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抠门前任变上司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这是苏豆蔻第十八次失业，她站在桥头想着要不然双腿一蹬，两眼一闭噶了算了。 “小姑娘，你这瓶子还要不要啊？”不知从哪来了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指着她提着的一袋矿泉水瓶问道。 “我靠！大妈我在自杀哎，要跳桥哎！” “好吧，给你五分钟，你抓紧，我赶着回去打麻将呢。”她突然掏出水果16PROMAX煞有其事地计时，“最近环保局查的严，都没啥人乱扔瓶子，你这袋子里地有二十三个瓶子吧？” “二十五！”苏豆蔻下意识反驳完才反应过来，“不是...您怎么还数上了？” 这些退休小老太还给不给他们失业青年活路了？ “不好意思啊，我们是同行。”她说完不顾那老太婆鄙夷的眼神，用力把那蛇皮袋往背上一甩，背走就走。 “现在的年轻人啊，竟然跟我们老年人抢起瓶子来了……”那老太婆背着手，对着她的背影大喊道。 有没有搞错哎，那个死老太婆浑身上下不是阿迪就是耐克，她呢，全身最贵的就是那副眼镜，高达125.86元，没想到这老太婆倒反天罡还说她抢生意，真是越想越气，可她还要去废品站卖瓶子呢，懒得和死老太婆啰嗦。 废品站的老板是她的老熟人，总想占她便宜反向抹零。 这会他又故技重施道：“28.04块，四舍五入给你28吧。” 苏豆蔻看着递来的二十八元 “这么玩四舍五入是吧？剩下的四分钱你扫给我吧。”说着掏出了手机打开收款码。 “你这小丫头，四分钱都斤斤计较？”那老板极不情愿的扫了她四分钱。 “哎呦呦，建议给我结账29哈，那几毛钱你计较干嘛？”这时她手机来了一条弹窗：你好苏豆蔻，我觉得你很适合这个岗位，可以聊聊吗？ “真是天不亡我，早上被裁，下午就有工作找上来了！”她开心大笑起来。 那老板像看傻子一样看她道：“只是找你，不是录用你，难怪你老失业只能捡瓶子呢。” 苏豆蔻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决定以后都不给他做这生意了，她怎么着也算是super大客户吧，一周七天，天天来卖瓶子，风雨无阻，没有她这废品站还能开下去吗？ 给那hr回道：薪资待遇如何？ 那边秒回复：5—8k 五千到八千？ 她也是好起来了，找到工资这么高的工作。 她喜滋滋敲键盘：什么时候可以面试？ 那hr又秒回：今天下午就可以。 这公司还真重视她啊，这么着急。 可等她盛装打扮换上她在某衣库淘的高档货和hr面对面坐着时。 “咱们这边具体薪资能给到多少啊？” “新人要先试用一个月，一个月一千八，转正后三千八。” “啊？你不是说5k-8k吗？” 对面的hr小姐姐眉头一皱说出了那句令她终生难忘的话：“我说的是5-8k，是5—8000。” 五块到八千？万恶的资本家怎么就只逮着她一个人薅？ “那这是税前税后？” “你这个不用担心的，你没到纳税标准的，满五千才用纳税呢。”这么冰冷的话语就从她一个大活人嘴里说出来，明明都是36度的体温，怎么就她这么冷。 “那五险一金呢？” “你还想要这个？” 就此三连暴击把她血条都打没了，她原本想当场吐血，可想着血也是珍贵资源，她舍不得浪费。 “好了，没什么意见你明天就能来上班了。” “啊？不用签劳务合同吗？”苏豆蔻只觉得大脑死机，第一次遇到这么奇葩的公司。 “试用期过了才能签劳务合同哦，你现在上班只能算是找到临时工。”hr的话听的她一阵无名怒火。 可她是个不争气的，穷的连拼好饭都吃不起了，只能受这窝囊气了：“哎，好勒好勒。” 走出写字楼的那一刻她才开始后悔，刚刚她就应该把简历甩她脸上，让她知道她为什么叫苏豆蔻！ 唉，所以她为什么叫苏豆蔻？她也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七点，苏豆蔻从她8平米的出租屋里的180x220的大床上醒来，早餐喝的是楼下勾兑的一块钱一杯的豆浆，通勤全靠双腿，到公司楼下时刚好八点，离上班时间八点一十还差十分钟。 她顿时感觉喜滋滋，感觉她这辈子都有了，真是卡点大王。 结果刚进电梯人拉了出来，那保安大叔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送外卖怎么坐总裁专用电梯？” 她先是顺着大叔的视线看着电梯上那四个金灿灿的大字：总裁专用 又低头看看自己的的OOTD，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黄一点蓝的，怎么还把她认成送外卖的。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进去，路过她时还看了两眼，不对啊这人也太眼熟了吧，突然小小的脑袋瓜子灵光一闪——这不是她那个抠门前男友李再鹤吗？ 她看着升上去的电梯，对着保安大叔灵魂发问道：“为什么他可以坐？” “当然是因为他是总裁啊！” 总裁？什么，从她现在起就是给前任当牛做马打黑工吗？ 顿时她刚觉两眼一黑直直倒了下去，保安大叔见状惊得大喊：“死人了！” 苏豆蔻突然又想到快要迟到了，又突然清醒爬了起来。 那大叔见状更是大喊：“诈尸了！” 苏豆蔻心想这大叔真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的。 刚感慨呢，一掏出她的手机看时间：8：11am 好了，上班第一天，完美迟到了。 哈哈哈，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有盼头了。 苏豆蔻好不容易挤进员工电梯，就见按钮层贴的告示：【狗与总裁前任不得乘坐】 她原本高仰的头颅瞬间低下了，心里默念：我不是，我不是…… 安全到达十五层，出电梯门的那一刻，就撞见一个小姐姐正在泡脚。 泡脚桶里还飘着枸杞和花椒，看工牌上写着行政主管：张渺渺。 这么奢侈？拿枸杞泡脚？可惜这小姐姐虽然长得美，但也不知道有没有脚气，不然她还能捡回去二次利用。 “新来的？”张渺渺看向她，见她点头马上扔来一个工牌。 苏豆蔻双手接过工牌，上面写了她的名字，职位那栏却空着，刚想问呢，张渺渺立马道：“你这个职位是总裁特招，你去16层，直接到总裁办公室。” 总裁特招？报复，绝对是报复啊，这李再鹤肯定是在报当年她甩他之仇啊！ “不错嘛，近水楼台先得月，祝你早日爬床成功哈！”张渺渺意味深长得笑了笑。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她五年前就爬过床了好吧，不对啊，当年他穷鬼一个，要爬床也是李再鹤爬她的床啊。 事到如今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生无可恋的按下了16层的电梯。 第二章 总裁的鱼塘管理员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总裁特助小王带她进了总裁办公室，一进门就看到李再鹤能把人八辈子都帅死的脸。 这死抠鬼五年不见还老来俏啊？苏豆蔻想着。 与此同时李再鹤见她进来，马上翘起二郎腿，一副几年不见你怎么混成这样的表情。 忍，忍住，她双手攥紧拳头，努力堆起谄媚的笑脸道：“总裁，我还不知道我的岗位是……” “帮我养鱼。”李再鹤的声音不咸不淡，完全没有前任相见那种什么爱恨情仇。 养鱼？这人不会是当海王让她当鱼塘管理员吧？ 果然男人有钱就变坏，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早早把这个狗男人一脚踹了。 正想着呢，她的余光却瞟到他办公桌上正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他们的合照。 照片里的苏豆蔻那时还是个有钱的大小姐，裙子是当时MiuMiu的最新款，项链和耳钉都是Dior。 这个李再鹤果然记仇啊，把她的照片留了五年，为的就是这一刻来膈应她吧？ 李再鹤注意到她的目光，解释道：“别误会啊，拍立得一张胶片要五六块呢，我怕浪费了。” 这李再鹤现在都变总裁坐办公室了怎么还这么抠？ “好了，你的工位在那，去吧。”苏豆蔻顺着李再鹤手指的方向看去，险些把工牌捏成纸浆——所谓工位竟是个快递纸箱搭成的“办公桌”，上面歪歪扭扭贴着「前任专用」的便利贴。 鱼缸底下还垫着本《母猪产后护理》，几条金鱼正在印着“拼好饭满减攻略“的A4纸上吐泡泡。 “这是人干的事？”她指着鱼缸里飘着的矿泉水瓶盖，“您这鱼挺环保啊？” “省鱼食。”李再鹤从抽屉掏出瓶康师傅矿泉水，当着她的面拧开喝了一口，“每天往缸里扔个瓶盖，饿急眼的鱼会当饼干啃。”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即使她苏豆蔻已经变成了一个实打实的穷鬼，可终究还是比不过天赋型抠门选手。 她用十个脚趾头都想不到能用矿泉水瓶盖当鱼食。 “李再鹤，你怎么还是这么抠啊？你这是虐待动物了，你知不知道，等着吧，现在我就要去动物保护组织举报你！”她顿时正义感爆发，誓要和黑暗势力斗争到底。 “哦？那你马上要经历第十九次裁员喽。”他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贱味十足地看着她。 好好好，这李再鹤把她这些年的经历都打听得明明白白啊？ 以为这样她就会妥协吗？那他猜对了，不愧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啊，这也太了解她了。 “嘿嘿，李总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吗？缓和缓和气氛……”忍一时风平浪静，谁给钱谁就是老天爷，她连饭都吃不起了还关爱什么小动物？ 于是第一天上班就这么开始了，她坐在纸箱上盯着水缸里的鱼为了争一个矿泉水瓶盖大打出手。 见此情景，她慌忙用手去搅和，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别抢啊，都有份儿，都有份。” 突然她灵光乍现，这瓶盖都被鱼吃了，那瓶身呢？ 她眼珠子在办公室一转，果然就看见李再鹤身后放了一麻袋瓶子。 一个想法在她脑子里炸开，想着，她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李再鹤正在看合同呢，听见笑声马上朝她看来。 苏豆蔻感受到了眼神的压力，马上又关心起鱼缸里的状况。 可是不妙啊！有两条鱼竟然翻起白肚皮了。 她一检查，发现它们吃多了瓶盖，塑料中毒，噶了。 oh，NO！怎么上班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 要是被发现扣工资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突然她脑子又灵光一闪！哎，自己用手把那翻肚皮的鱼又翻了过来。 她真是太聪明了，哈哈哈哈哈！在心里夸了自己一百遍，最后还是告诉自己：不能骄傲，要谦虚！ 到了中午，给她发员工餐的时候，她都震惊了，没想到一千八的工作，还包饭啊！ 正当她喜滋滋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份白米饭，上面加了一勺老干妈。 她瞬间石化住，李再鹤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午饭从你工资里扣，一顿五块。” 真是悠哉悠哉，一份白米饭加了一勺老干妈竟然要收五块钱，扒皮也不能这么扒吧？这简直是割肉抽筋啊！ 这一想到那些瓶子，至少能卖个三四十，她就忍了下来，李再鹤，你这是你逼的！ 晚上七点 公司里的人都陆陆续续走了，可李再鹤还没有要走的痕迹。 没事的，她能等，反正她的时间不值钱。 一个小时后 “你怎么还不走啊？”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 “咳咳，我是员工嘛，怎么能走在老板前头。”她有一丝做坏事要被看穿的心虚。 “没事，我不在意。”李再鹤直直盯着她，好像非要盯出什么来才罢休。 “没事啊，我在意。”强者之间的过招就是这么招招致命。 李再鹤闻言，点点头道：“那行。”说完，他反手扛起那麻袋矿泉水瓶走了…… 苏豆蔻看着他穿西装抗麻袋的背影瞬间石化在原地……她只听见心里有个小人吐着血跪着说：“我…我的瓶子啊！” 折腾了一天，苏豆蔻又回到了她八平米的小窝，脱下外套就直接坐到了电脑桌前。 没错，什么捡瓶子，喂鱼都只不过是她的兼职罢了，她真正的身份是——网络小说家。 虽然写了十几本书，每本书的读者都是个位数，但她仍为爱发电。 此刻她正在敲敲打打，删删减减。 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写了那么多都没人看，好多次想放弃的时候，脑子里总有声音在喊：咸鱼也要有梦想，苏豆蔻雄起！ 哦，对了，闲鱼，她还得上闲鱼看看能不能淘到便宜的泡面呢，五块钱一碗的老干妈拌饭她可吃不起。 成功以十块八毛钱的低价拍下一箱二十桶泡面，又能多活二十天，真好啊。 刚付款成功，就弹窗出来一条消息，是她写作APP上传来的信息。 孤独的鸟，寂寞的鱼：大大，你写的真好，不火纯因为他们没眼光。 这个“孤独的鸟，寂寞的鱼”在她写小说的五年里风雨无阻，只要她更新了就秒评论，真是她的忠实粉丝宝宝一枚啊。 要不是他，她也不可能五年扑了十几本，还能继续写。 想着，越来越感动，给他回复了一个爱心，等她有朝一日功成名就了，一定要给他发“亲笔签名美照一套” 第三章 打造网红鱼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第二天 苏豆蔻刚被挤出电梯，就被人拉到了会议室。 大清早就开会，还真是别具一格啊。 只见李再鹤旁边的电子屏上写着：打造网红鱼 难怪她一个试用期一千八的员工还能踏进会议室呢，原来就是冲着她来的啊。 “为了提升公司形象，我打算把我的五条宠物鱼打造成吉祥物，变成网红鱼，提高我们的知名度！”李再鹤在上面讲着。 是三条鱼，因为死了两条了。她心里默默纠正。 “苏豆蔻，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干得好的话可以考虑给你涨工资，其他人可以想想策划，或者当水军。” 她果然没猜错，就是冲着她来的啊！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你以为能打倒苏豆蔻吗？不可能的。 会议结束后，苏豆蔻立马拍了一条金鱼吃瓶盖的视频，发布时的文案写道：会吃瓶盖的鱼，你见过吗？ 果然这样奇葩的操作让视频播放量马上过万，不过随后她就在评论区看到不少人在骂她。 “还有没有人性啊，竟然让鱼吃瓶盖” “这样起号，家里那两位怎么办？” “我要向动保举报你” 底下的恶评她还没看完呢，视频就被下架了，理由是虐待动物。 还没来得及失落呢李再鹤闻着味儿就来了。 他举着手机，手机里是她拍的视频的截图，他左手指了指两条死掉的鱼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还给我养死了？” “唉，这是塑料中毒了，可真不能怪我啊！” “那你不会不让它中毒吗？” 靠，她又不会治鱼病…… “再有下次扣工资！” 当初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他是这么黑心的人？ “咦，你这视频怎么还下架了？”李再鹤还想点进那个视频，却显示：视频已下架，不可见。 “说我虐待动物，把我举报了。我跟你说这年头靠穷卖惨是很难火的，炫富才行，要不然你给鱼换个大缸，缸里放些大金链子，给鱼吃点好的？”苏豆蔻提议道。 本来以为这个抠王不会同意，没想到他还煞有其事地想了想，最后才道：“这能行？” “当然，到时候大家肯定都羡慕死这鱼了。”苏豆蔻拍着胸口保证。 见状，李再鹤直接叫来王特助，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没过多久他就拿来一个特大玻璃鱼缸，一条金灿灿的大金链子，还有一袋子高档鱼食。 这李再鹤玩她呢？有不早拿出来？ “小鱼儿，有新家咯！”说着，她将那三条活着的金鱼放进了新鱼缸，把大金链子放到了缸底，最后往里头倒了点鱼食。 “你少倒点，意思意思就行了。”李再鹤看她下手没轻没重的，有些心疼。 苏豆蔻在心里给他翻了个白眼，要是有天她能抠成这样，她也算是练成了。 苏豆蔻正调着手机原相机，想给这鱼缸来个特写，下一秒抬头就看见，那条大金链子掉色掉完了。 整个鱼缸都被漂成了黄色，刚刚还生龙活虎的三条小鱼，此刻已经翻着白肚皮浮到了水面。 “哈哈…李总，这…我还喂鱼吗？”苏豆蔻尬笑着看向身后的李再鹤。 “你属猫的吧？”李再鹤满脸黑线问道。 “何出此言？” “克鱼啊。”他说的一本正经。 明明都是他够抠导致的，怎么到头来变成她克鱼了…… “唉，算了，你还是给我当助理吧。”出乎意料的是李再鹤竟然没有开除她，也没让她赔鱼，这也太不符合他的尿性了吧？ 果然下一秒就听他不要脸道：“一条鱼原价五块，我养了这么久也有感情了，再加上喂瓶盖也要钱，水也要钱……五条一共一百在你工资里扣……” 此刻想辞职的心达到了顶峰，再在这里待下去她怕自己也穷得吞瓶盖了。 “对了，加个微信。”他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二维码。 苏豆蔻扫了扫，迅速发送了验证信息，其实她现在一刻也不想和他待了。 “哟，换了新微信啊，难怪我加你老不通过。”他看着那串他未曾见过的微信号，阴阳怪气地说着。 对此，苏豆蔻只能尬笑两声，毕竟当年的事她不占理。 又到了下班时间 苏豆蔻本来想奢侈一把坐个地铁，可一想到刚刚还被扣了一百，就语重心长拍了拍大腿根道：“腿兄，今天也要麻烦你了。” 正走着，身后一辆车突然朝她打远光灯，刺的她眼难受，她刚想开麦骂两句，那车就突然停在她面前。 还是辆迈巴赫s680 4MATIC，曾经她们家好的时候，她爸也有一辆。 车窗缓缓摇下，李再鹤坐在驾驶位摸着方向盘对她道：“上车。” 她犹豫了，主要是怕上去之后李再鹤会问她要车费。 李再鹤好像看出了她心里的小九九，开口道：“免费。” 有了这句话，她迫不及待想要拉后座的门，却被李再鹤发现马上叫停：“哎哎！副驾驶，你坐后座把老板当司机啊？” “哦哦，不好意思啊！”她光顾着避嫌了，忘记这一茬了。 说着坐进了副驾驶，可能没人比她更倒霉了，和前任分手五年后，前任变有钱了，成了老板，她家破产了，成了穷鬼。 越想着，越想在这迈巴赫上哭啊…… 等红绿灯的间隙，李再鹤突然开口道：“你当初为什么要和我分手？一声不吭拉黑我所有联系方式。” “这还用问？当然是你抠啊。”苏豆蔻说这话是眼神飘忽不定，明显是在说谎。 李再鹤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着，似乎被她这句话气到了，等到红灯变绿灯，一脚油门踩下去他才说了一句：“你现在也不赖哦。” 李再鹤一路上都并没问她家的地址，最后却精确把她送到了小区楼下，百万级别的豪车和这破旧的小区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她下车时，李再鹤叫住她，递给她一个袋子，外面印着CHANEL的logo，她打开瞄一眼，是条蓝色的裙子。 “这是？”苏豆蔻不解问道。 “明天陪我去和乙方谈合同。” “啊，不用，我有衣服，见客户那用得着这么贵的……”她也不相信李再鹤会有这么大方，万一到时候让她买下来…… “那个项目派来的人是曾筱染。” 曾筱染这个名字直接唤起了她死去的回忆。 当年她和曾筱染同时追李再鹤，最后她使用钞能力得手了，曾筱染就一直对她怀恨在心，针对她。 要是这回碰上了，她发现自己过得这么惨肯定会狠狠嘲笑她。 想着，苏豆蔻脑海里突然出现曾筱染，咧着大嘴巴，长长的舌头吐在外面，然后“哈哈哈，苏豆蔻，你也有今天啊！”的画面 不行，怎么着也不能在曾筱染面前丢了面儿！ “那谢谢了，李总。”道完谢，她就赶紧往回走。 李再鹤还在车里喊着：“明天早上八点我来接你，我们直接去。” “知道了知道了。”苏豆蔻敷衍地回应，头都没回一下。 一进家门，苏豆蔻就把那衣服连袋子一起随意地丢到床上，然后自己又爬在电脑桌前。 唉，今天损失一百元，一点码字的动力都没有。 这时她发现写作APP的后台给她发来一条消息：〔孤独的鸟，寂寞的鱼〕给您打赏500元，写手再接再厉哦！ 她立马打鸡血似的坐直了身子，给〔孤独的鸟，寂寞的鱼〕发了条感谢信：等我发达了，第一个给你签名。 第四章 惊天动地的渣女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难得不是双腿通勤，苏豆蔻还有点不习惯了，在车上眯了会儿，现在和曾筱染面对面坐着，脑子才清醒。 她也真是野猪当久了，现在坐在真皮沙发上都感觉水土不服。 曾筱染的眼睛从开始到现在就像福寿螺一样狠狠吸在李再鹤身上，看都没看苏豆蔻一眼。 直到李再鹤电话铃声响起，起身出去接电话，曾筱染才开始上下打量她。 见她穿的是CHANEL春季最新发布的连衣裙，但却背着从拼夕夕淘来的廉价帆布包立马出言嘲讽起来：“早听说你爸公司破产了，两口子抛下你跑国外躲债去了，看来传言不假啊。” “我说你是不是暗恋我啊？我家的事儿你都知道这么清楚，直接把我开户得了呗，大头照不给我扒出来我都看不起你。”苏豆蔻直接开怼，就不乐意惯着这种人。 曾筱染急了，原本翘着的二郎腿都放下，气得声线都颤抖了：“你…你这么喜欢给自己贴金，怎么没看你戴金子啊？” “还说你不是暗恋我，你连我戴没戴金子都观察这么清楚啊？”苏豆蔻主打一个脸皮厚。 曾筱染见说不过她直接开始人身攻击：“当年你嫌再鹤穷把人甩了，现在不会是，想打感情牌，奔着他的床来的吧？” “奔着床？以前李再鹤的床垫都被我睡出人形坑了，倒是您……”苏豆蔻突然双手撑着脸，一脸认真地问道：“不会连他床头柜上摆的冈本还是杜蕾斯都不知道吧？” “你……”曾筱染气得竖起食指，指着她的鼻子。 “你什么你？” “行，我不跟你吵，你赢了好了吧？” “我靠，你装什么，说什么“你赢了，我不跟你吵”，你要是占一点儿理，按你的尿性早反驳我了，现在跟我在这里装看透一切的样子，你不就是被我劈头盖脸说到懵逼，然后一句像样的文字都组织不出来，但是不装一下又浑身难受，所以才用“你赢了我不跟你吵了”这种话来装自己很大度的样子，真是没理硬吵，没品硬装，真下头啊。”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她只觉得口渴了，直接干完了整杯咖啡。 曾筱染被这段话气得浑身发抖，拿起包，踩着恨天高就走了。 完胜啊，美滋滋不过两秒钟，转头就看见李再鹤双手插在西裤兜里，在不远处看着她。 看样子像是全都听到了。 只见他走到苏豆蔻面前，冷着脸说了句：“真是个惊天动地的渣女。” “怎么突然夸我了？”她还以为李再鹤过来会因为她把以前和他在一起时的隐私说出来，而对她劈头盖脸一顿骂。 没想到只是说了句：惊天动地的渣女啊。 惊天动地？那还真是个好词儿啊。 “你管这儿叫夸奖”李再鹤松了松领带，似乎被她这话气住了。 “您看看您做了有钱人忙的都没关注咱们普通人的价值观了，正常谈恋爱，正常分手也能叫“渣”的话，那可不就是夸我吗？”苏豆蔻翘起二郎腿，香奈儿裙摆嚣张地扫过桌面。 她怀疑李再鹤是故意让她和曾筱染碰上面的，虽然昨天是她自己同意的，可越想越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儿。 她也真的是一刻不想在李再鹤身边待了，又没有多少钱拿，还被当黑奴使。 “那你睡我床的事儿有必要当众播报？”李再鹤突然俯身撑住桌子，领口漏出的雪松香偷袭她的鼻腔。 靠，他不会乘机想要索取那三年的暖床费吧？ 想到这苏豆蔻警惕地站起身来，后退两步，拉开和他的距离，又顺手拉起了包说：“我不干了，这三天的工钱你直接转我微信。” 说完，趁李再鹤还没反应过来，她撒腿就跑。 还好今天穿的平底鞋，跑起来就是得劲儿。 不过这里离她家可远了，她搜索导航。 “我*他*，这里坐地铁到家都要七块钱……” 一直到刷卡进了地铁站，她脑子里都只有三个字：草泥马 不是上班通勤点，地铁上的人特别少，她随便找个位置坐下，突然有点后悔刚刚的冲动了。 感觉李再鹤不会给她结工钱啊，又没有劳务合同，到时候状告无门啊！ 正想着呢，突然注意到身上的裙子，用某宝识图搜出了裙子官网图，看到价格她都惊呆了：五万六！ 她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入门款呢，最多小万呢，这李再鹤怎么突然转性舍得花这么多钱？ 不管了，多余的钱就当是还那几年自己给他的生活费。 没错，李再鹤四年大学的生活费都是苏豆蔻包的，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她实在不想追忆以前的事，马上进入闲鱼，将官网图挂了上去，定价砍了个儿对半，描述是：前男友送的，九成新，骨折价出了～ 刚过了十分钟就有人直接拍下了，速度真的快。 那人ID名叫：鸟和鱼，倒是和她的粉丝宝宝名字很像。 点开那人的主页，IP和她在一个位置，其余的信息都是空白。 又看看他填的收货地址，姓名和ID一样，地址是钟山墅A片 呦，有钱人也买二手了？果然消费降级啊，看的她心里暖暖的。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下裙子打包发货，你问她为什么不先洗一下？ 她哪来的钱去付这么贵的裙子的干费啊？ 等一切处理好后，她才躺在小床上，感觉这段时间都快散架了，迷迷糊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梦到了很多以前的事，那些她不愿意想起的，但却到了她的梦里。 其实苏豆蔻和李再鹤的初识是在南湖二中。 高二那年李再鹤突然空降到了她们班，从几个八卦同学的嘴里她也大概了解了一下原因。 李再鹤中考是他们市的第一名，本来早该来这个他们市排名第一的二中。 可刚好李爸爸尘肺进了医院，李妈妈忙着赚钱承担医药费，家里除了李再鹤就是一个上小学的妹妹。 没办法他只能选择了一个离院更近的学校，每天都是学校、医院、家，三点来回奔波。 第五章 包？这个可以有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结果没过一年，他爸就去世了，他妈妈身子也病殃殃。 可他的成绩却一直是全市第一。 二中见是个好苗子，花两万块钱就买了过来。 苏豆蔻觉得这有点趁人之危了，要放初升高那段时间，十万块钱都买不到李再鹤。 他刚转来那段时间，整个人都散发着阴郁，整天只顾埋头刷题，可还是因为长相太好了，每天都有小迷妹趴在窗口偷偷看他。 给他送情书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最后那些情书都进了垃圾桶，增加了他们班的卫生工作量。 毫无疑问，当时沉迷高冷霸道总裁言情小说的苏豆蔻也是头铁，十分吃他这高冷人设。 整天以问数学题的理由和他搭话。 结果就是少年刷题的笔都没停下，直截了当来了句：“我不是数神，你应该去问高斯、费曼。” 苏豆蔻拿着练习题的手都顿住了，睁着眼睛问：“额…他们是谁？我们班没这两个人啊？” 后面她又找了各种理由想和他说上两句，得到的回复是：我不喜欢和数学不好的人说话。 那时候李再鹤抠门就已经初显了，据他的同桌爆料，他每次上厕所只带两张纸，两张纸撕成两半，就变成了四张纸…… 她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也很震惊，心里只有两个疑惑：1.屎没擦干净怎么办？ 2.纸太小太薄，力道没注意，纸破了，手上粘屎了咋办？ 