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绝境拜师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背景: 北宋末年,金兵进攻大宋,铁骑横跨中原大地,北宋无能人应战,百姓争相抵抗,血战一场,尸首遍野,血流成河。金兵此一仗大胜,并掳走北宋靖康二帝,史称靖康之辱。 这一年,北宋帝国灭亡,风雨飘零,百孔千疮的南宋王朝建立。 自此,中国人陷入了长达十余年的兵凶战危血雨腥风之中。百姓食不裹腹,难民无数。 其间,江湖各路人马为了生存,饥不择食,纷纷为生计卖命。顿时,华夏子民,受难无数。 曾经,在江湖中,有一个冷面少年侠客,他的名字叫逍遥子。 见过逍遥子的人有很多,可是,他们却从来没有看过逍遥子的脸,因为,在逍遥子的脸上,永远都蒙着一块黑布。 传说,逍遥子是一个极美的男子。他纤指如玉,肌肤胜过阳春白雪。 从来没有过人能将逍遥子脸上的黑布拿下过。因为,他们的功夫,远不及逍遥子。 死在逍遥子手中的人成千上万。 各种绝美女子,为得到逍遥子的垂青,不惜用各种办法来接近逍遥子,但是,到了最后,她们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逍遥子无情,无义,也没有银子。 但是,他是一个杀手。 杀手的使命就是为银子卖命。 不是所有的人都请得动逍遥子的。 但是,能请得动逍遥子为其卖命的人,都要花上很大的代价。就比如此时…… 一匹白色的宝马驮着一个同色的男子,飞驰在凌乱的街道之上,路两畔的行人,纷纷躲闪,没有人可以看得到白衣男子的脸,因为,他的脸上蒙着厚厚的黑帕。 马蹄所到之处,尘土飞扬。路畔萧条的树枝,随意的耷拉着,毫无生机。 那日,位于汴京西郊的逸王府发生血案,七十八口人在一夜之间全部魂归黄泉。杀人者手段残忍,皆是一招毙命。 而这个行凶之人,正是从江湖上己然消失了十年的逍遥子。 没有人知道,雇主出了多少钱。 也没有人知道,雇主为什么要灭了逸王府。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七十八口人命系逍遥子一人所为。 逍遥子站满是尸体的逸王府,踏着尸体,他的脸上微微的出现了一个冷笑。他的手中,执了一根树枝,树枝的一端,血迹斑斓。月光洒落下来,逸王府的每一处,都弥漫着一种让人闻了作呕的血腥。 是的,他只不过是用一根树枝,就果结了这七十八口命。 “哈哈哈哈哈……” 他取下了脸上的黑帕,冲着那皎洁的月光冷笑了起来,他的笑声由张扬到逐渐平稳。直到他周身的杀气散去。 逸王府的夜,安静的可怕。丛中的虫儿如泣如诉,仿佛是在向老天控诉着这一罪行。 逍遥子自他的袖口之中,取出来了一个白玉瓷瓶,打开瓶塞,浓香的酒气蔓延而来,揭开面纱,他拼命的往自己的嘴里面灌着酒。 世间的传说是对的,逍遥子的确是一个美男子,他柳眉,剑目,鼻梁高挺,脸上的肌肤若那白玉瓷瓶一般,闪现着圣洁的光芒,他美,极美极美。比起女人的美,有过之而无不及。 残垣之中的微动,瞬间让逍遥子警惕了起来。他迅速的将瓷瓶盖好,塞入袖中,那黑帕也如同是上了机关一样,又回到了他的脸上。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眨眼之间的功夫。 但见他一个飞身,一跃而起,手中的树枝,变成了要命的利器,直冲残垣中击去。 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孩童,自残垣中胆怯的站起了自己的身体,他双手高过头顶,稚嫩的小脸,怯怯的看着逍遥子。 “你是谁?怎么会在逸王府?”逍遥子冷语而道。 他记得清清楚楚,逸王府有七十八口人,而他手中的树枝,也的确是要了七十八口的人命。在他逍遥子的手中,怎会有活口? “我是逸王府的奴隶。”男童的声音,一如逍遥子那般冰冷。 逍遥子手中的树枝微微一变,迅速的抵向了男童的喉结处。 “小孩儿,我不喜欢一问一答。”他手中的树枝,稍微的用了几分力,那沾染的血腥,充斥了男童的口鼻。 “我叫熊八,昨晚上才从九道山庄被送到这里。我是一个奴隶,一个可以被卖来卖去的奴隶。”男童颤抖着声音,低贱的语气中有几分求生的欲,望。 “你的命真贱。”逍遥子腕部用力,树枝刺破了男童喉咙处的皮肤。“命贱的人都得去死。” “不,逍遥子,你不能杀我。”男童道。 逍遥子来了兴趣。道:“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我看过你的脸。” 男童的话语一落,逍遥子愣怔了一刻,终于哈哈大笑了起来。 江湖中人都知,逍遥子曾放出豪言,但凡是有本事看过他的真容的人,他可保其永生。 “若我执意要杀你呢?”逍遥子再问。 “不,你不会。”男童肯定的回答道。 逍遥子不再说话,他伸手将手中的树枝扔远。目光复又变得冰冷无情。是的,他不会杀了这个男童,他逍遥子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哪怕这话只有天知,地知。 “逍遥子,请你收我为徒。”就在此时,男童突然间跪倒在了逍遥子的面前。 逍遥子怒目以对。“小孩儿,你很好玩儿。但是,我不喜欢太好玩儿的孩子。” “我一点也不好玩儿,我要报仇。”男童说的肯定,说的直接。本不过十三四岁的稚嫩声音,在血腥夜空的映衬之下,却满是杀意。 逍遥子看着他的脸,仿佛是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自己只所以如同今天这般无情无义,那是因为他一直抱着仇恨入眠。 “捡起地上的剑,跟我走。”逍遥子同意了。 他从未收过徒弟,也从未想过要收徒弟,更不愿意收任何的徒弟,可是,今天他却动摇了。 他是一个孤独到只认识自己的一个人,眼前的男童,比起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这是一把破剑。破剑是杀不死人的。”男童捡起了长剑,抚着长剑上的绣迹斑斑,充满稚嫩的声音让人心疼。 逍遥子越发的喜欢这个孩子了,他轻抚男童的脑袋,稍一用力,男童脸色骤然大变。“什么样的剑都是可以杀人的,只要你想杀人,就算是不用剑,也依然能将人杀死。” 男童似懂非懂,其实,他还是不懂。 逍遥子跃上那匹白马,轻盈的如画中之人。他转身道:“从今天开始,你叫熊绸。” 男童点头。“是,我叫熊绸。” “跟着马儿跑。只要你能跟得上,我就教你一招可杀遍天下人的绝技。” 白马狂奔了起来,入夜的汴京格外安静。熊绸跟着白马拼命奔跑,他们消失在太阳升起的方向…… 巍巍太行山,绵延数百里,山中风光无限,青山绿水,安静而恬静。 在太行山中,有一个山峰最为突出,它的险,是天下万峰所不及的。站在峰顶,有万人之上之优越感。 百姓们都叫此峰为“百壁峰”。正所谓:凌绝虽高华山险,难及百壁一块岩。 百壁峰的最高峰处,一大一小两人对面而立。 大人便是逍遥子。而那个孩童,却是熊绸。 “记着,你要用力刺,刺向太阳的方向。”逍遥子指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对熊绸叫嚣着。“这一招,便叫作一剑刺向太阳。” “是。逍遥子。”熊绸用力的回答着。 他不叫他师父,因为,逍遥子不让。 他不敢忤逆师意,只叫他的名字。 可是,他到底还是他的师父,因为,他正在教他绝世的武功。这剑法中的剑气真谛,上百年时间内,还无人可以参透。 逍遥子希望熊绸能成为这个参透的人。虽然,他自己还未参透。 太阳下面,熊绸执剑而起,他拼命的朝着太阳所在的方向刺去。 可是,太阳那么的遥远,他怎么可以刺得到呢。 正是因为他刺不到,所以,他越加的拼命。每刺一招,他仿佛都用尽了自己的全部力气。 “高一点,再高一点。”熊绸逼着自己,一跃而起,绣剑挽出了美丽而又冰冷的剑花,朝着太阳所在的方向,射出了一道无色的白光。 朝阳升起,夕阳落下。 春去冬天,两载一去不返。 “给你的剑陪你了两年了,给它取个名字吧。”逍遥子的话语,没有半分的感情,夕阳落下之时,他坐在顶峰,不屑的问着熊绸。 熊绸道:“我从朝阳刺到夕阳,我的剑,应该叫作残阳剑。残阳,便是末日。” “你可以下山了。”逍遥子十分满意熊绸为他的剑取的名字。只有一腔仇恨的人,才能取出来这样的剑名。 “什么时候?”熊绸不解。 “现在。”逍遥子冰冷的回答道。语气一如往日他的无情。 两年的时间,熊绸只学会了这一招剑法。 逍遥子常说,江湖险恶,他这一招剑法,何以制敌。 “别愣症,还如你上山的时候,跟在我的马后。” 逍遥子起身,在熊绸的肩头重重的一拍,这是这两年以内,他第一次对熊绸这般的温和。 白马再次飞奔,驮着逍遥子,引着熊绸,奔向江湖所在的方向绝尘而去。 第二章,牛刀小试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西京洛阳,夕阳西下。 洛阳是多朝古都,繁华程度可谓全国之首,就算现如今处于乱世,也依然人来人往。江湖人士,生意人,常常聚集于此。 驮着逍遥子的马,在百花客栈停下。 因为他是逍遥子,他的人若其名。每走一步,都那么的逍遥。 他爱干净,干净到了不能忍受有一点儿尘土沾在他的衣服上。他手中执着一把碧玉折扇。分明就是一个不经风雨的俏公子的模样。 今天,他没有蒙着他的黑帕,熊绸好像记得,逍遥子己经很久都不蒙黑帕了。 大约是从他看过他的真容之后。 而他身边的熊绸,五大三粗,乱发一团。身上裹着一件虎皮,身上黝黑的肌肤散发着一种汗味,让人闻了就有一种作呕的感觉。 现在的熊绸,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江湖中人,更像是一个猎人。 他的腰间,斜挂着那把残阳剑。没有剑鞘,好像随时都要掉落下来一般。残阳剑陪他两年风雨,依然是锈迹斑斓。 小二哥招呼这一对奇怪的二人组进入屋内。霎那间就吸引了众人的眼光。 屋内闲散人数不在少数,有男有女。有拿兵器的,也有不拿兵器的,他们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逍遥子与熊绸。 “来五斤牛肉和三壶上好的花雕。”逍遥子落座,吩咐小二哥。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再要一份炒黄豆。” 酒菜都上来了,逍遥子捏着盘中的黄豆,细致,小心的吃着。 而熊绸却如同一个饿死鬼一样,撕扯着盘中的牛肉。美酒加牛肉,的确是上好的绝配。 一个文静高雅,一个狂暴粗俗。两个人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 五斤牛肉不少,可是,对于熊绸来说,也不过是刚刚好而己,三壶花雕,在他看来,不过是刚刚品出味道而己。 在离他们所坐的桌子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两个江湖打扮的人士。那两个斜眼看着熊绸那一副没品的吃相,不停的乍舌。 “走遍天下,没见过如此能吃之人。饿死鬼投胎吗?” 那二人说的极其的小声,却清晰的落到了逍遥子的耳中。 他放下手中的扇子,手指扣在桌子上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他的坐相,看起来格外的慵懒,脸上面无表情,平静,过于的平静。 “他们说你是饿死鬼投胎。”逍遥子冲着风卷残云一般吃相的熊绸轻轻说了这么一句。 熊绸正吃着的手停了下来。 “那我该怎么办?”熊绸抬脸,看着逍遥子。 他教了他功夫,却未教他该怎么面对。 “去,用你的剑杀了他们。”逍遥子玉唇轻吐,这句话,他说的那么轻,就好像,杀人对于他逍遥子来说,根本就和杀鸡一般的容易。 “哦。”熊绸轻哦了一声。他将自己的一双手,放在身上的兽皮之上蹭了两下。 众人只见他蹭了自己的手,却并未听到逍遥子与他的对话。看熊绸那一副样子,大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就在大家笑的间隙,但见熊绸一个飞身,眨眼之间,又回到了自己先前所坐的那张椅子上。 接着,邻桌上的那两个人全部的歪倒在了桌子上,甚至没有来得及响起一声的闷哼。他们的喉头之处,鲜血潺潺流出。 只是眨眼之间,没有人看到他怎么出剑,也没有人看到他用了什么样的招式。这两剑的速度有多快,可想而知。 “啊,一剑封喉。”众人惊呼了起来。 此时的逍遥子终于笑了,那微微的一笑,似乎是对熊绸的肯定。 “咱们走吧。”逍遥子率先起身,桌上的那份炒黄豆,好像从来都没有人动过一样。 “是。” 在熊绸的心中,逍遥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他从来都不过多的说话,永远的回答都是“是”与“好”二字。 身后,百花客栈一片的凌乱,屋内如同是炸开了锅一样,七言八语。 百花客栈是洛阳最大的客栈,常来此店的江湖人物最多。所以,百花客栈也是传递消息的最佳去处。 逍遥子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他要迅速的让江湖中人知道,江湖上,多了一个叫作熊绸的人。 “你刚才杀了朱雀楼的人。”逍遥子随意而道。 “朱雀楼是什么?”熊绸不解的问道。 在这个江湖中,他有太多不懂亦不明白事情。 “朱雀楼,青衣阁,金龙帮,小韩宫。是当今江湖中的四大帮派,实力不容小觑。要不了几天时间,你便成为朱雀楼的公敌,甚至,乃至于整个江湖,都会成为你的敌人。你怕吗?”逍遥子转脸问道。 “不怕,我有残阳剑。”熊绸有几分得意。 逍遥子今日让他动手杀人,不过是想让他小试牛刀罢了。这一剑刺向太阳的剑法有多么的精妙,在此时完全的展现了出来。 “面对想杀你的人,你会怎么办?”逍遥子再问道。 熊绸冷面而道。“想杀我的人,全部都得死在残阳剑下。” 这时的残阳剑上,好像闪现着一抹嗜血的光芒。虽锈,但戾气十足。 师徒二人继续往前面行进,因为战争的原因,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逍遥子领着熊绸停在了沉香坊的门前。 沉香坊是洛阳城内出了名的窑子窝。这里面的女人,个个如花似玉,风情万种,尤物盛行。 这里面的酒,也是酒中极品,但凡是来沉香坊的人,无不要品尝一下这里的女儿红。 站在沉香坊的门前,女人身上的香味扑鼻而来。熊绸不由的脸色红了一下,仅仅是红了一下,这个画面便落入了逍遥子的眼中。 逍遥子冷眼斜视道:“今天,我带你来开开苞。” 门前的两位姑娘,上去拉住了逍遥子的胳膊。 “小哥哥,好久不见,你可想死奴家了。” 这些姑娘,都是如此,不管是见到哪个恩客,全是如此的亲热。这些恩客可是她们的衣食父母。 “进去。”逍遥子面无表情,吩咐熊绸道。 熊绸跟着入内,所有的女子,全是扑到逍遥子的身边,却无一人近身熊绸。 一是因为他衣衫烂褛,再就是他身上的味道让人难以接受,姑娘们也喜欢好看的男儿。 逍遥子好看,她们便争先的向逍遥子献媚。 落坐之后,逍遥子的身边尽是女子,左拥右抱,喝着上好的女儿红,自是人间少有的享受。 “小哥哥,你的皮肤比奴家的还要好,奴家好想咬上一口呢。”一个姑娘坐在逍遥子的腿上,嗲嗲发娇。 逍遥子没有回答姑娘的话,他的眼中,一扫而过现出了半分的落寞。但见他伸手,一把推开了怀中的姑娘。对坐在他对面的熊绸说。 “女人生来就是让男人快活的,不会消遣女人的男人,那便是一个废物。” 逍遥子咬着自己的牙齿,狠狠的扔出了废物这两个字。 他知道,熊绸绝不是废物,也不想当废物。 熊绸一个起身,拉过了身边最近的女人,打横抱起了她的纤腰。不顾姑娘的恐慌,将她狠狠的扔到了离逍遥子身后不远的一张榻上。 女人挣扎着,看着眼前五大三粗的熊绸,她缩成一团。 看着他的举动,逍遥子笑了。 这才是他逍遥子想要看到的男人。这才是他心目中男人的样子。 狂野,外加几分不羁。 熊绸的脸上没有半分的表情,他伸手,扯开了自己胸膛前面的衣服,就在这一刻,他的手突然间的静止了。 他的耳朵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响声,响声之中带着半分的杀气。 他摸着自己腰间的残阳剑,回脸看向逍遥子。“怎么办?” “杀。”逍遥子依然喝着酒,轻飘飘的扔出了这么一个字。 榻上的姑娘早己经吓的是花容失色。 “大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她几乎是半跪在熊绸的面前。 熊绸看了她的跪相一眼,发现她活的真的很卑微。 “不是杀你。”说完这话,他飞身夺窗而出。 当姑娘抬起自己的头的时候,却早己经不见了熊绸的身影。 “来,继续喝酒。”逍遥子伸手拉过了身边的女子,灌女子喝下了一杯美杯。 窗外,血雨腥风。树枝乱颤,杀气一片。 “咔咔”“铛铛”之声不绝于耳。 沉香坊的人惊吓的四下逃踪,哭声,喊声,哀号声,救命声响成一片这是一场见血的战斗。 惨到无法用肉眼直视。 可是,在逍遥子听来,这分明就是一首曲子,若沉香坊的姑娘弹出的曲子一样动听。 稍时,熊绸跃身进屋,他用手提着残阳剑,剑端的血,滴滴的落下。 屋内的姑娘们吓的缩到角落,无人敢近他身一步。 逍遥子道:“杀死了几个?” “六个。”熊绸回答。“加先前的那两个,总共是八个。” “明天,你得杀死十六个。剑需要人血来喂,才会锋利。”说完这话,逍遥子捏起手中的酒杯,腾的一下弹到了窗外,树梢之上,但听啊的一声,有人应声落下。 “看来,这里的姑娘不喜欢你。咱们走吧。” 逍遥子起身,弹了弹他的白衣,衣服依然是一尘不染,洁净如初。 第三章, 我叫熊绸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朱雀楼,洛阳分舵。 朱雀楼是现如今江湖中的四大帮派,朱雀楼分舵总共有五个,分别分布在全国重要的城市。 其中,以汴京分舵与洛阳分舵实力最为强大。 洛阳分舵的舵主乃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肖十三,人称“花魁欢。”此人的一双流星捶,使的极好,在江湖中可谓是首屈一指。但是,他常留恋于花丛之中,最喜欢那些美丽,风,骚的女子,而且,经常出入欢好之地,一掷千金,人送外号“花魁欢。” 他的长相与他的武器有几分相象,脑袋奇大,如同一他手中的铜锤一样,大大的脑袋上,不见一根头发。整个人的身体,十分伟岸。约有八尺来高。可谓是又高又胖,走起路来,地都有一种想颤抖的感觉。 就比如,他现在坐在朱雀楼正厅的太师椅上,若他一用力,定能将太师椅压断。 有人说,像是这样的人,一般都是个性直爽,脾气火爆。其实不然,肖十三这人格外的细致,做人做事全都三思而后行。他能坐到朱雀楼洛阳分舵的舵主的位置,与他的个性是分不开的。 “大哥,你说怎么办吧。娘的稀皮的,一天啊,干掉了我们八名兄弟,这口气,我是咽不下。”此时,正说话的人,是朱雀楼的洛阳分舵的二舵主,他叫查鱼。他倒是一副小身板,可是,脾气却是极为火爆。跟此时的肖十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啊,大哥,这事儿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八个兄弟的性命啊,不,是九个。”他身边的另外一个喽罗也叫嚣了起来。 反之,肖十三就显的格外的冷静。 肖十三深思了一下,道。“一天干掉我们九个兄弟,而且,个个是一剑封喉。没听说江湖中有这么厉害的一号人物啊?” 肖十三此时己然将江湖中数得上的人物全部的划拉了一下,想来想去,也不知是谁。 “大哥,管他娘的是哪一号人物呢,只要你一声令下,老弟我第一个去,先把那厮抽上十八遍再说。”查鱼又接过了话,同时,他还挥起了手中的鞭子。 “大哥,下令吧,我们与二舵主一起去。”底下的几个兄弟,哪一个都不是怕死之辈,纷纷的跟着嚷了起来。 肖十三的腾的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 “都冲动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去的人越多,死的人就越多,凡事三思而后行。”单听肖十三这一句话,就知道他不是一个莽撞之人。 “那好,你三思,三思。”查鱼对于肖十三的这种谨慎的性格极不以为然。但是,又不敢轻易的忤逆肖十三,所以,他只得一屁股的坐了下来,生起了闷气。 肖十三与查鱼共事时间长了,自然知道他的性格。肖十三并不生气,他缓缓而道。 “二弟,不是哥哥不让你去找那个人,九条人命,是我朱雀楼的一大损失。但是,去报仇之前,咱们总得弄清楚,这来人到底是何人吧?他杀我朱雀楼的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是寻仇,还是为了别的什么?”肖十三的一席分析,让查鱼不再那么的火爆了。 “大哥,那咱们也不能按兵不动吧?”查鱼反问起来。 “暂且不动,看看那人的目的再说。”肖十三做出了一个决定。 “那如果那厮打上门来呢?”查鱼是生怕英雄无用武之地一般。 此时,肖十三双手紧握。“他若是敢欺上门来,那便是不将我肖十三放在眼中,到时,就算是二弟不动,我肖十三也绝不放过他。” 其实,近些年来,肖十三从来都没有怂过。但是,这些年来,也从没有人敢这么欺过他。敢如此欺负朱雀楼的人,天下间没有几个,肖十三想到了太多,所以,他暂时只用缓兵之计。 “还有,二弟,交待下去,最近几天兄弟们最好不要出去了,好好的呆在舵中。”肖十三不放心的交待了起来。 入夜,繁华的洛阳城陷入了一阵的安静之中。 街上,早己没有了任何的行人,黑漆漆的夜,静的可怕。 逍遥子与熊绸并排走在街道上。 逍遥子的扇子,挥的有点儿急。 转脸,他对身边的熊绸说道。“你说,今天怎么就没有朱雀楼的人了呢?” 逍遥子十分不解。正常的情况下,每天朱雀楼会放出来几十个暗哨子,注意城内的一切。 偏偏今天一个也没有碰到。 就连跟踪他们的人都没有。 “不知道。”熊绸回答。 “这没道理啊。”逍遥子还是不解。 依朱雀楼的实力,不该是九条人命就吓到他们了,对于肖十三这个人,逍遥子也是有点儿了解的啊。 “有些事情,原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熊绸极具深意的讲了这么一句。 逍遥子点了点头,认同了熊绸的话语。 “也对,那咱们就来点儿不讲道理的。”逍遥子领着熊绸拐入了一条暗巷。 两个大约走了三里地,便听到了一阵的喧嚣之音。 “大大大大……”站在院子的外面,便可以清晰的听到屋子里面赌局开局的声音。“娘的,怎么又输了?” “谁让你叫逢赌必输呢?哈哈,钱拿来,都是老子的。”屋内的人,叫嚣了起来。 听着屋内的声音,逍遥子的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 “我敢断定,里面有一个人,一定是朱雀楼的人。”逍遥子肯定的同熊绸说道。 熊绸听了逍遥子的话,推门而入。 “你干什么去?”逍遥子问他。 熊绸回脸,目无表情的对逍遥子说道。 “你说我今天要杀够十八个朱雀楼的人,现在我还未杀一个,杀了这个,朱雀楼还欠我十七个。”熊绸的眼中,分明是燃了一团火,散发出一种灼人的温度。 逍遥子未说话,算是默认了。 熊绸大咧咧的直接进了院子,进院,他揪住了一个正在端送茶水的小二哥的衣领,怒目圆瞪。 “你是朱雀楼的人吗?”熊绸开口说话之时,吓得小二哥连连摇头否认。 熊绸一把将他扔了出去,熊绸进屋,直奔赌桌进去。 “小小小,老子就不信了,押什么赔什么?”屋内,查鱼赌的是正欢,今天出来,他都把输了几十两的银子了。 “大,哈哈,钱都拿来。”庄家一开色子,清一色的小,他乐呵呵的将钱疏归囊中。 “娘的,怎么老是输?”查鱼气坏,扔下了银子直挠头。 庄家看着查鱼:“二当家,都没有见你赢过,是不是你来这里钱,又在哪个小婊,子的屋子里快活了?沾了一身骚气过来了?” 大家跟着起哄,哈哈大笑。 此时,熊绸进屋,但见他提起眼前的一个赌客,二话不说,一手直接的扔到了赌桌之上。那赌桌瞬间榻了下去,众人无不一惊。 “大胆狂徒,你想怎么样?”赌场之中,不乏江湖人士,纷纷的抽出了自己的家伙什儿。 再说了,敢开赌场的人,也还是有几个看家护院的人,稍时,一圈子人从天而降,将熊绸团团的围了起来。 熊绸冷眼扫视了一圈。 “谁是朱雀楼的人?”他开口之时的样子,颇有几分逍遥子的淡定。 查鱼一把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二人,出现在了熊绸的面前。 “老子就是朱雀楼的人,你找老子有什么事情?”查鱼也算是一个好汉,还是有几招功夫的。 “我叫熊绸。”熊绸开口。“我是来要你的命的。” 熊绸说完这话,查鱼一惊,他迅速的将手放在腰间,欲要抽出他缠在腰间的长鞭。 其实,查鱼的功夫在江湖中还算是不错的。 平素里,江湖中的人见到他的时候,也会恭敬的叫他一声查舵主。 可是,今天,就在他还未抽出他玩了半辈子的鞭子的时候,熊绸手中的长剑,己经点向了他的喉咙。 众人再看向他的时候,他己然低头,看着自己脖子流出来的血迹,将他的前衫打湿。 惊鄂,慌乱,害怕,涌上了每一个人的内心。 “啊?”众人无不是一个表情。 “熊绸……”查鱼慢慢从自己的喉头挤出来了两个字,当熊绸将手中的长剑从他的脖子处抽离之时,他的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血,流了一地,众人执好兵器。打算应对,虽然,他们明知自己不是熊绸的对手,但也不想就这样子等死。 “我只杀他一个,与你们无关。”熊绸冷目扫视了大家几眼。“若是有人想死,我可以送他一程。” 众人己然见识过了他的手段,自然不敢上前。纷纷后退。 熊绸满意的一笑。 他弯腰,抓起了查鱼的一只脚,拖起了他的身体,就像是拖一只死猪一样,向赌场的门外走去。 他们走过的地方,血潺潺流出,将地上的泥土染湿。 “熊绸?有谁听说过这个名字?”众人面面相觑。 “不知道。”众人纷纷的摇头。 “听闻昨天,朱雀楼损失了九个兄弟,此人直奔查鱼而来,想来,那九条人命也与他有关吧?”一个人大胆的猜测。 “他把查鱼的尸体拖走了,他想干什么?” 所有的人,只是远远的议论,却不敢向前一探究竟。 第四章,欠命还命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晨起,朱雀楼的大门打开。 查鱼的尸体倒挂在大门之上,整个人的身体,直接耷拉到门口处。他的双脚被人用绳索束起,高高的吊在门楼之上。血,早己经凝固,地上滴了黑黑的一片。 在查鱼的脸上,贴了一张大大的白布书写的绸条。 上书:欠命还命。 守门的人一看这情况,鬼哭狼嚎的冲屋内跑去。 朱雀楼处于闹市街上,随着天色大亮,越来越多的行人在此驻足,无不指指点点。 对面的一间茶楼临窗的一张桌子上,坐着逍遥子与熊绸。 二人如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悠闲的品茗聊天。 “你说,接下来会出现什么人?”逍遥子抬眼,看向熊绸。 熊绸看了一眼吊着的查鱼的尸体,轻笑了一下,这一切的一切,全然是他熊绸的杰作。 “肖十三。”熊绸直接的提到这个名字。 逍遥子问的问题过于的简单了,试想一下,查鱼可是肖十三的左右手,这左右手都断了,主子还能好受得了吗? 二人正在说话期间,果然,肖十三那五大三粗的块头应声匆匆而来,他的手中,提着他的双锤,一看就是戾气爆发之时。 能让肖十三这样谨慎的人爆发戾气,着实不是一件易事。 “来人,快把二当家的取下来。”肖十三左右的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他吩咐人将查鱼的尸体从门楼上面卸下来。 那一张欠命还命的布条,正好飘到了他的脚边。他弯腰,捡了起来,细看了一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果然是寻仇而来的。” 这张字条虽然写的极为简单,但是,最终的目的己经表现出来了,朱雀楼欠他的命。 “把二当家的抬进去,迅速给总舵主去信。”肖十三看了地上的查鱼,痛心之极。 若非查鱼贪恋那两把色子,听他的话呆在舵中不出门,哪会丢了自己的性命。 “按我的吩咐,大门紧闭,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跨出大门半步。否则,后果自负。”肖十三有点儿害怕了。 查鱼喉头处的那一剑,稳,准,狠,作为一个练家子来说,他可以猜测到那个的功夫有多高明。 茶楼内,逍遥子品茶轻笑。熊绸端着茶碗,一口气的将碗中的茶喝了一个底朝天。 “他们都进去了,怎么办?”看着紧闭的大门,熊绸问及逍遥子。 逍遥子顺手一指大门。“你自己看着办。” 熊绸坐了半晌,似乎明白了逍遥子所说的话。 稍时,他随即起身,向楼下走去。 “干什么去啊?”逍遥子慵懒的开口询问。 “进去看看。”熊绸简单的回答。 “为什么不走窗户?”两个离窗户那么的近,只要熊绸微微一跃,便可直接进入朱雀楼。 “一是不太文雅。再一个,我本讨债的,理当大大方方的进去。”熊绸解释道。 “沉香坊等你,我只给你两刻钟的时间。”逍遥子饮完了杯中的茶水,放在桌上一锭金子,飞身而起,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熊绸来到朱雀楼门前,叩了三声门。 守门的人开门。“谁呀谁啊你谁啊?” “我找你家舵主肖十三。”熊绸直接表明来意。 “我家舵主正有事儿呢,别烦了,走吧走吧,改天再来。”那守门的人看熊绸一身破烂衣服,不修边幅,自然语气不好。但凡是来找肖十三的人,非富即贵的,不乏江湖人士,可是,却无一个如熊绸这般的打扮。 熊绸冷笑了一下,他单手一扣,残阳剑瞬间飞到他的手中,出手,收剑,一气呵成,那守门的人,连口气也没有来得及出,身体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想必,他临死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熊绸也不知,他只知道,他来,便是杀人的。 推开朱雀楼的大门入内,熊绸的举动己经招来了大批朱雀楼的人的围攻。 己然见识过熊绸的手段了,他们自然不敢轻易的上前。跃跃欲试的围在左右,却无一个敢轻易的上前。 “我找肖十三。”熊绸依然还是这句话。 众人不敢应声,熊绸突然间出剑,对着人群中一阵乱刺,只是乱刺,十七个人骤然倒下,甚至还未来得及还手。 稍时,肖十三提着铜锤而来,单看熊绸的眼神,便知他是来者不善。更别说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了。 “我就是肖十三。”肖十三五大三粗,说出来的话语亦是底气十足,“敢问您是哪位?” “我是哪位不重要,重要的是朱雀楼的人欠我。”熊绸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也无动作,如同一个雕塑一般,整个人周身所弥漫的杀气,让人不寒而颤。 “哦?”肖十三莫名其妙:“这位小侠,请把话说明白,我朱雀楼与你何怨何仇,你竟然两天斩杀我朱雀楼几十条人命?”肖十三也怒了,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他要是再装怂,怕是以后没脸在江湖上混了。 “我也不知道我与你何怨何仇。”熊绸回答的很平静,他是真不知道,他只听逍遥子的,逍遥子让他干什么,他便干什么。 “小兄弟,没有原因就杀了我朱雀楼这么多个人,你把我们朱雀楼当成是泥捏的了吧?”肖十三气坏。 “逍遥子说,朱雀楼就是泥捏的。”熊绸出言,语气极为不屑。 果然,在听到逍遥子这三个字的时候,肖十三的脸色直接而变,先是红色,瞬间变成变成,眼神游移,心己然乱了。 逍遥子的名字,他是知道的。逍遥子的手段,他也极为的清楚。逍遥子想要干的事情,必然是要干成的。 两年前,逸王府的血案告诉所有的人,在逍遥子的眼中,命从来都是不值钱的。 “是逍遥子让你来的?”肖十三忐忑的问道。 “对。”熊绸回答的极为简单。“我只有两刻钟。得抓紧时间。”熊绸一如逍遥子那般的冷血。 此时,在他看来,何为命?全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杀一个人,比杀一只鸡强不到哪儿去。 “动手吧。”肖十三提了提手中的铜锤,欲要动手。 就算是让他死,也得挣扎几下吧,眼前这个年轻的水平一定在他之上,可是,他就这么死了,也太亏了。 不得不说,肖十三手中的铜锤使的极好,两个锤子加起来有一百多斤,此时,在肖十三看来,那根本就是玩物。 但见他飞身而出,铜锤耍出了两道弧线,直奔熊绸的面前冲来。 熊绸身形一闪,悄悄避开,铜捶所带过来的寒气,割得他的面门生疼,一如百壁山峰入夜的冷风。 肖十三看自己的首招入空,哪会甘心,他又是两锤,直奔而来,这次,熊绸却是未躲,他伸手掏出残阳剑,剑直奔铜锤而刺。电光火花,几乎要将人眼灼瞎,稍时之后,待众人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残阳剑己生生的将肖十三的铜锤刺破,剑,依然绝决的抵到了肖十三的喉结处。 肖十三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他好像己经知道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能力了。 他肖十三在江湖中也算是小有成就之人,只两招,就让这个年轻人点到了要害之处。 “杀了我,放过他们,你动手吧。”肖十三己抱了必死之心,常言说的好,在江湖中行走的人,己然将脑袋别到了裤腰带上了。 “哼。”熊绸剑锋一转,直奔肖十三的右胳膊处狠狠刺去。“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忽听肖十三一声惨叫,他的一条臂膀己经掉落到了地上,血水直奔而出,他手中的铜锤自然落地。 “留你的命,不代表别的,只想让你给朱玉坛报个信,告诉他,欠命还命。”熊绸冷冷的说道。说完,他转身欲要离开。 众朱雀楼的人一看自己大哥的胳膊被削了,也壮起了胆子,团团的将熊绸给围了起来。 “杀了你,杀了你。”众人的气势,空前的高涨。挥舞的兵器看起来就像是小丑一样。 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打不过人家,却还想要在气势上略胜一筹。 熊绸眼波流转,杀气骤升。 “让开,让他走。”肖十三大声的吼了起来。掉臂之痛,这个汉子竟然一声没哼。他紧咬自己的牙关,几乎要将牙槽咬碎。“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说完这话,肖十三的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整个人昏倒了过去。因为块头过大,砸起了地上的一片尘土。 “舵主,舵主……” 熊绸转脸,面无表情,踏过了那十七具尸体,向朱雀楼的门外走去。 要不了三天,他熊绸的名号便会在江湖中响起来。一剑独挑朱雀楼之威名,怕是要在江湖中成为一个永远无法逾越的传说了。 沉香坊,逍遥子看着熊绸提剑进屋。剑端,血迹依然斑斓。 “你很准时。”逍遥子夸奖熊绸。 熊绸坐定,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你说过,作为一个杀手,最重要的信誉就是准时。” “很好。你会是一个合格的杀手。” 第五章,管管闲事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沉香坊,入夜。 逍遥子斜依在榻上,他的身边,依然是围坐着几个姑娘,那些姑娘细心仔细的照顾着他,时不时的往他的嘴里面送几颗葡萄,这样的生活,原本就是世间最美的享受。 “从今天开始,熊绸的名字,江湖中己经是人人知晓了。”逍遥子看着冷坐在那里的熊绸,打趣道。 熊绸未说话,一个劲儿的喝着酒。他的神色,有几分的忧郁。 逍遥子曾经告诉他,杀人的时候,会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看到人血的时候,会让人觉得格外的兴奋。 可是,这种感觉都没有,他只有平静。 “我只想报仇。”良久,熊绸饮尽了壶内的最后一滴酒,扔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逍遥子迅速起身,身形只是轻轻一移,就来到了熊绸的面前。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让你挑了朱雀楼?”逍遥子的声音,有几分的严厉。 熊绸不回答。转而说了这么一句话:“朱雀楼与我的仇恨没有关系。” “你不过是一个无名小辈,你以为,你的仇家会将你放在眼中吗?你以为,他会把你当成敌人吗?你以为,你打得过他吗?”逍遥子持续的问着熊绸。 “可是,杀别人和这些有关系吗?”熊绸再问。 “有关系,绝对有关系。记得我说过的话,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问,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回答。”逍遥子说的极为的平静,说这话的时候,他那好看的双眸闭起,仿佛十分痛苦的样子。 “好吧。”熊绸起身,不再多问。 这么多年来,逍遥子让他做什么事情,他全做了,而且,并未问过理由。 他知道,逍遥子有逍遥子的理由。他安排下的事情,不会错。 “我出去一下。”熊绸起身。欲向门外走去。 屋内的脂粉味道过浓,不是他所喜欢的那种。 他虽是一个男人,可是,却对这些风尘中的女子不感一点儿的兴趣。 “最好少管闲事。”逍遥子闭目,复又回到榻上。 屋内,笑声不断,琴音优扬的弹起,喝酒,狂笑之声,响彻许远。 没有了朱雀楼的洛阳城,只这一天时间,便完全的清冷了下来。天色灰蒙蒙的,几颗小雨点点落下。 熊绸漫步大街之上,他的眼前,闪现出了一张少女的绝色面孔。 那时,他也不过十三四岁,而那少女,尚不足十二岁。熊绸清晰的记得,她叫岚,叫作碧岚。 熊绸喜欢这个名字,更喜欢那个单纯可爱的丫头。 碧岚老是跟在他的身后,用那怯怯的却又亲近的眼光看着他。这时,他便用呆呆的眼神看着她。 “你叫呆子哥哥吗?” 熊绸笑,笑的格外的好看。 从此以后,碧岚就叫他呆子哥哥。他喜欢碧岚这么叫他。 碧岚老说。“呆子哥哥,等我们离开了这里,你娶我可好?” 熊绸忙迭的点头。这等好事儿,他不愿意错过。 碧岚看到他的呆样就笑。而他,也在那里,记下了碧岚的话。 想到了这里,熊绸会心的笑了,这是他多少年以来,第一次想到碧岚的时候笑了,笑的那样单纯,一如那年初识。 雨依然蒙蒙的下着,熊绸默默的行进着细雨之中。 远处,响来了一阵兵器碰撞的响声。 熊绸的耳朵,微动了一下,他的小指,瞬间便压在了剑柄之上。 街角,他立于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幕。 雨中,一个年约十五六的少女,凌乱着长发,背负着一个黑色的包袱,拼了命的向前跑去。 她的身后,跟了三个戴着斗笠的黑衣人,那三个黑衣人,剑端皆划向地上,溅出粒粒火花。 少女可谓是连滚带爬的。时不时的回身接上几招。她的腰间,系了一串银铃,每走一步,便会发出悦耳动听的响声。 这是一场杀戮,一场绝对的杀戮。 “只要你把包袱交给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黑衣人冲着少女谈起了条件。 但见少女银牙一咬,倔强的昂起了自己的头。 “你们休想。” 又是一阵的打斗,几十招后,少女明显的占了下风,少女以一人之力难敌三人,那黑衣人一个飞身,一脚直踢到了少女的心头之处。 一口污血,自少女的口中喷射而出,少女那玲珑的身体,如同是一片鹅毛一样,飞了出去。 三个黑衣人,齐刷刷的拿起了长剑,指向了少女的颈间。 “东西交出来。”其中的一人问道。 “东西在,我在,东西丢,我亡。”少女依然是那般的倔强。 “那好,咱们便送你一程。”那黑衣人说完,冲着少女的胸口刺去。 少女适时的闭眼,明知己经逃不开了,她再做无畏的挣扎还有什么用处呢。 疼痛,并未落到她的身上。她只觉得身前一阵的凉意,再睁眼之时,那三个黑衣人己经距她有几步几远。 当她回神之际,一张特大号的男人的脸,显现在了她的面前。在她身旁的不远处,横躺了三具尸体。 “他们……”少女开口问。 “他们己经死了,你可以走了。”熊绸潇洒的收剑。背对着少女。 “恩人,你叫什么名字?”少女着急问道。 “熊绸。” “我叫夏芸。谢谢熊大哥相救。”夏芸折身,冲着熊绸拱手道谢。 “小姑娘,江湖不适合你。”熊绸扔下了这句话,折身离开。 夏芸呆看着他的身影片刻,迅速的整理了自己的东西,而后,迈着凌乱的脚步,转入了身边的小巷之中。 逍遥子从天而降,落到了熊绸的面前。 “你管了不该管的闲事。”逍遥子仿佛是质问,又仿佛是责怪。 熊绸没有说话,他继续的向前走去。 逍遥子再开口。“你可知道你杀的是什么人吗?”逍遥子的语气,出现了几分的严厉。 “不管是什么人,他们己经死了。”熊绸平静的回答道。 原本,他也是不想管这桩闲事的,可是,就在夏芸闭眼,等待着别人的长剑刺穿她的身体的时候,那个意态,让熊绸动了恻隐之心。不管是谁,不管是再冷血的人,在他的心底,总会有那么一根最软的神经存在。 熊绸也是人,在他的心中,也有一个永远都不能提及的痛。 “他们是朝廷的锦衣卫。”逍遥子撇眼之时,看到了三个倒地的黑衣人的袖口之处的明黄。 “你不是说,我会成为天下人的敌人吗?既然己经得罪了天下人,又何怕再多一个朝廷呢?”熊绸回答的轻飘飘的。也许,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朝廷这个概念吧。 逍遥子的脸色变了一下,自己教出来的徒弟,果然非同一般。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逍遥子补了一句话。“财色,都是害人的玩意儿,你涉世未深,还是……” “逍遥子,你最近说的话越来越多了。”熊绸阻止逍遥子后面的话语。“你说的,行走江湖的人,话越少越好。” 逍遥子听了他的这话,摸了摸自己的袖口,一如往日,如弹去尘土一般,弹去了附着在身上的雨水。 “行走江湖,是一门大学问。”说完这句话,他飞身而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熊绸抬头,任雨水打落在他的脸上。闭目,他微笑一下。 他己经杀了几十个人了,这是第一次他在杀人的时候,会有一种激情。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 嵩山,少林寺。 少林寺藏经阁内,一个不惑之年的少林弟子正坐在油灯之下,认真的抄着眼前的经文。 油灯有些灰暗,他不得不停下手中的毛笔,拿起放在身边的剪子,挑了挑将要耷拉下去的油灯。 一个小沙弥提着热水进屋。 “悟法师父,夜深了,给您送壶热水烫烫脚。” 悟法大师回身,他的面容有几分与年纪不相同的苍老,许是日日熬夜抄写经文的原因吧。 “慎元,今日寺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悟法问起了慎元。 慎元将热水给悟法倒好,帮他将桌面上己经抄好的经书给收了起来。“好像有吧。”慎元回答。“听三师兄说,大殿里面来了一个断臂的男子。救主持大师救他。” “哦?那主持救他了没有?”悟法随口问起。 “当然救了,主持大师说,佛法无边,回头是岸。”慎元收拾好了桌上的经文,站立于了一旁。 悟法大师的神色有几分的紧张。“是啊,佛法无边,回头是岸,慎元,谢谢你了。” 说完这话,悟法大师径直的站到了藏经阁的窗台之前,打开窗户,向天边的方向遥望而去。 “师父,窗口有些冷,您还是别站在那里了。”慎元劝起了悟法。 悟法面无表情,抬眼看向了天边的月亮。 悟法挥手,示意慎元退下。 他内心的酸楚,又怎是这么一个孩子就能理解得了的。 “十八年了,你可还好?”他开口问起,两行浊泪顺着他的脸颊落了下来。 “师父,您说什么十八年了啊?是您来寺中的时间吗?”慎元继续的问道。 “不是,老衲是说,有些珍贵的东西,己经离开我十八年了。”悟法此话深意极强,非一般人可以猜得透的。 月亮那么远,悟法就站在窗前,静思良久。 第六章,四小帮派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汴京,朱雀楼总舵。 朱玉坛年纪不过四十几岁,此人留得两扇小胡须,左右立于嘴畔。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精明,一身深蓝色的长衫,把他打扮的如同书生一样雅致。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朱扇,那朱扇被他握的紧紧的,就好像是拿着一件极为珍贵的艺术品一般。 “楼主,金龙帮的帮主己到。属下己经安排他去正厅稍坐喝茶了。”此时,一个小厮进屋,向朱玉坛报告了起来。 朱玉坛收起了朱扇,向门外走去。 “走,过去看看。”朱玉坛走路十分的快,两只脚踏在地上,如同生风了一般,稍时,便来到了正厅门口处。 屋内,几个人端坐在那里,每人的面前,都摆放了一碗茶水。还未入屋内,茶水的香味便扑鼻而来。 “陈帮主,燕老板,韩先生,好久不见,有失无迎……”朱玉坛双手作揖,冲三人行礼,入得屋内。 金龙帮的陈大龙一向豪爽。他起身拱手而道。 “朱楼主客气了。” 朱玉坛再去看青衣阁的燕凤云,她巧笑嫣然的坐在太师椅上,脸上着了厚重的脂粉,从她的穿着上,不难看出她的职业。 对,青衣阁的阁主燕凤云,原本就是一个戏子。在宋朝,戏子就是下九流的行业,入不得眼的。 但是,戏子也有戏子的规矩,就比如此时的燕凤云,就摆出来了一副与戏子人生使命不一般的架式。 朱玉坛看到燕凤云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他特意的走到燕凤云的身边,冲她拱手而道。 “燕老板,小生有礼了,有礼了……”朱玉坛一副讨好燕凤云的架式。 燕凤云看朱玉坛这个样子,不由的娇笑了起来。 “一副死样儿。” 众人看燕凤云笑了,都哈哈笑作一团。 小韩宫的韩净,年过五十,精神矍铄,常年喜爱诗文。因为年纪大一些,江湖人送外号韩先生。 既然都被人尊称为韩先生了,所说出来的话,当然也是极有份量的。 “朱楼主,你朱雀楼的茶并不好喝,今日,却拿出了上好的铁观音来宴请我等三位,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吧?”韩先生一语中地。说的十分到位。 燕凤云接话道。“是啊,这不,我渴了半天了,不见朱楼主,都不敢动杯子呢。”燕凤云原本说话就有些尖酸。 朱玉坛听着二人的话,却是一语不发。 这边儿金龙帮的陈大龙,一把的端起眼前的茶水,喝了一个底朝天。“不就一杯茶吗?有那么多鸟事儿吗?我看韩先生和燕婆娘不喝,怕失了礼数,也不敢喝。” 燕凤云一听陈大龙叫她婆娘,当下可又恼怒了起来。 “陈大虫,你叫哪个是婆娘?”燕凤云火气上来,直接起身,小脚移步,蹭蹭几下,己然跃到了陈大龙的面前,举起手掌,欲对陈大龙下手。 还好,朱玉坛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挡下了燕凤云的手掌。 “燕老板,卖我一个面子,先说了要事儿,你们再打不迟。” 燕凤云悻悻的收手,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她最讨厌别人叫她婆娘了,这个陈大龙,偏偏就叫她婆娘,每叫一次,她都恨不得把他的脑袋给扭下来。 陈大龙呵呵的笑着。“好玩不过女人也。” 燕凤云又给了他一眼恨恨的眼神,陈大龙闭嘴。 “朱楼主,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说吧。”韩净再次开口。 朱玉坛这才缓缓的开口:“不知四位可有听说,我朱雀楼的洛阳分舵在两天之间,被一个叫作熊绸的年轻人给挑了,死伤几十口。不,是死了几十口,没有伤……” “谁让你让肖十三去当舵主的呢?他本就是一个怂包。”燕凤云直接的骂了一句。 “不然,不然。”朱玉坛直接否认,肖十三到底是不是一人怂包,他的心里面是最清楚不过了。 “肖十三的流星锤使的不错,十年前,我与他交过后,功夫还算上乘,这十年后,想必又精进了不少吧?”陈大龙接过了话语。 朱玉坛的神色,微微的凝重了起来。 “肖十三的功夫的确是属于上乘功夫,这些年,他又勤加练习,进步了不少,也帮朱雀楼做成了不少生意,总体来说,个人能力还是有的。”朱玉坛对他的属下肖十三的功夫特别的肯定。“但是,就肖十三的功夫来说,他只攻了那年轻人一招,第二招,就被那人用长剑刺透了铜锤,被削去了一条胳膊。若非他躲的及时,怕是小命都没有了……” 事实上,肖十三是躲开了熊绸的剑吗?不是,是熊绸有意的留下了他的性命。朱玉坛如此之说,也不过是想为自己的人挽回点儿面子罢了。 “那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燕凤云不屑的开口。 听到她的这话,陈大龙不由的撇了一下嘴,这难道就是古人所说的,女人总归是头发长见识短。 江湖中的这四小帮派,可以并存这么久,全仰仗相互帮忙,扭成了一团,这才立足于不派之地,若都如一盘散沙,早就在江湖中消声匿迹了。 “燕老板,那人今日敢挑了朱雀楼,便敢挑了青衣阁,你信与不信?”朱玉坛开口,直视燕凤云。 果然,众人的脸色,无不惊变了一下。就算是一脸轻浮的燕凤云,也不得不直视这个问题了。 “不用想,那叫作熊绸的年轻人,功夫自然在我等之上,等到被他找到门来的那一天,咱们谁也逃不了,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四小帮派,到时候便不复存在了,各位,有点儿危机感吧……”朱玉坛走到了陈大龙的肩头,轻抚了一下。 “朱楼主,你的意思是什么?需要我们兄弟几个怎么做?”陈大龙血气方刚的,自然先表明了态度。也就是说,他情愿与朱玉坛共进退。 看到陈大龙表明了态度,朱玉坛的心中己然有了底气。 “韩先生,你什么意思?”朱玉坛再问起了韩净。 韩净起身,瘦骨嶙峋的身体,让他看起来更多了几分的薄弱。 “四小帮派一向是友好并存的,现如今,朱雀楼出了事情,我小韩宫怎会坐视不理?朱楼主放心,只要有需要,我小韩宫的人,供你差遣。”这会儿,韩净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此时,独剩下青衣阁的燕凤云了,她的态度也是至关重要的。 “燕老板,要不,您再考虑一下?是不是要我们四小帮派连手,为江湖除害呢?”此时,朱玉坛是步步紧逼。 燕凤云抚了一下自己的小脸,妩媚的笑道。 “既然各位哥哥都表明了态度,奴家也不好独树一帜啊,只是到时候斩杀了贼人,各位哥哥别忘了妹儿就成……”燕凤云娇语一出,几人就笑了起来。 这娘们儿,原本有些做作,现在看起来,这哪是做作,这分明就是矫情。 “燕老板,你放心,只要斩杀了那贼人,到时候,我朱某人便在江湖中为燕老板脸上贴金,就说,是燕老板武功高强,只需三招,便将那贼人斩于剑下……”朱玉坛一看大家都和他一条心了,说话也有底气的多了。 “呵呵,如若真是那般,我燕凤云得让天下多少的英雄膜拜啊。”燕凤云格格的笑了起来。“那时,我便挑一个白面书生当相公……” “燕婆娘,你又开始发骚了。”陈大龙看到燕凤云夸张的表情,不由的出言挖苦了起来。 “陈大虫,你又叫我婆娘,我……”燕凤云一听别人叫她婆娘便生气,偏偏这陈大龙总是爱摸老虎屁股。 “好了,好了,都不要再打嘴官司了,还是说正事儿吧,朱楼主,听你说,这叫熊绸的男子功夫还不错,料想我等都不是他的对手,你心里可得有一杆称啊。”韩净开口说道。 朱玉坛的表情,瞬间就又紧张了起来。 洛阳分舵写来的书信,这叫作熊绸的少年直接把目标对准了他,那就是说,他一定会找到自己的。 “不战则己,一战必要成名。不然,我四小帮派的名声,怕是要毁到这个叫熊绸的手中了。” 朱玉坛的话不无道理,他一说这,众人的脸色就冰冷了起来。 各自的帮派在江湖中存在了多年,现如今,混出了这般的名声,若是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少年给毁了,他们四个人,失了老命不怕,怕的是四小帮派以后会在江湖中被人踩在脚下。 “哼,一个名不经传的少年,能有多大的本事,只要奴家一出手,他必然得败在奴家的石榴裙下。”燕凤云信心满满的说了起来。 “别小看了他,他绝不是泛泛之辈。”朱玉坛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有许多的事情,朱玉坛并没有说出来,就比如,熊绸说,“是逍遥子让我来挑了朱雀楼的。” 逍遥子的名号,江湖中众人皆知,就眼前所坐的这四个人,哪个也和逍遥子过不了十招。 朱玉坛不说熊绸背后的人是逍遥子,他是害怕眼前的三个人不战而降。 “咱们哥几个靠近一点儿,我把我心中的计划说给大家讨论一下。” 众人围近,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一个新出江湖的少年,竟让长久驻足江湖的四小帮派之首如此小心的应对,不得不提,这一剑刺向太阳的剑法绝对能把这个叫作江湖的地方撕裂一个血口。 第七章,如此杀戮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洛阳的郊区,太阳高照。 逍遥子斜坐在白马之上,熊绸跟着白马的脚步,白马走的很慢,马蹄落在青石板的街道上的时候,响起了嗒嗒的声音。 熊绸的脸上,面无表情。 突然间,逍遥子竟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熊绸问道。 “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逍遥子乐呵呵的说道。 “什么有趣的事情?”熊绸再问。 他身后的残阳剑,时不时的会碰到地面,发出来叮叮铛铛的响声。 “我们被人跟踪了。”逍遥子侧脸,指了指身后不远处。 熊绸回脸看了一眼,一个青布蓝衫的小个子男子,走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是路,你怎么就可以确定人家是在跟踪我们的?”熊绸没过多的理他。在他看来,逍遥子是有点儿神经过敏了。 突然间,逍遥子伸手,摘下了头顶的一片落叶,稍时,但见他腕处用力,向身后扔了出去。 待熊绸再转脸去看的时候,己然发现,那个着青布蓝衫的小哥,己然是变成了一个发披满肩的姑娘。 她看到熊绸看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别样尴尬的抚着自己的长发。 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一晚上熊绸自锦衣卫的手中救下的夏芸是也。 “看到了吗?女的。”逍遥子无不得意的说道。 熊绸迈着自己的脚步,继续的前行。 “她是一个好姑娘。”熊绸直语而言。 逍遥子突然间冷了脸,用他那可以杀人的眼神看向了熊绸。 “她的脸上可有写着一个好字吗?”逍遥子反问。熊绸未接他的话。“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既是行走江湖的人,没有什么好坏之分……”逍遥子聒噪了起来。 这些天,在提到夏芸的时候,他的话就特别的多。 “逍遥子,我渴了,前面有一个茶棚。”熊绸快走了几步,越过了逍遥子的白马,向茶棚附近走去。 茶棚的老板,是一个年约四十岁的男子,他留了一副八字小胡,热情的在招呼着路过的人。 熊绸坐到了边起的一张桌子上面,开口低吼道。 “老板,来两壶茶。”熊绸依然是他往日的样子,脸上没有半分的表情。 “哟,客官一人,何故要喝两壶茶呢?”茶棚老板打趣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逍遥子从马上飞身而下,来到了熊绸的身边,出言而道。 “他一壶。我一壶。”逍遥子的话语,十分的轻,也十分的好听,犹如黄鹂低唱一般。 如此俊美的男子,莫说是女人喜欢了,就算是茶棚的老板,也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得类,客官,这就给您上两壶茶去。”茶棚老板叫唤了起来。稍时,两壶清茶己然送到了桌面之上。 不远处,夏芸坐在一块石凳处,取出了她随身后揩带的馒头与茶水,吃喝了起来。 熊绸抬眼看去,夏芸冲他微微一笑。 熊绸迅速的撇开了自己的眼睛,不再去看夏芸,夏芸的脸上,一阵的失落。 “这是一个聪明的姑娘。”逍遥子冷笑了起来。“知道跟着我们,你便不会坐视不理。”逍遥子己然吃定了夏芸心中的想法儿。 “我喝好了,赶路吧。”在提到夏芸的问题上面的时候,熊绸总是变的这般的敏感。 逍遥子笑了一下,打算起身。彼时,他却看到茶棚老板的眼光不停的往他这边看来。 逍遥子继续的冷笑,起身离开。 他与熊绸一起的时候,熊绸从未主动的出过钱,就好像,在熊绸的眼中,根本就不知钱为何物一样。 看到熊绸与逍遥子出发,夏芸继续的跟上,不远不近的,保持一定的距离,却又相离不远。 出了洛阳,一直向东走,便是一条直奔都城东京的大道。 熊绸与逍遥子的目标便是东京,因为,逍遥子告诉熊绸,到了东京以后,会让他去办一件大事儿。 去往东京的路上,有一方小镇,镇名叫作莫阳镇。 莫阳镇是一个极为繁华的小镇。特别是这几天,镇上的莫员外生辰,请了外地的戏班子在此连唱六天大戏。 因为有大戏的存在,来来往往的商人路客的,都在此多停留了几天,而莫员外为了显示自己的热情好客,免费为这些商人提供吃住,并且派家丁守在路口之处,主动邀请来往的客商在莫阳镇休息上几天。 这样,莫阳镇就更热闹了。 逍遥子与熊绸途径这里,自然也被家丁主动的邀请,如此热情好客的气份之下,二人终于还是踏进了莫阳镇。 其实,就算是家丁不主动邀请,逍遥子也会留下来的,因为,他原本就喜欢热闹。 特别喜欢那种专门为某人而安排的热闹。 莫阳镇的镇中,搭了一个大戏台子。 莫阳镇的人,都主动的搬着凳子坐在台下看戏。台上,一个青衣女子,咿咿呀呀的唱着,水蛇之腰扭的格外的灵动,每一个招式,每一个唱腔,都格外的到位,引得一阵的叫好之声。 熊绸回头,有意的搜寻夏芸的身影,却见这丫头站在人群之中,竟跟着傻乐了起来,时不时的还鼓起了掌。 看戏的人群当中,卖糖人的,卖油馍的……一派热闹的场面。 “客官有所不知,我家老爷热情好客,过六十大寿,特意请来了这大戏班子,这戏班子的戏唱的可好了,特别是夜戏,特别有看头呢……”莫府的家丁向逍遥子和熊绸介绍了起来。 熊绸没有理会。反正他也听不懂台上的那个青衣女子到底是在唱些什么东西。 “哦。挺好的,那我们今晚便来看看这夜戏。”逍遥子应承了下来。“我和他,都喜欢热闹。”逍遥子意有所指。 “好极了,客人这边儿请。”家丁继续热情的说道。 入夜,熊绸同逍遥子出屋,直奔莫阳镇的镇中而去。看夜戏的百姓较之白天少了太多。 逍遥子鼻子皱了一下,同熊绸打趣而道。 “我闻到了一股味道……” “我也闻到了一股味道。”熊绸回复而道。 逍遥子指向了不远处的俏丽身影对熊绸说。 “让她躲远一点儿,刀剑无眼。” 熊绸没有说话,他放任自己的眼神随意的在人群中搜寻着那个美丽的身影。 “她是一个有趣的女孩儿。” 良久,熊绸终于开口。 逍遥子不语。 几声锣鸣,戏台之上的红烛闪烁,上午在台上唱戏的那个女子复又站在了台上。拿着一根长矛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女人都是可爱的动物,可是有些女人己然不能叫她们女人了。”逍遥子看着台上的女子,慢慢说道。 “那该叫她们什么?”熊绸问及。 “该叫她们蠢货。”逍遥子冷笑的看着台上的女子。 “杀气有点儿浓了。”熊绸未接他的话,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 人群中,半数人的眼睛,全然的盯向了熊绸与逍遥子所在的方向,那寸寸的目光,如同是利箭一般,似乎想要把熊绸和逍遥子看穿。 台上的女子,身条越发的灵动,整个人如同是水蛇一样,台风极好,身条妖娆之极,台下的观众,报以雷鸣般的掌声。 就在此时,但见那女子手中长矛,突然间的调转了方向,直朝熊绸与逍遥子所在的方向刺来。 人群,就在此时完全的凌乱。 夜色中,逍遥子看到了几许的长剑,空气中充满了杀气。 熊绸伸手,摸到了自己腰间的残阳剑。 “我己经不做杀手很多年了,这里,交给你了。”但见逍遥子轻轻一跃身子,飞身而起。 他冲人群中俯冲过去,一把提起了正在人群中挣扎的夏芸。而后,二人的身躯,稳稳的落到了戏台正中的道具太师椅上。 台下,己然是乱作一团,逍遥子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了一把的瓜子。他磕的悠闲。就好像,他本是一个看戏的人一样。 熊绸己然与人打作了一团,刀光剑影,血气四溅。 “你为什么不去帮他?”台上的夏芸,慌张的问道。 人群中,熊绸奋起杀人,他的每一剑,都那么的准,直刺喉头,让人再无还手之力。 五个倒下去了,十个又倒下去了…… 逍遥子依然就那么的冷坐着,他不回答夏芸的话,也不理会夏芸的存在。 夏芸见他不答理自己,她捡起了地上的长剑,跃身准备冲下戏台。 就在此时,一矫健的身影,提着两把判官笔,直冲台上的逍遥子挥来。夏芸上前一挡,手中的长剑碰到那判官笔的时候,长剑猛然而飞,这一碰,那提判官笔的人竟用内力,震伤夏芸的手腕。 逍遥子只瞥了一眼,他拿起手中的一个瓜子壳,弹指一挥,瓜子壳瞬间变成了一枚暗器,直击那人而去,那人一个飞身躲开,身体己然从台上摔了下去。 “哼,朱玉坛,你就算是化成了灰,我逍遥子也是认得你的。”逍遥子说道。 此人正是先前茶棚的老板,他将茶棚立于镇外的五里之处,不过是为了下一盘请君入瓮的好棋罢了。 第八章,血染莫阳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莫阳镇,入夜。 玲珑的月色撒满大地,莫阳镇的土地上,充满了血腥,熊绸如同是一个机器一样。 他一次又一次的挥起了他手中的长剑,那长剑所过之处,尽是鲜血。 月光洒落下来,地上的血,蜿蜒而行,一切的一切,触目惊心。 高台之上,逍遥子依然是在磕着他的瓜子,悠闲之极,就好像,这一切,原本就和他没有半分的关系一样。 夏芸捂着自己的手腕,紧张的看着台下的一切。 熊绸依一人之力,敌百人之手,在夏芸看来,这一仗,怕是熊绸难以应付了。 想到此时,她顾不得自己手腕的疼痛,再一次的捡起了地上的长剑,准备飞身而下。 逍遥子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如同鬼魅一样的响起。 “想死,你便下去。”逍遥子动也未动,那好听的声音从他的嘴里面说出来的时候,比先前那个在台上的戏子还要唱的好听。 婉转,动人,如同黄鹂一样。 “我不能坐视不理。”夏芸己经打定了自己的主意。“熊大哥救过我的命,我的这条命,早己经是熊大哥的了。”夏芸咬起了银牙,认真的看着逍遥子。 “哼,自不量力。”逍遥子扔出来了这四个字,四字之中,极尽的都是对夏芸的鄙夷。 夏芸气坏,却没有一点儿的办法,刚才的时候,她己经见过逍遥子的手段了,想来,那朱雀楼的大当家都接不了逍遥子一招,凭她,怕是有十个百个也难以敌对的。 “总比你这个冷血动物要强,眼睁睁的看着熊大哥被人围攻,反而坐视不理。你冷血。”夏芸骂道。 逍遥子不理她,对于夏芸的骂,他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的。 江湖中有太多的人骂他冷血了,他是逍遥子,他原本就无情无义。 “你要去送死,我也不拦死。但是,刀剑无眼,你若是死在你熊大哥的剑下……哼哼……”逍遥子对熊绸的功夫还是极为的自信的。 果然,在听到逍遥子的这话以后,夏芸止而不动了。 台下,打斗一片,可是,此时,熊绸己然是明显的占了上风,一批又一批的进攻者,死在他的剑下。 不得不说,他只执一把破剑,却斗于多人之中,那残剑所到之处,剑光无限,一剑一个,熊绸每出一招,必有一人去死。 地上,尸体遍布,这的确是一场血战。 就在此时,一阵女音的娇笑之声转而响起,从天空中散落下来,那声音婉转动人,咯咯笑起来的时候,能让男人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 那笑声夹杂着风声,伴随着血腥,笼罩在莫阳镇的上空。 “咯咯咯,小哥哥……你的剑法真好啊……奴家喜欢,小哥哥,快来陪奴家乐乐哟……”那声音,极尽的风骚,听得人脸红心臊的。 “不要脸,不要脸。”夏芸一听这声音,怒骂了起来。 若是良家女子,绝计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逍遥子看着夏芸那被臊红的小脸,轻笑了一下,还别说,这丫头脸红起来的时候,尚有几分的风情。 熊绸这边儿正杀的欢,猛然这样的笑音钻入他的耳膜,他执剑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一下刺偏,此时,正好陈大龙与他交手,长剑从陈大龙的耳边削过,陈大龙的一只耳朵直接的掉到了地上。 陈大龙到底是一条汉子,耳朵己然掉到了地上,却是一声未吭,他随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耳朵,血迹一手。 “奶奶个熊的,还见红了。”陈大龙骂过,提起他手中的大刀,再次一挥而上。 “小哥哥,奴家喜欢你,奴家长的可好看了,小哥哥,你看看奴家的小脸哟……”那边儿,这般风情的声音还在持续。 熊绸虽然冷酷,却也未曾对战过这么多的高手,此次围攻,对熊绸来说,绝对是一个考验。 “不要脸,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有本事你出来啊。”夏芸朝着天空骂了起来。 莫名的,当这个声音如此的引诱熊绸的时候,她满心满脑的,竟是一种莫名的醋意。 “有意思吗?”逍遥子看着夏芸骂人的样子,轻语而道。 “老男人,你和熊大哥是一伙的,你不帮他不说,还在一边儿看热闹,你算什么人啊?”夏芸火气没处发,竟冲着逍遥子骂了一句。 逍遥子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众人都说他逍遥子是江湖中的美男子,肌若白雪,体若轻燕,如一个翩然少年一般英俊潇洒,不曾想,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竟骂他作老男人。 “我很老吗?”逍遥子有些生气了。 夏芸也不看他的脸色,直接继续骂道。 “你就是老男人,老男人。” 骂罢,夏芸也不想别的了,她提剑而起,冲着那声音响起的地方,飞身而去。 逍遥子摇了摇头。“有些不知轻重了。” 暗夜中,夏芸的身体刚刚飞了出去,眨眼之间,己被人心头一脚踢上,直接的落到了地上。未曾出招,己然败下阵来。 “说了不让你去,还去。”逍遥子依然未动。“喂,熊绸,那小姑娘被人揍了。” 熊绸听到逍遥子的呼唤,顾不得太多,一剑打发了左手边儿的对手,提身而飞,一个海底捞月,把夏芸的身体从地上捞了起来。 而后,再迅速的飞到了逍遥子的身边。 夏芸捂着胸口。“熊大哥……” “不想死的话,就站在这里。”熊绸只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稍时,便又飞身而下,陷入了一场混战之中。 “熊大哥,你小心。”夏芸不放心的交待着。 逍遥子继续他的瓜子,瞥了一眼夏芸。果然,有些女人还是有几分可爱的。 这是一场混战,也是一场血战。 半个时辰以后,莫阳镇己然是尸横遍野。 地上的残尸,皆是一剑封喉,此时,围着熊绸的人,也不过只剩下陈大龙,朱玉坛和韩净三个人了。 陈大龙己然受伤,耳朵被削去了一只,而韩净因为体态灵活,躲过去了几剑。 倒是朱玉坛有点儿不好,他吃了逍遥子一个瓜子暗器,再加上与熊绸缠斗己久,竟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年轻人,好厉害的功夫,敢问师承何处?”韩净还是见过一些世面的,熊绸所使的这些招数,他行走江湖多年,却从未见过一次。 “你将是一个死人了,问那么多有用吗?”熊绸冰冷的回答,他自信眼前的这三个人绝不是他的对手。 此时,陈大龙一个飞扑,直直的挥着大刀前进,熊绸提剑而应,长剑将陈大龙手中的大刀凌空刺碎。而后,透过陈大龙紧握刀柄的拳头,直刺向他的面门。 接着,熊绸抽剑,陈大龙额头上的血,潺潺而落。 “告诉我的七个弟弟,不要为我报仇……”说完这话,陈大龙应声倒地。 想来,他己经在临死前知道了熊绸的一事,就算是他的七个弟弟为他报仇而来,也不过只是一个下场,死。 “啊?”韩净一看这般,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绝不好惹。 “你们哪一个先死?”熊绸收回了长剑,别在了腰间。平静而又温和的问了起来。 就在这时,天空中飘来了一个如同画卷一样美丽的女子,她一脸的戏妆,巧笑嫣然。 但见她凌空落下,立在熊绸的身边,那妖娆的身体如同鬼魅一样,缠上了熊绸的臂膀。 “小哥哥……”她的声音,有几分的慵懒,还有几分的诱惑,一如先前天空中飘来的笑音那般好听。 她的小手,抚过了熊绸的肩膀,在众人的眼前,她旁若无人的对熊绸进行着无底限的引诱。 她,便是燕凤云。 江湖中人都知,没有几个男人,得燕凤云所得不到的。 有太多的男人,愿意死在她燕凤云的石榴裙下。 而她燕凤云的最高招,也便是出奇不意。 她自信,没有男人能不为她的美而心动的。 偏偏,熊绸就是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男子。 “小哥哥。你喜欢我吗?你好厉害,我喜欢死你了。”燕凤云的脸,贴在熊绸的后背呢喃着。 突然间,她的一只手,竟变成了一只铁钳,冲着熊绸的脖颈直接的抓了上去。 熊绸只觉得后背一阵的冷意,台上的夏芸,以为就在下一秒的时候,熊绸便会死在这个女人的手中。 可是,她想错了。 所有的人都想错了。 包括燕凤云,她更想错了。 熊绸的高明,不只是他只会一剑封喉。他还会另外一招。 在燕凤云的手还未落下之时,熊绸的长剑,己经刺向了她玲珑的小腰,一穿而过。 “啊……”燕凤云闷哼一声,这是她平生第一次失手。这一刺,足以让她花容失色。燕凤云的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带着她惊恐的眼神。 “好,好极了。”台上,逍遥子竟为熊绸鼓起了掌。 韩净一看这情况,自知不及,再打下去,怕是他的小命也要丢在这里了。 “朱楼主,对不住了,韩某先走一步了。”此时,还有什么能比顾命来的更为重要的呢。 韩净说完这话,临场而逃,什么也顾不得了。 “韩先生……”朱玉坛大叫了起来。 此时,他也想要逃离这里。 偏偏在此时,逍遥子如同是一尾轻燕一样,从戏台上飞落而下,挡住了朱玉坛的去路。 “别人都可以活着,唯独你必须死。” 第九章,一战成名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朱玉坛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之色。 “逍遥……子……”当他叫出来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是的,我是逍遥子。”逍遥子诚认了自己的身份。他的眼神中,迸发出来了一阵的毒意。 这是熊绸认识他这么久的时间内,第一次看到逍遥子的眼中有毒意。 “我,我……”朱玉坛在极度的恐慌之中,似乎己经无话可说。 “你纵是千刀万剐,也难敌我心头之恨。”逍遥子几近咆哮了出来。 熊绸愣怔了,逍遥子的心中,藏了莫大的仇恨,他与他呆了近两年,却不知他的仇恨是什么。 “我真的没有得罪过你……”朱玉坛不过是一个小人物,逍遥子己然纵横江湖多年,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得罪逍遥子半分的。 逍遥子冷笑了起来。那清冷而孤寂的笑音,让站在戏台之上的夏芸似乎是听出来了一个男人的悲凉。 “杀了他。”逍遥子命令着身边的熊绸。“在他的身上,刺够一百个洞。” 熊绸没有问为什么,他剑起之时,朱玉坛闪身应对,熊绸长剑挥舞,稍时,剑止,朱玉坛的身体,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他的身上,血洞满满,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个。 看着如此的残相,夏芸不忍直视。 想让一个人去死,可以有一百种,甚至一千种的办法,如朱玉坛这样的死法,让人不寒而颤。 “想知道为什么必须要让他死吗?”逍遥子踏着一地的尸体,问着一身是汗水的熊绸。 熊绸摇头。“你要我做的事情,我从来不想去问为什么。” 逍遥子再接道。“关于这件事情的内因,你必须要知道,只不过不是现在。” 逍遥子踏步向前走去,有那么一瞬间,熊绸再去直视的时候,发现他的后背有了一些微微的佝偻,稍时,便又恢复正常。 “走了。”熊绸跟上了逍遥子的脚步。他这一声走了,似乎是对一地的死尸说的,又似是对戏台子上面的夏芸所说。 夏芸飞身而下,跟上了二人的脚步。 地上,燕凤云的手指,微微的动了一下,转而,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夜,清冷萧瑟。秋叶片片落下,覆盖了一地的尸体…… 自这一夜,熊绸一战成名。江湖中,处处都有着关于熊绸的传说。 莫阳惨斗,成为了逸王府血案之后的另一桩血案。 熊绸的人,熊绸的功夫,熊绸出手时的迅速,在江湖中成为了一个迷,一个让人止不住要去臆想的迷。 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何处? 更没有人知道,他师从何人? 他只是一个江湖晚生,提到他的名字,无人敢多说半句。 路上,三人并行,夏芸和熊绸徒步而走,逍遥子依然是骑马而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逍遥子的脸上,竟出来了一抹的失落。 大约,是从昨晚的杀戮以后吧。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入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马上,逍遥子呤酒念诗。 “这是李白的诗,名字叫作将进酒。”夏芸抢先一步,在逍遥子的诗还未背完的时候,就接过了他的话。 逍遥子斜眼,不再开口说话。越不说话,他便越显的多出来了几分的寂寞了。 夏芸觉得自己好像是说错了话一样,如此三人一言不发的前行,路途之上,是略略的有些单调了。 “熊大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夏芸小心的问起了身边的熊绸,那可爱的大眼睛里面,闪出来了几分的纯洁。 突然间,就那么一霎那的时候,熊绸的眼睛里面多出来了一线的温和。 “你没错,是他过于的无趣了。”一向冰冷无过多言情语的熊绸,竟然安慰起了夏芸。 夏芸听到熊绸的安慰,咯咯的笑了起来。 如邻家女孩儿那般的顽皮。 熊绸有那么片刻的时间,己然看呆。 “小姑娘,你跟我们一路了,常言说的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逍遥子注意到熊绸的眼神以后,翻身下马,立于夏芸的身边,直接的就对夏芸下起了逐客令。 “我……”夏芸的嘴巴咕哝着,却不知说什么是好。 “熊绸,咱们走。”逍遥子也不理会夏芸,直接的就对熊绸下了命令。 熊绸看了看夏芸,他没再说什么,只身而行。 两个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夏芸独站在路上,狠劲的跺了跺脚。 “为什么要赶她走?”熊绸问道。 逍遥子冷笑道。“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逍遥子的话,说的有些浮了,熊绸不认为他的这话是对的,放眼江湖中,有太多行走江湖的女子,又有哪一个是简单的人物了。 “可是,她是一个好人。”熊绸坚定自己的想法儿,在他看来,只有一个好人,才能笑的如同夏芸一般的灿烂。 “你要记得,你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生活的人,你的目的是复仇,所以,你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同一个女人蘑菇,熊绸,收起你的那颗心吧,动也不要让它为女人动一下,不然的话,你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逍遥子的话,说的很是明白。 自从从百壁峰下来行走江湖以后,逍遥子的话貌似是越来越多了,他在教会熊绸另外一种本事。 那便是识人的本事。 “逍遥子……你有心事儿。”熊绸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起来。 逍遥子反脸,看着路边高树上的树叶,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我爱过一个女人……”在说这话的时候,逍遥子的眼前。闪现过了一个女人的笑脸。 那个女人明眉皓齿,长发披肩,盈盈一笑百媚生…… 就这样的一张笑脸,年年日日的在逍遥子的面前出现。 “爱她,你可以去找她。”熊绸提醒着逍遥子,他的这话,也如一盆冷水一样,把逍遥子浇了一个透心凉。 “她死了……”逍遥子说完这话,策马而奔,扬起的尘土,似乎可以将他那凌乱的内心掩去。 看着他骑着马儿离开,熊绸本能的回身去看,身后,路人无数,却己然不见了那个身前鹅黄衣服的小丫头。 熊绸隐隐有些失落。 都城,汴京。 妖艳的月色,隔着厚重的天空幕布,倾泻而下。 月影之下,确是饮酒的最美时刻。 皖平客栈,两间上房中,隐隐透露出来一线的烛光。 烛火飘动,窗台上影影绰绰。 夏芸打开窗房,向窗外的月光看去。站在小楼之上,可将入夜汴京的美景尽揽眼底。 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个人影,突然映入夏芸的眼睛。 那人正是熊绸,夏芸刚想开口去喊,熊绸己然关上了窗户,只给她了一个背影。 夏芸暗自窃喜,属于一个少女的娇羞,再一次的浮现在她的脸上。 她沉沦了,为了这个腰系虎皮的男子沉沦了。 屋内,熊绸坐在桌台之前,将美酒灌入自己的口中,江湖儿女,一向不拘小节,熊绸此时的模样,完全像是一个入江湖良久的杀手。 他的状态,随时处于一种将要战斗的模式,紧张,从未敢有过片刻的松懈。 在他的手上,沾了太多的鲜血。他的残阳剑,也并未因为这些鲜血而变得明亮起来。 “给你讲个故事吧。”逍遥子斜依在榻畔,慵懒的开口。他那修长的手指,执起酒杯的时候,柔美而细腻。 熊绸以为,他永远喜欢的都是窑子窝,不料,这次,逍遥子却带他入住了皖平客栈。 熊绸将又一口酒倒入了嘴中。“你今天的故事真多。是不是要讲你最爱的那个女人?” 听到这话,逍遥子的脸上一阵的失落,他仿佛就在这一句话之后老了二十岁。 “是,就是那个女人,她是一个极美的女子,是我心中最重的女人,我爱她,固执的以为她也爱我。我小心的宠着她,呵护着她,可是,到了最后,她却告诉我,她却爱上了别的男人……”逍遥子继续的陈述着。 虽然,他一如往日面无表情,但是熊绸看得出来,他的心中一定是很难受的。 “所以,你就告诉我,所有的女人,都是会背叛的,对不对?”熊绸再出言说道。 “不,她是不爱我,并不是背叛了我们的爱情。她的心永远都没有背叛她最爱的男人。”逍遥子苦笑了起来。“一个人上了年纪以后,就愿意把心底的故事讲出来,也许,会轻松一些吧。”逍遥子的眼神中,极度的落寞。 熊绸没有接话,他的眼前,又出来了碧岚。 碧岚仰着脸说。“呆子哥哥,等我们逃离了这里,你娶我为妻可好?” 逍遥子继续开口说道:“夜深了,明日是汴京城内的高员外生辰,我想带你去吃喜酒。” 熊绸冷语一笑。“高员外是你的朋友吗?” 逍遥子飞身,跃在榻上。“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我逍遥子在江湖中是从来都没有朋友……也不会有朋友。” 逍遥子在说这话的时候,牙咬的紧紧的。 “不是朋友,那便一定是敌人。”熊绸肯定的回答道。 “明日再告诉你。”逍遥子故意的卖了一个关子。 第十章,血漫高府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北宋时期,汴京为都城。南宋王朝建立以后,高宗赵构在应天府(即今河南商丘)建立南宋王朝。后定都临安(今浙江杭州)。 入夜,汴京(今河南开封)的街道上,一派安宁。 一袭黑衣的夏芸,飞奔在街道之上。 稍时,她转入城郊一片破落的宅子前,左右观察以后,她迅速的奔入了宅子之中。 引宅子乃是当年逸王府的旧宅,因逍遥子夜入逸王府,斩杀了七十八口。自那日以后,逸王府己然灭门。 两年以后的逸王府,己然是破落一片,再也没有人轻易的进来。 夏芸迅速的飞入,而后,灵动的钻入了一间屋子。 屋子之内尘土飞扬,夏芸悄悄的摸索着。 一个机关石门,被她打开。 而后,她将束在身上的包袱塞入了石门之中。 接着,她悄身飞出了逸王府。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三更过后,夏芸又回到了皖平客栈。悄无声息。 南宋都城临安。 秦府。 一副围棋,摆在桌子上面。 秦桧与太监高丛对面而坐。 二人认真斟酌,小心下棋。 下棋,本意是下棋,事实上,却根本不是下棋。 俗人下棋玩的是心眼,而高人下棋,却玩的运筹帷幄。 便如此时,高丛一副紧张的表情,死死的盯着棋面,生怕自己输了一般。事实上,在南宋王朝,没有几个人下棋下的过秦桧的。当然,除了那人。 一局终结,高丛拱手。 “秦大人,好本事,高某认输了。”高丛输的是心服口服的。秦桧与他的这盘棋,可谓是百密而无一疏,他输,是必然之事。 秦桧起身,朝高丛拱手回礼。 “高公公承让了。” “哪里哪里,秦大人在下棋方面的造诣,无人可及。”高丛继续说着那些恭维的话。 秦桧摆手,官态十足。“高公公缪赞了。有些话可说,有些话不可说,高公公乃是圣上身边的人,这些道理不会不懂吧?”秦桧意有所指。 高丛一副大大咧咧的表情。“秦大人说这话便是错了。在秦府之上,秦大人与咱家所说的话,还能传出去不成?” 二人心会神知,哈哈大笑。 “高公公,那件事情,锦衣卫办的怎么样了?”秦桧似是无意的问道。 “秦大人放心,有锦衣卫出马,还能有什么事情办不了呢?莫说是一个小丫头了,就算是她逃到天涯海角,亦是死路一条。”高丛回答的极为肯定。 锦衣卫的本事,天下人皆知,高手如云,但凡是锦衣卫出马,便没有搞不定的事情。 “高公公,小丫头死了,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那件东西可得找回来,若是找不回来,到时候,失了脑袋的,可就不光是我秦某人一个了……”秦桧抬眼,看向了高丛。 “秦大人放心,咱家心里有数。不管是用什么办法,咱家都会让那个小丫头开口的。” “高公公,秦某人信你。”秦桧收拾了棋子,放于高丛的面前。“咱们再来一局?” 又一局,再次开始,高丛仔细小心,秦桧神色淡然。 “这棋里面有学问,你落哪一子,这子有什么用?为什么要下这一子?心里面都得有盘算,就比如,你我出入朝廷,圣上的心里面想什么,想办什么事情,你我心里都得有数……” 秦桧似是絮叨而语,实际上,却是学问万千。 “如今处于乱世,朝廷并不安稳,全凭秦大人撑起,咱家着实佩服秦大人……” 高丛又是一阵拍马溜须,秦桧自然受用。 汴京,艳阳高照。 高员外府上,宾朋满坐。 高员外乃是汴京有名的富户,富商官家,与他无不是友好相处,而且,江湖中的人,也多与高员外有染。 今日,乃是高员外五十大寿。 为了过寿,高员外邀请了太多的好友,此时,高家宾朋满座。来来往往的人,不断的涌入高府。 高员外扭着那略有几分肥胖的身躯,在人群中拱手谢礼。鞭炮响了一阵又一阵,宾客来了一群又一群。 逍遥子和熊绸坐在对面的茶棚里面,守茶摊的小二哥,为逍遥子和熊绸续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 “既然是来吃席,为何不进去呢?”熊绸问及逍遥子。 逍遥子抿了一口茶。“不急,再等等……” “看人家高员外,过个五十大寿,来了这么多的客人,这光收的贺礼,都够我们家吃上五百辈子了。”倒茶的小二哥,略有几分羡慕的看着高府进出的人群和那满车满车的贺礼。 熊绸轻笑了一下。 但凡是逍遥子带他来的地方,无不是一地的尸体,想来,高府随后的热闹,便要定格在此时此景之中了。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逍遥子开口,竟是同熊绸商量了起来。 熊绸未说话,默认了逍遥子的话。 “多年前,在城郊住着一个女人,长的非常漂亮,可是,她是一个寡妇,带了一个八岁的儿子。女人的姿色,天下无双,令城中多少少女为之嫉妒,正因为如此,她被一个豪强看上,豪强色心大起之时,欲对寡妇不轨,那豪强非一般之人,他小小用伎,将女人的儿子掳走,他告诉女人,若你不从了我,我便杀了你的儿子。女人担心儿子的安全,不得己,委屈求全,随了豪强……” 逍遥子在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他的眼睛始终看着高府的大门。 “三个月以后,豪强厌倦了女人的身体,就把她送给了一个知县,当然,还是拿她儿子的性命威胁她,女人无奈,只得又随了知县。那知县亦是一个好色之徒,当女人终于看清楚这帮人的嘴脸,知道他们不会归还自己的儿子以后,她便想方设法的刺杀知县,不过,却没有成功,而后,知县将她送入了死牢之中……” 听到此时,熊绸依然是面无表情。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的喜怒,己然不在脸上表现了。 “她的命运,可想而知,那些死囚们看到如女人这般国色天香的女人的时候,如恶狼扑食一般,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在女人的身上发泄,直至她的身下血流成河,奄奄一息……” 这是一个很俗套却又很凄凉的故事。 熊绸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听了这个故事以后,他的心里面竟泛起了阵阵杀意。 是猛怒,是暴躁,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逍遥子,这个女人是你的什么人?”熊绸问及。 逍遥子苦笑了一下。“她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只不过是受人所托,为她报仇。” 逍遥子伸手,指向了高员外。他的手指,一瞬间在高员外的身上定格。 “汴京,便是那个可怜女子所死去的地方。我们所住的皖平客栈,当年,是这个可怜的女人经营。” 沉默,长久的沉默,话及此时,熊绸与逍遥子谁也不再多说一句话了。 “我去替你杀了他们……”熊绸猛然起身。 可是,逍遥子却将他按下。 “不急……” “逍遥子,你想亲自动手?”熊绸觉得今天的逍遥子有问题。 “我本是一个杀手,没有好处,不为任何人办事。这是规矩。”逍遥子冷冷的回答。 “既是受人所托,自然得帮人办事,不用你动手,我去替你杀了他们。”熊绸起身,不再多问什么。这么多年以来,他早把逍遥子的事情当成了是自己的事情。 既然是有人托逍遥子复仇,他办了也一样。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逍遥子端起一碗茶水,灌入了自己的口中。 “你我师徒一场,今日,我便替你完成这所托。”说完,熊绸提剑而起。直奔高府大门而去。 这一次,逍遥子却并未拦着他。 但见他起身飞行,若是一只孤燕一般,飞向了高府的房顶,俯视着下面的一切。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副画卷,美的比及一个女子还要美好。 熊绸入得高府大门,左右家丁看到熊绸的打扮,眼神之中无不鄙夷。 他们的眼神,激发了熊绸的杀气。但见他举起残阳剑,只一剑,二人顷刻倒地。 高府,一阵恐慌。 “当你的剑,所杀的人达到一定的数量的时候,你便会与你的剑产生一种合二为一的感觉。剑便是你,你便是剑,出剑之时,所向披靡,无人能敌,每刺杀一个敌人,便会让你产生一种神秘而又玄妙的感觉……” 房顶之上,逍遥子依然是一个良师,熊绸每出剑收剑之时,便有一个,或者几个人倒在地上。 可是,熊绸依然没有找到那种玄妙的感觉。 高府,血流成河,一个又一个的人,倒在熊绸的脚下。 此刻,他所斩杀的好像并不是人,而是没有生命的物体。 那潺潺而出的血迹在告诉着所有人,高府将有一场灭顶之灾。 现场是极为的惨忍,当熊绸提着剑,一脚踹开了正厅的大门之时,高员外正与人对饮甚欢,当他接触到熊绸那双嗜血的眼睛的时候,他的眼中出来了惊恐之色。 熊绸就是熊绸,他的残阳剑,绝不给任何人半分生还的机会。 剑起剑落。屋内亦如屋外,尸体横陈。 第十一章,不是故事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这一战,如逍遥子所料。熊绸全胜。 高府寿宴上的所有人,全因为残阳剑而果结了自己的生命。 一场好好的寿宴便成了一场盛大的葬礼。 逍遥子冷冷的注视着所有的尸体。他畅快淋漓的大笑了起来。直至自己笑出了眼泪。 “逍遥子,他们全死了。”熊绸有几分的得意。他似乎是找到了逍遥子所说的那种玄妙的感觉。 “好……”逍遥子的一声好字还未说完。 一具沾满了血的尸体,竟然跳了出来。 熊绸瞬间发现,他抽剑而出。 可是,他还是晚了。 他的残阳剑是快,但是,却快不过唐门的暗器。 逍遥子在那人跳起来的一瞬间,就己然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他便是唐门的唐锲。 唐锲的暗器使的出神入化,在他站起身的一瞬间,六十八种暗器己然从他的身上发了出来。直冲熊绸的身体所去。 就算是熊绸的手中有一百把剑,怕是也难以将每一个暗器都击退。 这时,逍遥子飞身而下,用他的身体,挡到了熊绸的面前。一瞬间,六十八种暗器全射到了逍遥子的身上。 而逍遥子竟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长剑,直抵唐锲的喉头。亦是一剑封喉,唐锲瞬间倒下。 而逍遥子的身体,也软软的倒了下来,就倒在熊绸的怀中。 “逍遥子,逍遥子……”熊绸的内心错综复杂。他怎么也想不到,在他的剑下,竟还有活人。 “师父的剑,比你的快。”逍遥子有气无力的说道。这是逍遥子第一次称自己是熊绸的师父。“虽然,我还需要拔剑。” 在以往的时候,熊绸总是以为,他的剑,要比逍遥子的剑快,因为,他的残阳剑没有剑鞘。他省去了拔剑的时间。 熊绸的眼眶渐湿,“师父,我找人救你。” 熊绸沉重的开口,唤他一声师父。逍遥子教了他两年,他第一次叫他师父。 逍遥子笑了,微微一笑。 唐门的暗器有多厉害,逍遥子清楚。但凡是唐门的暗器,全淬有剧毒,天下的高手,没有人在中了唐门暗器还能活着的人。 那些活,是至命的,无药可解。 他逍遥子亦不例外。等待他的,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没有人可以救我。”逍遥子再语。 此时,他的双手己经漆黑,那黑色的线条,蜿蜒而上,直冲他的全身奔去。 这是一种什么毒,除了唐门的人,不会有别人知道。 “师父。”熊绸沉重的呼唤。 逍遥子在中了毒后,整个人仿佛老了二十岁,他的肌肤,不再如雪的光亮,他的神彩,不再如昔日那般精神。瞬间,他的嘴角己扎满了细密的胡须,头顶的乌发,也随之变得花白。 他苍老的如同一个老者。 “我告诉你,其实,我刚刚给你讲的那个故事是真的。”逍遥子轻语,他似乎己经没有太多的力气再说什么话了。 “我知道,是真的,你从不会骗我的。” 此时的师徒二人,似乎话语渐渐的多了起来。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若这个时候再不说话,想必今生都没有再说话的可能了。 “故事中,有你。”逍遥子认真的说道。 在听到这简单的五个字的时候,熊绸的整个人完全的变了,他变的狂躁,面目狰狞。 “那个女人,也是我生命中最爱的女人。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己然将死。我是一个杀手,没有好处,不会帮人办事,所以她给了我一个吻,作为交换,托我找到她的儿子,为她报仇……后来,她死在我的怀中,就如同现在这般。”逍遥子说完,己然是力不从心,那蜿蜒而行的黑色线条,蔓延到了他的面门之上。 “你杀的每一个人,都是该死之人。”逍遥子在他生命的最后,为熊绸解开了所有的迷团。“她可以安息了,她儿子替她首刃了每一个仇人。” 熊绸早就说过,逍遥子不会让他去办那些没道理的事情的。他没有想到,这一切的一切,竟是与他有关。 “师父……真相为什么会是这样?”熊绸不解。 大雨,在此时淅沥而下。 高府的灭门之案,己经完全的超过了当年逸王府血案。人数如此众多的死尸,朝廷不会不管。 “不要老问为什么。在这个世间,原本就没有什么因为所以。”逍遥子沉重的闭上了他的眼睛。 高府高墙之外,一大队人马奔涌而来,凌乱的脚步声告诉熊绸,此时来的人,人数众多,而且是训练有素的队伍。 “我记下了。”熊绸应声。 逍遥子再次睁开眼睛,他己然看不清熊绸的脸孔了。作为一个杀手,就算是他在将死之时,他亦有属于杀手的那份敏感。 墙外的动静,他听的真真切切。他紧握熊绸的衣服,用尽全力,推开了他的身体。 “有危险。离开这里……” 说完,逍遥子在大雨中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终结了他作为杀手的嗜血人生。 大雨倾盆而下,熊绸迈着错乱的脚步,在大雨滂沱的汴京街道奔跑。 在他的身后,有无数的锦衣卫,紧紧跟随。 一场致命的围追堵截,在这个时候完全的展开。 熊绸像是一头发了怒的狮子一般,在大雨滂沱中失去了方向,他胡冲乱闯。 锦衣卫的每一个人,都不是怂包,他们所过的日子,全然都是刀口上tian血的生活。 自从加入了锦衣卫,他们就把自己的生命和未来交给了死亡。 一场血战,不可避免的将要发生。 终于,那众多的高手,团团将熊绸围住。 “你叫什么名字?”为首的那人,狠狠的问向了熊绸,他的长剑越过地面,铛铛作响。 大雨洗礼了熊绸的全身,雨水顺着他的脸颗颗落下,让人分不清那是眼泪还雨水。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副又一副的画面。 他似乎是看到了一个可怜的女人,含着绝望的眼泪,沉重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那个女人,便是他的亲娘。 他又似乎是看到了碧岚那略有几分失落的眼神。 碧岗对他说,“呆子哥哥,你要活着,为我报仇。” “我是熊绸。”说话间的功夫,熊绸的残阳剑,己然落入他的手中,但见他猛然间出招,那个问话的人,己然倒在了地上。 杀戮在此时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血水伴着雨水,流了一地,一批人倒下,另外一批又一次的围了上来。熊绸像是一个杀人的机器一般,拼命的出剑,收剑,此时的残阳剑,己然不是残阳剑了,它足可以改名叫作末日剑了。 是的,每一个被残阳剑盯上的人,他们的结局都是死亡。 到底是人数众多,又个个是高手中的高手,熊绸一剑难敌众人,不知在他出了第几百次长剑的时候,他的胳膊,他的背上,以及他的腿上,都见到了伤口。 红色的血迹顺着他的身体流下。 他闻到了自己的血腥之味。 他没有力气了,轮番的车轮战,让他己经没有太多的力气来对付这么多的高手了。 “熊大哥,我来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灵巧的身影,自天空中飞落下来,当又一剑刺向熊绸的时候,夏芸用自己的长剑,将那刺向熊绸的长剑打落。 “滚开。”熊绸暴怒了起来。 他知道,依夏芸的功夫,在这里,也不过是送死罢了。 “不,熊大哥,就算是死,我也愿意和你死在一起。”夏芸喊了起来。她己然坚定了与熊绸同生共死的决心。 放眼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可以让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如此的认真,甚至于生死都可以不顾。 “我看,你们还是做一对苦命鸳鸯吧。”锦衣卫中的一个人,伸手敏捷,内力深厚。他便是锦衣卫的大统令卜鹰。 “你这个朝廷的走狗,来受死吧。”夏芸是认得他的。 卜鹰的功夫十分的厉害,不然的话,他也坐不上锦衣卫大统领的位置,对夏芸的屡次追杀,便是出于他的一手安排。所以,夏芸对他的恨,可谓是痛之入骨。 “哼,小姑娘,以往算你命大,从锦衣卫的手中逃出,今日,有我卜鹰亲自出马,看你还有命活没有。”卜鹰说出来的话,冰冷无情,比及逍遥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走,你走。”熊绸耷拉着胳膊,一个劲儿的喘着粗气。他用力推开夏芸,夏芸一个踉跄地走,跌倒在了地上。 逍遥子教会了他杀人,却没有教会他逃命。 所以,他不会逃的,就算是死亡到来的时候,他依然也是不会逃的。 天空中,一阵萧音,适时而来,大雨在此时噶然而止,那美好的萧音,仿佛夹杂了无尽的魔力一般。 听到这股萧音的人,无不例外的捂上了自己的耳朵。阵阵的头疼,让他们无力战斗。 夏芸和熊绸也不例外,陷入了痛苦之中。 这吹萧之人,定有无穷的内衣。 卜鹰站在那里,皱了一下自己的眉头。 这萧音出自何方,他最为清楚。 “西门听尘,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不然的话,我卜鹰是不会放过你的。”卜鹰狠语了起来。 云端深处,萧音越来越浓。所有的人,都如中了魔音一般,左右摇晃。 第十二章,西门听尘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云端深处,萧音越来越浓。所有的人,都如中了魔音一般,左右摇晃。 不得不说,西门听尘一定是一个高手。 如此强大的内力,在现今江湖中,没有几个人可以如此淋漓尽致的发挥出来。 锦衣卫的人,己被西门听尘的萧音震昏。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 “卜鹰,你这条鹰犬,又为朝廷办什么卖国求荣的事情呢?今日让我西门听尘碰到了,不会袖手旁观的。”稍时,一个男子深沉的声音在半空中响了起来。 卜鹰一听到这样的响声,他一个飞身,跃上了空中。 萧音噶然而止。兵器交手之音当当作响。 一个小石子,冲着熊绸的后背飞来。 熊绸刚欲拔剑,己然被石子击中了后脑勺。他的整个身体,软软的倒了下来。 夏芸迅速的抱起了熊绸的身体,钻入了黑色的幕布当中。 “西门先生,谢过救命之恩,他日若能相见,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空中的打斗,还在持续。 这是一场高手与高手的较量,没有人知道,到底谁胜谁负…… 再说夏芸背负着熊绸的身体,一路向西行进。 原本夏芸的功夫就不算高强,如今,又背着受了伤的熊绸,行进起来,自然有几分的缓慢。熊绸竖敌太多,就算是不死于锦衣卫的手中,江湖中的人,也绝计不能放过他。 还好,夏芸早有安排,在皖平客栈,她预备下来了一辆马车。她驾着马车,继续向西走去。 天色蒙蒙亮之时,夏芸与熊绸来到了一片茂密的丛林之处。 后面的追兵的声音,己渐去渐远。 夏芸将她的心平复了下来,探身看马车内的熊绸。 此时,他一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躺在马车内,整个人的精神看起来大不如前。 夏芸弯腰钻入马车内,将有着庞大身体的熊绸从马车内拖了出来。 前方不远处,有一间茅草屋,大约是看瓜的农民留下来的,夏芸吃力的将熊绸的身体拖入了茅草屋之中。 熊绸的脸上,身上,胳膊上,遍布伤口。 那些伤口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在夏芸看来,那每一处的伤口,似乎都砍在她的心尖之上。 她的眼泪猛然间的湿润了,她顾不得太多,将自己的外衣撩开,扯破了贴身的里衣,那熊绸身上那一点一点的破损之处全然的包裹了起来,她做的那样小心,好像是在对待一件最心爱的东西一样。 做完了这一切,夏芸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她伸手,修长而纤细的手指,抚在熊绸的脸上,将他脸上的血迹抚去。他额着的乱发,略有几分凌乱的粘在他的额头之上。 “水……水……”熊绸轻微的呼唤之音,从他的嗓子中挤了出来。 “熊大哥,熊大哥……”夏芸轻呼。 熊绸又陷入了沉重的昏迷之中。 他通体发热,脸色通红。黝黑的肌肤之上,闪烁着一种属于男人的光芒。 夏芸翻身出了茅草屋,外面,空旷一片,莫说是吃食了,就算是一口水也难以找到。 夏芸跺了跺自己的脚,颇有几分的无奈。 就在此时,她看到了自己的手。 来不及多想,她拔出来了腰间的短刀,狠狠的划到了自己的手指之上,血,顺着她的手指流了下来。 她一只手卡向了熊绸的脖子,将手指用力的塞入到了熊绸的口中。 这个傻傻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竟然用自己的鲜血来保存熊绸的生命。 “熊大哥,你得活着。”不知是手指上的疼痛,还是因为熊绸的伤而过于担心的夏芸,此时,竟是一脸的眼泪。 天色渐渐大亮,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 丛林中也有一片安静变成了热闹。 夏芸依着茅草屋中的草垛,紧紧的抱住了熊绸的身体。 此时,她不知道,熊绸将会是生是死,但是,她却坚定了一个信念。她一定会陪着他。 午时,熊绸悠悠醒来。 当他睁开眼睛的一霎那,他感受到了一种属于女人才特有的气息。当夏芸的长发映入他的眼睛的时候,他挣扎着起身。 夏芸被他的动静弄醒。她红着脸,不敢去看熊绸一眼。 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妆。 她背过去脸,属于少女的娇羞,在她的脸上蔓延了开来。 熊绸更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夏芸的这份情意。 良久,还是夏芸开口先说话。“熊大哥,你醒了?” 熊绸点头。一语未言。 “昨晚,你受了重伤,我带你逃到了这里,因为太累,所以,就在这里休息了,熊大哥,你饿了吧,我去给你找点儿吃的。”夏芸想用自己的行动来掩示自己的那份慌乱。 可是,一个人的行动可以掩示下去。那么,心呢? “我不饿,”熊绸的语气,有几分的冰冷。他猛然间的想起了一切,逍遥子是真切的死在了他的怀中。“我还有事情要办。” 他站起身体,因腿步受伤,几乎踉跄不稳。夏芸慌张上前,扶住了他的身体。 熊绸的腿伤,因为他的行动反而扯裂了一个口子,鲜血将裹着他伤口的白布染红。 “熊大哥,你有伤在身,不要乱跑,等伤好了再作计较吧。”夏芸是懂熊绸的。 夏芸亲眼看到了逍遥子死在了熊绸的怀中,自然知道熊绸此时最想做的事情便是为师父报仇。 “我必须现在去。”熊绸没有太多的言语,他的脑袋里面,心口里面,所充斥的全部是仇恨。他拖着受伤的腿,继续前行。夏芸一把从他的身后,环抱住了他的后腰。 “不。”她固执的轻呼了一声。将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之上,环在熊绸腰间的小手,也用尽了自己的全力。“熊大哥,你现在一身是伤,出去报仇的话,必然是死路一条,你听我的话,咱们先找个地方,把你身上的伤养好了,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想去找谁报仇,我绝对不拦你,成吗?”夏芸几乎是用上了哀求的语气。 有些时候的懂,不是嘴上的动,而是行动上的懂,就如现在的夏芸对熊绸的懂。 熊绸没有接触过女人,当夏芸那暖热的小脸贴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他的心跳明显的加快。特别是夏芸胸前的柔软,让他有一种抑制不住的要去抱夏芸的冲动。 可是,一想到逍遥子死在他怀中的惨样,他还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儿。 “松手。”他的话语之中,依然没有半片的感情。 隔着他雄厚的肩膀,夏芸听到了他心跳加速的声音。 “不,”她还是那么坚定,紧紧环抱住的双手绝不放松。“我不许你走,要是你非要走,就用你的剑,杀了我吧,踏着我的尸体过去,我绝不拦你。” 夏芸掉下了眼泪。 虽然,熊绸从未和夏芸有过过多的交流,但是,夏芸也能从熊绸的眼神中,清晰的看到他的落寞。 他是一个孤单的人,甚至比那个高高在上的逍遥子还要孤单。 “我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一遍。”熊绸的语气,依然冰冷。但是,却失去了第一次所说这话的时候的坚定。 “不。”夏芸依然坚定。 这个看似单薄的小丫头,却有着一颗与她的外貌极不相符的坚定内心。 熊绸的脚步,踌躇了起来。 在这个时候,他几乎乱了方寸,不知道该如何将眼前这个倔强的丫头说服。 “我师父死了。”熊绸扔出来了这五个字。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熊绸为师父而泣,眼泪却是重若万金。夏芸的眼神之中对他没有鄙夷,却有着一种怜惜。 “是的,我知道。”夏芸依然紧紧的抱着他的后背,就像是抱着全世界那般的小心。 熊绸猛然间的转身,拉过了夏芸的身体,冲着她叫嚣了起来。 “我师父死了,他的尸体还扔在高府,我是他的徒弟,我要为他收尸……你懂吗?你懂吗?”熊绸突如其来的犯躁,让夏芸一愣神。 天下人都以为,如熊绸这般的男子,应当是无情无义之人。 可是,夏芸眼中的熊绸,却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子,他会冲她笑,也会在她的面前哭,更会在她的面前失控。 “熊大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去送死的。”夏芸阻止熊绸的心,依然是那般的坚定。 门外,萧音再次响起,只不过,此时的萧音,却是如同催眠曲一般的平淡。 如水,如诗,如那缓缓的溪流,又如那悄然升起的朝阳…… 这样的萧音,足可以让一个狂噪的人在瞬间的安静下来。 “西门先生……请现身一见。”夏芸冲着外面叫了起来。 就在二人刚刚出了茅屋之时,一个俊秀的俏公子,从树梢缓缓落下,如同是一副画一样。 俏公子一身的浅蓝之衣,身条修长,体态玲珑,从他飞身落下功夫上来看,他的轻功想必极好。 他的长发,被一个玉扣束住,耳朵上面,斜斜的插了一朵红玉珠花。他的手中,执了一把玉萧,那萧通体透亮,泛着一股青意,看得出来,这玉萧定是万年寒玉所制。 他像是一个浪荡公子,却又像是一个世外高人。但是,他更像一个高手。 他不是别人,正是昨晚深夜从锦衣卫手中救下熊绸与夏芸的西门听尘,人称无尘公子。 第十三章,山外有山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茅草屋过于的破落。 西门听尘抬脚,缓步向前。他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一种如沐春风一般的微笑。 他的英俊潇洒与熊绸的衣衫褛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想去送死。是吗?”西门听尘缓慢开口。 熊绸看也不看他一眼,“你是谁?”他的语气,依然是那般的冰冷,就算是西门听尘的萧音,也未将他的戾气化去太多。 “熊大哥,他是西门先生。”夏芸唤西门听尘为先生,足可以看得出来夏芸对他的尊敬。“昨晚,就是他伸出援手,从锦衣卫的手中将我们救下,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夏芸恐熊绸出言不逊,得罪了眼前西门听尘,所以,她拼命的抢了话。 熊绸理也未理他。仿佛对于他的相救,根本就不在意一样,更别提什么表示感谢的话语了。 “果然是逍遥子的徒弟。”西门听尘此话中的语气,有几分平淡,有几会嘲笑。 果然,在他说完这句话以后,熊绸漠然的回脸。 “你凭什么说我师父?”熊绸的脸上,己经蔓延开来了一种杀意。 西门听尘听到他说话,轻笑了一下,他不拘小节,一屁股的坐到了茅草屋前的石凳上。 “人,生来就是让别人说的。”西门听尘依然平静。 “熊大哥,西门先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不能对他如此无礼。”夏芸劝着熊绸。 熊绸听了夏芸的话,闭嘴不在说话了。 他一如逍遥子一样,吝啬他嘴里面的每一句话。 “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离开这里了。”熊绸冷冷的对西门听尘下了逐客令。 西门听尘冷笑了一下。“就凭你?也想去把逍遥子的尸体抢回来?”西门听尘继续说道。“做梦吧?” 逍遥子起身,执起了他的玉萧,先是照熊绸的胸口点了一下,又照着他的腿上敲了两下。 “先看看这伤,再看看你这情绪?凭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来说,你不但夺不回逍遥子的尸体,更会送了你的小命,你要是不信,尽管可以一去,到时候,这个小丫头怕不是苦苦的拦着你了,怕是她得哭哭啼啼的给你收尸了。”西门听尘的语气,越发充满鄙夷。 熊绸心底的怒火,瞬间的就迸发了出来。 他从未踏入过江湖,也并不知道江湖中的规则。 他只是一个杀人的机器,除了会杀人,他什么也不会干。 西门听尘的话语,己然将他完全的刺激到了。 “当然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和我比划两招。你的仇人现在是越来越多了,先不说锦衣卫,就算是江湖中的那帮货色,也不会放过你,你可以逃过一劫,却逃不过……” 西门听尘继续说道,可是,就在他的话还未说完之时,熊绸己然以闪电之速,抽出了别在他腰间的残阳剑。 在他熊绸的残阳剑下,从未有过失手。 夏芸的眼睛睁的老大。 熊绸自信的以为,他一定可以刺中西门听尘。 可是,他想错了。所谓山外有山的道理,他并不太懂。 就在他出剑之时,但见西门听尘缓缓飞身,他迅速执起自己的玉萧,对准了熊绸的剑尖。 残阳剑,直指玉萧,二人以一种静止的状态,半飞腾在空中。 夏芸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完全的石化。 “熊大哥,西门先生救过我们的命,我们不可恩将仇报,西门先生,熊大哥性格直爽,并无恶意……”夏芸是左右相劝,可是,两个人的对峙,却还在持续着。 仿佛,谁也进攻不了谁,谁也防守不了谁一样。 西门听尘笑了一下,而后,他突然间的猛一用力,内力顺着玉萧,越过了残阳剑,直击熊绸的胸口而去。 熊绸应声倒地,手中的残阳剑,也瞬间的落在了地上,发出来了清脆的一声当啷之响。 这是熊绸踏入江湖以后,第一次遇到敌手。 他在倒地之上,狠狠的咳嗽了起来。而西门听尘,就好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依然平静,依然微笑,依然执着玉萧,依然如此的潇洒。 “熊大哥……”夏芸紧张的呼唤。 “我没事。”咳嗽过后,熊绸恢复了平静。 “你连我都打不过,用什么去面对江湖中的追杀?”西门听尘的话语,十分的有道理。“你死了不打紧,逍遥子的仇谁去报?你娘的仇似乎也没有人去理会了。还有,就眼前这个对你掏心掏肺的小姑娘,谁会去照顾呢?” 西门听尘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夏芸迅速的低下了自己的脑袋,脸色羞红。 她害羞了。脸上的红云尽数的落在了熊绸的眼中。 “逍遥子教会了你绝世的剑法,却没有教会你如何行走江湖,若是照你这么不长脑子的胡乱闯下去,结果可想而知。”西门听尘的话语,虽然说的不中听,可是道理却是显而易见。 “可是,他是我师父,我当徒弟的,竟不能为其收尸?”熊绸似乎被西门听尘的话语感动了。 “行走江湖者,生是江湖,死亦是江湖,沟死沟埋,路死路埋,所有人只会在意自己生时怎样,却从未想过死时何如?如我?如她,如你……”西门听尘继续说道。 “熊大哥,西门先生说的是对的。江湖中,早己没有了生死。”夏芸紧紧的环着熊绸的后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你的身体养好了,你一定可以报了所有的仇的,到时候,我亦陪你。”夏芸的话语,似是表白。 就在此时,熊绸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他起身,冲着西门听尘微微一拱手。施了一个礼。 “西门先生,谢过您的救命之恩,更谢过您的点化之情。”熊绸的嘴巴笨拙,他不会妙语生花,说出什么华丽的语句的。 “熊绸,你与我年纪相当,不必叫我先生,你与我有缘,我欣赏你的残阳剑法,有意想交你这个朋友。我叫西门听尘,你叫我西门便好。日后,等你的伤养好了,若得机会,我们再来切磋。”西门听尘亦是拱手。 熊绸拱手。 “西门先生,那我们接下来应当去哪里?熊大哥现在受伤严重,我怕有仇人会追上来。”夏芸相当的担忧。 西门听尘跺步,分析了起来。“高员外生辰之时,江湖中有十六个大小帮派到来,包括大名鼎鼎的唐门,更甚者,还有朝廷的两个三品大员,这些人,全死于熊绸的剑下。他们必然不会善罢干休的。怕是,追兵们己然四处的在搜寻熊绸的踪迹呢。” 西门听尘的分析,头头是道,说的很有道理。 夏芸和熊绸不停的点头。 “现如今,若是想躲避追杀,只有一地可藏,那便是嵩山少林寺。”西门听尘的话,让夏芸燃起了一阵的希望。 “嵩山少林自唐代以来,就是官家寺庙。我大宋以后,朝廷更是对少林寺多有几分敬重。看来,我只能带熊大哥去少林寺养伤了。”夏芸思索了一下,觉得这是唯一的道路。“谢西门先生的点播。” “我熊绸一个七尺男儿,怎么会惧怕仇敌?前去躲藏?我不去。”熊绸直接的拒绝。 如他这般血气方刚的男儿,怎会选择这条路呢。 “熊大哥,你现在一身是伤,只是为了养伤,并非是为了躲避,待你伤好之后,再与那些人计较,留得命在,才能有更长远的路要走,熊大哥,听话。”夏芸轻语相劝。 熊绸在这样温和的劝慰之下,自然不能发脾气,只能是默认了。 西门听尘笑了一下,有人说,男人是钢,百折不挠,女人是那绕指柔,再坚硬的钢,也会臣服与绕指柔。 “今日天晚了,你们先在这里安顿一下,待明日晨起,一路向西,直奔少林。”西门听尘为其安排好了一切。 “西门先生,今晚怕是不能留在这里,我怕这里不安全。”夏芸担忧的说了起来。 西门听尘轻笑了一下。不曾想,像夏芸这般大大咧咧的女孩儿,竟还有如此细密的心思。 “不怕,我西门听尘今晚为你们守夜。”西门听尘直接的表态。 熊绸抬眼,看向西门听尘,眼神中再无没有了刚才的戾气。 “你为什么要帮我?”熊绸不解。 “因为我把你当成我西门听尘的朋友了。”一句话,足可以表明所有的关系。 为朋友两肋插刀,这是江湖的规矩。 “可是,我师父曾经说过,在江湖中,最好不要有朋友。他行走江湖多年,就从来没有过朋友。”熊绸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与逍遥子有几分的相象。 “他是他,你是你。他没有朋友,你可以有。”西门听尘依然是笑。 在他这样的笑语之下,熊绸的戾气无处发泄。 “熊大哥,你听西门先生的吧。”夏芸劝起了熊绸。 熊绸未说话。 但是,西门听尘己然明白,他己经认了自己这个朋友了。 “我在五里之外,绝不打扰你们。二位,好好保重。”西门听尘拱手。在二人措手不及之时,己然消失在夜空之中。 夏芸仰脸看去。“好厉害的功夫。” 熊绸在西门听尘消失良久以后,终于拱手。 “朋友,谢谢了。” 夏芸笑了。 在她的印象中,熊绸似乎是无情无义,无血无肉。 但是,她现在所看到的熊绸,己经与先前不一样了。 “熊大哥,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林中给你找点儿吃的。”夏芸说完,己如同一只小精灵一样,消失在了林子之中。她腰间的银铃,微微作响,甚是好听。 熊绸看着她那玲珑的背影,微笑了一下。 第十四章,姑娘可爱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熊绸就那么的坐着,坐在地上,脸上没有一点儿的表情。 在他的脑海中,一直回忆着与逍遥子的一切。 那些关于他的记忆,关于他的事情,全然的涌进了他的脑海之中。 逍遥子口中的故事,难以让他接受,他甚至觉得,他的母亲,那个可怜的女人,是他内心中新近涌起了疼痛。 他迷茫了,在逍遥子闭上眼晴的一霎那,他甚至都己然失去了人生的方向。 不远处,夏芸提着一只小兔子,迈着欢快的脚步,迅速的朝熊绸所坐的方向奔来。 “熊大哥,你看,我逮到了一只兔子呢。”夏芸欢快的叫着,以至于她走路的时候的脚步都是那么的轻盈。 熊绸抬眼,对视上了她的眼睛。 在夏芸的眼中,有着无尽的单纯,可爱,善良。这种种,是熊绸以前从未看到的。 夏芸眨了一个眼,冲着熊绸乐呵道。“熊大哥,今天晚上有肉肉吃喽。” 灰色的兔子,在夏芸的手中挣扎了起来,夏芸紧紧的揪着兔子的耳朵,不让它跑。 转而,夏芸回脸,对兔子说道。 “小兔子,对不起哦,你看你多可爱了,我也不舍得你死,可是,没办法哦,我熊大哥受伤了,他得补身体,你必须要小小的牺牲一下哟,不对,是大大的牺牲呢?我和我熊大哥都会感谢你的……”夏芸嘟着嘴巴,同兔子交流了起来。 说话间儿的功夫,她还揪了揪兔子的耳朵。 熊绸笑了,他没有见过太多的女人,可是,在他的心中,却没有一个女人能比眼前的夏芸更可爱的。 “熊大哥,你先坐一会儿,我把它烤了,一会儿就能吃了。”夏芸抽出了腰间的短刀,在兔子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比划了起来。 熊绸看夏芸的动作,不知道她想干点儿什么事情。 “哎哟,小兔子,看你这么可爱,我还真舍不得向你下手,怎么办?怎么办啊?”夏芸向熊绸投来了求救的眼光。 熊绸会意的笑了一下,他起身,接过了夏芸手中兔子。 “我来吧。”熊绸的动作,较之夏芸的动作快多了。 但见他接过短刀,一个用力,划向了兔子的脖子,血,瞬间的流了出来。 熊绸迅速的剥了兔子的皮,用准备好的棍子,钻过了兔子的身体,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夏芸看着熊绸那麻利的动作,一副崇拜的表情。 “熊大哥,你好厉害哦……” 熊绸没有看夏芸的脸,他反复的翻烤着兔子,同时,从不多说话的他,竟然对夏芸打开了话匣子。 “我师父,也就是逍遥子,当年,把我扔到了百壁峰上练功,我没日没夜的精进自己的功夫,从未下过百壁峰,平素里,打猎为生,常年在林中生活,自己烤个兔子吃的什么的,都难不到我的。夏天的时候,在百壁峰下面有一个深水坛,那里面的鱼特别的大,我就钻入水底,捞鱼来吃……”熊绸的回忆,将他似乎是拉到了当年百壁峰的活中了。 夏芸坐在他的身边,一眼不眨的看着眼前的熊绸,这个男人,是她心目中的英雄,是她眼中最英俊的男子。 “熊大哥,你那个时候多大啊?”夏芸打听了起来。 “十五岁。”熊绸回复着夏芸。 “哦,和现在的我一样大。”夏芸哦了一声,脸上出现了一阵可爱的笑意。“熊大哥,这兔肉好了没有?” 烤在火上的兔肉,发出来了一阵滋啦的响声,顿时,香气蔓延。 熊绸又翻了一下,“快好了,来,你先尝一点儿。” 他顺手拿过那把小刀,割下来了一块兔肉,送到了夏芸的唇边。 就这么一个动作,夏芸的脸顿时的红了下来,她转脸,不敢再看熊绸了。 熊绸仿佛也觉得有什么不合适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夏芸的相处竟是这么的熟悉了。 “熊大哥,我自己来。”夏芸有几分不好意思的自熊绸的手中接过了那块肉,将肉塞入嘴里面的时候,她的唇角,牵扯出来了一个微微的笑意,那般的甜蜜,这样的甜蜜,一直涌入到她的内心之中。 有人说,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不过是瞬间的事情,而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最开始的发现就是觉得她可爱。 篝火,就架在熊绸的面前,那熊熊的火焰,将他脸上的皮肤灼的血红,在火光之中,他似乎是看到了那个可怜的女人,那个女人,他并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是,他却知道,那是他的母亲。 身后,一阵轻微的响声响了起来,熊绸的耳朵,微微的动了一下,天生作为一杀手的敏感,让他顿时提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当那脚步离他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突然间的回身,残阳剑直抵身后之人的脖子间。 夏芸惊恐着自己的眼睛,颤抖着自己的手,她的手中,提了一把剪刀。 “熊大哥,我只想给你剪头发。”夏芸手中的小剪刀,咔咔作响,正是因为这阵响声,才让熊绸这般的防备她。 熊绸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小心过渡了。 “对不起。”熊绸开言。 他竟然会说对不起了,他从未对任何一个人说过对不起,只对夏芸说过。 夏芸走到他的身后,借着火光,将他头顶的乱发,全然的给剪了去,不一会儿,一个英俊的翩然少年,出现在了夏芸的面前。 “熊大哥,你看,现在你的头发整齐多了,多好看了。”夏芸在为自己的杰作而高兴。 熊绸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因为没有镜子,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形象,不过,他相信夏芸。 “真的好看了吗?”他反复的问着夏芸。 夏芸使劲的点着头,“真的好看了。你要相信我的水平哦。”夏芸乐呵呵的。 因为有了夏芸的陪伴,所以,熊绸的心情大好,原来,逍遥子真的说的是对的,女人,天生就可以让男人产生一种愉悦的感觉。 “你是一个可爱的姑娘。”熊绸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夏芸的脸。一种错觉,在熊绸的心底蔓延了开来。 似乎,此时呆在他眼前的姑娘,根本就不是夏芸,而是碧岚。 夏芸被他看的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她带着娇羞的感觉,低下了自己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在熊绸的面前,她总是脸红,总是会心跳加快,总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熊大哥,我真的可爱吗?”夏芸忐忑不安的问道。 有话说的好,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夏芸就是这样,在她喜欢的男人的面前,她恨不得表现出她所有的优点。 熊绸坚定的点了点头,一种叫作甜蜜的东西,涌上了他的内心,就在那么一瞬间,夏芸突然间的失去了矜持,扑入到了熊绸的怀中。 “熊大哥,我……我……”夏芸语气紧张,她紧紧的环着熊绸的腰,躲在熊绸的怀中,她能找到一种叫作安全感的感觉。 熊绸惊呆了,他从未与一个女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就算是碧岚,也从来没有与他这般的亲近过。 此时,夏芸那泛着温香的女性身体,窝在他的怀中,那淡淡萦绕在她身上的香气,扑入了熊绸的鼻息之间,他不但在进行着思想的挣扎,还在与他的身体本能的反应的抗争着。 终于,思索了良久,他还是伸出来了自己的胳膊,紧紧的环上了夏芸那具软软的身体。 火光映照之下,夏芸的小脸份外的好看,在她抬头之时,她似乎可以感受到从熊绸的鼻息间流露出来的温热气息。 “熊大哥,你会和我在一起很久很久吗?”夏芸的语气,依然是那么的天真。 想必,她不懂那很久很久是什么意思吧。 熊绸惊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的话语。 哪料,她竟是自问自答,又接下来说道。 “我不管你会和我在一起有多久,反正,我会和你在一起好久好久……”说完,她咯咯的笑了起来,那银铃般的笑声,仿佛是阴天中的一点彩虹。 熊绸生生的沉醉在了这样的笑声中,好久,他终于松开了夏芸的身体,而后,轻轻的起身,从草地上坐了起来。 “天色不早了,你睡去吧,明天,还要赶路呢。”熊绸的情绪,己经换了另外的一种感觉。 在这瞬间的温暖以后,他似乎又回归了他先前的冰冷。 夏芸的内心,一阵的失落,她悻悻的起身,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冲着熊绸说了一声。 “熊大哥,你也早点儿休息。”夏芸说完,钻入到了茅草屋之中,又冲着熊绸的身影,恋恋不舍的看了两眼。 熊绸站在旁边,看着夏芸娇俏的身影,他迟步不前。耳边,似乎还响着逍遥子说过的话。 “你要记得,你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生活的人,你的目的是复仇,所以,你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同一个女人蘑菇,熊绸,收起你的那颗心吧,动也不要让它为女人动一下,不然的话,你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十五章,危险来临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晨起,夏芸在林中的鸟儿的鸣叫之中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她扫视了一眼茅草屋内,不见熊绸的身影。 突然间,她感受到了一种叫作慌乱的东西,她顾不得太多,折身起来,冲向了茅草屋的外面。 熊绸坐在门口的石凳上面,他腿盘坐,调理气息。 在看到熊绸的那一霎那,夏芸的心这才平静了下来,她冲着正在打坐的熊绸微微的一笑。 “熊大哥……”一声熊大哥呼唤出来,自然是柔情万千,想到昨天晚上两个人的那一抱,夏芸的脸上,又是一抹红云。 熊绸睁开眼睛,收功,而后,冲着夏芸开口说话。 “起来了?” 夏芸点头,不敢直视熊绸的眼睛。 “收拾一下,我们走吧。”熊绸从石凳上面下来,拐着自己受伤的腿。 夏芸慌张的去扶他,而他,在略一思忖一下之后,将夏芸的手抚开。 “熊大哥,你怎么了?”夏芸有所不解,昨晚的时候,熊绸并未拒绝她,怎的在今天晨起之时,他会变的如此的冰冷呢。 熊绸的内心,亦是极度的复杂,逍遥子的话,时时的响在他的耳边,让他努力的提醒着自己。 “我伤的没有那么重,我可以的。”熊绸坚定的说着。 二人走到了马车的旁边,熊绸坐在车把式的位置。 “上来,我赶马车。” “不,还是我来吧,你受伤了,行动不便。”夏芸同熊绸去抢。 熊绸伸手,一把抓起了夏芸的身体,就像是抓小鸡一样,将夏芸塞入了马车之内。 夏芸的眼泪,在一瞬间可流了下来。只一夜的温柔,第二天,他就变回了他往昔的冰冷。 马儿驰骋在奔向嵩山的大道上,阵阵的尘土飞扬起来,熊绸将他心中的戾气全然的压制了下去,变成了一声又一声严厉的呵马儿的声音。 “驾……驾……” 马车渐行渐远,夏芸的心,一如这马车这样,也是渐行渐远,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坐在马车之内,她望着熊绸的背影,思绪万千。 良久,她钻出了马车,突然间从身后紧紧的环上了熊绸的后腰,正在赶着马车的熊绸为之一楞。 “快坐回去,不安全。”熊绸颤抖着自己的唇,略有几分温和的说了起来。 夏芸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背。 “熊大哥,你是不是要把我赶走啊?我不想离开你,我只想和你呆在一起,熊大哥,别这么冰冷的对待我,你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我改,我一定改,求你了,别赶我走……”夏芸略有几分可怜的语气,说的熊绸的心都碎了。她唇中所吐出来的温热气息,让熊绸的内心,猛然间的就柔软了起来。 他回身,伸手,拭去了夏芸的眼泪。 “我没有赶你走。”虽然依然冰冷,但是,却多出了几分的温情。 听到了他的这话,夏芸的带着眼泪的脸上,突然间的出现了一线的笑意。 策马扬鞭,马儿继续的前行,熊绸的心,越来越复杂。 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和夏芸有过多的接触。但是,他的心却又不能强行的拒绝这个可爱的姑娘。所以,他迷茫了,在面对如此一个女孩儿的时候,他手足无措。 嵩山,少林寺。 朝阳升起。 少林寺几个镏金大字,镀在门匾之上,霎是气派。 少林方丈坐在自己的禅房之中打座。寺中的沙弥推开了房门。 此方丈名叫悟平大师,乃是少林寺主持,少林寺近约二十年,全由司净大师主持。 “师父,请净面。”沙弥端来了洗脸水,放到了方丈的面前。 方丈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有几分的睿智。 “早课结束了吗?”方丈问了起来。 “师父,己经结束了,众师兄己然开始练功了。”沙弥回答了起来。 方丈净面,“今日的早课是谁主持的?” 沙弥再次回答了起来。“是悟缘师叔主持的。” “哦?今天不是该悟法主持的吗?”悟平大师问道。 “听藏经阁那边传过来话,说悟法师叔又病了。”沙弥回答道。“说是得了风寒,咳嗽个不停,悟缘师叔己经安排了大夫去看了。”沙弥再回答了起来。 悟平净完了面,双手自动合什。“既然悟法病了,那老衲便去看看吧,他身体一向弱……” 说完这话,悟平方丈提步出了禅房的大门,一路向藏经阁的方向奔去。 太阳,高高升起,少林寺中,一派安然和静的气份。众多的僧人在院子里面练功,好不吃力。 悟平大师看着,他的脸上出现了一阵的笑意。 自唐朝以来,少林寺一向都得朝廷的敬重,礼遇有加。现如今,到了南宋时期,更是一派欣欣向荣之景,这一切的一切,都归功与少林能与朝廷友好相处。 悟平大师迈着自己的脚步,跨上那弯弯曲曲的台阶,走向了藏经阁的方向。 门口处,照顾在那里的小沙弥一早的就候在了那里。 悟平走近。 “这天气,越发的冷了,怎么不照顾好悟法师叔呢?”悟平的语气中,有多多的不满。 “回师父的话,天冷了,悟法师叔总是爱站在窗口处,徒儿己经提醒过他多次了……”小沙弥也挺委屈的。 “也罢,悟法的身体原本就差。”悟平无奈,进入了藏经阁中。 屋内,阳光微微的照过来了几线,屋内弥漫着一种浓重的药香之气,加之藏经阁的书香之气,汇成了一种奇怪的味道。 “师叔,师父来看您来了。”小沙弥提醒着。 悟平挥手,自己走进了屋内,看着榻上那略有几分苍白的悟法,悟平心中一阵的感叹。 “主持师兄,您怎么来了?”悟法有点儿奇怪,说完这话,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悟平紧走了几步,拉住了他的手,他那苍老的脸上,出现了一线的担心。 “你身体弱,己经嘱咐你平时要养好了,怎么还是生病了?”悟平开口。 稍时,悟法恢复了正常,他轻笑着。“己经照顾的很好了,可是,人吃五谷杂粮,哪能没病,还好,托师祖爷的福气,不过是小病罢了,不足为奇。”悟法连连的挥手。 悟平看着悟法的脸色,这较之前一段时间见他的时候,他似乎又憔悴了几许。 “主持师兄,我己然把金钢经又抄了三部,全封存好了。以待后人传阅。”悟法向悟平说道。 悟平轻叹了一声。“师弟啊,这抄经本是打发时间,你且不可过于的拼命啊,师兄早己经说过,你保重身体才是第一的。” 悟法的眼睛,移向了远处。“身体?呵呵,师兄啊,佛祖有云,这身体不过是一具残躯罢了,何必过于的在意呢?你我一心向佛,早己经把生死看透了……” 此时,悟法的情绪极为的不佳,他如此的情绪,怎能不叫人担心呢? “悟法,人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去做,虽然,你我投身佛门,但是不代表着可以将所有的凡尘俗事全然的忘记,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使命,佛说,存在就有其存在的理由,你在少林寺中己经呆了多年的时间了,一心向佛,难道不知道你身上的使命吗?”悟平厉声的说道。 悟法看着悟平,眼睛一阵的潮湿。 “师兄啊,过去的事情,己经过去了,从投身佛门的那一天开始,我己然将一切都忘记了,我,悟法,只是一颗小的尘埃,我愿意为佛祖献出我的生命……” 悟法己然是执迷不悟了,悟平摇头,略有几分的无奈。 “好吧……” 官道之上,马儿依旧在向前拼了命的奔跑。 夏芸依在熊绸的身上,幸福的靠着他的肩头,夕阳洒在她的脸上,让她平白的增添了几分的妩媚。 “如果,可以一直这么走下去,那该多好……”有一个声音,在夏芸的心底泛滥了起来。 她看着熊绸的脸,这个男人,依然是冰冷,甚至让自己感受不到他内心中的温度。 “熊大哥……”夏芸轻轻的呼唤。 熊绸回脸,看了她一眼。“坐好,到了天黑的时候,我们便可以赶到少林寺了。” 夏芸再一次的伸手,拉过了熊绸的手,将自己的小手,狠狠的窝在了他的手心中。 “熊大哥,如果,我可以和你一直走下去,那该有多好啊。”夏芸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类似于表白的话语。 熊绸一愣神,到底没有接夏芸的这句话。 “别想太多了。”熊绸的神经紧绷,在空气中,他似乎是闻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 鸟儿,在此时悲鸣了起来,那阵阵哀鸣的声音,似乎是让人感受到了一种绝望。 “熊大哥……”在此时,夏芸也清晰的感受到了这份异常。 “他们到底是追上来了。”熊绸己知难以逃脱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夏芸再问了起来,在面对追杀的时候,她束手无策,除了死,她还能想到什么呢? “不怕,有我在,”熊绸应声,这句话,男人气息份外明显,是女人,都喜欢听这样的话。 突然间,夏芸的内心就安静了,她那么静静的依着熊绸的肩头,将自己的心全然的放到了肚子里面。 管他呢,反正有这个男人在,不是吗? 第十六章,生死不离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注:因为作者的粗心,以至于文中出现了小小的错误。锦衣卫是明朝才有的机关。在宋朝,类似于锦衣卫的机关叫作皇城司。所以,此文以下的所有章节,锦衣卫全部改成皇城司。 虽然与古龙大师的锦衣卫有些许的出入,但是,锦衣卫与皇城司都是一样的使命,并不影响全文的布局,还望各位读者朋友多加批评指导,老牛一定努力,将此文圆满的呈现在众位的面前。 正文: 官道之上,阴云升起。 杀气越发的浓重了。 十几个皇城司的高手,从天而降,将熊绸与夏芸的去路拦住。 熊绸呵着马儿,唐突的停下,夏芸一个栽身,窝在了熊绸的怀中。 “熊大哥,怎么办?”夏芸开口问道。 熊绸没有说话,但见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冲着熊绸得意的笑了几声,在他看来,受了伤的熊绸,是一个很容易打发的人。 “熊绸,你己经是末路的残日了,乖乖的束手就擒吧。”那人叫嚣了起来。 他的身后,十几个黑衣人,全然的戴着如同斗笠一般的帽子,让人看不清楚他们的脸。 但是,在他们的胸前,衣服上全然的挂着一个金制的牌子,上书“皇城司”。 “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熊绸淡然一笑。 他是一个杀手,在面对敌人的进攻的时候,他绝不会束手就擒,哪怕,他只剩下一口气。 “狂妄。”那人骂了一声。 “接招吧。”熊绸开语,这边儿,夏芸己然拉住了他的胳膊,用一种担心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熊绸。 “熊大哥,你呆着,我去。”很明显,夏芸己然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不,”熊绸及时的拉住了她。“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听我的话,找准机会,迅速逃离,”熊绸最后的叮咛着夏芸。 说完这话,熊绸一个飞身,提剑应战,众人战到一起。 夏芸也没有闲着,她眼看熊绸腹背受敌,哪能不管。她提剑而飞,加入了战斗的行列。 这依然是一场血战,刀光剑影,伴随着那漫天洒落的雨点,戾气深重。 不远处,一抹身影,悄悄的呆在树林之中,注视着这一场血战,没有人敢轻易的加入。 一处大院,鸟语花香。 来往的家丁纷纷在忙碌着自己手中的活计。 在一处偏院内,一袭水蓝色的身影,飞身落下。 她,身形较好,玲珑有致,长发随意的束成了一个温婉造型,用一根普通的玉钗所固定。 在她的脸上,戴着一个面纱,面纱的上方,用斗笠的边沿固定,玉钗压在斗笠上方。 她远远的走来,没有人看清楚她的脸,但是,从她走路的样子上来看,却绝对可以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女人。 而且,还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一间小屋,她推门而入。 屋内却是别有洞天,开阔,华丽。 漫天的沙幔,将这屋子的神秘全然的表现了出来。 四周全开着窗户,微风吹来,纱幔随风而舞,越发风情无限。 由此,足可以看得出来,这屋子的主人,定是一个极为享受,又绝对有着品位的人。 女子进屋,在屋内搜寻了好一会儿,终于确认了方向,但见她一个飞身,揪着纱幔而行,在空中挽了一个好看的凌空飞花以后,这才落下自己的身体,正好落在了那人的面前。 那人斜依在一张雕花软榻上,软榻之上,放着一个枕头,枕头柔软之极,一看便是用上好的苏绣所制。 那人的脸上,盖着一方黑帕,一动也不动,如同是死了一般。他修长的手指,瘦骨嶙峋的搭在榻畔,单看这手指,若是猜他的年纪的话,理应八十岁那般。 女子看到了他以后,跪下了自己的身体,离那人也不过是咫尺之远。 “稚影见过主上。”稚影拱手而语。 那人依然不动,使人看不清楚他的脸,稍时,他开口说话。 “起来吧。”他的声音尖细,听得出来,他很疲累。 稚影起身,因为隔着白帕,榻上的人,亦是看不清楚她的脸。 “不知主上匆匆叫稚影归来,所为何事?”稚影开言,询问了起来。 “最近江湖中,可有什么新鲜的事儿?”那人慵懒的开口,依然是有气无力,仿佛是受了大创一般。 稚影回答。“听说,四小帮派被一个叫作熊绸的年轻人所挑,属下并不相信,正在查实此事。看看这个叫作熊绸的年轻人,到底是何方高人,师出何人门下?” “哦,”那人轻语,没有过多的意外,仿佛这件事情他己经早知晓了一般。“是他吗?” 但见那人瘦骨嶙峋的手轻轻一挥,一幅画卷自天而降,稚影随手接下,观看了起来。 一个清秀却又结实的男子画象,出现在了稚影的面前,男子的脸上,有着几分的戾气,他的腰间,斜挂了一把破剑,画中,那破剑之上,墨水点点,不难看出,此剑并非是那种闻名天下的名剑。 “是他。”稚影极为肯定的回答了起来。“我在城门口处,看过通缉他的布告,说他杀了三口朝廷大员,皇城司的人正在寻他,有悬赏说,若江湖中能人异士可以帮忙拿下他,赏银三万两。”稚影将其打听到的消息,说与眼前的主上去听。 “一个江湖新秀,还挺值钱的啊?三万两,真正的不少。”先前,那人说话还是一阵男音,此时,却又变成了一阵女音,那女音温婉动听,似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无异。 “主上需要稚影做什么?”稚影问道。 “帮助他。”那人再次开口。“会有人一步一步的告诉你,该如何帮住他。” “是。”稚影没有问为什么。她一向不敢忤逆她的主上,主上让她干什么事情,她总是无条件的照办。 稚影说完,折身就要离开,不料,那人却是唤住了她。 “稚影,你越来越招人喜欢了。”听到这样的话语,稚影止住了自己的脚步,“你若是换成别的色彩的衣服,想必,会更招人喜欢。” 稚影没有回头,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思想压力很重那样。 “主上知道,稚影偏爱水蓝。” 说完这话,稚影一个飞身,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屋内,那个缓缓的拿下了面部的帕子,一副苍老如同枯木一样的脸,果露在空气之中。 “孩子们长大了,越来越招人喜欢了……”他冷语,语气之中,没有半分的温情。 缠斗,依然还在继续,此时的熊绸,己经杀红了眼,一个皇城司的高手,倒在了他的面前,接着,便是另外一个。 他每一次出剑,便有一个人倒在地上。 可是,皇城司的人是有备而来,他们,不会轻易的放过熊绸,更不会放过眼前己经无力再打的夏芸了。 对于他们来说,夏芸与熊绸,都是他们必得之人。 “熊大哥,你快走,这里有我挡着。”缠斗之时,夏芸冲着熊绸叫道。 就在夏芸此话音刚落之时,她的身后,一剑冷剑刺来,熊绸缓神,伸手拉过了她,再次出剑之时,那人应声而倒,而他的胳膊之上,却又添了一道血口。 “熊大哥,你又受伤了。”夏芸着急。 面对如此之多的高手,熊绸与夏芸是拼尽全力。 到底,一拳难敌四手,再加之熊绸身上有伤,自然是力不从心。 夏芸原本功夫不济,同这么多的高手战在一起,本就弱势,熊绸自然难以一心应敌。 稍时,二人己经被从高手围攻在了一个圈子的正中间。 夏芸与熊绸背靠着背,残阳剑上,血染一片。 “找机会,你逃出去。”熊绸冷语,压低声音,嘱咐着夏芸。 夏芸倔强而坚定。“不,我说过的,要和你在一起很久很久,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熊大哥,我与你,生死不离。” 夏芸的眼中,没有半分的恐惧,不知何人的血,溅到了她的脸上,她那么的平静,安详。长发,凌乱的披在她的肩头。 熊绸回首,看到了这般坚定的夏芸。 他多想对这个女人说,不要这么执着。 但是,他终未说出口。 一张漫天大网,自天空飞下,将熊绸与夏芸罩在网子中间,二人左右的挣扎,夏芸挥着长剑,欲将罩在他们身上的网子刺破。 “别费力了,这是专门给你们备的金丝网,天下间,还没有人能破网而出。”为首的皇城司的那个统领,带着几分愉悦,同熊绸与夏芸说了起来,话语之中,鄙夷之意别样明显。 “狗鹰犬,用这等下三滥的招式,不要脸。”夏芸冲着那人骂了起来。“单打独斗,你们都不是我熊大哥的对手。” 那人冷笑了一声,但见他一挥手,众人上前。 “把他们两个给我捆起来,不用太客气。” 众人用力,将那金丝网收紧,再用麻绳将二人捆了个结实,熊绸与夏芸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似乎可以听得到彼此那微微弱弱的心跳之音。 捆紧了二人,皇城司的人,押着两个人,向汴京方向行去。 第十七章,各路人马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入了秋的汴京城,秋风萧瑟,一地的落叶。 北宋被南宋取而代之,立都临安,致使汴京城冷清了不少。 但是,往来的朝廷命官与江湖人士还是为数不少。 城南,入得城门不远处,有一个年约八十岁的老太太,老太太的头顶,裹了一个黑色的破布,整个人行动十分的不便,但,就是如此,这个老太太还是在城门处做了个小生意。 她在此卖豆花己经有二十年的时间了,从北宋,到南宋,但凡是来汴京的,都会来这里喝上一碗豆花的。 别人做的豆花,都是白色的,独此老太太所做的豆花却是黑色的。 老太太也不叫卖,只是自顾自的打理着自己的生意。 因为她卖的豆花别致,所以,生意还算不错,时不时的有人在她的小摊旁边落脚。 她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沾满了油腥,还飘着一种豆花的味道,那一双手,更是如同枯柴一般,但是,盛起豆花之时,却是麻利非常。 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领着一个相同年纪的丫头,来到了小摊旁边。 为首的那个小姑娘,有几分的慌乱,看到老婆婆所卖的豆花的时候,不由的深呼吸了一口气。 同时,脸上跟乐开了花儿一样。 “婆婆,两碗豆花。”那姑娘比划了起来,伸出了两根手指,生怕老婆婆年纪大,耳朵背听不到一样。 老婆婆抬脸,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笑意。 “马上就来。” 眨眼之间,两碗黑色的豆花己然麻利的端到了小姑娘的面前。 小姑娘接过了豆花,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随之,那丫头也跟随着小姑娘坐了下来。 “小姐,都让你慢点儿跑了,你就是不听话,若是不小心跌到了,到时候,夫人又少不得责怪我呢。”那丫头满是委屈,但是,却轻易的道出了这个小姑娘的身份。这小姑娘,定然是富户人家的千金。 “秋儿,我又不是小孩子家家的,走个路能跌到啊。再说了,多年未喝过婆婆的豆花了,时隔五年,不料想,婆婆的豆花还是这个味道。”这小姐对丫头说了起来。“快,你来尝,真好喝呢。” 那小姐此时哪有小姐的架式,与平民家的女子,差不到哪儿去,单看她吃豆花时候的姿势,就让人觉得她定然不是俗人。 老婆婆面无表情,依然在忙碌着手中不算是活计的活计。 此时,两个提着大刀的人来到了小摊边儿,与其说他们是提着大刀的,倒不如说他们是扛着大刀的。 到了小摊边儿以后,他们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老婆子,来两碗豆花。”那两个人尖细着自己的嗓门,叫唤了起来,眼睛时不时的瞟向了旁边的两位天生丽质的小姑娘。 看得秋儿内心之中一阵的发毛,紧怵怵的护着自家的小姐。 老婆子未接他们的话,只是端了两碗豆花,似是喂狗一样的扔到了桌子上面。 那两个人一看到老婆子的架式,顿时是不乐意了。 “老婆子,你什么态度,你这是喂狗的吗?”其中的一个脑袋肥大的人,冲着老婆子嚷了起来。 “原本就这态度,爱吃不吃。”老婆子没有好言。 “哎,你这老婆子,你想怎么样啊?”另外的一个人,也站了起来。两个人凶起来的样子,看起来好不怕人。 老婆子对于他们的生气,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 她拿了一块抹布,将客人用过的碗擦拭干净。 无视,这绝对是天底下最高傲的无视。 就在这个时候,先前的那位小姐,直冲了过来。 “有什么话的好好说,婆婆年纪大,经不起你们这般吓的。”这姑娘,唤作上官玉蝉。单听她的名字,就知她定然绝色丽质,她身后所跟的那个丫头,名唤樊秋儿。 “哎哟……”其中的一个提刀的人,将那把超大号的大刀,抡了起来,扛到了自己的脖颈间。“这小姑娘,长的真水灵,哎,姑娘,我说,你是不是想管闲事啊?” 这个的脸上,挂着一抹的坏笑,一看就知道定非什么好人。 “反正你们不能欺负婆婆。”上官玉蝉挡到了老婆子的面前,天生善良的心性,轻易的就表现了出来。 攀秋儿一看这种情况,知道今天是难以结局了。 就在此时,另外的一个人,伸出来了一只手,直接的挑起了上官玉蝉的小脸。 上官玉蝉猛然间的别过去了自己的脸,不理会眼前的这个男人,眼神之中,极尽的鄙夷。 “哎哟,你别说,这还是根小辣椒呢,哥哥们就喜欢小辣椒,怎么着,陪哥哥玩玩呗……”原本这二人就对上官玉蝉有想法儿,看到这小姑娘自己送上门来,哪能轻易的放过呢。 樊秋儿护主心切,直接的挡到了上官玉蝉的面前。 “你们不可对我家小姐无礼。”樊秋儿的声音大了几分,想吸引周围的人的注意,这样的话,说不好还能解了二人的危机。 “哈哈哈。”那二人眼见又来了一个漂亮的姑娘,当时,春心乱发,yin,荡之极的笑闹了起来。“哎,咱哥俩这是交了什么桃花运了啊?招来了两个绝色的小娘子,哥哥哎,今天不用争了,一人一个,我挑那个小辣椒,肯定好玩儿。” 二人的话语之中,尽是对上官玉蝉和樊秋儿的戏弄。 两个姑娘在二人的戏弄之下,早己经是羞红了脸,又气又急之样。 就在此时,一身水蓝色装束的女子,执剑而来。她的头顶,带着一个斗笠,让人不能轻易的看清楚她的脸。 她越过二人,直接的来到了老婆婆的豆花摊旁边。 “婆婆,一碗豆花。”那女子开口说话,声音极轻。 斗笠之下,她斜眼看了一下眼前的状况。 老婆子依然麻利的盛了豆花。 女子端了豆花,坐到了一边儿的桌子旁边。那边儿的事情,她就好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这边儿,那二人更是胆子肥大,以为上官玉蝉与樊秋儿不懂功夫,越来越明目张胆,就差当街动手占便宜了。 “你们这两个登徒子,竟然敢当街调,戏民女,也不怕官家来收拾你们。”樊秋儿气坏。 上官玉蝉也气的不轻。 如今,当处乱世,弱者总是会被人欺负,就如眼前的这个婆婆,就是受欺负的人,上官玉蝉想要保护她,却为自己招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哈哈,在这里,咱们就是官家。”那二人死皮赖脸的,越发说的没有边际了,“二位小娘子,跟哥哥们走,找个地方乐呵乐呵去,你放心,只要你跟哥哥走了,哥哥们保证不找这个老婆子的麻烦。”其中的一个人,扛着大刀,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话语间词句,越来越下流了。 “你们,你们……”上官玉蝉羞红了脸,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坐着喝豆花的女子,开口问向了婆婆。 “老婆婆,问个事儿。”那女子淡然开口。 “一碗豆花五十两。”老婆婆漫天要价。 但见那女子寻思也不寻思,直接的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来了一锭银子,嗖的一下,直飞出去,那银子,竟是稳稳的落到了豆花摊上。 “先前告示上通缉了两个人,一个叫熊绸,一个叫夏芸,他们去了哪里?”水蓝色长裙女子问道。 “汴京大牢。”老婆子回答道。 女子说完,弃了碗中那半碗豆花,直接的起身,欲要离开。 就在这时,那两个扛刀的男子,己欲对两个挡在豆花摊旁的姑娘动手,想要强行拉走。 老婆婆皱了一下自己的眉头,冲着女子离开的方向喊道。 “把这两个垃圾给我弄走,再送你一条消息。” 女子犹豫了一下,但见她迅速出手,抓过了一个人的脑袋,猛扭一下,其中的一个人,应声而倒。 稍时,她冲另外一个人开口。“不想死的话,背着他,滚的远远的。” 她这话一落,那人早己经吓的是屁滚尿流,来不及多想,背起了那人的身体,一溜烟的离开。 攀秋儿与上官玉蝉见危机解除,那颗忐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好俊俏的功夫。”上官玉蝉不由的赞美了起来。 若非她生在官家,她定然也要学得一手高明的功夫,这样,便可以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了。 就在此时,老婆子又开口说道。 “他是逍遥子的徒弟。” 老婆子说完,女子脸色微微一变,她不再有什么表情与行动,更未多问一句,而后,迅速的离开。 上官玉蝉同樊秋儿,带着一种崇拜的眼光,看着那个离开的女子。 老婆子开口说道。“兵荒马乱的,小姑娘家家的最好不要乱跑,招来了麻烦可就不好了。” 老婆子的这话,让樊秋儿很不乐意。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啊?我家小姐还不是为了保护你啊?” “好了,秋儿,不要责怪婆婆,婆婆也是好心提醒我们。既然婆婆无事了,我们先回家吧。”上官玉蝉到底是大家小姐,说出来的话,也是底气十足,十分在理。 老婆婆没有说话,依然是在打理着她的豆花摊。 樊秋儿气坏,狠跺了一下脚,跟上了上官玉蝉的脚步。 第十七章,自作自受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豆花摊。 老婆婆依然淡定的在照顾着她的生意。 今日,她的生意不错。 一个年约五十岁的精瘦老头,在此时也坐到了豆花摊前。 老婆婆只看了他一眼,而后,又淡定的开始打理她的生意。 那精瘦老头,面色和善。 他稍坐了以后,平和了气息,这才对老婆婆开口说道。 “来一碗豆花。” 老婆婆听完,端起了一碗豆花,颤抖着手,将豆花送到了精瘦老头的面前。 这个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小韩宫的宫主韩净,人称韩先生之人便是他。 先前之时,他与陈大龙,燕凤云以及朱玉坛,一起围攻过熊绸和逍遥子,结果,其中的三人,全然的死在了熊绸的剑下。 虽然,他得以保命,也是熊绸有意的放过了他,但是,到底他还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韩净端起了碗,一口气将口花喝了一个底朝天,这与他一向的行事作风有点儿不一样。 喝完,他来到了老婆婆的身边,开口。 “风信婆婆,我想问你点儿事情。” 小韩宫在江湖中也是有一足之地的,莫阳镇他与熊绸大战,败于熊绸之手,几乎小命不存,这让小韩宫的江湖地位下降了不少,现如今,无路可走之时,他也找到了老婆婆这里。 老婆婆并非是凡人,而是江湖中有名的风信婆婆。 天下的事情,没有她不知道的。 虽然,她只不过是摆了一个豆花摊。 有人说,她所有的消息都是从天而降的,就像是大风吹来的一样,所以,便叫她风信婆婆了。 从来没有人见过风信婆婆出手伤过任何人。可是,也从来没有见过任何的高手伤过风信婆婆。 有人还说,风信婆婆是一个绝顶的高手。 而有些人也说,风信婆婆一招功夫也不会。 至于风信婆婆会不会功夫,早己经在江湖中成为了一个迷。她手中有大量值钱的消息,只要她想办什么事情,随意的放出一个消息,江湖中便有无数的高手愿意替她办这些事情。 所以,她的豆花摊可以在此摆上二十余年,也是有一定的实力的。 风信婆婆抬起头,鄙视的看了一眼韩净。 “五十两。” 韩净想也未想,从怀中掏出来了一百两银票,放到了风信婆婆的面前。 风信婆婆看了一眼,收起银票,又找回了韩净五十两银票。 “不用找了,我来问两件事情。”韩净觉得风信婆婆有点儿罗嗦了。 “问一件,五十两,再问,再给钱。一次一次的来,我上年纪了,怕乱了。吃亏。”风信婆婆苍老的声音,响在韩净的耳边。 韩净笑了一下,这是她多少年的规矩了。“也罢。那我就问了。”他思忖了一下,开口问及。“朱玉坛是怎么得罪了逍遥子的?” 风信婆婆头也未抬,直接说道。“因为一个女人。” 韩净诧异之极,朱玉坛可非如此对他说的啊。照如此说来,他可是让朱玉坛这货给华丽的利用了一回啊。 “我等竟着了朱玉坛的道啊。”韩净悔之,若非是因为朱玉坛的各种花言巧语的说服,他怎么会自不量力的去得罪逍遥子呢? “自作自受。”风信婆婆接了这么一句话。 韩净脸上的表情有点儿难看了,风信婆婆说的这话,正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他不是自作自受是什么啊? “什么样的一个女人?”韩净再问。 风信婆婆没有回答,她伸出了她那只枯瘦的手。 “这己经是第二个问题了,给钱。” 韩净拿起那五十两银票,放到了风信婆婆的手中。 “一个极美丽却又很复杂的女人。”风信婆婆接过了银票,装入了兜中。 韩净凭白了花了一百两银子,只得到了这两个无关紧要的消息,他自然是不甘心的。 随之,他又掏出了一张银票,送到了风信婆婆的面前。 哪知,风信婆婆直接的推回他的手。 “韩先生不知道我风信婆婆的规矩吗?一天只卖三个消息,今天够了。”风信婆婆轻笑,而后,弯腰,麻利的收拾起了她的东西,“豆花卖完了,收摊。” 此话说完,韩净站在那里,呆呆不知所为。 风信婆婆是一个极为古怪的老女人,因为她手中有着太多重要的消息,所以,这么些年来,从来没有人敢刻意的得罪过她,就算是江湖中的高手,也只能按她的规矩行事。 风信婆婆收了自己的豆花摊,蹒跚着脚步,推车离去。 汴京大牢。 熊绸和夏芸被扔在一间特制的牢中。 只所以说这间牢是特制的牢,那是因为,这间牢房的四周,全都是水。水中所冒出来的寒意,让守牢的人不得不穿上厚重的棉衣用来御寒。 牢中,熊绸和夏芸被扔在茅草堆中。 因为二人受伤都比较重,所以,此时几乎是属于昏迷的状态。 守牢的几个人,看着熊绸与夏芸,暗骂了起来。 “这死水牢多久都没有人住过了,倒好,今天来了这两个冤家,让你我兄弟呆在这里面受罪,真是的。”其中的一个守卫,因得了这份差事,自然心中有气,所以,就骂了起来。 另外一个守卫,裹了裹身上厚重的衣服,虽然心中也是愤愤难平。但,还是劝了起来。 “算了吧,这是差事儿,上头可是说了,要是他们跑了,咱们的脑袋就难保了,还是小心的守着吧,凡是来这死水牢中的人,必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这人还算是明白事理。 说完,二人又是精神百倍的守起了熊绸与夏芸。 汴京,都府。 入夜,一条黑色身影,潜入都府之上空,如过无人之境,内外守卫皆未发现。 足可以看得出来,此人的轻功有多了得。 都府后院,上官阶正在训斥自己的女儿上官玉蝉。 上官阶,汴京都府府台,年约四十岁,从三品,新近上任,不足月余。 “蝉儿,都告诉你了,现在不是太平盛世,不要随便的乱跑,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啊?”上官阶有点儿生气。今天上官玉蝉在街上发生的事情,被人知道了,传到了上官阶的耳中,自然是过份的担心。 “爹,你怎么这么胆小啊?你还是府台呢?”上官玉蝉不满意的嘟起了自己的嘴巴。 “你这孩子,你难道不知道吗?大宋与金人的仗,还有一打,这汴京城不知道何时就要落入金人之手,你看街上,人来人往,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啊?爹爹虽然贵为府台大人,但是,到底是官家之人,并非自由之身,平素里,你还是少出门的为好,凭白的让爹爹操心。”上官阶气坏了。 今日听闻上官玉蝉出事儿,他的心都揪到噪子眼儿去了,要知道,上官玉蝉可是他唯一的女儿啊。 “爹爹……”上官玉蝉再说。 这边儿,樊秋儿一年过情况,慌张的拉住了上官玉蝉。 “小姐,老爷说的是对的,为了您的安全,您还是少出门的好。”樊秋儿接话。 上官玉蝉不满意的看了她一眼。“都是你,话多,你要是不说,爹爹能知道吗?” “你这孩子,你就是不让人省心……”上官阶呵斥女儿。 正当二人说话的当儿,门外的人突然高呼了起来。 “大都统到……” 上官阶迅速的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跪在了地上。 “属下恭迎都统大人。”上官阶匍匐在地。 上官玉蝉与樊秋儿也跪在了地上。大都统卜鹰在前呼后拥之下,走进了屋内,他的眼睛,第一瞬间便落到了跪着的上官玉蝉的身上,不由的,他深看了几眼。 “上官大人请起吧。”卜鹰开口说话。“上官小姐也请起吧。”卜鹰脸上的笑意,意味深长。 上官玉蝉起身,接触到了卜鹰的眼光,她慌张的低下了头。 “蝉儿,你先下去。”上官阶自是注意到了这一幕,他呵斥女儿下去。 上官玉蝉应声,同樊秋儿一同出门离开,卜鹰的眼睛,一直跟了上官玉蝉好远好远。 上官阶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这才拉回了卜鹰的思绪。 “不知大都统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那个,死水牢里面押的那两个人怎么样了?”卜鹰的一双眼睛,凌利之极,紧紧的盯着上官阶。 上官阶思忖了一下,回答道。“己经照大人的吩咐,将他们关到了死水牢中,派了重兵把守。一天只让他们吃一餐饭。” “本都统今日回京,高公公不高兴了。”卜鹰的脸色,相当的难看。 上官阶未接他的话。 他是文官,书香门第出身,腹中有墨,属清流一列。对于类同于高公公那号的人物,他着实是不放在眼中。 “两个人,都是要犯,一个是秦大人钦点的人物,一个是高公公的仇人,上官大人,你可得小心看好了,莫出了一点儿事情啊。”卜鹰直语。 上官阶还是未接话。文人自有的清高,卜鹰一介武夫怎可理解。 “上官大人,本都统知道,你新来汴京,做事多有作难,不过,上官大人一心为了朝廷的长治久安,想必,会理解卜鹰的,也会尽心的为朝廷做事的,对吗?” 上官阶听到卜鹰如此说话,终于接话。 “不知大都统何时将两个人犯带走?” 第十八章,一试伸手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卜鹰斜眼看了一眼上官阶。 果然,都说文人清高,此时的上官阶,虽然表面上对他格外的恭敬,事实上,在内心中,却是对他无尽的鄙视啊。 “上官大人,何时带走人犯,我也不太清楚,我觉得,这好像不是你我该管的事情吧?”显然,卜鹰有点儿不高兴了。 在面对卜鹰的不高兴的时候,上官阶依然平静,为官二十余年,在他的内心之中,早己经不会再翻起任何的波澜了。 就在此时,卜鹰突然间的一楞神。 就在大家还没有完全的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那裹着披风的身体,就真如暗夜里面的一只黑鹰一般,直咧咧的冲了出去。 冲出去的时候,似乎大家听到了一声鹰的啼叫。 上官阶随之跟了出去。 接着,他就看到了院内缠斗的一幕。 卜鹰与一个黑衣人战到了一起,二人你攻我守,我攻你守,打的是不亦乐呼。 上官阶的眉头之上,扭起了一条黑线。他叫过身边的侍卫,呵斥了起来。 “怎么回事?府里面有刺客也没有发现吗?”上官阶暗骂了起来。侍卫你你我我的回答不上来话语。 事实上,就算是上官阶自己心里面也清楚,依他府台府中的侍卫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同任何江湖高手对战的。 能与卜鹰缠斗在一起的人,绝对不是一个草包。 卜鹰攻的厉害,那黑影防守的也密,如此,二人交手四五十招,竟分不出胜负。 足可以看得出来,这黑衣人的功夫,那也不是盖的。 打斗,依然在持续着。 “来人,将府台府团团的围起来,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走。”上官阶一声令下。 众侍卫慌张而去。 就在此时,卜鹰一招出手,稳准狠的打到了那黑影的胸前。 但见得那黑影的身体,倒在地上片刻,稍时便飞身而起,逃入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卜鹰哪肯罢休,他执着而顽固的追了上去。 此时的府台府,到处己经处满了兵将,黑影在府台府中四下的逃蹿,竟是没有找到一条活路。 无奈身后的卜鹰又追的紧。在无路可走的时候,他只得闪身钻入了一间院落之内。 卜鹰正跟着呢,失了人,自然大怒。 上官阶适时而来。 卜鹰那无处发泄的怒火,全然的冲上官阶发泄了出来。 “上官大人,你不是说你府台府守卫森严吗?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卜鹰的言语之中,分明就是一种责备之意。 “大都统,我府台府一向守卫森严。绝不会有任何人敢入的。今日之事,我看别有原因。”上官阶到底是文官,大家同朝为官,在气势上,他竟也不弱。 “你的意思是说,这刺客是本都统带来的吗?”卜鹰冷语。 “不好说。”上官阶话中有话。 卜鹰的那一张脸都气绿了,都说文人难以对付,不料想,这还是真事,眼前的上官阶,分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来人,去看看人犯何在?”卜鹰吩咐了下去。“若是人犯有任何的闪失的话,上官大人,你定然是吃不完的兜着走。”卜鹰狠狠的威胁了起来。 上官阶拱手冲南方恭敬而语。“你放心,我上官阶会如实的将今晚之事陈书与皇上,请他老人家定夺此事。”说完,上官阶挥手而去。 卜鹰气坏,文官有上书之权,虽然,他品阶比上官阶的品阶高,但是,到底是无言权。 “来人,左右的,今晚,便是将府台府翻个天,也得将此人给我找出来。”卜鹰命令一下,顿时,府台府上下所有的人,全然的乱了一个套。 这边儿,死水牢内,除了夏芸和熊绸便空无一人。 前几天,还有人守着二人,这两天,死水牢内的气温实在是太低了,一般人之躯,根本就难以相扛,所以,守卫全然的撤了出去。 夏芸有气无力的躺在稻草丛中。她的身边,坐着看似淡定的熊绸。 熊绸的眼睛,落到了夏芸的身上。 自从进了这死水牢,己然是有几天的时间了。 这几天时间,熊绸倒是好,可以坐下来打坐运功。但是,夏芸便不行了。长久的恶劣环境,导致她的周身发热,胡言乱语,己经两天的时间了。 每天里,都有送餐的人过来,熊绸试图与他们说话,能给夏芸找点儿药来抑制发热,奈何那些人扔下了饭菜,迅速的离开。根本就不与熊绸多说一句话。 再看此时的夏芸,小脸通红,不用探,也知她定然是得了风寒。 “好冷,好冷。”夏芸裹着身上的衣服,意识己然有些淡淡的不清醒了。 看着她可怜的样子,熊绸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抱起了她的身体。 那滚烫的身体,躺在熊绸的怀中,柔弱无骨。 那低低浅浅的呓语,让熊绸想去怜惜她。 “夏芸,你怎么样了?”熊绸问及。 “我冷,我冷。”夏芸己然是语无伦次了。 依夏芸这般的体质,呆在死水牢中,分明就是一种折磨。 这死水,既然是号称死水,那便有它的过人之处。 死水牢自北宋之初建立,这围在牢房四周的水,便从未换过,纵是如此,依然是寒气逼人,那泛起的白烟,证明这水能有多冷。 熊绸抱着夏芸的身体,将其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中。 “熊大哥,我会死在这里吗?”夏芸窝在熊绸的怀中,开口问了起来。 熊绸未说话,他想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你放心,熊大哥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熊绸开语。 夏芸浅笑了一下,脸上虽然发热,但是依然风情无限。 “熊大哥,如果能与你长此相依,我不愿意出去。”夏芸的话,令熊绸不知如何回答。 都说,自古女子最多情。眼前的夏芸,竟为了一个长此相依,连自己的性命也不想要了。 熊绸是杀手,是机嚣。他无情无义,但是,不代表着他无心。就算石头做的心,在夏芸如此温柔的小女儿情怀中,怕是也己经早己经沦陷了吧。 “夏芸……”熊绸轻念这个名字,这是他第一次正规的,正式的,正经的唤了一声夏芸的名字。 “熊大哥,你可以吻吻我吗?”猛然间,夏芸竟是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熊绸愣了一下神。 这回,轮到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夏芸主动的送上了自己的红唇,那细长的胳膊,攀上了熊绸的脖子。 熊绸在被动之中,享受着夏芸的吻。 那温热的红唇,那带了感情的意念,都让熊绸着迷。 可是,就在此时,逍遥子的话又一次的在熊绸的耳边响起。他是一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生活的人,如果真的与夏芸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么,他的肩头便多了几分的负担。他不是害怕负担,他是害怕夏芸到最后会伤心,会失望。 思及此时,熊绸的意念回归。 熊绸顾不得太多,直接的将夏芸的身体推开。 “我们不可以这样。” “熊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夏芸轻问道。 熊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别说,还真有几分的复杂。 若是他不喜欢的话,怎么会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呢? 可是,若是说喜欢的话,他为什么又用意志建立了一道围墙,将自己和夏芸生生的隔开呢? 沉默,长久的沉默。 府台府,卜鹰领着众人,在府台府上上下下的翻了起来,誓要将那个所谓的刺客给找出来。 “大都统,没有。”一队人马回复。 另外一队人马也来。“大都统,找不到人。” 卜鹰的脸上,一阵的黑暗。 “不可能,人就这么生生的从我卜鹰的手中逃脱了。”卜鹰的拳头握的紧紧的。 “大都统,还有一个院子,我们没有进去。”一个人说道。 “哪一个院子?”卜鹰紧跟一句。 “上官小姐的睡房。”众人拱手而语。 众人尽知,上官玉蝉乃是上官阶的掌上明珠,可以这么说,为了上官玉蝉,上官阶可以连自己的老命都不要。 此时,如果夜搜上官玉蝉的睡房,必定会引起上官阶的反抗。事关女儿的清白,他断然不会轻易的退让的。 卜鹰想到了此点,但是,他还是冷了冷眼神,吩咐了下去。 “去大小姐的睡房。”他一声令下。众人跟他而去。 上官玉蝉的房中,樊秋儿正坐在灯下绣着一双玲珑绣鞋。不得不说,樊秋儿的刺绣水平,还真是高。飞针走线之速度,相当的快。 突然间,卜鹰一脚踢开了房门,冲了进来。 榻上,上官玉蝉正裹了一条被子,猛然间一看到如此多的士兵,顿时裹的更紧了。 “你们干什么啊?这是小姐的睡房,你们想怎么样啊?”樊秋儿阻止了起来,挡到了榻前。 上官玉蝉一句话也不发,弱弱的看着屋内的来人。他们在房中是一阵的搜查,到底也没有找到什么。 卜鹰一把将樊秋儿推开。卜鹰的眼睛,落到了上官玉蝉的被窝之上。 “府中来了刺客,我来看看上官小姐可有受伤。”卜鹰的眼神之中,泛着别的意思,他那一张脸,略有几分不好笑的看着上官玉蝉。 “出去,出去……”上官玉蝉羞的不轻,冲着卜鹰骂了起来。 卜鹰哪会轻易的出去呢。 “上官小姐让我看看被子中可有人没有?如果没人,我卜鹰现在就走。”卜鹰己经将话完全的说明白了。他要搜,要搜搜上官玉蝉的被窝中到底有没有人。 第十九章,牢中鸳鸯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上官玉蝉紧紧的盯着卜鹰的眼睛,此时,她的脸上,挂着一线的微笑。 樊秋儿站在一边儿,略有几分的紧张。 “去,把她的被子揭开。”卜鹰依然命令。 左右的人,在听到了卜鹰的命令以后,却是无一人敢以上前。必竟,现在他们身处府台府之中,而榻上的这个女人,正是上官阶的掌上明珠。 上官阶虽然只是一个文官,但是,他的实力,也还是不容小觑的,若是得罪了他,便是得罪了一众的清流人士。 断然无人敢如此的。 “没用的东西。”卜鹰骂了起来。 骂完以后,他竟然是亲自向前。欲要揭开盖在上官玉蝉身上的锦被。 上官玉蝉微笑了,她的身体,弓了起来,不难从被外看出,此时的被子里面,只有一人。 “大统领。你确定要揭开我的被子吗?”上官玉蝉收起了她的笑意,冷眼直视眼前的卜鹰。 卜鹰的手,己然是伸了出去。 “希望上官小姐可以不要介意,卜鹰也不过是为朝廷办事罢了。”卜鹰寻了一个理由。 “很好。”上官玉蝉说道。 一边儿站着的樊秋儿,心都要揪到嗓子眼处了。众人同样的紧张。任人一想,上官玉蝉乃是一千金大小姐,又是一方美人儿,她的美好,又有谁不想看呢? 卜鹰的手,伸到了上官玉蝉的胸前,手指,轻轻的挑起了被子。 “不知道大统领有没有听说过,皇上己然与本小姐有了婚约,圣旨明书,明年开春,本小姐便要进宫侍候皇上……”上官玉蝉动也未动,直接的扔出来了这话。 果然,在听到了上官玉蝉的话语以后,卜鹰的那只手停了下来。 他也在进行着严重的思想活动。 上官玉蝉与皇上有了婚约,那便是皇上的女人,若是他敢动手揭开了这个被子,到时候,就算是上官阶不追究这件事情,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断然也不会放过他的,这事关皇家名誉。 “皇上一心喜欢本小姐,前不久,差办事的官员来到汴京,还特意送了本小姐一件玉锦里衣,大统领若是想看看……”上官玉蝉再语而言。 卜鹰的手,完全的收了回去,他站在那里,不敢再近前一步。 此时,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大统领,来啊,看看啊。”上官玉蝉再次出言。 她这话一出,就算是卜鹰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加冒犯了。 “得罪了,上官小姐。”卜鹰拱手而言。 上官玉蝉不接他的话,而是自然的被窝中翻了一个身。 “还不滚出去,小姐的闺房,也是你等可以随便进入的吗?”这边儿,樊秋儿破口大骂了起来。 “我们走。”卜鹰下令,一众人等,迅速的离开了房中。 房门之外,卜鹰身边的一个侍卫,对卜鹰说道。 “大统领,我敢确定,那人定然藏在小姐的被窝之中。” 但见卜鹰怒火四溢,反手冲那个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巴掌之音,别样清脆。 “她乃是皇上的女人,敢揭了她的被子,那便是对皇上大不敬,辱了皇家的门风,到时候,你与我,怕是有一百条命,也得死。”卜鹰怒气冲冲。 众人不敢再轻易言语,只得带人,离开了这个院落。 屋内,灯火微弱,樊秋儿将耳朵贴在门上,等卜鹰的人全然的离开了,这才悄语的回到了屋内。 “小姐,人走了,”樊秋儿低语。 上官玉蝉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额角之上,尽是汗水。 “快请女侠出来。”上官玉蝉说完,揭开了被子。 一个一身夜行衣的女子,出现在了屋内,从床上跳了下来。 “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稚影。 她夜入府台府打探消息,不曾想,却是遇到了卜影,缠斗一番,功夫不及卜鹰,只得夺路而逃。 “女侠不必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上官玉蝉轻然一笑。 “小姐,我看这女侠熟悉的很,好像是在哪里见过。”樊秋儿提醒道。 上官玉蝉仔细看了几眼,这才记得起来,下午之时,她在豆花婆婆那里所见的那个俊俏功夫的女子,正是眼前的女侠。 “我记得……”上官玉蝉说话。 哪知,稚影一摆手。“你们记错了,谢过小姐的救命之恩。若得机会,改日再报。” 稚影说完,一个飞身,跃上了房顶,不待上官玉蝉再次说话,己从房顶而出,消失在了茫茫的夜空之中。 死水牢中,夏芸依然发热,她时而清醒,时而呓语。 熊绸无奈,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救她。 面对着夏芸那火热的身体,他只能是将她拥抱在怀中。 夏芸对他轻语。“熊大哥……” 她每一次叫熊大哥,声音都是那般的无力,弱弱的语音,似是扎在熊绸心上的一把刀一样。 “我好冷,好冷。”夏芸语无伦次。 熊绸的眼前,回忆起了她与他相处的那一幕。 火堆之畔,她轻轻扑入他的怀中,独属的少女的体香,让他意乱情迷。 对人对峙之时,这小小的身体中,仿佛是蕴含了无限的能量,与他并肩齐战。 他似乎听到她说。“熊大哥,我想和你在一起……” 终于,熊绸的思绪有几分的凌乱了。 “熊大哥,抱紧我,我好冷,好冷……”适时的,夏芸的呓语,再一次的传入了熊绸的耳中,声声敲打着他的耳膜。 熊绸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间收紧了自己的胳膊,低脸,含上了夏芸的红唇。 夏芸一惊,甜蜜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这是一场不可避免的幸福,一个青春,一个年少。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在如此简单而又破落的牢房之中,两具身体如若那青蛇一般,紧紧的缠绕在了一起。 低低的浅咛,渐吻渐深的幸福。让人不可抑制的去呼喊,却低咛。 清晨,一缕光亮,射入了死水牢中。熊绸紧紧的拥着夏芸的身体,睡在草丛之上。 夏芸的体温,己然回复了正常,她幸福的窝在熊绸的怀中,俏皮而靓丽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熊绸的那一张俊脸。 她笑了,幸福的往熊绸的怀中又窝了窝。 这份属于少女的幸福,哪一个男人可以感受得了呢。 熊绸感受到了怀中的异动,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夏芸的那一双灵动的眼睛。 “熊大哥,你醒了,”夏芸的脸色微红,有一些的不好意思。 熊绸也有些尴尬。“还冷吗?” 夏芸听到这般的问话,更是不敢直视熊绸了。 就在此时,死水牢的牢门被人打开。 太阳的强光,射入了牢中,多日不见阳光的熊绸和夏芸,用自己的手,挡下了那炽热的阳光。 “大统领有令,今日审……”那人手中,带着厚重的铁锁,似乎要拉谁去上断头台一般。 他的眼睛,落到了夏芸的身上。 稍时,夏芸被人从死水牢中拖了上来,而后,用铁锁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 熊绸挣扎着,想把夏芸拉回来,可是,奈何他无残阳剑在手,对死水牢的牢门更是无力抵抗。 夏芸没有哭闹,显的格外的平静。 “熊大哥,若是得了机会,逃出这里。做一个好人。”夏芸微微一笑,表情淡然,却又写满了大意决绝之意。 仿佛,她己经将昨晚所有的一切幸福全然的忘记了,她似乎是忘记了当初的诺言。 她要和熊绸在一起。 有一种爱,并非是一定要在一起,而是,在生死倏关之时,要让另外一个人活着。 “夏芸……”熊绸呼唤。 夏芸却再也不看他一眼,拖着厚重的铁锁离开死水牢。 熊绸如同是一只发了疯了狮子一样,在牢中不安了起来,夏芸的离开,仿佛己将他的心完全带走了一样。 死水牢中,依然是泛着一种寒意。 熊绸的面前,突然间出现了夏芸的美好,还有,昨晚的时候,她给过他的幸福。 “夏芸……”熊绸高呼了起来。 可是,无残阳剑在手,他只是一个废物。也无力挣扎。 “当你的剑,所杀的人达到一定的数量的时候,你便会与你的剑产生一种合二为一的感觉。剑便是你,你便是剑,出剑之时,所向披靡,无人能敌,每刺杀一个敌人,便会让你产生一种神秘而又玄妙的感觉……” 逍遥子的话,响在熊绸的耳边。 熊绸怒气上来,双手端起,此时,死水牢中的那片水。竟然跟着他的手舞动了起来。 那水花,先是凌散,慢慢的,凝结在了一起,接着,竟幻化成了一把长剑的形状。 熊绸的五官,几乎要扭在一起了,他在用尽自己的全力,将这水便成一把杀人的利嚣。 此时,在他的内心之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救夏芸,一定要救夏芸。 因为,夏芸是他的女人。 水气上来,熊绸又聚集了几成的内力,那水剑,如同一条软龙一样,冲着死水牢的锁门直击而去。 “咔嚓”一声具响。这一剑刺去,死水牢门大开。 熊绸收功,戾气越发浓重。 他似乎是看到了夏芸离开之时,对他所视的那个绝望的眼神。 第二十章,戾气爆发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此时的熊绸,手中无剑。 可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戾气,却比他执剑的时候还要强烈。 守卫们看到了他以后,步步后退,没有人敢轻易的动手,因为,在熊绸的身上,有着一种强大的杀意。 有些时候,有些打斗,不需要动手。 就如此时的熊绸这般。 “不想死的,都让开。”熊绸的话语中,没有半分的感情。 就在此时,一个不要命的守卫,突然间的冲上前来。 熊绸冷眼直视,轻语一声。 “作死。” 但见他抬手之间,一根稻草直刺而入,只是一根稻草的力量,那人便应声倒地。 依然是一招封喉,让人没有反抗的机会。这是他熊绸独属的能力。 众人一看到这样的情况,当下就更加的害怕了。他们只听说,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被关在死水牢中,当真正的见到这个魔头的时候,他们内心所涌出来的害怕,足可以让人尿湿裤子。 “让开。”熊绸大吼。 他飞身而起,向夏芸所消失的方向跟去。 夏芸被人拉着,踉跄的前行。她听到了身后的声音以后,回头朝后面看去。 熊绸如同是一只发了疯的狮子一样,被人围困其中,众人跃跃欲试,交手随之而来。 “熊大哥,快离开,离开这里。”夏芸冲着熊绸叫喊了起来。 熊绸哪会离开,他绝不离开的。只要救不出夏芸,他便不会收手。 有时候,人的潜能是非常的大的。但是,如不是到了被逼无奈的时候,这样的潜能也是逼不出来的。 “夏芸。”熊绸惊呼。 “带走,带走。”几个差人,一看到这样的情况,拖起了夏芸的身体,转弯行之,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而这边儿,一众皇城司的高手,团团的将熊绸围了起来。 熊绸冷笑了起来,他突然间有了一种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感觉了。 卜鹰一身的黑衣,突然间从天空中飘了下来。 他阴冷的笑着。“好一个痴情的男儿,哈哈,冲冠一怒为红颜啊?”卜鹰的话语,极尽的讽刺。 熊绸根本就不理会他。 “能从我卜鹰的手中逃出去的人不多,你算是其中一个,熊绸,今天,你拼尽全力的来,咱们公平的来一场。”卜鹰说完,一只手一挥,顿时,几个高手提剑而上。 这叫公平吗?绝对不叫公平。但是,这对于朝廷的走狗们来说,这己经是最公平的事情了。 熊绸将手中的掌气凝结,内力凝聚成了一根剑,他的脸一阵的通红。稍时,他猛然间的推手,剑气四溢,几个所谓的高手,在还没有来得及出剑之时,己被熊绸的内力所伤。 尽数的倒在了地上。 卜鹰看到此时,不由的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在死水牢中关的这几天,竟能让熊绸的功夫大大的精进,竟然是练成了所谓的此时无剑胜有剑的绝境。 “你们都退下。”卜鹰己知,自己的这些手下们,绝不是熊绸的对手,此时,也只有他,才能与熊绸全然的一搏了。 但见卜鹰提剑而上,与熊绸战到了一起。 高手对决,十分的热烈。你根本就看不到动招,但是,却又是进行着绝对的斗争。 熊绸与卜鹰,在进行着内力的较量。 两个人,都算是高手中的高手,卜鹰行遍天下,对敌经验要比熊绸高出太多了。 二人的内力不分伯仲,但是,因为熊绸的身上伤情未完全的好,所以,他显的有一些的吃力。 但见卜鹰突然间的一用力,熊绸的整个身体,踉跄的向后退去数步,整个人,划行了几步以后,才得以站稳了身体,接着,他猛然间的一弯腰,一口污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 “你还是不是我的对手。”卜鹰冷笑了起来。“熊绸,你杀了朝廷三名三品大员,朝廷是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你识相,乖乖的滚回死水牢中,等朝廷下令以后,着你进京会审,杀人偿命的道理,你总归是懂的吧?”卜鹰同熊绸说了起来。 熊绸就是熊绸,在逍遥子所教给他的知识当中,根本就没有杀人偿命一说。 “他们都是该死之人。”熊绸的眼睛里面,仿佛是迸发出来了一阵的蓝光。 有话说的好,冤仇不分家。佛家所说,因因果果,有因便有果。 “放了夏芸。”熊绸依然倔强的说道。 卜鹰冷笑了一声。“你己然是阶下囚了,你还敢与本统领谈条件?”显然,敢同卜鹰谈条件的人,怕是还没有生出来呢。 熊绸哪管他这些,但见他又一个飞身,用尽了全力,冲着卜鹰直飞过去,二人又一轮的打斗,重新开始。 府台府,偏静处,上官玉蝉同樊秋儿躲在角落处,小心的看着场地中央所发生的一切。 “小姐,咱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这里好危险的。”樊秋儿同上官玉蝉说了起来。 上官玉蝉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熊绸的那一张俊脸。他的每一次进攻,都是那么的帅气。 足可以令这个深闺中的小姐为之痴迷。 “你说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上官玉蝉问起了樊秋儿。 樊秋儿看了一眼熊绸,不知如何回答。 “与朝廷为敌的人,想必都是坏人吧。”樊秋儿的回答,有些过于的偏激。 “我看未必,朝廷中,不见得都是好人。”上官玉蝉直接的否认。 “小姐,有些话,不可胡说的。”樊秋儿慌张的制止上官玉蝉。 要知道,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说了出来,被人听了去,必然是要惹祸上身的。 “他为了心爱的女人一战,值得敬佩,自是好人一个。”上官玉蝉果断的说了起来。“我娘说过,哪怕这个人是天下间无恶不作的大坏人,但是,只要他知道对自己的女人好,那么,在这个女人的眼中,他就是一个好人,一个绝对的好人。”上官玉蝉的话,十分的有道理。作为一个女人来说,哪一个女人不想找这样的一个男人呢? “小姐,快别胡说了,咱们紧赶着回去吧。”樊秋儿胆小,劝起了上官玉蝉。 上官玉蝉对她的劝,根本就不理会。 “这样一个好人,绝对不能让他死,若是他死了,那个姑娘得有多么的伤心啊。”上官玉蝉再说了起来。 “小姐,你可不敢胡来啊?”樊秋儿急慌了。 就在此时,一个水蓝色的身影,自上官玉蝉的头顶飞过,上官玉蝉一看,便认了出来。这个水蓝色的女子,正是昨晚她救的那个女侠。 “女侠,女侠……”上官玉蝉紧走了几步,唤住了稚影。 稚影止住了脚步。 她的脸上,依然是蒙着黑帕。 “你怎知是我?”稚影冷语而言。 “我能听出来你的脚步声。”上官玉蝉呆笑了一下。“你是打算救那个人吗?” 上官玉蝉指了指场中间的熊绸,问起了稚影,不待稚影说话,上官玉蝉就又说了起来。 “拿我,要救卜鹰放人,他会听话的。”上官玉蝉指着自己。 樊秋儿一听这话,当下就着急了起来。 “小姐,你疯了吗?” “听我的,我可以救他……”上官玉蝉肯定的说了起来。 稚影有几分的犹豫。 就在此时,卜鹰一掌飞过,正中熊绸的心口之处,狠狠的打了上去。 熊绸的身体,整个的倒在了地上,他只觉得口头一阵的腥涩,一口污血喷涌而出。 不得不说,卜鹰绝对是一个高手。江湖之中,很少有人是他的对手。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坐到朝廷大都统的位置。 稚影救人心急,可是,依她此时的功夫,定然也不会是卜鹰的对手,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被卜鹰击败的。 “快,不然的话,他就要死了,快啊?”上官玉蝉再催促起了稚影。 此时的稚影,来不及多想,她伸手,拉过了上官玉蝉的身体,抽出了长剑,架到了上官玉蝉的脖子间。 “秋儿,去把老爷和夫人唤过来……必要的时候,给卜鹰点儿压力。”这边儿,上官玉蝉吩咐起了樊秋儿。 樊秋儿己知上官玉蝉心意己定,只得照她的吩咐行动了。 这边儿,熊绸己然倒在了地上。 卜鹰冷笑了起来。 “来人,将他捆起来,喂上药。”卜鹰吩咐了下去。 左右之人得了他的令后,迅速上前,就在他们刚走到熊绸的身边的时候,一个清丽的女音开口说话。 “住手,不然的话,上官小姐的命可就不保了。”稚影开口。 卜鹰回首,正好看到了稚影拖着上官玉蝉,将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大统领,救我。”上官玉蝉几乎是用哭的声音,呼唤着卜鹰。 一霎那间,卜鹰有些迟疑了。 “放了他,不然的话,上官小姐便会在我的剑下香消玉磒,到时候,看你如何向朝廷交待?”稚影威胁着卜鹰。 就在这个时候,上官阶与上官夫人匆匆赶来。 场面一度陷入了混乱之中,熊绸无力的斜躺在地上,像是一块欲被人剁了去的肥肉一样。 “蝉儿,蝉儿……”上官夫人惊呼了起来。 “娘,娘,爹爹,快救我,快救我啊。”上官玉蝉给自己的父母加了点儿压力。 同时,稚影手上的长剑越加的用上了一寸的力气。 “昨晚,你同我交过手,知道我的功夫如何?如果,你不放人,那么,我便让上官小姐与其陪葬。”稚影狠狠的说了起来。 “娘,我不想死,爹,救我啊……”上官玉蝉再次说道,此时,她己然有了哭音。 “大统领……”上官阶开口说话。 这边儿,卜鹰的一个侍卫,近上前来。 “大统领,他可是朝廷的要犯,如若放了他,如何向朝廷交差?” 第二十一章,听水小筑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卜鹰的神色,有一些的紧张。众人全然的在看他的行动,他身边差人的提醒,不得不说,是极有道理的。 熊绸的手中,有三个三品大员的性命,如若放过了熊绸,那么,他自然是难以交差。 可是,若是他不放过熊绸,失了上官玉蝉的性命,到时候,莫说上官阶会有什么反应,就算是当朝的帝王,也绝不会置之不理。 “卜大统领,你没有多少时间进行思考的。”稚影提醒着卜鹰。 卜鹰的眼神中,充满了一阵的杀意,那个水蓝色的身影,一直在他的瞳孔之中晃来晃去。 “爹,娘……”上官玉蝉适时的再呼唤了一声。 “蝉儿,大统领,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女儿吧。”上官夫人直接倒在地上,匍匐而行。抱住了卜鹰的腿。 卜鹰此时己然是难以下场了。 “大统领,我女儿明年就要入宫侍候皇上了,到时,少不得要封妃封贵妃的,还请卜大统领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救救我女儿吧……”上官夫人复又说了起来,她的此话,这才是说到了正点之上。这样的压力,对于卜鹰来说,那绝对是致命的。 卜鹰己然有了动摇,皇上,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 “放人。”突然间,他大手一挥,左右侍卫直接的退了下来。 稚影拖着上官玉蝉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奔向了熊绸所倒在地上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时,她的意念全然的集中,毕竟,卜鹰不是一个能让人小瞧的人物。 稚影看了一眼地上的熊绸,他算是新伤加旧伤,伤伤致命了,刚才同卜鹰交手,可是没少吃亏。 突然间,稚影猛然的松手,上官玉蝉的身体随之倒地,众人只在意上官玉蝉的安危,却没有注意到稚影,但见她一个低腰,抓起了熊绸的身体,与他一同飞跃,出了府台府。 这边儿,上官玉蝉在众人的搀扶之下,站起了自己的身体,她的小脸之上,还挂着一线的惊恐之色。 樊秋儿近前。“小姐,小姐……” “上官小姐,你没事吧?”卜鹰上前,有几分关切,更有几分怀疑的问向了上官玉蝉。 上官玉蝉冷眼,看了一眼卜鹰。“还好卜大统领思考的及时,不然的话,小女怕是真的没有命了。”上官玉蝉语气之中也是软硬皆用。“想必,我上官玉蝉的小命并不值钱,比不得一个囚犯来的重要。”上官玉蝉说完,甩了一下身上的尘土,狠瞪了卜鹰一眼,而后,在众人的拥护之下,迅速的离开。 “女儿,你没事就好了,没事就好了。”上官夫人跟在上官玉蝉的身边,小心安慰了起来。 单看上官夫人如此担心的样子,就不难想象的出来,这上官玉蝉平素里有多么的娇宠。 上官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虽然,他有些担心女儿的安全,但是,他却是一个能够看透一切的老男人。 就比如,在刚才的时候,那刺客分明就没有伤害自己女儿的意思。 “大统领,谢了。”上官阶朝着卜鹰拱手。“今日大统领为小女所做的一切,上官阶会一并写在奏折之中,呈给皇上御览的。” 卜鹰没有说话,他只是那么冷冷的站着。 上官阶说完,并不理会卜鹰,而后,大踏步的离去。 “大统领,夏芸怎么办?”他身边的差人,问了起来。“还押往临安吗?” 卜鹰回语。“给高公公去一封书信,就说遇到了突发的状况,需晚半个月再回临安。”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那差人再问了起来。 “找一间普通的牢房,把夏芸丢进去。”卜鹰吩咐而道。 “大统领,那怎么行?您就不怕劫牢的吗?”那差人有几分的担心。 卜鹰略一微笑了一下,表情极为的冷静。 “不怕劫牢,就怕他们不来。本统领会布置好一切,到时候,给他们来一个……”卜鹰的脸上,出现了一个阴险的笑意。 “大统领英明。”那人拍完卜鹰的马屁,随之下去办差。 夜,微寒,稚影半扛着熊绸的身体,在林中来回的穿梭着。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救我?”熊绸有些虚弱。他清晰的可以感受得到,此时,背负他前行的,应该是一个女人。 稚影没有说话,只是背着他走。 不得不说,稚影的轻功,那叫一个绝对的高明。能这么背负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 良久,熊绸被稚影丢到了一间屋子里面,这间屋子,是一间竹制的屋子,立于湖水之上。 静坐之下,可以听得到下面湖水缓流的声音。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熊绸复又问了起来。 稚影稍坐喘息,而后,竟席地而坐,不顾熊绸的反抗,竟自为他开始疗伤。 从头到尾,她竟是一句话也不说。 熊绸只觉得周身一阵的暖流侵入,说不出来的通泰,渐然,他竟是昏昏欲睡,二人,皆是一头的汗水,稚影越发的用力,但见熊绸一口污血自口中喷涌而出。彼时,竟是昏倒在地。 稚影收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后,她又扛起了熊绸的身体,将放到了竹屋内的床上。替他细心的盖好被子以后,盯着他的俊脸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折身离开了竹屋。 次日,晨起。 阳光透过竹屋的窗户,斜射进屋内,落在了熊绸的脸上。 温和,平静。 林间那不知名的鸟儿,吱吱喳喳,响成一片。 屋外,一曲琴音倾泻而出,曲子动人婉转,似是流水一般平静,又似是朝阳一样,活力四射。 熊绸就是在这样美好的环境中,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抚着胸口,他剧烈的咳嗽了好久,这才下床,推开了屋门。 屋内,一份淡然的香气,飘扬久远。就算是门外的空气中,似乎也蕴藏着这样的香味,淡淡的…… 林中不远处,一个水蓝色衣服的女子,斜坐在那里,她的面前,放了一把玉琴,那玉琴上方,似乎还泛着一股子白气。 但见她素手微动,纤指一扫琴弦而过,动人的曲子,再一次的流露了出来。 她的长发,凌乱的披在肩头,依然不改的是,在她的发顶,规矩的束着那个斗笠,似乎要将她的美好完全的束去。 熊绸仿佛是记起了一切,他缓步而行,来到了稚影的面前。 “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熊绸恭敬的行礼。“不知有什么可以为姑娘效劳的事情?” 逍遥子曾经告诉过他,说,人与人之间,永远没有友好并存的关系。别人救你,一定是有目的的,或者是有利可图的。没有好处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去做。 稚影挑眉,看了他一眼,但见她水袖一扫,玉琴猛然间的飞起,稳稳的向湖水对面的崖畔飞去,而后,竟如钉子一般,稳稳的钉在了峭壁之上。 只这一招,就能让人看得出来,她绝对有着过人的功夫。 “好功夫。”熊绸不禁的赞美了起来。 稚影并未理熊绸。 “五天以后,你身上的伤便好了,到时候,你顺着那条路走,一直走到头,就可以到达汴京城了。”稚影说完,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她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回头对熊绸说道。“当然,你也可以现在离开,不过,到时候遇到了想杀你的人,我可不会再去救你。”稚影说完,冷冷的转身。 熊绸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挠了挠自己的头。 “哎……姑娘……” 稚影回头,“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熊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饿了,能否给我点儿吃的?” 看着熊绸天真的眼神,稚影忍下了自己的笑意。 “我也饿了,我也不知道哪里有吃的。” 稚影说完,转身。黑帕之下,她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她看过熊绸杀人如麻,无血无肉之时的样子,亦是看过了熊绸为了夏芸拼命,不顾自己生死的时候。更是看过了熊绸虚弱无力,生死不知时的样子,现在,她更看到了熊绸如同一个大男孩儿发囧的呆样。 “哎,姑娘,哎……”熊绸在稚影的身后呼喊着。 稚影一个飞身,如同是水燕一样,跃上枝头,悄然飞走,对于熊绸的呼喊,她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就在此时,熊绸听到了自己身后传来了一阵微微的响声。 天生的敏感让他不由的神经紧张,他随之伸手,拿手指头点向了身后的动静。 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孩儿,手中端着托盘,惊恐的站在他的身后。 托盘上,满满的都是食物。 “啊啊……啊啊……”那丫头指着盘中的食物,咿咿呀呀的跟熊纲比划了起来。 熊绸舒了一口气,敢情,这个丫头是个哑巴啊。 “给我吃的?”熊绸指向了自己。 丫头认真的点了点头。 熊绸接过托盘。看着喷香的食物,狼吞虎咽一般的吃了起来。 那丫头看着他的吃相,甜蜜的笑了起来。 “姑娘,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熊绸抬眼,问向了这个丫头。 丫头伸手,指向了竹屋的上方,但见上面赫然的挂着一个牌匾,上书。“听水小筑。” 第二十二章,他说的算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听水小筑,筑于群山之中,四周青山绿水,竹楼下方,流水潺潺。简直可谓是人间仙境。 朝阳射在水面之上,波光粼粼,霎是好看。 听水小筑的主人,定然是一个雅致的女人,不然的话,也不会选择如此优雅的地方。 熊绸吃完了托盘中的食物,擦了一把自己的嘴。 哑巴丫头看着他吃完,微笑了一下,收拾了残盘。 熊绸朝着丫头拱手。 “谢谢姑娘的盛情款待。” 那丫头摆手示意不必客气。 “打扰了。”熊绸越过了哑巴丫头的身边,再看了一眼听水小筑,打算离开。 可是,此时,丫头却惊慌的挡到了他的面前,欲要阻止他的去路。 “我还有些事情要办,等事情办完以后,再来向姑娘以及贵府主人道谢。”熊绸开言说道。 那丫头再次摆手。熊绸不懂哑语,自然是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些什么意思。 看着熊绸不理解自己的意思,那丫头一把拉过了熊绸的胳膊,指了指他身上的伤,再比划了一个杀人的动作。 这下,熊绸算是完全的明白了。 他微笑一下。“姑娘你是说,我身上有伤,不能离开这里,否则的话,便会被人杀死?” 那丫头这才点了点头,清丽的小脸之上,一抹着急之神色。 熊绸再笑了起来。“多谢姑娘关心,想必,我熊绸还不至于死的那么快。”熊绸还是有几分的自信的。 可是,那丫头却倔强的挡在熊绸的面前,不让他离开。 熊绸执意要走,丫头依然是挡着。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飘下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正是稚影,她依然黑帕遮面。 但听她银铃一般的声音响起。 “哑丫,让他走。”稚影有些微微的生气了,这熊绸,简直就是固执的可怕。 “多谢救命之恩。”熊绸再次道谢,离开之意别样明显。 稚影直接的从自己的身后,抽出了熊绸的残阳剑,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扔了过去,熊绸伸手,紧紧的握住了剑。 而后,稚影再一个飞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下,熊绸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稚影消失的方向,欲言又止。 哑丫听到主子的命令,自然不敢轻拦熊绸,熊绸大踏步的下山而去,听水小筑渐渐的在他的身后消失,越来越远。 熊绸走到山下,琴音再次响起,依然婉转清丽,动人心神,熊绸着急救人,不敢久留。 山脚之下,有一个酒馆。 来往的客人,无不在这里歇脚,走了大半天的熊绸,自然有几分的疲累,他推门入店,在角落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 “老板,三斤牛肉。一壶花雕。”熊绸开语。 小二哥匆匆上前。“得类,您稍等,马上好。” 熊绸将残阳剑放到桌子上面,倒了一杯桌子上面摆好的茶水,一口气喝了一个底朝天。 “小二哥,再来一盘黄豆。”喝完了这水,熊绸又叫唤了一声。 先前的时候,逍遥子领他出来,总是他吃肉,逍遥子吃黄豆,现如今,逍遥子不在了,他还是想为他点一份炒黄豆。 很快,酒肉上来,炒黄豆也上来了。 熊绸撕扯着桌子上面的牛肉,就着美酒,吃了起来。 这边儿,有一三十几岁的男子,与同桌的人,大侃特侃了起来。他的长相还说得过去,第一眼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毛病,但是,第二眼看上去的时候,就能发现异常,这个男子,从面相上面看,就能看得出来,他定然是有些傻。脸上分明挂着一种傻相。 “我告诉你们,我可是见过逍遥子的人,逍遥子,你们知道吗?逍遥子的那张脸,可不是谁说看就能看的。”这人得意的向同桌的人吹了起来。 同桌的三人,对他的吹,分明就不在意。 “青玉,你就吹牛吧,你见过逍遥子,我们还真有点儿不相信,你别告诉我,逍遥子还教给你了绝世的功夫吧?”其中的一个人,嘲笑起了这个叫作青玉的人。 唤作青玉的男子,好像是急于表现自己一样。 “我真的就见过逍遥子,他长的可年轻了,真的,英俊的像是个书生,逍遥子倒是没有教我绝世功夫……”说到此时,青玉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这边儿,熊绸有一些想笑的感觉了,依眼前这个叫青玉的情况来看,逍遥子定然是不会传他功夫的,因为,看他的长相就知道他不惧备惠根。 “为什么逍遥子不教你绝世的功夫啊?”另外的一个人,又追问了起来。“是不是他嫌你傻啊?二货。”这人说话间的功夫,照着青玉的脑袋,狠狠的拍了一下。 青玉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格外的委屈。 “你们凭什么打人啊?我请你们吃饭,你们还打我?”青玉可不是一般的委屈啊。 “打你还是轻的人,就你这二货,傻成这样子,你娘怎么把你生出来的啊?是不是做你的那晚上没点灯啊?”那人再骂了起来。 其他二人听到他说话, 顿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你们,你们……”青玉受了委屈,只能是指着三人你们你们的说,必竟,他还真有些二。“逍遥子说了,以后,要是有人欺负我,他会替人报仇,杀了你们的。” 那三人一听青玉如此之说,更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逍遥子都死了,死人能替你报仇啊?你别让我们笑啊,青玉啊,你别说,逍遥子今晚还会勾我们哥几个的魂呢?”这人说话的语气中,竟存有对逍遥子的鄙视。 “哎,青玉,你去烧柱香,跟逍遥子说一下,你说他俊俏无双,跟一个女人一样的好看,要不,你给他商量一下,让他今晚现个魂迫什么的,陪哥几个好好的乐呵一下啊?”另外的一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若是说,前一个人说话的语气是对逍遥子的鄙视的话,那么,这后来说话的这一个人,分明就是对逍遥子绝对侮辱。 这边儿,熊绸己然有些坐不住了,逍遥子是他的师父,如若他任人这般的侮辱,那么,要他这个徒弟还有什么用处呢? “你们这帮坏人,逍遥子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杀了你们的。”青玉站了起来,语气中己然有了几分的哭音。 看他三十几岁的年纪,竟如同是一个孩童一般,果真是心性不全啊。请人家喝酒吃肉的,还招来这般的辱骂与不屑。 “哈哈哈哈哈,他都死了,还能来杀我们,除非是遇到鬼了,青玉,你这个二货还真二的不轻啊?”那人张扬的笑了起来。 青玉气的脸色通红。却是无语可说,在他的心中,逍遥子就是一个完美的圣人,圣人怎么会死呢? 这边儿,熊绸拿起了粒黄豆,手指稍稍用力,朝着那个的脸,狠狠的弹了过去。 但见那人“啊”的一声,黄豆落到了桌子上面。 此时,他的一颗牙齿己然被黄豆打落,足可以看得出来,熊绸是使了几分的力气的。 “谁,谁?”那人疯了一样的捂着脸,叫唤了起来。 另外一个人,从桌子上面捡起了那粒黄豆,细看了起来。 “你们对逍遥子大不敬,他肯定会修理你们的。”看到那人吃了亏,青玉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那掉了牙齿的人,捏着黄豆,四下的看了一圈。 所有的桌子上面,都没有放黄豆, 只有熊绸的桌子上面放了一份,很显然,袭击他的人,就是熊绸无疑。 “你拿黄豆打的我?”那人问起了熊绸。 熊绸端起酒壶,将酒一下子喝了一个底朝天,而后,才缓缓的开口说话。 “是逍遥子打的你。”熊绸直语。 “放你娘的狗臭屁,逍遥子死都死了,他还能从棺材里面蹦出来打我啊?”那人粗口直接骂了起来。 熊绸的脸色,变了一下。 有人骂他,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就是你打的我,你个小瘪三,你为什么打我?”那人明显的就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冲着熊绸叫骂了起来。 一声一声的,极尽难听。 瞬间,熊绸便恢复了淡然,对于一个这样的人,他没有必要生气,惹他着急的话,送他一剑便是了。何必与他有任何的口舌之争呢? “我问你呢,为什么打我?是不是活够了啊?”那人依然是不知死活的骂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熊绸突然间的出剑,迅速的点向了那人的喉头之处,一剑既出,便无收回之理。 那人低头看了一眼剑端,血顺着残剑流了下来,接着,他的整个人,直接的倒在了地上。 与他同桌的两个人,一看到自己的同伴倒在了地上,慌张的上前,执兵器前来。 “你……”他们话语还未开口,熊绸己然冷冷的挡了回去。 “想死的话,尽管……请便。”说完,熊绸霸气依然,端起酒杯,继续喝了起来。 那二人一看这架式,心中明白,他们自然不是熊绸的对手。 青玉站在那里,呆看着一切。 熊绸将酒壶里面的酒喝完以后,将酒壶扔到了桌子上面,而后起身,走到了青玉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真的见过逍遥子?”熊绸问及。 青玉点了点头,本来就傻,现在,经由这么一吓,是越发的傻了。 “很好,我告诉你,他说过的话,算数。”熊绸再语。 青玉根本就不太明白熊绸在说些什么话。更不明白熊绸为什么将眼前的两个人给杀了。 “你是谁?”青玉傻傻的问道。 “我叫熊绸。”熊绸扔下这一句话。迅速的离开。 屋内,一屋子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三章,如此破例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入了夜的汴京,安静之极。 熊绸顺路而行,拐入一条弯道之内,稍时,在一个胡同的尽头,他推开了一扇柴门。 柴门嘎吱响起,他推门而入。 院内,风信婆婆坐在院中,正借着昏黄的灯光,在捡着盆子里面的黑豆。 一颗一颗,她捡的极为的用心。 从她的身影之上,不难看出,她己然佝偻了后背。 熊绸走到她的身边,他并没有刻意的去掩自己的动作,脚步声音,格外的清晰。 风信婆婆依然在忙碌着,就好像,她根本就没有发现己然有人进了她的院子。 熊绸伸手,摸向了盆中的豆子,风信婆婆止手,抬眼看去,熊绸弯腰,蹲在她的面前。 “要喝豆花?等明天吧。”风信婆婆回答的很轻,也很从容,这份从容之中,似乎存在着一抹的淡定。 熊绸抓起了几颗黑豆,放到了自己的嘴里面,噶嘣噶嘣的嚼了起来。 “都说,全天下所有的消息,都在你这里?”熊绸开口问及。 风信婆婆笑了一下,满是皱纹的老脸,看起来有一种让人作呕的感觉。 “那是江湖中的人抬爱,我一个老婆子,哪有什么天下间的消息呢?”风信婆婆端起盆子起身,折身向屋内走去。 熊绸跟上她的脚步,他无意踏过一片阴影,就在此时,院内突然间大乱了起来。 墙头之上,房顶之上,柴草丛中,突然间万箭齐发,冲熊绸射来。 熊绸来不及多想,飞速的跃起,在乱箭之中穿梭了起来。 风信婆婆看也不看,她依然从容的将盆中的黑豆倒入了缸中,仿佛,身后的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 这边儿,熊绸躲的急慌,这万箭齐发之势,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就在这时,一只利箭,顺着他的耳朵边儿发刺了过来,他稍一用力,伸手直接的拿下了那把箭。 而后,他随手将那箭扔了出去,箭应声而出,射到了半截矮墙之上,箭阵噶然而止。 “风信婆婆,这是您给我的见面礼吗?”熊绸看箭阵止住,这才大踏步的向前。 一切,终归平静。 风信婆婆回头,看了熊绸一眼。 “你己与半个江湖之人为敌,有太多的人想要你的性命了,你还有胆来我这儿?不怕那些人追到这里吗?”风信婆婆顾左右而言它,同时,她手中的活计,半分也没有停下来。 “那些事情,是我的。与你无关。”熊绸回及。 他与半个江湖之人为敌之事,他心中自然清楚,可是,他不怕。眼下,能将夏芸救出来,才是他最应该去干的事情。 “年轻人,说话有点儿口满了,的确是与我无关,看来,我老婆子是多操心了。”风信婆婆开语,继续忙着手中的活儿。 “我来,是想找你问一件消息。”熊绸开语,转入了正题。 “对不起,今天的消息卖完了。”风信婆婆根本就不理会他。 众所周知,风信婆婆一天只卖三个消息,来的早的人,早得了这三个消息,便没有后面的人什么事情了。 “是吗?”显然,熊绸有点儿不相信。 但见他突然间抽出了残阳剑,直咧咧的架到了风信婆婆的脖子处。 稍时,风信婆婆的身体僵直了一下,而后,迅速的恢复了自然,就好像,她的脖子里面,根本什么也不放。 “年轻人,你嫩了点儿。”风信婆婆的话语之中,尽是对熊绸的鄙视,熊绸作为一个江湖新秀来说,竟以这般的态度对待风信婆婆,着实是有点儿嫩了。 “这话怎么说?”显然,熊绸没有完全理会风信婆婆的意思。 风信婆婆淡然一笑,“我知道,你出剑快,瞬间便可以刺破人的喉咙,我老婆子上了年纪,活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有几个江湖朋友的,若是,你今天伤了我一根头发,不需我老婆子开言,另外半个江湖的人,也会与你为敌,到时候,你便成了整个江湖的公认仇人。” 风信婆婆的话语,不无道理。 想为风信婆婆卖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熊绸轻笑了一下,“我己然得罪了半个江湖的人了,我还怕再多一些吗?”熊绸的话,有些狂妄。 “你是不怕,可是,牢中的她怕。”风信婆婆话语之中的意思,份外的明显。 果然,在听到风信婆婆的此话之时,熊绸收回了自己的残阳剑。 自己死,不足惜,可是, 夏芸却是生死未卜,这个可以把生命交给自己的女人,如果自己负了,那她当如何伤心? “婆婆,小辈唐突了。”熊绸收剑,向风信婆婆道歉。 风信婆婆笑了一下。“不愧是逍遥子的徒弟,进退有度。” 在江湖中,没有什么消息是风信婆婆所不知道的,她能说出来这句话,熊绸一点儿也不意外。 “婆婆,还请为小辈破上一例。”熊绸开次开口说及。 他晚一天救夏芸,夏芸便会多受一点儿的苦,所以,他绝对不能轻易的冒险。 “破例是有条件的,如果所有的人,都要求我为之破例的话,那我的生意还做不做了?”风信婆婆反语而言。 “条件是什么条件?”熊绸问及。 风信婆婆轻然一笑,“为我办一件事情。” “请婆婆吩咐?”熊绸再问。 “我暂时还没有想起来,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再要求你办。”风信婆婆抬起自己的老脸,出语要求。 熊绸思索了一下,点头应下。 “婆婆,我熊绸说话算数,只要是我活着,我就会将这件事情放在心底,我欠婆婆一件事情。”熊绸认真之极。 风信婆婆点头,“好,你问你的问题吧。” 熊绸闭眼,眼前,出现了夏芸那张可爱的小脸。 “我想知道,夏芸在哪里?”熊绸开言。 风信婆婆止住了干活的手,对熊绸说及。 “在牢中,府台府的普通牢房之中,卜鹰己然备下了天罗地网,就等你去。”风信婆婆提及。 熊绸陷入了深思之中,看来,卜鹰真算是机关算尽啊。 “谢婆婆,”熊绸拱手而谢,他心中己然有了主意。 “你确定要去?”风信婆婆问他。 熊绸点了点头。夏芸是他的女人,自己的女人,怎么能不救呢?她带给自己过太多的甜蜜。思及之时,幸福非常。 “你会死在那里的,”风信婆婆没有妄下断言。 卜鹰虽然朝廷鹰犬,但是,在江湖中也小有地位,他的功夫之强,风信婆婆自然知道,熊绸如今身受重伤,伤情未好,根本就不是卜鹰的对手,去,不过是凭白送死罢了。 “婆婆放心,熊绸答应婆婆的事情还没有办呢,怎么敢轻易死呢?”熊绸自信之极的笑了一下。 风信婆婆看着熊绸,突然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自信,这种洒脱,好像多年前,她在某个人的身上见到过。 “年轻人,当心一点儿。”风信婆婆说话。 熊绸点头,飞身离开。 柴门,破院,一切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风信婆婆端着豆子,放入水缸之中, 泡水,发豆。 府台府,守卫森严。 上官玉蝉坐在灯下,安然的绣着手中的绣活。 樊秋儿坐立难安。 她突然间起身,拉开了房门,眼前,两个守卫,立正的站在门前。 “姑娘有什么事情吗?”见到樊秋儿开门,守卫问了起来。 “没事,”攀秋儿不悦,狠狠的关上了房门。转身回屋。 上官玉蝉依然在绣自己手中的活儿,看也不看攀秋儿一眼。 樊秋儿抱怨。“小姐,你看看吧,这可怎么办是好啊?说的好听了,是派人保护着你,说的不好听,分明就是把你给软禁了啊?” 樊秋儿的话,不无道理,因为两天前的事情发生以后,卜鹰便安排了几个人,见天的跟在上官玉蝉的身边,就算是她的贴身丫头樊秋儿,出门什么的,也得报备。 这分明就是把上官玉蝉给软禁了起来。 上官玉蝉也不在意。继续的绣着自己的活儿。 “小姐,你倒是说句话啊?都被人软禁了,还有心情干这破活儿?”樊秋儿一把夺过了上官玉蝉手中的活计,扔到了桌子上面。 上官玉蝉这才收手。“他是大都统,他要软禁,我有什么办法啊?”上官玉蝉也没了主意,这几个铁将军把门,她就是想出去,怕是也出不去啊。 “小姐,要不我找找老爷去,让他给卜鹰点儿压力?”樊秋儿同上官玉蝉商量着。 上官玉蝉摇头。“估计不行,我看在这件事情上,老爷和卜鹰是一伙的。” “可是,小姐,咱们也不能天天的被关在屋子里面吧?这不是要憋死人的吗?”樊秋儿原本就活泼,在屋子里面憋上几天,她还真有点儿受不了。 “那也没办法,就先这样子吧。”上官玉蝉伸手, 拿过了被樊秋儿夺过去的活计,继续开工。 就在此时,一个身着府台府丫头服装的女子,端着托盘,悄然来到了上官玉蝉的房门口处。 两个守卫直接拿长剑挡下了她的去路。 “干什么的?” “回差爷的话,我是夫人身边的丫头红儿,夫人说,小姐身体一直不好,怕她受了惊吓睡不安稳,夫人叫我给小姐送点儿安神汤过来。”那丫头回答的极顺。明亮的大眼睛里面,透露着一抹说不出来的皎洁。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四章,偷梁换柱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守卫看到如此一个精明干练的小姑娘,自然不好阻拦。 可是,因为有命令在身,他们也得尽职尽责行事。 “什么样的安神汤?”守卫问及。 但见这个叫红儿的丫头,伸手,端起了碗,轻轻的抿了一口。 “差爷,没毒。”红儿的此话,正好说中了守卫的心意。 守卫见红儿喝下了安神汤,便推开了房门,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红儿端着托盘,直接的进屋。等她进去了以后,房门又紧紧的闭上,看得出来,卜鹰是有意的将上官玉蝉给软禁了起来。 屋内,上官玉蝉还在绣着她的东西,樊秋儿一看到红儿进来,当下就高兴了起来。 在屋子里面己经闷了好几天了,终于来个人,可以好好的说说话儿。 “红儿姐姐……”樊秋儿出语。 哪知,红儿并未回答,而是径直的将安神汤送到了上官玉蝉的面前。 上官玉蝉收起了手中的活计,看向了红儿的脸。 稍时,上官玉蝉开口。“她不是红儿。” 上官玉蝉说的极为的认真,而且,她还说的相当的肯定。 樊秋儿愣了一下神,就算是眼前的红儿,也愣了一下神。 “那你说,我不是红儿,又能是谁呢?”突然间,这个叫作红儿的姑娘,就那么一屁股的坐到了上官玉蝉的对面,但见她笑意一脸,表情自然之极。 樊秋儿直接的护到了上官玉蝉的面前,护主之心极切。 “江湖中,能将易容之术发挥到此等境界的,只有一个,她便是青衣阁的阁主燕凤云,可是,前不久,燕凤云死于江湖杀手熊绸的手中,燕凤云一生没有徒弟,姑娘的易容术如此之精,大约,只有一个可能……”上官玉蝉紧盯着红儿的脸,认真说道。 果然,此时,红儿的脸色变了一下,那略显苍白的脸上,没有半分的血色。 “燕阁主,你是江湖中人,家父乃是朝廷中人,与江湖没有任何交集,不知你深夜来到我府台府,有何贵干?”上官玉蝉收起了自己的笑脸,直接的点明了红儿的身份。 是的,眼前的这个红儿,就是被熊绸刺了一剑的燕凤云,还好她命大,侥幸的逃过一劫。 燕凤云见自己的身份被上官玉蝉戳穿了,索性,她也不再隐瞒了,但见她伸手,朝自己的脑袋后面狠狠的一撕,一张人皮面具,赫然从她的脸上掉了下来,随之显现的,是一张青衣妆扮的脸。 “啊?”顿时,樊秋儿惊了一跳。 “都说,上官小姐生得一双好耳朵,能在三步之内从脚步声中便可以听出一个人的身份,不曾想,上官小姐的眼力也这么好。”燕凤云是真心实意的夸上官玉蝉的。 上官玉蝉对此并无任何的反应。“燕阁主,不知来找我有什么事情?若是燕阁主想去哪家的达官贵人家里唱几出戏,挣几个小钱花,我倒可以引荐一下。” 燕凤云是一个戏子,她最擅长的事情,便是唱戏,虽然她身为青衣阁的阁主,但是,在对待唱戏这件事情上,却从不含糊。 “青衣阁不太缺钱。”燕凤云巧笑。 “那燕阁主是什么意思啊?”上官玉蝉再问。 燕凤云淡然一笑。“想借上官小姐一用……” 此话一出,樊秋儿当时就惊呆了。她慌张的上前阻止,哪知,燕凤云一个伸手,直接的打到了她的脖子后面,顿时,樊秋儿应声倒在了地上。 “秋儿……”上官玉蝉慌张而语,欲要扶下樊秋儿的身体,哪知,燕凤云先她一步,竟背负起了秋儿的身体,把她扔到了榻上。只不过是眨眼之间,她己经取出了一颗药丸,塞到了樊秋儿的嘴里面。 “上官小姐,如果,你不想她死的话,就得听我的。”了之,燕凤云开始同上官玉蝉谈条件了。 上官玉蝉略有几分担心的看着樊秋儿,此时,她有不同意的资本吗? 樊秋儿与她,虽然名义上是主仆身份,但是,却是从小一起长大,她与樊秋儿的关系,更似是亲姐妹,她能置樊秋儿的生命与不顾吗? “你想怎么样?”上官玉蝉问及。 燕凤云拉着上官玉蝉的手,让她坐到了梳妆镜前。 不过是三几下的功夫,上官玉蝉的那张脸,己经变成了樊秋儿的了。 “上官小姐,咱们走吧?”燕凤云开语。 “我跟你走,可以,但是,你必须保证她的安全。”上官玉蝉同燕凤云交谈道。 “可以。请你绝对的放心,我燕凤云到底还是青衣阁的阁主,说话自然是算话的。”燕凤云算是给了上官玉蝉保证。 此时,上官玉蝉己然无别的路再走了,她只得全听燕凤云的话了。 牢中,夏芸无力的缩在墙角。 她泪水连连,脸上写满了担心,看得出来,她是在为熊绸担心。 她不是一个笨人,卜鹰将她丢在这里,自然是设计想要熊绸自投罗网,她心里明白,熊绸一定会救她的,到时候,便会陷入卜鹰的计中,那时,熊绸便会再一次的陷入危机之中。 其实,在她的心中,她是希望熊绸来的。 因为,这样,她就可以看清楚熊绸的心,知道他心里到底是不是有自己的地位。 其实,她还是不希望熊绸来。 因为,她爱熊绸,熊绸如果来了,就会陷入到危险当中,她不想熊绸危险。 女孩子家家的心情,总是这么的复杂。 “熊大哥,你千万不要来,千万不要来……”想到了这里,夏芸在内心之中默念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身材略有几分消瘦的守卫,执剑而来,夏芸看了一眼,便耷拉下了自己的眼皮。 其中的一个守卫,紧紧的盯着夏芸的脸看。 这两个守卫,就是己然经过了燕凤云化妆的燕凤云和上官玉蝉。 “她是一个有福气的女子。”上官玉蝉感叹了起来。 那一天, 卜鹰要带走她,熊绸冲了出来,不顾及自己的性命与卜鹰一博,那时,这份情义,便己然将上官玉蝉给感动了。 “哼。”燕凤云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她从腰间,取出来了一串钥匙,上前而去,将牢房的门直接的给打开了。 夏芸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你们想要干什么?”夏芸问及。 “想要放你出去。”守卫妆扮的燕凤云直语。 这边儿,她推过了站在一边儿的上官玉蝉,将她推入了牢中,但见她猛然间的一挥手,上官玉蝉的脸,己然是变成了夏芸的脸。 “啊?”夏芸惊呼了起来。 “你,跟我走……”燕凤云来不及多想,拉起了夏芸的手,就要奔去牢房。 夏芸一把将她的手给摔开了,“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救我?你的目的是什么?”在这一点儿上,夏芸还是比较谨慎的。 燕凤云锁上了牢门,朝着夏芸的嘴里,塞了一粒药丸,接着,夏芸就再也说不出来什么话了。 “如果,你不想死在这里,或者,你不想让你的男人死在这里,你就听话,乖乖的跟我离开。”燕凤云冷语威胁。 不得不说,她的威胁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 在夏芸的心中,她的生死不算是什么,可是,熊绸的生死,却比她的生死重要多了。她己经无退路可走了,只能是听从燕凤云的吩咐了。 彼时,两个俊俏的守卫进去,稍后,两个俊俏的守卫出来。她们执剑而行,大摇大摆,根本就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入夜,府台府的牢中,一片的清冷。 树梢,枝头,外加高墙之上,己遍布了多双的眼睛,这是一盘好棋,棋局上的棋子,随时会动。 黑子己然一片,围攻白子,只要白子一下,便随时会被吃掉。 暗夜中,一双眼睛,左右的巡视。 他便是熊绸。 为了救夏芸,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但见他飞身,跃上了墙头,奔向了牢中的方向。 先开始,皇城司的人没有一个人动,在他钻入了牢中以后,用残阳剑破了锁具以后,刚进入牢中,多个高手从天而降,将熊绸与化了妆的上官玉蝉围在了正中间。 “大统领的这一计甚好,就知你会自投罗网。”其中的一个人,高声的说了起来。 熊绸看着身边的上官玉蝉,此时的上官玉蝉的脸,与夏芸一般无二样。 熊绸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小心的披在了上官玉蝉的身上。 “芸儿,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罪了。”他的动作,极尽的温和,在他为上官玉蝉披衣的一霎那,上官玉蝉的心都被这股子柔情给软化了。“芸儿,一会儿,你就躲在我的身后,我救你出去……” 她想向熊绸表明自己的身份, 可是,她又贪恋这份温柔。 所有的语言,全然的化作了一股炽热的眼神,眼神,变成了温和的暖流。 “哼,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温柔啊。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府台府的大牢,想谈情说爱,别的地方去……”那人狠骂了起来。 熊绸看他,眼神复又回复冰冷。 “想让我死,怕是你还没有这个本事。”熊绸说道。 突然间,他一手挟起了上官玉蝉的身体,另外一只手,执剑而出,众人缠斗在了一起。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五章,血腥之夜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府台府的夜,充满了血腥。 府台府的大牢,充满了凌乱。 刀剑相碰之时,一阵叮叮铛铛之声杂乱的响起。 熊绸的身后,站着上官玉蝉,她像是一个玩偶一样,跟着熊绸的身体,来回的躲藏着。 刀光剑影,腥风血雨。 此时,燕凤云立于墙头之上,她的身边,站着己然被她喂了哑药的夏芸。 夏芸看到熊绸被众高手围攻,当下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处。 她站在燕凤云的身边,挣扎着想冲入打斗的圈子之中,可是,燕凤云己然看出了她的心思,死死的拉住了她。 “是不是想下去帮忙?”燕凤云含着笑意问夏芸。 夏芸无法说话,只得焦急的点了点头,眸子中所流露出来的真情,让太多的人为之动容。 偏偏,燕凤云不会为之动容的。 “好戏己经开始了,走喽。”燕凤云咯咯一笑,声音还是若银铃一般的好听。 “呜呜……”夏芸开口,想要再说什么。 燕凤云根本就不理会她,但见燕凤云扛起夏芸的身体,奔向了汴京的街道。此时,她如同是扛着一个轻轻的麻袋一样。 夏芸在燕凤云的肩头死死的挣扎着,到底是一个人,难以控制,就在这个时候,燕凤云突然间的将她掼到了地上,迅速的在她的脖子间打上了一巴掌。 “女人,老实一点儿为好。”燕凤云将夏芸打昏了以后,继续的扛着夏芸,向前方奔去。 在她的身后,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了一条影子,燕凤云跑的急,那影子跑的是越发的快,反正是紧紧的咬着燕凤云。 燕凤云长久行于江湖之中,自知身后有人跟着她。她左躲又藏的,竟是很难逃出那人之手。 她着急的一脑门的汗水,要知道,她扛着夏芸,己是有了一个拖累,如果再遇到什么对手的话,很难再有心力对应付了。 此时,她唯一一条路就是逃。 但见她背着夏芸上蹿下跳的,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黑影,竟是如同一副画卷一样,落在了燕凤云的面前。 那人,是一个男人,身材修长,香气一身,手中标制性的拿着他的玉萧,此时,不是别人,正是熊绸在江湖中唯一的一个朋友,西门听尘,号称听尘公子的人便是他了。 “听尘公子……”燕凤云看到西门听尘,只得止住了她的脚步,其实,她心里面明白,就算是有三四个她,也不会是西门听尘的对手的,有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还是乖一点儿的为好。 西门听尘冷笑了一下。“燕阁主,还好,记得在下,在下不才,想请燕阁主行个方便。” 西门听尘自然是知道燕凤云的身份。 燕凤芸很轻易的就知道西门听尘的想法儿了,他想要的,也不过是自己肩头所扛的夏芸罢了。 燕凤云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那银铃一般的笑音,传了久远,在她的笑声之中,天生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媚感。 “听尘公子……您这是在和奴家开玩笑的吗?”燕凤云的声音,仿佛是从嗓子眼处挤出来的一样,**,娇嗔,说不出来的诱人之感。“听尘公子,江湖众人都知,您功夫高强,想要得到什么,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我燕凤云不过是一介女流,何来的本事,能给听尘公子行个方便呢?” 燕凤云的话,不无道理。 西门听尘冷笑了一下,看来,今天的燕凤云分明是不想好好的配合他了。 “燕阁主……”西门听尘的脸上,出现了一阵的冷笑。 “听尘公子,您不是就要她吗?”燕凤云指了指肩头的夏芸,继续的媚笑了起来。“要她,给您便是,不过,您堂堂的听尘公子,总得给我一个小小的理由吧?莫非,她是您的女人吗?” 西门听尘想也未想,直语而道。“她不是我的女人,她是我朋友的女人。”西门听尘回答的相当的肯定。 在他的内心之中,他一直把熊绸当成是他的朋友,至于熊绸内心怎么看,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哦,既然这样,我燕凤云也不好得罪听尘公子不是,来,接着。”但见燕凤云猛然间一个松手,佯装扔出了夏芸的身体,事实上,她的这一招,也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就在虚晃了这一招后,她竟然扔出了一颗类似于烟雾弹的东西,西门听尘只顾救人,哪还注意防备这一招呢。 只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烟雾层起,挡住了视线,当烟雾散去之时,哪里还有燕凤云的身影呢。 西门听尘抬起头,冲天空的方向叫了起来。 “燕凤云……” 天空中,哪还有什么人影,就在此时,一阵银铃般的独属于燕凤云的笑声,自远处的天边传来。 “咯咯咯……听尘公子,既然你是他的朋友,就得干点儿朋友该干的事情,您要是再不去府台府,想来,他的小命……” 燕凤云的话语尚未说完,她的声音己经完全的消失了。 西门听尘一听这话,知道要坏事了,他一拍自己的脑袋,向着汴京城的方向奔去。 府台府大牢,打斗还在持续。 熊绸依一人之力,大战群雄。一个一个的人,在他的面前倒下,残阳剑所出,剑无虚发,每一招,都极尽的用力。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间飞下来了一双手,直冲熊绸的胸口打去,原本,这虚晃的一招,是打向上官玉蝉的,但是,现在的上官玉蝉却是夏芸的装扮,熊绸一心想护上官玉蝉,却替上官玉蝉挡上了一掌,当下,熊绸的身体就飞了起来,而后,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弧线,再接着,他的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嘴里,一口污血喷涌而出。 就好像,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每一次遇到劲敌的时候,吃亏的总是他。 上官玉蝉呆看着熊绸的身体飞了出去,一声惊呼不由的自她的口中叫了出来。 “小心……”熊绸会意,翻身应敌,不料,却到底是晚了一部,胸口又是重重的一拳。 今天的熊绸,算是吃了大亏,原本,他自以为他的功夫天下无敌,不料想,在新伤旧伤,层层是伤的压力下,他还是败下阵来。 就在皇城司的高手又一掌扑了下来的时候,上官玉蝉竟是不顾一切的上前,扑倒在了熊绸的身上。她欲要替熊绸拦下这一掌,殊不知,在此时,她己经完全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的生死之说了。 “芸儿,让开……”熊绸颤抖着自己的声音,推着上官玉蝉,可是,上官玉蝉却是死死的抱住他的身体,怎么也不松开。 有一种感情,能让自己的爱人幸福,还有一种感情,可以让围观的人向往。因为有了身往,所以,这类人愿意去保存这样的幸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阵萧音,自天边传来,那出掌之人,掌风刚推出去,就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疼痛的感觉,他不得己的收掌,捂上了自己的脑袋。 “啊……”众高手全在这股子强烈的掌风之下,疼痛之极。 此时,一双大手从天空落下,捞起了上官玉蝉和熊绸的身体,一跃而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熊绸己然陷入了一阵的昏迷当中。 当晚,府台府大乱,汴京城内,一阵的紧张。 来往的士兵,不停的在街上跑着,城门完全的戒严。 可谓是一步三岗,就算是插翅也难以逃离。 可是,这些对于西门听尘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他奔向了另外一个方向,一跃而上城门,瞬间带着上官玉蝉和熊绸,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之中。 身后的凌乱,似乎是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听水小筑,屋内暗香缭绕,稚影坐在桌前,认真的看着手里面的书,说她是在认真的看着,其实,她的心早己经不在。 哑丫从屋外走来,送过来了一杯茶水。 而后,立于稚影的身旁,稍时,稚影收起了自己的书本。问及了哑丫, “有没有将消息放给听尘公子?” 哑丫点头。 “不知道听尘公子能否将他救出来呢。”稚影还是有几分的担心的。 哑丫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呆呆的站着,因为不会说话,在她这里,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不会泄露出去的。 哑丫复又走到稚影的身边,用手比划了起来。 “夜深了,主子该睡了……” 稚影放下书本,站起身来,她立于榻畔,神思凝重。 昨晚,有一个男人,睡在她的榻上,似乎,在她的被子上面,还残存着这个男人的气息。 如此的气息,特别的好闻,若阳光一般的温暖。 稚影突然间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但见她一个转身,同哑丫交待了起来。 “我还有事情需要去办,你好好的看家。”说完,她不顾哑丫是什么反应,径直推门离去。 哑丫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离开,并未阻拦,只是,哑丫好像是极具深意的摇了摇头。 她是一个哑巴,她不会说话,但是,她还是很聪明的,稚影的一切,都落在她的眼中。 都说,哑巴是最会保守秘密的人,殊不知,哑巴也是最聪明的人,一如眼前的哑丫。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六章,霎那心动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小院,清静之极。 温婉的萧音自不远处的阁楼传来。 上官玉蝉移步,向阁楼深处走去。 西门听尘止去萧音。 上官玉蝉开口:“吹的好好的,为何不吹了?” 西门听尘淡然一笑。 “听闻上官小姐最懂音律,不知上官小姐可否指点一二?” 听到西门听尘说出此话,上官玉蝉顿时愣住了,她的脸上,此时所画的,还是夏芸的脸,不曾想,西门听尘竟是如此的厉害,一言便看穿了她的身份。 既然是己经看穿了身份,再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上官玉蝉干脆的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扯开。悠悠的开口而语。 “是燕凤云给我弄的。”扯去了人皮面具的上官玉蝉,一张清秀的小脸,出现在了西门听尘的眼前,那悠然的双眸,那洁丽的皮肤,说话时,微微启动的红唇,要多么的美好,便有多么的美好。 西门听尘见过天下间最美的女人,可是,却没有一个女人的气质,能若上官玉蝉这般的清丽,虽为官家小姐,可是,她身上的那种高贵,却与官家有着绝对的不同。 “西门先生的萧,乃是天下一绝,虽我略懂琴律,却听不出这萧音之中的内情。”上官玉蝉谦虚之极的说了起来。 西门听尘愣了愣神,再接着说了起来。“天下音律皆相通,上官小姐是过于的谦虚了。” 上官玉蝉收起了微笑,认真的评价了起来。 “先生的萧音是好听,但是,却缺了灵魂,不管是人, 还是音乐,只要是缺了灵魂,那就不好听了,外人都知您的萧音一绝,那是因为他们不懂先生的心,先生的心过于的寂寞,以至于这萧音之中,寂寞之感过强,掩去了曲子原有的芳华……” 上官玉蝉的话音一落,西门听尘顿时是五体投地的佩服,的确,他自入得江湖以后,从未没有一个人可以了解他的内心,以至于他的内心早己经空洞了,他渴望有一个好朋友,能说说心里话儿的那种。可是,天生的高贵与寂寞,使太多的人不能轻易的走进他的心里。 “虽然,熊绸是一个杀手,但是,他心中有所爱,为了他爱的女人,他情愿不顾自己的性命,说明他有灵魂……说明他的内心不寂寞……”顿了顿,上官玉蝉再接着说了起来。 “谢小姐指教了。”此时,西门听尘终于懂得了他的短处。 他的萧音自是天下第一,但是,却缺了灵魂,说白了,他的内心,缺一份真情。 就在这个时候,门童悄然而来。 “主子,客人醒了。” 西门听尘会意,与上官玉蝉一起下了阁楼。 这一方小院,是西门听尘的别院,还算是隐蔽,所以说,绝对的安全,熊绸在这里养伤,也算是不错,但是,却不是长久所能呆着之地 。 榻上,熊绸的脸色苍白,这几天,吐血过多,以至于他的身体屡受重创。 “西门听尘……”熊绸看到西门听尘进屋,开言叫了起来,他的身体,还是太虚了,没有逍遥子在他的身边,他总是做事不计分寸,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的不讲分寸,他才将他的男儿血性给显示了出来。“夏芸怎么样?” 熊绸问的第一句话便是夏芸,任人一听,便知夏芸在他的心中占有多么大的地位。 上官玉蝉背脸过去。 “我记得,昨晚的时候,我把她救出来了,她有没有受伤?”熊绸再接着问道。 上官玉蝉这才认真的看向了熊绸,有些事情,必须要告诉他的。 “昨晚,你带出来的那个女子是我,我被燕凤云易了容,扔到了牢中,而真正的夏芸,却被燕凤云带走了。”上官玉蝉直语而言。 “你?”熊绸紧看上官玉蝉,就在此时,他突然间的出手,大手一挥,单手扣向了上官玉蝉的脖颈。“你是什么人?你是燕凤云的同伙吗?还是朝廷的同伙?” 熊绸过于的心急,也过于的唐突了。 上官玉蝉咳嗽了起来,在此时,她必须要化解了眼前的危机。“我是府台府的大小姐,也是皇帝未来的妃子,前不久,有一个美丽的女人救你的时候,我还充当了她的人质……” 熊绸的手,捏的依然紧。 “我听说,那天,是上官小姐舍命当了人质,那人才将你救出来的。”西门听尘开口说话。 果然,在听到这话以后,熊绸的大手,突然间的松开了。 “我去找燕凤云。”熊绸起身,便去穿衣。 “不可。”西门听尘迅速的拦下了他。 这边儿,上官玉蝉被熊绸卡的双脸通红,几乎要站立不稳,以至于熊绸松手之时,她竟是跌坐在了地上。 “为何不可?”熊绸不解的问道。 “第一,现如今,朝廷正四处的搜寻你的消息,只要你一出去,便会成为焦点,如今,你身受重伤,根本就不是朝廷那般鹰犬的对手。第二,夏芸是被燕凤云掳走的,说明燕凤云要拿夏芸要挟你,在见不到你的时候,夏芸还是安全。第三,我们得从长计议,养好了你的身体,便有机会去救夏芸,现在,就算是你跑断腿,也难将夏芸救出来的。”西门听尘的分析,不无道理。 就在这个时候,上官玉蝉也恢复了正常,虽然,熊绸在醒来的第一刻就己经伤了她,但是,从内心里面来说,她对熊绸还是佩服的,敬重的,必竟,没有一个男人会如此的为一个女人付出的,这类型的男人,是天下女人都想要的。包括她。 就在这霎那之时,上官玉蝉的心,己然凌乱了。到底是不是心动,她还真有点儿说不清楚。 “可恶,”熊绸伸手,照着榻上捶了一拳。 “熊绸,我己经试过了你的脉相,原本,你就有伤,如今,新伤加旧伤,你的血脉己经乱了,你必须要静养调理,不然的话,会有生命危险。”西门听尘给他说出来了现在的情况。 “是啊,你得好好的调养才是。”上官玉蝉也接过了话。 熊绸冷眼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上官玉蝉自讨了个没趣。 “西门,送她回去。”熊绸对西门听尘说了起来。 西门听尘想了一下,伸手冲上官玉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暂时是不能离开这里的。”上官玉蝉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当时,熊绸与西门听尘都呆了,难道,这里面很安全吗?条件很好吗? 上官玉蝉淡然一笑。“我乃是府台府的小姐,以后的皇妃,我还有几分的身份,卜鹰就算是想对你们不利,也得考虑到我的安全,现在,你们冒然的将我送走,到时候,卜鹰对你们下起手来,便什么也不顾及了,我在这里,你们是安全的,如果,我一旦离开,分分秒秒之中,卜鹰的绝世高手便会杀到这里来,你们除了亡命天涯,还有什么别的活路,别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虽现在的朝廷不可与往日的朝廷同日而语,但是,想要灭了你们,还是易如反掌……” 上官玉蝉的话,不无道理。 皇城司的高手无数,死了一批,还有一批,哪一个都是身经百战,虽然,熊绸与西门听尘也是高手,但是,高手也有弱点,上官玉蝉说的对,朝廷想收拾谁,谁也逃不得。 “依上官小姐之看,现在我们当怎么是好?”西门听尘对于眼前这个聪敏的女人,不得不佩服了。依她的能力与才华,坐得皇妃这个位子的。 “以不变应万变。”上官玉蝉再语了起来。 “极好。”西门听尘品了品这话,认同了上官玉蝉的思路。 反正现在的夏芸也是安全的,正好熊绸也有伤在身,如此,便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的让熊绸养伤。 “熊绸,你就好好的养伤吧,剩下的事情,我解决。”西门听尘开口而语。 说完,他折身离开,上官玉蝉再看了几眼熊绸,才带着几分的不舍,也离开了这间屋子,屋门,重重的关上。 再说燕凤云带着夏芸,一路向北行去,北方的国土,己然被金占去了多半,此时,她们所在的地方,正是金人所管辖的地方。 此时,真如西门听尘所料想的,这里,是最安全的,最起码,朝廷的鹰犬不会越到金国这边儿来找夏芸的麻烦。 青玉,那个半傻之人,正蹲在路边,和几个小孩儿玩泥巴。 因为他傻,己至于己经三十几岁的人了,还如小孩儿一般的心性。 此时,他正和小孩儿们聊的正欢。 “你们知道吗?我见过逍遥子,逍遥子长的可好看了,我告诉你们哦,你们要是欺负我了,逍遥子会替我找你们报仇的……”青玉聒噪之极,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关于逍遥子的话,也许,在他看来, 逍遥子就是他的神。 “哈哈哈……”小孩儿们哪知逍遥子是谁啊,他们轮番的笑了起来。 在青玉的身后,有几分民房,一行金兵巡逻而来,燕凤云驮着夏芸,躲入了一条街道之中。 偏偏,正好遇到了正和小孩儿们玩泥巴的青玉。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七章,奇葩青玉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再说青玉,正和一帮小孩子闹的正欢,却是突然间的看到了扛着夏芸的燕凤云。 当下,青玉就来了好奇心,作为一个傻子而言,他随时都可能卷入任何的一场争斗之中。 “哎,青玉,你不是还没有老婆的吗?”其中的一个小孩儿,指着燕凤云所在的地方, 对青玉说了起来。 青玉傻呼呼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想了一下。 “对哦,我没老婆呢。”青玉的年纪,己是三十几岁了,在这个时代,没有老婆的话,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可是,我跟我爹说过了,我一定要找一个名门家的小姐当老婆……”你还别说,这傻货的心眼儿还挺高的。 青玉的此话一出,几个小孩儿都开始笑他了。 “青玉, 你做梦呢吧。”大家哈哈的大笑。 “不过,我看眼前的这个女人好美丽的,要不,我就找她当老婆吧。”青玉随手一指,竟是指向了燕凤云所在的方向。 几个小孩儿又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好啊,你找她当老婆最好了,她长的多美丽了,说不好就是名家小姐呢,是不是?”大家鼓动着青玉,让他向前。 哪知,青玉却是犹豫了起来。 “向人求亲,是不是得备点儿好东西啊?”青玉开口。询问起了几个没有成过亲的小屁孩儿。 “对啊,快,快,快,你有什么好东西,统统的拿出来。然后向那个美丽姐姐求亲用。”几个小孩子,再次的开口。 青玉从自己的兜里面摸啊摸的,先是摸到了一块银子。 “爱情是用钱买不来的,这个不行。”青玉复又将银子塞入了怀中。 接着,又使劲的摸了起来。这下,竟是摸出来了一个香囊。 “这是我娘给我的,也不能送人。”青玉自言自语,有种神神叨叨的感觉了。 “青玉,爱情是用钱买不来的,可是,没有钱也没有讨不到老婆啊,你还是把你的银子给那个姐姐吧……”众小孩儿又乐呵了起来。 青玉白了他们一眼,而后,开心的说道。 “我把我的一颗真心给她。” 青玉得意的笑了起来,此时,他走到了一家人家的门前,伸手,从人家门前的花坛里面,摘下了一朵花,放在手中认真的看了起来。 “娘说,女人都喜欢花儿,我给她采了花儿,她一定会当我老婆的。”青玉自信之极的说了起来。 几个小孩儿躲在一边儿,打算看青玉怎么出丑。 就在这个时候,青玉拿着花儿,向燕凤云所在的方向走去,那略有几分傻样的脸上,挂着他最标制性的笑容。 燕凤云看到青玉过来,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事情。 “姑娘,你好,我叫青玉,我还没有老婆,我很喜欢你,所以,我特地的采了花儿,想娶你当我老婆,可以吗?”青玉带着傻笑,看着燕凤云。 燕凤云是谁,那可是青衣阁的阁主,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啊?这会儿出来个奇葩的傻货男人,让她是哭笑不得。 “你不说话就代表你是默认了。好吗?”青玉看着燕凤云的那一张脸,又继续笑呵呵的说了起来。 “二货。”燕凤云白了他一眼。 不用看也知道青玉的智商有点儿短缺,不然的话,也不会做出有忤正常人举动之事的。 “好了,你以后就是我老婆了。”青玉自顾自的说道,也许,燕凤云所说的那句二货,他根本就没有听清吧,再也许,他真的是太需要一个女人当老婆了。 燕凤云这边儿正是小心的行事,现在,碰到了一个奇葩,当时就心情不好了。 作为青衣阁的阁主来说,她是绝不准许有人在她的身边发神经的。 “老婆,老婆,老婆,哈哈,我有老婆了……”就在青玉说话间儿的功夫,自得其乐之时。但见燕凤云突然间的一个掌风直接的呼了出去。直冲青玉的胸口。 青玉的身体,被掌风震的直接的飘了起来,稍时,燕凤云有点儿不过瘾,又补上了那么一脚。 只这么两招,青玉的身体就直接的挂到了邻家的墙上,腿朝外,脸朝内的挂着。他在墙头挣扎着,是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而且,屁股之上,还大咧咧的显现着燕凤云所踢他的那个脚印。 “哈哈哈哈哈……”众小孩儿看到这个场面,当时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燕凤云收手,继续的蹲在那里,看看身后到底是否有人跟踪。作为一个江湖老手来说,她绝对的谨慎。 这边儿,青玉趴在墙头之上,狠狠的挣扎着。 “老婆,你不能这样对我的,你都答应了我的求亲了,怎么还打自己的丈夫啊?你快把我弄下来啊。”青玉呼喊着。傻里傻气的样子,让人觉得有些厌烦。 众小孩儿一旁儿看着热闹,全然的乐了起来。 燕凤云白了他一眼,她有点儿想不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她竟然被一个傻子给缠上了,还真有点儿好笑的感觉呢。 “闭上你的臭嘴,如果你再喊,我就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燕凤云冲着青玉叫嚷了起来。 青玉一听要割他的舌头,当下就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可是,他想了想又觉得不甘心,必竟自己还在墙头之上趴着呢。 “可是,老婆,你己经答应了我的求亲了,为什么还这样对我啊?好吧,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女人一般见识,这次,咱们什么也不说了,我明天领你回家见过我爹娘,然后我们成亲,成亲了以后,你让我往东我就不往西,你让我打狗,我就不打鸡,你让我挣钱,我就不花钱,你看怎么样?以后,咱们恩恩爱爱的过小日子……”青玉是聒噪之极,根本就停不下来,那话说的是呱呱的。 燕凤云一阵的心烦,她放下了肩头扛着的夏芸,直奔青玉所在的墙头飞身而去,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拎了下来,而后,她掏出了自己的帕子,塞到了青玉的嘴里,接着,又解下了青玉的裤腰带,手啊脚啊的,全给他绑到了一起。 “唔唔……”青玉先前还以为燕凤云要把他放下来呢,不曾想,却是将他给绑了住。 “傻货,管住你的嘴,你要是再胡说话,再胡乍乎,小心我要了你的小命。老实着。”燕凤云伸手一推,直接的将青玉推到了一个墙角之处,青玉半蹲到了那里。 稍时,一切终于恢复了平静,燕凤云背负着夏芸,一路向西行去,不曾想,燕凤云走了几步,又折身回来了。 但见她一个麻利的飞身,揪起了青玉,直咧咧的将他团成了一个团,而后,挂在了树梢之上。 “唔唔……”青玉冲着燕凤云叫唤着。 燕凤云双手对搓了一下,这才又背起了夏芸的身体,向巷子的深处走去。 众小孩儿看到青玉被燕凤云这么的收拾,当下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几个顽皮的孩子,有的拿着小棍子,捅青玉的屁股,有的拿着小石头,朝青玉的身上砸去,此时的青玉,根本连逃也逃不得。 好久,青玉才将他嘴里面的帕子给吐了出来。 “你们还是朋友不是了,快把我放下来啊。”青玉竟是同几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儿做朋友,足可以看得出来,他三十几岁的心性,到底不怎么样。 “哈哈。”众孩子一欢而散,哪还理会青玉。 “青玉大傻瓜,想老婆想疯了,走遍天下要寻她,结果娶只大乌鸦……哈哈哈哈……”众孩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青玉在树梢挣扎着,想要逃开,可是,燕凤云的所绑的人,能是这么轻易的就可以逃开的吗? “好老婆,第一次见面你就这么对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己经是我老婆了,就算是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找到你,呜呜……”青玉说着,竟是哭了起来。看到青玉哭,几个熊孩子笑的是更加的欢实了。 再说燕凤云,她跃过了几间房以后,径直的落到了一个院中,将肩头的夏芸,扔到了屋内的柴草堆上,而后,点开了夏芸的睡穴,夏芸这才悠悠然的醒了过来。 看到身边的异常,夏芸一阵的惊慌。 “你……” 燕凤云听到夏芸的话,她往凳子上一坐,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的极为的妩媚。 “怎么?不认得我了吗?还是我把你从牢中救出来的呢?”燕凤云伸手,挑起了夏芸的小脸。 “你想怎么样?”夏芸问及了燕凤云。 事实上,夏芸还是有点儿功夫的,只不过,她的功夫过弱,不足以自保,比及青衣阁的阁主来说,还是稍差一些的。 “还别说,这小脸长的还真俊,怪不得,有些男人许你缠在他的身边呢,却原来,男人都喜欢美丽的姑娘呢。”燕凤云幽幽之语,如同是一个怨妇一般。 “你到底是谁?”夏芸听着燕凤云的话,鸡皮疙瘩都想掉一地了。 燕凤云听到夏芸的问话,复又咯咯的笑了起来,想来,她最招牌的便是这咯咯的笑声了,不但是男人为之动情,就算是女人,怕是也难以自持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八章,湖畔尴尬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安静的房间内,西门听尘正在为熊绸运功。 熊绸因为受了卜鹰的重创,所以,必须需要高手为之动功,西门听尘的功夫,虽不是天下第一,但是,也绝对的是不错的。 原本,熊绸所受之伤并未太严重,只是新伤加旧伤,伤到了一起,才致使他的伤情加重。 良久,西门听尘收功,熊绸的头顶,冒着细密的汗水。 “西门,辛苦你了。”熊绸转脸,向西门听尘表示感谢。 不自然的,西门听尘稍稍的愣了一下。原来的熊绸,杀人如麻,血气方刚,就算是自己曾经救过他,也未听得他一句话的感谢,现如今,熊绸竟然向他表示感谢了。 “若是辛苦了以后,能帮你治伤也值得了。”西门听尘幽幽的说道。 “你现在不是在帮我治着伤的吗?”熊绸下榻,同西门听尘说道。 哪知,西门听尘却是的摇了摇头,不置可否的提及。 “你的体内,有两道真气,一阴一阳,死死的纠缠,料想,这非是卜鹰的功夫,我原想利用我的内力,将这两道真气压制住,不料,却根本不行,如果这两道真气泛滥的话,那么,你将会特别的难受,吐血都是轻的,重的话,有可能……”接下来的话,西门听尘不再说了。 听了西门听尘的话,熊绸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逍遥子是他的师父,教了他绝世的功夫,可是,却从未教过他内功心法的化解,平素里,他体内只有极强的阳气,现如今,又出了一道阴气,怎么化解,他还真不知道。 “那就没有什么办法可治的吗?”熊绸问及。 西门听尘接话道。“如今,能将这两道真气所化解的法子,倒是有一个,不过,怕是也难啊。” “有什么难?” “少林的易筋经,练过了以后,可以助你将真气化解,但是,若非是少林弟子,这易筋经是绝不外传的,所以我说有难度。”西门听尘说道。 “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熊绸再问了起来。 “没有了。”西门听尘肯定的回答了起来。 “算了,没有就没有吧。大不了一死。”熊绸说的极为的无所谓,在他看来,生死不过是一霎那间的事情,他熊绸一点儿也不在意。 “逍遥子是一个不错的师父,他教你了功夫,却没有教你生命的重要,熊绸,你我虽是朋友,但是,我今天也要教你一点儿,人在江湖中,惜命才是最重要的。”西门听尘认真的对熊绸说了起来。 熊绸听了西门听尘的话,不知如何回答。 入夜,浪头山的风景极美,这是熊绸来到浪头山以后,第一次走出屋门,欣赏这份属于西门听尘的家业。 浪头山后面,是一方湖泊,湖水清沏见底,月光洒在湖面之上,甚是美丽。 此时,熊绸突然间的想到了百壁峰下的那一方水谭。 月亮高挂,四周静极了,似乎可以听得到落叶落地的声音。熊绸思忖了一下,还是除去了自己的衣服,跳入到了湖水之中。 冰冷的湖水侵蚀着他的肌肤,让人觉得心旷神宜。他像是一条顽皮的鱼儿一般,在水中来回的穿行,涌动。 突然间,林中一声轻微的响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顾不得裹上衣服,飞身而出,手中凝结了一团水柱,冲响声之处,狠狠击了上去。 “啊……”一声尖利的女音,自林中传来。 那水柱,正中女人的胸口之处。熊绸听到了声音以后,己然知道来人是谁了,他慌张的收手,水柱尽数的收回。 女音噶然而止,稍时,便又响了起来。 却原来,熊绸只顾得出手,并未想到自己还是裸身。那女人,也不是别人,正是上官玉蝉,月光之下,熊绸就光果着自己的身体,站在不远之处,他身上的一切,尽数落放上官玉蝉的眼中。 上官玉蝉慌张的捂眼。 “对不起。”天生的羞涩感让熊绸挑起了自己的衣服,裹到了身上。 一种属于年轻人的尴尬,在二人中间蔓延了开来。 “对不起,我只是想……”上官玉蝉想解释什么,可是,解释到一半,却又觉得不合适。但见她半捂着自己的脸,掉头就跑。 林间的小路,有些杂乱,以至于她跑的太快,没来得及看自己的脚下,竟是跌倒在地上。 熊绸飞身上前,捞起了她的身体。 上官玉蝉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熊绸,她的眼眸之中,似乎还挂着一种属于女人的娇羞。 “我……我……”上官玉蝉羞涩之极。心跳之音骤然加快。 熊绸也觉得尴尬,他放下上官玉蝉,上官玉蝉落荒而逃。 山脚之下,西门听尘正好站在院中,看到慌张的上官玉蝉,他迅速的迎了上去。 “上官小姐,你怎么了?”西门听尘问及。 “没什么。”上官玉蝉己然慌乱了起来。 “什么叫作没什么?碰到坏人了吗?”显然,对于上官玉蝉的回答,西门听尘难以相信。 上官玉蝉小脸羞的通红,她是什么也不说了,折头钻进屋内,将房门紧紧的闭上。 西门听尘站在门外,摇了摇头。 “果然,女人的心,海底的针啊。”西门听尘感叹了起来。 府台府,卜鹰同上官阶坐在那里。 “大统领,己经找了两天了,还是没有上官小姐的消息,怎么办?”一个下人,进来汇报了起来。 一听到这话,上官阶顿时可是慌了神。 但见他一拍桌子,迅速的站了起来。 “卜大统领,你说的,会护小女的安全的,现在,竟是这么一个结果,小女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上官阶绝不会善罢干休的。”上官阶是真的为上官玉蝉担心了。 卜鹰是无话可说啊,这事情是他没有办好。 原本。他以为,在上官玉蝉的屋内外,放几个人,就可以护得她的安全了,不曾想,这人还是丢了。 若是丢了普通人,他倒也不在意了,可是,现在丢的可是皇上未来的妃子,这要是闹了出去,皇上大怒,还有他过的日子吗? “上官大人,现在还是冲我发火的时候,现在,寻人最为重要,如果您冲我发了发火,上官小姐就能找到,您就尽管的发吧。”卜鹰有些气弱了。 “我不管,你想办法,一定要找到我的女儿。”上官阶挥手而语。 卜鹰也生气,可是,却是无话可说。 “去去去,再调派点儿人手,一定要把上官小姐找到,听到没有?”卜鹰的命令下去。 顿时,汴京城内,又是一派的混乱,城里城外的,皇城司的高手遍布。一派紧张的气份,笼罩在汴京城的上空。 京都,临安。 入夜,秦桧府。 秦桧与高丛还在下棋,似乎除了下棋,二人之间再没有什么别的事情需要办了。 “最近圣心不安,秦大人以为如何是好?”高丛问及了秦桧。 秦桧只笑不语,他将手中的一玫白子,落到了棋盘之上。 “秦大人……”高丛再唤了起来,小心的看着秦桧的表情。 但见秦桧突然间大手一挥,将棋盘之上的棋子全部的扫光。 “既然无心下棋,这棋不下也罢。” 秦桧的此话刚一说完,高丛就吓的跪了下来,匍匐在秦桧的脚下。 “秦大人,请为咱家指点一条明路啊。” 秦桧背脸对他。“高公公,侍候皇上当注意什么?” “察言观色。”高丛说道。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你做到了吗?”秦桧再反语。 他己经多天没有见到过高丛在皇上的面前笑了,如此,皇上能开心吗? 高丛不语。 秦桧再开口说道,“若非我秦桧力保你,你能有今天的位置,你内务主管职位,能保得住吗?”秦桧指着高丛骂及。 高丛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的。 “秦大人,高丛错了。”高丛磕头认错。 秦桧收了自己的怒气,小心的扶起了高丛。 “高公公,其实,我今天是怒气有点儿大了。”秦桧带着笑脸,让高丛摸不透他的心性。“你说,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屡屡在皇上的面前出错呢?惹得他老人家不满呢?” 高丛坐在那里,擦了一把自己的汗水,思及许久,才悠然的开口。 “我哥哥,在汴京,早就退出了官场,不料,在五十岁生辰之时,却被人屠一满府,连一个活口都没有,我们高家到我这一代,算是绝了。”高丛擦着眼泪跟秦桧说了起来。 “哦?”显然,秦桧有些不相信。 “秦大人,是我的错,因为这件事情,才让我心神不宁,让您在皇上那里为难了。以后,这样的事情, 再也不会出了。”高丛说道。 “可有查清楚是谁下的手?你高家平素可有与之为敌之人?”秦桧问道。 “没有。”高丛肯定的说道。 “好吧,这件事情,我会差人细细的过问一下的。”秦桧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但是,还是久经沙场之人,他就算是再笨,心里面也明白,若是真无怨无仇的,谁也不会灭之满门的。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九章,巧逮神偷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浪头山的夜晚,清冷,安静。 浪头山下的院子,越发的宁静。 榻上,熊绸左右难眠,他的眼前,交替的出现了三个女人的脸。 第一个,当属碧岚,她那带笑的眸子,能让熊绸一生难忘,他所有的勇气及动力,都是源自于她,夜深人静之时,熊绸总是会想到她的笑容,有些温暖,还有些惦记。 第二个就是夏芸,那个长相清丽,为了他,可以不顾及自己生命的女子,完全的给熊绸上了一课,上他不由自主的想与这份深情长伴,所以,熊绸才会不顾一切的去救她。那一晚,死水牢中,她所带给熊绸的幸福,可以让熊绸回味许久。 第三个女人,就是新近才认识不久的上官玉蝉,她的聪明,是熊绸所从未见到的,遇到事不慌不乱,处理的井井有条。若非是大家闺秀,怎么会有这般的气度…… 所有的一切,全然的笼罩在熊绸的脑海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房顶上方,微微的响起了一声的异动,熊绸自然是听到了,他微闭双眼,装作睡熟了一样。 房顶上方的一片瓦,被人轻轻的揭了起来,接着,一股浓烟涌了进来,熊绸迅速的用被子盖好自己的口鼻。看来,今天是遇到了小偷儿了。 熊绸装作熟睡,不多时,一个身材大约有一个孩童那般大小的人,从房顶上方一跃而下。 他先是走到了熊绸的榻前,费力的踮起了自己的脚尖,熊绸的呼吸平稳,并没有什么别的异样。 那人起身,在屋内大胆的找了起来,好像要偷什么东西一样,熊绸时时的保持警惕,残阳剑,就握在他的手中,好用来随时出招。 那人显然是功夫不高,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熊绸根本就没有睡着。 “哎,放哪儿去了?”他开口说话,说出来的话音,比哭起来还要难听,那一副公鸡嗓子,略带几分的沙哑。 良久,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悄悄的揭开了盖在熊绸身上的被子,就在那一霎那,他的眼睛都亮了。 “哈哈,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剑却在被窝深处……”这矮个子的人,别说,还是一个人才,竟能把真正的讨歪解成这副样子。 他思忖了一下,还是伸手探向了残阳剑,摸着剑身,他感慨良多。 “这就是一把普通的剑啊?还生着锈,有这么厉害吗?”这小个子的人,也不怕熊绸突然间的醒来,敢情,他对他自己吹进来的那药,是底气十足啊。 他用心力气,从熊绸的手中夺去那剑,不料,却是因为剑长他个子小,颇费一番的力气。 拿到残阳剑以后,他看的是更加的认真了。“一把破剑啊?真是一把破剑啊?” 显然,他并没有太看得起残阳剑。 也许,在江湖人的眼中,只有那种明光闪闪,锋利无比,瞬间可以割下人脑袋的那种剑,才是所谓的好剑吧,熊绸手中的这把残阳剑,不但算不得好剑,甚至连一把普通的剑他都算不上。 “不管了,还是先拿走再说吧。”小个子的小偷眼神轱辘一转,将长剑掖在他的腰间,这么一副打扮,倒是显的有点儿不伦不类了,他飞身而起,欲要离开。 不料,就在此时,房顶上方,响起了一阵的萧音。 这是西门听尘的院子,西门听尘的名声,在江湖中也是远扬,功夫自然不在话下,有人入了他的家,他能有所不知吗? “不好,被发现了。”小偷当下有几分的慌乱。 他本是偷,功夫不算是很高,比及西门听尘,自然是不及,听这萧音,绝对可以断定,这必是西门听尘的萧音。 “玩完儿……”西门听尘的萧音,从房顶上方传来。“来到我西门山庄,怎么不走正道呢?”西门听尘的声音,充满了整间屋子。 原来,这个小偷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玩完儿,他的偷技,可谓是一流,再加上轻功不错,屡屡得手,想当初,他入得宫中,得到奇珍异宝无数,从未有一次被发现。 现如今,刚入了西门山庄,便被逮到了,西门听尘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想来,在江湖中,唯一一个他得罪不起的人物,大约就是房顶上的西门听尘了。 还好,他个子小,上天入地的,也不会被人发现。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间一计上心,他先是解下了身上的残阳剑,原封不动的放入熊绸的手中,而后,揭开被子,竟是钻入了被窝里面。 熊绸装睡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笑意。 “玩完儿,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呢?都说你是君子……”西门听尘的话语之中,明显的是对玩完儿的讽刺。 被窝之前,玩完儿闭上双眼,紧紧的依在熊绸的身边,还好他身体过小,从外面看,很难发现什么。 房顶之上,西门听尘缓缓的落入屋内。 他四下的搜寻了一圈儿,不见玩完儿的身影,扫视过熊绸的榻上之时,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熊绸看到了西门听尘以后,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迷糊着自己的双眼,问及。 “西门,你半夜里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熊绸的话音,玩完儿有点儿紧张,一个人己经清醒了,他不可能不发现自己的被窝里面没有人的。 “我就是来看看你睡着了没有。”西门听尘随意的回答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熊绸伸手,指了指被子。西门听尘不是傻子,当时会意。 “既然你己经睡下了,那我就先走了。”西门听尘再接了这么一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熊绸突然间的揭开了自己的被子,玩完儿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正窝在榻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所谓的迷昏药,竟然对熊绸没有一点儿的作用。当他被晒在众人眼下的时候,他还是继续的装了下去。 “听尘公子,好久不见,甚是想念,所以,我特来拜会……不料,走错了屋子,得罪了这位兄台……哈哈哈……”他站起身来,朝西门听尘行礼,加上榻高,再加上他的身高,同西门听尘站在一起,他还是略逊几分。 “哦?是吗?”西门听尘不置可否。 熊绸摆弄着他手中的残阳剑,他倒是看看,这个叫玩完儿的神偷,到底是想怎么样? “是的,是的,既然听尘公子一切安好,那我玩完儿就不打扰了。”玩完儿哈哈的笑着,底气十足,每笑一声,便如乌鸦叫的一样,甚是难听。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笑的那么的厉害,好像,他自己就觉得,他的声音原本就是天下最美的声音一样。 “想走啊?”西门听尘再问了起来。 玩完儿点了点头,落到西门听尘的手中,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再加上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也不是那种好对付的角色,听闻他在江湖上的恶名,那可是传之久远啊,比及魔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他玩完儿虽然名字叫玩完儿,但是,他并非是真想玩完儿。 就在这时,眨眼间的功夫,熊绸的残阳剑便己飞起,他双指一弹,剑直抵玩完儿的下巴而去。 顿时,一阵冷气冲来,玩完儿静止不动,眼睛紧盯着残阳剑,仿佛就在那一瞬间,残阳剑便会刺破他的喉头一般。 剑止住了,并未如玩完儿料想的一般,熊绸不想杀他,只是想让他知道什么叫作厉害。 “玩完儿,你看我这剑怎么样啊?”熊绸这才开口。 “一把好剑。”玩完儿认真的说道,就看刚才熊绸出剑的速度,绝对可以要了他的命,他现在还活着,那就证明熊绸己然放他一马了。“可是,刀剑无眼……”他伸手,轻轻的将残阳剑拨开。 “你刚才不是说它是一把破剑吗?”熊绸问道。 “那是我有眼无珠。”玩完儿陪着他的笑脸,如果他胆敢再跟熊绸上别扭的话,想来,他就真的玩完儿了。 “谁派你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西门山庄?”熊绸问。 玩完儿的眼睛珠子轱辘一转,“我自己想来的,没有人叫我来。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的剑。”这下,玩完儿的目的算是暴露了。 “不说实话?”显然,他的这个理由让熊绸难以信服,让西门听尘也难以信服。 “我说的就是实话,”玩完儿重申自己的话语。 熊绸沉默了半晌,看向了西门听尘。 “西门,玩完儿最害怕什么啊?” “听说好像是怕水……”西门听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果然,在听到水这个字的时候,玩完儿那不足一米的身体就开始发抖了。 他个子小,怕水,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弱点。这些年,他只所以敢把弱点暴露出来,那是因为,他从来不担心会有人能逮到他。事实上,今天,他被人逮到了。 熊绸听到了这句话以后,想也未想,直接的找了一根绳子,抓住玩完儿的小身体,结结实实的给绑了起来。 绑起来了以后,他冲西门听尘使了一个眼色。 “有酒呗,找地方喝几杯去?”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章,有个故事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浪头山后山,湖泊百里,水光纵横,天水相接。 湖畔不远处,西门听尘和熊绸席地而坐,他们的身边,各放着一壶美酒,西门听尘的玉萧,放在美酒的一旁。 凉爽的夜晚,秀美的月色,再加之波光粼粼的湖面,美酒相配,实属于人间第一享受。 “来,我们喝上一杯。”熊绸豪爽的同西门听尘碰杯。 西门听尘也不客气,拿过酒杯,二人相饮而尽。 在熊绸的身后,有一棵大树,大树枝叶繁茂,枝丫绵延到湖边。在树上,挂着一个长长的绳子,绳子的一端拴在树枝之上,另外一端,却是吊着玩完儿,他的脚尖,离湖面约有几厘米的距离。 天下人尽知,玩完儿是最怕水的人了,因为他的个头过小,掉到水里,绝对要淹死,可是,此时,熊绸却用这般的方法吊着他,此时,就算是他不死,那也是要吃上不少的苦头的。 “说不说,到底是谁让你来的?”熊绸开口,问及。他的表情轻松,好像根本就怕玩完儿不招一样。 玩完儿胆颤心惊的看着这样的湖面,这样的湖,他若是掉下去,怕是小命都没有了。 “听尘公子,熊大侠……”玩完儿开口求情,开口说话的时候,不忘带着他那招牌一样的笑意。 “哎,别这么叫我,我可不是什么大侠,我是一个大恶人。”熊绸玩味的看着玩完儿。此时,他的话语之中,有一种贫意。 “熊大哥……”玩完儿再开口。 “我年纪比你轻,你可不能叫我大哥。”熊绸再接话。 “阿绸,咱们喝酒,总得让他喝点儿水吧?”西门听尘提议。 熊绸点了点头,他转身,一拉身后的绳子,玩完儿的小身板,直接的掉到了湖中,那冰冷的湖水,再加上他原本就怕水,掉下去了以后,哈噗哈噗的喝上了几口水。 “说不说?”看到玩完儿的狼狈之样,熊绸拉起了绳子,再问起了玩完儿。 玩完儿此时又被吊了起来,他看着熊绸与西门听尘,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根本就没有说的意思。 熊绸看到此处,轻轻的一笑,他的大手一松,那绳子次溜一下的又滑了下去,这下,玩完儿的整个人,全部的埋在了水中,他双手双腿全被绑了,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掉下去了以后,只有喝水的费,想自救都不可能。 熊绸是什么样的人?他可不是白跟逍遥子学了那么多年的,他有一百零八种折磨人的办法。 玩完儿像是一块石头一样,直咧咧的淹在了水中。水面之上,咕嘟咕嘟的冒着水泡,这下,玩完儿可不少喝水啊。 “我招……我招……”水下,玩完儿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的水,对于一个怕水的人来说,这分明就是在挑战他的意志。 熊绸复又将玩完儿拉了上来,这下,玩完儿己变成了另外一的副熊样了,这哪还是一个高手啊,这分明就是一个怂货。 “怎么样?招啊?”熊绸开口问及。 玩完儿大口的喘着粗气,小小的身子,因为湖水冰冷,冻的己然不成个样子了,不停的打着冷颤。 “我……我……”玩完儿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这西门听尘和熊绸,当真是一对折磨人的玩意。 “算了,本公子不想听了,反正,本公子有能力查出来你的幕后指使。”西门听尘犹豫了起来。 “西门兄,依你看,怎么办是好?”熊绸开口,此时,他的风度,己然与逍遥子有几分的神似了。 “我想,再看看他喝水。”西门听尘带着阴险的笑脸,说了起来,他的声音有几分的高,有意的想让玩完儿听到。 “啊,别介啊……”玩完儿慌张的大叫。 可是,己经晚了,对于那些嘴硬的人,西门听尘一向不太喜欢。 但见他一回手,绳子又松了下去,玩完儿的整个人,又掉入了水中,这下,湖面竟是一片的平静。 稍时,西门听尘将玩完儿拉了出来。 “啊……啊……你们简直是太欺负人了,哈哈哈哈……”玩完儿不知是哭还是笑了,经历了此一番折磨,相信,他日后再也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了。 “老子欺负你了,怎么样吧?”熊绸冷脸。 玩完儿止住了他的笑声,关于熊绸的故事,他是知道的,江湖中所有的人,现在都在说熊绸的事情,他己然见识过了熊绸的本事,自然不敢胡乱的反抗。 “听尘公子,熊爷,道亦有道,我玩完儿是拿了别人的钱,替别人办这件事情,只要我活着,我是绝不能把我幕后的主使招出来的,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此时的玩完儿,己被折磨的不轻了,但是,他至死还是坚持着自己的道义。 “好吧,那我就自己找吧。”西门听尘冷语。 玩完儿很少拿别人的钱,他需要钱了,完全可以去偷,能支使动他办事的人,想必他定是欠了别人的人情。 “他呢,怎么办?是杀了?”熊绸开口,问西门听尘。 “还是杀了吧。”西门听尘想也未想,直接的扔出了这话。 “哎,哎,哎,不好吧,这样不好吧。”玩完儿叫嚣了起来,想他一代神偷,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还真对不起自己的一身绝学啊。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我手上人命无数,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是不是?”熊绸冷语。 “熊爷,你不能杀我,我手中有你的秘密。”玩完儿突然间把矛头转向了熊绸。 熊绸不以为然,想他熊绸初入江湖,本是一介奴隶出身,他能有什么秘密呢? “你以为你这样说,你就能不死了吗?”熊绸反语而道。 玩完儿的神情,突然间的严肃了起来。 “我知道那个故事……就是一个寡妇的故事……”玩完儿严肃的说道,果然,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熊绸的脸色,立马一片的阴云。 但见他一个飞身,卷起一道水花,那水花,瞬间的变成了一把利箭,冲着玩完儿的喉头之处,狠狠的击去,如果,这一下击中的话,那么,玩完儿这次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彻底的玩完。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西门听尘一股掌风过去,打飞了那柱水柱。 “阿绸,莫着急,你听他说。”西门听尘劝及了熊绸。 从逍遥子所讲的那个故事中,熊绸知道了他生母的消息,也知道了他的命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可是,那个女人的悲惨遭遇,却是他心头永远的痛。 “好,你说。”熊绸平复了情绪。 “你知道为什么逍遥子要你杀了朱玉坛吗?”玩完儿又玩味了起来,他知道,此时,他己然没有了性命之忧了。 “有屁就放。”熊绸是完全的粗俗了,不过,他原本也不是一个什么精细之人。 “朱玉坛亲手把那个寡妇,送入了高府。而那个男孩儿,正是经由朱玉坛的一双手,才变成了一个奴隶。”玩完儿的话,彻底的让熊绸明白了。 敢情,为什么逍遥子一定要让朱玉坛死,原来,朱玉坛是那个始作俑者,若非没有朱玉坛,也许,就没有什么事情再发生了。 “啊……”熊绸仰天一声长吼,他如同一只发怒了的狮子一样,歇斯底里的发泄泄着自己内心的愤怒。 突然间,他飞身而行,完全不顾及太多了, 压抑在他心中的一切一切,全然的在这个时候释放了出来。 “阿绸……”西门听尘在他的身后,高声的喊着他,可是,熊绸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他飞奔向前,己经无人可以拦下他的去路了。 这边儿,玩完儿看到熊绸飞离而行,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若非是他及时用这个办法激怒了熊绸,怎么可能救得自己一条性命吗? 就在此时,丛林深处,走来了一个如水一般美好的姑娘,她就是借住在西门山庄的上官玉蝉。 玩完儿看到了上官玉蝉,他似乎是看到了一个救星。 “姑娘,快放我下来。”玩完儿开口笑道,他尽量的让他的声音变得好听一些,事实上,就算是他捏着嗓子说话,他的声音也不可能会好听了。 但见上官玉蝉走到了绳索一畔,伸手,解下了那根绳子,她豪不犹豫的将玩完儿再次的丢到了水中。 玩完儿大叫了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刚把熊绸和西门听尘刺激离开,这会儿,又来了一个活阎王。 上官玉蝉看玩完儿喝够了水,这才把他拉了上来。 “小姑娘,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想把我淹死啊?”玩完儿喘了一阵的粗气以后,这才跟上官玉蝉说了起来。 上官玉蝉移步到他的面前,而后,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我想听那个寡妇的故事……” 玩完儿的脸上一惊,那个故事,可不只是一个故事。 “如果,你不想说给我听的话,我就把你丢到湖里面喂鱼。”上官玉蝉指着旁边的一块大石头,威胁起了玩完儿。 此时,玩完儿还有路可走吗?如果他不乖乖的配合,只能是玩完儿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一章,青玉痴缠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小院,一片的安静。 夏芸被绑在一棵柱子上面,嘴巴里面被塞了一团布。她咦咦呜呜的说不出话来,她的对面,坐着燕凤云。 燕凤云的面前,摆了一张桌子,子上面放了一壶酒。燕凤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她的脸上,上了厚重的青衣脂粉,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戏子一样。 是的,她原本就是戏子,这一辈子,她怕再也摆脱不了戏子这个身份了。 “呜呜……”夏芸摇头,示意让燕凤云放了她。 可是,燕凤云既然是把她掳来了,哪会这般轻易的就将她给放了呢? “难过?是吗?”燕凤云巧笑嫣然,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夏芸的小脸,手指稍稍的用力,将塞在夏芸口中的布帕给抽了出来。 夏芸得以呼吸,她大声的咳嗽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把我掳到这里?为什么?”夏芸问起燕凤云。 燕凤云看着夏芸的小脸,得意的一笑。 “你是他的女人,他会来救你的。”燕凤云所说的话,让夏芸根本就没有办法理解。“咯咯咯……不知那个小哥哥……” 燕凤云的媚样,完全的表现了出来,夏芸一个激楞,算是完全的明白了过来,敢情,莫阳镇一斗中,死在残阳剑下的,怕是就有这个女人吧。 “你是……”夏芸颤抖着自己的声音。 “嗯,你猜对了呢,咯咯咯咯,你家小哥哥可真厉害,瞧瞧,一剑就把奴家的腰给刺穿了呢,多有力气呢,哎,美人儿,我问你,他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有力气呢?”燕凤云的话语,顿时让夏芸给红了小脸。 燕凤云继续的笑了起来。“哈哈哈,还真是个雏呢……瞧这小脸儿红的,跟苹果一样呢?叫人舍不得咬上一口呢。”燕凤云继续的卖弄,她每说一句话,夏芸的脸就如同火烧一片,无法直视。 “你,你真不要脸。”夏芸骂了起来。 “咯咯咯,美人儿,你告诉我,什么是要脸啊?像你这样就是要脸吗?”燕凤云伸手,挑起了夏芸的小脸。“哎哟,这一张小脸,要是毁了,你会不会觉得可惜呢?”燕凤云仔细的端详着夏芸的小脸。 夏芸有几分的忐忑。“你想干什么啊?”夏芸惊慌之极。 “你说我想干什么啊?”燕凤云继续开言,“你男人刺了我一剑,我毁了他的女人的脸,这顶多算是够本,是不是?”燕凤云突然间用他的女人来称呼夏芸。 只是这个称呼,就足以让夏芸满足了。 “不可以,不可以……”燕凤云拿着短刀。在夏芸的脸上比划了起来,夏芸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不敢看眼前的这一幕。 看到她这样的表情,让燕凤云十分的兴奋。 “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了吗?如果,我非要呢?”燕凤云继续的开口。 “滚开,你滚开,你这个女魔头,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慌乱之下,夏芸竟是胡乱的骂起了燕凤云。 对于夏芸的骂,燕凤云并未放在心上,她喜欢小女人在她的恐吓之下变的如此的颤抖,这种感觉,会让她这个青衣阁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满足之感。 “啊……”就在这个时候,院内一声高呼之音悠然响起。 燕凤云顿时警惕,她一个飞身,冲出屋内,执剑而出,一个大布袋子一样的东西,落入了院中,仔细一看,布袋内,竟还装了一个人。 燕凤云诧异之极,她伸剑,将布袋挑开,青玉的那一张傻脸,适时的露了出来,一看到燕凤云,他的小脸跟乐开了花儿一样。 “老婆,我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你了。”青玉傻着一张脸,也不看燕凤云的脸色,直接就唤上了老婆二字。 燕凤云将剑收了起来,看着青玉表演。 青玉从袋子里面钻了出来,而后,看向了青玉。 “老婆,老婆,你饿了没有?你要是饿了,青玉给你弄饭吃去,好吗?”青玉完全是一种讨好燕凤云的青情。 燕凤云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的坏笑,敢情,自己就与众不同,现在,这出现了一个傻货,更加的与众不同了。 “你想干什么啊?”燕凤云开口问青玉。 “我不想干什么啊?”青玉傻着一张脸,懵懂的回答道,“你是我的老婆,我照顾你,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青玉的话,颇有几分的道理。 但见燕凤云突然间的出手,她那修长的手指,落到了青玉的脸上,呼呼的几个耳光,狠狠的抽了上去。 青玉被打的嘴歪眼斜,捂着脸倒在了地上,看着燕凤云,他略有几分可怜的说道。 “老婆,你为什么要打我啊?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你打我是不对的。”青玉这个傻瓜货,在面对燕凤云的时候,他显示出来了无尽的耐心。 “晕货,哪个是你老婆啊?”燕凤云再次伸手,欲要再打青玉,哪知,青玉捂着脸,几乎要哭出声来了,燕凤云伸出去的手,再次的蜷了回来。敢情,这是一个傻子,若是要这么打一个傻子,那不是欺负人的吗? “老婆,我己经认定你是我的老婆了,不管你怎么打我,你还是我的老婆。”青玉己然忘记了刚才的疼痛,就好像,先前燕凤云打他的,根本就不疼一样。 燕凤云没有给青玉摆好脸。“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要是你再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小心我一剑弄死你。”燕凤云不奈烦的说了起来了。 面对燕凤云的威胁,青玉一点儿也不在意,就好像,在他这个傻子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死这一回事儿。 “老婆,老婆。”青玉再唤,燕凤云给了他一个狠狠的眼神以后,转脸进屋。 青玉紧走了几步,跟上了燕凤云的脚步。 “你不懂死字是怎么写的吗?”燕凤云突然间的回头,拿起了长剑,直抵青玉的面门。 青玉哈哈一笑,继续傻呼呼的说道,“老婆,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我,你可就成寡妇了哟……”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二章,背后的手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山风阵阵,一间四面开窗的屋子内,一个老者有气无力的躺在榻上,他的眼神空洞,而整个人,却看起来十分的精神。 他那枯瘦的手指,泛着一种黑色的光芒。 又是一阵微风吹来,屋内的沙幔随风而摆,他斜眼,看了一眼那个沙幔,但见他缓缓的伸手,将面前的沙幔给拉了下来。 就在此时,一个通体黑色衣服的男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男子一见到他,顿时匍匐在地。 “见过主上。”他未说话, 那男子未得到他的指令以前,也不敢轻易的行动。 “说吧。”他慵懒的开口,语气相当的平淡,若是从他的语气中想找出来点儿什么,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那边儿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的话,一切都在按照您的计划行事,”那人轻语,不敢高声,生怕是打扰了眼前的主人的休息一样。 “哦。”那人轻哼了一声。“进展到哪里了?” “目标人物己然去到了西门山庄、”那人再说了起来。 良久,老者都未说话,他好像是在思索什么事情一样,沙幔再次随风而动,屋内一阵的冷意。 “下一步什么时候进行?”他开口问及。 那黑衣人思索了一下,开言道。“大约己经开始行动了,要不了多久,他便会走到下一步。” “很好,鬼魅,你办事越来越靠谱了,比起稚影那孩子可是要强多了。”显然,眼前的老者在对鬼魅进行着夸奖。 “谢主上夸奖。”鬼魅冲着主子拱手而语。 “稚影那边儿有什么消息?”老者再问了起来。“我己然有月余没有见到那孩子了……” “回主上的话,若是主上想见稚影,属下这就去安排。”鬼魅接口道。 老者挥手。“不必了,你把自己的事情办好就行。”显然,对于鬼魅的有意讨好,老者并不是很上心。 “是。”鬼魅拱手,不敢多问什么,但凡是主上让他办的事情,自然有他办事情的道理。 “去吧,下去吧。”老者挥手。鬼魅应声而退,不敢多做半刻的停留,他像是一只利箭一般,直咧咧的从窗外飞了出去。 稍时,屋内,一片的安静,老者无力的躺在榻上,整个人的脸上,面无表情,就好像,他原本就是一个死人一样。 事实上,他是一个活人,他还会说话,他还会将所有的事情全部的安排好,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高手。 听水小筑,稚影坐在水边弹琴,此时的她,相当的悠闲,就好像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扰到她一样。 她的素手微动,一曲美妙的曲子,顺着她的手指倾泻而来,伴随着河内哗哗的水声,别样的好听。 鬼魅依在一棵树畔,静静的看着稚影奏曲,良久,一曲终罢,鬼魅冲着稚影拍手呵彩。 “你怎么来了?”稚影回头,脸色并不怎么的好看,从她的声音中,绝对可以听得出来,她有几分讨厌眼前的鬼魅。 鬼魅对于她的态度好像己然习以为常了。 “许久不见,你的曲子又精进了不少啊?”鬼魅的话语中,无不是对稚影的赞美,可是,稚影根本就不领他的情。 “你别告诉我,你来就是听我弹曲儿的,是吗?”稚影回头,不悦的看了一眼鬼魅。鬼魅有几分的尴尬,他收起了自己的讨好,换成了另外一副的表情。 “今天,我去看主上了。”鬼魅似是说平话一样。 稚影没有说话,她素手微动,又一曲动人的曲子响了起来。 “主上说,你好久都没有去过了,好像主上很不高兴。”鬼魅再说了起来。 稚影依然不理他,仿佛,那曲子便是她的全部,眼前的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她所不想看到的一样。 “主上吩咐你的任务,你有没有完成啊?”鬼魅再说了起来,他那高大的身材在此时变的如此的渺小,特别是在稚影的面前。 稚影还不说话,她弹曲之时的用心,无人可及。 “你总是这样,冰冰冷冷的,你以为,你这样很招人喜欢啊?其实,你这样就像是一块冰块一样,有男人想靠近你也靠近不得,你这样过,有没有觉得孤独过啊?” 突然间,鬼魅冲着稚影吼了起来。 稚影的手指,突然间的停留了下来,她猛然间的斜眼,看向了鬼魅所在的方向,表情冰冷,眼神凌利,那蒙着脸的面纱,颤抖了一下。 只是这么一个眼神,吓的鬼魅顿时后退了数步。 “主上有没有告诉过你,没有他的允许,你少来听水小筑?”稚影缓慢的开口。似是在质问鬼魅,也似是在提醒鬼魅。 鬼魅的脸色,微变了一下。 “我只不过是来看看你。”鬼魅为自己找着理由。 稚影不悦,反脸看也不看他一眼,“我不需要你的看,你最好滚的远远的,如果,你胆敢再轻易的进我的听水小筑,到时候,我会亲手果结了你的小命,你最好老实一点儿,我不想对你动手。”稚影平静而语,语气中没有半分的感情因素。 鬼魅没有反驳稚影,从小到大,稚影都是这么的对他的,他似乎己然习惯了这般的对待。 “那个……”鬼魅还想多说什么。 但见稚影极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你还不快滚?” 稚影的此话一出,鬼魅己知毫无退路了,他不再多说什么,折身离开。 屋内,哑丫端着一盆该洗的衣服出来,稚影依然在弹着曲子,此时的听水小筑,宁静的可怕,孤单的可怕。 “哑丫,收拾几件简单的衣服,我们下山。”远远的,稚影冲着正在洗衣服的哑丫吩咐了起来。 听完这话,哑丫将衣服扔到了河水之畔,直接的回屋,去收拾东西去了。 稚影起身,她那水蓝色的长裙,映在河水之中,别样的好看。 突然间,在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约摸十一二岁的小小少年,那少年,黝黑的皮肤,看起来特别的壮。 “瞧,我在山间给你摘的花儿,好看不……” 稚影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这个少年拿着花儿,站在她的面前。 她笑了,牵动了她的眉梢,柳眉微颤之时,似乎可以让人想象到她那张绝世美好的脸孔。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三章,再次出击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宫中,卜鹰跪倒在高丛的面前,不敢抬眼看他一眼。 按道理说,卜鹰同高丛的官阶实属同一品,但是,因为高丛乃是皇帝的近侍,所以,卜鹰在高丛的面前,稍矮一级。 高丛的脸色,相当的难看,如阴云密布的天空一般。 空气中,凝结着一种紧张的气份,卜鹰己然跪了许久,但是,没有高丛的吩咐,他到底是没有敢站起来。 高丛在屋内来回的跺步。 卜鹰的能力,还算是不错的,这些年,他为秦桧和自己跑腿,许多的事情都办的相当的圆满,但是,这一次,卜鹰却是失手了,一连失去了两个人犯,还丢了皇上未来的妃子。 “高公公,这件事情,还请你在皇上的面前,为卜鹰美言几句,”卜鹰在高丛的面前,是丢尽了自己的面子。 高丛还不说话,脸上的表情是越发的难看了。 汴京,高员外府,乃是他的亲哥哥,想当年,为了让他入宫,谋得一官半职,他哥哥可是没少出力。 后来,他投桃报李,给他哥哥高员外找了一个差事儿干,不曾想,高员外干的是顺风顺水的,竟然官至五品。 原本,这是一个不错的结果,可是,为了高丛能在皇上的面前有所言语,高员外又是弃了官梦,做了一个平头老百姓。 这一点儿,足可以让高丛感激,所以,这些年,高丛在宫中一再的奋斗,为的,只是想让高家可以光耀门眉。 高员外也是争气,娶了八房的小妾,生了十几个儿子,在汴京的势力,一天比一天,员外也当的是有滋有味的。 高丛身为阉人,不能有后,高员外还亲自为高丛在汴京城外置了一座庄院,娶进来了几房夫人,还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了高丛两个,美名其曰,不能让自己的兄弟当那绝户头。 这些恩情,高丛都看在眼中,记在心中。 哪知,高员外五十大寿的那天,逍遥子带着熊绸从天而降,熊绸的一把残阳剑,挑了高员外府,高家大大小小几十口,全然的死在了熊绸的剑下,说句不好听的话。熊绸依一剑之力,将高府几十口人全然的送归了西天。 高丛怎能不恨,他作为皇帝身边的红人,家人被人如此残忍的杀害了,他的心中能没有恨吗? “卜鹰……”思及此时,高丛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他的面前,似乎出现了他兄长的脸孔。 卜鹰不敢轻易的接他的话,只好老实的跪在那里。 “卜鹰……”高丛再唤。 “高公公,卜鹰在,”卜鹰回脸,看向了高丛一眼。 突然间,高丛一个伸手,照着卜鹰的脸上,狠狠的来了一巴掌,那一巴掌,打的有点儿意外,卜鹰一惊,捂着脸,跪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原本,依卜鹰的功夫,对付高丛,绝对不成问题。可是,现在,他却不敢轻易的出手。 “卜鹰,亏我信任你这么多年,你可知道,咱家的心也是肉做的,咱家一家几十口人,全部命丧黄泉,你却把人犯弄丢了,卜鹰,你觉得,咱家打你这一巴掌,可亏?”高丛气极败坏的骂着卜鹰。 多日以来,高丛内心所有的气愤,全然的在这个时候发泄了出来。 “公公请放心,卜鹰就是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那个人犯,亲自带到高公公的面前,任凭您的发落……”卜鹰的脸上,阴云乍起。 高丛还未说话,他的老脸越发的难看了。 “他能从你的手上逃出第一次,便会逃出第二次。”高丛瞬间看起来像是苍老了几许。 “高公公,这次,卜鹰一定小心,绝对不让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二次。”卜鹰保证了起来。 彼此,高丛亲自弯腰,将卜鹰从地上扶了起来,他转而换了一副温和的表情,而后,温和慈爱的对卜鹰说道。 “卜鹰啊,咱家刚才有点儿着急了,所以,才会动手伤害了你。”高丛安慰而道。“可是,咱家的身上也有压力啊,两个人犯,哪一个都事关朝廷,皇上那边儿,己然不悦了。上官家的小姐又丢了这件事情,咱家可是替你压着呢,这事关朝廷体面,如果,你不能很好的解决这些事情,到时候,怕是要提头来见了,如果皇上怪罪下来,咱家也得被你累及啊……”高丛语众心长的说了起来。 卜鹰的心里面明白,可是,却又没有什么办法。 “公公放心吧,卜鹰回去以后,就加派人手,争取早点儿把事情办妥。”卜鹰在此时除了保证,还能有什么别的可做的吗? “好,卜鹰,秦大人说了,你的家小都很好。他照顾的很好呢,让你不要挂念,安心的为朝廷办事儿。”末了,高丛又安慰了卜鹰一番。 卜鹰没有说话,低脸不语,事实上,在他的内心之中,何尝不是五味杂陈呢。 “那就谢过秦大人了。”卜鹰开口说话。 “好了,你下去忙去吧。”高丛拍了拍卜鹰的肩头。 卜鹰下去,关上了屋门以后,他伸手,抚了抚自己那张被高丛打过的脸。 “来人……”卜鹰一声吩咐,左右的十几个人,己然到了他的面前。 “大统领,什么事情?”左右的人问及了卜鹰。 卜鹰冷脸,看了他们一眼。“收拾一下,三更以后,跟本大统领出城。”卜鹰面无表情的吩咐而下。 几个人,明显的是有点儿不乐意了。 “大统领,咱们这才回来,要不休息一晚上再走吧,咱们兄弟好几个都没有回过家了,挺想念老婆的……”几个卜鹰的手下,有些不满的说道。 卜鹰回脸,一副难看的表情。“你们以为,本大统领就不想家了吗?可是,如果事情办不好,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收拾一下,出发……”卜鹰没有放脸,为朝廷办差就是如此,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夜色苍茫,临安城外,冷风阵阵。 几十匹马匆匆而过,卜鹰打头,他肩头之上的黑色披风,随风飘了老远老远。 马后百十米处,一个年轻的妇人,怀抱一个三岁的幼儿,拼命的跟着马匹跑着,跑着的时候,她还不停的叫喊着。 “相公,儿子三岁了,你看儿子一眼再走吧……”听得出来,她的声音之中,充满了不期盼。 这声音,随风飘入了卜鹰的耳中,可是,他却若没有听到一般,继续驰马前行,暗夜之中,他的眼泪打湿了脸孔,而他,却始终未回脸看上一眼……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四章,发狂伤人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熊绸飞奔离去,西门听尘跟在他的身后,不敢放慢一步,此时的熊绸,有一种发狂的感觉,整个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他的怒意。 稍时,星星点点的雨水从天而落,打湿了熊绸凌乱的长发。 “阿绸……”西门听尘在他的身后呼唤着他的名字。 可是,他却若没有听到一般,依然发了狂的往前奔去。 路边的花花草草,尽数的倒退,残阳剑所到之处,几乎无一物可以生还。 熊绸的体内,有一种难以压制的怒气,他必须要在此时全然的发泄出来。 跟在他身后的西门听尘,不由的为他捏了一把汗。 如若,任他这么发狂下去的话,他必然的会气血倒流,到时候,走火入魔,等待他的,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可是,若是想要阻止他,依西门听尘的功力,对付此时发怒的熊绸,怕是难以肯定的胜出啊。 就在这个时候,西门听尘抽出了他的玉萧,在天空中轻吹了起来。 他现在所吹的这支曲子,安静,淡然,曲调当中,还夹杂着一抹的迫切,他想用这样的办法阻止熊绸的发怒,可是,他想错了。 但见熊绸一个回手,执起了残阳剑,冲着西门听尘直接刺去,晃然的一剑,让西门听尘必须躲开,他来不及想太多,一个回身,执起玉萧,与长剑对执而去,天空中的两个人,仿佛如同是定格了一样,不分伯仲。 “阿绸,我是西门,你放下手中的剑吧,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如此……”西门听尘出语,劝起了熊绸。 哪知,熊绸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但见他手腕之处稍稍的用力,残阳剑突的腾起,剑尖飞动之时,竟将西门听尘的玉萧给呛了一个缺口。 江湖中人都知,西门听尘的玉萧,绝非是泛泛之物,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他,那可是一点儿也不过份,现如今,玉萧缺了一个小口,那便是大打折扣,也就是说,此玉萧,己不再如先前的那般完美了。 西门听尘听到萧响,顿时呆了呆神,他怎么也想不到,熊绸的内力,竟是这般的强大。 他顾不得唏嘘自己的玉萧,反手,直扣上了熊绸的脖子,如果不这样的话,熊绸戾气爆发之时,怕是自己再也控制不住他了。 “阿绸,我是西门,你听我的话,安静下来。”西门听尘反手扣着熊绸,熊绸己然听不进去任何的话语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长剑稍稍抬起,残阳剑所落之处,正好刺向了西门听尘的手腕,只听得次拉一声,西门听尘捂着手腕退开,他的手脖处,一条血口赫然的出现在了夜色之中。 “阿绸,你伤到我了。”西门听尘叫喊着。 此时,熊绸真的是如同一只发怒的狮子一样,他再也听不进任何人的话语了,一幕一幕夹杂着血水的画面,清晰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的情绪调控到了最高峰上。 他己然看不清楚西门听尘的脸了,他执剑而起,冲着西门听尘的脸直直的刺去,哪料,西门听尘闪身一躲,他身后的一棵大树,应声而倒。 大树倒下的声音,在这个夜空之中份外的清晰。 就在熊绸再次执剑而起的时候,但听得一声的闷哼,他还未抬及他的长剑,整个人就完全的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后,站了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稚影。 “哑丫,过来,给他喂药。”稚影看到熊绸倒在了地上,便吩咐哑丫近前。 西门听尘一看有人伤害了熊绸,他迅速的挡到了熊绸的面前。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伤害他?”西门听尘虽然是受到了熊绸的伤害,但是,他还是这般的维护着熊绸。 “若是不伤害他,怕是你这会儿己然死在了他的残阳剑下吧。”稚影极不客气的说了起来。 西门听尘脸色一暗,自他成名以来,从未碰到过任何的对手,就算是朝廷的大统领卜鹰,与他交手之时,也略逊他几招,不料想,发了怒的熊绸,却能伤得了他。 “你喂他吃的是什么药?”就在哑丫伸手,执了一粒药,要塞入熊绸的口中的时候,西门听尘突然间的出手,执起了哑丫的手。 哑丫回脸,看向了稚影。 稚影回答,“这乃是宁神丹,想必听尘公子听说过吧?”稚影的话,让西门听尘为之一楞。 宁神丹,乃是朝廷的一个御医用尽了毕生所学精心研制出来的,在他将要离开人世之世,他将他的这份绝学献给了朝廷。但是,只是一百粒药丸,极其的珍贵,只有皇帝才配拥有。为了保证宁神丹的安全,皇帝费尽心思,将宁神丹存放。听闻,此药不但可以安神宁体,更可以医制百病。 相传,多年以前,宁神丹丢失失过十粒,朝廷曾经下令严查,至今不知所向,现如今,西门听尘竟是在一个平凡的女子手中,发现了宁神丹,不得己的,他必须要小心以对。 “你到底是谁?又是什么人?”西门听尘警惕之极。 稚影看了一眼西门听尘,江湖中人称,听尘公子潇洒帅气之极,今日一见,果然如江湖中传言相差无几。 可是,西门听尘到底是有一些重情义了,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与熊绸这样的一个莽夫走到一起,而且,竟还舍命相护。 “你是他的朋友。我亦是他的朋友。”稚影直接的回答了起来。 此时,哑丫己然喂了熊绸宁神丹,半刻以后,熊绸的呼吸逐渐的平稳了下来,稍时,脸色也正常了下来。 “先谢谢姑娘了。”西门听尘拱手,朝稚影道谢。“我先带他回去休息了。”西门听尘说完此话,便欲要弯腰扛起熊绸的身体。 哪知,稚影执剑挡到了西门听尘的面前,不让他前进一步。 “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西门听尘看着稚影,面纱下面,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张小脸呢? “听尘公子,他这个人,今天我必须要带走。”稚影极为肯定的回答了起来,虽然西门听尘是一个高手,可是,从她的话语中,足可以看得出来,她绝对没有将这个所谓的高手放在眼中。 “如若我不呢?”西门听尘视熊绸为朋友,在朋友昏沉之际,他绝不许任何人带他的朋友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那我便来会会听尘公子的玉萧了。”稚影轻笑一下,没有一点儿的怯心。 西门听尘在十年前就己经名震江湖了,是人见人夸的小侠,而她稚影,不过是一个才入江湖的小角色罢了,而熊绸,实属于闯入江湖的异类。 “那便领教了。”西门听尘自然不害怕,他执玉萧而起,与稚影一战。 哑丫将熊绸揽入怀中,仔细的为熊绸擦拭脸上的汗水。 这边儿,刀光剑影,草木皆动。 丛林之中,阴风阵阵,狂风吹起二人的衣袂,飘飘欲仙之感甚为强烈。 二人掌风呼现,顿时战到了一起。 但见稚影一个麻利的鬼影琉璃掌,冲着西门听尘的面门直击而去。 西门听尘闪身躲开,接着,他的玉萧凌空而起,化解了稚影的鬼影琉璃掌。 化解了以后,西门听尘越发的高看眼前的女子了,她竟然会失传了将近三十年的鬼影琉璃掌,想来,她的师父,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听尘公子,果真不同凡响,竟能化解了我的鬼影琉璃掌。看招……”顿了顿,稚影再次出招,狠击西门听尘的命门。 西门听尘自然是再闪身,可是,就在他闪身以后,他的脚步,麻利的幻化成了数个脚步,凌乱的走了起来,稚影一个转身,他竟跑到了稚影的身后,玉萧潇洒的脱手,点向了稚影的后脑勺。 以前的时候,西门听尘与人对峙之时,只要用上这一招,对手必输,可是,这次,却不一样了。 稚影一个翻身,玉萧竟是点空。 二人在内心之中都不由的为对方加分,看来,江湖代有人才出啊。 事实上,西门听尘的功夫,还是比稚影的功夫要高一些的,西门听尘只所以花费这么多的时间与稚影交手,他只是想知道稚影师出何门? 可是,他错了,虽然他在江湖中见多识广,但是,到底没有看出来稚影师从何人之门下。 就在二人打的正欢的时候,那边的哑丫,突然间呀呀的叫唤了起来。 二人收招,奔到了哑丫和熊绸的身边。 但见此时的熊绸,嘴角流出来了一线的血迹。 稚影下手,将熊绸的嘴巴撬开,不料,却看到了熊绸口中竟裹着一团血块。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坏了……”稚影暗叫一声不好。 西门听尘一看这情况,知道熊绸定然是旧疾复发了。他体内的两股真气相撞,再加上此时宁神丹的作用,能不发病才叫怪呢。 “好了,现在救人要紧,快随我去西门山庄,安顿了他以后再说。”西门听尘迅速的做出了选择,既然同是熊绸的朋友,谁也不乐意看到熊绸受伤。 稚影同西门听尘的想法儿一样,此地离西门山庄最近,也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夜色之中,三人背负着熊绸的身体,向西门山庄进发。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五章,直奔少林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西门山庄。 夜风清冷。 安静的不可思议,仿佛,一根铁针落下,便可以听得到响声。 西门听尘背着熊绸,向院子里面进发,他的身后,跟着稚影和哑丫,不得不说,哑丫的功夫,也是相当的不错的,她用轻功跟随着稚影和西门听尘,竟是丝毫也不落后。 屋内,上官玉蝉静坐在榻上,在这三个人进入院子中的那一霎那,她就己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上官玉蝉,自小听力过人,眼力过人,但凡是她见过一次的人,不管你怎么的乔装,都难以逃出她的法眼。但是,因为她为官宦小姐,虽向往江湖,却到底不能任己所为,但是,她的能力,却是江湖中人所不能否认的。 稍时,上官玉蝉拉开房门,跟随着西门听尘进入到了熊绸的屋内。 就在她的一只脚跨进屋内的时候,稚影的长剑,直接的就架到了她的脖子上面,甚至没有给她一点儿反应的机会。 她不会功夫,所以,只能是听之任之。 “你是谁?”稚影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她的声音当中,没有半分的感情。 “她是上官小姐,也算是熊绸的救命恩人。”西门听尘将熊绸放稳了以后,回之对稚影说了起来。 稚影细看,在昏暗的灯光之下,她终是认出上官玉蝉的脸。 “原来是上官小姐,失敬。”稚影收剑拱手朝上官玉蝉施礼,上官玉蝉盈盈的一福身,算是还了礼数。 “女侠姐姐好久不见。”上官玉蝉的声音格外的好听,说出来的话语,更是温和之极,一看便知是知书达礼之人,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成一代帝王所相中的女人。 “快,过来看看阿绸。”这边儿,西门听尘抱着熊绸的脑袋,摇晃了起来。 几个人围到了熊绸的身边,细看之下,熊绸的嘴角,血迹点点。 上官玉蝉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突然间,她迅速的伸手,卡起了熊绸的嘴巴,探手进他的嘴里,将他嘴里面的血块给抠了出来。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她显的格外的麻利,就好像是经过什么训练一样。 “上官小姐?”西门听尘不解。 上官玉蝉小脸一沉,拉起了熊绸的手腕,细号起了脉,她的神色,时而凝重,时而轻缓,稍时以后,她松开了熊绸的胳膊。 “我出自于官宦之家,自小学了一些医理,虽不是很精,但是,也算是有所通路,熊大哥受的内伤极重,如果这么拖下去,必然是死路一条,”上官玉蝉的话, 虽然不好听,但是她所说的却是事实。 她的话语一出,所有的人全然的楞神了。 “那怎么办?”西门听尘没了主意,他只是想让熊绸在这里调理一下伤情,不料,到底还是出事儿了。 稚影的脸色,也有些凝重了,她认真的看着熊绸的脸,越发的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了。 那天,在听水小筑,若是熊绸不执意去救夏芸,那么,现在熊绸也不至于躺在这里生不如死了。 “走,去少林,少林佛法无边,天下功夫出少林,相信少林一定有高手可以救熊大哥的。”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上官玉蝉保持了她原有的冷静,她直接的替三个人拿起了主意。 己然到了这个地步了,大家再无话可说了,只得收拾行装,连夜赶往少林。 少林寺,藏经阁。悟法大师在认真的抄写着经书,己是寒夜,可是,他却没有一点儿要入睡的意思。 前来侍候他的小沙弥,己然催了他一遍又一遍,可是,他就是不肯将手中的毛笔停下来。 稍时,夜色深重,他终于将一卷经书抄完。 他起身,站于窗台之前,看着那明亮的月亮,脸色凝重之极。 “师父,你又往窗台站,若是让方丈师叔知道了,少不得要骂我了。”小沙弥挺不高兴的。 悟法的身体不好,不敢吹一点儿的冷风,但是,他却是喜欢月光,夜风清冷之时,他常站在这里,像是思人,又像是悟法。 寺中的人都说,悟法大师悟的不是法,大约是情。事实上,在他的内心之中,他到底悟的是什么,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 他回转了身体,看了小沙弥一眼。 “天色晚了,你不用照顾我了,下去休息吧。”他轻语开言,语气相当的温和。 “师父,您也早点儿休息吧。”小沙弥将屋内的烛火灭了几支,收拾了屋内的东西,打算离开。 就在他转身之时,却是遇到了悟平大师,他朝悟平行礼,哪料,悟平挥手,却是让他先离开了。 月光,透过窗台射进了屋内,将悟法的身影拉的好长好长。 他的神色更加的忧郁了,仿佛,茫茫的佛门,己经渡不得他的内心了。 “师弟还是在想她吗?”悟平开口,突然间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悟法慌张的回头,对视上了悟平的那一张佛法满意的脸孔,他慌张的朝悟平行师兄弟之礼。悟平弯腰,亲手将他扶了起来。 “繁华己过,现如今,早己经归了平静,师弟啊,佛法无边,回头是岸,有些东西,早就应当放下了。”扶起了悟法以后,悟平有意的冲悟法交待了起来。 悟法的眼泪,瞬间的湿润了,他继续的看向了月亮,仿佛那高高的月亮心中,正藏了他无尽的心事一样。 “师兄,我以为,我放下了,我以为,我己经将她忘记了,事实上,每当这月圆之时,我还是会想起她,不知她是否安好。”说完这话,悟法的眼泪竟是落下了一颗。 有人说,自古痴情多薄命。悟法半道出家,前半世的姻缘,总是让他难忘,在这孤寂之时,他所能想到的,终是那个他最爱的女子。可是,他己经踏身佛门,再去想也不合适了,所幸,悟平知他内心,时常的听他说说心里话儿。 “我记得,当初,你入寺之时,你便说过,你己经放下了,你己经忘记了,师弟啊,人,都是会有执念的,若是把那份执念放下,你会过的相当的轻松的。你日日陪佛,却悟不出佛中的道理……”悟平又是劝起了他。 悟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若是能忘记了,他也不会如此的逼自己在藏经阁里面抄经书了。 “师兄,我愧对师父的栽培啊。”悟法无奈的说了起来。 悟平知道,如果让悟法陷入了这样的回忆当中,怕是难以走出来了,所以,他干脆岔开了话题。 “师弟,我掐指一算,明日寺中有贵客前来,所以,想让你陪我一起见见客。”悟平开口对悟法说道。 悟法有几分的诧异,他常年居于藏经阁,很少与外人往来,寺中的事情,许多也是烦不到他的,现如今,悟平亲自来找他,让他见个客人,看来,这个客人那可是极其的尊贵的啊。 “哦?什么样的客人?莫非是皇家来人?”悟法猜测了起来。 悟平摇头否认。“非也非也,若是皇家来人,师兄也不好麻烦你了。”悟平直接的否认。 “那又是谁?”悟法再问了起来。 “明日你见了便知道了。”悟平心情相当的好。“师弟,不可推辞啊,我告诉你,这个人,你若是不见,那可是要后悔的哟。”悟平在这个时候竟然还卖起了关子。 “这……”悟法犹豫了起来。 全寺中的人都知道悟法是从来不见客的,现如今,悟平出面了,悟法不可能不给这个面子的,但是…… “好了,师弟,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儿睡吧,明日一早,我差徒弟过来接你。”说完,悟平不待悟法回答,迅速的出了屋子。 悟法看着悟平离开,没有再说话,他复又回到了他刚才所站的那个窗户之前,看向了月亮的方向。 他似乎是看到了一个妙龄的少女,在月亮下面,舞动着自己的身体,她那美丽的容颜,姣好的身形,如同是灵蛇一样,让人难以忘怀。 看到此时,悟法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笑容。 他伸手,冲着月亮的方向,轻轻的唤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月儿……月儿……”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六章,少林闯阵(一)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晨起,朝阳冉冉升起。 晨光中,鸟儿喳喳的叫着。 一辆马车,在颠簸的晨光中,来到了威武的少林寺门前。 少林寺的巨幅牌匾,挂在寺门的正中,几个镏金的大字,格外的显眼。晨光中,一种别致的威武,灼灼升辉。 “到少林寺了。”赶马车的正是西门听尘,他的身边,坐着哑丫,在少林寺的门前,他呵住了马车,对车内的人说了起来。 稍时,稚影出来,她闪眼看了一眼少林寺这几个字,复又转回身去,将熊绸的身体从马车内拖了出来。 上官玉蝉稍时也出来了,熊绸的脸色,看起来格外的难看,整个人,依然处于昏迷的状态。精神己然是大不如前。 “我去敲门,”西门听尘说道。 稚影一把拉住了西门听尘,说道。“听尘公子,暂且不必,我看今日的少林寺与往日有些不同。” 稚影必竟是女人,心比男人细了几分,她扫眼一过,将少林寺看了几眼。 就当几个人认真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的时候,少林寺的大门嘎吱而开。一行僧人自院内走了出来。 他们的手中,拿着棍杖,气势非常。 一看到这样的情况,西门听尘己然做出来了一副要战的架式,而稚影也是那般的紧张。 “各位师父,我家兄长身体不适,己然病入骨髓了,听闻本寺方丈医术颇高,特来请方丈大师小看一番。”上官玉蝉盈盈一笑,轻语而言,女人必竟是女人,一个笑意,一句软话,就足以让一种莫名的敌意给化解了。 “方丈大师己然等候众位多时了。”就在此时,屋内走出来了一位年约五十岁的僧人,他向几人拱手行礼,一副慈悲为怀的架式。 西门听尘扛着熊绸,看着周围的这一切。 “哦?你家方丈还能掐会算呢?”稚影猛然间的开口,语气中,不乏几分讽刺的意味。 在听到了稚影的话语以后,那僧人的脸色并没有什么的变化,反之,他倒是淡然一笑,跟西门听尘说起了话。 “听尘公子远道而来,有失远迎了,请入内。”僧人对西门听尘的态度,十分的恭敬,看得出来,这听尘公子在江湖中的名声那可不是盖的。 西门听尘朝着那僧人道谢,背负着熊绸入内,上官玉蝉自然紧跟西门听尘的脚步。 稚影抬脚,也想进入屋内,哪料,那僧人却是挡到了稚影的面前。 “小姑娘,我少林光芒多年,断不会与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的,但是,小姑娘,说话的时候,还需多加注意啊……”僧人言语平淡,却把稚影给暗骂了进去。 稚影气坏,她几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呢,但见她一跺脚,出手冲那僧人就是一剑而去,就在此时,那僧人突然间的从自己的脖子当中,取出来了一串佛珠,眨眼之间,那佛珠己若绕指柔一般,将稚影的长剑给缠了上去。 稚影用力的抽剑,可是,她的长剑却是动也未动。 僧人用一种很不屑的眼光,看向了稚影,意思是告诉稚影,若是想在少林寺动粗,你还差点儿火候。 西门听尘听到后面的动静,迅速的回头。 “稚影姑娘,大局为重。”西门听尘及时的提醒着稚影。 稚影自然是知道所谓的大局为重是什么意思,她顾不得太多,直接的抽剑,眼神之中,依然是对僧人的不服气。 那僧人也不在意,冷笑了一声,引领众人入内。 少林寺中,佛香阵阵,念经练武之声,处处响起。 大大的佛字,随处可见,几尊供在寺院内的菩萨,香火极好,看得出来,近几年,少林寺的香火较之往年还是要好一些的。 几个人跟着那个僧人,转了几个院子,终于来到了少林寺最后院的一个安静的禅院之内。 禅院之内,放着一张大大的佛台,佛台上面,正供佛祖。悟平和悟平周正的坐在佛象之下,手中的念珠不断的在他们的手中一滑而过。左右,站着两排的僧人,手中都拿着棍子,西门听尘扫视了一眼,这些,大约就是少林寺的棍僧了吧。 西门听尘找了一方软榻,将熊绸的身体放到了上面,这才拱手向二位大师行礼。 “小辈西门听尘,见过二位大师。”西门听尘的语气,十分的平淡,恭敬之意别样的明显。 “小女子见过二位大师。”上官玉蝉也盈盈一拜。 稚影扫了一眼,己然与少林的高僧交过了手,没有占到便宜,也不敢轻易的造次了,她伸手,拱手一拜。 众人左右的落坐,哑丫一直在照顾着熊绸,她的动作,十分的轻,生怕惊动了熟睡之中的熊绸一样。她拿了一方绢红的手绢,在熊绸的脸上擦拭着。 “西门公子远道而来,可有什么要事吗?”己然知道了是什么事情,可是。悟平依然是要问一下。 西门听尘轻笑了一下,都说,大智若愚,看来,这悟平大师把这一点儿发挥的是淋漓尽致啊。 “我的朋友,受了重伤,生死难知,还请悟平大师能够菩萨心肠,稍伸佛手,为我的朋友治病看伤。”西门听尘开口而语。 “大师,他是一个好人,还请您看在佛祖的面子上,普渡众生。”上官玉蝉适时的跪了下来。 虽然,她与熊绸相识的时间不久,但是,她却愿意为了熊绸的性命,在他人的面前屈膝,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任何人也理解不了。 “啊啊啊……”就在这个时候,哑丫突然间的举起了她手中的绢子,朝众人挥动了起来,绢子上面,沾了片片的血迹。 “阿绸又吐血了。”西门听尘顾不得太多,飞身上前,环起了熊绸的脖子。 “大师,求您了,救救熊大哥吧。”上官玉蝉再次的跪下,眼泪几乎都要落下来了。 悟平同悟法坐在高台之上,悟法一直在闭目养神。 “阿弥陀佛。”悟平大师道了一声佛语,他缓缓的起身,看向了众人。 “大师……”稚影此时也顾不得太多了,她也屈膝,跪倒在了二位大师的面前。 悟平走下高台,来到了熊绸的面前,细看起了熊绸的脸孔。 熊绸的脸孔,黝黑,泛着一种属于金属般的小麦色。他的双止紧闭,整个人看起来份外的苍白。他剑眉头冷挑,英俊阳刚之意别样的明显。 “啊啊啊……”哑丫指着熊绸,同众人哑语了起来。意思是在告诉众人,熊绸需要救治,求大师慈悲之心的意思。 西门听尘闯荡江湖多年,从未求过人,如今,为了朋友的性命,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大师,我佛慈悲,现如今己是人命关天,还请大师稍伸佛手。我求求您了。”西门听尘竟是用上了求这个字。 就在此时,悟平大师突然间的伸手,他一把执起了熊绸的手腕,号起了熊绸的脉相。稍时,他的眉头紧蹙,表情十分的难看。 “听尘公子,我悟平虽然多年未出过少林寺一步,但是,江湖中的消息也没少知道,此人身上戾气太重,伤了多少人的性命,江湖人称大魔头,我少林寺虽是慈悲为怀,却又怎么能救这么一个杀人魔头呢?如此,不是贻害苍生吗?”悟平把完脉了以后,直接的就拒绝了众人的恳求。 他话语的意思是很明白的,他是不会救熊绸的。 “大师,他是一个好人,他并不是什么魔头,您听我解释……”上官玉蝉匍匐而行,继续的救熊绸的性命而努力着。 悟平大师一把将上官玉蝉的推开,冲她佛手而语。 “姑娘,你命相太贵,怕是老衲担不了您这一跪,您还是起来吧。”悟平虽然说的话很平静,但是,己然直接的点明了上官玉蝉的身份。 众人不由的一楞,看来,今天,若是想说服悟平救熊绸,还需费一番的力气啊,可是,熊绸的身体如此之弱,他还能支持多久呢? 就在说话间儿的功夫,熊绸的口中,又是一口污血而出,佛门清静之地,久久弥漫着一种难闻的血腥之意。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七章,少林闯阵(二)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高台之上,悟法极为平静的看着下面的一切,入身佛门许久,虽怀有一颗菩萨之心,但是,悟法更多的却是淡定。 悟平复回高台坐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台下的几个人为熊绸的伤情忙碌。 “师兄,为什么不救治他呢?”悟法小声低语,问及了悟平。 悟平淡然的一笑,“有些人,若非是让他吃点儿苦头,他怕是戾气过重啊,戾气,到底不是什么好东西。” 熊绸初入江湖之时,杀界大开,虽然江湖新秀,却至江湖一震,他的名号,江湖中人尽皆知,现如今,病入此时,想求少林相救,少林自然得给他出点儿难题了。 “听尘公子,怎么办?这帮老秃驴是不想救熊绸了。”稚影压低声音,狠语了起来。原本,她的性子没有这么的着急的,但是,因为过于担心熊绸的病情,好多事情她们己经顾不得了。 “悟平大师。”情急之下,西门听尘回脸,又冲悟平大师拱起了手。 “听尘公子还有什么事情吗?”悟平双手合什,淡然而问。 “悟平大师,您是出家人,慈悲为怀,看到生命将尽,为何不伸援手,这可不是您的作风啊?”西门听尘在逼迫悟平大师去救熊绸。 哪知,悟平大师淡然的一笑,不以为意。 “少林寺系是名门,救人也分好坏,他一个恶人,我凭什么救他呢?”悟平所言,直指熊绸。 “他虽然是杀过人,但是,他所杀的那些人,也不过是罪有应得罢了,大师,你佛法无边,渡人成佛是您的毕生心愿,如果,您救了他,亦可以渡他成佛,让他放下屠刀不是?”西门听尘再语了起来。 上官玉蝉盈盈一笑,虽然也担心,但是,她能很好的掩藏自己的感情。 “大师,听尘公子说的极有道理,还请……”上官玉蝉再次相求。 哪知,就在这个时候,稚影却是压制不住她的怒火了,但见她长剑一抽,指向了高台之上的悟平与悟法。 “老秃驴,你们分明就是敬酒不吃喝罚酒,我们几个这般的求你们,你们还是不给面子,今天我告诉你们,若是熊绸死了,你们全都得陪葬。”稚影有些口出狂言了,先不说她能不能灭了少林,就凭她的功夫,与少林寺中的众多僧人对战,也是有所不及的。 “哈哈哈哈哈……”悟平大笑了起来。“果然江湖新人代代出啊,小丫头,若是你以为我们少林是纸糊的,尽管来吧。”悟平不以为意。 能在少林嚣张的人,还真不多,想必,不用他出手,有的是人能在第一时间将稚影制服的。 “那好,今天就试试你们少林的真功夫。”稚影猛然间的执剑出手,什么也不顾及了,她手机的长剑,直指悟平大师的命门刺去。 悟平大师在剑尖己然到了他的额头之时,伸出二指轻轻的一夹,稳定的将稚影的长剑夹到了他的二指当中。 稚影用力的拔剑,可是,却是纹丝不动。但见悟平手指稍弯,哐当一声,稚影手中的长剑应声而断。 稚影看了一下手中的剑,己然断成了两断,她的手心,被悟平的内力,震的隐隐有些生疼,不得己,她弃剑再次飞身而上,这次,她用上了曾经对付过西门听尘鬼影琉璃掌,这套掌法, 稚影练的相当的纯熟,可谓是出神入化,鬼影琉璃掌失踪了近三十年,现如今,稚影终是将她的魅力尽情的展现了出来。 但见稚影的双掌,一下子也不停歇,她的双手交替前行,一会儿是单手,一会儿又是十几双手,如此的变幻,比对付西门听尘的时候要用心的多。 西门听尘己经见识过了鬼影琉璃掌的厉害,可是,他却不认为这一套掌法足可以撼动少林的方丈大师。 “有哪位弟子愿意替为师与这个师主交手的?”悟平问及。 他的话音刚落,少林僧人之中,便飞身而起,跃出了一个。 “师父,徒儿愿意会一会这位师主。”他话音还未落,稚影的掌风己然行进到了他的耳边,但见他转脸,应对起了稚影。 “稚影姑娘……”西门听尘己觉得大事不好,他慌张的叫起了稚影的名字,想要压制下来她的怒气,可是,到底是晚了一步。 稚影己经与那个少林僧人缠斗到了一起,掌风阵阵,扑面而来,稚影的功夫,绝对的不差,最起码也称得上是江湖中的二流高手了。 那少林僧人的功夫也不俗,必于深藏不露的那种,但见他一个飞身接一个飞身,一跃而起,直接的将稚影的鬼影琉璃掌给破解了。 稚影不服,她变化了另外的一套掌法,再次出击,这次的掌风,较之上次越发的凌厉,根本就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二人大战了数百招,依然不分胜负,稚影没有占到便宜,而那少林僧人,也未胜稚影一招,二人的缠斗,还在继续着。 “听尘公子,怎么办?要是再这么磨下去,怕是熊大哥受不了啊?”上官玉蝉着急的同西门听尘说了起来。 如若是切磋功夫,改天有的是时间,现在,并非是打架的时间啊。 “少林方丈若是不肯救人,谁拿他也没有办法啊。”西门听尘无奈之极。 先前的时候,他己然见过了稚影进攻悟平时候的状态了,就依他西门听尘的功夫,他也不敢保证可以接上悟平大师五十招,更别说是稚影了。 “那怎么办?也不能让熊大哥就这么的等死吧?”上官玉蝉着急了起来。她回脸,扫视了一眼面色苍白的熊绸。 这边儿,哑丫细心的为熊绸擦拭着嘴角的血迹,所有的人,都为熊绸的生命担心,唯有她,担心中似乎嵌入了一些的温情。 “我再想办法。”西门听尘回答了起来。 就在他这话刚一落音的时候,但见那少林僧人竟是猛出一脚,朝着稚影的胸口踢去,而稚影也没有怂,她己然飞出了一掌,正中那少林僧人的前胸。 二人同时击中了对方面,两个人同时趔趄,朝后面退了几十步。 西门听尘上前几步,扶住了稚影的身体,将稚影交到了上官玉蝉的手中。 “女侠姐姐,你没事儿吧?”上官玉蝉关心之极的问及了稚影。 稚影摇头,但是,在她的心底里面,己经有了杆称了,这少林到底绝不是她所能嚣张的地方。 “不管想出什么办法,我都必须要让这个老秃驴救熊绸。”稚影的话语中,依然是一句一个老秃驴的骂着,分明对少林的高僧没有一点儿的谦卑之意。 “好了,先不要说了。”上官玉蝉劝起了稚影。 西门听尘近前。“悟平大师,我听闻,少林有几阵,如若有人能闯了少林的阵,少林便答应所求之任何事?可对?” 一听到西门听尘提这个事情,当时上官玉蝉就紧张了起来。 少林的这几大阵,她在书中是见过的,哪一个都是不弱,但凡是闯了少林寺阵的人,能活着出来的没有几个,就算是那几个,也是受损严重,几乎丢了半条性命。 “有,这己经是百年的规矩了,但凡是能闯了我少林阵的人,我少林愿意为其做任何不违背原则的事情,怎么样?听尘公子想试试的吗?”悟平轻语。 上官玉蝉上前,一把拉住了西门听尘。 “听尘公子,不可,少林阵法过于的凶险,绝不能……”上官玉蝉劝道。 可是,西门听尘根本就不在意。“阿绸是我的朋友,我必须要救我的朋友。”西门听尘的这话,己然解释了一切,也标制了他的性格,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类似于书生的江湖人士,为了朋友,可是不要自己的性命。 都说江湖儿女无情,事实上,江湖儿女却是最重情的人。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八章,少林闯阵(三)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此时,西门听尘决心己定,他势必要与少林的僧人拼个你死我活,只要是他赢了,那么,悟平大师必须要救熊绸。 虽然,他与熊绸的相识时间不长,但是,他却愿舍了性命为熊绸一拼。 “听尘公子在江湖中是赫赫有名的……”悟平开口。 西门听尘拱手,“不过是一个小角色罢了,悟平大师,敢问您派谁应战?”西门听尘有些着急了。 若他的性子,一向沉稳,做什么事情三思而后行,可是,今天他却不沉稳了。 “听尘公子……”悟平打算开口去劝西门听尘。 哪知,西门听尘听也不听,直接的挥萧而语。“大师,人命关天,请原谅晚辈后生,今日,我与少林小小切磋,若是我侥幸赢了,还请大师救了我的朋友。”西门听尘心意己定。 悟平大师摇头。“就算是你赢了,我也不会救他的。” 他的此话一出,顿时招来了过多的恶毒眼神,首先是稚影,她恨不得冲上去,照悟平大师的脸上狠狠的抽几下。 再是上官玉蝉,她是又急又气,这少林寺怎么会见死不救呢? 就算是一直守在熊绸身边的哑丫,也要气坏了,这根本就不是少林平素的风格啊。 “大师,您到底什么意思?莫非我们今天来错了?”西门听尘再逼问了起来。、 “如果要我救他,那么,就让他闯了我们少林的十八铜人阵吧。”良久,悟平大师终于开口。 大家是面面相觑,众所周知,少林十八铜人阵,能闯过的人,可谓是寥寥无几,就算是闯过去了,那也得脱上一层皮。 别说现在奄奄一息的熊绸了,就算是让西门听尘去闯,他也不敢保证自己就能闯的过去,这悟平大师如此之说,分明就是难为人呢。 “大师,我熊大哥己然躺在这里不会动了,怎么闯你们的阵啊?你们这么做,可是与江湖道义有所不合啊?”上官玉蝉同悟平大师讲起了道理。 悟平大师闭目不语,他看也不看熊绸一眼,熊绸躺在地上,若是死了一般,动也不会动,现在,要让他闯阵?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就是啊,老秃驴,你若是不想救人的话,就明说,何必如此的为难人?你这么为难人,小心我去江湖中,把你们所做的事情,一二三的全给抖落出来。”稚影气坏了。 这边儿,西门听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既然这样,那就不打扰了。”西门听尘己知没有希望了,他折身,背起了熊绸的身体,欲要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但见悟平大师悄然的出手,在他的袖口之中,竟是藏了一枚银针,就在西门听尘背起了熊绸的时候,那银针直入了熊绸的脑门,稍时,熊绸竟是悠然的醒了过来。 他抚着自己的脑袋,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了周围的一切。 “西门,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熊绸伏在西门听尘的后背开语。 大家一看到熊绸醒了,三三两两的围了上去。 “熊大哥,你醒了?”上官玉蝉开口。看到熊绸清醒,她的脸上流露出来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笑意。 这样的笑意,正落在了稚影的眼中,她隐隐有些吃味,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转而,换成了一副冰冷的脸孔。 “你醒了?”稚影的语气,一如之前的不好听,在她与熊绸所认识的这段时间内,她可从来没有对熊绸有过好语。 “阿绸,怎么样?”西门听尘也关心的问了起来。 “这是在哪里啊?”熊绸有点儿摸不着脑袋了。 西门听尘顾不得回答熊绸的话语,他直奔到悟平大师的面前,冲他拱手道谢。 “谢过悟平大师稍抬仙手。”西门听尘的话语,可是中听极了,但是,悟平大师接下来的话,却是把大家都扔到了冷水缸里面了。 “我只是给他扎了一针,保他三个时辰清醒,三个时辰以后,他会是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好。”悟平大师说的再明白不过了,他还是无心救熊绸。 “你什么意思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亏你一身佛衣, 到底,也不过是一个阴险的家伙罢了。”稚影又开始出言。 悟平也不生气,谁让他是大师呢?大师就当有大师者的气度。 “女侠姐姐,不要对大师无礼。”上官玉蝉劝着稚影。 一旁的哑丫,贴心的找来了一碗水,让熊绸喝,自始至终,她所扮演的,也不过是一个丫头的身份罢了。 “大师,您既然己经出手了,何不救人到底呢?”西门听尘的脑海之中,己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了,今天的事情,没有这么容易结束的。 “我说了,要想让我救他,他必须要闯十八铜人阵。”悟平大师说的极为的肯定,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回旋的余地。 “西门,你们这是干什么啊?”熊绸有点儿呆傻了,许是睡了太久的原因吧。 上官玉蝉弯腰,蹲到了地上,探了探熊绸的脉相,果然,脉相平稳了许多。 “熊大哥,我们现在是在少林,你受了重伤,必须需要少林的悟平大师救你,但是,现在悟平大师说了,要你闯十八铜人阵之后才能救你。你觉得怎么样?”上官玉蝉同熊绸解释了起来。 “西门,什么是十八铜人阵?”熊绸抬眼,看向了西门。 他被逍遥子所领,初入江湖,江湖中的事情,他知之甚少,这十八铜人阵,更是听未听过,知未知过的。 “就是少林寺的十八个罗汉,组成的一个特别的阵法,这十八个罗汉功夫高强,非一般人所能敌的。”西门听尘稍稍的解释了一下。 此时,熊绸的气力己然恢复了不好,他站起了身来。再问西门听尘。 “除了少林,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熊绸问道。 西门听尘摇头,说实话的,熊绸体内的那两道真气,他真是不知缘于何方,这两道真气,绝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如果,任由这两道真气纠缠下去的话,熊绸保命都是个问题了。 “没办法,那就得应对了。”熊绸己然没有退路可走了,为了活着,他必须要应对。这是逍遥子曾经告诉过他的话。 就在熊绸刚说完了这话的时候,悟平大师迅速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向了熊绸。问及,“你决定好了吗?” “为了活命,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呢?”熊绸反问。 这个年轻人的回答,引来了太多少林高僧的竟相去看,就算是一直在默默念法的悟法大师,他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向了熊绸。 剑眉,高鼻梁,黝黑的肌肤,略有几分魁梧的个子。看他的外表,就知道他一定是条汉子,他刚才的回答,是一个汉子所为。 “好,年轻人,准备入阵吧。”悟平大师挥手、 这边儿,上官玉蝉几个人,己然是急成一团了,熊绸带伤入阵,先不说能不能顺利的闯阵归来,就算是闯出来了,那也是九死一生啊。 “熊大哥,要不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上官玉蝉思索了一下,劝起了熊绸。 虽然,她从未涉足江湖,但是,江湖中的故事,她却知道许多。少林的实力,她心里面也是清清楚楚的。 “早年的时候,我师父就说过,少林不但佛法精深,武功更是天下第一,今天,得了此个机会,我便来向各位大师请教一下吧。”熊绸一点儿也不在意,而且,他坚定又坚持的要会会这十八铜人阵。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九章,少林闯阵(四)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熊绸这边儿说是要破阵,那边儿少林寺的人己然备好了阵法,只等熊绸入内。 熊绸提力,平静了自己的情绪。 “熊大哥,若是你觉得体力不行,这阵咱不闯了。”上官玉蝉近前,劝着熊绸。 西门听尘也对熊绸有些担心,他不是不相信熊绸的实力,那是因为,熊绸受了重创,现如今,再对付十八铜人阵,怕是有一些的难度啊。 “阿绸……”西门听尘有些犹豫,不知是当劝还是不当劝。 不劝吧,熊绸是他的好朋友,进了铜人阵,便等于送死。如是劝吧,现在的熊绸,也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了。 “没事,放心吧。”熊绸给了大家一个可以放心的眼神。 他提步,欲要进入阵中。 四周的僧人,盘腿而坐,咿咿呀呀的念起了经,顿时,少林寺内,佛语层叠而起,一份严肃的气份骤然而升。 “少年人,进还是不进?”这边儿,悟平大师又催足起了熊绸。 熊绸抬脚,进入了屋内。他的一只脚刚跨入屋门,哑丫就冲了上来,她指手划脚的,冲熊绸比划了起来。 因为哑丫是一个哑巴,没有人听懂她在说些什么,还好,稚影是懂一些哑语的,她为大家翻译了起来。 “她是说,你没有剑,怎么破阵?”稚影开口。 这个问题,的确是一个问题,熊绸的剑法可谓是天下无双,此时,若是没有了长剑,他如何能够破敌呢? “用我的吧。”稚影提起了手中的长剑,嗖的一下子扔到了熊绸的手中,熊绸接了过来,看了一眼。 稚影的剑,非是普通的剑,而是一把上好的玉缘剑,这把剑,也是江湖中有名的十大名剑之一。 熊绸虽不知这剑的名字,但是,看这剑上的配饰,就知道这绝对是一把好剑,一把极好的剑。 他扫视了一眼,又使力的拎了几下,而后,他迅速的将长剑出手,复又扔回到了稚影的手中。 “姑娘的剑,过于的名贵了,我熊绸用不起,万一把姑娘的剑弄坏了,怕是赔不起啊。”熊绸自嘲而语。 稚影接过了自己的剑,冷冷的对熊绸说了一声。“弄坏了,你的确是赔不起。” “可是,没有剑,你怎么应敌呢?”西门听尘追问了起来。 熊绸想要回答,可是,上官玉蝉却是接过了他的话。 “剑法的最高境界,乃是无剑胜有剑,想来,熊大哥的心中,己然有了剑气,用不用剑,想必己经无所谓了。”上官玉蝉的解释,十分的到位。 熊绸走到屋外的角落里,那里摆放着一个少林寺扫地用的大扫把,他伸手捡了起来,从大扫把上面,抽出来了一根枝丫,而后,捏在了手中。 “如若不用剑,怕是小瞧了少林的众位高僧,今日,我用竹枝代替长剑,还请各位高僧手下留情。”熊绸的此话,可进可退。 如若是他输了,那便是高僧水平高,如果是他侥幸的赢了,那也是各位高僧们手下留情,既保住了少林的面子,也不至于让他过于的狼狈。 “熊大哥,好样的。”上官玉蝉加了一句。 突然间,稚影的脸色,稍暗了一下。众人谁都没有察觉。 西门听尘走上前去,照熊绸的肩头,轻轻的拍了一下。 “阿绸,努力。” 熊绸进屋,屋门重重的关上。 悟平与悟法大师依然坐在高台之上,不言不语,就好像,这一切都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 屋内,气份紧张,熊绸提着竹枝进屋,顿时,屋内就暗了下来,如同是黑夜一样。 十几人的身影,在屋内穿梭了起来,犹如是水中的鱼儿一样,让人摸不到头脑,熊绸呆站在那里,静下了自己的思绪,让眼睛适应这般的黑暗。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只听得一声飞身之音,他慌张的闪开,结果,右边,又是一个人欲要对他进行进攻。 这左右加击,他想躲开,也实属不易,结果,他的肩头之上,重重的挨了一踢。他的整个人,趔趄了出去,滚落到了地上。 屋内的人影,依然在飞行着,似乎就压在熊绸的头顶,熊绸愣了愣神,只听得他的耳边。又是一阵风吹了过来,他迅速的飞身而起,算是闪过了这一脚。 他的脑海里面,浮现出了以前逍遥子教他功夫时候的话语。 “不管你的身边有多少的敌人,你都当作是一个敌人,狠狠的揪住这个敌人揍,先在气势上占胜他……” “无剑,胜有剑,剑在手中,剑却也在心中,用手刺出的剑,远没有用心刺出去的剑狠……” “闭上你的眼睛,感受你的敌人的强大,永远不要小看他们……” 逍遥子的话,历历在目,就像是昨日一样。 在这样的黑暗中与对手过招,那就必须依靠自己的听力,把自己当成是一个瞎子,熊绸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与人对招。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强劲的风,吹到了他的耳畔,他突然间的出手,一剑刺了出去,却是刺了一个空。 自熊绸踏入江湖以来,没有几个人可以从他的剑下逃开,看来,少林寺果真可以称得上是江湖大派,高手如云啊。 又是一阵强劲的掌风刺来,熊绸不顾所以,冲了上去,结果, 心头之中,却是中了重重的一脚。一口鲜血,自他的口中喷了出来。 他睁开眼睛,所能看到的,依然是一片的黑暗。 稍时,屋内的灯火突然间的通明,熊绸看到了五个周身一丝不挂的铜人,叠在一起。 “不是十八个铜人吗?怎么五个?”熊绸自问了起来,心里面一阵的错乱。 刚才,他听声音的时候,只觉得是人数不少,不曾想,却只有这五个铜人,五个铜人都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若是十八个一起上呢?指不定是什么结果呢。 正在熊绸想着的时候,突然间,屋内的烛火又淡了下去,屋内复又成了一片的黑暗。 无刀光,无剑影,可是,屋内却充斥了一种可怕的气息。 熊绸将自己的气息调匀称,风声再起,他与众人战到了一起。 屋外,西门听尘显的有点儿紧张,当然了,紧张的人不只是他一个,就算是一直冷冰冰的稚影,也有几分的担心。 上官玉蝉比及二人,就显的冷静的多了。 那边儿,哑丫冲着一个铜制的佛像拜了三拜,找来了一块布,认真的为佛像净起了身。 悟平大师的眼睛,落到了哑丫的身上,扫视了一眼以后,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笑意。 “可真是一个懂事儿的好姑娘,只可惜啊……”这边儿,悟法大师不由的多看了哑丫一眼,而后,又念起了自己的经。 少林寺内,念经之音一片,屋内的打斗如火如涂,屋外却是阵阵佛音……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章,少林闯阵(五)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西门听尘站在门外,耳朵贴到门上,欲要从门缝之中听到里面的动静,可是,他想错了。 十八铜人阵里面的情况,他是根本无从知晓。 “这帮老秃驴,就会故弄玄虚。”稚影狠狠的骂了一句,只不过,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别人并未听到。 不过,说来也怪,她屡次的对少林无礼,悟平大师却不生气,这里面的内因,想必,也只有悟平大师才能知道吧。 “我相信熊大哥可以闯关成功的。”上官玉蝉信心满满。 稚影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你和熊绸很熟悉吗?” 上官玉蝉顿时脸色羞红,底下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屋内, 熊绸与铜人们打的是不亦乐乎,屋内的灯火依然昏暗,熊绸紧闭着眼睛,与众人战在了一起。 他执着树枝出剑,每一下,都是那么的狠,而他的身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他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水越来越多,整个人,如若是虚脱了一样。 良久,他机械的进行着刺杀,每一下,都如他当年练功的时候是一样的,稳,准狠…… 可是,他到底却也未刺中一人。 多时过后,他己经没有了一点儿的力气,当他感知有一双脚冲他踢了过来的时候,他慌张的躲开。 可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那脚,正中他的心口,踢极狠,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手中的竹枝脱手而出,朝踢他的那人直接的刺去。 脚,落到他胸口的时候,一阵钻心的疼痛猛然间传了出来,他的整个身体,如若是湖中的浮萍一样,完全的飘了出去。 铜人阵的门,突然间的大开,熊绸的身体,直接的飞向了门外,而后,重重的落到了门外的地上。 “熊大哥,你怎么样了?”众人上前,上官玉蝉直接的扶起了熊绸的身体,熊绸己然没有力气说话了。 他的身上,四处都是伤,有的是用脚踢的,有的是用拳头打的,还有的是用棍子打的,反正,青紫一片,惨不忍睹。 “阿绸,什么情况?”西门听尘的眉头,拧成了一团,他是如何也想不到,少林寺一向慈悲为怀,怎么会朝熊绸下这么重的手。 “快扶熊大哥躺好,让我试一下他的脉。”上官玉蝉直语,慌张之中,己将熊绸的身体平放在了地上, “也许,我没有输,”熊绸的脸上,挤出来了一个笑意。 此时,众人己经不想去关心他到底有没有输的事情了,反正,他的人能活着就好的了。 上官玉蝉伸手,探向了他的脉搏,稍时,她的脸色微好了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铜人阵的大门,直咧咧的被人拉开,十八个铜人,从屋内走了出来,为首的那一个,喉头处己然有了淡淡的血迹。 大家一众排开,为首的那个人,站到了熊绸的面前。 “多谢少侠手下留情。”他冲熊绸拱手。 虽然,这十八铜人伤到了熊绸,但是,熊绸也伤到了他们,他们哪一个的情况,也不比熊绸的好到哪里去,特别是这个为首的铜人,喉头之处己见血迹,想来,若是熊绸稍再用力几分,他哪还有性命存在呢?再说了,熊绸用的只不过是一根竹枝,若是换成了长剑,怕是又是另外的一个结果了。 “是大师们手下留情了。”西门听尘一听这话,喜色上心。看来,这回,熊绸的命是要保住了。 “是少侠手下留情。”铜人们齐拱手。就算是铜人们不说,这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熊绸以一敌十八,又将众人打伤,如若是下狠手的话,那便是己然刺死了多个,如此结果,难道还用再解释吗? “你说话算话,现在,他赢了,你得救他。”稚影指着熊绸,同悟平大师说了直来。 那边儿的哑丫,正在为佛像净身,一听到这话,当下喜色上脸,手中的帕子,竟不知觉的掉落了下来。 “大师,咱们是有约在先的。”西门听尘拱手,逼起了悟平大师。 悟平大师缓缓起身,跺步到了熊绸的面前,他伸手,将裹在熊绸胸前的衣服扯开,熊绸的心窝之处,一团的黑迹。 他摇了摇头,不料,这才黑迹,却是落入到了不远处的悟法大师的眼中,当他看到这一团黑迹的时候,他的整个人,完全的失控了。 他不顾自己的高僧身份,冲下了高台,踉跄的来到了熊绸的面前,而后,伸出手来,将熊绸胸前的血迹擦干,那黑迹,清晰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扯下了自己的衣服,又一次的擦了一下那团血迹。终于,他完全的看清楚了。 “大师,您怎么了?”上官玉蝉对于悟法大师的行动,相当的不理解。 熊绸胸前的黑迹,不是什么受伤留下的伤口,而是一个先天性的胎记,这个胎记,跟随了熊绸将近二十年了。 “你告诉我,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悟法大师完全的颤抖了自己的手,他己然顾不得他现在的身份了。 熊绸对于悟法的失态,也有点儿意外。“这是我身上的胎记,许多年了,怎么了?”熊绸不解。 “胎记,竟是胎记。”悟法大师几乎要失控了,他不顾还有女人在场,猛然一下的将熊绸的裤子扯破,而后,在熊绸的大腿上,他清晰的看到了一块伤迹,那伤迹,似是一个月亮,份外的清晰。 当看到这块胎记的时候,悟法大师的眼睛都直了,他就那么呆呆的看着,整个人,处于一个失神的状态。 “师弟,怎么了?”悟平平静的问了起来。 悟法大师的思绪,仿佛被召回了,他楞了一下,这才回神。 “贫僧认错人了。认错人了。”他连连的重复了两次。“这位少侠,太像我年轻时候的一个故人了。”悟法大师失态。 “哦?”显然,对于悟法的回答,悟平并不能苟同。 “大师,熊大哥的脉相越来越不好了,您快看看吧。”上官玉蝉惊呼了起来。 “师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佛说的,还有,咱们是有约在先的。”悟法大师着急的开口。 悟平不由的多看了悟法一眼。 “把他抬进禅房之中。”悟平大师开口说道。 听到悟平大师如此之说,众人算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代表了什么?代表了熊绸有救了。 “熊大哥,坚持住。”上官玉蝉喜笑颜开的对熊绸说了一句。 那边儿,哑丫站的在高台之上,冲着佛祖狠狠的磕了几个响头,她虽然不会说话,却是天生聪颖。特别是她笑起来的样子,格外的好看。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一章,夏芸吃醋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入夜,天色微冷。 离少林寺约有几里地的一个山凹里面,燕凤云飞身而回,夏芸被她绑在一棵大树上面。 燕凤云缓缓的落下了自己的身体,一脸青衣妆容的她,在夜色之中看起来份外的美好,妖意十足,媚态更显。 “疯女人,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快点儿把我放开了?”夏芸狠狠的挣扎着,可是,奈何她怎么也挣扎不开捆着她身体的绳索。 “咯咯咯咯。”燕凤云那招牌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山谷。 她就是这样,无所顾及,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她的笑中都充满了诱人的吸引力,世间的男人,很少有人能在她这样的笑声之中逃生。 “你笑什么笑?你若是再不放开我,小心我熊大哥找到了你,一剑刺穿你的脖子。”夏芸咬着自己的唇,狠狠的威胁了起来。 但见燕凤芸伸手,挑起了夏芸的小脸,而后,那张精妆过后的脸,迅速的变得严肃了起来。 是的,她燕凤云一生悦男无数,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在她的笑声与引,诱中再反手刺她一剑的。 熊绸所刺她的那一剑,分明是对她魅力的最大的侮辱,所以,她记下了那一剑。 “小妮子,老娘告诉你,你少在老娘的面前提你的狗屁熊大哥。”燕凤云换了一张脸,整张脸上,充满了阴险与恨意。 夏芸轻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怕了,熊大哥是正人君子,是男子汉,他武功高强,一定会来救我的,到时候,熊大哥绝不会放过你的。” 夏芸这话刚一说完,但见燕凤云突然间的伸手,照着夏芸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个耳光,这个耳光有点儿重,直打的夏芸的嘴角流出来了血迹。 “啐,我就知道你怕了的,你看你的脸色,比猪肝还难看,看你涂了这么厚的脂粉,一定是害怕别人看到你的丑样子。”