第001章 .海景疑案（1） 001.海景疑案（1） g城是个近海的城市，因此每年的冬天都来得格外的晚。 今年也不例外，中秋早已经过去，但是g城的天气还是依然有些闷热，这样的天气最是不讨人喜欢。 一个男人汗流浃背地推着小三轮车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车上放满了塑料瓶，颇有几分颓废的味道。 深秋的街道，两旁的树叶都已经掉落地差不多，只是这里街道卫生做得好，路上并没有什么落叶，这让g城更加少了几分秋天的萧瑟味道。 这些塑料瓶全是他在g城东边的一个废品站捡回来的，为了捡这些东西他足足花了4个多小时的时间流连在废品站。 男人叫做李言成，约莫二十四、五的模样，穿着一身衬衫，一身汗水，外衣早就知道被扔到哪儿去了。 他个子在男人中算不得高，因为不算胖，倒也算得上是修长。只是身后拉着个装满塑料瓶的三轮车，颇有些不伦不类。 现在满载而归，他脸上却没有任何高兴的情绪。 不过有人比他更不高兴，一个长相颇有几分新疆味道的男人跟在三轮车的后面，扁着嘴，一脸不悦，像是要哭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向着警察局走去。 到了警察局门口，跟在李言成身后的那个男人便急匆匆地跑进局子吆喝着让人出来帮忙。推着三轮车的李言成则是绕路到了警察局的后面，从后门进了警察局。 那长相有些像是新疆人的男人叫做阿曼，是局里的法证科鉴定人员，本来鉴定科的人员通常上不会参与‘废品收集’这种事情，奈何这些废瓶子可能有他们用得上的证据，阿曼只好自己亲身上阵捡垃圾。 忙了一下午，瓶子捡了不少，身上也沾了不少垃圾的臭味。 李言成一进门，早已经准备好的鉴定科的工作人员便一哄而上，动作迅速的卸下了李言成身后推车上面的塑料瓶，开始各司其职做起了手上的鉴定。 “怎么样？”这时，一个年轻的警察走了过来，他拍了拍李言成的肩膀问道。 男人约莫是二十四、五的模样，一身笔挺的警服，面色严肃认真，在看到李言成之后他才放柔和了面上的表情。 他的到来让整个屋子的人都振奋起来，不少人抬起头来与他打招呼。 “队长。” “队长。” “你们忙，我还有点事情。”那男人又拍了拍李言成的肩膀，然后拽着李言成往屋里走去。 李言成也不反抗，跟着他离开了鉴定室。 回到办公室，被叫做队长的张轩熟门熟路地倒了一杯水递到了李言成手中。 李言成仰头，一口喝下。 “怎么样有线索吗？”张轩问道。 “等。” “什么？”张轩不解。 “等阿曼的鉴定结果。”李言成放下杯子后又对张轩说道：“其余的就看鉴定结果了，我先回去上班。” “我开车送你回去吧。”张轩也跟着李言成出了门。 既然李言成都说等，那想来他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的，既然如此，张轩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把李言成送到了一处旅游景点后，张轩才离去，回到警察局热火朝天的埋头苦干起来。 张轩是g城局里的警员，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经是大队长。 他大学毕业之后就加入了这边警局，几年下来破获多起案子，在本地也算是小有名气。 李言成大学毕业之后就学了摄影，开始在一家旅行杂志社工作。平时工作大多是游走在世界各地的旅游 景点，为杂志社拍摄一些可刊登照片。 拍摄的对象风景偏多很少需要拍摄行人，合了李言成喜欢安静不与人交流的脾性，让他对这份工作倒也上了几分心。 李言成与张轩认识的时候他还在读大学，因为一起凶案两人相识，而后便开始常常来往。 李言成本身并不是法学科，但是他对犯罪心理画像有几分了解。大一的时候，张轩管辖的范围之内有几宗案件李言成阴差阳错的插了手，给张轩提供了不少线索，而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两个人越发熟络起来。 久而久之，李言成对警局也熟悉起来。 像这种偶尔需要帮忙的地方，他也会出手。 只是这些年，他越发懒惰起来，若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他基本不会主动参与什么案子。 每天便是在家窝着，若不是有人硬要拉他出门，他一个人在家中都能长出蘑菇来。 张轩了解他的性格，阿曼等人也多少看出他的想法，因此平常不会主动叨扰他。 这次只是个意外，因为他当时正好在附近的一处海景拍摄工作需要的图片，才正好帮了忙。 几年时间下来，张轩性子越发成熟稳妥少有出错，比起刚刚认识时，变化十分的大。相比起已经成为大队长的张轩，李言成却是一成不变。 变得最多的当属街道两旁到的风景，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因为g城有一个大型体育会将举办，所以街道两旁都已经重新修整过。 李言成现在正在拍摄的这个风景点，之前并没有，是近几年才开发出来的。 因此人烟较少，但是杂志社似乎有意宣传这里，是特意让他来这里驻守拍摄。 傍晚的时候警察局那边打来电话，打电话的人是张轩，他说案子已经找到证据，只等上面批下来便可以结案。 这次的案子并不是什么大案，只是一件无理取闹的谋杀。 一对夫妇吵了架，女方便起了杀心，并买毒谋杀自己的丈夫。 案子本来很简单，但是警局一直找不到那女人下毒的证据，才一直拖延到现在。 局里的法医阿曼在这期间把整栋屋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就连下水道都拆下来检查了一遍，但是依然毫无线索。 拘留的时间有限，若是他们不能在两天内找出证据来，那么那被拘留的女人就必须放行。 那时候李言成正好在一个海景景点拍摄照片，接到张轩电话之后他便立刻去了附近一处大型垃圾场询问情况，然后借了一辆三轮车，把当时整个大型垃圾回收厂的塑料瓶全都集中起来，然后送到了警察局。 屋里找不到下毒的证据，那只能说明下毒的证据已经被她销毁，或者已经被外带。李言成立刻便想到了最近一段时间是垃圾销毁的时间。 那女人能有恃无恐地跟着张轩他们进警察局，就只能说明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些证据不会被人找到。 仔细询问过张轩案子发生的前后因果后，他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证据外带上。 这些年的经验累积下来，让张轩办事的效率比起大学时提升了不止一点，等到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案子都已经报上去了。 李言成海景处的拍摄任务还没完成，在家里简单的休息一会儿便去了海边，准备继续工作。 这一期的拍摄主题是‘夜’，李言成从早上一直忙到傍晚却没正式拍上一张照片，明天就是截稿日期，今晚若是再不能拍摄完成恐怕这一次任务就要告吹了。 摄影机他之前寄放在还境外的旅店，现在从旅店搬到海景，倒也没花多少时间，只是到达选择好的地点让李言成费了些功夫。 他选择的地方是在海景旁边的一处小山崖上，脚下是拍打着岩壁掀起一阵阵水花的浪花，眼前是夕阳落幕的唯美场景，这里倒是个拍摄的好地点。 有海的地方夕阳便是一大特色，更是一大看点，加上这里的旅游景点本身人就不多，如是特意去拍行人，反而显得有几分寂寥冷清之意，李言成索性不去管那些远处在海滩上走动的行人只专注于面前的夕阳、海水。 摆放好摄影机之后，李言成便到一旁去休息，准备到了时间便正式开始拍摄。 但不曾想到，许是因为下午太过疲惫，等待的时候他竟然在一草丛旁边睡了过去。 等到他被冻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暗。 入秋的夜里，天气有些凉，他哆嗦了一下，搓了搓手，站起身来。 李言成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7点整。夕阳已经没有办法拍摄，现在也只能把主题转为夜空。 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李言成这才向着山崖边自己放着摄像机的地方走去。 到了摄像机前，李言成却愣在了原地。因为摆放摄像机的位置莫名其妙多出了一样东西，而且这东西还并不常见——那是一具尸体，而且是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尸体已经被解肢，他的头颅和四肢都均已被切下。 尸体的摆放是经过精心的设计的，首先是腹部，它以面部朝下的方式被摆放在中间。然后是四肢，四肢的摆放位置与姿势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头颅则是摆放在了尸体中间的背上，头颅面朝大海，露出狰狞的表情。 那原本是个男人，但此刻的他就像一只重新组合过的丑陋的、扭曲的海星。 李言成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那东西，最终还是决定报警。 约莫10分钟之后，警察开着车到了海景海滩附近，15分钟之后，一行人全都到了李言成所在的山崖。 那些警察也没有见过此时此刻所见到的这副场景，所以都有些发愣。 因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这一幕实在太过诡异！ 拍打着山崖的海水，山崖，夜空，还有一副被切割之后整齐摆放得很诡异的一具尸体…… 第002章 .海景疑案（2） 002.海景疑案（2） 那些警察都惊讶于眼前所看到的场景，倒是与警察一起来的一位鉴证科的人员立刻就认出了李言成。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那鉴证科人员与鉴定科的老大阿曼很熟，所以他知道李言成常常进出他们警局的事。 “工作的原因。”李言成说道。 鉴定科人员闻言直接掏出了手机，他说道：“我给大队长打电话吧，让他过来处理这件事情。”张轩和李言成是熟识，两人常常一起出入。 警局的人都知道。 李言成却制止了他，“不用，你按正常流程做事。” 李言成话出口，还没等那鉴定科的人员继续说话，就有警察来找李言成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言成如实交代了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但这些话并不能让那些警察罢休。因为这附近比较偏僻，平常人不多，这山崖更是少有人来，而且又是大晚上的人就更少了，李言成虽然口称他睡了一觉醒来之后那东西就摆在了这里，可是谁也不能证明这一点啊！ 因此，连同李言成带来的那些摄像机一起，全都被带进了警察局。 那鉴定科的人员看了看李言成并不反抗，也只好作罢，放弃了打电话给张轩的打算。 临走之前，李言成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山崖独立于海面上，从下面上来的路只有一条，那一条路中间有一片小树林，树林之外便是一片茂密的草林，他之前就是在那边睡了过去。 而摄像机就放在山崖的最外层，向着大海。 尸体出现的地方，就在离摄像机不远的一处凸出的石头上，就尸体摆放的模样来看，做完这一切至少也需要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 而且尸体下方的地上并没有太多血迹，这足以说明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李言成印象中，从山崖下面上来只有一条路可走，而且就在山下有一间旅馆，若是有人上山，必定会经过那里。 这一点那些警察也注意到了，所以下山的时候他们便去那旅馆询问了情况，得到的答案却让李言成有些惊讶。因为旅馆里面超过3人供述，今天一整天上山的人就只有李言成一个，并无他人。 由于人证太过确凿，李言成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拘留在了所里。 尸体摆放的地方在摄像机正下方不远处，李言成提出了这一点，希望警方可以仔细调查下摄像机拍的东西。 警方查看摄像机录像时，却发现没有拍摄到任何人出现在山崖上。 由于摄像机一直对着大海的方向，他所拍到的山崖并不宽广，尸体摆放的位置也只是堪堪拍到了而已。 尸体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一般，没有任何预兆。 尸体发现的时间是在晚上7点左右，李言成被带回警局的时间是9点，这一晚他理所当然被留在所里过了夜。 其间李言成被警察局的人前前后后询问过四、五次，每次李言成都如实交代，案子发展的方向却越发对他不妙。唯一的进展就是那些鉴定科的人，似乎已经弄清楚被害的到底是什么人。 被害人是当地人，名字叫做任福明，是当地的一个渔民，男，43岁，独自一人生活在旅游景点外的一处住宅，平时主要是下海捕鱼，再出售给旁边几家旅馆为生。 父母早逝，他也并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亲戚也没有。 曾经结过一次婚，但是由于女方出轨，与同市的一个男人私奔，所以至今独自一人生活，也没有孩子。 他曾经还是这附近一个初中的教师，后来因为那女人出轨闹离婚出走的原因，丢了学校的工作，不过他还是时常去学校看望那些孩子，因此在周围的人当中声望十分高。 警察着重调查了他身边的人，发现他并没有什么仇人，就算偶尔有口角，也因为这男人温润的性格而不了了之。 调查至此，所有证据和矛头都指向报案的李言成，只是李言成的犯罪动机却十分不足，因为他与任福明不相识，甚至从未谋面，李言成完全没有犯罪动机。 杀人都没有动机的情况下，又怎么会把尸体摆放得如此诡异？ 加上李言成并不认罪，不承认是自己作案，案子一时间也陷入了困境。 等作为大队长的张轩发现同居中的李言成不在家时，已经是李言成被拘留人3天之后的事情了。 一时之间整个警察局都陷入沉默，气氛压抑得有些吓人。 谁都没有想到，之前还在帮忙查案的人，下午当天就锒铛入狱，还是现在这种情况。 不过既然事情传到了张轩这儿，那就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他接手了这个案子，并且把阿曼也叫了过来，让他停下手上其他的鉴定工作，先把这起案子的尸体再仔仔细细从头到尾再检查了一次，李言成自然也是先放出来了。 李言成出来的时候是张轩和阿曼一起去接的，见到李言成狼狈地从拘留室里面走出来，阿曼一个没忍住，抱着肚子差点笑岔了气。 张轩眼中也有笑意，可是在李言成面前他到底不敢大笑，因此肩膀一抖一抖的，忍得十分辛苦。 也是，李言成这人向来都是站在外面看着别人被关的那个，自己被当做杀人凶手关进去，估计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也是够呛。 不过李言成却觉得没有什么，任由阿曼笑了个够。笑够了，李言成回家洗了个澡，换了新衣服过后便到警察局报到了。 案子被张轩接手之后，自然要重新捋一次。 关于李言成，张轩自然是无条件信任他的，但是这件事情着实有些蹊跷。 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死了，好死不死的就死在李言成所在的地方，而且还偏偏是这一种就算李言成说破了嘴，也无法避免嫌疑的地方。尸体又是如此异样的摆放姿势，让张轩不得不怀疑这件事情是否真的冲着李言成而来？ 做他们这一行的，被人记恨、被人惦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张轩不得不往这方面考虑。 不过破案还是要看证据，所以张轩还是让法证科的阿曼第一时间去重新检查了尸体。 据阿曼的检查报告来看，具体的死亡时间是在当天早上8点左右，从伤口的伤害情况和肌肉组织的卷曲情况来看，被害人四肢被切下的时候还活着，不单是活着还有可能十分清醒。因为他的四肢上都有明显的勒痕，那是挣扎后留下的痕迹。 尸检报告上说，被害人死后四肢都被清洗过，所以并没有留下什么残余的证据，不过由于处理的方式十分粗鲁简单，所以倒也留下了一些微弱证据。 他们从伤口上检测出了凶器，是一把斧子，钝器。从伤口的痕迹来看，是重复打砸在身上才导致的肌肉萎缩卷曲。 从尸体检查报告方面来看，这分明就是一件为报复而行凶的案件，怒火取代了一切，折磨被害人是主要目的。 但是从之前被害人平时的行为调查方面来看，他声望挺高，为人又随和，被复仇的可能性不大。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张轩还是决定从头调查被害人的人际关系。 其间李言成则是因为摄影任务没有完成的原因，而忙得焦头烂额。 李言成擅长犯罪心理描写，但是这一切都是基于有证据的情况下才能有作为，若是没有犯罪现场，没有相关资料，他也无可奈何。 张轩心里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从头调查了被害人周围的人，再次的调查让张轩惊讶地发现，被害人虽然表面与前妻已经协议离婚很久。 但实际上他与前妻却一直有交流，而且就在前一段时间，他那个因为出轨而与人私奔的前妻，已经回到了这边。 这是一条新的线索。张轩立刻带了人马去见了那女人，可是兴冲冲的去，却失落的回来。 第003章 .海景疑案（3） 003.海景疑案（3） 因为那女人并不具备行凶的可能性和时间，被害人被害的时间那女人一直在旅馆，有许多人能证明。 第一是时间方面不允许，第二则是条件不允许。因为张轩所见到的那女人3年前因为一场车祸，失去了她现在的男友和一条腿。 这样的她别说是把被害人杀害，就算是被害人被她绑住了，她也未必有能力能活着切割下被害人的四肢。 这条路行不通，张轩便开始在另外一条线索上下功夫。 从山下到山崖上只有一条路是必经之路，若是有人上山，山下必定会有人看到，旅馆的人没有看到，但是旅馆以外的人呢？而且若是凶手上山的话，带着尸体，必定是要背很大一个背包或者是提着行李箱，不可能没有人注意到。 就在张轩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整个警察局却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陷入了沉默，因为凶手来投案了！ 来投案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任福明的前妻。 任福明的前妻叫做左菲，本地人士，年龄25岁。曾经她与任福明同为本市同一个学校的教师，两人在学校相识相恋并且结婚，只是结婚不久两人便分开。 看到资料的时候，在参与调查的人都有些震惊，因为这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才20多岁的人，光从表面看去那至少也是四、五十岁的模样。 脏乱的头发，满是皱纹的脸，还有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若不是她的身份证上清楚的写着出生年月日，恐怕根本没人相信她的话。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是蓄意杀害任福明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任福明威胁她。 任福明与她年龄相差将近20岁左右，当初她与对方相爱结婚后不到2年的时间便觉得厌倦，而就在同时，她认识了一个在学校门外开餐馆的饭店老板，两人一见钟情。热恋中经不住对方的苦苦哀求，两人决意私奔，离开这里。 但是没想到她离开后的几年时间过得并不幸福，最初的热恋时期过了之后，两个人也没有了最初的爱恋心情，整天为了柴米油盐大吵大闹。 三年前两人本来是准备出去游玩，顺便散散心，重归于好。可是没有想到在出行的路上出了车祸，她男友当场死亡，而她则丢了一条腿。 男友的去世让她备受打击，所以料理完了后事之后，她就回到了这个生活了许多年的故乡，准备重新开始。 没想到的是，任福明知道她回来之后就主动找上门来，并且以精神损失为由要求她赔款二十万。 还扬言威胁到如果她不还钱，任福明就要杀了她。 她一开始并不妥协，没想到的是两人纠缠了一段时间之后，任福明开始对她动手动脚。 虽然一开始确实是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可是事情已经发展成现在这模样，左菲也不准备就这么任由任福明为所欲为，但是让她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任福明居然强奸了她！ 这一来，她心中就彻底的憎恨起了任福明，这才出此下策，谋杀了他。 谋杀前，她假装有意与任福明重归旧好，约了他在码头见面，然后借此机会上了他的渔船，用酒灌晕绑了起来。因为行凶的时候任福明早已经晕死过去，因此她轻易得手。 那人一来投案自首，张轩就立刻通知了李言成。 而后两人陪着阿曼这些法证一起去了那女人说的渔船，确实找到了第一案发现场。船舱里大量的血迹，说明了一切。 但是事情却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这里虽然找到了血迹，可是任福明的尸体上，却没有找到任何与酒精相关的东西。 也就是说，左菲在撒谎。 虽然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杀人凶手，但是至少她的话并不是完全真实。 就在这一天，张轩询问了左菲，但左菲一口咬定就是自己杀的人，张轩也无可奈何。 不过，既然案子还有疑虑就不能结案。拘留了左菲的同时，张轩继续调查之前的线索。阿曼则是带着一众鉴定科人员，开始仔细的检查第一案发现场，试图找到新的线索。 一圈下来，阿曼惊讶的发现犯罪现场保留得很完整，却唯独丢了行凶的武器。按道理来说，凶手行凶武器肯定是会和案发现场一起被清理的，现在案发现场既然还保存着，为什么武器却不见了呢？ 听了他们的疑虑，张轩也觉得很奇怪，他就这件事情特意询问了被拘留的左菲，可是左菲却只是慌乱地转开眼睛，避而不谈。 张轩这些年的警察也不是白当的，他一看知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而且左菲所说的任福明主动联系她，这一点也有些奇怪。据他的调查，并非是任福明找到左菲，然后纠缠不休。而是左菲回到这个城市之后便主动接触任福明，并且反过来对任福明纠缠不休。 而且，任福明在村民的口中品性良好，为人温柔随和，并不像是那种会威胁女人的男人。 针对任福明和他前妻出轨的事情，张轩着重做了调查。 这一调查却让警察局的人对左菲的印象，完全反转过来。 调查的结果虽然和左菲之前交代的情况大致相同，并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张轩调查下去却发现左菲虽然没有说错，可是细节方面却并没有完全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初她与这任福明相爱并非就像她所说的是两个人心甘情愿，在张轩的调查当中，左菲并非什么好女人，而是个贪慕虚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任福明那时候虽然在学校教书，但是因为家里父母留下一栋别墅，所以小有资产，算得上是个有钱人。 当初左菲就是看上任福明这点，因此纠缠不休。那会儿任福明一直没处到对象，年龄又大了，便半推半就的接受了这桩婚事，两人结了婚。 可让左菲没有想到的是，任福明虽然性格温柔随和，可是却并不是那种可以为她所欲的傻男人。 两人结婚之后不到两年的时间，左菲便受不了任福明那节俭的性子，因此到处招惹是非。 据村民所说，两人没离婚之前左菲就已经在外面勾三搭四，私会男人。 最后任福明忍无可忍，便与左菲协议离婚，还因为左菲的死角蛮缠而卖了他所拥有的别墅，给了左菲一大笔金钱，她才愿意离开。 而左菲她那男朋友也并非是什么好角色，当初两人还伙同一起在任福明家大吵大闹过。 当时这件事情闹得还挺大，所以周围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后来左菲离开之后便没有再回来过，直到她这次回来，大家才又想起这件事情。 虽然这些消息多少掺杂了一些流言蜚语的成分在其中，但因为调查采样的人人数众多，一时之间到底谁真谁假也难说。 左菲曾经说她在离开这里之后，便与男朋友在外地租了间房，然后互相挟持，努力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张轩特意联系当地的警方，请他们调查了左菲住所周围的人，调查左菲的为人，却发现左菲之前根本就是在说谎。 左菲到了这所城市后，租了一间单人房与她男友住下，但是两人，好逸恶劳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正当工作。任福明给她的那一笔钱很快用完，之后两人便陷入了经济危机，一旦吵起来就大打出手，邻居也多次举报两人扰民。 后来两人感情越发糟糕，经济方面也越发困难，女方左菲就开始动起了歪脑筋，她借由朋友的关系进入了娱乐市场，在一家酒店上夜班，做起了陪酒小姐。 短暂的资金涌入让两人松了一口气，但长时间的压抑气氛让两人纷纷染上了不好的习惯，男赌女毒。 第004章 .海景疑案（4） 004.海景疑案（4） 但是由于左菲不怯生，什么工作都愿意接，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两人感情还算是过得去，后来两人约定出外旅游，没想到出了车祸。住院的那一段时间，左菲被迫戒了毒，因此造就了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左菲。 有证据指明，左菲回到这个城市之后主动联系了任福明，并且纠缠不休，似乎想从任福明那里再得到一笔钱作为抚恤。 但任福明并不是那种心软的人，当初两人离婚闹翻，现在任福明认为自己没有义务继续照顾左菲，因此不愿意给钱。 当时的佐菲已经被逼入绝境，身体都残缺让她连一份工作都找不到，也顾不上什么脸皮，好几次去任福明上班的地方大哭大闹。 顺着这条线路张轩仔细查了下去，他惊讶地发现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有一段时间了。 如此看来，左菲之前说任福明对她动手动脚的事情就值得怀疑了。 事情查到现在，张轩心中大致也有了底。 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因为两人谈不拢，左菲便动了杀心。 张轩弄不明白的是，左菲如果是杀人凶手，为什么会在招供的时候说错话，还是说动手杀人的还有第二人？ 但是法证科的阿曼却觉得，凶手再怎么激动再怎么害怕也不可能忘记自己行凶的过程，因为那幅场面对他们来说才是冲击最大的。 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凶手未必是左菲！ 张轩拿着这一段时间调查得来的资料亲自审问了左菲，本就已经害怕至极的左菲在张轩面前崩溃大哭，最终还是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人并非他杀。 而是另有人动手。 据左菲交代，杀人的人是任福明曾经的学生，而杀人的原因则是因为任福民根本就是禽兽一个！ 任福明曾经确实是学校的一名教师，但他却并不是什么性格温和的老好人，而是个衣冠禽兽。 他凭借着教师的华丽外包装欺骗不少女性学生，供他玩狎。 任福明教学的班级才初中，受害的女孩子达到数十个之多，左菲自称自己也是其中一个。 她那时候刚刚出社会开始工作，任福明对她殷勤之至，她一开始并不接受任福明，一是因为两人年龄差距实在太大，二则是因为左菲那时候已经有了男友。 任福明一直纠缠不休，她有些恼了，便想着与男友换个城市工作。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她辞职前夕，任福明竟然借由酒醉□□了她，并且让她怀上了孩子。 本来已经准备与男友离开这座城市的左菲，崩溃之下与男友分手，嫁给了任福民。 但这一切并不是苦难的结束，而是苦难的开始。 左菲嫁给了任福明之后，任福民非但没有收手对未成年女学生的玩狎，反而越发过分。 就算左菲在家，他也曾经光明正大的带着女学生回家‘指导教学’，左菲有时看不下去会阻止任福明，但是每一次任福民便会借由这个机会，对她大打出手。两人的孩子便是这样没了的。 孩子没了，左菲精神上实在受不了，想过要去报警，只是畏惧于任福明的恐怖，而选择逃避。 后来无意中联系到她曾经的男友，两人便决定私奔。虽然男友耻于曾经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不过两人到底还是解开了心结，约定忘记从前从新开始。 只是没想到后来他染上了赌瘾，自己也因为工作的原因而沾染上了毒瘾，两人这才一蹶不振。 但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任福民，她在男友去世之后便回到了这座城市，试图寻找机会杀掉了任福明。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有人竟然比她先动了手，动手的人是任福明曾经玩狎过的两个女学生，两人把任福民骗到船舱里之后，便一起动手把人绑住，残忍杀害。 左菲之所以来投案自首，完全是因为她早已经觉得生无可恋，不想那两个女孩子遭到逮捕。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张轩却并没有就此罢手，反而把事情的真相查了出来。 审问左菲之后，张轩立刻顺着这条线索去抓人。 审问之后张轩立刻顺着这条线索去抓人，那两个女孩子被带回警察局的时候十分慌乱，面对张轩的审问，无论如何也不承认杀人的事实。 两个人只承认与任福明相关的事情，左菲所说的任福明玩狎初中女学生的事情倒是事实，她们那时候年纪还小又羞于说出口，因此便一直隐忍着，没想到任福民居然就此要挟，在她们上了高中之后还一直纠缠不清，可是她们真的没有动手杀人。 面对两人的狡辩，左菲说那两个人是因为忍无可忍之下，才决意杀人灭口。 但是当张轩问起两人认不认识左菲时，两人都表示并不是很熟悉。 决定性的证据在于左菲提供的一个地点找到了凶器，而且凶器就在两人之间其中一人家中找到。 找到武器之后，阿曼第一时间把武器拿去进行了化验，上面的血迹确实是任福明的，可对于两人为何把尸体摆放成那样诡异的形状，却没人愿意回答。 两人一开始还狡辩，可是当阿曼拿出明确的鉴定证据加上左菲的人证时，两人却都陷入了沉默。 案子还有许多疑惑不解的地方，可是凶手、凶器对上，案发现场都已经对上，连证人都有人，事情也就算是这么结了。 虽然这案子有不少值得唏嘘的地方，但是张轩不愿意深究，人性本恶，一旦陷入其中，张轩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好好把握住心中的那把天平。 他在写完了报道之后，便立刻跑去寻找李言成。 大学毕业之后第二年开始，两人便已经开始同居。 说是同居，其实就是两人合在一起租一个套房，因为张轩常年加班，李言成常常外出跑任务，平时这屋子倒是少有人在，两人也是聚少离多。 平时李言成因为工作的原因在全国各地跑动，而他则是因为要驻守本地，不曾离开，所以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多。 这次也是如此，李言成接受了这一次风景景点拍摄的任务，前不久才从外地回来，他根本就没和李言成好好吃过一顿饭。 难得有时间，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因此还未到中午，便急匆匆地开着车去了李言成工作的工作室。 李言成现在是在一家杂志做摄影师，摄影师的工作时间相对自由，并不像他们这些当警察的需要时时刻刻在岗位上。 张轩去之前已经打过电话向李言成确认行踪，确定他在工作室之后才过去。 李言成工作的工作室并不是一个非常大的公司，只是一个出单行本杂志的小公司。 公司不大，但是因为这里出品的几本杂志质量不错，倒也小有盈利，在业界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公司。 张轩已经不止一次来到这里，因此也算是熟门熟路，进了门张轩径直找到了李言成现在所在的办公桌，但办公桌空无一人。 “来看李言成啊”见到张轩来找人，邻座的员工跟他打起了招呼。 “他去什么地方了？”他特意来看人，却扑了个空，多少有些失落。 “刚刚老大有点事情叫他过去，应该没什么大事情，一会儿就会回来。”那人说。 他们公司每个月都会出行一次杂志，最近也到截稿的时间了，之前李言成那个拍摄夜空的任务没有完成，最近一段时间都一直在忙碌着补救，这件事情张轩也是知道的。 不多时，李言成便拿着文件夹从办公室出来，见到张轩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便开始忙碌自己的工作。 张轩见怪不怪，直接搬了个凳子坐到一旁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来的时候张轩注意到杂志社楼下有一家新开的小饭馆，不知道味道如何，但装修还不错，下班之后他便提议李言成一起去那边坐一坐。 李言成对这种事情向来不甚在意，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怎么上心。 大抵是因为是新开的店的原因，所以十分安静，除了李言成和张轩两人之外，便只有一对夫妇在这里吃饭。 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之后，张轩把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大致告诉了李言成。几年时间的磨练下来，张轩已经不会在像之前一样对每个案子都大惊小怪，任福明的事情虽然让人震惊却不至于让他念念不忘。 李言成面无表情地听完张轩的话，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凶手是两个女人？”李言成问道 “是啊，怎么了？”张轩也放下筷子。 李言成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无声地摇了摇头，然后拿起筷子继续吃东西。 “怎么？”张轩最见不得李言成如此模样，每次李言成这样，就代表他心中有事。 “凶手应该是个青年男子，年纪应该不大。”李言成说道。 第005章 .海景疑案（5） 005.海景疑案（5） 张轩有些惊讶，李言成的犯罪心理画像从来不会出错，但是那两个女孩人明显就是凶手，所有一切证据都指向两人。 难道是他出错了？可是凶手已经认罪而且证据确凿。 “为什么这么说？”张轩问道。 “感觉。”李言成说。 这顿饭吃得并不愉快，李言成除了最后这两个字之外，便再没开过口。 张轩试图询问什么，可是李言成不说他也毫无办法。 这几年的相处让张轩十分了解李言成的性格，可也为此伤透了脑筋。以前李言成在读书的时候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闷骚性格，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李言成最近一段时间似乎越发沉默了。 一顿饭下来两人几乎没说上几句话，临出门时，张轩才再次开了口，他道：“这件事我会再查一下，你现在要回公司吗？” “我要去个地方。”李言成说道。 “什么地方？我送你去。”张轩扬了扬手中的车钥匙。 “不用。”李言成拒绝。 张轩看着李言成在门口拦了一辆车，然后自己也上车，驱车离开。 两人各走一边，各自散去。 李言成去的地方并不是其他地方，就是之前发现尸体的那个山崖。 那案子发生之后，李言成再没有来过这里，这还是第一次。 现在回忆起来，就之前尸体摆放的姿势来看，凶手的做法与其说是想要报复，不如说凶手是把他当做了一件艺术品来完成。 虽然也不能否定其中含有一定程度的报复心态，可是那尸体清楚的告诉李言成并不是张轩所说的那么回事。 而且尸体被清洗过，单独就这一点来说，如果凶手只是为了复仇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因为如果凶手真的憎恨着任福明，在憎恨他的凶手看来，任福明所有的一切都是污秽不堪的，是让凶手厌恶的存在，这样的垃圾根本不值得凶手特意去为对方清洗身体，那样只会让他觉得更加难以接受。 最为主要的是，尸体摆放的地方不对。 单就风景点来说，李言成所选择的那个山崖，绝对是整个风景点风景最好的地方，大海，夕阳，还有身后那一片树林，都让这里添色不少。 凶手特意让自己憎恶的人的尸体摆在风景最美的地方，这十分矛盾，与理不符。 思索着这些，李言成在旅馆前下了车。才关上车门，身边便有一辆警车停下，看到从车里出来的张轩时，李言成愣了下。 而从车里出来的张轩见到李言成时，也是如此。因为两人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对方。 张轩讪笑了一下走上前来，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他们所在的这一家旅馆，正好在凶手的必经之路上，更加是去案发现场的必经之路。 “没想到你居然会来这里调查，早知道我就带你来好了。”张轩笑道，他没想到李言成会因为他的一些话而来这里调查，这让他心里有些激动。 “你要留在这里？”李言成问道。 张轩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李言成为什么会这么问，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老实回答。 谁曾想，李言成见他点头之后走进旅馆之中，拿了钥匙便上了楼，没多久之后便拿着一袋东西下楼来，然后对他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 “回去？”张轩傻了眼，李言成不是来帮忙的吗？ “你要回什么地方去？” “回去上班。”李言成理所当然的回答。 这下张轩彻底傻了眼，他连忙追了出去叫住李言成，“你来这里不是帮忙查案的吗？” “我为什么要帮忙？” “那你来这里不是调查是想要干嘛？”张轩彻底糊涂了，他还以为李言成来这里是准备重新再去案发现场看看，看看是否有他所遗漏的线索。可是怎么才来就走了呢？！ “案子不是你在查吗？我只是来这里拿东西而已。”李言成道，张轩的话让他糊涂了。 李言成一脸无辜，张轩又没有拜托他帮忙，他干嘛自己跑来查案子？ 他向来都对这种东西毫无兴趣，之前若不是因为张轩的原因，他根本不会接触到这些。 见李言成一脸无辜呆呆的模样，张轩瞪圆了眼睛，可是最终还是在李言成的无辜表情中败下阵来。 他主动接过了李言成手中的东西自己提着，然后对李言成说道：“来都来了，我们一起上去看看吧，你要是有什么看法就跟我说说。”李言成张轩还是信得过的，甚至有些，盲目的信服、崇拜之意。 虽然这个男人平时都有些呆呆的，并不精明的样子，还有些闷得吓人…… 李言成迟疑了一下，想起杂志截稿的事情，终究还是点点头跟着张轩去了案发时的山崖。 山崖在案发之后就已经被封锁了，虽然因为结案警力已经撤销，但是封锁线还在。 山崖脚下这一片密集的草地，因为之前嫌少有人来而长得十分茂盛，但是这段时间因为警察来来回回的搜寻，草叶已经凌乱不堪。 山崖脚下是一片岩石地，没有泥土，自然也没有什么脚印可以采集，正是因为这特殊的地理环境，证据的采集方面遇到了阻挠。 他们能从这里得到的证据十分少。 “我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尸体特意摆放在这里。”张轩说道。 这里除了景物比较好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也没有什么特殊意义。 “如此大费周章还不如就地挖个坑，把尸体埋了算了，只要没有人报案，我们这些警察根本就不可能发现有人被杀害。”张轩不解。 “说不定是他自己想要被抓到呢！”李言成说道，这种事情也并非是完全不可能，有些凶手杀人之后，因为受到内心愧疚的折磨，甚至是希望受到法律的制裁。这一类的凶手通常良知未泯，作案也只是因为一时的冲动。 张轩想了想，他觉得这不可能。 但也说不上到底是为什么，只是觉得这3个女人的态度都有些怪异。 这边张轩还在查看犯罪现场，那边李言成已经把照相机拿了出来。见李言成对着海洋和天空拍死了，张轩好奇地走了过去，“你发现什么了吗？” 李言成摇了摇头，意识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张轩询问道。 “杂志社的任务还没完成，明天就要截稿了。”李言成说道。 张轩眉头猛地一跳，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这里发生了凶案，就算你把这里的照片拍了，杂志社也是不可能采用的，而且这一但被采用，发布出去过后很有可能会引起社会舆论。” 李言成想了想，总算放下了摄像头，他侧头看着张轩，见他现在还在犹豫，张轩就赶紧把他手中的摄像机夺了过来。 李言成平常倒是挺精明的一个人，但是偶尔却会有一些呆。 “以前不是还有拍摄很多其他地方的照片吗？先拿来用用吧，这里是没办法拍了。”张轩说道。 张轩还在努力试图打消李言成这奇怪的想法，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拿着从李言成那里夺来的摄像机，张轩走到一旁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是他手下现在一个得力助手的声音，电话一接通，那人便是大叫了一声不好了。 从对方断断续续的话语当中，张轩总算是弄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轩因为下午结了案，所以早早的就已经离开了警局，他并不知道他离开之后没多久警局就出事了。 警察局大门口出现了一具尸体！而且尸体的摆放十分诡异，就如同之前任福明的尸体摆放方式一样。 但这次不同的是，对方把尸体摆到了警察局的大门口！ 第006章 .海景疑案（6） 006.海景疑案（6） 挂断电话，张轩立刻把摄像机还给了李言成，“我们快下山去，局里出大事了。” 两人尽快赶回了警察局，路过大门口的时候，大门口已经被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一看到警车那些汽车便疯狂的涌了过来。 好在张轩快速倒车逃离现场，然后在不远处的停车场停下车，两人下了车后，他带着李言成悄悄从警察局后门溜了进去。 整个警察局都已经乱成一团，李言成他们的到来让警局的人精神为之一振，局里的人勉强镇定下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进门之后，张轩问道。 “你走了之后没多久，警察局门口就发现了一具尸体，当时我们都吓了一跳，立刻就让阿曼把身体收了回来，但是消息不知道怎么走漏了出去，不过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这里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各大报纸电视都已经开始转播这条信息。”张轩现在的助手夏晓东说道，“之前联系不到你，我们已经尝试过控制信息外传，但是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阻止那群狗仔队。” 闻言张轩眉头已经扭曲在了一起，警察局大门口被人摆了尸体这种事情本身已经骇人听闻，现在再被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狗仔队一通乱报道，事情估计真的闹大了……张轩已经是局里大队长，现在很多事情都由他负责。 上一任局长因为年事已高才离职，上面一直说会安排一个新的人过来，但是现在还没有到……案件算是在张轩手下发生，他自然是要负全责的。 张轩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他又问道：“尸体的检测报告出来了吗？” “还没有，阿曼已经在加紧时间。”夏晓东说道。 “现场照片呢？”张轩问。 他的这句话却让周围的人都沉默下来，张轩回头看向夏晓东，“怎么回事？” 夏晓东看了张轩，支支吾吾地从身后拿出一个文件档案夹，递到了张轩的面前。 张轩结果打开之后一看之下却黑了脸，这些照片根本不是按照他们警局规定的拍摄来拍摄的。 他没有再问话，而是回头看向一旁的夏晓东，等待他自己交代。 “尸体发现的时候正好是上班的时间，我们都没有发现门口已经有一具尸体，后来还是因为门口喧闹起来，我们出门后才发现。那个时候尸体已经被那些媒体拍摄了好久。”夏晓东说道，“后来我们立刻尝试封锁现场，但是因为狗仔队太多，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没有办法的情况之下我们才提前收回尸体，硬是没来得及拍照。这些照片都是那些狗仔队拍了后，我们从他们手里搜索出来的……” 夏晓东收集这些照片的时候还遇到个脾气倔不愿意合作的，两人差点为了照片打起来，现在夏晓东脸上还有个抓痕。 张轩听了这些话，脸色一连三变，从青到紫到最后的发白。 他仔细查看了手中的照片，大致情况都已经了解。 警局大门之外有一片空地，平常这里多数是用来停巡逻的警车，但是最近一段时间g城有个运动会，应市长的要求加大了戒备，警察也经常出去巡逻，这一片地方也就空了出来。 没想到这一次正好方便了对方做事，尸体被大大方方的摆到他们警局都正门口。 “你怎么看？”张轩头疼地把照片递到了李言成面前。 李言成接过然后打开文件夹一张一张的拿出照片在桌上排放起来。不得不说这些照片拍的挺不错，比起他们警局为了方便查案按照固定的角度拍摄的图片，这些记者更加懂得怎么拍摄出来让人毛骨悚然的照片。 拍摄的角度和技巧也更为熟练，加上门口十分空旷，让他们更加清晰地看到了尸体摆放的模样与位置。 单独从照片上来看是真的挺猎奇的一幕，一具赤果的男尸，四肢与头颅如同任福明一般被切下来，然后颠倒遵循，重新组合成了一个大字型。 与任福明当时的干净整洁不同，这一具尸体并没有被清理过。 不光如此，他的伤口也被处理得十分的马虎，照片上面还能清楚地看到骨架与血肉。 叠加在背部上的人头也是如此，面目狰狞，满是鲜红的血迹。 不用看阿曼的检测报告，李言成也能从那张图片上人头脸上惊恐的表情看出，这人应该也是被活活切割了四肢，流血过多而死。 那一叠照片当中，有几张照片是特意放大了人体被切割横切面的，李言成仔细查看了那些照片，他发现自已手中这些照片上面的肢体横切面似乎也是被什么钝器切割的。 “看出什么来了吗？”张轩本来也想凑过去和李言成一起查看图片，但是李言成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那几张血肉模糊的照片和人头面部上面，这让张轩胃部有些翻滚。 李言成摇了摇头，单就这些照片能看出来的东西确实不多，从伤口的磨损情况下来看，对方花了一段时间来折磨被害人，而且对方的武器似乎也从斧头的变成了更为钝的钝器，具体的武器还要看阿曼鉴定出来后的结果。 可是这个变化无疑是在朝着加重折磨被害人的方向发展。 张轩想的却不是这些，他说道：“那3个女人现在都还在被我们关押，这不可能是她们做的，那这起案子到底是什么人所为？” 之前张轩便开始怀疑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三人所做，可是证据确凿，就算是他心中有疑惑也无法做出什么改变。 “阿曼呢？”李言成问道。 案件发生到现在已经有足足两、三个小时的时间，阿曼那边应该已经有了进展。 阿曼是李言成还在读书的时候就认识的，做事认真负责，性格也十分开朗，加上是法医常年与尸体接触，倒是与李言成有些话题。 若是平时，两、三个小时的时间阿曼的鉴定报告大多已经出来，但是到现在为止阿曼却还没出现，这让李言成觉得有些奇怪。 被李言成这么一说，张轩也觉得奇怪，他自己亲自跑去找了阿曼询问情况，阿曼却并没有在实验室。在张轩的追问下他从其他人口中得知阿曼已经去太平间提之前任福明的尸体了。 好在案子才结，尸体还没有火化。 阿曼把任福明的尸体提出来之后，便与现在拥有的新尸体做了交叉对比。 然后一起出了一份报告，大致都报告很快被呈递到了张轩和李言成面前，具体的报告却还要一顿时间。 在阿曼的报告中，第二具尸体发现的时间与第一具尸体被发现的时间一样，同样的被害情况，同样的死亡时间…… 第二个被害人名字叫做高德法，男性，35岁，大学毕业之后便在国外留学，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国，而是在国外发展，拥有一下自创公司。 直到最近3年时间，他在国外的公司有些撑不下去，这才转战国内。 与任福明不同，他并非孤家寡人，甚至是完全相反。他不但有家室有朋友，而且似乎还妻妾成群，十分的风流。 高德法被绑架的时间是在头一天晚上，尸体发现的时间则是在第二天下午，阿曼出具的报告显示，他被害的时间是在当天早上8点左右。 警察局门口并非案发第一现场，他身体里面大部分血液已经流失，被运到警察局大门口的时候，他身体里面的血液多数已经凝固。 张轩第一时间便调查了警察局门外的监控录像，从录像中显示，约莫下午两点钟左右的时候，有一辆小面包车停在了他们警察局门口。 当时周围人来人往，也没人注意到这小面包车。 紧接着，便看见一个人身穿棉衣头戴帽子从车上下来，反复几次搬运着尸体，就那么明目张胆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尸体按照他预想的那样摆放在了警察局大门口。 从录像中来看，对方穿得十分的多，而且戴着帽子与口罩，这样一来并不能分辨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对方的动作并不紧张，反而信心十足，搬动尸体的时候，甚至还三番四次停下来从各个角度检查尸体是否摆放的如他心中所料。 如此明目张胆的做法看在张轩等警察的眼中，完全变成了□□、裸的挑衅。 局里都人忙了一个多星期破案，本以为事情就此完结，没想到却再次出了这种事情，这仿佛就是在打脸。 第007章 .海景疑案（7） 007.海景疑案（7） 打张轩一个人的脸就算了，对方还把尸体摆到了警察局的大门口，这分明就是在打他们整个警局、甚至整个警界的脸！ 而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段视频竟然也流露出去，不过两天的时间，整个新闻界这件事情都报道开来。 一时之间，整个新闻界都是指责警察无能的报道。 作为众矢之的，张轩难咎其职，网络上矛头一直指向他。 上头的人想办法弥补，但一时之间也无法掌控这些新闻，反过来他们就只好惩罚张轩，让他停职，并且同时安排一个新的局长来处理这件事情。 新闻方面他们已经在尽量改变当前局势，但主要的还是要把案子给结了，案子一天不解释清楚，这件事情便一天不会停止，只要案子结了，那这些事情便能渐渐从众人眼中淡化。 新来的局长似乎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年龄不大，却已经破过许多案子，之前是什么重案组的人。 张轩在警察局做了这么多年，一直表现突出才能一路上升成为大队长，这次的事情让他绊了一跤，摔得不轻，不过他自己倒是并没有太受到太大打击。 被停职在家之后，他并没有消极，反而是开始跟着李言成每天往工作室跑。 李言成的办公室近窗户，风景不错，张轩便天天自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窗口的位置发呆。 李言成被他跟的有些头皮发麻，只好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面对李言成的询问，张轩这才不好意思起来，他讪笑了一下挠了挠头说道：“之前我说任福民的案子结案的时候，你不是说过凶手不是女人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言成放下手中还未处理完的照片，转身走到了工作室外地走廊，这里少有人来，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任福明40多岁已经属于中年，他乍看上去至少也有将近180斤，这样的男人不可能被两个女人轻而易举就绑住，就算那女人用方法把他绑走了，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就把他的四肢卸下来。再其次，两个人就算是真的把人杀了，就凭两个女高中生也不可能把人背上山崖，女性先天的体力缺陷便限制了这一点。”李言成分析道。 之前他和张轩去山崖时候，两个人只是背着一个才百斤不到的小型摄像机都有些气喘，更何谈两个女人一人背着将近一百多斤的尸体，还要避开周围的行人。 李言成擅长的是犯罪心理描写，擅长的是绘画犯罪嫌疑人的外貌与性格。他善于分析这些细节方面的事情，也善于分析人心。 张轩点了点头，这一点他确实是有所遗漏，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他总不能以女人力气不够的原因而忽视这三个女人犯罪的可能性。 当然李言成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他紧接着说道：“真正矛盾的是尸体摆放的位置和摆放的姿态，如果真的有深仇大恨的仇家，是不可能把己憎恶的人的尸首清洗干净，然后摆放在如此干净漂亮的地方的。这与罪犯犯罪的最初心理相驳。” 张轩点了点头，他查了这么多案子本以为已经恪尽职守，没想到马有失蹄，在这件案子上却出了错。 张轩无力地仰面一躺，瘫倒在走廊墙壁上，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明天新的局长就要下来了，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局里看看？” “不去。”李言成直接拒绝，警察局换了一个局长，势必会把里面的势力也清洗一遍，他这个外人过去有什么用？ “你不是被停职了吗？还要去？”李言成说道。 听了李言成的话张轩流露出有些受伤的可怜表情，李言成这话也说地太直白了。 “去当然得去，而且还是今天晚上就得去，那新局长今天下午就会到，新官上任三把火，说是今天晚上就要去局里看看情况。”张轩说道。 之前徐局长在局里的时候，他一直照着张轩，让他少了几分顾虑，但是现在徐局长离开，恐怕以后他再做事情就没有那么轻松随意了。 张轩家中世代都是高干，都是警局的人，因此他大学还没毕业就被暗中安排了职位。 徐局长与他父母相识，张轩毕业之后就到了徐局长手下做事。 虽然工作的事情有些投机取巧，可是张轩能坐到如今的位置凭借的是自己的真材实料，他敢拼敢闯，这么多年打拼下来，局里的人也都是服气的。 徐局长走的突然，张轩也不知道到那新局长底是什么地方来的人，他也只是曾听说对方是什么重案局里的得力助手，局里来人帮忙打听过，却依旧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张轩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他的失误，他也无话可说。不过当务之急是要抓到凶手，而不是关门闭户，追悔莫及。 张轩本来也是这么以为的，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新局长上任之后并没有为难他，只是从头到尾就没有让他说过话，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他询问了局里的人，然后针对这次的案件很快便设立了搜索部门。 一时之间，整个局里热火朝天地忙碌起来。 张轩被停职自然不在忙碌范围之类，一开始他还能沉得住气，但是两三天之后便有些耐不住寂寞，偷偷打电话询问了夏晓东。 夏晓东告诉他新的局长办事很有效率，他来了之后的第二天便明确了调查方向，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围绕着那线索调查下去，已经大概查清楚了罪犯作案动机，与凶手作案的方式还有他作案的地点。 听闻这些张轩还是有些惊讶的，因为自从警察局门口那次都事情不过才四天多的时间，没想到新局长居然如此能干，查到这么多。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张轩也有些失落，更多的还是好奇。 当张轩询问具体情况的时候，夏晓东却有些迟疑了，他说那个新局长的办案方式很奇怪，而且和一个人很像。 张轩脑海中立刻便想起了李言成，夏晓东给他的答案也是李言成没错。 夏晓东说，那新局长到了局里之后什么都没做，只是看了看资料，叫来了陪张轩身边那些看过犯罪现场的警察仔仔细细的询问了事情的经过，然后便设立了一个小组，开始按照他给出的犯罪心理画像搜索周围的市民。 新的局长认为任福明的尸体被张轩接手调查后，张轩弄错了犯罪凶手，这导致他直接的惹恼了凶手，让凶手为此愤怒。所以才有了紧接着的第二次犯罪，而对方把尸体放到警察局的门口不是为别的，正是为了向他们警察局证明，证明凶手并不是那两个女人，有能力的是他。 对方不顾及周围的危险，竟然特意在他们警察局大门口把尸体摆放成固定的形状，这足以说明那凶手已经被怒火烧得没有了理智，甚至可以断定对方有精神方面的问题。 这样一来，对方的身份便十分好猜测了，新的局长拿了一张犯罪画像报告给他们，让他们按照那个范围搜索。 这样的做事方法……分明就是与李言成如出一辙。 张轩惊讶的同时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如果李言成在局里帮忙肯定也是能这么快就查到线索的。 虽然这种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心态并不好，张轩也明白这样是不对的，可是他就是止不住心中这个疯狂的念头。 但张轩到底已经是成年人，倒不至于因为这一点小事情就大吵大闹。 他找夏晓东要了新局长给出的犯罪画像，然后把那犯罪画像递到了李言成的手中。 “你怎么看？”张轩问道。 说这话的时候，张轩还是有些紧张，在张轩的心中李言成就已经是一个无所不知神一般的人物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人也能做到只有李言成才能做的事情，张轩心中自然十分的不是滋味。 第008章 .海景疑案（8） 008.海景疑案（8） 李言成把画像揭开，随意地看了看，然后扔回了张轩的手中，转头继续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怎么样？”张轩追着问。 李言成平时的工作，除了外跑去拍摄之外，便是坐在电脑前修饰图片，偏偏他又是那种能耐住性子的人，通常坐在电脑前一坐就是五六个小时，连动都不会动一下。 “嗯，还不错。”李言成才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他现在全部注意力都在他面前那张图片上面。 “什么还不错啊，我看就是不行。”张轩说道，他被停职的事情，他口服心服，可是让别人说那新局长比李言成厉害他就是老大不乐意。 哪里想到，张轩气鼓鼓地李言成去重新把那新局长的报道看了看之后，语重心长地说道：“是分析得挺不错的，该考虑的地方也都考虑到了，有模有样。” “……”张轩一口气堵在胸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憋屈了半天，终究还是无力地长叹一声，不再追问这件事情。 李言成再一次把那份心理犯罪画像看了一遍之后，手指却停留在了那一张薄薄的纸上。 新的局长画出来的画像，是一个年龄30-40为人古板，而且身形偏瘦的中年男人，他可能因为家里曾经遭受变故，所以导致精神有些失常，而且从他犯下的第一起案件来看，他应该是在供奉什么邪神或者是什么能满足他愿望的东西。 这一类的人，做事并没有什么规律可言，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什么都敢做也什么都会做，要是不能尽快抓到对方，对方甚至可能会再次作出更为疯狂残酷的事情。 就在这一方向，警察局的人在大范围的搜索这一类的人。 动作之大连李言成都能察觉到，正是因为这一点，李言成才留意了新局长的画像。 虽然大致方向没有错，但是有些事情李言成却不能完全赞同，只是查案的人毕竟不是他，而且现在张轩也被停职，就算有些什么想法，他也无法作出相应的，对策。 而且那新局长并没有做错什么。 那新的局长行动力确实很强，一个星期之内便已经从大海捞人，排查到有了明确的怀疑对象。 怀疑的对象是一处大型工厂外的保安人员，就时间上来说，他有充分的作案时机，而且对方与任福明并不是完全陌生，任福明的前妻左菲的男友曾经在他们工厂做过一段时间的保安，算是旧识。初步推测，对方应该是听说了左菲的事情，这才对任福明记恨在心。 后面的被害人则是更加直接的联系，那人从国外回来之后便在工厂里做了投资，说是半个老板也不为过。 线索大致上连接起来，他们立刻就把人控制了起来进行审问。 得知犯人被控制，张轩心中虽然不是滋味，却也松了一口气。 被停职之后张轩空闲了许多，难得有了时间，张轩拉着李言成一起去超市购物。 两个大男人一起生活，而且是两个都不常回家的大男人。家里自然不会有太多常备食物，冰箱里储备的也都是一些速食。 这段时间张轩被停职在家，李言成则是因为杂志社的事情还没有完，所以也留在了家中，一时间家里的食物便有些紧缺，因此两人这才在李言成下班之后特意去了一趟超市。 习惯了忙碌在工作，两人面对如此空闲的时间反而有些不是很习惯。 之前两人租住房间的时候，便已经做了筛选，附近便有一个大型超市。 夜晚的超市十分热闹，人来人往有些拥挤。 为了防止两人走散，张轩拿出盯梢犯人的精神头一直牢牢盯住一路都有些迷迷糊糊的李言成，只是人流实在太多，一直在他身边的人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张轩在超市找了一会儿依旧不见李言成踪影之后，立刻拿出手机电话给李言成，偏偏电话还无法接通。 无奈之下，张轩只好到收银处等待，许久也不见李言成出来，张轩有些着急，也不知道是不是李言成见他不见了所以就先回去了。 “老大？”夏晓□□然从旁边冲了出来，拦住了正准备再一次给李言成打电话的张轩。 “你怎么在这里？案子结了？”张轩问道。 “还没，不过也快了。”夏晓东说道。 夏晓东是才从警校毕业的新手，干劲十足，却也有几分幼稚，一说到案子他就垮下脸，表情有些难受。 “对了，老大你怎么在这里？”不过他恢复的也很快。 “出来买点东西。”张轩说道。 “老大你什么时候回警局？我们都可想你了。”夏晓东本欲要再和张轩说上几句，一边却有人开始叫他名字。 夏晓东连忙应了一声，然后小跑着过去，没多久之后他便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后面居然还跟着个李言成，也不知道他怎么和这两个人凑到一起去了。 “老大，他就是新来的局长。”夏晓东指着那个男人说道。 张轩打量着对方的同时，对方也打量着张轩。 那人的年纪与张轩相仿，剑眉星目，站得笔直，一看就知道是练过的，那身手还不差。 而且对方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只是站在面前，张轩便不由得挺直了背脊。 就光从外貌来看，对方可能不过30，他这个年纪能混上局长的位子，如果不是沾亲带故，那就着实能力出众。 本来在张轩这个年纪当得上大队长都已经有很大一部分是徐局长想提拔的功劳，却不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就是张轩？”那人问道。 “你好。”张轩伸出手，那局长却视而不见，上下打量了一下张轩，之后他摇了摇头略有些失望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在家里反省，没想到过得倒是挺开心的。” 张轩闻言笑容僵在了脸上，夏晓东却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似的，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既然你这么有空明天就回来上班吧！事情差不多已经结束，你也该回来收拾收拾收拾烂摊子了。”那人无视夏晓东脸上的尴尬与张轩脸上的不自在，自顾自地说着。 对着张轩说完他又回头看向了一旁的李言成，想说些什么，却被李言成打断。 在他张嘴的瞬间，李言成突然向前走了一步来到了张轩的面前，然后对张轩说道：“回去了。” 说话的同时，他把自己手中提着的食材递到了张轩的面前，张轩反射性地伸出双手接住。 做完这些，李言成不等其余3人有所反应，转身便走。 李言成的我行我素，让张轩和夏晓东都有些尴尬，好在两人都算是和李言成有过交集，因此都熟悉李言成的性子，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恶意，可是那新局长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那个就是你们之前说过的很厉害的人？”新局长回头看向夏晓东。 夏晓东连忙看向张轩，然后苦笑着点了点头，之前新局长用犯罪心理画像逮捕凶手的时候，他们整个警局的人就和张轩一样都是十分震惊的，因此免不了和李言成做一番对比，也不知道是谁说漏了嘴，居然让他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且让他对他们口中这个厉害的人十分在意。 他自然对李言成这种野路子出身的人并不感兴趣，甚至有些蔑视与不喜，第一次见面竟然让对方完全无视他。这让他怎么能忍下去？ 张轩对着新局长点了点头，转身便跟上了李言成的脚步。 回去的路上张轩意外的有些兴奋，追上李言成之后，他追问李言成去什么地方了，怎么会和那两人在一起。 在李言成的解释中他才知道，他和自己走散之后，立刻就去了前门的位置等着，没有想到张轩居然在后门等着他，让两人错过了。 张轩也没有生气，反而兴高采烈，一路上都在咧嘴傻笑。 弄得李言成频频看向他，不明白他到底在高兴个什么。 张轩却一直维持着好心情，到直到第二天早上，都还是笑得嘴都合不拢。 第009章 .海景疑案（9） 009.海景疑案（9） 第二天早上张轩去警察局报到，写了一些自检报告之后，重新开始了自己的工作，看新局长的意思，他这大队长的职位未必还能继续做得下去。 局里的人都十分担忧，但张轩自己却好像并没有什么想法。 犯人被控制之后，接下去便是一些审问的相关事宜，那新局长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件事情他当仁不让会让自己亲自上手调查，而张轩则是被安排去收拾外面的情况。 事情闹得这么大，自然不可能不了了之，张轩重新回来上班之后自然免不了被媒体不停追问罪责。 那新局长倒也清楚这种情况不可能就这么淡下去，因此让张轩自己想想该怎么办。 这么多年的大队长张轩也不是白混的，他立刻就明白了那新局长的意思，这种情况他能做的事情便只有一样那就是向公众道歉，可若是真的这样做了，他这大队长的职位大概是真的就保不住了。 这么多年的努力瞬间化为乌有，张轩要说不在意那也是不可能的。 张轩愁容满面，局里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加上局长似乎对局里的很多事情都不怎么满意，局里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但是张轩回来上班，到底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因此局里的人便商量着晚上出去庆祝！正好也可以驱逐一下最近一段时间心里压抑的气氛。 一行人约定的时间是在下午六点左右，快下班时，阿曼却偷偷提前来找了张轩一次。 阿曼始终是这起案件法证方面的负责人，他也算得上是唯一一个发这件案子从头到尾跟着下来的人，对这件案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找张轩，为的还是这起案子。 阿曼之前鉴定完第二具尸体之后便把鉴定报告呈了上去，但是报告那个时候并没有到张轩手里，而是到了新局长手中，因此很多细张轩显自己是最不清楚的。 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只要案子能够破下来，是谁破的并不是那么重要。 现在看着案子就要结案了，阿曼却有些不能淡定，因为他觉得这案子还有些什么东西。 之前第一具尸体伤口处的伤口清晰的显示，他是被一把斧子活活解肢，失血过多而亡。 但是第二具尸体却有着微妙的不同，虽然同样是被解职是导致失血过多造成的死亡，但是第二具尸体上阿曼明显的感觉到了凶手的愤怒。 凶器也从斧子改为更为折磨人的钝器，在这一点上，阿曼就算是没有学过犯罪心理学，也能够明白对方是想要折磨被害人。 而且相比起第一具尸体，第二具尸体上明显的增加了许多并非被害人还活着时造成有的伤口，也就是说，凶手开始折磨尸体了。 这一点转变，那个新来的局长并没有重视这点，阿曼也曾经寻找过她说过自己的意思，可是对方是不觉得这并不代表什么。 他觉得，凶手在行凶杀人之后若愤怒不能平息，那么继续伤害尸体也并不是不可能，因此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但是尸体上那些狰狞的伤口，却让阿曼并不能赞同，因此他才偷偷找了张轩。 “我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你跟我说这些我也做不了主。”张轩苦笑道，他现在根本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阿曼只是苦笑，张轩做不了主，他在这些事情上更加没有任何说服力。 “不然这样，你把资料拷贝给我一份，我带回去让李言成看看。”张轩说道。 “资料我是有，但是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阿曼问道。 现在这个案子是那新局长在调查，若是他们从中插手，查不出什么也就算了，可若是查出了什么那岂不是驳了新局长的面子？这只会让他们以后在这里更难混下去。 “我不会跟别人说资料是你给我的。”张轩说道。 他说话一出口，阿曼却立刻把对方手中储存着资料的u盘一把夺了回来，他皱着眉，有些愤怒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让你去查这件事情吗？我还就告诉你了，老子没那意思，找你，就是因为想找你商量商量，根本没想过让你一个人去犯险，去当英雄。” 可能是因为太过气愤，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没想到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居然这么想我的，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阿曼！”张轩低喝一声，制止阿曼把话继续说下去，“你明白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现在局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大家都人人自危，接下去还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 见安曼逐渐冷静下来，张轩才又说道：“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已经结婚，有家室，你家里的人都靠着你这份工作过日子，我不想你像我一样被停职。” 张轩刚刚来这个警局上班的时候，才刚从警察学院毕业出来。那时候他年轻气盛，虽然徐局长有心扶持，可也有不少人针对他做事，但是那个时候阿曼却并没有这么做，反而经常帮助他。 后来张轩成为大队长，两人的关系也并没有改变。 只是，在这期间，阿曼已经从单身一人变成有妻有子的男人。 张轩自己被停职倒是无所谓，但是若是连累阿曼也被停职，就有些过分了。 张轩从阿曼手中把资料夺了过来，塞进了大衣的口袋，“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手里握着资料，张轩晚上玩的也并不是很开心，夜里也早早的就离开独自一人回了家。 让他意外的是，李言成居然已经在家里。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之后，他便把从阿曼那里得来的u盘递到了李言成的面前。 “这是什么？”李言成问道。 “这是这起案子的资料，我想让你帮我看看。”张轩说道。 李言成手里还端着一碗面，听了张轩的话他也没把手中的面放下，而是直直地看着张轩。 张轩当上大队长之后便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依赖他，而是开始自己着手调查案子。像这样把资料拍到他面前让他帮忙看看的情况，已经是几年之前的事情了。 张轩最受不了的便是李言成自己看着自己一言不发的模样，没多久就败下阵来。 他让柔和语气，说道：“这件事而有些奇怪，你就帮我看看吧！” 李言成的视线这才从张轩的脸上移到他面前的u盘之上，“不是已经有人在查了吗？” “可是阿曼说事情有些不对。”张轩说道，“阿曼都做了这么多年的法医了，他不可能出错。” 之前案子判断错误，他虽然面上没有说，心里却一直记着这件事情，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心甘情愿接受局长的停职处理，还有让他自己处理这件事情，愿意站到风头浪尖上的主要原因。 事关人命，错了便是错了，他不会找任何借口为自己开脱。 若是他真的找借口为自己开脱了，他觉得便是丢弃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李言成也不说话，只是低头吃东西，直到他把那碗面条全都吃完，水都喝了，这才点了点头，张轩电脑拿过来。 但是当u盘插入电脑之后，张轩嘴角却忍不住抽了抽，因为电脑页面上居然出现了一个密码输入框。 阿曼给他的u盘是有密码的，没有密码是看不到里面内容的。 他的脸色由青变白，最后有些无奈的笑骂道：“这家伙！” 无奈之下，张轩只好起身到门外打了电话给阿曼，让他带着密码赶紧滚过来。 阿曼估计是早已经料到这一幕，因此面对张轩的气急败坏倒是丝毫没有反应。不过他来的时候却并不只是一个人，而是前前后后带了有五六个人过来。 夏晓东带着一群人涌进李言成家大门，手里还提着些自带的零食，倒是真的像是把这当成一次聚会了。 没等张轩赶人，他们便自己在屋子里找了地方坐下，甚至连茶都已经倒好。 阿曼坐到了李言成的身边拿过电脑输入了密码，然后把电脑推到李言成的面前。 “这次的事情有些不对，第二起案子明显比第一起案子更为凶残，这两起案子之间的关系太过薄弱，并不能让人信服。”阿曼道，“我和他们几个分析过这一起案子，也见过那个嫌疑人，但对方不像是能做得出这些事情的人。” 第010章 .海景疑案（10） 010.海景疑案（10） 他们带来的资料，有这一次案子前前后后所有的资料，所有的图片资料、后期调查到的人物资料这里都有。 李言成习惯性的先打开图片看看，两次案发现场的照片，乍一看上去确实有几分相似之处，尸体都是被以同样的姿势摆放着，尸体上方头颅面上的表情也是如此，恐惧与绝望让两人的面部的表情都已经扭曲、僵硬，扭曲的表情让人不敢多看第二眼。 细看之下尸体上的伤口有着十分惊人的相似度，同样是在生前造成，而且同样是多次砍打而造成的破坏性伤口，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以折磨受害人为主。 单独就从尸体的伤口上来看，凶手似乎十分憎恶这两个被害人，甚至是不惜以这种方式来报复两个受害人，让对方在活着的时候被残忍的迫害，谋杀，经历最为恐怖的经历便是证明。 这一类的人，经常精神方面十分的极端，这种程度的仇恨并非一两日便可以形成，而是在长久的压力或者恐惧之下才滋生，他的内心已经扭曲。 这一类的人通常，十分好揣测，多数是经历过长久的不幸，而且独居，因独自一人没有办法缓解压力，也不擅长对外交际，所以才选择了这种极端的方式报复。 两个被害人均是中年男子，正是体力旺盛的时候，尸体上也没有任何药物痕迹，这一点来推测，对方是一个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制服这两个被害人的类型。 就这一点就能很大范围的排除嫌疑人，而且凶手暴露出来的还不止这一点。 第一具尸体被发现的地方是在山崖之上，平常少有人去，那地方想要上去就必须要避人耳目，如果不是对当地十分的了解，做不到这一点的。 第二次尸体发现的地方是在警局大门门口，这地方平常人根本不敢把主意打到这里来，就算是真的有了这想法，一般人也做不到那凶手的淡定。 同时，这也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对方似乎对警局外的情况也十分的了解，因此才能在景区发现问题之后让警察无从下手追捕。 一个熟悉警察局，并且熟悉山崖的人，一定是在本地长久居住的人。 一个独自在本地居住的、沉默寡言、不善交际的男人，并且对两个被害人心怀怨恨，这样的人必定会招人注意，搜索起来并不难。 那局长也确实是怎么做了！ 按照这些，新局长清楚地给出了犯罪画像，并且也找到了犯罪嫌疑人。 正直中年，且身体健康孔武有力，而且他与两个被害人之间熟识的关系，加上和没有不在场证明，让他的嫌疑立刻加重。 如果案子就是这样，李言成也没什么话可说。不过看完照片之后再看了一些其他资料之后，他却不能完全认同那局长给出的画像。 因为尸体摆放的姿势并不是随机出现，而是凶手有意为之，这一点完全推翻了之前的所有心理画像！ 之前的画像所折射的犯罪嫌疑人，是个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男人，这样的一个犯罪人，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疯狂的报复，毫无人性的报复，一切所作所为的目的便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报复。 这样的犯罪嫌疑人看到被害人的时候，心中更多的是愤怒与仇恨，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以最为残忍的方式杀害被害人。 会为了愤怒而杀人，而且是采取如此疯狂的形式的凶手，对受害人的尸体抱有的心态必定是充满恨意的。 他们通常不会特意去摆弄被害人的尸体，就算是摆弄也多以鞭尸为多数。 可是这个案子的犯罪嫌疑人却并非如此，他不但摆弄了被害人的尸首，而且还是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把尸体摆成了特有的形状，并且放在了特有的位置。 这并非是无心的，而是有意为之。这不像是一个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犯罪嫌疑人会做的事情。 会做这些的人，通常是头脑清晰，早有预谋，甚至是连之后会发生的事情都已经预料到，并且做好准备。 这样的一个人，他可能为了寻找一个适合摆放尸体的地点，都会不辞辛苦地花上一两个月的时间去寻觅。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会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脑海当中进行一次、两次、三次甚至是几十次地预算，不断地重复演练。 直到他确定万无一失之后，他才会真正伸出黑手。 而当他找到那样的一个地方，并且已经认为万无一失之后，被害人在他眼中就已经和尸体一样，完全就只是一个道具。他虽然可能会因为杀人而感到亢奋不已，但是当他真正下手的时候，却非常有可能是把这些事情当作一件艺术品在完成，除了兴奋之外，并不抱有任何其他情绪。 没有仇恨也没有愤怒，在他眼中，有的就仅仅只是个过程，完成一件艺术品的伟大的过程。 除了被害人选择摆放尸体的地方，摆放的姿势必定也是有特殊意义的，虽然李言成现在还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李言成看着面前这些资料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十分默契的保持着安静，为了不打扰到他，其他人就连呼吸都反射性的收敛了。 直到李言成放下电脑，众人才一哄而上围了上去。 “怎么样？” “有没有发现什么？” “别挤过来。”张轩推开众人。 这一屋子名字的人多得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是他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这些人并没有怪他，不但没有怪他现在还在帮着他。 李言成却是轻轻摇了摇头，他的视线始终集中在电脑之上，他道：“他推断的并没有错。” 李言成这话一出口众人顿时安静下来，“没有错是什么意思？” “他画像的方向是没错的。”李言成说道，“只不过并不是很全面，凶手应该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并不是那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人。” “理智？”阿曼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根烟，他是接触尸体最多的人，李言成说凶手行凶的时候很理智，阿曼却是半点都看不出来。 “这并不是报复，而是有选择的选择性杀人。”李言成把自己所看到地说了出来，“从这些资料上来看，对方应该是个很理智的人，做事有条有理不说，对自己所做的事情造成的后果也十分清楚，而且掌控欲很强。之前张轩犯了错误，让对方恼怒，因此才有了警察局大门口弃尸这件事情发生。” 听李言成说道这件事情，张轩有些讪讪然。 “那犯罪侧写画像呢？”阿曼问道。 “初步的侧写是：对方应该年龄不大，男性，18到25之间，身体强壮。可能参与一些体育运动，性格有些阴晴不定，容易因为固执与人发生矛盾，朋友不多。他应该是本地人士，很有可能还是在读的学生。年幼时曾遭受创伤，父母早逝，现在独自一人生活。”李言成说道。 “学生？”阿曼抖了抖烟，李言成给出的犯罪侧写与之前那局长给出的侧写虽然大致方向相同，但是却从根本上有了差异。 新的局长给出的侧写，犯罪嫌疑人应该在25-35之间，李言成给出的年龄段却足足下降了将近十年。 这中间的差距对于调查来说，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对方在第一件案件被错判之后，立刻向警局发起了挑衅，这一点可以看出对方十分关注之前那件案子的进展，很有可能是询问破案的相关人员一些关于案子的调查方向，或者相关事宜。仔细查一查，说不定你们在调查时曾经与他见过面。” “什么？”这一次不光是阿曼觉得惊讶了，在场所有人都有些诧异。 “就现在这两起案件的所能给出的侧写并不多，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了。”李言成说道。 其实并不是他不能画除这些以外更多的画像，只是还有件事情让他觉得疑惑，捉摸不透，连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第011章 .海景疑案（11） 011.海景疑案（11） “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再去之前那山崖附近看看。”张轩说道，“夏晓东，你明天找人才查看看周围有没有类似的学生。” “是，老大。”夏晓东激动地敬了个礼。 他年龄到底还小，为人处事不如阿曼他们沉稳，但是他活泼的性格让一群大老爷们多了几分活力。 这也让张轩不得不提醒他一句，“小心着点，不要被发现了。” “我知道的，老大，我不会告诉局长的。”夏晓东道。 “这段时间学校已经开学，而且案发的时候并不是节假日，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符合犯罪嫌疑人条件的人，不过我现在并不建议你们风风火火的就跑去抓人。”李言成道。 “我们会小心的。”听到李言成关心的话语，张轩咧嘴笑了笑。 李言成却说：“这不是关心，这只是提醒你们不要轻举妄动。现在并没有任何的证据，就算是找到了人也不能把他带回局里，就算带回去了，你们没有证据也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到头来还是要把他放走，到时候打草惊蛇，很有可能让他作出其他预料不到的事情来。” 本来还兴高采烈的张轩□□了脸，虽然只是微弱的变化，可是还是让阿曼捕捉到了，他好笑的呵呵一笑道：“现在局里还有一只老虎盯着 ，把人带回去到时候说不定连饭碗都丢了，我看这样吧，找到人人先盯梢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然后再做打算。” 众人闻言点了点头，他们都是瞒着局长出来帮忙的，虽然现在有了大致的方向，可是也总不能跟局长对着干不是。 “阿曼，我想看看尸体。”在一片嬉闹声中，李言成说道。 “尸体？你怎么会想到去看尸体，你以前不是向来对这种东西都没什么兴趣的吗？”阿曼问道。 “不能看吗？”李言成反问。 许多东西只有自己看到之后才会明白，就算是有照片，也不一定完全能了解凶手想要表达的意思。 “倒不是不可以看，只不过有些麻烦。”阿曼揉了揉额头，案子发生到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尸体早就已经被检查完毕送到太平间放着。 太平间那边不归他管，虽然他也能提到尸体，可是也要经过一些手续。 更主要的是现在局里张轩说话已经不作数，李言成一个外人不可能说进去就进去。 想要在那么多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溜进局里，然后偷偷看看尸体，哪有那么容易。 “明天上午10点多，我会去找你，你只要把尸体弄出来就行了。”李言成道。 阿曼点了点头，心里估摸着李言成应该会和张轩一起去局里。 张轩之前在局里做了这么久大队长，为人随和，性子也不错，到底还是有些人缘的，若是他去拜托看门的门卫和周围的警察，应该是可以蒙混过去的，想通这一点阿曼也不再纠结，爽快的便把事情答应了下来。 那之后一行人又在李言成的家里商量了一下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和各自的分工，直到半夜1点多的时候才各自散去。 第二天清晨，阿曼去上班之后，立刻便向上级申请了提取尸体，他谎称还有一些检测要做，9点多的时候档案才批下来。 通行证一批下来阿曼立刻拿着通行的档案便去了太平间，把尸体都提了出来。 尸体在尸检之前都经过了清洗，已经与当初所回收回来的尸体完全是两幅模样。 阿曼早已经把两具尸体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检查一遍，对对方比本人都还要熟悉他们都身体，因此现在对尸体没有丝毫兴趣，放在一旁的检测床上后，他便没有兴趣再多看一眼。 也不知道之前一直避讳这些事情的李言成如今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主动提出要看尸体。 准备好了之后阿曼吃了个早餐，10点多的时候李言成便准时敲响了门。 阿曼打开大门，却有些惊讶，因为李言成是一个人来的。 开门后阿曼探出头去看了看四周，想要找张轩。 李言成却趁着他开门的瞬间挤进了屋里，反手把门也关上了。 “张轩呢？”阿曼问道。 “没看到，你找他有事？”李言成道。 “他不是和你一起来的吗？”阿曼惊讶地问道。 李言成走到了尸体旁边，近距离地看着盖着布的两具尸体，“这个时间他应该在上班。” 阿曼微微张着嘴，“不是张轩带你进来的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可是警局，由张轩带他进来都已经十分困难了，现在张轩居然还没来，那李言成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自己进来的。”李言成理所当然地说道。 “什么？”有那么一瞬间阿曼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你自己进来的？” 李言成却没有再理他，而是小心地挑开盖着尸体的布，开始打量起两具尸体来。 阿曼又回到了门边，小心地打开门朝外面看了看，确认这附近都没有警察来往之后才再次关上门，这一次他特意把门反锁上。 “你一个人那些人还会让你进来啊？”阿曼拿起一旁的医用手套递到了李言成的面前，要知道那新局长上任之后，立刻就把整个局里的警卫调整了一遍，现在局里别说是一个活人溜进来了，就是一只老鼠想要溜进来，也不可能。 “我自己进来的。”李言成却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 阿曼这样一来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李言成说他自己进来的，难道他的意思是他自己一个人溜进了局里，在这么多警察看护的情况下？ 这一疑问他没有问出口，只是看着李言成的背影，他眼睛中却有一些东西在闪动。 如果真的就如同李言成所说，他是自己溜进来的，那阿曼觉得该为自己想想了，他有些背脊发凉，他是第一手接触尸体的人，应该算得上是这些犯罪嫌疑人的天敌了吧！若是哪天有个嫌疑人溜进来之后，给他一枪他怎么办？ 不过想归想，阿曼还是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说道：“局里都让你当后花园逛了……要是让新局长知道还不得气死掉。你不知道，他为了布置警局现在的警戒线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 李言成总算是抬起脸来看了阿曼一眼，不过他那眼里单纯的疑惑却让阿曼哭笑不得。 他似乎是在疑惑，阿曼说的警戒线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他没有看到。 阿曼也知道在这种事情上就不应该和李言成较真，因为输的人绝对是他。 这使得他立刻聪明地转移了话题，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尸体之上。 他拿出之前检测尸体之前拍摄的照片，然后把当时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第一具尸体任福明送来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清洗过，用的水只是普通的清水，尸体上也没有留下任何毛发或者纤维，因此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说着他递给了李言成一张照片，照片李言成已经见过，尸体只不过换了个地方拍摄。 从山崖换成尸检室。 接着阿曼又说道：“第二具尸体是我们匆忙之间从警察局大门口收回来的，之前的照片已经没有了，到我这里的时候，已经只是一堆肉块。” 说着他把第二张照片递给了李言成，李言成接过随意看了一眼放到了一旁。 阿曼继续说道：“第二具尸体身上留下的线索就有非常的多，身上有许多挣扎的痕迹和一些毛发。毛发我检查过了是属于他自己的，而他身上的纤维为我也查过，没有什么线索，只是很普通的塑料绳子，这东西每家每户都有，没有任何可用价值。” “第一案发现场找到了吗？”李言成问道。 阿曼摇了摇头，所谓第一案发现场，便是指被害人被害时所在的场地，他们这两次见到尸体的地方都是第二案发现场，许多证据都已经被销毁，可取用的价值并不大。 “第一起案子的第一案发现场已经找到，第二起案子却还没有找到。”阿曼说道，“不过局长那边已经在努力审问，应该很快就能找得到了吧！” 末了，阿曼加了句，“如果他的方向没错的话。” 第012章 .海景疑案（12） 012.海景疑案（12） 李言成把第一具尸体上的布料重新给他盖上，然后仔细观察了第二具尸体，两具尸体都已经被清理干净，尸体上没有了血迹，便只剩下尸体面部那狰狞的表情。 伤口处也已经开始泛白，没了血色。 他小心地调节自己的位置，最后半蹲下去看了看尸体颈部的伤痕。 颈部之后是四肢被切断的地方，围着尸体绕了一圈之后，他又重新回到了颈部的位置。 他伸出手指对比了一下颈部的长度，又把任福明身上的布掀开，对着他的颈部比了一下。 “怎么，有发现？” “他们两个有没有可能是先被勒晕，然后再被绑起来的？”李言成问道。 “你是说凶手先把他们两个弄晕，然后再动手的？”阿曼走上前抱起一个人的头颅，把伤口的位置面朝自己，“应该不可能，因为如果要是先勒死了再动手，那么他们脖子上肯定会留下——” 话说道一半，阿曼突然停下。 如果凶手先把两个人弄晕，然后再把两人绑了起来，最后再把两人的四肢和头颅砍下来，那么他们的脖子上肯定会留下勒痕。 这是常识，就算阿曼不是法医他也能想到。 可是他却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尸体因为头颅被砍下，脖子上已经血肉模糊一片，就算有伤痕他也看不见。 阿曼抱着脑袋沉默了一会儿后，他急匆匆的扔下脑袋往一旁跑去，“你等一等，我记得之前做血型检查的时候好像还有留下一些血液样本，我去检查一下血液里面的氧气含量。” 如果两个人真的是因为脖子被勒才晕倒后被束缚的话，两人血液里面应该都会有一些痕迹，不过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能检查到残余氧气量这一点的可能性并不高阿曼跑的急，把门摔得啪啪作响，他此刻早已经全然忘记李言成，本来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不过时间到底已经过去太久，就算他现在再找到血液样本，血液里都二氧化碳也早已经挥发。他连着做了两三次检测，也什么都没检测到。 这样的作案手法，除了鉴定表皮伤口，或者检查被害人喉部是否有肌肉组织损伤之外，也没有任何其他办法可以鉴定出来。 被害人现在的脖子早已经血肉模糊，根本检查不出来。 阿曼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陷入了沉默当中，他还在试图想出其他办法，不过他也知道这根本就是徒劳。 “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也不用太在意。”李言成说道，“况且他要连续把两个人只是勒到窒息晕倒而不是直接勒死，能做到这种事情都几率也并不大。” 这话阿曼听着松了口气，倒不是因为被安慰，而是这种几率发生的可能性真的不大。 人体最脆弱的位置除了眼睛之外便是脖子，就算是他做了法医这么多年，解剖了无数次的尸体，跟奇尸体再熟悉不过，让他像这样连续两次，仅仅把人勒晕而不是勒死，他也不一定能做得到。 更何况，如果被害人是这样被勒晕的，他们不可能不挣扎，一旦挣扎起来，手上的力道就更加不好控制了，那更有可能是会被直接勒死而不是勒晕掉。 “被你这么一说，我现在都觉得那凶手未必是特意这么做，他这么做的目的很有可能仅仅是为了掩饰自己犯案的手法。”阿曼笑道。 李言成摇了摇头，这种靠几率的作案方式，被害人应该不可能采用。 “我也只是开个玩笑，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这人运气也太好了。”阿曼道，“如果这只是巧合那么他也没有必要把尸体都四肢翻过来放。” 李言成文闻言微微愣了一下,“你刚刚说什么？” “我是说如果这是巧合的，凶手就没必要特意把尸体的四肢反过来放。”阿曼重复了一遍刚刚自己的话。 “你是说他是把尸体的四肢反过来放？”李言成重新打量两具尸体，“而不是把尸体的腹部反过来放吗？”两具尸体被摆放的模样他都见过，但是阿曼所说的情况他倒是真的没有注意到过。 “对呀！这尸体的摆放姿势，明显就是把手和脚反过来摆放了呀！”阿曼说道。 见李言成一脸的疑惑，他走到了尸体的旁边，把尸体从新摆回了刚刚被人发现时的模样。 尸体的四肢都被完全切下，并且按照人体原来的位置摆放在了尸体旁边相对应都位置。 头颅则是摆放在了四肢中间的背上，面朝着前方。 “你看，这尸体摆放的姿势分明就是把腹部反过来放了。”阿曼指着那尸体的双手和双脚给李言成看。 人平躺着的时候手心和脚尖都是朝上的。当然如果是趴着的情况则是脚心朝上。 这尸体摆放的姿势，是手心和脚尖朝着上面。 也就是说，如果只是从手脚的情况来看，犯罪嫌疑人是把尸体的腹部反过来放在了中间。 李言成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就是他的个性签名吗？” “什么？”阿曼有些没听清楚。 “没什么。”李言成拿出手机递给阿曼，然后对他说道：“你打电话给张轩，告诉他们，犯罪嫌疑人十分有可能是因为早些年父母去世的原因而受到影响。查一查最近几年之内又没有夫妇被人残杀，只有孩子活下来的案子，和之前都线索交叉对比一下。” “你怎么自己不打电话跟他说？”阿曼接过电话，下一刻李言成往门外走去，“我要去警察局门口看看。” 说完，他不等阿曼开口便自己出了门。 见李言成自己一个人离开，阿曼才真的相信李言成刚刚是自己一个人溜进来的，没有其他人的帮忙。 他拿起电话拨给了张轩，然后把刚刚李言成所说的话全部转交给他。并且把李言成现在所在的位置也告诉了他。 李言成走之后，阿曼把实验室的大门也锁了起来，自己也向着警察局大门走去。 他也有些好奇李言成到底看出了些什么？尸体在他这儿摆了都可能快有半个月了，他曾经有一段时间可以说是和这些尸体朝夕相处，却什么都没看出来，李言成却看出不同的东西…… 到了警察局大门口，只见李言成站在他们警察局大门外的空地上，正望着警察局大门发呆。 阿曼走了过去，把自己手中的手机递还给他，然后他在周围看了看，找了个地方走了过去，他对李言成招呼道：“这里就是之前那尸体摆放的地点。” 尸体摆放的位置并不是在空地的中间，而是在空地向前一些的位置，那里更接近警察局的大门。 李言成也走了过去，然后尸体摆放都位置发起了呆。 阿曼没有去阻挠他思考，只是在一旁看着。 没多久之后，张轩也拿着手机急匆匆的从局里走了出来，他见李言成在想事情便问阿曼，“他什么时候来的” 阿曼这才相信张轩也不知道李言成来了局里，“他早就来了，在局里都已经转了一圈了，我还以为你会知道，没想到他连你也没有告诉。” 张轩闻言有些惊讶，“在局里转了一圈……他怎么进去的？” 现在局里可是处处戒严，老鼠都不会放过。 “我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跟我说想要看一看尸体，我就让他今天中午10点多到局里来，我以为他会和你一起来，没想到他居然一个人找到了我。”说起这件事情阿曼也是心有余悸。 张轩叹了口气，李言成做事有些时候让他根本无法琢磨到，“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吗？” “应该没有了，我刚刚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这里了。”阿曼无不感慨地说道。 他这警局的人出个门都要登记，没想到李言成到倒是比他走的还顺畅。 想到这儿他又想起自己之前的担忧，便严肃地对张轩说道：“我觉得我那实验室是不是有点不安全啊，他这么轻易就溜进去那，这要是换个人……周围一圈都没有一个警卫，不然什么时候你给我调两个警察过来，我待着也安心点。” 第013章 .海景疑案（13） 013.海景疑案（13） 张轩知道阿曼这是在开玩笑，他没那个心思开玩笑，所以并不理会，只是一直看向了李言成。 李言成已经站在这里想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站便是十多分钟，张轩和安曼都有些不耐烦了，李言成才回过神来。 他道：“犯罪嫌疑人应该在18到20岁之间，早年父母可能死与事件，那之后他便被亲戚收养，因此性格越发孤僻，不喜欢与人交流疲于应付亲戚之间淡薄的关系，因此养成了自我为中心的固执性格。 查查之前那两个自称是谋杀了任福明的学生，看看她们是在哪里读书，犯罪嫌疑人应该是从两人口中得知了任福明的事情，便生出了想要制裁任福明的想法。因为父母都惨死让他精神极为不稳定，杀任福明可能是因为想要洗刷罪恶。 所以他才替任福明清洗身体。脱得一干二净和把尸体从新摆放，也有从新做人从新开始的寓意。” 顿了顿，李言成又道：“但是任复明之后，他便有些沾沾自喜，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能制裁罪犯，因此便洋洋得意。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左菲居然投案自首甚至牵引出两个女学生来，张轩误判了这案子，本该属于他的荣耀转嫁到了别人的身上，这时候他便开始重新寻找新的猎物，希望证明自己，但是这一次他的时间不够，没有时间找到确切的证据。 他应该是听了什么流言后，便认为后一个死者也是罪不可赦。因此才有了后面那一起案子。” “你是说他是为了制裁犯罪让他们重生才做这些事情的？”阿曼又想去摸香烟，想想现在还在警局做事，便作了罢。 “这件事情让他最没有料到的就是左菲居然去投案自首。”李言成道。 刚刚站在这里的时候他便是一直在想，对方做这些案子理由到底是什么？ 每个凶手都认为自己是被逼迫的，觉得自己是无可奈何，可是这一点从对方的角度上来看就说不通了。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对方并不是被逼迫的，而是主动意识上的去攻击别人。 但是攻击任福明的理由李言成能想得通，也能明白对方可能是在制裁任福明，可是为什么后面要攻击另外一个人呢？ 后面那个人虽然品性不端，可是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作为制裁者，他选择被害人的时候有些焦躁了。 如此沉不住气的性格，一激就乱了方寸，年龄必定不会太大。 想到这儿，李言成猛地想起一件事情来，“左菲现在在什么地方？” “新的局长来了之后，左菲就被无罪释放了。”张轩说道。 对左菲他心中还是有些隔阂的，这件事如果不是左菲主动投案自首导致查案方向都错误，他也不至于犯下这么大的错误。 “快，立刻去找左菲，她该是要出事了。”李言成说道。 “什么意思？”张轩不解李言成到底想说些什么，不过李言成的话总是有他的道理的，因此他立刻掏出车钥匙，开了警车让李言成和阿曼两人上了车。 上车之后他立刻打电话给夏晓东，让他帮忙查查左菲现在所在的地方。 夏晓东接通电话后，吱吱呜呜半晌不曾回答，张轩有些紧张起来，语气不免强硬了一些。 半晌之后，电话那边才再次传来声音，但接电话的人已经不是夏晓东，而是另有其人，“张轩，你在做什么？” 张轩闻言愣了一下，接电话的人是局长，迟疑了一下后张轩简单地把现在的事情告诉了他，然后询问他左菲的地址。 但他的话却换来了对头的一阵沉默。 “你在质疑我的判断力吗？”许久之后，对方才回答道。 “这不是质疑不质疑的问题，现在我怀疑左菲有危险，作为一个警察，我有责任应该去看一看情况。”张轩道：“至于是否属实的事情，我们可以留到以后再讨论，是左菲的性命要紧还是你的判断是对是错重要？我想你应该明白。” 张轩这一席话说出口，分明已经是□□裸的和局长挑明了干。 阿曼在一旁沉默着，这话听着虽然十分爽快，可是这么做带来的后果也不是停职个一、两天能解决的。 他知道张轩他是在赌，赌李言成的侧写没错。 那局长到底也是明事理的，虽然张轩现在的作为惹得他十分不高兴，可他还是让夏晓东把地址发给了他。 不光把地址发给了他，他还在同一时间让夏晓东带了一队人马赶过去。听到这消息，张轩松了口气。 他们先出发，因此比其余的人都先到达左菲所在的小区。 为了不打草惊蛇，预防左菲已经被控制，受到惊吓之后凶手行凶，一行人在到达小区外之后便立刻下了警车，狂奔至小区内的一处民宅。 左菲现在是租房住的小区内，a栋5楼。 一行人飞快地赶到5楼，到了5楼却发现左菲家大门大开。 张轩没有任何迟疑，拔出□□立刻就冲了进去，“警察，举起手来。” 张轩领头，李言成在他之后，阿曼从走廊旁边拿了个扫把也跟了上去。 他们3个之中只有张轩是武警。其余两个，一个坐办公室，拿的都是手术刀。另外一个每天扛着摄像机到处跑……真要打起来，也未必顶用。 人前脚才踏进房间，一道黑影便猛地扑向他们，说是慢，那时快，张轩眼前一白一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身后传来扑通一声，他立刻回头冲去……等阿曼回头看去的时候，张轩已经把人压制在了脚下。 阿曼见状连忙冲了过去把人按住，让张轩抽出手来掏出手铐，把人铐了起来。 “你没事吧？！”把人铐好之后，张轩立刻回头去看李言成。 刚刚3人进门，李言成走到最后，那凶手埋伏在墙边，等张轩走过玄关的时候便拿着刀子突然冲出来撞向他，张轩避开刀子的时候被撞了一个趔趄，一时间没站稳脚，那人便向着张轩身后跑去。只是他没有想到来的人居然不只张轩一个，他的身后居然还有两个人在。 阿曼本身就是坐办公室的人，反应能力并不强，因此对方轻易就绕了过去，但是走在最后的李言成因为时间差的原因，这会儿却已经看清楚了对方的意图，因此便在对方逃跑的时候伸出脚，绊了对方一跤。 “没事。”李言成越过张轩走到屋内。 屋内一片狼藉，他在客厅没找到人便向卧室走去，走了一圈，最终在浴室里面发现了已经断了气的左菲。 左菲本来已经丢了一条腿，现在她赤果身子着仰躺在浴室的门前，双手紧紧地抓着脖子上的绳子，地上都是她在窒息之前，慌乱抓倒的东西。 她脸色苍白，眼睛突出，牢牢地盯着头顶上方的门的方向，似乎在祈求有人能出现能就她。 因为缺氧她身体泛红。仿佛索命的厉鬼。 看着左菲的尸体，三人陷入了沉默。 张轩从一旁拿出毯子盖到了她的身上，左菲应该是在洗澡的时候被人撬门而入，然后在浴室遇害。 从头到尾她可能都完全没有注意到，直到脖子被人勒住之前，她可能都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死在这里。 左菲才死没多久，如果之前他们直接把车开到小区楼下，然后直接冲上来，恐怕左菲都还没断气。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左菲已经死了。 而且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如果’这样东西。 找到左菲的尸体之后，3人这才有空重新打量抓住的男人。 被抓住的人是个小男孩，年纪看样子并不大，被抓住之后他就没有任何动作，也不吵也不闹，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乍一看上去，就如同所有那个年龄段的男孩子一样，内敛羞涩。 如果忽略他此刻所在的地方，恐怕这样的男孩子就算是走在路上，与他们擦肩而过，3人也没有人会去多注意一眼。 见3人打量着他，他也打量着3人，眼中充满着怨恨与恶毒，仿佛冰冷的毒蛇。 第014章 .海景疑案（14） 014.海景疑案（14） 局长派来的援兵此刻也到了，他们把左菲的尸体抬走之后把那男孩子也一并带走了。 夏晓东看到那被抓住的男孩子时一年惊讶，指着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人夏晓东认识，之前凶手把尸体放在警察局门口的时候，他在警察局门口收走那些记者的照片时还和其中一个人起了冲突，那人便是面前这个小孩子。 因为当时闹得急红了脸，他对这人印象深刻。 后来李言成说对方可能与警察局的人接触过，他们这些人都着重调查了周围的人，却没想到会是这个曾经和他差点大打出手的人。 这边发生的事情局里很快便都知道了，局长亲自带人封锁了这一片小区，阿曼也重新回到了调查的队伍，李言成和张轩则是被置与一旁。 事后两人被请到警局做了简单的笔录，李言成被放回了家，张轩却被留下。 李言成得到可以走的通知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警察局的候客大厅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有的时候，事情远远比想像的要简单得多。 如果当初不是左菲插上一脚，这件事情并不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而一直以来李言成最不能明白的左菲的作为，他此时此刻却想明白了一些。左菲回到这座城市便是冲着任福明口袋中的钱来的，但是没想到任福明居然一毛不拔，这让左菲起了杀心。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任福明在她动手之前便已经死掉，而更加没让她想到的是警察顺着任福民的线索调查到了她，被抓入警局之后早就已经生无所恋的她就没有想过再出来。 男友的离去、任福明的冷漠还有她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都让她生无可恋，因此她便想将错就错真的就此了结余生。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张轩并没有相信她的话，这让她又生出了一缕希望。 因此她又开始想方设法，把警察的注意力转移到别人身上去。 并且还有一点很重要，她之前和任福明并没有去民政局里办离婚证，如果她出去那么孤身一人的任福明留下的遗产必定全是她的！ 如果能拿到那一笔钱，她完全可以有更好的生活。 而当时最具冲击力的一件事情便是挑破任福明这个老好人的伪装，让张轩这些警察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任福明身上而不是她说谎这件事情上。 张轩也确实是着了道，这简单的心理暗示让张轩和一众警察简单的就被转移了视线。 那两个女孩子也就如她所料，在这种羞于启齿的事情挑破之后没有反抗，一时的混乱让两个女孩子陷入迫境，她自己却借以脱身。 只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依然逍遥法外的真正的凶手因为她之前的作为感到了愤怒，最终把目标定在了她的身上。 那孩子会盯上左菲的原因，李言成也并不是没有想过，最有可能的原因不外乎是因为他觉得左菲的做法让他不高兴了。 但是，李言成隐隐间却觉得那男孩子盯上左菲，也许并非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原本左菲知道任福明玩弄学生的作为之后，不但没有制止任福明，反而为了自己而把事情隐瞒了下去，甚至是后面还有和任福明狼狈为奸这件事情，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件足以让那男孩子盯上她。 但当年任福明和左菲做的事情还待调查，具体的原因也只有那男孩子自己才知道。 张轩被叫去协助调查，阿曼忙于检测犯罪现场，归纳证据。剩下来的人不只是李言成，还有那新来的局长。 当傅子昂在候客厅看到李言成时，犹豫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弃了一般走到了李言成面前。 “我叫傅子昂。”不等李言成开口他便在李言成身边坐了下来，“之前听说你常常帮张轩破案，我还以为你不过就是个野路子，没想到你倒是有几分本事。” 李言成没理他，如此明了的挑衅理会也没有什么意义。 但李言成沉默的性子好像惹恼了他，让傅子昂脸色越发难看。 只是傅子昂这个人本身也是一个十分奇怪的人，他因为张轩做错了事情而不待见张轩，甚至多次奚落讽刺，可是却在张轩需要援助的时候，立刻就又提供了帮助。 他性格高傲，却也不是那种只认死理的人。 傅子昂在李言成身边坐了一会儿，有些不耐烦地踮着脚，想等李言成主动找他说话。 可他哪里知道李言成这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格，没别多久就忍不住了，他道：“这次的事情你是怎么看出来我判断错了的？” 他之所以来找李言成搭话好奇的就是这一点。傅子昂对自己之前的判断十分有信心，却没想到头来居然还是他错了。 李言成闻言总算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是一段长长的沉默，等傅子昂都没有耐心了，李言成的声音才传来，他道：“是你太急了。” 傅子昂的犯罪心理侧写他看过，大体上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是因为他太急促、急着想要破案，急着想要在这里证明他自己的能力，因此错过了很多细节方面的事情。 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傅子昂自己都会修正自己的错误。 傅子昂没有想到李言成居然会说这种话，一时之间也有些呆了。 等他冷静下来，却又无奈地笑了起来，李言成的话倒是真的说道他心坎里去了。 他搭话之前都已经做好了被李言成奚落的准备，毕竟他之前也算是咄咄逼人。但是他却没想到李言成只是指出了他自己的不足，却并没有责备他，这让已经做好准备的他十分不自在。 甚至是觉得自己之前针对李言成的那些做法，显得十分幼稚，可笑。 他双手捂脸，把脑袋埋到了膝盖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他说道：“这次的事情我估计要闹大了，过段时间我可能就会回去。” 他被派到这里来上头主要就是想让他破案，让这件事情平息下去。 没想到却因为他的失误而导致又死了一个人，这件事情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就这么淡化下去，警察局站不住脚，被指责是肯定的事情，而矛头肯定会指向他。 想想也是可笑，他这局长当的时间总共加起来还没有一个月长，亏得他之前还满心期待。 “走？”李言成第一次正脸看向他，好像不明白他的意思。 傅子昂道：“不然还能怎么办，总要有个人出来担责任。”死了人，便要有人担责任，虽然他不过才来几天，可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他也没想着推脱责任。 李言成似乎才明白一般，点了点头，而后他道：“你可以查一查左菲的过往，她也死得不冤。” 闻言，傅子昂有些惊讶地看着李言成，他是个聪明人，眼珠子一转立即明白过来李言成的意思。 这件事情如果死的是无辜的人，错肯定是在他们警察局上，但如果死的人不无辜，那媒体闹不大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么做虽然有些卑鄙，可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更主要的是这件案子当中本来最无辜的人就只有第二个被害人，虽然他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可比起他来，另外3个根本就像是在狗咬狗一嘴毛，没一个好东西…… 事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李言成就并不清楚，那一段时间市内所有的新闻报纸都在报道这件事情，本来应该是被害人的任福明、高德红和左菲，摇身一变,变成了人人指责的罪犯。 好与坏的颠覆，善与恶的反转，整件事情发展让人跌破眼镜！ 第001章 .不存在的被害人（1）［改］ 001.不存在的被害人（1） 之前那些把矛头一致对准警察局的记者，现在一次反转枪口，开始检讨那些罪犯！ 那之后傅子昂开了检讨会，对外公布了这次案件的发展情况，并且公开道歉，也算是勉强把这次的事情压了下去。 作为这件事情风头浪尖的人物——张轩，却早已经被众人遗忘。 警察局经过一番洗牌之后重新步入正轨，被停职的张轩也在半个月之后重新上任队长的位子。 但是经过上次的那件事情之后，现在他虽然还是大队长却已经没有了之前那么大的权利。每次说起这件事情阿曼和夏晓东表示遗憾，张轩自己却并没有什么感觉。 李言成的侧写没错这一点让张轩像是磕了毒似的，整个人都处于兴奋状态，他心中的虚荣和自信无限地膨胀开来。这个人是他喜欢的人！这让他怎么能冷静？ 工作上的事情轻松了些之后，他便开始更加勤奋地往李言成上班的地方跑。时间一久，李言成上班地方的那些员工倒是和他都熟悉了起来。 这天他又在下班之后跑到了李言成上班的地方，熟门熟路地进了门找到了李言成，然后他把自己带来的午餐也放到他的桌上。 旁边的员工见状不由得开玩笑说两兄弟人感情才好，张轩讪笑了下，拿出小甜点分给大家。 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未公开。 这段时间比较空闲，张轩向局长告了年假准备和李言成出去旅游。 趁着周围的人都围着小甜点，他走到了李言成的面前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然后说道：“过段时间他该回来了吧！” 与李言成、张轩感情不错的还有一个人，这人叫做安翔，大学时和李言成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宿舍，三人也算得上是旧识。 大学毕业之后，李言成从事了摄影的工作，张轩则是继续在警局上班。安翔与两人不同，他在父亲的资助下出了国去留学，学的是法律专业。 算算时间，如今也到了回来的时候了。 “他明天的飞机。”李言成说道。 说话时他头都没抬一下，之前那件案子让李言成耽误了不少工作，这段时间他便一直在忙着赶工。 “你说什么？”张轩差点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他明天下午就会到这边。”李言成说道。 张轩脸色有些扭曲，“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跟我说的。”李言成道。 “可是他不是要过几天才毕业吗？”张轩清楚地记得安翔毕业的时间，按理来说他不应该这么快回国才是。 李言成没有再继续回答，而是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递到了张轩手中。 张轩迫不及待地输入密码把手机打开，然后在里面找到了两人的聊天记录。 上面无外乎就是说一些近况，大多数时候都是安翔一个人在说，李言成是十句都回不上一句话，而且大多数时候李言成就算是回话了也是一个字：嗯。 聊天记录的最后，安翔把自己要回国的事情告诉了他，并且把航班信息都告诉了李言成。 看完这些张轩有些无奈地苦笑道：“这小子倒是幸运，居然正好这个时候回来，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算好了的。” 安翔回来，他们两个是势必要去接机，他之前预备的那些旅游休假计划估计是要泡汤了。 被这消息打击到，张轩整整一天都有些闷闷不乐。 第二天早上，两人急匆匆地吃完早饭，便开车去了机场。 安翔从国外回来，因为两地时间差的关系，再加上飞机早点，可能中午10点多就会到。 两人出门的时候本就已经有些晚了，到机场的时候安翔已经在候客厅等了许久。 将近3年的时间不见，安翔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整个人已经从曾经的稚气脱变，乍一看之下倒是变得十分沉稳。 长相倒是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是那眉眼，只是过了几年之后面部免不了更加棱角分明一些。 那双眼睛也越发深邃，不在像是之前那边让人一眼便看透全部，原本总算是带带着笑意的脸上，笑意已经收起，言行举止之间更多了几分成熟，几分镇定自若 而且由于他身穿着西服的原因，让人丝毫感觉不出他就是曾经的那个遇事冲动的安翔。 “你们可算来了。”看到两人，安翔拖着行李走了过来。 他并没有像李言成预料的那样直接扑过去，而是站在李言成面前一步的距离，笑着打量着李言成。 就那么看了李言成许久之后他才，回头看向张轩，“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也跟着来了？” “我休年假。”张轩道。 不想，张轩这话却逗乐了安翔，安翔也知道张轩大概并不是因为他才休的年假，不过此刻又何必说透呢！ 几人又在机场寒喧了一会儿，然后便驱车往回赶去。 安翔回来，肯定是要先回家一趟的。 安家早已经在得知安翔要回来之后，便立刻着手准备起欢迎会来，安翔出国之前身边的朋友除了李言成和张轩之外，还有几个同辈的朋友，这次听说安翔回来都赶了过来。 欢迎会之后，送走那些人，李言成和张轩被带到了安翔自己的房间。 稍作休息后，张轩问安翔接下去准备怎么办。这次回国是准备长住还是长留，如果是留下？安翔的父亲安逸肯定不会让他随意出门，大概会让他接手自己公司内部的相关事宜。 “我准备留下，而且我已经联系好了事务所，明天去报到一下就行。”安翔说道，洗去一身的疲惫之后安翔换上了一身休闲服，人精神了不少。 闻言张轩有些惊讶地打量着安翔，做事有条有理，这确实是与曾经安翔大不相同。 “你们呢？这年假准备去干嘛？”安翔看着张轩。 张轩和安翔两个人在大学的时候就认识李言成了，后来安翔大学毕业去了国外之后三人就聚少离多，因此也很少有机会再提起这件事情。 安翔去了国外之后，张轩和李言成便因为工作的原因住到了一切，感情方面自然是已经越界，只是这份感情毕竟不让世人接受，因此两人也只是维持在暧昧阶段。 “前阵子我听说你们闹的挺厉害的，出去散散心倒也挺好。”安翔又道，“不过我这次回来也没有准备马上去上班。” 由于安翔回来的原因为了欢迎他，最终两个人的休假变成了三人。张轩选择了附近不远处的一个旅游景点，订了那个景点的旅游套餐准备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 给了安翔一天的休息时间，第三天的时间3人便已经大包小包的准备好，出了门。 第002章 .不存在的被害人（2）［改］ 002.不存在的被害人（2） 他们去的地方并不是非常的远，坐大巴过去也就是半天的时间。 那地方李言成之前就已经去过了，那个时候是为了拍摄杂志社需要的照片，因此并没有仔细游玩过。 景点是在山中，刚刚开始三个人卯足了劲在三中爬了几天的山，后面慢慢的也没了兴致，在景点外的旅馆中打起牌来。 由李言成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玩来玩去也只是围绕着抽乌龟。李言成善于分析侧写，却偏偏对这一类智力游戏毫无办法，张轩和安翔刚刚发现李言成居然只会抽乌龟的时候都笑惨了。 又在旅馆呆了两天时间，三个大男人就有些耐不住无聊了，安翔和李言成商量了一下便决定玩两天后先回去，在这件事情上张轩却一直反对，甚至还提出去其他地方转一圈。 局里最近似乎出了些什么事情，张轩就算是在休年假当中，局里的人也给他打了好几次电话。 安翔问过张轩是怎么回事，但张轩避而不谈，似乎并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两个。 不过纸到底还是包不住火，张轩不说，夏晓东却跑了过来。 他特意避开了张轩选了个张轩不在的时间点单独找了李言成，末了，身后还带了个尾巴——傅子昂。 安翔不认识傅子昂，他开门之后突然两个人闯进了门，吓了一跳。李言成则是有些不明白傅子昂来找自己到底是有什么事，印象中两个个人并不是很熟悉。 傅子昂进门坐下之后咳嗽了一声，暗示夏晓东和安翔可以离开了。 可是夏晓东这人真的涉世不深，他见傅子昂咳嗽个没完，贴心的给他倒了杯水。 顿时气得傅子昂脖子都青了。 安翔则是直接无视。 “你有什么事情？”李言成问道自从之前那次的事情之后，两个人就在没有见过面，他和傅子昂也根本没有任何联系，自然也谈不上交情。 “你总是这么直接吗？”傅子昂苦着脸问，他放弃了让夏晓东和安翔离开的打算，“我今天来是做说客的，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我之前的提议。” “什么提议？”安翔看向李言成，他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李言成沉默。 “张轩不会没有跟你说过吧？”傅子昂扶额，他为了这件事情已经追着张轩的电话打了快半月了，当事人自己却半点不知情，这让他说什么好。 “说什么？”问道这时候，安翔也来了兴趣。 “……”傅子昂张大了嘴，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许久之后，傅子昂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先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 自从之前那个案子之后，傅子昂就一直想要联系李言成，李言成并非没有能力，傅子昂想推荐他进入警界，但是他在把事情告诉张轩后张轩却极力阻挠他，不但阻止他还不愿意告诉他李言成的电话号码。 傅子昂为此一直缠着张轩，还曾经让张轩帮忙带过话，不过每次张轩的回答都是李言成拒绝。 傅子昂想过很多办法去说服李言成，可是每次张轩带给他的答案都是拒绝。 次数多了，傅子昂便没有耐心，他到处打探李言成的联系方式，可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 张轩这边行不通，他就把主意打到了夏晓东这些认识李言成的人身上。 阿曼自然首当其冲被他找到，可是阿曼每次在他去追问的时候都有事情要忙，天天抱着尸体不放手，吃饭都要在一起，因此傅子昂很长一段时间什么消息也没打听到。 阿曼之后是夏晓东，可是夏晓东这人虽然有些傻，却也硬气，任由傅子昂威胁利诱，就是不愿意把李言成的消息告诉他。 夏晓东之后傅子昂甚至是把主意打到了局里，想要假公济私利用局里消息网去探查李言成的资料。 可是张轩早有预防，资料科那边的人他也打了招呼，无论傅子昂怎么打听，就是找不到任何有关李言成的联系方式。 他只好又把矛头对准了最好说话最单纯的夏晓东，百般刁难，扣工资、停职、威胁，这一番折磨下夏晓东才松了口，把张轩他们现在在的地方告诉了傅子昂。 傅子昂一听说李言成也在，立刻拽着夏晓东就跑了过来。 怕撞上张轩，两个大男人还特意在旅馆门前蹲守了大半个小时，直到看到张轩离开两个人才敢进楼。 “那好，我现在重新正式的跟你说一遍，我想推荐你进入警界。”傅子昂道。 安翔闻言有些惊讶，但多少也有些明白为什么张轩不愿意帮他引荐李言成的原因了。 在这件事情上安翔和张轩都十分有默契，如果情况允许，他们都不会让李言成去做之前案子那些事情，更何谈主动牵线让李言成去做更加危险的事情。 但是这件事情到底还是要李言成自己说话才算数，他们的想法到底只能算是意见。 “你怎么想？”傅子昂看向李言成。 “没兴趣。”李言成道。 李言成这话一出口傅子昂就黑了脸，他说道：“要不你再仔细考虑考虑吧！这并不算是一件坏事，你的能力能帮到很多人。” “抱歉。”李言成依旧拒绝。 “你就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傅子昂早已经没有了起初的自信，此时反到像是一只被戳了个洞的皮球般瘪了，神情厌厌。 “李言成都说了他不想去了，你干嘛那么固执。”安翔打断他的话。 “我只是希望你能帮到更多的人。”傅子昂还在试图说服李言成，可依旧李言成不为所动，最后他只好哭丧着脸，“可是……可是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 自从知道李言成的事情之后，他便在琢磨着这件事情，之前他是试图通过张轩联系到李言成，可是一直没有成功，他也没有任何办法。联系不到李言成，他只好先斩后奏。 名单报上去之后，他还想着只要他花点功夫，肯定可以把这些事情拿下，却没想到李言成是个如此油盐不进的人。 看到李言成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安翔才有了一种几年来李言成一点都没有变过的真实认知。 安翔笑道：“他既然不愿意就算了吧。” 安翔的这个说法傅子昂并不认同，可是他也知道安翔说得没错。 见来硬的不行他只好来软的，傅子昂垮下脸对着李言成哀求道：“当初我也是看你有这个能力才决定的，所以你认真考虑一下这件事情。” “我会认真考虑的。”李言成点头。 傅子昂才松了口气，脸色挂起笑容。可就在这时候他听李言成又说：“我拒绝。” “可是为什么？”傅子昂见自己说服不了李言成，自然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对这种事情并没有兴趣。”李言成说道。 李言成冰冷强硬的态度没有丝毫的融化，这让傅子昂清楚的知道就算是他苦苦哀求李言成，对方也不会改变主意。 傅子昂还在尽量想办法说服李言成这时候张轩却从门外推门而入，他见到屋内的付子昂和夏晓东他有些惊讶，随即很快就反应过来，“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我不是说了有事和我说不要来烦李言成。” “看来你这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安翔道。 第003章 .不存在的被害人（3）［改］ 003.不存在的被害人（3） “张轩你也不要忙着生气，其实我这么执着找李言成也并不是没有理由的，不过这件事情本来不应该让别的人知道，但是现在李言成这种态度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傅子昂说道，“接下去我所说的话你们不能对任何人说，记住，这是秘密。” 傅子昂的表情突然就严肃起来，也是这时候几人才明白他之前想要避开夏晓东和安翔的真正意义。 这件事情不光是安翔和夏晓东不知道，就连张轩也不是很清楚，因此听了傅子昂的话之后他也有些惊讶。 众人沉默，傅子昂说道：“李言成的能力有目共睹，因此我相信他如果能够进入警界肯定能够大有所为，不过如果他真的决意拒绝我也不会再纠缠不休。” “但是我急着找他并不是仅仅因为这个原因，我急着找他真正的原因是现在我手头上有件案子需要他的帮忙。”傅子昂把自己的手机打开，并把它放到了桌子上，让众人都能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内容。 傅子昂打开的是一个视频，这视频画面有些模糊，而且晃动得十分厉害，显然是仓促之间自己录下的。 视频刚刚开始出现的时候是接连几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年纪不大，可能就只有六、七岁的模样。 从照片上来看，这小男孩家境似乎并不是很好，身上脏兮兮的，虽然带着甜甜的笑容，可是十分的瘦弱，皮肤发黄，脸上有着许多污秽的泥巴，明显的营养不良。 视频并不长，前前后后就只是一些资料，这资料都与那些男孩子有关，不过那小男孩子年龄太小，真正有用的资料也没有多少，总共就那么几张照片，加上几张书面证明。 “一个星期之前，有一个男人带着这些照片和资料到警局投案自首，说他自己绑架了这个男孩子。”傅子昂说道。 安翔和张轩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不明白傅子昂到底想做什么。 这件事情夏晓东也不知道，因此他眼两眼迷茫地看着傅子昂，“局长，咱们局里什么时候发生这件事情了，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我们局。”傅子昂继续说道：“那些警察一开始并不是很相信男人的话，也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把人拘留，并且去查找了男孩子，结果发现男孩真的已经消失不见。但是小男孩是他们市区一个捡破烂的老太太收留的小孩，并没有什么太多证件，能查到的资料也不多。” “确定小孩是真的消失之后，那边的警局便立刻立案调查，他们也曾想尽办法审问过来自首的男人，可是对方什么都不说。”傅子昂说道。 “这种绑架案，由当地的警察来审查不是更好吗？”张轩分析道。 通常情况，这种案子由本地的人负责是最好的，因为他们熟悉本地的环境，调查、搜索起来比他们这些外来者更方便有效率。 “如果只是普通的失踪调查案子，那我也不会这么麻烦，非要找到李言成不可了。现在麻烦的是对方声称小孩并没有死，他只是被绑架关在了一个地方，小孩子毕竟生命力不如成年人，时间多拖延一分他的生命危险边更大一分，时间不等人。”傅子昂说道。 “你去见过那个人了？”李言成说道。 “没错，我是去见过他了，但是……” “但是什么？”说到案子张轩比其他人更为紧张。 “我见过，对方似乎很有把握觉得我们不会查到小孩子到底在什么地方，所以从头到尾就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他被关起来之后就不说话，而且我们找不到尸体，找不到他绑架人的证据，这件案子便不能成立。到头来时间久了，最多以报假警为理由拘留他个半个月，就要把人放走…… 恐怕对方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局里报案，就是因为看明白了这一点，他知道我们拿他没有办法，迟早得把他放出去。” 一时之间，屋内陷入了沉默。 “你之前说一个多星期？难道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里面你们什么都没查到吗？”安翔问道。 傅子昂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说道：“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不至于千辛万苦非要找李言成不可。” 傅子昂这么说，必定就是还有其他的问题了，不过他这故意吊人胃口的做法却有些让人不喜。 傅子昂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酝酿怎么说这件事情。 片刻之后，他继续道：“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不过现在的情况就是：那地方的警察查不到小孩被绑去的地方之后，立刻就请求了支援，而我就是被派下去协助的那个人。但是我去了之后，却让案子陷入了更加窘迫的情况。我按照我以往的查案方式查了下去，却惊讶地发现——那小孩根本就不存在。” “不存在？”张轩诧异地叫道，“什么叫做不存在？” “不存在就是不存在，意思就是说，这个人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傅子昂用十分微妙的语气说道。 他这话一出口，就连李言成都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傅子昂却好像很满意现在这个状态。 他自己受到的惊吓，也势必要让这些人尝尝！ “我到了那里之后，立刻就去查了那个小孩子相关的事件，他的资料、读书的学校和他平时常去玩的地方，我全部都去查了。可是却——查无此人。”傅子昂说。 这下众人都有些傻了眼，一个小男孩子，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怎么可能会查无此人呢？ 大白天好好的一个人说消失就消失了，难不成还真的见了鬼不成？ “按照正常的步骤，我当时立刻就去了男孩子的家里，并且询问了当时养他的那个老太太，但是老太太年事已高，而且早些年因为家庭变故，导致神经有些混乱，问她的时候通常都是问东答西、文不对题，我耐着性子问了她许久，打探出来的消息却连我自己都糊涂了。她一会说她有个孙女，一会儿又说她家里从来没这个人。” “从她嘴里问不出消息，我就去问了周围的邻居，可是这老太太本来就是一个无家可归捡破烂的，因此平常也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她。 她平常就住在天桥脚下，自己搭了一个帐篷和她那个孙子住在里面。孩子也没有去学校读书，平时也很少出去玩，警察询问的周围的市民得到的答案也都是棱摸两可，一会儿有人说见到过这孩子，一会儿却又有人说从来就没见过。” 这些证人之间的矛盾让警察的办案陷入了困局，这也是为什么那些警察会向上级求援的原因，可真正让案子一筹莫展的原因却不不仅仅是这些。 真正让这些案件一筹莫展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们在那老太太家里竟然找不到一丝一毫关于这孩子活着的信息。 我是说这孩子十分有可能不存在，或者是早就已经离开了这里。 可是如果孩子已经离开，或者从来不曾存在过，那那个来投案自首的男人手中的照片又是谁？” 第004章 .不存在的被害人（4）［改］ 004.不存在的被害人（4） 警察手中的信息就只有几张照片，和一些孩子的身体检查报告，但是那来投案自首的男人很聪明，把上面所有他们能查到的信息全部都抹消了。 唯一有作用的就只剩下那几张照片，别无他法的情况下警局立刻把照片张贴了出去，希望能找到那孩子，可是这是大海捞针的做法，一连三四天过去都毫无消息。 傅子昂也曾经尝试过从照片当中的场景推断出那孩子所在的大概方向，可是仅仅凭着几张照片，并不能说明什么。 整个市区之内，这样流浪着的孩子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个。 而且这一类的人是最难查找的，他们没有固定的居所，没有朋友，甚至是连户籍都没有，城里的市民也不可能去注意这样一个孩子。 时间一天一天的在过去，那孩子生存的机会一天天的在继续减少。 眼看着时间不多了，傅子昂这才耐不住性子，主动寻找起了李言成的所在。 傅子昂把自己所见所闻全部都一点不漏地告诉了李言成，并且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猜测。 可是这些都是他的一面之词，一屋子的人听了也都只是觉得有些混乱，半晌也理不出一点头绪来。 “我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那个来投案自首的男人并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他并不是来闹着玩的。”傅子昂最后总结道，“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今天就启程跟我去一趟。 你和我一样都擅长心理侧写这方面的知识，虽然我并不认为你比我强，可是有的时候3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有可能会看到我所没有看到的。” 傅子昂的性格向来都有些大大咧咧，甚至是有些自满过头，可是他却并不是那种会为了一点点自尊就逞强的男人。 这也是为什么虽然他性格不好，却并不讨人厌恶的原因。 张轩张了张嘴，似乎还想问些什么，可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问出口。 傅子昂所说的情况他之前也曾听说过，确实在警队之间是有这样一些人。他们并不属于哪一个军队，却会经常出现在需要的地方。 这一类的人通常没有职位，也没有什么组织，只是单纯的参与调查，事后消失。 他们平时也并不会参与什么活动，只是偶尔才会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既然傅子昂说这些事情不能外传，那必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你怎么想？”傅子昂直直地盯着李言成，他的眼眶已经有些猩红。 这段时间以来他并没有休息好，一边要整理那件案子的资料，一边又要寻找李言成，这让他累惨了。 夏晓东闻言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也把视线集中到了李言成的身上。 李言成听了这一席话还是如同之前一样，望着自己面前的茶几有些呆愣，那表情不像是刚刚听说了这一起诡异的案子，反而像是有些没睡醒。 加上他本来表情就有些呆愣，此刻又是面无表情，如此模样，倒丝毫不能和平常那个李言成联系起来。 安翔才回国，与李言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他本是不喜欢李言成参与这些事情，毕竟这种事情是警察的职责，而不是他们这些人应该做的事。 之前李言成也曾经因为涉及案件而被犯人盯上，差点因此丧命，那些记忆太过深刻，让安翔和张轩都不愿再回想起。 两人都有着同样的一份心，他们不希望李言成涉险，可是他们也没有权力制止李言成作出决定。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张轩还是有些希望李言成能出手的，毕竟这一起案子看上去并不凶险，只是有些诡异罢了。 自从之前李言成因为案件涉险差点丧命之后，他就一直引以此为戒，此刻他却又希望李言成出手相助，心中的矛盾让他一时之间也陷入了沉默。 最终的选择权一直都在李言成手里。 傅子昂自己也擅长心理犯罪描写，因此他牢牢盯着李言成脸上的表情，试图从他的表情当中读懂他的心理思绪。 可是李言成总是一幅一成不变的呆愣模样，这让他束手无策。 这一屋子人只有夏晓东一个人最是不够沉稳，没多久之后便抓耳挠腮，可是他又不敢在张轩面前开口劝李言成接下案子，因为张轩对李言成的庇护，在整个警局里可是出了名的。 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也是众所周知的。 “我可以去，但是那个什么名单的事情，你要撤回来。”李言成说的。 傅子昂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李言成会提这样的条件，难道刚刚李言成一直低头沉思就是在想这件事情吗？ “好，我答应你。”想都没想傅子昂就答应下来。 那件事情本来就是他一时兴起而已，李言成要是不愿意去，他难不成还能把李言成绑了送过去不成？ 他连忙起身，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听他的话似乎已经在订机票。 约莫五六分钟之后，他放下了手机，道：“机票已经订好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吧，那边已经有人在等待，你要什么资料我也让他们帮忙先准备。” “那我们……”夏晓东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无辜。 “我要去。”张轩站起来说道，他态度强硬，不容拒绝。 “不，应该是我们都要去。”安翔倒是镇定，他坐在李言成的身边玩起手指，“就之前的表现来看我并不能相信你，一个会侵犯人权的局长……我怎么敢把人轻易就交到你手里？所以我要自己去看看。” 傅子昂本来是想拒绝这些人跟着一起去，可是安翔这一席话堵得他都没话说。 他只好再次拿起手机重新打了电话，要求对方为他们再加3个位子。位子定好之后他再回到屋里，“这样行了吧，我们现在就动身，资料我已经让他们传过来，你们谁有电脑？我们在飞机上先看资料。” 一行人这才纷纷起身，李言成他们连行李都没有来得及去收拾，便径直跟着傅子昂离开了旅馆向着机场奔去。 傅子昂所说的案发地点离他们这边并不是非常的远，坐飞机过去也就只要了三、四个小时的时间。 飞机之上，李言成把傅子昂能得到的所有的资料都看了一遍。 就如同傅子昂之前所说，事情有些扑朔迷离。 事情的一开始是一个男人拿着几张照片和一小份资料到警局投案自首，说是自己绑架了一个7岁的男孩子。 男人投案自首之后，警察立刻把他控制了起来。 同一时间，警察派出人去按照那男人带来的资料搜索那孩子的资料，可是却并不能找到孩子，因此他们判定孩子确实是被绑架了。 事发之后他们到处寻找却找不到人，因此便向上级汇报，事情便落到了傅子昂的头上。 傅子昂是在案子发生过后的第三天早上去的案发现地，到了案发现场之后，他重新梳理了一遍这个案子，见了去自首的男人，也找了养孩子的老太太，得到的消息却是这个世界上似乎并没有了孩子生存的痕迹，除了几张照片之外。 男孩是天桥底下一个老太太收养的，因为老太太精神方面并不是很好，而且经济能力也十分薄弱，这孩子营养不良身体十分虚弱。 从他失踪到现在已经将近有七天的时间，人体在正常的情况下被困7天已经是极限。 七天时间真的不吃不喝，绝对会让他们精神颓废、*衰竭，若是再等下去，恐怕他们就算是破了案子也只能找到一具尸体。 而且就以那孩子的身体状况来说，能不能活到7天还是个问题。 飞机之上，李言成让对方的人先把几张照片分别用高像素的摄像机拍摄，然后把照片传了过来。 想要鉴定这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有一个最好也是最直接的办法，那就是鉴定照片是否有作假。 第005章 .不存在的被害人（5） 005.不存在的被害人（5） 如果照片并没有作假，至少能说明孩子是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至于这孩子是不是男人资料上面所显示的由老太太抚养的孩子，那就有待商量。 “照片有让人检查过了吗？”李言成询问傅子昂。 傅子昂点头道：“照片拿到手之后，我立刻就让人去做了检查，照片拍摄的角度并不是正面，应该是偷拍所致，而且从照片上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最近拍摄。但是由于照片里的东西本来就不多所以能查到的东西并不多。我们也只能从照片的材质上作出判断，这条线索已经查过了，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照片真伪鉴定过了吗？”李言成问道。 “那个需要一点时间，初步鉴定是真的，你能行？”傅子昂问道。 现在网络上的照片合成技术这一块已经十分强大，有些软件合成的照片，甚至是就连他们这些警察都不一定能凭借肉眼看得出来。 李言成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李言成虽然是以拍摄照片为生，可是他对电脑精通的程度也仅仅比常人稍微好一点。让他来鉴定这些照片的真假他并不拿手，但他却认识一个人，这个人对电脑的精通程度可以算得上是黑客的级别。 “有一个人应该能帮到忙，他对电脑这一块的造诣非凡，由他经手的照片，没有什么是鉴定不出来的。”张轩道。 安翔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讪笑了下，接着张轩的话说道：“不过这人性格怪癖，未必会帮忙就是了。” 李言成想要找的人张轩和安翔都见过，不光是见过曾经还有过交集，但是当时那段经历并不算是愉快。 见张轩和安翔的面色都有些扭曲，傅子昂不由得来了兴趣，“到底是什么人？很厉害吗？要不要让他到警局试试？” 听闻这话安翔和张轩的面色就更加扭曲了，扭曲得甚至有些狰狞，让廖群去做警察？ 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一想着这种可能性，张轩和安翔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十分默契地扭开头去，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似乎都想起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事情。 “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为了警局着想。”安翔说道。 “那个人不合群，他不会来帮忙的。”张轩帮腔。 廖群是张轩和安翔在大学时候认识的，他是李言成的朋友，这两人之间的交情张轩和安翔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大致知道是李言成曾经少有的朋友中的一个。 李言成本就是个沉默的人，再加上他家中曾经发生的事故更加是让他性情淡薄，因此他的朋友很少，就连关系比较亲近的人也是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在认识张轩之前，廖群算是仅有的一个。 对方和李言成不同，他身处于黑白两界之间的灰色地带，常常钻些法律的空子，挣些不明来路的钱。 虽然因为李言成和张轩的关系偶尔也会帮警察一些忙，可对方也常常抓到警察局没有证据的空子，做一些让警察都头痛的事情。 早些年张轩和安翔曾经还见过对方贩卖毒品，虽然那件事情最终没成，可是却给两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而且每次找他办事，对方基本都是凭心情决定是否帮忙。心情好的时候会爽快的答应，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排除百般刁难的可能。 不过因为李言成在中间的关系，对方对张轩和安翔两个人倒也算是客气，至少没有做过什么让两个人难做的事情，但是同时也从来没给过两个人好脸色看。 一提起这人，张轩和安翔就不由得黑了脸。 “被你们这么一说我反而更加好奇那到底是什么人了，居然有这么大能耐，让张轩你都拿他没办法。”傅子昂越发的好奇，就连夏晓东也跟着凑了过来。 可是张轩和安翔却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人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就在张轩等3人聊天的功夫，李言成已经把照片用邮件发了出去。 现在天色还早，对方应该还没有起床。 李言成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给对方发了一条信息，以争取对方一清醒便能看到这信息。 “下飞机之后我想先去那老太太家里看看。”李言成说道。 “可以，我带你去，还有什么其他需要的吗？”傅子昂问。 “我还要这周边的地图，最好是能拿到详细的建筑地图。”李言成说道。 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存在的，那么对方不可能凭空把他变走，这不是魔术。 “你不去先见见那个人吗？”傅子昂有些好奇。 通常情况，他们不会都应该是先冲着对方去吗？只有看到犯罪嫌疑人，他们才能作出更加精确的侧写和判断。 李言成摇了摇头，道：“光从这些事情来看，对方大致应该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年龄可能在35-40岁之间，衣着整齐，把自己装扮得一丝不苟，言行举止之间都十分懂得尺寸。” 傅子昂点了点头，十分赞同他的话。李言成这一番犯罪心理侧写，听在张轩和安翔这些人耳中自然是觉得十分奇妙，可是同样在会现场犯罪侧写的傅子昂眼中看来，却并不是非常新奇。 因为只有这样的一个犯罪嫌疑人，才能如此自信的直接走入警局告诉他们，自己绑架了这孩子，并且发出挑战。 就算是傅子昂单从这一点来看也能推测对方肯定是个，做事有条有理的人物。 不过傅子昂还是不明白李言成为什么不去见真人，而是要先去看那老太太居住的桥洞。 这时候李言成却又接着说道：“这样的一个男人他的自尊心必定非常强，而且对事情的掌控欲十分的大，所有的一切事情都要在他的掌控之下，他才会安心。” 他既然敢把自己置身于警察局，封闭所有外界消息，也不需查看绑架孩子的地方是否安全，这已经完全凸显出他的性格并不是自信，而是狂妄自大了。 “一个狂妄自大的犯罪凶手，他最怕的是什么？”李言成问道。 闻言傅子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这样的一个犯人他最怕的就是被人忽略！ 反观他自己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审问的犯人，而且还变相把现在局里调查到的情况告诉犯罪嫌疑人，让对方知道警察还没有找到那孩子。 分明是自己把线索送到他手中…… 傅子昂之前因为找不到那孩子便三番四次地去见那犯人，想从他的表情中获得线索。但现在看来，他的做法根本就是在为犯罪嫌疑人提供外界消息。 傅子昂沉默下来，张轩却又凑了上来，“我觉得其实我们可以问一问老太太周围的人，看他们有没有看到那小孩子。” 夏晓东说道：“可是局长不是都说周围人的消息并不能当真吗？” “大人的话当然做不了数，谁都不会去在乎这么一个脏兮兮的小鬼，可是小孩子却不同。小孩子对人与人之间的身份差距并不那么敏感，他们并不会在乎对方到底是什么样家境下出生的孩子，只要是能玩得来，什么地方来的都可以。”张轩道。 夏晓东点了点头，一副受教的表情。 “我觉得，也许还有一个地方的人会知道他们的消息。”安翔说道，“你们想，他们之前都住在桥洞。一般情况，现在的城市桥洞这些地方是不会允许这些流浪汉在这居住的，因此肯定会有人会去注意到他们。” 闻言，张轩看着安翔，眼中有些惊讶。 几年的时间过去，没想到安翔的变化却真的是三人之中最大的，听到安翔说出这种有条有理的话，他一时之间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你那是什么表情？”安翔继续说道，“你们有去找过城管吗？如果他们一直住在桥洞里面，城管肯定是知道的。其他人暂且不说，城管的话总该有些作用吧！” “不，找那些人没有用，我之前去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一点并且去找了他们，但是他们都矢口否认，都说不记得那里有一个小鬼。”傅子昂打破众人的希望。 第006章 .不存在的被害人（6） 006.不存在的被害人（6） “也正是因为他们这些执法人员都说那里并没有这个小鬼，说老太太疯了，这才导致这次案情陷入了迫近。”傅子昂说道，“其他的人没注意到也就算了，就连他们都说没这个人，警察局的人就有大部分的人都认为是真的没有这个人了。 为了不在这件事情上争论下去，我立刻去查照片上的小孩到底在什么地方。可按照照片去找，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人。” “城管也说没有这个人？”李言成陷入了沉思。 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就算只是一个小孩子！ 他毕竟已经在那里生活了那么多年的时间，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 虽然犯罪嫌疑人也有可能只是故布疑阵，可是既然有一部分人说曾经见过那孩子，这就说明这孩子就算不是生活在这里，至少也与这些人有关系才对。 而且犯罪嫌疑人的做法让李言成有些不明白，他是为了什么才做这起案子？ 仅仅是为了炫耀自己的聪明，炫耀自己的能干？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倒是真的做到了。 李言成最终还是决定先去看看那个桥洞， 下了飞机之后，傅子昂便带着一车子的人直接奔向了小桥洞。 还没下车，车子里的人除了李言成都纷纷捂住了鼻子，因为这里光看就知道绝对不会好闻到哪里去。 这里位处于立交桥桥下，因为地势过低的原因，周围好几处地方还有着些水坑，水坑中的泥土一片乌黑，散发着让人作呕的味道。 地上是无处不见的垃圾，各式各样的塑料瓶、酒瓶，还有各种各样能卖钱的废品，应有尽有。 在桥洞的角落里面，有一个用废弃的木板与纸皮搭建起来的小屋。小屋到处都是破口，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事已高的原因，像是随时都会倒塌。 整个小屋黑沉沉的，木板上都是发霉的痕迹。 房屋并不大，说他是个单人间都有些过分。 纸皮木屋的外面摆放着做饭用的锅灶，光从外表来看，这里实在不像是人能够生存的地方。 老太太靠着捡垃圾为生，加上自己本来有些精神不正常，因此周围鲜少有人过来看望他们。 李言成他们到的时候，放眼望去，周围这一整片除了偶尔经过的车辆之外，没有一个人在。 “这地方倒是个下手的好地方。”安翔看了看四周之后讽刺道，“这破地方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别说是把个小孩子绑走了，就算是个成年男人被人硬拖走了，也没人会发现。” 张轩这话倒是引得所有人的赞同，因为这里实在太过偏僻，若不是他们头顶上还有车子时不时飞快地行驶过去，这里都不像是有人烟的地方。 “就是因为这一片人烟少，他们才在这里安了家。”傅子昂说道，“这些流浪汉通常没有能力租房子，也没有能力找到工作，因此到处躲避城管的追堵驱逐，通常都是在入夜之后在公园或者是街道睡一夜。 第二天天不亮他们就会离开，如果运气好，可以在同一个地方待上一段时间。运气不好就需要常常换地方。要是有一个固定的地方能住下，就已经很幸运了。” 夏晓东还年轻，见过的东西不多，因此性格比较孩子气。下车之后他就一直捂着鼻子，没松过手。 安翔虽然不至于没见过世面，可是他到底还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虽然听过见过这种地方却也是从来没有踏进去过。 安翔家中算得上是小有富裕，他从小便是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下长大，身边的朋友也多是一个圈子的人，因此直到大学时和李言成相识之前，他都十分单纯好骗。 做事欠缺考虑，冲动，好动…… 但是遇到李言成之后，他接连几次遇到危险，因此他在短短一年多时间就成熟起来，学会思考，对自己未来的人生进行了规划，这也是他外出留学的起因。 这一走就是几年，与李言成等人也是几年未见。 张轩比这两人都好一些，但这周围的味道实在太大，他也没办法放开自己那可怜的鼻子。 到头来4个人当中只有李言成一直面无表情，仿佛根本没有闻到这里的味道。其余3人都有些诡异地看着他，似乎在好奇他是不是鼻子有问题。 其余3人都放不开手，李言成便只好自己亲自去询问那老太太。 到了木屋之前，李言成敲了敲已经摇摇欲坠的大门，有一会时间之后大门才从里面打开，一个老太太走了出来。 老太太年事已高，头发花白，身形佝偻。 看到门外站着几个男人，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来干嘛的，“哦，又是你们啊！你们找我那娃娃到底要干啥子？” 老人不光是人老眼花，就连耳朵也有些问题，说话的时候十分大声，震得人耳朵有些发疼。 而且老人操着一口川话，说着半生不熟的川普。听她说话的4个人都觉得有些吃力。 “老人家，那孩子回来了吗？”李言成也跟着她一起放大了声音说话。 听着老太太的意思，她这会儿还是记得她有个孙子的。 “木有啊，老婆子我没看到他回来，你们这是来干啥子？你们不是说帮我老婆子找人吗？人找着木有啊？”那老太太说道。 李言成点了点头，说道：“是在帮你找，不过我想问你一点事情，你还记不记得那孩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都好久了，我那娃子好久都没回来了，可怜哦，老婆子就那么一个娃子了……”老婆子说到后面有些喘不过气来，一连咳了好久，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看的几个人都揪心。 李言成连忙到一旁倒了一杯不知道干净不干净的水递到她面前，然后才继续用半吼叫的方式跟她说话，“你记不记得那孩子走丢之前那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人来过这里？” “木有啊，老婆子我平常都在外面捡垃圾，哪里有空天天守在家里。”老太太缓过劲来，面上露出哀伤的表情，“我是在垃圾堆里捡到的那娃子的，也不知道哪对木有良心的把他扔在垃圾堆里……当时他还只有那么一丁点大，我还以为他活不成呢！没想到他却长得这么大了……对了，你们来这里干啥来着？” 第007章 .不存在的被害人（7） 007.不存在的被害人（7） 闻言几人均是哑然，唯独傅子昂一副早就知道会是如此的表情。 老太太说完这话回到屋里找了一圈，然后又走到了门口，她拽着李言成就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啥子？有没有看到我那娃子啊？” 张轩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 这老太太已经精神不正常，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不然我们先回去吧？”张轩提议道。 “对了，我得去找找我那娃子，这会儿都该回来吃饭了，怎么还没看到人呢？！”老太太在屋里找不到人，又围绕着屋子找了一圈，始终不见人之后便向着外面走去。 3个人看着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背影，心里有些复杂。这老人此刻是真的还在担心着她那没回来吃饭的孩子…… 即使记忆已经混乱，但初心不变。 “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待会儿。”李言成说道。 “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不过我看还是明天再来吧，她这一会儿好一会儿疯疯癫癫的，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傅子昂说道，“不如我们先回局里休息一下？” 是他把李言成从外面带回来的，这一路上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又坐了这么久的车，多少会有些疲惫。 查案是要紧，可是也不能把身体搞坏了。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他还等着李言成给他帮忙。 “你们回去。”李言成说道，他这话说事商量，还不如说是命令。 “我看要不这样吧，你们3个先回去，我和李言成留下来再看看。”安翔道。 傅子昂还想再说些什么，张轩却打断了他的话，张轩说道：“那我差不多天黑的时候来接你们，你们自己小心一点。” 张轩对安翔说完，他又回头对负责人傅子昂说道，“你带我回去看看局里的资料吧！说不定能帮得上什么忙。” 张轩跟着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好玩，而是希望能帮得上忙。 见3人意已决，傅子昂不再说些什么，开了车便带着夏晓东和张轩离开了这里。 剩下的李言成和安翔在三人离开之后，并没有去追那老太太，而是在李言成的带领之下开始围着这小屋转了起来。 此时正直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天色还算明亮，不过这一片地区是高速公路，立交桥下灰尘不小，天空看上去雾沉沉的。 老太太住的地方在立交桥下的桥洞里面，除了立交桥下，外面到处都是她捡回来的塑料瓶子，一捆一捆地堆积在一起，数量庞大。 出了这一片地区，周围便是草地，草地并不是很宽，视线宽阔藏不住东西。 草地外围有着一圈树林，这些树应该是为了防尘才种下的。 林地之外是一片田地，看样子应该是附近的农家的土地，李言成带着安翔在这周围前前后后绕了可能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才把周围逛了个遍。 安翔跟在李言成的身后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周围，他也试图去发现线索，可是他真的不是这块料，看了半天也什么都没看出来。 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李言成才停下脚步不再继续逛下去。 询问了李言成的意思之后，安翔给张轩打了电话，让他开车来接两人。 回到局里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李言成简单的在局里吃了些泡面便去看了那犯罪嫌疑人的资料。 资料之前傅子昂已经让人传到了李言成的电脑当中，但是真正的从纸上看到那些资料，和从电脑中看到的感觉大有不同。 李言成按照他自己的习惯把照片和资料分别排放在了不同的位置，然后站在桌前，望着资料发起了呆。 几年的时间并没有磨平李言成脸上的棱角，倒是让他显得和当初在大学时一模一样，除了衣着有了变化之外，丝毫没有任何改变。 看着站在前面发呆的李言成，安翔有那么一瞬间的精神恍神，仿佛3人回到了大学时。 张轩还是那个愣头青，他则是成天玩闹，李言成独自一人安安静静，不与人接触…… “犯罪嫌疑人叫做游天弘，之前是个在职人员，做的金融方面的相关工作。目前独身，父母在老家另外一个城市，并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不过分了很久了。他来警局投案自首之前，他的同事都表示并没有相关方面的预兆，他每天都正常的上班下班。” “不过他这个人为人做事就像你说的那样，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自信与控制欲，因此在公司里面还挺有女人缘的。”傅子昂说道。 “没错，他在公司女人缘确实不错，不过相对的公司里面的男人好像都不是很喜欢他。曾经有好几次都与公司的男性发生矛盾，甚至是有人对他大打出手。不过因为他在公司的业绩还不错，所以公司并没有对他作出处罚。”张轩在一旁补充道。 这些都是傅子昂没有告诉过李言成的细节，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对李言成有没有帮助，可是还是把这些东西都整理了起来。 “期间的行踪呢，有调查过吗？”李言成问道。 “调查过，最近一段时间他上下班的路程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傅子昂说道，“稍微停留时间长一些的地方，我们都去调查过。” 李言成点了点头，这种程度的调查确实已经算得上彻底，不过如果就连这样都找不出任何线索来，那说明突破口不在这里。 “你之前去见他的时候，有跟他提过那老太太的情况吗？”李言成问道。 “这倒是没有。”傅子昂之前去见过他好几次，但是每次都针对了小孩的问题问了许多问题，可其中并没有提过这老太太的情况。 “你可以跟他提一提，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什么意思？”傅子昂不解。 “这些东西我都已经看过，并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现在我想见见那个男人。”李言成看着傅子昂。 “可是你不是说不能去见他吗？”傅子昂被李言成搞得有些糊里糊涂。 “要去见他的人不是我，是你。”李言成说道，他递给傅子昂一个无线耳机，然后把另外一边带到了自己耳朵上。 既然突破口只能从这个男人身上打开，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围着这些资料转。 而且他现在也没有那个时间再继续耗下去，2天的时间，最多2天的时间！这是傅子昂他们剩下给李言成的时间。 如果不能在8天之内把那孩子找到，那接下去的事情也毫无意义了。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7天，连上今天，他也只剩下两天时间不到而已。 夏晓东早就在一旁耐不住寂寞，此时此刻见李言成变魔法一般拿出两个耳机来，不由得好奇凑上去看了看，“你这是哪里来的？” 李言成把耳机戴上耳朵，然后用头发遮住。同时他看了一眼面前好奇的夏晓东，隐约之间似乎看到了安翔的影子。 “你看我干嘛？”安翔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似乎从李言成的眼神中意识到了危险。 时间确实是把杀猪刀，把安翔那股子□□劲儿全都磨没了。 另外一边，傅子昂已经准备好了，他拿着资料进了审讯室。 第008章 .不存在的被害人（8） 008.不存在的被害人（8） 李言成和张轩等人则是跟着他到了审讯室外的玻璃前，几人仔细的打量着玻璃另一面的男人。 这还是几个人第一次见到那男人，但就如同李言成之前所说的那样。那男人虽然已经被拘留却穿得十分整齐，行为举止之间都有一股严谨认真的味道在其中。 他看到傅子昂进来，非但没有紧张，反而是笑了笑，然后靠在椅子上，看着傅子昂一言不发。 傅子昂在他面前坐下，然后把手上的资料放在桌上，刚准备开口就听李言成的声音从耳机里面传来，李言成道：“不要说话，学着他的模样坐。” 李言成这一招是在故作镇定。 一般的人在与人聊天的情况下，如果双手靠在桌上身体紧绷，向前倾倒，那便说明他并不习惯现在的一切，或者是对此感到紧张和不安。 但是这个男人此刻的表现就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样，自然，自信，丝毫不紧张，而且充满了自信。 李言成让傅子昂学着他的模样去坐，就是在暗示他，警察已经有所行动，并且已经有自信破案。 这只是简单的心理暗示，平时警察审问时也会有人用的，因此游天弘只是打量了一会儿傅子昂便不作声。 空荡沉闷的审问室内，傅子昂和游天弘一人一边各自仰躺在椅子上，气氛一时间倒是有些诡异的紧。 躺了许久，傅子昂有些耐不住寂寞，他动了动身体朝着屋内玻璃的方向看了一眼，再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李言成也明白这一点，因此他开了口，轻声对耳机另一边的傅子昂说道：“问他抓住人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很了不起，是不是觉得很满足？” 闻言张轩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李言成，那孩子是不是真的存在都不知道，李言成这话问得有些奇怪了吧！ 傅子昂重复了李言成的话，问了犯罪嫌疑人游天弘。 游天弘有些轻蔑地冷笑一声，不予回答。 “确实，这倒是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那么小一个小鬼，连反抗都不会，抓住他有什么好值得自豪的？在那种地方，就算是一个大人被抓住也没什么值得自豪的吧！反正趁着对方没注意的时候，打晕了再下手，一切都很容易啊！” 这些虽然是事实，可是由这些警察嘴里说出来，听着就有些过火了。 屋子内的傅子昂心里有些明白李言成是想要激怒对方，然后试图从对方的口中找到有用的消息，他按照李言成所说的话把刚刚那些话全部告诉了游天弘，顺带用上了轻蔑的表情。 一向沉默的游天弘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开了口，他说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跟你说什么吗？我告诉你，不可能。这是你们警察的事情，如果你们这些人连这都不能处理，那我觉得我也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说处理？”李言成隔着玻璃和犯罪嫌疑人进行对话，“我听说你在公司好像并不受欢迎，我们去调查的时候，你公司里的同事不少人说你太鸡婆，没完没了，做事一点都不干脆，像个娘娘腔。怎么，这次被谁刺激了？居然敢作出这种事情。哦，对了我都忘了，你就是个只会说不敢做的软脚虾，绑架都只敢挑小孩子下手。” 傅子昂一直坚持认为游天弘是为了自己的欲//望才绑架了那孩子，游天弘一直以来表现出的态度也是如此，他只为了自己高兴才这么做。 但是调查了他为人处事之后，李言成却并不这么认为。 只是具体情况，他现在还不清楚。 傅子昂的到来充分地满足了他心中的掌控一切欲//望，让他的自信心瞬间爆棚。 把其余警察耍地团团转让他兴奋不已，把傅子昂耍得团团转，那感觉却不一样。 “哈哈……”游天弘摇了摇头，似乎很无奈，他似乎觉得傅子昂这不可救药的态度引得他忍不住发笑。 就像是被玩弄在爪下的老鼠，对方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却又团团转，为自己生命试图寻找着一丝一毫的生机。 而掌控者却只是带着看戏的心态，戏看这一切。 “哈哈……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自满个什么？医院里面那孩子……那孩子被抓的时候本身就十分瘦弱，选择这样一个对象下手对你来说很轻松吧！就你这样的人，在试图绑架他的时候该不会还是拿着糖果哄骗的吧？” 傅子昂上下打量了一下对面的游天弘，对方虽然穿着整洁，看上去也十分精神，可是在男性当中他的身形并不算高大有力。 反而显得有些瘦弱，虽然他故意表现出一副大男人作态，可是怎么看也都有些娘气。 “我随便你怎么说。”游天弘收起脸上的笑容，他看了一眼傅子昂后开始保持沉默，之后傅子昂又说了些话，但是对方看都不看他一眼依然，只是坐在凳子前。 可眼尖的李言成却发现，此时此刻他的坐姿却已经和之前有了明显的不同，他的双手已经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向前倾倒着，虽然努力的漠视着傅子昂所说的话，可是他的眼睛却时不时随着傅子昂的话而转动着。 “而且说什么医院，你们根本连他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吧？少在这里说谎骗我了，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们这些白痴警察的话吗？”游天弘讽刺道，“就是因为世界上有这么多你们这样的蠢材，才会让立于你们这些白痴之上的人活得这么累。” 他趁着傅子昂不注意的时候朝着屋内对面的那黑色玻璃的地方看了一眼，放在桌上交握着的手指飞快地转动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们的同事并不喜欢你吧！”李言成又说，“这也难怪了，如果我是你的同事也不会喜欢上你这种人，不过你倒是有些油嘴滑舌，竟然让那些女人对你刮目相看。但是我们都知道，就像你这种人恐怕根本没人会喜欢，你女朋友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游天弘玩弄手指的速度加快，却依旧没有正面回答傅子昂的话。 “那种地方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的，找到那地方并不困难。”李言成说，“不过倒是可怜了，那孩子年纪轻轻却被这么个疯子折磨成那样。” 游天弘快速搅动的手指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他突然身体放松重新仰躺在了椅子上。游天弘翘起二郎腿，笑着看着傅子昂，似乎又对傅子昂现在的表现感到十分的可笑。 就那么一瞬间的时间，他又恢复到了刚刚傅子昂才进去时的态度。 傅子昂刚刚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耳边就响起了李言成的声音，李言成说道：“不要管他说了些什么，现在立刻起身离开房间。” 傅子昂和李言成的配合已经生出了些默契，傅子昂立刻收起桌上的照片和资料，二话不说拉开椅子便离开了房间。 本想说话奚落傅子昂的游天弘有些诧异，他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堵在喉头，一路纳闷地看着傅子昂离开的背影。 出了门，傅子昂把资料扔到一旁，然后走到了玻璃后的小房间看着李言成，“怎么，有看出什么来吗？” 他额上已经有了汗意。 其余四人也紧张地看着李言成。 李言成轻轻指了指玻璃，然后众人看向在屋内的游天弘。 从审问室之内看不到玻璃这边的情况，可是屋内的游天弘一直盯着这边。他脸上带着微笑，手指轻轻的滑动着，似乎十分惬意。 第009章 .不存在的被害人（9） 009.不存在的被害人（9） “孩子在短时间之内应该没事。”李言成说道，“他对自己藏匿孩子的地点十分的有信心，而且在我们提到孩子被折磨之后，他立刻就笑了起来，从开始的紧张变成后面的自信满满，这足以说明他知道我们说错了，便猜测到我们应该并没有发现孩子的踪迹，之前医院那些事情也是骗他的。” 一开始李言成让傅子昂隐约提到医院，就是想要给对方造成一种孩子已经被找到，此刻已经送到医院的错觉。 但是后来李言成试探的话语出了错，说错了话，在说到孩子受了折磨时，对方立马便识破了他们的谎言。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至少在他控制的范围之内，孩子并不会这么快就出事。 “犯罪嫌疑人绑架孩子的地方应该是在一个食物充足的地方，而且要足够的安静，甚至是足够的宽广。”李言成说道，“查一下他最近是不是有大量购置零食或者一些干粮之类的食物，应该有线索。” “我让他们去查一查这附近的郊区，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傅子昂说道。 “夏晓东，我们也去帮忙。”张轩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我们两个呢？”安翔问道。 调查郊区的任务就交给了傅子昂和张轩他们几个，安翔和李言成不是警察，就是想帮忙也未必能帮得上，况且他们对这一片根本不熟悉，没有任何的地理位置优势。 李言成直直地看着安翔，也不说话，就是一直看着他。 “你会开车吗？”李言成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句。 “啊？会，你要干嘛？”安翔反射性的缩了缩脖子，他突然有一种后颈发凉的错觉，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以往每一次李言成这样子看着他的时候，他总会倒霉，倒大霉！ “你知道游天弘的车是什么车吗？”李言成问道。 “知道。”安翔点头。 出门之后，他向警察借一辆类似的车子。 李言成和安翔他们虽然并非是警察，但是因为有傅子昂在，那些警察倒是对李言成等人还算是客气，知道李言成想要一辆和游天弘的车一样的车之后，他们立刻就把之前扣留的游天弘的车从车库提了出来，开到了大门口。 车上的导航已经被拆卸下来进行了检查，这一个月之内游天弘所去过的地方，导航之内全都有。 “上车，你来开车。”李言成自己走到了车子的另一边，坐到副驾驶上。 安翔跟着他上了车，然后两人坐在车里发呆。 李言成坐好，半晌不见安翔有动静，李言成这才回头看着他，“干嘛？开车啊！” “可是你没跟我说去什么地方啊！”安翔很委屈。 “跟着导航走，游天弘去过的地方我们都走一趟。”李言成说道。 安翔立刻去调那个导航的近一个月的记录，看清楚那些记录之后，安翔却苦着脸，他有些哭笑不得地回头征询李言成的意见，“全部都要走一趟吗？” “全部。”李言成望着前面的玻璃窗，目不斜视。 安翔闻言则是露出苦不堪言的表情，游天弘车上导航里面的路线少说也有好几千公里，要一点一点的全部走一次，那还不得累死了。 “从最近一天的路线开始往回，每个地方都走一趟不要漏掉。”李言成吩咐了一句之后调低了椅子，已更加舒服的姿势半躺在车内，一副安翔这司机可以开车了态度。 安翔一口气憋在喉咙口吐不出来，他只好脚踩油门驱车往前走去。 出了警察局，两人首先便去了游天弘的家。 另外一边，张轩和傅子昂那边的调查却传来了一个好的消息，他们大概弄清楚游天弘之所以会做这种事情的原因。 大概是因为他的女朋友。 游天弘一直都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甚至是对此沉迷不已，因此作为他的女朋友并不是什么辛福的事情。 之前游天弘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两人也算是门当户对，本来都已经到了快要谈婚论嫁的程度了，但是那女孩子却突然提出和游天弘分手。 分手的缘由傅子昂和张轩已经调查清楚，那女孩子声称受不了游天弘的□□，因此才提出分手。 分手之后游天弘曾经三番四次的去找女孩子，并且对此感到十分愤怒，他还曾经半夜因为打不通女孩子的电话而砸过女孩子家中的玻璃，因为这件事被他公司的同事笑话过许久。 那女孩子似乎真的决定和他分手，因此对此表现得十分反感。 分手之后的几个月时间里，游天弘一直都去骚扰那女孩子，企图让女孩子回心转意，但是这并不顺利。 而后游天弘的精神状态便有些不稳定，也是在那段时间，他在公司和同事大打出手，好在他在公司的业绩还算不错，这件事才就这么不了不了之。 那之后没多久的时间，便传来他女朋友已经订婚的消息，游天弘带着那些绑架的资料进入警察局的时间，正好是他女朋友嫁为人妇之后的第二天。 如此一来，游天弘所作所为便能说得通了，他的所作所为的都仅仅是因为这一切脱离了他的掌控，而他试图寻回那种能够掌控一切的感觉。 另一边，李言成和安翔一直在路上。 他上班的地方在市区内，自己租住的地方这边倒是比较偏僻一些，相对的车子的进出都十分方便。 安翔按照李言成的交代，从游天弘的车库出来开始模拟，按着导航仪一边摸索着大致方位，一边开着车。 李言成到惬意地坐在车上，只是偶尔抬眼看看周围的情况。 城市与城市之中大多数景物都差不多，放眼望去四周均是高楼大厦，道路两侧都是各式各样的商店，游天弘所住的地方靠近市场，出了住的那栋楼之后便是，市场之中一直人来人往。 市场离他上班的地方中间还有一段住宅区，这一段路有些安静，住的人并不是很多。 去上班的路上，游天弘为了避免高速路口堵车，他时常特意绕过大路，从住宅区穿了过去，节省了一段路程。 从他公司回来则要更简单一些，导航上显示大多数时候他也是原路返回，但是偶尔会去附近买些东西，因此每次路线都有不同。 住宅区这一边错综复杂，路线十分的多，房子没有规划好，像是早些年的产物。 灰暗的粗砂水泥墙壁，古旧的街道…… 他们不熟悉这一片的环境也能看得出这一片似乎已经是老房，住的人不多。 游天弘上下班一趟的时间驱车至少要10分钟左右，还是在不堵车的情况下。 最近一个月的时间内，游天弘在这两地之间按照那个汽车导航仪上的路线算，来来回回走了可能有四、五十趟。经过几个小时之后，安翔倒是把这一片住宅区都给他逛熟悉了，就算是闭着眼睛也不会走丢了。 车内李言成一直维持着之前刚躺下的模样，只是偶尔看看周围的情况。他一直沉默着，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还是因为这里空调太过舒服，所以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这一个月的路线都走完了，安翔刚才拍了拍李言成的肩膀。 李言成似乎是真的已经睡得有些晕乎乎的，安翔拍他的时候他双眼朦胧，睡意未散。 李言成眼中还带着水汽，他淡然地看着安翔，头发因为睡觉而有些凌乱。 第010章 .不存在的被害人（10） 010.不存在的被害人（10） “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安翔看着面前这个脑袋上长草的男人，深吸一口气后故意咳嗽了一声，唤回神智。 这段时间两人一直在忙碌着，加上李言成他又晕车又晕机的体质，可以说是几人之中最疲惫，气色最差的一个。 “换个位子。”李言成从副驾驶上下来走到了驾驶席旁边。 “还是我来开车，你去休息吧！”安翔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李言成，现在李言成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他哪里敢把车子让给李言成开，而且他好像就从来没见过李言成开车。 思及至此安翔也不由得好奇起来，李言成什么时候会开车了，最主要的是——他有驾照吗？ “我来。”李言成的话从来不容拒绝，就算是在没睡醒一脸茫然的状态下。 安翔完全不懂得该怎么拒绝这个任性起来根本拦不住的男人，见李言成坚持，他便下了车。 坐到副驾驶上后，他老老实实的把安全带也绑上了，末了还监督着李言成自己也把安全带绑上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李言成没有按照导航上的路线走，他在离开了游天弘上班的公司之后，径直去了那片居民区。 这一片区内路线十分的复杂，李言成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里面转了一会儿，才从居民区里面出来。 “你要去什么地方？游天弘应该不可能把人藏在这里面，之前我也注意过导航仪这一片，他基本很少停车，而且虽然路线在这半个月之内变得是有些不规律。 可是从导航上来看，他并没有在这待太长的时间。” 李言成在这边开着车转的时候，张轩那边也打了电话过来，他们把这周围的市区、郊区人较少的地方全都搜索了一遍，但是并没有找到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市区周围好几处空置的房屋，傅子昂自然也让警局的人介入调查了，不过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任何消息。 挂掉电话之后，李言成让张轩他们带人到这一片居民区，让他们搜索了这一片居民区。 这一片居民区虽然也有不少居民在住，并不适合绑架关押被害人，与之前李言成推断出来绑人地点也大不相同。可是因为这附近错综复杂，而且游天弘每天上下班都会经过这一片十分的熟悉，也不是没有可能作为关押孩子的地点。 整一起案子让人疑惑的地方一共有两点，一点是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否真的存在？ 第二点便是藏匿孩子的地方。 找不到孩子，他们就没有办法针对还游天弘作出审判，不能定罪。 真要说起来，这个案子游天弘最为成功的地方就是把那孩子藏匿得无影无踪，算起来这也算是一件完美作案吧！ 没有被害人，没有被害地点，也没有案发现场，这样的案子怎么能判得下来呢！ 李言成回了警局，电脑邮箱那头终于有了回应。 李言成之前把那些照片发出去，让廖群帮忙鉴定真伪，是否有修改过，他回复过来的消息只有两个字：真的。 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描述。 若是平时，廖群接到李言成的主动联系，势必会回复成千上万个字，虽然大多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是像这次这般简洁清晰的，倒是第一次。 廖群的话虽然不能作为证据，但是李言成全无条件的相信着他，既然他说这照片是真的，那就说明这孩子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找不到犯罪现场，也不能确定孩子是否真的存在，但时间紧急，李言成只能尽可能的了解游天弘的性子，逆向思考，把自己完全变成对方，从他的角度思考他最有可能把孩子藏在什么地方。 这样一个人，他想要做这样一件事一定是有过周密的思量。 这一件完美作案，对方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不会搜索到任何线索，那逆向过来思考，就要考虑他们最不能察觉到的地方。 什么地方是他们最不可能想到的呢？ 游天弘常常去的地方，导航仪上的地方，还有周围那些之前那些警察推断出来可能藏有孩子的地方，这些地方都是不可能藏人的地方，因为对方不会把孩子放在那里。 更加深刻地了解了由游天弘的性格之后，李言成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游天弘的行为处事上。 游天弘上班的地方他已经去看过，只是一个普通的金融公司，平常帮人处理点财务上的杂物，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周围一片工业区，找不出什么地方可以藏秘孩子…… 游天弘家里李言成也去过，那是一栋14层之高的住宅区。楼下有保安室还有一个小型的花园，花园周围警察早已经查过，也没有什么可以藏密小孩的地方。唯一可疑的地方就只有附近的置物室，但是那些地方警察也全然没有漏过。 游天弘的住宅也已经搜索过，从里到外，就连车库都没放过，可是丝毫没有线索…… 这一起案子中鉴证科的人反而有些派不上用处，因为没有任何案发现场或者是被害人供他们检查，他们唯一能够做的便只是把游天弘整个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做了一遍检查，但是遗憾的是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血液、毛发或者是任何与孩子有关的痕迹。 老太太那边他们也曾经去检查过，可是那里的东西十分脏乱，而且交叉感染十分严重，就算是找到了孩子的毛发确定了孩子的dna，也未必能确定那东西是本来属于那里的，而不是因为那些垃圾被带回去的。 不多时天色，便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点的天气，霓虹灯闪烁的街道，微微冰凉的空气。 这一切都如此平静，没有丝毫异样。 李言成站在游天弘家的阳台上，由上至下朝着楼下看去。 夜色微凉，李言成衣着单薄，这让他的嘴唇有些青紫。 “别看了。”安翔走了过来，他们这次来的匆忙并没有带上衣物，安翔也有些觉得冷。 李言成终于是叹息了一声，他知道今天这一天的忙碌，毫无用处。 也难怪那傅子昂会主动来找他了，无力的感觉确实不好受，而且时间一分分在过去，他耽误的每一分便是让孩子致身离死亡边缘跟近一分。 “明天我们再去郊区那边找找吧，这么高的地方也没办法藏孩子。”安翔道。 “这么高的地方没办法藏孩子，为什么这么觉得？”李言成已经十分疲惫，他离开了阳台走到屋里，顿时之间屋内温暖的温度让他背脊一阵温暖。 “一般人也不会把孩子藏到这种地方来吧，这里的那么显眼算得上是最不好藏的地方了，藏东西的时候不是都要找一个别人注意不到、而且很少人去的地方吗？再说了这地方就是游天弘住的地方了，他如果把人藏在这里那岂不是很容易就被找到了。”安翔所当然地说道。 安翔这话说得在理，但听了他的话李言成却停下了脚步，最不能让人在意的地方不就是安翔所说的这里吗？ 这里并不适合藏人，反而才让人根本不会在这种地方多加搜寻！甚至是警察都不会多停留在这里。 如果他是游天弘，既然采取了现在的做法，那么简单的胜过警察已经并不能让他觉得满足，但是如果能以最危险的方式胜过这些人，那么胜利的同时所带来的成就感就不只是满足那么简单…… 第011章 .不存在的被害人（11） 011.不存在的被害人（11） “怎么了？”安翔走到一半见李言成停下脚步，他也跟着他停下脚步来。 “你先等一下，再把这附近搜索一下，你去看看书房和其他房间，我找一下卧室。”李言成说道，说完他立刻在屋子里面开始巡视起来。 这里是高档住宅小区，这里的装修、布置都十分的豪华。 除了客厅之外，还有一间卧室和一间书房、一个厨房，每一寸地方他都仔仔细细去查看过，可并没有什么地方能藏得住人，在屋里转了两圈李言成突突然踹了一脚沙发，他叫来安翔，两人合力把沙发都掀倒在地。 忙一身汗来的安翔摸了摸额头，觉得就算是两人这么盲目的搜索下去也并没有任何作用，他说：“你觉得他会把人藏在这里？不如把张轩他们都叫过来吧，就凭我们两个人很难找得完这么大的范围。” 李言成点头，现在也别无他法，而且他有80%的把握，那人肯定把小孩藏在这附近，就算不在这屋子里面也在周围这一圈。 得到李言成的赞同后，安翔立刻打电话给张轩，简言词洁的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过后挂断了电话。 这一通电话叫来的人并不只是张轩和夏晓东，还有傅子昂带来的一群警察。 他们在这里都已经搜索过两三次，对这附近十分熟悉，人手众多的情况下搜索起来效率顿时提高。 游天弘住在14楼，从上往下看去周围一圈的景色都十分的明了。 “之前搜索过的范围有哪些？”李言成问道。 “楼下花园、草丛、还有仓库、车库，还有游天弘家，就连其他人家的车库和放置杂物的地方……几乎这里每一个地方都有搜索过，楼梯口也是。” 李言成闭着眼睛沉思，他把自己当做是游天弘，然后想想如果是自己在这里住着，他想要藏东西会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 如果他要藏一个小孩在这，并且密谋绑架，那自己的房间肯定是不会采用的，因为他知道警察一定会查到他的住址，他的住所肯定是第一时间会被人搜查的地方。 楼下的那些仓库、车库还有地下室之类的地方，也确实是很好的藏身地点，可是也不是他会选择的地方，因为那种地方目标太大，就算是能瞒过一时也瞒不长久。 那他会把东西藏在哪里呢？ 楼梯口倒也不是不可能，这里一共有16楼，平常也很少有人会走楼梯，楼梯口因此一直被闲置下来，可是如果藏在走廊当中那目标太大，一旦有人偶尔路过便会发现情况不对，他的计划也会失败。 不确定因素太大，李言成不会用。 游天弘也不会，他掌控欲太强，不会选择这种可能性。 “电梯呢？电梯附近有查过了吗？还有这一栋楼的换气窗口都有找人查过吗？”李言成唯一能想得到的地方就只有两处，那就是电梯还有换气的窗口。 那孩子才7岁，而且他身形因为营养不良而偏小，所以通风透气口也未必不是一个藏人的好地方。 傅子昂立刻找那些本地的警察，约莫5分钟之后有一个人匆匆赶了过来，“之前我们来调查的时候隔壁楼一个电梯，正在维修当中，案发前开始就一直没有启用过，因此我们也没有搜查过。” 一行人匆匆的下了楼跑到了隔壁大楼，这里已经有几个警察在，电梯因为已经坏死没有电力，不能启动，从外面也打不开。 要想打开电梯，他们必须重新启动电源。 “我去找物业管理的人来。”傅子昂抓着一个本地的警察离去。 一群警察围在电梯外团团转，有些人想跑到电梯上面的维修口从上往下打探情况，可是因为电梯有十几楼之高，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 李言成在这种事情上帮不上忙，他在周围走动起来，电梯这种东西十分狭小，里面空气不会躲，如果还在里面那么那孩子恐怕已经…… 这栋楼与游天弘所住的那一栋楼遥遥相望，十分相似。 这一栋楼比那边更矮一些，一共加起来也才8楼，并没游天弘所住的楼房高，李言成从一楼走到8楼也不过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而已。 站在顶楼，李言成从楼梯口的窗台往上望去，黑暗之中，对面那栋16层之高的大楼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是一把利刃突破大地直冲云霄。 因为已经天黑，对面那一栋楼，房间中的灯大多已经打开，只剩下一两间没有开灯，从这边看过去是十分清晰的黑点。 事情发生之后警察便立刻调查了这整栋楼所有的住户，因此这里面的人大多嫌疑已经排除。 李言成望着对面的大楼看了许久，视线一直有些恍惚。 他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楼梯口的窗户前，看着对面的大楼，他在这里思考着，如果是他，他会把人藏在什么地方？ 他相信游天弘并不一定会把那孩子藏在电梯，因为游天弘太过自信了。 游天弘的话让他觉得孩子并没有受到实质上伤害，小孩子很有可能还活着。 那是什么样的地方才能满足一个孩子足够的呼吸和足够的食物，却没有任何人能找到他呢…… 李言成的瞳孔猛地放大，他整个人突然激动起来，站在楼体口看了一会儿他猛地转身跑下了楼梯，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另外一处备用电梯冲去。 这附近虽然高楼耸立，人流众多，可是也并不是没有地方能满足藏人的这一切条件，而那个地方正好是视线的盲区，如果不是有人当面提起基本不会有人考虑得到。 一般的人就算是从他身边路过，也不会想到里面藏了个孩子。 最为主要的是，那里有足够的空气，也能放置足够的食物，和足够空旷。 李言成急匆匆的从电梯里冲出来的时候，楼下的人都吓了一跳，但他并没有停下来解释，而是冲出大门直接向着游天弘所在的那栋大楼冲了过去。 进了电梯后，他立刻按了一个数字，电梯缓缓上升再打开时，它已经站在了16楼的楼梯口处。 下了楼梯他径直往上跑去，但就如同他所料一样，这楼顶楼的门是被锁着的，他在旁边试图撬开大门，奈何这附近没有趁手的工具，李言成便用身体去撞大门试图撞开它。 铁门被他撞得哐哐作响，却纹丝不动。 “李言成怎么了？”这会儿时间安翔和张轩已经赶到。 “想办法把门撞开，孩子很有可能就在天台。”李言成说道。 第012章 .不存在的被害人（12） 012.不存在的被害人（12） “什么？!”张轩立刻冲了过去，他试图和李言成一样用身体去撞门，但是高级防盗门不光是只有一扇铁皮，中间还有好几根铁管，不可能凭借两个男人的力气就把它撞开。 安翔和张轩还在那里努力，李言成已经拿出电话询问了警察这一栋楼的物业管理到底在什么地方。 拿到物业管理的电话之后他立刻打了电话过去，要求对方开门。 但对方见3人来势汹汹，又不是警察，就有意刁难，说什么都不愿意打开大门。 毕竟如果房门打开发现的是一具尸体，那么势必会影响到他们这栋大楼的声誉，他们这些管理免不了要被追究责任。 三人试着和对方交流了一会儿没有结果，李言成眉头微皱，神色间少有的显露出不耐烦来。 他伸出手，直接从身旁安翔上衣袋子中掏出律师证明递到了对方面前，道：“我们现在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在这栋楼的天台之上有人被非法拘留，如果你们不配合调查，那么事后我们会以律师和警察的名义起诉你们妨碍司法调查，试图谋杀。” 李言成这一句话把对方唬得一愣。 如果只是妨碍调查他们还有理由说得过去，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张轩他们手里现在也没有搜查令，但如果是谋杀罪名的话那就有些说不清了…… 物业管理的人都只是在这里上班，并不是这幢大楼的真正所有人。 他们想了想，衡量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之后，便老老实实地拿出了钥匙。虽然在嘴里还有些不情不愿的抱怨，可是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任何怠慢。 大门被打开，李言成和张轩、安翔立刻冲了出去，开始在大楼楼顶寻觅孩子的踪迹。 这一栋楼足足有16层之高，楼顶已经被封锁许久，常年没有人上来，地上面满是灰尘和鸟类的粪便。 楼顶之上有着中央空调的处理器，还有一些避雷针与水箱、备用电瓶和日光热水器。这些设备个头都不小，占据了天台大半的位置。 上了天台之后李言成第一时间便爬到最高的地方从上往下看去，在夜色下搜寻周围，“张轩你再过去一点看看。” 李言成位居天台最高位置，一眼便看到了张轩左边的细小缝隙之中有一个黑漆漆的圆团，对方似乎因为害怕而紧紧地缩小了身体，很努力的不让自己散发出一点点气息。 “找到了！告诉他们孩子找到了！”片刻之后，张轩兴奋地大叫着，因为兴奋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闻言在楼顶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李言成更是因为之前一直压抑的那些疲惫一下子涌上来，顿时有些软了脚。 他坐在最高的水箱之上，看着张轩试图把那孩子从很小的缝隙中拉出来，可是孩子好像之前被吓得不轻，所以说什么都不愿意从那缝隙之中出来，奈何张轩人又长得高大，他一时间也挤不进去，又不敢真的动手强制把那孩子拉出来，两人只能在那里僵持着。 “让医生也一起过来，孩子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妙。”张轩的声音在夜色中再次响起，“好像受了伤，这里有血迹。” 八、九点的时间，天色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那孩子又正好处于逆光的缝隙之中，张轩根本看不清他具体的情况，只是隐约之间能听到里面有人在呼吸。 没多久之后傅子昂便带着其他警察一拥而上，听到声音，那孩子似乎更加紧张了。他在地上努力的向着缝隙更深处爬去，可是他脚上似乎被什么东西绑着，因此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逃脱这附近，只能发出野兽般的‘呜呜’声。 夜幕下，仔细听，几个大男人才听清楚那虚弱的‘呜呜’的声音，并不是毫无意义的，而是在不断叫着‘奶奶’，孩子似乎被李言成他们刚刚的行为吓到了。 呻、、吟的同时，那瘦弱的孩子不断重复着‘奶奶’‘奶奶’两个字，不断地向着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在乎他，愿意照顾他的人求救，虽然他可能早已经意识不清…… 李言成从最高的水箱上下来之后，才借着手机那微弱的灯光看到缝隙里面的情况。 孩子并不是不想离开这天台，而是因为他的脚被一根有拇指粗细的铁链强行拴在了水箱上。 链子的一头固定在了水箱上，另一头则是拴住了那孩子的脚踝，瘦小的脚踝已经血肉模糊，看样子孩子没有少挣扎过。 可是这里是天台，平时基本从来不会有人来，而且这栋楼又是大型公寓，光是楼顶就足足有篮球场大，再加上那些遍布在天台的机械声响…… 这样一个地方，就算是他叫破了喉咙也没人能听见。 警察来了之后，医生也随之而到。这孩子精神方面明显受了十分重大的创伤，他怎么都不愿意从缝隙里出来，一直用沙哑的声音叫着奶奶。 警察劝诱之下没有办法，他们只好用麻醉针让对方睡了过去，然后拽着链条把孩子强行从那缝隙之中弄了出来，带去了医院。 他脚上的铁链太过牢固，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打开。因此警察动用了楼下维修电梯的电锯把铁链强行锯开，最后把铁链和孩子一起送进了医院。 绑架是因为空虚，想要证明自己的掌控欲，伤害是因为想要与他人攀比，这一切不过就是一个名叫游天弘的疯子自我满足的陪葬品。 李言成并不关心游天弘在公司到底受到了些什么样的待遇，也不关心他和他女朋友之间的事情，因为这一切都不能成为他伤害他人的借口。 每个凶手都觉得自己是被迫的，每个凶手都觉得自己是无辜的，或许他们确实是有着让人同情和伤心欲绝的经历，但是他们的疯狂所带给其他人的绝望与伤害，是不可能被时间磨耗的。 李言成曾经便漫步在这黑白的边缘，因此他懂，所以他更加不想接近这些人。 李言成还早的时候也曾经是一个幸福家庭的孩子，但是后来父母的失足让他彻底沦为被害者。 父亲公司的倒闭让家中情况陷入危机，他瞒着家中的人走私毒品，结果却让一家人都陷入危险。 父母被人折磨致死，双双凄惨地死在他和未成年的弟弟的面前。 太过血腥残忍的场面让他尚还年幼的弟弟陷入精神崩溃的边缘，长达几年的心理治疗并没有治好他，反而成为一种折磨…… 他努力的挣扎过，努力生存过。 但是到了最后，他却成了害死自己亲弟弟的罪魁祸首，不但没有帮到他，反而是看着对方死在眼前…… 李言成无法忘怀，那双茫然地看着门口的眼睛，那眼睛早已经没有神采，但是李言成却惧怕那双眼睛。 这些事情李言成从来没有主动提起，仿佛就不曾发生过一样，只是每当李言成看到那些满脸稚气的孩子时，总忍不住回想起那双眼睛来。 他答应傅子昂来这里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被害者是一个孩子。而且是一个被父母抛弃、孤独无助的孩子。 并不是他错觉地把这孩子看作了是谁，只是单纯的觉得拿孩子开玩笑这种事情并不讨喜。 然而，傅子昂的工作还并没有就此结束。 除了这一起案子之外，他还有一件事情也需要去弄清楚。 那就是为什么这好好的一个孩子，莫名其妙的便成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周围的人不清楚到底有没有这个孩子也就罢了，为什么就连城管科的人也一口否认这孩子就是不存在？更让他在意的一点是为什么那老太太家里，居然连孩子一点点生活的痕迹都没有？ 这明显是有人刻意而为。 第013章 .不存在的被害人（13） 013.不存在的被害人（13） 傅子昂最先怀疑到的人便是被抓的游天弘，因为他是最有可能这么做的人。 可是游天弘听到这件事情之后却有些惊讶，他苦笑了一下之后对傅子昂说，他虽然有把孩子藏起来，可是并没有收买过谁帮忙，也没想让孩子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至少他没有想过在自己离开警察局之前把那孩子弄死，不然他也不会再楼顶楼下那些食物和水供孩子生存。至于等他离开警察局之后孩子的下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当时正在怒火上的他只是想让这些人知道他才是最聪明的那一个，他只是想让他们公司那些人对他刮目相看，想让他女朋友知道离开他是错误的。 之前他也不是没有和女朋友闹过矛盾，然而那时候总是能和好，因此之前分手的时候他都没有想过去把人追回来，只是觉得过段时间等对方不生气人就会自己回来。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女人并没有自己回来，居然还和别人订了婚，甚至是结婚…… 事情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并不好受，游天弘甚至是想不明白那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吗？游天弘思来想去想不到答案，再加上公司的人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的冷嘲热讽，让他顿时间就陷入了疯狂的愤怒中，心中的执拗变成复仇和报复的种子，发了芽…… 但他并没有故布疑阵，毕竟他本来的目的就是让这些人知道孩子被他绑架了，到时候这些警察找不到那孩子…… 他只是想让这些警察常常来自挫败感。 他享受的是那份成就感，而不是装神弄鬼。 游天弘此刻已经换上了监狱中的囚服，脸上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自信满满，此刻的他看上去有些狼狈不堪。 游天弘不像是在说谎，可是他这样一说傅子昂自然就更加好奇了，如果不是游天弘那为什么那孩子的衣物等东西全都会消失不见？ 得不到答案傅子昂誓不罢休，他把这件案子弄清楚前后始末之后，立刻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这一点上。 立交桥下不远处有一处地方便是高速公路，路口的地方才有监控器，但是监控器离老太太住的地方实在太远，并没有拍摄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傅子昂在周围查了一圈，最终目光集中在了城管身上。 这一群人是之前警察调查孩子时询问过的群众中最具有威信的人，而且他们说的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相信，但是这一群城管之前的口气太过斩钉截铁。 平常其他的人被询问是否见过那孩子的时候都会陷入沉思，并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见过这孩子，可是城管在他们去询问的时候却是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们并没有见过这个人。 这显得有些太过奇怪。 也是因为他们斩钉截铁的态度才让傅子昂陷入了困境，若是没有这些人，那孩子根本就不会莫名其妙地从世界上‘消失’。 李言成他们在这个城市呆了将近有一个星期左右，案子结完之后，三人早早的就回了之前的g城。 后面调查的具体情况3人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当三人在说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傅子昂却一脸愤愤不平。 傅子昂说，那些城管确实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的。只是当警察开始调查那孩子的情况时，他们便着急了，因为那天桥底下并不允许有人居住，老太太和孩子属于违法居住。 按照局里的规定这些地方是不能住人的，是要被强行拆卸的。可是他们非但没有阻拦那老太太在那里住下，反而还有意庇护她。 若只是如此也就算了，如果只是如此那孩子走丢了他们也不至于谎报实情，误导调查方向。 可更为过分的是他们不但任由那老太太在天桥底下住下，更是每个月向她们收取定额的赞助费！ 老太太本来就没什么钱，因此收费也不高，一个月下来也就五、六百的样子，在那些人看来不过就是几瓶酒水的钱。 可是就是这区区几瓶酒水的钱就让那些人红了脸，不给钱，就打，就砸。 不，或许并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那种来自于内心深处的优越感，才让他们如此丧心病狂！ 也许在那些生活辛福美满的人眼里，戏弄位处于人弱势的老太太和孤儿不过就是个乐子，闲暇之余可有可无的谈资而已…… 但是对于一个以收废品为生的老太太来说，五、六百已经是天价！更何况她还有一个十分年幼的孩子需要养。 那孩子没有被送去读书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老太太每个月为了赚足那五、六百块钱的赞助费就已经拼尽全力，何谈给孩子交学费？ 后来老太太年龄大了，慢慢的从不记事变得精神有些不正常起来，但是城管科的人并没有因此怜悯老太太，而是每个月定时去收取费用，一旦收取的费用不足，便开始对孩子拳打脚踢，以此泄气。 老太太本就是流浪者，那孩子也是没有人管的弃婴，因此被人打了也没有人会为他们说半句话，城管科的人也就越发嚣张起来。 后来孩子出了事情，他们便开始害怕起来，生怕警察会把事情查到他们的头上来。 因此他们便趁着警察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去那老太太家里趁着老太太不在家，把那孩子所有的东西都收拾走了，并且烧掉以毁灭踪迹。 老太太本来就神志不清，清醒的时候还能记得自己有个孙子，不清醒的时候谁都不认识。就算警察有意调查，也没办法介入。 案子结了之后傅子昂便调查到了城管科，面对询问那些人三缄其口，无论傅子昂说什么他们都不回答。 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就算他们沉默案子也不会就这么了结，最后城管科的人提出自己解决这件事情。 几天之后，才有人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事情参与的人并不算多，真正动手的也就那么五、六个，可是这件事情却是整个局里大半的人都知道的。真要调查起来，警察局也只能把那几个真正动手的人拘留起来，对其他冷眼旁观的人却毫无办法。 傅子昂气愤的便是这一点，他本以为这些人不管怎么样还是有些良心的，现在看来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人，根本还不如那些动手打人的人。 第014章 .不存在的被害人（14） 听了傅子昂愤愤不平的解释，张轩陷入了沉默，安翔却说道：“就是因为这些人的法律意识太薄弱，才会发生这种事情，这方面的普及还是远远不够。” 张轩点了点头，他还是挺赞同安翔这话的。 很多犯罪者其实他们只要换一种途径，利用正规渠道去解决他们所遇上的事情，就都不会再发生后来那些事情。 “不过真要说起来，真正不作为还是这些执法部门。”安翔耸了耸肩。 保护和服务这几个字所有警察都挂在嘴边，可是他们真正该要保护的人，和该为谁服务，却自己都闹不清楚。 那老太太就算是真的懂得法律，可是她一无所有，怎么去保护自己和孩子呢？ 身无分文的情况下，没有人会愿意多听她说一句话…… 在警察的眼里事情就算是告了一段落，可是在那老太太和那孩子的生命里，这件事情却并不是完结，只是开始，他们还要继续生活下去。 李言成暗地里让安翔把事情透露给媒体，让他们把这件事情报道出去之后，这件事情在短时间内受到了关注，孩子的医药费也是从媒体捐助中得到，但是这些又能怎么样呢？ 社会上的人通常同情心并不会太过长久，那些人就算是能在一年之内资助他们，可是两年之后呢？三年之后呢？！ 孩子还小，还要读书，还要生活，这都需要钱。 可那老太太呢？已经行将就木，恐怕就算是被好好照顾也活不了几年了，老太太死了之后孩子怎么办？ 若是运气好一些被一些孤儿院或者家庭收养，若是运气不好，他也只会步了老太太的后尘，以捡垃圾为生。 这些事情不光是那些警察明白，就连张轩他们也都明白，但是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改变什么。 他们不可能因为那些同情心就把孩子接回来住，因为他们付不起这个责任，或许一年、两年时间之内他们能坚持下去照顾好孩子，可是无、六年之后呢？ 孩子总归是要长大的，当他懂事了，他会怎么想？感激还是怨恨，又或者因为别人同情的视线而活得小心翼翼？ 案子的结束带来的并不是放松、愉快的心情，反而让众人的心情比来时越发沉重起来。 一时间众人也没有了再继续玩下去的心情，张轩也早早的结束了年假，重新回去上班。 安翔回国之后已经在家休息了将近半个月，在张轩上班几天之后，他也去了公司报道。 一切按班就部，恢复以往的忙碌状态。 比起其他人，李言成成了最轻松的一个，因为之前那还景点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他只需要按时交下一个月的景点照片就行，中间的时间他的工作并不多。 安翔对李言成的工作也十分好奇，他之前曾经在网络上同李言成聊过天，知道李言成大概在做些什么，可是真正地看到却还是第一次。 因此每天下班之后便，动不动就往李言成那边跑，安翔的到来让李言成上班的地方更添了几分生气。 李言成上班的地方向来轻松，之前李言成为人沉默寡言，并不被公司的人亲近，可是后来张轩常来，众人才对他多了几分了解。 再后来安翔来了之后，众人便彻底放开了，时不时还会开一开李言成的玩笑。只是李言成这人平素少有什么感情波动，大多数时候别人开他玩笑，他也只是看看对方，然后便埋头继续工作。 李言成这性子并不是一两天养成的，早在他读书的时候便已经是这副模样，当初安翔和李言成同住一个宿舍之内，安翔还没有少为这件事情吐槽李言成，暗地里说他是个死宅男。 没想到几年过去了，现在的李言成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沉闷了…… 日子有些平淡无波的过了下去，再起波澜是在有一天李言成提前回家之后。 他才到家门口，钥匙□□门孔才发现有些奇怪。平时他出门房门反都是反锁，但是今天房门居然没有反锁。 开始他还以为是安翔或者张轩提前回了家，因此并没有在意，但进门之后却发现玄关处有陌生声的鞋子，他立刻警觉起来。 轻手轻脚地放下自己的公事包，他从一旁拿了个玻璃缸，小心地走进屋里。 屋里坐着一个人，对方脱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许多李言成早上放在厨房冰箱里的食物，这会儿他正背对着李言成低着头‘咔嚓咔嚓’的吃的东西。 因为那人埋着头，从后面看不清他面部，不知道他的长相。 但对方有着一头夸张的发型，而且还漂染了两三处地方，红紫红紫的，甚是扎眼。 看到那人的背影，李言成拿着着玻璃缸的手一直走到沙发前坐下，然后才把玻璃缸放在了桌上。 “呜呜呜……”被身边的声音吓了一跳，那人抬起头来看到李言成伺候他，张开满是食物都嘴言辞不清地说着些什么，只是嘴里塞的太满，让人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李言成没理他，他转身去了玄关处，重新把之前放下的公事包拿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怎么才回来啊，我等了你好久了？”不请自来的客人不但没有闯入者的自觉，反而是职责起李言成来。 李言成没理他就如同每天回家之后一样，先试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然后便去拿了衣服准备去洗澡。 李言成现在住的房间还算是挺大，因为地址比较偏的原因，租金并不算很贵。 安翔在回国之后也找了借口从家里搬了出来，住到了这里。 平常张轩和安翔都会回来的比较晚，大多数时候他们若是提前下班也都会先去李言成所在的办公司，然后才一起回家。 今天李言成只是赶得巧正好早些结束工作，所以这才提前回了家，没想到偏偏遇到了有人来撬门。 “你有没有换洗的衣服，也借我穿穿。”那人揉了揉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看了看自己满是油水的手，本想找个地方擦拭，却发现桌上没有纸巾，因此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伸手在身上搓了两下。 对李言成说完，他把自己上身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扔在地上，然后不管李言成，有没有回答她径直跑到邻村所在的房间打开衣柜，埋头在里面搜索起来。 李言成这会儿时间已经进了浴室，并不清楚他到底在外面翻到些什么东西？ 稍等了一会儿之后，能抱怨的声音，“我说你到底多大年纪呀，怎么弄得像个老头似的，就没一件能穿的衣服。” 李言成那衣柜里面衣服并不算少，毕竟他在这里经常做了一段时间，算上工作服和休闲服，怎么着也有个十来套。 可是那些衣服清一色地看上去全都是一些衬衫或者是运动服，乍一看上去基本连款式都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那人在衣柜里面翻找了许久终于从里面找出了一身颜色稍微亮眼一些的，银灰色运动服拿了出来。 找到衣服，他有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李言成所在的浴室‘啪啪啪’地敲起门来，“你好了没有，你好了就感觉出来，我坐了两天的车身上脏死了！” 他蛮不讲理的在李言成门口等了许久，直到李言成开门之后，他立刻就冲进去把李言成关在了外面。 李言成也不恼火，把换洗的衣服扔到一旁的洗衣机外后便到一旁去吹头发了。 第001章 .第27次谋杀（1） 001.第27次谋杀（1） 不多时已经到了6点，门口一阵轻声响动之后，安翔已经到了门内。此时李言成正在屋内擦头发，听到屋内有人洗澡的水声他有些诧异，“张轩今天怎么也提前回来了，平时他不是都要到八、九点才下班吗？” 张轩是警察，平日都是两班倒的班制，最近一段时间他正好值晚班，因此每天都是下午1点多去上班然后8点才下班，偶尔遇到有案子还会拖延半个小时。 就在安翔说话的这会儿时间浴室中的人已经出来，他边往外走边嫌弃自己身上李言成的衣服，“这么多年了你就不会换两件好看一点的吗，这衣服难看死了。” 李言成常年一身的白衬衫，鲜少有其他衣服。 “廖群？”见到来人安翔有些惊讶，廖群怎么跑来了？ 廖群是安翔在大学读书的时认识的，是李言成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他具体是做些什么工作的安翔并不清楚，不过从以往的经验来看，估计也不是什么正当行业，而且对方精通电脑常常做一些破格的事情，因此张轩一直不是很喜欢见到他。 之前李言成找人鉴定照片的时候，找的人就是他。不过廖群已经和他们好几年没见面了，怎么突然就跑到这里来了？ “叫什么叫？吵。”廖群一屁股在李言成身边坐下来，他拿过李言成手中的吹风机，对着自己那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就是一阵猛吹。 安翔问道：“你莫名其妙的跑到这里来干吗，来之前也不说一声。” 廖群看了他一眼，道：“我来又不是来看你，我是来看李言成的。” 安翔被他这话堵的无法反驳，只好干瞪眼。 廖群却在这时候转过头去看向李言成，变脸如翻书般用有些可怜兮兮地表情对他说道：“我想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你收养我吧。” 说完这话廖群便没有再做其他解释，继续吹他的爆炸头去了。 李言成侧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没赶人也没有答应下来。 廖群像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他把自己的头发随意吹了吹之后往后一捋，随意地在脑后扎了一个小发髻。 他刚刚已经把李言成放在冰箱里面的食物吃了大半，这会儿肚子倒是饱了有了力气，开始参观李言成家来。 在周围走一圈后他钻进李言成住的屋子，往床上一躺，对李言成说道：“这屋子从今天开始就归我了。” 说完也不理会其他人的意见，往床上一躺便闭着眼睛睡觉。 安翔本来想说些什么，可是他知道廖群和李言成之间的关系，想了想之后摇摇头便走了，不想在李言成面前和廖群争吵不休。 张轩对廖群的到来也十分的惊讶，他怎么都没想到这几年不见的人怎么突然就跑到家里来了。 张轩回家之后试探着问过李言成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李言成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但李言成的意思很明显，就算是他不知情，也没有把人赶走的意思。 安翔和张轩都知道廖群并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对方身后所背负的黑暗并不是他们能窥视的。 李言成初与廖群认识的时候是因为一个案子，那时候廖群还很年轻，当然李言成也是。 李言成那时候刚刚知道了那个杀了他父母的男人留下的寡妇、孩子在什么地方，所以坐火车去看那两个人，回去的路上便遇到了廖群。 那时候廖群在火车上被警察盯上了，因为他贩毒被警察堵在车上。 李言成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他冲了进去，两个人撞在一起后他把李言成抓进厕所，然后用刀子抵着李言成的脖子，语无伦次地威胁和哀求李言成不要动、不要出声，不要让警察抓走他。 而那时候李言成最憎恨的就是毒贩子，他一边稳住廖群，一边想办法通知在火车上搜人的警察。 不过在通知警察成功之前李言成却改变了主意。因为他从廖群乱七八糟的威胁和哭诉中知道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和他母亲的事情。 说来可笑，廖群是因为医药费才去贩毒。他被警察堵在车上的时候，他母亲正等着交钱签字做手术。 李言成七、八岁的时候住过疗养院。 七、八岁的时候李言成还小，才上小学。 那时候的李言成并不沉默，他和所有小孩子一样，天真可爱，爱玩爱闹，甚至是有些调皮。家里父母健在，虽然算不得富裕，但也算是小康。 李言成还有个上幼儿园的弟弟。 父母为了方便上班就让李言成上下学顺便带上弟弟，第一次感觉被大人信任的李言成很有小大人的模样，上下学都是昂着头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公鸡模样。 一切都很美满，很幸福。 但好景不长，李言成父亲所在的公司出了点儿事情，他被裁员开除了。那之后他父亲虽然也尝试过放低眼光到处找工作，但将近半年时间都没被应聘。 家里的经济情况越见紧张，气氛有些沉重。 后来听同事说有一笔只赚不赔的买卖，只要他父亲出一趟国带些东西回来，事后就会给一大笔钱。 一开始李言成的父亲还有些犹豫，因为那生意怎么听都不大正常，但眼见着家里因为他半年多没收入而愈见没以前热闹，他狠下心决定做一次。 可是有一就有二，一旦入了行，想要脱离就没那么容易。 只是那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一家人也只是因为父亲有了工作而开心。 直到后来发现丢了货这件事情才被揭发，上头牵线的人查出来说是私吞货物，牵扯到最后李言成的父亲自然跑不了。 那些人找到了李言成家…… 警察找到李言成和他家里的人的时候是在一个废弃工厂里，他父母早就死透了，活着的就只有他和他弟弟。 而且由于他父母是在两个小孩子面前被虐杀的，加上手法十分残忍，所以当时两个人都受了很大的刺激。被警察找到的时候弟弟已经完全不让任何人接近，李言成则是对任何想要接近他们的人都具有攻击性，一旦靠近扑上去就是又打又咬。 两人被警察强制性带回去之后在精神创伤疗养院住了一个多月，一个多月之后哥哥李言成才总算是好了些，恢复理智。 李言成还算是幸运，但是他弟弟却陷入了极端自闭之中。 他弟弟平时不犯病的时候只是仿佛没有灵魂的木偶人一般，但是一旦犯病便倾尽所有的破坏，打、砸、撕咬，尽他所有可能的去发泄…… 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疯狂的攻击四周所有一切能够够得到的人、东西，若是没有东西可以攻击，那就会开始残害自己，直到血流成河或者精疲力竭。 那副场景让李言成印象很深，他曾经恐惧过，甚至躲避过，但是每次看到年幼的弟弟犯病过了之后虚弱和恐惧的模样他都无法漠视。 后来他强迫自己去照顾、抑制犯病时的弟弟，不然他受伤，再然后他便逐渐习惯了…… 说来可笑，但就是这样，习惯了。 不再害怕，不再恐惧，到后面李言成甚至能够在年幼的弟弟犯病的时候冷静的找布条，把弟弟压在床上绑住手脚。然后看着他在那里像濒临死亡的野兽一样嘶吼狂叫，动用自己能动的每一个地方企图造成破坏。 面对这一切，李言成也曾经选择了报复和发泄。 他曾经发誓，发誓要亲手杀掉那些在他们眼前残忍杀害了他们父母，还逼着他们全部看在眼里毁了所有一切的人。 为此他读了很多很多的书，关于法律的、关于尸检的、关于心理学的、枯燥无味的、深沉难懂的，各式各样的书籍，只为了能够合理杀人…… 第002章 .第27次谋杀（2） 002.第27次谋杀（2） 但是可笑的是，等他在十四岁找到那个人的时候，才知道那个人已经在两年前就出车祸死了。车祸时玻璃插入身体，导致肺穿孔，连医院都没撑到就死了。 那人死后剩下一对孤儿寡母，靠在路边摆摊子卖两块钱到十块钱一个的小孩玩具，勉强度日。 李言成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态，找到那对母子之后，他还去他们摊子上买过东西，甚至笑着和他们聊过天。 就和所有陌生顾客一样。 然后李言成什么都没做，坐着当天的公交车去了火车站，就那么回去了。 那之后他再没关注过那个人的事情，无论是那对母子，还是那个死掉的男人。 但是廖群不同，他母亲是白血病，复发性强，就算是移植了骨髓也有几率再次复发。 李言成上一次见到廖群的时候，是她母亲第一次复发的时候。 常年的医药费负担很重，为了让他母亲做上手术，才不到二十的廖群选择再次铤而走险，却不想锒铛入狱，耽误了时间的同时也让他身无分文，最终还是李言成卖掉了父母的房子才交上了手术费。 那之后廖群在边缘城市租了间房子，带着做完第二次手术的母亲去了那边，李言成则是因为工作的原因而留在了g城，仔细算算，两人基本那之后就再没见过。 张轩和安翔也曾想过对方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所以才来找李言成，但廖群自从住到这里之后什么都没说过，表现得也并不急促。 只是就如同他说的那样，暂时住在了李言成屋里。 起初两三天他整天吃了就睡吃了就睡活得像猪一样，等他养足了精神之后，他便开始在不分日夜地打起来电动游戏。就这么一直玩了将近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他也不嫌腻。 廖群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休养的神清气爽，却苦了安翔和张轩两个人，因为这屋子总共就3间房，平时3人一人一间房各住各的，现在廖群突然霸占了李言成的房间，剩下的两个房间怎么睡人？ 三人最终以抽乌龟来决定，都是男人，也没有必要谁让着谁谁照顾谁，不过李言成向来都捉襟见肘的牌技却在这次大爆发，硬是赢了三次独占了一间房。 因此安翔和张轩两人便开始默契地轮流睡起了沙发，一两天还好，时间一长安翔和张轩便有了浓浓的黑眼圈，苦不堪言的两人，每次看到精神抖擞的廖群时都忍不住咬牙切齿。 但廖群自己就像是毫无察觉一般，该干嘛干嘛，该玩什么玩什么，该睡觉的睡觉，不亦乐乎。 不但如此，廖群像是有些蹬鼻子上眼。 等他养足了精神之后便天天缠着张轩和安翔，今天要吃这家饭店，明天要吃那家小吃，弄得本来就睡不好的两人更疲惫不堪。 就在廖群大半夜的又闹着要出去吃宵夜的时候，安翔有些恼火了，他说道：“你到底想干嘛？” 廖群看了他一眼，道：“我不想干吗，我就是来看看李言成，怎么，碍着你了？” 廖群这话明显就是在故意挑衅他，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得出来，李言成看得出，但他却觉得有些奇怪，廖群在他印象中并不是这样一个无理取闹的男人，虽然他性格有些乖僻偶尔说话有些毒舌、冷漠直白，但是归根到底廖群是一个并不会让人讨厌的人。 他做人很有原则，从来不会主动去做些什么伤害人的事。 廖群对张轩和安翔一直不算友好，那是因为早些年张轩和安翔把李言成牵扯进了案子受过伤，因此才对两个人横眉冷目，可那也只是因为他出于保护李言成的心态才有了那些举动。 这一次廖群明显与以往不同，就好像心里存着火，总是动不动就找人吵架。 “你！”安翔一肚子火，他想说些什么可是碍着李言成的面，他只好忍气吞声。 廖群是李言成的朋友，早些年他认识李言成的时候李言成身边唯一的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安翔不想和李言成的朋友吵架，这只会让李言成难做。 “好了别吵了，你要吃什么我出去买。”张轩深吸一口气对廖群说道，比起安翔，他到底要沉稳得多。 “不吃了，气饱了，要是嫌看到我烦你就回你自己家去。”廖群说道。 本来还准备隐忍的安翔一听这话顿时就火了，他还没见过廖群这样给脸不要脸的。 一时之间，屋内火气弥漫，随时都有爆发大战的可能。 李言成被3人吵得受不了，总算是开了口。 他看向一旁的廖群，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本来还气焰嚣张的廖群闻言身体停顿了一下，他瞬间就没了底气，收回了瞪着安翔的视线他看了一眼李言成，然后说道：“没事。” 廖群状似随意地说完这话转身便回了李言成的房间，关上门，也没开灯，不知道在里面做些什么。 本来已经满腔怒火准备和廖群大干一架的安翔，此刻也发现事情有些不对，他收敛了怒火，安安静静地坐到一旁去，本想对李言成说点什么，却见李言成也起身跟着廖群进了屋。 李言成进屋之后并没有开灯，而是走到一旁窗口旁把窗帘拉开，借着窗外的路灯，他看到了在屋里趴在床上把脑袋埋在被子之间的廖群。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许久之后，许是廖群趴着的姿势让手臂发麻了，他动了动把脑袋往被子深处埋去。像是一直土拨鼠，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被子。 李言成这才开口，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听到李言成的问话廖群还是没有说话，他依然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李言成也不开口，只是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路灯，发着呆。 许久之后，廖群的声音才从被子中传开来，因为他脸埋得深，声音传来时有些闷闷的，听不出到底是个什么语气。 廖群说：“……她走了。” 一向沉默寡言的李言成稍稍愣了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廖群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惊讶地看着趴在床上只剩下个后脑勺在外面的廖群。 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沉默了许久的廖群突然就话多了起来，“虽然医生早就说过，就算是做了手术她可能也活不过几年的时间，但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走了……” 第003章 .第27次谋杀（3） 003.第27次谋杀（3） 李言成没说话，只是沉默地听着。 因为此时此刻，他也说不上任何话。 廖群口中的‘她’指的是廖群的妈妈，那是一个十分温柔的女人，但是命途多坎，早些年在廖群出生之后便失去了丈夫，后来独自一人抚养廖群，却没想到被病魔缠身，患了白血病。 刚刚查出患了白血病的时候廖群还小那时候，一张病历单几乎给整个家庭下了死亡通知书，但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她并没有立刻就认输，而是瞒着廖群坚持带病上班。 直到后来她在上班的地方晕倒廖群才知道她已经是血气白血病中期。 白血病的治疗费用并不是他们家人担负得了的，他母亲的意思是，不治疗，放弃。 但廖群怎么会答应呢？因此他便开始动起了歪脑筋。从一开始的小偷小摸到后来的入室盗窃，他努力的攒钱试图交上了昂贵的医药费，但是这些小偷小摸根本不足以负担他母亲的医药费，后来他便开始真正踏入社会黑暗的一面。 李言成遇到廖群的时候他正被警察追捕，那时候警察早已经盯上了他，特意把逮捕地点布置在了交货地点，那是一辆火车上面，等廖群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火车两头都已经是警察局的人，廖群根本无法离开。 但他没有绝望，因为他不能绝望，他没那个资格绝望。 一旦他被捕，他母亲便会被立刻停下所有的治疗，那基本就等于是在让他母亲去死…… 因此虽然已经无路可逃，但是他还是绝望的在火车上四处逃窜。 后来被逼到绝境，他甚至是拿起了刀子对着恰巧从火车里洗手间出来的李言成，试图绑架人质借此机会逃走。 但他拿出刀子之后手却因为绝望而颤抖着没了力气，虽然拿着武器可是已然没了生路，他便放弃似的开始哀求，哀求李言成不要告诉别人他在这里，哀求李言成放他一条生路…… 后来李言成也确实没有把他交给警察，但两人也因此结下了孽缘，这一认识便到如今。算算时间也有将近10年的时间了。 而他母亲在他的努力之下身体逐渐好转，虽然知道并没有被治愈的可能，而她母亲因为早些年的劳累而累坏了身体，骨髓移植后没多久就复发了。 但是廖群还是努力赚钱，让他母亲连着做了两次手术。 最后一次手术的时间是在3年前，那时候医生就已经告诉过他第二次的手术未必能拯救他母亲的生命，反而有可能让他本就已经十分衰弱的母亲死在手术台上，但廖群坚持不放手找医生确定了第二次手术的行程。 没想到的是他却在交钱签字之前因为一起意外牵扯进了一件案子当中，被警察拘留起来。 最后还是李言成卖了老宅帮他交了医药费，这才让他母亲的手术按时完成。 那次的手术他母亲顽强的拼了过来，也逐渐有了好转，只是到如今才3年的时间…… 李言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他知道的倒是不少，可是此时此刻能说得上的却没有一句。 他与廖群认识这么多年下来对方的事情就算是廖群不说也知道些，一直以来他母亲都是他生活下去的重心和支撑点，曾几何时还年幼的廖群为了这个支撑点甚至不惜走上抢劫贩毒的道路，如今这个重心已经没有，随之而来的并不只是伤痛和绝望，还有茫然与无力。 李言成经历过这些，所以他懂。 廖群还在继续诉说着，他说：“我早上起床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她在屋里坐着，那时候我还跟她说了晚上会带她喜欢的菜回家，可是晚上我回家的时候她已经……” “医生说她是突然复发猝死，因此并没有难受多久……我进门之后发现她躺在地上的时候还以为她摔倒了，连忙跑过去扶她，但是手碰到她的身体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身体都已经凉了。”廖群一个人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屋里响起。 “我应该留在家里陪她的，她身体本来就不好……” “那段时间天气一直在变凉，我有听到她在咳嗽……” “……如果我，多留心一点……” …… 李言成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听着。 他觉得，这个时候与其去安慰对方还不如让对方有足够的时间去诉说。能把这些事情亲自说出口，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 李言成未曾有过这样奢侈的机会。 廖群的声音越发沉闷，一开始他还能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来，到后面却已经支离破碎，如果不是李言成有足够的耐心，恐怕根本都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在此期间李言成什么都没做，只是一直沉默着听着廖群一个人说个不停。 直到后来传来他平缓的呼吸声之后李言成才离开了房间。 这件事情李言成并没有对任何人说，安翔和张轩虽然问过，但是由于李言成本来就是个沉默的性子，因此两人什么也没问出来。 只是这一夜之后，廖群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像是之前那般尖酸刻薄，也不会有事没事闹着要李言成这样那样。 虽然偶尔还是会吵着要出去吃好吃的，但却已经不会在像之前一样和张轩和安翔两人对着干。 李言成依然没有去管他们，除了极少数时候必要的搭话之外，他基本都是在沉默着。 李言成这性子廖群多少还是有些受不了的，虽然已经认识10年之久，可是每次看着李言成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廖群就觉得有些忍不住想要过去打破那份沉静。 为此廖群还曾经找张轩抱怨过，说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张轩和安翔到底给李言成吃了些什么？让李言成脑袋上都快长出呆毛了。 再这么呆下去，以后可怎么查案？ 廖群表示，他为此感到担忧。 第004章 .第27次谋杀（4） 1 被廖群这么一说安翔和张轩也不由得忧虑起来，这段时间李言成似乎真的越发沉默起来。这让两个人的感觉并不好。 可是祸不单行，李言成这边的事情还没解决，安翔那边却又出了事情。 安翔回国之后便一直在律师所做律师，一段时间下来到也打赢过几场官司，但是最近他接手了一个官司却让他陷入困境。 这本来只是一起很简单的官司，但是在上庭之前他负责的那个男人却突然告诉他，他不想打这场官司，并且愿意给对方一笔钱平息这件事情。 那时候都已经开庭，那男人的意思便是让他随便说两句，然后便提出法外调解。 这对他们律师来说是十分恼火的一件事情，但安翔还是按照对方的意思提出了庭外和解，没想到本来怒火冲冲的对方居然也答应了下来。 事情到此安翔也只是以为两人在私下作了调解，因此已经决定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安翔虽然有些不喜欢当事人并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情，可是他还是很快就把法外调解的一些相关事宜办妥。 事情办妥之后，他便开始打电话联系自己的当事人，希望获得对方的签字准许，这样他才能把文件拿到对方的手里交给对方。 但当安翔把文件做好之后却联系不上他的当事人，第二天之后他去当事人所住的地方找了人，但门被反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在。 第一天联系不上他安翔第二天再去，可是过了48个小时之后依旧联系不上当事人，安翔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他去了一趟当事人所住的小区找了物业管理，向他们说明了情况，并且出具了自己的律师证，才得以让那些物业管理的人把房门打开，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门却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抵着，推不开。 几人努力把房门撞开一小条缝隙后，他们发现房门背后有样东西在，正是因为那东西的存在才把房门抵住，让他们不能进门。 安翔和那几个物业管理的人强行把房门打开，想要弄清房后是什么东西，却惊讶地发现在门后的东西正是安翔失踪的当事人！ 只不过对方已经双脚离体，脖子被一根绳子勒着，眼珠涨得通红，死了不知道有多久了…… 那些物业管理的人见状当时就被吓得脚软，安翔倒是比他们镇定些，毕竟在李言成身边这么多年下来他也算是见过不少尸体。 但就算是他曾经见过尸体，也不代表他能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坦然处之，稍稍镇定后安翔立刻就打电话报了警。 警察来之后现场便被控制，安翔他们几个被作为第一证人也被带到警察录了话。那之后便没他们什么事情。 因为物业管理和安翔3人都有不在场现证明，所以只是简单的被调查了一下就各自回了家，但是安翔的当事人死亡，当事人之前出示的一些庭外调解的材料和二证明就已经没有什么实际用处，为了这些安翔跑前跑后没停下来过。 只是这件事情最终不了了之。 当事人已经去世没有办法继续开庭，之前当事人提出的庭外和解也没有任何意义，最终两方还是在法律外的途径之下解决了这件事情。 安翔被这些事情搞得疲惫不堪，每天回家都苦着张脸，因此张轩和李言成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情。 本以为安翔把事情解决之后事情就完了，却没想到安翔忙完之后便轮到张轩忙碌了。 因为安翔之前那个当事人被害的案子从普通警察手里，转交到了张轩手中，而且还是以‘连环谋杀’为缘由交到了张轩这个大队长手中。 原来，就在安翔他们报案之后警察便控制了现场，他们把现场所有的证据都归类之后准备结案，却有人敏感的发现这案子似乎有些眼熟。 因此那警察把这段时间以来市区里面的所有没有抓到凶手的案子都调了出来，寻找其中同样被人谋杀在自己家房内的案子。 这一查却惊讶的发现一件惊人的事情，近3年之内他们市区发生这种事情的几率竟然从8%提升到了15%，在3年之内提升了7个的点！ 从原先的一年不到3起，提升到了现如今的，一年之内有将近20多起。 这几个数字虽然看着并没有什么，但是放到这件事情里面来看却是十分惊人。 一年下来十多起被害人在屋里被人谋杀的案子，就算是放到全国的基数里面去也不会超过100起。但是他们一个城市居然就已经占了1/5，这怎么能不让人感到惊讶！ 近三年下来，已经有四十多起类似的案子，并且还有可能继续发生。 看到这一连串的数据，警局的人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因此他们把这一段时间内所有发生的战事了谋杀的案子都调了出来，从头审查了几件案子，他们发现这些案子从表面看是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是调查下去却微妙的发现好几起案子都有着相似的地方。 首先，这将近30起案子里，被害人基本全都是在被害于自己家——入室谋杀。 然后，所有被谋杀的被害人家中，均没有找到任何挣扎的痕迹。 最后，虽然被谋害的被害人男女不限，但他们都有一个是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独自一人居住。 这三点加起来共同点已经太多，说是简单的巧合已经有些让人信不过。因此下面的人把案子报了上去，一层一层往上报，最后消息便到了傅子昂手中。 傅子昂更是干脆，大手一挥，全部扔到了张轩怀里，让他自己看着办。 张轩现在是个大队长，这种案子也算是处理过好几起，因此也不是没有经验。 拿到资料之后他第一时间便把所有案子都整理了一遍，把所有相似点共同点全都找了出来。 判断案子是否是连环谋杀最好的办法便是找到它们的相似之点。这案子的相似之点已经十分明确，但是具体情况却没人整理，现在这任务自然落到了他的身上。 而且因为此案是发生在整个城市里，并不是他们市区，因此要调查这件案子他还需要把整个城市各处都跑遍，到各处分局查找所有当时相关的资料、询问当时相关的人员。 这一番忙碌下来，又是半个月的时间过去。 其间廖群倒是一点没有离开的意思，在家里打着游戏吃着饭，过得倒是逍遥自在。 张轩累死累活的在外面出差，好不容易跑完这一圈回家的时候，廖群却坐在沙发上吃着甜点玩着电脑打着游戏，一旁的电视还放着歌。 这让张轩顿时就有些无力，他走到廖群面前把自己带回来的资料扔到了廖群的面前，然后无力地往沙发上一躺说道：“你最近也挺清闲的，帮我整理整理这些资料怎么样？” 廖群并没有停下手上敲打键盘控制电脑中人物杀怪的动作，他只是看了一眼张轩，然后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拿什么报答我？” 张轩没想到廖群这么轻易就会答应，还愣了一小会儿。 但是一旁的廖群却已经对着他伸出手，廖群说道：“张轩你怎么着也是个警察，不至于就想让我做白工吧？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总得给我点什么好处吧？” 廖群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反而是让张轩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的话。 张轩问道：“你要什么？”最近一段时间到手的资料实在是太多，让张轩头疼的紧。 这些资料他拿回警局去整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按照他们警局以往的处理方式来看，这些东西处理完怎么也要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 但要是在廖群在这里效率肯定会高上许多，说不定快的话一天就能解决。 不利用这个便利，就显得有些浪费了。 廖群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说道：“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李言成上班的地方看看吧！” 廖群来这边这么久的时间什么地方都去逛过了，就连安翔上班的地方他都去逛过几次，但是唯独李言成上班的地方他一直没有去过，因为李言成在这件事情上严词厉色的告诉他：若是敢去就打断他的腿。 当然打断他的腿这几句话是李言成嘴里是说不出来的，因为李言成从头到尾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过那表情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李言成眼神没有温度，一开始还能硬着头皮撒娇撒泼的廖群立刻就萎了，垂头丧气的窝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廖群虽然并不相信李言成真的会动手打人，但是李言成这人怎么说…… 虽然话不多，威信却是不小，被李言成这么拒绝，廖群也没有胆量缠着闹着要去。 所以听了廖群的话后张轩有些犹豫，廖群这人有些人来疯，若是他真的把廖群带去李言成上班的地方恐怕会闹出不少事儿来。 不过反过来一想，李言成似乎也根本就不是那种会在乎别人看法的人。 衡量了一下两者之间张轩终究是点了头说道：“我答应你，但是你要先帮我把这些东西处理完。” “怎么个处理方法？”廖群停下游戏，拿过了张轩手中那些资料查看起来。 “帮我归纳一下这些案子的共同点就行。”张轩说道。 “就这样？”廖群挑眉。 “就这样。”张轩点头，这对于廖群来说确实是很简单，但是对于他们这些警察来说却并没有那么容易。 廖群的处理方式与他们警局的人不同，廖群是把所有东西电脑入库之后，再用电脑归类整理。但是他们这些警察却并不是如此，许多案子没有入库便只有人工去审核，然而这样的案子至少也还有30多起…… “成交！”廖群打了个响指，然后把张轩面前所有的资料都抱了起来，扛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便噼里啪啦地打起键盘来。 2 有了廖群的帮助张轩这边的进度快了很多，两天的时间便把这起案子的大致调查的方向确定下来。 近年内市区之内，所有所有此类谋杀案张轩都找了出来，一共42起，其中有8起案子与其他42起案子并不相同，因此被排除在外。 至于剩下的那42起案子，则是被正式归类于谋杀案件当中，由张轩带头开始被正式立案调查。 这3年之间，这一连串的案子发生的时间十分均匀，平均每个月都有一起案子发生，不过单从案发地点来看，不光是时间的跨幅太大，就连地理位置的跨幅也十分的大。 虽然都发生在g城之内，却常常是东一起西一起，并没有什么固定规律。 如果不是这些案子有太多共同点，常人根本不可能想到他们之间还存在着其他的关系。 既然要调查这些案子就要从头到尾重新梳理一遍，张轩带着夏晓东，从3年前他们能找到的第一起案子开始梳理。 第一起案子发生的地点是在g城东边的一个小市区里面，时间离现在已经太久了，具体情况许多人已经不记得，只剩下警察局档案室的那一份资料。 据资料记载：第一起被害人叫做邹星，女，38岁，g城本地人士。 案发前邹星因为与丈夫分居，所以一个人在家中。邹星被害之后尸体发臭了被邻居举报到物业管理处，物业管理的人开了门才发现她已经死了。 警察控制了当时的案发现场之后做了详细调查，但是现场被处理得十分干净，除了有半个脚印之外，其他东西什么都没留下。 虽然警方展开过调查，但是由于邹星的丈夫有明确不在场证明，并且邹星身边有没有其他嫌疑人可以调查，所以案子不了了之。 第二起案子发生邹星的案子后的两个月，也是同样的情况。被害人独自一人独居在家，被害之后朋友发现被害人失踪所以报警，警察同样没有在现场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但是这一次与之前不同，这一次被害人家里遭到了洗劫，一部分值钱的饰品被拿走。 第三起案子却又有不同，第三起案子被害人家里并没有被翻找过的痕迹，并没有丢任何东西，时间则是隔了一个月。 头一年之后几起案子多是如此，每次发生的情况各有不同，偶尔会有少量的金钱损失，但是并不多，并没有完全被取走。 但是并不是没有例外，唯一一次例外是一年前过年前发生的一起案子，被害人家里被洗劫得一干而尽，而且还有目击证人被袭击。 据张轩从当地警察局拿回来的资料显示，案发当时同一栋楼的一位男士下楼扔垃圾时，曾经与犯罪嫌疑人有过碰触，但由于对方走得十分匆忙，他并没有留意到对方的相貌，只记得对方有些奇怪。 那之后有将近3个月的时间并没有任何消息，而那一次案子之后，凶手作案的频率便逐渐平稳下来，也不再偷东西，比起之前收敛许多，似乎对方是因为被人撞见而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在廖群的归纳之下，所有案件的疑点都显得格外分明，凶手作案的频率也是如此，拿着这份整理的十分清晰的资料张轩却犯了难。 将近40起案子却没有一起案子有明确的资料证明犯罪嫌疑人到底是个什么人，而根据之前那些资料他们唯一知道的信息便只有一点，那就是对方是男性。 年龄大概在30岁左右，身高一米八，这些还都是从那第一起案子案发现场留下的半枚脚印，和那个下楼扔垃圾的证人口中得知的。 前两年那些案子时间都已经过了非常的久，现在想要回去调查也查不出任何东西，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在最新的这一起案子上。 张轩之前也曾去过第一案发现场，查看过当时的情况。安翔他们发现尸体的时候尸体就趴在门上，安翔他们当时并不知情，因此推开了门进入了现场破坏了现场的同时，也把当时脚下的血迹踩得一片模糊。 至于屋内的情况，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既然张轩要彻查这件案子，安翔作为第一发现人自然免不了要跑警局，两人本来是熟识，在外面见面还能说上两句，到了局里，面对面坐在审查室内，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不过张轩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安翔也不得不认真起来。 张轩从安翔的口中并不是一无所获，就安翔所说，他的当事人本来之前还曾经固执地要求法庭解决，并不准备庭外调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开庭之前他突然决定要庭外调解，还委托他写了一份委托文件。 但是文件写好之后对方却出了事，从这一变故来看，凶手似乎知道对方在打官司，而且还很有可能介入了这场官司。 有了明确的调查目标，张轩便开始深入调查。 安翔的当事人叫做马庆生，男，四十三岁，是一家金融公司的老板。 与他打官司的人是他的朋友，叫做李建明，四十五岁，有着一家自营企业。 两人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当时却闹到了法庭之上。 事出有因，前一段时间马庆生买了股票，大赚了一笔，因此便开始在朋友圈吹嘘。 马庆生为人有些爱慕虚荣，因此他吹嘘着自己赚了多少的同时也拉拢他朋友一起投资，一副我懂行听我的准没错的态度。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他朋友李建明在马庆生的引导之下进入股市之后却频频跌停，仅仅一个星期之内就输了大半家产，加上马庆生一直怂恿他让他跟，让他补差，怂恿他投资更多进去，并且把最新的一只看好的股票吹嘘得天花乱坠、绝无仅有，还三番四次的跟李建明保证绝对会涨停…… 本着想要回本的*，李建明一时脑热便听信了马庆生的话，把自己的自营公司也抵押了进去。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却直接让他亏损了整个公司！ 而且他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了马庆生自己并没有入手这一只股票，反而是入手了另外一只，并且大赚了一笔。 李建民怀疑马庆生是在阴他，因此便把他一张状纸告到了法庭。 两个一开始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大打出手，因此马庆生也不愿意庭外调解。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愿意庭外调解，而且答应赔给李建明一笔钱。 后来马庆生出了事，事情便搁置下来，直到最近李建明才从马庆生母亲的手中得到了一笔钱，撤销了状纸。 安翔最后见到马庆生的时候是在案发的头一天晚上的律师事务所，6点的时候然后安翔下了班便回到家，马庆生也回了家。 安翔再次见到马庆生是在第三天的下午，安翔那时候因为找不到人便到了他家，并且请了当时的物业管理一起开门。而那时候的马庆生早已经死掉许久。 阿曼的鉴定报告上说，马庆生死亡的时间是在头一天的中午12点。 也就是视频，马庆生和安翔分手回家之后，直到第二天中午还活着。而那时候安翔正在公司拟写马庆生让他写和解的资料。 整起案件之中，另一个嫌疑人李建明则是有着更加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因为他当时在医院里，他在输了自己的公司之后，血压就一直飙升，因此一直住在医院里面。 医院走廊有监控录像，他房间里面还有其他亲人的陪同，马庆生出事的时候他正在进行身体检查，因此他是最没有可能作案的人。 除了李建明之外，张轩还调查了两个有钥匙的物业管理，但是两人同样身家清白的人，虽然其中一个没有不在场证明，却与其他几起案子完全无关，因此暂时被排除在犯罪嫌疑人之外。 马庆生周围的人张轩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的调查了一遍，但是那犯罪嫌疑人就像是隐身了一般，根本没有任何消息。 张轩找不到消息，廖群却没那个心思体谅他的辛苦，做完张轩的事情之后他就一直让张轩带他去李言成那里看看。 张轩只好抽了时间带着他去李言成上班的对方，进了李言成上班的办公楼，廖群顿时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开始到处闲逛参观。 张轩没管他，径直去了李言成办公的地方，等廖群找到李言成的时候，他已经和周围的人都混熟，就连隔壁办公室的人都知道廖群是李言成的朋友。 见到李言成，廖群嘻嘻一笑，小跑了过去。 “这地方挺不错的，不如我也来这边上班吧！？”廖群有些兴奋，这还是这几年来他第一次见到李言成上班的地方。 李言成没理他，他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面前的图片上面。 李言成的工作很简单，就是拍摄图片和写一些小稿子，或者修改一些图片发生在杂志社上。 见李言成忙碌着不理会自己，廖群凑了过去把脸贴在了李言成的电脑上，“这些我可都会，让我来这里上班你们肯定可以轻松不少。” 在廖群这个电脑疯狂爱好者面前，李言成那点技术确实是有些不入流。 李言成倒也干脆，直接停下了动作放下鼠标，然后把鼠标硬塞到了廖群的手中，他自己则是起身走到一旁把位子让了出来。 见状，廖群脸上的笑容僵住，他擦擦眼好半晌过后才苦笑道：“哪有你这样请人帮忙的？” 不过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廖群还是乖乖地坐到了椅子上，把李言成还没处理完的几张图片全部拉了出来，开始乖乖处理起了这些图片。 3 “你怎么了？”李言成难得开口问道，这段时间张轩一直忙碌着，眼脸下是一圈重重的黑眼圈。 “没什么，这次的案子太分散，我手上又没什么线索，上头又逼得紧，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张轩捏着睛明穴说道。 “还没查完？”李言成嘴上跟张轩说话，眼睛却看着廖群面前的电脑桌面。 廖群确实不愧是老手，拖出那些图片三两下便把图片修得有模有样，若是让李言成做这些，恐怕随随便便两张图片都够他忙一阵子了。 “哪里查得完？40多起啊！我一件一件的排查过去可能都要小半年了……”张轩苦笑。 他也不像是李言成还会什么犯罪心理侧写，找不到证据，他就只能老老实实的从第一起案子一件件地排查过去，看有没有什么相同点或者有没有什么漏掉的证据。 “判断一起案子是不是连环杀人案可以从三方面着手。”李言成说，“案子的相同点，被害人的选择群体，还有凶手的个性签名。” “嗯？”张轩来了精神，李言成基本从未在他面前主动提起这些事情。 李言成会的那些东西基本都是在他弟弟去世之后，他抱着一股复仇的劲儿自学的，并不是警校会教的东西。 “既然找到了案子的相同点，也清楚了凶手选择的被害群体的特点，剩下可以从凶手的个性签名方面查查看。”李言成说道。 “凶手犯案的地点分布太过宽广，时间也太过了零散，并不好查呀！”张轩说道。 “过境信息查过了吗？”李言成问。 “查了，符合这些条件的人一共就没有几个，这些人我们之前也都纷纷排查过了，不是时间对不上，就是有不在场证明。”张轩说道。 “那就是自驾驶了。”李言成陷入沉思。 对方并没有进出境，因此只能在城内查找，但是城市内许多地方并不一定需要高速才能通过，因此如果是自己驾驶车辆，就算是警察也不一定查的到他们的行踪。 “3年能做这么多起案件还不引起别人的怀疑，这足以说明对方是一个有足够理由离开家，却不会被人怀疑的人，这样的人还要有一定的经济能力，他的工作范围应该很好排查。” 这一类的人，如果不是需要长时间出差，那便是家里有足够的经济条件，供给他玩乐。 这两者间的差距很大，锁定的嫌疑人人群也完全不同。 “一般凶手行凶最开始的地方，通常便是在自己身边不远处。” 李言成停顿了一会儿。 廖群听了两人的对话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李言成，被李言成伸手把头推了回去。 “主要查一查最开始那3起案件，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如果是连环杀人案，凶手做的第一起案件绝对是特殊的，为了这一起案件，他必定是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和准备的。 而前面几起案件也因为他的不成熟，没有经验，往往会露出更大的破绽，到了后面他已经习惯了谋杀，习惯了这样的模式，就不好搜寻了。 张轩点了点头，这些想法他都明白，可是做起来却并没有那么容易。 40多起的犯罪现场，就算是他有那个时间一件件去查，犯罪嫌疑人也不会给他那个时间。 “我算了一下那犯罪嫌疑人的作案时间段，他平均下来，每个月都会做一起案子，现在我手上这案子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星期时间了，再这么拖下去，最多两个星期他就会又一次作案。而两个星期的时间排查完这些案子对我们来说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我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能力和时间。”张轩说道。 李言成看了他一眼，他朝着一旁的廖群，抬了抬下巴。 张轩哑然，李言成的意思是让他找廖群帮忙？ “可是他的你也不是不知道，除了你的话他谁的话都不会听？”张轩苦笑。 廖群可是个真真实实的叛逆份子，认识他这么多年以来，张轩就只见他听过李言成一个人的话，别人的话对他来说那就是噪音。 “他会帮忙的。”李言成说道，想想他又加了一句，“你就跟他说是我说的。” 末了，李言成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话肯定能行。 见状，张轩扑哧一声笑出声，心中的紧张和压抑全都消失不见。 李言成点头的时候晃动着脑袋上的头发，细碎的头发有些凌乱，遮住了他的侧脸。 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让张轩笑出声的原因是因为李言成背靠着窗户而站，风吹过时，他头上的碎发便在空中飞舞，显得有几分可爱。 不过李言成这人的性子和可爱这个词，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张轩觉得自己居然把可爱和李言成联系在一起，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 张轩此刻还在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但是另外一边李言成却在想着和他完全不同的东西。 廖群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其他人，廖群自己也从未对人提起过他在李言成家住下并不是因为没有地方去，纯粹只是因为想要找一点什么事情转移注意力。 张轩他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这案子有些地方我觉得挺奇怪的，最开始的时候对方作案的地点是选在了比较偏僻的地方，那是个小镇，因此当时这件案子在镇上算是比较轰动的，案子也比较受人关注的一起案子。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凶手似乎远离了这种选择被关注的方式，他转而开始向着大城市的进发，作案的手法也越加低调起来。” 一般来说这种连环杀人案，通常凶手都是有什么异常的精神上的追求。这些杀人犯被捕之后不但没有忏悔，甚至把它当做一种享受四处宣扬。 张轩和李言成曾经遇到过一起案子，那是以前李言成上学时大学城的谋杀案，那案子是张轩接触到的第一起案子也是他接触到的第一起连环杀人案。 凶手韩华是他们学校的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对方却连续杀害了许多未婚先孕的同学，甚至是后面掏出被害人腹中的胎儿并且以酒精浸泡清洗…… 而事后李言成他们曾经去见过凶手，凶手给出的犯罪动机却让人有些哭笑不得。她说觉得那些没能出生的孩子活着不如未出生…… 女学生杀手埃德蒙·肯珀在1972年5月到1973年2月的一年之间，谋杀了5名女大学生，所以被称为女学生杀手。 他是个很奇怪的家伙，他倾向杀死年轻的女性，并不是因为觉得讨厌年轻女性，反而是觉得这是一项十分崇高的——运动。 类似的例子数不尽数，不过大多数都是以一种异样的精神追求，追求异样的精神上的满足感。 张轩对这起案子调查到现在虽然说不上理由，但是他觉得大概对方也是如此，应该是有着什么异常的精神追求。不过这种事情对于张轩来说根本就是完全不能理解的东西。 “从繁华、轰动转到平淡、隐秘，未必代表着凶手的心态变得越发平淡，通常情况下隐秘不被人察觉的东西，更让人觉得神秘和不可预测。”李言成说道。 凶手最开始的几起案件造成十分轰动的效果，甚至是一段时间引起众人的注意，然后便又转向以平淡、隐秘和不为人知，一方面可以说成是凶手的技术正在精进，另外一方面也可以理解为凶手已经从喜欢被人注视的感觉之中脱离出来，他找到了让他更为兴奋的做法。 “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张轩不解，“如果说他杀的人是那些本身自己品性有问题的人，我们还能理解为他是‘为民除害’，理解为凶手是把自己当做义的使者在执行任务。可是他伤害的那些人我去调查过，除了极少数里面有人有过一些违法的情况之外，其余的人大多数都家世清白……” 廖群此刻已经修好图片，他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站到一旁的走廊听着两人的对话。 “他总不能仅仅是因为对方独自一人居住，所以就想把人杀了吧？！”张轩继续说道，“这样的理由实在太过薄弱。” “那你有没有查过这些人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四、五十个人有所关联的话大多数情况都是比较大型的活动，例如什么聚会或者什么组织又或者是在什么地方共同待在一起过。”廖群这个时候突然插嘴，他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只不过因为有李言成在身边所以他便也忍不住好奇。 廖群知道李言成之前曾经帮助张轩他们破获过一些案子，可是他自己参与进去的案子却并不多。 廖群这话一出口张轩便直直地盯着他，廖群戒备地问道：“你干嘛？” 张轩却笑道：“这件事情还要拜托你帮忙一下，之前你帮我们整理资料的时候整理得十分完善，局里都没你得好，所以这一次也麻烦你了。” “我拒绝。”廖群立刻垮着脸，翻脸不认人。 “如果不是因为实在迫不得已，我也不会主动麻烦你，但是这一次我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就像你说的这么大型的杀人案通常都是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或者是组织或者是聚会，但是40多起案子而且分布得范围这么广，我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把这案子都走访一遍，所以只有麻烦你帮我在网上查一下这些人的行踪，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些人有没有什么共同点。” 现在的手机都有gps定位系统，而且手机上的一些app通常都有附带定位功能，例如微,..信和q..q这些常用的网络上交流用的软件，你在异地登陆通常都会有登记。 而且出门买车票或者是住酒店，又或者是信用卡或者借贷卡刷卡，都会需要亲自签名，也有用到身份证的时候…… 只要能够花时间把这些信息整理起来，虽然不能完全掌控一个人的行踪，但是至少可以辨别出什么时间段这个人大概在什么位置。 这些东西如果张轩申请调查上头应该也能批准下来，可是等到上头批准下来，再由他们警局的人群调查，一个流程下来恐怕都要一两个月的时间。 等到那个时候他被害人的名单里面恐怕又要加上两个名字了。 作为一个警察，张轩经历过的生死离别并不少，可是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够习惯。 “这事儿只有你能做到，其余的人我还真的想不到有谁能做。李言成刚刚也说非你莫属。”张轩道。 张轩这话有些巴结廖群的意思，廖群自然也是听说这意思来了，不过谁都爱听好话廖群也不例外。 再加上这段时间他本来就有些想找点事情做，因此想了想之后便点了点头。 两人商量后又合计了下，觉得这件事□□不宜迟，因此两人便告别了李言成回了家。 第005章 .第27次谋杀（5） 这件事情显然是不能在警局进行，因此张轩回家的时候去了趟警局，把之前整理好的那些资料和那些被害人的资料用一个□□袋装好，全部扛回了家里。 将近40个人的资料加起来足足有几十斤重，张轩扛着那些资料回到家里的时候早已经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而廖群则是早已经准备好了电脑，摩拳擦掌。 等到李言成下班回家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在客厅干得热火朝天，有了廖群的帮助之后案子的进程快了许多，40多个人的排查让他们花了足足一天的时间，把所有资料都确定了之后，张轩和廖群最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一个小市区里面。 据廖群的调查，这40多个人虽然信息分散得非常广，但是其中有一部分人，却曾经恰巧出现在一个市区里面。 后面的事情张轩在负责，他回到局里找了几个人成立分队，然后让他们各自分散开来去走访这些被害者的亲属，询问他们知道这件事情吗？ 得到的回应里面有将近一半的人说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印象已经不深。 张轩整理这些资料，最终得到的答案是:差不多在距今3年之前，这些人曾经因为工作、旅行或者各式意外情况都到过这个市区里面。有没有到过超市很多人就已经不记得了，毕竟时间太久，而且当事人已经往生。 如果这起案子的出发点是在这个市区里面，那么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过，而且和这些被害人都有所关联。 安翔因为和这件事情也有关联，所以也主动加入调查之中，他的调查方向和其他人不同，安翔主要是揽下了这些被害人人所有的关于法律方面的资料开始排查。 时间在走，李言成的家里基本成了这些人的办公地点，每次李言成回家家里到处都是一些资料。 一开始李言成还并不想管这些人，但是后来当他发现夏晓东和阿曼这些人居然都出现在他的房间里面之后，李言成才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这些人身上，因为这些人的到来，他本来就已经被张轩和廖群弄得足够战乱的屋子顿时更加乱得不可收拾。 避无可避之下，李言成心中萌生出了一种想要把这些人全部轰出去的冲动。 但是当廖群抱着他的电脑找到李言成这边来的时候，李言成才终究是忍无可忍的把这些人的资料全部扔到一旁，并且严令禁止这些人在靠近他的房间。 见李言成开口，忙得热火朝天的一众人才猛地反应过来这里似乎并不是办公的地点。 不过被李言成这么一打断，众人才惊讶地发现他们忙了这么小半个月的时间，结果却没有任何的进展。 最后那一起案子张轩查过很多次，可是调查到的东西基本没用，这边的进展也基本为零，那些人虽然去过市区可是这一部分人只是所有被害人中的1/4左右，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就在几人还试图再想办法的时候，警局那边却接到了一起新的案件通知，在他们旁边的一个市区里面有人被谋杀。 案发的情况与张轩现在正在调查的这一起案子的情况十分相似，也是独居的妇人被杀。 被邻居报案发现尸体的时候，那女人已经死了好几天，尸体都已经臭了。 致命伤是腹部很直截了当的一刀，血流一地引来了窗外的飞虫鸟兽，尸体有被啄食过的痕迹，蛆虫一地…… 自从张轩开始调查这起案子之后，他们警局便把所有这些相关的连环杀人案的消息放了出去，让周围几个市区的人都注意，一旦有类似的消息立刻传给他们。 听到消息张轩立刻赶到了当地并且查看了案发现场，经由张轩的判断，这起案子恐怕就是他们现在正在查的这起连环杀人案中的一起。 看到尸体，看到这满目狼藉的场面，张轩顿时便有些手脚无力，忙碌了半天却一无所获，甚至是看着又一个人在自己面前被杀的感觉并不美好。 回到家中，张轩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廖群和其他的人，几人脸色的表情也大多相同。 可是就算是面临着失败，张轩也不敢停下脚步，因为他知道就在下个月可能还会再次发生同一起案件。 也同时因为之前那一起案子张轩下定决心去找李言成，现在他们所调查的方向越是调查下去，张轩也是不确定这个方向是否正确。而新的案发现场那边依然没有找到什么太多有用的东西…… 阿曼特意赶了过去，可是作用不大。 时间不等人，张轩准备去找李言成，一旁的廖清却抢先一步径直冲到李言成所在的上班的地方。 见到廖群冲进来，李言成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便低着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再过一段时间李言成又要外出去拍摄景物，所以过段时间他就不会在这里。 廖群冲进办公室之后，立刻就把自己手中的电脑强行塞在了李言成的脸前面，他问道：“我快疯了，你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廖群擅长的是在资料搜集方面和电脑方面，但是让他去整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却未必能整理出什么东西来。 廖群把所有人的资料都全部塞在了李言成的面前，便是央求李言成能够看出些什么来。 “你们可以去找傅子昂，”李言成说道，他现在只等上面的人发通知下来，便立刻要出门去采集照片，哪里有空陪他们玩。 “傅子昂，谁？”廖群一脸迷茫，“你反正现在有空就帮忙看看呗，而且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人是谁，我也信不过他。” 像是廖群这样的人能够交出信任的情况并不多，而一旦信任了便是全身心的去信任这个人。 被廖群这么一说，李言成也不好再推辞，他看了廖群一会想了想之后还是把电脑借了过来。 这一起的案子其实并不算非常的困难，唯一麻烦的地方就是在这些资料上面，因为人数太多所以现在整理资料都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而且因为这些案件发生的地方都分布得十分广泛，张轩没有办法去把所有地方都看上一遍，再加上时间的限制，加上很多案件的资料都已经很模糊。 泳池想要从这些资料里面整理出有用的东西来，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除非那个人是李言成。 李言成拿着廖群的电脑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也没有询问太多问题，而是把廖群电脑之中收录的所有被害人的信息全部都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 总共是42起案件42个被害人，这些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独自一人居住。 独生、单身或者是未婚，各式各样的原因，但最终的结果便是逃不脱被残忍杀害。 李言成把所有的资料都看了一遍，他发现这些资料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描写案发现场的资料。 作为一起案子，案发现场自然是最为直观的面对凶手的存在，案发现场能够看出凶手想法的东西，如果只是被害人的资料却没有按发现场的资料，就算是李言成他也没有办法看出太多东西。 廖群把李言成的话转移给了张轩。因此当天晚上，张轩便带着犯罪现场的照片给李言成。 照片是最新一起案子的照片，由警察拍摄，拍摄的画面还算是比较齐全，重点也都有格外拍摄过。 就近的这一起案子案发地点在安翔曾经去过，他是第一发现人，他最为熟悉，因此由安翔带李言成过去看过。 马庆生死亡的时候是背靠在门上的，他的脖子被门上的领带缠住挂在了门后的钉子上。 由于安翔他们进门的时候不小心把尸体移动过，还踩到过地上的血迹上面，因此这个案发现场已经看不出最开始时的模样。 案发现场地上的血迹早已经被清洗，但是之前做的记号还在，门背后挂着尸体的地方也是如此。 进门之后，李言成第一时间便发现整间屋子除了这里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没怎么改变。 干干净净的客厅，虽然算不上十分整洁干净，作为一个单身男人来说也已经算是不错。 客厅中有一个茶几，茶几上面放着一些水果和一些零食，被害人死的时候是在门边，因此血迹只有在门边才有。 其余的地方阿曼已经做过血液检测，屋子里面除了门口和厕其他地方都所没有血迹，当时被害人是在门口遇害。 而且被害人被挂在门上的时候，是脖子上的领带被挂在了门后的挂衣服的钉子上面，距离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但是当他把领带挂在那钉子上之后想要取下来却并不是那么容易。 李言成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脑海中大概想象了一下，浮现在他面前的是被害人当时的情况。 马庆生当时应该是被人把脖子上的领带挂在了身后的钉子上面，而后便被人正面一刀割破喉咙，大动脉受损血液大量喷涌而出，失血过多没了命。 这样的作案方式十分的快捷，并且透露着一股狠厉，对方伤人的动作也十分的快，并且看得出十分的有把握，而且对方把马庆生的领带挂在了背后的钉子上上，这样的做法除非是凶手拿着枪强逼着对方不能动，不然的话马庆生肯定不会自己愿意这么做。 又或者…… 对方是个女人。 如果是一个女人，如果是马庆生在和人*的时候有人动了他的领带，然后趁着他不注意一刀致命也不是不行。 李言成走到阳台往下看去，马庆生住在小区里，小区下面有个小型的花园，很多孩子都在那边玩耍。 看着那些嬉笑打闹的小孩，李言成的思绪却还在屋内。 其他的案子暂且不谈，单独是这个案子疑点就有非常的多。 第一个疑点便就是被害人为什么要把凶手放进屋来，关于这一点李言成唯一能够想到的原因就只有两点，那就是被害人和对方熟悉，又或者被害人觉得对方并没有什么威胁。 把一个对自己没有任何危害的人放进屋内，像是马庆生这种人应该不会过多考虑。 凶手进们，在他出手杀人之前，被害人甚至是连对方有杀意都察觉不到，这样一来倒是解释了为什么马庆生的屋子里面没有一点打斗痕迹的原因。 之前阿曼曾经来这边做过检查让那些学姐虽然已经被清洗，但是从照片上来看，马庆升被人杀害的时候，他保持的高度是正常男人所在的高度， 马庆生的喉咙被割破的时候血液从大动脉喷射出来建在了门口附近，墙壁上门上到处都是血迹。马庆生的伤口阿曼之前已经做过检查，他的伤口被切割的十分的整齐，在力道上来看，对方应该是一个十分有力量的人。 人类的脖子虽然十分的脆弱，但是脖子上的精简肉类也不少想要一刀割破喉咙没有一定的力量是做不到的。 李言成虽然没有试过一割破别人的喉咙，但是就他所知想要一刀这么整齐利落的把别人的喉咙割破至少也要一刀砍，断一根，地瓜的你到。 导致从上往下落下去的力道会比较好使，但是如果是横着切割就不那么容易了。 喉咙被割破的那一瞬间，身体大动脉必然也会喷涌出高压力的血液，凶手身上自然免不了会被喷手上血。 连城仔细查看过墙壁上的血液，墙壁上有一块空白的地方，如果李言成猜测的没有错，凶手的身高应该和马庆生相差无几，墙壁上空缺的血迹应该是喷洒在了凶手的脸上和身上…… 凶手身上滚热的血液喷洒在自己的身上，感觉到血液喷洒在自己身上，看着被害人在自己手下逐渐失去生命，看着被害人试图挣扎，试图用手捂住不断往外面喷洒出的血液……这一切带来的不仅仅是兴奋，还有剥夺所带来的成就感与神圣感…… 而凶手在杀人之后很快便收拾干净自己身上的血液并且消失在了案发现场对方显然是早有预谋。 厕所方面阿曼已经检查过凶手确实是有过在杀人之后回到洗手间把自己身上血液清洁干净的做法，因此在厕所的洗手池内有血液痕迹。 不过除了血液痕迹之外，这边并没有任何的指纹或者其他可以查到dna的东西。 但是从这一点上来看，可以看得出来凶手杀人是十分稳健的，并且心里的波动可能并不是很大因此他的才能在杀人之后如此镇定。 您曾在屋内转了一圈安翔只是跟在他的身后，并没有去打扰他思考，片刻之后年前突然拿出之前料钱给他的那些资料的电脑，然后仔细的查看起来，安翔走过去从后面看李言成在做些什么，只见凝成不断的翻看着之前其他几起案子的照片。 “照片里面有什么吗？”安翔问道。 照片他已经看过无数次了虽然血腥残忍，但是看多了之后也已经习惯，可是这些照片不光是他看过就连张轩安，廖群也都看过，但是几人却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连城闻言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衣服在想事情的模样安翔自然也不去打扰。 把整个案发现场全部从头到尾看上一遍之后，李言成回老家他一进门张轩和，廖群还有阿曼3人便凑了过来希望能够从李言成的嘴中听到些什么有用的消息。 “对方很有可能是个女人，身高大概在1米7左右，他可能借由一些那是舆情求被害人帮忙的方式进门被害人送他离开的时候动手杀人。”李言成说道：“调查一下有接触过这些被害人的女人特别是那种带着孩子的女人。” “带着孩子的女人？”李言成这话一出口五里面其他3个大男人顿时就怪叫起来。 什么叫做带着孩子的女人难道你李言成的意思是说那凶手在杀人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孩子吗？？ “这怎么可能？”安翔惊呼出声，不管怎么样，凶手也未必太过凶残了吧，就算是他去杀人怎么可以带着孩子呢？！ 不不不，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连城会断定凶手可能是个带着孩子的女人。 阿曼这个时候已经开了口他说道：“我在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孩子的痕迹，而且带着孩子去杀人这种事情……” 阿曼怎么想也不愿意相信这天底下哪有父母带着自己的孩子去杀人的，而且孩子哪里见过这架势，一旦孩子大哭大闹岂不是会被人发现？ 更何谈把孩子当做让被害人开门的资本…… “之前那个证人也曾经说过他撞到是一个男人，而且当初那个证人并没有说，凶手带着孩子。如果对方真的带着一个孩子那证人应该能够看得到。”张轩说道，这起案子里面有一次有一个人碰见过凶手，虽然没有看过正面，不过那人声称就是这是个男人，身高方面倒是和李言成说的差不多，但是对方并没有提孩子，也不是女人。 李言成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从之前廖群那边得到的所有资料之中翻出几张照片来，然后把照片放在了众人的面前. 那几张照片并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几个人围着看了一圈也没看出任何异常来。 其中他们最为熟悉也曾经亲眼看过他就是后两起案子的现场，马庆生案发现场的照片是一张拍摄他屋里客厅茶几的照片，茶几上面有一些水，还有一些盘子和杯子还有一些糖果，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然而第二张照片里东西就多了非常多，除了一些小橡皮泥之外似乎还有很多的烟酒啤酒，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收拾完的花生壳和怪味胡豆。 第一张马庆生家里的照片显得十分干净整洁，第二张照片则是有些凌乱不堪，对于单身的男人来说，两个人的情况也并不出众，没什么可怀疑的地方。 几人轮流看的过去却是一年的茫然，安翔显得有些不耐烦，“这桌子到底有什么地方奇怪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而其他的几张照片上面，凌乱的也有整齐的也有，但是大多数都是如此。正常，只能这么说。 “并不是有什么地方奇怪，而是很正常，不过这桌子对于单身的男人来说，多了些东西。”李言成说道，他伸出手指指了指在他们面前的照片上的茶几，说道：“作为一个单身男人，你不觉得这些人桌上的东西太过齐全了吗？也多了一样东西，是一般男人家里绝对不会有的。” 众人聚精会神看着照片，想了想之后最终还是廖群先反应了过来，她声音有些扭曲的说道：“确实是有点怪，但是这样也不能说明就有小孩子在吧。” 张轩是第二个反应过来的人他把照片从桌上抽起来仔细的查看了一下看完这两张照片之后他又跑去看其他的照片果然在这照片上面都发现了类似的东西。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阿曼却是满眼的迷茫他完全不懂这几个人在说些什么？ “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么明显。”张轩指了指照片上面的桌子，张轩指的地方放着许多吃的零食，阿曼仔细的看过一遍之后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有问题。 “我都忘了你已经有老婆有孩子……”见阿曼依然不懂，张轩这才一拍脑袋说道：“一般情况下来说，单身的男人家里是不可能有这么多水果或者是零食的，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不能排除这些人都喜欢吃零食的可能性。，但是就算是单身的男人在喜欢吃零食，家里也不可能有着一些小玩具或者是橡皮泥这一类只有孩子才会玩的东西。” 张轩说话的时候他把所有的照片都做了对比，同时也把照片给阿曼看，他道：“你看这些人家里的桌子，基本上每家家里都有摆设一些零食水果之类的食物，独身的女人就算了独身的男人这样的确实比较少，但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不过你仔细看看这些照片里面，基本所有照片都有涉及到一些孩子的玩具。” 被张轩这么一说阿曼这才仔细查看起来，果然就如同李言成所说的那般这些照片里面大多数都有涉及到一些孩子的玩具。 橡皮泥，水彩笔，糖果，小车子，还有各式各样的玩具， 这些玩具分散开来看并不奇怪，就算是阿曼这样自由过家庭的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在李言成和安翔张轩这些独身男人的眼里看来就显得非常的怪异。 “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凶手的签名。”李言成说道。 基本上来说，每个凶手都会有自己的签名，那些签名或许是一个动作或许是一样东西，又或者是身体上某一个细节，会是各式各样的存在，但是那个签名却能代表凶手想要表达的东西。 之前张轩和安翔他们一直弄不清楚凶手为什么会杀人，但是找到了这个个性签名，也就接近了凶手想要表达的东西。 “廖群你去查一查3年之前，整个g城之内有没有什么关于孩子的案件。”李言成说道。 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已经响了起来，李言成走到一旁去接电话，看他的样子打电话来的人应该是公司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通知他出差的电话。 里边廖群立刻搬出电脑来，开始在上面啪啪啪的打起字，廖群的速度非常的快，其余的人凑到电脑前去看，但也看不懂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只见电脑上面页面飞快的切换着，没多久之后便出现一大排新闻搜索内容。 廖群锁定的搜索范围是在整个g城，他在电脑上搜索出来的资料大概有27条，平均看下去，每一条的资料都差不多都在诉说同一个案子。 案子不算大，真正说案子的信息也就那么一两条，其余的地方只是大概提起过这件事情罢了，因此廖群主要的注意力都转移在了最前面那一条网页搜索上。 大约在3年之前，张轩他们之前曾经查到的那个市区开张了一家新的大型超市，超市开业的第一天有打折的活动，因为那一天参与的人实在太多，有一个孕妇在去的路上不小心从楼梯上滑落下来，导致孩子流产。 这件事情基本来说算是一件很小的事情，那超市也没受到什么影响而后正常营业着。 廖群把其余几条信息也都大概看了一下，要嘛是些不着边际的话，要么就是根本提的不是一件事情。 时间上来说，这个超市发生的案件正好和廖群张轩他们之前调查到的那个案子有着明显的地域和时间上巧合的关系。 两样事情是发生在同一个市区，并且同一段时间之内。 但是记录上说明当时这件事情完全属于意外事故，并不是什么被伤害的事件。 “我现在就让人去查一查那个超市里面做事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张轩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还在警局里面的同事，让他们帮忙调查一下，当初那件事情的详细经过。 第006章 .第27次谋杀（6） 张轩顺着这一条路查下去，但是最终查到的结果却让人有些意外，因为他查到的那个女人因为当初那一次意外的流产，导致不孕。 在那以后得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与寡欢，日日以泪洗面，没多久之后就与男友分手，直至如今都单身一人。 对方既然单身一人，自然是不满足李言成现在给出的犯罪心理描写上那个带着孩子去杀人的女人的形象。 不过这些都是张轩让人查到的，他并没有亲自见过那个女人，因此得到消息之后他亲自去了一趟当地，见了次那个女人。 张轩并没有主动与她接触，而是在暗中偷偷跟踪了她两天的时间。 那女人的生活并不算顺利，半年帮忙做短工，有一顿没一顿的，她住的房屋在很偏僻的街道，晚上的时候这一片连个路灯都没有。 张轩实在是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到底用什么心态去杀那些与她无冤无仇的人，最为重要的是张轩在跟了她两天之后他确定这个人家里并没有孩子。 因为这一段时间以来，张轩一次都没有见过对方家里有孩子出入。 张轩也曾经想旁边的邻居打听过，结果都得到否认的消息。 为了调查这个女人，张轩停留在原地停留了一个星期左右，另外一遍李言成则是因为工作的事情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 李言成这次去的地方离张轩现在在调查的地方不远，仅仅是隔了一个市区。 还在处理之前的案子，廖群则是跟在李言成一起去了。 李言成到了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之后给张璇发了个地址，不过由于战线一直走不开，因此也没有机会过去看望。 张轩这边的调查用了将近9天的时间，最终的结果他只是查到当初那女人的孩子流产的事情，确实是与其中几个被害人有关系，或者说是一起意外。 当时这女人已经身怀六甲，出事的时候她正从电梯上往下走，其余几个被害人则是为了赶时间便从下行的电梯里面往上跑去，当时这么做的人不在少数，但正巧这几个被害人经过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那女人，因此对方脚下一滑便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孩子也因此没了。 孩子并不是立刻就掉了，而是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滑落，等到那女人家里的人找过来的时候当时的那些人早已经一哄而散，再加上当时的人实在太多，谁也不愿意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因此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张轩在这里查了将近9天的时间之后，最大的收获结果便是一段视频录像，但视频并不稳定，显然是有人偷偷拍摄的，画质也十分差，张轩只能大概从里面看出大概有29个人在。 其中一个是那女人自己，还有一个一直在搀扶她似乎是她男朋友的男人，剩下的27个人张轩连脸都看不清楚，因为那段视频的画质实在太差，而且年代又有些久远，张轩就算是找到了当时的商场，也没有得到任何备份录像。 至于这个录像的出处，张轩已经无法查证。 而且据张轩当时的调查显示，这女人因为当时失去孩子的打击实在太过沉重，因此没多久就和当时的男朋友分了手，然后一直独身一人。 她当时的男朋友在与她分手之后，就独自离开了本市去了其他城市，之后两人也再也没有联系过。 张轩也曾经去调查过她周围其他邻居家的孩子，发现并没有什么孩子被她带离，或者是长时间失踪。 这边的调查毫无结果张轩在回程的时候想起之前李言成曾经发过消息告诉他自己就在这附近，因此他特意驱车去了一次李言成那边。 他到的时候屋子里面只有廖群一个人，李言成自己则是出去拍摄景物。 廖群见他到来眼都没抬一下就继续坐在床上玩游戏，这一次李言成和廖群两个人出来租的房子是套间，因此一进门便能看到全部。 见李言成不在，张轩便把自己的东西放到角落，然后问一旁的廖群，“李言成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 “不知道。”廖群道。 之前李言成到这边的时候也曾经跟他发过短信说过廖群跟他一起来这边的事情，不过那个时候张轩并不知道两个人租的房子居然是套间，而且还是那种一室两床的。 张轩虽然知道李言成和廖群之间绝对不是那种关系，可是看在眼里的时候张轩还是不免有些难受。 大概这世上没几个人这么的能够大度到让自己的男人和别人共处一室，就算是那个男人是自己的朋友或者亲人…… 张轩翻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决定到楼下旅社提供的休息厅去等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现在也差不多是时间吃晚饭了。 张轩下楼之后没多久便看到李言成一个人大包小包的扛着摄影器材进门，见到在楼下的张轩，李言成眼中微微有些惊讶，然后他轻轻拍了拍头发上面的灰尘，把东西放在了张轩身旁的凳子上。 没等张先开口李言成就开口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李言成这人说话很少拐弯抹角，因此说出口的话也有些像是命令。 张轩是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他复又重新坐回了凳子上面，看着李言成把东西提到了楼上。 片刻之后李言成独自一人下楼，张轩起身看着他的身后问道：“我们出去吃晚餐吧，廖群呢？” “他不去。”闻言李言成看了他一眼，眼中似乎有些奇怪，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看懂了李言成眼中的疑问，张轩说道：“你们一起来的，我还以为我们3个人一起去吃饭。” “他不去。”李言成带头出门，“你跟我来。” 张轩有些疑惑，不过他还是跟在了李言成的身后，两人出了门很快便找到了的士，然后李言成报了个地址，他们便向着那地方去。 下了车之后，张轩才发现这里是一座江滨景点，一条河流从城市之间横插而过，河水并不像他们以往看到的河流那般污秽，反而是十分清澈，河岸两边都是灯火阑珊的街道，站在桥上看去，两边的景色顿时都收入眼帘。 偶尔有晚风袭来，微带寒气，不冻人，却撩人。 那晚风驱散了近一段时间来的疲惫，张轩有些不顾形象的在桥上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吹到这么舒服的风了。” g城有风，而且风很多，但是g城的风和这里的风却是截然不同的，g城的风总是带着海的味道，闷热，潮湿，这里的风却是清澈、冰凉，带着一股异样的清爽。 等他做完这些一回头，李言成已经下了桥走到了一旁的街道旁，“别傻站着，跟上。” 说完，他顺着街道沿着江滨一直往前，在人流当中不断的前进，张轩见状，连忙跟上去，生怕把人跟丢了，他还特别小心翼翼地盯住对方前进的方向。 走了将近五六分钟之后李言成才停下脚步，张轩这才定睛朝周围看去，他发现这里居然是一处比较安静的咖啡厅，低调的招牌，玻璃的大门，没有其余地方酒楼饭馆的喧哗，也没有那些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这里显得十分安静和偏僻。 张轩还在疑惑，李言成却已经推门而入。 他进门之后才惊讶地发现这里别有洞天，从外面看这里似乎是一个十分偏僻，装修也十分普通的咖啡厅，但是进门之后他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咖啡厅，而是一家饭馆。 这里的人不多，张轩跟着李言成进门的时候，最楼下的地方还没坐满人，比起其余地方的满座，这里简直可以算得上冷清。 而且这里的服务员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有其他饭馆的热诚，张轩和李言成两人进门之后站了好一会儿才出来一个人接待两人。 李言成和对方交流了一会儿，张轩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从两人的对话中来看，这地方似乎还是李言成提前定下来的。 这样一来，张轩心里就更加疑惑不解了，李言成现在把他带到这里来做什么？和案子有关系？ 直到当两人在顶楼的位置坐下来，菜都已经上完，李言成都已经快要吃饱，张轩才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过来——李言成这是在请他吃饭。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张轩顿时便有些手足无措，他茫然地看着对面吃东西的李言成，从头到尾对方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如果不是因为他了解对方的性子，张轩真的看不出对方今天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今天怎么会想到请我吃饭？”张轩有些受宠若惊地问道。 李言成低下头吃自己盘中的东西，好一会儿之后才抬起头来，“拍摄景物的时候正好遇到。” 李言成说话的时候看向窗外，他们所坐的这个地方靠近落地窗，从他们这个角度看出去江滨夜景的景致一览无遗。 李言成看着窗外的景色，张轩的视线却没有离开过李言成的侧脸。 落地窗外，江滨两旁的行人来来往往，叫卖声吆喝声还有酒楼饭馆的嬉闹声，窗外霓虹灯的颜色从玻璃窗那头折射过来，让李言成的脸颊有些泛白。 张轩和李言成都是大男人，两个人又都是以工作为主的性格，所以平时也很少自己开火煮饭，吃的也都是些快餐之类的速食。 这里的饭菜张轩并没有吃出多少独特，不过冲着里面的装修和布景来看，应该不是他之前看到的那种无人问津的小饭店，不然李言成也不用特意提前定下。 窗外很热闹，但是屋内却很安静。 张轩边吃东西边想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脑子有些乱哄哄的，今天这样的场景就他和李言成认识以来总共也没出现过几次。 张轩还清楚的记得上一次还是在他升职加薪后的两个月某一天的事情，那次是阿曼因为他们知道之前张轩升职李言成居然毫无表示，所以怂恿他才有的。 不过那次已经是两年多之前了…… 这两年来，像这样两人独处的时间都已经弥足珍贵，更何谈坐下来好好吃饭。 李言成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让他找话题聊天简直可笑。 张轩只好自己开口问道：“你之前给我发地址就料到我会来？” 张轩来之前了没有告诉过对方自己会来，看廖群的样子显然也不像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样子。 李言成点了点头，不做回答。 张轩见状却是心中一热，他问道：“那如果我不来呢？定了这么多东西是不是可惜了。” 李言成说道：“你会来。” 李言成回答得毫不犹豫，张轩听了却有些不大高兴。李言成这句话如果放在平时放在调查案子的时候，张轩只会觉得对方是非常有把握，但是现在放在自己身上张轩却有些不大乐意。 本来嘛，情$人之间有的时候有些话就是用来听的，用来哄人的，根本就与理智和逻辑毫无关系。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就和廖群去吃了？”张轩还没来得及想，嘴上就已经脱口而出，话一说出口张轩立刻自己就后悔了，这件事情和廖群没有半毛钱关系，他没想扯上廖群，只是嘴快了。 更主要的是，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把这一次难得的约会搅了。 张轩有些担心的看着李言成，生怕对方脸上流露出一星半点的不乐。他甚至是已经做好准备，只要对方皱眉他就立刻开口道歉。 但是李言成听了他的话之后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盯着张轩看了一会儿， 张轩不大确定对方是不是已经给他做了个心里侧写，如果是这样那就太丢脸了，他一点也不希望李言成觉得他好像是在吃醋。 “不会，不来就两边都退了。”李言成说道。 张轩尴尬的‘嗯’了一声，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有的时候情￥人太聪明了也是一件让人非常讨厌的事情。 张轩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他茫然地问道：“都退了？还有其他地方？” 张轩作为一个警察，长年累月的面对犯人审问他们，久而久之也已经习惯成自然。然而习惯总是先理智一步，张轩问完之后就立刻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李言成之前没说，自然是想要给他个惊喜，现在惊没了，喜也被他搅和没了。 李言成看着他，眼中有一抹异样的流光划过，他的视线顺着张轩的脸颊看向他的耳朵从，而后顺着侧颈滑向他胸前微微敞开的衣襟。 张轩身体一震，他立刻低下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盘子里的东西，却红了耳廓。 两人沉默的吃着东西谁也没有开口，等到张轩心猿意马地吃完东西抬眼的时候才发现，对面的李言成早已经吃完，这会儿正等着他。 张轩擦了擦嘴巴，却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等他吃好，另外一边的李言成已经起身去买单。 看着连城离开的背影，张轩情不自禁地面对落地窗咧嘴笑了笑。 他和李言成曾经的话并不多，就算是平时在家里两人也很少讨论些什么，更加别提什么情意绵绵的讲一堆情$话。 一方面是因为两个人都是大老爷们，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两个人其实对这方面的事情并不如常人那么豁然。 李言成不用说，平时就是个比较自律的人。张轩虽然没到李言成的程度，可是他不像是李言成一般，他还有父母，和李言成在一起他就已经倾尽全力。 再加上来自外界的压力，还有局里的压力，那些案子的压力，张轩根本没有余力去多想什么。 进门之后，张轩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周围的东西突然身后就伸出一只手来搂住了他紧￡实的yao部。 那身手十分的灵活，顺着他的腰部找到了他衬衫的扣子，粗鲁的解开扣子，张轩混乱之中低头看去，衬衫的扣子完好无损，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哪儿来的小把戏，这种事情总是能学得比他快比他好。 没等张轩开口，他的唇就已经被人从后面吻住。 粗＆鲁的推开面前的手，张轩侧过身去面对背后的人，两人隔得极近，近到就连呼吸的空间都没有。 没有太多时间用来矜持，两人本就已经着了火此刻更加是野火撩人，不过对视瞬间两人便又已经吻＄到了一起。 一边承受着来自上面的人疯狂的冲刺，一边听着仿佛野兽一般低沉的喘％息，，张轩一边汗流浃背的隐忍着，一边咬牙切齿。 这人平时风轻云淡，沉默寡言，就算是有人主动与他搭话，通常也不过是换来几个字的回答。认识他这么久以来，张轩都没见他笑过几次，平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但是，这个男人在床上的时候，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里的房间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作为一个警察，张轩习惯了随时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他不是很确定这里到底算是几星级的情…人酒店，不过对于进门之后连然后没有看过一圈的两人来说，张轩觉得经济适用房似乎更合适些。 第007章 .第27次谋杀（7） 第二天回去的时候张轩特意把之前得到的视频一起带了过去，想给廖群看看。 一进门，廖群便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两人，眼中充满的嫌弃。 李言成是视若无睹，直接走到一旁去折腾自己的摄影器材，张轩脸皮有些薄，红了脸，不过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他走到廖群的身边，然后把自己得到的那一部分视频了出来，他道：“你帮我看看能不能把视频恢复一下看清楚上面到底有些什么人在，这上面除了当时的当事人之外，还有28个人，一个是那女人的男朋友已经排除嫌疑，剩下的几个我想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视频有些模糊，恐怕要费一些时间才能把人物恢复出来。而且看这样子恐怕有些人的脸我没办法复原出来。”廖群一听张轩这话就来了兴趣，但是他看到妈视频之后却有些人不住皱眉。 视频的画质很差，而且视频的画面很小，就算是他也要还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一些画面，但是再详细的他也没有办法。 “你尽量看看能恢复出来多少人头画像，我到时候把这些画像发出去，让这几起被害人家属辨认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人能认得出来的。”张轩道，“这边视频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还要回去局里一趟，之前我走的时候交代一夏晓东他们把马庆生家周围的视频监控都调了出来，想在里面看看能不能找到带着孩子的女人这一线索，不过由于那个地方不远处就有一所学校，所以调查的范围有些大，我得回去看看。” “我先回去了，李言成你要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张轩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他没有什么行李，这会儿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拿着车钥匙站到门口。 “过几天，x县的拍摄没完。”李言成低着头整理摄相器材。 “x县？”张轩跟着他一起往门外走去，听到这个地名的时候他有些惊讶，因为他不久前才听说过这个地名，那女人和她男朋友分手之后她男朋友就是去了x县。 两人下了楼后便是各自离开，李言成继续他的工作，张轩则是回到了警察群里和夏晓东他们一起调查另外一条线索。 之前李言成提出凶手可能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之后，他们的调查方向就一直在这一条线上面。 虽然他们现在还并没有任何确凿的线索，不过张轩确认这一条线索应该不会错。 马庆生是在倒数第二被害人，他家正好是一个小区，这小区不算偏僻，周围有很多监控录像，张轩便以他为主线开始展开调查。 在马庆生被害死前那一天之内，夏晓东他们一共在周围的监控录像当中提取到了十几处相关的视频，其中主要以带着孩子的妇人为主。 不过由于在马庆生他们这个小区不远处就有一所学校，因此视频当中也过滤掉了很多其他带着孩子的人。 剩下的这十几处相关视频，警察局里的人都纷纷走访了附近的住户，寻找到了这些人。 明面上像是案子的人证采集，暗地里张轩却已经开始着重调查这些人最近一段时间的出行记录，还有其余案子的不在场证明。 由于基数实在太多，因此没花多少时间张轩便把这十多人的不在场证明都调查了出来。 这些人大多都是本地居民，他们的孩子就在附近上课，当时是经过这里也仅仅是因为回家。 马庆生出事哪一天，他们大多都有不在场的证明，就算是少数两个没有当时不在场证明的其余案子案发的时候，他们也有不在场证明。所以连环杀手的怀疑不攻自破。 为此事张轩绞破脑汁想尽了办法却没有任何新的线索，无奈之下他只好重新开始排查之前那些监控录像。 马庆生将成为这一片地区并不算很复杂，但是监控录像布置的还算是很齐全，前前后后加起来除去时间差之外，这一片几乎所有地方都有监控到。 张轩从新开始调查这次他把视频中所有带有孩子的女人都截取了下来，无论是年龄不大的小女孩还是已经没有杀人能力的老妇人。 放大搜索范围之后这一次调查让他们收获匪浅，至少嫌疑人的名单当中一下子就增加了二十例之多。 另外一边李言成在听说张轩开始调查监控录像之后，提出让张轩把这些监控录像给他看一看。 张轩自然是没有拒绝，他立刻把他当时手上所有监控录像压缩成了文件包，然后传给了远在外地的李言成。 接收文件的人是廖群，因为只有廖群才会天天把他电脑带在身边。 当天晚上，李言成工作结束之后回到旅馆便把这些资料从头看能一遍，这一遍看下来之后他自己却看得有些入了神，因为在这些监控录像之中他居然没有看到一个符合他自己测写的犯罪嫌疑人。 李言成对自己的犯罪心理描写自然是信心十足，他绝对不相信自己的犯罪侧写会有错误的，可是从这些录像来看，这些人里面显然没有符合他给出的侧写的罪犯…… 廖群见李言成好不容易把这几十多个小时的监控录像全都快进看完了，居然又重新回去看，不免有些好奇，他上前去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廖群负责修复之前那一段视频上面的人物头像，但是电脑现在在李言成手里，他自然也没事可做，因此只好搬了个小凳子坐到李言成的身边陪着他一起看这些视频。 “你要是累了就先去睡，我可能还要很久。”李言成虽然嘴上没说，但是他眼中已经多了几分认真，他给出多犯罪测写他自然不认为是错误的，可是现在事实就是不对，这让他有几分在意。 难道真的是他错了？ 不，李言成摇了摇头，他不觉得自己错了。 廖群不知道李言成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他也没有准备去睡觉，而是陪着李言成一次又一次花了将近一夜的时间把那些监控视频从头看了无数次。 看他后来就算是时常熬夜的廖群都有些忍不住打瞌睡了，李言成自己却依然精神抖擞，视线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就没有移动。 廖群后来实在熬不住了就爬在一旁去睡了，李言成则是从新开始查看监控录像。 这一些监控录像几乎可以说是在整天的时间之内把小区给包了起来，没有任何人能够错过这些监控录像进入小区。 就是说除非对方早已经在小区里面等候了一两天的时间，不然对方不可能进入小区，但是前者显然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凶手的忍耐力很强，能在小区里面躲上一天的时间，但是对方身边还带成一个孩子，不可能让孩子也多安安静静的躲上一天时间。 那么，凶手到底是怎么进去的呢？ 李言成早在之前发现自己侧写的人没有在监控录像当中出现后，他立刻就向张轩要了马庆生小区的地图，小区周围的布置他也检查过，他相信如果对方不会飞檐走壁那就不可能错开这些监控录像。 但是在看了无数次监控录像依然没有找到他要的人之后，李言成不得不从新开始审视之前给出的侧写。 对方有能一刀致命，并且有能力把马庆生杀死之后再开门并且关上门，应该是个身体颇为健壮的女人，他必须有一定的气力，不然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一次的谋杀。 而且从以往那些谋杀的案子中来看，有许多地方都证明了李言成的这一点推测。 其次，从对方的身高来看对方能够把马庆生的领带挂在门后许高的钉子上，身高应该不低于一米六五。 而且对方谋杀马庆生的时候的时候几乎是平行划过的角度，并不是从下往上，也不是从上往下，从伤口上来分析，对方身高应该是在马庆生身高之上不过五厘米左右，而马庆生自己都已经有一米七左右。 一般的人再刺向对方的时候，如果对方与自己的身高相差无几，刀子刺入对方的时候为了方便手上刺入时使力气，伤口几乎是平行往上的伤口。 如果被害人身高低与凶手，刀口刺入的痕迹则通常往下一些，反之亦然。 马庆生脖子上的刀口几乎是平行往上的，所以李言成给出的一米七五，也绝对是正确的，而非错误的。 杀人本来是一件让人及其不愉快的事情，因此，如果把孩子这一纯洁无辜的存在带入这一起案件当中，那么必然是想要把这一整起谋杀当做极为神圣的存在，不是谋杀而是抹杀！ 又或者，与之截然相反。凶手之所以做这些事情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威胁或者恐吓那孩子，让孩子受到极大的震惊或者精神创伤。 第二种猜测理由为之，李言成也没有细致的去猜测过，因为不成立的，如果对方真的是未来伤害那孩子，那他就没有必要在每次去行凶的时候都给孩子带上一些小玩意。 出行却给孩子带了玩具、零食，这明明就是非常宠溺那孩子的表现。 一个身高足足有一米七五，并且孔武有力，宠爱孩子却带着孩子去杀人的女人…… 李言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中突然一抹灵光光闪过，他快速的放下普遍然后摇醒了在他身边趴着睡觉的廖群，让对方找出一样东西来给自己看。 廖群本来都已经快要睡着，被李言成叫醒之后他迷茫的到处找东西，好不容易才把李言成要的东西早给李言成之后，哪里想到，李言成只是看了一眼就出了门。 一开始他以为李言成去工作了，直到迷迷乎乎的又睡了一会儿后，才想起来李言成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摄相器材。 不过等他彻底清醒过来之后，李言成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廖群打了李言成电话，对方却并没有接。 无奈之下廖群之好打给张轩询问他李言成有没有打电话过去，张轩却告诉廖群李言成之前曾经问过他关于那个女人前男友的事情。 得到了确切的地址后，廖群莫名其妙的往那儿赶去。 廖群到的时候，李言成正站在一个小区门口，见到李言成廖群小跑过去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李言成却是轻轻摇了摇头，他用下巴指了指小区门口，然后一言不发。 小区的门口有一个警卫厅，警卫厅里面站着和恪尽职守的警卫。 这个小区明显不是那种普通的小区，光从外面的情况来看，这里恐怕是个富人区。 而且出入的人也大多数是衣着光鲜的人，与其他地方有些明显的不同。 这里的警卫不是那种普通小区的警卫，可以说软话说通，所以就算是廖群或者李言成想做些什么他们也没有办法进去，只好在外面等待着。 李言成自己却像是一点也不着急的模样，只是站在小区门口发呆。 廖群之好跟在李言成身边一起等待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李言成才突然有了动作，他突然往前走去然后和一个人撞在一起。 廖群有些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李言成已经和那个被他撞到的人聊上天。 廖群走上前去，听到那被李言成撞到的青年请李言成去楼上坐坐。 这两人的脚边，冰淇淋碎了一地。 现在的天气已经不暖和，这个天气吃冰淇林的人也算是少数。 看样子是刚刚李言成突然冲出去所以把对方手中拿着的冰淇凌全都撞落在地上，全碎了。 那青年衣着光鲜，言辞之间流露出一股阴柔的气质，五官柔和，脸上带着几分微笑。 “这么冷的天气你还吃冰淇林，肠胃真好。”李言成说道，看着地上的冰淇凌李言成似乎有些心有余悸。 那青年却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要吃，是我家里的孩子要吃，我也跟他说过这个天气不能吃这种冰的东西，可是他就是不听。” “你家里也有孩子？我还以为你还没结婚，看上去很年轻。”李言成道，“你这冰淇凌在什么地方买的不然我去买一个赔给你吧，不然家里的孩子闹脾气就不好了。” “哈哈哈……是还没有结婚，冰淇淋就算了吧，毕竟本来我也不想给他吃的，而且又是这种天气，拉肚子可怎么办？”青年大度的笑道：“不过恐怕还得麻烦你陪我回家一趟告诉他不是我没给他买，而是半路给掉了，我家不远就在这附近你要不要进去坐一坐？” 对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言成自然是不好拒绝因此他点了点头，应道：“可以是可以，可是不会打扰吗？” “没关系，没关系……”那青年听李言成把事情应了下来，便立刻眉开眼笑的带着李言成往小区里面走去，有了那青年的带路小区的警卫并没有阻拦，因此了三人很快就上了楼。 “我看你们好像不是本地人，怎么会在这里？”走在前面的青年问道。 没等廖群开口，李言成便接话说道：“我和我表弟是来这边找工作的，之前表舅介绍了我们一个地方过去试试看，正好今天过去上班，路上就在门口遇到了你。” 廖群走在最后，听了李言成的话他眉毛狠狠的抽了抽，表弟？表舅？ 李言成扮相不显老，他装刚刚毕业的学生倒是有几分像，廖群自己也是如此，不过听了李言成的话之后，廖群第一次诞生出了也许他该把他这一头头发剪掉的想法。 那青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并没有带他们走电梯，而是带他们走了绿色通道，一路上去走到第五层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到了门口青年直接开了门然后对两人做处欢迎的手势，“随便坐，我去倒水水给你们喝，走楼梯累了吧，我平时因为锻炼身体很少做电梯。” 进门之后，那青年到一旁去倒水，一个人差不多六岁所有的小男孩跑了出来，他看到看到屋子里面的李言成和廖群两人似乎吓了一跳，叫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然后转身就跑回了房间。 那小孩子扯动嘴角的动作十分怪异，像是小，却又不像是在笑，更有几分冷笑笑的味道。 廖群被吓了一跳，他打了个寒颤凑到李言成身边，小声地问道：“这小孩怪吓人的。” 就在这时候那青年已经端着三杯水走了出来，见两个人还站着，立刻照顾道：“别客气，都坐呀，这是柠檬水，你们将就着喝点，我去看看那闹别扭的小家伙。” 那人离开之后廖群立刻去端水，他大口地喝了两口，之前为了为了追李言成他跑得很急，现在又爬了五层楼的楼梯早已经口渴。 “还要吗？”李言成问道。 廖群见状，连忙点头，他接过李言成的杯子大口喝了起来，他自己的杯子已经空了。 当廖群第二杯水喝完的时候，那人才抱着孩子从新来到客厅，“还要水吗？” 李言成摇了摇头，廖群喝了两大杯水也早已经喝饱了，便也拒绝。 “刚刚是我不小心撞坏了你的冰淇淋，所以特地上来跟你道歉的，现在道完歉，我们差不多也该走了。”李言成站起来挤出一个笑容对着那孩子笑了笑，然后就准备走。 那孩子见状也笑了笑，也是这个时候连城才发现对方似乎是到了换牙的年龄，因此嘴里的牙齿有些空缺。 他似乎很害羞，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李言成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门已经被锁上，拧不开。 李言成一脸疑惑的回头看去，却见那青年抱着孩子还站在客厅，而廖群也不知道为什么也并没有跟上他，而是坐在沙发上捂着额头，似乎有些难受。 “廖群？”李言成往回走了两步，叫了一声廖群的名字。 已经头晕的廖群眩晕中听到李言成的声音，他抬头看向李言成，但是因为视线已经有些模糊，看到的不过是一快模糊的人影。 “李言成……小心……”话还没说完，廖群就已经脖子一歪，睡晕了过去。 “你想干嘛？”李言成戒备的问道。 “去一边玩儿爹爹很忙。”那青年脸上依然带着笑，他把怀中的孩子放了下来，然后他看向李言成：“我知道你是警察，你不用再继续装下去了。” 李言成不为所动，依然站在原地。 他的视线看向廖群又看向的青年，似乎在计算两人之间的距离，计算怎么成功营救廖群。 “既然来了，你就别想走了。”那青年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打开柜子，从柜子里面掏出一把刀来，“之前红珍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查到这里来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是警察就赶快束手就擒，不要再错上加错。你放我们走我们也会给上头好好说说，倒时候可以从轻发落。”李言成往廖群的方向走去，那青年也没有拦着李言成，而是任由他走到沙发旁边。 “走？你以为你们还能走得了么？”青年笑了笑，“以为你们是第一个找到这里来的警察吗？” 李言成微微的瞪眼，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青年却又笑道：“而且你们刚刚跟我进来的时候除了楼下的警卫其他地方并没有监控，也就是说，如果你们到时候消失了，他们也没证据扯到我这里来。” 那青年这一句话有些矛盾，但是李言成却听明白了其中的隐晦之意。 恐怕那警卫也是这人安排的人，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发现他们的，不过从现在来看恐怕这一切是他早就设好的局。 只等着有人察觉到，然后往下跳。 无论最后是谁发现了这件事情，是谁来找他，都逃不过这一劫。 那青年打量着李言成，他很有耐心的在等待着李言成开始眩晕…… 玩弄着手中的刀子，他好整以暇，似乎对自己设好的局十分有信心。 第008章 .第27次谋杀（8） “我妈早就想把我送到精神病医院你知道我是怎么出来的吗？我把她杀了！”那男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的温柔一闪而过似乎是在说自己的初恋。 李言成往旁边站了站，廖群就在他身后的沙发上。一旁不远处那缺牙的孩子一点也不怕生，这会儿正笑得开心。 “其余那些人都是你杀的？”李言成问道。 “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那男人问道，“不过事情已经到了现在，我现在就算是告诉你没什么，想来你也没有办法再做什么只剩下最后一个人，最后一个！只要把那一个人除了，就算是被警察抓住我也无所谓了……” 说到这一点上面，那男人脸上总算是露出了除了微笑以外的表情，许是怨恨，他的眼神中充满恨意，可是良好的教养让他并没有破口大骂，只是脸色有些扭曲罢了。 但是听到那男人的话李言成眼中却有些疑惑，他不明白这男人到底在说些什么，是他遗漏了什么吗？ “你杀人难道不是因为你前女友那孩子吗？”李言成心中疑惑，嘴上也就直接问了。 “是，没错，就是因为那些人！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人我现在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子，我的孩子恐怕早已经有他这么大了。”说起孩子那男人眼中又一次流露出温柔的笑意，他走到一旁轻轻抚摸那孩子的脑袋，似乎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那小孩大概六七岁的模样，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年纪已经懂事，很多事情他也已经能够理解，但是那孩子去像是心智未开一般，只知道冲着哪青年傻呵呵的笑。 小孩的笑容取乐了的青年，让青年眼中的笑意更深。 但是李言成现在的心思却并不在这两个人身上，因为他有一件事情更为重视，他问道：“你说还有最后一个人，最后一个是什么人？你女朋友之前那一起案子完全是意外，就算是当时真的有人撞了她，你杀了这么多人也应该放手了。” “你放屁！明明就是他们蓄意而为，你们这些警察却不能调查出来，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根本不会亲自动手，不过也谢谢你们了，如果你们插手我恐怕根本不能亲自报仇。”那孩子果然是刺激青年的主要源头，一听到李言成说起那孩子他便立刻变了脸，说到后面他颇有些得意，“我花了足足三个月的时间才把此项调查清楚，那之后我就开始着手去复仇，用了足足半年多的时间，我才总算是把这27个人全部都找出来。” 李言成眼神微微闪烁，他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青年，“你说27个人？是那一段视频当中的27个人吗？” 之前张轩曾经都逃过一段视频那段视频当中除了他和他女朋友之外，就只剩下27个陌生人。 数字的巧合立刻就让李言成明白过来，这人就是受了那段视频的刺激口，因此才决定寻仇，而现在在张轩手中的那一段视频恐怕就是他寻仇的依据，不过李言成心中的疑惑依然还在。 “对，没错，我就是凭那一段视频找到那些人的，这么说来，你也看过那个视频咯？那你一定能够看的出来那些人根本就是蓄谋已久的谋杀！那27个人肯定是早就已经串通好了，就等着我们过去然后下手……”那人道。 “可是既然你怨恨那27个人，为什么要伤及无辜的人？”李言成疑惑的正是这一点，从刚刚开始这人就一口咬定那27个人是谋杀，就算是李言成多方试探对方也没有改口，可是如果他真的只是元很难27个人为什么还要沙群的先无辜的人呢？ 在这件事情上别人不敢说，马庆生绝对是无辜的。 张轩他们调查结果显示，三年来四十多几起案子中，只有其中一部分人与这件事情有关，其余的人几乎与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关系。 如果这个人杀人的动机是在那一次的意外事故，那么后面这些无辜死去的人又是因为什么呢？ “你说谁无辜？他们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为什么不能报仇？”那人面对李言成的质问有些声嘶力竭，“我杀了他们是因为他们该死，这些人该死！” “马庆生也该死？” “马庆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不认识这个人。”那人道，“我和他们不同，我不会滥杀无辜，我说了我只是杀那些该死的人。现在已经只剩下一个，只要能够杀了那一个人，之后我可以任由你们处置。” “……你说你调查过那些人？那我问你你现在为止一共杀了多少个人？”之前他就说过只剩下最后一个人，现在他又一次提到，但是这样一来是不是很奇怪吗？毕竟现在死的人可不只是26个而是四十多个。 这中间的差距都快赶上一半了，二十多个人可不是误算那么简单的事情。 “看来你们还没调查到，不过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们，我已经把前面二十六个人都杀了，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我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时机成熟我就会动手神不知鬼不觉，倒时候只要你们不说出去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情。到时候一切都结束了，他也可以好好去投胎，下辈子如果有缘我们还可以做父子。”男人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根本没理会一旁的李言成。 李言成慢慢靠近那人，他试图靠近对方并且趁其不备多有对方手中的武器。 但是当李言成已经走到对方的身边的时候，在一旁的小孩子突然扑到男人脚上，男人回过神来，他低头看去，眼中满是慈爱。 但是在低头的那瞬间，他也发现了李言成都靠近，开始戒备起来。 李言成见时机已经错过，立刻放弃等待冲上前去抢夺对方手里的刀子，这一切发生不过是在瞬间，李言成从头到尾也不过是往前面走出了三步而已。 不过那人的速度到底要比李言成快一些，李言成的意图他早已经看清楚，李言成靠近他之后他立刻用手中的刀子刺向李言成胸口。 李言成似乎是因为靠的太近，所以没来得及闪躲开。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同一个瞬息，李言成身后突然冲出一个人来！那人速度很快，加上出现的突然，对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撞到。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身边的小孩子已经被从李言成身后突然冲出来的廖群抱住并且拉扯到了一旁去。 见那孩子暂时安全了，李言成立刻站稳了身形，他抬脚便一脚揣在对方肚子上，李言成的力道很大，一脚便把对方踹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李言成从来没有受过什么正统的格斗训练，但是作为独自一个人生活在这世上的孤儿，李言成从小到大遇到需要动手了机会可以说是多得数不胜数，他打架不一定是最能打的，但一定是下手最狠的。 哪儿疼往打哪儿，哪儿致命往哪儿打，不真的打到对方无力还手他根本不会停下来。 因为大多数时候如果他不能在最快最短的时间让对方站不起来，那么他很有可能就是被对方打得再也站不起来的那一个。 廖群把那孩子生病拉臭丫在沙发上不让对方有机会逃脱，另外一边李言成已经和那拿着刀的男人纠缠在一起，男人下手也不算侵并且他手中拿着武器，不过在李言成的面前也没挣到多少便宜。 廖群倒是不担心李言成会因此丧命，他只是担心自己还能压制面前这孩子多久。 他和李言成两个人都是在黑暗腾冲摸爬滚打过来的，居然害人之心他是没有不过防人之心他却比常人多得多。加上之前李言成的做法本来就有些诡异，因此遇到这个男人之后廖群根本没有放下戒心。 廖群在和李言成跟着这人上楼之后李言成的做法处处都透着诡异，李言成在做戏，了解李言成的廖群自然看出来了，因此在对方端水过来的时候李言成看了他一眼之后，廖群立刻把水全部喝了下去。 虽然他并不清楚这些水里面有些什么东西，不过既然李言成觉得没有问题那他想都没想就把水都喝了下去，连同李言成那一杯一起。 为了不被怀疑，廖群在那男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之后便立刻假装昏倒过去，他不清楚那些要到底是些什么药，药效有多久，不过他总算是蒙对了，至少那男人没有怀疑他。 李言成和对方说话的时候廖群就躺在沙发上听着，李言成本来已经走到门口，发现门打不开会来站到廖群面前的时候，他伺机小心的在李言成身后打开了手机用手机给张轩打了电话过去。 手机被调成了静音，廖群只能确定电话通了，其余的事情便没他的事，他只是在原地等待着。 在沙发上躺了许久之后廖群的头开始有些眩晕，没多久之后便晕得厉害，廖群之所以能够保持清醒，是因为他自己对这一类的药物算是有些抗药性，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一直神经紧绷，因此就算眩晕他也没有昏睡过去。 李言成在这样的情况下虽然受伤的可能性不大，不过廖群还是想要确定对方真的不会丧命。 在开始动手之后，他立刻就发现那孩子是阻碍。 李言成如果动手打人的话孩子会妨碍到他。对方如果想要用孩子作为人质，李言成也拿他没办法只能束手就擒，因此他立刻便想到了把孩子夺过来控制。 这一切两个人并没有经过任何商量，就算是眼神的传递也是极为少数的，不过两人还是十分默契地把事情顺利的完成了。 廖群有意识的时候最后看到的一件事情就是李言成在打斗中站了上风。 知道事情不会脱离控制，廖群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在他怀中的小孩被他压着，半天也没能爬出来。 等廖群再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面了。 李言成就在他身边不远处坐着，身上打着纱布，张轩在一旁一手水一手药地盯着他，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互相对视，现在显然是张轩在逼迫李言成吃药。 廖群这边有动静，几个人回头看来，见床上躺着的廖群清醒了，李言成接过张轩手中的药全部倒进嘴里，然后喝了一口水把药一股脑的全部的咽了下去。 安翔正好这个时候推门而入，看见廖群已经醒了，便笑着说道：“张轩说了，晚上请你吃大餐犒劳你，你赶紧起来洗洗脸刷刷牙吧，准备出发了。” 廖群砸吧砸吧嘴，笑道：“算你小子有诚意。不过我可要先说好了，我要吃小红楼。” 廖群拖着不痛不痒的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既然张轩这么有诚意这么自觉他就不额外敲诈对方了。 小红楼是以前李言成还在读书的时候大学城旁边的一家酒楼，装修的还不错，食物也挺好吃，算得上是星级的酒店，主要是口碑很好。 李言成读书那会儿，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张轩的工资都贡献给了小红楼。 直吃到他们都毕业了，早就吃腻了，后来才没有怎么去。 “行。”张轩眉毛狠狠的跳了一下，然后还是点了头。 和小红楼的味道相映衬的，还有小红楼的价钱。 不过张轩心想着应该有大部分能够报上去，毕竟算是半公用的应酬……吧…… 好好的休整了一晚之后，第二天李言成去见过那被他扭送到警局的人。 之前廖群昏迷之后李言成就和对方打斗在一起，在把对方制服再去看之后他就近找了绳子把人捆了起来。 等他去看廖群的时候，呼呼大睡的廖群已经把那小孩子压得哇哇大哭。 那场景有些混乱，比李言成那边实打实的打斗还要乱上几分。 由于不清楚对方还有安排多少明哨暗哨，李言成没有下楼，而是在楼上等待，直到张轩他们带着警察冲进来之后他才出门。 之前廖群打电话过去之后张轩立刻就发现事情不对，因此他立刻录了音，并且把他们的手机方位也定位找了出来，这才带人及时找了过来。那录音现在也成了给那男人定罪的证据。 李言成第二天去见对方的时候，对方已经被警察局的人完全控制了起来。 据张轩说，这人家里有些权力，因此当他的事情暴露之后立刻就有人试图把他保走，不过由于现在事情可能牵扯到儿童绑架，因此局里的人没敢放人。 毕竟现在国家打严，对儿童绑架事件尤为注重，谁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捅娄子。 李言成再一次走进警局见到对方的时候，警局的人已经把对方的资料做了大概的归类。 对方的名字叫做钱帆，本地人士，今年26岁，他就是张轩曾经去调查过的那个女人的前男友。 与那女人的贫穷不同，这钱帆家里算得上地方小福，因为家里的独子，他前一段生命可以算得上是顺风顺水，大学毕业没多久就遇到合心意的女友，又不用为了工作生计头疼，女友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本来都已经准备领证结婚的两人，谁也没有想到居然出了那种事。 出事之后，女人被送进了医院，他一直作陪。 但是由于孩子的流失让两个年轻人都备受打击，女人还好，但是钱帆却没能缓过来。 李言成第二天再次去警局里面做笔录的时候，钱帆的前女友也在。 据她所说，当时在医院的时候她就发现钱帆有些不对劲，后来她出院了，毛病就越来越大，一开始的时候钱帆只是总晃神，直到有一天钱帆居然让她去做孕检，她才知道钱帆肯定出问题了。 她联系了钱帆的父母，一行人带着钱帆去精神鉴定科做了检查，医生说钱帆有轻微的妄想症，也有可能是应急性精神障碍。 应急性精神障碍是典型的心因性障碍，起因通常都是受到精神创伤，如果经过适当治疗措施，病情很快就会恢复。 而这种病的主要症状表现往往是心理矛盾和精神创伤内容的反映，伴随着抑郁状态、兴奋状态、偏执状态以及拘禁性精神障碍等。 当时钱帆的父母就已经想办法帮他治疗，而那女人也在这时候和他分了手，分手是钱帆他父母促成的，理由是怕钱帆见到她再受到刺激。 那女人当时也已经心力交瘁，所以答应了下来，之后也没再联系过。 如果不是之前发现警察来查她，她打了个电话过去询问钱帆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她都不知道这三年以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应急性精神障碍是一种良性的精神疾病是可以完全治愈的，前提条件是如果没有再次精神打击的话。 只是可惜，前期治疗当中的钱帆一直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已经死了的事实，还有女友的离去，因此而他的病情并没有得到控制。一次与他母亲产生口角，失手错杀了他母亲之后，病情就越发严重。 已经失去过一个家人的父亲，坚决的认为不能再失去另外一个。因此钱帆他母亲死了之后，他也没再去过医院。他父亲特意请了几个人把他安排在小区住下，尽可能得满足他一切的需求，就算是他只是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搂下的保安就是其中一个，平时不管事，不过一直监视着钱帆，以便他父亲随时知道钱帆的去向。 钱帆在接到他前女友的电话后立刻就知道事情已经被警察知道，因此提前在李言成到之前就做好了准备，将了本来想借机上楼打探情况的李言成一军。 他父亲说他并不知道他儿子开始杀人这件事情，自己也有事情要处理，工作的事情让他常年离不开，甚至一年到头都没什么机会回去看他。 这一点警察局的人无法考证，另外一件事情在钱帆被抓进去之后，倒是得到了考证。 钱帆开始杀人的时候精神状态就已经很不稳定了，他一口咬定自己自杀了26个人，最后一个人还没杀，李言成曾在和他对话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一点很奇怪，后来他把钱帆送进警察局之后张轩他们去调查过钱帆所谓的最后一个人，结果却惊讶地发现那个人居然早已经去世。 并非人为，而是天伦。 这一点正好刺激到了已经不正常的钱帆，让他的精神更加错乱。让他因此无限循环活在了第26个人被杀之后，他寻找第27个人行踪然后预谋杀人的那中间的一段时间。 他不断的寻找这最后一个人，然后暗中预谋，然后杀掉他…… 不断的重复着，无限的循环着…… 杀掉一个，他就再寻找另外一个第27人，然后再一次预谋杀人…… 他的精神状态永远停留在马上要为自己的孩子复仇前的那一刻，兴奋，煎熬，还有为了复仇之前的按耐、隐忍与疯狂。 被送到了拘留室里，他还一口一句声称一定要杀了最后那第27人，不然就算是死他也会变成鬼找到对方。 前方前面杀人的时候还曾经有过清醒的时候，所以也曾经细致的谋划过，他知道如果被抓住就不可能再继续报仇，所以他一直非常小心。 伪装也是常有的事情，后来发现伪装成女人更加容易不被怀疑之后他就常常伪装成女人，加上他本来就眉清目秀伪装得也是十分得心应手，孩子也常常还在身边作为伪装的道具。 不过开始那段时间他还有清醒的时候，因此选择独居比较好下手的人先动手，后来他因为杀人而被刺激之后，精神错乱，便主要以独居的人为目标。 他杀人的凭借是那一段视频，但是他可没有廖群的技术，看不清上面到底是些什么人，因此到了后面，基本上已经是凭借自觉在选择被害人。 印象中觉得当时在电梯有见过，那么便认定对方是目标之一。 杀掉前面26人之后，他的精神状态基本已经一团糟，后来那些被害人基本都是他认定的第‘27’人，为此单独预谋策划的无数次第二十七次谋杀。 钱帆的精神状态早就已经不正常，定他的罪并不是很困难，唯一麻烦的就是就算是定罪了他也不会被送进牢房，而是被送进特殊医院。 在钱帆被送进特殊医院之前还有一件事情也需要调查清楚，那就是跟在钱帆身边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地方来的？ 钱帆的父亲生声称是他神经病的儿子有一天自己带回家中的，他并不知情，不过根据警察的调查来看，钱帆的父亲在钱帆之前就和这孩子有过接触，也就是不排除他父亲曾经买卖人口的可能性。 不过这个案子并不归张轩他们在一片管，而是归儿童犯罪那边的专案组。 把孩子的案子移交过去之后，对方提出让张轩他们把钱帆的案子也提交过去给他们管理，钱帆虽然已经精神不正常了，可是他和那个孩子是接触最多的，从和他的对话当中说不定能够问出一些和孩子相关的内容。 钱帆的案子一直是张轩在负责，现在快要结案了，对方却要把人带走，张轩自然是有些犹豫的。 傅子昂听了这件事情倒是没有犹豫，他直接让张轩带着钱帆一起过去跟进这儿童拐卖的案子。 有了张轩这个从头到尾跟着案子走的人在，对方自然是十分欢迎，这件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第001章 .旧事与索命之鬼（1） 不过没成年拐卖的案子实在不好调查，张轩过去之后跟了一个月左右也没有查出结果来。最后只好先把那小孩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并且开始接受定期的心理辅导。 钱帆也定了罪，不过他被送往监护所，他父亲则是以拐卖为由被定了重刑。 事情过去一个月之后，李言成所在的杂志公司开始推冬季的旅游景点，因此作为他们杂志社不多的摄影师之一，李言成免不了要开始忙碌起来，周围几个城市的各大旅游景点李言成都已经跑了一个遍，他把每一处景点的各色冬季的景色都拍摄了出来，然后传回了杂志社。 但是g城是个近海城市，因此在这边秋冬季节并不是十分的明显，在这城市虽然已经是冬天，可是却丝毫没有冬的意境。随处都是绿油油的一片，仿佛还处于夏日时期。 李言成曾经在这城市上过几年的学，因此对这边的气候已经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杂志社却并不满足于这毫无特色的冬季景色，他们杂志社追捧的便是旅游景点的特色之处，像这样毫无特色的地方自然入不了杂志社的眼，李言成在上头几个人商量之后，便被派往了更为寒冷冬季景色更为清楚的东北地区。 李言成被派去的地方现在早已经是冰雕满目，雪花满天，满大街望去尽是一群穿着厚重棉袄的人。 这些景色别说是什么特意选择景点，就算只是路边的一些风景都能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 这景色大大的满足了杂志社现在的需求，因此李言成也并没有花太多心思特意去寻找一些特殊旅游景点，而是开始拍摄起了周边的街景。 平易近人的街边照，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个城市都景点特色。 这次陪同李言成一起来的人还有安翔，安翔从回国之后就一直在律师事务所做事情，平时他不是非常的忙，但一旦忙起来却是早晚都不没空回家，这次正好安翔有空，便陪着李言成一起来这边领略一下这东边城市冬季的特色。 安翔是土生土长的g城人士，他从小到大印象里面的秋天便只是多添几件衣服，他从未见过雪，甚至是连真正的寒冷都未曾见识过，这次到了李言成被安排来的城市之后，立刻哆嗦着根本不敢走出旅馆半步。 张轩一直都在警局工作，他自然是没有空陪李言成在外面走动，这么些年来他早已经习惯李言成在外独自来往，这次有安翔陪同，他心中虽然有些不放心，却也比以往舒心了许多，有个人照顾着总比没人在身边要好得多。 之前在他家呆了将近一个多月的廖群在听说李言成要去其他的城市之后，便神情诡异地看了李言成一会儿，第二天便自己收拾东西离开了李言成家，他并没有对任何人告别。 就算是李言成，他也未曾多说过一句要离开的话，也更加没有提过这次离去后又要去什么地方。 就如同他来时一样，形影无踪。 李言成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来这里找自己并不是因为想要在他这里长住，廖群来，纯粹的只是想要抒发一下心中郁结的情绪，现在心情平静下来，他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更加没有留下来的打算。 廖群与他不同，是个性格十分开朗的人，他根本受不了李言成这样闷不吭声的性子与循规蹈矩都生活方式。 让他成天待在李言成身边，与李言成一起变成一个闷葫芦，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廖群的离开让屋子里顿时便空了下来，只可惜李言成也没住上几天便再次离开了家，去了外地。 他们这次是公费坐飞机出行，行程都已经预定好了。 旅行，安翔对此早已经习惯并不是十分的兴奋，李言成也是一直沉默着，直到上了飞机之后他的脸色才十分难看，安翔一开始并没注意到，等他注意到的时候李言成已经向空姐索要了塑料袋开始大吐特吐起来。 李言成曾经因为一场意外导致耳骨内软组织受到损伤，这件事情安翔也只是听李言成说过几次而已，他的具体伤在什么地方安翔也并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李言成的平衡能力十分的差，因此对于飞机和火车这一类运输工具，他通常来得比常人更加容易晕车晕机。 李言成上飞机之后便已经知道自己肯定会晕车，早已经准备好了一些水，等他吐的腹中空无一物的时候，便小心地喝一些水缓解身体的疲劳，安翔见状却是束手无策，这件事情他之前根本没有想到，因此也没来得及做任何防御措施。 飞机上的时候安翔只顾着照顾李言成，根本没有想到两地的温差，下飞机之后安翔便立刻抱着手臂猛搓起来。 机场外飘着雪，白花花的一片倒是十分的漂亮，只是一起到来的不光只是雪花还有冰冷的空气。寒冷侵袭而来，漫天雪花换来一阵鸡皮疙瘩。 他张嘴呼吸，鼻嘴之间喷吐出的雾气都是白色，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大的雪，虽然冻得不轻，可也十分兴奋。 “我们怎么去你订的旅馆？”安翔问道。 机场也没有找到任何指路的标示，他茫然四顾，不明白李言成到底准备怎么去他们之前定下的旅馆。 李言成曾在这几年的时间一直在各地奔走，早已经习惯了各种状况，因此他熟门熟路地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带着安翔出了机场，然后走向机场旁边的大巴车站。 在机场旁边的车站买了车票，上了车又转了一次车之后，才总算是到达了杂志社定的旅馆。 旅馆并不是很大，但是也算是个不错的旅馆，中小型。 进了旅馆之后，李言成便拿出自己在网上订单的凭证递到了服务员的手中，换来了一张双人间的房卡。 这次李言成出来拍摄照片是公司指定任务，因此所有的住宿开销都是公司报销，但是因为有安翔跟来便多加了一份开销，因此他所有的开销都单独做账，安翔的那一份则是他们自己买单。 进了房门之后安翔立刻便冲进房内，第一件事情便是寻找暖气，把暖气打开之后他才像是重新活过来一般。 安翔放下手中的行李，然后褪去身上那厚重的不像话的外衣。 他早已经冻得手脚哆嗦，此刻衣服一脱立刻躺到床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面像一个粽子似的，但他的嘴却没停歇，哆嗦得牙齿都发着抖地说道：“天啊，这边怎么这么冷？冷死人……你们那杂志社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让你到这种地方来受罪。” 李言成并不言语，他淡定自若地进了房间，把行李都放下之后又把安翔的行李拉到一旁放好，这之后他才褪去身上的厚重大衣放在衣架上。 李言成进了洗手间用温暖的水冲洗了一下手脚，全身便顿时就暖和起来。 安翔在被子中捂了一会儿觉得手脚还是冰凉，便忍不住想要与李言成说话，好转移注意力。 “这次你要在这里呆几天，早知道这么冷我就不来了，还是g城好玩，g城从来都不下雪。” 李言成总算是看了他一眼，随后李言成坐到床上，他在床头柜那边翻找了一会儿。 他轻易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是一张旅游景点的指示图，基本上来说每个旅馆都会放上这么一张，大多数是旅游景点和旅馆有合作关系，旅馆为他们放置宣传单而收取一定的费用。 “我明天要去个地方。”在看着旅游景点指示区的宣传册时，李言成突然开口说道。 “去什么地方？你自己一个人小心一点，我就不去了，这天气实在太冷，我就在这里面陪你吧，等你弄好了我们也早一点回去。”安翔心中此刻已经有了一些退意，他并不知道这边会居然会这么冷。 来到这里之前g城那边还是阳光明媚，平均温度也都在十四五度左右，虽然已经有些人开始穿大衣，一件单衣倒也能过得去，可是和这里一比就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 当初他在国外的时候，周围的环境也都是十分暖和，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寒冷天气。 李言成却在这时候又开了口他说道：“我本来想带你一起去。” 安翔听了这话眼中有些惊讶，这还是李言成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不过反过来想一想，李言成这人虽然平时性格十分呆滞，可是他也有孩子心的时候，说不定这次又像是之前的样子是在耍他呢！ 安翔想着以前被李言成耍过的那些事情，心中有了些动摇，他问道：“你是要去什么地方？如果是去什么地方拍照那就算了，我还是就待在这里吧。” 李言成放下手中的旅游指南，回头看向安翔，他想了想之后点了点头，没再这件事情上继续说下去。 当晚两人就着一屋子的暖气，安安心心的睡了一个暖和觉。 开着暖气还好，没有外面冷，可是安翔睡到半夜还是没忍住哆嗦着躲到了李言成床上。 第二天清晨天没亮，李言成便已经从行李之中把他需要的东西全部翻找出来，安翔当时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并没有看到李言成到底在翻找些什么，只是翻了个身后便继续睡了过去。 等他早上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李言成早已经不在屋内了，而李言成的摄像机却留在原地。 安翔挑挑眉从被窝中摸出手机来打电话给李言成，等了许久之后对方才接通，但那边却一直没有声音，安翔早已经习惯李言成如此模样，便主动开了口问道：“你不是去拍照片吗？怎么摄像机都没有带过去。” 电话的另一边有风声传来，安翔仔细的听了一会儿才辨认出李言成的声音来，他说道：“我今天没去拍摄照片，明天去，今天这边下大雪不方便拍摄。” 安翔踢了棉被，跑到窗口拉开窗帘向着窗外看去。 果然，这城市居然在一夜之间把整个地面都给抹成了白色，天空还有不断的飘落下来的白色颜料，让这所有的一切都镀上一层白。 安翔有些兴奋，他到底还是第一次见到雪，虽然十分怕冷，可是这并不影响他对雪的喜爱。 “你在哪儿，今天雪下得这么大，不如我们就在这附近找个地方喝喝茶坐一会儿呗！”安翔兴奋地说道，他此刻也早已经忘了对寒冷的恐惧，只想着陪李言成出去看看雪花也好。 那边风声继续响起，半晌之后，李言成的声音才传了过来，他说道：“……我在墓地。” 本来还十分兴奋的安翔听了这话立刻便沉默下来，他握着手机有些忐忑不安。 墓地？ 李言成怎么好好的会跑到墓地去呢！ 虽然李言成还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安翔心中却已经有些不安，李言成总是有事情瞒着他，所以每次在李言成说了他不能理解的事情之后，安翔立刻便想到对方是否已经涉及危险。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安翔再次开口时语气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兴奋，而是带着淡淡的担忧，“你为什么跑到墓地去？” 因为下大雪的原因，他们这边的信号并不是十分的好，说话的时候总觉得声音里面有沙沙的声音，那是电子干扰的声音，现在雪还不是非常的大，不然恐怕信号都已经断了。 电话那头李言成并没有回答，安翔把手机拿下来看了看，信号已经有些不满，他在想刚刚那句话是不是因为信号不满的原因才没有传达给李言成，不过这已经不可考证，他便又把手机放到耳朵边对那一头的李言成说道：“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这次李言成没有再沉默，他爽快地报了一个地址给安翔，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安翔穿了足够多的衣服之后，鼓足了勇气走出旅馆大门。 他拦了一辆的士，然后报了一个地址给司机，司机似乎十分熟悉这边的路程，开着车在周围绕了一圈，没多久就在一个小区门外停下来。 安翔连忙拿出之前李言成发给他的地址给那的士司机，让他指路。 也许是因为下大雪生意不好的原因，那的士司机很耐心地给安翔指了路，并且告诉他这一边的小区之前曾经是警察住的地方，十分的好找，只不过现在警察都已经搬到新的住宿区去了，这一片地区渐渐的也就成了一些老年人常住的地方。 听了那司机的一席话安翔十分疑惑，他不明白李言成好好的跑到这地方来做什么？ 进了小区他很容易便找到了李言成所说的那家小咖啡店，这咖啡店并不是大，相反十分的小，装修也并不算精致，放在路边一般人都不会注意到。 就是这样一家小店，李言成正坐在窗口外从外面望着他。 屋内，李言成呼出的气体喷吐在玻璃窗上，变成一团白茫茫的液体，安翔见状连忙加快脚步向着李言成跑去。 进屋后，安翔要了一杯温暖的咖啡，坐到了李言成的对面。 今天的李言成与往常有些不同，平时李言成虽然也喜欢的沉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安翔觉得今天的李言成有些冷，让人觉得心里有些别扭。 他没有一直缠着李言成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陪着李言成，他想只要李言成愿意开口了，就肯定会告诉他的。 他也清楚，这样的机会基本是不可能存在的。 今天的李言成确实是有些与往常不同，他沉默了片刻之后指了指窗外，然后说道：“以前是我家。” 安翔顺着李言成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那只是一层住在四楼的普通住宅区，从他们这个角度看去，那里似乎已经有人入住，阳台上还挂着一些换洗的衣物。 不过因为下雪的原因，那衣服短时间内肯定是没有办法晾干了。 安翔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关于李言成家，他知道的很少。 至今已经好几年的时间前，在他们都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比他们更早认识李言成的廖群，因为他母亲必须要个动手术，手术的时间近在咫尺并不等人，廖群加上一时间拿不出钱，就铤而走险做了一些介于灰色地带的犯法事情被抓…… 事后他听说李言成卖了自己的房子，把钱拿去给廖群的母亲做了手术。 这件事情安翔是知道的，不过那已经是许久之后的事情，那时候他都已经大学毕业了。 现在李言成突兀地提起，安翔才又想到这件事情。 但是面对这样的李言成，安翔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对方，或者李言成真的需要他安慰吗？ 李言成的性子向来独来独往，就如同一匹独狼，这样的他真的会有虚弱到需要别人安慰的时候吗？ 