她还认真盯着他的手，不敢相信这么好看的手竟然也要擦屁股，可能还会沾到屎…… 但每次班里有人拿这个嘲笑李再鹤时，苏豆蔻都会为正义发声道：“节俭也被你说成抠？你咋那么能呢？” 故事的后续是苏豆蔻不忍心看他的手和屁股那么可怜，总是趁体育课教室没人了，往他书包或者校服外套塞纸。 苏豆蔻的成绩不好，她能进这个班还得多谢她老爸当时争气，又花钱，又找关系，总算是把她送进去了。 高一一整年她都在摆烂，直到她喜欢上李再鹤决定和他考同一所学校，下定决心发奋图强、奋笔疾书、头悬梁锥刺股、废寝忘食、闻鸡起舞…… 最后李再鹤考上了本地最好的南湖大学，苏豆蔻也在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不负众望地考上了——南湖大学下面的独立学院。 也就是民办三本，豆蔻贝贝也是崩如溃哈。 她苏老爹也是财大气粗，又是让她留英，又是让她留澳。 苏豆蔻也是很不争气，为了所谓的爱情，在家里最有钱的时候放弃了当海龟啊，选择当舔狗。 苏豆蔻的那个独立学院，太穷了，没钱建图书馆，只能蹭南湖大学的。 她摸清楚了李再鹤的习惯，他周末会去打零工，周一到周五，不上课的时候就在图书馆待着。 所以苏豆蔻把他的课表背得比自己的还熟，一有时间就去图书馆找他，然后找个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 她还以为自己会永远这么当个单机舔狗，没想到突然有一天李再鹤图书馆旁边的位置上多了个问他题目的女生。 那天，她很伤心，一口气吃了十个汉堡，想要把自己撑死，还好室友乔书予托关系打听到那个女生叫曾筱染只是和他在一个组做课题。 不过苏豆蔻还是能强烈地感觉到曾筱染绝对对李再鹤有意思。 秉持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原则，在一个下午苏豆蔻把李再鹤堵在了图书馆门口。 “那个，我喜欢你，我们能不能......”她声音越说越小，脸颊也发烫，她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像个猴子，还是屁股最红的那只。 “不能。”他拒绝地干净利落，说完就要绕开她进图书馆。 苏豆蔻还是不死心，跟着他步伐又把他拦下来追问道：“为什么？” 那时李再鹤应该只是急于摆脱她随便说：“我要每周都要打螺丝，哪有时间谈恋爱？” 可苏豆蔻听了这话却眼前一亮，她最不缺的就是钱，于是她兴奋地抬起头看着他道：“别打螺丝了，我用钱买你的时间可以吗？” 这话她在未来的夜里重复回想了很多次还是觉得太纯爱了，可惜也不知道李在鹤是什么脑回路。 他是这么回的：“想包我？这个倒是可以有。”误打误撞下，他们就这么荒谬地开始了...........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多，她已经好久没睡过这么长的觉了，只是做了一晚上的梦总感觉脑袋昏昏沉沉。 微信信息被同一个账号轰炸了二十多个电话，拉到最上面，看到验证消息，她才想起，这就是那天加的李在鹤，微信头像还是他们以前用过的情头——她特意找画师约稿画的独一无二的小熊。 唉，她轻叹一口气，想当年真是年少轻狂，竟然会花钱约稿就为了当头像。 这小子竟然五年没换头像，有这么舍不得这份钱吗？ 就在这时对话框又弹出一条信息：你赢了，给你涨工资。苏豆蔻：已阅，不批。李再鹤：一个月五万 以为这么拙劣的骗术能骗到她苏豆蔻吗？ 苏豆蔻：我进局子接受过三次反诈宣传教育了，事不过三，这招对我没用。 李在鹤:骗子都能获得你的信任，就我不能是吧？ 苏豆蔻：无事退朝！ 按下发送键，她就关上手机。 她要是能信李再鹤一个月能给她五万，她也会信自己是秦始皇，是埃及法老。后者的可信度是前者的十倍哦。 没一会儿，微信消息提醒又响起。 她现在就要把这狗贼拉黑。 结果一打开手机看见的是他发来的一个名为《星野智能与苏豆蔻劳务合同若干条款》的文件。 星野智能就是李在鹤的公司。 想知道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直接接收了文件，快速浏览几眼，还真看到她的薪资是5w，而且是税后。 接着往下看，连五险一金，上五休二，公司包午餐这样的事儿也说得清清楚楚。 铁公鸡也下蛋了？不会下的是糖鸡屎吧。 苏豆蔻:骗我的话，你就天天吃糖鸡屎拌饭。 李再鹤： 李再鹤：你能想出来这个也是很有品了。 第六章 活这么失败还没去死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5w的月薪，苏豆蔻已经想好要怎么花了，今早上就开始奢侈一把，骑共享单车去公司。 腿兄今天应该很开心吧，只用努力蹬不用拼命跑了。 出了电梯门，又是熟悉的张渺渺泡脚环节，这次桶里的是玫瑰花瓣。 “主管为啥子你这么喜欢泡脚.....还泡这么奢侈的。”还每次都在电梯口泡。 “你懂撒子，这不是泡脚，这是在给我的小jiojio喝水。”张渺渺说着还故作高深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闻言苏豆蔻只觉得自己的脚跟了自己真是受苦了。 “对了，今天起你的工位就搬到我旁边了。”她指了指饮水机旁边的一个位置，又朝办公桌密集的方向喊道：“陈橙子，你带她熟悉一下工作。” 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生闻声赶来，看起来比苏豆蔻还小上两岁。 “豆蔻姐，大家都叫我橙子，跟我来吧。”橙子自然地叫着她，好像早就认识她似的。 “我们现在主要负责新媒体运营，在短视频平台介绍我们新推出的产品。”说着橙子打开电脑登录了公司官方账号，给她看自己拍摄的宣传视频。 苏豆蔻没想到自己都拍网红鱼搞得视频下架了，李在鹤还敢让她做这个运营，真是头铁。 其实账号的数据很惨淡，每条评论和点赞都不过百，再一点开视频全是单一的对产品介绍，毫无看点。 “这数据怎么这么惨啊？”苏豆蔻脱口而出。橙子无奈道：“没办法啊，大家都这样，不过全靠友商衬托这还算好的。” 这时，刚还在泡脚的张渺渺突然走了过来，泡脚时挽上的裤脚还没来得及放下，双手搭在两人肩上语重心长道：“用不着这么认真，上班不就是为了摸鱼吗？” 橙子一把推开她的手：“豆蔻姐你别理她，你看看她的工号，还跟我们说这种话。” 闻言苏豆蔻看向她的工牌，上面写着工号0003，好家伙怪不得天天泡脚，巨人观都要泡出来了，敢情是原始股啊。 又看看橙子，工号456，最后再看自己工号6731...... “没事啊，小抠，你好歹是总裁前女友啊，这一点已经超过公司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了，简直是人中龙飞，万里挑一，鹤立鸡群......”张渺渺越说越激动。 “你们怎么知道的，还有小抠是什么鬼？” “一个符合你人设的外号而已不用在意，” 张渺渺有意回避第一个问题。 橙子马上揭穿她：“在这个公司只有三个人的时候，李总办公桌上摆满了你俩的合照，被这个八卦的元老知道了可不到处跟人说，我估计除了你以外的那6730个人都知道吧。” 苏豆蔻瞬间感觉天都塌了，快哉快哉！甩了一个记仇的男人被记了五年，现在还在他手底下当牛马。 她突然想到网上都在说“先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先甜就一直甜” 对此她有了更深的理解，一直甜的人那是真命好，先苦后甜的人是气运之子，比如李再鹤，而像她这样的先甜后苦的更是万里挑一的倒霉蛋蛋。 一直哭的人，她只有一个字“惨”。 正想着呢李再鹤突然出现，“苏豆蔻，缺个个助理，陪我参加个活动。” 她刚想说她怎么需要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可一想到月薪五万，就算让她去拉和谐号火车头那也是一句：“臣妾愿意。”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ai新项目交流会，不用紧张，你负责记录就行了。”李再鹤和她并肩，边走边说。 即使过了五年，两人的步伐还是出奇一致，只是他和五年前比，更加成熟，气场更加强大，五年前他绝穿不起西装，总是廉价的t恤，冬天更是尴尬，洗水的棉衣里的棉花总是会沾成一团。 现在的他西装是定制的，皮鞋是红底的，不染尘色。 而她现在真是两极反转.....唉，反正她再也不喊老天“爷”了。 地下车库里，他掏出的车钥匙又变成了路虎揽胜。 这么有钱了还喂鱼吃瓶盖，果然屠龙少年终成恶龙，资本家对自己都舍得，用从别人身上省下来的钱花在自己身上。 她在车上边系安全带边吐槽。一心二用的下场是系了半天也没系上。李再鹤可能看不下去了，欺身上来为她系好。 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耳边，心跳就这么慢了一拍。 这还是李再鹤第一次为她系安全带，因为以前根本买不起车。苏豆蔻向驾驶座望去，那男人已经气定神闲地将车子启动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好像不熟似的。车子一直开到了一家酒店楼下。 苏豆蔻率先下车，打量这酒店的装修，她不知道有多久没来过这种地方了，反正她三年前曾送过几个月外卖都没接到这种酒店的单子。 她跟在李再鹤身后，像个小跟班，突然听到有人在喊：“豆蔻！”她一回头便看见了崔晏，她从小一块长大的发小。 她和李再鹤都顿住了脚步，等着崔晏朝他们走来。 “豆蔻，你怎么在这里？”他光顾着看苏豆蔻了，走近了才看见李再鹤，“为什么又要和这种人混在一起？” 这句话像是打了苏豆蔻的七寸，五年前他也说过相似的话：“豆蔻你怎么能和这种穷小子在一起？” “现在我是灰姑娘，应该是我不配跟你们混在一起才对。”苏豆蔻的脸跨到了极致。 崔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豆蔻，我不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再鹤打断。 他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会客厅对苏豆蔻道：“你先进去。”崔晏还想去拉她，又被李再鹤用身体挡住。 崔晏被他气得笑了下，冷着脸说：“穷小子白手起家逆袭的故事，在普通人看来确实很励志，可在我们这个圈子，不过是觉得一个暴发户在自嗨。” 李再鹤上前一步和他对视：“那咋了，你学历不如我，长相不如我，身高不如我，就连你以前最有优势的钱，现在都没优势，你都活得这么失败了还有没去死，我就当一下暴发户怎么了？” “李再鹤，你.....” “星野现在的市场占比是40%，而你们崔家只派出来你这条狗在乱叫，真是无聊，还以为你们有什么好手段。” 苏豆蔻没有进宴会厅的门，只是在门后听着他们的对话，李再鹤毒舌的样子倒是和记忆里没多大出入。 第七章 一抠抠一窝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李再鹤走过来看见躲在门后的苏豆蔻，并没问为什么还没进去，声音倒是柔和：“走吧。” 作为智能ai这个新兴行业的新秀，一进去就有不少老总端着酒杯上来跟李再鹤打招呼。 二十七岁的李再鹤真是意气风发。 这几年传统行业不景气，许多原本主攻传统行业的公司也想进来分几杯羹。 在这里苏豆蔻还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都是以前她爸爸生意场上面合作过的朋友，说是朋友，其实出事的时候没一个人帮个忙。 这就是这个圈子，只谈利益，不谈朋友，有利益才是朋友，没有利益，对他们来说就是废物。 其中一个过来打招呼的人认出了她，见她站在李再鹤身旁还有些惊讶，道：“这不是苏家的千金吗？你爸妈都去国外了躲债，怎么把你丢下了？” 这个老登，亏她以前还叔叔，长叔叔短的叫。 既然这样她也不想客气，放过老登就是在伤害自己啊，“林叔？”先礼后兵，“你爸妈都下去了，也没见把你带走啊？” “你！”那人急了，颤抖着的手让酒杯里的香槟都洒了不少。 苏豆蔻戏精般地后退几步：“呀！可别把我这拼夕夕29.9包邮的衣服弄坏了，我现在可穷得很，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 听到这话李再鹤不由笑出声来，那人瞬间意识到两人关系不一般，看在李再鹤的面子上没有发作。说了句：“李总，下次聊。” 苏豆蔻看着他走了都想朝着他的背影“tui~”，她现在虽然没有谈吐，痰倒是多的是。 刚送走一尊大佛，又来了尊——曾筱染好像有李再鹤的感应雷达似的，一进门就准确瞄准了李再鹤的位置，朝这边走来。 “再鹤，没想到你也会参加这种交流活动。”她今天特意烫了木花卷，发色也染成了温柔的栗色，手上做了裸色美甲，看向李在鹤的时候还特意用手撩了撩耳间的碎发。 完全准备充分，哪有什么“没想到你也会来”，真是会睁眼说瞎话。 李再鹤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再多回答。 曾筱染把气撒在了苏豆蔻身上：“满座皆名贵，你穿个这样的破t恤就来了，真够给再鹤丢人的。” “我穿破t恤是有什么能力干什么事，不像某些人没品硬装，没钱还要穿高仿，Dior的印花都歪了。对了，就算你穿真的，在你身上也像是假的，因为气质是与生俱来的，而你生来就这么廉价。“她一顿输出根本不给曾筱染回嘴的机会，其实她也不知道真假，谁那么牛看一眼就能分出正品和仿品。 不过曾筱染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她怕是说对了。 “再鹤你看看她啊！”曾筱染朝李再鹤投去求救的目光。 “曾小姐，我们还没熟到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的地步吧？”李再鹤这一番话倒是把苏豆蔻惊讶住了。 毕竟他们现在也有合作关系，她实在没想到他会向着自己。 “主办方准备了很多甜品，不薅点你不觉得可惜吗？这可是免费。”李再鹤对苏豆蔻继续说道。 听到“免费”两个字，她早已两眼放光，顾不得曾筱染，拿着盘子就要去吃小蛋糕。 就这样别人在端着酒杯谈生意，他俩端着盘子吃蛋糕。 “第几盘了？”李再鹤边往嘴里塞边问道，嘴角还沾了少许奶油。 “第五盘了。”她嘴里塞满了蛋糕，讲话的声音都有些呜咽。 李再鹤吞下盘里的最后一口朝她投去鄙夷的目光：“太逊了你，我都第十盘了。” 苏豆蔻愣了愣，蛋糕都有些噎住了：“嗝~你这个比什么？吃饱不就行了。” 李再鹤又新拿了盘提拉米苏，边吃边说：“你傻啊，这不就和赚钱一样，没赚到钱就是亏钱，你少吃可不就是亏，机会不是天天有，给你别把握不住。” Kao，有道理啊，怎么她就想不到，怪不得他能发达呢。 凭着不能亏的原则她又拿了好几个可露丽，这玩意儿贵还不占肚子，简直是薅羊毛首选啊。 吃了五个少说赚四百啊！正沾沾自喜呢，一转头李再鹤已经把十万一瓶的卢米慕西尼特级园喝得精光了，这就是天赋啊，一口气赚了十万。 突然想到了什么，到了嘴边的“牛逼”就变成了“傻逼”。 声音大到整个宴会厅都停下说话朝他们这里看来。 苏豆蔻明明因为社死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神四处瞄，假装寻找声音来源。 她压低声音凑到李再鹤身边，踮脚附在他耳边：“大哥，你开车来的，喝了酒我们要咋回去？” 李再鹤明显有些醉了，打了个满是酒气的饱嗝，无所谓道：“你不是会开车吗？你来开。” “要不然还是找个代驾吧？”她都五年没碰过方向盘了，等一下两命呜呼。 “代驾？你出钱？” “.......”那还是两个人一起死吧。 活动还没结束，苏豆蔻就扶着喝多了的李再鹤走出了会客厅，他还是和以前一样酒量差劲。 刚出酒店门，还没碰到车门把手就又遇到了崔晏。 他应该是在这个酒店参加另一个活动，毕竟刚才在里面可没看到他。 “豆蔻，我想和你聊聊。” “我们有什么好聊的？你家里那俩位给我们家做的局，崔晏，你还有脸来见我啊？” 面对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人她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被她当作亲叔叔亲阿姨一样的人背叛，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面对，没杀了他们实在是她善良。 “可是这事我确实不知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爸妈他们......”崔晏自知理亏，声音弱了下去。 “你确实不知情，可你却是直接受益者，我不想和你多说，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不必纠缠。” 说完她就去开副驾驶的车门，把李再鹤放了进去。 “那你和这个暴发户就是一个世界的吗？”崔晏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给他。 “收起你的傲慢，我现在仇富的很。”说完她直接上车，不再理会这个男人。 还好还没忘记怎么发动车子，连按了好几声喇叭，才把挡在前面的崔晏赶走。 苏豆蔻没想到她五年没碰方向盘了，还能顺利上路，正沾沾自喜呢，下一秒就撞车，追了人家的尾。 一看车标，完了，撞上古思特了，这辈子都完了。 那边的司机先下车，苏豆蔻咬了咬牙解了安全带也下车了。 一看更完了，把人家的车尾撞了个大坑。 “不好意思啊，这是我们公司的电话，打电话赔偿就行了，我老板喝醉了，我开车不太熟。” 对面那司机应该也是打工人，接过名片没有回答，而是递过去给后座的人。 果然是开古斯特的，还有司机，不像李再鹤这个抠的，连代驾都舍不得请。 不一会那个司机就回来了，对苏豆蔻说：“原来是李总啊，我们顾总的老朋友了，赔偿到时候再谈吧。” 都老朋友了这钱还要赔啊？一抠抠一窝啊。她在心里无力吐槽，仿佛看到了李再鹤酒醒后自己的结局。 第八章 你怎么和你哥一样抠？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重新坐回车内，她把李再鹤摇醒：“歪！你家在哪？”这情况回公司也太不合适了。 “钟山墅A片049.”他说的醉意朦胧。 这不就是那天买她裙子的买家填的地址吗？ 虽然很想问为什么，可看他醉成这个样子也只能作罢。万幸一路上没再发生倒霉事。 平安下车的那一秒她还有些恍惚，好像和十八岁那个刚刚学会开车就开着家里车库的车到处乱跑的样子。 “密码是多少？”看着别墅大门的密码锁，苏豆蔻对着李再鹤又是一顿摇。 “990824.” 苏豆蔻愣了愣，1999年8月24日，是她的生日，应该是自己多想了吧。 进了别墅发现还有电梯，这死小子日子过这么舒坦还处处压榨她？ “你房间在几楼？” “二楼。” 闻言，她扶着李再鹤进了电梯，也是还好有电梯，不然她还不知道要怎么把人弄上去呢。 二楼有很多个房间，苏豆蔻也不管是哪个，随便开了个门，发现有床就直接进去，把他扔床上。害，真是把她累死了。 房间里有两个大衣柜很难让人不注意到，还有一个专门放包包的架子。 全是女款，这房间不会是她女朋友的吧？想着她就要退出房间，眼神却无意间瞟到一个Dior saddle马鞍包，很旧很破，金属字母“D”上还被涂满了粉色的指甲油——那是她拥有的第一个大人的包，是妈妈送给她的十岁生日礼物。 在此之前她总是背妈妈的亲子款的小包。 她很珍惜这个包，即使拥有的很多包包，她喜新厌旧，换包的频率很快，不喜欢了就直接扔，只有它从十岁到二十三岁一直在。 苏豆蔻家里破产的第二年，父母抛下她去国外躲债去了，债主就这么天天来围堵她，没办法她就把所有的奢侈品都卖了。 卖这个saddle的时候她还犹豫，一方面实在舍不得，一方面太旧了，她怕没人要。 没想到所有的东西一放上闲鱼就被几个id不同的人拍下。 而现在，东西全在这里，满满一墙全是当时她卖出去的：16万的Hermes Kelly、birkin 5万多的香奈儿cf......她又去打开衣柜门，一柜子是她当初卖出的衣服，另一柜子是全新的连吊牌也没摘，大部分都是miumiu，而她那天穿过的那件连衣裙被洗干净挂在了最外面。 李再鹤还躺在床上，不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李再鹤，你这又是何必呢？”她喃喃道，合上衣柜门，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 刚走到旋转楼梯的三分之一，就碰见了小女生。 和李再鹤长得很像，是很清冷的长相，年纪应该是十八九岁的样子，穿着简单的纯白t恤和牛仔裤。 苏豆蔻认出来，她应该就是李再鹤的妹妹——李再鹭，以前听他说起过，今天还是第一次见。 “你是？”小姑娘怔怔地看向她。 “李总喝醉了，我送他回来。”她淡定回答。 “大白天还喝酒啊。” 苏豆蔻点点头，没再回答，绕过她下了楼，却在开门时被她叫住：“等等，苏豆蔻......” 苏豆蔻下意识回头，对上她的眼。 “渣女，就是你把我哥甩了！” 这李再鹤有病吧？ 哪个正常人被甩了嚷嚷的让全世界知道？ “嘿嘿，没错正是我，你也想被我甩吗？”可惜她现在不eat男也get女啊，她平等地恨全生物啊。 “你也太过分了吧！”这小姑娘一看就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被她这样一说竟然直接眼眶都红了。 苏豆蔻忍痛拿出她在公司顺的纸巾，走过去递给她：“让女人伤心的事，我做不到。” 李再鹭看着那皱皱巴巴的纸实在不敢伸手去接。 “整这死出，爱要不要。”说完又马上把纸塞进了裤兜。 “我哥竟然会喜欢你这种女人！”李再鹭看着她的动作，愣了几秒，随即就发动攻击。 “因为姐的魅力溢出屏幕啊，他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被他喜欢是什么很好的事吗？”苏豆蔻两手一摊直接开炮。 “你是不是五行缺德啊，讲话这么冲！”李再鹭讲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了。 “这你都知道了，但我更缺钱哈，怎么只敢说我缺德不敢说我缺钱，是不是和你哥一样抠，怕说了就要被我道德绑架给我发钱。” “你.....”她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姐走了，想挨骂再来你哥公司找我！”说完霸气转身，这次battle至少自己打一百分啊！ “等等啊，大师，你怎么这么会骂人，我要拜你为师！”说着，李再鹭已经抱上了她的大腿。 这是个m属性大爆发了吗？ 竟然还有人被骂了还抱她大腿。 想着，一低头就看见李再鹭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 她的眼睛和李再鹤最像，两人都是丹凤眼，只是李再鹤的眼神更冷些。 “拜师可以，这个嘛......”她说着做出一个数钱的手势。 闻言李再鹭抱着她大腿的手都松开了：“我哥都给你开工资了，你竟然还要我加钱？” “你怎么和你哥一样抠？”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是。 “没你抠，你还顺我哥公司卫生纸呢，我可是数过的，一个月102包，现在月初，按理说最多用十包，等我有时间回去数纸你就死定了。” 公司四千多个人一个月用102包纸，一包纸100抽，匀下来每个人一个月两张多。 真多余了，明明可以不放纸还要装装样子，要是多几个像她这样薅公司羊毛的那不就完了吗？ “Ok，你赢了，恭喜你得到了我的微叉，我将对你进行网课教学。”说着就亮出了自己的二维码。 确定她添加好了后，苏豆蔻马上跑出别墅门，出门的第一时间就是把李再鹭删除了黑。 她苏豆蔻就是世界上最有种的女人，苏豆蔻永不为奴！ 但是可以为牛马，嘿嘿嘿。 已经忙到下午三点多了，再过几个小时就要下班了，苏豆蔻还是蹬着共享单车去了公司，这就是敬业啊！ 一想到公司蒸蒸日上，她干活的都有劲儿了，迫不及待给自己竖个大拇哥。 其实是假的，她只会平等怨恨每一个有钱人。 第九章 “李老板”和熊出没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那事之后，苏豆蔻一连好几天都没看到李再鹤，整天在公司和橙子讨论怎么拍宣传视频和看张渺渺泡脚。 中午她拿出低价抢购的泡面，正打算美美饱餐一顿，放好调料包还没加水，就被橙子一把抢了过去。 “你怎么天天吃这么不健康的东西。”说这话？要是健康她吃得起吗？ “吃这个吧，我做的便当。”说着橙子就递给她一个淡蓝色的饭盒。苏豆蔻接过，打开饭盒一看，里面是她最喜欢吃的回锅肉。 这么巧，都对上喜好了。 “你不吃吗？”苏豆蔻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我多做了一份。”橙子笑着说。 又拿起泡面道：“这个不健康的泡面，我就给你扔了吧。” “死到普，死到普啊，我拿回家晚上还能吃一顿呢。”苏豆蔻可舍不得浪费，把泡面从她的魔掌中夺过来。 “那好吧，你先吃哦，好吃的话告诉我，我下次再给你做。”说完她又回工位上了。 苏豆蔻夹起一块回锅肉，熟悉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这回锅肉加醋了。 她以前很喜欢吃醋，大三和李再鹤校外租了房子同居那段时间，每回他做菜都会按照她的喜好往里头倒醋，即使是像回锅肉这种没有加醋传统的菜。 “橙子，你怎么也喜欢回锅肉里放醋？”苏豆蔻有些惊喜地问道，像是找到了知己。 “哈哈哈，是啊......”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橙子怪怪的。 “再鹤呢？”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走进来问道。 “办公室呢。”张渺渺回答道。 突然那男人把目光放到苏豆蔻身上，大声道：“哎呦，大小姐驾到啊！” 苏豆蔻正吃着饭呢，听见这死人声音，抬头看去就看见了谢凛——李再鹤的大学室友。 这b老是喜欢阴阳怪气的喊她“大小姐”。 她直接一个白眼翻过去，继续低头干饭。 可别以为他叫“大小姐”就会得到她的一声“王子”。 可门儿都没有。 谢凛见遭了白眼，也不自讨没趣，直接上楼找李再鹤。 张渺渺在谢凛走后，马上跑到苏豆蔻身边，就差把“八卦”两个字写脸上了。 “小抠咋回事啊，你和谢副总这是？” “谢副总？原来他就是这公司的老二啊？” “什么老二，你讲话能不能文雅一点？”张渺渺装作一副正经模样。 “我说的是工号0002。”苏豆蔻这些天都已经习惯张渺渺随时随地大小车了。 橙子都听不下去了，过来给苏豆蔻助攻：“你个欲黄大帝，就你会想歪，脑子里黄色废料多多。” “低调，低调。”苏豆蔻每次看见张渺渺推眼镜的动作都非常想笑，因为她越想表演正经就越猥琐。 “快说，你们两个咋回事啊，你不会是脚踏两条船......不行啊，小抠，我还一个男人都没有，你一下子就搞俩，还都是有钱又有颜的！” 张渺渺还没听苏豆蔻解释就已经给她定了死罪，这回抓着她的肩膀摇，都快把苏豆蔻摇吐了。 “停.....”她缓了缓，在两人的期待中说道，“他们是大学室友，我认识谢凛不是很正常吗？” “那你下次争点气，不要让姐妹们白激动了。”这会儿橙子已经和张渺渺统一战线了。 “不过话说回来，副总不常来公司的，不知道这会儿是来干嘛。” 张渺渺边说着脑海里已经想象出了一副狗血大戏，“他肯定是知道你现在在公司上班，其实他暗恋你多年......” 橙子也突然变坏了，模仿着谢凛刚刚的话：“大小姐~” “你们俩不去当编剧真是可惜了。”谢凛大学时候可真是讨厌死她了，她还怀疑过他是不是gay子哥，喜欢李再鹤因此对她心生嫉妒。 “说到编剧，我们副总的主业就是制作人，做综艺和真人秀的，可惜都是扑的，每次回来就喊整个公司都看，太专制了。”