夏芸猛啐了燕凤云一口,继续的骂了起来,她认为,她说到了燕凤云的软处。 可是,燕凤云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但见燕凤云仰脸长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笑的十分的张扬,就好像,这是她听到的世间最美好的笑话一样。 “死女人,你笑什么?”夏芸继续的骂着燕凤云。 突然间,燕凤云伸手,挑起了夏芸那张如花的小脸。 “小妮子,你以为你长的好看吗?你以为你偷走了那男人的心吗?你以为那个男人会来救你吗?该呸的是我,哼,你就是死在我手里,相信那男人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燕凤云有几分夸张的说了起来。 夏芸的脸上,自信满满。“你不了解我熊大哥,他一定会救我的,一定会。” “哼,你熊大哥身边这会儿美人如云,一个接着一个的,哪有机会救你啊,小女人,老娘告诉你,做为女人来说,你得看清楚你自己的脸,你得知道你在男人心中的份量,不要把自己的性命压在男人的身上,你得看你值不值。”燕凤云的话,不无道理,这是她这么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没有哪一个男人,会踏实的去对待一个女人的。 如夏芸这般单纯的小姑娘,对爱情抱有一定的幻想,她这样,也是正常的。 当夏芸听到燕凤云的这一席话以后,当下脸色就大变了起来。 “你这个骗子,你骗我,我熊大哥不会这样子的,不会的。”显然,对于燕凤云的话,她并不相信。 “哈哈哈哈……”燕凤云再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夏芸再问及,可是,她的这话还未说完,燕凤云己然将一粒药迅速的塞到了她的嘴里面。并且,在她的喉头之处点了一下,夏芸来不及反应,那一粒药就顺着她的嗓子掉落了下去。 “啊啊……”当夏芸再张口的时候,却己然失声,此时,她若是一个哑巴一样,任由燕凤云来摆置了。 “不信,是吧?那我便带我去看看。”燕凤云得意的说道,她将绑着夏芸的绳子解开,而后,拖着夏芸的身体,向山下走去。 少林寺,禅房之中,熊绸无力的躺在榻上,虽然他己经吃过悟平大师开的药了,人也清醒,但是周身却无一点儿的力气,整个人的身上,血迹斑点的。 他的周围,站了几个人。一个是西门听尘,还有上官玉蝉,稚影。 此时,哑丫端了一盆洗脸水进屋。 “啊啊啊……”哑丫张嘴。 “我来吧?”上官玉蝉伸手,示意自己为熊绸擦脸。 稚影伸手,一把挡住了上官玉蝉的手,冷热不分的讽刺了起来。 “上官小姐乃是皇上未来的女人,怎么好干这样的粗活儿呢?还是让哑丫来吧。”稚影的话,十分的有道理。但是,这话听起来却不是那个味道。 “没事的,既然我们现在有机会在一起,就得互相帮忙。”上官玉蝉己知稚影的不悦了,可是,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哑丫,去,你给他擦脸。”稚影依然是寸步也不让。 这边儿,西门听尘久行江湖,自然知道这个中的是非了。想必,稚影这丫头是吃醋了,可是,又不好表现出来。 “好了,让哑丫帮阿绸擦脸吧,我们都出去。”西门听尘出言,哪此的争吵,想来,也不利于熊绸的休息吧。 众人无语可说,只得出了屋子,屋内,只剩下哑丫和熊绸了。 熊绸有几分的有气无力。“谢谢姑娘了。”熊绸笑了一下,看到哑丫,不知为什么,他竟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亲切的让他止不住的想和哑丫说话。 哑丫笑了一下,她将手中的帕子拧干,为熊绸擦拭着他的脸。 房顶之上,燕凤云和夏芸趴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夏芸的眼中,含着一颗眼泪,看到熊绸被伤成这,她的心里面越发的难受了。 “看到了没有?他有多少的女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这边儿,燕凤云继续的刺激着夏芸。 就在这个时候,哑丫起身倒水,不料,脚下一滑,整个人,竟是直直的跌落了下去,还好,熊绸猛然间一个折身,将她拉了起来,哑丫的整个人,朝着熊绸的身上歪了过去,整个人依在了熊绸的身上。熊绸的胳膊,紧紧的环着哑丫的身体。 稍惊以后,哑丫脸色羞红,迅速的站好。而熊绸,也略有几分的尴尬,男女之间的特殊的感觉,让两个人不也互相面对。 “嘿,连一个丫头都勾,引,你还以为他是心里面有你吗?他要是心里面有你了,怎么会不救你呢?小妮子,你的感情错付了呢。哈哈。”燕凤云继续的开口。 屋内的一幕,清晰的落到了夏芸的眼中,她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那娇红的小脸,委屈之极,眼泪如同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怎么也止不住了。 此时,若是她不是被燕凤云控制着,想来,她一定不顾所以的飞身下去,狠狠的打上哑丫一顿。 这个男人己然是她的了,那她夏芸就得宣告所有权。可是,现在她身不由己,无法完全的拥有这个男人。 她的眼泪流着,心里面的酸涩也是越发的明显了,这种感觉,没有切切实实爱过的人是永远不能体会出来的。 “吃味了?难过了?老娘己经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相信男人,看看,他身边有多少个女人啊?你又算得了什么啊?我说你不相信,这是你亲眼所见,你还能说什么啊?信不信呢?”燕凤云继续的刺激着夏芸脑海里面的那根敏感神经。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二章,短刀入屋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夏芸听到了燕凤云的话,气的不轻,她多想替熊绸辩解上几句,可是,奈何她被燕凤云强行的灌下了药,不能说话。 此时,她只能是用她的眼神来反抗。她狠瞪了燕凤云一眼,燕凤云也不生气,和夏芸呆了这么几天,她倒是觉得,夏芸是一个可爱的姑娘。 “还看不看了?”燕凤云再问了起来。 夏芸没有理她,起身就走,哪料,因为是站在房顶之上,夏芸的动作过大,竟然使瓦砾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声。 作为熊绸来说,他还算是一个高手,作为一个高手来说,就算是他受了重伤,他依然可以感知到是否有人呆在他的身边。 当下,他就喊出了声。“谁在房顶?出来。”因为他躺在榻上,身体不是很方便,又不能运功,所以,只能是喊了。 如此以来,站在门外的西门听尘听的正清,他迅速的开门,出现在了熊绸的面前。 “怎么了?有人吗?”西门听尘问及。 “有人,在房顶之上。”熊绸指了指房顶的方向。 “稚影,你过来保护阿绸,我去看看,”西门听尘说完,整个人飞身而起,跃上了房顶。 可是,此处,哪还能再看到燕凤云和夏芸的影子呢? 熊绸飞身而来,复又出现在了屋内。 “阿绸,没有人啊?”他说道。 “我听到了,有人。”熊绸的脸色,越发的紧张了。 上官玉蝉静静的听着,突然间,她的耳朵一动,仿佛是知会了什么。但听上官玉蝉一声出来。 “小心,有暗器。”她刚一说完,一把短刀,己然从窗户里面钻了进来,不偏不倚的,正好钉到了屋内的柱子上面。 “何方高手,出来现身?”西门听尘惊呼了起来。 门外,响起了一阵妖娆的女音,那声音,格外的好听,笑起来咯咯咯的,如同是黄鹂一样。 “燕凤云?”顿时,西门听尘和稚影直接的唤出了这个名字。 “我去会会她。”稚影欲要飞身而起,西门听尘却是一把的将她拉住了。 “不用去了,她无伤害阿绸之意。”西门听尘说道。 也是的,若是燕凤云想要杀害熊绸的时候,刚才的时候就动手了,保至于停留到现在呢?如今,她扔屋子里面了一把短刀,短刀上面,还挂着一封书信,上面写着熊绸的名字,一看就知是有备而来。 上官玉蝉将那封信取了下来,因为是写着熊绸的名字,所以,她思索了一下,还是将信交到了熊绸的手中。 “我听闻,燕凤云不是己经死了吗?正是死在阿绸的剑下,莫非,她还活着吗?”西门听尘问及。 是的,莫阳镇一战,燕凤云欲要将熊绸杀死,不料,熊绸反手一剑,刺中了她的腰部,当时她就倒在了地上,不成想,她竟是命大,到了现在还活着,并且,寻到了熊绸。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夏芸。”寥寥数笔,己然将目的表达清楚,熊绸打开了信以后,念了起来。 稚影的脸上,出现了一阵鄙夷的神色。 “哼,燕凤云这个**,勾搭男人还真有一套呢。”稚影的心里面,隐隐的难过,却是不愿意表达出来,至于她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想来,也只有她自己才真正的知道吧。 “夏芸在她的手中。”良久,熊绸说了起来。 这封信,相信也只有熊绸可以看得懂了,在牢中,夏芸被神秘人物救走,想来,这个神秘人物一定是燕凤云了,她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熊绸,人在她的手中,熊绸若是想救人,必须赴约。 “我要去救她。”思索了一下以后,熊绸竟是强行的聚力起身,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口了。 还好上官玉蝉上前,一把将他按了下来。“熊大哥,你现在有伤在身,哪里也不能去,去了也不过是送死罢了,这样,你不但救不回夏芸,还得搭上你自己的一条命。”上官玉蝉的话语,极为的有道理。 可是,熊绸却不管太多了,想起夏芸的好,他还能顾得什么呢?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救她。”熊绸坚定的说了起来。 “哼,”稚影冷哼了一声,语气中全是不屑。“好啊,你想去送死,我们不会拦着你的,去吧,去吧?”稚影白了熊绸一眼。 一直未说话的西门听尘,适时的站了出来。“阿绸,我们不是阻止你去救夏芸,就依你现在的情况,想要救夏芸,难上加难了啊。” 现如今,熊绸还需要人照顾,他怎么再有能力去救夏芸啊。 “西门,那你说怎么办啊?”熊绸问及。 “听我说,燕凤云依夏芸的名义与你相约,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那就说明,不是现在,你不用着急去的。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还得再等她的通知,既然确定不好时间,那么就说明,暂时夏芸是安全的,你不用担心她。”西门听尘的分析,极为的有道理。 “是啊,听尘公子说的对极了,熊大哥,做事不得莽撞。”上官玉蝉虽然只有十几岁,但是,她的心机与逻辑,分明就是一个成年女子才能有的,这种稳定与淡然,想来,与她的成长历程是绝对的分不开的。 “可是,我不能看着她受罪啊。”熊绸照自己的脑袋上面狠狠的拍了一下。 他与夏芸,虽无夫妻之名,却己有了夫妻之实,照这么说,夏芸便是他的女人,他熊绸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做什么男人? “她受不了罪的,燕凤云见过你的本事,她不敢对夏芸怎么样的,阿绸,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养你的伤,等你的伤情全好了,再去救夏芸也不迟,如果说,真的是到了万不得己的时候,我替你去,”西门听尘直接而语。 他的心是真诚的,最起码,在面对熊绸的时候,他没有一点儿的私心,这点儿让熊绸特别的感动。 “西门,谢谢你。”熊绸似乎是越来越客气了,现在的他,与先前才出江湖的他,己然有了许多的区别,这种区别,轻易的就能将他的品性表现出来,他原本就是一个善良之人。 “好了,不用客气了,你好好的休息吧,悟平大师说,明天还要再行一遍针。”西门听尘伸手,照熊绸的肩头轻轻的拍了一下。“早日康复,再行运功,且记。”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三章,那年往事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少林寺,藏经阁,悟法大师一脸愁容的坐在榻上,他的眼睛,幽幽的看向了远方,手中, 执了一根玉钗。紧紧的捏着,就好像是捏着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一样。 良久,他未起身,心事浓重的他,使他看起来越发的老了,他不禁的干咳了几声,钗头己经被他抚的掉了漆,但是,他还舍不得放下。 月儿高挂,月光四洒,神秘的少林,有着太多的故事,然,悟法大师的故事,却是绝对的非同一般。 “师父,天色不早了,您尽快的休息吧。”徒儿过来劝着悟法,同时,也将他的思绪给强行的拉了回来。 他看着徒儿,没有说话。 悄然起身之时,他仿佛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样。他唤回了徒儿,吩咐了下去。 “去把方丈师兄请过来吧,就说,我对他有话要说。”悟法说完,发觉有点儿不何适。“罢了,还是我去见他吧。” 他稍做收拾,便出了藏经阁的大门。 从藏经阁下去到寺院之中,还有一些的路要走,悟法大师提着灯笼,小心的下去,远远的看着他的背影,孤独的就像是一个老者一样,事实上,他的年纪没有这么苍老。 悟法大师禅房,他静静的打着座,呼吸平稳。 禅房门外,响起了三几声的叩门之声,悟平大师睁开了眼睛,稍时,悟法大师进入了屋内。 事实上,悟平大师己然在这里等了他许久了,这个中的原因,怕是只有他们自己才最清楚吧。 “你终于来了。”悟平开口,他起身,从榻上下来。 悟法大师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语不发,神沉的脸色,可以轻易的让人看出来他是一个有心事的人。 “我们乃是出家子弟,有什么事情都当对佛祖言明,如果按捺不发,便是对佛祖的不敬。”悟平开口。“佛言可以普渡众生,悟法,我知道你有心事儿,说出来吧,今天,你的失态己然将你完全的出卖了。”悟平提前的打开了话题。 是的,今天在熊绸闯了十八铜人阵以后,倒地不起的时候,悟法竟是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看着熊绸心口处的黑色胎记,他竟是久久凝望,几近失神,这种感觉,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悟法大师还是不开口,仿佛,这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一样。 “既然你来了,我便负责把你的心忧给解开,如果你永远的放在心中,不排解出来,如何静心修佛呢?悟法啊,一心向佛祖不是嘴上的一句空话……”悟平再说了起来。 终于,悟法大师沉沉的开口。“你可知道,这么多年,虽然我身在少林,我的心,己然飞到了月儿的身边。我还以为,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悟法的话,是发自于内心的。 身在少林之中,每到月圆之时,他便长久的立于窗前,看着天空中的月亮,久久凝望。 这些事情,全寺的人都知道,在这个六根清静的地方,悟法毫不在意的将自己的心给坦露了出来。 悟平没有说话,他只是拨动着自己手中的念珠,是啊,有些前尘往事,怎么能说忘就忘了呢?特别是一种爱过的痕迹,不是用手一指便会消失不见的。 “月儿离开我的时候,己经有了身子,掐指算来,到现在己然是十九年的时间了,后来,因缘际会,我听人说,月儿生下了一个男孩儿,男孩儿的前胸,有一片黑色的胎迹,再后来,我便没有了月儿和孩子的消失,今日,看到熊施主,我以为,他是我的儿子,所以……”悟法终于解释出了他失态的最主要的原因了。 悟平大师睁开了眼睛,他看向悟法的时候,从他的脸上看到了阵阵的失落。 “你确定她生下的是一个儿子吗?”悟平再问。 悟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继续的说了起来。“当年,我身处金人营帐之中,半路丢了月儿,后来,我收到了月儿的几封书信,其中,这一封信中,还有她最喜欢的一根钗,所以,我绝对可以肯定,这封信是月儿写的。”悟法说的极为的肯定,这根钗,那是当年的时候,他与月儿一见钟情之时,他送于月儿的定情信物,这件物品,想来,他永远也不会认错的。 “你与他们失去了联系多年,你怎么可以肯定他们还活着?乱世之中,死了多少人,既然没了消息,那便随他们去吧。”悟平归劝着悟法。 作为一个出家人来说,在这个问题上,他没有从悟法的角度去考虑。 他是一小出的家,没有尝过世间的各种感情,而悟法却不一样,他半路出家,早己经尝遍了世间的心酸。 “不,他一定还活着,只要他活着,月儿就活着,师兄,我想下山去找月儿……”终于,悟法开口请求了,他想去找他丢失了的那个女人, 这是他多年以来窝在心底最深处的想法儿。 悟平没有说话,只是他手中的念珠拨的更加的快了,他喃喃而语,听不清楚他念的是哪部经语。 “你许身佛门多年,还是走不出红尘俗事的禁锢,我以为,你不配当一个佛家弟子。”悟平说的有点儿狠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悟法竟然萌生出了这个念头。 “师兄。”悟法突然间的起身,跪倒在了悟平的身前,久久没有站起来。 悟平也没有让他起来,他只是那么的跪着。一直跪了许久,悟平才开口说了起来。 “你想下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是你下了山,这个天下必然大乱,悟法,有些事情,你得放下了,永远都不要再去想了,就当,那是一个梦,梦醒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烟消云散……”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四章, 有些无奈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悟法大师从悟平大师的屋中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看起来仿佛老了十岁,那原本花白的胡子,似乎在一瞬之间竟是全白了。 他步履蹒跚,每走一步就好像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一样。 徒弟在门口等他,可是他竟好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径直的越过,他像是一个老者,不,他就是一个老者。 徒弟看到他离开,飞快的跟在了他的身后,他止住了脚步,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良久,他又抬步向前走去。 “师父,这都二半夜了,您这是打算去哪里啊?”徒弟问及。 悟法开口。“去吧,你回去休息吧,师父自己走走便好。”悟法欲要赶走自己身边的徒弟。 可是徒弟好像是接受了什么命令一样,迟步不肯离开。 “怎么?为师的说了不算了?”悟法反语。 终于,他抬步向前走去,去向了熊绸所睡的那间屋子。 夜色中的少林,清静之极,仿佛每有一下风吹草动都是那般的清晰,整个少林寺中,昏黄的灯光让人有了一种温暖的感觉,悟法抬头,浊眼之中,眼泪潺潺流出。 他站在熊绸的房门外,看了许久,当他抬脚打算离开的时候,却意外的碰到了正端水出来的哑丫。 哑丫咿咿呀呀的,想跟悟法大师说些什么,可是,她到底是一个哑巴,说了什么悟法大师也不会明白的。 哑丫急走了几步,挡下了悟法大师的去路。 “啊啊……啊啊……”哑丫比划了起来。 悟法大师苦笑着,摇了摇头,“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可惜是哑了,若非是哑了,一定聪明过人啊。” 哑丫笑了,她比了比自己的心,又比了比悟法的心口,然后,做了一个倾听的手势。 这下,悟法大师算是明白过来了,敢情,哑丫还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你是说,你愿意倾听我的心声?”看来悟法大师还不算是太笨,能在瞬间猜出来哑丫想要表达的意思。 哑丫郑重的点了点自己的头。 “呵呵,那都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说不说的,都己经无所谓了。”悟法大师十分的泄气。 作为他来说,在少林呆了十几年,早己经习惯了青灯古佛,他以为,他的心早己经与佛溶为了一体,事实上,现如今,他从见到熊绸的那一霎那而起,他的心又活络了起来。 “呀呀呀……呀……”哑丫再比划了起来,她用手语告诉悟法大师。她会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有事不要憋在心里面,会把人憋坏的。 看着如此懂事的姑娘,悟法大师的心里面再也不能平静了。 他抬头,看着哑丫,双手合什,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熊绸可还好?”悟法大师直接的问及了熊绸。 哑丫笑了一下,从她的笑容之中,足可以看得出来,熊绸很好,一定很好。 “好就好,天色晚了,你回去休息吧,老衲也要回去休息了。”悟法大师抬步,欲要离开这里而去。 哑丫又急走了几步,挡到了他的身前。比划了起来,意思是说。 “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看看他呢?也许,你看过了他以后,会更好。” 面对如此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悟法轻笑了一下。 “去吧,回去好好的照顾他吧。”悟法开口,有些无奈的离开。 这一次,哑丫没有再阻挡他,而是让开了身体,让他顺利的离开。 有些人,就是活的这么的无奈,他们的身上,背负了沉重的枷锁,这样的枷锁,让人去不掉,解不开,只能是生生的背负下去。 哑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意有所思,稍时,她如同一只可爱鸟儿一样,跳着笑着进到了屋子里面。 山凹里面,燕凤云与夏芸对面而坐,这一次,燕凤云没有再绑夏芸,而是任她自由的坐在那里。 她们的脸前,点了一摊火,火光不是很大,却足以取暖而用,可是,此时的夏芸,就算是有再大的火,也不能温暖她的心。 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的落到了火中的干柴之上,发出来了啪啪啪的响声,燕凤云随意的翻着柴火,也不与她说话。 “你说,那个女人和熊大哥是什么关系啊?”终于,夏芸憋不住了,她主动的和燕凤云开口说话了。 燕凤云白了她一眼,女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的时候,是不是都表现的这么贱啊? “看那个女人羞红的脸,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有可能喜欢你的熊大哥。”燕凤云直接的而语。 在她说完了这话以后,夏芸的眼泪掉的是更加的起劲了。 “我己经观察他们好几天了,熊绸的身边,现在有三个女人,一个是那个哑巴,一个是那个上官小姐,另外一个是哑巴的主子,我看呐,这三个女人,大约都对熊绸有意思。”燕凤云有点儿扇风点火的意思了。 夏芸的脸,铁青着。“好不要脸的女人。”夏芸骂及,原本,爱情就是个自私的东西。当自己的爱情有些许的瑕疵之时,一个女人会为自己的爱情无所顾及。 “哈哈哈哈,小妮子,爱情可是个好东西,没有什么要脸不要脸的,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对于这些事情,燕凤云倒是看的极开极开。 “你是说,我熊大哥也和她们……”夏芸着实是想的太多了。 “不好说。”燕凤云是故意的让夏芸吃醋的,看到夏芸这会儿的担心,她的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兴。 “什么叫作不好说啊?照你这么说,熊大哥的心里面根本就没有我?是不是?”夏芸也是病急乱投医,她难道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在利用她钓熊绸吗?若是她在熊绸的心里面没有地位,燕凤芸能这么的利用她吗? “我己经约了他,看他会不会为你赴约了。”燕凤云再说,说完,她起身,背朝着夏芸说道。“不过,小妮子,我不建议你抱太多的希望,男人,都是不可信的玩意儿。” 燕凤云的话,过于的武断了,然,却不是没有一点儿的道理,想来,曾经的她,也许是被男人伤怕了吧,才有这样的结论。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五章,执着青玉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入夜。山凹里面冷风阵阵,火堆不知什么时候己然熄灭了,燕凤云靠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睡着了。 而夏芸,却躺在厚厚的草堆之上。草堆旁边,若隐若现的火光还在。 也许是因为燕凤云的一席话吧,夏芸是怎么着也睡不着了,她左右的辗转,眼前出现了与熊绸在一起的一幕一幕。 不得不说,女人总是最细致的,如夏芸这般大咧咧的女孩儿,也有她最细密的心思。 就在这个时候,草丛中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声,根本就没有睡着的夏芸在第一时间就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那声音越来越大,先开始的时候,夏芸以为是一只野兽,直到她看到了一个人影的时候,她才警惕了起来。 那人的身高不低,看起来与熊绸相差无防,夏芸一想到熊绸这个名字,完全的就凌乱了起来。莫非是她的熊大哥来救她了吗? 可是,一看到旁边的燕凤云,她就老实了,燕凤云的招式,她不是不清楚,前几天的时候,她差一点儿用短刀划破自己的脸,现在,她的身上又被燕凤云下了毒,整个人,无力之极,根本就没有能力反抗,也只能是听之任之了。 不过,如果是熊绸来了,那就另当别论了,依熊绸的功夫,制服燕凤云应当是不在话下吧。 就在这个时候,那身影越发的逼近了夏芸,待人影走近了的时候,她才发现,来人不是熊绸,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子。 那男子先是围着火堆看了几眼,而后,他走到了夏芸的身边,轻轻的用手拍打了一下夏芸的脸。 “你是我老婆吗?”那男子开口,直至这时,夏芸才听了出来,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一个傻子,从他说话的语气中,便可以听出他的心智有多么的不全。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打着逍遥子的名号闯荡江湖的傻子青玉。 “嗯。”夏芸不敢出声,只是小声的叮咛了一声,如果这样,能利用这个男子的手,从燕凤云的手中逃脱,那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好老婆,我终于找到你了,别怕,我救你。”一听这话,夏芸知道自己得救了。那男子弯腰,背负起了夏芸的身体,就打算离开。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燕凤云突然间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她一个跃身,拿着长剑,直指青玉的脖子。 “傻货玩意儿,又来找事儿?”燕凤云的声音极为的冷,每一次青玉出现的时候,她都不给青玉好脸,总是又打又骂的,而青玉从来都不生气,仿佛,他的出现,就是为了让燕凤云发火的一样。 “嘿嘿,老婆,原来,我背错人了。”青玉这才算是听出了燕凤云的声音,他赔着笑脸,复又将夏芸放到了草堆之上。 转脸,他看向了燕凤云,“老婆,我家可有钱了,我有客栈,你为什么不睡我的客栈,要睡在这里呢?好冷的,你冷不冷?要不,我替你暖暖身体吧?”青玉在说话儿的间隙,竟是朝燕凤云动手。 燕凤云直接的闪开了身体。一巴掌伸出,直咧咧的打到了青玉的脸上,一点儿也不留情。 “你这个傻子,骂过你多少次了,你为什么偏跟老娘过不去呢?你是不是想死啊?”燕凤云下手有点儿重了,直把青玉打的咧着嘴啊啊的哭了起来。 “老婆,你怎么又打我?你为什么老打我呢?我就是想见你,我就是想看看你,你不打我了,好不好啊?”青玉的傻样,让躺在草地上的夏芸忍不住的乐呵了起来。 不成想,在江湖中大名鼎鼎的燕凤云,竟是被这么一个傻子给缠上了,而且,这傻子还一口一个的呼她为老婆,这其中的故事,得有多么的让人寻味啊? “呵呵。”夏芸轻笑了一声。 燕凤云直接的听到了,她冷脸,冲着夏芸吼叫了起来。 “小妮子,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打算逃跑,不然的话,我会把你的脸划破,直到划的熊绸认不出来你为止。”燕凤云骂起了夏芸。 夏芸人在屋檐下,自然是不好反抗了,她终是闭上了自己的嘴。 “老婆,你不要这么凶好不好啊?我娘不喜欢太凶的女人给我当老婆的,你得温柔一些,这样我娘才喜欢你,才会给我好多的钱,给你买花衣服穿。”青玉跟在燕凤云的身后,一步紧跟一步的,就好像燕凤云真是他老婆一样。 “傻子,你这个傻子,你是不是想死啊?”燕凤云原本脾气就不好,现在,被青玉给逼急了,但见她一个伸手,抓起了青玉,又一次麻利的解下了他的腰带。 在她解青玉的腰带的时候,青玉竟是手舞足蹈了起来。 “老婆老婆,你又要脱我裤子,我娘说了,我没娶你之前,不许你脱我的裤子。”青玉夸张的叫喊着。就好像燕凤云要怎么样他似的。 燕凤云也不理他,直接的抽了他的腰带,将他的胳膊腿给绑到了一起,又一次的把他吊到了树上。 哪知,被吊到树上的青玉那嘴还是没有闲着,依然在唧唧歪歪的说着话。 “老婆,你能不能对我温柔一些啊?我娘不喜欢太粗暴的女人,其实我还好了,我能接受的,真的。”青玉陷入了自己个人无限的畅想之中啊,就好像燕凤云己然成了他的妻子一样。 燕凤云听着他的话,气上心来,她直接的脱下了自己脚上的袜子,想也不想,一个飞身,跃到了树上,将袜子塞到了他的嘴里面,青玉闻着袜子上面的味道,终于闭嘴。 夏芸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燕凤云回头,冲她说道。 “再警告你一次,不要想着逃跑,不然的话,你和他一样。”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六章,你还太嫩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风信婆婆的小院中,夜风清冷。 昏黄的灯光影影绰绰,一阵微风吹来,似乎要将烛灯吹灭。风信婆婆坐在灯下,认真的捡着她手里面的黑豆。 一颗,两颗,三颗,风信婆婆捡的特别的慢,仿佛那黑豆是永远也捡不完一样。她时不时的抬手,挑一下将要灭去的烛火,而后,又继续开始捡了起来。 黑暗的夜,将她的背影拉的好长好长,她弯腰的架式,看起来也越发的苍老,整个人的脸上,皱纹突出,却是神彩奕奕。 又是一阵微风吹来,灯影晃动的越发的厉害了,风信婆婆抬头,用手轻捂了一下,稍时,她的脸上出现了一阵的冷笑,待她再抬眼之时,那笑容随之消失,反之,又换作了一副淡然的表情。 院内的树上,一个人影稍晃即逝,风信婆婆虽然老眼昏花,却是看的清清楚楚,但见她捡起了盘中的一粒黑豆,随之扔了出去,但听得那人啊的一声,而后,整个人迅速的从树上跌落了下来。 风信婆婆只看了一眼,而后,便又认真的开始捡她的豆子了,仿佛这一切都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院外的人影越来越多,他们奔跑的速度,似乎这个世间最快的速度。风信婆婆依然淡定,她一颗一颗的将黑豆摆好码齐。 终于,她的淡定注定要战胜对方,一条黑影一跃,从树上落了下来,落到了院子的正中。 昏黄的灯光下,风信婆婆连看他一眼都没有看。 那人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了。“风信婆婆果然淡定啊,不愧是姜是老的辣。”那人说话极为的不客气。风信婆婆依然是带理不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一阵时间的卜鹰。 “豆花卖完了,若是想喝,明天再来。”风信婆婆连头也没有抬,根本就不理会他。卜鹰也算是一个高手,但是,在风信婆婆的眼中,他根本什么也不是,看得出来,风信婆婆的确是一个极为淡定的人。 “婆婆,你以为,我卜鹰真的是来喝豆花的吗?”卜鹰冷冷开口而语。 风信婆婆依然头也不抬,仿佛,站在她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绝世的高手,而是什么也不是。 “如果你是来找茅房的,出了院子向北走,五十步以内,有一个茅房。”风信婆婆出言挖苦了起来。 卜鹰的脸,黑作了一条线,但见他迅速的出手,一把长剑,己然是架到了风信婆婆的脖子上面。 仿佛,这一把长剑会在烛火昏暗下去,一剑刺破风信婆婆的脖子。就算是这样,风信婆婆依然一如往常的淡定。 “老婆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卜鹰依然冷语开口。 他是朝廷的人,无论走到了哪里,别人都得恭敬他几分,就算是一些江湖中的人士见到了他,也不敢轻易的与之为敌。 可是风信婆婆却根本不信这个邪。 她依然脸都不抬,还在速度不变的捡着豆子。 “我老婆子一把年纪了,从来都不吃酒的。当然了,你若是想孝敬我点儿,我也不会推辞的。”风信婆婆的话,冰冰冷冷的。 她活了一把的年纪了,曾经的时候,有不少的人用剑指过她,她一如现在,动也不会动一下。 “你?”卜鹰气极败坏,可是,他手中的长剑却是动也未动,因为,他不敢轻易的动手,风信婆婆的名号,他卜鹰也是听说过的。 “年轻人,这样拿着剑指我的人有很多,可是,他们都后悔了,你觉得,你这样拿着剑架着我的脖子,做的对吗?”风信婆婆终是抬起了她那张满是皱纹的脸,老脸之上,阴云密布,看起来格外的骇人。 卜鹰没有收回自己的剑,为了朝廷,他必须要这么做。 “我问你几句话,只要你配合了,我会放了你的。”卜鹰手下的高手无数,他想在气势上将风信婆婆压倒。 可是风信婆婆根本就不怕他,但见她伸手,抓了一把的黑豆,冲着天空撒了出去,那黑豆所落之处,几十个高手,瞬间便从四面八方掉落了下来,顿时之间,一阵呀啊咦咦的响声,响遍了整个小院。 “你还太嫩,不惧备和我谈条件的资格。”风信婆婆的这句话, 一点儿也没有夸大。 与她风信婆婆谈条件的人,一是死,二是活不成。 “啊?”顿时,卜鹰有些惊呆了,原来,传说是真的,风信婆婆不但是一个高手,而且还是一个绝世的高手。 就冲她的这两下子,卜鹰就绝对的敢确定,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在这个时候,卜鹰只得悻悻的收了自己的长剑。“来人……” 他一声召唤。一个狗腿子从暗处钻了出来,他的手中,拿了一个托盘,托盘之上,放了一张银票。 卜鹰伸手,将那张银票取了过来,在风信婆婆的面前晃了一下。 “这是五千两,我只想知道两个消息。”卜鹰依然是高傲之极的开口。朝廷有的是钱,这些钱又不是他卜鹰的,所以花起来不用心疼。 哪知,风信婆婆抬腿,蹒跚着她的小脚,将盘中的黑豆倒到了一边儿的水缸中,连看也没有看一眼卜鹰手里面的银票。 旁边的那个狗腿子有点儿不高兴了,他冲风信婆婆吼了起来。 “老婆子,你别给脸不要脸。”那人骂的起劲。可是,在他的这句话的话音还未落下之时,就在眨眼之间,风信婆婆己然到了他的面前。 只听得啪啪啪的几声,他的脸上己然红肿一片,风信婆婆的那双老手,如是摘豆角一样,咔咔的打起了他。 他被打的双脸红肿,脑袋晕眩,几欲站立不稳。 “小年轻,你看看我老婆子有脸吗?”风信婆婆的脸色,依然未变,似乎淡定是她永远的标制。 “滚下去。”卜鹰骂了起来。 那人捂着脸离开。卜鹰冲着风信婆婆拱手。“多谢婆婆手下留情。”也许是因为卜鹰知道了风信婆婆的水平了吧,所以,他的气势也弱了下来。 “哼,年轻人,不用客气,我风信婆婆不过是一个卖豆花的老家伙了,哎,其实没有多大的用处,你大可不必如此对我在意。”风信婆婆自嘲了起来,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打到他的痛处,他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七章,送个消息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卜鹰看到风信婆婆这般的不识抬举,当下己然没有任何的耐心了,可是他己知道,自己到底不是风信婆婆的对手,所以,自然不敢轻易的下手了。 “婆婆,我听闻,你这里消息是天下间最全的消息,我卜鹰今天出钱,只是想从你手里面买两个消息而己,您为什么就不能为我行个方便呢?”卜鹰的底气有了一些的微弱。 风信婆婆复又坐了下来,重新的端了一盘的豆子,开始捡了起来。 卜鹰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听到耳中,或者说是,她己然听到了耳中,却是不愿意轻易的去答话。 卜鹰也没有答话,他若是一个雕塑一般的站着。 良久,他终于开口。“有钱能使鬼推磨,婆婆,这是钱,为什么您就不为之所动呢?” 风信婆婆在这个时候才抬起了她的脸,她说道。 “我从来不卖给朝廷的鹰犬任何的消息,这样的生意,不做也罢。”风信婆婆抬脚,将豆子弃在了院子里面,而后,蹒跚着她的身体,向屋内走去。随之,那柴门嘎吱一声的关上了。 屋内的烛火,也随之而灭了,卜鹰站在那里,气极败坏。 如今,天下大乱,北有金兵雄据一方,南面朝廷处于风雨飘零之时,而江湖中的人,多数还不跟朝廷一伙,原因是他们对那个懦弱的,奸臣当道的朝廷实在是不敢抱什么希望了。 卜鹰转身,己知从豆花婆婆的口中问不出什么来了,此时,他只得离开了,可是,他却离开的那么的不甘心。 他挥手,示意所有人齐聚,好像要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吩咐下去一样。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风信婆婆的门,嘎吱一声的又开了,接着,她抬起了老脸,似是无意的对卜鹰说了一句。 “看你还心存一线善心,那么我便送你一个消息吧,你的家小,己于昨日搬入了秦府。”说完这话,风信婆婆折身,将门死死的又关上了。 听了这个消息以后,卜鹰的脸色,直变了下来,这里面的道理,他是懂的,说的好听了,秦桧是想替他照顾自己的家人,可是,说的难听了,他的家人便是秦桧掌握他的一枚棋子,也就是说了,他必须要贴心贴肺的为秦桧办差,不然的话,哪一天,他家人的小命,就会成为他的致命的弱点。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卜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的眼前,似乎是出现了那个在深夜的时候,抱着孩子追在他马后的那个妇人,婴孩儿哇哇的哭声,还有妇人绝望的喊声,似乎时时的在敲打着他的耳膜。 京城,秦府。 青石地板泛着一股子的寒意,地上蹒跚而爬着一个幼小的孩子,孩子的母亲,立于一旁,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孩子。 在孩子的正前方,站了一个男人,他八子胡须,年纪看起四十有余,整个人的精神非常的不错,他身材不是很高,但是里里外外的都透着一股子的精明。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有名的秦大人是也,想来,当年岳飞父子死于风波亭,就是出于他的手笔。 那妇人十分的小心,生怕那不懂事儿的幼儿犯下了什么错误一样,必竟,秦大人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 “呀呀呀……”孩儿呀呀学语之际,蹒跚而行之时,竟抓住了秦桧的衣角,秦桧的眼中,闪过了一阵的毒意。 妇人谨慎的观察,当时心就揪成了一团,秦桧只所以能坐这么高的位子,与他的为人处事也是分不开的,他狠,里里外外的都狠。 稍时,秦桧脸上的那股子狠意悄悄而去。他竟是弯腰,将幼小的孩子抱了起来,一副慈祥爱怜的架式。 随之,妇人的心也放了下来,看来,她的儿子暂无性命之忧。 “来,伯伯抱抱,好听话的孩儿哟。”秦桧抱着孩子,十分的谨慎与小心,看得出来,对于幼小的孩子,他还是有一些的喜欢的。 “大人,他太小不懂事,莫踢脏了您的衣服,还是我来吧。”妇人担心秦桧性情大变,所以,就打算接过来。 哪知,秦桧斜眼,看了一眼妇人,缓缓的开口。 “卜鹰为朝廷在外面卖命,我作为他的上司,自然也体恤一下他了,他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秦桧的这话,说的是意味深长,于情于理都说的相当的到位,就好像,此时他怀抱中的孩子,是他的亲生的一样。 妇人一听他说这话,心顿时就揪了起来,作为女人,原本就是这么的难,一边儿担心儿子的安危,另外一方面却又担心丈夫的生死,卜鹰是过的什么生活,她心里面清楚的很。 每一次卜鹰从外面回来,一身是伤的时候,妇人便心疼几分,现如今,卜鹰己经好久没有回来了,至于多久,怕是她己经数不清楚了。 作为妇人来说,她也是极有见识的,秦桧的这话,她明白是什么意思。 “秦大人对卜鹰己然是不错的了,想来,您可以如此的照顾我们母子,卜鹰在外面会更加的忠心的,谢谢您,秦大人。”妇人的心里面什么都清楚,可是,却还得对秦桧表现的感恩戴德的,以保证现在他们母子的安危。 “说什么感谢的话啊,这都是应当的,我们同朝为官,自然要互相帮助了,是不是,卜夫人?”秦桧含笑。 妇人刚生过孩子,风韵实在是不错,特别是胸前的两块高耸,因为奶孩子的原因,格外的傲人,如此,更是引人遐想,秦桧己然四十出头,见过的美人儿无数,可是,却没有闻过身上泛着奶香的女子。不由的,他便多看了几眼,卜夫人适时的低下了自己的脸。 秦桧冷笑了一下,将怀中的孩子交到了一边儿下人的手中,凑近了对卜夫人说道。 “夫人,此次卜大人己经出去半个月的时间了,依本大人之所见,夫人当是给卜大人修书一封,告诉卜大人现在的情况,也好让卜大人在外当差更加的放心,夫人以为呢?”秦桧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好了起来。 卜夫人能感受到他的眼睛盯到自己的身上的时候,发出来了一股子灼热的疼,这种疼,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逃离,想要反抗。、 可是,她却是不能,她依然得恭敬如初。 “秦大人放心,小妇人回去以后便给相公修书,秦大人对小妇人母子的好,不光小妇人母子要记在心上,小妇人更会嘱咐我家相公记在心上的。”卜夫人在说这话的时候,有意的加重了我家相公这四个字,似乎是在提醒着秦桧什么。 听到了这样的话语以后,秦桧竟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他的笑中,到底掺杂了什么,无人可懂。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八章,四个怪人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入了夜的少林寺清冷的可怕。 熊绸躺在榻上,左右难眠,他的眼前,尽是夏芸的那一张脸,她的笑,她的哭,还有她轻轻蒙上自己眼睛的温柔。 一幕一幕的,尽数的出现在熊绸的眼前。 天色刚亮之时,他隐隐的睡去,如这个时候,少林寺内己然是钟声阵阵了,可是,今日的少林,却是安静的可怕。 熊绸的意识,就在他刚闭上眼睛的那一霎那,完全的清醒了过来,可是,己经晚了。 房顶之上,飞身而下了几个长短不一的怪人,他们一个是火红的头发,一个突出的眼睛,还有一个竟是罗锅腰,另外一个人,自始至终,眼睛都没有睁开过,若是熊绸猜的不错的话,他定然是一个瞎子。 这四个怪人,拿着怪异的兵器,站在熊绸的榻前。 “你们是谁?”熊绸还是有一些的防备的,当他打算提及真气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上己然没有了一点儿的力气。 “我们是你的仇人,仇人……”那个火红头发的人率先的开口。他不但人长的怪,说出来的话也是极怪的,还自带回音的那种,听起来让人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你欠了我们的帐。”接着,那个突出眼睛的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熊绸,也说了起来。 熊绸算是一个江湖中的异类,逍遥子引他入江湖之时,只告诉他了杀戮,却没有告诉他江湖的凶险。如今,这突然间出现的四个人,让熊绸难以理解。 “不要跟他说话,先把他带走再说。”那个瞎子的眼皮动了一下,对自己的同伴声语了起来。 那个罗锅一听到瞎子说话, 弯腰就打算去背熊绸。他弯腰之时,身上的罗锅顶的老高老高的。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一句话,他定然是一个哑巴。这样的一个四人组合,想不说他们怪也是一件难事啊。 “带走他干什么?还不如直接提了他的脑袋呢。”那个火红头发的人,再说了起来。 熊绸的身上,一阵的冷汗,自己此时动也不能动了,不成想,却是落入了这样的四个怪人的手中,落到了他们的手中以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笨蛋,脑袋哪有活人值钱呢?我们哥四个儿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忙头忙尾的,终于把少林寺的这一般秃驴们给迷倒了,总不能提个脑袋走吧?”那个瞎子不悦的说了起来。 “好吧,就听瞎子的,背了他,走。”火红头发的人,吩咐起了罗锅男子,就好像他是大家的仆人一样。 罗锅男子十分的听话,他弯腰,猛拉一下,将熊绸扛到了自己的肩头之上,别看他的个子不是很大,可是倒有几把力气,扛熊绸的时候,基本没有用什么力气。 熊绸伏在那个的肩头,他不住的提着自己的真气,用了几气力气以后,真气终于可以顺利的提起来了。 熊绸隐隐的一笑。 就在这四个人背起熊绸打算离开的时候,熊绸的房门,咣当的一声的打开了,哑丫端着一盆洗脸水入内。 当她看到这四个怪人的时候,一慌神。手中的脸盆竟是掉到了地上,发出来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突出眼睛的那个怪人,猛然间的一楞神,但见他一个飞身,跃向前去,一把斧头己然架到了哑丫的脖子上面。 “罗锅,你怎么办事儿的?怎么还有一个人没有迷倒呢?”突出眼睛的人,骂起了罗锅。 骂归骂吧,反正罗锅是一个哑巴,又不能反抗,谁骂他他都得接受。 “放了她,她和我无关,她只是一个照顾我的丫头,是一个哑巴。”熊绸开口,他如此之说,也不过是为了救哑丫而己。 哑丫会神,双手比划了起来。 火红头发的人,走到了哑丫的面前,伸手,卡向了哑丫的脖子,哑丫的嘴,被迫的张开,半条舌头在她的嘴里面晃啊晃的。 “果真是一个哑巴。”火红头发的人,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瞎子哥,怎么处理她?”突出眼睛的人,问及了瞎子。 瞎子的脑袋晃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听别的响声,稍时,他开口说及。 “既然是一个哑巴,就把她放了吧。反正,她也是一个无辜之人。”瞎子开口。吩咐了下去。 火红头发的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根绳子,三下两下的,就将哑丫捆了一个结实,将她扔到了熊绸睡过的榻上。 哑丫的眼神里面,闪现过了一抹而逝的惊恐。 熊绸朝她点了点头,哑丫会意,虽然她不会说话,但是到底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 此时,天色越发的明亮了。少林寺安静的仿佛是掉落了一根针也能听得清楚。 这四个怪人,两个拖着熊绸的腿,另外两个拖着熊绸的胳膊,就那么的掂着熊绸,飞跃而上了少林寺的房顶。 再看少林寺,依然是一片的安静。四个怪人得意的笑了起来。 “都说少林寺高手如云,一般人轻易入内不得,不成想,你我兄弟四人,倒是在少林寺内逍遥的走了一圈儿啊。哈哈,我看,这少林也不怎么样啊?一支唐门迷香,竟让他们一觉睡到了天亮啊。”火红头发的人,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对于自己的杰作,他甚是满意。 试想,能在少林寺如入无人之境的人,想来,还真的不存在呢。 熊绸冷笑了一下,这四个怪人,其实并不怎么样,单听他们的鼻息,就知道若非他们用上了下三滥的手段,在少林中怕是寸步难行,或者说。就单少林的看门和尚,也能把他们打的哭爹叫娘的。 “瞎子哥,咱们再做过这一票,可就不做了,都老了,该回去享受生活了。”突出眼睛的人说了起来。 瞎子的眼睛动了一下。“我虽然看不见,却也知道你长的不怎么样?就你那形象,得有姑娘乐意跟你呢。”瞎子明摆的将突出眼睛的人骂了起来。 熊绸的内心之中,一阵暗暗的得意。 “哎,我说老兄,其实你长的不错啊,瞎子为什么这么说你啊?是不是你和他有过节啊?”熊绸似是开着玩笑,事实上,他想把内乱扩大化。 果然,突出眼睛的人,在听到了瞎子的此话以后,脸色一沉。 “瞎子。我叫你一声哥,你别不识抬举,我长的再不怎么样。也比你长的好看,要不,你老婆着急找我投怀送抱呢。”突出眼睛的人说完,贼拉拉的贱笑了一声。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九章,挑拨离间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那哑巴听着二人的骂语,始终是不作声。罗锅更是没有什么反应,想来,对于红毛和瞎子的争吵,他们似乎是习惯了。 熊绸当然要把这些都看在眼中了,他不是一个笨蛋,在真气恢复的不是很完全的时候,他必须得小心的周旋,再有就是,对于刚才这四个怪人所说的唐门迷香,熊绸是相当的有兴趣的。 既然是兴趣,那么他便陪着他们好好的玩一下。 “红毛,你再胡咧咧,老子拧了你的脑袋。”瞎子骂了起来,别看他瞎着一双眼睛,事实上,他的脾气还是相当的火爆的。 红毛一听瞎子发火了,自然也不轻易的收手,他率先松手,扔了提着熊绸腿,大骂了起来。 “瞎子,你别欺人太甚,老子就说是去享受生活,你就骂老子没有姑娘愿意跟老子,老子怎么招惹你了,你便要让老子断子绝孙不成?”红毛越骂越气。 “那你也不能说我老婆给你投怀送抱啊?我老婆那么美的一个人,她能看上你吗?”瞎子也回骂了起来。 这边儿,红毛气的叉起了自己的腰,活脱脱的像是一个泼妇。 “你根本就是一个瞎子,你老婆长的美的丑的,你又看不到,你懂什么啊?”红毛的话,不无道理。 放眼去看这哥四个,除了红毛没有什么极大的缺陷以外,那三个哪个都不是个全活人。 “你再说我老婆,我瞎我老婆不瞎。”瞎子还不服气了。 “哎哎哎,两位老哥,我告诉你们啊,男人是不能吵架的,男人吵架像什么啊?男人遇到了问题,得用拳头解决。”熊绸适时的开始挑拨离间了。 此时,他将这四个人弄乱了以后,有利于他内力的恢复,就算是唐门迷香再厉害,想来,在西门听尘那里也不算是个什么事儿,要不了多久,西门听尘一定是会醒过来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得打一架了?”红毛看向熊绸,问道,熊绸此时被另外的三个怪人提着,难受的不得了。 “那有什么啊?常在江湖走,哪有不打架的啊?”熊绸似是无意的说了起来。 但见瞎子丢了正抬着熊绸胳膊的手,这一下,熊绸整个落空,脑袋磕到了地上。 摸了摸自己的半个脑袋,熊绸有点儿无语。不过,能把这二位的火给烧起来,他也算是能争取点儿时间了。 这四个人是搭档,对于瞎子的脾气,他们也是极为的了解的,瞎子虽然瞎,可是,他爱老婆的名声特大,别人哪怕踢他几脚都行,他都不会发火,但是,就是不能说他老婆的一个不字,不然的话,他一定跟人拼命。 现在的这情况就是这样,红毛说了他老婆的不是,他自然是不能善罢干休,这不,就同红毛干了起来。 罗锅冷眼的看着这两个人,哑巴虽然不能说话,也觉得有点儿热闹。 此时,熊绸突然间想起了久前逍遥子所给他说过的话了,逍遥子说,江湖就是一个大染缸,什么样的人都有。 “瞎子,怎么着,没反应了?”红毛叉着自己的腰,又同瞎子骂了起来。 瞎子气坏,他朝着红毛指着。“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要了你的命?”说话间的功夫,瞎子将自己腰间所缠绕的鞭子给抽了出来,这是一把明晃晃的鞭子一样,单用眼看,竟是看不出来是什么材料所做的。 熊绸一方面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另外一方面呢,却是为了知道这四个人手中的唐门迷香是从哪里来的。 先前的时候,逍遥子死于唐锲的手中,也就是说,从那个时候开始,熊绸己然和唐门结下了仇了,既然有了唐门的消息,熊绸自然是不会轻易的罢手的。 “打啊?不打干什么啊?跟泼妇一样吵架有意思吗?”熊绸继续的加火,若是他直气顺畅的话,他恨不得都动手了。 就在熊绸的此话说出以后,红毛己然幡然醒悟了过来。 他胡乱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长长红毛,冲熊绸怒了起来。 “小子,是不是看到我俩打架,你心里特舒服啊?”红毛看着熊绸。 熊绸一副挺无辜的表情。“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就是你小子,挑拨是非,想让我们兄弟反目,我们偏不。”瞎子在这个时候也算是迷了过来了。 熊绸算是无语了,看来,自己挑拨离间的这招功夫,到底是没有起什么作用啊。 罗锅看了许久,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走吧,领银子去了。” 事实上,此时,罗锅算是一个最清楚的人,他深知他需要的是什么,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终于把熊绸给拖出来了,若是因为一点儿小事,浪费了时间,这到手的钱到不了手了,这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红毛,咱们的帐,随后再算。”瞎子也算是反省了过来了,这会儿,可不是他跟红毛打架的时候啊。 红毛极不乐意的收回了自己的兵器,气呼呼的拉起了他先前所提着熊绸的那只脚。 瞎子虽然也不高兴,但是,也尽职尽责的去干自己的工作了。 熊绸想着机会,能再拖一点儿的时间,可是,就在几个人又刚走了几步以后,红毛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罗锅, 哑巴,你说刚才那个哑巴丫头怎么样啊?是不是长得很俏丽啊?要是我把她给逮回去,当我的老婆,是不是比瞎子的那个老婆还漂亮啊?”红毛突然间想到了刚才捉熊绸的时候遇到的哑丫了。 瞎子朝着地上呸了一口,骂道。“天下的女人,只有我老婆才是最漂亮的,我都没有遇到过一个能比我老婆还漂亮的美人儿。” 这瞎子,在对他老婆的方面,可不是一般的护短啊,他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他老婆是世间最美的女人。 红毛气坏了,他复又扔下了熊绸的腿,指着瞎子又骂了起来。“你一个瞎子,知道什么是美人儿不知道啊?天天净添乱?咱们还能不能友好的相处了?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挣钱了?”红毛今天的火气,有点儿大了,比及瞎子平素的脾气,有过之而无不及。 熊绸一听这话,便知又是一个好机会,若是抓住这个机会,将四个人的关系完全的打乱,那便有机可乘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章,少林高手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这边儿,眼见红毛要跟瞎子打起来了,熊绸的内心之中,那是一阵的得意啊。 熊绸不能眼着着这两个人对峙啊,怎么着也得再烧一把火。 “你还别说,我也觉得那哑巴丫头长的不错,的确是一个美人儿呢。”熊绸的话,让红毛的心中是一阵的得意,有人附和了他,最起码让他感觉得到,他的眼光还是相当的不错的。“不过啊,我也没有见过这个瞎子的老婆,不好下定论,要是这两个女人都在这儿,兴许,我能看出来谁是美人儿呢。” 熊绸的此话一落,瞎子又是猛然间的松手,他气呼呼的骂道。 “哼,我老婆长的那叫一个国色天香的,怎能让你一个破小子看呢?”瞎子护短的能力,还真算是天下最厉害的。 “我呸,什么眼力界儿啊?哎哟,我忘了,你是瞎子,你能有什么眼力劲儿呢?”红毛再接话。“我只能说,你老婆太没有眼力界儿了,找了一个瞎子,哎。”红毛感慨了起来。 他不感慨也便罢了,这么一感慨,却是把瞎子的怒火全然的勾了起来。 “你这个红毛,总是想作死,老子现在就弄死你。”瞎子己经完全的凌乱了,有人说他,他可以接受,但是,就是不许说他老婆一句。 料想,这瞎子的老婆,才是一个真正聪灵的女人,找到一个如瞎子这般爱护自己女人的男人,当真才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呢。 但见瞎子一个出手,抽出来了他的鞭子,冲着红毛就打了过去。 红毛也不示弱,他抄起了自己腰间的短刀,便和瞎子打了起来。 宁静的少林房顶,顿时可就热闹了起来,瞎子和红毛打的是不亦乐呼的,似乎早己经忘记了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百十招己过,两人是胜负未分,熊绸细看之下,也知了对方功夫的来路。 按说,瞎子的功夫,还是相当的不错的,只不过,因为他眼瞎的原因,会有一些招数出的不尽如人意,如果,熊绸没有猜错的话,瞎子此人,怕是与江湖大派武当有一些关系吧。 红毛的水平,也是不错的,只不过,他的招式杂乱,实在是不成体系,但是,就这样不成体系的功夫,他却用的出神入化,没有一点儿的破绽,若非是他在背地里下了些劲,想来,达不到这般的水平吧。 又是几十招过去,天色己然大亮,二人依然不分胜负,反之,却是越打越来劲了,熊绸看着天色,知道迷香的药性,怕是将要过去了吧。 突然间,红毛一招出手,短刀直接从他的手中脱了出去,那短刀,像是懂人语一样,冲着瞎子的胳膊,直接的划拉了上去。 瞎子的胳膊,顿时被短刀划破,一条浅色的血口,赫然的出现在了他的胳膊之上。 “哑巴,快来帮我。”瞎子吃了亏,自然得叫帮手了。 这四个人,看似是一个个体,但是,却也分成两派,哑巴和瞎子走的比较近,罗锅却和红毛关系比较好一些。 听到瞎子的召唤,哑巴想也不想,直接的扔了抬着熊绸的一条腿,冲了上去。 这边儿的罗锅看到了这个场面,也不用再想了,扔了熊绸的一只胳膊,也打入了人群之中。 熊绸己然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被人狠狠的扔到房顶之上,没滚下去,己经是万幸了。 他支起了自己的身体,看着这么一出的好戏。 下方的院中,一个年纪己然八十几岁的老僧,拿着一根扫把,在院子里面呼呼拉拉的扫着地。 房顶之上的一切,他好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熊绸自然是看到了这个老僧,此时,他真气无法提起,自然不能逃走。 昨晚,悟平大师在给他治病的时候,己然是反复的交待过了他,三天之内,不许动一线的真气,不然的话,真气乱蹿之时,就算是神仙在世,也救不了他。 熊绸虽然出身不好,但是,他深知性命的重要性,若有一线的机会,他便不会自寻绝路的。 他伸手揭了一片瓦砾,小心的冲着那个老僧的脚边扔了下去,似乎是在引起这个老僧的注意。 事实上,那个老僧己经很老了,他的胡须留了老长,走路都不太灵便了。就看他扫地的架式,也能知道,他一定扫的相当的吃力。 熊绸见老僧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不甘心,又揭了一块,直接的扔了下去。 哪知,那老僧看到以后,双止搜寻了一下,又弯腰将那块瓦砾捡了起来,扔到了墙角之处。 熊绸一看这架式,他就知道,若是想让这个老僧帮自己,怕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了。 朝阳己然升了起来,这四个怪人依然在打的不亦乐呼,你揍我一下,我还你一招,你弄刀刺我,我拿鞭子抽你。 要不,他们怎么能叫怪人呢?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也能打的这么的xiaohun。 “这唐门的迷香真是厉害,己然日上三杆了,这少林寺的人还没有反应,连西门也着了道了。”熊绸在内心之中给自己打了一个结。 自逍遥子死在唐契手中的那一霎那,他就明白,他必须要为逍遥子报仇,虽然,他己然杀了唐契,但是,依然达不到他的目的。 熊绸思索了一下,此时,他还是得自救,若是被这四个怪人给弄走了,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还真不好说。 想到了这里以后,熊绸又揭了一块瓦砾。直接的扔了下去,这回,因为动静过大,竟引起了四个怪人的注意。 “好了,好了,不要再打了,他有情况。”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罗锅,因为,他清晰的看到了房顶之下那个扫地的老僧。 “这唐门的迷香莫非是失效了吗?为什么还有一个人没有被迷倒呢?”红毛也喃喃自语了起来。 “我去,先把这个老玩意儿给解决了。”罗锅自告奋勇,直接飞身从房顶而下,欲要解决了老僧。 就在他飞身而下的一霎那,老僧的耳朵,稍微的动了一下,罗锅的身体,刚落下房顶,但见老僧提着扫把,猛然的回身。 一片落叶,顺着他扫把上面的劲风,扑面而来。带着强大的阻力,正中罗锅的几大穴道而击。 罗锅己见不好,迅速的收身,可是,到底还是晚了半招,只这半招,他便被老僧扫把下面的叶子打中,那叶子,扭结成了一团,生生的将罗锅的周身裹住,眨眼之间,罗锅己若一条死鱼一样,被捆在了院中的地上。 熊绸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这个老僧,竟是一个绝对的高手,他出招的功夫,比逍遥子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 “几个乌合之众,也敢闯我少林?”老僧的声音,悠悠的响起,若是少林前院的洪钟一样发出一声惊人之音。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一章,被老僧困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熊绸这边儿正看的认真,想要看出来老僧出招的路数。 那边儿,老僧又是一个扫把挥了过来,红毛,瞎子,连同那个哑巴,再加上他自己,整个人,全然的被这一扫把从房顶上面给扫了下来。 熊绸是见过市面的,跟逍遥子学功夫的那两年,他眼见逍遥子出招之时的迅速,却不曾,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个老僧的功夫,那也极为的不一般。 正当他们几个全然的摔倒在了地上,嗷嗷的叫喊的时候。 少林寺钟声响起,袅袅的香烟飘荡在了少林寺的上空。 老僧又拿起了扫把,有一下没一下的开始清扫院子了,他们几个,干看着老僧挥动扫把,却是谁也不敢轻易的起身。 老僧的功夫,他们可都是见过的,这个时候,若是谁最先开腿跑,那谁便是最先死的。 熊绸因为内力提不上来,落在老僧的手中,倒比是落在这四个怪人的手中要强,最起码,他还没出了少林。 老僧慢悠悠的将落叶扫到了一处,而后,又将落叶归到了一起,因为年老的原因,他做事做的极慢。 几个人,在他这种极慢的动作当中,产生了一种绝对的恐惧心理,老僧似乎是用这种恐惧,将这四个怪人吓退。 “红毛,都怪你,要不是你跟我打架,怎么会误了时辰,被这个……”瞎子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他原本是想用老秃驴来骂老僧的,可是,怕老僧修理他,只得到了嘴边以后,再换成了另外的一个称呼了。“要是你不跟我打架,误了时辰,也不会被这个老前辈给扫了下来。”瞎子的这话,倒还是中听,就算是看老僧的年纪,怕是他们四个也得叫老僧一声老前辈了。 听到瞎子如此的称呼,老僧的脸上,浮现出来了一个轻微的笑意。 “那该怪你这个死瞎子,到哪里都是你家婆娘婆娘的,不能说她半分不对,要不是你太护短,早走了,钱也早拿到手了。”红毛还有道理了。 罗锅这会儿怕是最难受了,他被老僧用树叶拧成的绳子捆成了一团,那滋味肯定是不好受了。听着二人的吵架,他几乎想站起来一人给他们一脚。 哑巴是一个相当吃亏的人,他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都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死红毛,你和我打架,和我老婆什么相干,你怎么又说我老婆?”瞎子又开始跟红毛吵了起来。 熊绸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这四个玩意儿,还来劫自己呢,若是自己不受伤,想来,他们几个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死瞎子,你还有理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起来,把你打怕?”红毛说着,就想翻身而起。 偏偏这时,老僧正蹲在那里,把树叶装进篓子里面。 “不想死的,都老实吧,都落到别人的手里了,还有力气吵架呢。”熊绸给二人提着醒。 果然,在熊绸的这话说完以后,二人适时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不得不说,他们还算是真小看了少林了,不成想,少林竟还有这样的高手,高到了一般人都发现不了他的地步了。 “聒噪。”老僧回身,只取了一片树叶,那树叶飞之而起,接着,瞎子和红毛的嘴巴,全被树叶给贴了起来了,一人一半,不大不小,刚好盖上他们的嘴巴。 老僧收拾好了院子,自己又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泡好了以后,坐到了院中的石凳上面。 他老眼一眯,像是审犯人一样,认真的看起了这几个人。 “说说吧,为什么来我少林?来我少林有什么事儿?为什么会有唐门的迷香?还有,在我少林的房顶上面打回很威武吗?”老僧刚坐下来,这一连串的问题便扔了出来,一个比一个有意思。 听着老僧的问话,熊绸差一点儿就乐出来了,刚才始,看这老僧的时候,还发现他是一挺正经的人,现在听他说话,怎么有一种老顽童的感觉啊。 “大师,大师,是这样的,我们路过少林,路过,只是路过。”没有被贴着嘴的罗锅,这个时候开口了。 听着他那鳖脚的理由。熊绸竟是没忍住,乐了起来。 这个罗锅还真傻,他以为老僧是傻子啊?一个路过就能把人家给打发了?你路过人家少林,你下什么迷香啊? “闭嘴,放你姥姥的臭狗屁?”突然间,老僧若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他猛然间的蹦了起来,半蹲在了石桌上。指着罗锅可骂起来了。“你还路过你姥姥家呢,你咋不把你姥姥家的人迷倒呢?你咋不站在你姥姥家的房顶上面打架啊?看看你们几个长的样子,难看死了,真是气死老衲了。”老僧刚才还淡定如常,这会儿,却像是老顽童一样,闹了起来。 他这一闹,熊绸有点儿难以接受了,不是说,出家人不能骂人的吗? 同样惊呆的,还有这四个怪人。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刚才老僧的那种淡定感觉,全然是装出来的。 “小子,你说,你是怎么被他们给捉住的,嗯?”老僧转而,又逼向了熊绸。 熊绸只能是实话实话了。“大师,是这样子的,前几天,我受了重伤,前来找少林寺的方丈悟平大师治病,不曾想,半夜里,却被这四个怪人给抬了出来,我所知道的,只是这么一点儿了。”熊绸对老僧说了起来。 “那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是实话?”老僧又叫了起来,这样的个性,与他的年纪,实在是不相符啊。 “大师,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问问悟平大师,想来,此时,他正满院子的找我呢。”熊绸扔出了这么一句话。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老僧摸着自己的胡须,眼珠子转了起来。“你四个,你们说,你们为什么来我少林?又为什么用迷香?” 这四个人,一个是哑巴,不会说话,另外两个,被老僧用树叶子贴起了嘴巴,说不出来话,只有一个罗锅是能说话的,可是,刚才的时候,老僧骂他的时候,己经严格的命令他闭嘴了。没有老僧的允许,他哪能轻易的说话呢? 老僧见这四人不说话,眼珠子又是一转,仿佛是来了灵感一样。 他的枯手一挥,一连串的树叶,从篓子里面飞了出来,而后,拧成了几根绳子,接着,哗啦啦的将这四个人全然的给捆了起来,再然后,一个一个的,都给他们吊到了房檐上。 看着这样的架式,熊绸是倒抽一口冷气啊。这一系列的动作呵成,老僧只用了一点儿的时间,能有这样的功夫,他除了臣服,还能怎么样呢? 原来的时候,逍遥子告诉他,只要他练就了一剑刺向太阳的功夫,他便可以天下第一了,现在看来,就算是他将这一招练的出神入化,怕是也难以是老僧的敌手啊。正所谓,山外青山楼外楼,大约就是这个道理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二章,他没玩完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这边儿,四个怪人全然的被吊在了院子里面,老僧拿了一根树枝,像是一个都书先生一样,一个一个的在他们的面前走啊走的,直把这四个怪人走的心里面都是发毛的,没有来由的,在内心之中就对老僧多了几分的害怕。 “几个破小子,长成这样儿,也好来我少林,来之前有没有照镜子?”老僧又问了起来。 这下,他先点住了瞎子。“说,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照镜子?” 瞎子的表情,痛苦之极,此时,老僧手中的树枝,正好点到了他脚面上的一个穴道,老僧体内的功夫,通过树枝,压制到瞎子的穴道之上,他哪能不难受呢,但见他的脸都扭的变形了。 “大师,我是瞎子,就算是出来照镜子了,也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长的好看还是难看啊?”瞎子说完。 老僧算是把树枝给抽了,他托起了自己的脑袋,细想了一下。“是啊,瞎子是看不到的,他照不成镜子啊。” 这边儿,老僧又是一伸手,拿树枝又点向了哑巴,只那么一点,哑巴的脸色就变了,奈何他不会说话,不管是老僧用多大的力气,他都张嘴无音。 老僧见哑巴不说话,抽回了自己手中的树枝,他抄过树枝,细看了起来。 “哎哟,不通了?你怎么不叫啊?”说完这话,他又点上了哑巴的腿,哑巴因为不会说话,嘴巴张的老大,却是没有声音发出来。 众人从哑巴的表情上面,算是看的清清楚楚了,敢情哑巴的这日子不好过啊。特别是熊绸,看到哑巴痛而不发的表情,他都有点儿坐不住了。 “咦,你还挺坚强的啊?不叫唤啊?”老僧的脸上,憋着一股子的坏笑,但见他又是出手,哑巴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抖动了,足可以看得出来,这下,老僧可是没少使力啊。 被吊的三个怪人,都有一种不敢直视的感觉了,果然,有话说的好,所谓的吃哑巴亏,大约就是这个道理了。 这边儿的熊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提醒着老僧。 “大师,他是哑巴,不会说话儿。”熊绸的话音刚落,老僧就变成了另外的一副表情。 他转脸,冲着熊绸大叫了起来。“小子,你以为老衲是瞎子啊?老衲不知道他是哑巴吗?需要你提醒吗?你以为你很聪明吗?你不说话你能成哑巴啊?”老僧冲着熊绸叫嚷了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熊绸才发现,他说错话了,他真的是说错话了。 “大师,我错了、”熊绸无语了。 因为他的这一句话,却是招惹了老僧的不满,但见老僧一个伸手,那树叶竟又盘成了一根绳子,瞬间便捆起了熊绸,也把他给吊了起来。 不同于三个怪人的是,那三个怪人被吊的时候,都是头朝上,脚朝下,而熊绸呢,正好跟他们在相反,头朝下,脚朝上。这个姿势,可有熊绸的好受了。 “不好意思啊。你们不是一伙的,我上年纪了,老糊涂了,怕分不清楚了,所以把你给倒挂起来了,这样好区分。”老僧倒挂了熊绸以后,还想出来了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 熊绸有点儿无语了,要早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说什么他也不多嘴了,原本还能坐着,这会儿,坐也坐不成了,被倒挂了起来。 “大师,我是受害者,我是少林的客人,你得把我给放了。”熊绸开口,跟老僧交流了起来。 哪知,老僧看也不看他一眼,继续开始他的无厘头。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老僧是左数一遍,右数一遍,就这五个人,他还生怕查错了一样。“五个,四个,三个……” 就在他数的正欢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叩门之音,接着,悟平大师领着众人,小心的进入了院中。 倒挂在房檐上的熊绸,一眼可看到了西门听尘稚影和上官玉蝉几人。一向好面子的他,这会儿怕是里子也没有了。 “悟平见过师叔。”悟平大师看到老僧以后,先是行礼。 老僧回脸,茫然的看着他,好像是不认识他了一样,转而,又看向了倒挂在房檐上的几个人。 思索了半会儿以后,这才像是醒悟了过来一样。 “悟平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老僧装作刚想起来的样子,和悟平交流了起来。 一看到熊绸被人倒挂着,稚影就想冲上前去,还好西门听尘一把将她给拉住了,悟平大师的功夫,己经很高了,想来,能让悟平大师叫师叔的人,那可得是个高高手了,稚影怕是还没有出手呢,就被收拾惨了。 看看这四个怪人再加熊绸现在的这副模样,就知道老僧的本事了。 “师叔,那位公子,是我们少林的客人,不知道怎么就到了你的院子里面来了,所以,我还请师叔把这位客人放下来,然后让我回去医治。”悟平说话是极为的小心啊,生怕是哪一句得罪了眼前的老僧。 哪知,老僧听完了这话,突然间的就怒了起来,一如刚才一样,暴跳如雷。 “你这个不孝顺的东西。天天不陪师叔玩,师叔自己找了一个乐子,你还过来打扰我,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混蛋师侄呢?你什么时候会医术了?你什么时候学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啊?0”老僧也不顾及悟平的身份,直接的就骂了起来。 悟平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却是不敢反驳。他师叔的脾气,别人不了解,他还能不了解吗? “走走走,快点儿走,不然的话,我把你们一个一个的全挂起来。”老僧挥着手中的树枝,叫骂了起来。 众人都不敢言语,稚影刚想动作,又被西门听尘给拉住了。 “师叔,师叔,我问问你,你什么时候能玩完啊?”悟平只得换了一副带笑的表情,继续的哄着老僧。 不曾想,他的这一句话,又说错了。 “什么叫我什么时候能玩完啊?你希望我什么时候玩完啊?我玩完儿了,你就那么高兴吗?你这个死玩意儿,我抽你的抽……”老僧说着,欲要举起树枝去抽悟平大师。 悟平大师哪能让他抽呢,只得躲开。看来,这老僧真的是寂寞许久了,他是需要找找乐子了。 “哈哈哈哈哈。”就在这个时候,西门听尘突然间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引起了老僧的注意。 老僧将眼睛放到了他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起来。 “年轻人,很好笑吗?你是不是也笑我什么时候玩完呢?”老僧带着笑脸,但是,在他的笑脸之下,却隐藏着一种别的情绪。 熊绸开口。“西门,不要招惹他……”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三章,是僧非僧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西门听尘的声音,吸引了老僧的注意,老僧眯着自己的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将西门听尘给打量了起来。 “年轻人,眼力不错啊?”老僧的表情,有点儿逗乐。 虽然,他身处佛门,可是,他的行为实在是不敢恭维,完全就不是一个僧人该有的庄重,比起这四个怪人,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知大师,您都八十多了,还这么爱玩,您不觉得……”西门听尘开口,说了起来。 老僧一听西门听尘的话,当下可不乐意了。“什么叫我八十多了,还这么爱玩啊?八十多了,为什么就不能爱玩啊?是不是就得去死啊?”老僧叫嚣着,唾沫星子一直喷了老远,很明显的,是对西门听尘的不乐意。 说起这无知大师的身份,也是极为的特殊,原本,他是属于德字辈最小的那个排行的徒弟的,但是,他因为年纪小,非得和自己的师侄一个辈份,还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无知,这无字辈的徒弟,少林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无知大师多年前的时候,曾经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便被师兄罚到了小院中落脚,并且, 此生不许他出了院门。 无知大师自己闯了祸,失了礼,也只能听师兄的话,一直在这个小院中呆了三十年,三十年的时间,足可以把一个人的心性完全的改变了。 可是,偏偏,这无知大师与常人不同,三十年的时间,他竟还是如同他当年一样的顽皮,现在,看到这四个怪人,一时兴起,准备好好的逗乐一番。 这类的人,许是寂寞的久了,想要找到一个发泄的地方,又许是看透了一切,只想找到当年那份丢失的快乐吧。 “无知大师,少辈人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比玩还重要。”西门听尘给无知大师解释了起来。 无知大师睁着他的眼睛,难得的没有跳脚,愿意听西门听尘再说下去。 “你告诉我,这天下间,还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比玩人还要快乐啊?”这无知大师的玩法,当真是高级之极啊,别人都是玩动物啊什么的,他竟然要玩人。 “比如,咱们切磋一下功夫,怎么样?”西门听尘提议。 显然,对于西门听尘的提议,无知大师有点儿动心了,要知道,他三十年都没有出这个院子了,没别的事情的时候,他就一直在精进自己的功夫,多年都没有遇到过对手了,现在,西门听尘要跟他切磋功夫,他怎么能不动心呢? “你说,怎么切磋?”无知大师来了兴趣。 西门听尘一看这,知道差不多了,他能缠住无知大师一时,这样,别人便可以找时间把熊绸给救下来了。 “咱们过上三十招,谁要是输了,就答应赢的那个人一个条件,怎么样啊?”西门听尘利用自己的智慧,跟无知大师交流了起来。 “好啊好啊,三十招最好了,来来来。”无知大师己然摆出了一副切磋的架式。 “好好照顾阿绸。”西门听尘临上场的时候,给稚影了一个别样的眼神。当时,稚影就有几分的明白了,敢情,这西门听尘是在教待她,趁机把熊绸给救下来。 “西门先生……”上官玉蝉开口,话语之中隐隐的西门听尘有一些的担心。 虽然,无知大师己经三十年不曾出过江湖了,但是,一些书中,还是对无知大师有一些的介绍的,无知大师的功夫,极为的出神入化,仿佛,在三十年前,己经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了。 看到上官玉蝉颇有几分担心的眼神,西门听尘竟是挤出来了一个笑意,与上官玉蝉相识这么几天了,仿佛她的担心只为熊绸流露,现在,她竟为自己担心了。 “没事的,你们放心吧,无知大师是一代贤师,虽似僧非僧,但是绝不会做出让少林不体面的事情。”西门听尘自信自己的判断。 果然,在听到了西门听尘的这话以后,无知大师露出来了一个笑脸。 众所周知,西门听尘的萧是一绝,他手执玉萧,风度翩然的样子,是多少少女心中的完美偶像。 他执萧而飞,无知大师提手应战,高手之间的过招,无招胜有招,风吹草动之时,己然过上了招数。 熊绸被无知大师倒挂在房檐之上,他努力的让自己的气息调匀,而后,深深的呼吸,使气血逆流,以便提及真气。 他刚才见过了无知在师的招数,相信,依西门之力,定是无法对付无知大师的,而稚影的功夫,又相差太远。此时,他只能是依靠自己了。 一曲完美的萧音,充斥着内力,盘旋在少林的上空,老僧闭目之时,双手划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 树上的残叶,被老僧全然的吸到了他的手中,稍时,那残叶环起了一个圆圈,竟是随风而舞。 这,根本就不是功夫的比试,分明是一曲完美的舞蹈。 “年轻人,萧音不错,你师父死了多年了吧?”突然间,在二人掌风互动之时,无知大师竟是开口问及了西门听尘。 西门听尘笑了一下,“大师猜的好准确,家师己然仙去了十几年了。”西门听尘回复。 “我就知道,他得比我死的早。”无知大师再说话,西门听尘有点儿愕然。 事实上,依西门听尘的功夫,莫说是和无知大师过三十招了,就算是过十五招,都有些困难,可是,为了解救熊绸,西门听尘必须全力的配合。 无知大师的号,便是是僧非僧,如果忤逆了他的意思,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情,任何人也想不到的。 熊绸闭目,体内的气息越来越顺畅,他的呼吸,渐渐的平稳,倒挂的他,整个身体,分明是半悬浮在空中。 “第二十九招,”突然间,西门听尘喊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己经坚持了二十九招了,这二十九招,他进攻的那么的困难,就好像,他己经是力不从心了。 说实话,能接得了无知大师二十九招的人,还真不是一个凡人呢。但见无知大师一个出手,树叶团成了一条线,紧紧的裹向了西门听尘的脖子。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四章,怎么是他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那树叶,旋转的越来越快,仿佛是一根绳子一样,冲着西门听尘的脖颈,裹了上去。 如果料想不错的话,想来,这一次切磋功夫,西门听尘怕是要败在无知大师的二十九招之上了。 西门听尘的眼神,渐渐的有了一些的分散,就在那树叶裹住的绳子,差一点儿将要束到西门听尘的脖子上面的时候。 突然间,熊绸一个飞身,他自己的整个身体,犹如是一把利剑一样,直冲而出,但见他一把夺过了无知大师的树叶绳子,那树叶,猛然掉头,一个宛若剑形的形状,直接而出,冲向了无知大师的脖颈之间。 当那树叶做的长剑,停顿在无知大师的脖颈之间的时候,所有的人,全然的楞了神了。 无知大师的功夫,非一般人可比的,他虽然多年未入江湖,自是参透了江湖中的是是非非。 他与西门听尘切磋,原本就是让步,不料想,熊绸只这一招,便指向了他的喉头。亏这是树叶,若是换成了一把利剑,想来,此时的无知大师,大约己经倒在了地上了。 熊绸的剑快,天下人尽知,可是,他竟是快到了比无知大师的树叶功还要快,那便是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了。 熊绸调匀了自己的呼吸,双手冲着无知大师拱拳。 “大师,承让了。”熊绸如此之说,不但顾及了无知大师的面子,保住了他的里子,更是让自己处于弱势,这样,低上无知大师几分,无知大师便不好再为难他了。 突然间,无知大师就那般的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他越笑越凶,没有人懂得他在笑些什么。 “大师,您笑什么?莫非……”接下来,熊绸再追加了几句话。 此时,无知大师的那张如同枯树枝一样的脸,才认真的看起了熊绸。 “年轻人,了不得,你竟然连就了失传多年的绝学,一剑刺向太阳的剑法,不得了,不得了啊。”无知大师竟是赞叹了起来。 熊绸有一些的意外,这招剑法,只有逍遥子和他提过,逍遥子曾经告诉过他,说,这剑法,在江湖中己然失传多年,并没有人知道。 不曾想,无知大师竟是直接的点了出来。“您竟然知道这一剑刺向太阳的剑法的来历?” “哈哈哈,老衲曾经以为,在老衲有生之年,再也看不到年轻的后生们连就此等绝学了,不成想,还真是看到了。 ”无知大师再笑了起来,笑的让人有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一边站着的上官玉蝉,听着无知大师的话,她悄然的接过。 她出生于名门世家,博通古今,对于哪类的书,都是研究过的,可以这么说。上官玉蝉就是一本活通史,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一剑刺向太阳,原创于少林第四代传人,先前的时候,这部功夫的名字不叫一剑刺向太阳,它叫作……”上官玉蝉缓缓的道来。 突然间,无知大师接过了话语。“是的,它先前不叫作一剑刺向太阳,它叫作一刀毙命。因为是少林所创,不易血腥之气过于的浓重,所以,就改成了一剑刺向太阳。这本功夫秘籍,一直存放在少林寺的藏经阁,哪知,江湖中人知道这部功夫的厉害,便想尽办法要从少林寺中偷走,少林寺千般防,万般守,终于,这本秘籍还是丢失了,从此,再也没有人知道这本秘籍的下落了。” 无知大师说的这些事情,想来,连悟法大师都不一定知道吧。 “后来,江湖中人,为了这本书,掀起了太多的波澜,各种惨案,全然的涌了出来,死伤无数。直到有一天,无知大师向江湖中所有的人宣布,这本秘籍己经回到了少林寺中,他还当面毁了这本秘籍,从此,江湖中人认为这本秘籍真的不存在了,便安份了许多,再也没有任何因为此本秘籍所引起的血案了。”接下来的故事,由上官玉蝉讲述了出来。 无知大师走到了熊绸的面前,细细的查看着他的脸色,稍时,他伸手,探向了熊绸的脉博。 “你的师父是哪个?”无知大师问了起来。 “大师都见识过我的功夫了,还不知道我师从何人吗?”熊绸反语,问了起来。 无知大师摇头。“这一剑刺向太阳的功夫,过于的玄妙,若是想要练就此功夫,必须从未学过任何的功夫,方能练成,不然的话,根本就不可能驾驭得了一剑刺向太阳的这一招功夫。如果强行去练,走火入魔会是必然的结局,你从小练的就是这个功夫,身上豪无杂功,就算是老衲是仙人,怕是也难以知晓你是师从何人啊。”无知大师自嘲了起来。 “昨天,悟法大师为我诊病,说我的体内有两股异常真气纠缠,这又是为什么?”熊绸开口,问道。 无知大师冷脸,脸上的坏笑,有几分的明显了, 熊绸这小子,分明是绕了他一道,他问他的师父是何许人也,他却顾左右而言他。 “小子,你的功夫很不错,也练的底子相当的深厚,但是,老衲若是想制服你,还是不费吹灰之力……”无知大师的话,有几分的难听。 熊绸自知自己的实力,绝不是无知大师的对手,他不敢激怒无知大师,所以,保能回话了。 “我师父乃是逍遥子。”终于,熊绸报出来了逍遥子的名字。 在听到这个名字以后,无知大师的脸色,完全的变了起来,他好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彼时,他竟然蹲坐在了地上。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他?为什么是他呢?”无知大师的架式,看起来好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众人都围着他看,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反正他也不是一个多正常的人,他做出来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 “师叔,您怎么了?”悟平大师上前,想去关心无知大师, 哪知,无知大师瞬间就变了自己的脸色。“怎么可能是逍遥子,绝对不会是逍遥子的。” 他怒叫了起来,他的吼声,底气十足,洪远高扬。 突然间之音,他像是发了狂的一样,大手一挥,一团树叶,跟随着他的掌风扭动了起来。 接着,那树叶竟是变成了绳索,但见那绳索如同灵蛇一样,它越过了众人,直捆起了西门听尘与熊绸,瞬间飞远,消失在了少林寺的上空。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五章,青玉送信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稚影一看到西门听尘和熊绸被无知大师带走了,当时就一个跃身,直想跟随过去,哪知,上官玉蝉竟是将她拦了下来。 “无知大师师出少林,自是一代侠僧,想来,他不会对西门先生和熊大哥不利的,你若是追了过去,怕是引起不必要的争端,”上官玉蝉所说的也全是实话,想来,如无知大师这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呢。 “就你懂的多。”稚影对上官玉蝉,那算是没有一点儿的好态度了。 女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奇妙,明明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但是,却因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仿佛是变成了仇人一样。 上官玉蝉似乎是对稚影这样的态度己经习以为常了,她不再多说话,掉头就走。 少林寺的前院,善男信女们己然开始进香,上官玉蝉漫步在院中,不知该当如何。 原本,她知熊绸身上有伤,想让熊绸利用自己脱身,现在,一切都定了下来了,她却不想离开了,似乎有一种感觉让她舍不得离开这里一样。 她犹豫了,她非同凡人,她的前途,己然是定了型了,她无路可走。 可是,偏偏她却有着一颗少女的凡心,把持不住的时候,竟是芳心乱动了,看到熊绸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不顾一切的样子,她就渴望自己会是夏芸,也许,这样的她会是幸福的。 前院,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背负了一个包袱,他极为愚笨的眼神,清晰的将他的智商给表现了出来。 但见这个男子,慢步的在少林寺的院中走来走去,一会儿左看看,一会儿右看看,这种态度,引起了上官玉蝉的注意。 上官玉蝉紧跟了几步,看到他走向了后面的禅房。 他连着推开了几间房子的门,却是没有找到他想要找到的人,这时,上官玉蝉算是看清楚了,她走了出来,挡到了这个男子的面前。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青玉是也。 他天生愚笨,脑袋缺了点儿什么,却又不是傻的不可救药,属于半傻之人。 青玉看着上官玉蝉的脸,轻笑了起来,他拿着一根手指头,指着上官玉蝉的脸,乐呵呵的说了起来。 “是不是你喜欢我啊?想当我老婆啊?”青玉直接切入主题,他一向都是如此的自恋。 上官玉蝉摇了一下自己的头,这傻子,还不是一般的傻啊。 “你来少林寺干什么啊?”上官玉蝉开口问了起来。 青玉根本就不回答,而是继续的隐入到了他的臆想当中,直羞得上官玉蝉的小脸都红了。 “嘿嘿,你长的可真好看。”青玉笑的有点儿狰狞了,试想,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傻呼呼的对着人家的一个小姑娘笑啊笑的,那感觉看起来狰狞之极,并且,言语之中,还极尽的自恋,让人不敢接受。“可是呢,我比你好看的多了,我是不能娶你当我老婆的,咱们之间没戏……但是,你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呢?”青玉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放在上官玉蝉的脸上。 是的,上官玉蝉不是一般的好看,她的美,足以用惊艳来形容,若非如此,也不可能只是稍见一面,便可以吸引住天下帝王之心,未待她成年之时,便一纸圣旨,落到了上官府中。 如此极大的恩典,也只有上官家才可以扛的住吧。 话听到此处,上官玉蝉忍不住的乐了起来。 这青玉虽然有一些的心性不全,但是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坏人,最起码,他傻呼呼的样子有几分的可爱呢。 “哎,我问你呢,你来少林寺干什么啊?不是想出家当和尚吧,我看你这带着行李……”上官玉蝉有意的拉了拉青玉背后的那个行李包。 哪知,青玉迅速的将包裹直接的窝到了自己的怀中,一副很小气的架式,如上官玉蝉这般聪明的女子,一定猜了出来,这里面装着的,可是他认为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啊?摸一下都不让了?”上官玉蝉再用言语激着青玉。 和傻子对话,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却又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因为你是正常人,你总是体会不到傻子的心境,所以,就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了。 “你知道什么啊,这是我老婆交给我的东西。她可说了,要我把这东西送给少林里面住的一个客人。”青玉被上官玉蝉三言两语的就哄出来了实情。 “哪个客人啊?”一听青玉如此之说,上官玉蝉便认真了起来。 少林寺是来了客人,那便是他们这一帮子的,而且,他们的行踪是极为的谨慎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人知道,现在,一个傻子找上了门来,那就不得不小心了。 “我老婆说,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告诉我所找到的那个人,”青玉极为神秘的冲着上官玉蝉一笑。 上官玉蝉正在楞神之际,青玉己然跑了起来,继续推开另外的一个门看。 上官玉蝉不紧不慢的跟着他,想要看看他在干什么。 又推了五个门以后,还是没有找到他想要找到的人,青玉抱着包袱,站在门外,嘟着自己的嘴,胡乱的挠着自己的头发。 “熊绸,你到底在哪里啊?”青玉喃喃自语间,却被上官玉蝉听了进去。 上官玉蝉顿时警惕了起来,青玉是来找熊绸的,而且,随身还带的有东西给熊绸,那会是什么呢。 “哎,你叫什么啊?” 上官玉蝉紧跟了过来,打算好好的哄哄青玉。 “我就是天下无底,人见人家,长相帅气的青玉是也,我有老婆,我老婆长的老好看了,还会唱戏戏,我告诉你,你可别打我的主意哟,我是忠于我老婆的。”青玉是越扯越远,简直是把上官玉蝉看成了觊觎他美貌的小人了。 “哦,青玉啊,哎,你说你老婆长的老好看了,她还会唱戏,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上官玉蝉突然间想到了燕凤云。 夏芸还在燕凤云的手中,燕凤云是青衣阁的阁主,唱戏之说,自然不在话下。前两天的时候,燕凤云给熊绸发来了信件,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己经是两天过去了,却是没有动静,这青玉是不是来送信的呢? “我不知道哎,我反正知道她是我老婆。”还别说,青玉这人真有受虐倾向,每一次,他见到燕凤云的时候,燕凤云都会好好的修理他一下,不成想,他竟是这么的维护燕凤云。 “哦。”上官玉蝉心中己然是明白了,看来,这青玉十有**是燕凤云派过来的。“青玉,咱们商量个事儿吧?”上官玉蝉继续的和青玉交流。 青玉白着自己的眼睛,极尽鄙夷的看着上官玉蝉。 “我就知道你要跟我商量事儿,我老婆都说了,熊绸身边的女人,会喜欢我的,你是不是喜欢我了?”青玉的直语,让上官玉蝉的脸都羞红了。看来,这青玉不但是一个傻货,还是天下第一极尽自恋之人啊。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六章,玉蝉被掳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上官玉蝉看着青玉的傻样儿,不由的笑了起来。 想来,若这般的人,一定是活的很轻松的,心性虽然不全,但是却无一点儿的压力。 “是哦,我是挺喜欢你的。”上官玉蝉开始逗青玉了,“可是,你要是不让我看你的包袱,我可就不喜欢你了。” 青玉托着脑袋,认真的看着上官玉蝉,不得不说,上官玉蝉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子,他一时间竟是入了神。 “哎……”上官玉蝉伸手,五指在青玉的脸前晃动了起来。“想什么呢?入神了?” 她的些话一说出,青玉又紧紧的抱向了自己的包袱。 “就算是你不喜欢我了,我也不能让你看,我老婆说了,这东西只能给那个人。要是我敢让别人看了,她就把我丢到河里面去喂鱼去。”青玉对燕凤云是又喜欢又害怕的,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 “要不这样吧,我领你去找那个人?”上官玉蝉继续的哄着青玉。 “好啊好啊,他在哪里啊?你领我去找他。”一听说要找到熊绸了,青玉就乐呵了起来,他是手舞足蹈的。 上官玉蝉的脸色一阴,便有了主意。 她要把青玉引到稚影的面前,稚影有功夫,肯定能从青玉的手中抢到她想要看的东西。因为夏芸还在燕凤云的手中,她自然不敢耽误。 青玉跟着上官玉蝉,向少林寺的后院走去。 后院的僧人,越发的少了,青玉和上官玉蝉的身影,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哎,你看,那里是个什么东西?”突然间,青玉竟是看到了一条人影,鬼鬼祟祟的样子,让青玉来了好奇之心。 青玉来不及多想,直奔了过去,傻子就是傻子,但凡是一点儿的风吹草动,就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上官玉蝉一看青玉逃了,自然不能让他跑了,她紧跟其后,追了上去。 少林寺守围森严,一般的人,是不敢轻易的踏入少林的,当然,一些别有用心之人,会用上一些什么下三滥的招式,以好达到自己的目的。 比如此时,一个黑衣人神秘的向前逃着,青玉和上官玉蝉紧跟其后。 “青玉,你不能追他去?”上官玉蝉在青玉的身后叫了起来,可是,青玉哪会理会她呢?继续的前行。 不多时,二人竟是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院落之中,上官玉蝉一看这情况,冰雪聪明的她己知是中计了。 “不好,快走。”上官玉蝉拉着青玉,就打算逃开。 可是,从天而降了三个黑衣人,团团的将青玉和上官玉蝉围了起来,这几个黑衣人的腰间,统统的挂了一个明黄的玉佩,不难看出,这便是同一伙人。 能在腰间挂明黄饰物的人,定是朝廷的人,上官玉蝉直接的就可以肯定了,这伙人,一定是皇城司的。 “哎,你看他们穿的好好看啊。”青玉一副不怕死的架式,他走上前去,拉了拉那个黑衣人腰间的玉佩。 那个黑衣人脸色一沉,一把长剑,瞬间的出手,直接的架到了青玉的脖子之间。 “想死还是想活?”那人低声沉问了起来。 青玉便住嘴了,不再说话了。此时,他吓的脸色都是苍白的了。 “你们想干什么?”上官玉蝉冷语开口。 “上官小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就在这个时候,皇城司的大统领卜鹰却是从天而降,落在了上官玉蝉的面前。 上官玉蝉冷笑着,暗骂了起来。“少林寺人人都可以进入,不曾想,咱们的大统领,却是做成了小人,从背地里面进来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啊?”上官玉蝉对于卜鹰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哈哈哈哈哈哈。”卜鹰大笑了起来。“上官小姐还真是悠闲啊,这被人掳了出来,能有这样的兴致,当真是不错啊,要知道上官小姐如此的活法,我卜鹰也不会为上官小姐担心了。”卜鹰的话语中,也是极尽的对上官玉蝉的讽刺。 “不是就想把我带回去吧?放过他,我跟你们走。”上官玉蝉开口说了起来。 “不行,你不能跟他走,你不是说了,还得陪我找他的吗?”青玉这货,分明就是一个傻子,在这个时候,他竟是拎了一副熊绸的画像,大咧咧的吊在了卜鹰的面前。 卜鹰一看这画象,当下就高兴了起来。人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大约就是说的这种事情吧。 “青玉,这没你的事儿,你走。”上官玉蝉上前,推了青玉一把。适时的,两个黑衣人上前,左右的架起了上官玉蝉的胳膊,将她牢牢的控制了起来。 事实上,上官玉蝉的心思,卜鹰己经看出来了,他一把上前,揪起了青玉的领子,将他悬在了半空之中。 “你找他有什么事儿吗?”卜鹰的脸上,带着一抹的阴险的笑意。 “我找他给他送信呢?我老婆说了,一定要把信亲自送他的手中,咱们商量一下,你把她先放了,让她领我找到了那个人以后,你再抓她,行不行啊?”青玉和卜鹰商量了起来。 卜鹰冷笑了起来,这青玉还当真是不怕死啊,能和他卜鹰谈条件的人,怕是没有几个能活着的吧。 “你把信拿出来,让我看看?”卜鹰威胁起了青玉。 青玉坚持着。“不行,我得亲自交到他手中,这是我老婆说的。”青玉喃喃而语。 卜鹰可不如上官玉蝉那么好的心情,他不会和青玉蘑菇太多的,但见他大手一挥,一个黑衣人上前,直接的将青玉的包袱给抢了过来,从里面找出来了那封信,交到了卜鹰的手中。 卜鹰打开了那封信,看了一眼以后,他己然是喜行于色,看来,他是好运连连啊。 “明晚子时,少林后山见,不见不散,夏芸。” 上官玉蝉己知坏事儿了,这封信若是落入了卜鹰的手中,那么,接下来便会是夏芸了。 “呜呜,你坏,你坏死了,你简直是太坏了,你抢我的东西,我不依,我不依,我让我老婆打你来。”青玉呜呜的哭了起来,那样子,看起来跟一个小孩儿一样。 卜鹰冷笑着,他一个伸脚,照着青玉的腿上,狠狠的踢了一下。 “傻子,你要是再捣乱,小心我杀了你,滚。”卜鹰狠骂了起来。 “走啊,你快走啊。”上官玉蝉也催促起了青玉,最起码,青玉虽然傻,他却不是百无一用。 “我不走,我不走,你先还了我的东西我再走。”青玉大叫了起来,他拉着卜鹰的胳膊,闹腾了起来。 这下,上官玉蝉算是没招了,她怎么就想不通了,若燕凤云那般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派了这么一个傻子前来送信呢?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七章,两日两夜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此时,少林寺的人,越来越多,卜鹰哪有时间与青玉在这里纠缠呢。 但见他突然间的抬起了自己的胳膊,而后,照着青玉的后脑勺,直接的可打了上去。 青玉应声而倒,连哼也没有来得及哼上一声。 “卜鹰,你这个杀人的刽子手,他只不过是一个傻子,你怎么可以对他动手?”上官玉蝉骂了起来。 卜鹰冷笑了一下。“上官小姐是菩萨心肠,可惜我卜鹰却不是救世主。”卜鹰冷语了起来。 上官玉蝉指着卜鹰骂道。“卜鹰,你这么害人,早晚有一天要遭报应的。”在这个时候,所有的骂语,对卜鹰来说,是一点儿的作用也不起的。 他己经不怕什么报应了,无路可走之时,哪一个人都会走上绝境的。 “来人,把上官小姐带下去。”卜鹰吩咐了起来。 左右的两个黑衣人,拖起了上官玉蝉的身体,便向后山走去。 上官玉蝉大呼了起来,卜鹰从自己的袖口中,取出来了一块黑布,带到了上官玉蝉的嘴里面。 “上官小姐,得罪了。”卜鹰不阴不阳的笑着。 几个人,拖着上官玉蝉的身体,离开了这个院落。 后山半山腰处,稚影和哑丫攀爬着山体,向前面走去。 “呜呜……呜呜……”哑丫拉着稚影的袖子,指向了山的另外一边。 站在半山腰处,正好可以清晰的看到卜鹰的人拖着上官玉蝉离开。 稚影看了一眼,十分的不屑。“和我们有关系吗?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走吧。”稚影直接的说了起来。 哑丫心有不甘,指着上官玉蝉继续的比划了起来,她的意思是在说。 “她是一个好姑娘,小姐你救救她吧。” 哪知,对于哑丫的话语,稚影是一点儿也没有放在心上,她继续的开口,对哑丫说道。 “她的死活,和我没有半分的关系,我凭仟么要救她?”稚影的话,让哑丫无话可说。 哑丫楞了一下神,继续的跟着稚影向山上走去,时不时的,哑丫回头看着上官玉蝉的身影,远远的,她清晰的看到上官玉蝉被人塞入到了一辆马车当中。 莽莽嵩山,一望无际,时陡时险,不得不说,少林半依嵩山,灵气非常,在嵩山林中,有着许多神秘的山洞,站在半山腰上向下面看,更觉得山体气势磅礴。 一个神秘的山洞,隐隐的出现,山间的迷雾匆匆,若非是有一定的眼力,是绝对的看不到这个山洞的。 洞中,一片的宁静,无知大师坐在一张石榻上,依着墙体,他半眯着自己的眼睛,似睡而非睡。 在他的面前,跪着西门听尘和熊绸二人,二人仔细的看无知大师的表情,却是没有看到一点儿的异样。 “记得,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教过你们功夫。”半眯眼睛的无知大师幽幽的说了起来。 “为什么?”西门听尘问了起来。 “世间的许多东西,原本就没有什么因为所以,在我无知这里,更不会有什么因为所以,好了,我们开始吧。”无知大师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他飞身而起,在西门听尘和熊绸的身体中间穿行了起来。 此时,这不是一场功夫的交流,而一幅绝美的画卷,无知大师身轻如燕,时而与二人交手,时而与二人比划着。 熊绸练的极为的认真,先开始的时候,他的动作不若西门听尘那般的灵活,稍时以后,他的动作越发的自如了。 洞外的太阳,从高高升起到日落西山,红霞一片。 再由深夜之宁静,转为了高高升起,两天时间,无知大师用尽了自己的心血,把自己的必生绝学,全然的教给了西门听尘和熊绸。 良久,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原本就有几分苍老的无知大师,是越发的苍老了,他脸上的皱纹,厚厚的一层,因为皱纹的原因,己然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了。 “师父?”西门听尘和熊绸同时的唤了起来。 “以后,我没有你们这两个徒弟,你们走吧。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吧。”无知大师定坐在那里,头也不抬的冲二人这么说了一句。 西门听尘看了一眼熊绸。 熊绸跪下,冲着无知大师磕了三个响头。 “感谢大师点化之恩。”熊绸与西门听尘同时的说了起来。 “记得我的话,要做一个好人。”无知大师伸手,照熊绸的肩头之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西门听尘与熊绸对望了一眼,二人依次的出了山洞,在离开山洞的时候,熊绸不望回身看了一眼己经疲惫不堪的无知大师。 他的浊眼之中,透露出来了半分的不舍,就算是如此,他还是挤出来了一个笑意,冲着熊绸挥了挥手。 熊绸扭头,向山下走去,俗语而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曾想,在少林寺里,熊绸竟与无知大师结下了这么两日的师徒之缘。 天上的月亮,特别的明亮,照的整个大地都是银白色的,西门听尘和熊绸对着月亮,久久的惆怅。 “原来的时候,我以为,我们可能会是最好的朋友,现在,却发现,我们竟成了师兄弟。”西门听尘对熊绸说了起来。 熊绸轻笑了一下,过往的一切,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逍遥子告诉我,江湖中,原本就是没有什么朋友的,直到遇到了你以后,我才发现,我真的可以在江湖中有朋友的。”熊绸认真的说了起来。 是的,是西门听尘改变了熊绸对江湖的看法,若非是西门听尘,熊绸真的以为江湖中毫无情义,许是,任他发展下去,他便会变成一个人见人怕的杀手。 “阿绸,月亮如此之美,你我也有兄弟缘份,不如此时,我们义结金兰如何?”西门听尘提议。 熊绸不解的看着西门听尘。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结拜成为兄弟吧。原本,我们是朋友,现在,又成了师兄弟,如果,能再结拜一下,我们就成了真的兄弟了,生死与共,不离不弃,如何?”西门听尘的话,十分的真诚,此时,在月亮之下,他一片真诚之心,显而易见。 熊绸点了点头。 “阿绸,算起来年纪,我比你大上三岁,那么,我便是兄,你便是弟。”西门听尘提议。 “好。”熊绸不作多想,同意了下来,有西门听尘这样的兄弟,也算是他熊绸的福份吧。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八章,结为兄弟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月亮之下,月光灼灼,二人对着月亮席地而跪,他们的面前,插了三根稻草,对草叩首…… “我西门听尘……” “我熊绸……” “今日对草叩首,对月明誓,明月为我们见证,此日,此时,我们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一席话语说完,二人对月三拜。 “兄弟……”西门听尘冲着熊绸轻笑了一下,月光下的西门听尘,看起来越发的俊秀了,仿佛是如同一个女子一样。 “大哥。”熊绸开语,一种兄弟的情谊,在二人的心中蔓延了开来。 不远处,无知大师看着对月而叩首的二人,轻笑了一下,他扶着山洞的门口,蹒跚而行。原本就白了一片的胡须,显的越发的苍白了。 “好徒儿……”无知大师轻语一声。“若是老衲再年轻二十年,一定好好的修理你们两个。”无知大师的笑让人有一种捉摸不透的意思。 是的,他这一生,只收了这两个徒弟,而且,只是两日两夜的徒弟,不曾想,时至如此,三个的师徒缘份便至此结束了。 “师父为你们所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以后你们要互相保重。”无知大师说完这话,整个人便若磐石一般的坐在了洞口。 他双目慢慢的变的悄然无神了起来,再接下去,脑袋一歪,便陷入了一阵的沉睡之中,想来,他这样的沉睡,大约是再也不会醒过来了吧。 此时,一阵的轻风吹过,拂起了无知大师的胡须,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山洞中盘旋而起。 “一生痴痴碌无为,尘缘了断空门遁。修得全世俊侠义,了于山洞命需磒。半世清名随风去,禅心不悔法无边。平生需得二徒子,半边仗义半边云……” 这首诗,是当年无知大师拜于少林之时,他的师父为他专门所做,他参了半生,直至他临终前,只参出了七句,而最后的一句,半边仗义半边云,想来,他到死的时候,也未曾参出。 山角之下,西门听尘和熊绸并排而行,西门听尘的心情,看起来十分的不错,原本,他的功夫就十分的俊俏,现如今,得到了无知大师的指点以后,更是如虎添翼,想来,就算是卜鹰再来,也非是他的对手了。 “阿绸,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西门听尘问及熊绸。 因为熊绸同样的得到了无知大师的指点,熊绸体内的两股真气己经全然的给化去了,现在他,一如往常一样身轻如雁,说话间的功夫,二人己经到了少林寺中。 “我得先去救夏芸。”熊绸想也不想,直接的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夏芸虽然与他没有大恩,但是,夏芸却是一个能与他生死与共的女子,这样真诚的女子,天下少有。所以,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把夏芸给救出来。 “好吧,看你现在的情况,也不需要为兄的帮忙了。”西门听尘看着熊绸的眼神,有一些的复杂。“此次我随你出来己经半月有余了,家中还有些许的事情需要处理,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我的话,便去西门山庄,那里自然会有人告诉你我在哪里的。”西门听尘同熊绸说了起来。 “再会,”熊绸冲着西门听尘拱手而语。 二人在少林寺中分开。各自踏上了他们的江湖。 半洞口处,稚影领着哑丫,寻了半日,终于是找到了这方山洞,当她赶到之时,只看到了无知大师的尸体。 哑丫看着无知大师,竟是掉下了几颗的眼泪,如哑丫这般内心善良的姑娘,看到死人的时候,必然是会有一些的感动的。 而稚影,似乎是看惯了这样的场面,竟是半分的反应也没有。 “哑丫,走了。”稚影只看了一眼,就打算离开。 哑丫却是跪下了自己的身体,冲着无知大师的尸体磕上了几个响头,这才悄然的跟随着稚影的脚步,匆匆离开。 少林寺内,青玉被五花大绑的吊在树上,他的嘴里面,塞着一块的破布。 熊绸原本是打算跟悟平大师辞行的,不料,却是看到了青玉。 因为先前的时候,他在小酒馆内与青玉是遇见过的,所以,当他看到了青玉以后,止下了自己的脚步。 伸手,他将青玉口里面塞的那块布给扯了出来。青玉一看到是熊绸,当下就乐了起来。 “高手大侠,你可出来了,我找你了半天了呢。”青玉喘着气,一股子属于傻子的笑意,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我?”熊绸有几分的不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熊绸的表情,有几分的冰冷。 “你快把我放下来吧,我老婆给你写了一封信,让我交给你,可是有坏人把我的信给抢走了,他们还把漂亮妞妞给拖走了。”青玉呜呜的说着,此时,他竟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差一点儿要哭出来了。 “那又是谁把你绑在这里的?”熊绸将青玉给解了下来以后,又问及了他。 青玉委屈之极。“是一群光头的秃驴……”青玉说到这里,自知是说错了话。“不敢说秃驴,要是再说了,他们还把我吊在这里。” 这下,熊绸算是明白了,敢情若青玉这般的傻子,因为得罪了寺中的僧人,被吊到了这里。 “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你老婆是谁?”熊绸问及。 青玉极尽的得意。“我老婆长的可美了,她会唱戏,咦咦呀呀的,唱的可好听了,我老婆还绑了一个美丽的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给我做小妾的呢。”青玉一股脑的就把这些事情给扔了出来。 这下,熊绸算是明白了,敢情,青玉口中的老婆,大约就是燕凤云了,正好,他想去找燕凤云救夏芸,这不是一个刚好的机会吗? “知道你老婆在哪里吗?带我过去找她。”熊绸说了起来。 “好啊好啊。”青玉应了起来,稍时,他又变了脸。仿佛很顾及的样子。“可是,你得答应我,你看到我老婆以后,不能把她从我的身边抢走,好不好啊?”看着青玉的一副可怜的样子,熊绸倒是无话可说了。 “走吧,我答应你就是了。”原本,熊绸对于燕凤云就没有半分的感觉,所以,这点儿青玉是不会担心的。 “你是高手大侠,我相信你,走吧。”青玉傻呼呼的在前面引路而行。 熊绸看着少林寺院内灯火通明的一派安然之色,他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盯着那个大大的禅字看了许久,才随青玉一同离开。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九章,难解心结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少林寺禅房之内,悟法与悟平对面而坐。 