安翔直视李言成，想从对方眼中看出对方此刻到底是在伤心，还是只是有些遗憾，但是他分不清楚。 安翔的不知所措却让李言成觉得有些微妙的可笑，他放下自己手中温暖的杯子，然后对安翔说道：“要不要上去坐坐？” 安翔闻言立刻手慌脚乱，慌乱中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李言成，问道：“我们可以上去吗？” 话出口，他似乎又觉得自己这样子问似乎并不恰当，便又说道：“你不是都已经把房子卖给别人了，我们这样去会不会有些太冒失。” 李言成却这样说道：“你不是很想去的样子？如果要去，你可以去敲门问一下。” 对于李言成的提议，安翔只是暗暗咬牙，却没能做出任何回应来。 李言成以往的生活对于安翔来说确实是有着致命的诱惑，可是就算是这样，他真能去敲对方的门让他进去看看吗？ 安翔咽了咽口水，最终低下头去玩弄自己的手机。 很显然，他现在还做不到。 别说这样突然去敲门了，就算是那房子现在还是属于李言成自己，他也未必有那个胆量敢在这个时候踏进李言成家。 安翔不再说话了之后，李言成也不再说话。 两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地，待了约有一小时的时间，直到杯子都已经凉了，两人才出门打的回了之前的旅馆。 到了旅馆之后安翔心中依然有些闷闷不乐，这一天的时间两人都没有什么心思说话，各自坐在床上，做着各自的事情。 因为下雪的原因，天很快暗了下来，吃了晚饭又洗漱一番之后，安翔躺在床上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翻来覆去直到大半夜的时间，安翔才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然后给张轩发了一条短信过去：你去过李言成家吗？ 安翔没头没脑地问张轩。 张轩却在看到了他的短信之后立刻就打电话过来，吓得安翔立刻拒接，把电话挂断后他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他就在我身边，你去过吗？ 片刻之后，手机震动起来，张轩的短信回了过来：没有。 在被窝当中，安翔继续发短信骚扰张轩：我看到李言成家了，他今天去了。 这次张轩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短信而是沉默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张轩才回了短信过来问道：他家在x城？ x城是安翔他们现在所在的城市，之前张轩并不知道这里就是李言成家。 李言成的事情张轩和安翔都是听曾经很照顾张轩的一个局长说过，那局长说李言成小时候便失去了父母和弟弟，因此就一个人在外半工半读上学，后来到了他们所在的城市与他们认识，之后的事情他们也都知道了。 但是那局长从来就没有提起过李言成以前的事情，像李言成住在什么地方？是什么城市的人？他们基本都不知道。 相熟之后虽然他们也曾想过询问李言成，但是不想提起那些让李言成闭口不提的事情，因此他们从来不曾主动追问过。 此时此刻，他也不会去追问李言成为什么不在之前告诉他们。 但是安翔选择的沉默和平静，只会让他激动的心情却根本无法发泄。 那份心情实在太过复杂，既有激动和恍惚也有不安与徘徊，安翔在被窝中盯着手机屏幕看：你要过来吗？ 这条信息发过去之后他不等对方回应，便又把他们所在的具体地址写在了手机上然后一并发了过去。 他无法描绘自己此刻心中的感受，因此急需要找一个人来替他分担，那份感受实在太过沉重，让他喘不过气来。 张轩没有再回答他的问题，但是安翔知道，至少今夜有一个人会与他一样怎样无法入眠。 第002章 .旧事与索命之鬼（2） 第二天清晨李言成照样在天没亮之前就起床，这次他准备了自己需要拍摄用到的所有工具，然后早早地出了门。 李言成昨天就已经把最近需要拍摄的地点全部都规划好，今天他的目的只是过去拍摄而已。 这一片的地区他十分的熟悉，就算是不依靠任何交通工具他也不可能会走丢，因此他便在简单地看了一下旅游指南之后就已经有了详细的打算。 这城市可以拍摄的景点也有不少，但是真正适合拍摄冬天景象的地方却也不是十分的多，他直接找到了最适合的地点，准备进行各方面的拍摄。 拍摄的景物是一件十分枯燥且无趣的事情，并没有太多复杂的工艺，只是选择最佳的时机，把最美的景物留在照相机当中而已。 更何况他拍摄的便是这漫天的雪花，白茫茫的一片，这白色的世界并不需要太多刻意，因为他随处可见。 唯一让人有些忍受不了的就是这漫天的冰雪带来的寒冷，李言成就算是生在这城市，现在被这大雪淋着，也忍不住不断的搓手取暖。 而在旅馆当中的安翔却坐在床上，忐忑不安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好，直到将近下午的时候电话才再次响起，果然就如他所料张轩也已经来到这里。 安翔把人带进了自己和李言成住的旅馆，然后两人各自坐在一方床上沉默不语。 这一坐便是三、四个时辰的时间，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安翔才有些不安地看着手机，李言成按理说这个时候早就应该回来了，今天怎么会这么晚？ 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安翔拿出手机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得到的消息却是李言成在路上堵车了，现在天下着大雪，本来路上车辆就十分的拥挤，李言成他们回来的路上似乎是遇到了一起事故，因此那一条路都被堵住了。 据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通路，所以李言成便自己下了车往回走，安翔听了这话立刻便提出要去接他，李言成本想拒绝，可是看了看自己手中拿十分沉重的摄像设备便又点了头。 雪实在太大，路两旁的道路都被雪覆盖住，他背着这么多东西一个人独自行走实在有些困难。 在安翔带着张轩来到李言成身边的时候，李言成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张轩，并没有做出其他任何表情来，张轩对着安翔耸了耸肩，似乎对此很无奈。 张轩和安翔走上去一人为李言成分担了一部分总量，如此一来3人的步伐都变得一致起来。 回来的路上为了给后来一天的张轩接风洗尘，所以他们便选在了旅馆外不远的一家饭店坐下，选了几个常见的家常菜便在饭馆吃上了饭。 雪实在太大，行人并不多，饭馆的生意也十分的人冷淡，除了他们之外便只有两三个人坐在一楼一角。 张轩坐下后笑笑，想要解释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可是想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倒是安翔硬着头皮说道：“张轩最近也没事，我们都想过来看看，这里到底是你生活过的城市，不如你尽一尽地主之谊，带我们逛逛怎么样？” 李言成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窗外的雪，嘴上虽然没说，可是那表情却分明就是在问安翔到底想要去什么地方吹雪……安翔也发现自己这话说得有点奇怪，咳嗽了两声闭上嘴巴不再说话，这个时候多说多错，说啥错啥，还不如少说一点。 张轩在这个时候开了口，他说道：“这里我以前曾经来过，那时候许局长还在这里就职，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也住在这里。” 这件事情还是张轩后来想起的，许局长曾经跟他说过李言成与他曾经住过对门，可是张轩却并没有反应过来。 他与许局长也算是旧识，并且家中有些关系，但是徐局长本家并不在这城市里，而是在另外一座城市。 后来因为他工作上的事他才被调任到了这里，然后做了几年队长之后，便被升到了g城局长的位置。 张轩曾经去徐局长家中拜访过，自己开始做警察之后也是去徐局长家许多次。 张轩也算得上是*，家中关系向来复杂，他还在读警校时已经与这些人常有来往。 这里他曾经也来过一次，不过那时候他并没有到过许局长家，而是到徐局长上班的警局拜访过一次。 李言成只是看了他一眼，并不作声。 一时之间，桌前再次陷入沉默。 就是他们饭都快要吃完的时候，突然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紧关的大门被撞开，雪花随着他地走动被带了进来。 寒气一下便涌了进来，让屋内的3人忍不住都颤抖了一下。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男孩子，大约17岁的模样，他进门之后快速得向着厨房的方向跑去，嘴里还大叫着：“不好了，不好了，姨，不好了，我哥他出事了！” “嚷嚷啥呢？没看见我现在还在做生意有客人吗？再嚷嚷就把你赶出去。”一个女人一边擦手一边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伸手去捏那男孩子的耳朵，却被对方一个侧头避开来。 孩子似乎十分的着急，见她不理会自己，立刻便急得跺脚，“姨不好了，哥他出事了，他死了！” 听了男孩子这话，那女人脸色总算是有些改变，“你胡说些什么啊！” “你快去看看吧！哥让车子给撞了，警察都已经封锁现场了，我这不是急着回来找你一起去看看……”那男孩子心急的不行，看到那女人之后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他一边说话一边拽着那女人就往门外跑去。 两人才到门口，大门就被从外推开，两个身穿警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两个警察打量了一下急着往外走去的男孩子和女人，问道：“你们谁是梨子？” 那男孩子脸上挂着泪水，但他还是开了口说道：“我就是李子，她就是我姨，出车祸道那个是我哥，他们就是那些警察，姨你快去看看吧，哥、哥他……” “你就是梨子？请你跟我们来一趟，我们现在怀疑你谋杀了你哥李洋。”那警察上下打量了一眼满脸泪水的女子，然后从手中拿出□□，不等那男孩子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被警察锁住双手反抗不得。 本来已经两眼泪水的男孩子闻言吓得不轻，他惊讶地看着身旁的警察，大声地嚷嚷道：“你们胡说什么啊，我哥明明是出了车祸，你们干吗抓我?” “我们现在怀疑你把你哥推上了高速公路，导致他被车撞，所以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去调查。”其中一个警察说道。 那妇人一听这话，当时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在外面动静这么大，屋里的人也都纷纷听到。 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从后跑了出来，胸前还围着围裙，上面沾着一些油脂，见到女人昏倒连忙跑过去把人给扶住。 “是怎么回事?梨子你哥呢!”他看向那些警察眼中都是怒火。 “你就是李阳的父亲吧？我们是局里的人，现在请你们跟我一起去调查一下，我们现在怀疑这个男人杀了你们的儿子李洋。” “你说什么?”那男人一听这话就仿佛天塌了一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起来，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满脸泪水的男孩子，似乎还十分不相信警察说的这些话。 那男孩早已经开始挣扎起来，他想要从两个警察的手中把手臂抽出来，“我没杀人我哥，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不小心走到了高速公路上摔倒了被车撞到，跟我没有关系。” 那男人还没从自己孩子已经去世这件事情当中缓过神来，这边男孩子已经被那两个警察一前一后拉扯着往门外的警车走去。 屋子里面的人现在也顾不上吃饭了，好几个人都跑到了客厅前面的位置看那男人，有几个与他相熟的顾客已经开始给他出起了主意，让他先去警察局里看看情况，那晕倒的女人他们来照顾。 店家主人此刻已经没了心思做生意，李言成等人自然也不可能再继续留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吃饭3人走到前方打量着这一切。 安翔看了一眼被按在警车里的男孩子，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小子不是我们刚刚回来的时候路上那个吗?” 李言成拍摄完景色之后回来的路上之所以堵车，就是因为前方公路上出了车祸，他们的车被堵在后面过不去，回来的时候3人都从事故现场经过，只是当时围的人实在太多，因此他们并没有看清楚里面到底发现了什么? 不过这个人三人倒是有些印象，因为对方当时在人群里面哭得最为凄惨。车祸现场的情况大多也就是如此了，李言成他们虽然算不得冷漠，可也没有太多心思去管别人的事情。 现在看来，这是一场普通的车祸现在看来事情却并没有那么简单。 “奇了怪了，这里的警察办事怎么这样?”就在这时，张轩突然开口低声说道。 “怎么?”安翔问道。 张轩似乎有些迟疑，又仿佛是有些不大确定，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说道：“一般情况下来说，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警察局的人是不能抓人的，而且一般情况下办案的时候警察也不会把嫌疑人的嫌疑直接对周围的群众说出来，但是刚刚那两个人却丝毫没有顾及这些，开口闭口就说那男孩子杀了人，这不是很奇怪吗?” 在警察还没有确切证据之前，随意指控嫌疑人杀人，是一件十分失职的事情。 张轩常年在警局做事情，对这些小事他自然十分清楚，安翔与李言成虽然有他有过接触，可是并不是十分的了解，此刻被张轩这么一说两人都觉得确实是有这事。 “要不要去看一看?”安翔问道。 张轩却在这个时候摇了摇头，这里不属于他的管辖区，他若是多事会生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来。 李言成却在这个时候点了头答道：“我去看看。” 说完他不等另外两个反应过来就出了门，跟准警车往犯罪现场的方向走去。 犯罪现场虽然已经被警察局的人给封锁起来，但是周围还是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乍一看去十分热闹。 “给我老实点，不然有你好受的。”见那男孩子一直嚷嚷着冤枉与救命，警察也有些不耐烦起来。 进了封锁圈之后，便立刻又有警察围了过来把他双手铐在背后，然后你心情常在封锁线内开始检查起情况。 因为隔的太远，李言成也不清楚里面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光从现场情况下来看，这里可以查到的线索真的不多。 大雪弥漫，街上都是脚印，或多或少的血迹更是凌乱的洒在这一片范围之内。 一辆车停在马路中间车，车下是一片血迹，车轮处白布遮掩，但是从白布上沁出的红色血液来看，这下恐怕早已经是尸体残骸。 车子似乎碾得有些过了，不但是撞到了人，还把人给碾到了车下。 那样的情况下受害人通常凶多吉少，基本上能活下来的可能性非常的少。 “怎么车还在路中间发生，这两小鬼也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一道声音突兀的在李言成耳边响起，他回头看去，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张轩和安翔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张轩眉头紧皱，他也不明白这诡异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高速路的中间怎么会凭空出现车祸呢？他看了一下那哭闹着的男孩子，猜测两人可能是横穿马路。 可是高速路上为什么要穿马路？明知道这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不过这一切仅凭现在的主观推测是根本看不出来任何东西的，具体情况要细致调查之后才能下定论。 “这案子恐怕他们够呛，现场的犯罪痕迹基本都被破坏掉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证人。”张轩说道，像他们这些跑外勤的人最怕的就是现场被破坏掉，一旦现场被破坏掉，他们不但要查的范围要凭空多出好大一圈来，就连调查出来的资料到底有没有用也会成为未知数。 证据与现场被二次感染，法庭上通常是被为无效证据。 “但是周围有这么多人应该有人看见了吧!”安翔说道。 现在这边周围一圈围满了人，这么多人在，总应该有些线索才是。李言成听了他的话却若有所思地看向那周围的人。 这些人对着车下那一片血红色指指点点，纷纷讨论着，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李言成的错觉，这一群人似乎十分的愤怒，与普通的围观群众看热闹完全不相同。 李言成在那边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了有人的地方，仔细听他们地说话，听了一阵子后多少听出一些名堂来。 死的人叫做李洋，还有他一个堂弟叫做李子。 之前他们听到的‘梨子’就是那个被压走的男孩子，姓李名子，名字叫做李子，所以才被听成梨子。 李子本来是住在农村，但是因为他考上了这附近的高中，便从家中搬到了这里，住在他叔的家里与他哥哥一同去学校。 李洋和李子两人是在同一所高中上课，上下路两人也是同路，因此关系十分的亲密。 平时两人感情也挺好，并没有发生什么矛盾。 警察之所以说李子杀人，并不是因为这些原因而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情。 不过关于这件事情李言成听得就有些模糊，并不真切。据他所听到的来看，这一段时间之内这里生活发生了不少意外事故，而且都与他们那学校有关系，先前也有好几个人去世，只是之前那些人发生事故的时候都因为没有第二人在场的，原因便被判断为事故。 虽然没有怀疑人，可是警察局都已经发现事情很蹊跷。 因此他们早就已经开始调查，但是调查来调查去却没调查出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后来他们那高中普遍筛选调查下来李子和李洋，进入了他们的视线。警局的人病急乱投医，就开始监视两人，却没想到他们才开始注意上两人，李洋就出了事情。 而且李洋出事情的时候，最有可能下手的人就是他弟李子，因此警察立刻把人控制了起来，准备带回去调查。 关于在高中发生的那些事情，李言成听了许久，可怎么听都有些不明就里，他只知道在一段时间之内他们的高中发生了不少事情。 最开始是他们学校有一个人意外被玻璃砸死，然后便是第二个意外坠湖的，第三个是似乎因为打工的时候不小心磕到头导致意外溺水死亡，第四个、第五个和李洋一样都是因为车祸。 这些死亡原因，乍一听上去便觉得十分的蹊跷，可是奈何警察查不到线索，便也就一直拖着。 现在，又有第六个人出事…… 他们在那现场呆了将近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警察才慢慢地散去，警察散去之后人群也各自散去。 李言成和安翔、张轩冻得不轻，3人早早的扛了摄像机回了旅馆，进门后屋子中温暖的气息立刻便迎面扑来，让三人都精神抖擞了起来。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本来是为了了解李言成的情况，可是却没想到都来绕去却在其他事情上耽误了大半天时间。 不过让3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头一天下午才看到案发现场，破案的消息第二天居然就已经传开来。 听到这传言，张轩和安翔都十分的惊讶。但是同时三人心中也开始有些疑那些警察到底是真的有在破案。还是纯粹抓了个冤大头便准备把这案子结了，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不过心中虽然疑惑，但是他们都还有事情要做，也没有那空闲天天围着这些事情打转。 大雪漫天，李言成在拍摄了两天的学习之后也有些腻味了。而且公司并不满足于，普遍常见的雪景，让李言成去更为罕见的地方拍摄更加少见的雪景。 公司派下来的任务李言成自然没有理由拒绝，并且他把事情答应了下来，同时他也不能在原地停留太长的时间，因此转而开始向着附近几个自然形成的风景点而去。 这个城市他做了非常久的时间，因此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的熟悉，要拍摄大型的风景点他所选的地址便是他以往的学校，此刻正接近圣诞期间，学校还没开始布置，但往往众人都已经开始兴奋地着圣诞的到来。 这学校以前李言成读过很长一段时间，李言成的初中是在专门的交管所读的，但是他的高中却转入了正常的学校。 只是那时候她家中已经只有她一个人在并没有其余的监护人因此他不得不在班主任的监护下读书。 因为之前那一场浩劫他手上有的钱并不多，你只在高中时其他基本都是半工半读的，赚取生活费。 后来他大学，报考了海边的城市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次回来也只是意外，但既然来了，李言成顺便想去学校里面看看自己以前的老师。 陪同他一起去的还有张轩和安翔两人，听着听李言成说他要去看看自己曾经的老师之后，两人立刻自告奋勇的提出一同前去。 张轩和安翔两个人甚至是还帮李言成谋划策两人，提前去超市买了一堆东西，一人提了两三袋子，这才允许李言成出门。 第003章 .旧事与索命之鬼（3） 一开始两人都十分兴奋，但是在看到李言成曾经的高中之后却有些兴奋不起来，这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高中，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若要真要说这里的特殊地方，那恐怕就是这里的破旧程度。 这学校像是80年代时候的建筑。虽然名义上是一所高中，但是两人觉得已经快要列入危房的行列。 大雪天，他们走在操场上迅速望去，几栋教学楼都已经露出了砖块，有些教室的玻璃甚至是还破了被纸板挡着。破破旧旧，简直落魄。 学校门口就连一个警卫都没有，任由其他人自由出入。 李言成进了学校之后径直带着两人向着教务处走去，这么多年过去了，教务处的摆设和位置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李言成进屋之后很快便找到了自己曾经的老师，站在那中年人位置前面，李言成轻轻开口唤了一声：“孙老师。” 那老师此刻正低头批改作业，从安翔、张轩他们的角度看书对方耳鬓白发纷纷，年岁已经不小，听到李言成的声音他顶了顶脸上的眼镜后才抬起头来看面前的人。 “你是……李言成？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已经不会回来了。”那老师看到李言成师似乎是十分的高兴，顿时站了起来，因为激动，他有点没站稳差点跌倒。 “这两位是？”待到他站稳之后他才注意到李言成身后一人扛了一大袋东西的张轩和安翔，顿时神色有些微妙。 “你就是李言成经常说起的孙老师吧？我是张轩，之前听他说过您，这次有机会我们便和他一起来看望您。”张轩把自己带来的东西全部放在那孙老师的座位上，然后伸出手与他握了握手。 “这是安翔，和我一起来的。”张轩指着在一旁的安翔说道。 安翔见状也连忙把东西放下，然后与对方握手。 张轩介绍完，那老师却神情微妙地笑着说道：“你们也别骗我了，李言成这小子的性子我还能不了解？他会说起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现在我能看到他有你们两个这样的朋友，我也安心了许多。” 安翔见有戏，立刻走上前去对他说道：“我听李言成说他曾经受了你很长一段时间的照顾，不如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李言成曾经的那些事情对张轩和安翔来说，无疑是十分有吸引力有意思的。两人探寻那些往事的时候，甚至是会觉得十分刺激和惊喜。 “好好好，难得你们有这个心，我也不推却了，我也确实是好久没有见到李言成了，正好想和他好好聚一聚。”那孙老师说道。 从头到尾李言成都没有说过任何话，他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张轩和安翔两人与那孙老师不断的对话。 那孙老师做了这么多年的老师，手下的学生也有不少，回头来看望他的更加不少，因此他们聊着聊着便聊到了以往的学生身上去，在安翔和张轩的有意引导下，孙老师说起了李言成当代的学生。 李言成当时并不是一个惹人注目的人，他十分沉默，就算是在上课期间也从来不会主动回答问题。再加上那一段时间他一放学就要去工作，与学校里面的人也并不亲近，唯一一个与他有所联系的便只有孙老师。 李言成这人从来都不喜欢与人亲近，从高中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与他联系过，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回来看望自己，因此孙老师十分的高兴。 安翔和张轩两个人追着那孙老师问来问去，但孙老师回答他们的问题时总是只有那么几句话，两人问着问着也察觉出了不对的地方，如果当初李言成真的是在孙老师的监护下上课，为什么在孙老师却对李言成曾经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 三人聊着聊着便也没了话题，好在这个时候是铃声突然响起，孙老师上课的时间也到了。 孙老师热情地把3个人安排在了候客厅之后，自己便去上课。 已经察觉到不对的两人在李言成身旁一左一右的坐了下来，但此刻两人却没有什么话可说，他们一开始兴致勃勃原因便是因为觉得那孙老师肯定知道还曾经幼稚的李言成的一些事情，但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却是，曾经监护过李言成3年时间之久的孙老师却对李言成一无所知…… 然而换个角度来想，他们也明白李言成那冰冷的性子并不是一时半刻形成的，而是在周围的人从小到大冷漠的眼神之中慢慢养成的。 想到这儿两人心中难免有些酸涩，他们两人虽然算不得是什么含着金勺子出生的，但是从小受尽的宠爱也是无数的，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李言成年轻时候生活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李言成……”安翔张了张嘴，叫了李言成的名字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你们要和他去吃饭吗？我还有事情就不去了，这边晚上会很安静，我想在这边拍摄一些照片今天带回去，再过两天我就要回之前的城市了，没有太多时间。”李言成说道。 这两个人的这一头热水让他觉得莫名其妙，不管这两人对那孙老师到底有何企图，他反正目的只是拍照，并没有准备在这里长留。 听了李言成这话两人顿时苦着脸，他们还以为曾经照顾过李言成的人肯定与李言成关系十分亲密，却没想到不过是这样泛泛之辈而已。 但是已经说出口的话不能就这么收回，因此两人只能硬着头皮对李言成说道：“你看我们都一起来了，不如就在这边吃一顿饭吧，好歹也是你曾经的老师，与他谈一谈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这一段时间是去不是出了人命案吗？我还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都断案了。” 张现在话说出口，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旁边就突然传来了一道尖酸冷漠的话语，“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我们都已经说过没什么可以交代的了，怎么还天天纠缠不休，还要不要让我们上课了，整天缠着我们问来问去，有空在这里问我们还不去查查案子啊！” 三人被骂地一头雾水，纷纷回头看去，却见一个中年妇女正怒气冲冲地看着3人。 张轩看了安翔一眼，他回想起之前自己说过的话，好像也没有提过自己是警察这件事情吧，对方明显是误会了什么。 “你好，我叫张轩，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今天只是来看看孙老师的，并不是来查什么案子的。”张轩想了想之后又问道，“你刚刚说的案子是现在城里闹得正大的那个‘意外死人事故’吗？” 张轩本来对这件事情还并不是那么在意，但是最近这一段时间几乎走到哪儿都有人在说这些事情，作为一个警察，他也难免上了心。 虽然群众的言语并不能作为直接的证据，但是却撩起了张轩的好奇心，一场能够接二连三发生的意外到底是事故还是人为，这就不可得知了。 那中年妇女的疑神疑鬼地看了看3人，似乎确定三人真的不是什么警察之后才松了口气，她有些气馁地坐在了自己的凳子上，打量了一会儿3人这才开口说道：“你们是哪儿来的？不是这市区里的人吗？” “我们g城的人，最近是来这边拍摄一些景物照片的，没想到遇到这种事情，再加上李言成的老师正好是孙老师所以便过来看一看。”安翔拿出之前李言成放在他哪儿的摄像师证件来。 看见李言成摄像师的证件之后，那女的才彻底放下怀疑的心，然后她对三人说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 神鬼的言论从古至今都不曾停歇，往往很多自己解释不清楚的事情就喜欢扯上神鬼，神鬼地说法也各式各样，复仇地说话更是十分常见，并不稀罕。 那中年妇女是学校的一个物理老师，但此刻她却跟李言成他们说了一则鬼故事。 他们这学校建校已经非常久，来往过的学生非常之多，升学率一直是这市区前三，老师也都是一些资深老教师，获得的奖项数不尽，作为一个学校也算是功德圆满。 但是学校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任何缺憾，七、八年前就出了这样一件事情，当时一个助教的新老师和他们学校一个女孩子谈恋爱，两人避开众人眼前偷偷摸摸在教学楼相会。 刚刚开始众人还不知情，直到后来女孩子的父母带着一纸体检报告来到学校闹事，众人才知道那女孩子已然怀孕。 那女孩不过是一届高中生，高中都还没毕业，年龄也不过才十六、七岁的样子，父母认为她根本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因此不愿松嘴，一口咬定是那男孩子□□了高中女生。 而那男孩当时已经是一个成年人，并且是作为教师学校助教。没发生那件事情之前，那男孩再过两个月便能转正成为一名教师。 但是事情闹大，他教师的职位肯定是保不住。但是两人当时感情很深，那男孩子还据理力争，承诺要娶那女孩子。 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没了声音。女方等了几天没等到声音便觉得不对，他们到处去找那男孩，却听说那男孩子已经退了房早已经不知去向。 后来事情闹大，那女孩子深知自己被骗，便趁夜离开家中半夜在学校上吊自杀了。 女孩一死，女方便哭得死去活来，事情也就越来越大。 但是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女孩出殡那天那男孩居然又跑了出来，女方家属见到他自然忍不住一番穷追猛打，男孩子逃进教学楼，在激动的退让之中，一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来死于非命。 这件事情也就算是这么结束了，在校方的压制之下很快便没了声音。 但是就在最近一段时间这件事情却再次被众人讨论起来，因为就在前一段时间，学校居然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一个新来的助教老师与高中高三的一位女同学好上，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亲密的照片居然被人发现，并且发在了校园官网上。 不光是网络上，就连校刊专栏都有贴，一时之间，整个学校便陷入了一种紧张的情绪之中。 校方不想在发生之前那些事情，当机立断把那助教老师开除，女孩子一时想不开顶不住压力便在家中割腕自杀。 好在女孩还没死成，被救了回来，但是至今昏迷不醒住在医院之中。 这件事情便是起因，从那之后意外事故便不断的发生接二连三，至今为止已经发生了七、八件之多。 刚刚开始众人还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但当有人提出这是冤魂作祟之后，众人便忍不住往这个方向想去。 一开始还有老师站出来反驳，可是事情越发，不可控制之后便再也没人主动站出来说点什么…… 后来事情闹大，这件事情不可避免地被那些警察查了个遍，可没能查出什么具体情况来。那些人死的蹊跷，与之前那件事情十分契合，又找不到凶手，警察就算再三申明不是鬼魂作祟也没人愿意相信。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一次死的那些人全都是这个学校的学生，绝大多数都与之前的助教老师的关系不错。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曾经与那助教老师关系不错的人纷纷避讳。 可这时候那老师却消失了。 助教老师本来不是在学校附近的人，他是从其他城市过来的，在事情闹大之后，他便立刻辞职搬了家。 警察利用他的身份信息查到过他现在的住址，但是却有他不在场的证明，证据很完美，让他根本没有杀人的嫌疑。 至于那女孩自杀的事情，他却闭口不谈。 在警方的询问下，他说：他与那女孩两人谈恋爱本来就是心甘情愿，并没有谁胁迫谁地说法，现在事情闹大俩人，各自分开离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他不像那女孩子有家人照顾，他还有自己的工作和自己的事要做，不可能因为这一点事情便浪费自己这一生的时间。 虽然对这男人的做法警察是十分不屑，但是对方并没有违反法律，他们也拿对方没有任何办法。 那中年的女教师说道：“这件事情之后我们学校也整顿内查过，但是并没有查出任何东西来。” 张轩点了点头，这件事情确实是麻烦。 就算是他，也未必能有其他办法。 不过让他一直十分不解的就是为什么这么多案子发生，却一个被嫌疑人都没有。 “按照道理来说，能做到这种情况的人通常都是学校内部的人，因为他们足够熟悉找学校，才能避开其他人做到这些事。”张轩说道。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在整顿完学生之后就在学校各处安装了许多摄像机，可是就算是这样，摄像机也没有拍摄到任何有用的东西。”那中年女教师说道。 安翔和张轩对视一眼，安翔从小到大就最怕的就是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此刻听了中年女教师这么一说，他顿时忍不住全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会不会是有内鬼？”安翔问道。 “这种可能性不大，当时安装摄像机的人是我们几个老师，其他人并不知情，因此学生不可能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安装的摄像机。”中年女教师说道，“而且当初做这些事情的人都是我们自己筛选过的，大多数案发时间我们都在一起，不可能有人能单独离开我们的视线。” 被那女教师越说越传神，安翔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张轩在这时候低头沉思了片刻，按照一般警察的套路，他们会重新排查第一案发现场第二案发现场，争取找到以往疏忽的证据。 就算是没有找到证据，他们也会开始排查被害人周围的一些人，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他们也会选择大海捞针的方式，把当时所有可能在学校的人都排查一遍。 而且判断一个案件是不是连环杀人案最好的办法就是案发现场的情况、被害人的选择，还有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留言签名信息。 如果是同一个人所作，不管他怎么掩饰总归会有相似的地方，如果能找到这个相似的地方，他们也能反向侦察。 这些都是张轩之前跟李言成学的，因为李言成破案的时候总是有个习惯，那就是把自己代入被害人的身份。 久而久之，张轩也已经学会这一点。 就在这时候，那中年女教师又说道：“之前被抓的那个叫李子的男孩子就是我班上的，我知道他这个人，他并不是那种会杀人的人，而且他之前在我班上上课，有好几起意外时他根本就没有时间作案，这次那些警察不过就是被逼急了，所以病急乱投医找个人顶替者罢了，只可惜现在事情已经闹到这么大就上我们想要帮他说话，也根本没有人愿意听我们说。” 三人一时间有些沉默，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路有两条，一条就是和那孙老师吃完饭就g城回去，另外一条则是留下来查这案子。 虽然这案子与他们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不过现在人都已经死了这么多了，总不能真的就这么束手旁观吧！ 张轩自然是想要留下来，作为一个警察，他的良心不允许有这种错判。 安翔作为一个律师，他虽然没有张轩那种良心作祟的职业病，可是事情真的发生在眼前时，他也做不到无视他。 不过这件事情到底还是要看另外一个人的抉择，两人回过头去看着一旁的李言成，带着他的决断。 但当两人回头时，却惊讶的发现李言成靠在沙发上有些昏昏欲睡。 “你怎么想？”很想轻轻碰了李言成，把对方唤醒。 “嗯？”李言成两眼茫然。 “这件事情你怎么想，是查还是不查？这里到底是你的母校，你最熟悉这里这件事情要怎么办你决定，我们都听你的。”安翔言辞之间虽然说是让李言成决定，但他已经暴露自己希望留下的意思。 只是可惜李言成却茫然地看着他，“什么事情？” “杀人的事情啊！”安翔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他们已经在这里聊了半天，感情李言成一句都没听进去。 “为什么要查？”李言成一脸莫名的表情反问。 “你……这里是你的母校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吗？”安翔并没有冲着李言成大吼大叫，而是略带些惊讶地看着李言成，他知道李言成这个人性子有些冷漠，不过涉及到以往的事情他以为对方总会留几分情面。 “为什么要关心？”李言成也认真地看着安翔，他见张轩的表情也十分严肃,顿时越发的觉得惊讶起来，“如果警察不能拿出所有案件的犯罪可能性，那个梨子还是苹果的就会被放出来，法院不会判他有罪。” 安翔哑然，这件事情他再清楚不过了，作为一个律师他自然看出冤判这件事情不可能真的成功，可是这些话有年才说出嘴来却显得有些怪异。 下课的铃声突兀的响起，众人这才想起他们还在学校中。 那孙老师很快便回到了办公室，他正巧后面没课，便决定带着安翔等人去他家里坐一坐。 他家就在离学校不远处的教师住宅区，虽然房子已经有些破旧，但胜在家里打理得十分干净，看上去倒是十分的温馨。 孙老师的夫人见有学生来看望他，脸上也满是笑意，连忙招呼着李言成的人进屋。 孙老师下午就已经打过电话回家，因此她早已经准备了好些菜肴，等李言成的人一进屋，便立刻把菜端上桌子。 孙老师从一旁柜子里拿出一瓶藏了许久的白酒，他拿了3个杯子出来给3人都满上，然后说道：“尝尝这东西，这东西是上一次有一个学生给我带回来的，说是从国外回来的，你们也尝尝看。” 孙老师十分热情好客，刚才他们东扯西扯谈了，几个小时的时间，这一顿饭吃下来天色都已经大暗，等李言成扶着喝得晕乎乎的安翔和张轩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 李言成把两个喝得晕乎乎的人直接扔到一张床上，然后自己洗漱干净，睡了一觉。 第二天清晨天没亮没，李言成便背着自己的摄像机去了之前的学校。 昨天聊天的时候他已经跟孙老师说过自己要去拍照的事情，孙老师并没有阻挠，反而是应承他要去教务处帮他说话，因此今天李言成过去的时候就直接带上了自己的摄像机。 清晨天色才亮没多久，学校便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学生，初中与高中截然不同，特别是到了高三之后压力一下子变大了，许多学生清晨还没天亮便到学校开始自习一次复习到天色大暗才回家。 最近一段时间学校有些不安，便三三两两的结对而来。李言成背着相机，也被他们当做是来采访的记者了。 与孙老师打过招呼之后李言成便熟门熟路的在学校找了最高的教学楼，然后背着摄像机自己走路上了顶楼。 第004章 .旧事与索命之鬼（4） 这段时间学校的学生一直没有断过，学校逐渐热闹起来。 雪一直没停过，天台屋顶早已经被盖上厚厚的一层雪，李言成走过去的时候十分困难，想到待会儿还要拍照，他不得不提前拿出铲子把屋顶清出一片空地来。 等他做完这些的时候，脚下已经传来朗朗的读书声，晨读已经开始。 李言成在顶楼架起了摄像机，然后拉远镜头从教学楼的方向拍摄城市，因为角度的不同，整个城市在镜头下的光景也显得与评论不同。 拥挤的街道被白色覆盖，乍一看上去就仿佛隐藏在白色之中的城楼，若不是仔细看，恐怕根本看不出那些街道。 就在他的脚下，原本纯白无暇的雪地因为人类在上面来回走动的原因而变得支离破碎，但正是因为这种支离破碎反而透露出一种残缺的美丽。 李言成无意追逐这种残缺，因为他知道，世间大多数的人都不会在意这种残缺的美丽，他们追逐的是那种虚伪、完整、纯洁无瑕的美。 所以即使是假象，他们杂志社也会选择拍摄后者而不是前者。 雪上飞鸟无疑是最适合的场景，而李言成选择的这个天台却恰恰是那些飞鸟最愿意停歇的地方。 在天台坐了一会儿之后，李言成的摄像机中便多了好几张满意的照片。 稍等了一会儿之后下课的铃声便响起，停歇在天台之上的飞鸟因为铃声响起的原因而被惊起，李言成连忙拿出摄像机再次连续拍照。 拍摄了一会儿之后他却惊讶的发现有些异常，在那一群飞鸟之中，有一只鸟怎么也飞不走，似乎被什么异常的能力困在了空中，无法离开。 李言成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之后，最终还是站起身来沿着天台外的铁网走向了天台的另一侧。 正在铁网子下李言成仰头朝着那的天空中不断扑扇着翅膀的飞鸟看去，那飞鸟因为有人靠近的原因挣扎得越发的厉害，可是他却偏偏不能离开这上空半步，无论它怎么挣扎，都始终停留在原地。 李言成褪下手上的手套，他顺着铁丝网往上爬去，直到他爬上铁丝网的顶端之后才清楚了飞鸟被困在原地的原因。 在铁丝网的上方有一根透明的鱼线，不知怎么的居然缠在了那飞鸟的脚上，因此无论他怎么挣扎都始终不能离开这铁丝网上方一圈的范围。 李言成把那飞鸟从空中拽了下来，然后把丝线从它脚上拆下来，丝线一解开那鸟扇着翅膀一下子就飞远了。 看着手中乱成一团的丝线，又看了看这满是血痕的天台，李言成走到了天台的旁边从上往下看去，他们站的地方正恰巧是学生通道上方。 从这里望下去，入眼的便是来来往往学生的脑袋。 李言成在这里看了一会儿之后，重新回到之前摄像的地方，用摄像机把周围大致拍了一下便下了楼梯。 既然学校已经下课让他留在这里也没有必要了，清晨的冰冷死去之后，雪地上的白雪因为来往行人走动的原因而变得残破肮脏。 李言成回到楼梯口，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开始等待，等待一场雪。 昨天之后，安翔和张轩就没有再缠着他，今天早上天没亮两人神神秘秘的大清早就出了门。 拍摄完这些照片中李言成才回去的时候，两人已经在家中。 见李言成进了门两人立刻把铺在床上的一叠照片收了起来，塞进被窝中，安翔上前接过李言成手中的摄像机然后嬉笑着说道：“你下午还要去拍摄吗，什么时候去？” “我们去吃饭吧！”张轩没好气地看着安翔一眼，安翔这赶人的意思太明显，他走到李言成的另外一边对他说道。 三人出门，就近选择了一个饭店吃完午饭。 午饭之后李言成又开始另一个地方的拍摄，张轩和安翔两人则是又神神秘秘地离开，当天晚上两人回来的时间比李言成还要晚上许多，等他们俩回来的时候，李言成早已经吃完饭躺在床上休息。 如此持续了两三天之后，李言成的拍摄工作已经完成安翔和张学两人却越来越神秘，整日整夜不在旅馆中。 在听到李言成他已经完成拍摄任务准备回家时，两人脸上露出了如出一辙的惊讶表情，似乎两人都很惊讶，时间居然过得如此之快。 “公司还有事情要我去做，如果你们两个想要继续留在这里，那你们两个可以找旅馆续约。”说这话的时候，李言成早已经收拾完了自己的东西，他随时都能离开。 安翔和张轩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惊讶。 沉默了半晌之后，张先主动开口问他，他说道：“你已经知道我们最近在做些什么了？” 李言成并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他只是继续坐在床上收拾自己最后的东西。 “我和安翔准备彻查这件案子，如果你想要回去，那你可以先回去，我们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回去。”张轩说道。 这段时间他和安翔两个人把这件案子从头到尾彻查了一遍，但是越查它就越加的不解，因为这些意外事故真的十分完美，不但没有找到任何犯罪嫌疑人，至今为止，他连好几个被害人是怎么出事的都没弄清楚。 安翔虽然不是警察，但是这件事情也彻底引起了他的注意，而且安翔和张轩两人彻查这件事情并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和李言成有关系，这是李言成的母校，他曾待过许多年的学校。 并且是他们不知道那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他们不光想要彻查案子，还想要从其他人的口中知道当年的李言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里是李言成的家，那么他们是不是可以从其他人的口中知道李言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并不是他们所认识的这个李言成，而是曾经年少无知，还有着一个美满家庭的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这就像是一个潘多拉魔盒，两人虽然都很清楚一旦掀开这个魔盒，那么他们可能会放出恐怖的怪物，但是两人却没有办法压制住自己心中那份要命的好奇心。 听完张轩的话，李言成点了点头，他已经收拾好最后的洗漱用品。 第二天清晨，李言成便独自离去。 从这个城市回到g城，中间需要将近9个小时的车程，气候也从寒冷的冬季过渡成了温暖的秋季。 坐在车上李言成发现自己越来越热，便不断地褪去身上的大衣，最终身上只穿着两件单薄的衣服才停下。 就在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到达g城的总车站的时候，他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李言成的手机基本只有公用这一个作用，平时除了安翔和张轩便只有公司的人才会打电话给他，李言成此刻还属于执行任务，出差几天公司的人应该不会打给他，那么电话便只有张轩和安翔两人才有可能会打过来。 他拿起电话一看果然，张轩打来的电话。 李言成迟疑了一会儿之后才把电话接通，他不知道对方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做什么，这个案子他是真的没有什么兴趣。 电话接通之后却立刻就传来了张轩十分急促的声音，“安翔有跟你在一起吗？” “他怎么了？”李言成问道。 “李言成，安翔不见了。”张轩的声音有些低沉。 李言成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从他离开到现在已经有将近8个小时的时间，“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刚刚你走了之后我和安翔两个人便又去了你之前的学校。去学校之后我和他分开打探消息，但是没有想到到了集合的时间之后他却没有回来，所以我就到处去找他，但是谁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刚刚我打电话给他也打不通，便知道安翔肯定有麻烦了。”张轩把事情大致的经过告诉了李言成。 “他具体消失多久了？”李言成问道。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看时间，然后对方说道：“我最后和安翔联络是在7个小时之前，那个时候你才上车没多久。” 这么算来，安翔至少也消失了5个小时以上的时间了。 李言成想了想，然后他说道：“有什么线索吗？” 对方沉默的更厉害了，迟疑了半晌之后对方才说道：“有没有可能是罪犯把他绑走了？” “为什么会这么想？”李言成此刻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随时准备下车。 他的东西并没有太多，就一个摄像机会比较大，下车之后要寄放在储物处的话需要费一番功夫。 从这里往回坐车往返最快也要9个小时的时间，而且还要省去中间等车耽误的时间，等他过去恐怕早已经是半夜。 “你报警了吗？”李言成问道。 “还没去，你要回来吗？”张轩问道。 “我待会儿下车之后就立刻返程，你打廖群的电话，让他帮忙定位安翔的手机在什么地方？”李言成说道。 简单的交代了一些应对方法之后，李言成便耐心地开始等待车子停靠。 好在现在交通都比较发达，两城之间来往的车辆十分频繁，下车之后李言成只等了十多分钟便立刻有一辆返程的车辆。 另一边，张轩给李言成打完电话之后立刻拿出自己的□□件到了警察局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在得到警察帮忙的应允之后，张轩立刻给自己局里打了电话过去给新的局长报告了自己现在的行踪，并且请求他帮忙找人。 安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一起在研究这个案件，因此安翔知道的事情他都应当知道，唯一可疑的便是安翔可能去过的地方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并且他在和这边的警察局通缉之后，便立刻带着局里的人开始去安强去过的地方寻人。 他们调查这件案子的时候是顺着第一个被害人开始调查的，对方所去过的地方、前后所遇到的人他们都曾经调查过，因此安翔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属于大多数，安翔极少数与他分开。 唯一与他分开的时候便是单独去第一个被害人家中和第二个被害人宿舍的时候，目前为止他们才调查到第三个被害人，但是调查第三个被害人的时候两个人都一直在一起。 这起案子之中，第一个被害人死的最为蹊跷，他是放学出教学楼的时候恰巧被楼上破碎的玻璃砸下去，正好砸在头上丧命的。 他们之前去查过那个玻璃破碎的教室，玻璃并没有被砸过的痕迹，从表面来看，确实是在那人路过的时候不小心破碎，从而砸到头。 这个学生也是高三的学生，姓黄名忠，对方的成绩并不好，一直是班级的垫底生，因为家境环境还不错的原因，常常和学校外一群混混混在一起，长年累月的下来便导致学校的学生和老师都不是很喜欢他。 出事那时候是刚刚下课的时候，教室之中还有许多学生在，而大多数的学生都证明当时并没有人站在这玻璃的旁边，因此玻璃破碎的原因绝对不是人为的。 事后，警察也曾调查过那个学生为什么提前离开教室，但是得出的答案却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据老师所说，那个学生之所以提前离开教室，比所有人都先去了楼梯口是因为对方突然内急。 在上课的时候也曾举手想要请假去洗手间，但是老师因为对方行为品性一直不是很好，所以多次拒绝，直到快要下课的时候他才答应让对方提前下课。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一次的提前让对方丧命。 第一个学生的丧命带来的并不是恐慌，反而是幸灾乐祸。因为对方品行的原因导致班级中大多数学生都与对方不对头，对方发生意外之后，学生们大多是嬉笑了事。 然而第二个被害人的情况与之截然相反，第二个学生姓韩名杨。也是一名高中生，但是对方是一名高一的新生，而且当时还是学生代表。 作为一名优等生，对方品学兼优，成绩向来是年段前三，非常受老师和学生们的喜爱，他出意外的时候，并不是上课的时间而是放学之后。 尸体是在第二天早上发现的，第二天早上同学们来学校上课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教学楼后面的池塘里面有一样东西漂浮着，好奇的男生便去探查，结果发现是一具尸体，吓了个够呛。 后来警察介入调查的时候，尸检报道说尸体上并没有任何被束缚过的痕迹，而且对方指缝之间也有许多泥沙，再加上岸边一道滑动的脚印就足以间接证明对方是不小心滑进了池塘中，然后溺水身亡。 尸检的时候，腹部的泥沙和河水也足以说明对方是在意识清醒的时候在水中溺水的。 再加上池塘年代已久，水底已经下陷，就算是在大白天的时间掉进去也未必能自己一个人爬得上来。 他们这学校年代已经十分久远，因此晚上的时候并没有保安在这边巡逻，不过就在池塘的不远处，有一个管理住宿的阿姨。 据对方所说，当夜并没有晚归的学生，而且当时也并没有听到任何呼叫的声音。 第三个学生出事的时候并不是在学校之类，而是在学校外。 他们学校年代久远，学校外边到处是买小吃的小吃摊，那个学生出事的时候就是在这小吃摊里出了事。 按道理来说这种小吃摊在学校外也仅仅属于十分常见的存在，因此并不起眼。 再加上这个学校的学生十之□□都在这里吃过东西，引起学校对此也是一概漠视。 以往这里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情，直到最近。 出事那学生似乎家里并没有什么太多富裕，因此她在下课之后都会去这边帮忙摆摊，每个月拿着有几百块钱的补贴。 她在这边的一个烧烤摊帮忙，每天晚上6点多去，晚上10点多下班，一个月拿着有600块钱的工资。 她出事那天出门有些晚了，因此迟到了几分钟。她到了之后老板便让她帮忙去洗刷用过的盘子，她便一个人端着一堆盘子去了小吃摊后面的街道冲洗。 但是那女孩子却一直没有回来，直到异常忙碌的8点多到的时候，老板才因为一直找不到人，而且后面的巷子里面找人，没想到他找到的却并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具尸体。 那人是因为不小心跌倒撞在了墙壁上一处豁口上，导致她晕厥过去，偏偏她晕倒的时候还一头扑进了装满水的脸盆，她被人发现的时候早已经没了呼吸。 这件事情十分蹊跷，也正是因为它实在太过蹊跷，所以才引起了警察的注意，这件案子之后警察便开始介入调查。 这个女高中生死的时候就在最热闹的街道，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没有人发现才对，但是偏偏就是这么巧，当天晚上这条巷子里面就只有那一个女学生，其他人都并没有到过这里。 警察调查的时候，因为这里每天来往的行人实在太多并不方便，且正因此也没有得到什么可靠的证据。 当时的警察因为这件案子锁定过几个嫌疑人，可是那些嫌疑人虽然当天晚上并没有不在场的证明，却也没有动手杀人的嫌疑，久而久之也就不了了之了。 前面3个人的死十分蹊跷，警察介入调查之后，意外事故立刻暂时停缓了一段时间，直到一个月之后意外事件才再次发生。 李言成走之后，张轩和安翔便就前面3个案子仔细调查起来，因为两人商议之后觉得前面这3起案子肯定会让凶手露出更多的破绽，而且凶手在前面3个人出事之后警察介入的那一个月时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停下一个月时间不动手。 张轩当时是怀疑对方因为警察的介入而被吓到，所以他停下动手。但是安翔却并不这么觉得。他觉得，也许当时警察调查的风险并不是错的，而是正确的，所以那犯罪嫌疑人才被迫停下。 也许说不定当时警察调查的嫌疑人里面，就有凶手。 安翔的想法有些太过理所当然，但是也并不是全无可能。 两人约定两人先就张轩的想法展开调查，一旦调查没有得到结果，两人便去调查安翔的想法。两人开始调查前面三个被害人的情况，三人的家庭情况他们已经从其他人口中听说过，这方面需要调查的东西并不多。 他们在李言成忙着拍摄的时候跑了两天，总算把三人的情况都核对上，这期间有个小小的意外，那就是安翔意外的发现，第三个被害人和第一个不良少年的被害人关系匪浅。 高中那会儿，大多数的学生都喜欢背着大人谈恋爱，感受那份青涩的悸动，他们这学校也不例外。 第一个被害人虽然成绩并不理想，但是因为其性格出挑与众不同的原因，在校内颇有人气。 而第三个被害人家中虽然贫困，但是全因为长相的原因而很受同校男生喜欢，那个时期一点好感便能泛滥成灾，因此两人便一直处于暧昧的阶段。 第一个被害人出事情之后，女孩便在一段时间之内成为了众人口中的笑谈，后来她极力反驳，但是这事情还没淡下去之前，她就已经一命呜呼。 第二个被害人到时与第一个被害人和第三个被害人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因为脾性的不同在学校被分为好几个圈子，作为一个优等生倍受老师喜欢的第二被害人从来都不屑于另外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因此警察调查的时候主要针对第三个被害人和第一个被害人调查。 张轩安翔查的时候也并没有发现他与其他人有任何联系，除了第一被害人和第三被害人之外，这第二被害人似乎与其余几个意外事故遇害的人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第005章 .旧事与索命之鬼（5） 安翔消失的时候，他们才查到第二个被害人，当时安翔独自离开是准备去第二个被害人家中探访，但是没想到他这一离开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安翔不见了之后，张轩在原地等待了一段时间，后来他也曾经去安翔去过的地方寻找过，但是并没有任何人看到安翔，张轩便判断安翔是在去的路上消失。 跟傅子昂联系的时候傅子昂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同时也把自己和安翔在调查这件事情和跟傅子昂都说了一遍，傅子昂听完他的话之后当时便十分生气，张轩这已经属于越界，而且还是越了一个城市，如果只是在同城之内傅子昂可能还能帮忙解释一下，但是现在张轩狗抓耗子管的也太远了，他都没办法蒙混过关。 不过傅子昂虽然生气，但是张轩的事情他还是会处理。 他听闻张轩的话之后，立刻便让身边的人去联系对方的局长，同一时间之内他也开始着手向上面报道这件事情。 张轩这娄子捅得不小，他必须要提前做点准备，以免后面火烧眉毛再引火烧身。 傅子昂这边这边忙着替张轩开脱，那边张轩却带着一种人开始寻找安翔的踪迹。 安翔这么大一个活人不可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他既然已经去了被害人家中，肯定就有人看到过他。 而且安翔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相信他应该会比上一次冷静得多，总应该会留下什么线索给他。张轩只是怕时间拖得太久了，安翔会遇到更大的危险。 现在的情况安翔一定是触碰到了对方什么不可触碰的秘密，或者是安翔发现了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所以他才会遇险。 张轩在街上找不到人，便开始坐下来深思。他和安翔从头到尾所经历的都是相差不多，那么到底是什么时候安翔做了让对方开始不得不动手的事呢！？ 张轩仔细回忆这两天的经历，想来想去却只能想到安翔与自己分开了一段时间。 廖群上一次消失之后，张轩就一直没有联系过他，一方面是因为廖群这人实在性格有些与众不同，并不适合长久相处，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与那廖群本来就道不同。 道不同，自然不相为谋。他是一个警察，没把廖群抓起来就一直是给足了李言成面子，总不能还天天和廖群鬼混在一起吧！ 但是现在涉及到安翔的安全问题，张轩还是立刻给对方打来电话。 此时正是下午天气最热的时候，按理来说廖群应该还没有休息才对，但是任由张轩怎么打电话，对方就是无人接听。 耗了将近有半个小时之后，张轩才无奈的又给李言成打了电话，告诉他廖群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得知这个消息，李言成立刻给廖群打去电话，对方依然是无人接听状态，李言成放下手机之后从包里中掏出电脑来，廖群这人有的时候沉浸在电脑之中便什么都不顾，如果电脑再联系不上对方的话，那恐怕就是他在睡觉。 李言成掏出电脑，然后熟练地打开邮件，他简单地给对方发了一封邮件。 邮件发出去，不过3秒李言成便收到了回复，对方居然在线。 廖群似乎上惊讶李言成居然会主动联系他，对方回复的时候一句‘干嘛’后面带了十多个问号和感叹号。 李言成把安翔的号码报了过去，然后让对方帮忙锁定这个号码的现在的方向。 廖群毕竟不是警察，并且他并没有调查这些的权限，他的门路有些不大正规，通常情况下都是找了那些通信公司的后门，然后侵入对方公司中查找自己需要的消息。 这件事情廖群已经做了无数次，因此他的速度十分的快。 不过10分钟左右的时间，廖群那边便已经有了回复，对方回复过来的邮件显示了安翔今天一天之内的通信信息，还有他曾经到过什么地方去，但是这些记录到了下午2点多的时候戛然而止。 那时候，正好是张轩和安翔分开调查的时候。 现在的手机大多都带有gps的功能，因此，只要懂得利用，大多数人去过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都能调查的出来。 安翔最后使用手机的时间是在下午2:40左右，他手机被关机的时间是在那之后的5分钟之内，但是他最后去的地方却并不是张轩和他约定好的第3被害人家中，而是学校。 手机已经关机，手机中自带的gps功能自然就没有任何作用。 确定了被害人最后所在的地方之后，李言成立刻便拿出地图在周围画了一个大致的时间圈。 但是这个范围还是太广，只能作为大致范围锁定。 安翔最后去的地方居然不是第三被害人家中，而是学校这一点让李言成有些在意。 他让张轩先搜寻了整所学校，在老师的配合之下学校很快便被搜索了一遍，但是并没有发现安翔的任何踪迹。 李言成来回一趟的时间需要9个小时，他下车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下车之后一离开候客厅便立刻看到一辆警车停在门外，张轩此刻正抱着厚重的棉袄对着他招手，嘴里吐出来的气体都是白色。 他应该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了，李言成走过去的时候，对方车上都已经落满了雪。 坐进车内，两人没有其他言语，而是径直向着警察局奔去。 这一次张轩完全属于私自调查，他在这警察局并不受欢迎，两人一进警察局李言成便立刻发现了这一点，周围的人对他们的到来并不友好反，而有些冷漠。 “傅子昂说他会带些人过来，但是从那边过来怎么也要9个小时的时间，恐怕没有这么快。”张轩说道。 李言成点了点头，他这次返程带过去最少的行李除了一套换洗衣服之外，便只有一台电脑。 进了警察局之后也没有太多时间休息，在候客厅把东西一放，李言成便立刻拿起张轩递给他的资料。 这些资料都是张轩和安翔一起整理的，全都是关于这一次意外事故案件的资料。 现在他们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安翔的失踪肯定跟这起案子有关系。 李言成简单的把自己手中的资料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些资料在经过张轩的调查之后显得更为详细，同时因为安翔的失踪，这份资料之中也掺杂了许多当地警局调查时的资料。 资料可以说是十分的复杂，而且各式各样，想要在短时间之内把这份资料完全整理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言成现在也并没有想要破案的*，他把资料大致简单的看了一遍之后便停了下来。 “廖群说安翔的手机被关机的时间是在2:45左右，那会儿离你和安翔分开有多长时间？”李言成问道。 张轩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然后报出一个大致的时间来：“我们送你上车的时候是在早上10点，回到旅馆的时候是11点半左右之后。回到旅馆之后我和他一起出去吃了一个饭，然后两人才各自离开。我们一起吃饭的那家饭店我已经调查过了，根据监控录像上显示的时间来看，当时安翔离开的时间是1点18分。” 安翔消失之后张轩立刻便反应过来，他立刻便调查了自己之前和安翔呆过的地方，试图找出嫌疑人但是这并没有成功。 “1:18到2:45钟之间将近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李言成玩弄起手中的笔来，这足足100分钟左右的时间安翔到底在干些什么？ 在城市里李言成十分熟悉，他清楚地知道从他们住的旅馆附近想要到学校，最快的速度要将近10分钟的时间。 但是安翔却用了将近100分钟的时间，如果不是安翔在学校里面呆了将近90分钟的时间，那就只能说明安翔去学校之前还去过其他的地方。 至于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那就有待商榷了。 “我之前去过第三被害人家中询问过他们，他们并没有看到安翔，也并没有任何陌生人去探访过他们。想来安翔应该并没有去第三被害人那边。”张轩说道。 “意外事故那边你们查到了什么？”李言成问道。 “并没有查到太多实际上的东西，大多数都是警察已经调查过的。唯一的进展就是第一被害人和第三被害人之间暧昧的关系，但是这并不能成为线索。我们之前就已经去调查过了这两个人除了这些关系之外，并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和第二被害人并没有任何联系，因此3个人之间的联系肯定不是这一层关系，而是在其他地方。”张轩说道。 判断一起凶杀案是不是连环杀人案着，基本判断方法有三条，第一便是犯罪现场的共同点，第二便是凶手的留言，第三条便是被害人之间的关系。 现在他们是把第一条和第二条都对上了，但是凶手的留言却一直没有找到。 他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做这事情又对他有什么好处？这都还是个谜。 如果对方杀人并没有目的是一个真正的愉快犯，那么他为什么选择这些人呢！ 仅仅是因为这些人都是同一所学校的学生吗？那这一条件未免也太宽松了一些，毕竟他在学校全天候加起来少说也有上千人，这样的目标并不像是一个愉快犯会选择的。 李言成查案的方式和其他警察并不相同，其他警察通常都会根据被害人的情况去展开调查。但是李言成他不同，他通常第一时间想的都是为什么被害人会被凶手选中。 他学的是犯罪心理画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基于凶手犯罪的心理，所以凶手这么做的原因便是他每次破案的关键。 但是这一起案子却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如果说是愤怒，但是那些被害人的尸体却并没有被破坏，更多的还是看似巧合的犯罪方式。 这样的行凶方式凶手似乎不带有任何情绪，既没有高兴也没有烦恼，这显然不是一个带着目的的愉快犯。 这样的犯罪方式需要凶手极高的自控能力，不管他跟这些被害人有什么瓜葛，他都不能在行凶的时候暴露出一点来。 想到这里，李言成忍不住轻轻捏了捏鼻梁，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对方选择这些人并且杀掉，并不是因为当然这一行动能让他觉得快乐或者泄愤，而是仅仅是因为他想那么做他便怎么做了。 可能是连目的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不多，迄今为止他也一次都没遇到。 因为大多数这样的情况，都代表对方已经精神不正常。 向前前方的那一次钱帆作案时候，他虽然已经疯了可是还是含有很强烈的仇恨情绪，所以你严惩才能抓住对方的心里进行侧写。 但是就算是精神不正常，对方之所以做这些事情也肯定有一个出发点。 想到这，李言成又把之前看过的资料拿到身前来重新看了一次，这一次他看的比之前详细，而且他跳过了张轩安翔查到的那些资料，只看了警察调查到的那些基础资料。 这一次出事的人总共有6个，其中四男两女，全都是当届高中的学生。 年龄与学龄并没有特定选择，学生之间也并没有什么共同点，并且这些学生大多数都没有什么交集，可以说无论在校内还是校外都是陌生人。 前期三人都是因为意外而去世，但后面几个人皆是因为出了车祸。 从前面几起案子来看，凶手肯定是在伤害第三个人之后便有了什么变化，让凶手放弃了设计那些繁杂的意外景象，转而选择了最为简单容易控制的车祸作为主要的手段。 之前张轩和安翔主要调查前3起案件也并不是误打误撞，如果是李言成调查，他肯定也会从这3起案件着手，不过他并不会像张轩和安翔那样把3起案件一起调查，而是会主要调查最后那一起案件。 李言成在这边查看资料的功夫，另外一边张轩已经接到电话傅子昂和他带来的那些人已经取得了上级的联系，他们差不多还有几个小时便回到这边，到时候这边的情况会暂时交给傅子昂和这边的负责人共同负责。 张轩接完电话回到屋里时，李言成已经起身穿上大衣，他对张轩说道：“带我去第三被害人家。” “这么快，资料你看完了？”张轩连忙拿起外衣跟着李言成往外走去，“要不要我再叫几个人？” “不用。”李言成说话的时候已经往外面走去。 张轩听了他的话之后，虽然没有叫上其他警察，但也把自己的佩枪上满了子弹带在了腰间。 安翔已经是个成年人，敢对一个成年人动手，对方肯定也有一定的武力。 这里毕竟不是张轩自己的警察局，因此他向上面申请交了一辆警车之后才带着李言成按照之前安翔走过的路走，一路往第三被害人家中走去。 从他们旅馆到学校有固定的公交车，并且不止一班，这么长距离的路程，安翔肯定是坐公交车过去。他们便顺着这一条路一直查询。 在这学校读书的学生大多数都是本地学生，第三被害人也是，他家住在离学校有将近十分钟路程的一处住宅区。 平时那学生是自己走路上下课，一路下来也并没有公车，路到不是很偏僻，中间还经过一个菜市场。 张轩带着李言成从旅馆的楼下出发，一路按照安翔去过的路线行走。 路过菜市场的时候，李言成让张轩在路上停车，然后自己走进了菜市场。 虽然已经是大半夜的时间，这里非但没有空空荡荡，反而十分的热闹，大多数菜市场都是在夜间卸货摆摊第二天清晨，4点多便开始贩卖东西，因此两、三的时间正好是他们卸货的时间。 走在菜市场，明明是大雪天，却感觉不出丝毫寒意。 有些生鲜海产店都已经开始杀鱼，一时之间，整个菜市场店里笼罩在一股血腥味下。 但是菜市场之中也并不是所有店家都会起早，有许多干货或者水果的，店主通常都会等到□□点才开门。 李言成围着这菜市场转了一圈之后回到了车内，他对张轩说道：“明天你让人来这边查一查看有没有人看到过安翔。” 这一带人最多的地方就是这里，最有可能看到安翔的地方自然也在这里。 “安翔好像在这里停过脚。”张轩调出之前廖群发过来的邮件看了看邮件，这一片正好是之前gps定位过到的地方之一。 李言成闻言皱了皱眉，安翔并不是本地人，如果他想到一个地方去，应该不会中途莫名其妙的下车，而且还是在这么繁华的地方。 在这边停歇了一段时间之后两人重新上路，很快便到了第三被害人所住的小区。 这小区管理还算不错，门外边有一个警务厅，彻夜灯火明亮，里面一直有人在。 小区周围也有好几处监控录像，虽然不知道是好是坏。 张轩拿出自己的□□件，拉进自己的外衣，冒着大雪向着警务厅走去。 但他才走出两步便被李言成一把拽住，李言成微微摇了摇头，让张轩不要去。 两三点的夜里，雪花飘然跌落，寒气侵袭而来。 张轩冻得不轻，他搓了搓手把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不去里面看看吗？” 李言成摇了摇头，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警务亭中站岗的那位保安，“去学校。” 张轩站在车外看了看周围空无一人的街道，他坐进车内伸手对着双手哈了一口气，然后狠狠搓了搓双手这才发动车子。 从这边到学校的距离只有10分钟左右的路程，坐车的话时间就更短了，不过片刻，两人便已经把车停在了学校外。 这学校已经年代久远，学校门外并没有警务厅，李言成他们到的时候学校仿佛一座坟墓一般。两人下了车，一前一后缩着身体向着学校里面走去。 约莫凌晨3点的时候天又下起了雪，寒气扑面而来，走在路上，两人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北方的冷和南方的冷是截然不同的，北方的冷只是空气的冰冷，温度的逼人而已。而南方的冷通常是掺杂着寒气与潮湿的气息。 在这里，衣服仿佛永远也晾不干，就算穿在身上也带着一种冰冷的水气，除非常年待在空调房间内，不然身上永远都是冰凉凉的。 李言成曾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已经习惯这种冰冷，但是张轩不同，他才第一次在这里过的冬，一下车便哆嗦的连脚都迈不出去。 “你去车里等我吧！”走了几步之后李言成突然回头对身后的张轩说道。 对方却摇了摇头，他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毅然迈出脚步与李言成并肩而行。 黑暗之中，路灯更显得有些孤零零。 李言成进了学校之后径直朝着教学楼而去，他在这里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熟悉，张轩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也慢慢跟了上去。 雪越下越大，张轩身上哆嗦得越来越厉害看看，李言成像是习惯了这种冰冷一样，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很快两人头上肩上便布满了白雪，张轩快步走了两步来到了李言成身边，他伸出手轻轻拍李言成肩膀上的雪花。 不用照镜子张轩也知道自己此刻肯定已经霜雪满头，看着面前还在往前面走并没有阻止自己的李言成，张轩突然就咧嘴笑了起来。 霜雪己满头，算不算白首？ 只是这句话张轩自始至终没有问出口，他把这些全部收进了自己的腹中。 第006章 .旧事与索命之鬼（6） 两人很快便走到了教学楼下，这个学校总共有三栋教学楼，一左一右一中呈‘c’字呈现在他们面前。 因为天色太暗他们看不清楚教学楼里面的东西，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三栋教学楼就如同隐身的鬼屋一般。 “这里下午我已经叫人来找过了，但是前前后哪里都没有找到安翔的人。”张轩对他说道，“这里是学校，到处都有人走动，过对方真的想要绑架安翔，学校也绝对是就不适合动手。” 如果对方真的选择在这里动手的话，恐怕还没把人绑走就已经别人发现，况且这个地方并没有把一个活人带出去的条件。 李言成看了看张轩，然后停下脚步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闻言张轩先是一愣，然后他反问道：“因为这里人多呀，人多的情况下他们不可能做到，除非对方有什么工具能够把一个大活人藏起来，但是那么大的一样东西如果他们真的怎么做了，恐怕也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李言成点了点头，张轩的想法也是对的，“安翔已经不再在学校了。” 李言成笃定的一句话却让张轩愣了好半晌，“你是说之前安翔就在这学校之中？” 暂且不说安翔之前到底是被藏在了什么地方，单就是刚刚李言成那一句‘已经’，就已经值得他去推敲。 他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向着黑暗之中另外一个人看去。 不，应该不可能是这样。 但是…… 张轩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先把人弄晕，然后在这学校等待着直到晚上学生下课之后才把人弄走的？” 这么一想，张轩顿时觉得手脚冰凉，当时他给李言成打电话的时候安翔都还在学校？如果那个时候他多查一下是不是就能找到安翔？ “不要乱想。”李言成说道。 他并没有回头安慰张轩，而是开始在几栋教学楼之间来回走动。 这个学校他十分的熟悉，能藏人的地方他也十分清楚，总共就只有那么几个地方。 仓库，储物室，还有池塘后面有一件空着的房。 这三个地方平常都是视线的死角，因此可能不会有人注意到。 李言成主动带路在这三个地方开始寻找，最终两人在仓库找到了一些痕迹。 “之前你带着警局的人搜寻的？”走在黑暗中的李言成问道。 “是，不过当时还有老师一起帮忙找了，毕竟这学校他们比我们熟悉多了。”张轩道。 两人一直在黑暗中走动，张轩不得不掏出手机照亮，但是李言成却在黑暗中如履平地。 学校后门的仓库是教师们平时放置一些闲置物品用的，学生少有来这里，灰尘已经积满，在这样肮脏的仓库之中有一个角落却有着异常的痕迹。 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放置在这里，然后最近才被移走，痕迹很新，应该是最近才有的。 这些痕迹确实是引起了李言成的注意，但是却并不是让他停下脚步的主要原因。 他确认这里就是他要找的地方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就在这痕迹的一角，有着一张标签纸。 安翔以前还在大学的时候是一个根本停不下活泼好动的人，但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他改变了初衷，开始学习法律。因为工作的原因，久而久之他便习惯了随身在身上带笔和纸的习惯。 安翔之前从国外回来的时候身上便带着一打标签纸，这张纸倒是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纸上的标志却很特殊，那是一朵变形之后的云彩。 做工十分精细，水印的方式印在便签纸的背后，摸上去时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看在眼中却有着十分清晰的3d效果。 这个是安翔从国外带回来的，国内并没有这个牌子，因此十分好辨认。 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意外，如果安翔没有出意外，他早就已经清醒过来，因此这标签纸很有可能是他留下来的。 “我打电话叫警察局的人过来封锁这里。”张轩掏出手机。 “暂且不用。”李言成带上自己带来的手套，他把一旁落下的那张便签纸捡了起来，然后放在对光的地方查看了一下，这张纸确实是安翔之前带回来的便签纸没错，但是在这种地方留下一张便签纸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至少就算是李言成再厉害，他也没有办法凭着一张便签纸便找到安翔的所在。 而至今为止安翔失踪已经将近10个多小时。如果是一般的绑架案，绑匪一定会要求收款，但是现在并不是一般的绑架案，因此安翔能不能撑过24个小时就是个未知数，这么算来，他现在剩下的时间也不过才14个小时而已。 “封锁这里有可能引起犯罪嫌疑人的注意，一旦激怒了他安翔就会很危险。” 窗外还在下着雪，两人借住手机的人光亮在黑暗之中来回走动了一遍，除了这个角落之外，其他地方并没有人动过的痕迹，两人便收了手机重新关上门离开。 学校这边检查完了之后李言成带着张轩去了之前玻璃破碎的那个教室，那里正巧是在3楼。 站在窗口李言成探出身体朝下望去，下面正好是学生通道，一旦下课或者放学学生们都会从这个通道离开。 如果有人从这个地方扔东西下去，那么百分之百会砸到人。 教室之内李言成也检查过，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那破碎的玻璃也早就已经被警察局的人带回去检查，这里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李言成把玻璃窗角落检查了一番，那里因为换过新玻璃的原因而有些翻新的痕迹。 忙到早上7点多李言成和张轩才再次回到警察局中，算算时间也正好是傅子昂他们来这里的时间了。 但是等他两进门之后迎来的却不是傅子昂的怒气，而是一众惊慌失措的警察。 张轩注意到这一群人之中竟然还有夏晓东等他熟悉的警察在，并不只是本地的警察，但是这一群人之中却没有傅子昂。 “这是怎么回事？”张轩问道。 夏晓东连忙上前一步来到张轩的面前，“队长，局长不见了。” “什么？” “局长不见了，他本来是和我们一起来这警察局的，但是在路上正好路过案发现场他便下车去查看，让我们先来这边，结果我们到了警局一直等到现在都没等到他的人，而且打他电话他电话也关机了。”夏晓东吓得不轻，说话时都快哭出来了。 他说话的时候周围几个人脸色也并不是很好，想来他们也没有想到一个局长居然也会在他们的护送之下失踪。 “他电话什么时候关机，是不是因为没电了？”张轩问道。 见张轩回来，夏晓东总算是镇定下来，他说道：“你打电话回来之后我和局长他们便立刻准备出发，一路赶来花了9个多小时，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前到了这里，当时路过一个案发点，局长便下车去查看，让我们先回来。我们回来之后等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没等到人，便开始到处找人，后来打电话发现他的电话打不通就发现不对，直到你回来，中间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 “案发点那边派人去找过了吗？”张轩问道。 “找过了，早就找过了，但是没有人！而且当时时间太早也没有什么目击证人，局长的电话我也确定是不会关机的，出门的时候我看他手机电还是满的。”夏晓东说。 张轩没有去问夏晓东为什么知道得这么详细，而是一直皱着眉思考傅子昂到底会去什么地方。 傅子昂身上带的抢，也是经过正规培训的武警，按道理来说他不可能警戒心低到被人绑架了都没反应，所以现在就这么武断地判断对方已经失踪是不明智的。 因此，张轩说道：“再等等，再等一个小时如果他还是不回来，我们就去找人。” 现在张轩这么说，屋子里一众人心中顿时有了主，夏晓东也是点了点头，全身都放松下来。 也是这时候他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李言成，他们队长张轩对李言成那点心意，他是早就已经知道的，此刻看到你现在也没觉得惊讶，“李哥。” 夏晓东一声‘哥’，让李言成抬了抬眼。 这一群人这次因为张轩的原因往这边赶来，也十分的辛苦，此刻放松的心情，便个个开始喊累。 张轩也知道这次是自己闯了祸，因此他主动提出请大家吃夜宵，一时之间警察局里倒是热闹了起来。 八点多的时候天色便大亮起来，警察局里的众人脸色却越发的难看，因为傅子昂还没有回来，他的电话和安翔一样关机之后就再也没有开过。 现在傅子昂也消失不见，众人唯一能够想象到的就是他跟安翔一样已经被人绑架。 只是安翔这事儿还只是一件绑架案，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事情，可是现在警察局的人也被人绑了，这事儿就变成一件非常大的一件袭警事件。 傅子昂带来的人见他消失，顿时便慌了手脚，夏晓东等人则是以李言成为首坐在屋里开始想办法。 “傅子昂之前看到犯罪现场是在什么地方？”李言成问道。 “是我们回来的时候遇到的那一场车祸。”张轩说道，他已经把事情的始末都弄清楚了。 从g城到他们这边的警察局会经过之前李言成住的旅馆附近。对方在路过的高速公路的案发现场时主动提出要下车去查看一下周围的环境，夏晓东的人才放他下车。 “要去看一看吗？”张轩问道。 李言成摇了摇头，他说道：“不用。” 顿了顿，他又说道：“那里是大马路，就算我们去了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大马路这种地方平时车来车往，想要在这种地方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实在太困难。 更何况他们也没有那个时间。 “你重新把之前那些案子的资料拿给我看一下。”李言成说道。 他把所有的资料都拿在手中，然后在屋子角落选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这才从头开始翻开资料仔细的查看起来。 这一起案件的作案手法十分完美，并没有任何人能找到破绽，第二起事故也是如此但是却多了一些让人遐想的空间，因为没有人能证明他死的时候并没有其他人在场，而第三起事故就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了。 在如此人多的街道，一个人遇害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直到尸体都已经冷了才有人发现，这说明什么？说明当时那一条街肯定有什么原因让人不想进去，或者是说不能进去。 而李言成触过的最为接近的一起案件就是最后那一次关于‘李子还是梨子’的案件，案件的地点就在大马路的中央，按理来说，这样的情况是不可人为也不可能人控的。 当时那‘李子还是梨子’就在现场，如果真的有什么其它事件发生，他肯定会有所察觉，既然李子都没弄清楚情况，那只能说明当时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可控的事情。 一起既没有犯罪凶手用没有犯罪情绪的凶杀案…… 李言成手指轻轻磕在面前的桌子上，他有些想不透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 复仇？不，不会对方的做法感觉不出任何仇恨来。 纯粹的兴趣使然？不，也不像。如果真的是兴趣使然，那么对方做这些肯定是出于对自我满足的一种需求，但是案子发生了这么多次，却丝毫没有看出对方有任何满足的情绪来。 “这人也太丧心病狂了吧！这么多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却杀得这么起劲，我看就算查出来了，肯定也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夏晓东的声音突兀的传来，李言成回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夏晓东居然站到了他的身后。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抱歉我只是想到这些就说出来了，没想打扰到你……”见自己一直十分敬仰的李言成看着自己，夏晓东顿时间有些惊慌失措。 他把自己手中端着的水杯放在李言成面前，然后说道：“刚刚张队长带着人去找人了，他走之前让我给你倒杯水。”想了想，夏晓东又加了两个字，“温水。”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这样的情况对于他们搜救行动十分不便。 张轩带队出去找人带的大多数都是他们自己的人，而本地的警察虽然嘴上没说，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幽怨。 毕竟这种大雪天不能在家好好休息，还要在这里吹冷风就已经足以让他们生怨。 而且这些事情大多数都是张轩、安翔自己惹出来的，与他们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他们就更加有话说了。 夏晓东是唯一一个被留下来的人，他之所以被留下并不是因为照顾他年轻，而是想让他留在这里等待安翔、傅子昂他们的消息，顺便照顾李言成看看他有什么想法没有。 他这话说完之后，李言成并没有移开视线而是依旧看着他。 夏晓东挠了挠后脑勺，有些畏怯的往后退了一步。 在他看来，李言成这人总是有些神秘和有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虽然对方不曾在警局做事情，但是每一次出现的时候总是没有好事，久而久之都让夏晓东对对方生出一丝恐惧来。 “李哥……李哥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怕……”夏晓东又往后面挪了一步。 张星他们离开之后，这间屋子顿时变空旷起来。除了李言成他们之外便只有几个本地警察在旁边坐着玩手机。 李言成伸出手指轻轻在暗地上课了，可发出‘咣咣’的声音。 夏小东顿时更加畏怯了。 许久之后，李言成的声音才传开来，“……你说他杀得很起劲？” “……是，是啊！”夏小东越发觉得毛骨悚然，“他要是杀得不起劲，他怎么会接二连三的杀人呢！而且他杀的都是他自己周围的人，这不是有深仇大恨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听了他这话李言成眼睛却微微眯了起来，他一直在想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却没有看到这些事情最外围的表层。 没错，就像是夏晓东所说的一样，对方之所以杀人肯定是有目的的，这个目的暂且不说，对方这么做的最终目的已经展现在他的眼前，那就是杀人。 无论对方是因为什么而选择杀人，他最终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人。 而杀人，需要有三个条件。 第一是时间，第二是地点，第三就是被害人。 “你为什么会觉得对方是想要……报仇？”李言成又问。 “这我哪知道啊！” 李言成没有去管夏晓东在那里说些什么，他现在的思绪全都停留在了夏晓东刚刚的那一些话上面。 这些案子最开始是起于那师生恋自杀未遂， 学校中大多数人口子相传的鬼故事也是因此而开始，据说是因为最近轰轰烈烈的那一起自杀未遂事件，引起了曾经冤死在校园中的女孩子的魂魄的注意，对方才开始杀人。 这个说法本身就让人十分在意，毕竟七八年前的案子，和现在的案子怎么可会轻易扯到一起？ 这里是学校，并不是其他住宅区，学校流动的人群非常大，通常两三年时间便会有一批学生流动，将近七八年的时间那一起案子就连李言成自己也是以前也是偶然在办公室听老师说起才得知。 学生们并不知情的情况下除非是有老师故意煽动谣言，不然不可能整个学校都这件事情…… 沉默半晌之后他突然开口对夏小东说道：“你把七、八年前那一起师生恋自杀案件的资料给我，还有最近一起师生恋自杀未遂的案件资料也一起给我。” 夏晓东闻言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连忙跑去找那些本地的警察要这些案子的资料，但是等了半晌也没等到那些警察的回应。 他说话急了一些，两人差点就这么吵了起来。 等他后来把资料拿到手的时候，李言成早已经不在休息室之内，夏晓东见状立刻就急了，他找人问了情况才知道李言成自己开着车离开了。 听到这情况下夏晓东立刻拿出电话给张轩报案，张轩离开之前曾再三叮嘱过他，让他一定要把李言成看住，不能让他一个人独自离开。 跟张轩报备过后，夏晓东也连忙开着警车追了出去。 李言成去的地方警察局的人问过，因为开的是警察局的车所以李言成做过记录，上面李言成写的地址是在学校。 夏晓东一边哆嗦着开车，一边查导航，恨不得立刻去到李言成的身边。 刚刚打电话给张轩的时候夏晓东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虽然张轩临走之前已经再三叮嘱让他一定要盯住李言成，但是他还是让李言成给单独走了。打电话给张轩的时候张轩虽然并没有破口大骂，可是夏晓东却觉得自己比被张轩当面责备了还难受。 一路狂飙，夏晓东总算是赶到了学校门口。 虽然出了绑架的事情，但是学校却没停课，依旧在上课。 夏晓东到了学校外停车场，立刻变看到了李言成开走的警车。 但是李言成的人已经不见踪影，夏晓东掏出手机给李言成打了个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听。 夏晓东看到警车里面似乎有动静，他跑到另一辆警车前趴在警车上往里面瞅，李言成的手机被他留在了车内。 夏晓东无奈，只好蹲在车子外面发呆，他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李言成要是也出了意外他肯定会被张轩杀了。 这么想着夏晓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连忙从车子旁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然后往学校内跑去。 第007章 .旧事与索命之鬼（7） 007.旧事与索命之鬼（7） 李言成这么大个人开着警车来学校，总有个人会看到他，而且现在并不是放学的时候，学校人来人往，李言成又不是学生的穿着，站在在学校肯定扎眼的很。 夏晓东拿出自己敬业的警察盯梢精神来，他跑到学校内见人便问，终于在他问了将近十几个人之后得知了李言成的去向。 夏晓东顺着别人指的路来到了教务处，这个学校已经有些破旧，因此教务处和老师的办公室其实就在一栋楼，只是有隔间而已。 但是夏晓东在教务处和教室办公室转悠了一圈，也没见到人。 找来找去找不到人，夏晓东都有些急了，正当他准备打电话给张轩承认错误的时候，却被人一把抓住。 “你跑在学校来干什么？我看你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来这里做什么？”一个中年妇女拦住他。 夏晓东连忙把自己的□□件掏出来给对方看，“我是来这找人的，不是什么奇怪的人。” 最近一段时间学校发生了非常多的事故，因此学校中的人大多数人看到陌生人都是他她这种反应，夏晓东也早已经习惯了。 好在他出门的时候带了□□，不然这些人恐怕都不会让他进门。 “哦哦，你是警察啊，那就算了，我看你怎么鬼鬼祟祟的，还以为你想干吗呢！”那妇女放开夏晓东，但是眼神还是有些忌讳。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这个人？”夏晓东不理会她心中的顾虑，直接从自己的手机中找出李言成的照片递到了她的面前。 李言成平时很少到警局，因此局里的人也没有他的照片，夏晓东手中这张照片还是张轩刚刚传给自己的。 里面是张轩和李言成两人的合照，不过从里面的姿势来看，恐怕当时也是张轩不管李言成是否同意直接偷拍的。 夏晓东本来不抱什么希望，但没想到那女的看完之后居然点了点头说道：“见过，刚刚才来过，已经不在这边了。” “你见过他，他在什么地方？我找他有事情。”夏晓东连忙追问。 “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后来找了他以前的老师两个人出去了。”那女她指了指一旁是老师的座位，对夏晓东说道。 听闻李言成没事夏晓东当即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你知道他们两个去什么地方了吗？”夏晓东又问道。 “不知道！我刚刚在上课，我怎么知道他们去什么地方了。”那女的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孙老师就住在学校附近的教师公寓，你可以去那边找一找，看他们有没有去那边。” 说完那女的便不管夏晓东，直接进了办公室准备下一节课的备课。 夏晓东连忙跑出学校往那女人说的教师公寓走去，好不容易找到教室公寓时，却见李言成已经和一个男人从楼梯口走下来。 “李哥……”夏晓东气喘吁吁地连忙跑上去。 李言成看了他一眼随即不再理他，他与那男的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太多语言，只是默默的下了楼梯，然后两人分道扬镳，各自离开。 夏晓东有了之前的经验之后，他寸步不离的跟在李言成的身后。 但是李言成却直接回了之前停车的地方，上了车，发动车子，直接向着警局开去。夏晓东见了连忙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了警察局，一下车就看到在门口等待的张轩。 见到李言成张轩连忙说道：“你怎么一个人出去了，现在情况不对，你不要一个人随便出门，很危险的。” 李言成点了点头，他对张轩说：“傅子昂回来了吗？” “没，找不到人。”张轩道。 “先不用找人了，去把七、八年之前那一起案件的资料调查出来。”李言成说道。 安翔、傅子昂那边的电话李言成让廖群一直注意着，只要对方有开机他立刻便会把消息发过来。因此找安翔位置这件事情交给廖群可能更加适合。 “七、八年前的案子？”张轩一头雾水。 “七、八年前不是有一起自杀案吗？查那个。”李言成道。 张轩虽然不明白李言成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立刻让人去找本地的警察要了之前那一起案件的资料。 之前李言成去过学校他找过在学校执教将近十年多的孙老师，问过他关于那些事情的详细经过，孙老师在这个学校做了10年多的老师了，因此他对这件事情印象可谓是十分深刻。 当时他在学校才待3年的时间，还不是班主任，只是一个科目老师。 出事的学生是他隔壁班的学生，那女学生自杀的时候是在晚上，选择的自杀地点是在池塘边。 关于这起案子李言成曾经听说过一些传言，但是与孙老师所说的有些不同。 李言成之前曾经听说过的传言是：男教师与女学生私相授受，两人眉目传情，有了感情，因此在学校中偷偷恋爱。 后来事情爆发，女方父母找上门来闹事，男教师承受不住压力便偷偷辞去了工作，丢下了那女孩子独自离开。 女高中生受不了周围的流言蜚语与压力，再加上男老师的抛弃，便在夜里偷偷溜出家门自杀。 但是孙老师所说的却是另外一个版本，虽然结局相同，但是中间却有很大的不同。 孙老师说：当时来做助教的那个男生才刚刚大学毕业，年纪不大，品性优良、为人随和，当时在学校之中有很多老师都很喜欢他，也愿意带他。 他和那女学生的事情确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但是当时事情爆发之后，那助教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主动与女方家长联系，试图说服对方让自己与那女学生继续交往下去。 可是当时女方父母不同意，一口咬定是男教师□□了女高中生，并且要求男教师赔偿。 赔偿金金额在当时算得上是十分高，作为一个助教他当然拿不出这么多钱，因此事情便一直僵持着。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女的在晚上就偷溜出来，在学校里自杀了。 那女学生死了之后助教老师才得知这件事情，而且因为打击太大，这才选择离开。 李言成曾经听到的版本是男的助教老师不负责任，但是孙老师所说的版本那助教老师却是有情有义的人。 两个极端的版本，不管是先听到哪一个版本，恐怕都很难在短时间之内接受另一个版本。 李言成之所以注意到这一起案子，并不是因为那一个鬼故事，而是因为这两起案件中的相同点。 想要判别两起案件是否是连续杀人案，最简单的办法就有看案子中的3点：案子的相同点，被害人的选择群体，还有凶手的个性签名。 偏偏恰巧这两起案件便有着足够相似的共同点，以前李言成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做这一起故意杀人案，但是现在想来对方恐怕是想引起警察的注意，让警察去查之前那一起案件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案件已经发生七、八年的时间了，什么样的人居然会为了这么久以前的案子，牺牲这多人的性命去引起警察的注意？ 很快张轩便把那一起案件的资料抱了过来，说是‘抱’，其实不过就是单手都能拿得了的一个文件夹。 之前那一起案件被判定为自杀，归类为民事纠纷，保留的资料并不多。 李言成简单的翻看了一下，只不过是几个主要人物的大致简介信息，连一点跟案子相关的资料都没有。 资料总共就没几个字，而且其中大部分都用来描述两家家庭情况，那女方家里属于小康家庭，本地居民，房子是父母那一代传下来的，女儿读书都是义务教育学校，儿子这边上的是本地一个私立的学校。 李言成知道那学校，是比他们这高中要好上一些，但是平时的用度也非常大。一个小康家庭能供得起这样一个孩子上学已经属于十分勉强。 本地并不是十分繁华的城市，因此重男轻女的现象还是很普遍。 资料上并没有这些记载事情的案发经过，只是大概的描述了一下那一家人，连对方儿子有多大都没记载。 自杀的女孩子也只是简单的一张纸，记载了一些学历和身高之类可有可无的东西。 李言成仔细把这份资料看了一遍，如果不是警察局这些人的疏忽，那就是这份资料有鬼！ 按照正常情况下来说，如果一件民事纠纷案件闹的这么大，怎么也会把当时的情况具体描述眷写下来保存，但是这本资料基本就是一笔带过，太过简洁了。 整个资料看下来，除了知道自杀的女孩子叫做萧飞琴就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你怀疑这个女的是他杀？”张轩也在他身边坐下来。 “现在还不清楚，你去查一查女方家里，她们是本地人。”李言成说道，资料上显示对方就住在离学校不远的附近。 张轩也没问为什么，直接起身便出了门。 李言成静下心来看自己面前的资料，但是他才没看见几行字便见张轩又走了回来，“我刚刚本来想去那边看看，结果听他们说对方早就已经搬走了。” 张轩口中的‘他们’指的是本地的警察，这些人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周围的情况十分熟悉。 见李言成和张轩在说这件事情，便有本地的警察耐不住寂寞开了口，那人说道：“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还在这里呆得住？早就已经搬走了。” “他们是什么时候搬走的？有多久了？”李言成问道。 “什么时候啊……大约是在出了事情之后3个月左右吧，他们就举家搬迁了，什么地方不知道，反正人就是收了东西就走了。”那小警察说道。 3个月左右？ 李言成眉头狠狠一皱。 资料上清楚的显示那一家人在本地不过是小康家庭，家中有一儿子一女儿，长年累月在本地居住，并不具备短时间之内购买新居的财力。 虽然李言成也能理解对方不想留在这伤心之地的想法，但是对方的速度未免太过迅速。 “那男助教呢？”李言成又问道。 “那助教啊？那助教在那女的死了之后没多久就找不到人了，而且这女的又是自杀，又不是他杀，我们总不能把人扣留起来，也就没管他了。”那小警察耸了耸肩。 关于他这种说法在场的人里除了夏晓东皱了皱眉头，其他警察基本都没任何反应。 警察毕竟只是警察，对方一没杀人，二没犯法，就算对方在道德底线上已经越界，可是警察也没有权利把对方关押起来。 “现在能查到对方的去向吗？”李言成问道。 “你没事查他干嘛？找他还不如去找找你们自己的人，到时候可别死在这里了还怪我们没看好。”那小警察道。 “你——”夏晓东瞪眼。 “麻烦你们了，这件案子大概跟我们现在要找的人有关系，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有什么以后再说可以吗？现在先帮我们找一找人吧！大家都是警察，那些人胆大到敢袭警也是对你们的蔑视不是吗？”张轩站起来说道。 张轩的态度十分诚恳，而且把错也承担了下来，那些在一旁看笑话的警察虽然心中有些不爽，但是张轩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再斤斤计较，便纷纷站起身来开始忙碌起来。 这里到底不是张轩之前所在的警局，做什么事情都要靠他们帮忙，张轩并不准备在这个时候和他们撕破脸。 张轩那一席话还是有些作用的，他这话说完过后没多久便有警察抱了一堆资料过来，“这些是那个男的的资料，你们也不要抱什么希望了，这些资料都是当时学校教务处留下来的，我刚刚想起来了去翻了一下，没想到它们还在，但是这些资料我之前也看过了根本没什么用处。对了，你们要找的那个助教我刚刚也找人去查过了，能查到的资料不多，对方好像从七、八年前就没怎么活动。” “没怎么活动？”张轩琢磨着这句话。 一般来说，这样的人在警察局都会留下案底，对方的身份证和一些资料都会被警察局录入库中。 在现在这个信息发达的社会，无论你做什么都会用到身份证和一些自己的信息，这些信息大多数警察局都能调查得到。 对方说那人不怎么活动，要么是对方已经不在城市中生活转而在农村这种地方生活，要么就是对方极少用到身份证这些信息。 不过这个时间线也十分的恰巧，七、八年前？那不正好就是那女孩子自杀的时间吗？ 那女的自杀之后这男的就不怎么活动了，难道真的是因为伤心过度，所以隐居山林呢？ “找，不管是这女的家里人还是这男的，都找，尽快找出来。”李言成说道。 要说找人，速度最快效率最高的当属廖群，这一点张轩心知肚明！ 因此李言成这话一出口他立刻便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廖群，至于他和廖群说的那些话他并没有让李言成听见。 周围的人都忙碌着找人，李言成则是看清另外一堆资料来。 那一堆资料跟之前那个助教有关，上面涉及到的资料就十分详细了，那个助教什么时候在什么学校毕业，什么时候开始在这边当助教，都有清楚的记载。 上面记载那助教是在临城的一个小县区出生的，父母健在，7岁入学一路到大学毕业顺风顺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事故。 大学毕业过后，他便立刻在这边的学校找到一份助教的工作。 当时他们这所高中正好有一个老师要退役，因此学校招揽他也是想要培养他作为正规教师。 他们这高中也算是一个老教区了，对老师的要求还是很严格的，助教签约进来通常都会有几个月的试用期，试用期间便称为助教，名字虽然是助教但是他还是照样会代课。 那猪脚代的课程是但是另外一个退役老师的课，上的是化学。 事情出事的时候是在那助教试用期的最后一个月，事情一出，学校立刻就中断了和对方的合同。 这份资料能用的地方也并不多，但是这份资料却比之前那一份女方的资料详细得多，至少让李言成对男助教有了个大致的想像图。 只不过就算资料再多这件事情也都是七、八年前的老案子了，现在不光是案发现场没有了，就连案发当时的资料也是模糊不清，想要在这种环境下调查这件案子实在是毫无头绪可查。 除非他们能找到当事人。 不过现在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从安翔被绑架到现在已经有一夜时间，李言成所剩下的时间不足8个小时，而且距离傅子昂被绑架的时间也已经有7个小时…… 李言成深吸一口气，用冰冷得没有知觉的双手搓了搓脸，让自己精神了几分。 约莫10分钟之后，张轩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手机还没挂断，他一边走一边说话：“李言成，廖群说他没有找到那男助教的信息，不过本地的警察说他们已经查到那女孩子一家搬家去了什么地方了。” “在什么地方？”李言成连忙问道。 虽说李言成已经习惯处理这种事情，但此刻他也忍不住有些着急，而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是他遗漏了什么地方吗？ 还是因为近乡情怯？ 李言成晃了晃头，把这些想法驱逐出脑海。 “在l城，离这边很远，不过他们已经联系了当地的警察局让他们去帮忙找人。”张轩说道。 这些人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除非他们真的想要和所有亲朋好友断绝关系，否则他们的去向不可能没有人知道。 李言成点了点头，耐心等待着对方的回应，这一等便是半个小时的时间。 李言成和对方见面是隔着电脑的，好在现在电脑技术发达，视频通话已经不成问题。 视频通话接通之后，对方在警察的陪同之下出现在了电脑面前，因为现在天色还算早的原因对方全家都在。 视频之中女的有些急促，男的则是一脸威严，那男人频频移开视线不愿看视频，似乎有些不耐烦。 在他们两身后有一个嘴角冒出一片胡子的青年，应该就是对方现在仅剩下的一个儿子，对方似乎对李言成十分有敌意，从一开始便恨恨瞪着李言成眼都不眨一下。 李言成并没有说话，而是仔细地打量着这3个人，一对父母，一个软弱躲避，一个强势沉默，唯一的一个儿子则是十分具有攻击力…… “我希望你们能跟我说实话，你们的女儿到底是怎么死的。”李言成道。 李言成话音才落对面便立刻传来一声咆哮：“你是什么人？你管那么多干嘛？那贱人自杀的事情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干嘛还要一直缠着我们。” 冲着李言成咆哮的人是他们的儿子，他这话一出口，他妈立刻就起身去拉住他，不让他靠近电脑，“……欣儿你不要闹，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你回去休息。” 面对那女人的拉扯，青年露出和他父亲如出一辙的不耐烦的神色。 他低声咆哮道：“你们这些人有完没完，烦死了！整天来问这问那的，都说了那贱人是自杀了，她要死就让她滚去死好了。” “欣儿，那是你姐姐，不要这样说……”那女的拉扯不过自己的儿子，再看看见他满脸愤怒，眼中顿时有些受伤。 “都是你，不好好管教她，才让她那么不知廉耻勾引男人，害我在学校都没办法待下去，你知道别人在学校怎么说我吗？说我是活该，谁让我有个不知廉耻的姐姐，整天只知道爬男人的床，贱人，死贱人！” 第008章 .旧事与索命之鬼（8） “欣儿！” “要不是她，我用得着转学吗？要不是后来转学读的那个学校太破，我至于考不上大学吗？我要是考上了大学就不会像现在连工作都没有一个，都怪那贱女人……” 对面吵成一团，李言成脸色却始终镇定下来。 对于这起案子他总算是摸出了一些门路，如果他猜测的没错，当年那一起案子那女的死的绝对不简单，而且恐怕跟这一家子人脱不了干系。 而最近这些连环杀人案跟之前的案子有什么关系李言成就不清楚了，不过从现在的情况下来看，最近这一起自杀案件看来也不简单，恐怕十之八、九跟之前在一起案子有关联。 不过这一起案子和之前的自杀案完全不同，因为最近这一起案件的女主角活了下来，还没死。 “李言成？”见李言成在走神，张轩轻轻碰了碰他让他回过神来。 这人总是这样，让张轩心中有些无奈，眼中却满是宠溺。 对面已经吵完了，那青年甩门而去，留下他父母在原地唉声叹气。 李言成并不催促，直到对方再次在沙发上坐下他才开口问道：“你们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听到李言成这么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对方明显愣了一下，最后还是那男的开了口，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也没有什么想说的，请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我不知道你们读没读过法律，但是包庇凶手就算你们和被害人是亲戚关系，也一样是要坐牢的。”李言成把坐牢两个字加了重音。 李言成这么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话让对方有些惊讶，而后视频对面的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沉默。 李言成微微调动了一下电脑的位置，他如同念白一般地说道：“包庇罪，犯本罪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主要指窝藏、包庇罪犯的。” 李言成这话在张轩他们听来就有些莫名其妙了，他们帮忙找人李言成却并没有告诉他们事情的经过，现在人是找到了李言成却直接就告诉对方包庇是犯罪，就算是常年呆在李言成身边的张轩此刻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虽然能够听懂李言成的话，他知道李言成此刻是在劝对方说出实情，但是他实在弄不懂李言成凭什么认为对方是他杀而不是自杀，而又凭什么认为这一家人知道情况，知而不报？ 有些时候，张轩甚至是他还不如李言成肚子里的一条蛔虫。 但是让他们更加惊讶的却是李言成在一些话说完之后，视频之中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那男的收敛了之前不耐烦的态度，他双手撑在膝盖上微微向前倾，长叹一声，似乎在瞬间便苍老了10岁。 李言成这时在无声之中轻轻吁出一口气，身体向前倾倒这样的姿势在心理学上来说是倾诉的姿势，对方显然是已经被他触动。 心理都动摇，很多时候在人自己没有发觉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在肢体语言上。 对方并没有立刻开口，李言成也没有催促，他只是耐心的等待着。 张轩的心却已经被挑起，他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这一等便等了将近十多分钟的时间，其间那男人一直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而一旁的女人只是一直看着他，神情温顺，并没有作出任何阻挠，也没有怂恿他开口的意思。 等他再次开口的时候，却吓到了这间屋子的人，因为他说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张轩看了一眼旁边几个惊讶的本地警察，几人都知道，有戏。 就在这时，到对面的男人把这些年的事情徐徐道来： 他们家在x城不过是一个小康家庭，当年两人结婚的时候一心想要生个儿子，延续香火，哪知道第一胎就是个女的。 两人当时十分失望，但是碍于国家当时推崇的计划生育，两人只好把那女孩子养了起来。 不过两人一直没有死心，后来见周围有同伴在老家躲着生了男孩，就也有了这想法。 两人效仿之，偷偷回老家生了一个孩子，这孩子便是现在的‘欣儿’——萧飞欣。 自从有了这个男孩子之后，两人觉得家里顿时变便‘活’了起来，家里有了些人气。平时在外面受的那些苦累也都不是苦累了，他们觉得只要让这男孩子好好长大，变得有出息他们将来养老就有人了。因此这些年来一直对萧飞欣推心置腹的好，好得不能再好。 可谓是捧在手掌心上的明珠，说句话都不敢太大声，生怕吓着人。 至于第一个女孩子——萧飞琴，一家人虽然不至于虐待她，但是在一些细枝末节上那也是有差别的。 日子也就这么过了，后来两个孩子人都长大了，萧飞琴自己考上了本地的高中，而萧飞欣则是在他们的暗中送红包的做法下进入了当地的私立高中。 萧飞琴性格温文乖顺，十分听话，一直深得周围邻居和老师的喜爱。 但萧飞欣因为从小有父母的娇宠惯养，脾气一直有些古怪，一直是家中的小皇帝。 当然这些在他们两夫妻看来都并不是问题，毕竟男孩怎么哪个不是有点脾气的？ 在他们看来，只要等将来这孩子上了大学，毕了业给他找个老婆，就能自己改过来，男孩子只要知道孝顺就行。 其余的事情，那都是女人操心的事情。 当年两人听说自己女儿和学校老师搞上的时候，两个人都没反应过来。他们是等到两、三天之后，事情都闹到邻居家里了之后才反应过来。 听到这件事情后他们顿时就觉得脸上无光，便把那萧飞琴关在家中询问。 哪里知道平时十分乖巧懂事的大女儿在这件事情上却怎么也不听他们的话，不但反抗他们，而且还扬言要离家出走，这让他们十分火大。 平时他们把精力都放在儿子身上，现在女儿不听话，也没想想自己的原因，而是直接便把怒火对准了那助教。 两人商商量量到学校大闹一番，让对方赔偿，甚至是扬言对方□□了自己的女儿。 这件事情闹到这时候已经十分的大，那萧飞欣的学校也受到影响，同学之间的尖酸刻薄与其让他受不了他便和同学打了一架，直接休学回了家。 但是自己遭遇这些事情让他觉得很火大，尚且还年轻的他觉得这都是自己姐姐做的恶，因此把怒火都对准了自己的姐姐，成天在家中对被关在屋里的姐姐破口大骂，让她去死。 而此时，愤怒到了极点的夫妻两人根本没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只是在周围邻居的怂恿之下和自己儿子的责备下，怒火越烧越旺。 对女儿的打骂、对学校的斥责、对那助教的愤怒，这些让他们发了狂。 越闹越大，就如同火上浇油，一发不可收拾。他们的怒气不但没有得到平息，反而越发的疯狂。 这一切直到那女孩子——萧飞琴的自杀才戛然而止。 他们得知那萧飞琴自杀的消息的时候是在事情已经成型的第二天早上，来通知他们的是学校的老师，听到萧飞琴自杀的消息两人上楼一看，才发现被他们锁在屋里的人早已经不见踪影。 两人当时就吓蒙了，脑袋空空的跟着老师去了学校。 一进学校就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挂在树上，脸色铁青，双眼充血，舌头因为喉结被勒断的原因而微微吐出…… 因为是大冬天的原因，尸体早已经僵硬，死相十分狰狞。 警察来了之后才把尸体取下来，因为事情太过突然，警察也介入调查。 两人浑浑噩噩地回了家坐在沙发上就没起来过，直到第二天清晨两人才一前一后地清醒过来。 他们的怒火已经被浇灭，转而换成了无尽的恐慌与害怕，他们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 好好的一个家庭为什么支离破碎？ 虽然心中还有怒火，但是此时此刻他们已经不知道该把怒火向着谁发泄。 但就在这时候，他们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儿子不见了。 才失去女儿的两人经不起这惊吓，连忙到处找人，最后两人在萧飞欣自己的房间找到人。 但那时候那萧飞欣已经吓傻了，他蹲在角落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还口口声声说是有警察会来抓他。 两人觉得莫名其妙，便耐心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得到的结果却让他们根本承受不起。 萧飞欣居然告诉他们，他因为学校的事情而对自己的姐姐心生怨恨，因此一直对对方辱骂不堪，但是就如同父母的愤怒一样他的愤怒无从宣泄，便一直累积在心。 后来有一天他学校里的同学联系他，说是因为他休学担心他，所以想过来看看。 心情郁结的萧飞欣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可是他们到了家里之后便说到了他姐姐，萧飞欣本来就讨厌他姐姐，三句不离骂。 见他如此态度，那些同学便也跟着开起了玩笑。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行人便说到了那个助教，有人说事情闹得这么大，对方肯定早就卷铺盖走人了。 后来不知道是谁提议了一句，说是去骗她姐说那男的已经走了，看她什么反应。 那些当时萧飞欣本来就很火大，这么一听立刻便答应下来。 于是一行人便到2楼去跟他姐姐说那男的已经走掉，被困在家中什么消息都不知道都萧飞琴渴望得到外界的消息，但是听这些人这么说，一开始那萧飞琴不愿意相信，可是是后来有好几个人都这么说，三人成虎，她就傻傻地信了。 刚刚开始对方只是躲在屋里哭，萧飞欣逗弄了几句之后觉得没趣，就拿了钥匙带着同学进了门。 萧飞琴比萧飞欣大上一岁多，此时正是女孩青春年华最为美丽的时候，萧家虽然不曾关注过萧飞琴，但是萧飞琴长的五官端正，也算是个漂亮的孩子。 萧飞欣也曾经听过亲戚朋友夸赞萧飞琴懂事乖巧，再加上其余的人那他和萧飞琴对比时的言辞，让萧飞欣对此早已经怀恨在心。 萧飞欣带着人进门的时候，萧飞琴正穿着睡衣坐在床上哭得梨花带雨，眼眶微红，说不出的我见忧怜。 此刻萧飞琴被众人所不辞，作为弟弟的萧飞欣却十分高兴，为此兴奋不已。 和人私相授受的事情传开，那些话语总是不好听，萧飞欣以此为刃，不断中伤他姐姐，推推嚷嚷间便动起手来。 萧飞琴当时在自己卧室，穿着随意，本就一身睡衣覆身，推让之间倒是撩起了萧飞欣的火气。 从一开始的嘴上伤人，变成动手动脚。萧飞琴是真的被吓坏了，她也是年幼，从未见过这架势，再加上对方还是自己的亲弟弟，因此她只是不断哀求萧飞欣。 可是萧飞琴的服软并没有让萧飞欣顾及姐弟情谊，反而是让萧飞欣更加兴奋。 一直以来在外人眼里都比自己懂事都姐姐，此刻也不过就是个在别人剩下哀求痛哭都贱人，这样都反差让萧飞欣双眼发红，如同疯子般兴奋嘶吼。 萧飞欣其余的几个同学虽然从未做过这种事情，可是倒是还年轻气盛，再加上萧飞欣的怂恿，因此便冲动行事。 等一切完结的时候，萧飞琴早已经满身污秽不堪，大大小小伤痕遍布。 萧飞欣想奚落萧飞琴，萧飞琴却像是生无可恋般眼睛都不眨一下，萧飞欣觉得无趣，便带着同学下了楼，也就走了。 直到半夜的时候，他姐突然叫他，说这件事情不怪他，说是让他帮忙开门，她要出去找那男的。 萧飞欣听了这话脸上尽是嘲讽，他知道父母很讨厌萧飞琴这么做，但是他还是偷了钥匙开了门。 经历了昨天晚上那件事情之后，他已经对这女人鄙夷到骨子里。 开门之后他还打电话给他那些同学，告诉他们他姐姐已经出门。 一群才上高中的高中生刚刚开始觉得后怕，可是看萧飞琴并没有大吵大闹，胆子顿时就大了。 几个人互相怂恿，又正好是都爱刺激都年纪，觉得这件事情很好玩，便相约到萧飞琴的学校里面蹲点，想看看他姐姐被人扫地出门时的窘状。 而萧飞欣姐姐也如同他所预料的一般到了学校，她先是到教师公寓那边找人，可是得知对方早已经搬出去之后便有些崩溃，心中也就更加相信对方已经抛弃她离开。 萧飞欣带着一群人到了学校之后，就看到萧飞琴蹲在池塘边上哭，旁边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上吊的绳子。 几个高中生从来没见过这架势，可是他们并没有被吓倒，反而觉得十分的刺激好玩。 他们围坐一圈，看对方哭得十分凄惨不但没有去劝慰，反而在旁边怂恿，萧飞欣更加是冷笑连连。 他告诉萧飞琴，那男的根本就是玩玩而已，出事之后早就走人了，而且那男人还一直说是萧飞琴勾引他，现在整个学校都知道她说个水性杨花都女人。 其余几个人在萧飞欣的刺激下更加是胆大妄为，所出之言均是夹刀带刺。 面对众人的奚落和谎言，那萧飞琴心中绝望便真的去上吊。 看热闹的众人此刻发现事情不对，也想过去救人，但是看到对方真的被绳子勒得面色狰狞，早就吓得半死，一个个转身就跑了。 她弟弟萧飞宇是最后一个跑的，他尝试过去抱他姐姐的脚让她喘气，可是当时是在池塘边脚下很滑使不上力气，试了两下没成功之后他也跑了。 回到家之后他便立刻躲了起来，在家中他越想越觉得可怕，因此一直不敢出声，生怕警察把他抓走。 听了萧飞欣的话他父母又气又恨，可是又舍不得打，而且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既然已经失去一个女儿怎么能再失去一个儿子？ 两人一合计，觉得不能再失去这个儿子，所以便把这些事情瞒下来。 对外两人口径一致声称是男助教离开，导致萧飞琴伤心过度才自杀。 而完全被瞒在鼓里的助教听说这件事情之后，立刻就去学校大闹。 他曾经向学校提出希望能够见到女孩尸体一面，但是家长的反对和警察的介入，让他这个愿望并没有得以实现。 后来他的离开一方面是因为伤心过度，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当时周围的人对他的态度。 另一边，萧飞琴的死虽然死自杀，可是她身上那些痕迹却无法逃过警察的眼睛，因此暂时被立案调查。 萧飞欣被吓坏了，因此一五一十地对父母交代了当时的情况，当时有些什么人。 他父母也是横了心，找到了那些学生的父母，并且以此事威胁，让他们凑钱摆平这件事情。 如果事情不能摆平，那么事发之后，他们一定会把其余几个人也供出来坐牢。 那些父母见状都被吓坏了，这些孩子年纪不大，如果事情被捅出去这一辈子就都毁了。 因此众人一商量，便决定把事情瞒下来。 萧飞琴的父母在那时候拿到一笔钱，找了当时负责这件事情的警察，递了红包，以不想让已经死去的可怜的女儿名声更臭为理由，让当时的警察撤销案子。 加上当时他们本就一直对外宣传萧飞琴被□□，萧飞琴又是自杀身亡，因此警察也没多想，事情便就此了结。 而萧家的人把萧飞琴的丧事安排完之后，他们立刻就搬了家，远离了之前的城市来到这里，儿子的学校也重新选定。 只是事情并没有那么快就完结，换了一个新的地方之后，他们渐渐的发现他们眼中乖巧懂事的宝贝儿子，似乎并不是他们想像中那么乖巧，对方行为怪癖，性格乖张，一有不顺心的事情便会大吵大闹，激动的时候甚至会动手打人。 转到新的学校之后不到半学期时间，他们就已经被学校投诉许多次。 有了之前那件事情的教育之后，两个人都开始着手教育他，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养成的性子根本不是他们一句话就能掰正的。 而且当时他们因为搬家的原因，家里已经没有太多富余，可是被宠惯了的萧飞欣却不懂得收敛，成天向家里要钱，不给就离家出走。 就这么维持了两、三年的高中生活，高中毕业的时候，萧飞欣因为成绩实在太差没有考上大学。 萧飞欣提出想读书让父母出钱去卖，但是父母因为之前搬家的原因实在心力交瘁拿不出这个钱，3人大吵了一架，他母亲被他打进医院…… 事后，萧飞欣便一直在家中没有去工作。 直到最近x城那边的事情闹大，他们才隐隐约约的知道这件事情可能瞒不下去了。 萧飞欣的不听话，和心底对萧飞琴都内疚和恐惧，再加上x城那边时不时又传来的消息，这一切都让他们神经紧绷。 而李言成那一席话直接突破了对方的最后防御，让他们连一点撑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如同泄了气的气球，‘砰’的一声爆炸，之前坚持的那些东西都变得粉碎。 他们已经知道，他们宠出来的孩子并不是一个如他们心愿的乖孩子，而是一个恶魔。 可是他们已经没有精力去管教对方，也没有那个能力，于是他们决定撒手。 李言成的到来，让他们看到了这个契机。 第009章 .旧事与索命之鬼（9） 数字版权签约作者合同电子补充协议 鉴于： 1、作者与我网站曾签订《数字版权签约作者合同》（或《数字版权签约作品协议》），双方约定我网站拥有作者创作的文学作品的独家信息网络传播权和全球范围内的其他著作权的独家代理权，且双方根据合同约定进行稿酬结算和支付。 2、我网站拟推出用户等级体系及vip价格调整方案，作者可根据其自主意愿决定是否参与。 1用户等级体系方案说明 具体内容请点击查看【用户等级体系】，为确保作者真实意愿的表达，请您认真阅读相关内容，如有不明可和责编联系。此用户等级体系及相应权利义务标准以网站官方所发布的内容为准。 2用户等级体系下作者收益分配比例 网站推出以上用户等级体系后，同时将面向作者实行新的体系所涉及平台的vip订阅稿酬和霸王票收入计算分配方式。作者可以通过选择“接受本协议”或“关闭，维持原协议”表达作者的意愿。所有签约作者需要在2014年3月31日之前对本补充协议进行选择，过期未接受本协议的，将仍按照《数字版权签约作者合同》（或《数字版权签约作品协议》）中所约定的原有结算方式结算，日后不能再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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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中国移动的手机流量不能正常打开网页，这是由于中国移动在某些地区对我们的wap站进行了屏蔽，为此我们特别开设了/以及供大家正常使用。但是为了根治此问题，现也呼吁大家打电话去工信部对此事进行投诉。 投诉方法如下： 1、网页投诉：点此去投诉 ps：申诉方中的【申诉问题涉及号码】是指当您使用移动流量无法访问123言情时，使用的是何手机号，就填写哪个手机号。 2、投诉电话：12300转人工服务 投诉话术可参考以下： 作者角度 您好，我要投诉中国移动。 我是在123言情写网络小说的作者，我随时随地都需要打开网页，登陆网站、写文章、查看回复等等。但是现在我用手机流量根本就不能打开123言情的手机版，经过了解咨询，这应该是被中国移动给地方性屏蔽了吧，因为网站本身没有问题，我在其他城市的朋友就可以正常用手机访问，但我这边就不行，我不可能一天24小时呆在家里守着电脑啊，不能用手机流量上网站的话我完全没有办法继续我的工作！我跟我们网站很多我们**（被屏蔽区域）的作者了解过了，他们全都和我是同样的状况，有的人因为这个已经直接影响到经济收入了！本来我们写文挣的就不多，再这样下去简直就要饿死了！ 我强烈要求中国移动不要再屏蔽123言情的手机版了！给我们留条活路！ 可提供问题信息如下： /这两个网址在使用手机移动流量的时候不能打开网页； 在使用手机移动流量的时候不能打开网页 读者角度 您好，我要投诉中国移动。 我特别喜欢在123言情看文，但是现在发现用手机流量死活打不开网页了，我在**（被屏蔽地区），我们这好多人都不能打开网页，我朋友在其他城市就可以打开，所以肯定是中国移动在我们这个地方把123言情网站给屏蔽了！你说我们就是想看看文，追追自己喜欢的文，也不犯法，为什么他中国移动不让我看？！ 我强烈要求中国移动不要再屏蔽123言情的手机版了！麻烦你们赶紧处理一下吧！ 可提供问题信息如下： /这两个网址在使用手机移动流量的时候不能打开网页； 在使用手机移动流量的时候不能打开网页 综合版 您好，我要投诉中国移动。 我经常在123言情看小说，有的时候也写写文挣点钱，但是现在我用手机流量死活打不开网页了，经过了解咨询，这应该是被中国移动给地方性屏蔽了吧，因为网站本身没有问题，我在其他城市的朋友就可以正常用手机访问，但我这边就不行。现在在外面是读也不能读，写也不能写，一切都要回到家用电脑操作，可是我不能24小时抱着电脑看文写文啊！别人科技都进步了，但是到我这完全就是倒退了，都是因为中国移动，我看看文写写文不犯法吧？它为什么就不让啊！？不让看文也就算了，等多就是让我跟神经病似得上下班路上大眼瞪小眼的盯着路人，这不让写文完全是影响我经济收入啊！本来我挣得就不多，想写写文挣点外快，现在就是因为被屏蔽，我写不了文，都要饿死了！而且我问了我们**（被屏蔽地区）好多用中国移动的，他们都和我一样的情况，人家其他用中国**（运营商，如联通、电信等）就没事，你们赶紧给解决一下吧！让他们别再屏蔽123言情的手机版了！ 可提供问题信息如下： /这两个网址在使用手机移动流量的时候不能打开网页； 在使用手机移动流量的时候不能打开网页 如何阅读vip章节？ 当您在阅读过程中遇到vip标志，表明此文已进入123言情vip系统。您的账户中拥有足够的余额，您才可以继续如果您还没有对您的账户进行充值，请点击“123言情vip充值教程”了解相关的充值步骤。如果您的账户余额充足，请往下看： 第一步：在作品页面的章节里表中，点击标有vip章节的标题，进入可购买章节列表页面。 第二步：在可购买章节列表页面中，点击相对应的选择框，选择您要购买的章节。点击“确认订购”按钮，完成对于该vip章节的订购。 第三步：成功订阅该章节。购买的vip章节在一年内可以保证正常阅读（因文章违法、违规被查处等不可抗力除外），重复阅读不会再收取任何费用。如果作者在该章有所更新，更新后即使字数增加，也不会再收取任何费用。 1在这里填入您的正文。由于网络存在不确定性，建议您不要在网上直接写作提交，先在本地机写好存好，再复制到这里，会比较保险。 2内容提要限66个汉字，会显示在文章的目录页。为了让读者点开您的正文前更好地了解文章，增加吸引力，建议您有技巧地填入内容梗概或文中的点睛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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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人可以为自然人或者法人：如发起人为自然人的，则应年满18周岁，且为中国公民，或能提供长期在中国居住证明的非中国公民；如发起人为法人的，则应是在中国境内合法成立、注册可独立承担法律责任的法律实体。 发起人应完成123言情账号注册，并通过账号实名认证。 根据申请发起的项目类型不同，平台对发起人有需要满足的其他资格要求。发起人其他资格要求可详见“项目规则”。 3、什么项目可以在该平台获得展示？ 只要你有创意、梦想，或是想帮助他人的爱心，都可以在我们的平台实现。无论是出版实体图书、制作有声书、拍摄微电影、制作作品周边产品，还是做公益、设计服装、设计个性化定制产品。只要是和123言情作品和123言情作者相关的项目，都可以在文字具象化工坊找到支持你的人，向他们推荐你的计划寻求支持。具体要求详见“项目规则”。 4、向支持者回报有哪些形式？ 发起人向支持人承诺、执行的回报，可以以实体物品、数字产品及服务等法律法规允许的形式完成。 kie被禁用会出现情况：登陆框消失、广告无数次弹出。 如果您看到一条消息说浏览器的cookie功能已禁用，可能是您的浏览器未启用cookie。下面是为特定浏览器启用cookie的步骤。 explorer(ie) 要在ie7中启用cookie，请： 点击开始&gt;控制面板。（请注意：使用windowsxp经典视图时，请点击windows的开始按钮&gt;设置&gt;控制面板。） 双击选项图标。 点击*标签。 点击高级按钮。 在”高级*策略设置”窗口中，选中”cookie”部分下的”替代自动cookie处理”选项。 选择”第一方cookie”下”接受”或”提示”选项。 选择”第三方cookie”下的”接受”或”提示”选项。（请注意：如果您选择”提示”选项，那么网站每次尝试向您发送cookie时，系统都会提示您点击确定。） 在”选项”窗口中，点击确定退出。 要在ie6中启用cookie，请： 点击开始&gt;控制面板。（请注意：使用windowsxp经典视图时，请点击windows的开始按钮&gt;设置&gt;控制面板。） 点击高级按钮。 选择”覆盖自动cookie处理”选项。 选择”第一方cookie”下”接受”或”提示”选项。 选择”第三方cookie”下的”接受”或”提示”选项。（请注意：如果您选择”提示”选项，那么网站每次尝试向您发送cookie时，系统都会提示您点击确定。） 在”选项”窗口中，点击确定退出。 第010章 .旧事与索命之鬼（10） 010.旧事与索命之鬼（10） 他连忙追出去追上李言成，刚想开口对李言成说写什么，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本不想理会，一低头却发现是廖群打来的。 谁的电话他都可以不接，但是此刻廖群的电话她却一定要接，因此他立刻把手机，接通：“廖群怎么了？” 听到廖群两个字，李言成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什么？？安翔的手机开机了？他在什么地方你找到他了吗？你告诉我地址，我立刻过去。”张轩有些激动，他和李言成对视一眼，两人立刻向着门口小跑而去。 出了门上了车两人立刻把车子发动，驱车出了警局，路上他还顺便叫上了夏晓东等人。 廖群报来的地址并不是在这附近，而是有一段距离，这里过去最快也要将近十分钟的时间。 而且要廖群说，安翔的手机只不过是开机的一小段时间便立刻关机了，期间他并没有使用的迹象，只是幸运的是他的gps定位把地址发送到了廖群的电脑里。 现在的手机大多数都有gps定位，张轩的手机也是如此。 他很快找出地图并且把自己和对方的地址输入之后，用最短的时间赶过去，看着地图上两个标点记号重叠时，李言成和张轩却有些惊讶，因为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医院。 但是此时此刻他们也没有更多时间去惊讶，一行人立刻下了车。 张轩立刻拿出传呼机对周围的人布置任务，医院很大，他们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把这里搜寻遍，第一需要搜寻的是gps所定位的详细地址，第二个需要注意的则是封锁医院的人流出入。 后者需要大量的人力和安排、配合，李言成便负责搜寻，他带着几个干练的警察，向着廖群报来的地址找去。 那是一处住院区，整一栋楼下来基本都是住院的病人，李言成，带人迅速封锁了楼下，然后一行人分散开来，从头至尾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把整栋楼都给搜寻了一遍，并没有找到安翔。 在一起医院足足花了他们十多分钟的时间，搜寻的结果也并不能说是完全没有进展，在他们几乎想要离开的时候，一个护士小跑过来找到李言成问李言成是不是警察局的人？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做张轩的人。 当时张轩就站在你眼前的身边听了这话之后，他立刻掏出自己的□□件，递到了那护士的面前。 而后两人获得了一张便签纸，便签纸是安翔的，这一次倒并不是空白的，而是有内容的。 ‘我看到傅子昂了，速来。’ 这字迹和纸张信息分明就是安翔留下来的，既然安翔能够留下这些信息就说明他并没有被绑架，至少手脚并没有被束缚。 李言成亲亲嘘了一口气，一直以来紧绷的心有些放松。 “你有看到那个给你纸条的人去了什么地方吗？”轩问道。既然安翔没有问题，那么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傅子昂。 傅子昂的失踪时间并不短，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了。 他们虽然一开始就已经料到安翔和傅子昂可能是被同一群人给抓起来了，但是现在想想既然没有问题，为什么不跟他们联络？？而且为什么安翔会见到傅子昂？ 张轩狠狠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得不感慨一句，“安翔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那小护士并没有，看到安翔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当时安翔只是在前台留下了这一张信息，让她们去找警察，但是这小护士还没动静警察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另外一边，离开审讯室之后张轩就一直跟在李言成的身后，现在李言成肯定是发现了些什么，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 “医院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李言成问道。。 医院那边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只是他们在一个监控录像之中看到安翔一个人钝手钝脚地从走廊一头走到另外一头，但是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却没人知道。 而且安翔消失的格外的快，不过是几分钟时间，他们再搜寻的时候都已经看不到身影。 “你是发现了些什么吗？”张轩试探着问道。 “医院那边不要撤走人，现在我给你一份犯罪心理画像，你在医院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 李言成说道：“对方年龄不大，但是学识不错，应该有着惊人的学习能力，而且对这一切都十分熟悉，因此可能是一个本地人，就算不是本地人也曾经在本地呆过很长一段时间。有可能是本地的学生，安翔敢自己一个人跟上去，肯定是判断对方并没有那么大的危险，所以这个人有可能是个女的。” 张轩点了点头，他已经拿出本子开始记下李言成所说的话。 “查一查最近那个自杀的女学生附近的人，看看她有没有朋友符合这个条件的。”李言成最后说道。 张轩闻言，立刻出门去安排调查，李言成则是又回到了之前的休息室。 如果把两起案子分开来调查的话，现在线索确实是清楚了许多，但是李言成还是有一件事情想不通，那就是对方到底凭什么判断那些被害人是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什么地点，警察调查过那些被害人，在出事之前被害人几乎没有被暗示或者指示过的痕迹，既然并没有找到任何相关证据。 那么就是说来对方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出现在了被害的地点，而不是把被害人约了出去。 前面几起案子已经成为悬案，不可能有人在看到任何证据，但是最后这一起车祸却还有证据可查。 据李子所称，对方车子是先歪了一下头，然后才猛地朝着他哥哥冲刺去。 从李子的角度来看，确实是车子打滑，但是如果这是人为呢？ 最大的嫌疑就是那个肇事司机。不过对方因为当时车胎留下的痕迹，还有李子的证词，早已经被判定为无罪，释放回家。 李言成跟警察局里的人打了个招呼，便去了对方家中。 因为张轩之前的交代，李言成身后跟了两三个警察，到了对方家中时对方有些惊讶。 当李言成讲明自己来意的时候，对方并没有闪躲，而是十分无奈把李言成请进屋，然后对李言成说道：“我真的是无心之失，并不是故意的，当时雪地上那么多人在，也有不少人是看着的。” “我知道，我并不是想说你故意的，我只是想问你一下，你在你车子打滑之前有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我想换一个方式问问你，你的车子为什么会打滑？”李言成双手交叉，坐在对方面前。 那男人脸上出现一种十分微妙的表情，他朝着那几个警察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窗外，最后看了看李言成，沉默了半晌之后他才说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不过你如果想知道的话我有件事情倒是有些在意，就是怕你都不信。” 李言成点了点头，示意他说出来。 那男的酝酿了一会儿之后对李言成说，“当时雪下得很大，我们都走在街上，大家都十分的小心，不敢把车子开得太快，那条路平时也有不少人会从那边通过，到了附近之后我们开车就更加小心了。我当时是看到这两个人了的，所以车子都一直是速度减慢行驶，但是就在我想要往前走的时候旁边突然有车子冲过来，因为当时滑雪我不得不转向向着另外一边冲去，不然便是车祸，但是我也没有想到那人居然突然冲到我的面前来。” “你是说有人从你旁边冲了出来，所以你才转向打滑了？”李言成问道。 “对，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当时确实是有车子突然冲到我车子前面来，我刹不住车才向旁边打轮的。”男人道。 虽然是过失杀人，但是对方谈及这件事情的时候面色还是有些痛苦。 “那孩子是我们也认识的，平常也能经常看到他在那边上小学，所以真的……”男人双手捂脸痛苦地说道。 听到他这话李言成却突然拔高了声音，“你是说那些人上下学都是从这边走，并不是偶尔？” “对啊，这边附近高速路并没有人行道，所以附近的人过马路都是直接从这边传过去的。”男人道。 听了他这话，李言成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他之前把这起案件归类为意外过失杀人，但是现在看来对方恐怕是早已经知道这两个人会从这边通过。 只是他很好奇，对方凭什么确定李子他们过马路的具体时间？ 李子和他哥哥两个人是走读生，下课时间虽然和其他的学生一样，但是两个人又不是机器人，不可能丝毫不差的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在固定的地点。 更何况当时马路上车子很多，很多车子当时都在往前走。 要是李子他们留堂了，老实拖课了，又或者是在路上耽误—— 想到这里，李言成眼睛猛的一亮，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他猛地站了起来想要往外走去，但是他走了两步之后又停下脚步，重新坐了回去。 如此反复一两次之后，他才总算是走到门口，但他嘴上却神神叨叨地嘀咕着不可能3个字。 旁边的警察见了也觉得有些诡异，也有些发毛，胆子大的一个便上前问他是怎么回事，李言成看着他摇了摇头，依旧嘀咕，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打电话给了张轩。 电话通了之后，李言成便径直问他记不记得之前审问李子的时候李子说过的话。李子一直以来都十分清楚的记得他最后那节课是化学课，然而当李言成问他之前上的是些什么课的时候，他却根本记不清楚…… 如果李言成没有猜错的话，恐怕是…… 李言成挂了电话，他猛的出门，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警局，然后重新见到了那李子。 见到李子后，他第一句话便问道：“你的化学老师不会姓孙吧？” 李子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对呀，我们的化学老师就姓孙，我读的是重点班，化学老师、班主任都是孙老师。孙老师对我们很好，就算是现在这样，他也来看过我一次。” 听到他这话，李言成的眉头早已经皱成一团。 李言成说道：“我现在问你个事情，你老实回答我。” 李子点了点头，一脸的莫名其妙，看着神神叨叨的李言成就像是在看神经病，眼神之中还有些恐惧。 “你那天放学的时候是不是见到过孙老师？我是指在你们放学以后，并不是在上课的时候。” 李子想都没想便点了点头，他说道：“下课之后我就去校门口等我哥，我哥来了之后，我们在离学校外的游戏厅站了一会儿，正好在门口遇到了孙老师，他跟我说了两句话，让我回去的路上小心，后来我们马上就回家了，怎么了？” 李言成闻言之后立刻从怀中掏出手机打给张轩，电话接通，开口便是：“张轩，把学校的孙老师抓起来，他是杀人凶手！”顿了顿李言成又说道：“傅子昂可能在他那边，你去找找看。” 如果说对学校周围熟悉的人，恐怕除了建校的校长之外，就只有现在教课时间最长的孙老师了。 光是知晓之前那一件案子的真相，也知道现在这件案子的之中发生的事情，的人在这个学校，恐怕就不会有第二个。如果要让李言成选择一个杀人凶手，他无疑是最适合的…… 最为主要的是，他有足够的条件和资质去做这件事情！ 对学校的环境他最为了解，他知道怎么避开其余人的眼睛！什么时候学校的人是最少的！ 对化学他最了解，他知道该怎么在极寒的天气之下利用天台的鱼线破坏玻璃！甚至是只需要偷偷从化学室带出一些氧化钙，利用它遇水产生高温的特性，就能让极寒天气下凉了一夜的玻璃碎掉。 对学生他也是最为了解，他知道学生什么时候会出现在什么地方！甚至是可以控制学生离校的时间！ 再有一点便是他对学校里的监控是想来也是最为了解，因为提出安装摄像机这件事情的人——就是他！ 摄像机之内当然找不到任何凶手的痕迹，因为凶手就坐在摄像机的后面，观察着被害人的行动！ 但是孙老师年岁已大，就凭他一个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力去把这些人都统统杀掉，他肯定还有一个帮手！ 前后这些事情全部加起来，如果李言成没有猜测错的话，那个凶手恐怕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最不会容易被人怀疑的人。 那人便是现在正在医院昏迷不醒的被害人之一——那个自杀的女学生。 李言成眼珠子一转，多少已经明白这件案子的前后缘由。 提出这件事情的可能不是孙老师，但是辅助凶手完成这件事情的人一定是孙老师。。 因为多年前的一起学生的案件让孙老师心中对这件事情已经产生了一些阴影，当这些事情再次在他面前发生的时候，他便禁不住诱惑与怂恿…… 李言成在客厅坐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张轩那边电话才打过来，他确实是已经找到傅子昂，并且孙老师已经被他控制住了。 两人此刻正向着医院赶过去。 听到这消息李言成松了一口气，他也起身向着医院进发。 医院早已经被人团团围住，院内所有无关的人也都被清空。 李言成到的时候张轩和傅子昂已经带人进了医院，这次的事情让傅子昂时候火大，因此他有些迫不及待。 根据孙老师的交代，对方并没有携带重型火力武器，只是对方现在控制了安详，让他们根本没有办法轻易靠近。 进去的时候，李言成也被迫穿了防弹衣，虽然这东西恐怕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医院整个被清空了，除了张轩他们几个警察还有对方之外，便没有任何人。 对方知道事情已经败露早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他挟持着安详往楼上走去，张轩他们步步紧逼。 没多久时间，几人便到了顶楼。 警局特意找来了专门谈判的人，试图和对方交流，但是对方并不听劝，只是一个劲的拽着安翔往天台边缘走去。 安翔精神头还不错，虽然被对方控制住，但是他一直都很冷静。 “放下武器，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他与你并没有什么仇怨，你伤了他也没有什么用不是吗？”张轩说道。 “我要车子，你们放我离开我就放开他，不然休想。”那女学生倒是更加冷静。 张轩和傅子昂对视一眼，现在一切都以人质的安全为最重要，他们两只好同意叫车过来。 但那女的却这个时候又突然说道：“我不要警车，我要的士。” 张先点了点头，向旁边的警察示意。就算对方不要警车他们没办法定位，他们也可以在的士上暗藏跟踪的信号源。 对方这么做只不过是暂时拖延一段时间罢了，并不是长久之计，他们也并不惧怕。 安翔闻言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他说道：“不能给她车子，还有一个人被她绑架了，但是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安翔还想把话说清楚，那女的便对着安翔的肚子猛的一拳打过去。肚子是人最软弱的地方，被人打中，安翔忍不住弯腰蹲了下去，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来。 “你给我闭嘴，不然下一次我就要了你的命。”那女的身上穿着病号服，但是手上却握着一柄手术刀，神情已经有些狰狞。 “这是怎么回事？”傅子昂想看向张轩，他来这里之后就一直被人绑架，根本不清楚事情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张轩也是莫名其妙，他在此之前根本没有收到过任何信息，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头去看李言成。 好在李言成跟他们不同，李言成轻轻点了点头之后，便开口说道：“是她的那个男朋友，那个消失的助教。” 对方假装自杀在医院中昏迷，之后她的男朋友便消失了，而后便发生了这一起意外事故，事后想起来，之前她男朋友消失得也十分蹊跷。 她男朋友消失之后，警察试图去找过人，但是对方却没有任何消息。 对方的父母也并不清楚情况，只当是两人闹翻，现在对方不想出来面对这一切。 再加上那些警察与周围知晓这件事情和的人一直都把这男人当做负心汉，因此除了咒骂之外关注他的人并不多，所以对方到底去了什么对方却无人知晓。 可是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而且当时那女孩子自杀，情况已经闹得不小，就算是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忍不住关注，可是对方却连一次医院都没有来过。 一开始李言成只当是两个人彻底闹翻，当时现在想想，却有些怪异。 如果那助教对这女孩子真的没有感情，一开始他就不会陪着这女孩子站出来。 要是想要逃走，恐怕早就离开。 此刻被李言成点破，那女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狰狞，她狠狠的瞪着李言成，手上的力道也更重，一不小心便安翔脖子上划出一条血痕来。 周围的警察连忙倒退几步，希望她能镇定下来。 但是李言成就在这个时候上前一步，淡然地把之前自己已经猜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和那男老师谈恋爱的事情暴露之后，她便与对方约定离家出走，但是不知道怎么就被学生知道了，那些学生把自己说了出去，让他们没有走成，因此对方并恨这些学生。但是让她更加没有想到的就是那个男的居然提出放手，她一时气不过，便因此自杀。” 李言成说这话的时候，那女的并没有反驳，想来应该是李言成说得并没有错。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自杀并没有成功，清醒来后她便因此开始怨恨周围破坏一切的人，这一起谋杀案也正是因此而起。” 第011章 .旧事与索命之鬼（11） 天台之上，一片沉默。 众人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但是这时候那女的却笑了起来，她说道：“你猜的没错，不过有一件事情你搞错了，我不是自杀未遂才开始报复，而是我一开始根本没准备真的自杀，这伤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众人诧异，纷纷惊讶地看着她。 “……是孙老师帮了你，对吗？”李言成问道。 一个人的话，做这样的事情还含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如果是两个人的话，那这些事情的危险性就非常小了。 “哈哈……我倒是忘了这茬了，不过你倒是真的聪明，难怪孙老师从你回来开始就一直让我避讳你，让我不要让被发觉。”看着李言成，对方眼中多了几分打量，“孙老师一直避你如蛇蝎，每次提起你都一脸畏惧和厌恶……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他胆小，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你这怪物！” 对于坏了自己事情的年成，那女学生眼中满是仇恨与杀意。 李言成向前迈了一步，他已经站到了对方身前，只要一伸手比就能碰到对方。 “你之前就应该多听听孙老师的话。”李言成对对方的话并不以为然，“至少他比你聪明。” 安翔微微瞪大了眼睛看着李言成，他之前和张轩一样，一直只是以为孙老师和李延成的关系并不算亲密而已，却没想到原来在孙老师的眼中，李言成是一个怪物，是他避之如蛇蝎的怪物，难怪之前李言成一直不曾提过孙老师的事情…… 一个教李言成那么多年的人，明面上在李言成的朋友面前表现得如同良师益友，可是背地里却中伤自己的学生，甚至是避如蛇蝎…… 如果这一次他们没有来这里，他们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知道这些从一开始就根本毫无所谓的事情？ 之前他们一直恨不得把李言成拉上手术台，把他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解剖了，想看看他肚子里、脑子里到底是个什么构造。可是此刻张轩和安翔却开始后悔，他们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却没有后悔药。 “车子来了吗？”那女的一直很警戒地看着一旁的警察，视线有意无意也朝着背后看去，在她背后就是空荡的防护栏。 “车子已经准备好了，这是钥匙。”傅子昂从一个警察手中接过一串钥匙，他慢慢走到了李言成的身边然后伸手把钥匙递给那女的。 那女的伸手去拿钥匙，就在同一时间傅子昂突然发难，他突然伸手去抓住那女的握着武器的手。 李言成和他似乎很有默契，他也在同时上前，他把安祥朝着旁边一拉，然后立刻反过去把那女的另外一只手拽在手中。 “你们放开我，放开……”3人扭打在一起，很快旁边的警察便冲上来帮忙把那女的双手铐住，这件事情才总算是解决。 被警察抓住双手被锁链拷着，那女的有些精神崩溃，蹲在地上不断抱着伤头发蓬乱叫。 安翔被一旁的警察带去开始检测伤口、包扎伤口，张轩则是开始指挥着众人撤离这里，李言成自己一个人在一旁看着那女的怕他跑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结束的时候，那女的却突然站了起来，他朝着李言成扑了过去，李言成对此并没有防备，被吓了一跳往后退去，最后‘哐当’一声靠在了防护栏上。 有那么一瞬间李言成愣在原地，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可是就在那女的的双手就要靠在他的脖子上时，那女的突然从旁边反冲过去，在场的人谁都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冲刺到傅子昂的身边—— 这一切就如同快进了之后的电影一般。 那女的奋起之后，首先扑向李言成却在半途转向一旁根本没有防备的傅子昂，下一刻两人便翻过栏杆朝着医院楼下坠去。 “……生不得好死……孤独……” 这一刻，仿佛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就连空气都静止了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楼下传来‘砰’的一声之后。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离的远一些的人早已经傻在原地，而离的近的人都反射性的朝着栏杆外楼下看去。 楼下两人早已经没了气息，姿势诡异的躺在楼下…… 那女的面色朝上，虽然眼中露出了些痛苦的神色，但是冒着血泡的嘴角却带着满足地笑意，显得十分的诡异。 而就在他身旁被她拽了一把一同跌落下去的傅子昂，也是如此。他面朝上，眼中还带着些惊讶和些微的不解，似乎还没明白过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那双早已经失去了光彩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楼上的众人，仿佛一直看着自己…… “局长……”不知道是谁声音嘶哑地叫了一句。 声音不大，却惊醒了所有的人。 所有人都动了起来，他们纷纷向着楼下跑去，试图叫医生来急救。 他们下去的时候傅子昂的心跳还并没有停止，所有的医生都围着他，所有能用的方法都用尽了，但是没等他们把傅子昂从地上扶起来，他就已经没了生命的迹象。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看着医生冲着他们摇头，没有任何人有反应。 这一切就仿佛是在看电影里面的世界，那是另外一个世界，而不是他们所熟知的这个世界。 血流了一地，染红了他们脚下的地。 高处跌落的尸体已经变形，如果不是他们熟悉这两个人，才刚刚见过对方，恐怕一时间都看不出对方到底是什么模样。 李言成并没有走上前去，而是站在医院门口看着面前的空地，一旁指挥着众人的张轩突然弯腰捂着嘴向着旁边跑去，吐了一地。 脖子才被包扎好的安翔脸色有些难看，看着张轩吐了一地，他也转过头去。 有人反应过来立刻向局里汇报，上面的人听了消息，立刻跑了过来，这件事情涉及到两地的警局，不可能就这么轻易了了。 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不可能改变什么，便只好摆出大架势来安抚两地警察。 傅子昂的身份本来就十分特殊，他现在出了事，更上层的人也开始关注，所以张轩他们便被排除在外，完完全全失去了知情权。 安翔被带去警局询问了事情的前后因果之后和张轩他们一起被遣送回了自己家中，3人均被停了职，在家中静候消息。 再次知道消息已经是那之后的一个星期之后了，傅子昂被判定追加为烈士，这一起案件所有的功劳都归在了他的身上，然后被安葬在了壮士陵园之中。 张轩一就回去上班，继续当他的大队长，安翔和李言成也开始出门上班。这些事情之后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任何人来向他们解释，就这么过了。 张轩时候曾经向上面打听过事情的经过，但是并没有任何人回答他，就仿佛傅子昂根本不存在一般。 而那天在天台的警察也十分默契的闭口不言，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 这件事的起因十分恰巧，而过程也充满了巧合。 安翔消失并不是因为他贸然进犯的凶手的地盘，而是因为他无意中居然正好撞见那个女学生和孙老师在一起，直接便识破了案子背后所有的阴谋。 李言成之前离开之后安翔和张轩两个人便开始调查这件案子，那被自杀女学生的照片两个人也是见过的。安翔当时坐在公交车上去学校，一眼便看到在菜市场的女人便是那个学生，所以他这才下了车，跟随对方向着着孙老师住的地方走去。 跟到学校外之后他本想停下来打电话给张轩他们汇报情况，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自己的跟踪却被发现了，并且自己也被困在了学校。 被困在学校的时候安翔就已经跑出来了，他留了一张便签纸在学校那边，根本就没来得及写点什么他就发现居然还有人跟他一样被绑架在了仓库里面。 他本想救人，可是孙老师和那女的把另外一个人转移走了，他装作昏迷借机逃走，之后便一直跟随在对方的身后。期间他一直想办法想要通知张轩和李言成，但是当时他身在外地并不熟悉周围的情况，虽然有拜托人去报警，可是对方根本不理会他。 后来跟随着那女的回到医院之后，安翔便更加确定对方就是凶手了，他一直躲在暗处，根本没想要去与那女的对持，只是想要尽可能的保证人质的安全，然后通知李言成，但是他的手机已经被对方收走，而且医院里面行事也不方便，他便偷偷拜托护士报警。 而后的事情李言成他们都知道，那个被困的人员，因为安翔的暗中探查找到了确定的位置，平安获救。 孙老师事后被收监定了刑法，具体的刑法张轩和李言成都没有去打听。 关于那几起意外事件，事后的调查结果与李言成之前离开时候所指的方向完全一致。 第一件案子中，被害人曾经在那里学生，由于‘意外’喝了过期的饮料，便在上课时想出门去厕所而，当时孙老师早已经在楼顶做好准备，只要看到那学生出门，他在楼顶稍稍拉扯绑在玻璃上的绳子，便能让早已经被动了手脚脆弱不堪的玻璃准确地跌落在那男生的头上。 就算是不能致命，也能让对方昏迷不醒。 李言成之前在屋顶发现的绳子便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第二起案件就更为简单，在湖中淹死个把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还是在岸上有两个人盯着的时候。 至于第三起案件，李言成之前是让他们去查一查当时孙老师所在的位置，后来也有证人证明，当时孙老师就站在巷子外，因为老师在的原因，很少有学生主动上去打招呼，因此那一条巷子边也极少有人路过。 至于李子所经历的那一起犯罪案件，真要说起来，恐怕李子死去的哥哥多少还有些冤枉。 因为当时对方是冲着李子去的，并不是他哥哥，但是因为当时地滑车子打滑后，车子冲出去的瞬间被旁边的车子差点撞上，而后旁边的车子却跟着他继续打滑，撞向了他哥哥。 事发之后，那辆车子立刻便开走了，并没有在原地停留。 而当时的众人都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被害人身上，因此也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有一辆车子走掉。 由于这件事情并不是发生在张轩的管辖范围之内，事后许多情节他们都并不知情，只是从报纸上得知对方已经判刑。 而傅子昂的死，和那女大学生的死，成了3人之间禁忌的话题。 那女大学生坠楼之前对李言成所说的那一句话，更加是成为了另外两人心中的心结。 但是这一份沉默却并没能维持太久。 张轩所在的警察局决定为傅子昂开一个追悼会，激请的人员里面有安翔和李言成两人。 那天李言成一身正装出席，三人跟随众人在墓园里站了许久。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众人才慢慢离开。 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墓园再次变得安静，此时李言成却再次出现在了傅子昂的墓碑前。 傅子昂在他们警觉做事情的时间并不长，和其余警察接触的时间更加是十分短暂，因此他们对傅子昂这个人的了解都不多，只是知道对方是外调过来的。 今天在丧礼上他们才知道，对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爹。 小孩才很小，差不多三岁的年纪，还不懂什么叫做死，在丧礼上看到有许多陌生人，有些害羞地躲在母亲的怀中不愿意抬头。 像傅子昂这样的人，在外的得罪的人向来都不少，因此家中的情况向来都是保密的，李言成觉得有些苦笑不得，直到人都死了才知道对方家中的情况又有什么用？ 当时的具体情况只有在楼顶的人才知道，而看得最清楚的人就是在一旁的你李言成。 当时那女大学生是准备扑向他带着他一起跳楼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居然换了一个方向，真要说起来傅子昂算是无辜的，是因为李言成而死的替罪羔羊…… “……不得好死吗？”站在傅子昂的墓碑前，李言成微微有些颓废。 仿佛一闭上眼，他就能清楚的看到那女学生对着他说出的那一句话。 再睁眼时，眼前就是那女学生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却嘴角带笑的表情。 狰狞、恐怖？ 这都不足以形容那女孩当时的表情…… 那样的表情李言成十分熟悉，那是对死亡的不甘心，也同时是对世间的憎恶。 曾几何时，有一个半大的孩子也是这样躺在床上，看着他。 那双纯洁的眼睛仿佛就是在跟他说他不想死，救救他。 然而他无能为力！ 除了在一旁远远的看着，他什么也做不到，也做不了，只能看着。李言成伸出手，用手指轻轻抚摸这崭新的墓碑。 这墓碑还是崭新的，纤尘不染，但是就在将近半个月之前他在另外一个目墓地看到的另外一个墓碑，却已经满是被雨水与岁月腐蚀的痕迹。 这样的事情他已经经历得不少，但是每一次发生的时候他都不能无动于衷。 “别想了，回去吧！”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那声音颇高，在这寂静的墓地当中有些突兀。李言成回头看去，张轩和安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后。 张轩向前走了一步，他想要对你李言成说些什么，想要道歉，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件事情两人都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虽然他们的做法十分不理智，可是他们并不能就把这件事情当做意外，完全不去理会他。 他们的良心放不下，也不允许他们方向。 或许他们现在敢这么说只是因为出事的那个人并不是你李言成…… 他们也曾经在心底深处深深地庆幸过，出事的人不是李言成，而是别人。 对于自己的这种做法两人都深深鄙夷着，可是两人却止不住心中那份窃喜。 如今站在傅子昂的坟头，两人连靠近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他们所做的那些卑鄙无耻的事情，就是他们自己想要忘记也根本忘不掉，那些事情时时刻刻的在提醒着他们。 傅子昂的墓碑就像一颗倒刺，狠狠地地扎进他们的心中，他们想要□□，却根本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李言成……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们……”张轩想要对他说我们可以继续往前走，看向前方不要往后回头看，但是他此刻却没有勇气说出这句话。 他不能不回头，因为身后就站着傅子昂。 他此刻正盯着自己看着。 张轩不敢回头，他怕他一回头就看到傅子昂那张带着惊愕的、变形了的、满是鲜血的脸。 张轩有些哽咽，如今只是如此，他就已经如此放不下，那当年李言成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 是不是午夜梦回或走在路上，他总会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只要他一回头，仿佛就能看到他当年死去的弟弟？ 张轩不敢问。 “好了好了别这样了，我们回去吧，我爸说过两天给我办个接风宴，我们一起去一趟呗。”安翔上前拍了拍张轩和李言成的肩膀，脸上带着笑，却十分僵硬。 他把两人拉出了墓地，嘴上还在继续说道：“过两天我听说我们以前的学校有个校庆，要不要一起去看一下，离开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回来，以前好多同学都说这次会回去。”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最近紧急事情可能会有点多。”张轩也强撑精神迎合。 “可千万别，我之前都已经答应好他们要带你一起去了，还有你李言成你也得去。”安翔道。 安翔从小就是这样，在学校在外面人缘十分的好，当年读书的时候也是如此。 但是与安翔截然不同的是李言成却鲜少与人有什么交往，因此这一次的聚会通知单都没发到他的手上，想来学校那些人可能大概早就已经忘了他们班还有个叫做李言成的人。 对此李言成浑然不在意，可是安翔却耐不住寂寞，他要去，就非要拉上连成一起去。 他们之前所读的学校就在g城，去的话倒不算太远。 学校约定聚会的时间是在3天之后，这3天时间安翔索性休了假在家做准备。 张轩在安翔的强烈要求下做了请假的准备，但是因为警局的事情实在太多，到了最后那一天之后他还是没能请到假。 因此最后去的人还是只有安翔和李言成两个人。 这一次回来聚会的地点选择了在学校体育馆，因为接近过年，这里的学生都已经放假，他们正好把这体育馆租了下来，众人在里面摆了一些桌子和一些食物，便准备用来做这次聚会用的地点。 安翔和李言成他们因为离得近，所以到的时间比较早，再加上安翔本来人气就不错，因此一到地点安翔立刻便被他们抓去当苦力使唤。 李言成自己在体育馆旁边的凳子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周围的人人来人往忙来忙去，却没人主动上前打个招呼。 李言成一个人坐在这熟悉的凳子上有些晕乎乎的，睡意袭来。 这学校虽然已经过了好几年的时间，但是大体上却并没有任何变化。 依旧还是之前的教学楼，依旧还是之前的宿舍，睡意朦胧之间，李言成佛又回到了之前还在学校读书的时候。 李言成并非不念旧，他对这学校也并非没有感情，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回到这里又能做些什么？ 第001章 .深山雪人（1） 迷迷糊糊之间，李言成听到耳边有人说话，他勉强睁开眼睛看去，却见安翔已经坐在了他的身边而且此刻对方张牙舞爪地挥动着手臂，似乎在说着什么事情。 但是李言成实在太累了，他勉强睁着眼睛，没多久之后就又昏昏欲睡想要睡过去。 “李言成醒一醒，晚会已经开始了，你再不进去他们都要把东西吃完了。”安翔不顾李言成的反抗，他亲自把人拉进体育馆，然后给他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你在这里好好做等我去给你找点吃的过来。” 安翔离开李言成身边之后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没多久之后便拿着两大盘子东西过来。 “我倒是没想到这次居然是那家伙举办的，而且他负责了这里面大部分的用费。”安翔对着李言成用下巴指了指在场地中央说话的人。 李言成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有个男人站在中间，只是李言成想了半晌也没想起来对方到底是谁。 见李言成如此迷糊，安翔只好再解说道：“那家伙叫做郑家锐，之前读书的时候个子很矮小，毫不引人注目，没想到毕业之后居然长高了不少，而且我之前听说他家那边很穷，现在倒是混得不错……”安翔说得起劲，说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朝着李言成看去，果然，李言成脸上的表情就如同他所料的那般满是迷茫。 无奈之下，安翔只好说道。：“……他是我们以前的同学。之前跟你说过话，还和我们一起吃过饭。” 李言成点了点头，他看向安翔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瓜，这次来聚会的人都是他们以前的同学，这一点李言成还是知道的。 不过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李言成却是真的已经一点也记不清楚，可以说是毫无印象。 安翔被他那表情隔应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好在他这人也不记仇，没多久便恢复了之前开心的模样，独自一人跑到那空地中与其他学生说话去。 简单的开场白之后，便有人上前去讲话，那人让众人都向着他靠拢，然后便做了一番简单的致辞，而后者则扯到了现状和生意上去。 大学生毕业之后再聚会的情况十之*都是这样，不是拖家带口就是比拼职业收入，李言成虽然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是心中多少也有些预料到。 安翔经过这两年在国外的里面也淡定了许多，看着周围的人互相套话他只是讨了个没趣便又回到了李言成身边坐下。 这一坐下就是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有兴致。 在学校吃完饭，众人商量着又去了旁边的ktv唱一宿，之后似乎还有一些其他的节目。 李言成和安翔两人在唱完k之后就各自告辞离开，也算是当天走的比较早的一批人了。 安翔来时抱着很大的兴趣，但是回去时却有些兴致缺缺。 好在后来几天便有安翔接手因为一直忙着，也没空找李言成抱怨什么，不然定然要好好抱怨一番。 安翔最近接手了一个单子，涉及到一些法律相关的知识，他虽然在国外留学过几年但是国内的相关知识还是十分欠缺，因此他这一段时间天天跟着一个前辈在外面跑，一天下来回家吃饭的时间也并不多。 张轩还在收拾之前的烂摊子，李言成最近一段时间倒是轻松了起来。 他之前拍摄雪景的那些照片拍摄得十分漂亮，得到了上司的赏识，并且用他的照片做了杂志封面的封面图，得了一笔奖金。 一个季节他们杂志社的发行量也就那么三、四期，前几天才把冬天的杂志发行出去，最近一段时间杂志社倒也没什么任务需要接，他因此闲置下来。 倒是之前那一次同学聚会之后，安翔的电话就一直没断过，因为安翔本身家世的原因，不少同学都主动联系他希望能够修复往年的同学情谊。 安翔推了一半，剩下一半推不掉的便也只好硬着头皮上阵。 对这种事情安翔向来都是兴致缺缺，但是有一天他却带了一个人回来。 在屋里坐着的张轩和李言成都有些惊讶，因为安翔鲜少带同学回来，这是第一个，而且之前对方也没向家里打过招呼。 但是让两人更加惊讶的是对方来找的人并不是安翔，也不是李言成，而是张轩。 据安翔地介绍，对方似乎是李言成和安翔之前的同学。李言成根本不记得对方，因此安翔介绍对方的时候，他依旧一脸茫然，两眼无辜。 对方进屋只好立刻对着张先生出手，他掏出烟来递到张轩的面前，张轩摇了摇头，以示自己并不抽烟。 几人在屋里坐下之后对方才慢慢说明了来意。 对方是来找张轩的原因便是因为张轩是警察，他这次来是想拜托张轩帮忙查一件事情。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正好之前听说安翔认识的朋友是警察，所以这才厚着脸皮拜托他。”对方见张轩一脸为难，自己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儿，因此不得不放低姿态求张轩。 但现在张轩是大队长，平时也很少做这种事情，他主要负责查案阶段的事情，都是其他片警做的。 他并不习惯这种事情，再加上对方是安翔和张轩的朋友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不能直接把人轰出去不是？ “张轩我知道你不会管这种事情，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听一听他说些什么比较好。”安翔在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之后说道，“之前他找我也找了很多次，本来我也不想管他，后来是实在被他堵得没办法了，我才听他说过一次，我听完之后我就把他带到这里来了。” 安翔这话太过直言不讳，让听着他说话的对方有几分尴尬，想来之前两人之前一个堵人，一个躲，也挺狼狈。 “那你就说说吧！”安翔都开口了，张轩怎么也得把话听完。 但是看着安翔的眼神已经有了些责备，傅子昂的事情之后，警局早就乱成一团，张轩实在是无力分心。 安翔却避开张轩的眼神，装作不知道。 闻言，那男人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来，然后他说了一件有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他说：“我叫做黄雪，以前和你们是同学，你们应该还记得吧？前几天安翔你们去参加了同学聚会，那个时候，那个站在台子上讲话的，叫做郑家锐的人你还记得吗？” 安翔看了看李言成后，对方点了点头。 李言成记得那个叫做郑家瑞的人，只是因为之前安翔跟他提过。 但是安翔印象却挺深刻的，以前读书的时候对方就是个个子矮小读书并不好，运动神经也一般的男孩子，安翔没看着对方这么大的能耐。 没想到现在再见，却发现对方居然一跃成了上市公司的老板，这怎么能让他不惊讶，而且对方行为说话之间都有些浮夸，让人有些不喜欢，安翔对他印象也算是深刻了。 “那家伙在骗钱！”黄雪咬牙切齿地说道。 屋内除了安翔，其余两人都有些惊讶。 “黄雪，这件事情涉及诈骗应该去报警，而不是找我，我虽然是警队大队长，但是这件事情并不归我管，而且就算是我想管也要有正规的程序才行。”张轩看了看李言成和安翔，见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之后他才又说道：“而且就算是走正规的程序，也需要充分的证明才行。” 听了张轩的话，黄雪立刻哭丧着脸，他用带着哭音的语调跟张轩说道：“我要是有证据我就直接去报警了，就不用来找你们了。” 张轩有些为难，就算他是警察，如果对方没有证据他也不能贸然插手。 更何况现在对方所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谁也不知道！ “唉……事儿都做到这儿了，我也不怕跟你们直说了。”黄雪苦笑，他说：“我和你们不同，我住的地方离这边很远，我是住在雪山里面的。你们可能不知道，不过安翔可能还记得，之前他曾经说过想去我那边玩。” 安翔闻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经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黄雪此刻的注意力不在这里，对安翔的尴尬浑然不在意，他继续说道：“我之前曾经带了郑家锐去我家里玩过一次，没想到那之后他便打起了我家里的主意，他之前跟人说我们山里有雪人，所以准备开发成旅游景点，让人去里面观赏和打猎，我们村里的人不同意他便伙同当地的富商买下了那一片地，我们根本没办法阻挠。 他自己这样做还不满足，他还连同我们同学好几个人一起投资想要骗钱。” “这件事情我也听说过，之前那叫郑家瑞的人也才来找过我，他也希望我能投资，但是我当时很忙，并没有听他详细说完。”安翔说道，他应证了那黄先生说的话的真实性。 “不过我听说的不是这样，我听说是你们那你很漂亮，所以郑家锐便准备去那里搞点投资，做一些旅游景点的生意，关于雪人地说法，我是一点也没听见。”安翔又道。 雪人这东西到底有没有谁也说不准，但是一旦这件事情扯上雪人这种玄乎的东西，那这件事情的可信度就低了。 “我知道你们不信，但是你们也要承认，这个世界上还有非常多的东西，是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黄雪对李言成他们的态度倒是表示理解，“百慕大也不能理解，你们就把它当作是一个地方的传奇吧，也没有必要刨根问底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这次之所以来找你们帮忙，是因为对方想要赶尽杀绝！他不光是想要把那片地承包下来，更是想要把我们驱逐出山里。” 李言成点头，这世界上不能理解的事情实在太多，“但是你怎么说他们骗钱？当地的土地使用权应该在你们手里，如果你们不愿意卖的话，他们应该也没有办法。” “对，本来应该是这样没错，但是出事了。”黄雪脸色有些扭曲，他似乎在犹豫到底应该怎么说这些事情。 “你还是直接说吧！”安翔道，“不用拐弯抹角。” 那黄雪张了张嘴之后迟疑了一会儿，又张了张嘴，如此重复两三次之后他才用很轻的声音说道：“我们那儿村里的人被雪人攻击了……” “哈？”张轩哑然。 “我知道你们不信，但是事情就是这样。我们全村人都是在雪山里，住着那里常年积雪鲜少有不下雪的时候，平时村里的人都是靠在山里打猎生活。 但是前一段时间，有一个老猎户突然被攻击了，他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被救醒，醒了之后就一直嚷嚷着说是雪人攻击了他。本来之前那郑家瑞就一直说山里有雪人我们都不信，但是对方这么一说伤立刻便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雪人到底有没有危险？ 郑家锐还在这个时候不断怂恿所有人，说他们如果不离开这里就会被咬死一时间，我们也没办法。” 张轩又问道：“警察呢？警察怎么说？” 如果是地方出了这种事情，警察肯定要介入调查的。 “哼……你就别说了，你别说警察了，就连记者都被他找到山上去了。”黄雪冷笑。 黄雪说了大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去，张轩便忍不住提醒他，“骗钱，他到底怎么骗钱了？” 黄雪一直口口声声声称对方骗钱，但是到底是怎么个骗钱方法他却一直没说。 而且对方所说毫无根据，甚至是有些毫无条理，根本无法让人相信。如果不是因为对方身上并没有酒气，张轩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说醉话了。 “我们那山里面根本就没有雪人，他还说我们山里有雪人，借着这件事情去骗其他人投资，就不算是骗人吗？”黄群问道。 李言成眉头突然一皱，他向前倾倒一些看着面前的黄雪，然后说道：“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 张轩之前说话已经算是很直接的了，但是这个李言成说话却更加直接，刺激地让黄雪都有些坐不住了。 他尴尬地看了看安翔，又看了看张轩，此刻他是来找张轩的，但是好像现在说话的人却是李言成，他不知道这3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更加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听信谁的话才对。 安翔却在这个时候苦笑着低头，然后他指了指李言成，一副什么事情都是李言成说了算的态度。 这事儿也只有李言成说了才算数，张轩就算不同意，若是李言成答应了，他也肯定不会丢下这件事情不管。 “他是谁？”那黄雪突然凑到安翔的耳边问道。 安翔猛地瞪眼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王雪，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到现在为止，黄雪居然还没有认出和他坐在一起的李言成。 “他是以前的同学呀，你不记得他了吗？跟我住同一个宿舍那个，李言成啊！” 黄雪重新回头看向李言成，打量了李言成许久，却依旧没什么太大的印象。 李言成以前读书的时候由于常常与周围的人避开，与他们便不熟悉。因此对方不记得他，李言成觉得也属于很正常的事情。 李言成挥了挥手，他浑然不在意，“说。” 黄雪这才开口道：“这事儿我本来不想跟你们说，因为跟你们说了恐怕你们也不会相信…… 我是住在山里的，从小就生活在雪山里面，我们那一代人、不，我们那祖祖辈辈的人都是生活在那里的，而且我们生活在那里的历史已经非常悠久，后来改革开放之后，家里的人也没想着搬出来，并不是因为我们那里太过贫穷，而是因为山里的人都不想离开。” 他道：“直言不讳，我们那山里，供奉着神仙。有没有神仙就不说了，可是我们祖祖辈辈的人都信这东西，所以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就离开。 这次那郑家锐想要去把我们那山买下，我们村里的人是死活不会答应的，年轻一辈的人还好，可是老一辈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想通透的，因此我想请你们去山里调查一下雪人的事情，告诉那些人山里并没有雪人，让他们自己撤走。”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去山上调查，然后告诉他们山里面没有雪人，让他们撤走不要再打山里什么主意对吗？”张轩总结道。 闹了半天，原来如此无趣。 黄雪闻言连连点头，“对、对、对，没有错，就是这样的。我们说的话他们根本不会听，但是如果你是安翔的朋友，又是警察的话，他们可能会听我的话。” 张轩头疼，这事儿确实不好办。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就算说了这种话也根本没人会相信。但如果张轩是警察的话，他的身份就值得探究，他说的话一般人也不敢去轻易怀疑。 但是这事情也要费很长一段时间，不可能几天做完，因此不可能轻而易举就答应下来。 张轩为难地看向安翔，“你知道的，最近警局的情况就是一团糟，我如果不在那里坐镇的话，恐怕会软得不行。” “我知道，所以我才带他回来，没有把他带去警局找你。我知道你最近很忙，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李言成你能不能去一趟看一下？”安翔看向李言成，“黄雪那边我之前了解过，确实是挺安静的，你可以去那边看看顺便散散心，我最近一段时间也很忙，再加上张轩警察局的事情也很多，根本没什么空陪你。” “但是……”张轩想要阻挠，一旁的安翔却在这时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他轻轻冲着张轩摇了摇头。 之前傅子昂那件事情张轩还记忆犹新，此刻他完全不明白安翔这是唱哪出。 安翔看看李言成，示意张轩看去，张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发现李言成脸色有些苍白，虽然与往常相差不多，但是眼下的淤青却很明显。 最近一段时间来，李言成没有工作，便天天在家休息。 但是他脸色却如此难看，原因自然不言而喻。 有的时候，有点事情做也未必不是好事。 张轩吐出一口气来，没有再阻拦。 李言成这段时间确实是很空闲，他公司的事情已经做完，又没有新的任务，便天天在家坐着。 安翔暗中怂恿，张轩又不阻止，李言成想了想，终还是点了头。 黄雪茫然地看着张轩，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张轩没去，却换了个人去。 “你带他去吧，他说的话可以比警察说的话还管用，到时候让他出个申明，我让警局的人去发一下，这件事情就这么聊了。”张轩说道。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那就谢谢你们了，嘿嘿……”黄雪看着李言成傻笑，他还是有些不明白李言成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只要能让郑家锐那些人离开大山，他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什么时候出发？”？李言成问道。 “麻烦你了，越早越好，我们尽快！如果可以的话今天下午去都可以，当然这一路的费用都是我们来做，所以，你……”黄雪看着李言成，恨不得让李言成现在就去收拾行李。 可是李言成却摇了摇头，他说道：“你可以先回去，我会再过两天之后才去，到了你们村门口只会给你打电话。” “这……”黄雪紧张地看着李言成，生怕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第002章 .深山雪人（2） “他既然我们已经答应你了，就不会袖手旁观的，你放心。”拍了拍黄雪的肩膀，安翔干脆地拉着人往门外走去。 把人送走之后，安翔才重新回到屋内，而此时李言成已经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张轩坐在沙发上看到进来的安翔眉头紧皱。 他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在不想要让李言成牵扯到什么危险的事情这件事上，张轩和安翔向来都很有默契，所以张轩不明白安翔这到底是想做什么。 见李言成此刻不在客厅内，安翔才坐到了张轩的身边。 面对张轩的责备，安翔只是笑笑，然后他说道：“我之前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我打算让李言成去散散心，正好这是个机会，所以就让他去了。我同学那边的情况我之前去了解过了，虽然有点偏僻，但是并没有什么危险，而且这次并没有什么杀人案件，只是简单的调查一下地理环境而已，他一个人应该也是可以的。” 听了安翔这话张轩眉头紧皱，心中却对安翔所说的想要让李言成去散散心的想法有了几分了解。 这段时间以来，张轩为了镇住警察局那些人，也已经是绞尽心思，家里的情况是一点也顾不上。 “最近一段时间警局也不安太平吧？”安翔没有看向张轩，而是躺在了沙发上，虽然看上去有些不正经，却平白多了几分镇定与冷静。 安翔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张轩的回答他又说道：“你现在好歹也是个大队长了，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别人一点风声都听不到，我知道你不想让李言成知道你们警局的事情，但是他不是傻子，他那样一个心思通透的人……心中多少是明白的，所以我觉得还不如让他一个人去散散心也好。” 近期警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张轩他们有意压制也不可能堵住其他人的闲言蜚语，而向来神秘的李言成则成了众人讨论的对象。 张轩知道那些人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可是背后呢？背后那些人怎么说怎么想他怎么管得住？ 李言成的性格本来就有些怪癖，因此警局本来就有很多人并不喜欢李言成，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情，落井下石的人还会少么？ 听了安翔这一席话，张轩坐在沙发上思考了良久。 他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向李言成所在的房间走去。 就如同安翔所说，李言成那么心思通透的人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的难处，察觉不到警察局的异常…… 进门之后，张轩见李言成正在发邮件。 “廖群怎么了？”张轩问道。 李言成发邮件通常都只会发给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廖群。 屋内李言成把自己准备带去的厚衣服全部扔在床上，还没来得及装进行李箱。 张轩问完这话之后，从床底抽出行李箱，然后把李言成找出来的衣服一件件叠好放在了箱子中。末了他还从一旁掏出了几双袜子塞在了行李箱的角落。 看了看行李箱，张轩检查了一下，想起之前黄雪说的话他又拿出几件厚衣服放了进去。 那地儿，冷。 李言成虽然出生的地方冬天下雪，可是张轩还是忍不住多塞了几件衣服。 “……没事，我问他要不要做投资。”张轩在一旁忙碌，李言成则是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哈？”张轩傻眼，他连忙从，一旁站起来他走到李言成的身边，朝着他的电脑屏幕上看去，结果却看到了一段让他哭笑不得的对话。 李言成发的信息向来简单，就如同他说的一样他只是问了对方一句话，他发了三个字：投资吗？ 廖群的回复依然十分的快，但是他回复的内容却有一大段，而且大多数回复都带着问号，“什么投资？你会做投资？天塌了？” 廖群回复了一封这样的邮件似乎还不过瘾，对方接连回复了两三封邮件，邮件都是相同的内容，直到第四封邮件回复过来之后才总算是提到正题。 他问李言成是什么投资？ 李言成居然啪啪啪的打了几个字，没等张轩再开口就发了出去。 “你……”张轩瞪大了眼睛看着李言成，因为李言成发出去的信息是一条十分假的信息，李言成居然说：半年之内返利50%。 张轩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说道：“我觉得他不会信吧，这么明显的假信息，而且50%的……” 张轩话说完，李言成电脑上面已经收到回复了。 回复的邮件上面有一连串号码还有几个数字密码，显而易见，是廖群的□□信息。 “这也太好骗了吧……”张轩傻了眼，同时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李言成和廖群两个人十分熟悉，但是没想到廖群居然完全无条件信任李言成，就算李言成是说谎在骗他。 而且这谎话根本……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张轩心中老大不是滋味，但是脑子转了几个弯之后也总算是反应过来，“你偏廖群的钱干嘛？” 张轩看着李言成，又看了看邮件，琢磨着他好像是个警察哈！ 他现在兜里还揣着□□，身上还穿着警服，这么明显的诈骗案件就摆在他面前，又一个无辜的被害人马上就要上当受骗——他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手伸进裤子袋子张轩某用手指摩擦了一下自己的□□，证件上面凹凸凹有致的触感让张轩为之一振。 警察也是要下班的，他现在已经下班了。 所以对于面前这一切即将要发生的诈骗案件，张轩选择了漠视。 李言成的经济状况张轩是知道的，对方有一份正式的工作，虽然并不能算是高新，但是也足够他平常消费了。 这家里平常的日常房租和消费都由他们三人分担，毕竟都是男人，又不是不能自己养活自己。李言成又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因此张轩知道李言成真正需要花上大钱的机会也并不多。 再怎么看，李言成好像不需要他去骗廖群的钱吧？ “如果你缺钱可以跟我说，我现在还有一些。”张轩说道。 他和安翔一样都是没有家室的人，两个人平时用得不多，工资基本都有剩下一些。 李言成闻言摇了摇头，他收起邮件然后转身去看张轩帮他收好的衣服。 本来李言成只是用小行李箱收拾了一小袋必须用品，但是被张轩整理过之后行李箱满满当当地差点爆出来，也不知道张轩到底拿出吃奶的力气塞了多少东西进去。 对于李言成诈骗廖群钱这件事情，张轩选择了沉默。 然而让张轩跌破眼镜的却是李言成收拾东西之后，出门便把廖群□□都信息都告诉了安翔，并且叮嘱他把钱交给郑家锐，入股他的投资。 在安翔和张轩都傻了眼的时候，李言成却借由安翔和郑家锐搭上了线。 廖群卡里面到底有多少钱，张轩和安翔都不清楚，不过从郑家锐对李言成的态度来看，那肯定不是一笔小数目。 3天之后，李言成拉着行李箱在郑家为他亲自接送下出了门，留下傻了眼的安翔和张轩两人在屋内。 同时傻眼的人并不只有张轩安翔两个人，3天之后，当李言成打电话让黄雪去接他的时候，黄雪也同样人一样傻了眼。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言成居然和郑家锐搞到一起去了，并且还是郑家锐的贵宾！ 黄雪的脸色当时就十分的难看，不过由于李言成脸上他看不出任何情绪来，因此黄雪只好忍耐着心中的不满，把李言成先接回了自己家中。 这里就如同黄雪所说，大雪遍布，放眼望去，整个世界都白皑皑的一片，仿佛没有边际。 近处，远处，就连天都已经变成同一色调。 不过由于这里常年积雪，因此温度也十分的低，远远比李言成之前所在的城市低得多。 这一次和李言成他们一起去的并不是只有李言成，还有好几个其他都‘投资人’。这些人大多数都是郑家锐都同学，小学、高中、大学各式各样的同学或者曾经的同事朋友，前前后后加起来将近有十五、六个人。 这么多人到了村里，村卫生所自然是住不下的，因此李言成便主动提出到黄雪家中去暂住。 李言成现在可是贵宾，郑家锐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也只好点头，毕竟3人曾经是同学，李言成要到同学家去住一段时间，郑家锐也没有办法阻挠。 进了村里之后，景色却截然不同。 这里十分偏僻，真要算起来都已经接近雪山内。 雪山的周围是大片大片的树林，曾经这一片都是防护林，据说早些年这里面还有熊，后来被这些人偷猎便绝了种，那之后树林也被偷偷砍伐了一些，现在剩下都也是近些年村里的人开始种树才慢慢好起来。 但是在附近的雪山一直没有融化的迹象，天气依旧十分寒冷，因此山上也是寸草不生。 平时村里的人都依靠着这一片森林和雪山生活，对这片大地十分敬畏。 这里的人也十分的淳朴，当然这份淳朴并不包含对陈家瑞等人的态度。 黄雪家中总共有四个人，他父母，他自己，还有他爷爷。 黄雪独苗一根，早些年因为很聪慧所以被送到了g城读书，但是他大学毕业之后立刻就回了这边，在山脚下做了守林人。 平日里就在林子里面走一走，过的也算是轻松。 如果不是最近一段时间郑家锐来捣乱，他的日子还会继续过下去。 黄雪早已经和家里通了气，他家中的人都知道李言成来这里的目的，因此他们对李言成还算是友好。 李言成提着行李箱哆嗦着进了门，他父母便立刻迎上来帮他把东西提到房间，并且烧了热水给他暖身体。 李言成进门都时候屋子里面坐在一个大爷，正在抽水烟。 因为天气冷的原因，烟雾缭绕，倒也有几分仙意。 见李言成进门，他冷哼一声，拍了拍烟头转身走了。 老爷子身体很好，脸色泛红，他拿着自己的烟枪出门之后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你别介意，我爷爷他就是这样，村里的老人平时都不喜欢有外人来我们这里，所以对外人都会有些戒备。”黄雪见状连忙安慰李言成。 黄雪不大，和李言成相差不多，不过因为对方长年生活在雪山的原因，看上去倒是比李言成要成熟一些。 他爱笑，说话时总是带着笑容。 如果不是对方眼中总是一片清明，李言成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只是个普通的、憨厚的农家小子。 “我带你先去你房间看看，你要是有什么不习惯或者需要什么就跟我说。”黄雪说道。 李言成的房间就安排在黄雪的旁边，看得里面被精心布置过，很多东西都被特意换成新的。 因为这里是雪山附近的原因，他们睡的床都是炕。 黄雪简单跟李言成说了一下炕的操作原理，然后把李言成到被子在床上捂着，黄雪道：“焐热了晚上才好睡觉，这里我给你开着暖气晚上不用管，这山里面太冷，如果不开暖气根本过不下去。” 这房间并不算大屋子，也只是简单的小单间而已，但是却让人觉得格外的温馨。 “对了，你可要注意了，都是木炭，所以容易产生一氧化碳，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要留一扇窗不要把自己给闷晕在里面了。”黄雪临出门时特意提醒李言成。 李言成点头，黄雪热忱的让他有些不适应。 晚上简单的吃了饭之后郑家锐便立刻跑到他家来敲门，在黄雪的眼皮子底下带着李言成离开，说是在招待所那边准备了一次聚会，让他们过去吃点东西，顺便商量一下这一起投资的事情。 李言成来这里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投资，他是想在山东去看看，因此简单得以身体不适拒绝了郑家锐之后，他便在在黄雪的带领下开始在村子里闲逛起来。 这村子不大，前后加起来也就20多户人家的样子，一趟走下来也没花上几分钟时间。 而且这里的地理位置极高，他们住在半山腰的位置，山脚下是一片树林，头顶是白皑皑的雪山。 傍晚的天色，偏暗，但是雪山却依然看得十分清楚。 黄雪说，这一片凡是能够看得见的地方，都属于他们村子里的。 郑家锐打的主意，就是他们脚下这一片看得见的雪山。 黄雪说，那是他们祖祖辈辈，老祖宗传下来的，不能就这么被郑家锐给毁了，糟蹋了，动他们这片雪山，就必须踏过他们的尸体。 这算是他们的山，这林子也是他们的命根子，他们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早已经把这里的一切都当做是亲人了。 黄雪还说，让李言成不要走到太深的山里面去，他们虽然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年，可是也没摸清楚这山的脾气，如果在这山里失踪了，他们也不一定能在短时间之内找到人。 大雪山之中，如果被困3天之内找不到人恐怕活下去的机会就很小。 雪山不比森林，在山里面迷路了就连吃的东西都没有，再加上天寒地冻，有些人一晚上都怎么过。 两人一前一后在这山中走了许久，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李言成才和黄雪回了家。 这山虽然看着贫瘠，可是村里都已经通了电，家家彩电冰箱都已经必备，回到家中之后，李言成还用手机上网和廖群聊了一小会儿。 只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廖群一个人在说，李言成在听罢了。 当廖群听说李言成在雪山里面看投资项目时，廖群兴奋得一直追问李言成到底是什么项目？ 只不过李言成并没有回答他，很快便掐断了网线，转而专心致志地和黄雪父母一起看无聊的电视剧。 七、八点的天气，他父母便开始准备睡觉，李言成虽然平时睡得很晚，但此刻也不好意思让他们陪着自己，因此李言成自己也回了房间准备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舟车劳顿忙碌了太久的原因，李言成躺在床上没多久便昏昏欲睡睡了过去。 第二天李言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八点的时间，天色早已经大亮。 许真的是因为昨天晚上太累了，李言成这一觉睡得很死，第二天早上也是因为别人来叫他他才醒来，来叫醒李言成的人是黄雪，见李言成睡得迷迷糊糊的他有些不好意思。 “我刚刚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回应，还以为你在里面一氧化碳中毒睡死了呢！”说话间，黄雪把窗子打开，然后在灶堂下埋了些灰尘把火扑灭，“我妈做了早饭你赶紧去吃吧，就剩你一个人没吃了。” 李言成少见地有些不好意思，在人家家里做客，居然还睡到这么晚，他连忙穿了衣服出门洗漱完之后便独自一人去吃了早餐。 屋内已经没人，黄雪的父母在还有事情要做，早早的就出去了。 黄雪自己也要上班，因此在招待完了李言成之后他也穿着巡逻的衣服出了门。 李言成便一个人拿着电脑坐在门口，准备上网。 他才坐下没多久，便听到身后有人走路的声音，回头看去才发现黄雪的爷爷此刻正坐在屋里吃吃早餐。 李言成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那老爷子好像不喜欢生人，虽然李言成对他点头，但对方只不过是冷哼了一声。 但是没多久之后，那老爷子却主动开了口，他对李言成说道：“我听雪小子说你是他同学？” 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很不习惯这样跟外人说话，他说话时带着一些本地的乡音，若不是李言成细心听恐怕都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我和黄雪是大学同学，毕业之后倒是有一段时间没见。”李言成说道，“之前来这边的那个叫做郑家锐的，也是我们的同学。” “哼，我知道，那不是个好东西……”老爷子吃完饭他走到李言成身边的石阶上坐下，然后从包里掏出一片烟叶子塞进水烟当中，点了烟便咕噜咕噜地吸起来。 叶子的味道很重，李言成坐在他身旁边，清楚的闻到那烟叶子的味道。 和着雪的味道，异常振奋人心。 老爷子狠狠的吸了两大口之后这才继续说道：“我不管你是听说了些什么？明天就赶紧离开这里，不要留在这里……这里不是好……” 老爷子最后那句话说的很轻，李言成有些没听清楚，他想要再问，老爷子却已经起身迈着脚步向着学中走去。 老爷子的背影已经有些佝偻，他走路的速度并不快，但是在雪中却走得极稳。 下午的时候郑家锐又来找李言成，他告诉李言成那些投资方已经决定投资，因此他可能会在近一个星期之内就把这边雪山买下来，他询问李言成的意思想看看李言成到底愿不愿意投资，如果愿意投资就拿钱，如果不愿意的话，他就可以回家了。 当然郑家锐的语气并没有怎么直白，但是大体意思就是如此。 李言成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是他也没有立刻把钱都交给对方，而是把视线停留在了雪山上面，“我想上去看看，你能不能陪我走这一趟？” 郑家锐闻言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李言成居然会问这个问题，不过一想到李言成之前那些钱，他咬了咬牙点了点头，道：“行，你要去的话我现在就去借装备，我们下午就上去，晚饭之前应该就能回来。” 李言成点头，他收了东西穿了一身厚重但是方便行动的衣服，没多久之后郑家锐就带着两套爬雪山的工具回来。 第003章 .深山雪人（3） 他和李言成一人一套衣服穿好之后，两人告别村中其他的人便向着雪山上走去。 郑家锐说他已经在这里爬过好几次雪山，因此对雪山中的情况很了解，不用再找其他的向导了。 再说他们去的地方并不是这附近最高的雪山，也遇不到什么危险。 两人一前一后在雪中往上走去，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才总算是到达了村子后面的较小的那一座雪山山顶上。 站在山顶，李言成朝着四周望去，白皑皑的一片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色。 站在这里，耳旁都清静了，仿佛能听见生命的声音。 “怎么样，这里风景不错吧？”郑家锐双手捂着嘴巴做成喇叭状大吼了一声，然后大声的笑了起来。 一时之间山谷之中回荡的都是他的笑声。 等他笑够之后，他又看向李言成，“等钱筹备够了，我准备在我们脚下这片地修一个咖啡厅，要落地窗式。坐在这里喝喝咖啡还能看看远处的风景，上山之后还能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你不觉得很舒服吗？” “然后再在那边的山顶和这里做一个缆车，只要交一定的费用，就可以从这座山体之间到另外一座山底去，中间有将近半个多小时的缆车，滑动时间也是一番景致。”郑家锐说。 这里的景色确实是漂亮，而且因为人烟罕至，十分脱俗。 若不是因为这次来是有目的，李言成甚至是想要拍摄一些这里的照片回去，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不过有备无患。 他这一年来常常因为一切事情不能定时完成工作，现在提前存着，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用上。 至于郑家锐所说的情况，李言成大致考虑来一下，不无道理。 如果能在这里建立一个旅游景点，不说别的，单独是这份景色都能吸引很大一部分游客前往。 而且前期如果能够爆出这边可能有雪人存在，再加上几个目击证人，就算是这边的景色一般，也肯定能吸引不少好事者。 雪人的消息一旦传开，必定会迎来大批的记者，到时候新闻报道出去，这片地区大概要火山一段时间。 网络消息如此发达的时段，，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几天时间估计就人尽皆知。 李言成做的是旅行杂志拍摄摄影师的工作，旅游景点赚不赚钱的他不清楚，但是什么样的景点吸引人这一点，他却十分清楚。 李言成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在他手指的另一端还有另外一座山，那座山比这边的山高上许多，而且山势有些险峻，有大半山壁暴露在外，垂直的角度几乎达到百分之九十，完全可以说说垂直的。 这山风景独特，想要爬上去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你之前说这里有雪人，不怕这边不安全吗？”李言成问道。 面对着这样一座雪山，李言成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十分渺小，不值得一提。 可是李言成向来都是个理智的人，他清楚类似于这样的一个地方在国内并不少见。而且这里虽然算是十分偏僻，当时不可能存在雪人这种诡异的东西，就算是有，恐怕也早已被清除，人类和雪人是不可能如此相安无事的生存在同一座山里。 雪人这事有蹊跷，而且黄雪的态度也十分怪异。 黄雪一开始来找安翔的时候，理由是郑家锐骗他们投资是骗钱。 后来在李言成他们的询问之下却三番四次的把理由拐到了雪人上面，他一边说着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雪人，另一方面却不断的提醒李言成他们这里有雪人，很危险。 如果李言成没有猜错，黄雪的目的只是想要让李言成他们误以为这里真的有雪人。但是这样子做，好像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反而是帮了郑家锐吧？ 这已经完全和郑家锐的目的相勃。 这中间的情况李言成不清楚，不过从现在的情况下来看，这两人之间肯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黄雪之前拜托他的事情只是让他帮忙告诉郑家瑞这里没有雪人，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李言成也并不准备参与太深。 就在这时候，那郑家瑞突然停下笑声。 他回头看向李言成，用一种李言成看不懂的表情看着李言成，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对李言成说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雪人吗？” 被他这么一问，李言成自己倒是愣了，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之前说有雪人我才来的。”李言成说。 旅游景区和雪人虽然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但是如果真的有雪人，带上了几分神秘的旅游景区就变得意义非凡了。 这次来这里的人之中，有一半的人恐怕都是因为听说那雪人的事情之后才来这边的。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一个这么有好奇心的人？”郑家锐上下打量着李言成，李言成这人看着老老实实的，并不像是那种会追根究底的人，他还以为李言成会是他这一批人里面最好猜的一个，没想到却是最精明的一个。 此刻的李言成站在他的身后，身后都是白皑皑的大雪。 李言成身上穿着和他一样的厚重雪山服，但是李言成却与他不同，李言成只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人移不开眼睛。 紧扣到最上层的衣领，臃肿的身段，带着厚重手套的双手，郑家锐上下打量了对方许久，可是就算是这样李言成还是有一种让他根本无法说谎的特殊磁场…… 他对李言成的了解并不多，只是听安翔说这是他之前的一个同学，因为听说了他的投资计划之后便主动联系了他。 那之后，李言成直接拿出了一大笔存款数字给他看，并告诉他只要确定这笔投资能给他带来一定的利益，他不会吝啬。 所以郑家锐一直都把李言成当做有钱的傻子供着，天天粘李言成希望李言成能多多投资，偏偏李言成那性子又向来都十分好说话，只要不是太过过分大多李言成都会默认。 却不想，李言成并不是表面那么好骗。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在瞒着你，不过现在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然这样吧，你先回家去休息一下，晚上8点之后我在我们住的地方等你，你一定要来，我带你去见见你想要见的东西。”郑家锐这话说完之后，他就不再说任何关于这件事情的事。 只是让李言成8点到他那里去，等他到了一切就会明白的。 但是再说的事情，他却一句不提。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山，吃完晚饭之后李言成便依照郑家锐所说的避开其他的人，一个人带着厚重的衣服去了郑家锐他们住的地方。 郑家瑞和其他的同学都是住在村里的招待所，李言成凌到的时候，招待所里面却已经熄了灯。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李言成起初还以为自己被郑家锐耍了，但是等了将近五六分钟之后门内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没多久之后，李言成面前的门被打开，郑家锐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李言成他已经在门口，郑家锐小心地招了招手，让李言成靠近之后他把李言成拉进得屋内。 进了门之后年成才发现屋里还有好多人在，而且大多数人都是与他们一起来的投资人，也就是他们的同学。 “你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敢来了。”郑家锐说道。 他从黑暗中拖出一个包裹塞进了李言成的怀中，然后神神秘秘地说道：“把衣服穿上，我带你们去山上，小心着点，不要发出声音被这村子里的人发现了。” 郑家锐扔过来的包裹是一套爬雪山专用的装备，是他下午用过的。 有过下午的经验之后，李言成再穿起这件衣服的时候动作快了许多，没多久之后他就发现周围的人都已经穿好衣服。一行人在郑家锐的带领之下偷偷地从招待所后门出了门，沿着村子后面的那座雪山往山顶爬去。 夜晚的雪与白天的雪不同，站在山顶朝外看去，白皑皑的一片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白色世界当中。 但是这种白与白天不同，毫无生气。 这山在晚上，更加宽广且恐怖。 夜晚的雪更加的冰冷无情，连带着让人觉得世界一切都是冰冷的寒冷的没有一点生气。 走在雪山之中，听到的都只是身边其他人呼吸的声音，那不断传来的声音有些恐怖，更加给这夜色加了几分神秘与阴森。 一行人跟随着郑家锐在黑暗中行走，在他的带领之下到了山顶。 他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带着众人继续向着山的另一侧走去。 也是这时候李言成才发现雪山的另一边是大片的树林，树林的另外一侧便是之前李言成看到的另一座雪山，这座雪山十分险峻，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独自爬上去。 似乎除了李言成之外，其他人都知道些什么，这一路走下来路上都十分安静，并没有任何人主动发问。 李言成也不是话多的人，因此他只是沉默地跟着对方往前走，暗中一路上更加小心的记下周围的路标。 走了将近有3个小时之后，一行人才停下下脚步来。 郑家瑞把他们带到了森林的另外一侧，那座雪山的小半山腰附近，这里早已经脱离树林的范围之内，完完全全地属于雪山之上。 停下脚步之后，郑家瑞让众人在原地休息了一段时间，又吃了一些东西，然后他才指着身后的山说道：“我之前曾经来过一次这里，不过那个时候我是意外来到的，当时我在山中迷了路，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了这里。” 周围的人听他说话便纷纷聚拢了过去。现在周围除了他们，便是白皑皑的一片雪山，说实话有些吓人。 而且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没有来过雪山，因此大多数人在雪山之中行走就已经竭尽全力。 还能说话的人不到两三个，高原反应还有雪山缺氧反应让他们都十分难受。 “你们之前都问我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雪人，或者有的人还在怀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雪人这东西的存在，那么我现在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们，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雪人的存在！ 说完之后稍微停顿了一会儿，郑家锐吊足了所有人胃口。 “而且雪人就在我们自己脚下这一片地方。”郑家锐指了指身后的山，满意地看着众人脸色从好奇道震惊，而且逐渐越变越难看。 不少人都站起来朝着周围看去，试图找到郑家锐所说的雪人。 雪人这东西并不常见，甚至是具备危险性，现在郑家锐告诉他们雪人就可能在他脚下，他们怎么能不忐忑？ “这不会是真的吧！？”不安之中，有人开口了。 “郑家锐你到底搞什么？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就为了让我们看看那个怪物吗？万一有危险怎么办？”听郑家瑞这么一说，众人顿时便有些慌乱起来。 对未知的生物，众人总是恐惧多于好奇。 看着周围的人乱哄哄的一片，郑家锐眼中却越发的满足，见闹得差不多了之后他才开了口说道：“怕什么？老子带了枪，它要是敢来，老子就让它死在这里。而且这不是你们所要看的吗？要是不让你们看看，你们不得怀疑我说的话是假的吗？我就让你们看个够。” 说话的时候郑家锐直接从腰间摸出一个东西，他从包裹当中拿出一把□□，明目张胆地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见状，顿时之间，众人纷纷安静下来。 他们惊讶地看着面前的郑家锐，仿佛面前的郑家锐比那完全未知的雪人更为恐怖。 “你这是想做什么？”已经有人先一步反应过来，他惊讶地看着郑家锐手中的枪，在中国境内携带武器可是违法的，对方这个时候把枪拿出来威胁的意味并不只针对这雪人，对他们也同样是威胁。 胆小怕事的人，甚至是已经害怕地白了脸。 李言成此刻已经往后退了一步，他悄无声息地拿起了此前在雪地中行走时用过的雪橇，虽然它并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和一把□□抗衡，但是自保没有问题。 见众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郑家锐却嘿嘿地笑了起来。 他道：“你们不要着急，也不要误会，我没准备把你们怎么样？这次带你们来这里也正好是因为机会难得，所以想让你们提前开开眼界，那东西不是个善茬，不防带点东西防身，我怎么敢把你们带到这里来，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听到郑家瑞这么一说，有不少人都已经松了一口气，毕竟郑家锐说得也很有道理。 郑家瑞把枪收了起来，他并没有收进包裹之中，还是挂在裤子上，以便随时方便取下来。 看了看时间，郑家锐道：“你们差不多也休息够了吧，我们继续往上走，要不了多久就能看到那东西。” 经过这么一闹之后，众人精神立刻好了许多，一路上都兴奋地不断猜测那雪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有人说雪人肯定有两丈高，十分吓人，有人说雪人身上肯定长满了毛发，不然不可能能在这雪山之中生活，也有人说这里食物稀缺，必定长不了多大。 无论众人怎么猜测，郑家锐都是一幅神气的态度。 一行人跟着郑家伟又往上面走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们才在再次停下来，而此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隐藏在了雪山之中的的神庙。 因为天色太暗的原因，他们看不清楚那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不过从外表来看这里应该是一座庙宇。 也许有一段时间没人打理了，这里的庙宇变得十分的破旧，如果不是门一外面还有一道门墙上面写着庙宇的字样，恐怕他们都猜不出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庙宇之中有一座菩萨，李言成对佛教并没有什么了解，因此他并不清楚那是什么佛像。 神像的面相已经被破坏，只剩下大半个身体坐在里面。 不过那佛像李言成从未见过，应该不是什么常见的佛像。 这佛像并不像其他佛像一般端坐，捏着手势。而是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站立着，微微弯着腰，似乎有些驼背。 走进之后李言成发现，那佛像背后弓起的东西并不是他驼背，而是背后长着个什么东西。 这么一看，佛像顿时就更加恐怖了。 屋子里面有过点蜡烛的痕迹，但是从痕迹来看恐怕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来过了。 神庙的大门已经坏了，他们进去之后便没办法关上大门，只好任由它敞开着。 “好了，都把东西放下来吧，就在这边等着，天没亮之前就能看得到。”郑家瑞首先把自己身上背着的在包裹放在地上。 “这里真的有雪人吗？我们坐在这里会不会不安全啊！？”有人问道。 李言成对说话的那人还有点印象，好像是和郑家瑞有些交情的人。 看对方也是一脸的迷茫，李言成不得不感慨一句郑家锐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 “没事，都过来，别说话，不然把他吓走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郑家锐说道。 李言成放下东西，坐在离郑家锐有些距离的对面，屋里并没有生火，因为郑家瑞说怕会惊扰到雪人。 但是众人就这么干坐着等待也有些无聊，因此便有人询问郑家锐之前所看到雪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开始郑家瑞还死都不愿意说，但是后来被众人恭维一番之后，他忍不住便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李言成他们。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得怪黄雪自己。 郑家锐之前一直没有没有，整天没着落的到处投奔同学。 黄雪当时是本地的一个守林工人，听到郑家瑞的事情之后曾经激情对方来自己家里玩过一段时间，正是因为这一次激情，才出了这么多事情。 郑家锐来黄雪家玩的时候，他自己一个人闲着没事就喜欢往雪山里面跑，黄雪要上班，没有空陪着他就由着他跑。 一天晚上郑家锐走得太远，又在山中迷了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试图求救失败之后，他只好一直往前走，希望能找到人。 就是那时候他无意中走到了这座神庙，他在神庙里面生了火堆休息，累得不行的他睡了过去。早上迷迷糊糊之间他发现周围有东西在走动便把眼睛睁开，结果发现面前有一个身形庞大的人站在他面前。 那身形十分的庞大，并不是正常人能拥有的身形。 异常的并不只是对方的身体形状，还有对方的行动方式，对方虽然是站在地上两脚着地，可是行为方式却是像极了动物。 那种诡异的地方，那种诡异的行动方式，还有那种诡异的背影…… 郑家锐当时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不过他很庆幸，正是因为被吓到所以他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躺了一会儿，这才没被对方发现他的存在。 不敢说话，不敢呼吸，甚至是他恨不得想要连心脏的跳动都扼制了，面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还有面对死亡的恐惧。这一切在雪夜里被无限放大！ 郑家瑞当时吓得不敢言语，一身冷汗，只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第004章 .深山雪人（4） 郑家锐当时也只是偷偷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动一下，当时天色还很暗，郑家锐只是来得及看到对方带着毛的背影…… 就那样过了将近有五六分钟之后那雪人才悄然离开，而当郑家锐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带来的食物都已经没了。 郑家锐觉得是那雪人在雪地里发现他之后一直尾随在他身后，偷偷趁着他睡着的时候把他带来的食物全都取走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对方在他睡着的时候出来觅食，所以抢走了郑家锐的食物。 郑家锐当时被吓得不清，当天色一亮便立刻逃一般地下了山，后来在山里遇到了来找他的黄雪。 回去之后他便大病了3天时间，病好之后他立刻就收拾东西离开了这座雪山，发誓再也不来。 回到家里之后他查过相关的资料，得出的结论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山有雪人存在。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郑家锐突然就反应过来，如果这座山里面真的有雪人，那么他要是把这里发展成为一个旅游景点，恐怕这就会成为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的热门话题。 运气好一点，说不定还能和国家挂上钩，成为世界的旅游景点。 因此他立刻就想到了那个聚会，想到了这些同学，反正肥水不落外人田，他自己是没那么多钱去投资了，可是如果同学们愿意帮忙投资他也会分出股份给众人。 郑家锐现在敢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也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大头的牵线人已经同意投资，他已经拿到了这片土地相关的资料，这片土地的人一签名字他们就能够立刻拥有这片土地的所有权。 郑家锐说到后面便开始大谈特谈以后的事情，因为郑家锐这么一说，入迷的人也不是一两个，唯一清醒的几个人也都纷纷坐在原地，只是看着门外的大雪，似乎在等待着郑家锐所说的雪人。 他们这么一坐就坐了大半夜，直到第二天清晨太阳都快升起来。 那时候，众人都已经昏昏欲睡。 有几个熬不住的都在一旁打瞌睡，昨晚的紧张和兴奋之后，剩下的就只有无尽的疲惫。 屋子里最先听到动静的人是郑家锐还有李言成，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站了起来，屋子有人被他们的动作吓了一跳，询问是怎么回事，其余打瞌睡的人被惊醒也纷纷跟着清醒过来。 “怎么——” 李言成连忙伸手捂住那人的嘴巴，阻止他说话。 李言成刚刚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听那动静像是脚步声，而那声音要是真的是脚步声，那么来着的体型似乎不小。不像是常人的脚步声，听那脚步声，对方的体型更加庞大和臃肿，沉重…… 而且对方有意往这边靠近，现在的情况十分微妙，常人应该不会来这里，可如果不是人又是什么？最主要的是如果对方真的靠近发现这屋子里面这么多人，他们并不能全身而退。 郑家锐却像是已经有了准备似的，他镇定地从腰间掏出枪来，然后无声息地走到门口朝外撇去。 他在门口缩头缩脑地看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朝着背后烧招了招手，示意屋内众人过去。 几个胆大的男人这个时候立刻就跟了过去朝着外面看去，胆小的禁不住诱惑也慢慢的靠了过去，李言成走到门的另外一边朝着他们看去的方向看去，看清楚时一时间有些震惊。 发出动静的地方是在远离树林边境，因为天色还早，太阳还没升起的原因周围一片黑暗。 但是山中没有任何东西，就连风都很少，所以稍微有一点儿动静就会被无限放大。 从他们这个角度看过去，看得并不是十分清楚，不过从他们这个角度看过去那里像是有一个人站着，但是对方的身形依靠他身后的树林的大小比例来看，恐怕有常人一倍多高。 那身形并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对方的肩膀会更加的胯下，像是没有肩膀的骨头似的，脖子被拉得老长。 李言成看着觉得有些头皮发麻，那样的身形太过诡异，倒像是——他们身后那尊佛像！ 大清早，在周围除了他们就没有其余人的情况下，面对如此诡异的场面，就暗示不信鬼神之说的李言成也不由得暗暗捏了把汗。 不光是肩膀异常，对方的头脑也格外的大，脖子也很粗大，郑家锐他们看着那雪人的时候，对方正在树林周围走动，时走时停，不知道在做些么。 过了将近有十分钟左右，那庞然大物才渐渐地消失在了树林的尽头。 待到那怪物离开，被惊出一身冷汗的众人才纷纷回到屋里坐下。此刻大多数人脸色都已经有些惨白，他们不知道自己刚刚看见了什么，但是他们知道刚刚看到的东西绝对不是他们能理解的。 也有人发现了和李言成一样的问题，那就是他们身后这一尊陪伴了他们一夜的佛像居然和那东西十分相识…… “这……” “我知道你们在害怕什么，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跟上面的人商量好了，只要有足够的资金，其余的事情交给他们处理就好。”郑家锐再次见到那雪人，也忍不住流了一脸的汗水。 常人面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忍不住害怕。 他手中的短枪一直就没收起来过，李言成注意到对方坐下的时候，双腿都在发抖。 郑家锐的朋友说：“我还以为你小子是蒙我呢，没想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东西存在。” “我蒙你做啥？这件事情是有好处的，当时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没想到你小子居然以为我蒙你。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我也不会相信这世界上还有这东西。”郑家锐也是一幅惊魂未定的表情。 “不过既都证明了这是真的，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按之前的协议办吧。” 而那人的开头之后，其余的人都纷纷作出表态。 轮到李言成的时候李言成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愿意投资。 郑家锐一看，立刻笑开了花。 众人又在原地坐了一段时间，好好休息了一段时候，太阳升起，满屋子的阳光，分外温暖。 面对大好前景，众人喜笑颜开。 休息够了，雪人也看到了，生意也谈好了。郑家锐才带着众人往回走去，这才他们走的路不是之前那条路，而是走了山下的树林。 路过林子的时候，被吓得腿软的郑家锐突然提出要等一会儿，李言成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却发现周围许多人都在他离开之后纷纷散开。 直到没多久之后树林里面传来水声，李言成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 这些人看似镇定，实际上恐怕吓得不比郑家锐轻，只不过都在强装镇定罢了。 现在放松了下了，身体立刻诚实的表达出恐惧，惊吓之后的生理反应也就随之而来。 撒完尿，众人纷纷向着这边靠拢，但是郑家锐却一直没有回来。 等了一会儿还没等到郑家锐，众人便笑谈郑家锐是不是吓得屎都出来了。可是就在这时候，树林之中却突然传来一阵惊声尖叫。 李言成一听便知道事情坏了，他立刻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没多久之后便在雪白的地面上看到一片猩红！ 一具身体支离破碎的被扔在地上，身体已经被撕烂，头颅已经不见，仿佛被什么东西粗//鲁的撕/碎一般，像是肠子一般的内脏流了一地…… 还有肠子与胃中的酸液和没来得及消化的食物，碎肉、血，还有许多不知名液体，可以说是满地狼藉。 “别过来。”李言成大声叫道，阻止身后那些听到声音一起跟过来的人靠近这边。 “啊……”只可惜，李言成说话的速度并不够快，他出声之后还是有不少人靠近这边，看到那一幕之后大多数人都选择惊声尖叫。 先前来的几人被吓到，后面不少人因为这尖叫声靠近，胆子大一些的还能站着，胆子小一些的看到这一幕早就在一旁去吐了。 李言成从怀中掏出手机来，然后给附近警局打了电话。 给警局打完电话报警，说明来意之后李言成想想又给黄雪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尽快赶过来。 尸体是被什么东西撕裂掉的，伤口处有明显的撕拉痕迹，而且从伤口的痕迹来看伤口还很新，有些地方的肉块还在往外冒血，身体机能还未彻底断绝。 看这场景，恐怕撕裂面前这具尸体的凶手还在这附近没有走远。 “这是怎么回事，郑家锐呢！？”有人问道。 被这么一说，众人才发现郑家锐不见了，而面前那一个不成人形的‘人’，众人都不愿意去看。 可是对方身上穿着与郑家锐之前的衣服一模一样，就算众人不愿意接受也没办法否认。 “不要乱走，全都靠过来，我们慢慢向着来的方向靠过去。”李言成招呼众人靠成一团，然后慢慢往一边走动。 如果李言成猜测得没有错，那东西应该还在这附近。 刚刚这些人看到这场面吓得尖叫，如果那东西听到，肯定还会回来。 “我们就这么走了，难道就把它扔在这里吗？”一个男人说道。 李言成闻言回头看去，是那个郑家锐的朋友，如果李言成没有记错对方的名字，他好像应该是叫做冯正豪。 李言成眉头一皱，其余的人这会儿都已经因为从未见过这场面而吓得惊慌失措，听到李言成的话全都听话的靠了过来。李言成拽着对方把他往旁边拉去，但是冯正豪却不领情，他一把推开李言成向着郑家锐那边跑去，“他说不定……还没死……” 冯正豪知道这不可能，因为郑家锐的头都已经不见了，不可能还活着。但是因为短时间受到的惊吓太大，他根本反应不过来。 “过来，不要离开这边，大家聚在一起。”李言成并没有把周围可能还有危险的事情说出来，现在人心惶惶，如果他真的说出来恐怕大家都会被吓得够呛。 到时候人心一乱，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李言成也没办法控制。 把冯正豪扔到人群中之后，李言成对着冯正豪周围的人递了个眼色，让他们把人抓走。 末了李言成还说道：“不要大声说话，尽量小心小声一点，我们现在先离开这里，有事情以后再说。” 李言成从旁边捡起之前郑家锐那一把短枪握在手中，他看了看手中的短枪，枪已经上了膛，但是并没有开过的痕迹。 把枪留在身边，李言成一直小心地看着周围。 他的这些举动让周围那些人都纷纷反应过来，他们并不傻，只是被吓傻了而已，现在清醒过来顿时被更大的恐惧笼罩胸口。 “……那东西不会还在这里吧！？”冯正豪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这会儿他那儿还有刚刚那么镇定，别说是去看郑家锐到底是死活，就算是让他好好站着都困难。他早已经脚软了。 李言成看了他一眼，然后他看向周围其他的人，见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自己李言成才轻轻点了点头，轻生说道：“先离开这里。” 众人顿时像被雷打了一般愣在原地不敢动弹，有的人已经傻住，面对着周围寂静的林子瞪大了眼，仿佛树林中充满了无限的危险。 “我已经给黄雪打了电话，他们应该正赶过来接应我们，只要我们离开这里就不会有什么危险。”李言成只好说道。 李言成此刻用的是命令的语调，他知道这些人这会儿已经被吓得无法动弹，所以如果这会儿有一个人能镇定下来，其余的人都会靠着他靠近。 人就是这样的动物，一旦自己没有了主意，就会依靠他人。 听了李言成这话众人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一些，不过迈开的脚步依旧走得有些急，发出的声音不小。李言成想要提醒他们注意，但是见众人此刻神经已经紧绷到极点，也不好再开口，便尽可能快地引导着众人退离了这附近。 一路下来他们不敢用跑，只能尽可能快的走动，怕跑动的声响太大，引来那东西。 好在这一路下来他们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那野兽似乎在行凶之后就快速撤离了。 李言成带着众人在树林中走了一段路之后才遇上赶来的黄雪和村里的人，那一群人里面有一部分人是警察，见到李言成他们立刻控制情况，顺便便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余的人都已经被吓傻，见到黄雪他们顿时两脚一软全部坐在地上，不肯起来，李言成只好自己带着那些警察往刚刚的案发地点走去。 这次去他们那些警察是有备而来，个个都背着村里自备的猎枪和麻醉枪，就算是真的遇到什么危险，他们也有一搏的能力。 李言成在回来的路上有做过路标，找到案发点并不算是难事，只是一路上因为他走得有些急，到了地方时不禁有些气喘。 他手中那把短枪警察也没有收走，而是暂时让他继续拿着。在有危险在林中他们也不能罔顾他人性命。 加上现在才发生了案件，这些警察觉得如果这会儿不让李言成拿点东西在手上防身，恐怕会更加让人不安心。 之前遇到李言成他们这些人的时候，其余的人都吓得屁滚尿流，好几个在他们走了的时候都没力气站起来。 可是李言成不同，李言成主动在这种情况下组织了队伍，并且带着他们脱离危险。现在又愿意站出来带路，让这些警察都不禁刮目相看。 只是李言成这人十分安静，虽然穿着厚重的雪山服饰，却也已然掩饰不住他略显清瘦的身形。 这样一个人，还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有这样镇定的心，着实不易。 之前李言成带着他们往回走的时候神经一直紧绷着，只想着尽可能离这里远一些，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居然走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到了案发地点之后李言成便被警察带到一旁站着，其他的警察在一阵虚汗之后，立刻把周围的封锁起来。 黄雪等村民见到那情景之后，大多数人都忍不住跑到一旁吐去了，唯一好一点的黄雪看着李言成脸上有几分诡异。 趁着警察没有注意，他小声地问道：“这……林子里面……真的有雪人吗？？” 黄雪这话问的很小声，其余的人都没有注意到。 李言成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之前那一次李言成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因为当时天色太暗，再加上离的距离又远，他只能隐约看到有一个人形的东西站在树林周围活动。 那东西给李言成的感觉很不好，现在黄雪提起，李言成也不由的觉得头皮发麻。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正当李言成和黄雪还在说话的时候，一旁有警察跑了过来问道。 这里离他们住的村子十分的远，这些警察和黄雪他们前前后后已最快的速度赶来也要将近一小时的时间，现在天色又还早，他们大清早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确实是个问题。 李言成觉得对方不会相信雪人的传说，但是他还是照实说了，“郑家锐说这边有雪人，他带我们过来看。” 在那些警察诡异的脸色下，李言成指了指尸体，“郑家锐就是出事的那个。” “什么东西？？” “雪人。” “雪人？哈哈哈哈……” 听了李言成理直气壮的这话，周围的警察顿时都笑了起来，“你们是在跟我们搞笑吗？这林子我们住了几十年了，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雪人？要是真的有雪人我们还敢来这里吗？” “说什么废话，还不赶快把这里清理一下，待会儿真的引来了野人我看你们怎么办？。”带头的小队长警察指挥着众人让他们加快速度。 “我看雪人引不来，倒是有可能引来几只豺狼。”虽然被训话了，但是众人脸上还是带着笑容。 李言成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理直气壮，表情也很认真，可是在这些人看来却像是被吓得面瘫了。 众人也都表示理解，毕竟才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李言成也没解释，任由那些人笑，只是眼神之中却有些许无辜。 如果在此之前听人说这些话，李言成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雪人存在？可此刻李言成脸上却笑不出来，虽然他平时也笑不出来。 那些警察不再问李言成话，大概是以为李言成头脑不清楚准备先回去再说，因此全都围着那尸体去了。 之前李言成刚刚发现郑家锐尸体的时候就看到了，郑家锐尸体上的伤口很诡异，并不是因为残忍而觉得诡异，而是另外一种更为直接和现实的诡异。 按照一般情况下来说，如果是野狗豺狼之类的野兽咬到，就算是把手摇断了，伤口的接口也应该是在侧面，可是李言成之前看到的那些伤口基本都是从正面下口的。 这样的伤口是野狗和豺狼不可能造成的，能够造成这样伤口的野兽，定然是庞然大物。 不然不可能一口咬断人的手臂臂骨。 是不是雪人李言成并不能断定，但是对方确定不是常见的野兽。 那些警察则是这一片的片警，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权力，因此把周围封锁之后便开始打电话给局里报道了情况，让局里的人过来查看。 这里虽然是树林，但树底下也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所以这附近的环境是十分清晰的，没有任何可以掩饰。 特别是脚步的痕迹，那些警察到来之后特别注意了周围的环境，之前有过的脚步都被他们拍摄下来，并且也做了隔离。 查着查着那些警察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黄雪缓过劲来之后脸色倒是轻松了许多，现在看到那些警察脸色十分难看，不由得觉得十分奇怪。 黄雪偷偷凑近李言成的身边，他不解为什么那些警察会越来越慎重，“这是怎么了？？” “你没注意到吗？”李言成轻轻地开了口，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因为当时太安静，几乎所有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他说：“这附近除了我们来时的脚步，就没有其他任何脚步印子。” 黄雪闻言脸上满是震惊，周围的村民都顺着李言成指着的方向往周围看去，他们发现这周围居然真的没有任何脚印。 在雪地之上任何脚印都是十分明显的，可是就算是这样，在那尸体的周围也没有任何脚印的痕迹。 就仿佛…… 就仿佛那尸体是自己被看不见的东西给咬碎了一般。 第005章 .深山雪人（5） 那些之前还在嘲笑李言成，说这周围不可能有雪人的警察脸色都惨白起来，不少警察都握紧了身边的□□和□□，对方能够在极短时间之内把一个成年男性思念成这样，攻击性必定很强，危险性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一时之间人人自危，没人再敢开玩笑。 “它还有可能是从树上离开的。”李言成又道。 李言成之前那句话说的可是真的纯粹好心提醒黄雪，并没有其他意思，至少他没有恐吓其他人的意思。不过这话怎么一说出口周围的气氛立刻就变了？ 李言成琢磨了一会儿，觉着大概是因为那些警察没找到对方离开的原因，所以李言成难得十分地好心提醒他们对方可能离开的地方。 但是李言成这会儿在周围那些人的耳朵里听来确实另外一种味道，周围的人立刻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一直被他们忽略的头顶，眼睛瞪大到了极限，似乎头顶随时都会掉下来一个怪物。 李言成看着众人，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提醒他们那东西应该已经走了，不过李言成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想了想之后也就作罢了。 之前他和郑家瑞一直都是待在一起，一行人下了雪山进了树林之后没多郑家锐就提出要歇息一下。 他离开的时间李言成还清楚地记得，时间并不是很长，当时他们都以为郑家瑞是去上厕所了，虽然后面他们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但是那个时间也仅仅是针对上厕所的长度而已。 真要算起来，前后的时间恐怕不超过5分钟。 不到5分钟的时间郑家瑞从他们之前所在的地方走到这里，然后遭遇危险，再到尸体被撕裂，这一段必定是速度极其快的。 发现发生事情之后他们跑到这里时经过的时间可能没超过30秒，但是就在这30秒的时间之内凶手却平白无故地消失了。 如果不是对方根本没有真实形体，那么就是对方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放眼望去，整片树林之中唯一一个让他们当时注意不到的地方就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头顶那片树枝茂密的树冠。 当时众人都被吓得够呛，包括李言成在内都吓得不轻。并没没有人注意到头顶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李言成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想着把众人带离这一片可能还有危险的地区。 但是回来的路上李言成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想来想去，他觉得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当时他们撤退的时候撕裂郑家锐身体的东西当时就在他们头顶上方。 李言成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没有攻击他们，可能是因为他们人多，也可能是因为当时对方心情好，总之就是他们逃过了一劫。 现在回来再一看，地上并没有痕迹，这就足以说明对方很有可能是从上方离开的。 而李言成之所以敢肯定对方在树上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郑家瑞的伤口。 郑家瑞的伤口最为明显的就是他的腹部和四肢的折断， 郑家锐的脑袋已经不知所终，脖子上的伤口几乎可以说是被直接切断的，同样的他的右手手臂也已经断掉，腹部被什么东西划开，肠子流了一地，左脚和右脚都已经变形，想来应该是被撕扯了一番。 除此之外，郑家锐的身上还有好多处被利器划过的痕迹。 在当时的情况下来看郑家锐并没有发出任何警告的声响，他带着的枪，周围也并没有开枪的痕迹，对方应该是他完全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下的手。 从其他地方显然是不可能靠近郑家锐而不被发现的，那么唯一可能的就是对方是从树上突然攻击郑家锐了。郑家锐但是被袭击了个措手不及，所以就连呼救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没了命。 更甚至是在郑家锐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把郑家瑞的头脑咬碎。 真要说起来，唯一庆幸的恐怕就是郑家锐在死前并没有经历太多痛苦。 “你先跟我们回去，到警察局录个笔录。”有警察走到李言成的面前来。 一番鸡飞狗跳了之后，那些警察总算是反应过来。 从刚刚的情况下来看李言成是他们这些人之中最为镇定的一个，录笔录必定要所有人都去做的，可是此刻恐怕也只有李言成才能靠得上。 如果这个树林里面真的有野人或者雪人出没，那么他们警察应对的方式又与其他意外命案的方式不同，如果真的有雪人他们必须要封锁整片山林地区。 李言成听了这话之后点头，与那些警察往回走去，这一走便是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这些警察常年穿行于群山之中，早已经习惯脚下这些厚重的雪，但是李言成不行，他来回走了几趟体力消耗得极其严重，回去的路上身体已经有些受不住。 除了李言成之外，还有其余的那些人也都累的不轻，那些警察为了配合这些人的体力，不得不放慢脚步。 李言成比其他人还要好一些，他到家的时候他喘的厉害，不光是因为疲惫，还因为有些缺氧。 这一座雪山所在的位置有些偏高，空气中的氧气含量并不如平地上。 他们在雪地中行走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海拔位置一直居高不下，李言成产生了一些高原反应。 李言成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十分疲惫，到了这里之后一直没机会好好休息，又陪着郑家锐在短短三十个小时之后爬了两次雪山，现在头晕脑胀得厉害。 回到村里之后，李言成本来准备休息，但是他的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被警察用车子载下山去了当地的警察局。 出了人命案，事情就不小。附近警局现在已经立案调查，李言成到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把郑家锐的相关资料都调了出来。不过郑家锐这人的资料很简单，有用的东西并不多。 郑家锐和李言成他们是同学，大学四年的时间，对方几乎可以说毫无特色之处，成绩不出众，也没做过什么特殊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之前那一次同学聚会，大多数大学同学根本记不起来还有个郑家锐这个人的存在。 李言成是因为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几乎很少和周围那些同学有来往，当初也没有什么朋友，一毕业，他就完全脱离了众人的视线。但是郑家锐却是因为那种本来就不引人注目的性子，所以基本很少有人记得他。 郑家锐大学毕业之后就一直留在g城，虽然也曾经试图自己做点什么，可是他几次投资都失败了。 最后不得不给人做事情上班赚钱还债，在到黄雪这边玩儿的时候正是他最潦倒的时候，来黄雪这边说是来玩儿，一方面也是想要找到新工作。 不过他来这里玩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最终还是没找到什么工作，但是他却发现了这个商机。因此接下去的一段时间他一直在忙着拉投资。 警局谈话的方式都差不多，时间、地点，还有当时在场的人都有哪些，询问清楚这些之后警察便开始一个个的询问当时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李言成是被特别关照的，他并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录笔供，而是单独被叫到一旁的会议室由几个警察单独询问。 李言成做人做事向来有条有理，他所能记住的他也全都如实告诉了警察，所不知道的事李言成没看清楚，他也不会去多说。 哪些警察询问李言成是十分轻松的事情，因此李言成他们的口录比其他人反而更早结束。 当哪些警察得知李言成他们是因为郑家瑞的牵头，来这边看雪人的时候，警察的脸上有些精彩，“谁跟你说我们这山里有雪人了？如果这里有雪人的话，我们这些警察早就遭遇危险了。” 李言成闭嘴不言，在5个小时之前他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 李言成的闭嘴不言让那些警察误以为李言成是真是被下午的事情给吓到了，虽然李言成表面上看似镇定，但是李言成从头到尾就没多说过几句案子意外的事情，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这明显就是被吓到了的表现啊！ 要不是被吓到了，正常人哪儿能这么镇定。 而且李言成根本不是镇定，明显就是吓傻了。 李言成从之前到现在也帮了警察不少忙，对他们来说这么配合的证人可不多见，因此对被吓坏了的证人他们自然得多加照顾。 他们在询问结束之后，立刻就收拾了东西让李言成先回去，因为路途太过遥远警察还特意开车载了他一程。 提前回村子的黄雪在家里看到李言成回来，纷纷关心他有没有出事。 好一番寒暄之后，李言成才回到房间准备休息，他身上全是冷汗，恨不得马上洗一个热水澡。 等他收拾好自己时，黄雪他们却出了门。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黄雪她们都被村长召集过去开会讨论这件事情应对的方式。 唯一留在家中的除了李言成便是王雪的爷爷，那个年过半百的老爷子。见李言成洗完澡站在屋子中，他张了张嘴想对李言成说点什么，最终却只是叹息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 李言成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此刻他的精力也不在这上面。他回了房间，在炕上躺好之后掏出电脑来。 他想了想还是没把这件事情告诉张轩和安翔他们，而是转而打开电脑发了一封邮件给廖群。 没多久之后廖群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李言成把电脑关掉，他把手机接通放在了远离自己的方向。 手机之中不出所料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咆哮，廖群熟悉的声音在电话另外一头响起：“……你搞什么飞机？那么多钱你说没有就没有了，那些钱我可是攒了好久，是我的老婆本，你输了就给我挣回来，挣不回来你就给我等着……我不管，反正你把钱还给我……” “李言成！” “……混蛋……” “我攒钱攒得很辛苦的……” “……要不是因为相信你，我怎么会把钱都给你……” …… “李言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咆哮够了之后，廖群的声音总算是变得有些正常，不过因为咆哮的太过火，他的喉咙有些沙哑。 “在。”李言成凑近电话说了一句，然后立刻又把手机拿的更远。 因为电话那一头又开始咆哮起来：“盐城，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要是说不清楚我就杀了你……你他妈的有老婆我还什么都没有……你想害我孤独一辈子……” 就这么重复了两次，直到廖群再也吼不出来之后李言成才把电话拿到耳朵边，他报了个地址，然后对廖群说道：“投资人死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本来还满心怒火的廖群顿时没了脾气，沉默许久之后他说道：“怎么你走到哪里都要死个人？这下好了，投资人都让你弄死了，我的钱我找谁要回来？？那可是我的老婆本啊！你现在可是把我老婆玩没了，你说怎么办？？” 李言成一时间有些无言。 过了片刻之后李言成才问道：“来吗？” 这下对方沉默得更久，终究还是恶狠狠的咬牙切齿地说道：“去，怎么不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坑爹投资。” 他这话说完之后立刻挂断的手机。 李言成把手机放在一旁，拉了拉被子，放心的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廖群已经满脸怒火的站在他的床前。 见李言成睁开眼睛，他立刻扑向李言成，下一刻李言成整个人都缩着往旁边躲去，奈何廖群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捂着他的被子，让他根本没有办法逃脱。 “滚开！”李言成在被子里面挣扎起来。 廖群眼中却开始有了笑意，他骂骂咧咧地说道：“你tmd把老子的老婆本都弄没了，我往你被窝里面塞一捧雪怎么了？” 一大捧雪被廖群全塞进李言成温暖的被窝，冻的李言成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那个廖群这人发起神经来根本没人能医的好，他硬是压在粘在李言成身上，让李言成根本没有办法躲开。 原本温暖的被窝在廖群的折腾下变得满是雪水，李言成躺了一夜才温暖的身体立刻变得冰冷。 而一旁的廖群还在一直嚷嚷着让李言成陪他老婆。 李言成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廖群的魔掌之下逃脱，当他穿着一身湿透的衣服从被窝中出来的时候，黄雪正好听到动静来到他们的房间。 李言成的门没锁，黄雪推门就看到在打闹的两个人，知道两个人在打闹，黄雪也没上前去阻止，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你们感情真好。”黄雪笑道。 大学之后，黄雪就回了现在的地方，虽然以前他对李言成并不熟悉，也已经想不起李言成当年的事情，但是这一段时间和李言成的相处让他也渐渐的对李言成敞开了心扉。 而且就他所知李言成这个人向来都比较冷清，他和郑家锐其他人也都是同学，但是却从来没见过他和那些同学打闹在一起。 平时其他的人说话的时候，李言成也都是独自一个人坐在一旁，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对方在说些什么一般。 就算是别人问他什么，李言成也是懵懵懂懂，反应迟钝，沉默许久之后才回答。 这还是黄雪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和李言成打闹在一起。 李言成听了他的话抬眼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厕所走去，准备洗澡。 廖群没有放弃，他一直跟在李言成身后，见李言成把门反锁上，他甚至还去敲门。 黄雪见两人都没理会自己，讪笑了一下，转身出了门。 廖群在李言成给他打完电话之后当时就订了机票，所以第二天早上就出现在了李言成的床前，他的速度很快，但是警察查案的进度却并不是很明显。 当时他们在树林里面发现了陈家瑞的尸体，而后他们便开始封锁现场调查当时的情况，从昨天到现在他们也才把证物收集完成。 郑家锐的尸体已经被收走，当地便只留下一团血迹，和一个凶案现场。 由于周围当时并没有其他动物或者人类的脚印，再加上当时天气很不错，并没有下雪的迹象，因此他们把对周围的勘察安排在了今天。 李言成起床的时候那些警察已经动工，由于李言成算得上是半个当事人，因此他被警察再一次带到了案发地点，希望他能指认当时他们发现郑家锐时尸体的情况。 李言成被警察带走，向着案发地点走去，那地方离他们村子有将近一个半小时的路程。 当李言成和其他人赶到的时候，气氛却有些紧绷。 那些警察好像见了鬼一样的表情，见到李言成之后也并没有招呼李言成，反而是走在一起低声嘀咕着什么。 “这是怎么了？大白天见鬼了吗？？”廖群最受不得这种安安静静的气氛。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话出口之后，那些警察不但没有理会他，脸色反而更加难看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人还真的见鬼了不成？”廖群凑近李言成问道。 和他们一起来的黄雪开口解释道：“不是见到鬼，而是见了雪人。” “什么东西？”廖群不解。 黄雪便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廖群，并且再三叮嘱他以免遭遇危险。 廖群嘴上答应着李言成，但是李言成却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几分跃跃欲试，李言成知道以李言成的性格如果李言成告诉他山里似乎真的见过雪人，恐怕廖群会今天晚上就会拿着照相机去神庙蹲点。 想到这种可能性，李言成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放在肚中，不准备说出来。 黄雪被廖群抓到一旁去问这件事情的私募，李言成则是走到那些警察他身边去。那些警察看见李言成走过来，便纷纷收起脸上惊讶的表情。 “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李言成问道。 这些警察的脸色比昨天更加难看了，肯定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言成这么一问，那警察有些迟疑。最后还是把怀中家掖着的文件夹拿了出来打开递给李言成一张照片，让他自己看。 李言成有些狐疑的打开照片，看清照片上面的图案李言成的脸色在一瞬间也变得十分难看。 因为图片上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只不过是一张脚印照片。只是看清楚照片上的脚印之后李言成却觉得背后有些冰凉，因为那脚印并不是常人能有的脚印，脚印的大小异常，而且那脚印远远超过常人的脚印几乎一倍多。 李言成学的是心理画像，因此他对人物画像也多少有些了解，对人物身体的构造更加是十分的清楚。他知道如果不是当事人身体有特殊的病状让那一个人身体产生的变异，那么就是此刻照片上的脚印的主人并不是人类。 可是如果不是人类的话…… 难道真的是雪人？ “这照片是在离这里有两百多米的地方发现的，照片有一排大概二十多个脚印的样子，后来便又消失了，这次我们在旁边的树上找到了痕迹，看样子对方是从树上爬了上去消失的。”看到这情况，那警察一时之间有些缓不过来。 警察的人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了，可是现在他们却有些怀疑这世界的真实性。 难道这山里真的有雪人吗？ 第006章 .深山雪人（6） “你能带我去看一看这个脚印在什么地方吗？”李言成问道，话说出口之后他想的想又补充了一句，“当时我们在林子里面走了很远的路，夜里看不起方向，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有没有走过那边，说不定自己走一趟会记起来。” 这里并没有张轩，因此这些警察不可能卖他面子。他想要去查看那地方，肯定要经过这些警察的同意。 如果随意行动，说不定还会迎来怀疑。 李言成说的很有道理，那警察就算是想要反驳也根本没有办法反驳，更何况他们都知道李言成和那死者郑家锐都不是本地人，李言成这个时候如果说记不清方向，他们警察也只能点头。 进了雪山之后，别说李言成这些陌生人，就连他们本地的人也未必记得清楚。 “我可以带你去看看那地方，但是你记住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告诉别人。”警察说道。 李言成两人如果把这整件事情真的曝光出去，恐怕这林子这山里面就不得安宁了。 李言成离开的时候廖群还在拉扯着黄雪询问这山里到底有没有雪人，并没有注意到李言成的离开。 李言成和那警察一前一后到了那些警察发现脚印的地方，那地方已经被警察团团围住，并且拉了封锁线。 雪白的雪被上，脚印十分侵袭。 李言成他们到的时候，正有警察在雪地里面做脚膜，在这个全都是白雪的树林里如果不提前把脚膜做好，雪上有任何变动都会让这些证据化为乌有。 一场雨，一阵大风，有或者是一场雪，都会让这些改变。 “怎么把他带过来了？”负责做脚膜的警察见到李言成立刻就认出来，毕竟李言成还是很惹人注意的。 而且之前李言成带着他们在雪地里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路，这些警察不可能认不出来李言成。 把李言成带过来的警察立刻上前说明了来意，并且亲自帮助李言成辨认了他们现在所在的方向，然后询问李言成他们有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李言成方向感还算是可以，之前夜里遇到事情之后他曾经有特意观察四周，因此他还算是记得周围的情况，他知道这里他们并没有来过。 不过有一件事情却让李言成有些在意，他道：“我们之前在山上的神庙时候，曾经隐约约看到过这附近有一个庞然大物在走动，方向在这里往旁边将近一千米左右的树林，你们可以去那边看看有没有同样的脚印。” 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李言成都已经跟这些警察说过一次，那会儿李言成说他们是来这里看雪人的时候，这些警察都是嗤之以鼻，十分不屑，并没有任何人相信。 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找到人脚印，那些警察也不可能再不理会他的话。 听闻李言成这么一说，带头的中年警察立刻小跑了过来。 他打量了李言成一会儿，然后说道：“你还记得方向吗？我带我们过去看看？” 方向李言成自然是记得的，不过当时两个地方隔得太远，再加上当时观察的方向是从雪上往下，又是天色没亮的时候，因此李言成也是带着这一群警察先往雪山上面爬了很长一段路之后才确认大致的方向。 有了正确的方向，警察的动作就快了很多，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就已经找到了李言成之前曾经看到雪人的地方。 那些警察提前李言成一步赶往那地方，等李言成到了的时候却发现那些警察都傻站在原地，“怎么……” 疑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李言成就在雪地上看到了和之前那脚印如出一辙的巨大脚印。 不过这些脚印已经有些模糊了，因为天气的原因，雪已经有些化。 这些脚印比他们此前发现的脚印远远多得多，细数下去密密麻麻地上都是。 “查查这些脚印往什么地方去了，把木仓都带上，上膛，小心着点。”带头的杜队长说道，对那些警察说完杜队长又回头看向李言成，“给他们三人一人一把麻酉卒木仓。”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警察根本不会给李言成这种普通人武器，但是此刻他们根本没有选择。 听了杜队长这句话，廖群只是撇了对放一眼，木仓之类的东西廖群不是没见过，所以区区一只麻酉卒木仓他真的没什么兴趣。 不过这时候也只有这东西了，廖群虽然不屑，但是还是接了过来。 李言成把木仓接过来之后习惯性的检查了一下手中麻酉卒木仓，那些给李言成和廖群分配麻酉卒木仓的警察看两个人动作如此熟练都愣了下。 廖群也就算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李言成和廖群不同，至少在装扮上完全不同，李言成一看就是那种‘正常’男人，不会给自己染一头夸张的头发，衣服穿着也是最普通的衬衫。 这样的男人，接触这些麻酉卒木仓的机会可不多。 就在对方惊讶的时候，李言成和廖群已经检查完了手中的木仓，并且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麻醉针，小心的收进包里。 木仓被保存得很好，不过麻酉卒木仓只有一打六只子弹，而且都是要自己上膛的散弹。 要是真的遇到危险，麻酉卒木仓未必有用。 雪地里情况如此复杂，树又那么多，视线差，一旦出了事情他们恐怕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就会遇害。 一行人不敢分散开来，便纷纷向着脚印那一头跟去，走得非常谨慎小心，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后面跟着剩下的那些警察赶来的廖群兴奋得两眼冒光，他跟在李言成身后眼珠子一直不停转动。 黄雪有些紧张，不过他远比其他警察好得多。 李言成面上毫无表情，他拿着麻酉卒木仓，镇定自若的走在众人最后面，在其他的人戒备四周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地上的脚印上。 其余警察把木仓上膛，举到胸前，李言成却是连木仓都没拿在手里，而是揣在衣服袋子里。 来这里的时候李言成行李箱里被张轩塞了非常多的厚重衣服，一开始因此觉得没必要，现在去却有几分感激。 因为长时间在雪地里走动，如果不是身穿厚重的大衣保暖，根本无法行动。 李言成上上下下裹了好几层，动作之间手脚都有些施展不开。 李言成看着自己有些笨拙的手臂，思考着脱掉几件衣服的可行性。 他表情很认证，看得旁边不明所以的警察顿时就更加紧张起来。 李言成面色上有几分疲倦，侧脸线条明显，低头的时候眼里带着些微疑惑，但面色却丝毫不改。 在安静的李言成背后，廖群充满好奇，不停询问周围的警察，树林之中，全是他一个人的说话声。 黄雪走在中间，跟着杜队长往前走去，手中的木仓端在怀中，但是却忘了上膛。 这些脚印很大，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李言成错觉得觉得这些脚印和曾经看到的脚印似乎有些细微的差别。 李言成也说不上到底是什么地方有差别，可是看到那些脚印李言成心中就是觉得很别扭。 一行人在树林之中慢慢地往前走去，一路下来走了将近有200多米，那脚印却突然嘎然而止，因为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河。 脚印到这里便不见了踪影，他们在附近搜寻过一圈，但是并没有看到任何新鲜的脚印。 河流是从山上留下来的，因为现在正是冬季，天气最冷的时候，河水结冰，河流中河水很少。 最深的地方不过漫过腰部，想要从河中过去，不需要费太多力气。而且因为有河水在流淌的原因，雪山所有的痕迹都被冲散。 河流的对面遍地都是雪被，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对方也有可能是顺着河流到了下游或者河水上游才上岸，如此一来想要找到脚印就非常困难。 不知名的凶手，消失不见的脚印，此刻众人心中的恐惧已经被挑了起来，说实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心中更加是没有半点准备，在此之前，除了李言成他们这些外来者，他们都在这本地生活了十年、几十年的时间，他们根本没有听说过关于什么野人或者雪人的说法。 此刻却突然有人告诉他们，你的家附近就养着雪人，还会吃人，这样他们怎么能够不惊讶？ 带头的本地警察在周围转了一圈之后问道：“现在怎么办？” 杜队长见众人人心惶惶，畏手畏脚，也知道就在这里继续搜索也并不是长久之计，稍作思量之后便让众人收拾东西退回去，先回去再作打算。 李言成回去的路上又再次查看了那些脚印，只是因为他并不是警察，所以不能靠近那些脚印，只能远远地看着。 但是一路下来，他依旧并没有看到什么让他觉得有用的东西。 回到村里，那些警察便立刻向警察局发了报告，将近3个小时之后，这一片树林包括村子后面的雪山都被警察封锁了，所有人不准进入雪山之内，雪山附近靠近村子这一条线，也被警察隔一个地方安置了一个警戒点，完全封锁了。 这件事情已经被定义为野兽伤人，警察把李言成这些目击者关在警察局自然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因此警察已经对他们放行。 和郑家锐一起来的这些同学有些人受不了这里的寒冷和血腥、与阴森的气氛，出了警局之后早早的便告辞离去，但也有不少人留了下来。 除去被撩起兴趣的李言成和廖翔两个人，剩余几个留下来的都是之前已经和郑家锐说好做投资的人。 这些人的年纪并不大，他们和李言成都是同学，二十几岁的年纪现在虽然并不算富有，但是却有一颗拼搏的心，大多数选择留下来的人都是抱着想要继续这笔投资的打算。 现在已经出了人命，雪人的事情是肯定是跑不掉了，如果这个时候能有报纸把他们这件事情报道出去，那这个旅游景区肯定就火了。 现在这个时候撤资离去，岂不是有些得不偿失吗？面对巨大的利益诱惑，这些人都甘愿冒险。 这里面也有一些处于观望状态的人，他们并不急于投资，但是他们也并不想立刻离去，其中有一个人很聪明，他居然趁着其他人不在偷偷跑来李言成身边向他打探消息。 之前来的时候李言成是和郑家锐一起坐车来的，而且在这里到时候郑家锐对李言成的态度一直都十分讨好，再加上他和本地的黄雪也是同学，因此在其他人的眼中看来李言成和这件事情肯定是扯不开关系的。 现在郑家锐已经死了，那么下一个牵头的投资人肯定就是李言成。 其他的人因为恐惧和震惊还没反应过来，还没想到这一点上去。但是那个人已经想到，因此他偷偷找到李言成暗示李言成他可以拿出一大笔投资，但是李言成必须分给他一些实质性的股份。 李言成对此嗤之以鼻，说是嗤之以鼻，不如说是一脸懵懂，李言成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他不知道郑家锐先前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同学，但是他却觉得这些同学恐怕对郑家锐的事并没有任何愧疚，反而是抱有一种兴奋的看待方式，因为郑家锐的事真是成就了这件事情的关键。 不知道郑家锐若是此刻还活着，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 大概因为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那些雪山村下面警察局的人做事不算十分严谨，这件消息居然在隔了3天之后就立刻上了报纸，不到一天的时候就有大批的记者扛着摄像机来他们这边询问关于这件事情的详细经过。 警察一开始还能控制，但是后面他们也并没有办法把那些记者全部驱逐出境，因此只好任由事态发展下去。 黄雪他们这段时间十分忙碌，因为有许多记者和好奇的人来这边观望，因此黄雪他们这雪山里唯一的一个村子变成了临时的落脚点，之前显得无关紧要的空房现在变成了抢手的宾馆，收费越来越高，那些住户自然是笑得脸都开花了。 而之前被他们奉为上宾的廖群和李言成，则是被挤到了一间屋子里面。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言成才惊讶地发现，最近一段时间身边的廖群太安静了一点。 以廖群的性子他要是知道自己并没有骗他的钱，而是耍他，恐怕早就已经闹翻天。 之前李言成那些钱并没有给郑家锐，打电话给廖群说钱没了，也只是耍他而已。作这一切，只是因为李言成需要一个人帮忙。 但是此刻廖群并没有跟他打闹，反而是十分安静的趴在电脑前自己玩。 外面吵吵嚷嚷正在做采访，廖群嫌烦，带上了耳机。因此他并没有注意到李言成的脚步声，直到李言成伸手把他的电脑抽走，他才发现李言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的背后。 “你这家伙干什么？”廖群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试图去抢李言成手中的电脑，但是李言成技高一筹，被子一掀直接把廖群埋在了被子里面。 此刻他已经看清楚廖群电脑上的东西，同时也明白了雪山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记者的原因。 因为廖群把雪人的脚印发到了网上。 “你什么时候拍摄的照片？”对于廖群有这些照片李言成还是有些惊讶的，他虽然知道廖群擅长玩这些网络上的东西，但是她却并不知道那天廖群在他面前时是怎么拍摄这些照片的。 “电脑还我……那天去的时候我身上就带着手机，回来的路上顺便用手机拍了几张。”廖群夺回电脑，说话时脸上有些得意的神色，“你这家伙把我的钱全部骗走了，我好歹也要赚点回来不是？而且你知道吗？有人跟我买这些照片中，价格不低，他还说如果我能拍摄到新的照片，可以给我双倍的价钱。” 廖群发出去的帖子现在回复量早已经破万，对于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网络上向来热衷于讨论。 “你把他原版的照片拷贝一份给我。”李言成看到那些脚印又想起之前那种怪异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是他就是觉得这些照片有些地方很奇怪。 廖群嘿嘿一笑，点了点头，他从被窝里对着李言成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个摩擦的动作。 李言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钱呀，没钱我干嘛给你照片？人家都出了几千块钱一张的价钱了，虽然咱们已经是老熟人了，可是你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廖群把电脑护在怀中，完全不让李言成有机会再夺走他的电脑。 “啧。”李言成轻轻咂嘴，他似乎有些不耐。 李言成从自己怀中掏出钱包，扔给对方一几张毛爷爷，廖群收起那些钱，笑得嘴角都快裂开。 他把电脑从被子里拿出来，在李言成面前打开电脑。 这些照片在廖群的眼里已经变成要千元一张的值钱图片，因此廖群很有心眼全都加了水印。 此刻李言成看到的图片，完全是第一手的最新鲜的图片。 “你想干嘛？不会是又想要掺合进去吧！？”廖群坐在李言成身边，他双脚跪在床上看着李言成，“不是我说你，这些事情你就少掺合了，反正只是意外而已也没必要掺合进去吧！” 李言成把廖群的话当作耳边风，他仔细地翻看资料中那些照片，从头看到尾总共十多张的照片，这些照片的脚印相差不多，看不出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李言成却越发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 廖群一直在旁边嘀咕着些什么，李言成心思不在他的话上，自然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李言成也并没有一直在那里看那些脚印，这些脚印虽然让他觉得怪异，但是他想破脑子也想不透到底是什么地方怪异。 在这里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李言成带着自己爬雪山的工具出了门，避开村里的人和那些警察，偷偷一个人上了山。 之前郑家锐带他们去山上看雪人李言成记得他们去的路上走了将近3个小时的时间，到了庙里之后又等了几个小时，下山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 下山的时候李言成借着夕阳查看了是附近，他惊讶地发现那个破庙和他们所在的村子如果只看直线距离，可能最多就是30分钟的路程。 村子和神庙距离差不多同一高度，只不过是分别在两座雪山上，从村子到神庙那边中间需要进入雪山之间的凹地，然后再爬上另外一座雪山，中间要花费了非常多的时间。 不过这一段路程前后加起来最长也就两个小时的时间，再次走这一程之后李言成才能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那为什么之前郑家锐要带着他们在雪地里面走上足足3个多小时的时间呢？李言成方向感不错，他隐约能够感觉出来当天他们下了雪山之后是往山谷另外一侧绕行了很大一圈，之后才重新回到这座山上。 当时李言成并不清楚他们要去什么地方，只是觉得走了一段绕路。 李言成第一想到的原因便是因为郑家锐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当时的神庙在什么地方，所以才带着他们故意绕路。 可是想了想之后李言成又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因为这两座雪山就这么大，再往里面就是更深的雪山了，如果郑家锐想要瞒住这些人，直接不带他们过去看，而是拍摄两张照片不就行了吗？何必那么大费工夫。 第007章 .深山雪人（7） 而且郑家锐根本就没有想过掩饰什么，他在第二天清晨天亮之后，带着众人往回走的时候也根本没有避讳过他们当时的地理位置。当时从雪山上下来，只要稍微朝周围打量过的人都能知道他们所在的位置…… 如此一来，他们头一天晚上绕远路的做法岂不就显得有些多余了吗？ 李言成记得他当时去雪山上的时候一直就跟在郑家锐的身后，这一路上郑家锐一直都在他视线之中，并没有消失或者去什么地方？ 那也就是说去的路除非地理位置特殊，不然就是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绕路。 而回来的时候郑家锐直接带着他们就从山谷下来来来，走了路最近的路，直接从树林穿行往村里走。 “……我在跟你说话，你又在想什么东西？”廖群看李言成根本没有在听，不由得有些恶上心来。 他下了床走到一旁的窗口探出手去从窗户外抓出一把雪，默不作声的回到李言成身边之后掀开李言成的衣领，直接把雪扔了进去。 “让你不听我说话，我弄死你弄死你弄死你……” 被这一闹，李言成彻底地清醒过来。他简单的告诉了廖群自己在想些什么，并且把当时发生的事情仔细跟廖群说了。 廖群听他的话之后却是耸了耸肩，说道：“这你都不知道，他们这边晚上林子里有人守林啊！” 廖群说，这林子靠近雪山雪山上也有一些珍稀的雕，大概上雪雕之类的动物存在，而且加上这片林子向来有人偷伐，因此他们这些守林人在晚上都会值班，如果发现动静就会上前去查看。 但是这一片林子白天生活的人类不少，动物也相对较少，因此大多数守林的人在白天时间也会守林，但是白天守得就松散了很多，并不严谨，守林的人也不多。 黄雪之前就曾经跟李言成说过他是守林人，但是这几天的时间李言成一直在想那个脚印的事情，因此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廖群所说的黄雪每隔几天晚上就会出去值班这件事情。 但是被廖群这么一说，李言成却眼睛一亮，他想到了一些事情。 郑家锐想要带他们去雪山上面看雪人，黄雪是本地的守林人，郑家锐带他们绕那么大一圈就是不想让本地的人知道，也就是不想让黄雪知道他把这些同学带到另外一座仙山上去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都成立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李言成却更加想不通了，郑家锐那么怕黄雪做什么？ 郑家锐都敢把人直接带到他们村子里面来住着了，更加是大张旗鼓的对其他人介绍这些人是将来会买下他们这座山的投资人——可是一回头郑家锐看上去却好像有些畏惧黄雪，怕的甚至是只愿意在大半夜多走将近一个多小时的雪路。 李言成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他对廖群说道：“你跟黄雪关系不错，不如你帮我去问一问，出事那天黄雪上的是晚班还是早班？” “你问这个做什么？”廖群不解。 “不要让黄雪知道是我在问，你就当做是平常聊天问他一下就好。”李言成道。 廖群却突然沉默下来，他坐在离窗台不远的凳子上看着李言成。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踪影，眼中只有淡淡的冷漠。 李言成在屋内忙碌着，他这一段时间和廖群被赶到一间屋里来，因此屋里空间小了许多，许多东西都不得不收好，不然都没地方摆放。 再加上廖群又是一个从来不知道收拾的人，他的房间通常都乱的只有他自己能在里面找到地方下脚……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僵持着，足足有半个小时之后廖群才突然开了口，他低声咆哮道：“李言成你tmd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死性不改，这种事情你他妈就当做是雪人好了，就当做是由野兽作怪不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管那么多会死人的！” 廖群嘴贱，一旦气上头了从来不留口德，一旦他开口便没完没了的咒骂，可是他骂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李言成，因此他骂来骂去也只有缺心眼和死心不改这么两句话。 骂着骂着就像是卡带的复读机，廖群眉头越邹越深。 李言成不理他，就像他骂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一般，李言成在聊群也叫骂了半个时辰之后，他才在凳子上，坐着不舒服，又跑到床上去躺着。 像是在自己跟自己生闷气一般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气了将近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 晚上吃饭的时候廖群才渐渐恢复了话唠，一个劲儿在那和黄雪聊关于村子接下去的发展。 最近一段时间他们村里面来了许多的外来者，因此每家每户的收入都算不差，黄雪的收入也算是如此，因此最近一段时间他脸上都带着笑容，现在跟廖群聊起来也是十分高兴。 黄雪说，他接下去可能会不上班，专心在家里面把家里收拾一下，看看能不能在旁边重新起一间屋子专门用来放杂物，这样家里就能再空出两三间屋子来给那些外来者入住。 说话的时候他还看了看李言成，嘴上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送客的意思却有些明显的。 李言成和廖群两个人各自忙着各自的，装作没听懂，黄雪大概也是顾及他和李言成曾经是朋友，而且李言成又是他自己亲自请过来的，因此并没有把话说绝，而是话头又转了个弯儿，绕了过去。 晚上廖群还是不理会李言成，不过他扔过来一张小纸条。 李言成捡起来一看，有些哭笑不得，黄雪等人上班日期他已经拿到，但是廖群这样幼稚的做法却让李言成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没有理会廖群的小脾气，李言成轻声对他说了声谢谢，然后便开始琢磨那张纸条上面的信息。 果然就如同李言成所预料的那般，郑家锐带他们去看雪人的那天晚上黄雪并没有在家，而是在值夜班。 也就是说郑家锐带他们绕那么大一圈的目的确实是为了躲避黄雪，又或者是村里的人。 一群同学之间的关系闹成这样子，郑家锐确实和黄雪有需要避讳一下。但是为了这种事情都会在夜里走半个小时多的山路，会不会有些太过了？ 就在李言成为这件事情疑惑不解的时候，大半夜的山里突然敲锣打鼓起来，廖群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被吓醒，他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冲出门去。 一开门，李言成和廖群两个人都有些惊讶，因为在黄雪家大门外村里的人都拿着火把带着猎枪整队准备出发。 黄雪和家里的父母也都准备好了，纷纷穿着厚实的棉衣拿着，麻麻木仓和猎枪。 他们没有注意到李言成和廖群，只是站在院子里面跟其他的几个人说些什么，好像是在划分什么区域。 情况闹得挺大，大家又是指手画脚的，有那么一瞬间李言成以为这一村子的人是不是因为最近的生意而闹起来了，但是很快他便从其他人的口中听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有人失踪了。 李言成从其他人的口中隐约听明白这件事情，与他一起来的那几个同学似乎有人失踪了？ 他们住在村里的招待所，平时这些人也没注意到他们，但是刚刚招待所的老板回来找人，说他们昨天到了晚上都一直没回去，大家便开始着急起来。 在村里找了大半圈也没见到人之后，众人不由得想到了之前那一起雪人伤人事件。 村里的人报了警，天黑之后警察上了山，在村子里找了一圈，结果却在封锁线旁边发现了有人闯入的痕迹。 这一次消失的人总共有3个，之前来找过李言成的人也在其中。 3人似乎约好了要去山中拍摄雪人的照片，因此去的时候连照相机都一起带好了。 听了招待所老板这些话有人骂骂咧咧，认为那3人就是纯粹的找死。 这些人又不懂得山里的气候，更加不懂看方向，现在又是夜里，山里还有雪人，他们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跑进森林之中，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关于这一点，李言成也是十分赞同的。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们需要尽快找到那些人。 李言成和廖群两个人在领取了麻醉枪之后也各自穿上大衣，跟着大部队开始在山中找人。 带路的人是当地的村民和警察，他们把所有的人都分成了几个部队，然后有一定规律的在山中搜寻，因为是夜里上山，他们也不敢分得太远。 李言成和廖群两个人是分在同一个队伍里面的,他们跟着的人是黄雪的爷爷。 老头子在山里生活了一辈子，因此他对这山种十分熟悉，他除了带李言成和廖群两个人之外，还带了好几个警察。 部队里的人都收拾好之后就各自分散开去，但是老爷子却并不着急，他坐在屋檐下抽了一会儿烟，这才站起身来挥了挥手把李言成叫到一旁去，“你就留在家里不要去了，你在这里等着，说不定那几个伢子自己就回来了。” 说完这话呢，老爷子没有理会李延成，带着其他人就走了。 廖群站在原地看了看，虽然他在和李言成生气，可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李言成独自一个人留在村子里面。 但是最终他还是愤怒战胜了理智，转身跟着老头子离开了。 老爷子带着他们走的路并不是之前预定好的路，而是抬着他们顺着之前那些人，顺着警戒线的路线往前面走去。廖群并不清楚这边方位，因此他只是跟在老头子的背后。 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这老爷子在本地很有威望，做了一辈子猎人，对这大山再熟悉不过，有他带头，就不可能在山里迷路。 一行人下山之后走了很长一段路，但是廖群却发现这一段路似乎有些重叠了。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可是却没有人理会他，廖群讨了个没趣也觉得没什么继续寻找下去的意思，但他此刻已经身在雪山之中，不可能再倒回去，因此只好讪讪然跟在老头子后面。 雪山最近一段时间并没有下雪，但是因为雪山温度低的原因，雪山上的积雪终年不化。 因为山中夜里温度更低，他们走过时偶尔还有寒风吹过，刺骨的冰冷侵袭而来，让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雪人的传言在山中成型，走在这黑暗中周围的树木与雪堆就仿佛潜伏的野人与潜伏的危险，神经紧绷到极限的众人都走得十分的谨慎。 走在黑暗之中，廖群掏出手机看了看李言成，李言成并没有打电话过来，也就是说那些人并没有回到村里。 感受着身边刺骨的寒冷，廖群突然就不生气了。李言成的性子就那样，对人向来都冷冰冰的好像对什么都很冷漠一般，他要做的事情根本没有人能撼得动，也没有人说得动，他干嘛要去跟这样一个人生气呢？！ 廖群收起手机，紧了紧袖口，夜里的雪山实在是太冷了些。 跟在那老头子的身后走了这么长一段路，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这群人里面就老头子在带路，其他的人大概也是心里没底的。 这一找一行人就在山里找了将近三、四个小时的时间，一夜的辛苦劳作却并没有任何结果，那些人就好像从山中完全消失了一样，他们并没有找到那些人。、 不光是人，就连尸体也没找到。 这雪地之中脚印向来都留不长，因此他们也没有找到对方的去向。 这3个人就像是在雪山之中消失了一样，第二天早上天亮之后村里的人都回到了村里，警察则是派出直升机前往更深的雪山里面寻找那些人。 可是更深的山里面再过去了便是大片的雪山，能活着出来的几率十分小，更何况这些人进山的时候所穿的装备和衣服都并不是很殷实。 那些警察不敢停歇，村里面有空的人也纷纷出动，如果他们不能在24个小时之内把那些人找出来，对方能够活下去的可能就微乎其微。 李言成在村子里等了一夜依然没有等到任何消息，第二天廖群回去之后便倒头大睡，李言成则是换了他的班，开始帮那些警察在周围找人。 周围附近近些的地方警察和村民都已经找过了，只不过为了预防万一，李言成还是和一些村里的人在周围走动着，到处搜寻。 搜寻的同时李言成也发现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些山中似乎并没有雪人，至少是在他们附近这两座山里面是没有雪人的。 他们昨晚可是把整座山都快翻遍了，如果有雪人的话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早就把对方惊动了。 除非、除非那些雪人是在更深的山里面，而不是在这附近。 山里面早已经乱成了一团，经过这件事情之后，那些剩下的同学都纷纷告辞离去，虽然有警察抓住他们询问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们知道的并不比李言成多，因此到头来他们也说不上几句话。 这些人来的时候个个兴致满满，但是回去的时候却个个都十分的狼狈。 因为李言成和他们并不熟悉的原因，他们走的时候也没人来主动联系李言成，直到他们离开雪山之后李言成才从黄雪的口中听说，而此时黄雪送客的意思已经非常的明显。 “既然他们都已经走了，那这件事情应该也算是结束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来帮忙。”吃饭的时候黄雪说道：“也替我谢谢安翔，谢谢他帮我牵线。” 李言成点了点头，对方送客的意思太明显，他们也不好再继续赖下去。 第二天大清早李言成和廖群两个人便各自收拾好东西，背着大堆的行李下了山，黄雪还是挺够意思的，他特意请了一天假来帮忙。 一路上三个人虽然话不多，但是还是特意把李言成送上的回头的客车。 但是他却并不知道李言成坐上了客车才走出没多远，李言成就以忘了东西为由又下了车。 黄雪肯定有事情在瞒着他，而且恐怕雪人这件事情跟他的关系不小，如果李言成没有猜错，那3个人恐怕现在还活着，李言成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可是他就是有这种直觉。 既然李言成都留下来，廖群自然没有理由离开，两人就近在山脚下找了一家旅馆，然后住了进去。 这雪山里前段时间又有3个人消失的消息一下子在网上传播开来，因此更多的汽车和杂志社的人往这边赶来，廖群之前上传在网上的几张雪人脚印的图片，顿时价值大涨，之前从几千块钱一张抬到上万。 廖群并没有把照片卖出去，而是一直在等待着，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东西会升值，再过个几天或者一个月说不定价钱还能再往上抬一抬，如果那些警察争点气能够在雪山里面找到雪人尸体什么的，那么他这照片恐怕还能成为历史遗物。 廖群的这些想法有些太过想当然了，但是也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廖群并没有把照片卖出去，而李言成对廖群这些新奇古怪的想法向来都没辙，因此他并不理对方。 山脚下与山上不同，山上虽然布置地不错，可是比起山脚下地镇子来说还是差得远。 在山脚下有一个小镇，虽然说是镇，但是却是一个市区非常繁华，而且应有尽有，李言成在山上市区呆了将近两天的时间之后他了解到一些在山上了解不到的事情。 郑家锐之前找的最大投资人居然就是市里的一个老板，那人家底殷实，算是地方一富。 之前说要资助郑家锐的时候，对方还来这里考察过一次，但是后来郑家锐到处奔走找人投资，他却并没有任何回应，现在郑家锐出了事，他更加没有来这边走动过一次，就好像整个人对此并不在意一般。 李言成决定去拜访对方，但得到的消息却是对方拒绝会客。 无奈之下，李言成只好转移注意力，重新开始思考那些雪人的事情。 雪人到底存不存在这一点李言成并不在意，他比较在意的是郑家锐的死法。 出去雪人的特殊身份之外，这件案子其实就是一起简单的杀人案，杀人凶手目前怀疑的对象是‘雪人’，而被害人就是郑家锐。 郑家锐的死因十分蹊跷，而和他有过过节的人第一便是黄雪，第二遍是村里的所有人。 这富商一直隐而不见，对这件事情完全不在意，这案子可能与他关系不大。而全学村里的人对郑家锐态度十分恶劣，显而易见，后者伤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李言成决定再去那个案发现场看看，他自己买了厚重的大衣，廖群见状也忙跟着他买了一套，两人趁夜偷偷从树林里面绕过警戒线近的雪山中。 廖群路子广，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了两把猎枪来，这东西打出来的子弹是散弹，一般情况只要避开致命伤都不大可能一枪毙命，但是胜过空手。 两人溜进去的地方是在离村子不远的地方，这一片因为长年有人居住，溜进去费了些时间。 他们进入雪山之后李言成带着廖群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都竟然又找到了之前郑家锐带他们走过一次的山谷。 夜里的雪山并不好行走，李言成走的十分吃力，还走岔了路，廖群在他身后也好不了多少。 走了一段路之后廖群一屁股坐在雪上，不愿意再往前面行走，“那神庙还有好远的路，这么走下去我们迟早会累死的。” 微微气喘的李言成朝着林子看了看，又看了看身后一片漆黑的雪地，问道：“你又没有来过这边，你怎么知道这边离神庙还有很远？” 站在雪山之中，就算是方向感很好的年成此刻也有些摸不着方向，但是廖群却能清楚地指出神庙的方向这让李言成有些刮目相看。 “我来过啊，之前不是跟那老头来山里找人吗？那个时候老头带我们走过这边。”廖群道。 李言成动作一顿，“你是说之前那老爷子带你走的是这边？” 第008章 .深山雪人（8） 廖群点了点头，也不管黑暗中李言成能不能看见他的动作，就是懒得说话。 李言成穿着一身灰色的大衣，为了防寒他里面还塞了好几件毛衣，身材因为衣服穿太多的原因而显得有些臃肿。 看着对方的背影，廖群觉得李言成现在这模样也有几分像是雪人，上身肥肿，下身只有两只瘦弱的长脚的怪物？ “……那你们去了些什么地方？”黑暗中李言成又问道。 “去了你们之前去的那个庙里面，老爷子说他们可能是去里面等雪人了，所以就带我们过去了。”廖群说道，“那地方还挺破的如果不是有事，我都不会去那边看，活脱脱的像个鬼屋。” 李言成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改口问道：“老头子知道那个神庙？” “我怎么知道？不过他是本地人，那个地方有个神庙他应该很清楚吧，毕竟在这些山里面生活了那么多年。不像是我们站在雪山里面连自己是在哪座山都不知道！”廖群坐在雪被里面，但是没多久就因为屁股开始发凉只好站起来继续走。 他捂着被冻的冰凉的屁股，直哆嗦，动作多少有些猥琐。 然而廖群自己是一点都不在意的，毕竟在他身边的人是李言成，又不是别人，在李言成面前他还要脸干嘛？ “我们去山上看看。”李言成道，说完他转身带着廖群往山上走去，廖群一听李言成这句话知道要爬雪山顿时整个人又坐到雪上，他嚎啕大哭道：“不是吧，要爬雪山？这大半夜的……我们明天来行不行啊，今天晚上上去了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这大半夜的又冷又饿。” “不行。”李言成直接往前走去，不去理会大哭的廖群。廖群在原地蹲了一会儿觉着没趣，始终还是背上背包跟着李言成往前走。 今夜的天气有些不好，风刮的格外的大，李言成他们在雪山上走动的时候异常的困难。 到了半山腰的时候，他们不得不把腰弯下来慢慢走动，因为站直的时候很有可能就会被风刮倒。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到那神庙外时雪已经刮了起来。 “我们回去吧，这会儿大概要下雪了。”廖群说道。 在他们面前不远处就是那个神庙，庙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泽，加上破碎的大门，还有大门内若隐若现的神佛…… 看上去像是一个等待着食物进入自己嘴中的魔鬼。 大雪漫天，寒风阵阵。 耳边不断狂风呼啸，如同厉鬼嘶吼嚎叫。 手脚早已经冻的没有了自觉，□□在雪风中的脸颊更加是早已经麻木，被雪风刮到，撕裂般疼痛。 天地之间已然一体，黑暗之中，站在山中的两人在此时此刻显得是那么微小…… 廖群觉得有些遗憾，若是平时他肯定要进去玩一玩才甘心。 “现在下山也已经迟了，这雪恐怕不会马上停下来，我们往下走，很有可能会被山上跨下来的雪埋掉。”李言成看了看那神庙，说道：“现在这边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说。” 廖群看了看雪，又看了看面前的神庙，点了头。 现在这风越刮越大在雪中走路免不了会乱了方向，如果他坚持要下去，怕被雪埋掉也不是不可能。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神庙，然后李言成拿出手机切换成电筒模式查看周围的情况，这里和他们离开之前并没有任何不同。 之前李言成跟随郑家锐他们上山的时候郑家锐带足了装备，甚至是就连在雪山上能够点火的东西都带了上来，当天晚上他们才能够在山里面生火烤暖。 现在不同，李言成这次上山不要说是生火的东西，就连一杯水都没带。 现在的情况自然和之前的情况不同，更何况之前上山的时候还没有遇到风雪天气，雪山之中可见多高，温度也没有如今的低。 廖群在屋里走了一圈，冻得全身都直发抖。 李言成衣服穿的多显得有些臃肿怪异，廖群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廖群身上穿的衣服并不比李言成穿得少，而且他的衣服颜色向来偏向于艳丽，就连大衣的颜色也是正红色， 如果他和李言成对比起来，恐怕唯一好一点的就是他衣服的颜色在雪山之中更加显眼，两个人走散了李言成会更容易找到他。 不过就算是穿了这么多的衣服，廖群这个从来没有在寒冷地方过过冬的人也忍不住发抖，冻得哭爹喊娘。 一旁的李言成虽然比他镇定得多，但是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个人都不清楚山里的情况，因此他们在上山之前并不知道今夜山里会刮雪风。 “现在怎么办？在这里等到天亮吗？”廖群问道。 廖群其实自己也知道如果这雪不停他们是根本没有办法下山的，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只是因为身边有李言成在，所以他忍不住怀抱希望。 李言成也不回答，他在旁边走了一圈之后最终把目光定在了他们身后不远处那个摆放赠品的桌子上面，那桌子现在已经非常的破旧，上面积满了灰尘，之前应该是用来摆放祭奠这神像的食物的。 就这手机手电筒李言成走上前去看了一下桌子，然后把它推倒在地，没等廖群反应过来，他已经一脚踩上了桌子三两下便把桌腿拆卸下来一个。 “你这是干嘛？”廖群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为什么李言成要把这供奉神像的桌子给拆掉。 “你去找一点干的杂草或者能点火的东西来。”李言成对廖群说道，说话时他并没有抬眼看廖群，而是继续在那里粗的鲁拆桌子。 不过廖群倒是现在明白过来李言成的意思，李言成他是要把这桌子拆了拿来点火，用来取暖。 明白李言成的意思之后廖群顿时就笑了起来，他打趣道：“这个可是供奉神仙的东西，你也敢踩，还拆了，也不怕神把你抓走，你要是把他惹恼了，这破玩意儿逮不定把你打下十八层地狱。” 说到十八层地狱的时候廖群眼中的笑意更深，他们这种人恐怕不下十八层地狱才有鬼。 这么一想廖群脸上笑容顿时更开心了，至少这么算来两人还算是可以做伴，并不孤独。 廖群在周围打量了一圈，然后抱了一堆木材过来，两人都不抽烟，好在这次进山之前李言成多了个心眼带了个打火机，因为野兽都惧火，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廖群嘴上虽然说着会下十八层地狱，不过当李言成把那张桌子踩成碎块并且抱到神庙之中准备生火的时候，廖群还是主动上去帮忙。 雪山之中的干草也不过就是比外面被雪浸湿的干草稍微好一些，李言成用打火机对着干草点火点了许久那些草才勉强燃烧起来。 干草燃烧起来之后，廖群破不及待的把木棍扔上去，才点起来的火差点儿被压灭。 好在李言成眼疾手快把那些东西全部剔除，然后慢慢的利用野草把细小的木棍点燃，这才加了一些桌子木板进去。 在神庙之中燃起一堆火之后，两人围着火坐了下来烘烤身上被冰冷刺激的毫无知觉的双手双脚。 橘黄色的火光在黑暗之中闪烁，火苗所带来的光影在神庙之中摇曳生辉。 两个人毫无形象地蹲在神庙里面，尽可能的把手伸长，似乎想要抚摸那红色的火苗， 就在两个人身后，神庙之中那种隐藏在黑暗中的怪异的佛像也因为这火光的原因而变得亮堂。 火光摇曳，神佛的面部因为火光的照耀而阴晴不定，仿若真的是厉鬼在两人身后咆哮。那些神庙之外的风雪则是小鬼在助威呐喊。 偏偏屋内的两个人却仿若未闻，所有注意力都在面前的火堆上面。 那张桌子年代已久，做得十分的简单，李言成看了看面前的火堆，又看了看那张桌子拆卸出来的木板，心里还在思量着是不是应该把神佛也一起拆下来点火，不然今天夜里恐怕根本不够他们取暖。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神佛知道了李言成心中的打算，面对不敬的李言成屋外的风雪嘶吼得越发厉害。 “我看你这样子你该不会是在怀疑黄雪吧！”廖群这人并不傻，他在外人面前话并没有这么多，虽然性格有些古怪，但是绝对不会直接戳人软肋，更加不会对人破口大骂。 但是这个人不同，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是李言成，而并不是别人。 李言成也没有解释也没有狡辩，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说道：“关于山里的雪人黄雪知道些什么。” 至于具体是知道些什么他就不知道了，只是黄雪的态度已经暴露了这一点。 一开始黄雪一口咬定这山中并没有雪人，而且很避讳的样子，可是当他们在山中遇险郑家锐死了之后黄雪却好像松了一口气一般。他虽然也有些害怕，但是却并不像是自己一直坚信的东西被人突然打破时的震惊。 只是当时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雪人的脚印上，并不在黄雪身上。 李言成初次注注意到黄雪，是在黄雪赶他离开的时候。 一直以来忌讳的郑家锐死了，一直以来相信不存在的雪人突然真的存在了，他们那个不起眼的小村子突然变成了炙手可热的旅游度假村，人多了，出名了，黄雪的态度立刻就从敬畏变成了市侩…… 这中间的转变太大，通常的人这个时候都会非常反感那些来采访的记者。 因为人类缓冲惊讶的能力并没有那么大，一件事情如果让他们觉得不可接受，那么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他们都会反射性的避讳去谈及这件事情。 除非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根本没有怎么惊讶。 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雪越下越大，很快寒气便让屋内的两个人无法再镇定自若，纷纷把衣服裹紧。 廖群蹲了一会儿之后受不了了站起来在屋子里绕着火堆转圈，李言成虽然没说话，可是牙齿也早已经冻得在发抖。 “这么冷的天气，那三个人就算是活着也早就冻死了。”廖群一边哆嗦着一边说道。 天气实在太冷，白天还能有零到五六度的样子，可是此刻根本就已经下了零度。 李言成坐在火堆旁边，他的手已经没了知觉，但是他却不像廖群一样在屋子里面到处跑的。 “我在跟你说话。”廖群说道。 屋外狂风大作廖群的声音不得不提高许多，但是李言成就像是并没有听到一般，沉默许久之后李言成才再次开口说道：“那些人是我同学，虽然他们可能并不记得我了。” 廖群闻言愣了一下，他显然是没有想到李言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李言成这个人从小就性格冰冷，并不是他自己愿意如此，而是更多时候是因为他觉得与这些人没有交集。 完全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就算是真地看见，也最多点头之交罢了。 与李言成有着相似经历的廖群并不是不能理解这种想法，因为他李言成对自己来说无疑就是这样的存在。 虽然和他经历了相似的事情，但是李言成绝可以过得更好，并且能够掌控自己的生活，在廖群看来李言成就像是他偶像一般的存在，虽然他嘴上从来不承认，可是对李言成他向来是言听计从，并且有求必应。 但是他和李言成不同两个人太过相似，因此并不能靠的太近，廖群心中有一把尺子，他知道在什么距离之内和李言成相处是属于绝对安全的区域，一旦太过靠近李言成，对他对李言成都是伤害。 可是他就是看不惯李言成自己每次什么事情都喜欢往身上揽，然后把自己搞得一身伤痕，那样的李言成他不喜欢，甚至是觉得有些心疼。 “我已经给张轩他们打了电话，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来这边，到时候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会帮他们把你绑回去的。”廖群说道。 要劝说李言成离开并没有那么容易，所以他制定了一个计划。 他本来没准备在张轩来之前让李言成知道，而是准备在等张轩和安翔来了之后他才动手把李言成直接绑回家去。 可是廖群却觉得就算是这样，他也未必有办法让对方乖乖回去。 这个人是李言成，不是别人。 他做这些李言成可能并不是毫无察觉，只是对方并没有表示出来而已，他在纵容着自己，纵容自己为所欲为。 廖群想了想，他又走到了李言成旁边坐下，道：“你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也搭进去的。” 李言成总算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见廖群脸上一脸严肃，他突然有些明白廖群到底想说些什么。 只是明白过来之后李言成却觉得有些搞笑，因为廖群和他说的是完全不是同一件事情，他之所以留下来并不仅仅是因为对那些同学的愧疚或者是同学之情，纯粹是因为这件事情引起了他的主意，让他觉得十分有兴趣。 雪人这东西到底存在不存在他也说不准，但是他却亲眼见过，然而其他人却并不同意这个观点，这让李言成觉得自己的双眼欺骗了自己。 这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甚至是扭曲的，让他都有些兴奋。 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并没有压倒他心中的那份兴奋，反而让他越发的——不能自抑。 但是李言成也不是话多的人，他虽然知道廖群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了，却也没有心思跟他直接解释。 廖群似乎还准备说些什么，但是窗外的风实在太大，风还夹着雪花，寒冷的空气不断从窗外涌进把火吹得的不断摇曳。 所以他张嘴了几次，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李言成视线一直停留在窗外，他突然伸手对廖群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在廖群的注视之下他小心地站起来猫着腰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之后他并没出门，而是在门口旁边蹲了下来，视线一直停留在门外。 廖群顿生警戒心也被挑起，他不敢开口出声，而是小心的走到李言成身边，顺着他看的视线朝着窗外看去。 然而这一看他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就在他们这小山神庙外不远处有一个人形的物体在风雪之中走动。 因为风雪太大又是半夜的原因，视线受阻，从他们这边看过去只能看个大概轮廓。 对方的身形有些模糊，大约是一个成年男人高，但是身形却比普通人类要庞大的多，对方走在风雪之中似乎有些难以前进，因此每一次迈步都显得极为困难。 廖群咽了咽口水，难道这就是雪人？ 李言成目光紧紧盯着那个雪人，他看着对方不断向着山上走去，直到对方快要消失廖群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连忙小心地溜回了山神庙之中找出自己的摄像机，试图拍下这雪人珍惜的照片。 但是当他把照相机拿着往回走的时候，李言成突然冲出了门像箭一般冲到了雪中，向着那雪人冲去。 廖群这下彻底傻眼了，李言成疯了？ 廖群没有多想，他立刻转身拿起放在火堆旁边的枪，连忙追着李言成的身影往雪中跑。 现在这个天气他们离开神庙到雪中去，掩藏在雪山之中的危险无处不在，这根本就是送死，但是廖群却没有任何顾忌，如果李言成刚刚看到的那东西是雪人…… 廖群眼前突然浮现之前郑家锐死去时的那一幕，血流成河，五脏内腑均已被撕碎散了一地，尸体早已经看不出原形…… 但是此刻，郑家锐那脑袋却变成了李言成的…… 李言成死无全尸，面上的表情还维持在死亡前那惊恐与惊讶的一幕…… 想到这些，顿时廖群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整个人都兴奋起来，脑袋嗡嗡作响，胸腔里没有什么东西似乎想要冲破*，跑出来。 他不能让李言成就怎么死了，绝不能。 “李言成！” 雪太大，风卷中雪山上蓬松的雪，然后从天而降，拍打在身上时，仿佛要把廖群的皮肤割开一半。 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在雪风之中站住就已经极为困难，可是廖群却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停下来，他一定要找到李言成，一旦他停下来那就再也没有机会追上李言成。 李言成的身影就在面前不远处，他跑的速度非常的快，也不知道这雪风为什么对他就没有丝毫影响。 廖群身上穿着厚重的大衣，让他不方便举手，跑步自然也极为不方便。 手里端着枪，廖群的速度很慢。 这样的情况如果真的遇到危险，他恐怕连枪都来不及开。因此廖群也顾不得其他，他连忙把身上的大衣脱了扔在雪风中任由它被吹走，举着枪追着李言成往前跑。 可是雪真的太大了，雪打在脸上就就连眼睛都睁不开。 跟着李言成身后没多久之后他就失去了李言成的踪影，廖群站在雪中朝四周茫然四顾，他试图去听，但是除了风雪的声音没之外有任何其余的声音，他回头看去，却只能看到神庙的影子隐隐约约就在他身后不远处。 “李言成！”廖群在雪中大吼。 他已经顾不上其他，如果李言成迷路，他在这场大雪中能活着走出来的几率实在是微乎其微。 第009章 .深山雪人（9） “李言成……”廖群大叫，但是大雪中没有任何回应，廖群连忙掏出衣服中的手机打电话给李言成，但是因为风雪太大手机却没有任何信号，他做的一切都是无用的。 时间拖的越过越久，廖群心中就越发的凌乱，等到他都快要崩溃趴在地上的时候，黑暗中却逐渐出现一个人影。 那人影由小变大，然后逐渐接近廖群，他走到廖群身边之后，伸手轻轻拍了拍蹲坐在地上一脸失落的廖群。 “回去了，你坐在这里干嘛？雪要把你埋了。” 李言成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廖群脖子僵硬地回头他看到李言成时眼睛猛地就瞪大了。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一般。 “你你你……” 李言成并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弯下腰扯起廖群的胸口的衣服，直接扯着他的衣服拖着人往神庙走去。 进了神庙李言成直接把廖群扔到火堆旁边，他自己则是走到一旁去把身上满是大雪的衣服脱了下来，狠狠的甩了甩上面的雪花，把雪花拍干净之后这才又哆嗦着坐到了火边。 廖群这时候也总算是反应过来，但是他却没有拽着李言成询问，只是有些恼火恼火李言成的不爱惜自己。 “你收拾一下，我们过一会儿就出去，雪很快就会停下。”李言成说道。 他跟着李言成这一路在雪地里面跑动脚上手上早就已经冻得没知觉了，此刻他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把鞋子脱下来在火边烤暖。 将近等了半个小时之后大雪才总算是停下来，李言成便立刻带着廖群两个人下了山，他们并没有走向山谷，而是沿着山谷之下顺着村落的方向回去。 进了村子之后，李言成拿着廖群直接下了雪山，微微凉的天气直接回了旅馆，两个人身上都是雪，刚刚回去时吓了旅馆的人一跳。 等两人洗漱完时，廖群和李言成的双手双脚早已行冻伤。 简单的买了些药和暖和的吃的东西之后，李言成带着廖群直接去了警局，在廖群满头雾水的注视下李言成居然直接跑去报了案。 之前来调查这件事的中年队长性杜，一见到李言成眉头就狠狠的一跳，山里现在的那些事情越发的不可收拾，之前消失的3个人没有找到人，上头可是一直追着他们咬人。 李言成给他们的印象很深刻，他们自然是知道李言成和那些人是同学关系。 这次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人莫名其妙跑到山里面来，他们这个雪山根本不会出这么多事情，他们这些警察自然也不用大半夜的还在山里站岗，还要被上头的人骂。 这些警察一开始对李言成的印象还很好，但此时此刻他们也不免对李言成有了怨恨。 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李言成居然又跑来报案，这不是给他们添乱子吗？ 李言成一看对方那张脸就知道对方心里所想，因此他没等对方开口开口就说道：“我知道那3个人在什么地方？” 姓杜的队长眨了眨眼，清醒过来之后立刻拉开凳子，招呼李言成坐下，“怎么回事，说说看。” “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人，但是要你们配合。而且速度一定要快。再晚恐怕我也找不到人了。”李言成说道。 杜队长闻言他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李言成，却并不着急去找人，而是向后靠去他坐在椅子上。 李言成这些话说得有些突兀，对方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而且李言成这话说的也有些微妙，他们在雪山里面找人到处的找不到，李言成又怎么知道那些人在什么地方？？ 更何况李言成和那些人都是同学，他们怎么知道对方不是来戏弄自己的？ 又打量了李言成一会儿之后，杜队长才突然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哪些人在什么地方？” “……”李言成显然不准备多说。 “其实让我相信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也知道，你一个局外人涉足这种事情总是免不了会招来一些嫌疑，所以……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到时候说不定你会成为其他人议论的对象，毕竟你可是和他们一起来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因为内部合不合所以闹翻了才出了这种事情。” “我听说始终的都是你的同学是吧？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而且之前那个叫做郑家瑞的被害人，你们两个关系好像也很不错，但是当初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尸体的时候，我们这些警察都吓得大惊失色，可是你却好像早已经看过一次了一样，关于这件事情……”杜队长双手叠加在胸前，他打量着李言成，似乎想要从李言成那张脸上看出些什么表情来。 只是在李言成从从进门开始到现在脸上的表情就没有过改变，队长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但却有些不敢再继续看下去。 因为面对李言成那双淡然的眼睛，杜队长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自己被他看透了的错觉。 李言成的眼神并不凌厉，也没有带着气愤或者是傲然，但是就是这样一双普普通通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却让李言成整个人顿时便变得更加神秘莫测。 想想以往李言成的那些所作所为，杜队长突然对这个看似对一切都十分有把握的男人有了几分怯意。 一旁。廖群听他这意思顿时心生不满，廖群质问道：“你这家伙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和李言成杀了人吗？你们有什么证据凭什么又这么说？” 廖群心里有些激动，不过真正生气起来的他却不像是平时的样子小孩子打打闹闹。 他从自己怀中摸出手机来，此刻显然是已经打开了录音系统。只要对方敢说他就录音，就算是他真的被拘留在这边，只要有机会他也一定能把这些发到网络上，到时候谁威胁谁，就是一个问题了。 不过廖群这样的做法并不稳妥，如果这些人把廖群的手机收走到时候这份录音被洗掉，廖群也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廖群自己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他把手机拿出来其实不过就是做个样子。 如果这些警察真的敢动手抢他的手机，那么事情就不只是警察无辜无证据怀疑人这么简单人。 廖群的性子向来都唯恐不乱，他巴不得这些警察赶紧动手，要是到时候伤了个人看他们怎么办。？ “小兄弟不要这么紧张，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毕竟你们可不是警察，有些事情你们还是不知道为好。”杜警察显然在极短时间之内就已经明了廖群此刻挑衅的意味，因此他尴尬的笑道。 “人是你们找到的。”李言成看了一眼直接说道，廖群本来还觉得十分愤怒但是听了他这话之后，立刻就反应过来。 这世上什么人都有，警察局里面有几个这样子的也不足为奇。 那杜队长听了李言成这话顿时便笑了起来，他拍了半李言成能肩膀笑道：“好好好，你小子挺聪明的，你等着我现在就叫人过来，不过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如果那地方没人，那么……” “哼，有些人脸皮也真的是很厚……”廖群在一旁冷冷地说道。 如果找到人功劳是这些人的，如果找不到人那么戏弄警察的责任就在李言成身上，这些人倒是真的精于计算。 听了廖群这话那杜队长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不过他还是强颜欢笑地说道：“一看你就还太年轻，这种事情怎么能这么说呢？毕竟我们是帮你们找到了你们的同学不是吗？而且这些山里面才吹了一夜的大风，你让我们这个时候去山上找人，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期间的风险和危险你们有想过吗？” 廖群还准备说些什么，一旁的李言成却伸出手抓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再开口。 那人离开之后，很快便召集了一个小队，这些人都常年生活在生活雪山脚下，因此对雪山的情况十分了解，他们个个都带着自保的武器，而且提前穿了厚重的大衣。 准备的时间有将近一个多小时时间，李言成和廖群也分到了一套装备，待到所有人都准备好了之后那杜队长便走到李言成面前说道：“走吧，我们可都准备好了。” 李言成点头，第一个上了车。 一行人驱车到了雪山脚下，未作停留，下车直接走进雪山下的树林，他们并没有去雪山半腰上的那个小村落，而是直接越过小村落从山谷向着另外一边的另外一座雪山走去。 之前才吹过一夜的大雪，雪山上的雪被都有些蓬松，走在路上比平时更加是困难。 好在这些警察都算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直到怎么对付这些。 对方到山脚下的时候从背包里面掏出了一些装备，然后各自分开来，装备里面除了一些常见的防止迷路的工具之外，还有一些雪地鞋。 想要在这种情况上山，还要依靠它们。 穿上了滑雪的，鞋子走在路上时虽然动作有些困难，但是并没有下限。 一行人沉默着一路上了山，廖群看着李言成带着周围的人往前走，心中已明白李言成到底要带这些人去什么地方，如果廖群没有猜错李言成是想把他们带到山腰上的神庙去。 可是同时廖群心里也有些疑惑，因为他清楚地知道那座寺庙并没有什么人在。 廖群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猜测错了，但是看着李言成带着他们离那神庙越走越近，不免也有些着急起来。 他小跑几步走到众人最前面，来到了李言成身边，小心地看了一下周围其他警察之后小声的对李言成说道：“这附近可没人，李言成你要想清楚了。” 李言成走在雪山上，因为冰冷空气的原因，脸颊和鼻子都有些泛红，看到廖群对自己说这些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然后继续带着众人往前走去。 又在雪地里面走了将近半个多小时之后，他们来到了之前的神庙的所在，李言成直接向着神庙走去，进了门之后褪下身上的大衣哥背包，开始休息。 其他的警察见状也纷纷进来，他们对这神庙并不好奇，反而像是早已经知道这里有一座神庙的似的。 这也并不奇怪，毕竟这山里面的一草一木对这些人来说都是极为熟悉的。 李言成也没询问什么，一个人在一旁休息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李言成才再次站起身来，他穿好自己的装备对着廖群招了招手，让他跟上，然后一行人再次向着门外走去。 李言成带着他们依然往上走。 这座神庙已经属于这座山的半山腰处，如果在往上面走，便要去到达山顶处了。 走了一段路见李言成依旧没有改道之后，那些警察有些不安起来。 带队的杜队长，停下脚步他对李言成说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地方啊，带着我们就在雪山里面漫无目的地走，这里我们早就搜索过了，根本没人，如果没人的话我们就下去了。” 杜大队长说话的时候李言成已经走到前面，不过其余的人听了他的话立刻停下脚步，好几个警察脸上都流露出不满的情绪了。 他们跟着李言成已经在山里走了几个时辰的时间，而且现在山里面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刮起大风，，在往上面走，就有些不值得了。 李言成又走了两步之后回头看向停下脚步的众人，在他身后所有人里面，除了廖群，几乎没有一个人迈开脚步。 “在上面。”李言成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雪峰。 “你是不是搞错了，那上面根本没人。”有警察站出来指正道，“我们都在这座雪山生活了几十年了，那上面有没有能藏人的地方我们还会不知道吗？这地方就是荒无人烟的废弃雪山，平时如果不是有必要我们根本都不会上来。你要是再往上面走就是空无一物的雪峰了，现在这天气我们如果走上雪峰，想要下来恐怕回去时得七八点时间。” 在雪山处半夜行走并不是妥当的事情，更何况他们现在正好处于雪风之后。 要是昨天晚上的大雪再来一次，他们都得葬身在这雪山当中。 他们脚下的这些雪被都因为那一场大风变得蓬松，如果再往上面走，若是遇上雪崩恐怕谁也走不出去。 廖群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但是现在他自然和李言成站在一起，不可能说什么让李言成为难的话，因此他只好沉默。 但是李言成这时候却又往前面走了两三米，然后他才回头对众人说道：“他们就在上面，如果再不去他们可能也活不过明天了。” 这地方是雪山除了雪之外几乎空无一物，一个人就算是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带着足够的保暖设备也不可能在这里完好无损得活上几天的时间，因为这里并没有食物。 那些人已经消失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了，如果他们再不找到对方，对方也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考虑到这一点，那些警察互相望了望对方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他们心中其实已经不相信李言成，但是毕竟是一条人命，他们也不可能就这么说走就走。 最为主要的是李言成说这话的时候并不像是在撒谎。李言成眼中没有任何撒谎的意思，这让他们虽然不愿意再跟随李言成往山上走，可是心里深处还是愿意相信李言成所说的可能性。 李言成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可能因为他几乎很少说话的原因，他说出口的话往往要比其他人说出口的话更加让人容易相信。 至于张轩或者安翔，李言成的话他们向来是毫不质疑，笃信不移。 廖群看得出人心已经散了，他只好紧了紧自己的衣服，然后带着枪尽可能的靠近李言成，以免待会儿出什么状况。 又是将近一个登山之后众人总算是停止了往上行走的步伐，李言成看了看周围似乎是在确定方向。 他开始带着他们在周围绕圈，从雪山的一边绕到了另外一边。 刚刚还能沉默的警察现在都有些嘀嘀咕咕，纷纷不满的抱怨起来，然而当他们停下脚步来的时候，所有人全都惊呆了。 因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居然是一座神庙！ 这座神庙几乎被隐藏在了雪山之中，它的位置在雪山的一处凹洞里面，如果不是正面看到，从旁边恐怕根本看不到这里有一座神庙。 而且因为神庙上的屋顶都被大雪盖住，所以整个神庙看上去几乎雪白。 虽然同样破破旧旧，神庙内也是早已经空无人烟的感觉，但却和山下的神庙几乎一模一样。 同样诡异的神佛，同样空无一人的庙宇，不大，但却透露着一股阴森的感觉。 而且因为这里的神庙比下面的神庙要新的多的原因，李言成总算是看清楚了那神佛的面相，那神佛并不是什么常见的神佛，对方完好无缺的头脑子上居然长满了毛发！ 而且对方的神情极为扭曲，龇牙咧嘴，嘴上还有着代表血液的红色。 那神佛有4只手，每一只手的姿势都极为诡异，似乎被谁拧断了。 看着那神佛，李言成突然想起最开始黄雪在找他们帮忙的时候曾经说过的那一些话——这山里的人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山里，对山里的一切都十分敬畏。 当时黄雪只是说他们山里的人都十分敬畏这座雪山，却并没有说是因为什么理由，现在李言成却多少有些理解，对方大概也是信奉一些怪诞信仰的。 “天！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怎么还会有一座神庙？”那杜队长放下手中的枪，他走到神庙门口仔细打量起这神庙来，这里和了山脚下的神庙有八分相像，无论是大门还是里面。 如果要说有什么地方不同，那就是这里的破损程度远远不及山脚下那神庙的破损程度。 在这的神庙竟还有五成新的样子，从门口往里面望去里面，似乎还有摆好的案台与一些供奉的物品，显然是平常有人在里面打理过。 “……我在这边这么多年，也从来没听说过这山上还有第二座神庙。”这些警察见状早已经乱了套。 廖群早已经掏出手机对着这些神庙开始一同拍摄，另一边李言成经悄悄走进了廖群的身边然后伸手抓住了廖群。 本来还拍摄了兴高采烈的廖群见状，连忙停下拍摄的动作，他假装拿着手机拍下周围却开始悄悄戒备起周围其他的警察来。 “待会儿我说跑就跑。”耳边传来的李言成的声音十分微弱。 廖群僵硬的点了点头，不明白到底会发生些什么。 就在这时候，已经有大胆的警察推门而入，进了那破烂的神庙。 进去之后其他的警察见他没有遇到什么，也纷纷放下警惕心开始在屋内检查起来。 那门被完全打开之后，屋内的一切便全都暴露出来，这里确实保存的不错。 因为长年有人打扫的原因，现在是有供奉一些食物在里面，而且屋子里面几乎没有一丝雪，显然是在大风之后才有人打扫过的。 那些警察在屋里找了一圈之后，有人在地上发现一个通道，他便立刻招呼着*的警察往那边走去，那些人闯入了地下室，没多久之后李言成便听到屋内传来了兴奋说话的声音。 又等了将近两分钟时间，那些警察这才拖着几个年轻人从地下室出来。这些人显然就是之前李言成他们一起来的同学。 这两人显然已经昏迷不醒身上都是血迹，而且，带着一身伤痕，十分狼狈。 第010章 .深山雪人（10） 010.深山雪人（10） “怎么才两个人，还有一个呢！”把所有地方都找遍之后，那杜队长从地下室冒出头来询问李言成。 听了他这话李言成眉头轻轻一皱，两个吗？ “不好，快去找人，他危险了。”李言成突然说道，说完他转身就向着外面跑去。 廖群反应慢了一拍，但是他也追上了李言成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向着山脚下走去，两个人一路上都紧绷着神经到处找人，但是却一无所获。 留在山顶的那些警察把两个人找到之后纷纷送下山去，送到附近的医院。 留在山里的李言成和李言成两个人，在雪山里找了一遍没找到人，之后也在天黑之前回了警局。 但是当他们回到警局的时候，却听到一切让人有些匪夷所思的报警事故，雪山上村里的人来报案说是在离村子不远处的雪地里面看到了他们的一个同学，但是村里的人找到他的时候，对方已经没了气息。 另外一个消失了的同学已经死了，而且尸体惨死，血案发生现场、伤口的情况和之前郑家锐的死状一模一样。 但是这件事情很快就被那些警察抛诸脑后，因为他们成功救回两个人来，一时之间山里的人也都十分高兴。被警察救回来的那两个人并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只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而且受了伤，所以昏迷了过去。 身上多处冻伤让他们身体更为虚弱，最近一段时间那两人应该不可能会清醒过来。 但是这些并没有让李言成松一口气，他反而愁眉满目。 而廖群早已经被心中的好奇打败，好奇心所驱使，他把李言成从他们租住的小套件旅馆拽到单独的会客厅之后便追问李言成到底是怎么回事？ 客厅没暖气，一踏进来两个人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说起来也奇怪，这地方非常诡异。 之前他们在雪山上的时候黄雪家里火炕、暖气还有电冰箱网络家电几乎可以说说无处不在，在山上那段时间除非两个人出门不然几乎感觉不到说在冬天。 而且因为山顶上网络很好的原因，廖群甚至是能够在山上继续玩儿他的网络游戏。 雪天，暖气，炕头被窝，这样的日子不能再逍遥。 可是下了雪山之后，这边的情况却有些落差，这边的交通远远要比雪山上面发达，可是这里无论是小卖店还是饭馆，居然还没有雪山上好。 两个人在镇子上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一家像样的旅馆，最终决定在这里住下，还是因为这里上少数几家提供网络的旅馆。 不过就算是提供免费网络，这里的网速也实在是差强人意，几乎可以说是仅仅比没有的好。 如此大的落差，让他们不得不诧异。 不过因为这段时间两个人也很少待在旅馆，大多数时候都在外面走动，所以两个人也没空去抱怨。 现在那几个学生好不容易找到了，廖群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这什么破旅馆。”被冻的不行廖群忍不住抱怨一声。 面对廖群的抱怨李言成，仿若未闻。 “到底是怎么回事李言成你说清楚，不然你就别想走了。”廖群说道。 那天他们在神庙的时候发现外面有人，李言成立刻就追了出去，事后也并没有跟他解释过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李言成出去之后可能马上就发现了这个神庙，但是让廖群不明白的是李言成为什么没有当即就去救助3个人。 而且就在刚刚他们在山上的时候，李言成曾经多次提醒廖群让他靠近自己，并且要时刻准备着，甚至是还说出了要逃跑的那种话。 廖群不能算是非常聪明，但是他也明白的，如果李言成真心想要救人，当天他都可以把那3个人带出来，然后由他们两个人带下山。 但是李言成却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是等到第二天特意来报案，带着一大堆警察再次去山上救人。 李言成显然是在戒备着些什么东西，是人？还是什么东西？ 廖群打了个寒颤，难道真的是雪人吗？ “没有什么雪人。”李言成说道。 “那么那天你追出去的时候看到的东西是什么？”廖群问道。 听了廖群在问话，李言成的脸上出现一种十分微妙的表情，似乎有些后怕。 但是李言成这种人脸上会出现害怕的神情吗？廖群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看错了。 “你倒是说啊！”见李言成沉默，廖群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是他这一拍拍出来的话却并不是回答，而是另外一句，李言成对他说道：“你再把之前拍的那些照片给我看看。” 廖群连忙握住自己的手机和电脑，“看是可以给你看，但是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来看，看一眼至少也得给我几百块。又或者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物换一物，两个选择，你自己选。” 李言成迟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决定以速战速决，他开口说道：“我大概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并没有证据。我也就是猜测，就算是我说了也没有任何意义，重点是我现在需要证据。” “没有证据我也信，只要是你说的。”廖群想都没想便说道。 李言成轻轻咂嘴，似乎对廖群的做法有些不以为然。但是他还是开口说道：“郑家锐的死和这个人的死都是人为的，而且作案的人是我们认识的人。” “谁？”李言成把话说完之后廖群却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惊讶，因为他觉得李言成就算是说山上真的有一个雪人窝， 雪人窝里住着一家子雪人，雪人爸爸和雪人麻麻，还有三个雪人兄弟，一家子其乐融融生活愉快幸福美满他恐怕也不会惊讶，因为这是李言成说的。 “你还记得我们最开始发现的那个神庙和村子所在的地方吗？你想一想我们之前去神庙的时候为什么要绕那么大一个弯？明明直接从凹地处过去就行。”李言成说道。 “绕弯？”廖群想了想说道：“你不是说郑家锐好像是在躲什么人吗？” 李言成点了点头，他们确实是在躲人，而且为了躲这个人曾经绕过非常大一圈的路，甚至是不惜在雪地里多走几个小时的时间。 “可是如果是躲人的话，郑家锐为什么回来的时候要带你们走那片树林呢？那样不是就不会被发现吗？”廖群反问道。 “对，所以他死了。” “你的意思是从郑家锐带我你们去的时候是躲着对方去的，但是回来的时候因为走了那个树林，所以被发现了，然后就被杀了？”廖群问。 李言成点了点头。 “但是这不是很奇怪吗？”廖群又问，这时候李言成已经从他手中夺过他的电脑，翻看起他之前拍摄的那些照片来，“如果他真的是想有心躲避对方为，什么要在第二天早上又愿意被对方发现——你的意思是说，他以为第二天早上不用避？” 廖群不傻，李言成话都说到这程度他多少也能联想到一些其他事情。 首先假设郑家锐是真的被人杀死的。 一开始郑家锐确实是带着他们在躲避什么人，而且那个人当天晚上需要他们躲避，但是第二天却不需要他们在躲避。 这种情况下来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第二天早上那个需要他多的人已经造不成危险。 第二种可能就是，第二天早上那个危险地需要躲避的存在已经不在树林。 如果基于对方是个人的基础上，那么郑家锐躲避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在树林里面值班的人，因为树林里面值班的少年人都是白天和晚上倒班。第二天早上很有可能是对方换班的时间。 郑家锐就是因为算准了这一点，所以第二天下山的时候他直接就带着众人，选了认为没有危险的路走。 廖群脸色一变再变，他从自己怀中掏出手机仔细查看了一下时间，然后掐着手指像个神棍一样算了一下时间。 “郑家锐出事的那天晚上，值夜班的人是黄家老爷子！” 廖群所说的黄家老爷子指的是黄雪的爷爷，那个只从李言成他们住进去之后就一直脾性古怪，抽着大烟寡言少语的老头子。 那老头自从他们住进去之后就一直没给过他们好脸色看，再加上似乎十分寡言的性子，因此廖群对那老头子的印象有些深刻。 廖群还在那里揣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另外一边李言成已经轻松地解开廖群设的电脑开机锁，并且找到了廖群隐藏在文件夹之下的图片，开始查看起来。 这些图片李言成早就已经看过，而去不止是一次，但是之前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再次翻看，这些图片李言成依然看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同。 同样是雪地上的脚印，但是为什么他看着就觉得有些违和？ 而且为什么雪地上留着的脚印会突然消失？ 难道真的是上树了？ 雪山上面的神庙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重复修建两个相似的神庙？ 而且那些神庙又有什么作用呢！ 太多的问题困扰着李言成，让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思考。 忙碌了一天，他也有些疲倦了。看着图片时手便习惯性的往旁边伸去，摸索了半天都没有墨水的茶杯之后李言成才突然开始有些想念张轩和安翔两个人来。 若是以往他俩在身边，虽然总是吵吵闹闹个没完可是，却从来不会让他饿着肚子。 那两人好像从来都不会累一般，整天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并且想把所有自己觉得的好的东西都全塞给他。 廖群被李言成几句话撩拨得满脑子都是问号，刚刚准备放弃思考，回头看向李言成却见李言成那张脸上居然带着淡淡的笑意。 刚刚想要问出口的话在廖群嘴巴边上消失无踪，他诧异地看着你李言成，像是见了鬼一般，“你笑什么？” 李言成这个人平素少有感情波动，他那张脸就像是永远没有任何表情似的，就算是认识他将近有十年左右的廖群，也少在他的脸上看到什么表情。 “没什么。”李言成收敛起脸上的笑意，重新开始打量面前的两张图片。 他把图片放到同一面开始对比，背景都是在树林里面，都是雪地上的脚印…… “你盯着这两张图片看了都已经有很久了，我就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深一浅两个脚印吗？难道你那一套还能用在这些野兽身上不成？”廖群有些揶揄地说道，李言成那一套都是针对人的，恐怕对这些野兽没有什么作用？ 毕竟人类和这些野兽多少还是有区别的，犯罪心理总不能把野兽的心里也揣摩一遍吧？ 这么想着，廖群试着揣摩了一次，但是大概的‘犯罪’心理过程应该也就是：雪人爸爸看自己家三个儿子饿了，所以外出觅食，遇到个倒霉蛋——郑家锐，所以就饱餐了一顿…… 是这样吧！？ 廖群还在胡思乱想，李言成却愣住。 “你说什么？”李言成猛地就站起来，他猛地拽住廖群把他拉了过来。 廖群被他吓了一跳，有些傻眼地说道：“我说你盯着两张照片看那么久没有用，那些东西又不是人，怎么可能做脚印鉴定。” “我不是问你这个，你刚刚那句话，重复一遍。”李言成命令道。 廖群依然不明就里，但无奈之下只好开口，尽可能的回忆刚刚自己说过的话，“我说你盯着那两张图片看没有用，不就两个，一深一浅的脚印吗？。” “啧。”李言成放开。廖群他再次咂嘴，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砸嘴了。 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这两张照片明显的脚印深浅度不一样，他们第一次在郑家锐被杀的地方发现的脚印，明显要比后面看到的那个脚印轻得多。所以单独从脚印上来说，前面看到的那个脚印的主人，肯定比第二次见到的要轻得多。 但是两个脚印的大小差不多，按道理来说对方的体重应该也差不多才对。 不过也确实如同廖群所说，他那一套犯罪心理鉴定的方法在这里用不上。 “脚印怎么了？？” “廖群，你还记得你来了之后我们去郑家锐所在的地方时，周围都有些什么人吗？”李言成问道。 廖群用心想了想他隐约之间还有存些的记忆，不过这并不重要，“记倒是记不清楚了，谁没事儿天天记着这个啊！” 李言成微微颦眉，略显失望。 “不过我有当时拍的照片，你要看吗？？”廖群无辜问道。 李言成没理会廖群，径直就走到一旁拉出了廖群的电脑里另外一个文件夹。 廖群之前第二次跟着李言成去郑家锐出事所在的地方时他带了照相机，除了拍摄那些雪人的脚印之外，还有拍摄到好几张那些警察破案时的照片，因此周围的人廖群的照片里面都有。 这些人里面除去那些警察之外，还有好几个其他人，李言成、廖群还有黄雪。 李言成盯着照片看了许久之后突然就把照片扔在了一旁躺在椅子上，这一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有没有这村落和这些住户的资料，越详细越好？”李言成对廖群说。 也是这时候李言成才突然开始怀念起先做警察的便利来，如果是张轩在身边的话，这些资料他并不需要特意去调查，直接让张轩拿来便好。 这小村子十分偏僻，就算是离山脚下的镇子也要走一定的距离，所以村子里面的信息镇上的人知道的并不多。 廖群听了他的话之后从李言成手中夺回电脑，廖群擅长收集网络上的资料，他资料绝对不少于那些警察。 不过廖群所调查的资料大多数都是从网上截取的，因此并不能算是非常详细。 这次了廖群搜索到的资料足足有3个网页之多，李言成大致看了一下其中大半部分的资料，都并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只有极少数资料是真的与在村子有关。 好在这次调查也并不算是无功，因为李言成在其中也看到了有用的东西， 廖群筛选资料的方式向来比较独特，不过这次并没有什么固定搜索关键词，因此他只好把ip锁定在了这村子这雪山附近，试图从附近的人的言论之中找到有用的东西。 从网络上去了解这村子就会发现，这村子并不像他们所知道的那样淳朴无名，相反，这村子在十几年之前竟然还算是小有名气的。 因为就在将近十年之前，这村子里面也曾传出过一个留言，那就是村里的人见到过雪人。 见到雪人这也不足为奇，毕竟生活在雪山之中，看到一些不可以理解的事情会怀疑是雪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现在在网络发达没，许久之前的传言也能查到一些，传说之前这村子里边已经与雪人有过来往，村子里曾经的祖辈甚至供奉过这些雪人。 奉为神佛，每日膜拜供奉。 那时候甚至是有人在雪山里遇害，然后都被归类于雪人作祟，当年打外来入侵者的时候，那些人都不敢进山去。所以有很多镇上的人都躲到了雪山里去，在那一场动乱之中活了下来。 正要说起来，这雪山也算是庇护了一方人。 但是这些资料实在太过遥远，因此李言成只能从网上大概看出这村子里面的人似乎曾经一度击败过那些雪人，山上那些神庙应该就是为了祭拜那些雪人而搭建的。 但是建国之后有了‘建国后不能成精’的说法，加上除四旧闹得厉害，因此这些雪人与神庙渐渐就被淘汰了下去。 近十余年来，雪山之中也没有再出现什么雪人的说法。 ——就如同被人故意隐藏了起来。 那之后关于雪人的消息在这附近大概就绝迹了，无论廖群怎么搜查几乎都不能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如果正常情况下一个传说不可能就这样噶然而止，就算是它淡化出众人的视线也需要极长的一段过渡期，可是这次不同，那关于雪人的说法在山里面就仿佛被人抑制住了一样，不再被任何人谈起。 之前被黄雪赶下山之后，李言成和廖群两个人也曾经向周围的住民打听过这件事情。 但是从周围的人口中得知，他们大多数人都并不清楚这山里是否有雪人存在这个说法？年轻一代的甚至是从来没听说过。 但是也有极少数年龄偏大的老年人曾经听说过这回事，不过大多数人也并不当真。 而且如果山里面真的有雪人的话，山里面那个村子的人怎么可能继续留在山上？所以传言不攻而破，也就没人再注意。 再次听到雪人的说法，这还是近几十年来第一次。 但是如果几十年之前，这雪山里已经传出过雪人的说法，那么黄雪之前对山中没有雪人如此笃定这件事情就值得怀疑。 黄雪之前来找安翔和张轩的时候曾经断定过着山中并没有雪人，如果不是他真的不信邪，那么就是他心中对这件事情知情…… “之前那个赞助商的老板我联系到了，你要不要去见见他？”在一旁玩电脑的廖群突然问道。 第011章 .深山雪人（11） 之前李言成去见过他一次，但是因为没有预约并没有见到对方，之后的时间里廖群就一直在等待着等待对方的回应，没想到就在之前对方居然给他邮了回应，答应见上李言成一次。 “不用了，我已经清楚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李言成说道。 廖群还在惊讶那，边李言成已经出了门。 这次他们帮忙找到了那两个受害人，警觉对他们的态度明显有了改变，此刻见李言成和廖群两个人离开也有人走主动上来询问他们要去什么地方，需不需要用警车载他们一程。 李言成倒是没有跟他们客气，直接就上了车，廖群紧随其后。 从警察局出门后，两人去的地方是雪山的村落。 这次回到山上之后，李言成明显的发现这些村子里的人并不欢迎他的到来，比起之前的态度明显冷漠得多。特别是之前曾经招待过他一次的黄雪，这次见到他脸色直接就直接是冰冰冷冷，就差横眉冷目。 但是李言成也并没有对此表现出什么不满来，他直接去了之前的招待所。 自从他们这些同学离开之后，那些新来的记者就入住在了这个村落的招待所，附近其他人家里面也住了不少人。 这段时间里山上热闹了起来，村子里面许多农家因为的事故吸引来的游客或记者受益匪浅，再加上早上的时候又发生了一起雪人袭击事件，因此村里的人都十分的忙碌。 李言成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甚至是没人愿意多抬眼看一下他。 至于那些记者，大多都在忙着发表言论或者写稿子。 李言成外站了一会儿之后，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看去，黄雪此刻正站在他的身后。 两人曾经是同学，黄雪也不想扯破脸皮，因此他僵硬地对着李言成笑了笑说道：“你要不要去我家坐一坐，我妈妈烧了菜。” 李言成回头看着他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黄雪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想走却又不知道李言成到底是去不去，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 过了许久之后李言成才点了点头没，迈开脚步向着黄雪家走去。 黄雪之前说他妈妈烧了菜，这明显是谎话，李言成带着廖群进屋的时候他父母都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李言成这个时候会来。 不过为了招待李言成还有住在他家里的那些人，他妈妈还是特意去多烧两个菜，那些记者见到李言成有些惊讶，但是他们并不认识李言成就是那个帮着找到了遇害者的人，因此也没人主动开口跟李言成说话。 廖群和李言成被请上座，一群人开始沉默地吃着东西，黄雪三番四次地想要主动挑起话题，想要探究李言成来这里又想要做什么。 但是李言成一直都沉默着，只有廖群偶尔会搭理他两句。 一顿饭吃到差不多的时候李言成才放下筷子，廖群见状也连忙放下筷子。 李言成的想法他同样不清楚，所以也是一脑子雾水。 “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吗？？”黄雪问道。 李言成摇了摇头，然后问道：“为什么之前郑家锐想要买下这座山的时候，你们不答应？” 黄雪闻言脸色顿时僵住，不光是黄雪就连黄雪的父母脸色也十分的难看。 “哈哈……你说什么呢！这件事情我之前不是都已经跟你说过了吗？这里并没有什么雪人，况且这是我们家呀！我们当然不可能搬走。”黄雪傻笑。 “对，没错，这里并没有什么雪人。但是既然没有雪人，为什么你们不卖掉这里搬到山下居住？”李言成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郑家锐之前隐约有跟他们提过想要买下这里时所开出的条件，当时李言成并不上心，因此听得并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知道郑家锐本意是想要让这些人去山脚下的村子里面居住，也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而且郑家锐当时开出的条件很优渥，对于在山里居住出入都不方便的村民来说，怎么看都是十分划算的事情。 这小村落山半山腰，地理位置并不好，况且到附近最近的小镇也要走将近一两个小时的时间。 这样偏僻的条件是人都是想要早点离开，除非这里有什么让他们不能离开的原因。 