橙子吐槽道，毕竟可是深受其害，一份工钱打两份工，做完工作还要给他做数据..... 三人正聊得火热呢，李再鹤这个不速之客就来了，应该是刚和谢凛聊完。 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第六感告诉苏豆蔻，他又有幺蛾子要找自己。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是：“苏豆蔻，跟我来一下办公室。” 苏豆蔻跟着他进了总裁专用电梯，也是蹭上了。 电梯的空间很大，不存在什么不小心的亲密接触，只是只有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略显尴尬。 出电梯门，那一刻，李再鹤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她：“先看看吧。” 随后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苏豆蔻看着文件封面上的《大神带你薅羊毛》顿感大事不妙。 “谢凛新做了个比拼薅羊毛的真人秀，你和我一起上。”他的语气完全是通知啊。 “李老板，为啥又是我？”她心凉了一半。 “整个公司还能找出第二个跟我一样抠的人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果然是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这都丢脸丢上电视了......”苏豆蔻一脸不情愿。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第一可以发扬勤俭节约的精神，第二可以打造我接地气的形象，有利于我们公司的发展。”他说得道貌岸然，要不是他私底下开豪车、住别墅，她都快信了呢。 李再鹤见她还是不为所动，只好放出杀手锏：“网络投票第一的薅羊毛大神有五千万奖金，录节目的时候还包三餐，奖金我们对半分怎么样？” 说到这里苏豆蔻已经彻底沦陷，双手激动地拍在李再鹤的办公桌上，眼神坚定地像是要入党：“好！” 突然苏豆蔻眼睛又暗淡下来，担忧道：“要是我们被网暴了咋办？” “怕什么怂货，到时候我们找水军不就好了。” “......”巧了，她就是不信他会舍得花钱请水军。 “对了，以后不要叫我李老板。”他自然地喝完最后一口水，然后一把将塑料瓶扔进身后的蛇皮袋里。 “为什么？” “因为这样会让我想起熊出没。” 第十章 修罗场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拍摄的场地是南湖市市郊的一处空地，苏豆蔻随即诅咒了谢凛祖宗十八辈，知道他节目扑都拉不到赞助商，也不用跑这么偏吧？ 她心疼腿哥，又心疼钱，磨了李再鹤半天才蹭上车。 到那的时候，谢凛已经在入口处接他们了。 见到苏豆蔻又是那阴阳怪气：“哟，大小姐，好久不见。” “你是人机吗？怎么每次只会这句？”苏豆蔻撇了撇嘴，每次听见他喊“大小姐”就有想捶死他的冲动。 “不是人机难道还是人妻吗？”谢凛拿出镜子夸张地对着自己的镜子照了又照。 李再鹤没有加入两人的战斗，只是盯着前面入口的方向。 苏豆蔻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个穿着闷骚红色西装的男人正往那走来。 “这人怎么strong？”参加这种穷b节目还穿这样，穿西装打领带的。 “我们对家公司的，顾臻。”谢凛回答道。 “那还挺帅的。” “歪，苏豆蔻，我们才是你老板哎！”谢凛听见这话瞬间跳了脚。 “这下不喊我‘大小姐’了？和你这死相对比那真是帅到极点。”苏豆蔻已经无力吐槽谢凛了，觉得他真是上赶着找骂。 李再鹤突然转过脸来问道：“那我呢？”面无表情的脸上只写了两个字‘夸我’。 苏豆蔻自然分得清大小王，谁正谁副她心里门儿清。 “您当然是比他们略胜一筹啊。”苏豆蔻讨好的笑着，像宫里边儿的大太监。 似乎把李再鹤夸爽了，他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顾臻已经走到他们跟前。“李总，好久不见。”顾臻主动打招呼伸出手。 李再鹤也伸手和他握住道：“顾总，确实是很久不见了。” 顾臻这号人她还从来没听过，南湖的大家族她也没听过有姓顾的，看来也是个权贵新秀。 “这位小姐就是那天撞我车的那位吧？下次开车可要小心。”顾臻突然头一转就看向站在一旁的苏豆蔻说道。 苏豆蔻猛然想起那天的“古思特”，那日后李再鹤没找自己麻烦她还以为没事了。 “什么撞车？”李再鹤像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似的。 “哦！那天你喝醉了，是这位小姐开的车，不过你们公司的赔偿态度还挺好的......” 她那天给的电话是张渺渺带的实习生负责管理的，看来是她帮自己没上报就直接走公司账上解决了。 “顾总，不用客气，都是应该的。”不知道是不是苏豆蔻的错觉，她觉得李再鹤的语气都不对了，脸都黑了一半。 “马上开始录制了，我先去准备了。”说完顾臻便带着助理往里走了。 “苏豆蔻！你竟然让这个抄袭狗赚到了我的钱！”说这话的时候李再鹤的话里听不见怒气，只有淡淡的死人感。 “这狗已经抄袭我们公司产品好多次了。”谢凛看着他的背影也恨得牙痒痒。 “那你们还请他来？”这不是找虐吗？ 谢凛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很无奈：“这个节目主打一个反差，有钱人省钱薅羊毛，南湖好看好看又有钱还愿意来的不就这么几个？” 顿时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而李再鹤已经说出来了：“你不会把崔晏也找来了吧？” “这还多亏了大小姐，我怎么联系他都说不来，一说大小姐也来马上同意了。”谢凛一脸得意地说着，还没预料到危险正在靠近。 李再鹤直接给他一记爆头，想把他了断的心情都有了：“你这小子存心和我过意不去是吧。” 苏豆蔻盯着入口的方向，果然没一会儿崔晏就出现了，并肩而行的还有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鞋和修身的牛仔裤把腿衬得笔直。 她远远就看见苏豆蔻，加快了步伐，每一步却都从容优雅，这对她来说像是生来就刻在骨子里的。 “豆蔻！”苏豆蔻见到她都有些晃神了。 “挽歌，你怎么会在这里？”江挽歌是她的闺蜜，虽然不知道现在还算不算，苏豆蔻、乔书予还有崔晏三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豆蔻，我都想死你了，怎么都不联系我！”江挽歌上前一步，直接抱住了苏豆蔻。 苏豆蔻瞬时感觉浑身僵住，不知道怎么面对。 一直到江挽歌放开她，崔晏笑着说：“我们三个也好久没聚聚了，挽歌前几天才从国外回来呢。” “我们先进去吧。”李再鹤开口道。 “那下次再聚吧。”苏豆蔻松了口气，借此逃避。 这绝对是李再鹤最正义的一次，直接转移话题给她解围。 江挽歌或许是看出来她眼底的抵触，并没再说什么，反而是崔晏仍然不依不饶道：“李再鹤我们说话你插什么嘴？” 他这副样子看得谢凛都想上去给他来上一拳，只是被李再鹤拉住了。 “狗要咬人了就要叫两声，你这不是上赶着要去打狂犬疫苗吗？”李再鹤一顿稳定输出。 “你这人怎么这样，随便骂人。”江挽歌还是第一次见到李再鹤，他们之间的恩怨纠缠她都还不知道。 “那咋了？骂你也是顺嘴的事儿。”说完李再鹤拉起苏豆蔻就往里走。 “你.....”江挽歌追在他们身后想出口骂两句，可却找不到词儿。 “挽歌，下次有时间我再和你说吧。”她回头对江挽歌说着，毕竟她还是没做好准备。 往里走了些是个简易的拍摄棚，顾臻和他的助手已经找椅子坐下了。 这真人秀都穷成这样，还能找到一堆有钱人来这里。 李再鹤还想着来这个节目立人设呢，她都估计根本没人会看，反正李再鹤是不可能花钱买水军的，就看其他两组人舍不舍得了。 那五千万的奖金也不知道有没有。 谢凛找了个话筒，照着一张纸念：“各位嘉宾，欢迎来到我们的节目《大神带你薅羊毛》，连续七天，也就是七期节目，结束后节目组将发起网络投票，胜出的那一组将获得”五千万奖金哦！” 也不知道为什么崔晏会来参加这个节目，谢凛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忽悠人是一把好手，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行骗的。 “现在第一期的任务比较简单，主题是“吃”没有指定场所，尽情发挥薅到就是赚到，但是不可以开车出行哦。” 她现在终于知道谢凛做的每个节目为什么都这么扑了。 场地选这么偏远的市郊，哪有薅羊毛的地方，还不能开车，这里连共享单车的影子都没有，二十多公里全靠腿走回去吗？ “怎么办？”她小声问李再鹤。 李再鹤面上不显慌乱，讲出来的话却截然不同：“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呢，等节目结束回去我就要宰了谢凛，把我当日本人整。” 其他人都已经出发了，就留两人在原地。 苏豆蔻突然灵光一闪，拿出手机，发起了一个“我在xxx砍车费，帮忙砍一刀” “快，给我砍一刀，直接发公司大群。” 李再鹤自己点链接倒是利落，可听到发公司大群的时候又犹豫了：“被员工知道了我这样，我还哪有脸做人？” “你都上电视了，还有脸这玩意？” “有道理。”他想了想，还是转发到公司大群，顺便发了句：“帮我砍一刀。” 没一会儿群里就有几个手快的回复：“已砍”。 下一秒苏豆蔻再看，那页面已经显示：恭喜您砍成功。 “可以啊，你得把这些人名字记住啊！”苏豆蔻高兴的说。 “记住干嘛？我可没钱奖励。” “哎呀，你这会儿又转不过弯了，留着下一次砍价啊，都不知道你要是拼夕夕砍一刀能有多爽。”苏豆蔻有些恨铁不成钢了，怎么一上节目智商都下降了。 “有道理啊，那不得把拼夕夕薅到流泪？”李再鹤行动力MAX，这会儿已经又发了个拼夕夕砍一刀的链接在群里。 前排的“已砍”还是原来那几个人，真是职场里的马屁高手，可惜拍给鬼看了，还是个抠鬼。 第十一章 姐修的是无情道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别砍价了，车都到了。”苏豆蔻说着，拉着他就去赶车。 两人上了车，苏豆蔻看着还在奋力砍价的李再鹤，咳嗽两声：“咳咳，记得把车费A给我。” 李再鹤收起手机，表情贱贱地看向她：“薅员工羊毛也是薅羊毛了。” 苏豆蔻抑制不住想掐死他的冲动，敢想敢干，直接上去一记锁喉。 “摄.....像头。”李再鹤被锁住喉咙话都说不玩着呢给，手指指向他们上车时工作人员在车上放的摄像头。 苏豆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算了不和傻逼计较。” 说完她放开了遏制住他的手。两人下车后来到一条甜品街，这条街上全是蛋糕店。 “来这种地方做什么？还不如去超市抢代金券呢。”李再鹤道。 苏豆蔻不屑回道：“先吃饱再说啊，这里可是有免费试吃。” 李再鹤闻言仔细观察了四周，果然每家店门口都站了个店员，手里还端着盘子，里面是可以试吃的小蛋糕还有土司等等。 两人每经过一个店门口，店员就会主动递给他们一小块试吃。 “你怎么知道这里可以试吃的？”李再鹤一口吃掉刚刚接过的土司问道。 “这里都是蛋糕店，你觉得如果不主动让顾客试吃，能竞争得过别人吗？只要有一家试吃，就会有第二家.....” 还有炒货店试吃的也多，不过那种光是试吃也吃不饱，性价比并不高，想过过嘴瘾的话可以考虑。 “谢谢啊，小姐姐，我还可以试试这个草莓蛋糕吗？”苏豆蔻已经吃了这个店员递过来的四分之的焦糖蛋挞，看着草莓蛋糕眼泪又不争气的从嘴巴流下来了。 “当然可以啊。”人美心善的店员又把蛋糕递给她，又小脸微红地问李再鹤：“帅哥你要吗？” 李再鹤点点头，等两人都拿到蛋糕后，苏豆蔻客套的说：“你们家的真好吃，下次来一定买。”说完就拉着李再鹤赶往下一家。 两人从街头吃到街尾，肚子却还没有填饱。 “你这招不行，还是得看我的。”说着李再鹤拿出手机，搜索这里最近的五星级酒店。 两人扫了辆共享电车，座位太小了，苏豆蔻只能半蹲半坐在前面。 她觉得从来没这么丢脸过，双手捂住脸，心中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突然车子停下，她还以为在等红绿灯，不料下一秒就听见一个陌生中年男人的声音：“电动车不能载人。”她一张睁开眼就是那身交警服......希望是她的幻觉~ “罚款二十，这车就停那路边儿上。”这个李扒皮还给她眼神示意，想让苏豆蔻交罚款。 “警察叔叔，我可一点家庭地位都没有啊，家里的钱都是他管。”苏豆蔻此时给自己打造的人设是深闺怨妇，一没钱，二没爱。 李再鹤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说：算你狠。 最后还是乖乖交了罚金，还跟交警保证会停在路边。 结果出了交警视线李再鹤就两个字：忘本！ “罚款都交了，不骑更亏了。”说着他重新坐上车。 李再鹤开到了最大码，冷冷的风大部分都被苏豆蔻挡下。 下车时她只觉得自己脸僵僵的，腿麻麻的。 李再鹤还在故作优雅地整理衣服，然后转身进了面前这座酒店。 门口还有门童为他们开门，李再鹤随即抓住了一个服务生问道：“自助区在哪呢。” 服务生见他穿着都价格不菲，笑着给他指了个方向，还说了句：“用餐愉快。” 就这样两人成功混了进去。 “这样不好吧？这不是白嫖吗？”苏豆蔻压低着声音担忧道。 “什么白嫖？这叫薅资本羊毛。” 李再鹤已经在那边开始夹菜了。 见此苏豆蔻也没了顾虑，什么贵拿什么，什么帝王蟹、三文鱼，她统统拿下。 还有每日现做的小蛋糕也吃个三四块，吃得越多就赚得越多。 这会儿李再鹤倒是装起来了，只端了一份牛排和一块鹅肝，现在正熟练地运用刀叉切下一块牛肉，优雅地送入口中。 苏豆蔻吃得满嘴奶油，看不惯他这样子，锐评道：“死装。” 等她吃完最后一份蛋糕时，李再鹤也刚好放下了刀叉，优雅地擦了擦嘴。 “自助餐5000一位，两位一共10000，请问现金还是刷卡。”一个服务生走到他们桌前低声问道。 两人听到这话后同时瞳孔震惊。 李再鹤掏出卡的手都颤抖了，服务生看见是黑卡直接眼前一亮，这里非富即贵的客人不在少数，可黑卡也就那么几张。 “你小子都用上黑卡了，这一顿还便宜你了。”苏豆蔻恶狠狠地戳着盘子，仇富啊，她仇富。 “低调，低调。”李再鹤一边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黑卡，一边还要装一装。 待到要回去时已是下午五点。 “先送我回家。”苏豆蔻不会骑电车，此刻只能受制于人。 “那不行，你家离我家那么远，等我回家了这电车都不知道要收费多少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抠？”苏豆蔻实在受不了了，都用上黑卡了还这么抠。 “那你跟我在一起，我就不这么抠了。”说这话的时候李再鹤脸上竟然泛着红晕。 “那不行。”苏豆蔻断然拒绝，她修的可是无情道，怎么能有男人？ “行，我先送你回去，车费账单我等下发给你，我们一起A。”李再鹤变脸比翻书还快。 “坐后面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李再鹤对着想坐前面的苏豆蔻说。 李再鹤实在是狗中之王，屁股占了大部分位置，为了不掉下去苏豆蔻只能紧紧抱住他的腰。 又是熟悉的路口，又是熟悉的绿衣服，又是熟悉的叔叔...... “怎么又是你们？小情侣把这个当情趣呢？”警察叔叔轻车熟路地拦下他们。 这次他们面临的不只是罚款，还有拍摄宣传教育视频甚至直接把他们电车扣下了。 “你们回去吧，我帮你们还车。” 偏偏这样他们还没得办法，还要笑着说：“那谢谢叔。” “走吧，我打车送你回去。”说着，他的手指已经在屏幕上操作好了。 “你有这么好心？” “苏豆蔻，你看看你，我抠，你骂我，我大方，你觉得我别有居心。” 看他委屈模样，倒还觉得是苏豆蔻错了。 “算了，信你一回。” 第十二章薅羊毛の究极奥义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大门开启，蕊儿紧抱孩子，顾不得擦拭孩子满脸满身的血迹，迅速向能量密室走去。 高泽一路闯红灯，直接来到市中心，直到仁圣医院，紧张的表情才有所好转。 他这话说的好，既不提两人争执之事，也不提霜白教的不好，只拿寻常百姓家的一句话来比，既照顾了皇家的面子，又全了皇上的一片心，实在是难得。 她本以为，他既然不傻就应该恢复到以前的冷酷模样，却不料，他会变成这个样子。就连那原本犀利的冷眸现在都变的如饥似渴，仿佛只要她一点头同意，他就立刻将她吃入腹中。 “殿下，皇宫四处都搜查了，没有发现可疑的线索，他们还在寻找。”有人过来禀道。 王后知道王上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王后立即换了一副面孔，走上前去拉起王上的手道“王上，你是这个星球的主人，是至高无上的王者，天上人间，都是臣子开飞碟保护王上，护送王上的，哪有王上护送臣子的道理。 被龙腾雪这么一说，苏婧这才知道她们还在门口说话，于是立刻将她们招呼进来。 “我给你打电话了，你不接。昨天看你发微博，说今天要拍毕业照。我今天专门借来剧组朋友的单反相机，给你拍照用。”白玉川一边说着一边去拿。 而不是和普洱那个吵吵嚷嚷还有一点都不好玩的几个家伙，在这里揍些无聊人士。 双拳紧握，秦傲天额头青筋暴起，拼命地隐忍着，到底阻止了自己盛怒之下的冲动。 点了点头，仇辰同意了林越的计划。林越随即带领两万名士兵前往暗渊森林东部建立军事基地。与此同时，西北的唐国、东南的绒山帝国也派出了相应的士兵在暗渊森林周边建立起军事基地。 他说着注意到娘娘腔胸口的胸牌上写着“大堂经理，蓝鹏友”的字样，心中不禁一寒，这名字起的。 负责暖场的萌妹子主持拿着抽奖箱在现场穿梭，而解说间内，于冰和寇宏义也在为本场比赛的解说做最后的资料核对。 想到雷诺缺人这一点，我又觉得或许他不会直接一脚踢开我，或许还会利用我一段时间。 宋阳将他推到大家的面前，这种感觉就像是扒掉他的衣服将他暴晒阳光下，而战队队员们好奇的目光，对他来说更是凌迟一般的酷刑。 此时此刻祥瑞出现的太是时候了，夏景帝极为高兴，再加上百官恭贺，当场大笑三声，赞赏梁王用心，赏赐丰厚，看儿子的眼神也是分外慈爱。 他转身便进了屋子，服侍的丫鬟迎了上来，替他脱下披风，换上寝衣，洗漱整理。 “怎么控制？”他边问，像边要和上级部门的舆情专家对着干一样，他顺手调出了几条典型言论。 刘瘸子就贴过来神秘地跟我说，咱们晚上过来，跟老头继续下这盘棋，故意输给他不就完了吗？ 穿过出境通道，走出出口，林辰发现，刑从连按下的是负一楼停车场的按钮。 餐厅中最后几个看客也离开了，只剩下顾若宇挺拔而孤立的身影被海那边的夕阳无限拉长，拉长。最终由影子变成了暗淡的黑影，消失不见了。 来到了房门之外，叶逍遥并未在原地逗留，现在不闪，还待何时？待她拿菜刀砍我不成…，想到这里，跟着唰的一下，走出了这个四合院，来到了诸葛府的广场前台之地。 虽然理智告诉景云昕不该相信这种突然出现的感觉。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性。 “我刚才带着几个兄弟去寨子边儿踩了下点儿，没什么问题，可以出货。”刀疤唯唯诺诺的说。 他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蹲下，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急急地向卧室走去。 大门一下子被撞击开，带起无数碎屑，沃克几人不敢回头看，急忙纷纷跳船，沃克仗着自己有瞬间移动，在跳窗时回头看了一眼。 我这几天也对这个市了解一番，知道这地址大概在哪，较真的说，它离这里不远也不近，走路四十分钟的样子。 由于李强对古神禁制有过更高层次的体悟，对于这里的古神禁制李强并不感到害怕，只是觉得比较麻烦而已。 何其欢沉重地走着，一方面为两老对自己信念的执着感到敬佩，另一方面，却为自己如何抉择感到矛盾痛苦？ 上官仁咬着牙，是恨不得一掌把拦路的所有东西全部砸成粉末，无尘虽然心急，但绝对是不会杀生的，这就造成一路以来像飓风扫过一样凄惨可怕，但所有的人和动物却安然无恙。 “有这么严重？”何其欢倒想不出，这个柔气的同学在家族里有如此高的人气。 他身畔还有一个男子，年纪一般无二。容貌棱角分明，面色充满了阳刚霸气，举手投足间隐约有着一种极为强势的气场，让周边的人都忍不住屈服。 被黑袍者残魂附体的八星炼精境丧尸，灵智融合，眼珠子转动间充满了灵性。 “绝对服从，雷厉风行。”三人说出了同一意思，仁天三人对刑执堂的行为准则可是记得十分牢。 吉平自然也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徐苏。双方偶尔的目光交汇，都发现对方的目光是那么的犀利。 队员们纷纷露出喜色，终于要走了么！！一些队员早已吓得躲进了车里，那些军人听到命令，也赶紧冲入车中。此刻，没人愿意面对着诡异的场景。 “这是哪儿？……”当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阿翔终于醒了过来，第一眼便看到窗下的人影，不由得问道。 他抬手一挥，空气中那粘稠的邪恶纷纷驱散，那一滴滴凝实的污秽顿时转化为一道道金光，风轻云淡，泥土的芬芳代替了腐烂和血腥。 第十三章 五块钱的米其林盛宴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当天晚上，某博词条#惊！街头卖艺被打假#冲上热搜榜第一。 苏豆蔻刚把一颗煮熟的临期水饺放进嘴里就看见这个热搜，点进去是个视频。 视频里，李再鹤正背着苏豆蔻狂奔，红底皮鞋在水泥地上磨出火星子，背景音是给他们打赏的大哥的怒吼：“站住！你们这群骗子！” 配文更是让苏豆蔻笑出了猪叫：“这速度博尔特看了都沉默，刘翔见了都流泪。” 苏豆蔻马上跑到评论区留言：他的鞋子是租的，按秒计费。 此时公司的千人大群突然”叮叮咚咚“消息响个不停。 张渺渺：李总，ppt已经做好了，标题是《论打工人的主观能动性》 直接就把ppt发到群里，苏豆蔻点开一看，首页就是她被大妈追杀的视频。 苏豆蔻：不是，你们还能这么玩？ 没人理她，都在各说各话。 橙子：建议增加街头卖艺课程技能培训，提升员工抗压能力和绝境生活能力。 李再鹤：@所有人，下月公司组织团建，地点：超市临期区。 员工A：李总，团建能带家属吗？我老婆是大妈，能帮我们抢酸奶。 员工B：李总，团建能报销鞋底磨损费吗？我怕跑不过大妈。 橙子：不好了！立昂科技总裁顾臻开直播抹黑李总！ 此话一出，群里瞬间没了声音，全都去看热闹了，苏豆蔻也不例外。 顾臻正在用他们公司的官方号直播，直播间的标题是：《揭露无良企业の诈骗式卖艺》 背景音乐循环播放李再鹤的《两只老虎》。 “家人们，坚决抵制星野智能，无良企业家竟然干出这种龌龊事情！”直播间里人气爆棚，顾臻说着还拿出他拍摄的视频。 弹幕也很精彩： “这俩骗子用塑料石头骗我一块钱，我现在穷得只能吃土了” “万恶的资本家，一块钱也不放过？” “支持，必须狠狠制裁。” 不一会儿，星野智能的公关就把顾臻拉二胡的视频放了出来，配文：顾总，您拉的二胡比我们李总的《两只老虎》还难听，建议改行哭丧。 又吃到瓜的众网友马上涌入顾臻直播间。 “可以给我们表演拉二胡吗？” “顾总你二胡拜的哪个师父，不会是殡仪师傅吧？” 顾臻脸被气得青一块紫一块，匆匆下播了。 星野智能公司大群内—— 橙子：一顿操作猛如虎，结果我们股票才下降0.0001. 李再鹤：@王特助，速给顾总发去感谢信，多谢宣传，省了我们五百万宣传费。 王特助：收到！ 节目第三期的任务是“和你的搭档用五块钱准备浪漫晚餐”。 崔晏第一个抗议，脱下皮鞋就扔向谢凛。 谢凛的脑门被砸了一个大包，倒在地上。 还能听见崔晏骂骂咧咧的声音：“六百六十六，盐都不盐了，骗我来这里看他俩谈恋爱是吧？” 顾臻也反对道：“浪漫你个锤子浪漫，我搭档是男的！” 在场没有一个人上去扶一把谢凛。 他躺在地上，好一会儿缓过神了，才对着天大喊道：“反对无效！” 剩下的两人，眼里全是对薅羊毛技术的精益求精和对胜利的渴望。 节目组甩来一张皱巴巴的五元纸币，李再鹤接过反复检查，就差拿出放大镜了，最后得出结论：“水印清晰，是真钞！” “这就是浪漫晚餐的经费啊？”依她看就买一包一块钱的泡面，两人一人吃一半，再买根蜡烛，剩下的三块钱两人平分。 李再鹤突然冷笑一声，突然拽着苏豆蔻跑向菜市场：“五块钱，够两斤西北风了。” 菜市场内 两个卧龙凤雏正在大显身手。 李再鹤蹲在海鲜冰柜旁，用镊子精准夹出所有被丢弃的鱼鳞，嘴里还念念有词道：“鱼鳞胶原蛋白汤，米其林三星水准！” 苏豆蔻在菜叶堆里扒拉出半颗焉了吧唧的生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摊主大妈抄起扫帚追着打：“又是你！上次顺我两瓣蒜还没给钱，这次又来偷菜，把我这当QQ农场啊！” 李再鹤边跑边教学：“偷菜要找监控死角，扒蒜要戴手套，指纹留案底影响征信！” 俩人逃命时，路过一家花店。 苏豆蔻瞬间被门口打折的玫瑰花吸住了视线，脚都走不动道了。 李再鹤还在拼命跑，见苏豆蔻没跟上，又折返回去。 他立马拿出五毛钢镚：“老板，单买花瓣行吗？要那种被爱情伤透的——越焉越便宜。” “拿去，这玩意泡脚都嫌寒碜！”老板甩来一包玫瑰尸体，花瓣上还沾着菜叶。 苏豆蔻想起张渺渺用来泡脚的玫瑰，确实比这新鲜多了。 花店旁拐角处有个垃圾桶，苏豆蔻下意识就去看有没有瓶子可以捡。 没想到却有意外惊喜。 苏豆蔻尖叫一声：“82年的拉菲！” 半瓶红酒卡在披萨盒里，瓶身标签写着‘超市促销，买一送一过期三天’。 李再鹤捡起来，用手帕擦拭瓶口：“喝不死人就是好酒，喝死了就当殉情。” “……”谁要和他殉情啊。 两人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公园，在长椅上铺开盛宴。 鱼鳞用从便利店装可怜讨来的热水泡了起来，上面洒了焉了吧唧的玫瑰花。 李再鹤介绍道：“这就是法式冻龄花园。” 苏豆蔻看着这飘着鱼鳞和花瓣的热水吐槽道：“你不如叫它猪饲料。” 李再鹤又用从便利店顺出来的试饮纸杯，给苏豆蔻倒了满满一杯过期红酒。 苏豆蔻咽了咽口水，注意这可不是想吃，是害怕！ 又给自己倒了杯，一饮而尽，苏豆蔻见他都对自己这么狠，两眼一闭，想着拼了，小小抿了一口。 她巴咂着嘴巴：“这玩意儿给张渺渺当洗脚水都要被嫌弃！” 突然她指了指不远处躲在灌木丛里的摄影大哥道：“这节目结束，我俩肯定得疯一个。” 苏豆蔻看着那“法式冻龄花园”实在下不去嘴。 李再鹤见状又是打头阵，喝了一大口，下一秒就“咳咳.....”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 “鱼鳞卡喉咙了。”说着，他干脆把剩下的红酒都干了，顺顺嗓子。 此时的李再鹤脸已经红了大半，俨然一副喝醉的模样。 “不是，你小汁，喝过期酒也能醉啊？” 李再鹤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突然又将头靠在苏豆蔻的肩颈，语气软软的，带着委屈道：“你这个坏人女人，吃干抹净就把我抛弃了。” 她的心脏在此刻像触电了，如果可以她宁愿现在是被雷劈。 “我没有一天不想你，你不想我吗？”他突然抬起头，望向她的眼里好像住了一整个大西洋。 这双眼太会蛊惑人了，苏豆蔻抬手将他的眼睛挡住。 下一秒—— 李再鹤突然倒在地上，苏豆蔻吓一跳，还以为他喝醉睡着。 没想到上前一检查，就看见他正口吐白沫，明显是刚刚的“猪饲料套餐”吃中毒了。 “别拍了啊！死人了！”苏豆蔻嗓音哽咽着朝摄影组蹲守的灌木丛喊道。 第十四章 血赚三万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救护车“呜哇呜哇”的来，拉上李再鹤又“呜啊呜啊”的走了。 