悟平的神色,有一些的紧张,似乎是在用心的思考什么事情一样,而悟法,却显的有一些的轻松了。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良久以后,悟平起身,他久久站立于窗台之下,看着窗外的月亮。 悟法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看天边的月亮,他来了寺中多年,也是看了多年,先前的时候,悟平很想体会一下,这站立于月亮之下,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可是,他体会了多年,却终是没有体会出来。 “师兄。”悟法站于了他的身前。 悟平伸手一指,指向了天边的月亮。“悟法,你告诉我,月亮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呢?” 悟法轻笑了一下,他冲着月亮,双手合什。 “月亮里面,有我的思念,更有我的寄托。”想来,悟法的心事,作为悟平来说,怕是一辈子也理解不了了。 “我看啊,有时候,放下比寄托比思念会过的轻松一些,我佛有云……”悟平还想说什么,可是,却被悟法给截了回去。 “师兄,你没有经历过尘世的生活,更不知道尘世中有许多美好的东西,有些东西,一旦碰触了,就算是长伴青灯古佛,也难以忘记。”悟法的此话,不无道理。有些东西,却是让人一辈子值得怀念,哪怕,到了生命的最终之时,也不会轻易的去忘记的。 “那你告诉我,你口中的有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悟平是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悟法的眼神,又悠远了起来。“爱情……” 他此语一出,悟平长久的沉默。 “悟法啊,我曾经告诉过你,这些东西,你得去忘了,你的身份非同于常人,你再忆起这些,有些不合适,你要知道,你的身份,关乎了太多人的安定生活,我多次与你交流过,借用佛语一句话对你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悟平的话,不无道理。 悟法的眼角,落下了一颗浊泪。似乎他在进行着很纠结的思想挣扎一样。 “师兄,自从我踏入佛门的那一天开始,我以为,我是可以把一切的一切都忘记的,名誉,地位,还有爱情,亲情。直到,我见到了他,我就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我还有亲人在,我怎么能立身于此,让他一个孤独……”悟法以为,悟平能够了解他的心思。 事实上,若悟平这样的出家人,是永远也不会体会到此时悟法的心情的,他只知道对着佛祖念经,哪知道有一些事情,并非如人所说那样,一忘而忘呢? “悟法,我警告你,你还是收心为好。”悟平的眼色,变的冰冷之极,他己经拿出来了大师兄和掌门方丈的威严,想要呵退悟法。 事实上,有些东西,无法呵退。 “师兄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过份的事情的,我只身出了少林,从此,我所做的一切事情,与少林无关……”悟法己然是决心己定,他想要做到的事情,必然是要做得到的。 说完此话,悟法转身离开,他的内心,依然纠结。 数年前,他可以呼风唤雨,他可是自由无比,现如今,虽然他一心向佛,却是失去了自由与权利。他深切的知道,一个人,想要做些什么事情的时候,必须得有所能依赖到的东西。 “阿弥陀佛……”悟平冲着悟法的身影,念了一声佛语。 就在此时,悟平大师的身体,猛然间的一晃,紧接着,一个用树枝暗器,赫然的射到了他面前的柱子上面。力度与方向刚好。 树枝上面,挂了一封信,悟平伸手,将信件取了下来。 看完了信件,他的神色越加的凝重了,转身,他来到了烛火之前,伸手,将信件燃火,化为了灰烬。 良久,他对月而语。 “月儿啊,你告诉我,站在你的身影之下,到底能看到什么呢?” 藏经阁。悟法依然是站在他经常所站的那个窗台之下,看着高挂的月亮,他心事重重。 小沙弥走了进来,替他将烛台的灯挑了一下,屋内的光亮越发的明了。 “师父,您都三天没有抄经书了,今天要抄吗?”小沙弥问及。 悟法思索了一下,重重的坐到了榻上,“罢了,今天也不抄了,师父有些累了。”悟法说了起来。“你下去休息吧,不用为师父掌灯了。” “师父,您不高兴吗?”小沙弥看悟法的脸色不是太好,就关切的问了起来。“是不是您的身体不舒服啊?” 悟法尴尬的笑了一下,自他入得了少林寺以来,他何时心情好过呢。 “没事,师父没有什么事情,对了,你可知道,先前闯了少林寺铜人阵的那个少年何处去了吗?”突然间,悟法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小沙弥先是顿了一下,而后,又喜笑颜开的对悟法说了起来。 “师父,您怎么想起来打听他的事情了?我听铜人师兄说,那个少年,可是了不得了,功夫高强,以后一定会大有作为的。”小沙弥的眼中,无不是对熊绸的羡慕。 看到小沙弥如此的眼神,悟法笑了起来,笑的格外的开心,这是多年以后,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开怀的笑意。 “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字,这三个好字中的意思,大约,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明白了。 “师父,您这一笑,看起来越来越年轻了。”小沙弥恭维的说了起来。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下。”悟法开心之极,有份快乐,他似乎要与别人分享。 小沙弥离开,悟法从自己的枕头下面,拿出来了一把金制的钥匙,那钥匙的制作,相当的精美,在钥匙的柄上,似乎还刻了一条活灵活现的金龙,那金龙,张牙舞爪的样子,别样的威武。 悟法紧盯着钥匙,看了好大一会儿,接着他又从枕头下面,取出来了一根黄绳,将钥匙给穿了起来。 “我放了你十五年,不曾想,你还有重见天日的这一天,老伙计,谢谢你陪了我这么多年……”悟法将黄绳打了一个死结,而后,将它掖在了自己的袖口之中。 窗外,夜风席席,悟法吹灭了屋内的灯火,接着,他找了一条黑布,将他的脸给蒙了上去,做好了这一切以后,他又立于窗台许久。 外面的夜,越发的宁静了,山间的虫儿叫的正欢。突然间,悟法一个飞身,自窗台飞了出去。 他的身形,灵动之极。若飞鹰一般,翱翔在夜空之中。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章,东扯西拉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入夜,一片的清冷。 山风吹来之时,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夜色中,一个灵动的身影,来回的在山间穿梭着。他飞身之时,脚尖轻点在草尖,那青草,连动也不动一下。 山中,熊绸与青玉并肩前行。 “你确定是走这一条路吗?”熊绸不解的问起了青玉,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条路他己经走过两次了,好像是怎么也走不出去一样。 青玉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而后,再摸了一下,傻态依然。 “我记得好像是这条路,可是,怎么还是这条路呢?”青玉傻傻的看着熊绸,有几分很无奈的感觉。 “你……”熊绸想要责怪青玉几句,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也难怪,青玉的智商不全,就算是责怪了,又有什么作用呢。 “高手大侠,你不要生气哟,我再找找,好像是这条路,可是,又好像不是这条路。”青玉摸着脑袋,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好吧,不慌,咱们再找找,”在面对青玉的时候,熊绸表现出了一副与众不同的大度,必竟,青玉也不是一个坏人,他智商不全,办事儿自然不能与常人那样周到,熊绸表示理解。 又是好久,二人一直在山中转啊转的,还是没有找到一条路。 青玉一屁股的坐在地上,“我不走了,我要明天走。”青玉己经累了,累到了他连动也不想动一下。 熊绸没有责怪他,只是也如同青玉一样,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看着茫茫的山林,他看向了远处的月儿。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耳朵微微的一动,似乎有一种声音,响在了他的耳边,虽然,只是微微的一响,可是他也却是清晰的听到了。 稍时,一阵微风而起,林中更加的清冷的了,一瞬间,熊绸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走吧,咱们还是离开这里吧,如果不下山,在山中碰到野兽什么的就不好了,小心把你吃掉。”熊绸吓唬着青玉。 青玉一听有野兽,顿时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迅速的躲到了熊绸的身后,两只眼睛不由自主的四下看了起来。 “高手大侠,你得保护我,你必须得保护我,不能让野兽把我吃了,不然的话,我老婆会和你拼命的。”说青玉傻吧,他有时候是挺傻的。但是,在这个时候,他竟然借力使力,暗地的威胁起了熊绸。 熊绸冷然的一笑,大约,只有这种傻人,才有那种傻福吧。如青玉这般的人,才是活的最开心快乐的。 “有一件事情,我想问问你。”熊绸回脸,看向了青玉。 青玉摸了一下脑袋,嘿嘿的一笑。 “如果你想问我和我老婆的事情,我是不会告诉你的。”青玉还神秘了起来,并且,脸上出现了一丝与他的年纪不相符的羞涩。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熊绸特别的想笑。 “我想问你的是,你怎么认识逍遥子?”熊绸将话题牵入了正题之中。 青玉一听熊绸这么问,脸上的笑容瞬间的消失,稍时,又换成了别外的一副笑脸,当然了,依然是傻样尽现。 “我真的认识逍遥子,你得相信我,他长的可好看了,比女人还好看呢,我见了他以后,还以为他是女人呢,嘿嘿。”青玉将他曾经说过无数次的话,又一次的扔到了熊绸的面前。 这些话,他是日日说,年年说,见人就说,仿佛,他是在利用逍遥子的身份,提高自己的身价一样。 “我知道你是认识逍遥子的,我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认识的他,他怎么就放过了你呢?”熊绸再问。 他跟逍遥子两年,知道逍遥子太多的事情。 逍遥子的规矩特别的多,两年前的时候,他见人脸上都蒙着一块面纱,可是,当熊绸看过他的真容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蒙过他的脸了。 “我真的认识他。你怎么就不相信呢?”青玉开口,信誓旦旦的样子。 看着青玉的样子,熊绸有一些的无语,莫非,傻子都是这样子吗?你问他左,他回答右,你问他南,他回答北。 “我相信你认识逍遥子,我知道你说的是真话,我是想问,你是怎么认识的逍遥子,他怎么就没有把你给杀了呢?”熊绸再继续的问了起来。 “嘿嘿。”听到熊绸这样子问,青玉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这会儿,他笑的样子,就跟一个娘们儿一样,熊绸直冷的一身鸡皮疙瘩都扎了起来了。 “你说不说?再不说我可把你丢在这里走了。”熊绸开口威胁起了青玉,如果他不阻止的话,想来,青玉今天晚上非得这样傻傻的笑到天亮不行。 “你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啊?”青玉这才开口说了起来。“我们是在青楼认识的,青楼你知道吗?很多美丽的女孩儿呢。我娘说,青楼就是男人的天堂,我喜欢上青楼。但是,后来我不去了,因为,我遇到了我老婆,我老婆长的可比青楼的那些姑娘好看多了呢。”青玉在熊绸的面前比划了起来。 熊绸是真的有些无奈了,果真,和傻子说话,你不能用正常的逻辑。 “你去青楼,逍遥子也去青楼,这样你们就认识了?”熊绸只得把谈话的题目给拉正,省得这青玉又陷入了他老婆的**阵中了。 “嗯。”青玉坚定的点了点头。 熊绸坐了下来,看来,青玉是没有说假话啊,想来,逍遥子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青楼了,他是那种离了女人就活不了的美男子。他多次对熊绸说过,女人,总归都是用来让男人消遣的,不会消遣女人的男人,就是笨蛋。 “你又怎么看到逍遥子的脸了呢?”熊绸再追问了起来。 他和青玉走了将近半天的时间,依他对青玉的了解,知道他并未有一点儿的功夫,没有功夫的人,想要接近逍遥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不管是在任何情况下,逍遥子都不会给这个人机会的。当然,除了逍遥子愿意自己取下自己的面纱。 “我反正就是看到了啊,嘿嘿……我才不告诉你我是怎么看到的呢,我要是告诉你了,你要偷学我也去看呢?”青玉的傻样儿,在这个时候又显现了出来。 熊绸斜视了青玉一眼,他知道,想要从青玉的口中问出来点儿什么事情,的确是太难了啊。 熊绸在面对青玉的时候,有一点点的生气了,可是,瞬间他的怒火便被压了下去,因为,他清晰的听到了在他的身后不远处,一抹凌利的风声,越来越强劲了,听得出来,来人的轻功十分的不错。 熊绸一个反手,将站于他身旁的青玉,一下子按倒在了地上,待他再回脸之时,那人影己经现身在了他的面前。 熊绸的眼睛,睁的老大……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一章,赠送钥匙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熊绸踏入江湖己经有一段的时间了,各种高手,他见的多了去了,无知大师和逍遥子的功夫,都是相当的不俗的。 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轻功可以这么好的人。 人己经到了你的眼前,却让你感受不到一点儿的动静,就好像,这一切的一切,从未发生一样。 “你失神了。”来人轻语一声,他并无伤害熊绸的意思,这也让熊绸放松了警惕。 “如果敌人在这个时候到了你的眼前,而后,就再这么一出手,你的小命就果结了,是不是?”那人一个伸手,比划到了熊绸的心窝之处,熊绸的身体,稍微的抖动了一下,终是躲开了。 他的反应还算是及时,如若,真如眼前的这个人所说,此时的他,怕是连小命也不曾有了吧。 “你是谁?”熊绸问及。 因为天色太黑,他并不能从此人的衣服上分辨出来此人的身份,所以,他只能试探性的问了起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的时候,从藏经阁飞身而出的悟法大师。 全少林寺的人都知道,悟法大师并无一点儿的功夫在身上,他最擅长的就是抄经写书,不曾想,他的轻功,竟是如此的高深。 想来,这么多年身处少林,悟法大师竟将自己的功夫全然的掩藏了起来,做了一个病怏怏的人,足可以看得出来,此人的城府到底有多深。 “你是见过我的。”悟法大师伸手,从自己的脸上,取下了那块黑布,将他的真容,展现在了熊绸的面前。 熊绸不禁的一楞,月光下的悟法大师,周身上下,似乎是有着一抹仙气,这样的仙气,竟是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 “悟法大师?”熊绸有几分的诧异。 先前的时候,他闯了少林的铜人阵,那时,悟法大师一直是一个看客,并未多插言一句,他怎么也不能想到,悟法大师竟是一个绝对的高手。 “是的,我是悟法。”悟法大师开口而语。 “悟法大师这么晚来找我,还伤了我的朋友,这到底是所为何事呢?”熊绸抬眼看去,青玉己然是倒在了地上,动也不能动了,就跟睡着了觉一样。 “我没有伤到他,他只是小睡而己,稍时便会自己醒过来的。”悟法认真的说着,熊绸竟是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之感。“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悟法有一种迫切的感觉。 “我叫熊绸,家师乃是逍遥子。”熊绸将逍遥子的名字报了出来,他将他与无知大师的那一段缘份,深深的给掩藏了起来。 “逍遥子是一个魔头,可是,在老衲看来,你不是,你与他不一样,能告诉老衲你的出身吗?”悟法再一次的问了起来。好像有什么要打听的事情一样,熊绸并无防备。 和一个如此慈祥的人聊天,是一种绝对的享受,这样的享受,让人舍不得在这个安静的夜晚给打破。 “哦?看来,您对我是颇有几分兴趣啊?”熊绸反问了起来。 听到了熊绸的此话,悟法大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那一日,熊绸闯了少林的铜人阵以后,悟法大师失态于众人眼前,皆因为熊绸心门的那一块黑色的胎记。 现如今,当二人对立而站的时候,那种失态竟是不复从前了。 “我是对你有兴趣,所以,我想了解你。”悟法大师直语,他抬脸,又看向了天边的月亮,似乎,从月亮中,他想看出来什么一样。 “如果我不让你了解我呢?”熊绸直接的拒绝。 他原本就是一个奴隶,一个奴隶也不是什么光彩的身份,他对于这样的身份,是相当的介怀的。 如果,不是逍遥子的出现,也许,他这一生一世,都要去做一个奴隶了,所以,对于他曾经的那段历史,他很想去隐瞒。 再就是,逍遥子在离世的时间,有意的透露给他过一些什么消息,那个可怜的女人,触动了他内心之中最柔软的神经,让他不由自主的会去发狂,发怒,所以,他的历史,他不会轻易的讲给任何人去听的。 “你不让就算了。”悟法大师再一次的开口,似乎对于每一个熊绸不回答的问题,他都不强求一样。“其实,今天我来,只是想送你一件礼物。”悟法大师再一次的开口。 月光之下,暗夜之中,他的眼睛里面,似乎是透露着一种殷切的期盼一样。 “礼物?大师与我非亲故的,凭什么送我礼物呢?”熊绸本能的拒绝了他。 可是,悟法大师却并未死心,但见他从自己的袖口中,取出来了那把他用红线串好的钥匙,而手,郑重的交到了熊绸的手中。 “拿着它,给你的。”悟法大师再无过多的言语,仿佛,在说完了这句话以后,他己然将自己身上沉重的负担给卸下了一样。 “这是什么?一把钥匙有什么用处?”熊绸不解的问了起来。 “这是一把能开启天下之门的钥匙,只有身份无比尊贵者才可拥有,老衲以为,你可以的。”悟法大师的眼光,瞬间的黯淡了下去。 草丛之中,青玉的身体,还横在那里,悟法大师点了他的睡穴,一时半会儿的,他是不会醒来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腿微微的动了一下,接着,他的眼睛睁开了一瞬间,再平静的闭上,好像他从未醒来过一样。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看着钥匙柄上的雕龙,熊绸迟疑了一样。 龙,代表了什么,他十分的清楚,只有帝王之家的某个人,才配与龙相守,而他,不过是一个凡人,又有什么资格呢? “一直以来,我都在寻找一个可以保存这把钥匙的人,这关乎于天下苍生的太平,如今,遇到了你以后,我觉得你可以胜任这个责任,所以,年轻人,你不要推辞,老衲只当是暂存在你这里,你先替老衲保管着。”悟法大师换了一种说法儿。 “为什么你自己不保管呢?”熊绸就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熊绸如此之问,悟法大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似乎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我己经快五十岁了,老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我再无力量去保管它了,所以,你就接替老衲吧……”悟法大师从熊绸的手中,将那串钥匙拿了起来,稍时,他竟是亲自动手,挂到了熊绸的脖子这上。 那钥匙的下摆,正好藏于熊绸的心窝之处,悟法大师盯着那把钥匙,看了良久以后,脸上绽出了一抹神秘的而又幸福的笑意。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二章,主子惩罚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听水小筑,屋内一派的安静与自然。 哑丫和稚影一同归来。 听水小筑的一切,还如原来一样,并未有什么的变化。 小桥,流水,人家。 山中的流水潺潺,稚影立于门口许久,她的眼睛,落到了听水小筑的门畔之上, 先前,她离开的时候,在柴门上挂了一串风铃,待她归来之时,风铃己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 稚影虽然是脾气有一些的火爆,说话什么的,也不受委屈,但是,骨子里面,她却是一个极为细心的女人。 正是因为有她的这一份细心,所以,她的主子才会把许多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办,这些年,对她十分的赏识。 就在此时,稚影的眼波流转,她转脸,对哑丫吩咐了下去。 “哑丫,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下。”稚影的脸色,有一些的紧张。 哑丫是一个听话的丫头,在她听到主子这样的吩咐以后,只得转身离开。 待哑丫的身影走远了以后,稚影站在门畔,呼吸了良久,这才推开了柴门,轻轻的入内。 原本,她的屋子里面所飘出来的是一种独属于女人的纷香气息,可是如今,她推门而入的时候,却闻到了另外的一抹气息。 这样的气息,她十分的清楚发自于何人的身上。 屋内的榻上,斜躺了一个老者,那老者的胡须与头发全然的白完了,他半支着自己的老脸,斜看着稚影。 事实上,他的这一张脸,真的是不能看,那枯树枝一样的手,散发着一种黑意,落在他洁白如雪的发间的时候,显的微微的有一些的突兀,就算是如此,在他所有的下属中,也只有稚影才看过他的脸。 稚影快了一步,进入了屋内,冲着老者跪了下来,轻轻的磕上了三个头,那老者看着她的动作,有一种不满的意思。 “稚影见过主子,不知主子到来,有何要事?”稚影此次出去,己然是十几天的时间了,十几天时间没有与主子联络,主子竟是亲自登上了门来,这可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我若是不来,还真不知道你是否还是本主的手下人呢。”老者的话语,满满的是对稚影的讽刺。 稚影知道有一些事情她必须要面对了。“主子,稚影全是按照主子的计划,一步一步的行事,有些具体细节,并未来得及向主子汇报,还请主子给稚影时间,让稚影一点一点的向主子说明白。” 稚影先是表明了自己的忠心,随之,又表现了自己的乖巧。 屋内的寒气,就在霎那间萌生了起来,老者一直未说话,稚影似乎是感受到了一抹冷意,这样的冷意,越来越厉害。 就在稚影有一些不安的时候,突然间,老者的那只枯瘦的手,猛然间的一下子飞了出来,照着稚影的小脸之上,狠狠的呼上了一巴掌。 “啪、”这一巴掌,直打了稚影一个趔趄,差一点儿跪立不稳,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向对她疼爱之极的主子,会打她这么一巴掌。 “疼了吗?”老者开口。沙哑的嗓音让人听了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不敢。”稚影虽疼,却始终是不敢说出来这个疼字,有此可见,她对她自己的主子,还是有一些的害怕的。 “疼了就说,主子疼你。”老者伸手,挑起了稚影的小脸,五个红色的指迹,清晰的出现在了稚影的脸上。“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老者开口。 稚影不言不语,挨打的事情,从来和她就没有沾上过边儿,她为老者办事多年,他从未舍得打过她一次。这是第一次。 “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老者开口。“我喜欢为我忠心办事儿的人,我更喜欢对我没有任何隐瞒的人,你虽然忠心,可是,你却总是隐瞒我,这一次,己然不是第一次了,我己经给过你好几次的机会了, 你为什么就不知道呢?”老者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痛心疾首的感觉。 稚影清晰的知道,这个时候,她就算是有再多的话,也得生生的咽到自己的肚子里面去。 “主子,稚影错了,以后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稚影开语。 只是一把掌,就能把她打醒吗?不然,她不会害怕这一巴掌的,事实上,她真正所害怕的,是老者此时掌心中的一粒药丸。 那药丸。通体泛黑,散发着一种让人闻了就想作呕的气息。 “知错能改,还是乖孩子,我就喜欢你这样听话的好孩子。”老者晃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手心中的那一粒药丸,微微的动了一下。 稚影伸手,将那粒药丸执在了自己的二指之间,她小心的看着,莫名的恐惧,这药丸的功效,她是清楚的,因为,从小到大,每一次,她都要服用这样的药丸一次。 这药丸中的毒性,她是清楚的,每一次药毒初入体内。毒性发作的时候,就会让她难受上好些天。 “吃了。”老者狠狠的吩咐着。稚影在他的面前,当然不敢有什么反应,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得生生的咽下。 稚影闭上了眼睛,将药丸含到了口中,强忍着那股子腥臭之味,她生生的咽下,待她再抬脸之时,她的小脸竟是被憋的通红一片。 此药,被唤作失心丹,但凡是吃了这样的药,一年之内,只认一个主子,为主子生,为主子死。老者只所以强行的让稚影吃下这失心丹,为的就是好好的将稚影控制到自己的手中。 “好吧,说说你这几天的见闻吧。”老者开口,他复又躺好,半眯上了自己的双眼,若非是他的耳朵时不时的动上一下的话,也许,在稚影看来,他早己经是进入到了梦乡之中吧。 “我先入汴京,找到了风信婆婆,花了五十两银子,买她了一个消息,她告诉我,熊绸被关在汴京城的大牢之中,那一晚,我夜入大牢,想要一探究竟……”稚影将所有的事情,和盘的托了出来,不敢有一线,有一点儿的保留。 从这些,足可以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主子,到底有多么的害怕……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三章,稚影的心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良久,稚影将自己在外面的所见的所闻,全盘的说与了老者听。 老者在听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儿的表情,很难从他那如同枯木一样的脸上,看到任何的色彩。 稚影终于说完,这才忐忑的抬起了自己的脸。 “主子,我说完了。”稚影开口。 “很好。”老者终于看向了稚影的脸,但见他伸出来了他那如同枯木一般的大手,抚向了稚影的长发。 稚影本能的想要躲开,老者的手,顿了一下。 “好了,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我先走了。”老者说完,但见他一个飞身,整个身体横向飞起,好像是漂浮起来一样。“稚影,你是个好孩子,可不能让我失望。”临了,老者又死死的交待了稚影一句。 这话中的意思,稚影是十分的清楚,可是,她却不能有任何的表示,只能跪在那里,眼看着老者从她的面前离开。 良久以后,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压制的眼泪,差一点儿要落下来了。她抬脸,又狠狠的吸了回去。 接着,她如同是疯了一样,将屋内的沙幔全然的拉开,好像要有意的将个别的味道给透出来一样。 接着,她又将自己榻上老者所睡过的那些东西,全然的丢到了地上。 “哑丫,换了,全换了。”稚影从内心来说,是反感她的这个主子的,可是,她却没有一点儿的办法,她想反抗,可是她自身的力量,还达不到反抗的地步。 门外,柴门轻轻的动了一下。一条人影,迅速的落到了门畔之处,他小心谨慎的看着屋内疯狂的女子, 不动声色。 稚影一个反手,飞身而出,她的手中,执了一把短刀,来不及多想,她伸刀将短刀架到了来人的脖子上面。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和她一样,同样为主子办差的鬼魅,算起来的话,二人己然是有月余没有见面了。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不能来我这里,你听到了没有?是不是你总是喜欢挑战我的底限啊?”稚影狠语了起来,她把自己刚才在老者那里得到的怒意,全然的发泄到了鬼魅的身上。 鬼魅脸上的表情,有一些的淡然,似乎,他己经习惯稚影如此的对待他了。 “你不喜欢主子?对吗?你不喜欢他睡你的床?”鬼魅没有回答稚影的问话,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他一点儿也不担心稚影会在下一秒钟划破他的脖颈。 “鬼魅,你管的闲事儿越来越多了,你不觉得像这样的人,活着就是多余的吗?”稚影狠骂了起来。 可是,鬼魅的脸上,却适时的出现了一抹微笑。 “稚影,我们认识多久了?你会杀了我吗?不会吧?”鬼魅十分肯定稚影不会伤害到他的。 他伸出来了自己的手,悄悄的将稚影的短刀移到了别处。 “是,我现在是不会杀你,可是,你也别做的挺过份的,什么事情都给主子说?我告诉你,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也不会让你活的过于的痛快的。”稚影的脖子里面,好像是卡了什么东西,一种作呕的感觉让她压制不住,她扶住了柱子,冲着听水小筑下方的河水之中,狠狠的吐了起来。 看到稚影如此的情形,鬼魅并未安慰一点儿,只是,他的眼神中,似乎泛着一种紧张。 “你总是以为是我,其实,根本就不是我,我对你的好,是不求回报的。”鬼魅幽幽的说了起来,他明白的在向稚影表明着自己的心意。 这么多年以来,稚影也从未在意过他的心意,在稚影看来,他的心意,分明就是多余的。 “滚,滚开这里,我不想看到你。”稚影回脸,冷清的眸子,充满敌意的看着鬼魅。 每当她看到鬼魅的时候,她就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主子,这二人,都会让她由内心之中产生一种绝对的压力,这样的压力让她难以安定下来。 “我知道,你喜欢上了他,所以,你让我滚。”鬼魅直接的扔出来了这句话,这话的份量,有点儿重,以至于让稚影在瞬间有了一种不适应的感觉。 她甚至可以清晰的猜到鬼魅话语中他的会是谁。 “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滚,现在就滚。”稚影又骂了起来。 鬼魅没有生气,他依然是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稚影。 “听我的话,他不是合适的人选,他更不值得你这样的女子去爱他,稚影,你好好的看看,我是真心的爱你的,我恨不得把我的心拿到你的面前,让你好好的看看,上面满满的,写的全是稚影这两个字……”鬼魅几乎有一点儿的失态了。 面对稚影的不喜欢,他付出了太多太多,可是,就算是这样,稚影还是不喜欢他,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心里面烦。 “鬼魅,你不要再多说一句了,如果你胆敢再纠缠我,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主子,我连朋友都不想跟你做,你最好距离我远一些,还有,以后不要再派什么人盯着我,下一次,也许我就没有那么好心保留他们的小命了。”稚影回脸,狠狠的说了起来。 鬼魅听到了稚影的这话,无言以对,他将眼睛放到了稚影屋内的那张榻上,他做梦都想在那张榻上安睡,可是,那也只是做梦罢了。 “自从遇到了他,你真的变了。我好心的提醒你一句,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要记和你的身份,主子的人,都是听话的,我不想因为你的不听话而断送了你的小命。”鬼魅有一些的无奈,稚影的固执,他是见过的,这么多年,因为稚影的固执,让他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头。 “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滚。”稚影又是冰冷的下了逐客令。 鬼魅无奈,只得离开,也许,他再和稚影纠缠下去,稚影就会对他动手了,他不想让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张。 赶走了鬼魅以后,屋内,只剩下了稚影一个人,她扶住了屋内的木柱子,立了好一会儿。 接着,她从衣柜里面取出来了一床铺盖,而后,将那铺盖铺到了地上,她软软的躺了上去。 那铺盖之上,似乎还残存着某人睡过的气息,那样的气息,让人安心,让人踏实,让人不由自主的去思念他的脸。 带着甜甜的笑意,稚影终是进入了梦乡之中,梦中,那个男人深情凝视着她的小脸,让她为之一醉。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四章,看似傻子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晨起,当第一缕阳光射入丛林的时候,青玉才从地上爬了起来,爬起来以后,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他抬眼看去,看到了熊绸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打座。瞬间,他的一张脸上,复又表情憨然。 “高手大侠,我睡醒了。”青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还说带我去找你老婆呢,一觉睡到了大清早,哎,你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呢?”熊绸从大石头上面走了下来。 青玉又是不好意思了,他挠头的样子,傻样十足。 “对不起哦,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睡过去了,不过,我向你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走吧,我现在带你去找我老婆,”青玉好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辨别了道路以后,继续的向前走去。 走了一小会儿,熊绸有点儿不放心,在他看来,青玉这样的一个傻子,随时都会出现各种情况。他不敢保证能够顺利的找到夏芸。 “青玉,你确定是这条路吗?”熊绸问及。 青玉回脸,傻乐着说。“就是这条路,高手大侠你跟我走吧,我一定可以带你找到我老婆的。”这一次,青玉这半傻之人说的是格外的肯定,这让熊绸放了心的跟他向前走去。 穿过了一个山洞,又来到了一座山前,不远处,一片看似平坦的地势,出现在了二人的眼中。 “我老婆就在那里,你看,那是她的衣服。”青玉伸手指向了不远处,对熊绸说了起来。 不远处,一件青衣高挂在树干之上,随风而舞,特别的招人眼。 熊绸有一些的谨慎了。“大白天了,她为什么不穿衣服?要把衣服挂在树上呢?”熊绸低声的说了起来。 “嘿嘿,我也不知道,咱们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青玉依然是傻呼呼的。 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精明过一样。 “走吧。”熊绸不了解情况,也只能是跟着向前走去了,依他对青玉的了解,这样的一个傻子,是绝对不会骗他的。 不远处,那件青衣随风而动,熊绸是越来越警惕,他不住的看向了四周,可是,四周却是什么情况也没有。 “你快点儿啊,我快到了。”青玉站在距离熊绸约有十五步的地方,冲着熊绸招手。 熊绸笑了一下,看来,没有什么的意外,他大踏步的向前走去,不远处,燕凤云和夏芸的身影似乎清晰可现。 “她们在那里,我看到了。”青玉又冲着熊绸大喊了起来。 果然,在前方,夏芸和燕凤云依在树旁,好像是睡着了一样,其中,燕凤云的外衣,正挂在树上。 待熊绸看清之时,己然发现了异样,却原来,二人好像是被绑着的一样。 “青玉小心。”熊绸己知是计,中了别人的圈子了,他第一顾及的就是青玉的安全,但见他一个飞身,欲要将青玉给拎起来的时候,突然间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正朝着青玉的脑袋上面直直的盖了上去。 这一盖,将青玉完全的盖到了大网之下。 熊绸应声而跃起,与大网擦肩而过,终是没有被大网给盖住。 “哈哈哈哈哈,原来大统领算的真对,你果真是会来的。”一行黑衣人从天而降,顿时,将熊绸青玉围在了正中间。 熊绸的眼中,迸发出来了一种杀意,这种冷酷的杀意,好像许久己经没有在他的眼睛里面出现过了。 “你们这群坏蛋,你们为什么要网我,高手大侠,你快把他们统统的杀死。”青玉拖着哭腔,跟熊绸说了起来。 其中的一个人,抬起了他的脚,照着网中青玉的屁股上面,狠狠的给踹了一下。 “傻子,你闭嘴。你要是敢再多说一句话,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那人踹过了青玉,还不忘威胁他一句。 “熊大哥,你走,不要管我,你快走啊。”远处,夏芸清晰的看到了熊绸的脸。 熊绸抬脸望去,不过是几日未见,夏芸似乎是憔悴了几许,她看向熊绸的眼睛里面,弥漫着阵阵的水雾,看得出来,她思念熊绸,此时,为了熊绸的安全,她不得不把这份思念深深的压制住,可是,眼睛里面所流露出来的,却依然是那份难舍难分的情谊。 熊绸有一些的动容,他突然间觉得,他多想去认真的呵护这个女人,好好的把她环在自己的怀中,给她安全,给她温暖。 “熊大哥,你不要管我了,他们会捉到你的,你走啊。”夏芸几乎是要哭出来了,那几分真情真义,让人为之动容。 “放了他们,不然的话,我会让你们死的很难看。”熊绸没有回复夏芸的话,此时,他需要用行动来证明他对夏芸的在意。 他记得,曾经的时候,夏芸对他说过。 “如果就是算是死, 我也愿意和你死在一起。”这话虽然有些绝对,但是,却深深的打动着他的心。 除了以前的那一个女人曾经跟他说过,就再也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和他死在一起了。 “哼,让我们死,那也得看看你是不是我们的对手了。”其中的一个黑衣人,特别的不服气,他经历了多少的战役,受伤无数,多次死里逃生,一个年轻人,就算是江湖新秀,他也实在是难以放在眼中。 “高手大侠,你快动手啊,把他们统统的杀死,我讨厌他们。”青玉不知死活的又叫唤了起来。“你救我啊,我要去救我老婆,她被绳子拴着,一定很难受。”青玉的眼睛,看向了一边儿和夏芸绑在一起的燕凤云。 燕凤云对于青玉的关心,视而不见,甚至在她看来,青玉这样的一个傻子,根本就不配关心自己。 “我再说一遍,放过他们。”熊绸的手,放于了腰际,他的残阳剑,正挂在腰间,晃晃荡荡的,好像随时都要掉落下来一样。 “我也说了,看看你是不是我们的对手,兄弟们,上。”那为首的黑衣人,冲着自己的人打了一个手势。 众人看着熊绸,不,此时己然不是看着了,是紧紧的盯着他的手,他出手之时,剑无虚发,谁冲的最厉害,谁便是死的最快的那个人,所以,没有人敢轻易的上前。 熊绸的唇畔,牵出了一个冷笑。似乎他己经看到了这些人的胆怯了。 是的,就是这样,在与人对峙之时,最好从心理上面,让这些人害怕,这样,依他一人之力,兴可敌百。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五章,一场血战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熊绸的眼中,射出来了一种如血的光芒,这伙人己经严重的挑战到了他的底限。 他熊绸是谁?是逍遥子的徒弟,逍遥子曾经告诉过他,永远都不要成为别人的威胁对象。 就算是,别人拿着夏芸的安全要挟他,他也不会让这些敌人得逞的。 “兄弟们,上啊,拿下熊绸者,赏金万两。”为首的那个人,放出来了狠话,没有人是不愿意为钱拼命的。 不得不说,熊绸这个江湖新秀的小命还真值钱,竟是值万两金,这得是一个多么大的手笔啊。 说话间的功夫,熊绸己然出手,但见残阳剑从他的手中一跃而出,飞奔而去,冲着最前头的那个拿剑的人,直奔他的喉头。 残阳剑,残无虚发,就算是多大的高手,也会被残阳剑伤到的,只要熊绸想要让这个人死,那么,这个人就断无活着的可能。 他一剑出手,那人应声而倒在地上。 所有的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完全的惊呆了,他们跃跃欲试,谁也不敢往前一步。 “都上啊,你们这群饭桶,不战而降,算是什么好汉,你们不配做皇城司的人。”为首的那个人,再一次的叫嚣了起来。 熊绸冷笑了一声。 他的冷笑,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变的冷了几分。 “上啊,上啊。”那人再叫着,可是,却无一人敢上。 “高手大侠好厉害,快把他们一个一个的都杀了,快啊,你们这群坏人,绑我老婆。”青玉被人兜在了网兜之内,动也动不成,他的双手,狠命的拍着,如此精彩的打斗,想来,这是他这一辈子第一次看吧。 那个为首的人,看自己的手下们己然不敢近前,当下他就懵了,要知道熊绸出手这么狠,他怎么也不会自寻死路的。 可是,此时,己然无路可走了,他只得深吸了一口气,提起了他的长剑,飞身跃向了熊绸。 熊绸再是一声的冷笑,他提剑应战,空气中的树叶,哗哗作响,整个山谷之中,似乎一直在盘旋着一种血腥一样的气息。 夏芸紧张的看着熊绸与人的打斗,心整个的就吊到了嗓子眼儿处。她生怕刀剑无眼,伤到了她最爱的那个男人一样。 “他都有了别的女人了,你还这么关心他,真是贱。”一边儿的燕凤云,冷语的挖苦起了夏芸。 夏芸回脸,看着精妆的燕凤云,她是鄙夷之极,在她看来,若非是燕凤云把她弄到这里来,熊绸也不会与皇城司的高手动手的。 “就算是他有了别的女人,那又如何,他始终是我的男人,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来救我的。”夏芸在说这话的时候,份外的骄傲。 说实话的,熊绸来救她,她高兴,并且还担心。熊绸不来救她,她会失望,但是,她还是希望熊绸可以好好的。 这就是女人,女人的爱,原本就是最单纯的,那种单纯,犹如泉水一般,甘甜纯净,没有一点儿的杂质。 “哼,小姑娘,我告诉你,永远都不要相信男人,男人的脸上,永远都盖着一张表皮,你永远也看不透他们在想些什么。”燕凤云好意的提醒着夏芸。 夏芸看了她一眼,在她看来,燕凤云的这话,分明就是说她自己的。大约是她自己无脸见人,所以,才永远以一张戏妆示人吧。 “我是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但是,他却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我爱这个男人,所以,我永远不会去看他的脸上盖了多厚的表皮,我需要体会他的心,最起码,此时,我能感受到,他的心里面是有我的位子的。”夏芸说的十分的肯定,这个生性单纯的小丫头,己然是完全将她自己的心交与了这个叫作熊绸的男子,哪怕是她受伤,她也认同了。 燕凤云冷哼了一声。女人,还是聪明一点儿好,若夏芸这般的女子,被人卖了,大约还要替人数钱呢。 二人说话的时候,青玉的眼睛,扫过了燕凤云,一看到燕凤云的时候,他又是欣喜了起来。 “老婆,你被绑的难受不?你等我一会儿啊,我一会儿就下去救你,这伙人,太坏了,竟然敢绑我的老婆。”青玉说的霸道之极。就好像,他完全可以保证燕凤云的安全一样,事实上,这会儿,他根本就脱不了身。 “傻子。”燕凤云狠骂了一句,像青玉这样的傻子,一口一个老婆的叫着她,让她特别的恶心。 夏芸笑了一下。“燕凤云,你说男人的脸上都盖着表皮,我看这青玉倒是单纯的很,又傻的可爱,没有心计,不会欺负人,若是一个女子跟了他,定然不会受伤害的。”夏芸是话里有话,若燕凤云这般聪明的女子,当然是听得出来了。 她白了一眼夏芸,反口说道。“哼,若是你喜欢,你便嫁他得了。” “那可不行,他看不上我,他要的是你,再说了,我有男人,我男人正在为我拼命呢。”夏芸说的骄傲之极。 有熊绸的地方,就是绝对安全的地方,她可以放心的把自己的一切交给熊绸,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害怕。 这边儿,熊绸与为首的那个皇城司的高手打不可开交,先前的时候,熊绸还把他当一个人物去看,这会儿,熊绸己经摸透了他的功夫有多少了,所以,熊绸有意的让了他几招,让他越攻越猛。 稍一时,那人己经累的不轻了,一身的汗水不说,在与熊绸交手的时候,熊绸己经发现他的气息有一些的微乱了。 “你输了。”熊绸伸手,执起了残阳剑,点到了为首的那个皇城司的人的脖子处,他没有将剑刺出去,这剑只要一出,这人必然是没有小命了。必竟夏芸还被绑着,可进可退之时,熊绸留了他的一条小命。 那人不动了,气息不足之时,他分明有了一种害怕的感觉。 “你们不用管我,一起上,拿下他,领万两金的赏银。”这人还挺硬气的,脖子一直仰的高高的,在他看来,他的命,生来就是皇家的。 “不成想,我熊绸的命还真值钱,万两金啊,那得够花多久啊。”熊绸自嘲了起来。 原本,他不过是一个只值一两银子的奴隶,现在,他的命己然值了万两金,这得是多么大的一个质的飞跃啊。 “上啊。”这人再说了一句。 “好啊,都上吧,我送你们一个一个的上西天。”熊绸虽然说着狠语,但是,他周身的戾气己经没有那般的浓重了。 无知大师跟他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是无知大师教过他的最有学问的一句话。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六章,不作不残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熊绸冷语之时,眼睛一直放在夏芸的身上。 与夏芸的眼神对视的时候,他的内心无限的满足,因为,夏芸的眼中,满满的全是写的对熊绸的思念。 “放了他,不然的话,我会一剑刺穿你的女人的。”就在对峙之时,卜鹰突然间从天而降,他手中的兵器,正对着夏芸的脖子。 夏芸微微的抬起了自己的脸,算起来,她与卜鹰也算是老熟人了,从临安到汴京,数千里的路途,卜鹰对夏芸可谓是弃而不舍,夏芸一次一次的从他的手中逃脱,他再一次一次的追上。 这一次,他从青玉的手中夺得了燕凤云写给熊绸的书信,先熊绸一步上山,将燕凤云和夏芸控制了起来,目的就是想要让熊绸乖乖的就范,他好拿下了夏芸和熊绸回京,换得自己家人的自由。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的无奈,本不想做的事情,却偏偏还得去做。 “卜鹰,你这条走狗,你除了会为那个黑暗的朝廷卖命,你还会做些什么?”夏芸冲着卜鹰骂了起来。 卜鹰冷笑了一声,夏芸对他的骂,可谓是司空见惯了,自从他披上了朝廷皇城司大统领的这件外衣,有多少人如此的骂他,他似乎己然习惯了。 “小姑娘,嘴巴有时候是可以害死人的。”卜鹰轻语。他的剑端微动,挑了挑夏芸的脖子,似乎是在告诉熊绸,他可以一剑结束了夏芸的命。 夏芸无所谓的笑了一下,她己经习惯了,从临安出来的那一天,她己经把她的脑袋别到了裤腰带上,随时都做好了死的准备,当她觉得自己的性命珍贵的时候,那便是她认识了熊绸的时候。 “熊大哥,你别管我,杀了卜鹰,为天下的百姓除害,他顶着朝廷所给的帽子,干了多少让天下百姓记恨的坏事,只要你杀了他,你便是天下的大英雄。我夏芸死得其所,我能有这么一个大英雄的男人,我骄傲。”夏芸抬脸之时,一脸的傲气。 有些女子,就算是在临死之前,也能表现的相当的安然。这种安然的气质,是她与生俱来的,别人永远也学不会。 同样被绑着的燕凤云,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她细心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特别是熊绸的所有举动,全然的落在她的眼中。 她在用眼睛去观察着这个叫熊绸的人,同时,她也在用心对这个男人进行着评价。 “好,我可以放了你的狗腿子,但是,你必须也放了她。”熊绸想也未想,就开出了这个条件。 他是一个男人,夏芸是他的女人。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必须要保证夏芸的安全。 “熊大哥,不可以。”夏芸阻止着。她清楚的知道,原来,她真的走进了这个男人的心中。 “你没有和我交换的条件。”卜鹰的长剑,微微的用力,夏芸的脖颈之处,隐隐的血迹微微流出。 因为疼痛,夏芸的脸色变了一下,她皱眉头之时的样子,让熊绸一阵的心疼。 突然间,他的残阳剑迅速的出手,在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的情况下,他一剑而下,冲着那人的胳膊,生生的砍了下去。 残阳剑端,带着戾气的风声,将这个人的胳膊,直接的给卸掉了,血,喷涌而出。 众人诧异。倒吸了一口冷气。 熊绸趁着这个机会,一个飞身,直跃而起,掌风凝聚在一起,冲着卜鹰的胸口处,直接的打了上去。 卜鹰被这股子强劲的掌风骇住,此时他己然顾不得夏芸了,他慌张的出招,同熊绸战到了一起。 熊绸因为得到了无知大师的指点,功夫精进了不少,下掌之时,狠意越发的明显。卜鹰躲闪不及,生生的受了熊绸一掌。 他的身体,飞速的向后面飞了起来,步步后退,退了约十步那样,他将剑端深深的插入到了泥土之中,这才止住了他后退的身体。 熊绸趁着这个机会,残阳剑直接的砍向了绑着夏芸的绳子,夏芸得到了自由,她带着委屈的眼泪,扑入到了熊绸的怀中。 “熊大哥……”这一声熊大哥,道尽了她的思念与心酸,熊绸没有犹豫,伸手将她紧紧的纳入到了自己的怀中。 “芸儿。”他唤的那样温柔,唤的那样的好听,大手抚过夏芸的长发之畔。一股暖流,缓缓的带入了夏芸的内心之中。 燕凤云先前还是冷眼的看着这一切,可是,现在,她却对熊绸的看法完全的变了。 在她的印象中,熊绸就是一个魔头,那一晚,他反手一剑,刺入燕凤云的身体的时候,他没有一点儿的犹豫。可是,现在,他又温柔的如同邻家大哥一样,这让燕凤云感动。 如果,那一晚,他刺自己的时候没有这般的绝决,也许日后二人也不会有如此的纠葛。 “卜鹰,你不是我的对手,领着你的人,走吧,今日,我不想大开杀戮。”熊绸奉劝起了卜鹰。 无知大师是谁?他乃是少林的高僧,而熊绸,得到了他的指点以后,功夫自然是精进了不少。 卜鹰沉默着,他的脸上,隐隐的略过了一条黑线。 他败了,一招便败了,他是皇城司的高手,竟然躲不过熊绸的这一掌,说出去的话,他还有什么脸去见人呢?他的家人又能怎么办,难不成,要永远的被秦桧控制在手中吗? 就在这个时候,熊绸先前砍掉他的胳膊的那个皇城司的走狗,强忍着自己胳膊处所传来的疼痛,提起了地上的一把剑,冲着熊绸的后身,狠狠的刺了过去。 燕凤云呆呆的看着,她没有出声,这所有的一切,原本就与她没有什么关系,她,只不过是打酱油的罢了。 “高手大侠,你小心。”青玉被裹在网兜里面,看到了这一幕,他出言,提醒着熊绸。 可是,似乎己经晚了,在青玉这一声落下的时候,那人提着长剑,己经近到了熊绸的身后。 熊绸若是自顾自的躲开,完全是可以躲开的,如果他躲开了,那么,这长剑必然要刺入窝在他怀中的夏芸的身体内。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所以,他生生的站着,犹如青松一般,站的那般的坚定。 夏芸被熊绸的一条胳膊,紧紧的纳在自己的怀中。 熊绸在那人近身之时,执着残阳剑的手,向身后扔去,但听得啊的一声惨叫,响彻了山谷。 那人的长剑,是刺出去了,而且,刺的相当的用力。而熊绸的长剑,也扔了出去,因为过近,谁也没有看出来,是熊绸刺到了那人,还是那人刺到了熊绸。 作者的话:各位,老牛打滚卖萌求各种哟……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七章,重伤卜鹰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此时,燕凤云冷笑了起来。 如果说,所有的人都以为是那人刺中了熊绸的话,那么,所有的人全都错了,只有她燕凤云是对的。 因为,熊绸曾经就用这样的招数,刺穿过她的小腹。 这一招,她己经吃过了亏,所以,她不会相信这人可以伤到熊绸。 所以,她笑了。 众人看着她的笑,有所不解,可是,在下一秒,大家都懂了她为什么会笑。 熊绸身后的那个人,突然间将自己的长剑刺入到了地下,以稳住他的身体。再接着,熊绸长剑一抽,那人的整个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他的嘴里面,血迹不断,在他最后一口气咽下之时,他喃喃自语,没有人听得清楚他在说些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在死的时候,想要说的又是什么。 “熊大哥,你怎么样了?伤到没有,让我看看。”夏芸担心的看着熊绸,生怕熊绸伤到了一样。 熊绸复将她纳入了自己的怀中,他将他的唇贴到了她的耳畔,轻语一声。 “你的熊大哥好好的,不用担心。” 听到他这样的话语,夏芸笑了,笑的甜蜜之极。 “来人,上啊,上啊。”卜鹰大叫了起来。 刚才,只是一招,他己经算是见识到了熊绸的真水平,他己经被熊绸伤到了,再不可轻易的近前了。 “谁还有胆子上?”熊绸冷喝了一声。众人无不敢再轻易上前。 卜鹰一个飞身而起,提着长剑,冲了过来,他己经拼尽了自己的全力,在他看来,今一天,不管是他输还是他赢,他都要在自己的手下面前,看自己的威风给立起来。 己知自己要输了,怎能有不输之理呢? 但见熊绸一个狠狠抬手,一手环抱着夏芸,一手出招,身体飘飞之时,连环掌不停的发出。掌畔,似乎有一道利如长剑的真气。 卜鹰躲着,他己然没有了进攻的能力了。数招以后,熊绸猛出一掌,正中卜鹰的心头之处。 卜鹰的身体,飘飞了出去,稍时,又落到了地上,砸起了地上面的尘土,再接着,他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为什么不杀了我?”卜鹰叫唤了起来,他也算是一个高手,与人对决无数,哪一次不是他胜,可是,这一次,他败了,败在了熊绸的手中。 熊绸不语,他走了几步,挑开了捆着青玉的网兜,对青玉说了一句。 “好了,你可以去救你老婆了。”熊绸在说这话的时候,看也未看燕凤云一眼,就好像,他根本就不认识燕凤云一样。 “高手大侠,你可真棒呢。”青玉衷心的夸奖了一声熊绸。接着,他蹦跳的朝着燕凤云所在的方向奔了过去。 青玉三几下的就将燕凤云给解求了出来,解绳子的时候,他还不禁的喃喃的同燕凤云交流了起来。“老婆,我来救你了,不疼哟。”青玉像是哄小孩儿一样,在燕凤云的面前,他拿出来了足够的耐心。 可是,燕凤云根本就不领他的情,她抬起了她那张如花一般精致的小脸,眼神飘向了熊绸所在的方向。 “闭嘴,傻子。”她讨厌青玉的聒噪,她青衣阁的女人,喜欢的是那种人中之龙一样的男人。 “老婆,我不是傻子,我要是傻子的话,哪能找来高手大侠救你啊?”青玉扁了扁嘴,对于燕凤云的骂语,他不但不生气,竟还狡辩了起来。 “谁稀罕。”燕凤云依然是极为的不领情。若她这般高傲的女人,怎么会领别人的人情呢。 卜鹰看着,却无能为力,虽然现场有这么多人都是皇城司的高手,可是,他却清楚的知道,这些人,绝不能动手,因为,一旦动起手来的话,他们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死路一条。 “芸儿,好了,我们走吧。”熊绸笑道。对夏芸的时候,他是那么的温柔。这样的温柔,如同一股春风,能把一个女人的心渐渐的温暖。 “好。”夏芸笑着,没有反驳,有熊绸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天所在的地方,她安心,她踏实,她愿意跟着他流浪到天涯海角。 “熊绸,你不要走,你杀了我啊?”卜鹰又叫了起来,他一个飞身,又冲了过来,趁着熊绸反身之际,他的长剑刺向了熊绸的后劲。 熊绸回身,一脚踢中了卜鹰的小腹,卜鹰的身体,又一次的弹了出去,而后,又是重重的落地。 今天这一战,他大伤了卜鹰,按现在的情况来看,怕是卜鹰没有三两个月是再也不能运功了。 “不杀你,不但表不敢杀你,而是想让你好好的将上官玉蝉送回汴京。”熊绸轻语。 上官玉蝉是他掳出来的,当然了,虽然是上官玉蝉是自愿的,但是,这也足可以让看得出来,上官玉蝉是一个好姑娘。 既然是一个好姑娘,那这一切的事情便都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得饶人处且饶人,算起来,她也算是熊绸的恩人了。 卜鹰再动了动自己的身体,想再一次的冲上去,却是全身没有一点儿的力气,无奈之时,他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熊绸带着夏芸离开。 “高手大侠,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就在熊绸打算离开的时候,青玉又在他的身后叫了起来。 熊绸回脸,看向了青玉。 青玉是一个傻子,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如他这样的傻子,却是相当的可爱的。 “问吧。”熊绸在对青玉的时候,格外的大度,在他的眼中,青玉不是傻子,而是一个他的老友一样。 “她是你老婆吗?”青玉伸手,指向了熊绸怀中的夏芸。 夏芸听到了这话,小脸是越发的羞红了,一向刚强的她,竟是低下了自己的脑袋,内心完全的凌乱了起来。 她的小手,无处安全,在熊绸的胸前,她显的有点儿紧张,熊绸伸手,执起了她的小手,拉紧之后,这才回头,对青玉说道。 “是的,她是我的女人,我的妻。”这一句话,足以向世人告知了夏芸的身份。 夏芸,是他熊绸的女人,是他将要共渡一生的妻。 夏芸笑了。笑的格外的开心,燕凤云冷眼的看着这一切,她知道,今天的她,是没有机会和熊绸再斗一次了,因为,她绝不是熊绸的对手。 “哦。”青玉似懂非懂。“你是我老婆,是不是也是我的妻呢?”青玉看向了燕凤云。 燕凤云白了他一眼,连理他都没有理他。她抬脚,点起了一块大石头,飞身离去,瞬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八章,有些幸福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青玉看着燕凤云从他的眼前飞走,他傻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表示很不理解的意思。 “老婆就是妻,不对吗?”青玉自言自语,憨态尽出。 “傻子,你还不快去追你老婆去?”夏芸呵呵的笑了起来,其实,这世间的事情,原本就是这般,如若是能和如同青玉这样的一般单纯的男子生活在一起,也是挺好的。 青玉再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傻傻一笑。“高手大侠,就此别过,我去找我老婆去了。”他说的是认真之极,就好像,燕凤云己经嫁给他了一样。 熊绸也笑了,说实话的,青玉是他自踏入江湖以来,遇到的最可爱的男人,虽傻,但是,心却是最干净的。 青玉不会功夫,燕凤云早己经消失了好远,但见青玉揪着山头上面的树枝,一点一点的攀爬,特别的认真的。 良久,熊绸才拉起了夏芸的手,向山下的方向走去。 在他执起夏芸手的那么一瞬间,夏芸的脸,娇红一片,她甜蜜的依过来了自己的身体,跟着熊绸离开。 卜鹰看着二人离去,却是没有一点儿的办法,谁让他技不如人呢?他怎么也想不通,不过是几天未见,为何熊绸的功夫可以精进如此之多呢。 熊绸和夏芸离开,夏芸紧紧的跟着熊绸,熊绸看着可爱的夏芸,内心涌起了一阵的满足。 “熊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夏芸不解的问了起来。 熊绸看着夏芸,一脸的微笑。 “去太行山。”熊绸回答而道。 “哦,”夏芸应了一声,熊绸的目的地,就是她的目的地,她只要知道去哪里就好,不需要去问太多。 “熊大哥,我想问问你,你先前对青玉说,我是你的妻……这句话还作数吗?”夏芸低下了自己的脸,小手紧张的揪着自己的衣服,那略微凌乱的长发,斜斜的盖在她的脸上,正是因为这份凌乱,才将她的美好尽数的展现了出来。 熊绸伸手,执起了她的手,小心的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中,他轻呵了一下。 “傻丫头,你想什么呢?”熊绸笑了。他口中的热气,呵到了夏芸的手窝之中,夏芸的身体,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你就告诉我,到底作数不作数嘛,”夏芸撒娇,一个女人,如夏芸这般古灵精怪的女人,撒起娇来的时候,别样的风情,万种的美好。 熊绸的眼睛都直了,“当然作数,我熊绸是一个堂堂的男子汉,说到做到,在我的心中,你早己经是我的妻了。”熊绸的这话,让夏芸的内心之中,涌起了一阵的暖流,她不顾所以的扑入到了熊绸的怀中,贪恋着这份美好。 熊绸再接着说了起来。“我父母己然不在这个世上了,而我,更不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娶妻也是一件大事,总不能草草的了之,所以,我要带你回太行山,那里是我的家,在师父的灵前,我与夏芸三拜成夫妻,虽不能风风光光娶你,但是,也定然要给你一个名份……” 熊绸的这话,让夏芸是一阵的眼泪,她真的是感动了。 “能和你在一起,不管你娶不娶我,我都是幸福的,熊大哥,我就想和你这辈子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夏芸的眼泪,打湿了熊绸胸前的衣服,伸手一摸,温热的气息似乎要扑鼻而放。 熊绸将她抱的更紧了,这是熊绸第一次感受到一个女人给他带来的温暖。 天色越来越暗,熊绸和夏芸并排相行,向太行山的方向进发,他们的身后,依然是那个凌乱非常的江湖,似乎,他们离开之时,己然将那个江湖置于脑后。 沙幔飘动,微风吹起,室内的神秘之气,越发的浓重,依然是那个满头花白长发的老者,他那枯瘦的双手,似乎在昭示着他的不满。 鬼魅和稚影跪在他的榻前不远处,稚影吸了吸自己的鼻涕,她对屋内腐臭的味道,仿佛是越来越难以适应了。 老者清晰的听到了稚影吸鼻涕的声音,他没有说话。 倒是鬼魅,悄然的拉了拉稚影的衣袖,示意她安静下来,必竟,主子不喜欢的事情,他们最好不要去做。 “消息呢?”老者苍老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 稚影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回主子的话,最近江湖十分太平,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好消息。” 稚影此话一出,突然间,老者猛然间的一回脸,满脸的狰狞,直接的出现在了稚影的眼前。 鬼魅一看这情况,慌张的为稚影去拦下了一切。 “回主上的话,我这儿有几条有价值的消息,少林寺后,嵩山之上,熊绸大败皇城司大统领卜鹰。” 听到了鬼魅的这话,老者的脸色,才算是稍微的缓和了一下。 “江湖中的事情,每一天都在发生,不可能没有一点儿的消息,我就说。一定会有好消息的。卜鹰的功夫原也不俗,竟被熊绸打败,这里面,难道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吗?”老者自顾自的言语了起来,榻上,他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又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在那里。 “是,主上说的对极了,短时间内,熊绸的功夫如此的精进,定是得到了高手的指点,不然的话,依他的能力,大约只能和卜鹰打一个平手罢了。”鬼魅分析了起来。 在他的这话落下以后,老者突然间又是一个凌利的眼神,盯到了稚影的身上,稚影平静之极,仿佛,她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 “稚影,你说,这会是为什么呢?”老者慈爱的开口,眼神虽然凌利,可是声音却是温和之极,就好像是一个年迈的长者一样。 稚影微微一思索,径直开口。“主子,稚影天生愚笨,好多问题是想不明白的,像是这样的问题,稚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稚影不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只是她不想说太多罢了。有些事情,她不愿意说出来。 可是,在这里,没有她愿意不愿意。只有她忠诚不忠诚。 就在她的这话说完了以后,老者的那只枯瘦的大手,突然间的伸了过来,朝着稚影的小脸,狠狠的打了上去。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屋内久久的飘荡,稚影捂着自己的脸,低头不语。 “稚影,你越来越不像话了,你怎么老是惹主上生气啊?主子让你说什么,你说说啊?”鬼魅一心的护着稚影,在这个时候,只有责怪了稚影,老者的怒气大约才会消了去吧。 但是,他却忘了,在他的面前,稚影可是从来不领这份人情的。 “你让我说什么?我不懂的事情我怎么说?主子先前不是说过吗?知知为知知,不知为不知,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说?”稚影虽然是挨了打,但是,依然保持着她那倔强的脾气。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九章,秦府兽行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听水小筑,稚影的整个身体,全然的泡在小筑下面的河水当中,只留一个脸,露在外面。 她的脸上,清晰可见的一个大大的巴掌印记,一看就知道下手的那人,没有留一点儿的情面。 哑丫端着盆子,盆子里面放着几件衣服,当她看到了稚影以后,急步走到了稚影的身边。 看着稚影脸上清晰的巴掌痕迹,哑丫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稚影半闭着自己的眼睛,努力的让自己安静了下来。可是,就算是安静,她的内心也是那样的不平。 水中的温度,似乎是越来越高,泛起了一阵的热气,环绕在稚影的身边,稍时以后,稚影的脸变得狰狞了起来,整个人,说不出来的痛苦,哑丫伸手,抚向了稚影那带着伤迹的脸。 “哑丫,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没事的,我可以扛过去的。”稚影回答了起来。 上一次,老者来的时候,强行的让她吃下了一颗药丸,那药丸,本是用剧毒所制,为的就是可以更好的控制稚影,但是,这药丸却有着自己的毒性,每月的月初,都会发作一次。 就如此时,稚影全身疼痛,周身发热,就算是泡在水中,也难以将她体内的热意给压制下去,这个中的痛苦,大约只有她自己才体会得到吧。 哑丫跟了她好久的时间了,自然是看多了这样的场面,每当这个时候,哑丫都会陪在稚影的身边。 哑丫没有说话,虽然她只是一个哑巴,但是,到底是一个心灵聪慧的女子。 “有时候,我会想,这样被他控制,到底需要多久的时间?也许,会是一辈子,也许,会是更久。”稚影的眼泪,混着河水,潺潺而行。 哑丫看着稚影,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冲着稚影比划了起来。 “一个人,能活的忠于自己的心就是最好。”哑丫同稚影交流了起来。 稚影看着哑丫,虽然她哑,可是,她却是世间最聪明的女子。 “忠于自己的心,有点儿难了,如果反抗,便是死路一条,如果不反抗,那是生不如死,哑丫,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稚影将这个难题,扔到了哑丫这里。 哑丫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如果是我,我就抗争一下,哪怕是死,也比你现在活的如此的痛苦要好。”哑丫再一次的比划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河水中的温度,猛然间的升高。稚影的身体,如同被扔在沸水锅一样,难忍的疼痛,让她不由的大叫了起来。 “啊……”她的整个身体,钻入了水底之中,这个时候,她的大脑里面一阵的空白,己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了。 哑丫的眼光,着急的在河水中搜集着稚影,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当稚影的身体,从水底钻出来的那一霎那,哑丫才真正的放下了自己的心。 “哑丫,也许,你是对的,大约,我真的要抗争一次了。”稚影的小脸,因为疼痛而完全的变了形,若非是老者的控制,想来,她不会住在这里,每当月初药性发作的时候,她就得借住于听水小筑下方的河流来缓解自己的药性。 所以,她是那样的被动。 听着稚影的话,哑丫笑了起来,她的笑脸,那样的好看,若是远观的话,一定不会有人认为,眼前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会是一个哑巴。 哑丫站在那里,看看了自己盆中的衣服,她轻轻的揉搓着,远远的看着泡在水中的稚影。 秦桧府中,秦桧正在案几上写着什么东西,一个下人匆匆而行,推门而入。 “大人,汴京那边儿传来了消息,说是卜鹰失手了。而且,还败于了别人之手。”下人口中的这个别人,并未完全的说明。 秦桧停下了手中的笔,眼神中,透出来了一抹的坏笑。 此时,他的书几上面,正在写字,那工整而简洁的宋体字,似乎是在诉说着秦桧的才华。 “他是该得到一些惩罚了。”秦桧狠语了起来。 他起身, 五短的身材,显的有一些的笨重,但是,却是异常的灵活。 “大人,这么晚了,您去哪里?”下人问了起来。 秦桧根本就没有说话,他大踏步的离开,向另外一个院子的方向奔了过去。 另外一个院子,也处于秦府,乃是卜鹰夫人和孩子所住的院子,原来的时候,秦桧把卜夫人母子接过来,不过是为了便于的控制卜鹰,但是,他每次闻到卜夫人身上所泛的奶香的时候,他便不能自制。 但是,秦桧又不是一个笨人,他清楚的知道卜鹰这个大统领对他有什么作用,所以,他一直小心的克制着自己。 现在,他终于找来了理由,不用再克制了,他有足够的理由来说服自己来满足他那压制了许久的**。 他推门而入,大门被匡当一声的推开,屋内,胆小的卜夫人,紧紧的抱着自己怀中的孩子,窝坐在榻上,不敢言语,更不敢去动。 小家伙那灵动的小眼睛,看着秦桧的时候,莫名的多出来了一种怕意,卜夫人捂着孩子的眼睛,不敢让他去看杀气冲腾的秦桧。 “来人,把孩子带出去。”秦桧一个挥手,他身后所跟着的下人,冲入了屋内,一把从卜夫人的怀中,将孩子夺了过去。 孩子哇哇的哭了起来,卜夫人匍匐在地,眼泪流了一脸。 “大人,求求你了,放过我和孩子,求求您了。”卜夫人虽然只是一个妇人,可是,她也知道秦桧想对她做些什么。 “哼,”秦桧冷哼了一声,他一把拖起了卜夫人倒在地上的身体,将她扔到了屋内的榻上。“从了我,不然的话,你儿子瞬间便会扔到狗窝里面喂狗。”秦桧狠语了起来。在他的眼中,从来没有人敢反抗他,他有一百零八种办法,可以让所有的人对他顺从。 他喜欢顺从的女子,但是,偶然的时候,他更想尝尝这种如卜夫人一样的小妇人的味道。 卜夫人害怕神色,并未让秦桧有任何心软的感觉,他冷冷的瞪着卜夫人,眼中写满了一种叫作占有的霸气。 “大人,我家相公在外面为朝廷公干,为您卖命,求您看在我家相公的面子上,放过我一个小妇人,大人,我求您了。”卜夫人深知自己无力反抗,她只能是求秦桧了。 秦桧三下两下的将自己的衣服除去,接着,他如同是一个饿狼一样,扑向了卜夫人。 卜夫人痛苦的大叫了起来。那撕裂一般的哀号,似乎一直传了久远。 门外,孩童的哭声,若屋内一般让人疼痛,可是,在这个秦府,似乎所有人己经习惯了这一切。 在他们的眼中,忠于秦桧才是他们应该去做的事情。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章,听尘动心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长长的官道之上,秋风萧瑟,片片的落叶,飞落而下,夹杂着阵阵的秋风,让人觉得秋意盎然。 一顶小轿,顺着官道缓缓向前走动。 几匹马儿,前前后后的将小轿护在队伍之中,格外的小心,生怕轿中的人伤到了一样。 轿帘被秋风刮起之时,一张好看的女人的脸,自轿内露了出来,她伸出来了纤纤的玉指,从秋风中取来了一片飞叶,放在手中把玩了起来。 此时,她脸上的表情,有几分的平静,但是,平静之中,却又透着一种无人可以理解的伤感。 众人看着如些俏丽的女子,却是恭敬十分。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玉蝉,三个月过后,她便要奉旨入宫,直接被帝王封作了妃子。也就是说,这会儿,这些人所保护的人,是他们未来的主子。在主子的面前,他们不得己的小心行事。 在小轿的后面,嘎吱嘎吱的跟着一辆马车,马车之上,坐着己然受伤了的卜鹰,此时,坐在马车中的他,盘腿运功,被熊绸伤了以后,他是越发的小心了,马也不敢骑了。 “大统领,我们再有五里地就到莫阳镇了,今晚,要在莫阳镇打尖吗?”一个随行问了起来。 卜鹰的声音,从马车内悠悠的传了出来。“不,继续前行。” 卜鹰要连夜的赶路,他己然失去了两个要犯,若是上官玉蝉再出了什么问题,怕是他有十个脑袋也不能担当的。 “不,本小姐累了,不愿意再前行了,今晚,就在莫阳镇打尖。”上官玉蝉的声音,从轿内传了出来。 她的语气里面,有着几分的霸气,听得出来,她有一些愠怒了,己经三天了。如此紧张的赶路,让她累的没有了人形,她想洗个热水澡,怎么就那么困难呢。 “上官小姐,此路上劫匪甚多,卜鹰怕是再出什么事情。”不得己,卜鹰从马车上面下来,来到了轿前,对上官玉蝉说及。 上官玉蝉冷笑了一声。“那是你的事情,本小姐累了,不想前行了。”上官玉蝉极为的坚定。 卜鹰无奈,只得吩咐了下去。“今晚打尖莫阳镇。” 听到他如此之说,上官玉蝉的脸上,一阵的失望,不是她不想前行,那是因为,一旦她走的越快,她就离那人越远了。 她动心了,突然间的就为了某个男人动心了。她明知她不可以,可是,她到底也没有管得住自己的心。 离莫阳镇越来越近,上官玉蝉回头看着自己走过的每一步,都是那样的依依不舍。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莫阳镇的上空,传来了一阵的萧音,那般的清晰,听得出来,萧音绝对是出自于西门听尘。 想来,天下间,也只有他,才听吹得出来如此美好的曲子吧。 “西门先生……”上官玉蝉唤了一声,听得出来,她的语气中,有着一线的欣喜,稍时,这样的欣喜却又消失不见了。 站在一边儿的卜鹰,一听到这阵的萧音,他有一点儿头皮发麻的感觉了,若是西门听尘真的要劫人的话,依他现在的能力,怕是无法抵挡吧。他清楚的知道,如果把上官玉蝉给弄丢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莫说是秦桧和高公公那里了,皇帝若是一怒,他还有命在吗。 “来人,送上官小姐回房。”卜鹰紧张的吩咐了起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西门听尘己是款款而来,他走路的样子,比起一个女人还要美上几分。他带笑的脸上,分明带着一抹的笑意。 “西门先生。”上官玉蝉再唤,在看到西门听尘的那一瞬间,她有几分的为难了。 “上官小姐,我吹的萧音好听吗?”西门听尘微笑的问了起来。 若是西门听尘这样的翩然公子,说出来的话,也是十分的中听。 上官玉蝉点了点头。“好听,这世间,怕是只有西门先生才能吹出来如此美好的曲子吧。”上官玉蝉衷心的赞美了起来。 卜鹰上前,挡到了上官玉蝉的面前。“西门先生,我卜鹰与你井水不犯河水,还希望你不要误了我们的行程。”卜鹰如此之说,也是客气之极了,若是换作平时的话,他一定先动手了。 “卜鹰,我只想和上官小姐说说话儿,如果,你非要拦着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你知道的。你不是我的对手。”西门听尘冷冷的说及。 卜鹰无可奈何,上官玉蝉也站了出来,对卜鹰说道。“卜统领,你放心吧,本小姐知道本小姐的使命。”上官玉蝉如此之说,也不过是想要给卜鹰一个保证而己。 果然,听了这话以后,卜鹰让出来了一条路。 西门听尘含笑,看向了上官玉蝉,西门听尘眼神中那份火热的情谊,让上官玉蝉不敢轻易的直视。 “如果,你想离开,我现在就带你走。不管是谁,都限制不了你的自由。”西门听尘突然间如此的说了起来。 上官玉蝉的脸上,露出来了一抹的哀伤。“西门先生,还是算了吧,玉蝉自有使命在身,虽向往江湖,却也不过是擦肩而过罢了。三个月后,玉蝉便要入宫为妃了。” 上官玉蝉的这话一出,西门听尘的脸上,一阵的失意。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帅土之宾,莫非王臣。西门听尘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江湖男儿,想与皇帝抢女人,他还有点儿嫩了。 不过,上官玉蝉却并没有领会到他的情谊。 “己别己经半月,西门先生可还好?”上官玉蝉突如其来的关心,让西门听尘有些紧张。 可以这么说,西门听尘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他那么的优秀,引得天下的女人向往,他从来都没有放在眼中。从见到上官玉蝉的第一眼起,他就动心了,他觉得,如她这类的大家小姐,才是他所需要找的女人。 “我还好,只是……”西门听尘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上官玉蝉轻轻的给截断了。 “熊大哥呢?他的身体还好吗?”上官玉蝉紧张的问及,当她意识到自己问错了的时候,她又慌张的补了一句。“他可有找到他爱的那个女子?” 她是谁?未来的皇妃,她是绝不许自己说出来一句掉板的话的。 “好,大约己经找到了吧。”西门听尘用上了大约二字。他的眼神之中,仿佛是有一团火,欲要将上官玉蝉给燃了起来。 可是,上官玉蝉却是不接他的话了。“找到就好,古语有云,有情人终成眷属 ,想必,熊大哥和那个女子,一定会幸福一辈子的。”上官玉蝉祝福了起来。 在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醋意,只有全心全意的祝福,正是因为如此,别人才难以看透她的心思。 树梢的树叶,沙沙作响,一片一片,凋零而落,正好有一片,落与了上官玉蝉的发间。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一章,婉言拒绝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微风吹来,那片树叶在上官玉蝉的发间轻轻的抖动着。 西门听尘不由自主的伸手,将那片树叶给取了下来,他深深的看着,似乎是想要在树叶上面看到上官玉蝉的脸。 上官玉蝉有点儿尴尬。她紧而退步,拉开了自己与西门听尘的距离。 “如果,可以,我愿意一辈子为你摘发间的落叶,”西门听尘近乎于表白,上官玉蝉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 突然间,她的脸色变得冰冷了起来,“西门先生,你与熊大哥一片兄弟情深,自是让玉蝉感动。玉蝉敬重您与他的一片感情,自然也敬重您的为人。希望你以后可以过的很好。”上官玉蝉背脸。打算离开。 西门听尘瞬间的凌乱了起来,他从来没有为过一个女人如此的失神过,不曾想,今天的上官玉蝉竟是拒绝了他。 在他看来,也许,上官玉蝉是害怕身边的卜鹰,因为,在他看来,上官玉蝉也是对他有意的。 “上官……”西门听尘再呼。 上官玉蝉连脸都没有扭过来,径直的来到了自己的轿前。 “卜大人,送客,今晚,我们不在莫阳镇打尖了,迅速赶路。”上官玉蝉冰冷的吩咐了起来。 大伙都有一点儿的意外,上官玉蝉刚才还说累了,现在,又要出发,她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事情呢。 “上官小姐,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你不要害怕,就算是为了你拼了这条命,我也会……”西门听尘完全的失态了。 这么多年以来,追他的女人不在少数,可是,他却从未为一个女人动过心,现在,他动心了,而这个女人,却根本就不给他任何的机会。 “西门先生,请你自重,我乃是帝王的女人,不日将进宫侍奉皇上,如若你再胆敢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小心圣主生气,到时,天下之地,何处才是你的容身之地?”上官玉蝉厉语而骂。 西门听尘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上官玉蝉的心中,竟是没有他的地位,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的拒绝。 莫非,他是感应错了吗? “还有,请你代我将我的祝福送到熊大哥那里,卜统领,咱们走。”上官玉蝉再说了起来。 说完这话,上官玉蝉钻入了小轿之中,未来得休息的众人,只得再一次的上路。 西门听尘默默的站在那里,呆呆的捏着手中的那片发黄了的落叶,他伸手,将落叶放到了自己的鼻间,那上面,似乎还沾染了上官玉蝉发间的气息。 稍时,他又执起了玉萧,轻轻的吹奏了起来,似乎是在为上官玉蝉送行。 轿中,上官玉蝉听着这样的萧音,却是一脸的眼泪,那横流的眼泪,打她的脸全然的打湿。 她的眼前,出现了熊绸的脸,从与熊绸相识,再到短暂的相处,熊绸的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气息吸引着她,让她凌乱,让她痴迷,让她为之所动。 奈何,那人的心却非在她的身上。而她,只得孤独的踏上了归汴京的道路。 “还君明珠双垂泪,恨不相逢未嫁时……”上官玉蝉静静的想着,眼泪弥漫她的双眼。 有一种感情的最高境界,那便是看着自己所爱的那个人过的安好。上官玉蝉明知道她与熊绸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她强压着她内心的那份感情。将她最高的祝福,送于了那个与她擦肩而过的男人。 入夜。小酒楼。 酒楼的隔壁,是一间青楼,风越过青楼,吹入了酒楼之中,香气四溢。男女欢好的暧,昧之语,嘤嘤咛咛。 酒楼的桌上,摆了几个小菜,桌角之处,放置了一个酒壶。 桌边,坐了两个人,一个是熊绸,另外一个是夏芸,男的俊,女的俏,这一对组合,吸引了太多人的注意力。 “熊大哥,你多吃点儿。”夏芸夹了一大块牛肉,放到了熊绸的面前。 熊绸不拒小节,伸手拿起了夏芸夹过来的牛肉,狠狠的咬了一口。 夏芸的脸色,嗔怪了起来。熊绸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个小女人。 “熊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啊?又用手你手拿肉,一点儿也不干净。”夏芸拿起了筷子,从熊绸的口中,生生的夺过了那块肉,而后,放到了自己的嘴中,也不嫌熊绸吃过。“熊大哥,你得这样吃。”夏芸教着熊绸。 熊绸有点儿不好意思。先前跟着逍遥子练功的时候,逍遥子从来都没有教过他这些枝枝末末的东西。 面对筷子,熊绸有点儿不自然。 夏芸拿过了筷子,塞到了他的手中。“熊大哥,来啊……用筷子夹。” 夏芸再教起了熊绸。 她的小脸之上,荡出了一个完美的而又诱人的微笑,熊绸看着这般如花的微笑,怎么不乖乖的听命呢。 “熊大哥,你吃肉。”夏芸伸手,又夹了一块肉,送到了熊绸的嘴前。 熊绸有点儿不好意思,他左左右右的看了看,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夏芸起身,夹起了肉,塞入了熊绸的口中,熊绸的脸,也红了起来,这男女关系之事,他从未接触过。 还真别说,这种感觉,不错,相当的不错。 “你重伤刚好,得多吃点儿好吃的,这样才有力气呢。”夏芸咯咯的一笑,那架式,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有力气干什么?”熊绸吃着肉,随意的问了一句。 夏芸先开始没品出来熊绸的这话是什么意思,稍时以后,她的小脸,迅速的红了起来。 但见她一跺脚,猛然间的站了起来。“熊大哥,你好坏,我不理你了。”夏芸说完这话,带着娇嗔的笑意,来到了小酒楼的门前。立于一旁。 熊绸看着夏芸的背影,嘴角之处,牵动了一个笑意。那笑意之中,更多的却是玩味。 夏芸,果然是一个好玩的丫头,这丫头给熊绸带来的快乐,怕是无人可以代替吧。 “熊大哥,你快点儿吃,外面的月亮好好看呢,你快出来陪我看月亮啊。”夏芸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熊绸没有应话,他将酒壶内的酒,全然的灌了下去,而后,从怀中掏出来了一块银子,丢到了酒桌之上。 接着,他抓起了桌子上放的残阳剑,斜挂到了自己的腰间,做好了这一切以后,这才踏着步子,向酒楼的门外走去。 外面的月儿,果然好看,明亮之极。酒楼的门前,一方草地。夏芸背对着脸,仰头看着那高高的月儿。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二章,夏芸被戏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月光明亮,月光之下,夏芸的身影,别样的好看。 熊绸轻笑了一下,跺步到了夏芸的身后,他伸手,照着夏芸的后背上面,轻轻的搭上了自己的一只手。 突然间,少女猛然间的回头,一张与夏芸不一样的脸,出现在了熊绸的面前。 “你干什么啊?神经病。”那少女冲着熊绸骂了一句,而后,迅速的扭头离开。 原来,熊绸竟是认错了人,把一个与夏芸同样衣服的女子认作了夏芸。 熊绸四下的看了一周,并未发现夏芸的身影,突然之间,熊绸有点儿着急了,隐隐的,内心还有着一些的着急。 他慌张而行,四下的找寻了起来,河边,路畔,哪里都没有夏芸的身影。 与酒楼相隔不远的地方,临近河畔,有一个亭子,亭子中间,肖十三搂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笑声朗朗。 肖十三,乃是朱雀楼洛阳分舵的舵主,因为朱雀楼的楼主被熊绸灭了,楼中无人之时,肖十三被人推选,成为了朱雀楼的楼主。 也可以这么说,现在,朱雀楼己经是肖十三的了。 先前,咱们说过,肖十三这个人,长相是五大三粗的,但是,却是一个特别细心的人,他有一个外号,名字叫作花魁欢,因为,但凡是青楼中出了名的女子,只要是他喜欢的,他都会一掷万金的。 曾经,在洛阳的时候,青楼的那些姑娘们,都是喜欢肖十三的,在香坊之中,若肖十三这样的客人,那可是极受欢迎的。 此时,肖十三环抱着那个极为美丽的姑娘,坐在河边,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可是,不期然的,夏芸的身影就落到了他的眼中。 他这个人,虽然细心,功夫也不错,但是,天生对美丽的女子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当他第一眼看到美丽的夏芸的时候,就生了歹心,所以,他知会了自己的手下,在不知不觉中,用帕子蒙着嘴,把夏芸拖到了这里。 夏芸一看这情况,就打算离开, 奈何她的左右,都被人给按着,她怎么也动不得。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夏芸叫了起来。 肖十三冷冷的一笑,他伸出了他的手,捏了一下怀中女人的脸蛋。 不得不提一下,当初,熊绸挑了朱雀楼的时候,曾砍下了肖十三的一只胳膊,现在的肖十三,只有一条胳膊。 “爷喜欢美丽的姑娘,你有福气了。”肖十三怀中的女人,带了点儿醋意,看了一眼夏芸。 夏芸虽称不上是国色天香,但是,她有她的优势,比起肖十三怀中的那些脂粉女子,她还是比较吸引人的。 “放开我,我是和我相公一起来的,他找不到我他会生气的。”夏芸无奈,再一次的挣扎了起来,谁让她的功夫太弱呢,根本就不能反抗。 肖十三再是冷笑。他突然间的起身,晃动着自己那硕大的脑袋,出现在了夏芸的面前。 “爷得不到你,爷也会生气的,你说,是你相公生气厉害,还是爷生气厉害呢?”肖十三说话间的功夫,他伸出了一只拳头,重重的砸到了亭子的柱子上面,亭子晃了一下。 还别说,自从熊绸断了他的一只胳膊以后,他又勤加苦练,终于把两条胳膊上面的功夫,加到了这一条胳膊上面。 “你放了我吧,我真的有相公。”夏芸都快哭了起来了。 要知道这样,她怎么也不会自己走出来的,怎么着也得等着熊绸。 “你有相公怎么了?你放心,爷不嫌弃你。”肖十三伸手,抬起了夏芸的小脸。 夏芸怎甘心受辱呢,她猛然间的低头,狠狠的咬上了肖十三的手,这一下,她格外的用力,肖十三吃痛,只得松开了夏芸的脸。 他身后那个娇小女子, 拉起了肖十三被夏芸咬过的手,放在手中呵了起来。 “哎哟,肖爷,她敢咬你,看,都咬出血了。”那女子夸张的说了起来。 肖十三狠狠的将自己的手从那女子的怀中抽了出来,而后,他带着笑意,晃着自己的脑袋,对夏芸说道。 “好极了,爷就喜欢烈性的女子,你,爷要定了。”肖十三仿佛是对夏芸来了兴趣。 夏芸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自己恐怕是难以逃脱了。此时,她只能是暗暗的祈求熊绸能赶快的找到她。 “来人,把她带入爷的房间,爷今晚要睡这个小辣椒。”肖十三兴趣盎然。 “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死混蛋。”夏芸狠骂了起来,不停的挣扎着,但是,按着她的那两个人,用尽了力气,夏芸怎么也挣扎不开。“熊大哥,熊大哥快来救我。”夏芸抬头高喊了起来。 肖十三得意的笑了起来,不成想,这女人还真有意思。在肖十三看来,她越是这样,自己就越对她有兴趣,难道她不知道吗?就算是她喊过来了老天爷,也休想从她肖十三的手中把她救出去。 “喊吧,喊的声音大一点儿,爷就喜欢你的喊,这样,晚上的时候,才能把爷侍候舒服。”按着夏芸的一个人,逗乐一样的说了起来。 众人一听他的这话,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夏芸一脸囧样,不知道怎么处理为好,小脸气的通红一片,她怎么就这么笨呢?每一次都是拖累。 “熊大哥,熊大哥救我。”夏芸再唤了起来。 肖十三笑的声音更加的高了。众人也跟着乐呵了起来。 熊绸正找夏芸呢,猛然间的听到了夏芸的声音,当下寻找起了声音来源的方向,不多时,就看到了亭子那里。 远远的,夏芸那一身淡绿色的衣服,越发的清晰了。 肖十三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他所动的这个女人,却是他摸也摸不得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把你男人叫过来,爷现在就让他滚的远远的,保不齐,连小命也没有了。”肖十三过于的自信了。 原先的时候,他使的是双锤。现在,他使的是单锤。但是,他使单锤的功夫,比起使双锤的,更加的厉害了。 所以,他自信,在江湖中,一般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他放肆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再一次去触碰夏芸的小脸,夏芸挣扎着,想要躲开,但是,肖十三的手,还是落到了夏芸的脸上。 这一幕,清晰的映入了熊绸的眼中,他怒气上来,但见他飞身而起,迅速的出手,众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时候,按着夏芸的那两个人,整个人就完全的倒在了地上,连哼也没有来得衣哼上一声。 夏芸得以回由,回脸,看到了熊绸的脸以后,她那委屈的眼泪,径直的流了下来,她不顾一切的扑入了熊绸的怀中,哭了起来。 “熊大哥,熊大哥救我。”夏芸仿佛是看到了暗夜的救星一下,那悬着的一颗心,完全的放了下来。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三章,服是不服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熊绸铁青着自己的一张脸,手中的残阳剑上,还带着血滴,那血,滴滴的往下落着,落到青石板上面的时候,似乎可以听到血滴的响声。 他的眼神中,似乎是泛着一股子的怒意,他的一只手,紧紧的环着夏芸的肩头。 肖十三身后的那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一看到这样的杀戮场面,顿时惊叫了起来。 “杀人了啊,救命了啊……”她大声的叫着,吓的是花容失色,她想要逃离,奈何亭子间的空隙有些小,所以,她抱着自己的脑袋,蹲到了一边,时不时的哀号上一声。 正是因为她的哀号之音,才让大家以为,这里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一样。 稍时,朱雀楼的人,来了一大批,他们左左右右的将熊绸和夏芸围到了正中间。 此时,熊绸的眼睛,只是直直的盯着肖十三。 “熊……”肖十三的双腿都开始颤抖了起来,说实话的,对于熊绸,他从心里面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当初的时候,熊绸一剑单挑了朱雀楼,生生的切下了他的一条胳膊,若非是为了让他报信,想来,他连命都没有了。 现在,他又动了熊绸的女人,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他不敢去想。 “熊……”他再一次的开口,却是语无伦次,双腿发软,站立不稳,突然间,他的整个人完全的跪了下去,所有朱雀楼的手下,竟然全惊呆了,现在的肖十三,可是朱雀楼的首脑啊。 不战而跪,这得是多么抹面子的事情啊。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的女人,若是我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就算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动,请你看在我不知者无罪的份上,放过我吧。”肖十三服软了,他行走江湖多年,这是第一次服软,也就是说,他从来没有过这样,还未交手,就先下跪求饶。 熊绸还是不说话,但见他一个劲儿的盯着肖十三看,好像要将肖十三的心给看透一样。 事实上,肖十三是不敢招惹他的,要是知道他和夏芸的关系,肖十三就算是死,也不会如此的。 “你的这条胳膊,也给我卸下来。”熊绸伸脚,踢到了肖十三身边一把长剑,接着,冰冷的说了起来。 肖十三看着,浑身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不是需要我帮助你动手呢?”熊绸努力的让自己平静着,他己经随时都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了。 肖十三颤抖着自己的一条胳膊,拿起了地上的那把长剑。 人群中,朱雀楼的人,突然间的大叫了起来。 “楼主,不用怕他,有我们这么多的兄弟在这里,杀了他。杀了他。”众人大叫了起来。 他们是不知道熊绸的厉害,若是知道了熊绸的厉害,想来,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断然不敢说出这样的话语的。 “是啊,楼主,我们与他拼他。”人群中,又有人叫唤了起来。说着,还有几个胆大的人,冒险近前,拿着长剑在熊绸的面前比划着。真可谓是不知轻重了。 熊绸根本就将他们无视了,这些人,一看都不怎么的中用,所以,他并不害怕,夏芸是他的女人,肖十三胆敢动了他的女人,那就得付出代价。 夏芸窝在熊绸的怀中,依然是嘤嘤的哭泣着。 “都退下去。”肖十三挥手,示意大家退下去。 熊绸的本事,别人不知,他是知道的,就算是再有他三五个,怕是也不是熊绸的对手吧,残阳剑下,哪有活魂? “楼主,我们不怕死,我们决不许他这样侮辱楼主,楼主若是这样认输了,我们不服,不服。”那些人,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想来,若是熊绸不出上几招,他们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的份量吧。 就在这个时候,熊绸突然间的一个飞身,他一只手抱着夏芸,一只手挥起了残阳剑,就在眨眼之间,先前挑头说话的那个人的身体,就直接的倒在了地上,出招之迅速,让所有人都没有看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出的手。 那人倒下了,大家也全然的楞住了。 熊绸落地,收剑,剑端的血迹,似乎是越发的凝重了。 “熊大哥,你怎么又杀人了,不可以的。”夏芸劝着熊绸,在她看来,若非是遇到了生命的威胁,杀人一定是最不好的事情。 熊绸伸手,将夏芸拉入了自己的怀中,紧紧的抱着她。 “他们有胆子招惹你,就有胆子付出自己的小命。”熊绸依然是冰冷,话语之中,并无半分回旋的机会。 肖十三一看手下倒在了地上,顿时又紧张了起来,如此,也不过是枉死罢了。也就是在熊绸剑起剑落之时,人群中的诈呼声,可全然的停了下来。 他们都是行走江湖之人,所谓的高手,也不是见过一个两人的了,可是,却从未见过出招如此迅速的人,这速度,根本就不给对手还手的机会,与这样的人一战,除了死,便无别的选择了。 想来,他们也明白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肖十三会选择不战而败,就算是战了,也不过是一个败字罢了。 “服还是不服?”熊绸狠狠的问及。 众人颤抖着自己的身体,步步后退,再也没有人敢不要命的轻易上前了,他们生怕熊绸的长剑不长眼睛。 “我错了,我不该招惹这位姑娘,你己经断了我的一条胳膊,若是再断上我的一条胳膊,我该怎么生活?”肖十三颤抖着,想要让熊绸给他一点儿的活路。 熊绸面无表情,好像是没有回还的机会。 不远处,四个人影,鬼祟的朝这边儿张望了起来,那四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先前在少林寺拖熊绸的那四个怪人,哑巴,瞎子,罗锅,还是红毛。 “哎,这个人,是我们那天偷的那个人吗?”罗锅问了起来。 凭外形看,有点儿像,可是,他们那天所见到的熊绸,分明是一招的功夫也不会,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那分明就是一个武林高手啊。 “我看着好像是,哑巴,你说是不是啊?”红毛问起了哑巴。 哑巴生来不会说话,现在,红毛竟是让他回答,可真算是找对了人了。 “你问哑巴呢,还不如问我呢,再不济,我还会说句话。”瞎子气坏了,这红毛,分明就是一个傻货。 红毛懒得理瞎子,这瞎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总是爱与自己抬杠,但是,偏偏这四个人的组合,又谁都离不开谁。 “红毛,要不, 你过去看看吧。”罗锅同红毛商量了起来。 红毛有点儿胆怯,就单看熊绸刚才所出的那一招,就非是一般人所能及的,这看热闹还是远一点儿吧,省得血洒到了自己的身上。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四章,暂且饶过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熊绸是步步紧逼,大有一副不砍下肖十三的胳膊绝不罢休的势态。 肖十三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每一次见到熊绸的时候,他肖十三就好像是看到了所谓的世界末日一样,这个年轻人,真的是他的克星吗? “你想让我亲自动手?”面对着颤抖着自己的身体,迟疑不动的肖十三,熊绸有点儿生气,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小小的给熊绸施加了一点儿的压力。 “熊大侠,请你放我一次吧。”肖十三再一次的求情。 如果,他有一条胳膊,还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力的事情,还能在江湖中有着一席的地位,若是他断了两条胳膊,再也不能拎起那个铜锤了,那么,此后,他己如一个废人了,这所谓的朱雀楼,大约也没有他的位子了。 “我不是什么大侠,也不要叫我大侠,你有本事动我的女人,你就有本事付出代价,我不想跟你说那么多,你自己看着办。”熊绸冷脸,安慰起了夏芸。 肖十三知道,他己经没有退路了,有话说的好,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如是他就这么的死在了熊绸的手中,那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可就自此与他无关了。 但是,就算是他想活,熊绸给他活着的机会吗? 肖十三无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若是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他怎么也不敢有胆子来招惹夏芸的。 他伸手,缓缓的拿起了长剑,横到了自己的胳膊之上。 夏芸看着肖十三,就在肖十三将要用力的时候,夏芸一把拦了下来。 “熊大哥,放过他吧,毕竟,他也没有伤害到我。”夏芸为肖十三求起了情。 肖十三的人,己经死伤了几个了,熊绸出手够狠,若是再让肖十三自己砍了自己的胳膊,那么,怕是熊绸以后在江湖中又多了几个敌人吧。 “芸儿,他欺负你,你还为他求情啊?”熊绸有所不解了。 肖十三也用一种不可信任的眼神看向了夏芸,打死他他也想不到,这个名不经传的姑娘,竟是熊绸的女人。 “是啊,他是欺负了我,但是,他并没有伤害到我,熊大哥,他有错,但是错不在于就得砍了他一条胳膊啊,他都是一个半残之人了,若是再砍了这条胳膊,怕是……”夏芸必竟心善,有点儿于心不忍。 肖十三睁大了自己的眼睛,跪在那里,是动也不敢动啊,他的这一条胳膊是否可以保得住,就得看熊绸的心情了。 “姑娘,你给熊大侠求求情啊,以后,我再也不敢得罪您了,我肖十三以后看到了姑娘,我绕着道走。”肖十三一生所怕的人不多,想来,这熊绸就是他最怕的一个人了。 熊绸依然是没有反应,在他看来,肖十三是完全的罪有应得。 “熊大哥,你看他都知道错了,咱们就算了吧,他也保证了,以后不再欺负我了,佛语有云,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夏芸再劝起了熊绸。 熊绸的脸上,有了一些的动容。刚才他周身的戾气,也在夏芸的柔声轻语之下,渐渐的变的若有若无。 “熊大哥,你都替我出过气了,咱们不能不给人活路不是,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强,是不是啊?”夏芸继续的劝了起来。 终于,熊绸开始松口了。“若是放在我往日的脾气上,你这回是死定了,好在芸儿为你求情,今天我就放你一马,但是,你也得记住你自己所说的话,以后,见了芸儿,绕道走……”熊绸松口之时,肖十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看到熊绸听了自己的话,夏芸的脸上,露出来了开心的笑意,她那柔软的身体,越发近了的往熊绸的身边依了依。 熊绸就势,将她紧紧的环绕了起来,浓情蜜意,写在二人的脸上。 “肖十三一生未欠过别人的人情,今天,欠了姑娘的人情,感谢姑娘为我求情,得以让肖十三保全了这条胳膊,从今以后,姑娘就是肖十三的恩人了,但凡是姑娘用得到我肖十三的地方,尽管开口,到时候,肖十三定是万死不辞。”肖十三向着夏芸拱手。 熊绸看了看夏芸,还别就,这个敢爱敢恨的丫头,竟是这么的善良,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越久,熊绸就越觉得她越来越吸引人了。 “带着你的人,滚。”熊绸骂及。 如此的良辰美景,他得和夏芸好好的浪漫一下吧。 肖十三哪还敢忤逆啊,迅速的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亭子。 河畔,行人来往如松,月儿高挂,各种叫卖的生意人往来不绝,各种各样的珠花,水灯,竟相而放。 那四个怪人,看到肖十三离开了以后,匆匆的赶了过来。 在他们离熊绸和夏芸所站的那个亭子还有几十步距离的时候,熊绸的眉头就开始皱了。 夏芸看到熊绸不高兴,细心的问了起来。 “熊大哥,你不高兴啊?怎么了?”夏芸果真是一个粗中有细的女孩儿,善解人意。 熊绸开语。“好好的一个美景,竟是被这些人给毁了。”熊绸无奈的说及,此时,若是和夏芸并肩前行,定然十分的幸福。 说话儿间的功夫,四个怪人己然是向前,先前的时候,他们己经见过熊绸的水平了,自然是不敢轻易的招惹,那副恭敬的架式,比起肖十三有过之而无不及。 “哥四个见过熊大侠,见过熊大嫂。”四个人拱着手,向熊绸和夏芸请安,各自的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意。 特别是红毛,见识了熊绸的那两下子以后,可是打心眼里面佩服熊绸,再加上先前有人交待过的话,他是绝对的恭敬啊。 一听这四个怪人如此的称呼自己,夏芸一个没忍住,竟是扑哧一下子的笑出了声。 熊绸倒是淡定,他己经向众人表明了夏芸的身份,那别人叫她一声熊大嫂,还真不为过。 “你们四个人,有什么事儿吗?莫不是还想把我偷走吗?”熊绸没放脸,这四个人的功夫,还是不错的,但是,这四个人也有缺点,现在,就算是他们四个联手,怕是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吧。 “熊大哥,是这样的,我们四个,刚才一见您那威武的功夫,顿时失神,发誓一定要纳入你的麾下,为您效力,还请熊大哥收下我们哥四个儿。您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敢往西,您让我们打狗,我们绝不敢撵鸡……”红毛是各种发挥,把言语上的精彩,发挥的是淋漓尽致。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五章,金龙复仇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熊绸看着眼前的这四个怪人,虽然与他们的交情不深,但是,在少林寺的那天,熊绸也是对他们有一些的了解的。 这四个人,各人有各人的长处,也各人有各人的短处,若是用好了,不失为一股强大的力量,可是,若是用不好,容易出现内乱。 现在的熊绸,不过是一个江湖中人罢了,依他的能力,还没有到要收小弟的地步,所以,他不打算让这四个人跟着他。 “熊大哥,你还是收了我们吧。”红毛再说了起来,虽然,他的年纪比熊绸要大上一声,可是,叫熊大哥的时候,却是相当的顺口,在江湖中,不以年纪论大小,要以功夫论成败。 “算了吧,我可不是什么有钱人,雇不起小弟,你们还是走吧。”熊绸想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夏芸一直安静的站在他的身边,在夏芸看来,熊绸是有足够的能力处理好这一切的,所以,她只是这样的安静。 “熊大嫂,你就给熊大哥求个情吧,让他收了我们当小弟,我们不用他管饭,不用他发工钱,就让跟着他就行。”红毛再说了起来,。 这下,熊绸有点儿意外了,依他对这四个人的了解,他们可不是这样的乖巧的,今天他们如此,定然是有什么内情的。 “是啊是啊,熊大哥,收了我们吧,我们以后一定好好的听你的话。”瞎子也开口说了起来。 在这四个人中,也是两个帮派,瞎子了哑巴走的挺近的,而红毛则是和罗锅近一些,这些,熊绸都是了解的。 正当四个人苦苦的求着熊绸的时候,突然间,一行人,拿着大砍刀,飞奔了过来,那伙人,气势汹涌,就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戾气非常。 “来人啊,上啊,吹死他,赏银万两。”为首的一个人,冲着他身后的人叫唤了起来。 熊绸自然是听到了这些声音,一看到这样的架式,夏芸猛然间的就紧张了起来,说实话的,她最怕的就是这样的场面了。 “熊大哥,他们不像是朝廷的人,”夏芸直语了起来。 此时,熊绸的手中,己然是握好了残阳剑,随时准备与这伙人拼个你死我活,他冷笑了一下。 “芸儿你放心,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熊绸的这话,说的相当的自信,是的,依他现在的一身绝学,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不管这些人是朝廷的人,还是江湖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这四个怪人一看到有人攻了过来,顿时与这些拿着砍刀的人战到了一起,不等熊绸出手,己然是杀出来了一条血路。 夏芸依在熊绸的怀中,熊绸用心的保护着她,就算是地上的残血,也没有落到她的裙摆上面一滴。 “熊大哥,你等着,我们替你收拾了这伙人,全当是送你的见面礼吧,”红毛冲了上去,与众人战到了一起。 这边儿的瞎子,你别看他是瞎子,但是,杀人的时候,却是一杀一个准,但见他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跟扰萝卜一样。那杀的是一个畅快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的身体,冲着熊绸的方向飞了过来,熊绸伸脚,轻轻的一挑,己然这个人踢到了亭子之上,稍时,这个人再掉下来的时候,己然是断了气。 熊绸弯腰,伸手将那人胳膊上面的衣服给扯了下来,接着,就清晰的看到了那个胳膊上面的刺的一条金龙。 熊绸的思绪,回到了莫阳镇一战上,那一晚,四小帮派与自己大战,自己率先的灭了金龙帮的帮主陈大龙,现在,竟是他的帮派的人来寻仇来了。 “熊大哥,这是金龙帮的人。”夏芸提醒着熊绸。 说完这话,夏芸的眼睛,又放到了人群之中,人群中,有一个金龙帮的年轻人,杀的别样起劲,他依一个人之力,缠着哑巴,两个人交手百招,哑巴竟然没有把他给拿下,说实话的,这人的能力,还是极为的不错的。 夏芸扫视了他一眼,复又对熊绸说了起来。 “那个年轻人,他的名字叫作陈九龙,是金龙帮己故帮主的最小的弟弟,今年不过是十六岁而己,在陈大龙这九个兄弟中,只有陈九龙最为的顽固,而且,他天生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头,莫阳镇,你杀了陈大龙,金龙帮没有任何的反应,现在,陈九龙领人而来,大约是找你报仇的吧。”夏芸分析了起来。 如若是夏芸不说,熊绸还只会以为这些人是金龙帮的人,却不知道这少年的名字叫作陈九龙。 看着少年的功夫,的确是不错,挺俊的,但是,比起他熊绸来,还是错了一些,熊绸半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他喜欢杀人,因为,他的残阳剑需要人血来喂。 逍遥子曾经说过,要把那些仇人杀怕,这样,他们便再也不会找自己复仇了。 “熊大哥,他还年轻,以后的路还有很长,你下手的时候,能否轻一些?”夏芸小声的提醒着熊绸。 “为什么?”熊绸有所不解,夏芸是知道的,只要是他的残阳剑出鞘,那么,他的剑下,便再无生还之人。 夏芸有些犹豫,但是,她还是说了出来。“熊大哥,陈大龙是死于你手,你杀了人家的兄长在先,如果,此时,你再杀了那个小小少年,到时候,这仇就结的大了,如此周而复始的复仇,冤冤相报,何时是个头呢?”夏芸的话,不无道理。“熊大哥,我还想和你一生一世呆在一起,我不想有太多的杀戮围绕着我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夏芸又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果然,熊绸眼中的杀气,渐渐的淡了一些。 “好吧,我听你的。”熊绸看着夏芸的脸,她的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是一抹纯洁的光芒,这种光芒,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听她的话。 夏芸的脸上,露出来了一阵的笑意。 熊绸抱起了夏芸的身体,凌空而飞,远远的将身后的那片杀戮丢在了那里,仿佛,那一切的一切,原本就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 “熊绸,你这个胆小鬼,你有本事你别跑啊,你杀了我大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们的身后,陈九龙大声的叫嚣了起来,如他这般的小小少年,想必,并不知道江湖险恶这几个字的意思吧。 熊绸回脸,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他回话而道。 “依你现在的功夫,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想来杀我,不过是送死罢了。如果有一天你练成了功夫,再来找我,到时,我便与你论个你死我活。”熊绸回话之时,满满的全都是对这个小小少年的欣赏。 他记得,当年的时候,逸王府中,他正是如这个少年一般的气度,对逍遥子说出了四个字。“我要报仇……”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六章,卜鹰崩溃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汴京,入夜。 卜鹰坐在一条小河之畔,河边的流水潺潺,一副美好的画面。 此时,卜鹰的脸上,却是露出来了一片的难色,现在,他受了重伤不说,就算是熊绸和夏芸,他一个也没有抓住,如此失职的事情,出现在了他卜鹰的身上,那么,回去了以后,他又该如何向秦桧和高公公交待呢。 卜鹰的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香囊,那是他出门的时候,他的夫人送给他的,上面有他夫人亲手所绣的那个情字,还有一朵娇艳的牡丹花,一如他夫人的长相一般的华贵。 他喜欢这个香囊,所以,便随时的挂在了身上,每当想起京中的那一对母子的时候,他都会拿出来细细的看上几眼。 想来,他出来己经一年多的时间了,他的儿子,定然是长大了吧。他未将秦桧交给他的任务完成,结果会是什么,他可想而知。 皇城司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是没有完成任务的人,归来的话,也不过是死路一条。卜鹰不怕死,他怕他在他将死之前, 再也看不到他最爱的那个女人还有他的儿子了。 天边儿的月儿高挂,明亮的月光,洒满了大地,河水之中,影影绰绰的倒影,如同他夫人的腰肢一样,曼妙之极。 想到此处,卜鹰轻笑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皇城司的一个高手匆匆而来,他奔行前走,来到了卜鹰的面前以后,他单腿跪了下来。 “大统领,京中来信。”那人不敢怠慢,更不敢随意的拆开来看。 卜鹰接过了信,他手下的那个人,拿来了灯笼,卜鹰将信拆开,就着月光,看了来。 “我夫卜鹰,见字如人。”看到这第一句话,卜鹰笑了。他拿着信,给他属下的那个人说道,“我夫人来的信……”他的脸上,写满了幸福的表情。 卜鹰的属下,从来没有见过卜鹰开心过,但是,独独他看到家书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幸福起来。 卜鹰往下看着看着,眼泪突然间的涌了出来,他拿着信的手,逐渐的颤抖了起来,再接着,他竟然有了一种失控的感觉了。 “卜鹰我夫,妾身己不再干净,无脸再见相公,因此,妾情愿投井自尽,以免污了卜家的清白。秦大人家大业大,权利大,我夫得罪不起,还望夫为保命之说,不要为妾身之事多做计较,此生,就当妾身从来没有出现在你的生命中,……”卜夫人所寄的信中,字字句句的,全然是真情流露,信纸之上,似乎还沾着卜夫人的眼泪。 “大统领,怎么了?”属下的人不解的看起了卜鹰。 