而且李言成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一点，这里的村落表面看上去虽然十分破旧，也十分的偏僻，上山的路程也并不是很容易，但是在这村落里面的人大多数都不算贫穷，甚至是算得上小康家庭。 例如说黄雪家，两层的楼房住着，也已经有些年代。屋子里冰箱、空调该有的也应有尽有。但是黄雪只不过就是在他们山脚下做了个守林人而已，按照这镇上的平均消费来看，每个月拿的那工资不超过2000块钱。 这样的情况下，李言成实在是很难理解对方到底是用什么赚钱来满足这一切。 李言成把话说得这么直白，黄雪脸上的笑容有些撑不住了，他冷着脸问道：“李言成咱们到底是同学一场，我不管你到底想干嘛，不管你到底是对我有什么不满，还是你觉得郑家锐的死是因为我没有提醒你们不要到山上去……但是我今天没心情跟你说这些，有事我们以后再说可以吗？” 听到李言成说的这些那些话，暂住在黄雪家的那些记者早就已经来了兴趣，他们虽然了解这件事情，但是却对细节并不清楚。 之前他们也曾经询问过黄雪，但是黄雪对这件事情向来三缄其口，他们在这边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问出任何有用的东西来。 “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就替你说吧。你们之所以不愿意离开这里是因为你们有不能离开的原因，这个原因让你们发家致富，甚至是过上了小康的生活。”李言成坐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 黄学家的这栋两层的小楼房年代已经非常久远，算起来大概也有五六十年的时间了。 乍看之下有些破破旧旧，可以说说完全可以列入拆迁的名单。 但是这里说雪山之中，位置偏远且交通不便，又消费平均数值低下的地方，这样的环境之下，能够在五六十年之前就住上那个年代的‘好’房子，那得多有钱…… 一开始李言成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是当他被廖群赶到山脚下的镇子去住旅馆时，他立刻就注意到了。 因为镇子上很多房子虽然也很破旧，可是和这雪山里完全不能比。 在镇子上的时候，李言成曾经和廖群到处找旅馆，所以他们基本把半个镇子都逛了一遍。 镇子上的房屋大多数都是修建在二三十年钱，那个年代他们这个镇子才正式通了马路，镇子里的人也是差不多在哪个时候外出工作，镇子才有了改变。 这么算来，房屋半旧不新并不违和，属于正常范围之内。 可是雪山之上，虽然同样破旧，可是明显不必镇子里的环境差，恐怕在五六十年钱雪山上的光景远远要比山脚下的镇子好得多。 这样的情况非常异常，因为这是完全没有理由的！ 这不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而是一个村子…… 只不过小半天的路程，居然就能有如此之大的贫富差距，除非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不然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你！” 听了李言成的话，黄轩瞬间就从凳子上蹦了起来，他脸色十分难看的盯着李言成，那模样似乎是准备冲上去教训李言成一顿。 黄雪的父母两个人也连忙站起来，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要拉住黄雪还是要殴打李言成。 两个人红着脸，脸色有些慌张。 “这是怎么回事？”有记者跟着站了起来。 住在黄雪家的记者总共有3个，其中有两人都是同一家杂志社的，男人扛着摄像机，女人则是摸出了录音机。 剩下一个似乎也是杂志社的，只是对方并没有带摄像机来。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是真的把你当同学，如果你要这样恐怕我们连同学都做不了了。”黄雪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说道：“我知道郑家锐也是你同学，现在他出了事情心里难受，我能体谅。但是李言成，这件事情是他自己找的，不关我们的事。” “不关你的事，那你们说他的死关谁的事？”李言成依然是那幅不冷不淡的模样。 黄雪的母亲向来温柔，但是此刻早已经气得昏了头，连她脸上都是愤怒。 但没等黄雪的愤怒发泄出来，一旁的门却被推开了。 黄家老爷子拿着个烟斗从卧室里面出来，他走到桌子前轻轻用烟斗在桌上敲了敲，然后他回头看着李言成说道：“好了，都别说了，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爸你出来干什么？？”姓黄家老爷子出来说这么一通棱模两可的话。 黄雪的父亲连忙过去拽住他，想要把他拽回房间。 老爷子身体也算是运气，硬是没有被拉动。 “人是我杀的，你们要抓就抓我吧！。”老爷子说道。、 他这话一出口顿时所有人都傻了眼，就连拉着他想要离开的黄雪的父亲也是，“爸你在说什么……” “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知道什么，既然都到现在了，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郑家锐是我杀的，还有他那个同学也是我杀的。”老爷子直直地看着李言成。 眼中有着作为父亲，作为一家长辈的执拗。 “阿爷……”黄雪看了看黄家老爷子，又看了看李言成，眼中满满的都是惊讶。 “之前郑家锐那天带着你们晚上离开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所以第二天我在树林里面阻击了他，然后把他的头颅带走了。”黄家老爷子说道，“至于今天早上那个人，也怪他自己好奇心太强，如果不是因为他发现我是杀人凶手。我也不会对他下手。” “那山里面的雪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几人中那个带着摄影机一起来的记者跑了过来。 他双眼放光地看着黄家老爷子，对这件事情抱有极大的好奇心。如果能够抢到这条杂志的头条，那么他肯定会被杂志社重用。 一旁的摄影师也并没有停下来，一直在那里咔嚓咔嚓的拍照拍个不停。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围着黄家老爷子站着，一屋子人唯独李言成还在一旁继续坐着，淡然不惊的地看着众人吵吵闹闹。 黄雪此刻已经冲了上前推开那些想要给他家老爷子拍照的人，把老爷子护在身后，面红耳赤地大吼着，“你们做什么？不要听他胡说。” 但是剩下的两个记者谁也没有理他，绕过他直接从一旁拍照，甚至是大胆地询问皇家老爷子到底是怎么杀人的。 当然怎么杀人是一个卖点，为什么杀人同样是另外一个卖点，因此没多久之后这个问题便被那些记者抛出来。 黄老爷子面对于他们的问话并不回答，反而是一直看着李言成，“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山里并没有雪人对吗。”李言成问道，与其说说问，还不如说说在陈述这件既定的事情。 而这一次李言成的问话，换来了长久的沉默。 “反正我老头子也活不了几年了，你们就把我抓走吧！”老头子似乎是铁了心，无论黄雪他们说什么他都不予理会。 那些记者见那老头子那边挖不出什么新闻来，立刻调转箭头对着李言成身前来询问他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件事情的。 可是李言成的猛攻绝对不输给了老爷子，他甚至是看都没看一下周围那些人。 “阿爷，你不要胡说，这山里怎么可能没有雪人，那些人不是都拍到雪人的脚印了吗？而且李言成你自己不是也曾经亲眼看到过吗？这还是你自己说的，在神庙的时候看见山下有雪人在走动。”黄雪打断他们的话。 “杀人的不是你。”李言成说道。 老爷子浑身紧绷，他虽然极力掩饰，但是他掩饰的功底并不强，因此轻而易举便被看了出来。 李言成也没有准备让他找借口，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杀人的是黄雪，你不用替他掩饰。这山里也没有雪人，只有熊。” 李言成这话无疑是一颗炸弹，平地惊雷，顿时让所有人都惊呆在原地。 那些杂志社的人一时之间都有些傻眼了，他们之前就是冲着雪人而来，但是现在却有人告诉他们雪人并不存在，不光是不存在，他们一直追寻的雪人可能还是一头熊。 “李言成你不要再胡说了，那雪人是你自己亲眼看到的，还有人拍到脚印的，警察都说是雪人，你凭什么说不是雪人。”黄雪放开他家老爷子直接走到李言成的面前推了李言成一把。 他早已经没有理智可言，眼里全是愤怒。 李言成一直坐在凳上，就算是他推李言成一把，李言成也并没有任何损伤，就是肩膀动了动。 “你们在山里饲养熊，然后能换取利益。”李言成完全没有理会黄雪，他只是眼睛都没眨一下都看着黄家老爷子说道，“之所以不愿意搬出这个村子，就是因为这个村子更符合你们所需的要求，如果换到其他地方去，或者是这里被开发成旅游区，你们就没有办法获取暴利，甚至是没有办法维持现在的生活。” 刚刚开始还一直在吵吵闹闹的那些人全都安静下来，黄雪和他父母的脸色却像是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一片青紫。 “郑家锐之前无意中闯进了神庙，他还以为他看到的是雪人，但是你们都清楚，他看到的不过就是你们偷偷饲养的熊。”李言成道。 “你一开始之所以怎么都不愿意让郑家锐买下这一片山是你们村里的人的意思，原因非常简单，简单到以至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那段时间李言成不光是在烦恼那两张脚印图片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他觉得怪异，同时也在疑惑这个问题。 郑家锐给出的价钱足够这村里的人一家人在镇子上买一套房子，虽然偏离了雪山，可是离雪山并不远。 如果真的想要回到雪山，不过就是走几步路的路程，如果真的说是因为舍不得雪山，那就有些说不通了。 “最后我才想明白为什么，那就是因为你们现在所获取的利益，远远超过郑家锐给你们的。”李言成说道。 黄轩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害怕。 “一开始你以为郑家锐只是发现了山腰的那一处神庙，所以你主动去找安翔，你知道安翔有一个朋友叫做张轩，他是警察，如果一个警察声明这里并没有雪人，那么你们就可以避免这一次的交易。这也是为什么你一开始去找安翔的时候敢那么武断地说山里没有雪人的原因。”李言成说。 “但是后来，郑家锐发现了山上的那个神庙，因此你们就开始着急起来，想要杀人灭口。 但是让你没有想到的却是，你那一次动手但却没有让这件事情平息下去，而是让这件事情变成了热门的话题，一时之间从各处涌来的人流不断，你们村子受到的关注也远远超过了预料之中。甚至是有不少人主动带着钱来找你们商谈这一边租地的事情。” 说到这儿，李言成停顿了一下，“我虽然不清楚那些人到底给你们什么好处，但是那些利益肯定远远超过你们小心翼翼在树林中养熊所获得的利益，因此你们心动了。 其实这件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很难制止住，郑家锐死了之后，那些相信了这是个商机的同学开始在山中寻找雪人。可是在山里根本就没有雪人，我想他们大概是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因此你们才把他们抓了起来。” “你凭什么这么说？这一切不过就是你的猜测罢了。”黄雪笑着说道。 李言成没有管他，而是继续说道：“3个人都被你们抓住，在雪山之中只要不看到尸体你们都可以脱离关系，而且这3个人你并不准备让他们全都死在这里，你们把他们关了起来，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你们故意布置的，甚至是想要用来炒作。” 话说到这份上，李言成也没有继续耗下去的心思，因此他直接说道：“所以你们害怕那些人逃走，因此在昨天晚上甚至是还在山上守着。” 李言成昨天晚上在山上看到的那个身影并不是什么雪人，而是黄雪。 当时李言成看到雪中的那个身影之后立刻就追了出去，对方跑得十分快，因此等李言成追到山顶上的另外一座神庙之后，立刻就跟丢了人。 但是那背影李言成绝对不会认错，而且李言成当时也已经猜测出事情的大概，因此他并没有冒险进神庙去检查，而是选择了离开。 但是当时风雪实在太大，不光是李言成没有看清楚黄雪，黄雪自然也是没有看清楚追他的人是不是李言成。 此刻李言成这话说出口黄雪立刻就明白过来，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似乎已经有些绝望。 可是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着的黄家老爷子却又开了口，“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在山里养熊，甚至是以此牟取利益，郑家锐的事情你也猜测地没有错，但是杀人的人并不是黄雪，是我。” 第012章 .深山雪人（12） 012.深山雪人（12） 黄雪的父母还有黄雪在李言成把事情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面色惨白，此刻听到黄老爷子这么说话，3人脸上都冒出一股诡异的表情来。 “我在这村里住了几十年的时间，那勾当我们也做了十几年了，我们山里的人世世代代都靠着这个吃饭，不能让他们这么毁了。”黄老爷子说道，“这山里清苦。不像城里的人，想要在这附近谋到一个好工作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的孩子也要生活们的，孩子也要上学读书，没有钱我们拿什么供他们去读书？难道让这些孩子跟我们一样世世代代都在这山里面做这些卑鄙的勾当吗？” 建国之后没多久就有法律规定，猎杀熊类是违法的，一旦被人查到，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 改革开放之前那些老人并不清楚，但是开放之后，山里的人就算是位处偏僻的地段也不可能不清楚这件事情。 所以他们都开始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城市里面去，希望他们能够大学找到好的工作，然后远离这座山村，黄雪就是其中一个。 但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却是，黄雪毕业之后却依然回了村里。 而且黄雪并没有准备放弃他们这么多年一直在干的勾当。 黄雪的做法让他们一致反对，但是这毕竟是家里世世代代传下来的祖业，他们也没有办法，也不会真的逼迫黄雪放弃，因此便这么一天天的过去。 “但是你们不该杀人。”李言成说道，“你们应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我们是被逼的，你根本不懂。”黄雪突然咆哮一声，吓了屋子里的人一跳，“这破地方我呆了20多年，要多穷有多穷，要多偏僻有多偏僻，甚至是有的时候打个电话山里刮一场雪就没信号，就跟活在了原始社会一样，如果不是因为这里可以赚到钱，你以为我愿意呆在这里吗？” “黄雪……”黄雪的失控让他父母都吓了一跳。 “之前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们这些人跟我是不同的，你们一身轻松，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跟家里拿，但是你知道我是怎么样吗？这几年在学校读书，我无时无刻不担心着家里的事情被人发现，甚至是在学校里面我不敢太招摇，生怕别人怀疑到我。” “现在好了，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出钱买下这地方，给我换一种生活方式，结果你却在捣乱。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村子这笔生意谈成之后就会离开这里。”黄雪还在继续咆哮。 “不过你既然来了，那你就别想走了……”黄雪猛地回头看向李言成和廖群，他此刻双眼猩红，如同失控的野兽。 “你要做什么？”那些记者见黄雪双眼猩红，露出杀意，都有些害怕起来。 这3个人里面有两个是女人，剩下的一个廖群一个李言成，他们虽然人多势众，但是这村里面的人都是他们的人，如果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们跑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你不要冲动，这种事情……”黄雪的父亲连忙站到的黄雪的面前拦住他，不让他再出事。 他母亲此刻已经失声痛哭起来，“我早就知道会出事情的，之前就劝过你了，让你不要这么做，但是你就是不听。我们省吃俭用送你出去读书是i希望你能好好找份工作，在外面成家立业，可是你就是偏要回来……” “我都说了杀人的是我不是他，你们都不要吵了，我跟他们下山自首。”黄老爷子此刻突然大声说道。 黄雪的母亲还在低声的哭泣，“这山里的事情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参与不要参与，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可好了……” 在黄雪的母亲在哭泣的时候，黄轩已经绕到一旁抽出一个木棍，随时有动手的准备。 那些女记者被吓得不轻，纷纷往李言成身后躲去。 在他们看来，此刻还能镇定的坐在凳子上毫不动摇的李言成必定是一个十分强大的人，强大到能够保护他们。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却是，李言成此刻之所以能如此淡定的坐着，并不是因为他足够强大，仅仅是因为黄雪的爷爷此刻还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黄雪的父亲此刻想要去阻止黄雪，但是黄雪的父亲也明白他们并不能让廖群等人离开这里，一旦让他们离开，那么他们山里那些事情就被会暴露出去。 因此他一边拦住黄雪，一边警惕着周围的人逃跑。 “山里有山里的生活方式，我们是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但是你们也不能否认我们生活的方式。”黄老爷子从头到尾都只是看着李言成。 黄家这三代人里面，黄轩的父亲性格偏向懦弱，母亲亦是如此，黄雪性格却十分强势，因此黄雪一直都主导着全家的决定。 这么看来，黄雪和黄老爷子倒是十分的相似，因为两个人都是那种十分固执的人，一旦认定了就不会改变。 “但是你们不能杀人。”李言成还是那句话。 【】 所有凶手都认为自己是被逼的，但是他们却忘了，自己所做的所为给别人带来的伤害有多大？而那些被伤害的人，又有几个是真的罪有应得…… 李言成什么事情都可以漠视，但是唯独这件事情他真的做不到无视。 因为他曾经有过那种感受，自己费尽所有心思甚至是不惜豁出性命保护的东西，却在自己面前被他人收割性命的感觉。 在亲眼看到父母被人折磨致死之后，李言成曾经发过誓要保护好唯一仅剩下的弟弟，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被他奉为至宝的弟弟，却死在了他的面前。 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李言成终其一生也不能忘怀。 黄老爷子也算是良心未泯的人物，李言成说了第二次同一句话之后他也不再狡辩，抿着嘴拽着拳头，不知道到底是在生李言成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 另一边的三人已经吵嚷起来。黄雪性格强势，很快就突破他父母的阻挠。面对想要动手的黄雪，一旁的廖群则是掏出了之前藏在身上的□□对准黄雪。 □□虽然不能让人死，但是却可以伤到人。 而且黄家现在总共也才几个人，只要他们能让这些人闭嘴不喊，他们完全有机会从这个村子里逃出去。 “人不是你杀的，是你孙子黄雪杀的，如果他去自首警察可能会少判刑一些。但是如果他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我们说什么也帮不了他。”李言成说，他看了一眼激动的黄雪，似乎有些犹豫地说道：“我和黄雪到底是同学，如果他去自首，我可以帮他说一些话。” 黄家老爷子在听到李言成这话之后有瞬间的心动，因此李言成继续再接再厉地说道：“郑家锐那件事情的具体情况，现在已经无法考证。” 郑家锐怎么死的这件事情现在已经只能靠猜测，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只有黄雪一个人。 到底是被熊袭击所死还是被人用枪打死，然后再由熊吃掉身体，谁也说不清楚。 李言成这么说，并不是想要让黄雪逃脱罪责，他只是想让黄老爷子明白，把他们困在这里伤害他们并不是唯一的选择，他们还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李言成向来无所畏惧，但是并不代表他也会让其余的人因为他而被动地陷入危险之中。 今天他之所以敢在这里来，一方面是因为他有自信能够离开，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估计这安翔。 同学到底和安翔是同学，他并不想让这层关系撕裂。 李言成鲜少与其他人有所来往，身边能谈得来的人也不过一手的数字，所以他对这一份能算得上是熟识的关系格外的重视。 “够了别吵，黄雪你跟我下去自首。”黄家老爷子大吼一声。 他这话声音很大，让整间屋子所有的人都顿时安静下来，黄雪的父亲更是急红了脸，“爸你到底想干嘛？我可就会选这么一个儿子，老黄家也就这么一个独苗，你要让他去送死吗？” “放屁，你就他这么一个儿子，难道我还有其他孙子啊！”黄家老爷子大吼一声，“这件事情一开始就错了，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不要去做这事，可是你就是不信不听，如果不是郑家锐的尸体被找到你们是不是准备瞒我一辈子？” “可是，爸……”黄雪的父亲还想劝他。 “这件事情是他错了，进去几年好好改造，反正咱们这山大，容得下他。”黄老爷子说的有些动容，“咱们山里的人不在乎他做没坐过牢，只要他能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黄老爷子这么一说，黄雪的父亲顿时也叹息一声，他性格不强势，因此一直以来家里都是纵容着黄雪。 可是到底是村里老实巴交的人，自己儿子杀了人这种事情，就算是他真的有心偏袒自己的儿子，也根本无法让良心泯灭。 黄雪在他看来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好孩子，虽然小时候他也调皮你一些，可是他到底还是自己的孩子，没啥大的出息却很懂的孝顺。 别人家的孩子出了村子就不想在回来，但是黄雪却愿意回来，家里的事情他都照料着，让他和他妈轻松了不少。 现在村里少有几个年轻人，黄雪这样的还是少数。 而且黄雪是村里唯一一个读书读到大雪的，那是真的给整个村子的人都长脸了，当年黄雪考上大学的时候，整个村里的人都排着队来送礼，他们家也是请客吃了好几天…… 因此每次别人说起黄雪的时候都是称赞有加，也让他们夫妻俩个长脸不少。 这样的孩子，虽然做错了事情，那也只是一时糊涂误入歧途罢了，他不是真心想要如此的。 所以就算是真的去自首，他也相信黄雪会改正。 “雪儿……是爸对不起你，你就听你爷爷的跟他一起下去……”黄雪的父亲回头劝慰黄雪，他也十分挣扎，可是这段时间杀人凶手的罪名一直压抑在他们一家人的心上，让整个家都变得压抑。 黄雪的父亲性子本就懦弱，此刻更加是无法自持地红了眼睛。 “爸!”黄雪顿时惊叫起来。 他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没明白为什么他父亲居然会想要让他去死。 “你怎么就能杀人……”亲手送自己的儿子去自首这种事情，同学的父亲根本承受不来，他一个大男人眼里居然也只储蓄着泪水。 “你们……”黄雪已经没了之前那股冲动劲，但是此时此刻他眼中的杀意也越加浓烈。 他看着李言成眼中带着愤怒，廖群见状连忙把枪对准他，自己也在同时往左边移动了两步，站到了李言成的面前。 李言成就像是一个天然的bt，完全就是拉仇恨的高手，他只不过稍稍没注意，李言成居然又惹出这么多事情来，这要是在哪个网游里面李言成臂股后面肯定跟着人浪滔滔。 黄雪往前走了两步，在廖群都已经准备开枪的时候他却突然折了个弯向在一旁跑去，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黄雪手中的棍子已经打在了黄老爷子身上。 ‘碰’的一声之后，黄老爷子应声倒下，整个屋子里面东西全乱了套。 胆小的惊声尖叫，连忙往后面倒退去，试图躲避。 “爸……”黄轩的父亲连忙跑到彭老爷子面前，但是在他跑过去之前黄雪手上的棍子已经接连三四次打在了黄老爷子身上。 “老不死的，我让你多嘴，我让你多嘴……”黄轩一边打一边咒骂道，“要不是你，他们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杀的人。坐牢？你才去坐牢，你这个老不死的，从小到大我做事情就这样不对那样不对……” 黄雪对他爷爷的怨恨向来是积怨已深，因此每一次下手都是用尽全力。 那些记者根本没料到这一点，因此早已经乱了套，廖群一直戒备着其他人站在李言成面前根本不敢移开半步。 黄雪的父亲想要去拉黄雪，可是他力气不济怎么也拉不开。 黄雪的父亲和母亲已经慌了神，现在他们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应该去帮助黄雪把屋子里的人控制住，还是应该去把黄雪拉住。 见黄家的人慌了神，有一个胆大的竟然试图朝着门口溜去。 其余的人见状，立刻就反应过来，连忙跟着往门口跑。 “别动。”李言成开口试图制止那三个人，然而于此同时一声枪响在屋内响起。 被吓傻的众人朝着枪响的地方看去，黄雪的母亲此刻手里拿着还在冒着青烟的，开枪的人是她，但是此刻的她一脸的泪水，精神早已经崩溃。 才到门边的三个记者此刻都被吓傻了，其中一个女孩子蹲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捂着手臂。 黄雪母亲手里拉着的是□□，也是散弹枪，这种枪开枪的时候发出的子弹是散弹，威力不是很大，而且子弹通常会炸开，也不容易瞄准。 那女孩子离门口最近，因此散弹打在那她的手臂和腹部，已经见了血。 “你们都不许走，不许……”抱着□□，黄雪的母亲犹豫不决。 她现在无法理清到底应该怎么办才是最好，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放走屋里任何人，对黄雪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黄雪被枪吓了一跳之后回头看去，看清楚开枪的人之后脸上流露出狰狞地笑容来，“不要让任何人出去，谁敢动一下就打死他！” 黄雪的话让她母亲眼睛猛的瞪大，她脸上都是泪水，可是放射性的手中的枪口对准了李言成等人。 廖群见状不由捏了把汗，他手里的可是□□而已，和□□比起来差了可不只是一个层次。 不安于对方到底想干嘛，廖群只好回头看向李言成。 接收到他的求助。李言成对一旁的廖群递了眼神，无言之中廖群点点头。 “你现在的做法是在害黄雪，你想想你这样做真的好吗，黄雪如果再继续杀人恐怕就真的是杀人魔了。之前他的做法还可以说说迫不得已，可是现在呢？你要称谓帮助他杀人的凶手吗？”李言成站起来，他的动作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黄雪在内。 但是当所有人都看向李言成的时候，屋内再次响起枪声。 廖群在周围的人因为李言成的动作而走神的同时开了枪，对着拿着枪的黄雪的母亲开了一枪。 廖群开枪鲜少失手，因此他这一枪直接打在了对方拿着□□的手臂上。 □□因为她手臂受伤而滑落在地，廖群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一脚踹开□□，情势转变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黄老爷子年龄已经不小约莫有六十岁了，被黄雪暴打了一会儿之后便没了动静，其余看热闹的人也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过去把黄雪压在地上，用绳子捆了起来。 李言成则是跑去检查黄老爷子的伤口，廖群趁着这个时候打电话报警。 当这一切结束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李言成5点多了。 天色已经大亮，村里几乎大半的人都被带走。 李言成和廖群的人也没轻松到哪里去，因为他们之前的做法有些过激，因此连同黄家的几个人一起被关进了局子里。 不过李言成他们的事情倒是很快就整理清楚，因此李言成他们很快就被放了出来。但是他们并没有离开警察局的权限，而是被暂时拘留在了局里。 根据李言成所说的，那些警察带着人在雪山里面搜寻，在雪山上第二个神庙附近找到了一处山里的人饲养野熊类的地方。 那里除了还健壮的几头熊之外，还有两三头关在笼子里面抽取熊胆的熊。 那些熊都是成年的熊，但是它们被关在笼子里面，活活的抽取熊胆，换取牟利。 长年累月地受尽折磨，见到人类的时候，纷纷惊叫着，像是害怕极了。 李言成没有见到那一幕，他看到那些熊的时候已经是那些熊被从山上带下来准备送往救济所的时候。 所有的熊面还有两头幼小的熊仔，这两头熊仔身上的爪子均已经被磨去，牙齿也是如此。 那些小熊从小就亲近人类，显然也受过不少教训，见到人的时候一个劲儿的往大熊腹部躲避。 李言成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报纸上早已经曝光。 所以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见到张轩和安翔两个人黑着脸站在门口，李言成也并没有多惊讶。 他只是简单的对两个人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两人去了他们租住的旅馆，然后找地方吃了点东西。 对于李言成这么冷淡的态度，张轩和安翔两个人的愤怒就像是从气球的闸口处漏气了一般，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就消失了。 最后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憋屈。 他们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是想让他出去旅个游，居然也能惹出这么多事情了。 而且当他们从廖群的口中得知李言成独自一人追着黄雪出去的时候，两个人都恨不得把手中的筷子冲着李言成的脸扔过去。 只是李言成却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着两个人，好奇两人为什么停下筷子不吃饭。 这次的事情对于李言成来说并不算是一件坏事，他倒是玩得有些开心。 最开始的时候听说这世界上有雪人，他抱有十分的好奇心，虽然最后的结果让他失望了。 不过其中大半部分时间李言成都用来思考雪人的事情，倒是乐此不疲。 第001章 .跟踪者（1） 只是唯一让他有些遗憾的就是黄家老爷子到底没撑过来，黄家老爷子身体向来不是很好，被黄轩大打一顿之后心中一口气哽在那里下不去，就这么一命呜呼。 李言成在张轩他们来了之后就被3个人一左一右一后地‘押送’回到g城，之后的事情李言成了解的并不多，只是之前雪人的事情闹得太大，就是李言成不想去了解他也避无可避的那些关于雪人的传言。 熊早就已经被列入禁止猎杀范围内，这些人猎杀熊并且残忍对待，引起公愤。 可是现代的人对人向来都冷漠，更何况对这些并非是人的动物，不过是小半个月的时间，事情也就渐渐的消淡了下去。 但是这一次的出行他们一共损失了两个同学，在他们班级也算是挺大的一件事情。 不过这也并不算完全是坏事，自从这件事情之后那些同学都是熟络了起来。互相之间也少了几分之前的应酬和虚伪，倒是更加的诚恳。 只是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安翔对这些同学早已经不再如同之前那般完全的信任，更多了几番冷漠与疏离。 人终究是要长大的，安翔离开李言成他们单独在国外的几年，让他整个人都有了脱变。 而张轩虽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脱变，但是无论是从气质还是从性格上都变得更为沉稳，或许这就是时间带给他的礼物。 廖群这么多年兜兜转转下来，虽然性格还是有些阴晴不定，可是也明显有在改变。 在几人之中，唯一让人觉得恼火的便是李言成，他仿佛根本没有经过时间的洗礼一般。 张轩和李言成曾经还在暗地里面吐槽过，如果两个人给李言成找一身大学时的服装穿上，再把他塞到大学的课堂上去，说不定别人都会把它当做新生。 李言成这一次的独自旅行玩得倒算是十分开心，回去之后便开始着手工作，张轩和安翔两人也是如此。 只是最近一段时间生活并不忙碌，安翔和李言成都格外轻松，唯独张勋一个人一直早出晚归。 两人都知道之前傅子昂去世的事情对局里来说打击十分的大，但是现在都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张轩居然还是没有停歇下来，这边不由得让两人开始有些好奇起来。 李言成的好奇只不过是让他对这件事情稍微上了心，但是安翔的好奇却更加直截了当，他直接在下班之后冲到警局去找张轩去了。 之前和李言成一起回来的廖群并没有马上离开，他母亲的事情结束之后，他整个人变得格外清闲，因此在什么地方待上一段时间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事情。加上他现在也是孤身一人，没有了母亲的牵制，因此在什么地方对他来说都是一样。 而廖群之所以留下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原因，更为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被李言成耍了！因此这才不眠不休的天天缠在李言成身边烦他。 李言成最喜欢清静，廖群可是知道得很清楚。 之前黄雪的事情结束之后，回程的路上李言成就把之前从廖群那里骗来的银行卡资料全部扔到了廖群的面前。 那些钱李言成是取出来了，但是他却并没有交给郑家锐，而是放在了自己身上。 廖群这人实在太过好骗。刚刚开始的时候李言成并没有准备耍对方，他仅仅只是因为需要一笔钱周转一下用以引起郑家锐的注意而已，因此便选中了廖群。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廖群居然如此容易就轻信了他的话，并且拿出的数字还这么客观，因此李言成这才有了想要戏弄对方一番的心思。 不过他也没料到廖群居然对这事情反应这么大，再加上后来又出了人命案子，李言成也早早把这件事情抛诸脑后，直到最近廖群赖在他家不走他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 李言成把银行卡扔到了廖群面前，廖群当时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李言成，而后他仔细核对了银行卡上面的数据资料之后便瞬间就明白过来，之前不过是李言成在耍着他玩罢了。 知道自己被耍了，廖群心中十分不是滋味，痒痒的他恨不得扑倒李言成身上去咬上他两口。 只是李言成跟他开玩笑半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对方十分镇定，一脸漠然的表情，那模样让廖群想要破口大骂都没机会，因此廖群只好把这口恶气咽下肚子。 当天傍晚的时候，安翔和张轩两人一起回来。 两个人才进屋，李言成便闻到空气中有一股血腥味。他朝着门口看去，却见张轩和安翔两个人坐在门口的位置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两人进门张轩之后立刻回了房间，安翔从一旁找出医药箱之后也跟着张轩回了房间。 廖群见状顿时来了兴趣，他收起电脑晃晃悠悠的去了张轩的卧室门口。 屋内，张轩已经退了衣服。 他此刻，正坐在床上，一旁安翔拿着消毒的酒精在往他身上擦拭。 张轩的右手从手臂做到手上全是一片红色，上面有着明显的血泡。 “你这是怎么回事？出门被人泼硫酸啊！”廖群依靠在门框上面笑着问道。 “没什么不小心被开水烫到了。”张轩眉头皱都没皱一下的解释道。 “意外？”李言成的声音突兀的响起，3人闻声回头，李言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廖群的身边。 “是夏晓东，他不小心把水倒在我手上了。”张轩说道，“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意外。” 安翔在一旁安静的坐着没有说话，张轩想了想之后他又说道：“傅子昂去世之后，夏晓东一直有些不对，神情恍惚，好像还没挺过来。最近一段时间我让他出外勤他频频出错，所以我只好让他在局里帮我，但是没想到他在局里做事的时候也是三心二意，倒开水的时候泼了我一身。” 夏晓东是最近一批毕业的警察，年龄不大，才到20的样子。 这人十分的单纯，可能因为涉世不深的原因在局里倒是挺受欢迎，特别是张轩和阿曼等人，更加是把他当做弟弟对待，对他诸多保护。 傅子昂两之前的关系也算是不错，虽然傅子昂曾经威胁过夏晓东如果不告诉他李言成的资料他就扣工资但是，夏晓东这人不记仇，一直对傅子昂都是挺不错的。 傅子昂在天台出事的时候，夏晓东就站在李言成身边不远处，整件事情带给他的震惊与打击远远超出众人的想象。 他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一些，这种事情又是第一次见到，因此难免有些被打击。 张轩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的手臂大部分被烫伤，皮肤外层起了一层小小的水泡，虽然在警局的时候就已经做过应急处理了，但是伤口还是让他痛的难受。 “我在想是不是应该让他休假一段时间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不在警局里面他说不定会轻松一些。”张轩说道。 夏晓东现在所经历的事情他不是没有经历过，只是他当时运气好，并没有遇到自己身边的人被杀害的事情，当时他只不过是看到了几具尸体而已，就吐的天昏地暗，现在夏晓东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看到的就是自己身边的人，打击在所难免。 加上他涉世不深，人又单纯，难免会对警局、对警察的存在都产生怀疑。 “我看你还是赶紧给他找个文职，让他好好休整一段时间再说吧，如果今天这样的意外再出现个两三次，我看你都可以直接交代了。”安翔道，回来的路上，他一直没有开过口，此刻在开口语气之中却有一点火气。 “你小子该不是被她惦记上了吧，所以人家故意把水往你身上泼？”廖群难免有些怀疑。 “这次真的是故意的，不过就像安翔说的，我觉得他可能不适合这份工作。”张轩此刻手上已经上好药他穿好衣服，有些颓废的躺在床上。 这件事情对他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心结，现在心结还没解开，再提起这件事情众人心中难免都有些压抑有些难过。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安翔突然说道：“他到底适不适合这份工作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再这么下去，他迟早得把自己交代了。在局里做事情都能三心二意，万一要是遇上坏人人家拿枪指着他了，他可能还没反应过来。” 如果是以往安翔这些话肯定会引得张轩不高兴，但此刻张轩却选择了沉默，凝神打量了两人一会儿，李言成心理对这件事情也多少有了些评判。 只是这件事情他并不准备插手，因为她觉得这件事情张轩肯定可以自己处理好。 又在屋里呆了一会儿之后，张轩手上实在疼痛难忍，因此众人只好陪她去外面打了一些消炎针，顺便去附近吃了晚饭。 烫伤的伤口向来都十分难以痊愈，张轩接下去几天的时间里几乎每天都不得不去打一针消炎针。 但是就算是这样，他手上的伤口也拖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逐渐好转起来。 那件事情之后，张轩当即就让夏晓东回去休息，并且让他自己写了检讨，直到他自己确定自己能够重新开始上班之后再回来。 安翔工作上的事情进展得也有些不大顺利，他遇上一个难缠的雇主，因此一直在和对方纠缠着。 而且偏偏这个时候安翔的父亲安逸也开始干涉他的生活，安逸的意思是希望安翔能够回到家里帮忙做事情，他哥哥现在已经正式开始接手公司的事情，而安翔虽然没有学过经济管理，但是他父亲还是希望他能回去帮助他哥哥。 安翔的父亲本来就是g城这边首屈一指的富商，因此家大业大。 安翔以前在读书的时候认识李言成他父亲便一直不赞同他们两个相处，但是后来安翔不愿意回家，还因为这个和他父亲闹了一顿，后来他父亲没再明面上反对过李言成和安翔的来往，但是他父亲一直不大喜欢安翔参与这些危险的事情。 毕业后安翔外出去留学学了几年的律师，再回来时他父亲也没有立刻让他回公司去上班，只是让他自己找了事务所练手，现在时间也过的差不多了他父亲那边他哥接手公司的事情也稳定下来，他父亲便立刻想到了他。 安翔定不想回去，因为他父亲的意思他也明白，他父亲恐怕根本不大看重他律师的能力，想让他回去只不过就是想要让他在自己能够看到的范围内。 但是安翔到底年轻气盛，他还是想要凭借自己的能力闯荡一番，安翔也曾和李言成、张轩等人提过，他希望自己未来能有一家工作室，只是事务所开起来容易想要守住却并不容易，因此他这才在其他事务所里面一直忙碌着，攒积经验。 但是如果他回到他父亲那边成了公司御用的律师，到时候虽然他可能会因为身份的关系成为律师的头，但是，真正能让他施展手脚的地方却极少。 但是张安翔现在也已经长大了，不会在像以前读书的时候因为自己与父亲的意见不合所以就大吵大闹，现在的他已经极为理智，他只是以理智的方式试图去说服他父亲，可是他父亲并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 张轩之前曾经问过他需不需要帮忙，但是安翔断然拒绝，这件事情任何人都帮不了他，只有他自己去说服他父亲或者被他父亲说服。 过完年之后，天气早已经转热，雪早已经化去。 走在路上路旁的已然多了几分春意，同时，天气中也多了几分潮湿。 几个大男人住在家里又是个个都不擅长做饭管家的人，因此家里向来的食物短缺，李言成回到家时才发现家里的冰箱已经空空荡荡。 他都已经记不清楚上一次到底是什么时候去超市购物过。 放下公务包李言成，拿了雨伞又往超市走去。 出门的时候外面一直下着倾盆大雨，雨太大，李言成穿在身上的衣服大半都被打湿了，即使他还打着一把伞。 雨下太大，再加上夹着风，走在路上李言成都有些有些看不清路。 街道上行人十分的少，就连路上来往都车子都没有以往的多，而且大多数车子都因为怕打滑所以减低了速度，但是也有例外。 李言成从超市出来的时候提着一堆东西，有一辆车子就在他不远处打滑，撞到了一旁的电线杆上。 不过当时车子撞的并不严重，没等李言成上去询问司机有没有受伤，车子转身开着就跑了。 这一场雨接连下了五、六天的时间，楼下有些地方都积了水，很多车子被堵在路上完全无法出行。 安翔去的律师所正好处于积水地区，因此张轩不得不每天早上去上班之前特意开着警察带着他绕一大段路从另外一个方向去上班。 李言成所在的地方情况还好，只是路上一直雨水不断，为此李言成不得不每天早上去上班的时候都扎上裤脚和工作鞋在地上走一大段路，到了上班的杂志社之后再穿上鞋子。 如此一来一往一个星期之后，众人都有些狼狈，周围也开始有人抱怨起这没完没了的雨水来。 可是一个都星期之后雨水并没有停下，反而是迎来了更为糟糕的信息，台风要来了。 g城是个临海的城市，夏天的时候能够享受到海风的气息，是个度假的好场所。 可是这里因为近海的原因一旦海上有台风袭来，便是最先遭殃的城市。 因为台风的原因，李言成他们这些上班的被迫放了一天假，在家休息。 张轩则是因为是警察的原因在台风来临期间还不得不加班，四处检查有没有违法建筑需要拆除。 这本来是城管科的事情，可是因为在台风来的实在来得太突然，再加上之前一直大雨倾盆，那些城管科都人并没有太多空闲去检查，只好从警局这边调了一些人过去帮忙。 因为台风，安翔也被迫放假。 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安翔也被父亲叫回家里去吃团圆饭，安翔本来不想去，但是因为也确实是许久没有与他们一起吃过饭，所以也早早的收拾了东西顶着台风回老家，剩下的人便只有李言成一人。 台风过境家里又停了电，再加上之前谁也没想到会停电，所以连个开水都没有准备，李言成不得不在晚上八//九点的时候，顶着雨水出门去觅食。 这一片住宅区全都停了电，路上有些阴暗，狂风暴雨的，周围几乎没有任何人。 因此当李言成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撞在墙壁上的时候，李言成几乎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他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是手背上传来的疼痛！ 黑暗之中撞倒他的那个人手上出现一把带着荧光的东西，李言成微愣了一下，便立刻反应过来，对方恐怕来者不善，他的警惕心已经被调起来，因此便开始打量着对方，但是对方却穿着厚重的大衣，并且头上戴着帽子，他一时之间认不出对方到底是谁来。 那人见李言成打量自己，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李言成发现。 对方好像迟疑了一下，然后才收起刀子转身跑开。 李言成根本没有想过去追，因为雨实在下的太大，加上他手臂上现在传来一阵疼痛，让他不得不放下脚步先回家。 到家之后李言成脱掉身上满是雨水的大衣，他借着浴室里面微弱的反光查看自己手臂。 他的手臂上已经多了五指宽的一道伤口伤口，因为他当时有闪躲，所以刺得并不深，但是因为雨水渗透进了伤口的原因，手臂看上去红了一片有些吓人。 好在家里并没停水，李言成微微弯下身体用水冲洗了伤口，并且咬着牙把伤口里面的淤血都挤了出来。 这之后他简单的做了个处理，有用纱布把伤口包扎了一圈，伤口因为不深的原因并不用缝合，只想休息几天便自己能够愈合。 不过因为这一连串的事情，李言成的晚饭也几乎泡了汤。 无奈在家啃了半块泡面之后，李言成吃了些消炎药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家里还是空无一人，但是他之前沾着雨水的大衣已经被人收到洗衣机里面去了，张轩应该已经回来过了，不过因为最近事情太多，他并没有在家里停留。 李言成起床之后借助窗外的光查看伤口，伤口已经有了结痂的迹象。 昨晚那个人穿着是有些笨拙，因此李言成并没有认出对方是谁来，这是连对方的脸都没看到。 不过李言成对于这种男人身份这件事情兴趣并不是很大，因为这种事情他已经不只是一次遇到了，只是最近这一段时间倒是鲜少遇到，所以遇到让他当时有些失神。 张轩是警察，查案是他的指责，因此很多人虽然也曾恨张轩，却鲜少有人会主动去招惹他，但是李言成不同他并不是警察，甚至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但是他却常常涉及这些事情，难免会被人惦记上。 李言成在家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想了想，拿出手机给张轩和安翔个只发了一条信息让他们最近小心一些。 廖群那边李言成也发了邮件过去，只不过关于提醒廖群要小心这件事情，李言成说得更为直白一些。 第002章 .跟踪者（2） 002.跟踪者（2） 他知道廖群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对这种事情恐怕并不在意，甚至是遇到过不少这种事情，但是李言成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下。 现在对方明显是冲着他来的，但是李言成却想不起来对方到底是针对什么事情而来。 这一场台风足足吹了3天的时间，好在台风来的快走的也快，第三天的时候台风已经小了很多，天上的倾盆大雨已经慢慢停下来，只剩下毛毛细雨。 雨停了，工作的事情自然也得继续。 李言成也早早的去上了班，到了公司之后工作却因为这一阵大雨而无事可做闲置下来。 他们这一期都杂志早已经发售出去，上头正在开会，准备做一批新的杂志出来。 现在杂志的主题还并没有定位，因此李言成这个摄影师也比较空闲。 对于新的杂志，公司的人早已安心惶惶讨论得热火朝天，有许多人说可能会是时尚一类的杂志，但也有人说可能只是另外一种风格的风景杂志，因此两边争论不休。 李言成对这种事情向来不是很热衷，因此其他人讨论的时候李言成只是坐在一旁审查自己拍摄的照片，做一些修改，预备若是以后有机会说不定还能用得上。 临近中午的时候，李言成和其他人一起去楼下的餐馆吃饭，但是却出了一件事情——饭店里面有人食物中毒。 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餐馆里面乱成一团，李言成趁着这个机会离开回了上班的杂志社。 下午上班的时候听同事说起这件事情，李言成才后知后觉的发觉这件事情也许并不简单。 食物中毒的人只有一个，那人很倒霉的被送进了医院，其余的人也去医院做过检查，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食物中毒的事件。 如果李言成没有猜错，对方很有可能就是冲着他来的，因为食物中毒的那个人当时就坐在李言成旁边不远的位子。 有了这个教训之后李言成也不再吃外面的食物，那之后他说先去超市搬了一箱方便面回家，然后整日以方便面度日。 作为一个独独自生活的男人，李言成对方便面这东西绝对不陌生，相反他十分熟悉。 那之后李言成只吃食方面，并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不到两天之后李言成隐约的发现几乎被人跟踪了。 一开始这个感觉并不明显，但是后面李言成甚至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小动作。 被跟踪的第七、八天的时间，李言成故意选择了偏僻的地方进入巷子之后，对方果然跟上了。李言成迅速的转弯，从巷子一头绕到了一旁的巷道口。 不多时，他果然看到了一个人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往巷子口转来，对方似乎十分惊讶李言成在他转身之后就站在自己的正对面，他连忙转身跑开。 李言成此刻早已有所准备,因此他立刻追了上去。 对方的速度十分快，反应速度也不差，李言成猜测对方可能是练过的，并且从他的体型和身高来看恐怕是一个成年男子。 对方跑的很快李言成追得很急，两人很快跑上大马路由于周围的人流十分的多，对方很快便与李言成拉开距离。但也是因为进了人群之后李言成却隐约觉得对方的背影似乎十分的熟悉。 最后他自然是没有抓到人，但是自从这件事情之后，跟踪李言成的那道视线消失了。 这件事情之后所有的一切便像是结束了一般，李言成再也没有遇到奇怪的事情。 又仔细观察了身边将近10多天的时间之后，李言成才确定对方确实是已经没有在跟踪他了。 李言成也曾询问过张轩和安翔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两人都纷纷摇头，表示自己这一段时间的工作实在太过忙碌，并没有遇到任何奇怪的事情。 廖群那边李言成也曾询问过，得到的答案和他们两个人相差不多，而且廖群这一段时间并不在国内，就算是对方有心查找廖群如果他跟着廖群去可国外，在一群外国人当中体型肤色身高方面的诧异也会让廖群很快就注意到对方。 这件事情无疾而终，另一边，张轩却陷入了另一个案件之中。 自从傅子昂去世之后他们警察局便没有了主心骨，张轩不得不再次挑起一个大队长的职务，撑起了大半个警局的运转。 案子并不算很大，只是一起简单的投毒杀人事件。 被害人是一个年龄已经超过60的老大爷，他走在路上突然倒下去口吐白沫，没多久便失去了生命迹象。 他是在回家的路上出事的，当时他的大女儿正和他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回来的路上，走到一半老爷子突然就觉得不舒服,走了几步路之后没多久便倒了下来。 因为老爷子死得实在太过蹊跷，因此接收他的医院做了简单的诊断，得出来的结果却是老头子是急性乙醇中毒。 乙醇这东西又称酒精，是一种无色易挥发易燃液体，易溶于水。 如果一个人一次饮入过量乙醇，最常见的症状就是头痛、情绪不稳定、易激怒，有时可沉默、孤僻或入睡。更为明显来说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的表现症状。 但是一般情况下来说，乙醇中毒致死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因此医院的人直接报了警，而后在案子就被张轩接手。 警察进入调查之后，尸体被阿曼带回警局做了详细的尸检报告，因此老爷子的死因也更加明显起来。 老头子是因为乙醇中毒而亡没有错，但是更为准确地说法是因为与乙醇中毒导致心里心率衰竭而亡。 老爷子身上有着明显的酒味，阿曼做检查的时候对方身体里面所含的乙醇量十分的大。 饮人的乙醇80%由小肠上段吸收，而后出现各种症状。正常情况来说，大多数成人致死量为纯乙醇250～500ml，也就是半斤到一斤的量，因人而异。 更让阿曼觉得好笑的是，在老头子病历上有清楚的写过对酒精一类的东西过敏。 因此如果不是这人脑子脑子有问题，那就是有人故意让他乙醇中毒——因此不能排除谋杀的可能性。 张轩接手这案子之后立刻就清查了老头子家里的经济情况，还有周围人员的情况。 老头子名叫马永安，今年已经68，住在附近的小区。 虽然他已经60多岁的高龄，但因为他常常出去跑动，加上年轻时候曾经插过队当过兵，因此身体一直很好。 而且老爷子基本从来不会碰酒精这一类的东西，对养生也十分的有研究，很难想象他会因为中毒而死。 李言成调查完了老爷子之后立刻转头去调查他的两个子女。老头子总共有一男一女两个子女，大儿子现在已经工作，并且有着自己的公司。 小女儿也早已经嫁做人妇，孩子都已经很大了。 由于老爷子的老伴去得早，因此老爷子一直以来都独自一人生活着，但是他的子女还是时常会回来看望他，因此过得也算是逍遥。 张轩着重调查了老爷子身边的人，因为乙醇中毒这件事情必定是要与老头子极为亲近的人才能做得到的，但是这一番调查下来并没有让他得到什么结论，反而是陷入了迷雾之中。 因为在老爷子身边的人都知道老爷子从来就是滴酒不沾，因此也从来没人劝他喝酒。 再加上之前老爷子曾经出现过酒精中毒住院的症状，周围的人对他喝酒这件事情更加是避讳莫及。 老爷子自己对这件事情也是十分避讳，因此只要是含有酒精的东西，他几乎从来不会碰一点。 但是从案发现场来看，老爷子肚子中那些酒明显就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喝进去的…… 老爷子出事的时候，他的女儿正好就在旁边跟着他，两人本来走在路上有说有笑，可是老爷子突然就倒了下去，让她女儿也吓了一跳。 据他女儿所说，老爷子这一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喝过任何含有酒精的东西，因为知道老爷子的身体她也从来不会做一些含有酒精的食物，就连做菜的时候料酒都不会放。 如此一来，这案子也算是陷入了僵局之中，因为现在人死了，投毒的方式却不得而知。 偏偏案子发生的时间还是在傅子昂才去世一个多月这么敏感的日子，让张轩不得不心力交瘁却闷着头苦干。 关于老爷子另外一个大儿子，张轩也曾经调查过他。 但是老爷子出事的时候他不在案发现场，并且他儿子所在的公司有大批的员工可以证明当时那男的就在公司里面做事情，因此他并没有投毒的机会和时机。 老爷子身边的人全都调查完了之后，张轩拿到了阿曼做出来的鉴定，报告鉴定报告上面说是酒精中毒他立刻就缩短了范围，直接开始调查老爷子当天到底所去过什么地方。 按照周围地走访调查，还有老爷子的女儿的供述，老爷子当天和往常一样早上起床之后就出去小跑了一圈，然会回家再家里面休息了一段时间，他和他女儿一起出了门去了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些菜，在11点半左右的时两人离开菜市场从菜市场回了家。 第003章 .跟踪者（3） 老爷子出事情的地点就在从菜市场回家的路上，这期间凶手能够投毒的时间就只有老爷子去菜市场那将近一个小时的的时间。 时间点大概确定之后，老爷子的大女儿理所当然的被列入了怀疑对象，因为这一天的时间之内除了她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接触到老爷子。 但是，她女儿行凶的可能性并不大，他虽然有这个时间，但是却做不到。 老爷子不可能自己在知道那是乙醇的情况下心甘情愿的把酒精全部喝下去，然后还和他女儿两人有说有笑的去买东西。 所以之前老爷子肯定是不知情的，案发也应该是在那之后。 这之后张轩才开始怀疑菜市场其余的那些人，张轩从菜市场周围的几个商场调了监控录像，虽然录像上并不全面，但是也隐隐约约的能让人看到一些两人在菜市场走动的身影。 其间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两人一直都没有分开过。 而且由于菜市场行人实在太多，耳目众多的情况下，不可能有人能够趁着这个机会逼迫老爷子喝下他最忌讳的酒类。 但是这个条件一旦成立，这一起案子无疑就成为了一起悬案。 查不到投毒的人张轩不得不开始调查那些酒精的来源，老爷子肚子里面的酒精纯度很高，单独从结论来看恐怕老爷子喝的酒精还不少。 而且酒精主要存在的位置大部分是在他的血液之中，还有一部分在胃部，因此也无法排除了被人注射酒精的可能性。 张轩忙得焦头烂额，另一边安翔却也掺合了进来。 因为老爷子生前曾经买过一份巨额保险，现在老爷子是意外事故死亡，因此这保险立刻就要生效。 这一切本来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保险公司却并不认账，他们主动请了律师来反诉。 保险公司经过调查之后觉得这可能是一起骗保事件，因此拒不签下保险赔偿文件，而好巧不巧的安翔正好是那保险公司请来的律师之一。 安翔被请来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让保险公司可以不赔这一笔钱，能做到这一点唯一的条件就是老爷子并不是因为意外事故死亡，而是因为谋杀，因此安翔也开始着手打听这件事情的始末。 本来还毫无线索的张轩听说这件事情之后立刻把箭头对准了老头子的儿子——马文光。 一番调查下来，张轩惊讶的发现这个马文光虽然名义上与老爷子的关系不错，但是早在3个月之前就已经试图从保险公司那边拿到一笔钱，但是因为当时老爷子身体健壮，保险公司无法受理，因此他并没有得逞。 在那之后3个月的时间里，马文光突然就跟他们家老爷子也有了密切来往，时常会回家去看望老爷子，并且常常给老爷子带一些补品。 而在此之前那马文光基本和老爷子少有所来往，张轩深入调查之后发现马文光虽然明面上是有这一家公司，但是实际上他的公司早已经亏空，公司里的钱因为他的投资不当早已经亏了出去。 因此他有足够的理由和动机伤害他家老爷子，只是现在手段还不明确。 调查他大哥的时候张轩惊讶的发现他们家有问题的人并不只有他大哥一个，还有他的女儿。 老爷子的女儿和他哥一样，之前曾经有几年的时间都对老人不闻不问，也是从这3个月才突然开始接近老头子。 和大儿子不同，她还搬回了家里住，平日里给老爷子煮些东西补身体。 对外，她女儿所说的原因是因为看到老爷子一个人常年在家生活，于心不忍。老爷子年龄毕竟已经大了，必须要有照顾才行。 在张轩的调查之下发现，实际上他大女儿的经济情况虽然还好，但是因为她老公与她感情不和，两人正处于闹离婚的状态下。 因此，她女儿也不是没有眼红老爷子那份保险的可能性。 犯罪嫌疑人锁定为老爷子自家人之后，张轩立刻把整个家里所有的地方都排查了一遍，但是整个家搜查下来却没有找到任何与乙醇传有关的东西。 就像老爷子大女儿所说的，因为老爷子对酒精过敏的原因，他们家里的所有食物做了相关调节，别说吃的东西，就连药箱里面准备的消毒水也都是生理盐水。 就算是如此，现在最有可能的嫌疑人还是那兄妹两人。 因为时间和场合上其余外人作案的可能性很低，只有这两个人才具备这一切。 张轩对两人分开来进行了审问，得出的答案却是棱模两可，两人自然是绝对不认罪，同时两人言语之间全是把警察向着对方那边引去的暗示。 两人的言辞明显有诈，张轩对其中一人说对方已经认罪，同一说辞在两人之中各试了一次，结果张轩一顿审问下来把这件案子给破了。 但是案子虽然说是破了，张轩却一直没有证据明确的证明两人就是杀人凶手。 据两人交代，他们两人早已经知道自己的父亲有一份巨额保险，因此在遇到困难之后便回家向老人求助，希望老人能够帮忙。 但是老人向来为人正直，两个子女之间的关系相处得并不融洽，并且他也不赞同大儿子再投资，更加不赞同女儿离婚，因此便拒绝了两人的请求。 没想到两人心中生出怨气，从而设计了这一切。 两人决定给老人投毒，如果老人死于意外，那么那份保险就会得到巨额的回款，两人甚至是都已经暗中商议好保险的赔偿金额各自分取多少。 为钱眼红的两人根本没有顾及老人对他们的恩情，自然而是选了特定的时间之后便开始逐渐与老人亲近起来，同时也开始设计起了再一起看似意外的案件。 老人身体向来十分健康，如果死于意外必然不能死太过蹊跷的意外，因此两人便把主意打到了老人过敏的酒精上面。 如果是意外喝酒过多中毒，自然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老人的死也就能断定为意外事故，保险就会生效。 打定主意，两人便开始动手，却没想到落得如今的下场。 但是案子虽然大致经过已经了解，可是张轩却一直没有办法把人抓起来，因为他并没有找到两人明确下毒的证据，老人虽然已经中毒死亡但是至于投毒的方式却不得而知。 张轩试图去询问两人，但是两人对杀害老人这件事情向来都沉默不语，并不愿意合作。 而且根据法律的规定，如果两个人否认他杀人的事实，并且警察拿不出明确的证据证明两人就是杀人凶手，他们最多被拘留一段时间就会被放行。 阿曼为这事情忙碌了许长时间，他作为一个法医自然是仔细检查过尸体。但是尸体上并没有出现任何关于虐待或者强迫的证据，那些酒精绝对是老爷子自己喝下去的，而不是两人强迫的。 还有一件事情也能证明这点，那就是老人突然中毒之前还曾经和她女儿在外面买菜，如果他女儿或者他儿子强迫老爷子喝下那么大量的酒精，他应该不可能和对方在街上买菜。 张轩曾经去走访过菜市场那些见到过两人的菜摊老板，但是他们对这两人的印象都不是很深，唯一两个能清楚说出两人特征的人也口径一致地认为老人当时神情正常，并不像是喝多了酒，也不像是与女儿闹过矛盾。 投毒的方式不明，张轩也曾试图想过其他办法调查，但是却没有想出明确的解决方式。 对于这种事情，张轩并没有想到李言成，毕竟这种事情就算是李言成也未必能够解决。 忙碌着案件还有警局的工作，张轩、安翔、阿曼几乎晕了头。 等3人再次听到李言成的消息时却有些目瞪口呆，因为电话是从医院那边打过来的，李言成进医院了。 医院打电话来的时候是半夜3点多的时间，当时的张轩和安翔还在局里仔细审查尸体和相关的证据，安翔因为是保险负责者，虽然哈欠连天但是也强撑着在警察局等待警局的人作出决定来。 电话打来的时候安翔整个人猛地从凳子上蹦了起来，他也不顾及别人异样的眼神，直接跑到张轩面前找他要车钥匙。 “怎么了？”张轩问道。 警车是不可能外借的，如果安翔想要去什么地方张轩肯定会亲自送他去或者找个人送他去，但是安翔现在的态度并不像是什么小事情。 “李言成进医院了，医生打电话过来。”安翔说道。 “什么！”张轩也惊呆了，李言成从来都是几人中最省事的那个，从来不会主动惹是生非，他怎么突然就进医院了？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 “去看看吧，正好我也需要透透气。”阿曼放下手中的资料。 时间是半夜3点多的时间，街道上空无一人，马路两旁明晃晃的路灯昏黄无力，悄无声息。 张轩带着安翔和阿曼坐着警车径直向着医院赶去，询问了医生，三人进了医院之后在医院地走廊上找到了李言成，张轩和安翔连忙跑过去请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言成有些狼狈，他身上有着明显的血迹，右手也因为被纱布紧紧包裹着并且挂在胸前而显得有些臃肿。 他坐在凳子上，身上披着一件外衣，此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张轩他们询问的声音他这才回过神来似地看了3人一眼，然后点了点头，算是给3人打了招呼。 “你怎么会在这里？”张轩努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安翔早已经去一旁找了病例单查看情况。 “遇到了一个人，他突然就冲过来了。”李言成淡然地说道。 第004章 .跟踪者（4）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有个人突然冲过来撞你一下，就能让你摔倒手骨受伤？”在一边的阿曼突然开口。 他此刻正站在安翔的旁边朝着病例单上看去，他这话一出口李言成立刻抬头看向他。 李言成此刻有些狼狈不堪，他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袖口处还有着明显的灰尘，应该是之前在地上蹭到的。 只是虽然李言成此刻看上去有些狼狈不堪，但是却丝毫不能影响到他越发锐利的眼神。 凌乱的衬衫，随意且带这些毛茸茸触感的头发，随意阔开的领口，从上至下看去，能从领口处看到李言成胸口紧实的胸肌。 性、/感之中，又有着几分男性独有的魅力。 如果不是因为李言成此刻身上还挂着自己的胳膊，恐怕他这模样反而会吸引不少人瞩目。 三个人围着李言成站着，阿曼被他看得有些头皮发麻后耸了耸肩，做了个无奈的姿势。 “不是我想多嘴，只是这件事情也太蹊跷了，他们两个也不是傻子。”阿曼道。 张轩和安翔他们不是傻子，阿曼能看出来的东西安翔和张轩肯定看得出来，虽然阿曼还是有些顾及李言成的，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并不想按照李言成的意思闭上那张嘴吧！ 他和李言成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从李言成读大学开始到现如今前后后加起来至少也有6年的时间了。 虽然两人平时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大多数都有张轩和安翔在一旁,说两个人是朋友，他们都会怀疑李言成到底有没有把他当作是朋友过。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让李言成把这件事情瞒下去。 所以阿曼避开李言成的视线，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从这份鉴定报告上来看他应该是被车子从侧面撞击到……居然闪得很快所以没有被正面撞个结实，不过还是导致右手手骨骨裂。人的手臂骨头向来都很结实，平常情况下并不会那么容易骨折或者出现裂痕，李言成大概是出了车祸，或者是有人故意撞向他。当然也不能排除有人用棍子击打他的手臂的可能……” 阿曼说到后面有些底气不足，他这些想法到底只是一个怀疑，一个猜测。虽然他见过各式各样的伤口，但是那都是在尸体上见到的，关于活人身上的伤口产生的原因阿曼就算是记得很清楚也并不如医生清楚。 阿曼咽了咽口水。 不过阿曼觉得，这次的伤口大概不是人为暴打的，毕竟李言成也不傻不能真的任由对方暴打他却不还手等着对方打到他手骨骨裂吧？ “李言成这是真的吗？”张轩沉着脸问道。 连日来调查案子的疲倦瞬时消失无踪，张轩脸上此刻双眼猩红，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像是狮子的鬓毛。 他生气了，愤怒的恨不得找个地方好好发泄一顿。 安翔把手中的东西扔到一旁，自己走到李言成身边坐下。 但是他动作很大，坐下去时公用的椅子发出哐当的声音，像是无法承载他的体重。 安翔别开头去不看李言成，他亦是十分愤怒。 他伸出双手狠狠抓挠了几下自己的头发，把头发抓得乱七八糟，他双手抵在膝盖上，脑袋朝下趴在自己膝盖上一动不动。 这种事情算起来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处理了，上一次傅子昂甚至是为此丢了性命。 然而安翔在事后还是十分庆幸，他甚至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过，还好那人是冲着别人去的而不是冲着李言成去的，因为这种事情只是想一想，想一想当时躺在楼下的人是李言成安翔就觉得后怕，觉得双手都仿佛没力气般颤抖起来。 然而现在同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李言成却不声不响地沉默着，甚至是就连自己受了伤都不愿意让他们知道原因。 安翔心中无言的愤怒越烧越旺，那份怒火让他根本无法停歇下来更加无法控制自己。 他甚至是已经开始想象如果今天李言成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了生命的气息，如果事后才知道将会有多么的愤怒与伤心。 但是回头看去身旁的李言成，对方却淡然地坐在他身旁不远处。他此刻正低着头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就仿佛在研究手臂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疼痛。 阿曼微微颦眉，他有一种错觉。 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就算是拿棍子打在身上，他也不知痛。 张轩见安翔变得有些暴躁想过去劝他两句，可是他根本做不出来。他自己心中的愤怒与恼火比起安翔来丝毫不减，反而更多。 他不明白为什么李言成总是把他排除在外，因为他能力不够？还是因为李言成觉得自己碍手碍脚？ 张轩想要反驳这一切，想要证明自己，让李言成明白他心里的想法，可是他自己那份工作都常常做不好还需要请李言成帮忙，他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个男人？ 拿着枪去和对方对打吗？ 还是拿着刀去砍？ 只是此刻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他怎么去找人，怎么去对方对打，怎么去杀人？ 更为好笑的却是张轩觉得也许李言成和他同样一起拿起□□，李言成的枪法恐怕比他还要准的多…… 张轩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他冷笑了两声，结果却制止不下来逐渐变成大声的呵呵冷笑。 阿曼退后一步靠在对面的墙壁上，他冷眼看着面前的3个人，好在此时此刻走廊上并没有什么病人，因此没人发觉这边诡异的一幕。 张轩似乎是笑够了，他也坐到了李言成旁边和安翔一人一边一左一右两尊泥像一般地坐着。 两人此刻面色狰狞双眼猩红，身上散发着戾气，就仿佛地狱的守门犬， 李言成此刻已经不再看向阿曼，倒是盯着自己的手臂看，仿佛完全没有发现现在的气氛因为他而变得十分诡异。 阿曼自己有些地挠了挠后脑勺,他不应该纵容李言成，但是他也清楚自己这些话在这时候说出口来会对另外两个人造成多大的打击。 李言成什么都不说，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许并不是坏事。 可是他并不后悔这么做了,因为他把李言成当做朋友，就算李言成可能根本不把他当做朋友他也不能就任由这个男人这么任性下去。 阿曼想要笑一笑，试图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可是他抽动嘴角时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 随着周围气氛的变化，安翔心中也有些火大，但是他努力压制着自己心中的邪火。 阿曼和张轩、李言成、安翔3人认识的时间已经将近6年多了，而他也从孤身一人到现在的有家有室，家中的妻子孩子都需要靠着他生活,因此他不能像张轩和安翔这两个人一样如此洒脱随性。 想到这里，阿曼懊恼的踹了一下墙壁。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哐当’ 就在这时候，张轩突然站起来猛地一脚踹在公共椅子上，安静医院走廊突兀地发出一声巨响，吓得一旁的阿曼和安翔都抬起头看着他。 却见早已经双眼猩红的张轩快步来到李言成的面前。 他伸出双手拽着李言成的肩膀，然后大声吼道：“tmd是谁，说！老子今天弄死他！” 张轩此刻早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甚至是从袋子中掏出□□来上堂，“李言成你今天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用上了膛的□□对着一旁墙壁拍打了一下,也全然不怕□□会走火。 这段时间以来他和安翔两个人都在为了案子的事情忙碌不堪，因此并没有什么机会去和李言成相处,但是此刻事情发生了之后张轩却突然想起之前李言成曾经好几次对他们提过让他们小心。 之前他还曾经暗自窃喜，他觉得这是李言成对他们表示关心的一幕。 但是现在回头想一想，恐怕那人早就已经盯上李言成，而且李言成也早已经发现事情不对，这是李言成对他们的保护，虽然李言成并没有准备把事情说出来。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粗心大意，才让李言成独自一人涉险。 李言成沉默着,却惹恼了张轩。 他附身冲到李言成的面前半蹲下身去与李言成对视，然后用愤怒到发抖的声音说道：“你不说是吧，你不说我也能查得到，这整个市区的监控我都能调到，我就不信我找不到那王八蛋的录像！” 张轩愤怒过头了，向来文质彬彬的他从来没有爆过粗口，可是这一晚上在李言成面前他却已经是怒骂连连。 一旁的安翔听了张轩这一席话，心中的怒火早已已经是火上加油烧的更旺。 张轩是个警察,他如果真的从中间做手脚盯住一个人弄死一个人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条件。 安翔听了张轩这一席话他非但没有去阻止张轩,甚至是已经被怒火烧晕头地开始想如果张轩这么做的话他一定会想方设法保住张轩，就算是弄不死至少也让对方至少把牢底坐穿！ 他在国外辛辛苦苦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每天早起晚睡不是为了看着李言成被人用车撞…… 第005章 .跟踪者（5） 张轩起身往门外走去，安翔已经起身，他时刻准备跟着张轩在一起离开，阿曼见状连忙跳起来从后面一把抱住张轩不让他再离开。 “疯了疯了，你们这群疯子真的是全都疯了……”阿曼脸都有些扭曲。 阿曼抱住张轩，张轩想要挣扎，阿曼便直接把对方抱住狠狠地往墙壁上摔去。 阿曼深知自己一个人坐办公室的根本打不过经常锻炼的张轩，因此他先下手为强，直接把张轩摔在墙上摔个狠，待张轩短暂得陷入眩晕中时直接欺身压上把他压在地上。 “张轩你疯了，你别忘了你是个警察不是个流氓更加不是个混混，你手上的枪不是用来杀人的……”阿曼伸出手去夺张轩手中的□□，但是张轩此刻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话。 “张轩，把□□给我不要胡闹,现在连人都不知道是谁上哪去杀人，要杀也要等你把人抓到才行啊。！”阿曼想要劝他,但是他这话却惹恼了安翔和张轩。 “李言成，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知道tmd就说出来，你以为你这样做就是对的吗？你有没有想过他这次用用车子撞你，下一次万一他直接用刀子捅过来你躲得起吗？”阿曼在地上压制着张轩已经费尽全力，因此他喊出口的话有些沙哑甚至是有些声嘶力竭。 “阿曼，你放开我……”张轩就算是被压制在地上也努力的挣扎着，而且阿曼本来就是一个坐办公室的，他的体力远远不如长时间锻炼的张轩，因此张轩轻易地就摆脱了阿曼从地上爬了起来。 “安翔你发什么神经快点拦着他。”阿曼见张轩要跑连忙叫一旁的安翔帮忙，可是安翔此刻却只是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他。 张轩的愤怒用在言语上爆发出来,安翔心里的愤怒却积聚在心底，就像是欲要喷发的火山。 见安翔不动，阿曼又想要去拽住张轩，但是就在这时候旁边传来一声淡然的声音，李言成已经站了起来，他缓缓开口说道：“回来。” 李言成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这一声音在这片由无尽愤怒组成的火海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他这话一出口，本来都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的张轩猛的停下脚步，他恨恨的握着自己的□□,手背都青筋爆出。 他没有回过头来，而是站在原地等待着李言成下一句话。 一旁的安翔沉默不语，他双手抱肩，手指轻轻拍打在自己的臂弯上，脸色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李言成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很好一般轻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然后把外套拿在手中。 “我大概知道是谁，但是没有看到正面。”李言成说道。 张轩的身体动了动，沉默半晌之后他才回过身来看向李言成。 但是此刻的李言成却已经收拾好东西，拿上自己的外衣和病例单往门口走去，准备回家。 阿曼见状第一个跟上，他有些好笑又好气的对李言成说道：“你既然知道对方是谁为什么不告诉张轩，还是你准备自己去解决这件事情？现在是法制社会，这种事情根本不用你自己一个人担着，你说出来会有人保护你的。” 阿曼与有所指的看了看安翔和张轩。 但是李言成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往前面走去。 张轩和安翔见状，两人一前一后的跟在了李言成的身后。 3人离开了医院，然后由李言成带领着慢慢的往自己家里走去，一路下来几个男人都没有说话，而是选择了沉默。 李言成刚刚那一句话让张轩和安翔都冷静了很多，李言成那句话透露给他们的信息也实在太多，这一路来他们只是想着那些信息并已经忙得不可开交。 显然李言成的意思是他认识对方，甚至是可能打过照面，但是由于并没有看到正面因此李言成也不能全然断定对方到底是谁。 这么看来几人心中便多少有了些阴暗，如果是李言成认识的，那么必然是最近一段时间和李言成有过接触的。 最近一段时间李言成和他们都在一起，而且最近遇到的案子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什么人会对李言成如此穷追不舍？甚至是不惜杀害李言成来报复？ 一路的沉默，让几人在心中都有了个大概的数。 回到家之后，李言成便直接回了房间，他的手受了伤并不方便行动，因此他喝了些水之后便早早的躺下去休息了。 待到李言成睡着，安翔和张轩等人却在客厅里面坐了下来。 谁也没有说话，足足沉默了将近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李言成出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3点多，他们又在医院大吵大闹了一番，现在回了家天色早已经开始微微变亮，但是3个人此刻谁也没有睡意。 又坐了一会儿之后，阿曼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他们上班的时间了，因此阿曼主动开了口对两人说道：“我去上班，你们两个今天就不要去上班了，好好在家里陪陪李言成吧。” 阿曼拿着自己的衣服走到门口临出门时，不忘交待两个还在生气当中的男人，他说道：“李言成受伤的是右手，因此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会不方便做事情，你们在家可以照顾他一下，记得上药，也要记得忌口。” 想了想阿曼又补充了一句：“活人的伤口没那么容易痊愈,不要去吵他影响伤口愈合。” 至于不要出门去找人寻仇这件事情阿曼并没有对两个男人说，因为他觉得只要两人能够冷静下来，应该还不至于真的冲动到去街上堵人。 阿曼离开之后，直接就去警局上班，现在张轩顾不上他们那凶杀案的事情，他自然要多努力一点。 只是一想到李言成的事情，阿曼就会觉得十分的懊恼。 所以他到了警局之后立刻就让人查了一下最近几李言成接触过的几个案子周围的人，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车祸现场出车祸时拍摄到的录像阿曼也让人带回了警局调查。 因此隔了两天之后，当冷静下来的张轩来找他们要资料的时候，所有资料都已经准备好了。 阿曼把资料递到你张轩的手中，这些资料他之前都已经看过了，真正有用的东西并不是很多，之前录像中拍摄到的那场面并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李言成走在路上，手里拿着手机，看着似乎在给谁打电话。然后就在这时候从旁边的想到突然冲出一辆车子来，对方明显是冲着李言成去的，因此李言成反应过来之后往旁边扑倒去的时候，对方还紧急转弯直撞向李言成。 但是那一段录像也并不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他们从那录像中推测出了坐在驾驶车上的人的身高大概在1米82左右，看身形像是青年男子，除此之外却并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 对方用的车辆是一辆废弃的面包车，那车子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报废，是从邻近的废材厂偷来的。 阿曼第二天找人去查的时候，那车子就被遗弃在离案发地点不远的街道上。 车子被运回来之后是他亲自去取证的，但是车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对方反侦察意识很强。 车子方面自然是找不到线索了，张轩他们调取了周围几条街道所有的监控录像，试图从从监控录像中找到嫌疑人。 然而这一切的努力都是无用的，因为对方恐怕比他们更熟悉这附近的场所，监控录像中并没有拍下任何有用的东西。 张轩在李言成出事之后3天的时间才回来上班，而那时候阿曼早已经把这一起毒杀的案子从头到尾再次调查了，他倒是发现了一些新的东西。 那老人死之前穿的外套上他找到了一些其他的药物，对药物的成分有些奇怪，阿曼没有检查出来，正准备做一次详细的鉴定。 因此，李言成的事情暂时就给他放下。 做鉴定张轩帮不上忙，便开始独自一人其余事情，结果他再重新回老人居住的房间调查时在沙发下面发现了好几个和阿曼之前找到的污点。 虽然还不清楚这东西到底和老人的事有没有关系,不过看样子不能完全说是毫无关联。 李言成出事之后没多久，整个警局的人也都知道了这一件事情，因此在其他人的要求下阿曼在过了几天之后带着那些人还有一堆探视着礼物去了李言成家。 这次见到李言成的时候，李言成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他脸上有了些气色。 见到阿曼他们时心情很好的点了点头,只是让他们身后那些警察都有些受宠若惊。 但是比起李言成的心情好，张轩和安翔两个人的气色确实差到了极点,那天晚上之后两人也询问过李言成具体的细节，但是李言成却一直拒之不谈。 他们两个也曾在暗中较劲去查过这件事情，但是能查到的结果却并不比阿曼查到的多。 两人都十分生气，对李言成的隐瞒甚至心生不满，两人都选择了沉默，甚至暗自和李言成生起了气。 可是李言成是谁？李言成这人最不怕的就是闷！你不和他说话，他也不会和你主动说话，因此这五六天的时间下来一屋子人基本就没说过三句话。 可是两人能怎么办呢，他们知道李言成就是这性子，你要是真的不管他他绝对不会主动开口。， 第006章 .跟踪者（6） 因此气来气去,两人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日子照常的过着。 这可苦了张轩和安翔，一方面又觉得十分火大，一方面却又不得不放下怒火…… 阿曼心情不佳，进门之后他便主动揽下了招揽其他客人的事情，直接带着那些人在李言成家自己搬出零食吃了起来。 关于李言成之前被袭击的事情这些警察自然是免不了一阵询问的，但是李言成话不多，那些警察问了一会儿之后也没了兴趣，便各自分开来聊起了天。 阿曼趁着这个机会主动找到李言成，他询问了李言成伤口的事情，在得知李言成的伤口已经打了石膏，并不会太过难受之后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李言成的性子一直都是这么沉闷，阿曼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可是在李言成身边呆了一会儿之后阿曼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不是我想多事，但是这件事情是你的不对，张轩和安翔是真的关心你，所以你也不要真的什么都不告诉他们两个好吗？不告诉我我还能自我安慰一下，可是他们两个对于你来说应该是不同的吧……” 阿曼的话让李言成沉默了一会儿，他抬眼看了看阿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今天的李言成与平时一样，一如既往的白衬衫。 领口的扣子扣到最上一排，虽然手臂因为打了石膏有些不笨拙，可是他动作之间流露出来的怯意让他仿佛完全像是才出了这种事情。 李言成并没有把话说出口，因此阿曼也并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阿曼试图多给对方一些时间让对方多想想，只是这始终徒劳无功。 这些人来的时候，李言成在屋里见到了夏晓东，对方看到李言成的时候明显的愣了一下，不过没多久之后他便有些畏怯地走到了李言成的面前询问李言成的伤势怎么样了。 因此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没有见到李言成了。 夏晓东住的地方离他们这边有些距离，没去警局上班之后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所以也没见到李言成。 这次他之所以能够回来上班，多少还是要和李言成挂上些关系，因为张轩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家中照顾李言成的原因，警局里的人手不够，因此 张信便把夏晓东提前调了回来让他在局里帮忙做些事情。 一段时间不见，夏晓东的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似乎是长时间睡眠不够让他眼睛下面有着明显的黑眼圈。 “哥……”夏晓东局促的站在李言成的面前，他双手不断搅动着衣角不敢抬头看李言成。 李言成冲着他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旁的其他人拽住拽回了凳子旁边，这群人这一次来这里不光是来看李言成的，更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想要放松一下。 激情洋溢在每个人的心头上，近段时间的工作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让他们根本喘不过气来，而现在他们有机会放松自己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别看这群警察平时看着正经，实际上背地里也都是一群没胆没长大的孩子，喝了两罐啤酒之后个个就都放开了，在屋子里面又跑又笑又唱又跳的，热热闹闹的像是个菜市场, 李言成喜欢安静，但也并不排斥这种情况，他只是一个人坐在一旁休息，直到这一群人闹到累了他这才主动起身去收拾这些剩下的残骸。 这一次的放松让大家的精神状态都有所好转，所以从第二天开始气氛明显有所缓和。 张轩虽然还是不苟言笑，但是从她的眉目之间却已经看出一丝放松。 局里的那个案子一直没破,张轩又放心不下李言成，上班的时候总是挂念着家里的李言成，因此有些心事不定阿曼便提议让李言成来群里坐坐。 反正这一段时间在李言成因为手受了伤,所以不可能再去上班，有大把的时间。 让他局里帮忙看看案子的事情，他们这些人说不定也能轻松很多。 张轩一思量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便也点了头。 他倒并不是想要让李言成在多短时间之内帮他破案,只是纯粹的想让李言成待在他的身边，警察局里面比外面要安全得多。 在当天晚上他和李言成提了这件事情之后，第二天他便带着李言成一起去了局里。 听说李言成要来，阿曼早早的就准备好了资料,没等李言成在张轩的办公室把屁股坐热，他就已经把人拽走。 真要算起来，李言成恐怕是阿曼周围唯一一个并不避讳尸体的男人,因此对阿曼来说李言成倒是个难能可贵的朋友。 他把李言成拽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直接从一旁拿出了一些资料夹，摆在李言成的面前对他说道：“这次的案子我已经把所有的资料都上交给张轩了，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还是没有找到下毒的方式，你有什么看法？” 两人做现在这种事情早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因此他们也并没有准备太多的铺垫话语，而是开门见山的直接说。 李言成拿过桌上的资料夹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已知的资料就是老人身体里面大量的乙醇,还有老人曾经对酒精过敏,除此之外老人身上身体之上并没有任何被强迫的痕迹,死的时候身上所穿的衣服上也没有太多的有用证据。 唯一引起阿曼注意的就是男人的胸口似乎有一两滴奇怪的痕迹,痕迹是滴落上去的痕迹，但是因为时间一久上面的液体已经挥发。 阿曼之前也曾经从沙发上找到过类似的痕迹,他曾经把那东西拿去做过化验,可是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把那东西弄清楚。 李言成也注意到了那个黑点,资料上来看，恐怕这唯一一个值得注意的就只有这一点了。 阿曼见状立刻从旁边拿出一代证物，从里面找出老人临死之前穿的衣服扔到了李言成的面前，他说道：“我查过了，但是一直查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没有毒，我也想不明白和老人的事有什么关系。” 李言成拿过衣服放在面前找到了黑点之后用手指轻轻摩擦了一会儿，很近已经干了就如同阿曼所说。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李言成的错觉，这件衣服扔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似乎隐约闻到过什么味道。 李言成李言成想了想，把衣服放到了面前，用鼻子闻了闻上面的味道。 “怎么了，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阿曼有些激动,他也效仿李言成把东西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味道虽然是闻到了可是却毫无头目。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应该是藿香正气水。”李言成说。 闻言，阿曼的脸上立刻流露出失落的表情来。 他再次把那衣服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味道确实就如同李言成所说的很像是藿香正气水的味道。 藿香正气水的味道很呛鼻，李言成能够闻出这东西的味道倒并不是因为他鼻子有多好，纯粹只是因为一个巧合。 李言成之前耳骨曾经受过伤，因此他平衡力并不好，坐车总是晕车。 大学毕业之后他开始上班，因为常年要在外面奔走，所以他常常晕车。为了对付晕车李言成准备过不少晕车药，可是那东西并不是很有用。 后来李言成也曾经试过几种其他的药物，可是效果微弱，后来李言成为了在车上能好受一些，不得不常备一些风油精或者藿香正气液。 这两样东西虽然不能让他不晕车，可是却能减缓一些症状，所以他常常接触。 对藿香正气水的味道也就更加熟悉，比起阿曼来说熟悉得多。 藿香正气水滴在衣服上干掉的痕迹，李言成也是常常看到的，所以自然能够一眼认出来。 可是如果这个东西真的就只是普通的藿香正气水而已，那么恐怕就跟老爷子的死亡并没有任何关系。 如此一来，阿曼一直追着这个黑点不放就显得有些多余了？阿曼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而且，他们在案子唯一的进展又到回了原样，必须得重新开始。 但是此刻李言成的注意力却并没有从那黑点上面移开，他反而似乎对那一点有了更大的兴趣。 沉默了许久之后李言成突然开口问道，：“老人身体里面除了乙醇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吗？？” 阿曼从一旁拿出另外一份报道提到李言成的面前，他此刻还没有从失落中走出来,因此说话的时候有些有气无力的,“案发的时间是在中午10点左右，因此老人的身体里面除了少量还残余下来并未完全消化的食物残渣之外，并没有太多东西。” “没有其他的东西吗？”李言成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他有没有什么处方药？？” 阿曼自己搬那个凳子坐到李言成的对面，他此刻也从新开始看那资料。 刚找到其中一页之后他说的，：“从资料上面来看，老人最近一段时间并没有吃什么处方药。” “那他女儿或者儿子呢？最近有没有吃什么处方药的记录？”李言成问道。 第007章 .跟踪者（7） 李言成一连问了这么多个问题就算是阿曼心不在焉，也立刻发现了问题。 李言成这人可不像是那种会因为好奇心爆炸而追着别人问个不停的人，他问的多，必然是已经发现了些什么。 “你是说他女儿和儿子下药了吗？”阿曼问道，“你等一下，我记得张轩有让人送过资料来，我先看一下在什么地方。” 说完阿曼立刻去旁边翻箱倒柜了，他找了许久才把之前张轩让人送过来的资料翻找出来，趴在地上他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资料，然后略失望的摇摇头对李言成说道：“张轩之前给我的资料上面说他女儿和他儿子好像并没有吃什么药，也没有生病的迹象。” “那非处方药呢！？”李言成又问道。 “非处方药……”阿曼停顿了一会儿，“你到底是想要找什么东西直接告诉我，我让张轩去查这样效率更快一些。” 李言成点了点头，似乎还挺赞同的，因此他说道：“查一查这两个人最近一段时间内购买过什么用于感冒退烧的药。” 阿曼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立刻出门去让张轩调查这件事情。 但是调查并不是一两个小时能够解决的，因此阿曼和李言成拿到资料的时候，已经是当天傍晚下班的时候了。 李言成拿到资料仔细的查看了一下便把资料交给了一旁的夏晓东。 这份资料看上去十分的怪异，因为就在张轩的调查中得知，老爷子的女儿和儿子分别以他们自己的身份和老爷子的身份还有大女儿儿子的身份在附近大大小小将近20多家诊所医院里面购买过将近四五十包分量的感冒药。 其中大部分以头炮颗粒为主，这样的要药量不要说是给一家人用了，就算是给整个小区的人用，一年下来也未必能用得完。 但是就算是张轩他们查到这么异常的情况，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到任何与老爷子的事有关系的地方。 现在大多数市面上的感冒药都需要用身份证去购买，因为这种东西含有轻微的毒素，但是就算是买到这么多的感冒药他们也没有办法利用那一些微量的毒素去杀人，更何况老爷子死亡的原因是因为乙醇中毒导致的过敏性窒息。 “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直接说吧。”阿曼一看李言成这样子就知道李言成肯定是已经有了想法。 “只有一个想法，藿香正气水加上感冒药中的阿莫西林是能够产生大量乙醇的。” 闻言阿曼哑然，他虽然见过各种毒素，但是这件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 李言成的想法阿曼做了简单的调查，可是被调查到的东西并不多，所以折腾了许久之后阿曼还是没查到什么实质上的东西，所以他把这件事情和i张轩交代了，自己这边也在同步做着调查。 至于张轩他们，想要知道事情真实的经过还得靠他们自己去调查。 阿曼是法医，并不需要把外企因此变拐了李言成下班之后一起去吃饭，张轩这是因为要去调查剩下的事情因此连夜跑了出去。 安翔没有比张轩轻松多少,他还要忙着与保险公司和那被害人家属周旋。 作为一个警察阿曼加班是常事，半夜出门代买宵夜也是常事，因此他对周围的环境十分熟悉，带着李言成很轻易的便找到了一家味道还不错的小饭馆。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饭馆，阿曼熟门熟路的点的菜，一顿饭吃下来还算是愉快。 等两人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是七八点的时间，张轩还在跑外勤，阿曼便决定好人做到底,把李言成开车送回家里。 临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李言成提出自己下车回去，阿曼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开了门让李言成自己下了车。 李言成下车之后阿曼便驱车回警局，准备在晚上加班把这件案子拿下，车只能开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想起年成李言成今天一个人在家不方便换手上的药，因此决定回去帮忙记一下自己半个医生的职责。 医的是死人还是活人，那就另说。 想来李言成应该也不会介意……吧…… 漫不经心地想着，阿曼往回开去。但是当他把车子开进小区的时候差点直接就把车子撞到了一旁的墙壁上，因为他把车子开进小区的时候李言成曾竟然在小区楼下的空地里和一个人扭打在一起。 “李言成！”阿曼连忙下了车子冲了过去，因为太过激动他连枪都忘了带。 听到阿曼的声音，和李言成扭打在一起的黑衣人明显硬了一下。他回头看一阿曼，迟疑了一会儿之后立刻转身逃走。 曼见状立刻去追人，但是对方似乎对这一片的环境十分的熟悉，阿曼没追出多远便把人追丢了。 没追到人阿曼也不准备追继续下去，他立刻折返身去找李言成，对方似乎是算准了今天张轩和安翔都不在家因此也选择了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来阻击李言成。不过他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阿曼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回到李言成的身边，阿曼连忙跑过去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李言成额上带着伤身上也有多处被刀划伤的痕迹。 之前在小区楼下的时候还不觉得，但是回到家里之后李言成身上的伤口立刻就显现出来，衣服也因为打斗的原因而脏乱得看不出原形。 “要不然我们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阿曼提议道。 “不用了，带我回家。”李言成说道。 见李言成执意如此阿曼也没有在说些，他锁了车子，带着李言成才上了楼，回了家。 不过这件事情他们没有跟李言成说过便直接打了电话告诉了张轩和安翔，这次的事情是他的失误，如果他把李言成送到门口恐怕那人根本不敢来找李言成麻烦。 回了家阿曼立刻找到张轩放在家中的医药箱，然后帮李言成把身上比较大的伤口全都包扎了起来。 等到这些事情都做完之后阿曼便坐在沙发上沉默起来，他烦躁地坐了一会儿之后又从袋子中掏出烟来点了一根。 他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终究还是开口说道：“……李言成，刚刚那个人……” 李言成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阿曼去再见当李言成点头之后狠狠的用双手抓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他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十分的震惊，但此刻他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发泄这种复杂的情绪。 “可是怎么会是他呢？”阿曼最终还是有些歇斯底里地说道，他这话像是在晚李言成可是又像是在问自己，阿曼揉着自己的头发，没注意到烟把手烫了一下，但是好像正是因为这一下疼痛让他整个人回过神来，“多久了？” “……从傅子昂死了之后。” 阿曼哑然，一时之间他真的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他低头沉思，似乎又觉得很可笑，便又说道：“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这话一说完阿曼自己却先沉默了下来，之前发生的事情阿曼自然也是十分清楚的，局里的人对这件事情都是闭口不提，一方面是责怪自己的无能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些事情太过敏感…… 但是阿曼也清楚恐怕局里的有不少人都认为这件事情和李言成有关系，只是阿曼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发展到如此程度。 又沉默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慢慢站起来说道：“这件事情你要告诉张轩吗？？” 李言成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想了一会儿之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可是这样瞒着又能瞒多久？？”阿曼说道。 “每个杀人凶手都觉得自己是被逼的，只要他能过得了心里的那个坎，就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李言成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说道。 “那在他过去之前你准备怎么办？”阿曼有些生气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在生李言成的气，“难道在此之前你天天都要等着他来杀你吗？” 李言成选择了沉默。 好在他的沉默并不需要太长时间，因为听说这件事情之后，张轩立刻就安排了手头上的事情赶了回来。 进门之后他立刻就奔向李言成的身边，再次见到李言成一身的伤口张轩冷静了许多至少他没有直接把枪□□， 阿曼在张轩开口询问之前就主动开口解释了这件事情，李言成这次受伤他也有责任。如果不是因为他没把李言成送到家里，对方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手。 心中压抑着怒火的张轩虽然也明白这一点，可是伤心总还是难免有些愤怒，阿曼也明白这一点，因此他道歉了几句就离开了。 这件事情最后张轩和安翔两个人便开始轮流跟在李言成的身边，甚至是连吃饭上厕所都寸步不离的程度。 张轩甚至是连夜加班把那件案子确定了下来，把两个人都收监了，然后便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李言成的身上。 几次攻击李言成的事件都极为恶劣，张轩已经把它定性为恶性谋杀案件，就差立案调查。 可是不知道什么，张轩的错觉阿曼对这些事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致，除了最开始几天帮忙调查了一些当时的证据之后，便一直对此事推辞不已。 一开始张轩并不察觉，但是后来等他三番四次催促阿曼把当时李言成第二次受到攻击时采集的证据做一份鉴定报告。却怎么也等不到那报告的时候，总算是把阿曼和这件事情联系起来。 之前张轩曾经调查过几起案子时的监控录像，由于两处地方监控录像因此采集到有用的信息并不多。 只知道对方为男性，身高在1米8左右，长相暂且不清楚，还是从对方的行为动作之间猜测对方大概为20岁到25岁之间。 张轩和安翔曾经也做过一些分析，李言成的行为平时虽然算不上保密，但是知道的人也并不多,加上他是摄影师经常离开本地去外地进行摄影。 通常情况这些摄影的任务都是随机的，并不会决定在某一天固定出门，凶手如果是一李言成完全陌生的人想要盯梢李言成至少也要花上一个月以上的时间。 但是最近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李言成并不宅在家中,所以张轩便把范围扩大了许多。 也许对方并不是最近才开始跟踪李言成，而是在更久则之前就已经开始试图伤害李言成。 又或者伤害的人就在李言成的身边是十分熟悉李言成的人，并且知道李言成目前的行动规则。 第008章 .跟踪者（8） 前一种可能性很大，因为他和安翔的关系李言成身边得罪的人并不在少数，因此如果有谁盯上李言成他们并不会觉得奇怪。 但是如果是后者…… 张轩想到这种可能性心脏猛地加快了跳动的步伐，而且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李言成曾经三番四次地与对方交手，但是他却一直没有获得对方相关的信息，面对张轩和安翔追问李言成都选择沉默，就算是两个人追问的急了，他也最多是简单说一些对方的身份信息,至于更详细的信息他却半句不提。 现在阿曼也是如此沉默,这一切未免太过诡异。 阿曼的沉默是从之前那一次和李言成一起遭遇袭击时才开始的…… 张轩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他有些头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如果真的是李言成身边的人，那这个人又是谁呢？ 张轩本来想自己一个人调查这些周围的人，但是思来想去他最终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安翔。 因为如果他猜测的是正确的，那么凶手肯定就在他们的周围，如此一来张轩自己去调查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暂且不说对方到底是因为什么目的而盯上李言成，单是对方与李言成可能十分熟悉这一点张轩就已经觉得头皮发麻。 安翔听了这件事后，自己也有些震惊，甚至是把自己工作上关系的人也都捋了一遍但是却并没有任何的消息，没想到兜来转去居然是李言成身边自己的人。 可是如果是李言成身边的人——安翔唯一能够想到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廖群。 与他们不同，廖群与李言成认识的时间更早许多，甚至是算得上是所有人当中认识李言成最久的一个。 曾认识的这一段时间来一直有面来往，所以他对李言成的事情最为了解如果对方想要伤害你也曾李言成肯定是不会把他捅到警察局里面来的。 这个想法安翔也只是想想便作了罢，他甚至是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可笑，别的他不敢说，但是廖群会不会伤害李言成这一点他却可以摸着胸口保证。 就算是任何人都有可能，缺唯独廖群不可了，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就算是安翔他也看得出来，那是一种交过命的信任。 虽然安翔曾经因为这份信任而嫉妒的发狂，可是他却不得不承认廖群不会伤害李言成。 “我倒是觉得这件事情我们可以跟廖群说一说，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张轩说道，他稍微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毕竟我们所有认识李言成的人里面也就他最为熟悉李言成的曾经，如果李言成有什么仇人，他自然是知道得比我们清楚得多。” 安翔点了点头，他有些无奈。 两人在再一商议便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廖群，并且试图从他的嘴中套出话来。 不过这件事情进行得却并不是很顺利，决定之后两人便打了电话给廖群，可是廖群那边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两天的时间，直到第三天的时候廖群的电话才被接通. 电话接通之后对方却像是还没睡醒似的，说话的声音里带着些迷茫和沙哑。 张轩耐着性子把这件事情仔仔细细地告诉了廖群，并且询问了他的看法，本来还睡的迷迷糊糊的廖群这才清醒过来，他从床上坐了起来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头发在床上思考了片刻之后，说道：“就算是我也帮不上忙，自己看着办吧。” 张轩和安翔闻言有些惊讶，因为两个人都没想到廖群在这个时候居然会说这种话，不过同一时间两人也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张轩深吸一口气准备动之以情，“廖群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如果你知道凶手是谁告诉我们好吗？如果李言成真的不想让我们把凶手抓出来送到局里去我也可以保证，只要他不在接近李言成我不会起诉他。” 说这些话的时候，张轩还特意放柔和了自己的态度。 毕竟这件事情最主要的目的并不是抓住凶手，而是保护李言成。 可是张轩的话并没有什么作用，因为廖群说道：“李言成的情况我知道的并不比你们多，早些年那些事情对李言成有敌意的人现在根本没有几个人能动得了他。” 稍作停顿了一会儿，他又说道：“李言成并不像你们想象中的那么柔弱无力，他有的是能力保护自己，不然他也不可能一个人独自活下来这么多年。” 对李言成他知道的确实不比安翔和张轩知道的多，但是李言成的手段他却比张轩和安翔见识的多。 因此他知道李言成绝对不会是那种任由其他人欺负的人，不然当年他当年也不会独自一个人准备去杀人。 廖群此话说得不假，张轩和安翔也听出一点苗头来，因此两人又向他询问了李言成的情况，确定李言成之前那些人不会再来找李言成之后便把注意力都放到了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上面。 可是思来想去两个人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傅子昂的死。 对于这件事情张轩十分的头痛，不过他还是开始在暗中调查起傅子昂这个人来。另外一边安翔也开始仔细调查及张轩周围其他的警察来。 俩个人在这件事情上达成了一致，他们都决定不对外声张。 好在之前那一次在李言成老家的调查让两个人有了默契,因此这次调查合作得十分默契。但是调查却并不顺利，两人闷头查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调查的东西也并不是很多。 首先是傅子昂这个人，傅子昂并非本地人士，他也是少年便入警校读书，因为学识方面从重因此便被上面的人看上，暗中遣送出国去学了一些心理学的知识，回来后便一直在暗中帮助调查。 明面上他只是一个帮助调查的教授,但是实际上他却也有着作为卧底的经验。 卧底的经验让他的资料被写入了保护档案当中，他家中的情况警察局里的人一直都不知情。 张轩是警察，他要调查傅子昂自然轻松的多，除了那一起卧底案件的资料他没调查到多少之外，其余的资料他倒是查到不少。 傅子昂现在已经有一个孩子，在傅子昂出事之后他的父母在警局的人帮忙之下去了国外，在傅子昂曾经读书的地方安了家，具体情况资料上并没有说明，不过应该是有彻底摆脱国内一切的决心。 傅子昂本身是没有任何问题，他周围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对他的死表示愤慨，因此傅子昂周围的人暂时排除怀疑。 傅子昂让那边的人都调查清楚之后，张轩便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警察局里的人身上。 局里的人曾经与李言成有过接触的不多,除去阿曼和张轩外就只有极少数几个人。 夏小冬之前休假在家，因此不在本地，所以没有嫌疑。而其余几个人在张轩和安翔的调查下也发现对方在李言成受到袭击的时候有着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特别是最后一次袭击，大多数人都在警察局做事情，那时候的不在场证明最为明显。 这么一排查下来张轩安翔身边剩下的人就不足两个，而这两个人在两人的排查之下也被归类为没有嫌疑的人。 毫无进展的调查弄得两人头晕脑胀却半点进展也没有。 安翔一怒之下索性把主意打到了阿曼的身上，阿曼肯定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不愿意帮忙。 他知道之前张轩曾经去问过阿曼，而且已经碰过壁，因此这次他并不准备直接冲上前去和阿曼理论，而是准备从其他方面着手。 他特意设了局请阿曼出去吃饭，而且试图灌酒，等阿曼喝得有些醉酒之后他才慢慢的把话题引导到了李言成身上。 不过阿曼虽然喝的有些晕了，心中的戒备却一直没有放下，无论安翔怎么询问他这件事情他都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到头来说的内容却并不是很多。只是让他们不要再查了这件事情。李言成自己会处理，便闷头喝酒。 但是阿曼的这些话却也暴露了一点，那就是对方肯定是与李言成极为熟悉的关系，因此阿曼才会赞同李言成自己处理这件事情。 这边张轩案前忙得不可开交，另外一边李言成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在医院复查之后便立刻把石膏拆卸下来. 去和李言成拆卸石膏的时候，张轩在寝室多和李言成提起这件事情却依然得到对方沉默的回应。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张轩的耐心也极为有限。 他甚至是提出干脆就以这才拆卸石膏为引子抓住对方算了，张轩的话不过就是气急了随口胡说，但是安翔听完他计划之后安翔却连点头，他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对方的目的既然是李言成，那他们干脆就把李言成成当做诱饵，引对方上钩。 张轩听了安翔这话当时有些惊讶，因为他没想到安想去俺能说出这种话来。 第009章 .跟踪者（9） 安翔像是看出他的想法了一样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对张轩说道：“说到底，对方的目的就是李言成，但是他并不可能一直跟随在李言成的身后因此他不可能知道李言成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只要告诉对方李言成在医院里面然后就在这里等他上钩就可以了。” 安翔的想法只是一个大概，但是张轩听到他这话之后瞬间便想到了整个完整的计划。 猫抓老鼠的游戏张轩玩得不少，像这样诱敌上钩他自然也是个中好手。 两人商议合计便把时间定在了李言成出医院之后，待到李言成卸除手上的石膏回去上班之后张轩立刻就打电话给给局里。 并且告诉他们自己要去陪李言成拆卸石膏，因此今天可能会晚点回局里。 说这些话的时候，张轩还特地提起安翔，就说他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也不能去医院，只有他一人陪同。 并且在提起李言成的时候，张轩告诉局里的了李言成在过明天就会到外地去进行杂志拍摄，这一去可能会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不会回来。 在打完这通电话之后张轩又在半个小时之后，打了电话回给局里告诉局里的人他今天可能陪不了李言成了。案子的事情有些出入，他需要去上面开会。 这个局布得并不算巧妙，但是如果真的是李言成他身边的人，而且对方迫不及待的想要杀掉李言成，这个机会对他来说是难能可贵的。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最后一次机会。 做完这些之后安翔和张轩两个人便一直隐藏在医院附近等待着对方上勾。 对于这一次的撒网两个人都十分的耐心，在医院外支出等人的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两个人难得的十分耐心，就算是足足一个小时时间没有放弃。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两个人在医院大门口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进了医院。 对方并不像是来看病的，他在医院外的展示栏上大概看了一下医院的布置之后变径直上二楼。 两个人见状立刻便警惕起来，因为二楼的位子正好是李言成才拆卸石膏的地方。 医院人来人往，病人医生在走廊上不断地走动着。这样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走在走廊上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人来人往的医院一如既往。 一直以来医院里骨科都十分忙碌的，再加上三楼就是外伤科走廊上行人来回走动，那人顿时就更加不引人注意了。 对方有了明确的目的之后走动的速度十分的快，怕打草惊蛇，张轩和安翔两个人仅仅是远远的跟在对方身后，不敢靠的太近。 跟着对方走了一段路之后两个人便觉得那眼神有些眼熟，但是一时之间两个人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不过凭借着那一份熟悉感，两人也从其他方面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在跟踪对方的时候安翔打了个电话给局里的人，查了现在有谁不在局里。 经过一番的，排除之后最后只剩下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是阿曼！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安翔心脏猛地一跳，他有些震惊，立刻用电话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张轩。 张轩和他同样的惊讶，只是如果这样一来很多事情便能说的通了。 第一次李言成受到攻击的时候阿曼并没有不在场证据，而第二次李言成受到攻击的时候阿曼的不在场证据则是由李言成提供的。如果李言成是在帮阿曼作掩护那么之前阿曼不愿意说出他见到的凶手是谁这件事情便能说通，而且对于阿曼，李言成大概也不会想让他坐牢…… 就在两人胡思乱想的时候，那黑衣人已经准确的找到了骨科复查室的位置。对方并没有直接进入骨科大门，而是在门口透过窗口的位子在屋子里面找人。 张轩和安翔两个人对了个眼神，默默地一左一右的上了二楼，并且一左一右的从走廊中间向着那人包围过去。 那黑衣人的注意力全在顾客复查室屋子里面并没有注意到周围逐渐靠近他的两个人，等到他的肩膀被张轩拍到的时候他被吓了一跳。 “队、队长……队长你怎么在这里？”看清楚拍他天榜的人是张轩之后，那人脸色瞬间苍白，不过还是强硬地翘起嘴角笑了笑。 “……”张轩十分惊讶，他心里的震惊并不比对方少。 与此同时张轩迅速的从手中掏出手铐来，他虽然惊讶但却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因为他不想再放开这个人让对方再有机会伤害到李言成。 “队长这是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了？”夏晓东见张轩把手铐都掏出来了不由得倒退一步，却撞在了他身后安翔的胸口上。 安翔着脸他直直的盯着面前穿着黑色大衣，并且盖上帽檐把脸都盖住的夏晓东。 这件衣服他见过，在攻击李言成的视频上见过。 不过那个时候他是从录像带中看到的并不是亲眼看到，可是他知道不会有错，这个人就是在录像带攻击李言成的那个人。 “怎么是你……为什么是你……”张轩喃喃问道。 之前安翔询问近警局的人的时候总共有两个人不在警察局里面，其中一个是阿曼，另外一个就是夏晓东。 只是阿曼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其他人自己的去向，夏晓东离开时告诉局里的人他想去傅子昂墓前看看，因此也就没有人拦着。 夏晓东和李言成俩本来就并不算熟悉。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矛盾或者是其他感情纠葛，一直以来夏晓东甚至是表现出对李言成有些畏怯。 这样一个人，他怎么会去杀李言成？ 对于李言成来说，对于夏晓东来说，两个人大概并无任何交集。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安翔和张轩立刻就怀疑到阿曼而不是夏晓东的原因。 “队长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对了，你怎么在这里呀。”夏晓东嬉笑着说道，只是他虽然表面上努力做出并不知情的模样，可是他慌乱的眼神和苍白的脸色已经出卖了他心中的慌乱。 安翔一直以来都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夏晓东。 说实话，他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被抓住的人会是夏晓东，这个张轩一直以来倍加照顾的小孩子。 “夏晓东，你不要再继续装下去了，你现在跟我回警察局里面去，如果是现在我还可以算你是自首。”张轩轻声说道。 他心中的震惊并不比任何人少，但是此刻他也是在场最为镇定的一个人。 因为他心中无比镇定，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应该做什么。 在之前料到伤害李言成的人是他身边的人的时候，张轩就已经给自己做了心里的准备，无论被发现的人是谁他都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以任何理由伤害另外一个人，更何况被伤害的那个人还是李言成。 “队长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自首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夏晓东有些慌乱，他回头看向身后的安翔，然后说道：“安翔你给他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的不关你的事，那你把衣服里面放着的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安翔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从刚刚开始夏晓东的一只手就一直揣在包里面，一直没有拿出来过。 从张轩的角度来看可能并不能看出什么异常来，但是从安翔的角度去看夏晓东的手却一直握着包里的东西，从那东西的大小猜测，很有可能是□□或者类似长短大小的东西。 闻言，本来还试图掩饰的夏晓东，立刻轻轻叹息一声。 他没有再说话，像是一个被老师训斥了他的孩子。 张轩见状立刻用手铐把他的双手铐了起来，并且在他的衣服袋子中搜索一番，找出一把□□来。 那把□□并不是夏晓东的佩枪，而是另外一把完全陌生的□□，光从表面来看这□□应该是从黑市里面得来的，上面有着明显的改装痕迹，□□序列号也被磨去。 把枪掏出来之后夏晓东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张轩此刻也没了和他说话的心情，他拉着夏晓东往楼下走去，只想尽快回到局里面。 安翔心情也十分的复杂，因此3人这一路下来根本没人说话。 周围的人都让开路来，能拿着手铐把人拷起来的人是什么人，就算是用手指头想一想也能明白。 大多数周围的人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是好奇心驱使，所以不断朝着这边窥探。 只是这些人并不会拦住面前，看着三人离开，也只是指手画脚，诸多猜测。 一路下来，夏晓东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任由张轩和安翔把他拽到警局里面。 第010章 .跟踪者（10） 3人从警车里面下来的时候，其他警察都有些惊讶，因为他们没有想到夏晓东居然被张轩用手铐铐住牵着回来。 熟悉夏晓东的人都纷纷跑过来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张轩和安翔并没有心情去解释什么，夏晓东整个人则是如同行尸走肉，不管别人问什么他都不回答。 张轩和安翔两人把他关到审问室里面之后，夏晓东才总算是抬眼看了两个人一眼，而且此时听到消息赶来的阿曼看到夏晓东和张轩还有安翔之后，心中便一片了然。 李言成和对方正面接触过好几次，就算是他没有看到对方的脸，单凭对方那双眼睛李言成大概也已经猜测出了夏晓东的身份。 只是不知道李言成到底是在什么时候猜测到是夏晓东的，凭李言成的本事，阿曼觉得大概很有可能一开始他就已经猜测出这个人可能是夏晓东…… 阿曼现在还记得，之前他还带着夏晓东和局里的人一起去过李言成家探望过因为被袭击手臂受伤的李言成，是不是那时候李言成就已经知道那人是夏晓东？ 阿曼无声的叹息一声，李言成的心思，他怕是猜不中。 张轩和安翔两个人都在屋内坐下，对面的夏晓东依然低着头，审问室外围了不少警察局的人，阿曼也在其中。 了解事情经过的阿曼想了想之后终究还是拿出手机给李言成发了个信息，但是他刚刚把手机拿出来，却看见李言成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李言成后阿曼张了张嘴，一时间却有些说不出话来，直到李言成走到他的面前，隔着审问室外的玻璃看到在里面的3个人之后他才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开了口，问道：“你怎么知道了？” 李言成看了他一眼，对面前的一切心中都有了答案，“廖群刚刚打电话来跟我说张轩他们还在查这件事情，并且怀疑是我们身边的人。” 阿曼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就算是廖不说张轩和安翔迟早也得想到这一点上去，只是他没有料到张轩安翔这次的动作这么快。 屋外李言成和阿曼聊天的时候，屋内3人还在沉默着。 李言成开口之后在屋内的夏晓东像是有了感应似的朝着玻璃窗的位置看了一眼，看得阿曼头皮发麻。 “我想见一见李哥……”屋内，夏晓东开了口，第一句话却和李言成有关系。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干涩，隐约中带着些不安。 安翔和张轩两个人听了他的话互相对视一眼，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安翔点了点头。 张轩起身离开审问室，他出门之后立刻便撞见李言成，瞬间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了然于心。 阿曼就在他身边坐着，肯定是阿曼告诉李言成的，只是没想到李言成这么快就来了。 但是他们把夏晓东用手铐拷着带进局里，所有人都知道了，事情已经闹得这么大，李言成不可能还不知情。 此刻在他面前的李言成依然是那熟悉的模样，只是熟悉李言成的张轩却能够看出来，此刻的李言成眼中有着几分疲惫不堪。 从事情发生开始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一月有余的时间了，这段时间以来李言成独自一人把一切都拦下，怎能不疲惫？ 张轩他虽然早已经猜到对方可能是李言成认识的人，但是却未曾想到居然是夏晓东。 李言成对这件事一直采取避讳的态度，张轩现在却有些理解，因为如果遇到这件事情的人是他，恐怕他比李言成好不了多少。 只是看着现在看着李言成张轩却有些心酸，他鼻子一酸，眼睛微微泛红。 张轩开口说道：“他说他想见你。” 李言成点了点头，他带着李言成进了审问室。 李言成进了审问室之后，夏晓东就一直低着头，不曾抬眼看过李言成。 明明是他自己指名要见李言成，可真的等李言成到了，他反而不说话了。 其余的人也没有打扰他们两人，便就这样沉默着待在审问室之内。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之后，夏晓□□然抬起头来，但是他脸上此刻的表情却已经有了变化，最开始夏晓东面对对张轩和安翔的时候是满脸的茫然与不知所措，可是此刻夏晓东在看李言成的时候，眼中却有着不可忽视的恨意。 夏晓东的变化实在太快，坐在屋内的张轩见状连忙警备起来，他知道夏晓东的身手，毕竟都是从警校学员出来的，就算是没有真的经过战场，可是他的身手在普通人里面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李言成虽然打起架来不差，可是夏晓东到底是练过的。 而且现在夏晓东本来就对李言成有着一股杀戮的*，如果让他得逞，恐怕李言成今天有得受。 但是夏晓东却并没有冲动,他只是把双手放在桌上然后身体微微向前倾到靠近李言成,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突然开口说道：“对不起李哥，我并不想这样子的，我没有想要伤害你……” 李言成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却并不说话。 那夏晓东像是得到李言成的首肯似的，一旦开了口开了头就不断的诉说着。 他说：“那天的事情我知道不是你的不对，你也是无辜的，当时大家都在场，我们都没有机会揽住对方，所以……” “可是我忘不了那时候傅子昂看着我的眼神啊，那个时候明明就在他的身边却不能拉住他……” 夏晓东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是陷入了回忆，说话的速度放慢了许多，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不过那份柔和之中却多了几分恐惧。 当初在楼顶上的人不仅有夏晓东，除了他之外还有好几个警察局的人，他们当时都是亲眼看到那个女人把傅子昂从天台上推下去的，因此夏晓东所说的这些话立刻便让其他人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况。 没在现场的人听了夏晓东的话，也是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他们都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可是因为事情太过敏感，也不好询问。 当时在天台上的人并不只有夏晓东一个，其余的人当时也把情况都看在眼里.那女人突然发难冲向李言成，而站在一旁的张新和安翔两个人反应过来之后，立刻便冲向那李言成试图保护李言成。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那女人中途转路，扑向了李言成身边的傅子昂。 而那时候本来已经准备去救李言成的张轩和安翔却因为这一个转变而愣住了,他们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像是去救李言成一样反射性的扑向傅子昂，豁出性命去救他。 也正是因为两个人的这一次迟疑，让那女人得了逞。 只是当时的情况实在太过混乱了，也没有几个人注意到安翔和张轩两个人当时对李言成的保护，和两个人在那女人扑向一旁的傅子昂时身体的僵硬。 这件事情之后，当时的情况张轩和安翔从来没有对人提起过，更加没对人说过如果当时他们两个人并没有迟疑，而是直接就像是豁出一切似的去救傅子昂，说不定能在两个人坠楼之前把傅子昂拉住。 这也是张轩这一段时间来一直对这件事情避讳不谈的原因。 安翔还可以找个理由找个借口，因为他毕竟不是警察，他一个普通人的身手并不如这些警察，但是反应不过来也是正常的，可是张轩呢？ 在他心中李言成是不可失去的存在，可是傅子昂呢？ 傅子昂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但是在那一瞬间感觉张轩反射性的迟疑了，而失去了去救傅子昂的机会…… 傅子昂也是一条生命，就这样让一条生命在他手间溜走，张轩怎么也不可能模式。 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夏晓东同样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但是张轩毕竟比较成熟，而且对这种事情见的比较多，因此他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选择自己慢慢消化。 可夏晓东却不一样，他到底还是太过年轻，他没有办法处理好这件事情，因此便对这件事情一直执着放不下。 “当时我明明有机会救下他的，我知道，这不怪你，可是那女的最开始是扑向你的，每次一想到这件事情我就睡不着觉。”夏晓东还在一直说着。 “这件事情我们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为什么你还要放不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曼已经走进了审问室。 这件事情在他们回到警局之后张轩就已经开过一次会，虽然那次会议上并没有对这件事情进行长久的讨论，但是张轩也曾经对大家说过当时的情况，希望大家能够放下这件事情。 当时夏晓东脸上的表情他们已经记不清楚了，现在想一想当时夏晓东恐怕就已经对这件事心生不满。 可是过去的事情就是已经过去了，无论是当时夏晓东脸上的表情还是傅子昂的命,他们都没有办法再改变什么。 阿曼这一句话却惹恼了夏晓东，他双手猛地捶打在桌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第011章 .跟踪者（11） 他似乎有些懊恼地瞪着阿曼，嘴上说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是傅子昂就应该死掉吗？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他，因为他自大又总是说一些让人讨厌的话，可傅子昂怎样他也是一个人啊，他对警局也很好，对大家也都很好……” 话说到这里夏晓东已经有些崩溃，他脸上出现了一种绝望表情来。 当初傅子昂来到警局的时候正好是警局陷入困境的时候，因此其他的人都忙着去查案子，唯独夏晓东被派到了傅子昂这个新局长的身边，为他领路。 也算是照顾傅子昂是新来的，不懂事情。 后来傅子昂调查出了错，李言成参与其中，当时夏晓东对此也是抱有十分感兴趣的态度，甚至是还帮过阿曼调查情况。 当时李言成发现凶手可能所在的地方之后立刻就让张轩打电话过去给夏晓东，并且询问了当时左菲的所在地，当时的夏晓东也是选择了帮助张轩。 而后的几起案子当中，傅子昂出现的时候夏晓东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感兴趣的状态，因此他们以为夏晓东和傅子昂不过也就是点头之交罢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两人的关系竟然已经如此深厚。 “夏晓东，傅子昂……”张轩微微瞪大着眼，他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夏晓东。 他自己和李言成之间的关系就十分的暧昧，因此对男人之间的这种事情并不算陌生。 夏晓东不可能为一个平白无故的人就想如此疯狂的状态，除非他…… 被安翔这么一说，张轩和阿曼两个人倒是都有了些明了，只是一群人脸上都有着明显的惊讶，他们不明白夏晓东什么时候居然会喜欢上傅子昂。 夏晓东却是一脸的茫然看着面前一脸惊讶的人，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对不起，李哥，我并不想伤害你的，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控制不住自己，每次一闭上眼睛我面前就出现傅子昂那张满是血的脸。”夏晓东还在那里说话。 夏晓东说着说着居然低声哭泣起来，他的声音不小，审问室外的人也都能听得，见状，审问室外的警察见状纷纷叹息。 只当这孩子还是太小了，不懂事。 在自己身边发生的这种事情，认识任何人心里都不舒服，可是一味的把这些事情记在心中也并不是办法。 周围的人见状心中也是泛酸，有几个受不了的早已经出了门，他们这个行业本来就是个高危险行业，什么时候丢了性命都说不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低声哭泣的夏晓□□然停下来他猛地抬起头来狠狠的盯着李言成，眼里还含着泪双眼猩红。 “都怪你。”3个字冷冰冰的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在一旁本来已经为夏晓东感到心酸的其余几人都愣了一下，像是没听清楚夏晓东刚刚在说些什么似的，一个个的都傻愣在了原地。 “如果不是因为你，傅子昂根本不会死。”夏晓东又说道，但是此刻她说出口的话却已经不像是之前哪怕满含愧疚。 可他说出口的话十分冰冷，眼神甚至是有了明显的责备的意思。 “你胡说什么？当时的事情我们都看着，这件事情跟李言成没有任何关系。”张轩一把拍在桌子上，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你当然会这么说，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李言成，那个人根本不会想要去把傅子昂害死,而且当时死的人本来就应该是李言成而不是傅子昂。”夏晓东脸上还挂着泪水，但是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却与那泪水截然不符。 不等安翔或者其他人说话，夏晓东就在这时候又说道：“当时你们也都看清楚了，那个女人明显是冲着李言成去的，傅子昂不过是她报复李言成的工具而已，傅子昂才是最无辜的。” 夏晓东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顿时都沉默起来，张轩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是一时之间他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另外一边安翔也是如此，阿曼的状态比他们两个好不了多少。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沉默起来，只留下吞咽口水的的声音还有夏晓东的喘息。 就在有人已经开始考虑是不是让夏晓东做个精神鉴定的时候，李言成却在在这个时候开了口。 李言成漫不经心的问道：“所以呢？” 李言成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顿时又是一愣,夏晓东说这话确实是有道理的，并不是完全的栽赃陷害。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刚刚选择沉默的原因,可是现在李言成这样一问，他们却觉得心里越加的不是滋味起来。 傅子昂因为他死了，面对别人的责备李言成却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所以呢’，这让那些与傅子昂也算是同生共死过的警察心里头都有些不是滋味。 夏晓东的情绪却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瞬间便倾涌而至，“死的那个人应该是你不是傅子昂,所以我要你替他偿命！” 夏晓东这一句话基本是咆哮着吼出口的,他声音很大，震动的人耳膜都有些疼。 不过因为之前他的双手被铐在了桌子上面，所以他虽然舞动着双手试图想要攻击李言成却并没有得逞。于是她不断地扯动着手铐把桌子拽得哐当作响。 夏晓东的动作很大，他杀人的气势也很足，倒是有些吓人。 张轩在这个时候给阿曼递了个眼神让，他去安抚夏晓东，而他自己则是走到李言成的身边试图把李言成带离这里，“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李言成你先回去吧！” 李言成坐在凳子上却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他也不畏惧冲着他咆哮和抓狂的夏晓东，他说道：“傅子昂已经死了，无论你做什么他都已经死了，从他掉下无底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没有活过来的可能性。” 夏晓东还在那里咆哮着，嘶吼、用手抓挠，甚至用脚去踢面前的桌子。阿曼从一旁抓住他，但是却并不能控制住夏晓东,因为此刻的夏晓东已经发了疯。 他双眼猩红，被手铐铐住的双手已经勒出了血痕，但是他却丝毫不觉得痛，只是不断的试图靠近李言成。 他恨不得抓烂李言成的那张淡然的脸恨不得杀了李言成是狠不得让李言成去死。 “你知道什么叫死吗？就是说他再也不会跟你说话，也没有回呼吸，他的身体会慢慢的腐烂掉，不管你做什么他始终都会慢慢化成一捧灰消失在你的面前。”李言成还是那副口气还是那个表情。 但是被李言成则淡然的几句话刺激到的夏晓东已然是满脸泪水。 “为什么不是你去死，为什么要是傅子昂？要死的人应该是你呀！”夏晓东痛哭。 “无论你想怎么样？他就是已经死了。”李言成依然淡然。 面对这发了狂的夏晓东，他眼中甚至是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动容，只有全然的淡定。 仿佛他在说的这些事情与他没有丝毫关系，他面前这个人与他并不相识，就仿佛这一切都完全陌生。 而他眼中的这一点陌生却让张轩安翔、阿曼和所有在场的警察都觉得李言成这个人真的让他们觉得陌生。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与李言成已经认识有一年有余的时间了，他们一直以来都知道李言成是个十分冷漠的性子，但是他的人还是很好相处的。 而且加上他对警局向来都有重要意义，因此警局的人对他大多数都有着敬畏之意，可是此时此刻他们却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看待李言成…… 然而李言成自己却并不在意这些，他的视线始终只有集中在夏晓东的身上。 看着夏晓东在那里发狂，在那里哭喊，在那里嘶吼，仿佛绝望的要毁灭世界一般，他脸上却依然没有任何的神情。 “李言成不然我们先回去吧……”张轩开了口，有些干巴巴地说的。 他有幸陪在李言成的身边，甚至是为此感激，可是他也并不想让李言成就这样子，他并不相信李言成是这样的人，他不希望让李言成露出这种表情来。 而且面对如此的年成他心中不免生出一种可能性如果要是坐在夏晓东位置上的人是他或者安翔李言成是不是也能保持如此镇定？ 这个想法就像是水里的野草一般发了狂地生长着，根本无法自制。 “疯了疯了都疯了……”阿曼头痛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当初他发现那个人可能是夏晓东的时候心中就已经受到很大的震惊，然而现在受到的一切却已经完全颠覆了他之前所受到的震惊。 “不过你也不要搞错了，杀人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个女的。”李言成却还在那里继续说道，“你杀了我也没有任何用处，因为傅子昂不是被我杀的。” 夏晓东总算是有些冷静下来，他却像是完全被李言成激怒了一半，狠狠的盯着李言成眼都不眨一下。 “没错，傅子昂是因为我死的，所以呢？！”李言成说道，“他死不死关你什么事。” 夏晓东本来想张嘴说些什么，但是他张了张嘴之后却只能继续沉默。 傅子昂死了，关他什么事？ 第012章 .跟踪者（12） 夏晓东盯着李言成有些失神，他似乎在想些什么。 李言成那个问题让他整个人都气势都有了改变，就好像陷入了疑惑之中一般，夏晓东整个人都陷入沉默，陷入思考。 傅子昂杀了，关他什么事？ “就算是要报仇，也应该是由傅子昂身边的人来报仇，而不是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如果看不惯这一切就不要看，我看你也不适合做警察这份工作，赶紧回家吧。”李言成冷着脸说道。 “我之前并不是不想抓你，只是觉得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就凭你那点能耐想要杀我还早的很。”李言成说到。 他说这话都时候面无表情，可是熟悉李言成的人都能够从他的那些细微面部的表情中看出，李言成这话说得可是一点都不谦虚，甚至是十分自豪。 周围的人不知道做什么回应，张轩和安翔则是瞪大眼睛，他们有些不明白李言成到底想做什么，这种事情并不值得炫耀。 李言成当时陷入危险之后，两个人整天提心吊胆担心的彻夜不能眠，甚至是吃个饭都要担心李言成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上个厕所都恨不得把李言成绑在身边…… 可是此刻李言成却一脸自豪，这让张轩和安翔不由得瞪大眼睛。 审问室内，桌子前，夏晓东听到李言成略带轻蔑的这句话之后他眼中瞬间闪过一瞬的杀意。 他一直追着李言成，多次袭击，想尽办法想要把李言成杀掉，他试过很多次可是每一次却都不成功。 一开始还试图把这一切都伪装成意外，可是多次制造意外不成之后他便已经被逼到绝境，便想着直接上手杀人。可是真的和李言成一对一的时候他却根本打不过李言成! 他是学过一些格斗技巧没错，以前他甚至是以此为傲，在警校的优良成绩让他觉得自己至少是与常人不同的。所以在面对李言成之前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会有杀不了李言成的可能性。但是警校教的是怎么制服人，并不是教他们怎么杀人！ 夏晓东也是第一次真的想要杀一个人，他心中虽然满是愤怒，却在出手的时候总是犹豫。 如果遇上其他人在被这种情况下吓到之后就算是夏晓东想要杀掉他们也轻而易举，可是他要杀的人偏偏是李言成。 比起夏晓东的生疏和忐忑不安，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李言成有着更为强大镇定的心理，他更为冷静也更为聪明。 李言成看出对方的状态之后便立刻步步紧逼，因此这几次杀人事件下来，李言成除了受了一些伤之外并没有遇到任何问题。 可是夏晓东却不同,李言成在和他对打时那一副不要命的状态把夏晓东吓到，让他自己不能自己，整个人都十分的不舒服，精神也为之崩溃。 张轩和安翔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从此刻夏晓东的表情来看，必定不是什么开心快乐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李言成的声音又传来。 “而且傅子昂那种人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李言成又问道。 李言成这时候问这话可并不只是问夏晓东他和傅子昂之间的关系，更加是在问傅子昂对于夏晓东来说不过就是个完全的陌生人，为了一个这样的陌生人夏晓东真的有必要赔上自己吗？ 夏晓东还年轻，他还有很长一段日子可活，虽然生活中总是有一些不如意的事情，可是夏晓东有大好前程在，他完全可以忘记这一切从新来过。 杀人可不是小事情，一旦杀了人就算是他能逃过法律的制裁，他自己也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如果夏晓东就连现在这点事情都过不去，那以后如果他真的杀了李言成他又怎么可能过得了自己那一关？ 这一点从来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夏晓东自己是从来没有想到过，可是作为成年人的张轩和安翔两个人却早已经想到了这件事情。 夏晓东显然没有想过这一点，之前听到李言成这么说他心里满是愤怒,可是此刻李言成在这么一说他却陷入了茫然的状态。 傅子昂的死他虽然也有责任，可是傅子昂的死真的是李言成造成的吗？ 而且他和傅子昂的关系并没有达到很好的那种程度,为什么傅子昂死了他会如此难受？甚至是不惜去杀人。 李言成却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他从上往下俯视着夏晓东，然后说道：“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被逼的,可是你要搞清楚没人逼你去为他去复仇。这里这么多人每个人都与傅子昂认识，甚至是与他有过交流,但是你觉得这里有几个人会想要杀我？” 李言成这话说出口之后周围的人都互相对视起来，对李言成的改观，并不能阻挠他们对李言成的敬仰。 然而李言成这句话却像是一个开关，在一瞬间开启了一扇大门，让整个警局在场所有人的心里都变得异常，众人之间气氛更是十分诡异。 是啊！他们和傅子昂也已经十分熟悉,虽然还没有到那种称兄道弟的程度,可是毕竟也曾经在一起工作过。 但是傅子昂死了之后,他们又做了些什么呢？ 在这里的所有人除了夏晓东之外，其余的人有想过为他复仇吗？答案很明显，没有。 这里的所有人都在为傅子昂的事情感到难过与震惊,但是有几个人有想过为他做点什么？ 傅子昂的死是意外，所有人都这么强迫自己去相信,然而这个意外中有多少意外之外,却没有几个人愿意去想。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他们去想,迟早会把自己陷入夏晓东现在处于的圈子中。 他们都是有经验的人，见过太多这种事情，因此他们早就已经学会了漠视，甚至学会了冷漠。 因为他们都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他们知道如果自己一旦想太多陷进去就会万劫不复。 张轩和安翔两个人更加是这样，傅子昂这件事情打击并不比夏晓东小，甚至是更多！因为之前他们的迟疑才导致傅子昂的死去，两个人此刻被李言成这么一说，一直以来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恐惧与自责便瞬间弥漫开来。 面对李言成的话两人心中有些泛酸，原来在李言成的眼中他们就是这样不堪。 其实此时此刻让他们在重新回想之前，如果给出条件让他们在李言成和傅子昂中选择一个人，两人还是会义不容辞的选择前者。 你早已经在他们认识李言成的时候就已经深入骨髓，让他们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不光是张轩和安翔在想着这个问题，其余的人也是如此，至少阿曼也是如此。 阿曼也算是见过不少生生死死的人了，之前傅子昂去世之后他虽然心里有些难受，但也并没有表现出来，在傅子昂下葬之后他便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结束。 当他知道傅子良去世这件事情并没有立刻就结束的时候，阿曼心中第一反应就是不悦，傅子昂的事情早就已经结束，他不明白夏晓东为何还要对这件事情一直念念不忘。 人性本就如此，就算表面不与外人诉说，但是心里的第一反应却是如此真实。 再往冷漠一点去说，傅子昂的事根本与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而且傅子昂与他们也并不是熟悉的人…… 只是无论如何傅子昂的事情就像是一块溃烂的伤口，一直在藏在他们心底深处，就算从来不去诉说那伤口也依然存在，他们无法抓挠只能慢慢等它自己愈合或者把整颗心溃烂。 “那你让我怎么办？”夏晓东问道。 周围的人已经避开脸去不敢再看下夏晓东,他们怕夏晓东用质问李言成的语气和眼神看向他们，因为他们都没有办法回答夏晓东这个问题。 “这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他们都能选择无视，选择装作不知道为什么你不能？”李言成说着冷漠的话语，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周围那些或是低着头或是侧开脸的人。 但是这么多人里面，无一人能敢和他对视一眼，包括在他身边的张轩和安翔。 阿曼早已经车侧过脸去看向一旁，李言成的视线他仿佛并未察觉到。 可是就算是没人看着他李言成这句话一出口，基本就把整个警察局的人都得罪遍了,不光是张轩、安翔,还有在一旁铁青着脸的阿曼。 李言成这一句话之后没人再说话，就连夏晓东都没再说话,因为他根本没有料到李言成会如此冷漠地对他说这种话！ 李言成这话就像是一把把利刃直接插在他们的胸口，让他们本来就溃烂的伤口瞬间血流成河。 那些刀子到底是让他们心脏血流成河的利器，还是挖掉他们溃烂掉的伤口中毒素的手术刀，谁也说不准。 只是至少刀子下去的时候，痛感占据了所有，让所有人在一瞬间都只记得那份难堪和愤怒。 对李言成那一席话带给他们的难堪，他们只是感觉到心中燃烧起无尽的愤怒…… 如果不是李言成，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傅子昂不会死，夏晓东不会做傻事…… 他们也不用被人这么撕破脸皮的戳着脊梁骨骂…… 但是他们的想法却根本没有人在意，至少李言成从来不在意，而夏晓东此刻也根本不会在意。 夏晓东心中有着倾诉的*，现在李言成这话一堵，却根本没话再说，也说不出口。 “李哥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这样，可是我真的忍不住……”夏晓东趴在桌上痛哭,他一会儿给李言成道歉,一会儿却又叫着李言成3个字破口大骂。 第01章 .跟踪者（13） 他一个人哭哭闹闹了好一会儿之后，声音才慢慢小了下去。 再次从桌子上坐起来的时候,他的眼中已经恢复平静。 虽然还是免不了有些恨意和害怕,可是此刻的他却总算是从傅子昂所带来的负面情绪之中冷静下来。 可是他之前所做的事情却已经成了事实,就算是他此刻冷静下来,也根本无法改变他伤害李言成的事实。 张轩见状，对着审问室外人挥了挥手，把这些人全都赶走。 他心中也很是不是滋味，李言成那些话让他心中觉得有些发凉,更是有些难受。 每当夏晓东冲着李言成叫哥，张轩的心中就更为难受几分。 夏晓东年纪还小，一直以来他们警局所有人都把夏晓东当个孩子照顾。 李言成对夏晓东的好感张轩也看得出来，张轩知道李言成曾经有个弟弟的事情，因此他一直对这件事情持有乐观的态度，总觉得如果让李言成多和这些人接触接触说不定李言成就不那么闷了。 所以一直以来，张轩也把夏晓东当做弟弟在照顾着，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张轩心里着实不好受。 唯一让张轩觉得欣慰的就是这件事情到底还是没有闹大，至少李言成没有出事,因此夏晓东可以仅仅算是伤害罪，而不是谋杀。 出了审问室之后,张轩把夏晓东一个人锁在屋内。 其余的人员都各自回去上班做事情，可是这件事情张轩必须得对上头有个交代。 他把夏晓东一个人锁在审问室里，让他冷静冷静，那边他却也开始着手思考怎么写这份报道。 李言成的事情被他抛诸脑后，他此刻并不希望自己再去想这些。逃避无疑是现在最好的做法，他也别无他法。 不光是张轩，其他的人似乎也有这个想法。 安翔已经开始去着手处理他手中新的案子，另一边阿曼却是已经给自己找了一份新的尸体，开始做起了鉴定报告。 一切都按班就部的进行着,李言成也由警察局的人派送回了家里,现在夏晓东被抓住李言成应该也算是安全了…… 事情就算是这么结束了,张轩坐在办公之前抓着头发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件事情写下来。 张轩准备抬笔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之后便是大声的拍门声。 一个警察从门外冲了进来，没等张轩开口他就大叫道：“不好了队长，夏晓东自杀了！” “什么？！”张轩立刻从凳子上蹦了起来，他抓起自己的警帽就冲到了审问室，审问室内夏晓东手上不断流着血，他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张轩根本来不及细看便立刻打开审问室冲进屋内，跑到夏晓东的身边他立刻伸手去摸夏晓东的鼻子，“叫救护车，他还有呼吸。” 张轩瞬间便反应过来，他按住夏晓东被他自己咬破了血管的手腕，让周围的人赶紧去叫救护车。 夏晓东也是真的横了心，自己坐在审问室之内居然依靠牙齿生生地把自己手腕咬出一个血窟窿来，血流了一桌，桌上、地上还有他自己身上到处都是。 他此刻早已经没有了反应，想来应该是失血太多所以昏迷了。 谁都没想到夏晓东居然会如此过激，好在有人刚刚路过这边来看了一下，不然恐怕夏晓东失血过多死在这里他们都不知情。 救护车来的很快，张轩把夏晓东的手腕用衣服勒紧之后便抱着他去了门外，上了救护车，他叫来阿曼，让阿曼陪着夏晓东一路赶往医院。 阿曼虽然只是半个警察，不过到底比局里其余的警察内行得多。 他自己则是回到了办公室那边,现在局里出了这种事情他必须安定好局里的情况才能离开。 被夏晓东这么一刺激，他倒是冷静下来不少,他立刻召开会议让之前在审问室里看到过刚刚发生一切的人都到场，并且给他们下了封口令。 这件事情以后再议不光是他？就连其他的人也都需要好好安静一下。 可是他这场会议还没完，阿曼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夏晓东逃逸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张轩当即就愣住了，在会议室内张了张嘴，面上有些无措。 夏晓东怎么会逃逸？ 夏晓东刚刚不是自杀了吗，张轩刚刚进去的时候夏晓东连呼吸都十分微弱了，这种情况下夏晓东怎么会跑掉。 还没等张轩开口询问,那边阿曼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他。 原来之前夏晓东并没有昏迷，他虽然手上被咬出了血窟窿可是一直都维持着清醒，被张轩送到救护车上之后他便已经有了逃逸的打算。 因此在车子开出警区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夏晓东突然蹦了起来，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不但抢走了阿曼的佩枪还打伤了一个警务人员。 然后他下了车在公路上劫持了一辆小轿车，独自逃逸。 夏晓东的动作十分流畅敏捷，显然是早已经有了这个打算。 等夏晓东离开救护车之后，阿曼立刻就打了电话给张轩。 听了阿曼的话微愣之后张轩立刻便开始调查高速公路上的监控录像，当时的情况一目了然，然而夏晓东的去向却是省外。张轩虽然已经派人去封锁道路口，却并没有抓到人。 一下午的时间张轩便在查找夏晓东的下落，但是夏晓东却像是消失了一般,他们只在高速公路上找到了之前被抢劫的那一辆车，但是夏晓东的去向却不知所踪。 如果夏晓东子是自己逃也就算了,他还带着阿曼的佩枪，本身的危险性一下子提高,让张轩头痛不已。 更让他头痛的是,对方很有可能是会针对李言成而去,李言成以前的那些说法那些做法完完全全的激怒了夏晓东。 张轩现在甚至是已经分不清楚之前夏晓东在审问时的那些作为到底是真是假，也许夏晓东早就已经在被他们抓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对策,只是一直没有办法脱身,所以才要求见李言成，所以才和李言成有了那一席对话。 可是如果这样一想,那之前李言成和夏晓东所说的那些话,难道是因为李言成早已经算出夏晓东根本没有心思悔改，两个人都纯粹是在做戏？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张轩不得不感慨一句李言成和夏晓东两个人都太厉害了一些，这演技都已经可以封帝。 可是转念一想，两个人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夏晓东想要逃走，如果她做这样的事情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为了完美逃离他做一些让人同情让人放松警惕的事情是必须的。 可是李言成呢？ 李言成做这些又是为什么？ 夏晓东为了逃走，李言成所作所为从之前来看似乎是冷漠的诉说自己心里的想法，可是现在看来李言成似乎是在激怒小小东。 可是李言成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轩试着按照李言成以往的方式思考了一下，按照李言成的作风，他不可能做毫无作用的事情，所以他所作所为必定是有原因的。 张轩自以为很熟悉李言成，毕竟他和李言成已经认识了非常长的时间，可是李言成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它却完全不能想透。 李言成常说每个人的所作所为都必定有他自己的原因，之前他凭借这些找到了不少对破案有利的线索，张轩一直有注意李言成的方式，甚至是想过去学习…… 李言成激怒夏晓东肯定会基于不同理由所做出不同的应对，如果李言成的所作所为是因为知道夏晓东想要逃走，那么必定还有后续。 但是想了想，张轩又驳回人自己的猜测。 李言成如果知道夏晓东想要逃走，他肯定有更好的应对方式，李言成不是那种不冷静的人，他不会因为一己私利所以就任由夏晓东逃走。正因为李言成足够冷静，甚至是冷静到冷漠，所以李言成在任何时候都比他们这些警察都清楚，他知道如果夏晓东能够接受开导多少还是有机会回头。 可是夏晓东一旦逃走，到时候他肯定会因为要躲避警察而过得十分艰辛，到时候他身边是些什么人就没人能知道。 社会就如同一个大染缸，夏晓东还太年轻，他太单纯，一旦涉足太深，未必能保持最初的纯净。 可是如果是这样，李言成激怒夏晓东的理由又是什么？ 张轩绞尽脑汁，却依然无法想出个缘由来。 这一个想法不光是张轩在想，也弥漫在整个警局所有人的心中,他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他们也只能选择沉默，因为李言成的那些话，也因为夏晓东的逃逸。 夏晓东仍抓不到，张轩便开始着手安排警力保护李言成。 然而这一次夏晓东却并没有再次出现在李言成的视线里，他像是消失了一般，在张轩派警力保护李言成足足一个多月的时间，无论是警察局还是李言成身边都没有发现夏晓东的踪迹。 一个月两个月下去,夏晓东没有出现，李言成也一如既往的继续过着自己的任何生活。 张轩一直神经紧绷，生怕某一天夏晓东就冲到他们家里来。 安翔也是如此,只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安翔一直在忙碌着，他工作上的事情让他根本没有空闲。 那件事情之后，张轩很少在给李言成说起警察局里的事情，而局里的那些人员很少再提起李言成，两方像是十分默契似的把李言成抛诸脑后。 每次张轩回家家中，家中也是一片寂静。 第001章 .生死未卜（1） 001.生死未卜（1） 李言成不大爱说话，张轩也不知道怎么问，好几次张轩在半夜惊醒的时候都想过冲到李言成的面前去询问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然而每次都只是想想便作罢。 警局因为夏晓东的逃走而气氛压抑，怕被夏晓东报复的人并不只是李言成，还有许多当时在场的人。 虽然李言成可以说是这件事的主要引起人，但是当时在场的人有很多，他们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说是对傅子昂见死不救。 如果夏晓东能因为这个对李言成实施报复，那么对他们产生憎恶的情绪也是理所当然的。 最主要的是，李言成之前曾经在李言成面前说过的那些话，事后想一想完全就是在把夏晓东的愤怒引导到他们的身上…… 夏晓东逃逸本就让人不舒服，现在更加是人心惶惶。 张轩无法改变这些，也没办法控制别人的想法,他只能尽量压抑着不让其他人因为他而变得更加忐忑不安。 有所改变的契机是一个突然来访的客人——廖群。 廖群向来来无影去无踪，因此当张轩回到家中的时候发现多了一个人时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廖群这一次来并不是来找李言成的，他纯粹是因为路过所以过来看看，面对张轩这一次却表现出了超乎预料的热情。 “你什么时候来的？要不要吃点东西，李言成还在上班。”对于家里没人廖群究竟是怎么进屋的这件事，张轩选择你漠视。 “你干啥？”然而面对张轩的热情廖群连忙倒退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张轩今天回来的早了，所以家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廖群嫌弃的表情立刻惊醒了张轩，让张轩自己也觉得有些窘迫。 无奈叹息一声，张轩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对廖群大概说了一遍，“如果可以，你可不可以在这边留一段时间。” 张轩希望廖群能够留下来。对李言成的保护已经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然而警力不可能一直都留在他家,如果夏晓东一直不出现这些警察迟早要调回局里做其他事情，张轩不得不考虑要留一个人在李言成的身边。 可是此时此刻能够留在李言成身边的人选已经不多,警察局里那些人自然是没有可能了,他和安翔又各自有工作在身,并且如果由他们两个其中一个谁辞职来看着李言成的话，李言成大概也并不会听话。 所以所有人当中最好的人选便是廖群。 “盯着他倒不是不可以，正好我最近也很嫌。”以往都十分难说话的廖群这次却意外的好说话，不但是理解了张轩的为难之处,甚至是还向张轩保证一定会好好看住李言成。 张轩虽然觉得有些诧异,可是心中也十分的感激。 有廖群在，接下去张轩的工作就轻松了很多。 另一边安翔那边的工作却有了改变，之前安翔的父亲便一直要求安翔回家去做事情，但是安翔一直在拒绝，和他不停打着游击战。 但是这一次安翔似乎下定了决心要回去工作,无论怎么样他家毕竟是他的家，他百般不情愿，但是家中的事情他必须要帮忙扶持着一些。 而且他父亲老了,他哥哥虽然现在已经掌管了公司的大部分事情,可是就凭他哥哥一个人那些老员工并不服气。因此安翔便决定回家帮忙，家中的事情虽然很多用不着他,只是他懂得会比其他人多一些，至少在法律上是如此。 安翔工作上的调动，让他更加忙碌起来。 而另外一边，张轩工作上的事情也重新被调整。 之前傅子昂的去世，再加上张轩管辖之内的夏晓东逃逸，因此他们这边被上头着重照顾。 之前已经退休的许局长也被上面的人重新抓了出来，让他暂时担任局长，过一段时间内他们会重新想办法。 本来最有可能被提升为局长的张轩因为夏晓东伤人逃逸的事情而被记过，短时间之内他应该是不可能再被提升。 许局长重新上任局长重任之后，听了李言成的事情只是摇了摇头。 李言成的事情他知道的比张轩他们多，当年李言成家中父母被杀她便是与李言成第一个搭上线的人,因此他清楚李言成的个性。 一直以来，他都极力让张轩等人远离李言成,却不想李言成和张轩两个人居然会走到一起，因此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他却不惊讶。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另外一边，廖群在家里住了几天之后便拉着要拍摄景物的李言成离开了家。 临走之前，廖晴并没有告诉张轩两人要去什么地方，不光是张轩就连李言成自己都不知情。 张轩和安翔一开始因为夏晓东的事情还有顾虑，但是李言成执意要去，又正巧到了这一个季度拍摄景物的时间，李言成也正寻觅着风景点,因此两个人也就随着廖群把他拉着出了门。 李言成走的突然张轩根本没来得及去送行，他一直在局里处理着，工作上的事情。 但是这一次李言成的离开却一直没有信息，前两三天张轩还能耐得住性子，可是等他等了一个多星期都没有听到任何消息之后，他便开始着急起来。 李言成像是消失了一般他和廖群一起两个人，不知所终。 不光是他们打的电话打不通，就算是张轩试图去调查两人坐车的信息也完全查不到。 加上之前夏晓东的事情，张轩顿时便着急起来。 他不敢把这件事情放到明面上调查，而是联系了自己身边几个熟悉的人开始暗中调查李言成的去向。 三四天的时间查下去，他们却只能查到李言成之前曾经和廖群一起坐车离开了本市，去了临城。 但是那辆车却并没有到达临城，因为车子在路中间便发生车祸，车上的人全都丧命于车祸。 那件事情已经发生了五六天之久，之前的电视上都有报导过。许多家庭的有人去认领了身体，因此还在很长一段时间占据过头条。 查到这辆车的信息又核对了廖群之前订票的车牌号之后,张轩有些傻眼了。 他不可置信地再次核对了信息,确定李言成就在那辆车上之后，张轩立刻抛下手上的工作去了李言成事发的地点。 事发的地点是在一座山上，因为那一段时间下雨山上滑坡的原因车子在开到山顶附近的时候突然冲出车道撞在了树林中，因此车上的人无一生还,一共46个人全部丧命。 而且因为事发太过突然，竟然还是在第二天才被发现出了事故。 那些警察找到这些人的时候，尸体都已经变形。 后来经过法医的鉴定确定为完全意外事故之后，尸体便被各自的家庭领走,现在40多具尸体，唯一剩在警局的就只有一具男尸。 张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前一黑差点跌坐在地上，不过他还是强忍着心中巨大的不安去查看了那尸体。 但是由于尸体被毁坏的情况十分严重，因此从表面上看并不能认出对方来。 只知道对方为男性，年龄在2三四左右，当时身穿一身衬衫，没有别的可辨别信息。 张轩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尸体的双手,一时之间他竟然有些分辨不出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李言成来。 之前李言成离开的时候他并没有去送行，一方面是因为他确实很忙，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夏晓东那件事情带来的不安。 他知道他对李言成一直都不熟悉，因此一直试图去了解李言成这个人,然而当他看到李言成更多的一面时,却吓得软了腿。 李言成一直以来都被他美化了,然而李言成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他会有自己的喜恶，也会有自己的情绪,夏晓东那件事情不管是不是他已经猜测到夏晓东的预谋，至少李言成当时是生气了。 张轩能够感觉得出来当时夏晓东的那些作为让李言成感到生气，张轩确信李言成并不是在生气夏晓东想要杀了他,李言成生气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夏晓东居然走上这一条路。 张轩在看完尸体之后便跌坐在了警局的会客厅中，这里并不是他们自己的警局，因此其余的人也不知道他就是个警察，陪他一起来的安翔和阿曼两个人也都坐在他的身旁,3人脸色都十分难看。 张轩的脑子乱成一团，现在知道李言成很有可能已经躺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房间中，他整个人都崩溃了。 这一段时间以来，他努力维持着的和平却像是一层纸一般根本经不起一阵风吹。 李言成死了…… 虽然他还不能证明那具尸体就是李言成,可是光是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的情绪便立刻崩盘。 他之前为什么会觉得李言成的做法他不能理解呢呢？ 他明明是知道的之前夏晓东一直追着李言成叫哥，李言成便一直对夏晓东很是在意，只要是在一起他都能感觉的出来李言成对夏晓东的关怀。 虽然那很淡，但是张轩就是能感觉的出来。 他知道李言成是喜欢夏晓东的，他是把夏晓东当成自己弟弟的。 仅仅是因为夏晓东那不真切的一句哥，因此当他知道夏晓东居然走上这一条路的时候,他并没有向张轩说明,也没有试图去保护自己。 他只是选择沉默,用足足一两个月的时间给夏晓东不断的袭击自己机会,也是在同一时间给了夏晓东更多的时间去思考。 李言成聪明,但是他却笨拙，不懂得该怎么去跟人交流。 他心里不想让夏晓东不要再走这条路,却也根本没有办法去诉说，在夏晓东三番两次伤害他的时候他只是选择了沉默。 而后在审问室那一幕,他恐怕早已经看出夏晓东根本没有认错的打算，但是他还是在试图努力,努力让夏晓东真的恨他…… 夏晓东是矛盾的,他是真的把李言成当哥,可是他也真的是放不下傅子昂的事情,并且才会像发了疯一样折磨自己也折磨李言成。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因此李言成才说了那些过分的话,目的就只是让夏晓东真的恨他。 因为很多时候,恨也可以是一种解药，可以让夏晓东不用再自残…… 可是现在想明白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张轩慌了神，他双手捂住脸趴在一旁低声抽泣。 安翔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的双眼也早已经猩红，李言成临走的那一天他在父亲家里家里收拾东西，因为他要回去上班,家里便给他安排了一个工作室。 一直以来都梦想着有自己工作室的安翔十分兴奋,所以他把这里里里外外都得都仔细的安排，李言成在临走的时候他还打过电话过去,让李言成注意安全…… “你们两个不要这样，那人是不是李言成还不确定。”阿曼试图安慰两人,不过很快他就没了声，最熟悉李言成的人就是张轩和安翔，如果张轩和安翔都认为那人是李言成，那恐怕…… “而且之前和李言成一起来的人不是还有一个吗，有尸体的话应该也是两具而不是一具。” 第002章 .生死未卜（2） 002.生死未卜（2） 阿曼是知道廖群和李言成之间的关系，他也很清楚如果李言成真的出事了，廖群不可能不在身边。 这么一想阿曼倒是镇定了许多，也许李言成他们早就已经下车了，或者当时根本没来得及上这一辆车也有可能。 “你们两个也别光顾着难过，我去跟这边的警察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尸体移到我们那边去，到时候我给做个鉴定报告，是不是李言成现在都还不清楚你们也没必要急着难受。”阿曼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看似镇定，但实际上他心中却已经忐忑不安。 阿曼读书的时候便是读的法医专业，后来便进了警局帮忙做事情与李言成他们认识的时间也有五六年之久了，给自己的亲朋好友做尸检报告这种事情阿曼还是第一次遇见。 虽然读书的时候阿曼也曾经听老师说过如果遇到这种事情，只要把尸体当作是一块肉进行鉴定就好，可是当他面前真的躺着的可能是自己的朋友的时候，阿曼还是觉得不能安下心来继续鉴定。 可是此时此刻的情况之下张轩和安翔两个人肯定是已经靠不上了，能够在这个时候做点什么的人也就只有他一个。 张轩闻言点了点头，此刻他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张轩立刻打了电话给局里的许局长，并把这件事情向他报备，然后向他提出申请申请把这尸体调回警察局里。 这本是一起意外交通事故，尸体无人认领，若是过了期限便会被火化，之后便会被放在公墓。如果事后有人来这里认领可以带走，如果无人认领那么在一定时间之后便会作为公墓的常住员之一。 意外发生之后因为尸体一直无人认领，尸体身体损坏得十分的严重，并不能认出尸体本来的面目，而头骨已经大面积损坏，无法做出图形修复，因此当张轩等人提出要把尸体带走的时候当地的警察并没有阻挠。 只是尸体却是已经有一段时间，再加上天气逐渐变暖和的原因味道有些变重，因此张轩他们把尸体运回去的时候不得不专门找了一辆小车并且购买了大量冰块运送。 路上负责指挥的人都是阿曼，张轩和安翔两个人只是在一旁跟随着阿曼往g城走去。 至于那怀疑是李言成尸体的尸体，两人更加是从来没有看过一眼。 尸体穿着一身白色衬衫，那衬衫并没有太大的特点，与李言成之前离家时穿的衣服几乎一模一样。 许多行李已经在车祸的时候损坏，所以很多物品都已经无法再进行回收。 可以回收的物品有许多在之前尸体被认领的时候已经被那些亲属带走，仅余下的一些包裹张轩他们也都全部带回了警察局里。 那些包裹大多数都已经变得血淋淋，上面不光有泥土树叶子还有许多因为车祸而溢出的血肉。 被遗弃的物品多数都已经完全损坏，就连装着衣服的包裹也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阿曼强撑着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把这些东西全部打包好然后用车子一起运回了自己工作的地方。回到警察局之后阿曼并没有休息，而是立刻就进入了自己的工作室开始仔细检查起那些东西来。 把所有带回来的东西仔细进行分类之后，阿曼大致分出了两大类东西，被遗弃的有衣服，有一些手机产品。 这两样东西能够鉴定出许多东西，不过现在最为主要的并不是鉴定这些身外之物，而是弄清楚那具尸体到底是什么人！ g城位于近海的城市，因此天气总是过于炎热，四季其中春夏季几乎融为一体，天气一旦开始炎热便无端的炎热下去，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尸体才被运回来没多久的时间就已经开始溃烂，大面积的尸斑不断显现在尸体之上，如果阿曼不能在近两三天之内把尸检报告做完，那么恐怕再过几天时间这尸体很多地方都会产生病变。 鉴于时间的不容许，阿曼当天晚上6点多便开始检查着尸体。 张轩和安翔两个人此刻也无心工作，因此两人便在他尸检房房间外面的凳子上坐着，一个看天一个望地，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进入尸检房间之前阿曼叫过两人想要询问两人是否一起进去，但是两个人并没有听到他的问话，阿曼便只好自己独自一人开始。 鉴定科并不只有阿曼一个人，但是此刻阿曼却并不准备让其他人插手这件事情。 在空无一人的尸检房内，阿曼仔细打量那具尸体的外形。 1米8多的个子，未经任何雕饰只是简单修理过的碎发，略带白皙不像晒过太多太阳的皮肤，四肢匀称，不见赘肉的腹部，这一切都不像是常年累月不爱运动坐在凳子上摆弄电脑的摄影师--然而阿曼却知道李言成并不是那种一旦坐下去就起不来的人，他也时常锻炼，所以李言成的身体一直保持在十分健康的状态下，因此他才能再遇上危险的时候以最快的反应速度躲避开。 阿曼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戴上手套，严阵以待。 首先从尸体的外形检查，身高体型方面阿曼逐一做了测量，并且记录在案。 除去身高外形之外，对方的手臂长短还有手臂肌肉发展状态阿曼也一一做了鉴定。 对方明显是右撇子，右手的肌肉发展状态明显比左手完善，但是对方左手也并不是软弱无力，显然对方对左手也进行了部分的强化训练，虽然不能如同右手一般灵活，但是在一些简单的事情上左手也能轻松完成。 尸体的双脚也是，双脚的肌肉锻炼方面明显经过特意的强化。 寻常的人通常都有自己的喜恶，不管是走路还是跳远或者是其他运动通常双手双脚都会有一个自己更为习惯反射性会使用的首选，而这些是可以从一个人的肌肉发展情况看出的。 阿曼收起所有不必要的心思仔仔细细的把这些全部记录在案，但是当他检查完这个人的四肢和腹部情况之后，他的双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一切都和他们所担心的那个人完全吻合。 李言成虽然并不是警察，但是因为他自己本身性子的原因，所以也算是一个比较谨慎的人，长年累月的在警察局与张轩这些人身边行走，李言成向来都十分注重自己的锻炼，平时李言成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若是下班比较早，他也会出去跑动一下。 如果张轩或者安翔有空两个人，也会跟着他一起在周围慢跑。 作为警察这种事情并不稀罕，因此当阿曼知道李言成也在运动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是这些情况放到现在来看，这一切却成了证明这尸体就是李言成的罪状，这让阿曼怎么能够镇定下来？ 但是这些巧合并不是不可能存在，也有可能对方是一个和李言成一样身高外形，而且热爱运动的人呢？ 抱着这个想法，阿曼继续进行深一步的检查。 此次阿曼检查着尸体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检查对方的死因，而是检查对方的身份，因此阿曼并没有立刻去看对方被砸的已经面目全非的头颅，而是采集了一些对方的有血液准备进行化验。 想要证明一个人的身份最好的证据就是dna，一个人的体型外貌都有可能与世界上另外一个人极其相似，甚至是达到百分之百一样，但是dna却绝对不可能与任何人一样。 抱着这个想法，阿曼把之前那些不安全部抛诸脑后，他带着自己采集的血液样本去了尸检房旁边的鉴定室内！ 血液的dna鉴定报告需要一段时间，阿曼这次可以说是用足了耐心，争取任何一步都不会出错，甚至是每一步他都格外小心的检查了三四遍之久。 不安的心一直高高悬起，直到dna报告从机子那头打印出来的瞬间，那瞬间阿曼整个人从凳子上蹦了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机子前等待着那张纸慢慢滑落到他手中。 然而看清楚那张鉴定报告上面的报告时，阿曼却脸色瞬间就惨白了。 定位报告显示，dna与之前李言成留在警察局的dna完全一致相似度达到99%。 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直劈在阿曼心头，坐在检查室内，阿曼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真的会是李言成…… 可是这怎么可能？那个人可是李言成啊！李言成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就算是被夏晓东暗中袭击，就算是夏晓东开着车子去撞都没有死的李言成，居然就因为一场车祸一场意外而去世，这怎么可能！ 阿曼想要大声质问，然而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因为他知道dna的鉴定报告从来不会出错。 恍若丢失了魂魄一般阿曼整个人都有些重心不稳地往门口走去，他并没有带上之前得到的那一纸鉴定报告，而是神情恍惚地回到了尸检报告房内，找到了之前的尸体。 尸体还是和他离开之前一样就放在铁床之上，阿曼站在屋内远远地看着那铁床上的尸体心中无比动容。 明明两三天之前还在你面前走动的人，此刻却变成了一块没有任何知觉没有任何思绪的肉块，阿曼就算是一个见惯了生死的法医，此刻也不禁有些崩溃。 看着那李言成的身体，阿曼心中想了许多，此刻让他最没办法的却是他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坐在屋外发呆的两个人解释这件事情，跟他们解释这尸体就是李言成没错。 阿曼无法想象，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口。 所以他做了个决定，他要再做一次尸检报告！ 阿曼冲到到了桌前，他把之前做的鉴定报告全部找了出来，然后全部撕碎扔进了垃圾桶中. 之后他重新再次找出了一张报告，回到那尸体的面前，阿曼双手颤抖地掀开尸体上的布。 尸体身高大约在1米8左右，年龄大约二十五六，碎发，皮肤白皙，右撇子，从身体上肌肉分布的情况来看对方经过长年的训练。 就如同李言成一样…… 第003章 .生死未卜（3） 这一次的鉴定报告阿曼做得更加详细更加仔细，然而得出来的结果却与之前那一次报告的结果一模一样——尸体被证明确实是李言成的。 跌坐在子上阿曼望着门口，不知应该怎么出门去对门外两个人讲。 正当他在屋内保持沉默的时候屋外却突然传来脚步声，坐在屋外的张轩和安翔两人闻声抬头看去，见已经满头白发的徐局长就站在他们面前。 “查得怎么样了？”徐局长已经满头白发不复当年，“那具尸体是李言成本人吗？” 徐局长也算是年少有为，三四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做到局长的位子，之前就是他带张轩的，一路下来把张轩扶持到现在大队长的位子。 本来他的意思是他离开警察局之后就由张轩接任他的位置，但是没想到的是他离开之后警察局就接连出事，这才让张轩这个大队长一职没有办法更加进一步升职。 后来又发生了傅子昂那件事情，因此张轩这大队长就更加没有希望了。 傅子昂去世之后夏晓东的事情又紧跟着发生，因此上面的人一时之间找不到接头人，便又把他从家里调了过来，希望他能够暂时接任局长的位子稳定住情况。 徐局长现如今已经有50岁高龄，他的身体早已经不如之前健壮，脾气也被磨合的圆润了许多，不再如同年轻时的爱冲爱打的脾气，整个人脸上带着笑容如同弥勒佛一般。 徐局长与李言成也算是旧识，比张轩和安翔两个人他与李言成相识的时间更为长久一些。 现如今听说李言成出了事情，他立刻便赶了过来想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轩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低着头没看徐局长有些不安，“阿曼还在做鉴定报告，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轩并没有回答徐局长的问题，而是把现在的情况大概交代了一下。 年过半百的徐局长看了看张轩又看了看在一旁坐着的安翔，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他说道：“你们两个傻小子，当年我就说过让你们不要和他靠得太近，你们就是不信，现如今可好了吧……” 越说越是多愁善感，徐局长便也在旁边坐了下来，“我临走之前早就跟你说过张轩你是有大好前程的人，让你不要和李言成靠的太近，在局里面安安心心呆个两年升任局长副局长也不是问题，可是你就是偏偏不听我的话，如果不是李言成傅子昂不会死，也不至于闹到现在的地步，你恐怕就算不是局长也是个副局长了……” “徐局长！”徐局长的话还没说完张轩便突然一拳捶在墙上，他这一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墙壁硬生生被他抓住哐当的声响来。 这些年来张轩一直很尊敬坐在他面前的徐局长，把他当作是自己的长辈，徐局长对张轩也是照顾有加，因此张轩并没有出言不逊，可是言辞之间的气恼已经展露无疑，张轩道：“那些事情并不能怪李言成，真要说起来是我自己没有做好，而且这么多年下来你也不是没看到，如果不是李言成在一旁指点我帮我，我根本坐不到现在的位置。” 徐局长与张轩家里是世交，因此两家关系十分的亲密。 当年张轩跟着徐局长做事情是他家里人安排的，所以当初李言成和张轩在一起之后，张轩家中的人也曾经反对过，只不过当时张轩横了心不回去因此这件事情便没人再提。 不过从徐局长的方向来看，大抵还是觉得并不赞成张轩和李言成两个人在一起的。 “大队长也好，副局长也好，局长也好，如果李言成不在那还有什么意义？”张轩早就已经不是那个愣头青，他早已经不是那个因为心中对案子的愤愤不平而拼上性命的人，他虽然热爱他现在的工作，可是现如今的他也已经懂得舍取。 许多案子依然会让他觉得愤愤不平，可是他也已经不会再因为这些事情而感到异常愤怒。 “而且里面的人现在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李言成，徐局长你这话未免说得太早了一些。”张轩生硬地说道。 “……”徐局长惊愕地看着张轩，似乎没想到一直以来都彬彬有礼的张轩居然会对他大吼大叫。 只是看到生气的张轩之后徐局长眼中有一些异常的情绪，张嘴似乎想对张轩说些什么，可是沉默了半晌之后他却没有出声。 阿曼却在这个时候轻轻开了门出现在3人的面前，安翔顾不上两个人，他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向前走了一步站到阿曼的面前，在3人紧张的注视之下阿曼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花光了他身体里所有的力气，让他有些头晕。 “这不可能！”安翔低吼道，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声，十分尖锐。 可是此时此刻根本没人去管他，因为根本没人顾得上他。 张轩在看到阿曼点头之后整个人就仿佛全身力气被抽空了一般，扶着墙壁跌坐在了凳子上。 他本来就已经十分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仿佛没有了血色一般惨白。 “这怎么可能……” “你真的有仔细检查过了吗？李言成怎么可能会出事，他离开之前还是好好的……”安翔冲上去拽住阿曼的衣领死命摇晃，似乎这样做阿曼就会摇摇头然后突然挂上笑容对他们说，这一切不过就是他开的一个玩笑。 面对安翔粗鲁的动作阿曼并没有反抗，他只是任由安翔万的摇晃自己。 他知道张轩和安翔两个人难受，毕竟接受这件事情他自己也花了很长时间，要这两个人接受李言成已经死了的事实那几乎不可能。 “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那尸体怎么可能是李言成……廖群呢！？对呀，廖群在什么地方？如果李言成和廖群两个人一起离开一起上了车子，那么李言成出事了廖群在什么地方？”安翔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不断质问阿曼。 听了安翔这话张轩整个人也来了劲，他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了阿曼的身旁，他故作镇定地说道：“离开的时候，廖群和李言成两个人是一起离开的，他们两个应该都已经上了车，如果真的出事的人是……是李言成，那么廖群肯定也在其中，现在却只能看到一具尸体，那是不是有可能是弄错了？” 离开的时候廖群曾经跟张轩保证过他一定会牢牢看住李言成，不让李言成离开他的视线，因此张轩才能够放心地让廖群和李言成离开。 阿曼把尸体检查过两次，因此他百分之百确认自己手上这尸体的dna肯定和之前李言成留在警察局里的dna是一样的，但是此刻他也不好真的反驳两个人的话，因为他知道这个可能性是两人心中唯一仅剩下的希望。 因此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现在并没有发现廖群地踪迹，我这边还有一些其他的行李还没检查，再给我一点时间说不定能查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之前阿曼从另外一个警察局带回来的东西不光只有一具尸体，还有许多行李和一些摔坏的手机。阿曼回到g城的警察局之后立刻就检查了最为关键的尸体，因此那些东西他都还没有翻看过。 可是现如今尸体的身份都已经确认了，再检查那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处？ 阿曼心中已经绝望，可是面对这两个急迫的人阿曼却只能点头，他紧握着自己手中拿着的那一份dna鉴定报告。他本来是准备把这报告直接给两个人看的，但此刻他却改变了主意，以往的案子他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可是此刻他却觉得晚一点给两个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3人已经乱作一团，一旁的徐局长却起身走到张轩的面前，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张轩的肩膀安慰道：“张轩你还太年轻，很多事情你不懂，这件事情你也不用太过伤心，好好做自己的工作时间久了什么都能忘掉。” 闻言张轩猛得回首朝着徐局长的手腕处挥去，把徐局长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挥开。 也是这时候徐局长才看到张轩的双眼早已经猩红，此刻的他如同一只随时准备扑上去和人拼命的猎豹，李言成的性子很独，潜移默化中就连张轩也变得跟他的性子极为类似，一旦发起狠来就是横了心似的死不回头。 阿曼想要劝阻张轩还有安翔两个人，然而此刻他却连自己的心情都有些整理不好，因此只好选择沉默，在一旁看着。 徐局长被张轩那双眼吓了一跳他，反射性地倒退一步，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张轩，我是为你好。” 看着双眼猩红的张轩，看着一旁失魂落魄的安翔，徐局长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他又看了看阿曼身后的尸检房，神色间越发的迟疑。 第004章 .生死未卜（4） 004.生死未卜（4） “张轩不如你先回去吧，我会把这边的鉴定报告做完，等我做完了我会联系你的。”阿曼把自己手中的鉴定报告收了起来，藏在身后。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你。”张轩摇了摇头，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和徐局长起冲突，因此他漠视对方，直接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可是张轩……”阿曼此刻根本没有心思去鉴定那些东西，他只不过是想让张轩早些回去。 站在一旁的徐局长这个时候对张轩说道：“张轩你别任性，现在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吗？” 闻言张轩愣了一下，他抬头看了一眼徐局长，眼中满是迷茫，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徐局长长叹一声，解释道：“不管那尸体到底是不是李言成，现在你难道不应该去找一找廖群的下落吗？如果当时廖群就在李言成的身边，那么廖群肯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那尸体不是李言成，那么廖群所在的地方李言成肯定也在那里。” 徐局长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听到3个人都一愣一愣的。 安翔最先反应过来，他有些激动地说道：“廖群不在，他肯定是和李言成在一起，我们只要找到廖群就肯定能够找到李言成。” 没等张轩反应过来，安翔便又兴奋地对阿曼说道：“我去打廖群的电话，看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不过现在他也未必会接我们的电话，所以张轩你最好去查一查之前那一辆出事故的车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这些尸体的事情就拜托阿曼你了，你帮着检查看看有没有廖群的消息。” 说完安翔不等张轩反应过来就快步向着警察局门外走去，既然他们现在的目的是找到廖群，那么再继续停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用处。 此时天色已经过晌午时间，警察局里许多警察都出门去吃饭，走廊上十分的安静。 屋子外，阳光大作。 最近温度一直在上升，仿若让人觉得已经到了初夏。 张轩站在警察局内，神情有些恍惚，看着窗外那明媚的阳光，神情之间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李言成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轩捉摸不透，安翔急匆匆地离开警察局试图要找到廖群，然而他自己却有些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才好。 也不知道在走廊站了多久之后张轩才慢慢离开，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早已经没了阿曼和安翔的身影。 在尸检室门口看着张轩离开的阿曼松了口气，张轩的背影有些颓废，但是阿曼暂时也不用担心张轩会不会做什么傻事，因为只要李言成的身体一天没有被认定，成李言成的死讯一天没有被证明，那么张轩就不可能会做傻事。 至于安翔，阿曼相信安翔也不会做什么傻事，因为比起张轩安翔根本就不相信李言成会真的出什么事情。 两个人离开之后，阿曼松了口气，他倾斜着依靠在门框上。 背后握着那份dna鉴定报告的手已经满是汗水，阿曼换了一只手拿那报告，看着自己掌心处清晰的指甲印，无声地叹息声。 “尸体鉴定的怎么样了？”徐局长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 闻言阿曼吓了一跳，他似乎才反应过来这里还有第二个人。 阿曼连忙捏紧自己手中的报告折了几下胡乱塞进衣服袋子中，然后对徐局长说道：“尸体损坏得太厉害了，短时间之内我也没有办法修复头骨还原出对方的长相。” 阿曼这个借口十分聪明，如果对不知名尸体进行身份鉴定，恢复对方的头骨并且还原对方的长相是最为必要也是最为有用的做法，可是对于已经猜测到对方是谁又有两者dna的情况下，明显就有些多余…… 阿曼这话明显答非所问，但却能够糊弄过去。 至少之前把张轩还有安翔都糊弄过去了。 张轩和安翔两个人早已经因为对方可能是李言成而乱了心绪，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可是徐局长却明显并不相信他的话，听了阿曼这话之后他眼中微光闪过。 “如果头骨无法恢复的话你试一试做dna鉴定报告吧，我们局里应该有李言成留下的dna鉴定报告。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也是最快的方式，”徐局长说道。 阿曼身体猛地一顿她抬眼看向徐局长，随后便苦笑起来，他知道自己这个小阴谋根本瞒不过徐局长，对方到底是在警察局里面待了近十年的，怎么可能被他几句话糊弄过去。 “如果鉴定报告下来第一个送到我那里去。”徐局长道，“不用担心什么，虽然李言成并没有其他亲人，但是我会好好处理他的事情，张轩和安翔那边我会去说，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压力。” 阿曼点了点头，只觉得喉咙十分苦涩。 说完这话，徐局长又站了一会儿，这才背着手转身离开。 待到徐局长完全离开,阿曼这才重新回到尸检房内，搬了凳子过来坐下，阿曼双眼无神地看着面前的尸体。 因为天气逐渐变暖的原因，尸体上的尸斑已经逐渐消退。 尸体丧尸斑的变化一般有3个，第一个是人刚死之后一个小时到两个小时之内通常会出现尸斑，尸体会在很短时间之内身体僵硬，尸斑也随之明显，过了这段时间最后尸斑却会淡化。 当这些尸斑淡化下去后，那么尸体也会随之变软，最后开始腐烂。 根据当时的天气还有温度，还有身体本身的情况这些，尸斑变化的时间会有固定的时间段。 尸体到现在已经有几天的时间，虽然被保管得很好，但是现在已经开始病变。 要不了几天的时间，这具尸体就会开始发出恶臭，然后会从里面开始逐渐腐烂，最终只剩下一堆白骨…… 阿曼起身到一旁把之前带回来的那些衣服还有一些手机全部从证据收纳袋里拿了出来。衣物阿曼暂时没有准备去动，他主要查看里面的一些手机、电器。 被他带回来的那些手机总共有三部，其中一部已经完全损坏，不管是，屏幕就连整个手机都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另外两部稍微好一些，有一部已经机身分离，电池都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仅剩下的那一部机子屏幕已经完全损坏，摇摇欲坠，阿曼试图开机，本以为不会成功，没想到手机居然摇摇晃晃得闪了两下之后亮了起来。 屏幕提示，手机开机成功。 正当阿曼觉得惊讶的时候，手机屏幕就已经跳到了正常的主页，看到主页上那显示的几个未接电话时阿曼脸色瞬间再次变得惨白。 他双手有些颤抖地从自己怀中摸出自己的手机，然后打开通讯录查找到其中一个电话号码。 一对比之下发现，两个号码居然一模一样！ 那一连串的未接电话是安翔的，之前安翔离开的时候便准备打电话给廖群联系…… 坐在尸检房内，阿曼又把之前做的鉴定报告从袋子中掏了出来，他用手小心地把纸抚平，然后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的内容。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徐局长今天有些异常，而且他临走之前所说的那一席话似乎有言外之意。 只是阿曼此刻的思绪早已经乱作一团，他根本想不透徐局长到底想说些什么。 阿曼试图去思考，然而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之后便放松全身瘫坐在凳子上，双眼无神地望着那尸体发起呆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远在g城千里之外，一处荒芜的树林之中。 “这什么鬼……”一头乱七八糟长发的青年扯掉粘在裤腿上怎么也扯不掉的不知名藤蔓，一脸嫌弃。 就在他身前不远处，有一个跟他同样年龄的男人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朝着前面走去。 “还要走多久？再这么走下去我的脚都要报废了。”一头乱七八糟长发的青年见对方不理会自己连忙小跑两步跟上对方的步子。 两人走在树林当中，背上却各自背着一大袋包裹，这树林又少有人烟的模样，连一条路都没有，这一路下来两人走得十分困难。 不是被树叶下的坑洞崴了脚，就是被树林中那些不知名的藤蔓划在身上。 只是这一路走下来，走在前面的碎发青年却越走越快，而走在后面的长发青年却越发的狼狈不堪。 他身上有不少地方都被那些不知名的藤蔓划伤，裤腿处甚至是有一处裤脚都被划出一条口子。 “我问你话呢！”不过是说话瞬间的功夫，那短发的青年已经走到前面，长发的青年则又是落后一大段路程。 看着对方越走越远，短发的青年索性把背包从背上卸了下来扔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背包上面不走了。 他抱着自己的左脚在树林之中毫无形象的嗷嗷大叫，“还有没有天理了，我们都在这里走了这么久了，再这么走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而且这鬼地方怎么连个活着的都没看到？” 不管不顾的在原地哀嚎了一会儿始终没能等到另外一个人的应答声，长发的青年总算耐不住性子了，他收起脸上的假哭回头看去，只见整个树林之中就剩下他一个人。 另一个人似乎根本没有发现他已经掉队。 这一看之下不得了，长发的青年吓了一跳，他连忙站起来把背包背在身上然后朝着对方刚刚离开的方向跑去。 但是他一路跑去跑了许久也不见另外一个人的身影，看着周围空荡荡的树林，完全陌生的环境，长发的青年有些沮丧。 对方是用走的，如果对方真的是在这个方向一直往前走，他不可能现在还没追上。 但是现在他确实是没看到另外一个人，那么只能说明他迷路了…… 长发的青年在四周转了一圈，发现无论从什么方向来看都差不多以后他有些挫败地把包裹扔在地上重新坐回包裹上面，经过刚刚这么一转悠之后，他连自己来时的方向都已经分不清楚。 坐在行李上，等了一会儿不见声响，长发青年反射性地去掏自己的口袋试图找出手机进行求救，然而当他摸到自己荷包的时候却发现包里空无一物。 长发的青年也不惊讶，只是无奈地耸了耸肩，神色间越发的挫败。 也不知道这样等了多久之后，直到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长发的青年猛地抬头朝背后看去，果不其然，之前与他走散的短发青年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长发青年瞬间便眼睛发亮，他从行李包上爬了起来跑到对方面前，“你咋迷路了？都说让你跟着我走不要乱跑……” 短发的青年也不理会他的颠倒黑白强词夺理，只是淡然地用手指了指自己身后过远处的方向，“车子在那边。” 第005章 .生死未卜（5） 闻言长发的男人瞬间蹦了起来，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短发男人，“我还以为他们已经在这树林里面迷路了，没想到居然还能认识路。” 长发的男人是笑着说这话的，可是他的话听起来就像是有些在讽刺。 “地点是你选的。”短发的男人看了他一眼，并不予理会，这地点是之前那长发男人自己选择的，并且是他自己把具体的坐标发给了对方，现在他们两个因为在树林之中一直走不到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没想到这长发男人居然这个时候发起脾气来。 被短发的男人这么一说，那长发的男人顿时就哭丧着脸，他苦笑着说道：“我又不知道这种地方居然这么难走。” 说这话的时候背着背包跟着短发男人往前走的长发男人都快哭出来了，地点是他选择的没有错，也是他提前把地址发给对方的没错，可是他真的没有料到这个地方居然有这么远的距离。 长发的男人若无其事地背上包裹加快脚步想要追上对方，一回神发现那男的已经走了许远，这下长发的男人不淡定了，他连忙大吼一声：“李言成，你给我站住。” 短发的男人便是李言成，他并没有理会在身后追着自己跑的廖群，只是继续往前走去走了约莫10分钟左右，再次停下脚步之后一辆越野车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车子很普通，看不出任何异常情况来，车身虽然被保护得很好，但是因为在树林之中穿行此刻车上也不免多了几条划痕。 这时旁边站着两个男人对方背对着这边而站，虽然不像廖群那般狼狈但是此刻从他们的站姿来看似乎也是十分疲惫。 那两个男人一站一蹲站在车旁边待着，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两人纷纷回头看去。 李言成和廖群的出场并没有任何特色之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狼狈，李言成还好，但是一旁的廖群却是满头的树叶，身上也有多处划痕，看着不像是来这边集合的，倒像是从哪个荒岛逃生出来的一般。 李言成走到车前把自己背上的包裹放在地上，他仔细打量着对方的同时，对面两个人也仔细打量着李言成和廖群。 那两人年龄约莫都在二十五六左右，一身休闲装，如果不看对方的站姿与坐姿，倒是于常人无异，但对方在看到李言成和廖群之后便一直浑身紧绷，虽然从表面来看只是随意地依靠在车上而站，但是细看之下却能发现两人一直戒备着李言成和廖群两人。 如果情况不对，随时会动手。 李言成放下自己背上的包裹之后对着两人点了点头，并未开口，一旁后来的廖群见状却有些不屑的冷哼一声，他把自己背上的包裹扔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包裹上面瞪了两人一眼，他笑道：“你们两个也真的是死脑筋，树林这么大，就不会出来找一下我们吗？万一要是我们俩在树林中迷路了，你们两个准备等到什么时候？” 廖群说地如此明了的，对面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并没有出现不高兴的神情，而是走到了李言成的和廖群的面前，然后两人几乎动作统一地对两人笑了笑，然后说道：“叶开，叶中，你们应该就是李言成和廖群了吧！” 两人的动作太过一致，看着廖群一愣一愣的。一旁的李连成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明白过来。 察觉到李言成脸上的变化，对方笑了笑说道：“我们是兄弟，异卵双生，长得并不相似，一般人倒是很少认出来。” 也是这时候，廖群才注意到了这叶开和叶中两个人长相有五六分相似之处。 其中一个个子稍微高一些的年轻男人走到越野车旁边拉开车门，然后对李言成和廖群说道：“上车吧，我们边走边说。” 另一个男人走到李言成面前帮他把包裹提了起来放在了车子后面，做完这些之后他又准备去帮廖群，但是廖群却挥开了对方的手，自己拎着包裹扔在了李言成包裹旁边，然后一屁股坐在李言成身边。 坐在车子内，廖群揉着自己的胳膊一脸的疲惫不堪。 车子很快发动，利用gps导航一行人在树林之中兜兜转转绕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才总算是离开了树林，再次回到了高速路上。 上了高速路车子的速度也有了提升，叶开叶中两人才有空与李言成他们说话。 “具体的事情许局长应该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吧！”坐在副驾驶上的叶中问道。 李言成点了点头，许局长大概跟他说过情况，不过更具体的他却并不是很清楚，“许局长说跟你们联系之后你们会告诉我。” 听了李言成的话叶中和叶开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驾驶位置上的叶中便开始在车子里翻找起来，没一会儿之后他翻出一个档案袋。档案袋并不厚，里面却装了不少东西，他把档案袋打开看了一下之后扔到了李言成的手里。 “资料都在里面，你自己看吧！”还在开车的叶开说道。 廖群对那档案袋抱有十分大的兴趣，他夺过李言成手中的档案袋打开来，然后仔细查看其上面的内容。 档案袋第一页纸便是一个男人的档案，那是一个人的生平记录，从照片来看，对方是已经将近50岁左右。 对方是记录在案的犯罪人，在将近十三、四年前因为连续纵火案而被捕入狱，并且在最近一段时间出狱。 答案的后几页详细记录了当年对方犯案的经过，还有被捕的经过，廖群仔细查看了一下那些资料，资料上面明确地显示出当年对方连续纵火十余起，伤害无辜人十余个，而后因为警方的布下的陷阱而落入法网，因此近些年便一直在狱中受刑。 当时对方认罪之后被判十四年的时间，如今正是他刑满出狱的时候。 事发经过大概就是如此，只是让人在意的是当年对方纵火的地点是在李言成的家乡，而当初配合警方设置陷阱逮捕对方的人也是李言成。 差不多就在十几天之前许局长突然一个电话打给李言成跟他说了这件事情，但是李言成并不在意，因为李言成身边看他不顺眼的人多的去了，李言成不可能把每个人都记在心中，然而许局长的一席话却让李言成有些在意。 对方出狱之后不过3天的时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一般情况新出狱的犯人都会有一个专门监管他的人帮忙寻找工作或者监护他，特别是这种做过性质恶劣的大案的罪犯，对方的消失一开始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但是随后不过五六天时间便连续出现的两起纵火案却让许局长等人不得不在意。 目前的情况是初步怀疑对方再次纵火伤人，只是因为对方已经消失，他们找不到人，也找不到证据，因此目前这些都只是一个猜测。 而让许局长联系到李言成的原因并不只是因为怀疑对方重新纵火伤人，而是因为这一次的纵火案件明显比之前的纵火案件更为恶劣。这一次被困在火中的受害人出现死者并且在经过法医鉴定之后发现，被害人的死状极其凄惨、异常，很有可能是在临死之前曾经被罪犯虐待过。 这样恶劣的犯罪手法，很大程度上也显示了犯罪人心中的扭曲。而且对方犯罪之后留下了足够的证据，并且指明下一次犯罪的线索与时机。 没错，这一次对方犯罪之后给他们警察留下了足够的证据，并且大多数证据都指向了对方下一次犯案时的地点与时间。 一张电影票，或者一张商品□□，又或者是一本杂志…… 虽然并不会明确指出到底是在什么地点的电影法或者那家商场，也不会明确指出几点几分会纵火，不过罪犯特意把东西留下，其意义已经不言而喻。 对方第一次犯案的时候警察并没有注意到一点，直到第二起纵火案中出现的一个受害人嘴中发现一张电影票，并且第三次纵火案地点在电影院时，警察才把这件事情联系到了一起。 发现几起完全不相干的纵火案有所关联之后，警察去调查了前面几起案子，发现几起案子的被害人身上都有留下一定线索。 案子中的规律那些警察现在还没有弄清楚，所知道的只是上一起案件被害人身上必定会留下关于下一起纵火案件的线索。 一个会折磨受害人并且预言犯罪的罪犯…… 许局长当机立断找到了李言成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一方面是提醒李言成要注意安全，另外一方面则是想看看李言成准备怎么办。 没等李言成做出决断，徐局长却又收到了监狱那边传来的消息，那罪犯在离开监狱之后，监狱的人员清点狱室的时候发现床板下面被人用手指刻满了李言成的名字。 第006章 .生死未卜（6） 具体的情况李言成并不清楚，不过从当时徐局长脸上的表情来看，恐怕情况并不乐观。 这件事情发生没多久之后当地便又一次发生了火灾，这一次的火灾与之前的火灾不同，这一次的火灾是发生在一个商场之内，当时商场正处于营业之中，发生火灾之后，火势非常迅猛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足足5层楼的商场大楼便完全被大火包围。 等到消防车来灭火时，整个商场几乎已经没有一处是在火舌之外。 这一场火把一切都烧了个精光，不光是商业楼里面的东西全部付之一炬，还有不少人因为这一场火而让生命陷入危机当中。 徐局长联系到李言成的时候那大火才被熄灭没多久，因此商场里到底还有多少被害人人没有被找到也是个未知数。 根据商场经理的说法来看，这一场大火起得十分突兀。 起火的地点是一个大型商场，商场之中不管是哪一层楼都做过消防检查，每个月还有定期的维护，除非人为否则商场里面不可能突然起这么大的火。 消防员把附近都包围起来，一边进行搜寻抢救一边则是联系了当地的警察，事后那些警察赶到这里之后便立刻把事情归类到最近一段时间连续纵火案里。 因为在之前那一起火灾案子中都被害人肚子里塞着提示是一张购物单，因此那之后警察立刻就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各式各样的商场上面，虽然也有拟定几个可能被纵火的地点，也曾经派出便衣警察在暗中监视，但是整个城市里面有大大小小加起来成千上万的商场，就算是警察局也没有办法把每一个商场都控制起来…… 立案之后，警察清点了被害人人数，轻伤数十人，重伤十余人，死亡的人数更加是达到了5人之多。 这一次案子发生之后上面的人立刻联系了徐局长，让他把李言成找出来，并且提出了让李言成过去一趟。 如果对方的目的真的是冲着李言成来的，那么现在这个时候只要把李言成叫过去才能制止对方继续作出更为恐怖的事情来。 上面那些人的意思很明白，他们是准备让李言成过去作为诱饵把对方引出来，徐局长在局里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情自然是轻而易举便明白对方的意思，只是徐局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立刻把一头雾水的李言成派遣过去，而是跟他解释了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并且把决定权交在了李言成手上让李言成自己决定到底要不要过去。 李言成当时和徐局长两个人单独约在了李言成上班地方旁边不远处的咖啡厅，徐局长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跟李言成说清楚之后便把自己手头上所有的资料都递给了李言成，“这件事情年代已经很久远，如果不是对方最近闹出这么大事情来我恐怕都要忘掉这件事情了，这都多少年了？” 李言成一直低头看着徐局长递给他的资料，并没有回答徐局长的话。 “这事儿也是怪我，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参与进去，唉……”说起这件事，徐局长自己也十分的沮丧无奈，当年他拉着李言成帮忙破案也是迫不得已。 那会儿李言成家里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徐局长本来不想牵扯到李言成，但是当时的纵火案已经有十余起之多，受伤的人也不在少数，徐局长又正好是调查这起案子的负责人，因此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找李言成帮忙。 好在后来总算是把人给抓住，并且判了刑送到监狱里面去了，徐局长一直以来都以为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了，没想到这事情过了十多年之后居然被再次跳出来。 “当年那些事情你也别放在心上，是他自己发了疯，发生地那些事情不关你的事情，所以这一次的事情如果你要是不愿意去你也可以不用去，我不会为难你。”徐局长语重心长地说道。 他们这次见面是瞒过了张轩还有安翔等人的秘密筹划见面，咖啡厅里面的人都是些陌生人，而且两人选择的座位也是在角落里面，如果不是特意去看根本没人会注意到这里有两个人坐着。 事情的起因大概在14年之前，那时候李言成还很年轻，但是那时候李言成已经对心理犯罪画像学有所成，徐局长对李言成的进步十分惊愕，但他也并未对警察局里面任何人讲过。 直到城市里面有一起连环纵火案发生之后，徐局长被派遣到小组里面负责调查整起案子的经过，但是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调查他却不能抓住任何线索之后，徐局长才总算是想起了李言成。 然而那个时候的徐局长找到李言成也只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当时的徐局长其实并不相信那时候的李言成能够破案，只是最近一个月下来不断发生的纵火案让整个市区的人都人心惶惶虚，警察局也因为上头不断逼迫的压力而变得有些精神紧绷，徐局长亦是如此，这才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一个根本没有去过警校的局外人身上。 把李言成偷偷带进了警察局之后，徐局长把所有的资料都给李言成看了一遍，然后李言成便做出了心理画像，虽然只是初步的画像但却已经与整个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十分相似。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徐局长按照李言成的吩咐暗中布置了警察局的警力。 李言成根据之前得到的资料画出过一张心理犯罪侧写，那张侧写上面的东西徐局长并不相信，但是李言成说当天晚上对方肯定会出现在某一个地方，续剧便把警力全部派了过去，本以为当时不过是守株待兔，却没想到当天晚上便有了惊人的发现。 他们那些人竟然与那纵火犯打了个正面，虽然最终因为那些警察太过惊讶而且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当真而让对方逃走，但却证明了李言成的猜测并没有错。 有了这次的经历之后徐局长便以李言成的话为中心对周围展开了布置，而后几次的调查虽然不能说完全没有进展，但是也没把人抓住。 而那个时候纵火案已经发生了一个半月有余的时间，局里面的情况不容乐观。 来自外界的压力还有来自上面那些人的压力让徐局长整个人都心力交瘁，他急于破案却毫无办法，因此便把压力施加在了李言成身上。 那时候他确实是迫于无奈，因为当时因为这起纵火案受到伤害的人也不在少数，许多被害者家庭都来警局里面闹，徐局长也是迫于无奈。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却是，他对李言成施加的压力让李言成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居然让李言成居然故意让纵火案的犯罪凶手误以为找到了李言成所在的，对方因此连夜纵火行凶，试图谋杀李言成。 自然，这不过就是李言成早就已经安排好的一个陷阱，可本来万无一失陷阱结果却成了激怒对方的因素，那罪犯当时从李言成手里逃走之后，便回到家中试图引火*，不光是杀害自己，连自己一家人也一同点煤气引火谋杀。 只是最终死的人全是他家里的人，而他自己却活了下来。 他活下来之后便立刻被警察逮捕收监，因此那之后李言成也没有会与对方见面。 徐局长沉思的这会儿时间，李言成已经把徐局长带给他的资料全部看完。 “我去，但是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帮忙。”李言成停顿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这次我要带一个人一起去。” 徐局长闻言微微一愣，“张轩还是安翔？” 在徐局长看来，李言成能够带上帮忙的人除了张轩就只有安翔两个人，但是现在张轩要忙着整理警察局的事情，而安翔也因为家里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两人似乎都不是好的选择…… “不是他们。你帮我瞒着他们俩个，我要偷偷去。”李言成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说道：“现在这两人不会让我单独离开，而且夏晓东的事情也还没结束如果夏晓东知道我，独自一人在外恐怕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所以我想让你帮忙瞒着那两个人，让我暂时从他们的面前消失。” 夏晓东的事情确实是一件辣手的事情，但是李言成却并不是顾虑这一点，只是接下去要做的事情李言成并不希望有个捣乱的人出来搅局。 “这是我和他的事情。”李言成说道，此刻李言成口中所说的‘他’并不指夏晓东，而是指那个纵火犯。 当年那个纵火犯被警察逮捕之后便一直嚷嚷着要找李言成报仇，他一直把自己家人的事与李言成联系在一起，憎恨李言成，仇恨李言成，甚至是恨不得杀了李言成为他的家人报仇，被逮捕之后还对外宣称是李言成害死了他的家人。 关于对方家人的事李言成并不想推脱责任，所以他想和对方会一会，在经过了近十年的时间之后。 “可是为什么你不把他们带上，你应该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能帮得上你忙的除了他们就没有其他的人，而且如果你要是独自一个人离开他们肯定不会答应……”徐局长疑惑地问道，关于李言成和另外两个人的事情徐局长是并不赞同的，可是事情到了现在他也只好无奈的点头。 李言成听了他的话之后却疑惑地看着徐局长，像是不明白徐局长到底想说些什么。 他说道：“因为太麻烦了，如果他们两个跟我一起去那么夏晓东势必会发现我们的行踪，根本瞒不过其他的人，我要去的地方并不在g城这边，再加上他们要是想要跟去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走开，与其如此，还不如让我一个人去。” 稍微停顿了一下李言成皱着眉说道：“而且，他们要是去，解释起来太麻烦。” 第007章 .生死未卜（7） 李言成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的表情十分的认真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显然他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作出这个决定的而且他自个说，解释起来太麻烦也并不是在开玩笑。 徐局长闻言微微张嘴，有些目瞪口呆。 不过他倒是多少有些理解李言成这句话的意思，这件事情已经是十多年之前的老事情了，那时候李言成并不如现在的成熟，当初的他自己也不如现在的稳健，因此当年那件事情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并不算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解释起来有太多问题说不清楚，与其花费太多时间去解释还不如想想办法把事情解决这才是当务之急。 而且之前夏晓东的事情发生之后，张轩和安翔两个人就有些神经紧绷过头，稍微有点风吹雨动两个人就会咋咋呼呼。 “但是你准备怎么瞒着他们两个人离开？”徐局长反问道。 李言成解释道：“我会跟他们说我有一些事情会暂时离开一下，我走之后剩下的事情就靠你了。” 徐局长闻言有些受宠若惊，李言成很少拜托他做什么事情，算起来这还是仅有的几次之一。 李言成并没有具体的解释到底要怎么做，徐局长也并没有追问，所以当徐局长在听说李言成出了车祸已经死掉的时候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并不是因为惊讶李言成居然会死掉，而是惊讶李言成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摆脱众人的注视。 同时徐局长也总算是明白了李言成临走之前所说的那一句剩下的事情就靠他了的真正的意思，李言成走之前大概就已经猜测到张轩和安翔两个人恐怕会把闹得天翻地覆，因此早就已经对他打了预防针，让他帮忙照顾两人。 警察局内徐局长正头痛，另外一边李言成则是已经坐在车上把所有的资料都大概看了一遍。 事情的经过与李言成之前所了解的经过相差不多，只是现在这一份资料当中多了许多详细经过。 徐局长之前曾经提到的那罪犯在他的狱室里面刻满他名字的那张照片李言成也看到了，那些照片全部都是用手指硬生生刮出来的，上面沾了不少血迹，足以看出对方对李言成的恨意有多强烈。 廖群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反射性地侧头去看了一眼李言成这个当事人，但是李言成自己却是大概看了一下便把照片扔到一旁，他的注意力全部在最近几起火灾案件上。 坐在车上，作为司机的叶开和叶中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回头看向李言成，叶中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在这起案子之上就算是叶开他们不愿意承认，李言成也确实是对罪犯最为熟悉的一个人。 而且当年李言成年纪轻轻就已经把对方抓走，并且送到牢狱之中，这在某一方面也足以说明李言成的能力。 李言成放下手中的资料，他朝着窗外看了一会儿，早年耳骨的受伤让他整个人的平衡能力并不好，因此才坐在车上没多久时间他就有些晕车。 以往李言成出门的时候总会准备一些藿香正气水或者风油精预防晕车，但这一次走得太过匆忙，他根本没来得及带任何东西。 “对方目前已经犯案4次，均是以深夜纵火为主，对方曾经多次留下语言下次犯罪的证据线索，可是我们目前为止都没有摸清楚他的犯罪方向，上头的意思主要是让你找到对方犯罪的方向把对方引出来，我们才好做下一步的决断。”在开车的叶开说道。 叶开说完叶中又道：“我们之前已经查到对方家里的情况，当年最后一起火灾发生之后他家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活在世上，这么多年牢狱之灾下来，他和早些年的亲戚朋友也早已经疏远，虽然如此，我们还是调查了那些人不过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 李言成闻言点了点头，这是必然的情况。 当年对方一把火烧死了自己家里三口人，他那些亲戚朋友恐怕早就已经对他避之不及，又怎么会在多年之后敞开心扉帮助他继续犯案？ “对方当年作案的时候也是这样，先踩点再犯案，等警察发现的时候大火早已经无法扑灭。”李言成像是在回忆一般说道，“当年对方犯案的方向由小到大，最开始只是在一家饭馆，然后是在一家五金店，接着是电影院，然后是商场。” 李言成说得不重但是听了他的话之后叶开和叶中两个人却陷入了震惊之中，李言成现在说的这个顺序就是那罪犯纵火在进行的顺序。 最开始是一家饭店，然后是一家杂货店，最后是一家电影院，紧接着便是商场。 “那下一次的犯案呢？”叶中咽了咽口水问道。 李言成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车站。” 廖群有些不明白两个人在说些什么，不过此刻从三个人的表情来看，至少他们说的事情不算愉快。 “对方在商场留下的证据是一张车票根，但是由于车票已经损坏的十分严重，所以并不能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叶开说道。 他虽然一直目视前方在认真开车，耳朵却一直在听李言成在说些什么。 “这几起案子我也看过了，对方虽然很有可能是按照以往的内作案在进行，但是对方这次选择的地点还有选择的纵火地点与之前有着微妙的不同。”李言成说道，“之前对方刚刚开始纵火选择的那家饭店还有杂货店不过是很角落不起眼的小店，当时也并没有出现人员的伤亡。” 李言成把之前拿到的资料重新翻了出来，然后递给叶中，“后面的电影院还有商店也都是如此，并没有出现人员伤亡，我记得当时是总共发生了有十几起案子之后才逐渐有出现伤亡的情况。” 具体的案子李言成现在已经记不大清楚，他只能记住最开始那几起案子还有最后那起案子的情况。 不过这并不要紧，叶开他们完全可以调查到当年的案底。 就在李言成说话的这会儿时间，在副驾驶上的叶中已经拿出电话给局里打了电话，让他们把当年那起案子的顺序整理出来。 车子已经从高速路上下来，转入了一条小道，小道两旁是小区，叶开不得不减缓速度慢慢行驶过去，出了小区叶开再次加速，不过十几分钟之后便在一处车库外停下。 这里似乎是一个小区，旁边还有不少孩童在玩耍，附近有几家小商店还有小饭馆，小饭馆因为不是吃饭的时间，所以生意十分冷清。 见到有人从车上下来，饭店的老板不过是抬眼看了一眼便没了兴趣。 李言成和廖群跟着对方两人下车各自提着自己的行李从一扇门进去，进门之后两人才发现这里并不是普通的住宅群，而是警察局的后门。 这个警察局比李言成他们之前所在的g城警察局大得多，光是前台就足有之前张轩他们所在的警局一倍大，今天虽然是休息天，但是警局里面还是有不少人在做事情，大厅里来来往往的穿警服的穿便衣的都有。 廖群向来与警察这种东西不合，但此刻也忍不住有些兴奋。 他把自己手中的包裹扔给了叶开然后便到警局里面到处转悠，叶开本想拦着廖群，但是一旁的叶中却叫住了他。 看到廖群走远，叶中这才回头看向李言成，“这里很大就让他去一旁玩一会儿吧，老大让我们带你上去。” 叶中神秘地用手指指了指头顶的位置，然后带着李言成从旁门往楼上走去。 这个警局明显比张轩他们所在的警局大得多，从这模样来看似乎算是个总局，只是不知道这总局负责的范围到底有多广。 与楼下大厅不同，2楼便是业务办理的地方，显得十分的安静。 上楼之后人烟逐渐减少了起来，而且房门也紧闭，看不出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上了5楼之后几乎就没再看到过一个人，李言成被叶开和叶中两人一左一右地带领着往5楼最角落的房间走去。 临到门前，叶中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把廖群的包裹扔在走廊旁边然后这才敲门。 不多时那边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叶开和叶中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李言成则是最后一个。 进门之后李言成习惯性的打量周围的环境，这是一处办公室，窗户大开，窗户旁边摆着一盆水仙，绿茵茵，映衬着背后米白色的窗帘。 简单整齐的书架，干净的办公桌，还有摆放在屋子中间的一套沙发和茶几。 这便是全部，并不复杂，却足以显示主人在局里的地位。 在看到坐在沙发上那个人男人的时候李言成愣了一下，对方似乎有些眼熟，但是李言成却想不起对方到底是谁。 那是一个年龄与徐局长相差不多的老人，只是对方的精神状态明显比徐局长要好得多。虽然满头白发，但是眉目之间却精神奕奕，且看人时眉目间一股威信让人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 “坐，别站着。”对方说道。 对方开口，叶开和叶中两个人反射性地挺直背脊并且露出严肃的表情。 李言成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走到对方面前的沙发上坐下，他把包裹放在自己的身旁。 大包裹与穿着便衣的李言成，还有站在沙发后面挺直了背脊的叶开和叶中，再加上对面坐得笔直的男人，一切显得那么的诡异。 若是不看李言成脸上淡然的表情，恐怕还稍好一些。 可是此刻李言成却像是在自己家中一般，一脸淡然。 对方却笑了笑，虽然笑意却并不抵达眼底，他道：“你就是李言成，听说当年是你把这人送进了警察局里？” 李言成点了点头并不推让，事实如此。 第008章 .生死未卜（8） 面对李言成的坦诚对方却是十分欣赏，“好久没有见到你这么有趣的年轻人了，难怪徐老头说让我见见你。” “徐局长与你是旧识？”李言成微微有些惊讶，徐局长之前并没有跟他说过这件事情。 “本来老徐当年也能做到我这个位置，只是他自己拒绝了，说是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欠了太多的人情没办法还所以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坐在我这位置上面。”对方说这话的时候亦有所指的看着李言成。 也不管李言成到底听懂还是没听懂，他就又说道：“老徐好像很欣赏你，所以这才让我见见你。你对现在这件事情怎么看？” 对方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在嘘寒问暖上面，李言成也没有兴趣与对方虚与委蛇，见对方开始谈论案子李言成便就说道：“我对这件事情印象并不是很深，记忆里面仅有的记忆也是当年对方犯的前几起案子还有最后收尾的事情。” 虽然中间发生过很多事情，但是到底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李言成现在所记得的也仅仅是徐局长当年来找过自己。 闻言那人点了点头，他说道：“资料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你可以过去看看，这次我会让叶开和叶中两个人给你帮忙，但是领队的人不是你，你只是配合他们行动能明白吗？” 李言成点了点头，对这件事情并不反对。 “来帮忙是好事，但是如果心高气傲就有些让人受不了，我不知道你是真的认为这样还是只是觉得不想与我多说，可是事关人命的案子，你好自为之。”那老人挥了挥手，意思让李言成离开。 李言成确实是还年轻，但不再是心高气傲的性子。 这件事情虽然很大个部分是因他而起，但是这里的人已经调查了那么久的时间，知道的具体情况远远比他多得多，如果这个时候对方把所有的权力都让给他，让他来带头调查这件案子，李言成恐怕会花更多时间重新去了解所有的事情经过，那样只会浪费更多时间。 背着背包出了门叶开和叶中两个人瞬间松了口气，肩膀耷拉下来，像是刚刚经过一场不见硝烟的战斗一般。 “你这家伙……”叶中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开口之后他还是自己闭了嘴，然后他拍了拍李言成的肩膀主动帮忙提了他的包裹，带着他往楼上走去。 经过刚刚的事情之后，叶中对李言成的态度明显有了改变，他好心的给李言成介绍起他们现在的情况来，“我们这儿是总局，是管你们那个区和你以前老家这些地方的，所以人多手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话也都有人能说出口，如果听到什么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别说的那么恐怖，我们局里也不尽是坏人，不过坏话我还是要说在前头，这里可不像你以前呆着的地方，可是一个升官发财的地方，如果你挡了道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叶开说道。 叶开和叶中两个人长得有六分相似，叶中相对来说更显年轻一些，因此性子方面不如作为大哥的叶开沉稳，叶中的性子更加直接，他想到什么便会说什么。 而他哥哥叶开泽并不是如此，往往他是在一旁盯着自己弟弟不做傻事的同时帮他收拾烂摊子。 叶中对李言成的好感叶开自然是看出来了，他虽然并不清楚李言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能让叶中放下警惕的人自然不是什么太坏的人这一点他倒是明白。 所以虽然没有对李言成明说，但他也暗中提点了李言成一些。 李言成点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3人有说有笑的下了楼，到了2楼的时候叶开对弟弟叶中说道：“我带李言成去那边，你去把刚刚那个廖群找回来别让他在这里逛太久，到时候惹了事情不是我们两个能够解决的。” 叶中闻言立刻点头，廖群的性子他是见识过的，知道对方不是那种能忍气吞声的人，因此他连忙跑下楼去找人。 叶中离开之后收起脸上的笑容他再次认真打量了李言成一会儿，然后这才带着李言成往2楼的一个办公室走去。 门前叶开自己掏出钥匙开门进门，屋内已经摆了许多东西，办公桌还有许许多多的文件洒了一地，看样子是已经有人在在里面做事情，不过此刻那些人都不在。 进门之后叶开把两人的东西都放在角落的地上，然后自己走到一旁收拾了一张相对来说还算干净的桌子，出来。 叶开指着那张桌子对李言成说道：“这桌子你以后就用吧，也没什么别的干净的地方了将就着点。” 李言成闻言朝那边看去，说是将就还真的一点都不含糊，那张桌子周围几张桌子完全堆满了资料，背后有个展示板，展示板上面画着一些图案贴着一些照片，显然是有人在整理案发的经过。 这桌子离窗户和门的位置最远在角落里面，空气不算好，在加上旁边桌子还堆着许多资料因此就连视线都很差。 李言成点了点头走到桌子前，他在周围看了一圈总算找到一把没有放置东西的椅子，然后自己动手拖了过来放在桌前，这样一来他的位子就算是确定了。 只是这位置是确定了他却没有太多事情可以做，叶开给他一大堆资料，那些资料全都是与之前那一起案子相关的资料，叶开的意思很明显他是想让李言成先把东西全部看完。 “你先在这边看着，我去那边打个电话确定你们晚上的住宿，还有问问其他人进展地怎么样了。”叶开说道。 他们在回来的路上因为李言成那一些反而找到了大概的调查方向，所以李言成他们回来的时候剩下的那些小组的人都已经去调查周边的几个车站。估计不到下午时间是不会回来，叶开也没闲着，他一边要向对方汇报李言成已经来到这边一边又要去整理李言成他们晚上住的地方，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叶中也忙，忙着就到处找廖群。 廖群进到警察局之后就像是消失在了警察局里面一样，叶中在楼下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偏偏今天人还不少，叶中问了好几个警察也说没看到，因此叶中只能自己到处找人。 这一走就是半个多小时，那叶中都觉得廖群很有可能是被人绑架想要调查监控录像的时候，廖群才晃晃悠悠的从门口进来。 而此刻的李言成正坐在楼上的办公室里面仔细的查看之前得到的那一份资料，约莫下午5点的时候，房门被人打开，然后一阵脚步声响起，一群人涌入门内。 李言成坐在最为角落的桌子，除非他起身不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那些人进门之后自然也看不到李言成，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屋子里面多了个人。 “咱们市区里面这么多车站上哪去找？”一道女声响起。 “话不是这么说，如果我们能够提前找到对方盯着的车站，可以守株待兔了吗？”有人回答道。 “说得简单，咱们市区公司大大小小的车站加起来就有将近20多个，找到了又怎么？守株待兔难不成把所有警察都调过去吗？”又是一个人说道。 “这倒也是，除非真的弄清楚到底是具体哪个车站，不然根本没办法继续调查。”椅子挪动的声音响起，有人在李言成桌子正对面坐了下来。 “要我说就不应该把那个什么姓李的弄过来，门外汉，弄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要是听话点别惹事还好，要是不自量力想帮个忙什么的还不得让着他。”最开始说话的那女人又道。 “你这话有本事别和我们说啊，去和局长说，人可是他调来的，你有本事你这尊佛弄走。”有人笑道。 那女人听了这席话顿时就有些没好气，抱怨道：“我可不去，你们都不去，我干嘛去自讨没趣。再说了，不满他来这边多事的人又不只有我一个我干嘛要自讨没趣去找上面的人？” “哈哈哈……对了，不是听说人已经来了吗，怎么没看到人？”有人问道。 “我看到大概是回去休息了，之前叶开不是打电话来问吗，说是安排了住处。” “最好多休息一段时间……” …… 李言成挺听着对方的对话，显然此刻对方是还没发现他的存在，所以才敢于把想到的话都说出口。 犹豫着，李言成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起身打个招呼。 然而没等李言成想清楚，屋内又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这声音颇为冷漠，出口的话也比其余几人更加冷漠镇定。 他说道：“现在这条线索对不对还不确定，不要忘记我们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一部分人继续追查车站的线索，另外一部分人继续我们之前的调查方向。” 他这话出口之后屋子里安静了一小会儿，李言成隔着桌子和书都能听到其余人搬动桌子和翻动书页的声音。 李言成低着头，继续查看自己手中的资料预防有什么东西被自己漏掉。 就在这时候他面前光突然就增量了，李言成抬头，面前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似乎是非常的惊讶他拿开书本之后居然会在书册后面发现李言成那张脸，虽然面上并没有露出太多情绪，可是眼中却又一抹无法掩藏的惊讶和窘迫，关于刚刚那些话的窘迫。 李言成动了动眼珠，从那张年轻的男人脸上移开，那男人身后还站着个女人，女人画这一脸精致的妆容，若是放在平时这张脸倒是有些看头，可是此刻对方务看着李言成一年目瞪口呆的表情，扭曲得有些诡异。 第009章 .生死未卜（9） “你是谁？”那女的问道，其实她心中早已经猜到了答案，但是还是有些不死心。 李言成听了他的话，这才站起来，他大概看了一下在屋子里面的人，现在屋里面差不多有七八个人参加商业开业和叶中两人这一个小组恐怕有10人之多。 此刻那些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李言成站起身来，有几个脸皮薄的脸色都已经涨红。 “李言成。”李言成对着那些人点了点头，然后坐下去继续看自己手中的资料。 这些人本来就不是什么至交好友也没必要因为对方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就气急败坏，更何况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调查凶手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一旦这个案子结束那么他很快就会回去，因此也没有机会再与这些人共事，关于对方对自己的看法，李言成更加是完全没有必要在意。 李言成想得通因此他便毫无不在意的坐下去继续看自己的资料，屋子里面其他人都是不存在的一般。 可是面对李言成的泰然处之还有坦然自若，屋子里面其余的人脸色却不是很好。 在李言成看不见的地方有几个人对视一眼纷纷摇头，不知道作何感想。 特别是那个站在李言成面前不远处的女人还有那个拿开书的男人，两个更加是有些目瞪口呆。 在此之前，不管是两人就连屋子里面其余的人也没有想到这屋里居然还有另外一个陌生人在，而那个人竟然就是他们一直在指责的对象——李言成。 回想起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屋子里面不少人脸色都有些微妙。虽然他们确实对李言成印象不算好，可是李言成与他们素不相识，他们之前那些话似乎也有些太过狂妄自大不负责任。 人当面抓住说人坏话的众人纷纷沉默，你家是有些尴尬的做下去，不在说话她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气氛变得微妙所有人都选择沉默，似乎沉默能够掩盖所有。 李言成的思绪很快就从这件事情上调开他仔细地观看着自己面前的资料这些资料再一次看到时记忆很快就被唤醒当年忘记的事情，如今也已想起。 这件事情发生的时间很早，那时候年参加中4遍才结束没多久，李言成为了报仇便一心准备学习法律英语，心理犯罪发现，这些东西。 沉浸其中心无旁碍的李言成学习进度非常的快，虽然从来没有真的遇上什么大案子，但却对自己的认知也十分的自信。 因此当年在徐局长早上他之前李言成大致就已经在报纸上了解过那一起纵火案的经过心里也对这纵火案，进行了侧写。 这还并非普通的纵火案，而是连续纵火案对方最开始重活的地点，十分偏僻，并没有伤人的意图而后者是开始越做越大，甚至到了后面的在大型场合进行中或伤人。 从这一点上来看对方的心路历程也十分的简单，完全符合连续杀人案凶手的心理特征，一开始或许只是因为控制不住所以想要放火发泄心中的怒火，是当他发现自己放火的行为并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甚至是成为众人谈论的焦点之后，自信心便开始膨胀，心中的欲//望，也开始无限的放大，掺杂了炫耀心态和发泄愤怒的欲//望被完全的展露出来。 大多数连环杀人案或者连环纵火案的凶手心态都差不多，是或许是因为心中的不满愤怒或者是欲//望，开始对不起眼的地方，或者是一些小事上展现而后因为，无法控制心中的欲//望还有因为周围人对这件事情的漠视又或者是吹捧，然后越发膨胀。 这样的连环案件，最终的结果向来都是越发展越严重，到后面多数会牵扯到人身伤害，而最终的结局，也往往离不开杀戮。 想要调查这样的案子，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找到最开始的那些犯罪经过，连环杀人案或者连环纵火案案件开始发生的地方往往有着令人意想不到的线索。 因为就算是再厉害的凶手在面对最开始的第一起案件的时候也免不了心慌手乱，而且第一个犯罪的现场或者是犯罪的案件往往与被害人心中的怒火关联最大。 如果能弄清楚第一起案件发生的原因，还有它的特点那么十之*就已经能够掌控，到罪犯犯罪的起因。 当时李言成就是凭借这些东西猜测出了对方犯罪的原因，然后才在年轻的徐局长找到他之后帮忙规划出对方下一次方案的地点。 但是那个时候的李言成言到底太过稚嫩，而且徐局长也并不相信他真的能够有所为，第一次的围捕行动并没有成功，反而是让对方逃走并且成功地激怒了那罪犯。 那之后，被击落的罪犯选择性的报复李言成还有警察局，所以接下去犯案地点选择的地方都是人群十分多的地方。 那段时间十分的辛苦，徐局长面对着上面的压力，甚至是有些声嘶力竭。 最后事情的结尾是以李言成自己作为诱饵，引诱对方上钩而结束。 对这件事情李言成的印象十分的深刻当初她以自己为诱饵放出消息让对方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然后把身边所有的警察都全部调离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那连环纵火案的凶手知道消息之后果然落网，只身一个人去杀李言成。在李言成对她进行追捕的那段时间罪犯，心生绝望，潜回自己家中之后居然点燃煤气己想要，让自己一家人陪葬。 好在警察赶到的十分及时，煤气爆炸没多久之后车就来了。 但是当时的大火烧的实在太旺，加上又是5楼的高度并不方便灭火，因此消防队员则来得及救出他一个人。 那人在医院醒来之后就被直接送到了警察局里面而后便过案收监，李言成也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对方，直到最近听说这件事情之后这一段记忆才再次被唤醒。 在新接触的那本资料上，李言成这才总算是弄明白对方被逮捕之后发生的事情。 但是资料上对对方被收监之后的事情介绍得并不多，只是从只言片语之中能够看得出来，对方似乎在被逮捕之后就进行了自我反思，不但脾气变好了而且还十分上进，因此15年的有期徒刑才被缩减成了将近十二年的时间。 但是对方从监狱一离开立刻就消失无踪从这一点来看，对方做这些显然就是只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提前离开警察局。 如果是这样的话李言成不得不感到佩服，因为对方隐忍了十多年的原因竟然只是这样，这足以看出对方对他的仇恨有多深。 资料大概看完之后李言成又把现在正发生的几起案子的资料也大概看了一遍，纵火的方式还有犯案地点的选择与之前的案子十分相似之外，李言成倒是并没有看出两者之间的关系。 李言成看资料看得十分的认真，在他面前那个冷漠的男人站了许久之后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他拿了自己想要的资料离开。 此时已经5点多左右，叶开没多久之后便推门而入，进到屋内叶开大概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发现气氛微妙的有些异常他也没有过多关注，毕竟李言成这个外来者不管到什么地方恐怕都很少会迎来欢迎的掌声。 叶开走到李言成的面前敲了敲李言成面前的桌子，然后对李言成说道：“住处已经安排好了，我带你现在过去认一下地方，然后我们待会儿到楼下的饭店去吃饭，今天是你们的欢迎仪式，我们早一点去然后早一点回来，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开始正式办案。” 李言成点了点头，对叶开这样的安排并不意外。 从之前叶开对他的暗示提醒之中，李言成就能看得出来叶开这个人的城府十分的深，为人八面玲珑，恐怕对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他十分擅长处理，所以对方才被派来接她和廖群两个人。 李言成起身之后，自己走到角落把自己的背包背在身上，叶开帮忙提了廖群的背包，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往楼下走去。 下楼之后，警察局后门外不远处就有一个宾馆，李言成以为他会带自己去那边，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把自己带向了警察的宿舍。 这里是总局，人数十分多，宿舍楼足足有一个小区大小。 进了小区之后，对方熟门熟路的把李言成带到其中一栋楼，然后上了电梯，在5楼停下。 “这一层楼都是我们这些人在住，也算是一个临时的办案地点，你和廖群就暂时住在这里，因为来的比较仓促所以准备的并不是很充分，你们两个临时住在一个屋里面没问题吧？”叶开问道。 李言成无声地点了点头。 叶开又道：“对了，你要不要给你的朋友打个电话，我弟弟叶中去找他一直到现在都没找到人，这边人生地不熟的不要跑太远比较好。” 叶开的意思不言而喻，李言成再次点头，但是他并没有打电话给廖群而是说道：“他饿了就会自己回来。” 李言成这话说得就像是廖群是他放养一只的小狗，饿了总会回家。 第010章 .生死未卜（10） 对于李言成这种放养的态度叶开不置可否，他把门打开然后把钥匙交给李言成自己则是走到屋外对李言成说道：“饭局定在6点半，你整理一下就下来吧，待会我再联系你。” 说完叶开就离开了，剩下李言成一个人站在门口打量着这间临时宿舍。 确实就如同叶开说，这里是临时布置的，看得出来屋子这里面另外一张床都是临时搬进去的。 李言成大概打量了一下走廊的方向还有窗口的位置之后便把东西放下，找了衣服去洗了个澡。 他和廖群两个人在树林之中过了一夜，身上早就已经十分脏，也十分疲惫，现在有机会休息一下李言成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洗完澡，换完衣服，李言成拿着手机，下了楼时间正好是六点半左右。 他在下楼，便看见有两个男人刘达在一起，李言成定睛一看果不其然，那两人是叶中和廖群。 见到李言成，廖群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在他身后叶中气喘吁吁的追上，“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我都跟你说了不要乱跑，怎么总是不听话。” 廖群索性没理他，李言成低头看向廖群问道：“怎么样？” “大概逛了一圈。”要轻松的耸肩说这个月开完全不明白的话。 “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想干什么？”叶中莫名其妙地看着廖群和李言成。 就在这个时候叶中的哥哥叶开已尽，走到小区内，听到李言成，他连忙招呼李言成和廖群跟着他过去。 之前的饭局是定在晚上6点半的时间那会儿正好是饭店生意最好的时候，地点就选在警察局后面的小饭馆里面之前，李言成和廖群，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与那饭店有过一眼之缘。 几人被领到楼上的包间，味蕾已经坐满的人那些人与李言成都已经有过一面之缘，此前的记忆并不算愉快因此再次见到李言成众人脸上都有些尴尬。 廖群对此毫不知觉他进门之后就嘻嘻哈哈的开始与周围的人打起招呼来，也多亏了他的自来熟这才让气氛没有尴尬下去。 李言成跟着叶开在无人入座的时候，廖群基本上已经与屋内其余的几个人混熟了，甚至是已经开始谈天说地。 其余的人乐于有个廖群这样的字来说，打破尴尬因此个个都对廖群十分的客气，月刊也已经发现问题不对她小声地询问李言成，“怎么回事你们？” 李言成摇了摇头，并不言语。 就在这时候，到冰冷的男声响起，一杯酒递到了李言成的面前，“下午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 叶开愣了一下，廖群也是如此，两个人似乎完全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屋内顿时就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个男人和李言成的身上。 李言成看了看面前的手又看了看那张脸，均衡了一下，最终选择结果那杯酒喝了下去。 见状，其余的人都纷纷松了口气，至少说明李言成并没有生气也接受他们的道歉因此不少人见识都纷纷举起酒杯向李言成敬酒。 只是其他人的酒李言成则是能挡则挡，加上他本来就沉默寡言的性子，其余的人在被他当了几番酒之后也纷纷没了兴趣个个都围着廖群去了。 那个主动来向李言成赔不是的男人也坐到了一旁，他住在夜开的右手边李言成坐在叶开的左手边两个人都话不多，沉默地吃着面前的东西看着其余的人打闹在一起。 反观叶开，奇妙的看看左边的李言成又看看右边的那个男人，一脸的莫名其妙。 “他们你都认识了吗李言成？那我就不做介绍了。”叶开主动打破沉默。 李言成点头，“大概认识。” 与这些人相处这么长的时间，李言成虽然没有与他们直面对话过不过，也多少弄清楚这些人的名字。 叶开看还准备说点什么，一旁的廖请去已经举着酒杯凑到了李言成的面前。 那群打打闹闹的人见廖群走过来也纷纷围了过来，一时之间李言成的身边，十分吵闹，叶开的话也没办法说出口。 一顿饭吃下来，倒是宾主尽欢！ 约莫八、九点的时候一行人，便各自回了宿舍，喝的醉醺醺的料情被李言成拽着进了屋。 关上门，要去脸上的醉意，也不见踪影他，背靠在门上打量了一下屋子，然后走到自己的包裹旁边翻出自己的电脑。 在电脑上劈里啪啦地折腾了一会儿之后廖群对李言成说道：“我下午大概出去在周围逛了一下，联了一下附近的网络，查看了下周围的监控录像，还有附近地大致地图已经大概调查清楚。” 此刻廖群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更加没有醉意，廖群常年混迹在这种场合之下，根本不可能和一群陌生的人喝得烂醉如泥。 廖群点了点头，然后他说道：“其余的东西呢？” “别急。”廖群电脑上搜索了什么东西，然后递到了李言成的面前，“关于你说的那个人的资料我找了，但是找到的东西并不是很多，这些已经是全部。我也在周围向别人打听了一下这件事情，大多数人都对这件事情并不知情，唯一知道的也都是报纸上看到的。” 李言成在和叶开他们汇合之前就已经做出安排，到了警察局之后廖群会离开警局去调查一下这件事情的经过，李言成并不是不信任这些警察，也不是怀疑对方不会给他完全的资料，只是因为廖群所调查的方向比警察局所得到的资料要广得多，当然虚虚假假也要复杂得多。只是这样一来，李言成所能够得到的资料也会更完善一些。 对于李言成这样的做法，廖群并不感到意外，他只是惊讶另外一件事情。 仰躺在床上廖群说道：“之前来接我们那个叶开和叶中两个人你还记得吗？” 不等李言成回答，廖群又说道：“这两个人还挺有本事的我之前出去调查的时候得知这两个人，能力出众，所以才被从外面掉回来，在这里工作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别看他们年纪轻轻，跟你差不多，但是已经破了不少案子，而且被局长重视前途一片光明。” “还有之前那个说话的男人，好像也是个了不起的角色。”廖群耸了耸肩，但是想到李言成根本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之后又无奈的作罢，“其实我最后点不明白他们把你丢在这里来到底想干嘛？” 按道理来说，这是总局里面人才济济，把李言成这样一个完全没有任何功绩的人掉过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虽然明面上所说的理由是让李言成来帮忙调查，可是就算李言成不来这边他们警察局放一个虚假消息出去，就说李言成在他们的控制之下也完全可以把对方引上钩。 但是那些人却把李言成调过来，并且让李言成以身涉险，这完全是不必要的做法。 更何况他们不光是把李言成调过来作为诱饵，甚至是还让李言成参与到调查当中，这事情完全可以说是处处诡异。 “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事情。”李言成合上电脑。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色微微亮，门口就传来敲门的声音。 廖群被吵得不行起床去开门，另一张床上的李言成隐约听到叶开的声音在门口传来，大概的意思是让他们早点下去吃完早餐就要出发，至于具体要去什么地方叶开却并没有说。 两个人被吵醒，也无法在继续睡觉，因此早早的起了床，下楼吃了早餐，便到之前的办公室集合。 廖群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因此十分兴奋。 李言成是回到了自己之前的座位坐下，它背后就是资料整理的展示板，比起昨天，上面的内容多了许多李言成大概看了一下，质量上整理的十分完善，关于这起案子所有的注意点都在上面。 在上面李言成还看到了一张苍老的脸，那张脸有几分熟悉，李言成已经想不起对方是谁，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那张脸都主人肯定就是恨他入骨的纵火犯。 在会议室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叶开便张罗着让众人出发。 分别上了三辆车之后，叶开这才在耳机当中解释这次行动的目的。 之前这些警察已经锁定了大概的调查方向，昨天晚上八点之后李言成他们回了宿舍休息，这些人则是又跑回了警察局里面进行排除。 市里面的车站非常的多，前前后后加起来20多个，想要把这20多个车站全部布满警力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排除不必要进行监视的车站。 最终这些人确定的方向是在市区南的火车站。 这是一个大站，有火车经过有火车到站，并且有各种汽车站前前后后每天的流量加起来人数过万。 在这样的一个火车站里面进行监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是让那些警察化身为便衣警察混入人群当中，也未必有办法把所有危险都泛黄与未然。 李言成他们分三批分别以不同时间进入车站之后，叶开给三批人都布置了不同的任务。 第011章 .生死未卜（11） 李言成和廖群被分到了同一组织内，与他们一同的还有3个人。 李言成和廖群被分到了同一组之内，其中一个是之前说李言成坏话的那女人，还有一个是给李言成经过酒的男人，最后一个人李言成到并不熟悉。 那女人叫做章霞，不知来历，不过从行为做事方面来看有些手段。 那个面无表情异常冷漠的男人叫做贺修文，就是廖群之前说过有些能力的男人。 最后的那男人叫做王奇希，年龄大约在40岁左右，一身横肉，像是个能打的。 五个人并没有与其他警察一起便衣进入火车站潜伏行动，而是在那叫做王奇希的带领之下上了火车站的顶楼。 叶开他们显然早已经与火车站的人进行过交流，因此李言成他们这一行人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挠。 到了顶楼之后，几个人分散开来，以不同的角度注视着脚下的火车站。 廖群和李言成等人一个人被分了一个耳机和话筒，叶开的意思是让他们这5个人在楼顶监视楼下的一切，发现异常立刻报告。 其余的几个人李言成在楼上的时候看到他们各自分散在火车站各个出口方向，各自化身成不同的人物，一旦出现问题立刻就会封锁出口。 至于楼下还有多少便衣警察李言成大概一眼看去便识破了五六个之多，这些警察因为鲜少执行这种便装任务因此多少都有些紧张。 而且大多数便衣警察都会反射性地多加观察周围的人，这对于车站这种人流量十分大各自忙碌各自的人的地方来说，停留在原地打量周围其余人的人才是罕见。 因此从楼顶看下去那些人的一场李言成一眼便全部看在眼中，这样的做法显然有些太过简单化了，而且可能作用不大。 但是这里的人流量实在太多，除了这个办法之外，李言成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在楼顶的5个人各自分散开来，李言成选定了一个面对着火车站出口的地方站定，然后打量着楼下的一切。 他们到的时候是早上6点多的时候，车站正好进站人数十分的多，来来回回的行人各自拥挤着往前走动，放眼望去脚下黑漆漆的一片，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 6点半一过，人数又少了下来，不过就算是人数少了也依然是十分拥挤，特别是几个主要的出口几乎是爆满。 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一辆火车进站，车站再次人数爆满，脚下的候客厅还有通道熙熙攘攘的全是人头。 在这样大流量的地方想要找到一个人十分的不易，需要花费极大的精力还有眼力。李言成聚精会神的往楼下看去试图找到对方，但是廖群却在那边玩着自己的电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章霞站在李言成身旁不远处，见李言成打量着自己对方从这里李言成点了点头，今天的章霞依然是浓妆艳抹，身穿着一身的职业服饰，十分招摇。 作为警察来说，她的妆容太过艳丽了一些。 而站在李言成另外一边的贺修文也是如此，再看看一旁的王奇希，这5个人里面有4个人都完全无法让人离开视线，让他们去楼下执行潜伏的行动恐怕根本无法成功融入人群，也难怪叶开要把他们都扔到楼上来监视。 这么一想李言成又有些郁闷，他怎么也被派到楼上来了？ 打量一下周围另外4个人，浓妆艳抹的章霞，一身横肉的王奇希，还有一身生人勿近气息的贺修文，漫不经心玩世不恭的廖群…… 李言成微微有些头痛，他宁可相信叶开是考虑到对方有可能是冲着他来的原因才把他调到楼上来，而不是因为他和这4个人有什么相似之处。 这次的行动是潜伏监视为主，因此他们在这车站一站就站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连一口水都没喝上。 大约中午1点多的时候，几个人上了楼替换了李言成他们的工作，同时也给李言成他们带来了盒饭。 章霞、贺修文、王奇希一个人作为警察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节奏，廖群却是在一坐下之后就嚷嚷起来再也不想起身。 李言成虽然没说什么，不过站了一上午，他也累得不轻。 吃完午饭，几个人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再次继续之前的工作，监视楼下那些人的一举一动。 车站十分忙碌，班车到站火车到站还有外出、旅行的人都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几乎以每半个小时一次的频率人数在不断增加减少，就算是李言成聚精会神的盯着这么多人群看了一天的时间也是头痛万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今天的监视没有希望的时候，廖群突然碰了碰李言成的胳膊。 廖群抬了抬下巴，李言成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在廖群站立的正下方通道处此刻正人潮拥挤，大约又是一班火车到站的时间，因此争先恐后地从甬道口出来的人非常的多。 集中精力，李言成很快就在里面找到了一个人。 那人身穿一身黑色马甲，年龄约莫在五十岁左右，从上往下的角度让李言成看不清对方的面部容貌与表情，不过此刻对方的行为举止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黑色马甲极为普通，大街小巷都十分常见，在这人来人往的车站自然是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那人从通道口出来之后就禁止朝着最近的出口走去，一路上并未抬头，只是急着赶路。 他身后拖着个硕大的行李箱，亚麻色，也是十分常见的款式，车轱辘被他拉扯着转动的飞快，就算是在五楼李言成也能听到对方车轱辘迫不及待转动的声音。 在茫茫人海中，那人根本毫不起眼，完全就在正常人范畴之内。 只是对方的行为却有些太过正常了！ 从李言成在廖群的指引下注视对方开始，那人就没太过头一次，自始至终都是一直低着头看着地板快步走路。 若是旅人，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自然不可能对这个车站这么熟悉，徘徊和寻找出口是必然的行为，所以站在五楼李言成已经看着脚下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在候车厅许久。 就算是少有几个认识路的，或者是对这里比较熟悉的，也鲜少有人会目无其他的径直朝着出口而去，毕竟长途跋涉在车上无法舒展的身体在下车之后，就算是再怎么习惯坐车的人也会觉得疲惫。 跟为主要的是，那男人走得飞快的情况下，他身后的行李箱不但没有发生歪斜的情况，而去车轮还十分有力的咬在地上，发出颇为大声的声响。 长时间带着行李箱出门的人都会知道，行李箱如果装得不满，特别是在装的物品非常轻，例如衣物这一类东西的时候，速度一旦过快就容易倾斜反转，想要行李箱稳定，一定的重量是必要的条件。 那人走得如此快速，要想发出这么大的声响还如此稳当，对方行李箱的东西至少有几十斤，带着这么多的累赘上路这可不像是外出旅行或者长途跋涉的行人会做的事情。 只是这些都还只是主观猜测，李言成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对方有问题，现在唯一能够证明这一点的就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看到对方的脸。 一个人不可能在极短时间内改变长相——对方出狱前的照片李言成现在还揣在兜里。 李言成无声地对廖群点点头，然后往楼下走去，廖群见状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没有声张。 一旁的贺修文见了，眉头微皱，问道：“他去什么地方？” “厕所，怎么去厕所你们也要跟？”廖群挑眉，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 只是在贺修文收回视线之后，他手指轻轻的移动，跳转了面前火车站监控视频的角度，在楼梯道中找到了坐电梯下去的李言成。 李言成下楼并没有出现在中央大厅，而是顺着员工通道出了车站，来到了火车站外。 火车站外就是班车车站，旁边便是长途车车站，这一片地区全都在警察的空置范围之类，李言成他们被派往了人数最多的火车站里进行监视，一方面是因为叶开i他们认为这里最有可能成为对方的目标，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火车站的检查是最为宽松的。 汽车站是在火车站之后修建的，虽然很大但是也比较陈旧，因此很多设备是后来添加进去的，例如检查甬道这些设备，对于有心想逃躲避检查的人来说并不是没有空子可钻。 但是新车站这些新修建的车站门口就有大量检查设备，想要溜进去并没有那么容易。 离开车站，李言成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轻而易举离开了火车站的那个男人，李言成紧随其后，向着对方追去。 他并没有冒险靠近，只是远远的跟着，试图看清楚对方的脸，弄清楚对方到底是谁。 对方离开火车站之后在车站门口站了一会儿，他背对着李言成的方向环顾四周，然后选中了一个方向向前走去。 李言成连忙跟上，因为速度太快，太过集中，他一不小心就和人撞在一起，对方走得也急，对着李言成骂骂咧咧。 听到动静，那男人回过头来，两人视线对上，有那么一瞬间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下一刻，在李言成身边骂骂咧咧的人走了，那个男人也换了个方向继续往前走去。 李言成看了一眼刚刚那人走的方向，那里是长途客车车站，那个男人本来是想去长途客车车站，但是与李言成视线相对之后立刻改变了主意向着市区内的班车车站走去。 第012章 .生死未卜（12） 李言成看了看身后的火车站，又看了看面前那走得飞快的男人，迟疑片刻之后追了上去。 看着对方上了公交汽车，李言成也飞快地拦下一辆的士紧追其后。 对方在这个地方出现并且被警察发现只能算是个意外，但是这次见到李言成对他来说更加意外，所以在发现李言成之后他立刻转身改变了目标，没有再继续实行纵火而是选择把李言成带到其他地方。 这一点李言成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只是他还是跟着对方离开。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下了车，此刻两人已经离开市区之中来到了郊区，这里的人也相对城市来说少了许多，就连来往的车都很少。 这区域明显是工业区，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工业区，李言成一路下来看到许多禁止入内的标牌却并没有看到说明。 这里不比城市之中的高楼大厦，这里有些破旧，而且显然这工厂早已经停止运行，因此许多地方都已经有些破旧不堪。 李言成他们来这里的时候竟然没有被任何人阻止，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里面，一开始李言成还能看到几个人，但是到了后面几乎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这地方大概就是对方躲避最近一段时间警察搜索的地方，因为这里十分的偏僻，平常很少有人关注，因此才没人知道这里到底有没有新入驻者。 那男人就在他前面将近两百米的地方不快不慢地走着，完全没有躲避李言成的意思，领着李言成进入工业区之后那人却突然就消失了。 而这时候，李言成面前就只剩下一栋工厂。 工厂并非主楼那样修得十分高，而是只有两层楼，从外围来看这工厂至少已经有三、四十年的年纪，之前不知道是做些什么的工厂外放着许多大罐子，这些罐子足足有两米多高并且被密封，罐子上面画着禁止触碰的标志。 不远处还有一些围栏，围栏上也是如此挂满了禁止通过的标志。 李言成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仓库的后面就是一片树林，因为这一片已经很少有人经过因此树木十分茂盛。 仓库大门敞开，像是对李言成发出无言的邀请。 天色已暗，完全断电并没有灯光的仓库大门就像是一头野兽敞开的血盆大口，而李言成则是他等待已久的食物。 当李言成踏进大门的一瞬间黑暗之中有什么东西破风而来，速度极快！ 那冲着李言成而来的东西的速度十分的快，李言成因为刚刚踏入黑暗之中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不过凭借破空的脆响声李言成反射性的往旁边倾倒而去。 当他背部抵在地上的那一刻耳旁传来一声清晰的哐当声，李言成闻声回头看去，在他身后不远处刚刚站立的地方，此刻插在一个更深入半分的□□。 因为速度过快，震动地板，煽动空气，起了不少灰尘。 冰冷泛着银光的钢质箭头已经深深的插入了地板中，如果刚刚不是李言成躲得快，那现在这箭头就应该是插在他胸口上的。 只一瞬间的时间李言成打量了那弓箭一眼，然后他连忙在地上翻滚站起身来。他此刻处于工厂大门处，大门两旁是不知道是运输什么东西的传送机，机身不大，却很是复杂完全可以作为屏障遮挡比起□□子弹来说麻烦得多的弓箭。 李言成快步绕到传送机后找了个较隐秘的地方站定，然后打量着这漆黑的工厂。 对方选择攻击的时间与地点都十分的巧妙，这会儿虽然外面已经将近天黑，但是外面的太阳还并未下山，因此外面的光线远远比屋里的亮得多，当李言成踏进这个工厂的那一瞬间视线因为由面对阳光转化成完全陷入的黑暗而根本无法看清东西。 所以他根本看不清迎面而来的弓箭或者子弹，也不可能看清楚。 若不是提前有预防，就算是经过再多训练的人也根本没有办法做出反应，只能丧命与此。 而李言成就是那个早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幕的人，早在对方把他引导向这边而来的时候李言成就已经知道对方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回过头来咬他一口，因此对方的攻击事件他也早已经料到。 他一直在等待对方回头，所以虽然觉得有些意外却并没有太过震惊。 只是李言成一开始以为对方肯定会用枪之类武器，却没想到对方居然会用这个如此原始速度如此之慢的□□。如果对方一开始选择用枪开枪扫射，恐怕到现在就算是躲开了致命的地方免不了一身伤。 面对未知的生死，李言成却并不害怕，反而有些异常地兴奋。 没错，是兴奋。 长久以来的压抑让李言成颇为沉闷，但是这一切却不同，这完全是力和力的正面较量。虽然这并不是面对面的擂台对打，可却远远超过对打的刺激。因为擂台对打最多就是断手断脚，然而他现在赌地却是命，不光是他的命，还有对方的命。 比起手无寸铁的他，对方现在却手持武器，而且恐怕远远不只是□□一样武器…… 光是想一想李言成就觉得不可思议，整个人因为亢奋而微微露出笑容，看向周围时双眼也泛着淡淡的精光。 李言成打量的一下在空旷的工厂，又看了看地上入木三分的□□，看来对方的目的并不是让他一击致命而是想要慢慢折磨。 明白这一点之后李言成放松了警惕，他仔细打量起现在自己身处的这个工厂来。 之前从外面完全看不出来，但是进入工厂之后就立刻能够明白过来这里之前应该是一个化学工厂，大量的化学，物品还有一些机械，无一不展露着这里本来的面目。 李言成顺着之前朝着他发射弓箭的地方看去，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我已经来了，你出来吧。”李言成说道。 对方把他引过来自然是想要见他，现在他到了对方却躲起来岂不是有些可笑。 李言成说完这话之后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任何回应，他掏出手机扔在身后的门口，然后从藏身的角落出来，开始打探起这阴暗不满灰尘的工厂。 工厂的大致面积李言成在进来之前就已经进行调查并且弄清楚了大致范围，因此他倒是不担心在里面迷路走不出去，只是里面的布置他却一点不知情，在地理位置上李言成已经输了对方一头。 “你不出来我就走了。”李言成扬声道。 工厂中回荡着他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有些诡异。 李言成在这场躲猫猫之中并不占优势，他后来，而且并不清楚对方所在的位置，但是对方必定是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的，所以特意隐藏踪迹显然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与其如此，还不如迎面出击。 李言成开始在工厂之内走动起来，周围尽是一些比他还要高上许多的机械，到处灰尘遍布，错综复杂，根本看不清楚对方在什么地方。 大致在周围走动一圈，李言成发现这工厂里面确实是有人生活的痕迹，只是那人生活得十分的小心，如果不是仔细查看根本看不出来。 李言成倒是有些惊讶那人到底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如果对方刚刚出监狱，应当对周围的生活完全不熟悉才是。还是说有人帮了他，如果是这样，那个人是谁？ 夏晓东？ 还是其他人？ 就在李言成打量着这工厂的同时，那个把他引进来的男人却消失不见，如同猫捉老鼠一般在李言成抓他的同时对方也在试图抓住李言成。只是现在谁是老鼠谁是猫却还不知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另外一边g城，警局。 “为什么不说？”张轩拽着阿曼的衣领质问道，如果不是因为正好他无意中看到阿曼桌上放着这份鉴定报告，恐怕阿曼会一直瞒着他。 李言成死了，真的死了…… “张轩你别激动，这件事情你听我解释。”阿曼被张轩累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张轩松手让阿曼喘气，在房间踉跄走动两步然后跌坐在一旁阿曼的凳子上。 之前阿曼说那人不一定是李言成之后，张轩便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调查之前那一起意外上。 因此也没想过再去确定阿曼的鉴定，或许是他怕了，怕真的会从阿曼口中得到什么肯定的答案所以才避开阿曼一直让自己忙碌其他的事情…… “张轩？”阿曼有些紧张地看着张轩，张轩此刻的脸色明显不大好。 之前猜测尸体可能是李言成的时候张轩只是失神，如今眼神却像是死水一潭。 他没回答阿曼，而是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阿曼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迎面而来的徐局长和张轩撞了个满怀，张轩却视若无睹继续往前走去。徐局长不明所以询问阿曼，得知事情经过之后连忙追上张轩。 “张轩，你先冷静下来，那个人不是李言成，李言成没死。”徐局长大吼一声，让走廊里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千里之外，火车站中。 电话突兀地响起，还在伪装中的叶开被吓了一跳。 他眉头紧皱快速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为了这一次的任务他做了许久准备，可不想因为这一通电话就毁掉。 周围有不少便服警察都看了过来，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疑惑，只是这些人这么一看，完全暴露了自己。 叶开越发紧张，他掏出手机试图关机，眼角撇到通信人名字时却差点低吼出声。 叶开瞬间改变主意，他镇定下来按了接听键，并且走到一旁人少的地方去了。 “李言成你发现什么了？”叶开问道，但是电话那头却没人回应。 叶开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手机，又问了一句，下一刻他猛地大声对周围的人说道：“开车，送我回警局，让技术科的人追踪李言成电话定位他现在的位置！” 第013章 .生死未卜（13） 叶开行动的速度很快，等他坐着车回到警察局的时候，之前和李言成在一起的廖群还有贺修文等人也已经被召回警局里面。 还是之前那一间办公室，依旧还是之前那些人，叶开坐在屋内翻看着面前的材料，在他身旁有几个鉴定科的人员飞快地敲打着电脑，时不时向着叶开报道一些事情。 “这小子我就知道不可信，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提前说一下，自己就跟着去了……”那张霞不满地抱怨道。 “他什么时候去的？”或许完全没理会那女人的抱怨，而是看向一旁的廖群，你和李言成是一起来的，自然也是一路的李言成离开廖群肯定是知道的。 廖群这人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只是此刻看着贺修文那张认真的脸不免心中有些发毛，合上电脑廖群说道：“你不是看着他离开他吗？那会儿李言成下楼去上厕所，然后就再也没有上来过。” 被廖群这么一说，贺秀文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当时李言成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上去。 几个人在楼顶监视楼下的情况后，贺修文当时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楼下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身上，因此李言成到底有没有回去他倒是真的并没有注意到。 “我之前不是有跟你们交代过让你们把人看牢吗？怎么现在人不见了你们自己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叶开质问道。 韩霞一脸讪讪然，不再说话。 “是我的失误，当时他下去的时候我就应该跟着他一起。”贺修文放下手中的工作，看向叶开道了歉。 面对贺修文的坦然，叶开无奈地叹息一声，他放下自己手中的资料走到一旁去询问那些鉴定科的人员。这里是总局，能够进入鉴定科的人自然不可小窥，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李言成的手机所在的位置已经被大致定位出来。 其间，叶开的手机一直保持着通话，并没有挂断。 “我先带人过去那一带，一旦你们确定具体的位置就打电话告诉我。速度一定要快，一定要争取在出现意外之前。”叶开说道。想要鉴定出对方所在的位置手机保持通话中的状态是必需的，叶开倒并不担心自己手机的状态，他只担心他们还没赶到那地方李言成的手机就断电。 叶开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出了门，廖群看了看周围忙碌着的人默默手提电脑悄无声息地往门外走去。只是他还没有出门贺修文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你要去什么地方？” 廖群身体停顿了一下，他回头看了一眼那说话的人，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这个屋子里面的人此刻都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贺修文往前走了一步紧，跟在了廖群身后，“现在这个时候了你不要乱走动，一旦发生问题我们警察无法负责。” 廖群耸了耸肩，他果然和这些警察完全合不来。不，不仅仅是完全合不来，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半点默契可言。 廖群本来就并不喜欢警局和警察的这些存在，这一次跟着李言成过来仅仅是因为李言成提出让他跟过来并且他正好也有空，所以便跟着过来看看。 如今看来这件事情结束之后赶紧走人才是真理，打定主意，廖群应付贺修文说道：“当然是跟着叶开去找李言成了，我又不是你们警察局的人又不会你们警察那一套，继续留在这里做什么？” 廖群向来我行我素，他这话说完立刻转身走向屋外。 贺修文见长对身后的人交代了几句什么，也跟着他下了楼。 两个人下了楼，叶开他们还没走，此刻正在整备火力，见到廖群和贺修文跟着下楼他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任由两个人跟他上了车一起走。 上车之后车子驶出警察局，叶开依旧在车上用无线耳机对周围一起行动的警察做出安排。 这一次行动的人就足有二三十个，三四辆面包车都不够，而且这一次出动的人明显与之前在火车站里面埋伏的人不同，这一次出动的人都是些武警，行动利索毫不迟疑，看得出来这一次叶开是真的准备强势出击。 大致分配好任务之后，叶开总算是回头理会跟着他一起来的那廖群，叶开说道：“李言成现在和我们失去联络，现还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情况，是不是有受伤又或者是已经与嫌疑人有过正面接触，所以到了地点之后你不要跟着我们进去以免遇到危险，如果李言成和对方已经接触过很有可能他还呆在那里没走远。” “配枪带了吗？”叶开对廖群说完之后又看向一旁的贺修文。 贺修文并没有回答，而是掀开衣服让对方看到自己别在衣服上的□□，贺修文本来就是武警出身自然不可能把配枪忘记。 “分配好了任务之后我们大概推测一下可能发生的情况，以便到时候进行防备。”叶开说道。这样的做法并不少见大多数，大多数警察外出行动的时候都会提前进行预估。 “如果李言成还没有跟对方正面接触，那么我们就应该尽快找出李言成并且把他控制起来。”叶开说道，无论如何李言成的安全还是很重要的。 “但是如果李言成已经和对方见过面并且被对方控制，就分为两队行动，一队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一队进行阻击，一旦确定对方的身份就可以开枪射杀。”叶开这个命令下达得十分的肯定，没有半分的迟疑。 其余的人却像是早已经习惯了一般点了点头，默默地检查起自己的佩枪。 廖群挑了挑眉，他揶揄地看向叶开，然后说道：“按照李言成的性子，他不和对方接触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这话一出口车上所有人都看着他，现在可不是说什么玩笑话的时候？毕竟这可关系到李言成的生命，作为李言成的朋友廖群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开玩笑。 “不过从对方还有空给我们打电话的这一点来看，他至少现在还是游刃有余的。”廖群笑着说道，“而且我觉得你们比起担心李言成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倒不如担心一下那个犯罪嫌疑人……” 廖群这话说得可是一点都不违心，并非特意夸张事实，而是实话。 之前在火车站的时候廖群发现那个可能是罪犯的男人之后，立刻就告诉了李言成。 李言成跟着那人下楼之后廖群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李言成，因此他当然是看到了李言成自己跟着对方离开的。不过这些事情廖群可不会主动跟叶开他们说，就算是叶开他们事后调查火车站的监控视频发现李言成是自己跟着他们走的，那最快也是明天的事情了。 叶开审视了廖群一会儿，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之后立刻改变了计划，“以第二个方案为主要行动方向，下车之后分为两队一队潜入进去暗中行动，另外一队则是寻找嫌疑人与李言成，吸引对方注意力，记得不要声张……” 叶开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电话突兀的就响了起来，那电话并不是他原来的电话，他原来的电话为了保持通话已经留在警察局里面，这个电话是临时调用过来的。 叶开接通电话脸色越发严肃，与电话那头的人交流了一会儿之后叶开挂断电话，然后他对众人说道：“已经确定李言成他们所在的地方了，是一个，废弃的化学工厂，年代已经久远，因此，那一片已经断电。” 停顿了一会儿叶开又说道：“进去的时候要格外小心，不要轻易开枪，化学工厂之前因为突然断资，所以很多物品没有来得及撤走，胡乱开枪很有可能引起爆炸。” 情况都转之下，一开始还准备用远程偷袭的方式让对方被制服，现如今看来对方选择化学工厂作为藏身的地点并不是没有理由的，至少可以不用担心有人用阻击木仓偷袭。 “就算是你们想要用阻击木仓也没办法，那一片地区并没有高楼，大致地图我已经查到，虽然是好多年以前的了，不过应该还有一点用处。”廖群又道。 他把自己的电脑打开，然后把一张图片调了出来递在了叶开的面前，“我之前就调查过那一片区域了，那里因为之前是化学工厂的原因周围都没有住宅，因此方圆百里之内都只有平房，就算是不是化学工厂你们也根本没有办法开枪。” 地理因素的限制，让阻击木仓根本没有施展的余地，但是同样这样一来周围因为没有住民的原因倒是也让警察松了口气，至少不用担心造成人群轰动。 不过那一圈因为完全没人居住，所以他们也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想要偷偷潜进去也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唯一有利的就是没人会因为见到几个陌生人而大惊小叫。 “……” 叶开看了看那地图，然后视线一直停留在廖群的脸上就没有移开过。 一旁的贺修文也是一脸漆黑。 “廖群……我应该还没有说过李言成到底在什么地方吧？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而且连地图都有了……”叶开表情微妙地问道。 廖群耸了耸肩，表情颇为无奈，他总不能实话实说在李言成离开之后他很快就找到了这一片地区…… 第014章 .生死未卜（14） 闻言叶开立刻觉得头疼万分，“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李言成所在的地方为什么不告诉我？？” 贺修文此刻也看着廖群，眼中也有着同样的疑问。 叶开和贺修文他们并不知道李言成与廖群之间的关系，但是从之前他们联系李言成之后，李言成立刻提出让廖群也跟来的做法来看两人应该是朋友关系。 可是如果两个人真的是朋友的话为什么廖群并不紧张？ “我倒是想说不过你们给了我机会吗？”廖群双手一摊反问道。 叶开沉默，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忙碌着让警察局的人跟踪他的手机，倒是真的没有空理会廖群。 但如果廖群真的愿意说的话，他自然是完全可以打断叶开，把这些事情说出来。 “你现在这个时候帮着李言成，无疑就是害他。”叶开说道，说完之后他就没有再说过其余的话，而是根据廖群手上所有的资料开始展开行动安排。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总算是来到了那化学工厂附近的封锁区。 远远的几人就下了车然后，按照之前安排好的大概分为两个部队，廖群他们被带到了另外一个吸引对方注意的不对。 毕竟廖群要是李言成的朋友，现在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调查过这件事情，如果对方已经调查过李言成的事情。那么如果此刻廖群不在人群当中反而显得有些怪异。 为了防止意外事故发生，叶开在开始带队进入工业区的时候还特意去联系了火警，让他们随时准备待命。 这一片都是工业区一旦发生爆炸，情况不容乐观，很有可能会引起连环爆炸，局时事情可能完全不可控制。 叶开他们慢慢开始摸索这一片地区，化工工厂之内，李言成此刻的状态却并不是非常乐观。 这里是化工厂不能使用火力武器的事情对方显然是一清二楚，因此对方并没有使用手木、仓之类的东西，从头到尾都只是使用弓努攻击。 工厂之内有许多机械仪器，弓努属于简单的直线攻击并且火力并不强大的武器，更换弓努需要一定的时间瞄准也是需要一定的技术，所以在工厂这一段时间之内和对方正面交手的机会不过两三次。 这几次看周围情况的时候，采取偷袭的方式，对此早有防备的李言成虽然避开了致命伤，但是身上免不了也多了几条伤痕。 而对方每一次攻击都让李言成和对方越发靠近，面对对方的袭击李言成毫不畏惧，而是次次都朝对方发射弓努的地方走去。 “我都已经来了，你为什么还要躲起来？”李言成在空旷的工厂当中问道。 然而回应他的是无尽的沉默，还要迎面而来的弓努。 弓努的速度十分快，破风声带着‘刺啦’的声音。 李言成避开弓箭的同时也朝着弓箭发射的地方看去，一道人影就在面前不远的机械后躲藏。对方明显已经有些慌乱，甚至是不惜暴露自己的所在。 “这地方倒是不错，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李言成问道。 这地方不但偏僻而且对警察也有了很大的限制，对于擅长用手木、仓的警察来说，在这样的地方完全不敢开木、仓，阻击木、仓也完全无法使用，某种程度上来说它已经完全封锁了警察的介入。 对方依然没有回答，李言成也不急促，只是把自己看到的结论说了出来，“如果我没猜错，这地方才空置了五年不到的时间，按照道理来说你不可能知道这个地方才是。” 李言成说话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对面的机械后面一闪而过，那声音移动速度并不是很快，而且从那一瞬间的佝偻身影来看，对方有些狼狈…… 对方毕竟年龄已大，他和李言成在这工厂里面前前后后已经有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两人一直互相追逐躲避和攻击，神经紧绷，李言成年轻体力旺盛还只是觉得累，可是对方却已经有些体力不支。 这地方选的不错，可是对方却选错了方式。 如果对方真的想要杀人，还不如在这里泼一桶柴油点一把火来得快。用弓努的话，如果不是直线距离根本无法行动。 千里之外，g城。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张轩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嘶哑的变形。 在他面前阿曼和他一样，同样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在两个人的面前徐局长单手撑住额头有些头痛的看着两人，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可是他的沉默却让对面的张轩还有阿曼更加愤怒，两个人都觉得自己被耍了，而且还是被徐局长耍了。 之前听说李言成可能出事的时候两个人可是对这件事情纠结了很久，阿曼暂且不说，特别是张轩，为了这件事情他甚至是可以说是痛不欲生。 在确定李言成确实是死了之后，张轩甚至是一段时间放空大脑完全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现在徐局长却告诉他们这不过就是一个误会，不过是个玩笑…… “……这件事情李言成知道吗？”沉默许久之后张轩才问道，此刻他的声音已经沙哑，说出口的话仿佛喉咙被碾碎一般。 “不知道。”徐局长摇了摇头，头痛万分。 “李言成临走之前只是拜托让我把他心中隐藏起来，我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等我发现你们已经误会的时候根本已经来不及解释……”徐局长说道。 因此在临走之前确实是跟他说过拜托他帮忙把他的信息隐藏起来一段时间，至少让对方发现不了他已经离开，徐局长当时的想法十分的单纯，只要李言成在g城出事了那么对方应该就不会发现李言成已经离开这边。 说也徐局长也没多做安排，只是让人找了一句和李言成身体极为相似的身体，在车祸发生之后切换了两具尸体。 尸体上面那些血液自然是李言成友情提供，不过李言成走之前留下那些血液并不是因为赞成徐局长的做法，那时候他只是以为徐局长会给他安排一场车祸…… 徐局长低着头，虽然作为长者，但是此刻他却有些不敢抬脸看对面两人。 阿曼暂且不提，说李言成没事之后他心中的侥幸与高兴远远多过愤怒，张轩则不然。 一开始的伤痛欲绝让他在知道李言成并没有死之后立刻化为不知名的愤怒，这愤怒无处发泄，而且这份愤怒当中还掺杂了许多其他东西。 “李言成既然没死？他为什么不跟我说？”张轩问道，他说出口的话却毫无生气。 难道对于李言成来说，这已经是无关紧要可有可无的事情吗？ 唯独这一点，张轩无法接受。 李言成的想法张轩从来弄不懂，现在李言成已经连行踪都已经不愿意告诉他了吗？ 心脏窒息般难受，仿佛要被捏碎一般难受。 张轩想要挣扎，却无从下手，无力抵抗。 被张轩问话，徐局长越发尴尬起来，他尴尬的咳嗽一声，然后说道：“李言成大概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事情。” 阿曼这个话早已经缓过劲来，他听了徐局长这话之后一脸惊讶，张轩却是疑惑的歪着头像是不明白徐局长再说什么。 知道自己已经瞒不下去，徐局长索性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之前接到上面的电话说想要把李言成调借过去，然后我跟他说了这件事情他也答应了，但是这件事情需要极为隐秘的行动，因去李言成拜托我把他的心中隐藏起来，接下去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徐局长拿出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爽爽快快的死个痛快。 “李言成为了保持隐秘行踪，这次连手机都没带，我现在也只能通过别人联系到他，所以他也不清楚现在这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徐局长说道，“这件事情不怪李言成要怪就怪我有安排仔细，本来我是准备伪装成意外，让对方以为李言成已经出事以便引起对方注意，对方目的本来就是针对李言成，如果李言成去世对方肯定会慌神，这样一来，抓到他的机会也大得多……” 徐局长本来是准备配合李言成的行动来一场打草惊蛇，但是结果却没有想到，居然让张轩和阿曼误会了。 “徐局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不在我们发现您才可能已经死了的时候就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阿曼不满的责问道。 确实如果前几场在他们发现这具尸体可能是李言成的时候就站出来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他们也不会陷入这么大的困境当中。 “咳咳……”徐局长无辜地看向阿曼。 阿曼到退一步，不明所以。 “这件事情就要怪你。”徐局长说道。 “关我什么事？”阿曼不服气，这件事情他受到的惊讶与张轩相差不多，虽然他和李言成并不是那种关系，可是他也是把李言成当做朋友的。 朋友去世，他怎么可能不伤心？ “那身体明明不是李言成，为什么你的检查报告却说那是李言成？”局长强硬地质问，不过他到底还是有些底气不足，毕竟这件事情算是因他而起，“如果你真的按照正常步骤去做尸检，那么你一定会发现那具尸体并不是李言成的，当初你们以为那是李言成的时候，我没主动站出来说，就是以为只要你鉴定完了尸体就能得出答案，结果没想到你居然鉴定出这样一份报告来。” 徐局长这话说下来阿曼倒是哑口无言了，这么一看好像确实是他的不对。 可是阿曼却觉得心中有些憋屈，当时他以为那身体就是李言成本人，因此他不敢再次做骨髓鉴定，结果却没想到弄巧成拙。 第015章 .生死未卜（15） 有廖群的帮助再加上本身李言成手机的定位系统，很快叶开，他们就找到了李言成所在的，化学工厂楼外。 因为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叶开他们并不敢贸然进去，而是在外面把风，准备，查看里面的情况。 对待这样的情况叶开和贺秀文他们可以说是老手，虽然情况已经十分简洁，但是众人却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有条不紊记得进行排查。 相比起其他人的镇定，廖群更加是游刃有余，这样的情况在他看来，甚至是已经发生了无数次，所以比起也带他们的谨慎小心，廖群可以说是更加大胆自信。 他们躲在离工厂有一段距离的一处空置房屋内，这附近的一切他们都已经进行排查并没有发现任何其余人的踪迹，暂时不用担心有人暴露他们的行踪。 “确定李言成他们都在里面吗？”叶开突然小心地走到廖群的身旁蹲下，因为不想被发现，因此他们现在的行动都格外小心翼翼，甚至是连走路都不敢发出半声声响。 “应该没错，李言成是把自己的手机扔在了仓库附近他一定就在这周围，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李言成能够有机会给我们通风报信却没被发现。”廖群敲打着自己手中的电脑，他手里现在有在这周围最为详细的地图，虽然有些地图早已经是五六年之前这一片地区还在使用时候的地图了，不过比起叶开他们的鉴定科人员还在调查这边的地图，廖群的进度显然已经快出一截。 叶开听了廖群的话也是一脸疑惑地点头，这件事情他也曾经十分不解，虽然一方面可以理解为李言成现在游刃有余所以才有空闲给他们打电话通风报信，可是从李言成给他们打电话到现在为止足足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了！ 叶开惊讶于李言成手机待机时间的同时，也惊讶居然没被对方发现。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与仓库那边足足有100多米的距离，中间并没有任何遮拦庇护的物体，想要靠近仓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地下通道可以让我们通过。”叶开对廖群说道。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此刻廖群手里的资料正是他们所需要的。 “已经查过了，没有什么可用的，比起这个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从刚刚开始廖群就一直屏息聆听，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在仓库那边时不时会传来一声哐当的声音。 只是两地相隔太远，所以廖群自己也不确定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东西。 被廖群这么一说，叶开也开始屏息静听，但是他听了许久也没听到任何声音之后便放弃了，“你继续查一查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我去问问另一队人马现在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叶开对廖群说完又回头对其余的人说道：“都散开来在仓库附近绕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够看到仓库里面现在具体的情况。” 交代完情况叶开刚刚往门外走去廖群就突然说道：“你听！” 廖群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对于现在这个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尽可能保持安静的时刻来说，却显得有些震耳欲聋。 就在叶开走开之后没多久的时间，廖群突然听到了一声哐当声，那声音因为隔得太远的原因并不是很清楚，不过明明确确的是从仓库那边传来的。 听到声音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后廖群表情越发严肃起来，本来想离开这边去打探情况的叶开也不得不重新回到廖群的身边，他端坐在廖群身边也开始学着廖群注意听对面到底是否传来声音。 与之前不同，这一次叶开耐心十足，他驻足在廖群身边蹲了有五六分钟的时间才总算是听到廖群之前所说的哐当声。 与其说是哐当声不如说是什么东西打在硬物上面传来的声音，作为警察在很多方面都远远比廖群强得多着这些常见的声音上分辨能力比廖群强大。 叶开听到这声音之后立刻打了招呼让周围的人完全安静下来，然后他自己小心踱步走到了离仓库最近的位子，小心翼翼地开始倾听等待那一道声音。 然而这一次那声音却并没有很快就传来，而是足足等了有十五六分钟之后，才再次响起。 而且这一次声音并不再像之前一样只是零碎的哐当一声，而是接连响起三四次。 并没有特定的节奏，而是显得有些急促，但是因为隔得太远叶开也无法分辨那声音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唯一确定的就是那声音并不像是枪声。 因为枪声会更加精确，而且更加响亮，不会这么沉长。 “要冲进去看看吗？”贺修文问道。 叶开能够听出来的东西贺修文自然是也能听出来，可如果对方并没有枪那么他们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不行，再等等看，万一对方手上有枪？我们这样贸然行事只会带来更加不好的结果，而且李言成很有可能还在里面。”叶开说道，停顿了一会儿，他又说道：“先确定里面的情况，如果确定李言成并没有被对方抓住那我们就行动。” 叶开在和贺修文商量具体情况的时候，廖群的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在对面的那间工厂，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对面的工厂，又看了看自己的电脑突然的站起身来。 似乎醒悟了什么，廖群对身后的叶开说道：“你在警察局放这个手机现在还处于通话当中吗？” 叶开不明所以，却还是点头，“是在通话中，不过估计也保持不了太长时间。” 李言成的手机早已经在伪装他出的时候就被徐局长拿走，并且他现在身上的手机也是到了这边后叶开临时向总局申请的一个普通机子，基本上除了打电话就没有什么其余功能，唯一的优点就是警局所有机子自带的gps定位系统。 “你让他们把电话连到我这里来。”廖群说道。 贺修文还有些疑惑，一旁的叶开已经拿出电话打电话回经理告诉他们这件事情，并且把聊天的信息也报了过去。 约摸5分钟之后廖群这边的电脑便展现出一个通话页面，廖群得到的只是他们警察局那些人分流出来的一股数据流，因此基本上他只能监听对方那通信息而已，并不能做其余任何事情。 不过这对廖群来说也已经足够了，他立刻把那信息进行分析，并且做了稍微的改变，并且把这段通话的声音用手提电脑放置到了最大。 在这安静到极致的空房屋之内，这本来十分细微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李言成这一通电话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给你叶开通风抱信，让他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因此叶开他们在知道对方无人接听电话之后也没有再去听过电话里面具体的内容。 廖群他把声音放大，电话里面的一切就清晰起来，电流声，还有警察局里面那些人在电话另外一头分析数据时敲打键盘时的哐当声说话声走动声…… 把电话的声音调到最佳的程度之后廖群对叶开挥了挥手，让他打电话过去告诉警局对面的人安静下来，此刻的叶开和贺修文已经弄明白廖群的意思，因此极为配合他的做法。 再除去了所有人为干扰的声音之后，李言成那头电话的声音立刻就被放大到了极致。 廖群利用网络连接了警察局里面的那通电话李言成那边的声音，虽然绕了个大弯子，不过总算有所进展。 所有人都屏息静听着，甚至是连呼吸都不敢喘一下，电话那头也不负众望，总算在廖群不断的调整下渐渐发出声响。 虽然因为是第三方监听电话，因此有不少电流声音掺杂在其中，不过渐渐的他们也能听到发生在仓库里面的情况。 特别是那时不时传来的哐当声在廖群放大之下更加清晰，现在就算不是叶开他们要去也能分析出来那东西绝对不是□□，因为哐当声之后一段时间的回音，从回音来看大致可以猜测出是什么长条硬物插入物体时的声音。 “这个是……弓箭？”贺修文有些不大确定，他回头看向一旁的叶开却见对方脸上与他一样有着同样的茫然。 在现如今这个高科技的社会，已经鲜少有人用到弓箭这一类原始的武器，因此就算是叶开他们也是很少接触到。 就在所有人都疑惑不解的时候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声音，这一次并非是哐当声，而是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说话的人是李言成，虽然因为网络的原因还有隔的太远不能听得十分清楚，不过隐隐约约之间却能确定，那声音确实李言成的声音没错！ 他说道：“……为什么要躲起来，不是你想见我吗……” 闻言，屋子里的人都一脸诧异地对视。 所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李言成不是被绑架了吗？ 为什么他们却感觉像是李言成把人绑了…… 第016章 .生死未卜（16） 就在众人惊魂未定的时候，那一头又传来了李言成地说话声，听得并不是十分的真切,李言成现在要表达的意思却还是完完全全的表达了出来。 “……警察应该就快来了……再这么耗下去，你有可能连离开这里的机会都没有了，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听了这话，贺修文和叶开两个人再次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的窘迫更为明显。 李言成到底是站在谁那边的？ 听李言成这话似乎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可是现在李言成不是被绑架了吗，为什么他反而会比罪犯更加镇定自若。 “咳咳……”廖群及时咳嗽一声让两个人换回神智，对于李言成的性格要去了解的再清楚不过虽然现在他有些窘迫却并不觉得惊讶。 “看现在的情况李言成是没有事情了，冲进去救人吗？”廖群问道，只是他这话说出口的意思却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廖群到底是让他们去救李言成还是去救那个罪犯？ 当然这个疑惑叶开并没有说出口，他也跟着廖群咳嗽一声，然后把周围的人都聚拢过来大致分派了一下任务准备进行强行突破。 细致的分配任务之前叶开早就已经和其余的人商量好，现在确定李言成安全之后，他们再一次核对了一下任务便各自散开去，约莫3分钟之后各部队已经就位，在叶开的只是自己想像着那仓库慢慢包容过去。 叶开和贺修文两个人也亲自上阵，廖群则是被他们留在了之前那间空房间之内，继续监视李言成的情况。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与李言成所在的仓库之间将近有百米的空白地去，这一片地区可以说是毫无可以作为盾牌的障碍物，因此他们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惊动了在仓库里面的人。 每踏出去一步都十分的小心翼翼神经更是紧绷到了极致生怕走错一步便是满盘皆输的结局，而另外一个部队此刻也在神经紧绷地盯着那仓库只要仓库里面的人有任何东西，他们随时可能开枪。 慢慢的往前移动，叶开和贺修文两个人也跟了出去，他们并非武警，所以并没有穿防弹衣自然被其余的人护在后面。 就在这时候叶开耳机里面突然传来廖群的声音，他说道：“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有些奇怪，你们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廖群这话并非是危言耸听，他虽然并没有太强的侦破能力可是他在李言成的身边也已经有这么久，因此就算是说不上所以然来他还是能隐约察觉到不对。 “奇怪？什么地方不对？”叶开小声的问道，他们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的仓库上面，对于廖群所说的话并没有太在意。 对方并没有大火力武器，他们人数也占上风现在的情况不管怎么看都是对他们极为有利，李言成也并非已经成为人质，所以对他们的牵制几乎没有，叶开实在想不出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 廖群沉默他放着电脑匆匆之前查找到的那些资料，这些资料他之前就已经仔细查看过了大部分详细介绍了这片地区的工厂是做什么用的？，当时工厂为什么被关闭上面也清楚地有了简介，然而这些东西与这起案子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现如今残留在这里的滞留物虽然有不少，不过对人体并没有放射性的伤害，因此并不能做为什么武器使用。 廖群在翻着这些资料重新检查的时候，外面的叶开和贺修文他们已经把100多米的距离走了将近有一半，眼看着他们马上就要到达仓库。 电话那头时不时还是能传来李言成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廖群大概能够听出李言成是在挑衅对方。 廖群陷入沉思当中，另外一边的李言成却还在不懈努力的挑衅对方。 这不大的仓库李言成几乎所有地方都已经走过一遍，虽然对方一直不停的在攻击他，但是实际上他却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 倒是对方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你躲我追□□力早已经消耗殆尽，如今就算是对方躲在器械后面避而不见，李言成也能够轻而易举地听到对方喘息的声音，借此找到对方所在的方向。 逐渐靠近对方，李言成心中的疑惑也越加的强烈，就如同廖群一样他也在疑惑，对方一开始躲避他李言成还可以理解为对方是试图想要猎杀他，以看到他狼狈躲藏的模样而获得快感。毕竟对方如果真的恨他入骨，想要这样玩弄他然后看着他死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现在对方的所作所为明显与他的目的截然相反，他不像是猎杀李言成，反而像是在拖延时间…… 可是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边追逐对方，李言成不得不一边开始想到底是为什么？ 迄今为止，李言成只是见过对方几次背影，一方面是因为他并没有真的追上去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对方一直在躲避。 刚刚开始的时候李言成还能认为他是不想见到自己，想要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可是除了这个目的是否有其他原因？ 如果对方并不是想立刻就杀了他那么拖延时间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 现在他疑似被绑架，如果时间拖延的探求那么警察势必会赶来救他，一旦警察赶到他想要杀掉自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样明显不明智，就算是警察不能在短时间之内赶到来救他，两个人这么消耗下去对方的体力肯定也会先他一步消耗完，到时候到底是谁抓谁就是个未知数。 而且对方选择的武器也效率十分低微，弓箭的速度远远不及从前，李言成虽然并不能说是游刃有余，可是也完全能够保命。 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概就是如此。 不！ 难道说…… 李言成停下脚步他并不在追逐对方，而是把视线停留在了透着微光的气窗上面。 这工厂十分的大，李言成和对方在这边追逐了许久的时间，现如今离大门有一段的距离，气窗的位置又正好在工厂墙壁最上方的位置，李言成此刻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知道外面太阳应该已经下山，所以光线十分的微弱。 迟疑了一会儿李言成猛地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跑去，他的速度十分的快，而且动作十分的敏捷，不过片刻时间他离开了刚刚所在的地方。 本来被他追着跑的那男人也猛地追上来，对方的速度也很快，虽然远远不及李言成但是对方却明显加快了速度。 李言成往前奔跑的时候耳边不断传来弓箭袭击的声音，对方正不断的朝着他放箭。 听到这声音李言成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越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没错，快速跑到工厂大门口李言成一探出头立刻就发现那即将靠近工厂的叶开他们。 他们已经走了有一半的距离，只要再过一会儿就能到达工厂外围。 “退后，别过来！”李言成一手扶着门框，一边冲着众人大喊一声。 本来小心翼翼戒备着往这边靠近的警察被吓了一跳，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大概这还是他们干了这么多年警察来第一次遇到被绑架的被害人自己冲出来冲着他们大吼大叫的一次。 “叶开让他们回去，快离开这里！”李言成少见的激动，他不断朝着叶开挥手让其他人退后，脸上也有着显而易见的急促。 对方有些惊讶，看到李言成如此激动，他还是立刻回身去对周围的人打手势让所有人退开，然而就在叶开回头的那一瞬间时间里，单手扶着门框的李言成突然往前一个踉跄，众人再看去的时候，李言成肩膀上已经多了一只穿透了他肩胛骨的弓箭。 弓箭的位置在左胸的上方，冒着寒光带着血液的箭头在傍晚的余晖当中显得十分阴森。 没等叶开他们反应过来李言成已经猛的，回头朝着屋里跑去。 现在太阳早已经下山，附近又没有任何灯光他们仅仅是借着微弱的夜光在行动，李言成突然往后转身跑进屋来他们只觉得眼前一晃便是一片黑暗，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李言成到底做了些什么又去了什么地方？ 然而就在下一刻，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转身的时候，一声巨响猛的传来！ 那巨响如同排山倒海般般迎面而来，紧随其后的是一阵山崩地裂，仿佛在那一声巨响当中地壳崩塌了一般。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气流迎面而来，把远在离工厂还有好一段距离的叶开他们完全掀飞了出去。 叶开他们在面对这突然发生的一切时，昏迷之前唯一有印象的便是漫天的火光。 他们的耳朵早已经因为那一声巨响而失去听觉，不光是耳朵，他整个人都仿佛身处在地狱当中一般，被掀飞出去狠狠摔倒在地已经察觉不到疼痛，因为整个人都已经懵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众人才被面前灼热的一切给热醒了过来。 叶开首当其冲，因为他本来就站在偏后面的位置，受到冲击最小，此刻自然也是最先清醒过来的，摇摇晃晃的在地上站了起来也开放眼朝四周看去，贺修文就倒在他身边不远处，此刻还处于昏迷当中，在其余地方也有少数几个人，不过大多数人都因为刚刚的巨大冲击而摇摇晃晃站不稳。 他自己也是如此，经过刚刚那一袭之后他现在全身像散了架一般的疼痛，甚至连四肢都无法准确控制。 叶开摇了摇头，让自己都眼睛聚焦。 此刻的他身体仿佛没有知觉，视线也无法集中，看所有东西都是一片模糊，听力完全丧失。 只觉得迎面不断传来热气，周围的空气闷得吓人。 等到众人恢复知觉时，他们面前的那工厂早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漫天的火光，大多数人都还没有恢复知觉只是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能明白过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李言成冲出工厂的那一瞬间，一场阴谋一场爆炸就埋伏在他们面前，如果他们当时在往前面走个几米，李言成没有阻止他们，恐怕现在大多数人都已经尸首异处。 “李言成……”脑子一片浆糊的叶开逐渐反应过来，他大吼一声，然而周围的人大多数听力都还没从刚刚的爆炸声中缓过劲来，因此没人听到他在说什么。 第017章 .生死未卜（17）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突然从他身旁冲过，一看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见廖群已经冲到火堆的旁边他甚至是不过一切的往火堆里面跑去。 “廖群你，这是做什么？”叶开立刻上前去阻止廖群但是因为他此刻还没有从刚刚的爆炸冲击当中缓过劲来因此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根本追不上料去。 此时此刻在叶开面前的是无尽的火光之前那工厂此刻早已经消失不见，两层楼高的工厂此刻已经夷为平地，所见之处，只有无尽的火光还有残骸。 一面不断传来灼热的火光，空气总是一股浓烈的汽油味。 之前他们这些警察向着工厂缩小包围，好在李言成阻止了他们的靠近，所以只是受到轻伤并未近距离接触那一场爆炸，过了将近有五六分钟的时间之后所有的人都已经断断续续的清醒过来。 贺修文也早已经清醒过来，他的情况比叶开好不了多少次？见廖群往火堆里面冲也连忙反应过来跟着过去帮忙拉住廖群。 只是她眩晕的毕业开还要厉害廖群身边的时候，廖群早已经被叶开扑倒在地。 叶开不断抓住廖群，不让他冒险，同时嘴里也大声叫道：“你现在这样冲进去也只是早死，这么大的火，你上哪里去找他？” “放开。”廖群停止挣扎，他回头看向抓住自己的叶开双眼猩红如同发了狂的狮子。 要是见过了大场面的叶开此时被廖群一道也不免有些慌乱，好在此刻或许我已经感到他连忙竹子叶开双手的打算，掏出自己戴着的手铐贺修文动作利索都要把廖群的双手铐在了背后。 因为刚刚发生的一切实在太快，贺修文不得不跟上他们的速度，动作间因为脑袋晃动的太厉害已经有些看不清东西。 “去把消防车叫过来，顺便检查一下其余的人看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叶开在贺修文出手之后，立刻动手打香料群岛脑袋硬生生把他打晕了过去。 贺修文点了点头，然后离开，叶开则是从地上爬起来，他拽着廖群把她往旁边躲去现在爆炸才发生没多久，很有可能会发生余炸。 这片地区到处都是化学工厂他们必须要尽快离开这边，一旦火势蔓延就可能不只是余炸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天色本就就已经黑透，此刻却因为这爆炸的火光而漫天通红。 贺修文立刻打电话回去让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火警立刻出发，以最快的距离看到这边控制火势，他自己则是带领其余那些伤势不重的警察把周围还没清醒过来的人全部转移到了他们之前呆的地方。 这一次，他们不敢进屋，而是在更为空旷的地方临时布置了一个休息点。 之前与他们分开行动的另个队伍在看到爆炸之后，立刻就向这边赶来，但是他们赶来的时候爆炸早已经发生，因此完全没弄明白发生了些什么的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贺修文收拾残局。 看到被手铐铐住的廖群，不少人眼中都有些惊讶。 “别看了，赶紧去帮忙。”叶开见状连忙对那些人说道。 叶开行动之前应该就已经打过电话给附近的火警让他们做好准备，因此这一次他们赶来的速度非常快，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完全控制了火势。 叶开便立刻带人穿上防火服在里面搜寻李言成，李言成之前所在的位置是在仓库大门附近，而爆炸的时候是从仓库后面开始，因此整个仓库的石板都压向了大门附近，那一边已经完全被爆炸，炸得变了形。 然而这一片地区还算是好的，在工厂后方的位子，因为爆炸的原因那一片地区几乎已经被炸出一个洞来。 那些火警的速度非常的快失意之下，他们很快就把工厂大门附近的地区全部控制住，并且隔离开大火让叶开他们这一群救援队的人能插手做事。 这一次爆炸的原因现在并不清楚，不过从空气中那火油的味道来看很有可能是对方早已经有所准备故意而为，因此化学爆炸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也并非是不可能，因此那些火警的意思十分钟之后他们将从这边撤走。 这做法无疑是正确的，不管是对这火警来说还是对于叶开他们来说都是如此。 现如今潜在的危险有多少还不得而知，他们总不能因为一个人而让所有人都冒生命危险，至于救人的任务如果10分钟之内不能完成，那么只能等到大火完全熄灭情况完全被控制之后了。 因此如今时间最为紧迫，可谓是争分夺秒。 叶开带着几个还算健壮的警察搜寻李言成的踪迹，他们不敢太过深入，脚下这一片地区火势才被控制，还有大量的热气不断从四面八方涌来。 太过靠近里面，对他们来说也太过危险。 “李言成？”叶开大声叫道。 只是他这样的做法在此时此刻显得有些多余，他自己的耳朵现在都还在嗡嗡作响，更何况当时离爆炸最近的李言成。 如果李言成现在还活着，那么他的耳朵应该是还完全听不见任何东西的。 所有人在这一片地区之内搜寻了一遍，除了工厂的残骸之外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所有的一切都被那一场大火焚烧殆尽，仅剩下的也只是一些钢筋石头。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叶开却完全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找人。 这一片地区足足有十几米宽，时间有限，他们根本没空把这一片地区全部的石块都掀开来寻找，除非是知道李言成现在到底在大概什么位子，不然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把人救出来。 “怎么办？”就在这时候贺修文已经跑到了叶开身边来，他已经把所有人都集合起来，做好了撤走的准备。 此时此刻贺修文问叶开怎么办，自然是问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走。 叶开抬眼看了看远处，被这一场爆炸弄得十分狼狈的警察，又看了看脚下的废墟，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脚下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 叶开楞了一下，然后他蹲下身去，用戴着手套的双手轻轻放在脚下那石板上面，叶开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 此时此刻耳朵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用处，但是触感却并非完全麻木…… “李言成？李言成是你吗？是的话就回答我一下。”叶开大声对着脚下的石板说道。 就在刚刚他似乎感觉到了来自脚下的声响，然而现在到处都是火警的灭火的机械，还有车子马达的声音，再加上不断燃烧着爆炸的声音，叶开真的有些分不清楚刚刚脚下感觉到的震动声来自哪一方。 他这话后出去之后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任何回应，那声响依旧在继续，但是他却越发分不清楚到底是因为车子的原因还是因为爆炸的原因，又或者是李言成给他的信息。 “叶开……”贺修文出声。 并非不在意李言成的生死，并非冷漠，只是在贺修文的背后有着更多的人等待着叶开的撤退命令。 “我知道了，撤退吧！”叶开看了一眼身后越烧越猛的大火，无声地叹息一声，心中的情绪有些复杂，说不上为什么却莫名的难受。 得到叶开的回应贺修文回到之前所在的位置，安排着众人慢慢撤退离开这里，走在最后的叶开与其他人也跟着贺修文离开。 临走之前叶开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所站的位置，热气迎面而来，打得他脸颊发烫。 “等等……叶队长你过来一下……” 就在叶开已经快要追上贺修文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他，叶开闻言回头看去，却见一个之前与他一起搜寻李言成的警察还站在刚刚所在的位置。 那人对着叶开招了招手，然后用手指指着脚下的位置，面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的声音似乎因为激动已经有些变调，他说道：“叶队长，脚下这里好像真的有人在敲东西……” 叶开猛地瞪大眼睛，他也来不及去跟贺修文说一句话便立刻转身就跑向了刚刚所在的位置。 跑到那位置之后，他立刻趴下身去，也不管地下有多脏有多烫直接把脑袋贴在了地上的石板上。 之前他感觉到的那声音越发的清晰，与之前的这一次，那声音越发强烈了。 叶开朝着四周看了看找到一块顺手的石头拿起来，然后她开始敲打地面的石板，敲打的节奏他用成最简单最为常见的摩斯代码。 虽然并不知道李言成到底知不知道这代码，但是叶开就是莫名的相信，如果对方是李言成的话，一定会明白的。 在他第三次敲打同样的节奏同样的代码时，他脚下的那震动总算是有了改变，由原先的频率变成了一段代码：三短，三长，三短。 这是sos求救的代码！ 第018章 .生死未卜（18） 并非毫无意义的敲打，而是求救的代码，那人是李言成没错！ 叶开顿时从地上蹦了起来，他整个人都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兴奋的不行，他大声的对身后的贺修文叫道：“活着，他还活着，快找几个人过来帮忙搬石头！” 大声的喊叫着叶开立刻从石头上下来，并且用全身的力气去搬脚下的石头。 那个在他身边的警察见状也连忙去帮忙，远处的贺修文顿了一下，然后和几个没受伤的警察一起跑了过来。 时间早已经超过10分钟，火警也早已经开始准备撤退，当听到叶开的话一辆早已经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的火箭在他们不远处停下，然后十几个火警从车上下来帮忙，大雨从天而降泼洒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为他们阻挡越来越猛的火势。 此刻天色早已经漆黑，然而这附近却被大火照耀的一片火红，所有的行动都在火舌的照耀下进行着。 当众人在脚下的碎石粒当中翻找出李言成时，所有人都兴奋了， 李言成被层层叠叠地石板埋在了最下面，五六层石板之下李言成十分狼狈，之前爆炸的冲击让石板飞向他，导致他全身大大小小有数不尽的伤口，但也给了他喘息的空间。 并没有立刻昏迷过去的李言成立刻便想到了外面现在的情况，如今爆炸发生火势猛烈，如果叶开他们并没有受到波及那么便会以最快的时间撤离，救援的活动肯定会被推倒。 而他被埋在了石头下面，手部能够自由活动的空间只有近十厘米不到，想要自己一个人从这种地方逃出去几乎不可能。 而且这里完全被阻隔了空气的流通，头顶还有爆炸和坍塌，在那种情况下他几乎没有生的希望。 只是如果他现在绝望那么他就真的只能在这里等死，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被叶开他们发现然后从外部被解救。虽然脑袋里因为爆炸已经轰隆作响，李言成还是立刻思考起来应该怎么办才能被人发现。 李言成尝试着发出声音，但是因为之前受到爆炸的冲击，现在他的肺部不断传来巨痛，别说是出声，甚至是只要稍微移动一下身体任何一个部位都会撕心裂肺的痛。 双手双脚虽然还有感觉，但是因为石板压在身上的原因而根本无法动弹。唯一能够动弹的就只有左手，只是就算是左手也只是稍微有活动的空间罢了。 这种情况下，李言成能够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敲打石壁发出声响。 而剩下的他也只能听天由命，就算李言成再聪明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寄希望于那些警察，希望他们没有直接撤离而是搜寻一下周围才撤离。 所有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样的大火当中这样的爆炸当中居然还有人真的能够活下来，而且他不但活下来了，甚至是还主动给已经放弃救援的叶开他们传来信息。 所有人为之一振，这一次不明意义的救援活动总算有了结果。 也是这时候所有人才渐渐得回过神来，从这一场爆炸当中彻彻底底的清醒过来，不再如同之前的茫然与恍然。 恢复了正常的众人行动效率立刻提高，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打电话，安排着尽快撤退的人也大有所在，虽然那罪犯他们已经尝试过在李言成所在的周围搜寻但是那地方除了李言成之外，并没有其余的人。 虽然就这么离开有些不人道，然而现在火势已经并非无火警能够控制，他们也并无办法。 若是对方能够像李言成一样给出提示，他们也定然不会就这么撒手离开，可是现在对方无论他们怎么敲打也没有给出回应，大抵已经彻底昏迷或者死去。 李言成伤得非常重，从一开始他们把他从地下挖出来之后对方就没有睁开眼睛看过一次，大概是在确定已经有人发现它之后立刻放松了精神所以昏死了过去，直到叶开他们用救护车把人送到了医院里面，李言成一直都处于昏迷当中。 廖群也是被送进了同一家医院里面，他倒并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之前叶开一拳打过去，嘴巴肿了半边。 当时叶开忙着处理这件事情的后续工作因此没空理会廖群就把他也扔进了医院里面，等他再次带着贺修文等人来到医院的时候，廖群已经清醒过来，再次见到叶开廖群眼中带着丝丝寒意，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李言成在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他伤得非常重。 头骨被撞伤有严重的脑震荡，身上手上还有肚子上伤痕无数，这些外伤倒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李言成肋骨也受了伤，部分肋骨划破肺部，虽然情况并不是十分严峻，但是伤到肺部修养也要半年有余的时间才能痊愈。 但是想一想之前发生的事情所有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那种情况下李言成能够活下来就已经十分不可思议。 当时的情况他们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如果不是李言成在紧要关头冲出来让他们后退不要再靠近，那他们当时早就已经走到工厂的门口。 以当时爆炸的范围来看，只要他们再往前面走个两三步完全有可能折损大半人手在里面。所以对李言成，他们多少还是有些感谢。 做完手术之后，李言成便被转到重症病房。 等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叶开等人早已经把所有事情处理完，而在他面前的人并非廖群或者叶开，而是另外一张带着明显愤怒与扭曲的脸--安翔。 躺在床上，李言成动了动眼睛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之后他这才看向安翔。 “……什么时候来的？”因为太久没有说话而且失血过多的原因李言成喉咙十分干涩，说话的时候声音沙哑粗犷，有些不像他原来的声音。 安翔对此刻的李言成心中自然充满了无限的愤怒，还有无限的疑惑与不解，为什么这件事情不提前告诉他，为什么要冒险？安翔有千千万万个为什么想要询问李言成。 然而在看到李言成因为干渴而裂开的嘴唇时，安翔心中所有的愤怒与疑惑瞬间化为乌有，虽然还是有些不甘心，但他还是遵从心中最为真诚的决定--走到一旁给李言成倒了一杯水。 端着温水安翔走到李言成病床旁边坐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拿出吸管插了进去，把水递到了李言成的嘴边。 李言成昏迷的这段时间都是安翔在照顾他，虽然安翔很少照顾病人，但也已经仔细询问过护士，现在李言成受了伤，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倒是全部都牢牢记在心里。 见安翔不说话，李言成在喝了些水之后放开吸管，他对安翔说道：“事情怎么样了？” 本来已经决定不跟李言成计较等他好好把伤养好的安翔听了这话顿时就瞪圆了眼睛，他盯着李言成，拨高了声音说道：“事□□情你脑子里面就只有事情，难道你就不能先关心一下自己，为什么躺在医院里面吗？” 明明李言成伤得这么重为什么他脑子里面想的事情却和自己的伤完全没有关系？ 看着被包成木乃伊的李言成，安翔是从心里开始觉得疼。 伤成这样，李言成为什么不觉得痛？ 如果是他他肯定已经嗷嗷直叫，安翔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以往的生活，印象当中他回忆起这受伤也都是不如李言成现在的这么重，然而每一次他受伤都痛彻骨髓，让他印象深刻，至今难忘。 安翔十分生气，但现在他却已经不是在生李言成为什么躲着他们离开的气，也不是在生气李言成什么都不愿意跟他们说，只是生气李言成居然如此不爱惜自己。 “我怎么了？”李言成如愿问道。 被李言成这么一问安翔却沉默了，他恨恨地瞪着李言成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但是最终却化为无限无奈。 轻声叹息一声，安翔放柔和的语气对李言成说道：“医生说你伤到肋骨还有肺部，可能要在医院里面住一段时间不能外出，而且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你好好休息不能太过劳累，不然很有可能复发。” 安翔把自己手中端着的杯子放到一旁然后继续说道：“至于那件事情，之前有个警察来跟我说过，事情大概已经结束，人他们已经找到，但是人早在爆炸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做了尸检确定是本人没错。” 李言成想要点头，但他稍微动了一下便牵扯全身的伤口，他只好作罢。 确定事情已经结束之后，李言成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他大量的物资一圈惊讶的发现居然没有看到张轩。 见李言成如此，安翔只好又再次解释道：“张轩还没过来，他还在路上。” 听了这话李言成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他回头看向安翔眼中是不言而喻的疑惑。 “我早就到这边了，不过我到的时候警察局那些人说你已经出去了，所以我一直没找到人。等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在医院了。”安翔把事情简短地诉说了一遍。 但有很多事情他却并没有告诉李言成，例如他并不是因为徐局长消息才知道李言成现在所在的地方，而是因为他自己找到这里了。 第001章 .城市中的黑寡妇 早在从阿曼那里听说李言成已经死了的时候，安翔根本就没相信过这个想法，李言成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他不会是那种会因为一场意外而丧生的人。 按照以往李言成的性格，他做这样的事情必定是有他的原因，这个原因可能是他不想告诉张轩和他的，但是安翔坚定地相信一定有这个原因存在。 只是这只是他的猜测而已他也没有任何证据，因此安翔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而是在离开警察局之后便自己独自调查起来。 如果李言成不想让其余人知道自己去了什么地方，那必然是极为重要的事情，安翔自然不会大张旗鼓的宣扬，而且那时候他虽然尽可能的让自己静心坚信李言成并没有出事，但是看到那尸体时他心中还是充满不安。 当天晚上回到家之后，晚上便开始思索这件事情，李言成和廖群一起离开的两个人一起失踪肯定有原因，他给李言成和廖群的手机都分别打了电话但是却并没人接听。 无奈的情况下安翔只好利用其他渠道找人，等他最终确定李言成现在可能在这个城市的时候，他立刻便坐车赶了过来。 到了这里之后，安翔很快便从其余人口中还有新闻报纸当中发现事情缘由，他大概猜出李言成可能就在警局，因此他便到警察局里面找人。 虽然从其他警察口中得知确实有李言成和廖群模样的两个人在警局里面出入，但是由于警察并不信任他，加上李言成当时的身份十分特殊，因此他没有得到见到李言成的机会，而是被那些警察客气地‘请’出了警察局。 第二天他便再次去了警察局找人，结果在他在警察局门口蹲点等人的时候，却从其他警察口中得知出去办事的叶开还有李言成的人出事了遇到了爆炸。 安翔二话没说便跑到了医院，在医院里面找人的时候正巧遇见廖群，而后才在廖群的引荐下得以找到李言成。 一开始见到李言成的时候想是满心的愤怒，但是当他看到一身伤痕累累的李言成时，注意力却全部从愤怒上转移开了。 听了安翔的话，李言成似乎有些惊讶，“你怎么没有和他们一起来？” “我离得近，就先过来了。”至于为什么会离得近安翔就没有解释。 依着李言成的性子，他也不会追问。 “我去叫医生，你不要乱动。”安翔起身往门外走去，他刚刚在李言成惊醒过来之后就立刻按了墙壁上的提示铃，但是到现在都没人过来这让他有些不放心。 李言成是内伤，不同于外伤抹点药就好，特别是现在又伤在肺部，安翔更加是有些忐忑不安。 叫来主治医生给李言成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再次检查了一次之后，安翔这才松下一口气来，之前的手术很成功，断掉的肋骨也已经复位，只要李言成接下去一段时间能够老老实实的好好休息，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出院。 但是真要说起来安翔最担心的也是李言成到底能不能够好好休息，这一点，别的人暂且不说，可若是那个人是李言成，他还真的没有把握对方能够在这段时间内好好休息！ 好在想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换了工作也没有之前忙碌了他接下去的时间会有更多的时间留在李言成身边。 这么一想安翔又有些觉得欣慰，之前回国之后安翔一直在忙碌着，很多时候，他比李言成还要忙碌，因此也是聚少离多，如今他托他父亲的福勉强算是拥有了一家自己的律师事务所，虽然那时无所挂着他的名字确实为他们公司服务，可是在时间上来说，他也富裕了不少。 李言成才清醒过来，身体的虚弱还没恢复，因此他和安翔聊了一会儿之后便又昏睡了过去，这一睡便是一天时间，等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张轩已经在他身边。 见李言成睁开眼睛，本来坐在一旁皱着眉头看书的张轩动了动。他本想起身在看到李言成样子这又气馁的坐回了原来的位子，似乎有些尴尬，张轩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终究还是选择主动开口，他说道：“有一个坏消息。” “什么？”李言成想了想却想不明白张轩在说些什么？以他现如今的情况来看，还有什么消息能够更坏？ 张轩心中的愤怒早就和安翔一样看到李言成满身伤痕时就已经消失无踪，此刻他酝酿着到底怎么跟李言成说这件事情，眼神却有意无意地停留在李言成伤口上。 麻药的作用早已经消退，李言成这次清醒过来就是因为被痛醒的，因此他脸色并不好。 在这个时候这个情况下张轩不知道他到底应不应该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因此有些迟疑。 “什么事情？”李言成又问。 “你还记得之前的事情吗，你离开g城之后，徐局长便安排了一起意外事伪造你当时还在g城的信息，但是徐局长好像并没有告诉你他到底做了什么。”这件事情刚刚听到的时候张轩也是十分崩溃，可是此刻他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李言成解释他自己的死讯。 “说。” “当时徐局长伪装你已经死亡。”把话说出来之后，张轩却并没有松一口气，脸色反而更加扭曲，“……所以因为这个原因你被你们公司开除了……” 这件事情现在张轩自己说起来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然而在当时完全不知情的公司来看李言成既然已经去世，公司的职位自然不可能给他继续保留，因此公司立刻就着手招募新的摄影师…… 当时张轩还是在阿曼的陪同下去李言成的公司收拾了李言成的东西，现如今东西还摆在家里。 李言成闻言少见的有些惊讶，不过他倒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大概也明白张轩到底所指什么意思，“徐局长也来了？” “没，徐局长说他就不来了，让你在这边好好养伤，不用急着回去。”张轩脸色越发扭曲，徐局长当时也知道自己得了或因此他的原话是让李言成不要再回去，他这张老脸已经没脸见李言成，李言成可是差一点就死掉，如果带着一身伤回去那他可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徐局长没来李言成多少有些失望，当时他离开的时候徐局长可不是这么对他说的…… 面对着死而而复活的李言成张轩有些茫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刚那一瞬间，他居然在李言成的眼中看到了怒火。 随即张轩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不过关于工作的事情大概李言成心中还是有几分遗憾，毕竟从毕业开始他就在这个公司做了这么多年时间，就算是和公司的人交情不深也多少会有些挂念。 因此张轩试探着问道：“要不你好了之后再回去应聘一次？摄影师的职位没那么好招人，如果是你的话，公司应该不会拒绝。” 之前李言成一直战战兢兢的工作，为了摄影这份工作，他也自己埋头苦读了不少专业书籍，虽然确实是比不上那些专业学校出身的摄影师，不过李言成到底有着丰富的经验，怎么看还是应该占上风的。 长叹一声，李言成摇了摇头。 因为这一次的伤他脸色十分难看，几分苍白几分病弱，麻醉才消去身上的疼痛不断升级，全身上下仿佛都被撕裂了一般，这一切让李言成精神有些颓废。 “工作的事情以后再说，夏晓东那边怎么样了？” 提起夏晓东，张轩苦笑了一下，他说道：“因为之前徐局长伪装你已经意外死亡所以我也没空去管那件事情，直到最近确定你还生还我才开始重新着手调查，我也和这边的警察局进行了资料交换，不过目前为止，并没有调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停顿了一下张轩又说道：“我之前见过那个带队的叫做叶开的警察，从他那里我得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消息，但是现在还并不清楚到底与夏晓东有没有关系。” 张轩并没有把叶开给他的资料递给李言成，而是将其中几项重要的事情大概简介的念给李言成听了一遍。 这次那人找到李言成是早有预谋，但是对方并没有能够接触到五六年以前的工厂，因此叶开在这一点上面着重进行了调查，但是他能够调查到的只是有人为纵火犯提供了线索，但两个人似乎并没有正面接触过。 对方的目的也不得而知，到底是针对李言成还是纯粹的从那纵火犯那里得到了好处，现在人死了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再问出答案来。 两个人正在说话，病房的门被人突然推开，安翔提着两份食物走进门来，见李言成清醒过来，他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 “别挡在门口让开。”阿曼的声音从安翔背后传来，闻言安翔这才向旁边挪了一步，让出大门。 第002章 .城市中的黑寡妇 阿曼从门外进来见到李言成时也十分的惊讶，但是比起安翔和张轩的淡然有些火大，他指着李言成就骂道：“你小子你给我记住了……” 指着李言成的鼻子半天，阿曼最终也没说出什么威胁的话来，李言成这人就这样，你要是真的对他说什么威胁的话，还不如对他说两句好话，因为带不定他哪天就被你给吓跑了。 虽然他看似油盐不进的模样，可是阿曼却很清楚对方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虽然大多数时候来说他是软硬都不吃。 反手关上门安翔也坐到了张轩的旁边，几个人热热闹闹的在病房里面摆出桌子准备吃饭，张轩琢磨着李言成才清醒过来没多久应该很饿，是不是也应该吃点东西，却立刻就被阿曼和安翔制止了，李言成这一次是内伤很多东西根本不能吃，安翔之前就已经定好了专门给李言成吃的营养餐。 他找到护士，要了东西，带回病房的时候却被张轩质疑。 因为他拿到手的东西不过就是一些清汤寡水除了水之外似乎没有任何东西，张轩怀疑这东西到底能不能吃的饱。 又是一番闹腾之后，李言成才睡了过去。 接下去几天的时间里面都是这么度过，闲暇无聊的时候，安翔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副扑克牌，仗着这里是警察局提供的单人病房，3个男人躲在一旁打扑克。 李言成自己则是在清醒的时候，望着天花板发呆，偶尔被3个人打牌耍赖的男人拉出去做公证，也不过是瞪着眼睛傻傻地看着3人自说自话一番。 李言成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被允许出院，其间叶开和贺贤文等人来看过李言成一次，不过由于之前的合作并不算默契因此见到李言成的时候叶开不免有些后怕。 你也看榆林城相交不多因此他免不了一番说辞，只是这些都被张轩安翔还有阿曼3个人一年存身体不舒服为由全都拦了下来，李言成两耳放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叶开也是好气又好笑，却硬是拿李言成没有半点办法。 至于廖群，早在李言成清醒过来见过一次之后就不知所终，这一次的行动他被打晕似乎让他备受打击也更加厌恶起那些检查来甚至是不愿意在这附近停留，所以早早的就走了。 又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之后，李言成才在其余3人的带领下出了院，出院的那天叶开带头来接他出院，加上贺修文还有韩霞等人，三四辆警车的出院接送看着颇为壮观。 李言成出院之后叶开，去过一次警察局，说是警察局有人想要见见李言成。张轩和安翔还有阿曼被拒之门外，李言成去的时间并不是很久，不过十几分钟就回来了，事后张轩还有安翔询问李言成到底是什么事情，李言成却只是摇摇头。 天气逐渐转热，李言成再次回到g城的时候已经4、5月的时间了，对于沿海的城市来说，这边几乎已经看到夏的气息。 街上路上到处都有人穿着短袖，处处都洋溢着夏的朝气。 偶尔有微风拂过，也不如之前的寒风凛冽，而是多了几分暖意几分阳光的味道。 李言成身上有伤，并不急着出去找工作，而是专职在家养伤。 平时去散散步，到了吃饭的时间便回家，家中总有乱插乱放，下午也会出去，总是踩着傍晚夕阳的点，偶尔在公园看看别的老人下棋，过得倒也逍遥自在。偶尔李言成也会自己上手，但是棋力一般，只能比新手有余，却常常被那些公园的老人照顾让子。 偶尔见到李言成一个人在家摆弄棋子，两个人也会去和李言成对持一局，只是在其他事情上十分精明的李言成在这种游戏上却并不精通，因此两人不得不在对方说了无数次之后按中让。 两个人的小动作也不知道李言成到底发现没有，只是每次能赢，李言成眼中都会带着笑意，两个人也就随着他去了。 只是苦恼于怎么暗中让其，让两个人不得不在背地里面偷偷的好好研究了一番下棋方法。如此一来两个人下的功夫远远比年前还要多得多，各自房里也藏了不少相关书籍。 日子越发过的老态，李言成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懒洋洋的气息。 对此，张轩和安翔是十分欣慰，总觉得日子总算是步上正轨。 6月多的时候徐局长来看望过李言成一次，那时候李言成几乎已经看不出身上带伤。 张轩安翔忙着给李言成养身体的时候，阿曼却被几个园丁挖到的一具尸体吸引了所有注意力，成天躲在尸检室内不出门。 这件事情李言成也听张轩说过，好像是阿曼找到的那具尸体死因很奇怪，疑似是被人重击额头导致脑内出血而亡，却又实在十分诡异的时间。 根据阿曼的鉴定报告来看，对方死的时候海=绵=体内还含有充血的痕迹…… 也就是说，对方死的时候很有可能是和人在床上办事儿，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事情就难免让人有些啼笑皆非。 发现尸体的时候警察局并没有接到人报案，也没有发现相关的报案信息，因此4点就被晾在了阿曼那边。 