医院里 李再鹤刚刚洗过胃，现在躺在病床上输葡糖糖。 主治医生过来看了眼，叹气道:“唉，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咋啥都乱吃啊。” 苏豆蔻尴尬地笑笑，送医生出了病房门。 “老板，你这样子明天还能参加节目吗？”看着他在床上病怏怏的样子，就好像看见五千万从自己面前飞走。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李再鹤面色苍白，强撑着在床上坐起来，虚弱唱出这句歌词 苏豆蔻把缴费单交给他道：“其实你总是扣扣嗖嗖花了很多钱。” 李再鹤面无表情，接过缴费单，贱贱的说了句：“还好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跟人沾边的事他还真是样样不做。 谢凛急急忙忙从外边推门进来，看见李再鹤松了口气道：“还活着！” 李再鹤顾不得手里的针管，低头捡起拖鞋就砸向谢凛：“我看今天崔晏砸你都是轻的！” “既然没事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谢凛意味深长地朝两人笑了笑，马上跑路。 “哎！怎么扔给我一个人？”苏豆蔻追出去，朝着谢凛大喊道。 下一秒就被路过的护士警告了：“这里是医院，都晚上了，别打扰病人休息。” 苏豆蔻连忙道歉，又退回了病房内。 李再鹤此时又装起了可怜：“没关系的，都不想管我，你也回去吧，我一个人也还能活！” 偏偏苏豆蔻又特别吃他这“我见犹怜”的一套。 就这么陪他输液到了大半夜，又亲自把他送回了家。 等到自己到家时都已经到了凌晨。 她困得睁不开眼，胡乱的插着锁眼，等到脚不小心踢到什么东西才稍稍清醒。 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束厄瓜多尔玫瑰。 上面的贺卡写着：一刻也算永恒——孤独的鸟，寂寞的鱼。 于是半夜她就发了条朋友圈： 被我的书迷开户了怎么办？ 配图就是那束玫瑰花。 马上就有人在下面评论。 张渺渺：熬夜熬坏脑子了？这是哪里找的网图？ 陈橙子：说不定是钻石王老五狠狠爱。 李再鹤：深井冰啊，开户不要钱啊？ 第二天的节目录制，别的两组都神采奕奕，就他俩，一个虚，一个困。 “终于来到我们的第四期节目，本期节目的内容是‘0元生存24小时’” “0元生存24小时，我看我们还是回家躺床上睡觉吧？”苏豆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这个创意已经被我们征用了，你们靠边站吧，不然告你们抄袭。”顾臻突然走过来，双手叉腰说出了这样一番不要b脸的话。 “你这个抄袭狗还倒反天罡了？” 要不是苏豆蔻拉着，李再鹤此刻的拳头已经砸到了顾臻的脸上。 “抄袭？有证据吗？没证据就告你诽谤。”顾臻嚣张的像个蛤蟆似的。 “别和他吵了，折寿。”说着就把李再鹤拉走了。 两人来到商场，工作日的上午都没什么人，特别安静。 苏豆蔻躺在可以免费体验三十分钟的按摩椅上，舒服地叫出了猪叫声：“这才叫生活啊！” 一旁同样躺着享受的李再鹤表示赞同：“等下把按摩椅的二维码发群里叫人给我扫，我能按一天。” 不得不说李再鹤脑子就是好使，苏豆蔻朝他投去赞许的目光：“苟富贵勿相忘，给我也宣传宣传。” 两人在公司员工反复扫码下，整整享受了三小时，一转眼就到了中午。 苏豆蔻的肚子像个闹钟似的，一到饭点就准时叫唤。 李再鹤起身道：“走，去干饭！” 苏豆蔻还在想他又有什么“猪饲料”小妙招，没想到，下一秒就被带进了某会员超市。 “你竟然舍得花钱办会员卡。”苏豆蔻眼神里都带着不相信。 “和这个超市有合作，老板送的。” 来到生鲜食品区，苏豆蔻被面前琳琅满目的小蛋糕迷昏了眼，关键是每个都可以试吃。 她还在感慨，不知道先吃哪个呢，李再鹤就已经吃上了，基本上每个品都拿了些。 “能不能别这么像饿死鬼投胎啊！”嘴上吐槽着李再鹤，她身体却很诚实的已经吃上了。 李再鹤没在意，指了指前面的熟食区道：“留着肚子，前面还有呢。” 刚说完，苏豆蔻已经迫不及待地往那跑去了。 一口爆汁的芝士热狗，还有各种卤味等等，苏豆蔻全都一口吃下去。 “说实话，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说着，苏豆蔻已经把目光放在了前面的炒面上。 李再鹤摇了摇头，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才道：“第一次，我这么有钱干嘛跑来试吃？” “那我问你，你这么有钱，还这么抠？” “都还没结婚能不省点吗？怕没钱结婚。” 苏豆蔻最讨厌的就是和李再鹤谈到关于情感的话题，所以她干脆当作没听到，伸个懒腰道：“吃饱了！” 到了晚上，李再鹤把苏豆蔻带到银行ATM机房外道：“今晚我们就睡这里。” “回家睡不行吗？”苏豆蔻觉得真没必要这么惨。 “说了24小时就24小时啊！少一分少一秒都不算，观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等下播出就全给你剪了。 最后还是屈服在李再鹤的淫威下，住进了ATM机房。 毕竟是前任，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还是会尴尬，苏豆蔻开口说：“要不然我去旁边的ATM？” “不行，这大晚上的我害怕。”李再鹤蹲靠在ATM机上闭眼小憩。 凌晨三点 一个路人进来取钱，刚输入密码就看见ATM机旁边靠着一个人，瞬间吓得尖叫，抡起肩上的包包就狠狠砸向李再鹤。 “别打，别打！”李再鹤挣扎着起身。 苏豆蔻也被这动静吵醒，连忙上去拉架，结果那路人小姐姐一看还有帮手，直接被吓应激了。 最后三个人直接闹到了警局，李再鹤脑袋被砸出了血，成功获赔三万。 苏豆蔻眼红极了，对着无辜的路人小姐姐说：“你当时为啥不打我？我报价少。” 路人小姐姐：“......” 第十五章 当代网络活菩萨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就此李再鹤正式“残”了，谢凛为了他，暂停了节目录制。 而昨晚熬到三四点的苏豆蔻在今天十点钟起床后，依然身残志坚决定去公司当牛马。 一进门就看见公司所有的人都围在大屏前，一看——《大神带你薅羊毛》第一期节目已经正式播出了。 现在刚好放到顾臻的part，她看完只有一个字“六”。 顾臻竟然假扮环卫工人，去标有“环卫工免费吃面”的面馆里蹭面。 弹幕里都骂到了苏豆蔻的心趴上： “恶臭资本家，薅你*羊毛” “你家里那俩位呢？为了羊毛都不管不顾了？” “装b男，自拍就是全家福” “这哪是薅羊毛，这简直是吸血！” ....... 网友们高超的骂人技术她是认可的。 弹幕却又突然炸出彩虹屁：“哥哥好帅！薅羊毛都像拍偶像剧！” 橙子见了精准吐槽道：“这届网友是拿痔疮膏当眼霜了吗？！” 又放到了崔晏和江挽歌的part 两人去了4S店。 画面里，4S店的客户经理对着两人点头哈腰，一口一个：“崔少” 还带他们去了贵宾招待室，什么水果咖啡都给他们端上桌。 网友们怒了 “你们这是薅个屁羊毛？普通人去能有这么好的待遇？” “我将仇富到永远！” “这丑孩子鼻孔看人的样子像我二舅姥爷养的京巴” 看到这条弹幕苏豆蔻真的绷不住了，崔晏虽然说不让惊艳，但绝对算是帅哥吧？ 最后就到了她和李再鹤的part，他俩可是很认真的薅羊毛。 画面从甜品街一直转到两人在酒店自助餐，一点也没剪，最后定格在李再鹤说的那句：“那你和我在一起啊！” 顿时整个公司沸腾，“哦~和我在一起啊！”大家模仿着李再鹤的话。 “节目效果哈，节目效果。”她现在只想要江凛死，竟然把这段也放出来了。 结果网友们对他们这组也不满意，骂得更凶了。 “这一组看得我厌蠢症都犯了，吃自助花1w，同一个路口被交警抓两次，没见过这么蠢的。” “有钱人装穷就是这样，笑料百出。” “男的帅就算了，建议攻击这个女的。” 不是，还有厌女魅男姐？ 她都不敢再看下去，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自己的黑帖，搜出来一大堆。 她在黑帖底下评论：神本无像，直到苏豆蔻出现，你们不要对人家这么苛刻。 结果下一秒就被扒出来是本人评论，瞬间私信爆满。 还有她好几年前写的古早霸总言情——《带娃跑路，总裁狠狠爱》也被网友扒出来。 她开了十八个小号在黑帖底下舌战群儒。 网友A：“《带娃跑路》第三章床戏像母猪产后护理记录！” 苏豆蔻：“建议你全文背诵，以后给老婆当胎教！” 网友B：“作者是不是在垃圾堆里找的灵感？” 苏豆蔻：“你在厕所里找话？” 张渺渺突然尖叫：“小抠！你写‘总裁的吻像过期酸奶又酸又馊’——原型是李总吧？！” 全公司齐声朗诵：“他滚烫的唇碾过我的脖颈，手指像收废品的钳子死死箍住我的腰……” “......”她纯文笔差。 苏豆蔻无力地缩回工位上，吃着临期面包当早餐。 张渺渺端着泡脚桶飘过来，玫瑰花瓣蹭到她键盘上：“小抠，你和李总在节目里那声‘在一起’，比琼瑶剧还缠绵～” “那是剧本！剧本！”苏豆蔻抓起面包包装袋当盾牌，“再说我薅秃你泡脚桶的枸杞！” 橙子突然从饮水机后探出头：“可李总耳朵红了欸！我0.5倍速逐帧鉴定的！” 全公司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猴叫：“哦～～红耳朵总裁～” 另一边的某医院病房内 李再鹤头上还缠着纱布，拿着手机逐条回复恶评： 网友：“苏豆蔻像是被夹过的核桃，没脑子！” 李再鹤：“核桃补脑，你像被夹过的脑血栓。” 网友：这节目组剧本太假。 李再鹤：“建议你应聘马桶搋子，专业通假。” 网友：苏豆蔻写的小说都是些啥，说是屎都算抬举。 李再鹤：“没品，滚。” 怼到后面他实在累了，直接一通电话打给王特助：“十分钟内把苏豆蔻的黑帖热搜全撤了。” 办公室里 橙子突然大叫起来：“豆蔻姐！你的黑帖现在都搜不到了！” 张渺渺闻言马上打开手机，各大社交软件都看了遍，最后得出结论：“肯定是李总把你黑帖都删了。” 苏豆蔻撇撇嘴，哪里肯相信李扒皮愿意为她花这个钱？ “肯定是网友发现我是个智慧善良集一身的奇女子！”苏豆蔻一脸得意。 所有网络平台只要出现“苏豆蔻”三个字都成了敏感词，自动屏蔽，网友们全都气急了干脆跑到她那本《带娃跑路，总裁很狠爱》下面开撕。 苏豆蔻看到书评区的那一刻天都快塌了，评论直接飙到1w＋，全是一星恶评。 “这个小说女主和苏豆蔻一样蠢” 除了对她人身攻击的甚至把她的身份信息都扒了个遍” “这个苏豆蔻原本还是南湖苏家的千金呢，没想到破产了沦落成这样。” “这个我也知道，我和李总一个大学的，苏豆蔻就是个野鸡大学，大学时还和李总是情侣，结果毕业嫌弃人家穷把人家甩了。” 好在苏豆蔻内心强大，只在乎小说后台数据，不少人还开了会员来看她的小说，感觉下一秒她就可以迎娶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 一堆恶评里“孤独的鸟，寂寞的鱼”在为她说好话，怼恶评，苏豆蔻一顿感动，果然“巅峰诞生虚伪的拥护，黄昏见证虔诚的信徒”，虽然她从未巅峰过。 孤独的鸟，寂寞的鱼：我粉了她五年了，给我个面子别骂了。 网友A：滚，等下连你也一起骂。 网友B：你是死了三百年的鸟，臭了八百年的鸟，算牢几？ 网友C:早点滚，不然把大头照都给你开出来。 孤独的鸟，寂寞的鱼没有再回复，只是没几分钟书评区的恶评都被删的精光，还新增了些安慰苏豆蔻的评论。 苏豆蔻给“孤独的鸟，寂寞的鱼”发去感谢私信：“谢谢你帮我怼恶评，你开我户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孤独的鸟，寂寞的鱼：“......” 第十六章 绝望的母直男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李再鹤虽然休养了一天，但还没完全痊愈。 谢凛着急开机拍摄，借口是“经费不足”。 苏豆蔻只想吐槽：“你这个节目有个屁经费。” 无奈之下，李再鹤让妹妹李再鹭跟大学辅导员请假，代兄出征。 苏豆蔻上次和李再鹭见过一面，加了微信后又把人家拉黑删除，这回见面实在是尴尬。 “坏女人，加完好友直接把我删了！”两人一碰面，李再鹭就指着鼻子骂她。 苏豆蔻直接拍开她的手，突然化身古风小公子：“往事莫要提，叫声师父，带你躺赢！” 李再鹭双手环抱在胸前，道：“大学开学到现在，我没缺过一节课，就算是玩手机也要在教室玩，因为我交了钱，不上就亏，现在因为你们请假，今天我可是满课，说吧，是你赔还是我哥赔？” 刚好谢凛路过，苏豆蔻一把将他薅过来说：“当然是他赔。” 谢凛和李再鹭对视的那一眼竟然红了脸，苏豆蔻不敢相信地看了看他。 只见他支支吾吾地问道：“鹭…鹭好久不见，大学里有没有谈恋爱？” 李再鹭看样子对他感觉一般，淡淡道:“我哥都不问我，你问干嘛？” 一旁看戏的苏豆蔻看出了端倪，没想到这个谢凛不仅是个母直男，还想老牛吃嫩草。 节目组发布任务：在自助餐厅吃回本，且食材利用率≥90%（浪费超过10%罚款1000元）。 李再鹭掏出小本本：“我哥教过我，吃自助餐的黄金法则——先贵后贱，先咸后甜，先热后冷。” 苏豆蔻点头：“不愧是李再鹤的亲妹妹，连吃饭都要用Excel算最优路径。” 谢凛跟发情似的，管都不管她和李再鹤，这次说什么也要和他们一起。 自助餐厅里，苏豆蔻见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才，还没开吃，那两人就已经各显神通了。 谢凛：用西装内衬缝制“食材走私袋”，生蚝塞裤兜，牛排藏帽檐。 李再鹭:三文鱼片贴满全脸，念念有词道：“这是北欧面膜，吸收率100%。” 苏豆蔻忍无可忍：“死丫头你这也太浪费了，快拿下来给我吃了。” 谢凛突然掏出一沓优惠卷：“鹭鹭，这是我珍藏的自助餐买一送一券，送给你。” 李再鹭瞥了一眼：“过期了。” 苏豆蔻在旁边翻白眼：“谢副总，您这撩妹技术比李再鹤的抠门技术还烂，” 李再鹭突然掏出手机：“扫码加个好友吧，转账赔我学费。” 谢凛激动得手抖，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好！我这就转。” 苏豆蔻凑过去一看，转账金额：520元。 李再鹭挑眉：“什么意思？” 谢凛结结巴巴道：“那个......多出来的20.....是利息。” 苏豆蔻捂脸：“这就是母直男的抠门艺术？” 顾臻突然现身自助餐厅，带着一队服务员倒计时：“最后十分钟！吃不完就赔款吧？” 然后开始喝倒彩，苏豆蔻边吃边骂道：“我要告你扰民。” “你告啊，这家餐厅就就是我开的。”顾臻笑起来像赖皮蛇。 李再鹭暴风吸入整盘刺身，苏豆蔻用吸管嘬光虾脑。 李再鹭瞬间启动狂暴模式，抄起蛋糕托盘当飞盘：“苏豆蔻！张嘴！“ 苏豆蔻一个鱼跃接住提拉米苏，奶油糊了满脸：“李再鹤到底给你报了多少个兴趣班？！” “烹饪班、散打班、会计班，”李再鹭边往谢凛西装里塞生蚝边答，”他说技多不压身，被裁员还能摆摊。” 顾臻还想刁难他们，谢凛马上假装食物中毒：“你们食材不新鲜，我肚子疼。” 顾臻见状马上把三人请了出去。 任务结束后，谢凛鼓起勇气拦住李再鹭：“鹭鹭，我有话跟你说。” 李再鹭皱了皱眉：“如果是借钱，面谈。” 谢凛深吸一口气，又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那一沓优惠卷：“虽然他们都过期了，但.....但它们能代表我的心意。 苏豆蔻在旁边疯狂按手机录像：“过期优惠券表白还是第一次见。” 李再鹭面无表情：“你这是在跟我表白，还是在推销过期优惠券？” 谢凛急得满头大汗：“不是！我是想说，我们一样抠...不是，我是想说我们可以一起薅羊毛啊！” “你没事吧？谁找对象找抠的？”李再鹭狠狠朝他翻了个白眼，拉着还在录像的苏豆蔻就要走。 当晚，张渺渺把原本要发到她、橙子还有苏豆蔻小群的图片发到了公司的千人大群。 图片里是谢凛发的朋友圈：今天终于鼓起勇气告白了，虽然被拒绝了，但是我会继续努力的！ 配图是一张李再鹭的背影。 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员工A：“这背影怎么这么像李总的妹妹，鹭鹭小姐......” 员工B：“我去，我一直觉得副总是gay子哥呢。” 员工C：“完完全全是老牛吃嫩草，李总妹妹不是才上大学吗？” 这个群，谢凛嫌吵早就退了，没想到现在还能上演一出这样的好戏。 三人群名为：干翻公司的群内 张渺渺：完了完了，副总知道后一定会杀了我的。 橙子：包的啊，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苏豆蔻直接甩出一张图，紧接着说：怕什么，谢凛自身难保！ 图里是她和李再鹤的聊天记录： 李再鹤：你怎么把我妹卖了？ 苏豆蔻：窦娥冤啊！谢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李再鹤：知道了，我明天马上出院。 张渺渺松了口气：吓死我了，希望李总把他狠狠制裁！ 苏豆蔻不管什么时候，晚上到家半小时后就会强制自己入睡，不为养生，只为省电费。 在群里发了个“晚安”就准备睡觉，这时又突然收到一条好友验证信息:我是李再鹭。 随手点了“同意”，李再鹭那边马上发来亲切的问候:白天有摄像头不好骂你，你这个坏女人! 苏豆蔻:难怪你要拜我为师，你的骂人技术比娘胎的我还烂，从头到尾都只会说“坏女人”。 李再鹭：你竟然又凶我！ 苏豆蔻：行了，删掉你是师父不对，现在不是加回来了吗？ 李再鹭：要我原谅你也可以，“陪我参加收废品女王争夺大赛” 苏豆蔻：说吧，奖金多少？ 李再鹭：没钱，但是有荣誉称号啊！ 苏豆蔻马上回了句：免谈。迅速关上手机，躲进了被窝。 第十七章 废物的百万改造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李再鹤当晚就办了出院手续，回家盯着李再鹭把谢凛的微信删掉才作罢。 次日的节目录制现场，李再鹤盯着谢凛的眼神好像要把他杀了：“你就是牲畜啊，我把你当兄弟，你惦记我妹！” “世界上不是鸡鸭就是牛马，都是牲畜，哥，冷静！”谢凛就差举双手投降了。 “谁是你哥，下次再乱叫把你节目举报下架。” 苏豆蔻怕下一秒两人就要打起来，赶紧横叉在两人中间，慌乱打圆场：“冷静冷静，先做任务吧。” 节目已经到了第六期，本期的任务是“废物的百万改造”。 苏豆蔻听到这个任务后马上想了个好点子：“我是废物！李再鹤，你快花一百万改造我，任务直接完成！” 李再鹤掏出手机扫描她全身：“系统提示：‘该废物版本过低，建议直接报废换新’。” 谢凛又拿着大喇叭喊道：“用垃圾制作奢侈品，拍出高价，最低标准，最高逼格！” 说完节目组就把三组人打包扔进了废品回收站，还是苏豆蔻常去的那家。 那老板一见到苏豆蔻就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苏·矿泉水瓶收割机·破产区抠门战神·豆蔻吗？” 苏豆蔻咬牙切齿，心里暗骂道：“我这么久没来卖瓶子了，这家伙怎么还没破产。” 顾臻那边又开始作妖，嚷嚷着：“不公平！他俩认识老板，肯定是黑幕！” 李再鹤冷冷瞥他一眼，淡定掏出蓝牙音响，播放顾臻醉酒语音：“我是顾臻！我承认星野智能的扫地机器人比我脑子干净！” 全场笑到打鸣，顾臻秒变震动模式：“......当我没说。” 苏豆蔻拍了拍李再鹤的肩膀：“没想到你还留着这种黑料。” 李再鹤耸了耸肩：“对付这种人，就得留一手。” 江挽歌突然走过来，她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豆蔻，你和老板认识，你经常来这里吗？” 苏豆蔻慌张地给她擦去眼角的泪：“哎呀，你这是干嘛呀，我过得挺好的。” 江挽歌还想说什么，那边的崔宴已经在催促：“挽歌来做任务了。” 江挽歌是苏豆蔻最亲近的人之一，原以为多年不见以前的感情早就不复存在，没想到她还会为了自己伤心落泪。 “挽歌，等节目结束了，我们再好好聊聊。”苏豆蔻轻拍着她的肩膀。 江挽歌点点头才离开。 李再鹤转头去看苏豆蔻，阴阳怪气道：“坏女人，你看你伤了多少人的心？” “你们兄妹俩除了坏女人就不会其他的词了吗？”苏豆蔻翻了个白眼。 “bad girl！” 她觉得李再鹤这个人特幼稚，别的组都已经开始动手了，她不打算和李再鹤再瞎吵。 苏豆蔻蹲在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堆里找灵感，突然举起破电饭煲：“我要做能煮饭的LV包包！” 李再鹤从垃圾堆里翻出螺丝刀：“行，再价格USB接口，有时间就去谢凛家偷电。” 另一边的崔宴组突发社死，江挽歌穿着刚刚做好的环保婚纱，踩着废木板走秀，结果踩到苏豆蔻几天前卖出的矿泉水瓶，“刺啦”一声，劈叉坐在了垃圾堆里。 崔宴赶紧救场：“这是行为艺术！展现人类在消费主义中的滑铁卢！” 突然“轰隆”一声！顾臻的“赛博佛祖”装置突然漏电，把他烫成了蹦迪现场：“烫烫烫！这特么是物理超度啊！” 苏豆蔻趁机补刀：“欢迎收看《顾臻的渡劫飞升现场》。” 李再鹤：“作恶多端，佛祖看不下去来收你了。” 节目组依旧稳定发挥，把拍卖现场搬到了老头老太太专门打太极的公园。 拍卖会还没开始就突发意外。 江挽歌的环保婚纱被大风吹的七零八散，其中一大块直接罩在了正在打太极的大爷身上。 大爷还以为是白无常来收自己了，吓得摔倒在地，骨头嘎吱嘎吱作响。 李再鹤在一旁看戏道：“大爷赚了啊，这一摔没有二十万下不来。” 苏豆蔻闻言直呼卧槽：“为什么每次这种好事儿都轮不上我？” 果不其然，崔宴和江挽歌当场弃赛，带着大爷直奔医院。 李再鹤：“yes，只剩那个抄袭狗了，我们必赢啊！” 拍卖会一开始，谢凛就拿着喇叭大喊道：“参加拍卖会，送鸡蛋了！” 没有什么比鸡蛋更能吸引老年人，大家一听有鸡蛋，太极也不打了，步也不跑了，剑也不练了，齐刷刷围了过来。 当苏豆蔻捧出LV电饭煲，大爷大妈们纷纷举牌报价。 “一块！” “一块一毛” “一块两毛！” 苏豆蔻完全没想到报价这么低，全场的大爷都在一毛一毛加。 突然有个大爷算了算，一板鸡蛋三十个，至少也值三十块，索性拼了：“五块！” “五块钱第一次，五块钱第二次，确定没有人再加了吗？”谢凛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举牌了才一锤定音“五块钱最后一次，成交！” 苏豆蔻起初还有些失落，待到顾臻抱着他的赛博佛祖出场的时候，全场瞬间叽叽喳喳起来。 一个大妈说：“我可不信教！” 另一个大爷说：“他这简直是侮辱我佛！” 最后这个“赛博佛祖”在大爷大妈们从0.01的起拍价开拍，以0.01的增长速度飞速增长了一小时还没卖出去。 这时不知哪里来了个稍微年轻点的男子：“我出五十！” 苏豆蔻见他有点眼熟，想了半天才把这个人和那天出车祸时的司机对上号。 这人不就是顾臻的司机吗？ 而谢凛也在这一刻一锤定音：“五十块第三次！” “黑幕啊！这人是顾凛找来的！是他的司机啊！”苏豆蔻大声抗议！ 谢凛直接无视她，当场宣布：“本次比赛的胜利者是顾臻和他的小助理！” 苏豆蔻黑了脸：“谢凛是拼夕夕砍一刀砍到头了吗？” 李再鹤看着台上嚣张顾臻，咬着牙说：“脑子落娘胎里了。” 下节目后，苏豆蔻第一时间给李再鹭发去信息：“那个什么垃圾女王我可以去，发短信过去骂他！” 说着把谢凛的号码发了过去。 李再鹭那边秒回道：是收废品女王 然后发来一张聊天截图： 李再鹭：你这个坏男人！ 苏豆蔻只有两个字：无语。 这妹子除了“坏男人”“坏女人”没别的词了吗？ 干翻资本家（3）群内 张渺渺发来一张图片 是谢凛的朋友圈： Crush突然说我是坏男人怎么办？ 配图是他和李再鹭的聊天记录。 应该是把李再鹤屏蔽了，不然早就在评论区开骂了。 橙子：@张渺渺多谢八卦社社长带我吃瓜！ 苏豆蔻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把截图转发给了李再鹤。 李再鹤：crush？我会让他知道crush的另一个意思。 第十八章 网络乞丐之麦cp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终于来到了节目的最后一期“网络乞丐哪家强”。 嘉宾将采取直播的形式，求网友打赏。 直播开始前，李再鹤蹲在直播间角落，用游标卡尺测量矿泉水瓶直径：“待会卖惨时，记得把瓶盖拧松点，显得咱穷得连瓶盖都拧不紧！“ 苏豆蔻正用过期粉底液在麻袋上画“LV老花“：“你这补丁秋衣能借我当抹布吗？擦眼泪比较有破碎感。” 谢凛踹门而入：“你俩再抠下去，节目组连马赛克都打不起了！” 镜头一开，李再鹤瞬间切换成苦情模式，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家人们，豆蔻得了绝症，医生说是‘不捡瓶子就手抖综合症’！” 苏豆蔻立刻配合着把手抖成帕金森，顺势往他裤兜里塞矿泉水瓶，结果力道过猛直接捅穿布料，三个瓶盖叮铃咣啷滚到地上。弹幕顿时炸开： 【李总裤裆藏雷啊！】 【这补丁缝的是Hello Kitty？少女心藏不住了喂！】 九块九连瓶盖都买不起，糊弄鬼呢？】 【上市公司总裁直播当网络乞丐？】 【这两个人还敢出来直播，纯找骂吗？】 看见弹幕上的内容苏豆蔻怂了，感觉那些网友能顺着网线出来打她。 李再鹤推了推她的肩，用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开麦啊！” 苏豆蔻这才想起开播前李再鹤说要和她麦cp。 她深情地挽住李再鹤：“想听我们凄美爱情故事的宝宝公屏上扣1。” 马上就有一群扣1大军袭来。 苏豆蔻马上表演起林黛玉式哭戏：“那天还下着雪呢，鹤哥哥就这么上了一辆跑车，跟富婆跑了......”说着用不知从哪个垃圾桶里捡来手帕擦起了眼泪。 结果手帕上有黑色的墨汁，直接给她染成了熊猫。 【熊猫姐，哈哈哈哈哈】 【下大雪开跑车，想做人肉冰雕吗？】 【苏豆蔻的眼泪是拼夕夕砍价失败流的吧？假到能浇死仙人掌！】 【李总原来是这样的渣男？】 李再鹤立马反击：“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不让我吃饭，我能不跟别人跑吗？” 苏豆蔻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李再鹤懵了懵：“你有没有良心，姐大学养了你三四年哎！” “不是你先开始演的吗？”李再鹤回过神来。 【求你们对好台本再出来麦】 【你俩搁这儿演《小时代·乞丐篇》呢？郭敬明看了连夜删！】 【前任互撕像两片烂菜叶互扯头花——又菜又难嗑！】 苏豆蔻反手又是一巴掌：“我能编排你，你不能编排我。”她完全忘记了现在还在直播。 李再鹤感觉鼻间有热流，一摸，发现是流鼻血了：“好家伙，苏豆蔻你下死手啊!” 苏豆蔻以前练过散打，虽然现在打法生疏了，力道却还在。 “抱一丝~刚刚激动了！”苏豆蔻清醒过来，看着流鼻血的李再鹤尴尬的笑着。 【打赏的钱够买卷胶带吗？求你俩把嘴封上！】 【已打赏3.5元，够买包老鼠药送你俩双宿双栖了】 “宝子们，帮我们戳戳小赞赞，点赞到两万，我们来点大尺度的！”说着苏豆蔻还故作娇羞地笑了笑。 【就算你们在直播间do了，我也只觉得辣眼睛】 【二位要下海拍片？走错频道了吧，这可不是p站】 【赞到手抽筋，莫辜负】 不一会儿，直播间的点赞就突破了两万。 苏豆蔻遵守承诺，为了方便行动脱掉了外套。 【呜哇~~~】 【真的假的，真开始脱了？】 结果下一秒，苏豆蔻就把李再鹤一脚踹飞，直播间画面都看不见他了。 “好久没练了，有些生疏了，大家多担待！”苏豆蔻双手抱拳，做出武侠电视剧里武林高手的谦卑姿态。 【举报了，虚假宣传！】 【垃了个圾】 苏豆蔻还想安慰一下网友，下一秒就收到了强制下播提醒。 一旁的李再鹤扶着腰站起来：“苏豆蔻，我现在就要把你开除！” 苏豆蔻双手叉腰：“节目效果而已，别太在意！” 李再鹤冷笑一声：“节目效果？被举报下播了，这效果？” 这时谢凛拉开直播室的门探进头来：“你俩都干啥了，现在热搜全是你俩！” 