此时的卜鹰,己然有了一种将要发狂的感觉了。 “秦桧。我操你奶奶的。”卜鹰突然间的仰脸,冲着天空骂了一声,接着,他转身,捡起了地上的长剑,竟然想要不顾一切的冲出去,他要报仇,他绝对的要报仇。 “大统领,大统领,”他的属下慌张的上前,一把将卜鹰给拉住了,死死的抱在自己的怀中。 “秦桧,我操你全家……”卜鹰完全的失态了。“老子要杀了你……”一向沉稳的卜鹰,在这个时候竟是再不沉稳了。 “大统领,什么事情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属下的那个人,十分的不理解。 他拿过了卜鹰手中的信,看了起来,看着上面的字字句句。那个属下的人,也有一种不相信的感觉。 “秦桧他欺我夫人,逼死了我的夫人。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卜鹰大叫了起来。此时的卜鹰,己是泪流满面,整个人,也属于一种失控的状态。“我必须要杀了秦桧,不然的话,我枉为男人。” “大统领,三思而后行啊,正如夫人所说,秦桧他家大业大,手中又有权,你现在绝不是他的对手,你得从长计议啊。”属下人所劝,言之有理。 卜鹰痛哭了起来。“我的夫人,性格刚烈,受了侮辱,她自然是不能再活,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为他在前面卖命,他竟然辱我妻子,秦桧,我要杀你全家,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卜鹰说完这话,又一次的欲要冲出去,几个人都拦不住他,他完全就是一副疯狂的状态。 属下的一个人被熊绸踢开,又冲上来了一个,又被卜鹰给踢开,几个人,己然是拦不住他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丽的女音铿锵有力的响起。 “放了他,把剑给他,让他拿着剑去找秦桧拼命去。”说话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玉蝉。 上官玉蝉一向精明,说话什么的又很得体,在处理问题上面,也是相对的冷静,此时,她的怀中抱着一个不足三岁的小娃儿,那小娃儿,窝在她的怀中,显的格外的安静,小娃儿用一种怯怯的眼神,看着己然是发了狂的卜鹰。 突然间,卜鹰就那么的不动了,因为,上官玉蝉怀中的娃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个娃儿,眉眼之中,与他有着几分的相象。 “卜鹰,你看清楚了,这是你的孩子,他的母亲的己经死了,如果,你要去杀秦桧,我不拦着你,我可以肯定的说,你得不了手,到时候,你必死无疑,但是,你死了,你的孩儿也会活不成,秦桧会派所有的高手,来绝了你卜家的后,这个小男孩儿,就是第一个要死的。”上官玉蝉的话,不无道理。 崩溃的卜鹰一下子颤抖了,刚才的时候,他是想的有点儿简单了,事实上,他是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想啊。 “爹爹,抱抱……”小娃儿奶声奶气的冲着卜鹰伸手,那感觉,还是有几分的胆怯,想来,这孩儿还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 “卜鹰,你夫人己经不在了,你孩儿,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好好的活着,比死了强,活着,你还有报仇的希望。”上官玉蝉开导起了卜鹰。 卜鹰终于伸手,扔了手中的长剑,瑟瑟发抖的接过了上官玉蝉怀中的小娃儿,父子二人,交颈痛哭。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七章,送你一程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良久,卜鹰的哭声停止了,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卜夫人的笑脸,那美好的笑意,带着一抹深情,让人怀念。 卜鹰看着怀中的孩儿,相当动容。 “夫人,我一定要为你报仇,一定,一定。”卜鹰坚定的说了起来。 “哼。”上官玉蝉冷哼了一声。 这世间,有志向有报负的男人多了去了,可是,种种的困难,让人的抱负总是不那么轻易的就实现了。 “你笑什么?你觉得我杀不了秦桧吗?”卜鹰反语问了起来。 “你觉得,你能杀得了吗?”上官玉蝉冷笑。想来,秦府的守卫,堪比皇宫,再加上秦桧是朝廷的重臣,各种保护措施绝对的到位,卜夫人一去,秦桧自然会防备卜鹰的,所以,卜鹰断然不会得手的。 “我可以的。”卜鹰还是那样的坚定。 “好吧,就算是你可以,也许,不等你动手,秦桧就想杀你了。”上官玉蝉开口。替卜鹰分析了起来。 的确,上官玉蝉说的不错,依秦桧的手段和性格来说,他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也许,要不了三天,就会有杀手追到这里,要了你的小命。信与不信?”上官玉蝉的话,让卜鹰不由的一惊。 上官玉蝉伸手,示意下人从卜鹰的怀中夺过了那个小娃儿,孩子一被夺走,卜鹰的心仿佛都要被抽空了一样。 “你是一个高手,可是,天下间的高手多了去了,秦桧不会放过你的,这个孩子,也是你们卜家的后,现在,还是让我来替你照顾他吧。”上官玉蝉径直的说着。“我本是未来的皇妃,就算是秦桧想怎么样,也得顾及一下我的身份,所以说,你的孩子,现在只有放在我这里,才是最安全的。”上官玉蝉不愧是一个冰雪聪灵的女子,她的分析,不无道理。 面对这样的道理,卜鹰无力反驳。 此时,河两畔的树枝,突然间疯狂的晃动了起来,每一根,都摇的特别的厉害,卜鹰抬脸之时,仿佛是闻到了一抹腥味。 “真如上官小姐所说,来的可真快啊。”卜鹰的脸上,出现了一阵的狠意。 “你好好保重吧,我们先走了。”上官玉蝉伸手,将下人怀中的小娃儿,抱到了自己的怀中,那小娃儿一个劲儿的冲着卜鹰哭泣。 “爹爹……”小娃儿叫喊着。 为了减小小娃儿的目标,上官玉蝉不得不伸手,捂住了小娃儿的嘴巴。回脸,她冲卜鹰说道。“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上官玉蝉临走之时,还交待了一句。 卜鹰冲着上官玉蝉点了点头,突然间,他冲着上官玉蝉所在的方向,重重的跪了下来。而后,认真的磕了三个响头。 不管是上官玉蝉出于哪种目的,她能保护自己孩儿的安全,那么,她就是自己的恩人。 卜鹰起身之时,一顶小轿,飘然的落到了卜鹰的面前,卜鹰的眼中,己然是怒火阵阵,但是,他生生的将这一份怒火给压制了下去。 “见过上锋,”卜鹰轻然的开口,拱手,向那顶小轿施礼。 “卜鹰,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罪?”轿中的人,慵懒的开口,连照面都没有跟卜鹰打,如果卜鹰料想的不错,这轿中,一定坐的是一个阉人。 而且,这个阉人还是高公公派过来的,不然的话,没有人敢在他卜鹰的面前摆出如此之大的排场。 “卜鹰不知。”卜鹰己然没有那份好心情了,想来,他也是皇城司的大统领,不得己的,却得屈于一个阉人的膝下,他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恩人,跪朝廷,这样的一个阉人,又凭什么让他跪呢。 “你放走了熊绸,丢了夏芸,这几天,你的差事办的如此不利,秦大人和高公公都不高兴了,所在,才派我过来,小小的提点你一下。”阉人的声音,特别的矫情。此时的熊绸,恨不得提剑刺穿了他的嗓子。 “情势有变,卜鹰正在全力的追查这两个人犯,相信,不日一定可以让他们归案的。”卜鹰还是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可是。轿中的人,却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他懒得和卜鹰多说什么。 “秦大人说,你己经不忠心了。留你,没有什么用处了。”阉人再次开口。 “不,我很忠心的,我一直在为秦大人卖命,请秦大人相信我,我一直是他的人。”卜鹰为了保命,不得己的如此之说了。 如果,此时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是秦桧的话,他不会压制自己的仇恨的,就如上官玉蝉所说是最正确的,保命,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是,秦大人不相信你了。”阉人再一次的开口。 “他不相信我,不代表我就不忠心了,得有我不忠心的证据才是啊。”卜鹰辩解了起来。 阉人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好说卜鹰也是皇城司的大统领,所说之话,竟是如此之幼稚。 “证据?你以为,秦大人会给你证据吗?”阉人再一次的笑了起来。“岳飞比你如何?他有证据吗?” 阉人的此话一落,卜鹰才算是明白了过来,名将岳飞被冠上了通敌卖国之罪,在未查实之时,便以莫须有之罪,害于风波亭内。 他比岳飞,的确是比不得。所以,他也得认命,这莫须有之罪,可以用在岳飞的身上,也一样可以用在他卜鹰的身上。 “卜鹰,你也算是个明白人,你得知道,秦大人是不想让你活了,既然秦大人不想让活着的人,那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咱家今天过来,本不该跟你说那么多的,但是,敬你也是一条汉子,让你走的明明白白点儿,卜鹰,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了。”阉人冰冷的开口。 卜鹰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剑,他的身后,一排皇城司的人,尾随而至。 “谁敢杀大统领,我们便于谁为敌。”众人大呼。 阉人轻笑了一下,皇城司这伙人,还当真是笨。 但见他一个挥手,从天空之中,飞越下来无数的黑衣人,这些人身上的戾气颇重,犹如乌云压顶一般。 “都退下,这件事情,与你们无关。你们,保命重要。”卜鹰缓缓的拔剑,轻语了起来。他己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八章,山洞秘密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浪头山,百壁峰。 山涧的风景美好,树枝随风摇摆,各种叫不上名来的野花,竟相的开放,在百壁峰下方约三百米处,有一个山洞,那个山洞,上有流水潺潺而落,下有青草四下丛生。 站在山洞门口往外看,隔水见日,波光粼粼,一种说不上来的美好。 熊绸执着夏芸的手,一步一步的攀爬上山。 时不时的,熊绸会指着山上的奇景给夏芸去看。 “看,那儿就是我练功的地方,师父说了,那里是离太阳最近的地方,只有在那个地方练功,才能吸收天地之灵气。”熊绸得意的介绍。 夏芸抬眼,看到了百叫壁峰之上的太阳,那太阳,灼着耀眼的光芒。 “哎,我走不动了。”夏芸看着熊绸,略带了几分撒娇的口吻,熊绸对于夏芸,那可是心会神知,敢情,这丫头是想好好的试探一下自己呢。 熊绸一个伸手,打了一个横抱,将夏芸抱了起来,夏芸的小脸,一片的羞红。 “我抱着你,这样就不累了。”熊绸笑着,夏芸的脸更红了。她伸出了她的小拳头,轻轻的砸着熊绸的臂膀。 有一种幸福,其实是不言而喻的,无非就是我在笑,你在闹,如此而己。 “我还能抱着你跑呢,信不信啊?”熊绸再开口,他说完这话,抱着夏芸的身体,飞奔而前。 “啊……”夏芸窝在熊绸的怀中,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一阵奔跑以后,二人终于来到了一片青山绿水之中,再往前走几十步,便来到了山洞口。 山洞口处,放了一个石头凳子,虽然这凳子是石头所制成的,但是,却雕刻的非常精致,凳子的边缘,竟然还刻着一些图。 再看山洞的四周,更是一副很雅致的样子。 夏芸看着那个凳子出奇,“这就是你师父所住的地方吗?”夏芸指着山洞,问向了熊绸。 熊绸点头,是的,这里的确是逍遥子所住的地方,他在百壁峰练功多年,却从未来过逍遥子的山洞一次。 “像他那样雅致的人,只有这个地方才能真正的配得上他。”夏芸惊叹了起来,略有几分的伤感,想来,逍遥子那也算是个人中之龙吧,竟然被唐门所伤,还失了性命,不得不让人唏嘘啊。“熊大哥,我能进去看看吗?”夏芸指着山洞的口处,问及了熊绸。 逍遥子如此的雅致,他所住的山洞之外,都是如此的一片风景,想必,他所住的那间内室,更是别人洞天。 “夏芸,不急,我师父是一个细心之人,他的住室四周,一定是放了什么机会,小心伤到了你。”熊绸说了起来。 他小心的查看起了四周,生怕有什么机会。 山洞的门口处,立了一块石碑,石碑之上,刻着刚劲有力的四个大字。“逍遥之居。” 果然,此处风景绝对可以称之为逍遥之居,熊绸四下的看了一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这边儿,夏芸捂着自己的嘴巴,咯咯的笑了起来。 “呆子,你还真去找机关啊?”夏芸婉然的叫了熊绸一声呆子,这一声,倒是把熊绸给叫楞住了。“你师父是名满天下的杀人魔头,有他的名号在,哪还需要什么机关啊?” 夏芸适时的提醒着熊绸,熊绸一想,还真是,想来,逍遥子这三个字,便是最大的机会了,虽未达到谈逍遥子色变的地步,但是,也不敢有人轻易的招惹他。 “走了,进去看看。”夏芸牵着熊绸的手,大咧咧的进入了洞内。 不得不说,洞内的风光,更是非一般的屋子可以与之相比的。屋内的正中,放着一张石床。石床之上,白雾弥漫,一看就知是上好的寒玉所制。 再看屋内的摆设,无一不是用石头所做。哪一块石头,所雕刻出来的东西,都是精致非常的。 熊绸也是第一次进来,当他看到了逍遥子以前的旧衣之时,不禁的感怀了起来。 夏芸来到了一块石头雕塑之前,细心的看了起来,突然间,她惊呼了起来。 “熊大哥,你看,这么美的女人,好像是活的一样,怎么可能是雕出来的呢?”夏芸伸手,抚上了那块石雕。 这块石头,乃是用白石所雕,精工之极,所雕之物,竟是一个婉若生活的女子,那女子,高高的妇人髻华贵无比,眉眼之间,所带的尽是一种娇笑,这样的女子,华贵而不失天真。 她的脖子中,挂了一个香囊,那香囊,竟也是用石头所雕,竟还上了色,边边角角,色彩均匀。 “熊大哥,你看,这里还有字。”夏芸伸手之时,竟在雕塑的后背摸到了几个字。 二人把雕塑扳了过来,果然,上面清晰的刻着一行小字。 “挚爱熊月儿。逍遥子刻。” 看着这行字,熊绸是感触良久。 “呀,熊大哥,好巧,这个美丽的女子,竟与你是同姓。”夏芸无意的惊呼一声。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可是,熊绸的脸,却是莫名的阴霾了下来。 “熊大哥,你不高兴了吗?”夏芸好像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一样,她小声的问着熊绸。 熊绸伸手,将她环到了自己的怀中。“芸儿,你想多了,我没有生气。”熊绸虽然是如此的安慰着夏芸,事实上,他的心里面并不好受。 “熊大哥,对不起,我要是说错话了,你就狠狠的骂我。”夏芸安慰着熊绸。 “好了,快去看看吧,说不好还能发现什么线索呢。”熊绸伸手,照夏芸的长发上面轻轻的抚了一下。 夏芸点了点头,继续的欣赏这间屋子的奇妙之处,熊绸看着夏芸的身影走远,这才又将那个雕塑放回了原位,这一扳一动之间,突然间,从桌子下面,弹出来了一个暗匣子。 熊绸小心的抽出了暗匣子,里面,竟是放了一封信,信件下方,还放了一副女子的画像。 这画像,与雕塑竟是一般无二样,一样美丽的女子,一样动人的长相。只是,与雕塑不同的是,在画像的一侧,写着一书小隶。“赵熊氏月儿……”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九章,似是棋局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熊绸看着画上的女子,他轻笑了一下,他大约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却原来,逍遥子钟情于这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己然有夫。 熊绸再伸手,展下了画像下面的信件,信件上面,写着几个小字,那字迹,无比的绢绣。 待熊绸凑近了以后,才发现,却原来,这上面的几个字,竟是写给自己的。上书。“爱徒熊绸亲启。” 熊绸凝了一会儿神,他觉得,逍遥子好像是想要告诉他什么一样,可是,他却又隐隐的觉得逍遥子好像又不想这么直接的跟他明说。 怀着忐忑的心情,熊绸思索了一阵,他的眼睛,又放到了画像上的那个女人的身上,彼时,他突然间的发现,他的眉眼之中,似乎与这个女人有着几分的相象。而且,熊绸在看这个女人的画像的时候,有一种格外亲切的感觉。 熊绸突然间的感觉,这是一个棋局,下棋的人,好像在一步一步的引导着他进入棋局之中。 熊绸刚要展开信件去看,那边,响起了夏芸的轻呼之声。 “熊大哥,你快过来啊,你过来看看这个镂空的石雕是怎么做的,你师父可真是好手艺啊。”夏芸唤过了熊绸。 熊绸慌张的将信件塞到了自己的怀中,向夏芸的身畔走去。 夏芸自从来到了这个洞中以后,根本就没有闲下来,她似乎是对洞里面的每一样事务都是别样的好奇一样。 “熊大哥,我只听说逍遥子的功夫特别的好,不曾想,他雕刻东西的本事,竟也不差。”夏芸衷心的赞美着逍遥子。 熊绸轻笑了一下,他总不好告诉夏芸,事实上,他对逍遥子的了解,竟和夏芸的了解一样多吧。 熊绸有些出神,他似乎是看到了平素逍遥子是在这里怎么生活的。 他在百壁峰之上,而逍遥子却在百壁峰之下与他相伴,原本的时候,也只以为逍遥子是一个冷血的杀手,直到现在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逍遥子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师父。 “芸儿,好了,我们找点儿吃的去吧。我有些饿了。”熊绸打乱了夏芸的思路。 “可是,这里哪有吃的呢?”夏芸开口。一副迷茫的表情。 “我有办法,走了。”熊绸拉起了夏芸的手,向洞外面跑去。 夜幕降临,月光洒了下来,百壁峰之上,熊绸所住的那个柴草小庵还在,庵前不远处,架了一团篝火,上面烤着一只野鸡,还有一条鱼。 夏芸不住的在翻烤着鸡和鱼,她的动作,十分的轻柔,不能看出来,她对这鸡和鱼的生命有些不舍。 “熊大哥,你可真有办法。”夏芸开口赞道。 “那是自然了,我在这里生活了两年,师父很少过来管我,我的吃穿用度什么的,全靠自己解决。”熊绸说完这话,得意的拉了拉自己身上的那件虎皮上衣。 夏芸自然是看到了熊绸的动作了,她就凑近,开口说了起来。 “哎,熊大哥,你给我讲讲你打老虎的故事吧?”夏芸开口问了起来。言语之中,掩饰不住的全是对熊绸的敬仰之情。 熊绸很少能有这种飘飘然的感觉,当时,他就回忆了起来。 “那时,我刚来到百壁峰,师父每天早上来看我的练功成果,晚上就不再管我了,有时候,师父有事的话,好多天都不过来看我,那时的我,不过是十四岁,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庵中睡觉,突然间的听到了一声虎叫,平素里,百壁峰很少有虎的,我惊听以后,当下就飞身而起,那虎己然冲我过来,爪子正中的我的面门抓来,我当下刺出了一剑,结果……”熊绸讲的平淡,可是,夏芸却是听的认真,生怕有什么漏了的地方一样,而且,她的表情特别的紧张。 “那,熊大哥,你有没有伤到啊?”夏芸关切之极。 “当然没有了,我一剑刺出,正中那虎的心窝,当下,它就不动了,正好,他的两只爪子卡到了我的脖子上面,待师父赶来的时候,还吓了一踏,以为我死在老虎的爪子下面了呢,没成想,我命大,还活着。后来,师父就用那虎的虎皮,找人给我做了一件虎皮衣服。”熊绸似乎有炫耀的意思。 “熊大哥,你好厉害,要是我碰到这样的事情,肯定得被老虎给吃了呢。”夏芸咯咯的笑了起来。 刚笑两声,她己然闻到了一种焦糊的味道,当二人发现了什么的时候,却发现架在篝火上面所烤的鸡和鱼,竟然全部的焦了。 二人手忙脚乱的将鸡和鱼从架子上面给取了下来。一股焦糊之味,冲入了鼻孔之中。 “哎呀,焦了。”夏芸看着焦糊的鸡和鱼,一副无奈的表情。“熊大哥,你讨厌,都怪你,非要讲什么故事。”女人啊,总是有无数的理由,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一百零八条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好吧,好吧,算我的不对,这样吧,我把外面的焦糊的吃了,你吃里面不焦糊的,这样总可以吧。”熊绸拿过了烤熟的鸡,咬了一口,而后,送到了夏芸的嘴前。 不知是篝火的原因,还是因为夏芸天生总是喜爱脸红,当熊绸将肉送到她的嘴边的时候,她的整个人,完全的呆住了。 “吃啊?发什么呆啊?填饱肚子才是第一呢。”熊绸继续的晃了晃。 “熊大哥,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人?”夏芸带着羞涩的面孔,问了熊绸这么一个深奥的问题。 熊绸也没有想到,夏芸会突然间的这么问,所以,一时间,他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了。 他看着夏芸的脸,接着,将手中的鸡扔到了地上,再然后,他笨拙的伸手,环过了夏芸的脸,直接的勾到了自己脸上,在夏芸还未明白的时候,他猛然间的吻了上去,不给夏芸任何反抗的机会。 “唔……”夏芸嘤咛低语。春色蔓延开来,篝火将二人的身影拉的长长的。天上的月儿,四洒在大地之上,含笑的看着天空下的一片真情。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章,一封书信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入夜,天上繁星点点。 美好的月光照在二人的身上,夏芸侧躺在熊绸的身边,满足的睡去,她的唇角,似乎还挂着一抹微笑。 熊绸看着她的脸,笑意盈盈。 他自认为他不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可是,却是吸引了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孩儿,夏芸的天真,夏芸的笑意,足以让他动容。 熊绸伸手,抚向了夏芸的小脸。睡梦之中,夏芸轻轻的呢喃。 “熊大哥,我爱你……”夏芸睡梦中的表白,让熊绸的手为之轻轻的一震,接着,他的脸上,就出现了笑意。 “傻丫头,我也爱你。”他开口。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对女人说我爱你,在对着夏芸说这话的时候,他显的格外的淡定,而且,是自然而然,就好像,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他的女人一样。 夏芸继续熟睡。熊绸却是久久没有睡意,思索了良久以后,他终于从怀中掏出了那封信,那是逍遥子留给他的,这里面,一定是写了什么秘密。 怀着这种心情,熊绸将信打开,细看了起来。 “阿绸,师父的好徒弟。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师父己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如果,师父还有命在的话,那么,一定会领你杀死你的每一个仇人。 师父一定给你讲过一个故事,是一个关于一个寡妇的故事,那个寡妇的名字叫作熊月儿,我想,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单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个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了。是的,她是你的母亲,你随的是母姓。 你的母亲月儿,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人,她的容貌,美的世间难寻,而我,却是打小与她一同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 是的,我喜欢她,很喜欢她,从小我就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要娶她。她明白我的心意。也懂我的这份情。 可是,后来,她还是没有嫁给我,她嫁给了一个她爱的男人,为了那个男人,她走了,走的好远好远,我似乎找了许久,才找到了她。可是,那时的她,己经被那个男人抛弃了。身边,还带着一个三岁的你。 我看她可怜,虽很生气她当年的选择,但是,还是想要帮助她,只是,她不同意,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抱着孩子离开了我。 漫漫的时光,我开始了寻她的生活,直到我再一次找到她的时候,却发现,她己经被禁在高府了,我想尽了办法,终于见到了她,可是,到底是晚了, 她己经奄奄一息了。 她临走的时候告诉了我她的经历,她说,她的儿子。也就是你,被坏人抢走了,她要我找到这些坏人,救回她的儿子。说完了这话,她就死在了我的怀中,我悲痛之极,那一天,大开杀界,杀了将近五十人。 后来,我查清楚了一切,自那个男人抛弃了她以后,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她先是被经几个人的手被骗,最无开始骗她的人,就是朱雀楼的人,所以,朱雀楼的人,统统该死。还有,高府的人,也该死,如非是因为高府的蹂躏,她也不会死的。阿绸啊,你要知道,她,是这个世界上和你最亲的人。所以,你要手刃仇敌,为她报仇。 朱雀楼,高府,还有唐门,在这件事情上,都是罪不容涉的,所以,你一定要……” 看着逍遥子的信件,熊绸突然间的就有一种狂躁的感觉了,这上面的字字句句,都是让熊绸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 以前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听话的徒弟,不曾想,逍遥子却是在引导他做些什么事情,为了学得真功夫,他说,他忍,却不料,这中间还有这样的事非曲折。 合上了逍遥子的信,熊绸闭目之时,几颗眼泪顺着他的眼角落了下来。他颤抖着手,从怀中也拿出来了熊月儿的画像,小心的看了起来。 初看之时,他却实是与熊月儿极为的相像,但是,他的性格却与熊月儿相差万里,一个温柔如止水,一个却是这般的狂躁。 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的脸,轻轻的说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伤害你的人,都得死。”他认真的轻语。这时,他似乎是看到了画像上的那个女人在冲他微笑。 稍时,夏芸起身,当夏芸看到熊绸手中的画像的时候,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颇有几分醋意的问道。 “她是谁?”夏芸问及,其实,夏芸特别的想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可是,怕说话不合时宜,就生生的忍了下去。 “她是我娘。”熊绸终于承认了。这个美丽的女人,就是他的亲娘。 “我还以为她是逍遥子……”接下来的话,夏芸没有再说下去,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熊绸伸手,将夏芸紧紧的纳在了自己的怀中。“她是我娘,也是逍遥子最爱的女人,但是,逍遥子只是我师父 ,却并不是我爹……” 熊绸的话,几乎要将夏芸绕晕了,事实上,也快要将他自己绕晕了。 “我不懂……”夏芸开口。 熊绸低脸。轻轻的照着夏芸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傻丫头,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陪着我就行。”熊绸开口,淡然的说了起来,一根仇恨的种子,己然牢牢的扎在了他的心中。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一章,我要报仇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晨起,第一缕阳光打在百壁峰上面的时候,夏芸悠然的醒来了,她的身畔,睡着熊绸。 看着熊绸古铜色的肌肤,夏芸伸出了她那双白净的小手,轻轻的抚了上去。 熊绸伸手,将夏芸的小手按到了自己的手下。此时,他竟是喃喃自语。 “碧岚……”他开口之时,竟是呼唤出来了一个女人的名字。 夏芸的脸色,淡然的变了一下。 “碧岚,等我……”熊绸再次开口。 夏芸突然间觉得她的心里面难受了起来,好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咬一样,说不出来的酸楚。 她起身,迅速的离开,直觉告诉她,那个碧岚,一定在熊绸的心中占有很大的地位,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睡梦中呼唤着她的名字。 夏芸站在树下,静思了许久,当熊绸清醒过来,看到了夏芸的身影以后,他终是起身,静静的从夏芸的身后,环上了她的腰肢。 夏芸回脸之时,满是笑意的小脸之上,竟还带着几颗眼泪。 “熊大哥,醒了啊。”夏芸就好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依然是在随意的和熊绸说着话。 “怎么哭了?莫不是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熊绸问及,看着夏芸掉眼泪的时候,他的心里竟也不是那么的舒服。 “不,不是的,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夏芸回脸,伸手,环上了熊绸的脖颈,二人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那为什么还要哭?”熊绸抚着她的长发,再问了起来。 晨起的夏芸,看起来特别的迷人。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独属于少女的清香。再加上清晨的晨露,草地之中,她立于熊绸的身畔之时,仿若是一个妙龄仙女一般。 “熊大哥,我想我爹和我娘了。”夏芸终于为自己找了一个可以放声痛苦的理由了,说完了这话,她竟是不顾一切,任凭自己的眼泪,打湿了熊绸胸前的衣服。 “他们真幸福。”熊绸衷心的感叹着,他是一个大老粗,如夏芸如此细腻的心思,他怎么可以猜得到呢,所以,他只能是顺着夏芸的话说。“一直有一个问题没有问你,朝廷的鹰犬,为什么一直追杀你?”熊绸突然间想要了解夏芸了。 夏芸听了熊绸的这话,突然间楞了一下神。 她的脸色,变了一下,稍时以后,她恢复了平静。 “因为,我误杀了他们的人。”夏芸想到了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事实上,在如此仓促之时,她也根本就想不出来什么合适的理由。“他们说,杀人抵命,所以,就加派了许多人手来追杀我。”夏芸再重审了一次,争取让自己的假话说的完整一些。 “哦。”显然,熊绸有一些不能相信。 突然间,夏芸踮起了自己的脚尖,突如其来的吻上了熊绸的唇,吻的时候,还特别的用力,下齿之时,咬的熊绸的唇有一种生疼的感觉。 熊绸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他抛弃了一切的疑惑,热情的回应着夏芸。 夏芸在他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几乎要将他的唇咬出血迹。 “熊大哥,这是我给你留下的印记。”夏芸认真的说了起来。 熊绸早己经在夏芸主动的亲吻之下,变的热情如火,他不顾得唇角的疼痛,抱起了夏芸的身体,钻入了他以前练功常睡的庵中。 稍时,太阳高起,驱散了山间薄雾,山中的清晨,每一天都是那么的美好。 庵内,传来了夏芸轻语的问话。“熊大哥,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要报仇……”熊绸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却是底气十足,大有一副让人听了就觉得害怕的架式。 月圆之夜,听水小筑,稚影如同是发了疯的一样,她满身疼痛,整个人,变得十分的暴躁。 她不助的将屋子里面的东西扔在地上,发出来了一声又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的嗓子眼处,发出来呜呜的声响,仿佛是一口气上不来就要失了性命一样,她扔着东西。胡乱的叫骂着。 她的主子,自有一套控制她的办法,不然的话,依稚影的脾气,又怎么可以乖乖的听话呢。 那个枯瘦的老人。给她吃的药。她从来不知道是什么药,但是,她却知道,离了那药,她真的活不了,似乎,每当满了一年的时候,她就要用那样的药,来压制自己体内的某种东西一样。 哑丫适时的出来,她的手中,端了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了一碗黑呼呼的汤药,那汤药之中,似乎也泛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稚影抬眼之时,正好看到了那碗汤药。 是的,只要服下了那碗汤药,就可以缓解她现在的痛苦,如此痛苦的活着,真让人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碗汤药,只要喝下去,一切的痛苦就不复存在了,只是,这种汤药,可以让人完全的依赖上。 哑丫的眸子里面,闪现着一抹动人的光芒,那么的纯净,与她眼前的那碗汤药,明显的有着质的变化。 稚影抬手,端过了那碗汤药,紧盯着,她看了许久,仿佛是在做一次思想挣扎一样,终于,她还是战胜了自己,她将那碗汤药,直接的扔了出去,碗落地之上,汤汁流了一地。 “我不喝,我不喝,喝了就依赖上了,他想害我,你也想害我,你这个贱人。”稚影指着哑丫的鼻子可骂了起来。 哑丫拼命的摇着自己的头,可是,稚影根本就不听,她是步步紧逼。 “你就是想害我,你就是奉他的命来监视我的,他给我吃有毒的药丸,你给我喝有毒的汤药,你们都坏死了,都该死。”稚影己然因为疼痛完全的方寸大乱了,她的眼神一阵的迷离,似乎己经看不清楚眼前站在她身边的人是谁了。 哑丫再摇头,当她看到稚影的眸之中泛出来一股杀意的时候,她便再也控制不住了自己的胆怯,她扭头就跑。 可是,到底是不会功夫,稚影只是一个飞身,就将她给捉了回来。 突然间。稚影的手中就多了一根鞭子,她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哑丫,心头一阵的恨意上来。 “你这个坏女人,你是他的狗,和他一起欺负我,我要打死你,我要打死你。”稚影骂着,狠狠的拿着鞭子,抽打在哑丫的身上。 哑丫因为不会说话,就算是再疼痛,也只能生生的将这份疼痛给咽到自己的肚子之中。 那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打,打碎了她的衣服,让她的身上,渐渐的泛出了一种血红。 她就那么固执的匍匐在那里,任由稚影抽打着她的后背。她不会求救,更不会痛哭,只能是默默的忍受着这一切。 如果不让稚影打自己,她是不会发泄出来她体内的毒的。所以,哑丫选择让她打。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二章,唐门小少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长长的官道之上,燕凤云的身影,轻盈之极。 一座院落里面,燕凤云坐在镜前,认真的拿着画笔勾勒着她的面容,如她这般的精妆过后,小脸自然是十分的动人。 画好了一切,上完了妆,她伸手,抚向了自己的脸,镜中,一个戏曲青衣女子的脸,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脸上。 她冷笑了一下,唇角牵起了一线的冷笑,眉眼之间的笑意,让人觉得风情万种。 “如你这般的女人,竟还有男人不喜欢?燕凤云,你太失败了。”燕凤云自嘲了起来。 是的,如燕凤云这般可以称之为女人的女人。在天下可谓是少有,没有人看过她精妆的脸孔下面,有着怎么样的一张脸,只是,现在的她,看起来那么的诱人。 窗台之上,轻轻的有人动了一下。 燕凤云想要回脸,却是终于没动。 彼时,轻响再响,她伸手,挽起了自己的水袖,水袖如同一把利剑一样,直直的冲着窗台袭去,就那么轻轻的一勾,而后,再重重的一拉,接着,一个人己经被她拖到了屋内。 “哼,想来暗算我燕凤云,你们还太嫩了一点儿。”燕凤云鄙夷之极。 虽然,她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但是,到底也是青衣阁的阁主,青衣阁只所以能在江湖中占有一席的地位,与她的能力也是分不开的,若非是遇到了如若熊绸那样的高手,依她燕凤云的水平,断然是不会吃亏的。 那人被燕凤云拖了进来,水袖将来人裹成了一团。 燕凤云冰冷的站在那里,开口说道。 “说,是谁派你来的?你到底是哪个帮派的?与我青衣阁可有什么仇恨?”燕凤云问了起来。 在江湖中,她的仇人不多,但是,她的名号还是有的,就算是有仇人寻来,也不能派这么一个怂货吧? “老婆,是我,是我啊,我和你是一派的,我来找你的。”正当燕凤云紧张的时候,青玉挣脱开了燕凤云的水袖,一声一声的老婆唤了起来。 燕凤云一看到青玉的这个样子,着实是气坏了。还别说,这傻子是顶顶的缠上了自己,不管是她到哪里,都能让这个傻子找到她。 “老婆,我好想你哟,你画完了妆真好看,我都看不够呢。”青玉继续的开口,话语之中,加杂了几分讨好燕凤云的意思。 燕凤云气坏了,但见她一个伸脚,冲着青玉可踢了过去。 “你这个傻货,离我越远越好,我告诉你,我不是你老婆,如果你要是再胆敢跟着我,我就把你剁了喂狗吃。”燕凤云气坏了。 她还有她的事情,让一个傻子跟着她这么闹,那是成何体统啊? “老婆,我知道你不舍得的,老婆,跟我回我家吧,我娘给你准备了好多的钱钱呢……”青玉继续的叨咕着,事实上,人家燕凤云己经非常的烦他了。 “闭嘴。”燕凤云气坏。 依她的个性,她还真可以要了青玉的命,但是, 她却不能,因为,青玉只是一个局外人罢了,这一切的一切,和他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喜欢燕凤云,而且,喜欢的特别的纯粹,如若是换成了别人,定然是找不到这样纯净的感觉的。 “老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说话啊?”青玉慌张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而后,他透过自己的指头,再冲着燕凤云说道。“可是,老婆,就算是我闭嘴了,我还喜欢你,怎么办啊?” 燕凤云有点儿生气,她再次提脚,打算再踢上青玉一下,可是,一看到青玉那无辜的眼神,她竟有些不忍心了。 燕凤云手中是有人命的,但是呢,她所杀之人,全然是该死之人,而青玉,本是一个无辜之人,她又怎么忍心下手。 “滚出去……”燕凤云冲着青玉骂了起来。 还别说,这被一个傻子缠住的感觉,还真不怎么好受呢。但是呢,有这么一个人执着的跟着,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也挺让人觉得悠越的。 “我不滚,老婆,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打我。”青玉得了便宜还开始卖乖了,有时候,燕凤云就觉得这小子的傻是装出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窗户外面,突然间的响起了一阵狂野的笑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成想,燕老板竟然被一个傻子喜欢上了,太好笑了。”笑声和话语,是自窗外飘进来的,如果燕凤云没有猜错的话,门外正站在那个人。 “何方的无名鼠辈。竟然私来我燕凤云的香闺?莫不是想来我续断情的吗?”燕凤云咯咯的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好听之极,就好像和她唱戏一样,温婉动听,那笑声之中,分明还夹杂着另外的一些东西。 “燕老板,收起你那骚样吧。本少爷不吃你那一套。”门外的人,冷冷的开语。他虽是客,但是,却先骂起了燕凤云。 燕凤云好说也算是青衣阁的阁主,在江湖中,也是稍有名号的,被人这么一骂,自然是不能接受。 但见她一个飞身,跃窗而出,身形灵动的如同是一尾鱼一样,她飞出去以后,但听得门外啪啪啪的交手之音瞬间便响了起来。 青玉爬了起来,慢慢的起身,他回脸的时候,看到了燕凤云放在桌子上勾妆所用的彩油,他便随手的拿了起来,在自己的脸上涂抹了起来。 燕凤云与来人一通的交手。似是越打越烈。 “燕老板,多日不见,功夫还是曾减啊。”那男子在与燕凤云交手的时候,依然不忘去调侃燕凤云。 燕凤云咯咯的笑着,“与唐门小少交手,我敢不用心全力吗?” 燕凤云一语道破了此人的身份,是的,此时与燕凤云正在交手的男子,正是唐门的小少爷唐一风。 “燕老板认识我?”唐一风略有些诧异。 燕凤云冷笑而语,同时,双手拢起一阵的掌风,继续的同唐一风交手。 “小少的记性可真不好,前些日子,凤三小驻,小少穿的可不是这件衣服哟……”燕凤云说完这话,她竟是一个伸手,扯向了唐一风前胸的衣服。 唐一风到底是唐门的小少,他一个闪身,欲要躲开,可是,燕凤云那双如同钢勾的手己然伸向了他。 他一着急,轻动袖口,一枚毒针,自他的袖口直然射出……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三章,一把凳子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唐一风自袖口中刺出来了一枚暗器,直逼燕凤云的胸口而去,燕凤云只顾得进攻,哪还顾得了还手。 话再说回来了,唐门只所以能在江湖中占有一席之地,且经久不衰,那都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唐一风虽是唐门小少,但是,功夫也是不容小觑的,他出手之时,暗器发的是稳准狠。 眼看那一枚暗器己然是直奔燕凤云的胸前而去,却见一个凳子猛然间的飞来,看起来是要砸唐一风,飞到半道之时,只见一个转身,那凳子掉转了方向,冲着唐一风所射的那根暗器砸去。 接着,自屋子里面,便传出来了一声大叫之声。 “你这个坏人,你竟然敢打我老婆,看我不打死你。”青玉大叫着奔了出来,同时,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把扫把,一看就是准备大战一场的架式。 唐一风的脸冷了一下,刚才的那一抬,似是无意之举,却是挡下了他所射出来的暗器,众所周知,唐门的暗器乃是一绝,没有几个人可以躲开,如若说这是挡是巧合的话,那便不足为惧了,可是,如若是说江湖中有人可以克制唐门的暗器的话,那么,事情可就严重了。 唐一风先是冷着脸,沉思了一下。 不料,燕凤云却抓住了这个机会,对他进行起了挖苦。 “哎哟,唐门的暗器,也不过如此,早知道用凳子可以破解的话,那我早就用凳子来解决了,也不用和小少纠缠良久了。”燕凤云的话语之中,完全的都是对唐一风的不屑。 这样的不屑,唐一风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此时,青玉护犊子一样的把燕凤云挡在了自己的身后,拿着扫把左右的挥舞,那样子,颇有几分男子汉的味道。 “哈哈哈,不成想,青衣阁的阁主,竟是看上了这么一个傻子,有眼力,或者说,燕阁主的味道有点儿特别?”唐一风也不饶燕凤云,也对其进行了挖苦。 事实上,燕凤云与唐一风的功夫相差不是很远,二人相斗,也不过是能斗一个平手罢了。 青玉听着唐一风的挖苦,顿时恼意上来。 “你这个坏小孩儿,你竟然敢对我老婆不敬,你看我不打你的屁股。”青玉竟然敢称唐一风为小孩儿,可见,这傻子自有傻子的大胆。 在青玉的相护之下,燕凤云的小脸,被气的是一阵红一阵白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如她这般的人才,竟是碰到了一个如此的傻货。果真让人作心啊。 “好了,不关你的事,滚。”燕凤云对青玉一向都没有什么好脸色,所在,在唐一风挖苦了自己以后,她的脾气有点儿上来了。 “别,燕阁主,可别让他滚,我看这爷们儿是真的爱你呢,要不,你就收下吧,反正,你男人无数,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怎么样啊?”别看这唐一风年纪小,可是,骂起人来的时候,那绝对是不含糊的。 “放你的狗臭屁,唐一风,就是你叔父来了,也不敢这么和我说话,你若是今天来找我吵架的,我便奉陪到底。”燕凤云是性情中人,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对她的辱骂,虽然她的年纪不大,但是,却与唐一风的叔父同辈份,她自然是不会把唐一风放在眼中的。 “那是自然,我小叔父一直暗恋燕阁主,哎,就是燕阁主不同意成我婶婶,不过,话说回来了,若是燕阁主嫁给了我叔父,那今天我唐一风可不敢如此的造次了,得乖乖的向婶婶请安呢。”唐一风又开始提旧事了。 当年,唐门四杰中的最小一个,喜爱燕凤云的程度,非同一般,在江湖中,可谓是人皆尽知,现如今,二人虽未成为一对,当年沸沸扬扬的谣言,到底还是流传下来了一些。 “小少今天是来和我吵架的吗?”燕凤云不放脸了,对于这些江湖后辈,她拿出来了大姐大的派头。 “燕阁主,我怎么敢和您吵呢,今日,我来找你有事儿。”唐一风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什么事儿?”燕凤云冷脸了起来,她虽然是性情中人,但是一向做事谨慎,想利用她的人,大约是还没有生出来呢。 唐一风看了一眼青玉,很显然,对于青玉,他还是介怀的,但是,想过以后,他还是开口说了。 “我想找到杀死唐契的凶手……”唐一风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众所周知,高府一战,唐门失去了一员大将,那便是唐契,唐契乃是唐一风的三叔父,那么,唐一风为唐契报仇,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听到这句话,燕凤云冷了一下脸。 “小少,借一步说话。”燕凤云指了指屋内。 二人正打算移步之时,提着扫把的青玉,突然间的冲到了二人的面前,挡下了二人的去路。 “我不让你们进屋,那是我老婆的屋子,你是男人,我不让你进。”青玉无理取闹了起来,挡在二人的面前,怎么也不离开,而且,他手中的扫把,挥动的更加的厉害了,就像唐一风就是一个坏人一样,而他青玉,却是一个极品的护花使者。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四章,她的美好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看到青玉不让道,唐一风有点儿生气,他伸手,握成了一个拳头,就打算往青玉的身上打。 青玉也不惧他,直接的迎上了他的目光。 “住手。他是一个傻子,小少不至于和你一个傻子一般见识吧。”燕凤云到底是有几分可怜青玉,必竟,青玉对她还是极为的关心的。 “看到了吗?你要是敢打我,我老婆打你。”青玉转脸,一脸笑意的看向了燕凤云,脸上讨好的意思格外的明显。“老婆,他是男人,你是女人,你不能和他进一个屋,我不要。”青玉几乎是有一种恳求的意思了。 唐一风冷笑了一下。大有看热闹的架式。燕凤云现在和一个傻子在一起,当年的时候,还真亏了他三叔对燕凤云的一片真情,现在看来,他三叔的眼光,还真不怎么的呢。 “青玉,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最好给我滚到远一点儿。”燕凤云就是想赶青玉离开。 青玉一看燕凤云又开始骂他了,顿时脸上的愁云可凝结到了一处。 “老婆,你又骂我了,可是,我还是喜欢你,怎么办啊?”青玉的样子,越发的可怜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唐一风己然是生气了,就算是燕凤云有心情和青玉纠缠,他唐一风可没有心情与他纠缠。 “你要是再不滚,我就剥了你,你信不信?”唐一风到底是年轻气胜的,原本也没有什么耐心可言。 “好了,青玉,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小少说,你不要出乱子了,这样吧,你乖乖的站在院子里面,等一会儿我就出来找你,怎么样?”燕凤云不想让唐一风欺负青玉,必竟,青玉还是维护她的。 “老婆……”青玉还是有点儿不高兴,他的那一双小眼睛,死死的放在了燕凤云的身上,好像是怎么也看不够的感觉一样。 “你不是说你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吗?”燕凤云是难得的耐心,竟然哄起了青玉。 青玉嘟囔着自己的嘴,还是有几分的不同意,但见唐一风突然间的出手,冲着青玉的脑门,直接的来了一拳头。接着,青玉的整个身体,咕咚一下子的就倒在了地上。 “唐一风,你干什么啊?”燕凤云直呼唐一风的名字。 “和一傻子聒噪什么啊?燕阁主,我希望你能明白你该做的是什么事情,而不是把时间和精力什么的浪费到一个傻子的身上。”唐一风说话也没有放脸。 燕凤云白了他一眼。“他只是一个傻子,而且,是一个最无辜的人……”燕凤云解释了起来。 唐一风冷哼了一声。“当年我三叔父也不知道是看上你哪一点儿了。”显然,唐一风对于燕凤云的样子,并没有一点儿的在意,或者说,他实在是一个不会欣赏女人的大男孩儿。 “小孩子,你还太嫩。”燕凤云亦不将唐一风放在眼中。 “好吧,就算是我太嫩,那你告诉我,那个杀了我二叔父的人在哪里?我要去杀了他。”唐一风的志气,有点儿大了。 对他这种口出狂言的方式。燕凤云有点儿看不上。 “就凭你?”显然,燕凤云以为,依唐一风的能力,还不足以和熊绸对抗。 “我知道,他是江湖新秀,但是,出手却是稳准狠,功夫也是不错的。想来,不光是我二叔父在他的手里面损了命,我听闻,就算是燕阁主你,也是吃了大亏的,好像,你光养伤就用了三个月吧?”唐一风挖苦着燕凤云。 燕凤云在听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是阴着脸,若非是熊绸伤她过重,她怎么可能用尽办法,去一直找熊绸的麻烦呢。 “我以为,你的能力,还比不上你二叔父,就算是唐门的能力再厉害,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年轻人,作为我来说,还是想劝你一句,好好回家再跟你爹学上几年吧。”燕凤云呵呵的说了起来。 唐一风冷笑了一下,看来,在这江湖上。不给他面子的人多了去了,或者是说,有太多的人看不上他。他自以为,学成了他爹七成的用毒功夫。在江湖中,大约没有几个人不害怕唐门的毒的。 “你不信我可以杀了他?”唐一风问及。 “我不是信与不信,你们谁杀了谁,和我关系也不大,如果,你想找他,大可以去。此时的他,在百壁峰。”燕凤云冰冷的说出来了这句话。 “百壁峰,好极了,我倒是要去会会他,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江湖新秀。”唐一风咬牙而语。 “呵呵,小少,祝你好运,希望你可以活着回来。”燕凤云咯咯的笑了起来。 突然间,唐一风就看着她的笑入迷了,在此时,他终于有所了解燕凤云的美好在哪儿了,敢情,她的笑,大约是世间最迷人,最美丽的笑了。 “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唐一风坚定的说了起来。 燕凤云挥了挥袖子,折身进屋。 年纪还尚轻的唐门小少唐一风,就在这瞬间的笑容之中。被一个大他约有七八岁的女人给吸引了。 唐一风伸脚,踢了踢地上己然昏睡过去了的青玉,说道。 “就凭你,也配喜欢这么美好的女人吗?嗯?”显然,唐一风有点儿失态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五章,布告通缉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西京洛阳,城门口处。 一行士兵拿着告示,往城门口处粘着,过往的路人,无不停下自己的脚步,来回的去看。 告示上面,画了一个年方二八的女子的画像,那个女子,长相清丽,在画像的右方,还书有几行大字。 “此女乃是朝廷要犯的余孽,罪大恶极。朝廷有令,如有发现此女者,但凡是汇报其行踪的,均赏银五百两。” 其中的一个士兵,指着这个女子的画像,问及了来来往往的行人。 “看到了没有?只要是发现了她的行踪,汇报给朝廷,赏银五百两。”那人拿着画像,对众人说了起来。 众人一一的摇头。此时,西门听尘正好步及此处,他停下了脚步,细看了一会儿,而后,打算折身离开。 此刻,人群中,有两个人在小声的议论着。 “这个女娃儿,我听说好像是岳大将军的后人,听说她手里面有岳大将军留下的极为珍贵的东西,朝廷派人捉她,就是为了得到她手里面的东西呢。”那人小声的说起。 西门听尘听的仔细,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 “岳大将军那可是英雄,死的不明不白的,不成想,他的后人还遭到如此的追杀。真是天理何在啊,别说不知道这女娃的消息了,就是知道了,也绝对不能说与朝廷知道。”另外的一个人,也低语了起来。 西门听尘听到这里,折身离开,他走路的样子,让人觉得十分的沉稳。 众人指指点点,却无一人伸手揭下告示。 士兵们依然在人群中忙碌着。 唐一风与西门听尘擦肩而过,唐一风并未注意到西门听尘,倒是西门听尘,近及他的身边的时候,闻到了他身上那股子与众不同的气味,西门听尘的鼻子,轻轻的皱了一下。 唐一风继续的前行,他在告示的面前,小小的驻足了片刻以后,悄然的离开。 临安,秦府。 高愉和秦桧相对而坐,二人依然在下棋。 二人虽是同朝,但是,一个是官,一个却是奴,虽然高愉有更多亲近帝王的机会,但是,他到底还是一个太监,在说话的份量上面,还与秦桧有一些的差距。 再加上秦桧也是一个权倾四野的人物,不得己的, 高愉在秦桧的面前,还是需要低头的。 二人看似是在下棋,事实上,却是在进行着心理的较量。 秦桧的棋,下的轻松之极。而高愉,在落子的时候,却是面露踌躇,看起来很犹豫的样子。 “高公公,你要是再这么下下去,怕是这一局你又要输了。”秦桧轻笑着,他伸手,落下一子,将高愉的黑子给取下了几颗。 高愉一看这架式,拱手冲秦桧而语。“秦大人,在棋技方面,咱家确实是不如你的。” “只单单是在棋局方面吗?”秦桧话中藏话,事实上,他在用他的语言告诉高愉,高愉和他比,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 高愉的脸色僵了一下,怎奈,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 “秦大人,你可得多指教我啊。”高愉低头了。“现在局势有点儿乱,咱家都搞不清楚怎么办才好了。” “难道这一切是因为卜鹰死了吗?”秦桧看也未看高愉一眼,就直接的猜中了他的心事。 高愉拿着棋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 “秦大人,这盘棋,咱家下不了了。”高愉弃子收手。 秦桧的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华服下的他,一脸的华贵福相。他的那一双小眼睛里面,透露着一抹深邃的光芒。 秦桧干脆也扔了手中的棋子,他径直的起身,扭着肥胖的身体,丫头递来了绢帕,为他净手。 净完手以后,他挥手,屋内的众人尽数的离开。只剩下他和高愉二人。 “有些人,没有用处的话,就不能让他活着。比如……”秦桧只点到比如二字。 高愉擦了一把汗水,岳飞可算是一代名将,却是死在了秦桧的手中,卜鹰更是一代高手,却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境地。 接下来的比如,还能是谁?高愉的心里面跟明镜一样,只要秦桧想动手收拾谁,那谁也不能逃脱。 “秦大人,咱家向您保证,咱家是忠心的,绝对的忠心的。”高愉慌张的跪下,他生怕自己成为了第三个比如。 秦桧哈哈的大笑,他伸手,将高愉给扶了起来。 “高公公想多了,我的意思是说,比如,有些人没有用的话,便可以替代他。”秦桧有几分飘飘然的感觉了。高愉是帝王的人,他只跪帝王,现在,他跪了自己,又代表了什么呢。 “秦大人,接下来,会有谁代替卜鹰呢?”高愉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继续的问了起来。 秦桧悠然的开口。“过几天你就会知道是谁接替卜鹰了。哈哈哈哈哈。”秦桧是信心十足。 “大人,我高家此时己然无后了, 那个斩我后代的人,现如今还在逍遥法外,希望大人看在我忠心耿耿之份上,帮我报仇啊。”高愉再一次的匍匐在了地上,此时,他身处深宫,无力操纵外围的事情,可是,家仇却又不得不报,他只能是依靠秦桧了。 “高公公,你们家的这件事情,我放在心上呢。你放一百个心,只要找回到了皇上想要的东西,我便差人替你报仇,绝不含糊。”秦桧向高愉保证了起来。“现在,你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看好宫内的那一摊事儿,可别再出什么别的乱子了,天下安稳之大计,可全然的系在了你我的身上了,夜不能寐之时,秦某思及良多,生怕误国误民啊……”秦桧长叹了起来。 他的话语,似乎是将他抬到了一个至高无尚的位子上,就好像是在说,离了他,风雨飘零的南宋王朝,根本就不会存在一样。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六章,非要跟他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百壁峰下,太阳高照。 夏芸蹲坐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熊绸在认真的练着他的剑。 时不时的,夏芸还会冲着这个男人鼓掌,在她的眼中,熊绸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有时候,人与人相处的感觉就是这样的简单,也许明明是不好的东西,可是,让那个欣赏他的人看的时候,便是好的了。 熊绸的一剑,刺向了太阳,残阳剑的剑端,似乎是带了无尽的杀气一样。熊绸站在光芒万丈的太阳下面,英气尽显。 “熊大哥,你好厉害。”夏芸的眼中,全然的都是对熊绸的崇拜。 熊绸收剑,回到了夏芸的身边,不由自主的,他竟是伸手,照夏芸的小脸上,轻轻的抚了一下。 夏芸脸红,依在了他的怀中。 此时的夏芸,竟是这般喜欢这样的生活,原来,人生中除了责任以外,还有这么幸福的时刻。 “熊大哥,我们可以一直在这里生活到老吗?”夏芸抬起了小脸,天真的问及了熊绸。 多年的流浪和被追杀的生活,让她己然是特别的害怕了,她想安定,想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只要你喜欢,可以。”熊绸没有想就回答了夏芸。“但是,得等我把手中的事情办完了以后才可以。”熊绸后面的话,让夏芸有几分的失落。 “你要办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吗?”夏芸问道。 此时,她有一种恐慌,也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弑母大仇未报,怎敢独自逍遥?”熊绸回脸,独自的立于风中,他的眼睛,飘向了山间的那个石屋。 若非没有逍遥子的安排,想来,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身世的。 他只记得,他一直是一个奴隶,一个生死任别人摆布的奴隶,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那么美丽的母亲,他只觉得,他应当是个孤儿。 夏芸看着熊绸的样子,心里面有些不忍,必竟,熊绸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就当有一个男人应当去干的事情。 “熊大哥,我等你,等你报了大仇以后,陪我在这里长久居住。”夏芸满心的全然是这样的希望。 就在这个时候,山下,四个怪人依次上山,他们来到百壁峰下,对着上面的一对人儿叫喊了起来。 “熊大哥,熊大嫂,你们下来啊,我们有事情找你们。”红毛一看到山顶的熊绸和夏芸,就大喊了起来。 熊绸俯视,向下面看去,看到了这四个怪人。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奇怪啊?见人就喊大嫂,一点儿规矩也没有,难听死了。”夏芸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事实上,她心里面己经在偷着乐了。 熊绸抱起了她的身体,一个纵身,径直的从百壁峰上面飞了下去。 “熊大哥,我们找你好久了,好久了。”红毛一看到熊绸,就乐呵的陪上了笑脸,他们的突然热情,让熊绸不明就理。 “是啊是啊,找你们好久了。”瞎子也接过了话。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熊绸一向独来独往的,很少与人有交集,在这个江湖上,如若是说他有一个朋友的话,那便是西门听尘了。 “熊大哥,是这样的,您武功好,我们几个不如您,所以,就打算以后跟您混了,但愿您不嫌弃,能收了我们四个,您放心,但凡是有什么事情,我们哥四个一定冲到您的前面,为您挡下一切……”红毛叨叨的说个没完,就好像,在他们的面前,熊绸分明就是一个弱不经风的少年郎一样。 红毛比划的样子,让夏芸忍不住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熊绸看看夏芸,再看看红毛。 “来的什么路数啊?往明白点儿说。”熊绸问红毛。 “我们哥四个就是想当您的随从,好好的为您效劳。”红毛继续的赔着笑脸。那感觉,比抽他一百鞭子都难受。 “就是就是的。”瞎子也随声的附合了起来。 熊绸打量起了瞎子,他与红毛一向不合,此次,步调竟是如此的一致,莫非,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情吗? 就在这个时候,哑巴突然间的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来的一副画像,在夏芸的脸前左左右右的比划了起来。 夏芸可是吓的不轻,慌张的后退。 熊绸一把从哑巴的手中把画像给夺了过来,上面,竟是画着夏芸。 夏芸自然也是看到了画像,她的脸色,不由的紧张了起来,稍时,她拿眼睛斜看了一眼熊绸,似乎有很多的事情不愿意提及一样。 “这画像是打哪里来的?”熊绸问红毛。 “洛阳城内,汴京城内,四处都成这样的画像了,听说,是皇城司的人让各个官府贴的……”红毛说。 夏芸小心的从熊绸的手中拿过了画像,看起了上面的内容,看完了以后,她的脸色终是回归了平静。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怕是我要逃不出朝廷的魔掌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夏芸感叹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有瞒我?”熊绸问及夏芸,此时,夏芸的脸色,极不好看。 “熊大哥,你收下我们吧,我们一定好好的为您办事儿的,至于熊大嫂的事情,我们会安排一下的。你放心,只给我们两天时间,所有的告示,全部消失,怎么样?”红毛打起了保票。 为了让熊绸收下他们,他也算是努力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是什么力量让他们竟要弯腰为熊绸这个江湖新秀卖命呢?哭着求着的要让别人收他们当小弟,这可是奇了怪了。 熊绸没有理会红毛,他悄悄的起身,走到了夏芸的身边,伸手,认真的执起了她的手。开口说。 “丫头,有什么事情你都要告诉我,我会和你一起扛。好吗?”熊绸的话,让夏芸生出来了几分的感动,她不顾众人的眼光,扑入了熊绸的怀中。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七章,软了他心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正在此时,草丛之中突然间传来了悉悉的响声。 那响声,虽轻,但是,却清晰的落到了众人的耳中。 熊绸一个反手,欲要抄起夏芸,但是,却是稍晚了半招,但见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罩着夏芸的身体,直接的落了下来。 夏芸惊呼了一声,那端突然间的用力,竟是将夏芸拖入了草丛之中。 熊绸来不及多想,但见他执剑而上,残阳剑脱手之时,死死的卡住了绳索的一端。 “熊大哥……”夏芸轻呼了起来,远远的,透过那张大网,熊绸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眼中那似落而未落的眼泪。 熊绸再次飞身,但见草丛之中飞出来了几个人影,他们一个一个的,冲着熊绸奔了过来。刀光剑影之中,一场杀戮,在此时完全的响了起来。 红毛看着这一伙人与熊绸对峙,他开口,问及了瞎子。 “哎,瞎子,你说,咱们是帮他还是不帮他?”红毛有些犹豫,很显然,这伙人绝对是冲着夏芸来的。 他们自山下上来,自然是知道城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关于悬赏去逮夏芸的事情,怕是己然传遍了天下了吧。 “想当人家的小弟,还不帮人家打架。你觉得,行吗?”瞎子虽然瞎,但是,心里面却是绝对的透亮的。 红毛开口。“你说的对极了,看来,这一架,我们得打了。” 红毛说完,四个怪人闪身而上,草丛中的黑衣人越来越多了,他们一个一个的,全冲几个人打了过来。 熊绸一心的护着夏芸,生怕夏芸落入了别人的手中,所以,在下手的时候,稍稍的有些心急。 但见他一手死死的扣着网着夏芸的绳索,一手进攻着前来伤他的敌人。此时,再高功夫的人,若是有顾及的话,怕是也难以有所展现了。 还好,这四个怪人来的及时,在一定程度上,对熊绸还是有些帮助的。 一把大刀,冲着熊绸的头顶劈下,狠狠的,熊绸只觉得头顶一阵的阴冷,他反手一扣,生生的将那个执着大刀的人的手腕给扭断了。但是,因为松开了绳索,所以,夏芸被人拉进了草丛之中。 熊绸一看夏芸被拖走了,顿时怒火上来,在进攻之时,下手狠极了。但见他一个掌风飞了出去,一人己然在他的掌风之下失了性命,稍时,他执残阳剑反手一攻,又一个在残阳剑下断了性命。 血,染红了大地,熊绸飞身而起,将草丛中拖着夏芸的人给一手扭断了脖子。 终于,熊绸将网中的夏芸给救了出来,四个怪人在人群中,自是战的不亦乐呼,夏芸恢复了自由,熊绸小心的护着她。 就在这个时候,熊绸听得草丛中的又一声异响,他连想也未想,直接的执残阳剑而出,就在残阳剑刺出之时,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年,睁大了惊恐的眼睛,看向了熊绸和夏芸。 他的眼中,写满了恐惧,就好像,那长剑要刺入他的心间一样。 “啊……”看他表情,就知他没有多大,那一张小小的脸孔之上,稚气未脱,看得出来,他不想死。 就在这千匀一发之时,夏芸突然间的伸手,卡向了熊绸出剑的手腕。那长剑,离少年的脖间,也不过是二指的距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完全的定格了。而那少年的眼睛,完全的落在了剑端,他害怕,浑身瑟瑟的发抖。 “熊大哥,他还这么小,不能伤了他。”夏芸出言,劝了起来。 “可是,他伤害了你。”熊绸指了指绳索,不用想,也知道,刚才,将夏芸用网罩住,往草丛里面拖的人,定然是有这个少年的。 “熊大哥,他一定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我也没有受到伤害,不是吗?”夏芸的脸上,出现了笑意。 此时,那个少年突然间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八十岁的奶奶还等着我回去拿钱给她抓药呢。”少年说话的声音,都有几分的颤抖了。 “熊大哥,我就说了,他一定不是和这伙人一伙的。他不是有意的,放过他,好吗?”夏芸软语,她悄悄的伸手,将熊绸手中的剑,给夺了下来。 看到熊绸放下了剑,那少年的心,才慢慢的平稳了下来,他接着说了起来。 “我在山下放牛,顺便打猎,这伙人碰到了我,抢了我的牛,他们说,只要我乖乖的听他们的话,不但还了我的牛,还给我十两银子作为报酬。我八十岁的奶奶有病在床,正需要钱来看病,所以,我只能听他们的话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求求你了,放过我吧。”少年将事情原本的说了出来。 “好了,小弟弟,你快走吧,这里的事情和你无关。”夏芸的脸上,露出来了一个笑意。“熊大哥,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这少年并未有伤我之心,所以,让他走吧……” 夏芸轻笑了一下,,熊绸看着她单纯的小脸,有几分不舍得拒绝她,既然她都开口说了,自己能拂了她的面子吗? “你说什么都好。”熊绸也笑。不知何时,夏芸竟是出现在了他的生命中,又不知何时,这个女人,如同是一股春风一样,竟是将他的心渐渐温暖,初踏入江湖之时,他有一颗铁心,而现在,他的心,却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越来越软。 作者的话:各位读者,牛哥的父亲病重,需要这几天做手术,牛哥会很忙。但是,牛哥坚持不断更,当然,如若是有特殊情况,如若断更的话,还请各位兄弟们可以体谅。谢谢。求打赏,求花花,求收藏,求票票,各种求……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八章,不是朝廷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百壁峰下,那少年踉跄而行,如此血腥的杀戮,想来,他这一辈子也不会遇到几回的。 熊绸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间想到了几年以前的他,那时的他,与这少年有几分的相象,似乎脸上都带着一种稚气,只是,他的稚气中,多出来了几分的无所惧。 “熊大哥,你怎么了?”夏芸看出了熊绸的恍惚,她贴心的问了起来。 熊绸回脸,现出来了一个微笑。“无事,” 正当二人眉目传情之时,红毛己然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大哥,人都死了,太不经打了。”红毛好像是在向熊绸请功一样。 熊绸没有理他,折身执起了夏芸的手,就要离开。后面,罗锅和瞎子也跟了上来。 “大哥别走啊,你看我们兄弟四个为了拜你这个大哥,己经很可怜了,你就收下我们吧?”红毛苦着自己的一张脸,这种低三下四,可是他们涉足江湖多年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 “就是就是,收个小弟有这么难吗?”瞎子虽瞎,但是心里面却是跟明镜一样,他开说话的时候,明显的是一种不满。但是,这种不满却给生生的压了下来。 事实上,红毛和瞎子的脾气,熊绸都是见过的,依他们两个那种一点就起火的个性,他们能这么低三下四的对熊绸,一定是有内情的。 熊绸独来独往惯了,对于这种事情,他不想去想,也不想去领悟什么内情。 “告诉你们,一,我没有你们的年纪大,你们大可以不必叫大哥。二,我没有收小弟的想法儿,所以,以后不用再叫我大哥了。三,别以为你们帮我打了几场架,我就会感激你们,不可能的。因为,我又没让你们帮我打架。这完全都是你们自愿的,所以, 和我熊某没有任何的关系。”熊绸条理清晰的说出来了这么一段话,事实上,他完全是在警告这四个人,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了。 “哎,大哥……”红毛还是有点儿不死心。 “嘘……”熊绸伸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熊大哥,我想看看要来掳我的人是什么人,这样,我们以后就有所防备了。”夏芸浅笑着。 地上,己然是一地的尸体了,这四个怪人下手也狠,杀人的方式也与别人不同。 如熊绸这般,只是一剑了结,而他们,却是有意的在死者的身上划拉出来太多的伤口。 夏芸走到了一个尸体的身边,揭开了他的衣领,凝神了片刻以后,夏芸有些疑惑。 “怎么不是皇城司的人呢?”夏芸不解。 以往的时候,追杀她的人,全是皇城司的,只要是死人,揭开衣领一看,必然是可以看到明黄色的里衣。可是,今天的这些人,却是没有任何的记号。 “怎么了?有什么不同吗?”熊绸问了起来。 “不知道。”夏芸不解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按理说,朝廷己然是开始贴布告通缉她了,那么,来掳她的人,便会是朝廷的人,可是,现在却没有一点儿的迹象了。 “管他们呢,是朝廷的人也好,不是朝廷的人也罢,只要敢欺负你,他们反正都是一个死。”熊绸伸手,拉起了夏芸的手,向前走去,不顾身后的众多尸体。 在他熊绸的眼中,死一个人和死一百个人没有什么区别,逍遥子曾经告诉过他,在这吃人的江湖中,不是你死,便是他亡,没有任何人,会为别人的生死而有半分的感伤。 他熊绸是逍遥子的徒弟,所以,他自然是看惯了生死。 “熊大哥,我总是会给你带来麻烦。”夏芸有些不好意思,她低头的时候,一片红云贴到了她的脸上。 虽然她觉得自己是熊绸的拖累,总是会给熊绸带来麻烦,但是,她的内心却是极为的甜蜜,一个女人,能有一个如此的男人让其依靠,那得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你的麻烦和我的有什么不同吗?”熊绸反语,问向了夏芸。 夏芸无语,内心却是份外的甜蜜。 “好了,不要想太多了。我们走了。”熊绸执起了夏芸的手,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他们的身后,四个怪人相对无语,瞎子虽瞎,他却也知道,熊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红毛气极败坏的蹲坐在了地上。 “哼,我们四怪人在江湖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不成想,要当一个笨小子的小弟都当不上,这要是传了出去,那得多丢脸啊?”红毛有些生气,若非是因为某种原因,他才不会如此呢。 “我能感受到,此时,在他的眼前方,正上演着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瞎子睁着他那空洞的眼睛,悠然的来了这么一句矫情的话。 红毛斜眼,看了他一眼,这瞎子,分明就是一个情种啊。 “你好了吧,还什么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我觉得,你得操心你的生死了,别他娘的什么爱情爱情的,爱情又不能当饭吃。”红毛气坏了。 这瞎子也是,平时思路还算是很清晰的,今天怎么还感慨了起来。 “跟你一个粗人说话,你能懂什么啊?爱情,是一个伟大的话题,就比如我和我娘子,那就叫爱情……为了这样的一份爱情,就算是让我死了,也值得……”瞎子顺手,还比划了起来,似乎,他的娘子就在他的脸前一样,能让他开怀的,温和的笑。 红毛翻眼,看了一眼瞎子,他狠狠的跺了一下自己的脚。 “娘的,要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说什么也不去什么狗屁少林寺,可害死我了。”红毛气着,大踏步的向前奔去。冲着熊绸刚才离开的方向。 对,他就是一个粗人,粗到了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也从未想过得到爱情,他只知道,如果他死了,那便什么也没有了。 走了几步,红毛又停下了脚步。 “哎哎哎,你三个,跟上啊……”红毛冲着罗锅瞎子三个人吼了起来。想来,这会儿,在他的心中,再也没有什么事情是比保命还要重要的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九章,上官玉良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汴京府。人来人往,上官阶与夫人站立于门口,迎接着往来的众人。 客人们来的很多,相当的热闹,上官府办事儿,自然是门庭若市。 一个膀大腰圆之男子,走上前来,与上官阶拱手行礼。 “上官大人,几日不见,府中竟多了一个少公子,这是何等的神速啊?”那人似是打听,又好像想要点明一些什么事情一样。 “哎,李大人有所不知,我上官阶三年前得一男丁,有算命的说,这孩儿生性比较柔弱,不能示见凡人,否则便有大灾难,我与夫人商量后便把他送往了佛家渡劫,三年过去,我这孩儿的劫己然是渡完了,现在,正好接回来,我上官阶在这里向众人宣布,我上官阶是有后人的。”上官阶说的特别的开心。 上官夫人牵着男孩儿的手,与众人行礼。 男孩儿的腰上,缠了一个红布条子,脖间挂着长命金锁,周身的贵气,特别的明显。 “上官大人,不知为上官公子取了什么响亮的名字啊?”其中的一个人,再问了起来。 “我为小儿取了一个名字,叫作上官玉良。玉,国之重器也,良,亦是好的意思,希望我儿长大以后,能成为一个良才,为朝廷,为皇上,为国家,多多效力。”上官阶说着,朝着临安的方向,拱手打了一个辑。 众人指指点点,无不为这个名字叫好。 上官阶与上官夫人牵着男儿,在人群中行来行去,一一介绍,那孩儿安静的出奇,一双琉璃眼睛里面,显现出来的尽是一种平淡。 后院,较之前院来说,特别的平静,上官玉蝉坐在闺房之中,表面平淡,内心却有几分的波澜。 听着门外的响声,她的小脸之上,涌上了一块愁云,稍时,她起身,来到了书桌之前,提笔蘸墨。开始作画。 落笔不过寥寥数下,一个偏然神韵的俊俏男子,己是跃然纸上。 她又精勾了几笔,男子的气度,越发的清晰。她的画功,亦是出色、她看着画上的男子,而后,落笔,写上了一首小诗。 “生不能同好,死不能同穴……”写完了这两句话,她觉得有几分的不合适,伸手,她将画纸执起,轻轻的撕碎。 门外,樊秋儿扣门,上官玉蝉应了一声,示意她可以进屋了。 在樊秋儿的身后,还跟了一个男子,他男子,修长的身材,气质明显的有几分格格不入,想来,如这样的一个男子,一定有着出众的长相。 可是,偏偏,在他的脸上,却是蒙了一个铁甲一样的面罩,将他的脸,完全的罩住,只留下自己的嘴巴。 “小姐,人来了。”樊秋儿开口。 上官玉蝉头也不回,她继续的提笔作画。稍时,一个三岁孩童跃然而现,这一下,上官玉蝉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 “秋儿,你先出去吧。”一直等到自己画完了这画,上官玉蝉才让秋儿出门,秋儿应声,关门而出。 就在樊秋儿出门了以后,那个蒙着铁脸罩的男子,突然间的屈膝,跪倒在了上官玉蝉的面前。 上官玉蝉没有伸手扶他,她只是认真的作画。 “外面是什么声音?怎么这么的热闹啊?”上官玉蝉佯装不知,冲着来人打听。 “是老爷和夫人为小少爷办三岁生辰之喜酒,邀请了各路的乡绅名流。所以,有些热闹。”铁面男子开口。 “哦,原来是我那弟弟上官玉良啊。”上官玉蝉开口。 “上官小姐,谢过您的救命之恩,若是没有您,便没有卜鹰今天,便没有卜鹰孩子的生存,在此,卜鹰给你磕头了。”原来,这铁面男子竟是卜鹰,不过是几天的功夫,他竟用这样的方式与上官玉蝉见面。 上官玉蝉这才回脸,看向了卜鹰。她走到了卜鹰的面前,伸手,将罩在他脸上的铁面罩给取了下来。顿时,一张狰狞到了无法让人直视的脸,出现在了上官玉蝉的面前。 这张脸,那样的可怕,蜿蜒而行的疤痕,将卜鹰原本的真实面容全然的打破了,此时的卜鹰,就是天下最丑的丑八怪。 “你竟舍得这样的伤你?在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你真的想好了一切吗?”上官玉蝉是镇定的,镇定的连卜鹰都觉得奇怪。 莫非,将要入宫的女子,都有如此的心机吗? “为了我的孩儿,没有什么事情是我所不能做的,我想为我的夫人报仇,无路可走之时,只能全权的将自己的一切交给小姐。”卜鹰低脸。 他原本是皇城司的大统领,那么高傲的一个男人,现在,却在一个女子的面前如此心干情愿的跪着,这得是多么强大的一种隐忍能力啊。 “错,你的孩儿早死了,你现在,是为你自己。”上官玉蝉狠语,提醒着卜鹰。 卜鹰一个愣怔,从他的眼角,落下了几颗的眼泪,再看此时的他,有几分的落寞与可怜。 “是,卜鹰是为了我那下了世的夫人和孩儿。”卜鹰咬了咬自己的唇,坚定的开口。 “又错,现在的你,己经不是卜鹰了,你是我上官府多年前买下的家丁,我上官玉蝉的贴身侍卫,你叫上官六子。”上官玉蝉咬牙而语。 卜鹰没有言语,稍时以后,他终于开口。 “是的,我叫上官六子,我是小姐的贴身侍卫。”卜鹰点头,不得不同意上官玉蝉的话语。 事实上,到了现在,卜鹰还有选择吗?秦桧己然下令追杀他了,如果,他硬碰硬的话,不过是死路一条。他必须得活着,所以,他选择了苟延残喘。 上官玉蝉伸手,将卜鹰从地上扶了起来,转而,她的脸色完全的变成了一副温柔的面容。 “卜鹰,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记得,要把以前的所有事情全忘了,你就是六子,一个永远也不会开口说话的六子……”上官玉蝉认真的交待了他。 卜鹰点头,一行浊泪,顺着他的眼角落下。上官玉蝉伸手拿起了那个铁面罩,盖到了他的脸上。 “纵是到了伤心处,男儿有泪莫轻弹……”她悠悠的开口,似是在教卜鹰什么事情。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章,见识唐门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街头,唐一风漫步而行,他把手中的折扇,摇的非常的响,此时,他一身华服装扮,耳朵处,还扛着一朵大红的珠花,完全就是一副纨绔子弟的装扮。 他是那么的青涩,青涩之中,还带着一抹的秀气,正是因为这样的气息,才吸引了太多的人将眼光放到他的身上。 特别是街上的少女,如同是花痴一样,恨不得当下就对这个男子投怀送抱。 面对一圈炙热的眼光,唐一风相当的受用。 “这位公子,到底是何家的啊?怎么平素没有见过啊?”几个少女,围在一起,小声的说了起来。 “是啊,这位公子的气度,这么的好,一看就是非富即贵,若是嫁给这样的男子,那得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又一位少女,发出来了这般的惊叹之声。 唐一风相当的受用,转脸,他向这个少女投过去了一个得意的眼光,稍时,又飞过去了一个媚眼。 “你瞧,他冲我抛媚眼了。”那个少女,几乎是惊呼了起来。 “哪是你,分明是我,是我。”另外一个少女,扮了起来。 唐一风得意之极,他潇洒的踏开了步子,向前走去。 唐门出帅男,这是多少年不变的定律,唐一风的两个叔父,自是帅哥,惹得了一身的风流债。 而他唐一风,定然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瘦小的男子,踉跄的前行。突然间,他一个趔趄,直接的倒在了唐一风的身上。 唐一风的眼角,微微的皱了一下。 稍时,那瘦小的小子,站稳了以后,竟是点头哈腰的,一看他的样子,就知他不是什么好人,不是流氓,那便是一个三只手。 “对不起公子,我不是有意的碰到您的,对不起,对不起。”瘦小的男子拱手而揖。 唐一风弹了一下自己的衣角,衣摆之上,被这个瘦小男子弄污了一块。 “没事。走吧。”唐一风带着笑意,挥手示意这个瘦小男子离开。 那男子得意之极,迅速的逃离,就好像,他晚半步唐一风便会不放过他一样。 唐一风继续的笑,他将自己的眼光,斜视到了那个美少女的脸上,少女的脸色微微一红。 但见少女鼓足了勇气,来到了唐一风的身边。 “公子,那人是街上的偷儿,他一定是偷了您的钱包,您看看吧。”那少女羞红着脸,不敢去看唐一风。 唐一风伸手,合上了折扇,挑起了那个少女的小脸。他笑意盈盈,冲着少女得意的挑眉。 “姑娘,你长的可真好看。”唐一风顾左右而言他,根本就不在意钱包的事情,他逗这姑娘的表情,让这姑娘几乎就在一瞬间完全的沉沦了。 “公子,我说您的钱包可能被人偷了。”那姑娘再次的开口。 “我说,你长的可真好看。”唐一风再次的重复着他刚才所说过的话。 少女的脸压的更低了,相信,每一个女人碰到这样的场面,都会完全的凌乱的。 “公子……”少女想要再说什么,却被唐一风拿折扇堵起了她的嘴。 “不怕的,他一会儿便会回来的,哭着闹着把钱包还给本公子。”唐一风得意之极的说道。料想,唐门的威力不是吹出来的,对付一个屈屈的偷儿,那还是太简单的事情了。“姑娘,那边儿有一茶摊,不如小可请姑娘喝杯薄茶?”唐一风发出来了邀请。 少女抬脸看向四周,别的姑娘都对她发出来了一阵羡慕之音,这姑娘面对如此帅男的邀请,自然是不好拒绝,她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几杯薄茶下肚,那姑娘己然是不敢抬脸了,唐一风笑着,对自己的魅力那是深信不疑,初入江湖的他,觉得这所谓的江湖,也不过如此罢了。 “公子啊,我错了啊,还请公子救救我啊。”正当唐一风和姑娘喝的正热闹的时候,突然间,刚才的那瘦小男子去而复返。他匍匐在唐一风的脚下,痛苦了起来,再看他的胳膊,己然是黑了一截,整只手上,泛出来了一股子的黑意,瘦小的男子哭着,仿佛是很痛苦的样子。 唐一风得意的冲着那姑娘一笑。“我说过的,他人会回来找我的。” 唐一风的自认,让姑娘是对他越加的佩服了,小小的年纪,竟有如此的绝学,怎么能不让姑娘们喜欢呢。 “公子,我错了,我不该拿您的钱包,我现在就还给您,您看看,分文不少。”那瘦小男子从自己的怀中,拿出来了唐一风的钱包,恭敬的送到了唐一风的手边。 唐一风极为的不屑,看着瘦小男子痛苦的表情,他的心里面油然而升一种至高无尚的感觉。 “公子,他这是怎么了?”姑娘不解的问及。 “他啊,手贱,那么,本公子就断了他的手。”唐一风狠语了起来。 “公子,我错了,我错了,求公子放过我吧,看在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儿,请公子放过我这一次吧。”瘦小男子狠磕起了头。 “哼。”唐一风的脸上,没有半分的表情,从这件事情发生到现在,他始终是无动于衷。 男子狠磕起了头,直把脑袋都磕出了血,看来,这毒药的功效还是很厉害的。唐门之毒,天下出名,若是没有两把刷子,又怎么能坐稳毒界的第一把交椅呢?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一章,又管闲事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瘦小的男子卡着自己的胳膊,一脸痛苦的表情。 再看他的手臂,黑色的线条向上狠命的蔓延着,眨眼之间,他的一条胳膊己经完全的黑透了。 细看之下,那黑色的线条就像是一条吸血虫一样,生生的往肉里面钻。 是的,唐门的毒药上千种,每一种都自己独特的功能,但凡是中了唐门毒药的人,想活,那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 这也是唐门为何在江湖中纵横多年,从未有人敢轻易的招惹一样。 “公子。你看他那么的痛苦,不如你就放过他吧。”陪唐一风坐在那里的姑娘,看到瘦小男子那条黑色的胳膊,己然是吓的花容失色。 男子的痛苦,越来越明显。先开始是嗷嗷的嚎叫着,再接下来,几乎整个人己经瘫软到了地上。 “敢偷我唐小少的钱包的人,死不足惜。”唐一风根本就不屑这位姑娘的求情。 “唐门,唐门……”那瘦小男子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仿佛根本就不相信一样,他怎么就得罪了唐门的小少,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公子,一个钱包而己……”那姑娘必竟心存一线善意,又替这个男子求起了情。可是,她的这一句话还未说完,唐一风的脸色,顿时变了下来。 “谁给你的胆子?敢管我的事情?”唐一风伸手,挑起了那姑娘的小脸,继续的说道。“莫不是,你也想和他一样吗?”此时,唐一风的脸上,再无任何对这个姑娘的怜悯。 姑娘吓坏,自然是不敢轻管闲事,刚才唐一风还笑意如花,转脸变脸之时,却是如同一个恶霸一样。 “走。”唐一风伸手,霸道的拽住了姑娘的手,打算离开。 姑娘己然是见识过了唐一风的招数,自然不敢跟从,她害怕下一个要死的人,就是她了。 “不,公子,我家中还有要事需要去办,就不陪公子了。”姑娘仿佛己然是预料到了危险的到来。 哪知,唐一风的脸色又变了,他带着阴冷的笑意,冲着姑娘说道。 “你以为,我唐公子的茶是很好喝的吗?”他伸手,一把将姑娘拉到了自己的怀中,死死的卡住了她的肩头。 姑娘狠命的挣扎了起来,这会儿,她一定后悔了,要知道唐一风是这么个角色,她说什么也不敢上前搭讪的。 “公子,我把钱赔给公子……”姑娘还想说什么。可是,一看到唐一风的脸,她就把她想要说的话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不远处的一张茶桌上,坐着熊绸和夏芸,二人看这出戏己然是看了许久,戏的来龙去脉的,早己经知晓清楚了。 “这人,光天化日之下的,竟敢强抢民女,看他长的人模人样的,怎么和一个登徒子一样?”夏芸依着熊绸的肩头,轻轻的扔出了这句话。 依夏芸的个性,看到这样的场面,早就站起来去管了,但是,熊绸将她给压制了下去。 原本,有些事情就是闲事,不管最好,省得管了以后,沾了自己一身腥。 熊绸没有说话,他认同夏芸的话,他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上了一口。 事实上,唐一风所唱这出戏,就是让熊绸看了,现在,目的己经达到了,夏芸顺利的接话了,他唐一风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有话说的好,想找事儿,必须得找一个客观的理由。 但见唐一风伸手,将自己怀中的姑娘推了老远,并无半分怜香惜玉之情。他大步的走到了熊绸和夏芸所坐的地方,一条腿,大咧咧的踩到了一边的空凳子上。 “刚才,我听说,你说我是登徒子吗?”唐一风掏着自己的耳朵,像是没听清的样子。 夏芸的肚子里面,早己经是窝了一团火了。许是因为出身的关系,看到这些不平事,她总想去管管。 但见她蹭的一样子站了起来,冲着唐一风就骂了起来。 “不过就是一个钱包,至于让一个弱小的人拿命来赔,你这么做,也过于歹毒了吗?偷儿虽然偷了你的钱包,可是,未伤及你的性命,你下毒害他,那就是你的不对了,还有,那姑娘与你素未相识,不过是一杯茶水的缘分,你竟然要带她走,你这与强抢民女有分别吗?就看不惯你们这些纨绔子弟,仗着祖上的光荫,欺弱媚强……”夏芸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的不满全然的发泄了出来。 这下,熊绸根本就没有拦她,他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有些无奈,不曾想,这丫头还是一个正义之士啊。 唐一风也笑了,他出道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有人听及唐门这两个字,都会往后缩,生怕惹火上身,偏偏这姑娘不买他的帐,还把他给骂了。这叫什么啊?这叫老虎的屁股她也敢摸,有点儿意思。但是,更有意思的却是这个女人身边的男人,他唐一风对这个男人兴趣更大。 “哟……哟哟哟……”唐一风夸张之极的开口。“看你这姑娘眉清目秀的,嘴皮子可是极厉害啊,骂的本公子都不好意思不理你了……再不给你点儿教训,那便是本公子怂了……” 唐一风的眼中,根本就没有熊绸的存在,他夸张的看着夏芸的小脸,眼神之中,尽是对夏芸的不恭敬。 但见他突然间的出手,冲着夏芸的脸,直接的就要呼上去。在他抬手之际,掌风四起,袖口之中,数枚冷钉刷刷而飞……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二章,我的女人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众人怎么都想不到,如唐一风如此翩然的公子,怎么会对一个女人动手。 事实上,动手倒是其次,最主要的却是他袖口中的冷钉,如果冷钉扎到了夏芸的脸上,那么,在下一瞬间,夏芸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便会完全的毁容。 众人只看到了表相,却没有看到唐一风的歹毒。 他小小年纪,初入江湖,便是如此的作风,日后,若是他在江湖中站稳了脚跟,那必是一个狠角色。 但见他掌风飞起,夏芸慌张的躲开。 可是,唐门的暗器,并非是谁说能躲开就躲开的。 熊绸冷眼看着这一切,就在唐一风的暗器直刺夏芸的脸上的时候,突然间,熊绸执起了桌台的一根筷子,嗖的一下子扔了上去,八枚冷钉,直直的刺到了那根筷子上,而预期所要落到夏芸脸上的巴掌,也被熊绸死死的扣住了他的腕部。 熊绸的脸上,带着阴笑,比及唐一风,他似乎是更多出来了几分的淡定。 “我的女人,不是你说碰就能碰的。”熊绸猛然间的松手,唐一风内力不敌,整个人,稍稍的趔趄了一下。 事实上,熊绸己然给他留面子了,必竟,如若是熊绸想要出手的话,那么等待唐一风的,一定是死。 自从有了夏芸在身边,熊绸己然不想在夏芸的面前杀人了。 有时候,他也试想着变成一个好人,一个不轻易杀人的好人。 可是,偏偏有时候有些人掂不清自己的份量。 “哼,名扬天下的杀人魔头,也不过如此。”唐一风似乎也没有将熊绸放在眼中,在他看来,一剑封喉的本事,大约只是传说了。 熊绸不理他,但见熊绸执起了夏芸的小手,就打算离开。 唐一风暗暗的狠瞪了他一眼。 在熊绸与夏芸稍走了几步以后,突然间,唐一风猛然间的出手,掌风四起之时,三十二种暗器,直击熊绸的后背飞去。 熊绸皱了一下自己的眉头,一股浓重的毒药味道在空气中旁若无人的散发了出来。 熊绸冷笑了一下,唐门的人,果然毒啊,每一样暗器上面,都是淬了毒的。 但见熊绸一把推开了夏芸,他直接的飞身,抽起了残阳剑,只听得叮叮铛铛的几声响声,那三十二种暗器,尽数的落到了地上。 “唐契能一次射出来六十八种暗器,可是,他还是死了。”击落了那些暗器以后,熊纲不屑的说了起来。 唐一风只觉得后背一阵的阴冷,这会儿,他感受到了一种怵意。三十二种暗器在熊绸的面前,就好像是玩意儿一样。 他怕了,他瞬间懂了,为什么如唐契那般的高手,会完全的死在熊绸的手中。 熊绸绝对是一个高人,一个他暂时还克制不了的高人。 此时,熊绸突然间的手腕微动,残阳剑仿佛是带了魔力一样,直奔唐一风的喉头刺去。 他熊绸杀人的时候,一向不用第二剑。 这一点儿,没有人敢轻易的怀疑。 如唐一风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熊绸的对手。 唐一风睁大了自己惊恐的眼睛,不料想,他初入江湖,怕是要命丧黄泉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夏芸的声音,适时的阻止了这一切。 “熊大哥,剑下留人。” 熊绸听到夏芸的声音以后,长剑突然间的调转了方向。 那剑,直刺入到了唐一风旁边的柱子上。 只需偏三分,那剑便可以刺穿唐一风的颈。 唐一风怕了,他的腿都开始颤抖了,可以这么说,熊绸的这一剑,是他的噩梦。 “熊大哥,得饶人处且饶人,他还这么年轻,放他一命吧。”夏芸几乎是飞奔到了熊绸的身边,夺过了熊绸手中的长剑。 熊绸冷语。“今天,我放过了他,改天,他还会再伤害你。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任何人伤害你。” 熊绸的话,让周围的一群人不由的拍起了手,刚才唐一风的手段,大家己然见识过了,而熊绸,为了心爱的女人出手,又留了唐一风一命,这样的作风,自然是侠义这风。 “不会的,熊大哥,现在非常时期, 还是不要多竖敌为好,有你在,没有人可以伤害到我的。”夏芸的心里面,跟喝了蜜一样的甜。 有时候,感情就是这么的奇妙,也许,没有金银,有的只是这种纯朴的相伴。 “好。”熊绸笑了,他伸手,抚了一下夏芸耳畔的乱发。 夏芸不好意思的低下了自己的脸。 她情愿,就这样的死在这份熊绸所给的温柔中。 “你们几个出来,”熊绸冷语。冲着周围的空气发号施令。 就在他话音落下之时,四个怪人以怪异的方式,出现在了熊绸的身边。 “大哥,什么吩咐?”红毛赔着笑脸,呵呵的说了起来。 依然是谄媚,依然是奉承,他们的这种顺从,让熊绸觉得莫名其妙。 “你们不是想认我当大哥吗?”熊绸开语,说及。 “只要大哥收下我们,让我们干什么都行。”瞎子开口说话,他们仿佛也有言语不得的苦衷。 “去,把他绑了。”熊绸指着唐一风说道。 红毛斜眼,看了瑟瑟发抖的唐一风说道。“哎哟,唐门的小少啊?” “怎么?不敢吗?”熊绸说。“那算了,我还是不需要小弟的好。” 红毛没有多想。“哥几个,找绳子,大哥有令,结结实实的把他给绑了。” 熊绸冷笑了一下,唐一风就这么的被四个怪人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把他送到唐门,告诉他们的当家人,他对我熊绸的女人不敬,我小小的教训了他一下,如果有什么不服气的,我熊绸随时恭候着唐门大驾。”熊绸傲视江湖,任何人也不放在眼中,这便是他的作风。 “得类,大哥你就放心吧,俺们兄弟几个,一定把这厮送到唐门。把大哥的话传到。”红毛表态。 稍时,他们四个提着唐一风的四脚,飞速的离开了现场。 “这样,好吗?”夏芸有几分的疑惑。她隐隐的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简单。 “没有什么不好,欺负你,就是不行。”熊绸复又执起了夏芸的手,向前方走去。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三章,多竖一敌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唐府。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之上,似乎要将那抹战乱气息完全的压制下去一样。 唐府门前,一片安静淡然的气息。 普天之下,也大约只有唐府才有这番的安静吧,就算是金国的暗卫偷偷的潜来,也得顾及一下唐门的名号。不敢轻易的染指。 唐府的大门紧闭,大门的上方,吊了一根绳子。 绳子的下端,结结实实的捆着唐一风,此时,他被这根绳子吊在大门上方的椽子上面。 姿势要多不好看就有多不好看,唐一风的嘴被塞着,想要叫唤,却是怎么也叫唤不出来。 府中的家丁开门,一看到门口的人,吓的顿时惊叫了起来。 一看到是唐一风,他多唤出来了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唐一风给放了下来。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啊?是谁把您给捆在这里的?”家丁问了起来。 唐一风受侮辱,心中正是不好受之时,他被松绑了以后,冲着那个家丁的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脚,仿佛只有是这样,才能解了他的心头之气。 不远处,四个怪人紧张的盯着这一幕。 “哎,这孩子,简直就是一个娇少爷,像他这样,怎么能和熊绸打呢?”红毛细语了一声。 哪知,瞎子迅速的就止住了他的话。“什么熊绸啊?那是大哥。”瞎子纠正着红毛的话。 “好吧,我错了,是大哥,大哥。”红毛摸了一把自己的红头发,改口说道。 “事情己经办完了,我们走吧。”瞎子再说。 四个怪人,依依不舍的离开。大眼睛的那个人,和哑巴一样,平素里话语不多,但是, 他总是最爱说经典的话,就比如此时。在大家都要离开的时候,他竟是补出来了一句话。 “我有点儿想看看唐选现在的表情。”大眼睛话语中的唐选,就是当今唐门的掌门人。 “哈哈哈。还是走吧,”红毛说道。想来,这会儿唐选的表情,一定是特别的美好。 唐府,正厅中,唐选黑青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唐一风。 这孩子,平素里他娇惯的多一些,但是,唐选还是自信他的使毒功夫的,不曾想,他竟然丢了这么大的脸。 被人吊在府门前不说,还夹了一封特别具有挑衅意义的信。 “爹,你看这熊绸,欺人太甚,先是杀了我叔父,再是将我吊在了咱们自己的府门前,爹,这口气,咱们绝对不能忍下去的。”唐一风自知无力对抗熊绸,所以,只得用激将法将他老爹给激出山。 众所周知,唐选虽是唐门的当家主事之人,但是,近二十年来,一心研究功夫,很少在江湖上抛头露面的。 就算是唐契死了,他也没有过多的愤怒。 如今,他的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要是再不表态,那可真就是成泥捏的了。 “老爷,儿子所言极有道理啊,你想想,我可是听说了,当初的时候,他初入江湖,就是把朱雀楼的查鱼给吊到了朱雀楼的门前,现在,又把我们的儿子吊在了这里,不同的是,查鱼是死的,而我们的儿子还活着,他这可是明显的小看我们唐府啊,老爷,这事你要是不管,等有一天,他把儿子的尸体吊在这里,就有你的好受了,我们可就这一个儿子啊。”唐夫人一看自己的儿子受了委屈。怎么着也得帮着点儿吧。 唐选的表情,依然是冷冰冰的,他手中捏着那封信,几乎要将那信捏碎了。 信上所书。“狗屁唐门,管好你们的人,若是再得罪我熊绸,唐契就是你们的下场。” “爹,儿子受了侮辱可不打紧,只是,心疼我们唐门的名声,要是到了爹您当主事人的这一代,受了奇耻大辱,或者是灭门之灾,到时候,我看您怎么向我那故去的爷爷交待。”唐一风嘟囔着说了起来。 事实上,他很清楚他亲爹的软肋到底是在哪里。 “老爷,这事儿,您要是不管,我可得为儿子出气了。到时候,我们母子二人,一同死在那熊什么的手里,哼。”唐夫人怒语而道。 “娘,爹这是怎么了啊?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爹也不管,我到底是不是爹亲生的啊?”唐一风一听这话,适时的为唐夫人烧起了底火。 忍了许久都未爆发的唐远,一听到唐一风的这话,当下就怒坏了。 “好了。不要再说话了,我心里面有底。”唐选几乎是叫出来的。 唐夫人和唐一风相视一眼,得意之极。 “老爷,我们唐门百年的威风,不能因为一个江湖小子而断送了,他先伤了叔叔不说,又侮辱了咱们儿子,这明显是不把您放在眼中,老爷,您得给他们点儿厉害看看,不然的话,唐门以后怕是没办法在江湖中立足了,我这么说,也是为您好啊。是吧,老爷。”唐夫人很会说话,就算是使用激将法,她也比她儿子唐一风高明多了。 唐选的拳头,狠狠的握着。 “熊绸,待老夫会会你,看看你到底有多么大的本事,竟敢欺我唐门。”唐选怒语而起。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四章,你动心了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湖畔,夕阳西下。 片片的扁舟,飘在湖面之上,深深的芦苇荡中,将划舟的人表现的份外神秘。 一张小船之上,坐着一个女子,她手抚玉琴,悠扬的琴音悄然的传来,琴音之中,如泣如诉。 不远处,熊绸和夏芸坐在另外的一条小船之上,船上,放着一张简单的桌子,桌子上面放了几杯小酒。 熊绸与夏芸对面而坐,夏芸的眼中,全然的是对熊绸的一片深情、 而熊绸,在执杯而起的时候,也会深深的看上一眼这个为了他不顾一切的姑娘。 眸波流转之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二人的心中渐渐的生华。 “多想就这样,看着你喝酒,直到生命的尽头。”夏芸开语说及,说完这话,她的小脸己然是一片的绯红了。 “过来。”熊绸听完了夏芸的这话以后,悄悄的冲着夏芸勾了勾手指头。 这么一个动作,让夏芸完全的一楞。不知道熊绸到底是想要表现出来一些什么。就在她不知所以的时候。熊绸一个反手,竟生生的将夏芸从她的坐位上面,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夕阳,将二人的身影拉了好远好远。 鸟儿低飞,琴音越发的深情了,仿佛要将二人的感情全然的表现出来。 弹琴的那个女子,自是一番好情致,不然的话,她所奏出来的曲子,也不会那般的动人。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真着女子弹琴的时候,奋起一跃,坐到了女子的玉琴对面。 琴音噶然而止,稍时,女子抬头,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曲子再一次的响了起来,若非是在音乐上有所造旨的人,想来,永远也是听不懂曲子中的断音的。 “不曾想,我们的燕阁主倒是动心了。”老者开口说道。语气之中,不乏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是的,弹琴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燕凤云。 这么多天以来,她一直化身为各种人的身份,与熊绸和夏芸呆的不远不近,反正,她有天下间别人看不出来的易容术,就算是熊绸的功夫出神入化,也难以看出来她的真身。 终于,在此时,她手平放在琴面之上,止住了琴音。 “多天不见,韩先生怎么也变成这样了?打听起来别人的私事了,小女子还真不知道,小韩宫也做起这等生意了。”燕凤云的声音虽然温柔,但是,却也是对韩先生的挖苦。 韩先生倒是也不计较,他哈哈大笑了起来,依他的年纪来算,燕凤云在他的面前,顶多就是一个晚生后辈,与这样的后辈计较,不是他韩先生该干的事情。 “韩先生,你来是听我弹琴的吗?若是想听,我燕某再为您弹上一曲?”燕凤云巧笑嫣然,只要是男人,都会对她的笑感兴趣,没有一个男人,能在这样的笑音中风清云淡。 当然,有一个,就是熊绸,他是燕凤云心中永远的败笔。 他不但不为她的笑所打动,反之,还反手给了她一剑,那一剑,几乎要了她的性命。 有人说。她是复仇而来,她想用各种办法,来洗去当初莫阳镇自己所受的奇耻大辱。 也有人说,她燕凤云是别有目的,至于这个别字,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大约只有她自己才能知道吧。 “当年的时候,我曾听说,唐门的唐契,为了燕阁主,可谓是茶不思饭不想,那时,燕阁主可从未将他放在心上,现在,燕阁主竟然为了一个江湖新秀,几乎是想尽办法去跟踪,去接近,在我韩某人看来,事情并非是如此的简单啊。”韩先生所分析的极为有道理。 他没有言透,但是,他却把那个别有用心的别字拆分的特别的有道理。 燕凤云轻笑了一下。“那韩先生以为,我的目的又是什么呢?”燕凤云还是笑,她笑起来的时候,风情万种。 “你动心了。”韩先生画龙点睛。 听到此时,燕凤云的手指颤抖了一下,稍时,便又恢复了平静。 一首曲子,再一次的倾泻出来,只不过,这一次,琴音之中有着几分的慌乱。 有时候,默认分明就是最大的掩饰。 良久,燕凤云才开口。“韩先生,你猜错了,一个毛头小伙子,也值得我的动心吗?”燕凤云开口,为自己辩解了起来。 殊不知,她说的这话,正好落入了韩先生为她画的圈子里。 “哈哈哈,燕阁主,你把你自己出卖了。”韩先生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燕凤云脸色一红,她己然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人家韩先生只说是她动心了,有告诉她是为谁动了心吗? 又或者可以这么说。韩先生所说的动心之人并非是熊绸,也许,也有别的人不是? 因为燕凤云的主动辩解,才让她自己出卖了自己。 “好一只老狐狸。”燕凤云骂道。“韩先生,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燕凤云开口。 她是那么的淡定。就算是脸上也红云飘过,也不过是如娇羞的少女一般,并无故意掩饰的意思。 “今天找你,倒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只是,想和你聊聊。”韩先生复又坐下,他伸手,在燕凤云眼前的玉琴之上,轻轻的划拉了几下。 几声不规则的琴音,淡然的响起。 “想聊什么?”燕凤云反语,警惕之心,猛然间的升腾了起来。 “聊一些陈年往事。”韩先生如若是变戏法一般,从自己的怀中,取出来了两壶酒,摆到了玉琴上面。 洒香阵阵,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品佳酿。若燕凤云这般豪爽的江湖女儿,又怎么能拒绝得了如此美酒呢。 “好酒……”单闻酒香,燕凤云发出来了这么一声惊叹。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五章。神秘力量(一)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客栈,窗外。 四个怪人冻的冷嗖嗖的,窝在客栈的外面,动也不敢轻易的去动。生怕惊动了屋内的人一样。 屋内,烛火倒映在窗台之上,熊绸与夏芸的身影,清晰可现。 红毛探长了脑袋,想要往屋内去看,可是,窝在一边儿的瞎子,却是开口说话了。 “红毛,几更了?”瞎子问及。 这四个怪人,的确是怪,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功夫,而且,这四个人中,还清晰的分为两派。 这两派,分别是以瞎子和红毛为首的。 “自己不会看月亮啊?”红毛正是专注的往屋内去看,对于瞎子的问话,那可是没有一点儿的好气。 瞎子有几分的生气,他当然不会看了,他要是会看了,他就不是一个瞎子了。 若是放在平时,红毛如此的说话,瞎子自然是不会善罢干休的,可是,今天,他却是生生的忍了下去。 “哦,我忘了,你是瞎子,怎么能会看呢?”红毛回头,看了一眼瞎子。“大约三更天了吧。怎么了?冷了?嘿嘿,要不,给你找个女人抱抱,那样兴许就不冷了。”红毛分明是在打趣着瞎子。 也难怪,屋内红烛摇曳,屋外气温寒冷,红毛怎么会不想点儿什么别的东西呢,可是,想归想,他却是不敢轻易的离开这里。 “呸,这种下作的事情,只有你才会干,我对我老婆忠心无二,自然是不会干这样的事情。”瞎子对于红毛的话语,不敢苟同。 “瞎子哥,别生气,我知道,你对你家婆娘忠心无二。刚才的话,小弟错了,错了。”红毛突然间脸色变了起来。突如其来的热情,让人摸不透他的想法儿。“瞎子哥,来,坐这儿,我们兄弟商量些事情。” 红毛接下来的话,瞎子才有点儿明白了。 “什么事情?”瞎子搓了一下自己的手,想要知道红毛想说些什么话。 “是这样的,你看啊,大哥在屋子里面搂着女人快活,而我们,却站在外面,冻的发抖,依我之看,要不,我们也找间屋子,先睡上为好?”红毛同瞎子商量了起来。 其实,红毛所说之话,正中大家的意图。 “也好。”瞎子想也没有想,就应了下来。 四个人,起身打算进入客栈之中,必竟,这漫漫的长夜,那可是不好对付的,再说了,他们己然是跟了熊绸好多天了,老是这么呆在外面风餐露宿的,当真是不好过啊。 正当四人刚踏进客栈的门槛的时候,突然间,一个身高不过三尺的男人,出现在了四个人的面前。 “站住,你们四个,要去哪里?”那身材不高的男人,说话之时,底气中足,对这四个怪人,倒是没有一点儿的客气,明显的是有命令的成份。 四个怪人也是走南闯北的,什么人什么事儿没有见过啊?现在,被这么一个小侏儒吼,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接受。 “矮子,叫唤什么啊?来客栈当然是睡觉了?要是逛窑子,肯定不来这儿啊?”红毛指着小个子的男人,就调笑了起来。 其实,这个小个子的男人,也是曾经出现过的,他的名字叫作玩完儿,前一阵的时候,被熊绸和西门听尘好一阵的收拾,还好是上官玉蝉救了他。 “睡觉?你们四个,胆子倒是大,还睡觉?”玩完儿指着这四个人,明显的一种教训的口吻。 瞎子听不过去了,他虽是瞎子,可是,他的脑袋好使。 “你说,不让我们睡觉,让我们干什么啊?”瞎子问及。 红毛己然失去了耐心,他一把推开了玩完儿,大踏步的向屋内走去。 “什么人啊?认识你不?就一个小矮子,也想挡爷爷的道儿,是想活还是不想活了?”红毛骂骂咧咧的,自然没有给玩完儿好脸色。 玩完儿气坏了,怎么说他也算是天下间的一绝盗,被这四个怪人羞辱,当然也是心压怒气。 “你是谁爷爷?”玩完儿追问起来。 “我就是你爷爷,怎么着啊?”红毛嘻笑着。“我这么高的个子,你这么矮的个子,就算是比个儿,你也得叫我一声爷爷吧?”红毛根本就不把玩完儿放在眼中。 玩完儿气坏了,如此不被人重视,这不是逼着他要发威的吗? 都有人自称是他爷爷了,他要是再不反应,那就太怂了。 他伸手,从自己的腰间,抽出来了自己的兵器,一个顶部带着勾子的绳子,这兵器,乃是他自创的,到现在也没有个名字,但是,使起来却是极为的好使,勾子能伤人。而绑着勾子的绳子,却是能长能短,不论在何种环境之下,都可以轻易的制敌。 红毛只当玩完儿是一个小矮子,好玩具,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玩完儿会突然间的出手。 瞎子虽瞎,但是,耳朵的听力却是极为好使,在玩完儿欲抽兵器的那一霎那,他己然是听到了。 “红毛,你小心……”瞎子喊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玩完儿挥动着手中的绳子,控制着顶端的勾子,己然冲着红毛挥了过去。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六章,神秘力量(二)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红毛瞬间的便与玩完儿战到了一起,二人你攻我守,我守你攻的,打的是不亦乐乎。 还别说,玩完儿与红毛的个子,虽然差了一大截,但是呢,在出手的时候,却是迅速之极。 他将那条绳子控制在手中,灵动自如,说打哪儿就打哪儿,几十个回合下来,红毛己经有一种招架不住的感觉了。 四个怪人中,与红毛关系较好的大眼睛,平素里话虽不多,可是,却与红毛的关系特别的近,他一看到红毛要吃亏,顿时不顾所以,冲了上去。 二人以二敌一,玩完儿依然是应付自如。 屋内,熊绸早己经听到了动静。 他推开了窗子, 看到了窗外的一幕。 夏芸也探出来了自己的脑袋,看着这打的不可开交的一幕。 “熊大哥,这些人都是谁啊?我觉得,他们最近好像是一直在跟着咱们。”夏芸的疑惑,的确是存在的。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熊绸的身后,好像多出来了好几股力量。 这些,熊绸都是有感觉的。但是,他却没有把这份感觉给表现出来。 “有人给咱们当保镖还不好吗?”熊绸逗笑着夏芸。 夏芸依在熊绸的怀中,特别幸福的开口说及。 “有熊大哥在,我什么也不怕。”夏芸在说这话的时候,几乎己将自己的小脸埋入了熊绸的怀中。 熊绸淡然一笑,关上了窗户,将窗外零星的打音,全部的隔在了窗外。 再说窗外,瞎子的耳朵不停的耸动着,将所有的动静听的是清清楚楚。 稍时,瞎子这才开口说话。“敢问在下,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神偷玩完儿?”瞎子虽然眼瞎,可是,心却不瞎。 只听得玩完儿干笑了两声。回语而道。 “有些人,瞎着心却不瞎,有些人,虽然不瞎,可是,心却瞎着。”玩完儿的这话,明显的是在骂红毛。 红毛一听玩完儿的辱骂,自是不甘心,他抡起了手中的兵器,再一次的冲着玩完儿揍了上去。 玩完儿飞身一个闪躲,虽然四个怪人以二敌一,但是,到底没有占到多少的上风。 “红毛,你且退下,你们不是玩前辈的对手。”瞎子开语,劝及了红毛。 若是此时他再不出言阻止的话,想来,今天红毛可是要丢大人了。 红毛哪会轻易的就这么服输了,他又一次冲上去的时候,瞎子却是一个飞身,挡下了他的去路。 瞎子称呼玩完儿为前辈,玩完儿也受下了,这代表了什么?代表了玩完儿在江湖上混着的时候,这四个怪人,还是无名之辈呢。 “红毛,住手。”瞎子再劝了起来。 终于, 一场打斗在此时完全的止了下来。红毛累的不轻,气喘息息的,而与红毛一同应战的大眼睛,也累的不轻。 三人过了百十招,二人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足可以说明,玩完儿的功夫,绝对的是在二人之上。 玩完儿也累的不轻,小小的身材之中,竟然还蕴藏了这般的能量。 “玩前辈,不知道您刚才为何出语教训咱们?”瞎子问道。 玩完儿将手中的绳子,轻轻的盘了起来,别在了自己的腰间。 “我叫玩完儿,不是你的什么前辈。”玩完儿的态度,并不是怎么的好,“我教训你们,自有教训你们的道理。” 