给尸体做检查的时候，阿曼惊讶地发现了海=绵=体的事情，同时叶开始怀疑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被害人，毕竟有些事情并不是一个人能够做到的，特别是这种情况。 阿曼并不想研究人在什么情况被杀可能性比较大，但是这样十分稀少的司法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十分有吸引力的。 阿曼埋首于尸检室内摆弄尸体的事情一时间成为笑谈，她自己浑然不在意，不过他试图研究尸体的目的却并没有得以实现，因为就在那之后有几具尸体都接连送到了局里，她不得不停下手上的研究先去检查。 安翔并没有见过当时的阿曼，不过光是听了张轩描述当时情况的那些语言，安翔便忍不住笑个不停。 张轩也不是没有在暗地里躲着偷偷笑过，不过怎么说到底是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样让阿曼知道他在背地里笑他，以后的工作可就没办法做了。 而且平时整个局里的鉴定报告都依赖阿曼，有案子的时候他在加班加点的工作，特别是最近因为局里多了好几句来路不明的尸体几乎就没见他在晚上10点之前回过家。 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张轩也不好意思真的大笑不止，因此只好憋着笑回到家里再笑个够。 只是张轩也没笑几天，因为几天之后，阿曼拿着一纸鉴定报告书找到了他，把鉴定报告拍在了张轩的桌子上阿曼有些耀武扬威地说道：“事儿你看着办吧！” 说完这句阿曼就走了，张轩却在看完了那资料之后傻眼了。 最近几次送到尸体居然都被阿曼判定为‘疑似相同特征谋杀’，换句话来说，这几句不明来历的尸体很有可能是谋杀。 不明来路的尸体局里时不时都能收到一两具，这并不奇怪，但如果要谋杀那事情可就大了。 作为大队长，张轩立刻去了阿曼那边询问了具体的情况，再决定这一段时间收到的不明来历自己去试试有相同点之后，这件事情张轩不得不慎重调查。 既然有一点那么就不能被忽视，在张轩的认可下，阿曼把所有的尸体重新进行一次排查，约莫5天的时间之后张轩的桌子上再次收到了一份来自阿曼的鉴定报告。 只是这一次拿到阿曼鉴定报告的张轩却有些哭笑不得，看着上面的内容张轩甚至是有些怀疑阿曼是不是在报复他偷笑的事情。 因为阿曼给他的鉴定报告上面说：所有被害的尸体都有一个共同特征，而这个共同特征就是海=绵=体一定程度上充血…… 如果只是一具尸体，这样确实没什么大惊小怪，甚至有些惹人发笑，可是如果许多事情都这样，那么必须得慎重对待，只是这样的理由…… 张轩想想便觉得好笑，他甚至是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把这份报道拿到徐局长那里去要求立案调查。难道仅仅是因为那些尸体的海=绵=体？ 只是好笑归好笑，张轩还是公事公办地把资料全部拿到了徐局长那里，面对徐局长一脸滑稽的表情，张轩也是憋着笑。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徐局长把所有资料都看过一遍之后，询问道。 听了他的话，张轩脸上立刻收起笑容，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容，他说道：“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巧合，很有可能就如同阿曼所说的谋杀，只是凶手太过狡猾，让我们根本没有抓住任何尾巴，想要抓到对方恐怕没那么容易。” 这件事情本身确实是很好笑，甚至是让人觉得有些滑稽，可是这个巧合绝对并不常见，就算是糟粕全国内恐怕也找不到极其相似的案例，不可能就在他们这一个地方就发生这么多起。 而且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们发现的不明尸体确实也越来越多，这本身就已经让人不得不警惕。 “那这些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不过不要声张，毕竟现在连对方身份都没确定。”徐局长交代的，年龄大了他的办事方式也更为保守，张轩并不是不能理解对方不想在在任期间惹事的想法。 张轩点了点头，收拾完东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第003章 .城市中的黑寡妇 回到办公室之后，他又一次仔细查看了阿曼给出的鉴定报告，这一次阿曼把所有前一段时间得到的不明确身份四节都做了检查与对比，前后加起来一共有三具尸体到这一共同特征。 尸体都为男性，年龄不大，约莫在20岁到35岁之间属于中年，从身体体型方面判断对方有一定的体力，并不属于手无缚鸡之力的类型，想要这面子我这样的人必须有孔武有力的手段才行。 但是现在这一起案子明显不需要担心这些，甚至是没有必要去考虑这些，因为这些人死的时间大多是属于海=绵=体充=血也就是性兴奋的时候，生理的反应让就算是在身高体型方面孔武有力的男人也占不了优势，对方如果实在进行时当中被袭击并且立刻丧命，那么尸体保留现在的特征并不足以为奇。 只是到底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让这些男人和一个对自己有危险的女人毫无防备的滚在一起？ 思考着这些问题张轩从警察局里面掉了几个天并没有工作安排，并且有省里的检查就我一个小组把这个案子办发了下去，小组负责人自然就是他自己，但是这一次张轩并没有准备完全依靠自己破案。 他把相关的资料全部分发了下去，让所有人都有机会参与进来。 一直以来，张轩都在局里大队长的身份，工作，之前傅子昂的事情发生之后他立刻就发现了局里的不足之处，在傅子昂去世之后，他身边居然没有一个能够帮地上忙的人，这对于他来说是失败之作。 对于局里来说，也是失败之处，更加是致命之处。 所以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张轩开始有意思的培养局里的人,就算不能在短时间之内培养出一个多有才能的人，至少也要让这些人能够独当一面。 而且现在要学局长在背后支持，张轩也能够更加专注这个目的。 把工作分配出去，张轩早早地回了家。 回到家张轩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另外两个人，换来一阵哄堂大笑，虽然现在已经身在这样确实有些过分，只是这件事情确实滑稽，就算是张轩脸上也免不了带着笑容。 “我估摸着在凶手甚至□□十个女人。”捧腹大笑笑够了之后安翔从沙发上坐起来，装模作样地分析起来。 “别说废话，难不成还能是个男人？”张轩没好气的笑道，“类似的事情之前不是没有过，不过大多并没有这么极端。大多数都是失足女人报复，所以才选择这样的方式，所以我把这个孩子叫其余的人去办，希望他们能够早点抓住凶手。” “那可说不定。”安翔听了张轩的话只好耸耸肩膀，是男是女可真的说不定。 被安翔这么一说张轩瞬间反应过来，若是以前他这话说的倒是没错，至少他自己是深信不疑，可是现在…… 张轩苦笑了一下，也许他有必要在明天给那些人提个醒。 “你有资料吗？给我看看。”李言成突兀地说道。 闻言安翔和张轩都愣了，李言成居然主动要求看案子资料，这可不多见。而且这次的案子并不是多稀奇古怪的案子，李言成为什么会突然对这起案子有了兴趣？ “怎么？”张轩迟疑地问道。 “有些无聊。”李言成道，这话有些像是解释。 张轩和安翔闻言对视一眼，最近一段时间真是闲的无聊，不过李言成自己觉得无聊就连安翔和张轩也看着觉得无聊，不过李言成再对一件案子感兴趣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不能看？”李言成看向张轩。 坐在李言成对面的沙发上，张轩依旧疑惑，“这倒不是，不过我今天没带。” 李言成点点头，也没追问，继续研究放在茶几上的棋盘，据李言成说这是从楼下一个常去下棋的老太爷哪儿借来的。 不过张轩和安翔倒是觉得，这东西十之□□是被硬塞的。 研究了一晚上棋盘，最终还是以李言成的落败结束，日子一如既往，至少张轩在到局里之前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 第二天张轩带着好心情去了局里，一进门就被守在门口的几个队员拽住，张轩还没来得及询问到底什么事情就被几人拽到了办公室内。 这一次为了让其余几个人能快速上手，张轩特地分派出一间房来给这些人用，而这一次选出来的人也都是他目前较为看好的人。 “这是怎么了？”张轩被几个人拽进屋内之后不由疑惑，这几个人都是较为沉稳的人，这样惊慌失措实在太不符合几人性子。 “队长，我们又发现一具新的尸体。”其中一个叫做何正平的小组长问道。 何正平平时做事认真，虽然有些时候有些谨慎过头，但也不失为一个细心的人。 “尸体？”张轩挑眉，却并不是很惊讶。 这种事见多了，他倒也变得处事不惊。 “尸体现在在法医那边，鉴定结果可能晚上才会送过来，但是据法医那边推测说很有可能和之前收到的那些尸体死因是一样的。”何正平道。 在一旁站着的另一个人吴高扬说道：“而且这次我们发现的尸体和之前不同，这次发现的尸体……才死没多久。” 闻言张轩皱眉，如果只是陈尸是一回事，可是如果是近段时间的谋杀，那意义可就完全不同了。 “尸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被发现的？”张轩不得收拾起漫不经心的态度严肃对待事，毕竟是事关人命。 “尸体是早上发现的，就被人在路边的垃圾堆里，路过的人发现情况不对所以打了电话报警，警察过去之后很快就发现人已经死了，不过死的时间不长看样子应该是在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被杀害的。”何正平说道。 说话的时候，旁边有人递给张轩一份资料，是这些人最近一段时间整理出来的。 张轩大致看了一下，资料不算是完善，但是小组的成立到现在也不过就一晚上时间，这些人已经做得不错。 资料上简单得整理了一下之前那些尸体的共同性和死亡原因。 共同性已经研究过，基本都存在临死之前下===体内海绵体充血的迹象，但是死亡原因却并不一致。 几具尸体里基本没有同样死因存在，尸体最早的软骨已经腐烂，尸体基本属于腐烂期间，因此能检查到的东西不多，推测是被利器伤害软组织流血过多而亡。 依照死亡时间， 后面的尸体有被敲碎脑骨而亡的，也有受到毒害的，原因各种各样，不过主要还是在软组织受损流血过多而亡和脑骨被敲碎这两个死因。 之前阿曼那边得到的尸体已经有一段时间，软组织许多已经溃烂，因此想要调查就并不容易，但若是完整的尸体那么很多东西调查起来就方便多了。 再加上这一次似乎还有证人，那么事情调查起来就方便多了。 “分开行动，一组人去走访发现尸体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另外一组人去附近查查监控录像看看有没有什么用得上的东西，剩下的人去查一查死者的身份，还有之前那几个死者的身份也一起调查。”张轩道。 之前那几具尸体因为外形不易辨认，现在想要找到身份比较困难，但是现在才出现的这一具尸体找起来会更加容易。 想了想，张轩又道：“注意查一查始终人口子资料档案里，人失踪这么久肯定已经有报警上报。” 张轩还想说些什么，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作为警察张轩手机几乎随时待机，怕发生虽然特殊情况，因此他立刻拿出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是李言成时他楞了一下，李言成可是极少给他打电话。 张轩放松表情对其余的人挥了挥手，然后走到资料板前面一边查看资料板一边接通电话。 “李言成？”张轩问道，因为李言成很少来电话，张轩有些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李言成本人。 “嗯。” “我在警局，你有什么事情？”张轩受从若惊。 “有案子？” “对，就是昨晚说的那个案子，今天发现了一具新的尸体。”张轩大致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我能去吗？”李言成道。 闻言张轩彻底惊讶了，李言成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想到要去？”张轩问道，以前李言成对这种事情可没什么兴趣。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道：“不能去？” 一时间张轩哑口无言，李言成答非所问。 微微头疼，张轩揉了揉额头，想了想之后还是点了头，但是他还是说道：“里要过来也可以，不过之前的事情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所以如果你要是想要参加调查这次可要全部都听我的，不然就回去。” 张轩态度难得强势，他已经做好了被李言成拒绝的打算，然而这次李言成十分异常，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居然说道：“好，听你的。” “……”张轩彻底震惊了，“李言成？” “我去警局。”李言成道。 话说完，李言成立刻挂了电话。 张轩却拿着电话傻了眼，他站在屋内望着面前贴着尸体的资料板目瞪口呆，看得周围的小组成员都忐忑不安起来。 张轩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可是年少有为且为人严谨不苟言笑的类型，连张轩都傻眼了，那得多大的事情啊！ 一时间，几个人都不安起来。 难道说是徐局长那边出了事情？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局里现在还能发生什么让张轩都如此动容都事情？ “……大……大队长？”吴高扬咽了咽口水，不安地看着张轩。 第004章 .城市中的黑寡妇 何正平看着张轩，不明白这个比自己还要年轻十多岁的大队长在想些什么，脸色一会儿又惊又喜,看得他们也不由得跟着又惊又喜，不过张轩脸上都如此不安，想来应该是出大事了。 吴高扬迟疑了一会儿他开口说道：“大队长这里有我们看着不会出什么事情的，你要是有事你就先去忙吧！有情况我们会第一时间跟你汇报的。” 在张轩还在思考李言成为什么会主动打电话联系他的时候，何正平已经收拾起东西，“你放心。” 张轩闻言点了点头，他说道：“这件事情暂且就交给你们两个了，等组里其他人来了你们先去负责调查，我稍等一会儿就过来。” 又简单的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张轩去了大门门口，不过五六分钟的时间李言成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现在李言成在整个警局可以说是红人，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见到李言成不少警察都开始指指点点，当看到李言成走进警察局的时候，看守警察局大门的门卫看了看张轩又看了看李言成，最终还是没能去阻止李言成进门。 之前夏晓东那件事情在警局不胫而走，所以现在大多数警察局的人都对李言成印象并不好，只是大多数人与这件事情并没有直接关系，再加上张轩又是警队的大队长，因此不少人不得不卖张轩面子不敢为难李言成。 张轩也看得出现在情况有些微妙，所以他立刻上前来到李言成的身边，故意拔高了声音说道：“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走吧，进去，阿曼还在等咋们。” 周围不少看热闹的人见状纷纷别开脸去，不敢再偷窥张轩和李言成。 “别站在这里了，我们先去阿曼那边，他这会儿正好在做报告。”张轩伸手拽着李言成的手把他拉进了警察局，熟门熟路的来到阿曼的尸检房附近，但是张轩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把李言成带了过去。 待到李言成站定张轩立刻问道：“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会想到来这里？” 要知道，一直以来李言成都对这件事情并不是非常感兴趣，因此认识李言成这么多年以来张轩也是极少看到李言成主动要求参与案件。 按照张轩以往的经验来看，就算是李言成突然对什么案件有了兴趣那必然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而这个特殊的愿意必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是因为夏晓东？”张轩试探着问道。 闻言李言成抬眼看了他一眼，似乎十分惊讶张轩为什么会这么问。 “如果不是因为夏晓东那么又是因为什么？”张轩越发疑惑不解。 “想去看看。”李言成说道。 想了一会儿，李言成又说道：“家里无聊，出来走走。” 李言成这么一说张轩倒是有些了然，毕竟这一段时间以来李言成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家养伤，没了工作的他平日里都是到楼下公园去一群老头下棋，要说无聊那也确实是十分的无聊。 就算是闷葫芦李言成，恐怕时间久了也受不了。 稍微放松一些，不过张轩心中还是充满了警惕，他对李言成说：“安翔那边呢？他最近应该也挺悠闲的，不如你去他那边逛逛？” 张轩倒并不是真心想看李言成走，比起李言成男的主动来找他，他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会赶人？ 不过张轩一直都十分忌讳李言成和这些东西扯上关系，并非每一次李言成都会受伤，可是就大体上来说，这事而是让李言成受伤次数最多的。 想到这里张轩苦笑了一下，眼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在这边不行吗？”李言成看着张轩。 被李言成这么一问，张轩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李言成要是愿意待在他的身边他自然是高兴的并且欢迎…… 就这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在他们身旁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一张熟悉的脸从门缝里面探出来。 看着两个人阿曼的脸上充满揶揄，他笑着说道：“你们两个也差不多一点的吧！我这屋子里面全都是你们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要不要我让其他人回避一下？” 被阿曼这么一说张轩更加不好意思在说话，他只好无助地看着李言成。 李言成却对着阿曼点了点头，打完招呼之后他跟着阿曼进了尸检房内，进门之后张轩立刻感觉到了两三股视线，他抬头看去惊讶地发现，在屋子里面还有两三个人在。 这些人都阿曼之前找张轩要来的鉴定科人员，今天可现在一共有五六个人在，阿曼现在是组长，负责整个鉴定科。 虽然大多数事情都还是他自己在忙活，不过有的时候因为忙不过来，其余的人也会单独做尸检报告。 “大队长。” 看到张轩几个人纷纷跟张轩打招呼，李言成他们也是认识的，之前可见到过不止一次。 “好了别傻站着了，赶紧去做事。”阿曼拍了拍手掌让所有人散开来。 在屋子里面现在总共3个尸检台上面全部都摆满了尸体，尸体已经腐烂味道很浓郁。 张轩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接过他们递过来的口罩戴在嘴上，然后走到尸检台前面查看三具尸体。 这还是张轩第一次接触到这个案子的尸体，之前虽然看过检测报告，不过那都只是在纸上，所以此刻看到三具腐烂程度不同已经露出白骨的尸体，张轩心中一阵泛呕，眉头忍不住皱起。 刚刚认识李言成的时候，张轩也不过就是个新手警察，因此看到尸体他第一个吐得要死要活，现在倒是比以往镇定了许多，不过也是镇定稍许罢了。 围着尸体转了一圈，张轩便忍不住走到一旁去换气。 李言成跟在阿曼的时候围着三具尸体转了一圈，这三具尸体的腐烂程度不同,由此可以看出三具尸体的死亡时间也大有不同,最早的那一具尸体腐烂的地方如今都已经深可见骨. 大多数尸体都是从腹部还有伤口处开始腐烂，因此许多地方的皮肉还保存着。 最新的一具尸体，看样子才去世不到10时，身体上还有正在淡化的尸斑。 时间最久的那一具尸体，整个外皮都已经腐烂退落，腐肉模糊，筋肉还有骨骸随处可见，臭味也是最重的。 李言成看了看几具尸体，然后在昏暗的最为厉害的那具尸体面前停下。 阿曼见状也走了过去，他道：“我们现在一共发现了五具尸体可能和这个案子有关,其余的尸体现在还在检查，不过大多数无名尸体由于年代已经太过久远，所以不一定能够具体和这一起案子有关。” 阿曼说话的时候李言成已经带上阿曼递过来的手套我要把那腐烂的尸体翻了一个身，这一具身体腐烂的程度最为严重，摸上去的时候是不是会有腐肉掉落。 上面的蛆虫慢慢之前就已经清除过了，不过翻开腐肉的时候，还是免不了会低落几只，张轩公司远远的站在门口看着李言成不跳地继续摆弄那一具尸体和腐肉，就忍不住弯下腰去干呕起来。 李言成也只是带着一道口罩，手上戴着的手就是薄薄的一层医用橡胶手套，但他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摆弄着尸体的手脚，是不是还会翻开诗集外的腐肉查看已经完全腐烂的内脏。 屋内腐臭的味道越来越严重，张轩干呕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跑出去吐了。 做了多年的大队长张轩现在倒不是真的非常惧怕这一幕，只是空气中这作呕的味道就足以让他吐个不停，更何况还看到李言成在那里翻弄尸体。 一想到那落满了是尸检上的蛆虫，张轩的胃就已经忍不住翻滚起来。 等到他吐完再次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李言成和阿曼就已经就这几具尸体展开讨论。 阿曼的意思这可能是一起连环杀人案，这几具尸体的案发时间有一定的规律，并且有太多相似之处，所以调查的方向应该确定在连环杀人案上。 李言成倒是并不反驳这样的想法，只是他却对这几具尸体更加感兴趣。 “头骨碎裂而亡的试题共有几具？”李言成问道。 “现在发现的一共有三具。”妈妈说这话的时候，一旁已经有人跑去找资料，之前这些尸体他们都已经检查过现在不过是在复检。 李言成脱了手上沾满腐肉的手套接过资料仔细查看了一下，几具尸体当中，其中就有三句之多是被人狠狠打碎头骨而亡，另外几具尸体是刺中软肋而亡。 看完资料之后，李言成又去看了看那一具腐烂的最为严重的尸体，这具尸体也是被击碎头骨而亡。 李言成上前把对方的头骨摆正，用清水清洗干净上面腐烂的皮肉之后，李言成把对方的头骨破碎的地方用手指撬开，然后仔细查看了对方碎裂的前额头骨。 头骨之内内脑是属于极为容易腐烂的存在，因此现在早已经变成虫窝，手指深入其中的时候如同在搅动烂豆腐…… 这具尸体是成年男性，根据对方身体成长的情况来看，应该年龄在25岁左右，属于壮年，身体最为健壮的时候。 而这个年纪的男性头骨也是最为强硬的时候，除非击无力反击否则并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就被人砸碎，还是碎到如此程度。 第005章 .城市中的黑寡妇[改] 除了这一具尸体，李言成也检查过，其余几具尸体大多数尸体的伤口处都，破碎得极为惨烈。 “我倒是想建议他们拉一下警戒线，让其余的人多注意一下，对方明显是冲着成年男性去的，然而现在情况都没弄清楚实在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着手。”阿曼在一旁说道。 这一屋子的味道对于张轩来说实在太过浓烈，但是对于阿曼来说虽然浓郁但也是早已经习惯，虽然看到你李言成摆弄尸体的时候，阿曼也忍不住皱眉，不过他到底比张轩镇定许多。 “这几具尸体的身份调查过了吗？”李言成问道。 “正在查，我让何正平他们去调查了。”说话的时候张轩掏出手机出了门去打电话，他现在巴不得早一点离开这满是腐臭味道的是尸检房，因此跑得格外快。 转身出去询问资料的时候，李言成已经走到一旁去掉口罩还有手套，清洗干净自己的双手。 在一旁的阿曼还有检查没做完，因此他只是跟在李言成身后负手而站，“这次是你自己跑过来的？可是为什么？” 张轩疑惑不解的问题阿曼也想不通，以前李言成可从来不会主动接触这些东西，而这一次他表现的态度极为积极，就算是阿曼也看得出异常。 “之前去了一趟总局。”李言成说道。 阿曼闻言点头，这些事情他十分清楚。 “他们问我要不要过去上班。”李言成又道。 阿曼闻言一愣，让李言成过去上班是什么意思？ 就在阿曼满心不解的时候，张轩已经在门口推开门，他并没有进门，而是躲在门外对着李言成招了招手，“何正平那边有新的进展要不要过去看看？” 李言成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往门外走去。 屋子里面味道太重，虽然他自己仿佛没有察觉，但是其余的人都纷纷忍不住皱眉头。 临出门的时候李言成才吸了吸鼻子，似乎是嫌弃味道太重。 阿曼脱下手套洗了手连忙追出去，临出门的时候他把尸检报告的事情交给身后的几人。这些人都跟着他许多年了，对这种事情也有经验。 张轩见阿曼跟了过来也没说什么，如今的情况如果阿曼能够在旁边帮忙也是好事？ 到时何正平和吴高扬等人见到李言成跟着张轩进门的时候脸上都是十分惊讶的表情，他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李言成来警察局没想到如今又有机会见到。 阿曼熟门熟路的找了个地方自己坐下，李言成自己倒也不客气拿起放在桌上的资料就看起来，张轩则是去询问何正平之前所说的进展到底是什么？ 被张轩询问何正平这才想起来，他连忙说道：“最新发现的那一具尸体我们已经找到大概的调查方向，对方之前曾经出现在附近一个公园。” 这进展甚是喜人，顿时便让张轩打起精神。 吴高扬也在一旁说道：“现在其余几个人已经过去调查情况了，根据当地的目击证人说他们曾经在3天之前见到被害人在那边遛狗，之前我们去发布信息找人的时候有人一眼便认出来了。” “遛狗？”张轩眼珠子一转，随即说道，“如果他是住在附近的人，那么应该很快便会有人认出他来，我们先去公园和其他人会合。” 何正平所说的那个公园是一个中心公园，面积不小，公园的附近有一处旅游景点，所以附近旅馆饭馆行业发达，因此作为饭后散步的最佳地点，公园内一年四季都常有人。 但也是因此这附近的人流量来往十分庞大，许多旅人来往也不过是几天的事情，如果凶手真的是以旅行的方式来到这里那么对方很有可能早已经逃离附近，现如今他们也只能祈求凶手还没离开。 到了公园之后，张轩先联系了在附近调查目击证人的其余人，对方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但是带来的消息却并不喜人。 --他并没有在附近找到更多的目击证人。 之前那些警察把最后一个受到袭击的被害人的照片分发出去，之后没多久就有一个目击证人反映他曾经在这公园见过对方，因此一个警察立刻带着人跑到这边来，本来满心雀跃以为能够找到更多有用的消息，然而一番调查下来却只有极少数人见过对方曾经在公园遛狗。 更多的消息却完全无法调查到，附近的旅馆与住所警察都已经仔细盘查过，但是没人见过对方到底住在什么地方。 站在公园附近李言成张望了一会儿，打探了一下公园附近的地势。 这附近因为旅游景点的原因而十分繁华，虽然如今只是下午但一直有人来往。 在周围转了一会儿后，李言成往公园里走去。 这个公园开放的时间已经不短，很多地方已经颇显破旧，不过由于一直以来打理的还算不错因此看上去倒是十分的简洁与干净。但是因为这里是免费开放，因此很多地方的设施已经损坏，能看的地方也只有在附近的花坛与风景。 李言成顺着公园里面的小道往公园中心走去，这附近来来往往许多人都拖家带口，也有不少老人陪同孩子来这边玩耍。 因为公园人多，所以附近小贩群多，附近李言成还看到了好几个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许多酒楼饭馆也都是营业到凌晨。 尸体之前发现的地方就在公园外不远处的一处垃圾集中点，这样人口众多的情况下，凶手很难在这边动手，因为杀人需要一段时间转移尸体则需要更多的时间，就算是在半夜也未必能够完全避开所有人的耳目。 李言成一边在这公园闲逛一边根据之前所在的情况对凶手作出简要的心理绘画。 就目前来说，被害者都是青年男性并且有着‘特殊’的共同点，因此凶手的范围被缩小了许多，多为青年女性多为十几岁到30岁左右。 被害人而有可能是在酒店这一类地方与对方相识，在上钩之后就被对方带到作案地点杀掉。 行凶的方式与行凶所用的武器都是提前准备，并非随处可见，而且凶手犯案的方式以杀人的方式都需要极大的空间，清洗起犯罪现场来十分费力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所以这几具尸体第一案发现场应该都在同一处，有多处犯案现场的可能性不大。 而且对方有着明显的伤害意图，应该是蓄谋作案。 十几岁至30岁左右，身高在一米六左右的女性…… 李言成停住脚步朝着四周看了一圈，这公园附近高楼耸立酒店无数…… 这一类地方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夜场很多，想要在夜场找到一个女孩子几乎等于大海捞针。 这显然不能作为破案的主要线索之一，如果以这个作为破案的线索，那么警察的工作量会非常庞大，短时间之内可能很难会圈划出嫌疑人。 目前发现的尸体并不只一具，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还有可能还会连续作案，时间拖得越长，对他们来说越加不利。 想要破案，还需要更多有用的线索。 考虑到几具尸体发现的地点与时间，还有被害人很有可能是女性体力不支的情况，第一案发现场应该就在这公园附近不远处，凶手犯案选择被害人的方式也与公园关系密切。 李言成再次仔细查看了一下这个公园，如果所有的起点都基于这公园那么必定与最近公园发生的事件有关系。 对方的做法明显是带有报复与攻击的性质，如果是因为这公园而起，那必定是最近一段时间之内公园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被刺激到，以至于精神亢奋选择出手。 此时正是下午三四点的时间，阳光大作，初夏的太阳并不如仲夏时炎热，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站在公园中，李言成有些昏昏欲睡。 李言成打电话给张轩让他帮忙调查一下最近一段时间内公园是否有发生什么事件，话还没有说完李言成就被不远处一幕吸引了注意力。 因为在他身前不远处，此刻有几个年轻的女孩子此刻正牵着小狗转公园遛狗。 李言成立刻挂断手机走上前去，如此天气，如此时间，正是一天之中最好的时候，如果有时间外出遛狗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遛狗通常少有独自一人，特别是在公园中，小狗齐聚，多数家长都会认识…… 李言成走上前去，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温和，靠近对方之后，李言成并没有询问最近杀人案件的事情，而是问道：“你们有看到一直两岁大的贵宾？” 最近公园因为尸体的事情而闹得不轻，这个时候贸然上前搭讪未必能得到李言成要的答案，而且他的身上没有□□，所以他选择了其他方式。 警惕地看着李言成靠近的几个饲主闻言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虽然眼中还是有些警惕不过也已经放松不少，热心的女孩子已经开始询问李言成走私的贵宾长什么模样。 李言成琢磨着大概形容了一下，并且表明自己是新搬来的租户第一次来这边遛狗，没想到居然就走私了。 几个女孩子也是热心，答应都帮忙在附近找找看。 李言成趁机提起之前公园附近发现尸体的事情，几个女孩子早就知道这件事情，被有所求的李言成这么一问立刻七嘴八舌起来。 根据几人的对话，李言成惊讶的发现那人附近公园的人都没见过，这些人甚至并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是听说有人死了还以为是旅人。 第006章 .城市中的黑寡妇 李言成跟着几个女孩子在公园大概转了一圈，没找到自己要找的贵宾只好谢绝了几个人的好意，独自回了张轩那边。 而此刻张轩也已经把周围的大致情况都调查了一遍，发现尸体的那个目击证人他也去见过了，对方发现尸体完全纯属意外，并没有太多刻意行为。 到时回来的时候张轩带了几张当时的照片给李言成，因为李言成一直都说第一案发现场和抛尸地点对整个案子的心理侧写非常重要，尸体的摆放方式往往能够看出凶手对于被害人的态度。 常听李言成这么说张轩也就记住了，虽然在他看来，这些尸体都并没有太大的差异。 见李言成回来张轩拿着照片迎了上去，把照片递给李言成的同时张轩说道：“我们几个把附近所有的居民住所都还着寻访了一遍，所有人都不认识被害人，所以我怀疑他可能不是本地的居民，而是来的旅客，因此我让其他人把附近的酒店饭馆也全部都查了一遍，但是依然一无所获。” 对方不是这边的住民李言成已经猜测到，毕竟如果对方是这附近的住民，在这附近又只有一个公园的情况下，想要避开所有人独自遛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狗是喜欢追逐的动物，一旦发现周围有同类必定会玩到一起，如果被害人家真的养狗了，其余养狗的家庭少有可能不知道他的存在。 “见到他的那个目击证人所说的话可信吗？”李言成问道。 “应该是没错，对方并没有看过那个人的照片，但是却能明确地描述出对方的外貌与特征来，不像是看错人或者认错人。”张轩显然是亲自去见过那个目击证人。 “如今的情况来看，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就是当初说见到他遛狗的目击证人认错人了，第二种可能就是那狗不是他自己的。”李言成说道。 “不是他自己的？”张轩脑子转得极快，“你的意思是说他当时很有可能是在帮凶手遛狗？” 李言成在公园转了一圈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现在天色已将近4、5点，太阳西去，附近的高楼大厦遮去了太阳，公园也提前浓罩上了一层夕阳的光阴。 忙了一天的人们翘首以待，期待着下班回家。 张轩知道今天晚上是不可能提前回家了，所以倒也没了那份期待。 在公园找了一张公共长凳坐下，他开始整理最近得到的所有资料，李言成在她旁边坐下翻看张轩在他下午离开之后得到的资料。 何正平在不远处打着电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吴高扬没在附近，他领着其余的人还在继续走访，试图找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阿曼他们那边来了报告，案发现场，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唯一的进展就是在附近找到了一件女人的衣服。”张轩把照片递到李言成面前，照片上面是一件大红色的外衣，外衣因为溅到血有部分已经变成深褐色。 从衣服的款式来看这应该是当今流行的，李言成对流行这东西并不敏感，不过这衣服的材质还有款新来说应当是年轻女人喜欢的。 从衣服来推断更加确定了李言成之前推断的凶手可能是十几岁到三十岁左右女人的侧写，不过这衣服也帮他缩小了不少范围，光从这款型来看凶手应该是一个身材偏瘦并且不大的女了。 “衣服上找到了一根头发，阿曼已经带回去检查，不过对方敢把衣服扔在案发现场不远处应该是有把握我们抓不住她，很有可能是没被记录在案的人。”张轩说道。 李言成点了点头赞同张轩地说法，同时他也问道：“之前我让你调查公园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故，调查得怎么样？” 说起这个张轩伸手揉了揉额头，他说道：“我查过了，但是最近5年之内公园都没发现过任何问题，不要说大的杀人放火事件，就连小的抢劫入室盗窃都没发生过。” 听了张轩的话，李言成有些惊讶，这与他之前推断的完全不符。 对方犯罪的动机不明确，犯罪的地点一直围绕着这公园，必定适合在公园有什么契合之处，如果不是因为有意外发生那又是因为什么？ 李言成陷入沉思当中，张轩对一旁的何正平挥了挥手，然后小声的对他说道：“你先回去吧，加紧查一查最后那个被害人的身份，看看能不能找到对方到底的资料，我陪他在这里坐一会儿，明天早上你记得来换吴高扬的班。” 出了这种事情，总要有个人轮流值班看守尸体发现的现场才行，以免被外人或者凶手有意破坏。 看着何正平离开，张轩放松地靠在椅子上看着身旁发呆的李言成。 夕阳之下，李言成的侧脸微微泛着柔光，看得他有些发愣。 就在这时候，张轩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电话来的人居然是他刚刚放走的何正平。 张轩接起电话，没等他开口对面的何正平就急促地说道：“大队长你过来一下，吴高扬可能已经找到了被害人生前住的旅馆。” “这是怎么回事？”张轩问道， 他对李言成做了个手势，然后把手机扩音打开，并且把手机放在了两个人的中间。 “我刚刚回警局吴高扬就打电话过来说让我帮忙查个地方，我顺路就过去看了看，没想到老板居然认出来那个人了。”何正平的声音有些高昂，显然此刻有些激动。 “他说那个人已经几天没回去了，所以也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办，房子也没结，东西也没收走。”何正平又道。 “你先不要走，我们马上就过去，地址发给我。”张轩立刻站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出发，等他收拾完东西却发现李言成还坐在原地。 现在这件案子还没有对外公开，所以除了发现尸体的当事人和极少数接触过这案子的人基本上没有人知道这案子已经立案调查。 下午李言成去公园闲逛的时候，那些遛狗的女孩子也并不知情，所以如果事情还没传开那么很有可能凶手也还不知道这件案子已经被警察注意到…… 抱着资料看着李言成，张轩问道：“怎么？” “打电话给何正平，让他先回来。”李言成道。 见李言成一脸认真与严肃，张轩虽然不解，不过还是立刻就放下资料掏出电话来。 打通电话，张轩立刻转达了李言成让对方先回来集合的话，但是何正平此刻正处于兴奋当中，因此并没有立刻回应张轩的命令，而是有些不情愿的询问缘由。 张轩回答不上来，他回头看向李言成。 此刻如果他强行要求何正平回来也不是行不通，可是张轩觉得这件事情还是需要一个解释。 而且现在他们很有可能会发现第一案发现场，不赶紧封锁现场保护起来，反而让何正平回来这与理不符。 “这已经是第几起案子？”李言成不答反问。 张轩想了想，道：“阿曼那边已经有五具尸体，加上最新发现的尸体一共是六……何正平，你现在立刻马上回来。” 停顿了一会儿，张轩额上微微冒汗，“你是警察的事情现在有多少个人知道？” “除了这里的老板没人知道，大队长怎么了？”何正平不明白张轩为什么突然语气就变了，“我来到时候正好是吃饭时间，老板在厨房，我就自己过去找他的，所以没有别人。” “很好，你带着他一起回来，记得不要声张，尽量表现得正常一些。”张轩尽可能镇定地说道。 “可是案发现场……”何正平不乐意，还想说服张轩。张轩却猛地提高音量，“何正平这是命令！”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后应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虽然有些不情愿，不过何正平是个老警察，对待命令该有的态度还是有的。 挂断电话之后张轩还是觉得不安，又特地打了个电话过去给吴高扬，让他安抚住其余知道情况的人，不让任何人靠近那边。 做完这一切之后张轩才总算是松了口气，重新坐会了公共长椅上面。 与李言成并肩而坐，张轩突然发笑，他总觉得在李言成面前他就像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思路永远转不过李言成。 凶手已经连续作案五六七，如果凶手没有收手的打算，也不知道警察已经把这个案子作为连环杀人案立案调查，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凶手此刻完全可能还在旅馆之中！ 何正平虽然是警察，可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要是被凶手顶上，很有可能出事。就算是凶手没有对何正平下手，也很有可能在发现事情败落之后逃走或者毁灭证据。 这么明显的道理，为什么他却没能立刻想到？ 第007章 .城市中的黑寡妇 “之前那些被害人有什么共同之处？”李言成突然问道。 看着李言成发亮的张轩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连忙去找之前阿曼给他的尸检报告，“目前发现的共同点就是以泄愤的方式谋杀，并且海绵体内充血。死前有明显的爱做痕迹……”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其他方面。”李言成打断他的话。 李言成刚刚想了一遍所有已知的条件，事情发生的地点是在公园围绕的主题也是在公园，如果要死凶手选择被害人的出发点不在公园，那么一定是在那些被害人的身上。 “……除了这些之外的话还真的没什么共同点……”张轩有些莫名其妙他完全跟不上李言成思绪跳跃的速度，“这么说起来阿曼之前曾经说过，这些人死之前长得都挺帅，挺可惜。” “帅？”李言成微微皱眉，一脸茫然。 “嗯……就是长得还可以的意思。”张轩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词。 “……”李言成越发茫然。 作为一个男人，这个词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张轩瞪眼，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解释才好，浓眉大眼？剑眉星目？ 缩了缩有些发凉的脖子，张轩想了想说道：“总体来说就是属于那种比较吸引女人的类型，阿曼之前做头骨复原的时候说过这几个人的身高都长得挺高，而且五官也不错，有可能是做模特或者健身行业的。” 话说到一半张轩就看到李言成露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表情，不眠好奇地问道：“怎么？” “张轩……你觉得安翔长得怎么样？” “哈？”张轩傻了眼。 他懵了，李言成这话什么意思？ 坐在李言成身边，张轩往后挪了挪，李言成这又是想干嘛？ “我是说，你觉得张轩长得帅吗？”李言成重复。 莫名的，张轩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张轩回忆了一下，想了想安翔那张脸，他本想摇头临末了却点了点头，李言成可不是那种会八卦的人，他八卦的话…… 非奸即盗！ “你之前说他很闲。”李言成目视前方夕阳落下地方，表情微妙，让张轩完全看不明白对方到底想干嘛。 张轩点了点头，之前他确实是有说过这种话，安翔最近一段时间也确实是很闲，回家之后安翔工作上的事情就不多，再加上家里还有个哥哥撑着他现在算得上是仅仅比李言成多了个挂名工作而已。 “把他叫来。” 夕阳已经下山，仅余的余辉也被高楼大厦遮去大半。 公园之中有不少抄近道如果的人，无一不急促的走过，急着归家。 李言成起身，他弯了弯嘴角，算不上笑容，却让张轩忘了问为什么…… 又过了将近十几分钟的时间之后张轩的手机才再次响起，电话那头何正平的声音有些低沉，显然对张轩之前让他赶紧撤回来的做法有些不满。 张轩无暇理会这些，他让何正平询问了那老板几个问题，然后迅速大概了解了一下具体的情况。 何正平发现被害人居住的地方并非是一个人管，而是一家农家乐，因为这附近有一个旅游景点所以附近有非常多的旅馆酒楼，因此附近有许多人见了也多了心思，不少人都开始做起了这些来游玩的人的生意，小摊贩，手工艺，各式各样的都有，也有不少人在附近偏僻一些的地方开起了农家乐。 由于这些农家乐多数不大，而且大多都是私人营业所以并没有什么名气，警察之前调查的时候都是以正规旅馆为主要调查方向，这些私人营业的农家乐反而成为了漏洞。 如果不是因为吴高扬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让何正平过去看情况顺便调查一下，不然他们也发现不了。 询问这些细节花了何正平一些时间，等何正平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五点。 根据对方的说法被害人在一个月之前就入住在他们旅馆，差不多在四、五天之前突然消失，但是被害人的出事时间是在前天早上。中间足足隔了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内发生了什么显然是重点。 听完了何正平的报道，张轩把其余之前的人安抚好之后张轩再次回头看向李言成，如今凶手的犯罪地点被找到，按道理来说他们应该尽快的控制现场才行，不过此时此刻李言成把安翔找过来显然是还有其他的安排。 “安翔就算来了又有什么用处？”张轩想不到李言成到底想干什么。 安翔与他不同的地方就只有一点，那就是安翔不是警察，可是现在的情况下如果安翔连警察都不是，岂不是会更加的危险？ 张轩还在想安翔的事情，李言成又说道：“凶手主要的目标城市青年的男性，而且选择男性的时候也主要以外观方面为主，但是伤害对方的方式却十分的过激，并非防卫性的伤害，而是更加直接更加愤怒的伤害方式，其中有几具尸体上的伤口显示在被害人已经去世之后，凶手还在不断残害尸体。” 到现在为止，李言成所能了解到的所有信息也大概如此，能给出的犯罪心理侧写也并不多。 他道：“从尸体的伤害方式还有被害人的选择上来看，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年纪大概在十几岁岁到30岁之间的女性，非常有可能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性，对方在伤害被害人的时候带有报复性质，因此很有可能曾经发生过一件让他对男性深恶痛绝的事情。这件事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从对方的行为来看有可能是情伤。” “被害人不过都是‘他’寻找到的替代品，让阿曼给所有尸体面部做个鉴定，整合一下相貌相似之处，说不定能够找到刺激到那女人的根源。”李言成道。 这些都是李言成的推测，具体情况还是需要阿曼给出鉴定才能被证实。 张轩点了点头，这些他之前也能够看得出来，而且之前他们已经找到凶手的一件外衣，光凭外衣就能够猜出对方大概的年龄。 至于漂亮不漂亮张轩不敢说，不过能够以如此多的男性发展成这种关系，就算不是长相漂亮，也必定有着傲人的资本。 “对方在与被害人接触之后并非立刻动手杀人，说明对方曾经与被害人接触过，甚至是极为有可能站着一段时间内里对方相熟交心。虽然目前为止对方杀掉被害人的原因还不得而知，但是上对方作案的规律来看对他很有可能会花费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去主动与被害人接触，所以我们还有时间。”李言成道。 时间是还有，但是这一段时间要怎么利用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按照你所给出的犯罪侧写，安翔大致与侧写的被害人条件大抵相符，你这个时候晚安翔叫过来难不成还是想要让他去做诱饵？”张轩笑道。 所安翔长的过得去张轩还能硬着头皮点头，说安翔帅气张轩心里那可就有不少说法了。 不过这事儿到底就是想想，张轩实在不能想像安翔做这事儿的模样。 之前张轩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李言成此刻正认真地看着他目不转睛。 “你还说真的呀？”张轩咂嘴。 “你是警察，之前已经在附近调查过很有可能已经暴露，作为潜伏你不适合，其余警察也是这样，安翔完全没露过脸最适合不过。”李言成道。 如果凶手还没走对方很有可能还呆在原来的地方，警察贸然介入对方很有可能毁尸灭迹悄悄离开。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暗中调查找到对方锁定目标，然后快速触手制服对方把人抓捕归案。 调查验证dna的方式也不是不能用，不过对方未必是住在农家乐里面的旅客，也有可能是住在附近的其他人，所以想要验证dna那么范围就会太广阔，就算是收集证据的时候没有遇到问题法证科那边也不可能能在几天之内把所有的证据都做完鉴定。 张轩想了想，虽然担心安翔的安全问题，不过他还是发了短信给安翔，顺便把现在的事情都告诉了安翔。 在去那地方之前张轩带着李言成回去过一趟警局，安翔已经在警察局等他们。 回到警察局之后，张轩召集所有人大致解释了一遍现在的情况，并且把接下去的计划和所有人都说了一遍。 李言成的意思并不是想要让安翔把人引出来抓住，他的意思只是让安翔进去调查情况，协助警察了解情况。 因为农家乐平时虽然有不少租客流动性算是比较强，但是贸然出现几个四处打探情况的人，势必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安翔既不是警察也没什么调查意识，让他去说不定还可以以假乱真。 小组办公室内，安翔有些兴奋，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接触到这些东西，难免有些兴奋过头，“说不定不用调查对方都有可能送上门来。” 安翔笑道，这事儿也不是不可能，如果对方没准备收手，肯定会再次选择新的目标。 如果安翔这个时候住进旅馆，十分有可能引起对方的注意。 不过张轩显然不这么认为，在安翔回家收拾完自己的行李之后给他塞了好几个监听器，并且仔细吩咐过对方让他把东西摆放在卧室和所有地方。 就连身上张轩也给了他一个耳麦，耳麦很小，几乎可以完全融入耳洞内，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在安翔再三保证下张轩这才放行，最了解情况的何正平则是被叫了过去带路。 第008章 .城市中的黑寡妇 那农家乐之前张轩已经派人去调查过，除了最近一个被害人之外那人似乎也曾经出现过在农家乐的附近，不过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证据。 安翔去的时候是选在中午时分，那会儿时间正好是许多来这附近游玩的人下车的时间，安翔去的时候一副旅行装备还带着行李，在已经知情的老板带领之下入住在了农家乐里。 作为内应调查，安翔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调查农家乐里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然后把消息送出来让张轩他们方便行事。 农家乐的老板则是配合安翔把消息派送出去，而且他本来就对这里面的情况十分了解有他在的话办事方式会快捷方便。 农家乐是私家营业，一共就只有三层，现在入住在其中的旅客一共有14个。 其中有两大家子人还有几个单身的旅客，人数看着虽然多，但是有行凶动机和行凶能力的却并不是很多。 在这所有人当中，付合李言成之前开出去的心理侧写的人一共有5个，其中两大家子人就站了足足3个，剩下的两个人当中有一个是一对夫妻，还有一个则是单身的旅客。 两大家子人当中其中一家人中有两个年纪在十几岁到30岁左右的女性，是妯娌关系。不过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并不好其中一个性格大大咧咧，另外一个则是很看不惯因此两人曾经在旅馆中大吵大闹过。 另外一家人当中有一个年龄在20岁左右的女儿，他父母年纪已经很大，应该是闲暇时陪同父母来这边游玩。 剩下的两个人当中，其中一个年纪不大还在单身当中，应该是独自出门旅行。 另外剩下的那一对夫妻，男的老老实实看上去十分踏实，女的则是花枝招展，虽然名义上两个人是夫妻但是两人貌合神离。 农家乐13层楼的民用住宅，平均每一层楼有3间房，现如今已经租出去大半部分，只剩下几间房空着，安翔，入住的房间是在一楼，一个最容易观察到其他的人员已经是其余人员上下楼的房间。 安翔到了农家乐之后，立刻就按照耳机当中张轩所说把所有的监视器还有窃听器都拿了出来在自己的房间当中安置起来。 安翔到的时候正好是中午，等他安排好入住之后以及一两点的时间，大多数客人都已经出门去吃东西，极少数在农家乐吃饭的人此刻也已经各自回房。 一楼到大厅空子出来安翔立刻带着自己带来的东西，在客厅当中走动起来。 几个出入口安翔都在角落安置了微型的摄像机，客厅正中他也选了几个位置尽可能的把所有的角落的都用摄像机拍摄到。 这些东西并不仅仅只是窃听其余的客人，更主要的是还是想要保证安翔的安全。 这些东西都是由张轩提供的，属于警方专用的工具，虽然看似十分普通并且十分精致小巧，但是却有着十分强大的功能。 张轩他们则是在附近租住了一间房，与老板打过交道之后把这个房间当做临时的据点。 除了这些监视器此外安翔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尽可能的吧，这屋子里面所有符合李言成给出的心理侧写的女性dna都弄到手送去给阿曼做鉴定。 一旦查到相似的dna，警察也能以此动手抓人。 安翔之前带去的那些摄像机有一定的距离限制，因此他们所现在农家乐附近租了个地方住下，一方面掩人耳目，另外一方面则是，考虑到凶手很有可能就在这附近，如果发现安翔是暗探很有可能对安翔不利。 安翔入住在农家乐之后，张轩这边的调查也并没有停下。 阿曼是在等着安翔送来dna，张轩这边就是开始调查前几具尸体的具体身份。 前面几具尸体被送到警察局到现在为止已经有许多天，除了最近那一具尸体，其余几具尸体当中单独计算从对方出事的时间到现在，少说也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换个说法来说也就是那些人在失踪了足足将近有一个月的时间之后，居然没有人报案也没有人来认领尸体，这本就是一件极为奇怪的事情。 这些人正当壮年就算是全部巧合的是，在外地工作，应该也还有熟悉的朋友还有工作上的同事，这些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至少一个多月的时间，就算对方家人没有发现同事朋友应该也已经报案。 而且这些人当中，死亡时间最久的已经达到三四个月时间，小半年的时间之内都没人报案实在太过奇怪。 何正平的人把所有关于最近一段时间凶杀案报案的资料进行了一遍筛查，但是并没有任何符合条件的案件。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这么久，对方家里人肯定有所动作，如果不是报案就应该是报人口失踪，查完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凶杀案查一查之前，有没有人报告人口失踪的。”张轩说道。 安翔那边由何正平和吴高扬两个人轮流的带人蹲点，监视着农家乐里面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何正平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调查这几个人的身份，在其余人的帮助下很快便找到了几个符合条件的失踪人口。而且凶手选择被害人的时候有意思的挑选被害人因此这些被害人在人口失踪当中就显得十分另类。 因为在人口失踪档案当中，多数是智力上不完善或者存在问题的老人或者孩子，除去这些人之外又以女性为多，把这些不符合情况的全部出去之后成年男性被拐卖的例子十分少。 从仅仅找到的是十几起人口始终中，还有几起时间对不上，所以这么一来倒是很快就排除了不少人。 阿曼那边从之前开始就在做的面部鉴定此刻也已经初具雏形，他按照你刚才所说把所有被害人的容貌都输入了电脑当中进行对比。 就如同李言成所料，所有被害人都有着许多共同点，几张面容组合在一起之后重新组合的面容是一副完全陌生的容貌，单从容貌来看看不做太多东西，不过张轩还是把那张脸打印了出来，并且把资料分发出去，让其余居民帮忙寻人。 那份资料发出去的第二天何正平他们也已经排查了所有人，在他们手头上仅仅剩下的几个人口失踪居然有3个就与之前他们在调查的案子完全符合。 张轩立刻让吴高扬带人去调查人口失踪的案子，希望能够从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出租屋内，李言成坐在监视器面前仔细地打量着农家乐里发生的一切。 在安翔和那老板的整个农家乐所有公共场合都进行了监视，特别是走廊和客厅还有几个大门出口。只要一有人进出什么事情李言成这边立刻就能看到。 “怎么样有看出什么异常情况来吗？”张轩坐在李言成身边问道。 他们已经在这里进行监视一两天的时间，李言成这段时间几乎全程都坐在电脑前面查看监控录像，但是就目前为止，并没有看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李言成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目不转睛地说道：“对方接触那些被害人明显是经过，调查清楚对方很有可能不会立刻被发现已经死亡，但是想要调查所有到达农家乐的人，最快的方式就是主动与对方接触，从言语聊天之中去了解对方……” 但是奇怪的是，李言成盯着监控录像中看了几天时间，他并没有看到几个被他们列为嫌疑人的主动接触安翔。 作为新入住的旅客，安翔并没有被人格外注意和得到特殊对待，反而是连多看他一眼的人都没有，毕竟在现在这个多元化生活效率极快的社会一个陌生人并不能引起太多人注意。 所有人当中，仅有的一个对安翔有所好感的就只有那住在一起的夫妻中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对方并非只是对安翔有好感，从李言成他们观察当中来看，对方似乎对整个旅店里面的男性都有所示意，知道是真的水性杨花还是纯粹为了气她那个看着老实憨厚的男人。 如果对方不主动与安翔接触，那么对方又是怎么得知被害人家中情况的？ 想要去调查显然并不容易，毕竟对方并不是仅仅花几天时间就能在两地之间来回。 而且根据但心里早泄对方应该急着再次找人下手才是，他应该没有太多时间耗在这里。 现在他们所能够确定的就只有一点，那就是对方选择过一个被害人，因此对方还有可能还在正农家乐当中。 心里想着这些李言成的注意力再次落在面前的监控录像上，还是说他们所监控的范围太小？又或者…… 又或者他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凶手选择被害人的方式并不是他现在所给出的侧写的方式？ 第009章 .城市中的黑寡妇 008.城市中的黑寡妇1在这里填入您的正文。由于网络存在不确定性，建议您不要在网上直接写作提交，先在本地机写好存好，再复制到这里，会比较保险。 2内容提要限66个汉字，会显示在文章的目录页。为了让读者点开您的正文前更好地了解文章，增加吸引力，建议您有技巧地填入内容梗概或文中的点睛之笔。 3单章节内容请控制在3万字以内系统有自动格式整理功能，遵循现代语文规范格式。但为了尊重您个人的表达方式，允许您最多空一行来表达情景或时间的转换，超过一行，系统会强制转降成一行。 4请规范使用全角字符，可最大程度避免文章出错。您可能已经发现，有些文中会诡异地出现许多“////”，怎么也去不掉，这正是使用了半角的单引号，造成的系统自救。所以，请避免使用半角符号，特别是引号。如何切换全角半角，与您使用的输入法有关，请自行研究或找人帮忙解决。 5关于新功能“题外话”： 经常有作者在正文之余，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要说，这些话夹杂在文中，破坏文章的整体协调感，也给人一种做事不认真的态度，另外也使系统无法准确地计算你文章的真正字数。为了解决这种情况，本次改版特意增加了题外话功能。您可以在上面的输入框里贴了文之后，把您要说的话，写在下面的框内，并选择它将出现在正文的上方还是下方，这样，您有多少话，都可以尽情说啦^^ 1在这里填入您的正文。由于网络存在不确定性，建议您不要在网上直接写作提交，先在本地机写好存好，再复制到这里，会比较保险。 2内容提要限66个汉字，会显示在文章的目录页。为了让读者点开您的正文前更好地了解文章，增加吸引力，建议您有技巧地填入内容梗概或文中的点睛之笔。 3单章节内容请控制在3万字以内系统有自动格式整理功能，遵循现代语文规范格式。但为了尊重您个人的表达方式，允许您最多空一行来表达情景或时间的转换，超过一行，系统会强制转降成一行。 4请规范使用全角字符，可最大程度避免文章出错。您可能已经发现，有些文中会诡异地出现许多“////”，怎么也去不掉，这正是使用了半角的单引号，造成的系统自救。所以，请避免使用半角符号，特别是引号。如何切换全角半角，与您使用的输入法有关，请自行研究或找人帮忙解决。 5关于新功能“题外话”： 经常有作者在正文之余，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要说，这些话夹杂在文中，破坏文章的整体协调感，也给人一种做事不认真的态度，另外也使系统无法准确地计算你文章的真正字数。为了解决这种情况，本次改版特意增加了题外话功能。您可以在上面的输入框里贴了文之后，把您要说的话，写在下面的框内，并选择它将出现在正文的上方还是下方，这样，您有多少话，都可以尽情说啦^^ 1在这里填入您的正文。由于网络存在不确定性，建议您不要在网上直接写作提交，先在本地机写好存好，再复制到这里，会比较保险。 2内容提要限66个汉字，会显示在文章的目录页。为了让读者点开您的正文前更好地了解文章，增加吸引力，建议您有技巧地填入内容梗概或文中的点睛之笔。 3单章节内容请控制在3万字以内系统有自动格式整理功能，遵循现代语文规范格式。但为了尊重您个人的表达方式，允许您最多空一行来表达情景或时间的转换，超过一行，系统会强制转降成一行。 4请规范使用全角字符，可最大程度避免文章出错。您可能已经发现，有些文中会诡异地出现许多“////”，怎么也去不掉，这正是使用了半角的单引号，造成的系统自救。所以，请避免使用半角符号，特别是引号。如何切换全角半角，与您使用的输入法有关，请自行研究或找人帮忙解决。 5关于新功能“题外话”： 经常有作者在正文之余，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要说，这些话夹杂在文中，破坏文章的整体协调感，也给人一种做事不认真的态度，另外也使系统无法准确地计算你文章的真正字数。为了解决这种情况，本次改版特意增加了题外话功能。您可以在上面的输入框里贴了文之后，把您要说的话，写在下面的框内，并选择它将出现在正文的上方还是下方，这样，您有多少话，都可以尽情说啦^^ 1在这里填入您的正文。由于网络存在不确定性，建议您不要在网上直接写作提交，先在本地机写好存好，再复制到这里，会比较保险。 2内容提要限66个汉字，会显示在文章的目录页。为了让读者点开您的正文前更好地了解文章，增加吸引力，建议您有技巧地填入内容梗概或文中的点睛之笔。 3单章节内容请控制在3万字以内系统有自动格式整理功能，遵循现代语文规范格式。但为了尊重您个人的表达方式，允许您最多空一行来表达情景或时间的转换，超过一行，系统会强制转降成一行。 4请规范使用全角字符，可最大程度避免文章出错。您可能已经发现，有些文中会诡异地出现许多“////”，怎么也去不掉，这正是使用了半角的单引号，造成的系统自救。所以，请避免使用半角符号，特别是引号。如何切换全角半角，与您使用的输入法有关，请自行研究或找人帮忙解决。 5关于新功能“题外话”： 经常有作者在正文之余，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要说，这些话夹杂在文中，破坏文章的整体协调感，也给人一种做事不认真的态度，另外也使系统无法准确地计算你文章的真正字数。为了解决这种情况，本次改版特意增加了题外话功能。您可以在上面的输入框里贴了文之后，把您要说的话，写在下面的框内，并选择它将出现在正文的上方还是下方，这样，您有多少话，都可以尽情说啦^^1在这里填入您的正文。由于网络存在不确定性，建议您不要在网上直接写作提交，先在本地机写好存好，再复制到这里，会比较保险。 2内容提要限66个汉字，会显示在文章的目录页。为了让读者点开您的正文前更好地了解文章，增加吸引力，建议您有技巧地填入内容梗概或文中的点睛之笔。 3单章节内容请控制在3万字以内系统有自动格式整理功能，遵循现代语文规范格式。但为了尊重您个人的表达方式，允许您最多空一行来表达情景或时间的转换，超过一行，系统会强制转降成一行。 4请规范使用全角字符，可最大程度避免文章出错。您可能已经发现，有些文中会诡异地出现许多“////”，怎么也去不掉，这正是使用了半角的单引号，造成的系统自救。所以，请避免使用半角符号，特别是引号。如何切换全角半角，与您使用的输入法有关，请自行研究或找人帮忙解决。 5关于新功能“题外话”： 经常有作者在正文之余，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要说，这些话夹杂在文中，破坏文章的整体协调感，也给人一种做事不认真的态度，另外也使系统无法准确地计算你文章的真正字数。为了解决这种情况，本次改版特意增加了题外话功能。您可以在上面的输入框里贴了文之后，把您要说的话，写在下面的框内，并选择它将出现在正文的上方还是下方，这样，您有多少话，都可以尽情说啦^^ 1在这里填入您的正文。由于网络存在不确定性，建议您不要在网上直接写作提交，先在本地机写好存好，再复制到这里，会比较保险。 2内容提要限66个汉字，会显示在文章的目录页。为了让读者点开您的正文前更好地了解文章，增加吸引力，建议您有技巧地填入内容梗概或文中的点睛之笔。 3单章节内容请控制在3万字以内系统有自动格式整理功能，遵循现代语文规范格式。但为了尊重您个人的表达方式，允许您最多空一行来表达情景或时间的转换，超过一行，系统会强制转降成一行。 4请规范使用全角字符，可最大程度避免文章出错。您可能已经发现，有些文中会诡异地出现许多“////”，怎么也去不掉，这正是使用了半角的单引号，造成的系统自救。所以，请避免使用半角符号，特别是引号。如何切换全角半角，与您使用的输入法有关，请自行研究或找人帮忙解决。 5关于新功能“题外话”： 经常有作者在正文之余，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要说，这些话夹杂在文中，破坏文章的整体协调感，也给人一种做事不认真的态度，另外也使系统无法准确地计算你文章的真正字数。为了解决这种情况，本次改版特意增加了题外话功能。您可以在上面的输入框里贴了文之后，把您要说的话，写在下面的框内，并选择它将出现在正文的上方还是下方，这样，您有多少话，都可以尽情说啦^^ 第010章 .城市中的黑寡妇 只是阿曼多少也有些明白原因，“这次是因为你之前说的工作的事情吗？” 在桌子上找到自己要的资料，李言成看了看资料又看了看阿曼，他的视线在屋子里面转了一个圈，然后停留在了背后的尸体上。 面对阿曼的问题，他并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只是说道：“叶开问我为什么不愿意进入警察局做事情，我想了想，好像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 李言成并不是惧怕警察局，也不像廖群那般厌恶警察，警察对于李言成来说并不特殊。 警察这个职位也是如此，做不做警察，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那为什么他不愿意做警察呢？ 之前李言成住院的时候，叶开带着他去了一趟之前去过的那个办公室见了之前那个老人，对方示意他这警局可以留他，就算他并没有警校毕业的文书，只要李言成愿意他依然可以过去上班。 李言成当时的答案是考虑一下，出门之后叶开便问了他这个问题。 李言成花了两分钟的时间去思考，得出的答案却有些模凌两可，他并没有不愿意做警察，只是以前并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回到去g城之后，李言成养伤的那段时间便开始思考这件事情。 对于李言成来说，警察局的工作不过也就是一份工作罢了，和其他事情比起来，只是工作的性质不同而已。 既然他能做摄影师，为什么不能做警察？ 这次主动加入张轩的调查中，一方面李言成是想确定自己到底胜任这份工作，另外一方面则是想判断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以往每次参与调查都是在张轩他们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下他才开始插手，可是一起案子从头到尾的参与他却从未经历，两者之间是有非常多不同的，因此这一次李言成才自己主动提出想要参与案件。 “其实我觉得你完全可以不用着急，虽然这话不应该有警察来说，不过现在凶手还没有下手的准备，那么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准备。”阿曼说道：“对方是一个月为周期行动，现在这具尸体才被发现近十天的时间，就算对方想要动手也没这么快。” 李言成依旧不吭声，坐在一旁继续查看那几张抛尸现场的照片。 阿曼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其实警察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个职业唯一与其他不同的就是责任心。” 听了阿曼的话，李言成的视线总算是从看上面离开。 他看着阿曼，面无表情。 阿曼被他看得有些头皮发麻，只好自己说道：“你以前都是被张轩或者我们这些人带进来的，因此从心底里并没有太大的压力，你不是警察，就算破不了案你也不用担负什么。但是作为警察的张轩和我们与你不同，我们所做的所走的每一步都必须有个结果，一旦什么地方出了错，到时候就不只是被革职或者查办这么简单，还关系着一条人命。” “所以我有的时候都很羡慕你，你可以完全不用担心这些东西。”阿曼被看得有些尴尬，李言成看着他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所以阿曼也不知道李言成到底是在听自己说话还是陷入沉思当中。 “你也别想这些了，现如今最主要的还是先把凶手找出来，至于工作的事情你可以问问张轩。”阿曼说道。 他之前就已经把李言成这件事情告诉了张轩，一方面是觉得张轩有权知道，另外一方面则是觉得李言成并没有隐瞒这件事情的意思。 既然李言成自己都没有隐瞒这件事情的意思，那么他自然也没有必要瞒着张轩。 听完阿曼的话，李言成又低下头去继续看自己手中的照片，一如之前。 坐在李言成身边，阿曼双手抱住后脑勺放松身体，也不知道李言成到底是听进去了没有。 李言成仿佛是时间的宠儿，岁月并没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阿曼失神地看着身旁的李言成，当初与李言成相识的时候李言成不过刚刚进入大学，如今李言成却已经准备高飞远去…… 莫名的，阿曼有些伤感。 李言成又在尸检房内看了半天的资料，直到天色将暗，阿曼都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回家的时候，李言成才总算是再次开了口，他提出想要去之前凶手抛尸的地点看看。 张轩还在安翔那边，何正平和吴高扬也各自在调查着，整个警察局里面也就只有他现在还有空闲。 阿曼自认倒霉，一边抱怨着张轩，一边带着李言成驱车向着抛尸地点而去。 阿曼是法医，发现尸体之后他是第一批赶到案发现场的。 因此对案发现场他是最熟悉的，由他带领李言成过去倒是省了李言成不少事情。 抛尸的地点是一个垃圾堆，垃圾堆是在一小片灌木丛旁边，附近是小区住民，小区著名后面有一个湖泊，湖泊已经弃置，因为常年没人管理已经快要干枯。垃圾堆正前面不远处就是大马路，是主干道，平日里车水马龙，人流量不少。 作为地段来说倒是个好地方，这样的地方如果半夜驱车到这边，把车子停在路边，把尸体直接从车子上面扔下来，然后再驱车离开，前前后后可能用不了两分钟的时间。 而且附近是居民区，居民区通常半夜极少有人在外，所以这两分钟之内被人撞见的可能性也非常低。 李言成坐着阿曼的车在附近转了一圈，大致了解了一下居民区附近的情况。 居民区离公园还有附近的旅行景点只有几分钟的路程，因此所有的便利店商店都集中在了公园附近，这附近几乎没有商店，与公园不同这里是个十分安静的地方。 抛尸这里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对方抛尸的地点却有些怪异。 虽然对方抛尸的地点是选在灌木丛旁边的垃圾堆，但是这里只要一到白天就会有许多事居民来往，而且附近又是大马路，尸体第二天早上一早立刻就被人发现，如果这是一起谋杀凶手想尽办法避开法律的制裁才对，而不是这样堂而皇之的让人注意到尸体的存在…… 这一点十分矛盾！ 既然不想被人抓到，为什么还要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踪？如果不是凶手已经不想继续作案，想要被人发现，那么就是这个地方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在阿曼开车绕着这小区行驶了五六圈之后，李言成终于让阿曼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之前张轩查这公园的时候有查过这个小区吗？”之前李言成曾经让张轩调查一下公园附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案件，但是张轩的调查事并没有发生任何值得注意的案件。 阿曼立刻领会了李言成的意思，他掏出手机打了电话过去。 在向张轩确认之后阿曼摇了摇头，对李言成说道：“张轩说这附近他并没有调查过，要找人查查看吗？” 李言成点头，“你查查看，我进去走走。” 此时正是晚上六七点的时间，许多住民已经归家，小区热闹起来，饭菜香味不断飘出，孩童嬉闹声喧哗声一片。 几日之前发生的事情对这些人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为所有人茶余饭后添加了谈资。 李言成漫步走在小区间，偶尔有孩童淘气从路上跑过的时候还会冲着李言成大叫一声。 见李言成看他后，然后转身跑掉。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李言成走在小区中并不引人注意，偶尔有小孩看到陌生人觉得奇怪，也很快就被大人叫回家吃饭。 在小区逛了一圈，李言成并未发现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 离开小区的时候，李言成绕道去了小区后面的那个湖泊，湖泊的对面不远处就是公园，从这边看去，公园的一角隐隐约约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如果能够横渡湖泊，倒是能够节省不少从公园到这边到时间，只是对方作为一个女人，臂力和体力完全不如成年男性的情况下，自己扛着尸体横渡湖泊到小区几乎是在浪费时间…… 湖泊离小区有一段距离，因为这里远离小区和公路，所以这里并没有路灯。 幽幽的湖水在黑暗的营造下显得有些泛蓝，几近于墨蓝的湖面反射着来自远处公园的灯光，夜风拂过，微波荡漾…… 寒气迎面而来，明明是初夏时节，却让人莫名起鸡皮疙瘩。 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黑暗中，李言成掏出手机，来电话的人是阿曼。 李言成接通电话，没等他开口，电话那头的阿曼就已经开口说道：“据说小区后面有个湖泊。” 看了看四周，李言成道：“我知道。” 毕竟此刻他就站在这湖泊的面前。 “那里死了人。”阿曼又道。 显然他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所以语句有些前后混乱。 李言成点头，夜风阵阵，带着湖面特有的水汽味道扑打在李言成面上，有些冰凉。 湖泊被废弃已久，再加上离小区有一段距离，这附近几乎没有人烟的痕迹。 “李言成，你还在吗？”阿曼有些遗憾地把手机拿到面前看了看，确保手机确实是在通话中。 “嗯，你说。”李言成视线扫过面前的湖泊，夜太黑，完全看不清湖泊里面有些什么，只能凭借远处公园的余光看个大概轮廓。 这时候，阿曼的声音又从那头传来，他道：“死的个小孩，五、六岁，好像是他父母当时在忙所以没注意到，等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后来过了三四之后才在湖泊里找到泡肿了的尸体……意外失足，所以也没人负责，后来过了一段时间这附近就传出常常有人在夜里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一个人在玩儿的说法，这湖泊也就弃置了。” 第101章 闻言李言成朝着四周走看了一圈，里面大概的轮廓只能凭借着对面公园的余光才能看清。，脚下的路还有汇总的东西模模糊糊自己一个轮廓…… 寒风阵阵迎面而来。冰凉的气息，难免让人觉得背脊发凉，这样的一幕，若是有人跟他说这里闹鬼连城倒是能够理解。 “李言成……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话说到一半阿曼才不由得想起李言成之前曾经说想要去小区里面走走。 “湖边。”对于自己的好运连李言成自己都有些惊讶。 对面的阿曼听了李言成的话之后也沉默了，他总是惊讶于李连成的好运…… “查一查这件事情具体发生在什么时候。”李言成说道。 本来之前已经准备离开的李言成此刻放弃了这个念头，他开始围绕着这个湖泊转起圈来。 他的脑海中突然生出一个十分诡异并且牵强的理由，但这个想法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一直不能忘怀。 凶手一开始选择被害人是以外貌为主，但是几个被害人的外貌却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那么有没有可能凶手选择的是被害人的外貌，而是其他的东西？ 例如…… 天色太暗，李言成绕着这湖泊走了一圈之后看到的东西也并不多。 不过这个湖泊确实是已经被弃置，湖泊周围的土壁年久失修，再加上青苔的原因十分光滑，走在湖泊边上李言成几次差点坠湖。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之后，阿曼的电话才再次打过来。 根据调查显示，在4年之前这里确实曾经淹死过一个小孩，小孩去世的时候才5岁，当时的情况确实完全属于意外。 孩子的父母是住在小区里面的一家住户，年纪不大，独自抚养孩子。 孩子失踪的时候丈夫在外上班，妻子在家做饭，等到饭菜做好了妻子出了门找寻孩子的时候才发现孩子不见了。 小区里面的人也都帮忙找了人，也报了警，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孩子，直到第三天的晚上有人在湖泊里面发现了孩子的尸体。 孩子的去世给这一对夫妻带来了莫大的打击，也让两个人的生活有了改变，丈夫因此变得性情暴躁，动不动就对妻子大打出手。 妻子则是一直陷入自责当中，对丈夫的殴打和责骂完全反抗，这也加剧了丈夫的对她的家庭暴力，时间久了小区里面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有人曾经想过去帮助那妻子，甚至是以扰民的名义报警找来了警察，但是由于妻子完全的不配合，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失去了孩子，丈夫性情大变，因此也失去了工作，没有了收入来源的他打起了歪主意，开始小摸小偷，没少因此而被小区管理警告。 但是奈何对方就是死性不改，再加上小区里的人也都知道他们家发生的事情，因此对他也有几分同情，并没有真的计较。 直到后来在将近过了3年时间后的一天，男人因为个人打架斗殴而进了监狱，这件事才总算是停歇下来。 这件事情距今也才近一年的时间，半年前男人从监狱被放出来，然而他被放出来不过十几天的时间就死了。 意外坠楼而亡，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下葬之后没多久那女人就搬离了这个小区。 李言成在湖边逛了一圈之后这才往回走去，这件事情确实是值得注意，但是现在为止人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人就是那女人杀的。 回到小区门口，李言成找到阿曼的车。 拉开车门，李言成坐了进去。 “现在要去哪里？”阿曼一副司机模样。 “回警局？”阿曼瞪眼，他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晚上八九点，“都这会儿了你还不回去休息还去警察局做什么？” 而且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李言成到现在为止连晚饭都没吃。 “我想看一看这起案子的具体资料。”李言成说道。 那男人死得有些太过蹊跷，必定有什么他们说不知道的事情。 “这事情明天也可以做，不一定非要今天晚上。”阿曼道，“我之前也说过了，这件事情急不来，你完全可以慢慢来。” 一边说话阿曼一边琢磨着是不是应该给张轩打个电话把这边的事情告诉他，好让他来劝劝李言成，不过这事情想了想之后阿曼就作罢了，因为张轩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个工作狂。 “我先送你回家，有事情我们明天再说。”阿曼擅作主张的发动车子，开始驱车往李言成家而去。 “去张轩那边。”李言成停顿了一会儿之后说道。 他并没有执着想要去警局，但是也没妥协。 见状，阿曼只好叹息一声说道：“安翔那边不会有事，你不是还想要看看这一家人的资料吗？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一大早我就让人把资料给你送过去。” 阿曼这么一说，李言成才没有继续坚持，沉默的让阿曼送回了家里。 阿曼在楼下等着，直等到李言成进了屋子开了灯之后他才离开。 之前夏晓东的事情之后，阿曼就一直多留了个心眼，就怕再出现之前的事情。 回到家的阿曼本以为总算是可以放松休息，结果没想到才进家门就被张轩一个电话打破希望，安翔之前在农家乐里面收集的几个女嫌疑人的dna已经送出来了。 才到家鞋子都没脱的阿曼闻言只好又出了门赶回警察局，连夜做起了鉴定。 这些dna一共五份，都是农家乐里面住户的。一旦能够找到和之前抛尸地点找到的衣服里面残留的dna一样的dna，那么这一起案子也就可以结案了，因此阿曼这边的鉴定几乎刻不容缓。 一夜的时间阿曼几乎都没有停歇过，等他好不容易忙完，一看时间已经早上五六点时间。 而李言成的电话也适时的打了进来，对方是冲着之前小区里面那一家人的资料来的。 阿曼自然没办法继续休息，只好给李言成准备资料。等李言成见到他的时候，阿曼眼睛下面已经是很明显的两个黑眼圈。 把资料递到李言成手里，阿曼困的两只眼睛都睁不开了，“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作为一夜没睡的人，面对精神极佳的李言成他颇有微词。 见状，阿曼只好叹息一声说道：“安翔那边不会有事，你不是还想要看看这一家人的资料吗？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一大早我就让人把资料给你送过去。” 阿曼这么一说，李言成才没有继续坚持，沉默的让阿曼送回了家里。 阿曼在楼下等着，直等到李言成进了屋子开了灯之后他才离开。 之前夏晓东的事情之后，阿曼就一直多留了个心眼，就怕再出现之前的事情。 回到家的阿曼本以为总算是可以放松休息，结果没想到才进家门就被张轩一个电话打破希望，安翔之前在农家乐里面收集的几个女嫌疑人的dna已经送出来了。 才到家鞋子都没脱的阿曼闻言只好又出了门赶回警察局，连夜做起了鉴定。 这些dna一共五份，都是农家乐里面住户的。一旦能够找到和之前抛尸地点找到的衣服里面残留的dna一样的dna，那么这一起案子也就可以结案了，因此阿曼这边的鉴定几乎刻不容缓。 一夜的时间阿曼几乎都没有停歇过，等他好不容易忙完，一看时间已经早上五六点时间。 而李言成的电话也适时的打了进来，对方是冲着之前小区里面那一家人的资料来的。 阿曼自然没办法继续休息，只好给李言成准备资料。等李言成见到他的时候，阿曼眼睛下面已经是很明显的两个黑眼圈。 把资料递到李言成手里，阿曼困的两只眼睛都睁不开了，“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作为一夜没睡的人，面对精神极佳的李言成他颇有微词。 见状，阿曼只好叹息一声说道：“安翔那边不会有事，你不是还想要看看这一家人的资料吗？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一大早我就让人把资料给你送过去。” 阿曼这么一说，李言成才没有继续坚持，沉默的让阿曼送回了家里。 阿曼在楼下等着，直等到李言成进了屋子开了灯之后他才离开。 之前夏晓东的事情之后，阿曼就一直多留了个心眼，就怕再出现之前的事情。 回到家的阿曼本以为总算是可以放松休息，结果没想到才进家门就被张轩一个电话打破希望，安翔之前在农家乐里面收集的几个女嫌疑人的dna已经送出来了。 才到家鞋子都没脱的阿曼闻言只好又出了门赶回警察局，连夜做起了鉴定。 这些dna一共五份，都是农家乐里面住户的。一旦能够找到和之前抛尸地点找到的衣服里面残留的dna一样的dna，那么这一起案子也就可以结案了，因此阿曼这边的鉴定几乎刻不容缓。 一夜的时间阿曼几乎都没有停歇过，等他好不容易忙完，一看时间已经早上五六点时间。 而李言成 第011章 .城市中的黑寡妇 闻言李言成朝着四周走看了一圈，里面大概的轮廓只能凭借着对面公园的余光才能看清。，脚下的路还有汇总的东西模模糊糊自己一个轮廓…… 寒风阵阵迎面而来。冰凉的气息，难免让人觉得背脊发凉，这样的一幕，若是有人跟他说这里闹鬼连城倒是能够理解。 “李言成……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话说到一半阿曼才不由得想起李言成之前曾经说想要去小区里面走走。 “湖边。”对于自己的好运连李言成自己都有些惊讶。 对面的阿曼听了李言成的话之后也沉默了，他总是惊讶于李连成的好运…… “查一查这件事情具体发生在什么时候。”李言成说道。 本来之前已经准备离开的李言成此刻放弃了这个念头，他开始围绕着这个湖泊转起圈来。 他的脑海中突然生出一个十分诡异并且牵强的理由，但这个想法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一直不能忘怀。 凶手一开始选择被害人是以外貌为主，但是几个被害人的外貌却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那么有没有可能凶手选择的是被害人的外貌，而是其他的东西？ 例如…… 天色太暗，李言成绕着这湖泊走了一圈之后看到的东西也并不多。 不过这个湖泊确实是已经被弃置，湖泊周围的土壁年久失修，再加上青苔的原因十分光滑，走在湖泊边上李言成几次差点坠湖。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之后，阿曼的电话才再次打过来。 根据调查显示，在4年之前这里确实曾经淹死过一个小孩，小孩去世的时候才5岁，当时的情况确实完全属于意外。 孩子的父母是住在小区里面的一家住户，年纪不大，独自抚养孩子。 孩子失踪的时候丈夫在外上班，妻子在家做饭，等到饭菜做好了妻子出了门找寻孩子的时候才发现孩子不见了。 小区里面的人也都帮忙找了人，也报了警，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孩子，直到第三天的晚上有人在湖泊里面发现了孩子的尸体。 孩子的去世给这一对夫妻带来了莫大的打击，也让两个人的生活有了改变，丈夫因此变得性情暴躁，动不动就对妻子大打出手。 妻子则是一直陷入自责当中，对丈夫的殴打和责骂完全反抗，这也加剧了丈夫的对她的家庭暴力，时间久了小区里面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有人曾经想过去帮助那妻子，甚至是以扰民的名义报警找来了警察，但是由于妻子完全的不配合，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失去了孩子，丈夫性情大变，因此也失去了工作，没有了收入来源的他打起了歪主意，开始小摸小偷，没少因此而被小区管理警告。 但是奈何对方就是死性不改，再加上小区里的人也都知道他们家发生的事情，因此对他也有几分同情，并没有真的计较。 直到后来在将近过了3年时间后的一天，男人因为个人打架斗殴而进了监狱，这件事才总算是停歇下来。 这件事情距今也才近一年的时间，半年前男人从监狱被放出来，然而他被放出来不过十几天的时间就死了。 意外坠楼而亡，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下葬之后没多久那女人就搬离了这个小区。 李言成在湖边逛了一圈之后这才往回走去，这件事情确实是值得注意，但是现在为止人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人就是那女人杀的。 回到小区门口，李言成找到阿曼的车。 拉开车门，李言成坐了进去。 “现在要去哪里？”阿曼一副司机模样。 “回警局？”阿曼瞪眼，他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晚上□□点，“都这会儿了你还不回去休息还去警察局做什么？” 而且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李言成到现在为止连晚饭都没吃。 “我想看一看这起案子的具体资料。”李言成说道。 那男人死得有些太过蹊跷，必定有什么他们说不知道的事情。 “这事情明天也可以做，不一定非要今天晚上。”阿曼道，“我之前也说过了，这件事情急不来，你完全可以慢慢来。” 一边说话阿曼一边琢磨着是不是应该给张轩打个电话把这边的事情告诉他，好让他来劝劝李言成，不过这事情想了想之后阿曼就作罢了，因为张轩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个工作狂。 “我先送你回家，有事情我们明天再说。”阿曼擅作主张的发动车子，开始驱车往李言成家而去。 “去张轩那边。”李言成停顿了一会儿之后说道。 他并没有执着想要去警局，但是也没妥协。 见状，阿曼只好叹息一声说道：“安翔那边不会有事，你不是还想要看看这一家人的资料吗？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一大早我就让人把资料给你送过去。” 阿曼这么一说，李言成才没有继续坚持，沉默的让阿曼送回了家里。 阿曼在楼下等着，直等到李言成进了屋子开了灯之后他才离开。 之前夏晓东的事情之后，阿曼就一直多留了个心眼，就怕再出现之前的事情。 回到家的阿曼本以为总算是可以放松休息，结果没想到才进家门就被张轩一个电话打破希望，安翔之前在农家乐里面收集的几个女嫌疑人的dna已经送出来了。 才到家鞋子都没脱的阿曼闻言只好又出了门赶回警察局，连夜做起了鉴定。 这些dna一共五份，都是农家乐里面住户的。一旦能够找到和之前抛尸地点找到的衣服里面残留的dna一样的dna，那么这一起案子也就可以结案了，因此阿曼这边的鉴定几乎刻不容缓。 一夜的时间阿曼几乎都没有停歇过，等他好不容易忙完，一看时间已经早上五六点时间。 而李言成的电话也适时的打了进来，对方是冲着之前小区里面那一家人的资料来的。 阿曼自然没办法继续休息，只好给李言成准备资料。等李言成见到他的时候，阿曼眼睛下面已经是很明显的两个黑眼圈。 把资料递到李言成手里，阿曼困的两只眼睛都睁不开了，“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作为一夜没睡的人，面对精神极佳的李言成他颇有微词。 “你也睡得着……”把资料放在李言成手里，阿曼也在旁边坐下。 李言成闻言看了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昨天晚上不是阿曼安排让他回去休息了吗？ “行了，你也别看着我赶紧看你的资料吧，这案子越快结束越好，我再这么下去可熬不住，三过家门而不入迟早会被扫地出门睡大街……”阿曼打了个哈欠，长时间的加班让阿曼有些吃不消。 李言成本来也没有准备继续拖延下去，因此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面前的那份资料上面。 这一起案子与现在所发生的案子李言成也不清楚到底有什么必要的关系，不过凭借直觉李言成相信两起案子脱不了关系。 阿曼有些昏昏欲睡，所以趴在李言成所在的桌子旁边打起瞌睡来。这间办公室是张轩在用的，张轩现在不在阿曼堂而皇之的带着李言成进来偷懒休息，也幸亏如此因此没人打扰两个人。 “对了，过几天你要是有空的话去我家里坐坐怎么样？”阿曼突然抬头说道。 李言成闻言抬眼看他，眼中虽然带着疑惑却并没有询问为什么。 知道李言成的性子，阿曼直接说道：“你过一段时间不是要走了吗？去我家给你办个送别晚会，顺便也让我儿子看看‘李叔叔’，那小子念叨你好长一段时间了。” 阿曼已经结婚生子，孩子今年已经四五岁左右，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对方似乎对李言成十分喜欢，所以每次阿曼把孩子带到警局来玩的时候都是赖在李言成身边不走。 性格沉稳不善言辞的李言成出乎意料的有着孩子缘，可是他自己却并不以为然。 “我还没有准备离开这里。”李言成说道。 “也八九不离十了。”阿曼毫不介意的说道。 李言成这个人其实并不难懂，大多数时候他的行动都很好猜测，因为李言成根本没想瞒着别人，换个说法也可以说成李言成根本不在乎别人的视线。 “按照你的心思，不是事情已经上了心你才没空去试一试，如果你要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去，你根本不会坐在这里看资料。”阿曼戳穿李言成半真半假的谎言。 “但是我最近越来越发现我也许根本不适合做警察。”李言成放下资料难得的主动转过身去看着阿曼，似乎是准备与阿曼促膝长谈。 “为什么会这么想？”阿曼不解。 “至今已经七天。”说这话的时候李言成微微皱眉。 从李言成接触到这个案子到现如今的时间已经有7天之久，安翔都已经在宜家了呆了4天的时间，但是现如今案子依然一筹莫展。 安曼哑然。 “你知不知道在我这里放得最久的一具尸体是多久？”阿曼挑眉，然后苦笑，“隔得最久的一具尸体至今已经有3个月时间，你以为我们这3个月都是坐在警察局玩吗？” 3个月以前的案子到了现如今却已经进展到锁定嫌疑人大致活动的范围，其中的进展大多是发生在最近一段时间，这对于他来说都已经是进展神速，但是对李言成看来却是一筹莫展…… 第012章 .城市中的黑寡妇 “不是我想安慰你或者是故意说给你听，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每天有多少冤案和无头案发生吗？并不是每一个案子因为你的介入都能够马上被破案。”阿曼双手一摊，一副十足的无奈模样。 听到阿曼这话李言成情不自禁的皱眉，他和阿曼表达的意思已经有了偏差。 李言成倒不是自大到认为有他参与的案子就能够尽快破案，只是这一起案子他参与到如今，无力的时候大过于能够有所进展的时候，就让他莫名的开始有些急促起来。 “再说了，这事情你急也急不来就是凶手杀人也有他自己的时间规律，总不能因为心急就乱了规律吧！你也见过这么多杀人犯了，你看到哪个凶手是因为等不及而被抓的？再说了，生孩子都要等怀胎满10月才能生不是，你急什么？” 李言成猛地坐直了身体，他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面前的阿曼，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李言成的变化实在太过突然，阿曼被他吓了一跳，“什么什么的？” “你刚刚的话。”李言成说道。 “我刚刚是说你不要着急，慢慢来……”阿曼重复道。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刚刚说的那一句话。”李言成双目炯炯有神，仿佛带着灼热的温度。 “说了什么？我想想……”阿曼回忆，刚刚那些话都是他情急之下说出口的说词，他自己根本没有仔细思量过，因此也没什么太多记忆，“我是说凶手杀人也要等到适合的时候才能动手，不然会被抓住。” “这句话的下一句。”李言成道。 “生孩子还要怀胎10月之后才能生出来？”阿曼不明白李言成为什么执意这一句话，这句话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不过就是他随口一说罢了。 听到他这话之后李言成却陷入了沉思当中，凡事都有一个规律，杀人放火也不例外，之前李言成确实是听阿曼说过这些被害人死的时间都很有规律，一开始李言成一直以为对方杀人的规律是以他能够找到被害人的规律为准，也许并不是如此呢？ 也许凶手杀人方案的规律并不是以发现被害人为主，而是以她自己本身的身体情况为主呢？ 李言成突然回过头去仔细翻看了面前的资料，如果是这样，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每隔一个月左右就会有一起的案子，重点并不是在时间上面，而是在…… 李言成快速起身，他向着门外走去，如果真的和他猜测的一模一样那么安翔那边的布置就根本毫无意义。 “最后一起案子发生到现在已经有多久时间了？”李言成问道。 “好像已经过了十几天的时间了，怎么？”阿曼虽然还没有转过弯来，不过他还是顺着李言成的思路去回答问题。 从尸体被发现到李言成知道这件事情中间有五六天的时间，从李言成知道事情到现在已经将近一个星期，算算时间大半个月已经过去。 但是就算是如此，离凶手下一次犯案的时间也将近还有十多二十多天。 对于他们警察来说，这一些算是十分充裕了，但是这一点时间对李言成和凶手来说都太短。 “怎么了？”阿曼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跟着李言成站起身来。 “凶手犯案的时间并不是隔了一个月。”李言成一边往门外走去一边说道。 “什么？”阿曼惊呼，不过转念一想，他却更加不明白了，“但是目前为止发现这几具尸体相间隔的死亡时间都是一个月左右，这一点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会弄错。” 作为一个法医，他要是连这点把握都没有那他也可以赶快辞职回家抱小孩了。 “凶手杀人的时间是每个月一个月左右一次没错，但是他进行行凶的时间却绝对不是间隔一个月。”李言成的速度非常快，才不过几句话的时间他已经走到了警察局的大门口伸手拦车。 只不过李言成拦的车并不是的士，而是警车。 随意在警察局门口堵住一辆警车，李言成立刻冲到警车旁边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来，“去xx公园附近的xx路，农家乐。” “你这是干嘛，出去！”完全没反应过来的小警察瞪眼，这人是想干嘛？当他是的士吗？这可是警察局，这人再这样他可就要报警了！ 就在这时车门再一次被人拉开，又一个人坐了进来，“我还是没明白你的意思。” “你们到底想干吗？这里可是警察局！”小警察眼睛瞪得越发圆润，最近这都是怎么了？怎么警察局都成了公共汽车站了？ 阿曼直接从自己怀中掏出自己的□□扔在了那小警察的面前，然后头也不抬的说道：“去xx公园附近的xx路，农家乐。”末了，他还催促了一句：“动作快一点，不然我告诉你们大队长让他扣你工资。” 本来还颇有怨言的小警察被阿曼这一句话堵得面色通红，但是她还是乖乖地发动了车子带着李言成和阿曼两个人往外公园行驶而去。 车子发动之后，阿曼却缠着李言成问他之前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对方杀人是一个月下一次，但是对方行凶却没等到一个月，难不成他杀人还能杀个十几天的时间吗？” 李言成此刻还在想事情，因此他只是点了点头。 “可是这几具尸体虽然发现被折磨的痕迹，但那都是尸体死亡之后，并没有改变被害人被害时间。而且被害人尸体上我也检查过了，并没有发现被强行□□的痕迹。”阿曼提出质疑，李言成所说的假设并不成立。 “强行□□？” “绳子锁链之类束缚被害人的伤痕并没有发现，对方指甲上也没有抠过硬物的磨痕，体内也没有被用药的痕迹。”阿曼道，如果被害人曾经被□□过，这些痕迹一定会留下。 “我并没有说过这是强行□□，而且如果强行□□的话会惹来不少不必要的麻烦。”李言成说道，“被害人有可能会挣扎，除非凶手有办法让被害人无法动弹，又或者在一个十分宽阔没人的地方进行□□，不然肯定会引来外人的注意。” “那你倒是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杀人事件和动手时间不同这怎么可能做到——”阿曼突然沉默，他陷入沉思，半晌之后他才试探着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指凶手和被害人在认识之后，凶手就已经开始策划杀死被害人，但是由于某一种原因导致被害人并没有马上死去？” “这个原因暂且不可得知，不过对方动手的时间肯定在我们发现尸体之前。”李言成接着他的话说道，“我猜测对方很有可能早已经开始动手，当她得手之后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并没有得到，这才在一路之下杀了被害人。” “可是他想得到什么？”钱财方面肯定是不可能，因为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大多数尸体上所带的钱包和手表并没有被取走。 最后一个被害人住的地方被发现的时候，他的行李完全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和钱财也都还留在龙家乐里面。 他看了阿曼一眼，然后回答道：“孩子。” “哈？”阿曼目瞪口呆。 一到两个人所说的xx公园附近的xx路农家乐大门门口，小警察立刻手动开了车门，虽然没有直接说赶人，但他那举动分明就是轰人的意思。 这里李言成那里吃瘪的阿曼却并没有准备就此放过他，而是招了招手把对方叫了过来，然后对对方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入警局多久了？警号是多少？” 阿曼这话一出口，小警察立刻白了脸，不认识李言成看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新来的，这下被阿曼一欺负立刻没了底。 “你要干嘛？我告诉你我去巡逻都迟到了，我们队长肯定会骂我，到时候我就跟他说都怪你们两个人……”小警察还想为自己找借口，不过听阿曼说道大队长，他心里还是有些没底气。 大队长张轩的名字他还是听说过的，也知道是个挺厉害的警察，不过他就远远地看过两眼，所以也不知道这个讨人厌的法医到底和大队长什么关系。 “回去之后写一份报告送到大队长哪儿，现在的新人怎么都这样，让办个事情速度都这么慢。”看对方如此紧张，阿曼故意板着脸说道。 说完他连忙追上李言成，当他走到李言成身边的时候脸上已经全是笑意，吓唬小警察的恶劣做法显然让阿曼勉强找回了一些自信，不过他也从李言成眼中看出来几分鄙视。 李言成对阿曼的做法不以为然，却完全忘了自己才是造成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 被李言成眼中的鄙视伤到，阿曼顿时苦了脸，还能不能好了？他可是从昨天加班到现在眼睛都没合上过一下，找点乐子调剂一下怎么了？ 第013章 .城市中的黑寡妇 不过苦着脸会苦着脸阿曼还是快步跟上李言成的脚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安翔所在的农家乐，没理会迎上来询问他们有什么事情的老板李言成亲自带着阿曼到了一楼安翔所住的地方。 李言成就自己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安翔果然没有关门，李言成和阿曼进门的时候安翔正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盯着面前的一个东西，看个不停。 听到开门的声音安翔整个人蹦起来，他朝着门口看去发现是李言成之后放松的身体，不过看看李言成的突然到访显然吓了他一跳。 “你怎么来了？”安翔莫名其妙地看着李言成还有阿曼，不是都说好了不能直接来这边吗？ 还是说事情有变？ “你有见过这个女人吗？”李言成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递到安翔的面前。 这是一件十分简单的单人房，和大多数旅馆相差无几，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吃饭的地方是在公共的客厅，因此颇有些家的味道。 而且这里的厨房是对外开放的，也就是说旅客在这里完全可以自己动手煮饭吃。 当然，让农家乐提供饭菜也可以，不过就需要额外多加一比伙食费。 安翔装作来这里旅行，把整个农家乐大多地方都已经逛过，而且许多路口处还有他的房间都已经悄无声息地安装了监控录像和窃听器。李言成他们两个堂而皇之地走进农家乐找安翔的事情肯定早已经被张轩发现，窃听器当中他们的对话肯定张轩也已经听到。 李言成环视了一下这间单人房，安翔安装监控器的手法并不高明，他一眼看过去就已经发现三四处不对的地方，只是现在李言成也没空帮安翔矫正过来。 坐在床上的安翔结果照片仔细查看了一下，只是一眼他便认出了照片当中的人，“见过呀，我和她还挺熟的，她不就是在农家乐的女服务员吗？” 闻言李言成依然面无表情，在他身后站着的阿曼却忍不住挑起眉头。 阿曼有些诧异地问道：“你见过这女人？” “对呀！”安翔把照片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然后说道：“虽然她现在的样子和这个照片上面的样子不大一样，不过肯定是她没有错，我早上还和她说过话。” 阿曼回头看下李言成，虽然他现在还不清楚李言成到底怎么把两个案子联系到一起的，不过现在看来李言成显然是猜对了方向。 “出什么事情了？” 安翔起床他到一旁穿好外衣，李言成他们既然都已经进了农家乐，那肯定已经不需要他在掩藏身份。 如果李言成已经确定对方就是凶手，那么他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只是安翔多少还是有些失望，他难得有机会做一次毯子居然都没有找到凶手。 “你先待在这里哪里都别去。”李言成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你还是继续执行，你之前的任务我去张轩那边看看情况。” “你不是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吗？”才穿好衣服的安翔不解。 “但是没有证据。”李言成说道。 “这一点确实是非常麻烦，如果没有证据就算我们怀疑她我们也没有办法把他抓捕归案……不，不对！李言成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有凶手的dna，只要dna能够对得上那么我们完全有理由抓捕她。”阿曼所说的dna指的是之前在最后一起凶杀案周围被抛弃的那一件衣服上的头发，只要他们能够找到那个服务员的dna做个鉴定那么一切就一目了然了。 阿曼跃跃欲试，一旁的安翔却走了皱眉然后无情的打破他的希望。 安翔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恐怕不可能。” “为什么这么说？”阿曼立刻反问道。 “我还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被害人是在17号李言成一点至四点之间遇害的，我刚刚进入在农家乐的时候就已经调查过这件事情，但是当时那服务员有不在场的证明，而且是老板亲自证明那服务员当时就在这个店里面做事情。”安翔说道。 “怎么可能？”阿曼不解。 “我当时刚刚到农家乐，他们关于之前那一起案子相关的事情，虽然没有明说，不过大只当时几天时间发生的事情我倒是都清楚。那个服务员当天晚上就在这农家乐里面并没有离开过，而且当时的老板说那服务员因为一个顾客喝醉了酒一直在给对方煮醒酒汤，所以不可能有离开的机会。”安翔道。 听得安翔的话，阿曼沉默。 在法律上来讲，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算是他们有证据证明当时那件衣服上的dna就是这个女服务员的，在疑点归于被告的前提条件下他们也没有办法把对方抓捕归案。 而且对方在被害人被杀的时候一直有不在场证明，这本来就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难道是李言成弄错了？ 不，不可能，阿曼很快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 李言成不可能弄错，那么错的很有可能就是安翔所谓的不在场证明。 “那个女服务员之前所谓的不在场证明经过调查证实了吗？”阿曼问道。 “这个你得去问张轩，不过我觉得这应该不会有错，因为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在农家乐的老板十分肯定，虽然已经记不清楚细节，不过当时因为有一个旅客喝醉了酒在农家乐大闹，因此不少人都还有印象。”安翔道。 安翔再次被委以重任可是下了心的在做事情，因此他已经调查过大多数人，目前他的注意力全部锁定在那一对夫妻上面。 之前安翔进入这九点的时候立刻就注意到了那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那对夫妻表面上看上去十分恩爱，但实际上那妻子水性杨花，对她那个看上去憨厚老实的丈夫并不在乎。 而且对方也曾经有过勾引安翔的举动，阴气更加坚定了安翔认为对方有嫌疑的想法。 经过一番调查之后安翔发现，诡异的并不只是那一对夫妻中的女方，那男人也似乎只有所隐瞒。 表面上看去似乎只是女方在水性杨花到处招惹是非，男方则是十分沉稳一直容忍着女方的胡作非为，但是事实上男方却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憨厚老实。 那女人招惹过的人，几乎都被那男人仇视过，对方似乎无法控制那女人但也不想让其余的人好过。 安翔曾经差点就与他有过冲突，不过好在安翔自己忍住了因此才没酿成大祸。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之后，安翔觉得这一对夫妻都有古怪，很有这一起杀人案可能是两个人合谋而成也说不定。 “安翔你继续待在这里，不要轻举妄动，下去的时间你只需要多多注意看有没有什么人频繁外出就可以，一旦发现谁频繁外出就告诉我们。”李言成说道。 “频繁外出？”安翔不解，事实上就连阿曼都没听明白。 “和我猜测的没有错，凶手应该已经开始下手了，而且鱼儿很有可能已经上钩。”李言成说道。 在屋子里站了这么久的时间，李言成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他走到一旁把所有安翔安装过的窃听器还有监控录像都全部白了出来，经过他自己的一番调解之后再重新安装了上去，如此一来整个屋子里面的画面基本全部都被概括在了其中。 他倒是想要连同安翔之前安装在其他地方的监控录像还有窃听器都重新调整一遍，不过现在时间肯定来不急，并且如果重新安装一遍还有可能引来其他人的怀疑，李言成只好忍住心中蠢蠢欲动的冲动。 李言成的这一席话给安翔带来了不小打击，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抓住凶手，如今凶手没有找到，反而是让凶手又一次找到了被害人，这份打击对他来说可不小…… “我就好奇了对方到底是怎么选择被害人的，这整个农家乐我上上下下都了解过了，也没看到谁长的比我好看，怎么找凶手就不找我呢？”安翔疑惑地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重新躺到床上去了，阿曼听了他这话却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安翔确实长得不算差，但是这话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多少有些欠揍。 因此阿曼调侃道：“说明什么呀？这说明对方根本看不上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美人计不适合你用。” 没的安翔开口说话，李言成就已经接着阿曼的话说道：“确实是如此。” “李言成！”安翔从床上蹦了起来，他气势汹汹地站在床上，足足比李言成高出一截。 “皮肤苍白，手脚无力，时常熬夜，你应该多出去运动运动，而不是天天坐在家里。”李言成转身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临出门的时候连头都没回一下。 “噗……”阿曼憋着笑连忙追上李言成的脚步，他怕他在在这屋子里面多呆上一分就会忍不住破口大笑。 “李言成！你有本事你给我回来说清楚，谁缺少运动了，你这家伙……”安翔显然是被李言成难得的犀利吓傻了，直到李言成他们都已经走出农家乐之后安翔才反应过来。 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晚了，因为你颜成他们早已经离开了农家乐了。 第014章 .城市中的黑寡妇 看着安翔气鼓鼓地躺在床上，视频这一边的张轩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因为长时间坐办公室的原因最近也起了小肚腩，也许他也应该多运动运动了。 前一段时间张轩还能够每天坚持锻炼，可如今事情越来越多，他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往往下班都已经是半夜，而早上一睁开眼也大多时候都紧赶慢赶地往警察局赶去。 没等张轩反应过来，李言成和阿曼两个人已经出租屋。 两个人进门之后，一旁的何正平立刻就迎上来询问两人为什么要去农家乐，毕竟这件事情可是机密行动，一旦暴露还有可能让凶手怀疑他们已经察觉。 “从明天开始，我也搬到农家乐里面去住。”李言成说道。 “为什么？”张轩问道，“农家乐里面有一个安翔看着就已经足够了，你去做什么？” 人多并不一定都是好事，人一多反而容易引起凶手的注意，之前李言成在农家乐里面说的话张轩他们都已经听到，因此在李言成和阿曼他们回到出租屋之前张轩和何正平他们就已经开始调查起那个服务员来。 那服务员确实是之前李言成所查到的那一家因为孩子溺水而变得支离破碎的家庭中的妻子，对方在丈夫去世之后整个人都大变了样子，她似乎并没有因此而颓废下去，反而变得更加的光鲜亮丽起来。 之前安翔说‘虽然有变化’但是确实是那个服务员的时候李言成还并不是很理解安翔那句话的意思，但是当他在出租房内看到张轩手中才得到的照片时才真的明白安翔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女人并非只是有所改变那么简单，而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之前李言成在调查小区事故的时候得到的资料上面显示的照片并不是最近一段时间的照片，而是在那孩子去世的时候的照片，现在李言成手上拿着的则是现在最近一段时间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一头亚麻色中短发，梨花头的发型让他本就不大的脸颊更加显得年轻可爱，乍一看上去对方似乎才二十左右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已经生过一个孩子并且年纪已经过了三十的模样。 而李言成他之前看到的那张照片对方一头黑色长发，脸上一副哭泣的表情，大概正好是丧子初期所以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颓废，而且带着一些沧桑。 这张照片上的人少说三十多，而且对方脸上有着明显的细纹和一些斑点，完全一户家庭主妇模样。 两个人除了长相有几分相似之处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如果不是名字什么的都是一样没有变过，李言成可能都认不出对方来。 李言成还只是在心里震惊，一旁的阿曼已经惊呼出声，“这两张照片上面的两个人是一个人？这变化也太大了一些吧！” 阿曼见过不少人，什么样的都见过，可是他见得最多的还是死人，活人的变化他倒是少见，这样逆生长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确实是一个人，对方并没有隐藏身份的打算，因此一直以来都没有停歇过身份证的使用，所以我们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他。”张轩道。 不光是没有隐藏身份的打算，对方还在小区不远处的农家乐找了份工作，这样的做法丝毫不像是做了坏事之后心虚的表现，因此何正平还有张轩等人现在都有些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有嫌疑。 最主要的是对方之前还有着明确都不在场证明，作为警察，张轩等人自然是更加相信‘证据’这回事。 那证据之前张轩也曾经去求证过，确实是和安翔说得没错，案发当时对方确实是在农家乐里面，因此老板和旅客都能够证明。 如果对方真的是杀人凶手，那么她赶到第一案发现场杀了人再赶回农家乐显然时间不够。 “李言成你之前在安翔那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张轩看向李言成。 “这件事情要等我见到对方之后才能说清楚。”李言成道，“我知道你们那在怀疑什么，对方并不是没有足够的时间犯案，就算是当时对方在农家乐里面时间方面对方完全能够来得及，前提条件是我们一直没有找到的第一案发现场就在农家乐里面。” “农家乐里面？”阿曼面露惊讶神色。 之前他们根据尸体的情况猜测肯定有一个第一案发现场，目前为止他们一直没有找到所有被害人被害的第一案发现场，没有凶案现场他们能够调查的东西也少了很多。 第一案发现场必定是个极其隐秘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这样的地方才能满足对方连续杀人的条件。 但是李言成却说第一案发现场很有可能就在几乎人满为患的农家乐里面，这怎么可能-- “对方的东西现在还全都在农家乐的房间里面，因为我们隐瞒了已经调查到农家乐的事情所有老板也没收拾东西，因此按道理来说也没有人进过他的房间。”李言成道。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是在想应该用什么样的词语与句子才能和张轩解释清楚这件事情。 “可是……如果第一案发现场是在他的房间里面，不是会留下大量的血迹，万一要是有人进去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何正平提出疑点。 “我都忘了，她现在可是农家乐的服务员，只要能够在被人发现之前清洗干净完全可行。”阿曼道，“张轩，我需要进入对方房间的机会。” 张轩点头，他回头时已经安排起来。 想要完全悄无声息地进入最后一个被害人的房间，肯定要安翔的帮助，因此张轩安排了一下周围的警力之后立刻打电话给安翔，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安翔，并且让安翔适当的找到合适的时间好给阿曼溜进去的机会。 阿曼之前已经去过一次安翔那边，借口倒是容易找，就说是安翔的朋友就好，而且以朋友的身份进去就算是到时候阿曼带着一个行李箱的东西也并不奇怪，唯一的问题是应该怎么才能避开所有人进入对方的房间。 目前发现的最后一个被害人的房间在三楼，安翔住在一楼，要带着那么多法证检查工具进入三楼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安翔说他安排，阿曼你回去准备一下。”张轩说道。 阿曼领了命令立刻就回去准备了，想要溜进农家乐里面去他的行李一定要尽可能精简，所以他不得不回去收拾东西。 阿曼离开之后，李言成也跟着回去，等张轩反应过来的时候李言成已经拖着不知道哪儿来的行李住进了农家乐。 农家乐的老板看到李言成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异常，因为他从头到尾根本没见过李言成，与他见面的人也只有张轩和安翔两个人。 因此他把李言成当作普通的租客安排进了三楼的空房，交了房租定金，李言成跟着老板去了自己房间，进屋之后简单的收拾了完自己的东西后李言成准备出门逛逛，一出门就看到在他房间门口旁边一间房间门口偷偷摸摸弯着腰的两个人--安翔和阿曼。 李言成动作停顿了一下，他合上门，背靠在门框上看着不远处偷偷摸摸的两个人。 安翔不知道怎么回事，拿着钥匙却完全打不开门，急得一头汗。 阿曼在一旁也跟着着急，但是怕被人发现，所以他不敢出声，只能在后面不断催促安翔动作快一点。 安翔在阿曼的催促下，越发着急，手上就越发不稳，手抖着一连好几次都没插对钥匙控。 这样一来一往的，两个做贼的小偷急得满头大汗却没办法进屋。 安翔手里拿着的钥匙是老板那边拿到的备用钥匙，安翔一直用来试图开门的要是明晃晃地写着303，如果李言成没记错，这个房号应该是他的房间的钥匙…… 李言成实在看不下去，他走过去一把夺过安翔手中的钥匙，在一大串钥匙中找到304的钥匙，□□门锁，拧动门把手，房门应声而开。 “李，李言成！”安翔被突然横□□来的手吓了一跳。 一旁的阿曼也是吓得差点叫出声来，“你怎么在这里，吓死我了，怎么再也不出声？” 两个人连忙检查四周，发现周围除了李言成就没有其他人之后才松了口气。 安翔拍着胸口喘气，他可以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现在这一层楼都没人，我刚刚上来的时候问过老板了，你们动作快点，我下去了。”李言成说道。 说完这话李言成便转身下楼，剩下阿曼和安翔两个做贼心虚的在走廊上疑神疑鬼。 第015章 .城市中的黑寡妇 李言成离开之后，安翔在门口盯着上三楼的楼梯，阿曼则是趁着这个机会进去检查又没有血液反应或者是嫌疑。 这期间用的时间不短，前前后后加起来少说一小时左右，这段时间为了保险安翔不得不在门口盯梢。 李言成下楼之后，他大概在二楼走动了一下之后到了楼下大厅，现在正直下午两三点时分，因此农家乐里面的人此刻多数都已经外出，或是旅行，或是玩乐。 像是李言成这样坐在一楼大厅歇息的人没几个，除了农家乐的老板之外就只有一个男人。 男人李言成有些眼熟，印象中是在监控录像之中见过，是二楼一户租客。 李言成是新来的，因此农家乐的老板对李言成算是格外照顾，在李言成坐下之后没多久就立刻上来询问李言成要不要吃一些东西。 李言成点头，承他好意点了些东西，同时叶开始趁着这个机会和他聊起来。 关于周围的旅行景点和人潮什么时候最多，还有什么地方好玩儿，李言成漫不经心地和老板聊天。 作为一个新来的旅客李言成倒是很能掌控着一种心态，毕竟他曾经可是更长一段时间都都依靠着这些旅行的人过活，虽然拍摄旅游景点的照片和真正自己旅行稍有不同，不过总归是耳熟能详。 聊着聊着，李言成的话题逐渐转移到了这家农家乐上面。 “这附近那么多家旅店，我看就这里稍微好点，其余地方不是人杂就是太吵，根本没办法住人。”李言成道。 他看了看四周，似乎十分满意这家农家乐的环境和安静，“这里住的人多吗？” 农家乐的老板是个十四多岁的男人，平时这店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自己操办，除了他自己之外就只有两个员工帮忙，两个员工一男一女其中一个就是之前安翔他们在说的那个服务员，另外一个是个男人平时主要负者采购和一些重活。 “我们这里平时人不多，我也不大会经营，你看现在都是旺季我这边都没满房。现在加上他我们这里才二十来个人在住，平时吃饭时间和晚上会热闹一些，现在大家大多都出去玩了。”农家乐的老板指了指在一旁坐着休息的另一个陌生男人说道，说到这件事情那农家乐的老板也有些讪讪然，毕竟谁都希望自己店里的声音好一些。 不过老板也是健谈，面上虽然流露出失望的表情但是也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抱怨下去，而是主动给李言成解说起他这农家乐附近的一些景点。 李言成一边听着，一边说道：“我看你这里不错，你要是有心其实可以做一个专访，放到网络上也能招来不少旅行的人。” “专访？”农家乐老板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李言成，“你是说那种视频？这个倒是不错不过这个要怎么做？” “其实也不难，就是需要花一点时间，视频录制一下这店里的情况，然后放到相关网站上宣传一下就好。”李言成道，他提出来的这些做法大多都是以前他在杂志社上班到时候常常见到的做法，对于外行人来说确实是稀奇，不过李言成是已经司空见惯。 李言成沉默了一会儿，吊足了对方胃口之后才又说道：“不过录制视频的好坏直接影响到你店里的宣传效果，所以这个需要费点功夫。” 农家乐老板一听就来了兴趣，一直坐在一旁的男人听了似乎也十分有兴趣，因此主动走了过来在李言成和那老板身边坐下，“你还会做这个？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也是来这边旅行的，之前都没见到过你。” “他是新来的，今天下午才到，来的时候我看你背着好多东西，还有摄影机，李先生你是做摄影的？”没等李言成开口那农家乐老板已经替李言成回答了问题。 李言成点头，他道：“过段时间我想去附近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景点。” “那正好遇到内行，要是你有空帮我看看这视频要怎么弄？”农家乐老板试探着说道。 李言成闻言有些迟疑，不过还是点了头，东一句西一句扯了一会儿，最终以他想做视频李言成可以帮忙，到那时想要拍摄出农家乐最好的一面，自然免不了要多了解农家乐。 三人话题一旦打开，天南地北的便聊了起来。 期间李言成试探着问了几个关于其他旅客的问题，两个人倒是都答了上来。 关于案发现场当天的事情李言成也大概了解了一下，怕被怀疑李言成没有问得非常详细，不过倒是间接验证了安翔之前的话，在案发当天那服务员确实是在旅馆之中没错。 那之后李言成也向两个人了解了一下现在旅馆之中的大致情况，有些什么人，什么时候在旅馆什么时候不在，旅馆什么时候热闹什么时候没人这些问题也都问了出来。 而且在农家乐老板情绪高涨的聊天中，李言成连附近有些什么安静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也都问了出来，虽然不能说是全部适合隐藏的地方，不过倒也□□不离十。 这一聊就是两个多小时，差不多四点多的时候农家乐渐渐的人多了起来，外出的人渐渐回来。 喜欢热闹的便围了过来，不喜欢热闹的在客厅待一会儿之后也都各自回了房间。 李言成趁着这个机会把所有人都认了一遍，大致都和张轩那边得到的资料对上了。 安翔调查的情况张轩都已经验证过，这些人大多身家清白来这里只是纯粹旅行。 约莫五点左右，那服务员也会了农家乐。 回来的时候她手里提了一堆东西，都是些菜，应该是出去采购了。 对方和照片上十分相似，应了安翔那句话，确实是漂亮。 对方名字叫做王曼迷，今年已经三十七岁，身高在一米六左右，不算是特别高，但是由于对方保养得当整个人看上去有几分弱柳迎风，确实是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的类型。 见到新来的李言成对方也没说话，只是含蓄地冲着李言成点了点头然后就走进一旁的房间，那地方是厨房。 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一个年轻男人，男人年纪不大，大约是来兼职的大学生，进屋之后冲着农家乐老板叫了一声‘哥’之后就跟着服务员去了厨房。 又过了半小时之后，两个人才出来统计要在农家乐吃饭的人数，李言成自然是在其中，其余的人也各自安排。 许是下午聊的尽兴了，吃饭的时候李言成没来得及和安翔说上一句话就被农家乐的老板拉了过去喝酒，留下一脸呆滞的安翔傻在原地。 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过就是和阿曼在楼上忙了几个小时，下楼的时候沉默寡言的李言成就已经和别的男人成了忘年之交。 晚饭吃到一半左右，农家乐大门突然被人踹开，满身酒气的一男一女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一进门，那走在前面花枝招展的女人就破口大骂起来，骂得十分难听，而被骂的人就是走在她身后的男人。 李言成看向一旁的安翔，对方点了点头，这两个人就是安翔之前一直在说的那对夫妻。 今天似乎是因为喝酒的时候男人碍了事让女人有些火大，所以这才吵闹了一路。 当着这么多人被骂，男人也没说话，只是低着头跟着女人进屋，然后沉默地上了楼。 两人离开，客厅再次热闹起来，也有不少嘴碎的开始说起两个人，言语之间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屑。 李言成也注意观察过周围的人还有那个王曼迷，对方一直十分含蓄，就算是偶尔有人和他说话对方也都表现得十分矜持。 这样的女人并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虽然姿色不错，可是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太过频繁。 一顿饭吃下来直到九点多，李言成才总算是在承诺农家乐老板会帮他看看怎么宣传这农家乐之后才得以脱身。 李言成回到房间，还没来得及坐下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一开始李言成以为是安详，因此应了一声‘进来’之后就没理会，径直找了衣服要去洗漱。 直到李言成把衣服都找出来之后才敏锐的发现不对，如果进门里的人是安翔，那么依照安翔的性子肯定会立刻咋咋呼呼开口说话，对方□□静了一些！ 李言成心脏猛地一跳，这个时候来找他却不出声的人除了安翔，那只能是一个人-- 他浑身瞬间紧绷，危险意识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极具攻击性。 然而就在李言成转身的那一瞬间，一股浓郁的香气迎面而来！ 一个人就站在李言成身后的位置，而且离他非常近，几乎是贴在李言成背上的距离。 只是李言成突然移动吓了对方一跳，同时深呼吸的李言成被那香味呛到，差点咳嗽出声。 看清楚来人之后李言成微微颦眉，“你来做什么？” 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女人，一个花枝招展满身酒气的女人。 第016章 .城市中的黑寡妇 “哈哈……小哥这不是你让我进来的吗？” 李言成往后推去，他站在了床边。 那一身香气和酒气的女人却在这个时候往前走了一步，他似乎是喝醉了，有点儿头晕，因此有些踉跄，李言成没有伸手去扶他，他便摇摇晃晃的一屁股坐在了李言成的床上。 坐稳，那女人单手支撑在床上，以从下往上的角度看着在他身侧后方的李言成，巧笑倩兮。 李言成皱了皱眉头，屋子里因为对方的原因而变得有些异常，酒香味和香水味道掺合，那味道有些晕人。 此刻对方显然已经换过衣服，并不是之前在楼下客厅的时候穿的那一身而是更加轻薄透气并且贴身的黑色透视套装，那女人丰满的身材曲线被完美凸显出来，而且对方微微仰头，以仰视的姿势看着李言成，更显诱惑。 “出去。”李言成面不改色。 对方这个时候来李言成房间，理由原因这些几乎可以说是不言而喻。 只是面对女人的引诱，李言成却一直冷着脸。 “可是不是你让我进来的吗？”面对李言成无言的拒绝，那女人俨然表现出一幅浑然不知的模样，她在床上选择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让自己全身心的放松。 “唔嗯……你是新来的？我昨天都没看到你。”那女人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似乎酒劲儿上来。 随着她在床上扭动身体的姿势，黑色连衣裙下摆被掀起，露出迷人的腿线。 李言成就抱着自己刚刚从行李箱里面找出来换洗的衣服站在床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女人这幅姿态，脸皮这么厚，显然是已经不止一次做这种事情，也算是老油条。 因此就算是在李言成哪儿碰了壁，也没露出不悦，反而是让自己躺在床上，如果换做稍微不定心的男人，怕是多数要动心…… 看着对方越显丰满的腰身，李言成眼前却浮现出了出了之前在阿曼尸检室内看到的那几句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 那几具尸体在体型上面远远超过了李言成，这一点就算是李言成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被迫承认，这样一个女人真的有办法有机会杀了那些男人？ 李言成又一次打量了一下在属于他的床上也不知道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假的喝醉了努力摆首弄姿的女人。 小腿紧实，长时间穿着高跟鞋才导致脚踝以下都已经有变形的痕迹。 裸露出来的大腿皮肤松弛，显然就是长时间不运动的类型，行动力不高。 腰部平坦纤细，不像是训练出来的，更像是长时间节食导致的亚健康状态，也不像是能够轮动重型武器的人。 腹部之后，李言成的视线往上移动停留在了对方的双臂上，肌肉松弛无力，双手指甲过长…… 李言成实在难以想像对方凭借什么去杀人，就算是对方确实是懂得如何诱惑男人，也不代表他能够有能力趁着对方不注意把人杀了，除非--对方还有其他帮手。 “怎么？还没洗澡？说起来我也是一身汗水，这天气有些热啊……”说话间，她扯了扯自己胸口处的低领衣服，动作状似无意，去春光乍泄。 就在李言成沉默的时候，门口突然又传来了敲门声，不过这一次敲门的人并没有敲太久而是在意思性的敲了两下之后就推门而入。 安翔一进门就傻在了原地，他手指颤抖地指着李言成脸色铁青，“李、李言成？你、你们这是干什么？” 安翔被眼前这一幕吓到，差一点边破口大骂起来。 那女人见自己的好事被人打断脸上也流露出一丝不满，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 收起眼中的不乐，那女人单手撑头冲着安翔挑了挑眉，嘴角翘起，暧昧地笑道：“原来你和他认识啊，小哥既然来了，不如坐会儿？” 安翔此刻站在门口的方向，那女人说话的时候微微圈腿，从安翔的角度看去自然不同其他角度，瞬间就让安翔涨红了脸，只是让安翔红脸的原因绝不是害羞而是气愤。 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安翔眼里都冒着火，他恨不得直接上前去把人拽起来扔出去。 “不请自来。”李言成看了眼安翔，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转身起一旁的洗手间放下自己的衣服。 既然安翔都来了，那么接下去的事情也没他什么事情了。 李言成这话一出口安翔却在瞬间就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双眼一蹬，狠狠地看着还躺在床上的女人，恶狠狠地骂道：“你这疯子想干嘛？” “我一个女人家能干嘛？”那女人总算是从床上坐了起来，不过完全没有离开的打算。 李言成去厕所洗澡，对方立刻把注意打到了安翔身上。 “你要不要坐一会儿？”那女人挪了挪位置，让出半张床来。 “你、你这……你给我滚出去！”安翔火了，他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直接冲上前去就拽着那女人的手把人往门口拽去。 安翔这次是真的心生厌恶，完全不给对方面子，硬是把人拽着从床上拉扯了下来然后往门外走去。 对方被吓了一跳，顿时就嚷嚷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你放开我，放开！” 因为没料到安翔会这么粗鲁，因此那女人几乎可以说是直接冲床上滚了下来，跌在地上之后也没机会爬起来，因为她被安翔直接拖到了门口位置。 “你放开我，非礼啦！救命啊！”被拖到门口位置时，那女人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她连忙大声哀嚎。 她声音不小，一哀嚎立刻就让整个农家乐的人都听到了，住在李言成同一层楼的人也都听到声音纷纷探出头来看情况。 看到那女人和安翔拉拉扯扯，不明白情况的众人都凑了过来。 安翔被问得有些恼火，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女人居然得寸进尺，立刻就对着周围的人哭诉起来，“你们快救救我，这人动手动脚的不安好心！” 对方到底是个女人，而且又被安翔给强硬的拖拉到了门口，多少有些狼狈，因此不少人都开始看向安翔，也有人跃跃欲试想要动手。 在厕所的李言成听到声音立刻皱眉，他穿上衣出门时安翔已经被众人为主。 “李言成，这……”看到李言成，安翔立刻青白着脸看着他。 安翔也没想把事情闹大，而且对方如此无理取闹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离开这里。”李言成看向面前的众人。 “你、你……你们给我评评理，他们两个欺负人居然还有理了，我、我这……老公我要找我老公来和你们说说理，别以为我一个女人就好欺负。”那女人从地上站了起来，此刻的她衣衫不整，十分狼狈。 “滚。”看着她，李言成冷冷地说道。 “你……”那女人没料到李言成居然会露出如此冷冽的神色，被吓了一跳。 其余的人也有些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聪明的已经跑到楼下去叫农家乐的老板上来。 不过片刻，一群人便上楼来，最先上来的是那女人的男人，一看到这一幕立刻就黑了脸。 那女人却在瞬间就变得趾高气扬，似乎有了底气，“你们给我等着，他动手动脚的，这事情不好好给我道歉说清楚了，这事儿不会就这么算了。” “动手动脚？”李言成微微眯眼，“你跑到我案件来让他对你动手动脚？” 李言成这话一出口，对方立刻就哑口无言。 周围的人听了李言成的话之后，再一想对方的脾性，也都纷纷了然。 看着那女人的眼色也有了变化，变化最大的当属那女人的男人，可以说是脸黑如炭。 他充满杀意地看了李言成一眼，然后转身下了楼。 那女人自知理亏，脸色青白一阵之后转身愤愤地下了楼。 周围的人见状，也很纷纷离开，没有热闹可看，自然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所有人都走掉之后，农家乐的老板才走上来和李言成道歉，虽然这事儿和他没有直接关系，不过到底是在他的地接出的事情。 那叫做王曼迷的女服务员也跟在他身后，在农家乐老板和李言成说话的时候，她主动下楼端了茶水上来给两个大男人‘压惊’。 李言成洗澡洗到一半，好不容易把人都送走之后立刻回去继续洗澡，安翔气鼓鼓的在屋子里骂了半宿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李言成就被电话吵醒，张轩让他出去见个面。 李言成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因为张轩要见他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昨晚的事情。 只是安翔却并不是这么想，他之前一直就都在怀疑那一堆夫妻。昨晚发生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那女人水性杨花都成了众所周知的事情了，而那男人也是奇怪，明明知道女人如此性子却并没有和女人离婚，应该是有什么生理疾病，因此才能纵容女人如此明目张胆的给他戴绿帽子…… 所以安翔觉得，这起案子非常有可能是夫妻两人合力而谋。 女人负责勾引被害者，男人则是动手杀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女人在外勾引男人，在被男人发现之后他气恼不过却不愿意杀了女人，所以才把怒火转移到了被害人身上。 安翔把昨晚的事情告诉张轩之后，张轩并不能否认这个猜测，因此他叶开始调查这对夫妻。 让他震惊的是，两个人并非没有作案嫌疑。 这两个人几乎完全有作案的时间，而且动机安翔已经提供…… 第017章 .城市中的黑寡妇 根据张轩他们的调查显示，这几个被害人被害的时间那一对夫妻都在这附近，仔细算一算对方已经是第五次在这个地方旅行，普通的人家一般旅行的地方最多去个两三次，但是这一对夫妻却频繁出现在这里显然有些不正常。 在张轩的调查下显示，对方频繁来到这里并且次来这里的时间都恰巧与时间完全一致。 在拥有如此大的嫌疑下，张轩不得不开始调查这两个人。 并不是本地人士，而是附近城市的居民。 资料上上显示两个人结婚的时间已经不少，将近有五六年的时间，两人一直无所出，之前一直在邻近的城市上班，直到最近一段时间才开始频繁出现在这个城市。 而且资料上显示，两个人的关系并不算和睦，因此经常性的大闹，特别是那个女人，在他们住所附近的风评十分差。 与之相反，那个男人的风评却出乎意料的好。 那男人是附近城市本地人士，从小就生活在那城市里面，是附近的人看着长大的。 长相憨厚性格老实，平时也是个很本分的人，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娶了这样一个老婆，因此许多认识他的人都觉得可惜。 但是两个人的感情虽然打打闹闹，却一直没有彻底离婚，具体原因不明。 那女人并非临城人士，而是来自更为偏远的地方，在这附近他也算是举目无亲，因为性格的原因就连知心朋友都很少，倒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朋友’倒是不少。 张轩和何正平他们就算是没有学过心理侧写，简单的道理还是懂的，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看不惯自己的女人这么浪荡，所以如果要是男人心理上有些疾病，他完全有可能管不住那女人却把对女人的愤怒全部叠加在别的男人身上。 李言成那边关于那个女服务员的调查还在继续，但是之前阿曼在安翔的帮助之下溜进农家乐，却并没有在人的房间之内找到任何血迹反应，因此被害人的房间就是第一案发现场这个说法已经不攻自破。 其余几个被害人因为去世的时间已经太久，想要找到对方住过的地方并不容易，就算是找到地方也未必还能检查出血迹反应，因此这件事情便被搁置。 但是关于那女服务员的调查却并没有结束，一共出现了几个被害人，对方就算是在最后一个被害人被害的时候有不在场证据，其余几个被害人被害的时候却未必能拿得出证据。 调查那女服务员的同时，和郑平也被张轩派去调查那一对夫妻的具体情况。 张轩这边是双管齐下，不落下任何一边，李言成却依然还是把所有的注意那女服务员的身上。 天晚上之后，李言成彻底被那一对夫妻中的男人讨厌，那女人也没给你李言成好眼色看过。 李言成倒是借此机会和农家乐的老板更加熟悉起来，同时也和那女服务员王曼迷熟悉了起来。 农家乐里面除了农家乐的老板还有一男一女两个服务员，女的叫做王曼迷，难道这是一个大学在读生，与农家乐老板熟悉起来之后李言成了解过对方，对方是在这一学期放假之后才到这边来上班的，因其并不具备嫌疑。 李言成住在农家乐的几天都在注意王曼迷，试图寻找出对方的下一个目标，但是对方十分小心，一直维持着小心翼翼的模样，并没有与任何人格外亲近。 倒是这一段时间之内倒是这段时间之类李言成似乎是被那一对夫妻盯上了，几次被那女人调戏了不说，只要那女人和女人成一说话，她男人便死死钉在李言成恨不得咬上李言成一口。 一开始李言成并不理会对方，但对方却以为李言成怕了，不断的挑衅。 安翔见状有些坐不住了，在客厅与对方大吵了一顿。 农家乐的老板见状连忙去劝架，李言成这个当事人却并没有上去凑热闹，而是站在一旁看着吵闹的3人。 那大学生服务员在一旁不知所措，见李言成不上去帮忙连忙凑上来问道：“你不去帮忙真的好吗？万一他们打起来了怎么办？” 安翔虽然气势十足，但是他到底只是一个人，如果真的打起来，对方一男一女两个人一起动手，安翔未必能讨到好处。 李言成摇了摇头，看着越来越热闹的客厅沉默。 没等那大学生再开口，一旁的王曼迷已经说道：“卢雨，你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去帮老板的忙把他们拉开……” 听到响动的王曼迷从厨房出来，看到乱成一团的客厅顿时就乱了手脚。 她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水，想要上去帮忙，却又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而这个时候，那个叫做卢雨的大学生已经走到人群当中，试图帮农家乐的老板把安翔拉开。 “没事，让他们去吧！”李言成道。 安翔以前在学校可是小霸王，没遇到李言成之前也没少打过架，就算是真的打架安翔也未必会输。 “可是这不大好吧！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王曼迷近看之下更有一番风味，说话不急不慢却更加能够静下心来听她说话。 李言成的注意力在她身上，那王曼迷的注意力却一直在人群当中，卢宇走进人群当中之后并没有帮到农家乐的老板，反而因为是大学生并没有经历过太多事情的原因而显得有些放不开手脚，只能在一旁尴尬的站着。 这一幕王曼迷也看到了，她略有些抱怨的说道：“这小子，我让他进去帮忙他却在那里傻站着……” 没等李言成开口，她已经向人群当中走去。 挤开众人，她来到正在动手推攘的安翔和那男人之间，推开两个人她站到了两人之间，也不怕被两个人波及伤到。 一边推开两人，她一边劝架，“别打了都停手吧！” 越说越火大的安翔和那男人两个人本来已经准备动手，但现在因为两个人之间突然多出一个女人来，也不好在毫无顾忌的出手，因此慢慢的气焰也减弱了。 虽然还是觉得十分生气，互相瞪视着对方，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再继续动手。 那女人又说了些什么，很快人群便慢慢散去，只剩下那安翔3人还有农家乐的老板和卢雨。 众人散去之后，农家乐的老板又说了一些话，那一对夫妻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安翔向着李言成这边走来，他的脸上多了两条划痕，一看就知道是那女人的杰作。 吃了亏，安翔有些眼红，“李言成你说这男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若是其他男人这样的女人早就已经厌恶，甚至是深恶痛绝，安翔实在是想不通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曼迷道：“这世界上什么事情没有？你也别和他们生气了，我去找点冰块给你敷一下脸，不然明天肯定要肿起来。” 卢雨也没好受到哪里去，脸上也多了两块红痕，就是不知道是被扇的还是被打的。 王曼迷去的有点久，似乎耽误了。 等她端着冰块回来后，她递给一旁的卢雨一块冰之后来到了安翔的面前，“你赶紧敷一敷脸，我给你找了点消炎药，你吃一点。” 安翔现在正在怒头上，也没多想就着水吃了起来，卢雨也分到两个消炎药。 吃了药，安翔还在那边抱怨，李言成却看着那王曼迷若有所思。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惨白？难道是刚刚打到你了吗？”农家乐的老板看着王曼迷不由问道。 从刚刚开始，他的脸色就十分的难看。 听了农家乐老板的问话，王曼迷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没什么，我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又在楼下坐了一会儿之后，李言成和安翔两个人才告别龙家乐的老板各自回了房间。 安翔住在一楼，李言成独自上了3楼，上楼之后，他也还一直在想着王曼迷的事情因此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直到他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他才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站了一个人。 随着巨大的疼痛和眩晕昏迷过去之前，李言成只能用眼角余光看到是个男人，从穿着来看，应该是那对夫妻中的男人……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李言成已经被绑在屋内。 房间还是他自己的房间，但他却被绑在了椅子上面，嘴巴也被塞住。 李言成试图想办法离开，但是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勉强站起来之后也只能在屋里慢慢蹦跳移动。 清醒过来之后，李言成立刻就注意到了，屋内他的心里已经被人拿走，也就是说他的手机也已经被人拿走。 在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的情况下，除非有人注意到他，不然他可能会被关在这屋子里面3、4天的时间…… 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李言成来到床边，然后蹲在地上从床头柜下面掏出一个手机。 他来这个旅馆的时候拒绝了张轩给他的窃听器还有监控录像，但是他向张轩要了一个手机，为的就是这不时之需。 一开始以为用不上，没想到如今却成了救命的东西。 电话打出去之后，不过3分钟的时间安翔便冲到了这边。 脸肿了半边的安翔连忙给李言成解开绳子，并且询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李言成的后脑勺被人重击，已经破皮流血。被安翔解开绳子的时候，血液已经凝固，既然他已经被困在屋子里面超过5个小时的时间。 “别让我逮着那混蛋，不然非扒了他的皮抽了筋的皮不可！”安翔骂骂咧咧，“肯定是昨天晚上那混蛋，趁着卢雨他们不在就想要伺机报复，你这要是没有藏一个手机在这里面，恐怕要被关在里面一个多月……” “你说什么？”李言成问道。 “我要去查查监控录像，看看昨天晚上到底是谁下的黑手。”安翔道。 “你说卢雨怎么了？”李言成也顾不上伤口连忙问道。 “他昨天晚上就请假回家了，说是学校有事情，要请一个多月的假。”安翔仔细的帮你李言成检查伤口，李言成闻言却在这个时候猛地站了起来，低喝一声，“不好！” 第018章 .城市中的黑寡妇 李言成在屋内环顾一圈，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现在天色已经大亮，他已经在这里被困了一晚上的时间。 屋内并没有被人翻过的痕迹，除了李言成对外的通信设施之外，一如往常。 李言成挪步到了门口附近，他趁着揭开手上绳子的时候弯腰检查过门把手，门把手上并没有被人撬开过的痕迹…… 之前李言成昏迷之前正好上楼，昏迷之前他也只是看到敲他的人就站在他身后，而且是个男人。 凭借对方的身高还有衣着李言成也猜测出了对方的身份，但是事后想一想却有些奇怪。 因为当时事情才结束，上楼下楼的人不在少数，对方敢在门口的位置袭击他显然是一件十分大胆的事情，毕竟当时非常有可能被人撞见。 而且李言成是个成年男人，身高体重毕竟在哪儿，就算是楼梯口到李言成的房间距离不远但是也没办法轻而易举的就被拖进屋内，而且当时房门紧闭，对方还要找钥匙开门…… 算算时间，如果不是对方运气极好那就是有帮手，在当时的情况下是后者的可能性非常大…… 把门打开后李言成在门把手外面也看了看，外面和里面一样并没有被撬锁的痕迹。 “安翔，你看看我的钥匙还在吗？”李言成伸手抚摸门把手，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安翔闻言有些莫民奇妙，不过他和安翔几乎已经，有些盲目地听信李言成的话，因此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还是很快就转身开始在屋内寻找起来。 桌子上、地上安翔找了一圈，最终在床头柜上找到李言成的钥匙。 把钥匙拎着拿到了李言成面前，安翔把钥匙递给了李言成，“你要钥匙干嘛？不先处理一下伤口？” 李言成后脑勺一直隐隐作痛，但是伤口并不重，只是破了皮流了些血而已。 显然对方并没有真的打算伤害李言成，而是想把李言成关在屋内。 关在屋内这种事情，往好了说那叫开个玩笑，警察也拿凶手没办法，往大了说也可以说是让李言成在里面自生自灭…… 只要没人发现李言成消失不见了，李言成也有可能在屋子里面活活饿死在屋子里。 当然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因为这里是农家乐，租客要是不见了踪影农家乐老板肯定会发现。要不了五天就会被发现，五天的时间在空气充裕的情况下饿死的可能性不大。 李言成微微一愣，也就是所对方并没有真的准备害死他？ 只是看到手里那一串钥匙，李言成有些不解。 这农家乐属于半私营的营业方式，因此很多东西都需要自主，房间的门也都是偏向私人化的防盗钥匙，并不是门卡。 而且这里的房门有个特点，那就是锁门必须要在屋内用钥匙锁门，又或者在门外用钥匙反锁房门。 “你刚刚进来的时候门是反锁的？”李言成轻声问道。 “对啊，怎么了？我还是跑楼下找老板拿了钥匙才进来的。”安翔说道。 “没事。”李言成看着手里的钥匙觉得无奈，如果钥匙在屋内房门却被反锁，那除了李言成自己锁门之外就只能说明是有人用老板那把备用钥匙关了门…… 如果是这样，能拿到门钥匙的人范围就小了很多。 “怎么？”安翔不明所以，现在的情况明显是李言成自己情况不好。 “去找卢雨！”李言成从厕所找了块毛巾在后脑勺上面抹了一下，把血迹大概擦试了一下便往门外走起，安翔倒是反应过来，他第一时间拿出手机给张轩打了电话过去并且告诉他现在的情况，并且让他帮忙找那叫做‘鲈鱼’的大学生。 李言成遇袭，现在主要要做的还是的把凶手抓起来，因此安翔一边追着李言成跑一边让张轩他们去调监控出来。 事情宜早不宜迟，再这么下去逮不定那对夫妇都跑路了。 安翔边打电话边下楼，下楼时李言成已经在拽着农家乐的老板询问关于王曼迷的事情，王曼迷是农家乐的服务员老板应该有他住址。 面对李言成的追问，那老板居然手指一抬，指着楼顶的位置说道：“他就住在你旁边啊，你不知道？” 李言成微一停顿，随即惊讶地反问：“你说她住在我隔壁？” 因为太过诧异，李言成说话的声音都有了变化。 “对啊，他就住在离你最远的那个房间，靠尽头窗口的那间房，你找她有什事情？”那老板问道，话说完他又补充道：“对了她现在不在这里，出去了，晚上才能回来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带话给她。” “她什么时候出去的？”李言成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道。 “每天这个时候都要出去一趟，去附近菜市场买菜回来做午饭，差不多每天八点就会出去中午十点多就会回来，怎么了？”老板问道，“出什么事情了，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很着急我可以先给他打个电话，让她先回来。” 这农家乐属于私营企业，而且大多东西自助，因此店里加上老板一共也就只有三个人。 平时服务员王曼谜的工作主要也就是负责采买一些食材放在农家乐和负责卫生，因此事情不算多，平时偶尔有闲暇还能偷个懒。 “你打电话让他回来一下。对了，卢雨住在什么地方？”李言成问道。 昨晚李言成还没察觉，如今反应过来却已经迟了。 这一起案子从头到尾紧张地速度非常缓慢，而且时间方面并不稳定，可以说是毫无调理可言。 一开始他们以为是以一个月为时间期限在进行，然而后面李言成发现也许并不是因为这个，也不是因为被害人本身的因素而被杀…… 如果李言成猜测的没有错，卢雨恐怕现在已经遇害。 “卢雨回学校去了，他导师找他有点事情所以早上跟小王说了一声就走了，走得还挺早。”老板说道。 “备用钥匙都是谁管的？”李言成又问道。 “备用钥匙？平时那东西就放在厨房的柜子里，也没个具体的管理不过平时很少有人用到，为了保险起见就我能拿到。怎么，是丢东西了？我待会儿让小王帮你一起找找？”老板道，他已经被李言成问得越发不解，神色间也有了些不安。 “没什么，你告诉我卢雨的学校，我过去看看。”李言成道。 说完这话他对身边的安翔递了个眼神，在得知具体位置之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出门，拐过玩儿，李言成面前立刻就出现一辆车子，李言成往前走去那车子就紧随其后跟来。 车子停在李言成脚边，车门被人打开，张轩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安翔和李言成，“上车。” 两人也没推辞，立刻上了车。 “怎么回事？”张轩从后视镜里看向李言成，见李言成被袭击的地方只是破皮之后松了口气，“先去那边？” 现在有两个方向，其一是那对夫妻那边，另一边则是李言成一直在差的王曼迷。 “去学校。”李言成毫不迟疑地说道。 “可这……”张轩驱车前行，可是也有些迟疑，“我刚刚调了监控，昨晚敲晕你的人是那一对夫妻，男的动手，女把风。之前监控都是安翔安装的，拍摄的位置也都在走廊里，因此楼梯口是盲区，安翔本来也没学过这些，所以张轩一开始想着能看到走廊里的情况楼梯口看不到也没关系……” 安翔安装监控录像和窃听器的功夫也就是属于业余的，讲不起推敲，也没办法覆盖整个旅馆，能看到所有走廊已经算是不错。 后来调监控的时候如果不是张轩仔细看，也只能看到一个男人扶着李言成进了门，没多久之后就又出来了。 而且李言成是基本被站着扶进去的，再加上对方有钥匙开门，情况自然，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们拿不到钥匙。”李言成说道。 “我上楼的时候他们两个和其余的租客都已经上楼，我可以说是最后上楼的一个租客，因此他们不可能在吵完架之后的那种情况下拿到钥匙，除非有人把钥匙拿上去给他们……”李言成道，当时离开客厅的人就只有一个--王曼迷。 她借口去拿冰块到时候离开过一段时间，当时李言成只觉得时间长，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且当时对方回来脸色苍白，李言成的注意力也就集中在了对方身体不舒服这一点上，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你是说王曼迷给他们钥匙让他们两个人对你下手？”张轩开车的速度并没有减弱，但是他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李言成刚刚所说的话他早已经转述给在监控情况的何正平等人。 黄鼠狼给鸡百年，不安好心，王曼迷总不能是想耍李言成一回，她这么做必然有她的原因。 “我找人去找王曼迷，菜市场的人说她买了菜已经往回走，菜市场的老板说差不多十分钟前才看到她去卖菜，因为对方是老顾客所以菜市场的老板记得很清楚，不过这会儿路上人多，恐怕没那么容易找到她。”张轩道。 他们走了一路，这一路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而这学校离菜市场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方向，对方如果之前还在菜市场现在在学校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第019章 .城市中的黑寡妇 “不要放松警惕。”李言成道。 张轩和安翔两个人对视一眼，有些不明白李言成到底是在紧张些什么。 很快，三人就到了学校外围。 李言成在张轩把车开到地下室的车库之后就去了学校门口的警务室，张轩还在停车，李言成进了警务室之后没等对方开口就把警徽摆在了那门卫面前，“警察办案，把你们学校名册拿出来。” 那警务室的警卫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在看完警徽之后立刻就拿出了厚重的花名册递到了李言成面前。 李言成毫不客气在警务室坐下，然后开始翻找卢雨所在的班级。 安翔在一旁看了看那被吓了一跳的警务，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警徽，一脸扭曲，“你什么时候从张轩那儿把警徽摸出来的？” 刚刚安翔可是和张轩一起在车上，他可从来就没看到来李言成找张轩要过□□，东西明显不是李言成正规渠道得到的。如此一想安翔忍不住和头冒汗，连存在以后要是不做警察，还可以转手当小偷。入室行窃对他来说应该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这么一想，安翔的注意力顿时就没在这件事情上面，而是开始没脑子的脑补起李言成做小偷的模样。 张轩是个警察，要是李言成作小偷那么两个人还挺合拍的…… “你带我们过去一下。”此刻李言成已经找到了卢雨所在的地方，他把卢雨在花名册上名字递到了那保安的面前，并且对他说道。 “这……要不要联系一下教务处的人？”那保安带着李言成他们出门同时也有些揣测不安。 李言成当机立断，拒绝他的提议，“暂时不用，这次是秘密行动我们需要谨慎小心，不要被太多人知道为好。” 此刻张轩已经停好车子来到了学校大门前，见李言成他们正准备进去连忙小跑着跟上，“我已经联系了警察局的人让他们在这附近布防，另外一边也打电话过来了，说是有一个人曾经在10分钟左右之前见到他进了公厕，现在东西还寄放在附近的小卖店里，应该不可能出现在这边。” 李言成点了点头，却还是执意进去找卢雨。 卢雨是在校的大学生，他住的是学校，平日里有空便在农家乐里面兼职，从农家乐到学校的时间走路也不过半个小时左右，如果像是李言成他们这样坐车的情况10分钟不到就可以赶到学校里面。 卢雨他们所在的学生宿舍就在大学城的后面，那保安带着李言成他们找过去的时候正好是下午时分，宿舍里面的人数并不多，见到保安也没几个人探出头来。 那保安在门口问了一下附近的学生，宿舍看管现在不在，还是好心的学生告诉他陆云所在宿舍。然后他才带着李言成他们径直上了楼，在5楼找到了一间宿舍并且指责宿舍对李言成他们说道：“今天他们没课，这会儿应该在宿舍里面。” 宿舍大门紧闭，李言成敲了敲门却没人应门。 安翔在旁边的宿舍张望了一会儿，有个人出来，安翔便询问这边宿舍的事情，得到的答案却是并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安翔困惑不已，一旁的李言成却开口叫他的名字。 “安翔。” 悻悻不已的安翔回到李言成的身边，“怎么？” 李言成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用左手指了指房门，看向安翔。 安翔见状愣了半晌，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李言成是让他想办法开门。 轻轻咳嗽一声，安翔围着房门转悠起来，他琢磨着是不是去楼下拿钥匙比较快，但转念一想，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是去找舍管拿钥匙的时候，况且现在这个时候宿管不一定在。 琢磨了一会儿之后，安翔卯足了劲儿冲向门框，利用身体去撞门。 但是很想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走廊，助跑的地方不多，力道严重不够，门框虽然被撞得哐哐作响，却并没有打开的痕迹。 张轩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之后也加入了队伍之中，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撞门，同时用力，这次木门总算被撞开。 由于两个人用尽全力去撞门，因此门被撞开之后两个人有些收不住脚步，疾步冲进了屋里。 安翔抓着桌子骂骂咧咧，李言成却已经在这个时候开始查看屋内的情况。 宿舍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因为是男生宿舍，所以多少有些凌乱不堪，旁边宿舍的学生听到动静也都在门口查看情况，见到了大门口的保安便询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得知他们是来找卢雨的之后有一个自己的学生说道：“你们刚刚上楼的时候我看到他跟在一个女人出去了，你们没撞上吗？” 张轩愣了一下，回头看向李言成，女人？ “不可能吧！，他刚刚不是还在菜市场吗？怎么会在这里？”安翔惊讶地看向张轩，似乎是在怀疑之前张轩所说的信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相信应该不会错，我派出去的警察做事都很认真，而且我有给他们照片，就是这次警察认错了那些小卖部的老板应该不会认错。”张轩说道，但是显然他自己也十分惊讶，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看到他往什么地方去了吗？”李言成问道。 此刻他已经有些焦急起来，如果对方的目的真的是卢雨，他们就必须尽快找到对方。 这个地方他们人生地不熟的，比起王曼迷和卢雨来说他们都是陌生人，找人更为困难。 “好像是往体育馆那边走去了吧！，我没问，不过看两个人的样子神色好像不是很好，像是吵了架。”那个学生说道，说话的时候那个学生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方向。 李言成连忙拽着那个保安跑下楼去，这学校他是不熟悉但是那保安肯定熟悉，想要找到那体育馆有保安在身边势必事半功倍。 张轩并没有马上跟上李言成的步伐，而是从自己的手机当中找出了王曼迷的照片递到了那学生的面前，并且询问道：“你刚刚看到的女人是这个女人吗？” “对没错，是她，长得挺漂亮的，我记得很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只是看了那照片一眼那学生就连忙点头，“那小子是有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我们只是想找他确认一件事情。”确定对方就是王曼迷之后，张轩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现在显然还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能够赶在他们之前找到卢雨……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并不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找到对方。 安翔见状，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跟上了李言成。 张轩则是留下来和那些学生沟通，看看他们能帮忙想想办法找人。这里毕竟是学校不是外面，这些学生对学校的了解远远超过他们这些外来的警察，如果这些学生能够帮忙找人势必能够赶在凶手行凶之前找到卢雨。 兵分两路，张轩在宿舍组织学生，同时联系警察进来找人。 另外一边李言成已经拽着那保安招到了学生所说的体育馆，还没进门李言成的眉头就已经深深皱起形成一个川字，因为还在门外的时候李言成就看到有不少人在体育馆内来来往往，体育馆内现在还有人…… 果然，等两个人进门的时候，立刻有说话声嘈杂声迎面而来。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许多学生在这边打球。 人口众多的情况这里显然并不适合动手，秉承着不露过任何迹象的做法，李言成在这里面大概看了一遍了一下所有的人，但是这些人里面并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 安翔这个时候才跟上，一见这个里面有这么多人也忍不住皱眉，“我去附近找找看，这里有没有其他可以藏人的地方。” 李言成点了点头，显然也意识到似乎有什么地方出了错。 他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回头看向身旁站着的保安，问道：“学校里面有没有什么比较安静，不容易被人打扰，容易藏得住人的地方？” 那保安气喘吁吁，平时显然没怎么锻炼过，此刻听到李言成的话之后立刻折身后的位置说道：“体育馆啊！这么说起来……” 见李言成一脸的疑惑，那保安喘了两口气后才又说道：“我们学校有两个体育馆，这个体育馆是新建的才开放了两年的时间。之前那个体育馆也还没来得及拆除，不过在另外一个方向不在这边。那体育馆因为已经快要拆除所以平时很少有学生过去，周围有些地方都已经拆了，很危险……之前那学生说体育馆我都没想到，现在被你一说我才想起来。” 李言成总算是恍然大悟，也是此刻他才想起来刚刚那个学生指的方向并不是这里。 轻轻咂嘴，李言成显然是对自己从这种错误感到无奈。 “带我过去。”李言成说道。 安翔此刻已经离开这附近去找周围有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李言成并没有把他叫回来，如今的情况两个体育馆都有可能，留一个人在这边更加保险。 这边人数这么多李言成到不担心安翔会遇上什么意外，比起这边另外一个体育馆恐怕才是真的下手的地方。 因为之前跑错了方向，回去的时候两个人花了一些时间，路上正好遇到来追他的张轩，因此带着李言成带着张轩转头往回走去。 这个体育馆坐落在大学城相对偏僻的位置，如今这个时候附近并没有什么人，李言成他们的人到了嘴边只好倒显得有些热闹。 临走进大门时，体育馆内突然传来了一声声响，声音不大，却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清晰。 李言成对身后的人做了个停止前进的手势，然后小心翼翼的靠近体育馆大门，试图从门缝当中看清屋内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第020章 .城市中的黑寡妇 体育馆的大门被从里面反锁，李言成一趴到门口就发现里面的铁链横穿着，这种程度的钥匙想要从外面突破几乎不可能。 因此他对身后跟着他来的张轩做了个手势，让他在周围其他地方寻找突破口。 借着屋内微弱的阳光，李言成仔细地打量着屋内的情况。 无奈现在确实有一个人在，那人背对着门口而站，由于体育馆中间凹陷下去的原因，从李言成所在的地方，并不能看清楚对方到底是谁？ 甚至是只能从本质之间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站在那里，就连对方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楚。 体育馆内比赛场外面有一圈的观看位置，以前没觉得现如今却觉得那位置非常碍事。 张轩在周围转了一圈之后，在体育馆最后的位子找到了一扇后门，后门也被人反锁了，不过因为年久失修的原因从后门突破远远比钱门都不容易的多。 他无声的对李言成做了个手势，现如今的情况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做事，想要强行突破这里并不容易。 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到其余的警察到来，然后大家一起动手以最快的速度制服对方。 一旁的保安在旁边蹲着，完全摸不着头脑这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李言成和张轩也看出来了，这人怕是连简单的锻炼都没有做过，现在这个时候怕是根本依靠不上。 因此李言成才看完张轩那个手势之后点了点头，并且对着一旁空旷的位置指了指，示意让张轩离开这里去找救兵。 张轩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此刻经不起耽误，他迟疑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按照李言成所说的离开了在体育馆，走到了体育馆这边完全听不到声响的位置之后他才拿出电话打电话给其余的警察让他们立刻带人过来。 临走之前，张轩把自己携带的□□递到了李言成的手里。 他现在并不清楚对方到底有没有凶器，但是如果李言成时候你能够有一把□□威慑力必然大大增加，能够保护李言成能同时在某一方面也能够震慑住凶手，毕竟没有人是不怕死的。 张轩离开之后，李言成对身边蹲着保安也做了个手势，让他也蹲到一旁去不要在这附近。 那保安并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与其让他在旁边蹲着李言成觉得还不如让他离得远一些，至少没有暴露他们行踪的危险。 那保安得到李言成的秘密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连忙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往一旁跑去，但是让你李言成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那保安实在太不争气，居然在跑路的时候，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上。 跌倒也就算了，偏偏他自己带在身上的手机也跌了出去，哐当一声落地之后手机盖被摔飞，然后手机居然关机了！ 手机关机的铃声在这个时候被无限放大，空旷而安静的体育馆顿时之间就陷入寂静之中。 大概是因为从来没见过□□，那保安脸上都是惊恐，看着李言成的时候似乎还害怕李言成拿枪对着他。 李言成顾不了身后那个狼狈逃命的保安，他连忙回头去看在体育馆里面的那个背影，回头之下才发现那人居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没有时间思考，李言成立刻起身踹门，体育馆大门后面是被铁链锁住想要进去并不容易，李言成现在这个时候也没有空跑到后门那边去敲门，因此他当机立断地抽出□□对着铁门直接开枪。 铁链足足有手指粗细，就算是李言成射击的技术再好也没办法几枪把铁链打断，因此他打的地方并不是链条而是门把手。 差不多五六枪之后，门把手摇摇欲坠，李言成一角对着窗口的位置踹了过去，‘哐当’一声之后，铁门被打开。 李言成冲进体育馆内，而此刻体育馆内已经空无一人，朝着四周看去，出口紧逼显然对方还没有从这里离开。 李言成回到刚刚大门的位置，他背对着大门从地上捡起铁链在大门上做了一个简单的捆绑动作，硬是把刚刚才被他踹开的大门强行反锁住。 说完大门确定对方不可能轻而易举把大门才开之后，李言成这才开始在屋内巡视起来。 这里是体育馆，空间很大，除了中间的那一组比赛场地之外，周围都是凳子。 那些凳子都是极为简单的塑料凳子，藏不住人，一眼看过去空空荡荡的，对方显然已经离开中间的场地。 李言成把枪向上指着，环视四周一圈之后，李言成开口说道：“警察已经来了这边，这个时候再反抗显然不明智。” 李言成并没有劝对方立刻降服，因为李言成清楚对方的性格，这个女人能够压抑住心中杀戮的欲。。望，并且有计划地隐藏自己的行踪让自己不至于被人发现。 并且在被人怀疑之后还主动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把所有事情都栽赃在别人身上，显然这是一个心机十分重并且十分冷静的女人。作为一个罪犯来说，这样的凶手显然是最为恐怖也最难抓住把柄的。 因此直接劝说对方降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她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作为一个理智的凶手她清楚杀人的后果，就算降服她也不可能毫发无伤的离开。 牢狱之灾是免不了，就算情况再好，几十年的时间必定会砸在里面出不来…… “卢雨与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关系，你应该都清楚，就算你杀了他也于事无补。”李言成说道。 他开始在整个体育馆之内搜寻起对方的踪影，这个体育馆除了中央的比赛场地之外还有几个休息室，2楼也还有座位，想要把这偌大的体育馆从头到尾检查一遍显然并不容易。 更重要的是对方手上还有人质，这种情况下想要把对方抓住仅凭李言成一个人实在有些困难。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让对方无法从这里离开。 一旦张轩他们带人过来，入口被封住，那么在进行搜寻就简单得多。 “卢雨跟那件事情毫无关系，杀了你孩子的人也不是他，就算你把他杀了也没有意义。而且杀了你孩子的那个人现在已经死了，杀人的人还是你，难道你都忘了吗？”李言成说道。 整个体育馆这里十分空旷，李言成的声音几乎占据了所有空间。 就算对方躲了起来，也肯定能够听见李言成的话。 李言成不知道对方的精神状态是不是已经崩溃，但是他知道王曼迷肯定是已经陷入了极端的纠结当中，孩子的去世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极端。 孩子的事是意外没有错，但对方丈夫事后的所作所为显然让她把憎恶都转移到了那个男人身上。因为仇视，所以她才动手杀人的男人。 一开始李言成以为对方是因为仇恨男人，所以这才动手杀人。 但是后来李言成很快就发现他想错了，对方确实是在杀人没处，伤口处的痕迹也确实是能够说明对方杀人的时候心里充满怒火。 但是对方选择的被害人与她已经死亡的丈夫完全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而且对方选择被害人之后并没有立刻下手，反而是花时间与对方接触甚至是挑逗对方，这样的做法并不像是急于杀掉对方，这让李言成有些不明白。 如果是仇杀，必定是有什么相似之处，才会被盯上。 但对方的做法明显不像是仇杀，因此李言成不得不作其他猜测，对方这么做明显带有目的性。 为此李言成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对方也许并不是想要杀人，而是想要弥补什么。 --例如弥补已经去世的孩子。 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孩子的去世。 作为一个不够细心的母亲，对方如果一切作为都是因为想要得到孩子，那么一切就都能够说得通了。 “就算你再生出一个孩子来，那孩子也已经不是之前的，这么基本的道理你应该明白。”李言成大声地说道。 整个体育馆之内就只有李言成一个人说话的声音，李言成毫不介意，不断的继续说话。 他的目的主要是想要引起对方的注意，并且引起对方的回应，如果对方开口回答必定会暴露她现在所在的位置。 之前那些话对方仿若未闻，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忍不住了，空旷的体育馆子里传来略带急促和气愤的回答：“你懂什么？！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回不回来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多嘴。” “你杀的人已经够多了，卢雨他不过还是个孩子，连大学都还没毕业，你杀了他和杀一个小孩有什么区别？”李言成问道。 对方的声音是从2楼传来的，李言成刚刚在门外的时候只不过一回头的功夫她就不见了踪影，如果卢雨死亡或者昏迷对方不可能这么快就把卢雨的身体移动到2楼，除非卢雨还清醒着，并且能够自己移动。 李言成的这句话让对方沉默，也不知道是因为不想理会李言成还是因为听了李言成那话有所触动。 “你的孩子就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吗？”李言成向着二楼走去，他又道：“你和卢雨认识了那么长的时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在我看来他根本就是个还没出社会的小鬼，别人打架他连上去拉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做个事情也是慢腾腾的，性子半点定性都没有……” 只可惜李言成对他的了解并不多，对他家里的情况也并不知情，因此能说的也只有最近一段时间自己所看到所了解到的。 之前几个被害人的年纪都已经不小，最少的也有二十五六岁的模样。 卢雨是个特殊情况，估计才到二十，作为一个并没有经历过社会在校的大学生，说他是个孩子也并不为过。 第021章 .城市中的黑寡妇 李言成这一句话出口之后，换来了对方更长时间的沉默。 明白对方是因为自己这话有所触动，李言成便再接再厉，“杀了他对你并没有任何好处，而且丧子之痛你也明白，何必让他父母也体验。再说了，卢雨对你也算不错，你完全没有必要杀了他……” 而此时此刻他已经走到2楼，2楼除了几个更衣室之外，就只有一个广播室。 对方刚刚说话的声音是从身后的方向传来的，李言成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那里几个更衣室的方向。 更衣室是为了方便在这里上体育课的学生换衣服特别设立的，分为男女两个更衣室。 男更衣室的大门已经破了，露出里面空荡荡的房间。唯有女更衣室的大门还算完整，李言成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之后，走进了那女更衣室。 更衣室内有数十个衣物箱，这些箱子不大，但是足以藏下两个人。 李言成走进更衣室之后立刻就忍不住皱起眉头--因为这里的更衣室只能藏一个人，藏两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情况是这样，那么只能说明现在卢雨已近昏迷所以他无力反抗才会被人关进更衣室的箱子里面，并且没有任何动静。 又或者，对方已经死了…… “卢雨？”李言成出声。 稍等了一会儿之后，屋内依然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回应，但李言成并没有回头去找男更衣室，他单手举着枪，开始在更衣室一个柜子一个柜子的检查起来。 当他拉开第四个柜子的时候，李言成自己都愣了一下，因为在他面前的柜子里居然顿了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王曼迷。 李言成愣神的那会儿时间，他背后突然传来哐当声，李言成闻声反射性的回头看去，卢雨已经高举更衣室内的凳子砸向李言成。 面对这猝防不及的一幕，李言成反射性的用拿着□□的手去抵挡迎面而来的凳子，但是他做出这个动作之后立刻就后悔了，因为同一时间他面前的王曼迷也已经冲向他，手里还拿着一柄明晃晃的带着寒光的匕首…… 李言成怎么也没有想到，卢雨没有昏迷，居然还主动帮王曼迷袭击他！ 虚实之间，李言成已经被两个人近身。 背腹受敌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但是常年来的警惕性子让他虽然反应迟了一步，却还是在几乎是瞬间的时间之内就侧身让开了一前一后的两次攻击。 王曼迷向前刺来的匕首因为李言成侧身的原因并没有刺中李言成的腹部，而是从他腰侧擦身而过，留下一条血痕。 在他身后的卢雨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因此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心帮助王曼迷，不过还是在凳子真的砸下来的时候有所迟疑，所以在李言成侧身之后并没有砸中李言成的脑袋而是重重的砸在了李言成肩膀上。 ‘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李言成手中的枪也响了起来。 枪声很大，在狭隘的更衣室内震耳欲聋。 从未近距离接触过枪神的卢雨几乎是在瞬间就反射性的去捂住自己的耳朵，李言成也趁着这个机会一脚踹在了一旁的王曼迷拿着匕首的手上。 匕首飞开，卢雨被吓了一跳，李言成虽然受了一些轻伤，但是他瞬间就扭转了局势。 “不要试图反抗，不然我就再开枪了。”李言成比了比枪口，卢雨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瞬间就大叫起来，“王姐，你没事吧？” 说话的同时，他冲向了王曼迷，把脸色苍白的王曼迷抱在怀里。 王曼迷一直没从地上站起来，她的身侧已经有一滩血液，那是从她脚上流下来的。 王曼迷脸色十分苍白，李言成刚刚那一枪对着他的脚开枪，伤口几乎可以说是贯穿伤口，血流不止却并没有伤到骨头。 “把他伤口都包扎起来。”李言成用抢对卢雨指了指。 卢雨狠狠地瞪了李言成一眼，他双眼猩红，眼里蓄满了泪水，但是此时此刻他也没有空闲理会李言成，而是笨手笨脚的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用自己身上的衣服去包扎王曼迷腿上的伤口。 但是卢雨并没有见过什么大架势，就像是李言成所说的那样，他就是个小孩子，因此一见到血顿时就慌了神。 他本嗽笨脚的用衬衫给王曼迷包扎伤口，只是他实在不得章法，因此试了几次都没能把伤口包扎起来，被他这么一折腾王曼迷的伤口更是不断流血。 王曼迷从头到尾并没有出声，甚至是没有任何动作。 这一枪并不是走火，而是李言成故意射的，李言成并没有取王曼迷性命的意思，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让王曼迷失去行动力。 王曼迷这个人的性子琢磨不定，李言成都不知道为什么卢雨会突然转向帮助王曼迷这个杀人凶手。 现在这个情况下，李言成显然不可能伤害作为被害人的卢雨，但是卢雨却并不是会乖乖呆在一旁的样子。 如果动起手来，李言成没有把握不伤到卢雨。 所以李言成选择了一个更加简单更加直接的方式，直接让王曼迷失去行动力。 看着卢雨手忙脚乱却一事无成，李言成皱了皱眉，“不要动他，你到楼下去找其他警察，让我们过来，我们把他送到医院里去。” 卢雨还在迟疑，他看了看李言成，又看了看面前的王曼迷。 王曼迷眼珠移动，似乎有了什么想法，他对卢雨说道：“带我离开这里……” 对方眼泪汪汪，也不知道到底是伤口的痛楚还是真的动了情，李言成看得直皱眉头，卢雨却显然是真的把这话听了进去。 李言成见状连忙开口说道：“如果不尽快把他到医院里去，他很有可能流血过多死掉。被抓起来她最少还能活着，你带她离开这里能让她活下去吗？” 本来已经动心的卢雨眼神闪烁了下，毅然点头，没等王曼迷梵音过来就转身往楼下跑去。 卢雨是年纪不大，但是他并不是傻子，他分得清什么才是重要的什么是次要的。 卢雨离开之后，王曼迷才总算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李言成身上。 她身体微微倾斜的做在地上，一只手捂住伤口，神态惬意似乎完全不像是落入困境之中。 她并没有说话，一如之前在农家乐的时候一般，温润如水，神态之间带着些矜持，如同水中雏莲。 李言成和他都没说话，李言成知道对方不是那种会被他三言两语说透的人，对方也知道李言成不是那种会因为她一两句话流两滴眼泪就心软的人。 没多久之后，楼梯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更衣室的大门被人打开，气喘吁吁的张轩破门而入。 “李言成！”张轩冲进来之后看到血液，立刻检查李言成，见李言成身上没有伤口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我已经打了医院的电话，我还以为是你……”张轩收起从其他人那里得来的抢，他拿出手铐走到了李言成的面前把王曼迷铐了起来，并且脱了衣服帮王曼迷把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张轩起身走到李言成身边询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曼迷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 她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是我的？” 说话的时候她看的人却并不是李言成，而是在门口位置站着的卢雨。 “杀了条件和杀人时间，还有杀人动机。”李言成收起□□。 如果这仅仅是一起仇杀案件，那么很多地方就矛盾了，李言成发现这些矛盾之后立刻就开始猜测其他可能性，当他发现那湖中溺水的孩子时很快就把这一切联系起来。 但是真的要说原因，李言成觉得更大一部分还是因为这个女人事实上并没有过多的隐藏自己杀人的事实。 如果他的有心想要掩藏一切，他完全可以换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然后动手杀人…… 对方虽然一方面在不断的杀人，但是另一方面却对尸体满含愧疚，他想要有人制止他继续下去！ 在发现李言成怀疑她之后，她怂恿那对夫妻对李言成动手，可是当时的情况她完全有办法让李言成永远无法开口，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 就连在刚刚，她也完全有机会杀了卢雨然后逃走，但是她也并没有这么做。 对方苦笑了一下，神色间有些落寞。 张轩揉了揉脑袋，他打断两个人，道：“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你到底是以什么为时间限制杀人的？” 说完张轩看了看李言成，他还是没想透彻这一点。 李言成在接收到他的视线之后却侧过头去，神色间少见的有些狼狈和尴尬。 见李言成这副模样，张轩越发不解，他回头看向王曼迷，却见王曼迷神色间越发落寞。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苦笑，说了一句完全不着边际的话，“我已经绝育，所以不可能再有孩子……” 张轩闻言是越发不解，李言成却露出惊讶的神情。 如果对方已经不可能再生育，为什么还要做这一切？ “你是不是在疑惑我为什么既然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一意孤行？”王曼迷说道，他并没有看向李言成，而是伸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我只是不甘心，我怀胎十月才把他生下来，那段时间可以说是我一生当中最美好的日子，你知道那种感觉肚子里的东西一天天长大的感觉吗……” “他会动的时候，我眼里都是泪水，那是我的孩子啊……” “我知道那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放他一个人离开而是让他在家里玩儿就不会出这种事情，可是就算是我后悔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改变一切……” “我这一辈子已经不可能在拥有自己的孩子，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不甘心就这么被判死刑！”王曼迷眼眸中蓄满了泪水，“我只是不甘心……” 张轩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儿来，他还是茫然地看着李言成和王曼迷。 只是王曼迷性格内敛，她虽然有些心力交瘁，可还是歉意的看着李言成，“抱歉，给你惹麻烦了。” 第001章 .拐卖（续） 对于王曼迷事后的道歉，张轩并没有为此感动，而是眉头紧皱。 或许几年之前他不明白李言成所说的那一句‘每个犯人都觉得自己是被逼的，每个神经病都觉得自己是正常的。大多数做这种事情的人，都觉得自己是在拯救世界’这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在看到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张轩却已经深有体会。 或许王曼迷确实有自己迫不得已的原因，不过伤害人就是伤害人，这一点无法改变。 没多久之后，其余的警察也都纷纷三楼，之前张轩打电话通知的医生也都纷纷赶到，而那时候王曼迷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失血过多让他整个人都浑浑噩噩。 把王曼迷和卢雨分别分开送到医院之后，张轩让人收拾了现场。 农家乐那边因为怀疑第一案发现场就在那边所以也被封锁，那对夫妻也被临时拘留，用的理由是故意伤人罪。 安翔在另一个体育馆没找到人之后也发现情况不对，因此立刻去找张轩。 李言成事后也被送到医院去过一次，不过医生看了看李言成后脑勺的肿包之后只给他开了点儿消炎药。 倒是他腹部的伤口让他在医院领了不少内服外敷的伤药，这一次李言成伤的不重，最大的伤口是在腰侧，并不深，只是见血。 伤口因为外衣的遮挡而不易察觉，若不是后来做检查，恐怕张轩都发现不了这伤口。 好在伤口不重，因此张轩也只是有些不甘心便作罢。 事后的事情都是张轩在收尾，那对夫妻因为袭击李言成被警告，虽然按照张轩和安翔的意思是要关起来给点教训，不过由于两个人被王曼迷怂恿才犯错，因此也只是给了警告之后关了几天就放了。 王曼迷是在医院醒来的，具体事宜李言成并不是非常清楚，不过阿曼在把农家乐整个翻了个遍之后总算是找到了第一案发现场。 那地方在农家乐的一处相对偏僻的房间，因为那地方向阴，而且因为在最底下的位置，窗口外常年积水屋内常年一股水臭味道。所以平时不会安排人住进去，作为杂物室使用。 平日里也没人注意，所以倒是成了一个隐秘场所。 阿曼把整个农家乐都搜了一遍之后注意力才集中在了这里，找到第一案发现场之后，阿曼便更加忙碌。 各种鉴定和事后工作要做，还要调查之前王曼迷丈夫的死因，因此不得不每天加班。 张轩忙碌的那段时间，李言成又恢复了以往那种悠闲的日子。 每天起床下楼散个步，吃了饭，下个棋，日子也就一天一天的过着。 半个月之后，李言成的伤口总算是痊愈。 因为阿曼在后期非常忙碌，李言成倒是鲜少有机会再见到他，因此之前和他说过的那话也没办法再继续下去。 关于工作的事情，李言成在回到家里之后便开始思考这件事情，以前他并没有直接参与过什么案子，他参与的原因通常都是因为张轩他们的请求…… 这一次算得上是他第一次主动参与，并且从头到尾的参与案子，感受与以往自然不同，然而最不同的是那种一筹莫展的感觉…… 李言成学得是犯罪心理侧写，所有的一切都是基于犯罪的作为和犯罪现场等，但若是凶手不再作案他手上没有更多线索时的无力感觉。 琢磨着这一件案子，李言成少有的感觉到了力不从心。 也许他之前的想法应该有所改变，作为一个犯罪心理侧写辅助的调查员，作为一个警察来说，是不是有些太过勉强？ 这件事情李言成一直在思考，他也想过和人商量听取意见，只是每次话到嘴边就会化为空，因为李言成明白这件事情不是他和人说几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 倒是事后李言成见过一次卢雨--那个和夏晓东有着几分相似的男孩子。 那纯粹意外，李言成见到卢雨的时候卢雨正在父母的陪同下在警察局做口供。 两个人只是擦肩而过，看到李言成的瞬间卢雨双眼冒出些水汽，他双眼猩红，眼神十分复杂。 似乎十分愧疚，似乎有话想和李言成说，可是因为时间并不允许，他眨了眨眼之后拽紧拳头跟着警察离开。卢雨救王曼迷的原因或许有很多，或许是一时被迷了心智，又或许是因为可怜，余情未断…… 但是也许正是因为卢雨的这份心情，才让他从王曼迷的手里保住一条命。 李言成每天一如往常的悠闲，张轩处理王曼迷案子的同时也观察着李言成的动向。阿曼把李言成的打算说给他听过之后，张轩就一直在等着李言成开口跟他说离开…… 但是李言成一直没说，张轩心里也有些揣测不安。 只是李言成一直没动静，张轩也就只能耐着性子等待。 不过和李言成比耐心显然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半个月过去了，李言成非但没有提起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动静，仿佛阿曼那一席话就是个玩笑一般。 当张轩决定如果李言成不开口询问，他晚上就决定问的时候张轩却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让他立刻收拾东西出去，有一个案子急需要他过去帮忙。 此刻张轩才下班，李言成和安翔正坐在屋内。 放下电话之后，张轩对屋里的人说道：“之前钱方那个儿童拐卖案有线索了，我现在要过去看一下。” 他这么一说，两个人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案子之前，张轩被借调过去帮忙调查钱方儿童拐卖案的案子，但是因为儿童拐卖案这种案子向来都不好调查，当事人又太小，大多时候根本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因此案子无疾而终。 再加上当时钱方是个神经病，警察再三追问也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那孩子精神也明显不太正常，案子也就暂时搁置了张轩没有想到过了这么久之后，对方居然还能找到线索。 张轩动作很快他回到房间之内，很快便找出自己的专用行李包，没多久便收拾了衣服已经到门口。 “我可能要跟他们去一趟外地可能要两三天才能回来。”说完张轩就往门外走去但他出门之后却发现李言成居然站在门口。 “怎么了？”张轩微微有些惊讶，他刚刚出门走得急，并没有看到李言成到底在什么地方，不过没想到李言成竟然已经在门口站着，而且李言成现在的模样有些奇怪，他提着一个行李箱似乎是准备和他一起去。 果不其然，李言成开口他说道：“我也一起去看看之前那件案子有些事情我觉得很奇怪。” 钱方那一件案子算得上是最近一段时间来李言成接触过的最无聊也是最没意思的一个案子了，基本上都是钱方自己一个人犯病的时候才会做的案子，但是钱方如果真的精神上有疾病他不可能做到这么完善，钱方当时一直算计着如何杀人，但是善后的工作却做的比杀人的工作更加完善，这明显是有人在暗中帮忙。 一开始李言成和张轩他们是怀疑钱方的父亲，可是真正见到钱方他父亲之后，李言成也不太确定到底是不是对方真的动手帮了忙。 钱方的父亲是个中年人，差不多已经50多岁，因为早年丧妻，而且又疯疯癫癫的原因他精神有些委顿，并不像是那种精于计算的人反而像是那种溺爱孩子溺爱上瘾的父亲。 站在门口张轩开门重新看了看在屋里坐着的安翔，想了想之后终究还是点了头，他对李言成说道：“我们边走边说，我顺便给对方打个电话过去，看看他们能不能多腾出一个位子来，我们要去外地。” 时过境迁，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当初傅子昂大手一挥让张轩去调查这个案子，但是现如今傅子昂已经无法再为这件事情做主，因此作为大队长张轩不得不自己亲自负责。 两个人出了门下楼之后没多久就在拐角的地方看到一辆小面包车，面包车上已经坐满了人。张轩和李言成下楼走到车旁边的时候里面的人打开车门，看到多出来的李言成有些惊讶。 “这是怎么一回事张轩？”开口询问的是一个女人，那女人一头短发身着干练的运动服，一看就知道是个好手。 “他叫做李言成，之前那一起钱方的案子他有帮我们破案，而且他是最了解钱方的一个人，有他在我相信我们案子的进度会更快，而且对方也曾经帮我很多，所以对这一类的事情并不陌生。”说话的时候张轩生已经提着包进了车子李言成紧随其后。 在此之前就已经坐满了人，李言成进去过后只看到这次里面大概已经有六七个人，小小一辆面包车根本挤不下那么多人，之前给张轩留出来的位置都已经是腾空了，但现在再加上李言成和一袋行李便顿时更加拥挤起来。 张轩坐进去过后往里面挤了挤，然后李言成紧挨着她坐下。 车门关上，一行人行驶着车子往小区外面走去。 第002章 .拐卖（续） 那女人显然是这一起行动的负责人，她打量了李言成一会儿，见李言成这个人十分沉默，她也不管是对方便拿出自己之前准备好的资料放到了所有人面前，一人分发出去一张之后她说道：“我们路上整理一下这起案子，下车之后立刻行动不要耽误时间。” 资料总共就只有七份，李言成是多出来的人自然没有资料，张轩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资料之后递给李言成让他先看。 “很急吗？”张轩问道，他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只知道对方让他立刻下楼去调查，但是并没有说案子很急，这案子的具体情况他也一无所知。 “根据线人的报道，现在对方手上很有可能还有一个孩子，如果我们再迟一点孩子说不定就已经出手了，到时候我们要去哪里找孩子？”那女的说道。 ‘出手了’是暗语，指的是孩子已经被卖出去，并且卖到固定的家庭。 李言成点了点头，这样的情况确实算得上是紧急。 这女的又说道：“之前从你那里接手过来的那个叫做钱方的案子，我们仔细调查过了，因为孩子自己本身已经有些不大正常，所以我们并没有调查到对方具体的出生地点只是知道大概对方是从犯人手中拐卖过来，并且转了两三次车，猜测可能是在附近范围。” 这里的人都沉默着在看自己手中的资料，他们大多数都是跟随那女的一直调查案子的，已经了解很多事情，因此看的并不是很详细，只是大概浏览一遍。 “钱方的案子张轩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吧，在那个孩子之前钱方身边曾经还有过3个孩子，但是3个孩子等我们调查的时候都已经无踪，想来应该是已经没有活在世上。”说起这件事情，那女的心情有些不好，她砸了砸嘴似乎很不耐烦地说道：“我们一直在追查对方到底是通过什么线路把孩子运走，但是一直查无收获，钱方的父亲之前招供的信息对我们来说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因为从头到尾他只知道到什么地方去接孩子和交钱，并没有和对方直接接触过。” 那女的还在跟张轩介绍这一次情况的紧急，李言成趁着这个机会已经把资料大概看完。 资料上说：这女的带的团队一直在追查一起儿童拐卖案的团伙，但是对方很狡猾，他们一直无法追查到，直到最近一段时间他们锁定了几个人并且找到了线人提供线索，所以才算是勉强有了突破的方向。 那团伙大概估计为10人左右的小团伙，对方主要以拐卖5岁以下的孩子再四处贩卖赚取佣金为主。 虽然只是10个人的小组织，但是他们的阻止却十分的明确，有专门负责拐卖孩子的也有专门负责运输的，更加是有专门负责联络那些需要孩子的家庭的。 因此这一个小团伙从拐卖孩子到出手孩子总共可能不需要3天的时间，效率很高。 而孩子一旦出手，他们这些警察就很难再找到孩子，并且也很难把这些小团伙一网打尽，除非说他们手上正有孩子在手这样物证人证均有，他们才能把对方一举抓获。 资料上显示，初步断定那一个小团伙的人口不多，但是并不确定在什么地方，但是大概的犯罪方向是在偏远地区。 他们现在所去的地方正好就是之前接到报案说孩子被拐卖的家庭，那是在g城很边远的一个小村落，村落附近已经外面通车，但是交通离发达还差得远。 “张轩，到时候我们会先到对方家里探查情况，确定对方的行走路线之后就会进行逮捕，到时候可能需要用到警力，这点还要麻烦你。”那女地说道。 付子昂去世之后张轩便成了这一片地区的主要负责人，现在也只有他能够调动警力。 徐局长那边给张轩的权限不小，因此如果张轩能去，必定事半功倍。 “我知道了，我会随时让经理的人去准备着，到时候你们让你李言成跟着你们一起吧，他对犯罪心理这一块很熟悉，说不定能帮得上忙。”张轩说道，“而且当时最了解钱方的人就是他，他和那个孩子接触过，对这起案子应该也有帮助。” 张轩不知道李言成为什么要来帮忙，不过他多少有些猜测，大抵是因为这件事牵扯到孩子。 李言成对人冷漠，可是唯独对小孩有着莫大的耐心和容忍度。 但是这只是张轩的猜测，也有可能是因为李言成想尝试自己跟进案子，毕竟之前阿曼说过李言成想要去‘上班’。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这种程度的适应是必须的。 张轩会作出这种安排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到时候如果真的找到人，负责抓人、围剿的人是张轩他们，张轩作为大队长自然是要自己带头去抓人，李言成跟在他的身边就不安全。 虽然对方只是绑架和拐卖，但是并不能排除对方身上有武器的可能性，李言成跟着这些人调查可能还不会直接接触到那些人，相反更安全一些。 那女的本想拒绝张轩的意思，毕竟他们这个团队跟了这起案子这么久，突然多出一个人来也未必是好事，而且到时候行动的速度非常的快，他们没空去顾着一个新人。 但是没等她开口，李言成就先一步说了话。 “你不用管我，我不会掉队。”李言成看出对方的意思。 “那好那就这样，不过我可要先说好，如果你实在跟不上就自己找个地方呆着，不要过来捣乱。”那女人也是个直爽的性子，想到哪说到哪，并没有顾及什么李言成和张轩之间的情谊，但是对方这幅公事公办的态度反而让你李言成更加是松了一口气。 随后一段时间，众人在车上商量了一下下车之后的行动路线，李言成跟着那女的去查看被绑架孩子家庭的情况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张轩则是去当地的警局与对方会合，并且希望能借调警力配合行动。 不过他们在车上的时候商量得很好，但是下车之后却犯了难，因为虽然那小村落已经通车，可是通的是自行车和摩托车这种两轮的车，像他们这种4轮的小货车根本开不进村里！而且这一路上坑坑洼洼并不是水泥路，而是土路，车子颠簸的厉害，走了一段路车子就抛锚了，无奈之下一行人只好自己下车走路。 他们都没有来过这一片地区，因此都不清楚路，走了一段之后，只好打电话给当地的警局让他们过来接人。 等他们顶着一脸的寒风赶到那小村落的时候，已经是半夜2点多的时间。 村里丢了孩子这也算是一件大事情，这不足50户人家的小村落整个都沸腾起来，见到这些警察的到来村里大多数人都围了过来，那丢了孩子的家庭一看到这些警察立刻嚷嚷大哭着让他们帮忙找孩子，好不容易把这些人的情绪安抚住后，李言成跟着那女人到了屋内听他们描述当时发生的情况。 这村子不算大，因此村里面的人大多数都是认识的，就算是随便走一个人在路上大家也都是对他知根知底的，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如果村里面有什么陌生人出现的话，村里的人肯定是知道的。 孩子走丢的时候是在大中午，当地村里的孩子大多数都是没有家长看管在外地玩的，还不到五岁的孩子跟着一群大孩子在外面跑，到了中午的时候就自己回家吃饭。 但是，这一家人却一直没等到孩子回来吃饭，他们一开始是以为孩子在别人家吃饭，所以也没去找，直到下午发现不对他们满村找人的时候才发现孩子已经不见。 丢失的孩子才不到五岁，年龄很小，整个家里找到了照片也只有两张，照得不是很清楚。 其中一张还是他一岁的时候照的，照片被警察拿走并且复印然后发送到各大警局，让他们帮忙留意。 但是孩子的长相一个月都能变成一次，这样的照片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孩子走丢之后，他们立刻报了警。 当地的警局也来这边采证过，根据那群孩子的交代，他们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各自散去，那小孩谁也没有注意到是不是回了家。 但是中午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孩子的踪影。 他们也是直到晚上的时候，对方来他们家里找人他们才发现孩子已经不见。 真正知道出事情的还是因为其中一个大一点的孩子说了一句话，他说当时有一个陌生人跟在他们的后面走动，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大家就各自走了，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走了没有。 他们村子不大，如果有什么陌生人大家都知道，那孩子这话出口之后村里好几个人都响应说他们也曾经看到过这样一个陌生男人。 不过他们虽然有些好奇，却谁也没有主动上去询问过对方来这里干嘛，毕竟这村子不是他们一个人的，他们当时看到也以为只是对方是村里什么人的亲戚。 第003章 .拐卖（续） 听到这消息之后，那女的身边跟着的男人有一个站了出来他拿出电脑，然后让对方说说当时那男人的长相，根据这一群人证的描述，她大概绘制出了一张图片。 众人凑上前去查看，那些见过的人的人都说就是这男人。 李言成在事后也过去看过，那大概是一个40多岁的男人，寸板头，衣着很普通，连有些瘦小，并且看上去像是常年晒太阳一般有些斑点。 这样一个男人别说是在这村里就算是在眼前走过去大多数人也根本不会多看上一眼。 画像出来之后，那女的让人找了些什么资料出来没多久之后一张照片翻了出来。 “队长你看看是不是这张照片我怎么觉得看着有点眼熟啊！”把照片翻出来的男人把照片递到了那女的面前，李言成过去一看两张照片果然非常的相似，不能说百分之百相同至少有60%以上是一样的。 那女的一看也明白过来，她连忙把照片拿给其他几个见过那个男人的村民查看。 这张照片是那女的之前线人拍摄到的几张照片里面的人虽然不能说是有涉案嫌疑，但是肯定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但是那些照片拿出去给其他几个人看完之后得到的结果却让人有些惊讶，因为最后见到那陌生人的小孩子声称他见到的那个人跟这个人很像，但是要比他矮的多也要瘦的多。 但是其余几个大人却声称照片上的人和他们见过的人是同一个人没错。 面对这一结果众人有些目瞪口呆，如果只是说照片上的人和他们描述的人相差一点点那就属于正常范围之内，但是两者描述的人完全就像是两个级别的人。 在那些大人的描述当中，他们看到的人是一个体重超过160，微胖，并且偏向矮小的中年男人。虽然那张脸是没错，不过对方的身材绝对算得上是臃肿。 可是那小孩子却说他看到的那个陌生人是一个身材有些，高并且有些清瘦的人。 而根据那个小男孩地说法，当时他见到的那个陌生人那张脸确实是照片上的脸不错，但是却不是他那种身材。 这截然不同的两种说法让众人有些，不知所措。 那些调查儿童拐卖的警察他们拍摄的照片不过就在最近一段时间，最长时间不超过半个月，但是根据两个人证地说法来看，这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可是同一张脸的情况下，如果是一个人他怎么可能会在那么短一段时间之内就瘦成那样呢！ “有可能是亲兄弟吗？”李言成问到现在的情况之下，无论怎么想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 “现在看来很有可能，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不知道他有什么兄弟。”那带队的女人这次总算是正眼看向李言成，她思量了一会儿之后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李思，你可以叫我李队长。” “李言成。” 李言成也报上自己的名字，然后两人也没在这件事情上多说转而开始研究那张照片。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倒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之前我们调查钱帆他父亲的时候曾经我到过一个嫌疑人，对方很有可能就是与前方的父亲交易的人，但是当时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却有不在场的证据。如果是兄弟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是他兄弟的作案。” “李队长这不大可能吧，当时我们拿到的证据可是dna，就算是兄弟dna也不可能完全相同。” “dna？”李言成有些不解，他们在说些什么。 “是这样的，大概在一个月之前我们查到钱帆的父亲曾经与一个人有过金钱来往，所以就着重调查了对方。我们也查到了对方确实与钱帆的父亲有过接触，但是就在抓捕他的时候，对方却拿出了不在场的证据，他说他曾经在同一时间之内出现在了另一家医院做检查，并且在当地有留下他使用过的一些东西，我们联系当地的医院新的检测，确定了当时的dna也证明了当时我们怀疑的人并没有作案的时间。”李思说道。 “如果光是从身形上判断，我们不能抓对方，法院那边也不会认可。”李思旁边的一个男人说道。 “不管他是不是有兄弟，不管dna到底是怎么回事，至少我们现在可以确定我们手上有一条线索了。”李思道。 只不过话是这样说没有错，可是这一条线索对于他们现在来说还是太不够用了一些。 关于两人到底是谁来这边实施绑架暂时还说不清楚，不过警察暂时把线索锁定在了偏瘦的那一个兄弟身上。 有了照片，其余的事情就比较容易处理，李思立刻把照片发过去给张轩，让他争取在整个市区此类进行搜索。 但是现在由于证据实在太过薄弱，他们在公路上设置了关卡，争取限制对方的行动，却没办法抓捕对方。 距离孩子消失到现在已经足足有十六个多小时的时间，如果对方早已经把这边的情况摸清楚，他们现在恐怕也很难再找得到人，唯一的希望就是在附近的路口设置关卡，让那些人没有办法把孩子从这一个市区带出去。 其实已经接近过年，村子里面比以往热闹的多，但是因为现在出了这件事情整个村子里面的人都因此变得神经紧绷。 在村里采集人证证词用了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天色刚亮，五、六点的时候张轩那边传来消息，他们有人在附近一个出入车子的入口看到过那两个人，此时已近年关路上来往的人并不算多，再加上当时两个人长相十分相似，又比较有特色因此很多人都还有印象。 最为重要的事，还记得那两个人的人印象中都有记得对方带着一个孩子。 是个看上去不大大约五、六岁的模样的男孩子。他的穿着和打扮方面都与现在丢失这孩子一模一样，张轩在联系李言成和李思之前之前就已经派人追上对方的车。 等到李思他们驱车找到张轩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李言成到的时候张轩已经把对方两人的车子锁定。 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是他们现在有人证，只要能把对方控制住，然后找到孩子那一切就定下。 李言成他们下车的地方是在一家餐馆的对面，因为正好是中午时间因此餐馆十分的热闹，李言成他们下车的时候餐馆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下车之后李言成立刻就发现周围的人大多数都是便衣警察，难怪这里看上去人满为患。 张轩坐在靠近玻璃窗的门口，见到李言成和李思之后拿出两个杯子给两个人一个人到了一杯水。 李思来这里的时候身上的警服已经脱掉，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她爽快地在张轩的对面坐下之后，端起水喝了一口然后问道：“怎么样？” 李思也是跟老警察，他在进门之前就已经悄悄地查看过对方所在的那家小饭馆，对面的饭馆现在因为这是中午时候也是人满为患，不过比起他们这边来显然人要少上一些。 和之前的两张照片上一样，那两兄弟整体有六分相似，一张脸倒是有八分相似，只是由于两个人的身形相差太多，因此如果不是放在一起平常人恐怕根本看不出来。 两个人都是单眼皮，眼睛不大，透出一股精光来。 胖的那个满脸的油水，一脸富态，笑口常开。 瘦的那个脸颊下凹，有些贼眉鼠眼的，看东西的时候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 那一胖一瘦两个人因就坐在屋内靠向墙角的位子的原因，从他们这边看去也看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不过从外面来看对方身边根本没有小孩子的声音。 “没看到小孩，但是那两个人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人没有错。”张轩说道。 “他们的车子在什么地方？”李思问道，小孩不在身边那肯定就在车里面。 现在天气不算热，关在车里面一段时间应该也不至于出事情，而且那些人主要一拐卖人口为主，应该不至于对小孩下什么毒手。 “在拐角那边，我们还没有去查看过，怕他们生疑。”张轩状似不经意地用下巴指了指放在拐角处的一辆破旧的车子，那车子是很破旧的一辆运货车，外表破破旧旧已经看不出年代。 这辆车子能够藏人的地方不多，只有驾驶座那边勉强可以藏人，但是由于窗户被密封的很好，所以从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在一个加油站旁边不远处的小巷道里面，这里有许多餐馆，是那些熟悉路程开长途车的老司机经常停留下来吃饭的地方。 巷道的年代也有些久远，因此装修并不是那么好，不过胜在价格便宜，所以人流非常多。 第004章 .拐卖（续） 004.拐卖（续） 本来就是休息的地方，再加上现在有时春运期间，因此来往的车辆非常的多。 这次他们也调了非常多的人过来在这里，便衣警察都挤了一屋子人，但是由于正好是春运，因此也没人怀疑。 “现在逮捕吗？”张轩询问道。 这一屋子的人基本上都是张轩叫来的警察，对面那家饭馆里面也有好几个人是他布下的眼线，如果要实施逮捕对方完全没地方可逃，并不困难。 “不，现在先不急，要先确定孩子的情况，而且我想知道他们到底是多少人作案。”李思道。 张轩闻言只好点了点头，这一点上他也是赞同的，而且不光是如此他还发现一点很奇怪的地方。 天气有些凉，张轩忍不住搓了搓手，用手包住面前的水杯温暖双手。 张轩把视线收了回来，不再看对面，“我刚刚问过这边的老板，他说从刚刚开始就没有看到对方车里面有过孩子，有没有可能孩子已经被转移走？” 李思闻言时候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她就黑了脸，因为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问道：“你盯住他们多久了？” 张轩没有立刻回答李思的问题，而是从旁边叫了一个人然后问的他同样的问题。 这些警察盯上那两个人的时候是在今天早上，张轩是随后赶来的，李言成他们是最后，因此最为了解当时情况的只有最开始找到这些人的几个警察。 “我们是在路上盯上他们的，一路尾随下来到这边，之后他们一直没有脱离过我们的视线。”那警察说道。 听那警察这么一说李思他们到是松了一口气放松不少，至少证明那孩子还在车上还没有被转手卖掉。 “等他们出来上车的时候进行逮捕，记得要赶在他们上车之前进行逮捕不要让他们有机会靠近孩子，那他们很有可能拿孩子做人质。”李思道，他们毕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因此做好安排之后她立刻便走到了门边，有随时动手的打算。 李思的性格很爽快，不拘小节，也不摆架子，谈得上是女中豪杰。 像是这种逮捕犯人的危险的事情，她也是首当其冲第一个上前。 李言成在这件事情上并不热衷，他只是坐在张轩的旁边打量在外面慢慢向着对面饭店靠拢的警察。这一次张轩也没有行动，因为他毕竟是一个外来着，这些人的配合并不算熟练有他的掺合说不定并不是好事。 看着外面那些警察慢慢的向中间收拢把对方包裹在中间，张轩眼中流露出一些赞赏，他们在这里蹲点的时候并没有过太多的商量，因此这些人都是临时到这边来执行案子，看得出来这些人平时锻炼得很不错，因此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才来如此有条有理。 对面屋里的两个人似乎还没有发觉异常，两人在屋内吃得很开心。其中一人抢着给对方倒酒，另一个人拒绝不了因此接连喝了两三杯，李思那边已经进了门，正慢慢地向着那边靠近。 见状，李言成微微皱起眉头，他看向一旁的张轩，问道：“张轩，待会儿查一下他们在这一路上有没有在什么地方停留过。” “怎么？”张轩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李思等人的行动，他生怕出什么岔子让那两个人发觉李思他们已经在靠近。 “小孩子不在车上。”李言成说得很轻，他虽然也在看着李思他们的行动，但是却并不紧张，眼神中而是有些疑惑。 “我待会儿会记得去问的。”张轩说话的时候也掏出了自己的□□，他神经紧绷，注意力全在对面。 拿出武器之后，他没有跟在李思他们走进对面的饭馆，而是往旁边的车子走去，他和其他几个人把车子围住，然后强行撬开车门寻找孩子。 但是等这些人把车门撬开之后，却惊讶地发现车上什么都没有。 车子里面空荡荡的，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藏了一个孩子。 张轩还在原地惊讶，另外一边李思他们已经把两个人控制住。 周围的行人都惊讶于现在发生的一幕纷纷褪去围在周围看热闹,李思他们把人控制住之后压出了饭店来到马路上。 另外一边，张轩已经把整个货车上上下下就连车底下都仔细检查过一遍了，这里面确实没人。 “李队长，你过来看一看。”车里面没有找到人张轩立刻就知道出事了，他连忙叫来一旁防止犯人逃走的李思，然后把空荡荡的车内让给他看。 李思为了抓捕那两个嫌疑人这会儿已经褪去身上的外衣，一身干练的紧身服身材凹凸有致动作之间却没有丝毫女人的温柔，反而是充满了刚阳的霸气。她走进车子旁边发现车里面空无一人之后气恼地用脚踹在车门上发出一声巨响。 “搞什么的？”李思气恼地瞪着车子，而后她很快反应过来，转身走到那两个被他们控制起来的男人面前询问道：“孩子在什么地方？” 那一胖一瘦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却笑了，身材偏胖的那个男人大声质问道：“什么孩子？我们不知道。” 而还没等李思开口回答，一旁偏瘦的男人也开了口，他嚷嚷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想做什么？绑架了杀人啦，救命啊！” 周围这会儿还有许多看热闹的人，听到那男人大声嚷嚷，一时有些轰动。 李思见状她直接从自己裤子袋里面掏出□□对着周围的人一晾，说道：“我们是警察办案，妨碍司法的都给我抓起来。” 李思这话一出口周围那些不明事理的人顿时安静下来，中国人有个特性，那就是爱看热闹，就算是路边上两只蚂蚁打起来也能围上一圈的人。 李思警察在一出，周围更是围了许多人,纷纷猜测那两个人到底犯了什么事。 “李队长我们已经查到这两个人的身份了，胖的叫做宋兴，瘦的叫宋贤，g城本地人士。”有一个小警察跑过来说道。 现在他们这些人一共兵分3路在做调查，张轩独自为一路人，他控制着现在能够控制的所有人力,并且作出安排，也配合李思抓人，剩下一个队伍则是在局里调查情况。 他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李思把档案袋拿过来之后查看了一下，他们查到的资料与自己之前查到的资料相差不多,只不过这一份资料比他们查到得要详细一些。 “我说警官大人我们两个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值得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派出一个小队来抓我们？”身材偏胖的宋鑫问道。 李思听了他这话，眼睛一瞪，压着宋兴的两个警察连忙会意的把他的脑袋按下去，不让他再乱开口说话。 “去查一查周围，看看孩子有没有被他们藏在这附近什么地方。”李思安排道。 搜查周围的事情自然是由张轩去做，不过他把周围的人安排好任务之后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他对李思说道：“李队长你等一下，我刚想起一件事情来。” 这话说完之后，张轩立刻把枪收起来然后走到了一旁还坐在原地的李言成面前。 李言成坐在饭店之内，他面前是一扇落地窗。由于这里是饭店因此落地窗上面被贴了满了菜名和商标，视线受阻，张轩站在门口用手指敲了敲那落地窗。 在屋内，李言成听到声响抬起头来看向窗外。 看到张轩让他出门李言成这才把自己手中的杯子放下，然后动作极慢地慢腾腾的出了门。 他的动作并不快，反而有些散漫。 一旁的李思见状忍不住皱眉,他们这次是抱着必须要抓住那些罪犯的决心来的，从刚刚开始李言成却什么都没做就坐在原地等待着。 现在事情结束了孩子没有找到，李言成却像是一点都不着急的，没事人一般地态度这让他多少有些不高兴。 就算是帮不上什么忙，李言成作为一个参与者，总该有所表示。 张轩却并没有发现李思的不满，他带着李言成走到了李思的面前，然后询问李言成：“你之前在我们动手之前就说那孩子不在车上是怎么回事？” 李言成当时就坐在之前坐的地方，既没有靠近嫌疑人也没有靠近车子，他做出那种判断无疑是有些武断。 张轩刚刚一直神经紧绷，注意力全部在李思和这车子上面，因此李言成说出这话之后，他当时也没有太认真。 但是等他把车子打开发现并没有找到孩子的踪影时，却立刻就又想起了李言成刚刚说过的这一句话。 而李言成的这句话却成了真，这让张轩怎么也忍不住在意。 第005章 .拐卖（续） “不知道什么不要再耽误时间了，赶紧行动再晚一点孩子恐怕就要被转手了。”李思对张轩的问话却是嗤之以鼻，他知道张轩和李言成是朋友关系，但是却没心情去照顾李言成现在的想法。 李思这个人性格，耿直，这是因为他这决定了就要做到的性子所以这才成了队长。 不过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张轩闻言稍微有些尴尬但是他也多少知道你是这个人的性格因此他并没有理会李斯的话，而是看向一旁的李言成,希望李言成能够给出一个解释来。 闻言之后，总算是抬起头，看了张轩一眼他一直有些散漫脸上的表情漫不经心，老胡根本没有集中注意力在听先和李思的对话。 他用下巴指了指那被压制住的一胖一瘦两兄弟，示意张轩自己看。 张轩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她仔细的打量了整一胖一瘦两个兄弟，但是却没有看懂李言成到底想说些什么。 从之前李师的资料上一样这一胖一瘦两个兄弟长相有六分相似之处但是由于身材的差异非常大所以如果不是真的凑在一起，恐怕一般人根本不会想到这两个人会是兄弟。 只看那两个人虽然被警察控制住，抱头蹲在一旁不敢动弹，但是这两个人真的并没有什么值得张轩多注意的地方。 “有话直说，不要浪费时间了。”李思现在也是有些急，毕竟那孩子，如果要是今天之内找不到他们想要再找到那孩子的几率恐怕就微乎其微。 以他以往的经验来看，如果他要是不能从这两个人的手里把孩子找到,再找到孩子的可能性不到1%。 来这里办案的人不只是，张轩律师还有李言成3个人还有其他许多人,这会儿都忙碌着在周围找人，人手一份扇子好周围倒是热闹下来。 本来这会儿就是吃饭的时间，加上这周围就是一个停靠站，许多过路的司机都在这边歇脚，因此看热闹的人非常多。 李言成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状态，他说道：“他们刚刚开始就没准备走，应该是早就发现我们在跟踪他们的。” 李言成仿佛置身于事外，饭店周围到底是人多还是人少又或者谁在跟他说话多与他无关，他现在满脑子就只在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思考着那孩子到底被藏在了什么地方。 从之前张轩在高速路上找到这两个人开始到现在为止这些人都没离开过张轩的视线，把那孩子到底在什么地方去了？ 高速路上自然不可以停车，孩子应该也不会在高速路上被扔出车外。 那么是在加了高速路之后，他们把孩子藏起来了吗？ 考虑到这两个人如果发现警察在盯梢他们也有可能因此毁尸灭迹把孩子直接从高速路上扔下去的可能性,李言成不得不重新考量这件事情。 对方都是亡命之徒，如果为了自保，他们完全可以伤害那孩子只要孩子不能钻出来，指认这两个人恐怕他们就算是有协议也根本没有证据，法院也不可能听他们的罪。 李言成还在想，那孩子到底被扔在了什么地方张轩和李思两个人却越发的百思不得其解。 “你为什么说他们两个人刚刚就没准备离开这里？”李思问道。 李言成的话李思并不喜欢，但是李言成的话，却让她忍不住在意。 为了破这一起案子，任何蛛丝马迹他都不会放弃。 被两个人这么追问李言成才总算是，回过神来,他打量了李思和张轩两人一眼然后说道：“现在是春运期间,高速路上的检查路口多，查酒后驾驶的也非常多，他们两个之前就已经在高速路上走了很长一段路，如果他们真的准备离开这里刚刚就不会喝酒，不然岂不是会被警察抓住。” 李言成跟着李思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对方两人正在对面的小饭店里面吃东西李言成当时并没有仔细打量过两个人，而是跟随着李思在另外一边的饭店坐下之后他才有空简单地看上对方一眼，但是就是那一眼李言成就发现了这异常的地方。 因为在他们对面的饭店里面，宋鑫和宋贤两个人正在举杯交谈。 两个人虽然喝的只是普通的啤酒，但是就算是啤酒,在这个酒后，驾驶查得如此严重的春运期间，很有可能会被人在路上拦截下来。 对方真的是绑架孩子的凶手,那么他们应该尽可能的避讳周围的警察,尽可能的不引起周围的人注意才是。 他们怎么可能同意去做这种很有可能会引起交警注意的事情来？ 他们不是没有经验的绑架者，而是非常有经验，按照李思和张轩他们地说话来看，对方恐怕已经绑架了几十个孩子，这么粗心的事情他们不会做。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李言成就知道车子里面肯定已经没有了孩子的踪迹，他们肯定是已经把孩子送走，或者是放置在了什么暂时不用担心的地方。 最后事情的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李言成猜的没错，那两个人根本没有把孩子藏在车上。 而对面的张轩和李思两个人听了李言成这话之后面上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们两个都反射性的去看一旁蹲着的宋鑫和宋贤两个人。 两人因为喝了啤酒所以脸上都微微泛红，身上也是一身的酒气。 就像李言成所说，这两个人恐怕今天根本没准备离开这个地方。这么一说，这两个人现在这个时候喝酒恐怕更像是在庆祝。 李思被李言成这一句话点醒之后他更加气恼对着旁边的货车又是连踹两脚，声音大到李言成都觉得脚疼。 踹了车门还不解气，李思又跑回去质问宋兴和宋贤两兄弟，“人到底在什么地方给我老实交代，如果不老实交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李思这人身上也是一身土匪气息,虽然是个人，警察可是有的时候说的话却像是混黑道的。 张轩在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制止你是怎样夸张地说法另外一边李言成却又重新回到了刚刚自己坐着的地方开始继续发呆。 “你队长你先在这边控制情况，我在回警局里面拍一些人看看他们能不能把高速路上这一片都搜索一下说不定我们还能找到那孩子的踪影。”张轩对李思说道。 如果这两个丧心病狂的人真的把那孩子直接从高速路上扔下去，抛下车子的地方在路边那还好，如果要是扔在高速路路上，一个五岁的孩子，路上来往的车辆又那么多…… 当然也不是没有好的情况，说不定那孩子已经被其他高速路上经过的车辆救起。 现在事不宜迟，张轩应该做的事情就是立刻出去把消息发送出去，看看高速路上有没有知情人。 至于李言成，他的存在就显得并不那么重要。 李思他们忙着审问和忙着找男孩子的踪影但是李言成只是一直跟在一旁。 当天夜里李言成和张轩他们就在当地的警局下榻，为了方便行动，他们住的地方就在警局的宿舍里面，是临时铺的被子很简陋，但是这会儿也没人去管这些了。 下午张轩离开之后就把整个高速路全部都搜索了一遍，但是并没有找到那孩子的踪影。 不光是高速路上，张轩连高速路旁边的一些地区也都搜索了，凡是没有人在的地方或者是人烟稀少的地方他全部找了一遍。 高速路上他也查了监控录像，也询问过还滞留在当地当天通过高速路上的那些行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具体的情况。 至于那一胖一瘦两兄弟宋贤和宋鑫两个人早就已经被带回警察局羁留，对方一直不愿意承认他们有拐卖孩子的行为，因此就算是被拘留在局里他两人也只是临时被拘留，时间一久恐怕就得被放出来。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怎么找到那个孩子。 当天夜里歇息一下之后,李思拿着那孩子的照片和那两个兄弟的照片在，宿舍楼下就这台灯查看希望能够找到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李思追查这起案子已经有很长一段的时间，但是真的有收获的调查却几乎是不存在。 回去看一看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们唯一有收获的就是查到了宋鑫、宋贤两个人。 可是如果撬不开这两个人的嘴，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把这一个违法的绑架拐卖孩童的团伙连根端起。 “唉……”李思用手支撑住额头，叹息一声。 她狠狠的把自己手中的资料扔在桌子上，这些资料他从头到尾看过无数次了，甚至是都能够背下来了！可是他却真的没有看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你们查到他们卖掉孩子的路线了吗？”一道声音在这个时候突然在他的背后响起，吓得李思整个人突然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他神魂未定的朝背后看去，却见李言成这会儿正站在他背后不远处。 李思拍了拍胸口，她差点就掏出放在腰间的□□。 第006章 .拐卖（续） “你怎么在这里还不去休息？”李思问道。 他们今天临时驻扎在这里，明天早上就又要继续开始调查因此大多数忙碌了一天的人都已经睡下。 李思在楼下坐着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多的时间，他没有想到李言成这个时候居然也没有睡。 李言成摇了摇头，意思自己睡不着。 李思见状松了口气他瘫坐在椅子上面，这会儿他正心乱如麻，如果你有一个人能够跟他谈谈他心里倒也舒服许多。 不过对李言成李思到底还是抱有一些怀疑的态度，毕竟李言成的事情他是一点也不知道。 李思说道：“我们查过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并没有查到什么太多有用的东西，给你说的把孩子拐卖出去的方式，那也是毫无收获。” 李思本来不想跟李言成说太多，不过连日以来的压力压在心上让她有些疲惫不堪，因此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又说道：“这个小团伙人数并不是很多，但是他们的作案方式却十分有条理并且隐秘性很强，如果不是因为之前很多孩子都消失并且销售的方式相差不多，我们甚至都不知道这里居然还有一个犯罪团伙。” “你们是怎么发现这是一个团伙的？”李言成也在他对面坐下来。 因为白天忙碌了一天的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睡下了，现在坐在楼下他们似乎还能听到细微的鼾声。 整个宿舍楼几乎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声响除了两人对话的声音。 李思之前也没有开灯，她并不想被其他人知道自己深夜未眠，这样会影响到明天的行动。 李言成到了之后她也没有开灯的打算，因此两个人现在坐在空旷客厅之内，只靠着一盏泛着微弱黄光的台灯照明。 “最开始我们是不知道这是一个团伙的只是不断接到周围许多，偏僻地方的人报案说孩子丢了，我们便开始逐个调查但是大多数儿童拐卖案都没有结果，可是时间一久，我们就发现这些人消失得十分有共同点，他们几乎都是在相同情况下消失，并且都是被暗中调查过的家庭。”李思说道。 她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也是为了让自己再重新理一遍思绪，因为很多东西其实，只是她没有联系起来而已,如果他真的再从头开始联系一遍，说不定就能想起什么其他东西来。 “孩子被拐卖的家庭大多数都是不具备花重金寻找孩子的家庭，这些家庭过得并不算好，因此孩子多了他们也只能自己到处寻找最多就是贴个寻人启事。”李思说的这些可以说是那些罪犯选择被害人的原因。 “我们发现这些孩子消失得非常有共同点之后就开始把这件案子列为重点调查，然后我们发现这些孩子被拐卖之后大多就此消失，而且在同一片地区之内也曾经出现过多次孩童被拐卖的情况。这些孩子丢失的时间相隔并不远，手法又如此相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是一个贩卖孩子的速度非常快的团伙，如果只是单人作案他们很难有办法如此短时间之内把孩子出手。”李思说道。 “儿童拐卖和其他的盗窃案件不同，他们拐卖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我想他们选择的孩子都是一些并不具备记忆能力和自理能力的孩子。 这些孩子一旦被拐卖出来就是被那些罪犯照顾,有些甚至还要管屎管尿，嗷嗷待哺。因此这些罪犯不可能把孩子长时间带在身边，需要尽快出手转移给其他需要孩子的家庭。 这期间的时间最长不过一个月，最短的恐怕也是就个三四天，如果是单人作案，那些人通常是把孩子拐卖到手，然后再转移给其他的团伙让他们再进行下一步的销赃,也就是所谓的把孩子卖出去。 单人作案，拐卖孩子并不是最困难的事情，卖出孩子才是最为困难和耗费时间的事情。 因为拐卖孩子这种事情当然不可能放在明面上来讲，因此他联络到需要的买家，也需要花很长一段时间。”李思说道。 “我没接触过这一类的案子,不过如果是人口拐卖的话，难道不需要先看一下货吗？”李言成有些疑问。 李言成之前接触到的案子大多数是跟死人的案子有关系,活人的案子他倒是真的基本从来没有接手过。 关于儿童拐卖这件案子他更加是第一次遇到,之前刚刚遇到作案子的时候李言成就在想这个问题。 买卖东西通常都是买家和卖家沟通之后，才会进行换物的一个举动。 就算是在超市里面或者在市场通常也是买家选定了再付钱，可是如果是拐卖儿童的话，那些买家凭什么选定孩子？ 总不可能是直接付钱，然后交货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到手的孩子是男是女，并且是什么样的孩子谁知道？ 有没有病有没有基因缺陷又或者生父生母是什么样的情况，那些买家都不知道这些情况，怎么敢把孩子抱回家里去养？ 这又不是赌博，买定离手。 李思听完之后却笑了，不过她是冷笑，眉目之间都是嘲讽的意思。 她说道：“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儿童拐卖通常分都有三个步骤。” 李言成来了兴趣。 见李言成一脸好学，李思解释道：“第一步都是那些团伙联系需要孩子的家庭，然后暗中商量好价钱，还有孩子的情况，例如男女又或者大概年纪。 这些都商量好了之后，再由那些团伙的人去找类似的家庭，找到符合情况的孩子他们就会开始暗中监视调查，再确定孩子家里没其他特殊情况——例如遗传病之后，他们才会准备动手。 期间需要的时间多的要半年，少的也只要一个星期，当然这全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孩子。” 李思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她脸上尽是嘲讽地笑意，这些人买卖孩子的方式就像是在菜市场买菜，只在意价钱！他们从来没想过那些被他们拐走孩子的家庭，可能就因为他们的这个做法家破人亡。 “这些都确定之后，最后一步才是拐卖。从拐走到卖掉，如果相隔的地点并不是很远的，只需要走一趟的时间，相隔远一点的地方最多也就是转几趟车的路程。”李思说道。 “而这期间为了方便行事和加快效率，通常都是团伙作案。 寻找适合孩子和调查情况的人是一个，动手拐卖和把孩子带走的又是一个，联系卖家和与卖家沟通的又是一个。 如果团伙大，人多，效率就更加快，当然‘生意’也就更加好。”李思说道，“如果是专门拐卖这些孩子的团伙人做多了，速度也就快了，分工也就越加的详细。” 李言成点头,这样的方式确实是十分的快捷。 李思又道：“而且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们之间很有可能是只有一个牵头人，也就是说这3种人之间恐怕根本从来没有见过面，就算是我们把其中一个人抓住其余的人也会逍遥法外。” 说到这儿李思皱了皱眉头，她难得显露出一些女人该有的样子，只是神色间疲惫偏多。 “我刚刚接触到儿童拐卖案的时候还很年轻，所以很有自信，做事也不够沉稳，急着立功。有一次我们发现了一个拐卖团伙的牵头人，然后投入了很多精力去抓人，结果在我们把所有线路都摸清楚下手的时候……那些孩子的死了，被那些人活活掐死了。” 李思望着灯，眼神出声，似乎是在回忆，表情流露出些痛苦神色。 “没有证据我们最多只能告他们协助犯罪，坐几年牢就出来了。但是如果被搜出孩子无疑就等于让我们掌握了他们参与犯罪的证据，所以……” “我们本来以为万事俱备，但是我们还是慢了一步。在我们把牵头人抓起来之后，那些下面的人发现事情不对立刻就行动起来，首先是销毁账目和罪状，然后是孩子。那些还没卖出去的孩子成了催命符，因此那一次死了五个孩子，都是些还不记事的半大孩子，毫无反抗之力被活活掐死之后就地埋了，我们撬开那些人的嘴找到他们的时候尸体都腐烂了……” 这段记忆无疑是痛哭的，李思红了眼，却没流泪。 但是看着李言成的眼神已经有了不小的改变，李思算得上是某种意义上的工作狂，平日里少有机会接触男人，就算是接触到，李思也是一门心思蒙头查案，根本没把周围的人当做男人看过…… 做了这么多年的调查员，李思见到的东西不少，她甚至是没时间躲在屋子里哭。 因为她要瞪大了眼睛看清楚那些罪犯，如果哭花了眼，那怎么看清楚那些让人作恶的人做下的那些龌龊事儿？ 第007章 .拐卖（续） 李言成也有些失神，他看了看李思，沉默片刻之后他伸手拍了拍李思的肩膀，没说话。 李思冲着李言成笑了笑，她很快就收敛起脸上的表情，拍了拍脸颊之后她说道：“所以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帮帮我，就当是帮帮那些半大的孩子，时间再拖下去他们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李言成点头，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如此。 李思也是个极为坚强的女人，一抹脸，又是那副精明能干的模样，她抽出地图摆在李言成和她之间的桌子上，然说道：“这一整条路我们都已经派人地毯式地搜索过了，但是没有任何消息。张轩把高速路周围的空地也都检查过了但是也没消息，我怀疑他们可能在进入这一段高速路之前就已经把孩子转移了。” 李言成摇头，这个可能性他已经考虑过，不过他并不觉得那些警察的情报有错误。 这一次在饭馆抓捕对方的时候对方明显上已经有所准备，当时的情况来看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们已经知道警察在调查他们这件事。 不过从结果来看，他们知道这件事的时间恐怕也没多久。如果要是两个人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他们完全没有必要留在饭馆等着李思她们去抓人，早就可以分散开来各自离开。 当时警察完全没有证据证明什么，如果要是两个人分散，身边又没有孩子，李思她们连逮捕对方的理由都找不到，对方也犯不着要特意去拘留所呆上一段时间……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那孩子去什么地方了？”李思皱眉，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再像是之前一样轻视李言成，之前那件事情让李思对李言成有了改变。 “在发现对方身边没有孩子之后我们立刻就封锁了前方的另一个收费站，所有出口都被警察控制，那一段高速路没有其余的出口，孩子不可能被带出去。”李思道，“除非我们的速度不够快，对方已经离开这一段高速路。” 李言成还是摇头，他道：“从这边的服务站到下一个收费站路口要多长时间？” 李思憋红了脸，她道：“……两小时。” 是的，这个服务站到下一个收费站足足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在饭馆耽误的时间不到半小时。 如果对方真的有人换车继续往前开，那么他们根本走不出收费站，两个小时的高速路车程怎么可能半小时走完？ 李思挠了挠头，有些烦躁。 “所有出去的车子都经过检查了，我们安排了非常多的人在收费站和各个出口，不可能有错误。”李思带队的人都不是什么没经验的人，高速路上检查主要以找孩子为主，所有的车子都经过详细检查，遇到有孩子的车子更加是再三核实检查。再加上有张轩在一旁坐镇，基本上不可能出现漏查的情况。 李言成深吸一口气，他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高速路的线路上，但是脑子里却想着与高速路截然相反的事情，他还在想之前那两个兄弟。 从他到那地方的时候开始，对方已经坐在饭馆里，他坐到李思旁边的时候那两兄弟已经在点酒，那时候对方显然是已经知道出事情了。 对方被警察盯梢的时候是已经进入高速路，他们那时候一定带着孩子，但是孩子在他们被抓捕的时候却不见了踪影，所以孩子不见的时间是在他们上了高速路之后再到被逮捕这段时间里。 算算时间，大概四十多分钟左右的时间。 “高速路监控调了吗？”李言成揉了揉鼻梁，他已经尽可能侧写两个人的心理，但是能侧写出的东西对于找到孩子并没有太大帮助。 “调出来了。”李思道，顿了顿，她又道：“他们几个大概还没睡，还在看。” 说道这儿李思脸上总算是流露出一些笑意，那些她带队的人，她最了解不过。 说是休息，大概明天早上个个都会顶着黑眼圈。 “我想看看监控录像。”李言成道。 既然问题出在高速路上，那李言成决定采取最直接的问题，那就是查看监控录像。 闻言李思露出迟疑的表情，她道：“要不你还是休息一会儿？监控我们查着。”张轩和李言成从昨天到现在几乎没休息，她们这些人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不过在李思看来，李言成的状况并不好。 “不用，我……”李言成话还没说完，屋子里的灯突然就亮了起来。 两个人有些惊讶，回头看去，却见哈欠连天的张轩哒哒地穿拖鞋领着咖啡和杯子邋遢得走到客厅。 看到屋子里多出两个人来，张轩打到一半的哈欠愣在原地。 他大张着嘴，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李言成你怎么还不去休息，你可是很久没休息了……”许是困迷糊了脑子不清楚，张轩絮絮叨叨的全是抱怨，“你不要胡闹，赶紧去睡一会儿，眼睛都红了，你又晕车，怕吐这一路上上来都没吃东西，你去我床上睡一会儿吧，再过两个小时我去叫你，不用担心睡过头。” 絮絮叨叨的张轩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之后他才想起来旁边还坐这个李思，所以他又道：“李队长要不要来一杯？” 李思此刻脸色有些微妙，她看了看张轩又看了看李言成，表情逐渐扭曲起来。 张轩还没清醒，所以他圾这拖鞋走到李言成身边坐下，在李言成肩膀旁边探头看了看李言成手里的东西，“别看了，快去睡。” 李言成看了看睡眼朦胧的张轩，又看了看李思，也没阻止张轩如同在自己家时对他表现出来的的亲昵。 李思表情逐渐扭曲，最终恍然大悟般看着李言成和张轩，她略有些结巴地说道：“你们、你们两个？？” 李言成侧头看了看困极了累急了却还在强撑着的张轩，对着李思点了下头。 两人的关系李言成从来没有掩饰过，当然，也没宣扬过。 喝了些咖啡，张轩总算是回过神来，他打了个哈欠，甩了甩头，努力集中精神。 “李队长李也去休息吧，不然明天集中不了精神更难做事。”张轩道。 张轩平日里看着倒是聪明，不过现在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没有转过弯儿来。 李思见状，表情顿时更加扭曲起来。 这样的事情李思不是没听过，可是听过和见到是两回事。 而且那个人还是李言成…… 李思笑了笑，却笑得有些牵强，她深深地看了李言成一眼，然后起身说道：“我上去看看他们查得怎么样了。” 走了两步，李思有回过头看来看着紧挨着坐在一起的两个人，她对李言成说道：“谢谢你……来帮忙。” 李思鲜少有把周围的人当做性别不同的男人看到，难得遇到一个，却才萌芽就被连根掐断，多少有些难受。 不过李思性子耿直，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李言成能坦然对着她点头，她就已经很感谢。 才走出两步，李言成却叫住了她，“记得监控录像。” 李思好笑，李言成倒也执着。 大概是被李言成的执着吓到，李思很快便抱着电脑下来了。 那时候张轩正在去李言成去休息，见李思抱着电脑下来，张轩这才住嘴收声。 李言成拿过电脑放在自己面前，他熟练的打开电脑，然后开始查看器里面的监控录像，这录像是这一段高速路上面所有的监控摄像头拍摄下来的片段，并非是怎样条公路所有的录像，只是截取了其中几段路程罢了。 高速路很长，足足几个小时的时间不可能全程监控，好在这片面的监控也能让他们大概了解高速路上的情况。 经过之前的排查之后，他们已经找到了那辆车子，监控录像也经过排查主要以监控这辆车子为主。 把录像打开在电脑上分作4个格子同一时间播放，李言成仔细的在行驶中的车。 监控录像并不算十分清晰，不过在高速路上车子也只是一晃而过，并没有停下来过，因此只要确认车牌清晰不清晰倒是其次。而且这些录像警察已经全部检查过，并没有录到关于孩子的身影…… 李言成还在那里查看监控录像，张轩则是对李思说道：“今天晚上过了，明天早上我去看看情况，实在不行我就把周围的搜索范围再扩大一圈。” 这话说得轻松，但是真的要做起来却是极为困难。 警察局的人手总共就那么多，张轩把周围的搜索范围扩大一圈，搜索的人数不变的情况下，速度肯定会放慢…… 而且如果警力大部分外散，到时候真的出了事情，他们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调到人手。 “不用再扩大搜索范围了。”李言成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在看着面前的监控录像，一心两用的情况下他的语速放慢了许多。 张轩沉默，他也知道扩大搜索范围，并不能改变什么东西，可是什么都不做也让她分外难受。 第008章 .拐卖（续） 一旁的李思却赞同李言成的意思，她说道：“对方带着小孩，就算在孩子完全昏迷不会逃跑的情况下把人带走，他们也没办法突破现在的搜索范围，所以对方应该并没有从周围逃走，扩大搜索范围的作用并不大。” 闻言张轩挠了挠头发，有些无力，“这么大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我们发现他们车子之后就一直利用监控监视着，一路上也没看到他们停下来过，孩子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 对于这样未知的情况，李思的情况并不比张轩好多少，更何况她还更加着急孩子的安全。 李思之前的经历让她不得不开始担心起来，如果要是对方杀人灭口那么孩子现在恐怕已经…… 那么小的孩子，恐怕现在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甚至是连死亡是什么都不明白……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李思狠狠的用双手揉了揉脸颊，让自己振奋起来。 她说道：“我再去看看那两兄弟，实在不行……总有办法让他们开口！” 说这话的时候李思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起身离开的时候眼中已经多了一份狠戾，李思是个警察没有错，不能动用私刑是上面的规定也没错，可是如今的情况下但有些不能耐心的等下去。 时间多拖上一分钟，那孩子活下来的可能性就更少一分。 张轩瞬间便明白李思的想法，他连忙站起来跟了上去，“我跟着他去看看，李言成你看完就早点休息。” 张轩自己也是一个警察，他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他才明白这个时候最好有个人能跟着李思，阻止她做一些事后会后悔的事情。 “回来。”李言成在李思即将要走出房门的时候突然开口。 对于李言成，张轩甚至是已经盲目信任到了信仰的地步，李言成一说‘回来’两个字，张轩身体立刻便停止向前跨步的动作，这动作甚至是还没有经过思考就已经做出。 奈何李思并不如张轩对你认真的话像是命令一般执行，她是在听了李言成的话之后又走了几步之后才停住脚步，“怎么了？” 李言成招了招手，头也没抬。 张轩已经小跑过去到李言成身边坐下，然后聚精会神地盯着李言成面前的电脑想要看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李思见状也连忙跑了回去在李言成另外一边坐下，她也仔细打量着电脑上的监控录像，只是比起张轩的聚精会神李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到底要让我们看什么？”李思不解地问道。 李思问这话的时候，张轩也抬眼看了一眼李言成，显然他也没看出来李言成到底想让他们看什么东西。 李言成却在这个时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用手指了指划分为四个屏幕的录像。 将近半个小时之后张轩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越发觉得无奈，面前的李言成为了照顾他们两个人已经把那段录像重复放了4次。然而两个人依然两眼迷茫，不明白李言成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 李思还在那边耐心的观看录像，血红双眼瞪得老大，颇有些看不出来就不罢休的架势。 张轩却已经学会放弃，并不是他不执着这起案子，纯粹是因为他知道很多时候李言成看出来的东西他们不一定能够看得出来。 并非李言成看出来的一定是多刁钻困难或者多隐秘的信息，只是很多时候李言成看待问题的出发点跟他们完全不同，因此李言成看到的东西很多时候是他们所容易忽略的。 “李言成……”张轩开口。 他看着李言成，微微憋着嘴，有几分哀求、几分可怜的味道。 如果他不问，李言成大概会再给他们放四次视频…… 张轩话一出口立刻就引起了一旁李思的侧目，因为在外人面前精明能干的张轩居然在内里居然也会露出这种表情来。 李言成看了张轩一眼，准备重复播放视频的手停顿了一下。 下一刻他收回手，低头看了一会儿视频，李言成才开口说道：“看时间。” 被李言成这么一提醒，张轩总算是明白过来李言成刚刚一直耐心地给他们从复播放路线视频到底是什么意思。 监控录像每个视频的右上角都会有一个显示时间的地方，四个监控录像四个时间并不是连在一起的，为了方便警察调查所以做了整合。 四个录像的时间均是不同的时间，录像的时间多是三分钟左右，是高速路上随即录取的视频。 录像的方向都是在顺行车道上，嫌疑人的车子从正面驶来然后消失在了视线尽头。 时间经过调整，整体播放时间或加快或放缓都控制在了一分三十秒，所以这无数个监控录像几乎都是在无数个一份三十秒里不间断被播放。 但是在李言成的提醒之后张轩他们注意到，虽然播放时间都是在一份三十秒的时间里没错，但是视频本身的录像时间不等，特别是这四个录像，时间可以说是参差不齐，最长的足足有五分钟左右，最短的不过两分钟。 李思把眼睛瞪得更大，她往前倾倒身体，几乎到了把脸靠在了视频上的夸张程度。 张轩在李思左边，他也是如此，只是他到底没能像是李思那样把脸靠在显示屏上，原因很简单，因为显示屏已经被李思霸占大半。 只是，两个人一左一右地看了半天，也依然无法明白李言成到底是在说什么…… 视频的时间不同，但是车子并没有停下来啊！ 车子没听，也没看到车内的人从车窗窗口扔出什么东西来，孩子也不可能消失…… 李言成伸出手，从两个人脑袋上方以别扭的姿势指了指电脑屏幕两处地方，这两处地方都是显示时间的地方。 孩子出事的时候是早上十二点左右，上高速路的时间大约在第二天中午下午十一点二十分，被逮捕的时候在下午一点左右，中间经历了将近两小时的时间，李言成指出的时间分别是在其中两个时间段。 “时间差。”李言成敲了敲屏幕，“这两个视频中间的时间太长。” 停顿了下，李言成又道：“整一段路按照之前的时速来看，最多十五分钟的时间，但是这里用了二十分钟左右。” 高速路都有限速，通常在没有其余出口的情况下时速不会降下来。 李言成从桌子上翻出一张地图，地图是高速路的简洁图，上面清楚的标注了所有路段的情况，包括限速。 李言成在路标上指了个数字，“这地方限速不低，他们过了最低限速。” “最低限速？”张轩立刻以一种诡异的语气重复。 片刻之后，李思也反应过来。 “你是说最低限速？”李思也跟着重复。 高速路通常有最低限速，而大多数高速路上超速的人居多，速度过慢以最低时速行驶的人几乎少之又少。 现在的情况来看，对方显然不可能是因为怕超速而减速，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对方在这两个监控录像中间停过车？” 没等李言成再说什么，两个人已经从旁边拉出地图和笔来，这一段距离之间的路程还有对方在两个关卡之间用过的时间，只要稍微费点心立刻就能够查出来。 再一计算，不过五六分钟便已经得出李言成刚刚给出的结论。 张轩沉思，手指在地图上划着圈儿。 这一段路程他有印象，高速路旁边一边是山崖一边是树林，他们已经进行过搜索，并没有发现孩子。 绞尽脑汁，张轩也想不到孩子到底消失在了什么地方。 除非--孩子当时被他们扔下了山崖。 但是山崖下面他们也已经派人去搜索过，并没有发现任何血迹。 “有没有这种可能性，他们在车子上转移了孩子。”李言成道。 “嗯？” “高速路上，并不只有一条通道。”李言成手指在路上划过，方向和他们锁定的嫌疑人车子顺行的方向正好完全相反。 “逆行车道！”张轩一蹦三丈高，他手慌脚乱的掏出手机然后着急地打电话出去。 电话通了之后，屋子里就剩下张轩低吼的声音。 住在楼上的那些人听到声音，也都纷纷下楼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时之间，本应该安静的客厅突然就热闹了。 众人开始忙碌起来，刚刚还安安静静的客厅说话声、走路声，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因为是大半夜的，所以大多数人都已经困得不行，虽然因为现在有了这一个线索而兴奋得不行，但是到底敌不过睡意，因此不少人围在张轩之前带来的咖啡前。 张轩趴在桌子上，瞪着猩红的双眼研究视频。 李思在一旁研究之前被他们抛在一旁的逆行车道上的车子，试图找到任何和孩子有关系的线索。 对方在那一段高速路上避开监控的地方把孩子换了车子，从逆行车道带回了之前的城市。之前张轩他们把路堵住，检查路口的时候也多是着重检查顺行车道，因此逆行车道一直都被忽视。 现在发现事情不对，现在再去调查监控录像已经来不及。 现在就算是找到对方的车子恐怕也已经没有办法把对方在短时间内找出来，就算是警察能在短时间之内把人都找出来，孩子也肯定被转移出去了。 李言成被挤到一旁坐在沙发边角一动不动，沙发上坐满了人。 第009章 .拐卖（续） 张轩就在一旁，手里握着一支笔，把所有在李言成发现的那段时间里面通过那条路的车子型号、特征和车牌号都记录下来，方便安排下面的人顺着高速路去找人。 李思他们这个时候也忙的不行，找人的事情现在已经交给张轩去处理，他们现在就算是在一旁蹲着也没有办法帮上什么忙，他们现在能做的事前就是顺着宋鑫宋贤两个人争取早一点找到潜伏在这一条路上的犯罪团伙。 之前他们已经因为一次意外调查过这两兄弟，所以对两个人的情况还算是了解，现在确定两个人就是嫌疑人之后李思自然要重新调查宋鑫宋贤两个人周围的关系网络，所以也是忙的不行。 周围其余的人听说有了线索，还精神些的也都跑去提审宋鑫宋贤两兄弟了。 有些走不开的，也都把张轩带来的咖啡当作宝，一会儿一包一会儿一包。 倒是李言成十分清闲，一开始他只是被人挤到沙发角落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坐着，但是当众人都忙开了的时候李言成的存在就有些碍事了。 因为周围的人都忙着做事情，沙发成了众人堆放治疗的地方，李言成一个大男人占地太广理所当然被嫌弃。 张轩此刻也没空去管李言成，他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派遣周围警察这件事情上。 又在屋子里角落的地方站了一会儿，李言成独自一人往楼上走去休息。 接下去的事情他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并不多，要么等到张轩派遣出去的那些人找到那些在当时通过那条通道有可能成为怀疑对象的人，要么就要等到李思那边有什么进展。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李言成睡得迷迷糊糊的下楼，楼下和昨晚一样人来人往，文档、资料、地图、快餐盒扔了一地，李言成从楼上下楼的时候几乎没有地方下脚。 一开始没人注意到他，直到他走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张轩才总算是看到李言成。 见李言成睡得头发都有些凌乱，他反射性地站起身来走到了李言成的身边，然后伸手替李言成把头发都捋顺。 张轩动作自然并且做得十分顺畅，显然是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周围的人注意到这一幕之后自然很快就领悟过来，虽然有些诧异，不过大多数人倒是都很快就接受。 毕竟是每天都漫步在生死边缘的人，见惯了生生死死，见惯了尔虞我诈，这种事情虽然并不能说是常见但也绝对不至于让他们不依不饶。 只是面对两人，大家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罢了。 李思确实早已经习惯，她咳嗽一声，然后大声宣布道：“刚刚那边的人来电说查到两个比较有嫌疑的人，来几个人跟我一起过去。” 周围的人或是继续手上的动作或是停下来看着李思，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走出来。李思操着四周看了看，最终无奈地点头，她说道：“那你们赶紧忙手上的事情，我自己过去看看。” 倒不是没人想跟着李思过去，而是现在这个时候根本没有空闲。 大多数人手里都还有着自己要做的事情，虽然现在李思宣布的线索确实是重要，可是也总不能虎头蛇尾吧？ 张轩看了看周围的人，这次他们是外出行动，带的人本来就不多现在这个时候能够帮得上忙的自然不多。 张轩想了想之后说道：“回去的路程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我派个人跟着你一起去。” 李思有些迟疑，但是到了那边之后也确实是需要别人的帮助，正当李思准备点头答应下来的时候，一旁有人站了起来。 “我去。”李言成在这时候说道。 “你？”李思看向李言成，上下打量了一下李言成之后李思一边往门外走去一边说道：“我们动作要快，如果要是那两个人就是嫌疑犯恐怕现在孩子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就在他们两个人的手里。” 张轩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没能说出口。 只是李言成跟着李思出门之前张轩悄悄跟上李言成，并且把自己的配枪悄悄地塞到了李言成手里。 说是悄悄地其实也只是看到的人没人伸张而已，这屋子里大多数人都已经看到。 警察的配枪每一把上面都有编号，是不能外借更加不能外借给一个还不是警察的人的，只是如此情况之下，众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跟着李思上了张轩安排的车子，李言成这才掏出张轩刚刚一同塞给他的早餐，在车内没睡醒似的慢吞吞的吃了起来。 这一路下来就是四个小时的时间，再次下车，天色已经开始变暗，天边夕阳已近全落。 下了车，李思一边联系当地警察过来带路一边手忙脚乱的翻看地图。李言成跟在她的身后，踏着路边香道口支离破碎的夕阳，漫步经心地跟在她身后。 在公交车站台站定等人来接的时候，李言成被夕阳骚花了眼，不得不半抬手遮着眼。 联系完的李思回头，看到如此的李言成先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 她嘴角带着笑，无声无息地摇了摇头。 一前一后，两人站在车站站台，这一等就是半小时。 好在并没有耽误太多时间，两个人在上车之后婉拒了对方先去酒店吃个饭的激请，而且直接去了警察局。 进门的时候警察局十分空荡没什么人，显然这些人都已经去了之前那司机所说的酒店准备欢迎去了。 李思和李言成都是心思通透的人，也没点破，只是直奔自己的的目的而去。 在李思他们赶路的这一段时间，张轩在另一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关于那两兄弟的资料和现在新发现的这两个‘嫌疑人’的资料他都已经安排好了。而且能够用网络传的张轩都已经让人传给了在车上的李思和李言成两个人，这也让两个人几乎在路上就已经尽可能的了解了当地的情况。 宋鑫宋贤两个人都是本地人士，如今都已经三十好几的年纪，两人均是无业，也正是因为两个人没有固定的工作这才让李思他门怀疑上了他。 宋鑫在本地有一栋房子，所以和在老房子的宋贤分开居住，之前李思他们查的是其中一个，而那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还有另外一个兄弟。 而现在被李思他们顺藤摸瓜找到两个新的嫌疑人则是和两个人均有来往的两个人，一男一女。 其中一个男叫做韩响，同样是本地人是，年纪要比两个人都要大上一圈，已过四十。 对方和两个人一样都是无业者，平时靠着家里的父母开的一家便利店收入，之前曾经和宋鑫宋贤的同一个学校的学生，后来毕业之后也没联系，直到最近一两年的时间才有了联系。 这种联系并不多，也就是一个月两三次的程度，而且这人因为性子的原因长长外出游玩，也就有了能够带着被拐卖来的孩子‘出手’的机会。 而另外一个被李思注意到并且列为嫌疑人的人是个女人，年纪已经不小，约莫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姓程名芯月。 这人与两人的来往也并不多，据说是未婚的外地女人，因为和宋鑫有所‘关系’，所以偶尔会来这边玩。 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毕竟宋鑫也没结婚，那女人也没看到她拖家带口，所以小区周围的人也都默认这件事情。再加上宋鑫和周围的人相处并不算是友好，再加上那女人每次一来都是浓妆艳抹的模样，因此也少有人去管他们的事情。 在时间上，这个女人作案的时间非常充裕。 到了地方之后，两个人又在警察局的资料室待了将近两三小时的时间，再次把两个人的资料都查看了一遍。 看完资料，李思琢磨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她问道：“要休息一晚上吗？” 张轩之前就已经安排人去寻找这两个人的踪影，那外地女人现在还没找到，不过那个叫做韩响的男人倒是已经找到并且被警察监视起来。 现在人被监视起来，李思也算是松了口气，程芯月那边张轩会找人，他们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确定韩响到底是或不是带着孩子的凶手。 “去见见他。”李言成道。 李思本来也有这打算，不过她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李言成能不能吃得消，之前来的路上李言成脸色一直不好，虽然知道李言成有晕车的习惯不过真的看到人脸色惨白的站着，多少还是有些吓人。 “要不你在这里休息，我去看看？”李思提议。李思自己的情况也不好，她昨晚几乎可以说是完全没合过眼。 “不用，现在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韩响。”李言成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门口。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李思闻言闭了嘴，现在的情况容不得谁让着谁，找到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收敛了那些心思，两个人在晚上七、点的时候赶到了韩响所在的地方。 第010章 .拐卖（续） 韩响的父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两个人在年轻的时候就在这里开了一家杂货店，也算是经营了大半辈子了，所以日子也算是过得去。 韩响之前不知道哪儿来了一笔钱，给装修了一下，这才成了如今的便利店。 韩响没有工作，平日里就靠着这店里的收入养活自己和一家人。 李言成到的时候已经有当值的便衣警察在便利店外面蹲守，注意着里面的情况。 李言成他们到了之后，对方主动从墙角走了过来，手里还拽着一杯奶茶，一个一米八左右的大男人拽着奶茶也没什么自觉，一边吸着奶茶一边介绍起现在的情况。 “从张大队长那边来电话之后我们这边就一直把人盯着，不过你们打电话来的时候那韩响刚刚从外地回来，好像有什么事情，急匆匆的，回来之后他倒是没有出去过，现在还在里面。”那吸着奶茶的大男人用下巴指了指便利店，“店里现在坐着的人是他爸，他妈这会儿估计在家里收拾碗筷。” 李言成顺着他的时间看了进去，便利店不算大，两间店面的大小，东西也算是齐全。 现在坐在店里看店的人是个男人，白发苍苍。 便利店后面有一扇门，这门后就是韩响他们一家住的地方，那里面只有一个出口，所以韩响进去之后并不可能逃走。 三人现在站着的位置是在便利店对面的巷道里，这里没有灯光，从外面如果也未必能看到这里面有人。 “现在怎么办？”那男人问道。 “进去看看。”李言成径直向着那便利店走去。 李思反应慢了一步，没来得及伸手抓住李言成，便让李言成从面前走掉。 看着李言成走进便利店，在店里闲逛起来，李思额头上忍不住捏了一把汗，这人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毫无组织纪律性，还总是不同他人劝告，这要是真的是个警察还不得天天被罚写检讨？ 想着想着李思叹息一声，李言成的性子一般人还真的受不了，谁要是有这么一个手下，非的头疼死不可，除非他能让别人听他的。 “要进去吗？”那男人又问。 他手里的奶茶总算是喝完了，所以找了个垃圾桶扔了之后才晃晃悠悠的回来。 男人漫不经心的态度让李思扶额，她道：“我去看看，你就在这边等着。” 李言成此刻已经在超市逛完，正拿着东西去结账，李思在这时候进门。 她不敢走到李言成身边去听他们在说些什么，怕到时候暴露了身份，到时候有危险不说，还很有可能会让孩子遭殃。 但是当她在便利店漫不经心的闲逛的时候，李言成那边的几句话却让李思差点把手里的方便面直接扔了过去。 因为李言成用不大不小但是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们是警察，来这里是想问问你们关于宋鑫宋贤两兄弟的事情，你能不能把你儿子韩响叫出来一下我们有些事情要问他。” 听到这句话，李思脸颊几乎都扭曲了。 下一刻，她连忙警戒地走到便利店收银台附近去查看情况。 此刻她的手已经放在了藏在自己腰侧的枪托上，一旦有情况她不能排除使用武力。 但是让她有些意外的时候，那头发花白的男人听到了李言成的话之后虽然非常的惊讶，但是他却还是站起来冲着门口的方向叫了一句，然后下一刻韩响挽着袖子从门内出来。 见到在便利店来者不善的李言成和李思，韩响皱眉，“干啥？” 韩响手上还带着水，似乎刚刚是在后面洗东西。 头发花白的男人估计也是没见过这架势，所以他有些忐忑地说道：“他们说他们是警察，响小子，你是不是又惹麻烦了？” 韩响也是十分惊讶地看着李言成和李思，眼神有些闪躲。 他把袖子放下来，然后警惕的盯着李言成对那老头嚷嚷道：“爸你别听这两人胡说，我做什么了？” 对那老头说完他又回头看向李言成和李思，李思到底是个女人，韩响看了他一眼之后似乎是觉得她没什么威胁，所以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李言成身上，“你说你是警察？” 李言成点了点头，在李思惊讶的表情下拿出□□递到了韩响面前，让他看了个清楚之后他才收回凭空变出来的□□。 韩响脸色有些扭曲，却故作镇定，“好吧，我相信你们是警察，但是你们找我做啥？” 李言成往前走了一步，李言成没有韩响高，所以靠近之后他不得不微微抬头看向韩响。 但是李言成并不畏惧韩响的身高，他明明是微微仰视韩响的姿势在看着韩响，却莫名的让比他高的韩响有一种莫名的压迫力。 “我告诉你们，我什么都没做。”韩响被李言成盯着看了一会儿之后连连后退两步，“就算是你们是警察你们也不能无缘无故就抓人吧，要抓人也要有证据。” 李言成打量着韩响，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李言成说道：“我们现在怀疑宋鑫宋贤两兄弟涉嫌拐卖儿童，两个人已经被捕，你对这件事情知道多少？” 便利店外，天色已经大俺。 路上的路灯已经亮起，偶尔有人路过便利店，也少有人注意到里面的情况。 被李言成这么直接的问询，李思和韩响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微妙。 韩响似乎十分诧异，他盯着李言成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李言成，神情似乎有些紧绷过头了。 “宋鑫宋贤？你说那宋家两兄弟？”韩响问道，“他们家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我和他们又不熟悉。” “你们长长有来往，而且你有长时间出入市区的记录，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可能和这个拐卖儿童的组织有联系。”李言成道。 这些话本来不因说，并非有保密协议，纯粹是因为他们现在还不能定宋鑫宋贤的罪。 韩响听了却发笑，他道：“你有没有搞错？就因为我有出入市区的记录就怀疑我拐卖？那有嫌疑的人不是多的去了，神经吧你！” 李言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回头冲着李思摇了摇头。 李思微微皱眉，不明白李言成为什么要说嫌疑人不是韩响。 但是看到李言成往门外走去，李思迟疑了一会儿之后也跟着他出了门。 一出门，李思立刻就开始追问李言成，“李言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显然，李思现在还有些跟不上李言成的思路。 走到刚刚的那个小道，李言成这才开口解释道：“韩响不是那个协助的人，他有事情，瞒着警察，但应该和这件事情没什么关系。”对李思说完，李言成又回头看向那个蹲点的警察，他手动了动，一样东西在黑暗中被李言成扔了过去。 那警察仓惶接过，看清楚那东西之后瞬间就变了脸色。 他像是虱子上身似的在身上摸了一会儿，这才停下动作，“你什么时候拿了我的警徽？” 丢了警徽可不是小事，严重起来可是会革职的。 李思也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李言成这个不该是警察的警察手里拿着警徽本就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但是这会儿她也没有心思去追问这些细枝末节，“韩响的事情你说说清楚，我们现在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李言成看了她一眼，微微愣了一下后才开始组织话语，准备和李思解释，在此之前他显然没想过李思会一直追问他。 以往若是张轩在身边，总是先按照他说的去做，然后才是询问，现在李思没有动静，显然是如果他不解释清楚李思就不会按照李言成所说的去做。 停顿了下，李言成以最精简的话语说道：“听到我说警察找他的时候，他确实是很紧张，但是却并没有变现出急迫的神态，所以他现在并不急，至少面对找上门的警察时虽然紧张却并不担心什么。后来我说宋鑫宋贤的时候，说到两个人被捕的时候，他松了口气，而不是越加紧张，所以他虽然有隐瞒着什么事情但是和宋鑫宋贤他们的事情应该关系不大。” 停顿了一下，李言成有道：“而且他父亲坐着的地方有监控，我问过他了，他昨天在什么地方，他父亲说他昨天下午出去过，今天才回来。他出门的时间正好是我们逮捕宋鑫宋贤之前三小时的时间，时间对不上。这件事情只要花点时间调一下去监控就能查到。” 被李言成这么一说，李思这才放松了精神。 李思也是常年跟着案子跑的人，所以对这样的情况并不陌生。 他们来时用了将近四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对方是那个在高速路上交手接走孩子的人，他的时间显然来不及。 因为接走孩子的时候，对方走的是回来的逆行通道，换个说法就是说对方必须是从高速路另外一头往回走才行。 第011章 .拐卖（续） 那条公路他们反反复复已经查过几十次，来回路程最少要两小时，高速路又没有其余出口。 所以如果是从这边出发去接收孩子，最少也要五个小时的时间，韩响显然是来不及的。 “那这边干嘛还盯着？”在黑暗中的警察闷闷不乐地问道，他手里揣着之前的警徽，显然还没缓过劲儿来，“你什么时候拿走我的警徽的？” “我刚刚跟他们说了宋鑫宋贤被逮捕的事情，所以必须得看着。”李言成道。 “哈？”那警察不解，他总算是从黑暗中走出来，路灯照在他脸上，让他的面孔露了出来。 并非多帅气的脸庞，但却有着充满力量的身躯，一米八多的个子，浓眉大眼，这些让他整个人往街上一站就让人忍不住绕道走。 李言成看了他一眼，道：“不能让消息走漏。” “哈？！”那大个子瞪眼。 虽然他并没有恶意，却莫名的让李思想要拔枪。 这人之前兴许是个地痞流氓，颇有些压迫力。 李思见到他都忍不住觉得有些压力，她的手已经放在了枪托上。 “还没查到吗？”李言成回头看李思，完全没有理会一脸凶相的那警察。 “什么？”李思愣了下。 “另一个人的资料。”李言成提醒。 “哦哦，你等下，我打个电话去问问。”李思吐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注意力从面前那大个子警察身上移开。 李思离开小巷道，到一旁去打电话联系局里的人，询问那程芯月的事情。 “喂，我跟你说话。”那警察见两个人都不理自己，顿时加大了音量。 李言成被他吼得耳朵发疼，这才看了他一眼，没等对方开口询问警徽的事情李言成已经说道：“不要让他有离开的机会，电话也监听起来。” 说完这话，李言成也跟上了李思的脚步。 离开这边，李思那边的消息也说还没找到程芯月，两个人急匆匆而来却失望地走开。 在警察局的安排下找了地方休息之后，长时间的奔波带来的疲惫侵袭而来。 简单的吃了些东西之后，两人各自回房睡到天亮。 许是因为之前太累，这次醒来，两人却都是浑身无力肌肉酸痛。 好在张轩那边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张轩通过长时间不歇息的轮番排查，终于找到了最可能与宋鑫宋贤交头接手孩子的车辆！ 当时监控录像范围内经过的车子张轩全都记录了下来，然后一辆一辆的排查，通过附近的休息点排除了一部分车子之后，但是还有将近五六十辆车子。 这些车子因为没有在附近的休息站停靠，所以张轩不得不带着人挨着挨着调查，能查到家庭的核对之前几个案子案发时间有没有不在场证据，又或者有没有长时间外出出差两地跑的情况…… 查不到的，张轩就查车牌号，看看车子的情况。 这条高速路上，几乎所有人张轩都一个个的排查了过去。 但是就算是这样，也有许多紧紧靠着这些查不到的人和车在，因此张轩着重调查了这些车子的车主。 经过近一天时间的不停歇调查之后，才总算是锁定了其中一辆车子。 那是一辆红色的女士小车，大红色，因为女人开车不多，而且车子颜色艳丽，所以逆行的高速路前最后一个加油站里有些人还勉强有些影响。 车子的主人据见过的人所说，是个女人。具体长相已经记不清楚，不过年纪不小，大概在三十多岁，而且对方画着妆。 这些基本已经完全符合李言成这边程芯月的猜测，因此张轩立刻把车牌号发布了下去，让在市区的警察找人。 顺着下高速路的路口，一个个路口利用监控录像排查下去，总算是大概找到了那车子的去向。 对方在进入市区之后，在市区绕了大半圈，最后在一个小区附近停了车，车子进了车库，具体去向不明但是可以肯定人就在小区内。 张轩在通知李言成他们情况的时候，他已经带着人往那边敢去。 李思听了这些，也立刻带着李言成往回赶去。 好在这次地方在市区，所以从李言成他们这边过去反而要近一些。 不过市区也有市区的麻烦，那就是堵车。 李言成他们出发的时间正好是早上上班高峰期的时间段，所以等他们到达地方的时候，较远的张轩他们早已经到了。 张轩已经赶在他们到之前做了布防，整个小区包括附近的小区张轩都安排了人盯着，由于不敢打草惊蛇所以人手不多，只是把大多数路口都监控了起来。 张轩他们找了小区的社区主任，李言成他们到小区的时候张轩正准备调监控出来。 听说李言成他们回来，张轩主动跑到外面接人，见李言成虽然有些疲惫但是精神状态还算不错，张轩不由得松了口气。 李言成也在这时候把□□拿了出来，递还给张轩。 张轩却没接，“你留着，我这边已经申请了一把临时备用的。” 李言成并不推诿，他把□□收了起来。 若是遇上事情，□□确实是能一定程度保证优势。 “车子找到了吗？”李思在一旁问道。 “还没，正在查。”张轩立刻收起多余的心思，他领着两人到小区主任那边，“我已经在查监控，想看看到底是在哪儿下的车，而且还不确定孩子到底是不是在她手里，所以也不敢有太大动作，怕她察觉了对孩子不利。” 李思点了点头，她最怕的也是这个。 一旁坐着的几个小区管理却在听了这话之后插嘴，一个上了年纪的区主任问道：“你们是来找孩子的？” 张轩点了点头，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说。 这里是小区，小区的负责人现在全在这里，都是些年纪过了四十以上的妇人。 若是让她们知道这件事情，恐怕不要半小时整个小区都得知道不可，到时候肯定打草惊蛇。 那区主任一说话，旁边就有人去拉扯她的手，区主任却一挥手，有些激动地看着张轩，“警官大人你们是不是怀疑区里头那个叫做小程的女人啊？我早就说了她不是个好人，现在好了吧，警察都找上门来了！” “小程？”张轩看向一旁的李思和李言成，两个人也有些惊讶。 张轩放下手里的鼠标，回头看向那些人，“你为什么这么说，她做了什么吗？” 周围的人有人去阻止那区主任，是怕事的，不过那区主任却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原因听她说话的人似的，根本不管周围的人。 她说道：“我之前就觉得那女人不是个好人，整天花枝招展的，而且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也没找个婆家整天穿得像个花蝴蝶到处鬼混，像我们这些人，最看不惯这样的女人了。” 没等其余人开口，她又说道：“要我说啊，女人啊就该找个婆家好好过日子，相夫教子，怎么能天天到处晃，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 “主任……”张轩开口，他试图把话题引导回去，但是对方却是一开口就没完。 那区主任还在继续说：“也不知道是给那家男的做相好，我们也没看到做什么事情，钱倒是一直有，而且你说吧，前段时间还买了辆车子，你说我们这是地儿想要买辆车子有多难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是一个独身女人能买得起的吗？……” “你别说，她哪儿不是经常都有男人来吗？我看啊这些人……” “我也看到过，不过她不是说是她表哥吗？” “什么表哥啊，每次表哥都长得不一样，你们家表哥一天一个样啊？” “哎，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哪，我要是能有那么多表哥，能和现在一样……” “你就算了吧，老婆子一个，也不会去照照镜子。” “我怎么了我？” “她开什么车？”李言成突然出声。 张轩几次开口都没能打断对方，李言成这突兀的插话倒是让人愣了下，给停了下来。 “车子啊？红色，红色的车子，大红的，看着就妖里妖气的。”区主任道。 “我也这么说，你们看我家那小儿子，也是工作好不容易才服了个首付，现在还在天天背着房贷跑，她倒是好，对着男人眨眨眼睛就能换来一辆车子。”除了那区主任，其余人对这件事情显然也是破有怨词，所以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张轩无奈地看了眼李言成，他把这边的事情交给了李思和李言成，自己到一旁继续调监控。 等这些人聊完，天都要黑了。 第012章 .拐卖（续） “她没有儿子吗？”李言成问道。 李言成的声音冷清，在这一群八卦的对话中倒是显得有几分不同。 那些人听了李言成的话，顿时又是你一句我一句的。 “那小程是结了婚的吧？不然哪儿来的孩子，我之前看她带着孩子回去。”区主任说道。 有人接话，“应该是，她之前也说她离婚了，不过我倒是也见过她儿子，才一岁不到的样子，看着多可怜的，这么小就被他妈扔在家里。” “胡说，明明是个三岁多的小孩子，我看他都在地上跑。” “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就前段时间。” “我就说那小程不是什么好人，当年她要住在这里我就说不让，是我家那老头子非说没事儿。”区主任道。 …… 众人各说各的，没多久话题有偏了。 不过李言成已经从他们的话语中听出了猫腻，那程芯月绝对不简单，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她们要怎么去把孩子弄出来。 张轩那边找到了什么，他打了招呼，李思见了连忙过去，李言成却没跟上。 他想了想之后问道：“你们之前说一岁左右的孩子，现在还在吗？” “这就不知道了，我们平时都很少遇到，就早上才遇到过一次。”区主任道。 和那些人聊了许久之后，她似乎有些过于激动热血，竟然主动提出帮忙，她道：“怎么，你们要抓她吗？我给你们领路，这事儿老婆子我管定了！” 说话间她就要起身，李言成却没动，他只是站在原地。 “怎么不走？”区主任问道。 “你们想一想，最后看到那个一岁多的孩子是在什么时候。”李言成问。 几个人对视一眼，有几个有一点印象也说不上是什么时候，只是知道有段时间见到过，后来没见到也就没人记着。 “前段时间你们有看到什么人来这边找他吗” “来找她的人多了，你说谁？”区主任抢在其他人自强回答，“她那几个表哥的话倒是没来，我前段时间还在和我家那个说这事儿。” 李言成点了点头，他转身离开，也没理会身后那几个询问倒是要不要去抓人的。 来到张轩那边，李言成简单的告诉了两人那女人的情况。 而张轩他们差不多也已经调查清楚对方的房间在什么地方，周围的情况也差不多弄清楚了。 在经过当地警察的协助后，他们大概规划了一下待会儿进去的路线，但现在还需要一个人去敲门。 现在这个时候要是有外人贸然找上门去，对方肯定会警觉，可是如果是熟人，多少能让她放松警惕。 人选到不困难，毕竟后面几个嚷嚷着要帮忙的都可以。但是李言成说的那些话却让两个人有些犹豫。 “你的意思是，屋子里不只是一个孩子？”李思咬牙。 两人面面相觑，都有些震惊。 一开始他们都是顺着那个被拐卖的孩童来这边找人的，现在人好不容易找到了，结果却得知居然还有第二个被拐卖没来得及转手卖掉的孩子在。 但是现在他们所知道的情况实在太少，他们根本不能确定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那女人的身边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是屋子里面还有其余的帮手，现在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如果不提前调查清楚这些事情他们就贸贸然的闯了进去，到时候恐怕未必能够全身而退。 那些孩子还实在太小，根本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他们的身体相对于成年人来说也格外的柔软，任何伤害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极为致命的。 本来还好好的进程现在不得不被迫停下来，张轩打了电话过去让手下的警察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上的动作，原地不动。 现在任何贸贸然的行动都会让他们陷入被迫的境地当中，唯一的办法就是调查清楚那人家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张轩坐在凳子上往下滑去，他放松了身体，身体上的疲惫便侵袭而来，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颓废。 做警察，最怕的情况无疑有三，案子一直没有进展，凶手一直抓不到，最后就是凶手手里有人质这个挡箭牌…… “你们有什么想法？”李思问道。 李思坐在一旁也是单手揉着额头，一脸的疲惫。 她追这起案子已经去了很长时间，如今好不容易有所进展了居然又出了这么多妖蛾子，这让她怎么能够舒心？ 张轩摇头，按照以往的方法现在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监视对方，要么对方自己主动走出这间屋子让他们有进屋去探的机会，要么就派人去对方家里探探虚实。 但是现在情况紧急，等对方自己主动出门恐怕没什么太大可能性，而且他们也等不起。 可派人到对方家里去探探虚实，他们现在也没有人选。 “那几个人能够用的上吗？”李思指了指身后的房间，那房间里面是刚刚几个聊得火热的区主任。 要去探探虚实情况最适合的人自然就是那女人的熟人，不过这几个人明显是靠不上的，万一真的让她们几个进去了，到时候暴露了情况逮不定还会给对方送上一个人质。 “我去。”李言成说道。 现在的情况必须有一个人去探查情况，如果那些区主任派不上用场，那就只能他们几个人选中一个去。 “不行！” “不可能！” 李言成话才说完，那边已经有两个人连续开口。 李思和张轩两个人都有些惊讶，对方居然会主动拒绝李言成的提议，对视一眼之后两人各自咳嗽一声，然后看向李言成。 “我不是警察，李思你恐怕已经被他们注意到，你的长相他们肯定都清楚。至于张轩他可是整个g城的红人，时不时上个报纸那是正常的事情，你们两个任何人一个人去都有可能会被对方认出来。”后面的话李言成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不用他说两个人应该也能够明白过来。 张轩皱眉，“楼下还有很多警察用不着你。” 这次张轩很庆幸他带够了人，那些人在其余的地方可能比不上李言成，但是在面对犯人的时候伪装自己个个都比李言成有经验，面对这种情况你李言成未必能够做到多好。 警校可是有专门的课程教导那些警员怎么伪装自己，这一点张轩再清楚不过。 李言成耸了耸肩，他鲜少做这样的动作，神色有些无奈。 李思又道：“找人进去并不是困难的事情，现如今最为麻烦的就是如果真的对方手里有两个孩子，我们应该怎么办？” 说到这，三个人都沉默了。 “无论如何，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探清楚里面的情况。”张轩振奋人心，他立刻安排人找了人去探情况。 张轩安排着现在其他事情的具体事宜，李言成又在屋子里面坐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起身离开了房间。 还在安排事情的张轩今李言成离开房间之后也没走远，也就没有管李言成，而是继续在一旁和李思商量情况。 找到具体的人手之后，接下去便是商量具体情况。 他们这次来的匆忙，虽然已经和周边的警察有过联系，但是能够得到的帮助到底有限。 最好的办法就是由那个被选中的人去敲门，然后在对方开门的时候一探究竟，如果能进门自然最好，如果进不去门也要弄清楚当时的具体情况。 张轩给他找了一身送快递的衣服，然后在他领口处塞了一个摄像头，这样即使他没人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也能在最短时间之内把里面的情况录下来。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那人便从小区门口重新进入小区，然后在众人的监视下来到那扇房门。 一切就如同之前计算好了的般进行着，临敲门之前，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神经紧绷的等待着对方出门的瞬间。 但是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是对方并没有开门，而是隔着猫眼和他们派去的人说了两句话之后就再没回应。显然对方这个时候因为神经紧绷到了极致，已经完全没有趁虚而入的可能性。 那快递员又在门口停滞了一会儿之后才终于放弃并且离开，回到张轩身边，那小警察有些歉意地看着张轩，他用快哭了的语气对张轩说道：“对不起大队长，我搞砸了。” 张轩摇了摇头，但是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心情去管对方的心情如何。 这样的情况他们都没有料到过，如今想起来，如果对方真的做贼心虚不出门也是很有可能的。 “唉……”张轩叹息一声，“实在不行我看干脆破门而入算了。” 现在多等一分钟便多危险一分，既然骗不出来，也只能硬闯。 两个人一合计，觉得也是这么个事儿。 毕竟如果对方要是被他们给逼急了真的杀人灭口，恐怕他们到时候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破门而入的做法虽然危险了一些但是也没有其余办法。 “就这么定了，我去找几个人过来。”张轩起身往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候，一旁盯着监控录像的警员突然激动地站起来拽着张轩的衣角不让他离开，并且嘴里大叫着：“大队长你看，那女人好像出来了。” “什么？”李思连忙凑到电脑前去查看情况，果不其然，正如那小警察所说，大门紧闭的屋子有人冒头出来，并且四处张望时候准备出门。 张轩也连忙凑了过去，几个人趴在监控录像钱牢牢地盯着面前的仪器。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这个时候出门？”李思疑惑地看屏幕。 就这他们说话的这会儿时间里，那女人已经离开房门，并且快步向着楼下跑去，她走得很及时我有些迫不及待。 对方既然离开，那么这个时候无疑是他们行动的最佳时机。 张轩一蹦而起跑到一旁抓起对讲机，立刻大声吩咐道：“嫌疑人已经离开房间，离得近的警察赶紧包抄过去，对方是从正面下楼的，避开她不要和她撞上，等对方下楼之后从楼上往下把对方抓起来。” 还不知道具体情况的警察连忙跑起来，纷纷从其他通道跑向那房间。 这时候李言成也进了门，他手上还拿着手机，手机屏幕还在发亮，显然电话才刚刚挂断。 李思也在一旁安排他的人，让他们争取在对方下楼之后，立刻制服那女人。 只要那女人和那些孩子完全分开，逮捕那女人就没什么困难的地方。 “动作不要太大，不要惊动屋子里面的人。”一边看着监控视频当中□□警察在行动，张轩一边对那些警察说道。 他们现在还不清楚屋子里面到底有多少人，如果能够抓住那女人，对了解屋子里面的情况有莫大的帮助。 “屋子里面已经没有其他的人了。”才进门的李言成在这个时候开口说道。 正坐在安排的张轩当即一愣，回头看向李言成。 李言成又道：“我刚刚已经确认过情况了。” 张轩连忙叫住那些往楼下去的警察，让那些警察分出一部分人去楼上的房间。 只是他们在门口候着，却还没有进门的打算。那间房间对面的房子里面，已经有准备好的狙击手在随时待命，本来他们已经准备从对面的房间着手，奈何对方已经把窗帘全部拉上因此他们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把那些警察都安排在了合适的位置上之后，楼下那些警察已经把那聪明的女人控制住。 对方在楼下争吵着想要逃走，见着那些警察连忙捂住对方的嘴把对方拖走。楼下早已经准备好小车，按照预定那些警察应该会在那女人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就能把人运走，但是看现在的情况中间出了点什么纰漏。 好在情况并没有闹大，很快就平息下去。 见那女人确实被抓走之后，张轩才回头看向李言成。 “怎么一回事？”张轩问道。 “我刚刚打了个电话给在警察局的人，让他们帮忙找到了宋鑫宋贤的手机，然后利用他的手机联络了那女人。”李言成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机。 进不了对方的房门，又不能把对方弄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对方自己走出来。 李言成想到的第一个办法就是让对方觉得事态有变，主动出门。 第013章 .拐卖（续） 在张轩和李思两个人商量要不要强行突破的时候，李言成已经想到了在警察局被拘留的宋鑫宋贤两个人。 宋鑫和宋贤被拘留之后所有的情况都被他们控制住，所以两个人被逮捕的消息并没有传出，知情人甚少。 那女人当时带着孩子跑路之后，这边的情况她也是一知半解，虽然高速路已经被查封，并且在搜索车子的情况她应该已经知道，但是宋鑫宋贤两个人的情况，他却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 所以李言成立刻就想到利用宋鑫宋贤的手机与对方联系，让对方以为宋鑫宋贤两个人还没有被逮捕。 找到对方的手机之后，李言成核对了程芯月的手机电话号码，确实发现宋鑫宋贤有和对方联系过之后立刻让警察给程芯月发了一条短信，让她误以为宋鑫宋贤两个人暂时还没被逮捕。 李言成的计划很简单，在对方回复短信过来之后，李言成告诉对方你可把孩子转移走，警察很有可能已经查到他这边来。 但是现在的情况想要转移孩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且这种事情一直都是牵头人跟他们联系的。 ‘宋鑫’并没有理会程芯月追问牵头人情况的事情，而是告诉程芯月让她立刻把孩子转走。 如果她身边还有其他的人让他们一起带着孩子直接去高速路上，如果要是没有其他人就去楼下接人，‘宋鑫’会让人开车到程芯月小区门口，只要她下楼去接应。 程芯月有些崩溃，她现在身边根本没有其余能帮得上忙的人，一边不断地责备宋鑫宋贤的不小心程芯月一边混乱地追问情况。 面对程芯月的责备，‘宋鑫’也表现得很火大，差点吵起来。 而且期间李言成不止一次提起让他们赶紧把孩子转走，语气十分急切，让对方本就紧绷的神经，不得不更加紧绷。 虽然程芯月还是有些不安，但是这会儿她也顾不上其他了。 在宋鑫再次发信息过去催促之后，程芯月独自一人出了门。 现在这种情况程芯月也不会再跟他玩什么心计，毕竟现在事关她接下去的路。 如果要是警察已经注意到程芯月，那些孩子对她来说就是□□，杀人她是没有勇气，但是也没办法把孩子直接扔在垃圾桶倒掉。 所以这个时候李言成给她指了一条明路，让她有机会脱身，对于程芯月来说，就算是冒险也值得试一试。 听了李言成简单的一席话，李思总算有些明白过来，他颇为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李言成这人总是不听他们的话，他就像是没养熟的野兽离队脱缰从来不回头。 李思现在总算是明白了，这样的人你非得随时随地盯着他不可，一旦让他随心随意，随时有可能会狂奔出去，到时候会干些什么事儿谁都不知道！ 野兽是没有理智的，李言成虽然看着平时都挺理智，但是他一旦不理智起来，谁也拉不住。 偏偏他还是一个脖子上没有绑上缰绳的野兽，连拉都没地方了，总不能抱住大腿尾巴死命扯吧！？ 这时候李思看了一眼在一旁坐着的张轩，心里却反驳了自己刚刚才说的话，不是没人去抱住大腿尾巴死命扯回来，这样做的人还是有的--例如说张轩。 但是李思这时候也明白过来，有些事情并不是她能做到的，但是张轩却能做到。 “这件事情我们等一下再说，我先去那边看看孩子有没有问题。”李言成往门外走去。 确定屋子里面没有其余的大人之后，在门外的警察就试图进门。 那些人动作很快，李言成到楼下的时候，他们已经成功进门。 没多久之后，对讲机里面传来那些人说话的声音，“孩子都已经确认，安全。” 停顿了一会儿之后对讲机里面又有人说道：“大队长你过来一下，有点意外情况。” 李言成因为最早出门，所以现在离房间最近，他连忙小跑着上了楼。 进门之后往内看去，这就是一间极为普通的住宅，2室1厅1厨1卫。因为是一个独身女人住的地方，看上去十分干净整洁。不过现在房间内到处都是衣服。显然在程芯月刚刚出门之前她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逃走。 屋子中间还摆着两个大的行李袋，小孩子就被随意的扔在了床上。 李言成进门之后立刻就发现了，床上并不只有两个孩子！ 李思他们找的孩子是一个约莫五岁大小的男孩子，那男孩子李言成看过照片，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此刻那孩子很安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眨着眼睛，十分安静，似乎有些有气无力，看样子应该是程芯月给他打了什么药让他没了活力。 李言成皱眉，他走上前去摸了摸孩子的脸颊。那孩子怕极了，但是他没有任何活动的力气所以只能用湿润的双眼盯着李言成，看到李言成靠近那孩子眼中的恐惧更甚。 李言成也皱了皱眉头，因为床上不只有这个五岁大的孩子，除了他之外居然还有三个同样状态的孩子。 两个大约才一岁不到的样子，还不会说话，也很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见到屋子里突然多了这么多人两个孩子挥舞着双手朝着李言成眨眼。 李言成他们从那群居委会的阿姨口中已经猜测到这里应该不只有一个孩子，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孩子。 四个孩子，那就是是四个破灭的家庭。 面对这一切，酿是李言成性情冷漠也无法无动于衷。 那些孩子用还未经世俗的纯净的眸子看着李言成，身体上的不适并没有影响他们对于李言成善意的表现。 对于李言成这个虽然陌生但是却并不凶恶的人，两个孩子居然露出了笑容。 李言成伸手摸了摸隔得近的孩子，不知作何感想。 “你看看这个孩子，他好像有点不正常……”见李言成的靠近并没有引起孩子们的反感，旁边有人拍了拍李言成的肩膀。 李言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床上的另外一个孩子似乎有些不大正常，那孩子浑身通红，眼神散漫。 李言成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忍不住咂了咂嘴，这孩子烫得惊人。 “张轩，打电话给医院，孩子发烧了。”李言成立刻拿过对讲机。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自己打电话，这样会更快。 “这孩子好像不是发烧。”旁边那个拍了李言成一下的警察又说道，他掀开孩子圆鼓鼓的小肚子上的衣服，露出他圆乎乎的小肚子。 但是本应该十分可爱柔软的肚子上，却布满了异常的红点。 “这是--过敏？”李言成再次忍不住咂舌。 那些人为了控制还在不吵不闹，明显给孩子们注射了什么东西，其余三个孩子还好，只是一定程度的虚弱无力，但是这个孩子明显对这东西过敏。 他身上的高烧，十之□□是因为过敏引起的。 李言成并不会医术，他对人体所有的了解都仅限于死人，仅限于从死了的身上了解到他想要了解的东西，所以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去看那些关于人体结构和特性的书，对于过敏李言成也知道。 如果情况严重，是会死人的。 如果对方是毫无抵抗的婴儿，那死亡的几率远远高过活下去的可能性，现在这孩子明显已经不是刚刚才开始过敏…… “该死！”李言成少见的爆粗口。 他俯身把孩子抱了起来，“我去楼下等救护车，你们在这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药剂，一起待到医院去，说不定有帮助。” 说话的时候李言成已经抱着孩子往楼下去，临下楼的时候正巧遇上气喘吁吁上楼的张轩和李思，李言成脚步不停一边往下走一边大概解说了一下情况。 抱着孩子冲下楼，楼下却没看到救护车。在楼下围观的居委会大妈见李言成抱着孩子，纷纷七嘴八舌的询问出了什么事情，李言成本来不想理会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它却并不认识路，所以不得不简单说明了自己要去医院的原因。 那些大妈一听这话却纷纷啧啧地摇头，这会儿真是高峰期，就算是救护车这要是堵在了路上就毫无意义。 没等李言成从人群中脱离出来，旁边已经杀出一辆电动车，没等李言成细看，已经有人把他往车子上推。 在推囔当中，李言成被送上了车，然后向着不知去向的救护车而去。 张轩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李言成并不知道，直到他在医院救护室外面看到拿着不知名药管的张轩时才想起来。 收敛心思，李言成询问道：“那边怎么样了？” 李言成在案子结束之后鲜少去追问后续，可以说他从来不问。 但是这次不同，这次他们抓住一个人，找到了四个孩子，那么是不是代表着他要是再找到其他人，还会发现其他孩子？李言成头一次有些不确定。 “那边的情况暂时不用担心，已经交给李思全权负责，她知道该怎么做。”张轩道。 把那些从程芯月房间里搜出来的不知名的药剂给医生之后，张轩便坐到了李言成身边。 第014章 .拐卖（续） “孩子怎么样？”张轩问道，来之前李思三番四次从他面前路过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应该也是很担心这孩子的安危。 期间李言成一直低着头，他十分沉默，听到张轩的问话之后他总算是开了口说道：“不知道。” 对于李言成的回答张轩并不觉得意外，因为李言成把孩子送进救护室之后就一直没有消息。 张轩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之后也选择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然后沉默地等待着。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不久之后，救护室紧闭大门总算是被打开。 两个人均是同时抬起头来看向那充满的护士，张轩先起身迎了上去，亮出自己的警徽之后他询问道：“孩子的情况怎么样？” 那护士看了两人一眼，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早已看惯了生生死死，然而眼中还是表露出一丝的不悦。 稍微停顿一会儿之后，她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抱怨道：“什么人居然狠的心给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注射那么多的量，那孩子现在还活着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了，主治医生也说了，能不能保住那孩子的命要看天意。” 张轩无奈地苦笑一下，那些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亡命之徒，死在他们手里的孩子还少吗？ 那小护士说完这些话之后也知道自己说多了，因此收敛了心神之后便离开了。 张轩重新在李言成身边坐下，他隐约之间感觉到一股无力的感觉，许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太过忙碌，没有休息好，又或者是因为对这个案子实在太过无力…… 这种感觉并不好！ 张轩揉揉自己本就已经蓬蓬乱乱的头发，想要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李言成却在这个时候开口说道：“之前叶开叶中邀请我去他们那边做事，我答应了。” 张轩闻言当即就是一愣，这件事情他之前就已经听阿曼说过，不过李言成还是第一次主动跟他提起。 之前张轩想了很多，关于李言成想要去做这件事情，他并不拒绝，只是多少还是觉得有些不安罢了。 而且那个时候李言成还没有跟他说要离开，并且张轩还能自欺欺人地以为那不过是李言成临时起意罢了。 现如今，李言成把话撂了出来，张轩却越发的无措。 他搓了搓自己的双手，低着头，视线就没离开过自己的双手。 张轩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也许他应该说点什么让李言成留下来，但是张了张嘴之后，张轩却一个字也吐吐不出来。 李言成要离开这件事情，转身只觉得心中有些苦涩，那酸楚的味道就连他喉咙和鼻子间也溢满，让他根本无法开口。 感受着那份酸楚，张轩越发觉得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隐隐作痛。 “他刚刚又来电话了，我大概下个月就会过去。”李言成依然在说。 张轩扁了扁嘴，喉痛干涩的吐了一个声，“嗯……” 李言成看了看身边的张轩，眼中有些疑惑不解，但是这份不解很快便化开。 张轩在这件事情上也没有太多时间去纠结，因为他这话才说出口没多久，救护室的大门再次被人打开。 看到从里面出来的人李言成瞬间皱起眉头，这次他比张轩更早站了起来。 走到那人面前李言成拦住了对方的去路，李言成并没有开口询问，但对方却已经主动开口解释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那主治医生别开脸，不敢看李言成那双带着怒气仿佛要喷火的眸子。 在他身后跟着一起出来的几个助手脸色也十分难看，但是李言成却并没有开口责备他们，他只是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鼻梁。 由于低着头的姿势，对面的一行人看不清楚李言成脸上的表情，但是就算是如此几个人还是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 “怎么回事？”张轩还有些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那孩子体内药剂量要太多了，孩子本来身体就弱，又因为长时间被打那种药所以现在不光身体外过敏，呼吸道还有肠道也发生了过敏的反应……”医生摇了摇头，他们只能尽可能的拖延孩子生存的时间，却没有任何办法帮那孩子缓解现在的情况。 张轩攥紧了拳头，他咬紧了牙关，怒火让他不可自抑，但他却也明白这件事情和这些主治医生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医生在旁边站了一会儿之后，又说道：“我，建议你们……联系孩子的父母吧，如果来得及还能让他们再见上一面……我们能够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这话说完那医生这才转身离开，临走前看了李言成一眼。 医生离开之后，张轩狠狠一拳砸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怒火与无奈却无处发泄，这复杂的情绪让但他急需要一个发泄口。 一拳之后觉得还不解气，张轩今年在墙上捶了好几拳，直到拳头都隐隐作痛之后他才作罢。 那孩子张轩只是堪堪见过一面，是在李言成抱着孩子下楼的时候，那时候张轩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是看到李言成僵硬地抱着个孩子觉得有些搞笑，当时他还差点笑出声了。 如今再想想，如果当时她能够用最快速度把孩子送到医院，说不定孩子还能有一线生机。 这个想法就如同有毒一般，一旦开了头就没办法再停止。 之前如果在高速路上拦截宋鑫宋贤的时候他多一个心眼，把逆向的行驶车道也拦截住，就可以在那个时候抓住程欣悦让孩子被救下来。 然后再顺着程芯月你查到她的住所…… 他原本有机会可以提前足足两天的时间找到这孩子，把他送到医院，却因为他的马虎大意而错过了。 悔恨与自责如同雨后春笋般，一旦破土而出便没完没了地疯长，那份痛楚还有恨意，掺杂着自责与后悔，几乎让张轩整个人都有些疯狂。 这孩子做错了什么？要受这么大的罪。 充满苦涩味道的后悔如鲠在喉，张轩趴在墙壁上，闭着眼。 李言成坐在一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他才站起身来，“我去问问李思，看看她能不能找到相关的资料。” 这孩子还这么小，自己肯定是不记事的，别说是父母的长相现在他能认的出把他抱到医院来的李言成就已经很不可思议，现在他们连这孩子到底什么时候被拐卖的都不能确定，想要在茫茫人海当中找到那孩子的父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找李思又能改变什么呢！？ “我去吧！”张轩主动开口，并且抢先李言成一步往前跑去。 如今的情况下，他是真的没有脸面再去看的孩子是怎么个虚弱法。 看着那连呼吸都困难的孩子，他心中的那颗毒刺就会不断的吃痛他的良知，让他连喘气都喘不过来。 张轩快步离开之后，李言成又回到了那急诊室外。没多久之后，躺在床上的孩子被几个护士推了出来送进了监护室内。 因为孩子的情况已经十分的糟糕，他呼吸道过敏基本不能吃下任何东西，就连水都难以下咽，所以他身上插满了滴管，试图用滴管让他维持生命。 李言成跟随着那些护士来到监护室外，远远地站在监护室外的玻璃窗前，李言成看着那孩子有些失神。 刚刚抱着他来到医院的时候，那孩子还有些知觉，知道自己不舒服，所以不断的用弱小的双手抓挠着李言成的衣服，试图诉说些什么。但现在的孩子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躺着床上红红的一小团，并不好看，却让人有些移不开视线。 面对这孩子李言成心中却没有张轩那么纠结，该做的事情他已经尽了全力，至于能不能让这孩子见到父母，他也只能尽量。 人生本来就有太多无奈的事情，李言成茫然地看着玻璃窗里面的男孩子，不知道这件事情属不属于其中一件。 李言成不会照顾孩子，从小到大都独身一人的他也根本没有机会去照顾孩子。 现在站在监护室的外面李言成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便就傻傻地站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似乎他能做的事情就只是看着对方而已。 其间那孩子动了两次手，脚也动过一次，不过这大概只是睡熟了之后神经末梢的抽//动而已，与孩子本身的神智无关。 大约3个小时之后，李思在急匆匆地赶到医院来，她的脸色十分差。 大概的情况张轩已经跟她说过，对于一直以来都在追逐着这一个犯罪团伙的李思来说，这样的结局对他打击才是最大的。 尽了最大的努力，到头来却什么都没做到。 站在李言成的旁边，李思朝着里面看了一会儿，她微微抿着嘴，用了好长时间才平缓呼吸。 第015章 .拐卖（续） “我已经问过组里面前他的人了，都说没有任何线索，这孩子的父母我们都不知道是谁，甚至是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拐卖的。”李思说道。 “所以找孩子父母这件事情恐怕并没有那么容易，相信我已经让人散布出去，媒体那边也已经找人准备好了，随时会把这孩子的长相公布出去找人。”李思说道。 “团伙的事情怎么办？”如果这个时候把孩子的消息公布出去，无疑就会告诉其他那些团伙的人这些成员已经被捕。 “没关系，之前我们追逐这个团伙的时候心中都已经大概有数，虽然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是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李思苦笑，“而且我们现在手里面已经有3个嫌疑人，只要稍微花点功夫，顺藤摸瓜然后让们开口……总有办法的。” 对于李思冒险的选择，李言成和张轩都并没有阻止，如今能够有这魄力的人，大概也只有李思了。 又在医院呆了一段时间之后，李思这才安排人换了李言成的岗，让两个人回家去好好休息了一晚上。 张轩本来想去帮忙，但是却被李思拒绝了，她向张轩借调了一部分精力之后自己带的人出去抓的人。 抓捕的具体情况张轩知道的很清楚，但是李言成却并没有过问。 休息够了之后他的注意力便全部集中在了那孩子的身上，这里是把所有人都抓捕之后的第二天，各大新闻报纸上都出现了那孩子的报告，而那时候孩子几乎已经进气少过出气。 医院那边还在努力，试图想些办法让孩子恢复体力。 但是孩子的身体实在太过脆弱，而且这一段时间他不断被注射药剂体内的抗力十分差，就算是他们试图给孩子换血清除血液内的毒素，那孩子也很有可能会死在一手术台上。 报道在李思和张轩的控制下被闹得很大，几乎那一段瞬间占据了整个g城所有的头条，新闻、报纸、网络几个人想尽了所有可能性。 但是这些报告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就算他们不断地请求那些新闻报告的人让孩子的事情一遍一遍出现在头条上面，却始终没人联系他们…… 张轩和李思做了很多猜想，也许是因为孩子的父母住在十分偏远的地方，也许是因为孩子的父母不在家里，又或者是因为孩子的父母出了什么事…… 但无论是哪一种猜测，都不能让众人安心。 而孩子始终没能撑过结案，甚至是都没能撑到李思把所有人都抓捕归案。 在进入医院的第八天，身体太过虚弱的孩子停止了呼吸。 出事之后所有人都不敢休息，都在等待着那即将响起的热线电话，不敢放松警惕便随时轮流呆在医院看着孩子等着电话。 那时候李言成并不在医院里面，轮班守候的人是张轩。 等李言成赶到医院的时候，那些器械已经从孩子的身上撤下来，原本红彤彤的小小只的小肉团，变得没了温度。 后事是由李思一手操办的，说是后事，其实不过就是简单的一个过程。 孩子的一些资料暂时转手交由警察保管，这样以后父母找上门来的时候他们才能拿出核对证据。 骨灰送到了附近的陵园。 才出生的孩子，留在这世上的东西并不多，生存于世间的时间也不长，却在众人心中狠狠地划上一道。 回到g城之后，李思那边还在继续这一起案子。 张轩为了让就不胡思乱想，一直在旁边帮忙。 李言成再次闲下来，却没有了下棋的闲情逸致。 在家呆了几天之后，李言成罕见得有些闲不下来，他跑去了安翔所在的事务所。 李言成这个人随心所欲惯了，脱缰野马一般根本没人能够看住他，更加没人能够预料到他的想法和做法。所以当安翔看到站在自己家门口的李言成，吓得他差点儿没把手里的咖啡泼到李言成脸上。 安翔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李言成，再次见到李言成的时候，他难免有些惊讶，但是现在最惊讶的是李言成居然主动来找他。 “你怎么来了？”把李言成带进门，安翔挥退了其他人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里是安翔父亲给他安排的事务所，安翔是挂名的负责人，但是平时的工作却并不是那么多。 再次见到李言成，安翔心中多少有些别扭，从合租的屋子里面搬出来之后安翔就鲜少回去， 一方面心里安翔的父亲并不同意，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李言成最近一直在忙着，至于忙着些什么安翔却并不知道！ 把其余人赶走之后，安翔坐在李言成对面，低着头，沉默不语。 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从大学到现如今足足有七、八年之久，前几年的时间安翔基本就属于懵懵懂懂的状态，后面几年的时间安翔因为外出留学，所以一直都和李言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虽然偶尔也有通话，但由于李言成向来话不多，所以两人真正交流的时间并不多。 这段时间安翔好不容易回来了，李言成这边事情却一直没停过，除了前一段时间李言成受伤在家养伤那段时间，他们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好好在一起呆过。 之前想说要搬回来的事情也十分仓促，安翔甚至是没来得及和李言成好好道别。 安翔一次没有想到李言成说这件事情，好在李言成这一段时间也不在家，因此安翔变也忘了这件事情。 如今李言成找上门来，以往的事情安翔立刻就有想了起来。 李言成并没有开口，他坐在沙发上面朝着四周打量了一圈之后突然站了起来。 安翔有些揣测不安，所以他紧跟在李言成的身后。 李言成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想的不好，他在屋子里面走了一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安翔现在所住的地方。 这里安翔自己的办公室，所以所有的东西都按照安翔的喜好在布置。 东西并不是很多，书柜里面并没有太多的书，却有着一些当下流行的游戏，想来他应该在这里过得还不错，至少没人敢阻止他在上班时间玩游戏。 除去书柜之外，唯一值得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那张办公桌，李言成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打量安翔的座位。 电脑关着，甚至是没通电，电脑上并没有余温，但是现在已经是中午，安翔显然才刚到这边没多久。 大概这种毫无压力的工作让他懒散了不少，所以连上班都显得漫不经心。 桌子上摆着的文件夹并不多，有一幅画倒是十分引人注目，那画十分的眼熟，稍一愣神李言成便认了出来，那是之前李言成冲安翔的父亲手里得到并且转赠给安翔的，价值不菲。 当年李言成把东西随手就扔给了安翔，却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之后，他还有机会在安翔的桌子上看到。 认出那画之后，李言成先出手想要把画拿过来观看，但是安翔的速度比他快了一步在他之前把画抢走抱在怀中。 他活像是护小鸡的母鸡一般，生怕被李言成给抢走。 “这是你送我的东西，现在特别想拿回去……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再拿回去的道理。”安翔宝贝似的把那画抱在怀里，戒备地看着李言成。 这一幅画价值不菲，对于联想来说更是有非同一般的意义，就算是李言成，他也不会把这画让出去。 李言成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这种做法十分的不以为然。 李言成伸出手强行把安翔紧紧抱在怀中的那一幅画的边框拽在手中，然后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偏偏安翔却不愿意放手，所以相关不得不在两个人各拉一边镶框的情况下被李言成拉到面前。 李言成看着那只手，挑了挑眉。 他的视线下移来到了画面上，许久不曾见到这画，最近见到莫名的熟悉。 安翔一直警惕地盯着李言成，见李言成看完松手之后他又把话抢了过去，退后几步，他把画藏在了沙发地抱枕下面。 “你怎么有空来这里？”安翔故意转移话题，算起来这还是李言成第一次来这边。 李言成坐在本该属于安翔的办公座后面，他说道：“我过段时间可能会去外地工作。”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之后，他又继续说道：“短时间之内可能不会回来。” 安翔闻言顿时愣住，他傻傻地看着李言成，那般呆愣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像当时与李言成初识时的模样。 说完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李言成再次恢复沉默，他在等待，等待安翔的反应。 就算是经过时间的历练安翔的性格已经有了改变，但是安翔始终就是安翔，就算是变得再多，他也离不开本性。 果不其然，在愣神了几分钟之后，安翔顿时就大声嚷嚷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要走？为什么，去哪里？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 一连5个问号，安翔几乎是蹦起来说的。 “是，新的工作，外省，过几天，不知道。”李言成依次回答安翔的问题，却把安翔自己给绕晕了进去。 他抓挠着头发好半响之后才总算是明白过来李言成想表达什么，心中的震惊无法言语。 跌坐在沙发上，安翔有些失神。 安翔之前从合租屋里面搬出来并不是没有原因的，虽然他父亲的原因是一方面，但是几年的外出留学让安翔与李言成长时间分开，重新再回到你身边这安翔明显的感觉到了力不从心。 然而相对于安翔的力不从心，长时间与李言成相处的张轩却与他默契十足。 刚回来那段时间，安翔一直热衷于缠着李言成，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他所谓的改变其实并没有改变。 几年之前他在李言成需要帮助的时候帮不上任何忙，几年之后的他依然如此。 傅子昂的死成了张轩心中难以言喻的隐患，同时也成了安翔心中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原本在见到李言成之前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帮上李言成的安翔，在面对这样的结局时，产生了退却的想法。 几年的努力，让他并没有看到成果，反而让他看到了距离。 所以他在父亲的压迫之下选择了屈服，选择了离开李言成身边，虽然他把所有的和不满和压力都强加在父亲身上，但是他自己心底深处却十分的明白这不过是他找到了借口。 本来他还想着如果要是有一定的距离，等他缓过这一段，还能再回去嬉皮笑脸的找李言成抱怨，但是让他做防不及的却是李言成已经决定离开。 安翔觉得喉咙干涩，所以他并不想开口说话，但是心底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都是他的借口。 这只是他不愿意说话的借口，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应该和李言成说些什么。 是他自己先选择离开，是他自己退却了，难道现在这个时候他还要责备李言成吗？ 一时之间屋子里面只剩下沉默，就连呼吸声都淡不可闻。 屋子外面一直有人来往的声音，现在正是午休的时间，不知外面的人都在忙碌着下班吃饭。 坐在屋子里面，隐约能够听到外面那些人说话的声音，但是因为这里的隔音效果不错所以听得并不真切。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就在安翔找回自己声音的时候，屋子里面却突兀地响起了一道铃声。 两个人同时去看手机，最终却是安翔放下了手机。 李言成接通电话，他还没开口，电话另外一头的人就有些急促的问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打电话来的人是叶开，李言成被他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并大概报了个地址问他有什么事情。 却没想到叶开那边传来一阵引擎发动的声音，然后下一刻叶中在旁边尖叫着说道：“我们现在就过去接你。” 李言成少见的愣了一下,之前他答应会过去之后并没有确定时间，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已经到了这边。 “你在不过来，那人都要让我们绑人了。”叶开在开车，离电话有一段距离，所以说话的声音并不明确。 第016章 .拐卖（续） 贺修文李言成站起身来，他走到一旁打开窗户朝着窗户外面看去。 安翔所在的公司办公楼下面车来车往，并没有看到叶开他们那辆车子，想来也是对方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从他所在的小区赶到这边。 只是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李言成有种错觉，这两个人会突然就冒出来。 “怎么出什么事情了吗？”听到李言成的话，又见他走到窗口的位置安翔也不由得不安起来。 “没什么。”李言成挂断电话，“我下午离开。” 闻言安翔猛地抬头，他双眼已经猩红。 张了张嘴，安翔拽紧了拳头。 “你要去什么地方？”安翔半晌之后问道。 “c市。” 安翔点了点头，那地方离这边有很长一段距离，如果李言成真的去了那边想要再见一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李言成的电话再一次响起，这次李言成兵没有接电话而是直接下了楼。 看着李言成离开房间，安翔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很快就在门口的位置发现一辆越野车。 车窗被摇开，里面的人冲着李言成招了招手，“我带你回去收东西，我们下午就先过去一趟，要是有什么遗漏的以后我再带你回来拿东西。” 那个司机说话的时候旁边突然冒出一颗脑袋，有一个人从他身边探出头来冲在李言成傻笑，里面坐着的两个人正是叶开和叶中两人。 李言成上了车，安翔想想之后也跟着上了车坐在他的身边，叶开和叶中两个人有些惊讶，因为他们两个明显看出了李言成和安翔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两人也都是聪明的人，没有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路上叶开玩了命的开车，如果不是坐在车子里面的人都知道叶开是个警察，恐怕都要以为他是亡命之徒即使逃命了。 回到小区，叶开立刻催促李言成回去拿东西，还不断的强调李言成就算是少拿一点也没有关系，他们可以过几天再回来一次。 像是不放心似的，见李言成和安翔上楼之后，叶开还特意下车追了上去。 回到房间之后，李言成依照叶开所说的简单的收了一些日用品，便背着背包下楼。 安翔站在门口目送李言成离开，他的视线一直都没停留在李言成身上过，知道李言成已经下楼他才喃喃道：“李言成……” 最后说了些什么，已经下楼李言成根本听不清楚。 再次回到车上，李言成把自己送来的扁扁的背包放在座位上，然后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叶开和叶中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苦笑着说道：“火烧眉毛了。” 这话说出口之后两个人便不再做这件事情，两人不说李言成也不追问一行人便向着目的地而去。 路上李言成因为晕车的原因而霸占了整个车后座，在后座上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到达目的地。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八点的时间，整个城市都笼罩在霓虹灯的光晕下，有些晕人。 这个城市比李言成之前所在的g城要大得多，而且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正是市中心，所以人流量车辆还有各种各方面都比原先的城市要大得多繁华得多。 感觉这个片喧闹的声音，李言成越加头晕脑胀。 叶开和叶中两个人却没有给你李言成休息的时间，两个人一人拉着李言成一人拿着李言成带来的行李，把他从车上拉到了警察局里。 比上一次完全不同，这一次李言成进门的时候走的是正门。 七八点的时候正是清闲的时候，叶开和叶中两个人拉着李言成进门立刻就引来不少警察的侧目，熟悉的还会问一句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熟悉的也只当是叶开叶中两兄弟抓到了新的犯人。 “你先带他上去，我去门卫那边拿通行证。”弟弟叶中把李言成交给叶开让他把人带到楼上去，他自己则是小跑开到一旁去做点什么。 比叶中的好动活泼，哥哥叶开相对更加冷静。 他熟门熟路地带着李言成上到了之前，李言成曾经去过一次的楼层，然后把李言成带来的行李放在了一旁，复又把李言成带到了之前见过那个怪老头的房间门外。 叶开依然如同之前一般在门口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叶开这才板着脸敲门。 李言成要来的信息显然叶开早就已经上面传达了，所以屋内的人对李言成的到来并不惊讶。 再次进了房间，房间还是如同之前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就连坐在屋子里面的人似乎也如同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 见到李言成，那老头子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沙发依然是李言成独自一人坐下，叶开紧张地站在沙发旁边有些不知所措，面对屋子里面的老人叶开表现出来的态度显得有些太过。 李言成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没有开口的打算，对方这才主动开口说话，他道：“让你来这里倒是不易，还要让我等。” 这次见面已经距离上次见面足足有半年的时间，老人的感慨也有几分底气。 李言成不置可否，之前他答应可以来这边，但是却并没有指定时间。 那老头子显然也明白，所以他挥了挥手对一旁的叶开说道：“行了，你把他带过去吧！那些人也该是等急了。” 说完他也不等李言成反应过来，就已经回到了办公桌之前继续他之前的工作。 李言成正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还是跟在你离开的时候离开了这间房，并没有去看他接下去一段时间要住的地方，而是去了更加楼上一层的一个房间。 出了门之后叶开的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他边走路边回头打量李言成，临上楼的时候他笑着说道：“你以后对他说话可得客气点，他是我们这里的局长，高兴了不高兴了我们都有的受。” 李言成看了他一眼，依然沉默。 知晓李言成的性格就是如此沉闷，叶开也不好再继续再在这件事情上说些什么，他转移了话题，介绍起了现在的情况，“之前你答应要来之后局长成立了一个新的调查小组，倒并不是因为你要来才可以成立的，他之前就想过要成立这样一个小组，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直到徐局长向他推荐你之后他才有了这个打算。”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叶开继续说道：“现在小组里面总共有7个人，加上你八个。我、我弟弟叶中，还有你之前见过的贺修文、韩梅，除了我们4个之外，还有一个也是这局里的，你没见过，脾气不大好……有两个人是从其他地方调过来的，这两人你可能都认识，待会儿你见到就知道了。” 对于叶开想要把这些事情保密的做法李言成并没有任何表示，毕竟他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想要猜到也不难。 但是他现在却没有那个心情，他现在想的事情是另外的事情，之前他答应来这边做申请之后就没有进一步的讨论细节，如今他人是跟过来了，但是住哪里却成了问题。 看到李言成沉默，叶开以为李言成还在想之前见到那局长的事情。 不想给你李言成增加压力，叶开又说道：“其实你也不用太紧张，大家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说话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一扇门前停下脚步。 叶开最后给李言成介绍了一下当下的情况，“小组倒也没有什么具体的针对方向，零零碎碎什么都做点，有的时候局里面其他小组忙不过来的时候我们也会去帮忙，但是由于我们的小组是局长亲自成立的，所以到底要做些什么要局长安排才知道。” 说完这话叶开才回头去开门，屋内此刻已经有几个人在，之前李言成见过的贺修文和韩梅两个人就在屋里坐着，除了这两个人之外，李思也在其中，见到李言成，她冲着李言成招了招手。 在李思的旁边坐着一个微微皱着眉看着李言成有些不悦的男人，那人人高马大，一看就是武力值不低的武警出生。 李言成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他极少出现表情的脸上少见的有些疑惑，之前叶开曾经说过另外两个人是他认识的，但现如今看来他只认识李思一个另外一个人是谁？ 似乎是看出了李言成的疑惑，那男人顿时就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李言成，“你--” 他想说点什么，但是话还没说出口一旁的李思就阻止了他，李思笑着说道：“之前我们去调查韩响的时候他在一边蹲点，那个时候你们见过。” 李言成被他这么一提起，倒是想起有这么一回事，却已经忘记到底是是个什么样的人。 屋子里还有一个面孔李言成并不认识，应该就是叶开之前所说的这局里的另外一个人。 那人十分的安静，远远地坐在屋子的角落里面低着头看着面前的档案书，就连李言成进门和李思说话的时候他也没有抬头看过一眼。 李言成朝那方向看了一眼，对方年龄大概在20岁左右，年纪不大，带着厚重的啤酒眼镜，书生气十分浓郁。 那人一直低着头看着面前的资料，李言成看不清他的正脸只能看到侧脸，从他微微颦着眉不悦的神情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叶开例行公事地对众人介绍了一下李言成，然后给李言成安排了一张桌子。 第001章 .奇怪的TA（1） 这个小组早在李言成答应之后就已经成立，现如今已经足足有半年的时间有余，所以屋子里面已经堆满了东西，各种公用设施上面也已经放满了个人的私人物品，地盘也有了各自的划分。 那个似乎难以相处的年轻男人身边的桌子是整个屋子里面唯一空着的一张桌子，李言成姗姗来迟，如今自然是被安排了这唯一的一张桌子。 桌子另外一边是叶开，对面是那大个子警察——胡兴凡。 胡兴凡还一直紧紧盯着李言成，对李言成抱有莫名的敌意。 李言成仿若未闻，在位置坐下之后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其余的人身上。 这屋子里面大多数人他都认识，贺修文和章霞之前曾经合作过，两个人的做事方式虽然与李思的干劲十足有不同，但也是十分优秀的警员，李言成不明白这小组织所以成立是为了么。 叶开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个属于他们的办公室之后，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叶中咋咋呼呼的冲了进来，他跑到了李言成的面前把自己抱着的东西放在了李言成的桌上。 “这些东西都是你的，警服、警徽、□□还有一些证件都在这边，楼下的通行证我也帮你拿上来了，但是手、木仓要你自己过去签了名正才能拿到，说起来你会开、木仓吗？要不要我带你去练习室里面试一试？”叶中性格比起哥哥叶开更加活泼，性格也更加的冲动，才说完便又立刻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这一点上面。 “我们这里可是要出外勤的，我看我们还是去你那手、木仓我教你开、木仓吧！别到时候你连怎么上膛都不知道！”越说越觉得不安，叶中伸手去拽李言成，硬生生把李言成从桌子对面拽得站了起来。 桌子轻轻晃动，一旁坐着看书的那男人皱了皱眉，啪的一声把自己手中的档案拍在桌上。 他回头看向一旁的叶中，冷着脸说道：“吵死了。” 刚刚还兴致勃勃的叶中脸上地笑容有些维持不下去，他放开李言成的时候就要回头去跟那人吵架，但好在叶开及时制止了他。 叶开拉开叶中，对屋子里其余的人说道：“李言成是新来的，他之前也没有去过经销商也没有接触过这一类的东西，大家以后多担待一点。” 其余几个人脸色各异，胡兴凡是有些沉默不乐。贺修文和章霞确实早已经知道，所以并不惊讶只是点点头。一旁的李思似乎是十分高兴能够帮得上忙，所以脸上都是笑意。 那年轻的警察对着叶中冷着脸说完话之后，又低头去看档案去了，理都没理叶开。 叶开显然是早已经熟悉所有人的性格，所以他并没有跟谁计较，而是主动转移话题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大家分派一下任务，叶中还有贺修文你们两个人从今天开始负责教李言成开抢，胡兴凡还有李思，你们两个负责教格斗擒拿，不求多精，不要让他连下个月考核都过不去就行。” 说到这里，一看还颇有些担心地打量着李言成。 他们这个警局可是总局，和李言成之前所在的地方完全不同，这里的考核向来严厉，你李言成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要正好在这个时候来…… 李言成对此没有表示，叶开松了口气，愿意服从安排就好。 “最后关于警察局那些相关说明，就麻烦——解文渊你来，你应该是对警察局那些规章制度最了解的，所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叶开道。 但是他的话才一说完，那个被他叫做解文渊道男人已经站了起来，他拿着档案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我没那个时间在这里们陪你们照顾嗷嗷待哺的婴儿，要学他自己去找资料，警察局的档案室是对警员开放的。” 解文渊就是之前那个和叶中吵了一架的年轻人，他这话说出口这里面大多数人脸色都有些难看，就连叶开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李言成也总算是明白一些为什么之前叶开要单独跟他说这人脾气不大好的原因。 待到那人离开房间，叶中立刻就不满地嚷嚷起来。 胡兴凡也忍不住说了一句话，贺修文和章霞倒是镇定。毕竟胡兴凡是在和李言成差不多时间到这边的，之前他也在其他地方做事，这才调过来没几天没想到居然又遇上了李言成，想起之前被李言成戏弄的事情，胡兴凡脸色这才有些难看。 但是胡兴凡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面对叶开的安排他还是点了头。 况且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并没有坏处，名义上是教李言成擒拿格斗，可是万一要是下手重了点那也不能怪他。 打定主意，胡兴凡脸上倒是露出笑容。 李言成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外一边，叶中骂骂咧咧骂够了便回头拿着李言成要去楼下领取手、木仓，这些之前叶开就已经替李言成办理好了，加上有局长的示意，所以李言成下去之后只是按了个手印就把东西拿到手里。 手、木仓是常见的54式，李言成拿到手、木仓之后习惯性地上膛，吓得旁边的人连忙从他手里夺走手、木仓，对于李言成这个新手来说，让他随意玩弄手、木仓简直要命。 叶开对着李言成再三强调不能在人多的地方把手、木仓拿出来之后，手、木仓才再次回到了李言成的手里，然而那时候弹匣已经被拿走。 李言成低着头看着空荡荡的手、木仓，莫名的有些失落。 听说叶中叶开要去训练室，李思也跟了上来，队伍里面唯二的女人章霞显然和李思关系还算不错，所以也跟了上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陪着李言成去了训练室，训练室在地下，也是对外开放的，只要进行登记之后就可以领到子弹。 此时正好是晚饭后休息的时间，并且这里还有不少警察，见到这么一大群人走进训练室，其余人多少有些好奇，不过大家也只是看看便散去。 周围、木仓声、上膛的声音响起，偶尔有讨论声，也都被、木仓声掩盖。 警察在训练时的成绩也会有的存档，每隔一段时间的评定也跟这些训练的资料有挂钩，所以这地方是警察局里的人经常来的地方。 叶中叶开显然是常客，两人领了子弹之后便带着李言成往最偏僻的角落走去。 面对警察局里面少见的女警，叶中有些飘飘然，他拿出自己的手、木仓冲着李言成大致这样那样的解释了一番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准备做个示范。 其余的人纷纷退开，李言成并不习惯这样的‘教学’，只是退后一步看着叶中，叶中见状便跟他解释开、木仓之后会有后挫力，所以让他站远一点以免误伤。 见李言成到了安全的范围之后，叶中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他收敛了之前嬉皮笑脸的微微眯眼眼看着面前的目标。 上膛，瞄准，开、木仓，这一、木仓下来叶中用的时间并不长，子弹打中的地方也很靠近红心。 一、木仓之后，叶开又连续开了两、木仓，三、木仓均是打在红心附近。 三、木仓之后，叶中再次重复之前的动作，不过这次他动作放慢了许多，一边做动作一边解释给李言成听，“开、木仓的时候手一定要稳，一旦手不稳，很容易会打出散弹，造成误伤。” 砰的一声开、木仓之后，子弹再次落在九环，叶中背对着李言成说道：“54的后挫力相对于64来说更强，所以两只手射击更加稳定，64轻上许多，不过穿透力不行……” 李言成点了点头，他看了看自己手中没有弹匣的手、木仓，这手、木仓和张轩的手、木仓一样，他倒是并不觉得陌生。 叶中连开了5、木仓，做完示范之后把手、木仓递到了李言成手里，“你开、木仓试一试。” 叶中本来的意思是想让李言成感受一下开、木仓的后挫力，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李言成把手、木仓拿到手里之后，居然左右翻看起来，似乎十分的好奇。 面对李言成难得地表现出好奇的一幕，叶中并没有阻止，而是等他看到李言成单手举起、木仓之后才开始喊停。 “开、木仓的时候一定要用两只手，、木仓的后坐力很大，如果不注意很有可能会让自己受伤。”李言成是新手，叶中不得不多提醒两句。 李言成按照他说的话双手持、木仓，但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有些诡异，试了几次也没能开、木仓。 一旁的李思见了，到底还是向着李言成的，她道：“叶中你先别急，让他试一试，你刚刚开始接触这东西的时候也不会做得很好，凡事总要有个过程。” 叶中听了李思的话之后点了点头，对于李言成的‘不听话’叶中表示理解，毕竟他们都是从警校过来的，当年第一次摸到手、木仓的时候个个脸上的兴奋表情到现在他都还记忆犹新。 “你先试试看。”叶开也点头赞同。 “会加分？”李言成突然说道。 叶开愣住，“什么？” “考核。”李言成道。 在一旁的叶开总算是明白李言成的意思，他解释道：“下个月的考核开、木仓姿势方面并不会太严厉，毕竟已经不是学校，基本上主要看打中多少环。” 知道李言成有在认真对待考核这件事情，叶开有些欣慰，解释的时候格外温柔。 李言成懵懵懂懂，听了他的话之后点点头，这才重新拿起、木仓，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木仓又掂量了一下重量，然后他单手举起、木仓对着前面，没等缓冲，直接就啪啪啪地开起、木仓来。 李言成开、木仓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抢接着一、木仓，没一会儿时间已经开了近五、六、木仓。 、木仓声很大，震得其余几个人都有些耳朵痛，李言成却是等到打到没有子弹的时候才停下动作。 见李言成停下动作贺修文连忙跑了上去，他夺过李言成手中的、木仓说道：“你这样开、木仓不行，这样只是在浪费子弹，一旦开、木仓，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打中目标而不是这样凌乱的开——” 话说到一半贺修文突然停了下来，他一脸惊讶地看着李言成前面的地方，其余的人觉得奇怪，便纷纷凑上前去，却见之前叶中一次也没打中的红心此刻已经成了筛子 第002章 .奇怪的TA（2） 几人都微微张嘴，一脸的惊讶，李思最先反应过来他问道：“李言成你以前学过开、木仓？” 李言成摇了摇头后又点点头，他碰到、木仓的机会向来不多，所以更加别提练习，但是对于这种东西他却并不陌生，以往开、木仓的次数也不算少，所以如果说没练习倒也并非没有。 面对李言成如此棱模两可的回答，几个人面面相觑。 还没等有人再次提问，一旁就有人跑了过来打乱众人的思绪，来的是胡兴凡，他道：“上头有任务，让我们都过去一下。” 说完这话之后胡兴凡便转身离开，叶开闻言立刻招揽众人跟上，他们这一群人受制于局长，胡兴凡所说的上头自然就是指局长。 而且胡兴凡这急促的模样，应该不是小事。 至于李言成到底学没学过开、木仓这件事情，自然是以后再议。 一行人往楼上赶去，不过四分钟的时间已经集合在了办公室内，这次集合过来的人并不只有李言成他们，还有之前那个解文渊。 这是小组行动，所以一个小组8个人全都在场。 一时之间，屋子里面变得有些拥挤。 所有人都到齐之后，那局长递给众人一份资料，他一边让众人看资料，一边则是指着自己屋子里面放着的沙发，示意众人坐下看资料。 李言成接过资料之后就在沙发的一角坐下，然后低着头查看资料。 这一份资料并不厚重，十分简洁，大致便是一个案件的具体经过和现在所在的已知条件。 一个年龄不到10岁的小男孩被人刺杀，死在了家不远的小巷道里，死因是被人多次刺中腹部，导致流血过多而亡。 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人才死没多久，立刻就报了警。 那一条通道是一条近道，平时有不少人来往，小孩死在那里应该是在上学路上遇到凶手。 警察到了之后立刻控制了现场，现场并没有遭到破坏，但事情经过简单的询问调查之后被怀疑是性质恶劣的刺伤事件。 案子发生的时间就在今天早上，那一段时间正好是小孩子上学的时间。 警察经过询问打探关于那孩子的事情之后，发现孩子家里并没有什么仇人，因此不得不怀疑是否有人故意杀人。 如果对方只是针对那一个孩子进行杀戮那还好，但如果要是对方只是随机的选择附近上学的孩子那么事态就严重了，要知道这附近可是有3所学校，几千名学生。 考虑到这种可能性，所以案子被转交到了局长手里，现在局长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希望这件案子能够尽快结案 李言成大致浏览了一下那资料之后这才合上资料，抬头看向周围的人想要听听其余人的看法，却见其余七个人都在看着他。 李言成微微不解地歪了歪头，这才发现除了他之外这些人全都站着并没有人坐下，而局长此刻已经坐在了他的对面，也就是说，现在一屋子的人都站着只有他和那局长才在这沙发上坐着。 眨了眨眼，李言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资料又看了看青云站着的人，想了想之后觉得也许自己应该站起来。 但是那些局长却摇了摇手，丝毫不介意地说道：“你就坐着吧！他们爱站就让他们自己站着。” 李言成赶了一天路，早已舟车劳顿，下车之后也没吃上任何东西现在正是疲倦的时候，既然这间屋子的主人都说他可以继续做着李言成自然没有起来的意思。 被那局长这么一说，其余的人都有些尴尬，但是没人敢表达出来，因此众人立刻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那件案子上面。 “现在判断这是随机的谋杀是不是还有些太早了？”叶开问道。 对方也许根本就只是冲着那一家人去的，报复，或者其他原因，就这么轻而易举就把案子牵扯上‘随机谋杀’这种猜测，未免有些太过草率。 “证据实在太少，我看随机谋杀的可能性很低。”贺修文也说道。 其余的人闻言纷纷点头，如果要是这样毫无证据就随意揣测案件，那他们这些人每天就有的忙了。 李思却在这时候说道：“我倒是觉得也未必没有可能，对方连续刺杀一个孩子，如果不是因为和这孩子有什么深仇大恨，那肯定是已经精神失常。” 李思常年在跟踪儿童失踪案，所以对孩子方面的案件格外敏感，重新翻阅了一下资料之后她又一次说道：“通常情况针对儿童的刺杀案件还是占少数，一般的人如果是对父母有仇自然是报复父母，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报复去一个小孩子，未免有些太过可笑了。” 李思这些话并不是没有道理，通常都说‘大人不计小人过’，很多时候就算是小孩子调皮捣乱了一些只要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大多数人对他们的宽容心都相对于成年人来说会更多一些。 更加主要的是，一个10岁不到的小孩子他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杀人放火？ 杀人他肯定没这力气，放火又有些不大可能。除此之外，就算小孩子有些小偷小摸的坏习惯，恐怕也不至于遭人恨到想要杀了他。 “所以你觉得这是一起随机的谋杀案？”叶开问道。 所谓的随机的谋杀案，指的就是那些并不是针对被害人本身的案件，触发条件也许仅仅是因为被害人有一个共同点，例如对方生一个孩子，或者是一个女人，这样毫无道理的共同点。 如果这一起案子凶手针对的是小孩子，那么学校里面的孩子恐怕就有危险了。 “我只是觉得并不是没有可能，具体情况还要调查了才能知道。”李思把资料翻到其中描述孩子伤口的一页，她道：“短时间之内连续刺中孩子的腹部4次，这样的手法是狠了心要至这孩子于死地，如果说他和这小孩子没仇我也不信。” 但是麻烦的就是不知道他是针对‘孩子’这一家人，还是针对‘孩子’这一个种族。 “我记得这一片附近有3所小学，如果对方要是针对的是这群小鬼，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章霞苦笑，作为一个独身女人，章霞对这些小孩子显然没啥好感。 叶中提出几个想法都被他哥哥叶开反驳，两三次之后便有些讪讪然。 胡心凡不断盯着那资料看，但是却并不得章法。 解文渊一直低着头看着资料，并没有参与众人的讨论。 叶开看了看在一旁的局长，回头看向在局长对面坐着的李言成，“李言成你怎么看？” 听到点名，李言成总算是抬起头来。 这附近的情况李言成是不清楚，李思所说的情况他倒是赞同，不过有件事情他却更加在意，那就是为什么被害人要选择在那地方杀人？ “这里是近道，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李言成问道。 