苏豆蔻赶忙拿出手机，发现她和李再鹤直接屠榜了，占据了热搜榜前五。 #建议苏豆蔻和李再鹤组个团，名字叫‘丐中丐双拼’！# #前任CP乞讨被雷劈实录# #李再鹤死了都要抠# #建议李总遗嘱写二维码，骨灰盒收打赏！# #苏豆蔻穷の凝视# 她把手机递给李再鹤看，说道：“瞧瞧，姐这营销鬼才，天生流量圣体！” 李再鹤脸都黑了一大半：“你确定我们不是被网暴了吗？” 苏豆蔻：“黑红也是红，别那么玻璃心，赚到钱不就好了吗？” 李再鹤点进直播数据后台，淡定开口：“这场直播一共收到打赏3.5元，还要和平台对半分，所以实际收入是1.75元，我俩再平分，一人0，875元。” 苏豆蔻顿时元神抽离，好半天才说：“nice，这把亏大发了。” 相反另外的崔宴一组，两个人只是坐着木讷的聊天，直播间也只有几个现实的朋友，礼物却刷个不停。 苏豆蔻用小号悄悄潜入他们的直播间，发现平均两分钟一个嘉年华礼物。 又去顾臻那边情况也是相似的，只不过顾臻直播间礼物榜上的大哥的ID前缀都是“立昂科技”，明显就是他们公司的员工，作弊作得明目张胆。 “这玩个屁啊！他们都是氪金大佬！”苏豆蔻愤愤道。 “没事啊，反正最后也是网络公投，群众的目光是雪亮的。” “......”就差被全网封杀了，还雪亮个毛线。 最后的打赏结果是： 崔宴组100w 顾臻组55w 苏豆蔻组3.5元 宣布结果的时候苏豆蔻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再看手机时，那些关于他俩的黑热搜已经全部被撤下。 甚至有些人真的在嗑他们的cp，一些视频里放着他们的照片，是直播间截图的，标签是：#抠门夫妇# 干翻资本家（3） 橙子：呦呦呦，抠门夫妇，你们糖分超标哦~我要得糖尿病了 张渺渺：所以当初真的是李总傍富婆把你甩了啊？ 苏豆蔻：@张渺渺，你真是瓜田里的猹，你这样我有点想当闰土了。 橙子：不让打工牛马谈论老板的八卦，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苏豆蔻：既然你们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们，其实是姐甩了他。 张渺渺：抠姐威武霸气！ 第十九章 二十七岁的好奇宝宝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节目录制终于结束，苏豆蔻觉得她像吃了一坨又臭又长的屎，膈应了她好半天。 现在出门还要戴口罩，不然会被人认出来。 “叮——” 苏豆蔻把工牌拍在打卡机上时，前台小妹正对着手机憋笑，屏幕上赫然是她一掌扇飞李再鹤的直播截图，配文“星野智能企业文化：徒手驯兽” 陈橙子本月第一次迟到，打破了全勤，来的时候顶着黑眼圈，手里还端着一杯生椰拿铁。 苏豆蔻知道她有熬夜的坏毛病：“白天喝生椰拿铁来续命，晚上吃褪黑素强行关机，你搁着玩人体重启呢？” 橙子虚脱地趴在办公桌上，有气无力道：“姐，我连夜剪了你们菜市场被大妈追的鬼畜视频，播放量够买三箱泡面了！”说着打了个哈欠，调整姿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咖啡杯，几滴咖啡滴在企业策划书上。 苏豆蔻撇了撇嘴：“可别给这个节目涨热度了，谢凛这个大件货，为了流量都不把我和李再鹤当人。” 张渺渺这会儿刚泡完晨脚，凑过来，笑得贼兮兮得：“你现在可是女明星了，这还是副总爆的第一个节目哎！” 橙子听见两人的对话，马上清醒过来：“现在全网都知道你们那点子事了，剪辑一刀没剪，全放出来了。” 张渺渺也附和道：“是啊，现在简直是cp大乱炖，主要是太不凑巧了是熟人局。” 她还想着谢凛会“一剪梅”。 苏豆蔻马上在电脑上面搜索节目，已经出到了第三期。 果然连李再鹤喝醉后靠在她颈窝的细枝末节都清清楚楚，这压根不是综艺，而是纪录片啊！ “豆蔻姐，你好像把李总拿捏死了。”橙子看的一脸姨母笑。 “剧本，都是剧本啊！”苏豆蔻红了脸，一把将电脑合上 张渺渺突然一掌拍在苏豆蔻的办公桌上，大喊道：“就是得这样，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顿时所有摸鱼玩手机的人都朝这边看过来，张渺渺尴尬咳了两声 “上班要专心，不要随便被打扰。” 这时苏豆蔻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按下接听键，熟悉的男声从里头传来。 “豆蔻，我现在在你们公司楼下，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崔宴？我不是早就和你说清楚了吗？” “很重要的事，你们楼下有个咖啡厅，我等你。” 说完便挂了电话。 她犹豫了，最后还是对张渺渺说：“我出去办点事，有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楼下咖啡厅里，崔宴坐在靠近玻璃墙的位置，苏豆蔻透过玻璃看着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苏豆蔻踏进咖啡厅，坐到他对面，桌上已经摆了一杯咖啡。 两人一开始谁也没说话，苏豆蔻端起咖啡浅尝一口，是她喜欢的摩卡。 “说吧，什么事？”她用小勺搅动咖啡，漩涡中心浮出个笑脸拉花。 崔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拿出一共小盒子，打开——里面是枚戒指，上面镶着鸽子蛋大小的绿钻。 “嫁给我，我可以把原本属于你的一切都还给你。”说着，他把戒指推到苏豆蔻面前。 苏豆蔻被他这番言论逗得笑出了声：“你还知道原本就是属于我的啊？” 崔宴现在看起来俨然一副谈判的架势：“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你嫁给我，我们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是笔好生意。” “是笔好生意？我发现你现在很喜欢学我爸爸说话，你爸妈对我们家做的事你当真不知道？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我了解你。”苏豆蔻收起了笑脸。 崔宴看着被苏豆蔻重新推回来的戒指没有说话。 苏豆蔻接着说：“这五年我只明白一件事，穷人最值钱的就是自尊，不是因为自尊对穷人来说有多重要，是因为穷人放下自尊才能赚到钱活下去。我现在确实可以为了钱放下自尊，但不是对你。” 她的视线从手中的咖啡移到崔宴身上：“就算你把整个崔家给我，我也不见得会松口，更何况你只是崔二，哪有这本事？” 这话像是说到了崔宴的痛处，他猛地站起来：“就因为我是崔二？没有家族继承权是吗？” “我发现人不要脸真的天下无敌。”第三个人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 苏豆蔻循声看去正见李再鹤往这边走来。 “你这个人呢，就是喜欢上赶着找骂，还混上字母圈了？”李再鹤站在桌前，和崔宴对视。 崔宴也看着他：“农民工的儿子就是这么没教养。” 李再鹤噗嗤一下笑出声：“教养也要看对谁，像你这种性骚扰惯犯，我有必要对你客气？” 李再鹤还想继续狠狠怼他，却被苏豆蔻拉住：“算了，不用和他说。” 又对崔宴说：“以后不必来找我，我该说的早给你说过了。” 说完不带一丝犹豫，转身离去。 李再鹤追上来，和她并肩走着：“为什么拒绝他？” 苏豆蔻停下来，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我发现你这个人也特搞笑，我做什么决定和你有关系吗？二十七岁了还这么喜欢当好奇宝宝？” “提前了解员工婚育状况有利于规划公司长期发展。” 刚刚的苏豆蔻像个刺猬，竖起了浑身的刺，这会儿她已经冷静下来：“你放心吧，我不婚且丁克。”欠了一屁股债的人还有什么资格想这些？她想。 今日三人的修罗场让她想起以前的很多事，那时候苏家还没有倒台，崔宴还是她的好朋友，五年里她无数次回想自己过往的二十年，为什么能活得那么肆意，无非是那时候有苏家给她兜底。 中午，橙子又拿出那个饭盒递给她：“豆蔻姐，吃饭喽~” 她的声音让苏豆蔻回过神来，她扬起一个笑道：“酸q，你也对我太好了吧？” “嘿嘿，今天是红烧肉哦。”橙子背着手笑了笑。 苏豆蔻觉得奇怪，为什么每次做的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只见她灵光一闪：“橙子你是拉子？” 橙子：“我是直的！” 第二十章 苏·抠·失信·豆蔻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好吧，姐还以为姐这么有魅力，迷倒万千少女。”苏豆蔻不好意思地笑笑。 手机突然震动，李再鹭发来消息：废品女王大赛终极战，明天来当我队友。 苏豆蔻秒回：明天周四，要上班。 李再鹭：没事啊，已经帮你跟我哥请假了 苏豆蔻：李再鹤能给我批带薪假？ 李再鹭：他说你参赛期间的呼吸费从工资扣。 苏豆蔻：？？？ 李再鹭：但你可以捡赛场瓶子抵债，血赚。 橙子偷瞄聊天记录：“姐，你这是要进化成废品女战神啊！” 苏豆蔻深沉望天：“不，是进化成李再鹤的永久债奴。” 张渺渺突然惊呼一声：“《大神带你薅羊毛》官方突然发起了‘羊毛大神’的投票，节目不是还没播完吗？” 微信大群内 李再鹤：@全体成员，都去给我投票！ 张渺渺：收到！ 员工A：李总...我手滑不小心投给顾臻了... 员工B：@李总，她一定是商业间谍 李再鹤：投错票的按商业间谍处理！没收全年卫生纸配额！ 苏豆蔻盯着投票页面上疯涨的票数，嘴角快咧到耳根：“姐这该死的魅力，连垃圾桶都为我倾倒！” 橙子滑动转椅冲过来：“豆蔻姐！咱们票数断层第一！网友说要众筹送你上《感动中国》！” 张渺渺瞥了一眼屏幕：“《感动中国》？我看是《气死中国》。” 投票帖评论区更是一片魔幻： 【李总用脸杀人，苏姐用抠门诛心，锁死！】 【星野水军滚粗！除非李总直播倒立喝马桶水】 【楼上，李总要能倒立喝马桶水，我直播吞键盘】 【星野智能绝对买水军了，不然这么多嗑cp的？】 看到这条评论橙子笑出了声道：“总裁怎么可能舍得花钱买评论？” 苏豆蔻点头表示赞同：“他要是舍得花钱买水军，秦始皇都得复活。” 橙子边刷边念，突然尖叫：“豆蔻姐！有人给你建了反黑站！” 苏豆蔻定睛一看站名：#苏豆蔻今天破产了吗#，她气的笑了一下，真是谢谢啊，她早就破产了。 橙子亲昵地抱住她笑道：“豆蔻姐，你马上要变成千万富翁了！” 苏豆蔻已经陷入幻想：“等姐暴富了，泡面要买桶装的！火腿肠一次加两根！“突然一拍桌子：“对！还要雇李再鹤给我捏脚，捏一次赏他一个瓶盖！“ 张渺渺：“小抠，你能不能谦卑一点？” 苏豆蔻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谦卑，什么是谦卑？” 办公室里不知道谁插了句：“迁碑不得先迁坟吗？” 张渺渺一时没绷住直接笑出打鸣声。 谢凛顶着新染的骚包粉毛闪亮登场，中分发型像被雷劈过的拖把：“家人们！现在是我们热度最高峰！” 办公室鸦雀无声，只有张渺渺憋笑憋出屁声。 “谢副总，“执行总监水初语抱着文件幽灵般出现，“您这周挪用节目经费染头，财务部说从您工资扣。” 谢凛瞬间炸毛：“我那叫形象管理！” 苏豆蔻来公司见过水初语几次，但两人并没有直接交流，听橙子说她能力很强。 是一年前李再鹤从别的公司挖过来的，不过她平时除了工作上的事外，从不和公司的人有其他交流。 水初语推了推金丝眼镜：“您管理的形象让公司股价跌了0.5%，李总说再作妖就把您头发薅下来织毛衣。” 苏豆蔻拍桌狂：“谢凛就算是穿粉毛织的毛衣，李再鹭也不会爱上他。” 此刻看着谢凛吃瘪的模样，她只想说：水初语简直是女人中的女人，雌性中的雌性！ 谢凛的粉毛在灯光下泛着诡异荧光，像只被泼了草莓酱的扫把。他梗着脖子冲水初语吼：“股价跌0.5%怎么了？我这头发能拉动节目热度500%！” 水初语淡定掏出一份报告：“根据数据，您染发后公司官微掉粉2万，其中1.8万是秃头程序猿，他们怕被您传染非主流。” 苏豆蔻趁机补刀：“谢凛，您这头发放废品站能当有害垃圾处理，一斤抵三毛！” 橙子没忍住说：“其实节目有热度，还得多亏豆蔻姐和李总足够抠！” “哎呀橙子，给谢副总留点面子啊！瞎说什么大实话！”苏豆蔻实在被乐得不行了。 李再鹭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听了不少墙角，突然就从门口探出头来：“再吵我就告诉我哥，把你们工资扣光光！” 谢凛一见是李再鹭，赶忙把头发挡住，脸上带着尴尬和害羞：“鹭鹭，你别听他们乱说，我这是为艺术现身！” 李再鹭凑过来，盯着他的头发幽幽道：“有脱发迹象，难怪你粉丝ID叫‘谢凛今天秃了没’。” 橙子今天的笑点极低：“完了，小女子要笑得一命呜呼了。” 李再鹭只有在怼谢凛的时候攻击力爆表，其余的时候都是弱鸡。 她回头对水初语说：“初语姐姐，你别理他，去忙自己的事吧。” 看起来两人很熟的样子。 水初语浅浅笑了下，点了点头，转身要回自己办公室。 一旁的谢凛也没了脾气，低着头像个小狗：“鹭鹭，别生气了，我现在就走，等你气消了，我再来找你。” 一直到谢凛走，李再鹭都没有再回答他，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苏豆蔻。 “你明天一定要来，你不来我就完了！”李再鹭双手握住她，抬头对她对视，真诚的模样让人不容拒绝。 想起她在微信里说的话，还要扣呼吸费，苏豆蔻实在不想去，虽然早就答应过，大不了她把名字改成苏·抠·失信·豆蔻。 想着，苏豆蔻把橙子推到她面前：“这可是蝉联三年“十佳员工”的陈橙子，让她陪你去吧！” 李再鹤抬眼扫了扫橙子的工位，摇了摇头：“不行，她竟然愿意花9.9喝生椰拿铁，还是不够抠，怎么陪我当废品女王！” 苏豆蔻不放弃，又把张渺渺推出来：“这个呢？行政主管张渺渺，能力也是max！” “她洗脚桶里泡的东西比我保温杯里的都丰富，一看就没收过废品，你让我怎么放心？”李再鹭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好吧好吧，我明天陪你去。”苏豆蔻失去了所有手段，无奈接受现实。 李再鹭达到目的，踩着她的厚底松糕小白鞋一蹦一跳地走了。 橙子同情地拍了拍苏豆蔻的肩：“这老李家的祖坟出问题了吧，怎么儿子女儿都有这样的特殊癖好？” 第二十一章废品女王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废品女王大赛现场，主持人举着喇叭喊：“本届规则——用废品创造价值，两小时内，谁赚得多谁称王！” 全场除了苏豆蔻和李再鹭外，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妈。 主持人话音刚落，大妈军团齐刷刷亮出装备——蛇皮袋绑腿、痒痒挠改装的剪钳、印着“广场舞霸主”的遮阳帽。 苏豆蔻低头看看自己唯一的武器：李再鹭用奶茶杯和扫帚柄组装的“黄金权杖”，顶端还粘着半颗从李再鹤办公室鱼缸偷来的塑料珍珠。 “丫头片子还玩cosplay呢？”隔壁王大妈一抖蛇皮袋，哗啦啦倒出三百个压扁的易拉罐，“我这叫硬通货！” 李再鹭突然拿出手机和自拍杆，打开了直播，标题叫：抠神苏豆蔻，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果然吸引了不少人来。 “老铁们！今天带你们见识什么叫废品女王！”镜头对准苏豆蔻的麻袋，“我姐要表演徒手榨取废品剩余价值——” 李再鹭把手机怼到苏豆蔻面前时，弹幕正以每秒99+的速度爆炸—— 【姐姐的权杖是垃圾堆里捡来的权杖！】 【珍珠是李总鱼缸里人鱼公主的眼泪吧！】 【后面大妈的眼神能杀人，姐姐快逃！】 苏豆蔻哗啦倒出一堆破烂：断腿眼镜、秃毛牙刷、只剩单只的洞洞鞋。大妈们哄笑起来，她却掏出马克笔唰唰写字牌：【盲盒福袋！5元抽爱马仕（高仿）】 “这是新型诈骗！”赵大妈举着老年机要报警，却被直播间弹幕刷屏： 【买！抽到秃头牙刷我直播嗦李总皮鞋！】 【已下单！用瓶盖支付行不行？】 李再鹭看着弹幕的支持度很兴奋却突然压低声音凑过来说：“怎么上小黄车链接？” 苏豆蔻看她一眼：“你开的直播，你问我？” 后面的王大妈从蛇皮袋掏出杀手锏——广场舞音响改装的全自动易拉罐压扁机。 “丫头，这叫科技赋能！“大妈们齐声高喊，易拉罐在《最炫民族风》中变成规整铝饼。 李再鹭瞳孔地震：“她们给压扁机装了AI语音控制！“ 苏豆蔻冷笑：“呵，我还会人肉智能呢！”突然扯开嗓子，“小爱同学！播放《忐忑》！” 音响瞬间死机，大妈军团乱作一团：“哎哟这杀千刀的噪音污染！“ 苏豆蔻飞速跑到旁边的垃圾堆大喊：“别直播了，还是矿泉水瓶保值！” 她的喊声没有叫来李再鹭，反而是把几个大妈招来了，赵大妈年过五十，身手依然矫健，一看就是常年混迹超市临期区和垃圾站的人。 她率先抢到苏豆蔻面前的一个瓶子，不屑道：“小姑娘，你和100摄氏度的水是一样的——沸了。” 苏豆蔻气得锤烂了旁边一个半腐烂的苹果：“少嚣张！” 她对瓶子的敏锐度早已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很快就又发现了一个，赶紧塞进系在腰间的蛇皮袋。 看到金属也不放过，毕竟这玩意儿压重。 李再鹭还沉迷直播无法自拔，一条一条看着直播间的弹幕，镜头却对准了苏豆蔻。 苏豆蔻忍无可忍：“死丫头，废品女王还想不想当了？快来找瓶子啊！” 此时的弹幕开始为苏豆蔻打抱不平： 【你怎么这样，让我们苏姐一个人翻垃圾桶！】 【竟然把我们姐姐当日本人耍】 【虽然我是苏豆蔻黑粉，但你这也太过分了！】 李再鹭还是第一次被网友骂，有些招架不住，马上下播，跑到苏豆蔻旁边，撸起袖子正打算干一番事业。 这时早在一旁守株待兔的王大妈，找准时机，一把薅住李再鹭的马尾辫：“这座垃圾山只能有三个人！” 苏豆蔻立马跳起来抗议：“不公平，那你们这就是1v2啊！” 张大妈见状立马假摔倒在地上：“哎呦，欺负老年人了......” 苏豆蔻：“......” 李再鹭胆子比较小马上跑远了，嘴里还念叨着：“怕了你们了，我去另一座垃圾山！” 另外的垃圾山也早已成了别的大妈的天下，李再鹭只能在边缘艰难求生。 苏豆蔻揉了揉鼻子：“果然关键时候还是得靠姐！”说完马上投入捡垃圾中。 现在是来者不拒，什么瓶子罐子，还有各种废弃家电，她看见了就往蛇皮袋里装，生怕手慢无。 那两个大妈还在作妖，现在竟然明目张胆的把如意算盘打到了苏豆蔻腰间的蛇皮袋上。 两人一左一右，直接伸手上来就要抢，不过她们可欺负错了人，苏豆蔻好歹也练过十年散打。 苏豆蔻只是稍稍一躲，转动身子换了个方向，那俩大妈就撞到了一起，倒在垃圾堆里。 她又捂着心脏说：“我要报警，你们欺负我！我可是有心脏病！” 张大妈踉跄着从垃圾堆里爬出来：“你这狗还先咬人了，我们俩个老妈妈怎么欺负你？” “怎么欺负我？我天天吃僵尸鸡肉做的黄焖鸡，加点烂菜叶就当补充维生素，再来那么一堆勾兑的植脂末小奶茶，能有多大力气和能耐，反而是你们抢个垃圾都这么有力气，还怎么欺负我？” 其实这都是她的胡说八道，因为她只吃得起健康的泡面。苏豆蔻心里想着。 果然大妈没文化就是好忽悠，一番话下来，两个大妈也不敢和她作对了，一座垃圾山上，三人各捡各的。 没了她们的干扰苏豆蔻效率瞬间就上来了，不一会儿就装好了满满一袋子废品。 她用绳子仔细绑好，又换了另一个蛇皮袋继续埋头苦干。 另一边的李再鹭也装好了第一袋，站直了身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却不小心把手上的灰都摸到了额头。 她拿出手机一看，马上就是一声国粹，剩下的时间，不到半小时了。 张大妈路过苏豆蔻装好的垃圾时，笑得很嚣张：“你才装这么一点啊？” 苏豆蔻听见声音，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翻着垃圾，她现在主要是找废弃的小型家电，一些零件可以回收利用，就算是废铁价值也抵得上好几个塑料瓶了。 第二十二章 不喜欢吃长豆角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垃圾的价值也是不一样的，你捡再多也不见得会赢我。” “距离结束还有最后一分钟哦！请各位选手抓紧时间哦!”主持人的声音又在喇叭里响起。 苏豆蔻在最后的时间里终于又翻出一个小型电饭煲。 随着主持人的哨声吹响，这场比赛也终于落下了帷幕。 现场的工作人员，清点了各位参赛人员蛇皮袋里的废品种类，按照市场价分类进行称重。 李再鹭和她心有灵犀，捡的也大部分是小型家电。 那两个坏大妈捡的都是易拉罐和矿泉水瓶，虽然市场价高，需求量大，但重量上并不占优势。 工作人员计算了十分钟后，比赛结果终于要揭晓。 主持人依旧拿着他红白配色的塑料大喇叭激情澎湃：“我宣布本届废品女王大赛，诞生的两名废品女王是，苏豆蔻、李再鹭，恭喜你们获得“废品女王”的荣誉称号，以及奖金.....” “还有奖金？”苏豆蔻听到奖金两个字眼睛瞬间都明亮了。 下一秒就听见那主持人说：“获得赞助商赞助的奖金十元人民币！” 如果现实也能像动画，那么将会有很多人看见她们两人石化在原地，可以的话，她想把主持人打包卖了当奖金。 离开垃圾场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一条小路上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穿着朴素正在卖着长角豆。 几乎每路过一个人，她都会用嘶哑的嗓音说道：“自家种的长角豆，买点吧。” 苏豆蔻路过她时停下了脚步，看着老奶奶小小的摊子，只有一个竹篮子，里面放着长角豆，没有收款码。 苏豆蔻拿出那赢来的十块钱递给老奶奶说道：“奶奶，给我来五块钱的！” 李再鹭一开始说：“我那五块钱也买了吧。”可又看了看渐渐黑下去的天，又把那十块钱抢了过去。 她从发黄的手机后盖里拿出一个用百元纸币折成的元宝，摊开递给老奶奶：“奶奶，剩下的都买了，一百够不够？” 老奶奶颤颤巍巍得地伸出手，结果钱道：“多了多了，两篮子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啊？”说着她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零钱，要给她们找钱。 “不用了！”李再鹭连忙摆摆手。 苏豆蔻自己把长角豆用塑料袋装起来：“奶奶，你早点回去吧，晚上也不安全。” 两人一人提了一袋长角豆重新上路。 苏豆蔻今天对她刮目相看，调侃道：“没想到你还挺善良的。” “我小时候，我妈就这样在街边卖菜，我跟我哥就拿着小板凳在旁边写作业。”说着，她嗓音都有些哽咽了。 他们家以前很困难苏豆蔻是知道的，但确实没深入了解这么多。 “不说这么多了，不过你不是不喜欢吃长角豆吗？你确定要那这么多带回去？”李再鹭收起情绪，转移话题。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吃长角豆？”苏豆蔻问。 李再鹭轻哼两声：“我哥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有次说要带女朋友回家吃饭，特意跟我妈叮嘱了，不能做长角豆，说你对芒果过敏，你喜欢吃螃蟹喜欢海鲜，喜欢菠萝，喜欢酸的，喜欢醋，我妈怕忘记现在还写在她记事本里呢。” 苏豆蔻想起来了，那是他们交往的第四年也是最后一年，李再鹤主动提出要带她回家。 她兴奋地在镜子面前试了一晚上裙子，一直问李再鹤：“你妈妈会喜欢我穿这条裙子吗？” 李再鹤从后面抱住她笑着说：“你怎么穿都好看，我们都会喜欢的。” 可惜，距离约定好的日子前一周，他们分手了。 回忆总是痛并快乐着。 两人在一个十字路后分开，李再鹭朝着苏豆蔻的背影喊着：“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苏豆蔻回头也大喊着回答她：“因为不是只有爱就可以了！”说完她朝李再鹭挥了挥手，小步快跑着离开。 李再鹤的车就在这时停在了李再鹭面前，后座的车窗打开，李再鹤探出头来。 李再鹭有些惊喜：“哥，你怎么来了？” 说着打开后座车门，顺势坐了上去。 “今天怎么样？” “挺好的啊，拿第一了！”李再鹭如实回答道。 “那她呢？” “苏豆蔻啊，也挺好的。”话落李再鹤就给了她一记爆头：“没大没小的，怎么着也得叫声姐姐啊。” “哎呀，我说你啊，在她面前表现那么沙雕，谁会喜欢你？”李再鹭揉了揉被他敲得生疼的头，气鼓鼓的说。 “你懂什么？她以前就希望我沙雕点呢。” 李再鹤注意到她手里的塑料袋，拿过来一看，就看见了长角豆，他皱了皱眉：“你买这么多长角豆干嘛？” “助人为乐嘛，一切都是为了让卖菜老奶奶早点回，我和苏.....豆蔻姐一人一半。”她差点又脱口而出直接喊苏豆蔻的大名，还好及时刹车。 “她不是不喜欢吃长角豆吗？”李再鹤问道。 “谁知道呢？可能现在喜欢了，人都是会变的。” 李再鹤听到这句话时，脸上染上落寞，喃喃着：“变了吗.......” 司机将车停在一栋独栋别墅，李再鹭解开安全带要下车：“哥，妈应该做好饭了，你不下去一起吃点嘛？” 李再鹤拒绝道：“不了，我要回去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事。” 深夜，李再鹤站在厨房。智能冰箱发出的蓝光，照在保鲜盒的标签上：【妈妈做的酱螃蟹，最好一周内吃完哦——鹭鹭】 他鬼使神差地打开手机相册。2018年10月15日的照片里，苏豆蔻举着螃蟹冲镜头做鬼脸。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拍的，那天发兼职工资，第一次请她吃饭。 彼时十九岁的少女脸上还带着稚气和少许婴儿肥，他看着看着不由笑起来。 五年里他换了三次手机，这些照片却一次也没舍得删。 对比现在的手机像素，这些照片实在是有些模糊了，就像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在她心里也模糊了。 另一边的苏豆蔻，把长角豆水煮了一大半，哄着自己吃：“宝宝，就当自己在吃面条，这些可都是花了钱的。” 她刚忍着恶心吃进嘴里，下一秒就受不了吐了出来，她对长角豆简直就是生理性的恶心啊！ 她看了眼塑料袋里剩下的长角豆，叹了口气，决定把它送给张渺渺泡脚。 第二十三章这条裙子有“霍乱”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张渺渺拎着长角豆的手微微颤抖：“你是说，给我泡脚？这玩意泡脚能腌入味吧？” “多合适啊！”苏豆蔻正要往泡脚桶里倒，“本草纲目说长角豆祛湿排毒，配上你的枸杞多好。” “停！你在哪里看的盗版本草纲目，不怕李时珍从坟里爬出来啊？”张渺渺死死护住泡脚桶，“我宁可让脚气自由生长，也不想闻起来像农家肥！” 橙子捧腹大笑：“拿回家炒肉吃啊，泡脚也太反人类了。” 李再鹤捧着用保鲜盒装着的酱螃蟹突然出现：“今晚陪我参加一个慈善晚宴。” 说着将保鲜盒放在苏豆蔻的桌子上，眼睛不经意间瞟到那半袋子长角豆上。 苏豆蔻拿起保鲜盒，疑惑着问道：“这是？” “酱螃蟹，小报酬。” 苏豆蔻闻言马上要拒绝：“为什么你们每次有活动都找我？” “因为整个公司没有比你更美女的人了。”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走，只剩苏豆蔻一个人在被大家起哄。 “李总这句话真拉仇恨啊，追女生还把全公司女同志都得罪了！”橙子直接对着李再鹤的背影tui~。 “追个屁，不过是想个办法压榨完我的剩余价值罢了。”苏豆蔻气得咬牙，又把酱螃蟹递给两人：“你们吃吧。” 张渺渺接过去：“你不喜欢吃螃蟹吗？” 苏豆蔻敲打键盘的手顿了顿：“螃蟹性寒，年纪大了就很久不吃了。” 张渺渺打开保鲜盒，拿了一小块放进嘴里：“你才二十七岁就年纪大了，要我这种上了三十的人怎么活？” 橙子吃了一大口，沾得满嘴酱：“还好人家才25岁呦，不过这个酱螃蟹怎么这么好吃，李总在哪买的。” 