玩完儿说到了这里,将自己前胸的衣服给扒了开来,一枚金牌,赫然的吊在他的胸前。 红毛一看到这枚金牌,就有点儿胆怯了。 “你怎么会有这个金牌?”红毛问道。 “呵呵,看清楚了,我这上面写的是一个水字,若是我没有猜错,你们四个也有一块,上面写的是土。”玩完儿开口说话。 四个怪人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默认了玩完儿的话语。 “那个人说了,要我们好好的为熊大哥办事儿。按五行八卦金木水火土之说,我属水,你们四人属土,我的级别高于你们,你们的一切行事,全然的听从我的吩咐。”玩完儿冷下了自己的脸。 刚才,他小试一下这四个怪人的水平,实力还是有的,二人与自己交手,自己可以应对自如,但是, 如果四个一起上,便是自己要失占上风了。 一听到玩完儿提到了那个人,瞎子的脸色就有些凝重了。 “玩前辈,我们哥四个想要打听一下,那个高人,究竟是何方高人?他意欲何为?”瞎子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原本,为了得到一些钱,去替人卖命,欲将熊绸给抬出来,不曾想,却是棋差一招,落到了少林怪僧的手中,后来,又被一个神秘人掳走,对其四人进行各种折磨,将四人完全的控制,而后,送到熊绸的身边。 不得不说,这绝对是一个局,把握这个局的下棋之人,绝对会是一个高手,而且,还是高高手。 玩完儿听到了瞎子的问话,颇有几分无奈的干笑了几声。 “你想知道的事情,正是我所想知道的,若是你知道了,还烦请你告诉我一声。”玩完儿的表情,不比这四个怪人好到哪里去。 想他玩完儿活了大半辈子了,行走江湖多年,不曾,到了将老之时,却得被人控制,而自己,竟无反抗之能,只得束手听命。 这是何等之悲哀啊。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七章,神秘力量(三)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屋内,夏芸与熊绸相对而坐。 夏芸的小脸,一阵的羞红,女人总是这样,在见到自己喜爱的男人的时候,总是容易这般的害羞。 熊绸看着夏芸,内心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兴,若非是他身上还压着一某种仇恨,想来,他一定愿意与夏芸找一个了无人烟的地方。同她一直但看夕阳西下。 “熊大哥,你看什么呢?”夏芸有几分的害羞,眼睛都不敢再去看熊绸了。 熊绸伸手,将夏芸拉入了自己的怀中,颇有几分戏谑的说道,“若是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看你呢?” 夏芸一听熊绸如此说话,小小的拳头变成了碎拳,纷纷的砸在了熊绸的身上。 二人弄笑之间,一曲悠扬的萧音,轻轻的响了起来,那萧音,那般的美好,听起来,让人有一种平静的感觉。 对于这股子萧音,熊绸不觉得陌生,他己然是听了无数次了。 “西门来了?”熊绸突然间觉得有些事情有些得杂了。西门听尘与自己分手的时间,也不过是数月而己,不曾想,他怎么又来找自己了呢。 “是西门先生吧?”夏芸冰雪聪明,自然也能听出萧音是出自于何人之手。 熊绸点头称是。“既然是我的大哥来了,那我就会他一会去。”熊绸说完,起身。 夏芸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觉。必竟,这些天二人相处的时间久了。总是会让人有一种难舍难分之情。 “芸儿,你呆在屋子里面,哪里也不要去,我去去就回。”熊绸思索了一下,觉得还是不带夏芸的为好。 夏芸突然间的就觉得慌乱了起来,就好像是小妻子将要里开丈夫的那种不舍。 “熊大哥,能带着我吗?”夏芸开口说出这话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依她的个性,她从来不会觉得自己会如此的依赖一个男人,可是,偏偏这样的事情就这样的发生了。她突然间的反应了过来。“这更深露重的。我可是要休息了,就算是你要带着我,我也不去。”夏芸背脸。明显的口是心非。 熊绸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头,“你啊,就是口是心非,明明想去,还说不想去。”熊绸己然是看破了她的心内。“但是,今晚你真的不能去。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和西门商量解决,你好好的在这里休息,外面有许多人在保护你呢。”熊绸给夏芸吃了一个定心丸。 夏芸点头,依依不舍的与熊绸话别,虽然只是短暂的分别,却让夏芸在瞬间失去了一种可以依靠的那种踏实。 黑夜之中,熊绸如同是一只苍鹰一样,翱翔在天空之中。他的步子,飞快的在树梢上方飞跃着。 夏芸在熊绸离开了以后,依着门框向外看了许久,她的眼睛有一种渐渐微湿的感觉,稍时以后,她关上了房门。 屋内,冰冷之极,没有了那个男人的屋子,分明就是一个冰窖,冷,冷的可怕。 夏芸的眼睛,一幕一幕的闪现出来了曾经她与熊绸相处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她的脸上就出现了一抹的笑意。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温婉的叩门之声。 “谁啊?”夏芸问及,她欣喜的起身,以为是熊绸回来了。 “姑娘,我是店里面的小二哥,你家相公说,要我给您打盆洗脚水。”门外,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夏芸一听是熊绸交待过来的人。顿时是喜上心来,她放松了自己的警惕,跑跳着去开门。 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可是,夏芸也在开门的这一瞬间,完全的倒在了地上。 稍时,那人扛上了夏芸的身体,迅速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他做这一切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 再说熊绸,在他离开客栈了以后,就向着萧音响起了方向飞奔而去。在他刚刚出发的时候,他身后,就跟来了一群的乌合之众。 熊绸不是笨人,他自然是察觉到了这股子力量,暗夜之中,他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不过是一杯茶的功夫,他己然将身后的那一群人全然的甩了个干净。 萧音渐行渐远,熊绸站在空旷的原野之上,四下细听之时,却己然发现,那声音竟是消失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他的心头。突然间,他的心口处微微的疼痛了一下。 “不好,中计了。”熊绸惊呼了起来。 他调转身体,迅速的向回奔去。稍时以后,己然步入到了客栈的院子当中。 他提剑而行,玩完儿与四个怪人,却是挡到了他的面前。 “大哥。大哥,你去哪里了啊?害得我们好找。”红毛首先的迎了上去。 熊绸一把将他推开。“我离开这里以后。你们几个是不是跟着我了?”熊绸慌张的问了起来。 “是啊,你的轻功太好了,我们跟不上啊,”玩完儿接过了话,“自从上次被你给收拾了以后,我见你就有点儿害怕呢。”玩完儿赔着笑脸。 熊绸哪有时间听他在这里蘑菇啊,他慌张的推门入屋,榻上,被子裹成一团,似是有人躺在榻上。熊绸看到了以后,心稍稍的放了下来。 待他进入屋,唤着夏芸的名字,却是无人应答,他慌张的近前,拉开被子一看,哪里还有夏芸的影子,被子里面,裹的分明是一床被子。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八章,神秘力量(四)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熊绸一看夏芸己然消失了,他再也顾不得许多,匆匆的出门。 玩完儿和四个怪人,跟在他的身后。 “大哥,你这是要去哪里?”红毛问道,可是,熊绸却理也不理他,冲进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入夜,天气微冷。 在山谷中,点燃了一堆篝火。火光四射。 两个俏丽的女子,坐在火堆之旁,烤着手里面的东西。 如此的夜色,再加上如此的环境,两个如此年轻的女子,在这里野宿,这中间,怕是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吧。 这两个女子。一个是稚影,一个是哑丫,她们出门办事儿,错过了宿头,便在这深山老林中呆了下来。 因为天气寒冷,不得己的燃了一堆火来取暖。 哑丫时不时的拨弄着面前的火堆,为了让火燃的旺一些,她时而还会加入一些柴草。 她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显的格外的自然。 稚影看着哑丫,深思许久,可是,看着哑丫那张不设防的脸,她终是又将自己的戒心给放了下来。 “呜呜……”就在稚影失神的时候,突然间,哑丫指向了不远处的丛林之中,对稚影呼叫了起来。 稚影回脸,刚好却是看到了一个男人,背负一个女人,向远处跑去,他身上的那个女人,有些面熟。 哑丫冲着稚影比划。“那个女子,可能是熊大哥的朋友。” 哑丫虽然只是一个哑巴,但是,却是心灵手巧的,而且,她的记忆力特别的好,虽然与夏芸见面的时间不多,可是,她却是记下了夏芸的长相。 “你说的可是那个熊大哥誓死也要救的女人夏芸吗?”稚影问道。 事实上,在那人闪开的时候,稚影也己经看到了夏芸的脸,但是,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哑丫拼命的摇着自己的头。 稚影笑了一下,笑的有些别的深意,她伸手,将火堆给挑了一下。 “天这么黑,兴许看错了人也不一定。”稚影明摆着是不想去管闲事。有些事情,她不愿意管,也不会去管。 哑丫有些慌乱。她再比划了起来。“这个女人是熊大哥所爱的那个女人,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的话,熊大哥一定会很伤心的。” 哑丫比划着。气色之中,也有了几分的着急。 “和你我有关系吗?”稚影有几分语气不好的问了起来。 是的,到了这个时候,哑丫无话可说,她凭什么要求稚影去救夏芸呢。同为女人,她怎么能不了解稚影的心思呢。 女人的爱情,有时候就好像是馒头一样,自己的馒头,永远也不愿意让别人给咬上一口。 “哟,我是知道了,你这个小蹄子,是不是对熊绸动心了?”稚影反脸,问及了哑丫。 哑丫一听稚影这样的问话,当时可羞红了自己的脸。 她狠命的摇着自己的头,而后,迅速的起身,又慌张的比划了一下,以示自己的清白,比划完了以后,转身就走。 稚影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呵呵的轻笑了几声。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在刚才那个背着夏芸的地方,一行黑衣人迅速的跟了上去。稚影听到那呼呼的行进之音,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她看也不看这些人一样,依然悠闲的烤着自己手里面的东西。 当这阵声音消失了以后,她突然间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她突然间的起身,回脸之时,己有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头。 作为一个杀手来说,她所拥有的敏感,是别人所不能比及的,就在这只手搭上了她的肩头以后,她迅速的回手,一招掌风,直冲那人的面门扑面而去,没有任何的犹豫。 可是,她的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却是生生的止了下来,因为,在她的面前,竟然出现了一张那么熟悉的脸。 这张脸,是她思及了好久的脸,这张脸,夜夜侵入她的梦乡之中。让她放不下,却又不敢去想。 “熊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稚影唤到,语气中,多出来了几分属于小姑娘家家的娇羞。 “我问你,有没的看到一个人,背了一个女人,从这里经过?”熊绸因为过于的着急,根本就体会不到稚影的一腔思念。 一听到熊绸问夏芸,稚影就有了几分的不高兴,先前的那份惊喜,迅速的变成了冰冰冷冷。 “天太黑,我眼瞎,什么也没有看到。”稚影的态度,差了许多,原本,如稚影这般的人,内心之中的脾性,就隐藏了几分刁蛮。 听到稚影这样的说话,熊绸也不勉强,他救人心切,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 而且,他一向话语不多,当然,除了在他在意的女人的面前。 他听完了稚影的话,也不多问,更不多说,转头就走,就好像,他根本就没有见过稚影一样。 稚影一看他扭头就走,当下就着急了起来,天下还有这样傻的人吗? “哎,哎,你这个笨蛋,你和我多说一句话你会疯啊?”稚影不甘心的叫嚷了起来。 熊绸一个飞身,迅速而行。“请姑娘见谅,熊某的未婚妻生死不知,熊某着急救人……”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九章,神秘力量(五)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稚影看着熊绸离开的背影,她抬脚,狠狠的朝着地上跺了一下。 “死人,多和我说一句话你会死啊?”此时,火畔旁的稚影,少了几分的阴冷,更是多出来了几分属于女人的感性。 此时,哑丫从黑暗处走了出来,她的脸上,荡着笑意。 借着火光,她冲稚影比划了起来。“既然放不下,何不过去看看?” 稚影看着哑丫的手势,顿时觉得有了面子。 “爱他,就要为他分担。”哑丫继续微笑着比划了起来。 稚影思索了一下,她觉得哑丫说的极有道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若她这样的一个冷情杀手,竟是喜欢上了熊绸这样的一个男子。 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为他的一切担心,甚至,在很多事情上面,她几乎己将自己的心交给了那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却是不知。 “你自己回听水小筑,我去看看。”稚影说完,一个飞身,钻入到了夜幕之中。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哑丫悻悻的坐了下来,她有几分的失落,可是,稍时以后,她又恢复了表情。 她的脸上,始终挂着淡然的笑意。 她执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拉了起来。莫名的,一个“八”字出现在了地上。 熊绸一路而行,过往的一切,全然的被他抛在了自己的身后。 前方不远处,有一道黑影,他迅速而行,暗夜之中,两条人影并行到了一处,熊绸几乎可以判定,那个黑影,一定是掳走夏芸的那个人的同伙。 终于,两条黑影迅速的交上了手,黑暗之中,谁也看不清楚谁的真面目。 八招过后,二人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离近了一看,二人竟是旧相识。 “阿绸,是我。”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熊绸的义兄西门听尘,他也是熊绸唯一的一个朋友。 “西门,你怎么在这里?今晚的萧音,可是出自于你的口中?”熊绸问道。 西门听尘说道。“我只觉得有一阵萧音,与我所吹有几分的接近,我便寻着萧音追去,不料想,却失了踪迹,却意外的碰到了一个背着麻袋的黑衣人,我正追着呢,你就来了。” 西门听尘解释了起来。熊绸对于西门听尘的话,没有任何的异议,若是西门听尘都不值得相信了,那还有什么人是可以相信的呢? “西门,去哪个方向了?”熊绸问及。“夏芸被他们掳走了。” “东南方向。那人跑的挺快的,一看就知道是个高手,阿绸,我们再追追。”西门听尘迅速的可就有了主意。 熊绸只得是应了下来,二人调转了方向,准备再追。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黑暗之中,一枚飞镖直冲二人飞了过来,二人齐齐闪身,熊绸一个伸手,将飞镖接到了自己的手中。 借着月光,飞镖是一块金钱镖,上面赫然的写着一个大大的唐字。 “竟是唐门的人?”看到这个字,西门听尘的脸上,出现了一线的紧张之色。 唐门多年以来,得以在江湖上立足,那可是有真正的法宝的。而且,能使得唐门金钱镖的人,没有几个,这足可以肯定,今晚掳走夏芸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阿绸,你这是得罪了唐门的人?”西门听尘问及。 “大约早就得罪了。”熊绸开口,直语了起来,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的怕色。 是的,当初,高府一战,唐锲的飞镖淬了毒,杀了逍遥子,而熊绸,一剑出手,果结了唐锲的性命。 寻时,他与唐门的仇,便己经结了下来了。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得罪了唐门的人,他们奈何不得你,便掳了夏姑娘,好用来威胁你。”西门听尘的分析,极有道理。 他与熊绸,分明是一刚一柔,熊绸遇事之时,不经大脑,不能安定,相比于熊绸,西门听尘更多出来了几分的淡然。 “我是被威胁的人吗?”熊绸再说。 自踏入了江湖以后,他就早己经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他不会受人威胁的。更不会允许别人拿夏芸威胁他的。 “阿绸,我知道你的个性,但是,你也得明白。现在,夏姑娘己然在他们的手上了,如果,你强硬的去的话,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有时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西门听尘劝及。 果真,熊绸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他内心之中,突然间的涌出来了一个声音,绝不可以拿着夏芸的安危去冒险。 熊绸听了西门听尘的这话,一只手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而后,他狠狠的冲着身边的一棵大树,狠狠的砸了上去。 “啊……”熊绸有些的崩溃。 “阿绸,他们利用夏姑娘,想引出你,这个时候,夏姑娘必定是安全的,现在,我们得好好的谋划一下局势,最近,江湖中出现异动,一个神秘的力量,在江湖中渐露头角,他们以五行八卦相排,金木水火土为身份划分……”西门听尘将他所听到的消息,说与了熊绸听。 熊绸哪还顾得了这些,这个时候,他最担心的,可就是夏芸的安全了。 “西门,别跟我说别的,我只想知道夏芸是不是安全的。江湖中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杀我该杀的人,报我该报的仇,别的事情。我不想去管……”熊绸冷脸,冲着东南方向,迅速而行。 西门听尘的脸上,闪过了一线的无奈,不过,他还是飞身而起,跟上了熊绸的脚步。 作者的话:各位朋友,牛哥父亲住院,做了大手术,最近一直在照顾家父。待家父安然无恙之时,更新字数会有所提高,还望各位可以支持牛哥,对此文多提宝贵意见。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章,神秘力量(六)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再说稚影,在黑暗之中一路前行。 彼时,玩完儿和四个怪人也跟了上来。 玩完儿和四个怪人一心为熊绸出力,他们一看到稚影跟在熊绸身后的不远处,顿时就来了警觉。 稚影生性高傲冷血,对于任何人,或者是任何事,她全然都不会放在眼中的。 此时,玩完儿挡在了稚影的面前,不许她离开。 稚影一心跟着熊绸,却被这伙人挡了去路,当然是不能善罢干休的。、 黑暗中,玩完儿己与稚影战到了一起。 十几招下来,己然试出来了各自功夫的出路了。 玩完儿只是一个偷,功夫不能高明到哪儿去。在与稚影交手的过程中,他略略的占了一些下风。 “哪里来的贼人,也不打听一下你姑奶奶的来路,竟挡了姑奶奶的路,想死还是想活?”稚影说话难听之极。 在少林寺,她一心想救熊绸,己然是将少林满寺的人给得罪了,现在,多得罪几个,她也不怕什么。 玩完儿一听这话,也不生气,他小小的身材,移动起来却是相当的神速。 “就凭你,也敢称姑奶奶?”玩完儿相当的是服气。 稚影冷语,“小孩儿,你不好好的在家里呆着,这么晚了,你出来挡你姑奶奶的路来了?”稚影冷笑了起来。 单看玩完儿的身影,根本就是一个孩子。而且,他的身高,还不及一个孩子高。 玩完儿气坏了,那边儿的红毛有一种坐山观虎斗的架式,他不动手,他身后的那三个怪人,也不会轻易的出招。 “姑娘,今晚风大,别闪了舌头。依我的年纪,比你爹娘还大呢。你见了我,最起码也得叫我一声大伯。”玩完儿按捺了自己的情绪。想来。因为他的身高的问题,在江湖中,他可没少被人羞辱。 “哈哈,我家可出不了你这么高的人才。”稚影再冷语。“你这大伯,我可不敢认。” 稚影的这话说完,一边儿的红毛,捂着自己的嘴巴,竟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一听他笑的声音,就有一种格外装叉的感觉。 玩完儿冷眼,回视了红毛一眼。“憋住。” 他的这话一出,红毛生生的将他的笑意给憋了回去。 “我的嘴巴笨,比不得你这个小妮子,我来说正事儿。”玩完儿清了清嗓子,装了一副大哥的架式,可是,就算是他装的再威严,也掩饰不了他是一个矮子的事实。“你说,你半夜里不睡觉,跟着我大哥干什么?”玩完儿质问了起来。 稚影有些迷糊了,“你都这么老了。你大哥得多大了啊?我闲的没事了,跟一个老家伙干什么。”稚影扔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红毛一听稚影如此之说,慌张的搭上了话。“姑娘有所不知,我家大哥,那可是一个相当年轻,相当英俊,相当有气度,相当重情义,功夫相当高的江湖新秀,他的名字叫作熊……绸……”红毛比划了起来。 话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还将自己的手扣在了腰间,做出来了一个熊绸轻常抚剑的动作,还别说,他的这一招,还真有几分入木之感。 “对,熊绸就是我们的大哥,我们全是他的小弟。”玩完儿再加上了一句。 一听他们的话,稚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她笑的有一种岔气的感觉了,这哪跟哪啊?熊绸不过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怎么认这么一帮子乌合之众当小弟呢?、 “哎,你笑什么啊?我们说的是真的,熊绸就是我们的大哥呢。”瞎子没看到,可是听到了,他也加上了这么一句话。 玩完儿围着稚影转上了一圈儿。左看右看的,看得稚影颇有几分的不适之感。 “哦,小姑娘,我算是明白了,感情,你这么半夜的追着我们大哥,是不是看上他了啊?”玩完儿的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 稚影猛然间的愣了一下神。、 “不可不可,我大哥己经有心爱的女人了,他很痴情的,他不会看上你的。”红毛原本就话多,他只不过是想打趣一下罢了。 可是,他说的这话,却是稚影最不喜欢听的话。但见稚影脸色一冷,面容阴沉,她双手迅速出击,月光之下,她的那一双手,仿佛在霎那间变成了千双万双,在众人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她的巴掌 ,己然呼到了红毛的脸上。 但听一声清脆的响声,红毛一下子被稚影呼到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之上,他的另外一张脸,磕到了大树之上。 而这一边脸,却因为稚影的那一巴掌,给他打的完全的变了形。 红毛摸着自己的脸,呀呀啊啊的说不出话来,原来,稚影是用力过猛,一下子将红毛的下巴给打掉了。 “啊啊……”红毛指着稚影,气极败坏,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红毛兄弟,你怎么了?”瞎子只感受到了那一股子强劲的掌风,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他当然看不到稚影所用的是什么功夫了。 玩完儿在江湖之中行走多年,对于各门各派的功夫,他也是见识过一些的,稚影虽然年轻,可是,她方才的那一招功夫,却是一招厉害之极的功夫。 “鬼影琉璃掌……”玩完儿默语了起来。 果然,在听到了玩完儿的这话以后,四个怪人,竟是再也不敢动了。 刚才,亏的是稚影出招轻,如若是她用尽了全力去呼红毛一巴掌的话,谁也不敢保证,这会儿,红毛的脑袋,是不是还能安全的架在他的脖子之上。 “哼……”稚影冷哼了一声,收招。“我和熊绸的事情,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都给本姑奶奶记住,以后,管好你们的臭嘴……”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零一章,神秘力量(七)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稚影飞身而行,冲着熊绸离开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熊绸越过了小山,穿过了草地,依稀可见前方有一个人影。 而西门听尘,自是一路相伴,与熊绸相伴并行。 眼看离那人影越来越近,熊绸的内心之中,涌起了一阵的快意。 只要是他追上了那个把夏芸掳走的人,那么,他就能把夏芸给救出来,此时,在他的内心之中,他己然是认定了这个女人。 眼看离那黑影越来越近,那黑影的后背之上,明显的还背了一个东西,乍一看,跟一个人一样。 熊绸顾不得太多,抽出了他腰间的残阳剑,冲着那人便打了上去,他来不及多想,及乎用上了自己的全部力气。 如若他猜的不错,那么,这一剑下去的时候,那个正在飞行的人,必然是要断了性命的。 可是,他看错了,他到底还是看错了。 当那人觉得身后有动静,掉头去看的时候,那张呆傻的脸,却赫然的出现在了熊绸的面前。 “青玉……”熊绸迅速的收剑,剑峰离青玉的脖颈之间,也不过是三指的距离,若非是熊绸收剑过早的话,那么,青玉的小命,那可就全然的断送了。 “啊……”青玉原本就是一个傻子,一个傻子, 自然是没有什么胆量的,他一看到熊绸的架子,当下就吓的瘫软到了地上。“你……你……”他颤抖着自己的声音,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是你?”熊绸气坏了。 虽然,他与青玉并无什么交情,但是,青玉到底只是一个善良的傻子,从没有过害人之心,他自然也不能对青玉下手的。 “我,我……”青玉颤抖着声音,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在这里逮野兔……” 熊绸伸手,抄起了青玉掉在地上的袋子,果然,在袋子里面,他发现了几只己被青玉给拴起来了兔子。 “你半夜的在这深山老林里作什么?”熊绸气坏了。 此时,西门听尘也追了上来,他自然是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他不动声色,悄悄的观察着青玉的一举一动。 “我老婆说,她喜欢吃兔子肉,还得是野兔子,我就来给她捉兔子了,怎么了?我又做错了吗?”青玉可怜巴巴的说了起来。 看着青玉的表情,熊绸有几分的无奈,他将自己的残阳剑,挂在了腰间。 而后,四下的转了起来。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跟错了人,也跟错了方向,现在,再想找到那个把夏芸掳走的人,想来,比登天还要难。 “大侠,你怎么了?不高兴了吗?”青玉看及熊绸,他提起了地上的袋子,把袋口给扎好。“哎,做人好难啊,我老婆喜欢兔子,可是,高手大侠却觉得我做的不对,我该怎么做呢?”青玉自问自答。 熊绸这会儿有几分的着急,哪顾得理会这个傻子。 “西门,怎么办?”熊绸有一种无主意的感觉了。 西门听尘没有说话,他的手中,紧紧的握着那枚写着唐字的牌子。 “早告诉过你,不要着急,夏姑娘是被唐门给掳走了,只要你奈得住性子,他们一定会给你消息的,现在,你再追,也不会有任何的线索的。”西门听尘分析了起来。 “我知道唐门在哪里。”青玉一听到唐门这两个字,顿时可就兴奋了起来。 西门听尘一听青玉知道唐门在哪里,就将所有的注意力全然的放到了青玉的身上。 “我家门口,有一个卖糖豆的,有可多好吃的豆子呢,我平时没事的话, 就去他家吃糖豆,后来,我吃的多了,他们害怕了,就不让我吃了。我娘也不让我去吃了,我娘说,唐门的糖豆不好吃。是不是你们也想去唐门吃糖豆啊?我知道路,我带你们去……”青玉又胡言乱语了起来。 看着青玉的表情,熊绸有几分的无奈。 不过,人傻也好,若青玉这样的人,除了快乐,还有什么别的忧愁吗? “滚蛋……”熊绸气坏,冲着青玉骂了一句。 青玉看着熊绸的脸,默默的低下了自己的脑袋,临了,还在自己的脑袋上面摸了一下,憨态全出。 西门听尘看到他的这个憨态,也便不将所有的主意力放到他的身上了。 “阿绸,这事情急不得,我从汴京过来,看到城门处四处贴的都是对夏姑娘的通缉令,此时,夏姑娘跟着你,不太安全,被唐门掳走了,反而还要安全一些,所以,你要往好处想,我想,过不了几天,唐门的人便会和你联络的。”西门听尘开导起了熊绸。 熊绸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有几分责怪自己的说道,“都怪我,不该把她一个人放在客栈,要是我不上当,芸儿也不会被人掳走了。” 西门听尘听到他说这话,伸手,照着他的肩头,轻轻的拍了一下。 “阿绸,我一路跟你过来,发现最近有许多神秘的力量在向一个方向靠拢,一些久未涉入江湖的人士,突然间的出现,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一样,我觉得,以后的江湖,怕是不太平静了,有些人,好像还是冲你而来的,你要做好准备啊。”西门听尘提醒着熊绸。 “一把残阳剑,刺破七重天。我熊绸,早己无父无母,无师无祖,我还怕什么?”熊绸自问,这一句话,充满了悲凉。 先前的他,虽然心中有恨,可是,却一直压在心中,直到他身边的唯一温暖再次失去之时,他才感受到了人生的无助。 “你大仇未报,母亲枉死,九泉之下,定然难安。你说,你还怕什么?”黑夜之中,稚影清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稍时,她那娇俏的身影,便落到了三人的眼前,熟人相见, 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熊绸的心,又开始躁动不安了,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娇笑嫣然的女子,那女人,正是他在逍遥子所住的那间山洞里面的画像。 “是啊,我大仇未报,既然天下人不想让我安生,我便神来杀神,鬼来刺鬼……”他的声音,抖然的提高了几倍。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零二章,神秘力量(八)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稚影的声音,响在高空之中。 稍时,她一个飞身,落在了众人的眼前。 “哎呀呀,你们晚上怎么都不睡啊?”青玉一看来了这么多人,顿时是来了兴趣,他傻呼呼的说了起来。 稍时以后,玩完儿和那四个怪人,也跟了上来,但是,一看到这么多的高手在这里,他们只得猫腰,躲在草丛之中。 “傻货。”稚影看了青玉一眼,一脸的鄙夷。 “你才是傻货。”青玉不满的回嘴。 稚影一听青玉骂她,顿时就涌起了一种想要收拾他的意思,吓的青玉慌张的躲到了熊绸的身后,还好,西门听尘在这个时候比较冷静。 他适时的制止住了稚影。“他只是一个傻子,何必呢?” 西门听尘说了这话以后,倒是让稚影不好意思动手了,她悻悻的收了自己的招式,白了青玉一眼。 青玉冲着稚影吐了吐舌头。 “阿绸,你还是早作打算为好,江湖险恶,不要着了唐门的道才是。”西门听尘劝起了熊绸。 唐门的实力,不容小觑,先前,熊绸一入江湖,逍遥子便领他杀人无数,在江湖中,熊绸早己经是变成了一个杀人的魔头,说不好听话,江湖中人,个人都想取了他的性命。 而与唐门的仇,更不是一天两天了,熊绸先是杀了唐锲,再将唐家小少侮辱的淋漓尽致,这仇大约是越结越深了。 “她是一个好姑娘。”熊绸没有理会西门听尘的话,他只是把自己内心之中的意思明确的表达了出来。 他要救夏芸,必须要救,哪怕是得罪了天下人,他也一定要救。 他突然间想起,当年的时候,他似乎也是这么认真的想救另外一个女子。 “人是一定要救的,但是,得看怎么救,我以为,我们还是稍静一下,等待唐门的消息为好。”西门听尘再说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间传来了一阵咯咯的笑音。那声音,仿佛是从天边传过来的一样,飘渺之极。 众人动也未动,在江湖中,能有这样笑声的女人,大约只有燕凤云一个人了。 “我老婆,我老婆来了。”一听这样的笑声,青玉第一个的兴奋了起来,他喜欢燕凤云,而且是从来不掩饰的喜欢,他用他的傻样,把这样的喜欢表现的相当的强烈。 “哼。”稚影冷哼了一声,那俏丽的小脸之上,满是一种不屑,能让她稚影看得上的男人。恐怕…… “老婆,我逮了好多野兔,拿给你……”青玉慌张的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布袋,冲着天空的方向叫了起来。 西门听尘冷静了下来。“这个女人好奇怪,最近,她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你,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你所说的神秘力量,会不会与她有关?”熊绸问及西门听尘。 逍遥子教熊绸的时候,告诉过他,不要相信江湖中的任何一个人,可是,熊绸却偏偏相信西门听尘。 这个男人,让他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去相信的那种感觉。 “依她的能力,我不太高看她。”稚影追加了这么一句话。 也是的,能让稚影看上的人,没有太多。 “我老婆可有能力了,打架打的可好了,还老是打我呢。”青玉努力的解释着,就好像,他要让所有的人都相信他的话一样。 众人没有人去理会他,和一个傻子,大约真的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娇媚的笑音,仿佛是越来越近,整个笼罩在天空之下,那声音,听起来的时候,特别的美好,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沉醉,如诗一般的平静,却又如歌一样的柔美,更甚之时,仿佛有一种可以牵动人心的魔力。 “哈哈哈,一群笨蛋,唐门放出话来,一个月后,将在汴京西郊举行鞭笞大会,逍遥子名列其中……”这声音,来自于空中,不用想,也知道是燕凤云有意放出来的消息。 一听到这句话,熊绸的拳头,又是紧紧的握了起来。 “逍遥子己故,而你熊绸是逍遥子的徒弟,他们必然要把你引过去,而把你引过去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掳了你心爱的女人。”稚影顺着燕凤云放出来的消息,按逻辑推了下来。所有的事情,倒是合情合理。 “西门,什么是鞭笞大会?”熊绸初入江湖,对于江湖中的这些事情,根本就不知道。 西门陷入了一阵的深思之中。“唐门一直以来,都想在江湖中占有一席之位,为此,他们搞了一个什么鞭笞大会,罗列了众多的杀人魔头,在特定的那一日,把他们掳来,用鞭子抽打……这样,就可以加强唐门在江湖中的地位,事实上,他们如此而做,也得到了一定的效果,这些年,唐门在江湖中的名声,越来越好,甚至超越以前……” 西门听尘的分析,让熊绸心中的那份杀意,腾的一下子激发了出来。 “每年,鞭笞大会都是血雨腥风,那些所谓的江湖正派人士,会对某一魔头展开围攻,虽胜,却也不武……”西门听尘再说了起来。 “逍遥子和你,都算是杀人魔头。”稚影加了这么一句话。 “看来,我熊绸,逍遥子的徒弟,得好好的会一下这些所谓的江湖正派人士了……”熊绸轻语,一脸的不屑。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零三章,孤独求醉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入夜,宁静之极,樊秋儿手端着一盆洗脸水,推门入内。 门外,站着几个守卫的士兵,他们执剑左右把守,将屋子看守的严严实实。 屋内,上官玉蝉坐在桌前,桌上方,放了一壶好酒。 上官玉蝉的脸色,微红,一看就知道是喝多了酒。整个人,在这种红色的映衬之下,显的越发的美好了。 她素手微动,再执起了一杯酒, 打算喝下去。 樊秋儿正好推门入内,一看到上官玉蝉又想喝酒,她迅速的夺下了她的酒杯,此时的上官玉蝉,己然是醉意阑珊,双眼之中,泛着一股子迷茫的醉意。 “小姐,你怎是又喝酒?这得是多少杯了,你醉了。”樊秋儿有些生气,在她的记忆中,她家的小姐,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自从上一次被人掳走以后,现在的上官玉蝉就跟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先前那个聪灵可爱的女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仿佛就如同是一个失意的妇人一样。 可是,有些女人就是这样,她越是柔弱,就越能让男人看了动心,看了可怜。 “秋儿,不要管我,让我再喝几杯。”上官玉蝉伸手去抢樊秋儿手中的杯子,可是,樊秋儿怎么也不松手。 作为一个贴心的丫头来说,她不知道她家小姐自上一次出了门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作为一个女人来说,她看出来了,上官玉蝉把自己的心丢了,丢到了哪里,她就不得而知了。 “小姐,你要是再这么喝下去,你就真的喝醉了。你得为你的身体着想。”樊秋儿有几分的不高兴了。 她将酒杯放好,将上官玉蝉扶到了榻前。 上官玉蝉软软的依在榻上,她那美好的容貌,全然的展现了出来,正所谓,美人微醉之时,才是最美之时。 “恨不相逢未……”上官玉蝉吟了一句诗,可是,这句诗吟了一半,她却打住了, 因为,有些东西,不太合适用到这里。 “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啊?”看着伤心的上官玉蝉,樊秋儿竟然开始抹起了眼泪。 “秋儿,我好孤独,我心里面空落落的,也许,我不合适去做什么皇妃……”上官玉蝉自语了起来。 一听她说这话,樊秋儿左右的看了一下,慌张的上前,捂住了上官玉蝉的嘴。 “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要当心啊。”樊秋儿的神色,有几分的紧张。 众所周知,朝廷那边己经传来了消息,再有半个月,册封上官玉蝉的圣旨,便会来到汴京,圣旨到后的半个月,上官玉蝉就被迎娶入宫了。 她是皇帝的女人。这样的命运,没有人可以更改的了。 “秋儿,我不想当什么皇妃,不要叫我什么小姐,你叫我孤独求醉……”上官玉蝉醉后乱语。 樊秋儿扶着她,努力的不让她说话。 “小姐,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你可得小心啊。”樊秋儿一脸的着急。 “昨日相逢昨日情,昨日相遇昨日凌。昨日相思昨日现,莫道昨日己成空。”上官玉蝉的脸上,一阵的失意。 “小姐,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对什么人动心了?”樊秋儿的眼前,闪过了几个男子的面孔,可是,她却在内心之中又一一的否定了。 上官玉蝉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 先前的时候,未与帝王之家有婚约之时,各家上门求亲的公子, 快把上官家的门槛给踏破了,可是,上官玉蝉却从未对哪一个青年才俊动过心。 后来,上官玉蝉成为了帝王的未婚妻,这正让她高傲了起来。 她看上的男人。非是一般的男人,又是哪一个男人,能如此的幸运呢。 “秋儿,我想喝酒,我想他,想的心好疼。”上官玉蝉一向伪装的特别好,可是,酒后之时,她却将自己的内心,完全的袒露了开来。 听到她的这话,樊秋儿不由的一惊,如上官玉蝉这般含蓄的女子,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呢。 “小姐,他是谁?”樊秋儿试探的问了起来。她以为,酒后的上官玉蝉会把那个人的身份说明的。 可是,上官玉蝉偏偏在这个时候,保持了少有的理智。 她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头,做了一个不回答的动作,而后,又斜斜的依在了榻上。 “生就凤凰命,不入寻常家……”上官玉蝉再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原来,在上官玉蝉出生不久以后,上官阶曾找人给上官玉蝉算过命,那算命的看过了上官玉蝉的八字以后,扔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他说。“百姓家仓小,王家粮满仓。生就凤凰命,不入寻常家。” 自此,上官阶便有了勇气和信心,他请来了最好的教书先生,努力的将上官玉蝉培养成了一个优秀的女人。 当一纸圣旨落入上官府的时候,上官阶才向上官玉蝉道出来了算命先生的箴言。 “醉了,醉了便什么也不想了。”彼时,上官玉蝉轻语,醉后的她,越发的迷人了,长长的乌发,斜搭在她的肩头,玲珑之意,别样动人。 樊秋儿将她扶好。看着微微有了几分睡意的上官玉蝉,她的脸色,特别的凝重。 “你说过,你生就凤凰的命,可是,为什么你偏偏对一只乌鸦动了心呢?”樊秋儿自语了起来。 她口中的乌鸦,想来,她也不知道到底会是谁吧。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零四章,佳人美吗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屋内,一片寂静。 屋内的灯火,全然的灭去。 樊秋儿悄悄的出屋,关上了房门,她背靠着房门,站了许久,而后,这才悄悄的离去。 一条人影,在樊秋儿离开了以后,飞身入屋,如入无人之境,足可以看得出来,他是有着绝顶的功夫的。 床上的佳人,悠然的醒来,看到了来人以后,她并没有别的害怕的反应,反之,却是慵懒的翻了一个身,再斜依着榻,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只是看了一眼,她便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有什么消息?”原本,她是醉的,可是,彼时,她的问话,却又是那般的清醒。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己然化作了上官六的卜鹰。但见他恭敬的冲着上官玉蝉拱了拱手,这才缓慢的说道。 “送圣旨的人,大约再有半个月就要到汴京了,”卜鹰慢慢的开口,声音十分的平静。 上官玉蝉依然未动,她的周身,贵气十足,就算是微醉之时,也依然如此的美好。 “还有呢?”她再问及。 “熊绸的消息己经打听到了,他身边的那个叫作夏芸的女人,被唐门给掳走了。”卜鹰回答。 “他还好吗?”上官玉蝉几乎是颤抖了自己的声音,提到他的时候,她明显的有了几分不淡定。 卜鹰微微的低了一下头,原本,他以为如上官玉蝉这样的人物,喜怒无形,不曾想,在提到关键的某人的时候,她也会微微的凌乱。 “他,不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而且,听闻,一个月以后,他要来参加唐门所举行的鞭笞大会。”卜鹰将打探来的消息,全然的说与了上官玉蝉听。 上官玉蝉自小博览群书,虽不是江湖中人,却是看的多,知的多,江湖中的事情,她大约都清楚。 “唐门的人,又想生事儿。”她终于扭脸,黑暗之中,卜鹰似乎是可以看到上官玉蝉脸上微微的怒意。 卜鹰接着说道。“唐门这么多年来,全靠鞭笞大会抬高了他们的声望,今年的鞭笞大会,有逍遥子和熊绸的名字。想来,他们想利用这个大会,将他们的地位与名望再抬高一个台阶。” “哼。”上官玉蝉突然间的翻身坐起。“逍遥子己经死了,他们还要鞭笞逍遥子,莫非是想打死人吗?还有,就凭他们 ,我以为,在不使诈的情况下,绝不是熊绸……”说到此时的时候,上官玉蝉顿了一下,稍时以后,她再接话说道。“绝不是熊绸和西门听尘的对手。”话说到此时,这话便再也没有什么错误了。 熊绸是西门听尘的义弟,哪有义弟被人围追堵截的时候,义兄会袖手旁观的呢。 “那都是别人的事情,小姐,圣旨己下,半个月便可以到达汴京,一个月后,小姐便要入宫为妃的,小姐还是多管管自己的事情吧。”卜鹰提醒着上官玉蝉。 上官玉蝉复又躺下了身体,在卜鹰的面前,她一个大家闺秀,竟有几分无所顾及的感觉了。 “我想让传圣旨的人晚来半个月。”上官玉蝉开口。 “怕是不行,他们有皇命在身,若是误了小姐入宫的日子,到时候,怕是要失了性命。”卜鹰突然间的就分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他以为,他还是皇家的人,他以为,他还在为那个风雨飘零的朝廷卖命,他以为…… “六子,我特别的想知道,他们的性命,与你有关系吗?”上官玉蝉突然间的冷脸了,卜鹰那修长的身形,明显的一晃。 “大约己经没有关系了。”他平静的扔出来了这话,但是,语气却是那样的不平静,似乎还夹杂着一点儿微微的不甘心。 上官玉蝉突然间的就笑了。她起身,下榻,窗外的微风,轻轻的吹了进来,掀起了她的衣袂,飘飞之时,更是风情万种。 “忘了你叫卜鹰,你叫六子,六子,你知道你应当怎么做,是吗?”上官玉蝉缓缓的开口,语气温和如春。 卜鹰低头,生就的奴才命让他的心中,有清晰的等级划分。他的如此行动,让上官玉蝉特别的满意。 桌上的残酒,还未喝完,上官玉蝉走到桌畔。轻轻执起酒杯,又是一杯酒,喝入了唇中。 此时,她更美了,仿佛,就在这一杯酒之间,她又回到了那种醉意朦胧的状态了。 “六子,你说,佳人美吗?”黑暗中,上官玉蝉轻轻的问及,像是一个失去了爱人的孤苦女子一样。 卜鹰皱眉,因为他脸上的铁面具,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不然,又如何迷得一代帝王之心。”卜鹰如是之说,不过,却是说的也是事实。 当初,帝王不过是与上官玉蝉花园中回眸一见,了然,她便完全的牵住了帝王之心。 “哈哈哈哈哈……”突然间,上官玉蝉笑了起来。 随之,她的脸上,又换成了一副冰冷的面孔。“出去,去办你该办的事情去。”眼前的上官玉蝉,威严之极。 卜鹰没有任何的忤逆,更无太多的话语,但见他一个飞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上官玉蝉执酒而笑。“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可是,到底也没有倾了那人的心,难道,错过了一时,便真的会是一世吗?”上官玉蝉在黑暗中发问,没有人知道,她的这话是在问谁,更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心里面,又到底是如何的回答这个问题的。 夜色,清静。 月光,清冷。 月影射入窗棂,她抬手对月而饮,“他,咱们干杯……”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零五章,餐棚遇袭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天色微亮,熊绸别了稚影和西门听尘,一路向东面而去。 汴京的方向,就在东面,而唐门打算搞的什么鞭笞大会,也在东面。 熊绸不是一个笨人,他综合了各方的消息,知道唐门的人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来诱他的深入。 路上,朝阳几近升起,淡淡的云晕,显现了出来,空气中,夹杂着一抹潮湿的气息。 远方的大树下,一个炸着油条的老汉,出现在了熊绸的面前。 因为此条路地处官路,来来往往的客商还算是比较多的。所以,老汉在这里支一个早点摊,还是有些生意的。 散落的几个客人,品着早餐,默然而语,无不是风尘仆仆。 老远的,老汉就看到了熊绸,作为商人来说,他慌不迭的招呼着熊绸落座。 “那位客官,来坐坐吧,小店的油条很好吃的,过来尝尝……”老汉的声音,底气十足,说出来的话语,吐字清晰。 熊绸摸了摸自己饥肠辘辘的腹部,打算在这里用一些早餐。 坐下了以后,老汉热情的招呼了起来。 “小哥打算吃点儿什么呢?”老汉问及。 老汉的身后不远处,蹲了一个老婆婆,那老婆婆的身体瘦弱,正在拉着风箱,油锅下面的火苗,蹭蹭的作响。 “两斤油条,二碗油茶。”熊绸看了看桌子上面放着的小碗,这碗太小,怕是他吃上两碗,也不能见饱啊。 “好的,我马上给你炸,稍时就好,”老汉说着,扭身去炸油条了。 在熊绸所坐的那张桌子的旁边,也散落的坐着几个人,他们各自扒拉着自己眼前的东西,根本就不注意别人。 熊绸扫视了他们几眼,看起来有几分像商人的样子。 “哎,快点儿吃吧,吃了好上路出发,最近战乱吃紧,天下不太平,挣这几个钱,算是把脑袋都别在腰带上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员外的人,对身边的几个人说了起来。 “是啊是啊,敢紧的回去,王老板,这一次给你拉过了货以后,以后再也不出门了。”另外的一个人,接过了话。 熊绸放眼看向了天边,天空如此的宁静,可是,世道却是那般的不平。 老汉端来了新做的油条,放到了熊绸的面前。他的眼睛,落到了熊绸腰间的那把长剑之上。 看到那个半绣的长剑,老汉不禁的为熊绸担心了起来。 “小哥,现在的世道,可是不怎么太平啊。”老汉的话,虽没有说明,熊绸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老汉不过是一个老汉,他不知真人真面,熊绸也不多做解释。 几个商人,听到老汉的话语以后,把眼光放到了熊绸的身上,一看到那熊绸的那把破剑,有几个竟然嗤笑了起来。 熊绸也不理他们,不过是眨眼之间,两碗油茶和两斤油条己经见了底了,吃饱喝足了以后,熊绸擦了一把自己的嘴,扔桌子上面了一块散碎的银子,而后起身,打算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先前说话的那个员外模样打扮的人,站了起来,拦下了熊绸的去路。 “小哥,慢行。”这个员外,还是有几分的道理的。做事说话也很有礼貌。 “有事吗?”在这个员外的面前,熊绸显的有几分的粗野。 “小哥,如今天下不太平,你看看,战乱不断,你一个人,只身上路,怕是不安全,我看你身强力壮的。我这生意,正好缺个帮忙的,要不,咱们一路同行算了。”员外邀请起了熊绸。 熊绸看了一眼这个员外,他没有说话。 这个员外,原本也没有什么坏心眼。只不过是想帮助熊绸罢了,熊绸哪能不知呢。 “不好意思,我还有要事在身,实在是不能与你们同行,员外的好意我心领了,再会。”熊绸说完,折身打算离开。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先前帮老汉烧火的那个老婆婆,突然间的起身,她冲着熊绸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 老汉看了老婆婆一眼,飞快的上前拦她。老婆婆的手中,提了一根铁制的烧火棍那火棍的前方,被刚才的炉火烧的通红。 “老婆子,你的疯病又犯了。别伤到人了。”老汉慌张之极。 谁知,老婆婆竟是抬脚,一脚踢向了老汉的腹部,老汉一个飞身,直直的砸到了小餐桌上面,接着,就再也动弹不得了。 而那老婆子,踢完了老汉以后,冲向了熊绸,那个胖胖的员外,正好挡在熊绸的面前。 熊绸一个飞身,拎起了员外的衣领,飞身而起,将他安置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老婆婆扑身而去,竟是一个扑空,熊绸冷笑了一声,不再理她,仿佛,这个疯病的老婆子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他大踏步的向前,那个老婆婆的眼中,露出来了一种杀意。 她将火棍戳到了餐棚的柱子上面,做成了一个弯勾样子的工具,稍时,竟又冲着熊绸的后背扑了上去。 眼见她手中的烧火棍就要伤到熊绸了,熊绸冷笑了一声。 大家伙全然的被这一幕给看呆了,没有人知道,先前还老实的烧火的那个老婆婆,为什么在疯病开犯的时候,直接的要伤熊绸。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零六章,她又败了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熊绸的身形,动也未动。 此时的他,若是雪地里面的劲松一样,连腰杆都挺的直直的。 那火钩子,直冲着他的后颈袭来,火钩子上面的热意,仿佛随时都要穿入熊绸的颈中一样。 所有的人,都为熊绸捏了一把汗。 就在那火钩子将要勾入熊绸的身体的时候,突然间,火勾子就那样的停在了半空之中。 时光,凝结了。这一幕,定格在此时。 “咯咯咯咯咯……”熊绸的身后,泛起了一阵娇笑之音。 这阵笑声,让在场所有的人完全的迷乱了,相信,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过如此好听的笑音。 “果然是江湖新秀啊。”身后的老婆婆的声音,突然间幻化成了一个妙龄少女的声音,那声音,极尽的柔美动听。 “你猜,如果我这一剑刺出去的话,你会不会再在养上一个月的伤呢?”熊绸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剑。 原来,不知几何时,熊绸的残阳剑己然出鞘,还是原来的那一招,还是背后刺日,熊绸手中的剑,己然死死的抵住了来人的小腹。这一剑,在莫阳镇一战的时候,熊绸正是用这一招,刺中了燕凤云的小腹。 不用猜,单听如此的笑音,再加上如此老套的动作,熊绸就己然知道他身后的那个女人是谁了。 “你为什么不一剑刺入我的腹部?”突然间,燕凤云竟是有几分失态的叫了起来,她的叫声,那般的张扬,仿佛还夹杂着一抹凌利的感觉。 她失败了。若是熊绸出招的话,相信,大约她早己经没有性命的存在了。 她的轻功好,她以为,她可以躲开,事实上,熊绸的剑法,比她快的太多了。 “因为,你与我无仇。”熊绸收剑,依然不将燕凤云放在眼中。他收剑的姿势,潇洒之极。 先前那个被燕凤云踢飞了的老头,在众商人的搀扶之下,站起了自己的身体,他再看那个出招的老婆婆,怎么也不是自己家里的那一位了。 “老婆子,我家的老婆子呢?”老汉己然惊觉,异样的感觉,让他无法接受,他可以完全的肯定,眼前的这个老婆婆,定然不是那个陪着他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了。 “燕凤云,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如果,这样的行动再有下次,你以为,我熊绸会怜香惜玉吗?”熊绸冰冷的开口。 老汉看到了这一幕以后,他完全的凌乱,他扶着自己受伤的后腰,直冲着燕凤云奔来。 但见他拉住燕凤云的衣袖。问及。“你说,你把我家老太婆弄哪里去了,你还我家的老太婆?” 糟糠之妻虽己年迈,还患有疯病,可是,老汉却是那般的在意。 “滚开。”燕凤云抬脚,打算再去踢那老汉。 哪知,熊绸突然间的转身,他一把扳起了燕凤云的脚脖子,死死的扣在了自己的手中。 “得饶人处且饶人。”熊绸开口说话,他的这话,极有深意,但是,这话却是别人教给他的。 说完这话,熊绸将燕凤云的脚猛然间的一扔,燕凤云的整个人一个趔趄,差一点儿的倒在地上。 燕凤云的小脸,气的通红。 江湖中的人士,在受到了羞辱以后,比杀了他们还在难受。 但见熊绸一个弯腰,将倒在地上的老汉给扶了起来。 “老人家,你先起来再说。”熊绸扶着老汉。 老汉也算是一个见过了事面的人,他冲着熊绸拱手而语。 “大侠,求求你了,帮我找找我家老婆子吧,问问这个……”老汉看向了燕凤云,眼神中一阵的怯意。“问问这位女侠,到底把我家老婆子扔到哪里去了?” 因为此时的燕凤云还顶着那个老婆婆的面具,以至于让人看不清楚她的年纪。 燕凤云伸手,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扯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燕凤云,祸不及无辜,你把老人家弄到哪里了?”熊绸竟然开始讲道理了,这是他最大的进步。 他初入江湖之时的时候,逍遥子告诉他,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如果是非要讲的话,那就用自己手中的残阳剑去讲。 可是,他现在会讲道理了。 一个杀手,不用剑讲道理,换之变成了嘴巴讲道理,这代表了什么呢? 燕凤云将自己的小脸一卖,根本就不将熊绸放在眼中。 熊绸一看她的表情,顿时觉得这个女人有一种欠收拾的感觉。 他迅速的出招,伸手,猛然间的挑起了燕凤云那尖利而美好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死死的看了起来。 “告诉我,你把老人家弄哪里去了?”熊绸必然是要为老汉出头了。 可是,就在这四眸对视的那一霎那,燕凤云的心,竟然突突突的跳跃了起来,这种跳跃,有一种让人按捺不住的感觉。 她失神了, 绝对的失神了。 她看熊绸的眼神中,似乎饱含了浓浓的爱意,浓到了如同蜜糖一样的甜美。 熊绸似乎是察觉出来了异样,他看了看自己那双粗大的手,也觉得自己有点儿唐突了。 “老人家呢?”熊绸晃了晃神,再问了起来。 燕凤云也终于回神,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方草地,颇有几分的难为情。就在她指完了以后,她突然间飞身而行,离去之时,脸上还挂着一抹娇羞的红云。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零七章,二女过招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燕凤云离开了以后,熊绸和众人在草丛之中找到了被燕凤云五花大绑,并且塞着嘴的老婆婆。 老汉看到了老婆婆以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小心的将老婆子扶了起来,整理着她的衣服。 老婆婆看到了老汉以后,痴痴的对他笑着。 老汉说。“看到了我,高兴了,是吧?”老汉的话语之中,浓情密意格外的明显。 老婆婆点了点头。 老汉又转脸,对熊绸与众人轻语。“老婆子年纪大了,患有疯病,发起疯来的时候,谁也不认得,但独独认识我。所以,这些年,不管是多累,我都坚持支着这个小摊,多存些钱,好让老婆子多活几年……” 老汉与老婆婆的这种感情,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熊绸摸了摸自己的衣袖,里面大约还有几两碎银,他想也未想,将碎银放到了桌子上面,而后离开。 再说燕凤云,因为与熊绸的对视,让她的芳心大乱。她一路狂奔而去,向一条背街行去。 多少年了,她以为她的心,再也不会如此的狂跳了,可是,就在四眸对视的那一霎那,她乱了。 这代表了什么,她的内心最清楚了。 燕凤云背靠着墙,努力的让自己的脑袋仰的高高的。 天上的雨点,发了狂一样的落了下来,将她脸上的戏妆清晰的冲下。 她是一个戏子,在舞台上肢体曼妙的戏子。 这么多年来,她从来不以自己真正的面目示人,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她的脸上,总是带着戏妆。 大雨越来越大,将她脸上的妆全然的冲下,露出来了她那张精致的脸。 她老了,己经近三十岁了,可是,真正的面容,却还是那样的让人心动,在她的脸上,似乎是找不到一线岁月的痕迹。 雨中,远远的,一身白衣的稚影,曼妙而来,她看着有些失了魂的燕凤云,眼神中,露出来的一种鄙夷的神色。 燕凤云抬眼,看到了稚影,虽处于雨中,可是,她却是清晰的闻到了稚影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怒意。 “燕凤云,五年前,你曾经说过,你不会为任何男人动心的,现在……”稚影清晰的吐字。 燕凤云抬脸,看向了稚影,雨水中,二人显的都有几分的狼狈。 “我的事情,轮得到你管吗?”燕凤云也不怒,她通过这几天对熊绸的追踪,她己经清楚的知道了稚影的那点儿小心思。 “我是不想管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他不属于你。”稚影有一种警告的意思。 “那他更不会属于你。”燕凤云反击,“而且,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是属于我的,有时候,要管别人的事情的时候,得先拎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燕凤云现在己然不是警告了,而是赤果果的挑衅了。 在燕凤云的挑衅之下,稚影的脸,半边红半边白。 “所有人大约都不知道你的身份,可是,我燕凤云知道,鬼影琉璃掌的传人,绝不是泛泛之辈。”燕凤云轻笑,看来,她己然将稚影的身份了解了一个透。“你有你的任务在身,你的任务也绝不是我,我劝你,不要把心思过多的放在闲事的身上,你该干你正经该干的事情,不然的话,你的主子不会轻饶了你的。”燕凤云狠狠的警告起了稚影。 一听燕凤云的话,稚影就有点儿生气了, 不过,人家燕凤云说的也是实话,她也不好反驳。 可是,燕凤云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怒气一股恼的给拎了出来。 “早年的时候,我曾经和你家主子有过一面之缘,你的主子见了我,也不会以这种方式和我说话,你一个江湖后辈,竟然敢以教训的口吻和我说话,有点儿没有礼数了,作为江湖前辈,我善意的提醒你一句,人得知深浅,别拿着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儿。既然选择了给人让狗,就得有点儿当狗的样子,你什么时候见过当狗的有你当的这样威风凛凛的?” 看着燕凤云的那张脸,稚影气极败坏。 突然间,她脸色一转,雨水之中,她迅速的出招,变化极快的鬼影琉璃掌,冲着燕凤云的身体,直直的打了过来。 那掌风,夹杂着冰意,雨水在稚影的掌下,变成了雾气。 西门听尘曾和稚影交过手,在鬼影琉璃掌之下,西门听尘几乎都要有一种应接不暇的感觉了。 可是,燕凤云在面对鬼影琉璃掌的时候,竟是动也未动。 她如同是一根木头一样,呆呆的看着那掌风。 待稚影的掌风靠近她的身体的时候,燕凤云竟是一个轻点,急急移步,稚影的掌风,冲着她身后的墙面击去。 掌体在稚影的掌风的攻击之下,陷出了一个深深的掌印。如果,这一掌打在人的身上的话,那这人便绝对的就没有命了。 稍时,眨眼之间,那半堵墙,竟是斜斜的倒了下去。 这便是鬼影琉璃掌的精遂,外伤只是其次,真正的内伤,稍时再现。震碎筋骨,只是其面,震坏内脏,才是伤人于无形。 稚影呆呆的看着燕凤云,她怎么也不相信,天下间最为神秘,最为狠毒的鬼影琉璃掌,竟然被燕凤云这个泛泛女子给化解了。 燕凤云冷笑一声。“绣花枕头。若这掌让你主子打出来的话,想来,我燕凤云是无力化解的。” “你怎么会鬼影琉璃掌的破解之法?”稚影完全的凌乱了。 她的主子不是说过吗?鬼影琉璃掌,天下间尚无破解之法,为何燕凤云会呢? “当年,我与他吃茶论技之时,你,不过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小丫头罢了。今日,我看你主子的面子,便不与你计较了,若是你下次再敢轻易冒犯我,当心我不给你主子留情面……”燕凤云狠语了起来。 稚影完全的凌乱了。她的精遂功夫鬼影琉璃掌己然有了克星,也就是说,接下来,她随时都会陷入到危险之中。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零八章,致命崩溃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雨中,稚影飞快的向前跑去。 大雨肆虐的冲刷着她的脸。她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远,她也不知道她还能跑多远。 她的脸色,苍白,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到了地上。 “不,我不是狗。我不是别人的狗……”稚影几乎完全的崩溃了,大雨之中,她任由自己咆哮着。 她以为,她有很强的定力。如她身上那般厉害的毒药,她都可以克制下去。可是,她没有办法不对燕凤云的话语发疯。 她不想被别人左右自己的人生,可是,她无力去选择。 她想像别的女孩子一样,被人爱,被人宠,可以无所顾及的去爱一个自己想要的男人。 她的长发,凌乱的披在肩头。雨水中的她,看起来那样的可怜。地上的黄泥汤,污了她的脸,让她看起来显的越发的狼狈了。 “谁来救救我……”她低语,仿佛己然无力一样。 不远处,一个人影缓慢的走来,一双大脚,止于了她的眼前,她抬眼,似乎是看到熊绸迎面而来。 她笑了,朝着人影伸手。“我知道,你会来的,是不是?”稚影虚弱无力,有时候,心理的打击,要远远比身体的打击更加的厉害。 稚影的笑意,那般的好看,犹如大雨中一朵残开的花儿一样。 来人微微的变腰,伸手,将稚影给拉了起来,直到此时,稚影才看清楚了来人的那张脸。 那人,绝不是熊绸。 “阿影,我来救你来了,走,跟我回去。”那人开口。只这一声,便将稚影完全的从迷糊的状态下拉回了现实。 “鬼魅,怎么是你?怎么可以是你?”现实中的稚影,根本就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改变。 “也只有我,才能安心的陪在你的身边,阿影,你知道的,我一直深爱着你,只有我,才能带给你你想要的幸福。”鬼魅在雨水中,深情的向稚影表白了起来。 鬼魅与稚影从小一起长大,在他们的主子的**下,他们都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从开始的纯洁的,再到现在的冷血,他们的转变过程,痛苦而又凌利。 可是,有一些东西,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不可能改变的。那便是人的感情。 自鬼魅第一次看到稚影的时候,他就被稚影给深深的吸引了,这么多年来了,从未改变过,可是,稚影却永远远远的把她拒绝。 他不甘心放弃,所以,他就这样的守着。 “阿影,答应我,和我在一起,好吗?”鬼魅的深情,绝对可以感动天下间所有的女人。 但是,却感动不了稚影,因为,她的心,被一个叫作熊绸的男人给偷走了。 稚影呆住了,她的脸上,早己分不清楚是雨水还是泪水了。她只知道,此时,她好恨,好恨。 鬼魅伸手,颤抖的手,几乎要触向了稚影的小脸。 在那一霎那间的功夫,稚影清醒了过来,转而,她一个伸手,打去了鬼魅的那只手。 “滚开,我告诉你过多少次了,没有我的充许,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你是不是记不住我的话啊?”稚影几乎用吼叫的声音,吼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鬼魅的整个人,完全的呆了下去。 原来,有些拒绝,是永远也不得靠近。 “阿影,你真的就那么讨厌我吗?”鬼魅颤抖着自己的声音,微微的发问。在稚影的面前,他甚至不敢高声的说出来一句话。 “是的,我讨厌你,特别的讨厌你,我更讨厌我自己,你和我一样,都是像狗一样的被人利用,狗有爱情吗?没有,狗能爱人吗?不能,所以,请你离开我,远一些,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稚影完全的凌乱了。 这些年,她那样的介意自己的身份,难道,鬼魅不知道吗?难道,他真的就愿意这样一辈子当一条狗当下去吗? 鬼魅听着稚影的话,他特别的伤心。 “阿影,我只是想要对你好,只是想接近你,就算是我是一条狗,我也能对我喜欢的那个人好。在你的眼中,是不是我连狗都不如,是不是你根本就不屑我的这份深情?”鬼魅问及稚影。 “鬼魅,我最后再告诉你一遍,我不爱你,一点儿也不爱你,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以后,更无可能。请你,走开……”稚影的这话,有些伤感情,她生生的断了一个男人对她的念想。 鬼魅受伤了,真的受伤了,那种被爱人伤了以后的疼痛,让人无力去扛起。 鬼魅缓缓的转头,不再给稚影机会,更不再给自己机会。 也许,他的心,在这次伤了以后,就再也不会复苏了。 多年来,稚影拒绝过他很多次,可是,没有一次将像今天这样,将他的自尊狠狠的践踏到地上。 “走开,走开……走开……”稚影拒绝的话语,像是敲边鼓一样,阵阵的响在鬼魅的耳边。 突然间,鬼魅就像是疯了一样,他不顾一切的钻入了雨幕之中,狂奔而行,甚至,此时的他,己经顾不得雨中的稚影了。 稚影笑了,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狗,在他的眼中,我真的就是一条只能被利用的狗吗?”稚影仰脸问天,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老天。 她的心理,己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就在这样的强压之下,稚影己无力再控制自己的行为了,她突然间低头,整个人,栽倒在了那污泥点点的黄泥汤中,再也无力抬起自己的脑袋了。 一双精致的小脚,在此时来到她的身前,小脚的女人,打着一把遮雨的大伞,她揪起稚影的身体,扛到了自己的肩头,向路的尽头行去。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零九章,神秘女子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大雨,滂沱而下。 执着油纸伞的女子,扛着稚影的身体,缓步的走在雨中。 她走的很轻很轻,仿佛她的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 泥泞的道路,沾脏了她脚上那双精致无比的绣花鞋。她像是一个跌入凡间的仙子一样。 突然间,她的耳朵,微微的动了一下。 再然后,她手中的油纸伞倾斜了一下。 后来,她便飞身而起了。 因为,在她的伞上方,己经有无数的大刀,狠狠的砍了下来。 一把看起来并不怎么样的油纸伞,在她的手中,完全的变成了攻击敌人的利器,伞端,千变万化,让人看不清楚她到底是如何出招的。 稍时,有几个人的身体应声而倒,而那女子,扛着稚影,完好的立于雨中,就好像,从来都没有人对她进行过攻击一样。 “我们与你无怨无仇,放下你手中的那个女人,我们就放了你。”其中的一个人,冲着女子说道。 女子的脸上,裹了一个黑色的面纱,面纱下面,又是怎样的一张脸,所有人都不得而己。 此时,众人只看到女子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却看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表情。 “姑娘,我们的目标是稚影,不是你,放下她。”另外的一个人,也接过了话。 女子回脸,狂雨大落,她手中的油纸伞,也落在了地上,但是,那雨水却怎么也不敢靠近她的身畔。 这一幕,看呆了众人,若是没有过高的内力,又怎么可以让雨点不落于身,看眼前的女子虽是年轻,但是,功夫却非一般人所能及的。 “一帮乌合之众,也想与本姑娘交手?”女子的眼中,闪过了一线的怒意。 在她的声音落下这时,她的一只手轻轻而出,那落下的雨点,仿佛是变成了嗜血的暗器一样,冲着众人径直打了过来。 众人慌张的躲闪,可是,就算是这样,还是有几个人中了这样的暗器,久久的呆立不动。 “你是谁?”其中的一个人,也算是稍见过一些世面的,她看女子的招式,并未见过,更没有听江湖中说过有这号江湖人物,所以,他斗胆的问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女子大笑了起来,面纱下面,她的那张脸,定然是绝美绝仑的。“我是谁不重要,重要是今天我看你们主子的面子,不与你们计较。”女子过于盛气凌人的态度,虽是让人生气,可是,那一些人,却迟迟不敢近前。 女子说完这话,又扛起了稚影的身体,像是刚才的一幕,从未发生过一样,她抬脚,从容的迈入雨中。 她的身形,远远的看起来,充满了孤独之感。 一间茶室,二楼临窗,熊绸手执茶杯立于窗台之畔。 下雨之时,他己然呆于此地看了好久,从女人的出现,再到女人的消失,他看的相当的认真。 可是,他也如那些江湖中人一样,并没有看出来女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熊绸有些不甘心,看女子的功夫,定然不是一个弱者,而这个女人身上的某一处,好像让他恍然忆起,似曾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想到此时,熊绸执剑而起,从窗台一跃而出,踏着刚才出手的那些人的脑袋一跃而过,稍时,便奔入茫茫雨雾之中。 前方的女子,先前的时候,还走的特别的缓慢,稍时以后,她似乎是察觉出来了熊绸的跟随,所以,她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雨水从天而降,哗哗作响,砸在人的头皮上的时候,好像有一种疼痛的感觉。 熊绸跟的越来越近了,而女子却越走越快了。 待熊绸离她不过一百步距离的时候,她突然间的放下了肩头上面扛着的稚影,让她依着墙头坐好,宛然回头之时,冲着熊绸微微一笑,稍时,迅速起步,只身一个人离开。 熊绸追了上去,那人影拐入了旁边的胡同里面,再拐了几条弯,熊绸竟是将她给跟丢了。 熊绸思忖了一下,调头就归,人跟丢了,最起码,能把稚影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吧。 可是,当他再回去的时候,在先前的那个墙头之处,再也不见稚影的人了。 熊绸四下的找寻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的踪迹,此时,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了,不但功夫俊,还有一颗冰雪聪明的脑袋,这一绕二绕的,竟是让熊绸给绕进去了。 “好一个狡猾的姑娘。”熊绸自语,同时,也嘲笑自己的大意了。 大雨,依然在下,熊绸迈开脚步。打算好好的去追寻一下那个姑娘的踪迹。 然,就在这个是,空气中突然间的传来了一阵异香。 那香味,特别的浓郁,扑鼻而来的时候,竟让人不舍得秉上自己的鼻息。熊绸就是在这样浓郁的香气中,稍稍的迷失了自我。 当他意识到这香味不能闻的时候,己经晚了,他的那只手,还未抬起来捂上鼻子,己经软的抬不起来了。 他跌坐在了地上,一个高大而修长的男人的身影,冒着大雨,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熊绸的眼睛,有一种睁不开的感觉了,以至于他在看这个男人的时候,却是看不清楚他的面孔。 “你是唐门的人?”熊绸在自己的意识还稍稍的有些清醒的时候,问了起来。 可是,那人却没有回答,他只是冷笑,冷笑,再冷笑。 熊绸听着他的冷笑,整个身体,倒在了地上。 冷笑,也在这个时候全然的结束了。 那人弯腰,拖起了熊绸的身体,迈步向前走去。 “以前,我有一百次可以捉到你的机会……”那人喃喃而语。 在他背着熊绸离开了以后,先前的那个扛着稚影的女子,悄悄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一十章,原来是你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屋内,弥漫着香气。 那香气,特别的别致。仿佛是花丛的花香,又好似女人身上的幽香。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熊绸的眼皮,轻轻的动了一下。 此时的他,躺在一张榻上,榻上的铺盖,全是最好最精致的。 朦胧中,他的眼睛微微的睁开。 眼前,一个窈窕的女子,在他的眼前轻轻的晃动。时不时的,那女子的裙摆,扫过他的脸,有种微微的痒痒。 终于,他的眼睛睁开,看清楚了屋内的一切,屋内,红烛摇动,纱幔纷飞,女子背对于他,他始终看不清楚那个女子会是谁。 女子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稍时,女子回脸,看向了熊绸。 这一看,倒是让熊绸一惊,因为,他眼前所站的这个女子,竟是上官玉蝉。 提起上官玉蝉,二人的交情不算是很深,但是,熊绸却知道,上官玉蝉绝对是一个沉稳的冰雪聪灵的姑娘。 “熊大哥,你醒了?”上官玉蝉微微一笑,执了一杯茶水,来到了熊绸的榻前,她倒是也不拘束,直接的坐到了熊绸的身边。 熊绸有些意外,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竟与上官玉蝉处于一室。 必竟是男女有别,熊绸想要轻轻的挪动一下自己的身体,奈何身体软软的,无力移动。 话到嘴边,熊绸却不知如何对上官玉蝉说了。所以,他只能是选择住嘴。 许是上官玉蝉看出来了熊绸的尴尬,所以,她落落大方的开口说话了。 “熊大哥,对不起,用这样的方式把你请了过来,还请你原谅。”上官玉蝉将茶水送到熊绸的唇边。 熊绸别过去了自己的脸,不去看上官玉蝉一眼。 上官玉蝉盈盈一笑,依她的智商,对付熊绸还是用不完的。 “熊大哥,喝了这水,你身上的毒就可以解了。”上官玉蝉说道。“喝吧,喝了有力气说话。” 听闻上官玉蝉如此之说,熊绸倒是不设防了,他张开了嘴,上官玉蝉将茶水送入了他的口中。 果然,几口茶水咽了下去以后,熊绸有了力气,他躲开上官玉蝉,坐榻上坐直了起来。 “熊大哥,你这是怕我的意思吗?”上官玉蝉继续笑,她看着熊绸拉开了自己和他的距离。 “我以为是会是唐门的人,不料想,却是你?你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里来?”熊绸问及。 他的脑海之中,反复的回忆着所有的事情,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 他是中了毒,有人把他掳到这里来的。 “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我只是想见你,怕你不来,所以,就用上了这种不上台面的做法,还请熊大哥见谅。”上官玉蝉一再的道歉。 “掳我的人,又是谁?”熊绸再问。 在他软软的倒下的那一瞬间,他以为是唐门的人给他下了道儿,不成想,却是上官玉蝉安排的人。 他的功夫和警惕性都是不错的,能用**把他迷昏的人,想来定然出手不俗。如果,下手的人非是上官玉蝉的话,那么,他熊绸一定是会陷入到危险当中的,那时,有命无命都是一说了。 果然,逍遥子曾经给他说的都是事实,原来,江湖真的是那么的险恶。 “掳你的人,是我的侍卫。”上官玉蝉淡定的开口。 熊绸还不说话,事实上,这会儿,他的脑袋并非那般的灵敏,许是药性都未解的原因吧。 “你有侍卫?”熊绸再问,他只知上官玉蝉是富家小姐,至于还有几个侍卫吗? “呵呵。”话说到此时,上官玉蝉的脸上,颇有几分的无奈,她用满是深情的眼神,看了一眼熊绸,而后,无限失意的说道。“我将是皇上的女人了,用几个侍卫,那也是帝王的恩赐,又有何不可?” 上官玉蝉如此坦白的开口,无疑是把所有的坦诚,送到了熊绸的面前。 哪料,熊绸听了这话以后,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对于上官玉蝉所说的话,并无过多的在在意。 这一点儿,让上官玉蝉特别的失望,她的内心之中,涌起了一阵的失落。 “说吧,你把我掳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熊绸问话,他的思路,似乎是越来越清晰了。问话之中,更无半分对上官玉蝉的怜悯之意。 上官玉蝉回脸看他,熊绸己从榻上下来,上官玉蝉执起了榻边的长衣,极尽温柔的盖到了熊绸的身上。 “天冷,披着点儿衣服。”她那双温柔如水的眸子之中,泛着一股子深情。 “不用。”熊绸拒绝,他迅速的逃离,拉开了自己和上官玉蝉的距离。 上官玉蝉拿着衣服的手,尴尬的顿在了半空之中。二人之间的相处,也越发的有些不自然了。 熊绸也觉得有点儿伤了上官玉蝉的心了,必竟,女人的心如水,轻易可是伤不得的。 “我自己可以来,”熊绸伸手,接过了上官玉蝉手中的衣服,这才算是打破了尴尬。 当熊绸接过衣服的一霎那,上官玉蝉的脚步,突然间微微的一踉跄,竟直扑向了熊绸的怀中。 熊绸一手提着衣服,另外一只手,欲要去扶上官玉蝉,可是,哪料,上官玉蝉的这个动作,像是练就了千次百次一样,稳稳的扎到了熊绸的怀中。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一十一章,带我走吧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上官玉蝉倒入熊绸怀中的那一霎那,她的一双手,迅速的抬起,在熊绸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环上了他的腰。 熊绸的手,僵到了半空中,原本的时候,他对女人接触的也不是特别的多。在面对女人的投怀送抱的时候,他还是显的有点儿嫩了。 “熊大哥,抱抱我吧。”上官玉蝉幽幽的开口。 这下,熊绸才算是明白了过来,敢情,这上官玉蝉是对他有感觉啊。 “上官小姐……”熊绸不知如何开口,这会儿,他推开上官玉蝉不对,但是,抱上官玉蝉还不对,他所能做的,只是不进不退。 “熊大哥,自上次少林一别,特别挂记你,所以,才找机会与你见面,奈何,我身不由己,就让家里的侍卫把你掳来了,熊大哥,别怪我……”熊绸的怀中,上官玉蝉紧紧的闭着自己的眼睛。 她在感受,感受熊绸向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属于男子汉的阳刚气息。 上官玉蝉抱着熊绸身体的胳膊,越来越紧,她直想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这让熊绸越发的不能接受了。 “上官小姐,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我熊绸何德何能得上官小姐一片厚爱?”熊绸开口拒绝。 这话里面的意思特别的明显了,他在拒绝着上官玉蝉。 “熊大哥,我真的是喜欢你,请你,抱抱我,好吗?”上官玉蝉的话语之中,几近渴求的意思。 熊绸终于抬手,却非去抱上官玉蝉,而是将她轻轻的推开,如此反复几次,上官玉蝉到底也未松手。 “熊大哥,你是不是讨厌我?”上官玉蝉己是泪眼盈盈了。她把她对熊绸的这份思念,尽数的表现在了这个拥抱之中。 “上官小姐,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自重。”终于,熊绸一个用力,推开了上官玉蝉的身体。 上官玉蝉一惊,她有点儿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按说,她的美好,她的智慧,全都是顶尖的。她能吸引了天下最尊贵的男人的眼光,却吸引不了眼前的这个江湖浪子,所以,她不信。 “熊大哥,蝉儿可是长的不美?”上官玉蝉按捺着自己的那份心情,再问了起来。 熊绸摇头否认。是的,她的长相,是绝对的美好的,可是吸引住天下男人的眼光。 “那蝉儿可是不聪明?”上官玉蝉再问一句。 熊绸又是摇头否认,想来,上官玉蝉怕是天下间最为聪明的一个女人了吧。 “那你是不喜欢蝉儿吗?”上官玉蝉追问。 熊绸思索了一下,他还是摇了摇头。 喜欢这个字,说出来简单,可是,要负责任的。 上官玉蝉看到熊绸摇头了,顿时是喜上心来,她又是一个飞扑,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又扑入了熊绸的怀中。 “熊大哥,既然你喜欢我,又为什么要推开我?”上官玉蝉问及。 哪料,熊绸又是伸手,将上官玉蝉再一次的推开了。 这下,可是伤住了上官玉蝉的心了。 “为什么要这样?”上官玉蝉不解。 男女的相处关系,不过而而,喜欢了,才不会拒绝,只有不喜欢了,才一次又一次的推开。 “你明明喜欢我,却又要拒绝我,你是什么意思?”上官玉蝉问道。 熊绸淡然的开口。“我是一个江湖浪子,我什么都没有,过着刀尖上面嗜血的日子。你是官家小姐,知书达理。你喜欢我,是我的荣幸。但是,我不能毁了你的清誉。你是要进宫做帝王的女人,我熊绸一代莽夫,何德何能得到上官小姐的一片真情呢?大约,您的这份真心错付了。” 熊绸的话,不无道理,二人的差距太大,注定难以走到一起。 听完熊绸的话,上官玉蝉算是理解了,原来,所有的男人都会介意。 “帝王看上我了,亦是我的荣幸。更是我们上官家族的荣幸。可是,我上官玉蝉却不想要,那个帝王之家,非是我所向往的。我只想随着那个我心爱的男子,陪着他一起行走江湖,夕阳西下……什么破妃子的身份,我一点儿也不想要。”说到此时,上官玉蝉的眼泪几乎要横流而下。 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将是帝王的女人,将要过上最华贵的生活,可是,却没有人问过她上官玉蝉要到底想要不想要。 先前的时候,她听从命运的摆布,她可以不将那个牢笼看的那样的可怕。直到她遇到了熊绸,直到她解读了熊绸对夏芸的感情。 她震撼了,原来,世间的爱情,竟是如此的美好。 她像是笼中的鸟儿,飞入了天空以后,她也想好好的飞上一会儿。 奈何,所有的一切,都不允许。 “熊大哥,带我走吧,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也不怕,什么样的荣华富贵都不想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上官玉蝉的表白,几乎深情俱现,熊绸怎么也不会想到,上官玉蝉竟对他用情如此之深。 为了他,竟然可以不去要什么妃子的身份,若非是一片真情,又怎敢如此取舍呢? 熊绸转身,他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了。、 他是人,非是神,面对如此女子,又怎舍得全然拒绝呢?可是,不拒绝,又能如何?他给不了的幸福,又怎敢轻易许诺。 上官玉蝉伸手,环上了熊绸的后腰,她将自己的脸,贴于了熊绸的后背之上,那般的自然,带着泪的脸上,还挂着温和的笑意。 “熊大哥,带我走,带我走……”她字字句句深情而言,让人不舍拒绝。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一十二章,天亮别离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看着怀中声泪俱色的上官玉蝉,熊绸到底是不忍拒绝。 说实话的,面对上官玉蝉的聪明,美丽,以及善良,熊绸还是有几分动心的,但,他知道,他与上官玉蝉,到底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上官玉蝉此时己然摒弃了作为淑女的所有矜持,她在做着一个梦,一个幸福的爱情之梦,以至于她为了这个梦忽视了太多。 熊绸感受着从上官玉蝉身上所传出来的温热气息,他有一种难以自制的感觉。 他是男人,对待如此美好女子的如此表白,又怎么可以克制呢。 他的大手,缓缓的抬起,当他的一双手,触及上官玉蝉的肩头的时候,那双手,如同发了疯的一样抖动了起来。 他杀人无数,却从未像今天这般,竟是如此的忐忑。 上官玉蝉窝在他的怀中,笑了。她以为,接下来会发生许多美好的事情,这不,熊绸己然开始第一步了。 “熊大哥,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看到你为了救夏姑娘,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我是那样的感动,我以为,你也可以如此的对我,能与你有这样一场的生死之恋,作为女人,那得多是么幸福的啊。”上官玉蝉感叹了起来。 正是因为她的这一声感叹之中提到了夏芸,这才让熊绸完全的理智了起来。 他记起了夏芸,记起了那个为了他,可以不顾自己生死的女子,那个女人,现在生死不知,而他,又怎么可以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柔情蜜意呢? 这一切,大约都不是他该做的事情。 他的脑袋,瞬间如同浇了一盆冷水一样的清醒了起来。 他猛然间的将上官玉蝉从自己的怀中推了开来。 “上官小姐,对不起,我己经有了夏芸了,我不能……”熊绸扭脸,不敢去看上官玉蝉。 更重要的是,她不敢面对上官玉蝉那一双如若炙火的眼睛。 “熊大哥,我不介意的,真的,我不介意,你对夏姑娘的情谊,我感动,我只是想让你把你对她情谊的一小部分,分给我一点点就好。我不贪心,只要一点点……”上官玉蝉的眼泪,又在一瞬间落了下来。 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可是,在熊绸的面前,她又是那么不堪一击。 “我……”熊绸无话可说。 “熊大哥,我很快就要成为帝王的女人了,我不想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任何的遗憾,我爱你,那么的爱你,请你看在我爱你的份上,给我一点点你的爱……”上官玉蝉看起来那样的可怜。 她对熊绸的爱,不亚于夏芸对熊绸的爱。 可是,熊绸是一个男人,他知道一个男人应当去做什么事情。 对爱情专一,对自己所爱的女人好。 “上官小姐,对不起,我不能。”熊绸狠心扭头,他生生的将上官玉蝉的这份柔情密意给拒绝了。 上官玉蝉有一些的受伤。依她国色天香的容貌,冰雪聪明的脑子,还有这一腔真心实意的感情,她竟是没有打动熊绸。 “熊绸,你站住。”在熊绸狠心扭头离开的那一霎那,上官玉蝉一步近前,她挡下了熊绸将要离开的脚步。 她就那么的挡在他的面前,她的眼中,还挂着那一串串晶莹的泪珠。 “该说的我己经说过了,我们之间不可能。放我离开。”熊绸虽然对上官玉蝉亦是不舍。可是,做人也得有自己的底限。 上官玉蝉却是缓缓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她先是将腰间的束腰解开,而后,又将自己的衣服除去,只到她光果的上身,露出来那件红色的肚兜的时候,熊绸才意识到,上官玉蝉这是在用自己的清白做一场赌注。 “夏芸可以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此时的上官玉蝉,那样的委屈。“只要你带我走,我可以不去给什么帝王当什么妃子,我跟你浪迹天涯,好好爱你……”上官玉蝉再继续的说着。 熊绸看着上官玉蝉那如若雪脂一样的肌肤,再看着她那娇如桃花的俏脸,红唇。纤细的胳膊,抬起来的时候,风情无限。 有一种女人,不用脱衣服,就会对男人产生一种致命的诱惑。 当这种女人脱去了衣服的时候,她的美好能把一个男人的眼睛灼的生疼,也许,这个男人会一辈子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穿上衣服。”熊绸生生的移开了自己的眼睛,他用命令的口气对上官玉蝉说话。 “不。”上官玉蝉的声音,抖然的提高了几分。“为什么?为什么一次的机会也不给我。熊绸,就算是你不爱我,就算是你不想对不起夏芸,只这一晚,明天晨起之时,咱们谁也不认识谁?可好?”上官玉蝉在这件事情上面,几乎要失去了自己的自尊。 一个女人,为了爱一个男人,可以不计较自己的清白,情愿天亮之后分别陌路。 “熊大哥,我爱你。要我,好吗?”上官玉蝉一把扑入了熊绸的怀中,她那炙热的红唇,带有几分温柔的强迫,死死的贴上了熊绸的脸。 女人温婉的香气,冲击着熊绸周身的各路神经。他被动的回应着上官玉蝉的吻,在这一瞬间,他欲要沉醉。 上官玉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她的吻,似乎还带着一种属于少女般的甜意。 “熊大哥,让我的心里,永远的记住你。”上官玉蝉喃喃自语。她温柔的小手,几乎撩拨着熊绸的所有神经。 熊绸终于难以把持了,他凌乱了。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世间的女人,竟不是同一个味道。 衣服,散落了一地。熊绸伸手半抱起了上官玉蝉的身子,掉转身体,向身后的榻旁走去。 火热的气息,蔓延了一屋,所有的热情,几乎要在这里全部的点燃……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一十三章,止于此时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二人的身体,几乎要纠缠在一起了。 熊绸的眼睛里面,迸射出来了一团火,这团火,是一个男人之火,欲将他身下的女人烧的粉碎。 上官玉蝉的胳膊,攀上熊绸的脖颈,二人的唇,紧紧的粘合在一起,上官玉蝉的脸上,露出来的胜利的微笑。 从小,她就知道,只要她想得到的男人,就没有得到不了的。 可是,这一次,她所想要的,不只是得到。 她想要这个男人的心。 熊绸己经忘乎了所以,在如此一个诱人的女人的眼前,他几乎要失去了自己。 窗外,几声轻巧的夜莺的啼鸣,猛然间的让熊绸有了几分的清醒。 彼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呀呀呜呜的响了起来。 “呜呜……呜呜……”窗外,如此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好像是一个哑女的叫声一样。 “哟,这小妞儿,长的真不错,来陪哥几个玩玩?”彼时,几个混混的声音响了起来。听得出来,他们几个一定是在戏弄这个哑女。 “小女子,别跑啊,大爷们让你乐呵一下。”另外的一个人,接过了话语。 “不知道和哑女干那种事儿会是什么效果。哥们儿我可是挺期待的啊?”接着,再一个人也说了起来。 “呜呜……”哑女似乎是在反抗,但是,她的反抗,却是招来了对方的一阵大笑。 熊绸虽处于火热之中,但是,他到底是听出来了这声音是出自于哪个女人的口中。 突然间,他竟是一个激灵,仿佛是一盆冷水,从他的头顶一直浇到了脚下一样,他打了一个寒颤,再接着,他整个人,己经离开了上官玉蝉的身边。 “熊大哥,怎么了?”上官玉蝉周身的美好,全然的展现在熊绸的眼前,在如此诱人的风景之前,相信所有的男人都不会噶然而止的。 可是,熊绸止住了,由此可以看得出来,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我一个朋友,可能是遇到了难处,我得去救她。”熊绸匆匆的起身,拉过了自己的衣服,裹到了身上。 这时,他越来越尴尬,几乎没法面对上官玉蝉的那一张脸。 “熊大哥,可是我……”上官玉蝉也起身,她有一种受了羞辱的感觉了。 她那么的优秀,己将要把这个男人真正的征服,不曾想,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熊绸扭身,拉过了上官玉蝉的衣服,盖到了她的身上,而后,他满怀歉意的对上官玉蝉说道。 “虽然,我也有些喜欢你,但是,我绝不能毁了你。”熊绸认真的说着,说完,他将上官玉蝉的衣服拉好,一点一点的系上她的腰带,“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大小姐,你不能这样子,以后,好好的爱惜自己,不要再随意的把自己交付给任何一个男人。”熊绸的话,有几分的道理,可是,这个时候,上官玉蝉却是怎么也听不进去。 她觉得,熊绸这是在羞辱她,完完全全的羞辱她。 依她上官玉蝉的容貌,才情,家世,她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就有什么样的男人,偏偏,熊绸却不能如她所愿。 “我走了。”熊绸说完这话,回脸,看了一眼上官玉蝉,而后,竟是毫无留恋的离开。 他一个飞身,自窗户跃出,直到跃了出去以后,他才发现,这里,竟是一个客栈。 上官玉蝉仿佛是受到了羞辱一样,这口气,她绝咽不下去,为了让这个男人多看她一眼,她宽衣解带,将自己的自尊任人践踏,可是,就这样,这个男人还是不要她。这得是一件多么讽刺人的事情啊。 “熊绸……”上官玉蝉将自己的衣服,狠狠的扔到了地上。这会儿,若是她会功夫的话,她一定有杀人的冲动了。 其实吧,有一些恨意,原本是没有的。但是,从一件事情上,甚至是一句话上,就可以种下仇恨的种子。 比如此时的上官玉蝉,己悄悄的将这份恨意压在了自己的心中。 偏偏,有人在这个时候,再来一次火上浇油。 屋内。不知何时多出来了卜鹰的身影,看着光果着身体的上官玉蝉,他悄悄的捡起了上官玉蝉的衣服,裹到了她的身上。 上官玉蝉以为是熊绸归来,可是,她回头之时,却是看到了带着铁面具的卜鹰的脸,顿时,她那暗喜的心情,又一次跌入了谷底。 “我不是说过了吗?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进来。”上官玉蝉冷脸,对于卜鹰,她一向都是不留情面的。 “你这么一个高傲的女人……”卜鹰的话,只说了前半部分。后面的话,他不再说了,他只是摇头不语。 这样的摇头,代表着他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清楚,在一定程度上面,他激起了上官玉蝉那颗充满恨意的心。 是啊,若上官玉蝉这么高傲的女人,送入到了别人的怀中,别人竟是视而不见,在关键的时候,还能止于此时。这得是多么深的一种羞辱啊。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最好记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上官玉蝉无话可说之时,只能用这样的不屑来命令着卜鹰。 卜鹰不再言语,他记得自己的身份,但是,他绝对的不甘心。 “三更己到,我接你回去。你是未来的皇妃,保重自己的清白要紧。”卜鹰随意的说起。 他与上官玉蝉之间是有交易的,在交易没有完成之前,他听从上官玉蝉的话,可是,不代表他永远都得被一个女人左右。 “滚出去。”上官玉蝉指着卜鹰,不留情面的骂道。 铁面具下的卜鹰的脸,早己经变成了一片铁青,但是,人在屋檐下,又不得不低头,他生生的咽下了这份怒意。而后,灰溜溜的跃窗离开。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一十四章,种下仇恨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再说熊绸,寻着发出声音的地方,一步一步的近前,稍时,竟是看到了哑丫被几个浪荡男子围住。 哑丫咿咿呜呜的,看起来好不可怜的一副样子。 而那几个浪荡男子,步步近前,他们的用意,别样的明显。 其中的一个男人,伸手,挑起了哑丫的小脸。用力的狠狠扭了一下。 “哎哟,别说,这小妞虽然是一个哑巴,但是,长的还挺水灵的,如果品起来,大约别有一番风味吧。”这个男人,戏笑满脸的说及。 哑丫瞅准了机会,她脸一歪,用嘴巴咬向了那个男人的脏手,虽然她不会说话,但是,她在用行动进行着自我保护。 那人吃痛的叫唤了起来,大家看到他被咬了,无不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哎,你连一个女人也搞不定了,简直是太丢人了。”另外的几个人,取笑着这个伸手的人。 这个人怒意四起,他从哑丫的嘴里面,抽出来了自己的手,轻轻的揉着。 “还别说,这丫头竟是一个小辣椒,哥喜欢。”哑丫的轻微反击,自然是不能对人造成伤害,所以,这个人再一次的伸手。 哑丫狠狠反抗着,可是,此时她的反抗如同薄纸一样,根本就不堪一击。 这人抽手,照着哑丫的嫩脸之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哑丫的嘴角,顿时血流一片。 必竟只是一个弱女子,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根本就不能对付。 “呜呜……”哑丫叫唤着,不停的朝麦跺旁边缩着自己的身体。 那人前进一步,上前伸手,只听得次拉一声。哑丫胸前的衣服,己然变成了片片碎片。 强烈的羞耻感让哑丫慌张的伸手,拦下了自己的衣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慌乱。 熊绸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哑丫的无助,似乎是那般的熟悉,她的眼神,也让熊绸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当所有的调笑之音再一次的响起来的时候,熊绸来不及思考太多,他纵身从树梢飞下。 此时,他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将哑丫安全的救离这里。 但见他提着残阳剑,冲着那几个人,狠狠的刺去。 他的剑法,较之以前精进了太多,所有的人,在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招的时候,己然倒在了地上。 一剑封喉,这是熊绸最得意的招式,没有第二式,便可以打败所有的敌人。 他的剑意,泛着无情,泛着冰冷,还泛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仇恨。 他恨这样践踏女人自尊的男人,所以,他在下手的时候,没有一点儿的犹豫。 那些人在倒下的时候,脖颈间所喷发出来的血迹,溅了哑丫一脸。 那血,热乎乎的。将哑丫从一种极度危险的环境中悄然的拉回。 就这样,一个提着长剑的英俊男人的形象。完全的深入了哑丫的内心,他此刻的样子,分明就是哑丫心中的男神。 当熊绸收剑,那张俊脸映入哑丫的眼中的时候,哑丫竟是不可抑制的哭了起来,她看到了救星。 熊绸,就是她的救星,是她的贵人,是她的男神。 “呜呜……”她哭泣的时候,娇小玲珑,不做作,她所能带来的,尽是满满的怜惜。 熊绸伸手,将他的一只大手递到了哑丫的脸前。 “好了,安全了, 起来吧。”他伸出来的大手,让哑丫止住了哭泣之声。 哑丫抬着一双精致灵动的眸子,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 她带着眼泪的脸上,泛出来了一线笑意。 熊绸脱去了自己的衣服,裹到了哑丫的身上。哑丫拉着他的衣角,不停的低泣。 “为什么救我?”哑丫看着地上的尸体,用哑语问着熊绸。 熊绸从来不懂哑语。可是,在哑丫的面前,他却是如同和她心灵相通一样,她想要说什么,他都知道。 熊绸笑了。“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啊。” “可是,我只是一个丫头 ,还是一个哑巴丫头。”哑丫再比划了起来。 “朋友没有身份高低之份,我曾经的曾经,还是一个奴隶。”熊绸认真的说及。 哑丫听到了这话,她一楞神,片刻的失神以后,她回归了自然。 “谢谢你救了我。”哑丫不设防的笑了起来,她的笑,如同春风一样。 这种笑,让熊绸有一种莫名的熟悉的感觉。 “我带你离开这里。”熊绸道,他怕自己会沉醉在哑丫的微笑之中。 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么简单,拼命的送到怀中的,不能要。 而想要的,却好像永远有着一层的距离。 哑丫所带给他的熟悉之感,让熊绸说不清,道不明。 哑丫指了指自己的脚,再比划了一个走路的动作,她在告诉熊绸,她的脚受伤了,她走不成路了。 熊绸低身一看,果然,哑丫的脚面之上,一片的青紫,大约是刚才拼命的反击之时伤到的吧。 熊绸来不及多想,他一把拉起了哑丫的身体,让她趴到了自己的后背之上。 哑丫笑了,贴着他的脖颈笑的那样的开心。 稍时,不远处,上官玉蝉修长的身形,高贵立于街头,她清晰的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一个是英雄救美,一个是芳心暗许,你大约没有机会了,皇妃娘娘。”身后,卜鹰的冷语传来。 上官玉蝉没有说话,她的眼泪,就在刚才的时候,己经为这个男人流干了,她的所有的情,也被这个男人的狠心离去,全然的消失不见了。 现在的她,对于这个男人,再无半分的情谊了。 上官玉蝉听着卜鹰的话语,她突然间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上官六,你有些简单了。女人若是想要征服一个有用的男人,就得让这个男人永远都觉得他对你有所亏欠。这天下间,最大的亏欠便是情。”上官玉蝉的话,极有道理。“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上官玉蝉嘴上虽然是如此之说,但心却与她所说的话,有极大的反差,不然的话,她那精致的指甲,也不会将自己的手心扎破。 熊绸是江湖新秀,功夫俊俏,骨子里泛着一种情义。倘若有一天,他能被朝廷重用的话,那么,顾及惜日上官玉蝉与自己的那段过往,想来,他也是一颗很有用的棋子。 所以说,有些人,合适当主子。 而有些人,永远都只是做奴才的命。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一十五章,兑现誓言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一间冰室,泛着一阵一阵的白烟。 看起来,霜雾阵阵,定然是极冷之地。 地上,躺了一个娇俏的女子,那女子,长发拖地,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脸。 烛台之上,燃着一节红烛,红烛所散发出来的微弱的光芒,让这里的一切看起来是越发的冷了。 女子悠然的醒来,她抬起了自己的脸,当看到这间冰室的时候,她的身体,不由的瑟缩了一下。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稚影。 此时的她,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看得出来,她对于眼前的一切,感到极为的恐怖。 屋内,依然是泛着那股子令人作呕的腥意,不用去想,也知道是谁人在这间屋子里面。 稚影的脸前,浮现出来了一个画面。 多年前,她也曾经反抗过,她也想摆脱别人的束缚,可是,就在这间屋子里面,那个看起来慈祥之极的老人,拿着鞭子,一下一下狠狠的抽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体之上,血迹粼粼。 从那天以后,她学会的臣服。 她不敢再轻易的反抗,哪怕,有时候,命运对她实在是那么的不公平。 “听说,你爱上别的男人了?对吗?”终于,那个让稚影想起来就害怕的声音,清晰的响在了她的耳边。 稚影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以后,她的身体抖动的是越发的厉害了。 “没……没……没有……”她慌张的否认,有些事情,就算是是真的,她也不能轻易的承认。 老者没有说话,一向不爱行动的他,这一次,竟是意外的跺步,来到了稚影的身前。 闻到他身上的气息,稚影就有一种想要吐的感觉了,况且,此时,人己近身于她的面前了。 “你从小说假话的时候脸都会红。”老者似是平淡的开口。 稚影的确是感到了自己脸上的热意,老者从小将她养大,过于了解她的内心了,所以,老者可以清晰的看透她的心。 “不,我没有。”她再否认。 老者不等她将这句话说完,突然间,他一个伸手,揪起了稚影的衣领,直接的就将她给提溜了起来,就仿佛是拎起了一只小鸡崽子一样的轻松。 老者虽老,可是,内力却是雄厚之极,他有一百种对付稚影的办法。 “敢骗我?是不想活了吗?”老者的脸,贴近了稚影的脸。从他鼻孔中所散发出来的腥臭之气,让稚影止不住的吐了起来。 老者未将她丢在地上,而是用另外的一种方式,折磨着她。 老者一只手拎着稚影的衣领,另外的一只手,己然是覆上了她胸前的高耸。 稚影在老者的这个动作上,完全的静止了。 她的身体,又不可抑制的抖动了起来。 “告诉我,你先前说过的话?”老者怒语了起来。他的眼神中,迸发出来了一阵的杀意,这样的杀意,几乎要将稚影给完全的燃化了。 稚影欲要步步后退,可是,老者根本就不给她机会。就在此时,稚影的周身,突然间的疼痛了起来,仿佛如同恶狼啃咬一样。 她的眼神中,现出来了一种可怕的神色。 每当月圆之夜,这样的疼痛,便会出现在她的身上,而那时,她必须要回到老者的身边,因为,只有她的主子,才能帮她止住这样的疼痛。 可是,她害怕,她更不愿意有些事情的发生,所以,先前的时候,她便置身于听水小筑的水中,以缓解这种疼痛。 今天,她无处可逃,她只觉得,自己的内心之中,有上万只虫儿在啃咬着她一样。 “你好坚强,是吗?三个月都不找我帮你解毒了,疼痛的时候,是不是非常的好过?”老者的脸上,现出来了一线的得意。 若非是看到他现在的狰狞,任谁也不会想到,如他这样的一个老人,怎么可能会可怕到这个地步。 “主上,求你了,放过我,好吗?”稚影的眼泪,汹涌的流了出来,这么多年以来,她只是想要自由。 但是,在人世间生活,并非是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 “告诉我,当年,你投身于我的门下的时候,都发过什么誓言?”老者厉声狠语的质问起了稚影。 稚影被他的这一声吓到。她颤抖的开口。“我,稚影,入得了主上的门下,从今以后,就是主上的女人,若胆敢有任何的背叛,跌入血池,粉身碎骨。” 稚影一字一句的将那句话复述了出来,说完这话的时候,她的眼泪,颗颗的落下。 当年,她还小,若是她早知道自由是那么一个令人向往的东西。那年,就算是死,她也不会立下如此的誓言的。 “背叛了我便跌入血池。现在,你背叛我了,你说,让我如何对你?”老者狠语,问了起来。 稚影的脸上,现出来了一抹视死如归的绝望,“我活的好累,请你兑现誓言吧。” “好,今天,我就让你兑现誓言。”老者说完,拖起了稚影的身体,就往里间的屋子拖去。 里面的一间屋子里面,依然是冰块无数,泛着让人看了就觉得冷的白雾,在屋子的正中,挖了一个深深的池子。 池子里面,竟然大大小小的放养了几百条蛇,这些蛇,都顶着一个红顶,它们游于池底。抬眼向池子上方观看。这里,便是所谓的血池,只要人一被扔下去,顷刻之间,便会被这堆蛇给啃咬干净。 稚影看到了这一切。她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无恐惧,只要是人,都会被吓到的。 “我知道,你爱上熊绸那小子了,你背叛了我,看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稚影,只要你答应我,还回到我的身边,我就放过你,怎么样?”老者半提着稚影的身体,狠狠的问着稚影。 稚影的脚下,便是成群的蛇。只要老者一个松手。稚影的小命,就会在这里终结殆尽。 “我己经给你多次的机会了。我希望你这次好好的想一下。是回到我身边,还是被蛇啃咬致死?”在此时,老者有些不忍了。 稚影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现如今,把她亲手杀了,倒是真让人有些下不去手。 稚影的眼前,猛然间的闪现出来了熊绸的一张脸孔,那张脸上,带着笑意, 仿佛是在对稚影笑着一般。 她迷糊了,她甚至是沉醉了,就在这一瞬间,她又觉得生活是那样的美好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一十六章,屈辱臣服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想到这里的时候,稚影突然间的清醒了过来。 她要活着,活着的话,她还有机会再见那个男子。 若是她死了,她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所以,在这个时候,她忙不迭的点起了头。“主上,我答应你,我回到你的身边,我答应你,答应你……”稚影几乎都要慌乱了。 终于,在这个时候,老者的脸上,才浅浅的出现了一个笑意,他一个飞身,卷起了稚影的身体,将她给拖了上来。 稚影完全的从危险中脱离了出来,她回脸,看向了身后的池子,那池子里面的蛇,一个一个的昂着自己的脑袋,吐着长长的芯子。 余惊还未除去,但是,她心里面明白,她安全了,她的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稚影,你还像小时候那样聪明。”老者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他伸出来了他那只枯树枝一样的大手,挑起了稚影那张可爱的小脸。 这一次,稚影没有拒绝,她盈盈一笑,脸上还夹杂着先前的那抹痛苦。 “主上就是喜欢这样的你,听话。”老者再接着话语,说了下去。 稚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继续盈盈而笑。 一个人,若是想要长大,那必须是经历了一些别人所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一旦长大了以后,就会在取舍这件事情上面,狠狠的纠结。 老者的大手,落到了稚影的脖颈间,这一次,稚影再也没有了那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了。 她得活着,哪怕是屈辱的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反抗的机会。 老者的大手,一步一步的向下,他挑开了稚影系在腰间的缎带,而后,在那间冰冷的冰室里面,解下了稚影的衣服。 稚影皱了一下眉头,但是,她还未动。 虽然,她很是屈辱,但是,她必须要臣服。 屋内,气温骤降。稚影己然被老者剥了一个精光,冰冷的地面之上,稚影的肌肤被冰的青红一片。 她像是一块木头,没有任何反应的木头。 老者看着她的脸,再看看她的样子,顿时索然无味。 “你只有热情一些,才可以解了你身上的毒,如果你这样的话,那么,到底,受疼的人,不会是我。”老者怒语。 稚影没有反应。她睁开眼睛,完全没有了羞耻之心。 以前,她还不懂事的时候,就被老者控制了,老者将她养大,教她功夫,让她成为了自己的心腹。 可是,老者也夺过了她的清白。 那时,她无力反抗,她也不想反抗。因为,她的人生没有任何的目标。 现在,她想反抗了,因为,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她想获得自由,与那个男人并肩齐眉。 “这己经是我最好的表现了。”稚影再盈盈一笑。 她虽然是臣服了,但那只是为了保命,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在自己不喜欢的一个男人面前宽衣解带的。 老者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的怒意,再看看稚影的身体,他突然间的就冷下了自己的脸。 有话说的好,若是想要一个人回头容易,可是,若是想让一个人的心回头,那却是最不易的事情。 “稚影,我想让你变成以前那样子。我给你时间,我知道,你是可以做得到的。”老者低脸。 他照着稚影的额头之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临了,他的眼中,还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当然,就算是你回不到以前的那样子,我也不会任你而行的。懂吗?” 说完这话,老者迅速的离去。室内,依然是冰意阑珊,稚影就那样的躺在地上,不知躺了多久。 她直感觉,自己的心都冷了,完全的冷了。 稍时,鬼魅推门入得了冰室,那时的稚影,眼角有两颗眼泪,轻轻落下,落到了地上,瞬间便结成了冰粒。 鬼魅一向喜欢稚影,就算是稚影拒绝过他无数次,就算每一次稚影都在伤他的心,可是,他还是喜欢。 有些喜欢,就是这样贱。 他除去了自己的衣服,裹在了稚影的身上,将早己经冻的冰冷的稚影,狠狠的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稚影所承受的痛苦,是别人永远也不敢去想象的,她为自由所付出的代价,是鬼魅根本不敢去做的。 鬼魅抱着稚影的身体,呜咽了起来。 