他话才出口，作为本地人士的叶中立刻就解释道：“那一片地区算是老房子，还没来得及改建，所以有很多新建的公路和小巷道，外地人如果去那边肯定会迷路，但是如果本地人他们大多数上下班都会走近道，小孩子上下学走那边并不奇怪。” 李言成点了点头，却还是那句话，“为什么要在那里杀人？” 叶中还想说些什么，一直沉默着的解文渊却最先明白了李言成的意思，他说道：“那地方是你们本地人都知道的近道，如果要正好是早上小孩子上下学的高峰期，应该有很多人才对，在那里杀人显然有些太过冒险。” 解文渊这话一出口，其余的人顿时停下手上的动作，纷纷翻找地图。 片刻之后，地图被摆在了面前沙发前的桌子上。 这一片地区是老房区，路线错综复杂，小孩子遇害的那一段路在一条小道上，附近两侧都是有人居住的房子，那样的地方显然并不适合谋杀。因为随时都有被人发现的可能性，而且如果小孩子当时开口大叫，周围的人肯定立刻就能发现情况不对。 除去这些地理因素外，就如同叶中之前刚刚一直在强调的，这里常常有人来往，只要当时有一个人正巧路过，那么孩子就会得救。 选择这样一个地方下手，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会不会是因为对方根本不熟悉当地的情况，看到那孩子只有一个人所以就上前作案？”章霞做出这样的猜测，那小孩子才9岁，只要给对方近身的机会凶手完全可以把孩子嘴巴捂住不让他出声。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起案子无疑就是随机的谋杀案。”叶开合上资料，面上的表情有些堪忧。 那片地区是学校密集的地区，附近来来往往的学生数不尽数，如果要是发生这种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停止学校上课。 警察一旦做出这种举动，很大一部分上就已经在打草惊蛇，直接会让凶手有所戒备，这样一来想要抓住他就没那么容易。 但是如果要是不让学校停止上课，那就是再让所有的孩子冒险，从人道主义上来讲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众人都是愁眉苦脸，这种案子最麻烦。 李言成却在这时候开口说道：“也有可能是因为对方对这一片地区十分熟悉，他有把握不会被人发现。” 众人现在思考的问题显然已经不是之前那个问题，李言成突然说出口这么一句话，让在苦恼的众人又是一愣。 下一刻，叶开揉了揉额头，现在这个队伍都是临时拼凑而成的，他和叶中是兄弟，多年相处的经验默契自然不用说，贺修文和章霞也都是常常合作的同事，不说多了解至少还是有默契存在的。 但是李思和胡兴凡，还有向来不与人接触的解文渊都是新人，所以能够跟他们四个人的思考速度已经属于不宜，但是各方面还是有矛盾。 不过最少也没出现李言成这种问题，李言成这别说默契，完全就没听进去他们在说什么。 而且李言成现在想的问题其余人现在显然也已经放弃思考，原因很简单，如果对方真的很熟悉周围的环境，甚至是有把握不会被人发现，那么对方完全没有必要冒险在这种地方杀人！ 这是非常简单的道理，大多数人都想到过，却也很快就放弃这个想法。 叶开轻轻咳嗽一声，他说道：“我看大家也累了，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不如大家先回去休息，我们明天在办公室集合，李言成才到这边，我还要带他去看看宿舍，顺便去吃点东西……” 局长点点头，道：“这事情就交给你们，尽快办好。” 得到应允，叶开无形中松了口气。 其余的人也都纷纷站了起来，各自收拾东西离开。 李言成是最后一个，他莫名其妙地看着离开的众人，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刚刚要查案，现在又回去休息了。 作为警察，这些人的态度也太不严谨了。 第003章 .奇怪的TA（3）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叶开这才回头头痛地看着李言成。此刻他们一行人已经从局长的办公室出来，叶开和叶中两人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之前他们和李言成合作的时候，剩下更多的是李言成才配合他们的行动。 再加上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让两个人主观的认为李言成是一个并不熟但是却并不会难以相处的男人说话的人。 真要算起来，这还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和李言成在一起做事情。 “算了你先跟我们来我带你回你的宿舍，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一晚上，案子的事情明天我们再说。”叶开说道。 李言成之前带来的行李现在还被扔在楼上的办公司，叶开带着李言成去楼上拿了一下行李，又吃了些东西，然后这才带着李言成去了宿舍楼。 宿舍楼就在之前，李言成曾经来过中国的那一栋楼，只是这一次李言成是正式入住，所以房间不在是之前那个临时的房间，而是一套环境不错的单人间。 叶开和叶中两兄弟就住在李言成房间不远处，简单的和李言成介绍了一下这边的情况之后，两个人才离开各自回去休息。 回到房间李言成拿出资料再次查看起来，这一份资料他大多少之前都已经看过，不过再看一次李言成还是发现了一些新的东西。 凶手连续受伤那小孩子四次，作为一个成年人来说这样的做法未免有些太过，对方不过就是个不到10岁的小孩子，想要杀掉这样一个孩子他只需要对着对方致命的地方送上一刀就行，完全没有必要特意去多次刺伤那孩子， 但是现在鉴定报告还不够齐全，被害人伤口具体的情况还不得而知，李言成也不敢妄加揣测。 把这份疑惑保留在心间，李言成洗漱完之后早早的就准备睡觉，临睡之前，一直安安静静躺在行李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手机来电显示上张轩两个字，李言成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离开，并没有告诉张轩…… 叶开告诉你李言成，他们这一份工作倒没有太多的限制，朝九晚五的上班时间，也有公休。 只是当李言成早上按照说好的时间去办公室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而且看屋里面摆放着的写满了资料的展示栏，这些人显然是在李言成来之前就已经进行过一番讨论。 一屋子人看到李言成走进来，面色各异。 叶中、叶开两兄弟脸上的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但是在一旁的其余几个人见状却有些不甚高兴。 李言成看了看时间，确定自己被没有迟到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李思有些担心，她主动上前跟李言成说了一下他们现在调查的方向。 李思倒并不担心李言成会跟不上他们调查的进度，真正在和李言成合作过一次的人才会明白，那种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但是现在是团体合作，如果李言成要是被这个团体孤立，他接下去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 只是李言成自己却并不在意这些，或者说他是自己一个人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的状态下他倒是更加自在。 在办公室里面再次核对了一下目前的调查进度，叶开开始带着众人跑外勤。 他们所知道的所有资料都是从下面递交上来的资料得知的，真的具体的情况他们却并不知情，所以当务之急是仔细了解案发的地点还有案发的经过，被害人家庭的事也必须经过亲自核实才能进行调查。 他们小组一共八个人，所以分成了三队分开进行调查。 其中一队人去调查案发现场，还有查找有没有目击证人。另外一队人负责走访被害人的家庭，看看被害人家到底是什麽样的情况。 剩下的一堆人则是在整个小区附近进行调查，调查的方向就比较朦胧，而且这一对人不光要调查附近的情况，还要负责去和鉴定科的人进行沟通，看看能不能从实体那边的到我有用的证据。 李言成被分到了第二组人里面，他和胡兴凡还有解文渊跟着叶中去走访被害人家庭。 他们这一组人里面的人数是最多的，任务也是最重的，现在在对凶手的消息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害人家里的情况显然是破案的关键。 叶开本来也准备过去，但是由于另外一边调查犯罪现场的队伍里没有本地人在里面颇有不便，所以叶开让叶中跟了过去，自己则是去了案发现场。 剩下的李思和章霞就负责尸体方面的报告，还有走访调查。 分派完了队伍，众人便纷纷离开。 李言成跟在其余三个人的身后在楼下要了辆警察，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被害人的家里。 景区所在的地方算是犯法的打，出门便是大马路，顺着这一条大马路往东直走，很快便能到那一段需要减速的老房区。 这一片地区足足有三所学校，一个幼儿园两所小学，附近有不少家庭为了照顾孩子特意在这边租住房间，因此这一片老人孩子偏多。 李言成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早上八点多，这会儿学校正是开课的时间，路上人来人往送孩子上课的人络绎不绝。 为了方便行动他们在进入这一片地区之后就下了车，一路边走边问，倒也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被害人家。 他们4个人当中叶中是本地人，虽然没有在这里读过书但是对这一片地区还算是熟悉。 去被害人家里的时候叶中大概指了指三所学校的分布方向给三人看，并且说道：“我们这一片地区学校不多，小学基本就在这一片，中学大学就离得远了。” 三所学校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远，来回不过几分钟的路程。 三个学校加起来，孩子前前后后大概有几千人，这还没算住在附近的大人，要是把所有人都统计起来恐怕人数都上万了。 那孩子被害的时间正好也在这个时间段，所以进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多留了个心思，一路格外小心注意周围的情况。 但是这一路下来路上基本就没有安静过，前前后后的总有孩子在说话在跑路，朝气蓬勃的同时也让众人心里产生了疑惑，这样的情况下凶手到底是怎么下手的？ 不过现在这并不归于他们管，还得看叶开那边的调查，所以四个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被害人一家人身上。 被害者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孩子就在附近的学校读小学，父母是在这里打工的本城人士，两个人在学校后面的老房小区里面租了一间房子，平时孩子去上课之后两个人就各自去上班。 都是朝九晚五的工作，家庭相处还算是和睦，虽然算不上是富裕家庭但也算是小康，自给自足，并没有外债。 一行人到了小区楼下后，叶中去找业主希望对方能带路过去，两个人交谈期间，李言成朝着四周看了看，提出想要去附近走一走。 解文渊并没理会，李言成跟叶中打了声招呼之后就离开，剩余的人则是跟着叶中去了被害人家里。 顺着小区外的小道李言成围着小区转了一圈，这个小区并不算大，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过三排房子两三百户人家。 现在正是早上，孩子们已经去上课，家里大人也急匆匆的出门要去上班。 李言成在外面走了一圈之后进了小区，这小区应该也是有很多人带有孩子，所以一眼望去整个小区里面晾着的衣服里有小孩子衣服的都有十多家。 小区的出口就只有一个地方，并没有后门，其他地方有防护栏，翻墙也并不容易。 从这里离开去到学校的方向，以成年人的步伐来说并不远，大概要走八九分钟，以孩子的步伐来说大概也就十二、三分钟的样子。 小区的楼下为了节约地皮，除了两棵树之外没有其余的装饰物，从楼上往楼下看来基本一目了然。 但是这样空旷的视线在出了小区之后就无法再拥有，复杂到小巷道把视线都遮拦，虽然案发地点离这小区只有几分钟的路程，但是想要从这边看到案发现场基本是不可能的。 一边打量着小区外面的建筑物，李言成一边向着楼上走去。 小区一共三排房子，每一排房子平铺两间屋子，住着两户人家。 被害人家在最里面一排房子里第三层，旁边是个独身男人。 李言成摸索着上了楼，还没进屋就看到外面有不少人在嘀嘀咕咕，李言成走上前去只听他们都在议论这次的案子。 大多数人言论之间都觉得可惜，也有些人担心自己家孩子的安危。 从那些人的谈话当中李言成也听出一些苗头来，这家人的孩子读书成绩还不错，平时又听话，所以在小区里面也算是‘别人家孩子’中的典型。 李言成进屋的时候，除了胡兴凡在外面查看情况，其余两个人正坐在沙发上听那一对夫妇哭诉。 解文渊拿着纸笔在记对方地说辞，叶中在一旁询问。 那对中年夫妇互相搀扶，女的俯在男的胸口痛哭，男的一边回答叶中的问题一边安慰着那女人。 李言成走上前去从后方看解文渊做的记录，两个人一直在询问关于孩子的事情，但是因为父母一直在哭所以进展不算理想。 李言成在原地停了一会儿之后，放弃继续听两个人的控诉，而是去了一旁敞开的孩子的房间。 这里是民用小区，而且是老房去，这房子的构造十分老式，是极为简单的两房一厅一厨一卫。 不算宽敞的屋子里被杂物塞得满满的，叶中他们坐在客厅，李言成进了他们后面的孩子的房间。 小孩的房间没经过什么装饰，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凳子，再加上旁边放置杂物的柜子就是全部。 但进门之后，李言成立刻就发现一丝异常，这让他不由得回头看向身后两个哭泣的大人身上。 第004章 .奇怪的TA（4） “你们打扫过房间？”李言成皱着眉问道。 李言成这话问得并不客气，反而有些异常愤怒。 他盯着那一对在哭泣的夫妻，眼中冒着火光。 屋子里面十分整洁干净，甚至可以说是一尘不染，李言成一进屋子立刻就察觉到这一点。 听了李言成的话，在一旁询问那一对夫妻的叶中还有解文渊都纷纷站了起来，脸上的神色都不好看。 出了这种事情，被害人以往的一举一动，现在都是他们调查的主要方向，这些大大小小的细节很有可能会提供破案的线索。 但是这些线索现在全都被人清理了，甚至是不留一点信息，就让他们怎么继续调查下去？ 叶中和解文渊等两个人进门之后就集中全部的精力对付那一对夫妻，他们想要从这对夫妻的嘴里知道一些消息，毕竟真正仇恨一个孩子的凶手还是少数，最大的可能还是凶手的目的是报复这一对夫妻。 胡兴凡则是在门外四处闲逛，试图与案子相关的线索。 所以几个人都还没有去观察过被害人的房间，更何况这整一套房子里面除了被害人住的那间房，其余地方均没有被打扫过的痕迹，所以他们也根本就没发现这事儿…… 如果不是李言成刚刚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3个人恐怕到这一次的接触结束都不会发现。 3人进了房间，查探了一下发现情况不对之后面面相觑。 “怎么办？”解文渊看向叶中。 现在的负责人是叶开，叶中好说歹说也是他弟弟，解文渊理所当然地看向他希望他能有解决的办法。 “我去联系叶开跟他说现在的情况，你们先在这里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剩下的。”说话的时候叶中已经拿起自己的手机离开了房间。 那对夫妻站在门外，互相搀扶着，脸色有些难看，他们不安地看向李言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们两个打扫了这个房间？”李言成此刻已经恢复以往的表情，脸上倒没了之前的微怒，此刻的他已经开始考虑接下去的事情。 “对、对啊……因为你们说今天要来，所以我们昨天晚上打扫了这间房，其他地方还没来得及……”那女的不安地看向李言成。 李言成没有理会那对夫妻，他走进门内开始查看屋内的情况。 屋子里面被打扫的十分的干净，几乎可以说是片尘不染，李言成走到屋内书桌的方向停下脚步，他伸出手指摸了摸书桌桌面，木质的书桌上还有冰冷的水汽。 现在还并不是夏天最热的时候，所以水汽消失得没那么快，这屋子明显就不是昨天打扫的。 李言成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他发现屋子里面好几个角落都有着明显的痕迹，那些痕迹泛黄，经过清理已经看不出原本在那里放着什么，但是显然那些痕迹并不是一天两天能够造成的，是要经过长时间的物品堆积才能造成这样明显的痕迹。 特别是在墙角，那里有一个将近40厘米四角形的东西，角落有4个相似的斑点痕迹，应该是什么大小类似柜子的东西放在那边很长时间了。 李言成蹲下去用手摸了摸那4个痕迹，痕迹已经老化，用指尖去抠也抠不下来。李言成用手指之间的距离丈量了一下四个斑点，斑点之间的距离是相同的，也就是说这是个正方形的东西。 李言成想了半天却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又在屋子里面走动了一圈，很快就又发现了其余几个痕迹。 不过其余的痕迹李言成仔细检查过之后大致推测出了原本放在这里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都属于十分常见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唯一能够看得出来的就是这对夫妻在他们来之前肯定进行过大扫除，不仅是扫除灰尘那么简单，他们还在扔掉了非常多的东西。 书柜里面的书也经过仔细整理，不过书柜装得满满的，倒是没有少什么东西。 检查完了书柜之后，李言成要去一趟检查了放置杂物的那个柜子，跪着里面大多放在了孩子的衣服，极少部分的抽屉放置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东西各式各样，什么都有。 口香糖，铅笔，画册，花生，还有一些玩具，和一些弹珠。 这些东西对于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来说是宝贝，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基本等同于垃圾无疑。 李言成带着手套在箱子里面翻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这些东西实在太过杂碎。除非经过专业的检验人员检查，否则他也根本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除了这个柜子之外，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那张大床上的被子一看就知道是全新的，恐怕才换洗过。这样的情况别说是毛发，纤维都不一定能找到。 解文渊也已经大概把情况了解一遍，只不过他比李言成放弃的更早，李言成还在检查柜子里那些玩具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到门口去质问那一对夫妻了。 李言成从屋子里面出来的时候叶中已经回来，胡兴凡也被他叫了回来，3个人此刻正在屋里站成三角，愁眉苦脸。 看见李言成从这里面出来叶中主动说道：“叶开他们现在已经赶过来，暂时封锁这里不要动，鉴定科的人也在路上，先让他们过来。”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之后，叶中揉了揉额头，说道：“估计你们的东西都先别动，等他们过来再说。” 李言成这时候说道：“我去楼下看看那些垃圾桶有没有被收走，如果还没被收走的话信息我们还能找回一些东西。” 屋子里面明显被扔了很多东西，那些东西说不定都是关键。 胡兴凡听了这话立刻表示自己一起去，这边只要有两个人看着就好，而且他刚刚在这附近逛了一圈，对附近的情况也算了解。 李言成却拒绝了他的好意，对一旁沉默的解文渊说道：“你跟我来，我们一起去，胡兴凡留在这里。” “这是干嘛？凭什么不让我去，这儿可不是你说了算。”胡兴凡有些不乐意。 他们这个团队本来就是临时组建，大家对对方都不了解，一直以来也没有个队长，虽然叶开一直在带队，但是在职位上来说他们并没有区别。 大家行动也都是各自行动，如今李言成不让胡兴凡去，自然引来了胡兴凡不悦。 解文渊脸色也有些沉闷，去翻垃圾这种事情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做的，既然胡兴凡已经主动提出要去，他不明白李言成为什么非要拉上他。 对于胡兴凡的挑衅李言成并没有什么表示，既没有气急败坏也没有畏怯，临走到门口的时候李言成才回头看着屋子里面的人说道：“如果凶手还没离开这里，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回来这里。” 李言成这话若有所指，那对夫妻做这些是为了掩饰什么还是纯粹的无意而为这些现在还不得而知，就算他们继续追问这对夫妻也得不到答案。 而他们警察在介入调查之后这消息瞬间就在这附近传开了，这一路他们走下来也遇到不少围观的人。 如果要是凶手还没离开这附近，那么他很有可能还在附近监视着这里进屋子里面所有的人，这个时候他们人数分散对他们警察和对这对夫妻都未必是好事。 四个人当中，胡兴凡身高体壮，叶中虽然长的不矮，但是明显不是胡兴凡对手，解文渊更加一副文职样…… 李言成就不说了，并不是那种孔武有力的体格，也无法让人一眼就觉得能打。 所以胡兴凡武力值明显是这4个人当中最高的，让他留在这里一方面是为了保证在屋子里面几个人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监视这一对夫妻。 叶中也无法离开，因为他是几个人当中唯一一个本地人，出了事情他有地理优势，所以他留在这里更明智。 被李言成这一提醒，另外三人看那对夫妻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不过三人都是警察，也清楚利害关系，这时候也没什么可争执的，所以纷纷沉默做事情不再说话。 李言成带着解文渊下了楼，来到楼下后李言成指着一个方向对解文渊道：“我刚刚在这附近走了一圈，这里周围一共三个垃圾堆，刚刚我在这里走的时候还没被清理过，现在应该还在。我去这边，你去那边看看。” 解文渊对楼下的情况并不了解，他来之后就跟着叶中直接上楼了，所以现在自然只能按照唯一一个在楼下闲逛过的李言成说的话去做。 顺着小区外李言成指的那条路走去，解文渊很快就到了李言成所说的垃圾堆。 到了地方之后解文渊黑了脸，开始怀疑李言成倒是是什么用意，因为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什么垃圾堆，而是一个垃圾收纳小站！ 一个垃圾桶最多让他折腾十几分钟，一个小集中站的垃圾，足够他在里面呆上几小时。 这地方还未靠近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臭味，过夜的垃圾味道自然不言而喻，更让人有些头皮发麻的是这边的卫生管理并不是很好，垃圾并不只是归纳在一堆，附近到处都是。 各式各样的垃圾从垃圾袋里溢出，泛着酸臭。 解文渊从里面走过的时候还能嗅到里面散发出的一些饭菜味道，那些味道经过一夜发酵之后变得非常浓郁，浓郁到让人作恶…… 根本没有地方落脚，每往里面走一步，脚下就会踩到一些东西，柔软的，一踩就会溢出更多汤水的垃圾，然后散发出更加浓郁的臭味。 忍着恶心，解文渊在里面走了一圈后，越发笃定李言成肯定是在报复他之前的态度，所以才把这最多垃圾最恶心的地方让给他…… 第005章 .奇怪的TA（5） 在垃圾场走了一圈，解文渊开始在垃圾场内翻找起来，但是足足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几乎一无所获。 半小时后，当解文渊接到叶开电话的时候，他已经满头大汗。 叶开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到了那对夫妻家里，他了解事情经过之后就开始给李言成和解文渊打电话，并且询问两个人现在的位置。 又是十多分钟之后，才有人来接手解文渊手上的工作。 得以脱身，解文渊飞快的离开了垃圾堆，他扔掉一次性手套气冲冲地回了被害人家里，一进门屋子里的人脸色立刻就都变了。 他身上的味实在是太浓郁了，让人避无可避。 只是众人也不好当着他的面捂住鼻子，所以个个都绷着脸。 解文渊不是傻子，一进门就发现众人的注视，也猜到了原因，所以顿时脸色就更臭了。 他在屋内张望了一下，屋内此刻多了许多人，都是鉴定科的人。胡兴凡还有叶中也都在，唯独不见了李言成。 “那个人呢？”解文渊问道。 叶开愣了一会儿之后才明白解文渊说的‘那个人’指的是李言成，他用拿着传呼机的手指了指楼下的位置， “他在楼下检查附近的通道，这边就交给鉴定科的人了，我们先检查一下外面的通道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说完，叶开又指了指门外站着的一个男人，他说道：“之前找到的人证。” “要带回警察局吗？”胡兴凡问道。 “不用，我大概问了他看到的情况，应该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叶开摇头，颇有些失望。 “解文渊你去做个笔录……不，还是叶中你去吧。”叶开临时改口。 本来有那么一瞬间已经忘记自己身上臭味的解文渊顿时又想了起来，瞪着眼，却没任何办法。 嗅着自己身上的恶臭，他有种想要立刻回去洗漱的冲动。 叶中领了命令往门外走去，胡兴凡见状也跟了出去，想要听听那人怎么说。3个人就在门外做笔录，所以就算是坐在屋内也能听到门外的对话。 解文渊没有看到对方的长相，不过从声音来听对方应该是个中年男人，男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微弱，而且每次说话都会有些忐忑不安，似乎是个性格懦弱的男人。 门外，胡兴凡看这样在他面前畏手畏脚的男人，心中有些尴尬。 胡兴凡从小到大就长的人高马大，读书的时候开始就有很多女孩子都畏惧他的长相不敢靠近，就算是同样是男人，也有不少人躲着他。 这个人的性格胆小，一看出来的人里有他，立刻就变得笨手笨脚起来。 那人年纪不小，大概三十多岁的模样，长相并不引人注目，眉目之间有种怯懦感，不敢与人直视，身体也颇为僵硬，是不参与人交流的典型人格。 胡兴凡到也自觉，自己回了屋里。 叶中看着这一切觉得好笑，不过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发笑，所以便收敛了多余的心思开始打量面前的男人，他问道：“你说你看到了凶手？” 那男人先是点了点头，然后慌乱地说道：“我早刷牙的时候，看到有一个人急匆匆的跟着那孩子往巷道里面走。” 叶中一时之间有些没弄明白，“刷牙的时候？” 那男人腼腆地笑笑，指了指叶中身后的房间说道：“我住在隔壁。” 这小区一层都是两套套房的形式，这个男人住的地方真好是在被害人家隔壁，而且他住的地方面朝则被害人出色的地方。 叶中立刻来了兴趣，他问道：“大概是在什么时间？” “早上8:10左右，那时候我正好起床去上班，在窗口刷牙的时候看到那孩子急匆匆地跑了过去，后面跟着个人。当时我并没觉得有什么，后来听说那孩子出生了才发现情况不对。”男人说完这话又有些不大确定地笑了笑，说道：“不过我也就是看到了而已，我可什么都没说，我没看到那人杀人……” 一种对于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对方就反水的做法有些无奈，不过大多数在人都是这样的心态，生怕惹事上身，所以叶中也见怪不怪。 “你能描述一下你看到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吗？”叶中问道。 “是个女人。”那人对这件事情印象显然还十分深刻，所以说起来倒也头头是道：“挺高的一个女人，头发很长，到这边。” 说话的时候那男人手舞足蹈地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头发大概到腰部左右。 没等叶中继续询问，他又说道：“酒红色的头发，很好记。不过她走的太快，我没看到她的脸。但是我还记得她穿着一件黑白条纹的外衣，衣服也挺长的，到这边。”说完他又在自己的膝盖附近比划了一下。 叶中把这些信息记录下来，那男人就在他对面踮着脚张望叶中手里的本子，试图看清楚叶中再写些什么。 “你还记得什么其他地方吗？”叶中问道。 “没有了没有了，我在这附近没见到过这个人。”男人说完又抽到了叶中的耳边对他说道：“这事情你能不能不要跟别人说？要是让被人知道是我告密，到时候找到我怎么办？” 叶中扯动嘴角笑了笑，有些无力，不过还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严肃，他道：“你放心，我们警察会在这边随时监控情况，不会让你遇到危险的。” “哦哦，那就好，那、那不然你留个电话给我？我要是发现什么情况也好通知你。”男人期待地看着叶中。 无奈之下叶中只好掏出本子写了个电话递了过去，没想到对方拿到号码只好立刻就掏出手机打了过来，确定叶中电话有通之后才心满意足的收起手机。 “如果没有了，那我就回去了。”叶中收起本子。 高大的女人，黑白色条纹外衣，附近是学校，所以有监控录像，说不定能有收获。 “唉你别走，我还有个事儿要跟你说。”那人一把拉住叶中，把他拉了个趔趄。 “还有什么事情？”叶中只好停下脚步。 “我可跟你说好了，我不上庭作证啊，你们那什么警官答应了我的我才来的。”男人伸长了脖子指了指在屋子里看着那些法证忙东忙西的叶开。 叶中点头，再三保证下对方才离开。 “我算是明白你的意思。”叶中回到房间之后摇了摇头，这样的人提供的信息，几分真几分假很难说清楚。 不过到底是一条线索，还是得查一查。 叶中正准备询问叶开附近谁负责监控录像，叶开就开了口，他说道“李言成刚刚说让一个人下去帮忙，你们三个谁下去一下？” 刚刚他们几个注意力都在那个人证上面，到真没人注意到李言成是不是用对讲机说了话。 叶开扬了扬自己的对讲机，他现在走不开要负责这边的证据收集。 叶中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临走到门口的时候一旁的胡兴凡对他招了招手，道：“我去。” 胡兴凡话说完，不等叶中反应过来就下了楼。 胡兴凡的速度很快，没多久他就到了楼下，但是他到楼下之后却没有看到李言成。 拿出对讲机胡兴凡询问叶开李言成的去向，对讲机当中却传来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那人是李言成，他道：“我在小区后面。” 他们这一批用的对讲机都是同一个信号源，所以一个人说话另外几个人都能听到。 胡兴凡收起对讲机，我小区后面走去，绕过小区却依旧没有看到李言成。 “你在什么地方？”胡兴凡又问。 这次回答胡兴凡的声音并不是在对讲机里面响起，而是在他头顶，胡兴凡连忙抬头看去，却见李言成居然赤手站在了3楼侧面的防护栏上。 那地方不过一只手掌宽，成年男人从那边过去单脚都很难站稳，李言成此刻却站在上面朝下看着胡兴凡。 那地方一面上墙壁，另外三面前后左右都没有任何可以搀扶的东西，李言成几乎可以说是被贴在墙壁上移动着。 那样的高度，脚下不过手掌宽的宽度，只要他稍微一个不留神就会从上面摔下来。 小区地下并没有任何装饰性的花坛，只有坚硬的水泥地板，这样的高度一旦摔下来就算不死也得残。 “你在那上面干什么？”胡兴凡脸上立刻冒出一阵冷汗。 从这边可以看到案发地点，李言成空出一只手来指了指胡兴凡背后的方向，从他的方向去看那地方是一条小巷道，但是从胡兴凡的角度去看背后却是墙壁。 而李言成现在单手指着前方的动作，更加加剧了他的危险性。 胡兴凡不敢大声叫，他只好沉着气对李言成说道：“你先下来，我们待会儿去旁边敲门让他们让我们进去。” 胡兴凡站的地方是在小区护栏外面，虽然能看到在三楼的李言成，却看不到小区里面的情况，所以他只能仰着头看着李言成。 在李言成左方不远处就有一扇窗户，如果能够从那扇窗户里面往外看，轻而易举就能看到李言成所在的高度能够看到的所有东西。 此刻对讲机里面叶开等人也听到了胡兴凡他们的对话，以为出了事情，所以纷纷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胡兴凡掏出对讲机开始解释，另外一边李言成已经摸到了那窗户的旁边，他暂时有了落脚的地方，至少不用担心会摔下去。 胡兴凡在楼下底着头解释情况，李言成在楼上呆了一会儿之后便自己折返回去，看得见楼下的胡兴凡胆战心惊。 看到李言成重新回到走廊，胡兴凡连忙跑到楼上去，“你知道你要干什么？” 李言成摇了摇头，递给胡兴凡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被扯破的树叶，树叶基本已经完全腐烂，应该是已经落了很久。 “卡在窗户下面了。”李言成说道。 胡兴凡看着树叶皱眉，如果李言成说的是真的，那个男人的一席证词都是在说谎。 窗户没有打开的痕迹，树叶才能在腐烂之后保持原样，腐烂的树叶稍微一移动就会烂掉…… 可是这房子除了那一扇窗户之外，根本没有在其他地方看到案发现场这边！ 但是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撒谎？ 第006章 .奇怪的TA（6） 胡兴凡立刻想起之前男人的证词，他曾经说过他在家里刷牙的时候看到过凶手，虽然他一直支支吾吾的生怕惹上什么事情，不过从他能够具体描述那个女人的外貌和特征，这一点来看，他应该是真都看到了那个女人。 但是他为什么要撒谎？ 胡兴凡看到李言成下楼，他自己也绕过小区后面地走道往屋里走去。 他走的并不快，一路上都在思考着刚刚那个问题。 对方如果不是在窗口的位子看到嫌疑人，那么又是在什么地方看到了嫌疑人？ 而且那个男人故意隐藏自己看到凶手的位置这一点，是有什么目的？ 不，也许对方根本没有看到那个凶手…… 胡兴凡做着各种猜测，但他很快就否决了自己的那个想法，那个男人性格胆小懦弱，应该不会故意没事儿找麻烦，所以他肯定是真地看到了什么但是却隐瞒了其中一部分。 只是不知道这一部分到底是什么？ 回到三楼，李言成并不在屋内，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胡兴凡他把自己和李言成的发现告诉了在屋里面的几个人，换来众人惊讶的注视。 叶中放下自己手中的笔记本，“你是说刚刚那个男人跟我们说的信息是假的？” 从刚刚得到这些信息之后叶中就一直开始调查这个女人，现在胡兴凡却跟他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叶中难免有些火大。 “是不是假的倒不确定，但是他肯定不是在自己家窗户口看到那个女人的。”胡兴凡说道。 如果不是因为李言成爬到了窗台外面，他们可能根本发现不了这些情况，毕竟谁也没想到主动去那个男人家里检查窗户是不是经常有打开。 “不过这么说起来，李言成为什么会爬到窗台上面去？”胡兴凡说道。 而且说起来，他们暂且都还没有怀疑到这个男人的证词有问题，为什么李言成却已经爬到人家窗台上去，而且还是在3楼的情况下…… 听了胡兴凡的话，众人才想起来李言成似乎又不见了踪影。 叶开见状无奈地笑了笑之后站起来，“我去找他。” 叶开是已经见识过李言成专断独行的性子，所以他只是觉得有些无奈。 就在这时候李言成突然就从旁边冒了出来，他走进门内看众人都看着他，这才后知后觉的问道：“怎么了？” 叶开摇了摇头，问道：“你去什么地方了？我们现在是团队合作，要是有事情离开要提前说一声。” 拍了拍满是灰尘的手，李言成道：“我去天台看了看。” 李言成这么一说胡兴凡立刻又想起李言成之前爬到窗台发现的情况，连忙问道：“天台有什么发现？” 李言成却依然摇头，胡兴凡是个急性子，连忙追问：“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句话呀。” “锁了。”李言成道，稍微停顿了一下，李言成又道：“从那窗户看不到外面小区外的情况。” 李言成当时在爬墙壁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利用对讲机让一个人去小区后面，他就是想看看视线能看到什么程度…… 所有人当中胡兴凡身高最高，但是李言成当时也只能看到胡兴凡的脑袋顶，如果对方是在窗户里面看到嫌疑人的，最多看到嫌疑人的脑袋顶却看不到嫌疑人穿什么衣服。 屋内再次沉默下来，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 他们还以为好不容易有了线索结果却发现现手还有可能是假的，这让本来已经有了一丝进展的案子再次回归原样。 那对夫妻那边他们也进行了排查，两个人因为无心之失而让案子变得更加复杂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在这段时间内他们对整栋楼的住民进行了询问，大多数的住民都对这一家子评价不错，少数人家说不好的也都是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并不是那种深仇大恨到甚至是不惜杀人报复的过节。 屋子里面那些法证科的人还在进行检查，但是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大概并没有什么进展。 那对夫妻也已经被带回警察局，所以现在屋子里面除了他们几个警察并没有其余的人。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叶中道：“我去找那个男人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去。”胡兴凡跟上。 “带回警察局里面。”站在门口的李言成说道。 胡兴凡点头，并不反驳李言成的做法。 那样一个胆小懦弱怕事的男人，轻言细语的劝慰并非是好事，有的时候吓一吓他反而能让他老实点。 “我也先回警察局。”解文渊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他身上都是垃圾的臭味所以根本没人拦着他，临出门的时候他还狠狠地瞪了一眼李言成。 李言成的身上十分干净，显然他并没有像是解文渊一样在垃圾堆里面翻找过垃圾。 解文渊、叶中还有胡兴凡离开房间后，叶开来到李言成身边略有些好奇地看着李言成，问道：“你和解文渊还有胡兴凡怎么了？” 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明显有些不对，叶开不是傻子，自然看出来了， 听了叶开的问话，李言成眼神茫然地看着他反问道：“怎么了？” 难得八卦的叶开哑然，随即失声笑了起来，他多多少少有些明白了两个人为什么会一副气的不轻的模样。 李言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些什么。 向旁边的法证科人员要了手套和脚套，李言成也参与到在屋子的搜索当中去，这屋子他之前大概已经看过但那只是针对小孩子住的房间，其他房间他还没有检查过。 他们队伍分成三个小队进行调查，这边可以说是一无所获，另外一边全有了，进展。 李思和章霞那边得到了孩子尸体的检查报告，这一份报告十分的详细，上面详细的分析了孩子身上的伤口。 孩子的死亡时间是在八点左右，死亡原因是因为被利器刺中动脉导致失血过多而亡，从伤口分析报告上面来看，孩子连续被刺中四刀，其中有两刀都刺在了大动脉上面，这也是孩子很快便死亡的主要原因。 刀口的位置统一倾斜向着下方刺入，凶手是一个比被害人要高出许多的人，这样的身高差异是在成年人和孩子之间才会呈现。 这一方面证明了凶手确实是一个大人，另外一方面也能看得出来，凶手除了最初的迟疑之后便狠了心杀人。 李思和章霞除了调查这一份实践报告之外还去查过那孩子的具体资料，让他们意外的是他们并没有查到关于孩子的其他问题，反而是查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差不多在一年以前，在同一个小区里面还曾经死过一个孩子。 那孩子也住在被害人家现在住的地方，死因是意外坠楼，那时候小孩才八岁，摔下去之后就再也没有清醒过来。 孩子死的时候的星期天，放假的时候。 那孩子的父母都在上班，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在。 坠楼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人在场，后来警察接到报案赶到现场调查的时候，在楼顶的方向看到了孩子带着的一些零食和玩具，推测孩子应该是独自一人爬到天台去玩，结果不小心坠楼。 孩子死亡的时候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留在天台上的那些书和玩具也都和他坠楼的位置相符，所以被判定为失足坠楼。 但是这件事情时间已经很久，而且当时被判断为意外坠楼事件，所以并没有闹大。 查到这消息的时候一开始两个人都没有注意，直到他们发现这孩子与被害人居然有几分相似之处之后，才多了一个心眼。 两个孩子都是在同一所学校读书，而且是在同一个年级同一个班级里面。加上两个人本来就住在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楼里，这事情怎么看都不普通。 在仅仅一年之内同一个班级里面的两个学生相继出事的几率是非常低的，所以李思和张侠两个人立刻就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叶开他们。 失足坠楼的那孩子之前住的地方就在这一栋楼里，而且恰巧就正住在现在这个被害人的楼上，四楼。 但是那一对夫妻在孩子出世之后就搬离了这里，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所以现在楼上住的已经不是之前那一对夫妻。 天台更是在出了这件事情之后就被房东给锁了起来，将近一年多的时间都没有任何人上去过。 这两件案子现在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关联，但是叶开和其余的人回到警察局之后还是把这件案子给调了出来。 对与意外失足坠落死亡的事件，警察局里面留下的资料并不多，除了几张现场报告的照片之外，还有尸检报告和当时附近其他住民的口供，再有就是那孩子的一些资料照片。 如此一来他们任务又多了一份，那就是走访之前那孩子的同学，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进展。 现在连续死了两个孩子都在同一个班级，他们的调查方向，立刻就从私人恩怨转移到了班级里面，对方的目的还有可能是在同一个班级。 如果是这样，那么凶手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还是那同一个班级里的孩子。 之前的安排做了改变，那对夫妻那边暂时由叶开负责继续调查，李言成还有解文渊、胡兴凡等人则是被派去调查那个班级的孩子。 至于那个作伪证的人证，则是交由叶中继续负责。 第007章 .奇怪的TA（7） 那人的讯息半真半假，未必全都是假的，所以有继续调查下去的意义。 众人各自有着自己的任务，那个专门为他们而设立的办公室基本空置，李言成早上起床之后立刻就被叫到学校，甚至是没来得及进办公室看上一眼。 这次叶中因为要调查人证的事情所以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去学校，剩下的李言成还有解文渊、胡兴凡三人在那一片地区饶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左右才总算是找到了要去的学校。 他们本来预备去的时间是在早自习之前，这样他们可以有时间提前和老师交流，在上课的时候也能观察那些学生，但是由于在路上迷了路多饶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所以不得不分成两队人，一边去教务处说明情况，一边去教室先看看情况。 介于李言成之前擅自行动的做法，他一致被认为不能擅自接近那些孩子，所以他独自一人被指派到了教务处去说明情况。 这次一共就去了三人，胡兴凡和解文渊看着李言成有些不情愿的背影，两人脸色流露出一丝笑容，那是胜利的快感。 去教务处说明情况的做法实在是枯燥无味的，三个人都不想做，但是少数服从多数，所以李言成不得不老老实实认命。这让本来对李言成就颇有意义的解文渊和胡兴凡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只是两个大男人傻笑了一会儿之后各自收起脸上的笑容，因为这实在是太傻气了。 李言成离开后，胡兴凡道：“这案子你怎么看？” 这次他们这个临时组成的团队还未经过任何磨合就在一起合作破案，众人在这之前又都是各个领域能力出众的人，所以众人心中都有着一股攀比的心。 虽然嘴上没有明说，但是心里却较着一股劲儿在暗中较劲儿，希望分出个胜负来。 “很奇怪。”解文渊道。 解文渊脸色有些难看，刚刚看着李言成傻笑的事情让他记忆犹新，想到之前翻找垃圾的事情，解文渊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 “是奇怪，不过我很好奇你觉得是怎么个奇怪法？”胡兴凡道。 胡兴凡人高马大，但也不是个肌肉长到脑子里的傻个子，他虽然不能说多细心，但是作为警察基础的能力还是有的。 这案子明显不对劲，暂且不说那奇怪的人证，单独是这两个小孩子之间死亡的情况就很不对劲。 “怎么，想合作？”解文渊心情不好，他毫不犹豫的搓破了胡兴凡面上维持的和平假象。 胡兴凡脸色顿时有些扭曲，他倒也不尴尬，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咋们这个队伍大概以后就都是局长手下直属的特殊队伍，之前局长也没说过关于队伍的具体规划，关于队伍的具体情况还有谁是队长这事儿也只字未提，但是咋们队伍几个人都是精明人，各个领域的人精……队长的事情总得有个说法。” 停顿了一会儿，胡兴凡又笑着说道：“叶开叶中那两个人就不说了，他们是兄弟不可能胳膊肘往外拐是肯定的，李思和章霞两个人走得很近，应该也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剩下的人里头就只剩下你和我，还有李言成了……” 说道李言成，解文渊立刻皱眉，让李言成当队长他还不如回去之前的地方待着，虽然讨人嫌但至少自由自在。 这么一想解文渊又有些别扭，这次的就职工作，是他自己申请调度的。 “到底怎么样，你倒是给个说法啊！”胡兴凡是个直肠子，最不耐烦解文渊这一类有话憋在肚子里不说的人。 “合作是可以，不过你觉得我们还有希望？”解文渊抬步往教学楼走去，这时候已经上课操场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 胡兴凡耸了耸肩，“总比送给李言成好。” 叶开、叶中和局长是熟人，所以几个人中间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叶开，这次的案子也都是叶开在带队。 解文渊看了他一眼，似乎也赞同。 只是话出口胡兴凡却有些别扭，仔细想想，李言成也没做什么让人特别讨厌的事情。只是被人偷走警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胡兴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计较些什么。要说讨厌李言成倒也没让他觉得讨厌，只是纯粹觉得李言成这人不听人说话有些让人恼火罢了。 说话之间，两个人已经到了教室外。 此刻正是上课时间，教室里不断传来说话声，两个人并没有立刻去敲门，而是在门外等着。 解文渊想了想从教室后面拍了一张照片，屋子里有些什么人立刻就全都存储下来。 这教室一共四十多个人，全都是些半大不小的小鬼，年龄最大都不超过13岁，还小得很。 那授课的老师是个中年女人，带着眼镜，讲课也讲得很死板。 听着那女老师的授课，两个人昏昏欲睡。 另一边，李言成却已经坐在教务处开始查看资料。 他到了教务处说明情况之后立刻就调度了那班级的资料，学校对学生的存档资料不算多，只是简单的几句教师评价，大多都是勤奋好学、安静听话这种评价。 不过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档案资料上会有部分父母的资料和情况。 伤人的是成年人，和这些孩子最多是间接关系，李言成要查看的就是被害人和这些人父母之间是否有什么间接关系。 在这里读书的学生大多数是本地画圈的学生，少数几个外地入读的□□也十分清白。 李言成吧所有资料分开，然后着重选择了住宿在学校附近的资料查看起来。 四十多人份的资料让李言成花了大量时间，直到解文渊和胡兴凡等人打来电话找人他依然没看完。 在争取到教务处的同意之后，李言成叫来了胡兴凡和解文渊，三个人把资料都打包了带了回去。 似乎这案子和三人并没什么缘分，三人忙活了一天一无所获，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却听说章霞那边已经又有了进展。 章霞和李思两个人主要跟进尸体调查，所以两个人几乎没离开过警察局。 在尸体上发现线索的消息两人是等到所有人都回到警察局之后才公布的，那是一根毛发经由鉴定，为男性dna。 具体情况的鉴定报告要明天才能出来，但是介于当时的情况，dna最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这一发现让众人有些惊讶，却没起到振奋人心的作用，如果他们有嫌疑人了，dna倒是能让他们确定凶手到底是谁。 可是他们现在连个怀疑人都没有，空有dna也没有任何用处，总不能把整个地区所有男性都进行鉴定一次。 就算是他们有这个能力控制所有人，做dna鉴定也需要时间，等他们把这片地区所有人都鉴定一次过去发现吻合的dna，凶手估计也早已经溜之大吉。 办公室内，众人纷纷传看那一份dna鉴定报告。 文档轮到叶中手中的时候，叶中并没有传下去，而是说道：“我今天调查了这片小区能调查到的所有监控录像，没找到那个酒红色齐腰长发，穿着黑白条纹的女人。人证那边我也已经去复查过，他一口咬定确实看到了这人，当时不愿意说到底是怎么看到的。” “会不会这个女人的消息是假的？”李思道。 “人证住在被害人家旁边，我调查过他的情况，小公司职员，月薪一般，好在家里条件也还算可以，所以并没有什么太大压力。和邻居关系处的也还可以，因为性格的原因所以一直以来和其他人也没什么冲突。从那对夫妻的证词来看这人对孩子很好，不像是会做伪证的人。不过他不愿意说出到底是在什么地方看到那女人的，可能隐瞒了什么……” “会不会是目击了杀人过程？看到经过，却没勇气救人，想帮忙，却又害怕惹事上身，这符合他现在的矛盾心态。”李言成冷不丁的开口。 众人愣了小会儿，却没人反驳。 就连解文渊和胡兴凡都陷入沉思，李言成这个说法不是不可能，相反很有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能解释那人为什么死都不愿意说是在什么地方看到凶手。 目击杀人过程对于一般人来说都十分震惊，大多数人能反应过来就不错。对方偏又胆小怯懦，遇到这种事情躲在一边不敢上前不是不可能。 但是良心的谴责让他放不下喜欢的孩子的罪恶感，又害怕被指责见死不救，所以这才有了这一出。 “待会儿我再去问问……李言成你跟我一起来。”叶中道。 李言成点头，然后从叶中手里接过dna鉴定报告埋首看了起来。 “学校那边怎么样了？”李思问道。 解文渊摇头，“并没有什么有用信息，两个案子发生之前都没发生什么事情，之前死的小孩子很普通，这次出事的在班级是班长，成绩优秀。前者略顽皮但人缘不错，后者不大合群。” “两个孩子关系一般，学校的学生和老师都说没怎么看两个人有交流。”胡兴凡说道，“这片地区到处都住着小鬼，班长和普通学生玩不到一起也不奇怪。” “两个人是同一个幼儿园的。”李言成又道，他已经看完了dna鉴定报告,正把鉴定报告往下传。 两个孩子的档案袋李言成已经找了出来单独放在一旁，里面记录了两个孩子不到十年之间的读书情况。 前者普普通通，出众的地方不多，后者成绩优秀，看样子深受老师喜欢，就连档案袋里的评价都比另一个多许多内容。 “同一个幼儿园？”胡兴凡也想起了什么，“这么说起来，那两家人好像都已经在这地方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直到孩子出事情四楼那家人才搬家的。” “旧识？”李思面露疑惑，“我还以为这两家人不熟悉，之前我去审问那夫妻的时候两个人好像并不了解楼上那对夫妻。” 第008章 .奇怪的TA（8） “看来这两家人之间也有问题……”章霞无奈的叹息一声，颇有些抱怨的语气，“第一次出案子居然就这么多麻烦，这可开了个不好的头。” “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好好回去休息一下，我们明天继续。”叶开也有些无奈，一开始他们还以为这不过就是简单的杀人案，可能涉及家暴或者仇杀，但是现在越来越复杂，他们忙了三天，却连到底为什么杀人都不知道…… 走访调查，查找证据资料，能做的他们也都做了，接过依然原地踏步。 能做的也都做了，现在却连一个主要的调查方向都没确定下来，上头还等着他们破案，压力还不止是来自于这一方，还有来自外界的压力，一天抓不到凶手，他们就一天不能放松警惕。 如果凶手真的是漫无目的的杀人，下一个被害人随时可能出现。 这么一想起来，叶开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李言成你不是擅长心理侧写吗？有没有什么侧写？” 心理侧写和普通调查方法不同，更注重推理方面的知识运用，这些在他们手里没什么太大用处的琐碎在犯罪心理侧写的范畴内也许有不同的作用。 叶开读的是警校，了解过，却并没有专攻。 但是局长特意把李言成调过来，还等了半年，总归有他的道理。 叶中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这个小组本来早在半年前就已经有意向建立，只是一直在拖延，直到最近李言成答应过来才正式建立…… 章霞还有同属同一个总局的贺修文也都知道一些，不过具体情况两个人知道得并不多。 解文渊听了叶开的话一脸惊讶，他头一次正视李言成，犯罪心理侧写他知道，但是第一次见到。 解文渊以前是负责后勤工作的，主要负责管理一些档案和陈年旧案的资料与证据，但是那种地方可以说是养老所，是一些临退休的警察才回去的地方，靠着亲戚关系进入警察局却在资料库捞了个金饭碗的解文渊一直是笑柄…… 而从他以往知道的资料里来看，犯罪心理侧写在局里也算是少见。 首先这并不是一个好差事，而且需要成年累月的经验累积，大多数人都要出国学习系统资料，国内大多数走这条路的人累积了一定经验之后也都选择了更为稳妥的生活方式，在警校做授课教授的就有不少，但是在警察局真枪实弹的干的却不多。 解文渊知道的人之中就只有三、四个人学这个，一个前段时间已经死了，李言成是其中一个。 “知道得不多。”李言成道。 “说说看。”贺修文道。 贺修文这一段时间基本都在跑外勤，他主要负责的方向是犯罪现场调查和搜集资料，所以最近几天都不在局里。 贺修文也在参与调查这一起案子，但是他对其余几个人的了解却并不如其他人多。 “说起来，我们之前合作过，他挺厉害的。”李思连忙说道。 见识过，李思才能说这一席话。 但是其他人却不置可否，李言成却完全没有理会这些人，继续说道：“初步怀疑凶手为男性，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未婚或者离异，凶手刺杀孩子的方式极为极端，初步断定为杀意极其浓烈的刺杀。对方有目的而行动，做过相当充足的准备，而且对周围的环境极为熟悉，很有可能为住在附近的人。”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李言成又继续说道：“对方身高不高，外表普通，和孩子很有可能认识，行凶之前孩子应该已经和他认识并且有跟他说过话。从对方下手的方式来看，对方这次的行动是狠了心要把孩子至于死地，但是他刺伤孩子的方式并不残酷，虽然是多次刺伤却有两次命中要点，并非完全毫无章法的乱刺。这一方面说明凶手有一定的医学经验，另外一方面则说明了对方虽然想要孩子死，却并没有在孩子身上泄愤的打算。” 李言成还准备继续说下去，但一旁的胡兴凡却已经打断了他，“这些不过都是你的猜测，证据呢？” 李言成看了他一眼，继续自己之前的话题，他说道：“想要杀了孩子，却并非泄愤，几次刺伤都以命中孩子致命点为主行为方式可以看出凶手应该是一个极为理智的人，有什么东西让他产生了杀意，但也让他对孩子充满了愧疚。所以我现在能够知道的这些只是一些简单的性格描述，长相方面只能大致描画。” “凶手性别男，年龄在40岁左右，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未婚或者离异，独自一人居住，性格随和，对孩子十分熟悉，宠爱孩子或者常常与孩子玩闹在一起。应该住在小区附近，而且曾经与被害者家属接触过。”李言成道。 “但是我记得我们的人证提供的消息可是说凶手是个长发齐腰，并且身穿黑白条纹的女人。”章霞提出疑问。 李言成看了她一眼，道：“法医鉴定报告上说，伤口几乎是平行刺入孩子腹部。人体的结构腹部虽然柔软，但是却并非轻易破的存在，想要单手持刀刺入别人腹部，而且还是在一个比你矮上很多的孩子的腹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一定程度考验了对方的臂力。” 正常情况人如果往下刺入会比较顺手，而且很好使力，如果往上刺却并不容易，更加不容易的是在平面水平线上平行刺入前方的物品。 那孩子的身高在一米左右，以一个成年男人的身高和一个孩子的身高做对比，孩子的腹部正巧就在成年人手腕处上方几寸的地方。 除非孩子被刺的时候是平躺在地上的，不然这个角度非常难以使力气，因为手臂无法完全弯曲，二头肌使不上力气，只能使用小臂的力量刺杀孩子。 如果是一个女人，身体上先天的力道应该不足以完全刺入对方身体里，更何谈还要控制当时刀子刺入的方向，以精确地刺到对方的致命点上。 当时的情况小巷道里面随时有人会走过来，凶手的行径随时会暴露，凶手的时间并不多，所以他每一步都必须精确到极点，这就跟着增加了难度。 李言成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其他人也不是傻子，很快便明白过来李言成所说的意思。 被李言成忽视过一次的胡兴凡，耐着性子提问，他道：“那你凭什么说凶手跟孩子认识，还是有过接触？” 胡兴凡本来不欲理会李言成，但是李言成这一席话下来之后胡兴凡也有些动摇。 身高差是他没考虑到的，胡兴凡作为一个人高马大的武警，武力不足方面从来不是他考虑的问题，所以他根本没考虑过一个女人到底能不能够精确刺伤一个孩子。 “因为我之前爬到四楼去看过，从窗台的位置看过去看不清楚案发地点的具体情况，但是却能够看清楚周围有些什么人家。那一片地区住的都是一些带着孩子的工薪家族，大多数人家都在□□点要起床上班，有孩子的家庭七点多就闹腾起来，案发地点两边都是有人居住的房间，案发的时候两边的屋子里面都有人在。” “有人在？”胡兴凡重复李言成的话。 那一片地区他也去看过，案发的地点是一条巷道里，两边都是围墙，巷道不长，只有十米左右的样子，没有门窗也算是隐秘。 但是胡兴凡不明白为什么巷道旁边的屋子里面住着人，就证明了孩子和凶手有过接触。 脑袋转的比较快的解文渊却已经明白过来，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李言成，眼神有些动摇。 他印象中他所知道的几个犯罪心理侧写的人里并不包括李言成，其余几个犯罪心理侧写人员他虽然没见过但多少听过。而他所知道的另外一个犯罪心理测写的警察叫做傅子昂，已经死在了执行任务中。 解文渊之前的工作是档案管理，管理的有一些陈年旧案自然也有一些重大案件，傅子昂这些人他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从一些重大案件当中也曾经了解过。 可李言成如果不是之前叶开说李言成学这个的，他都不会知道。 之前解文渊还不明白李言成为什么要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去，如果李言成真的怀疑那个人证大可以派人上去检查，完全没有必要亲自涉险。 但现在他却有些明白了，有些东西如果没有亲眼看过是不会明白的。 巷道内的居民和案发地点只隔着一堵墙，几乎没有隔音效果，如果要是当时那孩子发出任何一点声响两边的人多少都会有印象。 而且一个孩子如果在一个只有两人的地方发现对方冲着自己而来，肯定会立刻大叫着跑开。 但是孩子却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就已经说明了孩子在见到凶手的时候并没有惊慌，如果对方不是熟人解文渊也想不到任何可能性。 管制枪具刀具对于大人来说确实是一种危险，有可能会吓得不敢出声，但是对方只是一个只有九岁的孩子，一个孩子看到对方掏出刀子走向自己大概只会吓得哇哇大叫。 一开始有些看不惯李言成的解文渊陷入沉思，他一开始以为李言成只不过是一个肆意妄为的新人。之前让他翻找垃圾堆自己却偷懒什么也没做，这让解文渊对李言成这个人的印象坏到极点。 后来胡兴凡又在学校表示出并不喜欢李言成的暗示，所以这让解文渊也有些不喜欢李言成。 但是就从结果上来看，李言成之前的所作所为并非肆意妄为，而是有着自己明确的目的…… 如果李言成之前的一切作为都有自己的目的，那么反而是他那些脾气任性妄为不明事理。 解文渊面色泛红，瞪着李言成有些窘迫。 道歉的话他是说不出口，更何况心里还有些不服气，但是却已经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所以瞪着眼睛，解文渊憋红了脖子。 第009章 .奇怪的TA（9） 明白过来的人并不只有解文渊，还有叶开，他稍作思索之后变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人证的证词也不能否认，不过既然之前发现的那个dna显示被害人是男人，那么我们先不争论凶手的性别，暂且称之为ta好了。” 叶开又说道：“如果真的如同李言成你所说的情况，那么凶手杀人的目的应该就并不仅仅是因为对被害人一家的仇视，这案子大概是无目的性的谋杀，明天叶中你就去找当地的负责人让他们开始拉起警戒线，做好准备……” “不，ta应该是针对男孩子而去的。”李言成打断了叶开的分析，他站起身来从桌子上翻找了一会儿，最终找到了之前那一份伤口鉴定报告，那鉴定报告里面不仅仅只有伤口的鉴定报告，还有一些当时拍摄的照片。 照片上面孩子的面容，还清晰可见。 孩子平静地躺在地上，脸上有着惊愕的表情，但却没有太多痛苦，应该是在极短时间之内就因为大动脉被刺中而死亡。 血流一地，那红的地面，也弄花了孩子的校服。 李言成抽出一张孩子尸体的正面照片放在桌上，然后指着孩子的尸体，说道：“对方明显是针对这孩子去的，目的性很强。” 叶开才说出口的话，立刻就被李言成反驳，这让叶开脸上有些尴尬。 他的视线顺着李言成手指指的方向看去，却没能看出李言成所说目的性很强到底是指什么地方。 照片上面孩子躺在地上，身下都是血，从照片上的情况来看，孩子恐怕没有经过挣扎就已经被刺中致命处，再次仔细观察照片，叶开到时能够看得出凶手动手的速度很快。 李言成道：“如果我是一个以伤害孩子为乐趣的凶手，我的目的肯定是寻找那些落单的小孩，然后以极快的速度伤害他们，并且稳妥的转移自己不被警察发现。我的目的就是寻找乐趣，而不是针对某一个人进行的谋杀。” 李言成停顿了一会儿，他看向周围的人t似乎在等周围的人反驳他，但却没人说话。 李言成也并不失望，他继续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就没有必要在某一个目标身上花太多时间，这样一方面浪费了时间，另一方面也会更加容易暴露自己。如果我的目的只是为了伤害小孩，那么我完全可以选择一个安全系数更高的孩子进行下手。” 李言成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作为‘目的性很强’解说也太薄弱了。 叶开还在疑惑，其余的人视线也都集中在那张照片上面，有了之前的先鉴之后几人也并不急着反驳李言成的话，而是反射性的开始顺着李言成的思路去思考。 思考着的众人都沉默了，一时之间屋内居然没人说话。 “是时间。”沉默的叶中在寂静之中突兀地说道。 众人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叶中，思绪飞速转动。 时间？ 什么时间？ “你们可能没在这边呆过不知道，我和我哥以前读书的地方也在类似的地方，我记得那一片地区也都是读书的小孩子，巷道七扭八扭十分复杂，但是那一片地区人也十分多，所以那样的地方有的时候你只是一个转弯，就会发现原本空空荡荡的巷道突然多了一个人。”叶中道。 这样的巷道对于外人来说有些阴森恐怖，但是对于孩子们来说却是玩乐的场所。 上下学的时候躲在路边拐角处，看着未察觉走出来的人突然冲上前去大叫一声，就能吓得对方哇哇大叫。 叶中从小就顽皮，这样的事情没少干过，印象还算是深刻。 “这样的地方杀人不确定因素太多，想要在这样的巷道里面找到一个完全没有其他人靠近的时间段，恐怕要经过足月的等待。”叶中道。 在这种巷道里面捉迷藏想要不被别人发现，靠的就不仅仅是聪明才智，有很大一部分还得靠运气。 有的时候就算你来的路上没有看到其他人，走在一半突然有人从家里出来就会被人发现。 凶手行凶的时候是在人流量高峰时间，这样的情况下，他必定要经过成百次的事先摸索才能找到准确的时间。 “如果要是对方并不是针对这个孩子，那么他在这个孩子身上花的时间也太多了，这完全不是随机谋杀凶手的做法。”叶中把自己想到地说了出来。 前前后后的因果，说清楚之后，叶中倒是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 他看像李言成，求证般地说道：“你之所以说那个凶手就住在附近，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李言成点头，看着叶中的视线有了几分赞赏。 但是赞赏当中也流露出几分疲惫，如果要是张轩或者安翔在他身边，恐怕他根本用不着花这么多时间去解释这么简单的几句话。 张轩或者安翔也并不是马上就能听懂他的意思，但至少两个人不会要求他解释这么多之后再行动。 两个人往往都是先行动，然后再去摸索李言成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言成想到这里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安翔那张脸，一时间，他有些走神。 最近的安翔，有些奇怪。 另外一边，叶中快速地把自己想到地说了出来，“如果要是有一个人想要弄清楚那里平时什么时候会有人，什么时候没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蹲点守候，凶手要是自己去那边蹲点显然目标太大，就算不被发现杀人过程也会因为常常出现而被怀疑。所以能够满足既能蹲点又不会被人发现这两个条件的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住在附近，从自己家里打量自己家附近的情况。” “谁也不会觉得一个没事儿朝自己家门口看上两眼的人觉得有嫌疑。”叶中道。 听了这一番分析，众人顿时皱眉，能够满足以上所有条件的人并不多。 除了小区里面的人之外，就只有住在案发现场附近两边的人！ “查一查之前那一起意外事故发生的时候当时有些什么人在小区里面？”李思立刻想到之前那一起意外事故。 如果两起案子真的有关联，那么两起案子当中都在场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嫌疑人。 众人立刻就动了起来，一时之间办公室内都是稀稀疏疏翻找资料的声音。 两起案子的资料他们都已经收集好了，所以现在需要做的只是交叉对比。 小区里面的人有几百个，对比过去也并不容易，好在他们就缺人手多，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基本就已经核对完。 两期案子案发时间都在附近的人一共有二十多个，第一起案子发生的时间是在下午，当时大多数人都在外面上班，所以在小区里面的人数不多，排除了大部分人的嫌疑。 第二起案子发生的时间在早上八点多，那时候大多数人都还没出门上班，大多数人都在家里，所以范围很广。 在经过交叉对比之后人数虽然有减少，但也完全不能让他们立刻锁定嫌疑人，这事情还得从长计议慢慢排除人数。 看了看天色，叶开让众人停下手上的工作先回去休息，但是众人只是嘴上敷衍了一句便又继续手上的工作，案子到现在难得有了进展，能放下手上工作的人除了李言成没有第二个。 在叶中说完可以立刻之后，李言成出了门。 找到一盘空无一人的安全通道旁边，掏出手机，存档中少得可怜的手机号码当中，张轩和安翔的号码就排在前面。 李言成对着手机望了一会儿，最终继续往下滑去，找到了第五个人。 电话接通，阿曼像是见了鬼般惊讶的声音响起，“你怎么会想到给我打电话？出什么事情呢。” 阿曼与李言成之间的交流不少，但是李言成主动找阿曼的情况却不多，认识这么多年来阿曼也是第一次接到李言成主动打过来的电话，所以难免惊讶。 不理会阿曼的调侃，李言成开门见山地问道：“安翔最近怎么了？” 阿曼听了觉得好笑，反问道：“安翔的事情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话说完，阿曼又好奇地问道：“你们两个吵架了？” 如果是安翔出了意外，李言成不会打电话来问他安翔怎么样，再加上平常李言成这人虽然某些时候看着聪明，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却很迟钝，所以阿曼立刻反应过来。 面对李言成的沉默，阿曼有些得瑟。在李言成面前他第一次有了一种过来人的优越感，他到底是结了婚成了家的人，和李言成这种小孩子自然是不同的。 不过阿曼也没得瑟几分钟，因为得瑟着得瑟着就连他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和李言成比这方面，那不是明目张胆的欺负人吗？ 想了想最近安翔的异常和安静，阿曼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有空回来看看吧，你走了之后这边两个人都像是成了哑巴，安翔我最近没看到，张轩是每天都不在状态。之前你走得突然，走了也没个准信，” 李言成站在安全通道，这边没人走动，很安静。 窗户大开，从窗户瞭望出去，满目尽是高楼大厦，说不上风景好坏。 李言成看了会儿窗户外后，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010章 .奇怪的TA（10） 具体的核对情况到底还是没能那么快，将近30多个人的任务，足足让他们忙了一晚上的时间。 直到第二天九点多，核对任务才总算是完成！ 两起案子都在现场的人里面，不具备作案条件的就有十几个，仅剩下的十几个人里面，救人根据当时的具体情况，经过详细调查，又排除了几个，最终剩下的就只剩下四个人。 而非常有意思的就是这四个人当中居然有一个就是被害人的父亲，那个在之前叶中他们去询问情况时，一直在抱着自己老婆不断安慰她的男人。 其余的三个人都住在这个小区里面，但是三个人并不是坐在这同一栋楼里，目前为止也没有查到三人有什么动手的倾向。 既然已经有了具体的嫌疑人，按照叶中他们的做法最为直接的办法就是直接把四个人的dna进行详细的对比，对比结果一旦出来就真相大白了。 这样的做事手法显然与张轩做事手法有些不同，如果按照张轩他们的手法，肯定会先去核对四个人当时都不在场证据，还有详细调查四个人的背景与被害人人家中的情况。 并非张轩他们想不到这个办法，只不过dna坚定需要一定的技术，还有一定的装备，除此之外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想要在同一时间里鉴定，这么多的dna，对于张轩他们那地方来说局限性太大，阿曼就算是在快的速度下进行最少也要三、四天的时间才能完成。 但是在这里不同，这里的今天报告大多数了当然，根据案情的具体情况进行排列顺序，只要叶开去申请他们就能够在明天早上得到答案。 办公室内，叶开整理好四个人的资料拿着资料，站起身来，“我去鉴定科那边，顺便把被害人身上的毛发的dna鉴定报告拿回来，叶中，你找几个人去提取dna，路上记得小心，不要激怒了他们……其余人继续调查这四个人的情况。” “为什么又是我干这种跑腿事儿？”叶中不满地嘟嘴。 面对叶中孩子气的表现，他哥哥叶开完全不予理会，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叶开叶中的离开让屋子里的人都松了口气，马不停蹄的忙碌了一夜，所有人都累了。 屋子里面角落还摆着昨天晚上他们吃我的夜宵，剩下的垃圾，经过一夜，味道有些大了。 李言成坐在靠窗户的角落，在他身边解文渊趴在桌上昏昏欲睡，屋子里面其余的几个人状态也差不多。 李言成看了看，最终还是起身拿着垃圾下了楼。 这边的环境他并不是很清楚，因为从到了这边之后就一直忙着跟这个案子，所以拿着垃圾下楼之后走到垃圾桶又花了一点时间。 等他再次上楼的时候，屋子里面去又马不停蹄的忙碌了起来。 李言成站在门口看了看，李思他们又把被害人家属的照片贴在了档案板上，几个人围着档案板又在讨论什么，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关于这一家人的新的线索。 叶开也已经回来，此刻正激动的拿着一张报告，本来趴在桌子上的解文渊也围到了档案板旁边，摸着下巴仔细地听着其他人的讨论。 李言成站在一旁看了一会而，却完全弄不明白众人在做什么，“怎么了？” “刚刚叶开拿到了之前那个凶手的dna，你猜猜是谁？”李思激动地说道，因为太过激动，她的脸颊泛红。 李言成垂眼思考，能让李思他们这么震惊地答案，肯定是在他们曾经接触过的范围之内，可能他们还调查过对方但却错过了。 果不其然，没等李言成开口搭话，李思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继续说道：“那dna居然和被害人的dna有百分之五十相似之处，你知道那代表什么吗？dna有百分之五十相似之处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凶手和被害人是父子关系。” “父子？”李言成哑然，印象之中那个男人并不引人注目，就算是叶中在他家询问他的情况的时候对方也极少说话，大多数时候都是他老婆在回答，他只是一只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搂着她，时不时安慰一句。 男人长相普通，并不出色，大众脸，以至于现在如果不是看到资料版上面贴着的照片，大多数人都快忘记对方的长相。 “但是如果是他父亲，很有可能是在家里的时候占到的，就不能作为直接证据。”李言成道。 “对，如果只是这样确实是无法作为直接证据，但是并不只是这样，还记得我们之前排查的那些有可能杀人的人吗？他父亲在其中，第一个孩子意外坠楼的时候他父亲说他在公司，但是他撒了谎，我们已经查到他案发时间没有不在场证据。”李思道。 “当时他上班的地方离现在的小区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来回用的时间不会超过半小时，而且这次他儿子死得时候他是和他儿子一起出门的。有人看到他们一起出门了。但是那对夫妻却没跟我们说过这件事情，他父亲也没跟我们说过他看到他儿子的死。”李思说道。 李言成走到一旁看了看鉴定报告，确实如同李思所说。 如果是这样，那他父亲的怀疑无意是最大的。 “有审问过他父亲吗？”李言成突然来了兴趣，因为印象中他父亲比他之前侧写出来的画像有些不同。 被害人的父亲身高并不矮小，身材也十分健硕，沉默寡言的性格倒是对上了，可是李言成总觉得不对。 他侧写出来的人物画像应该更加矮小懦弱，更加不容易引人注目，更应该让人感觉不到危险。 小孩子通常危机意识很强，虽然对于一些诈骗或者拐骗并不敏/感，但是如果有人满怀杀意的靠近，孩子们总是能更加敏锐的察觉。 大人的一颦一笑，对于孩子来说都是极为明显。 很难想像一个孩子会对一个身高体壮的男人轻易放下戒心，但是…… 如果对方是父子这一切也就说得通了，可是李言成始终还是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 “还没，我们刚刚在这里做整理，想把所有的资料都整理完了之后再去审问。”贺修文道。 审问也需要技巧，如果一无所知就去擅自审问嫌疑人，最后可能一无所获。 “我去。”李言成道。 兴奋的李思看向李言成，似乎有些惊讶。 叶开却有其他考虑，“那就李言成和贺修文你们两个人进去，我们在外面看着，这里是我们之前整理出来的资料，你们两个在审问之前再好好看看，不要漏了什么。” “我也去。”解文渊道。 案子调查到现在，解文渊多少有些恼火，一开始被李言成耍着玩儿，后来调查一无所获，然后又被李言成耍着玩儿…… “两个人去就可以了，人多了反而不好。”叶开道，“而且我们还有他老婆要审问，可以的话两边一起进行速度会快一些，一个案子拖几天时间，太久了。” 解文渊想要说什么反驳，但李言成抢先他一步说道：“让他一起去，有用。” 李言成这么说叶开自然不会在说什么，他回头看向另一个当事人贺修文。 贺修文沉默，不置可否。 几人各自拿着自己的资料在办公室看了会儿，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去了审问室那边。 之前因为被害人房间被收拾得一干二净的原因，两个人和那个人证一起被带了回来，没过48小时三个人都不能离开，现在倒刚刚好方便他们调查。 两个人被分开送到了两间审问室，叶开和章霞去审问那个女的，李言成和解文渊、贺修文三个人则是进了审问那男人的房间， 夫妻两个被分开显得有些不安，李言成他们进去之前两个人都在屋子里不安的朝着外面张望，直到见到有人进来才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见到突然有三个人进来，那男人似乎越加不安了，“你们干嘛把我们关起来？我要告你们，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先生，这不是拘禁，是保护。”贺修文在他对面坐下，然后把自己带来的资料放在了桌上。 他带来了不少东西，其中还有几张孩子出事之后案发现场的照片。 把照片一一摆在桌上，贺修文把照片推到了对方面前。 那男人只是匆匆瞥了一眼照片就侧过身去，远远的别开头，不愿意多看一眼。、 神色间有些忐忑不安，似乎是十分不安。 孩子出事之后的照片并没有经过任何修饰，毫无血色的脸，毫无生气的就那么躺在那里，不会再动不会说话…… “保护？我怎么不知道这是保护？有你们这么保护的吗？孩子出事了，你们不去抓凶手抓我们做什么？”那男人见照片还摆在那里，他立刻挥手把所有照片掀开，全部翻了过去放在桌上远离自己的地方。 “我们找到人证，说孩子那天早上出门是和你一起出门的。”贺修文开门见山。 男人闻言立刻露出马脚，虽然他并没有太大的动静，但是这个男人显然并不擅长撒谎，他脸色的表情实在太僵硬。 “我们是来调查你儿子死因的，如果你们有意隐瞒会给我们带来很多麻烦，而且介于你们之前的做法和隐瞒案发经过，我们现在怀疑你们知情不报或者--你们才是凶手。” 第011章 .奇怪的TA（11） 011.奇怪的ta（11） “你开什么玩笑，我们怎么可能是凶手，那可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他？”男人瞬间狂暴起来，他愤怒地瞪着说着话的贺修文，如果不是因为他和贺修文之间还隔着一张桌子恐怕他早已经冲过去拽着贺修文的衣领。 对于贺修文惹怒这个男人的，解文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他坐在贺修文身旁把之前那男人全部翻过来的照片重新翻过去摆在男人的面前。 到现在为止，他们基本已经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杀人凶手，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杀掉的孩子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男人越发抗拒，他不愿意看桌上的照片一下，整个人都在躲避。 “你只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解文渊道。 他话音才落下门口就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三人停下动作朝着门口看去，叶开出现在门口，他脸色有些奇怪，“你们先出来一下。” 审问中间叶开突然跑来打断，必定不是小事。 三个人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收拾了东西出了门。 离开审问室之后三个人才发现不光是他们，就连其余几个人也都出现了在门外，而且脸色也都十分难看。 “怎么回事？”李言成问道。 “还记得之前那个人怎么？”叶开问道。 三人点头，叶开道：“他死了，今天早上死的，就死在自己房间里。” “什么？”三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其中就连李言成都在。 “之前我们带他回去的时候看护人员没注意，所以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叶开道。 这三个人都是他们临时抓回来的，并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他们，三个人对于被关这件事情十分不满，所以警局对他们也算是宽容，之前曾经由警察陪同回去拿过一些日用的东西。 “这两夫妻也曾经回去过一次，基本是同时。”叶开道，“本来是准备让他们回去收拾一些东西然后回来的，毕竟他们可能不会这么快离开这边，又是被害人家属，虽然有嫌疑但是情况到底特殊……但是没想到回来的时候那个人证一直没出现，所以他们就让这对夫妻先回来了。”叶开道。 “没出现？”李言成有些不懂。 叶开也跟着皱起眉头，一副不赞同神色，他道：“跟着一起去的警务人员说是让他们自己上楼的，楼下出口只有一个，他们就在楼下等着没跟上去。那对夫妻先下来，有几个就陪着他们先回警局了。另外一批一直等到中午发现人没下来，所以才上去找人，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李言成拿过解文渊手中的资料看了一遍，眉头顿时皱的更深，“查明死因了吗？” “是他杀，被人从正面刺中腹部，流血过多而亡。”叶开道，“具体的情况法医还在做鉴定，现场很混乱，看样子经过一场打斗。” “现在现场已经被封锁，谁有空过去看看？”叶开扬了扬自己手中的资料。 “我去。”李思请缨，说完不忘带上李言成，“李言成也一起去。” “那就这么办，叶中你去附近查一查监控录像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叶开道。 “怎么又是我跑腿？”叶中哭丧着脸。 为了在法医把现场收拾干净之前看到案发现场，李思一路上几乎是飙车过去的。 到了现场，李言成和李思两个人径直去了人证家中，一进门，一股血腥味便扑鼻而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门，开始在屋内打量起来。 这屋子有些混乱，对于一个单身男人来说倒不奇怪，门口扔着几双鞋，都是穿过的。厕所扔着没洗的衣服，床上被子倒是有叠起来…… 人证死在客厅，仰面倒地，腹部有着明显的刺伤。 “死亡时间？”李言成带上手套，他蹲到了被害人身边。 尸体身上血液溢出不少，应该是背刺之后曾经清新过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并没有移动，直到血流过多之后昏迷死亡。 腹部被刺的地方有些分散，腹部，胸口都有，致命的伤口不在胸口，而是腹部一处动脉。死亡的原因大概和那孩子一样，因为大动脉破裂流血过多而亡。 屋子里一片混乱，东西碎了一地，打斗的痕迹很明显。 尸体第一眼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却说不上到底什么地方奇怪。 “早上八点。”旁边有法证答道。 “八点？”李思道，“那不是正好就是刚刚回来的时间？难道他一回来就遇刺了？凶手很有可能是提前潜伏在这里……” 李言成不言语，一旁的李思已经去打电话给叶中让他一起调查附近有什么人出现，但是在附近最近的监控录像都有很远一段距离，想要从监控录像找到什么几乎是撞运气。 “旁边的屋子查了吗？”李言成从地上让开，好让法证继续调查尸体上的伤口。 “还没，查旁边？为什么？” “这一层楼只有两个房间，如果凶手一直在这里，楼下的警察又没有离开过，他在警察搜查这间屋子发现人证死亡的时候，应该就藏在附近。这里只有一条通道，□□点大多数人都在家里，所以只有旁边的空屋子最适合藏人。”李言成道。 “我去看看。”李思收起电话。 李言成围着屋子绕了一圈，地上到处都是打斗时扔在地上的物件，什么都有，可以说是凌乱不堪。 想要造成这样的情况需要一段时间，而且动静不会小…… 李言成本想让其余的人去看看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但开口前的瞬间他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会在看到尸体的一瞬间觉得怪异--因为这里的案发现场实在太过混乱。 人如果遇到危险，第一时间肯定是逃走，但是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人证并没有第一时间逃走而是花了一段时间和凶手在屋子里打斗或者追逐。 但是这件事本来就非常奇怪，人证性格懦弱，甚至是不敢与比他身形高大的男人对视，面对胡兴凡这样的男人甚至是不自觉退缩。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在遇到危险之后不是第一时间大声求救和逃走，而是在屋子里和人打斗对持？ 而且还花了相当一段时间去打斗对持。 这本身就很奇怪，而且不合常理。 站起身，李言成走到门口从外往里看，这屋子里奇怪的地方并不只有这一点。 门口位置也很奇怪，被害人的鞋子凌乱的扔在地上。屋子里的情况也不对，脏衣服扔了一地。这些平时看着很正常，但是现在却并不正常，因为人证是回来收拾东西的，这屋子里却看不出来任何收拾东西的痕迹，行李箱甚至是还在厨房的角落积灰。 楼下有警察等待的情况下人证进屋之后不是立刻收拾东西，而是在屋子里找个地方坐下思考人生，直到被害人出现。 然后两个人又在屋子里花了一段时间你追我躲，直到被害人被刺中，受伤流血过多而亡…… 这屋子里能藏人的地方几乎不存在，不大的客厅一眼就能看光，唯一有视线盲点的地方就是站在门口看不到厨房里。可是站在屋子中间厨房也几乎可以说是一览无遗。 这样的情况显然不正常，加上不存在人藏在这里却没被发现的可能，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人证是在进门之后立刻就被刺伤，然后失去了行动力。 但是那样的话，又是谁把屋子里弄成这模样？ “李言成，你过来一下。”隔壁突然传来李思的声音，声音不小，这里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 李言成来到隔壁，这屋子是那对夫妻住的，布局和隔壁一样，但是这里整洁多了。 李思戴着手套拎出一袋东西递到李言成面前，你看看。 李言成把袋子打开，里面是一套衣服，一套血衣。 “怎么回事？” “我找床底下找到的。”李思道。 血衣是女装，黑白条纹的外衣格外显眼。 除了黑白条纹衣服之外，还有一顶假发，酒红色，长度大概齐腰。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之前人证看到的那一套衣服。”李思道。 李言成皱眉，凶手是那对夫妻？ “东西藏在孩子的房间，大概以为我们不会再多此一举再检查一遍。”李思道，“现在怎么办，要叫叶开他们过来吗？” 并没等李言成回答，李思已经打了电话。 叶开那边也十分惊讶，让李思把这边的房间也封锁起来，说不定能找到线索，他们会立刻过来。 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到底这里，然后那对夫妻先离开人证却一直没出现，在时间上他们完全有时间杀人，而且现在证据也有了。 但是原因是什么？ 等待的时间里，隔壁也整理完了，所有证据装袋收好，已经运送回了警察局。 尸体也被运走，只剩下满是血迹的空房。 李言成和李思留在原地等其余的人到场，期间两个人检查了附近，没有发现明显的攀越痕迹。但是在这对夫妻门口的鞋柜里发现了带血的鞋子，痕迹不明显，显然经过了清洗，但是可能由于时间太匆促，所以没有清洗干净。 第012章 .奇怪的TA（12） 012.奇怪的ta（12） 这些所有东西自然被带回了警察局去，法证那边自然又有一段时间要忙碌。 叶开他们劝也没闲下来，如今案子可以说是一团糟，众人甚至是有些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开始他们接到这个案子的相关资料时，因为这是一件专门针对孩子的连环杀人案件，当他们开始接触案子的时候，他们也确实是调查到了另一个孩子可能属于他杀而非意外失足而亡。 但是真的让他们以为有所进展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调查的方向完全错误！ 孩子的死居然与他父亲有关系…… 那么现在这案子是怎么回事？他父亲杀了自己的孩子，然后再被人证认出来之后也把人证一起杀了吗？ 办公室内，众人纷纷沉默，难道是因为他们神经太过紧绷，所以把这件案子放大化了？ 这不过就是一起简单的是人案件，与连环杀人案毫无关系？ 这案子是局长亲自交给他们的，对于这群人来说意义非凡，他们也曾经怀疑这是一起预谋未发的连环杀人案，因为这是局长亲自交给他们的安全，因此他们在心中早已经把这当做一起大案在调查。 全神贯注，聚精会神，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几个人之间的竞争也格外激烈，能再总局谋一个大队长的职位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种野心。 但是现在他们却发现他们的做法完全就是多余的，这不过就是一起不普通的私人谋杀案件而已。 那种巨大的落差让众人都有些失神，冷静下来之后，做人也忍不住开始思考，局长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难道局长给他们一个普通的按键就只是为了考验他们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局长的做法倒是真的成了考验，禁不起诱惑，无法透过外表看像事实的本质这一点，他们都失败得很彻底。 “怎么办？”胡兴凡问解文渊，两个人是结盟关系，胡兴凡并不善于解决这样的情况。 解文渊揉了揉额头，也是无奈地摇头。 他们现在并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只能等待，等待法医给出答案。 如果要是证据确凿，那么案子就此结案，也就没他们什么事情了。之前他们那些过了头的干劲儿就显得无足轻重，甚至是有些搞笑。 叶开沉默着，叶中见自己的哥哥沉默，也只好闭嘴不言。 “重新整理一下这起案件到现在发生的事情。”李言成道。 他起身走到资料板的前面，把上面所有的东西都拿了下来，然后重新按照时间顺序把资料一一贴了上去。 一开始他们发现了孩子被杀，从孩子被杀调查到了凶手可能是附近居民，从孩子身上的dna查到凶手可能是他父亲， 然后发现人证已经死亡，怀疑对象是那对夫妻。 简单的把事情经过在资料板上面标注完之后，事情倒是变得简单明了了许多。 “之前那个孩子的意外失足事件还要继续调查吗？”叶中问道。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负责在调查，目前为止只是调查到几个嫌疑人，而嫌疑人当中也有那孩子的父亲在列。 “这是两起案件，为什么不查？”李言成反问。 对于众人今天异常的态度，李言成有些不解，“案子被破解，不好吗？” 叶开哑然，他直视李言成，“不是不好，不过你不觉得有些无趣吗？忙了那么久，结果只是个普通的杀人案。” 李言成越发不解，“我们一开始要调查的不就是这是一件连环杀人案还是纯粹是一起凶杀案吗？而现在有了调查结果。” 叶开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之前的审问还没做完。”李言成道。 他看向解文渊和贺修文，之前是三人一起去的。 贺修文看了看其余人，既然现在无事可做，他并不排斥去接着审问。 解文渊本不想去，但是见李言成要去，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点了头。 重新回到审问室提审那个男人，三人有种恍惚感觉，似乎这还是早上。 解文渊和贺修文都没有了早上的气势，显得沉默。 李言成只好自己拿起桌上的资料在桌面摊开，然后继续早上地话题，他道：“我们在被害人伤口附近发现了你的毛发，关于这件事情你有什么好说的？” 在被害人的身上发现了这个男人的毛，而且有人看到他与被害人一起下楼，他自己却隐瞒了这一点。光是这两条就足以让警察怀疑到他。 “什么？”那人明显的愣了一下。 解文渊直接抽出一张资料递到他的面前，“医生鉴定报告，你可以自己看看，dna百分之五十一致，证明凶手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男性。” “而且我们有人证可以证明案发现场看到过你和那孩子一起下楼，那人完全可以证明你和孩子一起下楼的。”解文渊道，“在时间上面，你完全有这个时间，虽然动机不明，但是这已经足以让我们起诉你谋杀，好让警察把你在在这里关上一个月。” “等等……等等你刚刚说什么？”男人挥了挥手，他面色有些诡异地看向三个男人，“你们刚刚说什么、什么d、dna？” “不要再狡辩！毛发中dna的数据不会出错，我们已经把残留在，被害人身上的毛发里的dna和被害人对比，相似度有百分之五十。”解文渊道。 “……可是……这怎么可能？！”男人惊讶地看着资料，他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半晌没回过神来。 解文渊皱眉，在被害人身上发现他的dna是值得那么惊讶的事情么？？ 贺修文也有些惊讶，他们之前来这里做好了这个男人会努力狡辩的预备，甚至是已经做好详细准备，只要这个人试图狡辩他们就用其他方式让他开口。 但是现在的情况似乎并不是在狡辩，他反而好像是十分的惊讶…… “有什么不对吗？”贺修文问道。 李言成从始至终就在一旁坐着，并没有开口询问什么，只是在一旁安静的观察着这个男人的表情。 心理侧写有一部分也和对方的行为方式有关系，就算是心思再怎么缜密的人也瞒不过自己身体一些反射性的小动作，而这些小动作和微表情很大程度上暴露了被观察的人的心思。 这也是为什么叶开早上的时候答应让李言成跟贺修文一起来审问的原因。 嘴巴可以撒谎，小动作和微表情却不能。 “这不可能！”突然间，男人又激动起来，他状似愤怒地拍着桌子大声说话，但是李言成却发现对方似乎十分的不安。 “什么不可能？”贺修文又问，“如果是你做的你最好赶紧交代，自首和被调查后抓到是两回事。” 但是那人却突然沉默了，虽然面上有着明显的愤怒，事实上他却一直不安地朝着墙壁上玻璃的方向和门口的方向望去。 这是人类基本的行为，在遇到危险之后，一旦紧张就会反射性的向着出口看去，伺机逃走。 这是一种应激反应，更加是一种心理暗示，因为遇到危险之后人会都会放射性寻找相对安全的地方。 “出什么事情了”李言成问道。 男人看着李言成，似乎是在犹豫到底应不应该把事情说出来。 “就算你不说，就算你老婆不说，我们也能查出来，需要的只是时间。”李言成道。 李言成没有准备刺激他，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李言成的话似乎打破了对方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他趴在桌上，双手捂脸。 沉默许久之后，他才开口说道：“孩子不是我的……” “哈？”解文渊直接傻眼。 “你说什么？”贺修文也好不了多少。 “我说孩子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亲生的。”男人道。 一旦开了口，述说后面的事情倒是轻松了很多，但是男人显然还没缓过劲来，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有些前后颠倒。 孩子并不是这两夫妻亲生的，不，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并不是这个男人的。 孩子是他老婆带来的，两个人结婚的时候他老婆已经有了身孕，后来孩子生了下来…… 他们试图要过一个孩子，但是没能成功，好在也没有别人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他们决定就这样把孩子养大。 在这近十年的时间里面，没有其余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两个人也从来没有对外面的人提起过，就连男人的父母也就是孩子的祖父祖母都不知道。 这个秘密对于两个人来说是绝对不能暴露出去的丑闻，所以这个秘密，两个人向来三缄其口，从来不提。 如果不是这一次出了这种事情，警察把证据摆在了他的面前，两个人根本就没想起来还有这一回事。 听了男人的话，解文渊和贺修文当时便有些目瞪口呆，李言成心中也是十分惊讶，但他却并没有像是另外两个人一般表现出来。 在玻璃外面站着的人也愣愣的傻在原地，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好不容易抓住的线索居然又出了这种幺蛾子。 “之前曾经有过这方面的迹象吗？有没有什么男人来找过你们，或者有没有什么新搬入附近的住户？”李言成比所有人都先反应过来，如果对方是孩子的父亲，然后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杀了自己的孩子，那么对方肯定接触过孩子。 男人想了一会儿，最终却无奈地摇头，“没有，那个小区，我们住了将近十年的时间，那边房子不对外出租，十年来搬进来的住户没几个。而且如果有什么人接近孩子，我们肯定知道……” “那关于孩子的父亲，你们有没有什么线索？”李言成有问。 如果要是dna不是这个男人的，那么凶手基本已经可以肯定就是那个孩子的父亲。 相比起其它人的惊讶和绕不过弯，李言成却基本已经在想接下去的事情，“如果dna不是你的，我们就需要尽快控制对方，把人抓起来。” 第013章 .奇怪的TA（13） 如果dna不是这个男人的，那么对方杀人的意图就已经很明显，对方很有可能是针对他们这一对夫妻，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男人。 “关于孩子的父亲，你知道多少？”李言成问道。 男人一开始先是摇头，然后才说道：“我知道的并不多，我和我老婆结婚的时候她肚子里已经有个孩子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是之前的事情我却并不清楚。” 对于男人这样的回答，众人都有些惊讶。 男人的占有欲是天性，特别是在自己女人这点上，比起其他事物格外的严重。 这男人在知道自己老婆怀了别人孩子的情况下还毅然和她结婚，这并不是有勇气或者其他什么就能解释的。 因为他一旦要接纳对方，就不只是接纳那女人，还要接纳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一接纳，便是一辈子的事情…… “你一点都不知道？”李言成有些不信。 每天面对在自己身边的孩子，却不能告诉孩子自己不是他的父亲。甚至是都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这种事情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 “这件事情我觉得你们最好还是去问我老婆比较好，我之前也问过他，但是她什么都没跟我说。”男人道。 李言成越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转念一想，又有些释然，“你们结婚之前是不是出过什么事情？” 如果有什么其他意外事情发生，倒并不难以接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结婚之前她没遇上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只知道她曾经有个男朋友。”男人道。 说起这件事情，男人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语气却有着明显的变化。 显然，他知道的东西并不多，但也并不是完全不知道。 “能具体说说吗？”李言成道。 “我和她是相亲结婚的，之前见过一面，后来断断续续一直在联系。那年过年的时候我们定了下来，结婚之前我才知道她已经有了孩子，我问她孩子是谁的她也不说。本来这事儿已经催了，但是因为她父母的原因推了一段时间最终却还是结了婚。那时候我年纪已经不小，三十多岁了，而且对方也已经二十七，家里条件都不是很好，又都属于大龄晚婚，家里逼得也紧……”男人道。 根据男人的记忆，当年那女孩子是在一家眼镜店上班，那是一件大型连锁店，所以员工挺多。 “我知道的时候孩子已经三个月了，我之前去过她上班的地方打听，只是知道她有一个很神秘的男朋友却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事情你得去问她，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多年过来，我以为我们以后也能够相安无事的过下去，结果没想到居然快十年之后还会出这种事情……”男人道。 男人脸上虽然有些懊恼，但是依然清醒，并没有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而变得暴躁不安。 看的出来这件事情带给他的并不只是惊吓，还让他松了一口气。 对于男人的态度，其余人不置可否，但是也没有说话的立场。 李言成起身，离开审问室。 解文渊和贺修文还在屋内，两个人翻看了一下桌上的资料，又询问了那男人几个问题，但是关于对方的‘男朋友’那人几乎一无所知。 那人似乎是他妻子之前上班的时候遇到的，和她一起上班的同事都知道她有一个神秘的男朋友，但是却并没有人亲眼见过。 李言成在门口听了一会儿，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听到。 “去查一查这个人？”叶开说道。 “这都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就算是想要查要从什么地方开始查？” 那家店男人到是还有印象，但是毕竟已经近十年的时间了，很多东西早已经物是人非，当年那女孩子上班的店也早已经无影无踪。不仅是店，就连整条街道都已经无影无踪。 想要找人，上什么地方去找？ “最直接的方式还是去问那女人。”叶中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李思等人年已经围到了审问室外面，李言成出门的时候审问室外的玻璃后面站满了人。 一开始的失落之后众人也很快就回过神来，无论这是一起大案还是一起简单的杀人案，只要是出了人命，他们就得调查到底。 虽然一开始让他们有了一种自己被重视的错觉，但能静下来之后众人也找回了自己。 之前的失态让他们也有些自责，所以现在倒是全都卯足了劲儿，虽然众人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来弥补。 “章霞已经去了。”李思道。 结果却是就如同那个男人一般，章霞的提审并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并不是那女人也不认识孩子的父亲，她不但提供了孩子父亲的名字，还提供了孩子父亲的素描，唯一的问题是那女人提供的名字是假的！ 在公//安的系统里面，查无此人。 拿到章霞得到的名字和资料还有画像之后，叶开他们立刻就开始调查，从警察的资料库里查找了那女人提供的名字--丁洋。 警察局电脑当中一共查到了上百个叫做丁洋的人，男女皆有，年龄适中的人就有几十个之多，但是在这将近五十多个人当中没有一个男人的长相是符合那女人的素描画像的。 一开始他们以为是弄错了什么地方，所以张霞把所有符合条件的男人的照片都打印了出来，然后让那女人亲自一一查看。 结果所有照片看下去之后，她却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 按照那个女人所说，她与对方认识的时候对方才十七、八岁，而那个时候，这女的已经二十七，两个人是在上班的店里一见钟情，但因为惧怕外人口舌便在暗中有了发展。 本来以为两个人可以走到人生的最后，但是女方的家长一直不同意这件事情，虽然没见过那男的但是在听说对方比自己的女儿小了将近十岁之后，便一直不同意。 最后甚至是强势的安排了女儿的相亲，那段时间他们限制她的行动，不让她外出，甚至是断了她的经济来源。 为了反抗，那女人告诉相亲的男方她已经怀孕的事情，为的就是让对方知难而退。 得知这件事之后她的父母几乎崩溃，打骂是常事，哭着求着让她打胎她不愿意结果就被关了起来，她父母甚至是以死相逼…… 加上男方家里逼得也紧，因此这事儿便以戏剧性的发展终究成了。 本以为强扭的瓜不甜，但是在僵持了近两年之后，结婚的两个人却发现日子并不是过不下去，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是平平淡淡也是福气。 再加上后来他们一直没能再生下孩子，这件事就成了默认的秘密，谁也不提，都把孩子当做亲生的在抚养。孩子不是夫妻俩生下的这件事情因为一直没有见到女人的男朋友，所以也没人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双方父母那边也有默契，从不对外提起。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两人几乎把这件事情忘了。 直到警察再次把dna验证鉴定报告放在他们面前，他们才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关于那个小男朋友丁洋，女人印象已经不是那么深刻，因为在她被关在家里那段时间对方一直没有出现过。没有电话，也没来找过她，她结婚之后也从来没出现过…… 大概是因为当时年纪太小，遇到事就躲了起来。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女人才能真的静下心来过现在的生活。 爱情终究湮灭在现实中，剩下的也只有一些不知道对错却无法磨灭的东西，时时刻刻提醒着那女人。 章霞他们试图找女人索要当年丁洋的照片，但是一无所获，因为那段时间她被父母关了起来，不光是□□和身//份..证，就连手机都被藏了起来，所以基本上已经完全没有 和对方有关系的东西在。 档案资料里面找不到丁洋，小组里多数人觉得可能是改名还需要继续调查，这事儿便交给了解文渊。 其余的人一边整理案件，一边做其余几个地方调查的收尾。 孩子遇害的案发现场的调查基本已经结束，但是人证被刺杀的案发现场却还没经过调查，而且关于人证的死，也还要继续调查。 当时上楼收拾东西的人里有这对夫妻，现在血衣也在这对夫妻屋子里发现，最大的怀疑是这两个人，但也需要证据。 夫妻俩个自然不承认杀人，两人都说回去之后立刻就收拾东西然后就下了楼，根本不知道隔壁发生了什么。 而且关于这个邻居，其实两个人并不熟悉。 对方是大概四年之前搬来这边的，一开始他们还主动去打过招呼。可是这邻居性格一直有些唯唯诺诺，平时也从来不和别人打招呼，甚至是也从来不会主动跟人说话，因此两家人平时接触的机会不多。 不光是他家，时间一久住在附近的人也都不怎么喜欢去找他，他平时就像是个隐形人一般，很少出现在众人眼前。 最重要的是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去杀人？ 就算是对方看到了凶手，可是凶手又不是他们两个人，他们就更加没有杀人的道理了。 关于这一点小组里大多数人是赞同的，毕竟杀人、伤人通常都是利己的行为，如果没有好处这两夫妻为什么要杀人？ 总不能是想要隐藏孩子的亲生父亲…… 如果只是那女人一个人想要杀了人证隐藏凶手还说得过去，可是丈夫却完全不会这么做，因为这对他来说是谬论，他总不能为了要隐藏杀了他养子的人而去把人证杀了，一切还建立在这个凶手还是他老婆前情人的情况下…… 第014章 .奇怪的TA（14） 如果凶手不是这对夫妻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当时在他们离开之后凶手杀了人，然后把东西藏在了他们的房间。 叶开他们提议立刻对周围的人进行调查，之前提出的检查dna的做法现在成了当务之急，最好的办法就是对周围的人进行一系列的排查，然后利用dna因为找到凶手。 虽然这样做可能会花费一些时间，但现在却是最有效率的做法。 他们之前也曾经去找过一些相关的线索，但是事实上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用处。 李言成却并没有完成赞同叶开的做法，但是也并没有反驳。 如果能够利用证据直接证明凶手是谁自然是好事，但李言成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种感觉从李言成走进人人证家里的那一秒开始就已经有了。 违和的并不只是人证家里的被破坏之后的情况，违和的还有很多其他的地方，例如凶手把带血的衣服最正常在这对夫妻家里的用意就是十分奇怪。 如果对方的目的是要嫁祸那对夫妻，让他们染上杀人的罪名，那么这样的指证也稍微有些不足。 警察虽然很有可能会因为那血衣的罪证怀疑这对夫妻，但是只要经过调查，立刻就会发现，这对夫妻的时间恐怕并不充足。 如果对方真的想要让警察把这对夫妻当做罪犯抓起来，最少也要让他们这些警察查无可查才行，在没有其余怀疑人的情况下，警察才会真的把这对夫妻当做凶手。 当地是居民区，早上七八点的时间孩子要上学，大人要上班，那边人流量十分大，对方不可能完全不被人发现，想要完全消失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凶手提前一天藏进去，杀了人之后离开也没那么容易。而且警察什么时候带那些人回去拿东西并不是定时的，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提前呆在人证家里等待并不明智。 而且还有危险。 如果当时警察和那些人一起上去，进了门，杀人凶手立刻就会被人发现。 只要经过详细的排查总能找到，但是因为人数实在太多加上其中穿插错杂的信息量也十分的大，在没有嫌疑人的情况下十分难以清查。 思及至此李言成停顿了一下，凶手如果真的想要把所有一切责任都推加到这对夫妻的身上，那么对方肯定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 对方杀人显然是早有预谋，所以ta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ta这么做一定有着自己的目标。 而且现在人证死了，李言成反而更加在意最之前的人证所说的那一席话，之前那人证一起坚持他看到的是一个女人，一个穿着条纹衣服长发齐腰的女人，但是经过警察的调查，他们知道当时杀害了孩子的人可能是孩子的父亲——所以也是个男人。 杀害孩子的人是个男人的情况下，那么人证当初看到的人又是谁？ 如果是和这一起案子完全无关的人，那么人证为什么会被杀？ 他如果没有看到凶手，凶手也就没有必要杀人灭口，人证的死就显得有些多余…… 但是如果对方真的和这一起案子完全没有关系，为什么他的衣服会出现在那对夫妻的家中？ 这其中实在有太多无法解释的地方，抛去所有的不可能，李言成只能想到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这是完全不同的两起案子。案子之间本身没有任何关系，那么这一切就说得通，也解释得了了。 不然一个人怎么可能忽男忽女？ 李言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并没有听旁边几人的商量，直到旁边的人叫他三四声之后他才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解文渊会继续调查那个叫做丁洋的男人，我和其余的人准备再去案发现场看看，你要一起去吗？还是留在这里？”叶开问道。 李言成看了一下，在资料板上贴着的照片，他摇了摇头，说道：“我就在办公室里面，再看看资料。” 看着其余的人往门外走去李言成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之前那个被害人的资料在什么地方？” “不就在你面前？”李思说道，这案子所有的资料他们都整理过好几次，现在就摆放在桌子上面，虽然有些凌乱但是十分齐全。 李言成摇了摇头，说道：“我是说那个意外失足坠楼而亡的孩子。” 李思愣了一下后才从旁边抽出了一份资料的，递到了李言成的面前，这个时候其余的人都已经出了门。 这份资料比起桌上那一大堆资料显得有些微不足道，李言成大概翻看了一下一共才只有十几页。 “现在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看这份资料？”李思问他。 “这案子不是还没结吗？” “但是就目前的调查来看，这案子并没有问题，当时几个有时间的嫌疑人我们都已经调查过了，并不是他们做的。”李思道，“排查到最后剩下的人就只剩下就在楼下的那对夫妻，就是第二个被害人家的夫妻。但是两个人对当时的情况记忆已经模糊，而且当时是星期天，他们的孩子也在家里做作业，所以并没有作案的机会。” 李言成已经完全沉浸到自己的思绪当中，他仔细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资料，完全没有理会在他面前的李思。 李思见状无奈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临走之前带上房门。 关于凶手到底是男是女或者完全就是两个人这一点，在没有进一步地证据之前，李言成也无法做出判断。 按照他的心理侧写画出的人物画像，对方应该是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独自居住的男性，对周围的环境极为熟悉，很可能为住附近，而且凶手可能还有一定的医学经验…… 一开始这侧写只是李言成大致给出的初步侧写，但是现在他已经能够确定对方就是这样一个人，对方善于隐藏在人群当中，在暗中注视着这发生的一切，却不会被人怀疑。 而dna的验证证明了他对凶手是男人的侧写，可是却也不能完全解释那条纹衣服的女人是怎么一回事。 还是说那件衣服的主人是那对夫妻当中的女主人，杀了那孩子的病不只是她丈夫，还有她。 也许是因为两个人多年后偶遇重逢，旧情复燃，所以便有了这一起案子。 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两个人针对的对象应该是女人的丈夫，而不是他们的孩子，更加没有必要去伤害他们自己的孩子。 李言成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案子乱得一团糟，李言成难得的有了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一条线索还没调查清楚另外一条线又马上跟着出现，而这些线索到底是真是假却没人能够弄清楚，这样的情况确实是不多见，但是更主要的是身边没有人够帮得上忙的人。 每一条线索，每一个想法李言成都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去解释，他只有一个人，就算是再厉害也没办法同意时间调查多个线索，以往这时候李言成总能让张轩或者阿曼帮忙，但是在这里…… 关于这一次的案子，之前那一起意外失足坠落的案件李言成觉得应该再进一步调查，但是其余的人各自忙碌各自的手头上都有事情要忙，谁也没有注意到这案子。 李言成不是队长事情不是他说一句就能算数的，张轩、阿曼不在身边没人会听他的一句话，安翔也不再身边，更加没人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冒冒失失。 并非失落，李言成只是有些不习惯。 当年离开老家之后李言成并没有去预报之中的西藏，而是去了g城读书，阴差阳错的认识了这一群人，然后便在g城一待就是将近八年的时间。 八年的习惯想要改变，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现在李言成独自一个人在办公室安安静静地看资料，倒是让他找回了几分当初在g城的感觉。 把那孩子的资料查看一遍之后李言成注意到一点，当初在小区里面有可能动手的人名单里有那对夫妻。李思之前似乎和他提过这件事情，但是李思并没有告诉他当时孩子意外失足之后最先发现并且报警的人也是这对夫妻。 当时整栋楼就只有这一对夫妻还有第二个被害人在，据这夫妻口供录诉，当时那孩子在自己房间做作业，父母听到外面传来声响所以才出门去查看，然后惊讶发现居然有人掉了下去，所以立刻打了报警电话。 这份资料十分详细，当时那对夫妻报警的电话具体的时间都有记录。 根据记录，他们是在发现有人坠楼之后三分钟左右才下的楼，由于当时也没有其余人在场，他们也没靠近孩子，所以直接报了警。 为了排除这对夫妻的嫌疑，所以警察当时调查了对方，关于对方当天的通信记录也都有详细备份，这对夫妻确实是在孩子坠楼之后打了报警电话，而且不止一个。 李言成把这份资料仔仔细细看了两三次，资料上确实是没有记载任何关于打120求救电话的记录，也就是说孩子坠楼之后那对夫妻并没有先求救，而是直接打了报警电话。 而且接下去几个电话都是报警电话，而没有一个求救电话！ 一般正常人如果遇到这种事情，第一行为多数是打120求救，除非当时他们已经确定孩子死亡没得救…… 这或者只是一个巧合，但是这确实是有些怪异。 第015章 .奇怪的TA（15） 李言成本想询问其余的人，但是等他回头之后才发现屋子里面就只有他自己，其余的人已经离开。 在屋子里面呆了一会儿李言成终究还是起身出了门。 既然没有其余的人能够帮上忙那就只有他自己亲力亲为，犯罪现场那片地区李言成已经去过好几次，倒也熟门熟路。 之前他去的时候周围总有一些身穿警服的人在，但是这一次不同，他是自己独自一人过去的，而且他去的地方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而是去了那孩子之前读书的幼儿园。 两个孩子唯二的共同点就是在一个幼儿园读书，而第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住在同一个小区，并且是上下楼关系。 那孩子出事情之后，他的父母就搬离了附近，所以这一条线索早在几年之前就断了，如今剩下的线索就只有幼儿园。 幼儿园就在小区附近不远，这附近一大片地区都是学生聚集的地方，小学就两所，幼儿园也有一家，幼儿园的位置也就离小学稍微远一点。 再远一点的地方还有初中高中，但是距离有些远，所以已经分开划片。 李言成去幼儿园的时候，正好是幼儿园下课的时间。 幼儿园并不大，一共就只有3层楼高，外面有一片围栏围出来的空地，里面放置着一些玩具还有一些沙地。 这地方应该只是租用了民用住宅，然后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造和布置，李言成围着这边转了一圈只花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此刻已经是下午3点多左右，李言成到的时候这边外面站着不少家长，幼儿园下课的时间很早，再过半个小时幼儿园基本就已经下课，家长早早的就来等着接送孩子。 李言成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耐心的等到幼儿园下课之后他才进去寻找里面的负责人。 附近的幼儿园不少，这所学校但却是开得最久的，期间经过几次转手几次改造，但由于是本地最长时间的幼儿园所以经营的还可以。 李言成进了幼儿园之后，找到了负责人，并且把自己警察的证件递给对方，在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李言成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询问了他关于那两个孩子的事情。 负责这所幼儿园的人是一个中年妇女，对方在见到李言成的警察证之后就有些慌了神，再听说李言成那些话之后更加有些手足无措。 李言成并不善于对付这样的人，所以便直接把自己想要问的问题提了出来，“这两家人之间的关系怎么样？我只是例行询问，你只要照实说就好。” 也许是因为李言成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对方安心不少，所以那女人在暂时的慌神之后总算缓过劲来，她只是回忆了一下之后说道：“你说的那两家人我倒是都知道也还记得，最近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大家都在讨论。” 对于对方文不对题的回答李言成并没有催促或者打断，而是耐心地听她东扯一段西扯一段说了半天。 通常大部分人紧张之后就会说个不停，以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而这时候她所说的内容多数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但是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对于李言成来说却显得尤为珍贵，因为这些显得十分八卦并且无所依据的话题是他们警察局怎么调查也调查不到的，也是资料里面不可能显示的。 当然，因为这些居民之间的八卦是不可能作为呈堂证供的，所以就算是调查也毫无意义。 那人一个人说了半天，总算缓过劲来之后才发现自己把一个警察晾在旁边半天，因此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倒水让李言成在办公室内坐下。 重新坐下后，那妇人对李言成来了兴趣，“你们最近一直在调查那起案子现在怎么样了？” “没什么进展。”李言成如实回答，“所以我希望能够从你这里查到相关的信息，两个孩子在这里读过书，我想知道两家人有没有在这里遇到什么麻烦。” “那两个人大的麻烦倒是没有，小麻烦倒是不断。”校长回忆道。 “怎么说？”李言成掏出一个笔记本，想要记录一些什么。 “这些事情你们可不能跟别人说是我说的，都是街坊邻居的，要是以后发现搞错了我这生意还怎么做？”那校长紧张地看着李言成，但是从她的神色之间却看不出太多紧张，更多的反而是好奇。 李言成点了点头，李言成这人本来就想来少开玩笑，因此在外人面前他这副模样倒有几分可信之处。 “那我可就跟你说了。”校长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那两个孩子差不多同岁，也是差不多同时间在我们在幼儿园上课的。两个人一个安静一个活泼，由于住的近，所以玩得也挺好，上下课的时候父母有的时候还会拜托对方一起帮忙接送。” 说完这话对方眨着眼睛看着李言成，眼中有些期待李言成接话。 “但是现在他们两家好像已经不来往了，而且好像关系并不是很好，为什么？”李言成如她期待般询问道。 李言成开了头，对方立刻迫不及待地把话题讲下去，她说道：“那两个小孩子一开始在我们这里读书的时候关系很好，但是后来好像是因为两个孩子打了架，所以就不怎么来往了。” “打架？”李言成歪了歪头，微微有些诧异，两个五六岁的小鬼打架也能让两家人从此冰火不相容吗？ “我跟你说……这事情本来也不是我们该嚼口舌的事情，不过那段时间失足坠楼的那个孩子请假没来，后来过了将近有半个月的时间他才重新来这里，那会儿他一身都是伤，看着怪吓人的。”幼儿园校长说道。 “五六岁的小孩哟一身都是伤口，脑门上还挂着一条两指宽的口子，说是缝了针，身上肚子上也是大大小小的伤口，看着怪心疼人的。”她说道：“为了这事儿，我们还特意把两个人分了班。” “后来呢” 两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在一起玩耍打架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就算是五六岁的小孩真的打起来了，也不过就是你一拳我一拳的，小孩子的力气能真的伤到人？ 李言成实在很难以想像到底是什么样的打斗，才能让一个和他年龄一样大的孩子一身都是伤口。 “然后？” “嗯。” “然后就这样了。”那人疑惑地看着李言成。 这下轮到李言成惊讶，“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没有下话吗？” “对啊，就这么没了，那两个小孩打完架之后我们就把他们重新分班了，后来父母之间的关系也就冷淡了，到底是自己生下来的怎么也不舍得让他受人欺负，所以也就没什么来往，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不过也亏得那小孩子年龄那么小居然能把别人打成那么重的伤……” 李言成停下并没有写几个字的笔，把笔放在一旁，李言成望着窗口发了一会儿呆。 每个人思考的时候都会有自己固定的习惯，李言成的习惯便是望着一处发呆。 这时候李言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远处，视线却没有聚焦点，总让人觉得他只是单纯的在发呆。 但是张轩一些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时候的李言成并不是在发呆，而是在想事情。 当然李言成也经常发呆，走神，但是当他无心听人说话走神发呆的时候，表情更加呆滞。毛茸的头发随风舞动，视线却没有聚焦点，面无表情的脸…… 他思考的时候手指却会轻轻的敲打，动作不大，是个小动作。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李言成开口说道：“那孩子失足坠楼的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记得，当然记得了，这附近谁能忘？”校长说道：“当时那对夫妻哭得惊天动地，警察也来了，估计这整片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后来不是听说他父母还要闹自杀吗？闹了将近有几个月的时间，直到后来两个人搬了家这事情才不了了之。要我说啊现在的年轻夫妻就是太不懂事，你说那么小一个孩子怎么就让他一个人在家里呢！” “闹自杀这件事情你能说说吗？”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就像我说的，这件事情大多数人都知道。” “那孩子死了之后的一个月时间，警察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最终调查说是孩子自己摔死了那对夫妻就有些接受不了，所以就在家里大哭大闹也不去上班也不做事情，后来有一天那男人的老婆突然爬到屋顶说要跳下去，但是警察给抓住了，就没死成。” 李言成此刻已经放弃继续记笔记，这些东西都是他之前得到的资料上并没有记载的，而且之前的调查期间他也未曾听闻。 见李言成似乎对这事情很有兴趣，对方又继续说道：“我现在都还记得，听说那女的爬到屋顶上之后我还去看过，在楼上哭得好可怜，硬是说她家孩子不该死闹着要自杀，还好有人报了警，所以才把人给抓了下来。那样子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酸，你说好好一个孩子养的那么大，怎么就这么死了啦？都怪一个孩子啊……” 说着说着，她便忍不住感慨起来。 对方絮絮叨叨说了十多分钟，大大小小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李言成听了半响也只是总结出一件事情来，那就是这孩子虽然成绩不是很好，但是因为嘴巴甜而且性格活泼却不脾，所以挺受周围的人喜欢，老师似乎也挺喜欢他的。 第016章 .奇怪的TA（16） 孩子意外坠楼的时候才六岁多，六岁的孩子看不出太多东西，成绩差也并不能代表所有，所以学校的老师对他态度很宽容，自前李言成去小学打听的时候也曾经问过这个事情，小学里面负责教失足坠楼找孩子的老师也是差不多的评价。 总觉得男孩子开窍晚，所以就算现在成绩差一点以后总能提上去，对孩子的失足坠楼十分惋惜。 一开始李言成还以为这只是对方地说辞，但现在看来那话有几分真实。 说起这件事情连村里可有想到另外一个孩子，“另外一个孩子，你觉得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起另外一个被刺杀的孩子，校长意外的有些迟疑。 她虽然尽可能的掩饰，但是李言成还是眼尖的立刻就发现了不对。 她微微侧脸避开年审的视线，然后说道：“那也是一个好孩子，死了也很可惜，不知道是谁那么丧尽天良居然对一个孩子出手。” 为了安抚对方，李言成放柔和了表情说道：“这件事情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而且我们的调查并不会因为你一句话就下结论，如果没有实际证据，我们也不会做什么？” 校长微微抿嘴，她看了一眼李言成，有些动摇。 “为了保密我今天来的时候穿的衣服都是便服，所以不会有人知道我们见过面的事情。”这一句话似乎是一剂强心针，那校长脸上的表情立刻就有了变化。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这事情本来不应该我来说，不过既然你问起了那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那孩子也不是说不是一个不乖的孩子，只不过他的性格有些乖僻，平常不常与其他孩子接触，从幼儿园开始就一直独来独往，性格有些阴晴不定。” 李言成没有插话，而是等她慢慢诉说。 说起之前那个孩子的时候，这校长眉飞色舞神色间颇为惋惜，甚至是多次替那对夫妻感到不平。 但是说起这个孩子的时候，她的态度却略显得有些冷淡。 “发生过什么事情吗？”李言成问道。 “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但是有些聪明过头了，对于他那个年龄来说，那样的聪明反而显得有些异常。”校长说道：“读幼儿园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他不喜欢和其他人交流甚至是不屑于与其他人接触，一旦惹怒了他对方便会变了个人似的发脾气，幼儿园里面少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 小学之后这种情况就更加明显，有过几次请家长的记录，好像每一次都是把对方打伤了被学校要求请家长。 这片地区总共就那么大，而且对方又是住在这附近的孩子，所以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 对于这样的反差，李言成是始料未及的。 那校长却又说道：“但是男孩子很聪明，都是成绩非常好，我之前听说他可是班长，而且都已经准备跳级了，结果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情。” “关于他父母你知道些什么？” “父母都是老实人，也都是我们认识的，平时路上见到还能打个招呼。”校长挥了挥手，显然已经不准备再继续多说什么。 知道已经问不出什么东西，李言成转移了话题，“那你知不知道这两家人有没有什么共同的仇家？” “仇家？”校长立刻便道，“没有那东西。这两家人我都知道，虽然不算很熟悉但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是在两家人都挺低调，不像是那种会与人结仇的人，特别是失足坠楼那对夫妻为人十分随和，加上他们家孩子也讨人喜欢，所以我还挺喜欢他们家的。” “不过就我所知，那两家人自从孩子打架之后就一直不相往来，事情闹的还挺僵的。”校长说道，“不光是他楼上那家的孩子，其余人也都不大愿意让孩子和他们家孩子玩在一起，好像说是身体很差有病，有次吃东西都吃进医院里面去了……” “另外一家人孩子虽然不是很讨人喜欢，但是也都是辛辛苦苦上班老老实实工作的本分人家，平时看他们吵个架都少。”校长道。 本本分分的人家，却接连出了这种事情…… 李言成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递到了对方面前，“你认识这个人吗？” 对方接过照片仔细察看了一会儿，“有点眼熟……哎这不是那个那个谁吗？就跟那两家人住在一起那个谁来着……我记得他好像经常和另外一个女人走在一起，哦对对对，就是和最近出事哪儿孩子他妈一起。这人啊有点怪怪的，你就算跟他说话他也不会理你。” 校长绞尽脑汁还在想对方是谁，李言成却已经收拾了东西往门外走去。 “今天调查的事情就到这里，有什么其他事情警察会再来联系你，谢谢。”说完这话李言成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立刻就出了门。 幼儿园这会儿除了几个在搞卫生的老师之外，已经空无一人。 李言成急匆匆地离开幼儿园之后便跑动起来，他一路快跑，很快便离开幼儿园去往了第一案发现场附近。 一到附近立刻就看到了在封锁路线的警察，因为这一段地区频繁发生意外，所以这整栋小区现在都成了警察重点监视的对象。 李言成出门的时候没穿警服，所以他不得不把□□掏出来握在手中，一路过关斩将，到了楼上李言成立刻向着那对夫妻家里跑去。 他到的时候叶开他们正站在门外说话，见到李言成急匆匆地跑过来都有些惊讶。 叶开问道：“你怎么了？” 李言成没理他，径直跑到了那对夫妻家里。 进门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有不少在收拾证物准备待会警察局的法证在忙碌，李言成见状立刻大声说道：“你们都出去，这里的东西都想别动。” 那些人都愣了一下，纷纷对视，此刻李言成又道：“什么都别动，放回原位。” 再次听到李言成都声音，众人才中算是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东西纷纷推到门口，却也疑惑不解地看着李言成不明白李言成到底在做什么。 他们在叶开的示意下准备彻查这一层楼，希望能够找到凶手相关的信息，经过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大多数地方都已经检查完了，剩下的就是将所有东西带回去进行分析，李言成却在这个时候跑了出来捣乱。 “李言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叶开追问。 胡兴凡等人也都听到了声音纷纷出门来，见李言成挥了挥手让他们别问自己却走进了屋子里面，其余几个人也想要追上去，但是李言成却头也不回的对他们做了止步的手势。 无心理会屋外那些伸长了脖子的人，李言成快速浏览了一下这屋子。 屋子已经有了变化，那些法证为了调查把这屋子里的许多东西都翻了出来，一些常用的小物件甚至是已经打包准备带走。 李言成走到哪孩子之前住的房间，然后吵着屋内看去，一看之下立刻皱眉，“里面的柜子呢？” 这小孩的屋子里应该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才对，李言成记得清清楚楚，但是现在屋子里只剩下桌子还有没有了床套的床垫。 “里面都是被害人的东西，所以我们都打包了准备带到警察局进行鉴定。”有一个负责的法医说道。 这里的人力资源远远要比之前在g城丰富地多，这些人做事的速度也要快得多，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屋子里大多数东西都已经空了。 听了回答李言成快速回到门口，然后问道：“东西在什么地方？” 法医年纪不大，见李言成皱眉的表情心中有些不悦，便也皱起眉头，“怎么回事？不是说让我们把东西都带回去调查吗？” 李言成有一次问道：“东西在什么地方？” 让他们带回去调查没错，但是李言成却有些没有耐心解释。一路下来他结束了无数次，不想再在这个时候还要花时间在解释上面。 李言成看着面前一众一脸疑惑的警察和法证，难得的有些微的懊恼。 在这里上班的这段时间不但没有让他觉得顺手，反而觉得有些束手束脚。 “在楼下的车里。”法医绷着脸道。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了我们帮你找。”叶开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那法医见状也知道要卖叶开面子，所以收起了脸上的不悦，但是他话说完却又放射性的问道：“你要找什么？” 事实上，他自己连李言成要找什么东西都完全没有头绪。 “去查一查第一个被害人又没有什么病。”李言成完全没理会叶开，而是直接让他去做事去。 叶开在警察局也是有一段时间，几年下来算得上深受局长看中，所以在警察局不少人都得卖他一个面子，李言成这样让他碰壁的是少数。 但是叶开识时务，他看得出李言成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他收起其余多余的情绪点点头，道：“我去查，你要找什么东西就让叶中帮你。” 完全不在状态的叶中闻言，立刻跨了脸，“为什么又是我跑腿？” 第017章 .奇怪的TA（17） 叶中哭丧着脸，但是却完全没有人理会他。 “我要马上知道答案。”李言成这话是对叶开说道。 至于叶中，李言成没理他。他径直绕开几个人就下了楼，他走的急，显得有些急促。 跟着一起来的胡兴凡还有李思等人见状，看了看叶开又看了看李言成，终究还是挽起袖子准备帮忙。 叶中闹了一会儿，还是老老实实得跟上了李言成的步伐下楼去帮忙找东西。 叶开则是和其余的法证交代了几句之后独自下楼离去，要调查李言成说的东西需要去警察局才能调查到，虽然解文渊在警察局，但是现在他们所有人都在外面，解文渊一个人未必忙得过来。 楼下，李言成带上一次性的手套打开了专门用来运送物证的车子，车子里面已经装满了大袋小袋的东西，这些东西都被密封口口袋装着。 东西实在是太多李言成一看就头疼，这么多东西一时之间一个人翻找完太困难，李言成立刻回头看向胡兴凡和叶中等人。 “把所有放在那孩子屋子里的东西都找出来。”李言成道。 “找那些东西干嘛？”胡兴凡问道。 李言成却没理他，而是继续在车子里小心翼翼的翻找东西。 叶中已经放弃和李言成对着干，所以老老实实地开始帮忙，其余人见状愣了一会儿之后也都开始忙碌起来。 胡兴凡一直等着李言成回答，但是对方却一直埋首苦干，胡兴凡有些尴尬，却又放不下面子，所以便一直等着。 等着等着胡兴凡就有些绕不过弯儿了，李言成压根儿就没理他，他一个人在这里傻站着生闷气实在是有些傻气。 尴尬地看了一会儿，见根本就没有人理会自己之后胡兴凡这才讪讪地戴上了手套开始帮忙在一堆物证之中翻找起李言成要的东西。 所有的物证都经过仔细的编排，在什么位置放置着法证都做了仔细描述，所以人一旦多了找起来效率也很快。 二十多分钟之后，李言成便把所有从孩子房间里面搜出来的东西都找了出来。 东西不少，放了一地。 一旁几个法证科地抱肩而立，完全没有上前帮忙的打算。 显然，李言成这样‘打扰’他们工作的做法已经引起法证科的人的不悦。 “还有其余东西吗？”李言成问道。 那些法证科的人对视一眼，每一个人理会李言成，本想给李言成难堪结果却发现李言成根本就没有等他们回答的意思，李言成问完了这一句话之后就立刻低下头去开始查看那些物证袋子里的东西。 胡兴凡看着站在一旁一脸温怒却敢怒不敢言的法证，心里的疙瘩瞬间放了下来，看到不只是自己一个人受气这让胡兴凡倒是找到了平衡感。 另外一边，李言成已经把自己要的东西从那一对东西里面翻找出来，那些东西十分零碎，都是之前李言成在小孩子屋子里的抽屉里面发现的东西，什么玻璃球什么小玩具各种各样都有，还有些零食。 “这些东西有什么问题？”章霞问道，他们几个人帮忙找了半天，这里的东西他们也都已经见过，但是几个人却完全不明白李言成这一次找出一堆玩具有什么意思。 李言成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一旁贺修文等人正在研究李言成单独找出来的一代证物，却完全没看出有什么特殊之处。 电话接通，李言成没等叶开开口便问他之前那个问题，“孩子有什么病？” “不是什么大事，一些食物过敏，我问了他父母，说是对花生过敏。”叶开说道。 李言成点了点头，挂断了电话，他回过头去看向身后的蹲在地上研究证物袋的一群人。 那证物袋子里面装着的东西都是之前在那孩子房间柜子里的东西，里面是孩子收藏的小东西，什么都有。 其中，几个已经干瘪脱水的花生在袋子底部若隐若现。 因为放置的时间太过长久，花生已经氧化，表面有些发黑，大概里面的东西也已经变质不能再吃。 之前李言成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之处，因为在他印象之中孩子就是这样，喜欢的东西或者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总喜欢收藏起来，或许过了这一段时间就完全不明白当初留下来的意义，但是却还是会乐此不疲。 但是这样的收藏并不是毫无意义的，而且大多数对于孩子来说都有着特殊有意义，例如用来记录某一件特殊的事情——例如说杀人。 “把东西带回警察局。”李言成道，这一次没等其余的人发问李言成便又说道：“回去就知道答案了。” 虽然懵懵懂懂摸不着头脑，但是众人听说能有结果也就没有什么好说道。 在旁边找警察要了一辆车，一行五个人全都挤了进去然后回了警察局。 回去的路上，李言成已经让叶开帮忙提审那对夫妻，这次他并没有把两个人分开来而是让他们在一起接受审问。 并且按照李言成的意思，两个人在被审问之前就关到了一起，让他们两个人有足够的时间独处。 等到李言成等人下车上楼去审问室的时候，两人已经单独在审问室内呆了足有仅十分钟的时间。 这一次的审问李言成只是一个人进去，叶开本来也想要跟着一起进去但是被李言成关在了门外，完全没有料到这一幕的叶开差点被李言成甩过去的门砸到鼻子。 叶中在一旁看着，想笑又不敢笑。 李言成进了门，径直走到那对夫妻的面前，他把自己带回来的证物袋子直接放在了桌上两个人的面前。 李言成自己也在一旁坐下，没有说话，李言成只是打量着这两个人脸上的表情。 那对夫妻见有人进门，立刻向着中间靠近，女的依偎在男人的怀中，有些不安。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我们都说了我们没有杀人。”男人道。 两个人都看到了李言成放在桌子上面的证物袋子，但是仅仅是看了看便没再多注意，那些东西零零碎碎都是些小玩意儿常见却丝毫引不起外人的注意。 “孩子对花生过敏？”李言成打量着两个人。 男人点头，道：“你们不是已经问过了吗？我们都说了孩子的情况，怎么还一直问。” 李言成直视男人带着怒气的双眼，他道：“我只是想要再确认一下你儿子对花生过敏这件事情。” 男人一巴掌拍在桌上，他微微起身俯视着李言成，“过敏又怎么了？和这件事情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我儿子不是被人用刀子刺杀二十而是花生过敏吗？别开玩笑了，你们这些警察到底想要做什么，好好的案子不去查查这些做什么……” 与对方充满怒火的眸子不同，李言成眼中一片平静，不见丝毫波澜。 就算是对方站起来和自己叫板李言成也只是看着对方，没有丝毫做些什么的打算。 两人的对视持续了将近有五分钟左右，最终是那男人气馁。 他重新坐回了凳子上，一手搂着他老婆一边避开李言成的视线。 那双眼睛让他很不舒服，就好像那双眼睛已经什么都看透。 “如果你儿子对花生过敏，所以他房间里的花生应该就不是他自己的。”李言成道。 李言成这话一出口，那两个人立刻明显一愣，但是那女人很快就笑了，她道：“花生，什么花生？” 李言成指了指桌上的证物袋子，道：“这些东西都是从你儿子的房间里面搜出来的。” 两个人闻言立刻再次看了看那证物袋子，脸色却没变化，“小孩子房间里面有一些零食又怎么了？” “我都和他说了不能吃，怎么这孩子就是不听话。”男人看到花生，脸上流露出伤心的神色。他搂着孩子妈的手紧了紧，完全不看李言成那张脸，“孩子脾性，他藏了些不知道的东西在屋子里也很正常。” “你们觉得这样下去还能拖延多久？”李言成文不对题地问道，他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把证物袋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桌子上零零碎碎撒了一地。 看着那些孩子气十足的东西，李言成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已经注意到这件事情，就会一直调查下去，就算是段时间查不出来，也总能找到线索。而且你们似乎也忘了什么。”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直到见到对方两个人的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之后他才又继续说道：“当年你们发现那孩子坠楼之后根本就没打过急救电话，从头到尾只是打了报警电话，而且中间隔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们在做什么？” 李言成并没有等对方回答，而是继续说道：“光是凭这一点，我们就已经能够把这案子重新立案调查，作为最大嫌疑人，你们想脱离警察的注意范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言成这一席在屋子外面的叶开等人听来像是天数一样的话带来的效果十分显著，对面那对夫妻脸色早已经毫无血色。 “杀人犯法，谋杀幼儿我想多加判个几年没有问题。”李言成道。 第018章 .奇怪的TA（18） 那对夫妻早已经沉默不言，审问室外面的一众人却面面相觑，众人都有些跟不上李言成的步伐。 杀人？还是谋杀幼儿？ 难道真的是那对夫妻杀了人？ 可是杀人的不是孩子的父亲吗？ “他说的应该是失足坠楼那个孩子。”贺修文说道，几个人都沉浸在李言成那一席话带来的震惊和疑惑之中，贺修文却最先绕过弯来听出了李言成的意思。 他说的孩子并不是第一被害人，而是多李言成失足坠楼的孩子。 “这对夫妻杀了失足坠楼的孩子？”章霞诧异地张开嘴，模样有些傻。 屋内，李言成又道：“孩子尸骨未寒，只要我们得到上面允许，随时都可以把尸骸挖出来重新检验一次。” 李言成的话丝毫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是速战速决的战术。 “当年的尸检报告也还留着，只要仔细核对你们报警的时间和孩子坠楼的确切时间，很多事情就真相大百了。”看了看两个人石灰的脸色，李言成又道：“中间那段时间，你们去干了什么想好借口了吗，不知道这个借口法官会不会相信。” “孩子不是我们杀的……”男人突然开口，此刻他的语气之中已经完全听不出怒气来。 旁边的女人一听这话立刻伸手拉扯了一下他的衣服，她一脸慌乱，眼中有着水汽。 但是男人在这时候比她镇定些，反手握住对方的手，男人抬起头看向李言成，他道：“不管你信不信，孩子不是我们杀的，不是我们推下去的，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坠楼了，我们没有立刻打急救电话是我们的不对，但是孩子的死不管我们的事情。” 李言成沉默不语，看在对方眼里却是知晓一切的冷漠。 他之前说只要经过调查就能确定孩子具体的死因就是诓人的，以现在的医学条件还远远做不到把死亡时间确定到分钟这种程度。更何况隔了这么久，尸体都已经腐烂了。 “那你能解释清楚你们那段时间在做什么吗？”李言成质问道。 两夫妻对视一眼，抿着嘴，不说话。 “你们不说，我替你们说，那段时间你们忙着把那个孩子放在你儿子房间的东西全都搬到楼上去，我没说错吧？”李言成道。 他微微向前倾倒身体，逼近三人之间的距离，李言成这样的做法让两个已经慌了神的人顿时更加慌乱起来。 两人纷纷别开脸，动作之间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亲密，紧握在一起的手也松开了。 一般夫妻在遇到这种事情之后，要嘛互相埋怨对方，要嘛便是一方自责一方包容，但是这两个人的情况完全不在其列。 之前那一次第一次见到这两个人的时候，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那样的亲密无间不单单是包容那么简单，更加像是不安和在掩饰什么。 而如果对方是在掩饰什么，那么对方的做法就说得清了。 孩子死了之后两个人首先清理了孩子的房间，因为怕警察调查自己孩子被刺杀案件的时候查到一些多余的不必要的东西。 到了警察局之后虽然不安却也还算是配合，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杀自己的孩子，自然没有必要不配合。 但是在此期间两个人一直不断互相靠近互相安抚，那是在互相安慰。 李言成一开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没想太多，但是当他发现失足坠楼案件的时候这两个人并没有立刻求救之后立刻就想到两个人没有求救恐怕是已经下楼检查过孩子，确定孩子已经死了，所以做了些什么之后才报警，但是这其中的事情却是不知道的。 在去幼儿园的时候李言成想了很多可能性，但是他对这两家人的情况实在知道得太少，所以直到听到幼儿园校长说两个孩子的事情他才恍然大悟。 现在，两个人沉默着。 却也无声地证明了什么。 李言成又道：“人虽然不是你们直接杀的，但是你们有帮忙隐藏事情真相包庇凶手的罪行，而且如果但是你们两个立刻打电话报警说不定孩子根本就不用死。” “我们下去的时候那孩子已经死了！”男人猛地提高声音反驳。 他这话一出口，短时自己自己就愣住了。 这话一出口，他基本已经等于不打自招。 男人抿着嘴，脸色十分扭曲，他狠狠地瞪着李言成，像是十分生气，但是神色间却有一种放松的神态。 在一旁的女人有些撑不住，趴在桌上低声哭泣起来，混合着哭声，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我们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那孩子已经掉下去了……我们跑下去看了，但是他已经没气了……” 男人颓废地坐在一旁，并没有安慰她，只是静静地坐着。 “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下的，我们那里会想到会出这种事情。那孩子出来跟我们说掉下去了的时候我们还以为什么东西掉下去了，结果、结果……”女人哭道。 从女人断断续续的哭诉之中，事情的经过渐渐明了。 两个人都经历了不少事情才走到一起，前一两年过得很辛苦，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的关系，孩子从小到大就不合群而且脾气很怪，动不动就容易生气，一旦生起气来就会变得十分暴躁爱打人。 他们一开始也带这孩子去看过医生，但是医生只是说让他们多陪一陪孩子，因此他们虽然也有些担心，但是也没太当一回事。 后来孩子读幼儿园了，长大了，有力气了，居然把人打进医院，两个人才意识到也许并不是多陪一陪就能解决的。 但是这种事情两人也不好到处寻医问药，所以一边找寻原因，一边继续隐瞒着。 那天是星期天，两个人难得都在家里休息，孩子在房间做作业，楼下的孩子也在一起玩耍。 因为之前孩子打架的事情两家人已经很少来往，不过孩子总是没有大人记仇，见对方一个了在家也没人看着所以他们也没有拦着，就让他们一起在屋子里写作业。 结果下午的时候他们的孩子突然出来说掉下去了，两个人一开始不明白，进了屋子朝楼下看去才发现掉下去的是楼上的孩子。 他父亲立刻下去查看情况，结果孩子已经断了气。 看着在屋子里面无表情的孩子，两个人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所以把孩子的鞋子还有带到楼下的玩具全都收拾了起来，趁着这时候没人，把东西都放到了天台。 天台的钥匙早就已经锈烂了，再加上没有护栏，很容易便造成了孩子是从楼上坠楼的假象。 警察来了之后调查了一番，也就不了了之。 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日子相安无事，一天天继续。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谁都没有想到后来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而且居然还把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也牵扯了出来…… 但是关于孩子亲生父亲的事情，他们全身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直到孩子出事情之前，他们甚至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之前李言成他们带着dna检验报告来告诉两个人杀害孩子的人是孩子的父亲是，两个人心中都无比惊讶，同时也无比的疑惑，两个人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孩子的父亲要杀了他。 这将近十年的时间来两方基本从未联系过，所以也不存在什么仇怨地说法。 在孩子的母亲看来当初是对方主动不与她联系，因此她也并没有对不起对方，现在对方找上门来却杀了孩子，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打击十分巨大，而且完全不可理喻。 审问室内，两个人哭哭啼啼，诉说的声音断断续续。 等他们两个人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说下来，已经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李言成并没有打断两个人断断续续的哭诉，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知道他把整个案子的经过全部听完。 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虽然没有证据李言成却相信两人所说的话。 这两个人的表现也十分矛盾，但是现在却已经解释得通，两人有所隐瞒有所害怕，但这些都与这一起案子并无太大关系。 “你们之前回去的时候没有听到隔壁有声响吗？”李言成问道。 那男人首先要了摇头，他说道：“我们回去的时候急着收拾东西，而且那些警察去的路上也一直在催我们，所以我们收拾完了东西之后立刻就下了楼，根本没在楼上停留过。” 李言成沉默，他的视线停留在两人背后的墙壁上，手指轻轻拍打在桌面，整个人都陷入沉思当中。 当时的情况隔壁如果做了事情他们两个人不可能毫无察觉，唯一的可能就是两个人在屋子里面收拾东西的时候隔壁还没有出事，那人证是死在两个人下楼之后。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在动手之前要藏在了什么地方？ 藏在屋子里面显然立刻就会被进门的人证发现，门外也不可能有地方藏人。从警察带着他们到了这小区再到他们离开为止，中间足足有一上午的时间，这么长一段时间对方藏身在了什么地方？ 天台进不去，走廊又不可能藏人，除非对方就住在这个小区里面。 但是小区里面的住户在警察发现人死了之后立刻就进行了封锁和排查，所有有嫌疑的都被调查过了。而且楼下一直有人看着，他根本没有办法在杀了人之后再离开。 这真是一个死胡同，对方进不来也出不去，内部作案的可能性最大。 最让李言成在意的一点是凶手如果是从外面入侵，他必定会走过走廊，然后去敲门，人证开门才能让对方进门。 换个方式来说，也就是说那敲门的人和人证是认识的，所以人证才会让对方进门。 “你们那个小区最近一段时间搬进去的人是谁？”李言成问道。 第019章 .奇怪的TA（19） 两个人闻言均是一愣，几乎是同时开口说道：“就是隔壁家的。” 这下轮到李言成愣住，隔壁？ 人证？ 怎么会是他？ 印象当中，出生之后警察局的人也调查过着在一个小区里面大多数人的资料，他们在一栋楼的质量，尤其是重点所以调查得格外仔细。 那人证的资料李言成还有些印象，对方似乎也是个中规中矩的人，本地人士，之前曾经在附近读过书，但是早年辍学，便回了家中，20多岁的时候完成工作，五六李言成才回来这个城市，周转一圈之后就一直呆在这个小区。 “对他你们了解多少？”李言成问的是两个人眼睛看向的却是对面那个女人。 两个人面面相觑，对这个人的印象显然不深。 “挺普通一人，平时也就一个人上班下班家里也没什么朋友，很少看他一个人外出，好像大多数时候都呆在家里。” “我听说他父母好像都已经去世了，病逝还是出了什么事情，逢年过节的也没看他回去过，当时好像对孩子挺好的。” “我怎么看他好像不是很喜欢小孩子？而且阴沉沉的，之前崽崽还跟我说他总是看着他，我那个时候就应该想到对方有点不正常……” “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让崽崽跟他走太近吗？那人脑子都不正常。” “我怎么会让他们两个走在一起，我只是有一次下班回来看到崽崽在他家门口和他说话……” …… 李言成没有再说话，他把这个话题挑出来之后就一直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两个人。 两个人的话一字不漏全部都传到了李言成耳中，同时，两个人的神态也全都映入李言成眼中。 “你之前那个男朋友名字叫什么？”李言成在两人聊得起劲的时候突然开口。 “丁洋，我不是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吗？”那女的反射性地回答道。 她回答的速度很快，并没有经过思考，在聊天中脑袋快速运动起来的时候她的回答是最真实的。 李言成点了点头，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折成小块的图纸撸开，放在了对方面前，“你看看是这个人吗？” 那张图片在李言成怀中揣了不少时间，现在已经有些皱巴巴的，虽然经过李言成的不懈努力大致展开了，但是上面的折痕还是十分清晰。 图纸是黑白的，像素并不高，打印的有些模糊。 可就算是这样，那女人也立刻就认了出来，她几乎是怪叫着说道：“是他，就是他！” 她激动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手指颤抖着指着李言成用手指按住了图片，眼中立刻蓄满泪水，“你找到他了？” 那男人也站了起来，他远远比那女人还要激动，但是他的激动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意。 面对着质问自己的两个人，李言成摇了摇头，道：“他已经死了。” 那女人微微张嘴，惊愕不已。 “死了？”那女人愣住，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今天死的。”李言成又道。 他已经把那张图收了起来，同时他也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那两个人都还沉浸在震惊当中，知道李言成出门他们才反应过来，但是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信息，两个人脑袋都有些转不过弯来。 不光是屋子里面，两个人反应不过来，在审问室外面听着的几个人也完全摸不着头脑，李言成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言成自己掏出自己怀中的那张图，递到了众人的面前，他任由那些人在他身后把图案打开，互相传看。 图片被展开，众人几乎轮流看了几次，却始终没能认出这人到底是谁。 所以众人又把视线停留在了李言成身上，希望他能给出一个答案。 “这个人是丁洋。” “什么？”叶开瞪眼。 众人又一次把那张图片看了一下，上面是一个年龄大概在十五六岁的青年，因为年龄还小，而且画面像是什么证件照上面复印下来的画质并不好，只能依稀看出五官轮廓却看不清楚具体。 “你哪里来的图片？”叶开问道。 就在这时候，一旁的房门被人打开，解文渊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众人面前那张图片，脸上有些难看，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说道：“你们已经发现了？” 他这话一出口，其余几个人更加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解文渊见状，还以为几人是默认了，所以他便又继续说道：“我已经查到这个丁洋了，本来以为我会是最快知道消息的一个人，没想到你们居然都已经知道了。” 之前真正被人伤害之后，其余的人就去了小区那边调查，调查丁洋的事情就留给了解文渊一个人。 但是解文渊无论怎么调查都调查不到这个叫做‘丁洋’的男人，在李言成他们在小区放着证物袋子的时候，解文渊已经想到了另外一种调查方式。 他的目的就是找出丁洋，而从之前他们查到的资料来看丁洋应该就住在这附近，既然身份档案中查不到丁洋这个人，解文渊索性反其道而行之开始调查周围的人，试图找到有时间线能与那女人认识的丁洋重合的人。 当年那个女人遇到丁洋的时候丁洋才十几岁，所以时间线一对上，解文渊立刻勾画出了一个大致的年龄范围。 他从这个方位当中开始调查所有男性，排查到了最后，住在小区附近，并且当年丁洋遇到那女人时在本地活动的男人就只有一个。 虽然惊讶于调查到最后剩下的居然是那个人，但是解文渊还是继续调查了下去，等到李言成他们回到警察局，并且开始审问这对夫妻的时候，解文渊基本已经确定对方的身份。 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证据，所以他又开始回头去调查这起案子的经过，特别是几条时间线…… 等他调查完这些到这边的时候，李言成也正好从审问室内出来。 既然对方已经知道，解文渊也没在故作神秘，而是直接拿出自己调查到的东西递到众人面前，“你们肯定之前谁也猜不到他居然就是丁洋，我也是，如果我是感到在这里我也不相信居然会有这种事情。” 众人凑上前去看解文渊递来的资料，看到上面的照片时，顿时都惊叫起来。 “居然是他？” “这怎么可能！”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叶开脸色也有些不好，他看向解文渊，“解文渊，解释一下。” 并不是他们不想询问李言成，而是他们知道就算问了李言成也不会回回答。 反观解文渊，对方脸上也是一脸惊讶，“你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们什么都知道，那你们刚刚拿着图片是要干嘛？” “图片是李言成给我们的。”叶开道。 他们现在已经完全被这两个人弄糊涂了，“你说人证就是丁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大麻。”解文渊一头雾水的解释，“有些偏僻的地方现在还在吸食大麻，丁洋就是那边的人，当年那女人遇到丁洋的时候对方才十几岁，但是现在已经十多年没见，因为吸食大麻导致人体骨骼改变她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吸食大麻通常脸部软组织会逐渐退化，导致脸部变形。有的人甚至是会瘦得皮包骨头，眼球凹陷下去。 又是十年未见，对方与年轻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模样。 模样的改变也是众人未曾想到的，他们一直觉得如果要是对方总嫌那女人一定会认识对方，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人的变化会有这么大，变化大到就算面对面也认不出来。 “但是他的名字不是叫丁洋吗？为什么我们会查不到他。”贺修文问道。 “他不叫丁洋，而是叫做潘桓，这样子是他用的别人身份证的名字。”解文渊道，“之前我一直没有想到，直到后来我怎么也找不到丁洋这个名字之后我才总算明白过来，对方当时才十几岁却在连锁店里上班，按道理来说应该属于未成年童工，大的连锁店是不会雇用的，除非他用的是别人的身份证登记。” “正是因为查到这里我查不到其他线索，所以我才回头去调查住在周围的人。”解文渊道。 “既然已经早到了丁洋，接下去我们只要审问那对夫妻让他们承认杀人就行了。”解文渊道。 “不用了，杀人的不是他们。”李言成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解文渊问道。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李言成居然还比他早知道了丁洋的事情，但是事情还没结束，他也未必输了。 “丁洋是自杀的。”李言成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说什么？”众人傻眼。 “证据呢？”解文渊上前一步面对面质问李言成。 “就凭他自己留下的证据。”李言成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李言成说的话他们都能听懂，但是李言成所说的意思他们却完全不明白。 人证是之前自己留下了证据证明自己是自杀的？为什么他们不知道这件事情。 “结果要等法医鉴定。”李言成看着众人说道。 他现在解释也是可以，但是如果要是没有真实的证据他现在说再多这群人恐怕也只会觉得蹊跷，并不会真的相信。 众人沉默，李言成所顾忌的也是他们心中所明了的。 别的不说，至少除了李思之外大概所有人大概都不会相信李言成的这些话。 “信不信是一回事，你先说说看。”叶开道。 就如同叶开所说，他们信不信李言成是一回事，现在李言成让他们等待法证科那边鉴定dna结果又是另外一回事。 第020章 .奇怪的TA（20） 020.奇怪的ta（20） “他把自己自杀的地方装饰得太过了。”李言成说道。 “过？”叶开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看到的案发现场，“怎么个过法？” 人证被杀的地方他们所有人都亲眼见过，屋子里面的情况，他们也都是十分熟悉。 但是众人却并不明白李言成所说的过了是指什么意思？ 印象当中，人证家里的屋子十分脏乱，对于一个单身男人来说并不为奇，再加上人证在被杀之前进行过反抗，所以脏了一点反而显得正常。 “乱成那样，楼上楼下还有他邻居不可能会听不到一点动静。”李言成道。 这一点李言成之前就已经考虑过，也是破绽最大的一点，如果凶手真的和人在扭打在一起，甚至是造成了满屋子东西的情况，不可能是没有动静。 而且动静一定不小！ “就算是他没有造成太大的动静，或者楼上楼下还有其余的人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件事情也足以证明他是自杀。”李言成道。 一屋子8个人，除了李言成之外个个都面色凝重。 李言成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他们也并不傻，所以李言成所说的道理他们都懂。 之前李言成已经询问过在审问室里面那一对夫妻，当时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但是两个人都异口同声地说没有听到。 楼下的住户之前他们调查的时候也已经询问过，不光没有看到任何奇怪的人上下楼，也没有听到动静。 除非有什么特殊情况，否则李言成所说的情况是成立的。 沉默之中，解文渊道：“是血衣。” “就因为血衣出现在了孩子的房间？这样的话是完全说不通的，凶手也很有可能在行凶之后把伪装的道具塞到那边。”胡兴凡道。 “不，不是因为血衣出现的地方，而是因为血衣本身。”贺修文道，“你们还记得吗，我们之所以知道凶手在行凶的时候穿了条纹的衣服，还有她头发的长短，这些外在的必备条件都是因为听了人证的证词。” “也就是说他自己制造了一个‘凶手’掩人耳目让我们往错误的方向调查？”叶中总算是绕过弯来。 “但是他大概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被害人身上留下dna，还让我们猜到了他的身份。”贺修文道。 “现在想一想，之前他说的见到过的凶手的身高好像大概和那对父亲的男人相似。”叶中又道，“所以说他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要嫁祸给这个男人？” 因为对方懦弱的性格，所以他们从来就没怀疑过这个人证，但是现在想一想，也许对方懦弱的性格都是装出来的。 “具体的情况怎样调查一下人证的尸体就会得到答案，这些不过都是猜测而已。”李言成道。 想要制作出这样一件血衣，那人证身上的伤口必定要分作两次刺伤，第一次刺伤自己之后他需要把血沾染上血衣，然后把血衣藏到隔壁，这样他才能进行下一步。 而且期间他还洗过鞋子，为了制造出那对夫妻掩饰杀人的罪证。 两次刺伤自己的时间不同，深度不同，经过检查之后也能查到从伤口附近血小板干枯程度不同。 而且伤口刺伤的方向也能说明对方刺向他的姿势，因为实力的着力点不同，自杀和他杀死有着明显区别。 dna能说明对方和被刺杀的孩子之间的关系，人证身上伤口的情况，则能证明他自己的死亡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 但是就如同李言成所说，这一切都还需要具体的法医出示证明。 众人沉默的看着解文渊带来的那份证明‘丁洋’身份的资料，又看了看在审问室之内沉默不语的两个人。 这比不上他们办过的一些大案，那也是他们办过的最为糟糕的一起案子。 来这里的人都不是默默无闻的人，在此之前各自都有着各自职责也都是佼佼者。 各显神通，线索太多，没有主心骨，反而乱作一团。 就拿李思来说，之前她可是管理着一个团队的队长，现在她却只能管自己，任何决定甚至都得和别人商量。就算是李思自己并不介意，其中的不自在和差异还是能让她感到不舒服。 虽然不至于影响她的判断力，但是却会影响到整个案子的进度和效率。 审问室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众人都很沉默。 直到打印那边的鉴定结果出来之后，众人才总算是找到一个话题。 就如同李言成所说，dna不会骗人，伤口的情况也不会骗人。 确定人证是自杀之后，众人便又忙碌起来，那对夫妻的情况还要经过进一步的调查、起诉，具体情况叶开会跟进。 另外一边，李言成之前拜托法证对第一个失足坠楼的孩子的法证报告也出来了，和最开始时鉴定的报告相差不多，并无特殊。 那对夫妻已经认罪，关于失足坠楼孩子父母那边也必定要有人去安抚，这不仅仅只是一句‘对不起，弄错了’就能解决的问题。 李思见惯了孩子母亲之间的离别，这件事情理所当然的落到了她的头上。 待到这案子具体确定下来，已经将近十点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把这案子的具体情况向上面汇报去之后，众人再一次来到楼上见到了那局长，但是这一次见面却并不像之前那样，这一次那年过半百的局长脸色并不好看。 如此简单的一起谋杀案，8个人，他特意从各处调来的8个精英，却用了足足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这样的效率还不如一个小分队，比起局长对他们的期望来说，这已经不是失望那么简单的事情。 众人心中多少也明白，所以面对局长时脸色也都十分难看。 “你们多数都是新来的，对这边的情况并不熟悉，我希望你们有空可以多多去了解一下。”局长在办公桌后面说道。 “是。” “叶开还有叶中，章霞、贺修文，这次的事情你们要负大半部分责任，他们另外4个人都是新来的不熟悉我们总局的办事方式，但是你们4个人却不一样。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你们自己好好反省。” “是。”四人异口同声。 看出众人的沉默，局长象征性地交代了两句，却并没有说什么。 紧接着，他说道：“创建这个小组是为了让你们有更好的用武之地，磨合是必要的，但是更重要的是没有一个主心骨，你们自己也看出来了，你们自己说要怎么办吧！” 众人面面相觑，局长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让他们自己推荐一个队长出来。 解文渊等人脸色有些扭曲，并非是愤怒或者紧张，纯粹是因为感到尴尬和不自在，之前解文渊和负心汉两个人还曾经想要联手夺走‘队长’的职位，甚至是两个人都觉得颇有可行度…… 但是现如今让两个人站出来说自己想要做这个队长，两个人却又没有了勇气。 “局长，您做主吧！”叶开道。 贺修文也道：“我不反对他来。” 章霞笑笑，却有些尴尬。 其余几个人互相望了望对方，心中多少都有些明他们再说什么。 他们这一群人里面，所有人都是警察出生，就算是解文渊也是在警察局有正当职位的警察，叶开、李思两个更加是队长出生，唯独有一个人身份不明却空降到了这里…… 叶开、叶中还有贺修文、章霞等四人是提前半年就知道会有这样一个队伍成立的人，所以也多少知道李言成一‘考虑’就考虑了几个月这件事情，其余的人不清楚这件事情，可是也能看的出李言成的特殊。 这也是为什么解文渊和胡兴凡两人总是看不舒服李言成的原因之一，之前胡兴凡主动找解文渊联手而不是其余的人，也考虑到了这一方面。 在他们看来虽然没有人明说，但是李言成这样一个连警校都没踏进去过更加没有和他们一样辛苦训练过的人，实在是担当不起这样一个重任。 而且局长对李言成的纵容，也让他们隐约怀疑李言成是不是‘走后门’。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大多都经过他们自己的努力才能得到，李言成这样一个人却不会吹灰之力只是靠着和局长的一点裙带关系就和他们平起平坐，甚至是可能压他们一筹，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但是相处一段时间之后，两人却不如之前那么反感。 解文渊对此感触尤其深，他之前调查丁洋的时候本以为能先所有人调查道，但是却被告诉李言成已经找到丁洋，并且已经让那对夫妻做了认证…… 不过话又说回来，解文渊回头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李言成，他从哪儿找到丁洋年轻时候的照片的？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下了。”局长道。 说完他就回到办公桌前准备继续批阅之前的文件，坐下之后却又突然想了起来，“李言成？” 被叫到名字，李言成眼中总算有了一丝光芒，他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之前众人在说些什么，眼中带着些淡淡的疑惑。 “你怎么想？”局长又问，面对李言成，他倒是更加宽容。 “我想去g城。” “是该回去一趟，你好像来了这里之后有一个月时间没回去了吧！现在正好有空你可以先回去看看，顺便把剩下的东西一起带过来。”局长挥了挥手示意叶开来处理这件事情。 李言成却没走，“不回来了。” “什么？”局长放下笔。 不光是局长一脸惊讶，周围的人也都是一脸惊讶地看着李言成。 “出什么事情了？”局长问道。 他打量着面前其余7个人，那模样倒像是有些怀疑这些人是不是欺负李言成了。 叶开见了想要开口解释什么，但是却无话可说。 胡兴凡性子最直，也是想要反驳，张了张嘴最后却有些气馁地闭上嘴。 真要说欺负，胡兴凡他还真没少欺负李言成。 李言成提出要回去g城，难道是因为被他们欺负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罪过可就大了。 第001章 .致命快递（1） 李言成这人吧，脾气倔起来的时候没人拦得住。 他说要走，就没有准备过别人拦他的机会。 局长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见李言成去意已决，也只是无奈的叹息一声挥挥手让李言成走。 看着李言成离开房间，局长头痛的揉揉太阳穴，他重新回到办公桌面前看着办公桌前，之前还在处理的文件一阵头痛。 叶开的人见状，又在办公室站了一会儿之后才离开。 李言成走的倒是干脆，加上他来的时候本来就没带什么东西，所以当天晚上她收拾完东西，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离开了。 等到叶开开了车子想要送他一程去敲门的时候，李言成早就已经坐上了回程的长途。 李言成离开得太突然，回来的时候也是一样。 当李言成中午时从外面进门的时候，穿了外衣正准备出门的张轩看到大门在自己面前被打开他吓了一跳，有那么瞬间还以为遇上贼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个贼这么没眼光，居然偷钱偷到他的头上来了。 所以看到李言成进门之后张轩整个人表情都扭曲了，沉默半晌他才找回声音，“李言成？” 进门的李言成放下行李，在门口换了鞋就进了门，留下在门口目瞪口呆的张轩。 “你怎么又回来了？”反应过来之后张轩连忙追着李言成到了客厅。 而进了门的李言成则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晕车让他脸色有些难看。 “是出什么事情了？”张轩追问。 李言成之前走的时候实在太过匆忙，他都没有空去送行，所以李言成走了之后他也因此有些担心李言成能不能在另外一边过的习惯，电话是一天几个的打。 不过每次李言成接电话的时候都是表示一切相安无事，所以张轩也不知道他到底过得怎么样。 现在人突然就回来了，难道是那边的工作出了问题？ 张轩越想越是有些不安，李言成在人际交往方面确实并不擅长，他的性子怕是要得罪不少人，以前要是有他在身边还能帮忙活络下气氛，只是李言成一个人的话就有些冷场。 李言成把杯子里的水都喝完之后才开口道：“回来了，重新找工作。” 李言成向来独来独往，并不适应那种一群人围在一起为了某一个目标而努力的做事方法。而且李言成擅长的是心理侧写，而不是出去跑外勤打探情况更加不是翻墙爬树……虽然这些他也干得很起劲就是了。 而且恐怕在翻墙爬树方面，他比其余几个人还要强得多。 “发生什么事情了？”听李言成说完之后，张轩的脸色有些扭曲，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起来，“如果有事你可以和我说。” 李言成摇了摇头，把自己带回来的行李提到自己的房间放下。 张轩见状也追了过去，看到李言成在自己房间摆设东西，一瞬间张轩便想了许多原因，“是因为工作上的原因吗？你没受伤吧！” 张轩准备进门去查看李言成身上看有没有伤口，一旁的房门却突然被打开，安翔顶着一头鸡窝头从门内出来，看到张轩他迷迷糊糊的问道：“大清早的，你一个人在跟谁说话？” 听到安翔的声音李言成有些惊讶，他回头看向门口发现安翔之后愣了下，看着两个人的眼神中也就有了些疑惑。 安翔之前已经搬出去了，现在怎么又在这里出现？ “李言成！”顶着一头鸡窝头的安翔在看清楚李言成之后高声大叫。 “他在你走之后没几天就办回来了，工作也不去做，他父亲到老爸这里来了。”张轩揉了揉额头表示有些头痛。 本来他还以为安翔现在已经比以前沉稳多了，结果没想到还是那么孩子气。 做事情都不知道考虑后果，永远都是给别人带来麻烦的那个。 “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他不就是来这里吃了一顿饭吗，你用得着记那么多天吗，还每天说一次你烦不烦啊！”安翔顿时有些恼怒地瞪着张轩，那表情好像是要找张轩打一架似的。 因为睡了一觉，还没来得及梳理的根根竖立的头发在随着他的动作一摆一摆的，像是公鸡的鸡冠，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张轩很给面子的直接笑出声来，李言成也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打量着安翔头顶不断摆动的头发。 因为坐车晕车的原因他本来现在脑子就有点混乱，在被安翔脑袋顶上那几根毛发左右晃动晃得顿时更加头晕。 安翔也发现自己此刻的模样大概并不好看，所以他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脑门，砰的一声关上门之后无奈传来一阵悉悉碎碎的声音。 经过安翔的插科打诨之后，张轩也放松不少，他靠在门边看着李言成说道：“回来了就回来了吧，如果要是不喜欢之前的工作重新再找就是了。” 稍作停顿张轩又打趣儿道，“暂时借你住，不收房租。” 李言成在离开之后在房子这边只有张轩一个人在住，因此当初这3个人合租来的房子也正式改名到了张轩名下。 虽然这才过了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两个人相继又回来了，不过现在两个人可是名副其实的客人。 张轩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住人的优越感，带着笑意的眼睛打量着李言成，想看看对方窘迫的表情，却没想到李言成看了他一眼之后道：“有吃的吗？” 知道李言成大概在来的路上怕晕车什么东西也没吃，张轩连忙去厨房张罗着给李言成做饭，一边忙碌张轩又一边忍不住埋怨自己就是奴性，明明别的地方都是客随主便，怎么到了他这里之后居然被客人耍得团团转。 不过转念一想，忙碌着的张轩又无奈的叹息一声，大概这人就是吃定了他了。 知道他不会真的让他饿着肚子，睡桥洞，所以才敢这么有恃无恐。 暂且不说有没有桥洞给李言成睡，就算是真的有桥洞真让他把人赶出去饿肚子睡桥洞…… 他自己却也是第一个不同意，第一个心疼的人。 无地地叹息一声，张轩手上切菜的动作又快了几分，李言成的那些喜好他全部记在脑海中，下面不放姜，鸡蛋不吃煎的，挑食得像个小孩。 听到自己手下案板传来咔咔咔的声音，张轩一个人面对着一锅开水傻笑起来。 回来就好。 没多久之后一碗清汤面就出锅，把面条端到李言成面前之后张轩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工作，虽然有些恋恋不舍，但是也还是出了门。 临出门之前千叮万嘱让李言成吃完去休息，别理安翔。 安翔这人有些孩子气，知道李言成回来了肯定会拉着李言成问东问西，不放心怕安翔待会儿打扰到李言成，已经到门口张轩又重新回到找安翔说一下这件事情才放心地离开。 日子又慢慢的过，虽然平淡，却也不乏。 李言成回到g城之后不到一星期的时间叶开便又一次开着他的越野车跑到了李言成面前。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把他弟弟叶中也一起带过来，而是自己独自一人来的。他来的时候还给李连成带了一样东西，神神秘秘的不愿意让安翔他们看到，一定要交到李言成手里才肯。 偏偏他来的时候李言成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不知里面居然空无一人，安翔现在没有工作，便坐在家里陪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等了足足一天，直到晚上张轩都回来了李言成才慢腾腾的从外面回来。 看到慢腾腾进屋的李言成，安翔松了一口气，他连忙起身在到李言成面前，道：“你可算是回来了，叶开等你很久了。” 张轩也有些好奇，毕竟李言成甚少有事情需要外出离开，“你去什么地方了？” 李言成抬眼看了一下在屋子里面的3个人，他在换上室内拖鞋之后才回答道：“徐局长叫我过去陪他钓鱼。” 安翔和张轩两个人闻言都有些诧异，但是两人还没来得及提出心中的疑问，一旁的叶开已经开口说道：“我给你带了一样东西，你要不要现在看看？” 李言成回来的事情，徐局长算是最先知道的。 他和总局的局长似乎有些交情，李言成回来之后他第二天就打了电话过来。 把李言成叫过去之后也没问李言成为什么回来，就是钓了一下午鱼。 叶开带来的东西用黄的油纸包着，就巴掌大小，看分量不多，重量也十分清楚。 但是因为叶开之前神神秘秘的不让他们其他人碰一下，所以两人不免有些好奇。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半天了，早上8点多就过来了。”安翔道。 李言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对安翔点头对叶开摇头。 “既然这样那我们先吃饭吧，东西吃完饭再看，有事情也等一下再说。”张轩道。 说完这话他就张罗着开饭，安翔有些好奇纸包里面是什么东西，所以不停张望。 叶开把东西放在一旁的抽屉里面，然后走了过来。他脸色并不是很好，吃饭的时候也十分的沉默。 李言成回来之后他们的小队就暂时搁置了，加上警察局最近这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所以十分清闲。 关于李言成的离开，叶开三缄其口并不愿意多说什么，这次来这里他也没有开口就让李言成回去，其余两个人也就没有追问。 关于李言成突然回来的原因其实两个人也并不知道，但是现在他们却安于现状，甚至是享受着现在。 家常小菜，味道算不上特别精致，但是加上两杯子冰啤下腹，四个大男人倒也吃得有滋有味。 才吃完饭，安翔就立刻张罗着要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002章 .致命快递（2） 李言成在一旁收拾桌子，没有理会围在桌子前面非要让，叶开把东西拿出来的张轩和安翔，两个大男人在这件事情上表现的像个孩子，叶开本来还有些不情愿，但是看两个人强烈要求也只好走到柜子旁边把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 今天正好轮到李言成收拾桌子碗筷，因此他收完东西之后还要去厨房里面洗碗。 002.致命快递（2） 叶开见李言成忙进忙出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要帮忙，李言成没让，所以他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子前面看着对面两个人把他带来的东西拆开。 纸包一共包了3层，下面还有一层塑料袋，两个人四只手很快就把包裹拆开，提着塑料袋他们仔细打量着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小块干煸的东西，像是什么腌菜，颜色偏向棕色，却有点泛暗红。 上面有着明显的纹路，像是什么肉？但是重量并不重，因此又有些像是什么叶子菜。 安翔还想准备把塑料袋打开用手去摸一摸，但是被叶开阻止了。 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安翔提着那东西放到叶开的面前询问他到底是什么。 叶开却像是十分恶心死的往后避开了他的靠近，直到重新坐回沙发上之后他才说道：“你能猜猜看。” 两个人要把那东西分别传递琢磨了半天，又是隔着塑料袋用手摸又是凑近了闻的，接连猜了几种腌制的菜都被叶开否决了。 “提示呢？”猜了半天都猜不到，张轩询问叶开。 “谁跟你说这是菜了？”说这话的时候叶开脸色非常难看，而且好像还有一点恶心。 叶开越是这样，安翔和张轩两个人就越加的好奇起来。 “不是菜那是什么？”安翔把那东西放到眼前仔细地瞧了瞧，确实是他从未见过的，“难道是茶叶，不过茶叶好像没有长成这样的吧？” 这东西一坨一坨的连在一起，并非是因为晒干了所以黏在一起，而是因为它本身就黏在一起之后更加缩成一小坨。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张轩的错觉他是误以为闻到了一股腥味，但是却十分的淡。 大约十多分钟之后，李言成从厨房出来他一边擦着手上的水渍，一边看向正在研究那东西的安翔和张轩。 “你李言成你来的正好，叶开他不告诉我们这东西是什么，神神秘秘的你也来猜猜看。”安翔连忙招呼你李言成过来。 把手上的水渍擦干，李言成把抹布扔在一旁的桌子旁，然后看着安翔却保持着一段距离没有靠近。 “我和安翔都猜不到，你猜猜看这是什么？”张轩也被吊起了好奇心因此他也十分的好奇李言成能不能猜出这是什么。 李言成抬眼瞥了一眼那塑料袋子装的东西，然后回头看向远远坐在一旁的叶开，对方脸色有些惨白，嘴唇发紫，似乎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欲。 张轩和安翔两个人拽在手中的东西并不大，在除去外包装之后里面剩下的东西只有4个手指宽细，因为塑料袋子是完全透明的，所以两个人翻来覆去的查看之后，那东西掉了一些碎末下来，一块一块的像是什么块状物体。 那些东西十分脆弱，只要稍微用手指按压就会变成暗红色的粉末。 只看了那东西一眼李言成就垂下眼，他走到叶开旁边的位置坐下，然后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叶开用手指指了指两个人拿在手中的东西，然后说道：“大概3天之前有人匿名给一个人快递了这东西。” 李言成似乎有些惊讶，所以他又看了一遍，两个人在争执的东西。 看到李言成脸上有着明显的惊讶叶开被治愈不少，他松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当时的想法和你现在的想法是一样的，但是经过我们的调查这东西实在难以寻证，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李言成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东西，似乎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张轩还有安翔见状，也都纷纷围了过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安翔拽着手中的东西晃了晃，说话的时候他在李言成的身边坐下。 张轩也在李言成的身边坐下，他也十分的好奇。 李言成左右看看两人，眼中突然带了笑意，虽然很浅，却不可忽视。 微微抿嘴，李言成眼中地笑意被放大。 安翔和张轩两个人隔着李言成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却莫名的背脊发凉。 多年来的经验让他们清楚地知道，但凡是让李言成笑出来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好事。李言成这个人喜怒由心不由脸，高兴了不高兴了都不会表现在脸上，但凡是让他脸上表现出来的，基本便是会让其余人倒霉的事情。 多年来的丰富经验让安翔顿时警戒起来，相比起张轩来安翔绝对是被李言成耍得最狠也是最多的一个。 安翔网旁边挪了几下，把屁挪到了叶开身边。 “胃。”李言成突然出声，他并没收起脸上地笑意，反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张轩和安翔两个人。 两人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李言成突然喂什么？ 疑惑了片刻之后，最先是张轩反应过来，他惊讶地看着安翔手中拿着的塑料袋，再一仔细看他总算看出一些苗头来，下一刻他整张脸由青变白，最后变成暗紫色。 似乎有些呕吐的欲，张轩捂住嘴。 “干、干什么？”安翔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此时此刻安翔已经预感到什么不好的东西，所以他连忙把拿在手中的塑料袋扔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张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跟我打哑谜，说清楚。”安翔揣测不安地看着张轩，希望对方给出一个解释。 张轩捂着嘴，一副已经快要吐出来的模样。 他已经完全没有空闲说话，生怕一张嘴便呕吐出来。 李言成好心地看向一旁的安翔，他说道：“那是一个胃。” 稍微停顿了片刻，他才在安翔脸色越变越白的情况下又补充道：“那是一个人的胃。” 安翔白着脸毫无血色地看了看茶几上面塑料袋，又看了看坐在他身边一样似乎想要呕吐的叶开，顿时便相信了李言成的话。 再看看那桌上的塑料袋，又想一想自己之前和张轩两个人把那东西拿在手里面又是抚又是揉捏，甚至是放在嘴旁边鼻子下面去努力的闻味道…… 安翔猛地站了起来，他捂着嘴脸色惨白地冲到厕所，没多久之后厕所便传来冲水的声音。 李言成眼中地笑意顿时更深，张轩侧着脸看着难得像个正常人的李言成，又在原地坐了片刻之后他始终还是忍不住去了屋子里唯二的厕所。 张轩不知道李言成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那东西是人的部件的，但是他肯定是早已经发现，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 安翔和张轩两个人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心中都有些怒火，这样的情况下任是任何人都会忍不住，但是两个人的怒火很快就被厕所冲刷干净了…… 等到两个人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早已经把心中的怒火忘得一干二净，他们已经空了的胃部肠道里全部都是恶心反胃和后悔。 从厕所出来之后，两个人没有在坐到李言成身边去，而是远远地坐到了一旁，避李言成和叶开如同蛇蝎。 叶开有些尴尬，但是也多少有些想笑，他本来之前就可以提醒两个人的，但是看两个人似乎猜得很有劲他也就没说，现在被李言成这么一闹，叶开心中的恶心反而被驱散不少。 “这东西真的就是那什么什么吗？”安翔很有些不甘心。 张轩这时候却已经没有再说话，之前他在塑料袋里面看到一些暗红色的粉末，一开始他还不明白，但是现在他已经猜出来那应该是干枯之后的血液。 而且他们之前一直在研究上面的纹路，现在想一想那应该是胃部肉组织干枯之后自然形成的。 他平时办案没少见到那东西，干尸他也是见过的，但是那时候通常都是更大部件的…… 单独把某一个部件取出来放在他的面前，他还真的不一定能够认出来，而且那东西显然已经干得厉害，几乎可以说是已经完全变形。 叶开点了点头，印证了刚刚李言成说的话。 “这东西差不多是在4天之前有人快递到当事人家里的，当地的警察接到报案之后把这东西带回去做了鉴定，已经确定是人类的dna。”叶开说道。 “会不会是有人在恶作剧？”张轩脸色总算是恢复了一些，他稍一思索便提出自己的猜测。 这东西已经干枯，从最少死亡时间上来猜测至少也得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 “当地的警察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们调查了附近的殡仪馆，也调查了报案的那些人的具体情况，最终得出的答案却是当事人已经在3个月之前失踪了。”叶开说道。 叶开把当时的具体情况都大致说明了一下，李言成离开之后，他们整个小队就歇息下来，没有事情做的众人便闲着。 直到差不多在3天之前局长突然给了他们一份资料，资料上显示的就是在一起案子。 “我们拿到资料的时候那边的警察已经调查过一番，当事人据说是在3个月之前和朋友一起外出旅行的时候消失的，消失了8个小时之后警察就已经把他当做失踪人口进行查找，但是找了3个多月之后依然没有找到人。”叶开说道。 “8个小时？” 张轩立刻就注意到了这一层的一点，通常情况下，智力正常的成年人一般要失踪24个小时之后才能进行立案调查。 第003章 .致命快递（3） “当时他们去旅游的地方是一个海边，因此当地的人怀疑他可能已经溺水，所以警察在接到报案之后，立刻就进行了搜寻，接到报案的时候离他消失的时候正好差不多8个小时。”叶开说道。 张轩点了点头，紧急情况下警察确实会提前出动。 叶开又继续说道：“当时警察在附近搜寻了十几个小时之后并没有找到对方，之后的搜寻也没有见到对方的踪影，因此他们都认为当事人已经遇害，因为如此，所以尸体可能在海里面，他们也没办法打捞。” “应该是在海里面的人却变成干尸被人快递到了他朋友的手里……”安翔笑了笑，“不是那个人他的朋友杀掉的吧！” “你傻呀，要是被他那些朋友杀了的话还能活过来把自己的胃割下来寄给他朋友不成吗？”张轩笑道，“如果要是这样那可真的够呛，不过变成干尸他大概也不需要胃了，就是不知道去寄快递的时候快递人员会不会被他给吓到。” 张轩这话一说完，安翔的脸色立刻显得苍白，张轩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胃’这个字眼让他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我们去查了那个寄快递的人的详细资料，没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叶开说道：“但是我们查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你们两个要不要再猜猜看是什么？” 叶开坏心眼的再次提醒两人刚刚‘猜猜看’的游戏，顿时换来两个人的瞪视。 安翔可怜地抱着肚子看着李言成，又有想要去厕所的冲动。 “是什么？”张轩决定不理他。 叶开讨了个没趣之后又继续说道：“我们查到快递寄出的地方就是之前他们一起去旅行的那个当事人失踪的地方。所以我们现在怀疑当事人之前可能并不是意外溺水而亡，而是被人绑架或者被人杀害了。而且对方把被害人的尸体寄到他朋友手里这件事情还不明原因，我们必须尽快调查，不然造成严重的后果无法承担。” “所以你就来找李言成？”安翔点破叶开一直不愿意提起的话题。 “没错。而且我们现在人手也不太够，就算是加上李言成一共也才8个人，但是这一次牵连的范围实在太广，光是他那一群朋友就有十几个之多，想要一个个地方去调查过来我们几个人恐怕会忙得够呛。”叶开苦笑，他无奈地摊了摊手。 “而且对方反侦察意识很强，我们调查了这么多几乎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甚至是连任何的迹象都没留下。这种案子向来都是李言成的强项，我们怕是要花更多时间。”叶开说道。 叶开琢磨着是不是应该跟李言成道个歉什么的，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毕竟之前他们虽然都觉得好像有在欺负‘新人’，但是事实上他们却什么也没做，真要道歉，也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道歉。 更何况，李言成也并不像是被欺负了的模样。 叶开这话说完之后就没人再接话，一时之间倒是安静得有些尴尬。 李言成把桌上放着的塑料袋拿了回来，他小心地打开封口的然后朝着里面看去。 张轩很安翔很恶心的直反胃，却见李言成把那东西放到面前仔细的查看。 屋子里面的日光灯灯光不够，李言成把手机拿出来调到电筒模式，然后借助电筒模式的光圈查看情况。 叶开见状立刻笑了起来，他连忙讨好似的帮李言成拿着手机，方便李言成进行调节那塑料袋里面东西的位置。 张轩强忍着心中有脱的欲。、望看着李言成，但是看了半晌也没看出来李言成盯着那东西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怎么了？”安翔是早已经放弃去猜测李言成所思所想，他直接问话。 “这东西不是干了之后被掰下来的。”李言成说道。 他说话的时候思想还没有离开那东西上面，一边说一边他又调节了一下那东西的位置，让整个胃袋都跑到眼睛下面。 李言成凑得很近，而且他还不断的拨弄着那干瘪的肉块，空气中散发出一只股淡淡的腥味，若是平时这味道还不如一道鱼的味道，但是一联想到那东西是什么另外三个人都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叶开为了帮李言成拿手机所以靠得很近，鸡皮疙瘩起来的时候手还忍不住抖了抖。 李言成看了他一眼，拿着手里的东西凑了过去。 叶开不得不伸长了脖子往后仰起脖子，那模样活像只鸭子。 叶开的模样引人发笑，张轩和安翔却笑不出来，空气中的味道不算重，可是他们的胃却有些受不了。 两人脸色铁青，随时有再进厕所的可能，幸运的是这里好歹有两个厕所所以不同排队，如果这算得上是安慰…… “你为什么说他不是在干了之后被弄下来的？”安翔问道。 “伤口太整齐，就算干了之后也保持着一定的横切面痕迹。”李言成道，但此刻全神贯注地打量着手里的东西，说话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是因为屋子里面很安静，恐怕三个人都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叶开接着说道：“他说的没错，法医也是这么说道。法医说这个伤口痕迹不是在人变成干尸之后造成的，而且从未胃部保留的血迹情况来看，应该是在人血液没有干枯的时候马上就被处理了，但是因为现在这东西已经被完全风干，所以法医也不能确定具体的时间，也非常有可能是在人还活着的时候就被肢解。” 安翔点了点头，这么多年来安翔也算是接触了不少相关的事情，没见过见过猪跑也见过猪肉，所以倒是能理解叶开的话。 “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对方手里面还有不止一件这东西。”叶开道。 叶开是不明白那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看的，看见李言成看的聚精会神甚至没空理会他们在说话，不由得觉得有些背脊发凉。 “调查这件事情会不会有危险？”安翔问道，“对方有可能是一个变态杀人狂，而且这人竟然变态到把尸体寄给他朋友，也是够丧心病狂的。” “我们也是担心这个，被害人现在已经确定死亡，但是他的朋友现在却还在继续被危险，警察不可能坐视不管，所以我们需要尽快找到剩下的尸体还有找到给他们寄尸体的人。”叶开换了手继续举着手机。 “如果你很好奇的话，不然先回去怎么样？我拿法医的鉴定报告给你看，上面有详细的鉴定报告。”叶开像是个毒巫婆般诱惑李言成。 李言成总算是抬眼看了他一眼，他收起了那东西把它放在桌上，但是也没有答应与叶开要回去。 张轩却在这时候动了动眼珠子，他看着李言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犹豫了片刻之后，他终究还是开口说道：“其实李言成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讲，从你回来那天开始我就在想应该怎么跟你说，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安翔好像知道点什么，立刻就绷着脸笑不出来了。 叶开本来还想继续劝李言成跟他回去，但是看现在气氛明显不对，也没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看到李言成认真看着自己，张轩深吸一口气一口气连贯地说道：“其实在你走了之后我就一直在申请调往总局，在这之前几年时间里总局那边也曾经向我下达过调任的命令，但是那个时候我一直没理，可是前段时间你也不在这边了，所以我就想过去看看情况，因此你走之后没多久我就已经把调任的报告上交了……” 但是让张轩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却是李言成居然回来了！ ——在他完全错防不及的时候，李言成居然提着包裹又回来了，看到李言成提着行李回来的似乎张轩都傻眼了。 他提交上去的资料没有办法收回来，所以张轩现在已经拿到了同意调任的报告，报告是总局局长亲自批的，现在就算是张轩说想要反悔大概也没有这个机会。 不安地看着李言成，张轩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心办坏事。 听完张轩所说,李言成眨了眨眼睛,有几分惊讶。 下一刻叶开立刻打铁趁热地说道：“你朋友都要去了不如你再回去？” 李言成桌上放着的那个胃拿了回来，塞到张轩手里，“给阿曼。” 说完这话之后，他就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找衣服洗漱。 后者手忙脚乱的接住那个胃之后苦着脸看着李言成，哭丧着说道：“阿曼也提交了报告。” 李言成顿时觉得有些好气又好笑，他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张轩还有明显是知情不报的安翔。 “之前我们以为你肯定不会回来了。”张轩摊了摊手，他也有些窘迫。 那么多年的相处，张轩已经把李言成这个人的存在当作是生命中的一部分，李言成突然离开就像他生命中突然少了一部分，张轩也想过很多，并非是盲目的追随。 在这个分局里面，他能做到的最好的程度也就是现如今这样，但如果去总局的话，他下面的路还有很长可走。 他家世代都是警务人员，所以这么长时间累积下来的人脉关系不可小窥，他和李言成的事情他父母算是默认了，可是如果要是一直呆在这里的话他父母肯定不会甘心。 如果能去总局并且有所成就，对于他们家来说也算是长脸，一方面安抚了父母，另一方面这也是张轩自己想要的。 张轩年纪轻轻就进了警局，一路上也算是顺顺当当的，但是他并不只是想要抱一个金饭碗就混一辈子。 年轻时候充满冲劲和尖锐棱角，棱角已经被磨平，唯独剩下那股冲劲还未消散。 张轩停顿了一下，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如实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这个分局我也呆了这么长时间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是熟人，之前傅子昂的事情还有夏晓东的事情就算众人都装作不知道他也确实是发生了，而且这两个人是在我的地盘出的事情，我不可能真的当作与我无关。” 第004章 .致命快递（4） “就算是我能装作不知道，我良心这一关我也过不去。”这两件事情发生之后3个人几乎从来没有当面提起过，现在说起来另外两人也都是沉默。 作为局外人的叶开始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茫然地看着三人。 李言成打量着张轩，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张轩并没有在说谎，夏晓东还有傅子昂的事情给他来的阴影还没消散。 就在这时候，张轩又说道：“而且夏晓东现在还没被抓到，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离开。” 现如今的情况显然不是躲开就能一辈子相安无事的，夏晓东一直在暗中伺机回来，如果不把夏晓东创作他根本安心不了。 更何况夏晓东的事情让他也良心不安，这份不安不只是针对李言成还针对夏晓东，夏晓东到底还很年轻，而且又是他从新手一手带大的。 现在夏晓东所作的还只不过就是故意伤人未遂还有袭警逃逸罪，如果夏晓东知错能改，改造几年出来过后就算当不成警察也还有大好的时光可以从新开始生活，但是一旦他真的对李言成做了什么，到时候恐怕就算是他也无法改变结局。 可是就凭借他们这分局的警力还有势力范围，想要找到夏晓东几乎无异于大海捞针。 张轩去总局也是抱着自己的私心，之前他一直不知道应该跟李言成怎么说，但是一旦开了口跟李言成说这件事情他倒是松了口气。 说这话的时候张轩一直看着李言成的眼睛，他有着他自己的打算，并不是在开玩笑。 “至于阿曼，他倒是多少受了我们的影响。”说到阿曼的时候，张轩忍不住苦笑。 之前知道张轩提交了升职的报告之后，阿曼便忍不住对他一阵大骂，骂他不够义气居然不告诉他。 没多久之后张轩也从徐局长那里得知阿曼也提交了报告，张轩问过阿曼为什么，得到的答案却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因为阿曼声称总局的薪水远远比这里高得多，而且也没有让法医跑外勤的规定，更加没有外人能够轻易从警察局外面偷偷溜到他的办公室。 听着阿曼拐弯抹角地抱怨，张轩心里却是一暖。 阿曼要比他们这三个人都要大上五六岁，从他们三人相识开始就已经在警察局里面做事。 四人认识的时间不短，而阿曼因为年纪比较大的原因总是充当着那个大人的角色，很多时候往往都是他在背后帮忙才能让三人尽情做自己的事情。 但是阿曼虽然已经在警察局干了很多年的时间，但是他和张轩还有李言成不同。 李言成自然不说，张轩则是因为这一段时间在这警察局里面依靠李言成的帮助和自己的努力而备受器重，所以他的升职报告批下来并不难。 但是阿曼却要依靠自己的能力一点一滴的去考，差不多从20多天之前阿曼就已经开始进行考核，作为一个法医他要考的并不是枪法有多准跑得有多快，而是一些复杂而又繁多的医学知识体系。 这段时间他眼下一直青紫，想来应该没少熬夜看资料。 李言成回来之后，阿曼也就来这边玩过一次，然后便一直在复习中。 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张轩一次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跟李言成说这件事情，阿曼已经报考，显然也不可能考到一半说不考了，除非他真的结果时没考上。 叶开现在也算是看重一些名堂来了，他笑道：“这就是缘分，所以李言成你不让再考虑考虑？张轩他们虽然可能不会被分到我们一个小组，但是在一个总局上班见个面吃个饭也方便。” 李言成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沉默的回头，回到房间洗漱完之后没多久几人便相继休息。 第二天大清早张轩便去上班，安翔自然醒睡到半上午才起床，而他起床的时候李言成也已经出门。 叶开大概因为案子的原因，所以电话一直没断，从起床开始就十分忙碌。 关于去总局的事情，第二天早上张轩一直就没找到机会和李言成谈谈，所以上班也有些走神，好在现在警察局里面他已经着重培养了几个能干事的人，所以虽然有些精力不佳，但也没有太大影响。 张轩本来以为要等到晚上的时候才有时间和李言成详细谈谈，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中午的时候他居然在警察局里面看到了李言成。 李言成当时正和阿曼一前一后的往警察局门外走去，张轩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你怎么在这里？” 李言成今天早上也是大清早就出了门，张轩还以为他去了徐局长那里。 “他来找我做个鉴定报告，对了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我和李言成正准备去吃东西。”阿曼道。 再次见到李言成阿曼表现得十分开心，看见张轩点头，他脸上顿时都是笑容。 这里他们都已经生活了多年十分熟悉，3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警察局，熟练在警察局外面不远处的巷子里找了个小餐馆点了几个菜。 “你那东西要出具正式的鉴定报告吗？”阿曼问道。 李言成摇了摇头，他显然只想知道结果并不想要报告。 “那也行，我差不多已经鉴定完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从哪里弄来那东西的？”阿曼好奇地问。 张轩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听两个人说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们在说什么东西？” 他们看向张轩眼中有些疑惑，“你不知道吗？李言成早上带了一个胃来我这里让我帮他做检查，我还以为你肯定知道这件事情。” 阿曼这话一出口张轩脸色立刻就变了，他脸色惨白有些恶心地看着阿曼，阿曼一脸疑惑不解，张轩又转头去看李言成，对方是一脸无辜。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在我吃饭的时候说那东西。”张轩狠狠地提醒道。 李言成暂且不说，阿曼那可是经常把饭端到解剖室去吃的人。 可是这两个人也太粗神经了些，要知道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他们两个一样能够在面对别人的胃的时候还能够坦然处之的。 阿曼很快反应过来，他点了点头就差竖起手指发誓保证。 没多久之后菜就上来，张轩询问阿曼最近考试准备得怎么样，阿曼却是哭丧着脸，他已经不看那些资料很多年的时间，现在让他从新开始准备，基本就是让他重学一遍当初背过的东西如今要全部重新开始背诵。 “当年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考过的。”阿曼叹了口气总结道，“还是你们两个好，早知道当年我就应该去考武警而不是考法医。” “现在很好。”李言成难得主动参与他们的聊天。 阿曼却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笑道：“是很好，方便你随时过来是吧？我这法医鉴定办公室都快成你第二个家了，估计我那里比张轩那里你还熟悉得多。” 李言成想了想，还真的点了点头。 阿曼顿时笑出声来，“你也别给我戴高帽了，这一次的鉴定我也确实没有做完，时间太紧没办法细心检查，而且就凭借那一点东西也检查出太多。” 李言成点头表示理解，如果真的要把那东西详细的进行检查少说也要两三天的时间。 “不过那东西倒是挺奇怪的，从我的检查来看并不是专业人士的手法，十分的业余，而且处理得并不好。”阿曼放下筷子说道。 “我在上面检查到了很多明矾石粉、樟脑之类的药剂，这些东西如果我猜错应该都是用来制作标本的，这些东西市面上倒是很容易得到，不过把胃做成干尸的人不是老手还是新手，所以有部分地方已经有过混乱的迹象，但是中途就停止了。” “能判断出当时的被害人当时的状态吗？” 阿曼摇了摇头，“不大可能，从那胃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在血液还保持流动的时候就被割下来进行了一些列处理，但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而且处理的方式并不对，所以只能大概确定当时被害人可能还没死多久或者还活着。” 张轩脸色铁青地把筷子放下默默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顿饭，他估计是没有办法继续吃下去了。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阿曼又说道：“不过如果要是能给我再多一些部分，我倒是能够大概检查出来，但一部分也要看运气。” 人体上伤口的情况因为人体本身的情况会有各种反应，如果活着的时候被切割，伤口会往外卷曲，反之则不会。 “对了这东西你从什么地方弄到的，看样子应该有些时间了吧？”阿曼好奇。 李言成大致把情况说了一遍，却换来阿曼一脸的笑意，似乎李言成总能遇上这种事情。 又埋汰了李言成进去之后，这顿饭才算是吃完了。 李言成下午便回去了，阿曼那边他答应李言成帮忙再继续找找有用的线索，如果有情况就打电话跟他说。 回到家中，李言成还没来得及换死女童鞋一开就突然跑到了他的面前大叫道：“李言成不好了，出事情了。” 李言成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对方对方立刻接着说道：“死人了。我们小队的几个人这两天各自分开来去找当初一起旅行过的那些人，刚刚李思打电话跟我说他要找的那个当事人已经遇害。” 李言成换了拖鞋往屋内走去，叶开立刻把当时发生的情况大概跟李言成说了一遍。 第005章 .致命快递（5） 他们小队7个人分别到几个当事人家里做家访，询问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思当时到一个被害人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她在门外敲门没人应声，所以她就在门外等着对方下班回来。 结果这一等就等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天亮的时候李思觉得事情可能不对，所以她就踹了门进去，结果发现屋内的当事人已经遇害。 被害人是被人刺伤失血过多而亡，李思去的时候被害人已经死了有一两天的时间了，屋内已经有了味道，血液也已经干枯。 而且李思也在被害人家里找到了一部分干尸，所以对方的事和这件事情有着莫大的关系。 出事之后李思立刻的打电话给其余几个人询问情况，目前为止出事的还只有李思的当事人，但为了安全考虑，其余的几个当事人也都被警察暂时保护起来。 一开始他们还只是猜测对方冲着那些人去的，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现在已经出事他们就不能在坐以待毙。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叶开问道，既然已经出事叶开自然不可能还在这里滞留，他必须尽快回去。 没等李言成开口，他又说道：“我知道你以前不是警察所以可能不太习惯我们的做事方式，之前的事情我并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我可以代替大家道歉，但是你要相信我们并没有恶意。” 李言成看了他一眼，多少有些明白叶开他们大概误会了什么。 稍作思量，李言成说道：“具体案发的地点在什么地方？” “在他们之前旅行的那个岛上，我现在就要过去，其余的几个当事人再过两天的时间都会到岛上去，贺修文已经在安排这件事情。”叶开立刻答道，李言成竟然有兴趣知道就代表他对这件案子不会不闻不理。 说话的时候，叶开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从这边到叶开所说的地方有一天多的船程， 因为是海上的路程，所以也没有办法缩短时间，只能尽快提前出发。 安翔听到声音已经从屋内出来，他听到要坐船立刻高举右手说道：“我也要去。”话说又连忙问道：“你们要去什么地方？” 李言成没理他，叶开群有些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之前说的话，“你要去的话现在收拾东西和我走吧！” 叶开和安翔并不是很熟悉，但是如果安翔去的话李言成应该也会去，为了加大筹码叶开立刻拉安翔下水。 安翔对这件事情兴致十分高昂，听了叶开的话之后，立刻跑回房间收拾了几件衣服出来，把东西胡乱的塞进行李包里面之后他看向李言成，见李言成没有动作他疑惑地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收拾东西？” 安翔兴致十分高昂，李言成看的出来，他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之后才起身回房间收了东西。 比起安翔的兴奋李言成动作显然慢了很多，有条有理地慢慢收拾着东西的同时，李言成也给张轩还有阿曼打了个电话过去，把现在发生的事情大概跟两人说了一遍之后，让两人立刻回来。 叶开听了李言成对着手机说的话立刻明白过来，马上便打电话给徐局长让他帮忙通融一下，把张轩还有阿曼两个在职人员借调出来。 因为要等张轩还有阿曼两个人，所以他们直到当天下午5点多才出门。 阿曼和张轩是开着警车回来的，上楼的时候只有空手的两个人，下楼之后，众人才发现张轩和阿曼之所以拖了这么久的时间是因为——阿曼差不多把整个鉴定科的东西都搬过来了。 看着那满车子的仪器，安翔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记忆，当年他们要去山上查案的时候帮着阿曼背这些东西走了几个小时的山路，几乎要了他的命。 “这些东西你可以不用带，那边我们会让人准备好。”叶开显然也显得有些为难，把这么多东西带到岛上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阿曼却拒绝，他说道：“这些东西都是我用惯了的，别的我怕我用不习惯。” 这些东西实际上都是李言成让他带上的，因为李言成打电话跟他说的时候让他做好准备，去了岛上之后很有可能会看到其他尸体部分。 阿曼之前曾经说过如果能看到更多的尸体部分，有可能能够鉴定出被解肢当时被害人是死还是活，但是想要鉴定出来这些东西需要的仪器必不可少，如果不是因为这样阿曼也不想出个门还带几百公斤的东西。 4个人把所有东西都搬到了叶开了辆越野车上之后，这才出发，而那时候已经是晚上6点多。 一路上紧赶慢赶根本来不及吃晚饭，可四个人赶到港口的时候也已经8点多。 港口这个时候大多数已经休息，好在这一次他们的出行并非是私人行动，所以在上面的安排下他们到的时候有一架快艇已经准备好。 快艇相对豪华，但是并不大，夜幕下，安翔还有叶开凭借着周围的灯光打量着那快艇。 “就不能找点别的船吗？”安翔问叶开，快艇的速度倒是不低但是他们4个人要自己驾船过去恐怕有些坑爹。 “这已经是我能找到最好的船了。”叶开也有些无奈，快艇上面避风的地方不多，而且为了装足够的油，恐怕到时候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活动空间。 而且现在又是晚上，天气相对冰凉，夜里全速行驶的话温差很大。 安翔和叶开还想说点什么，一旁的阿曼已经满头大汗地冲着两个人吆喝：“别傻站着了，快点过来帮忙搬东西，不然9点多走不了。” 安翔和叶开见状，只好老老实实的过去帮忙搬东西。 偏偏这一次阿曼带的仪器见不得水，所以临出发之前还找了一些防水布把所有的东西都遮住。 等到真正出发的时候也已经8点多快9点，快艇上面有导航仪，所以倒不用他们担心会不会迷路，4个人分了班，一人驾驶一段时间。 叶开始第一班，晚上差不多1点的时候换安翔，然后是张轩，最后才是李言成。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4个人才总算是到达目的地，那是一个旅行小岛，岛上大多是一些旅行业，人口不少，倒是十分的热闹。 几个人找到了当地预定好的旅馆时，大多数人都已经到了这边，只有章霞还有贺修文两个人还在路上。 这一次他们出来办案并没有大张旗鼓地联系当地的警察，而是在这边的一个偏僻的旅馆租了地方住下，这地方是之前那些人来旅游的时候住的地方，也就是被害人出事的时候住的那个旅馆。 加上那几个当事人，这不大的旅馆几乎被他们包了下来。 那几个当事人李言成也见过了，年龄并不大，是之前一届毕业的大学生。 他们之前来这边玩就是因为大学毕业准备好好聚一聚，毕竟大学毕业之后大家天南海北各奔东西，想要再见一面就十分的难。 出事的那个学生也是他们同学，女性，二十三岁，名字叫做邵宜兰。 之前一起去旅行的人总共有7个，四男三女。 女的有邵宜兰、郭静影、钱贞，男的有杜文将、伍智远、程羽、卓卫星。 7个人里面有一对情侣，郭静影、程羽两个人是从大一开始就在交往，所以这一次的旅行对于他们来说意义非凡，旅行也是他们两个一手安排的。 之前章霞出差的时候出事的那个被害人叫做程羽，小情侣中的男方。 李言成见到那些人的时候，程羽的女朋友郭静影哭得泪雨梨花，剩下一个女孩子坐在郭静影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她，其余的几个人脸色也十分的难看。 到了这里之后，叶开还有张轩便开始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言成则是带着不愿意离开的安翔立刻在周围转了一圈，了解了一下附近的情况。 这是一个孤岛，离大陆并不是很远，但是由于靠近道路的方向有很多暗礁，所以那一片地区无法行驶船只，想要进入这个孤岛必须要绕上大半圈时间也较长了。 这孤岛上因为旅游业十分发达，所以消费相对颇高，而且有大量贩卖留恋饰品的小店。 在孤岛上逛的时候李言成和周围的小贩聊了几句，大致了解了一下周围海域的情况，小岛的北面靠近大路的方向，那一片基本都是暗礁地带，所以那一片地区没有海上船只行驶。 但是相对的，因为那一片地区会有在海水退潮的时候□□出来的奇形怪状的礁石，所以岛上那一片地区靠近海面的地方有好几个风景点。 岛的另外一面则是一个人工开发出来的沙滩，供岛上的游客游泳玩乐。 当时那个被害人邵宜兰在消失之后，警察立刻登岛把这附近所有的地方都搜查了一遍，虽然只花了将近四五个小时，但是搜索的也挺全面。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警察在搜索几次之后找不到人，就断定邵宜兰不在岛上的原因。 这个小岛并不是很大，岛上的本地居民也不算特别多，如果对方想要把人藏起来除非挖个地洞把人放进去，否则真的很难藏得住人。 在周围转了一圈之后，安翔挂了一脖子饰品回到了旅馆，这些都是他们从当地的小商贩手里买下来的。 这些人都是人精，聊着聊着便开始推销自己的产品，安翔皮薄，所以半推半就地买了一堆东西。 偏偏李言成这个人做事万全，就算是打探周围海域的情况他也问了好几家商贩取证，以免那些人只言片语地说法误导查案。所以回去的时候安翔基本上身上挂满了饰品，安翔捉摸着这也算是办公，所以回到了旅馆之后把自己买下来的所有饰品全部塞到了叶开的手里。 看着傻了眼的叶开，张轩无奈地摇了摇头，带着无奈笑意的眼睛却看着李言成。 第006章 .致命快递（6） 这种事情本来李言成根本不用自己出去调查，他们只要联系当地的警方把附近的海图发过来就行了。 不过李言成的做事方式向来与他们不同，张轩也没再说什么。而且事实证明，很多东西并不是资料能概括的。 下午做好了基本的准备之后，晚上一行人便聚集在了楼上叶开的房间，开了小会。 说是开小会事实上来的人却一点都不少，那一群大学生就足足有五个之多，叶开他们这一群人不算李言成也足足有6个，李言成这边加上阿曼就足足有4个人。 叶开那不大的房间硬是满满地坐了一屋子人，硬是连地板都利用上了才坐下。 李言成站到了靠近窗户的位置，从上往下看着坐在屋子里面的众人。 所有人都到齐了之后，叶开开始询问当时发生的具体事情，张轩拿了一支笔在旁边记录。 李言成带过来的3个人，安翔性格大大咧咧并不怕生和这些人很快就混到一起，张轩也有自己的一套处事方式，阿曼虽然与大家并不熟悉，但是作为唯一一个法医他也颇受尊重。 事情发生在半年之前，现在回忆之前的事情，众人也已经有些模糊，只记得大概发生了些什么。 当时他们一行7个人来到了岛上，旅馆是早就已经预定下的，一人一间房，女生住三楼他们住在二楼。 出事的时候是在来到岛上的第三天，按照之前的安排他们第一天在岛上逛了一圈，第二天则是去了沙滩，按照计划第三天本来应该是要去小岛后面的礁石群玩儿的，但是第三天早上起床集合的时候，他们却没有等到邵宜兰。 所以他们就到楼上去敲门，但是一直没有人应门，等到当天中午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邵宜兰他们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后来找了楼下的管理拿了钥匙才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他们去周围找过人，只有一个并不熟悉的人说曾经在早上八九点的时候见过对方，但是并不知道对方去了什么地方。 约莫在下午是5点的时候他们才决定报警，因为那个时候邵宜兰已经失踪了将近七个多小时八个小时了。 后来的事情就如同叶开他们所知道的那样，警察到了当地知道情况之后就开始了搜索，但是一直没有找到人最终判定邵宜兰已经失踪。 “关于邵宜兰为什么要出去这一点你们知道多少？”叶开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却纷纷摇头。 男朋友被杀害的那个叫做郭静影的女人开口说道：“他出门之前没跟我们说过我们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所以第二天知道她早上8点多就出门之后我们还以为她先去礁石群那边等我们，但是到了礁石群却一直没有找到人……” “就和静影说的一样，一开始我们以为她等不及所以在礁石群那边等我们，那时候所以甚至都没往这方面想过，现在想想当初要是我们立刻就去找他，或者报警，说不定现在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另一个叫做钱贞的女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根据他们之前的调查，钱贞和邵宜兰两个人感情还算不错。 两个女孩子都是来自同一片地区，在这个偏远的海边城市上大学，多少有些同乡人的情分。 “那她来这里之前有没有跟你们说过和什么人约定？”叶开问道。 “没有，她什么都没有和我们说过。如果她要是和什么人约定在这边见面，她肯定会跟我说的。”钱贞抹着眼泪回答。 叶开点了点头，又换了个方式问道：“那在她出事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或者说她的情绪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当时她是自己走出这个旅馆，所以不排除她是自己离开的，也许是与人有约，也许是要去做什么事情，但是这都统一证明了一点，那就是事发地点是在旅馆之外。 更加重要的是，如果要是当时邵宜兰是和人有约定才离开旅馆，那就说明这是一起熟人作案的案件。 熟人作案和外人作案，这完全是两回事。 “你们真的别问我们，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真的知道一些什么也早就已经跟你们这些警察说过了。”一个叫做卓卫星的男人说道。 认识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难免变得暴躁，卓卫星总是显得格外暴躁。 他整个人长得人高马大倒是和胡兴凡有几分相似之处，大概也是那种性子比较直的类型。 被警察问东问西又因为之前程羽被杀的事情，导致他有些不耐烦，说完这话他立刻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站在门口的胡兴凡等了他一眼，“还没问完，你要去哪里？” “我回我房间不行吗？”卓卫星回瞪胡兴凡。 “你要回去可以，不过我可不管你回去之后的事情，现在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你要是愿意一个人去楼上呆着，我也没话可说。”胡兴凡道。 他现在这一席话倒不是危言耸听，毕竟危险就潜伏在众人身边，落单的人必然会成为对方杀害的首选。 卓卫星也听出了这一层话外之音，所以脸色顿时变得难看，骂骂咧咧了两句之后又重新坐回了之前的位置。 其余几个人中本来想离开的在见了这一幕之后，也都按耐住了性子。 “还有一个问题，你们之前有没有收到这东西？”叶开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在众人面前晃了晃，那个叫做郭静影的女人顿时间脸色发白，她捂着嘴冲进了厕所呕吐起来。 钱贞脸色也不大好，眼泪似乎不要命似的往下掉。 几个大男人虽然比两个女人好一些，可是也几乎脸色苍白。 这东西是钱贞收到的，也是她报的警。 其余的人沉默着，没人点头也没有人摇头，没人说话的房间显得格外诡异。 这里是旅馆，为了照顾一些特殊情况，隔音效果还不错，在屋内他们也听不到厕所呕吐的声音，不然恐怕一屋子人没人能够忍住呕吐的欲、、望。 “对方的目的还不明确，不过之前章霞从程羽的房间里搜出来了和这个一样的东西。”叶开道。 “你们必须明白，现在你们的生命受到威胁，我们所做的是保护你们。”张轩道。 两人虽然都在安抚众人，但是所说的内容却截然相反，暗示着众人若是不能配合他们也没办法保证众人的安全。 像是嫌众人还不够恶心，章霞也拿出了一个证物袋放在众人面前，那是一个形状非常明确的东西，无论有没有医学常识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那是一张人脸。 不，或许说是人的脸皮比较确切。 那是一张被完整剥下来的脸皮，虽然因为并不熟练和正确的防腐风干做法已经变得有些皱，可是那眼眶、那鼻子还有嘴唇，那无论怎么看都是他们之前消失的朋友邵宜兰的‘脸’。 几个大男人看清楚那东西之后立刻别开脸，避讳这东西，钱贞更加是立刻跑向了厕所。 安翔和张轩等人也是现在才知道找到的第二个‘部件’居然是一张人脸，所以脸色都非常苍白，不过安翔尤其如此。 阿曼倒是颇有兴趣得研究了一会儿，他伸手接过那张栩栩如生的脸放在面前观察了一会儿然后递给在身边的李言成，“你怎么看？” 李言成用拇指摩擦着脸皮，丈量着脸皮的厚度和韧性，这东西因为多是胶原蛋白的原因远远比胃要柔软得多，所以摸在手里的感觉还颇有些活人的弹性。 “是死之后立刻剐下来的，所以皮肤的韧性还好存的很好。”李言成道。 阿曼点点头，显然很赞同李言成的话，“而且这个虽然晒干了，不过明显比之前那个胃风干得更好，应该是经过更多工序，凶手可能多次触碰翻转过这个。不过具体的我要鉴定之后才知道，要点儿时间。” 李言成点头，屋子里其余的人却对两个人的话产生了极端的厌恶感觉。不光是那几个才毕业的大学生，就连一屋子警察都快吐出来了。 脸色扭曲地看着两个若无旁人的男人，众人第一次感慨这房子里厕所太少。 可是似乎是完全没察觉到其余人的注视，又或者是两个人根本不在意其余人地看法，阿曼有在这时候说道：“对了，之前那个胃我查过了，里面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我在里面发现了一些粗盐，应该是海水干枯之后形成的。” 李言成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说她是被淹死的？” “不确定，我只能说她在被人把胃切下来的时候胃里有大量的海水。”阿曼道。 阿曼这话一出口，众人有些坐不住了，特别是屋子里的两个女警察章霞和李思，顿时就都站了起来。 借着上厕所的理由，一前一后出了门。 这里的厕所已经被霸占，她们只能去隔壁洗脸清醒。 两个女人走了，屋子里的一众男人却硬撑着好面子，不好意思说停。 安翔已经掏出手机，一副绝对不听绝对不听绝对不听的坚决态度。 张轩是早已经见怪不怪，他虽然也有些泛呕，不过比起其他人倒是镇定多了，毕竟对于阿曼和李言成制造的这种情况他可是经验丰富。 轻轻咳嗽一声，张轩出声道：“阿曼，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具体情况等鉴定报告出来再说吧。” 叶开见状，也连忙帮着转移话题，他对其余当事人说道：“相信你们现在已经清楚事态的严重，任何隐瞒对我们调查都会有影响，一天不抓住凶手你们就一天不能安全。” 这一晚上又是恶心又是暗示的，一群应届毕业大学生顿时有些招架不住。 卓卫星黑着脸坐在一旁不说话，杜文将和伍智远却在对视一眼之后面色有异。 “你们收到了什么？”李言成好奇地问道。 他的好奇，针对的是到底是什么部件，就好像小孩子玩儿拼图游戏马上就可以得到下一块拼图一般，觉得好奇兴奋。 张轩扶额，一脸无奈。 卓卫星的声音传来，“我是肝。” 卓卫星开之后，另外两个男人也一前一后开了口。 一头碎发的杜文将道：“我是心脏……” 伍智远道：“一对眼珠子。” 第007章 .致命快递（7） 1在这里填入您的正文。由于网络存在不确定性，建议您不要在网上直接写作提交，先在本地机写好存好，再复制到这里，会比较保险。 2内容提要限66个汉字，会显示在文章的目录页。为了让读者点开您的正文前更好地了解文章，增加吸引力，建议您有技巧地填入内容梗概或文中的点睛之笔。 3单章节内容请控制在3万字以内系统有自动格式整理功能，遵循现代语文规范格式。但为了尊重您个人的表达方式，允许您最多空一行来表达情景或时间的转换，超过一行，系统会强制转降成一行。 4请规范使用全角字符，可最大程度避免文章出错。您可能已经发现，有些文中会诡异地出现许多“////”，怎么也去不掉，这正是使用了半角的单引号，造成的系统自救。所以，请避免使用半角符号，特别是引号。如何切换全角半角，与您使用的输入法有关，请自行研究或找人帮忙解决。 5关于新功能“题外话”： 经常有作者在正文之余，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要说，这些话夹杂在文中，破坏文章的整体协调感，也给人一种做事不认真的态度，另外也使系统无法准确地计算你文章的真正字数。为了解决这种情况，本次改版特意增加了题外话功能。您可以在上面的输入框里贴了文之后，把您要说的话，写在下面的框内，并选择它将出现在正文的上方还是下方，这样，您有多少话，都可以尽情说啦^^1在这里填入您的正文。由于网络存在不确定性，建议您不要在网上直接写作提交，先在本地机写好存好，再复制到这里，会比较保险。 2内容提要限66个汉字，会显示在文章的目录页。为了让读者点开您的正文前更好地了解文章，增加吸引力，建议您有技巧地填入内容梗概或文中的点睛之笔。 3单章节内容请控制在3万字以内系统有自动格式整理功能，遵循现代语文规范格式。但为了尊重您个人的表达方式，允许您最多空一行来表达情景或时间的转换，超过一行，系统会强制转降成一行。 4请规范使用全角字符，可最大程度避免文章出错。您可能已经发现，有些文中会诡异地出现许多“////”，怎么也去不掉，这正是使用了半角的单引号，造成的系统自救。所以，请避免使用半角符号，特别是引号。如何切换全角半角，与您使用的输入法有关，请自行研究或找人帮忙解决。 5关于新功能“题外话”： 经常有作者在正文之余，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要说，这些话夹杂在文中，破坏文章的整体协调感，也给人一种做事不认真的态度，另外也使系统无法准确地计算你文章的真正字数。为了解决这种情况，本次改版特意增加了题外话功能。您可以在上面的输入框里贴了文之后，把您要说的话，写在下面的框内，并选择它将出现在正文的上方还是下方，这样，您有多少话，都可以尽情说啦^^1在这里填入您的正文。由于网络存在不确定性，建议您不要在网上直接写作提交，先在本地机写好存好，再复制到这里，会比较保险。 2内容提要限66个汉字，会显示在文章的目录页。为了让读者点开您的正文前更好地了解文章，增加吸引力，建议您有技巧地填入内容梗概或文中的点睛之笔。 3单章节内容请控制在3万字以内系统有自动格式整理功能，遵循现代语文规范格式。但为了尊重您个人的表达方式，允许您最多空一行来表达情景或时间的转换，超过一行，系统会强制转降成一行。 4请规范使用全角字符，可最大程度避免文章出错。您可能已经发现，有些文中会诡异地出现许多“////”，怎么也去不掉，这正是使用了半角的单引号，造成的系统自救。所以，请避免使用半角符号，特别是引号。如何切换全角半角，与您使用的输入法有关，请自行研究或找人帮忙解决。 5关于新功能“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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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些都先别想了，明天我们去周围查看一下情况，争取找到案发地点。对方想要把尸体带离这个岛上并不容易，因为这个岛基本只有快艇和游船才会到达，用这两种方式想要离开这个岛上最少都要经过一天的时间，尸体在这样的天气情况下，很有可能会散发出臭味。所以现在我们可以断定身体可能并没有离开这个岛上，而且对方邮寄快递的地址也是写的在岛上。”张轩说道。 “你刚刚说什么？”李言成猛地起身看向张轩。 “我说现在都别想明天我们先查看一下周围有没有第一犯罪现场……”张轩懵懵的重复。 “我不是说这个，下一句。”李言成不耐烦地说道，他显得有些急促。 “这个天气尸体放上一天多的时间会发臭……”张轩还没弄明白情况，但是此刻他却已经反射性地跟着李言成的思路走。 “再下一句。” “快递是从岛上寄出去的，地址写的也是这个岛上。”张轩说道，这已经是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了。 李言成皱着眉陷入了沉思，对方是从岛上寄东西出去的？ 这虽然一部分也能说明被害人可能就在这岛上被做成干尸，但换一个方式想也能理解为对方是有意要把他们引到这个岛上来。 一个完全可以隐藏行踪不被警察查到的人，为什么要特意在寄件上面写上地址？ 这显得有些画蛇添足。 “快递上的寄件人是谁？”李言成问道。 张轩低头去找资料，解文渊却在这时候说道：“是被害人。” 李言成越发觉得惊讶，解文渊解释道：“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没有立刻把东西都扔掉的原因。但是安翔所说的那个可能性我也想不通，就算是被害人寄来的东西，如果他们心中没愧的话也大可以当做是恶作剧扔掉。但是他们却选择了留下来，并且仔细研究然后报警……” “被害人自己把自己的内脏寄给了他的朋友？”阿曼想笑，“笔记方面鉴定过了吗？” “不是被害人写的字，但是确实是他的字体。得到那快递单之后我们就做了检验，字体虽然是被害人的没有错，但是落笔方式与力道都不是被害人的，可以看得出是对方名模了被害人的字。”解文渊说道。 “所以还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我们才把这些人全部都聚集在这个岛上。”贺修文总结。 能够拿到被害人写过的字，也能够熟悉其余几个人家庭住址，也知道邵宜兰可能不是死于意外的这件事情的人，除了这剩下的六个人之外，恐怕没有外人。 警察做出的推测并不是毫无道理，甚至是十分站得住脚。 “有没有可能是在这一群人离开的时候，他们把邵宜兰的尸体带走了？”安翔问道。 众人沉思，他们显然都已经忘了放在一旁的那些尸体零件，一个个坐在地上或者床上思考着。 安翔所说的这种可能性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尸臭的掩饰也不是做不到，对方来这里旅行临走的时候带上一个大得能够装下尸体的行李箱，也丝毫不引人注意。 把尸体风干需要一定的技术还有一定的空间，若是仔细查一查这6个人说不定也能有所进展。 “章霞、李思，你们两个人回去之后记得也要查一查这一方面。”叶开说道。 两个人点头，章霞说道：“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情况，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明天一大早就出门，早去早回。” 众人点了点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商量，所以便各自散去。 李言成还有阿曼为了要收拾屋子里面摆放的那些干尸，所以走在最后。 张轩安翔两个人虽然恨不得早一点离开，可是到底还是没能走成，所以站在门口等着屋子里的人。 等到李言成和阿曼收拾完东西，才走到门口，旅馆里突然传来一声大叫。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发出声音的是一个女人，声音十分的惊恐，应该是遇到了什么让他十分害怕的事情。 因为声音已经有些变声，所以听不出到底是谁，但是声音传来的方向是他们警察承包下来的三层楼。 3楼住的是女人，章霞、李思两个警察，还有郭静影和钱贞两个学生。 他们这些男人住在楼下，一方面是注重女人隐私，另外一方面也是把这些人分开监视保护。 一时之间，众人也顾不上其他东西立刻向着声音的来源跑去。 很快上了3楼，谢谢你立刻运出，其余几个人来，大概都听到了声音，所以全都跑了过来。 所有的人都围在一个房间外，没有进去。 “怎么回事？”张轩上前去问道。 在他面前站着的有叶开、叶中还有贺修文、解文渊等人，几个人无一不是脸色惨白，听到张轩的问话没人说话，而是让开一条道来给众人自己过去查看情况。 张轩有些狐疑，立刻向着屋子里面走去。 一走进房间，他立刻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进门之后更是立刻看到了瘫倒在门口的尸体。 “卓卫星……”张轩哑然，这人分明就是刚刚还在跟他们说话的卓卫星。 卓卫星胸口被刀子刺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胸口全是血液，因为事情才发生不久，所以血液还没凝固还在慢慢往外溢。 但是从他脸色来看，这人恐怕早已经没了呼吸。 张轩回头看向身后的其余人，他们都摇了摇头。 到这里发现情况不对之后，他们立刻进行了检查和急救，但是他们到的时候这卓卫星基本已经只剩下半条命，胸口被刺中的原因没让他撑过3秒就断了气，其余人甚至是没有来得及问出到底是谁袭击了他。 阿曼是法医，他第一个走上前去戴上手套开始检查附近的情况。 其余的人则是退后一步离开门口，让阿曼有足够的空间的同时叶开始整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卓卫星离开房间到出事总共没用到10分钟时间，凶手有可能是早已经藏在他的房间，行凶之后立刻就离开。但也有可能是在他离开房间之后尾随而来，把他杀了再这一群赶来的人当中。 “我来的时候，已经有三、四个人在这边。”章霞说道。 “我记得也差不多，但是具体当时没来得及看。”李思也说道。 当时他们都被那一声尖叫声吸引了注意力，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有些什么人，事情发生得太快，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站了好多人。 “三、四个？” 三、四个的意思就是最少也有两个男人当时比在同住楼上的章霞和李思还快到楼上，几个警察对视一眼。 章霞还有李思两个人是警察，他们的职业素质众人并不怀疑，在听到尖叫声之后，两个人肯定会第一时间冲出来查看情况，但就算是这样的情况还是有人比他们先到了…… 偏偏这边还没有监控。 “你们想想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去问问，其余几个人。”叶开说道。 其余几个学生似乎十分害怕，围在一起看着那门口的位置。 看见叶开走过去，他们立刻开口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卓卫星会死？” “凶手难道已经混进来了？可是他为什么要杀卓卫星，难道他的目的真的是我们？”郭静影问道，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此刻又已经挂上泪水。 郭静影家世还算不错，从小养尊处优，加上长得不错的原因所以性格偏向软弱，爱哭。 但是她这一哭，顿时气氛就不对了。 钱贞也有些抑制不住的流眼泪，一旁几个男人也是纷纷别开脸去不敢再看郭静影。 “你们先不要着急，这些事情还在调查当中，还不能下定论。”叶开试图安抚众人，但是他的话却引来了众人的一致抵抗。 “不着急？不着急难不成还安心等死啊！”伍智远说道。 杜文将也说道：“对方明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你们总要做点什么？不然谁知道下一个是谁。” 听那两个男人的话，郭静影顿时是嚎啕大哭，其余的人情绪顿时更加激动。 结果这一晚上下来，他们非但没有打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反而是从新安排了几个人的住所。 现在剩下的两男两女，从今天晚上开始分别跟他们这些人混睡。 一个警察一学生的两个人住在一间套房，保证那些人的安全。 这一个建议是张轩自己提出来的，保护这些人同时目的也有监视。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他们越加确定凶手就在这一群人里面，虽然分开来对他们这些警察也有一定的危险，但是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方式。 等到房间分配好，阿曼那边的初步报告已经出来。 被害人昨卫星是在进门的时候被人刺杀的，他进门之后立刻就被人刺中胸口撞在了门上，所以墙壁上留下了喷溅的血液。 第009章 .致命快递（9） “我刚刚留意了一下，昨天晚上在这边所有人身上的血迹，身上有喷溅式血迹的人只有一个。”阿曼说道。 “是谁？”喷溅式血液痕迹形成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在极短距离之内被血管破裂的人血液喷射溅到。 换个方式说，也只有凶手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郭静影。”阿曼说道：“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是我还是从她肩头的位置看到了血迹。大概她是在行凶的时候穿着外衣然后在行凶之后立刻把东西了起来藏了起来，所以身上只有很少部分沾到了血迹。” “那你为什么不立刻把她抓起来？”胡兴凡立刻就追着问道。 阿曼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就凭那一滴血迹，根本不能证明什么东西，你别忘了当时她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明显是在把外衣扔掉之后去抱了受伤的卓卫星，这样一来，就算她说她在拥抱着卓卫星的时候被溅到了血迹我们也无话可说。” 胡兴凡有些不服气，可是想了想之后却又无力反驳。 “而且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是郭静影杀了卓卫星，那之前的那些人也是她杀的吗？”阿曼道。 如果要是郭静影真的是凶手那么之前她男朋友程羽也是他杀掉的，动机又是什么？ 而且如果要是成语是郭静影所杀，那最开始消失的邵宜兰是不是也是她杀？ 这其中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是仅仅凭借一滴血迹，就能证明什么的。 “想要知道他是不是杀了程羽的凶手，查一查当时的不在场证据不就好了。”解文渊说道。 闻言之后，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了解文渊。 解文渊被众人看得有些头皮发麻，他倒退一步警戒地看着众人，询问道：“你们这是想做什么？看着我干嘛，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不你说的完全没有错，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没有人去调查这件事情。”张轩看着解文渊。 他是最后来这里的，所以他对这屋子里面的人都不是很熟悉，关于调查不在场证据这件事情他也早已经就想到了，但是苦于这次自己身边没有能够信得过的人，所以他一直等着别人开口。如果有人开口了，他就可以顺水推舟让这群人去查一查这件事情。 “既然如此，那解文渊你就负责调查这件事情吧。”张轩主动开口说道张轩主动开口说道：“而且不光要调查估计郭静影的不在场证明，还要调查其余人的不在场证明。” “可是凭什么是我去？”解文渊有些不服气，明明是一起来这边查案的为什么是他去？他这要是一走后面这边的调查估计他就很难再知道详情。 “因为这事是你提出来的。”张轩耸了耸肩膀。 其余的人也是一副沉默的模样，显然，他们也早都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众人都没有开口去主动说出来而已。 解文渊顿时就明白过来，他气恼地看着众人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但是也知道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一个人去做才行，虽然心中有些懊恼和不甘心但是他还是把这件事情应了下来。 答应下来的时候，他默默地看了李言成一眼，之前局长说让李言成当队长，总归还是有些道理的。 如果要是这一堆人里面有一个人给另外一个人说让他去做一件事情，或者给他下一道命令，恐怕大多数人都不会服气。 可若是那个人是李言成，解文渊静下心来想了想自己，他虽然可能会觉得有些不甘心，但是却并不会反驳李言成的话，这是一种无言的信任虽然他自己也说不明道不清。 然而李言成这个人就是有那种魄力，让周围的人对他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服从欲、、望。 那种感觉很奇怪，虽然他们可能就连自己都并不明白为什么，却总能觉得李言成总归有自己的打算，而且明白恐怕他并没有错。 “明天李思还有解文渊离开这边去学校那边调查情况，我们剩下的几个人要干什么？”张轩回头看李言成，“这边的情况明天我们肯定要再调查一圈，但是如果要是把这些人全都留在旅馆，基本就是放狼入羊群，实在太危险了。” “分成两队？其中一队人留在这里看住这些人，另外一队人进行调查。”叶开提议。 目前为止也只有叶开这个方式可行，毕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人员的分布呢？”张轩问道。 做了这么多年的大队长张轩对派遣人员这方面倒是深有心得，不过这里毕竟不是他的主场，所以他还是要询问一下张轩的人的意见。 “这样吧！让胡兴凡和叶中留下来，我们其余的人进行调查。”小岛虽小，但是要从头到尾检查一遍过去也并不容易。 “为什么又是我跑腿？”叶中立刻就不同意了，“不行，我不要留在这里看住他们，我也要去调查。” 之前几次的调查叶中都被他哥哥指示着到处跑腿，早就已经心生不满。 他鼓着包子脸看着他哥哥叶开，但是对方却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反抗。 叶中无奈只好看向其余的人当时都没人理他，因为根本没有人愿意留下来。 “你们都不愿意留下来难道我会愿意吗？”叶中都快哭出来了，这群人实在欺人太甚。 所有人都挨个用视线抱怨一顿之后叶中看向李言成，对方接受到他的视线之后愣了愣，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叶开居然会向他求救。 下一刻，李言成并没有让他失望，李言成开口说道：“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一个人去办。” 叶开立刻举起双手，“我去我去我去。” “程羽的死很蹊跷，作为第一个被杀害的人，他到时肯定是有什么特殊原因的，我想知道这个原因，但是我现在不能离开这里。”所以李言成的意思就是需要一个人帮他去调查。 叶中无辜的眨了眨眼，他没有想到李言成居然是让他离开这个岛去其他地方调查。 虽然确实是已经离开了旅馆，达到了目的，可是多少还是有些偏离主题。 但是反过来想一想叶中又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总比留在旅馆好。 “我去就我去。”叶中点头。 别看有些惊讶地看着李言成，瞬间又有些哭笑不得，他弟弟叶中这到头来还不是给人跑腿吗？怎么给他跑腿就成了痛苦的事情？ 琢磨着自己弟弟这是胳膊肘往外拐了，叶开也有些无奈。 “而且我还有个地方想去。”李言成说道。 “什么地方我陪你去。”张轩立刻回答。 叶开张开嘴看着张轩有些惊讶，没想到他居然比自己还先一步开口说。 但是叶开想了想之后又觉得并不奇怪，张轩到底在李言成身边这么多年了，所以很熟悉李言成，比他快也正常。 他却不知道，张轩之所以养成这个习惯完全是因为不放心李言成一个人离开。 李言成有的时候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做起事情来不管不顾，如果没有人在旁边制止他，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你想要去什么地方？”叶开问道，“如果不远的话我让其他的人继续调查周围的情况，我们3个人去那边就好。” 没等李言成开口张轩就已经做了安排，“就按照你说的办吧，我们3个人去就可以了。现在岛上调查的情况也很重要，可能线索还在这周围，之前那个说看到少爷哪里开旅馆的经理也需要在调查。” 李言成看了看擅作主张的张轩还有叶开，眨了眨眼。 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些微的改变，却莫名的让背对着他的张轩背脊发凉。 叶开完全毫无察觉，依然在安排其余的事情。 说是三个人去就好，可是事实出门的还是有四个人。 看着跟过来的安翔，张轩瞪大眼睛，“你来做什么？” “我又不是警察，你们管不了我。”安翔耸了耸肩膀，之前他一直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呆着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和李言成呆了这么久的人并不是只有张轩，还有安翔。李言成说‘想要去’的地方十之□□不是什么好地方，这可是安翔的经验之谈。 张轩本来想要让安翔回去帮忙，想了想又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儿，毕竟安翔不是警察。 平时张轩还能让安翔帮个忙，可是现在不是他负责，他让安翔帮忙也未必有人领情。 四个人心思各异的跟着李言成往前走去，大概半小时左右之后，三人惊讶的发现他们居然来到了小岛后面的礁石群！ 这地方四个风景点，涨潮的时候海面风平浪静并无异常，但是一旦遇到退潮的时候，这里海绵下的大大小小成千上万的礁石群就会显露出来，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他们去的时候正好是涨潮的时候，这里海绵风平浪，与海岛其余地方完全看不出不同来。 海滩上只有少数几个人，看样子都是和安翔他们一样兴冲冲而来失望而归的。 风景点附近有许多商家，都是懒懒散散，没什么干劲。 来的不是时候，四个人也没有折回。 找了个地方作为固定的休息点之后，张轩和叶开开始去附近打探消息，看看这里海水什么时候会退潮。 第010章 .致命快递（10） 两个人在周围转了一圈，但只弄清楚了这里的涨潮时间。 这里是一个倾斜的海面所以通常都是早上的时候会涨潮晚上便会退潮，所以一般情况来说，这边晚上的时候新人会比较多，但是一旦过了12点之后这边几乎没人，毫无特色的海面之上也没有人为之驻足。 打听到消息，两个人回到了李言成的身边。 张轩把他们打听到的结果告诉了李言成，叶开则是做了另外的打算。 这边早上的时候虽然人不是很多，但是附近有不少店家，也许他们可以试一试在周围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当初邵益兰来这里时间走过的路线。 张轩听了她的打算，之后点了点头，两个人便各自分散开来，在周围打听消息。 李言成来这里有自己的目的，因此他并没有参与，而是独自一个人站在海边。 现在是涨潮期间，海滩被海水淹没，看不出到底有多宽阔。 安翔不是警察，自然也不受张轩和叶开控制，所以他跟在李言成的身后想看看李言成到底想做什么。 但是李言成并没有真的做什么，他只是绕着这作为旅行景点的海滩走了一圈，花了十多分钟20分钟的时间把这周围都看了个遍。 跟着他的身后安翔数着沙滩上的脚印，一时之间都有些怀疑李言成是不是想念之前的工作了，所以现在职业病犯了，想要看看这里的风景。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附近倒是真的，风景挺好的。 安翔跟在李言成身后，视线却朝着海面和四周看去。 万里无云的天空，平静无波的海面。在这平静的海面背后是一条古旧的商业街，繁华，却因为时间段不对的关系要十分的冷清。 乍一看上去，几分哀愁，几分苍凉，抑抑的郁郁海风偶尔迎面拂来，带来一丝清凉…… 安翔看着一袭深蓝色衣着的李言成的背影，数着脚下连成一条线的脚印。前方的李言成像是在低声喃喃，却并没有声音传来，安翔试图在对方背影中找出一些事惬意，却只能看到一个黑漆漆毛茸茸的后脑勺。 安翔莫名的心情大好，他悠悠的长吁，心中那口浊气顿时消散无踪。 冰冰凉凉的空气，冷冷清清的海滩…… 两人一前一后，漫步在沙滩上，像是要走向海天一色处。 “安翔。” 李言成突然停下脚步来，安翔没回过神，差点撞在李言成后脑勺上。 好在他的运动神经还算是不错，所以临在撞上之前他侧身躲开了。 在沙滩上站定，安翔拍着胸口喘着气，略带些抱怨的问道：“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我问你会游泳吗？”李言成回过头看向站在他身边的安翔。 “游泳？会呀，怎么了？”安翔莫名其妙地看着李言成，心中有些疑惑，难道李言成觉得这里风景很好，所以准备下去游一圈吗？ “能游到什么程度？”李言成又问。 “想要游泳的话，我们先回去换一条泳裤再来吧，这样下去游不好，而且衣服湿了待会儿回去的时候会着凉。”安翔有些迟疑，平时也没看李言成对这种海滩情有独钟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过如果李言成要是决定下去游一圈，他肯定是要跟着去的。 这么一想来似乎他从来就没见过李言成游泳。 安翔越发不安起来，李言成会游泳吗？ 平时两个人住的地方几乎都在同一栋房子内，他也没看到李言成去游泳啊，难道他每天都会在浴室的浴缸里面狗爬式游上一圈儿？ “我不会游泳，不过我想去水里面看看。”李言成说道。 安翔顿时笑了起来，他还以为李言成是万能的，没想到他也有不会的东西，便忍不住调笑道：“你想要看什么东西？我去。既然不会游泳就不要瞎折腾，这里可是海不是河，如果要是被海流卷走了很容易被冲到很远的地方。” 也难怪安翔忍不住想笑李言成，一直以来李言成似乎什么都会一点什么都懂一点，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李言成说不会什么东西。 李言成大概也知道自己不会游泳下去就是瞎折腾，所以他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指指着海面，“我想知道海滩离礁石最近的地方有多远？” “你想知道这个干什么？”安翔一边做着怪异的热身运动，一边问李言成。 对方这次倒是难得的老实，大概是因为有求于安翔，所以态度特别诚恳，虽然那都是安翔的错觉，因为李言成那双眸子里面并没有任何情绪。 李言成说道：“涨潮和退潮时海平面线是不一样的，我想看看差距到底有多大。” 涨潮这东西看地点，有的地方能长到十多米，有的地方最多也就一两米，差距是很大。 “我只要找到你海滩最近的礁石群就行了对吧？”做完热身运动的安翔光着脚站在沙滩上，他已经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只剩下一条长裤。 见到李言成点头她这才慢慢地走向海中，一直走到海水淹没到胸口的位置，他才潜下去开始游泳，而那时候他已经走了将近有十五六米的距离。 李言成掏出手机，选那个标志明显的位置站定，然后开始拍摄安翔游泳的记录。 安翔的游泳技术并不能说是非常好，也就介于普通人对游泳的定义，速度不算快。在游了差不多十多米之后，他就停下来查看四周。 又站那一圈游了一会儿之后走了才下潜，约摸差不多五六分钟之后安翔才总算是开始对李言成招手。 他指了指自己脚下的位置，然后大声的冲着李言成叫道：“就在这里了。” 李言成连忙拿出手机对着那个方向拍了几张照片，那边安翔又在大叫着说道：“这个礁石只有一块，其他的礁石还在前面的位子，最近也有十几米的距离，还要过去吗？” 看了看安翔指着的方向，李言成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点头。 安翔现在游的距离已经很远，将近30米左右，这样的距离如果是普通游泳根本不会有这么远，但是安翔的一句话引起了李言成的兴趣。 他说最近的礁石还在更远的位置，也就是说从这海滩要上到礁石上去，最少也要游三十多米的距离。 三十多米的距离若是作为平面路线确实不算多，但现在还无着力点的海中这一段距离也算远了。 至少一半的人不会平白无故游泳游这么远的距离，更何况还是在满是礁石群的海中。因为这样的情况十分危险，不少暗流都隐藏在礁石群当中，一旦被这些暗流抓住很难脱身。 李言成停止拍摄他看着安翔不断往前游去，在大约差不多是50米左右的位置安翔才总算停下了前进的动作。 然后他做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动作，他在海里面‘走’了起来。 就像是在平时的地面上走路一样，对方在满是海水的海面走了起来。 本来几乎淹到他脖子的海水不断下降，片刻之后，安翔几乎整个人立于海面之上，海水只没到他膝盖处。 看着在海面上走路的安翔，李言成立刻明白过来，安翔大概是已经到了他刚刚说的礁石群，所以此刻正在礁石群上面站着。 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后，李言成再次拍了两张照片，把安翔和她之间的距离用照片的方式记录下来。 海面上，安翔像是玩得非常的高兴的高兴，他朝着李言成招了招手兴奋地跟李言成说那边可以摆下一张桌子。 后面安翔在说些什么李言成就没注意在听，因为在单想跟他说话的时候旁边突然跑来一个人，来的人是个年龄大概在50岁左右的老年人，他看到安翔脸色顿时十分难看的冲着安翔大叫道：“快回来，不要去那边，危险！危险！” 老人扯着喉咙大叫，李言成打量着他，对方应该是这附近的商家，大概是发现他们在海面上游玩之后立刻跑了过来。 “你们这群年轻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不清楚这边的海流就不要胡乱去海里，这个时候下水你想死在那里吗？”老人大叫着见安翔根本没理他，立刻脱了上衣往海里走去。 没多久，他就熟练地潜下水去向着安翔那边游过去。 很想此刻发现事情不对，他重新回到海里往李言成这边游来，但是回来的路上却并不如去的时候容易，似乎有什么东西阻碍着他往前游泳，游了大半天也没能前进半米。 “回去，呆在那里不要下水。”老头在海水中冲着安翔招手。 安翔现在显然已经发现事情不对，所以连忙乖乖地回到了刚刚的礁石上面站好。 没多久之后老人便来到他的身边，两个人在礁石上面说着些什么，从老人手舞足蹈的状态来看他显然有些激动，大概是把安翔骂了一顿。 骂完了之后他这才带着安翔从水里游了回来，速度虽然比安翔之前游泳的要快一些，但是也十分困难。 回到海滩上，还没等李言成开口询问安翔有没有受伤，那老头立刻就指着两个人面红耳赤地咒骂起来。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没看到这附近选择不要下水的告示吗？”老头脸色气得铁青，骂起人来架势十足，硬是就连安翔都被他骂得不好意思，“不知道这边是礁石群暗流很多吗？想死也不要在这里跳海，年轻人眼观鼻鼻观心多看看周围，告示写的那么大，你们眼珠子喂狗了，不要两眼朝天看不见东西……” 老人骂得很激动，安翔有些理亏，所以也不好说话，李言成看着他却若有所思。 若不是当地人，这里有没有暗流他们还真不知道。 虽然李言成确实是想到了礁石附近肯定多少会有暗流，但是却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因为礁石群中暗流的大小一方面要看海流的流向，另外一方面也要清楚礁石群的大小和分布，大小不一样或者位置不同，海水中暗流的流向也完全不同。 第011章 .致命快递（11） 老人也是中气十足，足足把两个人骂了半个多小时才放过两人。 看着那老人气愤的背手而去，安翔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蹲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看着李言成就像一条被骂了半个小时的大狼狗，就差眼里蓄着泪了。 “我还以为你知道这边的情况。”安翔说道。 李言成无言以对，他确实是知道这里会有暗流，但是却并不知道情况居然如此严重。 如果要是知道情况这么严重，他也不会那么认真的让安翔去冒这个险。 但是转念一想，这一次的行动却并不是完全没有任何好处的，至少他大概弄清楚了之前邵宜兰被藏尸在什么地方了，如果不出意外应该跟这一片礁石群有关系，但是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之前警察在整个岛上都找过邵宜兰，但是并没有找到人，对于那些熟悉本岛的警察来说漏过什么地方显然并不大可能，除非被人有意藏在家中。 但是李言成之前从阿曼的鉴定报告当中得知，对方的胃部明显是经过大量的海水浸泡，所以应该在临死之前曾经溺水。 虽然现在还并不清楚她是因为溺水而亡，还是溺水之后才死亡，但是跟海水都有莫大的关系。 这整个海岛的情况李言成都已经了解过了，海岛的正前方是海面，那边的海面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景点，所以是商业街比较发达，但是由于那一片地区是商业街很多吃食，还有买卖都在那边，通常全程有人。 许多完了的店铺是营业到晚上两三点时间，而早餐店通常4点多就开门，所以基本没有任何空隙。 对方如果要是在那边溺水，肯定会引起别人注意。 至于岛的两边情况都差不多，虽然并不是商业街，但是大多都是住宅区，夜里早上十分安静，只要邵宜兰在海中呼救肯定会有人听见。 唯独这片后海，虽然因为礁石区的原因而十分的热闹，但这热闹仅限于下午时分。 一旦到了晚上1点之后，直到第二天下午一两点，基本都属于空置时间，就连在这边的商贩都不会在这边呆着。 之前李言成和安翔两个人在这边大吼大叫，除了那老头基本没有一个人听见，如果要是有人在这边溺水呼救，大概恐怕也很难有人会听到。 但是邵宜兰为什么要去礁石群当中？ “你在想什么？”安翔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把裤子脱下来拧干了水，但是因为现在这天气并不是十分的暖和，海风一过，他就冷瑟瑟发抖。 “没什么，我去找张轩他们。”李言成说道。 “那行，你先去找他们两个人，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卖衣服的地方换条裤子。”安翔双手抱臂，瑟瑟发抖。 海里的温度和空气中的温度是不同的，就算是天气已经有些温热，海水却还是冰凉。 在海里的时候还不觉得，一旦出了海面，顿时温差就显现出来。 李言成点了点头，他打了电话给张轩询问他们两个去了什么地方。 另外一边安翔则是去自己找地方换衣服，两个人约定在海滩见面。 张轩还有叶开两个人围绕着这边还圈走了一圈，找到了几家开店比较早的商贩大概跟他们了解了一下情况，但是得到的答案大多数与之前警察来调查时差不多，要么就是并不知情，要么就是印象中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不过关于这一片礁石群，两个人了解的，到时比李言成这边多得多。 因为看见两个人在这里询问礁石群的事情，所以不少店家都好心的提醒两个人不要在涨潮的时候去那边游泳，因为一旦被卷入礁石群下的暗流当中，恐怕就永远无法脱身。 因为几次被人提醒，所以两个人都十分好奇，大概打听了一下关于礁石群这边的情况。 李言成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们正好正在说这件事情，因此也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李言成。 原来这边以前是和大陆连通在一起的，当时并不是一个小岛，而是一个在海面上延伸出去的陆地。 但是由于这地方海流正好从中间漫过，久而久之，便把这一片地区单独分割出来，礁石群那片地区刚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被淹没，但是月转星移，经过几千年的转化，当这片地区的海流再次锐减的时候，这里就形成了现在这样奇怪的礁石群。 在经过当地政府的规划之后就成了旅游区，不过由于那边地区经过海中暗流日积月累的洗刷，表面上看虽然是礁石群，但是地下的很多石块都已经脆化。 最深的地方有上百米，浅的地方在海水退潮的时候，甚至能露出海面。 这样异常的地理环境，吸引了不少游客还有专业人士的到访，他们这一片旅游区也正是因此而发迹。 不过很多人并不清楚这里的具体情况，特别是那些年轻人，会不听劝告所以偷偷跑去那边地区游泳，不过那都是早些年的事情了。 因为早期开放的时候死了不少人，久而久之，死人的事情大家也就传开了。 虽然为这边的风景添上了几分神秘的色彩，但是同时也让人避而远之，不过当时并没有阻碍那些外来的游客对这边的兴趣。 叶开和张轩决定在家周围转一圈，李言成跟他们说了集合的地点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约莫大概半小时之后，等安翔找到衣服穿，重新回到这片地区的时候李言成却不见了踪影。 他本来以为李言成是去找张轩他们了，打了电话，才知道李言成并没有过去。 安翔在沙滩找了地方坐下，这会儿才一点多，沙滩上基本没有一个人，人真无聊，变得磨出手机来在四处拍摄。 拍着拍着就发现不对，海里好像有人。 再一琢磨，安翔觉得吧，那人长得还像还挺像李言成。 沉默了片刻，安翔也可站起身来往海滩跑去。 他试图看清楚那人到底是不是李言成，但是李言成游的距离远远超过他之前的距离，所以此刻就算是他大喊对方也未必听得见。 看着游得越来越远的李言成，安翔顿时杀人的心都有了。 李言成不是说他自己不会游泳吗？怎么现在到跑到海里去了？ 而且李言成现在这样子根本不像是不会游泳的人。 安翔现在也没空去想李言成到底为什么之前骗他，此刻他整个人都背脊发凉，之前他在海里面游泳的时候被暗流拖出过身体，那种时候他无论怎么使力都根本没有办法前进半步只会倒退，而且还会下沉…… 安翔手慌脚乱的掏出电话打电话给张轩还有叶开，混乱不清的把事情告诉了两人，片刻之后就见到两个人疯狂的朝这边奔跑而来。 张轩看到指着海面的安翔，立刻朝着海面上看去，“他怎么跑到海里去了，你不是跟他在一起吗？” “我刚刚去找地方买衣服他说他去找你们，你们没有看到他吗？”安翔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没来找我们只是打了电话给我，我还以为他和你在一起。”张轩已经在脱衣服。 “张轩你不要冲动，这边的暗流十分汹涌我看我们去找一些当地的人来帮忙好了。”叶开兰祝张轩，“你现在就算是下去了也帮不到什么忙，而且可能会越帮越乱，现在去找当地人来帮忙才是最好的做法。” “我大概知道什么人能帮上忙。”安翔你可以转身往回跑去，之前他被那个老人骂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所以印象十分深刻，刚刚在这附近找地方买衣服的时候她看到那老人都是绕道走。 不过他去的地方，安翔倒是大致清楚。 好在那地方离这边并不远，四分多钟的时间找到老人之后安翔把事情告诉了老人并请求老人帮忙。 他本以为老人会立刻回到海滩然后像是之前救他一样去救人，却没想到老人只是抖了抖烟灰，然后说道：“我已经跟他说过不要下去了，他自己愿意下去我干嘛要去救他？” 此刻张轩还有叶开已经跟着跑到这边来，听到李言成的话立刻明白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相对于张轩还有安翔两个人，叶开显然冷静得多，他问道：“老人家这话这是什么意思？” “他之前在我回来之后来问过我一次关于这边海流的事情，那时候我就跟他说过不要去那边了，但是他执意要去。”老人说道。 他视线看向礁石群那边，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我跟他说了怎么回来，但是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回答。” “你为什么不拦住他？”安翔问道。 听了安翔的话老人抬头看了安翔一眼，他反问道：“他自己要去送死，我为什么要拦住他？” 安翔还想说点什么，叶开这个时候却拦住了他，他问道：“看来问过你？他问你什么了？老人家能给我们说说吗。” 此刻并没有什么游客因此海滩上很安静，老人大概也很闲，而且李言成的做法大概挑起了他的兴趣，因此他说道：“他问我说能不能从这边游到另外一边的大路上。” “什么？”这下就连叶开都傻眼了。 老人没说话，而是用下巴指了指海面。 几个人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海面上，那颗名为李言成的黑点还在慢慢往前移动，而在更加全面的地方，大陆那边的风景若隐若现。 “最早之前那边和这里是连在一起的，是跟可以走过去的，但是中间有段时间岛和大陆中间这段大陆沉到海里去了。最开始的时候这边海面还很高，船不会触礁，直线距离坐船也就半天多的时间，直到最近一段几百年海水下降，所以才不得不放弃这一段路程，上岛转而走了远路。”老人说道。 “那现在还有人能从这边游过去吗？”张轩问道。 老人没说话，摇了摇头，答非所问，“这海岸上总有一些年轻人不愿意听劝，所以有个海上救援队，他们最熟悉这片海域。” 第012章 .致命快递（12） 对于老人打非所问的回答，张轩还有叶开对视一眼。 老人并没有反驳的意思，也就是说，如果要是本地人还是有可能会游得过这一片海域的，可是这和你李言成愿意冒险，又有什么关系？ 太多让他们想不通的事情，有一件更为关键的事情，那就是他们必须去把李言成从海水里救出来。 可是就算是他们愿意冒险坐船过去，大概这边也没有才让他们坐。 正当三个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叶开还有张轩两个人的手机居然同一时间响了起来。 电话接通之后，他们却得知一个让他们震惊的消息，旅馆那些人又收到包裹了！ 就在他们离开旅馆之后没多久，他们就收到了包裹，一开始根本没有人注意，直到后来有人拆开之后才发现里面装的居然是和之前一样的特殊包裹。 包裹立刻交给阿曼收走，经过他简单的鉴定之后确定。 那些东西全部都是出自同一具尸体，虽然dna的鉴定还没有这么快，但是尸体被处理的方式一样，而且存放时间也是一样，应该不会出错。 听了这个消息，张宣和，叶开两个人商量一下之后，便决定回去一个人看看具体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去的人自然是叶开张轩放心不下你李言成这边的情况，所以决定留下。 在这边逗留了片刻之后安翔，还有张轩两个人又重新回到了海滩上，而此刻，他们惊讶地发现，凝成的人头居然越来越大，竟然李言成已经开始往回游了。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年岑安翔肚子里面顿时满是火气，“这家伙到底搞什么？” 张轩也有些担心，他紧张地盯着海面上那个黑点。就这样猪猪等了将近有20分钟的时间李言成才总算是重新回到岸上，见他伤害安翔，还有张雪连忙跑过去。 “你不是说你不会游泳吗？怎么跑到水里去了？”安翔问的，他打量了一下李言成，确定岩层并没有受伤之后，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你李言成在水里游了很长的时间，他有些气喘吁吁，上岸之后，他把身上撕掉的衣服脱掉，然后结果张轩递给他的外套穿上。 张轩从李言成上岸之后，就注意到他身上提着个包裹，那是李言成用自己的衣服打包的包裹。 “这是什么东西？”张轩接过包裹，把包裹打开来，里面却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塑料快。 那东西已经碎掉了，有些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有点像是什么潜水设备，但是又和普通的潜水设备并不一样，能看得出形状的就只有那护目镜，不过护目镜连已经破损。 除此之外，李言成带回来的还有一些其他东西，看着有些像是顺着水流漂过去的垃圾。 “那地方留着很多东西，不过太深了，我没能潜下去。”李言成说道。 “很多东西？会不会是这边的按钮带过去的因为这边是旅游区，所以潮水里面肯定会有很多垃圾。”张雄问道。 李言成摇了摇头，他说道：“那边还有潜水服，不过挂在下面的山崖里面的我拿不到。” “潜水服？”这下张轩是真的惊讶了，潜水服这东西不像是普通的垃圾，随处可见，大多数人都会保护的很好，也很少有放在水里结果被水冲走这样的案例。 而且潜水服几乎都是全身的，谁会没事把衣服脱了裸奔？ 所以在水里见到一套潜水服，那确实是挺奇怪的。 “对了，刚刚旅馆那边说，他们又收到了奇怪的包裹，要不要回去看看？”张宣道。 林晨似乎有些惊讶，如果对方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只是把他们这些人全部引到这个岛上来，那对方的目的早就已经达到，为什么还要特意，在寄包裹？ 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还是说他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那边就交给他们，我想再去刚刚那个地方看看。”李银成说道。 “还去你不要命了吗？”安翔大叫。 李言成却说道：“我需要一套完整的潜水设备，我还要见一个人。” 张轩沉默，现在这情况看来，他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你李言成下水，稍作打算张轩便道：“潜水设备我去打电话问问叶开他们看看能不能在周围弄一套过来，但是你还要找个人找什么人是要找那个老头吗？” “你们知道？”李言成似乎有些惊讶。 “安翔刚刚带我们去找他了，你如果想要让他带你去潜水，我倒是有一个更好的选择。”张轩，把刚刚老头说的话对你言晨重付了一遍，然后说道：“那老头虽然对这一片地区很熟悉，但是他年龄毕竟已经大了，不如去找那些救护团队的人来帮忙？” “救护团队？不用了，我还是去找他。”李言成拒绝。 救护团队或许会更专业一些，但是对这片海域的熟悉程度，老人绝对超过所有人。 李言成执意如此，张轩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去联系了叶开询问了旅馆的事情的同时也让叶开帮忙寻找几套潜水设备。 潜水设备倒是并不难找，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海岛有水风景区，因此这类的设备向来都多，大多也都是对外出租，而且信号还非常的齐全，只是要把那些潜水设备从岛的另外一面运到这边来，花了一点时间。 等到他们把潜水设备等东西全部都弄到这边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左右。 那时候本来安安静静的，海滩却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商店基本全都开门，并且生意逐渐好转，从寂寥无人到满为患。 海滩上人来人往，乍一看上去完全没有上午那种冷清感。 而变化最大的还并不只是这些，变化最大的是海面上，之前你李言成还有安翔曾经下学去游过泳，所以他们清楚这一片地区到底有多少深的海水，他们在等待潜水设备的同时，也一点一点地看着那些海水退去，原本平静无波，并没有任何礁石的海面一声声的，陷了下去，然后露出在海面底下的那些礁石。 若不是看过，刚刚亲眼看过海水涨潮时的画面，恐怕他们都无法相信，这居然是同一个地方。 老人答应下来帮忙，但是他要求，无论是做什么，李言成都必须听他的，就算是他突然让李言成上岸，你李言成也必须停下手上所有的动作跟他上岸。 对于这一点，李言成当即答应，下过海，他才知道暗流到底有多汹涌，他之前游泳去的地方还只是浅礁区，如果要是再往前面，暗流恐怕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而且他们的目的不止只是去游泳，还要向下潜水一段时间，海面上暗流还不明显，但是还按下暗流非常汹涌。 你李言成这边准备就绪就准备下海，张轩的电话却在这时候又响了起来，接了电话之后，他的脸色更加难看，因为叶开告诉他，仅剩下的4个人当中，伍智远也死了。 下午听说他们收到包裹之后，张轩和叶开两个人就分开行动，叶开赶回了旅馆，回到旅馆之后，他立刻调查了这件事情，在简单的询问了所有人口供之后，他让所有人都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不要出门。 但是到了晚上他们去找人的时候才发现伍智远的房间没有人应门，现在这时候任何人任何一场都会因缺时候有人注意，晕吃叶开他们立刻就撞门而入进门之后却发现伍智远已经死了。 吴志远是被人用刀杀死的，死法和卓卫星相似，但是却并不一样，因为后者是被人乱刀捅死的，总会心则是一刀致命。 伍智远死的时候是躺在床上的，从现场情况来看，应该是在被人刺中一刀之后推到床上，然后快刀扎中腹部，导致血流过多而亡。 具体的情况安排还在鉴定，但是这一次他们却能够确定，凶手就在他们这一群人当中没错。 因为当时他们那些警察全部都在楼下，之前才收到了那么多尸体，因此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情，楼上除了他们几个大学生之外就没有其他人。 之前他们都怀疑郭静影杀了卓卫星，但是这一次，他却有着非常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因为被害人出事的时候，他就在楼下和几个警察坐在一起！ 原因很简单，今天收到包裹的人就是她。 包裹指名道姓的，要她签收，一开始他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出现这种事情，直到中午的时候在柜台收到这个包裹回到房间，拆开之后，她才发现那东西居然又是尸体的一部分。 惊慌失措之余，她也被吓得不轻，所以当天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们这些警察，似乎是觉得一旦离开他就会被人伤害。 面对这样的结局，众人都有些差异。 叶开他们更加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开始他们是把郭静影当做凶手对待，如今看来，也许当初他身上那一滴血迹可能根本只是意外。 但是如果要是郭静影不是凶手，当时在楼上的人，总共就只剩下3个，钱贞，伍智远，还有杜文将。 第013章 .致命快递（13） 如果要不是郭静影，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钱贞和伍智远了、杜文将…… 楼上当时总共就只有三个人，如果其中一个死了那么剩下的那两个必定就是凶手，这几乎是可以肯定的事情。 法医鉴定还没那么快出来，但是初步因他腹部的伤口角度断定，凶手应该是一个和被害人身高相差不多的人。 楼上的3个人当中，除了死者伍智远就只有唯一的一个男人和他身高一样。 而另外一个前正因为是女性身材矮小的原因，不具备作案的条件。 根据阿曼的推测刀子当时是平面刺入被害人腹部，而且刺入的力道几乎是平行，所以不存在凶手比他矮小的情况。 钱贞身高还不到1米6，但是死者伍智远却足足有1米8多，其中的差距并不是鞋子能弥补的。 在早上离开小岛的章霞还有李思的人的反馈下，之前这几个人在大学时候的事情也已经被调查清楚。 具体的情况与他们知道的相差不多，几个大学生来自天南海北，但是因为各自朋友的原因而渐渐熟悉。 但是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却并不如表面那么好，郭静影还有程羽再加上卓卫星，这三个人属于家境还可以，因此在学校的时候也通常习惯了受人瞩目，特别是郭静影还有程羽，两个人自从开始交往开始就常常到处游玩，也常常请身边的朋友一起出去吃喝玩乐。 卓卫星这个人还算沉稳，虽然因为和程羽是好朋友的原因所以经常与他们走在一起，但本身是一个性格内敛相对于更加成熟的学生。 伍智远还有杜文将、钱贞3个人的情况却与他们完全相反，特别是钱贞还有杜文将两个人，基本都是靠苦读所以才考上大学，上了大学之后情况也没改变多少，一直都是战战兢兢的读书生活，两个人还有在外面找过兼职的记录。 伍智远算是所有人当中最为平凡的一个，没有清苦的家世，也没有良好的家境，因此一直以来都是那种可有可无的存在。 最开始出事的那个叫做邵宜兰的女大学生也是，她的情况虽然比钱贞要好上一些，但是也远远比不上伍智远。 但是就是这样几个完全挨不着边的人却成了‘朋友’，牵线的人算起来还要算是邵宜兰。 邵宜兰和郭静影是同宿舍的同学，因此两个人关系还算可以，钱贞则是邵宜兰的朋友，所以她也就认识了郭静影。 杜文将这事因为钱贞认识了邵宜兰，然后认识了郭静影，原因很简单，杜文静也是在外做兼职的学生之一，所以与同样在外面做兼职的前程有过交集。 伍智远的情况也差不多，但是他适合做卫星认识，所以才认识了其余的人。 一开始还只是因为程羽还有郭静的关系他们经常出去吃点夜宵，久而久之，大家也算熟悉起来，但是也远远没有到那种会在毕业之前特意来这种地方玩了一把的程度。 根据章霞还有李思他们的调查显示，之前那一次的出行完全就属于郭静影还有程羽两个人‘请客’的行为。 即将毕业，郭静影还有程羽两个人早就商量着要去什么地方玩上一把，但是好不容易决定地方之后却觉得两个人去太没意思，因此叫上了其余几个人。 至于选择这几个人的原因还不得而知，但是根据其他同学间接地说法，李思她们大概调查到这应该是程羽还有郭静影两个人包了所有人来回路费的原因，所以这些人才愿意去。 这样的事情在郭静影还有程羽两个人身边并不少见，周围很多同学也和他们出去玩过，所以对此见怪不怪。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情况还是有些不对，就算是那两个人把所有来回路费包了，这地方的消费也不像是钱贞等人会来玩的地方。 具体情况还是要问问当事人，李思那边准备再回去调查最先被杀害的程羽，叶开他们就是询问了还活着的钱贞还有郭静影、还有杜文将三个人具体情况。 客厅内，3人均是沉默着。 一开始他们看到伍智远的尸体之后还会因为恐惧而大声嘶吼，7个人现在就只剩下3个人，下一个是谁？ 是自己还是别人？所有人都在想这个问题。 而且很多问题不用警察说他们也能够察觉到，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杀人的除了他们自己这一群人之外，几乎没有外人可以做到。 但是过了几个小时之后他们反而陷入了沉默当中，虽然心中还是充满恐惧，但现在似乎已经在恐惧当中麻木。 叶开坐在沙发上看着几个人，他把之前问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但是依然没有人回答他。 知道这些人现在大概根本没有在听他说话，叶开只好再次重复刚刚的问题，“你们为什么来这里？” 众人还是没有反应，郭静影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低声哭泣着。 钱贞也没有再去安慰郭静影，因为她也不知道郭静影会不会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她和程羽是最熟悉的，如果要杀人也是她的机会最大。 杜文将远离两个女人，独自坐在一边抽烟。 屋内全是烟味。 “他们现在都已经死了，你们现在还准备沉默到什么时候？”叶开问道。 ‘死’这个词似乎刺激到了他们什么神经，顿时让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杜文将抬起头看向叶开，眼中有着显而易见都挣扎。 他双眼已经猩红，看着叶开都时候仿佛狂怒都野狮。 叶开并不避开对方的眼睛，他道：“对方能在我们警察在场的情况把他们杀了，这能说明什么你们不会不懂，如果在这样下去，我们只能把你们全都分开来□□。” 这是目前最好的方式，除此之外，叶开也没办法。 因为任何的大意都有可能让他们死于非命。 钱贞和郭静影也抬起头看向叶开，三个人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的惊讶。 “凶手肯定在你们之中，除非你们有人能说清楚这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然从现在开始我就着手安排□□房间。”叶开道。 叶开叫来其余几个人，让他们在旅馆内单独分开楼层安排房间，就在叶开都已经安排好了的时候，杜文将却开了口。 他说道：“我们都是程羽和郭静影叫来的。” 叶开没有接话，而是沉默地看着他。 杜文将迟疑了片刻之后，豁出去一半说道：“我们是来看岛后面那些礁石群的，程羽和郭静影就是为了这件事叫我们过来的。” 杜文将这话一说出口，郭静影顿时不再抽泣，而是低着头埋首在膝盖里。 “这事情最早是邵宜兰说起来的，她很喜欢这边的礁石群，说是一直想来看看，想来潜水，所以郭静影和程羽就安排了这一次的旅行，我们都是陪着程羽和郭静影两个人来的。”杜文将说道，他看向郭静影，道：“其余的事情我不知道了，你问郭静影吧，她才知道。” 叶开心里有太多疑问，但是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 “郭静影。”叶开看向她。 埋首在膝盖间的郭静影抬头，眼里已经蓄满泪水。 但是她摇了摇头，没说话，眼里需满泪水，却咬紧了牙。 “你还想怎么样？想让我们都死光吗？”钱贞见状顿时就怒了。 钱贞脾气一直很好，但是此刻却也忍不住低声咆哮，“宜兰死了，程羽也死了，你还想干嘛？你不说是吧，你不说我替你说，他们不顾别人的劝告，半夜跑去潜水，结果邵宜兰死了，他们都活着回来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郭静影痛哭的摇头。 “不是这样那是怎么样？”钱贞气愤地站了起来，“那天晚上你们都出去了，但是早上回来的时候就少了宜兰，我就知道出事情了，可是你们都不说，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宜兰肯定不是溺水了是你们害死了！宜兰那么会游泳，怎么可能在水里一个转眼就不见了？” 钱贞大吼着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她愤怒地瞪着郭静影，抽泣着。 杜文将闭嘴不言。 “当时我就该把这些都和警察说的，不该相信你们。”钱贞说到最后，也忍不住痛哭，“宜兰肯定恨死我了……” “邵宜兰一个转眼就消失了？”叶开从复刚刚钱贞的话。 “对，他们是这么跟我说的……本来我们说好第二天去那边玩的，但是没想到当天晚上他们就出去了……等到第二天早上我等他们的时候他们才从外面回来，而且回来的时候宜兰就不见了……”钱贞断断续续的解释。 “他们说是潜水的时候宜兰突然就不见了，他们在周围找了一圈但是没找到人所以才回来的。但是他们怕被家里发现他们跑来做这种危险的事情，所以求我不要说出去，我答应了……”钱贞道。 郭静影大叫一声打断了钱贞的话，她叫道：“不过我们补救了，我们报警了！我们回来之后立刻就报警了！” 第014章 .致命快递（14） “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叶开问道，如果要是他们一开始就说明白邵宜兰在潜水的时候出了意外事故，那么后面那些事情可能根本就不会发生。 “那是、那是因为……”郭静影避开叶开的眼睛。 支支吾吾了半天，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还能是因为什么？因为他们把邵宜兰害死了，要不是因为他们邵宜兰根本就不会死。他们就是杀人凶手。”钱贞大叫，她几乎已经快要崩溃，“这件事情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连我也一起被恐吓？凭什么？杀人的又不是我……” 虽然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是事情直到这里叶开，也总算是明白一些事情。 他也多少有些明白为什么之前那些人不愿意告诉警察邵宜兰是在潜水的时候失踪的原因，也许邵宜兰的出事并不是意外，而很有可能是错失杀人。 这群人为了逃避责任，所以才隐瞒了事情的真相，但是如果要是是错失杀人的话，那么把邵宜兰捞起来并且制成干尸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连钱贞也一起寄尸体？ 如果要是钱贞说的没有错，那么她在这件事情上根本就是无辜的。 “你无辜，你无辜，你居然也好意思说这句话？如果要不是因为你，我们根本就不会来这里，如果不是因为你邵宜兰根本就不会在来了这里之后死了！”杜文强顿时也火了，神经被紧绷到了极点之后，就连是男人的蹲墙也有些崩溃。 “明明错的是你们，是你们把邵宜兰害死了为什么要怪在我头上？”钱贞更加愤怒。两个人几乎是吵了起来。 旁边的警察见状想要上去拦住两个人，解文渊却立刻就拉住了他们，不让他们上去。 也许等他们冷静下来之后，现在说的这些话都不会再有说出口的机会，因为不管到底当初发生了什么，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与一起故意伤人案有关系。 他们就算是逃过了这一件，也不可避免的会被彻查前一起案子，会被追究责任。 如果让他们冷静下来的话，他们根本不会再多说一句话。 “我是跟她说过这里有礁石群没错，但是我没有让她来这里，更加没有让她去水下面，是你们把她带到这里来而且带着她下水的，是你们把她害死的，关我什么事？就算是冤有头债有主她想要报仇也找轮不到我来给他偿命，”钱贞已经快被逼的没有理智。 她几乎整个人都已经抓狂陷入了狂躁的愤怒当中，如果要是这个时候有人敢上去跟她说什么，恐怕她会直接扑上去跟对方厮打起来。 叶开给解文渊递了个眼色，让他注意，一旦情况不对立刻就把这群人分开不要让他们扭打在一起，对方了然的点了点头。 “要我说你们就该死，反正都不是好东西，死了就活该，而且我看之前宜兰都是恐怕并不是意外，就是你们存心的，你们这群杀人犯。”钱贞骂骂咧咧。 “谁存心杀人呢，你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那张嘴。”杜文将顿时也火了，他朝着钱贞的方向走去。 但是钱贞却并没有害怕，她反而是跑上前去推了对方一把，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群人是个什么龌龊心思，不就是因为程羽喜欢宜兰吗？费了那么大的心思把宜兰带到这里来，你们要说你们没有一点目的鬼信啊！” 本来还其实汹汹的杜文将顿时哑口无言，他泄了气的气球一般。 但是他还是逞强道：“事到如今你说这些做什么？” “我现在怀疑宜兰是不是被你们杀了？是不是你们故意把她带到那里去了然后强迫她做什么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她才死了。”钱贞蛮横到不讲理。 “什么叫做我们故意把他带过去，明明就是她自己跟我们过去的，你这女人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杜文将说道。 但是杜文将此刻已经一副理亏的模样，因此说出口的话毫无可信度。 “宜兰才不会跟你们过去，那地方的暗流那么深，如果要是没有一定的经验就算是去了也只会有去无回，她怎么会跟着你们去胡闹？”钱贞质问道。 “我……”杜文将几次张嘴都无话可说，末了他视线瞥到坐在一旁的郭静影，这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把箭头指向了郭静影：“对上一男有意思的人是程羽，又不是我们，就算是杀人也是程羽还有郭静影这两个人最有可能，和我有什么关系？” 本来还处于室外的郭静影眼顿时就不乐意了，“你们两个到底在胡说些什么？程羽明明只爱我一个人，你们凭什么说他对邵宜兰的有意思，不要胡说八道。” “哈哈……真是搞笑，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程羽接近你就是为了你宿舍的邵宜兰，也只有你才会真正眼睛说瞎话。”钱贞冷笑。 “你——”郭静影气得脸都白了。 杜文蒋群又在旁边火上浇油地说道：“这么说起来最有可能杀人的人就是你，郭静影私营部门，程羽又是第一个死的，现在想一想他是你男朋友却喜欢着别人，像你这种小肚鸡肠的女人肯定受不了。” “你不要胡说……” “这一次也是，这次来这边的事情都是你一直在到处拉线，卓卫星本来都不准备来的，伍智远也是，如果不是因为你三番四次去找他，他才不会过来。都说最毒妇人心，我看邵宜兰的死是你安排好的吧！”杜文将说道。 “你信口雌黄……我没有，我怎么会杀人？而且当时邵宜兰明明就在你们那边不见了，你们凭什么说是我杀了人？”郭静影面对的钱贞还有杜文健两个人的质问，虽然想要反驳却有心无力。 “信口雌黄？我看你这根本就是想要杀人灭口，我现在倒是明白怎么回事了，是因为在礁石群里发生的那件事情吧！所以你才准备杀人灭口。”杜文将冷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邵宜兰会和你们分散开。”叶开问道。 “不是分散开，而是被甩开了。”杜文将冷笑。 他的视线扫过郭静影脸上，带着深深的仇恨与快意。 郭静影宇脸上此刻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她震惊地看着杜文将，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杜文将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钱贞似乎也没料到，她也一脸疑惑地看着两个人。 “之前我们来这岛上的时候就是因为邵宜兰想要去看看那个礁石群这件事情被程羽知道了，所以郭静影就提议来这边做修学旅行，我们都是陪着他们3个人来的，本来以为这只是一次简简单单的旅行而已，结果没想到到了这里之后到第二天晚上郭静颖却主动给我们都准备了一套潜水服，把我们带去潜水。”杜文将道。 说完这话，他看向一旁的钱贞。 钱贞点了点头，确认他这话的真实性，“确实，我知道的也都是这些，但是他们下海之前并没有叫上我，而是把我留在了旅馆里。” 对于这件事情钱贞多少有些不满，明明都是一起来的，却只有她一个人被留下来，被瞒在鼓里。 “那还不是因为你一直反对我们去礁石群游泳，所以才说不要带上你，不然你肯定又要一个人说个半天。”杜文将有些不耐烦。 钱贞闻言想要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但是却被杜文将粗鲁的打断。 “就是因为她太烦，所以就连她好朋友上一男动答应了下来不带她去，当天晚上，我们在约定好的一点左右溜出去去了礁石群潜海。”杜文将道，“那时候那边根本就已经空无一人，我们在海边玩了一会儿之后，邵宜兰就迫不及待的去了礁石群那边潜水。……” 按照杜文将地说法，邵宜兰是第一个迫不及待去了礁石群那边潜水的人。 她离开了浅海海滩之后程羽就一直心不在焉的，郭静影看了出来，所有有些不高兴了，说是也想去那边潜水。 她这话里头这一股酸气，但是不知道程羽到底是听出来了还是没听出来，反正就势带着众人都去了那边。 郭静影也拦不住，所以在去了那边潜水之后就十分沉默，一直不高兴地跟在众人身后。 因为几个人都是新手对潜水都并不是非常熟悉，所以也不敢潜得太深，只能在礁石群上面玩。 礁石群在一两点的时候并没有下沉太多，有些地方还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石头，郭静影在水里玩了一会儿见没有人理她之后就去上面呆着了。 如果要是是平时其余人多少会顾及她的心情，但是现在大家都看到了这从未见过的礁石群，所以都有些忍不住玩得非常忘怀。 期间，杜文将隐隐约约记得程羽似乎和郭静影吵过一架，但是当时他并没有在意。 在水里大概玩了一两个小时的时间，众人又坐在礁石群上面在全是水海面上聊了一会儿。 一直到差不多早上4点多要回去的时候，众人才发现人数好像不对。 邵宜兰那个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们又在那里等了一会儿就没看到邵宜兰潜水上来之后就开始到处去找人。 但是等他们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邵宜兰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就算他们把周围的礁石群全部都找了一遍，也没人找到邵宜兰的人。 杜文将之所以说是郭静影故意甩开邵宜兰，于是在后来他们发现邵宜兰已经不见了的时候，郭静影说过的一句话，郭静影说看到邵宜兰在那边潜水，但是他累了就没叫她自己回来了。 第015章 .致命快递（15） 当时是晚上，所以他们这一群人都不敢离得太远，下水之后，更加是十分紧张。也没有谁真的敢潜下去太深，最多也只是在水下面打个转而已。 但是就算是这样的距离在这样的黑暗下邵宜兰迷失了方向，却也不一定会立刻出事，因为她还背着氧气瓶。 就算是在水里迷了路只要她再次回到海平面上，她也依然有不上什么太大的危险，所以杜文将坚决认为这事情肯定跟郭静影有关系。 “那天晚上她的态度一直怪怪的，我们发现邵宜兰不见了之后，她也并不是很情愿去找人。”杜文将重复这句话，说完他又补充道：“而且后来我们商量要报警，让警察来这片地区找人的时候，也是他最先提出坚决不能这么做的。” “你血口喷人，当时明明你们都答应了，你们要不是因为贪生怕死怕被怪罪，会同意我的说法吗，当时一句话都不说为什么现在又全部都怪在我头上？”郭静影大骂。 “我什么时候同意这件事情？” “你没同意那你为什么默不吭声？你还不是怕你那份工作丢了，他们还不都是这样，个个都是自私自利都是为了自己，说什么不同意我的做法其实你们一个个的还不都是担心这件事情影响到自己。”郭静影问道。 当时几个人都是应届毕业的大学生，像是郭静影、程羽与这些家庭条件好一些的早在没毕业之前就已经被安排好了工作。 至于杜文将、钱贞、邵宜兰这些家庭条件并不好的也在大学毕业之前争取找到了工作，伍智远没那么幸运暂时职业还待定，但是也是到处都投了简历。 如果要是在这个紧要关头公司的人知道他们这些人出了这种事情，恐怕大多数人的工作都会被退回。 谁也不愿意招惹晦气，更加不愿意让自己公司里面有几个这样子的人。 “而且你也别太得意，惹毛了我对大家都没好处。如果真的要死，大家索性一起死好了，事到如今谁还怕谁？”郭静影冷冷地看着杜文将，似乎意有所指，但又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家世。 叶开有些捉摸不定她到底想表达什么，但是能够看得出来杜文江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态度立刻就有所改变。 杜文将在听了这句话之后，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似乎是满心的愤怒却不敢言语。 如果要是只是普通的威胁，对于杜文将来说效果似乎太过于立竿见影了一些。 “你们要死你们自己去死，凭什么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死？这这件事和我就没有关系。”钱贞却在这个时候说道。 “你也别太得意，这件事情有你一份，如果要不是因为你跟邵宜兰说了关于这边礁石群的事情，这一切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郭静影骂道。 几个人虽然在吵吵骂骂，但是却没有了最开始的火气，你一言我一句的。 叶开还有解文渊也没有上去阻挠大家的打算，只是默默在一旁听着他们说的话。 在这些人的对话当中叶开总算是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礁石群的事情是钱贞跟邵宜兰说的，邵宜兰对这种礁石群最感兴趣，这件事情被程羽的女朋友郭静影知道了之后就策划了这一起的旅游。 但是到了这里之后，钱贞一直不同意他们去潜水说，这太危险，郭静影却又非常想去，所以程羽还有郭静莹等人瞒着前阵半夜去潜水结果遇上了意外事故。 事情发生之后，郭静影不同意把这件事情对外宣传，所以他们一致决定说是邵宜兰消失了。 而之前那个看到邵宜兰离开房间的前台服务员，看到的人则是郭静影，在事情发生之后他们偷偷回到旅馆，然后和邵宜兰体型相似的郭静颖穿了她放在旅馆的衣服出去，故意让前台看到，造成了邵宜兰早上才离开的假象。 关于邵宜兰的死他们都不承认是自己的过失，一直在互相推脱责任。 事情大概弄清楚了之后，叶开他们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张轩。 而那时候张轩他们已经在海水里，3个人还有那带路的老头穿上了潜水服，分为两批人分别下水。 李言成和张轩，安翔则是和那老头，4个人分为两队开始打捞这附近所有的漂流物。 既然事情大致经过已经清楚，那么剩下要做的事情就是弄清楚邵宜兰到底是怎么死掉的，还要弄清楚给他们寄快递也破坏邵宜兰尸体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叶开以为他们这边是进展最大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叶中那边进展远远比他们这边还要大得多。 叶中被李言成忽悠着回去调查程羽的死之后，第二天立刻去了程羽住的地方。 程羽之前被杀的时候是在死后的几天才接到报案，尸体已经有了腐烂的迹象，法医当时的鉴定显示对方是被人刺杀。 根据他身上的伤口还有房门并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推断，对方应该是他的熟人。 但是当时警察把程羽身边所有的熟人都排查过，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所以此案子也就成了悬案。 叶开再次去了那边之后，他没有在排查程羽身边的熟人，而是直接开始调查这一次被寄了尸体的那几个人。 之前警察调查程羽被杀的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查过现在这几个人，但是当时的调查结果显示众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叶中的调查显示，程羽被杀的那个时间段确实没有人在程羽家附近出现，大多数人也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但是程羽被杀之前的几天时间却有一个人曾经去找过他，那个人就是郭静影。 郭静颖去了之后就并未离开，也就是说她一直都和程羽待在一起，作为男女朋友这并不奇怪，但是程羽死了之后警察去调查的时候郭静影却说自己在家中，而且她提供了自己确实在家中的人证…… 抓住这一点，叶中着重调查了郭静影的那一份不在场证明。 帮他作证的是他的家人，郭静影当时按照他家人都说法是在外地，是去一个人旅游了。 当时他家里人提供了她的机票存根，而且她离开这边机场的事情警察也已经核实过了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郭静影当时并不在本地，也不在她男朋友那边，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自然没有时间和机会去杀人。 但是就算是有了机票，也并不能代表他就真的去过当地。 开始怀疑郭静影之后叶中立刻就去了郭静影所说的地方进行调查，他也确实是从当地的飞机场看到了郭静影一下飞机的监控录像。 但是关于郭静影所说的她所住的酒店，叶中的调查却显示虽然房间有人订但是却没人住，客房服务员表示当时几天的时间房间的布置一点都没动，她也从来没见过房主。 这个调查让叶中顿时有了信心，他几乎把整个地区的所有车站火车站的监控录像都查了一遍，总算是找到了郭静影以她朋友的名义买车票的信息。 而且车子的目的地就是程羽那边，时间上也吻合，从对方撒谎的状态来看几乎可以说这件事情确实这么回事儿。 细节方面叶中还在调查，但是他还是把这件事情立刻就告诉了他哥叶开。 拿到证据，叶开立刻去找郭静影，把她去了程羽那边的证据撩在桌上，郭静影顿时间面无血色，也不再说话。 但是对于杀了程羽这件事情，她还是一言不发。 这几起案子，郭静影都有作案的时间。 如果程羽是她杀的，那么其余几个人也很有可能都是她杀。 叶开这边还在想办法撬开郭静影的嘴，另外一边李言成他们也总算是从水里出来。 这一次他们的行动收获还算是不错，在这一片地区搜到了不少东西。 特别是之前李言成曾经说过看到的潜水衣，衣服已经被他们捞了出来并且打包好，衣服很完整，不像是坏的，倒像是崭新的。 从衣服的款式大小来看，应该是女士的。 附近没找到氧气瓶，不知道是不是被海水冲走了。 潜水衣上面有编号，老头子一眼就认出来，这东西是他们这些商户在岛上另一面的海岸上出租的。 岛的这一面不适合潜水，但是前面却非常适合，因此有好多商家在做这方面的事儿。 这上面的编号还没被撕去，只要去查一查这个编号立刻就能查到商家，从商家那里也能够查到当初用身份证去租借这件潜水衣的人。 潜水设备价格昂贵，一般不会有人买下来，所以大多数都是对外出租。 就算是真的有人把这东西买下来，也会有相关的记录。 上了岸，几个人在岸边坐着喘息。 潜水看着轻松，但是也是一项体力活，而且他们这些人都并不常潜水，在水下作业也非常辛苦。 体力难免消耗的厉害，张轩一边打电话跟叶开确认现在具体的情况，一边把这件事情告诉李言成他们。 安翔似乎十分惊讶，他没想到郭静影居然会为了这种事情上那么多的人。 但是李言成时候却早已经料到，并不奇怪，只是在听到钱贞说她不同意这些人去潜水的时候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第016章 .致命快递（16） “你再详细说一说钱贞不让他们去潜水这件事情的具体情况。”李言成在海滩上说道。 此刻他坐在沙滩上歇气，身旁是张轩安翔还有那老头，他们这一次捞上来的东西有大大小小好几袋，东西现在全部都挨着顺序放在沙滩上面。 周围也有不少行人对他们这边的情况十分好奇，但是看了看之后就扭头离开了，因为这一片地区都散发着一股水臭味。 这些东西都是他们从海里面捞出来的，有的东西浸泡的时间不长，所以还没变形，有的东西因为浸泡的时间实在太长，早已经腐烂，那些东西通常都散发着一股恶臭，就好像是臭水沟里面的味道。 那些人都以为他们是在这一片地区休息海滩中垃圾的清理队，远远地看上两眼就没了兴趣。 李言成他们坐在这一堆满是腐臭味道的垃圾堆当中，倒是挺满足的。 张轩因为太过好奇这边的情况，所以他凑到了李言成到耳朵边把自己的耳朵贴在李言成的耳朵上面，听着李言成手机里面传来的对话。 电话那头，叶开大概把刚刚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件事情好像是因为以钱贞而起，好像是因为她跟邵宜兰说过这边的情况，所以对潜水很感兴趣的邵宜兰十分感兴趣。但是这件事情大概跟钱贞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之前钱贞来了这边之后就一直反对他们去潜水，而且当时郭静颖她们也避开了钱贞去的，所以邵宜兰出事的时候钱贞并不知情。”叶开说道。 “她怎么知道这边礁石群的事情？”张轩问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边到底是一个旅游景区，她无意中得知也并不奇怪。”叶开说道。 这地方他们倒是真的一点都不熟悉，但是一部分也跟他们这一群人中没有人喜欢旅游有关系。 李言成倒是曾经做过旅□□业，可是他也并不喜欢旅游，之前拍摄的景物大多也都与内地有关，海岛这类景物他几乎从未接触过。 张轩总觉得叶开这话说的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但是他却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电话那头，叶开又说道：“郭静影现在基本已经默认是她杀了程雨这件事情，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是，最后一个死掉的人她有不在场的证据。当时她确实就在我们楼下和我们坐在一起，因此并没有作案的时间和机会……”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叶开又说道：“现在我们也还没弄清楚邵宜兰的事这一次的凶杀案件是否有具体的直接关系，邵宜兰的事到底是因为郭静影颖，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郭静影一直不说话，叶开他们也问不出具体的原因。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程羽的死郭静影肯定有关系。 “杜文将还有钱贞这边，我们已经进行确认，他们两个应该和这一起案子没有关系，但是考虑到那个寄干尸的人还没出现，所以我们把他们两个也暂时收监了关在楼上。”叶开说道。 叶开这样的做法无疑是最好的，这里不是他们的主场，就算是这件案子大致确定凶手，他们也要回之前所在的总局才能进行判案。 说完叶开那边又开始询问张轩这边具体情况怎么样，张轩也是如此报告。 他们虽然搜寻了将近一天时间的垃圾，有用的东西确实是不多，接下去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去调查那一件完整的潜水服到底属于谁。 如果要是李言成的猜测没有错，那么很有可能那件衣服就是邵宜兰的衣服。 邵宜兰在临死之前曾经喝过大量的海水，深夜的情况下在水中出现意外，溺水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如果要是溺水的情况下，把自己身上的潜水服脱了，那就显得有些不大可能了。 如果要是潜水服真的是邵宜兰的，那么在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脱掉这件保命的衣服，而这件事情是郭静颖他们并没有告诉叶开的。 挂断电话，张轩主动拿起那件衣服对李言成说道：“你要不要先回去？我和安翔去调查一下。” 张轩和安翔两个人并不适应潜水，所以前面跟着李言成和那老头潜水，后面则基本都是在船上等着两人潜水上来。 就体力来说，两个人体力保存得更多。 李言成点了点头，他不是那种会逞强的人，今天高强度的潜水运作让他并不适应潜水的身体早已经疲惫。 而且之前叶开始所说的话当中有一句话也让李言成非常感兴趣，所以他想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案子到现在基本已经明了，因情而起，因为忌妒而杀人，但李言成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而且郭静影的态度也让人有些捉摸不定，对于杀了程羽这件事情她供认不讳，但是对于邵宜兰这件事情他却三番四次地反驳，其中必然有隐情。 兵分两路之后，张轩带着安翔两个人在老头的带领之下去了岛的另外一边开始调查那些对外出租潜水服的店家。 每一个店家他们的潜水服编号也都是各自不同的，大多数编号都是由字母还有数字组成，通常前面的字母都是店家的缩写，而后面的数字则跟潜水服在店内的排序还有一些潜水服对外出租的时间有关系。 根据老头地说法，张轩还有安翔一共找到的符合拼音缩写店家就有3个，3人只好挨着每家店都问过去。 询问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另外一边李言成则是直接找了车子回了旅馆。 回到旅馆的时候正好是晚饭时分，但是整个旅馆之内却并没有任何人在吃饭，大多数人都坐在客厅整理资料。 有些资料是章霞她们那边传来的，到了这边之后也需要审核还有整理，特别是关于程羽那些事情，他们必须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李言成回来之后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仔细的查看了一下他们得到的资料。 章霞她们那边传来的资料，大多数都与十几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有家庭有关系。叶中那边传来的消息则是大多以郭静影和程羽之间的关系为主。 李言成着重看了看那个失踪的女孩子邵宜兰的资料，邵宜兰身形不高，娇小的个子还有较好的脸庞让她颇受欢迎，再加上她从小读书成绩就不错，因此一直都是学校的人物。 考上大学之后，更是因为领过好几次奖学金的原因而颇受老师器重。 其余几个人则是与他不同，特别是郭静影还有程羽，这几人基本是老师头痛的对象。 唯独一个叫做钱贞的女孩子成绩虽然不算很好，但是还算是乖巧。 钱贞和邵宜兰并不是在同一个宿舍，但是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很好。 李言成着重看了那个叫做钱贞的资料，对方和邵宜兰一样都来自于贫困地区，并不属于同一地区，但都颇为偏远。 邵宜兰失踪之后他们报了警，然后在岛上搜寻了一段时间，没找到邵宜兰之后众人便各自散开回家，钱贞在回家之后的那段时间就一直在找工作。 但是应届毕业的大学生通常都不是那么好找工作，所以到目前为止钱贞都并没有具体的工作。 关于那个给他们寄干死的人，警方的调查一直没有具体的结果，最后这一次郭静影收到干尸是对方提前几天预定的。 根据当时快递公司的回忆，对方是提前好几天的时间把这东西寄放到了他们公司，然后在指定的日期让人送到这岛上。 这样的业务并不少见，因此警方调查的时候，当时的工作人员已经记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警察根据当时监控录像的调查发现，这一次去寄放东西的人和之前那一次一样，包裹得十分的颜色而且有意避开了摄像机，所以能得到的消息并不多。 但是这一次从身形上各方面推断，对方和郭静颖的身高居然差不多。 叶开看到你李言成回来，主动打招呼说道：“郭静影在楼上你要去见见她吗？” 郭静影至今为止依然没有开口认罪，叶开觉得这个任务最好是由李言成来，他身上总有一种莫名的气质，能让人对他说实话。 叶开已经见识过这能力，所以关于这一点，他十分的放心李言成去做。 李言成去摇了摇头，拒绝了叶开的提议，他反而说道：“比起见她，我倒是想先要见见那个叫做钱贞的。” “钱贞？” 李言成点头，这件事情就是因钱贞而起，要说这件事情跟他完全没有关系李言成不行。 而且到目前为止，李言成根据所有的事情给出的心理犯罪侧写表示，这一起案子应该并不是一个人所为，因为这种一起案子十分的矛盾。 一开始的时候，对方寄干尸给所有的人带着明确的目的性，那就是把所有人都骗到岛上来。 但是当后面开始发生案件的时候，凶手杀人的方式却显得十分的凌乱，比起前期的有计划进行感觉，后面的这些杀人倒像是临时起意而为。 对方能够花几个月的时间把邵宜兰的尸体做成干尸，这样的人耐力明显非凡，而且明显属于那种有固定的计划，然后根据计划行事的人。 但是这样一个人在开始杀人之后，在开始惩罚凶手的时候却毫无章法可言，带着明显的恐惧与愤怒，杀人也是随机而定，甚至是不惜暴露自己就在当时的人群当中——这样的做法与最开始的继续干式行为明显相搏。 所以李言成一直认为这是两起案子。 ——杀人的人和寄干尸的人并不是一个人。 第017章 .致命快递（17） 而且除此之外，程羽的事还有后面几个人的事也略显不同。 程羽死的时候十分生命就算警察介入调查也没人在短时间之内有结果，这也在一方面说明郭静影本身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另外一方面却也看得出来，后面几次的杀人案件与前面程羽的死有不同之处。 在叶开还有胡兴凡的安排下李言成很快来到了郭静影的房门面前，因为之前的事情之后，他们把几个人都分开关在了房间里面。 门口有警察看守，所以她们不可能出来。 “真的不用我们陪你进去吗？”叶开问道。 李言成摇了摇头，钱贞并不会有什么危险，就算是在打斗上面前争一个女人也不可能打一李言成。 这么一想，叶开倒是松了口气。 他看着李言成进了门，然后对旁边看着以前真的胡兴凡说道：“你注意着点里面的动静，要是有什么不对就立刻进去看看。” 胡兴凡点了点头，自从这些人被关起来之后，解文渊还有他还有另外一个贺修文便分开来看守这3个人。 他的任务主要就是看守钱贞。 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之后叶开说道：“我去旁边看看另外两个人情况怎么样，有什么情况叫我。” 李言成不像是马上就会出来的样子，叶开也不想在这里傻等着，所以她便到旁边的房间去看另外的郭静影还有杜文将。 屋子里面，李言成进门之后钱贞是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你们查的怎么样了？快放我出去，我都说了我没有杀人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钱贞迎了上来。 李言成并没有理她，而是自己在屋里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上下打量着钱贞。 钱贞的个子不高，一米五多一米六不到，再加上她身上没什么肉，所以显得十分的娇小。 对方的皮肤偏向黝黑，像是常年暴露在海滩上。 “你们到底查的怎么样了？”钱贞也在床上坐下。 “你之前曾经对邵宜兰说过……” 李言成话还没说完，一旁突然传来叶开的大叫声。 一开始李言成还没听清楚，但是当叶开叫了两声之后，李言成立刻就听出来，他竟然是在叫郭静影。 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对，李言成立刻起身出了门。 郭静影还有杜文将就住在离他们这边不远的另外一个房间，李言成一出门立刻就能看到。 走廊上早已经乱成一团，看守房门的贺修文还有其他几个警察也都围到了门口，听到叫声就连钱贞还有在房间内的杜文将也都纷纷出了门。 “这是怎么了？”钱贞跟在李言成身份出门，看见走廊乱成一团不由得有些惊讶。 李言成对他摇了摇头，他走到了门口朝着里面看去，叶开此刻正在屋内对郭静影进行抢救。 见状李言成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从门口的方向看进去。 阿曼此刻也在屋内，他试图给过郭静影止血，但是郭静影腹部中的刀都太深，即使是阿曼努力给他治学却依然没能止住。 早已经陷入昏迷的郭静莹在折腾了一会儿之后也最终断了气，看着那张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李言成脸上露出和叶开脸上如出一辙的惊讶。 只是李言成他惊讶的东西和叶开惊讶的东西并不一样，叶开之所以觉得惊讶，是因为他觉得郭静影才是这一起案子的真凶，现在就连郭静影自己都死了，岂不是很奇怪？ 而李言成之所以觉得惊讶，就是惊讶这屋子里面居然是密室。 因为进门之后他就注意到了，这屋子里面的窗户几乎全是被关住的，也就是说除非凶手早已经在屋内，否则他是不可能溜进来杀了人再走掉。 急救不成，阿曼放开过晶莹的尸体他站起来走到门边看着李言成还有叶开。 轻轻摇了摇头，阿曼也有些无奈。 他到底并不是真的医生，平时也都是和死人打交道比活人打交道机会还多。 可是偏偏最近一段时间，他一共急救的人就有两个人，而且两个人还都在他手上死了，就算阿曼自认为不是医生也多少有些备受打击。 “从外伤上来推算，中刀的时间不长，而且受伤之后她并没有立刻求救。”阿曼说道。 郭静影身上的伤口血液流出的量不少，导致她一定程度上眩晕，错过了最佳的求救时间。 “有没有可能是自杀？”李言成问道。 房门紧锁，窗户紧闭，李言成只是提出了最有可能的推测，但是其余的人脸上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阿曼似乎也有些惊讶，但是他的专业知识让他就算是在惊讶当中也能够很快回答李言成的问题。 “有这种可能性，对方腹部中刀的痕迹就算自杀也能做到，而且对方一定程度上放弃了求救，畏罪自杀的可能性不是没有。”阿曼道。 “畏罪自杀？”叶开惊讶的重复。 “阿曼你检查一下附近的窗户看看有没有被人强行撬开的痕迹，我去旁边的房间看一看。”李言成说道。 如果要是房门紧闭的情况下，对方死在自己的房间内，要么就是有人从窗户进来，要么就是她自己在房间内自杀。 阿曼也听懂了李言成的意思，所以他立刻回身去检查物资里面的窗户。 解文渊原本想进去帮忙，却被李言成拉住。 “你真前看着杜文将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李言成问道。 解文渊立刻要头，“因为之前发生了太多类似的事情所以我一直格外小心，他没有离开过房间内务了也没传来什么太大的动静。” 李言成闻言回头看向一旁的贺修文，对方也回答了类似的答案：“郭静影也没有离开过，直到叶开说想要进去看看她之前，我都没离开过一步。” 听完贺修文的回答，李言成又回头看向了最后一个胡兴凡，对方也同样的摇头，表示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李言成看向叶开，说道：“你把他们两个人带到楼下的客厅看好，不要让他们离开半步。” 叶开点头，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我去附近看看。”李言成收到，临走之前他看了开一眼，然后又交代叶开说道：“不要让他们两个人任何人离开你的视线。” 叶开点头，做了保证。 李言成则是出了旅馆的大门，他在这大门附近绕了一圈，然后从巷子绕到了旅馆的后面。 巷道很安静，看样子像是并没有人来这边的痕迹。 地上积满了青苔，也没有脚印。 旅馆这一面墙上全是外置的空调箱，李言成靠着对面的墙壁尽可能的抬起头伸长了脖子朝上看去，却被满目的空调箱挡住视线。 在楼下看不到东西，李言成索性去了楼顶。 屋顶是被锁住的，李言成要了钥匙才得以进去。 站在楼顶朝下看去，楼下的这一面墙壁就清楚多了。 重新回到客厅，疲惫的李言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之后才坐到了那几个人面前。 阿曼也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到客厅，他手里拿着几份资料，看见李言成进来之后就把资料递给了李言成。 李言成接了过来，大略查看了一下资料，然后把资料放在了手边。 没等其余人开口李言成就说道：“这一次杀人的并不是某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贺修文、解文渊等人闻言诧异地张大了嘴，“一群人？” 几个人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都愣愣地看着李言成，就连杜文将和钱贞也都一脸的诧异。 贺修文等人等了一会儿，却没见李言成继续说下去，这才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你是说邵宜兰的话，她确实是有可能被这一群人杀了，但是这都只是猜测而已，目前并没有证据，现在就连郭静影眼都死了，人证就更少了……”叶开说道。 剩下知情的人就剩下杜文将，岂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杜文将也看出这一点，所以他冷哼了一声。 “知情人并不只有他一个。”李言成看向钱贞。 “你的意思是说她也知道这件事情？但是钱贞不是并没有下去过吗，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叶开不解。 不管叶开想不明白，就连杜文将都想不明白。 钱贞没有下水这件事情他再清楚不过，当初他们排斥钱贞不告诉钱贞夜里偷偷溜出去的事情还至今记忆犹新。 “邵宜兰死了之后也至少有一个人见过她，那个人就算不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明白邵宜兰已经死了这件事情。”李言成提醒道。 “什么人？”叶开道。 “你是说寄干尸的人？”叶开问完过后立刻又自己回答道。 “确实，这件事情最少还有一个知情人，那个人肯定知道邵宜兰的死并不是意外，所以故意把这些人都引到这里来然后杀掉。”解文渊道，“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又说是一群人杀了人？” “杀人的人，和寄干尸的人并不是同一个人。”李言成说完这话看向一旁的钱贞，问道：“我说得没错吧？” 第018章 .致命快递（18） 钱贞瞪着眼看着李言成，“你问我做什么，我怎么知道？” “不，你知道，因为你就是那个给他们寄干尸的人。”李言成几乎是斩钉截铁地说道。 “什么？”杜文将顿时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现在郭静影已经死了，就剩下他和钱贞两个人，突然听说钱贞就是凶手，难免让他有些震惊。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钱贞和这件事情毫无关系，因为在这件事情上面钱贞可以说是完全毫不知情。 “你为什么这么说？”杜文将看向李言成，一开始他是非常惊讶李言成居然说钱贞就是凶手，但是很快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李言成说的不可思议，“邵宜兰出事的时候钱贞在旅馆，并没有离开。” 并不是他想帮钱贞说情，而是事实的真相就是这样。 “没错，邵宜兰出事情的时候钱贞确实是在旅馆没错，因为邵宜兰不是她杀的。”李言成说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看着钱贞，不放过钱贞脸上任何的表情。 “邵宜兰如果不是他杀的他为什么要寄干尸给这些人？”叶开也不解。 李言成的视线总算是从钱贞的脸上移开，他看向杜文将，说道：“关于这个，就要问他了。” 杜文将顿时倒退一步，他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恼怒地看一下李言成，骂道：“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你知道。”李言成说道：“因为邵宜兰的死你们不是不知情，而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你胡说。” 李言成没有理会杜文将，他回头看向钱贞，然后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从头到尾他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钱贞的脸，他试图从钱贞的表情中验证自己的推测。 他说道：“那天晚上其余的人避开你偷偷去了礁石群潜水，你恐怕当天晚上就已经发现事情不对，但是当时的你因为生气并没有追出去，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你发现烧依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回来，这才知道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钱贞全程面无表情，没有回答李言成也没有反驳。 李言成又继续接着说道：“当第二天早上你遇到他们之后，你立刻就询问了邵宜兰的去向，但是他们却并不告诉你邵宜兰具体出了什么事情。只是说在潜水的时候遇难，所以要报警去找人。” “关心则乱，当时的你虽然隐隐约约知道邵宜兰肯定什么事情了，但是却并没有明确的证据，而且你当时急着找邵宜兰，所以就没有找这些人算账。” “在大家一致决定报警之后，你立刻就避开其他的人去了礁石群那边，并且你找到了邵宜兰。” “恐怕在当时你就已经弄明白了邵宜兰出事的经过，但是当时的你胳膊拧不过大腿，你知道就算你跑去跟警察说是这群人害死了邵宜兰他们也不会把这群人抓起来，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你把邵宜兰藏了起来，当时的她或许已经死了或许还活着，但是最终的结果是她死了，所以你才决定报仇。” 话说到这里，李言成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不顾叶开等人催促的眼神而是继续看着钱贞。 而对方则是自始至终都没人看李言成一眼，她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不似之前的冲动愤怒，显得异常的沉默。 钱贞个子娇小，长相虽然算不得漂亮，但也是清秀。 之前她满脸愤怒的模样让人有些害怕，但是当她冷静下来，却显得十分温柔。 她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面，如果不是此刻周围气氛太过诡异，倒像是在自己家中闲坐般安逸。 李言成停顿了许久之后才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当时到底想了些什么，但是你也知道就凭你自己一个人要把这些人全部都杀了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旦毕业，大家各自分散，想要再见到这些人就十分困难。而且如果你要是追着这些人去杀人，警方立刻就会注意到你，说不定到时候你还没能杀完所有人就会被抓住。” “所以你选择了一个两全的方法，既能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又能让自己占有优势把所有人都杀了。” “方法很简单，但是实施起来却并不容易。” “只要把这些人都聚集在这个岛上，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就很难说清楚，而且就算是警方介入调查，你在这个岛上也有着绝对的优势。” 解文渊张了张嘴，他想要询问李言成一直在说的优势到底是什么。 但是很快新的问题又出现，因为李言成有继续说道：“但是你很快就发现，也许事情简单得多，也许你根本用不着自己下手就可以完成这件事情。” “李言成你到底在说什么？”解文渊终于按耐不住问出口来，“你说钱贞有优势，她的优势是什么？而且你说她可以不用下手难道这些人都不是她杀的？” “人不是他杀的，但是寄干尸的人人是她。”李言成重复之前就在说的那句话。 “为什么？”叶开问道。 胡兴凡也十分的不解，“不用下手就能杀人，她怎么做到的？” “优势就是他是本地人，至于怎么不用下手就杀人，方法很简单，那就是让这一群人互相残杀。”李言成语不惊人死不休。 “以前真是本地人？”杜文将顿时怪叫一声。 他的声音十分的尖锐，因为太过震惊都有些破音。 “不、不可能，钱贞不是这里的人，她是l城的人，这事情我们都知道。”杜文将道。 都是在同一所学校读书的，大家难免都知根知底。 特别是邵宜兰，当初程羽看上邵宜兰，所以主动接近她同一个宿舍的郭静影，连带着就连钱贞的情况他们也都多少知道一些。 “她确实不是在这里的籍贯，但是她是在这里出生并且长大的，恐怕在读高中之前都一直呆在这个岛上，只是她没跟你们说过而已。”李言成说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就凭你的猜测，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就因为你们找不到凶手，所以就把罪全部加在我身上？”钱贞总算是开了口。 但是她的语气当中却没有愤怒，仅仅是听她说话的语气，倒像是在陈述一件事情而不是在受到了指责之后应该有的愤怒，更加不像是在辩解。 “我本来还不确定的，但是你自己暴露了。”李言成说道。 “我自己暴露了？我怎么不知道！”钱贞轻笑，她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愤怒与狰狞的表情。 但是她越是平静，这一屋子的人都越发觉得有些背脊发凉。 难道钱贞真的寄干尸的那个人？ “叶开，你还记得之前你打电话跟我说钱贞劝他们不要下水的原因是什么吗？”李言成看向叶开。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之后才回过神来，下一刻，他回忆了一会儿，然后这才开口说道：“原因很简单，因为钱贞觉得大家都不是专业潜水的，贸然下水十分的危险。” “危险？”李言成重复这个词。 “对，因为那一片地区礁石群之间的暗流十分汹涌，一旦被卷入暗流中一个人很难脱身。”叶开仔细回忆当时钱贞的话，他始终觉得钱贞这话没有问题。 “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外来的人为什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李言成反问道。 当初他和安翔在海滩上的时候，为了确定涨潮时和退潮时礁石离这岸边的距离，李言成曾经骗安翔下水去游过一段，当时的他虽然料到这下面恐怕会有暗流，但是并没有想到礁石群会有那么深，暗流会有那么凶。 李言成倒并不觉得自己所料的一定会十分准确，但是他也清楚，如果不是在本地生活过的人，不可能那么清楚当地的暗流情况。 当时邵宜兰他们来到这个岛上不过一天多的时间，钱贞却十分清楚这件事情，甚至是一路上都反对他们潜水，这一切只能说明除非在此之前她就已经十分清楚那片地区的危险性，说明她熟悉这一片海域。 叶开很快反应过来，当时的事情他还记得很清楚。 当时李言成下海之后，叶开和其他的人立刻去找那老头求救，老头的话也让他们记忆犹新。 但是现在想一想，当时的情况如果不是因为安翔阻止他们，他们也根本不知道那里的暗流有多凶，恐怕当时就已经跳进海里去救人了。 闻言之后钱贞愣了一下，虽然没说，但是从她的表情也能看得出来，她明白李言成的意思。 但是屋子里其余的人却莫名其妙地看着李言成，完全没听懂李言成在说些什么。 也正是因为钱贞脸上那副了然的表情，也让李言成确定自己所猜测的没有错。 如果不是因为李言成自己下水去过，他也不清楚那里所谓的暗流到底有多汹涌，更加不会特意去阻止其他人下去潜水。 当然，这只是主观臆测。 还有一个原因也让李言成认定钱贞就是凶手而且是本地人，邵宜兰他们潜水的位置是在礁石群那一片，那附近的暗流十分的汹涌，安翔只是靠近那边还没深入就一个人游不回来。 李言成自己也去尝试过，那附近的暗流几乎无法掌控，来回游上一趟几乎是几次比暗流拖住。 那老头也曾经说过，除非熟悉这一片水性的人除非本地人，否则无法从那边顺利的游一个来回，更别提还要带回邵宜兰！ 第019章 .致命快递（19） “如果我没有推测错，当初你们报警之后就故意带着这鞋警察在整个岛上故意到处找人，但是当时钱贞立刻就去了礁石群那边。”李言成说道。 “你们为了引导那些警察远离礁石群，所以故意带着其他警察到处走动，却给钱贞带来了机会，因为她知道那一段时间你们这些人肯定不会去那边。”李言成说道。 利用那个时间钱贞找到了绍宜兰，过程无从得知，而最终的结果是绍宜兰死了，所以钱贞决定采取行动。 之前阿曼他们在商议关于这干尸的制作过程时就已经提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要是凶手不是对这个被害人抱有极端的厌恶情绪，那就一定是怀有其他的情绪做情绪，让凶手足以支撑3个多月的时间来制作干尸去报复。 如果这个情绪是友情和愤怒，那么这一切就都说得通。 叶开沉默着，一开始，他还能因为李言成所说的话而感到困扰，而感到奇怪，但是越到后面，他却越发的沉静。 因为越到后面，他越能发现李言成所说的这一席话，有个致命的漏洞，那就是这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真正的证据证明这一点。 李言成所说的可能性确实是存在着，而且如果按照李言成所说的去看待这件事情，那么一切都显得十分的清楚，并且一目了然。 可就算是这样，只要钱贞否认这个说法，或者只要杜文将否认这个说法，只要这两个人当中有任何一个人不承认这件事情，那么这个说法就只能只是一个说法而已，并没有真正的事实可能。 “我并不清楚绍宜兰当时具体经历了些什么，但是因为她的事，你把这一切都怪罪到了其余几个人的身上。后面其余几个人的杀人计划，你是知道的，但是你并没有阻止，反而是促成了这一切。”李言成说道。 “你一开始寄了那么多的干尸给众人，就是想要让众人回忆起这件最不愿意想起的事情。”李言成说道：“因为你知道那些人对绍宜兰的死得心怀愧疚，所以就利用了这一点趁虚而入。但是你大概没有想到的是，程羽来到这个岛上之前就被郭静影给杀了，这也就促成了后面其余的人神经更加紧绷的原因。” 钱贞看着李言成眨了眨眼，她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愤怒，但是此刻的她眼中却有着一份无辜。 “但是李言成，我们并没有证据。”叶开提醒道。 “不，我们有证据。”李言成道。 “什么证据？”钱贞也来了兴趣。 “证据并不在我手上，但是应该也快来了。”李言成看下旅馆大门。 显然是用在什么物体上面，所以叶开等人立刻就想到了张轩。 之前李言成自己一个人突然就回来了，并没有提前张轩还有安翔两个人去了什么地方，现在李言成突然提起，当然得去向多了几分神秘。 就在众人以为门口会突然走出两个人的时候，李言成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就响了。 李言成拿起电话看了看却没接，而是把电话递给了叶开，叶开颇为惊讶，他没想到李言成会把电话递给自己，所以接过去之后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接电话。 看清楚电话上写的人是自己的弟弟叶宗之后，叶开顿时更加惊讶了。 “他给你打电话做什么？”叶开滴咕着打开电话接通。 下一刻他弟弟中气十足的声音在电话里头响起，叶开嚷嚷着说道：“我按照你说的去查了钱贞之前住的地方，但是当地的人都说前几年她不在这边，是最近几年的时间才搬回来读书的。” 叶中这话说的非常大声，几乎整个屋子里面的人都听到了，杜文将更加是反应非常大，立刻往后倒退，而去似乎把钱贞当做了杀人凶手。 李言成却并不意外叶中调查到的东西，他说道：“这种事情李思隐瞒不了的，只要花点时间去调查，马上就能查到，你之前住的地方在什么地方。” “查到我之前住的地方了又能怎么样？就算是我之前是这个岛上的居民，那又能证明什么？仅仅是因为我曾经住在这个岛上，所以我就有杀人的嫌疑吗？” “并不能证明你就有杀人的嫌疑，但是只要仔细去调查一下就能知道你曾经在这个岛上的时候做过一段时间的救护人员，而你负责的区域正好就在礁石群这边。”李言成说道：“你离开这个岛的时间还不算非常久，几年下来就算是有了变化，只要让那些人看看你以前的照片也立刻就能认出你来。” “没错，我是曾经在这一片区域做过救护人员，所以呢？！”钱贞知道瞒不下去，索性爽快地承认了下来。 “不让其余的人去当地潜水的原因恐怕就是因为你知道当地的凶险，之前绍宜兰之所以想要去那边，我想也是因为你曾经对她说过那边的暗流情况和礁石群的奇特精致，这引起了她的注意和好奇。真要算起来，恐怕她真的是因为你才想要到这个岛上来，才执意想要去那边潜水。” “你说的没错，绍宜兰就是因为我才知道那片礁石群，才知道那片地区的凶险和奇特。她喜欢游泳喜欢潜水，而我有一段时间当过救护员，所以我们两个格外聊得来。”钱贞道。 只不过还没等其余的人脸上露出了然道表情，钱贞又说道：“我和绍宜兰说过礁石群这件事情不光是绍宜兰知道，其余的几个人也知道，你问问杜文将，他也清楚这件事情。” “我是知道这件事情是你跟绍宜兰说的，但是我不知道你居然是这本地人，之前我来这里的时候也从来没听你说过你对这边很熟悉。”杜文将说道。 钱贞看了他一眼，冷笑着说道：“你们那时候有兴趣知道我的事情吗？你们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绍宜兰身上，至于我，我不过就是陪着绍宜兰来这里的一个陪衬罢了。” 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钱贞语气中总有一些酸楚味。 杜文将也没有反驳，看来两个人之前的待遇确实是有着天差地别。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杜文将生硬的转移话题说道：“你们两个不是朋友吗？为什么之前不阻止她？如果你真的拼命阻止她肯定不会去。” “是朋友又怎么样？是朋友我就应该被你们冷眼对待吗，我又不是她的丫鬟，怎么事事都要为她着想？她的死不关我的事，之前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比起讽刺我，你怎么不想想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才把他害死。”钱贞语气越发的嘲讽。 “哼，最毒妇人心，我看你是早就巴不得她早点死吧！”杜文将被戳中痛脚立刻跳脚。 钱贞却冷眼看待一切。 两个人还在争吵，旅馆那边却传来了动静，张轩还有安翔两个人浑身是水地走了进来。 两个人手上都提着东西，那些东西都是之前他们三个人从水里打捞出来的，所以老远就闻到一股水臭的味道。 “这些都是你说要检查的东西？”一直以来，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阿曼走了过去。 张轩摇了摇头，他把那些东西随意的扔在了一个角落，买包装好的东西走到了李言成的面前。 把东西递给李言成的同时，他说道：“我按照你说的去找了当地的店主，然后让他出示了一份相关的证明。” 李言成点了点头，他打开那份文件仔细地查看了一遍，然后把东西递给了钱贞。 而此刻对方脸色已经惨白，她的视线牢牢地盯着张轩之前提进来的那一堆东西。 李言成转而把资料放在她面前道茶几上面，道：“接下来你说还是我来？” 钱贞沉默着。 张轩和安翔回来之后，压抑的气氛顿时有了改变。 特别是安翔，今天一天的时间基本全都泡在水里面了，那身上的皮肤都是皱着，而且天气又凉，让他整个人从进门之后就一直哆嗦着。 “我上去换件衣服。”安翔跺着脚朝楼上跑去。 张轩看了看去换衣服的安翔，又看了看自己那浑身是水的衣服，也跟着他往楼上走去。 安翔的速度很快，张轩才走到楼梯口楼上就传来安翔尖叫声还有破口大骂的声音。 从楼下听不大清楚，他到底在骂些什么，不过从他惊声尖叫来看，应该是看到了在楼上放着的下午才死掉的那人的尸体。 因为人才死，所以现场还处于保护期间，并没有被破坏。 血迹还有尸体都放在原来的位置，如果不是走进来看，就像是有一个人躺在床上睡着了一般。 按照安翔的性格，现在所有人都在楼下就一个人在楼上睡着，这情况他十之□□要走过去看看…… 刚刚安翔往楼上跑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其余的人都没有时间提醒他。 阿曼有些无奈地冲着疑惑的张轩耸了耸肩膀，他觉得这事儿真不能怪他，保护现场是他的职责，没错，虽然忘了关门好像是他的错，不过又不是他让安翔进去看看的。 第020章 .致命快递（20） 安翔还有张轩的到来让整个屋子里面的气氛都变得诡异，之前所有人都神经紧绷，在听到楼上安翔破口大骂的跳脚声之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钱贞却在这个时候笑出了声，她看着李言成，似乎是觉得十分的有意思。 但是笑着笑着她却又哭了起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想要笑，却有些狰狞的哭着。 “你有几个很好的朋友。”钱贞对李言成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说完他看向一旁的叶开还有解文渊的人，后者立刻别开脸去，似乎对钱贞说李言成和他是朋友这个说法感到十分的不乐意。 “我和邵宜兰刚刚认识的时候是在大学开学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两个人因为和周围的人不熟悉，所以话都不多，近一个月过去之后也没能和别的人说上几句话。”钱贞回忆道，“但是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们两个认识之后却格外的投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 “也是那时候我跟绍宜兰说起我曾经在这边做过救护员的事情，她对潜水还有海滩十分感兴趣，但是就凭我们当时的经济条件想要来这边旅行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那个时候我们就约定好了，工作了有钱了，一定要选一个时间一起来这边玩。 我带她去潜水，带她去看看我曾经生活的地方。 快要毕业的时候，程羽还有郭静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知道了这件事情。 我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当时他们两个开出的条件实在太诱惑人了，绍宜兰却同意了下来。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我知道她如果来这边的话肯定会去潜水，所以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过来。 来的路上我们两个就已经约法三章说好了，去礁石群可以，去潜水也可以，但是必须有我带着她去她不能独自一个人去。 虽然我已经离开这一片地区很多年，但是到底孰悉在一边，有我在出不了什么事情。 邵宜兰当时答应了的，所以之前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她居然会避开我去礁石群。”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钱贞又继续说道：“那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一想到两个人明天就可以去我曾经说过的礁石群，我就有些兴奋过头。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4点多的时候她们突然从外面回来，并且跟我说烧一男溺水不见了……” 说这话的时候，钱贞冷冷地看着杜文将，如同在看待一个已死之人。 “我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什么都不愿意说，但是就算是他们不说我也已经大概猜到，所以在摆脱了她们之后你我立刻就去了礁石群那边找人。后面的情况你们已经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钱贞说道。 这话一出口，基本等于默认了这件事情就是她做的。 众人有些惊讶，却也更加的疑惑不解。 “邵宜兰到底发生了什么？”叶开问道。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居然让这个人把自己的朋友做成干尸，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钱贞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他们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找到绍宜兰的时候，她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问他们，他们才知道。” “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叶开看向杜文将。 ‘他们’这一群人现在就已经只剩下杜文将一个人了。 