苏豆蔻几乎脱口而出道：“不是买的，应该是他妈妈做的吧。” 此话一出，张渺渺立马一脸八卦地看着她：“如实招来，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苏豆蔻立马转移话题：“橙子，之前我参加节目，落了不少工作，还有哪些没完成的，你交给我吧。” 橙子过来勾住她的脖子：“这摸鱼的工作哪来的完没完成啊？” 苏豆蔻抬头，放眼望去全是在摸鱼的，有些人甚至不带耳机就刷起视频。 橙子得意一笑：“我上班第一天办公室的人，打游戏的打游戏，刷视频的刷视频，我就知道这个公司我来对了！” 中午又到了干饭的时间，这是苏豆蔻一天之中最喜欢的环节，今天橙子一如既往的又给她带了饭。 今天是盐焗大虾，苏豆蔻满足地吃了一大口饭：“橙子等我发工资了我一定要给你转生活费，怼了你是怎么熬夜还能早起做饭的？” 橙子：“因为我是生椰拿铁调教出来的兵！” 李再鹤又突然过来，把饭盒抢到一边：“带路上吃，我们现在得走了。” “你不是说晚上吗？” “少废话。” 库里南的后座 苏豆蔻正捧着饭盒用力扒饭，大虾甚至没剥皮就直接送入嘴中。 李再鹤贴心地递过去一瓶开盖的矿泉水，嘴角那一抹笑让苏豆蔻燃起警惕，腮帮子鼓鼓地就那么看着他。 李再鹤觉得有些无语：“不要钱。” 苏豆蔻听到这句话才卸下防备，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 车子停在CHANEL专柜附近，下车时他递给苏豆蔻一个纸袋子。 苏豆蔻接过，里面是一条米金色的裙子。 “李总。”一个柜姐迎了出来。 “带她去换衣服，顺便给她化个妆。” “小姐，请跟我来吧。”柜姐领着她去了更衣室。 到了更衣室苏豆蔻才把那裙子拿出来。 裙子上半部分采用带亮片装饰的面料，呈深v无袖设计。 腰部有收腰处理，搭配精致的链条装饰。 下半部分是薄如蝉翼的波光纱缎材质的裙摆，梦幻又飘逸，尽显优雅浪漫。 她试了一下，发现竟然出奇得合身。 走出更衣室，对上的是李再鹤的视线，她分明看见那人眼睛一亮，但却又很快离开。 又来了两个人，一个人给她化妆，一个人给她搞造型，她还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体验了。 那个造型师只是简单的给她弄了一下：“小姐，我觉得你简单的贴头皮造型就很好看。” 另一边的化妆师，给她化了个小淡妆也附和道：“确实，您看起来是那种越素越好看的呢！” 苏豆蔻还在欣赏镜中的自己，李再鹤就在那催促：“这样不错，可以出发了。” 苏豆蔻走在前面，几个柜姐还想去为她提裙摆被李再鹤抢先一步，他弯腰提起她米金色的裙摆一直到上车。 “这次，你可别在挂咸鱼卖了。” 苏豆蔻闻言撇撇嘴：“我就知道是你，抠门鬼，裙子还买回去二次利用，真是把环保践行到底。” 李再鹤没回答，车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苏豆蔻又看了看身上的裙子，觉得这裙子实在好看，简直是按着她的审美设计的。 高兴不过一分钟，苏豆蔻又问出心中猜想：“这不会是从死人身上拔下来的吧？” 李再鹤只觉得她的反应好笑，一时没忍住也想逗逗她：“听说原主人是得霍乱死的，老板低价卖给我了。” 苏豆蔻顿时感觉浑身瘙痒，比她在垃圾堆捡垃圾的时候还要痒：“虽然我把你甩了，但我也罪不至死啊！” 李再鹤没忍住大笑起来：“你是不是傻啊？” 两人打闹间已经到了目的地，司机来为两人开车门。 苏豆蔻：“今天能不能不顾形象大吃特吃！” 李再鹤摇摇头，提起她的裙摆：“这场是拍卖的，估计只有酒了。” 入口处竖着许多立牌，都是对今天拍卖品的介绍。 苏豆蔻停在印着黄宝石戒指的立牌前，上面写着宝格丽艳彩粉色25.13克拉，以及它的设计故事。 这是她爸爸送给她妈妈的婚戒，没想到连这个也卖了，沦落到了这里。 李再鹤注意到她的目光，走过来问道：“喜欢？” 苏豆蔻摇了摇头，继续往里走：“有什么好喜欢的，拼夕夕9.9能买三个了。” 第二十四章 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豆蔻？” 苏豆蔻和李再鹤两人齐齐回头寻找声音来源。 是一个高个子，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那里只能用矜贵形容，苏豆蔻皱眉，没有想起他是谁，却先认出他挽着的女伴。 “书予？”她有些惊讶又很惊喜。 乔书予的雪纺裙摆被穿堂风掀起涟漪，脖颈间蒂芙尼蓝钻却冷得像冰。她挽着江煊邺的臂弯，细高跟在地面叩出清脆声响，却在看清苏豆蔻的瞬间骤然停驻。 “好久不见。”她的的语气里带着冷漠和疏离。 苏豆蔻此时也认出了她旁边的男人：“江煊邺？” 对于她这么久才认出自己这件事江煊邺似乎有些失落：“几年不见，倒真的把我忘了。” 苏豆蔻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笑了笑：“怎么会，你是挽歌的哥哥，我怎么会把你忘了。” 江煊邺的目光自始至终没离开过苏豆蔻。他喉结微动，喉间溢出的轻笑裹着龙涎香：“南湖新贵李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骨瓷般的手指递到李再鹤面前时，腕表表盘闪过机械冷光。 两个男人的手掌相握发出细微声响，李再鹤眯起眼睛，对方虎口处有一层厚茧，这倒符合他酷爱击剑的传闻。 李再鹤和他握手时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在使劲儿，好像对他很不满。 “书予你怎么了？”苏豆蔻能明显觉到乔书予对自己的态度，或许是多年不见生疏了，她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乔书予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没什么，就是今晚有点身体不适。” 江挽歌远远地就看见了苏豆蔻，提起裙摆，踩着10cm的细高跟就往这边奔来，一把抱住了苏豆蔻：“我的Princess，你今天也太美了！” 说着又打量起她这一身的穿搭：“CHANEL的古董高定哎，穿在你身上也太合适了！” CHANEL？古董高定？她还以为真是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你今天也是美出新高度啊！” 江挽歌高兴地哼唧两声又转头看向江煊邺：“哥，你快走，你在这我和豆蔻叙旧都不自在。” 江煊邺轻嗯，一声，走之前眼睛还在苏豆蔻身上没有下来过，李再鹤瞬间竖起了对他的敌意。 乔书予邺紧随其后，往更深处走去，苏豆蔻奔来还想叫住乔书予却被江挽歌拉住：“你别理那个戏子，仗着自己是你大学室友，一直蓄意接近我哥！” 苏豆蔻听得一头雾水，只能皱着眉头：“啊？” 李再鹤突然插进话来：“你真是常年单机模式啊，乔书予现在都是一线流量明星了，你一次也没刷到过？” 苏豆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省流量费嘛，对了，干嘛那么说人家，江煊邺能让她接近关我啥事，肯定是她本身有魅力啊！” 江挽歌听到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喷过去：“哎呀，你是真傻还是蠢？” 苏豆蔻还是一脸懵，李再鹤却猜到江挽歌是什么意思了：“江小姐，我们今天也是有想拍的品，就先进去了。” 说着就拉着苏豆蔻往前走，嘴里还说着：“以后离那个江煊邺远一点，哪个好人还包养女明星？”顺便又给自己贴波金：“你看我，要不是遇到你，我现在都是童子身。” 苏豆蔻想给他一巴掌，这种公众场合竟然谈论起了这种事情：“你有病啊？” 李再鹤突然严肃起来：“我说真的啊，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他都是烂黄瓜了。” 苏豆蔻：“你没事真应该舔舔自己的嘴唇。” 李再鹤：“为啥？” 苏豆蔻学着小说里的霸总，露出三分讥笑，四分凉薄，五分漫不经心的微笑：“因为我希望你能被你的嘴毒死啊！” 大厅里突然响起了一阵钢琴声，仔细听是肖邦的《夜曲》，倒是和夜晚很相配。 苏豆蔻看着台上演奏者优雅从容，心中只觉得百感交集，江煊邺一行人这时又和他们碰上。 “豆蔻，我记得你钢琴也弹得很好，要不要上去试试？”江煊邺直勾勾盯着她。 苏豆蔻摆摆手：“已经很久没弹了，都不知道生疏成什么样了。” 乔书予也突然道：“上去试试吧，总听他们说你钢琴弹得好，我都还没听过呢。” 苏豆蔻有些犹豫，紧张地扣着手指，她从前学钢琴都是因为兴趣，什么考级她都不在乎，后来她到酒吧应聘，别人见她没有证书说什么也不肯录用她。 她笑了笑：“现在弹，指不定是什么灾难现场呢，还是算了吧。” 李再鹤突然指尖轻碰她的掌心：“怂什么，灾难折磨的也是别人。” 台上的演奏者一曲毕，谢幕下台了。 苏豆蔻的高跟鞋故意踩上他的皮鞋，听见他吃痛的“嘶”，才露出得意的笑上台去了。 她坐在钢琴前，脑海里浮现的是苏家落败前自己的每一次弹奏。 台下的人盯着她，突然优美的钢琴声响起是巴赫的《c大调进行曲》，众人就这么看着她的手像精灵一样在黑白的琴键上起舞。 江煊邺看向她的目光那么炙热，让他想起第一次见这个女孩时，是在游轮聚会上，苏豆蔻一般不会喜欢参加那种活动，只有那一次为了江挽歌破例。 她社交能力极好，在场的人明明都是第一次见却很快和他们打成一片。 她站在船头上学着《泰坦尼克号》里杰克那样，张开双臂，面朝大喊着：“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 那一刻他觉得心脏慢了一拍，她真的浑身发着光，让他移不开眼。 乔书予觉得江煊邺看向台上的目光实在灼热地刺眼，她低下头不想再看。 苏豆蔻优雅谢幕，下台时却抖着腿问道：“厕所在哪呢？我都要尿身上了。” 李再鹤似乎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损她的机会，指了一个方向，笑着说：“这就是懒人死尿多？” 苏豆蔻看了他一眼纠正道：“那叫屎尿多！” 江挽歌听见他们的话有些受不了：“你俩一天除了屎就是尿。” 苏豆蔻撇她一眼丢下一句：“你现在不也在说？”说完提着裙摆就往厕所跑。 第二十五章 你暗恋我们中的其中一个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不知道过了几秒，她感觉自己整个膀胱都轻松了，正整理好衣服要离开，就听见外头两个熟悉的女声起了争执。 江挽歌：“我已经告诉豆蔻，你是靠着她爬上我哥的床，你最好摆清楚你自己的位置，不要肖想江家少奶奶的位置。” 乔书予想反驳却只能说出一个“你”字。 江挽歌继续道：“你明知道我哥喜欢豆蔻还借机上位，真是心机.....” “喜欢豆蔻”四个字在她脑中炸开，苏豆蔻都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高跟鞋的脚步声响起，江挽歌应该出去了，整个厕所异常安静，只能听见她抽泣的声音。 苏豆蔻推门走了出去，乔书予听见动静看过来时，惊讶地愣住，泪还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挂在脸上。 她想从口袋里找张纸，今天穿的却是裙子，在公司薅羊毛偷拿的纸也没有，只有手里还攥着半张厕所自带的卫生纸，是刚刚用剩下的。 她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道：“我都听到了，我觉得没什么啊，每个人都有向上爬的权利。” 听到这话乔书予哭得更大声了，一把抱住苏豆蔻，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哭泣暂停，放开苏豆蔻：“我kao，你上厕所不洗手就摸我脸！” “嘿嘿，不是用你眼泪洗手了吗？” 乔书予擦了擦眼泪，妆都花了，她照了照洗漱台的镜子：“有没有带粉饼啊，我想补个妆！” “我早就知道你要问我借，所以我没带。” 乔书予撇着嘴：“你知道个屁。” 信息提示铃声响起。 李再鹤：掉坑里了？ 苏豆蔻：这里是马桶不好意思。 李再鹤：哦，掉马桶里了？ “书予，我先出去了，你别哭了哦！”见乔书予点点头，她笑容回应。 一出厕所门就在门口碰见了李再鹤，把她吓了一大跳：“你变态啊，在女厕所门口等着。” “拍卖会都开始了，我还以为你掉里面被马桶水淹死了，你死这里了警察叔叔第一怀疑对象就是我。” 苏豆蔻闻言立马朝他翻了个白眼：“马桶里的水比你鱼缸的都少，你可以做个物理实验，把头依次埋进鱼缸和马桶看哪个先断气，不过机会只有一次哦，说不定成功了你就可以get“孟德尔豌豆的低语”的同款“马桶的低语”哦！” 李再鹤挤出一个笑脸，凑到她面前：“实验成功了，我到了阴曹地府也得回来感谢你啊，多亏你让我名垂千史。” 苏豆蔻一把推开他那张死脸：“名垂千史？遗臭万年还差不多。”边说边往大厅里走，还不忘吐槽：“我真怀疑你用马桶养过鱼，竟然喜欢和人在厕所旁边说话，高中化学老师说厕所有氨气，氨气吸多了会怎么样来着？” “会臭。”李再鹤没忍住笑出了声，他突然想到高中时她常常上课睡觉被抓包，老师叫她站起来回答问题，她一个劲眼神暗示同桌，结果每次都被坑惨了。 “最好臭死你。”她把自己说着急了，看到前面有人已经落座就要往那走。 李再鹤轻拉住她的手：“我们位置在第一排。” 苏豆蔻没料到李再鹤如今的地位到了这种场合已经到了第一排的位置。 一排21个位置，李再鹤让她坐10号，苏豆蔻犹豫着：“这不是c位吗？” 李再鹤在11号坐下笑着问她：“你以为这是选秀啊？还c位。” 或许是五年过去，圈里的规矩早就变了，她想。 刚坐下，江煊邺就往这儿走了过来，他坐在李再鹤旁边的十二号，他看到李再鹤和苏豆蔻在这前排位置时明显愣了愣，刚刚他还在猜测旁边的位置主办方会留给哪位长辈。 “李总怕是坐错了吧？” 苏豆蔻好歹在这个圈子待了这么多年，什么好赖话她听不出来？ 李再鹤现在可是她老板，看不起她老板就是看不起她：“嘴闲就去舔马桶，小嘴别在这叭叭叭的，我老板坐你天灵盖上我看也行啊。” “豆蔻我不是那个意思。”江煊邺没想到苏豆蔻会为了李再鹤这么说自己。 “那你几个意思？真是嘴巴里涂开塞露张嘴就拉。”说着她翘起二郎腿摆出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江挽歌看见她哥吃瘪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爽了，憋笑都快憋出内伤了。 江煊邺被说的没了脾气，重重坐在位置上，整个脸都黑了。 乔书予从厕所回来，脸上的妆都卸掉了，一张不施粉黛的脸也是绝色。 她刚好撞上了枪口，见江煊邺冷脸她忙询问起来：“煊邺，你身体不舒服吗？” 江煊邺肚子里憋着气，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可她还是天真的继续问道：“煊邺怎么了？”，纤细的双手搭在他的弯臂上。 江煊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乔书予，是我对你太好，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声音不大不小，隔了一个位置的苏豆蔻听得刚刚好，她顿时一股无名怒火，自从她破产后就特别仇富，看见死猪装霸总更加来火，她给李再鹤一个眼神暗示。 李再鹤心领神会，一抬脚就踩到了江煊邺的皮鞋上。 他吃痛叫一声，瞪着李再鹤。 李再鹤此时颇为绿茶：“不好意思江总不小心踩到你了，你心眼这么大应该不会介意吧？” 江煊邺低头看了看自己被踩皱的皮鞋，忍着怒气不发作：“下次注意。” 李再鹤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面前的人可也是他的情敌：“哎呀，可是.....”他抬起脚，看着红底皮鞋下被蹭掉的一块皮，“可是我的鞋都被你弄坏了，我是个小暴发户，这鞋对我来说可价格不菲啊.......” 旁边的苏豆蔻都被他的操作惊掉了下巴，不愧是李再鹤啊，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这种时候还想着讹钱。 江煊邺倒没有他们想的那样狗急跳墙，轻笑一声：“李总怕是忘了，这鞋底是你摆地摊卖艺人家说你诈骗，你跑的脚底生烟磨掉的吧？” “节目正片好像没有这个……”李再鹤故作沉思，忽然好似开窍看透一切似的，“我知道了，你暗恋我们俩其中一个！” 第二十六章 逗他玩儿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江煊邺像是被看穿似得，眼睛跨过李再鹤落在苏豆蔻身上。 李再鹤偏不想让他好过：“江总的心意我领了，可是我是直男。” 江煊邺握拳站起身来，看样子是被李再鹤的耍无赖气得不轻，嘴唇微动，正要说什么，拍卖师已经上台。 所有人都抬起头来，不少人被他吸引，好奇他为何站着，江煊邺不好发作，只得又憋了回去。 “欢迎大家莅临本场慈善拍卖会，本场所有拍卖所的将全部捐入慈善基金会，用于尘肺病人的医疗保障。”拍卖师在台上说着。 苏豆蔻听到“尘肺病”三个字下意识偏头看向李再鹤，她记得李再鹤的爸爸就是尘肺病去世的。 李再鹤此时面色凝重，显然想到了不开心的事。 “我们现在拍的是南宋龙泉青釉葵盘口，90万起拍。” 台下不少人开始纷纷举牌。 “现场出价90万.....95万....100万，还有人要加吗？” 李再鹤直接举牌：“130万” 苏豆蔻的嘴巴顿时变成了o泡果奶：“你疯了吗，花一百三十万买个盘子。” 这还是这个她认识的抠得用矿泉水瓶喂鱼的李再鹤吗？ 李再鹤得意看向她，说话的声音故意提了音量：“哥有的是钱。” 苏豆蔻：“......” 江煊邺也紧跟着加价：“145万。” 李再鹤紧跟其后：“1000万！” 苏豆蔻真的觉得李再鹤今天是受刺激脑子不正常了，竟然和江煊邺在这里花一千万争一个破盘子。 江煊邺胜负欲上来了，不甘输给他，直接一口气提价五百万：“1500万！” 全场就他俩为了这个盘子加价，其余的人都没什么动静，这场的拍品多的是，没必要为了个盘子一下子得罪两个人。 苏豆蔻觉得李再鹤会把价格喊到两千万，没想到李再鹤直接举牌：“5000万。” 顿时全场哗然，纵然这个盘子品相极佳，又是难得的官窑珍品，但抬到这个价格实属虚高，明眼人都看出来是这位业界新贵和江氏集团继承人之间的暗暗较量。 江煊邺大概是带着必胜的架势，无论李再鹤加价多少，他都会跟下去：“八千万！” 全场都在等李再鹤继续加价，可直到台上的拍卖师喊着：“八千万第三次......”然后就是一锤定音，“成交！恭喜江先生。” 到这里苏豆蔻才明白李再鹤的忽悠战术，她凑到李再鹤耳边小声说着：“他那么有钱，八千万也是洒洒水，你咋不抬到八个亿。” 李再鹤像看傻子似得看她：“你疯了？万一他舍不得加价我岂不是要花八亿买个破盘子？” 一旁的江煊邺完全没意识到李再鹤是在逗他玩，还一脸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胜过了李再鹤。 “现在继续我们的第二件拍品，靛蓝官窑青花瓷，起拍价500万。” “550万！” “600万！” 陆续有人开始出价，江煊邺的手也在跃跃欲试，就在等李再鹤出价了。 李再鹤自然知道他的小心思，想着他那么想赢就让他赢好了。 “650万！”李再鹤举牌出价。 江煊邺果然紧随其后：“800万！” “3500万！”反正也不买，抬抬价还让别人觉得他有钱，何乐而不为呢？ 江煊邺只用一秒钟犹豫就再次出手，喊出了：“7500万的高价。” 李再鹤丝毫不慌，反正无论自己出什么价都有江煊邺在下面兜着：“1亿！” 苏豆蔻一直憋着笑，她小声问李再鹤：“这个江煊邺好歹也是大少爷从小接受精英教育怎么连你耍他都看不出来？” 李再鹤回他：“只能说明一件事，有钱人花钱买学历的事是真的。” 苏豆蔻一时语塞，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当年可是凭实力考上民办三本的，她爹有钱她都没花，瞬间一股骄傲感油然而生：“我苏豆蔻还是太厉害了。” “一亿第一次......一亿第二次......确定没有人再加价了吗？” 底下的人有苦说不出，当年苏家倒台后，南湖的这些家族大多以崔、江两家马首是瞻，这会儿哪里敢和江煊邺争？ “成交价一亿，恭喜江先生。” “下面这件拍品是宝格丽艳彩粉色25.13克拉，起拍价700万。” 苏豆蔻看着台上大屏上对宝石戒指全方位的展示还是红了眼眶，真的是妈妈的婚戒，大厦的倾倒是一瞬间，五年了苏家曾经繁华过的证明或许就是这些流入拍卖行的物件。 令她惊讶的是李再鹤是第一个举牌的人：“一千万。” 紧接着是江煊邺：“一千五百万。” 也有不少名媛千金对这粉钻实在喜欢纷纷出价，不一会儿价格就来到了五千万。 江挽歌觉得这戒指实在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不是豆蔻妈妈的婚戒吗？”她脑海里突然出现小时候她去苏豆蔻家时看见豆蔻妈妈手上的戒指，正是眼前这个粉钻，她几乎从不离手。 江挽歌脱口而出的话瞬间让周围的人都看向了她。 “一亿。”李再鹤继续加价。 “1.5亿。”江煊邺加价。 苏豆蔻不知道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好像是苏家的尊严被一群人放在地上踩一般。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个过分看重面子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家里破产后几乎和所有熟人断联。 她人生的前二十年确实风光无限，可谁真心谁假意她实在看不清，一朝凤凰变山鸡不知道多少人在看她的笑话。 李再鹤一脸淡定，轻飘飘从嘴里喊出：“8亿！” 全场默不作声，就连拍卖师都愣了愣神，要知道曾有件差不多的黄钻在佳士得拍卖会成交价不过1650万。 江煊邺不想输，又想继续举牌，却被江挽歌拉住，她小声说：“他肯定是想送给豆蔻，你别抢了。” 这话简直是在激他，凭什么李再鹤送得，而他江煊邺就送不得？他要这个穷小子输得一塌糊涂。 在拍卖师喊出“8亿第三次的前一秒。”江煊邺再次举牌：“10亿！” 这辈子他都没遇到过的唯一一件不顺心的事就是在苏豆蔻上大学后，他想表明心意，却被李再鹤捷足先登。 李再鹤再次举牌：“180亿！” 第二十七章 一掷千金，搏美人一笑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这倒真的彻底把会场的其他人搞懵了，不知道这个粉钻到底是什么来头。 满座贵宾里，不知道是哪位贵妇人惊呼一声：“这不是苏夫人的婚戒吗？” 这个圈子已经很久没听见“苏”这个姓了，顿时讨论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么一说我看李总今天带来的那个女伴还真有点像苏豆蔻.....” “是啊，我瞧着也是，我还在想他怎么会带个落魄千金在身边.....” 苏豆蔻听见这些讨论的声音只想站起身来，把他们的嘴巴撕烂，看吃饭漏饭了还敢不敢随便编排别人。 没有其他人再加价，江煊邺冷笑着将头转向李再鹤：“李总，一掷千金只为搏美人一笑？” 李再鹤闻言，嘴角扬起笑却看都没看他一眼，一直到拍卖师一锤定音：“180亿成交，恭喜这位李先生。” “博美人一笑？那真是多少钱都甘之如饴。” 苏豆蔻正走神，满脑子都在想着180亿，她还以为这次李再鹤也是在和江煊邺闹着玩，没想到他真的花了180亿拍了下来。 苏豆蔻拉过李再鹤：“你看这下把自己玩脱了吧，这个戒指当年我爸买的时候才花了两千多万。” “那咋了，我有钱。”那天李再鹭和他说不能那么沙雕时，他其实全听了进去，立了这么久的抠门人设苏豆蔻都无动于衷，他决定炫富试试看。 苏豆蔻觉得无语，自己好心提醒他，还莫名其妙被炫了一波富：“sb吧？活该赔。” “......”真是挺好的，抠也不行，豪也不行。 后面的拍品李再鹤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中途去厕所时，恰好碰见江煊邺在厕所门口抽烟。 这让他想起以前高中时也有不少叛逆的男生在厕所抽烟，当时他就在想：真是重口味，这么臭还能这么享受。 没想到毕业这么多年了又让他遇上了这种事，他嫌弃绕开他，想着苏豆蔻最讨厌烟味，自己可千万别粘上。 江煊邺却叫住他：“你这个人倒真的喜欢横刀夺爱。” 李再鹤大学时期曾和江煊邺见过一面，是崔宴组的局，特意用来羞辱他的，当时苏豆蔻天真地带李再鹤参加只是为了在朋友面前正式官宣而已。 这些大少爷大小姐家里富了好几代早就不把普通人当人开，当着苏豆蔻的面就对他极尽羞辱。 而江煊邺就坐在皮质沙发上静静看着这一切，眼里都是玩味，举杯喝酒时眼睛还看着这一切，就像一个操控全局的人。 “横刀夺爱？你一厢情愿单相思，我们情投意合，也能叫横刀夺爱？？” “你真该谢谢你这张脸，要不是你有几分姿色，她会爱上你这种穷小子？” 两人的身高、气场不相上下。 李再鹤笑了一声，脸又变得严肃：“我也谢谢这张脸，让她爱上我。” 江煊邺将烟掐灭：“以色侍人，穷人的管用伎俩。” 李再鹤不想理他，只觉得给他客气太多了：“江煊邺，有时间就去脑科医院看看吧，是不是脑浆没摇匀？” 说完抬脚就走，江煊邺还在后面继续说着：“听说你很早就死了爸，难怪说话这么没教养，一身市井味道，有再多钱都洗不掉。” 如果是以前李再鹤会忍，因为打人要赔钱，他告诉自己妈妈赚钱很辛苦，但是现在...... 他扭头回去，一拳打在他的颧骨上，半边脸迅速发青：“刚从厕所吃完饭回来是吧，隔老远都能闻见你嘴里的屎味。” 江煊邺被打懵了，捂住半边脸：“你疯了？付得起法律责任吗？” “你尽管试试，看是你们江氏的法务厉害，还是我星野的法务更胜一筹。180亿还没让你明白，这早就不是五年前了，我真正想要的，是绝不可能放手的。”说完李再鹤走得干脆。 他回来时拍卖会已经到达了尾声，已经在做最后的谢幕。 苏豆蔻斜他一眼：“吃饱了吗？这么晚出来？” “没有，你喜欢，都留着给你呢。” 苏豆蔻不明白，为什么李再鹤怼人的技术如此出神入化，好像特意进修过一样，每次她都只能吃哑巴亏。 拍卖会终于结束，有不少人已经陆续离开，还有一些人竟然特意过来苏豆蔻，看她到底是不是那个苏家大小姐。 不少都是熟人面孔，还有些是能叫上名字的，此时却像在动物园里看猴似的看她，以前这些人眼里都是艳羡，现在都是嘲弄。 她甚至都能想到那些人附耳说悄悄话的时候是在说些什么话。 “这苏家小姐一向自诩清高，极少参加我们圈内的聚会，现在苏家破产了倒是当起女伴，陪起男人了。” “以前还总有人说她是凤凰，现在不过也只是一只山鸡嘛。” 李再鹤突然出声，声音大的这一圈人都能听到：“这么围观干嘛？又不是结婚，等我们真的结婚了我不介意你们来看。” 那些人顿时不敢再看，嘴里却还没停下：“结婚？李再鹤真的看上她？” 李再鹤拉她出去，上了车，江挽歌敲着车窗，手机递进来。 页面停留在她的微信二维码：“这次你可别换微信了，不然我都找不到你。” 苏豆蔻比了个OK的手势，两人挥手告别。 在司机将车子启动时，苏豆蔻突然就哭了，五年里无数个日夜，很多债主找上门，她独自面对一切都没哭，今天碰上这种事突然变得脆弱起来。 李再鹤递过来一个东西，她还以为是纸巾，没转头就伸手去接，等到了手里才发现是一个有份量的盒子。 她带着疑惑打开，那颗粉钻正一闪一闪和她对视。 苏豆蔻擦了擦脸上的泪，转过头去问道：“给我炫耀你的战利品？” 李再鹤：“物归原主。” 苏豆蔻把戒指盒扔他怀里：“180亿我要不起。” 李再鹤重新把戒指盒交到她手上：“180亿给我在天堂的爸爸，戒指给你，不需要有负担。” 苏豆蔻听见这句话只觉得再一次有了心跳，她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戒指，良久才说出那句：“李再鹤，谢谢你。” 第二十八章 只做牛马，不做鸡鸭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车子驶到破旧小区楼下，下车时一阵冷风把她哭肿的眼睛吹得生疼，李再鹤提起她的裙摆也跟了出来。 苏豆蔻低头看了看他手中的米金色裙摆，这么华丽的裙子确实不适合住在这种地方的她。 “我上去换了，还给你？”她此刻的声音带着些沙哑。 李再鹤不明白，她以前那么喜欢收藏各种高定小裙子，现在怎么就像看见蛇蝎似的，不是要卖就是要还给他：“我送人的东西没有理由要拿回来。” 想到了那件被挂在咸鱼上的蓝色裙子，他又开口道：“再卖的话，我要写个代码举报你的闲鱼账号，顺便再给你刷差评，让你封号。” 这招确实狠，苏豆蔻这么多年来完全离不开闲鱼，上面的低价泡面和二手好物都是她的最爱。 自己用过的N手货，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挂闲鱼上正正好，万一真有人买那就是赚到了，没人买也多了一个不扔掉的理由。 “李再鹤算你狠！”这完全是断她生路。 李再鹤就喜欢看她这副被自己气得炸毛的样子。 他下巴朝居民楼扬了扬：“不请老板上去坐坐？” 做做？她可是卖艺不卖身，当牛马不当鸡鸭，竟然想上去做做。 苏豆蔻忙摆手道：“哎呦喂，您可别，我那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李再鹤听见她故意做作的口音，没忍住调侃道：“您这口音真地道啊，一股子京味，还是紫禁城皇上跟前那种。” 皇上跟前？那不就是太监吗。 苏豆蔻被气到了，反驳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李公公，你骂人真高级！” 李再鹤倒是爽快接茬：“苏公公你也不赖。” 苏豆蔻马上接受了这个称呼，毕竟苏公公一听就是宫里头像苏培盛那样的大太监，而李公公听起来像是刚刚进宫噶完蛋，老太监带在身边的小徒弟。 苏豆蔻现在穿的是无袖裙，冷风一阵一阵吹过，吹得她汗毛竖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双手交叉着摩擦着胳膊：“再吵下去我真的要冻成狗了。”说完她抢过李再鹤手里的裙摆，留下一句：“回去了。”就踩着高跟鞋走了。 李再鹤看着她的背影，乌黑的发被风吹得在空中飘飘，还剩一部分搭在光滑白皙的后背上。即使是穿着很多年没穿过的恨天高，在这破旧的小区，她的步伐也依然优雅。 苏豆蔻就是苏豆蔻啊，在他心里若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变了，就是她变得更好了，能一个人顽强地度过五年，自己救自己于水火。 小区的路灯很不好，忽闪忽闪的，走到里边了甚至都没有灯了，没过多久，苏豆蔻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可李再鹤还是没走，他倚靠在车门旁，远远望着那栋居民楼，直到8楼其中一间房间的灯亮起，他才放下心，打开车门上去。 五年来这样望着她房间灯的时刻有无数个，却连见她一面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因为分手时她那句：“你又穷又抠，能给我什么未来？”无数个夜里洪水般涌来的思念化成了他努力的动力。 一直到公司上市，他才终于觉得有了站在她面前的资格。 苏豆蔻一进门就把装着戒指的盒子轻轻塞进了抽屉下面，害怕有人偷，还在上面堆了不少杂物。 以前，贼进来看她穷酸样都觉得可怜，现在180亿的戒指住在她一个月500的小破房子。 毕竟是妈妈的戒指，她还想还给妈妈，虽然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父母刚抛下她出国时，债主把她堵住叫她还钱，那一刻她是真的怪，五年里他们只通过四次电话，每次都是说：“小蔻，再等等，马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五年了她都没有等到，所以“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在她这里成为了座右铭，她就算是捡垃圾也不会等着别人来拯救。 正想着，微信信息提示音响起，她打开一看是江挽歌发来的消息。 江挽歌：豆蔻，你到家了吗？ 她马上回道：到了，你呢？ 江挽歌秒回道：到了，我们约个时间好好聚聚吧，就我们两个人。 看她特意强调“只有我们两个人”苏豆蔻估计知道了她和崔宴的恩怨，她实在不想把江挽歌牵扯进来。 毕竟这事与她无关，就算和江家也有脱不掉的干系，她也希望常年在国外的江挽歌对此事一无所知。 苏豆蔻：好啊，什么时间地点你到时候发给我。 江挽歌回了一个“OK”的表情包。 苏豆蔻突然又想到乔书予，她俩在厕所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苏豆蔻：对了，我想跟你说件事，但你别生气。 江挽歌：你说吧，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苏豆蔻：如果你讨厌乔书予有一部分是因为我的原因，我想跟说我都知道了，我不怪她，相反，我觉得我能帮到她很开心。挽歌，不是所有人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人人都想往上爬，只要是爬上去了，谁在乎她怎么上去的。我很了解她，她不会肖想江家少奶奶的位子。 在打这段话时，苏豆蔻想起的是第一次见乔书予的场景，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长这么好看的女孩子，美得很有攻击性，像蟒蛇。穿的却很普通，身上的白衬衫早就已经洗得泛黄。 她觉得生在普通人家里的漂亮女孩很可怜，没有能力的更加是。显然和她上同一个野鸡大学的能力也强不到哪去。或许她从来都是以上位者的姿态看待乔书予。 但是现在她是站在普通人的角度，不顾一切向上爬，就算是以美貌做筹码，当菟丝花又怎么样，只要对得起自己，无愧于心就好。 江挽歌这次很久没回，不知道是在认真思考还是已经生气了。 苏豆蔻收拾完准备熄灯休息时，江挽歌的信息才发来：嗯嗯，我知道了。 还补充了一句：我刚刚在洗澡。 颇有些特意了，像是在欲盖弥彰。 苏豆蔻觉得这下子肯定是把江挽歌弄不开心了，她觉得自己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第二十九章 起一个装饰作用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一大早，苏豆蔻刚从电梯里被挤出来，竟然没看见张渺渺和她的泡脚桶。 橙子今天也是特困户，已经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苏豆蔻刚坐下去，橙子就惊醒，眼睛张望四周，最后定格在苏豆蔻身上。 这可把苏豆蔻吓一跳，她可连碰都没碰到橙子：“你睡觉也太浅了吧，坐下去的动静也能把你吵醒。” 橙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迷糊着眼睛说：“还不是为了给你和李总做数据，由于我坚持不懈给你们建超话、宣传，你们现在的票数可是第一，超了顾臻一万票呢！” “是吗？”昨天晚上她都没空看，听橙子这么一说忙上网搜索：“我超他一万票？是他超我吧？” “啊？怎么可能？”橙子一下子清醒，忙凑到电脑前，看着NO.1那一栏上赫然写着顾臻的名字，“不可能啊，我凌晨三点钟睡觉前看见你超过他一万票我才敢睡的啊！” 苏豆蔻盯着顾臻的票数，突然又秒增了一万票，她直接惊呼出声骂道：“买票，绝对买票了！” “这个顾臻长得狗模狗样，行为更狗，简直就是狗中之王，他咋不去宠物店做绝育呢。”橙子越说越生气，她辛辛苦苦几个晚上还是败给了资本。 “完了，我的五千万......”苏豆蔻都出了颤音。 “今天投票就截止了，万恶的资本家，唉，还是我们李总好，虽然也是资本但是从来不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苏豆蔻一时语塞，他不就是舍不得花钱吗 “他都不在，你还不忘拍上两句马屁。”苏豆蔻说着，一脸佩服得看着她，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 这就是牛马人的职业素养，任何时间只要是还在公司就绝不说老板坏话，隔墙有耳，如果同事背刺，那将是最锋利的剑。 “对了，今天怎么不见渺渺？”她看了下电脑上的时间已经上午十点半了，作为公司元老张渺渺从来不迟到，简直把公司当家，今天这么晚还不见人影实在反常。 “和水总监一起去谈项目了，听说顾臻他们公司也在争这个项目，就应该狠狠把他们踢出局。” “什么项目？” “市政府的智能系统竞标，公平竞争，谁的方案好用谁的。”橙子给她解释道。 听起来是挺公平的，但顾臻奸得跟太监似得，总感觉会耍什么小花招，虽然竞标成功了她也不会莫名奇妙多个五百万，但是看见顾臻失败就有种莫名爽感。 “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腰带，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微信电话铃声不适宜地在办公室响起，一众同事齐刷刷抬头看向苏豆蔻。 太社死了，已经用脚趾扣出一栋魔仙堡了。 微信来电人显示是张渺渺，她快速按下接听键，没有开免提，她自己说话的声音也特别小：“怎么了？” 橙子好奇地凑过来光明正大地偷听他们的讲话。 “你快，我给你发了个位置，你快过来，水总监在这等你，我突发阑尾炎，现在要去割阑尾......”电话里头的声音越听越虚弱，好像下一秒人都要断气了。 说完就“嘟”一声挂掉了电话。 “她天天养生还能得阑尾炎？”苏豆蔻有点不敢相信地吐槽。 橙子想起她天天泡脚的样子，一个没刹住，直接笑了出来：“她天天泡的是脚，补的是脚，有用就出鬼了。” 担心完张渺渺，她一边收拾自己帆布包，一边吐槽道：“就知道给我开高工资没好事，一个人把四五个人的活都干了，这个事儿也找我，那个事儿也找我，我是来打工的又不是当黑奴的。” 橙子：“和黑奴唯一那点区别就是有点钱拿。” 苏豆蔻看了眼张渺渺发来的定位，是本市政府大楼。 来不及多说，她拿起包就往外冲，他大爷的，市政府离这里有十二公里啊，她拿命跑啊。 最后还是朝命运低头乖乖走进地铁站。坐车的间隙，她打开手机，收到了一条验证消息——网名就叫水初语，头像是个q版可爱小人，和本人有很强反差感。 她点了通过，那边立马发消息问道：还有多久到？ 苏豆蔻：已经上地铁了，大概还有十分钟吧。 得到她的回答，那边没再发来消息，她还以为水初语在网上待人会热情些。 到站提示音响起，她赶忙提上包走出地铁。 出地铁口时，市政府正在对面，隔老远她就看见水初语正在大门口处等着她。 苏豆蔻小跑过去，水初语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打量：“你怎么穿件白t就来了？” 苏豆蔻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白t恤和洗得褪色的牛仔裤，又看了看水初语身上穿的得体的西装，有些尴尬，但又生气：“又没人告诉我要穿正式点。” 就算通知她了，她也不可能穿的，因为她买不起。 水初语巴掌大的脸上写满了大大的疑惑，她皱眉问到：“张渺渺没告诉你？” 真是邻居家晒花椒，麻了隔壁，人家张渺渺都阑尾炎疼都疼死了还跟她说这个？ “算了，跟我来。”边走边说着，走进了门又把手里的方案书递给她，“仔细看看方案，等下你上去讲。” 苏豆蔻接过方案书，小小的脑袋是大大的问号：“啊？” 不是，这水初语怎么也有病啊，她才第一次看见这个方案书，就让她上去讲，不怕谈崩了啊，再加上自己天生倒霉体质，做啥啥不行，失业18次，世界真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水初语解释道：“我有舞台恐惧症，上台说话会结巴。” “那你们之前就应该做好准备啊，把我赶鸭子上架起一个装饰作用吗？”她知道自己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至于是个魅魔，一上台所有领导都为她倾倒，直接拿下项目吧？ “怕什么，来都来了，快把方案看看，还有一小时。” 一小时？这都不算是赶鸭子上架了，直接就是就地处死。 苏豆蔻想着拼了，打开方案书就是密密麻麻的字......真是拼不了一点。 第三十章 你讲的像超市推销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也真是冤家路窄，刚到会议室外头就碰上了曾筱染。 她手里拿着的策划书上写着“立昂科技”，这顾臻真是恶心人的一把好手，上辈子说不定就是个鼻涕虫，毕竟这和往她身上抹鼻涕有啥区别？ 曾筱染隔老远就看见了她，白眼快翻上天。 又在四处搜寻李再鹤的身影，没见着人直接对着苏豆蔻开炮：“这星野没人了吗？怎么派你出来？” “立昂才没人了呢，啥人都招，也不嫌恶心。”苏豆蔻真想说一声“天菩萨”，她可不是什么媚男厌女姐，细数曾筱染对她说的那些事，她不讨厌的话简直就是圣母玛利亚转世。 第一次和她正式交锋，是她陪李再鹤去上课。 曾筱染知道她和李再鹤在一起的消息，直接把她锁在厕所。 因为是上课时段，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手机还落在教室。 厕所臭就算了，那自动冲厕的水还一直窜稀般冲到她的小腿。 直接把腿腌入味了，她无数次后悔那天为啥要穿裙子。 吸了两小时的氨气，终于在下课后有人来厕所把她放了出来。 从那天起她就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将曾筱染的头按进马桶，给她的脑子好好洗洗。 会议室的门很快推开，里面出来的人她也认识是江氏集团的总监孙亿凌。 他看见苏豆蔻时也是明显一愣：“苏小姐？” 苏豆蔻记得江氏集团以前是做房地产的，看来是这几年的房价确实跌的厉害，房地产大亨都开始转行了。 “孙总监，好久不见。” 她能对孙亿凌记忆如此深刻，主要是因为当年高中毕业后。 她去江氏集团当过两个月牛马，不过那时候还是关系户，做的都是最轻松的活。 当时带她的就是孙亿凌，当年他也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大学一毕业就进入了江氏，做到了高层，真是风光无限。 孙亿凌看了看苏豆蔻手里的企划书问道：“现在苏小姐是在星野？” 苏豆蔻刚想回答，就被水初语打断，她将自己拉到身后：“孙总监，不好意思，我们今日也是来竞标的，叙旧的话改日吧。” 又低头对苏豆蔻道：“还剩半小时，再不看，你等下上去表演扣手指吗？” 苏豆蔻非常不喜欢这样，明明是他们把自己拉来救场，最后没做好还一定会怪罪自己，世界上的牛头马面一如既往的多。 抱怨的话她只敢在心里说，谁叫她干啥啥不行，窝囊第一名。 企划书起码有二十几页，她大部分都是跳读，一目十行，这还是早期看霸总文练出来的神技。 看完最后一个字时，里面出来一个黑色西装的人喊道：“星野智能，可以进了。” 水初语赶忙递给她一沓企划书，轻声道：“靠你了。” 苏豆蔻深呼一口气走进去。 里面坐着的人基本都穿着行政夹克，戴着无框眼镜，一副朴素模样，却带着压迫感。 苏豆蔻扬起一个大大方方的笑脸：“各位领导，我是星野智能的代表，这是我们的企划书，各位可以看一下。”说着为在座的人逐一分发。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站上台，开始具体讲方案。 “我们新增的云数据库...”激光红点鬼畜般在幕布上蹦迪，“就像装满机密文件的保险箱...呃不，是装满数据的云...” 苏豆蔻一个健康服务与管理系毕业的学生。 原来以为毕业后会出来卖保险，推销保健品，或者在养老院给老头老奶擦屎擦尿，没想到现在在给别人讲智能系统...... 最前排的眼镜领导突然推了推金丝镜框：“苏小姐，你刚才说的蚂蚁算法...” “就像蚂蚁搬家！”苏豆蔻脱口而出，“啊不是，是仿生学！工蚁怎么找最短路线，我们算法就怎么...” 救命！她为什么要提蚂蚁！现在满脑子都是曾筱染被食人蚁啃成骨架的画面！ 当她念完最后一句“谢谢聆听”时，后背已经能拧出半斤冷汗。眼镜领导突然举起企划书：“这是谁写的？” “我们总监，水初语！“她秒答。 “你讲得像超市促销。”他抖了抖文件，“但这方案写得比论文还严谨。” 苏豆蔻一时语塞，要不要这么直接啊？ 那人又接着说：“你是临时抱佛脚吧？说的牛头不对马嘴，整个精髓也没讲到，把你们总监叫进来。” 苏豆蔻没想到他当这么大个官，还喜欢告状。 走到外头把这事告诉水初语时，她掐了掐人中，差点晕过去，语音颤抖着问道：“里面几个人？” 苏豆蔻想了想道：“八九个吧。” 水初语深吸一口气，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等下进来给我收尸。” 苏豆蔻都被她这模样吓住了：“我还以为你舞台恐惧症是唬我的，真这么严重啊。” 水初语举起自己已经浸满汗的手，朝苏豆蔻展示：“你说呢？” 这个变故，让排在星野后面的公司都往后面延了延，刚好就在星野后面一位的立昂科技马上不乐意了。 曾筱染走过来，身上的香水味呛地苏豆蔻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们星野作弊是吧？怎么你进去了，水初语还能进去？” 苏豆蔻死死捂住鼻子，发出的声音像牛叫似的：“下次吃屎的时候别喷这么多香水，不然还会被我发现。” “你！苏豆蔻你有病吧？” “没吃屎？那你去医院查查幽门螺旋杆菌吧，你嘴实在太臭了。”张口闭口你作弊，她敢不敢问问顾臻有没有抄袭。 搞得好像她们很乐意进去似得，水初语一副腌黄瓜的模样，进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掀起水花。 “苏豆蔻你真的有病，我不想跟你这种没素质的人说话。”她说这话时很用力，口水飞溅，苏豆蔻嫌弃地后退几步。 “你不仅要去查幽门螺旋杆菌，还要去查查脑子，哪次不是你先惹我的，还你不想跟我说话，谁想跟你说话啊？”苏豆蔻一直以来的座右铭就是绝不内耗，将大炮对准一切攻击自己的人。 第三十一章 玩尬的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此时会议室里突然爆出雷鸣掌声，水初语飘出来时，手里拿着的红头文件烫金徽章晃得吓人。 曾筱染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鸡。 “看来有人要回去写辞呈咯。”苏豆蔻笑得一脸幸灾乐祸，她晃了晃手机备忘录，“辞职报告第一句帮你想好了，就写‘因本人智商与贵公司注册资本成反比’.......” “你少得意！”她突然扑过来要抢文件，十厘米的高跟鞋却卡进地板缝里。 其余人眼睁睁看着那双CL高跟鞋在空中划出抛物线。“咚”一声，砸碎消防栓玻璃。 警报声里，顾臻带着助理匆匆赶来。 他的瞳孔在地震：“曾筱染！你知道这双高跟鞋走公账报了多少....”突然瞥见水初语手里的红头文件，喉咙滚动着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苏豆蔻慢悠悠捡起沾满玻璃碎渣的高跟鞋，指了指一旁赶来的市政府工作人员：“顾总，这下够你赔的了。” 曾筱染穿着另一只高跟鞋，像只瘸腿蛤蟆跳过来，抢过她手中的高跟鞋，突然琼瑶女主附体，双手抓着头发大喊道：“黑幕！有黑幕啊！” 工作人员可不惯着她，直接叫来了安保，一同被带出去的还有顾臻。 顾臻被拖走时，高级定制西装在地上摩擦，惨叫声响彻整个市政府大楼：“抓错了啊！我才刚来！” 水初语这时才回过神似的抓住苏豆蔻的手腕：“蔻啊...”她掌心湿的像刚捞出来的水母，“我刚刚在里面，把智能中枢系统说成了智障中暑系统...” 苏豆蔻还是第一次见到水初语这模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安啦，红头文件到手，你连舞台恐惧症都克服了，真是好事成双。” 正说着，李再鹤的电话打来。 水初语按下接听键，开了免提，那头李再鹤的声音传来：“干得漂亮，下次记得录视频，我要把顾臻吃瘪的视频往微博挂三天。” 水初语简单回了个OK。 只听那头又道：“庆功宴，现在就办。”话音刚落，那边就挂了电话，紧接着就发来一个酒店定位。 李再鹤：整个酒店我都包了，通知大家上班暂停。 苏豆蔻看着手机上的字，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不是，她是出现幻觉了，还是眼瞎了，还是变文盲不认字了。 李再鹤竟然舍得包下一整个五星级酒店来办庆功宴。 “他怎么突然变大方了？” 水初语好像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李总在大事上从来没抠过啊，我们请假、休假都是带薪的，你不知道吗？” 苏豆蔻：“？？？”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某酒店庆功宴 苏豆蔻和水初语是最晚到的，橙子坐在主桌朝两人招手：“这里！” “豆蔻姐，你真牛啊，是不是靠着抠门哲学把大领导征服了？就这样被你征服~”不用上班就是使人精神好，橙子说着竟然还唱了起来。 苏豆蔻有些尴尬，干笑两声：“哈哈，其实都是水总监的功劳。” 橙子这才看到一旁的水初语，她俩平时也没什么接触，是传统的上下级关系。 橙子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哈哈，水总监，我就知道都是你的功劳。” 橙子上演川剧变脸继续说道：“豆蔻没给你添麻烦吧？” 苏豆蔻的手悄悄伸向橙子的屁股，捏一大把肉，橙子吃疼没忍住叫出了声。 苏豆蔻压低着声音从嘴里挤出话来：“你说什么？” 橙子依旧尬笑着：“姐，求放过！” 水初语看着面前两人的互动，觉得好笑又心酸，她好像从来没办法和别人做到这么亲近。 今天的李再鹤穿得像销冠，拿着话筒走上台好像是要做获奖感言。 打开了他身后的巨型投影幕布。 画面里，张渺渺猛然从病床上弹起，随即刀口撕裂，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啊！总裁你诓我，不是说就你一个人吗？” 大厅里的其他人都笑得前仰后翻。 “哈哈哈哈，我不行了，笑得我肚子痛。”果然人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橙子笑得捂住肚子蹲在地上。 李再鹤就在台上扮演主持人的角色：“我们的一号功臣就是张渺渺，身残志坚，得了阑尾炎进手术室的前一秒还在做工作交接。” 夸她的话，张渺渺越听越觉得不是滋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切断了微信视频，只留李再鹤在台上干讲。 “那我们直接跳过，介绍我们的二号功臣水初语，临危不乱一举夺下这个项目，让我们欢迎她上台分享经验。” 李再鹤今天可能真的抽风了，感觉下一秒就有警察闯进来说他们在搞传销。 水初语虽然已经克服了舞台恐惧症，现在上去岂不是当小丑，当街砍首示众？ 于是过了好几分钟，她就干坐着也不上去。 苏豆蔻在偷笑，这李再鹤就喜欢玩尬的：“水总监上来讲讲你的成功经验嘛。” 水初语低头玩手机假装没听见，苏豆蔻看不下去，使劲儿举手，要是今天一定有一个人要死，就她苏豆蔻吧。 “OK，起了装饰作用的苏豆蔻想上台分享一下，让我们给她掌声。” 话还没说完，底下的起哄声就此起彼伏，苏豆蔻终于知道了社死是什么滋味。 苏豆蔻化身树懒，一步一挪，李再鹤看不下去，直接拎着她的衣领，提小鸡似的提上来。 苏豆蔻突然灵机一动，拿起话筒：“老板，可以给我涨工资吗？” 李再鹤总不能在全体员工面前拒绝她吧？ 李再鹤拢了拢身上的销售同款西装，重新夺回话筒：“不能，去去去，赶紧下去。” 这时身后的巨幕突然亮起，出现的是顾臻那张脸。 “我去，顾臻把这个酒店系统黑了！”橙子大喊道。 画面里的顾臻慢悠悠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对着镜头打开了手机网页，给大家展示。 “别得意，咱们一比一。”手机页面上是《大神带你薅羊毛》投票截止的提醒，而顾臻的头像赫然位列榜首。 第三十二章 你他喵说的都是我的词儿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苏豆蔻的天都塌了，她的五千万啊！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顾臻你真不是人，你买票啊，我要告到中央，我要告到中央！”苏豆蔻彻底破防，也就是说她辛辛苦苦这么多天，一个铜板也没得到。 顾臻听见她的话，笑得像格格巫：“你告啊，你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正嚣张呢，他手里举着的水果手机突然掉进了装满红酒的高脚杯，随即就是他的一声尖叫：“我的果子！” 然后画面被中断。 苏豆蔻滑跪到李再鹤面前，抱着他的裤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抹到他的西裤上。 “你这么有钱，竟然不去买买票，别人都笑你抠，偏偏你也不大方。”她的哭声越来越大，简直只能用鬼哭狼嚎形容，“啊！我的五千万，没赚钱就是亏钱，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李再鹤见她这模样没忍住笑了起来，轻轻甩了几下，发现苏豆蔻紧紧抓住他的腿一点也没松开的样子。 “等你有一天成为了捡水瓶子大王，五千万只是你一秒钟的收入。” 闻言，苏豆蔻吸了吸鼻涕，抬头看着他：“你说的这个，地球爆炸了都不可能实现！” 当天夜里顾臻的直播号改成了‘薅羊毛大神——顾臻’在直播间大放厥词。 他直播间里穿的这身是一套大红色西装，此刻正在分享自己的夺冠经验：“多读书多看报，少玩手机少睡觉！” 公屏上乌压压一片全是骂他的，他选择视而不见。 【顾臻，你这么爱教育人怎么不去考教资？是考不过吗？】 【你就是克隆羊，没爹又没娘，买出来的第一是给自己看的吗？】 【教堂的白鸽不会亲吻乌鸦，就像厕所里的你不会饿着回家！】 【看得出来，你是第一次做人，完美避开了所有做人的特征】 突然一堆顶着‘星野智能’前缀网名的网友大量涌入直播间。 【星野智能-橙子：你肺活量一定很好吧，这么能吹？】 【星野智能-张渺渺：哪个下水道的盖没盖上，让你又爬出来了，害得老娘割了阑尾半夜还要在这里喷你】 【星野智能-水初语：触景生情，你就占两个字。】 【星野智能-王特助：我是送快递的，顾臻是撕了码的大件货，还没有付清。】 苏豆蔻看着这些评论笑得蜷缩在床上，真是太有才了，骂人都这么有花样。 直播间里顾臻还厚着脸皮不下播继续道：“在节目里我也遇到了星野的李总，李总呢这个人真是太抠了，输给我也是情有可原，尤其是像我这么优秀的人，李总输给我无需自卑哈！” 【有病吧，建议摇匀脑浆再说话，薅羊毛节目不比抠比什么，比你爸了个根吗？】 【我前天晚上的饭都要吐出来了，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顾臻显然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不看公屏弹幕说了什么。 继续开口道：“家人们你们觉得我和李再鹤谁更帅？” 【你要是不穿这么闷骚的大红色，兴许我有可能选你】 【我发现了，顾臻就是一个自恋狂哎，而且品味糟糕】 “觉得我更帅的抠1，觉得李再鹤帅的抠2。” 