杜文将立刻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当时我没发现绍宜兰不见了的时候，已经是她溺水消失很久之后了。” “消失？”钱贞立刻冷笑，“我不知道一个人溺水为什么还会骨折，而且还会把身上的潜水服脱掉。” “我怎么知道，当时我在潜水，他们发现事情不对的时候立刻叫我但是我到处找人都没找到。”杜文将说道。 钱贞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尽是嘲讽和冷笑，之前杜文将一直都说他们一起发现绍宜兰不见了，现在杜文将却改口说是其他人发现绍宜兰不见了之后叫他，这明显已经前后不符。 “绍宜兰的尸体现在在什么地方？”李言成关心的却并不是这个问题，“只要能够找到尸体，能够推断出他当时到底是收到外力而受伤还是意外。” 钱贞却一改之前的态度，用略带冷漠的眼神看着李言成。 没等他开口说话，李言成又道：“我们现在就有法医在，不管是什么样的伤口只要经过仔细的检查都能判别出具体情况。” “你当我是白痴吗？”钱贞反问。 “根据当时受伤的高度还有情况，这一份鉴定可以说明很多东西。”李言成道。 “说明很多东西？我看最多也就是说明他曾经受了伤，除此之外还能说明什么……”钱贞显然是已经做过调查，所以她很清楚就算是他把绍宜兰的尸体交出来，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绍宜兰的尸体现在才是能说明最大问题的存在，就算钱贞现在承认了都是他做的，如果没有绍宜兰的尸体，他们也没有办法判案。 “你既然都已经承认了杀人为什么不愿意把尸体交出来？”李言成觉得有些奇怪。 “这不关你的事，如果你要是真的有本事你就把他抓起来，他也是凶手之一。”钱贞看着一旁的杜文将。 “我没杀过人，绍宜兰不是我杀的。”杜文将立刻反驳。 “绍宜兰确实不是你杀的，但是郭静影却是，郭静影就住在你旁边的房间，只要让阿曼去把你房间旁边窗户上的脚印做个鉴定，立刻就能得到结果。”李言成并不理会杜文将。 “邵宜兰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李言成追问钱贞。 钱贞一直不愿意把绍宜兰的尸体交出来，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但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不能报警，不能跟其他人说，甚至是不能让其他的人发现。 钱贞抿着嘴，点上的泪水没有停下，她也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欲望。 一旁的杜文将脸色却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李言成那句话早已经把他打入深谷。 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死心的想要狡辩，“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什么脚印？如果你说我窗户上的脚印那我大可以告诉你，我之前确实站在窗台上过，不过那已经是昨天的事情的，我想在那边吹吹风不行吗？” 对于杜文将底气略显不足的狡辩，屋子内根本没人在听。 “之前几个人的私检报告很快就会出来，到时候就会有具体的结果。但是郭静影杀了程羽，又杀了卓卫星，杜文将杀了郭静影，如果要是期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一群人为什么会互相残杀？”你李言成问道。 比起知道凶手是谁，李言成对这群人到底为什么要互相残杀更为感兴趣。 他知道肯定有一个原因，致使这一切发生，而这个原因现在只有两个人知道。 杜文将肯定不会说对自己不利的话，就算是说了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那么知道这件事情而且有可能会说的就只有钱贞。 钱贞似乎是觉得李言成有些奇怪，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李言成，以一种奇怪的眼光看向李言成。 “你为什么会怀疑是我的给他们寄干尸的？我自认为已经表现的很好，来到这个岛上之后也没有露出任何破绽。”钱贞问道。 “我一开始并不知道是你，但是我知道肯定是你们当中的一个人。因为只有你们才在这件事情上有利益关系。确定是你，是直到之前在海边的时候我看到安翔溺水，这才想起来，如果不熟悉这个岛的人是无法提醒别人危险和无法带走尸体的。”李言成道。 “绍宜兰的干尸我知道在什么地方，但是我不会给你。至于原因，我也不想告诉你。”钱贞说道。 “你不愿意把尸体交出来，只能说明尸体有什么东西会对绍宜兰不利……” “你别瞎猜了，说了不告诉你，就不会说。”钱贞全身放松仰躺在沙发上。 “那个原因肯定不是伤口，不是什么骨折或者被□□的痕迹，因为如果是这两个原因早在尸体被制成干尸再加上你的破坏之后，我们基本无法检测出来，这一点你肯定已经调查过。”李言成道。 从之前钱贞的话就可以看出来，钱贞反侦查能力不弱，显然下过功夫。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是？那就是其他原因了，一个既不能对外人说。也不能让父母知道的原因……” 李言成几次猜错并没有让他觉得气馁，反而挑起了他的好胜心，他双手抵在膝盖上面身体微微向前倾倒，看着自己不断转动的手指，脑子转的飞快。 对于那一群人的死，李言成实在无法给出半点同情，因为那一切只让他觉得可笑。 但是对于寄干尸这件事情本身，李言成却十分好奇。 两个人像是在交换秘密一般，一人一句，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 其余的人听得云里来雾里去，特别是叶开，他觉得这件事情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深究下去。 只要能够拿到杜文将杀人的犯罪证据，就能对杜文将进行判罪。 钱贞虽然有破坏尸体的罪行，但是她既然已经承认了下来就已经可以判罪，而且她并没有直接杀过人，最多也就是一个破坏尸体的罪名还有预谋杀人的罪名，尸体的重要性并不是那么大。 “她怀孕了？”李言成思考了片刻之后，突然说道。 能够满足朋友知道、可是父母不知道、也不能对外说明的‘身体’的秘密的原因，李言成只能想到这一个。 一个才大学毕业的女孩子，却已经还有身孕，这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对含辛茹苦省吃俭用把她送到大城市读书的父母说。 特别是在绍宜兰家境本身就不好的情况下，这样的消息要是让父母知道，恐怕在遭受女儿意外死亡这个打击的同时，还要遭受另一层打击。 第021章 .致命快递（21） 李言成这话一出口，愣住的人并不只有钱贞，还有其余所有的人。 就连杜文将都愣在了原地，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钱贞，似乎在求证。 钱贞张了张嘴，最终却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一定要对这件事情抛根究底？”钱贞问道。 “那你为什么要特意去做这种事情，仅仅是因为她是你的朋友？”李言成反问，这也是李言成觉得最为不解的原因之一。 为了帮助朋友报仇，然后把朋友的尸体割成一块块的进行长达三个多月的努力，制作成干尸，然后给自己的朋友一个寄一块……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李言成实在想不明白。 那可是自己朝夕相处的朋友，他到底是怎么下的了这个手，而且不会觉得恐怖吗。 李言成虽然是无神论者，但是想到将自己熟悉的人的尸体一块块割下来制作成干尸，也多少有些作呕。 这种事情并不仅仅是心理因素变化人够解释清楚的，这就算是李言成读尽了天下的书，也无法真的弄清楚。 因为很多事情如果不是真的经历过。根本不可能明白其中的缘由。 李言成现在显然不可能把自己身边认识的人解剖了做成干尸，暂且不说他没那个时间没那个地点可以利用，就算是他真的有那个心和时间条件，杀谁也是个问题。 张轩平日忙着工作，现在工作上的事情很多也是他帮的忙。阿曼是法医，算得上唯一一个能真的做做一些李言成无法做到的事情的人。 至于安翔…… 李言成回头看向跟着张轩一起下楼的安翔，后者背脊一凉，打个喷嚏。 他缩了缩脖子看着楼下的人，琢磨着是不是今天泡水太多着凉了。 李言成收回视线。而且这种事情牵扯到法律问题，并不是那么容易摆脱，所以他只能从钱贞这里得到答案。 也许是因为李言成这一层意思表现得太过明显，就连钱贞都傻眼了。 从楼上下来的张暄听到李言成的这一席话，再看看周围其余人的表情。多多少少有些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走到李言成身边坐下，然后说道：“资料你看过了吗？” 李言成点头，叶开这才想起来之前张萱带回来一份资料，他连忙从茶几上拿过资料查看。 资料上显示，之前李言成等人在礁石群那边捞出来的潜水服是属于钱贞的。 就算是一份意外的收获，之前那里的潜水服他们一直以为是绍宜兰的，但是真的去查的时候却发现租借这衣服的人是钱贞。 租借的时间是在绍宜兰发生事故的当天晚上，更准确的时间是在当天早上凌晨的四点钟左右。 而且不只是这一件衣服，钱贞一个人拿着身份证跑去租借潜水服的时候还租了一些其他设备。 这些东西至今一样未曾归还，因此店老板记忆十分深刻。之前张轩他们拿着东西去询问的时候，对方马上就认了出来。 而且当时是早上，对方去租借衣服的时候动静很大，硬是把他们从床上拉了起来，想要不记住也不可能。 这本来是可以作为钱贞曾经去过礁石群的证据，但是钱贞租借承认了，这份资料也就没什么作用了。 但是这些东西张轩全都带回来了，因为里面应该也能找到不少和绍宜兰有关系的东西。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对这个案子有没有帮助，不过聊胜于无，而且这也很有可能就是一个突破口。 这边叶开在询问张轩关于那些东西的具体情况，另外一边，李言成已经开始诱导着钱贞开始诉说制作干尸的经过。 钱贞的手法并不熟练，前面制作的时候十分的粗糙，而且频频出错。 直到后面他自己做出了经验之后，慢慢的改正过来，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阿曼发现凶手制作的那些干尸似乎有过腐烂迹象的原因。 “能说的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了，但是关于绍宜兰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把她火化了，而且埋了。”钱贞大致诉说了一下之后强忍着恶心说道。 “所以你顾及到绍宜兰已经怀孕不能让这件消息外传的原因，所以才暗中计划了这一次的报复犯罪？”李言成重复。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绍宜兰的事情你不要问我。而且并不是我计划的这一次报复。”钱贞道。 “不是你又是谁？”张轩抢问。 他之前虽然在和叶开说话，但是注意力却一直集中在李言成身上，看得出来这一次李言成对这件事情十分感兴趣，所以张轩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多注意这一点。 钱贞真看向张轩，笑着说道：“是绍宜兰。” 众人顿时再吃一惊。 “绍宜兰？”杜文将按耐不住，“怎么可能是她？她当时明明已经死了，她怎么可能和你说话，她怎么可能计划着一次复仇……” 钱贞却笑着说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确实是已经快要死了，但是她命大，被你们这群丧心病狂道家伙扔到了水里之后爬到了礁石上，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早已经已经‘不知所踪’然后第二天或者第三天出现在海滩上，被人当作溺水意外死亡！” 杜文将此刻早已经崩溃，他本来还以为在郭静影死了之后就没人能够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钱贞却告诉他一切都是绍宜兰那个早已经死了的人的计谋，这让他怎么冷静？ “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你把这一切都推到了绍宜兰身上，就可以当做是被指示预谋杀人，就不会被警察判行。都说最毒女人心，果然你这种女人才是真的毒蝎。”杜文将道。 “你就叫吧，你这副嘴脸邵宜兰早就已经料到了，她早就知道如果真的把她的尸体交出去，你们也会想方设法的摆脱法律的制裁，所以她才让我把她藏起来。”钱贞道。 虽然她尽可能地装作镇定，但是一旦涉及到绍宜兰她还是有些易怒。 “但是那个时候她明明已经……”杜文将看到钱贞一脸的笃定，顿时有些不大确定起来。 张轩的人却在这个时候默默地看着两个人，杜文将这一系话可和他之前所说的又不一样。 但是这案子他们没有其余办法，因为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明白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在那一片礁石群当中所有的证据都被海水冲刷，他们只能猜测却没有证据。 就算是现在杜文将被抓住，杜文将据理力争，说绍宜兰是意外死亡，他们也只能判个意外杀人事故。 但是杀了郭静影的罪责不会变，所以他还是得被抓。可是如果能够把绍宜兰的事情也查清楚最好不过。两罪并罚的意义并不仅仅在于刑法的量，还有对被害人的一个交代。 “不可能的，那个时候我碰过她，她确实已经没有呼吸了。”杜文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就提高了音量。 张轩见状知道不好立刻走上前去压制住杜文将，“剩下的话跟我们回警察局再说。” 他扭着杜文将把他拉到了楼上关了起来，把人扣在了床头柜上，为了安全起见，他自己在楼上留了下来看着杜文将。 楼下，钱贞抿嘴不再说话，依然放松了身体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李言成观察着对方脸上的表情，此刻的钱贞真正意义上的放松了自己。 李言成还想问些什么，想了想之后却没说出口。 他起身离开了客厅，留下叶开把钱贞也关了起来。 回程的船上，李言成也没了询问的欲./望。 这倒是让张轩还有安翔觉得非常奇怪，如果要是以往李言成这时候总能问到自己想要的，但这次却显得意外的沉默。 这一次来的时候有将近20个人，回去的时候却是十几个人加一堆尸体，着实诡异。 连带着就连船舱都没人敢去，因为总有一些阴森森的感觉。 李言成左耳失聪，平衡能力不好，所以晕车，连带着就连船也晕。 站在甲板上，李言成吹着冷风让自己冷静下来。 安翔见状立刻凑了过去，“这里风景还是不错的，我们什么时候一起来。” 李言成回头看了眼身后越来越远的礁石群，难得的点了点头。 安翔像是受到了鼓励一般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他背靠着栏杆看着李言成，笑着说道：“坐轮船也挺好的，就是风太大了。” 因为这里是船头的原因，两个人的头发几乎被吹得飞了起来。 安翔因为兴奋而完全不介意，李言成却频频伸手去捋顺头发。 “你为什么后来又不问了？”安翔有些好奇。 李言成摇头，面对海风而站，迎面吹来的海风让他额头都露了出来。 光滑的额头让安翔频频偷窥，玩心大起。 “她很聪明。”李言成道。 “嗯？”安翔注意力没在话上，而在李言成头发上。 “她故意的。”李言成道。 “什么，你说钱贞？”安翔总算是听出些苗头。 “她是故意套话，套我的话，然后去套杜文将的话。”李言成道。 安翔并不傻，只是对这种事情并不精通。 但是听到李言成这话之后，他多少也明白了一些。 钱贞本来就不知道绍宜兰到底被谁杀了，或者被这群人杀了，所以她无法锁定凶手。 所以她才有了这个计谋，把这一群人都引到这里来，用那样极端的方式挑起所有人的疑心。 让他们怀疑对方，然后互相猜疑，互相杀害。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绍宜兰的是本来就是眼中钉肉中刺，拔不出来却又难受的存在。 这一个存在会威胁到他们未来的道路，甚至是会葬送他们未来所有的路。 所以这一群人害怕了，他们害怕对方会说出什么来或者会做什么，那种极端的不信任被放大之后就成了杀意。 一旦只要有了第一个人死亡，这群人不光是会怀疑对方而且还会感受到恐怖，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 “但是这对于绍宜兰来说，这未必是坏事。”安翔想了想之后说道。 只是可惜，李言成这次却并不知道自己的推测到底正确不正确。 胡兴凡走了过来，“对了，你朋友呢？怎么没有一起回去。” “朋友？”安翔有一瞬间还以为胡兴凡是在问自己。 “在岛上的时候不是有个手腕有伤口的男人说是你朋友？你们没遇到吗？”胡兴凡皱着眉看着李言成，“我在旅馆外面见到他的时候还想说要不要带他去找你，但是他说他跟你已经约好了，难道你没遇到他吗？” “手腕有伤口？”安翔仔细想了想身边的朋友，李言成认识的人，他基本都认识，但是思来想去却没想到哪一个人手上有伤口。 胡兴凡见状立刻明白过来大概是自己搞错了，虽然有些疑惑，但他还是甩了甩手，“算了大概是我搞错了……” 第001章 .求救信件 当天晚上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张轩也觉得很惊讶，印象当中他们没有什么手上受了伤的朋友。 而李言成认识的那些朋友，他们几乎也都认识，这么多年下来李言成身边有些什么朋友，他们都一清二楚。 张轩还有安翔两个人想不到具体的人，便去问李言成，李言成却十分的惊讶，他看着两个人，似乎有些没有想到两人居然没想到对方是谁。 “难道说你知道些什么？”张轩问道。 李言成愣了一下，思索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夏晓东。” “什么？”张轩还有安翔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大叫道，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夏晓东。 此刻他们还没到岸，还在船上。所以两个人这一声惊呼立刻引来了其余几个人的注意，解文渊等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胡兴凡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冲了过来。 夜里，海风逐渐变大，呼呼的声音盖住了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弄明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之后，解文渊的人也对夏晓东来了兴趣。 “他不是你们的朋友吗？”胡兴凡最为好奇。 “你之前是在什么地方看到他的？”张轩问道。 如果要是对方真的是夏晓东，那么这次的事情就严重了。 之前夏晓东跳出警车逃走之后，他们就一直没有夏晓东的消息，而且夏晓东手上还有□□，他要是真的想做一些什么可以说是让人防不胜防。 之前看到夏晓东的人就是胡兴凡，其余的人倒是对这件事情丝毫不知情，叶开等人到底多少听说了一些这件事，但是解文渊、胡兴凡等人基本可以说是毫不知情。 胡兴凡道：“就在旅馆的门口，旅馆的门外不是有几家饭店吗？我有一次在那里看到他，他一直盯着旅馆看，我就去问他怎么回事，本来还以为是知情者，结果他跟我说他是来这里找朋友的，听说他朋友就住在这里。” 胡兴凡当时也并没有注意太多细节，因此现在回想起来也只能记得大概。 “他现在……怎么样？”张轩本想询问夏晓东现在过得怎么样，但是想了想之后又改了口，这种事情现在去问也没有任何意义。 “什么怎么样？”胡兴凡有些没有听明白张轩的意思。 “长相、年龄、身高、穿着这些呢？”解文渊问道。 虽然他们现在还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并不清楚那个人和李言成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从现在张轩、安翔等脸上的表情来看，这事情必定不小。 胡兴凡疑惑的看着其余的人，努力回想了一下当时的记忆，“年纪不大，看样子也就20出头的模样，手上有着很明显的伤口，就像个普通的大学生。具体的你应该去问他们才是，他们应该认识吧，应该有他的具体资料。” “要回去岛上搜索吗？”叶开问道。 李言成想了想，终究摇头，对方恐怕早就已经离开了。 能够在张轩的手下多这么长的时间，对方在警校学的那些反侦查知识看来都还没忘记。 解文渊等人依然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看李言成不想再继续谈下去，也就各自回了房间。 事后他们去找了之前的贺修文还有叶开，大致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虽然唏嘘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只是多了个心眼，下一次见到夏晓东的时候应该能够立刻认出来。 船大约晚上8点多的时候靠岸，码头已经有人在等他们，李思等人从当地调查完之后也赶到了这个码头，看到从船上面下来的那一堆尸体，还有仅仅活着的钱贞和杜文将时，几人脸上都有些苦涩的笑容。 迄今为止，他们这个团队一直就没能好好破过一个案子。 就连这个案子他们也只是走了个过场，凶手是找到了，但是还了邵宜兰公道的人却是钱贞，但是钱贞在这个间接导致那么多人死去的罪魁祸首，却因为并没有真的动手杀人，最多属于幕后指使，罪行也不会太过严重…… 下了船，一行人回到了总局。 而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钱贞这案子的经过还需要写一些报道，而且钱贞认罪，这件事情也还需要经过公证，然后是公审，这才能判决。 张轩等人在这边呆了一天之后，第二天就回了当地，张轩局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交接，阿曼则是焦头烂额的回去准备考试。 这次他临时跟着张轩等人跑到海岛上面耽误了那么长的时间，不但什么都没做成，反而是连考试的事情也一并忘掉了。 现在事情结束了，他才又想起来，不过等他想起来的时候考试的时间已经临近，就在他回去之后的第三天。 临时抱佛脚显然意义不大，所以第三天考试的时候，阿曼也只好硬着头皮上阵。 活到近30岁，结果却被一个考试折腾的焦头烂额，阿曼每次一说起这件事情就苦笑。 而且让他更加苦笑不已的是，笔试成绩一塌糊涂，好在他实际操作算得上成功，所以为他加分不少，最终的结果要等到几天之后的审核评估才能知道。 不过考试一结束，阿曼立刻就打了电话过来说估计希望不大。 离他最近的张轩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毕竟这事儿说起来还真的没办法安慰，因为就算是张轩如果让他这个时候再去考一次警校，恐怕他的情况比阿曼好不了多少。 两个人聊着这话题，自然又扯到了李言成的身上，因为李言成可以说是叶开他们这个团队里面唯一一个没有正经读过警校，没有正规考试过却当上警察的。 说起这事情，两个人难免有些羡慕的情绪在里面，虽然免不了有些嫉妒，不过更多的是好笑。 有过之前的几次合作之后，叶开跟局长要了人，把张轩也要到了他们的团队里面。 阿曼那边虽然也去找人说过，不过具体的情况还是要看阿曼的评估结果，如果要是能考核过关了就可以把他调过来，如果要是考核不过关，那也只能作罢。 张轩还有阿曼两个人一个焦急得等待结果，一个急着交代好剩下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阿曼这一次的评估虽然笔试成绩一塌糊涂，到底还是凭借着过硬的实际操作勉强过了考核。 不过他那边调任还要点时间，所以暂时还会留在g城市。 团队人员确认之后，也进行了一番调整。 局长那边也扔了一堆的案子过来，有一些是陈年旧案，也有一起时下的。 因为他们这个团队在局里面没有正式的职位，所以基本上来说是什么都做一点，就像打杂的，高峰期忙的时候，街头车子堵了都能上阵指挥。 不过这事而是贺修文和胡兴凡两个人干的，回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脸色臭得跟什么似的。叶开等人想笑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笑，只能躲在厕所抽烟。 李言成拿到的案子里还有一起时下的案子是个疑案，说是时下的疑案，但是却是被搁置许久的一个案子。 在警察局档案里面这案子记载的资料并不多，只有堪堪几张手写纸条。 李言成他们得到的这份案子的资料就是那些字条，一个文件夹，八张纸条，内容大多都是求救有关的信息。 除此之外，就只有关于这些字条到底在什么地方发现的介绍，目前为止，人证物证都没有。 说是实时，主要原因也是因为这些资料都是最近一个月被发现的。 发现的地点在一个镇上，镇子偏远，一个镇子人口就那么多，但是却频频出现这种求救的信号，事出缘由也许并不是开玩笑，但是这些求救信上面没有写明具体的情况，言语非常简单急迫，警察在得到这些求救信件之后也没有办法进行调查。 所以这事情就传到了局长哪儿，自然而然，这种既不归重案组调查，也不归特警，没有证据证明确实是有案件发生更加就和普通警察无关的案子，所以绕了一大圈之后案子就落到了什么职位都没有，处于打杂期间就连交警都能临时顶上的李言成带的这个队了。 这一份简陋的过了头的资料在众人手中绕了一圈之后，重新回到了李言成的手上。 办公室内，众人各自忙碌在手上的工作，这些工作大多数都是其他队里忙不过来时塞过来的一些资料整理或者写一些报告…… “这案子要接下来吗？”张轩是唯一一个搭理李言成的。 其余的人在这件事情上对李言成怨言颇重，事实上，这也不能怪李言成。 之前那些人给他们这个队塞了一堆的勤杂任务时，闲得无聊没事儿做的他们没能拒绝，本以为这次是很轻松的事情，结果却忘了李言成根本没有做过这种事，所以在其余的人忙得天昏地暗的时候，李言成却只能坐在一旁傻看着。 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就算是他想要帮忙，也需要一个人先教会他做这些。 综上所述李言成光明正大的偷起来了，这也让局长有空找他，然后扔给他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李言成看着那资料折磨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去看看。” 话说完他正思考着应该怎么跟其余的人说这件事情，却见一开始在忙碌着的众人顿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如获大赦般众人把手上的工作扔到一边。 “什么时候上路？”叶开问道，因为他是本地人，而且在警察局待的时间最长，所以订机票安排时间这种事情都是他的事儿。 第002章 .求救信件 “当然是越快越好，难不成还要留下来给这些人擦屁股啊。”胡兴凡早就已经不耐烦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所以他巴不得早一点把这些文档扔给那些人然后自己走掉。 就算是去帮人查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也好，总比呆在这里给人家帮忙好。 想起之前去马路上面做交通警的事情，胡兴凡立刻脸黑如炭。 这事情真要说起来也挺尴尬的，叶开也看得出来其余的人态度都是如此，毕竟如果要是再这么待下去，过段时间他们说不定还能去马路上开罚票。 想到这里叶开立刻来了，赶紧他立刻跑去网络上查了去当地的最快途径。 至于其余那些资料在胡兴凡等人黑着脸的带领之下去了隔壁的办公室，只用了几分钟就把所有文件还给了当事人。 大概收拾了一下行李，一些人火烧屁股一般当天下午立刻就离开了总局， 只是当地的小镇太过偏僻没有直达的飞机，他们只好坐飞机到了附近的城市，然后再转长途车、大巴车、班车，最终是坐着小三轮儿到了镇子上。 一路折腾下来，一行人脸色苍白的如同刚刷了粉的墙壁。 之前就知道这个小镇很偏僻，但是真的到了这边之后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么的偏。 这里是一个临近边界的小镇，只要过了这个正在往前面走一段路，那就是另外一个国家。 这一片地区居住的人并不多，而且是少数民族，虽然现在已经汉化，但是在生活习俗上面还是偏向于少数民族。 特别是在语言这一块上，那些人说的话深奥难以听懂，普通话也根本不对音调。 一行人到了这个小镇上面之后，折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旅馆，最终还是在遇到一个同是外地人的带领下，这才找到了之前预定下的旅馆。 当地的警察局他们都已经联系过了，在确定了住处之后他们第二天就要去警察局打个招呼。 但是小镇不大，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几千口人的样子，他们到了这个镇上的事情没过两个小时立刻就传到了警察局的耳里。 一行人在旅馆哀声怨道的时候，门外找来两个男人。 两个人都是一副藏族的穿戴，说话的口音比其他的人口音轻得多，但也必须得放慢了语速他们才能听懂。 两个男人就是当地警察局的人，听说他们来了之后立刻就主动过来打招呼，十分热情的跟旅馆的人打了招呼，让他们多多照顾李言成他们，还主动安排李言成他们在附近吃了饭，并且跟他们约定好明天大早就回来带他们在这附近逛上一圈，一边帮他们熟悉这附近的情况一边帮他们做翻译。 两个人非常的热情，热情得有些过了头，临走的时候还千叮万嘱的让那旅馆的人照顾好李言成他们。 两个人的态度也间接导致了旅馆的人对他们态度的改变，一开始那些人还只是对他们这群人感到好奇，但是知道那两个警察都对他们这么客气之后，顿时态度有了质的改变。 一晚上下来，一群人应付着一些人就已经累得够呛。 夜里一群人也没能休息好，定下来的这家旅馆已经算得上是镇子上最好的旅馆，但是夜里还是隐隐约约能够闻到被子上的潮湿的腥臭味。 这一片地区天气湿润，一年到尾都是阴雨绵绵，不光是被子就连身上仿佛都散发着一股雨的味道。 翻来覆去凑合着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众人顶着熊猫眼出现在大厅。 等他们下来的时候，昨天晚上说要带他们去附近逛一逛的那两个警察已经来到了旅馆。 两个人都是本地人，对着附近非常的熟悉，从小到大就在这个镇子上长大的两个人对这镇子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不知。 “要不我们还是先去警察局拜访一下？”张轩赶在李言成点头之前主动提出。 李言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理解张轩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后者头痛的摇了摇头，给他递了个让他安静的眼神， 叶开也赞同张轩的做法，他说道：“我们本来应该在来这里之前就先给你们打个招呼，但是因为一些意外事情所以我们才冒昧地先过来，如果现在还不去打招呼，那就更加不对了。” 李言成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个人，不明白这一唱一和的是要干什么。 那两个警察却咧嘴大笑，高高兴兴的把事情答应了下来，商量着大家吃完早餐过后才过去。 众人吃早餐的时候，张轩拽着李言成去了厕所。 两个人面对面站在隔间里，关了门，然后慎重其事的对李言成说道：“李言成，接下去的话你要好好记住。” 隔间并不大，两个人站在里面之后几乎就成了面对面靠在一起。 说话的时候呼吸都能喷到对方的脸上，李言成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说话的嘴上，张轩也发现微妙的有些不对劲，所以他微微别开脸去看着一旁的墙壁说道：“你现在已经是队长了，已经和以前已经不同，所以你必须得负起这个责任来。” 李言成的注意力完全没有在张轩那些话上面，他微微往前倾靠近张轩。 感觉到李言成越靠越近的脸张轩咳嗽一声，严肃地说道：“这些事情我以后再教你，但是千万不要和当地的警察闹翻，不然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呜……” 张轩剩下的话，都被压抑的呻//吟淹没。 直到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两个人才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厕所。 拜访警察局的事情到底还是进行了，张轩对人情世故十分了解，但是李言成却从来不在意这些，所以这一次的拜访几乎都是张轩还有叶开两个人中间圆场。 让他们意外的是，这个警察局总共居然就只有五六个人。 除了一个局长，再除去一个大队长，几乎就没剩下人。 面对张轩他们的惊讶那两个带路的人十分，善意的跟他们解释了一下附近的情况。 会造成现在的情况也并不奇怪，他们这个镇子实际上有一个自卫队，虽然并不允许带武器，但是都是早些年他们这个镇子传下来的一种特殊的保护方式。 后来改革开放了，这里设立了一个警察局，但事实上警察局的势力远远不如自卫队，所以形同虚设。 关于自卫队那两个人也介绍了一番，自卫队是属于一个民间组织并不属于谁，平常都属于极端散乱的状态只有在发生了大事件的时候才会有人站出来。 李言成他们现在正在调查的那一起奇怪的案件，自卫团里面也有人去查过，但是并没有结果，所以他们警察局就把那些信件接了过去然后往上面汇报了一番。 信件发现的地点分散的挺广，他们收集到的那些求救的信件大多数都来自于常见的地方。 有在地上捡到的，也有在早餐店里面吃到的，也有是被人砸破窗户扔进去的。 一开始他们都以为只是恶作剧，但是那些求救信件一直发生，就不得不让人在意了。 坐在警察局内，喝着味道奇怪的茶，众人听着那几个警察把这些求救信件被发现的地点和情况都说了一遍。 “那些人来报案的时候我们一开始也觉得可能是恶作剧，但是次数多了，就难免让人有些怀疑到底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局长说道。 那局长就是之前来旅馆找过李言成他们中的两个男人中的一个，可能因为地方太小人数不多的原因，对方身上丝毫看不到局长的气势。 “而且你们看看，这些信件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你看看这两张是同一个人写的字，其余的字体却不同。”那局长把信件翻开然后把其中两张放在了一样的位置递给李言成他们看。 其余的人凑上去查看，果真就如同他所说，其中有两张求救信件是同一个人所写。 “但是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而且这些信息实在太过片面。”张轩说道。 叶开也分析道：“我们现在所能够知道的信息不多，只有三点。第一，有人在求救，而且这个人他可能会遭遇危险。第二，他虽然被绑架，但现在还有能力能够求救。第三，如果要是这些求救的信件都是真的，那么只能说明被绑架的人并不只有一个。” 解文渊道：“你说的这些都是建立在这信息是真的的前提下，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了几点，这个镇子总共就这么大，要是真的有不止一个人被囚禁起来那肯定需要足够大的空间还有足够隐秘的地点。” 胡兴凡觉得挺有道理，“解文渊说的没错，要是真的有这么多人被囚禁起来肯定需要很大的空间，你们这个镇上有没有什么地方是能满足这个条件的？” 那几个警察听了几个人的话之后却尴尬地笑了起来，其余的人被他们笑得莫名其妙。 见状，何修文只好出来解释：“你们两个是傻了吗？你们是不是都忘了这里是临近边界的城市，这种地方别说是藏匿个把个人了，就算是你在这里藏一个军队都没人发现。而且这地方没有警察并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有自卫队的原因，你们还不明白吗……” 这一次他们走得太过匆忙，一路上几乎没有任何时间去查资料，对这个镇子的印象几乎全部来源于之前所看到的。 经过贺修文的提醒众人脸上都有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们之前都忘了这是一个临近边界的城镇。 这种地方通常界限模糊，虽然大多地方有哨岗，但是警察管不到这种地方来，所以也十分的混乱，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那你们说这一次的求救案件会不会是什么帮派内斗？”李思道。 这种地方向来十分混乱，所以有很多不明渠道的货都是从这边走动。 张轩有些头痛地看向李言成，怎么李言成随随便便挑个案子都能掉到这种地方来。 “大家不要分散开来，有事最少两人一起行动。”叶开说道。 这种地方，从来就不欢迎他们这些警察。 同时那两个人昨天晚上热情过头的警察做法也总算让众人领悟过来，他们所谓的让店家照顾他们，恐怕仅仅是让店家关照他们不要随便出门。 第003章 .求救信件 “李言成，现在怎么办？”贺修文看向李言成。 现在李言成才是他们这个团队的队长，李言成说的话才作数。 所有人都看向李言成，希望他能拿个主意，这种地方查还是不查，查的话要怎么查都是问题。 李言成坐在凳子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双腿向前伸直放松，众人都以为他在思考。 等了好一会儿之后，张轩才反应过来，李言成恐怕现在根本就在走神。 他伸手碰了碰李言成的肩膀，把刚刚的问题重复了一遍，“现在我们要怎么办，这案子查还是不查？” 李言成却在抬起头之后茫然地看着众人。 张轩隐隐约约觉得头疼。 李言成伸手指了指放在一旁的资料，又指了指挂在警察局墙壁上的地图。 张轩立刻领悟过来，他起身把两样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面。 李言成从旁边找来一支铅笔，他回头看一下那几个警察然后问道：“那些求救信件都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几个警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把几个地址都大概跟李言成全说了一遍之后才反应过来，李言成的思路跟他们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你问这个做什么？”局长问道。 李言成没理他，而是利用铅笔在地图上把几个发现了求救信的地方都用线条连了起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凭借着那几条线，他居然画出一个圆形来。 圆圈画出来之后，李言成用铅笔点的点圆圈的中心位置，他说道：“被囚禁的人有足够的能力送出求救信，并且求救信的位置不同，写求救信发出求救信息的人也不同，这只能说明被囚禁的人不止一个，同时也可以说明囚禁他们的人并没有把他们囚禁在一个固定的地方，而是给了他们足够的空间。” 但是无论如何，被囚禁的人不可能离开囚禁者身边太远，不然那些被囚禁的人早就已经逃走。 这些求救信出现的地点呈现一个圆形，只能说明这是他们最大的活动范围或者就在他们的活动范围之中。 就像是老练的小偷犯案一样，他们要去偷东西肯定会先熟悉周围的环境，肯定会先弄清楚被盗者家里的基本情况，几个人在家，什么时候在家，家里有些什么东西，这些都必须得提前弄清楚。 不然到时候闯空门就算了，万一要是进门发现主人就在家里岂不是会被打个半死？ 但是这些小偷也并不会随便找个地方就去蹲点调查，小偷通常有着自己的狩猎范围，这个范围通常在他自己生活的地方的周围。 这个范围是他熟悉的，不会太远，但也绝对不会在自己住的小区内。 这是一种常见的心态，俗话说的好，兔子不吃窝边草，老练的小偷通常不会选择自己身边的人下手，因为那样太容易被人怀疑。 太远，遇到事情他就没有办法迅速离开。 而这个范围就形成了一个圆圈，往往圆心就是小偷所在的地方。 李言成之前听那些警察，几次发现求救信息有的地方都完全没有规律，好像是随机选择的地点。 但是把所有的地点都在地图上标明之后，李言成却发现了这异常的情况。 其余的人面面相觑，所以这是案子要继续调查的意思？ 张轩揉揉额头，不想再浪费口舌跟这些人解释李言成刚刚根本没在听他们说了些什么。 “那接下去要怎么办？”张轩问道。 “我想见见那些发现求救信号的人。”李言成看向张轩，他想起之前张轩在厕所说的那一席话，便又说道：“你们可以去查一查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 李言成这一服你们随意的态度，引得众人频频向他看去。 章霞还有李思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你这队长当的有点太不称职了。” 李言成闻言想了想，似乎觉得好像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所以他又重新做了安排，努力表现得让自己像个队长。 他道：“初步的犯罪心理侧写表示这恐怕并不仅仅是一起简单的绑架案件，也许是有某种特殊意义的□□，原因目前不得而知，但是可以知道的是被害人并没有马上遇害。” 李思顿时严肃起来，她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一起有目的性的绑架案件？是拐卖吗？” 这种事情李思遇到的并不少，之前她曾经是负责调查儿童拐卖案的，所以一听李言成这意思立刻就领悟过来。 李言成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说道：“还不能确定具体的情况，但是就像叶开所说，被害人并没有马上遇害还有时间去求救，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但是凡事都有例外，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调查清楚凶手的目的。” “调查凶手的目的？不是应该先调查被害人所在地方吗？”局长不明白这些人再说些什么。 “盲目的行动会打草惊蛇，侧面的调查未必不是好事。”叶开棱模两可的回答之后他转移了话题，“待会儿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去调查李言成给出的那片地区有些什么东西，另外一面麻烦你们安排一下了，让我们见见那些捡到了求救信见的人。” 做了安排，众人又自觉的把人数分配了一下，这才兵分两路各自行动。 李言成带着胡兴凡、张轩还有解文渊三个人跟着那局长去见之前曾经发现求救信件的人，因为不想打草惊蛇所以他们采取了暗访的方式，并没有把人全部叫到警察局来问话。 之前发现求救信的地方总共有7个地方，这些地方各式各样，李言成这一行下来见到的人也各式各样。 印象最深刻的是在一个早餐店，当李言成他们带着人进去表明来意之后，店主立刻就大声嚷嚷起来，手舞足蹈的，非常激动。 一开始几个人还以为是对方并不欢迎他们这些警察的到来，直到那局长解释之后他们才明白对方是在说当时发生的情况，只是语言上面的障碍并不是仅凭局长翻译就能够解决的。 有的时候李言成问一句话，两个人要沟通半天才能得到正确的答案。 再加上那局长自己说话就有些不标准，李言成听他说话也非常费力，所以在早餐店他们从早上一直坐到下午。 但好在这一次的行动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从那个激动的早餐店店主口里得知，他大概还记得那个给他们送求救信件的人的模样。 解文渊立刻拿出本子出来，费劲地靠着局长的翻译描画起来，用了将近足足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总算是画出一个八分像的肖像图。 画像中是一个女人，从图像上来看年龄并不大，二十出头的模样。 店主说那个女娃娃是跟着一个男人来这边的，当时已经是10点多，早餐店已经过了最忙碌的时候，店里也只剩下一些稀饭还有泡菜，店主本来准备等稀饭卖完了就关门。 就是那个时候那个男人带着那个女娃娃来到店里面，男人很凶，女娃娃话不多。 男的进门之后就问他还有些什么东西，听说只剩下稀饭也没介意，就让他把稀饭全部打包了，配菜都没要。 女娃娃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等着，店主当时也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却没多问。 稀饭打包好了之后男的就叫那女娃娃把东西提走，两个人离开之后，店主才在女娃娃站过地方旁边的桌子上看到那张揉的快要烂掉的求救信。 因为当时已经10点多，店主准备关门，所以之前桌子他都已经打扫过一遍可以肯定没有遗漏的地方，那求救信只能是那里玩玩放在上面的。 他当时立刻就追出门去，但是却没有看到那女娃娃。 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就报了警。 跟李言成他们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店主还意外的激动。 那男人的长相店主已经记不大清楚，只知道对方不是本地人，当时顾着装稀饭就没多看。 店主的那一些话会他们提供了不少线索，回到旅馆之后，解文渊那边立刻就上网去调查了那个女孩子。他们从最近一段时间附近地区失踪的资料中去查那女孩，但是却一无所获。 “放长时间线，调查的范围也扩大到全国。”李言成道。 旅馆内，解文渊听那李言成这话之后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李言成，“你知道放长时间现在扩大到全国的范围这样会有多少个人吗……” 就平均数来看，全国每一年报告上来的失踪人口都超过百万，现在还要把时间线放长，最麻烦的还是他们只有一张八分像的素描像，连那女孩子的身份姓名都不知道，这要查下去少说也得要十天半个月的，而且到时候查不查得到还是个问题。 而且这地方因为太过偏远的原因，旅馆拉过来的网线网速慢的跟蜗牛似的，开一个网页都要用十多分钟。 就算打电话去投诉网络负责人，接待的人员也是懒懒散散的，无心搭理。 解文渊连上局里的信息网都花了好长时间，要查这些资料估计都要折腾好久。 但是条件限制，李言成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所以选择性的漠视解文渊地抱怨。 如果要是他们能够知道那女孩子的姓名，一切就会简单很多，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就连那女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被绑架了都不确定。 因为就结果上来看，那女人似乎是自己心甘情愿地跟着那个男人去了早餐店，并没有被胁迫的情况。 对方留下求救信息，却没有逃走，也没有大声的求救…… “顺便在查一查那附近看有没有监控录像可查。”李言成又道。 如果要是能够根据监控录像找到对方最后去的地方，那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那群人。 闻言，解文渊差点把自己带来的电脑扔在地上，他脑子都有点转不过弯来，“我这网页都打不开，找监控录像你还不如去那周围的商店问一问来得更快，不过就我看来这地方网线都牵不好，恐怕更别说什么监控录像了。” 第004章 .求救信件 听了解文渊的抱怨李言成微微瞪大了眼睛，“那你说要怎么查？” 解文渊闻言顿时就笑了，他道：“还能怎么查？当然是到能查的地方才能查得到。” 这地方条件限制太多，要么费时间，要么就费电功夫去别的地方查。 解文渊看着盐城，眼中有些期待。 这地方绝对不能算是个好地方，湿润潮湿的空气，无处不在的陈旧腐烂的味道，朴实的街道，随处可见的干枯田地……再加上语言不通，如果不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大概没有人愿意来这种地方。 这地方并非仅仅只是交通堵塞，就连农业种植都十分落后，镇子中间这一片还好点，今天李言成他们去外面逛的时候稍微走远一点就能看到荒芜贫瘠的土地。 远些地方，有些土地已经被废弃，长了齐腰的野草。 现在镇子边缘的位置朝外看去，大片大片褐色的草地，这地方一旦离开了这镇子再想要找回来恐怕都不容易。 荒芜，偏僻，在这样的一个镇子若是真的出了点什么事情，恐怕很快就会洇灭在时间的洪流当中，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让胡兴凡跟你一起去。”李言成朝着窗外看了许久之后开口说道。 得到命令，解文渊拔了电脑线把电脑关机，然后装在行李袋里，“这就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城里就好，有消息我会给你们打电话。” 李言成却在这时候已经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胡兴凡，他简单地把现在的情况跟胡兴凡说了一遍之后，让他带着行李一起过来。 “我都说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干嘛要这么麻烦，而且你这边人手也不够……”解文渊追问。 这一次他们外出行动都是带着武器的，虽然走的仓促，不过他们到底都是从警校毕业的，防身的能耐还是有的。 “而且我接下去要去的地方不是更偏僻的地方，那边人多，有什么事情我也能找人帮忙。”解文渊说道。 “胡兴凡跟你一起去。”李言成的话完全没有给解文渊拒绝的余地。 胡兴凡算得上是他们这一群人当中最能打，也是最耐打的一个，解文渊虽然也是警校毕业，但是到底文弱许多。 李言成决定的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所以当天下午胡兴凡便跟着解文渊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当地。 两个人走的时候很急促，因为镇上去外面的班车一天就只有两次，如果今天晚上再不走就要等到明天早上。 晚上7点多的时候，叶开他们也带着人回来。 根据他们之前调查的得知那一片地区曾经是一片工业区，不过因为早已经废弃，所以现在都是住宅区。 早之前工业区的宿舍现在全部对外出租，因为附近有很多店家，所以很多人都是就近找房子就租在那一片地区里面。 许多外来的人也是住在那边，那下面好像还有几个非法的赌场，叶开他们过去的时候没有遇上，但是从当地的警察口中得知那一片地区也算是个安乐窝。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言成把解文渊他们离开的事情告诉了其余几个人，现在这边人少了，两个队伍自然也重新规划。 重新分配了人数后，李思和章霞两个人来李言成这边帮忙。 “之前去调查的时候，除了那个见过被绑架的女孩子的店主，其他地方的人都没见过当事人。”张轩说道。 “这事情得压着点，不要太过喧哗，不然要是让那些非法□□的人发现情况不对，很有可能会对被害人下手。”叶开说道。 众人在旅馆内整理了一下资料，叶开提出要去那个白天去过的地方再看看。 那个地方的赌场还有一些娱乐设施，都是只有在晚上才营业，白天他们去的时候那些地方大门紧闭，所以他们能查到的东西不多。 几个警察有些为难，那局长劝他们不要去，“那地方都是些外地人，我们都很少去，要不还是以后有机会再去吧，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们可以帮你问问。”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在这个偏远的地区，在这个偏远的小镇，警察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就算是你打着警察的名声去了，也未必会受到欢迎，甚至可能引来仇视。 “我不会惹事的，只是想要过去看看情况，关于警察的事情我不会对外说。”叶开道。 几个本地的警察还是有些担心，几人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规矩我懂。”叶开又道。 “我也想去看看。”李言成说道。 见叶开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几个警察也不好再推诿，因此其中一个警察说道：“那好吧，既然如此那你们可得什么都听我的，到时候我说走，你们就必须跟我走。那地方我熟悉，你们跟我过去，但是必须要把所有的抢都留下来，不能带过去。” 张轩曾经跟着李言成去过一次人体收藏的交易会场，很多规矩他都懂。虽然并不赞同但是还是了然的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武器都留下，并且换了一身便装。 去的人数受到限制，最终只有李言成叶开还有张轩三个人去了。 其余的人大多在旅馆等解文渊他们的电话，解文渊他们离开的时候是下午，差不多晚上□□点才会到达另外一个城市。快的话，他们很快就会把资料传过来。 那个警察带着李言成他们从小路绕了很久，绕来绕去绕到就连叶开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大概在什么方位。 带着他们过去的那个警察是个本地的人，看得出来，他对这一片地区非常的熟悉。 他带着另外3个人在一个巷到尽头停下脚步，昏暗的灯光下，他用眼神警告了三人一眼，在得到3人点头的确认后这才拿出钱包掏出一叠碎票从身后的门缝里塞了进去，然后他神秘兮兮的对着门用固定的节奏敲打着。 向道口很偏僻，除了昏黄的路灯，几乎没有任何光线，两边都是墙壁，遮住了大部分的路灯，所以看不清脚下是些什么东西。不过从脚踩到地上的触感来看，地上应该有着不少水坑，空气中也隐隐约约传来一股烟酒和腐烂泥土混合的臭味。 大约等了3分钟左右，那警察身后的门才被打开。 小门开启的瞬间，一股潮湿的气息从门内有钟，迎面而来的还有剧烈的灯光和狂躁的音乐。 门后面是一条小巷道，从墙面的材质来看做了消音的处理，震耳欲聋的音乐从尽头传来，开门的是一个光头的中年男人，对方轻蔑地打量了一会儿四个人之后点了点头让他们进门。 那警察又从包里掏出几张红票递到了男人的手里，脸上挂着一种讨好的笑容，“李哥，今天带了两个兄弟过来，您给开开路？” 音乐的声音震耳欲聋，嘈杂的笑声哭声叫声不断传来。 那光头看了看李言成，似乎有些不满李言成脸上并没有挂上恭维的笑容，所以只是随随便便地指了指那条小道的尽头说道：“别惹事儿。” 那警察笑着点头，又叫了几声哥，这才带着李言成他们往那尽头走去。 离开巷道口之后，那警察立刻拽着李言成说道：“别去惹他，这样的人你有多少条命都不够他看，杀过人，见过血，什么都不怕，亡命之徒……” 4个人越往里面走，声音就越大，快节奏的音乐还有鼓点声像是杂乱的毫无章法，却又莫名的有着奇怪的调子。越往里面声音越大，耳骨都隐隐作痛，墙壁因为音乐的原因而震动着。没多久之后，仿佛就连世界都在颤抖着。 拐过弯之后，众人总算看清楚里面的情况。这是一个迪吧，从外面看这里就仿佛是一个舍弃已久的仓库，到处都弥漫着泥土和臭水的味道，但是里面却金碧辉煌，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不断的扭动着躯体枝干，摆出撩人的姿势。 酒气烟味冲鼻而来，叶开和张轩有些不自在的别开头去。两个人虽然不是烟酒不沾，不过还是有些不大适应这些情况。 那警察进来之后，就四处张望寻找看有没有认识的人，李言成则是进门之后就立刻开始查看周围的情况。 这里灯光为了符合气氛格外昏暗，可见度不高，里面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抽烟喝酒说话，一眼看去，根本看不清楚这些人到底长什么样。 “这样的地方附近还有多少？”在周围转了一圈之后，几个人聚到角落里面。 这地方不算大，但是装修的金碧辉煌，一看就是有些势力的人的地盘，这样的财力和这样的实力在这样的镇子里面应该不多见。 但是那警察却笑着说道：“就在附近，少数也有五六家，平时大家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所以我们也很少来这边，我也是之前跟几个朋友来过，不是很熟悉。” 关于这一点，那警察所说的话倒并不假，从进来之后那警察就在周围的人当中走动，低头哈腰的没少主动过去打招呼，但是真的理他的人却没几个。 “这里算是大的，要是有什么消息这边也最先知道。”那警察扯了扯领口的衣服，额头上都是汗。 第005章 .求救信件 “这些人都是常年待在这个镇上的吗？”李言成问道。 “也不能说是常年呆在这里吧，但是总有一段时间能看到他们，具体能做些什么我们也没有追问，我们都是小警察，这事儿追问起来也没办法……”那警察是苦笑。 但是到底是不能追问，还是追问不起，或者说是不想去追问这件事情谁也说不清。 李言成他们来的时候才8点多，时间还算早所以这里人数不多，四个人在里面要了些酒漫不经心的呆到10点左右，一点点看着这里的人越来越多。 那警察只拿其中几个人给他们认识，都说是来做生意的，具体的生意范围全没提。 到晚上11点左右这里就已经非常热闹了，原本空空荡荡的舞厅刺客变得拥挤起来，花枝招展的女性穿着性感的衣服，在舞厅中间随着节拍摆动身体，男人按耐不住，便纷纷围了上去。 一开始都还正常，但是时间一长3个人也看出些奇怪的地方来。 这舞厅里面大部分人都有些兴奋过头，从他们诡异的表现来看大概这地方并不仅仅是提供酒水那么简单。 “要去看看吗？”叶开问道。 “先看看情况，如果能够找到那条线我们再做打算。不然到时候空手无凭就上我们找了人来也没办法把他们都一网打尽。”张轩道。 那警察听了他的话立刻制止，他拦住了叶开说道：“不要去惹事，还是来查案的不是来这里缉毒的。” 叶开看着在舞厅当中疯狂扭动肢体的那群人，眼神闪烁，要是有人来这里缉毒恐怕会大有收获。 而且这些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这里聚众吸毒贩毒，对方恐怕来头不小。 “毒品来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李言成突兀的问道。 这里的音乐放到最大声，说话基本靠大吼。 但是这样一来也有好处，那就是不用担心别人会听到你在说什么。 那警察听了两三次才听懂李言成在问什么，然后他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说道：“从对面来的，不是我们这里的，就算是查也查不到，你们就放弃吧……” 所谓对面，指的就是边境线对面。 那已经是另外一个国度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想要调查就要跨国际，要走正规的国际道路，要申请一大堆文件，还要找对方联手才能调查。 然而通常这样的情况上面是不会批准的，守边境的边境源也不会管，因为他们不会承认这是在他们看守范围之内走过国际线的。 除非是大案，否则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如果要过去，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吗？”你李言成问道。 他对这些毒品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相反他倒是对那些运输毒品的人感到十分有意思。 “方法是有，就看你敢不敢去做。”那警察说道。 大概李言成是这三个人当中唯一一个上道的，所以那警察对李言成的话也就多了起来。 “怎么过去？”李言成问。 那警察朝周围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人靠近他们这个角落之后他才凑到李言成的耳边说道：“每个月我们都会定期给边防员那边送物资，熟人的话花点钱给他们买点东西，运气好的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 “就这么容易？”叶开咂嘴。 他知道这一个行业里面并不像外人看着的那么光鲜亮丽，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已经腐败到了这种程度。 那警察摇了摇头，像是在看单纯的孩子一般讥笑着问道：“你现在一个月工资能有多少钱？除去日常花费开支能剩下多少？让你不靠父母你要买下一间屋子你要多长时间？你又知道来这里的人多少家里住豪宅开豪车吗？” 叶开顿时哑口无言。 叶开现在算是在总局上班，看着是小有所成，但事实上却并不如表面那么光鲜。 大城市，消费高，他和他弟弟叶中两个人平均下来每个月剩下的也没多少。而且偶尔还要支付家里父母的费用，一年下来也别想什么有的没的。 世间所有的矛盾都来自于利益，有利益就会有那些愿意冒险的人，自古以来都这样。 “不过这件事情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危险的，上面还是要装模做样一下，不可能明面让你过去，所以通常能够过进的都是一些小东西，大物件没人敢接手。”那警察见叶开脸色难看，便又转移话题。 “如果是走私人口呢？”李言成问道。 “人口那就更加困难了，上面的人打通下来都得花费不少，而且还不说你能不能走通。就算是上面的人默许了下面的人也不一定会真的乖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头来塞出去的钱也不是小数目。不然过境的时候路上给你扣个十天半个月的，到时候人都死在行李箱里了。”警察道。 也许是因为酒太烈，加上他喝的有点多，所以话也多了起来， “我以前就有见过一次那场景，二十多个木制的箱子从货车上面被人拉下来，里面全都是缩成一团的死人，为了过境那些人都被装进了很小的箱子里面，结果车子在路上被扣了，半个月之后车子出来了里面的人全都死了，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腐烂的味道，车门一打开，里面屎尿到处都是……” 张轩闻言皱起眉头，似乎是想到了那副场景所以有些反胃。 叶开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连喝了几口酒却被酒水呛得脸都红了。 李言成的注意力却没在这一副场景上面，他注意到另外一件事，“所以还是有能够大量运输人口的通道？” “有是有……” 警察有些迟疑起来他不知道这话该说不该说，又的时候说多了、知道的太多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李言成并没有直接追问他那个通道是怎么一回事，他转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些出去的人大多数都是去干什么？” “做什么的都有，大多数都是抱着发财的梦才出去的，不过很多人没多久就会被遣送回国，也有一部分出去了就没了消息。不过这一些人大多数都是自愿的。国内没办法活了所以才想着出去。”那警察道。 李言成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这样的地方胆子大的人什么都敢做，就抓着灰色地带不放，转空子，谋取利益。 叶开还有张轩倒是对人口走私的事情十分感兴趣，所以又追问了几个问题。 李言成在一旁喝着酒，听着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舞池中间，当他的视线和一个熟悉的脸孔对上的时，他顿时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张轩还有叶开并没发现，三个人还在说话。 抬起头，李言成再次朝着那地方看去那里却没有了人。 他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最终在后门的位置看到了么的让他，跟着出来的人。 夏晓东就站在后门门口，门关着，他背靠着门而战。 看到李言成就站在他面前五步不到的地方，他冲着李言成笑了笑，笑容已经不如之前的干净爽朗。因为灯光太过昏暗的原因，李言成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看错了。 将近半年时间没见他整个人都长高了许多，此刻他身上穿着一身制服，那制服李言成眼熟，是这个的吧的服务员穿的。 再次见面，两人之间并没有预料当中的火气。 夏晓东苦涩的冲着李言成笑了笑，然后张嘴叫了声“李哥”。 这地方鱼龙混杂，却也是个能够容下所有人的地方。 张轩之前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去找夏晓东都没能找到他的人，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来的。？”李言成问道。 “和一个照顾我的大哥过来的。他过去了，我不想走，就留了下来。”夏晓东说道。 李言成点了点头，说道。：“张轩也在。” 夏晓东连忙摇头，“我刚刚看到了。” 想他想他又说了一句，“我就不过去了。” 李言成点了点头，又站了一会之后回了之前所在的桌子。 之后粘成也没在见到夏少东，他像是有意避开了这边。 回到旅馆之后，三个人把今天遇到的事情大概整理了一下，统一认为现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弄清楚那个绑架人的团伙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李思还有章霞等人负责在周围询问打探消息，叶开还有张轩两个人则是去负责调查之前那个被早餐店店主看到的女孩子。 李言成决定去附近逛一逛，看看情况。 商议好了所有的行动之后，众人却并没有立刻散去休息，一问之下才知道解文渊他们居然还没有把资料发过来。 李言成立刻打了电话过去，但是并没有人接。 连着打了三四个电话都无人接听之后，李言成的脸色变得严肃。 “解文渊不像是那种会耍性子或者会粗心大意到没发现电话在响的人……”叶开说道。 “会不会是手机没电了？”叶中猜测。 “手机没电了应该会提示关机，但是我们现在的情况是打通了确没人接听。”李思道。 “试一试胡兴凡的电话。”李言成道。 他还在继续打电话给解文渊，另外一边，听了他的话张轩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胡兴凡。 两个人是一起离开的，如果要是出了事情两个人大概此刻都出事了。 果不其然，不光是解文渊的电话打不通，就连胡兴凡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就着两个手机打了十多分钟的电话，一行人这才放弃继续打电话。 “怎么办？”叶开问道。 “这地方不是有自卫团吗，能不能让他们帮忙找一找这两个人？”李思问道。 “不，暂且不要惊动自卫团。”李言成制作。 “为什么？现在比起查案我觉得更加应该先确定解文渊还有胡兴凡两个人的安全。”李思道。 章霞也认同李思的话，“他们两个离开之后就遇到了麻烦。对方应该已经发现我们在调查这件事了，再拖下去毫无意义，反而可能会让解文渊还有胡兴凡两个人涉险。” 李言成却摇头，他显然并不赞同两个人的这个说法。 “先打个电话去总局那边说明一下情况，让他们帮忙定位解文渊还有胡兴凡的手机在什么位置，然后再派一些人过来帮忙。”叶开道。 “什么都不要做。”李言成开口。 “那现在的情况你准备怎么办？”叶开看向李言成。 “先看看情况再说。” 众人闻言纷纷沉默，看看情况看什么情况？ 第006章 .求救信件 “李言成，你现在是队长，我们现在确实都应该听你的，不过我有句话还是想跟你说。”叶开道。 李言成抬头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张轩也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叶开，不明白他这个时候说这些想要干嘛。 “我不希望我们队里出现第二个傅子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叶开说道。 ‘傅子昂’三个字从叶开嘴里一吐出来，张轩脸色立刻就变了。 他脸色扭曲地看着叶开，异常愤怒的低吼，“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轩的愤怒叶开早已经料到，此刻的他异常冷静。 “傅子昂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我也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应该隐瞒起来的事情，你作为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会带领我们的队长，我们有权利对你知根知底。”叶开说道。 “你们调查他。？”张轩无言的愤怒了。 有些东西他以为隐藏的很好，结果到头来才发现早已经被人家揭开来。 想到之前在局里的时候那些人对李言成在这件事情的看法，张轩顿时脸色十分的难看，只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些人是不是也是和那些人同样的态度。 “你们就这么喜欢在别人背后嚼舌根吗？”张训冷着脸看着周围的人。 众人纷纷侧目，调查李言成这件事情他们都是知情的，虽然大多数人没有直接参与，但都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 叶开在这个时候把这件事情调出来说也许并不是个合适的时机，但这个事情确实他们一直想要说的。 叶开没有理会张轩，他继续说道：“傅子昂的事情也许并不能怪你，但是在夏晓东这件事情上你确实太冲动，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呢？”李言成问道。 “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把我们当做队友去看待，而不是什么可以利用的工具，解文渊还有胡兴凡虽然和我们还不算太熟悉，但是他们两个不能死，你明白吗？”也开一本正经在讲着这件事情。 李言成脸上却带着莫名其妙的疑惑，听完了叶开的话之后，他微微歪着头疑惑的问道：“我为什么要让他们两个去死？” 李言成不像是在开玩笑，也不像是在为自己推脱。但正是他这份认真和疑惑，却把其余的人都给弄懵了。 张轩气得不轻，他甚至是已经准备和叶开的人大吵一架，结果却没想到李言成完全不在状态，看着李言成那张带着货真价实的疑问的脸，张轩顿时有一种全力一拳挥出却打在棉花上的错觉。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想做什么？”叶开顿时有些没把握起来，难道刚刚李言成并不是不想救解文渊他们吗？ 是他会错意了？ 章霞等人也有些懵了，李言成到底想干嘛？ “弄清楚那些人到底想干嘛。”李言成回答叶开的问题。 “……可是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先去救解文渊他们吗？虽然查案是很重要，但是解文渊他们是我们的同事，总不能见死不救。”叶开结结巴巴地说道。 贺修文的人虽然没说话，但是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他们也同样很想知道李言成到底想干嘛。 “这里是什么地方？”？李言成问道。 旅馆内，大家都沉默着，他们有些弄不明白李言成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几个还没来得及离开的警察对视一眼，琢磨着是不是该把这里的具体位置给李言成说上一遍。 却在这个时候听到李言成说道：“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和其他的地方不同，在这里做事情用我们那套没有用，得按照他们的套路来。” “按照他们的套路？”满肚子火气的张轩被李言成这句话转移了注意力。 张轩和李言成相处的时间最长，所以短时间就明白过来李言成的意思，但是叶开等人却还蒙在鼓里。 “难道现在要等他们主动来找我们吗？”如果对方绑架了解文渊等人，肯定会主动找他们要赎金，或者是跟他们谈条件，这倒是事实，不够这样他被动了。 “很有可能，对方绑架解文渊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我们继续调查下去，也许我们在这里等着，对方也可能会主动上来联系我们。”贺修文道。 李言成却摇头，他说道：“对方会不会主动来联系我们我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我也不清楚，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一但我们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跟他们达成目的之后绝对会立刻让解文渊等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们这些人对于对方来说就是个威胁，一群亡命之徒怎么可能会让危险从自己身边溜走，而不是扼杀他？ 众人哑然。 但是李言成所说的话也有他的道理。 “现在要怎么办。？”叶开问道。 李言成回头看向之前跟着他一起去过的吧的那个警察，问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除了你们警察局里面的人还有什么人知道？” 后者连忙摇头，恨不得把头摇成拨浪鼓。 “我们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虽然我们这地方小但是也有自己的职业道德，这种事情不能乱说我们是知道的。”那警察连忙辩解，“而且这里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要是随便出去乱说到时候苦的还是我们。” “是啊是啊，这里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事情要是随便乱说出去，到时候你们查完案子走了留下一屁股烂摊子，还不是我们收拾。我们怎么会自找苦吃？”那局长也连忙帮衬。 人都是利己的动物,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他们比李言成他们还要明白,李言成倒是相信他们并不会走漏消息，更何况他们就算是不在乎自己也要顾虑家人。 “知道这件事情的除了我们几个还有警察局的人，就只有那几个知道求救信的证人。”张轩说道。 求救信的事情警察局一直是知道的，自卫团也有人知道，但是李言成他们过来调查这件事情，到现在为止除了警察局的人就只有李言成今天见过的那几个人证。 “是那个店主！”张轩立刻反应过来。 张轩之前跟着李言成调查的时候，其余几个捡到了那个求救信件的人对这件事情大多数印象模糊，甚至是在李言成询问他当时情况的时候都已经记不清楚。 唯独只有那个店长记得非常清楚，而且为李言成他们提供的最大的帮助。 “我立刻过去看看。”张轩拿起自己的外套穿上然后检查了配枪，他对一旁的贺修文递了个眼神，后者立刻也跟着起来穿上外套了好了□□。 “小心一点，遇到事情不要冲动，先回来。”叶开有些不放心。 “你们不要离开旅馆，先给局里打个电话，再看看能不能打通解文渊他们的电话。”张轩有些不放心地看着李言成，沉默半晌最后却没再说话。 张轩带着贺修文，两个人急匆匆的出了门向着那早餐店走去。 两个人离开之后屋内顿时空了一半，他们这一群人顿时就少了将近一半的人数。 那几个警察也有些不知所措，在那局长出门打了电话之后也都纷纷出门打了个电话，看样子应该是向家里报平安去了。 隔了半小时最后李言成又打了电话给解文渊他们，依然没人接电话。 半小时之后，张轩那边也打了电话过来，店主已经不见踪影。 电话里传来张轩地说话声，“那个店主下午就已经不见了，我问他旁边的人，说是我们去之后没多久他就关了店门出去了。”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有些听不真切。 片刻之后，张轩又大声说道：“你那边那几个警察还在吗？你让他们听电话，我听不懂这个人在说什么。” 李言成立刻把电话给的那警察的面前，其实电话一直开着扩音，就算不这么做他也能听见。 没多久之后，电话那头说话的人也换了，一个拗口又沙哑的声音响起，那人低低咕咕地说了一堆。 警察听了半响之后总算是停下，他翻译道：“他说那个人在你们去了之后就离开了，好像是跟着两个人走的，但是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走的时候挺匆忙的。” “那店主家你去过了吗？”李言成问道。 “贺修文刚刚去了，家里空无一人，东西都被摔了……”张轩的声音传来。 贺修文道：“我打听了一下他家里一共有四口人，一个女儿一个儿子还有他老婆和他自己。现在四个人都不见了，不过好在目前为止还没有看到什么血迹，应该现在还活着。” 旁边那个本地的人又说了些什么，旅馆的警察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对方说那个带走店长的人很凶，几乎是把店长连拖带拉的弄出去的。 电话那头贺修文又道：“邻居我也问过了，说是被一群人带走了但是却没说到底是谁，看样子应该是不认识。不过对方明显有组织都在行动，大概是和解文渊他们遇上了同样的情况。” “现在怎么办？”张轩问道。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只要做自己分内的事情不去招惹那些人就不会有麻烦，现在看来从他们踏进这个地区开始就已经把那些人惹怒了。 现在不单是解文渊他们不见了踪影，就连那早餐店店主一家也被牵连进去。 “你们先回来，什么都不要做。”李言成说道。 见如今一步错，步步错，对方明显掌控了他们所有的行动，但他们却对对方一无所知。 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对方到底是谁，因为只有把对方弄清楚之后他们才有办法采取下一步行动。 挂断电话，李言成直接回头拿纸张和笔递到那个局长的面前。 “把你知道的人都写出来。”李言成说道。 局长眼神闪烁，不敢看向李言成的双眼，他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却总觉得李言成是已经看透他心中所想。 “我不知道你想干嘛，不过那些人不是你能惹的……” “我只要名字。”李言成说道。 这几个警察在本地做了这么久的事情，就算是他们不愿意去调查，也多少会有所耳闻。 这次的事情他们肯定知道一些□□，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而已，一方面大概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另外一方面大概也是因为害怕。 有得事情远远比死还恐怖，例如看到自己至亲挚爱的人死去。 是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这些人也不例外。 第007章 .求救信件 那警察还有些犹豫，李言成却在这时候又说道：“不管你说不说他们都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从李言成他们来到这个镇上那一刻开始，对方恐怕就已经注意到他们的动静，李言成着人去调查走访，那时候大概这些人就已经以为他们开始调查这件案子所以开始准备动手。 解文渊他们之前突然离开，大概让对方误会了什么，所以解文渊他们便被绑了起来。 “但是……” “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查完案子，我们走人，你们才会安全。”李言成说道。 到时候那些警察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李言成他们身上，他们才能真的从这件事情上退身而出。 但是前提是李言成他们能把这案子彻底解决，不留下任何后患之忧。 那警察几个人面面相觑，最终局长还是那几张接过笔和纸。 他在上面潦草地写了几个名字，然后递到了李言成的面前，李言成只是看了一眼，便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进了怀里没有让其他人看见。 对于这件事情他也是采取不追问的态度，其余的人也是如此，全都装作没看到。 李言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出去一趟，你们在这里不要离开。” 叶开立刻站起来拦住李言成不让他出门，他说道：“你想要去干什么？” “去打听打听这几个人。”李言成解释。 他知道叶开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不会轻易放他离开。 “我和你一起去。”叶开说道。 李言成却在这时候把自己的配枪掏了出来递到了叶开的怀里，然后对他说道：：“你在这里不要离开，保持每半个小时给解文渊他们打一次电话的频率，不要停下来。我很快就会回来。” 说完这话，李言成也没在等叶开给他反应立刻就转身出了门。 看着李言成离开房间，那几个警察有些不安。 局长跑到叶开面前问他知不知道李言成去什么地方，又不安地说不要让李言成出去惹了什么人。 叶开此刻脑子也是一团糊，颇为纠结，摇了摇头。 想了想他还是给张轩打了个电话过去，把李言成现在的行动全部告诉了他。 听了叶开的话张轩顿时沉默下来，“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在这边勘察一下，暂时回不去，你争取努力联系到解文渊他们，顺便看看他们之前回去的时候有没有到达那个城市，或者是在路上消失的。”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之后，他又说道：“他那边你暂时就不用管他了。” 解文渊那边消失都很突然，查一查说不定还能查到线索。 张轩那边还要继续调查那一家人消失的时间与当时的情况，争取能够从周围那些目击者口中得到具体的肖像图。 李言成离开旅馆之后，开始在这旅馆后面的小巷到里面绕起路来，若是那之前带路的警察看到一定会十分的惊讶，因为李言成竟然顺着顺着他之前带过路的地方走去。 来到了之前那个曾经去过的迪吧门外，李言成从怀中掏出钱包给了一点钱塞进门缝，按照之前那个警察所做的方式进了门。 看门的人换了一个，对方显然喝高了，所以没认出李言成这个新人来。 进门之后，屋子里面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幅场景。 大多数人倾倒的躺在地上，只有少数人还坐在一旁喝酒。 空气中全然是酒气还有，各式各样的化妆水香气。 这里表面上看就是一个玩乐的地方，实际上就是一个销毒的场所。 来这里的不是谈买卖的就是买私用的，还站着的大多也就十几个看场子的。 李言成进去之后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也尽可能小心的避开其他人的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李言成很快就发现了他要找的人——夏晓东。 对方的精神状态也有些异常，不过明显要比其他人好得多。 直走到他身边二话不说把人拽着就拉到了后门门口，把人放开，李言成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晓东。 对方脸上潮红，显然是已经嗨上了。 “哈哈……你哥？你怎么又来了？”夏晓东摇头晃脑地看着李言成。 闻着对方身上的酒气李言成眉头一皱，也没说话就看着对方靠在墙壁上浑浑噩噩。 过了将近20多分钟之后夏晓东才渐渐地清醒过来一些，他看着面前冷着脸的李言成，竟然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李哥？你怎么在这？”夏晓东整了整衣服在李言成面前站得笔直，像是被大人抓到做了坏事的孩子一般。 他不敢看李言成的双眼，只是低着头，似乎害怕李言成会说点什么。 李言成却只是从怀中掏出之前那警察写给他的那张纸条，递到了对方的面前，“这几个人，你有什么印象吗？” 夏晓东连忙用双手把那次借了过去查看了一下，他乖巧的点头，都没敢问李言成为什么想知道那些人的消息，便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李言成。 几个人都是当地的有头有脸的人物，背地里也没少做一些违法的事。 不过几个人各自负责的方位不同，平时也没什么冲突。 夏晓东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对他们的了解还算全面，大概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李哥，出什么事情了？”夏晓东问道。 “来这边调查一起求救案，只找到求救信没看到人。”李言成说道。 目前为止调查的主要方向在人口拐卖上面，如果要是有那么多人被绑架，这明显就像是一个人口拐卖团伙才能做到的事情。 而且对方的目的主要是拐卖人口，并不是伤害他们，所以这才能让他们有精力对外投掷求救信件。 刚刚夏晓东的话李言成听了一圈下来却没找到一个拐卖人口的，在这里火药和□□才是最值钱的东西，所以这里大多数人都是在贩卖这两样东西，关于拐卖人口的事情倒是很少见。 不过关于这件事情夏晓东倒是听说过一件事情，那就是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次慰问那些边防警员的活动，所以不少人都会趁着这个时间，做点什么。 想要过境也只能趁这段时间，其余时间如果要是擅自闯入，看守界线的那些人先会开枪警示，如果你要是再不退回去下一枪就打在你肚子上。 如果警察现在已经在调查这件事情，那么对方肯定会想方设法先把那些人弄过国境，不会把自己的柄还留在手上。 “如果对方想要把那些人送过去，过几天就有机会。”夏晓东说道。 这里生活的时间不短，因此对这一片地区也算是熟悉。 李言成看了他一眼，有几分胆量几分试探。 后者见状立刻倒退一步靠近后门大门，似乎有逃走的打算。 李言成没有追上去，只是问道：“你准备在这边呆多久？” 社会就像一个大染缸，在什么样的人身边就会学成什么样，在这样一个地方，夏晓东迟早也会变成李言成身后那些趴在地上流着口水傻笑的人。 夏晓东低着头，没有回答，李言成的话。 李言成也没再说什么，收起之前那张纸条转身离开。 看着李言成离开的背影，夏少东眼睛微微眯起，似乎还没从药的后勤当中缓过劲来，又似乎陷入沉思。 在这样一个地方呆久了，什么都缺，却唯独不会缺钱。 你只要你敢做，愿意做，来钱很快。 所以在这里只要你给钱，弄死个把人也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 夏晓东盯着李言成离开的背影，咬着嘴唇…… 李言成却完全没有管身后的夏晓东，他一边往回走一边思考着夏晓东刚刚所说的那一些话。 这地方走私的不在少数，能够把人运出去的却不多，大多数走失都是分批运输，并不是车队大肆运输过境，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真的压着一群人过去，所以并不符合他们这条件。 那现在唯一能够符合条件的就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那些人并没有过境。 可是如果要是绑那么多人来这边却并没有过境，绑架的目的又是为什么？ 回去的路上，空气微凉，脑袋却转得极快。 他所得知的条件有求救信，绑架，还有团伙，再加上今天所知道的情况…… 解文渊他们暂时应该没有危险，但是时间拖久了却不能够保证他们没有生命危险。 那目击证人的店主家的情况大概应该跟他们差不多，要是这些人被关在一起那么情况还稍微乐观一些，至少解文渊等人是警察，多少能照顾一下这些人。 对方把这些人关押起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停止调查。 这些都是已知的条件，但是李言成却有些想不明白，在这种情况下，难道对方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把那些人全部运送过境吗？ 如果是他，比起立刻去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他更加倾向于把所有证据毁于一旦。 虽然在这里警方不值一提，恐怕毫无威信，可是民不与官斗，那些人就算是胆子再大也不可能真的和他们站到明面上斗。 那种情况，只要他们抓不住对方的拐卖罪证，也拿他们无可奈何，他们又何必那么大费周章地把解文渊的人绑走？ 走在路上，李言成突然停住脚步。 他心中猛地一跳，突然反应过来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为解文渊他们被绑走之后，李言成因为叶开一直在注意着解文渊的安全，所以就连他都有些盲目起来。 对方确实是抓了很多人到这边来，但是既然对方在发现事情败露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把罪证全部转移，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这些人并不是要被拐卖过境的…… 第008章 .求救信件 李言成站在大马路上，他的手伸进口袋摸着自己的手机。 如果要是那些人被抓到这边来却并没有被拐卖过近，那么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样一个城镇，是什么原因需要他们拐卖这么多人过来？ 还是说从一开始他们就搞错了方向，这些人也许并不是被拐卖过来的？ 李言成突然想起之前那几张求救信件，从得到求救信件开始李言成就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那些被拐卖过去的人居然还有时间送出那些求救信件。 如果要是对方真的是被迫拐卖过来，绑架他们的人肯定会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他们的行动，而不会任由他们有条件离开被绑架的地方。 到了这里来之后他们一行人几乎被这里五花八门的新的行为准则弄花了眼，不一样的社会基准在一定程度上让他们觉得做警察才是需要躲起来的人。 但是现在往回想一想，也许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里确实是一个远离大城市的边境小镇，但是就算是在这种地方对方也不可能无法无天。 而且民不与官斗，就算是那些人再有能耐明面上还是要避讳他们这些警察的。 用脚尖戳在地面，李言成突然有些记不起来若是以往的情况这时候警察应该怎么面对这件事情。 如果要是以往这种情况，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那些警察大概会立刻带人去调查所有被发现的求救信件的地方，调查周围的人正调查周围的监控录像，试图找到蛛丝马迹…… 这样的做法虽然有可能会打草惊蛇，但是效率有却高得多。 调查完周围的监控录像还有人证之后，警察又会做什么呢？ 李言成努力的回忆之前张轩的办案方式，但是以往他并没有真的时时刻刻跟在张轩的身后出去跑外勤，所以很多细节的方面他了解的并不是那么清楚。 但是他知道，如果是平常那些警察绝对不可能像现在一样偷偷摸摸暗中调查。 把手机重新塞回袋子里，李言成往旅馆的方向走去。 回到了旅馆之后，李言成直接打电话把张轩叫了回来。 叶开询问李言成之前去了什么地方，对方并没有解释，直到张轩还有贺修文的人都回到了旅馆之后，李言成才说道：“我希望见见你们这里自卫团的人。” 他这话是对那几个警察说的，对方却在这个时候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局长反问李言成，“你想见自卫团的人为什么？” 从李言成他们到了这个镇上之后一直就没有见过这些自卫团的人，之前虽然听局长他们提起过，但是始终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这件事情上也跟他们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因此谁也没有想到李言成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说想要见对方。 “因为我要调查这件事情需要帮忙，如果要是他们不能答应帮忙，那么我可以直接向上面申请调派更多人所过来。”李言成把自己的缘由说出来，稍微停顿一会儿之后他又说道：“如果要是他们愿意帮忙自然是再好不过，如果要是他们不愿意帮忙，我也只好另寻他路。” 局长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不过自卫团的人平常也很少聚会，所以大家都是各干各的情况，除非有什么重大事故他们才会聚在一起，所以我也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愿意帮忙……” 那局长还在说话，一旁的警察却频频拍他的肩膀。 “干嘛？”局长不解地看着不断打扰他说话的人。 后者低下头去脸色惨白的在局长的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下一刻，那句长的脸色也变得十分的难看。 他停下之前的话题，不再多说一句，李言成也并没有催促，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沉默片刻之后，那局长颇为尴尬的咳嗽一声，然后说道：“自卫团的事情大概还要在商量一下，毕竟不是我说了算，所以我得和他们先联系一下，但是你也知道，他们平常都是属于各干各的状态，所以未必会听我们的话未必愿意来帮忙。” 李言成点头表示了解，他说道：“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向上面申请调派一个队的警队来吧，这边我们不熟悉，所以总得找些人来帮忙。” 意味深长地看了那局长一眼，李言成又说道：“有些事儿闹大了我们也不好交代，而且现在还牵扯到了我的队员，如果要是这件事情不能好好的弄清楚，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回去，到时候可能还要麻烦你给我们安排一些住所，让上面的人住。” 李言成这话说完，那几个警察的脸色更加诡异起来。 张轩还有叶开有些不明白李言成到底在做什么，他们诧异地看着几个人脸色变来变去。 贺修文却还在想李言成把他们从犯罪现场教回来的事情，“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找几个人去看着那个犯罪现场，如果上面能够调派反正人员下来就可以查一查有没有什么线索。但是如果要是对方提前去把那个现场破坏，我们恐怕很难再找到有用的线索。” “我和你一起去。”章霞站起身来。 “这事情我们去就好不用麻烦你们了。”那局长猛地站起来，下了屋子里面的人一跳。 他回头看向李言成，嬉皮笑脸地说道：“这事儿不急，那地方我们帮你们看着，我现在就去联系一下自卫团的人看看他们怎么说，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帮你说服他们的。” 李言成却说道：“我看还是不用了吧，我还是直接找上面派人下来，不然麻烦大家实在太不好。” “不麻烦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自卫团的人平常也都帮着警察做事情，这点小事他们不会拒绝的。”那局长说完这话，立刻对着其余几个人递了眼色，让他们跟着出去做事情。 几个人急匆匆的就出了门，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警察。 “他们这是怎么回事？”贺修文不明白这些人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热忱起来。 而且那局长刚刚说的几句话，分明句句都遇上一句相驳，一开始说自卫团的人愿意帮忙，那警察跟他嘀咕了两句之后他又立刻改口说对方未必愿意帮忙。但是最后却又改口说对方愿意帮忙，就算不愿意也愿意帮忙劝服…… 这态度转换的也太快了一些。 “你之前去了什么地方？”张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虽然他还弄不明白李言成到底在做什么，但是从刚刚那些警察的态度来看，这件事情肯定跟你李言成跟他说说的话有关。 对这件事情，李言成却并没有隐瞒，他只是选择了其中一些比较重要的部分告诉张轩。 重要的是那些他问道的人是些什么人，却没说问的人是夏晓东。 最后他说道：“我们是警察，他们是贼，我们没有必要一直藏藏掖掖。” “但是解文渊那边……”叶开还是有些不安。 “解文渊那边的事情暂且不用担心，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早上我们应该就能见到那些所谓的自卫团的人。”李言成道。 “如果需要人手，我还是觉得应该向上面汇报让他们多派一些人来，这些自卫团的人也许根本排不上用场。”叶开道。 张轩显然是赞同他的意思的，听了这话也连连点头。 “那些自卫团的人都是本地的居民，做事情远远不如警察，说不定只会帮倒忙。”张轩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虽然从城里面派人下来可能要一点时间，但是远远比这些完全没有任何相关知识的人来的有用的多。 而且就像那局长所说那些自卫团的人都是自发组织而成，在自律和服从命令方面远远没有那些警察来的合作。 李言成却摇了摇头，他不答反问：“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我们所有的行动对方都能够立刻知道，但是对方做了什么我们却完全查不到？” 众人哑然，难道不是正是因为他们查不到对方的情况，所以他们才一直小心翼翼的行事吗？ “但是我们才是警察，真正怕把事情闹大的人，并不是我们。”李言成说道。 如果事情真的闹大，吃力不讨好的人绝对不止是他们几个。 如果要是李言成真的向上面汇报调下一个队的警察来，就算是不能在这里查到什么东西，那些人也要夹着尾巴做人一个月时间。 李言成他们偏偏不怕耗下去，因为他们有的是时间，但是对方和他们完全不同。 对方耗不起。 在这里做生意的，十之□□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这些人不会真的冒险把东西全部带在自己身上，都是尽可能的早些出手。 李言成他们要是在这里驻队一个月，基本就等于断了对方一个月的财路。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狗急了跳墙，惹毛了他们对我们并没有好处。”张轩到底是个传统的警察，比起李言成这种半路出家的想出来的坏点子，他顾虑的方面向来更广。 “狗急跳墙还是狗咬狗，这就要看他们到底想不想继续现在的生活。”李言成道。 比起张轩他们，李言成远远更加擅长对付这些人，因为他更加明白这些人到底想要什么和害怕什么。 第009章 .求救信件 李言成不知道这里还有多少像是夏晓东那样的人，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和夏晓东一样是因为被迫所以才到这里来。 在这里的大部分人甚至是自愿的，因为这里有着很大的财路和机会，在这里找到财路就足以让他们下半辈子无忧的生活。 “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一旦遇到自己利益被危及的时候立刻就会翻脸不认人。”李言成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更加觉得应该把警察多钓一点过来。”叶开苦笑。 如果要是到时候因为其中有一部分人害得大家都没得赚，那么那些人肯定就成了众矢之的。 但是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是任何一边被惹毛通常痛苦的都是他们。 “不用，人多了反而不好做事。”李言成回答道：“有那些自卫团的人就已经足够，有他们在那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李言成说这话的时候，其余的人还有些不明白李言成为什么能够这么笃定，但是当他们第二天见到那些所谓的自卫团的人的时候，他们才总算是明白过来。 因为那些警察一直在说的自卫团的人，事实上根本就是一些当地的地痞流氓。 安排见面的时间是在下午一两点左右，李言成他们那时候已经吃完午饭，正在准备安排下午的行动，那局长却带着一群流里流气的人走了进来。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有人来找茬，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应对，在经过那警察的介绍之后才明白过来，那些人竟然就是所谓的自卫团的人。 这一次跟着那警察来这里的人总共有十个左右，大多都是20几岁到30岁的中年人，虽然并没有拿枪带棍的冲进来，但是从对方身上的气势来看，绝非等闲之物。 特别是几个年轻一些，□□在外的肌肤上明显有着伤口。年龄大一些的性子沉稳许多，但也能看的出来眼中那一份狠厉。 那些人进了旅馆的门之后，并没有拿自己当做外人，各自找了地方坐下来，然后纷纷打量着李言成他们这些警察。 一圈看下来之后大多数人眼里都有些失望，便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等着那警察一个人在屋子中间耍宝似的做着介绍。 那警察把两边的人大概介绍了一遍之后便满头是汗的专业旁站着，不知所措。 李言成放下自己手中的资料，看向那一屋子的人，心中大概衡量了一下昨晚下小东告诉他的消息，又看了看在场的人，对这些人也多少有了些印象。 这里只是一个边界小镇，因为地方偏僻的原因平时少有人来往，再加上这里是少数民族地区，又属于法律的边境地区，所以聚集在这边的人三教九流什么都有，其中有一部分是以走私出境为目的来到这镇上，一部分人则是只是因为一些事情而需要躲到一个警察都鞭长莫及的地方…… 但是这些人大多都是外来者，除去这些外来者，还有一些在本地的地头蛇。 虽然这些地头蛇大多都是小打小闹，最终都被那些外来的给取代，不过因为是地头蛇所以多少还是有些威望。 这次来这边的除了极少数两三个做着其他生意的外来者，剩下的大多都是地头蛇。 “我们是上面派下来的警察，我是队长李言成。”李言成大致介绍了一下自己，他也没奢望对方能够老老实实地回答，所以说完介绍之后他立刻就继续说道：“这次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调查那个绑架的案件，案子结束，我们自然会离开。” 李言成这话一出口，气氛顿时活跃了许多，本来并不怎么理会李言成的那些人也纷纷的收敛了脸上的不悦表情。 李言成在这时候说这话，无疑是很上道的。 “但是——”李言成没等那些人真的放松下来，他又紧接着说道：“我们来这里只是为了调查案子，但是现在我有两个队员已经消失不见，也不知道他们是被人绑走了还是因为迷路了，这片地区我们都不熟悉，不管是搜索他们两个还是调查这案子都需要你们的帮忙……” 李言成并没有直说那两个人是被绑架了，而是说有可能在这里迷路了，虽然借口听着就很生坳，可是却很对那些人的胃口。 李言成的目的已经表明，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那些被绑架的人和那求救县相关的信息，因为队员‘走失’了，他肯定会把那些人都找回来之后才会离开。 他要做的、他想要的也都明确的表达了出来，剩下的就看那些人怎么回应。 “警察办案，我们当然要全力配合，你们说是不是？”一个中年的男人主动开口，他这话一出口，立刻引来其他人的点头赞同。 李言成他们现在就像是瘟神一样，能把李言成这些瘟神送走自然是最好的。 贺修文还有叶开两个人站在一边冷着脸看着这一切，这就是官商勾结的场面，大家维持表面的和平，各自行个方便，然后各取所需。 唯一不同的就是李言成要的并不是什么金银财宝。 但是这副场面，对于一直以来都把自己着警察的职业认真看待的两个人来说，就显得有些讽刺。 其余的人脸色没比两个人好多少，章霞、李思两个女人更是有些闷闷不乐。 唯独张轩此刻却虽然冷着脸，看上去比其他的人要镇定许多，真要说起来这还要归功于他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景。 最开始认识李言成的时候李言成和廖群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和现在相差不多，那时候他和现在屋子里其余的人一样都是一脸的震惊，却努力地忍耐着。 “不过你倒是说说要我们怎么配合你们调查？要查查案这种事情我们可不会。”那人又说道。 看得出李言成才是那个做主的，他索性都没理会其他的人。 “我们现在人手不够，还麻烦帮我们做些事情。”李言成道，对方愿意合作李言成也省去了一番说词，索性直入主题。 “人手我们有，你要做什么？” “之前我们调查的时候有一家早餐店，店主曾经见过被害人，我们正在调查这件事情，但是那一家人都被人绑走，不过他们家有打斗的痕迹所以可能留有线索，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帮忙派一些人在那边看着，等我们这边差不多忙过来了就会去那边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证据。”李言成把那一家人的地址递到了对方的面前。 对方接过地址互相传看了一下，脸色有些异常。 不过到底没有拒绝李言成的要求，答应派人过去看着。 “对了，我想问问你们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关人的地方，你们在这附近肯定比我们熟悉。”李言成说道：“我那两个队员要是真的被人绑架了，应该也会被关在这附近。” “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帮你们留意。”那人站了起来，“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 李言成摇了摇头，只是希望对方能够成自己调查的时候行个方便，帮忙带一段路或者说介绍介绍周围的环境。 李言成提出的这些需求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方很快就不耐烦地摆摆手说让他随时过去就好。 他交代完这些立刻转身就离开，很是不屑于李言成他们过多接触。 有了这一群人的帮助之后，李言成他们查案的进度瞬间就快了很多。 当天下午，李言成他们就接到电话说有人曾经看到那一家店主被带出门去，并且看到他上了一辆车。 贺修文等人立刻去追查那辆车的车牌号，很快就在附近的一个废弃的车场找到了那辆车子，车子已经被废弃，但是有被使用过的痕迹，只要经过仔细调查很快就能查到到底是谁用过这辆车。 而且当天晚上那些自卫团的人曾经过来说过，带走了一家人的人他们有人有印象，所以也可以帮忙去找找人，问李言成他们要不要过去。 在旅馆窝了一天的李言成立刻点头答应下来，当即带着张轩还有叶开两个人出了门。 两个人离开旅馆之后，很快就被领到了一条街的街角，哪里已经有两三个人在等着他们到来。 见到李言成他们来了之后，几个人把叼在嘴里的烟扔了在脚下捻灭。 几个人在墙角等了将近十几分钟之后，那些人才有了动作，他们指着在街对面的一群人跟李言成说，就是他们当中的那一家人。 他们指着的人是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这会儿正和一群人在一起抽烟。 “要去抓过来吗？”有人问道。 李言成点了点头，对方很快就冲了出去没多久之后就把那人连留带扯的拉了回来，因为对方一直不老实想要逃走，所以那些人一边把对方拉过来一边往对方肚子上招呼，“给我老实一点，再乱动小心我弄死你……” 张轩还有叶开看得频频皱眉，不过李言成没说什么他们也只是在一旁看着。 那些人把人拉过来之后没等李言成的人开口便纷纷询问那人为什么绑架那一家人，对方的做法非常的粗鲁，但是却十分见效。 没多久那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便立刻把所有的情况都说了出来，他们绑走那一家人并不是因为李言成他们之前调查的案子，纯粹是因为跟那家店的店主有些过节，想找对方要点钱。 那人显然知道不老实逃不过这一劫，所以一边说情况一边解释这不是他自己的意思，是那店主欠他很多钱所以他才出此下策。 李言成冷眼看着这几个人在面前演着蹩脚的戏，却没有揭穿，问清楚那家店的店主还有家人在什么地方之后，李言成挥了挥手让那个人走。 量是张轩还有叶开此刻也看得出来对方明显就是想要做一场戏给他们看，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不过能够找到那一家人也是好事，所以他们便个个绷着脸陪着那些人继续演戏。 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找了那么久没找到的线索，这些人一下午就找到了，而且连是谁绑架了对方都一清二楚，这要说不是提前知情谁信？ 第010章 .求救信件 李言成他们并没有立刻揭穿对方的谎言，而是跟着对方入了戏，在街道那边待了将近有半个小时之后他们一行人去了，那个之前被逮住的人绑架那一家人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个小型的仓库，虽然说是仓库，但更像是被闲置下来长时间无人居住的空房。 因为在地下的原因，再加上前些天下了雨，所以已经积了水。 李言成他们到的时候，地上还是湿的。 到了地方之后，那些人立刻先李言成他们一步踹开门进去检查，李言成紧随他们之后进了门，这里看着不大，进去之后却有着空旷的空间。 应该是把这附近几家的地下室都打通成了一家，看样子之前的可能是个停车库，或者是其他的场所。 这里还摆着一些已经腐烂的桌子，还有一些其他的铁架，已经看不出原本是做什么的了，现在看着倒像是倒像是一个被废弃的垃圾场。 因为地下记得水的原因，空气里面有一股是腐烂的水臭味。 味道挥之不散，让人作呕！ 李言成他们绕过了面前的那个水滩，从旁边往里面走去，其余的人却已经在这个时候径直跑到了里面去搜寻那一家人。 “找到人了没有？”带头的一个小青年冲着里面大吼，不一会儿周围便传来其余几个人的回答声。 几个人分散开去在整个空旷的场地里面寻找，回答的时候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这里顿时间成了一个扩音场，他们的声音被无限的放大。 整个空旷的地下室都找遍了后，最终在角落的方向有人发现了什么东西。 张轩等人立刻小跑过去，那是一扇紧闭的房门，房门被人从外面用一根铁棍挡住了门栓中里面打不开。 那男人试图去弄开那个棍子，不过因为一个人力气有限所以费了些时间，其余的人见状，颇有些不耐烦纷纷上前帮忙，不过片刻，那房门便被打开。 一股新车的味道从比从门内扑面而来，众人忍不住捂住口鼻倒退。 屋内却在这时候传来了呜呜的声音，众人朝着屋内看去，只见之前那早餐店的店主还有他家里的另外三个人被绑住手脚，捂住口鼻，扔在了里面。 “你们没事吧？”叶开，你可进去把那些人从地上扶了起来，揭开那些人身上的绳子，他检查了一下几个人的身体。 那店主脸上却有着明显的伤痕，身上还有脚上都有着血迹，看样子之前没少受折磨。 但是好在身上没有什么致命伤口，所以危险性不大。 除了那个店主之外，其余的人似乎并没有受伤，只是受到了惊吓。 见到李言成他们之后并没有立刻向李言成他们求助，而是围成一团警戒地看着李言成。 “不用担心，我们都是警察。”叶开亮出□□安抚他们，不过效果并不大。 见状，张轩立刻拿出电话联系之前警察局里面的人，让他们帮忙找医生还有护士过来，把这些人送到诊所检查。 李言成指了指身后，他说道：“你们先回去，我在这边再看看，说不定能够有什么线索能找到解文渊他们。” 张轩和叶开点头，交代李言成自己小心之后就带着那几个人去了外面等救护车过来。 那个店主身上的伤口从外面看并不明显，但是对方身上的出血量明显不只是轻伤那么简单，而且现在找到人了，张轩他们也需要对他进行一番审问，后面的事情还有很多。 两人把在旅馆的章霞还有李思也叫了出来，四个人着重负责这边的调查和询问。 贺修文则是去了李言成那边，协助他调查这附近的线索。 张轩还有其他的人离开之后，李言成便立刻围着这个偌大的空置的地下室走了起来。 这里显然已经空置了很久，恐怕在李言成他们到这里来之前都没有被人使用过。 李言成回到了刚刚进来的地方，他仔细打量门口附近的水坑和脚印。 从走进这个地下室开始李言成就已经发现，进来的地方有一个水坑，水坑的前面有着几排脚印，脚印有男有女，但是这些脚印从步伐上来看病，没有被人强制拉扯的痕迹。 李言成回到之前那些人走过的地方，重新打量地下的脚印，地下室有积水，积水却并没有覆盖整个地面。 除了他们进来的时候大门下游接水之外，其余的几个地方也有着大片的积水，从这个地方进来要是在不特意去避开脚下水滩的情况下直接从水面走过，那肯定会在这边留下脚印。 现在已经不是冬天，水汽挥发得很快，而这地下的脚印却隐约若现，显然那几个脚印的主人在他们来之前才到这边，前后的间隔时间恐怕不超过五个小时。 李言成在这边蹲了一会儿之后又去了之前关押那几个人的小房间查看情况，房间的地面有着明显的灰尘，却依然没有被拽拉过的痕迹，显然那一群人被关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经过挣扎…… 蹲在地上，李言成打量着除了那一家人脚印外的另外几个脚印。 从脚印的长度还有鞋码来看，对方应该是青年男子。但是这样的脚印，只有两个…… 不难看出这一家人并不是被绑架过来的，而是自己自愿跟着过来的。 从之前水坑旁边的脚印来看，对方来的时候应该就在他们来这里的几个小时之前，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李言成和那些所谓的自卫团的人见面之后的事。 而且之前李言成他们带人来就那一家人的时候，对方态度也十分的异常。 若是常人被警察所救就必定会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甚至是因为紧张和害怕崩溃大哭，但是那一家人四个人在被救之后并没有立刻做出感谢或者说表现出放松的表情，反而一直紧紧地盯着李言成看…… 应该是有人跟他们说了些什么东西，这才导致对方有了那样的神情。 又在这空旷的地下室呆了一会儿之后，李言成这才离开了这满是浮臭味道的地下室去了门口。 这里的位置算是偏僻，路上偶尔有行人路过，看到在墙角蹲着的李言成也只是好奇地打量两眼，并没有过多询问。 李言成蹲在角落，四周总是传来若有若无的视线。 那些被派来监视的人手段并不隐蔽，不断扮作路人在四周走来走去，方法甚至是有些蹩脚。 约摸半个小时之后贺修文总算是到了这边，他还带来了几个警察局里的人，简单的对这个地下室进行的拍照的处理之后，一行人这才离去。 这些照片足已经说明这个地下室发生的事情，现在的突破口并不在这个地下室，而在那一家人的口里。 回成的路上，贺修文拿出手机的递到了李言成的面前，“之前胡兴凡的电话曾经打通过一次，不过没两秒钟之后又挂断了。” “能确定是胡兴凡本人吗？”李言成问道。 贺修文摇头，他说道：“不能确定，对方根本没来得及开口就挂断了电话。” 胡兴凡人高马大，如果要是跟人单挑，他绝对不会落下风，但是现在的情况确不清楚他们到底是被人逮住了，还是说躲了起来，又或者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们先去医院看，看那一家人怎么样了，胡兴凡的事情暂时不急，让那些自卫团的人帮忙去找人。”李言成说道。 那些自卫团的人在这件事情上明显不是没有关系，与其他们自己到处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直接让对方把人交出来。 一行人到了医院之后，张轩他们却迎面走了出来。 看到李言成还有跟着过来的，贺修文，张轩还有叶开两个人摇了摇头，一年的无可奈何。 “怎么回事？”贺修文问道。 张轩看了看四周，然后说道：“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说。” “这里还需要人看着，他们才被救出来不能就这么扔着不管，对方很有可能还会报复。”李言成看向那几个本地的警察，“我们刚刚接到了我们同事的电话，现在还不确定电话是不是他本人打过来的，所以我们要回旅馆商量一下，能不能麻烦你们在这边帮忙看一下那一家人，以防不测？” 几个警察对视一眼，没拒绝李言成的要求没。 摆脱了那几个本地的警察，回程的路上几个人都十分了沉默。 “那一家人怎么说？”贺修文再次问道。 “还能怎么说，就说是欠了人钱所以被人绑去打了一顿，除此之外再问也说不出来个什么。”叶开有气无力地说。 对于这样的结果众人是早已经料到，但是真的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挫败感。 “现在怎么办？”叶开看向李言成，“难道我们还真的要等对方把这出戏演完，然后把解文渊他们也还给我们，然后离开这里？” 李言成看了他一眼，想想之后说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调查那些求救信的真实情况。” 叶开闻言顿时皱眉，他能理解李言成为了调查而选择和那些人合作的做法，但是却不能理解李言成服软的原因。 这一切，显然都是对方安排好的，也许过段时间他们就会意外的发现那些被绑架的人，然后就皆大欢喜的带着那些人离开？ 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吗？ “还有更好的办法？”李言成问道 第011章 .求救信件 “可是就算是没有办法也不能就这么下去。”李思说道。 李思他们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张轩到底还是站在李言成这一边的，所以他解释道：“现在我们先走一步看一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把解文渊他们都找回来之后再说其他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这么一来，到底有些憋屈。 警察和贼的身份两个在这里几乎是完全对调，在这个地方，他们几个警察反而像是做了贼似的到处小心翼翼，多少让李思等人有些不大高兴。 叶开长叹一声，他说道：“我看我们还是有必要和上面的人联系一下，这边的情况实在太过复杂，再拖下去，也未必是好事。” “和上面的人联系？”章霞有些惊讶。 她o看了看叶开又看了看李言成，想说点什么，却被李言成手中的电话打断。 听到电话铃声李言成拿起电话，看到电话上显示的名字李言成顿时就变了脸色，他立刻给其他人的这个手势，让他们安静下来，然后自己则是接通了那电话。 “胡兴凡？”李言成问道。 方便其他人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所以李言成开了扩音。 电话那头传来杂音，其余几个人也没敢催出，只是耐着性子听着、等着，好一会儿之后才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是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让人为之一振，因为那声音竟然是解文渊！ 叶开立刻张嘴想要询问解文渊他们的现状，其余的人见状也顿时就激动起来，纷纷凑上前去想要询问情况，李言成却在这时候对他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 他稍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才开，询问电话那头的人，“你一个人吗？” 电话那头的杂音很重，不过从声音来看解文渊还算从容，他说道：“胡兴凡也在我身边，不过他的状态不大好……” 解文渊说话的时候尽可能压低了声音，所以李言成这边也不敢太大声说话。 听了这句话，众人纷纷皱起眉头。 李言成又问：“能确定现在大概在什么方位吗？” “大概回到镇子里面了，不过我也不大确定。”解文渊说道，“我们是被人打晕之后带回来的，从这里看不到外面，只能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尽可能的保证自己的安全，其他的事情这边会解决。”李言成说道。 解文渊显然还有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尽可能压低了声音说道：“胡兴凡的状况不是很好，他们出去了，我想试一试带他离开，看能不能成……” “尽量保持电话通话。”李言成皱了皱眉。 解文渊的状况不像是在作假，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两个人恐怕都被关了起来，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胡兴凡现在的状况不妙，而且恐怕拖不起。 本来准备去找那些自卫团的人让他们把人交出来的李言成，这时候也不得不改变主意。 “我们两个人的电话都已经坏了，我重装了电路板才总算是打通这通电话，但是我现在也不能确定它到底还能通话多久……”解文渊说道。 解文渊他们的情况比李言成预想都要严重得多，之前他一直因为对方并没有和他们起冲突的意思，就算是解文渊他们不老实所以那些人想要教训两个人一顿也不可能要对方的命。 但是现在看来，他的预算似乎是出了一些差错。 “那你自己小心一些。”李言成说道，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李言成有道：“如果实在不行就先把胡兴凡留在那里。” 李言成这样的做法无疑是正确的，但是在情感方面来说却是别的人不能接受的。 若是胡兴凡的状态真的这么紧迫，这个时候被解文渊丢下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众人都盯着李言成，他们都知道现在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可是却又有些不死心。 “先保护好自己，先离开那边，然后回来找我们，我们才有办法去找胡兴凡。”李言成道。 李言成并不适合安慰人，他的意思并不是让解文渊只顾自己一个人，而是想要让解文渊先脱险然后再想办法回去救人。 但是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莫名的变了一个味道，张轩头痛的揉了揉额头，李言成的意思他是听出来了，可是其余的人却完全没人理解。 电话那头的杂音，越来越大，显然因为简文渊自己重组了电板的原因导致通信并不稳定，信号时有时无。 一阵杂音之后解文渊似乎在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杂音实在太大，所以李言成这边根本没有听清楚。 又稍等一会儿，之后那杂音彻底的消失不见，连同一起消失不见的还有解文渊的声音。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响，电话是彻底的断线了。 “” 内容提要限66个汉字，会显示在文章的目录页。为了让读者点开您的正文前更好地了解文章，增加吸引力，建议您有技巧地填入内容梗概或文中的点睛之笔。 3单章节内容请控制在3万字以内系统有自动格式整理功能，遵循现代语文规范格式。但为了尊重您个人的表达方式，允许您最多空一行来表达情景或时间的转换，超过一行，系统会强制转降成一行。 4请规范使用全角字符，可最大程度避免文章出错。您可能已经发现，有些文中会诡异地出现许多“////”，怎么也去不掉，这正是使用了半角的单引号，造成的系统自救。所以，请避免使用半角符号，特别是引号。如何切换全角半角，与您使用的输入法有关，请自行研究或找人帮忙解决。 5关于新功能“题外话”： 经常有作者在正文之余，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要说，这些话夹杂在文中，破坏文章的整体协调感，也给人一种做事不认真的态度，另外也使系统无法准确地计算你文章的真正字数。为了解决这种情况，本次改版特意增加了题外话功能。您可以在上面的输入框里贴了文之后，把您要说的话，写在下面的框内，并选择它将出现在正文的上方还是下方，这样，您有多少话，都可以尽情说啦^^内容提要限66个汉字，会显示在文章的目录页。为了让读者点开您的正文前更好地了解文章，增加吸引力，建议您有技巧地填入内容梗概或文中的点睛之笔。 3单章节内容请控制在3万字以内系统有自动格式整理功能，遵循现代语文规范格式。但为了尊重您个人的表达方式，允许您最多空一行来表达情景或时间的转换，超过一行，系统会强制转降成一行。 4请规范使用全角字符，可最大程度避免文章出错。您可能已经发现，有些文中会诡异地出现许多“////”，怎么也去不掉，这正是使用了半角的单引号，造成的系统自救。所以，请避免使用半角符号，特别是引号。如何切换全角半角，与您使用的输入法有关，请自行研究或找人帮忙解决。 5关于新功能“题外话”： 经常有作者在正文之余，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要说，这些话夹杂在文中，破坏文章的整体协调感，也给人一种做事不认真的态度，另外也使系统无法准确地计算你文章的真正字数。为了解决这种情况，本次改版特意增加了题外话功能。您可以在上面的输入框里贴了文之后，把您要说的话，写在下面的框内，并选择它将出现在正文的上方还是下方，这样，您有多少话，都可以尽情说啦^^内容提要限66个汉字，会显示在文章的目录页。为了让读者点开您的正文前更好地了解文章，增加吸引力，建议您有技巧地填入内容梗概或文中的点睛之笔。 3单章节内容请控制在3万字以内系统有自动格式整理功能，遵循现代语文规范格式。但为了尊重您个人的表达方式，允许您最多空一行来表达情景或时间的转换，超过一行，系统会强制转降成一行。 4请规范使用全角字符，可最大程度避免文章出错。您可能已经发现，有些文中会诡异地出现许多“////”，怎么也去不掉，这正是使用了半角的单引号，造成的系统自救。所以，请避免使用半角符号，特别是引号。如何切换全角半角，与您使用的输入法有关，请自行研究或找人帮忙解决。 5关于新功能“题外话”： 经常有作者在正文之余，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要说，这些话夹杂在文中，破坏文章的整体协调感，也给人一种做事不认真的态度，另外也使系统无法准确地计算你文章的真正字数。为了解决这种情况，本次改版特意增加了题外话功能。您可以在上面的输入框里贴了文之后，把您要说的 第012章 .求救信件 1在这里填入您的正文。由于网络存在不确定性，建议您不要在网上直接写作提交，先在本地机写好存好，再复制到这里，会比较保险。 2内容提要限66个汉字，会显示在文章的目录页。为了让读者点开您的正文前更好地了解文章，增加吸引力，建议您有技巧地填入内容梗概或文中的点睛之笔。 3单章节内容请控制在3万字以内系统有自动格式整理功能，遵循现代语文规范格式。但为了尊重您个人的表达方式，允许您最多空一行来表达情景或时间的转换，超过一行，系统会强制转降成一行。 4请规范使用全角字符，可最大程度避免文章出错。您可能已经发现，有些文中会诡异地出现许多“////”，怎么也去不掉，这正是使用了半角的单引号，造成的系统自救。所以，请避免使用半角符号，特别是引号。如何切换全角半角，与您使用的输入法有关，请自行研究或找人帮忙解决。 5关于新功能“题外话”：‘’ 经常有作者在正文之余，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要说，这些话夹杂在文中，破坏文章的整体协调感，也给人一种做事不认真的态度，另外也使系统无法准确地计算你文章的真正字数。为了解决这种情况，本次改版特意增加了题外话功能。您可以在上面的输入框里贴了文之后，把您要说的话，写在下面的框内，并选择它将出现在正文的上方还是下方，这样，您有多少话，都可以尽情说啦^ 1在这里填入您的正文。由于网络存在不确定性，建议您不要在网上直接写作提交，先在本地机写好存好，再复制到这里，会比较保险。 2内容提要限66个汉字，会显示在文章的目录页。为了让读者点开您的正文前更好地了解文章，增加吸引力，建议您有技巧地填入内容梗概或文中的点睛之笔。 3单章节内容请控制在3万字以内系统有自动格式整理功能，遵循现代语文规范格式。但为了尊重您个人的表达方式，允许您最多空一行来表达情景或时间的转换，超过一行，系统会强制转降成一行。 4请规范使用全角字符，可最大程度避免文章出错。您可能已经发现，有些文中会诡异地出现许多“////”，怎么也去不掉，这正是使用了半角的单引号，造成的系统自救。所以，请避免使用半角符号，特别是引号。如何切换全角半角，与您使用的输入法有关，请自行研究或找人帮忙解决。 5关于新功能“题外话”： 经常有作者在正文之余，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要说，这些话夹杂在文中，破坏文章的整体协调感，也给人一种做事不认真的态度，另外也使系统无法准确地计算你文章的真正字数。为了解决这种情况，本次改版特意增加了题外话功能。您可以在上面的输入框里贴了文之后，把您要说的话，写在下面的框内，并选择它将出现在正文的上方还是下方，这样，您有多少话，都可以尽情说啦^ 1在这里填入您的正文。由于网络存在不确定性，建议您不要在网上直接写作提交，先在本地机写好存好，再复制到这里，会比较保险。 2内容提要限66个汉字，会显示在文章的目录页。为了让读者点开您的正文前更好地了解文章，增加吸引力，建议您有技巧地填入内容梗概或文中的点睛之笔。 3单章节内容请控制在3万字以内系统有自动格式整理功能，遵循现代语文规范格式。但为了尊重您个人的表达方式，允许您最多空一行来表达情景或时间的转换，超过一行，系统会强制转降成一行。 4请规范使用全角字符，可最大程度避免文章出错。您可能已经发现，有些文中会诡异地出现许多“////”，怎么也去不掉，这正是使用了半角的单引号，造成的系统自救。所以，请避免使用半角符号，特别是引号。如何切换全角半角，与您使用的输入法有关，请自行研究或找人帮忙解决。 5关于新功能“题外话”： 经常有作者在正文之余，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要说，这些话夹杂在文中，破坏文章的整体协调感，也给人一种做事不认真的态度，另外也使系统无法准确地计算你文章的真正字数。为了解决这种情况，本次改版特意增加了题外话功能。您可以在上面的输入框里贴了文之后，把您要说的话，写在下面的框内，并选择它将出现在正文的上方还是下方，这样，您有多少话，都可以尽情说啦^ 1在这里填入您的正文。由于网络存在不确定性，建议您不要在网上直接写作提交，先在本地机写好存好，再复制到这里，会比较保险。 2内容提要限66个汉字，会显示在文章的目录页。为了让读者点开您的正文前更好地了解文章，增加吸引力，建议您有技巧地填入内容梗概或文中的点睛之笔。 3单章节内容请控制在3万字以内系统有自动格式整理功能，遵循现代语文规范格式。但为了尊重您个人的表达方式，允许您最多空一行来表达情景或时间的转换，超过一行，系统会强制转降成一行。 4请规范使用全角字符，可最大程度避免文章出错。您可能已经发现，有些文中会诡异地出现许多“////”，怎么也去不掉，这正是使用了半角的单引号，造成的系统自救。所以，请避免使用半角符号，特别是引号。如何切换全角半角，与您使用的输入法有关，请自行研究或找人帮忙解决。 5关于新功能“题外话”： 经常有作者在正文之余，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要说，这些话夹杂在文中，破坏文章的整体协调感，也给人一种做事不认真的态度，另外也使系统无法准确地计算你文章的真正字数。为了解决这种情况，本次改版特意增加了题外话功能。您可以在上面的输入框里贴了文之后，把您要说的话，写在下面的框内，并选择它将出现在正文的上方还是下方，这样，您有多少话，都可以尽情说啦^ 1在这里填入您的正文。由于网络存在不确定性，建议您不要在网上直接写作提交，先在本地机写好存好，再复制到这里，会比较保险。 2内容提要限66个汉字，会显示在文章的目录页。为了让读者点开您的正文前更好地了解文章，增加吸引力，建议您有技巧地填入内容梗概或文中的点睛之笔。 3单章节内容请控制在3万字以内系统有自动格式整理功能，遵循现代语文规范格式。但为了尊重您个人的表达方式，允许您最多空一行来表达情景或时间的转换，超过一行，系统会强制转降成一行。 4请规范使用全角字符，可最大程度避免文章出错。您可能已经发现，有些文中会诡异地出现许多“////”，怎么也去不掉，这正是使用了半角的单引号，造成的系统自救。所以，请避免使用半角符号，特别是引号。如何切换全角半角，与您使用的输入法有关，请自行研究或找人帮忙解决。 5关于新功能“题外话”： 经常有作者在正文之余，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要说，这些话夹杂在文中，破坏文章的整体协调感，也给人一种做事不认真的态度，另外也使系统无法准确地计算你文章的真正字数。为了解决这种情况，本次改版特意增加了题外话功能。您可以在上面的输入框里贴了文之后，把您要说的话，写在下面的框内，并选择它将出现在正文的上方还是下方，这样，您有多少话，都可以尽情说啦^ 1在这里填入您的正文。由于网络存在不确定性，建议您不要在网上直接写作提交，先在本地机写好存好，再复制到这里，会比较保险。 2内容提要限66个汉字，会显示在文章的目录页。为了让读者点开您的正文前更好地了解文章，增加吸引力，建议您有技巧地填入内容梗概或文中的点睛之笔。 3单章节内容请控制在3万字以内系统有自动格式整理功能，遵循现代语文规范格式。但为了尊重您个人的表达方式，允许您最多空一行来表达情景或时间的转换，超过一行，系统会强制转降成一行。 4请规范使用全角字符，可最大程度避免文章出错。您可能已经发现，有些文中会诡异地出现许多“////”，怎么也去不掉，这正是使用了半角的单引号，造成的系统自救。所以，请避免使用半角符号，特别是引号。如何切换全角半角，与您使用的输入法有关，请自行研究或找人帮忙解决。 5关于新功能“题外话”： 经常有作者在正文之余，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要说，这些话夹杂在文中，破坏文章的整体协调感，也给人一种做事不认真的态度，另外也使系统无法准确地计算你文章的真正字数。为了解决这种情况，本次改版特意增加了题外话功能。您可以在上面的输入框里贴了文之后，把您要说的话，写在下面的框内，并选择它将出现在正文的上方还是下方，这样，您有多少话，都可以尽情说啦^ 第013章 .求救信件 本站一贯高度重视知识产权保护并遵守中华人民共和国各项知识产权法律法规和具有约束力的规范性文件，坚信著作权拥有者的合法权益应该得到尊重和依法保护，坚决反对任何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相关著作权法律法规的行为。 本站仅为用户提供本人原创作品的上传空间服务，请各位用户务必上传自己的原创作品，请勿侵犯他人的知识产权及相关权利。本站不会对用户上传的作品内容作任何形式的编辑修改，一切法律责任由上传人承担。如果阁下是某一作品的著作权人和/或依法可以行使信息网络传播权的权利人，且您认为本站上用户上传内容侵犯了您对该等作品的信息网络传播权，请阁下务必书面通知本公司，阁下应对书面通知陈述之真实性负责。本站将根据相关法律规定采取措施删除相关内容。 为方便本站及时处理阁下之意见，阁下的通知书中应至少包含以下内容： 1、阁下的身份证明，包括身份证、法人执照、营业执照等有效身份证件； 2、著作权权属证明，包括但不限于有关的著作权登记证书或创作原手稿； 3、构成侵权的初步证明材料，包括但不限于被控侵权作品的名称、作者和在本网站的地址； 4、阁下的亲笔签名、联系方式（含email地址）及地址； 请阁下将通知及材料投寄以下地址： 公司名称:【北京原创网络科技有限公司】 地址：【北京市朝阳区北苑路5号黄金苑3-101】 邮编：【100107】联系人：【法务部】 一旦收到符合上述要求之通知，经本站查实后，本站会采取包括删除等相应措施。如不符合上述条件，本站会请阁下补充提供相应信息，且暂不采取包括删除等相应措施。 在本站上传作品的用户视为同意本站上述及已采用的相应规则措施，本站不因此而承担任何违约责任或其他任何法律责任，包括不承担因侵权指控不成立而给原上传用户带来损害的赔偿责任。本站在收到上述通知后会通知上传该等作品的用户，对于多次上传涉嫌侵权作品的用户，我们将取消其用户资格。 本站一贯高度重视知识产权保护并遵守中华人民共和国各项知识产权法律法规和具有约束力的规范性文件，坚信著作权拥有者的合法权益应该得到尊重和依法保护，坚决反对任何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相关著作权法律法规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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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十几年的风雨，已经从一个简单的文学爱好者的集散地快速且稳健地成长为行业内的翘楚，为1600万来自不同地区和国家的注册用户突破地区、种族、语言和国家的障碍聚集在这里的网络文学同好们构建起创作交流与沟通的平台。截止到2015年9月30日，拥有在线作品190万余部，穿越、言情、影视、都市爱情、职场婚姻、青春校园、武侠仙侠、纯爱衍生、玄幻、网游、传奇、奇幻、悬疑推理、科幻、历史、散文诗歌等风格迥异、类型多样的网络文学作品百花齐放，网站的这种不落窠臼的行事作风也在行业内独领风骚。上百万名注册作者和2万余名签约作者在这个平台上日更不辍，为广大网络文学爱好者献上了一部又一部可以堪称经典的网络文学著作。其中得以出版作品的作者达到3000人，每天有近1万新用户注册、750部新作品诞生2本新书被成功代理出版，上百部作品签约影视，过万部作品引入手机分销渠道，其口碑卓著的良心服务，为网站在女性文学出版领域建立起极高声望。 历经十几年的风雨，已经从一个简单的文学爱好者的集散地快速且稳健地成长为行业内的翘楚，为1600万来自不同地区和国家的注册用户突破地区、种族、语言和国家的障碍聚集在这里的网络文学同好们构建起创作交流与沟通的平台。截止到2015年9月30日，拥有在线作品190万余部，穿越、言情、影视、都市爱情、职场婚姻、青春校园、武侠仙侠、纯爱衍生、玄幻、网游、传奇、奇幻、悬疑推理、科幻、历史、散文诗歌等风格迥异、类型多样的网络文学作品百花齐放，网站的这种不落窠臼的行事作风也在行业内独领风骚。上百万名注册作者和2万余名签约作者在这个平台上日更不辍，为广大网络文学爱好者献上了一部又一部可以堪称经典的网络文学著作。其中得以出版作品的作者达到3000人，每天有近1万新用户注册、750部新作品诞生2本新书被成功代理出版，上百部作品签约影视，过万部作品引入手机分销渠道，其口碑卓著的良心服务，为网站在女性文学出版领域建立起极高声望。 历经十几年的风雨，已经从一个简单的文学爱好者的集散地快速且稳健地成长为行业内的翘楚，为1600万来自不同地区和国家的注册用户突破地区、种族、语言和国家的障碍聚集在这里的网络文学同好们构建起创作交流与沟通的平台。截止到2015年9月30日，拥有在线作品190万余部，穿越、言情、影视、都市爱情、职场婚姻、青春校园、武侠仙侠、纯爱衍生、玄幻、网游、传奇、奇幻、悬疑推理、科幻、历史、散文诗歌等风格迥异、类型多样的网络文学作品百花齐放，网站的这种不落窠臼的行事作风也在行业内独领风骚。上百万名注册作者和2万余名签约作者在这个平台上日更不辍，为广大网络文学爱好者献上了一部又一部可以堪称经典的网络文学著作。其中得以出版作品的作者达到3000人，每天有近1万新用户注册、750部新作品诞生2本新书被成功代理出版，上百部作品签约影视，过万部作品引入手机分销渠道，其口碑卓著的良心服务，为网站在女性文学出版领域建立起极高声望。 历经十几年的风雨，已经从一个简单的文学爱好者的集散地快速且稳健地成长为行业内的翘楚，为1600万来自不同地区和国家的注册用户突破地区、种族、语言和国家的障碍聚集在这里的网络文学同好们构建起创作交流与沟通的平台。截止到2015年9月30日，拥有在线作品190万余部，穿越、言情、影视、都市爱情、职场婚姻、青春校园、武侠仙侠、纯爱衍生、玄幻、网游、传奇、奇幻、悬疑推理、科幻、历史、散文诗歌等风格迥异、类型多样的网络文学作品百花齐放，网站的这种不落窠臼的行事作风也在行业内独领风骚。上百万名注册作者和2万余名签约作者在这个平台上日更不辍，为广大网络文学爱好者献上了一部又一部可以堪称经典的网络文学著作。其中得以出版作品的作者达到3000人，每天有近1万新用户注册、750部新作品诞生2本新书被成功代理出版，上百部作品签约影视，过万部作品引入手机分销渠道，其口碑卓著的良心服务，为网站在女性文学出版领域建立起极高声望。 历经十几年的风雨，已经从一个简单的文学爱好者的集散地快速且稳健地成长为行业内的翘楚，为1600万来自不同地区和国家的注册用户突破地区、种族、语言和国家的障碍聚集在这里的网络文学同好们构建起创作交流与沟通的平台。截止到2015年9月30日，拥有在线作品190万余部，穿越、言情、影视、都市爱情、职场婚姻、青春校园、武侠仙侠、纯爱衍生、玄幻、网游、传奇、奇幻、悬疑推理、科幻、历史、散文诗歌等风格迥异、类型多样的网络文学作品百花齐放，网站的这种不落窠臼的行事作风也在行业内独领风骚。上百万名注册作者和2万余名签约作者在这个平台上日更不辍，为广大网络文学爱好者献上了一部又一部可以堪称经典的网络文学著作。其中得以出版作品的作者达到3000人，每天有近1万新用户注册、750部新作品诞生2本新书被成功代理出版，上百部作品签约影视，过万部作品引入手机分销渠道，其口碑卓著的良心服务，为网站在女性文学出版领域建立起极高声望。 历经十几年的风雨，已经从一个简单的文学爱好者的集散地快速且稳健地成长为行业内的翘楚，为1600万来自不同地区和国家的注册用户突破地区、种族、语言和国家的障碍聚集在这里的网络文学同好们构建起创作交流与沟通的平台。截止到2015年9月30日，拥有在线作品190万余部，穿越、言情、影视、都市爱情、职场婚姻、青春校园、武侠仙侠、纯爱衍生、玄幻、网游、传奇、奇幻、悬疑推理、科幻、历史、散文诗歌等风格迥异、类型多样的网络文学作品百花齐放，网站的这种不落窠臼的行事作风也在行业内独领风骚。上百万名注册作者和2万余名签约作者在这个平台上日更不辍，为广大网络文学爱好者献上了一部又一部可以堪称经典的网络文学著作。其中得以出版作品的作者达到3000人，每天有近1万新用户注册、750部新作品诞生2本新书被成功代理出版，上百部作品签约影视，过万部作品引入手机分销渠道，其口碑卓著的良心服务，为网站在女性文学出版领域建立起极高声望。 第015章 .求救信件 “假的？”解文渊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李言成。 李言成还在继续手上的动作，他们必须在天黑之前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而且必须在天黑之前把这些都藏起来，一旦对方检查过之后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所以李言成做了一个十分简易的担架，方便待会儿带着胡兴凡离开。 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解文渊又问道：“什么东西？” “我说让他们来帮忙的命令是假的，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一旦等他们发现那个秘密是假的，可能马上就会办变回去。”李言成说道。 解文渊这下是听明白了李言成这话的意思了，可是他又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什么也没听明白。 “边防哨所那边的秘密是假的？你怎么敢这么做……李思怎么做到的……”解文渊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边防哨所和他们这边的系统完全不在一个系统，就算是走正规的渠道李言成想要从那边借兵过来也还要等正统的文书，因此他们基本没有办法在这件事情上面做假，但是现在李言成却告诉他那命令是假的…… “我跟局长那边打过招呼，他们会收到一条配合调查毒贩的命令，但是对方收到命令的同时应该就会和上面的人联系被拆穿只是迟早的事情。”李言成没有把具体发生了什么告诉解文渊。 但若是张轩此刻在这边，恐怕他立刻会头痛的捏着鼻子苦笑。 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张轩还真的认识一个，而且还是个事儿精…… 解文渊虽然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不过也看得出来这事情宜早不宜迟，再拖下去别说是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就连他自己的性命也得交代在这里。 因此便立刻也加入李言成的准备工作当中来，两个人在仓库里面花了足足3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所有的准备工作准备好，把所有的东西都藏起来之后，边等着晚饭饭点时的最后一次查房。 来查房的人是两个年龄并不大的小孩，端着□□，见解文渊和李言成等3个人各自坐在角落沉默地呆着，扔下一些干硬的馒头之后就出了门。 听到外面传来的锁门声还有走路声，解文渊还有李言成两个人这才起身开始进行计划。 按照计划，两个人在对方吃饭的时候先由李言成出气窗去打探消息，确定情况没变之后再打，手势让解文渊八步新房也放上去，最后一个人下去的人是解文渊。 出去之后，两个人先把胡兴凡带出这一片车库，然后进入田地之内这才是正式开始逃走。 计划还算顺利，对方大概也没想到李言成他们会从那么高的地方逃走，所以车库的方向并没有鸣哨也没暗哨，3个人都离开了仓库到了田地里之后，也没遇上任何一个人。 3个人进入田地一段距离之后，这才第一次停下脚步来歇歇。 因为太过紧张，解文渊身上已经满是汗水。 把负心汉放在地上，两个人都压低了身体在地上蹲着喘气。 这一路下来两个人都是一边弯着腰往前移动一边抬着胡兴凡，消耗的体力远远超过站直了独自一个人背着胡兴凡跑动。 “跟踪器里带着，他们应该会依靠这个来找你，你到树林那边去，到那里和他们会合。”李言成从袋子里面掏出之前找出来的跟踪器递给了解文渊。 解文渊却没有立刻接下来，而是一把拽住李言成的手，“你要干什么？” 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太阳已经下山。 田地当中，两个人不敢站起身来，只能凭着感觉一直往前移动。 四周都是罂粟，完全分不清方向。 胡兴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 李言成这个时候如果不跟他走，要去干什么？ 而且现在这时候李言成独自离开他很难提高速度带着胡兴凡，最主要的是，李言成把这跟踪器给他了那他自己怎么办？ “你和我们一起走吧！万一要是对方发现我们已经溜走了肯定会出来来找我们，万一那时候你又和我们走散了，那我们怎么去找你。”解文渊提议。 “你带着胡兴凡走，按照现在的路线不要转弯直走很快就能到达树林。”李言成指着前方对解文渊说道，说完他又回头指了指身后的方向，说道：“已经被发现了，他们会跟着我们来的很急一直往这边找，要不了多久就会找到我们。” 他们之前一直在罂粟田里面走动，压倒了不少罂粟，虽然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但如果对方有心很容易就能找到他们。 更主要的是，他们现在的移动速度实在太慢。 一旦对方发现他们走了这条路，很快就会追上他们。 而且在罂粟田里面他们也看不清对方的动静，要是对方从前面包抄过来到时候他们会直接撞在枪口上。 解文渊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虽然拽着李言成的手不愿意放开，却没有更好的办法。 沉默了半响之后，解文渊豁出去一般说道：“那你来待着胡兴凡离开，我去引开他们。” 李言成并没有阻挠，只是问道：“你能找到方向？” 不管是应该对方或者是说应该他们之后来和另一队人汇合，在这完全没有方向的罂粟田里都需要凭借超强的方向感。 再加上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视线受阻…… 解文渊想要在这从来没来过的田里面找到方向，几乎可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李言成，解文渊第一次感到了无力。 让他和李言成比拼枪术让，他和李言成比拼翻找资料调察线索这些他都不认为自己会输给李言成，可是现在让他和李言成比在这里面虽然找到方向，警卫员真的没那个自信…… 而且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现在他们手里还有一条命，还得带着胡兴凡逃走。 “……那你自己小心一些，不要和他们正面起冲突。”解文渊说道。 “进了树林之后，你立刻找地方躲起来，不管发生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出来。”李言成说道。 解文渊狠狠的点了下头然后不再看李言成，他俯身背起胡兴凡，选择正确的方向，然后和李言成各自分道扬镳。 时间根本容不得他再拖下去，也许让李言成去引开其他人是个骚主意，但是现在解文渊也只能寄希望于另外一群人，希望他们能够快点来这边接也胡兴凡。 天上逐渐暗了下去，一开始解文渊还能隐隐约约从罂粟田中看到远处，但是天生爱下去之后他面前就只剩下粗狂的呼吸声还有黑暗。 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解文渊一直保持警惕附身在罂粟田中狂奔。 身后一直没传来什么太大的动静，解文渊也不清楚到底是李言成把他们引开了还是被抓住了…… 不过一直没来传来枪声，这也算是莫大的慰籍。 离开了罂粟田之后很快便到了树林，这片树林很少有人来，草木很深也很杂，夜深之后里面就像迷宫，解文渊立刻按照李言成所说的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找了个山涧藏起来，解文渊把复兴法用草叶盖住。 他从旁边找了个干枯的树枝折断做武器，随时戒备着。 黑暗中他静心聆听，周围除了虫声鸟声并没有其余的声音。 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之后黑暗中才传来一声枪响，声音是从罂粟田那边传来的。 听到枪声的瞬间解文渊整个人心脏都停止跳动，开枪的人是李言成？ 还是其他的人？ 李言成身上应该没有□□才对，那开枪的人是别人？ 难道是李言成被发现出事情了吗？ 越想越多，解文渊额头上顿时便是冷汗直冒。 蹲在地上，好几次都想冲出去寻找李言成，但好在他都忍住了。 李言成临走之前跟他说的话他还清楚地记在脑海中，而且现在他所在的地方也并不等于完全的安全，万一对方要是找到这里来了那么毫无知觉的护心法就只能等死。 那一声枪声之后黑暗中再次陷入寂静，解文渊在那里紧绷着神经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再等到一点动静。 约莫晚上9点多的时候，树林里面才传来了脚步声。 解文渊移动着发麻的腿，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但是找上来的人却是张轩他们，并不是那些绑架他们的人。 看到张轩的瞬间，解文渊立刻把李言成的事情告诉了他们，“李言成还在那边要贴里面，他已经有一个多小时没和我联系了。” 听了解文渊的把张轩脸色立刻就黑了下去，他对身后其余的人交代了一下情况，然后立刻带着枪就去了罂粟田。 “你们带他们先回去，我跟着张轩去看看情况。”叶开也跟着跑了上去。 跟着张轩还有叶开他们来的还有20多个人，那些人都是附近边防哨站的人，都带着武器。 这一片地区他们虽然基本都没来过，但是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所以他们更加熟悉，有他们在解文渊他们的情况倒不用担心。 第016章 .求救信件 张轩和叶开到了那片罂粟田之后，并没有立刻迫不及待的冲进去。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根本看不清田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而且，一眼望去，田地里风平浪静，他们根本不清楚李言成到底在什么地方。 “现在怎么办？”看着这大片的罂粟田，叶开开始头疼，“李言成他怎么会跑到这个里面来。” 但是这地方一眼看去，倒真的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因为这个地方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往里面一蹲他要是不出声，除非把这片地方全部碾平了，否则他们怎么也找不到人。 而且这地方完全就是个避人耳目下狠手的地方，谁要是不小心进去了到时候被人阴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要是他们冒冒然进去，可能死都死得不清不楚。 而且他们的目的是进去找人，万一发现里面有动静，他们都不敢冒冒然开枪，对方却未必会手下留情。 “分开行动，你带一部分人去他们的屋子里面搜索，我在这边找人。”张轩指了指之前解文渊告诉他们的方向。 叶开闻言，想都没想便断然拒绝，他说道：“李言成不可能在那边，我不去。” 张轩，顿时觉得头疼。 叶开又在这时候说道：“咱们这次总共带过来的人数就不多，如果再分开行动恐怕双手难敌四拳，会更危险。” 他们倒并不是不想多带一些人过来，但是之前李言成消失之后，他们立刻就接到了边防哨所那边传来的命令。 虽然并不是很清楚其中的细节，但是从边防哨所那边的命令来看你，李言成应该已经发现了自卫团的那些人的阴谋。虽然不清楚他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和边防哨所的人联系上的，但是张轩他们立刻行动起来，配合着边防哨所的人开始整顿自卫团的人。 镇子上的那些人由边防哨所的人去处理，但这边的情况，就只能由他们这二十几个人来处理。 “之前那些被绑架的人还没找到吗？”张轩突然想起这件事情来。 “我刚刚抽空去问了情况，那些人不在镇上，如果要是没错的话，应该就绑架在那屋子里了。”叶开说道。 黑暗中，他们基本看不清前方的情况，只能凭借大概的地理判断之前解文渊所说的屋子到底在什么地方。 两个人还有几个边防哨所的人蹲在罂粟田旁边，打量着这片罂粟田。 但说是打凉丝丝上却只是望着这片罂粟田发呆，因为他们能看的见的东西并不多，而且在一看上去，这片罂粟田几乎空无一物。 除了偶尔有夜风拂过的时候这罂粟田会微微摆动，便没了任何动静。 他们蹲在这地方看了许久，近处依然没能看到任何不同寻常的动静。 倒是在更远的地方，看到有东西在移动，只是不知道那里到底是李言成又或者是其他的人。 而且因为那动静很小，他们并不能确定是不是错觉。 “怎么办，继续等下去吗？”旁边的人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他们这些边防哨所的人事负责看守边界线的，本来和这件事情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上面的命令，他们根本不会来到这里。 虽然命令不得不遵守，可是他们到底并不是警察并不想管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 更重要的是，这地方几乎就是这样的生存方式，所有人都已经默认了的这样的生存方式，却因为李言成的到来而被毁。 虽然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太过多的直接关系，可以影响到了他们的生活。 “我们进罂粟田看看情况。”张轩咬着牙说道。 几个人分散开来，无声的潜入了罂粟田中。 罂粟差不多到他们肩膀左右的高度，几个人举着枪走在因素天当中，脚下的路并不平整，黑暗中有要顾着四周又要看着脚下，实在太困难。 因此他们速度一直不高，走的很是缓慢。 几个人不敢分散太开，所以靠的很近。每走一步都分外小心，不敢掉以轻心。 走出去将近20米左右，在他们前方总算是有了动静。 叶开对着其他人打了个手势，众人分散开来向着那地方包围过去。 无声无息的靠近到将近只剩下五米左右的距离时，叶开出身，“站住，不许动。” 因为不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他们自己人，叶开也不敢开枪。 主动出声之后，那动静，突然就停了下来。 但是对方并没有站起来，依然弯着腰。 叶开立刻发现情况不对立刻作出手势，让其他人警戒。 如果要是对方是李言成，听到他的声音应该会立刻表明身份。 “我数到三，站起来，不然我们就开枪了。”叶开说道。 同时他朝天上开了一枪，示意对方示意对方并不是开玩笑。 黑暗当中，那，弯着腰站在因素填里面的人慢慢直起身来，从对方的申请来看，明显不是李言成。 叶开在他正前面，其余的人从旁边包抄过去想要把人抓起来，就在这时那人突然动手准备开抢，好在张轩一直在旁边警戒着，因此速度比他快了一步，直接阻止了他开枪的可能性。 看着那人倒在罂粟田里，确定对方不会再站起来，开枪之后几个人，连忙跑了过去。 “不是李言成。”对方的长相像是外国人，张轩把对方身上的火器收了起来之后，确定对方已经死亡，然后和其他人绕过实体继续往前。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继续前进，但就在这时在他们前方很远的地方，突然再次传来一声枪响。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因为他们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和他们一样在这里开枪。 “怎么回事？”所有人立刻把枪举起来，向着那个方向。 是李言成？ 还是那些抓李言成的人？ 然而，让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时，连着几声枪声一起想起，枪声响起的方向都在刚刚那个方向，但是胡并不像是同一个人在开枪，枪声明显有些混乱。 “快，我们过去看看。”张轩立刻猜到大概的情况，连忙跑了过去。 罂粟田是一个藏人的好地方，同时也是个狩猎其他人的好地方。 几个人立刻加快了速度，向在那个地方儿去，到了附近之后枪声已经停止。 几个人举着枪却并没有再分散开来，围在一起各自警戒在一个方向，一旦有任何动静立刻开抢。 “李言成？”靠近附近之后，张轩立刻大声叫李言成的名字。 黑暗中他们根本看不清太远的地方，只能依靠声音来找人。 叫了一会儿之后张轩停下来，他朝着四周看全，但却并没有人回应他。 就在张轩都要放弃的时候，黑暗中突然有人站了起来。 张轩手里的手电筒立刻朝着那个地方照射去，李言成站在罂粟田看着他。 看到李言成的那一瞬间，众人都纷纷松了口气，“你没事吧？” 李言成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张轩立刻向着他走去，靠近之后他才发现李言成身边倒了好几个人，应该是刚刚那一场枪战当中去世的。 “你真的没事？”看到那些尸体张轩更加紧张起来。 叶开有些惊讶，似乎没有想到李言成真正能放到这么多人。 “解文渊他们怎么样？”李言成问道。 “解文渊他们被哨所的人带去附近的镇上了，都没事，其余几个人有留在镇上的也有跟着一起来的，但是都没事。”张轩解释道。 离开罂粟田之后，李言成也被送回了镇上。 至于剩下的那些人，基本全都交给绍所的人在处理。 那个关着所有被绑架过来的房间也被包围并且清理，虽然他们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跑了，但是也逮住了一部分人。 那些被绑架来的人也纷纷被救了出来，这一次李言成他们除去那些贩毒的人之外，一共找到的被绑架者就有20多个之多，都是一些年龄不大的青年男女。 虽然都被吓得不轻，但是并没有出什么大的事故，因此大多数人都还好好的活着。 那些人连夜就被送到了附近的城里，检查的检查，治疗的治疗。 哨所那命令的事情在第二天就暴露了，李言成他们在医院呆的第二天立刻就被抓了起来。 被抓的时候叶开他们还完全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觉得挺冤枉，直到哨所的人把那事情告诉她们他们才明白过来。 但是李言成他们到底是警察，而且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下达的命令，因此李言成他们虽然被逮住，但是却并没有遇到刁难。 而且这事情必须上报才能做出判断，一报就报道到了局长那边……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李言成他们并不是很清楚，因为他们在被逮捕之后就被关了起来，基本什么人都没见到什么消息也都不知道。 等他们再次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情了。 第015章 .求救信件【6/23】 “假的？”解文渊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李言成。 李言成还在继续手上的动作，他们必须在天黑之前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而且必须在天黑之前把这些都藏起来，一旦对方检查过之后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所以李言成做了一个十分简易的担架，方便待会儿带着胡兴凡离开。 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解文渊又问道：“什么东西？” “我说让他们来帮忙的命令是假的，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一旦等他们发现那个秘密是假的，可能马上就会办变回去。”李言成说道。 解文渊这下是听明白了李言成这话的意思了，可是他又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什么也没听明白。 “边防哨所那边的秘密是假的？你怎么敢这么做……李思怎么做到的……”解文渊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边防哨所和他们这边的系统完全不在一个系统，就算是走正规的渠道李言成想要从那边借兵过来也还要等正统的文书，因此他们基本没有办法在这件事情上面做假，但是现在李言成却告诉他那命令是假的…… “我跟局长那边打过招呼，他们会收到一条配合调查毒贩的命令，但是对方收到命令的同时应该就会和上面的人联系被拆穿只是迟早的事情。”李言成没有把具体发生了什么告诉解文渊。 但若是张轩此刻在这边，恐怕他立刻会头痛的捏着鼻子苦笑。 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张轩还真的认识一个，而且还是个事儿精…… 解文渊虽然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不过也看得出来这事情宜早不宜迟，再拖下去别说是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就连他自己的性命也得交代在这里。 因此便立刻也加入李言成的准备工作当中来，两个人在仓库里面花了足足3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所有的准备工作准备好，把所有的东西都藏起来之后，边等着晚饭饭点时的最后一次查房。 来查房的人是两个年龄并不大的小孩，端着□□，见解文渊和李言成等3个人各自坐在角落沉默地呆着，扔下一些干硬的馒头之后就出了门。 听到外面传来的锁门声还有走路声，解文渊还有李言成两个人这才起身开始进行计划。 按照计划，两个人在对方吃饭的时候先由李言成出气窗去打探消息，确定情况没变之后再打，手势让解文渊八步新房也放上去，最后一个人下去的人是解文渊。 出去之后，两个人先把胡兴凡带出这一片车库，然后进入田地之内这才是正式开始逃走。 计划还算顺利，对方大概也没想到李言成他们会从那么高的地方逃走，所以车库的方向并没有鸣哨也没暗哨，3个人都离开了仓库到了田地里之后，也没遇上任何一个人。 3个人进入田地一段距离之后，这才第一次停下脚步来歇歇。 因为太过紧张，解文渊身上已经满是汗水。 把负心汉放在地上，两个人都压低了身体在地上蹲着喘气。 这一路下来两个人都是一边弯着腰往前移动一边抬着胡兴凡，消耗的体力远远超过站直了独自一个人背着胡兴凡跑动。 “跟踪器里带着，他们应该会依靠这个来找你，你到树林那边去，到那里和他们会合。”李言成从袋子里面掏出之前找出来的跟踪器递给了解文渊。 解文渊却没有立刻接下来，而是一把拽住李言成的手，“你要干什么？” 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太阳已经下山。 田地当中，两个人不敢站起身来，只能凭着感觉一直往前移动。 四周都是罂粟，完全分不清方向。 胡兴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 李言成这个时候如果不跟他走，要去干什么？ 而且现在这时候李言成独自离开他很难提高速度带着胡兴凡，最主要的是，李言成把这跟踪器给他了那他自己怎么办？ “你和我们一起走吧！万一要是对方发现我们已经溜走了肯定会出来来找我们，万一那时候你又和我们走散了，那我们怎么去找你。”解文渊提议。 “你带着胡兴凡走，按照现在的路线不要转弯直走很快就能到达树林。”李言成指着前方对解文渊说道，说完他又回头指了指身后的方向，说道：“已经被发现了，他们会跟着我们来的很急一直往这边找，要不了多久就会找到我们。” 他们之前一直在罂粟田里面走动，压倒了不少罂粟，虽然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但如果对方有心很容易就能找到他们。 更主要的是，他们现在的移动速度实在太慢。 一旦对方发现他们走了这条路，很快就会追上他们。 而且在罂粟田里面他们也看不清对方的动静，要是对方从前面包抄过来到时候他们会直接撞在枪口上。 解文渊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虽然拽着李言成的手不愿意放开，却没有更好的办法。 沉默了半响之后，解文渊豁出去一般说道：“那你来待着胡兴凡离开，我去引开他们。” 李言成并没有阻挠，只是问道：“你能找到方向？” 不管是应该对方或者是说应该他们之后来和另一队人汇合，在这完全没有方向的罂粟田里都需要凭借超强的方向感。 再加上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视线受阻…… 解文渊想要在这从来没来过的田里面找到方向，几乎可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李言成，解文渊第一次感到了无力。 让他和李言成比拼枪术让，他和李言成比拼翻找资料调察线索这些他都不认为自己会输给李言成，可是现在让他和李言成比在这里面虽然找到方向，警卫员真的没那个自信…… 而且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现在他们手里还有一条命，还得带着胡兴凡逃走。 “……那你自己小心一些，不要和他们正面起冲突。”解文渊说道。 “进了树林之后，你立刻找地方躲起来，不管发生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出来。”李言成说道。 解文渊狠狠的点了下头然后不再看李言成，他俯身背起胡兴凡，选择正确的方向，然后和李言成各自分道扬镳。 时间根本容不得他再拖下去，也许让李言成去引开其他人是个骚主意，但是现在解文渊也只能寄希望于另外一群人，希望他们能够快点来这边接也胡兴凡。 天上逐渐暗了下去，一开始解文渊还能隐隐约约从罂粟田中看到远处，但是天生爱下去之后他面前就只剩下粗狂的呼吸声还有黑暗。 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解文渊一直保持警惕附身在罂粟田中狂奔。 身后一直没传来什么太大的动静，解文渊也不清楚到底是李言成把他们引开了还是被抓住了…… 不过一直没来传来枪声，这也算是莫大的慰籍。 离开了罂粟田之后很快便到了树林，这片树林很少有人来，草木很深也很杂，夜深之后里面就像迷宫，解文渊立刻按照李言成所说的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找了个山涧藏起来，解文渊把复兴法用草叶盖住。 他从旁边找了个干枯的树枝折断做武器，随时戒备着。 黑暗中他静心聆听，周围除了虫声鸟声并没有其余的声音。 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之后黑暗中才传来一声枪响，声音是从罂粟田那边传来的。 听到枪声的瞬间解文渊整个人心脏都停止跳动，开枪的人是李言成？ 还是其他的人？ 李言成身上应该没有□□才对，那开枪的人是别人？ 难道是李言成被发现出事情了吗？ 越想越多，解文渊额头上顿时便是冷汗直冒。 蹲在地上，好几次都想冲出去寻找李言成，但好在他都忍住了。 李言成临走之前跟他说的话他还清楚地记在脑海中，而且现在他所在的地方也并不等于完全的安全，万一对方要是找到这里来了那么毫无知觉的护心法就只能等死。 那一声枪声之后黑暗中再次陷入寂静，解文渊在那里紧绷着神经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再等到一点动静。 约莫晚上9点多的时候，树林里面才传来了脚步声。 解文渊移动着发麻的腿，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但是找上来的人却是张轩他们，并不是那些绑架他们的人。 看到张轩的瞬间，解文渊立刻把李言成的事情告诉了他们，“李言成还在那边要贴里面，他已经有一个多小时没和我联系了。” 听了解文渊的把张轩脸色立刻就黑了下去，他对身后其余的人交代了一下情况，然后立刻带着枪就去了罂粟田。 “你们带他们先回去，我跟着张轩去看看情况。”叶开也跟着跑了上去。 跟着张轩还有叶开他们来的还有20多个人，那些人都是附近边防哨站的人，都带着武器。 这一片地区他们虽然基本都没来过，但是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所以他们更加熟悉，有他们在解文渊他们的情况倒不用担心。 第016章 .求救信件【6/24】 张轩和叶开到了那片罂粟田之后，并没有立刻迫不及待的冲进去。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根本看不清田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而且，一眼望去，田地里风平浪静，他们根本不清楚李言成到底在什么地方。 “现在怎么办？”看着这大片的罂粟田，叶开开始头疼，“李言成他怎么会跑到这个里面来。” 但是这地方一眼看去，倒真的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因为这个地方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往里面一蹲他要是不出声，除非把这片地方全部碾平了，否则他们怎么也找不到人。 而且这地方完全就是个避人耳目下狠手的地方，谁要是不小心进去了到时候被人阴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要是他们冒冒然进去，可能死都死得不清不楚。 而且他们的目的是进去找人，万一发现里面有动静，他们都不敢冒冒然开枪，对方却未必会手下留情。 “分开行动，你带一部分人去他们的屋子里面搜索，我在这边找人。”张轩指了指之前解文渊告诉他们的方向。 叶开闻言，想都没想便断然拒绝，他说道：“李言成不可能在那边，我不去。” 张轩，顿时觉得头疼。 叶开又在这时候说道：“咱们这次总共带过来的人数就不多，如果再分开行动恐怕双手难敌四拳，会更危险。” 他们倒并不是不想多带一些人过来，但是之前李言成消失之后，他们立刻就接到了边防哨所那边传来的命令。 虽然并不是很清楚其中的细节，但是从边防哨所那边的命令来看你，李言成应该已经发现了自卫团的那些人的阴谋。虽然不清楚他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和边防哨所的人联系上的，但是张轩他们立刻行动起来，配合着边防哨所的人开始整顿自卫团的人。 镇子上的那些人由边防哨所的人去处理，但这边的情况，就只能由他们这二十几个人来处理。 “之前那些被绑架的人还没找到吗？”张轩突然想起这件事情来。 “我刚刚抽空去问了情况，那些人不在镇上，如果要是没错的话，应该就绑架在那屋子里了。”叶开说道。 黑暗中，他们基本看不清前方的情况，只能凭借大概的地理判断之前解文渊所说的屋子到底在什么地方。 两个人还有几个边防哨所的人蹲在罂粟田旁边，打量着这片罂粟田。 但说是打凉丝丝上却只是望着这片罂粟田发呆，因为他们能看的见的东西并不多，而且在一看上去，这片罂粟田几乎空无一物。 除了偶尔有夜风拂过的时候这罂粟田会微微摆动，便没了任何动静。 他们蹲在这地方看了许久，近处依然没能看到任何不同寻常的动静。 倒是在更远的地方，看到有东西在移动，只是不知道那里到底是李言成又或者是其他的人。 而且因为那动静很小，他们并不能确定是不是错觉。 “怎么办，继续等下去吗？”旁边的人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他们这些边防哨所的人事负责看守边界线的，本来和这件事情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上面的命令，他们根本不会来到这里。 虽然命令不得不遵守，可是他们到底并不是警察并不想管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 更重要的是，这地方几乎就是这样的生存方式，所有人都已经默认了的这样的生存方式，却因为李言成的到来而被毁。 虽然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太过多的直接关系，可以影响到了他们的生活。 “我们进罂粟田看看情况。”张轩咬着牙说道。 几个人分散开来，无声的潜入了罂粟田中。 罂粟差不多到他们肩膀左右的高度，几个人举着枪走在因素天当中，脚下的路并不平整，黑暗中有要顾着四周又要看着脚下，实在太困难。 因此他们速度一直不高，走的很是缓慢。 几个人不敢分散太开，所以靠的很近。每走一步都分外小心，不敢掉以轻心。 走出去将近20米左右，在他们前方总算是有了动静。 叶开对着其他人打了个手势，众人分散开来向着那地方包围过去。 无声无息的靠近到将近只剩下五米左右的距离时，叶开出身，“站住，不许动。” 因为不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他们自己人，叶开也不敢开枪。 主动出声之后，那动静，突然就停了下来。 但是对方并没有站起来，依然弯着腰。 叶开立刻发现情况不对立刻作出手势，让其他人警戒。 如果要是对方是李言成，听到他的声音应该会立刻表明身份。 “我数到三，站起来，不然我们就开枪了。”叶开说道。 同时他朝天上开了一枪，示意对方示意对方并不是开玩笑。 黑暗当中，那，弯着腰站在因素填里面的人慢慢直起身来，从对方的申请来看，明显不是李言成。 叶开在他正前面，其余的人从旁边包抄过去想要把人抓起来，就在这时那人突然动手准备开抢，好在张轩一直在旁边警戒着，因此速度比他快了一步，直接阻止了他开枪的可能性。 看着那人倒在罂粟田里，确定对方不会再站起来，开枪之后几个人，连忙跑了过去。 “不是李言成。”对方的长相像是外国人，张轩把对方身上的火器收了起来之后，确定对方已经死亡，然后和其他人绕过实体继续往前。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继续前进，但就在这时在他们前方很远的地方，突然再次传来一声枪响。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因为他们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和他们一样在这里开枪。 “怎么回事？”所有人立刻把枪举起来，向着那个方向。 是李言成？ 还是那些抓李言成的人？ 然而，让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时，连着几声枪声一起想起，枪声响起的方向都在刚刚那个方向，但是胡并不像是同一个人在开枪，枪声明显有些混乱。 “快，我们过去看看。”张轩立刻猜到大概的情况，连忙跑了过去。 罂粟田是一个藏人的好地方，同时也是个狩猎其他人的好地方。 几个人立刻加快了速度，向在那个地方儿去，到了附近之后枪声已经停止。 几个人举着枪却并没有再分散开来，围在一起各自警戒在一个方向，一旦有任何动静立刻开抢。 “李言成？”靠近附近之后，张轩立刻大声叫李言成的名字。 黑暗中他们根本看不清太远的地方，只能依靠声音来找人。 叫了一会儿之后张轩停下来，他朝着四周看全，但却并没有人回应他。 就在张轩都要放弃的时候，黑暗中突然有人站了起来。 张轩手里的手电筒立刻朝着那个地方照射去，李言成站在罂粟田看着他。 看到李言成的那一瞬间，众人都纷纷松了口气，“你没事吧？” 李言成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张轩立刻向着他走去，靠近之后他才发现李言成身边倒了好几个人，应该是刚刚那一场枪战当中去世的。 “你真的没事？”看到那些尸体张轩更加紧张起来。 叶开有些惊讶，似乎没有想到李言成真正能放到这么多人。 “解文渊他们怎么样？”李言成问道。 “解文渊他们被哨所的人带去附近的镇上了，都没事，其余几个人有留在镇上的也有跟着一起来的，但是都没事。”张轩解释道。 离开罂粟田之后，李言成也被送回了镇上。 至于剩下的那些人，基本全都交给绍所的人在处理。 那个关着所有被绑架过来的房间也被包围并且清理，虽然他们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跑了，但是也逮住了一部分人。 那些被绑架来的人也纷纷被救了出来，这一次李言成他们除去那些贩毒的人之外，一共找到的被绑架者就有20多个之多，都是一些年龄不大的青年男女。 虽然都被吓得不轻，但是并没有出什么大的事故，因此大多数人都还好好的活着。 那些人连夜就被送到了附近的城里，检查的检查，治疗的治疗。 哨所那命令的事情在第二天就暴露了，李言成他们在医院呆的第二天立刻就被抓了起来。 被抓的时候叶开他们还完全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觉得挺冤枉，直到哨所的人把那事情告诉她们他们才明白过来。 但是李言成他们到底是警察，而且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下达的命令，因此李言成他们虽然被逮住，但是却并没有遇到刁难。 而且这事情必须上报才能做出判断，一报就报道到了局长那边……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李言成他们并不是很清楚，因为他们在被逮捕之后就被关了起来，基本什么人都没见到什么消息也都不知道。 等他们再次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情了。 第017章 .求救信件 几个人一出门就看到了局长那张黑的如同黑炭的脸。 站在门口，众人都有些揣测不安。 “你胆子倒是不小。”局长说道。 他这话是对李言成说的，后者则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局长没好气的瞪着众人把所有人都看了一遍之后甩手离开，“李言成，你跟我来一下。” “局长，这次的事情我也有一部分责任，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在这里和解文渊他们分散开来，我想李言成也不会这么做。”叶开立刻开口。 局长看了他一眼，脸色更加难看。 他还想说些什么，张轩却在这时候连忙拽住了他，不让他再开口。 直到李言成跟着局长离开之后，张轩这才放开叶开。 “你这是做什么？”叶开不解。 他还以为凭张轩还有李言成的关系，张轩肯定不会让李言成一个人被局长拉去训话。 “别去添乱。”张轩头痛地看着李言成跟着局长离开的方向，他大概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时候白廖群的事情供出来好像也不太好。 “那现在怎么办，让李言成一个人被带去训话嘛？如果只是训话还好，就怕到时候上面会追究这件事情的责任。”叶开头痛。 这地方和李言成他们之前待的地方不同，这件事情中间的关系远远超过其余人的想像，这已经属于越矩，万一上面要是真的追究起来，让他们革职失业都有可能。 “我去打个电话。”张轩掏出手机到门外去，他火急火燎的打电话给徐局长询问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廖群的事情，徐局长是清楚的。 虽然他和廖群并不是十分的熟悉，但是知道李言成身边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徐局长马上就把他骂了一顿，徐局长大概也没想到李言成居然敢有这么大的胆子。 张轩只好硬着头皮等着，知道徐局长解气，之后他才转过话题询问他李言成的事情怎么样。 徐局长对这边的情况也并不是非常的清楚，只知道这一次上面似乎也挺生气的，所以现在还在追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至于追查没追查的廖群那边，徐局长也并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还得问这边的局长。 张轩又问了一下她，关于最近一段时间的情况，然后这才挂断电话。 回去的时候也看还没离开，其余的人也紧张地在旁边站着。 见到张轩，解文渊立刻上来，询问道：“怎么说？” 张轩摇了摇头，他现在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众人忍不住皱起眉头，但众人也没有任何办法。 “我去见见局长，跟他说说看。”张轩硬着头皮说道：“这次的事情虽然是李言成做的，但是不能怪他一个人，不管结局如何，我都不能让李言成一个人担下来。” “我也去，这件事情我也有很大的关系。”叶开立刻说道。 “你还是别去了，这件事情我去就可以了，人越多越乱，而且以后可能还得靠你。如果要只是革职那还是轻的，万一要是追究下去……”张轩说道。 万一要是追究廖群的事情，李言成肯定是不会出卖廖群的，那麻烦肯定都在李言成身上。 要是到时候叶开他们也全都被追究其责任，只会越加麻烦。 “那这么说的话，这件事情真的都是李言成做的？”解文渊突然说道：“之前被关起来的时候我听其他人说，好像是有人黑了他们的系统，所以才导致有了这条错误信息发送，我没想到李言成居然连这个都做的了，但是我听说的好像是其余人黑的不是李言成，但人还没抓到……” “这个你就别问了。”这些人想要抓到廖群暂时是不可能，怕的就是把责任都怪罪到李言成身上来，虽然他确实是主谋没错。 其余的人微微有些差异，说然早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是李言成的主意，但是却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有就连警察都抓不到的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外一边，李言成跟着气恼的局长进进了一个房间，从布置来看，应该是临时的办公室。 进门之后那徐局长，立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然后他回头狠狠的瞪着李言成，似乎是在打量李言成到底是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做这种事情。 李言成就站在他的面前微微低着头，不知道是认错了还是根本神不在焉。 “人是你认识的？”局长问道。 事情现在已经很明白，对方肯定是李言成找来的人，但是现在人还没抓到，上面的人也逼得紧，让他交出这个人来…… 李言成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依然不出声。 他在摇头却惹恼了局长，对方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上，愤怒的冲着李言成的吼道：“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包庇他，难道你真的要让我把你革职，然后交出去吗？” 李言成闻言想了想，还真的就点了点头。 因为他觉得这件事情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这样，对方这次被他骗了耍的团团转，想要找到廖群还有他不过就是想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解解气，如果要是局长帮着他只会让这些人更加难以解气。 局长见状，顿时就被他给气笑了。 他还没见过李言成这么善解人意的，或者说还没见过李言成这么不怕死的。 “你真的要让我把你给教出去？”局长气极反笑。 李言成点头，道：“人是谁我不会说道。” “你——”局长气恼地站了起来，“行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就自己去跟他们解释这件事情吧。” 李言成点头，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局长双眼冒火瞪着李言成，直到李言成走到门口就在他要开门的时候，局长妥协了，“站住，回来。” 李言成停住脚步却并没有回去，而是站在门口疑惑地看着局长，似乎诱惑他还有什么要说道。 “我让你回来。”局长没好气地说道：“让你去你那么听话，让你回来怎么就听不懂。” 李言成疑惑的回到了桌子前面，在那局长的瞪视下也疑惑地看着对方。 “真不知道你是真的没听懂还是假的没听懂……”局长从抽屉里面抽出一份文件，扔到了李言成的面前，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火气，转而有些无奈地看着李言成说道：“把这份资料拿回去看看，也让其他人都给我记住了，不要再惹事。” 李言成立刻把资料打开，大致浏览了一遍。 局长给他的资料是一份调查报告，报告的内容显示缉毒组的人早在两个都月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片地区的违法贩毒事件，因此一直在暗中调查。 之前李言成她们去那边查案的时候无意中打乱了计划，导致解文渊他们被捕，所以这才让那些缉毒组的人和边防哨所的人联手起来把对方一锅端了。 事情是暗中调查，所以在此之前并没有，消息透露出来。 李言成他们也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只是在最后逮捕的行动中配合了他们的行动。 “那些边防哨所的人的行动是和缉毒组商量好的，懂了吗？”局长问道，“那命令的事情和你们无关，缉毒组早就已经和边防哨所那边的人商量好了，救人的也是他们。” 李言成点了点头，大概是懂了。 他虽然并不熟悉这些东西，也很少与这些东西接触，但并不是傻子。 这一次他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总要有办法遮掩过去。 不然他再次耍了边防哨所的人那么大一圈子，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他们警察局还能好吗？而且边防哨所那些人的脸面往哪里搁？ “那还不快点回去，胡兴凡那边暂时没办法出院，就让他在医院里面待着，我已经给你们准备了几样新的工作，给我好好的做事情，别再惹事。”局长道。 连成点头，拿着资料出了门。 出门之后，好走几步它就和迎面而来的张轩等人撞上。 见到李言成张轩十分紧张的凑了上来询问具体的情况，“怎么样，局长怎么说？” 李言成直接把局长给他的那份资料的，到了张轩的手中。 几个人不明就里，纷纷把资料传看了一遍，看完之后个人脸色却各异。 张轩自然是松了一口气，解文渊等人的脸色却有些扭曲，“那咱们这次做了这么多事情，就一无所获？功劳都让给那些边防哨所的人还有缉毒组了？” “而且你们看看这报道写的，缉毒组行动大获成功，而且还救助了20多人，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咱们这一次就算是惹了祸但是也有功劳吧……”章霞也有些不乐意。 这一次他们九死一生，结果功劳全让给别人了。 “好了，都别说了，这次就这样吧！看样子上面的人也并不准备再追究下去，不追究就是好事。”叶开说道。 扁了扁嘴，不满的几人也没再说话。 李言成在这时候又想起之前局长说过的话，便出声说道：“有任务。” “任务，什么任务？”张轩没转过弯来，“我还以为这时候我们应该被停职调查再说……” 叶开也是一年的茫然，她还以为这个时候他们应该会被停职调查，没想到居然在这时候还能接到任务。 “不知道，先去看看。”李言成想起局长之前说过的话，心中隐约有些不详的预感。 等他从其他人手中得到局长之前说的任务时，这才明白那不详的预感居然成了真。 因为那局长给他们的人，我居然是一份保安任务…… 第001章 .来自屋内的恐吓信 看到那份资料，所有人都忍不住苦笑。 他们好歹也算是个重案组，没想到再上一次的交通指挥之后居然沦落到这地步。 那份资料众人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看出任何特色的地方，那完完全全就是一份十分普通的保安任务。 大概在两个多月之前，当事人曾经收到一份威胁性，当时他并没有在意，但是在那之后的时间里面，他断断续续收到了将近十度分的恐吓信。 恐吓信的内容大多数都是威胁要杀了他，而且并不是直接手写的危险性大多数是从报纸上剪切下来的。 连同恐吓信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些当事人的照片，从照片的角度来看，那应该只是抓拍。 但是那些抓拍的角度还有位置，有好几处都是在当事人的房间内进行的，因此一切都显得不同寻常。 当事人独居，所以不存在其他室友恶作剧的可能性， 因此他报了警，这件事情，警察开始介入调查。 但是由于并没有目击者，所以目前为止还并没有什么进展。 事发的地点远远离开这个城市，也难怪局长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给他们任务让他们出任务，居然是安的这份心。 “怎么办？去看看吗？”叶开问道。 如果这个时候他们真的离开这里去调查案子，那他们的队伍肯定要分成两个小队，因为胡兴凡还在这里。 胡兴凡的伤一直没有痊愈，被送到医院之后，他立刻进行了一系列的手术，手术很成功，但是根据医生地说法胡兴凡还处于危险期。 “留一部分人在这里看着胡兴凡，其他人跟我过去。”李言成说道。 这时候局长让他们离开这里，并不仅仅是为了让他们少参与这件事，还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保护李言成他们。 “叶开你留下来看着胡兴凡，章霞、解文渊也留下来。”李言成说道。 叶开大概是其他人当中最冷静的一个，章霞是女人所以会比较细心，有他们两个照顾胡兴凡可以不用担心其他事情。 “我不想留下来。”解文渊说的，这次的事情受到打击的并不是胡兴凡一个人还有他，两个人同时被捕，只有胡兴凡出了事情对他来说，这是十分难以接受的。 “你累了，需要休息。”李言成断然拒绝。 并不是他怀疑解文渊的办事能力，但是这次的事情确实是让解文渊变得有些神经紧绷过头。 章霞还有解文渊两个人虽然也有些不愿意留下来，但是到底没说什么。 毕竟胡兴凡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他们也不放心就这么离开。 而且这次的案子似乎只是一个简单的恐吓案，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你和我留下来一起照顾胡兴凡，他随时有可能清醒过来。而且这边的事情现在还一团糟，必须得有几个人过来帮忙。”叶开说道。 叶开要比其他人冷静得多，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明白过来李言成的意思。 现在局长那边的情况还不确定到底怎么样，虽然按照局长的意思他们应该可以全身退出，但是保不准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解文渊点了点头，不在这件事情继续纠结下去。 李言成这边稍作休息之后，当天便坐了车离开了当地。 去案发地点的之前，李言成还去了一趟总局那边，查了一下现在那当事人的资料。 当事人是当地的一个建筑工厂的总经理，负责当地很大一片地区的建筑场地。 手下的工地无数个，手下建筑工人无数。 在案的记录有一条，他曾经因为一次偷工减料被告上法庭，但是因为他所在的公司极力保他，所以他只是被告然后赔了一些钱，事情便不了了之。 出事的时候是在两个月之前，那时候他在检查完工地，之后回办公室的时候突然发现办公室的桌上有一封信封。 当时的他并没有注意，以为是广告所以就随手扔到了旁边，当天下午秘书整理桌子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封恐吓信。 恐吓信的内容李言成已经拿到附件，那是一封从当地的报纸上剪切下来然后贴在空白纸上面的恐吓信。 信件的内容非常简单，只是单纯的表述送信人想要杀了当事人的宣言。 那之后一段时间之内当事人没有再次收到恐吓信，直到过了将近一个多星期之后他才再次在自己家的邮箱当中，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恐吓信，那之后恐吓信，别一直没完没了的投寄过来。 公司、家里，到处都能够收到！ 一开始他还只是收到一些信件，但是一段时间之后，他收到的恐吓信开始有了不同的变化。他开始定期收到一些惨死的动物尸体，还有刀片或者血书之类的东西。 而且那些恐吓性的内容也逐渐成文字变成了照片，照片的主题通常都是他。 有时候是他在外面走路的时候被拍到的，也有他在办公室的时候被人拍照照到的，更有一部分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家休息的时候被照到的。 真正让当事人崩溃，并且报警的照片是一张他在自己家里的照片。 从照片上的角度来看，当时照片拍摄的镜头应该就在床底下，但是根据当事人自己的回忆当天他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关灯睡觉了…… 事后想想这件事情细思极恐，如果要是当时那个人从床底下出来并且在他睡觉的时候给他一刀，恐怕他现在都已经损命。 在将近两个月过后的今天，他已经收到了无数类似的东西。 虽然他已经因为这个原因而搬过一次家，但是并没有任何效果。恐吓信照样还是寄到了他家里，并且照片也有不少是他家中景物的特写。 去的飞机上，所有人把这些资料都仔细地看了一遍，做了最初的准备。 下飞机之前，众人聚集在一起。 “下飞机之后你们先去当地的警察报道然后去当事人那里，我去工地看看情况。”李言成说道。 张轩在这时也说道：“我们分为三组，李言成你带一两个人去工地那边看看情况，我去警察局找找当地的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我们漏掉的线索，也调查一下当事人在附近有没有仇人。其余的一队人先去当事人那边把他保护起来。晚上的时候我们在旅馆集合。” 李言成点的点头，这样的做法无疑是效率最高的。 下了飞机之后众人按照之前商定好的，各自分开来行动。 李言成带着贺修文去了当事人之前负责的几个主要工地，张轩去了当地的警察局，其余的人则是去了当事人家中暂时与他接触，并且把他保护起来。 根据记载，当事人主要负责的几个工地都是几个大型的工地，几个商业型小区目前为止都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工程，加上所有负责的人还有工程师，还有一些工人，牵扯的人数上千。 这样的人数里面去筛选可能会憎恨当事人的人实在太不容易，因为这样的人大概非常多。 李言成去附近的两个工地都转了一下，表面来看看不出太多东西，但是可以应约感觉出来，工地确实有很多偷工减料的迹象。 李言成对工地方面并不熟悉，但是基础的建筑知识还是有的，之前那个商业型的小区建筑的面积非常大，按照常理来说，为了承受重量会需要更多的水泥浇灌的柱子来做支撑点，但是李言成所看到的几个主要的支撑点里面用的东西都并不是纯钢的，而是一部分钢材掺杂了大量的碎石与水泥。 这样的做法，如果只是普通的住宅短时间并不会出什么问题，但如果这地方被开发成商业区，人流量过大，或者是受重过大，非常有可能出现危机。 贺修文并不是很懂，但也看的出来有偷工减料的绩效，他掏出手机想要把这一幕拍下来，但是很快旁边就有人冲了过来询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在两个人支支吾吾并没表明身份的情况下，很快就被请出了工地。 那之后两个人还要进去就非常困难，几乎一靠近工地立刻就会被人盯上。 那些人看样子像是把他们两个当做狗仔队了，所以一直防备着他们去拍照。 在工地外面转了一圈之后，两人这才放弃，去了之前约定好的旅馆和张轩他们汇合。 他们到的时候张轩已经在那里，而且不光是他们，就连其余的人也全都在旅馆。 两个人一进门立刻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似乎有些压抑。 “怎么回事？”贺修文问道。 “我都怀疑这人怀疑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李思骂道。 “怎么回事，详细说说。”李言成道。 张轩却在这时候解释道：“看来我们的当事人没把我们当回事，李思去了那边之后就被他请去喝茶，结果对方似乎是手脚有些习惯性的不干净，所以李思先回来了。” “习惯性的手脚不干净？”贺修文有些惊讶。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当事人，当时我就会揍他一顿。”李思咬牙切齿。 “这事儿看来我们得从长计议。”张轩也有些恼火。 虽然知道女警方在办事的时候确实不如他们男人便利，但是没想到居然在他的手下出了这种事情。 “看来对方并不如表面那么清白。”贺修文说道。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对方只是一个无辜被威胁的人，现在看来对方被威胁，也是情有可原。 “仔细调查一下他的过往，还有之前那个因为偷工减料被告的事件，也注意调查一下他曾经交往过的那些女人，对方很有可能是来寻仇的。”李言成说道：“明天李思你不要去那边，你去警察局那边调查这些事情，剩下的事情我们来负责。” 李思有些懊恼，却还是点了头。 第002章 .来自屋内的恐吓信 警察并不应该带入情绪去破案，但是警察也是人也会有自己的情绪，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因此他们只能尽量控制自己，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工作。 因为之前的事情，不光是李思对这个人非常的反感就连李言成他们这些男人也对那当事人心中多少有了几分厌恶之意。 所以第一次去见对方的时候，贺修文、李言成、张轩三个男人脸色都变不是非常友善。 对方是公司的总经理，因此在办公楼有着自己专门的办公室李言成他们到的时候对方正在开会，因此李言成等人被安排在客厅里面等待。 这期间，李言成他们大概打量了一下这个办公室，办公室并不是非常大，总共加起来也就20多个人的模样，出去单独的会客间还有总经理的办公室之外，其余地方倒是十分的普通。 李言成他们在会客厅里面坐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直到外面人流突然多了起来他们知道会议开完之后这才出门。 但是一出门李言成他们就被告知那总经理已经出门，可能要半小时以后才会回来。 刚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张轩都惊住了，他拉住了秘书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我们之前应该已经和他联系过了，并且约了现在见面。” 年轻的女秘书挥开张轩的手，似乎有些不耐烦，“总经理刚刚开完会之后我就跟他说了你们的事情，但是他说让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他要出一次门。” 确认那个你没有说错之后，张轩越发不明白，“他去什么地方了？”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个秘书又不是他的贴身保镖。”明明说嫌弃地看着张轩，似乎对张轩刚刚伸手去拉她的做法太过反感。 张轩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过激，因此他特意退后一步远离那女秘书。 作为一个男人被女人如此嫌弃厌恶，多少有些打击人，就算张轩一开始追她并没有恶意，此刻也忍不住觉得有些懊恼，懊恼自己刚刚的做事不经大脑。 张轩本身长相并不差，虽然身边女性同事偏少，但是也并不缺少女人缘。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那女秘书打量了一下张轩之后，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女秘书离开之后会客厅里面再次只剩下张轩几个人，众人都有些尴尬地看着张轩，谁也没有料到居然会出这种事情。 “盯着她。”李言成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张轩刚刚的尴尬局促，他的视线一直盯着那个离开的女秘书的背影，对方的态度确实有些奇怪。 “你怀疑她？”张轩问道。 对方刚刚的举动确实有些过激，但真要说起来张轩自己也有一部分原因在里面，因为他刚刚太过紧张做事不经大脑，所以这才在急促之下伸手去拉那名女秘书。 “她应该知道那总经理去了什么地方，但是她却并没有告诉我们。”李言成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贺修文问道。 “她一开始跟我们说总经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就会回来，后面却又说不知道对方去了什么地方，如果要是对方并不清楚那总经理去了什么地方，她怎么可能知道对方大概多久回来。”李言成说道。 “说起这个那个当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难道不是害怕出事，所以才找我们来的吗？为什么又把我们扔在一旁？”张轩只觉得头痛。 从现在的迹象来看，那个当事人并没有感到恐惧，甚至是完全不把他们警察放在心里。 现在他们都不知道他们来这里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要在这里等吗？”张轩问道。 另外一边李言成已经把这边那个女秘书的名字用手机发给了李思，希望她能够在警察局里面，调查一下对方的具体信息。 “先等等，先见到当事人再说。”李言成说道。 那总经理的房间，他之前已经去看过一次了，里面摆着资料的东西并不多，到时摆放着大量供玩赏的东西一些价值昂贵，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的装饰品。 整一个办公室不像是办公，更像是为了炫耀。 进去之后李言成就在里面发现了很多值钱的东西，甚至是在里面发现了一种热带鱼，那种热带鱼的市价都上万，但是养殖的方式十分的困难…… 作为一个经理，对方虽然有这个财力，但是他仅仅是一个学历不高的早些年在工地做事的建筑工人，这样的东西对于他来说略显奢侈。 而且并不仅仅是那一样东西，除此之外还有几样观赏用的玉石，价格都非常高昂。 但是这样一间房间内却没有任何与工作相关的东西，在这样的一个办公用的办公室确实有些奇怪。 但是经过刚刚那个秘书的做法之后，李言成倒是多少有些明白这大概是性格使然。 一行人在里面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才总算是见到了那个所谓的被害人。 年龄大概在三十五六岁的年轻男性，一身笔挺的西装，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 嘴角带着笑意，但是看在李言成他们的时候眼中却带着几分傲意。 见到李言成他们之后他并没有先介绍自己，而是径直越过李言成他们走到最里面的位置坐下，然后这才开始打量李言成他们。 “你们就是派来保护我的警察？”打量完了李言成他们之后对方问道，“昨天那个女人呢，怎么没看到她？” “今天轮到她值勤，所以她在警察局调查资料。”张轩把早就已经想好地说辞说了出来。 “那真是可惜了。你们这团队怎么就没有几个女的？” 张轩闻言一愣，去看那总经理，对方带着笑意，似乎只是跟他们开一个恶劣的玩笑而已。 “好了其他的事情不说了，既然你们准备保护我，那说说看要怎么做，我尽量配合。”那男人双手叠加在胸前，并没有请李言成他们坐下的意思。 “在此之前，我想向你了解一下这件事情的经过。”张轩说道。 “经过？这都已经跟警察说过了吗，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男人说道。 “具体的情况我们想向你再了解一遍，这样方便我们找到那个给你寄恐吓信的人。”张轩说道。 来之前他们还以为这个被害人应该十分惊恐，甚至是觉得恐怖。但是到了这里之后他们才发现一切都是他们想错了，对方并没有觉得惊恐甚至是觉得——无所谓。 “既然这样，那我大概给你们说一遍吧，以后不要再问我这件事了，这难道不是应该你们警察去调查的事情吗？对了，我叫伏中杰，你们叫我伏总就好。”当事人伏中杰说道。 听了他这话之后几个人对视一眼，对方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几个人都有些无奈。 对方这幅态度对他们来说影响并不是很大，毕竟他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所以各式各样的人都见过，像是这个人这种他们也不是第一次遇见。 相反，这种人只要愿意配合行动，对他们来说倒并不是什么太难对付的人群。 张轩公司公办的态度掏出了笔记然后从他们之前整理的问题一个个往下问：“最早收到恐吓信是在什么时候？” “两个多月前。这些小事你们自己回去翻一下记录不就好了，不过如果你们要是真的想要问，让你们那个女警察过来问，我一定配合。”伏总笑道。 张轩没理他，他继续下一个问题，“你有见过那个跟踪你的人，或者是有怀疑的对象吗？？” 如果被人跟踪两个多月，一般人多少都会有所警觉。 “这是你们警察的事情吧，我怎么知道？”伏总显得有些不耐烦。 就在张轩想要继续询问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进来。” 那漂亮的年轻女秘书端着茶从门口进来，她把茶递到副总的桌子面前，正准备出去的时候裙子突然一动。 那副总胆子也是真的挺大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捏了那女秘书屁股一把。 而那女秘书似乎已经习惯，脸色虽然很难看，但也并没有当时发作。 张轩他们就坐在这桌子的正前面，那伏总的小动作他们全都看在眼里。 年轻的女秘书似乎早已经料到会这样，所以面无表情的离开了房间，临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伏总笑着对他说道：“给他们也端些水进来，好歹是警察，可不能亏待了他们。” 那女秘书面无表情的离开，看到对方离开，李言成和张轩对视一眼，心中大概都有了结论。 看来这伏总平时积怨不少，这样的人被人寄恐吓信并不奇怪。 女秘书离开之后，李言成他们又询问了一些问题然后这才离开。临走之前，李言成把他们的计划大概告诉了那个伏总。 为了保护对方的安全，接下去的时间最少会有一个人随时跟在他的身边，以确保不会发生新的跟踪事件。 对方强烈要求由李思来随身保护他，但是并没有得到李言成他们的同意。 几个人大概决定了以下顺序，决定由李言成来执行第一班，到明天早上的时候换班。 至于其余的人则是重新开始审查这个办公室所有的人，特别是那个女秘书，对方寄恐吓信的可能并不是没有反而十分的大。 第003章 .来自屋内的恐吓信 清晨，旅馆内。 李思把白天查到的资料都给了李言成，这些资料张轩他们之前都已经看过，质量是关于之前那个女秘书的，还有那个当事人的一些事件。 根据他们之前的计划，他们这次来的四个人会分开成四个时间段，分别跟着当事人伏总，以确保他的安全。 李言成昨天晚上跟着那个伏总回了家，在他家客厅守着他睡了一夜，刚刚才和贺修文换了班次回到旅馆。 资料上面显示，那个伏总并不如李言成他之前的到的那份资料上的那么干干净净。 之前连成都倒到资料上面显示对方，只是因为一次事故，所以被告上过法庭。 但是从里斯后面调查到的那份资料上的资料来看，那个伏总并不仅仅只是被告过一次，而是被告过许多次，但是由于对方似乎有些门道，所以好几次被告都在开庭之前撤销了诉状。 李思说调查的状况显示，这个伏总似乎有些势力，因此之前几个与他有过冲突的人，大多数人都被人打过。 从资料上来显示那些人大多都被打成重伤，应该是与伏总有着很大的关系，而且好几个被打的人都是在与伏总产生了矛盾之后，对方似乎并没有准备掩饰这件事。 而且不仅仅是工地上的事情，那个伏总也曾经因为好几次与同事的矛盾，而被警察介入警告过。 那些同事自然不用说，基本都是女性。 而且那些女性报警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对方手脚不干净。 李思调查到的那长达三页的资料上面显示，那‘伏总’曾经好几个同事都因为他的动手动脚儿主动辞职，之前他的秘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辞职。 现在他那里工作的女秘书是最近三个月才上任的，也就是在恐吓信之前一个月的时间。 而之前的那个秘书因为他动手动脚的原因，在办公室被同事撞见，一时想不开，竟然割腕自杀，现在还在医院里面接受定期的心理调整。 而根据李思一整天的调查接过显示，在此之前的几任秘书，大多数都是刚毕业的应届学生，而且些学生大多数人都因为他手脚不干净的原因已经选择离开，最长的一个秘书也只做了半年时间。 看完那一份资料，李言成也忍不住揉着鼻梁，开始觉得头痛。 这个当事人完全就是那种招人恨的类型，这样的人会给他寄恐吓信的人实在是太多。 恐怕就算是现在在他那里公司上班的人，大多数人也对他深恶痛绝，恨不得杀了他。 “目前为止有大概的范围吗？”李言成问道。 李思摇了摇头，她说道：“我把之前调查到的所有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的人都全部归类了起来，其中女性都有十个左右，恨不得给他一刀的男人估计有几十个之多。最近一段时间闹得最大的一次是工资拖欠事件，发生在大概两个月前。” “工资拖欠？民工？”李言成重复道。李言成重复。 按照常见的情况，会选择寄恐吓信的人大多数都是有一些文化的人，所谓的‘文化人’并不是指向学识的高低，而是这个人拥有一定的自我保护认知。 这是这样的人，通常有一些反侦查意识。 这种人通常不会用自己手写的文件去寄件，因为一旦文件被警察的拿到手就非常有可能会被当做直接证据。 这样的人通常会十分的小心谨慎，他每周一件事情都经过精心的计算，以防被人发现。 而且这个人明显还有着很强的忍耐力和自控力，因为对方曾经躲在当事人的房间床下偷拍当事人的照片，但是并没有在被害人睡着之后把人一刀杀了。 但是这一点也非常的奇怪，如果要是寄恐吓信的嫌疑人恨伏总已经到了恨不得杀死当事人的程度，那他已经在跟踪期间有好多次机会都可以动手，可是为什么对方并没有动手杀人，而是选择了这种恐吓的方式？ “你详细说一说之前那个拖欠工资的事情。”李言成说道。 “事情发生在大概两个月前，这个人的手下有很多建筑工地，比较大型的都有好几个地方，小型的地方更是将近有十几处。之前有一处完工的地方他拖欠工地的工人将近十多万的工资，但是并没有按期结算。”李思道，“所以大概在两个月之前的时候，对方曾经闹到公司来过。” “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如果已经闹到公司来了，怎么也算一件大事，警察应该会介入才对。 “最后对方赔了8万块钱，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李思说道。 “8万块钱？”李言成记得之前李思所说的前世大概在10万左右。 “不知道是怎么协商的，但是总之最后并没有赔全部的钱而是赔了一部分，那些农民工大多数都是只会在工地干活的农民工，出了这个工地本地其他工地基本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而且那些工地的人也不大愿意得罪这个伏总，所以他们选择了妥协，拿了一部分便没再做声。”李思道。 李思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我调查了一下，之前那一起主动来闹事的农民工有三个人领头，那三个人资料我都有整理好，你现在要看看吗？” 李言成接过李思递过来的资料，大致浏览了一下那三份资料。看完资料之后，他却把资料全都放在了一旁。 “怎么？”李思问道。 “不是他们，应该和他们没有直接关系。”李言成说道：“这几个人大多数都小学都没毕业，并不具备作案条件。” “并不具备作案条件？”李思却有些不赞同，“但是我之前调查的时候这念头的，三个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据，而且他们对这个伏总很熟悉，最长的一个已经跟着他做了三年多的事情，十分熟悉伏总的生活习惯，所以他们作案的可能性很大。” 时间，条件都已经满足，而且对方还对伏总充满怨气。 “但是他们并不具备这个条件。”李言成说道。 见李思依然一脸不解，他又从旁边掏出之前带过来的电脑，然后在桌面用记事本打开了其中的几张电子邮箱中恐吓信邮件中照片的递到了李思的面前， 伏总之前收到了恐吓信各式各样，除了常见的剪纸恐吓信，电子邮箱当中也收到过好几封。 从这种电子邮件的图片，利用记事本通常能够看出拍摄的照相机类型。 李言成用的方式是最简单的方式之一，用记事本打开其中一张相片，然后把记事本递到了李思面前，利用这样的方式他们完全可以读取exif信息。 只要照片没有经过处理，他们轻而易举就能看到拍摄这张照片的相机的类型，还有拍摄的时间。 而李言成给李思看的这几张照片，都未曾经过修改。所以拍摄的相机，还有拍摄的时间都十分清晰。 从那拍摄的照片显示的相机的信息来看，拍摄的照片的相机市价不低，少说也值个几万块钱。 这样的相机大多数属于专业人士使用，就算不是专业人士普通的人也不愿意花个几万块钱去买一个相机，更何况这些人还只是普通的农民工。 “而且这几张照片我都看过了，从拍摄角度来看，对方选择的十分隐秘，而且拍摄出来的效果很有意境。”李言成对照片的拍摄，其实并不是非常懂，但是他能够看的出来，对方故意选择了一些让被害人毛骨悚然的时机拍摄照片。 其中好几张照片都是在被害人及其近的位置拍摄的，跟甚至跑到被害人家里去拍摄，这无疑都在制造一种‘我随时都能伤害你，我有那个能力’的既视感。 或许是想要让，当事人有一种被人盯上的恐惧的感觉，对方每一个寄出的一封恐吓信都并非随意的宣泄。 对方写的恐吓信的内容也有着明显的改变，大多数都与当时当事人所发生的事情有关。 一方面说明对方非常熟悉当事人，另一方面也说明对方一直在观察当事人。 “从最开始到现在，他们所拿到的照片里面基本没有一张是花的，每一张拍摄的照片镜头都十分的稳定。如果没有一定的财力，对方很难接触到这一类型的相机，而且对方拍摄照片的时候手并没有抖，相机应该并不是被借来的，而是长期拥有相机并且有一定的拍摄技术和经验。”李言成道。 “按照你这么说，对方有学历、有反侦查意识，还有一定金钱基础？”李思沉默。 李言成点了点头，“不光只这些，对方应该还和当事人十分的熟悉，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他工作上的同事，因为只有这样对方才能够拥有更多时间去了解当事人的一举一动，如果要是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了他们公司的周围天天跟着他，恐怕很容易就会引人注目。” “如果是这样，我倒是知道一个人满足这些所有条件。”李思说道。 “谁？”李言成问道。 “他之前那个自杀的女秘书。”李思在桌子上翻找了一会儿，然后找出一个文件夹递到了李言成手里。 第004章 .来自屋内的恐吓信 这个文件夹是你撕之前单独整理出来的，整个文件夹都是关于那个伏总之前所有秘书的档案。 除了最近那个秘书之外，在此之前将近一年时间的秘书，李思都调查过。 事无巨细，所有的秘书她都详细做了调查整理。 也正是因为李思的信心，因此李言成查看那份资料的时候，这资料上面记载的东西非常的详细，那份资料上面几乎仿佛让李言成看到之前那几个秘书。 而且几乎就在同时李言成发现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那个伏总之前所招收的所有秘书几乎都是女性，而且无一例外年纪都不大。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伏总一共换过四个女秘书，这四个女秘书，全部都是应届毕业的大学生。 最小的一个才22岁，是一个还在校的试用学生。 还有半年时间才毕业，之前出来工作只是适应工作而已，所以很快就离职，也没什么太大压力。 那个试用秘书也是四个秘书当中工作时间最短的一个，她几乎只做了半个月就辞职了，而且根据记录来看，她并没有回去领取应有的工资。 根据那个伏总的行为作风，李言成不难猜出她离职的原因。 其余的人或多或少最少都做了两个月以上的时间，时间最长的一个是一个相对贫穷的大学毕业生，因此倒也能理解她能够‘坚持’下去的原因，因为她急需要钱。 但是她也只是坚持了五个月而已，第五个月的时候，她在办公室内被那个伏总‘欺负’正好被来上班的人撞见，所以割碗自杀了。 那之后她一边工作一边接受心理辅导，直到如今都还没有脱离心理辅导。 那女大学生本来是一个十分贫穷的大学生，但是在这件事情之后她受到那伏总的赔偿，拿到了将近15万元的赔偿。 这笔数目不小，那女大学生能拿到那些钱，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当时那个伏总正好有一个工地完工，如果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可能会延期开发。 另一部分原因，则是因为那里大秘书要死要活的态度。 对方割腕自杀之后被送到医院进行抢救，但是送到医院之后她一直不愿意配合治疗，甚至是是有一次趁着护士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翻窗户想要跳下去自杀，但是好在被人拉住了，所以没有死成。 为了安抚那女孩，所以这个伏总花了‘大本钱’，拿了十多万给对方，对方才总算是‘安静’下来，不再闹自杀也不再纠结这件事情。 李思之前就已经看过这份资料，因此李言成看着资料的时候李思对脸色有些微妙。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当初她报警坚持要把这件事情解决，恐怕那伏总现在就不会这么胆大。”李思道。 李思是个警察，而在她的生命当中，她的职业生涯当中，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个男人婆，是个比男人更加懂得自保的女人。 之前她主动去接触那个当事人伏总的时候吃了亏，之后因为工作的原因她主动避讳对方，但是对那个伏总，她一直没有好脸色。 “这个女秘书现在在什么地方？”李言成放下资料，“从资料上来看，这个人确实是最有可能做案。” 会寄恐吓信，通常主要原因是因为愤怒。 因为那无法忍受的愤怒，所以ta采取行动，一般的恐吓案件最开始只是文字语言上的恐吓，但是一部分恐吓事件后来罪犯都会采取进一步行动。这时候通常会给被恐吓的当事人寄一些能让被恐吓的当事人记忆深刻的东西，例如照片，例如礼物，例如一些恐怖的动物尸体。 如果要是这些恐吓还不能达成泄愤的目的，或者是被寄恐吓信的当事人做了什么让罪犯觉得对方并没有回改的事情，往往这就会刺激到那个罪犯，最终的结果大多是以人为袭击刺杀为结束…… “还在本城，不过离这边有一段距离。”李思道。 李思在桌子上翻找那些她整理的资料，翻找了将近五六分钟之后她才找出一份资料递到了李言成的面前，“她现在在本成另外一家房产公司工作，朝九晚五，双休，时间方面倒是非常的充裕。” “有地址吗？我去见见她。”李言成道。 “我和你一起去。”李思道。 张轩在贺修文去了伏总家里跟着他之后就去了那个办公室，询问一些相关问题，所以现在有空的就只有李思和才换班到旅馆的李言成。 “我自己去就好。”李言成拒绝，他并不习惯太多人围在他身边。 “你认识路吗？”李思挑了挑眉，她扬了扬自己的手机o，就在刚刚他们说话的那段时间，李思已经把那个女秘书的地址找了出来，但是现在李言成如果不带她去的，显然并不准备把地址交给李言成。 李言成伸手去拿，李思立刻把手机塞进自己袋子里，李言成就算性格再奇怪孤僻，他也不敢真的去李思身上找手机。 李思后退一步，她看着李言成说道：“现如今不流行个人英雄主义了，这件事情我得管。如果不是因为我是警察，当时我就揍了那个叫做伏总的家伙，不过虽然我是没机会，但是也不介意看着别人揍他一顿。” “你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虽然现在最有可能动手的是那个自杀的女秘书，但是其余三个人也有可能，我去见见那个自杀的女秘书，其余的人你要去看看。”李言成无奈的叹息一声。 最近一段时间，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叹气。 他似乎是做了什么事情让这些人误会了，好像他无论做什么事情，身边总会有人盯着他，就好像他才是那个随时会冲出去杀人的凶手一般。 以前只是张轩还有安翔，但是那时候李言成并不排斥那种感觉。每次回头身边总有一个人会盯着他看着他，那种感觉虽然有些让人不自在，但是那种感觉有的时候也会让李言成玩心大起戏弄两个人，虽然那样的机会非常少。 但是现在所有人都这样盯着她，李言成就有些受不了了。 李思闻言有些惊讶，同时她也有些纠结，“不能一起去吗？一个个的去看，你不是喜欢自己去解那些人吗？” 李言成学的什犯罪心理调查，因此很多时候他喜欢自己去接那些相关的人。 “现在恐怕没有时间了。”李言成把之前那个伏总收到的所有的恐吓信全部都找了出来，然后把桌上收拾干净，在桌上一张张的摆放起那些恐吓信件来。 信件摆放完之后李言成对李思说道：“你看，这些信件，从最开始到现在，变化非常的大。” 从最初到现在，除去那些当事人没有保存下来的恐吓信，现在他们拿到手的恐吓信将近20多封。 从最开始的简单的海报剪切黏贴而成的恐吓信，到现在每张恐吓信必定附上一张当事人的照片的恐吓信，罪犯恐吓的语气也有了非常大的改变。 “你注意看看，最开始那几份恐吓信件的语气虽然强烈的充满了愤怒，但是更像是一种警告。”李言成指着其中几个词语给李思看。 恐吓信的内容有很多，最开始大多数都是一些‘你做了那些事情不能饶恕！’‘你最好小心一点！’的词汇，但是到了将近第十封左右的时候，差不多在到了一个月之后，语气突然变的强烈起来，变成大量的‘我要杀了你！’‘去死！’‘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应该怎么样’这样的词汇。 语气的变化中就可以看得出来，罪犯已经不仅仅满足于当事人看到他的恐吓现实带来的恐怖感觉，而已经开始偏向于罪犯想要控制当事人。 “后面他的语气已经变成命令的方式，希望当事人可以按照他说的去做。”李言成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的当事人并没有按照他说的去做的意思，现在是完全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 那个叫伏总的男人，虽然报了警，但是从这段时间的接触来看，对方恐怕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并没有把这件事当做什么大事。 也许对他来说这种事情他不是第一次见到，所以并不值得他上心，但在李言成看的出来，给他寄恐吓信的罪犯已经准备实行下一步的计划。 “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我们一个眨眼没注意的时候他可能就会动手。”李言成道。 通常寄恐吓信的案件的步骤，都是从寄件—跟踪—动手这样的顺序在进行，当然，如果只是普通的恐吓事件，也许对方在达成目的之后就会收手。 “那照你这么说，那个当事人不是很危险？我们要不要多拍一些人跟在他的身边，总不能让那个罪犯真的动手。”李思皱着眉头，有些不悦。 她虽然很不喜欢那个伏总，但是她也并不至于真的让人去杀了他。 李言成却挑眉，把李思的话直接忽略过去。 “对方的愤怒已经压抑了这么久，足足两个月的时间的跟踪和恐吓，这说明对方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而且非常谨慎，非常小心，他的每一步行动都经过仔细的规划。”李言成道。 “所以他不会轻而易举的选择袭击，他肯定会在一个非常有把握，而且绝对不会失败的时机去动手。”李言成说道。 李思瞪大了眼睛看着李言成，她有些怀疑李言成是在故意转移话题。 但是转念一想又收回了这个想法，因为她想不到什么理由会让李言成在这个时候转移话题。而且在看看李言成，对方一脸的无辜，完全不像是在转移话题的模样。 而且李言成这人向来都十分的冷静自持，让当事人遇到危险，这种事情李言成不会做。 这么一想，李思顿时放心下来。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见见其余两个秘书，最后那个还在上班的秘书张轩在公司应该能见到。”李思说道。 拿到地址之后两个人各自出门，一前一后的去了哪些秘书家里。 第005章 .来自屋内的恐吓信 李言成依靠着李思给他的地址在手机地图上面找到了确切的位置，打了的，径直去了那边。 李思给李言成的地址并不是那个女秘书家里的地址，而是她上班的地方的地址。 因为的女秘书是朝九晚五每星期双休的工作方式，李言成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对方上班的时间。 而且李言成也想看看那女秘书的工作环境，所以便没有提前打电话过去，而是到了附近之后才打电话，以自己警察的身份告诉对方，自己现在马上可能要去找她。 对方明显吓了一跳，在电话里面支支吾吾，并不是很愿意李言成到她上班的地方去。 李言成并没有强迫她，而是尊重他的意见，答应和她约在她上班的地方的楼下的咖啡馆等待见面。之前那女秘书在之前的公司出了那种事情，她一直不大愿意让这件事情被现在这个公司的人知道。 不管怎么样，对方到底是个女孩子，所以这种事情如果要是传了出去，就算本人不介怀其余的那些同事也未必会不带有色眼镜看她。 李言成到了楼下之后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没多久之后一个身穿职业装的年轻女性便来到他的面前。 “李警官？”那女孩子迟疑的问道。 李言成打量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坐下聊。 对方大约才二十三四岁的模样看着很年轻，脸上画着淡妆，身高在1米65左右，头发齐腰却并没有经过任何的漂染，是自然的长直发。 四肢浅细，身材凹凸有致，在工作服的衬托之下显得别样诱人。 这样妆容自然且本身有着一定姿色的女性对于大多数男性来说，都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也难怪之前那个伏总看上他，并且招揽她做秘书。 她脸色有些惨白，像是还没从之前那件事情当中缓过劲来。 见到李言成之后对方也打量了李言成一会儿，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李言成找她是牵扯到之前那件事的原因，对方对李言成一直有些害怕的感觉。 “罗月？”李言成叫着对方的名字，同时他向着桌子靠去，顿时间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那叫做罗月的女秘书顿时不适应的往后靠去，反射性地想要避开与李言成更加接近。 “我就是，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罗月问道。 之前李言成在电话当中的时候表明了自己警察的身份，并且提起了那伏总的名字，然后提出想要跟她谈一谈，却并没有告诉她为什么。 “伏总最近收到了很多匿名的威胁信，这件事情你知道吗？”李言成开门见山的问道。 想要了解对方到底对这件事情知不知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对方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开门见山地提出来，一方面李言成可以观察对方脸上的表情以此来看破对方的谎言，另外一方面李言成也不想和她废话。 李言成的开门见山导致罗月愣了一下，然后她摇了摇头，“不、不知道这件事。” 对方的神情闪躲，双手因为紧张反射性的去拿一旁的菜单。 罗悦撒谎的能力并不精明，很容易被人识破她在撒谎。 显然他，她知道这件事情。 “我有些口渴，你要喝点什么东西吗？”罗月生硬的转移话题。 “不用了，我已经点了咖啡，你点你自己要喝的东西吧。”李言成本来只是准备过来看看她是否真的已经从之前那件事情当中走出来，现在看来，这其中还有很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罗月抬头看了李言成一眼，然后在两人视线对上之后慌张地低下头去随意点了一杯果汁，随后她盯着李言成的额心，严阵以待。 李言成知道对方并没有在看自己的眼睛，他也并没点破。 而是从衣服袋子里面掏出一只录音笔放在桌上，然后对对方展示了一下，“你不介意吧？” 罗月明显是介意的，但是鉴于李言成是警察，这导致她有些拘束，迟疑片刻之后她点了点头。 “关于伏总被人劫恐吓信的事情我只想询问你几个问题，问题问完之后我就会离开，我们尊重你，不会去你工作的地方找你，但是我希望如果有后续调察工作，你能够配合。”李言成打开录音笔之后说道。 “可、可以。”罗月点头，视线却一直盯着那只录音笔。 “关于伏总被人寄恐吓信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李言成之前拿出那支录音笔目的就是为了让对方更加紧张，让对方的思绪陷入混乱当中，做出最真实的回答，所以现在对方结结巴巴地说话方式，并没有让李言成觉得惊讶。 罗月的眼睛看了李言成一眼，然后立刻低头去看桌上的录音笔，“……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他最近过得并不顺利。” “关于给他寄恐吓信的人你觉得可能是谁？”李言成问道。 “为什么来问我？”罗月似乎总算是其中的一些精力，恢复了一些神志。 李言成他摊了摊手，在罗月面前做出无奈的表情来，如果这个时候张轩他们要是在这里看到李言成如此生动的一幕，恐怕都会把眼珠子瞪出来。 李言成无奈地说道：“你也知道的，那个伏总的脾气……” 李言成似乎是十分的为难，在困扰着他们警察不应该这样说当事人。 酝酿了一会儿之后李言成才说道：“据我所知伏总的仇人不少，恨他的人也非常的多，你之前曾经在他那里做过秘书，应该对这件事情多少知道一些，我今天来主要就是想问问你在任期间有没有人非常恨他，恨到足以给他寄恐吓信。” 听李言成这么一说，罗月似乎松了口气，她苦笑着说道：“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情，我觉得你去问问现在在他公司上班的那些人比较适合，我在那里工作的时间并不长，对这件事情了解的并不多。” “这个我们自然会去调查，但是我们希望有更全面的了解。”李言成道。 这时候，罗月点的果汁也被送了过来。 她喝了一些果汁神色有些缓过劲来，再次看到李言成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紧张。 “我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大多数都是跟他有生意上来往的。”停顿了一会儿之后，罗月又苦笑着说道：“其实如果有机会我倒是想自己亲自上去给他一刀。” 罗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似乎是憎恨自己的软弱无力。 李言成微微皱眉，他有些疑惑不解。 按道理来说像罗月这样的人应该并没有勇气真的去做寄恐吓信这种事情，她最多因为自己软弱的性格而在心中愤愤不平，却没有能力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情来。 因为如果她要是站出来去做这件事情，再次面对那伏总的时候恐怕还没下手，就会因为伏总的一个眼神而觉得恐惧。 而且从寄恐吓信当中那个罪犯给李言成的感觉来看，对方应该是一个在后期掌控欲十分强的人，越到后面他的语气还有做法越偏激，从这些不难看出对方有掌控了伏总的意图。 想要制造恐惧，想要让对方精神崩溃，那个罪犯是在折磨那个伏总，而不是急着想要杀了他。 这样掌控意识更强、并且十分精明的罪犯与面前这个连看他一眼都不敢的女人，可以说是完全相反。 “你能告诉我是些什么人吗？”李言成道。 罗月想了想，然后报出了几个名字，这几个名字都是之前曾经与伏总有过争执的人，大多数是一些建筑材料商人，还有一些负责工地的包工头，争执因大多数都是因为价钱协定，或者因为那伏总偷工减料克扣工资。 这几个人都在李思之前曾经整理出来的那份资料当中，并不出挑的答案，在意料当中。 “除了他工作上的这些和他发生过矛盾的人之外，他是生活当中有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人？”李言成又道，“恐吓信件当中曾经多次出现伏总被人拍摄的照片，而且好几次拍摄的地点都在伏总家中，凶手很有可能去过他家里并且对他十分的熟悉。” 罗月摇头，她眼神却有些闪躲。 “那个人的私生活我很少了解。”苦笑了一下罗月又说道：“你也知道的，他的为人……所以我一直都很避讳下班之后和他再有什么接触。之前去那里上班就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真的急用钱我也不会在那里做那么长时间。” “家里急用钱？”这件事情李言成倒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我大学毕业之后没多久在家的父亲就因为去工地做事的时候伤到了脚，之后一直在医院里面住着，本来以为伤口痊愈就没问题了，谁知道后来居然感染又花了一大笔钱，那个时候我才毕业，家里经济情况并不乐观，而且医生说如果没有凑到足够的医疗费用付钱就要截肢，所以我才不得不在那个公司上班……” “……后来出了那件事情之后我拿到了一笔钱，这才让父亲保住了腿。”说这件事情的时候，罗月一直低着头不愿意看向李言成。 李言成印象当中，那公司秘书的工资确实算是不错，但是应该也不至于高昂到可以付清所有的医疗费用。 看到罗月那模样，李言成突然反应过来，“你们有身体上的交易？” 罗月闻言猛地抬头，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李言成，她眼中此刻已经蓄满了泪水，似乎是不敢相信李言成居然敢这么问。 罗月是在那个公司做的时间最长的女秘书，而且她还急需要钱，并且她在那公司上班的半年时间里面不断遭受着骚扰，联系这三点李言成不难想到这背后可能存在的肮脏交易。 罗月似乎十分的愤怒，她狠狠的瞪着李言成，气愤地说道：“并没有发生你想像中的那种事情，虽然那伏总一直手脚不干净，但是我还没有下贱到那种程度……” 她的态度说明着一切，但是李言成却并没有相信她的话，因为他能感觉得到罗月说话的时候猛地调高了音调，但是说话的时候却并没有什么底气，更像是在虚张声势。 不过从她的态度来看，两个人恐怕确实没有进行*上的交易，但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并不是真的那么纯洁无瑕。 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是罗悦隐瞒下来的，虽然不确定这件事情跟恐吓信是不是有关系。 “那你觉得其他的秘书可能与那伏总有这种关系吗？”李言成问道。 “我知道我们这些女大学生让你们觉得下贱，但是也请你不要随意揣测我们的为人。”罗月说道。 “我并不是想要随意揣测你们的为人，但是能够随意进入伏总家中的人除了他的秘书之外，就只有他极其亲近的人，而据我所知那伏总应该是无父无母，应该也没什么谈得上是朋友的人。”李言成道。 李言成公事公办的态度让罗月脾气又软了下来，她低着头道：“我是没有，但是其他的人我就不清楚了，我和他们并没有什么接触，但就我所知应该是不可能有这方面的事情，就算有，那也只是短时间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那个伏总应该算是有钱人，除去偷工减料和拖欠工资之外对女人出手应该还算阔绰。如果只是单纯为了钱，那个伏总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李言成问道。 “但是那个人是个疯子，他并不仅仅是手脚不干净好色那么简单！那人就是个神经病，他不光对女同事手脚不干净，而且还喜欢把这事情拿出去炫耀，跟所有和他喝酒的男人炫耀……”罗月眼中蓄着泪水。 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罗月有些崩溃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在她动作之间，她衣袖往下滑去，露出了手腕上那连着的足足有三条的割腕痕迹。 第006章 .来自屋内的恐吓信 罗月的态度明显有些不对劲，李言成也不好再多问什么，收起了那支录音笔然后把人送到了门口。 结完帐之后，李言成也回了旅馆。 走在路上，李言成重新把之前多月所说的话再次听了一遍，罗月的态度很奇怪，一开始她见到李言成的时候十分的慌张，甚至是有些吱吱呜呜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但是当她和李言成聊起那个叫做伏总的男人之后她反而松了口气的感觉，但那种感觉只有瞬间，很快他便再次陷入恐慌当中。 当李言成准备再听一次那录音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打电话来的人是张轩。 接通电话，张轩带着慌乱的声音立刻从电话那头传来，他问道：“李言成你在什么地方，这边出事了，你过来看看。” “出什么事情了？”李言成收钱录音笔，难道是伏总遇刺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凶手的进度似乎超过了他的预算。 “早上你和贺修文换班之后我跟着他一起去了办公室，去调查其他同事对这件事情地看法。但是去了的时候，听同事说他们新来的那个女秘书一直没来上班，刚刚开始我们还只是以为她迟到了，所以并没有在意，但是当中午的时候她还没有来上班我便觉得有些奇怪，问了他们，他们说对方也并没有请假，所以我觉得事情有变，去她家里找，她结果我发现了她的尸体。”张轩一口气说道。 “女秘书？”李言成脑海中想起之前见到伏总是那个给他们端茶的女人，印象并不是非常深刻，但隐约记忆当中对方当时脸色并不是很好。 “我已经找人来保护现场，但是我觉得你需要过来看看。”张轩有些欲言又止。 李言成并没有在追问，而是立刻拦了车去张轩给他的地址。 到了地方之后，张轩立刻引着他进了门进门后，李言成发现张轩并没有让那些警察进门去搜索，而是让他们都在门外呆着，并没有动第一案发现场。 除了张轩之外，李思现在也在这儿案发现场。 见到李言成，她对点了点头，“我也刚到。” “我觉得你需要看看这里的情况，有点不妙。”张轩指了指卧室的门口，那里有一滩血从他们站在门口的方向，并不能看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 李言成套上鞋套进了门，他朝着那雪堆走去一靠近那附近就闻到一股呛鼻的血腥味。 腥味之后很快便是一个女子躺倒在地上的场景，那女孩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职业装，瞪得极大的双眼盯着门口的方向似乎不甘心想要从这里爬出去。 那张精致的脸上此刻沾满了溅出的血液，身上、地上、墙上、门上到处都是喷溅而出的血迹。 女秘书的腹部被大量的血迹染红，贴身的职业装上有着数道刀口，死因不言而喻，自然是被人捅伤失血过多而死。 从这出血量来看，对方应该并没有痛苦太长的时间，大量的伤口让她很快就没了知觉。 从那喷射的血迹来看，对方是活活被人捅死的，并且在捅伤他的同时，对方伤到了他体内的动脉这才导致血液喷溅而出。 却被伤到了动脉并不只是一处，从周围的血迹痕迹来看，至少也伤到了两三处动脉。 被害人死了之后凶手明显动过她的尸体，凶手把被害人的双手叠加在腹部。 一旦伤到动脉，被害人很有可能在数分钟之内马上死去，被害人在活着的时候被伤到两三处动脉，这足以说明，凶手是在极短时间内连续捅在那秘书的腹部，这才能造成这样的情况。 “伤口找人检查过了吗？”李言成头也不回地问道。 果不其然，张轩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在李言成进门之后，张轩很快就跟着他进了门。 “目前为止，这整一个犯罪现场我除了找人测了肝温，确定被害人死亡时间之外并没有做其他的检查。”张轩说道：“我来的时候房门紧闭，是从里面锁住的，因为一直敲门都没人应声所以我直接踹门进去，事后的检查发现门上也并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对方应该是用钥匙进来的。” 让张轩判定这件事情需要连成自己过来看看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密室杀人的手法，而是因为那里面书极其凄惨的死状。 对方几乎可以说是被人活活捅死的，光是看着那一幕就能看得出强烈的愤怒情绪。 李言成离开尸体，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这是一个典型的单身公寓，一厨一卫一厅。 空间不大，但是看得出女孩子十分爱惜，她把这一片小天地打理的十分整洁干净。 女孩出事的时间应该是在早上上班的时候，她化了精致的妆容穿着工作的服饰，做好了一切准备就差拿着钥匙出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出门，而是遭到了袭击。 李言成走到卧室内，他站在床边，把自己幻想成那个女孩。 屋内有着两三个闹钟，这足以说明女孩可能是低血糖，早上起床并不容易或者有起床气。 三个闹钟定的时间都相差20多分钟，也就是说你孩子准备每天早上提前，一个小时起床。 早上闹钟响起，女孩子被吵醒，起床又或者躺在床上赖床二十分钟，等到下一次闹钟响起…… 因为提前一个小时的原因，她有着充裕的时间自己做早饭，然后吃完自己做的早餐再画一个精致的妆容，再穿上合身的工作服。 李言成打开衣柜，衣柜里面除了几套职业装之外还有着许多白红色的百褶裙。那些百折裙并不是安徽的名牌，，从布置和简介来看，应该只是市面上普通的服饰。但女孩子洗的很干净，整整齐齐的挂在衣柜里。 看得出，才大学毕业的她精于打扮自己，却并不是那种会花大于自己承受能力的金钱去过度装饰自己的人。 踱步走到厨房，李言成在冰箱里面看到里面满满的蔬菜水果。 放在里面的水果各式各样，从表面的霜质来看放的时间不短。 时下年轻的女性都是如此，为了保持身形的线条，会选择一些青菜水果作为主食。 在充裕的时间里穿好衣服吃完早饭之后，对方会拿上自己的包还有钥匙，准备出门。 这里离他上班的地方并不远，只有将近十分钟的路程，所以她只需要提前10分钟。 李言成走到门口的方向，她的包包就挂在门后面，出门的时候顺手就能拿到。 李言成打开她的手提包，包里放着一些零食，还有一些女性用品、手机，但是…… “她家的钥匙找到了吗？”李言成问道。 整个房间之内李言成并没有看到应该属于那个女孩子的钥匙，如果要是女孩子把手提包放在门后面，那她非常有可能会把钥匙也挂在门后，但李言成却并没有看到。 “钥匙？”张轩皱眉。 李思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两个人立刻开始在屋内寻找。 李言成却站在门口并没有动，从这屋里的布置来看这女孩子应该属于那种十分心细，善于把自己所有的生活都料理得十分整齐的类型。 这样的人，她不会把钥匙随意扔在家里任何地方，第二天出门再匆匆寻找。 这种性格的人会把钥匙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这一类人做事，从来不会慌慌张张。 果然两个人在屋子里面找了一圈，但是却并没有找到本应该属于被害人的那一份钥匙。 “会不会被凶手拿走了？”张轩问道。 “我让附近的人去找找看。”李思立刻出门带了人去搜索附近。 如果要是真的被凶手拿走，他也不可能拿走被害人的钥匙回家，应该会就近处理扔在附近的垃圾桶或地上。 “门是从里面反锁的，看样子应该是她拿走了被害人的钥匙，防止从外面锁了门房子有人进来。”张轩有些不解。 但是凶手大概没有想到张轩会一脚踹门，直接破门而入。 “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也瞒不了太长时间，这种天气尸体很快就会散发出一股恶臭，要不了多久住在附近的人就会发现。”李言成道。 在屋里转了一圈之后，李言成再次来到那尸体的面前。 腹部多次中刀的死亡方式，凶手的愤怒几乎不可抑制。 但是凶手在被害人死亡之后，他动过被害人的双手，把她的双手叠加放在腹部。 弃尸的方法往往能反映出凶手对被害人的一些看法和他的态度，双手叠加在腹部的姿势多寓意安详和歉意，一定程度能说明凶手希望死者能安息…… “有拍照吗？”李言成问道。 张轩点了点头，是他第一个发现案发现场随后他很快就通知了警察，警察来了之后在他的示意之下基本没有碰过这里任何的东西。 但是基础的一些防护还是要做的，最基础的现场拍照这些在李言成来之前就已经结束。 “有什么发现吗？”张轩看李言成那模样，知道他已经发现了什么。 第007章 .来自屋内的恐吓信 “有什么发现吗？”张轩看李言成那模样，知道他已经发现了什么。 用手指了指对方叠加在腹部的双手，说道：“针对性泄愤谋杀的案件中，很少有为被害人摆姿势的，而且还是这种满含愧疚的做法。” “愧疚？但是凶手在被害人腹部捅了二十多刀。”张轩有些不可置信。 杀害手法透露出凶手不可抑止的愤怒，但是李言成却说手充满了愧疚，这明显有些不对。 虽然跟在李言成身后这么久张轩也曾经见到过类似的死亡姿势，但是这一次明显有所不同。 “查一查这个女秘书和那个伏总之外，她还和什么人认识。”李言成说道：“而且还是要他和那女秘书都认识的。” “你怀疑是给伏总寄恐吓信的人杀了她？这样的可能性不大，除非……除非这个女秘书发现了什么端倪。”张轩道。 对方如果给伏总寄恐赫信他们都能理解，甚至是觉得很正常，但是这个女秘书年龄不大，在公司里面人员还算不错。 更主要的是就算是那个犯罪他真的非常仇恨伏总，也没有理由杀掉这个女秘书，因为在这件事情里面来看，她也是受害者。 如果给伏总寄恐吓信的人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被伏总‘欺负’过，导致他非常愤怒，甚至是恨不得杀了伏总，那么在他看来这个女秘书应该和他一样是被害者，是同类，是站在一条线上的才对。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完全没有理由杀掉这个秘密书，就算是因为这女秘书发现了他的秘密，他也应该会采取更为简单直接的谋杀方式，而不是这种过度杀戮。 “你看看她腹部的伤口足足有十多处二十处之多，这样的过度杀戮，说明这次的行凶存在某种私人过节，同时可能还有暴力倾向，”李言成道。 过度杀戮也可能是缺乏经验的体现，可能他并没有把握，所以惊慌失措，在被害人死了之后还连着刺那么多次。 “而且他还在被害人被他刺杀之后把她的双手叠加放在腹部，摆出这样特定的姿势，这说明两个人之间还有更多的联系，也许甚至是感到了懊悔。”李言成道。 张轩印象当中这个女秘书似乎一直都深受那伏总的迫害，而根据他之前的调查这个女秘书在上班了一个多月近两个月的时间之后也向伏总提出了辞职。 但是由于她离职的时间还有几天，所以一直都在坚持上班。 对于一个刚毕业且在外地独居的大学生来说，这工资显得极为重要，所以他才一直在坚持。 如果再晚半个月她就会离开这里，到其他地方去找寻工作。 “你听过6度分隔理论吗？”李言成问道。 李言成此刻蹲在尸体的旁边，他用手指去测量尸体上伤口所遍布的面积，从伤口的面积来看对方应该是在极短时间不断桶被害人，但是对方刺伤被害人的范围并不广，像是在让被害人无法动弹之后连续刺杀。 不过这要经过法医的鉴定之后才会有结果，短时间之内他也无法得知答案。 “六度分隔？” “简单地说就是一种任何人之间关系网的表现方式，你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不会超过六个，也就是说，最多通过六个人你就能够认识任何一个陌生人。”李言成道，“换个方式来说，就是说你和任何人都是可以通过一个不太长的人脉链就能连接到一起的。” 李言成想要表达的意思张轩是听出来了，但他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李思突然从门口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个人，那人也是李言成的熟人，一进门对方就笑嘻嘻的冲着李言成招了招手打了个招呼。 “阿曼？”张轩瞪大了眼睛，没想到阿曼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好久不见。”阿曼笑着说道。 之前张轩调过来之后，阿曼就一直在等考核的结果，他的考核结果通过了，但是因为是考核进来的，所以还需要一些文件来办理还有短时间的培训。 直到最近他才把这些都弄完，不过既然作为法医，恰巧又遇上张轩他们这边缺乏法医的情况，所以阿曼主动请缨来了这边。 有阿曼在这边，李言成和张轩两个人立刻从尸体旁边让开，有他在李言成倒不担心他破坏现场，因为两人已经多年合作，所以都很清楚对方的办事能力。 并没有经过详细的交谈，只是一个眼神两人便安心下来。 尸体那边的事情暂时就交给阿曼，李思把张轩还有李言成两个人叫到门口。 出了门，李思把两个人带到了相对安静的地方，然后说道：“要是我们就在门口的垃圾桶里面找到了一件送给法院里去鉴定，你之前让我调查的关于那些伏总其余几个秘书和他们之间的金钱交易我也去调查过，发现了一些不大对劲的地方。” 李思从包里掏出一张折叠成一块的资料展开来，然后跟着上面的资料念道：“迄今为止伏总身边已经有非常多个秘书，但是秘书统一都是女性没有男性。而且大多数女性秘书做的时间都不长，最长也就半个月左右就会辞职离去，我着重调查了这几个女秘书，特别是最近几个，我发现她们每个月领到的薪水远远超过她们实际的工资。”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她又说道：“那些高于工资的部分是和工资一起打过去的，平均算下来差不多每月都会比工资多少两三千块钱。在这个并不算大的城市里面，两三千块钱已经抵得上一个月的工资，并不能算是一个小数目。”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女秘书每个月都领着双倍的工资？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张轩问道。 这明显是一件很反常的事情，印象当中张轩之前去调查的时候，他知道的是那个伏总有经常拖欠工资的习惯，并不仅仅是拖欠那些农民工的工资，有的时候还会拖欠办公室里其他人的工资。 这样一个人却会愿意在暗中给他的秘书发放双倍的工资…… “现在我们初步怀疑他们可能有过什么*上的交易，但是还不能确定。”李思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更复杂了。”张轩头疼。 “之前那些拖欠工资的农民工进行过排查了吗？”李言成说道。 李思闻言立刻苦笑他头痛的点了点头，脸色变得有些青紫，“排查了，但是事情更加复杂了。不光是那些女秘书，在我调查下得知，之前来他们公司闹过并且拿走了8万块钱赔偿金的那3个带头的农民工，事后也各自拿到了将近三万块钱的补偿。” 李思道：“不过这件事情其他人应该并不知情，不然早就炸了。” 张轩越发头疼，他双手挠头，显得有些混乱。 “那些农民工和这个女秘书认识吗？”李言成问道。 “应该不认识，这秘书是最近一两个月才来这里的，但是之前那件事情已经发生了很久。”李思道。 “去查一查之前那一笔钱经手了谁，看看这几个秘书还有那些来要过钱的农民工有什么关系。”李言成道，“张轩你去查一查几个女秘书早上的不在场证据，罗月就不用查了，我和她见面的时候她在上班，没有作案时间。” 李言成去见罗月的时候并没有提前通知过她，而他们两个见面的时间就在那被害人被害之后，差不多十点左右，对方没有那个时间。 两个人分别去调查这两件事情，李言成则是回到了房间之内继续去看那个被害人。 进门之后阿曼已经把尸体需要采样的标本大致收集好，见到李言成进来，阿曼开口说道：“被害时间大概在早上9：10分左右点，因大动脉多处出血流血过多而死，我采集到两枚指纹，需要回警察局之后才能鉴定。” 李言成点了点头，阿曼在这时候又继续说道：“屋子里面摆放得非常的整齐，我没有看到任何凌乱的地方也没有查到任何收拾过的痕迹，所以很有可能是在凶手被请进门之后和被害人进行了一段时间的交流，然后凶手才动手。” 环视屋子一周，阿曼又说道：“凶器应该是凶手自己带过来的，不是这里的，厨房里的刀具没有动过，而且口也不吻合。” “托被害人爱干净的福，我们应该检查不到任何脚印。地上的血迹虽然被被害人踩到过，但是因为对方故意破坏已经检查不出什么东西。”阿曼说道。 说完这话他伸手把那被害人的双手抬起来，让李言成看她指缝之间，“对方遇刺之后并不是马上死亡，但是她并没有经过反抗，手臂上虽然有防卫性的伤口但极少，因该是在突然遇刺之后被吓到反射性的低档，但是很快就丧命，所以被害人指缝间并没有留下任何皮屑。” “熟人作案。”李言成总结道。 只有这一种可能性被害人才会亲自开门请对方进门，并且在进门之后跟对方聊天，而且被刺的时候因为震惊而忘了反抗。 李言成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朝着四周看了看，他越过尸体进了被害人的卧室在卧室里面四周看了一会儿之后，视线停在床上。 “凶手应该是个女人。”李言成喃喃。 “为什么这么觉得？”阿曼也朝着屋内看去。 李言成指了指床头柜，道：“如果客人是男性，被害人应该不会让他进屋。” 床头柜上，放着一些首饰和一些拆封了的女性私人用品，不光是床头柜，之前李言成在被害人放在门背后的手提包里也看到了那些私人用品。再看看那个被害人，她耳朵上面空空荡荡。 如果没猜错被害人应该是在临出门之前想要去戴耳环和顺便拿那些及其私人的东西，所以和被害人一起进了自己的房间。 如果是男性，被害人应该不会把大门敞开，让他看到自己拿那些私人用品。 但是如果同样是女性，那就不一样了。 第008章 .来自屋内的恐吓信 从心理学角度来讲，女性通常不会对女性产生那么大的防备心。 如果深夜的情况下有人敲一个女性的门，在敲门的人是男性的情况下，大多数独身的女性都会更多一份警惕，但如果对方是女性那么大多数女性会在询问对方身份之前开门。 如果是熟人，请对方进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屋子里面还有一些私人的女性用品，大多数女性对这种事情都会选择避讳，不大愿意让陌生的男人参与。 这边的调查暂时还没有那么快结束，因此李言成去了一趟警嚓局之后回了旅馆。 晚上吃饭的时候，所有人才总算是忙完了手上的工作回到了旅馆。 阿曼那边还在进行调查因此晚饭他是在警察局里吃的，李思和张轩下午跑去调查那些人，晚上的时候脸上都带着些疲倦。 吃完晚饭之后，3个人距在李言成的房间把所有资料重新整理了一遍。 之前李言成他们来的时候是调查恐吓信，因此警察局那边给他们的房间并不多，在警察局甚至是没有专门的办公地点。 但是现在出了人命案，那些人的态度立刻就有了改变，他们立刻介入调查封锁了现场，在阿曼他们检查的时候警察那边也派了一个小队的法证科人员过来。 看样子他们似乎想要接手这件案子，毕竟出了人命就已经不只是调查恐吓信那么简单。 把所有的资料都在床上摆放好之后3个人沉默了片刻，最终李思主动开口。 “那要放弃调查那几个拿了回馈的带头工人吗？”李思问道。 “我们现在人手不够，只能选择性调查。”张轩说道，这次伏总涉及的案子实在牵扯人数太广。 除去这几个秘书之外，那些欠钱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果真的要一个个地调查下去，恐怕他们根本没那个时间。 而且现在那，凶手已经开始下手，下一次他的目标是不是伏总谁都说不准，又或者是其他的人也有可能。 如果要是对方的目的仅仅只是伏总，那这件事情相对来说还简单得多，但是现在对方的目标明显不是那伏总，反而是伏总身边的人，这就让人值得思索。 李言成坐在自己的床上，他选择性的查看了一下其中几份资料。 李言成也一直弄不明白这一件事情，为什么凶手不对伏总这个最大的仇人下手，反而对其他人下手？ 如果要是那个被害人发现了关于凶手的信息，那么这个信息必定是能够证明凶手身份的信息，不然也不值得对方动手杀人。 可是就连警察样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她又是怎么注意到的？ 和她的工作有关？ 整一件事情当中他们这些警察比起那死掉的秘书唯一输的地方就在这里，他们并不了解这整个公司的结构，对那些人也并不会很了解。 “如果凶手真的是女性，那么嫌疑最大的就是那几个女秘书。”张轩说道。 “我去查一查几个明月书有没有交集。”李思说道。 说完这话他就想要出门去，但是李言成却在这个时候叫住了她。 李言成说道：“这个先不急，你先去一趟贺修文那边。” “说的也是，应该去换班的，贺修文已经跟着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一整天。”李思点头，自从早上出了事情之后，他们就一直在调查根本没空去换贺修文的班。 阿曼那边还在调查，张轩要去帮忙。 李言成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没有睡过觉，甚至是连休息都没休息过。 李思虽然一直在调查，但她至少昨天晚上睡了个好觉。 “不是去换班，而是去抓人。”李言成还坐在床上看他的资料，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抬头。 “抓人？”李思和张轩两个人对视一眼，难道李言成已经破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李言成也太厉害了一些他们两个现在完全还没摸着眉目，李言成是怎么看出凶手的马脚来的？ “把那伏中杰抓回来。”李言成头也不抬地说道。 “哈？”两个人顿时傻眼。 下一刻两个人都纷纷皱眉，凶手是伏中杰？ 但是为什么，而且伏中杰应该没有时间动手杀人才对，从昨天晚上开始他们就一直有人跟在伏中杰的身边并没有离开。 就算对方想要动手，也没有足够的时间。 在这件事情当中，有人跟在身后的伏中杰的嫌疑可以说是最小的。 “贺修文应该不会放他离开。”张轩说道。 搜索杀人犯罪的时间正好是在贺修文刚刚开始过去跟着伏中杰的时候，但是贺修文的能力他们都是赞同的，相信后修文不会做这种事情。 “那都不重要，先把人抓回来关起来再说。”李言成却并没有纠结这件事情，他说这话的态度反而显得有些无所谓。 “关起来？”李思还是没有明白李言成的意思，但是一旁的张轩似乎已经有所领悟。 他盯着李言成看了一会儿，然后试探着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要先把伏中杰以谋杀的罪名抓起来，然后关起来，方便监禁？” 伏总——伏中杰现在被人寄恐吓信，整件事情因他而起，虽然不清楚那个被害的女秘书与伏中杰这件事情有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如果有关系的话，那么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伏中杰。 这时候再放任那伏中杰随意到处乱逛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因为对方可能从任何地方冲出来。而且他们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确定，任何一个看似无辜的熟人都有可能成为凶手。 这种情况下，他们无法信任任何人。 他们虽然一直跟在伏中杰的身边，但是却没有办法随时随刻不离身。 万一给对方可乘之机，很可能就会让那伏总丧命。 然而那伏中杰的性格他们都十分的了解，所以他们十分的清楚对方不可能乖乖听话，不可能乖乖配合他们的行动。 对方的性格就算是听了他们的猜测，也大概会笑一笑然后不当一回事。 “但是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李思说道，她是并不介意把那伏中杰直接抓回来关起来，保证他的安全的同时也能方便他们调查。 但是就算是拘禁一个人如果他们要是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对方有嫌疑，最多也只能拘禁对方48个小时，而是48个小时之后他们想要再让那伏总配合大概就更加困难了。 “先抓回来再说。”李言成说道。 至于抓回来之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进来容易，出去难。这里可是警察局不是他的办公室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只要把人抓回来了，想要让他在这里多留几天还不容易。阿曼那边我们认识很好说话的。”张轩也笑了起来。 阿曼现在可是反应，就出个声明说对方有嫌疑，不会轻易放过那伏中杰。 “但是警察那边怎么办？那些警察不会同意我们随便扣留一个人，，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地盘不是我们的地盘。”李思还是有些不安。 之前李言成的办案方式她已经领教过了，所以她知道，李言成有的时候做的事情会很出格。 但是现在就连张轩都跟着李言成胡闹，她就不得不谨慎一些。 这些却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这样的方式他不是第一次用过，他曾经和李言成一起查案的时候也用过一次。 张轩笑着说道：“我们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只是暂时把他拘禁起来，而且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而且阿曼那边做了一些检测报道，短的只需要几个小时，长的三四天也有可能，我们只需要把他请回来然后让他，带到我们确认他没有嫌疑就可以了……” 张轩嘴上说是这么说，但是实际上这个检测报道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做得完，就要看李言成了。 李思无奈地笑了笑，却没再说什么，毕竟对于这件事情她才是最喜闻乐见的一个人，几个人当中就她对那个付中杰的印象最糟糕。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人带回来之后你来调查，询问。”李言成看向李思。 李思更加诧异，因为太过诧异，她甚至是张着嘴忘了说话。 李言成现在的意思是…… 有仇快报，没仇没怨出口恶气也行？ 他明明知道自己非常讨厌那个叫做伏中杰的家伙还让自己去询问调查他，这分明是送羊入虎口。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一丝兴奋之外，却并没有过于冲动，他也是个警察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知道那条界限在什么地方。 所以她不会越界，但是吓唬吓唬对方还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李思咧嘴笑了笑，心情十分愉悦， 第009章 .来自屋内的恐吓信 来一次关于带人去把付中杰抓回来这件事情，李思表现出了12分的兴趣。 她的兴致太过于高昂，因此在李言成说完话之后，当天晚上8点多她就带着人径直冲进了伏中杰的屋里，把人直接带了回来。 伏中杰自然不会那么老实跟着她回来，两人接触之初伏中杰就管不住自己那张嘴，李思倒是没有和他客气，李思两拳下去不终结几乎是青白着脸被带回来的。 贺修文似乎被李思的粗鲁吓到了，回来之后他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伏中杰被带回来之后直接就送进了审问室里，李思并没有急着去审问，而是准备晾他一晚上明天早上再说。 而另外一边，跟着伏中杰转了一整天的贺修文得到了休息的机会，张轩则是带着一众警察还有法医的人员去了附中杰的家里。 之前那个给伏中杰寄恐吓信的人曾经溜进伏中杰家中偷偷拍摄过关于伏中杰的照片，收益也许负总姐家中还留有那个人的指纹信息。 阿曼放下了手上杀人案件的法医鉴定，而是跟着张轩去了伏中杰家中，把付中杰家中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所有地方都进行了一次鉴定。但是他们这次的行动并没有太大的收获，基本上来说，伏中杰的家中除了他自己的指纹之外，就只有几个女秘书的指纹。 那几个女秘书一开始就是他们的怀疑对象，现在证据指向那几个人，虽然确定了嫌疑人肯定就在几个女秘书之间，但是却没有进一步的调查方向。 第二天清晨，李言成把几个秘书都全部叫到了警察局，对她们进行了例行公事的询问。 这次的审问李言成并没有在和她们绕圈子，而是直接把之前曾经调查到的关于他们和那伏中杰之间的金钱交易的证据放在了她们的面前。 最先审问的人是罗月，李言成心中虽然已经排除她的嫌疑但是还是把她放在首位询问，因为他不想错过一点线索。 一同陪同进去询问的还有张轩，两人一左一右在审问桌前面。 李言成把那些银行卡交易记录推到了对方的面前，再拿出之前罗月曾经和他对话的那支录音笔，然后说道：“你之前曾经跟我说过你和付中杰之间并没有其余的关系，但是这些怎么解释？” 罗月在看到李言成之后就十分的紧张，她频频看一下李言成之前录音的那支笔。 纤细的手指搅在一起，这充分说明她非常的紧张。 “这些、这些，只是他自己给我的。”罗月的借口非常牵强。 “你的意思是你什么都没做，他却每个月多给了你两三千块钱？”李言成问道。 罗月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她似乎觉得她想说的话李言成并不会相信，所以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 罗月的神经依然十分紧绷，说话的时候不断的扭动着自己的双手，眼神不断瞥向一旁放着的录音笔。 因为这次询问的地点并不是在咖啡厅，而是在警察局，所以对方更加紧张了。 “关于这个楚心心，你知道多少？”李言成拿出，一张照片递到了罗月面前。 照片上的人是之前那个被害的女秘书，她的名字叫做楚心心，今年正好23岁，单身女性，独自一人在外地居住。 她遇害的时候是她在这个公司上班的第二个月，但是她已经提交了离职申请，只要这个月做满她就能够拿到薪水，然后离开。 罗月瞥了一张照片上楚心心那张笑容甜蜜的脸，顿时更加不安起来。 她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你和她是朋友？”李言成问道。 虽然之前的调查当中显示两个人并没有任何交集，但是罗乐的表情明显像是认识楚心心的。 这也让李言成有些惊讶，之前的调查当中显示这几个秘书基本没有任何交集。 这也很正常，毕竟发生了这种事情，在完全不愉快的情况下离职，谁也不希望这件事情让别人知道。 “我不认识她。”罗月抬高了声音，但她越是这样，就越是可以。 “罗小姐，我想你大概还不知道这个楚心心在昨天早上9点多的时候被人杀害在了自己房间里。”张轩出声，他动作有些粗鲁地从一旁抽出关于楚心心被杀时的一些现场照片，这些照片早在他们进来询问之前就经过筛选，所以虽然看着血腥但却没有什么太多正面镜头。 虽然会让人在一时之间的陷入紧张的情绪当中，却也不会太过惨过人的。 罗月一直避讳去看那几张照片，但是张轩一直表现出一副便不耐烦的态度，他的动作粗鲁，而且手掌拍在桌上的时候声音很大。 所以处于惊慌当中的罗月不得不在他的动作下抬眼看向张轩，眼睛扫过桌面的时候，那几张拍摄尸体的照片自然落入他的眼底。 “经过我们法医的鉴定，可能是个女性，而且是个和她熟悉的女性。你要知道如果我们认为你有嫌疑，完全可以扣留你至少48个小时。”张轩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不是我杀的。”罗月不安地看向李言成。 张轩从进来之后就表现出一种明显的不耐烦和愤怒情绪，他的动作粗鲁说话的语气也十分不客气，本来就揣测不安的罗月顿时便更加不安起来，她似乎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架势所以面对张轩的时候显出恐惧的神色。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越发靠近李言成，似乎觉得李言成能够成为她安全的保障。 “张轩，你冷静一点。”李言成出声制止张轩。 然后李言成收回了那几张显得十分血腥的照片，他放柔和的语气，用一种就连张轩见了都觉得毛骨悚然的温柔表情说道：“这件事情因为伏中杰而起，我们只是想要调查这件事情的凶手，只要你配合就不会把你关起来。” 两个人的态度是在进来询问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的，张轩扮演凶角，让对方陷入紧张的情绪当中，然后再由李言成来套话，这是最简单最简单的询问方式。 “其实我们现在怀疑杀人的人是伏中杰，但是我们现在没有证据。把你们交到这里来，一方面也是想要保护性的拘留，我们遭遇到危险。”李言成凑到桌子前面小声地说道。 凶手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伏中杰，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掉那个女秘书楚心心，但是李言成相信他最终的目的还是伏中杰。 如果要是凶手真的在这几个秘书当中，对方一定希望伏中杰受到处罚，而且那个凶手是知道楚心心并不是腹中劫杀的…… “你的意思是伏中杰杀了人？”罗月猛地抬头。 她的神情有些复杂，带着几分惊讶和几分不可置信。 但是那份惊讶很快就一闪而过，随即换成了一抹惊恐。 “不、不可能，他为什么要杀了他的秘书？他没有理由这么做。伏中杰虽然非常的坏，但是他完全没有杀人的必要。”罗月惊叫，神情太过惊恐，有一种病态的狰狞。 张轩皱眉看向李言成，之前两个人就已经调查过这个罗月，因为之前自杀的事件之后她的神经太过紧绷，所以一直有些神神叨叨。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两个决定采取这样询问的方式的原因，就是为了速战速决攻破她的心理防线从她的微表情当中去判定她与这件事情到底有没有关系，值不值得深入调查。 但是两个人同时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随时预防罗月因为精神太过紧绷而崩溃。 阿曼只是随时等候在审问室外面，只要这边出一点问题，他立刻就会进来。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阿曼表示出奇愤怒，因为印象当中他学的是法医而不是医生，更加不是心理医生。 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李言成把他叫到这里来，更加不明白李言成到底是为什么认为他在代替了医生之后就连心理医生都能代替。 阿曼站在玻璃门外面，看着屋子里面几乎崩溃的罗月，琢磨着这一进去是直接把她打晕比较快还是打晕比较快。 好在罗月的情绪虽然非常的激动，但是却没有立刻就崩溃的迹象。 “他为什么没有理由这么做？或许是楚心心知道了一些什么她不能知道的事情，所以伏中杰才决定下手。你也知道傅崇杰这个人为人有些过火，常常做一些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也许他在什么时候做了违法的事，又恰巧被楚心心知道了，所以他就决定杀人灭口。”李言成道。 “不、不会的，我知道伏中杰这个人，他虽然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但是他不会杀人，这个人虽然在外人面前装作很了不起，但是实际上他却是个软蛋，一旦遇到事情顿时就没了主意。”罗月道。 李言成皱眉，罗月的态度有些诡异。 她虽然很恨那个伏中杰，但是好像并不希望对方去死。 她的表情非常真实，不是在作假，所以她应该是真的相信伏中杰不会杀人。 “我还以为你非常恨伏中杰，恨不得他去死。”张轩用略带轻佻的表情看着她，眼神若有若无的扫过那罗月还带着明显伤口的手腕。 第010章 .来自屋内的恐吓信 张轩这一句话让罗月顿时愣在原地。 罗月似乎非常的纠结，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恨伏中杰，但是看得出来，但是真的不觉得这件事情和付中杰有什么关系。 李言成和张轩两个人又询问了她一些相关的事宜，对方的态度一直都是略显慌张，但是她一直不认为伏中杰会杀人，而且她坚持自己和那个楚心心并不认识。 这他这里得不到答案，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什么审问室内。 阿曼一直站在门口，见到两个人出来他送了口气，要是真的让他临时客串心理医生，他还真的只有把人打晕这一个办法。 “怎么样？”李思问道。 李言成摇了摇头，罗月的情况很正常，甚至是有些正常的过了头。 “其余几个秘书现在都到了吗？”李言成问道。 李思点头，她道：“目前和这件事情可能有关系的我都把人叫过来了。” 第二次的审问是贺修文还有李思两个人进去，两个人的什么方式和李言成和张轩是一样的，一个人黑脸一个人白脸两个人自说自话。 可以说是从未进过审问室的几个秘书在两个人的攻势之下，都陷入了慌张当中，一方面不想被人怀疑是杀人凶手，一方面那些女秘书对于伏中杰给他们每个月多了几千块钱这件事情都保持缄默。 在询问了所有人之后，几个人当中有一个人引起了四个人的注意。 丁宜，是伏中杰之前曾经招聘过的一个秘书，对方年龄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更大一些，虽然也是应届毕业的学生，但是由于一些事情，她比其他人的年龄大上一两岁。 刚李言成他们询问到对方那一笔钱的时候，对方脸色十分的难看，这一点在其余人的脸上也不难看到。 但是当李言成他们询问对方关于伏中杰杀人这件事情的态度时，对方一口咬定伏中杰肯定就是凶手。 其余几个女秘书在听说李言成他们怀疑是否终结杀人之后，表现的各有不同，大多数人一开始都非常的惊讶，但是反应过来之后都有些揣测不安。 关于这件事情，那几个人都保持着不发表意见的态度，大概在他们看来，这件事情没有实在的证据，所以不应该多说什么。 而在罗月说过关于伏中杰遇事就软的这件事情之后，他们几个询问的时候也曾经大概提起过暗示过他们，得到的答案让人惊讶，伏中杰居然真的是那种一旦遇事就软的类型。 而且同时还有一件事情也让他们开始注意，伏中杰曾经结过婚，目前已经离异。 两人并没有生育，所以离婚之后就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因为两个人当时是恋爱结婚，虽然在家摆了酒席请了朋友却并没有领证，所以在警察局的记录里面是并没有这一件事情的。 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就跑去调查了这件事，但是调查的结果让人失望，两个人在分开之后就基本从来没有再来往过。 而且女方现在正处于热恋当中，没有对伏中杰出手的时间和动机。 但是在这一次的调查当中，张轩到时伏中杰这个人更加了解了。 伏中杰是年少丧母丧父，从小就跟着叔叔婶婶过日子，初中没读完他就辍学。 在外面混了一两年之后，开始在工地打工，这一做就是四五年的时间。 因为他有些小聪明油嘴滑舌，所以比起其他那些只会低头做事情的人升职升的快的多，没多久之后就混到了包工头的位置。 但是这并没有让他满足，因为和上面建筑商的关系不错，再加上这些年累积的人脉，她在包工头的位置看来两年之后就决定自己出去做事，他自己开了一家公司，虽然有一些是其他建筑商投资，但是基本上这一整个公司就是他在做主。 小时候的清苦日子，懂事之后叔叔婶婶的冷漠，这些都让他性格有些扭曲。后来事业上的成功和短时间的资金涌入让他自信心爆棚，所以早些年的那些小动作流氓一样的脾性又开始发作。 日子无忧，手头上又有些闲钱， 这让他开始动起了歪脑筋，经常和自己的女秘书勾勾搭搭混在一起，他老婆也是在那个时候和他离的婚。 两个人一离婚，伏中杰就更加管不住自己的手了，虽然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杀人的大事，但是偷工减料调戏秘书这成了他的日常。 见到李言成和张轩两个人的时候，在听那两个人表明来意之后，那和伏中杰分开的女人对方并不惊讶，反而是一副早已经料到的态度。 回去的路上，张轩开着车，李言成坐在副驾驶上。 “我们知道，女性跟踪者非常少见，几乎只占所有案件的百分之10。跟踪的伏中杰的会不会是个男人？”张轩道。 这一段时间的审问让他们陷入僵局，阿曼那边的鉴定报告差不多也已经全部出来，从尸体上得出的结论很简单，刺伤楚心心的人应该是个身高跟她差不多的人，楚心心在受伤之后根本没来得及反抗就因为大动脉被刺伤而丧命。 伤口大部分已经因为多次刺伤而溃烂，阿曼只能从那些伤口当中提取到武器的类型，还要一些其他细节，却无法提供更多关于凶手的信息。 “选择跟踪通常会有几种表现方式，愤怒或者迷恋都是其中之一，但是这一起案子凶手明显处于愤怒当中……”李言成话说到一半却选择闭嘴，也许是他弄错了？ 印象当中从最开始的跟踪到现在为止时间基本已经超过两个月，但是作为当事人的伏中杰却并没有受到伤害，受到伤害的反而是他身边的人…… 被车子摇晃得昏昏欲睡时李言成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凶手的愤怒并不是针对伏中杰，而是针对伏中杰周围的人。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几个秘书和那个楚心心都并不熟悉，甚至是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她们又怎么会知道楚心心发现了跟踪者的身份？”张轩道。 车子上了高速路，向着警察局而去。 上了高速路之后，车子渐渐平缓，不再抖动，李言成越发昏昏欲睡。 因为这会儿高速路上没有其他的车子，张轩也放慢了速度。 张轩又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楚心心和伏中杰做了什么，导致凶手认为楚心心很碍事？” 如果问题还是出在伏中杰身上，他们还是需要调查伏中杰而不是去调查那些秘书。 就在张轩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李言成突然从凳子上坐直了身体。 他看着挡风玻璃前方的路看了半晌，这才慢慢的回过头去看向张轩，他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张轩被他吓了一跳，转向盘差点打歪，好在他稳住了，也幸亏这个时候高速公路上也只有他们一辆车。 “我是说也许跟踪的人是个男人不是女的。”张轩说道。 他把车子开到一旁紧急停车的地方停下车子，现在这状态开车实在有些危险。 李言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车子已经停了下来，他一会儿之后问向张轩，“之前我们审问罗月的录像还有吗？” 每次审问室审问都会录下录像，这些录像作为资料通常会被保管起来直到案子结束，被审问的人没有嫌疑那么录像大多会被销毁，如果是凶手那么录像则会作为证据被封存。 “在应该还在，你怀疑罗月？但是你不是说罗月没有杀楚心心的时间吗？”张轩问道。 李言成并没有马上回答张轩的问题，而是拿出电话打了电话给在警察局里面的李思，让她帮忙调出之前那些审问段录像。 电话那头的李思动作很快，很快李言成便得到了她肯定的答复，在审问那几个秘书之前那些秘书都并不认识楚心心，在得知楚心心遇害之后虽然有些害怕，但却并不是非常惊讶。 毕竟对他们来说楚心心是谁他们根本不知道，就好像是路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就好像报纸上的一则新闻，她们虽然有些被吓到，但却并不会感到‘非常’惊讶。 可是这些人当中，唯独有一个人对此感到非常惊讶，而那个人就是罗月。 在李言成的示意之下，李思重新把那一段录像看了一遍，这一次在看录像，李思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楚心心的名字李言成和张轩并有告诉过罗月，但是在李言成说有一个秘书死了之后罗月立刻就说出了楚心心的名字。 对方如果要是真的完全不知道楚心心是谁，完全不认识她，又怎么会知道楚心心是谁？ 第011章 .来自屋内的恐吓信 之前李言成一直没有怀疑过罗月，一方面是因为他见到罗月的时候，罗月正在上班，时间地点上面他都没有时间去行凶。 另外一方面，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可以看得出来，刘月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稳定，而能够杀掉重新心的人必定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若是凶手像是罗月这般神情不稳心绪不定，恐怕很难作案。 而且楚心心的死对于罗月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好处，两个人甚至在面对伏中杰的时候都算是被害人，李言成很难把两个人联系到一起。 因此李言成也从未把两个人放在一起，但现在想一想，罗月的态度却有些奇怪。 她对伏中杰的事情表示愤怒李言成能够理解，但是仔细一想，她一直因为精神病不稳定的原因流露出慌乱的神情，一开始李言成只当他是害怕，但现在想想对方跟他聊天的时候视线一直并没有离开那个录音笔，如若对方在谈及伏中杰的时候真的已经十分恐惧，她应当没有注意力去关注其他东西才对。 李言成突然就从前座翻到后面的座椅，爬在椅子上翻着自己的包，找了半天没找到要用的东西他索性把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座椅上，然后才在其中找到了他要的录音笔。 “李言成，怎么了……”驾驶座上的张轩疑惑地看着李言成。 但是李言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新回到副驾驶座位上，然后他打开了之前那支录音笔，录下的关于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时的对话。 “伏总最近收到了很多匿名的威胁信，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不、不知道这件事。” “关于伏总被人寄恐吓信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他最近过得并不顺利。” “关于给他寄恐吓信的人你觉得可能是谁？” “为什么来问我？你也知道的，那个伏总的脾气……” “我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大多数都是跟他有生意上来往的。其实如果有机会我倒是想自己亲自上去给他一刀。” …… 李言成仔细回忆对方之前的表情，印象当中对方当时十分的慌乱，说话的时候甚至有些忐忑不安，也正是因为对方当时的不安，李言成才并没有细想。 但是再听一次这对话，李言成明显的察觉到对方虽然是十分的慌乱，但是却并不是因为和他的对话。 甚至是不是因为伏中杰，她的态度甚至是更像是在掩藏什么东西。 难道是在掩藏当时她杀了楚心心这件事？ “不，不像。”李言成喃喃低语。 “什么东西不像？”张轩莫名其妙地看着自言自语的李言成。 李言成却在这时候又把那录音笔重新打开，从新听了一次之前两个人的对话。 张轩完全不明白李言成在做些什么？那对话他也听过一次，但是却完全没弄明白，索性他自己重新把车子开上高速公路尽早的回到局里面，这才好继续询问李言成。 一路之上，李言成把那录音听了许多次，每一次听完她都觉得有些异常，但异常在什么地方他却又说不清楚。 回到警察局之后，李言成立刻让人去调查了之前罗月在和他见面时那天的工作情况。 罗月在和付忠杰闹翻之后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心理辅导，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下，他重新找了工作开始工作。 与外人的接触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她的情绪，能让她从压抑当中走出来。因此，他特意避开了所有与伏中杰有可能有关系的工作，找了一份关于销售的工作。 工作是卖助听器的，工作挺轻松，双休，朝九晚五，但是工资也不高。 李言成去找她的时候，她说她正在上班，但是根据后面的调查显示，当天她去上班的时候迟到了将近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若是按当时的时间计算，李言成在咖啡厅等他的时候她并不在上班的地方，而是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 如此一来时间点到是对上了，他若是在那时候并没有上班，那么她当时完全有可能是从楚心心那边直接去见了李言成。 这件事情他从未对李言成提起过，掩藏之意展露无遗。 若说她和这件事情真的毫无关系，显然没人会相信。 一个时辰之后，李言成重新见到了罗月。 罗月依然是那一幅陷入紧张情绪当中的模样，见到李言成她越发的紧张，吱吱呜呜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李言成从怀中掏出手木仓随意的放在桌上，然后他看着罗月问道：“之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并不是在上班，那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罗月抬头看了一眼连城然后他的注意力立刻就放到了一旁的手木仓上面，似乎是从未见过手木仓，她盯着手木仓看了半晌。 “我、我在上班。”罗月视线飘忽，显然她并不擅长撒谎。 “但是我们去问过了，你上班的地方说你当天迟到了一个多小时，而且就在那一天楚心心出事了，那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你杀了人再去上班。”李言成道。 罗月猛地抬头看下李言成，眼中的慌乱显露无疑。 “为什么杀了楚心心？”李言成问道。 罗月慌乱的摇头，她虽然急得说不出话来，但是还是不能不承认。 “之前法医在被害人身上检测到两枚指纹，就算你不承认，只要我们提取你的指纹一做对比立刻就能证明这件事情。”李言成道。 只是李言成并没有说的事，由于两枚指纹都是从被害人身上提取到的，一处是在被害人手腕上，另外一处在被害人的衣服上，这两个地方想要提取完整的指纹十分困难，因此实际上两枚指纹都并不完整，所以在法庭上做不了证。 罗月却还是忙着摇头，她用力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双眼都已经发红，“……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人。”罗月道。 “如果不是你杀的人，那当天你在什么地方？”连成问道。 罗月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她的视线从李言成脸上移开的时候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手木仓，咽了咽口水，罗月非常的紧张。 李言成在这时候又重新掏出了之前那支录音笔，打开了之后放在桌上。 录音笔当中清楚的传来之前两个人的对话，从第一次见面时的对话，再到第二次在审问室时见面的对话，录音笔当中全都有。 当地听到第二段录音的时候，李言成毫不客气地指出之前关于楚心心名字的破绽。 “如果要是你真的不认识楚心心，为什么你能认得出她来？”李言成问道，“我记得当时我们并没有告诉你她的名字。” 其余几个人，他们都经过了检查，除了这个罗月之外，其余的人几乎都对这个被害人完全不了解。唯独罗月一口叫出对方的名字。 “那是因为……”罗月双手抱头她的额头抵在桌子上面，仿佛痛苦不堪。 紧紧拽着头发的双手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她仿佛要把自己的头发全都拽下来，一般用力的拽着头发，拉扯着。 “因为什么？”李言成问道。 “唔……”罗月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用力地折磨着自己的头发，她很用力地思索想要回答，但是发出的声音却是一些意义不明的自语声。 就在李言成以为他快要放弃的时候，罗月却开始用额头不断敲击着桌面，发出‘哐当、哐当、哐当’的声音。 声音很大，显然她很用力。 站在审问室外玻璃后面的张轩有些紧张，罗月的精神状态显然已经有些不大正常。 光是用头磕在桌子上还没完，没多久之后她双手叶开始不断的捶打自己的脑袋。 嘴上也是发出一些时大时小意义不明的声响，那些声音似乎并没有任何意义，更像是她在发泄什么。 李言成皱着眉打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他并没有对在窗外面的人做出商量好的暗示手势，而是继续说道：“当时虽然是早上，但是也是上班的高峰期，只要花点时间我相信我们可以找到人证。” “附近也有各式各样的商场，商场外面通常都有监控录像。而且我们已经查到当初寄给伏中杰的那些照片所用的相机型号，我记得你家里好像就有这样的相机……”李言成说道。 “心理医生、我当时在看心理医生！”罗月却在这时候猛地抬头，此刻的她双眼已经猩红充满了血丝，头发被她自己抓的乱七八糟，她抬头的时候从头发的缝隙当中看下李言成，就仿佛女鬼一般阴森森。 李言成微讶，他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罗月却像是已经冷静下来，眼中已经不见了那份慌乱和有恐惧，只剩下恨意和冰冷。 “你满意了吧！！”罗月问道。 她的声音非常冰冷，就如同她那阴森森的眼神。 没等李言成再开口说什么，她又继续说道：“被伏总逼得自杀之后，我就一直在看心理医生，但是这件事情我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每次预约去看医生的时候我都会请假。” 第012章 .来自屋内的恐吓信 罗月这话顿时让所有人都非常的吃惊，这件事情他们都知道，但是却从没想过农业局然会把这件事情隐瞒。 李思和其余的人都有些不忍，毕竟这件事情对于罗月来说，算得上是毁灭性的打击，一个女孩子能够从这件事情当中走出来就已经很了不起。 如今看来，他们确实是有些咄咄逼人了。 再加上罗月的精神状态一直就不是很稳定，经过这两个人不断的质问之后现在的精神情况明显越发的糟糕。 若是再这么继续追问下去，恐怕罗月本就紧绷的精神状态会崩溃。 李思有些不忍，但是同一时间她也开始更加憎恶起在隔壁审问室里面的伏中杰。 李言成把伏中杰带回来关起来的目的有一半是为了保护伏中杰，所以李思虽然不会明白的告诉伏中杰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他，但是也不会真的对他做些什么，最多也就是利用语言的优势吓唬一下。 伏中杰这个人并不讨人喜欢，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李思就非常不喜欢。 把人抓到了审问室之后李思就更加不喜欢他了，因为伏中杰衣到了警察局之后整个人的性格就发生了质的转变，在外面还十分嚣张的他，到了警察局之后却显得十分的慌乱。 第一次审问的时候，李思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吓唬吓唬他，伏中杰自己就已经把自己吓得不轻。 看到李思带着楚心心的那些照片进门的时候，伏中杰立刻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脸色苍白，恨不得冲到李思的身边。 “你为什么把我抓起来，我才是被害人。”当时的伏总杰虽然害怕，却还是有些想逞强。 李思没理他，而是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然后李思慢腾腾的从自己带来的文件夹当中找出了之前楚心心厉害的时候拍摄的一些照片，照片都是经过仔细筛选的，不过李思还是特意选了一些看上去更吓人的照片。 把照片摆在对方的面前，李思冷着脸问道：“你的女秘书遇害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李思这态度并不和蔼，甚至是有些冷漠，伏中杰看到那些照片之后顿时脸就黑了，他也总算是明白李思把他抓回来的原因。 “你这是什么意思？死了关我什么事情又不是我杀的人。”伏中杰道。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不是你杀的人？”李思不答反问。 “你们警察局的人不是一直都在我身边跟着我吗，我又没有杀人你们难道还不清楚？”伏中杰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李思单手支着下巴在桌子上，然后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敲着桌面，发出哐当的声音。 伏中杰此刻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限，以后想要冲着李思大吼，但是现在他们所在的地点是在警察局，是李思的地盘，所以他不得不收敛脾气。 看着伏中杰那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李思突然觉得很解气。 之前伏中杰在外面的时候一直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如今换了个地方，他的态度顿时就变了样。 李思故意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对他的话并不以为然，直到对方已经快要憋不下去的时候李思这才故意说道：“但是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我们跟着你吗？被害人遇害的时候，你也不在我们视线范围内，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公司里好像就是你和那个楚心心才有仇……” “你胡说！”伏中杰顿时站了起来，如同惊弓之鸟，“你明明就是故意这样的，你一定是记恨我，所以才故意把事情推到我身上。” 李思挑了挑眉，伏中杰倒是很有自觉。 “那你倒是说一说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想要杀掉楚心心？”李思问他。 “……我怎么知道。”伏中杰本就清白的脸色更加难看。 “我看你还是在想一想吧，想清楚自己要说些什么，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我还有点事情等晚上再来。”李思收拾完东西就往门外走去。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见状，伏中杰连忙追问。 已经走到门口的李思惊讶的回头看着伏中杰，“回家？这件案子没有结束之前你就别想从这里出去了。你现在可是头号嫌疑人，有点自觉吧。” 说完李思毫不客气的就把门拉上，在屋子里面的伏中杰这个时候却已经暴跳如雷。 好在审问室的隔音效果非常不错，因此，就算伏中杰在里面气得跳脚外面也听不到。 之后李思又进去审问室过几次，但是每次都只是说几句话便离开。 他吊足了伏中杰的胃口，同时也把伏中杰吓得不轻。 之前伏中杰得罪李思的事情他是记得很清楚的，虽然不清楚李思他们是什么人，但也看得出来李思他们肯定不是这本地警察局的人，似乎像是更上面的人…… 这时候伏中杰才开始真的后悔，后悔没有管住自己的手居然把李思给得罪了。 一直在暗中观察腹中觉得李思在这时也确认，这件事情确实跟伏中杰没有直接的关系。至少伏中杰应该不是杀人的人，只是不知道楚心心到底是为什么而死。 李思照例在吃完饭之后去服装街那边逛了逛，把才安静下来的腹中检再次撩拨地直跳脚，这才心满意足的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却见张轩他们在隔壁的审问室玻璃面前，李思也走了过去，刚想询问张轩是怎么回事就看见玻璃窗里面的罗月正在抓着自己的头发发狂。 “这是怎么一回事？”李思问道。 从张轩那里得到答案之后，李思有些不忍地看着在审问室里面的罗月，这个女人被伏中杰折腾得很惨。 同样作为女人的李思有些看不下去，或许同样是作为女人，所以李思顿时更加讨厌那个叫做伏中杰的混蛋。 罗月那句话说完之后李言成在屋内坐了一会儿便直接出了门，出门看到李思他对着李思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伏中杰那边怎么样？” 李思本来想询问李言成关于罗月的事情，被李言成问了个措手不及。 “伏中杰大概是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关于楚心心被害时的事情，我都问了他一些事情他也并不知情。”李思说道。 “下次审问的时候，问问他关于罗月的事情。”李言成说道。 “罗月？”李思微微有些诧异，在他看来，罗月应该是跟这件事情并没有关系，她就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你还是怀疑罗月？”张轩也表示有些惊讶。 贺修文虽然没说话，但也看得出来，他并不赞同。 李言成并没有回答他走到一旁从其他警察手中接过鼠标，然后调出了之前他审问罗月时的那一段录像放到大屏幕上面。 播放的视频并不是从最开始时播放，而是有选择性的在播放。 李言成最开始播放的是罗月在他进去之前时的那段录像，放了大概有两三分钟，然后他又加快了速度放了他进去之后一开始罗月的表现。 这次大概也只放了两三分钟，两三分钟之后李言成再次加快了播放速度，然后他又播放了他提起关于录音笔时的那一段录像。 李言成前前后后播放了5个录像点，每一次停顿都只放了两三分钟，五段录像都播放完了之后李言成才把录像暂停。 李思等人还是一脸疑惑，跟在李言成身边最长时间的张轩却已经看出一些端倪来，他走到录像机旁自己拿起鼠标大概播放了一下刚刚的录像。 张轩播放录像时的速度和李言成不同，张轩并没有截取一段录像慢慢播放，而是一直用快进的方式把这段录像从头到尾过了一遍。 播放完一遍之后，张轩似乎觉得没看过瘾所以他又重新放了一次。 见张轩眉头深皱的在播放录像，李思也不由得跟着他一起仔细查看屏幕，但她看到的东西却并不多。 “怎么回事？”李思不解地问道。 “是表情。”一旁的何修文说道。 他从李言成开始播放录像时就已经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一开始李言成那样的播放方式让他没有看出太多东西，只是隐约觉得不对。 直到张轩开始把整段录像快速播放之后，他才总算是看出是什么地方不对。 罗月的表情起伏非常大，一开始在李言成走进审问室之前她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惬意，看得出来她并不紧张。 开始有变化的时候是在李言成进去之后，李言成拿着资料一进去罗月的脸上立刻就有了一丝恐慌。 恐慌之后，在看到李言成把□□放在桌子上之后，罗月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的扭曲狰狞，但是更多的是惊慌失措和过度紧张。 当李言成把录音笔都拿出来的时候，罗月脸上表情才开始真的变得十分浮夸，甚至是厉害的有些过头，变化的有些做作，有些夸张。 虽然那些表情十分真实，并不像是故意做戏做出来的，但是那时候的表情和来一次一开始走进去时的表情相差太多。 可以说是截然相反！ 在见到李言成之前她的表情很正常，任是任何人去看都觉得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如果不听两个人对话的声音只看她的表情，可以明显看得出来罗月的表情一开始还没什么，后面却越来越疯狂，直至扭曲。 那样、那样，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 第013章 .来自屋内的恐吓信 如若是旁人，不过是精神正常，一个人除非在极短时间之内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否则就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就算是有，那也是装出来的。 但是这个罗月的神情十分的自然并不像是在作假，可若她真的不是在作假，那么罗月的精神状态是否已经完全不正常？ 张轩再一次把那录像重新放了一遍，这次他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罗月的脸上，一直看着她的表情。 “而且你们注意看看，这罗月的眼神也有些奇怪。”张轩说道。 张轩调动监控录像在其中截取了两段录像视频，这两段录像视频里面罗月的视线一直都放在桌面上。 其中一段是之前李言成拿出□□时的画面，另外一段是李言成把那录音笔拿出来时的画面。 两段画面当中，罗月的视线都是立刻随着李言成的动作而集中，特别是在李言成把□□拿出来放在桌面时的那一幕，坐在李言成对面的罗月眼神可以说是立刻就发亮。 “这个罗月盯着录音笔看我还能够理解，但是他盯着□□看什么？”李思问道。 录音笔当中有他之前说话时流露出的破绽，他一直盯着那录音笔看属于情理当中，但是罗月为什么会盯着李言成的□□看个不停？ “她的攻击意识很强。”李言成在这个时候说道。 一开始李言成还不明白，直到看到罗月的视线一直盯着他的□□看，他才明白罗月早已经神志不清，而且她表现出的攻击意识极强。 “凶手应该是她没错。”李言成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她杀了楚心心？”张轩略显惊讶。 贺修文不得不提醒两个人，“但是我们并没有证据。” 李言成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这也是他现在完全想不明白的一点。 就算是罗月的神经已经不正常，她恨的人应该也是伏中杰，可是她为什么要杀完全与这件事情不相关的楚心心，而是跟她站在同一阵地的楚心心。 作为杀人动机来说，这一点实在太过薄弱。 “要再去让法证查一查楚心心那边的犯罪现场吗？而且现在罗月已经被我们带回来将近48个小时的时间了，最多再有一个多小时我们就不得不把她放出去。”贺修文问道。 说到这件事情后，贺修文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除了伏中杰之外，其余他们抓回来的人早都已经送回家里。 贺修文县在闹得越厉害，估计也关不了几天就得放出去。 他们警察虽然有办法扣留嫌疑人，但也不能真的在没有证据的时候无端的延长扣留期限，伏中杰已经被他们扣留了太长时间。 可以说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也没办法无缘无故把所有人都扣留在警察局。 “能查的东西阿曼都已经查过了，阿曼做事情我们都放心，他不会漏掉的。”张轩说道。 贺修文、李思他们还是第一次和阿曼合作，但是李言成和张轩两个人对阿曼的信任却是绝对的。 “那这两个人现在怎么办？”何修文问道。 “跟好伏中杰。”李言成说道。 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人总不能一直无端地扣留下去，而且他们也确实是没有证据。 至少伏中杰这边他们现在都已经可以证明他并没有参与杀人，这段时间李思把他带回来也折磨得不轻，也算是解气了，再关下去伏中杰怕是真的要被折腾得上吊自杀了。 “伏中杰这一出去，也不知道那个跟踪他的人到底会有什么举动？”李思叹气。 伏中杰这一段时间被他们关在了警察局里面，外面跟踪他的人怕是叶开始着急了。 稍作商议，既然决定加重负重节那边地看守。 跟随伏中杰的人数从以前的一个人追加为两个人，贺修文和李思两个人是第一班，在伏中杰离开警察局之后两个人立刻就不顾他的反抗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一离开警察局，伏中杰的态度立刻有了改变，看着李思的脸色非常难看。 回到家中之后，他立刻要求李思还有贺修文等人立刻离开， 但是两个人完全不理会她的意见，不但在他上班的时候跟着他，就连他回家之后也依然牢牢跟着他在身后。 另外一边，阿曼那边的检测报告也出来了。 根据他的报道显示，楚星星是被人连续刺中腹部而亡，这一点所有人都已经看出来，但是阿曼的检测报道证实了李言成之前的猜测，刺伤楚欣欣的人应该是个女人。 因为刺伤楚欣欣的人每一刀虽然都非常用力，但是由于对方臂力不够的原因，所以几次此外，而且伤口的深浅程度不一。 若对方的臂力足够强壮，很少会出现这种情况。 而且楚欣欣的尸体被运回了警察局之后经过鉴定显示，她的肩膀上有着明显的掐痕，痕迹不大，凶手的手应该是十分瘦小。 她肩膀上的掐痕显示她曾经在临死之前和人激烈的争吵过，对方似乎想要掐她脖子，但是掐脖子的行为并没有让她受到伤害，致命伤还是在腹部。 那掐痕现场的时候并没有被检查出来，因为那时候楚心心才死没多久，身上的淤青还没有显现出来。 直到它被运回了警察局之后，身上的血液开始凝固尸斑开始显现，那时候她身上的淤青痕迹才显现出来。 但是淤青的痕迹并没有在尸体上面保持太久，尸斑散去之后尸体上淤青的痕迹也跟着散去。 除此之外，阿曼也在之前被扔在门口垃圾桶里的钥匙上面检测到了被擦拭的痕迹，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 但是那钥匙之前应该是放在楚心心的包里的，如若不是对楚心心的习惯极为熟悉的人，是很难找到这钥匙的。 晚上8点的时候是约定的换班时间，李言成和张轩两个人早早的吃了饭，花了些时间整理了一下便去了伏中杰家中。 两个人和李思他们换完班之后，便进了伏中杰的家中。 伏中杰这些年来捞的油水不少，在闹市买了一套房，房子布置得和他的办公室差不多，很多东西都看得出来价值不菲。 见到李言成还有张轩两个人，伏中杰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冷哼一声，，不理会两个人，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了灯似乎准备睡觉。 待到伏中杰回了自己的房间，李言成和张轩两个人便在客厅找了位置坐下来。 这里两个人都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所以倒是很熟悉。 之前李言成来的时候就已经把这整间屋子都打量过了，所有地方他都没有放过。 以前那些跟踪的照片里面拍摄的一些角度，他也去看过，确认并没有任何隐患。 两个人在屋子里面呆着，两人换着班，各自睡了半夜。 第二天一清早李言成就被门外的铃声吵醒，等他清醒的时候，张轩已经在门口和人说话。 李言成立刻清醒过来，他走到门口去却不见张轩在和一个送快递地说话。 “你确定没有送错？”张轩问道。 李言成走到前方去看张轩手中拿着东西，见他手中拿着一封邮件，脸色立刻就变得严肃。 “肯定没错啊，我们天天爽这东西怎么会有错，而且地址不是写了吗？就是这栋楼这个号。”送快递的时候有些不耐烦，他还没见过有人一直追问的快递是不是自己的。 张轩把东西递到李言成手里，然后同时他立刻打电话去了警察局把还在睡觉的阿曼叫了起来。 送走那送快递的张轩回到屋内时，李言成已经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开始拆那封邮件。 邮件上面写的地址确实是伏中杰的，但是由于邮件上面并没有显示寄信人的详细信息，再加上邮件里面似乎只有几张纸，所以两个人不得不慎重一些。 之前李言成他们拿到的关于伏中杰收到的那些恐吓信也是这样，大多数恐吓信都写着附中接收信的地址，但却并没有写自己的详细信息。 不过之前的恐吓信大多都是出现他的办公室或者他家里，门缝里面，电子邮箱里面，直接被快递送过来的这还是第一次。 信封很快被拆开，果不其然，里面就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封信。 照片上面一片血红，稍一仔细看两个人立刻就认了出来，照片上那瘆人的图像居然是之前楚心心遇害时的伤口。 这个角度拍摄的照片并不是从警察局那边流出来的，是凶手自己拍摄的。 “这人好大的胆子。”张轩挑了挑眉，对方肯定早就已经知道现在有警察跟着伏中杰，所以他才选择送快递这样隐秘的方式，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大胆到直接把杀人的证据寄到这里来。 “阿曼什么时候过来？”李言成用戴着手套的手仔细检查了一下那张照片，从照片上他并不能看出太多东西详细的还要经过阿曼检查才知道。 “我刚刚打电话回去的时候他说他马上过来。”只是只从警察局到这边，最少也需要十多分钟的时间。 李言成点了点头，回头去看一旁一起送过来的那张信笺。 信件上面的内容出奇的简单，只有几个字：我把那贱货杀了。 第014章 .来自屋内的恐吓信 上面的字是从打印机上面打印下来的，所以完全看不出任何私人化的东西。 对方在反侦察上面做了很大的功夫，李言成相信这信封上面应该也调查不到任何相关的指纹。 但是这一封简单明了的恐吓信，在其他方面却大有迹可循。 这些人是凶手寄过来的，附件一起寄过来的那张照片肯定是楚心心被杀时的照片，对方用的拍摄工具应该和之前是完全一样，所以毋庸置疑给伏中杰寄恐吓信的人和杀了楚心心的人是同一个人。 而且看到那封信之后，李言成也更加确认了凶手是个女人这个猜测。 李言成大致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了张轩，还在认真查看那信件的张轩停下手上的动作看下李言成，问道：“你凭什么断定你一定是个女人？” 虽然张轩已经相信凶手应该是个女人，，但是在这封信件上面他却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李言成伸出手指指了指那封信件上的一个词语，他说道：“如果是男人你觉得他会用这个词吗？” 张轩看着李言成值出来的那个‘贱货’的词，印象当中男人似乎确实是很少用这个词，这个词确实是非常女性化。 “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一次，他的语气好像并不是很强烈。”张轩说道。 之前寄给伏中杰的那些恐吓信，大多数语气都十分的强烈和直接，有着直接威胁伏中杰的用词，但是这一次却完全不同。 对方似乎只是在用平静的语气陈述着这一句话，除此之外，他们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愤怒。 那张照片说是对伏中杰的愤怒与想要恐吓伏中杰，倒更像是想要向他证明些什么。 李言成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有些头痛的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如果语气真的有了变化，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件事情就是凶手的心理已经有了变化。”李言成说道：“如果他不是已经放弃对伏中杰做点什么，那就是他已经决定要做。” 只有已经做了这两种改变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语气变化。 “要加派些人手吗？罗月那边我也想拍一些人盯着，看她会不会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伏中杰这边只能拍些暗哨，这里他估计不会再让多的人进来。”张轩问道。 从一开始伏中杰就完全并不愿意配合他们这些警察，现在这个时候如果要是再叫几个人跟着他，估计他到时候肯定会使绊子逃走。 “罗月那边确实应该多派些人手跟在他的身后。”李言成赞同。 如果真的是罗月，那么她动手应该也就在这一两天。 事情到了如今警察已经介入进来，而且已经怀疑到了她的身上，如果凶手真的是她恐怕她也没有办法再安心地等待下去，因为再等下去只会对她越来越不利。 只有尽早结束这件事情，她才能有办法尽早脱身。 上午八点多的时候，贺修文和李思两个人才来这边换班，只睡了半夜的张轩还有李言成两个人则是回了警察局去休息。 休息了四五个小时之后，两人起了床，重新把之前所有的资料都整理了一遍。 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罗月，他们重新整理了一遍资料之后，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只是苦于现在并没有证据，因此不得不暂时处于观望状态。 忙碌了一天一夜，两个人虽然身体还算能撑得过去，但精神状态上面却有些疲惫。 李言成并没有急于去把罗月扣留，他本以为至少还有两三天的缓冲时间，因为现在伏中杰的身边有警察跟着她应该不敢那么大胆。 所以当他在晚上的时候听说罗月不见了，虽然惊讶，但是立刻便知道出事了。 接到警察局那边跟踪罗月的人打来的电话之后，李言成立刻拿起手机打电话给贺修文还有李思他们询问伏中杰的去向。 得到的答案让李言成松了口气，伏中杰在家里面呆着哪里都没去。 把罗月那边的情况告诉两个人之后李言成叮嘱两人一定不能离开伏中杰的身边，做完这些他这才挂断电话，回头去询问罗月那边的情况。 那些跟着罗月的人是张轩下午的时候派过去的，他们去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去罗月家中，而是按照张轩的吩咐在外面盯梢。 为了不惊动罗月，他们一直没有靠近罗月的住宅，但是当天黑之后，他们发现罗月的房间并没有亮灯，这才发现事情可能不对。 因此他们其中一个人立刻悄悄去了罗月家附近，在确定罗月家中没有人之后，他，们立刻打了电话给李言成，把这件事情汇报到了李言成手里。 那些警察到罗月家门口的时候是差不多一点多的时间，那你之后他们一直就没见到罗月从房间离开，所以罗月应该是在那之前离开房间的。 办公室为，张轩捏着手机，有些紧张。 这罗月去了什么地方？ 伏中杰那边张轩再派人去盯梢罗月之后，也同时派了人去伏中杰那边看着，目前为止那些人还并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罗月应该也还没路面。 “我想去伏中杰那边看看。”张轩坐了一会儿之后按耐不住他拿起手机自己的佩枪，然后往门外走去。 现场的指挥和靠手机指挥那完全是两回事情，张轩习惯亲临现场，掌控所有的情况，而不是如此被动的等在办公室。 李言成并没有阻止他过去，有张轩在伏中杰那边他相信只要不出意外伏中杰不会出事。 但是现在罗月又去了什么地方？ 如果要是罗月在一点之前就已经出了门，那她很有可能早就已经准备好行动，伏中杰的房间李言成之前就已经彻底的检查过，并没有藏人的地方。 所以罗月应该还没有到伏中杰的房内，至少伏中杰房间暂时是安全的。 伏中杰房子外面也有暗哨明哨，对方想要偷偷溜进伏中杰家中然后行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且这个时候她如果真的胆大妄为到直接冲进伏中杰家中对他行凶，那他这样的做法根本就是自投罗网。 可是罗月虽然精神状态已经有些不正常，但她并不是傻子，不会做这种自投罗网的事情。 能够在寄了那么多封的恐吓信给伏中杰之后依然没有露出马脚，对方的小心谨慎还有智力毋庸置疑，所以罗月这个时候会在什么地方呢？ 李言成按照对方的思路想了想却没有想到能够溜进去把伏中杰杀掉的办法，除非伏中杰真的傻到不要命这个时候非要去外面逛逛，不然罗月最近绝对没有下手的机会。 还是说罗月只是在外面有事，所以没有回家？ 张轩离开之后办公室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李言成在桌上找了一会儿资料把这件事情关于落月的所有资料全部都找了过来。 罗月家中并不富裕，父母都是靠着打零工赚的钱供她读书，所以大学毕业之后他身上的压力立刻就大了，刚刚毕业的罗月应聘的时候找的实习工作就是在伏中杰所在的公司，一开始她还以为找到了一份轻松的美差，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这个伏总有些手脚不干净，而且不怀好意。 罗月当时本来准备辞职，然后重新找一份工作，但就在这时候家里的父亲腿脚出了问题，因此罗月不得不咬牙继续做下去。 这一做就是将近5个多月的时间，5个多月之后便出了那件事情罗月便也没有办法再继续做下去，父亲的压力还有来自外界的嘲笑让罗月一时想不开决定自杀。 但是她自杀未遂却得到了一笔补偿金，她利用这一笔补偿金给父亲做了手术，然后她自己也换了一个工作重新开始。 整理着面前的资料，李言成仔细查看了罗月的就诊记录。 根据她以往对于心理医生所说的那些话，还有心理医生所做的记录来看，罗月的心里变得异常应该是在她自杀未遂之后。 一开始只是恐慌，还有觉得无法抑制愤怒，常常在家摔东西泄愤。 后来便开始转化为疑神疑鬼，总觉得身边有伏中杰在窥视，因此有很长一段时间她甚至都不敢出门。 后来在心理医生的建议还有治疗下她才找了一份工资不高，但是工作时间较短的工作开始重新接触人群，那之后她的情况得到了稳定，渐渐的也开始有了笑容。 直到最近伏中杰收到了恐吓信他重新被卷入这件事情当中，这件事情才又被提起。 从表面上来看事情似乎就是这样，但如果凶手真的是罗月，那么她在两个月之前就已经开始给伏中杰寄恐吓信，那时候罗月正好是重新开始工作接触外界人群的时候。 时间上的巧合，让李言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在他的印象当中这一类的心理创伤并不是那么容易治愈的，而且在他印象中大多数人都无法真的从这阴影当中走出来，最多只是能够把这一段选择性的压抑在记忆中不愿触及。 但是罗月从阴影当中走出来的时间太快，而且她的情况明显和大多数人完全相反。 大多数人群遇到这种事情都是从觉得被人跟踪开始，一开始是不适应身边那么多的人，然后开始觉得人群当中有危险或者潜在的危险，然后才是因为这压力变得暴躁不堪，然后才是有伤害他人或者自己的冲动。 但是罗月的情况与这完全截然相反，而且她的情况似乎发展得特别快。 一开始她便进入了暴躁不堪的情况，然后在医生的治疗下很快便走了出来…… 作为一个曾经自杀的人，仅仅一两个月的治疗对她来说太短。 第015章 .来自屋内的恐吓信 如果要是罗月的情况并没有改善反而变得更加糟糕，那她给伏中杰寄恐吓信这件事情便说的过去。 因为精神早已经完全不正常，所以她隐瞒了自己的情况，开始慢慢的给伏中杰寄恐吓信。 在出现了那种事情之后伏中杰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比以前更加嚣张，以为给些钱就能摆平一切，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罗月被刺激到。 毕竟在这件事情上面，伏中杰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陪完钱之后他照样过着以前的逍遥日子。 但是罗月的生活却完全颠倒，她的命运发生了改变，本以为大学毕业就已经熬出头可以看到希望，但是却因为伏中杰而重新坠入地狱。 遇到这种情况任何人在这种时候也无法泰然处之，罗月只是钻了牛角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伏中杰，所以产生了无尽的恨意。 之后那一段时间她跟踪伏中杰，给伏中杰寄恐吓信，甚至是跟着伏中杰到他家中拍摄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照片…… 不，不对！ 李言成突然眉头紧锁。 如果要是罗月真的已经恨伏中杰很不得杀了他，那么她早在之前就有机会动手，之前她溜进伏中杰家中拍摄照片的时候就完全有机会，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掉伏中杰，结束这一切。 可是她并没有动手，反而是在不惊动伏中杰的情况下选择离开…… 这样的做事方式非但不像是有意寻仇而去，反而像是、反而像是为了吸引伏中杰的目光…… 李言成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议，但不知道为何这个想法就像是毒草一般在他的脑海当中盘旋扎根，无法挥去。 盯着那几张恐吓信里面附带而来的照片，李言成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张轩那边询问他们有没有见到罗月。 张轩那边并没有任何动静，虽然他们已经加大了警戒线，但是并没有看到落月靠近。 而另外一边，在罗月房间附近盯守的警察也传来消息，罗月并没有回去。 罗月的不知去向，让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 伏中杰的脸色也极为难看，虽然张轩他们并没有直说现在怀疑的对象是罗月，但是因为张轩他们突然加大了警备的力度，所以他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他不断追问张轩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轩他们却一直推诿并不提起罗月，伏中杰的神经早已经紧绷到了极点，大约□□点的时候他便按捺不住开始在家里面摔东西发脾气。 贺修文还有李思也是早已经见惯了伏中杰着脾气，所以完全不理他，任由他在自己房内摔自己的东西，这伏中杰他们现在都没什么好印象，只要他不出去几个人就打定主意随他去。 更何况这东西摔也是摔他自己的，他自己摔得都不心疼他们何必替他心痛？ 警察局内，办公室中。 李言成已经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粗鲁的把之前贴着这个案子的资料的展板上的资料全部撕扯下来扔在一旁的凳子上，也不管那些资料到底有多重要。 把展板清理干净之后，李言成重新把之前从伏中杰那里得到的那些恐吓信全部都找了出来，然后按照时间顺序，挨着贴在了展览板上。 然后他把所有伏中杰收到恐吓信的时间都大致记录了下来，一时间凌乱不堪，看似并没有任何规律可循。 把所有的时间都记录下来之后，李言成拿起电话找到之前所保留的那几个秘书的资料，然后挨着挨着给她们打了电话过去他想要确认一件事情。 除了已经去世的楚心心无法开口之外，其余几个秘书在这件事情上还算是配合，只是李言成的问题，有些稀奇古怪他们大多都有些答不上来。 因为李言成并没有问伏中杰的事情，而是问她们在伏中杰收到恐吓信的前后她们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而且这个所谓的‘奇怪的事情’必须是和伏中杰有关系的。 这所谓的‘奇怪的事情’一扯上伏中杰味道就变得有些暧昧不清。 几个女秘书在之前的审问当中都做了交代，她们和伏中杰虽然不是那种意义上的交易，但是因为确实是收了胡中杰的钱，所以有一部分性质类似于封口费。 反正没有什么实际上的行为，只是忍受伏中杰的言语挑逗和手脚不干净，她们也就忍了下来。 吱吱呜呜半天，几个人给出的答案都有些模糊不清。 但是从众人的遮掩当中，李言成已经证明自己的猜测没错。 当李言成问到几个人知不知道罗月这个人的时候，这几个秘书竟然都说知道，毕竟之前罗月在公司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闲言碎语多得去了，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才奇怪。 而当李言成问他们在那之后见到过罗月没有，几个秘书竟然还都真的见过罗月，原本应该毫无接触的几个人，都曾经遇到过罗月。 原因千奇百怪，偶遇或者是因为同事的缘故才见到的都有，而因为罗月在他们公司也算是一个名人，所以她们对这件事情都映像深刻。 罗月之前写过来的那些恐吓信一直都充满了威吓感，李言成也一直把这当做单纯的恐吓事件。 但是当他看到最后那一封信件的时候，李言成隐隐约约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男女之间有些词汇用法会有微妙的不同，男人与男人的争吵当中，很少会出现‘贱’这个词语。因为他们大多数都会直接动拳头，而不是比试嘴上功夫。 而女人则有不同，这女人吵架，十之□□会带上这个词，而且十之□□先动嘴上功夫才动手。 这个偏向于女性化的词语，从罗月的口中吐出并不奇怪，这是出现在恐吓信当中就变得意义非常。 单纯从那句话来看，罗月似乎并不像是在威胁伏中杰的性命，更像是在向伏中杰证明什么。 李言成再次看向之前得到的那几封恐吓信，恐吓信上面确实曾经出现要对伏中杰怎么样的表述，但是除去那些象征性的恐吓词汇之后，李言成竟然在其中发现了不少伏中杰这个人怎么样怎么样的表述。 例如之前最为印象深刻的那一张从伏中杰床下拍摄他的照片，随着那张照片一同附信件寄过来的恐吓信里面，就曾经描述到伏中杰大概几点下班几点回家…… 一开始李言成把这当做是恐吓，毕竟如果一个人要伤害你，他还明他自己对你的生活规律十分清楚，这已经无疑是在变相的威吓。 但是现在想一想，这样的语气更像是急于表述自己对伏中杰这个人的熟悉、了解甚至是关心。 此类的描述并不少见，之前李言成断定凶手认识伏中杰，并且是他身边的人这也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他的判断并没有错，去漏掉了些东西。 凶手是个极为谨慎小心的人，这样的人通常在没有把握之前是不会贸然行事，他既然开始动手就证明她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精神不正常并不代表是傻子，相反这样的人因为心中的自执念很深，所以他们的集中力反而很强，所以往往会做出一些平时所做不出来的事情。 光从从目前这些线索来看，李言成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画像。 谨慎、小心，并且具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这人应该是一个在二十左右的女人，长相普通并不出众，因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长时间跟在一个男人身后就算是被撞见了也不会被人怀疑。 同样是走在深夜的街上，若是男人在前女人在后走着通常都不会有人在意，但如果要是反过来女人走在前面男人跟在后面，大多数人都会起戒备心。 这个女人应该兑伏中杰的生活十分熟悉，他清楚伏中杰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下班，又是在大概什么时候会回家。 而且这个女人对伏中杰有着异常的关注，甚至是想要在伏中杰面前证明什么， 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后面的扭曲，这个人想要重复总监身上得到的并不是复仇的快感，而是被关注。 她想要的是被伏中杰关注，被他在意，被他看在眼中那种感觉。 放下手中的资料之后李言成立刻拿起电话打电话给张轩，让他们立刻撤出一部分人去其他几个秘书家中！ 罗月的目的并不是伏中杰，而是那些在伏中杰身边的女人！ 听了李言成的话张轩十分的惊讶，一边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另外一边他又按照李言成所说的立刻调动身边的人所让一部分的人去找其余几个秘书，加以一保护。 女性的跟踪者通常是极少见的，往往只有所有跟踪案例当中的10%不到，但如果这并不是一起单纯的跟踪案件呢？ 如果要是这是一起纯粹的因为‘感情不和’而产生的报复行为呢？！ 说实话之前李言成也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谁能想到罗月在遭遇了那件事情之后不但没有把伏中杰恨之入骨，反而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斯德哥尔摩效应，又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征，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 李言成不清楚罗月是什么时候又是为什么会对伏中杰产生这种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甚至是产生了这种强有力的占有欲，不愿意让伏中杰在与其他的女人接触，甚至是把这当做一种背叛，为此还杀了楚心心…… 不光是李言成，恐怕就连伏中杰都没想到。 第016章 .来自屋内的恐吓信 在听了李言成的话之后，张轩那边立刻派人去把其余几个秘书都保护起来。 人住的地方离他们公司都有一定的距离，从这边过去，最近的距离也要半个多小时。 警察局这边的人手能调出来的已经不多，因为之前都已经派去监视还有罗月。 从其余地方调人过来时间上显然也是不够的，所以不得已的情况下，李思贺修文还有李言成个人分散开来，分别向着其余几个秘书家里而去。 李言成因为地理优势他选了一个距离张轩他们最远的秘书家里赶去，路上李言成重新打电话联系几个秘书让他们在自己家里把门锁住，不让任何人进去。 电话一个个打了过去，而且无论如何也打不通，并不是因为没人接，而是因为电话不通。 这几个电话李言成之前就已经一个个打了过去，并且跟她们聊过天，那时不过离现在最多半小时的时间，当时那些人都还在，现在电话却突然打不动明显有些不对。 李言成立刻打电话给张轩那边让他调更多的人朝这边过来，自己也立刻闯了红灯往目的地而去。 此时天色已近九点，街道上车来车往，霓虹灯的笼罩之下让人恍若梦境。 李言成虽然很着急，能超车的地方不管有没有超车的允许也径直超车，红灯能闯就闯，一路下来惹来一连串的唉声怨道，但就算是这样，李言成赶到目的地的时候也已经是20多分钟之后了。 到了目的地之后，李言成把车熄火停在远离那小区的地方。 然后找了附近的便利店询问附近的地理布置还有一些细节，问清楚这些之后，李言成掏出自己的佩枪，躲在黑暗中向着那个秘书所住的楼而去。 李言成没有走楼梯，而是选择了那一栋住宅楼的后面的小巷到绕了过去。 走近之后，李言成一眼就发现那楼秘书所住的房间灯火明亮，并没有熄灭灯火。 如此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罗月很有可能已经早到了，又或者那女秘书不在屋内。但是无论是哪一种情况，他都必须去屋子里面看看才能确定。 他没有立刻去那房子里找人，而是绕了更远的路从旁边另外一栋楼，进去到了楼顶，从远处去看楼那秘书住的房间。 果不其然，那李言成从哪个方向看去那屋子都是被密封的，房门紧闭，窗帘拉上，从外面根本打亮不到任何情况。 但好在李言成在周围绕了一圈，所以他也弄清楚了这个住宅区的大概布置。 这是一个偏向老旧的住宅区，虽然已经加过防护加了天窗，但是想要偷溜进去还是很容易的。 那秘书住的房间有个阳台，阳台的旁边紧挨着旁边一家人，中间隔的距离不过一米，上面也没有铁网，想要进去不过就是翻个墙的时间。 而那一家人大概因为还没下班的原因，又或者是有事外出，所以现在关着灯，看似无人在家。 想要进去打探现在的情况他只能把心思打在旁边那一家屋子上，李言成大概估量了一下那里与地面高度，然后把配枪收了起来。 他走到之前去过一次的小巷道，大概确定了一下方位之后他顺着水管的方向往上爬去。 为了避免被其余的人发现，他还特意十分小心谨慎不发出一点声响。 楼梯那边他是不敢走了，罗月若是真的有反侦查能力，恐怕在楼梯上也做了手脚，万一真的要是这样那被秘书就危险了。 楼的距离离地面不过将近十米，但是由于除了水管并没有其余的杂物可以垫手垫脚，因此就只是这一段距离，李言成也花了很长时间才爬完。 爬到楼之后，李言成翻身进入了隔壁那一家的阳台。 并没有急着去旁边秘书家中打探情况，李言成用爬上来之前在地上捡的长木棍撬了那一家人的阳台的锁，进了他家确定他家没人之后才再重新回到阳台上。 这间屋子的布局他已经进去打探过，布局并不复杂，因为面积不大的原因也是简单的一厅一卫一厨类型，从阳台的位置进去是客厅，客厅的两边各有一个房间，洗手间和厨房一个是卧室。 若是想要从阳台进去，他很有可能会直接对上罗月，但如果罗月不在客厅里面，他贸然闯进去只要发出任何声响都有可能引来在卧室或者在厨房的罗月动手伤人。 夜晚的空气有些凉，却能让人集中精力。 这一片是住宅区，霓虹灯打不到这边，再加上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房子后面的阳台，这边极少有人注意到。 李言成站在阳台上朝着旁边的阳台看去，对面的布局应该跟这一间房子的布局是完全一样的， 阳台的位置因为窗帘的原因完全看不到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景，李言成隐隐约约从那灯光当中似乎看到人影，但因为这一片住宅许多家的灯都开着，李言成一时之间也无法分辨出来到底是隔壁家的人在窗帘外部造成的阴影，还是真的有人在屋内走过。 小心地站上阳台，李言成一个跨步来到隔壁。 到了那女秘书家的阳台之后，李言成立刻蹲下身去，他背后的墙壁，用手托着枪以极其别扭的姿势在阳台上移动着，因为背靠着墙壁的原因有些像是螃蟹横着移动，惹人发笑。 阳台并不算宽广，上面还晾晒着女孩子的衣物，李言成蹲在那里挪动身体的时候衣服扫在鼻子上面，他都分不出精力伸手去推一下。 虽然动作别扭，但是却速度很快。 很快李言成便来到了房门处，他小心的透过门缝的东西朝着屋内看了一眼。 他的速度很快，而且只看了一眼并没有多看，为了防止房子屋内的人发现被监视的视线。 但仅仅是这一眼，李言成已经记住了屋内的大多东西。 这大致情况与之前李言成预料的差不多，房间和隔壁的布局基本一样，只是家具还有沙发的摆放位置不同。 但也正是因为沙发的位置摆放不同，让李言成忍不住皱眉。 沙发摆放的位置是在屋子正中间，上还有一张吃饭的桌子，基本就在客厅中间划出一个圈，如果李言成想要从阳台到卧室最少也要绕半个圈才能成，距离上面还有时间上面会浪费很多…… 大概确定完布局之后，李言成才开始朝里面仔细打量。 屋子里面没人。 但是屋里有动静。 屋里沙发上地抱枕被扔在了地上，桌子上也凌乱不堪，从李言成的角度看过去能够大致看出有过打斗的痕迹。 厨房的灯没开，洗手间房门紧闭，关着灯。卧室的大门敞开着，里面有灯光。 卧室里面李言成看不到，他屏住呼吸静静的倾听屋内的一举一动，□□点的时间还不算太晚，所以小区的空地上有许多孩子在玩闹，声音不小。 李言成屏住呼吸听的许久，只隐隐约约听到无论是乎有人在说话，但是因为那个声音和楼下那些熊孩子的声音混作一团，李言成也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细汗慢慢从李言成额头冒了出来，这样蹲在地上等待时机的做法并不是体力活动，但是足以让人紧张。相比起体力上面的消耗，心理上的疲劳才更加累人。 回想了一下之前隔壁家的布局，李言成又往旁边看了看，卧室的窗户很小，只有这个入口进去才能进屋，李言成别无他选。 大概确定两个人的方向，李言成才开始研究这扇门的打开方式。 阳台这扇门的反锁方式并不复杂，是比较老旧的钥匙锁扣，想要从外面打开并不困难，只是想要避免发出任何声响就非常困难了，因为这是一扇铁门，只要任何碰撞都能让无极里面的人发觉外面有人。 李言成小心地把自己的枪放在右脚边，然后从袋子里面掏出之前在楼下捡的那个木棍，木棍已经被他用手指拨了外皮，露出里面结实干枯的树枝。 重新确认客厅里面没人之后李言成小心地趴在墙壁上，双手在完全不碰触铁门的基础上用手指在那撬锁。 这样的铁门使用过的人都有经验，都知道想要这样的铁门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碰它，远远地离开它。因为铁门发出的声音远远超过木门，有的时候只是门轴转动一下都能发出刺耳的巨响。 那还只是在铁门质量比较好的实心铁门的情况下，如果要是空心铁皮制成的铁门，有的时候轻轻碰一下门面他都能哐当一声都陷进去。 在完全不碰触铁门的情况下撬锁，这几乎就成了一项手指的体力活，所有的力道还有巧劲都集中在手指上面。 而且李言成因为是临时在花坛地上找的木棍，并不不是早就预备好的铁棍，所以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怕把木棍折在里面，这么一来他就更加不敢用力只能用巧劲。 开隔壁的房门李言成只用了两三分钟，开这一扇门李言成却足足琢磨了五、六分钟才听到那极为细腻的一声咔嚓。 门锁开了之后，李言成还并不敢直接冲进去，他伸手用手指卡住门缝下面，青筋暴起的把门微微往上抬起，然后以极轻极慢的速度慢慢慢慢把门往里面推去。 这样的方式能够预防门轴在负荷过重时发出的吱呀声响，但要托起一扇铁门的重量也非常累人。 明明只是一个推门的动作李言成却花了大量的精力，直到门缝能让他侧着身体进去他才把手放开。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李言成额头上早已经是汗水。 他拾起地上的枪，小心翼翼地进了房门向着卧室走去。 <h/> 第017章 .来自屋内的恐吓信 李言成绕过了沙发她背靠着墙壁慢慢的朝着卧室走去，一进入屋内立刻就察觉到屋里有人说话，但是说话的声音十分的小，一直嘤嘤嘤嘤的有些让人听不清楚。 那人说话的时候似乎在哭，语气带着些哭腔。 不过从声音来判断应该是个女人，对方一直低声哭泣，李言成听不清她的声音，凭借之前的印象大概判定现在正在哭的人应该就是之前李言成打电话时候和李言成说话的人，不是罗月。 屋内一片寂静，除了那女人低声的哭泣声，还有隔壁楼时不时传来地说话声，楼上楼下偶尔有地走路声，几乎静得连呼吸都能听见。 李言成单手持木仓走到卧室门前，深吸一口气后他踹门而入，半掩的房门被他踹开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屋内的人因为这一声巨响反射性地朝这边看来。 在屋内的一共有两个人，罗月还有那个秘书。 那秘书手脚都被绑住，身上有着殷虹的血液，手臂上还有大腿上都有着伤口，从失血状况来看伤口不深，应该是罗月故意划上去的。 不光是身上，那秘书的脸上也尽是血，咋一时间看上去有些吓人，但血液已经停止流动，应该是鼻血。 秘书的状态并不好，嘴巴虽然没有被胶布缠住，但却说不出话来，见到李言成之后她发出呜呜的声音向着李言成求助，但是由于手脚都被绑住，所以她只能在床上挣扎。 罗月的手段很精明，用绳子把那秘书的手脚绑住之后从后面反锁在一起，让她身体呈现一个弓形，就算她想要使坏逃走也没有办法。 罗月的状态显然处于兴奋当中，李言成踹门进去的那一瞬间，她正用刀子在那女人身上比划着，似乎想要再次划破那秘书的皮肤。 见到李言成罗月非常惊讶，本来站在床前的罗月向前一步想要去抓住那秘书，但是李言成在这时候冲着她肩膀的位置开了一木仓，木仓支并没有打中罗月的肩膀，而是擦肩而过。 一声木仓响之后，罗月受到惊吓，她倒退一步。 “放下手里的刀，跟我回警察局。”李言成往前走了两步。 “站住！”罗月举起手中的刀恶狠狠地看向在床上躺着的秘书，她的肩膀因为李言成刚刚的动作而破了皮，此刻正在往外流血。 李言成皱了皱眉头，罗月现在的举动非常不明智，她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比他手里的手木仓还快。 所以李言成直接扣了扳机，并没有理会罗月。 他慢慢往前移动去，努力从旁边靠近床上躺着的秘书。 那女人一直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估计是已经被吓坏了，眼泪鼻血一直流。 嘴里还不断发出呜呜的声响，眼神焦急地看着李言成。 “就待在那里 。”李言成对那秘书说道，现在的情况是他占上风，打了个罗月措手不及。 但现在最麻烦的问题也是那女秘书没办法移动，罗月现在虽然看着淡定，但李言成知道她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更何况她现在手里面还握着一把刀，这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向着他而来，或者向着床上的人而去。 李言成也不可能在这时候先冲着她开一木仓限制她的行动，法律不会允许她这么做，虽然李言成倒是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方式。 但是在床上躺着的秘书并没有听李言成的话，或许是因为太过害怕，或许是因为已经陷入混乱当中，她不但没有听李言成的话，而且还不断的挣扎着， 他这一系列的动作看得李言成频频皱眉，也越发戒备起罗月来。 因为3个人的位置成三角关系，但是在地理位置上，罗月和那女秘书离的位置更近许多。 如果要是那女秘书往床的另外一边去，倒是能够拉开她与罗月之间的距离，可她如果要是下床往李言成那边走，就肯定会和罗月越靠越近…… “回去！”见自己说的话没有用，看见那个女秘书从床上挣扎着向着他走来，李言成眉头紧皱。 就在李言成还差三步路就能到床边的时候，在床上那女秘书已经从床中间挪到了床边，她手脚被绑在一起所以她站不直只能弯着腰往李言成这边跑。 看着她急于逃走的动作李言成眉头紧皱，因为那女秘书从床上下来之后站在床边的罗月往旁边一移就直接躲在了那女秘书身后。 没等以为自己已经逃过一劫的女秘书松一口气，她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力道，而后整个人往后仰倒而去，下一刻她背腹部猛地传来一阵剧痛。 罗月在她腹部捅了一刀之后把刀比划在她脖子上面，看着李言成罗月有些得意，但她嘴上却并没有跟李言成说话，而是对那个女人说话，她说道：“我早就已经说了，让你乖一点，怎么就是学不会听话？” 说这话的时候罗月一直盯着李言成，眼中带着些得意的神色。 李言成看着那女人，手中的木仓换了位置，依然记得那两个叠在一起的人，没有放下的意思。 他现在隐隐有些后悔，刚刚他就应该开一木仓，就算是不打在身上打在脚上也好，如果是这样那就不会有现在这麻烦。 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罗月把那女秘书，推在身前挡住李言成的木仓口，她并没有探出头来跟李言成说话只是露出半只眼睛。 李言成尝试着瞄准，但是在她面前的那女秘书早已经因为惊慌失措和腰上的伤口而变得神经质，整个人不断挣扎，就算李言成瞄准了对方，下一刻也会因为那女秘书的动作而失败。 “李思怎么怀疑到我的？”罗月问道。 “我之前打电话给他，她没接电话，我就知道肯定有问题。”李言成回答道。 因为那女秘书腰部中了一刀，所以她的血液流失的很快，没多久身上就已经红了一片。 挣扎的力气也小了很多，罗月借着这个机会把她往后拉 。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看了看身后，然后罗月看一下李言成后她接着说道：“出去。” 李言成看了一眼那失血过多的秘书，以及慢的速度向着门口退去。 张轩他们应该已经察觉到了这边不对，所以很快就会往这边赶来，从时间上来算现在他们应该也已经到了这附近，所以李言成需要的只是时间，给张轩他们到这边来的时间。 可是同时，那秘书因为伤口的原因恐怕也拖不了太久…… 退到门口的位置，李言成却并没有出门，而是站在门口的方向看着罗月。 他手上举着的木仓也并没有放下，两个人都一直对此戒备着，不可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下戒备。 罗月把人拉到床边，然后把人扔在床上。 她手上的刀一直没离开那秘书的脖子，人却绕到了床的另外一边，躲在床的背后罗月对那秘书下达命令，让那女秘书把床单撕开裹在自己的腰上的伤口上。 虽然这样做止血的效果微乎其微，却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得多。 罗月虽然有些精神不正常，但她却并不是傻子，这时候这女人死了她也得跟着死不可，想要离开这里还得靠这女人。 等那女人处理完了伤口，罗月回头看向李言成，“我要一辆的士，还要一部手机，别想动手脚，不然……” 罗月动了动手腕刀子在那女人的脖子上划出一条伤口，伤口不深，但却有些吓人。 李言成点了点头，他拿出手机给张轩打电话，然后按照罗月所说让张轩准备这些东西。张轩跟他说暂时还没到这边的时候，李言成却回答道：“现在有人质在他手上，动手脚，不然人质很有可能会很危险。” 张轩闻言一愣，李言成这话怎么听着像是让他们动点手脚？ 李言成没有给他询问的机会，挂断了手机然后李言成看向罗月对她说道：“东西我已经让他们去准备了，但是需要一点时间，这附近我们并不熟悉。” 李言成和张轩他们是从外地来的这件事情罗月是知道的，所以李言成这个借口还算是说得过去。 “别想耍花样，如果要是让我发现不对，我就立刻杀了她！”罗月动了动手腕。 在她身边的女秘书现在早已经脸色苍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之前罗月那一刀捅在她的后腰上，虽然并没有伤到什么要害，但却让她整个人都处于脱虚的状态。 此刻让她自己站起来走两步都很困难，更别说让她逃走。 情况僵持了将近五六分钟之后，街道上才传来一阵警车的鸣笛声。 这是个暗号，之前李言成和张轩曾经在一起案子当中用过。 这是一个关于方向的暗号，车子准备在大概什么位置，下车之后准备在什么位置动手，最先想起的那几声鸣笛声就是暗号。 第018章 .来自屋内的恐吓信 虽然因为之前没有经过商量，所以李言成并不清楚张轩到底准备怎么办,，但是心中大概已经有数. 他要做的就是按照张轩的计划把人带下去,然后见机行事。 屋内的罗月听到楼下传来的警笛声，立刻看向李言成，“我要的东西，你们准备好了吗？” 李言成点了点头，手上的枪并没有放下，他看了一眼坐在床上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那个女秘书，说道：“我们先下去，下去之后你把人放了我把你要的东西给你 。” 罗月点了点头，两个人达成协议。 李言成往门外退去，他的视线并没有离开罗月。 同时间，罗月则扯着那个女秘书站了起来，那扯着他往门外走去。 两方的速度都并不是非常快，但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却保持的很好，没多没少。 下楼花了一些功夫，因为两个人都并不信任对方，视线都一直没从对方身上移开，行动自然受到阻挠。 到了楼下，立刻用手电照了过来，罗月警惕地用身前的人挡住那些灯光，不让那些人靠近。 李言成也在这时候对其余的检查做了个手势，让他们都退开不要过来。 那些警察看了看李言成，又看了看罗月，顾及到人质的生命，纷纷散开来让出一条道。 夜里这样的动静非常大，已经引来附近不少人观看，外围围了一圈人，附近住宅区的楼上也到处都是探头探脑的人。 看到李言成手上握着的枪，在看看罗月手上的匕首，众人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周围吵杂的环境似乎吵到了罗月，让她本就不稳定的情绪更加起伏激烈，她皱着眉朝周围看去，神情似乎有些恍惚。 没有给她继续打量周围环境的机会，李言成开口说道：“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车子就停在前面，但是你要把人放了。” 李言成在人群当中扫视一眼，本来应该带队过来的张轩不知踪影。 罗月要的的士车是警察到了附件之后临时征用的，是私用车，车子半新不旧，里面挂着一些挂件，车前座上还放着一张照片，看样子司机是一家三口的幸福家庭。 罗月拉着那秘书走到车前，旁边立刻有警察跑上前去把车门打开，并且把钥匙放在她面前。 “别想耍花样。”罗月看了一下那钥匙又看了看车子，虽然她并不相信李言成但现在却没有其余的办法。 那扯着那秘书往车子的驾驶座靠过去，直到罗月整个人都缩进了车子里面之后，她才停下动作看着李言成，“让这些人都离开。” 警车把这个小区都包围了，想要从这个小区里面出去，必须让在小区门口停着的车子移开。 “把人放了。”李言成手中的□□一直对着他。 不只是李言成，周围还有好多警察也都是这样，只要她敢轻举妄动，立刻就会有枪子儿招呼她。 “我说，让这些人都滚！”罗月手上的动作紧了紧，都只紧挨着那秘书的脖子。 那秘书半蹲在车子旁边，此刻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她用带着些恍惚的眼睛一直盯着李言成，似乎是想要求救但又似乎是已经神志不清 。 “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李言成往前跨出一步，他不像在楼上的时候任由罗月主宰情势，在楼下这些警察当中他显得比之前强势许多。 但这也激怒了罗月，她愤怒的朝着车子踢了一脚，看向李言成的双眼仿佛冒着火光，“我再说一次，让这些人滚开，不然我现在就杀了这小贱货。” 李言成再次朝周围看了一眼，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这辆车子，似乎是害怕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李言成见状稍微皱了皱眉有些疑惑，但是那疑惑的神情只是一闪即过，他眼中很快便有一丝了然闪过。 那一丝了然之后，李言成并没有按照罗月说的去办，而是又向着前面走了一步之后说道：“伏中杰那种人不值得你这样做，而且那个秘书跟伏中杰并没有直接关系。” “放屁，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小贱人居然勾引他……如果不是这些小贱人，如果不是这些小贱人……”一提起伏中杰，罗月的精神状态便立刻陷入慌乱当中。 恐怕罗月自己还没有完全沉陷下去，她确实是已经因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原因觉得伏中杰这个人对她来说意义非凡，但是另一方面她自己内心深处也讨厌这样的自己，厌恶的情绪从内心深处不断传来，已经陷入伏中杰这个局的罗月呈现精神分裂的状态。 之前李言成和她几次谈话的时候隐隐约约察觉到的不对，就是这个原因。 那时候罗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现在李言成明白，她压抑着的就是身体里面的另外一个自己另外一个人格，虽然现在还只是初步分裂导致的精神混乱。 简单一点来看，罗月只是因为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所以才陷入慌乱当中。 但这一份现在却成了可乘之机，因为罗月还并不是真的完全疯了，她还有良知还明白一些事情。 “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伏中杰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他那种人就该死，根本不值得你这样为他。”李言成火上浇油。 罗月有些纠结，她一看与李言成对视的眼睛，看向一旁。 这样的动作代表着她已经动摇，李言成却并没有松一口气，而是在这时候又进一步火上浇油。 他道：“虽然现在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是他偷税漏税而且，还把一些建筑工地的材料私自换成差的材料，这些只要有人去调查立刻就会发现，到时候等待他的只有判刑和坐牢，为了这样的人你又何必呢？！” 李言成的话并没有带来好的效果，事情反而开始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本来已经有些冷静下来的罗月这时候突然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愤怒起来，她冲着李言成嚷嚷道：“不是这样的，他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的！这些都是那些在工地上的人偷工减料，栽赃陷害给他的，伏总他才不会做这样的事……”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她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好，在那秘书的脖子上划了两道血痕。 旁边的警察见状连忙制止李言成不让他再继续说话，现在的情况李言成要是再说点什么刺激到她，很有可能那疯子就会和那秘书同归于尽 。 被两个警察挡在面前，李言成嘴里的话却没停，他继续用不冷不淡的语气说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说了又不算，而且你把楚心心杀了又有什么用？伏中杰那样喜欢到处沾花野草的男人，就算你把他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杀了他依然会去找新的，你也已经只是过去时，之前闹自杀闹得那么严重，什么时候可怜过你？” 自杀这件事情是整个事件的分歧点，也是刺激到罗月的主要原因。 李言成一说到这两个字，罗月顿时便双目圆瞪，她像是一头疯了的野狗一般冲着李言成大吼大叫起来，“你胡说，之前明明来看过我，而且还带了花给我！我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她用拿着匕首的手指向李言成似乎想要捅李言成一刀，但是距离太远，所以伤不到李言成，可这并没有缓解她的气愤与杀意反而让她更加疯狂、暴躁。 就在这一瞬间，车子椅背后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来，那只手动作很快，而且强有力。 那只手是男人的手，指节粗壮有力，食指和拇指上还有着明显的茧子，一看就知道是常年拿枪的人。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那只手已经抓住罗月拿着刀的那只手，下一刻罗月被他拉得一个踉跄，手被重重地砸在了车门上面，还没来得及发出呼喊，冲了过来抓住了她的另外一只手。 这一切发生在瞬间的时间内，可以说是眨眼瞬间，大多数警察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李言成已经冲了上去并且制住了罗月！ 李言成把罗月压在车内，不让她有丝毫动弹的机会。 张轩却在这个时候从车子后面的位置窜了出来，他连忙拉开在一旁跌坐着的那个秘书，然后冲着一旁任住的清查大叫，让他们去找医生。 为了预防万一，张轩在接到李言成的电话之后就立刻打了电话给医院那边，让他们提前派人过来。 没现在倒是真的用上了，张轩把那秘书拉开放在地上之后没多久，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就赶紧跑了过来。 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昏迷不醒的女秘书身上的伤口之后，几个人说着一些医用名词，又让其他护士抬了担架过来，然后把人转移走了。 把那个昏迷不醒的人质送走之后，张轩立刻去看李言成那边。 从刚刚开始罗月就一直不安静，她不断地挣扎着扭动着身体想要逃走，嘴上也没完没了的咒骂着。 张轩立刻掏出手铐把人铐住，让她无法再有机会伤人后扭着手臂把人拉扯起来。 “带走。” 几个警察听了连忙跑上来把人一旁的警车，他们刚刚都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反应过来之后又不禁觉得惊讶，因为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张轩是什么时候他跑到车子里面去的。 而让他们更加惊讶的是，李言成和张轩两个人应该并没有通过气，但是李言成却知道张轩就藏在车子里面随时伺机而动。 看着两个站在车子旁边的男人，大多数警察眼中都带着佩服和疑惑，不明白这两个在窃窃私语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第001章 .吸血鬼传说 李思他们赶过来的时候，李言成这边已经结束了逮捕活动，那个秘书被他们送到医院去了，虽然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深度昏迷当中，但是并没有生命危险只需要静养就能恢复。 罗月在当天晚上就被警察局的那些人收监关押起来，短时间内是无法再出来，她父母那边警察也已经派人去联系。 不光是她的父母，警察还联系了之前给罗月看病的那个心理医生，希望他能够提供有用的线索。 当然这些都已经是后话，李言成他们是上面派来帮忙的，虽然在这件事情上面有着主动权，但是很多细节方面还是需要当地警察调查。 再加上李言成还没有忘记他们这一次来这边的原因，所以在确定罗月就是凶手之后李言成把这件事情交给了当地的警察，让他们去调查剩下的事情。 李言成的做法，无疑是把现在所有的功劳都推给当地的警察，但是对于他这样的做法跟着他一起来的几个队员都没有人表示不满。 他们这一次毕竟是为了躲过上一个案件的调查才过来的，局长的意思就是希望他们能够在这边好好呆一段时间避一避风头，特别是李言成。 要是在这个时候他们破了案的消息传了回去，又免不了要对他多注意几分。 所以李言成把后面调查的事情全部交给当地的警察，他们并没有抢功劳的意思，也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 那些警察虽然有些疑惑李言成这样做的原因，不过也并没有赶人，到是乐享其成。 罗月被收监之后伏中杰就没有危险，因此一直跟着伏中杰的张轩他们也就纷纷撤回了警局。 在和警察局的人交接了这个案子的一些资料之后几个人也没了事情做，但是他们又不想这么早回警察局里面，所以便回到旅馆，开始过起了公费休假的日子。 按李言成的意思他们在这罗月的案件完全定案之前是不会回去，一个人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因此个个放宽了心，当起了闲散游人。 休息了两三天之后，于是便有些耐不住性子开始琢磨着在周围去逛一圈。 李思之前是跟踪儿童绑架案的，长年来都没什么休息时间，好不容易有了几天的休息时间，所以他摩拳擦掌早早的便已经规划好了游玩的路线。 贺修文这人性子偏向冷淡，他对游玩这种事情并不是非常上心，不过他也确实是很长时间没有休假，所以在李思的邀请下两个人便在第四天的早上出了门。 这两个人一走，旅馆顿时就只剩下李思和张轩两人。 阿曼则是很少到旅馆这边来，因为这是他升职之后第一次办案，虽然也羡慕李言成他们轻轻松松，但是作为第一次跟随办案的法证人员，他不得不做出一些成绩来，所以他成了这一群人当中唯一一个还天天跑到警察局去帮忙的人。 贺修文性格偏向冷淡，不善于游玩，李言成就更加是个闷葫芦，李思和贺修文两个人离开之后，李言成便更加沉闷。 张轩是早已经习惯了李言成这样的性子，也没觉得无聊或者苦困，索性搬了自己的行李直接住到了李言成的房间。 没了李思和贺修文两个人，张轩和李言成的日子过得依然非常清淡，并没有小别新婚的激情澎湃，长时间下来的相处让两人早已经有些老夫老夫的心态。 然而张轩却非常享受这样的状态，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这种相濡以沫的平淡生活更让人觉得珍惜。 见过那么多生离死别，也明白人与人之间不可能毫无间隔，这种已经习惯对方存在并且接纳对方存在的平淡生活，才是最为珍贵的。 并不轰轰烈烈，却让人甘之如饴。 张轩在屋子里面睡了一两天之后琢磨着这样下去不行，便开始躺在床上用手机翻找什么可以玩的东西，他也是忙碌习惯了的性子真让他躺下来玩两天，他却耐不住性子。 也知道李言成的性格，太过吵闹的地方李言成并不喜欢，所以他也没有选那些旅游景点，而是想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准备拉着李言成去尝个鲜。 胡兴凡那边他已经打电话去确认过了，胡兴凡以及清醒过来了，身上的伤口虽然还会要再休养一段时间，但已经没有大碍。 挂断电话，他把胡兴凡那边的情况对李言成说了一遍。 坐在一旁的李言成却没有回应，张轩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跑到他的身后去看他在干嘛，一看之下有些惊讶，李言成居然在找电影！ 看着李言成的鼠标不断在网页上面滑动，在网页上的尽是一些血腥恐怖的影片，张轩莫名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他到不是怕这些东西，只是因为发现李言成居然会看这种东西而感到惊讶。 “你找这些做什么？”张轩看着李言成把所有的电影都翻看了一下之后，忍不住问道。 李言成一直在翻那些电影，但是却并没有决定看哪一部，时间久了，张轩也察觉出一些不对劲。 李言成不像是要看电影，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我记得这里之前有关于吸血鬼的……”李言成专注的在那些影片当中寻找自己要的东西说话的声音很轻。 如果不是因为张轩离李言成很近，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吸血鬼？你找那东西干嘛？”张轩倒是记得几部，当初出来的时候还挺有名，他也曾经看过，不过他有些想不明白李言成找那东西有什么意思。 李言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那网页关了，然后打开电脑一个文件夹把电脑放在了张轩的手里，自己则是起身去了厕所洗漱。 接过李言成的电脑张轩仔细查看起那个文件夹里面的东西，文件夹的名字就两个字‘工作’，以李言成的风格来看，这很有可能是他们接下去会负责的案子。 局长的意思是让他们暂时不要回去，这一直这么玩下去也肯定不是办法，所以这段时间局长给了他们一两个偏远地区的案件，不过大多数案件都过于复杂，而且都是陈年旧案，所以李言成并没接下来。 这种陈年旧案往往就算你深入调查也查不到什么太多东西，毕竟时间和现场都已经不负当初，除非有什么新的线索，否则很难有所进展。 开始张轩只是抱着有些疑惑的态度去看那个文件夹，但是当他打开里面的图片之后，顿时脸就黑了,因为那些图片当中的内容非常惊悚! 也许是张轩运气不好，手背。 他打开的第一张照片就是一个人被倒吊在饰品灯具上面被人直接抹了脖子的照片，那张照片看过去非常诡异，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是提成现苍白的颜色，眼睛因为倒掉的原因微微突出…… 第一眼看过去就仿佛照片上的人正在看着自己一般，顿时便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从现场那张照片的情况来看，被害人应该是在被人重击后脑勺致死之后，被人倒掉在了屋子中间的花灯上面，然后割破了喉咙放的血。 张轩坐在床上琢磨了一会儿，这看着像是仇杀。 然后他习惯性的按了一下下一张的按钮，紧接着便传来他的吸气声，他本以为这一张照片就足以惊悚，却不想看到下一张照片时忍不住头皮发麻。 因为下一张照片上面，一个光裸着上身的男人躺在屋内，他的腹部被人破开。拍摄照片的时候腹部已经有了一些白花花的蛆虫和苍蝇，血淋淋、白花花的一片看不出太多东西，但从空了的腹部来看应该被取走了一些内脏。 被害人的身体同样呈现惨白状，也是失血过多，地上有着大面积溢出的鲜血，看着颇为吓人。 有了这第二张照片之后，张轩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所以在看到第三张照片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太过惊讶，只是依然鸡皮疙瘩猛得就起来了。 接下去的几张照片都是如此，都是过于血腥的画面，而这些画面的共同点只有两点，第一点就是极为血腥，第二点就是那些尸体的颜色普遍偏向惨白。以张轩多年的经验来看，应该都是失血过多引起的。 照片一共有6张，也就是6个被害人，已经是连环杀人案，并且这些人的死因如此突兀异常，难怪会报告到局长那边去。 “你准备接这个案子吗？”张轩在床上问道。 现在他也总算是明白李言成为什么之前，执着于寻找吸血鬼电影的原因，若只是从几张照片来看，这案子跟血是少不了关系。 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李言成的声音才从洗手间传来，他正在洗澡，所以说话的时候有水声响起。 李言成说道：“安翔就在这附近，文件他发来的。” 张轩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李言成的意思，不免来了兴趣。 “那小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之前他们离开的时候没有时间叫上安翔，因此这次只有他们。 第002章 .吸血鬼传说 听说安翔也到这边来了张轩非常的惊讶，在洗手间的李言成顶着一身的水汽从洗手间出来，他从一旁扯过毛巾擦拭身上的水，看着李言成身上紧实的肌肉，咽了咽口水。 张轩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平时也没见李言成怎么锻炼，身材倒是一直维持的很好。 想一想自己腹部的赘肉，张轩伸出手捏了捏，有些郁闷的扁了扁嘴。 李言成已经把身上的水擦干净，他穿上外衣，重新坐回床边。 拿过电脑，李言成说道：“伏中杰的事情。” 李言成是在回答张轩之前那个问题，伏中杰的事情一直都是让他们这些警察无奈的事情。 罗月被抓之后，因为杀人的罪名而被关了起来，但是伏中杰那边却没有办法只能让他离开。 他一没杀人，而没故意伤人，之前那罗月自杀的事情已经被私下和解，并不是伏中杰自己示意，所以警察也管不了他。 警察办案那讲求的就是一个证据还有公正，他们虽然怀疑伏中杰偷工减料，但是现在工地还没有出问题，加上伏中杰做得非常隐秘没有真切的证据，所以‘怀疑’并不能让他们扣留伏中杰。 罗月被逮捕之后，目前立刻就回到自己家中，与警察的调查也看心情，并不是非常乐意参与调查。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他倒是非常自豪，没多久就成了他的谈资，不觉得这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奈何并没有任何法律能够限定他这些作为，就算是恨得牙痒痒，警察局这边也没人拿他有任何办法。 李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决定出去散散心，所谓眼不见为净，她没办法把伏中杰怎么样，索性离的远远的。 但是警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但却并不代表别人拿他没办法！ 他触犯了法律却也因为法律的保护而有恃无恐，因为他所做的这些事情属于法律的边缘，只要工地那边没有出事，没有出人命，警察这边又没有明确的证据，那么他们就没有办法对伏中杰做些什么。 李言成倒是非常善于钻法律空子的控制，但是他那时候学的法律都是与如何杀人而不被判刑有关，对于像这种情节，如果让李言成来处理这件事情，让他去研究那些空子他还不如给那人使绊子算了，至少后者省心省力还大快人心。 但是这件事情有一个人却非常善于处理，那个人就是安翔。 除留学的经验让他对这种事情并不陌生，相反，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反而是手到擒来的事。 没有对方的证据对于一个律师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只要找到能够愿意答应起诉伏中杰的人就好。 走警察这条路和走法律那条路是完全不同的，虽然看似相同，但却又有许多不同之处。 伏中杰本来就是法院那边的常客，再加上伏中杰这些年下来本来也埋下了不少隐患，所以安翔那边的进展并没有花太多时间。 只要安翔能够说通伏中杰公司内部的人，在联系工地上那些人，拿到一些偷工减料的证据并不是难事，而不管这些偷工减料的证据是否真实，又是否真的是件大事，只要到了安翔的手里这事情便不会轻易结束。 安翔的目的本就是想要教训一下伏中杰，就算是不能让他在牢里呆个几年的时间，最少也要让他吸取一下教训。 因此他的目的着重放在宣传这件事情上面，好在作为律师在媒体方面他也有不少相熟的人，因此安翔咬住对方一份偷工减料的资料向法院申诉，弄了一场声势颇大的开庭。 这件事情一旦要是宣传了出去，伏中杰想要再接一些工地就没那么容易了。 就算是那些开发商不介意，后期那些房屋的出售也会大受影响。 所以安翔就着那几份看着十分简单的资料连着申诉了两次之后，伏中杰公司那边的运行基本已经停止。 之前承包给他的那些开发商也不得不叫停，伏中杰他们公司已经上了报纸，偷工减料几个字放大了放在首页上，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个时候尽量和伏中杰撇开关系才是最重要的。 而伏中杰这边的情况一旦混乱起来，那些痛打落水狗的人便不断冒出头来，之前掌控着一些偷工减料的资料的人也纷纷义正言辞地站了出来。 报纸上纷纷爆料，警察局也收到了匿名的举报信和何种偷偷拍下来的资料…… 去了势，没人会在出手在这个时候帮忙，伏中杰那边的情况基本一边倒。 安翔的目的只是调戏这件事，所以在那些人开始站出来痛打落水狗之后他便隐去了自己的声音。 之后他也没再去折腾伏中杰，安安心心的待在旅馆，等着这件事情的风波过去。 本来事情到这里也就结束了，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事，旅馆几个人所说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安翔跟在张轩身边这么多年的时间也算是见怪不怪了，什么样的怪事他没碰到过？ 所以一开始听到那几个旅客神神秘秘地聚在一起说话的时候，他还有些嗤之以鼻，但是当她多次听到那些人的对话之后，也不免对这事情起了兴趣。 因为这事儿的关键词居然是都市传说中，从未被人证实过的那东西——吸血鬼。 安翔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兴趣爱好太广泛，别的东西还好说，偏偏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毫无抵抗力。 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他便参与了那些人的对话，也逐渐从他们的对话当中弄清楚了这件事情的缘由。 这事儿他跟李言成说过，李言成闲暇无聊时便跟局长问了情况，没多久之后他的文件夹中便就多了一份文件。 李言成并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但是安翔的一句话却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因为安翔说之前出事故的那6个人全都来自一个小区！ 被害人来自同一个小区这件事情在安翔看来不过就是一个背景，可是在李言成看来，这却透露着更多的信息。 一个小区能有多大？ 就算是那种比较大的小区也不过就是几百户人家而已，按平面面积来算，不过就是几亩地的大小，这样一小片地区出现这么多的凶杀案而且还是这么残忍的案件…… 凶手杀人选择的范围在小区内，使用的手法极为凶残，而且带有极强的目的性，从这3点来看，凶手应该是有目的性的在选择性的，如果他要是一直把目标选中在小区内，那么在他被抓住之前应该还会出现更多的受害者。 直到他被抓起来为止，他都不会停歇作案的步伐。 李言成拿到的那份资料显示，他猜测的并没有错。 从最开始那凶手动手到现在为止，他杀人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最开始一起案件发生在3个月之前，之后隔了将近有十多天20天的时间没有任何动静，直到这个月都快过完的时候才有第二个被害人。 紧接着便是第三个，这次隔的时间不过15天左右。 就在警察一筹莫展的时候，第四个、五个个被害人紧跟着被发现。 而且这几个被害人同一个小区里面，虽然不是同一座楼，但是其间相隔的直线距离不过百米，期间间隔的时间最长不过一个月…… 这样高频率的案件发生之后小区一片恐慌，基本人人自危，不敢有人在轻易接待外人。 警察去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那些人也防备地看着警察。 只是虽然警察一直没有从小区撤出，在楼下也安排了许多巡逻的人员，但是就从结果上来看，并没有任何改善。 第六个被害人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发现的！ 因为之前小区里面连着出了五起人命案，所以警察对各个楼里面的人都加重了关注，在接到其他人举报说有一个人两三天没出门之后，警察立刻就去敲门，结果无人应门。 警察在得知对方并没有出差等各种原因离开这个小区后，破门而入，结果发现被害人已经死在厕所。 在警察的团团包围下还是发生了命案，小区里面住着的人也多数反应过来，有警察在的情况任何外来的入侵者都很容易被人记住，并且被人防备，但如果要是小区内部的人员呢？ 以前被杀害的几个人都是死在自己家里，，而且房门并没有被撬锁的痕迹，最为简单的推测便是那些人是自己开门让凶手进去的…… 用手指头想一想也知道会自己开门让凶手进门就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凶手和他们认识，所以他们并没有怀疑那个敲门的人。 这个猜测在小区里面渐渐扩散，造成了一股恐怖的气氛。 因为在他们的猜测当中，只有一种人敲门时，他们会毫无防备的开门。 ——那就是警察。 第003章 .吸血鬼传说 自从第一期案子发生之后，警察就因为调查的原因而频繁出现在他们这个小区里面，所以小区里面的人也都已经习惯了小区里有不少穿着制服的警察，偶尔遇到面熟的还能询问上两句案子的调查进度。 饭后闲暇时间，三姑八婆聚在一起话题也都围绕着这群警察。 但是当他们意识到也许凶手并不是外来者，而有可能是这一群警察之后，所有人对警察的态度顿时都变了。 区里面的人对那些警察都避讳莫及，见到有警察上门来询问有没有目击消息，大多数人也都是避而不见，比起那些外来者这些小区里面的人更加害怕警察。 警察在外面基本都是打着正义的旗号，就算是被社会上不少人暗地里嚼舌根，但是整体来说警察也是属于积极向上正面的一面，像这样子被一个小区的人所恐惧并且避开，这还是前所未有的。 唯一让他们松了一口气的就是事发的范围都集中在小区内，并没有扩大的迹象。 虽然已经有不少当地的媒体试图打探到一些消息，但是由于在小区内发生的案件，地方小，比较好控制，所以消息并没有流露太多。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纸是包不住火的，第6个人发生命案之后，这件事情就不胫而走，一时间成了都市话题。 媒体方面因为有警察的压制所以还算收敛，可是警察也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所以只要和那小区的人有过接触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口径相传之下，这件事情也变了味。 倒成了吸血鬼传说…… 加上那些被害人也确实是被人抽空了身体内的血液，而且那些血液警察一直都没有找到，说是吸血鬼，也大有人信。 你要说不是吸血鬼，凶手把那些人的血液抽走做什么？ 总不能是看着颜色喜庆，拿回家糊墙吧？ 那估计这墙就算是糊好了，也看着挺渗人。 真正让李言成感兴趣的是对方的做法，如果不制止他，案子就会持续发生，从凶手之前作案的频率来看，最近一起案件恐怕就在这一两天…… 张轩扯着被子挪到了李言成身边，好奇地问道：“过去看一看？” 这事情不光是李言成感兴趣，张轩也好奇得紧。 李言成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两个人起身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然后下了楼。 但是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带上机会，也没有穿上队服，而是穿了便服。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不终结的恐吓案件，除了这件案子之外这里的警察不受他们控制，而是他们对这件事情感兴趣他们也不可能直接跑到警察局里面对那些人说‘这件事情我很感兴趣，你们把资料都给我看看’，他们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估计也只会被人轰出来…… 张轩和李言成两个人也没有把这件事情，两个人穿了便服，坐了差不多3个小时多的车，然后找到了那个小区，并没有急着联系安翔也没进小区去打探消息，二是在小区外找了一家生意惨淡的饭馆坐下，吃了个午饭。 让他们意外的是，这一次吃饭却有所收获。 李言成他们选择的是在小区外不远处的一家饭馆，饭馆饭点的时间没什么人，两个厨师都坐在外面玩手机，见到李言成和张轩之后才懒洋洋地站起来去后面做事情。 张轩点完菜之后视线就一直没有离开对门的小区大门，小区大门门口边各自站着一个武警，虽然没有把枪露出来，但是凭借张轩的经验看得出，这两个人都是真枪实弹带着家伙的。 里面的情况从这边看得并不是非常清楚，不过从门口时不时走过的警察来看，里面应该有巡逻。 张轩看的起劲，旁边点菜的老板娘便忍不住插嘴说道：“别看了，进不去的，现在那里面就跟监狱似的，只出的来进不去。” “哦，这话怎么说？”张轩顺着她的话说道。 “现在别说是你们这些陌生人了，就算是我们进去送个餐都要检查有没有携带武器，你说这不是搞笑吗？我们这店在这里开了，都有七八年的时间了，居然怀疑我们……” “就是那件事情？”张轩神情有些夸张地指了指小区。 看老板娘这样子，张轩就知道她肯定因为这件事情受到影响，所以不吐不快。 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知道那件事情的，张轩也并不隐瞒什么，如果要是到了这里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才值得让人怀疑。 “不然还能有什么原因？？” 也许是因为店里的生意真的太惨淡，那老板娘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她索性拉了个凳子坐到张轩的面前，然后跟张轩聊起天来。 “你们这些外来的都是听了那件事情的才来吧？”老板娘微微向前倾倒身体，神神秘秘地问道。 张轩连忙点头，也跟着他一起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不是之前听说了这件事情吗，所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这边居然有警察在巡逻，看样子也不会让我们进去。” “那还用说，最近一段时间，那小区里面的人都不敢出门，警察又没办法把这么多人都全部转移开，不然早就已经人去楼空。而且呀，我听说，今儿个早上又发生了……所以别说让你们这些人随随便便进去了，就连我们都进不去。”老板娘说道。 张轩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今天早上？ “你还别不信，要我看啊，这里估计就是真的遇了邪了。”老板娘对着张轩招了招手，让李言成和张轩都靠过去，然后她才用极低的声音地说道：“我听老一辈的人说话这一片以前是个分区，打日本鬼子的时候买了不少人，所以估计是闹腾呢！” 老板娘说得还煞有其事，有理有据，甚至是就连大概的时间都有详细的推拒。 张轩又陪她聊了一会儿当年那些事情，这才又把话题转移到对面的小区上去，询问她关于早上那件事情的具体情况。 根据老板娘地说法来看，案子应该是昨天晚上发生的，早上的时候那人被用裹尸袋抬了出来，也没看到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但是从那些警察的脸色来看，估计又犯事儿了…… 具体案发的时间他也不清楚，不过那人被抬出来的时间是在早上9点多，就是李言成和张轩坐在床上看资料那会儿。 警察把这件事情捂得严实，没让外人知道，也就多亏他们这店开在小区门口才能看到。 不过也因为这件事情本来开了七八年的老店现在天天都没人，日子越来越难过，他们也在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 说到后面，基本就听那老板娘在抱怨生意难做，张轩耐着性子和她聊了一会儿，直到菜上来，她才离开。 “这事儿你怎么看？”张轩问李言成。 李言成摇了摇头，没说话。 两个人出门的晚，吃饭的时候已经一点多，所以也没叫安翔过来。直到吃完饭之后，张轩才给安翔打了个电话，没多久之后，安翔便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见到张轩还有李言成，他心情十分好，脸上挂着笑意，“什么时候来的？去我那里坐一坐？” 安翔的旅馆就在这附近。 之前伏中杰的事情他在处理，这附近又正好是法院，所以他就直接住在这边了，关于伏中杰那些资料都是李言成和张轩传给他的，算起来这也是他们到这个城市之后第一次见面。 张轩本想点头跟着安翔去问问这件事情的详细，李言成却摇了摇头。 付了钱，李言成往门外走去，另外两个人连忙跟上，李言成我向着小区大门走去，而是往旁边绕路。 他的速度并不快，像是在饭后闲散散步，张轩还有安翔两个人跟在他身后两步的距离，询问着对方这段时间的经历，同时也在这时候打量着附近这个小区。 因为这附近是法院，所以这也是市中心比较热闹的一块地方，附近的小区住的人都算是中高薪级的。 小区绿化做的不错，围墙饰面都有则人工种植的树，正值仲夏时节，树叶茂盛，三个人绕着小区的围墙外部走动，不但没被太阳晒到反而能够感受到一股股带着绿色树叶气息的凉意。 从小区外放眼看去，小区内的住宅楼都比较高，最矮的也有10层左右，电梯公寓房，租金高，消费也偏高，所以在这边住的基本都是一些高薪族。 而且有不少人就是在附近的法院上班，一方面是图个近，另外一方面这里住着也确实是舒服。 小区内有树有亭，还有人工湖。 3个人顺着小区走了半天，安翔把最近的听闻都告诉了两人，老板娘说的那个传说他也知道，只不过他对不能用手触摸到的哪一类东西向来都瘆的慌…… 第004章 .吸血鬼传说 这是他们两个人都是知道的，安翔大学的时候，可是还曾经因为这种事情而吓得半夜不敢上厕所，这事儿都成了笑柄了。 跟着李言成围着这个小区走动，安翔的脸色一直不是很好。 “你们说这个世界上会不会真的有吸血鬼？”安翔小声地问道。 “不要擅自传播这种谣言。那些不过都是无稽之谈，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所谓的吸血鬼症不过就是卟啉症而已，早些年那些人不知道这种病，所以才误以为身患这种病症的人是吸血鬼。”张轩好笑的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所谓卟啉症，病状均是惧怕看到阳光怕暴露在阳光下，暴晒会令他们的皮肤起水泡，很多人的皮肤就会感到疼痛和灼热。这种症状像吸血鬼一样，因此人们称此病为吸血鬼症。 但是后来一科学发达了，这种症状也得到了解释，吸血鬼的病状也就不攻自破。 安翔却并不是很在意，他说道：“这世界上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多的去了，我觉得这件事情倒并不是那么简单。” 安翔在这里呆的时间是最长的，因此他了解的东西也比其余两个人多得多，但是张轩也知道安翔这个人虽然有些害怕那些灵异的东西，却并不是盲目的相信那东西存在的人。 安翔现在这样说，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见到张轩疑惑的眼神，这才叹息一声，然后说道：“不知道你们听说过小区里面那些人的猜测没有？” 所谓的小区里面的人的那些猜测，指的就是一件事——凶手很有可能是警察。 其实那些人推测的东西也并不全是没有依据的，相反，这一次那些人推测出来的东西一句十足，甚至是十分有说服力。 能够无声无息的进入小区，而不被人怀疑，能够敲陌生人家的门，并前被人请进家中不会被怀疑，警察还有一些物工人员，就没有其余的可能性一。 而其中警察又是这段时间在小区出现得最多最频繁的一类人，怀疑到他们的面上也并不是毫无理由。 因为他们一直没抓住人，不是说怀疑那些警察藏人，纯粹是因为觉得那人恐怕很熟悉警察内部的编排，所以才能够找到有趁之机，在完全避人耳目的情况下动手。 “一开始，我是并不相信这个推测的，我在这边呆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不得不信了，自从发生第二件案件之后，整个小区基本就被密封了，所有进进出出的人全部都要经过详细的检查。”他说道。 “进去的时候想要溜进去还并不困难，但是想要出来却没那么容易。”安翔说道。 “如果要是对方真的把那些血液取走，想要把那些血液带出来最少也需要一个箱子，按照那些尸体失去的血液的量来看，还并不是一个矿泉水瓶子就能装完的量，那样的靓仔，出来的时候肯定会被警察检查到，并不安全。” “那些警察我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是警察的可能性恐怕不高，警察在发生第三起案件之后，就已经换了一次人，在那些小区的人流传出说，可能凶手是警察，之后又换过一次。”安翔不知道哪里得到的小道消息，连具体时间都知道。 “小区大部分人都开始相信这个传言之后，连一些指挥的人都换掉了，所以基本上不可能存在留下来的，有时间有空隙作案的警察。” 按照安翔地说法来看，就算是警察也很容易被圈出来，因为能够在几次换人之后，还在这个小区里面做事情的人就那么几个。 但是如果一个人真的就是他们杀的，恐怕他们也早已经被人察觉。 如果既不是外来者，也不是警察的人，唯一的可能就只是小区内部的人员。 但是小区内部早已经排查过了，所以也不可能有人作案。 那么在抛弃这些所有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匪夷所思的猜测，那就是杀人的并不是平常意义的人。 走在前面的李言成这个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后面正说得起劲的安翔没有注意到差一点撞在他背上。 “怎么了？”安翔看向停下的李言成。 此刻，他们正走在小区外面围墙外的一个小亭外面，这小亭打扫得很干净，而且看样子长时间有人使用。 但是估计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小区里面发生的几起命案，所以已经看不到任何人。 这个小亭是依靠着围墙而建，有着一些石墩，可以供人使用。 因为现在正好11点多的时间，太阳正大，又不靠近公路，所以这里基本没有一个行人，他们这一路走下来也没见到一个。 李言成停下脚步之后走进那个小亭子里面，在里面张望了一会儿。 小区外面的围墙不高，如果想要放进去，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在其他地方翻越围墙，还有些勉强，毕竟没有任何垫脚的东西。 如果是从小亭子这里翻过去，就十分容易了，因为小凉亭的护栏正好可以成为垫脚石。 李言成在周围走了一圈之后把视线停留在了那个护栏上面，安翔和张轩两个人对视一眼，心中猛地一跳，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你这是要做什么？”两个人额头上都已经流出冷汗，李言成的芋头非常明显，他们这话问的显然有些多余。 在他们的话说完之后，李言成已经单脚踏上护栏网围墙上爬，两个人见状，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连忙上前手慌脚乱地拉扯着李言成背后的衣服，把他从墙壁上拔下来。 拉扯着李言成不让他靠近墙壁，两个人觉得背上都是汗意。 “小区里面应该都已经戒备得非常严，这个时候翻墙进去被抓到，绝对没好事。”张轩说道。 安翔听了这话，也连忙开口附和，“那些家伙一直抓不到人，你要是这个时候翻墙进去，他们肯定先把你拿下揍一顿再说。” 里面的人压力颇大，又被那些小区的人怀疑，估计早就已经对凶手咬牙切齿。 李言成这个时候要是翻墙进去被逮住，十之八九直接会被当做凶手对待。 “你要是想要进去，我们走正门！警徽我带着，想要进去了解一下情况应该还是会被允许，不过管太多恐怕就比较困难。”张轩咬了咬牙之后说道。 李言成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所以他也放弃了去劝说李言成，但是他也不想让李言成爬墙。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李言成成指了指围墙，然后摇了摇头，他说道：“那些警察不是被怀疑对象吗？他们的话不能信。” 张轩一句话堵在嘴里，噎得难受。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警察毕竟是警察，他们也能真的完全避开那些警察。 张轩正在琢磨着，到底应该怎么办，那边安翔的声音却从头顶的方向传了过来。 “好像这边没人。” 张轩闻言回头看去，却见安翔站在刚刚李言成站着的那个护栏上面，趴在墙壁上朝里面偷窥，他的动作非常小心，神神秘秘的有些猥琐。 看着安翔那颗在墙壁上冒头的脑袋，张轩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但是同时，他对安翔的话也有了兴趣，“这边没人？是不是看错了什么？” 照常理来说，这个时候所有可疑的地方都会被封锁，像是围墙这种非常好翻越的地方，肯定会有人巡逻，就算退其次也肯定有人监视着，怎么可能没人？ “真没人，不信你自己上来看看。”安翔探头探脑的朝周围看了看，“别说是人了，就连监控都看不到。” 安翔这话说得张轩就有些不信了，如果连监控都没有，那也太奇怪了吧！ 李言成站在停止当中，一头微微凌乱的头发随风浮动，他眨了眨眼，神色间有些微的无奈。 刚刚他站在围墙上立刻就被两个人拔了下来，现在倒好，把他拉了下来后那两个人都自己贴到墙壁上去，探头探脑了。 李言成在这边无奈那边另外两个人却还在奇怪，张轩上去之后也很快就发现这里不光没人看着，反而连个监控录像也没有。 围墙的另外一边和这边，有些相似，都是以凉亭为主，但是里面并没有停止，只是树荫之下有一些石头桌椅，看样子应该是晚上供人休息散步的地方。 因为是夏天草木茂盛，树荫浓郁，他们探头探脑的时候，看不到远处远处的人也看不到这边，隐秘性倒是很好。 两个人朝周围张望了一会儿，目光所及之处都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然而这样空荡荡的反而像是有些在请君入翁…… 不过两个人此刻心中也有了一分侥幸，这个地方是真的没有人呢？ 要进去看看嘛？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好奇。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两个大男人才把李言成做一下去之后，自己心中那点苗头全冒了起来。 犹豫了一会儿，张轩说道：“小心一点，不要被发现。万一要是真的被人逮到，就说我们是附近的警察过来看看。” 像是有些不安，他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袋子，确定自己的□□有带在身边。 第005章 .吸血鬼传说 为了预防万一，张轩和安翔两个人商量好之后，分作两批进去。 张轩打头，安翔紧随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翻了围墙过去。 因为对面是一片由五六棵树荫浓郁的树木组成的小树林，所以进去的还算是顺利，并没有引起什么骚动。 难道安翔也进去之后，李言成趴在围墙上朝里面看了看，他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 就在这时候，在一旁警戒着的张轩突然朝着安翔挥了挥手，还没等安翔反应过来，院子中突然就传来了一声大吼，“站住，别跑！” 那声音中气十足，而且充满怒气，紧随着那声音响起的还有其他几道声音，那些人应该都已经发现了这边的情况。 下一刻脚步声响起，伴随着脚步声而来的还有狗叫声。 听到那狗叫声，张轩脸色立刻就黑了， 一听到那声音，张轩顿时骂娘的心都有了，那些狗可不会先看看你的证件再决定要不要咬下去。 安翔这时候也已经发现事情超出他们的预料，所以连忙往围墙那边爬想要爬出去。 但是进去容易出来难，进去的时候，外面有凉亭的护栏作为垫脚石，但是出去的时候这边的墙面光滑一片，根本没有任何精力的地方，再加上听到狗的声音，他们两个都有些慌神，所以没多久之后便被那些人接近…… 警犬狂吠的声音在院子里面响起，惊动了不少人。 周围巡逻的警察全都往这边跑了过来，不少警察手里还拿着警木昆还有枪，见到在这角落里面站着的两个人顿时火上心头，语气变得十分恶劣。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的？”其中一个看样子就知道是带头的警察拿着警木昆，指着安翔的鼻子臭骂。 知道爬不上去，张轩和安翔两个人早已经放弃爬上去，两个人背靠背靠在墙壁附近，双手高高举着，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那些聪明的警犬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饲主的情绪，所以对这张轩和安翔两个人叫得格外欢。 如果要不是那些警察把那些狗都拉住，恐怕那些警犬早就已经冲上来，在安翔和张轩的脸上脑袋上下嘴了…… 张轩还好，总算是比较镇定，毕竟只要有警察在这边他们都还算是比较容易摆脱这个状况。如果要是只有这些警犬在，他们才真的是难逃虎口。 安翔却没那么镇定，毕竟不是谁都能在看到十几条近20条的狗全部对着自己愤怒的狂吠时还能镇定下来的。 “我们不是凶手。”张轩举着手对那个问他话的警察说道。 “是不是凶手你们说了可不算，老实交代你们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那个带头的队长说道。 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劳心劳力的在调查，为了抓人他还不吃不喝加班加点的干，结果倒好所有的屎盆子还全都扣在他的身上，因此他心中都中了早就是一肚子火气。 一直以来毫无线索，偏偏早上还有发现一起新的案件，才被那些上面的人拉去批判了一顿的他根本无法冷静。 恨不得直接放狗咬人！ “我现在把手伸进我的衣服袋子里面，拿我的□□。”张轩动动自己的右手，然后在对方戒备的神情当中慢慢的伸手放进自己袋子里面，然后掏出自己的□□打开地在众人面前。 那个带队的警长脸色更加难看了，怀疑地看了看张轩他们，警察还会翻墙吗？ 他走上前去，接过张轩手中的□□看了看，但是脸色却并没有变好。 “警察又怎么样，先铐起来，带回去！”那带队的队长直接没收了张轩的警徽，在他的示意之下，其他警察跑上前来从张轩袋子中缴走他的手木仓，安翔也做了检查。 确定两个人毫无威胁之后，他们才收敛的气势准备把人先带回去审问，现在所有的矛头都针对着警察，还有人主动撞上枪口，还能怪得了谁？ 那队长打定主意，就算这两个人不是凶手，已至少也要关于段时间，压一压着案子带来的火气和影响。 就在所有人准备收队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一只狗狂吠了起来，紧接着是第二只狗第三只狗，不过片刻的时间，所有的狗都开始对着围墙乱叫，。 熟悉警犬的警察立刻把枪举了起来，对着围墙那方，看清楚围墙的方向之后众人冷汗直冒，因为那里居然又出现了一颗黑漆漆的脑袋瓜！ 这两个人还有同伙？几乎所有人都在那瞬间这么想。 刚刚里面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当时也没有细想外面是不是还有人，没想到外面居然还真的有一个同伙，而且这个同伙看着好像还并不是很聪明，里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动静这么大，他居然没有逃跑，反而自投罗网，从围墙上冒出头来。 所有人都屏息注意着那黑漆漆的脑袋，却见对方逐渐从围墙上方冒出头来，一双淡然的眸子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看着面对着自己的众多的黑漆漆的枪口，那个男人十分坦然，似乎并不紧张也不惊讶。 但是在里面的安翔和张轩两个人却是看出一身的冷汗来，李言成这个时候冒出头来做什么他为什么不赶紧躲起来？ “举起手来，不准动，不然我就开枪了！”带头的那个警长把手木仓上膛，随时有攻击力严惩的意思。 却见李言成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机，举过高耸的围墙，然后把手机递到了众人的面前，他也不说话，只是晃了晃手机。 手机的页面显示正在通话当中，而且还是视频通话。 李言成没有傻乎乎的举起双手，他一只手按在围墙上，一只手又把那手机晃了晃，示意里面的人接听。 那带队的警长想了想之前的□□，又看了看面前这个有恃无恐的男人，他还是上前去接过了手机，然后把电话放到了面前。 但是当他看清楚了视频电话当中的人时，他冷汗顿时就下来了，“局局局局局长……” 因为太过惊讶，所以他这几个字当中抑扬顿挫都有了，低音高音倒是都挺齐全的…… “好好说话。”总局长皱着眉，刚刚这警察因为太过惊讶，那‘局长’两个字都快被他编出歌的调子来了。 那警察冷汗顿时变下来他对着手机做了个滑稽的军姿，然后口齿不清地问道：“您有什么指示？” 总局长那张脸他是见过的，电视上电脑上凡是这个城市可以说是无处不在，而且他们这个分局的局长为了表示办事儿态度，甚至是把他们总局长的那个头像贴在了他们会议室的墙壁上，所以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能真的见到活着的总局长。 “你们那边前几天不是让我派人下去协助调查吗？”年过半百，但是却精神抖擞的总局长皱着眉说道。 “是是是是……”那警察又是一连串的音符。 自从他们这小区第三次发生命案之后他们的调查陷入僵局当中时，他们就向上面请求了协助，但是一直没有批下来。 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虽然已经火烧眉毛，急得不行，但是总局那边一直没有批下来，其实这也不奇怪，这个总局是管理着附近几个城的总局，虽然人多是人多但是手头上的案子也多，总不可能因为一时间没有找到凶手他们就全得在场，那样忙也忙不过来。 说实话，他们也是已经毫无希望了，才把希望寄托在总局那边。 总局如果要是不派人下来，他们也只能希望这个案子尽快结束。 私底下，大多数警察甚至是希望那个凶手能够尽快收手。 虽然抓不到人很遗憾，但是总能保住警察的名声，再这么下去，出去吃个饭，打个快餐未必都有人愿意买他们的单了，不被撵出来就不错了。 那队长因为惊讶已经顾不得疑惑，但是那局长一句话却让他吓得张大了嘴。 “人我派遣过去了，不过我听说被你们拘留啦？”那局长似乎觉得有些不乐。 警察脑袋有一瞬间的卡壳，人已经派过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不是上面没批下来吗？怎么会派人过来？ 而且被他们拘留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哪个王八羔子这么不长眼，上面派下来的人也敢拘留？ 这不是找死吗？早死就算了，也别在这个关键节骨眼上给他捣乱—— 由惊讶转为愤怒的警长突然反应过来，他面色扭曲地看向张轩。 “您您您好……” 其余的人见状虽然不清楚情况但也知道这三个人不能惹，所以聪明点儿的连忙招呼其他人把狗带走，刚刚被铐起来的张轩和安翔也被放开了，那动作之间甚至是还有点儿小心翼翼和恭维，那小心劲儿就差摸一摸两个人之前被手钅、考铐住的手腕看看有没有受伤了。 第006章 .吸血鬼传说 面对那警察的胆战心惊，安翔和张轩两个人根本顾不得彼此。 两个人头痛的回头看着李言成，惊魂未定。 却见这个时候李言成突然从那个墙壁上收回头去，就在他们以为李言成已经从围栏上下去的时候，突然有个人从围墙上蹦了上去，下一刻，李言成从跳上围墙又跳了进来，动作干净利索，丝毫不见迟疑。 李言成跳进来之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往院子里面走去。 张轩还有安翔两个人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他们两个可不想再被那些狗围攻一次，这样的经历足够他们去几个月的时间了。 倒不是怕这些狗，但是真的被围攻的时候，却还是觉得背脊发凉。 那个带头的警察看了看张轩，又看了看李言成，有些拿不准主意，这3个人当中到底谁才是带头的。 “几位是上面派来的？”带队的队长见李言成并没有责备他什么也放松了一些，而且此刻他也根本顾不上其他事情，这案子要是在不破他估计就得丢了饭碗了。 李言成没理他，张轩便接过话题说道：“我们是在附近办案的，这两天案子才结束，就正好听说这边发生了这件事情，因为十分好奇所以就过来看看情况，没想到就闹出乌龙来了。” 张轩这话说出口就是给了那警察一个台阶下，说明这次的事情是因为他们好奇所以才闹出来的一个‘乌龙’，所以这也不会再怪他。 那警察听了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对3个人的态度顿时亲和了许多，虽然还是免不了有些敬畏之意。 3个人看起来年纪比他小的多，在他们这个警队来看，也算是年轻有为。 “我们刚刚来的时候，听说早上又发生了一起命案？”张轩好奇的问道。 那警察见张轩问这问题，立刻苦着脸，哭诉着说道：“这可不是吗？早上6点多的时候我们接到一个著名的报警立刻就去查看的情况，结果发现到时候已经晚了……” 走在最前面的李言成突然停住脚步，他看向身后的带队的那个警察，突兀的问了一句：“犯罪现场现在还保存着吗？” 这样的天气，犯罪现场的血迹在被法医鉴定过之后肯定要清洗干净，不然很有可能会招来苍蝇等蚊虫。 “在在在，现在还在的，我让他们别动。”那警长揉着额头，他没说的是，若是他们几个再来晚一点，估计到时候别说现场了，估计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得被带回警察局检查…… “过去看看。”李言成交代道。 那警察闻言立刻跑上前去带路，走了没几步，他们就来到了住宅区那边住宅区楼下此刻已经站满了行人，见到李言成他们过去纷纷指指点点，却没人愿意让开路。 刚刚张轩他们翻墙进来的时候闹得动静太大，又是狗叫又是警察的吆喝声，现在可以说是把整个小区里面所有，胆战心惊的人都惊动了。 那些人神经早已经紧绷到了极点，现在被警察这么一闹，大多出来请问情况。 一开始隔得老远的时候，他们看到张轩的人被警察抓了起来，还以为已经抓到了凶手，结果没想到他们几个聊了一会儿之后就又把人给放了，还把人带到了这边来。 有耐不住性子的人在警察和李言成他们靠近之后，立刻就站上来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不是凶手？你怎么又把他们给放了？” 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那个警察已经被所有人都认识了，因为她是新来的调查这件案子的主要负责人，因此大多数人都记得他。 那警察见到其余的人，脸色顿时绑了起来他那警察见到这些居民立刻绷着脸说道：“看什么看什么看，赶紧回去，他们不是凶手，是上面派下来调查这件案子的警察，都给我放老实一点，不要捣乱！” 那个警察这话一出口，张轩立刻皱起眉头，他并不赞同这检查这样地说法。 那警察的做法无疑是把李言成和他们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面，虽然让他自己轻松的让这本地警察的人都轻松了，这在某种程度上把他们陷入危险当中，而且也给了凶手一个提示。 李言成却像是完全没看明白这一点一般，他直接看向那警察，冰冷的眸子当中想要上楼看看现场的意思不言而喻。 才耍了小心眼的警察，冷汗直冒，这人的眼神太有威慑力。 那警察赶紧驱散周围的人，带着李言成他们去了楼上8楼，封锁的一个楼层。 上了8楼之后，他们立刻就看到了许多在巡逻的警察。 那带队的警察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跟他们解释这里的情况。 “这里都是住宅区，但是因为附近有法院，很多人也是住在这里面，而且还有一些相关人员也是在这里，所以这地方警戒方面本来就非常缜密。”那警察说道。 “这里一共将近几百户人家，每一户人家我们都已经仔细的排查过了，作案的人应该不是外来者。” “早上被发现的被害人是在附近一个检察院里工作的，年龄不大，才23岁，独身，一个人居住在这里。” “案发时间据推测应该是昨天下午六点吃饭的时间，早上的时候隔壁家说闻到臭味，所以打电话报警，我们立刻过来查看的情况，结果没人开门，为了预防意外情况发生我们当即撬门进去，结果发现被害人已经身亡。” 现在这个天气一晚上的时间，那些血液早已经腥臭无比，引来了不少虫蚊。 再加上当时窗户打开气味散头出去，因此隔壁早上很早就闻到了味道。 “监控录像呢？”安翔问道。 这里如果是个高档小区，按照常理来说，监控录像会比较完善，只要监控设备完善不愁找不到人。 安翔这话一出口，那带队的警察却苦笑了一下，没说话。 安翔不解地看向张轩还有李言成，刚刚准备开口询问，恰巧这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早上被害人家的门口。 一靠近这边大门，他们立刻就在空气当中嗅到了血腥味。 大门敞开，里面有来来往往许多人，大多数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戴着口罩和手套，还有人在拍照，应该是法证科的那些人。 从外面看到看不出什么太多的东西，只是常听人说这边住的人都是一些比较讲究的人，但是当他们探进门口的时候你可就发现，这里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住得起的。 从门口开始往里面看去，这才仅仅3室1厅的，不大的房间，在装修上面却丝毫不含糊。 真皮的沙发，精致的吊顶，还有一些很新的家用电器，墙壁上贴着的各种装饰画饰…… 这些并不是什么金光灿灿的东西，但是细致的讲究之下却能发现每样东西看着都很低调，但这样的一间房布置下来没点资金还真的没那个能耐。 但是此刻几个人也没有心思去研究这里的装修，他们的注意力在进去之后，立刻就集中在了屋子正中间那一滩血上面。 在这装修豪华，打扫得一丝不苟的房间当中，屋子正中间下面那一滩血迹显得十分的突兀。 白色的地板砖上面，褐色的血迹已经干枯从上面的痕迹来看透着一些怪异。 李言成穿着脚套走进屋子之后，他远离了那些血迹看了一会儿，最终视线停留在上方的灯饰上面。 跟着他们一起进来的警察立刻就发现李言成的视线带头的警察连忙堆着笑容跑上来对李言成说道：“警长应该经常跑这种案子吧？没想到居然不看照片，就能猜到死因……” 那带队的警察本来是想对李言成说几句恭维的话，让他帮忙解解迫境也顺便讨讨好，结果没想到他的话才说到一半李言成冷冷的一眼看过去之后他就背脊一凉，实在编不下去。 笑容僵在脸上，那警察眼神一闪，心中暗暗咒骂。 “怎么回事？”张轩问道。 他也没有理那个警察，而是询问李言成发现了什么。 李言成用下巴指了指在中间的那滩血迹，张轩疑惑地看了一会儿之后，了然醒悟过来，他找旁边的警察要了早上拍摄照片的图片，然后在一旁看了起来。 不明就里的安翔凑了过去跟着看照片，照片上面，被害人并不是躺在地上而是被倒吊在了灯饰上面，整个脑袋都已经被血迹染红，眼睛瞪得老大，眼神当中充满了绝望与不可是以还有震惊，皮肤白皙的毫无血色，样子看着异常狰狞。 被害人的脖子上似乎有个血洞，那些血就是从那个洞口流出来，然后用了被害人的头颅的同时，血也从上方滴落下来，因此地面上的那滩血迹走着十分整齐的边缘。 若是被害人死在地上，无论如何，地上肯定都会留下一些，摩擦的痕迹，就算是尸体已经被搬走也能够看得很清楚，但是这滩血迹都像是有人倒上去的…… 张轩之前没反应过来，但是经过李言成的一提醒，他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把人倒吊在灯饰上面谋杀的手法，他已经从之前的照片见过，但亲临现场还是第一次，因此忍不住还是有些心头发毛…… 而且地上的血迹看量远远不够一个成年男人体内应该有的量…… 早就已经看到过类似的照片安翔，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总觉得照片对方的视线是在看着自己。 “我去看看尸体。”张轩其实对犯罪现场并不如李言成那么执着，在他看来，犯罪现场最主要的还是让法医去调查最好，这样才能采集到足够的证据，所以与其在这里看着犯罪现场，他还不如去看看尸体的情况。 第007章 .吸血鬼传说 张轩离开之后，李言成在那血堆的旁边蹲了下来，他用手指摸了摸在地上的血迹，从地上血迹的干枯程度和粘稠程度来推测，这血迹应该是并没有经过稀释的。 地上的血迹大概有将近一千毫升，这个量已经足够让被害人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通常来说，一个健康成年人内迅速失去15%的血量不会立刻觉得不适，但一旦超过这个标准就会出现异常。人体脉搏就会加速跳动，伴随着的还有可能会觉得晕眩发冷。 换成更加明确的数字，一般成人体内约有4000～5000毫升血液，失血1000毫升以上就可能达到人体的极限，从而危及人的生命。 从照片上并不能看清楚尸体里面到底含有多少血液，不过看得出来，凶手应该是取走了一部分血液。 李言成蹲在地上，慢慢的为这血迹转圈，安翔有些受不了空气当中的血腥味，所以去阳台那边透气了。 旁边有法证科的见面成为在那血迹转圈，不由得好奇而上来主动搭话，“听说你们是上面派下来帮忙调查的？” 李言成点了点头，视线却一直没有从那血迹上面移开过。 旁边的法证科人员便又笑着说道：“那你一定听说过这里的事情了。” 李言成再次点头，这人似乎还有话要说。 见李言成盯着自己那法证科的人员微愣一下，脸上地笑意不见。李言成的眼神太过锐利，只一眼似乎就都能够看见他心中深处。 “有什么事情？”李言成开门见山地问道。 那法证科的愣愣的往后面退了一部然后这才僵硬着指着一旁的桌子问你李言成，“这里我们有发现一些奇怪的东西你要不要看一看？” 李言成眼中疑惑一闪而过，他其实随着那法证科的手指朝着桌子上面看去，很快他就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桌子上有两个黑色的圆圈。 圆圈并不是凸起的，而是桌面上留下来的痕迹，大小差不多和手掌心一样，看不出是什么痕迹，但是痕迹很新。 这整个屋子里面都打扫得十分干净整洁，桌子上却留着更新的痕迹…… “检查过了这是什么东西留下来的痕迹了吗？”李言成问道，这东西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来的。 如果被害人在回家之后就被凶手制服，那么他恐怕根本没有机会在这屋子里面留下任何东西。 法证科的点了点头，他说道：“是血。” “血？”李言成有些惊讶。 这东西看来真的是凶手留下的，应该是在他杀害被害人之后，用来装血的东西留下来的痕迹。 但是这痕迹一大一小，有些奇怪。 “血液我们刚刚已经送去鉴定了，但是十之八九应该就是这个被害人的血液，之前我们的另外几个案发现场也发现过类似的东西，经过鉴定结果证明这些痕迹都是被害人的血液。”法证科地说道。 “查到这是装着血液的容器是什么了吗？”李言成问道。 这两个成圆形的痕迹，一大一小，一粗一细，一开始李言成以为那是一个水壶，或者说是可以带走的杯子，但是想了想之后，李言成又不大确定到底是什么杯子才能造成这样的痕迹。 通常情况是面上的水壶要么呈现成细圆形，要么呈现很平很粗的形状，所以血迹粘到杯底时留下来的痕迹也会偏向粗大或者细小，但是现在留在这里的两个痕迹并不像是这样。 大的那个痕迹倒是像是水壶，可是小的那个痕迹却只有一点点大，并不像是什么‘壶’。 因为对于水壶来说，它实在显得太小了一些。 小的那个圈连成大概用手指测量了一下，不过他两节手指宽，这么细长的距离，通常都很少有人会用做水壶。 那法证科的人也觉得奇怪，但是他更加奇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你现在看到的这是两个痕迹，但是之前几起案件当中只有一次出现了两个痕迹，其余时候大多数都是同一个痕迹。” “同一个痕迹？”李言成转眼看向他。 “没错，之前出现的痕迹，就算是有两三道，但是能够看得出来器械是一样的，唯独其中只有两次出现的痕迹不大小不同，很明显就能看得出来是两个用具。” “有照片吗？”李言成问道。 没等到法证科的开口说什么，旁边带队的那个警察已经小跑着过来接过话题，他说道：“有有有，我带你过去看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都会配合你们调查。” 李言成没理他，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那带队的警察这才连忙追上李言成，一路带着李言成往楼下走去，一边介绍他们现在的情况，安翔见状，连忙跟上。 因为这案子都只在小区里面发生，所以他们警察就把办公室都布置在了这个小区里面，不远就在楼下的保安的休息室。 李言成进去的时候，张轩已经坐在里面翻看资料，见李言成进来，他对李言成招了招手让李言成过去，他把一叠资料递到了李言成的手中。 “我本来说去看看尸体，但是他们说尸体都运回了警察局里面，警察局到这里来回有段距离，我就想先在这边看看资料，没想到你就来了。”张轩说道。 张轩在看的是之前几起案子的尸检报告，李言成来的时候他正好看完，因此李言成坐下看资料的时候，张轩便从旁边拉过一个展板，把上面的资料全部弄下来之后，按照自己的意思贴了几张照片。 展板上面贴着几张相片，是按照被害人被害的时间顺序排列的。 “目前为止，一共有7个被害人，没一个的共同点都是失血过多，而且都是独自死在家中。”张轩说道，这一点他们几个人都已经知道，所以他也没有细说，而是又说道：“我仔细看了看这几个人的资料，又看了看这些事件报道发现了另外几个共同点，其中之一就是这些死去的人大多数家境不错，其二便是这些人大多都是身体健康的青年。” 会注意到那些人家里家境不错，是因为张轩刚刚进门的时候看到那个最后的被害人家的环境，因此他格外注意了一下其余几个被害人。 不看他们在小区内的住房，特意调查了一下他们自己家中的情况，他发现这些人家中大多都属于那种高薪收入家庭。 正因为调查了那些人的家庭，他才发现这些人大多都是未婚，身体健康，并且年龄属于青年的人。 “这不就和我们去买鸡鸭一样吗？”安翔在一旁说道，他觉得有些毛骨悚然，“都选好的，健康的买……”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的几个人顿时都忍不住背脊发凉。 “如果这样，健康的人群是他选择的条件，那么之前那一条，又是什么原因？”张轩不解。 如果对方选择的对象只是身体健康的青年，那么这些青年的家境如何又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他们去街上买鸡鸭鱼肉这些东西，也很少去问，鸡鸭鱼肉出自哪个农场吧？ “会不会是因为仇富？”安翔说道。 仇富并不是没有可能，这个小区算得上是一个‘高薪区’，再加上这里面住的人有一些还与那边法院有所关联，所以被人惦记上也不会让人觉得惊讶。 但是没等张轩在说什么，一旁带队的那个警察便开口打断，“我觉得这个应该是巧合吧。” “为什么这么说？”张轩来了兴趣。 “目前几个被害人我们之前也调查过他们家里的情况，虽然家中的家境都算是不错，但是事实上能够在这个小区里面住下来的人，基本就没有几个家境不好的。”那警察说道。 他的这话一出口，安翔和张轩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反过来想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调查的范围就更广了。 “这些被害人你的关系网有和小区里面的人交叉对比过吗？”李言成问道。 所谓交叉对比就是把所有的人际关系都重新调查一遍，梳理其中的关系，寻找到任何与被害人有关系的人。 “调查那些做什么？凶手应该是在小区里面常住的人，而之前把小区封锁到现在为止都没能查到他，也没见到任何人出入，问题应该不会出在外来者身上。”警察说道。 “不能排除那些人事先租住这里的房子的可能性。”李言成道。 如果对方真的依照已经预谋犯案，也许对方早已经调查清楚这里的情况，然后租住进来。 “查过一部分租住的人员，原本就住在这里面的就没查。”警察说道。 因为在这里驻守的并不只有一批警察，因此调查的也比较零碎，虽然一些线索他们几批人分开都调查过几次，却并没有任何收获。 张轩又询问了几个问题，那警察一一回答。 站在一旁一边看资料，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偶尔插上一句。 看完了所有的尸检报告之后，李言成又把那些被害人的资料重新看了一遍。 看完所有这些，他这才开口说道：“我们要找的是年龄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男性，喝人血，可能还在某种程度对人类的肉类内脏有着某种食欲上的需求……” 第008章 .吸血鬼传说 这些推测都是李言成在看过那些资料之后做出的最为简单的推测，年龄20岁到30岁之间的男性这一点并不难以理解，就连安翔都能够猜得出其中的意思。 因为几个被害人都是年轻人，在体力方面绝对不输给任何人，因此，如果要是凶手的体力太弱，恐怕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再有一方面，除了最开始那个被害人之外，后面几个被害人基本上都是被吊在高处放血，如果凶手的体力太差，恐怕也根本无法把这些人吊起来。 如此一来，就基本上已经排除了整个小区里面三分之一的人。 十二三岁以下的小孩，50岁以上的老人，这些基本都已经不具备这样的体力。 其二，凶手喝人血和吃人内脏这件事情警察之前就已经调查到了，所以李言成现在提起也只是总结而已。 在屋子里面的那个警察队长看了看李言成，有些莫名其妙。 李言成把自己手中的资料放下，他走到了展示栏的旁边，然后他说道：“根据往年的一些资料显示，这种人通常相信这样的行为可以减缓他身体被邪恶或者病毒侵蚀。” “邪恶或者病毒侵蚀？”那警察队长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瞪大了眼睛。 李言成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他，而是继续说道：“犯罪嫌疑人相信如果没得到他要的药他就会死，这样的心理主要来源于一种诅咒或者某种方面的暗示。” 中国有句古话，或许可以说是很多老人喜欢说的一句话，那一句话叫做‘吃啥补啥’。 虽然这话现在说出来有些搞笑，但是却能够完全的诠释现在的情况，。 这样的案例李言成不是没有见过，大多数这样做的人通常都觉得这是最有效，而且也是唯一的办法。 食用同类的血肉对于普通的人来说，是一件极为恐怖，而且血腥恶心的事情，大多数人甚至是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动一下。 但也不排除有一部分人会觉得人肉是十分稀奇的存在，更有一部分人觉得那东西非常神圣，有着许多药用价值都达不到作用。 例如紫河车这一味中药，这东西是指人类的胎盘。 中医认为胎盘有补肾益精，益气养血之功，含有一些女性激素、助孕酮、类固醇激素类的东西能够促进乳//腺、子//宫、阴//道、睾//丸的发育，因此不少人都把这东西当做良药。 市面上使用这东西的人不在少数，只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罢了。 “你的意思是说罪犯有病？”张轩立刻领悟过来。 李言成点了点头，他说道，“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排查整个小区里面所有曾经生过病，或者正在生病的人，看看有什么线索。” 张轩点了点头，一旁的那个带队的警察却莫名其妙地看着几个人，这几个人脑子有问题吧！ 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口，但那警察脸上的表情就是这个意思，。 或许是因为太过惊讶，所以他完全没有隐藏的意思，而且他也没有按照你言成所说的话行动的意思。 “还愣着干嘛？”张轩可不会对他客气，撇了一眼挂一旁挂着的局长的头像，张轩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那警察虽然心中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跟着张轩的视线看到了局长的画像之后也压下了心中的不满。 “我立刻安排人去按照你们说的做。”那警察拍了拍手往门外走去，反正现在负责人不是他他头上的压力也小了很多，能不能查到案子或者说是闹个乌龙也不是他的事。 这么一想，那警察的神情轻松了许多，神色之间甚至是带了几分看笑话的意味。 看到那警察走出门张轩揉了揉额头，看像李言成，“要把其余的人都叫过来吗？” 李言成点了点头，他已经转头去开始整理其余几个被害人的一些资料，似乎是想要把资料重新再看一遍。 “胡兴凡那边也差不多快要出院了，把他们一起就过来吧。”背对着张轩的李言成说道。 之前李言成他们离开之后，一直都是叶开还有叶中他们在那边顶着压力，胡兴凡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自然不能让他们再继续留在那里。 张轩点点头立刻拿出电话出门去打电话。 见到张轩离开，安翔连忙搬着凳子凑到李言成的身边，他小声的询问道：“所以这一起案件是人为，不是什么吸血鬼？” 正在整理那些被害人资料的李言成看了他一眼，本想点头却在临低头之前改了口，有一种棱模两可的态度说道：“谁知道呢？” 本来兴致勃勃地安翔听了李言成这话之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了，他的脸颊几乎扭曲，似乎是没有想到李言成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安翔一直以来都对这种摸不着地看不见的东西有些慎的慌，所以他对这种东西向来避而远之，之前听李言成说这可能是人为犯罪他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就连那些血淋淋的尸体看着也不会觉得慎的慌了，可是没想到李言成居然会说他也不知道。 安翔害怕地看了一眼在展板上的照片，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拍摄照片的那些法证课人员恶意为之，展示板照片上面的被害人眼睛都盯着镜头看。 安翔打了个冷战，连忙把凳子班里远离李言成的地方。 “你之前这消息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在整理资料的李严惩毫不在意安翔此刻脸上的表情。 “就是在我住的旅馆的楼下听到别人在谈话，然后引起了我的注意。”安翔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应该不是什么人为巧合，当时我从楼下下来吃饭是临时起意，坐在他们那两个人身边也只是因为我看那里比较舒服，所以应该不是有意的。” 学了这么多年的律师，安翔也有一些反侦查意识。 “而且这里发生的这些事情严格来说并不算是完全保密，这个地方很多人都知道。不光是在旅馆听说过，我在其他地方也曾经听人谈起过，虽然没有明面的书面报道但是这个事情早已众所周知。”安翔道。 “没有明面的书面报道，那你之前那些照片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李言成问道。 李言成之所以对这起案子感兴趣，一方面是因为安翔跟他说了这件案子他知道这些案子的特殊性，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曾经看到过安翔给他的照片。 案发现场给了李言成一些灵感，也让他看到了一些在资料上看不到的东西。 “嘿嘿……”安翔傻笑，“其实是我之前在律师所的时候听到的。” “律师所？”李言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回头看向安翔。 跨坐在凳子上安翔依然有些像当年大学时的模样，他一边玩弄着自己跨下的凳子一边解释道：“之前来这边处理伏中杰案子的时候跟当地的律师有过联系，后来跟他们去律师所看过一次，也互相留了名片，后来听说了吸血鬼的事情过后我去问过他们，从一个律师手里得到的照片。” 李言成盯着安翔陷入沉思当中，按道理来说像这一类的案件警察应该会控制的非常严密才对。几乎很少有可能会把资料泄露出去，就算对方是律师按道理应该也不会有这样的照片。 “你还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吗？”李言成问道。 资料到底是从警察那里泄露出去的或者是从其他渠道泄露，这本就是一件很可疑的事情。 “联系方式？有啊！”安翔从自己袋子中掏出手机，递到李言成的面前，手机上面显示的号码就是之前那个律师的号码。 李言成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号码显示这是一个本地的归属号码。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儿之后，李言成按了拨话键。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嘟嘟的声响，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张轩推门而入，他推门进入的时候本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李言成在打电话，便又住了嘴。 李言成把那电话改为免提的模式，然后对其他人造了招手，让他们保持安静。 才进门的张轩疑惑的看了一眼安翔，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一头，电话却在这个时候通了。 “喂？”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听不出对方到底有多大，但是从声音来看年龄不会太大。 李言成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倾听电话那头的声音。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觉得有些惊讶，他看了看电话屏幕上显示安翔的名字，便又试探着问道：“安律师？” 电话这头依然没人答话，没多久他便挂了电话。 听他挂电话时念叨的声音像是在怀疑安翔不小心按到了通话键，不过似乎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第009章 .吸血鬼传说 听到李言成挂断电话，张轩好奇地问道：“怎么回事？” 他的视线在安翔和李言成两个人之间转了一圈，见到安翔和自己一样莫名其妙便转向李言成。 “去查一查这个人，可能和凶手有过接触。” 能够得到第一手的照片，若说这个人和这起案件没有丝毫的关系，恐怕根本没人会相信。 “你怀疑他？”安翔皱了皱眉，他倒不是不相信李言成的判断，他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张轩没有安翔那么多想法，他已经拿了电脑，让安翔写下那人的名字，开始准备查那人到底是谁。 把所有的资料都记录下来之后，张轩把这一份整理好的资料存档并且复印下来，准备拿到楼下去给那些警察让他们去调查。 张轩下楼的时候，李言成也跟着他往楼下走去，安翔早就因为吸血鬼的传说而搞得忐忑不安，此刻也连忙跟上另外两个人的脚步不愿意落单。 下楼之后，外面的太阳让安翔松了一口气。似乎吸血鬼的传说当中，太阳总是他们的天敌。 整个小区几个出口都有警察在巡逻，一些偏僻的地方警察也有时刻注意着，为了安全保证这里还养了一些警犬用来随时发现情况。 戒备方面安翔他们之前已经尝试过了，倒并不怀疑有人能从外面溜进来，但是李言成还是想到楼下走一圈看看周围的环境，以方便调查。 “我去附近转一转。”李言成说完就准备走，但他才走出几步路，安翔突然拍着他的肩膀大叫起来，“就是他！” 安翔几乎是扯着喉咙大叫起来的，才走出几步的李言成和张轩两个人都被他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朝着安翔指着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年轻人正拿着文件夹从外面进来。 见李言成和张轩两个人似乎都没反应过来，安翔还在那里大叫，“就是那个人，就是那个律师，你们要找的！” 经过安翔这么一提醒，两个人顿时反应过来，张轩更是快步走上前去，在他离开之前挡在对方的面前，他甚至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对方想要逃走，他就用最快的方式制服对方。 但是那个年轻的男人并没有逃走，他只是被吓了一跳，然后惊讶地看着张轩又看了看安翔看到安翔之后他眼中，有一丝疑惑，“安律师？” 似乎是想起之前安翔给他打电话所以他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安翔大叫了一顿之后也有些茫然，虽然李言成有些怀疑这个人但是并没有证据，他这么大吼大叫似乎有些失礼。 尴尬的咳嗽一声，安翔走上前去和对方打了招呼，完全没有显现出之前大吼大叫的尴尬，反倒是公式化的很。 被问起在这里的缘由时安翔，也只是说是因为案子的原因，所以过来看看。 安翔说得模糊，但是那个人却并没有追问，这个小区里面住的人十分繁杂，安翔是个律师，小区里面的人请他帮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从两个人的对话当中李言成和张轩也听出一些名堂来，这个人竟然是就住在这个小区里面的！ 听到安翔问他为什么会有那张照片的时候，对方只是笑了笑，然后拿出手机给安翔看，他手机里面有着好几张照片，而且都是好几个案子的照片，拍到尸体的照片不多，给安翔的是其中一张。 作为小区里面的人，第一起案件案发之后报警之前那段时间他早已经把案发现场看了个遍。 有照片的人并不知他一个还有好几个一起在案发现场的人都有，也是因为觉得这件事情十分稀奇，所以他才会告诉安翔有着炫耀的心理，毕竟那时候谁也不知道居然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听完两个人的对话，张轩也算是放松了一些戒备，如果是这样，那对方的嫌疑倒是小了很多。 他刚刚想让对方回家，一旁的李言成却在这个时候问道：“关于那几个被害者你知道多少？” 听到李言成开口，那个人才总算是有些疑惑地看向安翔，他戒备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虽然没有深入调查，但是对这件事情还是抱有戒心。 张轩看了李言成一眼，在他的示意之下掏出自己的警证递到对方的面前，“接下去，这件案子由我们负责。” 那律师和警察打过交道，一看到警车立刻就明白过来。 他脸色一变再变，似乎并不信任李言成他们，但是碍于安翔的面子，所以并没有说什么。 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那个男人说道：“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但是这几个被害人说实话，大多数人我之前都没有注意过他们。” 大多数？ “那你注意过的几个人都是谁？”李言成问道。 “你们怀疑我？”年轻的男人有些生气。 “只是想排除一下嫌疑而已。”张轩道。 对方似乎有些生气，但是碍于面子，并没有发火，不过从他的脸色来看，似乎也不愿意再继续配合调查。 李言成给安翔递了个眼色，后者连忙走上前去笑嘻嘻地说道：“其实这都是例行公事，你也别太在意，你看之前不是发生了那么多案子吗？警察一直查都查不到任何东西，所以我们就在想，也许有些东西是警察查不到的，但是你们可能知道的……” 说完这话，安翔没给对方回答的机会，他双手抱头看向远方，似乎有些疲惫，“吸血鬼这东西应该不是真的存在的吧？” 剩余的3个人对望了一眼，没人理他。 但是因为安翔着插科打诨的一段对话，倒是让那个男人放松了一些。 他把公文夹换了个手拿着，然后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查些什么不过就我所知，这几个人基本没有任何的关联。”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男人似乎在酝酿用词，“这个小区里面住的人很多，就我所知，有几个是在法院里面的，有几个也是警察局里的人，出事之前大家的人际关系也很明了，普通的住户也基本不会跟关系复杂的来往，反之有点儿背景的也不会跟普通人来往，遇害的那几个我就我所知，有一半的人都是一些家里供出来的小少爷，但是为人方面还算是不错。” 为人不错的意思，换个说话就是没什么会想要杀了他们的仇家。 “还有其他的吗？” “如果说是因为仇杀，我倒是觉得使得应该不会是这几个人。”男人耸了耸肩。 他这话明显是意有所指，3个人都听出来了。 “这话怎么说？”张轩问道。 此刻正好是下午2点多的时间，由于太阳太大的原因路上基本没什么行人，所以他们4个人站在太阳底下说了这么久的话还没有一个人路过。 “说起来这件事情也很奇怪，使得几个都是在区里面比较好说话，而且人缘不错的，相反那些让人讨厌的人倒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你说这世界上要是真的有吸血鬼，怎么没有去对付他们反而是滥杀无辜？”那个男人说道，不过他这话一说完，他自己就立刻忍不住笑了起来。 “倒是让你见笑了。”这句话他是对安翔说道。 他们这些作为律师的人，早已经见惯了这些勾当，有的时候明明知道当事人有鬼，但是还是会为他在法庭上辩解，刚刚入这行的时候觉得不耻，可是被老的一些律师打压着的之后这种事情他也没少做，只是为了能够在这一行里面站稳脚，所以他现在来说这种话显得有些可笑。 李言成并没有在意他那些感慨，而是开始琢磨他说的那一些话的意思。 “为民除害？”琢磨着这一句，李言成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你觉得哪些人是应该去死的？” 本来还在笑的年轻人顿时笑不出来了，他地笑容僵在脸上，然后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李言成。似乎是厌恶，但又像是在强行压抑着，“我可是个律师，不会乱说话，如果你要是因为这几句话就把我逮捕，我可以告诉你，罪名不会成立。” 这句话说完那年轻人便转手离开，李言成在这次说话的时候，连着几次都让他觉得火大，因此他也没有必要再和李言成聊下去，看着人走远，李言成这才回头。 “你还怀疑他？”张轩问道。 李言成摇了摇头，转而看向之前那个男人看过的一栋大楼，“查完看有些什么人有病之后，查一查这大楼之间有没有什么特别讨人厌的人。” 虽然不明就里，但是张轩还是点了点头，“之前叶开他们说明天可能就会坐飞机过来，我先去调查这些，等明天他们来了我们人手就比较充裕了。” 随后张轩去调查李言成交代的事情，李言成则是开始围着小区走动起来，查看周围的地形和地貌，安翔，不敢一个人呆着，因此只好顶着太阳跟在李言成的身后，围着小区转起圈来。 小区内部的结构比较简单，虽然有几处树荫，但是因为有警察正守着，所以也不怕有人溜进来。 小区外面的结构就比较混乱了，正前面是一条小吃街，也有一些零散的店铺，旁边是一条高速公路在往后面又是另外一些住宅区。 小区正前面的那一条小吃街，李言成之前曾经去过，之前他和张轩在那里遇见一个告诉他们很多事情的老板娘。 那老板娘的店就在小区正门口，见到李言成和安翔，两个刚刚才从他店里离开的人又从小区门口出来，不由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站在小区门口，李言成朝着四周看了看，这家店店面的位置确实是很好和小区门对门，小区大门这边任何细节都逃不过店里的人的眼睛。 第010章 .吸血鬼传说 这小区的门口看了一会儿之后，李言成抬脚往那小饭店走去。 小饭店的老板娘此刻正悠闲地坐在门口打瞌睡，见到李言成之后，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中午还在她店里的人下午却充电小区里面出来了。 加上现在又是个敏感的时期，因此她瞬间脑袋当中便想了许多。 李言成没理他，径直进店，跟着他身后的安翔却热闹地和老板娘打起招呼来。 看着安翔和那老板娘，聊了几句后，李言成这才插嘴问道：“你们在这个地方开了多少年了？” “可多了去了，我才嫁人那会儿就已经在这边开店了，算算时间都已经十多年了。而且生意一直很好，小区里面的人都照顾着，但是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情之后，你看看我这店里面一天到晚就没两个人……”那老板娘顿时骂骂咧咧。 没等李言成说点什么，她又说道。 “之前我们还被叫去问话了，还做了那什么笔供，你说这不是搞笑吗？凶手明明就在他们在小区里面，就因为我们靠得近，就连我们都要怀疑害我们好长一段时间走出去，人家都指指点点的。”老板娘怒骂。 “凶手不是吸血鬼吗？”安翔笑道。 “说是这么说，但是谁都知道吸血鬼那玩意儿肯定是假的，都什么年头了，还有人信这东西。”那老板娘道。 她这话一出口，安翔倒是有些尴尬，因为他就是那个相信了这说法的人之一。 “不过你们别说，这事情还真的邪门得紧。”大中午的天气又热，老板娘之前就昏昏欲睡，现在见到李言成这样能够静下心来听他说话的人，顿时就来了兴趣。 她从旁边搬了凳子给李言成他们坐后，又倒了一些果汁，便自己在一旁嘀咕起来。 “你们不知道吧！？这小区里面现在防得可严实了，别说是人了，就算是只苍蝇进去，恐怕都得被盯着检查几次。”那老板娘道，“可你们说就这样的情况，居然还能频频出现事故，这不是很邪门吗？” “你们就正在这小区的门口，就没见到过什么值得怀疑的人吗？”李言成问道。 在这里坐下来之后李言成才发现，小店的位置确实是很好，坐在小店里面朝着门口看去，不光是能够看到小区的大门，还能够看到小区里面的院子和一些房屋。 基本上来说，坐在这里几乎可以把整个小区看全三分之一。 如果要是有人从小区里面出来，肯定会被他们这边的人看到，因为角度的原因除非对方翻围墙否则就不可能避开。 “值得怀疑的人？”那老板娘讪讪一笑说道：“你说我们在哪里去注意那么多？之前没发生这件事情之前，我们这店里生意可好了，每天都忙不过来，谁有空去盯着大门看？事情发生之后，我们倒是清闲了，但是那时候，这边也没什么可看的了，基本都没人。” “这边有监控录像吗？”李言成问道。 虽然他们这些人一直说罪犯肯定是在小区里面，但是也不能排除对方有什么办法能够通过小区大门的可能。 “有啊！我们这店的监控最近一段时间都被警察局那些人翻烂了，之前还有人来这边调查过。”那老板娘说道。 “可以给我看看吗？”李言成问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们应该也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不然那些警察早就发现了。”对于李言成和安翔的好奇，那老板娘并不以为奇，最近一段时间跑他们这里来问情况的人多的去了。 那老板娘走到服务台那边调了一下监控，然后招呼着李言成和安翔两个人靠近，两个人走到服务台内侧，然后朝着那老板娘面前的监控录像看去，监控录像被分为四格，每一格上面都显示在店里不同的位置，左上角的那个便是显示店门口小区门口那边的方向。 因为角度的原因不能把小区里面的情况看清楚，但是却能把小区大门看个全部。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这边监控录像也已经很多，李言成他们只是大概翻看了一下昨天那个被害人被害时间当时的一些监控录像，半个多小时快进着看下来，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李言成把视频看完之后，回头看向老板娘，“最近这几次案发的监控视频，你们都还有吗？” “有啊！我一直没删，就留着准备看看到底是谁杀了人，”那老板娘点头，“不过我说你们警察应该有备份才是啊！” 之前安翔跟他聊天的时候，解释他们从小区里面出来时的原因时，就已经把李言成是警察这件事情告诉她了，并没有隐瞒。 李言成闻言立刻打电话给张轩，把他在这边听说有录像的事情告诉了张轩，然后李言成让张轩去查一查这份监控录像。 虽然这份监控录像恐怕已经被那些警察查看过了，但是李言成并不相信他们的眼光。 在办事这件事情上面，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张轩做得更细心。 安翔觉得好奇，所以他又把之前几次相应时间的监控看了一遍。李言成在旁边站了一会儿，觉得没有兴趣便走到一旁看下小区的大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刻正是下午两三点的时间，太阳正大，又是仲夏时节，气温颇高。 大多数人这时候都不愿意出门，少数上班族在路上赶路低着头，也不愿意多做停留。 唯独一群年龄不大，小孩子似乎并不怕热，在小区的门内玩得很开心，追打着吵闹着，完全不怕这仲夏要命的太阳。 安翔又看了一会儿，李言成这才提出要回去，他连忙从服务台后面走了出来。 等他们踏出饭店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4点的时候，老板娘站在小区的门口要喝着让里面的一个小孩子出来，那似乎是他儿子，他正要对方去写作业。 算算时间，现在也是放暑假的时候了。 李言成回到之前那个办公室的时候，张轩已经在里面坐着了，他此刻正在电脑前面查看之前李言成让他检查的那份监控录像，见到李言成和安翔两个人，他抬头看了一眼李言成，脸色并不好。 “我看了看之前那些警察找过的资料，并没有什么太多有用的东西，视频我也已经重新看过一次，确实是没有太多值得注意的。”张轩说道，说完他又指了指电脑屏幕，解释道：“我在看案发之前之后几天时间里面的监控录像，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相关的东西。” “之前你让人调查这小区有没有人生病的资料已经送了过来，你看看。”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资料，张轩回头继续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 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后颈，集中精力地盯着电脑屏幕太长时间让他有些头痛。 李言成走到她指的那份资料旁边，把资料抽出来查看了一遍，这一份资料展示了整个小区里近一段时间的病例状态，其中有重病的只有几个，而且一部分人是因为年老体衰，所以长时间在医院住着。 符合李言成条件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因为前一段时间出了车祸断了一条腿，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天天往医院里面跑复诊、复健各种事情很多，这个人基本排除嫌疑因为他不具备作案条件。 唯一剩下的那个经常往医院跑的是个女孩，似乎是因为家族遗传的原因，身体一直十分虚弱，所以经常会在医院里面出现。 看着这份病历，李言成却并不是非常意外。 看得出来，凶手对于健康的年轻人有着十分大的执念，但这份执念并不一定是因为自己身体的疾病，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早些年见到家庭中长辈的病状，所以产生的妄想病状。 这样的人心理已经非常变态和对外界认知极为混乱，所以才会选择动手。 而且完全看得出这家伙对这一片非常熟悉，甚至是可能就住在这附近。他知道地形，知道周围所有人的作息习惯，知道被害人会出现在哪儿…… 这人不一定能从外表看出来，因为他可能是个完全正常的人。 无害，不被防备…… 所以才能接触到被害人，让被害人对他完全无法起戒心，甚至是在发生了一起案件之后依然会被趁虚而入。 “对了，之前几具尸体的尸检报道也出来了，你要不要看看？”张轩道，“昨天那具尸体的尸检报道没那么快，虽然他们把这事儿当做重点在查，可是最后、快也要明早上才能出来详细的检定，我已经给阿曼打电话了，让他完事儿了就离开过来，第一案发现场我让警察别动，留着等他。” 李言成点了点头，明早上其余的人也都会到，到时候人手充裕调查进度也会快很多。 第011章 .吸血鬼传说 结果第一天的时间基本一无数获，李言成把那些资料从头到尾都仔细看过一遍，张轩则是把拿回来的那些监控录像也记得看过几次，但是却并没有任何的收获。 李言成之前看的那些资料都是之前那些警察调查到的，所以并不能看出太多东西，调查的东西倒不是说没有用处，相反用处很大，让李言成把这件事情前后始末的关系都了解清楚。 但是那些资料就十分公式化，也许是因为之前分几批人调查的原因，要经过一些删减，现在李言成面前的基本就十分客观的一些资料统计。 可是查案并不是把所有的资料都整理一遍就能有结果的，这并不是简单的加减法。 张轩那边在当天把几个案发时间的监控录像都查看了一遍之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注意的人，所以第二次他把时间加长了24小时，开始翻看案发时前后24小时的监控录像。 也许凶手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所以特意错开的时间也有可能，但是张轩的这个想法并没有得到验证，所有监控录像，他都前前后后看了许多次，却并没有找到任何值得怀疑的人。 住在小区里面的人十分多，那些被李言成排除的老、弱、小，剩下一些符合条件的人张轩都注意过，虽然每天在门口来来回回走动的人不少，能够携带那些血液出去的却不多。 不过这么一来，倒是排除了一些人，正巧在案发时间出现在门口的基本都是没有作案嫌疑的。 但是小区里面的人数实在太多，就算经过这样的排除之后，依然剩下一个庞大的数目。 好在第二天早上7点多的时候，阿曼还有其余几个人都先后到了这边。 约定在小区门口的饭店接头之后，张轩很快就领着几个人回到了办公室。 对于这起案件，他们几个人都曾经了解过，张轩也曾经发过相关的文档给他们，让他们先看看，所以这些人对吸血鬼这个传说都曾经听闻过。 到了这里之后除了弟弟叶中脸色有些难看之外，其余的人倒是并没有太大反应。 毕竟有的东西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吸血鬼这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会相信的。 安翔看到自己找到一个同类，顿时对叶中生出好感，连看到叶中的时候都甚感欣慰。 他哥哥叶开见状却有些好笑，办公室内，看到一旁沙发上坐在一起的两个人，叶开说道：“你们两个也动动脑子好不好，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那种东西，干嘛还费那么大的劲，去把这些人开膛破肚倒挂起来，偷偷咬一口吸血不就好了吗？” 本来脸色有些难看的两个人听了叶开这话之后，眼睛居然一下就亮了起来，似乎觉得叶开这话说的非常有道理。 相反的，叶开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琢磨着应该是他之前根本就没想到，这两人居然真的相信这世界上有吸血鬼这东西。 好在叶开也没有太多时间去纠正自己弟弟的想法,因为很快就有任务落在他身上。 张轩还在和监控录像奋斗，所以叶开要带着人去走访几个被害人附件有关系的亲友，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消息。 那残酷的杀人方式，虽然表面上看上去似乎是为了去进对方身体里的血液，但也并不能排除对方是伪装抽纱的可能，因为这样的死法实在太过残忍，并不像普通的谋杀案。 胡兴凡身上的伤口基本已经全部好玩，只是还需要静养，所以他并没有和叶开跑外勤，而是负责整理其余的资料。 李思还有贺修文也在当天下午就回来，加入调查当中，他们两个负责的任务则更加辛苦，因为他们必须把整个小区里面所有的人都排查一遍。 虽然这样的做法有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是好在这次方案发的现场在小区里面，所以排查的因为虽然很广，但是却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捞到这根针。 两个人忙不过来，还特意把章霞和叶中也叫了过去。 这样一来，剩下的人就只有解文渊还有叶中，阿曼找已经去法医科那边报到，最后一个案发现场他也必须亲自跑一跑。 待到所有人的任务都分配好了之后,解文渊夜中还有李言成3个人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在他们面前的是数量庞大的文档。 这些大多都是小区里面一些人的档案，还有一部分是合作案子有关的资料。 “你现在有什么看法？”解文渊问道。 一开始他确实是有些不喜欢突然冒出来的李言成，但现在这已经改观。 李言成想了想，大概说出自己地看法，“目前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所以他一直在这里作案没有离开，这或许是某种错误的认知，或者自我暗示，总之他认为自己不应该离开这个小区。”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所以他只会在小区内作案，甚至是觉得自己无法离开小区。” 而且这个原因很有可能就是让他变得不正常，开始袭击被害人的刺激点。 “无法离开？”解文渊琢磨着李言成这话的意思。 解文渊参与调查的时间并不多，但是他曾经管理档案，因此对这一类的事情并不感到陌生。 “你觉得刺激源会是什么？病？”解文渊知道之前李言成曾经让人去查过小区里面有没有什么人得过重病，但是这样的做法实在太过笼统，而且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现在还不确定，不过能够和学业扯上关系的，除了病我还想不到其他东西。”李言成坦言。 “那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性。”解文渊提出假设，“这或许是一种血液贩卖的新型犯罪，就我所知，目前为止市面上健康的血型真要按卖的价钱也不低。” 解文渊他们之前那段时间也并不是在玩，在听说李言成把这个案子接下来之后，他们也曾经像李言成一样去试图理解这个‘吸血鬼’传说。 而解文渊所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血液贩卖。 而且解文渊的推测不是没有理据的，最开始那个被害人曾经被开膛破肚，而他体内的一些器官也并没有被找到。 叶中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解文渊，和目前那些奇奇怪怪的传言对比，解文渊所提出的可能性明显比他们高出一截。 但是李言成却摇了摇头，“如果是我，我不会这么做。首先这样做的风险实在太大，如果要是是我，我想要从别人身体里面获取血液，我不会选择这样的小区，而是会选择一个普通且人数众多的小区，首先那样的小区不容易被人注意到，因为每天来往的陌生人比较多。其次，我也不会选择在同一个小区里面犯案，因为这样被抓住的可能性很大，是我我会选择在多个地区进行选择性的袭击，一旦得手，就再也不回去，这样案子无法继续调查下去就会成为悬案，通常悬案的有效期时间都不会太长，10年20年过去，也没人会再追究。” 叶开打了个寒颤，往后退了退。 一旁在看监控录像的张轩听了李言成的话，也停下手上的动作，拉着凳子转了过来。 “最重要的一点是，一个人体内的血液并不知太多的价钱，一个人体内的血液充其量也就，几千块到1万块钱。”李言成到，“黑市里面人血的价钱远远没有外面传的那么高，大多数时候这东西很不值钱。”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东西你想要得到并不是很难。 为了极少的利益而冒这么大的险，如果是因为解文渊所说的那个贩卖血液，那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解文渊琢磨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不对，李言成怎么会清楚黑市人血的价钱？ 不过没等他琢磨过来，李言成又说道：“相比起贩卖人血，我倒觉得也许可能是复仇之类的谋杀，对方的手法十分的残忍，而且十分的活动，目前为止还不清楚到底对方用了什么方法取得被害人的信任，但如果要是对方想要以这种方式掩盖什么，那么，他做得非常成功。” “你的意思是凶手的目的其实只是被害人当中的一个，但是为了掩盖这个被害人和她之间的关系，所以他杀更多的人来掩饰？”张轩领悟。 “所以我们重点调查的方向还是放在小区，以小区为中心向外扩散，把小区分为两个区，分开调查。逐一排查所有凶手可能出现的地方，还有所有被害人和凶手之间的关联。”李言成道。 “这么说起来，有件事情很奇怪。你还记得我们去最后一个被害人那栋楼的时候的事情吗？”张轩说道。 李言成点头，之后他又去过几次，去查看现场。 张轩道：“第一次去的时候，我看到那边有很多监控录像，所以后来我去查了一下监控录像，但是我发现那里并没有任何录像，都录像头都是没有使用过的。那些录像头基本都是新的，就是从安装上去之后就没有被打开过，而且它们的内存磁盘也都是坏的，所以就算是打开也根本无法录像任何东西。” 张轩还想继续说下去，这时候屋子里面有电话却响了起来，电话是李言成的，他拿过电话一看电话那头是阿曼。 但不会平白无故打电话过来说银联成立克伸手自己张轩说下去，然后他把电话接通。 电话那头的阿曼似乎有些兴奋，他让李言成立刻去最后一个被害人案发现场那边，说是有发现。 第012章 .吸血鬼传说 听了阿曼的话，其余几个人也没有心情在继续说话，而是纷纷站起身来，操起自己的东西便往门外走去。 案发现场，他们之前都曾经去过好几次，因此并不陌生，大家出门之后都用最快的速度往案发现场跑去。 安翔和叶中两个人也不落后，跑的比谁都欢。 出了电梯连成第一个带头往外面走，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那最后一个案发现场的房门外。 房门大开，门口还站着一个警察在值班，附近也没有看热闹的人，显得十分的安静。 但是在房门内，有好几个在做着鉴定的法证科人员，见到李言成他们进门之后阿曼对着他招了招手让他过去。 气氛有些奇怪。 从了一次他们踏进房门之后众人就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就连迟钝的叶中和安翔两人也发现了。 “怎么回事？”安翔小声的询问穿着白大褂的阿曼。 后者摇了摇头，看了看周围那一圈人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自己脚下的位置，“这里之前有一滩水。” “哈？”众人莫名其妙。 周围那些在一旁调查其他东西的法证科人员也个个都竖起耳朵，虽然没有凑过来，但是从他们的神情来看很明显就知道他们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手上。 “大概这么大的范围。”阿曼用脚在地上白瓷砖上比划出一个大致距离，他的动作很随性，丝毫没有法证科人员应该有的，严谨态度，对李言成他们比划那水塘大小的时候，甚至是都没多看一下，只是大概划出一片距离。 “水？”就连张轩也疑惑了。 水怎么了？？ “你之前叫我们过来的时候不是说有发现么，发现呢？”张轩向着四周张望一圈之后看向阿曼。 “所以我都说了，这里之前有一滩水，大概距离有这么大。”阿曼又一次在地上划出了一个大概的距离，距离不算小，用正常成年人的步伐来接爽有三步左右。 呈现圆形，但是因为这个天气天气太热，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地板上的水气早已经被蒸发，所以丝毫看不出痕迹来。 周围其余的法医见了这一幕，摇了摇头，继续忙碌自己手上的动作。 他们的目的是收集整个房间所有的地方任何痕迹，比如指纹，又或者其余的一些毛发，试图找到被害人的踪迹。 阿曼本来是上面派遣下来的人，按道理来说他们应该尊重有加才对，但是阿曼来了这里之后并没有立刻加入他们的调查，而是在地板上研究起来，本来他们以为对方能够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结果却没想到对方在地上研究一摊水渍。 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但鉴于对方是上面派遣下来的人，他们也只好摇摇头，各自走开。 就在这时候，在附近寻访周围的一些目击证人的你思的人此刻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进门之后他们立刻追问阿曼到底发现了些什么，在听到阿曼的那些说辞和看到那个划地的动作之后，脸上露出了和安翔他们如出一辙的莫名其妙的表情。 “水滩和这一起案子有什么关系？”李思莫名其妙的问道。 “从地上检查出了什么异常的药物反应？”一说到水滩解文渊立刻就想到被害人也许是因为喝了有药的水分，所以导致昏迷，才被得手。 但是阿曼所画出的那个水滩的范围很大，似乎又有些不像是杯子里面能容纳的水位。 “还有其他的吗？有没有找到什么可用的指纹或者是毛发？”贺修文看向阿曼，相对于水迹来说，他们都对其余的东西比较感兴趣，。 “目前还没有发现你说得那两样东西，这里估计是已经被打理过了，所以可能很难找到有什么东西可用，凶手很小心，也看得出来他越来越有经验了。”阿曼耸了耸肩。 从来到这里之后，他立刻就对整个案发现场进行了视察，然后他很快就发现了屋子里面并不寻常的一点。 那就是屋子里面实在太干净了，安静的几乎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一个独自居住的男人，家里出现这种捷径的情况几乎可以说是很少见到的，当然这种情况并不能说明什么，也不能以偏概全，但是阿曼还是觉得很奇怪，因为整个屋子里面他都走遍了居然没有看到任何垃圾桶！ 所有的垃圾和垃圾桶一起，都不见了。 一个人的生活垃圾很大层面上能够反映这个人的生活状态，阿曼作为反应怎么多年这一点了解的十分清楚，所以进门之后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翻垃圾桶，但是整个屋子都翻遍了，它却没有找到他要的东西…… 在地上找垃圾的时候，阿曼意外的发现整个屋子十分的干净，沙发上桌上任何地方都找不到肮脏的东西，甚至是就连使用过的痕迹都没有，但是刚刚进行大扫除之后的杰作！ 如果要是被害人和凶手争执打斗到起来，肯定会发现一些痕迹，但是这里没有丝毫的痕迹。 一开始阿曼并没有怀疑到地板上，是后来他去研究那摊血的时候发现旁边是乎有个很隐晦的痕迹，他才发现。 听到阿曼说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而且可能以后也发现不了，众人多少都有些失望。 但就在这时候，屋子里面却有人出了声。 “水？”李言成后知后觉的出声问道，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 阿曼的眼睛亮了亮，看向李言成带着一些希望。 “就有多少水来着？”李言成问。 阿曼连忙又在地上用脚划了一个大致的范围出来，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李言成。 李言成并没有立刻回应她，而是低下身去用手抚摸之前阿曼用脚碰过的地方。 干净的水干掉之后，在这种白瓷砖上面只会留下非常淡的一条痕迹，那水渍几乎淡到平常人看不到的程度，所以阿曼立刻就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个灯来，那是用来鉴定血液痕迹的，但此刻却被他放在地板上慢慢的推动着。 有了那灯光的帮助之后，李言成逐渐从地板上看到了一条淡淡的水渍。 就如同阿曼所说，那一片地区确实是有过水被蒸发的痕迹。 “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都听不懂？”安翔耐不住好奇问道。 “看来我们犯罪嫌疑人的搜索范围要改一改了。”李言成从地上站了起来，“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体弱多病，或者是已经不负壮年的人，而且女性的可能性非常大。” 之前李言成给出的侧写范围主要针对男性，而且还是那种身强体健的男性，但现在他却说要完全反过来…… “为什么？”张轩也问道。 李言成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众人随着他的动作朝上看去，在他们头顶正上方是饰品灯。 那饰品灯非常大，开起来的时候效果应该非常漂亮，但也因为要挂那灯所以屋顶做了特殊的改造，改造得非常牢固，牢固得除了挂起一盏灯之外还能挂上一具尸体。 反应过来的，众人一阵恶寒。 他们此刻站着的地方就是尸体遇害的地方，血迹就在李言成背后，只要他退后一步就能踩上。 “凶手是利用这些水把尸体吊起来的。”李言成指了指头顶的饰品灯，又指了指地上那一滩水，“利用水的力气，再加上他自己的力气才把人吊了起来。” “而且看样子应该什么东西装起来的水，但是我没有找到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这里就只有一个水桶。”阿曼补充道。 “有没有可能被带走了？”李言成提出可能。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那样做的风险太大，因为那东西恐怕不小。”阿曼摇头，“这里的水我鉴定过了，就是从这里的自来水截取的，但是垃圾桶和装水的东西都不见了。” “垃圾桶也不见了？”李言成皱眉。 “没错！我到这里之后立刻就把整个犯罪现场都搜查了一遍，不光是垃圾桶垃圾也一起不见了。看样子对方应该是有些反侦查意识，知道不能把东西都留下来，。”阿曼耸了耸肩膀。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又有一个新的问题摆在众人的面前，那就是那个人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开这里的？ 他不光带走了装水的东西，还带走了血液甚至带走了垃圾和垃圾桶，这些东西光是其中一样就不是人够轻易掩藏起来的，更别提当时他身上应该有着大量的血迹才对。 破坏动脉取血这件事情，不可能真的一点血都不沾…… 如果把这些所有东西都一起带走，那对方至少也得换了衣服拖个行李箱才能够不引人注目，不过在现在这么严峻的情况下对方，就算是提着个塑料袋恐怕也会被人在意，更别提一个陌生人拉着个行李箱。 第013章 .吸血鬼传说 </script>如果真要说起来，这些人之所以怀疑凶手是吸血鬼的原因恐怕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他们并不能找到对方出现和离开的痕迹。 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再加上吸血的特性，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人类。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他们始终想不明白，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消失的，就算这边的监控录像是坏的，但是楼下的那些监控录像却是好的，而且对方要离开这里，怎么也要从楼下大门出去，在警察介入之后翻墙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查一查负责这个小区的一些技术人员，特别是那些负责这方面清洁卫生和一些水电维修的人。”李言成的脑子转得很快，排除所有的不可能，最后剩下的就剩下的就算是惊悚也是事实，派出所以可能引人注目的人之后，李言成想到了这个可能。 “我记得之前的资料上面显示小区负责卫生的有三个人。”张轩立刻想起一件事情，“这个小区是专门请人负责卫生的，像走廊这些地方还有院子里面都是有专人负责打扫。之前看资料的时候我记得是三个负责人，一个主要负责下面院子，一个负责把这边所有的垃圾都到掉，好像还有一个是负责谁家的卫生？” 张轩说的有些不大确定，因为之前他并没有注意到这方面的事情，。 “一般来说，这样的地方都会有专门的家政服务中心。”安翔在这时候插嘴，“大多数人都不会自己在你家里，而是选择让外面的人来。” “家政服务中心？”张轩显然还没想到这方面来，中大多数人都是选择自己做家务，至少在他家是这样。 这时候安翔却又说道：“对呀，这附近住的人都是一些忙人，还有好多律师法官，我印象中之前的同事好多人都是请家政，因为他们自己并没有太多时间在家里，有家室的还好，家里有人负责这方面的事情，没家室的家里的衣服堆起来都能垒成一座山。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宿舍就是这样……” 听了安翔的话，张轩忍不住一头黑线，难以想像安翔独自离开他们外面留学的几年时间里，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 “如果是家政服务中心的人的话，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解文渊快速打起算盘，“第一个有共同点，那个有时间作案，第三个他们能够轻而易举避开所有人的注意而不被怀疑。” 因为就算是发生了这种杀人案件，这些家政服务的人还是会依然上工，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不去。 但是偏偏就是这些人丝毫不会被人怀疑，因为他们天天都在负责倒垃圾、清洁方面的事情，就算是他们提着几个大袋子从这里离开，那些人也只会见怪不怪。 “先查一查不在场证据。”李言成说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李言成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那些家政服务中心的人，确实是有这个作案的时间和条件，李言成却觉得未必是这样。 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李言成觉得这滩水迹应该会是重点。 分配完了工作之后，几个人再次散去，李言成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留在了犯罪现场。 阿曼拿着照相机在一旁对光拍摄地上的水迹，李言成就站在一旁看着那水迹发呆。 看见李言成没有离开的打算，阿曼着等我开口说道：“这家伙挺小心的，可以说是做得滴水不漏。” 李言成的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看向四周，这屋子里面确实被打理得十分的干净，如果对方是请了家政，那么应该是在家政搞完卫生之后才动手，或者说是家政人员动手杀人之后顺便搞了卫生。 而且之前阿曼也曾经说过，他们这儿发现场的垃圾桶不见了。 “尸体你看过了吗？”阿曼又问道。 李言成点了点头，昨天晚上他就已经去见过了，被害人死得非常利落，是在被人重击后脑勺昏迷之后，被倒吊起来，然后用利器刺破喉咙导致血液快速流失而亡。 “之前的几具尸体我也已经去看过了，虽然还没有时间做详细的报告，不过这个凶手的作案手法越来越熟练了，一开始他杀人的时候还并不利索，第一具尸体被开膛破肚，但是腹部的伤口上明显的显示他可能力气不支，导致被开膛破肚的时候伤口上有着大量的切痕。” “第二具尸体却好了很多，凶手没有把人开膛剖肚，这选择了在他动脉上做手脚，划破对方的手腕，然后取血。” 稍作停顿，阿曼又说道：“后面的尸体我也都看过，基本上来说他的目的越加明显，完全就是冲的血液去的。” 这件事情李言成是知道的，之前看尸检报道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 一般情况下来说，想要最大程度地获取人选，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人活着的时候用机器抽出。 因为人体一旦失去动力，一旦死掉，血管里面的血液不再流动，在想要把那些血液弄出来就很困难。 而且时间一长血液也就会开始凝固，导致血管堵塞，更加难以取出。 一开始，对方把那些被害人开膛破肚的做法根本不明知，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的做法失败了，所以他才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血管上面。 “最后一次他用的是导管，对方昏迷的时候把人吊起来之后趁着对方还活着的时候，把导管的针头刺入对方的大动脉，因为是动脉，而且是头朝下的方式，所以身体里面的血立刻就喷涌而出，顺着导管流了下去，而且这样的方式非常利于放血，没多久就会干净利索的把体内的血放走80%。”阿曼做了个利索动作，“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场景，但是很多地方杀猪的时候就是用这个方式。” 有些地方杀猪自家食用就会采取这样的方式，在猪还活着的时候把血多放一些，然后这才让对方断气。 这样的做法血液不容易留在体内，开膛破肚的时候也就更加方便。 “更重要的是，这做法足够干净。”阿曼道。 他对杀猪是没什么经验，不过以前在学医学的时候，也没少干过类似的事情。 所以怎样让这些动物死去他也算颇有心得，后来莫名其妙的当上法医之后，他也就更加经常接触到这一类的事情了。 这里的时候看到最后的那一个被害人的尸体，阿曼甚至忍不住觉得有些惊叹，这凶手的手法算得上非常完美。 干净利索，除了后脑上被敲打敲晕被害人那个伤口之外，这次的手法几乎可以和法医有得一拼。 “你的意思是说对方很有可能有医学方面的知识？”李言成问道。 “不大确定，但是从一开始的作案手法到最后再一起案件的作案手法来看，对方明显学得很快，甚至是快得有些过头了。”阿曼说道。 做任何事情都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杀人也是。 从最开始到现在虽然对方杀的人数不少，但在时间上仅仅两个月而已，两个月的时间让对方能做到如今的程度有些不可思议。 李言成点了点头，这一点确实有些让人惊讶。 最开始的作案手法明显能够让人看得出来，他并不精于此道，甚至是有些笨拙，但是后面的手法却让人明显的感觉到他在进步，而且这种进步的速度非常吓人。 又站着犯罪现场转了一圈之后，李言成这才带着满腹的疑惑离开。 临走到门口时，阿曼的声音又传来。 “哦，对了，凶手离开之前应该是在这边的卫生间里面洗过澡，才离开的。所以他走的时候身上应该是换了衣服的。洗衣机有被用过的痕迹，洗衣机下面残留的水渍当中有过血迹，是被害人的。”阿曼说道。 李言成闻言微微眯眼，阿曼的意思是对方在杀人之后还留下来洗了澡，洗了衣服才离开？？ 洗了澡离开，李言成能够理解，很多凶手都有这种嗜好，而且这也是避免他们出门之后被人怀疑的必要做法之一。 但是大多数凶手都不愿意在犯罪现场久留，因为这样随时有可能导致他们被发现。 而衣服之类的东西，很多人会选择丢弃或者烧毁，另外一部分人会选择清洗，但是就算是清洗那些血衣，也肯定会带回家中找一个避人耳目的地方进行，肯定不会在被害人家中借用对方的洗衣机洗干净了之后再离开。 李言成一开始就对这案子感兴趣，现在听了阿曼这一席话之后眼睛微微发亮，有些微的兴奋。 对方这么做的主要目的到底是因为胆子太大，相信绝对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来敲门发现他的身份，还是纯粹的因为不能把衣服带回家中去洗…… 两种截然不同的可能性之后，也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心理状态。 前者足以看出凶手的精神状态，后者则让李言成有了很多遐想。 如果要是是后者，对方如果家中还有其他人居住，那么带走的那些血液到底是怎么处理的？ 那些血液在这种天气下一旦不放入冰柜当中，很有可能几小时就臭掉，基本排除藏在外面的可能性。 第014章 .吸血鬼传说 按照对方的犯案时间来推算，平均下来，对方差不多每过十，天的时间就会动一次手，简单的推算，对方杀一次人取得的血液足够他用10天时间…… 如果真的要是是后者，那么对方肯定会有一个能够长命东西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可能并不是很大，但是足够隐秘，最重要的一点是能够制冷保鲜。 这样的地方并不多见，因为能够智能安全，不被他人发现，肯定不是家用型的冰箱，应该算是大型冷藏柜，或者是一些店家储存货物的货柜。 一边思考着这些问题，李言成又在小区外面绕了一圈，这段时间他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这件事。 一方面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更加熟悉小区的环境，另外一方面则是让李言成有个安静的思考的空间。 不过今天显然并没有那么如意，绕到大门口的时候，李言成差点被几个从小区里面急匆匆跑出来的小孩撞倒。 对此，李言成并没有太多表示，他刚刚准备离开，却被在大门口对面那家饭店的老板娘抓住。 之前因为和安翔聊过几句对方似乎认为李言成也是个很好说话的好脾气的人，抓住李言成之后她立刻就回头骂了几句在那群小孩子当中的儿子，让他回去做作业，而她自己则是那在李言成询问最近一段时间案子的进展情况。 对于案子的事情李言成并不想多谈，简单的交谈两句之后，李言成这才重新回到小区里面，往办公室走去。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张轩正我们外走见到李言成，他连忙迎了上去，“对了我刚刚就想跟你说，尸体上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 “对，你最好过来看看。”张轩带着李言成走到屋子中间的资料旁，然后找出几张照片递到了李言成的面前。 几张照片都十分的血腥，大多都是尸体的正面照。 “你看看这几具尸体，还有这几份尸检报告，你发现没有，几个被害人的致命伤位置都非常低。”张选择图片上的伤口说道。 “低？” 李言成把几份尸检报告拿过来，仔细查看了一下，上面并没有说明这些。 但是再看看几个被害人的伤口之后，李言成也很快便明白过来张轩想要说明的事情。 被害人的手法一直在进步，但是他刚刚开始杀人的时候，前三具尸体都有着明显的伤痕，是属于被杀害之后再取血的做法，后面凶手的手法越发熟练这才转化为活人取血。 后面几具尸体大多是采取把被害人敲晕的方式，因此伤口大多在头部。 但是前面几具身体的伤口却都在腹部，从伤口的情况来看普遍偏低。 一般情况，如果的身高大约在1米，6到1米7之间，这样的人捅向别人腹部的时候都会偏向胃部，也就是偏高，但是这几个被害人的伤口普遍偏低，好几刀甚至是已经刺到小腹。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被害人挣扎过的原因，伤口的遍布面积非常广，几乎整个腹部都有伤口。”张轩道。 但是这样的情况基本只存在于前面于3个人，后面都没有这样的情况。 虽然不多但已经能够看出很多问题，按照三个被害人的平均身高来推算，对方的身高恐怕不到一米五！ 身高不到一米五的凶手，难道是侏儒？ “熟悉着整个小区，很有可能是生活在小区里面的原住民，身高不过一米五，这样的人在小区应该不会多。”李言成说道。 “我也这么想。”张轩赞同。 两人说话的时候门外李思他们已经进来，听到两人的对话几个人都纷纷停下来。 “凶手是个小个子女人？”李思微微瞪眼，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张轩。 “怎么了？”张轩问道，李思在表现有些奇怪。 “我们刚刚去调查了，家政服务中心那边的情况，并没有找到什么适合的嫌疑人。”李思说道。 “没找到？”这下子轮到其余的人惊讶了。 之前他们以为家政服务中心应该是嫌疑最大的，但是没想到李思他们去了之后居然带回来这个消息。 李思在一旁坐下来，然后有些无奈的解释，“这边的家政服务中心管理的很严格，就算是出来做事情也有详细的记录，因此我拿到那份记录之后，立刻就拆了当时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据，结果我发现整个家政服务中心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是完全符合条件的。” 一旁的贺修文补充道：“而且家政服务中心的那些人都有着不在场的证据，他们在一个地方做事情必须要收钱回来，而且还要找顾客签名，因此基本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被害人家里做家政的我也去查过了，查到了人，但是对方表示她曾经是在当天上午去打扫过卫生，下午就没再去过。李思从旁边拿出一张纸，我也去调查过了她确实是有不在场证据，她当时所在的家庭开的收据单。” “而且就我所知，最后一个被害人曾经换过好几个家政，时间一般都定在上午。”李思说道。 时间定在上午，家政服务中心的人过去的时候也是上午，但是被害人却死于晚上。 “而且我也注意了，家政服务中心的都是一些年龄在40岁左右的妇女，基本上没有你说的个子在1米5以下的。”李思摊了摊手。 不是邻居，不是警察，也不存在什么飞檐走壁的可能…… 如此一来，这基本就已经成了一种大型的密室杀人案。 只是这里的密室并不是房间而是整个小区。 恐怖的范围在小区不断弥漫，警察因为怀疑而变得积极奋斗，他们把小区密封起来，让小区完全变成了一桶墙铁壁的牢笼。 他的做法并没有得到任何纾解，更加没有找到凶手的踪迹，而是依然让凶手在里面自由来去。 这一切就好像是在嘲笑他们，嘲笑他们这些人的无能为力。 又像是在展示着自己的高超艺能，从一开始的手慌脚乱地解剖尸体，到后面熟能生巧的一刀毙命，对方的进展神速，他们却一筹莫展。 恐怖的是，他们来这里已经是第二天的时间，距离被害人被害也已经是第三天。 如果凶手真的按照以往的频率来进行办案，最多再过五六，天时间就会再次看到尸体…… 揉了揉额头，胡兴凡也表示非常头痛，动脑子这种事情他向来不行。 “如果是你们，你们会怎么进入这个小区？”李言成决定换个方向去想。 “如果正门进不来，旁边又像你们说的有很多警犬在等待着，那我觉得这地方应该不可能进得去吧。”胡兴凡道。 看着胡兴凡把自己，一头头发揉成鸡窝，解文渊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一直没有离开过这里？” 胡兴凡点了点头，他觉得也只有这个可能性。 “但是小区里面的人我们大多也都排查过了，并没有太多符合条件的人。”张轩说道。 从最开始连成关于生病的推测，然后是凶手和被害人熟悉的推测，再到现如今1米5以下身高的推测。 这些东西加起来，前前后后，限定的条件实在太多，再把整个小区的人全部都查一遍，也最多只能查到两个人。 一个是之前那个因为气管不好而长时间进出医院的女孩子，另一个则是已经年迈。 年迈的那个几乎已经没有太多行动能力，那女孩子则是因为气管的原因而不能剧烈运动，再加上他们之前就已经查过对方，对方有着明确的不在场证据。 “对了，这附近有冰库吗？”李言成突然文不对题的冒出一句来。 还在讨论之前那些事情的几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张轩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李言成却摇了摇头，能够存在于小区里面，不被人注意，并且和几个被害人关系好的人。 这样的人并不可能真的能够隐藏，因为就算是他平常隐藏的再好，同样住在小区里面，其余的人总能够看到那些被害人和他走在一起的可能。 但是现在无论他们怎么查，都始终找不到这样一个人，那这样的一个人到底真的存在吗？ “有没有可能真的是警察？”安翔在这时候突然说话。 他这话一出口，其余的人则纷纷闭嘴。 这个话题一直以来都没人提起，是不是他们觉得没有嫌疑，而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情况，对他们来说绝非好事。 如果要是对方真的是警察，那么，他们这些人就不得不把身边所有人都列为嫌疑对象，包括那个带队的队长都要防备，别人提供的信息就未必是真实的，而且得时刻提防着，如此一来，他们基本就孤立无援了。 “我倒是觉得那个带队的队长也很奇怪，一直在这边不愿意调走，而且整个小区里面恐怕就他最熟悉。”安翔说道。 第015章 .吸血鬼传说 “而且，他不是警察吗？如果要是他穿着一身警察的制服去敲门，我相信大多数人都会开门。”安翔说。 安翔说的这些话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相反，对于普通的民众来说，他的想法才代表了那些人的想法。 而且警察这一段时间里面一直都在他们小区里面，不愿意撤离，甚至是多次打扰、调查，甚至是大半夜闹得鸡犬不宁。 在那些被压力压得已经有些快，透不过气来的小区原住民来看，毫无进展，并且有怀疑的警察则成了众矢之的。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是现在警察为了避免嫌疑，都是两个人一起行动。”贺修文说道。 叶开和叶中两个人也赞同，而且小区里面的警察曾经换过几批。 除了极少数管理之外，基本上大多数人都已经洗清了嫌疑。 “两个人也有可能都是同伙呀！！”安翔道，“自己不是也说了吗，想要把那些血液都运输出来，并不容易，但如果要是分几次或者分几个人，那就容易多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除了警察又不是没有其他的人不会被人怀疑。”叶中相对年轻，性子沉不住气，听到安翔这么说，顿时就有些不服气。 “那你倒是说说这种情况还有什么其他人不会被怀疑？”安翔问。 叶中瞪大了眼睛看着安翔，嘴巴张了又张，始终没有说出半句话来。 他哥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让他安静下来，不和安翔针之后，他哥才说道：“其实也并不是没有，例如一些维修电器的电工，或者说家政服务中心，这些人又或者居委会的。” “居委会？”一直在旁边非常安静的章霞皱眉，他们一直都没有查到居委会那边。 “好像我听说小区里面是有这样一个居委会。”解文渊也跟着点头。 “但是小区里面那些人应该都不符合1米5以下这个条件。”胡兴凡提醒。 “李言成，你有什么看法？”张轩反射性的问道。 他这话出口却没有得到回应，因此他回头朝着李言成的方向看去，却见李言成傻愣愣地站着展示资料板前面，发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言成站在展示板前面，目不转睛地看着装饰板上面贴着这几起案子下来所有的证据还有照片，这些东西李言成早就已经看了无数次，就连张轩都跟着他已经看得生腻。 他身体微微向前倾倒，手指习惯性的轻轻摆动着。像是在无声地弹奏着什么乐曲，这是李言成在思考时喜欢摆弄的小动作。 李言成不说话，张轩也不催促。 其余的人见状纷纷诧异地看向两人，但也都纷纷安静下来。 李言成的眼珠子一直停留在那几张照片上面，时不时转动一下，昆明的眸子里面有着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许久之后，见到李言成眼中逐渐有了东西，张轩这才开口提醒，“李言成你想到什么东西了？” 李言成回过头来，不答反问：“什么人能够在警察面前，堂而皇之地进入小区而不被怀疑？” 众人均是一愣。 “什么意思？” “小区里面的人之前那段时间那些警察早都已经翻来覆去调查过无数次了，所有的资料都已经在这里，但是所有的资料都无法指向凶手。如果凶手不在小区里面，那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凶手是外来入侵者。”李言成说道。 这里虽然是一个密室，是一个牢笼。 但是却并不是没有任何缝隙的鸡蛋，这地方还是有办法能够潜入进来的，例如一些换班的时间差，还有例如是混在警察当中。 这些做法都有些危险，而且应该不可能长时间持续。 没等众人回答，李言成又问道：“而且这个人还不容易被人怀疑，甚至是就算他站在你面前，你都不会想到他会动手杀了你。” 这几个条件加起来，众人能够想到的就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警察。 难道李言成也怀疑凶手是警察？ 众人对望一眼，面面相觑。 李言成却又道：“查一查这附近什么地方有冰柜。” 李言成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又把众人唬得一愣。 却听他又继续说道：“把所有的警察都调遣来，一部分人把小区里面所有人家的冰柜全部都搜查一遍，一个都不能放过。另外一部分人去把附近小区附近所有人家的冰柜搜查一遍。” 李言成这话说完，屋子里面的人却没有动静，因为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李言成，根本还没反应过来。 “对方储存血液的地方只能在冰柜里，冰柜或者商用冰柜，附近的库房也要查。”李言成说道。 他们之前一直在追查案发现场，在调查尸体的状况，在调查人证，在调查小区里面所有的人，但是血液的去向却一直没有确切的答案。 “人手分散开来，画好片，行动记得要迅速，不要拖泥带水，让被害人有机会销毁证据。”李言成道。 “但是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太过，而且现如今估计那些民众也不大愿意配合……”章霞有些迟疑，其余几个人也是如此。 如果按照李言成说的去办，估计小区里面又要热闹起来了。 “就按照他说的去办。”张轩打断她的话，一马当先道：“我带人去调查小区里面。” “不，你跟我调查外面。”李言成道。 张轩狐疑地看了李言成一眼，默默地和叶开交换了队伍，按照李言成说的去帮李言成调查小区外面。 队伍大概划分好了之后，张轩的人立刻叫来带队的警察，并且把他们要做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转述这件事情的时候是由张轩去的，他并没有告诉警察原因，但却明里暗里暗示检查他们有所进展。 那警察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因为张轩那些话的原因，虽然有些不安，但咬一咬牙全答应下来。 看到那警察怀揣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出去征集人手，叶开上前去拍了拍张轩的肩膀，“你也挺辛苦的。” 张轩无奈的苦笑，谁让他摊上李言成这家伙。 等到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为了把这件事情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因此他们把所有的警力都分为5个队伍，其中4主要负责检查小区里面的情况，一个则是负责外面。 打草惊蛇是势必的，就看他们能不能趁这时候没出草丛就抓住对方。 张轩跟着李言成离开了小区，第一时间便径直向着小区对面的那家饭店而去，还没等张轩反应过来，李言成已经推门而入。 屋内的老板娘见状立刻站了起来，但是看到跟着李言成进来的那一堆警察之后，脸色变得有些惊讶，“这是怎么了？” “搜！”李言成道。 他完全没有给对方反应的时间，便径直向着厨房走去。 饭店里面现在基本没有人，李言成他们进来之后，仅剩下的那两个人也都纷纷起身离开。 老板娘见状也立刻就黑了，连忙跑到李言成身边，拉住李言成，“唉，你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张轩想上前，李言成却给他递了个眼神，让他进去搜查。 “还让不让人活了，天天来这里搜搜搜，我还要不要做生意了！”见李言成不理他，那老板娘火气顿时更旺。 在一旁做作业的他的儿子见状吓了一跳，紧张地看着李言成。 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万恶不赦的坏人，带着些害怕带着些惊慌失措。 小孩子大概6级，皮肤黝黑，李言成对他有印象，之前在门口差点撞到他的那些孩子中的一个。 “阿宝，回楼上去。”老板娘指着楼梯，头也不回地大吼。 那小孩看了看李言成，又看了看他妈，这才紧张地往楼上跑去，似乎因为太过害怕，甚至是连他的作业本都忘了带。 李言成见状，立刻推开了在他面前破口大骂的老板娘，跟着他冲向楼上。 楼上是个休息间，一条通道，几个房间。 李言成冲到楼上的时候，房门已经锁了起来，看着漆黑地走廊和屋子里面的灯光，李言成直接上前一脚踹开门。 “你干什么？”跟随在李言成身后的那老板娘已经冲了上来，看到李言成踹门她整个人都惊叫起来，冲到李言成身边之后她却愣住了。 好半晌之后，她才脸色惨白的，说道：“怎么回事？阿宝，这怎么回事？” 因为在她面前的小孩子，在中正抱着一个可乐瓶。 唯一与可乐瓶不同的是，瓶子里面是红色的液体。 只要不是傻子，这就能看得出这个场景异常。 那老板娘脸色早已经惨白的毫无血色，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乖巧的孩子，喃喃问道：“啊宝，你拿着什么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被唤作阿宝的小孩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对他老妈的问话，丝毫不理会，而是抱着怀中的水瓶往后退去。 他抱着怀中的可乐瓶狠狠地瞪着李言成，似乎生怕李言成会扑上去抢他怀中的东西。 见那孩子没有回应，她败坏的一跺脚就喝道：“阿宝！” 第016章 .吸血鬼传说 即使她已经声嘶力竭，但是男孩子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戒备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李言成，对方完全忽视了他的母亲。 那女人情绪激动之下想要上前，李言成连忙一把拉住她，不让她靠过去。 在李言成极力阻止的情况下她不断的大吼，声嘶力竭之后便是满脸泪水的绝望。 而她的声音也算是帮了李言成一个忙，让楼下的人都知道这边有情况。 张轩立刻带着人跑上楼来，看到李言成把那女人抱住连忙上前想要把人制服，但走到门口之后却愣住了。 他茫然地看了看屋子里面抱着可乐瓶的男孩子，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两个人，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言成？” 就在这时候，后面的人也跟着走进屋内，看到这情况都是满眼茫然。 “怎么了？”听到声音跑上楼的警察问道。 “检查一下楼上，看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张轩黑着脸说道。 其余的人闻言连忙向着屋内走去，张轩则是这时候走向那小孩。 虽然张轩大概已经猜测出猜出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在他面前站着的可是一个身高不过1米5，而且还在读6年级的小学生。 这样一个小孩怎么可能…… 但是张轩也明白，很多事情并不是从表面看能够完全看透的，亲人之间能够充满算计，情人之间能够充满猜疑，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看到张轩，那小孩子连忙抱着自己怀中的东西往窗口的方向跑。 “你要做什么，还不快过来？！那东西你从什么地方来的赶快扔了！”被李言成拉住的女人大吼，张轩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往窗口的方向走去。 张轩紧追的步伐似乎是触怒了那半大的孩子，对方整个人靠在了窗户上，在张轩靠近到只有一两步距离的时候，眼睛开始转动，充满了敌意的眼神中已然有了浓郁的怒气，与孩子天真的脸庞完全不符的心狠毒辣的神情也浮现出来。 “把东西放下，我们并不想伤害你。”张轩说道。 但是显然张轩的劝说并没有任何作用，他这话不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是让那男孩子更加愤怒，如同是充满怒气的生命受到威胁的小豹子，他眼中已经出现一丝狠戾。 不过大概因为对方是个小孩子的原因，所以脸色虽然有些狰狞，但是还是掩不住心中的害怕。 “把那东西给他们，你拿着那东西做什么？”老板娘这时候开口，他似乎已经缓过劲来，所以语气虽然有些颤抖，但却尽量压低了声音不再一个劲儿的怒吼。 那孩子总算是对他母亲的话有了一丝反应，他朝着那老板娘看了一眼。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再看见李言成之后又倒退了回去。 李言成见状，对被他抓住的老板娘说道：“我可以把你放开，你应该知道你现在要做什么，他还小，犯了错还能纠正，但是你已经不小了……” 李言成的意思非常明白，对于未成年犯罪，无论在哪个国度都格外宽容。 老板娘点了点头，脸色依旧十分难看。 “啊宝，快过来，到我这里来。”老板娘半蹲下对对面半大的孩子张开双手，作出拥抱的姿势。 对面的孩子有些动摇，往左边走了两步，从窗户旁边，走到了一旁桌子旁。 “把你怀里的东西给我，然后去你妈妈那边好不好？”张轩放柔和的声音诱导。 强忍住眼中的愤怒，那孩子居然和张轩谈起了条件，“你让他们都出去，我就相信你说的话。” 张轩立刻对其余的人递了个眼色，让他们都到门外面去。 待到房门被关上，张轩立刻回头看那小孩，“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现在放下你手里的东西，走到这边来。” 但是那孩子显然已经超出普通孩子的单纯，对张轩的哼一声之后，他看着满屋子的警察冷笑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说完，他立刻就变脸了，脸上不复之前的忐忑不安，全然是愤怒与戾气。 几乎是在弹指一瞬之间，他用极快的速度转起桌上的东西，朝着张轩还有李言成他们扔了过来，那是一个水壶，而且水应该是刚刚才烧开没多久的，还冒着白烟。 李言成和那老板娘因为站的比较远的原因，所以只是被泼到一点点，但是张轩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被洒了一身开水的张轩反射性的向着旁边躲去，那小孩子却这这个时候猛得朝着窗户上爬了上去，下一刻，他毫不留恋地朝着窗外跳去！ 这里可是2楼，而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张轩和李言成立刻就变了脸。 张轩和李言成两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冲向窗口，两个人向着窗外望去，本以为会看到受伤的孩子在哀嚎，但是当他们探出头去之后，却惊讶的发现这窗户外面居然有一个小阁楼。 而那个跳窗逃出去的小孩子，以阁楼的屋顶为踏板下到楼下，已经顺着路口往外面跑去。 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松了口气，下一刻，张轩立刻对着在楼下的那些警察大吼，让他们去抓人。 成人的步伐远远比小孩的步伐来的大，来得快，虽然起步的速度慢了一些，但是几个大人还是很快就追上了那孩子。 因为刚刚听到楼上有声音，所以楼下的人，大部分都已经上楼，留在楼下的就只有4个。 四人几乎是在听到声音之后，立刻往门外跑去，只是那孩子显然是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追逐的游戏，因此，他很有经验地凭借着这些娇小的身形在向导里面左拐右转，竟然硬生生地让几个警察没能堵住对方。 眼看着那孩子在这小巷道里面绕来绕去离他们越来越远，在楼上看到这一切，并且不断叫着对方乳名的老板娘连忙跑下楼去，跟着追了上去。 从楼上下来，张轩他们也跟着追了上去，李言成这是打电话给在小区里面进行搜索的其余人，让他们来这边把现场保护起来。 另外，李言成虽然并不怀疑张轩有能力能把那孩子给抓回来，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又让李思她们带了一队人过去帮忙。 听说了这边的事情之后，阿曼等人立刻赶到这小饭店，之前李言成跟着那小孩上楼的时候可乐瓶小孩已经抱在怀中，在楼上进行一番搜索之后，果不其然，这里的冰柜除了楼下那个放置一些餐具的冰柜之外，这里还有一个放置着储存大量食物的大型冰柜。 很多饭店都是这样，除了一些放置蔬菜的冰柜之外，还有一些事放置食肉类的东西，而且还会储存一些鸡鸭鱼肉冰冻着以备不时之需。 李言成他们在楼上找到的那个冰柜相，对于其他冰柜来说颇大，里面除了放着一些鸡鸭鱼肉之外，还放着一些其他干货。 冰箱很大，放置的货物也十分地陈杂，打开冰柜之后，冰柜上有着明显的被翻动过的迹象。 阿曼也确实是从冰柜当中检验到了血液的痕迹，不过由于这里本来就放了一些动物的尸体，所以具体的情况还要再进行精细的分析之后才能有结果。 除此之外，除了那些血液痕迹，李言成还在冰柜里面找到了两个空置的瓶子。 两个瓶子都是儿童用的那种水壶，为了是配合儿童的喜好，所以在做工上面与普通的杯子不经相同，但是底座的大小却一律严惩他们之前找到的那些痕迹相差无几，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曾经留下痕迹在凶案现场的瓶子。 同时间，解文渊那边也开始调查这家饭馆。 大约在半个小时之后，解文渊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关于这家小饭店的具体情况，李言成他们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小饭店已经在本地做了近10年左右的时间，本地人士，刚开始的时候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在这边以此谋生，后来生意不错便逐渐扩大，从最开始的单层到后面的两三层。 这些全都靠小区里面的人帮忙照顾，生意虽然说不上红红火火，但是也小有盈利。 小夫妻俩脾气好，待人和善，所以便有很多的老顾客，本来日子蒸蒸日上，有越来越好的迹象，奈何天不佑人，大约在半年之前，小饭店的老板早上出门去进货的时候遇上连环车祸，送到医院之后，因为输血不及时而导致丧命。 虽然得到一笔赔偿金，但是这并不能弥补，这个曾经幸福的小家庭。 简单的办完丧礼之后，小饭店再次开了起来，老板娘独自一个人撑起了这家饭店。 而为了照顾她儿子读书，所以老板娘每天早上起来为儿子煮完饭，送他去学校之后再绕道去买菜，只是这样一来就让了很大一圈，还要再赶回去开店非常的不方便。 所以老板娘也很辛苦，最后买了一个大型冰柜放在2楼，有空去买菜的时候就一次性多购入一些，这样方便她能正常运行这家饭店。 小区发生命案的时间是在小老板去世之后第四个月的时间，也就是在孩子失去父亲的第四个月之后。 而自己这件事情发生的原因，恐怕就是导致小老板去世的原因——血液输入不及时。 第017章 .吸血鬼传说 车祸发生之后，小老板立刻被送到了医院就诊，连环车祸，三辆车子撞在一起，其中一辆车子几乎变形，当时的情况小老板已经重伤昏迷。 身体多处首创，且大量流血，送到医院手术室的时候就已经出现缺血状况，送到医院之后医生虽然对他进行救治，但是因为当天出现的伤患偏多，运输血液的车子又因为车祸的原因导致晚点，所以导致医院缺血。 这也直接导致了本来就失血过多的小老板，被送进手术室之后没多久就没有了生命迹象被宣布死亡。 车祸属于意外，并不能归咎于谁，所以除了保险公司赔偿了一笔之后，就没有下话。 那一场车祸活下来的人只有一半不到，其中幸运的有一个是发生车祸时候就坐在小老板身边跟着他一起去上学的儿子——‘阿宝’。 相比起小老板的重伤，阿宝只是轻伤，在医院观察了几天之后就被带回了家。 不过阿宝似乎自己并不这么认为，当初在医院的时候他总说身体不舒服，因此当初在医院的时候医生多吃对他进行检查，不过最终的检查结果都是并无大碍。 回去之后也曾经和他母亲提过这件事情，不过当时沉浸在悲伤之中的母亲并没有相信他的话，只是以为因为失去了父亲，所以才故意捣乱，大吵了一架之后阿宝也没在提前这件事。 大概是因为那时候的事情导致孩子性格变得有些阴沉，一开始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件事情，那时候他母亲忙于照顾家庭，还有处理后事，之后又忙于重新整理店里，所以还曾经把他送到卖鸡鸭的爷爷那边生活过一段时间，也是最近两个月才接回来一起生活。 回来之后，孩子已经看不出来太多异常，虽然还是没什么话，不过已经看不出来车祸给他带来的不良影响。 只是这都是从外表来看，但是事实上父亲的事情和爷爷那边买卖鸡鸭时血腥的场景，对于还没有从车祸的创伤中缓过劲儿来的阿宝来说，才是致命的刺激。 目睹了一切的阿宝似乎以为，自己也会像是父亲一样受了伤，他需要治疗，需要输血，不然就会死掉。 但是医生不听他的话，他母亲也不愿意听，甚至是不愿意他提起这件事情。 解文渊初步调查到的东西就只有这些，再详细些的事情就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有结果。 大约在一个小时以后，张轩那边打个电话过来，说是人已经找到了，并且正在带回来的途中。 告诉李言成那孩子的事情后，张轩还告诉李言成一件事情，孩子的母亲那个老板娘一开始还帮忙抓人，后来却多次阻挠警察，甚至是袭击警察，导致一个警察受伤，所以张轩决定把人一起带回来关押起来。 小区那边闹哄哄了一下午，直到晚上才总算是结束，当所有人发现警察从小区撤走了大半之后纷纷猜测凶手已经被抓住。 张轩并没有把人带回小区，而是带去了局里，李言成他们也在那之后从小区撤走，都去了警察局。 几个人看着坐在审问室内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的半大小鬼，脸色有些扭曲。 “这就是那个所谓的‘吸血鬼’？”安翔嘴角微微抽搐。 对吸血鬼抱有复杂感情的安翔几乎可以说是最难以面对这个结局的人——之一。之二是在叶开瞪视之下同样脸色扭曲的叶中。 “我查了查，几个被害人都算是这家店的老顾客。”胡兴凡道，“或者说这里大多数人曾经都和那家就在小区门口味道还不错而且老板人不错的店都挺熟悉，没光顾过的反而是少数。” “但是你怎么会想到去小区外面搜查？”胡兴凡问道，而且之前李言成明显就是冲着那小区外面的小饭店而去的。 如果说这是巧合，恐怕根本没有人会相信。 胡兴凡这话问出来之后，其余的人也都纷纷朝着这边看来，希望李言成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能够自由进出小区的，并不只有警察和小区里面的人。”李言成道。 众人都面面相觑，李言成这话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相反十分的有道理，然而就是这样，他们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小孩子确实是不会被戒备，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下，那些小孩子三三两两在小区里面打闹玩耍，门口看门的警察他们也根本不会多看一眼多看一眼。 再者，如果一个女人敲门，很多人开门之前还会犹豫是否开门，但是如果敲门的是个半大的小鬼，那开门的几率肯定大很多。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用什么方式混进门的，但是从他后面的作案手法来看，从来都是预谋杀人，恐怕每一步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一开始李言成在门口被撞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后来张轩他们提起这个问题是李言成才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只是虽然平常人恐怕会觉得奇怪但绝对不会往这方面想，李言成却不是。 身高不过1米5，并且因为体力偏小的原因需要借助一些手段才能把尸体吊起来，在有警察看护的情况下能够自由进出小区门口，伤口位置偏矮…… 能够满足这一切的存在不多，不，几乎可以说是只有一种可能。虽然这种可能非常不可思议。 “不过我始终觉得小孩子应该不会有这么强的攻击力，有没有可能是受人指使或者诱导？”叶开道，“如果要是仅凭借一个小孩子自己，恐怕没有那么完善的作案手法，而且一开始对方作案的手法非常血腥，这根本不想是一个小孩子能做出来的事情。” 曾经长时间和小孩子打交道的李思脸色也颇为复杂，来这里以前她所看到的小孩子一直都是处于被害人的位置，无辜、干净、可爱这些都是他们的代名词，但是到了这里之后她看到的却截然不同。 “我倒是觉得不要小瞧小孩子比较好，这群小孩子疯起来不比大人来得差。”贺修文明显并不喜欢小孩，“而且很多地方的犯罪团伙都是利用小孩子进行犯罪，他们往往能够更好的避人耳目，案件的完成度也非常高。” “他母亲估计这下够呛，才丧夫，又出了这种事。”安翔道。 这群人当中就数安翔对那老板娘最熟悉，张轩曾经也和那老板娘聊过，不过一想到他曾经吃过的饭菜很有可能和人血放在一起过，他就无法对他们产生同情的情绪。 “话是这么说没错……” “阿曼那边在调查物证，这边口供也要尽快核实，你们谁去审问——”张轩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人打断话。 “我。” “我吧。” “我去。” “……” 在场的人除了李言成几乎都跃跃欲试，就连安翔都想要插一脚。 不过他的意见自然是不被采纳的，因此所有人都选择性的漠视他高举过头的手。 介于几个人似乎对这件事都有些非常大的兴趣，所以这件事情李言成和张轩并没有插手，基本是其余几个人负责审问。 和被害人混熟并不需要太费力气，那阿宝在家里出事故之前就曾经在放假的时候帮家里送过餐，几个被害人又都是单身独居，因此常常叫送食物。 阿宝很聪明，并没有在送餐的时候动手，而是原则其他时候单独去敲门，然后找机会把人敲晕。 一个小孩子，一个爱玩儿闲不住的小孩子，偶尔跑出去玩一通小时几个小时很正常。 夏天的衣服洗了也更快晒干，只要能够在外面晃上一圈，基本都能够干七八分。 而且由于他母亲精力基本上都在到店里，所以也根本没空管他，每次从窗户爬进去，神不知鬼不觉，如果不是在窗台检查到了人血的痕迹，恐怕根本无法察觉到。 阿曼鉴定完了手上的物证之后，整理了足足有五十多页的报告递交给了李言成，每个案子的结束，都必须存库入档。 这是李言成的责任，虽然他从来就没好好履行过。 一开始是李言成不熟悉这些，所以由张轩代写，后来就成了解文渊再写，因为对于如何归档他比任何人都熟悉。 不过不管怎么熟悉，这都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情，因此解文渊在帮忙一次之后就不愿意再帮忙。 李思他们跑得更快，阿曼把资料拿过来的时候办公室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 看了看面前的资料，李言成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索引把资料收拾好了，出门找了之前那个带领他们的警察，然后把所有的资料都递到了他的手中，让他在短时间内把报告递交上来。 面对那警察扭曲的脸色，李言成却似乎毫无察觉，交谈了几句之后，自己也收拾东西走人了。 第001章 .替身者 交待完了这些之后，李言成本来还想去见一圈那一对母子，但是去的时候正好遇到张轩，张轩告诉李言成，他现在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去。 这穷的孩子被抓住之后，他母亲也一直被扣留在警察局里面，本来他们只是准备空留一段时间，让对方吸取教训便放了她，毕竟这件事情本来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再说了母亲为了孩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们也能够理解。而且受伤的那个警察也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伤，去包扎一下之后，便一直没有大碍。 但是让他们意外的是，那个女人在开始被抓进来之后，一直不愿意配合他们的工作，而且除了最开始几天表现出极大的攻击意图之后，后面几天精神状态一直有些诡异。 刚刚开始，他们只是以为对方太过气愤，所以导致有些精神衰弱，但是后来当他们发现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内，那女人自己跟自己说话时，才总算是看出一些苗头。 后来他们让两个人在隔着玻璃见了一面，但是那女人的状况并没有好转，反而越发严重，不断自己跟自己说话，而且好像能够看到一些他们看不见的幻觉。 之后警察局那边请了一些心理医生过来调查得出了结论，对方因为这件事情大受打击，很有可能已经精神崩溃。 仅仅一年之间，丈夫意外车祸去世，儿子又犯下这种大罪…… 那个看似坚强的女人，早已经承受不住压力。 听了张轩的话之后，李言成想了想，最终没有去看那一对母子，因为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也许李言成才是那个改变罪魁祸首。 那孩子的手法并不高明，他母亲迟早有一天会发现这一切都是他在做，而那时候，说不定他母亲已经从她丈夫的伤痛当中缓过劲来，虽然很有可能陷入痛苦当中，却不会这么容易轻易崩溃…… 这警察局又呆了一段时间之后，李言成收到了来自局长的通知信，让他们立刻带着所有的人回到局里。 之前那件事情到现在已经有一两个月的时间的风波基本已经过去，之前他们一直在外地没有回去等一下的工作，还有很多局长的意思是让他们回去做事。 这两个月的时间他们玩的还算高兴，因此突然想到要回去还有些抑郁。 不过一想到要回去工作，众人还是立刻收拾了行李，并且定了第二天的机票。 还有一些最后的收尾工作，也已经提前一天便做完，当天晚上在旅馆集合之后，众人早早的便去休息，第二天早上9点多的飞机，他们必须提前出发。 约莫10点多的时候，李言成的房门被人撬开，来敲门的人是之前那个跟着他们调查案子的警长，见到李言成之后，对方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然后递给李言成一份资料，讪笑着说道：“你明天就要回去了，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李言成站在门口看了看他递来的那份资料，还没说话，背后就传来张轩询问的声音，“怎么回事？” “我出去看看。”对着张轩扬扬自己手中的资料，然后他往门外走去。 后者有些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却没有阻挠他。 李言成跟着他一起去去了旅馆楼下的公共客厅，两人一前一后的坐下，李言成才又把资料翻看了一遍，然后疑惑的看向那个警察。 那警察见李言成有意帮忙，连忙开口解释：“事情是这样的，前一段时间我们局里扣留一个杀人凶手，但是一直没有办法定案，所以想麻烦你帮我们看看，到底是我们弄错了还是他故意的。” 具体的情况，李言成刚刚看的资料上面都有写，不算复杂的案子——一起投毒杀人案。 投毒的人是一个男人，农村人，三十岁，有些结巴，外号古哑巴。性格憨厚老实，不喜欢与人争执，在村里人缘还颇为不错。 死者是同村的一个年纪相差不多的男人，男人也是本地人士，30多岁的年龄，但性格却与古哑巴完全相反，是那种好吃懒做并且贪得无厌的类型，而且手脚似乎还有些不干不净。 两个人向来都有些不大对头，之前还曾经出现过被害人给古哑巴带绿帽子的矛盾，所以古哑巴被人抓到警察局之后，众人也并不觉得意外。 但是古哑巴被人带到警察局之后，他父母纷纷找上警察局，都说人是他们杀的，投毒的人是他们并不是古哑巴，但是古哑巴坚决声称是自己投毒杀人。 这样的情况少不了需要经过调查，但警察调查出来的结果对古哑巴最为不利，因为□□是他头一天在街上买的，下毒的时候最有可能动手的，也是古哑巴！ 他父母虽然在同一个村上不远的地方做农活，但是因为来回时间有限，因此会比较仓促，而古哑巴当天因为脚扭了在家中休息，所以时间上来说他最充足。 再加上他们当时在被害人家中发现了古哑巴的指纹，因此所有证据都指向古哑巴！ 把人带回来之后，他们立刻让人去指认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但在这时，他们却诡异的发现事情有些不对。 古哑巴把自己当天的所作所为还有怎么计划都全部跟警察描述了一遍，并且带着他们去被害人家中指认的具体的作案方式和手段。可是古哑巴，所说的前半部分基本都完全属实，后半部分却出现了微妙的偏差。 药确实是古哑巴买的，被害人中毒的药也是和古哑巴买的药完全一样。但是古哑巴带着警察去被害人家指证的时候，他指证自己下的毒是在被害人常用的水杯里面——可是被害人中毒的毒应该是从水缸里面来的。 当时的情况是，水杯里面含有□□的水是满的，没有明显被人动过的痕迹，但是水缸当中却有着大量的□□。 介于□□的成分完全一样，而且只有古哑巴一个人的指纹出现在被害人家中，因此警察怀疑事古哑巴也在水中下了毒，但是由于他当时实在太过紧张，因此遗漏了。 但是那之后，无论古哑巴怎么回忆，他都始终记得自己并没有在水中下毒。 这段时间里面他父母也并没有停下，不断到警察局里面说是自己杀人，跟古哑巴的孩子没有关系，而且古哑巴性格向来老实憨厚，不像是那种会下毒的人。 这案子本来都已经快要定案单却出了这种事情，因此那警察跑来找李言成，想看看李言成能不能推断出到底是那古哑巴故意使诈。还是说真的另有隐情。 “□□的成分完全一模一样？”李言成问道。 “对呀，完全一模一样。”那警察说道。 “那剩下的□□在什么地方？？”李言成又问，“如果对方要是在水杯当中下毒，应该会剩下很多□□才对。他要是把剩下的都要全部都倒到水缸里面，剩下的□□应该份量不对。” “份量？” “那要看水缸的容积，水缸的容积要是足够大，□□普通的容量恐怕根本没办法达到足以让人致命的程度。”李言成说道。 一般农村里面用的那种水缸李言成是见过的，那里面足够能够平躺下一个人，那么大的一个容器，如果只是普通的分量最多倒至人眩晕、呕吐。 “我让人去查一查这件事情。”那警察收起资料点了点头，跟李言成道完谢之后急匆匆的就跑了。 李言成则是重新回到楼上，洗漱完之后便休息，准备第二天早上乘坐飞机。 但是他们这次出行注定没有那么顺利，第二天早上众人到达机场候机室时，李言成的电话却再次响了，打电话来的是昨天晚上找他的那个警察，对方告诉李言成他们找到了古哑巴买的□□。 ——□□几乎没被用过。 □□虽然被打开过，但是却只有一点点消失不见，那些分量大概只够他在水杯当中下毒。 那警察这么说，同时他也觉得非常奇怪，如果不是古哑巴下的毒，他为什么要承认下来了？而且他父母也不断地来警察局认罪，像是抢着要承认这件事情。 如果是为了包庇谁？那么还讲的清楚，但如果要是不是虎牙拔下的毒那就是他父母？ 只是他的父母警察局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了，并没有动手杀人的可能，虽然时间上还算充裕，也有这个杀人的可能性，但是对方并没有购买□□。而且他家的□□就只有古哑巴买回来的那一瓶，药量也不够他们用来杀人。 那警察的意思是希望李言成能帮忙看看，毕竟这件事情也有些异常。 李言成并没有独自做主，而是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余的警察，让他们看到底要接下这个案子，又或者立刻回到警局。 胡兴凡二话不说，就立刻让李言成把案子，接下来他并不想那么快回去，叶中也是这个意思，他和胡兴凡之前一直留在局里那边给胡兴凡治病，并因此有好多人来烦他。虽然李言成他们轻松了，但是对方却十分苦恼。 叶中也跟着起哄，完全没有这么快就回去的意思。 第002章 .替身者 张轩的意思是让他们一部分人留下来帮忙，另外一部分人先回局里，不过叶开一问他谁回去之后，张轩便立刻沉默下来，因为回去的人势必要解决这一段时间滞留在局里的那些任务。而这些任务大多数都是一些关于笔写文档方面的任务，这一类任务最为讨厌。 而且之前局长虽然好意让他们在外面避难，但却并没有说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就算是外面的人不跟李言成他们算账，那局长也肯定不可能就此放过李言成。 最终众人一致决定，暂时先留在这边，把这里的案子解决完之后再回去。 退完机票，众人便要打道回府。 见到李言成他们大包小包的提着重新回到警察局，那警察都惊讶了，他本来是想询问李言成，但没想到所有人都回来。 不过既然能回来帮忙，他自然也是高兴的，因此连忙让人收拾了宿舍，让李言成他们住了进去。 案子方面的事情他也没有落下，立刻让人打印了几份资料，分发到了所有人的手中。 这起案件并不是很复杂，相反反而十分的简单，没有太多的涉案人，也没有太过复杂的环境，更加没有太过复杂的缘由，最主要的麻烦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毒。 看完资料之后，当天中午，李言成他们就被那警察带着去了当地案发现场查看情况。 那是一个离这边市区有一段距离的小村落，不算繁华，但也绝对不算清苦。 当地的农民都以种地为生，主要种植的是小菜，下了车之后，李言成他们又走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路之后才到当地的村落。 那是一个并不是很大的村落，前后加起来可能有一两百户人家，瓦房和平房参差不齐，地上的路倒是大多都是泥土路，水泥路只有大路。 被害人家住在村子后面，是一栋瓦房。 被害人家中常年只有他一个人，他父母均在外地并不在家中，他家里面家庭情况算不上好，自己在读到小学之后就辍学，并没有在读书，文化程度不高，因此在外面打工几年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躲到家里没再出去。 但是由于从小脾气就不是很好，而且性格偏向于欺软怕硬，常常做一些招人厌的事情，因此在村里面的名声并不是很好。 他出事之后，他远在外地的父母纷纷回家，李言成他们到的时候，两个人正坐在家中院子里面红着眼。 看到带头的警察来这边，两个人连忙迎了上来，一开口就问那古哑巴到底会被判什么刑。 警察把那两人拉到一旁，向他们解释李言成他们的身份，还有这案子也许还有蹊跷这件事情，结果却并没有引来那对夫妻的理解，反而是迎来一顿嚎哭。 “我儿子死得冤枉啊，你们怎么能够这样子让那古哑巴就这么逍遥法外，你们还不快把他给抓起来？他是杀人凶手……”听了那警察的话之后，早已经头发花白的女人大哭。 一旁红着也站着的男人，眼中也充满了愤怒，似乎随时有冲上来和那警察大干一架的意思。 “你们暂且不要冲动，这件事情还要继续调查清楚才能判案。”那警察连忙招手让两个人安静下来，“我们一定不会放过凶手，但是我们会调查清楚一切之后再下判断。你们也不希望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不是？” “什么真正的凶手？那古哑巴都自己承认是他杀人了，你们还要调查什么？还不赶快把他抓起来杀头！”被害人的母亲大哭。 那警察有些为难的看着两个人，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古哑巴承认自己杀人这件事情是整个村子都知道的。 张轩在屋外转了一圈之后，看到这一幕走了上去，“我想要看看案发现场，麻烦你们配合一下，不然我们就按照阻碍调查的罪名，把你们先暂且请出去了。” 对付这样的人，张轩非常有经验。 他知道这样的人向来都是欺软怕硬的，倒不是说他们急切的心情是错误的，但是如果不让他们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恐怕他们会一直没完没了的拉扯不清。 那样别说查案了，光是安慰这两个人都要花去他们大部分人经历。 张轩这话说完之后，两个人脸上立刻有些愤怒，那男人早已经按捺不住，推了张轩一把大骂道：“你们这些包庇犯人的混蛋，信不信我去上面投诉你了，人都已经承认是自己杀的人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把他抓起来坐牢？” 被推了一把，张轩也不气恼，而是整了整衣服又说道：“人不一定是古哑巴杀的，我们这个时候把他抓起来也没关系嘛，就让你儿子冤死，让真凶逍遥法外？” 张轩这话一出口，两个人顿时都沉默了，虽然他们都很讨厌古哑巴，而且现在都已经把古哑巴当做真凶但是张轩所说的话他们也有些顾虑。 就算讨厌古哑巴，如果凶手真的不是他，他们也不可能真的就这么放过凶手。 “麻烦你们配合一下调查，现在我们要看一看案发现场。”张轩说道。 那女人在一旁哭哭啼啼，男的倒是镇定许多，他收敛了一下刚刚的态度，指了指屋子，然后带着张轩他们往屋内走去。 男人脸色虽然还是十分难看，不过倒是尽责地把所有的案发现场和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都只给李言成他们看了一遍。 被害人家中住的是一件破旧的瓦房，前后总共就只有5间房子，正门进去是客厅，客厅的左边就是一个卧室，然后在前方还有一个卧室，过了客厅，正前面是一个储藏间，最后是厨房和卫生间。 这几乎是一目了然的布局，让人并不需要花太长的时间去把这点看个清楚。 水缸在厨房里面，从厨房进去就能看到水缸水缸并没有任何遮掩，连个盖子都没有。 按照案发现场的情况来看，当时古哑巴声称自己下过毒的水壶是放在客厅里面的，水壶里面是满的，有□□，但是却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水缸在厨房，水缸里面的水有着大量的□□，药剂量已经超过古哑巴那剩下的药剂量。 所以能够简单都看得出来，就算要是古哑巴放的，他也绝对不止买了一瓶□□。 但是警察那边的调查显示古哑巴当初只买了一瓶□□，而且根据他下药的量来推断，他只在水壶当中下过药。 在屋子里面发现古哑巴的地方是在桌上，左脚偏向下方的位置，应该是他不小心扶过桌子，所以才留下了痕迹，水壶上面并没有古哑巴的指纹，只有被害人的指纹，应该是他戴着手套的原因。 阿曼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的，检查案发现场的时候，他正好可以看一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在阿曼做检查的时候，李言成他们就是跟着那个警察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然后停留在那对夫妻的面前，听他们说关于这件事情的一些细枝末节。 古哑巴和被害人之间是有一些过节的。 古哑巴憨厚老实，虽然有些结巴，但是为人不错，而且家境相对于被害人家中还算比较优裕。 被害人家装相对清贫，而且由于被害人性格本身不讨喜的原因，在村中结仇颇多，所以大多数人都不喜欢他。 古哑巴和被害人之间的过节，主要源于古哑巴曾经的妻子。 古哑巴曾经结过婚，有一个年龄比他小两岁的老婆，但是那女人生性放荡，和村里面许多年轻的男人都有勾搭，村里面很多人都知道是件事情。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女人就和被害人好上了，两个人如胶似漆，而且十分胆大，村里很多人都曾撞见过他们在一起勾勾搭搭。也有人暗示过古哑巴，但是古哑巴生性憨厚老实，不喜欢怀疑人，所以一直没有察觉到。 直到有一天在家中撞见两个人的好事，所以这才发现。 那之后古哑巴和对方闹了一架，差点打起来。 最后是以那个女人回娘家为结束，两家人也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这件事情最后两家人就很少有再接触过，大多时候就算有接触，也都是横眉冷目，中间积怨颇深。 不过这在村里面对不上奇怪，因为被害人除了古哑巴之外还有许多‘仇人’。 直到出了这件事，众人才重新正视这事。 关于他儿子的这些事情，那对夫妻三缄其口，显然他们知道，但是却并没有办法管教。 李言成他们的目的是来查案，并不是来教训对方，所以对这件事情并没有详问，除了库亚巴之外，他们又询问了一下关于其他人的事情，大概圈出几个有可能的凶手。 李言成这边问完话，那边阿曼也已经脱了手套走了过来。 除了在水壶上面，还有桌上检查到指纹，阿曼还在门上检查到了一枚指纹，指纹并不属于被害人，也不属于古哑巴，而是其余的人。 第003章 .替身者 从位置来看，应该是对方推门而入的时候留下的，但他并没有从水缸那边检查到任何指纹的痕迹，就连被害人的指纹的痕迹都没检查到，因此并不能推定这指纹到底是谁的。 倒是在水缸那边没检查到指纹这一点让人在意，阿曼道：“如果被害人真的在水缸里面下水，它倒入□□之后肯定会留下一些相关的痕迹，这种□□如果混入水中不经过搅拌，很有可能在几个小时之后都不会完全融合，所以他一定会用水瓢或者其他东西搅拌，但是这里他并没有留下痕迹，相反他把被害人的痕迹也擦拭了。” “古哑巴在开水壶下毒的时候是用的手套，所以水壶上面并没有被擦拭过的痕迹，上面还留有被害人自己以往用过的指纹。但是这里却是截然不同的作案方式，如果真的是古哑巴在这里下毒，他完全没有必要把手套取掉直接用手去下毒然后再去擦拭掉水瓢上面的痕迹。”阿曼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凶手另有其人，下毒的人不是同一个。”李言成替他说完他想要说的话。 “就目前这些证据来看，应该是这样没错的，但是我也很惊讶，没有想到居然在同一天之内，会有两个人接连下毒，而且就连下的毒用的□□都是一样的，这实在让人有些匪夷所思。”阿曼点头。 几个人闻言之后，朝着四周看了看，这个小萱他们来了之后也大概看过一点，谁还在建设当中，很多都还是破旧的瓦房，一些平房也都是新修建的，看得出来修建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在这边瓦房是很常见的一种住宅，而通常这种传动里面的瓦房是不锁门的。 因为这里的人很少会有小偷小摸的习惯，都是一些长年累月住在这里的农民，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所以也少了一层防备。 走在这个承诺，很多地方都能看到家中空无一人，但大门全敞开的场景。 被害人家中也是如此，他们根本没有想过出门的时候要锁门，这件事情最多只是把门拉拢而已。 所以这样闯空门的几率非常的大，只要能够确定家中空无一人，凶手很有可能轻而易举就入侵这间民宅，并且很容易就下毒得逞，顺便还有时间清理自己留下的痕迹。 “如果□□的成分一样的话，那就只能从□□方面下手。”这就是一个小村落，赶集的地方也只有一个地方，卖农药的地方总共才两三家，紧挨着挨着清查，总能找到嫌疑人。 “这个我们之前早就已经超过了目前能查到的人，总共才七八个人，而这几个人我们也都一一走访过。”带他们来的那个警察立刻站出来说话，“除了本村的两个人之外，其余的都是附近村落的人，我们去查的时候他们家中都已经使用过药剂了。” “不过说到这里，我倒是觉得有一件事情挺奇怪的。”阿曼道。 “什么？”叶中追问。 其余的人还分散在这屋子四周查看情况，因此站在厨房的就只有叶开、叶中，还有李言成安翔、张轩。 “之前我查到的那个□□是市面上现在很常用到的一种农业用的□□，是专门用来除草的。那种要打在草上面，只要隔个一个星期去看，就能让所有的草都全部干枯腐烂，算得上是一种比较烈性的□□，这种□□如果人喝了下去，在未经过稀释的情况下可能只要两三个小时，就会导致肠穿肚烂死掉。” “如果要下毒害人，比其农用的一些其他的□□，我觉得这种药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这种药就是误食了至少也会有两三个小时的缓冲期，不会立刻毙命，其间药效发作被害人应该会非常难受，但是为什么被害人没有进行求救？”阿曼问道。 几人对视了一眼，如果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感到不舒服，大多数人都会求救，如果要是简单的球就无法解决，很多人都会选择去大一点的医院看看。 而且因为□□导致肠穿肚烂的疼痛并不是一滴一点，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得了。 “被害人的尸体你见过吗？他有什么外伤没有？”张轩回头看向那个警察队队长。 后者面对张轩的视线，尴尬的笑了笑，答案显而易见。 “如果要是被害人没有进行求救，那这中间肯定出了什么事情。”阿曼断言。 很多人都说喝农药自杀，但事实上喝农药自杀的痛苦并不轻，而且因为是从内脏开始腐蚀，所以会疼痛非常长时间，超过50%的人都在喝完农药之后自己打电话求救，也算是一种自杀成功率比较低的一种做法。 “有可能是被人致晕之后下的手吗？”李言成问道。 “难说，要看到尸体才知道。”阿曼摇头。 “所以现在我们调查的不是一起简单的投毒害人时间，而是手段极其恶劣的蓄意谋杀？”安翔站出来总结，但是却没有人理会他。 “我和阿曼回警察局去看看尸体，这边你们继续调查。”张轩提议。 李言成点了点头，回头对叶开说道：“你们两个也一起回警察局里面去调查一下古哑巴的父母，看看他们是什么背景。” 李言成这话是对叶开和叶中两个人说的，如果要是凶手不是古哑巴，那么很有可能的就是早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的古哑巴的父母。 “不管是被害人在昏迷之后才被灌下□□还是在，被灌下□□发现情况不对之后被人阻挠，中间肯定会有一个人在，如果不是这个人在一场谋杀，还有可能早已经无疾而终。”李言成道。 “但是我觉得是他父母的可能性不高，如果要是真的是他的父母之前古哑巴被抓进去的时候，他们肯定就已经会站出来，不会拖到现在。”叶开说道。 叶开的这个提议很站得住脚，因为如果不是他们突然改道来这里，古哑巴这案子肯定就判下来了。 “如果不是他们，那至少洗清他们的嫌疑。”李言成用下巴指了指在门口低声说话的那一对被害人的父母，两个人眼眶都红红的，目露凶光。 这两个人一看就知道脾气并不会太好，恐怕在村里面也有不少对头。 如果这件事情不是因为古哑巴而起，那么他们就必须把这件案子的调查范围再扩大一倍，甚至要扩大到他父母身上。 “那古哑巴那边怎么办？先放出来吗？”带队的警察队长问道，古哑巴虽然涉嫌杀人未遂，但是如果凶手不是他那么情况就轻了很多。 李言成看了他一眼，淡淡地摇头，“对方想要让古哑巴替罪的意图很明显，他显然是早已经知道古哑巴会有这动作，所以才在古哑巴下手之后动手，这时候把古哑巴放出来无易于打草惊蛇。” 但是话说出口，李言成又微妙的觉得有些不对，如果对方真的是在古哑巴下手之后下手，那他为什么会把□□下到水缸里面呢！？ 水缸里面的水被害人肯定会喝到，这是肯定的，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水壶当中的水被害人也一定会喝到，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而已，比起在水容积很大的水缸当中下毒还不如在水杯当中下毒，这样被喝到的可能性更大，而且也不用稀释太多□□。 如果要是对方真的准备嫁祸给古哑巴，那么他选择的方式也实在有些笨拙。 这与其说是嫁祸，还不如说是趁着古哑巴的作为多放一把火，有种火上浇油的感觉。 也许，这真的是一种巧合？ 正当李言成发呆的时候，旁边传来敲门声，众人随着声音回头看去，却见一旁的贺修文脸色有些难看的对着众人招了招手让他们都过去。 “怎么回事？”众人跟着他往旁边走去，贺修文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带着众人走向了一旁被害人家的一间房子。 到了门口之后，贺修文用戴着手套的手推了推门，把房门打开，然后让众人自己进去看。 一进房门，立刻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那是一种长年累月累积下来的腐臭，应该是屋主不爱收拾房间，加上屋子里面堆积了许多杂物而产生的味道。 捂着鼻子进入屋子后众人在屋里散开来，很快他们就惊讶地在地上发现了一堆杂志。 杂志有些带潮，泛着黄，带着些明显的霉味，看样子应该是被藏匿在了这屋子里有一段时间了。 “我从床底下翻出来的，全都是被害人的。”贺修文道。 李言成蹲下身翻看了一下脚边堆放的杂志，大多数杂志上面都有着露骨的画面，言语之间的挑逗也毫不掩饰，甚至是露骨。 只是这些书应该帮帮被翻阅，有些明显的皱褶痕迹，所以那些挑逗的画面已经十分陈旧。 “这个量大概都够他开个书店了。”贺修文用脚指了指床下面还没有拖出来的书籍，颇有些厌恶。 男人对这种东西都不会太陌生，不过不陌生不代表会储存如此多的量还帮帮翻阅。而且其中有些书刊十分不堪入目，甚至是还有明显的虐打和折磨情节。 第004章 .替身者 “这些书基本都是被害人私藏的，不过我之前去问的时候，他们说不知道自己家孩子有这么多书籍。而且根据我刚才的询问来看，这人也不是个会买书的人，这些书应该是他从非法渠道弄来的。”贺修文道。 “他父母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吗？”章霞蹲下去把那些书大概翻看了一遍，眉毛皱得很深。 如果要是这些东西让他父母看到，估计有得受。 “这么说起来之前，不是说被害人和古哑巴的妻子有染吗？如果要是这些都是被害人的，那么这件事情很更有可能还有其他的可能性。”李思道。 正常人家中多少会藏上一些，但是过度就非常危险，而且从这些书当中看出被害人的一些独特嗜好。 “大多数性虐待者都是因为青少年时期受到一些不好的影响，才导致后面的‘歪念’，而且这么大量的书，应该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收集成的。”李思也赞同章霞的话。 “我去问问他的父母，看他们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叶开说道。 这屋子里面一共就住了3个人，虽然他的父母长年累月在外面，但是应该对这事情多少有些了解。 本来准备去做其他事情的众人这时候也停下了脚步，想看看他对父母的反应。 跟随着叶开出了门，来到那对夫妻的面前，众人并没有立刻出门，而是看着叶开跟他们说了屋子里面的事情，然后在那一对夫妻的惊愕表情下带着他们进了屋子。 众人让开路，让那对夫妻走到门前看到那一地的书籍。 书记有心有酒，显然不是一两，天累积成的，而且这些数据的量很大，足足占据了整张床底。而且还有些是他们从衣柜里面拿出来的，这根本不是能够忽视的量。 “这件事情你们知道多少？”叶开问道。 那对夫妻中的女人瞪了一眼叶开口气不善地反问道：“这些事情和我儿子的事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吗？你们不去查我儿子的事，不去把古哑巴关起来，反而在这里搜索我儿子的房间，你们到底想干嘛？” “对呀！你们到底想干嘛？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不把这案子办下来，不把古哑巴杀头我就去县里面告你们！”男人愤愤不平。 两个人又愤愤不平的说了一堆，这才气愤的摔门而去。一旁跟着他们在一起的那个警察嘴角抽了抽，很想直接告诉这对夫妻，就算是告到县里也管不了他们，不过想了想之后也选择了闭嘴，因为跟这种人多说无益。 他们离开也没有人去拦住他们，待到他们两个人都离开之后叶开才看向李言成，“怎么看？” “听到这件事情的第一反应是惊讶，而不是怀疑，他们并不是不能接受这件事情，而是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李言成道。 大多数家长都会相信自己的孩子是好孩子，不会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更加不会做这种败坏门风的事儿，所以如果听说对这种事情第一反应肯定是怀疑与否认。 就算看到证据，很多父母也无法承认， 会不断否认与拒绝接受，但是这对夫妻的反应却很奇怪，看到这些东西之后他们立刻转移了话题，甚至是向着警察发火。 这种反应不像是在保护孩子，反而像是在愤怒，像是在羞愧。 “看来这对夫妻有很多事情对我们隐而不报，就是不知道这个被害人的死跟这些事情有没有直接的关系。”张轩走了过来，如果要是两件事情有直接关系，那估计有的忙了。 一边隐而不报，一边替罪羊…… 后者就算是开口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想要前者要开口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我觉得应该再去调查一下村里其他人的说法，看看这个被害人到底还干了些什么事情才招惹这么多的事。”叶开道。 听了他的话，那警察队长也一颗尴尬的笑了笑，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之前他们调查的那些说法显然都是不真实的，就算不全是假的，但至少重要的事情他们一件也没问到是肯定的。 “我重新出去问问，如果你们现在这边有事情可以随便吩咐。”那警长尴尬的看了看李言成，然后倒退着往门外走去。 本来他以为这只是一些简单的案子，没想到到了李言成手里居然出了这么弯弯道道，而且查出来的都是他们警察应该调查到的纰漏，这要真的追究起来还都是他的责任。 好在这村子本来就会不大，这些过错都能在短时间之内得到弥补，不然一时之间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除去目前这些需要调查的东西之外，还有一件事情也十分让人在意，那就是古哑巴那一家人对贾哑巴下毒的态度。 父母对孩子好，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也很常见，但是父母去替孩子替孩子顶替罪名却并不常见，而且还是父母都急着一起去的情况。 李言成想了想，然后说道：“我去见见古哑巴！” “不然我看把古哑巴先弄回来怎么样？”叶开提议，“现在基本确定不是古哑巴犯罪，把他带回来也是迟早的事，接下去的案子还有个么多地方都需要他的配合，隔太远也不方便问话。” “不，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李言成想了想之后摇了摇头，“对方大概已经认为古哑巴这罪名判定了，这个时候暴露我们已经发现古哑巴不是凶手会导致情势变得对我们不利。” “我也赞同这点，现在最重要的线索还是被害人本身，先查查看被害人还有哪些仇人，而且□□也是很好的线索。”张轩道。 打定主意，众人便分开行动，李言成直接回了警局，这里不是他第一次来，所以并不陌生，进了警察局之后李言成很快就在其余警察的帮助下见到了古哑巴和他父母。 古哑巴的父母就住在警察局外面的旅馆，这还是李言成到了之后才知道的，为了方便见到古哑巴和照顾古哑巴，两夫妻早之前就在这边租了房子住下，平时靠着附近亲戚的救助过日子。 两夫妻为人不错，人缘还可以。加上是为了儿子来的，所以很多人对着两夫妻都格外宽容，两夫妻借着这些好心人的帮助，能够第一时间知道古哑巴案件的具体情况。 李言成一来，两夫妻立刻就知道了。 听说要提审古哑巴，两夫妻立刻就跑了过来见见李言成这个‘新判官’。 不过两个人并没有进入审问室，他们没有资格，只能在外面等着，看到李言成走过来，两个人眼巴巴的看着李言成，想说些什么又没有勇气。 古哑巴对李言成这个新来的判官也很紧张，他整个人绷紧了神经端坐在桌子前，看到李言成进门他张了张嘴巴，想说点什么，最终却没说出口。 “古哑巴？”李言成例行公事问道。 “是、是、是、是我。”大概是因为紧张，所以他说话的时候更加结巴了。 那之后李言成又问了几个问题，他都一一答上了，不过因为紧张的原因比以往的时候结巴得更加厉害。 问完这些基础资料的问题之后，李言成这才合上本子看向面前的男人，古哑巴就如同质料上写的一般，中年男人，面相憨厚，不开口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憨厚老实的乡下人，只是比起实际年龄看上去要老陈一些，脸上更多了一些岁月的痕迹。 “药是你下的？”李言成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之后问道。 后者点了点头，不安的拽着手指，“是、是我。” “人是你杀的？”李言成又问。 古哑巴有些迟疑，他抬头看了看李言成，然后这才慢吞吞的说道：“药、药是、是、是我下的没错、没错……” “我是问你，人是你杀的吗？”李言成皱眉。 “是、是、是我、我杀的。”见李言成像是在生气，本就忐忑不安的古雅吧，这下更加不安的拽起手指。 他说完话之后，抬头偷偷看了李言成一眼，见李言成脸色不再严厉，他也松了口气。 “那你还有一瓶农药放在什么地方？”李言成问道。 “什、什么毒、□□？我、我、我、我的东西我都放在库、库房左边柜子下、下的角落了，你、你、你们不是都已经把、把□□找到了吗？”古哑巴有些惊讶李言成居然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这、这件事情和我父母无、无关，你不要听他们、他们的话，他、他们不知道这、这件事……”古哑巴道，大概真的是因为紧张，他说话的时候十分费力，短短一句话，李言成听他讲了几分钟才说完。 要是稍微没点耐心的，恐怕早就已经不耐烦了。 古哑巴显然也知道这个情况，所以，她感激的看着李言成，又说了一些其他话，“我、我老汉他们不、不知道我买了农药，我藏、藏在仓库里面的，他、他们不知道……” 第005章 .替身者 005.替身者 “你父母知道你买了毒-药的事情？”李言成问道。 “我、我没跟他们、们说。”古哑巴说道。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代表他们不知道你买了毒-药的事情。”李言成打破古哑巴的希望。 “但、但、但是他们不、不会这样说的，如、如果他们知道、知道肯定会阻止我，不、不会让我去做这种傻、傻、傻事。”一听李言成不愿意相信他的话，古哑巴整个人就激动起来，说话的时候结巴的也更加厉害。 不光是结巴得更厉害，他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而、而且我是用那些药、药的时候，药没、没有再打开过的痕迹，也、也、也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古哑巴道。 “如果不是你父母做的这件事，那你觉得还有谁有可能知道这件事？”李言成问他，能够着他下毒之后立刻就去补上一刀，对方肯定十分清楚他的计划，这种事情遇到一起的可能性极低，几乎不做巧合考虑。 古哑巴憋红了脸，瞪着眼看着李言成，之前一直没有人愿意相信他说，以为我们问过他这样的话，事实上，很多时候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一定是他自己下毒成功。 但是听说被害人是因为喝了水缸里面毒-药量过大的水才中毒的时候古哑巴才知道，那一定不是他下的毒。 虽然一开始他去下毒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这么一来，他绝对无法摆脱牢狱之灾，但是当时火上心头的他根本没有考虑这么多，甚至是觉得这样也好。 可是冲动的劲头过了之后，他却完全没有想要替人顶罪的打算，他是性格憨厚老实，但是并不代表他会是个好人到这种程度的老好人。 而且当他真的被抓住之后，父母的那两张脸顿时就让他觉得后悔。 但是李言成这么一问，倒是真的把他给问愣住掉了，因为他自己也没有底。 “我、我、我不知道……”古哑巴苦笑。 “如果不是你，那就一定有人知道你要在什么时候动手，然后他在你动手之后就进去下毒了，你仔细想一想有没有什么人知道你要下毒这件事情。”李言成道。 投毒杀人这种事情应该都是极端秘密的事情，不可能到处宣扬，就算古哑巴不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应该也不至于傻到那种到处去宣扬的程度，但是这件事情肯定只是从古哑巴这边走露消息。 “我、我、我不知道。”古哑巴连忙摇头，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之前我一、一、一直很紧张，根、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这么多的事情。” 李言成根本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而是干脆的命令道：“再仔细想一想，如果不想平白无故的就进去坐几年牢，就乖乖配合，现在嫌疑人就只有你一个，如果不是你，就给我一个合理的怀疑对象。” 大概是因为结巴的原因导致古哑巴有些自卑，再加上他并不善于与人交流，所以和李言成没说几句话，他整个人就变得非常约束，见李言成似乎相信并不是他下的毒，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你、你信我？”古哑巴眼巴巴地看着李言成，期盼李言成能给他一丝希望。 “我只相信证据。”李言成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但是他的话却让古哑巴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证据不会撒谎，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也不会妄下判断。” “我、我、我我没有把这些、些事情告诉别人过，之前有、有了这个打算之后，我就一、一直非常小心翼翼的、的在筹划这一切，也没、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况，但、但是我可以肯定我自己并、并没有告诉过别人，就、就连我的父母也不、不知道这件事情。”古哑巴道。 “你确定？”李言成皱眉，如果要是这真的不是照古哑巴这边泄露出去，那对方又是怎么知道古哑巴是什么时候去下毒的？ 李言成突然就想到一种可能性，但是这种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你去下毒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其他的人在？” 如果消息不是古哑巴自己泄露的，那就只能是在古哑巴去下毒的时候正好被撞见，然后对方临时起意。 但是这种可能性十分的低，因为对方没有时间去调查古哑巴到底下的是什么东西，更加没有空去准备同样的毒-药。 不、不，也不一定！ 李言成之前没有考虑这种可能性，但是现在却突然否认，因为他之前都忘了案发地点是在农村。 一个以务农为生的农村每家每户多多少少都会备上几种毒-药，更何况古哑巴用来下毒的毒-药，并不是多么罕见的毒-药，只是很普通的除草剂。 “我、我没注意到……”古哑巴苦着脸，当初他整个人就属于做贼心虚的状态，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周围。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这些事情，我有点事情马上再来。”李言成快速收起自己就行的东西，向在门外走去。 出了门之后，李言成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张轩那边，让他去查一查之前卖毒-药的几个地方，让他们把调查的范围扩大到三个月，看看三个月之内的时间，有哪些人曾经买过这种毒-药。 毒-药的保质期通常很长，大多数都有一两年的时间，就算是开封之后药效最少也能保持半年。 而且农村这种地方，就算是家里面备着两瓶三瓶毒-药，估计也没人会觉得奇怪。 李言成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在张轩正前打电话过来，他向李言成汇报了一些这段时间他自己调查到的东西。 古哑巴的父母已经确定排除嫌疑，两个人在被害人出事的时候都有着不在场证明，已经被证实。 相反，被害人家中的父母反而是有着种种疑惑。 李言成离开之后，他们仔细调查了被害人家家中的背景，然后他们惊讶地发现，被害人一家三口可以说是过街老鼠，在村子里属于人人喊打的类型。 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儿子，也就是目前的被害人。 被害人从小时开始，性格就一直有些太过活泼好动，因此常常捣乱，踩踏田地，拔掉秧苗。再大一些之后，小偷小摸是常事，读书读到初中之后，便经常跟人打架，而且还会偷人钱财去镇上上网，沉迷游戏的那段时间常常三天两头的夜不归宿。 刚刚开始发生这些事情，村里的人会跟他父母告状，让他父母好好管教一下他，但是他的父母也算是个中奇葩，不但不愿意管教自己的孩子，还曾经多次和村里的人大吼大叫，总觉得自己的孩子是对的，并没有错。 初中的时候有一次为了弄些钱去上网，他入室盗窃村中一家人被发现，然后那家人把事情闹了出去，结果他父母闹到人家家中还把人给打了。 古哑巴他们家和被害人家并不远，就是隔了两家人，古哑巴三年前结了婚，娶的是隔壁市区的一个女人，那女人嫁过来以后嫌弃古哑巴没本事，而且说话还结结巴巴，所以便不安分起来，在村里面到处勾三搭四，最终和被害人好上了，还被捉奸在床。 除去绿帽子这件事，诸如此类的事情多不胜数，随便找一个家人询问，便能听到一堆不重复的。 所以对于被害人突然被人下药毒害死，村里的人的态度大多属于看好戏，相反对于古哑巴会杀人这事情，他们反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古哑巴虽然说不上招人疼爱的好孩子，但是因为性格的原因，大多数人还是比较偏向他的。 而且张轩还告诉了李言成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事情是关于被害人的。 被害人家里收藏的那些书籍他父母是知道的，而且不光是知道，他父母知道的甚至是更多。 被害人从小就不服管教，不光是不听话和调皮而且还有偷窥的癖好。 小的时候他就暴露这种习性，有一次他·妈洗澡发现窗外有个人头吓得大叫。那人发现事情不妙，连忙跑进黑暗中，后来他父亲出来找人但人最终是没抓到。 不过那天晚上被害人一晚上都没回家，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跑回去，被问起来也只说是在镇上上网。 后来村里面也出过类似的事情，大多没抓到人，不过对于这件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一个从小就不招人喜欢，甚至是小偷小摸而且还有偷窥癖好的男人，现在被人杀了，怎么看都有一种凶手替天行道的感觉。 只是真正面对这样情况，众人却只能苦笑，如果要是被害人的人际关系相当简单，他们调查起来也会更加快捷。可如果要是这么复杂，真正在调查起来头痛的还是他们。 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抛去古哑巴一个人不说，其余的人也有可能对他下手。 现在怀疑的对象实在太广，整个村子里面随手抓一个都跟他有说不尽的纠葛，这让他们怎么调查？ 把村子里面的人全部列为怀疑对象一个个的排除怀疑是不现实的，会不会惹怒村子里面的人暂且不说，到时候这些人谁说真的谁说假的他们也分不清楚。 第006章 .替身者 对方选在这个时候下手，其并不是真的想要杀了被害人，纯粹是想要火上加油！大概也并不是想要陷害过哑巴，但是他的作为同时这也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凶手就是这村里的人。 如若不是村里的人，对方无法弄清楚被害人那些过往，也无法弄清楚古哑巴和被害人之间的纠葛。 只可惜这附近并没有监控，不然事情就容易多了。 把自己查到的这些消息都告诉李言成之后，张轩提议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调查一下被害人的父母，虽然他们之前说被害人被害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在外地工作，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情本来就有些奇怪。” “你怀疑是他父母？”张轩的想法，李言成很快就看明白。 “不能说是怀疑，但是我始终觉得他父母在这件事情上肯定有什么没告诉我们，而且看他父母的态度，似乎并不想要我们深入调查下去。”张轩说道。 越到后面这种感觉越加的明显，一开始，他跟李言成和那个警察到这个村子里面的时候，只顾着去看这个村子的环境，所以当时并没有注意到这对夫妻似乎有些奇怪。 但是当他们在屋子里面发现的那些书籍，你把那一对夫妻叫过来，在看到那对夫妻对这些书籍并不觉得惊讶，反而是愤怒的冲着李言成他们发火的时候，张轩隐隐约约便觉得有些奇怪。 后来仔细去调查了被害人在村子里面的一些事情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加浓烈了。 “而且我觉得，他们两个对自己孩子包庇得太过度了，反而有些假惺惺的。”张轩道，“虽然我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证据，但是我觉得如果是自己的孩子出了这些事情，再怎么样，父母也真的不可能察觉不到孩子有问题，反而一直包庇孩子。所以我想把那一对夫妻带回来调查一下，说不定能查到什么线索。” “那就带回来吧。”李言成赞同。 李言成虽然现在也确实是想要把那对夫妻带回来仔细调查，但是这一次张轩想到他前面去了。 这么些年累积下来的经验并不是没有用的东西，张轩本身在查案方面也有自己的一套。 又和李言成交代了几句之后，张轩便挂断电话，回头去找那对夫妻。 下午3点多的时候，张轩便把那一对夫妻扭送着押送到了警察局里。 那对夫妻十分的不配合，还没进门，刚下车，李言成在警察局里面就能听到他们骂骂咧咧的声音，顺便用这本地不知名的方言大吼。 虽然听不懂那些深奥的方言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大概意思还是能够明白，吵闹的内容无疑是问候张轩父母和质疑警察办案的能力。 张轩黑着脸把两个人押送进了警察局，一进门就正好遇上坐在警察局客厅里面听关于古哑巴这案子接下去走向的古哑巴的父母。 可以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方人一见面愣了一下之后纷纷开始对骂，一时之间本来十分安静的警察局变得分外热闹。 不过从整体情况来看古哑巴的父母只能占下风，虽然两个人憋得脸颊通红，但是却骂不过对方。 张轩头痛地看着4个人，一挥手索性把4个人全都送进了审问室，不过为了安全着想还是把两家人都分开关押。 好不容易把人扭送进审问室，张轩头痛地看着在身边站着的李言成，用微微带着些抱怨的语气说道：“怎么不来帮忙？” 从刚刚张轩带着人走进李言成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所有的一切包括那场热热闹闹的吵架他都全部看在眼里，但是他也只是看着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打算，这让本来就头痛的张轩更加头痛。 李言成眨了眨眼睛，用无辜的表情看着张轩。 被李言成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张轩一口气哽在喉头，瞪着李言成半天，他终究还是无奈的叹息一声，摆了摆手，随李言成去了。 如果要是其他人看到这一幕，肯定觉得李言成没有反应过来要上前帮忙，被刚刚那架势吓到了。 但是和李言成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的张轩清楚地知道，李言成并不是没有反应过来他纯粹是不想上前帮忙，而且甚至有可能在他忙得手慌脚乱的时候还在一旁看好戏。 只是这样的事情，就算他说出去，恐怕也根本没有第二个人会相信他。 因为李言成这个人向来不喜欢与人亲近，因此给人的感觉总是疏远，并且严肃。 见张轩摇头，放弃和自己争吵。李言成索性不再想这件事情，跟上了张轩的脚步，“你来审问？” 见识过刚刚这是个人的能耐之后，李言成对于审问这件事情兴致缺缺。 这样的性格他们走进去，恐怕三句不到就会开吵。 比起在这样杂乱的情况下问到有用的东西，李言成宁可回去翻资料。 走在前面的张轩回头瞪了李言成一眼，奈何李言成依旧一如往常的淡然，这让张轩顿时觉得浑身无力。 “我来审问。”想了想，张轩又说道：“贺修文他们已经去调查附近的几个农药店，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这件事情本来交给贺修文他们去办就可以，不过张轩却使起了坏心眼。 现在这种天气下午3点多的时间，正是太阳最好的时候，这里可是农村，开着空调出门就有的士那就不叫做农村。 这个时候出门去走一趟，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能湿三层。 以前李言成不是警察的时候跟着他出去办案，要这种麻烦的情况李言成向来都是转头就走，他那时候只想着李言成不是警察也就没有去管他。 但是现在李言成可是他的顶头上司是他的队长！遇到事情队长还想跑，这怎么可以？ 所以张轩索性把李言成扔去贺修文那边，眼不见，心不烦。 李言成看了看外面的太阳，说道：“我去阿曼那边走一趟，看看他有什么调查结果没有。” 比起出去晒太阳，阿曼那里的停尸房简直是天堂。 停尸房至少还有冷气。 听了李言成的话，张轩再次瞪眼。 以前李言成读书的时候就是个死宅，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个见光死。 张轩琢磨着，回去以后每天要拉着李言成出去压压马路跑跑步，治一治李言成这不想出门的坏习惯。 不过回头一想，这从来不出门晒太阳的人似乎身上还有几两肌肉，他自己身上却是赘肉渐生，顿时黑了脸。 前后两个人也总共没说上几句话，便各自分开。 张轩继续头痛他带回来的两个人，李言成则是去停尸房乘凉。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外一边，贺修文顶着太阳走在路上，身后跟着叶开，还有满头大汗的叶中。 “还要走多久才到？”叶中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询问自己的哥哥。 叶开看了他一眼，沉默的继续往前走。 “早知道开辆车子过来。”叶中继续一个人自说自话。 来之前听说村子和卖农药的集市有一段距离叶中还没当一回事，作为警察体能是每半年必须考核的，所以他们这个团队就算是章霞和李思两个女人，体力也绝对超过一般人。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走居然要走两个多小时。 而且还是顶着大太阳走，连把伞都没有。 “有车子也要开得进来才行。”叶开打破他的希望。 这一路走下来最窄的地方，一个人走都有些困难，开辆车子过来。 “自行车总行了吧。”听自己哥哥这么说，叶中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叶开决定不理会叶中，继续跟着贺修文往前走去，贺修文本来也是个话不多的人，因此这一路上下来基本都只有叶中一个人在说话，叶开偶尔才会搭理他一句。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满身大汗的3个人才总算是来到了村里的人所说的集市。 这里说是集市都有些夸大其词，这不过就是一条街，在街头站着都能望到街尾。 街道两旁都是一些卖东西的，有店铺，也有很多担着箩筐的。 担着箩筐的主要是一些村里自己种的菜或者养的畜生，两旁的店铺卖的是一些衣服、佐料、或者一些杂货。 不过这些店铺基本都非常陈旧，没什么修饰，就是一间空置的屋子内摆着一些框架，上面放着一些东西，连个店名都没有。 根据之前在村里的调查，集市总共有3家卖农药的。 其中一家主要是以卖种子、肥料和农药为主，所以农药的种类比较多。 另外两家都是附带，其中一家是卖衣服的，只是在门口的角落分出了一个一米左右的位置，里面摆了张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些农药。 还有一家比这一家稍微大一点，不过也是一个杂货店分了一块地方出来摆了一些农药。 3个人分3个队伍分别朝着自己选中的店走去，虽然事实上他们都在一条街上，说话大声一点对方都能听见。 能问到的东西并不多，因为附近好几个村落都在这边买东西所以来买东西的人很多，最近几天的事情店家还能记得，久了就根本没什么印象，而且这里也没有监控录像，所以根本没办法调查几个月以前的事情。 问来问去，得到的答案也就那几句。 正当叶开和贺修文都准备离开的时候，叶中却突然从街头那边大吼一声，吓得两个人停住脚步。 “来这边一下。”叶中激动的朝着两个人招手。 贺修文看了身旁的叶开一眼，沉默地走向叶中，后者扶额，叶中那一声大吼把整条街的人都吓了一跳…… 第007章 .替身者 顶着一条街人的注视，叶开头皮发麻地走向了叶中所在的那家店，贺修文早就已经过去，正巧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作为哥哥的叶开进去之后，叶中立刻拽着他往屋子里面走去，边走还边说道：“我好像找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叶开有些疑惑，这条街之前那些警察就已经来调查过了，明天他们要问的问题之前那些警察也都已经问过，他好和贺修文那边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进展，没想到叶开居然能问出有用的东西来。 这家店是那一家卖衣服的，算得上是3家店里面最小的一家店。 家卖农药的地方就只有一米左右的小方桌，这上面也只摆了十几种农药而已。 不用多加去调查，光是看看这场景就知道生意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叶中着这两个人进门的时候，开店的女老板正在收银台后面翻着东西。 见到3个人都走进来，他连忙从抽屉里面翻出一张纸，递给了叶中，“就是这张进货单。” “进货单？”听了这话，叶开立刻就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他连忙走上前去，接过那女人手中的进货单，然后展开来查看。因为这里只是一个小镇，所以在这里做生意的人并不多，大家也就更加随性，很多时候出去进货，也只是很久才去一次，因此大多数人除了对货的时候用到进货单，早早的就销毁掉。 之前那些警察来调查的时候，就根本没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近一段时间，那些进货的信息店主还记得，时间一久，这些店主根本不记得到底拿过多少货。 “这进货单是我上一次去拿货的时候的，之前那些警察来找我，问这些事情的时候我还没想起来，但是后来他们走了之后我倒是记起一件事情来，你们说的那个古哑巴来我这里买农药的时候，同一天之内，他们村还有一个人也跟我买过同样的农药。” “是谁？”叶开立刻问道，一旁的贺修文把他手中的进货单拿过去查看。 “因为那天我早上的时候去进货中午才回来，所以开门的时间最晚，一开门就正好遇到古哑巴，印象还挺深刻的。”那店主说道：“古哑巴那个人你们也知道，说句话都能急死人，所以好不容易把他送走之后，我就去后面整理我进回来的那些农药。” 贺修文这个时候已经把进货单看完了，他把单子放在桌上。 “我那天去就是顺手带了一些回来，拿得也不多，总共才12瓶，古哑巴来的时候正好买完我上一批剩下的那一瓶。所以后面来的那个人我给他的是我这一批新进货回来的。”店主道。 那店主的进货单上面的总共数目也是12瓶，分3个种类，每个种类4瓶，其中有一种都是用来除草用的，另外两种一种是用来除虫，还有一种则是治植株叶枯黄。 那些东西3个警察都看得并不是很明白，不过其中4瓶是被害人中毒喝下去的毒药，一点他们倒是都认出来了。 “具体是谁我已经记不是很清楚，我还记得他的脸，但是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是他们同一个村的人。”店主道。 这个镇上是附近好几个村落集中赶集的地方，店老板是本地人，虽然在这里已经生活了20多年的时间，那是因为他们住在镇上面，并没有去附近村落走动，只能隐约记得大概是哪个村子里面的人，但具体的名字却说不上来。 叶开看了看贺修文，两个人都开始紧张起来。 叶开问道:“如果给你看到照片你还能认得出来吗？” “应该能吧，我大概还记得他的脸。”店主人说道。 就在他和叶开说话的时候，贺修文已经拿着手机走到门外去打电话。 他电话打给李言成，让李言成在警察局找当地的警察，把整个村子里面所有人的最近的照片发送过去。 这地方交通并不方便，来回走动一趟，都要花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并不想在这上面浪费太多的时间。 听到贺修文的消息，李言成动作也很快，当即便联系了当地的警察，让他们把村子里面所有人的照片都发到了玩的手机邮箱里面。 这些照片是当地警察局从资料库里面调出来的照片，是整合的身份证还有一些其他照片得来的。并不是很齐全，年龄大一点的和未成年基本都没有照片。 李言成让人把照片传给贺修文之后，让他先让店主辨认，如果要是在那些照片当中找不到人，他在想办法把整个村子里面其余的人的照片也弄出来，那就需要花一点时间。 贺修文接收到照片之后，立刻便找了附近的复印店，把所有的照片都复印出来。 另外一边，但也没有在停尸房里面吹冷气，而是去了等问题那边找张轩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同时也在警察局里面把所有人的照片都打印了一份，他在这份照片去找古哑巴和他的父母，希望他们能够指出有可能和他们一样憎恨被害人的人。 贺修文那边的动作很快，过了大概40多分钟之后，贺修文手上就已经拿到了村里大半部分人的照片。 店家大门虚掩，已经摆出打洋的架势。 贺修文弯着腰从门缝下面钻了进去，屋子里面叶开和叶中已经让店家做好了心理准备，让店家不用有太大的压力，他就算自认出来的人不是凶手也没有关系，因为这只是提供线索，关键的证据还要看他们的调查。 那店主连连点头，这才在一旁坐下，然后接过贺修文递过去的第一张照片。 或许我们并没有一下子把所有的照片都递给他，而是一张张的照片选出来，然后慢慢地在他的手中。 速度并不快，没第一次照片间隔差不多有一两分钟时间，好让那店家有个缓冲的时间，能让他不在短时间之内看花眼。 虽然这样做的办事效率降低了很多，他手里的照片恐怕够被害人看上一个小时的时间，但是贺修文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 叶开和叶中都做好打持久战的打算，因此各自拉了个凳子坐在旁边，也不催促，默默等待。 然而让3个人都觉得诧异的是，店家并没有用太多时间去看那些照片，因为他在看到第15章的时候突然就出声说是找到了。 把那张新到手的照片递给贺修文，店家非常肯定地说道：“就是这个人，我记得他，虽然他来买农药的时候戴着帽子，不过就是这张脸没有错。” 3个人对视一眼，精神为之一振，顿时觉得走了这一两个小时的路，晒了这么久的太阳都值得了。 叶中早就已经按耐不住，甚至是就连性格沉稳的叶开都露出笑容，然而贺修文在看到那张图片之后，脸色却变得有些诡异。 “怎么回事？”敏锐的察觉到了贺修文的不对劲，叶开问道。 贺修文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自己手中的照片递给了叶开，让他自己看。 叶开看清楚照片上的人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愣住了，因为在照片上面的人居然就是被害人——那个已经中毒死亡的被害人！ “怎么可能是他？”叶中一蹦而起，一脸的诧异。 “怎么了？”那店家看着3个人奇怪的表情也不由得有些不安和疑惑，他看了看那张照片，还是非常肯定地点头，“我记得就是这个人啊，出什么事了？” “你……你确定是他？”贺修文再次向他确认。 “是啊！！”店主依然非常确定，“那天天气跟今天差不多，我早上出门的早所以中午就回来了，不过开店的时间比街上其他人就晚了很多。我一开门手里的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放下过，哑巴就来我这边买农药。我只好先招待他，等他把东西买完之后才去整理当天带回来的那些农药。古哑巴买走的是上一批最后一瓶农药，后面这个人买的是我新进回来的那一批，所以我印象还挺深刻。” 3个人面面相觑，被害人喝的是自己买回去的农药？ 他是自杀？ 想到这种可能性，叶开几乎和贺修文两个人是同一时间皱起眉头。 之前阿曼检查过这种农药，得出的结论是，这种农药就算是吃到胃里，最少也要几个小时的时间才会死亡。 但是被害人却并没有在这段时间内求救，一开始他们怀疑被害人被人接近，但如果要是他们想错了，被害人不是没有办法去求救而是根本没有求救呢？ 他们之前怎么调查都查不到，有什么其余的人买过这种药，是因为根本没有其余的人买过。 查不到是什么人在古哑巴进门之后偷偷进去下毒，是因为根本没有第二个人进去过。 因为买这种农药的人是被害人自己，下毒的人也是他自己，他喝了自己买回去的毒药，一心等死从而并不进行求救，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第008章 .替身者 但是一切真的就那么简单吗？ 被害人并不是被其余的人下毒杀害，而是自己想要自杀，古哑巴的出现纯粹只是因为他恰巧出现在了被害人自杀之前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听到叶开他们提出这个假想之后，李言成想都没想便否认。 电话这头，还待在停尸房里面的李言成反问道：“如果要是被害人真的想要自杀，他为什么把□□下到水缸里面？这分明就是多此一举，而且水缸那么大，农药在经过水缸的稀释之后药性变弱，会让他死得更加缓慢痛苦，对于一个要自杀的人来说，都要死了还给自己找不痛快岂不是很奇怪？” 如果被害人真的是自杀，他直接把那一瓶农药口气喝下去可能还会更快一些。 总不能是因为嫌弃农药的味道太重，所以想稀释一下再喝吧！？ “而且还有一点，也能够证明下毒的人一定是其余的人，不是被害人自己。”李言成说道。 “你说药瓶？”叶开道。 叶开和贺修文当然也不会相信被害人是自杀，就算他们两个再愚蠢也不会相信被害人在临死之前还想把□□稀释一下再喝这种说法。 此刻，叶开就站在那小店的门口打电话。 贺修文和叶中还在屋内，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贺修文陷入沉思当中，叶中则是有些不甘心，不断追问那个店主问他有没有记错。 但是那店主再三保证，他绝对没有记错，因为当时印象还挺深刻。 第二个来买农药的人当时还戴着一顶帽子，帽子是在村里面的人常戴的那种用来遮太阳的草帽，廉价的很，大多数农村家里的都会有那么一两顶。 店主还记得，对方当时带的还是一顶新的。 而且他还能大概说出当时被害人身上穿的衣服，虽然更加细节的他已经记不清，但是那双眼睛那张脸还是记得住的。 门外，叶开回头看了看屋子里面的3个人，他往街道另外一边走去，那里没人，很安静，不用担心自己说的话被人听到。 到了地方之后，叶开这才继续说道：“我记得之前我们去案发现场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空置的农药瓶。” 如果要是被害人真的是自己投毒自杀，那么农药瓶应该就还留在原地才对。 李言成早已经反应过来，在和叶开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去了阿曼身边。 找到阿曼，李言成把手机按了免提之后询问这件事情。 阿曼那李言成的问话之后稍微有些惊讶，不过想之后他却摇头，“农药瓶倒是有一个，是从古哑巴他家里搜回来的罪证，我之前已经检查过了，它的成分就是那杯水里面的，而且浓度我也测试过了，古哑巴确实是只在水壶里面下过毒，不过从我到了这里之后就并没有看到第二个农药瓶。” “听到了？”李言成问道。 叶开道：“我们就先不回警察局了，先去被害人家里看看。另外，我已经打听到了这镇上的人去进货的地方，贺修文会和我分开行动，他去调查那批发农药的地方，看看他们有没有存档。” 如果要是真的是被害人自己投毒自杀，那空置的药瓶肯定就在他家附近，之前警察并没有反应过来，因此没有着重搜索过他家附近有没有农药瓶。 李言成挂断电话之后立刻打了电话出去，询问这次负责这件事情的那个警察队长，问他对这件事情有没有印象。 说话的同时李言成也向着门外走去，在得到那警察否认的答案之后，李言成正好来到审问室门外。 张轩还在审问室里面坐着，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李言成到的时候屋子里面的情况并不容乐观，张轩坐在凳子上黑着脸看着对面的那对夫妻，他对面那一男一女两个人都没看张轩，而是互相瞪视着指责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 两个人越骂越凶，如果不是因为张轩还坐在那里的原因，恐怕早就已经冲上去掐着对方的脖子打起来。 李言成在门外看了一会儿，他走到审问室门口，推门而入。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最先反应过来的张轩回头看去，见到李言成之后脸上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而在屋子里面大吵的那一对夫妻也注意到这个外来者，两人虽然收敛了一些，只是神色和言辞之间依然尽显愤怒。 “你怎么来了？” 之前李言成说有事情，张轩十之□□也猜到李言成肯定是去阿曼那边了，但是他没想到本来拒绝来这里的李言成居然出现在这里。 下一秒，他反应过来，李言成不会因为之前扔他一个人在这里面对这两人而觉得良心不安，所以他来这里一定是因为案子有了进展。 “你们是什么时候回到家里的？”李言成走到张轩身边坐下。 对面那两夫妻同时愣了一下，然后对视一眼，见李言成坐下后，两个人这才重新坐下。 先开口的是那个女人，她说道：“听说我们家孩子出事之后，我们立刻就请假回来了。” “回来之后，你们有动过屋子里面的东西吗？” “没、没……”那女人摇头。 坐在一旁的男人有些不耐烦地抢过他的话说道：“我们回来的时候屋子里面一团糟，我儿子连尸体都没让我见到就被你们带走了，后来我们立刻就启程往警察局去了。” “那你们有没有在屋子里面收拾到一个农药瓶？”李言成问道。 “农药瓶？”那男人瞪大了眼睛。 张轩也觉得李言成这个问题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印象当中古哑巴下毒的那瓶农药似乎已经被阿曼带回去了。 “什么农药瓶？我们回去的时候，你们不是都已经在我们屋子里面搜过了吗，带走了好些东西。”那女人说道。 “到底有没有看见，仔细想一想。”李言成道。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一时间并没有人回答李言成的问题。 之前他们两个接到电话听说自己的孩子在家里出事之后，立刻请假回来家，来回的路途有一天左右，两人到家的时候被害人尸体已经被带回警察局，家里也被警察控制了，并没有让他们进去乱动什么东西。 而且当时他们也没有心情去收拾屋子，到家之后，他们马不停蹄的立刻又去了当地的镇里找警察局确认尸体。 等到把这些忙碌完，两个人重新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五六天之后。 那时候警察基本已经调查完了，撤走了，他们那时也没有心情整理屋子，只是大概收拾了一下要住人的地方，便没再理会。 “仔细想一想，那药瓶和凶手有关系。”李言成道。 听了李言成的话，那个女人猛得抬头看了李言成一眼，有些激动。 男人神色也十分紧张，“怎么，你们查到凶手是谁了？” “还没。”李言成摇头。 看见李言成摇头，两个人顿时便失望地垂下肩膀，那男人长叹一声，哀声说道：“我们回来之后连地都没扫过一次，如果要是有什么瓶子，那肯定还在屋子里面。” “你确定？” “我也没动过，要是还在屋子里就肯定还在。”那女人双手捂脸，似乎还是难以接受自己孩子已经死了这个事实。 李言成点了点头，到两个人肯定的答案那就好。 李言成问完这话之后就离开了审问室，张轩见状也连忙追了上去，出了审问室之后，没等张轩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言成便把这件事情用精简的语言告诉了他。 张轩自然也不相信凶手会是被害人自己，当时他们调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厨房里面那些水瓢都被擦拭过，厨房里面许多地方指纹都被完全擦拭。 如果要是凶手是被害人，在自己家里自杀还要把自己的指纹擦掉，这又是何必呢？ 而且从那些在床底搜所出来的书籍来看，被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自杀的人。 “但是如果要是凶手不是被害人，之前叶开他们调查到的线索就没有用处。”张轩说道：“农药很有可能不是从那家店里面流出来的，不过倒是可以去调查一下批发农药的地方，看看他们有没有存档，这样就能清楚到底在这几个月之内卖出去了多少农药。” “叶开已经过去调查了，但是希望不大。这个季节虽然不是除草的季节，但是农药很多家庭都会备着，3个月之内卖出去的量可能会非常多。”李言成道。 张轩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现在他们也只能希望这3个月之内没有卖出太多的农药，至少让他们有一个大概的范围，知道多少人手里有农药。 “对了，我刚刚去审问的时候发现一件事情。”张轩跟在李言成身后说道：“那对夫妻的感情并不如表面那么好，而且他们对他们这个儿子也并不算真的非常关心，对于他的死，甚至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解脱？”李言成停下脚步看向张轩。 张轩也停下脚步，他想了想之后说道：“之前我问他们对于被害人屋子里面有那么多书籍，到底知情不知情的时候，两个人的表情就很奇怪，尴尬而且有些不悦。他们并不觉得震惊，应该是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我跟他们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们虽然尴尬但是更多的还是不不悦。而且在后面的聊天当中，他们也不愿意提起被害人的事情。” 稍微停顿了一下，张轩又补充道：“除了被害人的事，关于被害人在村里面树敌颇多，并且有偷窥癖好这件事情，他们两个都不愿意提起。就算我说到别人对被害人地看法，两个人也并不会激动地为被害人辩护。” 第009章 .替身者 “而且刚刚你进去询问他们的时候，他们说他们听到消息之后立刻就回家，并且来警察局看了孩子的尸体。但是我记得印象当中，他们两个自从回来之后就只来看过一次。”张轩说的。 如果要是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紧张，怎么可能在孩子出世之后的将近十天时间里面居然只去看过一次？ 就算是真的难以接受这个事实，10天的时间里面也早应该已经反应过来，并且接受这个事实。 如果是因为精神方面的否认，孩子出事的这件事，那他们应该就不会一直催促警察破案，并且要警察给出一个交代。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个对这件事情有所隐瞒？”李言成问道。 “对，从开始到现在为止，我觉得这两夫妻肯定有问题，他们要么是知道些什么，又或者是对这件事情根本就完全知情，只是一直不配合我们调查。而且现在看来，他们甚至是由阻碍我们调查的可能。”张轩道。 李言成点了点头，确实有这个可能性。 “这边你继续调查一下，我去一下他们上班的那个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张轩说道。 之前警察根本没有怀疑到这对夫妻，所以也没有去调查过他们之前的口供，张轩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他们上班的地方，调查一下两个人在被害人出事的时候的动静这样更加保险。 李言成却在这个时候拒绝了张轩的提议，他说道：“你留下来继续询问他们两个，我去调查这件事情。阿曼那边的尸检报道也已经快要出来，你记得过去拿。” 这次的案件，张轩明显比他要调查得更深入一些，而且张轩似乎已经抓住些什么东西，李言成现在虽然注意力也都在那对夫妻上面，但是他觉得这次的案件也许张轩自己就能破案。 当然，李言成也并不是想要放弃这一次的案件，他只是想要退而居之，而且他也很在意那对夫妻上班的地方到底有没有人证可以证明这对夫妻在那被害人出事的时候还在上班。 张轩有些惊讶，他打量了一会儿，李言成见李言成势在必行之后，这才点头。 事不宜迟，既然已经决定，李言成当即就回家去收了两件衣服，然后出了门。 两地来回需要一天的时间，李言成此次过去最少也要两三天的时间才能回来，临走之前，他打电话给其他的人，大概交代了一下目前的案件进展，让他们配合张轩调查。 农药那边贺修文和叶开还在继续追查那条线，两个人的调查就像他们之前预料到的那一般一样，并不是非常顺利。 他们顺着电阻的那条线摸到了批发市场，这个批发市场离他们的镇子有一段距离，和李言成所在的方向正好截然相反，过去需要差不多4个多小时的时间。 那是在市区的一处偏僻的地方，并不是非常的繁华，因为卖的都是一些农药肥料或者种子之类的东西，所以附近没有什么人烟，3个人问了许多路，绕了许多冤枉路之后，才总算是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按照那店家给出的进货单，3个人很快就找到了其中一家批发店，店并不是很大，倒是和店主那家店有些相似，小小的一间屋子堆满了杂物，如果不是提前就已经知道这里是批发的，3个人如果平常看见恐怕还以为这里是收废品的。 山人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打过电话，询问过这件事情，并且告诉他们自己会来的消息，因此见到3人对方并不是很惊讶，熟练的招呼3个人进去之后，他们翻出了之前叶开提出的，这3个月之内的出货单。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中年的男人，脸上长着明显的雀斑，头发有些稀疏，说话的时候眼珠子一直滴溜溜地转动着，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油头滑舌的人。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话还没出十句，对方就已经把话题引到了被害人的身上，开始向他们打听这件案子的具体情况。 好在警察的威信到底还是在的，因此叶开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之后就立刻提出让他帮忙，因此那人虽然有些讪讪，却不得不收回那些小心思。 根据这家店主提供的出货单来看，在最近3个月的时间之内，他一共卖出去的农药就有三四箱，一箱12瓶，算一算大概也有三四十瓶了。 而且根据店主的话来看，正好因为最近并不是除草的时间因此这药还走量不大，不然若是平常正好遇到除草的时间，那么恐怕一个月之内都能卖出去几百瓶。 但是这三四十瓶的数字也只是这一家店的数字而已，他们刚刚来到这批发市场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里卖农药卖种子的店至少也有几十家，如果要是把所有的店家都统计起来，这三四个月之内估计卖出去的同种农药数以千计。 好在现在镇上那边的只有3家卖农药的店，因此它们可以排除掉大半只需要找到那3家进货的店。 确认了出货单，并且收走了那些单子之后，叶开他们又去寻找了另外两家店铺。 三家批发店整合下来，光是往镇上那边走出去的农药大概有四五十瓶，不过这是3个月的量，平均下来的话，一家店3个月下来，也只走了十几瓶而已。 3个人稍一思量，便没有向李言成汇报情况，而是3个人平分了这些量开始在3家店里调查。 这里并不是大城市，甚至都不是失去，而是一个非常小的城镇，住在镇上的人大多都是一些老住户，附近的农民还有镇上的人，几乎大家就算是没有多熟悉也知道对方是什么地方的人。 而且也正因为这附近的集市就只有这一个，所以来镇上买东西的人，基本也只能在这3家里面选择，不会有第四个选择。 因此3个人分别在3家店里面询问会经常来他们这里买农药的一批人，然后列表准备挨着挨着走动去询问有没有买过这种农药。 虽然这样的做法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是这却是一个可以排除一部分人的做法。 这一连串事情办下来，几乎是马不停蹄，当天晚上11点多的时候3个人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局里。 好在这一天的忙碌并不是没有任何收货的，3个人分别在附近几个村子里面走动之后，早出了大部分买过这种农药的人。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会非常的困难，但是真的爱着挨着去走动之后却发现事实上这件事情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因为如果在自己家田地里面使用的那种除草的□□，那么田地里面的情况是一目了然的，没有任何办法藏掩这些。 所以开始调查之后，他们倒是很容易就打听到了哪些人家家里的田地使用了除草剂这种东西。 这样一打听下来，基本都能找到人。 但是这些能够排查出来的人倒还好，剩下的那些人就是他们现在招不到人的了…… 他们3个人剩下没有查到去向的农药一共有十几瓶，也就是说，至少还有十几个人是可能的怀疑对象，而这十几个人还隐藏在这几个村子里面，等待他们一个一个的去找出来。 3个人回到住所之后洗了澡，刚刚准备回去休息，就看见张轩急匆匆的破门而入，没等3个人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张轩举起了手中的一叠文件，然后有些兴奋过头的说道：“阿曼查到线索了。” 一听张轩这话，3个人也按耐不住了，连忙围了过去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被害人的尸体阿曼重新检查之后发现，他曾经在生前被人束缚过，所以现在已经很明显都告诉我们，被害人在误食了农药之后，确实是被人囚禁过。”张轩道，“这样一来，古哑巴的嫌疑就彻底的洗清楚了，之前去调查的时候显示古哑巴在下完毒之后立刻就回了家，路上还遇到过其他人，有人能够证明他当时并不在被害人家里面，所以他没有办法说服被害人不让他报警求助。” “而且，阿妈还在被害人的身上找到了被捆绑的痕迹，虽然非常轻微。”张轩道。 “如果要是被害人曾经被人捆绑起来，身上应该会留下很明显的印记才对。”叶开有些疑惑，之前她也去见过被害人的尸体，但是对方身上并没有任何被捆绑过的痕迹。 “阿曼说，还有可能是比较宽松柔软的东西，例如被单之类的东西，曾经把被害人舒服起来，被害人肯定挣扎过，他身体内有许多乳酸，但是因为捆绑他的东西是被单，所以身上并没有明确的痕迹。”张轩解释。 听了这话，叶开等人面面相觑。 如果按照张轩现在的说法，那么被害人的死并不是属于意外，也不是属于临时杀人。 对方甚至是已经想好怎么说服被害人不留下痕迹，那么这起案子肯定是有计划的谋杀。 第010章 .替身者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拥有作案条件的人就不多了。 首先，对方得十分熟悉被害人的作息情况，并且至少能够避人耳目。 案发的时候，在这村子里面的人不少，但是却没有听到任何求救的声音，古哑巴下毒那段时间里面，前后也没有看到其余的人进去，换个说法就是说对方可能早已经埋藏在被害人家里面。 想到这种可能性，张轩微微有些诧异向周围几个人，果然，他们也都想到了同一件事情。 “如果要是对方真的是埋藏在了被害人家里准备动手，那么古哑巴很有可能就是唯一一个在凶手行凶之前见过被害人的人。”叶开道。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按照时间来推断，古哑巴下毒的时候被害人还活着，所以他还很有可能见过凶手。”张轩道。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解文渊在这个时候突然出了声，他说道：“你们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性，凶手早已经有了计划要杀害被害人，他提前溜进被害人家里埋伏起来，然后准备下手，结果古哑巴这个时候却偷偷摸摸的进了被害人家里，凶手当时就在被害人家里，所以他清楚地看到古哑巴下毒。他并没有出声反而是将计就计，同样是在被害人家里下了毒，加大了被害人中毒的几率，然后等到被害人中毒之后再阻止他求救，这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但是这么一来，我们之前调查的那些线索就完全没有任何用处了。”叶开有些头痛。 不只是叶开，其余几个人叶开始头痛起来。 如果要是真的就像解文渊说的那样，那么古哑巴的事情和这件事情就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之前关于古哑巴的调查就毫无意义。 虽然□□这一条也算是个线索，不过想要大海捞针找到□□，时间上就非常困难，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谁都说不清楚，但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时间一长了，就没办法调查下去。 “如果要是这样，那凶手应该是被害人身边的人，至少去过他家。”张轩倒是对此并不觉得反感，他想想之后说道：“而且，如果凶手是按照解文渊的推断犯案，那这里就有一个非常矛盾的事情——凶手根本没有必要下毒。” 他们之所以发现这起案子有问题，就是因为他们在水缸那里发现了奇怪的矛盾，因此才一直调查下去。 如果凶手不多此一举，特意去水缸里面下毒，恐怕就算他们这些警察也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 几个人想来想去，想不出更正确的答案，不过这确实算得上是一条新的线索，因此几个人便又开始讨论之前那个问题。 古哑巴到底是替身，还是真的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不过古哑巴无论是不是替身，他都是在可能见过凶手的那个人。 因此一时之间过哑巴在这件案子当中的位置顿时更加重要，已经进去审问过古哑巴无数次的张轩只好再次收集资料去了古哑巴所在的审问室内。 其余的人也没闲下来，纷纷重新回到了之前所在的村子，只是这一次他们调查的操作面已经截然不同。 队伍各自分散开来调查着手上的线索，人手不断变动，唯一不变的就只有李言成那边。 李言成那天下午离开了警察局之后，立刻就去了那对夫妻上班的地方，根据夫妻俩提供的线索，李言成很容易就找到了两个人上班的公司。 那是一家外贸公司，夫妻两个文化程度都不高，因此在公司里面也只是做一些杂职。 男的在保安室里面做保洁人员，男的则是做仓库管理员，两个人都在同一家公司里面。 他们住的地方是公司附近不远处租的一间地下室，因为位置偏僻的原因，所以房租过高，但是空气也并不是很好。 李言成到了当地之后，立刻就去公司里面走访过，两个人在被害人出事的当天还在上班，这才找了地方住下。 事情发生的当天女人的是轮班休息一天，但是他头尾两天都有正常去上班，因为从这里到案发现场，来回时间最快也要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所以他存在时间上的不满足排除条件。 只是一天的假期，就算他想也根本没有办法来回一趟。 而那个男的则是一直在上班，所以更加没有办法离职。 如此一来，被害人的案件倒是跟两个人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不过也并不能排除他们可能知道些什么。 李言成本来准备在确认了两个人的不在场证据之后就回去，但是在看完了那个男人上班的地方之后，李言成诀决定留下来暂住一晚。 因为那个男人是仓库管理员，公司的仓库是在地下车场，那地方常年没人去，因此就算是他说他在上班，也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这件事情。 倒是那女人没有任何嫌疑。 事情不能完全确认，李言成就不会轻言放弃，他在休息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一早上就去找了是里面的管理员希望能够核实那男人到底有没有上班的消息。 这个公司是一个外贸公司，前台设有服务台，楼上则是一些办公室。 李言成被请到了一间会客厅，招待他的人是在前台的经理。 听了李言成的来意之后，对方客客气气的请李言成坐下喝茶，然后他自己则是去向当时的工作人员核实这件事。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对方才回来，对方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个平板电脑，并且带着李言成要的证据。 那是一段从监控录像剪切下来的视频，在李言成指定的那天时间里面，早上上班的时间，那男人在上班时间点仓库外面的那个监控录像下面走过，并背对着监控录像开了门，然后进入仓库。 还有一段录像是对方下班时候离开的录像，这两段录像完全能够证明被害人就算是上班时间是在公司。 李言成仔细查看了这段录像，并向对方寻要了这段录像之后才回到自己租住的地方。 大约中午的时候，叶开打了电话过来告诉李言成他们从农药那边的线索查到了批发市场。 李言成虽然觉得这条线索恐怕查不到太多东西，不过也并不想打击叶开的积极性。而另外一边，阿曼那边的尸检报告也在阿曼结束之后立刻就打了电话过来告诉李言成。 这是李言成要求的。 关于被害人是在中毒之后被人束缚，在家里面无法逃脱，然后拖延时间而使这件事情，李言成并不是很意外。 他始终觉得这件事情非常奇怪，矛盾并不仅仅是下毒要下两个地方这一点上面，而是隐约觉得被害人和凶手之间应该有什么关系。 被害人家中的情况，他们去的时候就显得非常凌乱，显然可以看得出，被害人并不是个喜欢整理家务的人。 而这样的环境，再加上被害人自己本身性格的原因，基本上大多数人也不愿意去做客，如果不是和被害人非常熟悉，曾经多次去他家的人，应该是无法做到把被害人舒服起来，并且不让他出声被发现的。 而且警察真想去调查的时候，也并没有在屋子里面发现什么地方有束缚过人的痕迹。 对方显然是早有预谋，可这个预谋也让他暴露了很多东西。 他清楚古哑巴和被害人之间的矛盾，清楚被害人家中的环境和家庭情况，确定不会有人在他动手的时候去被害人家中，他离开之后还带走了‘凶器’，说明对方对这个家庭非常熟悉。 能够满足这些条件的，目前所知的人里面李言成怀疑的就是这对夫妻。 因此就算是看到这两个人都不在场证据，李言成还是选择继续调查。 虽然那个男人上班时间的录像确实是有，可是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这就是当事人，如果要是当初是那个女人替男人去‘上班’，然后让男人有机会回家，也不是不可能。 女人前后两天都休假，只有中间一天的时间在上班，所以如果要是她代替她老公上了3天的班，那就完全有可能去动手。 只是现在证据都有了，他要怎么从这些证据当中找出猫腻来？ 李言成本来是准备找廖群帮忙，但是想想之前那件事情之后还是望而止步。 之前那件事情之后，并没有找李言成的麻烦，但是关于廖群却并没有像他这样被忽视。 而且就算是局长有意不去找他麻烦，其余人也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 因此之前最后一次联系的时候，廖群对李言成发布过过闭客令，倒并不是因为他怕了那些找他麻烦的人。相反，似乎是因为对方把他彻底惹火了，所以廖群做了一系列的反击。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不过从警察局紧绷的气氛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儿。 现在战火的硝烟刚刚才消散，这个时候联系他，很有可能会被其余那些人发现。 李言成并不准备惹一身骚，而且依照廖群的性格，有仇必报，连本带利的回报，所以应该很忙才对。 第011章 .替身者 既然廖群那边帮不上什么忙的，李言成就只能靠自己。 回到了自己租下来的房间之后，李言成打开电脑，把那段视频传邮箱里面提取出来。 那段视频并不是很长，在李言成的授意之下，李言成拿到的是那前后五六天的监控视频。 而且视频并不仅仅是那个男人上班的仓库，还有那个女人上班的地方的监控录像，他也一起拿到手了。 盯着那两份监控录像，李言成花了4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监控录像全部看完。 监控录像上面确实记录着两个人的上班时间，案发前的当天和前后两天时间里面，男人只有一天没上班，那个女人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监控录像上面，关于两个人的画面并不是很长，除了上下班的时间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李言成市如同其他的方面去调查，但是那个女人在上班时间周围一直有人，所以根本没有办法避开，因此他基本是完全没有嫌疑。 但是在仓库里面上班的那个男人却并不是这样，他在仓库上班，除了上下班的视频之外，并没有其余人能够证明。 廖群不在，那就只能凭自己，视频的分析李言成并不如廖群那么熟悉，也没有办法把那样视频作为一连串数据去分析。 所以李言成花了大量的时间去研究视频当中上班的那段录像，视频当中下来的是一个男人的背影，从上至下的角度根本看不清脸，而且对方上下班的时候有一点，这头也让他根本无法看清对方。 李言成把之前得到的视频全都看过一遍，明显地看出后面3天的时间里面，对方有意避开视频，但这‘有意’却十分的细微，更像是无意而为之。 不过盯着视频看了那么多遍之后，李言成也隐约发现不对的地方，视频当中那个人有些奇怪。 并不是那个人的神情举止奇怪，而是他本身就很奇怪。 按照李言成之前看到的资料来看，那对夫妻当中的男人身高在1米78左右，虽然在男性当中算不上很高，但也算是比女人高的多。 可是李言成在视频当中看到的那个男人，身高离电梯的顶端有着很大一段距离。 为了确定自己所想，李言成特地跑去了那个监控录像下面走了一圈，然后找负责人要到了同一段录像。 果不其然，视频当中李言成所走动时的身高，与那男人的身高相差迫多。 那男人的身高比李言成要稍晚一些，但是从录像当中来看，对方却比李言成少了一个头。 这样的身高悬殊明晃晃的告诉李言成，那并不是那个男人。 这是一条有力的证据，就算不能证明那个男人可能就是凶手，但至少证明男人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 而联系到之前叶开打电话来时说的信息，李言成大概明白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另外一边，张轩的调查也进行到了很关键的一步。 知道凶手很有可能是被害人的熟人之后，张轩便着重调查了和被害人家系不错的几个人家，这样的人少，因此调查起来并不费劲。 和那些和被害人熟悉的人联系过之后，张轩他们倒是得知了一件让人有些惊讶的事情。 被害人家中的情况并不像他们之前听到的那样和谐，之前，他们调查到的情况是，被害人从小就被父母宠溺着长大，在辍学之后外出打工受挫便回到家中，那之后没有再出去工作，他父母则在邻近的城市里面工作。 而且之前他们调查到的情况是被害人在家中虽然没有工作，但却并不缺花费，这明显就是有父母在后面帮衬着。 但是当张轩他们调查到那几个与被害人十分熟悉的人之后才得知，被害人的钱是他父母给的，但却不是心甘情愿的，而是‘要’来的。 小时候那父母确实是宠溺被害人，但是当被害人长大之后开始变本加厉的时候，就和父母之间产生了分歧。 但是那时候他们两个眼睛闹不过那长大的小孩，因此小时候在外闯祸的被害人开始在家中称起大王，如果父母不按他的意愿做事情便要挨揍。 这还是极其轻微的，被害人之所以在家中不愿意出去上班，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被害人在外面惹了祸。 这祸还不小，把人打进医院，而且估计终身都得残疾。 本来对方家属已经报警，但是被害人当时溜得快，所以并没有被抓住，但是那之后他也不愿意再出去。 家庭情况本来就不优渥，再这么一折腾，就更加是负债累累。 他父母迫不得已这才出去上班，两个40多快50岁的人了，在公司里面做着卑微的工作，住着地下室，就为了养在家里面躲着的儿子。 这与之前那对夫妻在警察时表现出来的护崽子并不相符，张轩把调查到的这一切摆在那对夫妻面前的时候，两个人对视一眼，却没有在和张轩说过一句话。 只要张轩他们没有直接的证据，张轩所调查到的这一切不过就是一些，没有用的东西。 阿曼那边到时给出一些有用的证据，但是证据太过薄弱。 阿曼仔细检查了被害人身上的痕迹，他身上并没有任何明显的伤口，主要的痕迹都是由柔软的布匹或者之类的东西弄出来的，那些痕迹只在尸体死亡之后，一段时间内出现，而且几乎可能只要半小时就会完全消失。 阿曼来的时候，这段时间已经过了，所以查出这一点还是因为在尸体上面看到一些未来得及完全退化的很急推传出来的。 痕迹无法复原，因此，阿曼把主意打到了被害人之前穿着的那一套衣服上面。 被害人临死之前身上穿的那一套衣服是在家中常穿的家居服，被收了起来，没有动过。 阿曼在被害人的衣服上面找到了一些纤维，纤维大多是出自被害人家中。 出处基本都是被害人家中的被褥，在跑去了被害人家中一次把所有被褥都收回来之后，阿曼确定的安发现场。 第一案发现场是在被害人自己的房间之内，按照当时的时间来推断，凶手应该是在最早时候进去，他掩藏不起来准备动手的时候，古哑巴进了被害人家中然后下了毒。 这一切都被凶手目睹，然后凶手效仿了他的做法，决定找个替身。他离开之后他在水缸当中也下了毒，虽然这一点目前还原因不明。 下完毒之后凶手并没有立刻出来，而是等被害人把毒喝下去，并且出现初步中毒的眩晕状态之后才出现，把被害人拖进了他自己的卧室，然后把他束缚起来。 问里面并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被害人身上也没有任何明显的伤痕，因此可以更加断定被害人和凶手是认识的，这很有可能和凶手打过照面，但却完全没有防备。 当时的被害人因为中毒的初步反应，已经开始觉得腹痛难忍和头晕，凶手很有可能是借此机会劝他回房间休息，然后自己去叫医生或者打电话求助，被害人并没有防备，因此回了房间躺到床上。 这时候凶手开始突然发难，他用床单等东西，把已经腹痛难忍的被害人困在了房内，不让他出去求救。 被害人完全中毒并且开始出现剧烈反应之后，他把被害人从床上拖到了屋子里面，摆放在地上，造成了被害人是自己中毒之后倒地气力不支，自己中毒丢掉性命的假象。 然后凶手自己则是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了被害人家中。 这样一来，整个案发现场就布置完成。 古哑巴去下了毒，有物证，凶手是古哑巴这一点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出破绽，就没有人会怀疑到他身上来。 在经过叶开等人的帮助之下，张轩已经确定凶手作案的过程，而且也基本就确定凶手是两个人当中的一个，不，或许是两个人合谋，但却没有任何证据。 阿曼那边已经竭尽全力，他能大概还原出被害人被害的过程和中毒的过程，也能够断定古哑巴下的毒并不是让被害人中毒的真正原因。 他甚至是在屋子里面找到了许多那对夫妻的指纹，但就毫无意义。 因为那里本来就是他们的家，而且被害人出事之后，他们又回去了那么长时间，在自己家里留下一些指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那让被害人中毒的药，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无论他们怎么去打听怎么去查找，都无法找到那瓶药。 有一段时间，他们甚至是怀疑，也许那瓶药就被那对夫妻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他们甚至是向警察里面借了警犬，但依然以毫无所获。 这直到李言成一个电话打到阿曼那里。 李言成打电话过来问阿曼一件事情，在警察局里面供哑巴用来下毒的那瓶药的生产日期是多久？ 第012章 .替身者 对于李言成突然打电话来让他查这件事情，阿曼觉得莫名其妙。 但是李言成做事总有他自己的道理，因此阿曼立刻就去调查了李言成所说的这件事，然后他报给李言成一个数字。 得到那个数字之后，李言成却并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而是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李言成开始往回赶。 张轩他们在进入困局之后就一直没有新的进展，虽然尝试多次召开那一对夫妻的嘴，但最终都没成功。 唯一剩下的线索就是那瓶□□，想要有更多的线索，就必须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 着实无奈的情况下，张轩甚至是想过再调一些猎犬过来挨家挨户的搜索。 不过这个计划到底没能实行，因为两天之后，李言成回来了。 李言成回来之后，张轩立刻就把现在遇到的情况告诉了李言成，后者却并没有对此发表意见，而是去了阿曼所在的尸检室。 拿到阿曼按照他的要求做好的鉴定，李言成提着那瓶□□去了审问室。 那对夫妻因为现在是嫌疑人，所以已经被暂时拘留。 从张轩开始怀疑他们之后，两个人就一直坚持不再言语，不愿意说一句话。 李言成再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脸色比之前难看了些许，不过整体精神状态却并不是太差。 审问室的门被推开，两个人见到李言成和张轩走进来之后，也并没有觉得惊讶。 这段时间之内张轩频繁进出这里，他们甚至都已经麻木。 每次张轩都会带着一堆资料过来，而且身边都有不同的陪同者，希望能够撬开他们的嘴。 而这次张轩却不是主要的审问人，而是陪着李言成一起过来。 在两个人面前坐下，李言成直接把从阿曼那里拿到的农药放在了桌上，附带的还有那份鉴定书。 “这瓶农药市场古哑巴家里搜出来的，药剂成分完全和古哑巴，所持有的□□一样，也就是毒死被害人的那种□□。”李言成说道。 他就莫名的一句话让对方都楞了一下了，同时觉得不明白的还有张轩。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为什么李言成特意这个时候提起？ “从这瓶□□上面，法医鉴定那边鉴定出来的指纹有古哑巴的，但是也只有他的。”李言成又说道。 此刻，除了审问室之类的张轩，审问室之外也站着几个人。 解文渊等人都站在审问室外面看着李言成，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不过也有反应快的，叶开和张轩两个人几乎是在瞬间就反应过来。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和水缸的情况一样？” 只是张轩在审问室之内，他说的话那对夫妻都听到了，在审问室之外，站着的叶开所说的话却只有外面的人才听得见。 “什么意思？”在那对夫妻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的同时，叶中也奇怪的问道。 作为哥哥的叶开无奈地看了弟弟一眼，只好解释：“农药是从外面买回来的，不存在外包装，因此农药上面应该有很多人的指纹才对。” 农药是从批发市场过来的，经过批发市场的人员之后，又经过了在集市上的店家，最后才到古哑巴的手里面。 这其中经过多少人的手完全无法预知，但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上面都不应该只有古哑巴一个人的指纹。 但是这件事情有合作，案子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凶手真的是古哑巴只是他故布疑阵，让这对夫妻成为他的替身者？ 如果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古哑巴也太过聪明了一些，甚至是已经聪明得有些让人觉得害怕。 屋子里面，李言成也给出了差不多的解释：“药瓶上面应该有很多人的指纹，而并不是只有古哑巴一个人的指纹，只能查到古哑巴一个人的滋味，那就只能说明在此之前有人动了手脚，把药瓶上面之前的那些指纹完全都擦没了。” 并不理会那夫妻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李言成又继续说道：“这份鉴定书上面，我让法医鉴定了那药瓶的生产日期有没有作假。” 把那鉴定书往前推了推推到那对夫妻的面前之后，李言成才又说道：“根据之前警察去调查的时候，批发市场那些人提供的线索，这批药总共有两个生产日期号，而根据在集市上，店家店主的回忆也证明了这件事情，古哑巴当天去买的药是上一批最后一瓶，因此生产日期应该是比这最新的一期要早一些。” 张轩隐约觉得摸到一些线索，但却有说不清到底是些什么？ 在他对面坐着的两个人，此刻脸色已经惨白，两人狠狠瞪着李言成，似乎李言成再说出一个字，他们就会扑上去撕咬李言成。 但是李言成却并不惧怕这两个人，而是把自己该说的继续说了下去。 “但是法医出示的证明，证明这瓶药的生产日期是最新一批，而且并没有作假。”李言成道。 张轩立刻转过弯来，他惊讶的看着李言成和那桌上的那瓶药，“所以我们一直拿你都找不到的证据一直都在警察局？” 同样惊讶的还有在审问室外面的几个人，特别是负责查找药品的叶开叶中的人，脸色十分微妙。 “之前我们的人去集市上调查这件案子的时候，店主一眼就认出照片上的人是被害人，但是事实上那个人并不是被害人，而是你没错吧？”李言成看向坐在屋子里面那个男人。 男人现在50岁左右，脸上有着岁月留下的痕迹，十分苍老，头上甚至已经大半头发都花白。 他站着的时候，背已经有些佝偻，但却在坐着的时候尽量挺直了自己的背脊。 就算是被李言成追问，也没有任何弯下腰的意思。 对方表现得十分的倔强，但是他却不知道，真是因为他这个习惯才让李言成从视频当中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每个人的行为都有自己的特点，走动时的姿势，手部摆放的姿势，有的人喜欢双肩挎下放松全身走动，有的人则喜欢背脊挺直往前倾倒…… 最基本会成为每个人的习惯，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因此大多数人对这一点并没有认识。 但正是因为这样养成习惯的下意识动作，很多时候连凶手都忘了掩藏。 之前李言成检查那些监控录像的时候，他看到的那个人是双肩微微往下垮下的走路姿势，而那个姿势，是夫妻当中女方才会使用的走路方式。 身高或许会因为监控录像角度不对的原因而有所改变，但是一个人走路的姿势却不会因为这些而看出异常，除非当时在监控录像当中的那个人并不是当事人。 这是其一，其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被害人和这个男人是父子关系，所以在看到两个人长得很像的时候没有人觉得惊讶。 但是有的时候长得像的两个人却很容易让人误会成同一个人。 “去买农药的人是你，你虽然做了伪装，并且选择了在店主开店时候正忙碌的时候去买，就是希望对方因为太忙所以顾不上你，但是你却没有想到他看到了你，并且第一眼就认出了你大概是什么地方的人，虽然他大概确实是已经记不清当时的情况，但是他应该还记得伪装过后的你，所以在看到照片之后第一眼就认得出来。”李言成道。 之前叶开他们去找店主和任到底是什么人的时候，拿到的资料只有一部分人，并不齐全。 村子里年龄大一点的或者年龄小一点的，没有及时入库的照片，资料都很稀少，而在回来之前，李言成就已经通过网络调查了这件事情，当地警察局里面并没有这个男人的相片。 所以回来的路上，李言成并没有立刻回到这里，而是带着那个男人的照片去了集市，果不其然，就如同李言成预料的那般，店家在看到照片之后一口咬定就是这个人。 只是如果李言成不说，估计店家也不会知道这两张照片是两个人，而不是同一个人的两个时期的照片。 说完这些，李言成没有在说话，而是看着对面的两个人从他们的表情上去推断他们的想法。 其实他们怎么想，现在已经并不重要，因为证据基本已经摆在他们面前，事实已经说明了一切。 面对这样的结果，那对夫妻始终沉默。 但是李言成能够看得出来，两个人眼中似乎有一份解脱。 那之后李言成又在审问室里面坐了一会儿，但最终两个人什么都没说。 直到后来李言成出去之后，张轩叫人把两个人收监归案，两个人都没有发出一道声音。 李言成从审问室出来之后，倒是迎面碰到了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古哑巴的父母在门外看到李言成之后就扑了过去，激动的语无伦次地感谢李言成。 古哑巴作为替身，虽然现在判定他为谋杀未遂，但始终错犯所以接下来会坐牢。 不过比起杀人成功的法律惩罚，已经算得上是轻了很多。 第001章 .年度考核 那对夫妻被捕之后，古哑巴便从之前的那监狱里面被拉了出来，他的事情要进行重新审核。 古哑巴预谋杀人这件事情无法改变，他也确实是动手了。虽然最终结果并不成功，但是发生过的事情不会改变。 古哑巴的父母想根据这一条想让古哑巴判两年，不过最终的结果却并不是很如愿，这种李言成还是在这件事情上完全的向上面的人递了文书，并没有任何的偏袒。 就算古哑巴最终没有杀成人，就算古哑巴也算是个可怜之人，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他杀人的事实。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仅仅因为对方也情有可原，就做出退让，那让法律情何以堪？ 至于那一家人的事情，李言成并没有深究的打算。 男人因为谋杀而必定入狱，女人则是因为配合谋杀，就算是杀的人是他们自己的亲儿子，也必定少不了牢狱之灾。 只是不知道，等他们从牢里面出来之后，又是怎么一个想法。 但是李言成并不头痛这些，相反，李言成开始头痛另外一件事情。 之前李言成曾经收到局长的信息让他带着队伍回去，但是后来突然出了这件事，所以他们队伍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退了机票留在了这里。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最近一段时间，不光是李言成就连叶开和张轩等人也频繁收到局长的催促信息，让他们立刻回去。 他们这次外出是局长授意的，因此对于局长一直催促他们快点回去的原因，众人有些茫然。 叶开问起张轩原因的时候，张轩也茫然地看向李言成。 结果拉着行李坐在飞机上的李言成想了想，说了句：“我忘了告诉他，我们会留下来。” 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的几个人满头汗意，这句话要是让局长知道，还待不定会怎么样，说不定一个激动就把他们全部发配边疆了。 想想他们之前还惹了那么大的祸，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所以，众人顿时觉得有些背脊发凉。 这一趟飞机坐得格外难熬，时间仿佛过得格外的慢，急着回警察局的众人几乎是火烧眉毛，在下了飞机之后，立刻就急匆匆的赶车回了警察局。 到了局里，几个人也没敢先去洗漱休息，还没缓过劲来，就连忙跑到局长所在的办公室。 在门外站定，张轩有些头痛地看着李言成。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告诉李言成要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情，不过以张轩以往的经验来看，恐怕李言成不会按照他说的一样——先道歉后致敬，最后再表示以后绝对不会这么干。 站在门前，叶开等人还在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皱褶，李言成却在这个时候毫不犹豫地抬手敲门，发出声响。 “进来。” 李言成推门而入，进门的时候屋内还有一个人站着。 那个人是背对李言成他们而站，听到身后的动静，也并没有回头看来。 张轩等人连忙走上前去，个个都忐忑地看着面前的局长。 “这下玩开心了？”局长不冷不凉地问道。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众人顿时一阵颤抖，事情果然败露了。 “终于舍得回来了？”局长又说道。 “局长……”叶开苦笑着看着局长。 这里面所有的人就叶开跟着局长的时间最长，所以他满脸歉意地看着对方，刚刚想开口表明自己这一次并没有在外面胡闹，就听见局长又说道：“既然你们翅膀都硬了，我也管不了你们了呢，这是你们下一次的任务，给我好好干，如果干不好就不用回来了。” 说完，局长就不再看几人，而是低头去继续与之前五里站着的人说话。 众人也不敢多听，连忙收拾了东西，拉着李言成出了门。 出了门之后还不敢掉以轻心，直到回到自己所在的办公室，众人才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全部瘫倒在地。 “我们迟早得被你害死。”这一次，就连贺修文都忍不住了。 其他的人也忍不住瞪着李言成，后者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翻开局长刚刚给的资料夹看了起来，然后那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 “出什么事情了？”看到李言成变脸，众人也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连忙都凑上来去看资料。 看完资料，众人脸色也跟着变得怪异，只是看着李言成的眼神才更加怪异，因为局长给他们的那份资料，上面只通知了他们一件事情——年度审核。 张轩和李言成还有阿曼等几个人是今李言成进入他们警察局的，所以还并没有经历过这个局里的考核，其他的人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却并没有十分紧张，毕竟他们都是受过正规训练过来的，所以从入队开始每一年都会经历这些。 但是李言成却是一个完全的门外汉，这事情他完全不会，其余的人脸色之所以诡异，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 李言成会开枪，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也见识过了，可是年度考核和会开销是两回事，年度考核考核的是体力，还有武力，还有辨别能力，特别是像他们这种总局考核的东西就多了。 “往年局里面的考核都有实际操作和现场推断这一栏。”贺修文在这时候说道。 关于警察的那些需要在警校才能学到的知识，李言成现在补习大概是来不及了，因为考核开始的时间就在明天，不过他也想到了一些值得安慰的，因为警察的考核并不只考书面知识还会考一些实际操作和现场辨别能力，李言成在这方面有着优势所以可能并不需要他们太过担心。 李思道：“体力考核方面呢？” 他们和李言成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虽然知道李言成枪还开的不错，不过关于其他方面，众人却是一无所知。 印象当中，李言成似乎并没有每天出去跑个几大圈的习惯，好像也没有在家打拳的习惯，甚至是就连每天出去走一走都很少见到。 而且好像还晕车，身体似乎也并不是很好…… 想想回来这一路，李言成因为晕机而一路惨白的脸色，众人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 张轩的脸色比其他的人要好一些，但是他也隐隐约约担心着李言成到底能不能通过这一次考核。 其余的几个人心里虽然也担心自己，不过此时此刻他们却更担心李言成。 毕竟他们这些队员就算是因为考核不过关，需要重考复考或者说是被刷了，那也并不是什么太让人意外的事情，可是如果要是他们这个小队的队长被刷了…… 那这面子就丢大了。 这以后走出去了，还不得每天被人戳着背脊看。 也难怪局长那么生气，人是他找回来的，万一要是第一次考核就直接刷下去了，那还得了？ 作为新手才考进来没多久的阿曼压力也挺大，不过看看李言成，又看看众人，顿时觉得安心不少。 “明天好像先考理论。”一直在旁边看资料的杰文渊这时候合上资料，面色凝重地看着众人，“早上9点开始到，下午4点结束，考核的场地还是在之前那里。” 警队的考核并不像学校里面所有人统一考试，而是分为一部分。 每年有两次考核，一次考核一部分人员。 这一次，他们小队自然在列。 好在警队里面进行考核，也并不像学校里面那样死板，在警队里面考核，大多都有专门的科目表发送出来，每个人在固定的时间去固定的地点进行考核，会有专门的人员进行判断，只要成绩过关就可以通行，因此十分的自由。 因为这里是总局，所以每一年的升迁考核也会放在这个时候，从其他分局想要考进来的人，如果想要考试，就需要在这个时候表现自己。 除非像是解文渊他们这些被当作特殊人员调进来的，其他的人都得老老实实的接受考核。 “今天晚上你到我这里，我给你看看我往期的笔记，不懂的可以问我。”叶开头痛地说道。 叶中也连忙点头，“理论知识找我哥，他在这方面是强项。” “我这里也有整理一份资料，你到时候也可以一起看一看。”解文渊道。 考核是固定的时间段，作为第一次进入总局的解文渊早就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他甚至是已经从他自己的渠道弄到了去年的考核题目。 “我们的考场不同，考试结束之后，我们都会去找你。”李思也是个新手，所以他帮不上李言成太多的忙，不过还是想安抚一下李言成。 张轩盯着李言成的脸色看，想要看出李言成一些想法。 但是后者脸上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表情，他看着众人，听到叶开和解文渊的话之后点了点头，似乎是觉得是应该看看资料做做准备。 李言成的态度还算是配合，但是这并没有让众人的脸色有所改变，因为他们之前在外面浪费了几天的原因，所以这本来应该有充足时间的考核变得迫近，真要说起来还是他们自己作死，也难怪局长刚刚那么生气。 不过心情复杂归复杂，众人还是立刻就行动起来。 李言成可是他带回来的人，这要是第一次考核就给刷下去了，还不得成为任职史上的污点？ 叶开立刻带着众人去了他所住的宿舍，把自己准备好的那些资料全部翻了出来，解文渊也把上一次考核的那些问答题人手一份复印出去。 李言成是被重点照顾对象，因此晚上的饭都没让他出去吃，而是给她递到手上，就为了节省点时间，让他能多看一题，多看一题。 叶开的房间成了所有人复习的基地，虽然紧张李言成，不过张轩他们自己也有一场战斗要干，所以在把所有的资料递交给李言成之后，他们也不得不找个地方坐下来查看资料。 这是一场硬仗，在他们完全没有弹药的情况下就开战了。 而且他们还得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战友，以防他不清楚这场战斗的规则在战场上出乱子，突然敌方狙击队的人被爆、、头…… 第002章 .年度考核 不过担心虽然担心，可是他们现在也并没有太多的力气去，一直盯着李言成，因为他们自己还有一场战斗要打。 在场的所有人里面基本上除了贺修文还有叶开叶中之外，其余的人都从来没有参与过这种年度考核，因此多少都有些紧张。 当天夜里，一行人儿也到晚上2点多，才各自退去休息。 李言成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抱着资料坐在原地，直到第二天早上天亮，叶开从屋内走出来，才发现李言成居然在他家看了一夜的资料。 叶开停下脚步，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8点多，再过两个多小时，就是他们考核的时间了。 “你就在这里看了一夜的资料？”叶开到了一杯茶，递到李言成身边。 李言成事后才反应过来，他抬头看了看时间，然后合上资料告别了叶开回去洗漱。 李言成确实是有着各种各样的优势，他自学成才精于此道，但是并不代表他对这些东西就毫不在乎，虽然他对这些法律方面的知识研究得并不如其余几个人深入，可是对于考核这件事情他还是很伤心的。 目前这份工作让他觉得并不讨厌，而且这是一个能够让他更加深入接触这些事情的机会，从完全不同的角度。 早上大概聚了一下之后，几个人就各自赶往自己所在的考场，李言成所在的考场跟其余的人不在同一个考场，这让众人提心吊胆了一早上。 考核是从10点半开始的，历时一个半小时，所有人都在考核，完了之后，赶紧跑去找李言成，就怕李言成出什么乱子。 不过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当他们找到李言成所在的考场的时候，李言成已经不在考场内。 问了同一考场的人才知道，李言成早在他们来之前半个小时就已经交卷离开，去向不知所终。 众人焦碎了心，到处找人，找到人的时候，李言成已经在自己家里面呼呼大睡。 昨夜看了一夜的资料，今天早上起来之后，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而下午还有体能测试，他便趁着早上考核时间结束，立刻冲向宿舍休息。 跟着张轩一起去了李言成宿舍的几个人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李言成，满头汗意。 因为在屋里面看了一会儿，张轩这才对众人招手，让他们离开我是去了李言成所在的宿舍的客厅。 “估摸着昨天晚上太累，现在叫也叫不醒，不然让他睡个够吧！”张轩说道。 李言成为人警醒，如果真的要叫醒他并不是太难的事情，不过听说了做李言成昨天晚上在叶开那里看了一夜资料之后，张轩便改了主意。 “现在也只能这样，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考的怎么样。”叶开有些懊恼，如果要是昨天他能够早一点注意到李言成没有离开，而让他早点回去休息，就不至于让他没有精力考试。 现在屋子里面另外一个住户——安翔却不介意的挥了挥手，他说道：“应该考的还不错他回来的时候我问了。” 自从从外地回来之后，安翔就没有回她家，而是来了这边。 吸血鬼那件事情结束之后安翔比李言成他们先一步回到这里，因为他还要回他之前为了掰倒伏总所在的律师所进行一些交接任务和人情世故请客吃饭。 只是之前李言成他们因为古哑巴的事情耽误了，所以他一个人先到了这边，暂且住在那里李言成的宿舍。 昨天他们回到这里，根本没来得及仔细跟安翔打招呼就已经进入紧张的复习阶段，因此此刻众人才有机会好好坐下来谈一谈。 “下午是2点半的考试，记得叫他。”叶开提醒道，这屋子里面，其余的人都没参加过考核，所以他不得不多个心眼，万一要是因为睡过头而错过了考核时间，那才真的欲哭无泪。 “这么说起来，你们这次急匆匆的赶回来，就是为了这次考核？”安霞也听说了他们被局长一直强烈要求回来的事情。 “应该早一点回来的，如果没有赶上这次考核，恐怕我们这个小队惨了。”贺修文道。 “赶不上这次下次不是还有机会吗？而且你们因为因公外出，这样会不会有些太过分？”安翔提出自己心中的疑虑，李言成这次折腾的挺惨，他哥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李言成本身早些年因为事故的原因导致左耳失聪，耳骨有些问题，所以平衡能力不是太好，一旦需要长途坐车或者坐飞机，就会陷入晕车晕机的状态，而且情况还十分严重，所以总是眩晕呕吐。 昨天坐了一天的飞机，下午回来之后又立刻熬夜看资料，早上考完试回来的时候，脸色难看得吓了安翔一跳。 “我们这个小队说白了就是局长，调动私人力量才组成的小队，虽然在面上看着是个正规的小队，但是事实上，都是局长一个人的意思，虽然没有人敢说些什么不过如果要是我们出了岔子，后面盯着的人可不少。”张轩道。 安翔闻言之后挠了挠头发，这事儿他不是不懂，只是之前没接触过。 “你们下午考什么，我能过去看看吗？”安翔在这里已经住了几天的时间，因为这里是警局，他也不敢到处乱走，因此无聊的厉害。 对于安翔的这个提议其余人倒是并没说什么，因为考核是半对外开放的。除了一些案发现场调查和开枪技能考核，这些东西大多数长跑都是对外开放，所以比起考核更像是一种运动会的形式，很多家属都会来为自己家的人加油。 又在屋内，大概商量了一下之后，众人下楼吃了饭。回来的时候给李言成带了饭放在微波炉温着。 直到下午2点左右，众人才把李言成从床上拉了起来，盯着他吃了饭，又拉着李言成去了考核现场。 上午考的是理论知识，下午考的是长跑耐力。下午的考试并没有让任何人觉得松了口气，反而让所有人的心依然吊着，平常他们从来没见李言成做过什么长跑运动…… 这次跑的人是全一批的长跑，考核的内容说来也并不难，只要在规定时间之内跑完一圈就好。 当然跑在前几名的人就像运动会上的形式一样，有个名次有奖励，不过跑在后面的人在完成了规定时间的任务也不会有什么。至于没能完成的就要补考了。 其余几个人也已经放弃前3名的竞争，这次他们身体状态都并不是很好，想要争夺前三有些力不从心，而且他们还得盯着李言成。 所有人都做好了觉悟，在关键的时候那李言成一把，但是站在起跑线上面众人看了看在他们身边打着哈欠掰着手的人，顿时觉得更加心力交瘁。 “你只要跟着大部队跑就好……”叶开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开口提醒一下李言成。 因为是这种考核的性质，因此，很多人都会放弃去争夺前3，抱着只要能够在规定时间完成就好的心态，压着时间点去跑。 而这些人通常都会形成一个大部队，从整体看上去争夺前三的人会跑得飞快而其余的人基本就是抱团跑动的速度相差不多。 只要跟前那些人不要落队，他们基本都能完成考核。 “预备！” 就在这时候，突然吹起了哨声，所有人都连忙去自己是该在的位置，待到所有人都就位之后，裁判才开了信号枪。 所有人都一涌而出，向着终点跑去。 有心争夺名次的人在开枪之后立刻就往前面跑去，其余的人速度虽然不慢但也并不是全力。 枪响之后，所有人都不慌不忙的往前面跑去，小组所有人都还记得之前的计划要盯着李言成，但是当所有人跟随着枪声跑动的时候一转眼——李言成不见了。 抱团跑在一起的小主四处张望，结果还是胡兴凡最先找到了李言成，他指着队伍前面大叫，“在那儿！” 众人闻言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李言成现在居然跑在第三。 担心受怕的众人一口气哽在胸口，他跑那么快干嘛？ 不是都已经说好了蓄力做长久跑动打算吗？想想刚刚跟他说话的时候李言成一直打哈欠，众人开始怀疑刚刚说的话他到底有没有在听？ 眼前一直跑在前面，离他们已经有一段距离，众人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决定追上去。 “不要跑得太快，我们不争名次，慢慢跑就好。”追上李言成之后，张轩说道。 真要抢名次，他们这个队伍里面只有希望的人就是胡兴凡。 他就是因为体力的原因而进入这个小组的，虽然之前并没有太多让他奔跑的机会，不过在武力值方面他一直表现出了极高的天赋。 李言成点了点头，放慢了脚步。 不过由于他刚刚开始冲得太快，因此一个小组的人还是一直跑在大队伍前面。 看到李言成放慢脚步，其余的人都松了口气，但是跑着跑着，他们就觉得有点不对，因为虽然李言成放慢了脚步，但是他们似乎还是一直跑在大队伍前面，整体来说，速度似乎并没有下降反而加快了。 “放慢一点速度。”叶开道。 李言成想了想，点了点头。 第003章 .年度考核 凡是参与过长跑的人都知道，在长距离地跑动前期的速度控制就越是重要。 若是超过千米的长跑，前面一开始就卯足了劲去冲刺，再跑到一半之后就后续无力，想要在最后拿个好名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想要在长跑当中拿到好的名次，一开始的速度就不应该过快，这个时候都要稳定，最后的冲刺时刻才是最关键的， 他们现在的目的并不是拿到名次，而是稳稳当当的把这个圈子跑完，所以他们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稳定速度，这身体不会太过疲惫的情况下，计算着时间跑完这全程。 但是李言成一开始就跑得太快，如果中间要是不结束那么结束的时候，他很有可能会后续无力，导致根本完不成任务。 现在见李言成听他们的话，慢慢数度放慢下来，众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所有人当中体力最好的就是胡兴凡，不过之前他才受了伤，还没完全缓过劲来，所以这次他们也没有让他去争名次，而是让他陪着一起跑。 “我们跟着后面那些人就好，他们的速度现在不慢。”胡兴凡看了看身后跟着的人。 速度不慢，就代表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李言成也跟着他的视线，回头看了一下跟在他们身后的人，正在想要夺取名次的早就已经冲了出去，现在已经遥遥领先。 控制好速度，最后一行人跟随着那大部队开始往前跑去，不过他们一直是在最前面领先了十几米的样子。 虽然说是跟着大部队跑，但是他们也并没有融合到大部队，或者是落后到大部队后面的打算。 虽然大部队通常都能完整地通过考核，但是在跑过大半距离之后总有一些人会落队。 如果融入进去，后面很有可能难以从这群人当中脱离出来。 全程下来大概是3个多小时的时间，在经过了一个小时之后，队伍当中就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开始体力不支。 那些大部队的人速度再次放慢了许多，跟着他们跑动的李言成几人倒还好，速度没减，但是却已经开始喘粗气。 胡兴凡倒是轻松，只是流了一些汗。 张轩叶开贺修文这些体力相对来说还好一些的人，也只是呼吸变得粗重了一些。 反观他们一直担心的李言成却似乎很适应这样地跑动，并没有出现极端的体力脱虚情况。 一开始众人是欣慰的，能跑到这里还没出现太大的意外情况，就证明这次考核至少能够顺利完成。 当众人真正开始觉得有些诧异的时候，是在跑了2/3路程之后。 那时候，原本跟在他们身边的大部队已经锐减到原本的1/3人数，大多数体力不好的人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落队。 但是偏偏让他们提心吊胆的李言成，这个时候却并没有落队，相反李言成的速度一直有阴影提升的趋势，之前他们还领先头部队有很大一段距离，现在他们已经跟着李言成跑着跑着能看到先头部队。 看得出来，这长跑对李言成办公室什么太大的问题，众人心中虽然十分别扭，但是却也松了口气。 只要按照现在的进度跑下去，他们应该都能及格。 可是没等他们这口气松下去，一眨眼，李言成跑了。 没错，跑了。 看着李言成离他们越来越远的背影，众人心情都有些微妙。 “他难道想要争个名次？”李思诧异的问道。 张轩拿捏不准李言成的意思，在这个时候，加速的人十之□□都有这打算。 听了李思的话，众人陷入沉默。 最终还是张轩先开了口，他说道，：“先别管他了，我们要不要加速？” 现在加速的话，虽然不能得到钱时，他是前50应该有他们的名字。 看看周围的几个人，笑对里除了章霞和解文渊之外，其余的人脸色都还不错。 “跑吧！”解文渊说道。 他坐惯了办公室，短距离还好，长距离就不行了。 不过他也看得出来，小组里面这些人心里头都是梗着口气的。 不管是不是有李言成在小组里面，他们这个小组的成立都并不被看好，这是不争的事实，所有人心里都有数，一开始他们排斥李言成，就是因为觉得李言成会拖后腿，但是当李言成在他们小队站稳了脚之后，他们却发现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甚至之后，一些事情都受到李言成的帮助，如果不是因为李言成在，他们还没能那么快破案。 所以在遇到考核这件事情上，他们第一反应并不是嫌弃李言成，第一反应是怎么想办法才能让李言成通过这次的考核？ 不过如果要是条件允许，他们这里面这些人又有哪个不想夺个名次呢？ 就算是平安的通过了考核没有让那些人看成笑话，那也比不上在考核上多个名字打那些人的脸来的爽快。 现在，既然李言成不需要他们担心，这些小组的人就开始动起心思来。 他们现在和先头部队离得还不算是太远，只要加加速度说不定还真能追上。 胡兴凡是一马当先，第一个冲了出去，他体力本来就好，之前为了照顾李言成才特意放慢了速度，既然李言成不需要他担心了，那么他也该放开手脚去跑一次。 看到胡兴凡往前跑，其余的人也没落下，纷纷追了上去。 就算不能得前10名，前20名，前30名也是好事。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还挺有优势，虽然并不属于最前面的先头部队，不过离先头部队不远。一旦家属很快就能追上先头部队，不过因为李言成突然冲出去的原因，先头部队在他们加速之后没多久叶开始加速。 然而结果并不如人愿，小队里面除了李言成之外，有半数人都没能冲过前50名。 刚开始加速的时候还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压力，速度也稳稳上升，但是在经过长时间的慢跑之后突然加速导致众人体力急剧流失，有一半的人在跑了将近三四百米之后就体力不支，不得不放慢速度。 到头来，只有叶开、贺修文还有张轩三个人冲进了前面50名，胡兴凡的名次要好一些他进了前20。 跌破所有人眼镜的是，李言成进了前三。 之前他们大部队一起跑动的时候他们的速度本来就不慢，只是比先头部队慢了一些，后来李言成提前加速，比先头部队的那些人速度还要快一些，在靠近终点之后李言成再次加速，虽然没能完全摆脱身后那群人更加没有夺得第一，却堪堪得了个第三。 他这第三得的还有些惊险，本来第三名应该是另外一个人，快要冲刺的时候两个人几乎并排跑动，不过李言成稍微慢了一步，但是在临冲刺之前那人速度却慢了下去。 几个人提前结束了考核，因此早早的就在休息区坐了下来。 喘着粗气，众人甚至没有力气去询问李言成。 唯一一个没有参加考核的安翔，激动地坐在旁边一直说着这件事情，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听，也不管他的话是不是太吵。 就在他一个人的商量之下，决定晚上出去庆祝一下。 考核是考核，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比试，因此就算得了前三名也没有奖牌可拿，更加没有颁奖仪式，考核结束之后进入了名次，几个人便各自回家洗漱。 洗去一身的汗水和疲惫之后，众人就如同安翔说的那样找了一家小饭馆挤了进去。 真要算起来，这还是他们成立小组之后第一次这样聚在一起聚餐，之前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却并没有时间。 因为明天还有犯罪现场考核，众人也不敢喝酒所以要了两打果汁，喝得一个个的直打嗝。 第二天的考试相对来说就更加专业性质一些，法医科的人考的是解剖尸体，武警考的是自己相关的任务，还有许多各种警类都是专职考试，李言成他们属于特警类，考核的却是一些犯罪现场推断与判断能力。 考核的内容不难，考官布置了一间房间，房间里面有尸体有现场，每个考核的警员进去5分钟的时间，然后出来领取每人一份的资料，在30分钟之内交上答卷算完成。 答卷并没有要求到底要写些什么，从进去之后看到的资料整理或者说是对凶手的推断，又或者是一些需要注意的系列这些都可以写。 答案由判官来判断，给出分数。 就算是不能立刻指出凶手是谁，只要提到关键的线索，或者分析出色，也能够得到高的分数。 这是一种综合能力的考试，也是所有考核当中最为重要的一点。 作为一个专案小组的警察，你可以不会跑步，也可以不会开枪，但是你要是连凶案现场都不会判断，那你这特警也可以直接回家养老了。 这可以说是李言成的强项，因此其余的人根本压根没空理会李言成，比起担心李言成他们倒觉得应该更加担心自己。 第004章 .年度考核 因为警类的不同，所以各种科类占的比分是完全不同的。李言成他们的考试，犯罪现场和尸体的勘测分数占的比重很大。 所以这一场考试可以说是决定性的考试，几个人都非常认真。 到了临考试之前，几个人还难得地觉得有些紧张。 张轩他们还好，特别是从未参加过考核的解文渊，甚至是已经紧张得双手冒汗。 胡兴凡比他好不了多少，胡兴凡的优势是在体力方面，但是这方面却是他的弱点。 到了时间之后，几个人分别领了自己的号码牌，开始排队。 最先接受考核的是张轩，他也有些忐忑不安，拿着自己的号码牌进去之后等到时间到了这才出来。 出来的人是不允许交流的，所以各自找了个房间坐下，然后开始写答案。 路过李言成他们身边的时候，张轩只是神色诡异地笑了笑，让众人一阵背脊发凉，却不明白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第二个进去的人是叶中，他出来的时候脸上脸色惨白，和之前张轩的情况截然相反，这让众人又一次觉得诡异万分。 之后进去的几个人，有一半的人脸色十分难看，而另外的一半人却都是憋着笑的。 弄的在后面的人更加忐忑不安，完全不知道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所有人都进去之后，那份疑虑才消去。 张轩叶开眼中还有李言成几个人是最先从屋子里面出来的，他们最先交卷，出来的时候脸色一派轻松了然，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因为那个犯罪现场布置的情况，竟然与他们之前调查到农家乐的那案子子里面的情况一样，这件事情张轩和李言成非常清楚，因为就是他们调查的作案子。 至于叶开，他之前就负责拉拢李言成，因此李言成经历过的案子他都都着手调查过。 结束考核之后，其余的人听说了这件事情都不满地抱怨起来，胡兴凡的脸色非常的难看，看得出来，他在这个案子上并没有拿出太多成绩。 下午是另外一场考核，尸体的初步鉴定。 同样的考试方式，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是几个人一起进去。 同样不允许任何交流，但考核的时间却短了很多。 直到下午4点多，今天的考核才总算是完全结束。 结束一天的考核，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接下去的考核相对就比较轻松，除了唯一需要在意的枪术考核之外，其余的考核都能够轻松应对。 前一天的考核成绩，这个时候也已经出来发放到各自的队伍，第一天的成绩就如同他们所见，几个人考得都还不错。 第三天是枪技考核，为了预防万一，张轩特意起了个早把李言成拉到了附近的练习场找了个位子让李言成抽空练习。 练习的目的并不是射击的准确率，而是让李言成练习开枪的手势。 李言成会开枪，张轩知道。李言成的准确率他在了解不过，但是同时他也知道李言成开箱的方式是自学，并不是经过正规培训，所以很多时候，李言成开枪的姿势远远不及他们警察开枪的姿势标准。 以往就算了，但是这次是考核，他不得不慎重一些。 李言成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还是认认真真跟张轩学了一会儿，总算学的有模有样之后张轩才放过李言成带他去吃了早餐。 枪术考核的时间都是在同一时间，并且在同一考场之内，各自按照号码排站成几排，然后统一放枪，最后以准确率计算成绩。 第三天的成绩，大家都还算拿得出手，虽然没有空去看李言成到底成绩得怎么样，不过从李言成的神情来看，成绩应该不错。 而第三天晚上的时候，第二天的考核成绩也已经出来。 跌破所有人眼镜的是这次的考核得分最高的居然是张轩，而李言成的分数居然出奇的低。 看到出来的分数，张轩是最惊讶的一个人，无论怎么想，李言成一分数应该都不会低。 但是给出的成绩单不会出错，所以张轩立刻就想到问题一定是出在了李言成身上。 其余的人对这件事情也很在意，但他们不好直接去问李言成，因此都跑来问张轩。 避开了李言成，在李言成起身去拿饭的时候，众人围在张轩的面前追问。 最后一天考核结束之后，几个人就聚在警察局后面的饭馆里面吃饭。 一起在这里吃饭的人还有很多，大多都是局里的人，话题也多数都围绕在考核上面。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轩头痛。 “有分数却不是零分，这说明他至少还是做出了答案，不过可能答案有些不对。”叶开说道。 但是话一说完，他自己却又觉得不对，李言成会在案子上面判断错误吗？实在不像是他。 “要不要去问一问？我们几个人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答案。”解文渊提议。 几个人面面相觑，去问李言成？ 谁去问？ 张轩环视周围的人一圈，几个人都纷纷别开脸去。 这时候谁去问都会讨个没趣，而且他们也问不出口。总不能跑到李言成面前去问他‘你怎么搞的？’ 这整次的考核，所有人的成绩都算是中上，虽然没有拿出最佳状态的成绩，但是却也考得不错。李言成也是如此，就连最后一天的枪术考核李言成都是榜上有名，但是唯独这一次的考试拉低了分数。 几个人没有在说话，因为李言成已经回来。 并没有察觉到自己个人的一场，李言成放下饭碗便开始继续吃饭，其余的人也只好继续动筷。 最后憋不住的人还是安翔，“你们不问，我问！” 安翔突然放下筷子看向李言成，后者疑惑地看着他，“出什么事了？” “之前考试的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的成绩怎么会那么低？”安翔道。 面对着李言成那双眼睛，安翔也有些心虚，然而他实在太过好奇，好奇心害死猫，他忍不住。 李言成眼中疑惑一闪而过，想了想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放下筷子，李言成道：“我的答案没错。” 但是显然李言成也有些疑惑，为什么答案没错，成绩却那么差呢？ 听李言成这么说，其余的人叶开始激动起来，他们就说嘛李言成怎么可能会错！ 可是如果李言成他的答案没错，那为什么李言成的成绩会那么差？ “你的答案是什么？”叶开凑上去问道。 思在想去几个人都想不到答案，甚至是已经有人想到会不会是因为他们这个小队招人厌的原因，所以上面给穿了小鞋。但是有局长坐镇，应该不会有人这么胆大才对。 李言给出答案，是考核的时候警方给出的可选择众多答案之一，但是却并没有错。 见李言成并没有说错，其他人就更加疑惑了，“不会是审核的时候出了错，要不要去申请查看一下试卷？” “现在去申请还能改成绩。”叶开也赞同。 几个人热火朝天地嚷嚷着要去查看试卷，却不知道在2楼有一个地方，两个双眼睛正注意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那就是你给整的小队？”其中一人说道，看着下面嚷嚷着要去查看试卷，那人兴趣禀然。 后者并没有说话，而是皱着眉头看着楼下。 旁边的人见状也知道他后者没有说话的心思，因此也不再继续追问，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楼下的人。 楼下几个人嚷嚷着决定了，吃完饭要去查查试卷，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的解文渊这时候却开了口：“答案是没错，你在试卷上写了什么？”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解文渊的脸色有些扭曲。 其余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在问什么，还在一个劲儿的猜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李言成想了想，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然后说道：“就是答案。” 听了李言成的回答，解文渊扶额，不出一年，他就知道是这样的无奈表情。 “考核的内容不光是要考答案，还要考看出来的东西，这是一份试卷，并不是一个选择题，更加不是填空题。”其实经过考核的人都知道，这次考的是一次能力的总结。 答案很重要没错，但是那张试卷其实是让他们写怎么发现线索的和怎么推理出来答案的，相比起答案，重要的是推理的过程和发现线索的过程。 很多时候只要前面的线索整理比较齐全，就算是推理过程出了错分数也不会太低，因为只要线索都在就算推理错误他们也有机会重新来过。 可是如果要是连线索都整理不好，那么整起案件基本没有破获的可能性。 但是只给一个答案的话，分数反而不会很高，因为到底是猜测出来的或者是有真正实力谁也不知道，分数自然也高不上去。 知道了原因，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事儿真要说起来，还要怪他们。 明明知道李言成并没有参与过考核，甚至是连考核的一些基础知识，都没空去了解，他们却根本没有来得及跟李言成说清楚情况。第二天的分析考核答案虽然重要，但重要的还是要写推理的过程，这基本已经成了不成名的规则，所以也没有哪条资料上面会明显写出。 而张轩之所以能够得到很高的成绩，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分析的条条是道，大手一挥写了两三张a4纸。 第005章 .年度考核 楼下发生的这一切，楼上的两个人全都看在眼里，一个人脸上全是笑意，另外一个却脸如黑炭。 脸上全是笑意的老头笑了笑，然后伸手亲热地搂住另外一个人，“老邓啊，老邓……” 他话也没说完，但却让那被称作老邓的老人脸色更加难看。 没好气的会开那个笑着的老头，老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姓李的老头凑了过去，问道：“老邓啊！这还缺不缺人？” 被唤作老邓的局长斜眼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不缺，你要干嘛？” “你不缺呀，那好啊，我去缺，借个人给我用用呗！”姓李的老头笑道， 邓局长一听这话，顿时就知道自己又上当了，脸色更加难看，开口就要骂，那老邓却脸色突然严肃起来他勾住邓局长的肩膀，然后说了些什么。 本来老邓的脸色还十分的难看，但是在听完了姓李的老头的话之后，脸色顿时变得非常惊讶。 他侧过头去看着身边的人，愣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后者闻言苦笑，“这种事情还能拿出来开玩笑吗？” 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老友，姓李的老头像是突然间老了10岁一般，刚刚还眉飞色舞的脸上，此刻竟然露出了苦笑。 那姓邓的老头子也不说话了，他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能帮下忙，我当然会帮忙，你要借谁？” 李老头用眼神指了指坐在楼下为刚刚李言成那一番话觉得无奈的一群人，邓老头脸色顿时就变了，李老头连忙打断他要说出口的话，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知道你爱惜自己的羽翼，这些人你也是真地看好才叫过来，可是现在我也没有其余的办法，外面的人扣了我的人手，不让我参与进去，可是这事儿我怎么能够静下心来等待？” 邓老头听了这话，不说话了。 却听李老头在这时候又说道：“做咱们这一行的，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我还是不甘心……” 许是因为难得说起这件事，李老头脸上的表情越发的苍白，像是已经认命，却又像是有些不甘。 年过半百的老人脸上露出这样的神情，让人心头只是看着就觉得难受。 “行了，别说了。人我借你，好好地看着，别折了。”见到李老头还想继续说下去，邓老头大手一挥，打断他的话语。 李老头闻言脸上顿时露出笑容，不刚刚那些无奈和凄凉只是在演戏。 他兴奋地伸手拍了拍郑老头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冲他道谢，“那我就先谢谢你了，我会帮你盯着不会让他们出什么岔子，这点儿本事我还是有的，事情一结束我立刻就把人还给你。” “记住你说过的话，之后不要给我使绊子。”邓老头没好气地看着他灿烂地笑容，那表情活像是在怀疑这李老头刚刚说的那一番话到底是不是由心而说，还是说纯粹为了在她面前做戏。 “行了，我你还不知道吗？”李老头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往楼下走去，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在听了他这句话之后脸色更加难看的等老头。 李老头下楼之后，不断对着坐在楼上的跟老头招手，像个小年轻见到漂亮姑娘时一般的表现引来不少人的注意，老邓耐不住脸皮子薄，只好跟着下楼。 下楼之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向着李言成他们所在的桌子走去。 而李言成他们也早已经注意到靠近自己的这两个人，在确定对方真的往自己这边走过来之后，一行人‘刷’的一声站了起来。 李言成反应慢了一步，他虽然已经入了警局，但是对于警局一些规章制度并不是那么了解。 因此其余的人反应过来起身敬礼的时候，李言成还在吃东西。 等那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这边，李言成才慢慢地站了起来，却不想见李言成站起来之后走在前面笑得很开心的老头对他挥了挥手，说道，：“李言成是吧！？我听说过你小子，前段时间把老周那边搅得一团糟的就是你吧？” 几个人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脸上还是都挂着敬畏的神情。 因为被点名的人不是他们，我们也不好开口说话，只好傻乎乎的立在桌子前面敬礼。 来的人是局长还有一个陌生的老头，陌生的老头他们都不知道是谁，但是愁着脸的局长他们却都认识。 而且从两个人的关系来看，那陌生老头的等级就算不是局长级别的，也是和局长能够并肩的。 这样的人他们一个都得罪不起，也躲不起。 在小组里面最熟悉局长的叶开此刻倒是认出了那个人，局长姓邓，和那姓李的老头是老相识了，但是具体是什么身份他却只有大概的猜测，毕竟他这样的人就算是想要知道是谁也不敢去乱查。 李言成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回答，他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人，心中对对方的身份多少有些猜测。 “之前听说你把老周那边搅了个翻天腹地，我就一直想要见见你，没想到居然给我逮着机会了。”大概是因为李言成脸上的表情并不像其余的人那么恭敬，因此老头子言语之间也放松了许多，没有拿出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态。 那之前被他称作‘老周’的人，他口中变成了周老头子。 “站着做什么，都坐下说话。”那老头冲着所有人招手，自己也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 其余的人虽然拘谨，不过还是纷纷按照他的意思坐下，但是谁也不敢再动筷。 邓局长也在旁边坐下，他没好气地看着身边坐着的李老头，像是有什么心爱的玩具即将被抢走一般闷闷不乐。 “我刚刚跟你们局长说了，你们借调到我那儿去玩几天，给老头子我解解闷。”李老头笑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解解闷？ 几个人都有些摸不准，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意思，拿他们寻开心？ 本来几个人觉得这样的大人物应该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但是看看李老头那笑的快开花的脸，几个人顿时又有些忐忑不安，谁也拿捏不准那人是什么意思。 再看看坐在旁边的邓局长，后者脸色更加难看了，这也让几个人更加怀疑对方是不是真的在拿他们寻开心。 “你们倒是说句话呀，你给我搞沉默啊，话就说，有屁就放，不过我可是告诉你们，你们局长都已经答应了，所以你们就算不同意也得同意，哈哈哈哈……”李老头似乎对自己这一先见之明的举动感到非常满意。 李言成没有理会他那些粗矿的话语，而是回头看向邓局长。 此刻因为那两个人的到来，楼下的饭馆已经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地头吃饭，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在这里吃饭的大多都是局里的人，就算不认识那李老头也认识邓局长。 眼看着现在邓局长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们可不想触了逆鳞，但他们也不准备这么快就离开，因为好奇到底那人找李言成他们小队什么事。 和不明所以的众人不同，邓局长在接受到李言成询问的视线之后，就已经大概明白李言成已经猜出什么了。 他无声的点了点头，眼中总算带了些笑意。 人是他找回来的，聪明那也是给他长面子。 李老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见邓老头眼中有了笑意，不满地扁了扁嘴。 “那就去看看吧。”李言成点头。 “那就快走，快走，陪老头子我玩得开心了，我说不定一高兴就给你把考核分数改回来了。”李老头说道。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不少人就忍不住朝这边看了过来。 邓局长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他回头看了看周围那些竖着耳朵听的人，起身说道：“吃完了就赶紧回去，不要在这里磨蹭。”， “对对对，这事儿是得赶快，都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好，我晚上派人来接你们。”李老头也跟着起身。 他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在这些人耳中已经变了味，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促着让李言成他们快点。 几个人也不敢久留，虽然都没吃饱不过个个都连收起心思往回走，赶紧回宿舍收拾本来就还没从行李袋里翻出来的行李。 那李老头说是晚上派人来接他们，但是接他们的人在他们离开饭馆之后不到半个小时就来了。 而且催促的很急，恨不得让他们立刻就收了东西，上车跟着他们走。 来接他们的人还有那李老头，因此路上本来还有些抱怨的小组成员，一上车之后立刻就变成了哑巴。 来接他们的是一辆小型面包车，上车之后众人就发觉不对，同时也对李老头的身份有了新地看法。 因为这一辆看似普通的面包车，内里却与外面完全不同，上车之后脚下传来的触感与普通面包车截然不同，周围的侧壁都是经过改良的，虽然几个人都没有仔细去研究过，但是凭直觉都能看得出，这车壁就算从外面放两枪也打不穿。 能坐这样车子来接他们的人，绝对不止是局长那个等级的，至少他们从来没见局长坐这样的车出门…… 第006章 .年度考核 几个人在催促之下，关上车门，车子还没等几个人坐下就已经飞奔出去。 也没人敢抱怨一句，纷纷找地方坐下，然后系好安全带。 车速不慢，但一路上都没遇到任何阻拦。 直到出了市区之后，车速才慢慢减慢。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车内除了开车的司机偶尔发出一点动静之外后车厢里面几乎没人敢发出一点动静。 前面坐着的李老头没说话，只是频频从后视镜里面往后瞟。 叶开等人额上早已经满是汗意，之前他们离开了饭馆之后，就对着李老头的身份进行了一系列的猜测，最终猜测得到的结果却让众人有些忐忑不安。 张轩用脚在暗中碰了碰李言成，寻求心理上的安慰。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有李言成在他身边坐着，仅仅只是看看李言成那谈然的面容，张轩都会觉得心里有些安慰。 李言成似乎发现了他的不正常，这头看了他一眼，但是因为在黑暗当中看不清对方的面容，所以李言成往张轩这边靠了靠。 后者咧嘴笑了笑，只是这表情完全隐没在黑暗当中。 车子在郊外走了一段路之后，前面坐着的李老头才按捺不住，主动开了口，“你们还习惯吗？邓老头可不会照顾人，要是不习惯要不要来我这里做事？” 众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纷纷沉默。 李老头见状有些不乐意地把车顶灯打开，然后爬上座位朝后面看来。 突然亮起来的车内，让众人眼睛一花，纷纷抬手臂遮光。 却听李老头又说道：“我那可比你们这好多了，而且有李老头我照着，就算你们出去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什么，可不像邓老头那边那么憋屈。” 李老头还准备说点什么？李言成却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到底有什么事。” 李老头就像是个急于在所有人面前献宝的小孩，而李言成那一脸严肃的表情真像是一个训斥孩子的大人。 在所有人扭曲的面色之下，李老头把张着的嘴闭上，面部扭曲了一会儿，然后他乖巧的从旁边掏出一袋资料递到了李言成面前，“想请你们帮个忙。” 有了李言成刚刚那一下之后，李老头也不再耍宝，而是面色严肃地说话。 见他这样子，众人神经更加紧绷。 李老头并不像他表面那样，只嬉皮笑脸毫无防备，他找到这几个人，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目的，再加上他的身份几个人并不清楚，如果他要是一直隐而不说反而会让众人觉得忐忑不安，现在他准备说了，众人安心了一些但却依然十分紧张。 李言成毫不客气的接过档案袋，然后自己第一个拆开看了起来。 花了一点时间看完，他又把资料传递到了其他人的手中。 在此期间，李老头一直期待地看着李言成，李言成没说话，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等到所有人都看完照片之后，李言成又把资料收回来，重新看了一遍，做完这些他才又说道：“你想让我们帮你查凶手？” 李言成既然开了口，就代表对这件事情有意思，李老头顿时就兴奋起来，“不是不是，凶手虽然要查，但是我想拜托你的事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事？”李言成问道。 既然听李老头说，不是让他们查这个案子的凶手，他也就不再继续追问关于案子的事情。 “我想让你们帮我找到失踪的那个人。”李老头说道。 刚刚李老头给他们看的这份档案袋，里面是一起案子的，前后经过和一些资料整合。 案值大概发生在半个月之前，发生的地点是在一个偏东方的城镇，那里天气偏寒，这个季节已经开始下雪。 资料里面说大概在半个月之前，在一所学校里面突然出现了一起凶杀案，尸体被发生的时候是在操场正中间，当时学校里面早起的勤务人员起床之后就去学校地走廊扫雪。 他们发现操场当中居然有一个等人高的雪人，便抱着好奇的心态过去看看。 然后一声尖叫便响彻了整个校园。 因为在校园当中摆放着的那个等人高的雪人，居然真的是用人做成的。 一大一小两个圆雪球组成的人的身体，但是这个雪人的质感和眼睛，都是真正的人身上挖出来的肢体。 双手双脚还有雪人，脸上的眼睛、鼻子、嘴巴竟然都是血淋淋的人肉…… 被杀害的是本校的一个女同学，因为离家太远，所以住在学校里面的学生宿舍里出事的那天晚上她并没有回宿舍，宿舍里面的人都可以证明这一点。 除去雪人身上的那些零件之外，被害人主要的躯干是扔在了学校后面的另外一个操场上。那个操场没有前面的操场大，而且那边十分的偏僻，下雪的天气基本没有人会过去那边。 因此直到这起案件在学校的人报案之后，警察搜索了一上午才搜索到。 勤务人员发现那个雪人的时候，雪人早已经结成一块，警察推断案发的时间是在当夜11点多钟。 根据这一条线索进行一系列的排查，但却并没有查到什么太多有用的东西。 被害人当天是在下午下课之后就离开了学校，听他的同学说她是要回家一趟拿点过冬的衣服。监控录像可以证明她离开这一点，而那之后她并没有回到学校，监控录像并没有录到她回校的记录。 因此她外出真正去了什么地方几乎不可查，至于她为什么回来而又是怎么回来的，目前只能猜测她可能是忘了什么东西在宿舍，所以才折返回来。 但是她到底是怎么进入学校的，却没人知道。 这起案子至今搁置，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而李老头刚刚所说的另外一个失踪的人，这事发生在这起案件之前半个月的时间。 在这起案件发生的半个月之前，同一所学校同样住在宿舍的一个女生在一个晚上之后突然消失，至今并没有任何线索。 学校的监控录像并没有录到她离开学校，附近的几个店家的监控录像也是如此，这个人就好像在学校里面突然失踪了一般，查无影找无踪。 同样是一个下雪夜，路上甚至是找不到任何脚印，但是人就是这么消失了…… 这件事情在学校里面造成了恐慌，恐慌还没平息下去，第二件案件又紧接着发生。 “我不管凶手到底是谁，我只要找到那个失踪的人。”李老头说，此刻，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地笑容，严肃的表情远远比邓局长更有威信。 李言成却不买他这账，合上资料，李言成看向他，“他是你什么人？” 听了李言成这话，李老头顿时瘪着嘴，像是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 “为什么这么问？”李老头问道。 李言成没说话，只是看着那李老头。 虽说他们的局长答应了李老头让他们过来帮忙，但是真正做事的还是他们，如果要是连自己在做什么都弄不清楚他们又怎么做事？ 其余的人虽然忌讳李老头的身份，不过在这件事情上还是赞同李言成的做法的，因此在面对李老头看过来的视线时纷纷别开了脸。 一时之间，所有人里面也就只有李言成才敢正视李老头，不卑不亢，只是一副你若不说出原因我就不买你的帐的表情。 李老头大概已经很多年没被人这样看过，因此气鼓鼓的瞪了李言成一会儿才气馁地放弃了坚持，他重新坐回了凳子上，背对着李言成他们，轻轻说道：“失踪的人是我女儿。”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又瞪了眼。 资料上面显示失踪的那个女孩子才十几岁，而如今李老头的年龄若是他们没看错，至少也超过50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老来得子？ 还是说这只是一个私生子？ 两者一对比，显然后一种可能性更大。 而且资料上面显示的那一所学校并不是什么有名的学校，看管上面也并不算严厉，如果真的要是这位大人物的子嗣，应该不会让她去读那种学校。 然而，大人物的那些幕后事不是他们能够猜出来的，而且这种事情知道的越少才越安全。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大概是能够猜得出李言成他们此刻的表情，背对着他们而坐的李老头又说道。 其中的缘由他并没有多说，但是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凄凉起来。 无论李老头的身份地位有多高，在这件事情上，他也就只是个普通的父亲。 “我这个位置很多事情已经不能由我自己做主，身不得已，我倒是想自己去查这件事，但是上头的人不让我去，我手下几个人做事的也被他们调了出去。”李老头又说道。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始终坐在副驾驶上面，并没有回头，因此几个人也看不到他脸上此刻的表情只能从他的语气当中去推断。 几个人一直沉默，如果是这样，他们牵扯到的就并不仅仅是这一起案子。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也许那孩子的失踪并不仅仅是意外…… “报酬是什么？”然而李言成总是不跟他们在一条线路上，在所有人都为这件事情感到担忧的时候，李言成已经开始算计另外一件事情。 李老头也像是被噎了一下，好半响之后才气冲冲地说道：“你想要什么？！” 第007章 .年度考核 “一人一个条件。”稍作停顿之后李言成又说道：“你能力范围之内的事。” 李言成这话可以说是漫天叫价，他这话一出口对面的李老头还没说话坐在他身边的几个人就按耐不住了，李言成现在可是在和李老头讲价。 万一一个没弄好对方生气了，他们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李老头脸色也十分的难看，如果要是答应了李言成的条件那么他这一下可是签下了不知一个人情。 但是他也没有立刻拒绝李言成的条件，而是朝着四周看了看，在看清楚车子里面坐着的其他人的那几张脸之后米老头才说道：“如果你要是找不到人呢？” 李老头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地笑容，他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些威严，虽然只是一些却压的车子里面的几个人都不由得挺直了背脊。 “找不找得到人要看过才知道，但如果要是真的找不到，那就到时候再说。”李言成回答得不卑不亢。 张轩在李老头看不到的角度伸手捏住了李言成的右手，与虎谋皮，好坏难测。 李言成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捏了捏张轩的手，“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李老头并没有看到张轩和李言成的互动，只当李言成那句有分寸是在跟他说话。 李言成把事情答应下来，车子里面的气氛却并没有变得轻松，坐在包厢里面的其余几个人联社都十分的难看殷勤难定。 事实上他们都非常的清楚，从他们上了这辆车开始就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这案子就算他们有千万个不愿意也得接手，李言成刚刚那些看似夸张的不识好歹的提议，只不过是在李老头允许的范围之内争取最大的利益。 有好处不占，岂不是傻子？ 几个人尽量让自己这么去想，但是心中的不安还是不断扩大。 如果要是真的破不了案子找不到那个人，李老头会把他们怎么办？ 虽说现在确实是一个法治的社会但是法治并不是无敌的保命盔甲，李老头不一定会对他们怎么样，但如果他真的有那个心思他们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这里老头把李言成的条件答应了下来，几个人便努力让自己转移心思到案子上面，在车厢内赶路的时间，几个人纷纷把那一份不多的资料重新翻看了几遍，争取把所有的细节全部系在脑海当中。 “如果根据这一份资料来看，被害人应该带着非常强烈的报复心思，他做这一切很有可能并不仅仅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保护而是为了发泄。你身边那些人你都查过了吗？”李言成说道。 说完话之后他回头看向李老头，又说道：“那个女孩子如果是你女儿，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学校里面读书？据资料上来看这个学校不过是个二流的高中，升学率不高，学校的风气也并不是很好，最重要的是守卫方面也非常薄弱，整个学校居然就只有一个保安。” 这个疑问从几个人听说失踪的那个女孩子是李老头的女儿之后就一直在想，不过他们可没有李言成的胆量敢直接问出来。 此刻李言成把他们最想要知道的问题问出来之后，众人虽然没有抬头，不过个个都竖起耳朵朝着这边偷听。 李老头像是早已经料到李言成会这么问，所以他很爽快的就说道：“我老来得子，女儿出世之后没多久就被我送到了她姥姥家里去读书生活，甚至是姓名都是跟着我姐夫姓，平时我们一年也就见个一两次，学校是她自己考上区的，我们没有参与决定，也没有阻挠。” 听那李老头这么说，几个人对李老头的真正身份又多了几分猜测。 如果李老头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在梳理他的女儿，而是在保护他女儿。 可是到底要什么样的地位才能为了保护女儿居然把女儿送到别人家里去寄养，一年甚至才只见一两次。 “具体的你们不要多问，对你们没有好处，我会让人把相关的所有资料无论巨细都送到你们手上，不过该看地看不该记住的记住，不该看的不该记住的最好都不要知道……”李老头示警一般朝着众人看了一眼。 这话只是为了给几个人打个预防针，同时也给几个人提个醒，因为现在就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这件事情到底牵扯到了多少人。 “该知道的我会知道，该看到的我会看到，该记住的我会记住。”在看资料的李言成头也不抬地说道，李老头的威胁他完全不为所动。 张轩握着李言成手的手并没有松开，无论李言成做出怎么样的决定，他早就已经决定携手同渡。 握着李言成的手，张轩逐渐冷静下来之后他发现，其实很多事情她早就应该发现，只是那个时候忙着猜测李老头的身份，并没有仔细思考罢了。 一开始他们在饭馆遇到局长的时候，李老头就已经透露了很多信息。明明是个比局长位子还要高的大人物却不得不来拜托他们这些在警察局里面都不受欢迎的小团队做事，这件事情要么就是不方便被外人知道，要么就是他自己能力受限，需要借助外力。 如果是前者，这件事情必定不会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甚至可能给小队带来严重的后果。 如果是后者，那么情况就严峻得多，如果要是连李老头都受到限制，他们这个毫无背景的小团队又这么保命？ 李言成怕是早就已经在见到李老头的那瞬间就已经想明白这两点，所以在刚刚才能那么镇定。 “我要个人帮我做事。”李言成突然说道。 李老头愣了一下，然后笑嘻嘻的点头，“你要找谁帮忙尽管开口，天涯海角我也给你把人绑回来。” 李言成从资料丧失了一个角落的纸，然后写了个名字，递到了李老头的面前。 李老头笑嘻嘻的接过那张子看清楚上面写的两个字之后脸色有些难看，不过那都只是瞬间的事情，下一刻，他脸上再次堆满笑容。 “这么说起来我前段时间才看到这个廖群的消息，我回去打听打听，明天就把人找过来。”李老头把纸捏成一团塞进兜里。 “他也享有跟我们一样的权利。”李言成道。 李老头咬牙切齿，“行！” 李言成之所以跟李老头提出这样一个条件，就是为了给小组的人留一条后路，当然也并不仅仅是为了小组的人，他有一部分私心是为了廖群。 之前联系不上廖群之后他又试着联系了几次，廖群始终不在线上，也没有给他留过任何信息，这非常异常，从他认识廖群这么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 虽然确定廖群并不会真的被抓，但是也猜到他现在处境大概非常困难。 如果李老头的位置真的有那么高，敢夸下海口答应下来这件事，那么李老头这个大腿，他们小队势必得抱牢了。 李言成确实是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很有兴趣，甚至是厌恶这种勾心斗角的做法，但他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该进的时候进该退的时候退，该有所表示的时候他也会有所表示。 如果要是李老头能成为他们背后的力量，那么小队以后的日子就会轻松很多。 而且根据李言成的猜测，李老头大概并不是‘警’字辈的，而是‘军’字辈的…… “你还没回答我之前那个问题，你身边的人你都查过了吗？”李言成放下资料，这一份资料他已经从头到尾看了无数次，背得滚瓜烂熟。 “查过了，没有可疑的人。”李老头当然是查过这件事情的，他身边所有有可能下手的人他都已经查过了，而且在他女儿消失的那一天就立刻去查了！ “如果不是本人亲自下手，有没有可能是借助别人的手？”李言成提出假设，“如果要是后面这起杀人案跟你女儿失踪的案子有关系，那么对方很有可能是冲着你来的，失踪的时间已经超过10天，你女儿活着的可能性很低，根据后面这起案子的情况来推断你女儿被分尸的可能性很大。”李言成道。 如果要是普通人家，李言成并不会如此直接的把自己的推测说出来，但是对方是李老头，那他应该见多了这种事情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李言成并没有隐瞒。 “无论生死，我只要个消息。”李老头道。 “把你手头上有的名单，给我一份。”李言成道。 看着李言成，李老头脸色阴晴难辨。 这份所谓的名单包囊着李老头的一切人际关系，李老头不会轻易给出，就算是自己的亲信他也要忌讳几分。 车上其他的人额上已经冒出了汗，心情也极为复杂，李老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却点了头，然后递给了李言成一个储存卡。 第008章 .年度考核 结果李老头递过来的那张储存卡，李言成看也没看就塞进了自己的手机当中，打开储存卡上的信息，李言成借助手机，大概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然后把手机储存卡又取了出来。 重新把储存卡收到自己的衣服袋子里，李言成这才做出安排，“到了地方之后，张轩、叶开你们两个人去把学校周围所有，有监控录像的地方的监控都全部拿回来。李思、章霞两个人，你们负责女生宿舍里面的一切调查。存卡里面的内容就交给贺修文你来核对。解文渊还有胡兴凡你们两个人负责跟学校那边沟通，争取拿到所有相关学生的资料。” 想了想之后，李言成又对解文渊加了一句，“方式不限。” 方式不限，反正有人担着。 几个人点了点头，对李言成作出的安排表示赞同。 一旁坐在叶开身边的叶中指着自己的鼻子往前凑，“我嘞我嘞，队长我干什么？” 所有人都有了任务，唯独他一个人背负李言成忽略的过，这让叶中开心，非常不开心。 “你跟着我。”李言成说道。 叶中垮下脸去，李言成没理他，而是回头看向一旁的李老头，“我需要一个办公的地点。” “这些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你们过去就能够立刻入住，你要的资料我已经准备好。”李老头说道。 “资料就不用了，资料我们自己会调查。”李言成说道。 李老头也没有强制要求什么，他让人加快了车速，在第二天天亮之前便到了机场，将近一整天的飞机之后，他们总算到达了地方。 那是一个边沿小镇，因为靠近西方的原因，已经开始下雪。 李言成他们到的时候正是一场雪开始下的时候，拿着不多的行李，几个人畏缩着身体地往前走去。 他们之前所在的城市还属于秋末，所以天气并不冷，他们还能穿短袖，如今到了这里之后，他们个个都冻得手脚冰凉嘴唇发青。 张轩一边跟着李言成往前走，一边牙齿打着颤，心里却想到另外一件事。 上一次和李言成一起走在雪地当中，还是在傅子昂还活着的时候。那时候，两个人为了找到安翔和傅子昂的去向，半夜一两点的时间也是走在这样的学校里，那时候张轩看着李言成和自己这满头满肩的白雪想的是：白雪已满头，算不算白首？ 如今再看，一年时间似乎并不漫长。 白首不白首他还不知道，至少如今没有辜负一李言成的自己，那一年的岁月也不算蹉跎。 在前面带路的李老头指着学校外面不远处出租房说道：“到了，就是这里了。” 出租房有些破旧，总共才两层，李言成他们住在而楼，一楼是空置的仓库。 好在里面有暖气，不至于让人顿手顿脚放不开手脚做事。 “我明天让人给你们送些衣服过来。”李老头说道。 他们下飞机的时候正好是晚上，天色已晚，外面的店家大多都关了门，要置办什么也只能等明天。 2楼的那个办公室不小，应该是仓库改成的，摆动的痕迹很旧，应该是很早以前就曾经改动过，不是之后被李老头租借过来的。 这里没有小隔间只有一个大大的房间，几个人也没得选择，只好在沙发和角落的地方缩了一晚。 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几个人也有些疲惫了，在李老头离开之后开足了暖气简单的聊了几句关于案子的事情，便各自昏昏沉沉的开始休息。 这一场雪越下越大，第二天李老头带着一堆衣物在来这边的时候，窗外的一切都已经变成白色。 天亮之后，几个人摸索了一下这小出租屋周围的环境。 从出租屋的窗口朝外望去，正好对着学校的大门侧边，学校外的那一堆小卖部就在他们视线范围之内。 学生上下课都会经过他们所在的这栋楼，因此朝下看去便能全部尽收眼底。而且从窗户看出去，他们也能看到这所高中的操场，教学楼也再也视线当中。 只是宿舍楼在教学楼后面，从他们这个角度看不清楚，想要看清楚宿舍楼，除非住到学校后面去。 李老头送来的衣物当中，除了衣服还有一些被褥，甚至是就连暖气都找人临时安装了一个。 他大概也能够看得出来，李言成他们生活在偏方的城市，这样的天气他们放不开手脚。 廖群是在下午的时候过来的，他来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人的陪同，直到门被敲响，张轩去开门的时候众人才知道他已经过来。 其余的人没有见过廖群，只是大概听李言成说过之前帮过他们一次的人会过来，所以当他们见到廖群之后，都忍不住开始打量，但是当他们看清楚廖群之后却又神色各异。 廖群一改之前夸张的爆炸头，带了个严严实实的帽子，但是就算是看不到他那一头爆炸头，也能从他嘴上的那3个铁环上面看出这人是个放荡不拘的性子。 张轩早已经习惯廖群的作风，开门看到是廖群之后就给他让了道，让他自己进来。 许久时间不见，廖群一如既往。进门之后他完全无视张轩的人，一直走到李言成身边，然后一屁股坐下。 “这什么鬼天气？怎么总喜欢往这种旮旯窝里面钻。”廖群搓着冰冷的双手冲着李言成抱怨。 “这是我们之前拿到手的附近所有的监控录像，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我们要找的是两个年轻的女孩子，在校生，年龄在17岁左右，都是黑色短发，出事的时间都是在夜里。”李言成没理他，直接递过去一个光盘。 李老头虽然厉害，他确实能够在短时间之内找到廖群的所在，但是想要让廖群乖乖的来这边还是得李言成出面。 所以在李老头派人去接廖群之前，李言成就已经提前跟廖群打过招呼。 廖群二话没说，接过光碟从自己的包中掏出裹得严严实实的电脑，然后放了进去，他也不在乎其他人地看法，搓了搓冻僵的手指，然后飞快的在键盘上拍打起来。 叶开诧异地看向张轩，后者冲着他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这么多年下来，廖群除了卖李言成的帐，就算张轩他也不买单。 其余的人对廖群的出现或是反感，或是好奇，但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在好好的休息了一夜之后，之前李老头给他们的压力现如今再次弥漫心头，如今他们要做的并不是和廖群较真，而是尽快找到失踪的那个女孩子。 时间隔得越长，对他们就越不利。 雪小一点之后，其他人便各自分散开来，按照李言成之前说的去办。 叶中之前还不满意，跟着李言成在宿舍里面没事可做，但是等其他人走了之后叶中便开始汗流浃背的忙碌起来。 他们之前是得到了关于这个案子的大概资料，但是要把这些资料从头到尾整理一遍就非常的麻烦。 而且解文渊还有叶开，他们也不断带回来吃了，也得靠他整理。 廖群从进门之后从头到尾就没有离开过沙发，李言成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 第一天的时间几乎都是在忙着做事，对话的时间都少了。直到晚上几个人捧着泡面聚在屋子里面打着抖吃东西的时候，众人才有了说话的心思。 “学校那边的态度很坚硬，你不愿意给我们太多的资料，说是保护学生。”解文渊说。 但他也没说这件事情不能解决，因此其他的人也没有给他出什么骚主意，而是静静地听着。 “只要那些资料的时候，我顺便查了查学校里面的老师，有个人值得注意。”解文渊说道。 说话的时候，他从怀中掏出手机递给众人，之前去学校的时候那些人只给他们看资料不让他们带走，但是可没说他们不能拍照。 解文渊照片上的人是一个年龄大概在40多岁的中年男人，对方长得有些凶横，眼神犀利。 “资料上显示，这个人是退伍的兵人。”解文渊说道。 廖群拿过手机把手机上的资料拷贝下来，然后进行一系列的处理。 另外一边，张轩叶开始说话，“学校附近我们都走了一圈，也尝试着翻进学校过两次，这地方怎么说呢……根本没有什么防御力，可以说是除了正大门没人去翻墙之外，其余地方都能轻松放进去。” 这一点他们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了，从他们住的这个小房间朝外面看过去，学校周围的围墙才两米多点高，一个成年男人稍微助跑一下都能翻过去。 “女生宿舍那边的情况和这边差不多，除了正大门数了一下，做做样子之外，其他地方都能进入。”李思和章霞两个人是进入女生宿舍区调查，因此两个人身上并没有占到太多雪，精神也比其他人好一些。 章霞说道：“这两个被害人，住的宿舍不远，中间就隔了一间屋子，而且根据那些女生地说法来看，两个人应该是朋友关系。不过另外一个女生家世普通，平时在学校里面为人和善，也没什么仇人。” 所谓的另外一个女生，就是指那个在雪地里面发现被分尸的女生，虽然现在他们还不能确定这两起案子到底有没有直接的关系，不过一起调查是必要的。 “监控录像被人改了。” 所有人都说完自己的调查结果之后，在一旁埋首查看之前解文渊带回来那份资料的廖群说道。 第009章 .年度考核 “能查出是什么人改的吗？”李言成问道。 之前李老头他们肯定也查过监控录像，但是当时李老头查的时候并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没想到竟然是改了监控录像。 “现在还不确定。”廖群摇头，“那一段监控录像说是被人改了，不如说是被人剪切之后用其他的东西替代了，想要复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且复原的可能性很低。” “大概时间点是在什么时候？”李言成又问。 “第二起案子发生前的两个小时内。”廖群道。 如果是第二个案子发生前几个小时之内，那么就很有可能是第二个案子当中的被害人回家的时候的录像。 “改的是哪一段路？”李言成又问。 这个学校的前门后门都有不同的小卖部，有些小卖部有安装监控录像有些没有，他们找的这些监控录像基本都是小卖部里面提供的，拍摄的位置大多不是对着正门而是对着围墙。 廖群拿过地图，在上面勾画出一个大概的方位。那地方是在侧门不远处的围墙附近，之前被害人的尸体就是在那附近发现的。 “有没有可能是被害人从围墙上翻进去之后立刻被人发现，然后就遇害了？”叶开道。 尸体发现的地方和雪人发现的地方相差太远，被害人当时就在这个监控录像墙壁对面遇害，如果要是凶手杀了人又把尸体抛到这里，那就折返了一程，太过多余。 “有可能。但是凶手如果是在这个地方下手，他又用什么工具呢？”李思说道：“之前我们去女生宿舍那边调查的时候得知，被害人当天并没有回宿舍，所以肯定没有回宿舍再遇害，而且去的时候我也曾经注意过宿舍那边的情况，几乎没有什么私人隐私可以，那地方都是公共的，如果要是杀人了再回去身上的血就没办法清理。” “照你这么说，凶手就不可能是宿舍里面的人？”张轩道，“要是这段监控录像下被覆盖的那段录像能够证明被害人曾经从那里翻墙进去，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因为监控录像拍到了他，所以才被覆盖？” 这两种猜测相差不多，但重点还是看能不能够复原。 几个人看向一旁的廖群。本以为廖群会给他们一个肯定的答复，要不想廖群耸了耸肩，“不好说。” 不光是其余的人，就连李言成都有些惊讶。印象当中廖群能够做到的事情很多，而且大多数时候他都能做到，如果要是廖群都说不能复原那估计找谁都没办法，但是像现在这样用一个不肯定的答案来答复却极少。 “修改这段视频的人用了很巧妙的技术，路上，我把覆盖在上面的视频分离出来，下面的视频还有没有剩下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尝试一下找到这个人。”廖群道。 能达到廖群这种技术的人通常廖群都有所耳闻，就算不能找到原本的视频，也可以从人方面着手。 “你先尝试复原视频，不行再想其他办法，我下午要去宿舍那边看看。”李言成说道。 去宿舍？ 张轩愣了一下。 他回头看向李言成，“你要去女生宿舍？” 之前李言成让章霞和李思两个人去女生宿舍调查他们都没意见，毕竟两个女人去没什么问题，不过如果要是李言成也去，那问题就大了！ “有些事情我想去了解一下。”李言成说道。 从进入这个案子到现在，这第二起案子的受害人和第一起案子的失踪的女孩子之间，唯一有关系的地方总共就三点，第一点是他们都在这个学校读书，第二点则是他们都在女生宿舍住着，第三点就剩下他们是朋友这一点。 因为是同一个学校的人遇害的可能性太低，因为宿舍楼不远倒是有可能，因为是朋友的可能性最低。 “我也去。”张轩说道。 “你们要去查一查之前监控录像覆盖的那一段路的信息，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让阿曼也跟着过去查查看有没有指纹什么的。”李言成说道，他有些不解地看着张轩，最近张轩有些奇怪。 “我跟着他一起。”李思看着李言成和张轩两个人的互动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这两人的关系队伍里面除了李思外就没有别人知道，就连叶开甚至都只是以为两个人关系好而已。 见李思都这么说，张轩整个脸都红。 别开脸去，张轩装作低头整理。 廖群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其他的人要么忙着吃泡面，要么忙着看资料，没有注意到廖群的举动。 吃完饭之后，众人各自休息了一会儿，却没有人想要睡觉，这件事情拖得越久对他们来说就越糟糕，压力大，伤肝。 “对了，李老头那边排查的怎么样？”胡兴凡问道。 胡兴凡着受不了这种冰冷的天气，一坐在屋子里面就忍不住搓手。 贺修文比他好不了多少，双手和脸都是红的，贺修文说道：“短时间内能核查到的我全都查过了，剩下的那些估计也没有可能，这如果是□□那就……” 如果是□□，那就没有这么好查了。真要查也得给他个大概的范围，或者目标他才好查。 正当几个人说话的时候，一个人从门外推门而入，他进门的时候外面还下着雪，一开门屋子里面的暖气顿时变冷了下去。 “哎，你们都在啊！”才进门的阿曼看到众人都在，非常高兴，他身上穿着厚重的羽绒服，裹的像一头熊。 其他的人赶紧起身把衣服穿上，阿曼则是脱了上衣然后走到众人面前，“你们看看这份尸检报皋，才出炉的，包你们满意。” 听阿曼这么说，大家顿时都围了过来，看阿曼这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有所进展，才敢这么说话。 来这里之前，李老头就曾经给过他们一份尸检报皋，关于那个被害人的尸检资料他们都知道。 但是阿曼这一份报皋比之前那一份报皋详细得多，且侧重面也更合他们心意。 之前那份报皋非常公式化，所有的资料都照常写了，却很少有深入。 阿曼是和李言成合作多年的伙伴，所以非常清楚李言成需要的鉴定报皋是什么样子的，他着重检查了被害人伤口的痕迹和一些其他的症状，比起之前那份报皋，虽然没有那么详细但是却有用的多。 资料只有一份，几个人传开来看，在后面等着的人就有些迫不及待。 阿曼见状，索性坐下来之后，自己开口说道：“被害人死的时候是李言成，具体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半夜11点到1点左右，他的伤口是在死亡之后才造成的，而且多处有冻伤的痕迹。”阿曼道。 “冻伤？”李言成敏锐地抓住这个词。 “没错，被害人身上的伤口多数是有冻伤的痕迹，凶手所使用的武器应该是暴露在冰天雪地当中，是温度极低的。”阿曼道。 “而且我仔细对比过被害人身上的伤口，伤口的痕迹很奇怪，虽然是被锐利的东西割下来的，割痕却非常不平整。”阿曼道。 “冰？”李言成道，温度很低，哥很不平整，李言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冻成冰的薄冰块。 冰块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东西，当它密度不高的时候，它可以很脆，因而一起就会被人打破，是当他的密度达到一定的密度之后，硬度就会非常高，甚至是可以作为榔头使用。 “没错，我也是这么猜测的。”阿曼道。 闻言之后，众人一脸了然。 如果是这样，也难怪他们之前找不到凶器。 “冰……”解文苑皱了皱眉，冰这个东西实在太过随意，如果对方的凶器真的是冰，那应该不是提前计谋好的，难道这会是一场随意杀人？ 但是现在已经一个是做一个死亡，随意杀人的话是不是有些太过巧合？ 解文渊想到的其余的人随后也都想到了，如果要是随意杀人，对方又何必做成雪人的模样？ 思来想去得不到答案，最终几个人还是按照之前预定的去继续调查。 如果对方是因为报复杀人，那么在这两个被害人之前肯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至于是不是随意杀人？得之后再调查。 “第一个被害人和第二个被害人家里的情况都查了吗？”李言成又问，屋外还飘着雪，而且学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因为地理环境的限制，他们也根本无法出去走访，只能在屋内不断翻看资料。 “李老头家那边大概去问了一下，没细查，那应该不会隐瞒什么，那个被害人的家属我也见过了，普通的人家目前也没查到什么仇人。” “如果线索不在家里不在学校，剩下的就只有宿舍了。”李思道。 “宿舍你们不是都已经查过了吗？”叶中道。 “小朋友，女人的世界，你不要想的太过简单，虽然学校里面的都是一群半大的小鬼，不过到底都是群里人，无论你去查多少次，每次查的结果都是不一样的。”章霞说道。 李思对她的话深有感触，在她说话的时候不断点头。 第010章 .年度考核 对于章霞所说的话，叶中并不是非常了解，不过章霞这话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所以第二天李言成要去学生宿舍的时候他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去，去的时候预订的三个人也就变成4人。 这一所高中他们之前都已经把它摸索清楚，并不是非常大，3栋教学楼两栋宿舍楼还有一栋办公楼就是全部。 学校一共有两个操场，前后各一个，前面的操场用的比较多，平时上体育课都是在前面，后面的体育场已经有些破旧，所以除了极少数同学会去那边打球之外，基本没什么人去。 夏天的时候那边人还多一点，冬天的时候基本没人，特别是下雪之后。 第二个被害人的尸体就是在那边发现，发现的时候周围并没有其他的人走动的痕迹。 廖群寻找到的被剪切过的那段视频也是在那后面，从学校里面朝外面看，那边有一片枯萎的灌木丛，下面是个花坛，想要从那边翻墙进来并不困难。 大雪落下之后，学生们便开始躲在教室里面不愿意出来。 李言成他们是早上过去的那时候学校正在上课，教室里面坐满的人，宿舍楼却空无一人。 他们去之前早就已经和学校里面的职工打过招呼，所以到了宿舍楼之后，轻而易举便得到钥匙上了楼。 这个高中女生和男生各自分开住一栋宿舍楼，两栋楼之间隔的距离并不远，只有一条走廊。 女生宿舍楼下相对比较严密，翻墙进去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这里的宿舍楼并没有严管，楼下唯一的出入口是由一扇铁门关着，每天晚上10点有门禁，过了10点大门就会关起来，也不管学生到底有没有全部回宿舍。 虽然学校说有查房，不过根据学生们的口供来看查房只是少数时候，大多数时候舍管都是直接关门。 案发的当天也是如此，舍管并没有来查房而是直接关了门。 不过这里关门和不关门完全没什么区别，铁门足足两米高，上面却没封顶…… 进门的时候，李言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看向一旁的叶中。 “读书的时候爬围墙吗？”李言成问道。 叶中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戴着帽子的脑袋，笑道：“爬，怎么不爬，那会儿我们学校的男生大多都会爬墙出去上网。” 李言成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指着那扇两米左右的大门，“爬。” 叶中瞪眼，“不是，队长你让我现在爬？” 叶中看了看还在飘雪的天空，再看看冰冷的铁架，心中有些畏怯。 零下几十度的天气，在这里爬铁架不是个好的选择。 李言成道：“爬。” 叶中苦着脸，不过看了看周围的章霞和李氏之后，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双手搓了一把，然后跳了一下抓住那扇铁门，开始困难的往上移动。 叶中的体能还是不错的，考核成绩也算好，不过因为这里天气实在太冷身上穿得太多裹得像个熊一样，所以行动受到了限制。 看到叶中笨拙地在铁门上挂着，在一旁站着的章霞和女士都有些替他着急，1米8几的大男人，像个笨蛋似的笨手笨脚的在铁墙上摞动，可是半天就不见他翻过去。 “你行不行？不行换我来。”章霞看着都有些着急。 一听章霞说他不行，叶中立刻着急了，“当然行，我只是只是因为穿太厚了，我脱了衣服就爬上去。” 说完这话他放开手，重新回到地上然后把自己身上厚重的羽绒服脱了扔给章霞，这才回头去爬了两米高的铁门。 这次他的动作快了很多，干净利索的便翻过了铁门落在对面。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炫耀，便又哆嗦着跑到章霞身边，拿过羽绒服穿在自己身上。 “这什么鬼天气……”炫耀的话出了口都变成抱怨，叶开叶中的人都是生活在偏南方的城市，冬天虽然也冷，但是并不像这种刺骨的冰冷。 “如果要是凶手也和叶中一样……”看到叶开利索的翻墙之后，章霞才反应过来李言成让叶中翻墙的原因。 这扇墙并不高，只有两米左右，翻越它对于一个成熟成年人来说并不是很困难的事，但是在这种天气之下想要和夏天一样，轻松利索地翻过去就有些困难…… “我记得案发的时间是在晚上11之后？那会儿宿舍楼这边的人应该都还没有睡着，如果要是有人花太多时间去翻门，肯定会被人发现。”章霞说道。 “如果对方没有穿太多衣服呢？”李思道。 穿太多确实并不方便凶手行动，但如果要是凶手不穿大衣出门，在晚上十一二点的天气他怎么受得了？ 李言成回头看了看背后的雪地，这种天气如果穿得单薄出去，要不了半小时就能冻成冰棍。 在门口又看了一会儿之后，几个人才朝着楼上走去，女生宿舍楼相对于男生宿舍来说确实要干净整洁一些，不过因为住的人多了，每间房子都有太多人生活的气息，所以不管怎么干净整洁看着也有些凌乱。 屋外还挂着一些没来得及晒干的衣服，叶中走在女生宿舍楼的时候都不敢随便抬头。 看叶中这像纯情小男生的举动，章霞忍不住调笑了几句，正准备看看李言成反应，一抬头却发现李言成根本目不斜视，完全不在意周围到底是个什么场景。 见状，李思倒是对此并不意外。 到了被害人住的那一层楼之后，李言成的脚步放慢了许多，这一才能与楼下的布局完全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提前看到楼层，他们根本看不出来。 女生宿舍楼这边窗户和围栏的上方都有防盗窗，采光还算可以，但是防火做得并不是很好。 每个宿舍住着8个人，两张架子床，加一个简单的洗手间，从窗户望进去就能看到全部。 第一个被害人和第二个被害人之间只隔着一间宿舍，分别住在504和506。 两个宿舍里面住的几个女孩子的资料，李言成都已经拿到手，对比起第一个失踪的人被害人来说，家庭都非常简单。 他们在这里稍等了一会儿之后便传来下课铃声，没多久之后楼道里就传来了走路的声音，这些人都是李言成之前跟舍管沟通好的，这3个宿舍的女生。 见到李言成还有叶中，这二十几个女生有些拘束。 “不用紧张，他们两个是我们的同事，就是想跟我们一起过来问问之前那件事情，你们照实说就好，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就说什么。”李思和章霞两个人脸上堆起笑容，有李思和章霞两个见过面女警察在，那些人神情放松了一些。 特别是面对李言成的时候，看着李言成那双仿佛能把自己看透的眼睛，几个年纪不大的女生都觉得有些心虚。 选了一间屋子，几个人都进去，然后各自找了地方坐下。李言成和叶中两个人被安排坐在门边远离床铺的位置，这让那些女生自在了些。 “我们来就想问你们几个问题。”李言成道，“之前消失的那个女生和这个被害的女生她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是朋友，他们两个是朋友，经常看到他们两个走在一起。”其中一个女孩是说道。 “对，没有错，我也经常看到她们走在一起，桂红不是和她们很好吗，她知道。”一个女孩子子着坐在角落的一个短头发女生说道。 被指出来的那个名字叫做桂红的女孩子惊慌地看着李言成和叶开他们，不断地摆着手，“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杀人凶手。” “你和他们关系不错，那你知道她们最近有没有做什么事情？”李言成问道。 桂红眼睛有些发红，两个朋友接连出了事，她心中的惊吓远远比其他同事宿舍的女生要来得大。 “任何事情都可以，大小都可以。”李言成放慢语调。 “我……我也不知道。”桂红低着头玩弄自己有着冻伤的手指，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阿彩失踪的那天一晚上我在宿舍，她们都可以作证，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就不见了的……反正第二天起床就听说她不在宿舍了。”桂红说道。 “在他失踪之前，她曾经有跟你提过关于离家出走或者什么其他的事情吗？”李言成问道，如果要是对方不是被人强行拖走，那么最有可能就是他自己离开了这宿舍楼。 在这样一个人多的宿舍里面，前者显然不可能，所以失踪的那个叫做阿彩的女孩，最有可能便是自己离开了宿舍。 “我、我没听过……” “我们也没听说过，阿彩平时人很好的，她要是有事情肯定会跟我们说。”见那桂红都快哭出来了，旁边也有女孩子帮腔。 “对呀！我们宿舍这么多人，旁边宿舍也有人，如果是我们自己宿舍的人做的事情肯定会知道的。”住在同一个宿舍的女孩子都跟着点头，屋子就那么大，任何声音她们都会听见，就算睡得再熟也不可能宿舍一个人被绑走她们却不知道！ 第011章 .年度考核 “那她们最近有没有认识什么人？”李言成又问。 如果对方是自己走出宿舍楼的，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有人约了她，让她在外面去汇合，然后趁机下手把人绑走。又或者对方是被威胁的，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性在铁门都被锁住的情况下，被害人肯定都是自己翻过铁门出去的。 “没有，这段时间我们一直都在学校，除了放假的时候，我们根本没有办法离开这里。”桂红道，在这个宿舍里面的女生都是住宿的，而住宿的人无论男女一个星期之内只有星期天能够自由外出一天，其余时候是不允许出入的。 “那么你觉得有什么人会这么伤害他们？”李言成又问。 李言成这个问题一出口，屋子里面大多数人都面面相觑，事情发生这么久了她们心中多少都已经有了自己的衡量，或许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猜测，但是在这些女孩子的眼中自己的猜测总归是有道理的。 不过他们已经不只是小孩子，所以她们也清楚自己这些话说出口时的分量，要是在这时候说怀疑谁，那估计以后就很难再复合了。 “学校的老师平常会来你们宿舍楼吗？”李言成又问。 事实上，李言成初步的侧写对象应该是个成年人，而不是一群孩子，虽然这群孩子正处于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一个阶段，但是在杀人这件事情上还是需要许多成年人才能达到的因素。 例如能够在寂静的黑夜当中迅速的制服一个高中女生并且痛下杀手，没有一定的臂力几乎不可能做到。 “老师？”旁边有女孩子瞪大了眼睛，显然她没想到李言成居然会怀疑学校的老师。 其余的女生也都是面露惊讶，在这群还未出社会的学生看来，无论如何，老师始终是特殊的存在。 “有没有什么男老师特别亲近你们？”李言成看向桂红。 后者不断地绞着手指，她手上有着明显的冻伤伤口，因为她的动作伤口开始发痒，可是冻伤的伤口一旦挠了就会流血，所以她想挠又不敢挠。 “我不知道，你不要再问我了！你去问别人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桂红猛地站了起来，她双眼已经蓄满泪水，看着李言成的时候眼中充满了愧疚。 桂红的反应有些大，不过周围两个被害人的朋友，她这反应倒也都正常。 