清一色弹幕全部都刷的“2” 顾臻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皱着眉头，还在嘴硬：“宝宝们，1是第一个按键哦，不是第二个按键，你们是不是按错了？” 苏豆蔻看热闹不嫌事大，偏偏要逆反，连续按了好几个‘1’. 怕什么，这个三无小号，别人能看出来啥？ 结果下一秒就收到了李再鹤的微信消息。 李再鹤：到底谁给你发工资呢？ 苏豆蔻打字的手都颤抖了，这家伙不是掌握了她所有的社交账号二十四小时监视她吧？ 苏豆蔻：你怎么知道是我，奸视我？ 李再鹤：你所有的社交账号都叫‘豆蔻不抠’，我不想发现都难，下辈子长个聪明点的脑子。 苏豆蔻立马没了脾气，赶紧把其他的社交账号改了名字，分别是：豆蔻抠不抠到底是蔻还是抠抠抠豆豆..... 嘿嘿，这下看谁还能认出她来？ 顾臻继续在直播间整新活：“我们立昂科技的大型ai数据模型，后天就会正式召开发布会，和大家见面了，希望到时候能给大家带来新的惊喜！” 大型ai数据模型？ 她在水初语写的企划书上看见过，她记得发布时间刚好就是顾臻说的后一天，这么巧？ 刚好就赶在星野前面。 微信工作大群里已经炸开了锅 员工A：怎么办啊，他们赶在我们前一天，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员工B：我觉得公司有内鬼，立昂剽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觉得是张渺渺，她怎么昨天不去割阑尾，后天不去割阑尾，偏偏今天就去割阑尾了？我老婆姨妈都没她准时。 张渺渺：不是你有病吧？我还能控制阑尾哪天发炎啊？ 员工A：那也说不定 张渺渺：666 李再鹤：别吵了，今晚上谁还在群里说话谁是狗。 干翻资本家（3） 张渺渺：李总破防了？心烦意乱？ 橙子：@张渺渺姐，你不会真扮演无间道吧？ 张渺渺：好好好，我都割阑尾了，你们一个个来怀疑我！ 苏豆蔻：四道普，我觉得是谢凛，毕竟他竟然让顾臻赢走了我的五千万。 橙子：别想五千万了，现在睡觉，可能梦里会有。 张渺渺：你真的一天天想屁吃。 苏豆蔻：那咋了？我有阑尾。 立昂发布会那天，星野全公司的人几乎都蹲在大屏面前。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很多参与ai制作的程序员都看出来立昂的ai模型简直和星野一模一样。 “立昂又双叒叕抄袭，我诅咒顾臻断子绝孙，儿孙满堂！”说话的是开发的程序员之一，他为了开发这个模型，头发都熬白了，白了之后又秃了。 直播里的顾臻亲自讲解着ai模型的独特之处：“我们配备了独立思考功能，与全球顶尖数据库相连接。” 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李再鹤破防大喊：“你他喵说的都是我的词儿啊！” 第三十三章 植发不报销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凌晨三点的星野智能办公楼亮如白昼。 键盘敲击声密集得像是有人往代码海里撒了把跳跳糖。 中央空调吹出的冷风裹挟着三十七位程序员发酵了八小时的体香。 李再鹤站在茶水间，盯着咖啡机里最后一滴褐色液体落入马克杯。 杯身上印着“全栈工程师的命也是命”的标语。 “李总，第三版测试模型又崩了！”王特助举着平板冲进来，屏幕上滚动的报错提示红得刺眼。 李再鹤把咖啡一饮而尽，杯底残留的咖啡渣拼出个中指形状：“告诉那帮秃头，修不好bug就把他们植发的发票从年终奖里扣，卫生纸指标也扣完。” 开放式办公区飘着股混合了风油精、螺蛳粉和三年没洗的机械键盘的诡异味道。 王特助捂着鼻子，穿梭在办公桌之间，高声呼喊：“号外号外！总裁说修不好bug，植发不报销，从年终奖里扣！” 有几个年纪大些的程序猿一时受不了这刺激，直接晕倒在地。 “来人啊！救护车，救护车！” 程序猿老吴把格子衫系在腰间，露出印着“Hello World”的白色老头衫，正对着屏幕疯狂输出：“顾臻这孙子绝对在我们机房养蛊了！这串乱码比他太奶奶的裹脚布还臭！” “让让让让——”行政小妹推着满载红牛的小推车杀出重围，车轱辘碾过满地电缆线时发出垂死挣扎的咯吱声。 张渺渺顶着术后苍白的脸，把泡脚桶怼在服务器机箱上：“我给机器泡泡枸杞，万一能激发它们的求生欲呢？” 突然，东南角爆发出猿类返祖般的嚎叫。 只见陈橙子把假发拍在桌上，露出锃光瓦亮的头顶，十指在键盘上舞出残影：“老娘今天就要让顾臻知道，什么叫代码版满清十大酷刑！” 她身后的电子屏突然弹出对话框——【AI模型已通过图灵测试，正在生成顾臻的赛博灵堂...】 张渺渺直接看傻了眼：“高啊！为了防脱发，直接全剃了！”她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市场部新来的实习生正跪在服务器前作法。 工牌上“佛系程序员”的字样随着她摇铃的动作晃出残影：“天灵灵地灵灵，祖师爷今晚显神通，信女愿用谢副总十年阳寿换这个bug现原形！” 李再鹤拿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褪漆大喇叭喊道：“要献祭就献祭你们市场部的发际线！” 落地窗外，城市霓虹在钢化玻璃上投下“星野智能新品发布会倒计时23:59:59”的巨幕广告。 “苏豆蔻呢？”李再鹤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问道。 茶水间传来叮铃哐啷的响动，苏豆蔻正踩着办公椅。 把李再鹤珍藏的猫屎咖啡倒进巨型保温壶：“我在给顾臻准备断头饭，82年的速溶咖啡配临期奶精，够他上路前回忆人生了。” 李再鹤突然抢过苏豆蔻的保温壶，把混合物体灌进咖啡机：“通知所有人，把顾臻的照片导入训练模型，我要让他的AI替身直播表演胸口碎硬盘。” 晨光刺破云层时，苏豆蔻瘫在人体工学椅上，盯着天花板喃喃：“我现在看日光灯都像流动的二进制...” 话音未落，她突然鲤鱼打挺坐起来，把最后半瓶风油精浇在键盘上：“李再鹤！我想到怎么用你鱼缸里的瓶盖给顾臻刻墓志铭了！” 正说着，“好运来”的铃声又是一顿响，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按下接听键。 里面打招呼的男声熟悉又陌生：“豆蔻？” 想了半天终于说了句：“江煊邺吗？” 紧接着那头道：“你们今天的发布会，会让星野身败名裂。” 身败名裂？苏豆蔻只答了一句：“脑子有病就去治。” 马上挂了电话，真当是在玩狼人杀？真把自己当预言家？ 下午的发布会如期举行，台下的观众却清一色大喊：“抄袭狗！抄袭狗！” 李再鹤正是怕产品经理抵不住压力，才亲自上台，没想到还被臭鸡蛋砸了个正着。 他闻着额头上传来的恶臭味皱了皱眉头。 苏豆蔻见这场景才觉得慌了神，难不成江煊邺说的都是真的？ 她正想拿手机给早上那通电话回过去，微博却来了个弹窗消息：惊！立昂科技下场锤星野智能抄袭。 她点进去，就看见顾臻发的一条微博，里面是抄袭的“证据”。 从第一代ai模型到第三代，就连他们昨夜重新改的第四代他都有清晰的数据记录。 一时间竟真有些分不清谁是爸爸谁是儿子。 可依她对李再鹤的了解，他绝对做不出这样的龌龊事。 现场的人也齐刷刷看向手机，讨论声越来越重。 “我就说吧，肯定是星野抄袭立昂啊！” “哎呀，我现在赔死了，我买的星野的股票！” 苏豆蔻没再犹豫，给那个电话拨了过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那头的人漫不经心答道：“知道啊，不就是他李再鹤抄袭吗？” “李再鹤绝对不可能会做这种事，到底怎么回事？” 江煊邺听到她如此笃定的回答，一时间竟也晃了神：“为什么你们已经分开这么多年，你还这么相信她？” 苏豆蔻没有回答，继续问着：“到底怎么回事？” 那边终于松口：“来击剑馆，我家的击剑馆，你应该还记得吧？” 苏豆蔻挂了电话，拉过这一堆人里看起来最靠谱的水初语道：“你带李再鹤先离开，我回来之前别出现在大众视野。” 苏豆蔻只是公司一个普普通通的员工，水初语也不知怎么的听了她的话。 冲上台，拉起李再鹤就跑。 苏豆蔻出门直接拦了辆出租车，一上车报了个地址，哭丧着脸说：“师傅，我很急啊，我是去捉奸。” 那师傅一听马上来了精神，将油门踩到了底。 随着一阵急刹，苏豆蔻的头磕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一抬头面前就是击剑馆。 她付了钱，匆忙下车。 江煊邺已经穿戴整齐，拿着击剑正和陪练正比的起劲。 苏豆蔻刚想喊一声，叫停，江煊邺的剑已经碰到了陪练。 他摘下头套，好像早就察觉到她的到来，远远看着她。 第三十四章 我的心也是肉做的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不对？”苏豆蔻眉头紧锁，喉咙干涩地问出这句话。 “换上，和我比一局，我以前跟你比总输，你要是赢了，我就告诉你。”江煊邺指了指一旁放在凳子上的击剑服。 这击剑服是江煊邺按照她以前的尺寸定做的，如今穿在她身上，却是松松垮垮，实在太大了些。 江煊邺的眉间带上了温柔，心疼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苏豆蔻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和他聊这些家长里短，拿起剑就指向他：“少废话。” 江煊邺闻言戴上了帽子，手中的剑也跃跃欲试。 苏豆蔻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碰过击剑了。 她少年时期，确实很有灵气，学什么都很快，以前在击剑馆总遇到江煊邺。 两人比赛时，江煊邺总是那个手下败将，赢得越多苏豆蔻就觉得越没意思，慢慢的也不再去击剑馆。 如今再重新拿起剑，真的生疏了太多，脚下的步伐都不知道该如何移动。 很快，还没等江煊邺的剑击中她，她就因为乱了步伐摔倒在地。 江煊邺伸出手想拉她一把，却被无视。 她自己倔强地撑着地爬了起来，重新举起了剑。 这回还是没坚持五分钟，江煊邺直接一剑击中。 他优雅地收剑，看着她，喉咙滚动：“你输了。” 苏豆蔻手心的汗摩擦着手中的剑柄，语气带着恳求：“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算我求你。” 求？江煊邺没想到有一天‘求’这个字会在苏豆蔻的嘴里说出来，那个骄傲又肆意的苏豆蔻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他用力地扯掉击剑帽，露出早已经猩红的双眼，靠近她，声音都是颤抖的：“他就对你那么重要？” 苏豆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你知道李再鹤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吗？他不像你生来就有一切，你们这样毁掉一个人就满意了吗？” 江煊邺手中的剑“啪”地掉在地上，双手紧紧抓住苏豆蔻的肩膀，不敢置信道：“他一路走来不容易？他拥有了你那么多年，你说他不容易？你心疼他，谁来心疼我？” 苏豆蔻觉得他肯定是疯了，想要拿开他放在肩上的手却被他反握住。 “豆蔻，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是我！”他低吼着说出这话时，浑身都在颤抖。 “江煊邺，你爱的只是苏家的大小姐，那个无拘无束，干什么都会成功的苏豆蔻，不是现在这个只会薅羊毛，省钱，捡瓶子的苏豆蔻。” “你这些年过得这样吗？”他抓着她肩膀的力道轻了些，那双深邃的眼里，流露出的情绪是心疼。 苏豆蔻甩开他的手，和他拉开距离：“我过得有多坏，不都是你们这些南湖世家做的手笔吗？让我猜猜，当年的事，圈里一半的家族都参与了吧。” 江煊邺身子顿了顿，显然是被她说中了。 “连苏家这样大的产业，倾倒也是一瞬间，现在换了招数用到李再鹤身上了？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偏要和我身边的人过不去。” 江煊邺终于松了口：“离开李再鹤，到我身边来，我可以立马召开发布会，公布我所知道的证据，为李再鹤洗白。” “你身边？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书予共侍一夫?”苏豆蔻强忍着要发作的脾气，要不是因为李再鹤，她现在早就一拳抡了上去，打得这个死渣男跪地叫妈妈。 “我和乔书予没有关系，我只是给了她一些资源。” 男人撇清和自己有关系的女人时，嘴脸尤其可恶。 江煊邺见她没说话，又放松了条件：“从他公司离职，这总行吧？” 离职？离职岂不是要喝西北风？她忙忙碌碌几十天，就连第一个月的工钱都没拿到。 但最后她还是说了声好，可能上辈子李再鹤是只猪，她是个屠夫，所以这辈子才一次次为他栽跟头。 临走时，江煊邺朝她喊道：“离职后可以来江氏，当然我不强迫，不违背妇女意愿。” 苏豆蔻没回答，心中暗骂了句“神经病。” 今日的微博热门词条全是关于“星野抄袭”，临近下班时，办公室的气氛都压抑的可怕。股票跌的不能再跌，抛股的人越来越多。 苏豆蔻拿着写好的辞呈交给了人事，回办公室收拾东西时，才发现来这里也没多久，桌上除了自己花钱买的一支笔，其余的都不是自己的。 那也挺好的，省的搬。 橙子从她进门就看着她，心中早有预感但还是问道：“豆蔻姐，你这是？” 苏豆蔻强挤出一个笑：“我辞职了。” 张渺渺黑框眼镜后的瞳孔一震，拦住她的去路：“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星野一出事你就走？” 苏豆蔻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出真相，毕竟都是李再鹤的员工，要是他们知道自己的总裁还得靠一个小罗罗来拯救岂不是威信全无？ “渺渺姐，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苏豆蔻的手搭上张渺渺的肩，想做个郑重地告别。 张渺渺却将她的手打开：“白眼狼，你怎么能这样，李总知道你这样会有多伤心？” 苏豆蔻没伤心，相反，她觉得星野有像她这样不离不弃的员工是一桩好事。 “那，以后再见。” 刚走出办公室的门，就看见在外等着的李再鹤，他把刚刚的话听全了。 “你又不要我了吗？”他的嗓音沙哑，抓住她的手，掌心凉的吓人。 低头看向她的眼神是恳求，像一只小狗崽。 苏豆蔻甩开他的手，却不敢看他的眼睛：“李再鹤，我现在只是你的员工，公司发展前景不好，我另谋出路不算过分吧？” “呵，苏豆蔻为什么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我的心不是肉做的吗？”说着，都快要哭出来了。 苏豆蔻的眼泪比他还先一步，嘴里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现在还有什么好办法呢？江煊邺睚眦必报的性子，这次结束了还会有下一次，只要她还在李再鹤身边一日。 李再鹤见她哭了，以为是自己语气太重了，又把脾气憋回了肚子：“你走吧。” 第三十五章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当晚江煊邺果然信守承诺，在江氏集团官方微博上发布声明：星野未抄袭，我们有完整的证据，明天将为此召开新闻发布会，绝不让好人受冤枉。 苏豆蔻已经利落地把公司的大群退了，看不到她们在说什么。 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李再鹤白天拦住她的场景。 “好运来，真的好运来......”她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美国。 这是她爸妈现在的IP。 果然电话一接通，里面传来苏镇的声音。 “小乖......” 听见久违的声音，她一时没忍住，竟然让眼泪这么流了下来。 她赌气般：“还打给我干嘛，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苏琴听出了她的哽咽，忙抢过电话道：“是妈妈不好，小乖你别哭啊。” 苏镇也附和着：“别哭啊，我们马上处理好这边的事就回来陪你了......” 她所有的委屈都在此刻喷涌出来。 记忆退回到五年前。 那时候刚接到催债电话，自己还以为是别人打错了。 周末回家才知道，自己家的别墅早就变成了法拍房，爸妈不见了踪影。 她提着自己剩下的东西租了间还算过得去的房子，和李再鹤提了分手。 为什么分手呢？大概是因为她可笑的面子吧。 她在李再鹤面前唯一拿的出手的不就是几个钱吗？他和自己一开始在一起也是因为钱。 还记得那天，她回到两人同居的房子，收拾好了一切，等他回来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要去哪？”他手里还提着一袋刚从家里拿来的酱螃蟹。 苏豆蔻回答他时语气没有波动：“还不明显吗？当然是分手。” 李再鹤完全不知道怎么突然她就变这样了。 他眼尾泛着红，看她的眼神带着卑微的祈求。 将酱螃蟹随意地放在一边，拉过她的手，柔声道：“到底怎么了，不是说好了，有问题两个人一起解决，不要随便说分手吧。” 苏豆蔻直接甩开他的手，拿上行李箱：“谁要和你一起解决，我腻了不行吗？” 说完就要走。 李再鹤着急地从背后抱住她：“别这样，可以吗？” 她能明显感觉到肩膀被什么东西打湿了，是李再鹤的眼泪。 “为什么？好好分手不好吗？干嘛闹这么难看？”苏豆蔻逼自己说出狠话。 “理由呢，至少给我一个理由。”李再鹤还是紧紧抱住她，丝毫不松开。 “你自己想想，你和我合适吗？你又抠又穷，要不是长了副好皮囊，你有机会跟我在一起吗？” 闻言，她感受到他的身子顿了顿，抱着她的力气明显小了不少。 苏豆蔻稍微一用力就轻松挣开，她拿着行李箱出去的时候，李再鹤也没来追，应该是真的死心了。 她走到楼下，一时没忍住，竟然大声哭起来，周围的路人看见她那模样还以为她在奔丧，不过也没错，她的爱情确实已经被她自己亲手埋进坟墓了。 之后的很多个夜里她都在想，如果自己一开始就是个没钱的丫头，还会不会爱上李再鹤，有和李再鹤在一起的机会。 她想了想，大概是不会，也没有。 爱上李再鹤是她少年时期的英雄主义。 一个相貌姣好的少年，早死的爸，生病的妈，年幼的妹妹，破碎的他，谁看了不是我见犹怜？ 可若是曾经她也是分文没有，两个人只能说是同病相怜，两个太像的人是没办法在一起的，做不到互相吸引。 她要是没钱，李再鹤也不会和她在一起，毕竟他们的开始就源于她的那句：“我可以花钱买你的时间。” 四年来，她义无反顾，奋不顾身，不就是仗着苏家有给自己兜底的实力吗？可没了苏家她什么也不是，一无所有。 苏豆蔻在出租屋里哭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时眼睛已经肿到看不清东西。 江氏集团的发布会已经结束，她在网上搜了些切片观看经过。 发布会是江煊邺亲自召开的。 江煊邺穿着西装，正坐着：“星野智能的副总谢凛和立昂科技有不正当交易往来，星野的ai数据模型就是从谢凛那里泄露过去的。” 说着他拿出了最为关键的证据——谢凛和顾臻的谈话录音。 顾臻：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和李再鹤不是好兄弟吗？ 谢凛：什么好兄弟，都是利益关系，我喜欢他妹妹，他都不同意，算哪门子的好兄弟？ 听到这里苏豆蔻心中泛起酸涩，她怎么也没想到问题出在谢凛身上。 谢凛真的是李再鹤大学期间遇到的最好朋友，就连现在她都没见过李再鹤身边还有其他的朋友。 所以真心真的是瞬息万变，永远也不知道在背后捅你刀子的人会不会在你面前对你笑。 继续听录音，顾臻回答道：谢总也为情所困啊？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 谢凛：合作愉快。 录音放完，底下马上就有记者开始提问：“请问江总，你的录音是从哪里来的呢？你是不是参与了这场商业窃取？” 江煊邺答道：“我们江氏可不屑于做这种事情，我有这个录音，只是刚好那天坐在他们旁边的咖啡桌。他们和江氏没有合作，没见过我也正常。” 紧接着又有记者抓住漏洞：“那你怎么认识他们呢？为什么第一时间想着录音？” 江煊邺接着回答：“因为我和星野的李总是旧相识，听到和他有关的东西下意识就注意到了。” 正看着呢，李再鹤突然发来一条信息。 李再鹤：是你去求了江煊邺？ 苏豆蔻不知道怎么回答，回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 早知道离职的时候就应该把他拉黑删除。 见她没回答，李再鹤接着问：你和江煊邺做了什么交易？ 苏豆蔻不想再和他扯上什么瓜葛，直接了当回答：李总想多了我哪有那种圣母心肠？自欺欺人有什么意思？ 李再鹤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久才回了句：好。 苏豆蔻突然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撕开了个大洞，里面涌出了好多好多情绪。 第三十六章 - 破产后，抠门上司逼我当省钱搭子 - 么么小鱼 星野智能的股票重新回涨。 顾臻代表立昂科技下场道歉，股票暴跌 星野智能推出的ai模型叫“大鱼”，一经发出好评如潮。 苏豆蔻窝在家里三天了，收到李再鹤给她打来的五万元工资时，她正在家里啃泡面。 她想过自己不应该收，毕竟人活着就争一口气。 可后来，她又想，什么一口气，她快断气了。 点了收款，给他回了句：“谢谢。” 有了这笔钱，她应该能在家里又宅一阵子了。 她重新更新自己以前的小说，“孤独的鸟，寂寞的鱼”一如既往来给他捧场。 她开始怀疑起这个人的身份。 为什么他知道自己家的地址，为什么要给自己送玫瑰，为什么追自己的垃圾小说追了五年？ 她大学的时候曾经开玩笑地叫李再鹤“鸟哥”。 因为白鹤也是鸟嘛。 又看“孤独的鸟，寂寞的鱼”的IP和自己在同一个地方。 她压制不住的好奇推使她打开了和李再鹭的聊天框。 苏豆蔻：问你个事，你知道“孤独的鸟，寂寞的鱼”是谁吗？ 李再鹭：知道啊，这不是我哥以前用过的名字吗？ 苏豆蔻打字的手都颤抖了，手机不小心掉在地上，她伸手去捡时，没忍住，哭出了声。 她大学的时候很喜欢泰戈尔的诗。 有天她看到诗集上有句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鱼和飞鸟的距离…… 于是她对李再鹤说：“我一点也不想做鱼。” 那时候的李再鹤很喜欢笑，问她：“为什么？” “因为你是鸟，我做鱼的话，岂不是离你很远？” 正哭着呢，又收到李再鹤的消息：下楼来。 她犹豫了，坐在电脑桌前，手紧紧攥着手机。 最后感性战胜了理智，她一路狂奔，生怕自己下去的时候，李再鹤已经走了。 她每个电梯口都按了个遍，最后还是觉得太慢了，直接从走了楼梯。 她的脚步一刻也不敢停，害怕自己慢一步就会再失去。 一时没看清脚下的路。 踩空了，她狠狠摔下去。 疼痛感席卷全身，她看了看扭到的脚踝——已经高高肿起。 她挣扎着想起身，却没有办法使出力气。 “救命啊！”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滑稽，竟然趴在楼梯这里喊救命。 可惜了，走楼梯的人实在太少了，她就这么在地上一直趴着。 她想发个消息给李再鹤，又怕他现在已经走了，她想知道的是，他会一直等自己吗？ 而不是让他原本走了又原路返回。 她想要的是他百分百的真心。 她挣扎着爬到靠墙的位置，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有好几次因为实在太疼了，她又摔在地上。 李再鹤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她一次次栽跟头？ 让她即使这么狼狈，爬也要爬着去见他？ 或许年少时真的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不然真的会误终生。 她脚一步一挪，每下一个楼梯都会传来钻心的疼痛。 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等她到楼下时，已经是下午。 她正四处找寻李再鹤的影子，那人已经走到她面前。 李再鹤皱眉看了看她脏乱的衣服，又见她出来时步履蹒跚。 “你怎么了？” 看见他，苏豆蔻一时没忍住，又哭了出来，直接扑进了他怀里：“呜呜呜，还不都是你，叫我下来，我摔下来了！” 李再鹤好久没见她这副模样，一时间竟然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轻抚她的后背，又低头检查她脚上的伤势。 发现脚背已经高高肿起，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打开车门放进副驾驶。 苏豆蔻的眼泪还在脸上挂着，哽咽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李再鹤一边为她系好安全带一边道：“当然是去医院，你的脚不想要了吗？” 又抽出纸巾，擦掉她脸上的眼泪。 苏豆蔻总算是停止了流泪，只是突然两个人在一个空间还是有些不适应。 到医院时，她又是被李再鹤抱着的。 她总感觉来来往往的人都好奇打量着她。 她不好意思地将头埋进李再鹤的怀里。 李再鹤见她这副娇羞模样，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这一笑直接让她更害羞了。 李再鹤带她把医院的检查做了个遍，知道的以为她的脚要截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体检。 “没必要这么细致吧？” “当然要细致，摔坏了怎么办？” 苏豆蔻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去：“医生不是说了吗？就是简单的扭到。”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李再鹤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别墅。 他将她抱进那个放满她旧物的房间时。 他说：“你那天看到了对不对，为什么要装作没看到？” 苏豆蔻看了看满屋子都是她曾经的痕迹，轻声说：“我那时候没办法面对自己的心，对不起。” 李再鹤说：“五年来，你有没有想过我？” 他靠近时带着雪松味，让她脸红心跳，不自在地转过头去，不想和他那双眼睛对视。 她经常在想，李再鹤的眼里真的是装着整个大西洋吧，不然怎么会那么柔情似水。 李再鹤不让她走，强行和她眼神对视。 最后，她沦陷了。 在李再鹤吻上她的唇时，她没有反抗。 她想起来，他们的从前，每一次都是这样热吻。 一吻过后，苏豆蔻眼眸染上了湿润，她缺氧似的喘气。 “不要再把我当垃圾一样丢掉好吗？”他低头看着她，声音里带着恳求。 苏豆蔻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抬头又吻了上去。 李再鹤这一刻好像看到了以前的她，如此热烈，如此温暖，奋不顾身。 三个月后，苏豆蔻搬到了李再鹤的别墅里。 这天她接到一个电话。 “是小小鱼吗？我们这边看到了你以前写过一本书《我和他》我们想买版权可以吗？” 小小鱼是苏豆蔻的笔名，而《我和他》是她写的第一本小说。 写的是她和李再鹤的故事。 李再鹤端着一杯咖啡走来时，她刚好打完电话，开心的尖叫。 她转头看见李再鹤在朝她笑。 她冲过去抱住他，咖啡洒了两人一身，可莫名其妙两人都笑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