李言成站起来看了一会儿，李思和章霞两个人还在屋里安慰那个叫做桂红的女孩，可她们两个月时安慰在屋子里面的人就更是哭的厉害。 旁边的女生见状有些忍受不住，也都红了眼睛。 宿舍里面，睡在一起的人发生了这种事情，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她们？这段时间她们担心受怕已经够可怜了，李言成却在这个时候还要询问她们这些问题。 李思和章霞对着李言成招了招手，让他先回去，两个人准备留下来一些安抚这群人的情绪，不然怕出事情。 叶中不安地站在一旁看着众人，这种事情他应付不来。 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打量了一会儿在屋内红着眼互相安慰的那群女孩子，李言成这才开始往楼下走去，叶宗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学校还没下课，宿舍楼里面现在还并没有其他人，所以非常安静。 走着走着，李言成突然停下脚步。 他回头看了一下楼上的方向，若有所失地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才继续往下走。 离开学校大门之后，李言成让叶中先回去，然后他自己则是站在布满大雪的路上打电话给阿曼。 电话没一会儿便通了，阿曼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有事？” 虽然李言成他们现在被李老头安排住在了学校外面，但是尸检报皋这些东西还是必须要在警察局才能做，所以阿man跟李言成他们分开来，待在警察局里。 “发个地址过来，我要去你那边看看。”李言成说道。 警察局那边李言成还一次都没去过，所以并不知道怎么过去。 阿曼显然也并不清楚，所以他隔了好一会儿时间之后才问到地址，然后发到了李言成手里。 距离这边并不是很远，坐车过去十几分钟就能到。 李言成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然后在阿曼的带领下进了警察局，到了尸检房内。 “你怎么会想到来这边看看？”阿曼问。 这里只是一个小镇，所以是警察局里的设备并不是很先进，阿曼要做鉴定报皋费了一些力气。 之前第二个被害人被解肢的尸体就放在屋子当中，这个天气甚至是连冷气都不用都可以放上十几天。 尸体盖着白布，从白布上方的鼓起来看，明显不对劲。 阿曼曾经尝试着把尸体复原，不过并不顺利。 “我想看看他被解肢时造成的伤口。”李言成戴上手套，他走到了尸体的旁边站定。 在他拉开白布之前，阿曼特意把灯开到最亮，“我本来想带鉴定完之后的报皋书过去给你看的，不过你既然已经发现了，那你就直接看吧！” 李言成拉开那层白布，然后被害人看到□□的尸体。 第二个被害人年龄不大，皮肤白皙，柿子从关节处被卸下，脸部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容。 伤口处理李言成仔细看了看，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划破了皮肤，然后强硬地割下来的。四肢的伤口还好，特别是那张脸上的伤口才真的吓人，就像是一张人皮面膜刮在脸上一般，面膜没有覆盖到的地方都已经变成血窟窿…… 伤口处有些泛白，这有些奇怪。 “你看到那些白边的没有？一开始我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我仔细鉴定了一下，那些地方的皮肤细胞已经死掉，被冻伤了。”阿曼说道。 “伤口是在死后还是在死之前造成的？”李言成刚看了一下对方被割下来的嘴皮，伤口确实非常钝。 “应该是在被害人断气之后立刻下手割下来的，受伤地方的皮肤呈现外卷状，微微翘起，却并不是非常夸张，这是人刚死时才有的反应。”阿曼道。 李言成点了点头，被害人的身上并没有太多明显的伤口，致命的伤在腹部，被什么东西刺穿而过。 除此之外，被害人的身上并没有任何防御性的伤害，就好像是突然被人刺中，然后死亡。 第二个被害人出现在学校的时候是半夜自己翻墙进去，如果进去之后她见到一个人，那个人并不能引起她的防备，被害人甚至是完全没有料到对方会对她出手，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当时女生宿舍楼已经锁住，所以是学校女生的可能性不大，最大的可能就是学校的保安或者老师…… 女学生半夜翻墙进入学校，正巧被保安或者老师发现训话，最终却葬身于此。 但是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要是这件案子单纯的只是因为有一个杀人犯对这两人下手，和李老头那边并没有直接关系，那么他下手的原因一定还有另外一个。 李言成摸出手机，刚刚想打电话给张轩和叶开，他们让他们查一查学校老师有没有什么不良记录电话就响了起来，打电话来的人是张轩。 李言成接通电话，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张轩的问话声，他问李言成去了什么地方。 李言成听了他的问话，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道：“查一查学校老师有没有什么不良记录。” “你在什么地方？”张轩再次问道。 刚刚叶中回去的时候，他还以为李言成和李思章霞他们在一起，知道李思和章霞两个人都回到了小屋之后他才知道李言成竟然已经又跑了。 “阿曼这边。”李言成看了看手机屏幕，这才回答的。 张轩似乎松了一口气，他说道：“你赶快回来，李老头过来了，他正在这边等着你。而且，廖群那边好像也有了进展，不过他一直不愿意跟我们说。” 只要李言成没有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没有遇到危险，张轩也就不管他到底是去找阿曼干嘛。 这次李老头的事情搞得他有些神经过于紧绷，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李言成才回到学校外的屋子，李老头早已经在屋子里面坐了40多分钟，虽然有些不耐烦，不过他有事相求自然也就摆出了好态度。 查案的进度，他之前已经跟其他的人了解到了，虽然目前为止他们还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得知之前视频被人删改过，他就已经很欣慰。 同时叶开始着急起来，毕竟每多拖一天，他的孩子受到伤害的可能性就更大一分。 “这件事情应该跟你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李言成进门之后，脱下身上带着雪花的大衣，在阿曼那边呆了一会儿之后他更加确定这一点。 “你凭什么敢这么说？”李老头刚刚听到李言成的话时身体怔了一下。 那女孩子失踪的原因到底是不是因为他？这个问题这几乎是个魔障，让他一直夜夜不能安眠。 若是因为他的原因害了自己的女儿，他要怎么这个面对结果。 所以在上面的人让他不要深入调查之后，他这才没有和那些人硬碰硬，因为他自己也害怕知道这个答案。 如今天的李言成这句话，虽然李言成拿不出证据，但他却轻松了许多。 “因为杀了第二个被害人的人是她认识的人。”李言成又道。 第012章 .年度考 认识的人？ 一屋子的人立刻便想到了各种相关的人员，老师？校园职工？还是学生？ 虽然李言成的这一句话把他们接下去，要调查的范围缩小了很多，可这依然是个无头苍蝇的事儿。 别的不多说，这个学校里面的学生前前后后加起来少说几千个人，这么多人怎么查？ “你有什么方案？”李老头问道，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有什么需要的随时跟我说，我让他们一定配合你的方案。” 之前把李言成他们叫过来的时候，李老头就跟他保证过任何事情都由李言成决定。 决定了到底谁说了算一方面能够让案子进行得更加顺利，另外一方面也能抑制李老头想要插手，不然这到时候万一要是查到点什么线索，李老头就气冲冲地跑去抓人，他怎么查啊！ “没有方案。”李言成看了他一眼，后者讪讪一笑。 真要说起来，他们现在手上所掌握的证据还是太少了一些，仅凭这些证据想要做点什么太困难。 “你女儿有男朋友吗？”李言成问道，虽然她觉得李老头知道这件事情的可能性不大，不过李老头到底是被害人的家属，也许可能会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 不过李言成并没有想到他这句话一问出口，你老头顿时像火烧屁股一样蹦哒了起来，他双眼通红狠狠瞪着李言成，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我女儿被男人骗走了？” 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他们这谁要是敢点一下头，或者露出任何有可能是这个意思的表情，李老头估计立刻就得气势凶凶的去满世界抓人了。 “我只是随便问问。”李言成倒是淡定。 李老头的那句话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是这明显不是一起私奔案。 “你们之前试过用猎狗去找你女儿没有？”李言成又道。 时间隔了这么久，现在在用这个方法显然是不可行的，但是刚刚失踪的那段时间如果要是用了这样的做法，肯定能够更容易找到人。 李老头点头，“试了，但是那些猎狗全都在宿舍楼那边上下跑动，没有离开过学校。” 张轩几个人闻言叹息一声，第一个被害人在学校那边住的时间很长，她长时间待在学校和教学楼这些地方，所以整个学校她的气息无处不在。 李言成却对这件事情来了兴趣，他问道：“李思说那些猎狗并没有离开宿舍楼，而是一直在宿舍楼里面？” “没错，我一开始就让人找了猎狗过去，但是那些猎狗就像是疯了一样不断在学校里面跑来跑去，最后它们都回到了宿舍楼那边。”李老头说起这件事情就满肚子火，这些猎狗还并不是普通的警犬，还是他特地从特殊的部队调遣过来的，结果也半点用处都没有。 “一直在宿舍楼……”李言成微微睁眼，猎狗的鼻子是不可能出错的。 “之前我曾经把它们带到学校外面去找人，但是离开学校之后要不了多久，他们肯定会回到学校这边。”李老头又说。 没用的方式，能用的办法他都已经用过了但是依然查无所获，所以他最后才想起了邓局长，想起了前段时间捅了个大娄子的李言成。 李言成低头想了想，突然站起身对那李老头说道：“你现在还记得那些猎狗去的地方吗？” 李老头点头，他当然还记得。 “带我过去看看。”李言成道。 李老头皱眉，他看了看窗外那些雪，又看了看那尽头的学校。 在这种严寒的天气当中所有的脚印线索都会被雪覆盖，所有的气味也都会消失无踪，所以之前猎狗没有搜寻到东西，他并不是非常意外，而且那些陪着他来找人的特殊部队的人也皋诉过他确实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如果要是他女儿真的还藏在学校里面，他不可能找不到人。 而且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这个学校里面要是呆了这么久的时间，不可能不被人发现。 就算是她真的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她也必须要吃饭要排泄，学校里面除了小卖部就只有一个食堂，这两个地方的人肯定会知道些什么。 再退而其次地说，她为什么要藏起来？ 就算是有可能因为害怕，所以藏了起来，在李老头过来之后她为什么不主动现身？ 李老头是他爹，而且李老头又是有权有势的人，还有什么地方能够比李老头身边更安全？ 所以李老头几乎可以肯定地说，他女儿绝对不可能常在学校里面。 “在不在学校要查了才知道，不是你说了算。”李言成道。 这个不会欺骗人，它们确实在学校里面闻到了味道才会真的一直留在学校，至于第一个被害人到底在不在学校？得调查之后才知道。 但如果要是被害人真的留在学校，生还的情况下她身边应该有第二个包庇她的人，或者是绑架她、□□她、限制她行动的人。 如果要是死了，那…… 李老头拗不过李言成，盯着李言成看了一会儿之后，他这才起身穿了大衣，带着李言成往学校走去。 熟门熟路的进了学校，趁着学校还在上课的时候，他去了女生的宿舍。 进宿舍楼之后他没走多久，便指着一个地方对李言成说道：“猎狗一共在几个地方停过，这是第一个地方。” 李言成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是女生宿舍楼最下面地走道。 走到旁边就是一排宿舍，里面住着一些低年级的女生。 李老头说道：“里面我已经让人检查过了，我女儿不在里面，也没有在这边出现过的痕迹。” 至于用了些什么手段，李老头是不会说道。 然后李老头带着几个人又往楼上走去，没想到他到2楼之后居然又停下了脚步，这次他指责楼梯口附近的一个宿舍楼说道：“第二个地方在这里，我也问过了，我女儿她属于高年级，和这个宿舍低年级的女生并不认识，但是那些猎狗聚集在这边一直不愿离开。” 李言成让周围的人记下这个宿舍楼准备待会儿再回来看看，之后李老头又往楼上走了去。 除了第一个被害人自己住的那间房，还有隔了一间的第二个被害人的那间屋子，他基本没走到一个楼层，就会指着一个地方跟他说猎狗在那边停过，一开始张轩他们还以为这几个地方是特殊的，后来当李老头指着好几个地方都说有停留之后，众人便开始明白李老头不愿意带他们过来的原因。 因为李老头指的地方挺多，六层楼，他指过的地方都有7个地方，其中四个是宿舍楼，两个是公共厕所，一个是走道。 经过李老头之前的询问，这其中四个宿舍楼的人跟他女儿根本没有什么接触，因此基本不可能有藏人的嫌疑。 至于两个公共厕所众人都没多想，毕竟女生宿舍楼人有那么多，宿舍里面的厕所被霸占的时候就只有去公共厕所。 等到李老头带着所有人把这些地方都走过一次之后，李老头来到他女儿所在的宿舍楼门外，神色有些凄凉。 宿舍楼里面还有几个女生，其他的女生已经回去上课，看到李言成他们又来了，在屋里的几个女生把门打开好奇的朝着外面张望。 几个女生当中那个叫做桂红的女生也在，你她看到李老头，一眼就认出来李老头的身份。 李老头没有进屋的打算，只是在外面看了看。 “也许我之前就不应该让她一个人来这种地方读书，应该让她一直待在我身边。”李老头感叹。 众人不置可否，有的时候位置爬高了，遇到的并不一定是好事。但是无论身处任何位置很多人遇到事情之后总是会‘想当初’，只可惜这3个字并不能改变任何东西。 张轩他们几个人不敢轻举妄动，在一旁默默站着，陪李老头感怀。 李言成可不管他，他走到桂红的面前，然后跟她说了些什么后便进了女生宿舍。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出来。 回去的路上，张轩好奇地问李言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后者却只是告诉他去借厕所。 大概是因为故地重游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的原因，李老头并没有在这边呆太久，回去之后没多久便告辞离开。 李言成在回去之后便给众人重新规划了任务。 李言成说道：“我们暂时不要在调查第一个被害人的事情了，先把第二个被害人的情况调查清楚，突破点在她身上。” “能确定这两起案子是同一个人所为吗？”叶开问道。 他们是李老头请来调查第一个被害人失踪案的，第二个案子只不过是附带的，真要说起来第一个案子还是重点。 并不是他们冷血，只不过如果要是第一个案子不破他们就算是把第二个案子查完，也没有办法解脱。 查案也要量力而行，不自量力只会死得更快。 “在同一所学校里面，接连两个月发生两起命案，而且两个案子毫无关系，这样的巧合概率有多大？”李言成问道。 这样的概率不用去计算也知道，几乎低到不行。 “第一个案子暂且不说，尸体一直没被发现，第二个案子的尸体被摆在了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并且以如此夸张的方式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范围之内，这足以说明被害人的心境发生了改变，也许是因为第一次动手成功的原因导致他第二次信心极度膨胀，又或者在遇到第一个被害人的时候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让他改变了作案方略……” 第013章 .年度考 “第二个被害人是被人一击致命刺杀的，伤口的方向是在正面，伤口痕迹呈现平衡状态，若是我没有猜错，凶手应该是跟她身高一样的人。”李言成说道。 之前他怀疑这两个案子是同一起安置，并不仅仅是因为之前所说的高概率的问题，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之前那个雪人和第二个被害人伤口位置推算出来的凶手的身高。 第二个被害人是个高中的女生，但是她的身高却并不是很高，在一米五四左右，这样的身高基本可以排除学校里面的那些男老师和教职工人员，因为之前他们介入这个案子之后，立刻就调查了这些人，这些人的身高普遍都在1米7左右。 身高在1米50左右的人，整个学校里面就只有学生里面才有。 男生那边的话有但是偏少，十七八岁的男生也已经开始长个子，1米5多的已经是少数。 女生这边倒是有不少，而且第二个被害人被害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并没有遭到破坏，被肢解之后也是制作雪人的模样，这样的做法偏向女性化。凶手若是男人，大概很少会选择雪这样干净且没有攻击性的物品作为呈现自己作品的展示台。 因此，李言成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女生宿舍这边。 但是这些只是他的侧写，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李言成之前那一席话说完之后几个人便安静下来，他们互相对看了一眼对方，李思和章霞两个人眼中甚至有些鬼怪。 如果真的是李言成所说的那样，那么凶手应该是一个在1米5左右的女生，可是之前在那宿舍楼里面他们认识并且和被害人也认识的1米5的女生总共就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叫桂红的女孩子。 “但是证据呢？”李思还是有些不大赞同。 他走到一旁的桌上，翻了翻之前拿到的那些资料，这3个宿舍里面的女生最近一段时间的行为他们都曾经去调查过，桂红自然也是其中一人。 很快，他就找到了那一份属于桂红的资料。 “齐桂红，今年18，身高1米52，本地人士，单亲家庭，从小和阿曼住在一起长大，从以往的调查来看，她并没有什么攻击性，而且两个案子案发的时间她都有不在场证据。”李思大概把资料看了一遍之后说道。 “你还记得之前阿曼过来给我们尸检报告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他说凶手应该是以冰为武器刺伤了被害人之后，再用冰块把被害人截肢。”李言成道。 “那又怎么样？”李思问。 如今他们甚至连凶器都没有找到，就算知道凶器是一把冰刀，他们也没有办法重塑。 “你还记得我之前去他们宿舍的时候吗？我和那个叫做桂红的女孩子聊天的时候，她一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她的双手满是冻疮。”李言成道，当时他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并没有多想。 “冻疮能说明什么？在这样的天气之下，那东西好像很多人都有。”真相也觉得李言成的想法有些奇怪，不要说那些在这里读书的女生，就连他们两个人在这边才呆了几天的时间，双手也已经开始长。 “想要证明到底是不是她，有个最简单的方法，看看她的手臂上是不是也是那么多冻疮就知道了。”李言成道。 被害人遇害的时候，凶手曾经用冰刀把她解肢，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而且后来被害人的一部分肢体还出现在了远距离之外的雪人身上，世人白天是没有的这一点可以肯定，那么就是说当初那天晚上，凶手杀了人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操场当中滚的雪球之后才离开。 做这一切并不仅仅是一件费体力的事情，再续地呆过的人都知道晚上的时间比白天要冷的多，零下几度的情况下去外面滚雪球绝对不是什么开心的体验。 而且对方还是滚的人形大小的雪球。 这件事情当仁不让只有李思和章霞两个人能够做到，也只有两个人才能去做。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便点了点头，李思问道：“要把她先带回来吗？” 想要让一个人把手臂露出来，这夏天那可以说是不会吹灰之力的事情，在这种零下几度的情况下那就…… 她们只有两条选择，要嘛强行把人带回来然后脱了检查，要么就是找机会看着对方自己脱衣服。 前者相对更为简单，后者就困难了。 “想办法说服她。”李言成道。 从第一次见到那个叫做桂红的女孩子开始他就觉得对方的态度有些奇怪，并不像是在心虚但又确实在心虚。 一开始李言成以为她是知道一些什么，所以才会只有这样的表现，但是后来他又觉得这个人恐怕并不知道什么。 可是如果要真的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对方却又一直在隐隐约约的害怕，而且李言成能够感觉出来对方并不是在害怕凶手，反而是在害怕警察。 在这样一个单纯的环境当中，李言成觉得除了凶手之外，估计没人会害怕警察…… 在屋子里面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两个人这才又去了学校那边，这次去的时候两个人是单独去的，其他的男人并没有跟过去，毕竟接下去的任务并不是一件男人能够参与的事。 大概这过了两个多小时之后，李思的电话才打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她的语气就变得很奇怪，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说她们确实是在桂红的手上看到了好几处冻疮，而且冻疮的形状很奇怪。 一般情况来说冻疮只会长在手上脚上，其他的地方除非冻伤不然很少会出现，出现也都是一些冻伤。 桂红的手臂上、膝盖上、脚上都是这些冻伤，单纯从这些痕迹来看，她像是在雪地里面滚过。 李言成闻言之后，立刻让两人把桂红从那边带了回来。 这一次见到这个年轻的女孩子，对方的脸上露出了更加惊恐的表情。 才被两个人带进屋子，对方立刻就想要往回跑，好这两个人似乎早已经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很快就把她给抓了回来。 “不用紧张，先坐下来能进一会儿。”叶开搬了个凳子给对方。 桂红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李言成，再看了看身边两个女的警察，这才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要不要喝水？”叶开问道。 “人不是我杀的。”桂红开口便道。 周围的人都沉默着，其实他们并不想对这个年轻的女孩子威逼利诱。 “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会死。”桂红哭着说道。 因为太过害怕，坐在凳子上的时候，她微微佝偻着，身体不断的发抖。 李思和章霞两个人有些看不下去，抽了张纸递到她的面前。 后者把纸巾接了过来，然后低声哭泣。 李言成放下自己手中刚刚在看的资料，他搬着凳子坐在了桂红面前一米处。 然后问道：“你怎么知道第一个被害人已经死了？” 桂红一直在哭，她的身体一直在微微颤抖，但是她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猛的停顿了一下。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桂红抬起头，露出红红的双眼看着李言成，眼里蓄满泪水。 “她已经死了，你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对吧？”李言成用极为平淡的声音说话。 “我……” 桂红不再哭泣，她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严惩，像是在惊讶又像是在怀疑，可是又有些像是被说中心事一般的心慌。 “就算你不承认，你也知道这件事情对不对。”严惩又轻轻地说道。 他的声音非常的轻，听在耳朵里面一点也不像质问，更像是在安抚桂红不安的情绪。 听见李言成这么说话，其他的人却开始惊讶了，一开始他们看到那叫桂红的女孩子态度有了改变之后，还以为肯定是她因为被说中心事所以心虚，可是听李言成这意思，好像又有点不像。 “只要不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就可以了，剩下的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李言成道。 李言成这话结束之后那个叫做桂红的女孩子一直没有在说话，她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时不时地抽泣一声，但却没再抬头。 而且她也拒绝在和其他的人沟通，不管其他人再问什么，她始终一服这态度不愿意回答。 久到他们都以为这个人已经不会再开口说话的时候，那女孩子却开口了，“……我真的没有杀人……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杀人。” 一开始众人是惊讶的，但是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聪明一点的已经跑去旁边查女孩子的资料，想看看她家族历史当中有没有人有精神病史。 “李思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种感觉？”李严惩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并没有和其他人一起跑过去翻看资料，而是直直地看着面前的跟女孩子。 “……就、就在十几天之前，我、我……”桂红捂脸，声音越来越小，“我发现我身上有血好多血……而且身上也到处都是冻伤……” 说出这句话她费了很大的力气，话说完之后她趴在膝盖上面抽泣了一会儿，然后才继续说道：“第二天我就听人说她死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肯定出事情了……” 第014章 .年度考核 李言成看到旁边的解文渊一眼，后者已经拿出纸笔和录音笔开始记录。 “出现这样的情况，具体是在什么时候的事情？”李言成问道。 “就、就那一次……”桂红哭道，她惊讶地抬起头看着李言成，“之前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不是我干的！” 第一个失踪的被害人和她没有关系？ 闻言，一屋子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在一旁找资料的人此刻已经把资料拿到了手上，资料上大多是关于桂红这个人的资料她的生平和她的一些就医记录。 这叫桂红的女孩子成绩还不错，在学校颇受老师的喜欢，从小到大也没有任何不良记录。 资料上面唯一和她现在这种情况沾边的就只有一点，她母亲和她父亲离婚的原因。 桂红是单亲家庭，从小跟着阿曼一起生活，她父母去在她小时候就离婚了，离婚的原因是因为她阿曼有梦游的习惯。 梦游这种情况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不过如果只是普通轻微的梦游症状，可能只会从床上坐起来，然后进行一些梦话或者是常见的抬手动作。 再深一层，梦游的人可能会起来走动，有的人半夜想上厕所的时候就有梦游的习惯，他并没有真的清醒过来只是有那个意思，身体变按照他的意思行动。 这样的木有情况还属于比较低微的常见的，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理他让他自己再回去睡觉就行，一觉清醒过来恐怕连之前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 还有一种情况就比较吓人了，他进入的睡眠更加深一层，人会起来走动但是并没有什么意识，不过受到攻击或者伤害就会反射性的抵挡或者还手。 这种人就比较危险，因为很多情况他迷迷乎乎的根本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任何可能比较大的动作都会造成他身体以为‘被攻击’的错觉。 而且那个时候他是没有任何意识的，也就是完全不知道下手轻重。 按照资料当中的记录来看，桂红的母亲有轻微的梦游症状，从青少年时期开始她总是在睡着之后会有说话和突然坐起来的举动，这样的举动一直伴随她到结婚，后来也因为这个原因而离婚。 但是资料上面显示，桂红一直没有这样的行为。 “第一个被害人失踪的前一天晚上，你在做什么？”李言成换了个问法。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像是和她吵架了，但是我们经常吵架的，而且每次没过多久就会和好……”桂红有些崩溃。 事实她也曾经想过这种可能性，但是她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所以她一直拒绝承认，毕竟那两个人可都是她的好朋友，这样的结果她承受不起。 “以最后一次和她吵架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因为什么？”李言成问道。 现在的情况有些麻烦，虽然她们已经大概掌握了凶手是谁这点信息，但是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办法找到证据，没有证据再加上桂红现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他们也根本没有办法把对方捉拿归案。 “我真的不记得我有杀过人……你们就放了我吧，求求你们了……” 坐在几个人面前的那女孩子早已经泣不成声，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知道自己手臂上真的有这那么多伤痕，她大概都会以为这不过就是一场梦。 最为煎熬的是，她根本没有想要伤害自己的朋友，那些人可是她的朋友，平时一起上课一起吃饭的好朋友…… 而且在没有人的时候他们三个人也曾经规划过自己的未来，甚至是已经对未来做出约定。 年轻总是好的，充满梦想。 虽然偶尔会因为有口角所以争吵，但是那只是一时的，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总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和好。 “真的不是我……你们相信我……真的……” 把这些事情都说出口之后，她松了一口气，可是也更加的难以接受自己可能亲手杀了自己两个朋友这件事。 章霞和李思两个人，有些不忍，并不是因为是女人所以容易心慈手软的原因，不是因为桂红着女孩子真的让人很不下心来，她并没有杀人的意图，整件事情下来她其实也是一个受害者。 两个人把桂红带到一旁的另外一间屋子让她休息，李思留下来找看她，防止她做什么过激的行为。 章霞回到屋里之后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却只是长叹一声。 一时之间，屋子里面有些沉默。 “现在怎么办？”叶开回头看向其他人，人他们大概是找到了，但是就连凶手自己都不记得第一个被害人在什么地方，这让他们怎么和李老头交差？ “廖群，之前的那个视频录像怎么样了？”李言成突然问道。 李言成这话一说出口其余的人也开始觉得奇怪，如果要是这件事情真的是那叫做桂红的女孩子做的，那么到底是谁修改了视频录像，把她隐藏起来？ 还是说这件事情有第三者？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廖群此刻打开电脑，然后把那电脑放到了李言成面前，电脑上是一段非常模糊的视频。 是夜，一辆小轿车从一旁开过来然后在摄像头下不远处停下，过了一会儿之后一个女孩只出现在了小车的旁边，紧接着，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 两个人在这漆黑的巷子里站了一会儿，期间似乎在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之后那男人拿了一包东西递到那女人手里。 看到女人收好东西，男人上的小车，车子开走之后那女人开始翻爬围墙，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从那女人身上的服装来看，对方就是第二个被害人没错，这段录像恐怕是她还活着的那最后一段时间的情况。 “那男人给他的那包东西是什么？钱？”几个人微微眯着眼睛重新打开刚刚那段视频，在那个男人递东西的时候按下暂停键。 东西是被纸包着的，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大概有巴掌宽，厚厚一叠。 “能够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吗？”张轩回头看向廖群。 后者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我试过了，但是由于视频太过模糊，而且又被掩盖过已经不完全，所以根本没办法继续鉴定，只能大概看得出上面应该是一层报纸，但是报纸上的内容已经不可得知。” 廖群的话让众人一阵泄气，事实上这段录像并没有透露出太多东西，因他们根本看不清楚车子的车牌号。 又由于角度的原因，男人一直背对着他们所以他们根本没看清男人的脸，只知道男人是从副驾驶上下来的，能够猜测出驾驶座上肯定还有其他人在。 那女人他们倒是看到脸了，只是模模糊糊一团。 “不过我倒是查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廖群说话大喘气。 “什么东西？” “之前这段录像我一直破解不出来，所以我本来已经准备好放弃转而去查个修改这段录像的那个ip，后来这段录像我找到了，ip我也查到。”廖群道。 “和李老头有关？”李言成看向你要去。 廖群扁了扁嘴，直接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张纸递到了李言成的手里，其他的人非常好奇想要过去看，他却也抽回了那张纸，意思很明白，完全不想让这些人看到纸上面的内容。 除了张轩早就料到会这样之外，其它人的脸色都非常难看。 李言成眼中也犯这些疑惑，廖群可不会做这种多余的事情，他要是查到了就不会不皋诉李言成，更加不会这样故意遮遮掩掩。 重新结果廖群递过来的那张纸，李言成小心地打开才看了一下，然后重新合上纸张。 “李言成？”张轩凑了过去。 张轩觉得李言成可比廖群好说话多了，而且李言成从来不会瞒着他什么，然而让他意外的是李言成并没有皋诉他纸上面写了什么，而是收起那张纸。 张轩微微瞪眼，露出惊讶的表情。 李严惩却说：“这件事情我们就查到这里，把李老头叫过来，接下来去的事情交给他自己处理。” 不管几个人愿意不愿意，李老头的消息总是灵通的，他们早上才把桂红带回来，下午李老头就出现在了这间小屋子里。 李老头来的时候显然已经清楚事情的经过，他的脸色非常难看。 李言成把之前整理好的关于这件案子调查得东西都整理到了一个文件夹中，然后把文件夹递到李老头的面前，文件夹上面还放着一个储存卡，是之前李老头给他的。 资料夹上面还放着一张纸，是之前廖群给他的那张纸。 李老头拿起那张纸看了一眼，瞳孔一瞬间放大，拿着纸的双手瞬间青筋暴起。 李老头这个表情让屋子里面其他的人非常好奇纸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不过从李老头的表情来看这恐怕不是一件好事，知道这件事情自己不应该参与太多，这些人只是好奇地看了看便收回好奇心。 把所有的东西全部交给李老头子之后，所有人收拾好东西，刚刚李老头的助手说李老头的车子已经在楼下等他们，会立刻送他们回去。 自从之前李言成把那张纸条给李老头之后李老头就一直坐在桌子前面没有起身过，他的脸是阴晴不定，似乎在下什么决心。 临出门之前，李言成回头说了句话：“梦游症的人很多时候并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李老头难看到极点的脸回过头来看向李言成，阴测测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她无辜？” “我只是想皋诉你，她是你女儿的朋友。”李言成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往门外走。 直到李言成都下了楼，李老头才出现在他背后，“……你知道我女儿的尸体在什么地方吗？” 李言成像是无声的叹息一声，但他脸上却并没有任何表情，他指了指教学楼后面的宿舍楼，“还记得之前那些猎犬去过的地方吗？” 李老头皱眉，以前那些猎犬就没有出过女生宿舍。 “那些猎犬出现的地方都在一条直线上面，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在公共厕所的那一条竖线上。”李言成说完这话之后就上了车。 关上车门，车子发动，大雪封路的寒冬天气，一行人沉默地往来时的方向出发。 第015章 .年度考核 来时的路上，众人一直好奇周围的雪景，而且当时李老头也在车上所以他们都非常的紧张。回程的路上几个人却一直坐立难安，时不时望李言成一眼。 李思频频看向张轩并且向他递眼色，希望他能够问问李言成临走之前李老头他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轩其实自己也是非常好奇，不过看得出来李言成似乎并不想说。之前廖群把那张纸递给李言成的时候李言成就并没有让他们看的意思，而且廖群现在也在车子，正想要问李言成恐怕不太容易。 车子在雪地当中行驶了一程之后其余的人也耐不住寂寞了纷纷看向张轩。 带他们回去的那个司机一直没有出声，看来李老头也并没有什么特殊交代。 车子后面的动静他像是一点也不知道，也没有理会的打算。 坐得离张轩最近的是叶中，他看李思看向张轩也期待地看向张轩，在叶中的印象当中张轩和李言成关系一直很好，所以他觉得自己问李言成问不出答案，张轩去问说不定就有希望。 没过多久之后，整个车厢的人全部都看向了张轩，就连廖群都发现这群人眼中的期待和激动。 他抬眼看了一眼众人，然后低下头去继续玩自己膝盖上的电脑，也不知道电脑上到底有些什么东西，让他一路下来都玩得非常沉迷。 张轩顶着所有人的注视只觉得头皮发麻，李言成不想皋诉别人的事情，他去问就会皋诉他吗？这个答案张轩还真的有些说不准。 印象当中，李言成一直以来并没有什么准备瞒着他的意思，但是除非他主动去问，在没有必要的情况李言成也不会主动皋诉他。 见张轩一直没动静，坐在张轩旁边的叶中动了动膝盖推了推张轩，催促他快点去问。 张轩回头瞪了叶中一眼，他小心的回头去看李言成，后者一直低头看着自己膝盖上的资料，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车厢里面诡异的气氛。 “那个啥……李言成你知道第一个被害人的尸体在什么地方？”张轩本想问李老头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开口之后却问了另外的问题。 这真的不能怪他，主要是周围这些人的视线太过灼热，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办法冷静。 其实他心中还是有些期待的，李言成对她来说是特殊的，但是李言成似乎从来也不曾说过自己对他也是特殊的…… 人总是这样，总会在闲暇的时候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张轩觉得自己这就是太闲了，才让他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闻言，李言成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盯着自己看的人，看了看身边的张轩。 就在张轩期待的眼神逐渐冰冷下去变得失望的时候，李言成才开口说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就在宿舍楼里面。” 心下已觉得失望的张轩顿时便激动起来，他情不自禁地咧着嘴笑了笑，不过心下却非常疑惑，“李思说过在宿舍楼里面，但是在宿舍楼什么地方？整个宿舍楼警察都已经搜索过了，可是并没有看到第一被害人。” 李言成看向张轩，眼神有些让人慎得慌。 张轩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他果然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这让李言成能够回答他的问题，他很高兴，可是如果事情真的不能知道，他也不会真的去强迫李言成皋诉他，在局里呆了这么长时间有些道理他已经懂，该知道的事情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不知道。 但是让他觉得诧异的是，李言成只是裂了裂嘴，用一种似乎有些嫌弃的语气说道：“我不是都已经说过，猎犬全都停在公共厕所的那一条线上？” 公共厕所？ 李言成着重说了这4个字，张轩自然也听出他的意思，但是公共厕所…… 张轩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他微微捂嘴，是乎有些想要呕吐。 但他又有些不大确定，所以他回头看向李言成求证，“你的意思是说……第一个被害人的尸体在厕所里？” 仔细回忆，印象当中这一所高中并不是很出名，教学设施也已经很陈旧，女生宿舍那边已经经过多次改造。 而李言成之前一直在说的那一条竖下来的线，就是公共厕所的那条线路，最下层的公共厕所下方连着一个粪池，上面所有的排泄都会经过粪池然后才排出…… 如果真的是这样，消失的被害人的尸体就在粪池里？ 如果是这样，他倒是能够理解那些猎犬之所以在那边停留的原因，因为化粪池的通风并不是很好，所以会有一些尸体腐烂的臭味气体往回灌，冬天的时候人类是闻不到那种气味的，但是对于猎犬来说那种气味却不小。 李言成点了点头，证明了张轩的猜测。 “但是……”张轩还想说点什么，却捂住了嘴。 仔细回想一下，李言成之前还曾经去女生宿舍借过厕所，当时他就觉得非常的惊讶，不明白李言成为什么要特意去女生宿舍借厕所，不过他当时并没有多想，现在想一想，当时李言成可能就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而且好像也是那时候，李言成就发现桂红的手上有着不自然的冻疮，难道那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怀疑这件事？ “你的意思是说尸体在厕所里？”旁边的人见状，此刻也反应过来。 他们的脸色都非常的难看，任谁想到厕所这种东西跟尸体连在一起感觉都不会好。 “猎犬的鼻子不会有错，但是宿舍楼已经修建了那么长的时间，不可能把尸体灌注进墙壁中，唯一的可能就是藏在了宿舍楼里视线的盲角。”李言成说。 “那之前你递给李老头的那张纸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张轩问道。 廖群闻言抬眼看了一眼张轩，张轩回瞪回去后，后者只是耸了耸肩。 李言成却像是有些不解，不解为什么这群人对这件事情这么好奇。 “这件案子到目前为止其实还有非常多不解之谜，我感觉我们都不是在调查同一个案子。”李思叹息一声，“视频当中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和第二个被害人又是什么关系？” 视频当中，第二个被害人曾经收过从车上下来的那个人一件东西，他们怀疑是金钱，但是这又和她的死有什么关系？ 第一个被害人真的是被桂红杀死的吗？还是被第二个被害人害死之后，她也死了？ 这件事情中还有太多想不通的事，但是李言成却皋诉他们接下去的事情不要再查了，就这么放手。 “我只能皋诉你们，我给他的那张纸上面写着的是那个开车的男人的ip。”说完这句，李言成已经不准备再继续说话，其余的人见状也只好闭嘴。 事实上之后他们也没能从报纸上得知答案，这件事情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一直以来都没有人提起。 局长那边也没有提过，倒是李言成的考核成绩有了改动，而且李言成他们在饭馆发生的事情，警察局里面很多人都值得，所以对于李言成成绩被改，很多人都有猜测。 张轩每次听到那些人暗地里嚼舌根，就气得牙痒痒，好几次都主动上去和那些人理论，可是就算他跟那些容易吵架吵赢了背后对方还是会继续乱说。 久而久之，张轩也学会了漠视这些人，可是耳朵长在那里，不是你说想不听就能够不听任何东西的。 所以现在张轩都尽可能的不出门，因为他一出门回去的时候必定会一肚子火气。 小组其他的成员和张轩的状态差不多，他们也曾经和人理论过，但是因为之前李老头的事情是不能外说道，所以他们怎么说都理亏，气得一个个直跳脚。 李言成倒是对此并不太在意，也就让张轩更加火大，总觉得那群人是欺负李言成不说话。 交完报皋，张轩气鼓鼓的回了宿舍。 才一进宿舍楼就看到其余的人也在楼下，几个人都是来找李言成的，这段时间的事情让他们都非常郁闷。 上了楼之后，几个人便各自找地方坐下。 张轩去李言成的房间找人，进门之后才发现李言成正坐在电脑旁边打字。 “廖群？”张轩走了过去。 李言成点了点。 廖群最近一段时间恐怕不会在这边，所以正在和李言成大致交代接下去要去什么地方。 “你还有心情管廖群的事情？你知不知道现在那些人怎么说你。”张轩气得不轻。 改掉成绩这件事情并不是李言成的意思，而是李老头擅作主张，大概是因为想要兑现之前他曾经开玩笑时说过的话。 “不听就好。”李言成道。 “你说不听就不听？”张轩没好气地瞪着李言成，他胆大妄为地伸出手捏了捏李言成的耳朵，难道李言成另外一只耳朵也出了问题？不过这些到底只不过是他想想而已，真要是这只耳朵也听不见了，他才该最难受。 手指在李言成耳朵上抚摸，张轩却在想另外一件事，直到他突然被人扑倒在床上，才发现自己好像做了过火的事。 “他们还在外面等你……唔……”张轩话还没说完，嘴巴就已经被堵上。 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叶中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你们怎么还不出来，我们在外面都快等着急——” 叶中眨了眨眼，回头看向他哥，“他们为什么躺一起？” 叶开嘴角一抽，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眼神复杂，然后他回头拍了叶中脑袋一巴掌，“关门！” 第016章 .年度考核 叶中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连忙回身去关门，不过这会儿门外的人基本已经看到里面的场景，一大群男人脸色各异。 除了最开始那会儿，叶中没有反应过来，后面他倒是反应的很快。 手同脚的回到沙发上坐下，他微微张着嘴，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哥哥叶开，希望他能够说点什么。 只不过叶开并没有心情去管他到底怎么想，因为叶开自己此刻心里也像是羊驼在跑。 他是知道李言成和张轩之间有点什么不一样，但是完全没有想到是这么一回事，难怪之前李言成来这边之后张轩也要来…… 不过这么一说起来，之前是他把李言成带到这边来的——那他岂不是会被马踢？ 阿曼早已经在两个人时不时来这么一下，所有人当中，他是唯一一个淡定的给自己找了个水杯喝水的人。 很快，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他们都纷纷回头看向和李言成熟悉的人，阿曼，李思还有叶开、叶中。 叶开和叶中两个人同一时间无辜的举起手，这对兄弟可以说是第一次这么默契，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这两个人不知道，所有人便把视线看向李思和阿曼，比起其他的人，这两个人明显更先认识李言成和张轩。 李思苦笑，她也耸了耸肩，虽然她大概清楚这两个人的关系，但是更细节的她却也不知道！ 既然李思都不知情，那只有和他们认识最久的阿曼了。 所有人都动作统一地看向坐在沙发上淡定的喝茶的阿曼，他们其实对阿曼了解的也不多，那是因为阿曼在这几次案子当中都帮了他们不少，再加上阿曼和李言成也认识，所以慢慢的慢慢的就熟悉起来。 喝完杯中的茶，阿曼淡定的放下杯子，然后说道：“有那么一段时间了。” 只是回忆了一下自己和这两个人认识的时间，算算这两个人确定关系皋诉他的时间，慢慢补充道：“几年了吧！” “几年？”就连李思都有些惊讶。 “他们认识很久了吗？”叶开忍不住八卦，因为李言成和张轩两个人看上去年纪并不是很大的样子。 “真要算起来已经七、八年时间，他们两个从李言成还在读书的时候就认识了。”阿曼说道，他满意地看到屋子里面其余的人脸色都变得有些惊讶。 他和这两个人确实是已经认识了很长的时间了，一开始他也惊讶过，犹豫过，不过到后来他却已经能够坦然处之，而这两个人也并没有辜负他的希望，日子虽然过得平淡，但是却一直温水般过着。 “那他们真的……他们平时也这样吗？毫无节制，不知道注意？”比起其他的情绪此刻所有人的心中震惊却是最大的，他们都有些不明白，张轩只不过进去叫个人怎么一回头就爬床上去了？ 阿曼咧嘴一笑，“他们——” “阿曼！”张轩红着脸站在门口，他们他们刚刚的对话在屋子里面的李言成和张轩全都听到了。 李言成从叶开离开之后，他就继续起床玩自己的电脑，张轩则是涨红了脸连起床去门外。 不过还没等他开门，门外就传来了其余人对阿曼的问话。 张轩自己是早已经把自己的这些事儿公布于众，不过那是在以前的警局，在这里，他们还并没有说起这件事。 听到那些人的问话，张轩回头去偷偷看李言成脸上的表情。 这里和以前可不同，前张轩可是大队长，无论怎么样也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什么，可是在这里他们不过都是一些小员工，如果上头知道这件事情要处置他们，恐怕他们根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张轩有些担心，有些懊恼自己的脑子笨，这事儿怎么就没想着避开下？ 李言成把电脑关上，肯定听见了屋子外面的声音，但是却并没有任何特殊的表现。 收拾完电脑，回头往门外走时，看到张轩站在门口不出去，还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李言成的‘正常’让张轩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候，还没来得及说话的张轩就听到了屋外那些人越来越过火的问话。 所以他瞬间脸颊胀得通红，冲出屋子去。 出门之后张轩狠狠地瞪了那些人一眼，特别是叶中和阿曼。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两个人如此八卦？ 其余的人见到事主出来，眼中忍不住有些揶揄之色，他们也不说话，就是打量着张轩还有李言成。 张轩不经看，没多久就手脚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放才好。李言成耐看，随你怎么看，他反正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他走到冰箱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想了想，又倒了一杯冰水一起拿了过来。冰水递到了张轩的手中，他的脸和脖子都已经涨红，是需要降降温。 把自己的水放在茶几上，李言成在阿曼身边坐下，他说道：“局长那边有任务，让我们下午过去一趟。” 阿曼咧咧嘴，李言成就擅长转移话题，而且你还无法反抗。 不过这一群人都是聪明人，他们知道该怎么样去把话题转移回来。 解文渊问道：“我听说你之前不是做警察的，那会儿会帮着警察做事情难道就是因为张轩？” 众人给解文渊递了个干得好的眼神，然后期待地看向李言成。 知道这群人不得到答案不会甘心，李言成点了点头。 一直站在一旁的张轩，脸色更加涨红几分，不过不是羞的纯粹就是气的。 他狠狠的瞪着解文渊，心里思量着，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八卦？难道是因为平常的案子太清闲？ 也许他可以主动找局长谈谈，给他们增加一点任务。他们帮忙分担任务，局长应该会很高兴才是。 “那你们父母知道这件事情吗？”叶开问道。 “都这么多年的时间了，肯定是知道一些的吧！”章霞马上道，比起男人，女人显然更加八卦，“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局长知道吗？” 显然她的脑子也比其他的人转的快，这件事情局长知道和不知道那完全是两回事，虽然这是两个人的私事。 “你们……差不多一点。”张轩咬牙切齿，手中的杯子被他捏得咔咔响。 其余的人忍笑看着他，其实调笑李言成并没有什么意思，对李言成从头到尾脸上的表情就没变过。 回头看到张轩脸色变化，他们才觉得有调侃成功的感觉，虽然没有调戏李言成成功让他们有些失望，不过能够让张轩气极也是一种成就。 “好了，这件事情不要再提，还是想想接下去工作的事情吧！”阿曼也说道。 张轩闻言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再提这件事。 这件阿曼这时候看了看李言成，又看了看张轩，然后继续说道：“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们要是想知道，以后我再跟你们说。” “阿曼！”张轩愤怒地放下杯子，不过根本没人在意他此刻脸上的愤怒。 局长那边有任务的事情他们都知道，因此李言成只是大概交代了一下接下去的任务，然后便把接下去的安排大概说了一下。 局长给他们的这起案子并不是什么大碍，只是一起稍微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案子。 大概在一个月前左右，当地的警察接到一起报案，报案的是一个小女孩，8岁，报案的时候独自一个人在家中玩耍，她说她的布偶当中有人，所以选择报警。 当时那个小女孩的话语十分幼稚，因此也没人在意，警察在对方挂断电话之后，并没有选择上门去查看。 到当天晚上，他们又接到了这家人的报警，不过这次报警的人是孩子的父母，这一次孩子的父母声称她女儿的人偶当中有一颗人头。 警察闻言这才赶往当地，抵达现场的时候，一家人已经被吓坏，连门都不敢进。 后来在警察的带领下，他们指认了当时案发的情况。 夫妻俩都在当地的一家家居工厂上班，早出晚归，平时女而是送到附近的小学读书的，放假的时候是由夫妻俩父母帮忙带，但是那天正好几个人都没空，便让孩子自己一个人在家中玩耍。 晚上回家的时候，没听到孩子说，自己的玩偶中有人，一开始也不相信，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孩子把人物拖出来，并且从里面捞出一颗人头，众人才惊慌失措地带着孩子逃离了这间屋子。 案发的经过有些惊悚，特别是那孩子，已经送去接受心理矫正。 孩子的父母情绪也很激动，他们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至于那一个布娃娃，他们是从商场买回来的，因为前段时间就是女儿的8岁生日，女儿喜欢娃娃，所以他们便两个人一起去商场挑选了一个人形大小的娃娃作为礼物送给女儿。 案发的时间跟他女儿过生日的时间，中间差了3天，问他们女儿的时候，她说是因为抱着布娃娃睡觉的时候闻到了有奇怪的味道，所以才想把布娃娃拆开看一看……( ) 第001章 .人肉布偶 听了李言成的，众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可爱这东西和恐怖的东西混杂在一起的时候，总能够让人更加毛骨悚然。 案子他们自然得接下，过去的时候也是尽快过去，但是当他们过去的时候，见到的第一个人却并不是那颗人头，而是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今年8岁，应该说才满8岁一个月不到。 之前小孩是一个十分天真的孩子，和所有小孩一样。但是发生这件事情之后，那小孩子一直在接受心理辅导，至今一个多月过去，却并没有完全辅导过来。 因此李言成他们过去之后，决定先去见见那个女孩子。 小女孩已经不在家里住，而是住在了一个单人病房，她父母就在旁边的房间里住着。 这里并不是医院，而是心理诊所，所以这里的环境和普通医院不大一样，那里有很多心理存在问题的小孩子在这里玩耍上课，李言成他们到的时候就仿佛到达了一个临时托儿所。 李言成他们和当地警察沟通了，再由警察去和这些领导沟通，等他们见到那孩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诊所里面已经有父母断断续续的过来把孩子接走，人少了下来，便安静了许多。 怕吓到那女孩，所以进去看望她的是李思和章霞两个女人。 见面的地点是在小女孩的宿舍，那个单人病房。 小女孩看不出异常，她抱着和和她差不多高的娃娃坐在床上晃着脚，之前已经有老师跟她说过会有人来看望她，所以她在等着。 李思和章霞两个人进去之后，两个人便先和她玩了一会儿，然后问题便引到了她抱着的那个娃娃身上。 “你很喜欢娃娃？”章霞伸手去摸那娃娃，不过女孩似乎有些不愿意。 “小时候也喜欢这种娃娃，家里收藏了好多。”李思蹲下去说道。 “真的？”小女孩好奇地看向李思。 对于两个人有共同话题，小女孩显得非常开心，“能让我见见你家里的娃娃吗？” “可以呀！不过他们现在不在这边，恐怕要等一段时间才能让你见到。”李思笑道。 小女孩很开心，得到承诺之后也没怀疑。 “既然这样，阿姨问你几个问题好不好？”李思见自己和女孩搭话成功，刚开始把话题引导到案子上。 那女孩点了点头，她换了一只手抱着娃娃。 那是一只狗熊娃娃，毛茸茸的外表，看着分外憨态可掬。 “听说你自己之前很勇敢的报警了？”李思问道。 小女孩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不过警察叔叔没有来找我，所以我给我阿曼看了。” 似乎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很明白，小女孩又有些难过地说道：“这不是我说的话，警察叔叔不相信啊！可是我是好孩子，我不会撒谎的。” “当然不是了，警察叔叔当然相信你说的话，不过他们可能太忙了，所以晚上的时候才过去。”李思道。 小女孩歪着脑袋想了想，小羊角辫翘了翘，似乎相信了李思的这个借口，也就不再纠结。 “李思什么时候发现娃娃里面有个人的？”李思又问。 小丫头伸出手指，掰着手指数了数，“我拿到娃娃那天就发现了，娃娃会流出红红的水，弄脏了被褥。” 听到她的话，两个女人包括在门外看着的几个男人都皱了皱眉，也就是说小女孩抱着那个娃娃睡了3天。 “你认识那个在娃娃里面的人吗？”李思问。 小孩摇了摇头，这次倒并没有想太久。 小孩还不会撒谎，她说的话应该都是真的，这一家人应该跟那个娃娃里面的人头并没有任何关系，那也只是无辜的受害者。 这孩子也不像精神有问题，大概只是吓到了，休息一段时间总会好的，而且小孩子忘性大，这事儿没多久就会被她遗忘。 跟小女孩又闲聊了两句之后，李思和章霞两个人才准备推门而出。 “阿姨，你们什么时候把那个人还给我？”小女孩单纯地眨着眼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两个人。 李思和章霞同时一愣，“什么人？” 小女孩把自己怀中抱着的娃娃举到面前，可怜兮兮地说道：“就是娃娃里的那个阿姨啊！我之前睡觉还和她说话来着，你们把她拿走了，我都没办法和她说话了。” 听到小女孩无辜单纯的话语，两个女人背脊同时发凉，整个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在看那女孩，见对方依然单纯无辜，眼神中却透着一股认真。 孩子真的已经正常了吗？ 出了门之后，几个人都觉得凉飕飕的。 同时叶开始觉得有些愤怒，到底是谁做这种无聊的恶作剧？ “对方把尸体截肢然后藏在娃娃当中，并不是想要延长尸体，反而像是想要让人发现，对方应该是想要证明些什么，或者想要从中间获得什么，在他得逞之前他不会停止这么做。”李言成说道。 如果要是李言成说的没有错，对方应该还会继续作案。 “那个被害人其他的肢体找到了吗？”张轩突然问。 在一旁跟着他们的那个负责的警察摇了摇头，“我们查了，但是目前没有查到，而且目前为止连被害人的身份都没查到。” 虽然他们拿到了人头也鉴定到了dna，可是资料库里面并没有相符合的条件。头像也已经发出去，但至今没有接到任何人的热线电话。 “外地人？”叶开有些不大确定。 如果要是被害人真的是外地人，凶手要把他从外地带到这边来，风险就太大了一些。 “被害人的死亡时间到人头被发现的时间中间隔了多久？”李思问道。 如果被害人死亡时间太久，那也有可能是在外地住被害人后被截肢之后带到这里来的。 “大概两天的时间，也就是说她在死亡之后的四十八个小时之内就被放到了娃娃里面，然后又被小女孩一家买走。”那个警察说。 “48小时？”李言成闻言皱眉，这样的时间实在太短，其间充满着巧合。 娃娃在两天前被放进去，又正好就被小女孩一家人买走，这会不会是一起针对那一家人的做案方式？ 如果是这样，小女孩那一家人肯定认识这个被害人。 不过小女孩自己不认识，那是父母那边的？ “让那一对夫妻辨认过尸体了吗？”李言成问道。 警察点头，他说道：“第二天他们情绪稳定一点之后我们就进行了调查，还曾经暗访过周围的住户，确定他们并不认识这么一个人。” 李言成突然想起之前小女孩说过的一句话，他停住脚步看向身后的李斯和章霞，“刚刚那女孩是不是曾经说过她和那个人说过话？” 两个女人点头，这一件事情他们印象很深刻。 “难道你怀疑那个小女孩认识被害人？”李思抢先问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小孩子的记忆本来就并不会保持太久，加上他刚刚受到刺激，也有可能是记忆混淆。让他把曾经见过的东西和幻想混合在了一起，分不清楚。”李言成说。 那小女孩说话的时候很认真，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她没有撒谎，但是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更何况只是一颗人头。 所以开口跟她说话的肯定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个人肯定她在什么地方见过。 “麻烦你们查一查最近小女孩的去向，看看她最近有没有到过什么特殊的地方。”李言成对身边的警察说道。 这里到底是这些警察的地盘不是他们的地盘，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很多东西要调查起来还是要靠他们。 李言成一句‘麻烦’让那个警察脸上露出笑容，他把自己带过来的所有资料都递给李言成之后，自己跑到旁边去和警察局的人交流。 “人头相片我大概看了，应该是被什么巨斧直接砍下来的，骨头上有着明显的砍痕，具体的凶器要去做凶器鉴定。”阿曼在一旁说道：“其他的暂且不说，但是我敢肯定，凶手应该是个男人。” “你怎么这么肯定？” 阿曼很少主动发表自己的意见，更何况是在没有见到尸体之前。 “应该是个男人没错。”李言成也赞同的点头。 至于原因，很简单。 人的骨头是很脆弱的，但是有些地方却异常坚毅，脖子附近如果按照骨节去看很容易便能砍下来，如果用巨斧之类的硬要去砍断骨头就没那么容易。 照片上面的细枝末节显现出，凶手并没有什么技巧可以，纯粹凭借着蛮力在做事。 这样的蛮力和做事方式更偏向男人，女性的杀人方式和手法更加阴柔小心，砍头这样的做法在女性发案当中非常少见。 “现在我们主要的问题是，那个娃娃到底是怎么到达小女孩家中。”李言成低声说道。 娃娃是小女孩她父母在商场中选的，没有人能够在这种情况下百分之百肯定被那对夫妻会选择这个娃娃，凶手又是怎么做到的？ 第002章 .人肉布偶 首先他们要排查的就是这一家人的关系网，看看之前警察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排查的任务就交给张轩、叶开他们去办李言成和阿曼则是去了警察局的尸检房。 之前得到的那一刻人头因为经过多人之手，而且曾经一段时间待在布娃娃当中，现在已经变得有些腐烂掉，警察把那人头带回警察局保管的时候人头的，伤口处就已经开始发臭。 带回警察局的人头，在经过简单的处理之后，虽然保存了最初的情况，但也没有办法立刻抑制它的腐烂。 李言成跟着阿曼两个人赶到警察局的尸检房的时候，尸体上的臭味已经非常明显，才进门，两个人就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过两个人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味道，所以除了最开始的不适之外，后面倒是十分坦然。 两个人分别从旁边拿出手套，戴上，才走到了那尸检台前。 不看身体，光看人头，实则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女性，年龄大概在20岁左右，前后不会超过5岁的误差，年轻女性选择一头漂亮的褐色头发，头发齐腰，因为遇害，尸体已经变得十分狰狞，但是她还活着的时候应该是个美人。 尸体的嘴上画着妆，因为之前身上沾了血的原因，妆容有些花，不过由于嘴唇上涂的唇膏应该是大红色，所以分外明显。 “有没有可能是职业女性？”阿曼问道。 所谓的职业女性，指的就是那些专门在夜场生活的女性，这一代的女性通常喜欢浓妆艳抹，她们为了方便在晚上的时候更好的展现自己的容貌，她们会选择更加浓的妆容，选择的唇膏也通常更加艳丽。 “不好说。”李言成撂起对方的头发，看了看她的脸上其他部位。 她似乎只在嘴唇上画了浓妆，但是脸上其他地方却并没有扑上粉底。 被害人在临死之前应该挣扎过唇膏，弄得一脸都是，乍一看上去有几分像是小丑。 她脸上当时应该沾满了血，不过由于血迹干了之后会颜色变得偏暗沉，所以倒是能够分清楚唇膏和血液的不一样。 “也有可能是上班的女性。”李言成道，“一般夜场的职业女性都会化上更加浓郁的妆，脸上不打粉对她们来说是失策，因为昏暗的灯光会让她们的皮肤显得非常黑。” “不对，等等。”阿曼突然把李言成的手往旁边推了推，然后他自己在那个尸检台旁边蹲了下来和那人头平视。 他伸出手，撩起人头披散在周围的头发，然后转动脚下，仔细的从4个方向打量那个人头。 看了一会儿人头的脸之后，他又绕到人头的脖子附近看了看，最后他才指着一个地方说道：“这个口红很有可能是被害人在她死了之后才给她涂上去的。” 李言成闻言瞳孔猛地一缩，死之后涂上去的，难道凶手有猥亵尸体的喜好？ “你看看这个地方，这里的口红明显在血迹之上，但是血迹已经干枯，口红印和血迹完全连在一起，设计呈现圆形属于喷溅型血液，是在被害人头脑被砍下来的时候留下的,但是口红却在血液上面,这说明口红应该是在血之后才被涂上去。” 李言成闻言凑过去看了看阿曼指着的地方，果然就如同他之前所说的一样，有几个地方口红都在血迹之上。 “所以被害人是在被人杀了之后又被人涂上的口红，然后才被人塞进布娃娃里面？”李言成喃喃。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凶手在犯案的时候心态一定截然不同，他几乎没有紧张，甚至可能在享受那种感觉。 但是凶手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为了报复那小女孩，一家人还是为了欣赏自己的杰作？ “我试试看能不能从这个口红上面提取到唾液。”阿曼从旁边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堆的鉴定物品。 李言成并没有阻挠，反而在旁边帮忙。 人死了，村上自然不可能会有唾沫，但如果要是村上有唾沫，那就很有可能代表凶手在杀了被害人之后，还曾经亲吻过被害人。 有亵渎尸体爱好的凶手不少见，但是这却能够让警察更加容易破案，他留下的证据越多，对警察就越有利。 他们在一旁忙碌着，李言成却在想另外一件事情，如果凶手真的有亵渎尸体的习惯，那么他为什么还要把尸体装在娃娃当中送给那女孩一家？ 一般情况，如果凶手对尸体的关注过大，那么他很有可能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尸体上面，很少会有把自己截住寄给别人的情况。 因为往往他们就上班，尸体寄出去也不会有人欣赏，反而会让人亵渎他们的作品。 在那群疯子的眼中，世人是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的，而他们也完全不想去理解愚蠢的世人的想法。 他们的动作很快，大概在半个小时之后，他就拿到了一份简单的鉴定报道。 “上面确实有唾液，而且应该还是两个人的唾液，今晚我就送去鉴定，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提取出来。”阿曼看着那份鉴定报皋，神色有些恍惚。 “怎么？”李言成问道。 阿曼神情诡异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资料，又看了看那人头，然后说道：“也许是我弄错了，但是好像不止一个人的唾液……” 闻言，李言成忍不住挑眉。 两个人？ “虽然只是初步猜测，不过很有可能其中一个人是之前在疗养院看到的那个小女孩。”阿曼道。 唇印是能够鉴定出来的，更何况在对方脸上还有着一些唇膏的情况下，虽然不能完全提取出来，不过大概的轮廓还是能够勾画。 阿曼利用照片在电脑上自动合成，然后找到了大小两个不同的半截唇印。 两节唇印截然不同，其中一截宽厚一些明显就是男人的唇，另外这女人侧目而视附近的一道唇印则要小得多，看上去像是女孩子的…… “两个唇印一个是在被害人死后，尸体都已经开始腐烂的时候才留下来的。”阿曼用手指指了指小的那个，然后他又指着大的那截唇印说道：“这个应该是凶手留下的。” 凶手吻的位置是在人头的嘴上，那较小的唇印则是在侧脸，单纯从吻的部位来看，能够看出两个人对被害人的不同感觉，前者大概心思不正，后者就要单纯多了。 不过无论如何，李言成也无法想像一个才8岁的女孩为什么要这么做？8岁的年纪已经不小，很多事情他们都已经懂得，智力的发展已经完善，就算太单纯应该也不至于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之前他们去疗养院看了女孩子的时候，一开始就抱着对方已经不正常的心态进去，没想到后来发现那孩子还挺正常的，但最后的那句话却让他们一个个的毛骨悚然，也相信了那女孩子精神有些不正常地说法。 可是就算是因为娃娃的时间受到刺激导致精神不正常，应该也不会在发现了自己的娃娃当中居然藏着一颗人头之后就立刻不正常。 人类在遇到自己不可理解的事情时，第一反应应该是尖叫和自我防卫。 如果要是尖叫无法缓解心中的紧张和恐惧情绪，往往这时候人在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下意识的就会转身逃走，选择逃避。 逃避危险，逃避恐惧，这是每个人天生的习性。 就算只是一个8岁的孩子，她应该也会有这种人性的本能。 “这两道唇印我都会进行截取，但是希望不要抱太大，因为大多只有一小部分留下，所以可能最好不能作为证据。”阿曼道。 李言成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又开始继续检查那一颗人头，希望能够得到更多有用的线索。 人头伤口部分已经开始腐烂，有一些软骨组织已经开始变形，阿曼要利用这些东西去复原凶器，所以他在那边拍了很多照片，李言成就在旁边看着，偶尔看到有趣的东西便凑过去看会儿。 等到把整颗人头外面所有的线索都已经查看过之后，阿曼便准备了手术台，然后把那个人头搬上了手术台，准备进行解剖。 人头骨和普通的身体颇有些不同，因为头盖骨的原因所以还需要专门切骨的工具。 阿曼一个人忙不过来李言成便在旁边打下手，这样的情况早已经不是第一次，所以阿曼看到李言成看到自己掀开那个人头的头盖骨也面无表情时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头盖骨一打开，一股恶臭迎面扑来，两个人纷纷往后倒退了一会儿，让那些气味慢慢消散然后这才朝着头盖骨内看去。 “头盖骨并没有受到明显的创伤，也没有骨折的情况发生，被害人的致命伤应该不在头上，而在身体的其他部位。”阿曼道。 从整个人头来看，人头的保护得非常完美，虽然没有做太多的防腐工作，但是那张脸上几乎没有任何伤口。 “从脑内组织来看，身前似乎曾经被人大力摇晃过。”阿曼道，脑组织有内出血的情况，有些像是脑震荡，又有些像是撞击。 但是人头上面并没有明显的伤痕，所以应该并不是撞击造成的，而是被猛烈摇晃造成的。 “有没有可能是被害人曾经被绑在车尾箱，然后行驶过很长一段路程？”李言成问道。 第003章 .人肉布偶 “非常有可能。”阿曼点了点头。 他已经借用一些工具开始探查人头里面的情况，如今的情况能够查到的东西不多，如今能够看的出来的东西基本已经是全部。 之后，他们又在人头当中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但最终的结果却只是显示，被害人之前因为其他地方的伤口造成失血过多而亡。 她的脑震荡应该是在她没有完全停止呼吸的时候造成的，但是当时她已经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导致劳累供血不足。 根据他们的判断，被害人应该是在遇刺之后就被凶手拉到车厢内，然后运往外地。在途中经历了一系列的颠簸，最终丧命。 “能够从仅剩的血液当中检测出，被害人应该在遇害的时候喝过不少酒。”阿曼又说道：“不过酒精的含量并不足以致死，都只能让被害人微醺。被害人应该有吸烟的习惯，而且吸烟的量不少，她的牙齿已经发黄。” 二十岁左右，红唇，酒，烟，案发一个多月却没人报案…… 这两样东西加起来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正经的女人，难道对方真的和夜场有关？ 如果是这样，那调查起来就很困难了，因为一般在夜场上班的女孩子往往都不喜欢用真名，大多数人都会有一个假名。 “被害的时间大概在晚上□□点的时候，一个人，如果当时失血，一般撑不了太长时间，所以她被刺伤的时候，应该是在死亡时间前10个小时之内。”阿曼道。 “10个小时之内的车程，我去查一查附近的地图，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娱乐场所。”既然这边的调查基本已经结束，李言成也并不准备在这边呆太久时间。 他联系了张轩回到了这次他们得到的那个办公室办公室，已经按照他们的习惯布置好，资料也已经在张轩他们整理下，被贴在了展示板上，李言成到的时候，其余几个人都在屋子里面整理之前的资料， 因为这一起案子发生的时间已经有段时间，所以很多资料警察这边都已经调查到了，时间方面，线索方面已经比较完善，虽然目前为止并没有调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我和叶开两个人之前曾经去调查过那小女孩一家人，但是无论对方的父母还是他们的朋友，都并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叶开指了指那小女孩一家的全家福，那张照片此刻正被贴在资料版上面。 “不光是这样一个女人，我们连他们最近一段时间去过的地方都经过仔细的筛选，那小女孩一家父母都是双休工作，最近一个星期之内，他们除了每天上下班之外并没有带孩子外出，双休日是由他们的父母在带，但是两位老人也并没有把孩子带出去过。”叶开指着地图说道：“根据他们家4个人地说法，孩子离开家的地方就只在他家周围这一圈，最远的地方就在这个公园。” 在地图上面那一家人所住的公寓旁边，不远处有一个新建没多久的公园，公园很大，平时都有一些人在锻炼，所以很热闹，孩子晚上有时候也会出去逛逛。 “超市这边我也已经去查过，无论是监控录像还是以进货出货单都没有问题，进货的渠道超市这边证明并没有什么问题，他们还是同以前在我同一个地方进货，上货的时候是有不同的员工经手。”解文渊说道，这次胡兴凡和他一起跑外勤，两个人跑的地方比较多。 胡兴凡也说道：“超市里面其他的布娃娃也送去检验，那些布娃娃上面除了超市那些人的指纹之外，并没有其余的人的指纹。” 超市里面的娃娃往往不会很畅销，一般来说，一个月之内能卖得出去10件就不错，这批货又正好是在没多久之前才开始上货，一发生事件之后超市那边的娃娃就全部被扣留，因此还没有经过太多的人手。 娃娃里面的布料倒是找到了一些指纹，但是那些指纹都并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出产娃娃的工厂的员工指纹已经排除，还有进货员的指纹也基本排除。 不过装那的那个人头的娃娃他们都是仔细检查过，从其中找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超市卖的娃娃中的填充物都是一些棉絮，并不是最好的，但是却十分柔软。 但是那个装了这个人头的娃娃，里面的棉絮却经过改装，加了一些防止血液溢出的帆布，娃娃的整体重量也变了很多。 只不过当时那一家人去选择礼物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所以也就没发现娃娃里面还有填充物。 “帆布，什么样的帆布？”李言成问道。 娃娃里面多出来的东西，自然是凶手留下的。 就在这时候，解文渊突然从旁边拿出一个透露袋子，然后把袋子打开递到了众人面前。 袋子里面已经看不出原样，只能看到红红的一大片。 李言成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这只不过是普通的牛仔布，看样子是被剪切下来的一块，那形状长条有些像是牛仔裤上面的剪切物。 因为染了血的原因，已经看不到出原来的形状，不过从毛躁的边角可以肯定这确实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 “能查到出厂商吗？”李言成问，一般的布料之类的都可以查到出厂商，不过这块布并没有商标，恐怕没那么容易。 “有些困难，这种布料我们之前去查了，并不是什么好布料，属于那种极差的做工，也就是所谓的劣质品，之前我跟警察打听了一下，这种东西在学生街路边摊最多，两条50块到处都是。”胡兴凡说道。 “如果是这样，那基本没什么希望。”李思道，学生街那地方就是学生一般会去的地方，那种地方通常消费不会太高，但人流量却非常大。 想要调查清楚那里的货物走向，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那边有什么线索？”张轩问李言成。 李言成想了想，然后自己走到资料板前面一边写一边说道：“初步断定被害人年龄在20左右，女性，可能在夜场工作，是被刺中身体导致失血过多而亡，临死之前曾经从一个地方被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导致了轻微的脑震荡。” 李言成在资料板上面画了个大大的圈，然后把这一件事简要的写在里面，并且做了记号。 “死亡之前曾经引用过酒水，而且在死之后被分尸后被人画上了颜色艳丽的唇彩，人头上曾经有过人为亲吻留下的唇印，其中一个是凶手留下的，另外一个是那一家小女孩留下的。” 这是第二个疑点，也是最为主要的一个疑点。 李言成这话说出来，其余的人都面面相觑，那个女孩子留下的唇印？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还是那孩子真的只是因为被刺激过头了？ 李言成并没有管他们到底怎么想，而是又继续说道：“被害人有吸烟的行为，临死之前有喝酒，而且凶手把被害人的妆容化得很艳丽，又曾经亲吻过被害人亵渎尸体，所以也许凶手和被害人是相熟悉的人，被害人有可能是危险的夜场工作者，调查的方向主要放在这边。” 李言成带来的这几条消息尤其重要，特别是大概判断对方身份的这一条信息，让他们大概有了调查的方向。 “那被害人的尸体被□□初步估计最少还有一块，如果对方把人头藏在娃娃里面，那么他很有可能会继续有这种做为，现在最主要的目的之一就是找回尸体。”李言成又说。 想要找回尸体谈何容易，除非是被人报案。 但是现如今，被害人遇害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真的要是有人买了这种娃娃，恐怕早就已经闻到味道并且报警。 但他们自己没有接到报警，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还并没有被人发现尸体藏匿其中…… 超市里面每天总有人会检查货物，所以不可能存在没被发现的情况，仓库里面倒是有可能，但是一般的仓库里面也不会囤积太多娃娃…… “如果对方能够轻易的混进制造娃娃的工厂，把人头藏在娃娃当中，很有可能就在工厂的附近。还有小女儿那一家人附近，查一查他们附近有没有人曾经跟娱乐场所有过接触。”李言成说道。 张轩想了想之后说道：“我倒是觉得还有一种可能性。” 其余的人纷纷看向他，张轩指了指资料板上那一张全家福，他说道：“我要是这小女儿也曾经见过被害人，那就不大可能是夜场里面，有可能是一些新开业的大型超市，或者是什么其他地方，有类似的庆祝活动。” 一般请去搞活动的妆容也会夸张一些，有的时候也会喝上一些酒助兴。张轩的这个提议完全有可能，考虑到小女孩不可能进入夜场，这个可能性反而大一些。 “那就把这一条加入调查中，但是大家记住，调查的时候动作尽量快一点。”李言成收拾东西，准备往门外走。 “快？你的意思是说他很有可能会再犯案？”叶开问道。 这几乎是最糟糕的情况，如果要是凶手真的在预计下一次犯案，那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考验。 “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李言成回头看向众人，“对方有意装饰尸体，并且亵渎尸体，这已经表明他对身体的关注过高，考虑到这一点的可能性，凶手也许是恋尸癖也说不定。” 而通常恋尸癖如果身边没有尸体，他们就会想办法制作一具尸体…… 第004章 .人肉布偶 “也许是因为他对尸体下半部分的迷恋远远超过上半部分。”张轩说道，既然没有找到头颅以下的部分，也许仅仅是因为凶手并没有把头颅以下的部分放在娃娃当中。 但是当他这句话说完之后，但他又隐约察觉到一些不对，迷恋头脑以下的部分？ 张轩看向李言成，对方会主动去亲吻人头，这能说明对方对尸体有欲……望，至于哪一方面的暂且弄不清，难道对方的目的仅仅是因为情……欲？ 听了张轩的话，其余几个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但是现在这还不得而知，一切只有等他们继续调查下去才能知道。 小女孩那一家人的人际关系警察和他们之前都已经梳理过，而且也曾经多次去调查，相对来说更为简单明了。 他们接下去，重点调查的目的还是放在了夜场和新开业的一些店铺上。 公园附近正好不远处就有一个夜场，场子并不是很大，前后加起来也才十来家酒店，白天的时候酒店大多关门，到了晚上五六点之后才慢慢热闹起来。 这地方已经开了很久时间之前曾经有人打电话去投诉说这里扰民，但是由于这里酒吧的后台挺硬，所以一直没有得到解决。 所以在附近的风评很差，很多人都提起这件事都咬牙切齿。 张轩的人拿着照片挨着挨着去问，目前为止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另外一边去查附近有没有新开业店铺的解文渊等人也有所收获，大概在这两个月之间，有一家游戏厅就在这附近不远处开业。 游戏厅在这附近很少见，再加上开的不小，因此第一天开业的时候弄的很热闹，很多小孩子都在父母的陪同下过去看过。 当时游戏厅开业的时候，曾经请了一个小舞团过来助兴，也就是跳跳舞、唱唱歌什么的活跃活跃气氛。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解文渊他们去小女孩家中询问的情况，孩子的父母说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孩子也没有去过，但是当时在屋子里面的另外两位老人，神色却有些异常。 解文远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在他不断的追问下，那一对老夫妇才说道：“开业的时候正好是星期五下午，他们两个要加班，所以没有空就由我们来带孩子，孩子说想去看看我们熬不住她的请求就带她过去看了看，但是并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走了一圈。” 小孩子对游乐场所这种地方向来都十分好奇，就算她那个年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玩，但是也忍不住好奇想去看看。 “但是我们一直没有让孩子离开我们的视线，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女人。”在一旁坐着的老爷子连忙开口解释。 老夫人也着急了，她攥着拳头说：“我们去的时候才下午3点多，孩子才下课，那会路上好多小孩子根本没人在意。” 夫妇俩一听到这件事，眼睛立刻就红了，有些责怪两老夫妇带着孩子去游戏厅玩的意思，不过因为解文渊等人在这里，所以他们并没有明说。 打听到这消息，两个人也没空再去询问细节，连忙起身告辞去了游戏厅。 老人这边肯定不会有太详细的记录，但是游戏厅那边肯定会有监控录像。 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如果要是游戏厅监控录像里面的记录清洗的频繁，恐怕现在早已经没有记录，他们必须尽快过去确认。 很多大型的游戏场所都是24小时营业，解文渊他们到的时候游戏厅里面人不多，几个员工围在一起说话，见到解文渊的人连忙笑着迎了上来。 在解文渊等人掏出证件证明身份之后，几个人便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多说一句就惹来麻烦。 大概在五六分钟之后，一个自称是经理的人出来，那是一个男人，年龄大概在二十岁左右，看着很年轻，但是西装笔挺，像是很有教养。 他和其她几个员工不同，见到解文渊的证件之后并没有露出畏怯的表情，反而是彬彬有礼地问道：“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 来了个人说话的解文渊当然也高兴，因此便把自己的目的告诉了他，并且让他把监控录像调出来。 “但是第一天的监控录像……不是我不愿意配合，但是你们也知道，现在都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恐怕……”年轻的男人有些迟疑。 “经理监控录像还没来得及，之前老板说要洗，但是一直没空。”旁边一个员工站出来说道，新店开张总是忙碌的这段时间他们忙得根本停不下手。 年轻的男人回头看了那员工一眼，“那你去看看还有没有记录，如果有记录拷贝一份过来。” 员工连忙跑去做事。 年轻的男人回头看向解文远他们，之前超市里面买到一个人头娃娃的事情，附近的人众人皆知，解文渊他们这些警察的一举一动都成了民众口中的八卦。 年轻男人打量着解文渊的时候，眼中也不由得有了几分好奇。 跟在解文渊旁边的是胡兴凡，胡兴凡别的不说，就那个子往那儿一站一般人都得畏怯。这年轻男人虽然对解文渊很好奇，但是由于胡兴凡在旁边他也只是好奇而已。 没多久之后，那个员工就拿着一个u盘出来，“这是我从后台调到的监控录像，差点就被洗了，还好之前有存档。” 把u盘递到了解文渊的手中，那个员工好奇地问道：“怎么，你们最近查到什么东西了吗？” “案子还在调查当中，暂时没有太多发现，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再来找你们。”解文渊公式化地说。 对于没有从解文渊口中问出什么东西，那个员工似乎有些不满，不过胡兴凡在解文渊身后瞪了他一眼之后，他就不敢再说话。 拿着录像资料解文渊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办公室，打开电脑解文渊便开始查看了录像，胡兴凡自己也搬出个电脑然后再解文渊旁边坐下。 游戏厅很大，足足三层楼前后有三个门，而且中间也有楼层分隔，所以录像很长，两个人恐怕短时间内都看不完。 看着那足足快有一个多g的录像资料，解文渊还是把其余几个人也叫了回来一起看。 那对老夫妻带着小女孩去游戏厅的时候，大概在三点多左右，所以借文渊他们查看监控录像主要的时间段就放在2点到5点之内。 游戏厅是早上8点开的门，到中午十一二点的时候，就已经人满为患，三四点正是最为忙碌的时候，楼上楼下几乎站满了人。 小女孩他们按照那对老夫妻地说法只是在门外看了一会儿便走了，没有进来。 根据游戏大厅门外那一段录像，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再具体的就看不到了。 但是这段录像也并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因为解文渊他们在这段录像当中找到了疑似被害人的一个人。 那是一个年龄大概在十几岁到二十岁之间的年轻女孩，身上穿着火辣，超短裙加上裹胸，脑袋上顶着两只兔耳朵，屁股后面还带着一个毛茸茸的兔尾巴，大概是游戏厅老板故意的加了一些恶趣味，穿着裙子走动的时候那尾巴还会摆动。 同她一样装扮的还有十来个女孩子，他们手上拿着各式各样的玩具气球免费赠送。 很多小孩子就是因为这里面免费赠送的气球和一些小玩具才被吸引进来，但一进来就移不开脚，非要大人陪着玩一会儿才甘心。 被解文渊他们怀疑的那个女孩子基本条件和被害人非常相似，面容也很相似，但是发色不对，而且发型也不对。 模糊的录像当中显示那个女孩子有着直直的长发，而且是纯黑色，当时被绑成一个丸子就扎在头脑上。 但是被害人的发色却是深褐色，而且是被烫过的波浪卷…… 头发的长度也比监控录像中，那个女孩子略短一些。 “可能是假发吗？”叶中问道。 “不可能是假发，既然对方能够把头发挽起来扎成丸子头就不可能是假发。”李思立刻就回答道，一旁的章霞也跟着点头。 叶中茫然地看向两个人，不明白为什么连监控录像都拍摄不清楚的事情，他们却这么肯定。 解文渊和叶开两个人聪明的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结下去，而是转移注意力，继续监视那个女孩子的举动。 监控录像拍摄的范围还算全面，除非厕所更衣室这些地方三个楼层全有，因此那女孩的动向他们一直掌控着，大概在下午4点多左右的时候，女孩子可能到了换班的时间，便换了衣服，然后背着自己的小挎包离开了游戏厅。 她是从后门出去的，离开的时间控制在4:20左右。 从监控录像中来看，她是活着离开了录像厅。 “我再去那个游戏厅查一查这个女孩子的信息，你们再看看监控录像，还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人。”解文渊说道。 他说完这话就起身往门外走去，站在门口附近的李言成也跟了上去。 第005章 .人肉布偶 再次来到那家游戏厅的门口，他们还没进门，就看到了正往门外走的那个经理。 见到解文渊，那个经理似乎有些惊讶，他走了过来，然后问道：“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解文渊照例掏出自己的警政递到对方面前，让对方看了看证件，解文渊不想和这个人多说废话。 “我们想要更多的监控录像，而且我们还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之前你们开业的时候请的那个舞蹈团队到底是哪里的人，我想要他们的资料。”解文渊说道。 “舞蹈团队？”年轻的经理有些惊讶，他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回头茫然地看向身后的员工，“开业那天我爸请了舞蹈团队吗？” 解文渊回头看了李言成一眼，他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经理居然是这家店店主的儿子。 店里的员工倒是很快就反应过来，立刻点头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好几个员工看到这边有事情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解释。 这个游戏厅挺大，而且下了大资本，开业的那天为了热闹所以请了很多团队过来活跃气氛，除了跳舞的两个团队之外，还有一个专门搞音乐的。 除了这些人，还雇请了一些专门用来发传单的。 当时在这家店里面的员工加起来，前前后后都有上百个人，而且大多数人都是临时工，所以短时间之间想要调查到这些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特别是那些来一发传单的，大多数都是雇用的临时工按小时计费，时间一过，自然也就找不到人。 “你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解文渊问道。 那个年轻的经理耸了耸肩，有些无奈，“这个我可就帮不上忙了，这件事情是我父亲联系的，我可以帮你们问问他，但是他现在不在国内。而且据我所知，他短时间之内恐怕不会回来。” “有没有其他的方式能够联系到当初那些人？”解文渊追问，如果要是再等下去，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我可以给你们电话号码，我记得我父亲之前去联系这些的时候也是找专人联系的。”年轻的经理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然后表示歉意地说道：“我待会儿还有点事情，恐怕没有办法陪你们太久，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在里面逛逛。” 说完这话，他走到一旁拿了一张便签纸写了两个号码，然后递到了解文渊的手中。 做完这些，他这才出了门。 解文渊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两个号码，然后把纸递到了李言成手中，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还有一个，那就是想要更多的监控录像。 虽然目前为止，他们怀疑那个女孩子就是被害人，但是目前还并没有任何证据，所以需要更多的确凿证据。 解文渊到里面去找其他的两个员工拿监控录下，李言成则是去打了电话。 电话的那头是专业做娱乐项目的小公司，说是公司，其实也就是一个专业做婚庆的店家。 不过他们并不是自己帮忙做，而是主要选择帮忙联系，如果要结婚，他可以帮忙联系地点，然后和一些化妆服装店，也可以帮你联系拍摄照片的影楼。 说白了，其实也就是靠着人脉在吃饭，做中转赚钱。 李言成他们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对方报了一个地址，李言成待会儿想过去看看。 由于他们店家主要就是负责帮人介绍拿线的，所以能够联系到的团体有很多。之前帮忙联系的那些团体，他们到时都还有记录，但是他们要联系到那些人，也需要花一点时间。 解文渊那边拿到监控录像之后，李言成这边也已经搞定，两个人向着那家店过去，并且想在店里见见当时的负责人。 那是一家影楼，平时也做一些影楼跟妆的生意，不过这里主要的营业方式还是帮忙介绍。 根据那店家地说法，当时那一家游戏厅要求的人大概在两百人左右，但是由于一时之间联系不到那么多人，所以他们暂时就请了将近有100个人总共三个团体。 其中两个主要是以搞气氛的娱乐活动团体为主，另外一个团体是搞音乐的，偶尔做一些助兴演唱。 影楼那边还帮忙找了三个团体的主要负责人过来，帮李言成他们问到是不是有人最近联系不上的时候其中一个团体负责人立刻举手。 那是一个跳舞的团体，就是之前李言成他们从监控录像当中拍摄时看到的那个团体，根据他们地说法，他们在那天之后就有一个女孩子一直联系不上，刚刚开始他朋友还有去联系过他，但是得到对方有事外出的短信之后就没有再回复过。 之后一段时间，他们也没有去主动联系，以为她是有事情去了外地，直到最近一段时间，他们才发现，事情似乎隐约有些不对。 女孩子的房东来找他们说是女孩没有缴纳房屋，他朋友才发现事情不对，报了警，但是由于有了之前那女孩子联系的短信，所以警察那边并没有受理。 顺藤摸瓜，李言成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据说消失的女孩子家。 那是一栋偏僻的住宅区，连个防盗窗都没有，李言成他们到的时候，房东正火大要到处找人。 因为这边流动性比较强，所以一般的房东都不喜欢拖欠房租，她之前已经让那个女孩子的朋友给她发了信息，说如果再不交房租就要收房。 但是后者并没有给他答复，直到现在。 进了门之后，几个人立刻忍不住便捂嘴，屋子当中传来一股腐烂的味道，那是食物腐烂的味道。 隐约当中似乎还有一些血腥味，李言成皱了皱眉，她快速拦住要进门的几个人，不让他们进去，自己则是带上手套，小心的开始查看屋内。 拉开窗帘，屋里的情景便一展无余，房间并不大，四个单间加一个小阳台和卫生间的小房间，屋子里面非常的凌乱，垃圾桶倒在地上散发着食物的腐烂味的，单人床上面已布满了雪的被子，被扔在床上，地上也有着很多血迹，墙壁上似乎有喷溅而出的血液…… 但是由于时间已经很久，所以颜色已经变得有些暗沉，而且上面有着不少蚊虫在爬。 在屋子门口的几个人忍不住大吸一口冷气，有几个看不下去了，已经到旁边呕吐。 李言成小心地避开地上其她五件她来的那张床上，然后把被子掀开。 下一瞬间，门口传来尖叫的声音。 被褥的下面有着白茫茫的一条，不，那不能说是一条，应该说是一团，一团在啃食着腐肉的蛆虫。 毋庸置疑，这个地方就是第一案发现场，李言成拨了拨在蛆虫当中那一块肉类，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组织，只能大概确定应该是被害人身上的一个部件。 李言成回头看向在门口的解文渊，“让阿曼过来。” 解文渊反应过来之后，动作也很快，连忙打电话给警察他们那边来封锁现场，同时也让安曼跟着过来。 这边是第一案发现场绝对没错，但是被害人又是怎么被转移走的？ 如果要是被害人当初在回家之后被凶手跟上，然后凶手入室行凶，离开的时候，他把被害人的尸体带走，应该不可能完全必然耳目。 李言成回头看向这里的房东，后者显然对这件事情并不知情，看见李言成看向自己，连忙摇晃着双手说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由于这里也实在太老旧了一些，几乎都等于待拆迁的房屋，所以这个地方也别想有什么监控录像之类的东西。 邻居也都是一些像是被害人这样早出晚归的，关于这边发生的事情，他们知情不多，只是邻里之间大概都知道这一家人似乎是出了点什么事情，所以最近一段时间都没在这里。 现场很快被警察封锁，阿曼等法医已介入调查。 初步断定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没有错，之前李言成他们看到留在被窝当中的那一块肌肉组织并不是什么其他东西，而是被害人的内脏。 阿曼说，从现场的痕迹来看，还有流血量来看，被害人应该就是在这里被接驳，并且砍下头颅。 那些容易腐烂的内脏就被扔在了这里，而其他的躯干和头颅则是被带走。 对方似乎有意要保存被害人的身体，阿曼还在这附近找到了一些防止腐烂的福尔马林。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凶手应该是有备而来他拉着行李箱离开的时候，地上有两条血迹，是大型行李箱的痕迹。 “现场并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和相关的痕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应该是个男人，因为地上的鞋码偏大。但是鞋子明显有中国特殊处理，不能采集到脚印，只能判断出大概的长度。”阿曼道。 鞋长能够大概推断出身高，然而证据实在太过单薄。 单独从血迹并不能推断出到底是什么时候遇的害，不过从床上那一堆蠕虫倒是可以大段推断出蠕虫的生长时间。 第006章 .人肉布偶［抓虫］ 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收拾带回了警察局，接下去的时间阿曼会忙碌很久，李言成他们因为案件有了进展，所以也不得不开始重新展开新一轮的调查。 那个女孩子叫做常月月，今年才十九岁，本地人士，高中毕业没多久，之前学的是舞蹈类中专，毕业之后没有考上大学，所以就辍学了。 辍学之后，她在朋友的介绍下进入了这个舞团，平时主要就是参加一些婚礼或者一些大型的庆典，然后做一些表演赚取一些佣金。 女孩子因为家境本身并不贫穷，再加上自己对舞蹈很有兴趣，因此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想要再去找一些舞蹈相关的学校上学。 根据她朋友地说法，这边舞蹈团体的工作只是临时的，一旦等她找到专业的学校，她就会过去报名。 这个消息不只是她朋友知道，舞蹈团体的其他人也知道，因为她年纪还小的原因，团体里面其他人对她都挺照顾。 知道她失踪之后，好几个人都还来敲过她家的门，但是因为没有钥匙，所以没人进去过，这就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根据阿曼对门的检测，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门上面有她好几个朋友的指纹。 知道那女孩子确实出事之后，李言成她们把其他的人都召集到了警察局，进行了一系列的审问。 根据舞蹈团体地说法是，当天并没有发生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 那天她们舞蹈团体的带队和往常一模一样，在提前一天接到了任务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集合的地方，排练了一下舞蹈之后她们化了妆，坐着新楼老板开来的小面包车去了游戏厅。 这种事情很常见，基本每天都会发生，所以团体当中的人都十分熟悉，中间也没有发生什么其他事。 到了游戏厅之后，游戏厅的那个年龄大一些的老板跟她们开了会，大概跟她们说了一下这一天的节目安排，然后便是开业。因为游戏厅有三层，所以她们和另外一个舞蹈团队分别负责二层和三层，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些象征性的舞蹈，其主要的目的还是分发宣传单和活跃气氛。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他们也算熟门熟路，期间也没有遇到难缠的顾客。 中午1点左右是她们的休息时间，吃了饭之后，已经是两点左右。 三点重新开始活动，直到凌晨3点才下班。 晚上回家的时候，也有人送她们回家，送她们的人是团队里面常住的一个司机，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所以她们根本没有必要担心安全方面的问题。 舞蹈团队的人最后一次和那女孩子见面，就是在各自下车回家的时候。 那时候几乎已经是凌晨四点左右，送她们回去的小面包车挨着挨着一个个把她们送到家门口，然后停车让她们自己上楼。 常月月上楼的时候，楼下车里还坐着五六个女孩看着她下去，其他人住得更远。 车子在她下车之后没多久就走了，之后也就没有再见到她。 如果这群人说的是真的，那么被害人应该是在凌晨四点之后遇害，因为第二天被害人的朋友就来这边找过她，根据他朋友地说法，她们本来约好在第二天出去玩，但是被害人一直没有出现，所以她朋友就打了电话也主动上门来敲门，以为她睡过头了。 但是让她们没有想到的事并没有找到人，在她们频繁打电话过去之后，电话那头发了个短信过来，说是她临时有事外出短时间不会回来。 虽然觉得被放鸽子有些生气，但是人都已经走了，她们也没有其他办法，所以只好放弃等她自己出去玩。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出现，她的朋友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因为有那条短信在所以也没人觉得奇怪。 真正让她们觉得奇怪的是在后面的十几天，因为舞蹈团体时不时就会有一些活动，一个月多的时候会有十几二十次，少的时候最少也有五六次活动。 一般舞蹈团体的人员是不会缺席的，因为她们一个月的工资基本就靠这些，如果缺席，舞蹈团体这边自然不会给她们薪资。 之前那个女孩一直在筹钱，想去上好的学校，所以每一次的活动她都必定到场，但是后面有活动的时候她朋友通知她，信息却像是像石沉大海一般无人回复，打再多电话发再多短信都没人回复。 抱着被害人还是个孩子的心态，她朋友给被害人家里打来电话过，得到的消息却是她根本没回家，她父母也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因此她朋友觉得事情不对，所以报警，但是因为对方曾经发过短信说是外出，所以警察都没来这边看一下就把这案子否定了。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张轩他们在警察局查找失踪人口的时候，并没有查到相应的资料。 警察局内，所有人都录过口供之后，张轩把这些口供全部都着审查了一边，从这些口供上来看，那些人的说法并没有出入。 这将近三十多个人说的时间虽然稍微有差异，但是在正常情况范围内。 关于表演那天的事，李言成询问过这些人，想看看那女孩子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顾客，但是根据她们的回忆，那天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 “监控录像显示，她曾经在四点多的时候离开过，你们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吗？”李言成问。 经过最初的口供之后，留下来的人都是和那个女孩子有着较为亲密接触的人，除了她的几个朋友之外，还有那个开车送她们回家的和这个团队的负责人。 坐在屋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她那个朋友先想了起来。 那是个年龄在23岁左右的女孩，因为年龄和被害人最接近，所以她和被害人的关系比较亲密。 她说道：“我记得她那天好像是出去过一下，不过很快就回来了。” 时间隔得太远，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之前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印象太过深刻，恐怕很难记得清楚。 张轩从旁边拿出之前截取的那一段监控录像，递到了那个女孩子面前，有助于她回忆当时的情况。 几个人围在一起，看完当天的监控录像，他那朋友才说起一件事，“我记得她好像是那天有快递要取，所以中间有回家去过一趟。” “快递？”几个人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如今网购已经成为一种流行，一种时尚，很多女孩子都有网购的行为，这么说来倒也正常。 “而且当时她出去没多久之后就回来了，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当时根本没有人注意。”团队带头人说道。 她一次要带那么多人，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她没有办法控制每个人的行动。 再加上做她们这一行的和各行各业的人都接触过，所以也知道这个行业的潜在危险，一般情况，女孩子不会单独落单。就算是去厕所，大多数人在不熟悉的地方也会两两相约一起去。 “我之前也跟她说让她不要去，但是她说这边离她家不远，而且她认识这个地方，所以她才回去。”被害人的朋友说道。 从这个游戏厅到被害人家中，中间的距离不过十来分钟的车程，确实不远。 因为这种游戏厅一般都是在下午还有晚上的时间比较忙，所以一般的员工安排吃饭的时间都在4点到5点，六点之后基本就没有时间再吃饭。 被害人离开游戏厅的时间，正好是她们被安排休息的时间，休息时间大家各顾各的，没有硬性要求她们一定要待在游戏厅。 “那被害人之前那段时间有没有提过她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奇怪的人？”李言成又问。 被害人的朋友想都没想便说道：“没有，都没听说过，她和我们不一样，我们可不像她一样还想着要去读书或者干嘛，所以每天上晚班都是出去玩，但她基本不大跟我们出去喝酒。” 一个既不出去玩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朋友的小女孩，那到底是为什么会遭遇这种事情？ 凶手又是为什么看上了她？ 这其中有太多的不解，有太多的疑惑。 阿曼那边找到的资料也不多，他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床上的那一堆肉组织确实是被害人的，应该是在被害人死之前被挖下来。 凶手是带着行李箱和武器进去的，进去之后便行凶，然后趁着没人注意把被害人运走。 但是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被害人被刺伤，并且留下一部分肉组织之后，居然没有立刻丧命！ 根据阿曼的尸检报皋来看，被害人在被挖掉肚子中一部分肠道之后还活着。 她在被塞进行李箱之后又被塞进了后车箱子后，还曾经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难以想像，被害人在被从行李箱拖出来时，凶手发现她还活着时的表情。 不知道是觉得惊讶，还是觉得害怕。 不过这大概并不影响凶手的心情。因为他最终还是把被害人的头颅割下来，不但给她化了妆，还亲吻了她。 第007章 .人肉布偶 重新调查了之前在游戏厅的监控录像，众人发现那个女孩子在离开了游戏厅之后，确实是在五点多的时候又回来了。 之后游戏厅里面并没有发生任何异常的情况，表演团队的工作依然正常的进行，直到晚上李言成三点多，游戏厅开始渐渐的安静下来，表演团队的人这才结束工作，卸了妆，然后换回正常的衣服。 几十个女孩子分别出了游戏厅，然后由那一辆私人面包车，分批接送。 游戏厅这边能够拍摄到的监控录像最大的范围也只能拍摄到那一辆面包车，只能看到被害人上了面包车，但是却并不能看到她去了什么地方。 当天晚上被害人上楼的时候，车上还有好几个女孩子，再加上送她们的司机，他们几乎可以肯定被害人是独自一个人回的家。 被害人遇害的时间初步判断为早上5点左右，正是她离开了小面包车之后回到自己家的时间。 被害人很有可能是在回到家之后就立刻发现家中有人，但是屋子当中并没有反抗过的痕迹，而且李言成四五点的时候，屋子里面一片寂静，如果要是当时被害人大声挣扎求救，应该不会造成很大的动静。 这里是老旧的房屋，本就隔音效果不好，李言成四五点的时间，又正是最接近最安静的时候…… “房门有被撬过的痕迹吗？”李言成问道。 警察局之内，几个人坐在专属于他们的办公室内，整理着这段时间得到的资料。 坐在桌子对面的李思翻了翻桌上的资料，然后说道：“并没有被撬过的痕迹，门内侧把手上面还有被害人自己的指纹，应该是她自己开的门让凶手进去。” 仔细看了看那份资料，李思又说道：“凌晨四五点的时间，被害人应该已经准备睡下，如果不是有约好，恐怕当时她不会轻而易举让凶手进门。” “查一查被害人周围的人。”李言成点头。 张轩一直在负责查看监控，他企图从游戏厅里面找到任何有用的蛛丝马迹，但是就从当天的活动来看，被害人并没有遇上任何奇怪的人。 “应该不是在游戏厅里面认识的，而是再次更之前。”张轩捏捏自己的鼻梁骨，有些头痛，“但是我实在想不到被害人和那个小女孩除了这一次接触的机会之外，还有什么机会可以接触。” “说起这件事情来，我们最近把那个舞蹈团体所有的活动全部都调查过一遍，就连被害人可能去过的地方都调查过，但是他的生活轨迹和那个小女孩完全相反，根本不在一起，也就无法遇到。”叶开说道。 凶手是被那个小女孩家买回去的，虽然看似无意，但却让人有着毛骨悚然的巧合。 “我再去见一见那个女孩，看她还能不能想起一些什么事情来。”李言成起身。 如今已经冬初，这里的天气虽然不如之前去过的那个城市一般大雪漫天，但是天气也已经转寒。 走在街上，迎面而来的寒风总让人觉得手脚冰凉。 小女孩自从之前那件事情之后就一直住在疗养院那边，直到如今还没有被接回家。 根据医生那边的调查，来看小女孩的病情并没有得到任何的改善，她一直坚信自己曾经和那颗人头说过话，并且还一直要求其她的人把那个漂亮阿姨还给她。 医生曾经试图对她解释这件事情，但是她并不愿意接受。 李言成到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 那一家人为了照顾女儿，两个人纷纷请了长假，也住在了疗养院附近，李言成要见那小孩必须经过她们两个的同意。 花了点时间办了手续，又见了父母之后，李言成才总算是见到了那个女孩。 小女孩精神状态还不错，梳着两个俏皮的羊角辫，因为才吃过晚饭，所以这会儿很开心。 李言成是和她父母一起来到他的病房的，见到李言成，她好奇的朝着李言成看了好几眼，直到她的父母开始介绍。 “你很喜欢娃娃？”李言成蹲下来和他对视，然后伸手指了指小女孩抱在身上的那个布娃娃。 布娃娃和她之前抱着的娃娃是同一个，并没有改变。 小女孩点了点头，不像对待李思那般轻松，她显然有些害怕李言成。 “我是阿姨派过来跟你联系的，有些话阿姨想问问你。”李言成说道。 他这句话让那对夫妻有些紧张，不过李言成之前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所以两个人并没有阻止李言成。 “阿姨？”小女孩抬头看着自己的父母。 两个人点了点头，脸色惨白。 见父母点头了，小女孩高兴地跑到李言成面前问道：“阿姨什么时候会回来？” “阿姨之前有点事情在忙，所以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不过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答对了，那她可能会提前回来。”李言成道。 小女孩睁大了眼睛打量了李言成一会儿，没有在李言成看到说谎的痕迹之后，她才点了点头。 天真地说道：“你问吧！” “你和阿姨是怎么认识的你还记得吗？”李言成问道。 小女孩歪了歪头，说道：“阿姨给了我娃娃。” 对于小孩的回答，李言成并不惊讶，因为他早已经知道。 之前孩子的爷爷奶奶曾经带着他去过游戏厅外面，虽然没有进去，不过那个舞蹈团体还是有人送了她一份小礼物。 那是专门用来在活动当天赠送游客的娃娃，就拳头大小，做工也比较劣质。 不过小女孩喜欢娃娃，所以对于这件事情印象深刻，同时也对那个给她娃娃的阿姨印象很好。 “你还记得那天的事情吗？能不能跟我说说？”李言成问道。 为了配合小孩，他的语调特地放慢了许多，为了不让自己看上去像是在质问犯人，他还特地露出一丝丝微笑，但他的努力看在小女孩眼中却有些毛骨悚然。 小女孩往旁边父亲的脚下躲，一手抱着娃娃，一手抱着她父亲的脚。 “阿姨也想知道你还记得吗。”李言成只好放弃继续假装和善。 同时他叶开始有些后悔，早知道之前应该把张轩一起带过来，有些事情张轩比他远远擅长得多。 孩子的父亲拍了拍孩子的脑袋，让她鼓起勇气。 小女孩又看了看自己抱着的娃娃，似乎是觉得抱着娃娃就能够有无限的勇气，她这才说道：“我和爷爷奶奶走在路上，我要进去玩，但是她们不让我进去，说爸爸会骂。” 说了自己爸爸的坏话小女孩抬头看了看身边站着的男人，确定对方没有生气，她这才继续道：“后来有一个兔子阿姨走了出来，她给了我娃娃和糖果，阿姨可漂亮了。” 当天那些舞蹈团体的人穿的确实是兔子装扮的礼服，小女孩也没有说错，小女孩得到糖果和娃娃的事情，她的爷爷奶奶也证明了。 “还有其他的吗？”李言成问道，这些事情李言成基本都已经知道了。 小女孩歪了歪头，羊角辫在空气中摆动，天真的面容显露这些疑惑，“还有什么？” “你们从游戏厅离开之后，回去的路上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同样的问题李言成也曾经问过孩子的爷爷奶奶，对方并不知情。 “奇怪的人？”小女孩不解。 “对，奇怪的人。” 小孩子其实很多时候远远比大人还要敏锐，他们只是不善于发现危险，但是当有危险即将靠近的时候他们却能够很敏锐地感觉到。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看向李言成，“像你这样的？” 李言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没错，像我这样的。” 孩子的父母似乎有些看不下去，想要制止，不过李言成冲他们摆了摆手，不让他们靠近。 “没有。”小女孩摇着头，两个羊角辫不断的摆动着。 大概是因为李言成的脸色确实不大好，所以小孩看了看又往后面缩了缩。 “那之后的几天你有没有见到奇怪的人看着你？”这件事情发生在小女孩生日之际，在警察接到报案的前几天里，如果对方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决定动手，应该会有盯梢的行为。 小女孩歪着头想了想，她已经记不大清楚。 随后李言成又问了几个问题，但是小女孩要么已经记不清楚，要么便否认。 问完问题之后，李言成便起身离开，临走之前，小女孩偷偷避开父母跑到李言成身边，她踮着脚小声的凑到李言成耳边问道：“阿姨什么时候回来？” “你知道阿姨去什么地方了吗？而且就算是她回来，她也不可能再跟你玩。” 七八岁的孩子应该已经明白死的意义，这孩子应该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愿意承认。 再次蹲了下去，李言成看向面前的小孩，李言成并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孩子看待，而是当做一个个体，不管她到底明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李言成至少想让她明白人死是不可能复生的。 第008章 .人肉布偶 “我知道啊！”小女孩说道。 为了避开她的父母，她声音并没有放大，而是很轻的跟李言成说话。 “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李言成问道。 小女孩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理所当然地说道：“她死了啊！” 李言成挑眉，那张脸上少见地出现了一些其他的表情。 “你既然知道她已经死了，为什么还想要她回来？你该知道是人是回不来的。”李言成问道。 “可是我想要她回来。”小女孩微微嘟着嘴，似乎觉得李言成的问题有些奇怪。 “死人是不会回来的。”李言成道，“人死了就会慢慢腐烂，然后消失。” 这世上没有人能够一直活着，一旦死了，就和那些死猪死鸭死鸡一个样，无论做些什么迟早都会从这世上消失，只是消失的方式不同罢了。 “可是叔叔说她会回来。”小女孩不同意李言成地说法，眉头轻轻皱起。 叔叔？ “哪个叔叔说的？你爸爸的朋友？”李言成道。 小女孩却摇了摇头，“是游戏厅里的叔叔。” “游戏厅里的叔叔，什么时候的事情？”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小女孩一直走在她父母的监管下面，进入这疗养院之后更加从来没出去过，她应该没有机会接触的游戏厅的人才对。 “见到阿姨的时候。”小女孩答。 “你生日前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唔，就是见到阿姨的时候。”对于时间，小女孩没什么太大关联。 之后，李言成问了她几个类似的问题，但是她却答得十分模糊，除了一口咬定见到阿姨的时候，曾经见过那个叔叔之外就不知道其他的。 “那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李言成换了个问法。 小女孩的父母这会儿已经回来，他们正往这边走来。 小女孩背对着父母对着李言成摇了摇头，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已经跟医生说过了，我们可能还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如果警察那边有调查结果，麻烦你们通知我一下，我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现在这样的情况连睡觉都不安宁。”孩子的父亲说道。 这件事情折腾得他们一家人现在没有一个能够睡好觉的，一段时间下来，他们甚至都不敢出门，生怕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最让他们揪心的还是孩子，孩子的状态一直没有改变，而且医生虽然一直安慰他们，但是他们却觉得这孩子恐怕以后很难在好…… 虽说医生有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他们却真的无法接受。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李言成也没有再多呆出了疗养院，打车回了警局。 等他回去的时候，张轩那边也差不多把这段时间的监控录像排查完了，事发前的一天和事发后一天的所有的监控录像张轩都看过。 案发当天，那个来游戏厅里面打工的被害人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被害人遇害的时候是自己在李言成四五点的时候开门让凶手进去，初步判定两个人是认识的。 但是被害人身边的男性朋友不多，除了他父亲和几个亲戚之外，就只有一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据，所以问题最大的还是在游戏厅这边。 在游戏厅当中又和被害人认识的人似乎并不存在，至少舞蹈团体的人都这么认为。 张轩仔细调查了当天的监控录像，也确实没有看到女孩主动和谁说话，难以想像当时有谁和女孩认识，却没有主动上去打招呼。 但是在游戏厅当天，但是下午她回去取快递的，那时候她离开之后游戏厅总共出去过十来个人，其中有两个人在她回来之后又回来了，这两个人被列为重点的嫌疑对象。 李言成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解文渊和胡兴凡并不在办公室里，两个人出去找当时被害人离开游戏厅时的监控录像去了。 游戏厅周围还有好几家大店，大店一般门口都会有监控录像。 “也许可以从那些监控录像当中找到到底是谁尾随她回去，不过机会不大。”贺修文说道。 “李言成你过来看看这段监控录像。”张轩突然说道。 贺修文和李言成两个人闻言都走了过去，这次是张轩和叶开在调查监控录像，两个人把监控录像分作了两段，然后各自分别调查。 张轩截取出来的那一段是关于女孩子刚刚进入游戏厅的时候的事情，进入游戏厅之后，舞蹈团队和另外两个团队的人要进行一系列的商量开会。 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由带队的负责商量好，然后统一通知，早上的会议说是开会，其实也只是照例通知一下接下去的安排。 女孩跟着自己的朋友来到了大厅中间，然后是几个带队的在上面说接下去的安排。 张轩截取的录像就是在说话这段视频，视频录像当中，女孩子站着有些偏角落，开会开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往前走了一段，来到人群中间。 把这段监控录像从头看了两遍，贺修文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她是在躲避吗？” 第一遍看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但是看第二遍的时候，就能够明显地看出对方似乎不想呆在原来那个地方。 “她之前站着的那一边能够看到更多吗？”李言成问。 监控录像一个摄像头只能照到一定的范围，游戏厅里的监控录像几乎遍布，但是有些角落还是无法完全照到。 说话间，张轩又已经打开另外一个监控录像头，然后调出另外一段监控录像，这一段监控录像是刚刚那段监控录像的另外一个角度，从这里看不大清楚，带队领头的人在做什么，但是却可以看清楚那女孩突然往中间挤的一系列动作。 监控录像当中，女孩原本站着的地方似乎让她觉得不安，所以她往人群中间走了几步，避开了刚刚站着的地方。 但是她也没有其余的动静，只是往人多的地方站，然后便没了。 对方似乎有意和那个他避开的人避开视线，并没有看向那个人。所以李言成他们也无法看清楚对方到底是在避开从什么方位靠近的人。 “她的几个朋友原本就站在她的旁边不远处，但是她这一走，反而和她朋友拉开了距离。”张轩用手在屏幕上面划个圈，里面站着的是那个被害人的两个好朋友。 一般情况，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通常都会习惯性的往自己熟悉的人身边凑，这样会让她们觉得有安全感。 “在后面的角落就看不清楚了，这里是市区的盲角。”张轩道。 “而且不只是这里，我还发现其他好几个地方也有类似的情况。”在一旁的叶开也说道：“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但是好像被害人当天一直不断地跑厕所。” 正常情况，一个人一天内上厕所那次数达到三四次还是很正常的，但是一两个小时之内去一两次就不正常了。 “不大像是身体不舒服，倒像是在躲人。”叶开道。 但是整个游戏厅当中人来人往，每一层里面人数少说有几百人，几乎不可能从这几百人当中找出她躲的人。 最终所有人的注意力还是回到了之前开早会的时候，当时被害人的朋友就在旁边站着，而且那时候游戏厅还没有开业，所以在游戏厅当中的人应该都是游戏厅里面上班的人或者另外两个团队的人。 “我去找他朋友谈谈。”张轩起身。 他才站起来，李言成就坐了下去，张轩回头看了看李言成，没说什么。 连陈总喜欢这些东西，以前就喜欢不断的翻看这些资料或者监控录像。有的时候一看就是一天的时间不动下，若是她，他可受不了。她现在不过在这里坐了一下午的时间，就觉得浑身都不对。 张轩的动作很快，他很快就联系到了那两个和被害人是朋友的女生，为了方便对方的时间，张轩还特意抽时间去了对方家中。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他的两个朋友却并不知情，虽然说是朋友却没有真的完全连在一起，开早会的时候，她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领队的身上，所以当时被害人是不是从她们身边离开，她们现在都记不起来。 再加上时间已久，如今就算让她们回想能想出来的东西也不多。 回想不起，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轩只好退而求，其次让她们回忆一下当时在场的到底有些什么人。 对于这一点，两个女生倒是还记得一些。 因为当时她们和另外两个团队合作，其中一个团队是搞音乐的，其中男孩子比较多，所以当时她们的注意力大多都在那一个队伍上面。 胆子比较大的都上去打过招呼，到现在都还有人和他们联系。 开早会的时候，那群男孩子就站在她们身边不远处，她们两个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了那群男孩子身上。 第009章 .人肉布偶 居民楼内，张轩和两个女人坐在屋里。 “你们能回忆起当时站在你们身边的人大概有哪几个吗？”张轩拿出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照片递到了两个人面前。 之前几个团队当中的人他们都已经找到了相应的照片，虽然没有一个个挨着调查，但是这些人的档案资料已经到手。 整个团队下来将近100来个人，有案底在的人只有一两个，但大多也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其中一个男人有案底，还是因为他曾经在初中的时候出手伤人，另外几个也大多是类似的事情，所以这些东西没什么大用。 两个女人接过了张轩递过去的资料，她们把资料互相传递了一下，这资料上面张轩整理出来的人总共有二十几个，都是他认为当天有可能靠近被害人的人。 由于时间已经太久，而且当时她们的注意力并不在周围，所以看到那些照片之后，她们也有些茫然。 “你们可以闭上眼睛，大概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况。”张轩道，“当时你们站在客厅当中，客厅当中人很多，到处都有人在说话。” 两个女孩按照他说的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了当时的情况。 张轩则是仔细回忆之前在监控录像中看到的情况，然后放柔和的声音诱导两个人回忆当时的情况，“大家都在客厅集合之后，是谁在说话？” “队长，还有两个人。”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这几乎是每次她们外出时候的惯例，因此她们印象深刻。 “她们说了什么？”张轩问道。 监控录像确实可以把这些都录下来，但是声音却很小，几乎听不到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沙发，在自己家中两个女孩并没有太紧张，虽然闭着眼睛让她们有些不自在，不过此刻她们都配合地回想当时的情况。 “有队长，还有两个长得不错的男生也站在前面，我还在和身边的人说那个两个男的……”其中一个女地说道，那是个年龄在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女人，已有家室，平时在家中做全职太太，只有在有团队活动的时候才会出来。 被他这么一说，在旁边那个年轻一些的女人也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对了，还有很多游戏厅的人也在那边，我记得是几个女员工，她们好像在说什么东西。” 监控录像当中，在那些队长说话的时候，确实是有游戏厅的女员工站在前面跟她们解释一些游戏厅的安排。 “那你还记得当时被害人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吗？”张轩问道。 “红色，我记得还挺漂亮的，刚刚集合的时候我还开玩笑说她是不是有约会。”年龄大一些的那个女人说道。 “我也记得是这样，是小喇叭裙。”另外一个应道。 “她是怎么回答的？”张轩问。 “她没有男朋友，她好像是说没有约会，还是什么……我记不大清楚了……”年长的那个答道。 “她好像有点不舒服，一直扯着衣服，我还以为是她勒得太紧……我们那天本来没有穿服装的打算，集合之前也没有得到通知要穿那样的服装，去了之后才知道。”年纪小一些的那个女人答道，说道这件事情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事实上，她穿的也有些不舒服，虽说她们作为舞蹈团体，时常会被要求穿上一些奇怪的服装，但是像这样的服装还是少有。 “之前没有通知？”张轩有些惊讶，这件事情他之前并没有听说。 他之前很少去这种娱乐场合，李言成也不是喜欢玩这些的人，所以他之前还以为这些人是自愿穿上那种服装来博人眼球。 “对呀，这样是有加钱的！” “到了集合的地点之后，队长才说，游戏厅那边要求穿特定的服装，服装都不是我们住的穿的时候大小都不符合，很多人都觉得怪难受的。”另外一个道。 “而且游戏厅的老板小气死了，给了钱还只有一点，如果不是因为有加钱，我根本不想去。”两个女人自己聊了起来。 “还不都怪队长，她自己每次都不问清楚不说清楚，每次都要我们吃亏。”年龄大一些的女人抱怨。 舞蹈团体的女孩身材都不错，一般情况外出去做活动的时候，衣服都是她们自己去租借的，因为体型各有不同要统一租借。 “当时你们身边站了些什么人？”张轩适时插话。 虽然这件事情值得让人怀疑，不过他还想要得知更多信息。 “站在我们身边？站在我们身边的人除了我们自己团队里的人就只有另外一个搞音乐的团队呀！” “不对，当时很多游戏厅的人也站在我们身边，害我想骂也不敢骂。”年龄大的女人说道。 “你这么说起来好像也是，我记得当时是谁在我们身边来着。”另外一个女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有些想不起来。 “被害人当时说了什么？”张轩适时岔开话题。 虽然让她们硬想也可以，但是这样的情况很容易会变成主观臆测，最终得到的答案可能并不正确，而是她们‘自以为’的。 “哦！我想起来是谁站在我们身边呢，是游戏厅那个老板！”年轻的那个女人突然睁开眼睛，因为突然想起这件事情，所以他有些激动，“我就记得当时想骂来着，但是他就站在我们身后不远，所以我们不敢说话，她好像很讨厌那个老板说一还往人群中挤了挤。” 年轻的女人口中的‘她’自然指的就是那个害人。 “没错，没错，是那个游戏厅的老板，还有几个员工就站在不远处。”年龄大的人也点头。 “那你们还记不记得工作的时候有什么人总在你们周围出现？”张轩抑制住自己心中的跳动，缓慢的问道。 这种类似于诱导一样的问答并不能作为证据呈堂证供，但却能在很多时候为他们提供调查的线索。 “总是出现在我们身边？除了队长，就只有那些游戏厅的人。”其中一个女人答道。 “当天的人实在太多，如果真的要说出现在我们身边多的人，大概就只有队长了。” “游戏厅那个老板呢？”张轩问道，“我记得好像游戏厅有两个人在吧，一个是年轻人，一个是老人。” 游戏厅那边他们之前也曾经去调查过，根据当时员工的回答是，当时有两个人在游戏厅里面是一对父子。 但是年龄大一些的那个在游戏厅开业之后没多久就去了外地，至今都没回来。 “这个我记不清了，反正那些老板不就都是这个样子，有什么区别？”两个女人摊手在这点上面，她们倒是很有默契。 “不过给钱的时候倒是挺干脆的。”年龄大的那个女人道。 两个女人就这个问题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似乎觉得当时到李言成四点多的时候能够爽快的拿到钱回家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游戏厅里面其他的人知道你们大概住在什么地方？”张轩隐隐约约已经发现事情有些不对，但是他却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不清楚，应该不清楚吧？”其中一个女人问另外一个。 另外一个肯定地说道：“你忘了游戏厅的人还说要送我们回来，不过因为我们有车，他们就去送另外的人了。” …… 听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对话，张轩出门给李言成打了个电话。 大概把这边的情况告诉李言成之后，在警察局里的李言成立刻回头去调查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个游戏厅的老板到底去了哪个地方？ 之前他们刚刚到游戏厅的时候，游戏厅年轻的经理告诉他们游戏厅的老板目前在国外并没有回来的意思，当时他们并没有在意，但是现如今想想这不是和被害人的情况一模一样吗？ 都是莫名消失在众人视线当中，联系人还并不清楚对方的情况。 被害人这边是有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游戏厅的老板却只是经理的一面之词，他也没见过人。 难道被害人不止一个？ 张轩并没有马上离开，他还有更多的任务需要他继续做下去，他需要从这两个人的口中得知被害人直到下班之前的一些举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另外一边李言成则是带着小组里面其余几个人重新去了游戏厅。 他们到的时候，那个经理并不在游戏厅里面，游戏厅里面接待她们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她主要是负责接待的前台经理，他知道李言成他们的身份，不想在游戏厅当中造成骚动，所以把她们带到了三楼的候客厅。 这是一间布置十分简洁的候客厅，并没有过多的装饰，但是隔音效果却非常好，一旦进入这里，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带他们进来的那个女员工给几人斟茶，对于李言成他们的问题知无不答，但是关于游戏厅那个老板去了什么地方，她却一点也不知情。 她只是来这里打工的游戏厅才开没多久，她在这里上班的时间也并不常，因此和两个老板都并不熟悉，只知道游戏厅开业之后没多久，其中年龄大一些的那个老板就去了国外。 能够在这里开这么大游戏厅的人，家中肯定都有一些权势，有钱是肯定的，所以对于去国外这个说法，她是深信不疑的。 但是至于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她却只能在闲暇的时候和游戏厅里面其他的女孩子八卦的时候聊一聊，问起之前那个经理，对方也只是故作神秘并不告诉她们。 第010章 .人肉布偶 得知了这个情况，李言成她们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去了游戏厅，到游戏厅的时候游戏厅里面那个年轻的经理并不在。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年轻的前台经理，在询问了她一些关于店主的事情之后，李言成他们拿到了店主的住址。 游戏厅的老板住在离游戏厅并不远的一个小区，那个小区正好就在那一家小女孩收到了人肉娃娃的人小区里。 两家人并不住在同一栋楼，中间隔着一栋楼，因为小区很大所以平时也很少有机会偶遇，在加上根据游戏店里面的那些人地说法，这一家人似乎并不是经常在家，所以平时就更难遇到了。 到了小区门口之后，小队的人并没有立刻冲进去，他们已经掌握了那游戏厅一家人的柱子，但是贸贸然冲进去未必是好事。 小区很大，小区门口有一个保安亭，保安亭中坐着两个正在喝茶的保安，这边的防卫并不严。 李言成他们就光明正大的从小区门口进去，两个保安看都没看一下。 进入小区之后，他们来到了那一家人住的楼下。 这次来的人总共有七个，除了张轩之外就只有解文渊没来，在警察局里面坐镇。 他们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只能借助路旁边的灯光，勉强看清周围的情况。 “我们分为两队，一队在下面看着另外一队人上去找他们。”张轩说道。 被留下来的人有章霞，还有胡兴凡，上去的人比较多，下面留的两个人只是为了预防突发事故的时候，可以把人拦住。 几个人坐电梯上去，到了楼层之后，电梯口又留下一人。 最终到达门口的时候，已经只剩下四个人，李思、叶开、叶中还有李言成。 去敲门的人是李思，李言成他们则是站在猫眼看不到的地方，走廊的灯光因为脚步声而亮起，明晃晃的黄色让人有些头晕眼花。 敲门声响起之后，屋内过了一会儿，传来一道男声，是之前在游戏厅里面那个年轻的经理。 “谁呀？”那个年轻的经理并不认识李思，从猫眼中看到李思的时候有些疑惑。 “我是楼下新搬来的，有点事情想拜托你。”李思矜持地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在屋子里面的男人犹豫了一会儿，这才把门打开，开门的那一瞬间，叶开和叶中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冲了过去，破门而入。 李言成在最后，他进入门内的时候，李思已经动作利索地把那个经理制服在地。 “你们做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快点放开我，不然我报警了！”被制伏的那个经理在地上嚷嚷着。 李思手上用力，那个经理立刻嗷嗷叫起来，没力气再威胁。 另外三个人进入屋内之后，立刻开始四处查找。 这是一间150多平方米的套房，有几个单独的卧室和一个客厅，李思他们来敲门的时候正好遇到那个经理在家里煮饭，进门之后还能闻到隐约的菜香味。 几个屋子都找完之后，几个人回到了客厅纷纷摇了摇头，他们都一无所获。 李言成给李思递了个眼色，后者把人拉到了屋子中间的沙发上，让他坐下。 “是你？！”男人很惊讶，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会看到李言成。 他认识李言成，李言成之前曾经去找过他，所以他知道李言成是警察。 “你们这些警察不去抓人跑我这里来做什么？我要告你们私闯民宅。”男人问道，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之后，他的口气就变得很难听。 “你父亲在什么地方？”李言成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个男人皱了皱眉，不解地反问：“我父亲怎么了？” “你之前说你父亲去了外国，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还有他的联系方式也告诉我们。”李言成说道：“请你配合调查。” “配合调查？你们什么意思，怀疑我父亲？”男人有些愤怒起来。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盯着李言成看了一会儿之后才走到一旁，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然后找出一张照片递到了李言成面前。 那是一张机票，机票由一个老人拿在手中，照片有些模糊，看不大清楚具体的机票号，但是能够看得出老人正在机场。 “你们不是想要知道他去什么地方了吗？自己看吧！”经理把手机扔到了李言成手里，然后自己走到一旁的厨房，他被李思抓住之前正在做饭，这会儿进去菜已经烧焦了。进去之后他把菜全部倒进垃圾桶，熄了火。 从这边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的一举一动，李思盯着她看，防止他做出什么意外的举动，但是他却并没有做什么。 把菜倒掉之后，他重新回到了客厅。 “怎么样，查到了吗？”再次回到李言成他们面前，那个男人还是用有些火大的语气说话。 李言成把那张机票的照片存到自己守着，然后发到了在警察局的解文渊手机里。 “我们会去调查这件事情，但是在此期间，请你配合调查，留在本市。”李言成起身往门外走去。 在刚刚那个男人进去关掉火的时候，李言成已经迅速的用手机拍下了男人手机里最近一段时间的通讯录，还有他父亲的电话。 男人的哼一声，对此并不以为然。 看到李言成他们走到门，男人没好气地想要关门，李言成却在这时候回头问道：“对了，我想问问你，你和那个被害人有什么关系吗？” “你觉得我们会有什么关系吗？我连见都没见过她几次，在这件事情之前我甚至连她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会和她有关系？”那个经理说道，说完也不等李言成反应过来，便立刻反手‘砰’的一声在李言成面前摔上门。 看着差点被甩到脸的李言成，李思咧了咧嘴，“机票是真的吗？” 李言成点头，他望着那扇在自己面前紧闭的房门发呆，怎么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开口说道：“机票应该是真的，照片应该也是真的，但是这个男人有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李思不解。 叶开也有些不明白，刚刚那些事情他全部都看在眼里了，那个男人配合他们的调查把照片给他们了，也让他们去调查了并没有任何心虚的样子，为什么李言成还说他有问题。 李言成不答反问，“如果现在警察突然冲进你家里，跟你说你家里人和一起杀人案有关系，现在怀疑你家人是杀人凶手，让你提供线索，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三个人想了想，不明白李言成到底想说什么。 叶中脑子里没有其余两个人那么多弯弯绕绕，他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之后就老实地说道：“肯定会很生气啊，警察又没有证据，除非他拿出证据来，不然我肯定揍他。” “我们现在也没有证据，只是初步怀疑而已。”李言成带头往电梯那边走去，贺修文看他们过来有些惊讶，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结束了。 “怎么回事？”贺修文跟着进了电梯。 李思大概把刚刚李言成说的话，还有在屋子里面发生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然后继续疑惑李言成的话。 贺修文却了然地说道：“如果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肯定是愤怒，绝对不会这么配合，李思刚刚你也说了进去的时候他虽然表现得很愤怒，甚至语气都变得很难听，但是他还是立刻就把照片找出来给你们，让你们去调查，这不像是真实反映，反而有些像是早有准备。” 听了贺修文的，其余的三个人才反应过来。同时他们也皱起眉头，难道这事情真的跟游戏厅的人有关系？ “机票还要再查，虽然机票是真的，但其中肯定另有隐情。”李言成说。 这会儿时间他们已经从楼上下来，在楼下站着的章霞和胡兴凡和贺修文一样非常惊讶，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结束，同时也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思只好又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再次跟他们解说一遍。 李言成之前曾经用手机拍了那个经理的手机联系方式还有一些通讯记录，回到警察局之后，立刻派人去调查了这些通讯记录，通讯记录显示他确实和他父亲联系过，但是最后一次联系已经是在二十多天前。 机票的时间也是在那个时候，算算时间，差不多是他父亲上了飞机之后，他们就再没联系过。 之前第一次见到这经理的时候，他告诉李言成他们，他父亲已经去了国外，短时间内并不准备回来。 现在看来，他似乎并没有跟他父亲联系。 游戏厅才开业的情况下，就算父子两的关系并不和谐融洽，应该也不至于一个月左右不通话。就算只是为了游戏厅的事情，他们应该也会有所交流，除非他父亲真的已经不会再‘回来’。 除了这一点重要信息之外，从那个男人的通讯记录来看，男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多朋友，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之内，他一共拨打的电话就只有五六个，五六个基本都是游戏厅里面的几个管事，看样子应该是工作上的事情，私人的朋友几乎没有。 然而作为一个谈笑风趣，西装笔挺的男人，他应该并不是那种会特别没有人缘的人，又或者他们一直以来看到的那个性格，只不过是对方伪装的假象。 “回去之后还要申请搜查令，搜查令下来之前，不要再让他警惕我们。”李言成道。 第011章 .人肉布偶 回到警察局之后，众人并没有闲下来，而是立刻就开始进行新一步的调查。 机场那边必须要去核实这一情况，而且他们也必须找到在另外一个国度的店主，对方已经消失这么久，如果真的有危险，他们恐怕很难找到对方的尸体。 机场那边的情况比较复杂，而且加上时间已经很久，想要再找到当初的监控录像恐怕很难。 另外一边，警察方面叶开始着手调查游戏厅的一些背景，还有一些其他情况。 相比起机场那边的情况，这边的调查快了许多。 游戏厅的老板叫做黄浩，29岁，本地人士，他父亲和母亲都是海归人士，之前大学时候就外出留学过，后来回来结婚之后，生下他便纷纷出国，并没有留在国内。 黄浩被留在了国内，由他的爷爷奶奶带大，根据资料显示，他爷爷从小就有酗酒的习惯，家中因为她父母的原因过得并不贫穷，但是由于他爷爷很早便因为酗酒而出车祸去世，所以他基本可以说是由他奶奶一个人亲手带大。 她父母两个人在国外的感情并不是很好，大概在她读初中的时候离了婚。 两个人离婚之后也并没有回国，而是直接在国外再婚。 他被判给父亲，父亲虽然没有再生，但是在国外已经有了新的家庭，短时间内也并没有回国的打算。 爷爷的酗酒去世，父母的离婚和再组家庭让她在高中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样，他变得开始喜欢和老师顶嘴，喜欢打架，开始三天两夜的逃学去游戏厅玩游戏，成绩一落千丈，甚至是连她父亲早就已经托人走关系给她布置好的大学最低录取线也没考过。 高中毕业之后，她就直接无所事事在家中待着。 一呆就是将近十年的时间，虽然也有出去工作过，但是总是不欢而散。 大概在一年之前，他奶奶去世了。 最近一段时间，他父亲回到了国内，一部分是处理一下他爷爷奶奶留下的遗产问题，另外一部分则是为了他。 他父亲的意思是想要让他跟着出国，就不要再回来，但是他没同意。 见他不同意，他父亲也没多说，索性直接买了一个游戏厅扩建，然后做成现在这样，她既然喜欢游戏，那就让她尽情的玩她的游戏。 他父亲的做法非常简单明了，关于他爷爷奶奶留下的遗产，他附近也没带走，全部划到他的身上。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她父亲重新买了机票去了国。 而案发的时间正好就在他父亲准备出国的前后，也就是游戏厅开业的后。 案发之后，他父亲的手机无论怎么拨打，都显示无人接听。 拿到这份资料之后，李言成反复看了三次，关于黄浩的感情经历并不算复杂，但也并不顺利。 他交往的女性一共有三个，三个都是主动与他提出分手，而且基本交往的时间都不超过半个月。 调查资料上无法显示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过看的出来恐怕有很大问题。 放下资料之后，李言成在资料板前站住。 找出之前那些资料和照片，李言成重新在资料板上面把这起案子所有的经过，全部都在资料板上的陈列出来。 时间点，还有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把这些所有的东西都陈列出来之后，李言成又重新回头看了一下之前拿到手的资料。 “有之前黄浩交往过的那几个女朋友的资料吗？”李言成问道。 一旁的张轩仔细在桌上翻了一遍，然后摇头，“没有。” “查下……”李言成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张轩就已经举起手，要求暂停，张轩伸手指了指漆黑的窗户，道：“现在已经是半夜。” 今天一整天的时间，他们基本都在外面忙碌，最近为止连晚饭都没吃过。 “叶开他们说他们今天就在外面吃了，暂时不回来，现在就剩下你和我。”张轩说道。 机场那边离这边有一段距离，他们必须过去调查，至于其他没事的人早就已经回去休息，明天还有更多事情需要他们做不养足精神可不行。 临走之前，他们本来是准备让李言成也回去休息的，但是李言成当时看资料看得太专注，他们叫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之后也就各自散开。 也就只有张轩一个人乖乖坐在那里，傻傻地看着李言成，等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直到李言成看完资料。 现在已经将近三点，他并不准备让李言成继续在这里呆下去。 不得李言成有所准备，他直接收拾了东西，拉着李言成就往门外走，边走还边说道：“现在这个时候，快餐店恐怕都关门了，我们去吃肯爷爷。” 这里毕竟不是他们的办公室，所以这地方他们不熟悉，如果要是在之前的总局那边，就算是李言成五六点，他们也能找到东西吃。 在这里，他们却只有两个选择，肯爷爷或者快餐面。 考虑到营养方面的问题，在考虑到楼下只有肯爷爷没有便利店的问题，张轩迅速做了决定。 李言成临走之前还想要去拿放在桌上的资料，却被张轩手快一把把资料拍开。 “吃饭的时间不要看这些东西，对身体不好。”张轩蛮横地说道。 李言成又去拿旁边的手机，张轩却又把手机移开。 并不是他有意和李言成过不去，纯粹是因为他在等李言成的这段时间已经快要睡着，但是李言成一直在看资料，根本没看到，就好像屋子里面除了资料和李言成就没有第二个人，这让张轩心里有些不舒服。 李言成一旦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变得格外的专注，这一点他早就已经知道，甚至可以说他就是因为迷恋李言成这一点，所以才会沦陷。 可是每次看到李言成眼睛里除了资料就只有资料，除了资料之外，就只有尸体，张轩多少有些不自在。 拉着李言成下了楼，两个人径直走进了在对面的肯爷爷家，李言成找地方坐下，张轩则是去点餐。 现在整个店里除了他们，就没有别的客人，点餐的速度非常快，没多久之后，张轩就端着满满的食物回到了李言成身边。 把东西重重地放在桌上，张轩把东西推了一半到对方的面前，“吃完就回去睡觉吧，明天再说这些事情，集中不了精力，办案的效率也会下降。” 李言成点头，他端起一杯可乐喝了一口，现在已经属于冬初，加了冰的可乐喝进肚子里，让他整个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着李言成面无表情打寒颤，张轩顿时有些生气不起来，他无声地长叹一声，不明白自己和李言成手中的资料置什么气。 两个人吃完东西之后去了警察局给他们安排的住所，好好的休息了几个小时，第二天早上8点又爬了起来。 叶开他们那边调查有了结果，根据机场的人员回忆，还有当时一些仅存的资料显示，老爷子确实是已经坐着飞机离开。 飞机上有确实的登机记录，并未缺席。 但是因为时间一久，所以他们已经根本没有办法继续调查。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在飞机的另外一头，寄希望于对方能够有当时的监控录像。 不过想要调查在国外的监控录像，就必须得从总局这边出手，时间一来一回都要很久。 确定了嫌疑人之后，游戏厅那边也必须重新调查。 好在之前他们已经把案发当天的监控录像全部都拿在手，最后他们又重新排查了一下监控录像。 监控录像当中显示黄浩当初是在早上7点多都就到了游戏厅，八点多的时候见到了被害人所在的团队，中午和下午吃饭的时间都并不在游戏厅，晚上他是在八点左右离开了游戏厅。然后第二天早上8点多的时候再次出现在游戏厅。 就时间上来说他完全有时间，因为当时案发的时间，他并没有不在场证据。 但是仅仅是不在场证据并不能说明什么，当时是在晚上，就算他一个人在家中睡觉也是很正常的情况。 得知了另外一边的调查进度之后，张轩拉着李言成吃完早餐，这才回到办公室继续调查。 之前李言成要求的几个和黄浩交往过的女生的资料，张轩也全部调查到，不过时间仓促，所以调查到的东西并不多，只有几张照片，还有一些简单的资料。 把几张照片全部放大贴在资料板上，几个人立刻就发现情况不对。黄浩交往过的女生总共有三个，三个女生唯一例外全部都是深褐色的长发，红唇。 这几乎已经和被害人被发现时，人头的模样符合，被害人遇害的时候头发也是深褐色，且红唇。 黄浩的嫌疑几乎已经确认，但是现在他们并没有任何证据。 几个女孩都长得很漂亮，但是没有一个跟黄浩交往超过一个月。这其中必有隐情，也许是生理上的原因，又或者是心理上…… 这些只有在找到那几个女孩子之后，才能知道。 第012章 .人肉布偶 不过这几个女孩子并不住在本地，他们大多数都是外地人。 一共三个人，除了一个是在本地生长长大之外，其余的两个人都是外地来的务工人员。 然而三个人现在都已经不在这个市区，而在更遥远的地方。 想要联系到这三个人需要费一点时间，因此众人便把调查的重点集中在了飞机票那边。 之前从那个黄浩的手机当中看到的那张张机票张轩他们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了，时间和录像已经对上，但是一直没有办法确定对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间接的询问过一些在游戏厅工作和黄浩有着亲属关系的人，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完全不同的。 黄浩的那些亲戚似乎也并不清楚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一部分人说他是在一个国家，另外一部分人又是说另外一个国家。 之前李言成拍下的那些通讯记录，叶开那边已经挨着挨着去调查，一路排查下来一共找到四个电话号码，并不是国内的，这是个号码，他们分别打了电话过去，其中一个号码打不通，另外三个号码虽然打通了，但是无人接听。 “是废号吗？”放下手机，叶开有些恼怒。 “也许是因为时差。”张轩说。 如果是因为时差的原因，那么现在对方可能正是大晚上，大晚上的时候没办法接到电话也是正常的。 听张轩这么说，叶开松了口气。 “我先把这些号码报告给上面的人，让他们帮忙查一查看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叶开说道。 总局那边有专门分析这些的部门，他们虽然没有办法立刻赶到这边来帮忙，不过如果把号码报过去，他们也能够查到对方大概所在的区县。 就是要费一点时间，而且也只能查到这些号码的购买地，不能查到现在所在的使用地。 “李思和章霞两个人去黄浩那边的。”张轩说道。 “不是说不要打草惊蛇吗？他们现在过去做什么？”叶开问道。 此刻，他们都已经在机场附近的一个候客厅，因为警察的原因，所以他们得到了一个单独的候客厅作为工作使用地。 这里除了他们之外就没有其余的人，墙壁上已经贴满了相关的资料，还有纸条。 “他们想要试一试能不能想办法弄到黄浩的唇印，之前那个人头上面不是有一个男人的诚意吗？如果要是两个人的唇印能够对的上，那就可以以杀人嫌疑为理由把他拘留起来。”张轩说道。 如果李思和章霞的办法能够行得通，那么他们至少有办法把黄浩拘留起来。 不然一般情况下，最多拘留的时间不超过72个小时就要把人放出去，到时候打草惊蛇对方如果要是有所警觉，他们想要再抓住对方的尾巴就非常困难了。 “那边就交给他们去办吧！不过阿曼也说了，恐怕希望不是很大，毕竟唇印只剩下一半，就算是核对上到时候能不能作为呈堂证供也是个未知数。”张轩说道。 就在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隔着玻璃门，他们看到门外有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过来。 “你是？”靠近门边的张轩去开门。 “我是机场的负责人，因为你们之前说的情况，所以我们调了一下之前的监控，没有找到你们要的信息，不过我已经帮你们联系到了机场另外一边的负责人，你们可以和他通话。”说话的时候，对方递过一张名片。 闻言，众人都非常的高兴。 叶开已经接过名片去打电话，那人在旁边站了一会儿，见没事可做之后就才离开。 电话很快接通，对方大概已经听说了这边的事情，所以接通电话之后，张轩只是大概描述了一下自己这边的情况，对方就答应帮忙查查看。 一般情况，机场一般都不喜欢和这种事情挨上关系，特别是这种国际型的机场，一旦惹上这种事情，就必须关闭一些特殊通道进行调查，直到调查结束。 虽然目前为止还不确定到底和他们机场有没有明确的关系，但是能少一分麻烦自然要最好。 与对方的沟通当中，他们拿到了当时的那段监控录像，众人拿到监控录像后，迫不及待的就打开来。 然而让他们意外的是，他们在监控录像当中确实是找到了当时那个老人下飞机的影像。 时间上并没有错误，对方确实是在那个时间下了飞机。 看到那段监控录像，在核对对比了一下这边的监控录像，一直负责调查这些的叶开有些闷闷不乐。 如果监控录像对得上，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明他并没有遇害？ 答案几乎是肯定的。 众人松了口气，但事实上却有些失望。 虽然那个女被害人的事情让他们有了大致的调查方向，但是那一条线想要继续调查下去，非常困难，之前他们还以为能够顺着这条线挖到一些线索，如今看来这条线也断了。 既然机场这边不能再继续调查，留在这里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众人收拾东西回了之前所在的警局。 这条线断掉他们的调查方向，自然还是要集中在之前那几个女孩子身上。 黄浩的个人情况他们基本已经调查清楚，根据李言成的心理侧写，对方开始心理扭曲，大概是在他奶奶去世之后。 从小到大，就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爷爷的酗酒车祸去世大概对他也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随后他奶奶的去世，再加上父亲的态度，让他整个人都变得非常的偏激…… 几个人各自分散开来寻找那几个女孩子的相，最先有线索的还是张轩那边。 之前张轩曾经去过被害人那几个朋友那边因此和他几个朋友关系还不错，有留过联系方式。 之后他们开始找黄浩的几个女朋友之后，张轩也曾经向他们求助，看他们会不会认识。虽然当初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虽然不认识那几个女人，不过游戏厅的人倒是有人认识。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游戏厅和这个舞蹈团队的人倒是熟悉起来，所以他们之前曾经听说过相关的事情，当张轩跟他们打听这个的时候他们立刻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张轩。 三个女孩相继被找到，其中两个因为已经不在本地，没有办法见面，因此只好留下电话用电话联系。 从电话当中他们得知，这个黄浩确实是有些问题。 他主要的问题并不是在身体上面，而是在心理上面。 几个女孩和黄浩因为各种原因认识，时间各有长短，最终交往之后才发现黄浩这个人表里不一，而且精神状态有些不大正常。 其中一个女孩子说黄浩在外人面前倒是很正常，但是一旦回到家中整个人就有些神神叨叨的，说话的时候往往前言不搭后语，而且经常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而且总让他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刚刚开始那一两天，他还以为这只是一种情绪，虽然觉得有些异常但是还是按照对方说的去做，但是后来发现对方似乎根本就是整个人都不正常，所以他立刻选择和对方分手。 分手之后黄浩一直纠缠不休，直到搬离了这座城市，对方才结束纠缠。 另外两个女孩子的说法和他的说法相差不多，他们大多数都是在和黄浩确切地建立了交往关系之后才发现黄浩这个人表里不一，而且精神状态十分异常。 经常让他们做一些异常的事情，这些事情让他们觉得毛骨悚然。 当李言成他们问起对方到底让他们做了什么的时候，几个女孩子先是沉默，然后才说出事实，确定交往之后，黄浩就送了他们一些礼物。 那是一些化妆品，还有一些衣物等东西。 女孩子大多爱慕虚荣，也喜欢这些小礼品，一开始收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们都非常的开心，甚至迫不及待的和朋友分享这件事。 但是那一份开心并没有维持多久，在黄浩送完他们这些东西之后，就开始经常要求他们那样穿戴。 而黄浩送他们的东西非常统一的都是一些，简单的素色长裙和艳丽口红。 这两样东西虽然确实漂亮，一开始也让他们觉得非常喜欢，但是女孩子都是善变的，就算再好看的衣服也没有，可能天天穿在身上。 但是黄浩却不这么认为，黄浩几乎是要求他们天天都把那些衣服全部都穿在身上，而且妆容也逼迫他们必须要以大红色的唇色为主。 在做一些亲密的事情的时候，他们也被要求做一些特定的姿势和动作。 这是让他们一开始觉得不舒服的原因，可是让他们选择逃走的原因却并不是因为这个，让他们选择逃走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们逐渐发现，黄浩让他们做的那些事情无限近似于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黄浩的奶奶，那个年过五旬已经满脸皱褶的老太太。 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自然不可能画那么艳丽的妆容，但是年轻时候的老太太却非常的漂亮，而且在他们那个年代，莼菜以红色为主，越是夜里越是漂亮，也越是受人喜欢。 黄浩送给他们的那些唇色，几乎都是他奶奶曾经用过的！ 而黄浩让他们穿的那些衣服，还有那些行为举止，几乎都是在模仿，模仿的对象就是他奶奶。 发现这一点之后，几个女孩心中都有些不大舒服，为此也曾经和黄浩争吵过，但是事情一旦牵扯到他奶奶，他整个人就变得异常疯狂。 几个女孩基本无法容忍这种事情，毕竟谁也无法忍受自己的男朋友在和自己同床共枕的时候，想得却是自己的奶奶这么恶心的事情！ 第013章 .人肉布偶 几个女孩子的回答都差不多，他们多数都是在和黄浩交往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发现不对。 虽然他们曾经也怀疑过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是当他们提出想要见见黄浩的奶奶的时候，黄浩却总有借口不让他们跟着见面。久而久之，几个人也就明白过来。 因为受不了这些事情，所以他们跟黄浩提出分手，黄浩对这件事情的态度非常激烈，他自然是不愿意分手，而且他也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在他看来，他对这几个女孩子都非常的好，而且他们想要什么就给他们买什么，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了…… 黄浩交往的几个女孩子都有一个通性，那就是长得还挺漂亮的。 大多都是一头长发，就算一开始跟黄浩交往的时候并不是褐色的头发，在交往之后，也因为他的要求而染成了褐色。 但是根据几个女孩子地说法，当初他们并没有受到任何实际上的伤害，只是让他们觉得有些恶心和有些毛骨悚然。 和黄浩分手之后，他们曾经被纠缠过一段时间，但最过激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关于这件事情，小队的人对此看法并不相同。 算算时间，这些女孩子都是在他奶奶去世之前交往的，在他奶奶去世之后，然后就没有再和任何人交往过，也许正是因为他奶奶去世，所以导致他精神状态有了变化。 李思和章霞两个女孩对此深信不疑，但是几个男人却各有不同地看法，黄浩的想法他们虽然无法理解，但觉得如果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恐怕不会隐藏这么久才动手。 “除非……” “除非什么？”章霞问道。 叶开接着说：“除非真正刺激到他的，并不是他奶奶去世这件事情。” 听了叶开的话，章霞和李思两个人，忍不住皱起眉头，如果对方真的对自己的奶奶抱着异样的情绪，那次机缘应该是他奶奶没错，可是如果不是tnnd去世，那又是什么？ 没多久，几个人便立刻反应过来，“他父亲？！” 虽然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不过这个解释是最为合理的。 叶开显然也是这么认为，他道：“事情有变化是在他父亲回到国内之后，也许我们应该再着重调查一下他父亲回来之后的那些事情。” 屋子内，李言成一直坐在角落里面望着窗外发呆。 张轩叶开等人已经展开讨论，黄浩的精神状态现在是最为关键的，如果他真的已经精神状态不正常，那么他们必须尽快把人抓捕归案才行。 “尸体有线索吗？”阿曼在这时候问道。 之前送去法医科那边的人头阿曼早已经鉴定完了这段时间内他跟着张轩他们到处跑动，但是却并没有太多的机会让他大展身手。 至今为止，被害人的尸体除了他的人头之外，其余部分依然不见踪影。 几个人闻言挠了挠头发，情绪有些焦躁。 张轩看李言成一直坐在一旁，回头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什么？”李言成回头茫然地看向张轩，显然他刚刚并没有听这些人说话。 张轩早已习以为常，他只好重复道：“你觉得尸体到底在什么地方？” 李言成摇了摇头，“不知道。” 李言成都说不知道了，其余的人顿时更加没话可说，而且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单独把尸体留下，却把人头分割。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对了，之前那个通讯录的照片还有吗？”李言成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几个人从旁边找出那些复印出来的照片，递到李言成面前，他们并不清楚李言成到底想做什么，不过他们现在也并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所以他们都围到了李言成面前，想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李言成接过通讯录之后，把黄浩的电话号码抄了出来，然后打开电脑登录了某个购物网站。在一群人快要跌破眼睛的注视下，他居然用那个号码开始尝试注册。 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到底想干嘛，但是让他们意外的是，李言成居然借用这个方法查到了手机号码绑定的购物网站注册号。 把那个注册号截图发到了张轩手中，李言成说道：“查一查看最近这个号购买了一些什么东西。” 张轩虽然不明白他到底要干嘛，不过他还是立刻去旁边查了相关的账号，但是这个账号并没有什么异常，对方几乎从未使用过，只是偶尔上去看看。 之后，李言成又让他查了几个通讯录上相关的手机号码绑定的账号，但是都一无所获。 所有的号码都查完之后，李言成坐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他从旁边翻出一张资料，然后把被害人的手机号码输入进去，被害人作为一个年轻女性，自然是有许多相关网络的注册号码，购物网站自然也少不了。 查出绑定的账号，李言成把被害人的账号递到了张轩手中。 “查他的号码做什么？”张轩嘀咕。 被害人已经消失这么久的时间，为什么还要查他的购买记录？ 不过这次张轩那边很快就有了进展，快递这边他们很快就查到对方最近一段时间有非常多的快递。 特别是在被害人遇害的后一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有三四件快递签收。 收货的地址没变，还是在被害人家中，但是根据时间来推测，被害人在那段时间里早已经遇害。 那些快递上的资料都显示已经被人签收，签收这些快递的明显不是本人。 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一点什么，张轩手上的动作快了许多。 花了点时间他们从购物网站查到了对方购买的东西，几乎满满的一大条购物单，那几乎都是一些棉絮和一些防腐标本制作的材料。 看到那些材料几个人毛骨悚然，多少有些反应过来。 “对方是准备把被害人制作成标本？”张轩问道。 李言成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张轩的问题。 他说道：“再查一查，他奶奶到底是什么时候去世下葬在什么地方。” 这些资料警察局几乎都有备份，因此调查起来并没有花太长的时间，没等片刻，李言成便拿到了相关的资料说明。 把资料大概看了一遍，李言成起身去了那一家殡仪馆。 黄浩的奶奶是土葬，而且是厚葬。 就葬在城市不远外的公墓里，离这边不远，过去也就一小时的。 去的路上，李言成跟当地的一些相关人联系了下，说明自己的来意，同时也希望得到相关的一些资料说明。 和警察局这边的死亡证明不同，一些大型的殡仪馆都会有自己的相关资料，虽然这些资料和钱扯上关系多少让人有些不舒服，不过相比起警察局那一份笼统的资料，这资料更加详细。 稍大一点的殡仪馆，甚至是连棺材下葬的时间都有详细记录。 至于用了些什么材料做寿衣，陪葬的，有些什么，买的是那种棺材自然也有详细记录。 黄浩的奶奶是自然去世，也就是俗称的躺在床上睡死的，所以并没有太多的痛苦。 他死了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交给这边的殡仪馆负责，从出纳到下葬，几乎全部都是殡仪馆一手负责，因此当时的情况他们多少都还有些印象，而且也有记录。 为他奶奶下葬的人就只有黄浩一个，他爸爸并没有回来。 一切的流程都很顺利，并没有什么意外。 现在有些人下葬的时候，也会进行一系列的拍摄，黄浩他们也有相关的照片，不过并不是很多就是了，这种事情到底很多人还是比较忌讳。 李言成他们得到的几张照片是当时的一些场景布置，照片当中所有人都一身黑衣，脸上带着些痛苦的神色。 “下葬之前是你们为他画的妆？”李言成问道。 殡仪馆的负责人似乎没有想到李言成会突然问这件事情，有些不自在的点了点头，“肯定是我们呀，我们殡仪馆都是一条龙服务的，什么我们都负责。” “那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尸体是什么时候？”李言成直截了当地问道。 棺材一直始终封闭着，没有机会看清楚里面躺着的到底是不是人。 李言成的问话让那个负责人有些不舒服，毕竟这种事情可不是能乱说道，他说道：“头一天晚上，我们为他化完妆之后就没再见到，这是根据顾客的要求决定的，本来按照正常的流程，还有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但是黄先生说不用了，所以我们就取消了，棺材就直接下葬。” “也就是说，你们并不知道棺材里面到底有没有人？”李言成道。 一般下葬之前都会有一次告别的机会，那之后才是封棺。 黄浩却要求撤销告别的机会，直接进行下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里面肯定躺着人啊，不然怎么下葬？”经理已经开始有些慌张，但是他的慌张却正好暴露了自己的心虚。 李言成再问一次，“棺材里面是不是没有人？” 第014章 .人肉布偶 李言成这话一出口，那个经理当时就愣在了原地。 其余几个人见状，心中也多少有些明白，大概当时经理就发现事情不对，但是因为已经迫在眉睫，所以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而且当时是棺材一直紧闭着，所以其他人也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们并不会追究这件事情，但是我希望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李言成说道。 这件事情也确实不是他该负责的，就算真的要查也不是他们来查。 李言成这话出口之后，那个负责人就一直保持沉默，他并没有立刻放下戒心，而是在观看事态发展。 当时下葬的是他们公司的人，棺材里面躺了一个百来斤的人，突然就消失不见他们肯定有所察觉，不可能完全不知道。 只不过，殡仪公司如果要是发生这种事情，以后的生意恐怕很难做。 所以当时发现事情不对之后，他们立刻就选择了隐瞒，而正好当时黄浩说并不需要在开关，所以他们也就顺着黄浩的意思直接下葬。 反正人已经埋到了土里面，也根本不会有人再怀疑这些，就算是有人怀疑这些，他们也不可能开棺验正。 掘人祖坟这种事情在中国始终还是被忌讳，就算是嫌疑大，只要家属不同意其他人也无法做主。 “申请搜查令要多长时间？”见那个负责人依然不说话，李言成直接回头问身边站着的张轩。 其余的人愣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张轩却立刻就反应过来，他说道：“最长一个星期，不过现在事态严重，可能只要一两天就能下来。” 说完这话，张轩看了看那个负责人。 李言成并不是不知道申请搜查令到底要多久才能下来，这种事情他还是知道的，他之所以这么问，其实就是想要吓一下这个负责人。 如果要是到时候申请下来，他们再来这里搜查，那可就是奉公办事，动静肯定不会小，弄得人尽皆知也并不是不可能，无论怎么想，这种事情对他们殡仪馆的人来说都是坏事。 那负责人听了李言成的话之后，当即就黑了脸，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对李言成他们说道：“你看我也不是这里的管事，我只是一个负责人罢了，不如这样，你们先在这边坐一会儿看看资料，我去找一找我们的管事问问他的意见。” 看见有戏，张轩故意绷着脸看着李言成，面上还故意露出迟疑的神色。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点了点头，说道：“申请搜查令确实是麻烦，如果要是你们能够配合调查，这件事情我们不会对外发布。” 警察办案并不是每一件事情都会一根筋依法办案，偶尔有些时候也需要变通。 那负责人闻言连忙点头，放下了一些当时的资料，照片之后便出了门，他急匆匆的离开了这边，去找他口中所谓的管事。 至于他到底去找什么人，李言成他们并不追究，反正他们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查到棺材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你怎么会想到来查这个东西？”那个人离开之后，叶开立刻在旁边坐下，他好奇地询问李言成为什么会想到这件事。 其他人也同样的好奇，在此之前，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是为什么李言成能想到？ “如果是一般的对身体有着特殊爱好的凶手，他们往往会对尸体的某一个部分有着特殊迷恋，有的人是喜欢被害人的手，有的人是脚，或者是其他与某一个部位。黄浩明显是迷恋着与他奶奶相关的地方，从以往黄浩那些女朋友的供词来看，黄浩试图从发型发色还有唇彩上面改变他们，如果真的要说迷恋，黄浩大概更加迷恋对方的人头也就是所谓的长相。”李言成说道。 同样的发色，同样的唇彩，对方明显是在试图把他周围的女人塑造成跟他奶奶一样的人。 但是就算他再怎么努力塑造，如果要是不看对方的脸，恐怕也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有什么改变。 可是黄浩却把被害人的人头外送…… 这和李言成给出的心理侧写完全相反，并不符合。刚刚从那几个女人的口中得知黄浩有这种癖好之后，李言成顿时就陷入了疑惑当中，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侧写与实际情况不符。 后来在调查到黄浩曾经利用被害人的号码购买了一些防腐物品之后，李言成便渐渐的明白过来。 “什么意思？”张轩问道。 没有听明白，你能成这话是什么意思的人并不只有张轩一个，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没有听懂。 “对方迷恋尸体这一点是肯定的，但是对方却并没有把人头留下，这要么说明对方并不是迷恋和他奶奶有着几分相似的那一颗人头，就说明对方迷恋的是身体……”李言成说道。 李言成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几个人根本没听懂，这和这件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对方买了很多可以用来防腐的东西，单独从这些东西来推测，对方应该是在尝试制作标本。如果没有猜错，对方应该是在尝试把被害人制作成标本。”李言成说道。 关于这件事情，众人都纷纷点头，他们也已经有这种猜测。 “但是如果真的对方是因为他奶奶原因而陷入精神狂躁当中，他不应该到这个时候才发作，才开始狩猎，除非……”李言成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这才继续说道：“除非之前有什么东西让他转移了注意力。” 可是如果要是对方真的非常迷恋他奶奶，在他奶奶去世之后他就相当于失去了心中的主心骨，应该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以至于让他暂时没有发作…… 可是李言成思来想去，都想不到这样的东西。 但是如果要是情况和他想的不一样呢？ “一般情况，肉类放在温度约-20c的冷冻室内当中最长能够保持的时间也就在半年左右，最长也就一年的时间。一段时间过去，肉质就会开始发生改变。”李言成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 “黄浩是在一年之后才开始进行狩猎……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一年的时间他奶奶的尸体都在他家的冷冻室里？”叶中问道。 如果从时间上来计算，这确实是很有道理，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黄浩未必也太恶心了。 “所以你怀疑他奶奶并没有被下葬？”贺修文问道。 “开棺就知道了。”李言成说道。 在他们聊天的这会儿时间里面，那个之前，接待他们的负责人已经带着两个人回来，那两个人是殡仪馆的管事，听说这件事情之后就立刻过来了。 关于这件事情，他们表示都并不知情。 下葬的前一夜是由亲属在守灵室内守灵，直到第二天早上，再由他们公司的人把棺材运走，所以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并不知道，只是当初把棺材抬走的时候，确实是有几个工人曾经反映说棺材很轻，不过他们并没有开棺检查。 如果要是警察想要深入调查，他们都愿意配合，但是想要开棺材必须有黄浩的同意。 对方并不想承认事情真的发生了，也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的失责，但如果警察自己调查到了那就再说。 对方虽然态度善变，不过还算是配合调查，李言成他们也并没有为难对方。 只要确定当时棺材当中确实没人，李言成的目的就达到。 离开了殡仪馆之后，几个人并没有回之前的办公室。 既然嫌疑都已经指向黄浩的家中，而且他们现在也已经有把握确认黄浩家中确实是藏匿着尸体，那么他们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黄浩抓捕归案。 不过在此之前，他们必须有搜查令。 申请搜查令并不困难，但是申请的时间却很长，最快也要两三天的时间。 叶开他们忙着去申请搜查令，而且总局那边的人他们比较熟悉，比较好说话，所以这件事情由他们负责。 而另外一边，李言成他们则是去了之前那个小女孩的家中。 李言成还有一件事情弄不明白，那就是关于那个人头到底怎么到女孩子手中。 如果说人头真的是从娃娃当中出来，并且是由超市卖出再进入小女孩家中，那么这件事情太过巧合。 而且人头在超市当中也放置了两三天的时间，如果情况确实属实，那么超市当中应该会有人闻到血腥臭味才对。 之前那一对夫妻买布娃娃的时候是在一个大型超市购买大型超市，一般的规章制度都相对严厉，如果娃娃那边出现恶臭，应该会被立刻清查。 重新到了那小女孩家中，李言成他们并没有见到那小女孩和他父母。在家的只有他爷爷奶奶，小女孩和他父母还在之前那个疗养院。 见到李言成他们，两位老人都显得非常开心，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两位老人心中也不好过，所以一直期盼着能够尽快结案，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015章 .人肉布偶 进了门之后，两位老人立刻把他们请进客厅，并且给他们倒了茶，然后让他们住在了客厅当中。 两位老人的态度一直很热情，热情的几个人都有些不大习惯。 好不容易在屋子里面坐定，张轩他们才总算是找到机会开口询问，“我们来这里主要是想要问问你关于一个人的事情，我想知道你们到底认不认识他。” “什么人？”两位老人非常疑惑，“如果你们要调查的话，可以去问问我儿子他们应该知道更多。” 坐在客厅的几个人纷纷摇头，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找那对年轻的夫妻，而是找这两位老人。 叶开拿出之前就准备好的黄浩的照片，还有他奶奶照片，把这两张照片都放在了桌上，然后问道：“这两个人你们都认识吗？” 两位老人眼睛都不是很好，南方还好他还能看得见东西，女方已经去旁边找自己的老花镜。 男人先看到桌上的两张照片，看清楚之后，他的神色有些怪异。 一旁的那位老奶奶找到老花镜之后走了过来，“让我看看……” 等他从老头子的手中接过那两张照片，看清楚上面的人之后，他的神色也变得有些怪异，似乎是有些惊讶，又似乎是有些不理解。 放下这两张照片，老太太看着面前的警察，疑惑的问道：“这件事情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老太太会这么问，明显就是知道些什么了，至少这两个人他不可能完全不认识。 知道有戏，张轩和叶开两个人便分头解释起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目前为止我们在调查那个游戏厅，这两个人最好是游戏厅的负责人，所以我们想问问看。” “游戏厅的负责人？”两位老人似乎非常的惊讶。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着一些疑惑，“他们怎么会是负责人？” 两个人这个态度倒是让张轩和叶开两个人开始惊讶起来，“你们并不知道他们是游戏厅的吗？” 两个人纷纷摇头，他们并不知道原来还有这种事情。 “你们两个认识这两个人对吧，能说说关于他们的事情吗？”张轩问道。 “出什么事情了？他们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吗？”那个老太太问道。 小组的人面面相觑，这样的情况是他们所没有预料到的。 “暂时还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只是想调查，希望你们能够配合。”李言成说道。 “哦哦这样啊……”两位老人心中虽然有疑惑，但是李言成都这么说了，他们也只好继续配合调查。 从他们的口中李言成他们得知，这两个人就住在他们同一个小区，不远，平时说有交往也没什么特殊交往，因为都是住在同一个小区里面，所以偶尔也会有所来往。 黄浩他家奶奶没去世之前经常就在小区里面遇到，因此两位老人和他也多少说过几句话，偶尔早上遇到还会一起去买个菜什么的。 小区里面有一片地区，是专门划给这些老人和小孩玩乐的地方，因此他们常常去那边跳个舞或者是下下棋，黄浩的奶奶也经常去那边，因此两位老人当中那个女的和他挺熟。 不过两人的关系也仅止于此，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黄浩他们家的情况，两位老人也是听说过的，之前知道黄浩的父亲从小到大就不理黄浩的时候，他们还为黄浩感到可惜。 但是差不多在一李言成，黄浩的奶奶突然就去世了，那之后他们的关系基本就截止了。 直到最近才有听到黄浩的消息，不过，也仅仅是从其余的人聊天的时候听说了一些罢了，只知道黄浩那个父亲居然回来了，但是其余的事情他们却并不知情。 “那你们知道我孩子的父母和他们有什么联系吗？”张轩问道。 张轩的话让两个人警觉到了什么，两个人纷纷摇头，“他们两个应该和黄浩他们都不认识，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你们跟我说他就是黄浩我们都不大能够想起来。毕竟这个小区里面住的人那么多，这里面除了我们楼上楼下的大家比较熟悉之外，其余的人也很少有共同话题。” 而且这里面有一部分人是租住的，平时年轻人早出晚归的，他们也基本遇不上。 所以真正记得住的，也就是小区里面几个老人。 “那大概在一年之前呢，一李言成他们有过来往吗？”张轩又问。 这一次，两位老人并没有立刻做出回答，而是似乎有些不安。 “怎么了？”叶开他们也察觉到两位老人的不安。 “这个事情我也说不准……不过我记得之前我们家英子还挺喜欢他家奶奶的。”老太太说道，说这话的时候他还频频回头去看自己身边的老头子。 老头子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显然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所谓的英子，指的就是那个住在疗养院里面的小女孩。 “关于这件事情，能详细聊一聊吗？”叶开问道。 他已经拿出录音笔，还有一些其他的设备准备进行记录。 那老妇人在老头的示意之下，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因此从小就是在这边长大的，因此和院子里面很多人都很熟悉，再加上平常我那两个媳妇儿子出去上班的时候都是我们带他，所以他经常和我们去居委会和院子里那边玩。” “你们说的这个人也经常去那边，所以我们和他挺熟悉的，去那边的小女孩不多，大家都很喜欢英子，所以多多少少会关照一些，给他带些零食或者是夸两句。”老太太说。 住在同一个小区之内，这种事情自然是不可避免。 而且很多老人都很喜欢孩子，因此本又是一个长相乖巧的女孩，会受到老人的喜欢是很正常的事情。 “印象当中他们其实也不熟，只是我把燕子带过去玩的时候，那人总喜欢给你吃一些零食。”老太太说道。 “没错，我记得也是这样子，不过好像他和英子也没什么太多关系。”老头子道。 老头子喜欢下棋，因此又是一个闲不住的小孩，所以一般很少跟着他，大多数时候都会围着他奶奶跟着他奶奶去跳舞去玩。 不过小院子就那么一点大，就算是站在院子里外一头也能一眼看到。 “那你们还记不记得老太太当年去世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李言成突然问。 他这话倒是把两个老人问倒了，两老人都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初的事情之后，这才，含糊地说道：“我就记得他们家在这边好像没有什么亲戚，所以他奶奶洗了之后，黄浩就直接让殡仪馆的人把他接走了。” 老头子想要补充点什么，不过太久已经想不起来太多。 “你不记得啦，当初我们不是还想着说过去看看嘛，结果他孙子没让。”老奶奶提醒道。 “说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英子当时还问来着。”老头直点头。 “关于这件事情能不能再说的详细一点。”李言成追问。 “这件事情你要去问，应该去问问他们那一栋楼，他们那栋楼的人比我们清楚，我们就记得当时事情很突然，他奶奶突然就说去世了，殡仪馆的人把他接走之后我们几个院里的人都在商量要不要过去看看，毕竟他们家在这边无依无靠的，如果只有他孙子个人在那里也太可怜了，但是没想到他孙子没让我们过去。”老太太说道：“而且当初我们跟他们也确实是不熟悉，所以对方不接受，我们也就没有去打扰。” “英子这边有什么特殊情况吗？”张轩问道。 “也就前一两天的时候问过两句吧，后来好像也没什么反应。”两个人面面相觑，那会儿，英子才六岁多七岁，很多事情他根本自己都记不住，也就是当时觉得好奇问两句，后面也就渐渐的忘掉。 “你们确定之后，因此没有和黄浩有过来往？”李言成问。 屋子里面的几个人纷纷陷入沉默当中，如果要说这小女孩和黄浩他们的联系就是这样，那黄浩的做法就是在让人有些琢磨不。 他这么做的意义是啥？ 平白无故的选个小女孩给他送个玩具？ 不过真的是这样，那他就不是精神异常，而是神经病了。 “难道——”张轩突然猛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屋子里面的人，又看向李言成。 难道黄浩是把那小女孩当成他奶奶？ 不是不可能啊，两个人年龄差距那么大，就算是黄浩真的有这方面的特殊爱好，他也不可能把一个幼女当成是自己的奶奶。 而且王浩之前下手的对象都是已经成年的少女，根本看不出来他有恋童的癖好。 两位老人被张轩吓了一跳，看到张轩脸色一变再变，想问又不敢。 “你们在仔细的想一想，那之后英子有没有和这一家人联系过。”李言成挥了挥手让张轩坐下，然后他继续询问。 重新坐下之后，张轩看着一脸淡然的李言成已经有些坐立不安。 第016章 .人肉布偶 这里李言成的提议下，两个人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初的事情，不过无论他们怎么回忆，对于这件事情，他们都是一知半解。 毕竟一年之前，谁曾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而且自己家的小孩向来都乖巧，再说了，邻里之间谁要是跟小孩打个招呼，孩子也不会跑回家跟父母说。 对于那一家人，他们也只是隐约有些印象，但是却并不是很熟悉。 见从这两位老人的口中不能得到什么更加有用的消息之后，李言成才带着众人告辞离开。 这才一出门，张轩立刻一把拽住李言成的手臂，神情激动地说道：“黄浩的目的是不是那个小女孩？” 因为刚刚一直在屋子里面憋着，不敢说这句话，张轩的连载已经憋的通红，看着李言成的时候，他的两眼还含着一些激动而产生的泪花。 听了张轩的问话，站在走廊过道当中，小组中的其他人也纷纷看向李言成，希望李言成能给个确切的答案。 然而李言成出乎他们所有人意料的并没有回答，而是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也并不知情。 漆黑地走廊因为几个人的脚步声而亮起了感应灯，见李言成表示自己事先并不知情，张轩立刻盘算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他说道：“小女孩那边得看紧，看住，要不要分一部分人过去帮忙看着？” “是应该分一部份人过去，疗养院那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挺乱的。”叶开也赞同张轩的提议。 李言成没有说话，两个人便商量着派一部分人过去那边看着，不过这目前还只是他们的怀疑罢了，所以大部分派过去看着的人员也都是警察局那边的人，小组的人还得继续调查。 派过去看守的是胡兴凡，他对这方面的事情更加了解更加精通，体力方面也远胜其他人。 这件事情交给他去办，小组其他的人也比较放心。 回到之前的办公室，众人整理了一下关于那两位老人所说的话，从他们之前调查得到的线索来看。 黄浩大概在策谋什么东西，但是现在这件事情还不得而知。 “我觉得我们现在拥有的线索已经足以让我们逮捕黄浩。”叶开说道。 关于这一点贺修文也是赞同的，他一边转动着手中的铅笔一边说道：“对方现在明显还在策划什么，我们如果动手太慢，可能会让他计划得逞，到时候遭殃的可能就不止是被害人一个人。” “但是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还有些太少，一切都只是我们的推测罢了，这么说起来，阿曼那边的鉴定报告如何？”解文渊突然想起阿曼，他起身到门外给阿妈那边打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 阿曼之前从人头上面提取到的那半枚唇印本身就是残缺不全的，在章霞和李思两个人造房时拿走的杯子上得到了黄浩的唇印之后，阿曼立刻对两个唇印进行对比。 两个唇印的相似度达到80%以上，但是由于在人头上提取的那一枚唇印本身就残缺不全，因此并不能作为证据。 阿曼正在想办法把那枚唇印提取更多，或者说想办法复原，虽然希望并不是很大。 就目前为止，如果陈应不算在内，他们几乎没有抓到任何黄浩的把柄。 虽说所有的一切证据都指向黄浩，但是他们把人捉拿归案之后，最多扣留对方72个小时就必须把人放了。 解文渊那边并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之后，小组的人都冷静下来，虽然之前他们已经想要去把黄浩抓捕归案，但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了那份热情。 在办公室琢磨了半天，没有想到明确的方法后，众人有些焦躁起来。 “叶中。”李言成突然开口。 在旁边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敲着桌面的叶中，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有些激动地看着李言成，“要我做啥？” 李言成每次主动叫他的名字都是有事情让他去办，虽然也中并不喜欢天天跑腿，但是至少比一筹莫展要好得多。 “你去黄浩父亲下飞机的地方查查看，查查看当时的监控录像，还有黄浩的父亲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李言成说道。 “李思，章霞，你们两个人负责找到被害人的手机。”最好能够查到最后一次通话的时间。 被害人的手机并没有关机，但是无人接听。之前被害人遇害之后，黄浩还曾经利用手机给被害人的朋友发了短信。 黄浩似乎并没有把手机关闭的意思，但也没有联系被害人的那些朋友。 “黄浩那边暂时不管吗？”听到李言成的安排，张轩和叶开都看向李言成。 这种感觉确实是不好受，他们明明就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但是却因为没有证据而无法逮捕归案。 “找到线索，一步步来。”李言成并不着急。 比起小组其他的人，李言成更加淡定。 这也是他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其他的人对这种事情的接受度并不如李言成。 虽然他们也知道这种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改变，可是终究一个年轻的生命在他们面前消失，而且还有威胁到另外一个生命的可能。 面对这样的事情，这群人都无法淡定。 与其他人的捉急不同，李言成在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黄浩为什么要杀人？ 黄浩迷恋的人是他奶奶，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在生前恐怕就已经开始有类似的行为，在他奶奶死后便更加激化了这种行为，以至于他把尸体偷回家中。 这一切在你眼前看来都是正常的，对于一个对某一个人物着迷的人，就算对方做出更过激的行为也是正常的。 但这种正常并不包括去伤害其他的人，因为虽然这些人精神以及异常，但却并不是神经病，他们迷恋的只是自己想要得到的那个物体，而不是所有的。 正常情况，黄浩应该只会迷恋他，奶奶才是为什么转而去伤害他人？ 虽然李言成觉得这恐怕跟黄浩他奶奶的尸体开始变质腐烂有关系，不过无论如何，他却不能把这些事情和被害人联系在一起。 李言成想不通这一点。 对方迷恋的明明不是被害人，而且他已经把尸体都带回家中，他为什么又去杀人——不，不对！ 对方的目的也许并不是杀人，对方的重点也许也并不是那一颗跟他奶奶有着几分相似的人头…… 对方的最初始的目的，也许仅仅是被害人的身躯！ 黄浩在杀人之后把头颅外送，虽然有为头颅做过特殊的化装装饰，让李言成一度认为这是他对人头有着特殊的爱好。 但也许并不是这样，是他想太多。 也许对方的目的跟人头并没有关系，他看重的只是被害人的身体，人头对他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所以他便外送，从而留下对他有意义的身躯部分。 尸体，躯干…… 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李言成荒唐的想到了一样事物。 看到李言成摇着头轻笑，张轩瞪大了眼睛，在一旁坐着的叶开也用手推了推张轩露出一脸毛骨悚然地笑意。 他想问张轩这是怎么回事？后者却摇了摇头，露出比他更加惊悚的表情。 李言成居然会独自一人想什么事情想到发笑，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张轩沉默地盯着李言成看了一会儿，见李言成只是轻笑了一会儿，便不再笑下去，这才放松下来。 但是又不知人被撩起的好奇心已经无法熄灭，几个人不敢去问李言成便只好又把目光集中在了张轩身上，后者瞪了所有人一眼，硬着头皮问道：“你刚刚在笑什么？” 才收起笑容的李言成突然微微抬头，额上的碎发垂下遮住了他半只眼睛，直直地看着张轩，李言成突然咧嘴笑了笑。 并没有笑出声，笑容很浅，但却让张轩一个激灵。 笑了一下的李言成这才开口轻轻地问道：“一个简单的谜语。如果你有一个洋娃娃，娃娃身体里的棉絮已经烂掉长虫子，但是你很喜欢这个娃娃又舍不得换掉或者买个新的，你会怎么办？” 张轩被刚刚李言成突然而然地笑容吓了一跳，此刻脑子一片混沌，下意识的就回答道：“那就把坏掉的棉絮扔掉，重新放一些新的棉絮进……” 话没说完，张轩自己就意识到李言成刚刚为什么发笑。 但是同时他全身的鸡皮疙瘩也跟着竖立起来，张轩几乎是用颤抖的声音说话，他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黄浩在给他奶奶就换头的手术？！” 李言成不置可否，他只是看着张轩。 屋子里面其他的人听完张轩的话，纷纷打了个寒颤，也跟着毛骨悚然起来。 他们无法想像这种事情，也无法理解黄浩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对于一个诗人对一具尸体，在场每一个人都无法产生那种感情。 那已经不能说是异常的迷恋，甚至可以说是疯狂，说是癫狂…… “想要破案，必须找到尸体。”李言成说道。 第017章 .人肉布偶 “但是尸体现在并没有任何线索？”稍作停顿，张轩又回头看向李言成，“你有什么想法？” “尸体肯定不会在他家。”李言成无比笃定地说道，之前李言成他们去黄浩家中的时候，黄浩虽然当时被吓了一跳，他也表现出了气愤，但是却并没有阻止李言成他们在屋内搜索，当时李言成只注意到对方努力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去查那张机票。 但是现在想一想，对方让他搜索自己家中的做法本身就非常奇怪。一般的人就算是对这种事情不在意对自己家也有着莫名的*感，多数人不会愿意别人随便搜索自己家中。 现在在回忆当初黄浩的表现，虽然他特意让他们去调查那张机票确实很可疑，但是从他的表现来看，并不仅仅是可以那么简单。 对方当时的态度更像是有恃无恐，如果尸体真的被他收藏，那么肯定不会在他家中。 可是如果不是他家中又会在什么地方？ “在黄浩名下的房产有几处？”李言成问道。 一旁的张轩立刻开始查找资料，这些资料基本警察局基本都有，虽然调查起来要点时间。 房产证都要经过警方的核实，因此直接从警察局里面查找资料。李言成坐到了张轩的身边，看着他电脑上显示出来的那些名单。 在黄浩名下的房产不多，前后加起来，总共也才三处。 其中一处是他现在住的那个房子，是最近才转移到他名下的，之前一直在他父亲名下。 除此之外还有游戏厅，之前他们一直以为游戏厅是黄浩的父亲租借给他的，现在看来，黄浩的父亲手上恐怕还有些钱。 最后一处是在郊外的一个小地方，那里曾经是黄浩的爷爷奶奶住过的地方，也是他们家的发源地，不过由于黄浩的父母在外国有了发展之后，就渐渐从那里搬了出来。 那个地方也就荒废了，目前为止已经无人居住。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后这个地方更加符合条件，那地方现在已经无人居住，就是他在那里长了东西，一般人也无法发现。 “要我去查一查他的出行记录吗？”张轩问道，黄浩有自己的私家车，想要查他的出行记录并不是很难，而且他们家，到那个地方，中间还有一道高速路收费关卡。 李言成却摇了摇头，“黄浩不会这么笨，他不可能在自己老家藏了东西还没吃，都开着自己的车过去留下线索。” “那查买票记录？”从这边过去最少也要坐四十多分钟的车，方不可能走回去，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对方买车票过去。 李言成却在这时候摇了摇头，他觉得那个地方并不可能。 黄浩作为一个迷恋者尸体的人，他不可能把尸体藏在远离自己的地方，这样他无法天天看到。甚至是还要为会不会被人发现而担惊受怕，这实在是下下之举。 藏匿尸体的地方，一定是在一个他经常会去的地方，而且这个地方还不会被人怀疑…… 只是想了想，李言成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看了看之前张轩在看的那一份房产证的资料，也许有个地方正好符合这样的条件。 “李言成？”张轩跟着他起身。 “查一查游戏厅。”李言成道。 如果要说最不会被人怀疑的地方，那么游戏厅必定是排第一，那里人流量太多，而且基本都是公共场合，想要在这边藏个东西非常困难。 游戏厅在最近才装修完，就算是藏人时间也不吻合，所以一般情况根本不会被怀疑。 但是黄浩还是漏了一点，黄浩如果真的就是这个凶手，那么他的表现非常怪异，一个在家宅了十多年的青年，在拥有了一家游戏厅之后，居然天天早出晚归地跑去上班，并且坚持了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本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就算说他浪子回头，也未免让人有些忍不住惊叹，而且又恰巧是在这个时候。 “尸体应该就在游戏厅里面。”李言成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他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当初去游戏厅时候的场景，印象当中，游戏厅里面能够藏人的地方不多。 游戏厅总共三层，为处于闹市边缘，公园的附近，作为游戏厅来说这个位置十分不错。 因为游戏厅是才装修的，所以在装修方面更加潮流一些，门口摆着一些人偶，都是一些二次元的人物。 墙壁上贴的画纸也都是一些与游戏漫画有关的，进入游戏厅之后，一层大楼是普遍的赛车游戏机和水果机，人流量非常大。 二楼有一部分位置提供食物，其他的部分则是一些相对更大的游戏设备，篮球，枪击等等。 三楼则是一些推币机，还有一些已经毕作为赌注的游戏，整个游戏厅里面第三层楼的盈利最大，装修也是最好的。 三个楼层当中每一楼大厅都有一部分被分割出来陈列礼品，一楼摆放的是一些布偶和一些常见的礼品，二楼摆放的则是价位稍高的一些赛车和一些家电器械。 三楼的奖品则更加实在，有现金，还有各种礼包，还有一些车类。 作为一个游戏厅，它的种类非常齐全，而且投入的资金一定不少。 只是回忆了一下游戏厅当中的布局，李言成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带上人，我们去游戏厅。”李言成说道。 闻言，张轩顿时就兴奋起来，李言成竟然让他带人，就一定是已经有了线索。 到了游戏厅之后，李言成径直上了二楼，他们来的时候总共带了二十来个警察，一进游戏厅游戏厅的人便立刻围观这边。 见到他们上了二楼，店中的服务员也跟着跑了上来，聪明点的已经去叫黄浩，其他的人则是想要拦住李言成。 等到李言成他们浩浩荡荡的全部上了二楼游戏厅，除了三楼的人其他的地方已经安静下来。 张轩见状掏出自己的证件，递到了那几个负责人面前，“我们是警察，现在怀疑你游戏厅当中私藏尸体，现在进行例行搜查，请你们配合。” 这份搜查令并不是收藏游戏厅的，而是之前申请下来收藏黄浩所在的，那间屋子。 来之前，张轩就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不过他到了这里之后，硬着头皮把这张收藏里拿了出来，事实上，这些人基本不可能接过他们手中的收藏进去仔细查看，所以张轩也就硬着头皮拿出来当做挡箭牌。 他也有些害怕，对方会真的计较，好在那些人都因为实在太过震惊，所以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一旁的李言成面色不改，仿佛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但是跟着张轩和李言成过来的，其他的人却已经发现事情有假，一时之间脸色都有些扭曲。 他们没想到张轩居然给李言成一样学的这么坏，还这么大胆。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其他的警察在几个小组的成员带领之下，开始进行仔细的收拾。 李言成则是对着身边的人招了招手，让他们跟着自己到了二楼的小卖部附近。 二楼主要贩卖一些水果和饮料，都是一些现调现榨的，李言成他们的到来显然打扰了对方做生意，让那些人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动作。 “你们的冰柜在什么地方，带我们过去。”李言成问道。 在前台制作饮料的服务员吓了一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哆嗦着从自己怀中掏出钥匙递到李言成面前，见李言成没有接过钥匙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先带路。 那女孩子走路的速度很快，大概是因为太过紧张。李言成跟着他往楼下走去，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跟上。 对方带着李言成等人出了游戏厅，向着游戏厅后门走去，到了游戏厅后门的时候，他们才发现游戏厅这边的一个，地方有个地下室往地下走去，有一扇铁门。 女服务员哆嗦着打开铁门，一股冷气迎面扑来。 “就是这里了。”女服务员往旁边一站职责黑漆漆的冷冻室说道。 游戏厅是个很大的游戏厅，二楼是现榨果汁的地方，这些果汁都是很新鲜的水果，但是游戏厅这种地方不可能像饭店一样天天去采购，所以他们的水果都是成批批发回来的。 像这种地方肯定会有自己专用的冷藏室，用来储存这些水果，不然他们恐怕就要专门分出一批人天天去采购。 李言成进入了冷冻室，打开灯，他发现这个人都是并不是很大，前后加起来，恐怕也就十来平方米，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纸箱，从纸箱上面的标志来看应该是一些水果，还有一些啤酒等饮料。 在里面转了一圈，李言成很快就发现隐藏在纸箱后面的铁门。 “后面的钥匙呢？”李言成和其他的人把那个纸箱全部移走之后，指着门问道。 “我、我不知道，那个并不是我管的……是老板在管……”女服务员有些局促不安。 “你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吗？”张轩问道。 女服务员摇了摇头，“这里从游戏厅开业开始就一直是老板在管，我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018章 .人肉布偶 很抱歉跑来做一章防盗←←其实也不是防盗，今天下午和明天要去外地，但是这边正好遇到14号莫兰蒂台风，大暴雨天，所以恐怕没办法在路上手机码字，只能先提前放个章节顶一下，争取全勤，顺便就防盗←←明天晚上之前会替换回来。 鞠躬，真的很抱歉。 1我保证我是此作品的著作权人，并将此作品独家发表于123言情原创网，作品至少三分之二的内容独家发表于本站，发表于其它网站的部分在整个文章发表的任何阶段不超过发表于本站的三分之一，且注明在本站独家发表全文。在这里填入您的正文。由于网络存在不确定性，建议您不要在网上直接写作提交，先在本地机写好存好，再复制到这里，会比较保险。 2内容提要限66个汉字，会显示在文章的目录页。为了让读者点开您的正文前更好地了解文章，增加吸引力，建议您有技巧地填入内容梗概或文中的点睛之笔。 3单章节内容请控制在3万字以内系统有自动格式整理功能，遵循现代语文规范格式。但为了尊重您个人的表达方式，允许您最多空一行来表达情景或时间的转换，超过一行，系统会强制转降成一行。 4请规范使用全角字符，可最大程度避免文章出错。您可能已经发现，有些文中会诡异地出现许多“/”，怎么也去不掉，这正是使用了半角的单引号，造成的系统自救。所以，请避免使用半角符号，特别是引号。如何切换全角半角，与您使用的输入法有关，请自行研究或找人帮忙解决。 5关于新功能“题外话”： 经常有作者在正文之余，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要说，这些话夹杂在文中，破坏文章的整体协调感，也给人一种做事不认真的态度，另外也使系统无法准确地计算你文章的真正字数。为了解决这种情况，本次改版特意增加了题外话功能。您可以在上面的输入框里贴了文之后，把您要说的话，写在下面的框内，并选择它将出现在正文的上方还是下方，这样，您有多少话，都可以尽情说啦^^ 1我保证我是此作品的著作权人，并将此作品独家发表于123言情原创网，作品至少三分之二的内容独家发表于本站，发表于其它网站的部分在整个文章发表的任何阶段不超过发表于本站的三分之一，且注明在本站独家发表全文。在这里填入您的正文。由于网络存在不确定性，建议您不要在网上直接写作提交，先在本地机写好存好，再复制到这里，会比较保险。 2内容提要限66个汉字，会显示在文章的目录页。为了让读者点开您的正文前更好地了解文章，增加吸引力，建议您有技巧地填入内容梗概或文中的点睛之笔。 3单章节内容请控制在3万字以内系统有自动格式整理功能，遵循现代语文规范格式。但为了尊重您个人的表达方式，允许您最多空一行来表达情景或时间的转换，超过一行，系统会强制转降成一行。 4请规范使用全角字符，可最大程度避免文章出错。您可能已经发现，有些文中会诡异地出现许多“/”，怎么也去不掉，这正是使用了半角的单引号，造成的系统自救。所以，请避免使用半角符号，特别是引号。如何切换全角半角，与您使用的输入法有关，请自行研究或找人帮忙解决。 5关于新功能“题外话”： 经常有作者在正文之余，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要说，这些话夹杂在文中，破坏文章的整体协调感，也给人一种做事不认真的态度，另外也使系统无法准确地计算你文章的真正字数。为了解决这种情况，本次改版特意增加了题外话功能。您可以在上面的输入框里贴了文之后，把您要说的话，写在下面的框内，并选择它将出现在正文的上方还是下方，这样，您有多少话，都可以尽情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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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小女孩那边，虽然目前为止还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不过他的父母也没有放弃，因此案子结束之后，他的父母就已经为他调到别的医院去准备进行继续治疗。 案子一结束，小组的人立刻就被叫回警局，有了之前那一次的教训之后，这次众人并没有在路上逗留太久而是立刻回去。 不过这次回到了警局，他们却并没有立刻接到任务，而是被命令休息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一直在忙碌着，并没有休息因此这次他们正好可以趁机会多多休息。 张轩和李言成两个人本来准备就在宿舍窝一段时间，但是才放假没多久，他们就接到了徐局长的电话。 之前，张轩曾经在许局长手下做事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次也是徐局长把李言成送出来的，他也算是对两个人都有恩。 许局长再次打电话过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案子，也不是为了工作，而是想问问两个人要不要回他家去钓鱼。 去机场早已经退休，他已经回到了他自己的老家，平时也就在家打打拳，散散步，溜溜狗，偶尔天气好就会出去钓钓鱼。 之前李言成曾经去陪他钓过一段时间的雨，所以挺清楚。 不过这次是局长已经从城里搬到他原来住的乡下，地方换了，说是找到一个流水和河里面有不少鱼，所以想请李言成过去陪他钓钓鱼。 g城是个近海的城市，有很多活水河流，在里面钓鱼诱饵还能够钓到一些浅水海鱼。 李言成和张轩两个人去了g城，不过他们并没有去之前住的地方，而是在半路做了另外一趟车。 车子摇摇晃晃地在山路行驶了将近有四十来分钟下车之后，他们到了一处山涧。 已是初冬，近海的城市，冬日太阳总是少见。天空总是阴霾霾的，仿佛盖着一层膜。 下了车，两个人提着行李茫然地站在山涧间，四周皆是绿荫，仿若夏天。 这边喜欢种植一些四季常春的榕树，就算到了冬季也是绿油油的。 两个人正琢磨着要不要掏出手机来打电话，就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从商界另外一头传来，两人闻声回头看去，爱情正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朝他们两个招手。 “过来，过来，在这边。”安翔脑袋上带着顶着一顶帽子，像是草帽，又像是挡雨的雨帽。 他穿着一条宽松的裤子，裤脚已经被他挽到膝盖上面。 “你怎么也在这里？”张轩问的，他还以为这次只有他和李言成两个人。 “我们早就到了，就等你们两个过来。”安翔带领着两人穿过山涧间的小道往山上走去。 “我们？”张轩咋了咋眼睛看向李言成难道不止他们两个人还有第四个？ 两个人跟着安翔在三中走了将近十来分钟，他们总算是拨开云雾见天日在山涧中看到了一条小河。 河并不宽，如果要游泳，游两个来回就能到达对岸。 因为现在已经是初冬，河岸两边的清朝已经枯萎，有些昏黄的味道。 他们到的时候，河边的小碎石滩上已经有七、八个人，这些人或将或者我说或小都在忙碌着。 在河边钓鱼的有两三个人，头上都带着和安翔一样的帽子，手中的鱼竿径直子河面。 见到张轩，还有李言成众人回头看向两人在河边钓鱼的时间，想对着两个人招了招手，让他们过去。 走近之后，李言成才发现这次来的人里面竟然大多数人他们都认识。 除了安翔和徐局长之外，还有一两个是他们自己的人，除此之外，剩下的也都是看着有些眼熟的。 将军似乎已经认出来这些人是谁，所以上去一打招呼安祥见状也知道年前肯定是没记起来，所以记得其中几个人介绍了一番。 这几个人除了是警局的人之外，还有两个是李言成之前曾经帮过的，李言成在g城生活了这么久的时间，遇到过的人碰见过的人帮助过的人也有不少。 再次见到这些人，李言成只是点了点头，便走到徐局长身边去拿了鱼竿准备钓鱼。 其他的人见状也只是纷纷苦笑，李言成的性子他们都清楚，若是李言成突然变得热情朝他们走来，并且对他们伸手要求握手，或者是寒暄两句，那才奇了怪了。 苦笑之后，张轩在一旁和这些人聊聊天。 另外一边，李言成已经摆好架势，开始钓鱼。 他们到的时候天气已晚，这里最多再呆个三四个小时就必须回去了。 不过众人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已经有人在旁边的灌木丛中去砍一些干柴，堆起火堆事故准备在这边烤鱼吃完再回去。 洗洗澡间，盐城就坐在身边，不远处便主动跟他搭讪，“那边的生活还习惯吧？” 李言成想了想，点了点头。 对他来说，无论在什么地方生活都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许局长把自己扔进河中的鱼沟收了回来，因为一直没有鱼上钩，所以鱼饵都已经泡烂了。 他又道：“我之前听说你们惹了不少事情，还以为你们肯定受不了，准备回来了，结果没想到他还挺看重你的。” 徐局长口中的他自然就是指他那个朋友，也就是李言成现在所在的总局的局长。 “之前听到他们要调查寥群，我还吓了一跳。”许局长说的。 他这话一出口在一旁的张轩却吓了一跳，他手一抖，拿着手中的石块差点扔在李言成脚上，印象当中，许局长应该并不认识廖群才对。 相反倒是李言成异常的淡定，他注视着自己扔在河中的那一个浮球，目不转睛。 许局长笑了笑，并不介怀。 另外一边安翔一直在旁边折腾，也不知道在折腾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光着脚跑了回来，把自己手中宝贝的东西往你眼前面前一放说道：“要我说钓鱼还得用蚯蚓，用这种鱼饵有什么作用你都不吃。” 这次是局长他们来钓鱼的时候买了许多专用的鱼饵，目前为止，迎春他们到的时候也没看到他们钓上来几条鱼带来的几个大桶都是空空荡荡的。 安翔也曾经尝试过钓鱼的是钓了一会儿之后他就受不了了，所以特地跑到旁边去挖了一些蚯蚓。 徐局长正好在换饵，便从盒子里拿了一条蚯蚓试用。安翔见状笑了笑，一副自得的模样。 其余的人见状，纷纷笑了起来。 这次他们来这里准备小住几天，来这里钓鱼也只是因为兴趣而已，所以能不能抓到鱼其实并不重要，更重要的还是其中蕴含的乐趣。 这次来这里钓鱼他们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可能收获不大，所以都带了一些其他食物过。 张轩和这些人聊完之后，也坐到了李言成的身边，然后看着李言成钓鱼。 徐局长递了个钓鱼竿过去，道：“你要不要试一试？” 张轩见状连忙摇头，钓鱼这种事情他并不喜欢，总觉得太累。 徐局长却道：“你缺的就是这点儿，虽然平时还好，可是一旦遇事儿就不够冷静，你要多学学李言成，看看人家。” 张轩闻言苦笑，他会回头看了看李言成，后者看着平静无波的水面，目不转睛。 也就张轩和安翔才知道，李言成大概又在发呆，而不是在‘认真’钓鱼。 不过张轩也没说什么，在某些程度上面，他确实是缺了那么一点儿，例如之前李言成在和黄浩那件事情。 如果他足够冷静就不会那么冲动，当时的在审问室，他是真的有想过弄死黄浩算了，不过最终他还是只是想了想就作罢了。 因为赌注太大，那是他和李言成的未来，为了这种人堵上未来，不不值得。 李言成那边突然就有了动静，河边突然有了波浪。 鱼儿，上钩了。 张轩收起心思看向李言成，他忍不住的屏息等待。 但是李言成却并不着急，而是又放了放网线，然后才慢吞吞的收起鱼竿。 鱼被从水中拉了出来，是条大鱼。 巴掌宽，量足，被拖出水还不忘摆动着尾巴挣扎。 安翔见状，立刻蹦跳着大吼道：“快快快，快抓住它！被让他跑了。” 张轩也有些激动，他很少参与这些事情，虽然他觉得这并不好玩儿，不过却突然就激动起来。 第001章 .老村 鱼到了岸上，安翔立刻迫不及待地过去拿鱼，并且拉到一旁去洗了准备烤。 李言成之后居然也钓了两条起来，最终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他们并没有钓到太多鱼，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到十条，这将近十个人的小队伍，这几条鱼显然是不够吃的。 不过众人也就是玩个乐趣，并没有准备真的把这当做晚餐因此在安翔之后，其他的人也纷纷选了一条鱼，然后动作笨猪的开始在火堆上烤鱼。 烤鱼其实不难，但重点是烤出来的味道，安翔那条鱼因为他太过兴奋，而且完全掌控不好火候，此刻鱼已经烧焦。 不过她自己倒是吃得非常的开心，大概是因为很少有这样的机会的原因。 手艺好一点的也就徐局长，在这件事情上，就算是李言成或者张轩又或者其他几个位高权重的也纷纷不如徐局长。 他已经深入此道，懂得比其他人多，烤出来的鱼也更香。 把自己手中烤好的鱼滴到李言成面前，徐局长跟李言成换的鱼，又把李言成才考没多久的鱼放到火上去烤。 “做人和烤鱼一样急不得，但是有些时候，也不能退让太多。”徐局长说道。 李言成的鱼一直因为怕烤焦，所以远离火堆，李言成本来是想用用文火慢慢烤熟，不过这么一来，她的速度倒是比其他人要落后一筹。 张轩手中的鱼虽然有些部分烧焦了，但是已经能吃，之前她手中的鱼却还是生的。 李言成闻言点了点头，也没说话。 徐局长又说了两句这才认真的烤鱼，这次这些人来这里钓鱼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她们带了佐料，所以鱼烤出来，虽然味道比不上大餐馆，但盐焗鱼也别有一番风味。 吃了个六分饱，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坐在河边听着河水淅淅的声音，抬头能够看到漫天的繁星。 城里与郊外就是不同，在城市那么多年，几乎很少有这样的机会。 玩够了，吃够了，众人也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又在河边坐着聊了一会儿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 大家并不是非常熟悉，所以话题也没有太多共同点，大多都围绕在目前几起案子上。 徐局长对这些事情倒是挺有兴趣，她虽然已经退休养老，但是对于这些政事上的东西还是很敏感。 前段时间听说一个李姓高官搞了一次彻查，查出来将近二十多个人，后来这些人全部能当入狱，在面儿上也掀起一番波澜。 徐局长之前也曾经得到消息，让她们局里的人最近收敛一点，看样子应该是查的挺严的。 徐局长，拿这件事情说事让李言成和张轩最近一段时间不要惹事。 两个人听了徐局长这话之后，纷纷对视一眼，却是无声的沉默。 李老头那件事情之后，她们以为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居然能够在这样的时候听徐局长说起，大概也是缘分。 只是人死亦不能复生，就算李老头把再多的人揪出来，也依然毫无改变。 但是从这些事情上，张轩也总算明白一些李言成之前不愿意告诉她们小组的人那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的原因。 李老头能够查出这二十多个人，没查出的大概还有不少，被他暗地解决的也大概有那么几个，牵扯这么大范围的一件事如果被她们知道了，她们身上少不了要招惹些腥味。 “对了，你们那边的局长最近有没有跟你们说什么？”徐局长一边收起自己的渔具，一边问道。 他们晚上不可能住在这里，事实上，徐局长的老家就在这附近不远从这边走过去最多二十来分钟的路程。 现在吃饱喝足了，自然也该走回去休息了。 “局长吗？”张轩摇了摇头，徐局长对她有知遇之恩，而且从小便认识她所以两个人走得很亲近，但是那边的局长却与她并不熟悉。 徐局长闻言皱了皱眉嘀咕道：“奇了怪了，我明明招呼那老头，让她们多照顾你们一点，她什么都没说吗？” 两个人摇了摇头，对这件事情她们倒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不过徐局长也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太久，等到所有人都把东西收拾完了之后，由她带路，在月光的映照下几个人离开了河水边。 村里和城里最大的不同，并不仅仅是星光这么简单。 如今已经七八点的时间，但是在这里还隐隐约约能够看得见脚下的路，若是城里这个时辰不打电灯，恐怕早已经两眼漆黑。 这边的路不算难走，徐局长带路带得又慢，所以走得倒还安稳。 有些风景，要一个人走走才能体味出其中的不同，有些风景却一定要在夜里才能感受的出来他的与众不同。 这一路下来，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别致的东西，没有大山也没有瀑布，但是只是在这里走着，却让人觉得心平气和。 走了将近二十来分钟之后，才总算是在黑暗当中看到了星星零零的灯火，进了村子，周围的声音便逐渐大起来。 因为陌生人进村，村里有些狗已经开始吠叫，但很快就被村中的人叫停。 徐局长住在村尾的边界，进了屋子，徐局长便让众人自己去门口用自来水洗手洗脚，她则是进屋去找些可以用的拖鞋。 农村不像城里，这里的地板甚至不用她们脱鞋就可以走进去，但是忙碌了一天，身上和手上有泥土还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局长现在这边的家人一共有三个，除去她一个女儿之外，还有她自己的老伴，还有他的孙子。 他儿子儿媳妇都在外面上班，不在这里。 进了村才坐下没多久，门口就来了人，来的是一个是五十岁的老嫂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之后，就自己走进来找了地方坐。 看到徐局长家中居然有外人，他不好意思的问了问，“这是哪里来的小伙子呀？咋们村好久没来人了吧。” 局长的女儿说道：“我阿爹局里的人，这次有空正好过来玩玩。” 那老少之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像是从未见过一般不断的打量这几个人，直到把几个人都打量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才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 她随手指着手边的一个人就大声嚷嚷起来，“呵，合着你们都是警察是吧？是警察好，是警察好，是警察最好不过了。咱们村丢东西了，你们警察管不管啊？” 她这最后一句突然拔高了声音，就连在屋外的徐局长都听到了，连忙走进来，他并不奇怪淡定的问道：“丢什么东西了？” 那老嫂子可激动了，拽着坐在他旁边的人就不放手，“俺家的羊今天有两只没回来，你们这些警察管是不管了？” “羊？”徐局长不过无奈其他人震惊的神色淡然地拍了拍手上的水，异常淡定地说道：“那牲口明天自己就回来了。” “那可不行，现在这天气一晚上不回来，非得冻死不可，我们家可就只有十头羊，这一下子丢两只还让不让人活了。”那老嫂子不依不饶，非要让局长派人给他去找羊不可。 局长在跟他说理，不过对方并不准备听。 其余的人面面相觑，她们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种事情。 刚刚拿到手机突然激动起来的时候，她们还以为这里是有什么隐情，有什么案件，所以徐局长才把她们都带过来，结果没想到居然只是两只羊。 徐局长在门口跟那人说了半天，硬是没说通，最后徐局长答应了他，待会儿出去帮忙找找。 徐局长现如今年事已高，她要出去找杨李言成，她们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因此在周围人家借了几个手电筒，便纷纷开始外出找羊。 徐局长的女儿本来也要去，不过家里没人管事没人做饭，所以被留下来做饭，等他们把羊找回来了也可以回来吃顿好的。 这里李言成她们第一次来，其余的人也都是第一次来，因此十来个人决定分队，两人一组的去找遇到点事也好互相照顾。 张轩和李言成两人在一组，离开村子之后，没走多久就遇到了安翔所在的小组，因为大家都不熟悉村子周围的环境，因此是个人便凑到一起继续往前走。 小村不大，位处僻静，好在这里山不高因此并不算太过偏僻。 老嫂子地说法是羊被放出去喂养之后，回来的时候我们就没跟上，因为天色暗了他又急着回家也没数，回到家之后才发现不对。 顺着老嫂子今天放羊的地方走去，是个人不断地朝四周找着，安翔是个闲不住的主，她不断的发出小羊的叫声试图吸引那些走失的羊。 张轩一开始还能淡定，后面有些忍不下去了，便嚷嚷着让她不要再叫。 不过走了一段没发现任何动静之后，张轩也就放弃，跟着安翔学着羊叫到处找羊。 一时之间，寂静的山林当中，两个大男人捏着嗓子学羊叫的声音此起彼伏。 李言成和另外一个人走在后面，打着手电筒看着两人在周围寻找，顺便记记路，怕回去的时候丢了。 也多注意着那两只人形的羊，怕没找到羊把两只人也丢了。 第002章 .老村异兽 002.老村异兽 绕着这边找了一圈，但是别说是羊，任何活着的生物他们都没看到。 张轩和安翔两个人在周围找着，李言成和另外一个人跟着，但是一路下来，他们并没有找到任何羊，别说是羊了，就连活物都很少看到。 倒是这一路下来周围越来越安静，逐渐地他们已经不能够凭借月光看清周围的东西，他们似乎已经远离了村子。 “我们是不是走得有点太远了？”跟着一起来的另外一个警察问道，这一路下来，他几乎就没有跟其他的人说过话，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口。 “应该没事吧，这边都哈，都没什么危险的地方。”重新回忆了一下之前徐局长告诉他们的情况，张轩印象当中，这边徐局长并没有说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但是看了看周围越来越深的森林，他也有些不安，这里到底他们都不熟悉，就怕走的太远，到时候偏离了自己应该去的方向。 “不然我们先回去吧，明天再来找。而且我们都已经出来这么久的时间了，也许已经有人已经找到羊了。”那个警察提议道。 到底是陌生的地方，真正找起东西来也非常的不方便。 张轩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上面显示着现在的时间已经到晚上9点左右，确实是已经晚了。 经过商人的商业，三人决定先回到村子里面看看情况，就算是没有人找到，杨也只能明天再来再晚一点，他们也不敢走得太深。他们几个大男人倒不是怕在这深山野林遇到些什么就算真的遇到什么，他们也有能力反抗，他们怕的是到时候走的太远，没有办法回去还得张局长他们来找人。 商量好之后，几人便往回走去，走了两步，李言成突然停下脚步，朝着四周看去。 张轩见状，疑惑地回头看向李言成，他问道：“怎么了？” 李言成看了他一眼，然后用手电筒扫了四周一圈，沉默地倾听了一会儿之后，他才开口继续说道：“安翔去什么地方了？” 李言成这么一说，张轩和另外一个警察才总算是回过神来，从刚刚到现在安翔一直一个人在咩咩的叫着，现在他突然消失了其余的人也没反应过来。 现在他们在一片灌木丛当中，灌木丛的一旁是一片深林，他们顺着这一片森林的边界一直往前走，天空是半轮明月，左手边是灌木丛，右手边是漆黑一片的深林。 凭借着手中的手电筒，还有微弱的月光，他们大概能够看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但却无法找到应该在身边站着的安翔。 “安翔？”张轩扯着喉咙大叫一声。 之后所有人都平息静听，但是等了将近两三分钟也没有听到任何回应，更加没有听到任何风吹草动。 李言成见状，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安翔向来都怕这些，所有比较诡异或者说比较黑的地方他都不喜欢，鬼怪之说更加是避之不及，他不会是那种会在这样黑暗的情况下跟他们开玩笑的人。 “难道是出什么事情了？”那个警察有些不安，他用自己手中的手电筒照了照四周没有看到任何活物，除了树林就只有灌木丛，还有脚下无边的草地。 他们已经远离了村子，所以在这里就算大吼大叫，村子里的人也根本听不到。 “刚刚他有跟上来吗？”李言成回头看向张轩，他们两个人刚刚一直在前面找，走的比较近。 张轩哑然，他看了看四周，然后茫然地摇了摇头，黑暗当中，他说道：“我记得我刚刚跟你说话的时候还听到他的声音，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 被张轩这么一说，另外一个警察叶开始有些不自在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是故事鸡皮疙瘩起来了。 “我听说像这种老村里面，通常都会有一些不好的东西。”那个警察放低了声音。 张轩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他们这一行出来的，别说什么妖魔鬼怪了，什么东西没见过？死人都见过了怎么还会怕这些东西？ “散开来，四周都找一找。”张轩说道。 说完过后，他自己就走到一旁去开始找人。 灌木丛中并没有人走出灌木丛之后，他们就到了一片平坦的草地上，草地的一边是一道向下的斜坡。不是很宽，最多也就三、四来米就到底了。 走在草地上的时候，脚下的睡着会发出咔嚓的声音，动静不小，几个人放轻的脚步声，就为了听到任何张轩的回应，但是他却像是消失了一般，无论怎么叫都没有回应。 李言成掏出手机想给张轩打个电话，却见张轩就站在一旁的斜坡坎上不动了。 “怎么？”李言成收起手机走向他的身边。 张轩却没有回答他，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李言成好奇便走了过去，在他站着的位置朝着他看的方向看去看清楚那一幕之后，李言成忍不住有些惊讶。 “安翔你在那里干嘛？” 在山坡脚下，安翔向后跌坐在地上，手电筒被扔到了一旁，李言成叫他的时候，他颤抖的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前面，李言成顺着那个方向看去时，见到一片血红。 李言成收起手机，他顺着山坡往下滑去，滑到了坡底，然后走到了安翔的身边，借着手中的手电筒他看向了之前安翔指的地方。 那是两只羊，一只已经死了，另外一只不知死活。 死了的那次被什么东西开膛破肚扔在了山坡底下，皮毛都已经被掀飞，露出内脏内脏的肉上面有过明显被坑要的痕迹，从伤口的形状来看，应该是被什么大型东西咬伤咬死的。 另外一只不知死活的虽然身体没有残缺，但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言成朝着四周看了看，在坡底没有任何东西空无一物。 “你发现什么了？”？李言成检查完四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回头问安翔。 安翔虽然胆小怕事，但是这种场景他也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这又不是人，不至于把他吓成这样子。 听了李言成的话，安翔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扑到李言成的身边扯着喉咙大叫，“李言成这里有狼！有狼啊！” 刚刚在一旁找人的那警察已经发现张轩站在破口，所以他也已经跟着过来，听到安翔突然大叫，这边有狼，他顿时就从身边掏出枪来。 黑暗早就已经让他隐约觉得不舒服，此刻你安翔再来这么一句，更加让他神经紧绷。 安翔却在这时候又继续扯着李言成的衣服大吼道：“我刚刚看到狼了，就在你们叫我的时候，那家伙就在这里吃那只羊。” 李言成又朝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其他生物之后，他走到了那两只羊的身边，蹲下身去，他用手摸了摸那只羊的伤口。 血还是温热的安翔，没有说错，他确实是看到腰伤这两只羊的东西了。 但是从伤口的痕迹来判断，咬伤这两只羊的东西比狼远远要大得多。 不过看了看安翔，又看了看另外一个警察，李言成并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张轩此刻也缓过劲来，他虽然也有些紧张，但是却并不如另外一个警察那般把枪都掏出来了，他走下斜坡，然后检查了一下那两只羊的伤口，“才死没多久。” “现在怎么办？”那个警察现在已经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周围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都会把枪举过去，而且已经上膛。 李言成看了看几个人，知道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他不清楚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也不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真的已经离开了这边，又或者对方还潜伏在这附近？ “我们先离开这里。”李言成想了想，也把自己带着的配枪掏了出来，预防万一。 看到李言成都这样张轩也老老实实地掏出了枪，四个人分别爬上了斜坡，然后开始往回走去，回去的路上一个个都神经紧绷，不像来时那般轻松惬意。 张轩在李言成的示意之下打了个电话回去询问徐局长，看他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徐局长却告诉他们，他们这个山村虽然现在还比较落后，但是也已经列入开发区，山里头早就已经被人们霸占，根本没有什么野生生物，就算是有狼，那也在早几十李言成就死光光了。 不过得知李言成他们遇到这种事情，局长还是立刻就说要带着人过来接应他们。 听了局长的话其余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人多总是好的，而且这次他们过来玩虽然是休假但是多数人还是带着自己的□□，有□□在手中遇到点事情也能更淡定。 他们离开村子之后，先是走过一片菜地，然后是走过一片小丘陵，最后才是到这边，回去的路上，他们顺着森林往回走，但却走了很久都没有看到之前那一片小丘陵。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四个人才确定他们确实是迷路了。 来的时候他们一直是选择直线往前走，回去的路上虽然走的也是直线，但是大概因为之前那件事情的原因让他们都有些慌乱，所以导致走的路上有些歪扭，所以错过了回去的路。 打电话给了局长，局长说让他们就在这边等着，局长大概知道他们在什么位置，已经带人过来接应。 几个人不敢离开森林太远，便在森林边坐下，只是当他们停下脚步看着背后那一片仿佛血盆大口森林时，心中那股寒意的感觉更加明显， 第003章 .老村异兽 003.老村异兽 李言成在森林前找了块石头坐下来，这一路下来，他们走了将近一个多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又是走的夜路，所以此刻几个人都有些疲惫。 其余几个人站在原地，除了没有□□的安翔之晚，张轩和另外一个警察都把自己的□□握在手中，随时戒备着。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全是漆黑一片的夜幕，从他们所站的方向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前面的山峰，背后是一片树林，这片树林并不是很深，从树叶稀疏的地方望去，甚至能够望到森林那边的天，但是那淅淅淋淋的天空并没有让几人感受舒服一点。 在天空的映衬下，这一片树林变得异常恐怖，因为到了冬季而凋零的树枝，此刻就如同怪爪一般，布满了整片树林。 偶尔有夜风拂过带起树林当中的树枝，发出沙沙的声音，便会立刻惊得三人回头看去。 局长他们要过来最快也要半小时的时间，而且他们已经走岔了道，恐怕没有那么快能接头。 此时此刻，在极为寂静的夜幕下，就连咽口水的声音都格外清晰。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安翔和另外那个警察两人频频看手机，却发现时间几乎没有动过。 见李言成坐在地上，其余几个人也纷纷过来挨着李言成，或坐或站都背对着那一片让他们毛骨悚然的森林。 这是一种很常见的心态，如果遇到未知的情况，一群人当中其中一个人并不彷徨不安，其他的人便会反射性的向他靠近。 就在这时，背后的树林突然传来一阵狂奔的声音！ 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速度却飞快，都已经把神经紧绷到极点的几个人听闻，声音立刻反射性地一次回头看去，是个手电筒，全部造像背后那一片森林。 那脚步声非常的快，跑动的时候带动着在树林当中的枯枝和树叶，发出不小的声响。 但是那只是极短时间的动静，那动静仿佛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在了他们地听觉中。 几个人看着那个方向，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安翔，忍不住开口颤抖着问道，“是什么东西？” “我没看清楚，好像是个什么黑色的移动过去了。”那个警察咽了咽口水，不安的握着自己手中的枪。 张轩词可脸色也有些惨白起来，一开始安翔说这里有狼的时候，他是不相信的，虽然觉得那伤口非常诡异，但是这地方应该不见得会有狼，也许是什么其他的东西也有可能…… 但是，刚刚回头的那瞬间，他确定他在自己的手电筒灯光下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快速跑过。 那黑影是四脚着地，有着一条尾巴，虽然看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狼，但是肯定是什么野生的生物。 既然其他人都看见了，那肯定就不是他的错觉。 “我们要不在往前面找找，说不定能够见到局长他们。”现在张轩已经不想继续呆在这片森林附近，他这个时候并没有把自己看到的东西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安翔和另外一个人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若是他此刻说自己也看到了，两个人怕是会崩溃。 “走！走得好，我们赶紧离开这边吧！”那个警察闻言立刻往前走去。 不大的森林此刻在他的眼中已经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刚刚那些羊才死没多久，安翔看到的时候对方才逃走，也许对方并没有受到惊吓而逃离，而是潜伏在这附近随时准备对他们下手。 虽然手里头握着□□，但是有的时候，□□并不会比那些野兽更快。 安翔自然是赞同的李言成没说话，是个人便开始移动起来，凭借着大概的感觉几个人往一片空地走去。 他们现在都已经完全不想靠近那一片森林，在平地里面，如果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们，他们还能够凭借视线的游戏看到有东西靠近，在森林里面对方掩藏起来，他们根本无法发现。 离开林子的边界之后，安翔和那个警察都松了口气，张轩却一直戒备着四周，周围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或者虫鸣鸟叫他都会立刻举着□□回头。 张轩都这样了，其余两个人的情况自然是更加糟糕。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异常紧绷，遇到未知情况时候带来的紧张远远比真正遇到危险时候更加折磨人。 走了一段，众人总算是发现脚下的地变得有些凹凸不平，张轩很快就发现这里并不是放牧的草地，而是被人挖过的菜地，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已经靠近村子了，虽然不清楚方向到底正确不正确，但是至少逐渐在向村子靠近，没有越走越远。 见到熟悉的菜地，众人松了口气。 张轩再次拿出手机跟局长联系，大概说明自己所在的方向之后过了将近十多分钟，在黑暗当中有人另外一道光。 局长他们带着人过来了，来的人有二十多个，除了之前那些局长叫过来的警察之外，还有一些村子里面的年轻力壮的人，这些人没有枪就拿着菜刀或者扛着锄头过来。 因为情况太过紧急，有一部分人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穿着个拖鞋就跑过来了。 在黑暗当中会合，安翔和另外一个经常顿时便松了口气，安翔更加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全腿软不愿意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遇到狼？”局长走得太快已经有些气喘，他的年龄到底是大了，虽然年轻的时候体力不错，不过如今不得不服老。 安翔没等其他人开口，连忙开口把自己刚刚所见所闻全部说了出来，虽然有些添油加醋的嫌疑，不过整体来说他说得都没错。 之前安翔曾经说过他在山坡下面看到了狼，但当时情况紧急，安翔他只是大概说了一下，李言成和张轩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今安翔再次说起，两人也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安翔本来是和张轩走在前面，李言成他们在后面，四个人循序渐进的向着前方找羊。 但是走着走着安翔，就发现自己脚下的路变得有些高低不平，只是研究了一下之后，他发现自己似乎走到了一个坡口。 坡口高度不高，就算下去也能够轻易爬上来，因此，他并没有告诉张轩他们就自己滑下了坡口想要下去看看是不是羊下去爬不上来。 因为李言成他们就走在后面，所以他也没有告诉李言成。 但是滑下去之后，他立刻发现不对，黑暗当中居然有咀嚼的声音。 那声音对于本来就不喜欢黑暗和未知的东西的安翔来说，简直如雷贯耳顿时就让他头皮直发麻。 不过没有看到真正的东西，他也并没有害怕到无法动弹，借着手中的手电筒，他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这一照，直接把他自己给吓傻了。因为他居然在黑暗当中看到了满是血的羊身上——有两只明晃晃的绿眼睛！ 那双眼睛冰冷，毫无感情，就如同地狱来的使者一般人冷地看着他。 而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他似乎觉得对方好像，有些像是一个人蹲坐在地上…… 安翔当时划下去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因此他整个人都是跌坐在地上的。背后又是坡口，就算想要逃走，他也没办法立刻爬上去。 没有办法立刻转身就跑走，他只好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你就连呼吸都屏住了。 差不多就是这时候，头顶传来了李言成他们叫喊的声音。 在羊身边的那不知名的物体也听到了李言成他们的声音，因此转移了视线看向坡口上面。 安翔顿时便着急起来他既害怕对方上去找你严成他们，又害怕对方扑过来。 好在对方听到上面声音很大，只好转身逃走了。 看到对方离开的身影安翔刚想求救，李言成就从上面跳了下来。 听了安翔的话，徐局长脸色有些难看，“这不可能，我们这片地区是开发区，现在根本没有什么野兽在这边更别说说狼。” 安翔没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可以告诉任何人，他确定他看到的就是狼。 徐局长也有些开始怀疑起来，，不过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局长，基本的逻辑思维还是有的，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道：“你看错的可能性很大，因为我们这里并没有什么野兽，而且，这附近方圆百里之内也很少听到有人家丢什么家畜丢失的说法，如果这附近真的有什么野兽，应该会丢很多家畜才行，不然对方也没办法生存。” 徐局长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他这话说出口之后，却让其余几个人全都一身冷汗，背脊发凉。 如果不是野狼，安翔看到的是什么东西？ 而且安翔曾经说过，对方有些像是一个人…… 夜风拂过，一片冰凉。 十来月的天气，夜里的空气已经降温。 白天走在路上，穿一件单衣还不会太冷，晚上却让人觉得手脚冰凉。 草丛当中偶尔有动静传来，就仿佛什么人在草地中漫步。 脚步声喀嚓、喀嚓、喀嚓，在逐渐靠近。 第004章 老村异兽 “那个什么……要不、要不咱们还是赶快回村里去吧！”安翔扯了扯李言成的衣袖说道。 安翔这话一出口，其余的人也纷纷点头，这时候他们已经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徐局长也知道现在事情的严重性，因此他并没有竹子，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带着这一群人重新回到了村子。 回去的路上，他们并没有遇到任何异常，大概是因为人多的原因，路上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的痕迹。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回到村子里面之后，那些一同跟着安翔去的男人都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自己炕头的老婆，1传十十传百，仅仅一夜之间，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在他们村外面不远处发生了一件非常恐怖的血腥事件。 李言成他们被安排在了局长家的老房子里面，局长家的房子都是比较陈旧的，房子还没来得及翻修，总共也就五、六个房间，根本不够他们十几个人住，所以局长跟邻居家借了两间房子分给他们。 夜里，张轩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一直在想自己之前在树林当中回头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他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回头的那一瞬间，他明显在森林当中看到了一样东西以极快的速度掠过，安翔和那个警察显然也是看到了什么，但是李言成一直沉默…… 黑暗当中，张轩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睡姿，看向在身边躺着的李言成。 这里不是城市，没有路灯，所以屋里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灯光，张轩也根本没有看清楚在他身边躺着的李言成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此刻时间已近半夜1点多，李言成一直没有动静，确实是像是睡着了。 张轩本来不想再打扰李言成，但是他这翻来覆去睡不着，着实难受，又整了将近半个小时，张轩实在是无法入眠，便伸手扯了扯身边李言成的衣服，“你睡了吗？” 稍微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张轩长叹一声，李言成怕是睡着了，但就在这时候，李言成却动了他翻了个身，侧身面对自己，。 本来就因为下午的事情而神经紧绷的张轩，此刻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他背脊冒着寒气，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 “没睡着你倒是吭一声啊，吓死我了。”平时张轩倒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但是这会儿他早就已经神经紧绷，根本无法淡定。 如果刚刚要是安翔在这边，大概早就已经被吓得从床上蹦起来了。 李言成没说话，只是保持着刚刚在姿势，但是张轩却知道李言成肯定在看着这边。 张轩也翻了个身，侧身躺着，看着李言成他小声地问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言成没说话，只是扯了扯被子，然后平躺在床上。 张轩却像是找到一个宣泄口一般拉着李言成絮絮叨叨地聊起天来，“之前在树林边上的时候，我回头的那一瞬间确实是在森林当中看到了什么东西，你有看到吗？” 当时他全都顾着震惊和戒备去了，根本没空看身边其他的人是什么反应，所以回头想想他根本不知道李言成当时是什么表情。 李言成没说话，也没动一下。 黑暗中张轩却侧躺着，继续说道：“安翔说他看到的是狼，你怎么看？” 徐局长说的那一番话非常的有道理，其他的地势和条件不考虑，单独就看食物方面这里就不适合养什么野生动物。 “徐局长都说了这边不会有什么大型野兽，所以我估计不是狼，但是不是狼的话又是什么东西？”张轩一个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想了想张轩又躺平了身体，继续说道：“那两只羊的情况你应该也看到了……” 若是在警察局遇到这种心情还好，但是偏偏这地方他有第一次来，因此四周都是陌生的环境，现在躺在床上，张轩总是会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而且周围稍微有一点点风吹草动，他总能在最短时间内惊醒过来。 李言成似乎是嫌弃他烦人，黑暗中，李言成侧身背对着张轩。 张轩却像是并不在意继续自己一个人说道：“要不明天我们再去看看情况？” 这下李言成受不了了，他平躺在床上，被子一拉，盖住张轩的脑袋，把他整个人捂在被子当中。 “睡觉。” 李言成阴沉的声音从被子外传来。 张轩把脑袋从被子当中钻出来，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不过话还没出口就发现在他身边的李李言成已经背对着他。 张轩看了看漆黑的四周，又看了看身边躺着的李言成，睁着眼睛继续发呆。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他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李言成已经不在身边。张轩连忙起床洗漱，到了客厅之后他才发现周围的人似乎都非常的兴奋。 吃了早饭，张轩找了周边的人问了才知道，村子里面的人已经组织了一批人准备在十点多的时候去之前安翔发现那些死羊的地方看看情况。 张轩对着自然是十分感兴趣，他也提出要去，其余的那些人自然没有阻止，毕竟带路的人还要靠他们四个人才行。 之前他们去的时候是夜里白天再去的时候，张轩和安翔两个人竟然在路上迷了路。 好在他们虽然迷了路，但是徐局长等人却还清楚的记得安翔之前所说的大概方向，因此走了一段弯路之后，一行人总算是到达了之前那个坡口。 之前晚上来这边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那么阴森恐怖，但是白天来到这里，风景却截然不同。 并没有张牙舞爪的怪异树枝，也没有总是被什么东西监视的错觉，意外的，这里的风景非常的好。 初冬季节，地上的草叶全枯黄，走在上面，脚下会传来一种舒适的柔软的触感，树林虽然还是有些让人生人勿近的感觉，但却已经不再恐怖，反而让人有一种凄凉的错觉。 这一片地区已经没有什么人在这边种植，一般都是专门用来放牧一些人家养的羊或者牛都会放在这边。 之前那个老嫂子家的羊也是放在这里，到了晚上之后她才把羊赶回去。 下了山坡，几个人围着那一片血腥的‘第一案发现场’仔细地观察起来。 好在现在天气还不算很热，所以尸体虽然已经有些有味道，但却并没有开始腐烂，也很少见到虫子之类的东西。 几个警察上前去检查了羊的尸体，羊的尸体确实是被什么东西撕咬之后造成的，身体已经残缺不全的那一只内脏已经被什么东西掏空。 尸体上面也有着各式各样的伤口，足以证明对方的凄惨死状。 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情，所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一只已经被开膛破肚的羊的身上，相反，倒是另外一只还完好无损的羊，让李言成有了兴趣。 如果真的是野兽袭击了这两只羊，不可能只有其中一只被开膛破肚，另外一只羊却还完好无损。而且目前为止，他甚至是没有办法弄清楚这只羊到底是怎么死掉的。 最终的结果还不得而知，因此几个人把那些羊的尸体全部都扛回了村子里面。 尸体就摆放在了村口附近也没人把羊的尸体拿回去吃掉，只是一直放在村口，很多人爱看热闹，听说了这事儿都会忍不住过去看看。 村子里面，徐局长脸色有些难看。 这个村子生他养他，目前为止已经有五十多年的时间，这几十年来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 而且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东西到底会不会袭击村里的人！？ 万一对方真的会袭击人类，那可怎么办。 除了这种事情，徐局长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措施预防万一。 可是这做事该怎么做？打电话到局里派人下来地毯式搜查？这不是他们警察该做的事情，而且警察虽然擅长抓人但是如果遇到这种事情他们也没办法。 还是打个电话给相关的局里让他们过来处理，可是他们现在连证据都没有，打电话过去也没办法立刻派人下来。 但是那片地区大家经常会放牧，总不能一时间把所有的家畜都关起来，那家畜吃什么？ 比起徐局长的忧心忡忡，村子里面其他的人关注点完全不在这点上。 村子就那么大，稍微一点点风吹草动，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如今出了这种事情，自然是所有人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村里的人都很兴奋，他们照常外出农作，照常把自己家的家畜赶到那片地区，没见谁害怕，一群人反而倒是兴致勃勃，春节里面胆子大的倒是吼着要是什么时候遇上了，逮住了带回来给大家当乐子看。 张轩在这件事情上也是焦碎了心，之前那片树林他后来又去过两次，之前隐约看到什么东西出入的那块地方他也去看过，但是没有找到任何的踪迹，甚至连脚印都没看到。 第005章 老村异兽 说来也真的是非常的奇怪，在这件事情之后，过了将近七八天的时间，周围依然什么都没发生。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基本被圈里每个人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张轩自己亲自见过那尸体，他甚至是都要怀疑自己之前遇到的事情，是不是只是一个噩梦。 不只是张轩这么觉得，当初一起去的安翔，还有那个警察养个人也是如此。 时间一久，村子里面其他的人对这件事情就没什么兴趣，唯独剩下老嫂子为自己选择了两头羊而感到惋惜。 局长也在第四天之后开始安慰张轩，还有安翔两个人，虽然那头羊的尸体他也见过了，但是他始终还是不相信这村子里面居然会有什么大型野兽。 为之前那件事情，他们折腾了很久的时间，除了最开始来的那天，有空去钓鱼之外，一次都没去过。 因此看天气不错，局长便张罗着让众人陪他一起去钓鱼。 安翔好了伤疤忘了痛，对这种玩乐的事情非常有兴趣，这次去他准备的非常充足，不但带了许多烤鱼用的盐，还有佐料之外，还一个人扛了一箱啤酒过去。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野炊怎么能没有啤酒？ 李言成他们带了一些钓鱼的工具之外，就没有再带其他的东西。这次他们去的地方并不是之前曾经去过的那个地方，而是山里，更深的山里。 越往山里走，山里的鱼越多，而且水越清澈，鱼也更加美味，局长这次准备带他们到山里面的一条河里钓鱼。 早上7点多就出发了，要到晚上□□点才能回得来。 一路下来走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众人才总算是看到了徐局长之前说的那个碎石滩。 映入眼帘的是一处瀑布步步并不是很宽，并不如景点的那样宽大，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声势。 只不过是一条宽才三米左右的流水瀑布而已，大概是在山腰处的，河流突然断了层所以水流从上往下流下，就形成了这小小的瀑布。 碎石滩就在山脚下瀑布的旁边，石头都是从山上被瀑布冲下来的，碎了一地，河床下面也是。 一旦河水涨潮的时候，清澈的河水中就能看到布满了青花碎石的河底，别有一番景致。 “夏天来的时候这里的景致更好，周围绿油油的一片。”徐局长一边熟练地放下自己背过来的渔具，一边对其他人说道。 如今这个地方的景色算不上美，枯草，干树，碎石滩，顶多算得上有些荒凉。 几个人在局长的示意下，在瀑布不远处的碎石滩上面扎营，李言成打量着四周，新鲜劲儿过了之后便开始钓鱼。 徐局长年龄已经大了，也没什么干劲，因此他和李言成一起坐在旁边钓鱼，安翔还有其他人早就已经耐不住寂寞，因此早在到达目的地之后，几个人便商量着要去四周看看。 陌生的山里虽然充满危险，但也总让人觉得兴奋，走在这种地方，总觉得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发现什么不曾见人的宝藏。 明明只是常见的灌木丛，也能让一群大男人玩得十分尽兴。 看着在周围稀疏林中九栋这的几个男人，徐局长笑了笑，然后回头看向身边的李言成，“你怎么不陪他们一起去？” 李言成的年龄和张轩安翔就差不多，看看安翔，再看看李言成，确实两个极端。 李言成把自己手中上饵的绳子抛向空中，然后手中钓鱼竿一抖，把鱼饵进了河水中，他道：“准备午饭。” 深水鱼塘的鱼，味道远远要比河中的鱼好得多。 这次他们来的时候可没有带除了佐料和啤酒之外的东西，如果中午之前不能钓到鱼，他们几个人就只能吃佐料喝水饱肚了。 知道李言成的心只徐局长也没再说什么，而是安下心来静静地看着在水中的鱼线。 安翔他们吵闹的声音逐渐久远，河面也就渐渐恢复安静，等了大概有十来分钟的时间，李言成扔下去的那个鱼儿才有了动静，熟练地收起鱼竿，出水的却只是一条两指宽的小鱼。 李言成也不介意取了鱼钩，把它扔进自己背后的水桶中。 不远处的瀑布从高处跌落而下，溅起水花，发出哗哗的声音，静静坐在瀑布下，除去水深的嘈杂之外，竟然一片寂静。 李言成也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这一坐就坐了大半上午，最终还是徐局长有些坐不住了，他把鱼饵扔进河中之后站了起来，在岸边走动活动活动手脚。 其间安翔和张轩他们回来过一次，不过据说在树林中发现了这个季节可以吃的柿子，所以拿了一个水桶之后又过去了。 徐局长在岸边走动了一圈，重新回到之前的座位，看了看身边的李言成，一边感慨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一边问道：“之前那件事情李思怎么看的？” 关于之前那件在树林中发现野狼的事情，李言成从回到村子之后就一次意见都没发表过。 听到徐局长的声音，李言成总算是回头看了看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李言成才说道：“你相信是野兽？” 徐局长只被他这反问问得有些疑惑，他当然是不相信这地方居然会有野兽。 “我居然不相信这里会有野兽，不过怎么说，年龄大了吧，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徐局长说道。 李言成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徐局长，似乎是在疑惑为什么徐局长竟然相信有野兽，又把他们带到这种深山野林里面来。 徐局长尴尬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其实作为一个老骨干，就算是他年龄大了很多东西已经开始将信将疑，但是多年来的警察生涯也让他脾气硬了，虽然现在还对那个说法将信将疑，但实际上心中他却是觉得就算真的遇上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可是警察，个个手头上都拿着武器，就算是赤手空拳，这么多人也总不会输给一头野兽。 大概都是男人，所以心中都有这些血性，隐隐约约之间，局长甚至有些期待能够在自己，退休之后再遇上这么一两回新鲜的事儿。 不过此刻李言成坐在身边沉默地看向河面，徐局长确有一种自己的想法被人看透了的感觉。 “这可不像你呀！”徐局长感慨，李言成会沉默往往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已经知道答案，另外一种则是他也陷入困局。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李言成明显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徐局长说道。 李言成看了看鱼钩，在西溪的河水流动声音的映衬下开口说道：“不管是什么野兽，都没有办法让一头羊毫发无损地死去。” 之前带回村里的那两头羊的尸体，其中一头已经被开膛破肚，另外一头则是完好无损。 被开膛破肚的那头羊一直放在村头，直到发臭，另外那一只完好无损的样子是被老嫂子带回家中。 那头羊他并没有吃，不过开膛破肚之后发现羊内脏并没有受谁也没有什么内伤。 李言成这话一出口，徐局长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把李言成那句话反复想了一遍，最终得出一个让他有些惊讶的答案，“你的意思是说人为？” 话出口，他很快又反驳了自己的话，“不可能啊，谁会那么无聊做这种事情？” 这里就是个小村落，不是什么大城市，就算是老嫂子家和谁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对方也不至于半夜做这种事情来吓人。 与其大半夜的在深山野林做这种恐怖的事情，还不如在老嫂子家的井中下一把药来得又快，又直接。 徐局长回头看李言成，却见李言成正在收鱼竿，他的鱼饵又被咬住了。 这已经是他今天上午第十三条鱼了，虽然其中有一半才两指大小，不过看着数量倒是挺可观。 徐局长的成绩不比李言成差，他到底是经常来这边垂钓的人，早已经深谙此道。 这些鱼他们几个人差不多已经能吃到八分饱，不过还是差了点。 想了想安翔和张轩两个人的胃口，李言成认命地把鱼取下来之后又上了诱饵，继续钓鱼。 “对方把羊开膛破肚，明显是为了肉，难道对方是偷羊的？”思来想去，徐局长也只想到这一个解释。 不用警察局里那一套来思考，最为简单，最为直观的答案就是这个了。 虽然村里这边极少有遇到丢羊的情况，不过到底还是存在的。 有的时候，羊走进远处的森林中，就没再回来过了。 虽然村里的人都开玩笑说被什么鬼神类的东西吃了，但事实上他们心里都清楚，大概是迷失在森林中，死掉之后成了其他动物的餐点。 “可能是用麻药，又或者是用其它东西，不过应该□□不离十。”李言成说道。 当天晚上，李言成也确实是有被吓到，但是第二天再次去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李言成立刻就发现事情不对。 重新回到那个地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只死状凄惨的羊吸引了注意力，李言成却在检查那只完好的羊，他发现那只羊身上并没有任何明显的伤口，只是浑身肌肉僵硬。 那时候李言成便开始想，到底什么样的动物才能够让羊在完好无损的情况下毙命，最终是来想去，却只得到一个答案，那就是——人类。 第006章 老村异兽 也只有人类才会做这种事情，野生界的动物捕猎通常都是为了吃，除了体型有差异的攻击力有差异的动物之外，很少有动物会特意把猎物弄晕致死，然后这才下口。 动物们不回刷这么多花招，他们的行为方式更加直接。 但是如果是人类，为什么又要做这种事情？ 这个疑惑在李言成脑海中浮现之后，李言成第一时间想到的和徐局长一样，他也想到了复仇这个可能性，但是他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仅仅是为了复仇，没有必要如此多此一举。 而且对方的重点关照对象并不像是老嫂子一家人，而像是在针对羊，针对一头畜生！ 除去那些神神怪怪的猜测，李言成能够想到的可能性不多。 当天晚上张轩还在为这件事而无法入眠的时候，李言成已经知道答案，不过李言成并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也没有向张轩或者安翔透露半点信息的意思。 并不是不愿意说，纯粹是因为觉得，张轩被吓得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模样似乎也挺不错。 而且这本来就是一件无伤大雅的事情，他觉得也没有必要兴师动众真的要去把它立案调查。 经过这么一闹，估计那些偷羊的贼段时间内也没那么大胆子再作案，最快也要等个半年以上才刚有所动作，这么一来既起到了警戒那些人的作用，也让这一次的外出休假有了意义。 接下去的几天时间里面张轩安翔还有徐局长都忙着去查案，李言成每天都是坐在旁边看着几人忙碌，有的时候听到张轩他们的猜测，李言成都觉得惊讶，他甚至是有些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做出这样奇怪的猜测。 就这么呆了一个多星期，如果不是因为徐局长突然问起李言成也不准备说。 听到李言成的解释，在河边坐着的徐局长脸色有些扭曲。 李言成说的猜测和道理很简单也很明了，听了李言成的猜测，徐局长也恍然大悟，明白，大概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了，可是心中却有些不大舒服。 这里李言成感情是连他一起耍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在他面前也敢耍这种花招。 不过转念一想，徐局长又耸了耸肩，没再追究这件事，他这一生官途平坦，四十多岁就已经是副局长的，算起来，身边除了李言成现在所在的总局的那个局长之外，基本没什么说得上话的朋友。 但他却对李言成颇为欣赏，无关语言程到底有多聪明无关他到底有没有破案的能力纯粹是因为觉得李言成这人挺有意思，没有警察局其他那些人对他的小心翼翼，甚至是连张轩都抵不上他。 张轩对他，从来都是那种小辈对长辈的尊敬虽然不怕他，但是也不会顶撞他。 唯独李元成是个特例，或者说在李言成的眼里‘徐局长’不是特例，所以对他和对其余的人是一样的态度。 深山，野林，瀑布，清流，碎石，垂钓在河中的鱼线。 看着面前的一切，李言成思绪飘远。 大概是时近中午，在外面玩闹的安翔和张轩等人总算是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所以便提着满满的一水桶柿子回来。 几人身上都是干草树叶，乍看上去颇有些狼狈。 见到几个人这样子是菊家人不住笑着问道：“你们这是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徐局长这话才问出口，在他面前的几个人便顿时兴奋起来，纷纷手舞足蹈地解释自己刚刚去了什么地方。 他们这寻宝小分队，这次还真的寻到宝了。 从几个人兴奋的解释当中，徐局长和李言成两个人总算是听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他们几个之前第一次出去的时候，在远处发现了一棵柿子树，后来回到了河边，拿了水桶过去摘柿子。 去的人有七、八个，安翔手脚利索去爬树摘柿子，其他的人在下面接。 安翔爬上树之后，摘了一会儿柿子便从树上发现远处有一个山洞山洞不大被树枝枯叶掩盖，如果从他面前经过，恐怕不会发现，但是如果从高处望去，就能看到隐隐约约的洞口。 安翔这人本来好奇心就重，因此立刻提出要去那边看看，其余的人本来不想去，在安翔的要央求下也都跟着过去。 让他们意外的是他们这次的，他们探寻并没有空手而归，在掀开了山洞口的那些枯枝树叶之后，他们惊讶的在山洞中发现了白骨！ 而且并不仅仅是一两根白骨，而是成堆的白骨！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震惊了！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发现如此多的白骨，这简直就是一个疯狂的弃尸地点。 不过，张轩很快就在那一堆骨头当中发现奇怪的地方，这一堆白骨并非人类的骸骨，而是动物的骸骨。 因为那些肋骨形成的胸腔远远要比人类快得多，而且里面还有好几处动物头颅的骨头，他们几个在里面大概整理了一下，在这山洞当中被弃置的动物骸骨大概一共有十五具。 从外形来看，像是什么牛羊的骸骨。 把那十几颗头骨在地上全部排列开来，众人立刻便想到了之前曾经发生的那件事情，难道这里是那个怪兽的老巢？ 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带来的恐怖记忆顿时浮现在安翔张轩的脑海中，但是现在是大白天，两个人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心中更多的却是激动，这次他们来的人很多，也许可以…… 一群大男人在山洞中商量了一会儿之后，又把放在洞口的数字重新掩盖上，然后一个个地蹲守在洞中，准备待会儿来个守株待兔。 不过守株待兔这种事情也不是人干的，特别是在这种深山老林当中，空气不好，暂且不说，还没什么光线，最重要的是蚊子特别多！ 几个人在山洞中守了将近一个小时，大气不敢出一声，直到最后，还是这群人因为被蚊子咬得不行了这才提出要先回去，这事儿准备得充足了下次再来。 河边，徐局长听到这一群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述说自己干的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回头看了看，在一旁坐着面无表情似乎非常严肃的李言成，徐局长重新坐了下去，继续钓他的鱼，决定不再理会这几个人。 但是看着正兴奋得不行的几个人去剧场，心中也多少有点明白为什么李言成不愿意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同时，他叶开始疑惑，如果那些羊真的是被人偷猎猎杀的，那么山洞又是怎么一回事？ 徐局长想不通，所以反射性的回头看了看身边的李言成，但是他这一回头却看到张轩正端坐在李言成身边，特严肃的把这件事情告诉李言成并且跟他分析自己的所思所想。 经过这些事情之后，张轩觉得之前徐局长所说的食物不充足这个说法不攻自破，那隐藏在山中不知名的野兽狩猎的范围并不仅仅限于小村，而是遍布整一片地区，地方大了丢了羊也就没人多在意。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在山洞当中并没有发现人类的骸骨，这至少说明那只野兽目前为止还没有袭击人类。 李言成背对着河流面对着张轩，虽然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是张轩偶尔说到激动处，李言成还会配合的点点头。 徐局长默默地看了那边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继续钓自己的鱼。 一群人回来之后，河边就热闹起来，为了打下午那一场硬仗，几个人在河边生起火，开始烤鱼，被他们千辛万苦带回来的柿子早就已经被扔在一旁，没人在，你会孤零零的有些可怜。 这次出来玩，他们并没有带太多的武器，除了钓鱼的工具之外，就只有一两样防身的东西，所以吃完饭之后，几个人便到一旁去掰树枝，试图做出一些简易的武器。 距离出来的男人，个个都身怀绝技，就算是扔到孤岛也能活下来，武器对于他们来说自然不成问题。 吃饱喝足之后，李言成并没有跟着他们胡闹，而是在岸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准备简单的休息一会儿。 张轩安翔等人的热情很高，吃完饭片刻都没停歇下来，就开始在周围忙碌起来，过了将近有半个小时左右，这些人人手一根棍子已经准备出发，跃跃欲试。 名称简单的交代了两句，让他们自己小心和早点，回来之后就在旁边打起瞌睡。 徐局长也放弃了继续垂钓，而是在一旁休息。 既然李言成都没有阻止张轩去喂蚊子，徐局长自然也没有必要去多这个嘴。 第007章 老村异兽 张轩很来劲，带着一群人又回到了之前那个山洞边，他们这次并没有进入山洞，而是在周围找了严复点，然后藏了起来。 这一场就是一下午的时间，几个人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几乎是硬生生的扛过了一下午。 到了晚上，天色渐渐暗下来之后周围的人就有些担忧起来，天气如果按下来，到时候他们看不见周围的东西，如果要是那只野兽在这个时候回来，对他们非常不利。 干枯的灌木丛中，有人扯了扯张轩的衣角道：“要不我们先回去吧，现在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谁知道它什么时候回来，而且我们在这里耗了一下午的时间，大家也都累了，这样的状态如果遇到危险，根本没有办法全力应对。” 漳县看了看周围几个其他的人，掩藏的地点检举人脸色都有些疲惫想了想，便站起身来。 见张轩从地上爬起来，其他的人也纷纷从自己掩藏的地方爬了出来，一个个在周围活动手脚。 “你说该不是我们已经被发现了吧！”安翔问张轩。 张轩看了看是走其他的人，又看了看那个被掩藏的很好的山洞，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又是因为什么？”安翔反问，在这里呆了这么久的时间，周围的布局安翔已经摸清楚，他觉得他们应该是已经被发现了，野兽很多地方易于常人，他们的嗅觉听力远远超过普通人类，也许对方早就已经发现它们掩藏在这里，但是因为他们人数众多，所以并没有冲过来。 “不管是因为什么，我现在就想吃一顿好的，然后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旁边有人拍了拍安享的肩膀，他对这些事情已经没什么太大兴趣，本来他们这次出来就是来玩的，虽然因为遇上这种事情，所以让他们也兴奋了一段时间，但归根到底这群人还是想要好好的玩玩。 既然没有收到那头野兽，他们也不准备再继续下去，而且再过两天他们就要回去了，总不能一直守在这里，不过他们倒是可以把这边发生的事情告诉村里的那些人，让他们自己多加注意。 打定主意，一群人收拾了自己带来的东西，然后往河边走去。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脚下的山中小道隐隐约约，一群人累了一天，也不想说话，所以便安安静静地往前走着。 因为大家都很累，所以走动的速度并不快，这倒是给了他们时间观看周围的风景。 张轩走在最后，看着远处隐约的山林，还有头顶逐渐亮起来的星空，心情莫名的不错。 你验证他们所在的位置在河边，比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要低上一些，看到的风景大概与这边完全不同。 其实这也算是一个好地方，有山有水，更重要的是空气很好，张轩觉得如果要是可以，以后他也想在这样的地方养老。 李言成的话他大概不会反对，因为他这人向来都喜欢安静，如果搬到这种深山野林里面，说不定他过得更加自由自在。 只是想想，若是到了这种地方，李言成还是三天憋不出个屁来，张轩怕自己太过无聊会对着石头说话。 想着那时候的场景，张轩忍不住笑出声来。 走在前面的几个人纷纷回头看向他，不明白他一个人到底在笑些什么。 张轩也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了摆手，他收起脸上地笑容说道：“这地方不错，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机会再来。” “再来又有什么用？你没听到局长刚刚说的吗？这一片地区已经被列为开发区，过段时间恐怕就要开始动工了，到时候这一片的山都会被铲平做成农作物，看样子大概还有可能在这边修公路。”前面有一个警察说道。 现如今很多地方都已经四通八达，公路都已经修了起来，这个村子交通还没那么发达，但是位置却并不是很偏远的旮旯窝，被开发也是迟早的事情。 虽然你张轩也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再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些话，他心中还是有个疙瘩，让他觉得有些难受。 不过他很快就把这种心情调节过来，毕竟这种事情没有走到那一步，谁也说不清楚。 他和李言成两个人都不是那种会做些轰轰烈烈的事情的人，从相熟到现在也已经好几年时间，真要说，两人之间的感情大概已经变成一种默契。 务须多说，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对方都能懂。 这种相濡以沫的状态让人异常充实，也让人觉得温暖，只是偶尔有时候也会让人觉得有些美中不足。 甩了甩头，转身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动作快点，我们赶快回去，再晚一点就没鱼吃了。接下去，回去还要走好长时间的路，饿着肚子可不好。” 莫名的，张轩有些想要立刻看到李言成。 就算是什么都做不了，连个牵手，连个拥抱都没有，他也想看到李言成。 被张轩这一句‘鱼没了’刺激到，一群大男人在山林中跑得飞快，恨不得在自己背后加个助推器。 好在两边的路程并不是很远，连走带跑地走了将近十来分钟之后，便看到了那条河流。 河边，清澈的河水依然流动，瀑布坠落，发出悉悉索索声音。 瀑布下不远处的碎石滩上，一堆火堆冒着温暖的火光把冰冷的夜空照亮，偶尔有风拂过，火舌摇曳，溅起的火花能飞到两、三米左右。 河边有两道身影，一站一坐。 站着的是徐局长，他正在收拾鱼竿，坐着的是李言成，此刻他正在烤鱼。 安翔闻到香味立刻飞奔过去，其余的人也跟着跑了过去。 张轩落在最后，他看着在火堆旁边的那群人，又看了看安安静静的李言成，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突然就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李言成他们下午的运气还不错，钓到的鱼足够这一群人吃个饱，而且由于安翔之前背了一箱啤酒过来，之前就被他全部扔到河里冰镇，此时此刻喝在嘴里倒是格外的舒爽。 在河边坐了将近两个多时辰，这顿饭才吃完。 回去的路上大家似乎都玩累了，也没人说话，全都低着头往前走。 张轩禄在最后，李言成就在他身边不远。 看着看着月光下的李言成的侧脸，张轩默默地走到李言成的身边，此刻所有人都在继续往前走，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走在最后的张轩此刻到了谁身边。 但是李言成却立刻就发现了，在张萱靠近他的那一瞬间，李言成就回头看去。 猝不及防的被李言成的人双眼看到，张轩愣了愣，然后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李言成也没有多问，步伐依旧。 李言成没说话，张轩也就不再解释什么，他只是默默地跟在李言成的背后不远处。 月亮已经爬上头顶，月色不错，张轩甚至是能够借助月色看到李言成脑袋上随着微风拂动的头发。 快到村子的时候，众人的脚步突然加快，李言成却突然停下脚步，张轩看着李言成的后脑勺发着呆根本没有注意到，猝不及防直接撞在了李言成背上。 捂着鼻子蹲在地上，张轩看着已经跑得没边的其他人，眼里都是人疼痛带来的泪水。 不过经过这么一下，他倒是回过神来了，就连之前的疲惫都被这一下给吓退散了。 李言成被他这一下撞得也不轻，回头的时候看着他都有些疑惑。 “怎么了？”李言成问道。 张轩捂着自己的鼻子，用沉闷的声音解释，“刚刚想事情想得走神了，没注意到。” “羊的事情？”李言成问道。 其余的人早就已经进入村子，他们现在也没有再跟上去的打算。这里已经离村子很近，就算是没有手电筒没有月光他们也能找到。 “什么……哦，不是，我不是在想这个。”张轩捂着鼻子摇头。 “那是想什么？”李言成问。 他伸出一只手把蹲在地上的张轩拉了起来，然后两个人以上步的速度往村子里走去。 夜风习习，适宜散步， 缓过最初那一阵疼痛的劲儿之后，张学摸着鼻子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个地方挺不错的，有山有水，而且还可以钓钓鱼野炊什么的，如果养老这种地方再好不过。” 话说完，他回头看了看在身边走着的李言成。 关于未来，张轩和李言成两个人都不是那种会说空头大话的人，两人甚至是从来没有具体的规划，过几年之内要怎么样或者说要在什么地方安家。 在g城的时候，两个人住的地方都是租来的房子，现在他们住的是局里给分的宿舍，并不缺住的地方，所以也从来没想过这种事。 但是两个人现在都已经不小，也许有的事情不得不开始考虑了。 在他们的生命中，未来肯定是不存在孩子这个说法，所以有些事情考虑的要更多。 黑暗当中，在张轩忐忑的眼神下，李言成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脚下的步伐甚至没有变过。 “李言成？”没有得到答案，张轩有些不甘心。 “这里要开发。” 张轩一口气哽在胸口，所以说，他知道啊！ 第008章 老村异兽 张轩这人有的时候喜欢较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张玄便快步走了两步，来到你眼前的身边，他又不想直接跟李炎晨说自己心中的想法，便憋着劲儿绕着弯说道：“我也就是随口说说罢了，如果真的要住在这种地方，肯定很不习惯。” 虽然这里空气很好，而且足够清静，但是离城市太远，真要想在这里生活肯定会很辛苦。 黑暗当中，他们能够看到在远处村落的点点灯火，让人觉得温馨。 双手背在身后，彰显侧头看了看身边站着的李元成，又说道：“这里不像我家，我家那边比这边好多了。” 话说出口，张学友觉得自己这话有点酸，似乎有些欲盖弥彰。 便又开口解释道：“我家住在更南边，一年四季天气都不会有太大温差，虽然只是个小城市，不过风景不错。” 说起这些，张轩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似的来了兴致，他说道，：“我们那儿家里的人都喜欢种过水果，有一种李子就种在我们那边，就这么大点，但是一旦熟了，味道非常甜。” 说话的时候，张轩伸出自己的右手，比了比自己的大拇指。 黑暗当中，他也不管李言成到底能不能看到，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小时候还和邻居家的孩子去偷过别人的李子，爬了很久围墙才进去。结果进去之后没多久就被他们家的狗发现，追着跑了好久。” 黑暗当中，张轩地笑声传来。 “结果晚上回家的时候，发现裤子上屁股的地方被挂了一个洞，被家里的长辈狠狠揍了一顿。”张轩小时候是跟着爷爷奶奶在镇子里面过的，他的父母虽然都在局里工作，但是由于工作性质不允许的原因，根本没有太多时间照顾他。 直到后来读高中的之后，才被父母接到身边读书。 想到小时候的事情，张轩格外开心，“说真的，什么时候有空你跟我去我家玩玩呗！？” “嗯。” 张轩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黑暗中传来李言成应答的声音。 听到那一声回答，张轩愣了一下，脸上地笑容消失不见。 虽然他想要维持脸上地笑意，但是却笑的非常僵硬。 张轩和李言成在一起这件事情，张轩的父母是知道的，好几年前就已经知道了。 那时候张轩是自己回家去处理这件事情的，重新回到g城之后，张轩只说父母大概同意了，但是却并没有说过太多。 前两年的时候，张轩每次节假日打电话回去，家里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张轩不说，李言成也从来没有问过。 直到后面几年的时间才逐渐又联络起来，张轩这才逐渐给李言成说了一些关于他家的事情。 跟在李言成身后向着村子走去，张轩频频回头看向身边的李言成，李言成居然答应下来了？ 他什么意思？ 他只不过是随便问问，话说出口之后他立刻就回过神来，这话听着有点像是要见父母的意思。 在这件事情上面张轩不想表现得太主动，并不是他不想和李言成有更进一步的发展，而是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发展。 印象当中，两个人之间甚至连什么挑明了关系的‘甜言蜜语’话语都没有，至少他从来没在李言成口中听到‘我爱你’三个字。 所以他也有些忐忑不安，不安如果自己主动说出这三个字会换来什么样的反应？李言成会坦然接受还是沉默不语？ 大概是性格使然，若是那天李言成突然说点儿什么，恐怕他还会疑心。 张轩一直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和李言成相处，也渐渐懂得李言成这人，他不说不代表不在乎，他也知道李言成很多时候对他还是特别的，但是心里到底却有些期待…… 到底期待什么张轩却不知道。 见父母这种事情简直可笑，毕竟又不是男女谈婚论嫁。 但是他没有收回这话的机会，因为李言成居然答应下来了。 张轩有些想不明白，李言成为什么会答应下来？！ 摸了摸自己还在发烫的鼻子，张轩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考试没及格却要把卷子拿回家给家长签名的小孩子，心里头全都是忐忑，每走一步都要回头看看身边的李言成才安心。 可是李言成脸上却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他只是以不急不慢的速度继续向着村子走去。 “那个啥……李言成，我是说……你要到我家去玩吗？”张轩不确定地问道。 李言成点了点头，借着月光，张轩倒是把李言成这个动作尽收眼底。 但同时他也更加忐忑不安起来，李言成到底明不明白他的意思？ “哈哈哈哈……说起来这还是你第一次到我家去，我怎么感觉有一种像是见家长的感觉？”张轩故意扯着喉咙笑，但是说完之后就连他自己都知道有些尴尬。 “嗯。”李言成却依然是一个简单的音调就打发了他。 黑暗当中，张轩顿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是好。 这不是个好话题，张轩开始后悔为嘛要选这个话题。 但是奇怪的是张轩就是停不下来，他干巴巴地说道：“你就没有点别的感想，例如害怕畏怯或者说其他？万一我老子要是操扫把把你赶出去怎么办？” 张轩想了想，觉得还是非常有可能，“我家老爷子脾气可暴躁了，还会拿皮带抽人。” 张轩家世不错，家教也严，父母和爷爷奶奶也都是在局里做事情的，算是高干家庭，所以管起人来自然严格。 他小时候没少挨过揍，长大了离开父母后倒是少被教训，因为那会儿他差不多也算是和家里断了联系。 这事儿他没和任何人说过，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觉得这事儿不能拿来说，从小到大他父母对他的期望就很高，他自己也曾经希望能够变得‘有出息’，就连亲戚都对他颇有期待。人情世故的压力，让他无法说出来。 另一方面是不想李言成跟着烦恼，本来嘛感情这事儿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和李言成在一起是他自己的选择。 既然是自己做的选择，那就自己扛着，打碎了牙也要自己咽下去。 得说从小受到的教育好，从小他家人就教育他想要的东西紧紧拽在手里死都不松手，所以如今才能气得他爹跳脚…… “真的很凶。”张轩哭丧着脸道。 “你害怕？”李言成问道。 “嗯？”张轩愣了一下，一时半会儿没回过神来。 “你不是见过了？”李言成又说道。 这下张轩彻底迷糊了，不知道李言成在说些什么。 “我的父母，你不是见过了吗？”李言成道。 入夜，温度降低，夜风微凉。 张轩停下脚步看着李言成的背影，瞪大了眼睛。 见过父母了？ 回忆了一遍李言成刚刚说的那句话之后，张轩有一瞬间的恍神。 说起来，他是见过李言成的父母了，大概两年之前。 当时李言成去拍摄杂志社需要用的雪景照片，所以曾经去过他当初出生的地方和小时候住的地方还有学校。 那是个大雪天，大雪漫天，仿佛把天地都染成了白色。那份冰冷，一直带在南方的张轩至今记忆犹新。 雪下得最大的时候，李言成去墓地拜祭，他也跟着去了。 那是个很简单也很破旧的墓地，已经有些时日。普普通通的墓碑，如果不是那几座坟墓上面写着和李言成一样的姓氏，张轩甚至是不回多看一眼。 仔细想想他这也确实算是见过父母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张轩突然鼻子一酸，眼睛就红了。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他在干嘛？好像是在感慨李言成独自一人过得辛苦？ 大雪不断，他裹得像个粽子，鼻尖都冻红了，呼吸时吐出的白气让他视线都有些模糊。 那时候的记忆他已经模糊，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那一次拜祭的意义。 李言成这个人性子温吞古怪，看似冷漠，也确实不爱与人来往。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那一次扫墓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并不仅仅是缅甸怀念。 只是李言成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之后他也从来没敢去问李言成，总怕李言成再次回忆起这些事情，露出在墓地时脸上的落寞表情。 黑暗当中，张轩的心情有些莫名的复杂，李言成那次带他去就是为了见父母？ 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代表李言成早就已经承认他的存在？ 张轩觉得自己应该高兴，但是却双眼模糊。抹了抹湿润的眼角，喉咙苦涩的张轩加快步伐跟上了李言成，他无比庆幸现在是在夜晚是在走夜路，而月光并不能照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不然他现在这模样岂不是很丢人？大男人的，搞得这么窘迫。 不过，李言成你确定要去？ 想想当初自己毅然决定离家守在李言成身边父母对他说过的那些绝情的话语，张轩觉得他们被扫把扫出门的可能性很大。 走近村落，周围便热闹起来。 狗叫声，小孩的嬉笑声，大人的训话声，还有电视中偶尔传来的不搭调的剧情对话…… 走在没有路灯的乡村小道，路旁住户家中的灯光映照在身上，不如万千霓虹缤纷，却也暖心。 夜半无语相伴，满面尘世烟火。 酒醒后能否好梦如旧。 月华已满头，也算是白首。 黑暗中，张轩挠了挠头发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大概是刚刚那一下撞得厉害了，他鼻子一直有些酸痛。 第001章 番外 这事儿，说来也是奇怪。 用张轩的话来说，那就是大白天的见鬼了。 事儿大概得从五年之前说起，那会儿李言成大学刚刚毕业，正在到处找工作。 张轩那会儿正在到处筹备租房子的事情，大学毕业后李言成不能住在学校，他自然要租房子，张轩在宿舍住的也有些不舒服，所以准备搬出来两人一合计，便准备找个两人上班都方便的地方租个房子。 李言成一直都是半工半读的状态，时间不多，所以只能找一些翻译资料或者其他事情打零工，大学毕业之后李言成没有马上找到工作，而且学校不能住人，一下子房租让他手头有些紧。 张轩那会儿还年轻，并不是大队长，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警察罢了，每个月到手的薪资有限，过的也就算是比李言成手头稍微宽松一点。 两人本想在市区近一点的地方租个房子，不过合计之后，决定还是住得稍微偏僻一些。 在外面找了将近半个月之后，他们总算是在一个偏僻的小区里面看中了一套房子。 房子不大，3室1厅，胜在环境不错，而且民风淳朴。 搬家的时候，警察局的人都被张轩叫过来帮忙，两个大男人东西虽然不多，但是零零碎碎加起来也够他们两个人走几趟，有其他人的帮忙，速度自然是快了很多当天便搬了进去。 搬完了家，张轩便招呼着众人留下来吃个晚饭，警察局的那群男人也没有跟他们客气，自己找了个地方用衣袖抹了抹灰尘就坐了下来，等着开饭。 嘻嘻闹闹之间，阿曼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张轩本来准备叫他一起过来吃个饭，喝个酒什么的，但是阿曼一句话却让张轩从凳子上直接就站了起来。 电话里面，阿曼告诉他，他已经在楼下，而且来的人不只是他，还有他老婆。 警察局年轻一辈的，这些人里面结过婚的就只有阿曼一个人，平常阿曼下班都得早点回去，其他人也都知道，偶尔喝酒的时候会想起他，如果他不来其他人也不会说什么。 以前阿曼偶尔还会抽个时间和他们聚一聚，但是这半年来，阿曼几乎足不出户一下班就赶紧回家。 原因无他，只因为阿曼的老婆怀孕了。 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群人都吓呆了。 听到别人说怀孕这事儿其实挺微妙的，在一群男人的心里高兴自然是高兴的，但更多的却是惊恐。 对于生命的到来，这群天天看惯了尸体看惯了死亡的人，总觉得有些措防不及。 平时听到阿曼说起他老婆的时候一脸炫耀就已经够他们酸一把了，如今阿曼怎么还把他老婆弄到这里来了？ 孕妇不是不能随便走动吗？ 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屋子里张轩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指使着身边的人给准备一把干净的凳子，沙发是不能坐了，上面都是灰尘，他们根本都没来得及去清理。 交代完这些之后，张轩连忙拿着钥匙下楼去接人。 阿曼的老婆他们不是第一次见到，以前常见到，但是怀孕之后倒是第一次。 他是个很温柔的人，长得并不算漂亮，五官只能算是清秀，胜在性格好，平时的打扮也十分大方，不会娇柔做作，所以这群男人对他印象还算不错，偶尔也会叫上他一起喝酒吃饭。 没多久之后，张轩就领着两个人上了楼，进门之后，张轩指着屋子里面唯一一把干净的凳子对走在中间的女人说道：“你坐那。” 张轩雪后进门看了看屋子，又看了看他凳子，连忙开口阻止，“好好的有沙发不坐干嘛要坐凳子沙发舒服多了。” 和张轩他们认识这么多年的时间啊，慢也不会再把自己当外人。 张轩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说道：“我们才搬过来，还没来得及搞卫生，整个屋子里面就那张凳子是干净的。” 听到张轩这么说，阿曼也不再说话，扶着他老婆就去那边坐着。 不过大概因为凳子比较硬的原因，他坐下去之后，有些不舒服地摆了几个姿势，最终还是站了起来。 “我还是坐沙发吧，没关系，回去衣服洗洗就好。”阿曼的老婆说道。 屋子里面的人也有些尴尬，一群男人一起傻笑。 安曼去皱了皱眉，小声的问道：“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听到阿曼这么问，其余的人也收起脸上地笑容，他们的老婆怀孕都已经十个月左右了，按时间算都该生了，那肚子鼓囊囊地看着都吓人。 “你们怎么跑这么远来这边？”张轩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赞同，这地方离阿曼住的地方少说有半小时车程，来回一趟都不嫌累吗？ “正好要体检，所以过来看看你们，认个道，以后要是生了，估计还得在你家打扰一段时间。”阿曼说道。 g城的第一妇幼医院就在他们住的这边不远处，如果到时候安曼的老婆生了，他肯定得在这边呆一段时间，正好张轩李言成他们就住在这附近，到时候估计阿曼得在他们家挤一段时间。 这件事情，阿曼已经提前跟张轩和李言成打过招呼，至于张轩和李言成两个人，对这件事情他们并不反对，反正不过就是多双筷子罢了。 “说起来快生了吧？”张轩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那个圆鼓鼓的肚子上面，就连李言成都不例外。 屋子当中，阿曼在屋内巡视了一圈之后，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点了点头，高兴地说道：“这是最后一次检查了，医生说预产期就在这个星期。” “那是得提前准备准备。”有个警察说道，他家里有个弟弟小，他十来岁，所以对这件事情他有些心理阴影，“这小孩子一生下来总是哭个不停，白天黑夜的根本不分时间，不好好准备准备，根本没办法带。” 众人也知道他是怕了小孩子，所以没说什么。 聊着聊着，众人又想起之前说好要吃一顿的事情，便琢磨着去附近哪里打快餐。 阿曼来时的路上看到一家饭店，其他人对这边也不熟悉，只好由阿曼带头去买。 临出门的时候，阿曼却被叫住，叫住他的是他老婆，那个性格温润的女人。 开口的时候，他已经半躺在沙发上，似乎有些不舒服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我有点不舒服。” 阿曼的老婆叫做王安，人也安静，如果不是因为真的难受，他大概不会开口。 他这话一出口，阿曼顿时没有了出门的心思，连忙回到沙发旁边去摸他肚子，“刚刚来的路上不是都是好好的吗？” “就是从医院出来之后就有点不舒服，一开始没啥感觉，只是觉得腰部很酸，不过现在好像有点不对劲。”那个女人额上已经开始冒出冷汗。 “不对劲？”阿曼好歹也是个法医，虽然平时接触的都是尸体，但是基础的医疗知识他还是懂的。 瞥了一眼满头是汗的老婆，阿曼立刻起身说道：“我带你去医院。” 看到这一幕，其余的人也没有了吃东西的心思，连忙帮忙想要扶他去医院。 聪明的人已经去楼下开车，虽然这里离医院不远，但是如果走过去也够呛。 “不行、不行……”王安面色惨白地摇了摇头，从沙发上坐起来之后，他不安地说道：“我羊水好像破了……” 听到他这么说，众人才回过神来，沙发上好像是有些水渍。 这下屋子里面如同炸开了锅的蚂蚁，一群大男人从来没见过这状况，顿时就乱了神。阿曼虽然对这种情况多少有所接触，但是他却是这件事的当事人，如今心里乱得不可开交。 “张轩去楼下把警车开过来，谁打个电话去医院那边，阿曼你和我带他下去坐车。”一道冷清的声音传来，顿时让众人镇定下来。 说话期间，李言成已经走了过来，他从沙发的一边扶起王安，和阿曼一起搀扶着把他往楼下带去，其余的人见状也手忙脚乱的跟着下楼准备去医院。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众人总算是把人送进了产房。 生产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半小时没到就被推了出来。 王安生的是个女儿，和他一起被推了出来。 一群被累得够呛的男人连忙凑上去看，结果没看到就被抱走，说是抱去检查了。 孩子早产，虽然只是早产了几天，不过检查一下总是好的。 这出身的并不平静的小孩，性格却像他妈，十分的安静。平时除非是饿了或者说是想要排泄会哭两声，不然都不会捣乱。 为这事儿阿曼接下去那段时间天天挂在嘴里，见人就说。 烦的其他人没办法，见他就躲。 最烦的当属张轩，因为母子俩还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所以有空阿曼就会回到这边休息，这也就让他有更多机会带着张轩说自己女儿如何如何好，只听得张轩耳朵发痒。 李言成他也逮着说过，不过和李言成说这事儿没啥成就感，阿曼说了两次也就自己主动放弃了。 大概一个月之后，王安母子俩都出院了。 出院的第一站就是李言成他们所在的那间房，因为王安早产，所以所有婴儿用品都是他临时去买的，也导致他家里根本没准备什么东西。 所以阿曼准备让他们母子俩在这里休息个几天再回去，这期间张轩和李言成正好帮他一起照看一下孩子。 让张轩觉得见了鬼的日子，也就从那时候开始了，因为他居然发现，李言成这死宅居然还藏了一手——他居然会带孩子！ 第002章 番外 想要把一个小孩子拉扯到大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对于他们这种从来没有接触过孩子的大男人来说，更加是格外的困难。 阿曼的父母本来说要来这边帮忙照顾，不过来之前又出了些事情，所以要迟几天才会到。 这么一来，吃喝拉撒都得他们几个人伺候着。 因为不方便，所以阿妈还特意请了个月嫂，不过对方工作的时间都是定时定点。 出租屋内，张轩搬到李言成的房间住，腾出一间房间给王安。 张轩因为还有工作，所以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李言成虽然还在继续找工作，不过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它更加悠闲一些，因此照顾王安还有那孩子的责任就落到他的头上。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事实上阿曼和张轩两个人都并没有对这件事情抱有任何希望。 只是王安突然早产，以至于他们现在有些措手不及，所以很多东西没来得及准备。 孩子每一个小时都得吃点东西，王安也是一天要吃五六次，东西自然不能马虎，阿曼也就老老实实地担任起了厨师的责任。 每天变着法子煮一些东西给王安吃，李言成的任务就少了很多，他的任务主要就是在旁边呆着，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帮把手。 毕竟带孩子，阿曼和张轩两个人都没奢望他能帮上忙，然而让他们震惊的是，在他们怀里总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那个小肉球，一旦到了李言成的怀中就格外乖巧。 每次看到在自己怀中一直哭到了李言成怀中却呵呵直笑的那个小鬼，阿曼的脸色就非常的难看。 张轩甚至是嘲笑阿曼说，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他的还是李言成的。 阿妈脸色铁青，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这样的状态还并不是很明显，毕竟孩子才出生没多久总是吃了睡睡了吃，一整天下来清醒的时间也不超过两小时。 孩子稍微大了一点之后，这样的状态就非常明显了。 这小鬼也不知道跟着谁学的，别的人不粘，偏偏就黏李言成一个人。 一旦睁开眼睛就必须得李言成抱着才行，别人要是想要抱一下就哭个不停。 那颗才出生不久的小肉球五官长开之后也不再像刚出生时红彤彤皱巴巴的，让人看着就想去捏两把，一群人都抢着想要抱一会儿，偏偏对方就是不买他们的帐，因此气得一群人咬牙切齿。 李言成也并不觉得奇怪，阿曼让他帮忙带人，他就把人接过来放在自己身边。 李言成在沙发上看书，他就把那小孩放在沙发上也不管他，但那小孩就是不哭，只要待在李言成身边，就算李言成什么都不做，他也可以一个人玩手玩脚玩上半天时间。 这天，张轩提前下班回到家中，一进门就看见阿曼往门外走去，身边还跟着个王安。 一边让开路，张轩一边好奇的问道：“你们要出去？” 看了看两个人怀中两个人都是空着手，并没有抱孩子。 王安笑了笑说道：“去做个检查，检查完了，我们过两天就要回家了。” 张轩点了点头，道：“孩子放在李言成那了？” 阿曼苦笑，低声抱怨道：“不肯跟我们走，非要他抱着才行，我也是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我的还是李言成的，怎么就那么不听话。” 说完这话之后，他就被王安瞪了一眼。 看着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出了门，往旁边的第一妇幼医院过去，张轩也脱了鞋子，换上室内拖鞋，然后走到屋内去找李言成。 将近一个月过去，这孩子变大了很多，精神头也足了很多，白天清醒的时间也渐渐加长。 他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孩子还醒着，便忍不住过去捏捏孩子的脸颊，还自以为是有吃的张着嘴跟随着他的手指到处张望。 张轩见了，顿时来了兴趣，便逗着孩子一直跟着他动眼珠子，李言成在一旁玩电脑，他一直在做一些翻译和法律咨询一类的工作。 最近他也不急着去找工作了，看样子应该是接到了新的单子。 和孩子玩了一会儿，张轩收了手坐在床旁边看着李言成工作，李言成正在和一个人说话，聊天的对象似乎有些激动，不断的发送一大串的信息过来。 李言成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偶尔才会回上一句。 “怎么了？”张轩问道。 李言成拿起旁边的一份资料寄到张轩的手中，并没有回答，而是让他自己去看，他自己则是一直看着电脑上的对话框，看着对方不断发送过来的话语。 张轩在一旁看了看资料，这是一份关于家庭暴力的案例，李言成被一个人介绍给雇主认识，他拿到了雇主的资料，他的任务就是让雇主在这件事情当中，不用负任何的责任。 李言成的雇主是这一起家暴案件中的男方，起诉他的是他的妻子，大概在一个月之前他妻子起诉他对自己的孩子蓄意伤害，两人闹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法庭上见。 男方找了一些律师，但是据说都没有办法挽回太多，肯定要给予一些赔偿。所以他准备听信一下朋友的劝言，找几个外门路子问问看有没有办法。 结果这一找就找到李言成这里来了，对方的目的很简单，他只要李言成能够帮他开脱家暴这个名声就行，甚至是赔钱给女方也没关系，只要不要让家暴这一事实坐牢。 男方也算是个有志青年，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打拼，如今已经是一家公司的执行总监，他们做的是酒类的公司，外表形象问题很重视，如果要是他被传出家暴，那他这工作也估计也得丢了。 张轩皱了皱眉，把资料放在旁边，然后坐到李言成身边，开始跟他一起看对方不断发送过来的信息。 大概是因为太过激动，男方不断的发送信息信息，大多数都是一些激烈的言辞，抱怨他的妻子不顾家，每天他都要工作到很晚才能回家，他妻子却完全不体谅他，整天只知道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外面玩乐，家里的事情也不做，孩子也不管。 说起孩子，男人顿时情绪更加激动，他声称自己并没有对孩子动手，孩子之所以会受伤，纯粹是因为他自己不小心。 那天他休假在家，却发现他妻子一天都不在家中，到了下午的时候，他打电话给他妻子，对方却在舞厅里面玩乐，两人因为这件事情而争吵起来，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受了伤。 是他在孩子受伤之后，立刻把孩子送去医院，但是没想到后来却被那女人恶人先告状告他家暴，告他故意伤害孩子。 男人的意思很简单，他可以拿出一笔钱来给女人，孩子他也可以带走，但是要求对方闭嘴而且不许在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至于给李言成的酬薪，连在一旁坐着的张轩看的心脏都猛地一跳。 “咿呀……”在两个人背后自己玩脚趾的小鬼突然出声，吓了两个人一跳。 孩子还小，声带还没发育完全，所以目前为止他都只能在偶尔发出声音，可是声音非常好听，弄得张轩和阿妈两个人总是想要去，戳戳他，让他发点声音。 听到那一小声，张轩心里抑郁的情绪立刻挥空，他爬到床上，趴在旁边看着那个在玩自己脚趾的小肉球。 “你说这小孩不会真的是你的吧？”张轩问道，还别说孩子的五官稍微清楚一点之后，张轩总觉得这孩子长得跟李言成一个样。 李言成看了他一眼，没理他，从旁边的温水当中拿出早就已经泡好的奶水，递到了张轩手中。 张轩接了过来，拿着奶瓶开始给小东西喂奶，李言成则是回去回复对方。 “这案子你准备怎么办？”张轩状似是无心的问道。 “接。”李言成说道。 “接？你要接下来？”张轩激动地回头看向身边的李言成，“这种家暴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干嘛要帮他？” “具体的情况现在还不得而知，是不是家暴还不知道。”张轩说完这话之后便关上电脑重新回到床边，开始给那小孩喂东西。 听到李言成这么一说，张轩，思索了一会儿，便又笑开了，“你什么时候去我跟你一起去呗。” 家暴这种事情一般不归他们警察管，所以张轩也没办法，而且李言成说的也有道理，到底那个男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现在还不得而知。 李言成没反对，张轩也就当他答应下来。 阿曼他们的检查很快就结束了，天还没黑，两个人就一前一后的回了家，听说李言成的事情之后，两个人意见不一，不过具体的还是要看李言成明天去见过对方之后才能得到答案。 第二天早上，张轩去上班的时候，顺路开车捎李言成一程，带着他去了约定的地方。 那是一个十来层的大厦，门口挂着他们公司的名字，对方似乎把谈话的地点约在了公司附近的咖啡馆。 大厦的旁边有个写字楼，最近正在做旅游景点的宣传，张轩送李言成进楼的时候去那边看了一眼，似乎是个做旅游杂志的。 送完李言成他就赶去上班，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听说你人称已经和对方谈过，这一起案子他接下来。 之前和他联络的那个男人所说的话并不全是谎言，男人的妻子确实是个喜欢玩乐的女人，孩子出世的那天，他也确实是和几个朋友在酒吧里面跳舞，还是在男人把孩子送进医院之后，他才回来。 从周围其他人的言辞当中，李言成也发现，那个男人也并非完全是个好人，他大概早已经对这个家庭失望，所以平时也不喜欢回家，孩子也就完全丢下不管，但目前为止并没有在外鬼混的迹象。 这案子并不困难，李言成只是帮对方写了一些资料之后便拿了钱撒手不管。 一个星期之后，李言成在他家楼下的那家杂志社开始上班。 李言成的专业和他的一些知识都和旅游杂志没有任何的关系，听说李言成要在杂志社上班的时候，张轩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不过追问李言成原因的时候，得到的答案却简单得让他发笑，因为那天他送李言成去那个男人的公司见面，李言成回家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一家杂志社在招工，便过去试了试，结果就这么应聘上了。 第003章 番外 一开始听说李言成要去做完全不搭边的风景杂志的摄影师，这些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李言成可从来就没有上过相关的课程，摄影对于他来说最多就是用于方案现场的一些血腥场景记录罢了。 但是李言成似乎对这一份工作胜券在握，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阿曼等人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也十分的惊讶，甚至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大多数人对这件事情都觉得这份工作对于李言成来说太不可能，所以辞职是迟早的事情。 李言成在某些事情上面展现出来的天赋总是出人意料，大概他自己曾经学习过类似的技术，只是被人不知道罢了。 让他们意外的是，李言成这一份工作一做就是三年。 三年下来，李言成逐渐习惯了工作流程，虽然时常在各地跑动，不过看得出他做得还挺开心。 三年期间发生了不少事情，安翔在父亲的安排下出过留学，学习法律，张轩从一个普通的警员成为小队长，阿曼家的小鬼学会走路开始说话，也学会了揪他老子的耳朵，甚至是已经学会叫李言成爹爹…… 阿曼家的那个小鬼的小名叫做家宝，所有人都非常的喜欢他，也真的是被当做了一家之宝。 小家伙长大之后，脸上肉呼呼的，越来越招人喜欢。 不过脾气倒是没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总喜欢黏着李言成，追这里李言成跑。 李言成并不像其他人一样会特意去逗他玩，也很少放柔语气跟他说话，只是偶尔高兴的时候才会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但是就算是这样，李言成也比其他人更受小家宝的欢迎。 小时候还只是有些吃醋的阿曼在看到小家宝每次见到李言成之后，就忘了他这个爹时脸色难看得要命，俨然已经变成大醋缸。 后来也不知道是警察局里面的谁嘴贱，背地里背着阿曼偷偷教小家宝叫李言成爹地，这一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阿曼这个亲爸爸直接被小家宝抛诸脑后，只剩下李言成这个爹地。 看着小家宝一天天长大，看着阿曼一天到晚追在小家宝的屁股后面，拼了老命想要挽回自己在小家宝心中的地位，张轩一方面觉得好笑，另外一方面心中却有些泛酸。 一个家庭总归要也有一个孩子才能算是完美，家里才会热闹起来。 张轩自己不能否认自己喜欢小孩子这一点，他是喜欢小孩子的，他也看得出来李言成很喜欢孩子。 虽然李言成并没有表示出来，但是张轩能够从他的言辞举止中感受出来。 这件事情一直压在张轩心中，一直没有机会问出来，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问。 张轩虽然不是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但是一件事情让他困扰太久，也会让他有些难受。 夜里，张轩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睡着了的李言成，发着呆。 李言成昨天才从外地回来，早上去公司报到之后，下午早早的就回来，似乎是累了所以很早就躺下休息。 张轩下班回来的时候，李言成就已经躺在床上了。 黑暗当中，张轩伸出手，摸了摸李言成头顶的头发。 因为睡觉的原因，李言成头顶的头发有些凌乱，张轩本来想给他顺顺，结果这一摸变得更加凌乱了。 又伸手缕了缕张轩这才放弃，反正这家里就他和李言成两个人也不在乎这些，不过张轩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李言成脱离毛茸茸的乱发。 头发摸完，张轩又伸手扯了扯李言成，皱巴巴皱成一团的衣领。 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一双手握在手中。 黑暗当中，训练有素的张轩被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李言成大概被他弄醒了。 这不是第一次，这种事情时常发生。 李言成这个人睡觉总是非常浅，大概是因为早些年那些经历让他养成了习惯，有些时候夜里张轩微微翻个身，他都能醒过来。 这么多年来，他总算是习惯了身边躺个人，不过如果要是张轩的动作大一点，他照样还是很快就会惊醒。 张轩是知道这一点的，不过他就是想要把李言成弄醒。 知道李言成从外地回来应该会有假期，所以张轩也就任性起来。 李言成醒了之后，张轩并没有急着抽回自己的手，而是伸出手反手握住李言成。 张轩的手因为长年握枪的原因，石子和自负之间都有一层薄茧，而且因为常年训练，他的骨节会比较大，皮肤稍微粗一些。 但是握手的时候就会给人一种十分温暖宽大，并且十分让人安心的感觉。 与之相比，李言成的手更加修长一些。 黑暗当中，两人的手握在一起，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脉搏声。 李言成大概是睡迷糊了，他抽了抽手，翻身想要继续睡觉。 张轩却饿成胆边生，一个翻身压在了李言成的身上。 突然而来的重量让李言成顿时清醒过来，他转了转头，看向在自己身上趴着的张轩。 他伸出手，环住张轩的腰部。 深冬的季节，被子当中暖暖的气温让人着迷。 张轩就赖皮似的趴在李言成身上不动了，李言成也没反应，等了好一会儿之后张轩才回过神来，李言成大概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张轩来了劲儿，低头，钻进了李言成的侧颈，张嘴咬了下去。 这下子李言成彻底清醒过来，他动了动脑袋，拍了拍咬着自己颈上的张轩的脑袋，用沙哑低沉的声音问道，：“干嘛！？” 张轩这才放开牙齿，他也不起来，就是赖在李言成身上不动。 张轩1米8多的个子，整个人压在李言成身上，让李言成有些难受。 李言成想翻身让张轩侧躺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张轩却耍赖似的用脚勾住了他的脚。 “到底怎么了？”感受到张轩这类似撒娇的做法，李言成问道。 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李言成以为张轩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张轩沉闷的声音才传来，“睡不着。” “那就继续睡。” 张轩一动不动地沉默了一会儿，片刻之后，他又说道：“还是睡不着。” “喝点牛奶。”李言成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建议，作为两个标准的大男人，家里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速食的食物肯定必备不可少。 牛奶泡面之类的，家里都是一箱一箱的准备着。 张轩扔在床上不动，显然，他不想起身去喝什么牛奶。 李言成扯了扯被子，盖住张轩的脑袋，“睡觉。” 说完这话，他便又准备开始睡觉，但是张轩却一直捣乱，“我还是睡不着。” 李言成不理他，闭着眼睛继续睡觉。 张轩等了一会儿不见李言成回答，张嘴又咬在刚刚那个位置，他下嘴并不重，但是让人绝对无法忽视。 吃痛，刚刚弥漫的睡意再次退散退散，李言成再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睡觉。” 虽然还是那两个字，但是此时此刻，李言成的话语中已经多了几分命令和强势。 听住那几分强势，张轩心里有些不好受。 他爬起来，掀开被子跨坐在李言成的腰上，低声抱怨道：“你这人真是的，都是孩子他爹了，怎么还这么没耐心？” 冰冷的空气顿时完全驱逐了李言成好不容易才酝酿的睡意，黑暗当中，他睁开眼看着张轩。 “你想说什么？”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张轩脑子里面那些弯弯绕绕李言成再清楚不过，大半夜的不睡觉肯定是有话说。 想说些什么，李言成却懒得去想。 这人总归就爱做一件事情——瞎操心。 被子掀开之后张轩有些后悔了，他身上也逐渐被冰冷的空气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哆嗦了一下，张轩无理取闹地说道：“你陪我睡。” 李言成不再说话，直接扯了扯张轩的手腕，把他整个人扯到自己怀中，被子一撩，盖在两人身上，继续睡觉。 张轩在被窝当中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李言成身上闭着眼睛，酝酿睡意。 李言成也不管这个赖在自己身上不愿下去的大男人，继续睡觉。 张轩身上总是暖洋洋的，抱着怀里就像抱了个暖炉，睡意很快再次来袭，李言成很快就睡了过去。 连日来不断赶车让他有些疲惫，所以睡的也快。 睡到一半，李言成做起梦来，他似乎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那东西暖洋洋的毛绒绒的在他身上蹭。 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李言成微微侧头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的张轩， 果不其然，张轩正趴在他胸口，李言成的衣服已经被褪去一半，他睁开眼的时候，张轩正埋首在他衣服被掀起的胸口。 察觉到李言成的动作，张轩抬起头看了看李言成，然后继续埋首做事。 他整个人向下滑去，慢慢的李言成只能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头顶。 第001章 番外（2） 游戏这东西吧，张轩其实上学的时候还迷过一段时间。 不过那会儿上高中，家里管得严，所以张轩都是偷偷在下课之后溜去网吧里玩儿的。 每天一个小时，最多不超过两小时，那会儿用的借口张轩都还记得，跟父母说的是学校班干部有任务，所以每天下课之后要帮忙。跟老师说都说家里有点事情，要提前回去，所以学校的任务他暂时帮不上忙。 从小到大张轩的成绩都还不错，所以父母也没多想就答应下来。所以这件事情一直都没被父母发现，至今为止都没有。 上大学的时候，他读的是军校，管的严，所以也就没有办法在偷偷出去玩游戏，后来大学毕业，进了警局，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之后，他也曾经去玩儿过之前那个游戏，然而却没找到半点感觉。 后来，也就扔一边儿去了。 说起这事儿，还得说安翔，这事儿都是他起的头。 安翔爱玩儿，性格也比较活泼，所以很多时候他都能找到很多玩乐的东西消磨时间。 安翔从国外回来之后住到了李言成那边，那段时间他没工作，报道的时间还有好几天的时间，他也不急，准备在家里玩一段时间再说。 而且突然从国外回来，很多东西还要重新去接受，因为要去律师事务所工作，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国内发生的案例，他也得花时间重新去看看，接触一下。 刚开始几天安翔，刚回来的时候十分认真，每天张轩李言成都能看到他坐在桌子前面埋头苦读，两人都曾经感慨过，安翔确实是改头换面。 然而安翔并没有坚持多久，才三天时间，安翔的埋头苦读已经改成抱着手机彻夜玩游戏。 看着安翔玩物丧志，张轩觉得自己应该管一管，便趁着对方在玩手机的时候抽走他的手机。 正玩到紧要关头的安翔立刻就炸毛了，他站了起来扑向张轩，想要抢回自己的手机，“不要闹，手机还给我。” 张轩却把手机揣进自己的怀中，然后出了门，“在安翔扑向自己之前，反手关上门，并且大声说道：“在家好好读书，表现好可以还给你。” 安翔连忙去开门，却发现张轩早已经不见踪影。 气恼地坐会沙发上，安翔恨不得抓住张轩揍他一顿。不过人现在都跑了，他上哪儿去打人？ 这时候，李言成从卧室走了出来，刚刚客厅发生的事情他并不知情，但是听到安翔和张轩的的声音，也大概猜到了些。 安翔可耐不住性子，连忙诉苦，“那家伙越来越过分了，他到底几岁啊？居然还做这么幼稚的事情，都不嫌丢脸吗？” 抱怨完了，安翔捂住脸倒在沙发上，一副快要绝望的表情，“这下死定了，要被骂死。” 李言成没理他，一直忙自己的，九点多他也有工作，所以没空和安翔在家里闲聊。 安翔却已经盯着李言成，他眼珠子一转，露出不怀好意地笑容，“李言成你手机没啥用吧？接我用一天怎么样？” 李言成这人基本、就是个闷葫芦，他的手机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看时间，一个月下来，会给他打电话的除了安翔自己也就只有张轩，偶尔阿曼什么的会打个电话，不过也是极少数。 没等李言成回答，安翔就跑到李言成身边只顾着的把李言成手机逃了出来，然后又躺回了沙发上跷着脚玩儿游戏去了。 最近正值开学过后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张轩他们也比较清闲，进行简单的例行开会之后，展现变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没什么事情，所以张轩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发起了呆。 过了一会儿，张轩才发现自己手机响了，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并不是自己的手机，而是张轩的手机在响。 张轩的手机被他抢过来之后就直接塞进了兜里，都没来得及看一眼。现在看看才发现是因为游戏一直开着，却没人在上面，所以被判定为挂机自动下线了。 闲的无聊，张轩便把安翔的手机拿出来，重新登录了游戏。 这是款非常简单的联机游戏，大概算是什么收集加卡片类的游戏，张轩拿着手机折腾了一会儿之后就明白了怎么去玩这个游戏。 不过他没玩上两把游戏就又自动下线，提示是账号在另外的地方登陆，猜到该是安翔，又重新登录了游戏，张轩也没有再重新登录，而是自己重新注册了个号码。 游戏虽然简单，但现在有事儿做，总能缓解些无聊。 不过让张轩意外的是，他这一玩就玩了一下午的时间，等到发现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时，张轩都有些惊讶。 琢磨着可以缓解无聊，张轩给自己的手机也下载了这款游戏。 回到家中，一进门就看见安翔翘着脚丫子坐在沙发上玩游戏，张轩把自己口袋当中他的手机扔了过去，然后叮嘱道：“别给他手机玩没电了，待会儿万一公司有事找他怎么办。” 拿回自己的手机，张轩立刻对李言成的手机没了兴趣，他连忙下线，然后打开自己的手机，这一看便不得了，“你这家伙，为什么我的手机一点电都没了？” 张轩懒得解释，到一旁去洗漱。 因为李言成还没回来，两人便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各自玩着自己的手机。 安翔苦着脸跑去充电，回来看到张轩在玩自己玩的游戏，顿时脸上便笑开了花，“你不是不玩游戏吗？怎么也玩上了？” 张轩看了他一眼，甚至懒得跟他理论。 安翔皮厚，他才不在乎张轩是个什么表情，自己把那个凳子坐在张轩身边，然后对着张轩指手画脚起来。 “你要先去收集这个，然后才能过关，不然打不过的。” “防御，防御不够，加防御……” “你怎么那么笨，我十五级就过了这关了。” “闭嘴。” “我就是跟你传授经验，你也不看看你，这点装备还要去送死……” 晚上李言成回家便看到这样一幕，两人沙发不坐，偏偏搬着凳子坐在屋子中间，背靠着背的鸽子玩着自己手中的手机。 见到李言成开门进来，两个人甚至是头都懒得抬一下，只是发出了一些声响，示意知道李言成回家了。 站在门边的李言成挑了挑眉，他走到屋子当中，站着看了两人，一会儿，这才回了卧室去换衣服。 两个人像是着了迷一样接下去，三四天的时间几乎都是这个状态，整天做事情都心不在焉的。 就算两个人偶尔开口说两句话，也是三句不离游戏。 李言成本来以为两个人大概也就新鲜，一段时间就会放弃，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人玩游戏一玩就玩了一个星期，后来甚至就连阿妈都特意打电话过来，询问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因为张轩最近上班的时候整天心不在焉。 好在最近警局里面也没有什么大事件，所以目前为止，张轩还没出什么漏子。 至于安翔最近一段时间，甚至连饭都懒得吃了，整天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李言成并不是那种会去找两个人谈心的人，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心。之前他的手机因为被安翔拿过去的原因，上面已经下载好了游戏，所以他便打开想看看两个人到底为什么如此着迷。 游戏的类型并不困难，相对简单，只要稍微研究一会儿便能弄懂，李言成试着玩了玩游戏，还算有趣。 不过也有些不明白，那两个人为什么会如此着迷。 最近气节转变，李言成工作上有新的任务，接下去公司准备出一些清晨中的城市的照片，他需要提供几组照片。 每天都是睡得早起得早，晚上回家的时候家里便做了两尊大神，各自玩着自己的手机。 最近一段时间g城附近的城市出了些事情，不过目前为止还并没有到这边来。 说g城旁边有个城市里面出现了奸杀幼儿的情况，因为涉及到孩子所以格外被重视，那边的人已经立案调查。 张轩有被派过去协助的可能，局里面关于他的任务就多了起来，每天都有写不完的报道，看不完的报道书。 不过具体的还要看看那边的情况，暂时只是做一些准备工作。 安翔公司那边已经到时间，所以他不得不收敛收敛精神去报到。 两个人白天没了时间玩游戏，便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晚上，一旦下班回家那几乎可以说是废寝忘食，夜里睡觉都能看到两个人床边有灯光亮起。 李言成也一直没有烦他们，刚开始两个人还没察觉，后来等他们察觉到的时候才发现李言成在家的时候居然也抱着手机。 这下两个人立刻来了兴致，难道李言成也入坑了？ 难以想像李言成这种人居然会玩游戏，而且还是和他们玩同一款，因此两个人都有些兴奋难耐，一时之间，两人便围着李言成转悠。 不过游戏还是要玩的，游戏里面两个人该做的任务还是一层不少，每天都好好的完成之后才睡觉。 唯一让他们意外的就是李言成似乎玩游戏还挺精通，短时间之内居然就追了上来，不过考虑到前面升级相对容易，后面升级更难，两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暗自加快了升级的步伐。 直到后来他们对抗的时候，发现李言成居然赢过了他们，两个人这才回过神来追问李言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后者却是一脸的茫然，该做什么还是继续做什么，也没什么解释的欲望。 李言成如此模样，自然是激起了两人的好胜心，让两个人恨不得整天不上班就呆在家里玩游戏。 刚开始那一两天，两个人还能够勉强追上李言成，对抗的时候也是五五分胜负，但是在过了两三天之后，两人就发现不对了，李言成居然已经超过他们！ 第005章 .番外 005.番外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角落照射进来，落在张轩的眼上，迷迷糊糊中张轩睁开眼睛，他习惯性地看向放在床头的闹钟，这一看，顿时整个人便如同触电一般地蹦了起来。 因为居然已经十二点多，他上班的时间在早上8点，如今他已经迟到四个多小时。 他起床的动作倒是利索，但是才从床上撑起双手，他便有人趴趴的趴了下去。 随着腰上的疼痛，张轩逐渐回忆起昨天晚上那些疯狂的事情。 张轩脸一红，立刻回头去看身边躺着的李言成，但是一转头却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在屋子当中转了转头，张轩没有找到李言成的人。 在床上僵硬地翻了个身，张轩躺在床上掏出手机，打电话去局里请假。 电话接通之后，电话那头的阿曼就已经开始询问他的腰怎么样了？听了阿曼的问话，张轩当时就愣住了。 “你说什么？”张轩瞪着眼睛反问。 “李言成不是说你昨天晚上在家换灯泡的时候，把自己的腰给闪了吗？我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阿曼问道。 张轩老脸一红，去李言成的换灯泡。 电话那头的阿曼海安慰道：“这件事情我已经跟局长他们说过了，局长说可以让你在家里休息个一两天的时间，你可以不用那么急来上班。” 阿曼大概从来没有怀疑过李言成会撒谎，所以他的话一本正经并无歧义。 可是听到他这话，张轩就是忍不住脸颊越来越红。 手指不断拽着被子，像是把被子当做了李言成的脖子。 “张轩？”没听到张轩的回答，阿曼连忙问到。 张轩回过神来，尽量不表现的有什么地方奇怪，“没什么，刚刚去喝了个水。既然这样，那我就过两天去上班。” “对了，既然你有空，不然帮我个忙？”阿曼道。 帮忙？ 张轩有些疑惑。 阿曼鲜少找他帮忙，工作上的事情自然谈不上帮忙，私下里，阿曼这个有家庭的人也用不着，大事儿阿曼也少遇到。 不过阿曼都开口了，张轩自然是不好拒绝，便点头道：“可以，有什么事情你说。” 听到张轩这么说，慢慢松了口气，他连忙说道：“我最近不是比较忙嘛，要赶一个年终报道，但是前段时间月嫂回去了，可能要过两天才会过来，明成最近正好有空，你能不能让李言成去我家帮忙看看孩子？我怕我王安一个人在家照顾不过来。” 阿曼家那个小祖宗，除了李言成之外，谁的面子都不给。 听完这话，张轩顿时就黑了脸，不过他还是点着头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张兴起身换了衣服身体僵硬的出了卧室，客厅的饭桌上放着粥和小菜，旁边有一张便签纸，上面留着一句简单的话：工作交接，早回。 李言成才回来没多久，照片的事情还没完全交接，虽然从今天开始，他就有长时间的休假，不过这些交接还是要做完的。 把那张纸条揉成一团，张轩本想扔掉，想了想，又揣到外衣的口袋里。 把粥和小菜端到沙发旁边的茶几上放好，张轩缩进了柔软的沙发当中，在怀里垫着这个抱枕，然后这才伸出双手捧着装着粥的碗喝粥。 粥还没喝完，李言成就已经从门外回来。 看到进门的李言成，张轩脸一红别开眼去不看他。 李言成进门也没说话，自己把外衣挂了起来，然后走到一旁放好自己的摄像机还有电脑。 两人休假在家的情况不多，因为难以遇到。不是李言成要跑外景就是张轩要加班，遇到节假日了李言成放假，张轩却因为局里戒严而不得不连日加班加点。 一年到头来，两个人能在白天见到的机会都不多。 但就是这份安静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尴尬，反而让人觉得安心。 李言成放完了东西之后，自己也断了一碗稀饭做到了张轩的身边，电视开着，也没人看，只是想让他发出点声音来，让屋子里不至于太安静。 吃完饭，李言成自觉得端着碗去厨房清洗。 生活就是如此简单，一碟清粥，两碗稀饭，也是一个充实的早晨。 吃了饭，张轩把之前阿曼打电话来的事情告诉了李言成，后者点了点头，起身穿了大衣出门。 出门时，张轩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便回房间睡觉。 大约十二点多快一点的时候，门锁再次响起，李言成重新回来，身后跟着王安怀里抱着小家宝。 “叔叔？叔叔呢？”被李言成抱在怀中的小家宝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客厅没有看到张轩后，疑惑地看向李言成。 “在睡觉。”李言成道。 今天天气还不错，阳光明媚，只是时值深冬，天气寒冷，为了把小家宝带过来，他提了一大堆东西。 王安跟在他的身后进了门，进门后她也不客气，自己找了地方把东西放下，也跟着小家宝往张轩的房间走去，“听说你伤的腰怎么样了？” 才被叫醒来的张轩脸色更加泛红，只好装作没睡醒口齿不清的摇了摇头。 “叔叔，叔叔，游了圈，我们去游乐圈。”小家宝自己爬上了床，坐在张轩的身边。 “游乐圈？”张轩不懂，“甜甜圈？” “哈哈哈……李言成刚刚说带他去游乐园玩，估计没记住怎么说。”王安忍不住笑道。 张轩闻言一笑，小家宝如今已经能交流，只是偶尔会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词语，让人哭笑不得。 坐在床上的小家宝歪了歪脑袋，不高兴了，他撅着嘴看着张轩，然后一咕噜从床上怕了下来，边往门外跑还边喊道：“我不和你们说了，我去找爹爹，你们都是坏人。” 看到小小的肉乎乎的身影离开，两个人顿时笑得更加开心。 客厅，小家宝跑太快，看到李言成之后没来得及刹车，直接一头撞在李言成大腿上。 好在没撞痛，他在李言成腿上蹭了蹭，便抱着李言成的大腿不松手人。 “爹爹~”小家宝仰着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李言成，撒着娇。 李言成走路，他也不下来，就像是树袋熊一般吊在了李言成的腿上。 若是别人看到这一幕，肯定忍不住，但是李言成并没有去抱他，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把小人放在沙发上，然后把遥控器放在他手中，李言成就坐在旁边用电脑修之前的那些图片。 小家伙很懂事，不去烦李言成只是在旁边自己看电视，偶尔好奇了就会歪着头看看李言成在看看他手中的电脑。 小小的脑袋瓜子当中还不明白李言成到底在做些什么，只是知道这会儿不可以捣乱。 电视看累了便自己下沙发，去张轩还有李言成他们固定用来放零食的抽屉里面找吃的。 张轩出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心中虽然还是有些酸酸的，不过映衬了今天的大好阳光，这一幕也让他觉得很暖心。 走到李言成另外一边坐下，张轩开始隔着李言成骗了小家宝的零食。 小家宝还很单纯，只要张轩装一装可怜他立刻就会把零食分出一半，不过也挺有良心，至少记得偶尔给李言成问一点。 王安在一旁看着，直笑着说，以后就让小家宝跟着李言成学摄影算了，警察这种工作实在太危险，而且没什么保障，所以王安并不希望他在进入警界。 “从下一年开始，他就要去上托儿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习惯，毕竟现在年龄还太小。”王安说道。 张轩连忙安慰，“找是找了点，不过他很聪明，应该没什么关系，而且你们找的托儿所时间不是很短吗？每天才七个小时。” 阿曼的父母并不在这边，所以想要照顾孩子就有些困难，王安之前请的产假时间也快到了，没人照顾孩子，所以只能把孩子送去专门照顾这种年龄较少的孩子托儿所。 王安到底心软，看得出来，她已经有些动摇。 “习惯就好。”一旁的李言成说道。 王安还没说什么话，张轩便立刻不同意起来，“你这人怎么这么硬心肠，你就不怕他不习惯？还那么小……” 张轩话还没说完，李言成就侧头看了他一眼，张轩到了嘴边的话立刻咽了回去，昨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李言成那一眼顿时就让他想了起来，这一想便变得不争气。 张轩想了想，觉得也是，这小家伙一直是他的阶级敌人，他那么心慈手软干嘛？ 想到李言成对这小家伙的温柔，张轩觉得自己完全有必要心肠更硬一点，而且这小家伙如果被送到托儿所去，也就没有时间缠着李言成了。 “叔叔，吃。”一回头，一只胖乎乎的小肉手正举着薯片递到他嘴边。 张轩刚刚才硬起来的心立刻就软了，看了一眼站一旁跪在沙发上，努力伸高了手给他递零食的小家宝，张轩眼里快冒出泪水。敌人太狡猾，让人防不胜防。 下午4点多的时候，几个人才浩浩荡荡地向着游乐园而去。 张轩跟在最后，看着李言成抱着小家宝，王安走在一旁，三人有说有笑。 进了游乐园，李言成便带着小家宝开始找一些相对安全简单的游戏玩。 小家宝还太小，玩不了太多东西，也只能玩玩水或者坐一坐旋转木马。 张轩因为身体不适，就在一旁看着，偶尔帮三个人看看东西。 冬日的冷风从四面八方袭来，冰冷刺骨，虽然阳光大作，但是似乎这难得的阳光都被寒冷侵蚀，变得冰冷。 坐在公共凳子上搓了搓手，正准备哈气，双手间便出现了一瓶暖呼呼的饮料。 不用抬头，张轩也知道一定是李言成。 他接过饮料后，李言成果然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张轩看着看着远处陪着小孩玩儿的王安，又看了看李言成的侧脸，张轩嘴角忍不住勾出弧度。 仿佛回到李言成大学时期，时光依旧。 第001章 .番外（2） 游戏这东西吧，张轩其实上学的时候还迷过一段时间。 不过那会儿上高中，家里管得严，所以张轩都是偷偷在下课之后溜去网吧里玩儿的。 每天一个小时，最多不超过两小时，那会儿用的借口张轩都还记得，跟父母说的是学校班干部有任务，所以每天下课之后要帮忙。跟老师说都说家里有点事情，要提前回去，所以学校的任务他暂时帮不上忙。 从小到大张轩的成绩都还不错，所以父母也没多想就答应下来。所以这件事情一直都没被父母发现，至今为止都没有。 上大学的时候，他读的是军校，管的严，所以也就没有办法在偷偷出去玩游戏，后来大学毕业，进了警局，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之后，他也曾经去玩儿过之前那个游戏，然而却没找到半点感觉。 后来，也就扔一边儿去了。 说起这事儿，还得说安翔，这事儿都是他起的头。 安翔爱玩儿，性格也比较活泼，所以很多时候他都能找到很多玩乐的东西消磨时间。 安翔从国外回来之后住到了李言成那边，那段时间他没工作，报道的时间还有好几天的时间，他也不急，准备在家里玩一段时间再说。 而且突然从国外回来，很多东西还要重新去接受，因为要去律师事务所工作，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国内发生的案例，他也得花时间重新去看看，接触一下。 刚开始几天安翔，刚回来的时候十分认真，每天张轩李言成都能看到他坐在桌子前面埋头苦读，两人都曾经感慨过，安翔确实是改头换面。 然而安翔并没有坚持多久，才三天时间，安翔的埋头苦读已经改成抱着手机彻夜玩游戏。 看着安翔玩物丧志，张轩觉得自己应该管一管，便趁着对方在玩手机的时候抽走他的手机。 正玩到紧要关头的安翔立刻就炸毛了，他站了起来扑向张轩，想要抢回自己的手机，“不要闹，手机还给我。” 张轩却把手机揣进自己的怀中，然后出了门，“在安翔扑向自己之前，反手关上门，并且大声说道：“在家好好读书，表现好可以还给你。” 安翔连忙去开门，却发现张轩早已经不见踪影。 气恼地坐会沙发上，安翔恨不得抓住张轩揍他一顿。不过人现在都跑了，他上哪儿去打人？ 这时候，李言成从卧室走了出来，刚刚客厅发生的事情他并不知情，但是听到安翔和张轩的的声音，也大概猜到了些。 安翔可耐不住性子，连忙诉苦，“那家伙越来越过分了，他到底几岁啊？居然还做这么幼稚的事情，都不嫌丢脸吗？” 抱怨完了，安翔捂住脸倒在沙发上，一副快要绝望的表情，“这下死定了，要被骂死。” 李言成没理他，一直忙自己的，九点多他也有工作，所以没空和安翔在家里闲聊。 安翔却已经盯着李言成，他眼珠子一转，露出不怀好意地笑容，“李言成你手机没啥用吧？接我用一天怎么样？” 李言成这人基本、就是个闷葫芦，他的手机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看时间，一个月下来，会给他打电话的除了安翔自己也就只有张轩，偶尔阿曼什么的会打个电话，不过也是极少数。 没等李言成回答，安翔就跑到李言成身边只顾着的把李言成手机逃了出来，然后又躺回了沙发上跷着脚玩儿游戏去了。 最近正值开学过后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张轩他们也比较清闲，进行简单的例行开会之后，展现变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没什么事情，所以张轩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发起了呆。 过了一会儿，张轩才发现自己手机响了，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并不是自己的手机，而是张轩的手机在响。 张轩的手机被他抢过来之后就直接塞进了兜里，都没来得及看一眼。现在看看才发现是因为游戏一直开着，却没人在上面，所以被判定为挂机自动下线了。 闲的无聊，张轩便把安翔的手机拿出来，重新登录了游戏。 这是款非常简单的联机游戏，大概算是什么收集加卡片类的游戏，张轩拿着手机折腾了一会儿之后就明白了怎么去玩这个游戏。 不过他没玩上两把游戏就又自动下线，提示是账号在另外的地方登陆，猜到该是安翔，又重新登录了游戏，张轩也没有再重新登录，而是自己重新注册了个号码。 游戏虽然简单，但现在有事儿做，总能缓解些无聊。 不过让张轩意外的是，他这一玩就玩了一下午的时间，等到发现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时，张轩都有些惊讶。 琢磨着可以缓解无聊，张轩给自己的手机也下载了这款游戏。 回到家中，一进门就看见安翔翘着脚丫子坐在沙发上玩游戏，张轩把自己口袋当中他的手机扔了过去，然后叮嘱道：“别给他手机玩没电了，待会儿万一公司有事找他怎么办。” 拿回自己的手机，张轩立刻对李言成的手机没了兴趣，他连忙下线，然后打开自己的手机，这一看便不得了，“你这家伙，为什么我的手机一点电都没了？” 张轩懒得解释，到一旁去洗漱。 因为李言成还没回来，两人便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各自玩着自己的手机。 安翔苦着脸跑去充电，回来看到张轩在玩自己玩的游戏，顿时脸上便笑开了花，“你不是不玩游戏吗？怎么也玩上了？” 张轩看了他一眼，甚至懒得跟他理论。 安翔皮厚，他才不在乎张轩是个什么表情，自己把那个凳子坐在张轩身边，然后对着张轩指手画脚起来。 “你要先去收集这个，然后才能过关，不然打不过的。” “防御，防御不够，加防御……” “你怎么那么笨，我十五级就过了这关了。” “闭嘴。” “我就是跟你传授经验，你也不看看你，这点装备还要去送死……” 晚上李言成回家便看到这样一幕，两人沙发不坐，偏偏搬着凳子坐在屋子中间，背靠着背的鸽子玩着自己手中的手机。 见到李言成开门进来，两个人甚至是头都懒得抬一下，只是发出了一些声响，示意知道李言成回家了。 站在门边的李言成挑了挑眉，他走到屋子当中，站着看了两人，一会儿，这才回了卧室去换衣服。 两个人像是着了迷一样接下去，三四天的时间几乎都是这个状态，整天做事情都心不在焉的。 就算两个人偶尔开口说两句话，也是三句不离游戏。 李言成本来以为两个人大概也就新鲜，一段时间就会放弃，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人玩游戏一玩就玩了一个星期，后来甚至就连阿妈都特意打电话过来，询问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因为张轩最近上班的时候整天心不在焉。 好在最近警局里面也没有什么大事件，所以目前为止，张轩还没出什么漏子。 至于安翔最近一段时间，甚至连饭都懒得吃了，整天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李言成并不是那种会去找两个人谈心的人，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心。之前他的手机因为被安翔拿过去的原因，上面已经下载好了游戏，所以他便打开想看看两个人到底为什么如此着迷。 游戏的类型并不困难，相对简单，只要稍微研究一会儿便能弄懂，李言成试着玩了玩游戏，还算有趣。 不过也有些不明白，那两个人为什么会如此着迷。 最近气节转变，李言成工作上有新的任务，接下去公司准备出一些清晨中的城市的照片，他需要提供几组照片。 每天都是睡得早起得早，晚上回家的时候家里便做了两尊大神，各自玩着自己的手机。 最近一段时间g城附近的城市出了些事情，不过目前为止还并没有到这边来。 说g城旁边有个城市里面出现了奸杀幼儿的情况，因为涉及到孩子所以格外被重视，那边的人已经立案调查。 张轩有被派过去协助的可能，局里面关于他的任务就多了起来，每天都有写不完的报道，看不完的报道书。 不过具体的还要看看那边的情况，暂时只是做一些准备工作。 安翔公司那边已经到时间，所以他不得不收敛收敛精神去报到。 两个人白天没了时间玩游戏，便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晚上，一旦下班回家那几乎可以说是废寝忘食，夜里睡觉都能看到两个人床边有灯光亮起。 李言成也一直没有烦他们，刚开始两个人还没察觉，后来等他们察觉到的时候才发现李言成在家的时候居然也抱着手机。 这下两个人立刻来了兴致，难道李言成也入坑了？ 难以想像李言成这种人居然会玩游戏，而且还是和他们玩同一款，因此两个人都有些兴奋难耐，一时之间，两人便围着李言成转悠。 不过游戏还是要玩的，游戏里面两个人该做的任务还是一层不少，每天都好好的完成之后才睡觉。 唯一让他们意外的就是李言成似乎玩游戏还挺精通，短时间之内居然就追了上来，不过考虑到前面升级相对容易，后面升级更难，两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暗自加快了升级的步伐。 直到后来他们对抗的时候，发现李言成居然赢过了他们，两个人这才回过神来追问李言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后者却是一脸的茫然，该做什么还是继续做什么，也没什么解释的*。 李言成如此模样，自然是激起了两人的好胜心，让两个人恨不得整天不上班就呆在家里玩游戏。 刚开始那一两天，两个人还能够勉强追上李言成，对抗的时候也是五五分胜负，但是在过了两三天之后，两人就发现不对了，李言成居然已经超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