稚影回脸,她有几分厌恶的看着这个从小陪着她到大的同门。 有时候,她会把这个男人当朋友,有时候,她也会把这个男人当仇人,更有时候,她会以为,这个男人和她是一样可怜的。 “我明明知道你喜欢我,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答应和你在一起吗?”稚影悠悠的开口。语气那般的平静。 就好像,刚才所有的事情,她都没有经历过一样。 “为什么?”鬼魅不解的问及。 “因为,虽然你是个男人,但是,你永远也不可能像是一个男人那样去爱我,你永远也不俱备为了爱情可以奋不顾身的勇气。”稚气影几乎是拼尽了自己的全部力气,叫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鬼魅呆了一下,稚影的话,他听懂了。因为他的不敢,所以,连去爱一个女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放我下来,滚到你的主上身边,继续去做一条狗。”稚影说完这话,鬼魅完全的呆了下来。 他平静了一下,起身,拉开了自己和稚影的距离。 仿佛,先前的对话,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而他与稚影的距离,又变成了上下级关系那样。 “主上给你的新任务,说服四小帮派。围攻熊绸……”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一十七章,变脸以对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高高的山顶,树木郁郁匆匆。 山顶的上方,挂着一轮弯月。山顶与月儿之间。坐了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 女子的手中,抚着一把玉琴。琴音萧瑟,却是温婉之极,仿佛要把自己的全部柔情,全然的给表现出来一样。 琴音平静,动听。 女子的身影,在月光之下,显的越发的修长了。如果,世间真的有仙子的话,那么,此刻这个女子,一定是跌入凡间的仙子。 微风随之而来,刮起了她的衣袂,越发的让她看起来动人之极。 熊绸背着哑丫,一步一步的走在山路之上。 山路的尽头,便是听水小筑,也就是稚影所居住的地方。 这个时方,是稚影的地盘,亦是她疗伤的小屋。所以,能出现在这里弹琴的女人,只能是稚影。 熊绸背着哑丫,哑丫的脸上,露出来了幸福的笑意,女人就是如此,在得到男人的一点儿小恩小惠的时候,总是轻易的就把自己的那颗芳心给交付了出来。 此时的哑丫,未经人事,面对熊绸如此温柔的,她无法去克制住自己的感情。 金秋送爽,丹桂飘香。 风声夹杂着稚影的琴音,出现在了哑丫的耳中。 熊绸抬眼看去,只是远远的看到了一个身影 。 哑丫在听到这阵琴音之后,她突然间的就慌乱了。手足无措的她,无远的看向了山顶的方向。 背着哑丫的熊绸,似乎是感受到了哑丫的变化,他回脸。 “你怎么了?”熊绸问向哑丫。 哑丫没有说话,她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她却冰雪聪明,喜怒哀乐,全然的可以在她的脸上表现出来。 就在熊绸的话音刚落之时。稚影的身影,己然近前。她那飘飞的白衣,就好像是蝴蝶一样,悠然的落在了二人的面前。 哑丫自己挣扎着,从熊绸的背上下来,不敢再多呆一会儿,她更不敢去接触稚影的眼神,瞬间她就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稚影姑娘,你的婢女受了伤,我正好路过,搭救了她,送她回来了,你好好照顾她吧。”熊绸率先开口。 他并没有感受到稚影的弯化,稚影的身上,此时充满了冰冷的气息。 “你想让我感谢你吗?”稚影突然间的开口,她冲着熊绸,冰冷的扔出来了这句话。 在这话说完了以后,熊绸觉得稚影有了变化。先前的她,虽然刁蛮 ,但是,不至于对自己如此的冰冷,现在的稚影,就好像是不认识自己一样。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以前的你,不是这样子的?”熊绸莫名其妙。 他以为,他与稚影,怎么着也算得上是认识的关系吧。依稚影的个性,这样失礼的话,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熊绸自信稚影对自己还是有一些信任的。 “以前的很多事情是以前,现在的事情是现在。哑丫,过来。”稚影懒得去理熊绸,转而,她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到了哑丫的身上。 哑丫自然不敢反抗,她迈着细小的脚步,向稚影的身边走去。 稚影的眼中,迸发出来了一团火。 自从在山顶,她看到哑丫幸福的伏在熊绸的后背之上,她就己经开始压制她心内的那团火了。 有话说的好,所有的爱情,全是自私的东西。 哑丫跟随稚影多年,她自然是能感受到稚影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怒意,她有些颤抖了,以至于前行的脚步,越来越慢。 终于,她还是回头带着不舍的眼光,看了熊绸一眼。 只这一眼,便将稚影内心的怒意全然的给激发了出来。她突然间一个飞身而起,伸手,冲着哑丫的那张小脸,狠狠的呼了上去。 哑丫挨了稚影这一巴掌以后,她一个趔趄,站立不稳,身体直直的飞了出去,杏绸一看这情况,顿时一个飞身,接下了哑丫那欲要砸在大石头上面的身体。 窝在熊绸的怀中,哑丫的眼泪,不可抑制的掉落了下来,作为一个哑巴来说,她疼的时候不会喊,苦的时候不会说,任凭主子的一个高兴与不高兴,她的命运就会被改写。 “你这个臭丫头,我让你先回听水小筑,你都干了什么事情了?出去会野男人,你还要脸不要脸了?”稚影看到熊绸抱着哑丫,顿时又是气上心头,指着哑丫大骂了起来。 哑丫吓的瑟瑟发抖,却是不敢反抗,这一幕,熊绸突然间觉得有些熟悉,哑丫的身上,似乎藏了太多的隐忍。 “你怎么可以这样?”熊绸有些想骂稚气影了,她印象中的稚影,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稚影冰冷的一笑。“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我教训一下我的婢女,和你有关系吗?”稚影抬起了自己的小脸,质问起了熊绸。 哑丫从熊绸的怀中,挣扎了出来,在挨了打以后,她还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稚影。虽然,她的眼神中还藏有几分的恐惧。 “你?”熊绸看着稚影的样子,怒意四起。 莫非,每一个主子在面对自己的奴隶的时候,都会是这么一张嘴脸吗? “我什么我?熊绸,我先告诉你。我听水小筑的事情,轮不到你管,你别以为我救过你,就蹬鼻子上脸,想伸手管我的家事。你最好先把你自己管好,就算是武功再好,也有天生的敌对之人。别有一天,被人砍了脑袋都不知道。”稚影扔出来了自己的狠话。事实上,她好像是从这样的狠话中,在向熊绸传递着什么信息一样。 熊绸听着稚影的话,倒是无话可说。稚影狠瞪着他。 “哑丫,跟我走。”稚影一个伸手,拖起了哑丫的胳膊,也不顾及她的脚上还有伤,拉起她就要走。 哑丫因为疼痛,脸色都变了起来。她回头之时的样子,似与多年前的某种场面有几分的相似。 霎那间,熊绸竟是无法克制住自己,他在稚影扭身的瞬间,果断的出手。 山风,凄冷无比,熊绸凌利的招式,带着劲风。出现在稚影的身后。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一十八章,不是切磋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山风清冷,熊绸的残阳剑端,带着阵阵的冷风,直冲稚影的身后。 稚影脸上的表情,有一些的心痛。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熊绸都是看不到的。 就在熊绸的残阳剑刚要触及稚影的后背的时候,稚影突然间的一个转身,她像是一只水燕一样,张开了自己的双臂,而后,身体轻轻的飘起,步步后退。 残阳剑剑气太重,稚影不得不躲开,虽然,她的脸上表情平静,但是,她的内心,却是纠结之极。 这么多天的时间里,她一直在思念这个男人,直到这个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又发现,她的今生,大概永远也不能与这个男人并肩而行了。 所以,她选择用另外的一种方式和这个男人相处。 “都说江湖新秀熊绸使得一手好剑法,一剑封喉之功无人可敌,今日,我倒是要会会这一剑封喉的功夫有多高明。”稚影的话语中,透露出来了太多的不屑。 “我也曾听西门说过,稚影姑娘的鬼影琉璃掌使的极好,今日,我熊绸倒是也好好的领教一下了。”熊绸没有犹豫,他的长剑,再一次的直刺而出。 稚影依然是步步后退,突然间,她一个飞身,跃上了一块大石头,熊绸这才剑峰一转,二人相对而立。 哑丫一看到二人打了起来,顿时紧张了起来,她也不顾自己的脚疼了,直接的拉住了熊绸的胳膊。 熊绸看到哑丫,不禁的多出来了几分的同情。 哑丫比划着手语,和熊绸交流了起来。 “不要伤到小姐……”哑丫一心在为稚影着想。 熊绸几乎有一些的退却了,必竟,他入江湖良久,斩杀的多是男子,现如今,和稚影动手,也是她所不情愿的。 哪料,不远处的稚影自然是看到了哑丫的动作,她不由的怒骂了起来。 “小贱人,本小姐用得着你操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别以为你出卖相,为本小姐说话,本小姐就会承你的人情了。”稚影一向以嘴巴不饶人,她的这话一出,熊绸的脸色直接的变了。 “哑丫,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的这个所谓的主子,刁蛮的可怕,不分是非,今日,还是让我好好的修理她一下吧,也好为你出口恶气。”熊绸直语而道。 哑丫当然不愿意二人打起来,所以,她依然是想要再表达些什么话语。 可是,二人根本就不给她一点儿的机会,迅速的冲到了一起,打到了一块儿。 剑光,掌风,变幻无穷。稚影的鬼影琉璃掌,使的是出神入化,而熊绸的剑法,亦是不能小看。 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去,百十余招以后,竟未分出胜负。 按说,依熊绸的功夫,打败稚影,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至于为什么熊绸要和她打上这么久,这个中的原因,就没有人知道了。 “姑娘的鬼影琉璃掌,果真使的出神入化,佩服之极。”动手间的功夫,熊绸还在不住的夸着稚影。 哪知,稚影冷下了自己的脸。又是一阵掌风,冲着熊绸又打了过去。 这一下,熊绸倒是没有着急应战,反之,他退后了数步,将稚影的这一招掌风尽数的化了去。 “你初入江湖,便斩杀众人无数,今日,若我稚影能除了你,也算是为江湖除害了,省得你凭着你的这张俊脸,招惹天下女子。”稚影的这话之中,仿佛是有什么别的意思。 但是,因为二人正在缠斗,所以,熊绸也没有来得及过去的去想。 倒是那边的哑丫,不好意思的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我的事情,怕是不劳姑娘费心吧?我熊某曾经听说过,鬼影琉璃掌,原本就是邪功,姑娘能把鬼影琉璃掌使的如此出神入化,看得出来,也并非是什么名门正派。一个不是什么名门正派的人,来为江湖除害,当真是可笑之极。”熊绸反语,骂向了稚影。 他只知道,稚影变了。可是,他却不知道稚影心里面的那份苦。 今晚的一切,绝不是稚影所愿意去做的。 稚影的眼角,有一颗眼泪悄然的划过,稍时,微风一阵,将她那颗欲要滴落的眼泪吹去了。 “熊绸,这个江湖不合适你,我建议你还是退出江湖吧。”突然间,稚影语众人心长的对熊绸说了一句这么莫名其妙的话。“带着你的夏芸,好好的过日子。江湖之事,莫再踏入。” 稚影的这话,可谓是苦口婆心,但是,熊绸却是难以听入心中。 “你和我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情?”熊绸反语了起来。 稚影一听这话,顿时有几分的词穷了。 是啊,她和熊绸没有半分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算是认识而己。只是认识罢了。 哑丫一听这话,就又站了出来,她看着二人己经打了好久了,总得有停下来的时候吧。 “你们二人切磋,就到现在结束吧,小姐,我做错了事情,你可以惩罚我,我任由你惩罚,请你放过他。”哑丫屈膝,跪到了稚影的面前。 哪知,熊绸一个伸手,直接把跪在那里的哑丫给提了起来。 “今晚的交手,绝不是切磋。哑丫,你站起来,此事和你没有关系。”熊绸着急拉起了哑丫,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无情无义的主仆身份。“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有什么招式。” 女人,都是有嫉妒心的,特别是一个动了情的女人,她的嫉妒无人可以体会。 就在此时,站在大石头上面的稚影,仰脸冲着高空吹了一个响响的口哨,顿时,暗夜的山谷中,火光冲天。 “熊绸,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你怪不得别人。”稚影狠狠的说道,没有人知道,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又是有多么的痛心。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一十九章,惨遭围攻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山风越发的凌厉了,就在稚影的话语刚落下之时,突然间,四周的火光冲天。 火光照着熊绸的俊脸,让他显的是那样的挺拔,帅气。 稚影的心,一阵的疼痛。 她的眼睛,定格在了熊绸的身上,四目相对之时,稚影的眼中似乎有眼泪微微的淌出。 但是,稚影到底是一个跑江湖的老手,她可以轻易的掩去自己的感情。 就在这时,她突然间的出手,挟起了哑丫的身体,向远处飞去。 熊绸看到稚影将哑丫挟走,他一个飞身,欲要拦下稚影。 山林中,火光突然间又闪现了起来,众多的火把,将熊绸围在了中间,熊绸在这个时候才发现了异样,原来,今天晚上,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早己经摆好的圈子,而且,这个圈子绝对是和稚影有关系的。 “兄弟们,杀了这个杀人魔头,为江湖除害。”人群中,有一个人高呼了起来。 就算是熊绸没有看清楚这个人的脸。但是,熊绸却是听出来了这个人的声音。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金龙帮的九帮主陈九龙,他与其他九兄弟被人称为金龙帮的九条龙。 事实上,上一次朱雀楼己然是联合了这四个帮派,欲要将熊绸除之而后快,熊绸不过是一招出手,便将金龙帮的老一陈大龙给弄死了。 前此日子,陈九龙己经率众围攻过他一回了,他不过是想为自己的兄长报仇罢了。 现在,他再纠结了别的帮派的人,前来围剿熊绸,依然不过是为复旧仇罢了。 说实话的,这四小帮派全吃过熊绸的亏,为此,他们在江湖中的地位,己是危险十分了。 现在,正是个机会,是他们重新洗刷自己江湖地位的机会。 “好一个狠心的女人,我救了你的婢女,你却把我引进了狼窝,果然,逍遥子说的是对的,最毒妇人心。”熊绸咬牙,怒语而言,他的大手,己经抚向了自己的剑柄,随时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点着火把的人,越来越多,恨不得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将熊绸给包裹起来。 “你这个杀人魔头,杀了我们朱雀楼那么多的兄弟,今天,我们要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了。”其中一个朱雀楼的人,大叫了起来。 熊绸冷笑了一声,朱雀楼,在他的眼中,根本就什么也不是。 “肖十三没有告诉过你吗?想要送死的话,尽管来找我熊绸?”熊绸轻语,但是,此话的份量却是极重。 “哼,那个残废,他有什么资格再当我们朱雀楼的楼主,你熊绸己然犯了众怒,我们的新楼主一上任,下的第一道令就是要弄死你。”这个人接话,说了起来。 彼时,陈九龙也领着自己的人,来到了熊绸的面前。 熊绸极其蔑视的看了一眼,这一个蔑视的眼神,让陈九龙十分的不高兴。 他兄弟九人,能在江湖有一席之地,那也是血雨腥风里面钻出来的,不曾想,陈大龙竟是在熊绸的手下命丧黄泉。 “熊绸,你杀了我大哥,我今天要替我大哥报仇。”陈九龙狠狠的说了起来。 熊绸依然是蔑视,这伙人,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构不成半分的威胁。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希望在黄泉路上的时候,你和你大哥好好的做个伴。”熊绸的这话,激起了陈九龙的怒意。 “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看招。”说话间功夫,陈九龙己然抽出来了他的兵器,原来,他所使的,是一把极为笨重的流星大刀,别看这刀笨重之极,可是,在陈九龙的手中,却是相当的好使,但见他刷刷的那么舞了几下,竟是如行云流水一样,舞的相当的轻松。 在他的刀风之下,熊绸后退了半步。 陈九龙一看到熊绸后退了。当时就掉以轻心了,他以为,他的气势,完全的将熊绸给震慑到了。 “九帮主,你给他废什么话啊,还不敢紧出招弄死他?”另外不远处的一个人,冲着陈九龙叫唤了起来。 在他们的眼中,陈九龙功夫高强,那分明是如神一般的存在着。 “见过猫捉耗子吗?逮到了以后,总不着急把他们给吃了,总得玩上一会儿吧?”陈九龙得意的冲着他身后的人,说了起来。 熊绸皱了一下眉头,想来,这陈九龙,倒真是把他当成了一只耗子。 听完了陈九龙的话,人群中的笑语,一声高过一声。 火光之下,熊绸的脸,冷冰冰的,看不出半分的表情。 不远处,小韩宫和青衣阁的人,虽也将熊绸给围了起来,但是,却并非是真心站在头前的。 他们像是看热闹一样,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就好像,这种事情,不帮忙的话,有失道义,帮忙的话,也不过是凑个人场罢了。 “熊绸,你还不亮出你的兵器?”陈大龙见熊绸动也不动,他自己倒是沉不住气了,提醒着熊绸。 熊绸缓缓的从自己的腰间,抽出来了他的残阳剑。 说实话的,残阳剑的确不是一把名剑,剑头的锈意,仿佛是越来越明显了,就算是江湖中再不出名的人物,所用的剑,也不能破成这般。 “就用这个?哈哈哈哈?一把破剑,还敢和我们九帮主动手,是不是找死的啊?”人群中,一个人高声的笑了起来。 熊绸的耳朵,微微的动了一下,就在那人的笑还未笑完之时,熊绸的残阳剑,己然出鞘。 那人的笑音,止于此时,喉头处,一个黑洞乍现,鲜红的血迹,顺着他的颈间,缓缓流下,将他胸前的衣襟打湿…… 众人无不惊呆,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二十章,满地杀戮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陈九龙的脸色,在这个时候完全的黑了下来。 上一次,因为熊绸的身边有夏芸,害怕夏芸被伤到,所以,熊绸不屑与他们动手。 但是,这一次不同了,熊绸的身边,没有任何的牵绊,所以,他在动手的时候,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众人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熊绸冷笑着,将残阳剑重新的收好。 陈九龙的面子,己然挂不住了,正所谓,出师未捷身先死,形容的大约就是这样的一类人吧。 “熊绸,你欺人太甚?”陈九龙大叫了起来。 先前的时候,陈大龙和四小帮派的老大曾经围攻过熊绸,结果,导致二死二伤,现在,陈九龙为兄报仇,倒是先吃了亏。 “是我欺你们的吗?我看,分明是你们欺我熊绸。”熊绸的表情,依然是冰冰冷冷。 除了夏芸在他的身边的时候,可以轻易的看到他脸上的笑意,好多的时候,他的脸色,都是这么冷冰冰的。 “兄弟们,给我上。”陈九龙挥着自己的大刀,鼓动着众人上前。 事实上,此时的陈九龙己然给震住了,看着刚才倒地的那个人的喉头之间的黑洞,他也有一些的害怕。 当初的时候,陈大龙的尸体被人抬了回去,看到陈大龙的伤处的时候,陈九龙还真不相信天下竟然可以有这么快的剑。 现如今,由他亲眼所见,他就不能不信了。 众人得了陈九龙的命令,虽然有一些的胆怯,但是,依然挥动着自己手中的兵器,向熊绸所在的方向奔来。 熊绸不慌不忙的从自己的腰间抽出来了残阳剑,在众人一哄而上之时,他一个飞身,直接的立于半空之中,残阳剑所扫之处,剑光一片,稍时,己然有十几个人,倒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众人步步后退,看到这一幕以后,他们还敢再轻易的动手吗? 地上的火把,扔了一地,发出来了难闻的气息。 不远处,燕凤云窝在草丛之中,静静的注视着场中与熊绸相斗的众人。她的脸上,现出来了一抹阴冷的笑意。 在燕凤云的身后,站着青玉,青玉就那么傻傻的跟在燕凤云的身后,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杀戮的场面,而燕凤云那俏立的身影,占满了他的瞳孔。 青玉的身体,几乎半依到了燕凤云的身上。 燕凤云回脸,狠狠的瞪了青玉一眼。 “对不起老婆,我压到你了。”青玉接到了燕凤云的眼光以后,慌张的后退,生怕惹了燕凤云不高兴一样。 燕凤云也不理他。又扭过去了自己的脸,她根本就没有发现,刚才青玉的话中到底有什么别的意思。 青玉嘿嘿的一笑,又依到了燕凤云的身边。 “老婆,你说他们能打过熊绸吗?”青玉貌似很担心的问了起来。 燕凤云又白了他一眼,还别说,青玉有时候是蛮傻的,但是,他所问出来的问题,还是挺中人心的。 “他们,一个一个的,不过是送死罢了。”燕凤云的这话,己明显的将这场杀戮的输赢给肯定的答复了。 “哦,”青玉像是明白了一样,他半闭上了眼睛,略带几分占便宜的意思,狠狠的吸食着自燕凤云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女人之香。 人群中,打斗是越来越欢实了,一批批的人冲了上去,又一批的人倒了下去,眼看地上己然是一地尸体了。陈九龙有些慌乱了。 他挥动着自己的大刀,大有几分作势的意思。 熊绸知道,这一场的杀戮,原本就是他鼓动起来的,若是想止住杀戮,必须先拿他动手。 所以,熊绸剑挑了围着自己的几个人以后,他飞奔一步,冲着陈九龙所在的方向,狠狠的刺了过去。 陈九龙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看熊绸的长剑,己然刺到了他脖子,他失神之际,慌张的拿大刀去拦。 就在这一攻一守之际,熊绸的剑峰,微微的一偏,只一寸距离那般,那剑己然飞出,直刺向了陈九龙身后的那人。 陈九龙脑袋一偏,看向身后之人,那人之血,直溅而出,喷射在了陈九龙的脸上。 温热的气息,让陈九龙感受到了一抹的热意。 他不可思议的伸手,将脸上的那块血迹轻轻的拭去,眼神之中,惊恐万分。 熊绸得意一笑。“你不是说过吗?猫在逮到耗子的时候,总是不着急去吃,而是先好好的玩玩?” 陈九龙想想自己刚才所说过的话,不由的冷汗直流。 有话说的好,宁吃过天饭,不说过天话,在强者的面前,他这大话说是是有点儿超标准了啊。 “猫和耗子的游戏,咱们现在继续开始,九帮主,看剑。”熊绸说完此话,剑峰又是一转,刺向了陈九龙的命门。 陈九龙慌张应对,在熊绸的步步紧逼之下,他竟有几分应接不暇之感。 熊绸的手,灵活自如,残阳剑在他的手中,听话之极,那完美而秀丽的剑花之中,夹杂着淡淡的杀意。 他有几十次可以刺死陈九龙的机会,但是,每一次在关键的时候,他都将陈九龙放过。 众手下之人无不敢上前,任由陈九龙在熊绸的剑下,匆忙相对。 不远处,燕凤云嗤之以鼻。 “跟他打?你陈九龙回娘胎里再练上三十年,也不是他的对手。”燕凤云压低声音,轻言,话语之中,无不是对陈九龙的绝对讽刺。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二十一章,屡战屡败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这边儿,燕凤云看到陈九龙如同是一只败了的耗子一样被熊绸这只猫狠狠的逗弄着。 那边儿,熊绸是越逗越起劲。 他的剑,挽成了一个剑花,张扬的冲着陈九龙的喉头刺去,稍时,在陈九龙慌张应对的时候,他又是一转,偏偏刺了一个空。 如此这般的逗弄,陈九龙早己经是被吓破了胆,再无招架之力了。 眼见熊绸的长剑,再一次的冲着陈九龙刺了过去,天空之中,传来了一阵又一阵张扬而又动听的笑音。 这样的笑音,天下之间,只有燕凤云一个人可以笑得出来。 她是戏子,青衣出身,当然有着万人所不能及的风情了。 “哈哈哈哈哈……”燕凤云的笑音之中,似乎是带着魔咒,众人只得是听,却是动弹不得。 稍时,她青衣飘飞,自天空中飞落下来,她动情的笑着。 陈九龙一看到燕凤云来了,顿时脸上的汗水下去了一些,有话说的好,这打架的事情,添个蛤蟆也能多四两力气呢。 “燕阁主,你太不讲信誉了,说好的一起来攻熊绸的,你们偏偏当起了缩头乌龟。”陈九龙是一肚子的气。 按说,这四小帮派说好的一起围攻熊绸,不料想,这己经打了半天了,还只是他陈九龙一个人应敌。 好不容易燕凤云出现了,他总得发泄一下怒气吧,不然的话,先前他受到的侮辱,又当是怎么发泄呢? “滚。”燕凤云一个好脸也没有给陈九龙,反之,她的脚伸向了身后,冲着陈九龙的小肚子,直直的踢上了一脚,这下,陈九龙的身体,一下子飞了出去。撞到了一棵树上。“老娘若是不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早任你死在他的破剑之下了。” 燕凤云对待熊绸,依然是那般的不服气。当然了,她的出现,的确是缓解了陈九龙的压力,最起码,他不用死了。 燕凤云抬脸,风情万种的看着熊绸,就好像,站在她面前的熊绸,不是她处思集虑想让其死的熊绸,而是她眼中的情郎一样。 “燕阁主,你己是屡战屡败,莫非还是不死心吗?”熊绸的话中,意有所指。 自从莫阳一战以后,这燕凤云就是盯上了他了,不管他到哪里,总有这个女人的身影,仿佛,她就是阴魂不散一样。 偏偏,她又艺不压身,总是被熊绸给制服了。 “我为什么要死心?能和你这样的高手对峙,也能提高我燕凤云的功力不是?”燕凤云不愧是青衣阁的阁主,说出来的话也是迂回有度。 “哈哈哈哈哈,燕阁主,你苦苦的纠缠于我,莫非是相中我熊某人了吧?”熊绸调笑了起来。 这下,可把燕凤云说了一个大花脸,这熊绸的话,就像是说中了她的心事一样。燕凤云当着众人,脸上的面子自然是挂不住。 她突然间的捡起了地上的一把长剑,冲着熊绸,直直的可刺了过去,下手之时,没有一点儿的犹豫。 熊绸轻笑了起来,从这个女人的身上,他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强烈的杀意,最起码可以表明,这个女人虽然是恨他,但是,却并不想要得他的性命。 “小贼,看招。”说话间的功夫,燕凤云的长剑,己然是攻了上去,她刺中了熊绸的面门,熊绸轻轻的一躲,轻易的避开了。 “哈哈哈,燕阁主好剑法,不过,比起玩剑,你比我熊绸还差一些。”熊绸开语,他戏笑之间的功夫,双指提力,己将燕凤云所刺过来的剑,夹在了自己的二指之中。 燕凤云慌张的去夺剑,哪知,用力不当,竟被熊绸伸手一拉,拉入了自己的怀中,燕凤云的脸,腾的一下子羞红了一片。 她都己经快三十岁了,不料想,却是对这样的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动了心,每每与他相见的时候,她总是会心跳加快,会忘了自己该干的是什么事情。 熊绸仿佛是发现了什么一样,他大手一松,燕凤云的身体,嗖的一下子又飞了出去,还好,燕凤云的轻功不错,在她飞身而出的时候,她利用轻功,退行了十几步。 只这一招,便可以看出来了二人的功夫差距,熊绸也并无意伤到燕凤云。 就在此时,傻瓜青玉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他用眼睛,左右的去看,瞅到了地上陈九龙的大刀,他费力的抓了起来,冲着熊绸砍了过去。 “你打我老婆,我和你拼了。”青玉攻着,嘴里面还不停的叫嚷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燕凤云的关系一样。 熊绸知青玉是个傻子,自然不和他几分的见识,哪知青玉根本就不罢休,他左左右右的砍了熊绸几刀未果后,熊绸实在是懒得和他纠缠了,稍时,熊绸伸脚,正中了青玉的小肚子。 青玉的身体,也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到了刚刚被众人搀扶起来的陈九龙的身上,用力之大,将陈九龙又一次的砸到在地。 这下,陈九龙哭爹叫娘的叫声,直接的可响了起来。 青玉砸到了陈九龙的怀中,倒是没有伤到,他回转过来意识以后,抹着眼睛,嗷嗷的哭了起来。 “熊绸,你太坏了,你不但打我老婆,你还打我,我以后再也不跟你玩了,你真是个坏人。”青玉哀号着。 不过,从他的话语中绝对可以听得出来,他是真心实意的关心燕凤云的,不然的话,也不能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冲上去要和熊绸绝斗。 看到青玉这副样子,熊绸突然间就感动了。 可,燕凤云依然不会领情,在她看来,傻子青玉对她的这份情,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纠缠。 “傻子,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便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燕凤云叫嚣了起来。 青玉一听燕凤云的这话,当时就捂上了自己的嘴巴,更是止住了眼泪,瑟瑟发抖的坐在陈九龙的身上,小心的看着生气了的燕凤云。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二十二章,莫名功力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青玉一听燕凤云骂他了,他慌张的捂住自己的嘴。 因为他还坐在陈九龙的身上,导致了陈九龙的下属的不满,那人提起了脚,冲着青玉踢了上去。 他以为,他的这一脚,最起码也能将青玉踢上一个趔趄,最起码,能把青玉给踢开吧。 事实上,他没有熊绸的功力,就算是他有熊绸的功力,他也没有能踢得动青玉的运气。 但见他一脚踢了上去,青玉似乎是发现他要动脚了一样,他的身体随之一滚,竟然是滚了出去。 倒是这人,一脚没有下好,正踢中了陈九龙的腰窝。 陈九龙刚才被熊绸逗戏,又被燕凤云给踢飞了出去,刚刚,又被青玉一下子砸的不轻,正怒气没处发呢,他的手下竟是一脚踢了上去,这还了得,那可不是捅了马蜂窝吗。 “死小子,你他妈的瞎眼啊?你连老子都敢踢,当真是不要命了。”陈九龙大骂了起来。 他在骂人的时候,手也没有闲着,他冲着那个人的脸,呼呼呼的扔上去了十几巴掌,那人被打的脑袋都昏沉了。 “九帮主,我不是踢您的,我是踢这小子的,我真不是有意的。”这人平白的挨了打,捂着自己的嘴巴。 当然了,像是这样,有时候,怒气得发泄出来。 所以,他又极不客气的抬脚,直冲青玉踹了过去,这一下,他可是用了老大的力气,青玉倒是没有防备,这一脚,正踢中了青玉的身体。 青玉嗷嗷的叫着,捂着自己的大腿,大哭了起来。 那边儿,燕凤云有些不乐意了,虽然青玉是一个傻子,可是,也是对燕凤云那般忠心的傻子。 “作死?”燕凤云骂着,竟是一个飞身,欲要起身去替青玉出头,哪料,就在她还未到之时,那个先前踢青玉的人,却抱着他的脚,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疼死我了啊,疼死我了啊。”他大声的叫唤着,没人有知道,他为什么会哭的如此的凌厉。分明是他打的人。 隐隐的,青玉的脸上,现出来了一个得意的笑意,他带着傻乎乎的表情,让人分不清楚,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性格的男子。 偏偏,他的这个笑意,落到了熊绸的眼中。 熊绸不假思索,直接的上前,拉住了青玉那只被人踢过的腿,看了起来,青玉的腿上,赫然的出现了一个青青的伤迹。 熊绸又将那人的腿提了起来,摸了几下,他轻语。“骨头断了。” 众人一听,无不惊讶。 此时,陈九龙大叫了起来,“好你一个燕凤云,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样的妖法,让我的手下腿都断了,你这分明是窝里斗啊?” 陈九龙骂起了燕凤云,在他看来,青玉一个傻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功夫,肯定是燕凤云从中捣鬼了。 燕凤云白了他一眼。“陈九龙,我告诉你,你没有这样和我说话的资格,你别忘了你今天是来干什么事情的。”燕凤云狠狠的提醒着陈九龙。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传来了一个悠扬的琴音,琴音婉转动听,琴音之中,仿佛又藏有某中魔力。 众人一个愣怔,全然的醒了过来,是的,他们今天的目的是熊绸。 绝不能让熊绸活着下山。 熊绸抬眼,看向了山的那一端,稚影如同仙子一样,抚琴而奏。 “熊绸,纳命来。”这下,燕凤云率先的带领着众人,对熊绸发起了新一轮的围剿,这一下,燕凤云并未手下留情。 此时,青玉呆在人群之中,慌张的左逃右逃的。他一会儿撞到了这个,一会儿再撞到了那个,反正,他的整个人,就是一个不消停。 而且,他边撞还边骂。“你们这些坏人,你们打我老婆,还打我熊大哥,我要替他们出气……” 那些被青玉撞了的人,看起来并没有怎么样,可是,稍时以后,却倒在了地上。 陈九龙和燕凤云一起围攻熊绸,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依然不是熊绸的对手。 此时,山谷中,乱作一团,倒下了一批人,再迎上来一批人,杀戮之声,四下响起。 远远的,稚影立于山头之上,此时的琴音,噶然而止,她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样,站在山顶,往人多的地方,一个劲儿的张望着。 哑丫立于稚影的身边,她冲着稚影做起了手语。 “明明心里面有他,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到他了,你还会心疼,又何必要走这一条路呢?” 哑丫的问话,在稚影的心中,思及良久,可是,这话是哑丫表达出来的,稚影就难以接受了。 她冰冷的回身,冲着哑丫说道,“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各人都有各人的宿命,时时得记好自己的身份。” 她的这话,像是在提醒着哑丫,又好像是在提醒着她自己。 哑丫无语,只得看稚影重新的坐到了琴畔,重新抚琴,只不过,这一次,她的心思却全然不在琴上面了。 熊绸的掌风,越加的凌利,燕凤云手中的铁勾,变幻自如,一次一次的猛然对熊绸进行着攻击。 熊绸突然间的出剑,残阳剑端,带着一抹明亮的光芒,单看这一剑,燕凤云必然是无法躲过去了。 就在这时候,一股子莫名的功夫,突然间的击中了燕凤云的后背,她的所有力气,全然使不上来了,任由那股莫名的力量,对自己进行着主导。 稍时,那力量支配着燕凤云,出勾,那勾子,听话的对上了熊绸的残阳剑剑端。 正所谓,高手对招,不见打斗,全凭内力。 燕凤云和熊绸,如同是定格在了那里一样,熊绸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不过是眨眼之间,燕凤云的功夫,竟变的如此的高深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二十三章,将受**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牢中,一片的黑暗,大有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 夏芸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她静思了一下,幽幽的流水声,仿佛就在她的耳畔一样。 果然,当她抬头的时候,却在室内的一面墙壁上面,看到了潺潺的流水。 这得是一间多奇怪的屋子啊,只看到四面墙壁,但是,一面墙壁上面却是如同瀑布一样的清流。 夏芸努力的回忆着,那一晚上,客栈之中,她还未知是何人将她掳走,现在,清醒过来的她,有些许的害怕。 就在这个时候,那面流水的墙壁,突然间的调转了一个方向,再接着,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然公子,手执玉扇,轻然出现。 这个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唐一风是也。 他一如往间,发间别着那束花朵,看起来若一个浪荡公子一般无二样。 夏芸是见识过他的手段的,所以,在他近自己的身前的时候,夏芸的眼神中现出来了一线的惊恐,他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自己的身体。 “姑娘别怕,本公子一向怜香惜玉,不会对如此美丽的姑娘动手的。”唐一风的脸上,挂着一抹的坏笑。 夏芸依然还是缩着自己的身体,唐一风的水平,她是见识过的,下手之狠,无人可及。 不过如此小小的年纪,便有这样的心肠,若是久经江湖了以后,也不知他会变成何等模样。 “这是哪里?”夏芸颤抖着声音,问了起来。 唐一风蹲下了自己的身体,他伸出了玉扇,挑起了夏芸的小脸。 “姑娘。这里是唐门。安全的很。你放心,没有我的吩咐,没有人敢动你的。”唐一风继续的说着。 夏芸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唐一风的这话,她听的再明白不过了,敢情她可以得罪所有人,就是不能得罪了唐一风,否则的话,那可就有她的好看了。 “我要离开这里,你放我离开。”夏芸明知道这不过是徒劳罢了,不过,她还是想要问一下。 唐一风冷笑了一下,他伸出来了他的嫩手,朝着夏芸的脸上,轻佻的捏了一下。 “姑娘这么着急离开干什么啊?莫非,我唐一风还没有你那个土鳖男人好吗?”说话间的功夫,唐一风又一次轻佻的挑起了夏芸的小脸。 夏芸猛然间的别脸,不再去看他一眼,就算是别脸过去的瞬间,也完全的是对唐一风的鄙视。 唐一风多么高傲的一个小男人,他怎么会受得了如此这般的鄙视呢。他突然间的抬手,欲要对夏芸来上一个耳光。 就在他的手将要落下的时候,他又生生的收回,转而换成了一副笑脸。 “女人是值得怜爱的动物,本公子怎么能生出来这种打女人的想法儿呢?真是罪过。”他自语了起来。 夏芸没有理他,但听他喃喃而语。 “你的男人,就是那个叫熊绸的男人,和我们唐门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们掳了你来,就是想在鞭笞大会上,引得江湖中的人对他的围攻,而后,将他除之后快。想引他来鞭笞大会,怎么会离得了你呢。只有你这个他最心爱的女人,才能让他乖乖的听话,所以,你放心,你暂时会活着,活的好好的活着……”唐一风的贱样,让人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你们这些坏人,我熊大哥是不会让你们的当的。”夏芸啐了一口。 唐一风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能被女人吐,也是一种享受啊。原来,他只知漂亮的女人吸引人,现在,他竟觉得,原来有个性的女人,才更吸引男人呢。 “他当然会上我们的当的,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匆匆向唐门而来呢?”唐一风这话,无疑是在告诉夏芸,熊绸己经来了。 “你们不是人,有本事了,和我熊大哥单打独斗,凭什么利用江湖人来做这种小人之事,你们唐门,才是天下最不要脸的门派了。”夏芸骂起了唐一风。 唐一风一听这话,当下,脸色就直线而变了。 “姑娘,骂人是不是很舒服?”唐一风冷脸,他脸上的表情之中,带着一线的怒意。“我告诉过你,你可以得罪所有人,就是不要得罪我,现在,你得罪我了,你觉得,我该怎么惩罚你为好呢?”唐一风问及夏芸。 夏芸看着唐一风,她突然间的冲了上去,拉过了唐一风的胳膊,狠狠的咬上了一口。 唐一风虽然是一个纨绔子弟,但是,还挺有种的,直到夏芸将他的胳膊给咬出血,他愣是哼也未哼出一声。 突然间,他一个伸手,径直的将夏芸推倒在地,他摸着受了伤的胳膊,肆意的看着夏芸的脸。 “小辣椒,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个惩罚你的最好办法。”唐一风捂着自己的胳膊,坏笑一脸。但见他猛然间的一个伸手,扯过了夏芸的衣领,而后,稍一用力,只听次拉一声,夏芸的衣衫,己是尽数散开。 粉色的肚兜,清晰的展现在了唐一风的面前,果露的雪白肌肤,散发着一种诱人的光芒。 “你想干什么?”夏芸慌张的捂向了自己周身的要害之处,强烈的羞涩感,让她无力再去反抗。 “掳你的目的就是引来熊绸,等他来到了唐门以后,你和他都是一个有去无回的结果,放着一个本公子喜欢的小辣椒,本公子有点儿克制不住了。在你临死之前,要不你陪本公子好好乐呵一下?”唐一风脸上的坏笑越发的明显了。 刚才,夏芸咬他的那一口,根本对他没有起到任何警示的作用,反而激起了他的斗意。 “滚开,你滚开,不要碰我,不然的话,我就死在你的面前。”夏芸怒骂了起来,她挪动自己的身体,步步后退。 唐一风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但见他仰脸长笑。 “在唐门,没有本公子的同意,谁也死不得。因为,本公子有一百零八种办法,可以让人生不如死。好好的讨本公子欢心,说不好,本公子会留你一条小命……”唐一风步步紧逼。直将夏芸逼到了一个墙角之处。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二十四章,黑豆穿墙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唐一风的脸上,挂着无耻的笑意。 此时,他像是一匹狼,一匹随时都可以将夏芸给吞噬了的狼。 夏芸步步后退,唐一风是步步紧逼,眼看着他的那只脏爪子就要碰到了夏芸的柔肩之时。 突然间,自黑暗之中,一枚暗器直接的冲了过来。 唐一风虽然年纪很轻,但是,他还必竟是唐门的小少,对于暗器的功夫,他还是得到一定的真传的。 所以,在那枚暗器冲出来的时候,唐一风迅速的反应,他一个闪身,直接的给躲了过去。 想来,这间暗室可是属于他们唐门所有的,四面都是墙壁,而且,处处都是机关,若是一般的人,想进入这间屋子,那可是比登天还难的。 就算是能进来,想来也会被外面唐门的人伤个差不多。现下,这一枚暗器突然而入,定是有太多的不可思议。 “谁?胆敢误了本公子的好事儿?”唐一风冲着四周大叫了起来,同时,他的眼睛四下的看了起来,想要看出来些什么。 不得不说,山外青山楼外楼,唐一风搜寻了许久,到底是没有找到这枚暗器的所在,可以这么说,唐一风只知道是进来了一个暗器,却不知这个暗器到底是落到了哪里。 夏芸趁着这个机会,拉起了自己的衣服,缩在墙角之处,她的脸上,犹见未干之泪痕。 唐一风注视了一圈儿,未发现什么,顿时,他的胆子就又大了起来。料想这间暗室四面是墙,也不可能有人攻进来。 他总不能任这块到嘴里面的鲜肉跑了吧。 所以,他不顾一切的冲到了夏芸的身边,夏芸一看这情况,她慌张的回招,可是,她的功夫在唐一风的面前,显的那样的不可阻拦,也不过是三两招的功夫,唐一风己然将她给制服了。 其实,夏芸的功夫,还是不错的,奈何她落入的是唐门的手中,唐门的毒,可不是她所能招呼得了的。 “你这个坏人,你把我放开,小心我熊大哥一剑刺死你。”夏芸是又急又慌。 唐一风不过是一个小贼,顶多算是色心大起,此时,他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夏芸呢。 “嘿嘿,我怎么就那么听你的话呢,我放了你,谁帮我引熊绸啊,我正好怕他不来呢,等他来了,定然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唐一风是信心肯定。 就在这个时候,唐一风突然间觉得先前的那阵阴风,似乎是又一次的刮了过来,这一次,他却是来不及躲闪。 一枚暗器,正中他的脸上给打了过来,他欲要躲开,身形还未来得及动的时候,只觉得脸上一片生疼。 他慌张的伸手,捂向了那块被暗器打中的地方,一片血迹,赫然的出现在了他的手心之中。 而且,在那片血迹之中,竟还夹杂着一粒黑豆。 这只是一粒普通的黑豆,而且,这黑豆在将唐一风的脸打出了血以后,竟是一点儿豆皮也没有破,依然是好好的。 唐一风咬了咬自己的牙齿,再细细的看向了黑豆打出的方向,不曾想,这粒黑豆竟是穿墙而入,直接的打到了他的脸上,而且,豆还未破。 射出这黑豆之人,定有着超常的内功,若非如此,怎么可能让一颗黑豆跃墙而入再伤人呢。 唐一风似乎是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若非是这样的一个高手,又怎么可能在守卫森严的唐门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呢。 “哪位高人驾临唐门,还请现身一续,”江湖规矩,唐一风还是懂点儿的。所以,他在受了伤以后,依然保持着最初的态度,拱手而语。 四周静悄悄的,一切的一切,归于平静,仿佛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若非是唐一风脸上还在流着血的伤,不会有人会想到,刚刚曾有暗器入过这间屋子。 “我唐门也不是泥捏的,既然高人不愿意客气的现身,那就别怪唐门无礼了,来人……请这位高人现身。”唐一风此时虽然底气十足,但是,他的脸色之上,明显的有一些害怕了。 唐门的守卫固若金汤,一般人若是想入内,大约比登天还难了,此人能如入无人之境,必竟不是一个脓包,就算是将他找出来了,想来,自己也难以是他的对手。 就在这个时候,屋顶上方,突然间的飘出来了一个人的声音,那人的声音,低哑,深沉,苍老之极,仿佛是一个老妪一般。 “而等后辈,说大话也不捡个地方,就凭你们唐门,也敢对老婆子无礼?当真是大话说的不着边儿了,看来,不教训你一下,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人伦五常了。”就在老妪声音将落之时,突然间,一个黑色的人影,自上方飘落下来。 一个裹着黑帕的老婆子,出现在了唐一风的面前,她的手中,拄了一个竹仗,在见到了唐一风以后,她迅速出手,在唐一风还未看清楚她的长相的时候,她抬掌就扇,枯瘦的手,如同是生了风一般,左右开弓,也不过是十几巴掌的功夫,竟是打的唐一风一头晕眩,豪无还手之力。 稍时,唐一风竟被这个老婆子呼倒在了地上,久久站立不起。那张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就连他发间所插的那朵红花,也歪到了脑袋后面去了,此时,若非是仔细辨认的话,一定不会有人将他认成是唐一风。 夏芸看着唐一风的样子,差点儿忘了自己还身处虎穴之中,她掩嘴,竟是轻笑了一下。 老婆子听到夏芸的笑声,狠看了她一眼。 “还不走,等着别人糟蹋你啊?”老婆子适时的提醒着夏芸。 夏芸这才反应了过来,敢情这老婆子是在找机会救她啊,夏芸来不及多想,跟随着老婆子的身体,打算离开。 哪知,唐一风也不知是从哪里来了力气,竟一把抱住了夏芸的一条腿。 “来人,人要逃了……”唐一风想要用力去喊,哪知,因为嘴巴被老婆子打的肿涨变了型,竟是连叫唤也叫唤不清楚了。 夏芸一看这样情况,她直接的回脸,抬起了另外的一只脚,冲着唐一风的一只手,狠狠的踩了上去。 这下,唐一风是新伤加旧疼,疼的是哭爹找娘,哇哇大叫。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二十五章,心不由己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听水小筑的山脚之下,燕凤云和熊绸的交手还在持续着。 二人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己经相对多时了,高手过招,不见招数,熊绸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是数天的功夫,燕凤云的功夫,竟是大手长进。 这边儿,青玉乐坏了,他主动的贴到了燕凤云的身后,欢呼了起来。 “哈哈,我老婆好厉害,熊大侠也好厉害。”在他看来,熊绸是帮过他的人,和他关系还算是不错,而燕凤云是他的老婆,他自然也得帮一下自己的老婆了吧。 熊绸的眼睛,扫视了一圈,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高手在帮助燕凤云。 就在这个时候,陈九龙仿佛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在高手对招的时候,若是他想斩杀熊绸,这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只要他抬刀在熊绸的后心扎上一刀,那么,熊绸到时候想活也是活不成了。 既然有了这个想法儿,当然是要付出行动了,陈九龙找好机会,提着他的大刀,冲着熊绸的后背,直奔了过去。 熊绸当然是发现了异样,他迅速的回头,却见陈九龙提着大刀而上。 此时,若是他强行的撤回了与燕凤云交手的内力,到时候,必然是会伤到自己,而且,还会连带着伤到燕凤云。 可是,若是他不收功回手的话,那么,陈九龙的大刀,必然是会刺破他的后心。 在这个时候,他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 眼看着陈九龙的大刀就要插入熊绸的后心的时候,就在这个当口,稚影如同是一个仙子一样,从山顶飘了下来,在陈九龙的大刀还未刺出之前,她的几掌鬼影琉璃掌冲着陈九龙直接的打了过去。 陈九龙的身体,霎那间的就被稚影给打飞了出去。 陈九龙一看是稚影打了他,当下,他就不乐意了。 “你干什么啊?是你让我们来杀熊绸为江湖除害的,现在,又反过手来打我,你什么意思啊?”这下,陈九龙可是气的不轻。 刚才的时候,他有足够的机会得手,这稚影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呢? “我最烦你们这些所谓的江湖正派之人,自认为自己是什么所谓的名门正派,但是,干出来的,全是狗屁偷鸡摸狗的事情,从人背后偷袭,亏你还要脸。”稚影的嘴本来就毒,当她看到陈九龙偷袭熊绸的时候,不喜反怒。 这下,陈九龙可是无话可说了,稚影骂的是对的。 “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把他杀死了,那就是我们金龙帮的本事,你说的是让他死,可是,你又没说让他怎么死。”陈九龙这还有道理了。 熊绸刚想感激一下稚影,可是,一听陈九龙的话,他顿时就迷糊了起来。 这稚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想杀自己的是她,而救自己的又是她,她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呸,不要脸。”稚影狠骂了一句。“凭你们金龙帮,还想领这个大功,也不拎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稚影再骂了起来。 “是,我们的斤两是不够,可是,你要是有本事了,你就亲自把他给杀了啊,你何必再费尽心思的让我们来啊?”陈九龙又回了稚影一句话。 这下,这一切,可是清清楚楚的让熊绸听入了内心之中,他看着稚影,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过于的可怕了。 “你……”稚影气坏了,她分明感受到了熊绸的异样。而她,对于这种异样,竟有几分上心了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熊绸突然间的收招,生生的在此时断了自己与燕凤云的交手,这样阻断的话,对于燕凤云和自己都会有伤害。 果然,在熊绸刚刚收手之时,燕凤云的身体,竟是猛步的后退,接着,一口污血,自她的口中喷了出来。 青玉慌张的近前,扶起了燕凤云的身体,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稍时,一阵暖意,竟是莫名的钻入了燕凤云的体内。 熊绸的功夫,必竟是比她要好一些,就算是他伤到了自己,当时他也并未表现出来,反而是将那断功之后的伤害,强行的给压了下来。 气血不活,强行压下的话,本身对人体就是一个致命的伤害。 熊绸先是看了看陈九龙,这个金龙帮的九帮主,他可是没有一点儿的好感。稍时,他一个抬脚,将陈九龙给完全的踢飞。 “你若是想要我的命,何需找来这么多的人,你亲自动手,不是更好吗?”熊绸看着稚影的脸,冷冷的问了起来。 他不明白,在少林寺的时候,为了自己,稚影可以将少林的高僧得罪了。那时,他熊绸最起码觉得她稚影是自己的朋友。 现在,他认为是朋友的人,找了这么多人欲要杀死自己,这又说明了什么。 莫非,逍遥子生前所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在江湖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可言,人与人的关系,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我就站在这里,给你机会,来,杀了我。”熊绸指着自己的脖子。声言厉色的和稚影说了起来。 稚影摇头,拼命的摇头,她嘴上说要杀死熊绸,事实上,在她的内心之中,她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熊绸可以活着。 “我就在这里,动手啊,动手啊。”熊绸根本就不明白在稚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只是觉得,他和这个女人的相处方式,绝不能是这样子。 “不……”稚影的头,摇的是更加的厉害了。 燕凤云窝在青玉的怀中,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在她看来,这好像是一出戏,一出比她燕凤云唱的还要精彩的戏。 “不是什么意思?是不想杀我?还是不想放过我呢?”熊绸再问。 稚影一向刁蛮,并且,无理取闹,就算是这样,熊绸也还是觉得她是一个好女人,一个可以和他做朋友的好女人。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屡次的费尽心机去救自己的性命。 看着熊绸的脸,稚影的眼泪,几乎都要落下来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和熊绸的关系, 会发展到这么一个地步。 “快啊,动手啊。不动手,是不是?这可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你现在不动手,以后再动手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容易了。”熊绸竟有一种伤心的感觉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面对这样一个女人。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间,他只觉得胸中一阵的气血翻腾,稍时,一口污血,也自他的口中喷射而出。 他的双膝一软,竟是倒在了地上。 稚影看着熊绸,她不可思议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稍时,四小帮派的人,尽数的围了上来。 “杀了他,杀了他……” 一场厮杀,在这个时候完全的响了起来,刀光,剑影,全然的涌在了一起,人群中,一个窈窕的身影,抱起了熊绸的身体,飞向了远处。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二十六章,受人所托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一个破落的院子。 院子里面,燃着昏黄的油灯。 老婆婆与夏芸,共同的站在院子当中。 面对眼前的这一切,夏芸觉得陌生之极。她莫名的被一个老婆子给救了出来,又放到了这个地方。 “这里就是你暂时生活的地方了。”老婆子冰冷的说着。 她推开了破落了屋门,那屋门发出来了清晰的一声嘎吱之声。 “婆婆,您是哪位?”夏芸莫名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破落的院子,破落的屋子,破落的土墙,还有破落的家具。 老婆子拄着杖,蹒跚而行, 若是看她现在的情况,一定想象不到她会是一个有着绝世功夫的高手。 老婆子端来了一盆黑豆,扔到了夏芸的面前。 “住在我这里,吃喝什么的都不要钱,但是,你得做工。这是你明天要干的事情,把它们全捡出来。”老婆子冰冰冷冷的说着。 夏芸弯腰,端起了地上的黑豆,彼时,她好像是有一些的明白了。 “你是风信婆婆?”她直呼出来了风信婆婆的名号。 在江湖中,对于这个风信婆婆,那可是有着太多的传言。她住在汴京京郊,平素里以卖黑豆豆花为生,她无儿无女,身边也不曾多见过一个人,可是,她却有着天下间最全的消息。 只要是你肯出钱,在这里,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而她,她特别的有意思,一天只卖三条消息。 江湖中的人,都想从她的嘴里面知道许多的事情,但是,却怎么也挨不上号。为此,风信婆婆也得罪过许多人,这些人无一个不想杀了风信婆婆以让自己出了那口恶气。 可是这些人到最后都消失了,他们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江湖中的人纷纷的猜测他们的去处,却无任何的消息。 再后来,风信婆婆这里就再也没有人敢招惹了。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风信婆婆依然自己行动着,她借着昏黄的灯光,捡豆泡豆,根本就没有把夏芸放在眼中。 “感谢婆婆的救命之恩,小女没齿难忘,还请婆婆好人做到底,放我离开。”夏芸普通一声的跪倒在了风信婆婆的面前。 风信婆婆冷笑着,看着眼前的夏芸,“好一个俏丽的娇女子,怎么这般无礼,我刚把你救出来,你现下就走,你以为,一句感谢的话,就能让我风信婆婆心满意足了吗?” 风信婆婆说话也极为的不客气。 夏芸眼珠子一转,自然是听出来了风信婆婆话里有话的意思。风信婆婆爱财,这是天下人尽知的事情。 夏芸宛然一笑,烛光之下的她,灵气十足。 “再次感谢婆婆的救命之恩,婆婆如需金银钱财之类的,我日后定然差人送来,婆婆若是需要我做事还人情的话,还请婆婆先让小女办了自己的事情以后,再来还了婆婆的这份恩情。”夏芸也算是想的周全。 “哼,钱,我这儿有的是。倒是不需要你的。”风信婆婆再直语,此时,微风吹来,将院内的烛火吹的微微晃晃的。“我救你,并非是看在你的面子之上,而是受人所托,所以,就算是你有天大的事情,暂时也离不开这里,等托我之人亲自来要人,你才能离开。”风信婆婆依然冷语,仿佛,在她这里,根本就看不到笑脸一样。 事实上,就算是笑,也不会有人能看出来的,她脸上的皱纹,完全的将她所有的表情都吞噬了。 “可否请婆婆告诉我,托您救我之人,到底是何人?可是我熊绸熊大哥吗?”夏芸的内心之中,闪现过了一抹的惊喜。 天下间,能救自己的人,大约只有熊绸一个了,她不用猜,也能想到熊绸的身上。熊绸托风信婆婆救自己,那才是最合情合理的。 听到这个名字,风信婆婆是没有半分的反应。 “谁是你熊大哥?我不认得。”风信婆婆依然是冷脸以对。 转脸,她又开始忙她手中的活儿了,她将泡好的黑豆放入了磨盘之中,一点一点的磨了起来。 古老的磨盘,发出来了吱吱呀呀的响声,风信婆婆将磨出来的豆汁放入一个桶中,细心的盖好。 夏芸看着她的动作,突然间,她一个掉头,飞身而起,欲要离开。 风信婆婆仿佛是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一样,但见她将手中的杖子随手一扔,稍时,那杖正冲夏芸的腰间点去,接着,夏芸的身体,自天空中掉落了下来,重重的摔到了院子里面。 夏芸揉着自己的腰,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风信婆婆,而风信婆婆呢,仿佛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着她的磨豆的动作。 “小姑娘,听过一句话吗?既来之,则安之。想从我的手里面逃出去,大约你还得再练个三五十年前。”风信婆婆所说这话,一点儿也不夸张,她所说的,也不过全是事实罢了。 “婆婆,您救了我的命,您的大恩大德,我夏芸没齿难忘,可是,我也有我的事情,待我的事情了结了以后,我情愿跪在您的膝下,为您养老送终,以报答您的恩情,现下,还是请您先放我离开办我自己的事情去吧。”夏芸以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风信婆婆。 风信婆婆不为所动。“端起地上的黑豆,给我捡干净,明天我磨豆花用。” 风信婆婆根本就不多理会她。 夏芸无奈,只得弯腰捡起了那盆黑豆,弯腰之时,她是计上心来,她抓起盆子,向风信婆婆砸去。 风信婆婆轻笑了一下,还别说,这丫头还有几分的机灵劲。 待这所有的黑豆全然的砸到了风信婆婆的身上的时候,夏芸转身跳墙而出,风信婆婆看着她跳墙出去,却是根本没有阻止。 墙外,响起了夏芸的声音。“婆婆,对不起了,待我办完了我自己的事情,再来向您谢罪,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听着夏芸的这话,风信婆婆没有任何的动静,她只是将脚边夏芸朝她丢过来的黑豆盆子往边起踢了一下,接着,她又开始磨起了自己的豆花。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二十七章,不得不回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风信婆婆还在磨着她的豆花。 她安静之极,深夜里,只听得磨盘吱吱的声响。 也许,她的小院子里面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人。 又也许,她的这个小院子里,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人。 稍时,墙外响起了一阵呼救之音,再稍时,夏芸一身是土,极其狼狈的又跳入到了小院之中。 风信婆婆抬眼看了她,她的身上,有几丝的血迹。 “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呢?”风信婆婆只看了夏芸一眼,便又将自己的脸给低了下去。 夏芸摸着自己胳膊上面的伤,有点儿不好意思直视风信婆婆。 “外面,外面有……”夏芸吞吞吐吐,想要表达些什么,却又表达不出来。 风信婆婆笑了。她早说过,夏芸要想从自己的手心里面逃出去,大约要再练上五十年。 “好了,去干你该干的活儿去吧。”风信婆婆踢了踢地上的盆子。 先前的时候,一盆好好的黑豆,可是夏芸给她扔出去的,现在,她在明摆的告诉夏芸,自己扔出去的东西是需要自己捡回来的。 夏芸这回相当的听话,她弯腰,端起了地上的盆子,将散落在地上的黑豆,一粒一粒的捡回到了盆中。 她的胳膊之上,隐隐见到一线的血迹,这一次,她好像是很安心了一样。 “地上一共是三千九百个豆子,你要把它们捡齐了,一粒不许多,一粒也不许少。”风信婆婆提醒着夏芸。 “哦,”夏芸不由的汗颜。 一个老婆子,能把豆子的数量记的如此的准确,难道,仅仅是因为她的记忆力超群吗? 此时的夏芸,前所未有的听话,她窝在地上,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粒一粒的捡起豆子,再不敢轻易的反抗。 别小看这个破落的院子,处处都是机会,风信婆婆就算是坐在这里不动,也不可能有一个人可以近得她的身边。 更别说是想从这个小院子里面逃出去了,夏芸现在不过是小小的吃了一点儿苦罢了。 俗话说的好,不吃了苦的人,又怎么会听话呢。 听水小筑的止方,有一方山洞,山洞寒气逼人,特别是入夜了以后,这样的寒气会把人冻死。 山洞的外面,立着稚影,她独独的站在那里, 脸上一阵的失意,月光之下,她的眼角似乎是有眼泪滴落。 哑丫从山洞中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那里独自垂泪的稚影,她有一些的同情。 同为女人,稚影把自己包裹的太紧了,以至于连呼吸的机会都没有留给自己。 哑丫近前,稚影没有回头,她己经感觉到了哑丫的到来。 “他怎么样了?”稚影问着哑丫。 哑丫手语。“他吃下了你的寒露丹,己经差不多了,明晨起来之时,身上的伤就会好了。” 稚影背脸。表情沉痛之极。 “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对他说?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要做彼此伤害的事情呢?”稚影所做的事情,哑丫所不能理解的。 稚影苦笑了起来。若是有能光明正大爱他的机会,她又何愿意如此。 要他死的人是自己,要他活的人,也是自己,作为一个女人,怎么可以活的如此的纠结呢? “我看得出来,你是喜欢他的,”哑丫又比划了起来。“不要为难自己,爱一个人,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不好好的把握好这次机会,等有一天失去的时候,会特别的痛心。”哑丫再比划了起来。 哑丫的话,让稚影不得己的对哑丫另眼相看。 算起来,哑丫跟着她的时间己然是有四年了,这四年中,二人可谓是形影不离,稚影只知道她是一个哑巴,却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哑巴会如此的有自己的见解。 “你爱过一个人吗?”稚影开口,想要探及哑丫一些什么事情。 “曾经,爱过一个男人,很幸福,很快乐。当时,就愿意和他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可是后来,他死了……”哑丫比划着。 这是她第一次对稚影说自己掏心窝里的话,以前的时候,她只是稚影的丫头,稚影不想去了解她太多。 可是,这个哑巴丫头,却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丫头。 “所以,现在我很后悔,没有在他活着的时候告诉他我爱他。”哑丫的脸上,出现了一片的失落。 “这个男人是谁?”稚影追问了起来。 哑丫突然有了一些的局促,她仿佛是在避开这个问题。 “不会是山洞里面的男人吧?” 哑丫慌乱,犹豫了起来,她看向了稚影的眼睛,想说些什么。 “咳咳……咳咳……”就在这个时候,洞内响起了熊绸的咳嗽之音,哑丫与稚影同时慌乱的向洞内去看。 稚影回脸,看了哑丫一眼。 哑丫好像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她低头,冲着稚影笑了一下,这样的笑意,有些牵强。 稚影不再理会哑丫,她低脸,进入山洞之中。 哑丫立于洞外,脸上出现了一线难以捉摸了神色。不难看出,她也在犹豫,是进去,还是守在洞外。 终于,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立在了稚影刚才所站的地方,她抬脸,看向了天空的方向。 高高的月光,挂在天端,阴云片片,却被月亮的光华所射透。 一个稚嫩的男孩儿的嗓音,似乎响在哑丫的耳边。 “等我回来救你,做我的妻。”这句话,日里,夜里,梦里,哑丫都会想起,所以,她执着的等着,固执的守着。 突然间,她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冲着月亮所在的方向,伸出来了两个大拇指,拇指指腹碰触相对,拳头相向。 这个动作,是那个男孩儿都给她的,那时,他说。 “这个动作,代表了我想你。不管我在哪里,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狠狠的想你……” 哑丫将两只手抬的高高的,月亮照在她的手指之上,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温美而又宁静的笑容。 “我等你……”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二十八,玉蝉的心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汴京城南。 朝阳升起。战乱中的汴京城,似乎多出来了一线的平静。 晨色中,风信婆婆推着她的豆花摊,准时的出现在了城门附近。 这是她多年的习惯,无论是刮风或者是下雨,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她像是一个里程碑一样,固执而又执着的闭立于城门口处。 上官玉蝉领着樊秋儿,来到了城门外。 此时,京城的圣旨己然到达汴京,汴京城的大大小小全然知道上官家的小姐要入宫当娘娘了。 天子之妻,三品妃子,这得是多高的殊容啊,有些女人,在深宫中混了一辈子,依然名不经传。 而上官家的小姐,未入宫门一步,己然成为了帝王最爱的女人,这种殊荣,有太多的人羡慕。 自从圣旨到达的那一天以后,上官玉蝉的身后,就不单单只跟着樊秋儿了,她身后的侍卫一大堆,生怕她伤到了一点儿一样。 上官玉蝉一如往日,直奔风信婆婆的豆花摊边。 上官玉蝉的到来,吸引了太多人的眼光,可是,风信婆婆仿佛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中一样。 “小姐,我看还是算了吧,您都快当娘娘了,还是不要来这种地方吃东西了。”樊秋儿劝解了起来。 上官玉蝉轻笑着,她取出来了一块银子,交到了风信婆婆的手中,一如往日一般的温和。 “婆婆,一碗豆花。”她的笑意,让人觉得舒服,这才是一个不设防的女人该有的笑意。 “好。”风信婆婆接过了钱,麻利的打了一碗豆花。 上官玉蝉接过了豆花碗,深呼吸了一口气,脸上挂满了满足的笑意。 有时候,人的幸福,不是穿金戴银或者是高贵的身份就能满足的,仅仅是给自己一种想要的生活,便可以让人身心愉悦。 “喝吧,想必老婆子的豆花,您可是再也喝不到几次了。”风信婆婆平静而语。 上官玉蝉伸手,挥退了樊秋儿。“婆婆,我想让您帮我找个人。” 上官玉蝉不是一个笨人,但是,在此时,她的聪明却全然的表现了出来。 风信婆婆顿了一下,而后,她伸出来了她的那一双格外粗糙的手。意思很明显,没有钱,她风信婆婆是根本不轻易的说出来任何一个秘密的。 上官玉蝉懂规矩,所以,她又拿出来了一大块银子,交到了风信婆婆的手中。 “我想见见西门听尘,婆婆消息灵通,定然能知道他在哪里,所以,烦请婆婆捎个口信。”上官玉蝉轻语。 同时,她将一张写着字的纸条,放到了风信婆婆的手中。 风信婆婆接过了以后,看也未看,塞到了自己的衣袖之中。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姑娘请放心吧,您交给老婆子的事情,老婆子必然办到。”风信婆婆认真的说及。 就在此时,几个江湖装扮的人,经过了此处,他们径直的来到了豆花摊边,冲着风信婆婆吆喝了起来。 “老婆子,来几碗豆花,麻利点儿。” 风信婆婆盛好了豆花,送到了那伙人的桌子上面。 豆花碗里面所泛出来的热意,让人觉得格外的温暖。 上官玉蝉也坐了下来,品着面前的豆花,风信婆婆所做的豆花的味道,想来,在她入宫以后,大约是再也喝不到了。 “昨晚一晚上没有睡,可算是办了一件大事儿。”坐下的那两个江湖打扮的人,相互的说了起来。 “听说你们去围攻那个什么江湖魔头熊绸去了,可有什么结果吗?”另外的一个人,也是江湖人士的打扮,打听了起来。 那人喝了一碗豆花,得意之极的说道。“当然有结果了。” “快说说,什么结果?有没有将他给弄死啊?他可是这个江湖上的大坏人,没有干一点儿的好事儿。”这个人又是接话。 “要是不把他给弄死,哥们儿我能活着回来吗?哼。”这人又吹嘘了起来。 “真的啊?你们竟然把这个大魔头给弄死了?”接话的这个人,完全是一副诧异之极的表情。“我可是听说了,这熊绸杀人连眼都不眨一个,比起逍遥子还要狠毒,你们能把他给弄死?”显然,对于这个人所说的话,另外的一个人有一些的不相信。 旁边的上官玉蝉,正在拿着勺子喝豆花,听到了这句话以后,她的手不由的颤抖了一下,差一点儿将手中的勺子扔在地上。 风信婆婆听到这话以后,微微的冷笑了一下,不过,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只是依然认真的擦着她手中的碗。 “没弄死,不过把他给弄伤了。”这个人有一些的气短,他们倒是想把熊绸给弄死,可是,有机会吗?“不过,临他的死期也不远了。要不了几天,唐门就搞鞭笞大会了,到时候,天下高手齐聚一起,只要他熊绸敢来,那便是有去无回。”这个人吹的是老大了。 他们的这话说到了此时,上官玉蝉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的放了下来。她的眼前,似乎是出现了那个不为她所动的男子。那张俊脸,在伤了她以后,依然会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梦中。 女人的心,好猜,爱谁就在谁那儿,可是,男人的心呢?不是猜不着,而是看不透。 “小姐,小姐?”看到上官玉蝉失神,樊秋儿轻呼了起来。 “哦,好了, 我喝完了,咱们走吧。”上官玉蝉起身,仓促之时,神色竟有几分的慌乱,好像是被人看中了内心一样。 她抬脚,刚打算离开,可是,稍时以后,她又回到了风信婆婆的身边。 “婆婆,我的事情抓紧时间帮我办。我不想拖太久。”临了,上官玉蝉又交待起了风信婆婆。 “知道了。”风信婆婆冰冷的说道。“那个,小姑娘,看在你经常喝我的豆花的份上,我这个老婆子劝你一句。该是你的东西,不用追,不用撵,他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东西,你机关算尽,到时候,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要想活的轻松,快乐,我老婆子用一辈子的经验告诉你,放下,才能活的坦荡自由……” 说完这话,风信婆婆收起了先前上官玉蝉所喝豆花的那个碗,又自顾自的忙碌了起来。 樊秋儿看着风信婆婆,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倒是上官玉蝉,若有所思。 人啊,都是劝别人的时候容易,等轮到自己做的时候,方知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秋儿,我们回吧。”上官玉蝉在一瞬间又回到了她温婉如玉的大家小姐风度之时。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二十九章,山洞抢人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晨起,哑丫坐在山洞口外,她端了两份早点。 山洞内,安静之极。 哑丫的脚步,有一点儿的迟疑。 她是稚影的丫头,没有稚影的吩咐,她是绝对不敢入内的。就比如此时,她端着早点,迟疑着自己的脚步。 其实,从内心里面来说,她还是挺想进去的,一晚上的时间,山洞之内可以发生好多的事情,而有些事情,是哑丫一直在猜想,却不能肯定的。 她从来没有如此的纠结过,装的很大度的样子,其实,心眼小的跟绣花针一样。 山洞的上方,传来了一阵轻响。 哑丫抬头去看,却见四个形态怪异的男子,突然间的出现在了她的身前,她还未来得及有任何的反应,己经有人伸手点住了她的穴道。 哑丫惊恐之极。 听水小筑的恶名,早在三年前就己经传开了,一般的人,在没有得到允许的话,若是敢进入听水小筑的势力范围内,那绝对的是一个死。 可是,今天却突然间的来了这么四个怪人。 这四个怪人,不是别人,正是红毛一伙,他们点了哑丫的穴道以后,得意之极。 “哎哟,瞎子,你还别说,你总说你老婆长的漂亮,我看,这江湖中,漂亮的小娘子可是多了去了。”红毛伸手,抬起了哑丫的俏脸,略带了几分调笑的口吻。 哑丫的眼神中,流露出来了一阵的恶心,可是因为穴道被点,她想要躲开,却怎么也躲不开。 “哼,我老婆长的是天下间最漂亮的女人,没有女人比她还好看。”瞎子自信满满。 说起来倒是怪了,像瞎子这样的男人,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老婆长什么样,说起话来倒是如此的肯定。 不过,这类男人,最可爱的地方大约就在这里了。 “你个死瞎子,你见过好看的女人吗?哼。”红毛一副看不起他的架式。 “好了,问正事儿。”就在这个时候,身材五短的玩完儿也飞身而来,他正好与哑丫站了个并齐,身材不及哑丫的一半高。 “小姑娘,你说,你们把我们大哥藏到哪里去了?”红毛率先的开口问了起来。 哑丫看着这几个怪人,根本就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 哑丫只用眼神看着他们,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是哑巴,哑巴能有什么反应呢。 “傻货,她是哑巴,你问哑巴话能回答你吗?”玩完儿白了一眼红毛。红毛有几分的无语。 “多好的一个姑娘啊。”红毛一副可惜的样子。 “小姑娘,这样啊,我问你,你摇头点头就是了。”还是玩完儿有办法。“我们的大哥叫熊绸,我问你,你可有见过他?”玩完儿的态度,还是有几分的平和的。 哑丫摇头,在不确定这伙人的来路的时候,她是绝计不能把熊绸的下落说出来的。 “我估摸啊,这人肯定在山洞里面,要不这丫头端着早餐做什么?”红毛的眼睛,落到了哑丫手中的托盘上面。 哑丫有几分的紧张了,必竟只是小姑娘,没有见过什么世面。 玩完儿也肯定了红毛的想法儿,但见他想也未想,直奔山洞而去。 就在他的身体刚接近山洞入口处的时候,突然间,从山洞之内,直直的射出来了十几枚的钢针。 那钢针的飞行速度,十分的快,若非是玩完儿的身材矮小,又闪身闪的快的话,想来,玩完儿一定会被死死的钉在山洞的门口处的。 “娘滴个的,好歹毒的暗器,哥几个,咱们的大哥一准就在里面,”玩完儿十分肯定的说了起来。“跟我进去,把大哥解救出来。” 说完以后,五个人相行,直奔山洞里面而去。 稍时,山洞之内,传出来了一阵叮叮铛铛的打斗之声。 玩完儿同四个怪人,以五敌一,自然是占了几分的上风,但是,稚影的鬼影琉璃掌,也不是那么轻易的就能被破了的。 山洞之内,熊绸衣衫不整的被扔在一张玉床之上,玉床上面。还泛着阵阵的寒意。 几个回合以后,双方并未见任何输赢,稚影的脸色,有一些的难看,大约是没有好好保存体力的原因。 看着玉床上面的一前,红毛先是咯咯的笑了起来。 “先前的时候,就听闻听水小筑的主人是一个绝色的狠毒女子,百闻不如一见,不成想,这听水小筑的主人,竟对我们大哥还是这般的热情。”红毛分明是话里有话。 稚影一听这话,当下就恼怒了起来。 “闭上你的狗臭嘴。”稚影气坏了,她一掌迅速的飞出,直冲着红毛挥了上去。 红毛一边与稚影接招,一边儿嘴上还在嘲笑稚影。 “哎哟,我这大哥,可是受了老大的委屈了,被你这么个女人折腾了一个晚上,大约是连这床也下不去了。”红毛的那一张破嘴,堪比泼妇。 稚影是又羞又恼,但见她的掌风,越发的凌利,鬼影琉璃掌原本就是变幻莫穷的招式,现在,稚影在盛怒之下发挥出来,更有几分的狠意。 “丑玩意儿,你要是再不闭上你的嘴,我就打的你永远的闭上你的嘴。”稚影可是气坏了。 昨晚,熊绸微微的受了些伤,为了帮熊绸疗伤,她可是一个晚上都没有休息,耗尽了真气,这才有几分的虚弱。若非是如此,再有几个红毛,她也能轻易的让他毙命在自己的鬼影琉璃掌下。 “我就是不闭上,你能怎么着我?”红毛卖弄,语气之中,颇有几分嘲笑稚影的意思。 稚影怒意上来,但见她的脚下如同是生了风一样,呼呼作响,那一双手掌,更是变化无穷。 在众人失神之际,只听得啪啪的几声,红毛的脸上,竟是结结实实的挨了几巴掌,这几巴掌打的是利落之极,下手可谓是稳准狠,当稚影收掌之时,红毛的脸上,早己经是十几个掌印了。 “哎哟,你这小妇人,下手倒是狠?”红毛摸着自己的脸,麻木之感,越发的强烈。 稚影冷笑而语。“早说让你闭上你的臭嘴了,你就是不闭,你不想闭,那本姑娘帮你闭上。”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三十章,抬人逃离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稚影打过了红毛以后,她的身形,刚刚的站稳,突然间,玩完儿扔出来了他手中的勾子,直直的奔向了稚影的手腕之处。 稚影躲闪不及,竟是被绳子缠住了。她狠命的挣扎,却是难以挣扎开来。 玩完儿冷笑了起来。“你们几个,抬人离开。” 待玩完儿一声令人,四个怪人纷纷的下手,抬起熊绸的身体,半拖拉的将他给提了起来。一路向山洞的外面冲了出去。 稚影一看这伙人抢走了熊绸,当下就慌乱了起来。 她这边儿迅速的出手,欲要制服玩完儿。 事实上,若是依稚影往日的功夫的话,修理了玩完儿是肯定不成问题的,玩完儿神偷的技能天下无敌,可是,他真正的防身功夫,却并不怎么样。 稚影又是迅速的出手,她一只手将玩完儿抛过来的勾子碎成了一个铁疙瘩,那边儿又是掌风凌利的攻向了玩完儿。 稚影的这一掌,可是用上了几分的力气,玩完儿迅速的躲开,因为山洞原本地方也不大,这一掌,他竟是躲开了。 当下,那一掌落在一块大石头上,大石头猛然间的变形。 玩完儿的后背之上,涌上来了一阵的冷意。 “好狠的娘们儿,此时不逃,更待何时?”玩完儿自问自答。 但见他的身形悄然一晃,而后,迅速的飞身而起,左躲右藏的,他竟是飞出了山洞。 稚影在玩完儿飞出了山洞以后,随之也跟了出来,当她看到哑丫被人封了穴道站在那里的时候。她飞身而去,将哑丫的穴道给解了开来。 这时再去看的话,哪里还再能看到熊绸的身影。 稚影欲要去追,却被哑丫拉住。 哑丫比划。“随他们去吧,他们口口声声的叫熊绸大哥,想来,他们是不会伤害熊绸的。” 哑丫虽然只是一个哑巴,但是她绝对的冰雪聪明,所分析的事情,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稚影思索了一下,她只是站到了山顶的制高点,静静的看着下面的一切。 再说熊绸,被这四个怪人提着奔跑,正以一种特别**的状态示人。这四个怪人也奇了怪了,一个人提着熊绸的一根胳膊腿儿的,跑的是好不欢实。 因为跑的过快,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熊绸的脑袋竟被磕到了一块大石头上面,这下,可把昏睡中的熊绸给磕醒了。 熊绸脸冲着天,悠悠的醒来,当他意识到他正被人提着的时候,他高声的叫喊了起来。 “你们几个把我给放下来。”熊绸大叫了起来。 四个怪人听到了熊绸的叫声以后,将熊绸的身体放了下来。 熊绸静坐在那里,仿佛是在回忆着一些什么事情一样,他可是记得的,昨晚,他内力受损,气血上涌,竟然昏迷了,睡梦中,好似有一团暖流,涌入了他的身体之中,那时的一切,他己然是记不太清楚了。 “大哥,你昨晚一定很快活吧?”红毛蹲在熊绸的身边,一副好事者的架式,打听了起来。 瞎子听到了红毛的问话,也接过了话语。“这种快活,哪是你们这类人可以懂的?”瞎子说这话,就好像是他很懂一样。 玩完儿适时的追了上来,看到五人都没有事儿,他算是长舒了一口气,时不时的,他还往后面张望,生怕稚影追上来了一样。 “大哥你怎么窝到这个地方了啊?叫我们兄弟一通好找,还以为你失踪了呢?”玩完儿似是有点儿埋怨。 “告诉过你们几百回了,不要跟着我,我不是你们的什么大哥。”熊绸拒绝着。 有些事情,过于的奇怪了,他怎么也想不通,他不过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怎么就被这伙人给盯上了呢?而且,还口口声声的叫他大哥,这后面到底有一个什么要的高人在指使着他们呢? 自己是不是己然在不知不觉间,陷入到了一个局中了呢?到底这个布局的人是什么意思,他想主导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大哥,我们也是挺无奈的,你可不要赶我们走啊,不然的话,我们可就活不成了。”红毛略有几分可怜巴巴的说道。 熊绸挥挥手。“你们活成活不成的,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以后离我远远的,我告诉你们,我的残阳剑是会杀人的。” 熊绸表现的很抗拒。 行走江湖,他得师之真传。逍遥子原意一个人独来独往,而他熊绸。也一样喜欢独来独往。 说完这话,熊绸起身,想也不想,大踏步的就往前行了,在他看来,他的身后,有没有这些人的存在都是一样的。 玩完儿看着熊绸离去,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 “我玩完儿混了一辈子了,到老了,给人当跟班的都没人收。”玩完儿一屁股的坐到了熊绸先前坐过的地方。 这四个怪人的情绪也一如玩完儿的不好,他们怎么说也在江湖中占有一席的地位的,现在,竟被熊绸这样拒绝,以后,还怎么能在江湖中混呢。 “为了保命,还是死皮赖脸的跟着吧。”瞎子颇有几分无奈的说了起来。 “他老是这么跑,上哪里能跟得上啊?”玩完儿几乎要失去耐心了,看来,给人当小弟也不是那么好干的事情啊。 瞎子思索了一下,接过了话。“十月十三,便是唐门举行的鞭笞大会的时间了,到时候,天下所有的名门正派,英雄豪杰,都会去到,熊绸为了救夏姑娘,肯定也会前去的,我们哪里也不会去,直奔汴京,等着他便是。”瞎子分析而道,他的分析,相当的有道理。 玩完儿坐下,良久不语。“鞭笞大会,大约又是一场生死较量了。” 玩完儿依稀记得,十年前的那一场鞭笞大会,血战之惨烈。令人不禁匝舌。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三十一章,风流一夜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入了夜的夏末,己然有几分的清冷了。 屋内,上官玉蝉静坐在那里,她的手中,端了一杯美酒。 此时,她的眸波流转,风清万种,这般的女子,惊为天人,莫怪帝王不喜了。她的脸上,带着一些微微的伤感,似乎是在想心事儿,又似乎在规划她自己的命运。 稍时,屋外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叩门之音。而也就在此时,她收起了她脸上的伤感,反之,换成了一副欣喜之容。 她莲步轻移,伸手开门。 西门听尘修长的身形,立于门畔,在看到上官玉蝉的那一霎那,他几乎慌乱。 上官玉蝉很满足他这般的慌乱,似乎,她也己经习惯有男人在她的面前表现出来如此的慌乱了。 “西门公子,好久不见,不知公子是否安然如初?”上官玉蝉的问候,若是一缕春风,吹入了他的内心之中。 “上官小姐,你可还好?”二人进屋,西门听尘这才开口。 一句还好,道尽了他的心事。 自从他知道上官玉蝉将要嫁给帝王的时候,他的心就从没有平静过,己有几日,他日日借酒消仇,不料,却见到了上官玉蝉要见他的书信。 他不敢怠慢,慌张前来。 “算起来,玉蝉己有三十五日未见公子了,满腹思念,不知从何说起。”上官玉蝉的眼中,落下了几颗的泪滴。 听到她如此的话语。西门听尘的眼睛为之一亮,再看上官玉蝉的眼泪,越发的让人心疼了。 他不顾一切,伸手将上官玉蝉纳入了自己的怀中。 “我对小姐的思念,比小姐对我的思念要多一些些……”西门听尘过于的狂喜,这迟到的意外,让他不能自持。 上官玉蝉的脸上,出现了一线阴险的笑意,此时,她的面前浮现出来了熊绸的那一张冷冰冰的脸。 在她看来,这男人就和玩游戏差不了多少,太容易让人得到的东西,总是不会让人长久的动心。 “公子,不日玉蝉便要入宫为妃,实在是难以放下公子,所以,便约公子前来,也好了了这份对公子的深情。”上官玉蝉的此话,莫说是让西门听尘听了会动心,就算是天下间所有的男人,在听了这话以后,也会将自己的心,自己的命,全然的交给这个动人的女人。 “蝉儿……”西门听尘激动之极,他紧紧的抱着上官玉蝉的身体,生怕下一刻她便会消失不见了一样。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官宦家的小姐来说,上官玉蝉深懂男人之道,所有的男人,在她的手心之中,也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己。 “公子,玉蝉不愿嫁入深宫,可是又不愿意负了公子,感念公子的一片深情,所以,玉蝉情愿与公子……”这接下来的话,让西门听尘完全的凌乱了。 他见过无数的女人,也有无数的女人对他的外表所迷惑,哭着喊着的要嫁给自己,可是,那么多的女人当中,就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产生此时的感觉。 “只要蝉儿愿意,我西门听尘当愿冒天下大不讳,带蝉儿离开这里。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过上闲云野鹤的日子……”西门听尘认真的说着。 可是,上官玉蝉却笑了。“公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你我离开了,我家中的父母怎办?还有那年幼的弟弟又怎么办?帝王之家,可能放过?再有,朝廷自然也不会善罢干休,到时,哪还有我们的清静之日?此时,我们当委屈求全,待时机成熟以后,再双宿双飞,公子还是暂且忍耐的好。” 上官玉蝉的话,给了西门听尘希望,同时,也让西门听尘的这颗心,紧紧的拴在了她的身上。 “蝉儿说的极对,今晚,是我最幸福的时刻,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蝉儿竟对我也有此番情谊。”西门听尘特别的感动。 “公子……”上官玉蝉猛然扑身,扑入了西门听尘的怀中,盈盈而语之时,风情无限,让人别样感动。 昏黄的烛台,散发出来点点淡淡的光晕。上官玉蝉在西门听尘的耳边,喃喃而语。 曾经,有人说过,女人的石榴裙下,能让一个男人完全的失神,现在看来,这话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 稍时以后,上官玉蝉带笑转身,她来到了烛台之前,将烛火灭去。 “公子,长夜漫漫,玉蝉愿与公子共赴巫山**,还请公子以后莫忘玉蝉……”上官玉蝉款款移步。 西门听尘早己经是又惊又喜,完全的将自己的警惕丢去,此时,他哪还是那个风流潇洒的江湖高手,反之,只是一个为女人而迷失了自我的男人罢了。 微风吹来,屋内的沙幔悄然而起,榻上,男女之身体深情交缠。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三十二章,侠义二字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晨起,熊绸下山。 他的目标是汴京,因为,唐门的总舵就在那里,那里有他心爱的女人,他必须要去救夏芸。 一行长长的商队,大约有十几个人和五六辆马车组成,商队由东向西,慢慢的向前行驶。 马车上面,拉着各种各样的货物,商队的首领,十分的谨慎,时不时左顾右盼。 如今,正是战乱年间,各种土匪横行,商队行进的时候是相当的不安全的。 熊绸与商队擦肩而过。 行出大约有百十丈那么远的距离,突然间,商队的行进,停止了下来。 熊绸回脸去看,原来,商队正好走到了两座山的交界之处,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三十几个土匪,竟是团团的将商队的去路给围住了。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从这里过,留下买路财。”其中一个为首的土匪,脖子上面扛着大刀,一副痞子的模样。 商队的人,吓的可是不轻,经商而言,最害怕的就是遇到土匪了。 还好,商队的那个首领领队的,还算是有点儿眼力界儿, 他一看到这伙人,慌张的从自己的袖子里面取出来了一锭银子,带着笑脸,送到了那人的面前。 “大哥,咱们是小本生意,挣不了几个钱,还请大哥高抬贵手,放过咱们吧。”原本也是商人,能花几个钱消了灾,那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哼。”那土匪从商人的手中,抢过了那锭银子,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稍时,他塞入了自己的怀中。上前猛然间的一步,死踢到了这个领队的身上。“老不死的玩意儿,你当哥几个是叫花子啊?就这么一锭银子,就把咱们打发了?”那人叫唤了起来。 那领队的商人,己然被踢出去了老远,他抚着自己的胸口,哀号了起来。 熊绸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 现在,天下大乱,非太平盛世。各种力量横行而起,受难的人,还是这些普通的老百姓。 “大哥,咱们真的是小本生意,拉的也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若是大哥觉的不够,我可以再给……”这个人不顾自己的疼痛,又拿出来了一锭银子,打算送到土匪的面前。 哪知,那土匪的喂口竟是深的很。“哼,老子要的不是这一锭银子,老子要的是全部,来啊,兄弟们,连人带车的,全给老子拉回山寨。” 这人一声令下,一行土匪就开始下手了,商队的人,躁动了起来。 “李伯,不能让他们把咱们的货给劫了啊。这可是这个月的第二次了。”其中的一个小伙子,冲着那个领队叫唤了起来。 一个土匪近前,一脚又是踢到了他的身上,而后,连犹豫也没有犹豫,他直接的刺出了他的长剑,瞬间的功夫,这个小伙子己然断了气,一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啊?”那个叫作李伯的人,慌乱了起来。“你们怎么可以伤人?” “这里的地盘都是老子的,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另外一个人,又是上前,狠狠的踩在了李伯的身上。 顿时,所有的一切都乱了起来,因为有血腥的原因,连马儿也暴躁了起来。 “兄弟们,快拉走……”土匪们拿着武器,用他们的强势,将众人全然的给控制了起来。 熊绸的脸上,出现了一线的怒色,天下乱了,百姓的生活,又怎能安息,土匪劫货是天经地义,可是,他们伤人就是他们的不对了。 一行土匪,将所有的东西都捆好了,随时打算开动队伍,但见熊绸一个飞身,他提着一把破剑,就那么的挡到了车队的面前。 他的残阳剑,还是那么的破,上面的绣迹,好像是一点儿也没有减少。 “你想干什么?”为首的那个土匪,嘴里面衔着一根稻草,颇不把熊绸放在眼中,“要是找死的话,老子可以成全你。” 熊绸不说话,刚才的时候,他也观望了一下,就他眼前的这个土匪,若是他想把他解决了,根本就用不上第二招。 “让开,好狗不挡道。”为首的这个土匪,大骂了起来。 熊绸指着这个土匪说道。“放了他们,他们不过是无辜的老百姓,你们可以劫达官权贵……” 此时的熊绸,就好像是一个正义的斗士一样,他随时做好了要打抱不平的冲动,似乎,他己经将逍遥子多年前告诉他的话忘记了。 逍遥子说,少管闲事儿。 逍遥子还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看来,你真是找死。”土匪大骂着。“那老子就送你一程。” 他说完这话,直接的砍出去了他手中的大刀,众土匪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打算看看熊绸是怎么死的。 可是,一切的一切,全然的出乎他们的意料,在为首的这个土匪砍出去了这一刀后,稍时,他的身体,竟是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血,流了一地,放眼看去,他的喉头之间,有一个黑洞,潺潺的流着鲜血。 “啊……”众人惊叫了起来。 商队的人,吓的是瑟瑟缩缩的,没有一个人敢直视这里。 “我叫熊绸,如若你们不服气,可以和我斗一斗。”熊绸收回自己的残阳剑,这一招功夫,潇洒之极。 土匪们一个个吓的是屁滚尿流的。“他就是那个杀人大魔头熊绸,大家快逃命啊……” 稍时,土匪们全然的跑开,熊绸将自己的长剑,又是斜斜的挂在了腰间。 “好了,你们走吧,尽量走官道,不要走小道,兵荒马乱的,土匪太多。”熊绸交待了两句,大踏步的前行。 商队的众人,冲着熊绸离开的方向,跪了下来,可谓是感激之极。 “谢大侠的救命之恩,谢大侠……” 这一声大侠,约有万金之重,江湖中,能担起侠义二字的人,仿佛是没有几个。 不远处,一个老尼领着十几个小尼姑,认真的看着刚才所发生的那一幕。老尼双手合什,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三十三章,真假熊绸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老尼乃是江湖中得高望重的前辈。 她膝下的弟子,可谓是不计其数。 当然了,老尼怕在的有门派峨嵋派,自然也在所谓的江湖几大正派之中。 老尼的法号,叫作至然。江湖中人习惯唤她为至然师太。 此时,她领着众徒弟,前去唐门参加十月十三的鞭笞大会,恰好,在刚才的时候,她碰到了所谓的大恶人熊绸。 “师父,咱们己经在这里发现了这个大恶人,刚才,为什么您不出手杀了他啊?”她的一个小徒弟,不可思议的问了起来。 江湖中人尽皆知,熊绸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正是因为如此,唐门才打着为江湖除害的名义,欲要将他除之。 因为害怕他不去,所以,便拿逍遥子的旧衣要挟他。 任人一样,逍遥子己经死去了,再拿着他的亡灵做文章,分明就是最不道义的事情了。 但是,为了除掉熊绸,那些所谓的人是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 “我为什么要杀他?”至然大师问及了身边的徒弟。 小徒弟思索了一下。“因为,刚才他杀了人,他是一个大魔头,既然是大魔头,就得把他给杀了。”她的女徒弟说的好像是很有道理一样。 至然大师摇头。“一个人,到底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魔头,不能偏听偏信,为师刚才只见他做了一件好事儿,并不违备江湖道义,为师没有杀他的理由。” 至然大师是一个经过佛法净化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看事情皆有她的两面性。 “可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杀人魔头。”小徒弟有几分的不死心。 至然大师轻笑了一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杀了人,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人。那些该死的人,不死的话,好人又怎么活呢?”至然大师的话,别有一番深意。 小徒弟挠着自己的脑袋,一副不解的意思。 “师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阿弥陀佛……”至然大师双手合什,念佛法而语。 师徒一行人,继续的向前行去,她们有意跟上熊绸的脚步,却不知几何时己经被熊绸丢出了好远。 一行人经过一片竹林,竹林之中,影影绰绰,青天白日的,竟多了几分神秘而又冰冷的气息。 至然大师德高望重,是见过世面的,她一进林子,就发现了异样。 “不好,有人,”至然大师话音刚刚说完,她就飞身而起。 稍时,一枝被截断的树枝,从不远处凌利的飞行而来,一看就知道是有人设计出来了这样的机关。 还好至然大师的功夫不错,轻巧的就躲了过去。 可是,先前她身后的那个说话的小徒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那树枝,一端被人削的尖利,直接的刺入了小徒弟的胸口之中。 稍时,那些树枝,越来越多的射向了众人。至然大师运功,将那些树枝一根一根的给打了回去。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的几个小徒弟,还是伤了一片。 “青天白日的。竟然偷袭,简直是太不要脸了,有本事的站出来,和贫尼斗上一斗。”至然大师不敢放松。她警惕的看着四周的一切。 一棵大树的树梢,不停的左右摇摆着,一看就知道藏的有人。 “哈哈哈哈,老臭尼,你不是去参加鞭笞大会的吗?”那人哈哈而语,问了起来。 至然大师气坏,可是,为了看看那人的真面目,她倒是没有动怒气。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至然问及。 “我劝你,你们还是回去吧,不然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人的口气,绝对的狂妄。 “你算哪棵葱,连自己的名号都不敢报,贫尼怎会听你这个无名之人的狂言乱话?”至然大师还是那样的警惕。 树梢之上,笑音越发的高音了,单听这人的笑音,就知道他的功夫定然不弱,不然的话,也不会有如此的内力。 “鞭笞大会的目的意在我熊绸,你们那么多的人要杀我,我不个个击破,还有命在吗?所以,今天我在这里截下你们,为的就是少一些对手。”树梢上的人,竟然报出来了自己的名字。 他说,他叫熊绸,这所有的人,都是听的真真切切的,不差一个字。 “师父,他是熊绸,你刚才还不是说他是个好人吧?现在就把师妹给杀了。”几个小尼姑乱作了一团。 至然大师冷静之极,但见她在此时突然间的飞身而起,冲着那棵树打了上去,树梢顶上,那人飞身而下,同至然大师对上了一掌。 二人的身影,定格在了半空之中,衣袂飘飞之时,林中的落叶沙沙作响。 “臭老尼,看来,你是真想死呢。”那人叫唤着,他使力往下一压,至然大师松手,轻巧的躲开。 那人的功夫,比起至然大师到底还是差了一些,他吐出了一口血迹,仓皇而逃。 至然大师轻飘飘的落在了林中,没有一点儿受伤的痕迹。 “他不是熊绸。”只这一招,至然大师己经断出了这人的身份,这个人,在冒充熊绸。 至于他的目的,那暂时就不得而知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三十四章,如遇瘟神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熊绸继续的向着唐门所在的方向行进。 进入了一方小镇以后,他打算找一个客栈好好的吃上一顿,再美美的洗上一个热水澡。 要不了几天,他就可以见到夏芸了。 他有足够的信心保证自己可以把夏芸从唐门的手中救出来。 所以,他显的越发的轻松了,来到了镇上以后,他进入到了一家酒店中,店内,几行散落的客人,左右零散的坐在那里。 熊绸进屋,他的装扮,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 “客官,请问您要吃点儿什么?”小二哥殷勤的问了起来。 熊绸回答。“三斤好酒,再来二斤牛肉。”熊绸一向都喜欢吃肉,再加上这一路的风尘仆仆,他到底是有几分饿了。 小二哥下去做菜,熊绸将自己的残阳剑,放到了桌子上面,他好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样,接着又吩咐了下去。 “小二哥,再上一份炒黄豆。” 这是逍遥子喜欢的东西,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他都会把这道菜给报上的。 酒菜上来,熊绸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店家的生意不算是太好,就算是偶有客人来过,也不过是匆匆离开,好像这个世道越来越乱了一样。 离熊绸所坐的那张最近的桌子前面,坐了两个客人。 其中的一个对另外一个说了起来。“你知道吗?最近半年的时间里,江湖中出现了一个叫作熊绸的大魔头,他是见人就杀,而且全是一剑封喉,死在他手中的江湖人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那人绘声绘色的描述了起来。 “是啊是啊,我好像也听说了,前不久,四小帮派欲为江湖除害,还对他进行过一次围剿着,不过,到底是没有得手。还死伤了不少人呢。”另外的一个人,也说了起来。 熊绸听到这样的对话,倒是有几分的无所谓,纵然是人家说的不实,最起码,这些事情他是做过的。 他轻笑了一下,小二哥送上来了炒黄豆,熊绸将黄豆放好。又自顾自的吃起了牛肉。 “要我说,这四小帮派,根本就不是熊绸的对手,要想除了熊绸,还得是唐门,别人,可没有这个水平。”先前说话的那个人,极为肯定的说了起来。 另外的一个人,呵呵的笑道。“唐门很厉害吗?依我看,唐门不过是想借用熊绸的事情,在江湖中立足,他们想当江湖霸主,己然是很久的事情了。” 这些事情,熊绸原来都是不知道的,他也不太想知道这些江湖中的杂事儿。 “嘘……”正当二人聊的正欢的时候,小二哥突然间神情紧张的跑到了二人的面前,“二位客官,还是不要多说话了,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闲谈莫论他人事非,小心招来杀身之祸啊……”小二哥的表情,有点儿夸张。 熊绸拐脸,看了一眼。 “小二哥,怎么回事儿了啊?这里又没有什么大恶人,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子吗?莫不是熊绸也在这个店里面坐吗?”其中的一个人,有所不解的问了起来。 小二哥可是吓坏了,此时,他的表情,就好像是见到了一个瘟神一样。 “你们是有所不知啊,现在的情况,可与先前不一样了,知道熊绸那个杀人魔头吗?他最近经常在咱们的镇子出没,可谓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若是让他听到了议论他的话,哪还有咱们的小命在啊……”小二哥说的好像是很夸张一样。 熊绸吃着牛肉,摇头笑了一下。 他熊绸是杀人无数,可是,他要杀的人都是他该杀的人。他绝不会乱杀无辜的人的。 可是,就在小二哥的话音刚落之时,屋子的房门,竟然呯的一声给关上了。 那声音,格外的响,吓的屋内的人全然的看向了门畔。 小二哥依着一根柱子,站在那里,双腿都是打哆嗦的。 “坏了,熊绸来了……”小二哥说完这话,己经尿了一裤子。 熊绸坐在那里,动也未动。先前的动静,他是看在眼中的,当然,他的听力也是极为的不错的。到底来了几个人,来了几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面己经是很清楚了。 “啊?”众人无不惊呆,仿佛是看到了世界末日一样可怕。 “哼,到底是谁在说我熊绸的坏话,站出来,有本事了站出来说。”就在众人都受到惊吓的时候。 一个身高约为五尺的大汉, 突然间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他黝黑的皮肤果露着,身上还斜披了一件虎皮,手中标制性的拿了一把己然破旧的残剑。 熊绸这才明白过来,敢情, 这些所谓的恶事,是有人往他的头上栽赃啊,怪不得大家提到他熊绸的名字,都如同是听到了瘟神的名字一样令人觉得害怕。 那人提着长剑,穿行在众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他的一个眼神,都足以将众人的魂魄看掉。 特别是那个小二哥,在假熊绸走到他的面前的时候,他的身体竟然直接的一软,倒在了地上,连哼也未哼上一声。 熊绸看着这样的场面,他依然动也未动,杯中的酒,他一口一口的喝下,盘中的牛肉,己经被他吃的将要见了底了。 “怂货。”假熊绸骂了一句。“快说,刚才是哪一个说我的坏话的,站出来,老子把你的喉头刺破……”他的声音,粗旷之极,听起来的时候,仿佛像是一人吃人的怪兽一般。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三十五章,至然师太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此时,假熊绸在真熊绸的面前,依然是表现的霸道无比。 分明就把真正的熊绸当成是了一个怂包。 屋内的众人,纷纷的跪倒在了地上,冲着假熊绸求情。 “请您放过我们吧,我们不是有意议论您的,要知道您如此的英明神武,我们哥几个说什么也不敢轻易的议论您呐……”这伙人,吓的可是着实的不轻。 就从他们的行动上面,足可以看得出来,熊绸的恶名,在江湖上面是多么的起作用啊。 假熊绸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仿佛,他的目的己经达到好一样。 是的,他们的目的,就是破坏熊绸的名声,这样,才好给他们实质的机会,替江湖除害。 不得不说,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熊绸依然不动,但见假熊绸又大声的说了起来。 “看着你们挺老实的面子上,今天,就放过你们,”他的此话音一落,众人的心稍稍的放松了起来。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又让众人把心给揪了起来。“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有本事说我的坏话,就有本事受着……”说完,他提起了他手中的破剑,打算干点儿什么事情。 先前说话的那人,早己经是吓不轻,单看他的裤子,己然是湿了一片,原来,他惊吓过狠,竟是尿了一裤子。 “今天,我就先把你们的舌头割了,省得你们以后出去再胡说八道,”假熊绸的表现,让真熊绸坐在这里颇有几分的不自然。 舌头在别人的身上长着,别人乐意说点儿什么就说点儿什么,他凭什么摘别人的舌头呢。 就在他举起他的破剑的那一霎那,熊绸一个伸手,拿起了盘子中的一粒黄豆,而后,冲着那人举起的长剑,狠狠的弹了过去。 只听得叮当的一声,那人本也没有防备,黄豆稳准狠的砸到了他的破剑之上,震得他的手腕猛然间的麻了一下,破剑差一点儿掉落在地上。 他当时就惊了一下,转脸,他回顾四周,扫视了一圈以后,目光直直的落到了熊绸的身上。 他快步的走到了熊绸的面前,冷眼的看着熊绸,此时,他己经明显的发现了一点儿与众不同的意外了。 熊绸好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他依然是啃着自己的牛肉,喝着碗里面的酒,只不过,桌上的那盘黄豆,显的特别的安静。 假熊绸捡起了粒黄豆,放在手中把玩了起来,他觉得,他今天是遇到对手了。 “放下,那是逍遥子的菜。”熊绸冷冷的出语。他拿起酒壶。又倒了一碗酒,灌入了自己的口中。 提到逍遥子这个名字,他的手腕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但是,作为假货来说,他得把他的假戏唱到底不是。他壮了壮自己的胆子,接着说了起来。“逍遥子是我师父,我师父的菜,我就不能动了吗?” 他的话,说的理所当然,熊绸的脸上,荡起了一抹冷笑,但凡他是这个表情的时候,那便是他开始动手的时候了。 突然间,熊绸抽出了自己的右手,冲着假熊绸的脸,狠狠的抽了起来,比起稚影的鬼影琉璃掌,他还使的快上几分。 眨眼之间,那人的脸己经被熊绸打的肿了起来,跟发面馒头一样的可笑。 屋内的人全然的傻眼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还有人比熊绸出手要快,事实上,他们所见到的人,也不过是假熊绸罢了。 打完了以后,熊绸这才收手,继续的喝着自己的酒。 此时,至然师太领着众小尼,冲入了屋内,她们持着兵器,团团的将假熊绸给围了起来。 “若非是老子刚才手下留情,你不知道死了几百回了,就凭你这本事。也好出来冒充我吗?”熊绸的这话, 意味深长。 直到此时,假熊绸这才明白, 敢情,他这是李鬼碰到了李逵啊。 “哼,哪里来的泼皮,竟然敢冒充熊绸,老尼今天非得给你点儿教训不可。”至然师术近前,手中的长剑,己然是近身到了假熊绸的面前。 假熊绸自然是不甘心束手就擒,怎么说他也是有几招的人,真熊绸他打不过,和至然师太会会手, 最起码他还是能接招的吧? 他飞身而起,与至然师太斗到了一起。 原本安静的小店,在这个时候完全的凌乱了起来,桌子,椅子,全然的飞了起来,众人看着这样的打斗,纷纷的闪开,生怕血溅到自己的身上一样。 至然师太的功夫,也不是吹出来的,不过是二十几招,假熊绸己经明显的处于弱势了,但见她又是一阵脚风飞过,假熊绸的身体,己然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到了地上,砸的地上的砖头都断裂了。 己然乱成了这个样子, 但是,在熊绸看来,这些,似乎还是与他无关。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三十六章,无视局势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假熊绸倒在了地上,一时间不能站起来。 至然师太的几个徒弟,迅速的上前,用长剑指向了假熊绸的脖子。 至然师太看了熊绸一眼,接着,她又向前,质问起了假熊绸。 “说,你到底是何门何派,为什么要假扮熊绸,残害江湖同道和百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至然师太不愧是名门正派,说出来的话语掷地有声,铿锵有力的。 那个人看了至然师太一眼,己然起了必死之心。 至然师太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她慌张阻止。 “不好,他要自杀。” 就在至然师太的这话说出口了以后,那假熊绸竟然咬舌自尽,迅速之极,但见他的脑袋一歪,脸己经扭向了一边,不过是瞬间的功夫,就没有了气息。 至然师太去摸他的鼻息,哪还再有任何的反应呢。 “师父,他怎么死了?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又或者说,这江湖中要发生什么大事情吗?”至然师太的另外一个徒弟,开口说了起来。 至然师太起身跺步。“这个假熊几绸,不是第一个,前几天,武当的众人下山,也遇到了什么所谓的熊绸,还有,别的门派也与假熊绸交过手,在贫尼看来,这是有人故意布局,想要在江湖中掀起点儿什么动静。”至然师太的分析,实在是太有道理了。 “那,师父,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局呢?”小徒弟不解,再问了起来。 至然师太略一思忖,接着分析了起来。“这有可能是一招借刀杀人的棋局。” 她不愧是老江湖了,分析的十分的到位,而且是一语中地。 熊绸听到这里,一直未说话,眼见盘子里面的牛肉和酒壶里面的好酒都喝完了,他起身打算离开。 不料,至然师太却是唤住了他。 “年轻人,怎么这么慌啊?”至然师太的语气,多出来了几分的平静。 “师太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吗?莫非也想开开斋吗?”熊绸端起了装牛肉的盘子,拿起里面仅存的那一块牛肉,在至然师太的面前晃啊晃的。 这是什么,这分明是一种叫作挑衅的东西。 至然师太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她的小徒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这个泼皮,竟然敢这么和我师父说话,小心我一剑刺死你。”小尼姑气的不轻,作势要拿长剑刺熊绸。 熊绸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小师太,好好好,算我错了,错了。”他伸手,拿起了那块牛肉,塞到了自己的嘴里面。 “师太,您说,叫住我有什么事情吗?我可先说明,我不是什么什么假熊绸……”熊绸表现的相当的无辜,就好像这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他只是把自己当成是了一个看客。一个看客,不需要管太多的闲事。 “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假熊绸,你是真熊绸。”至然师太的这话音一落,众人那颗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熊绸继续的装,要知道,有一帮孙子可是把他的名声败坏的不轻了,他要是在这个时候承认自己的身份,那得招来多少江湖中人的仇杀啊,到时候还指什么救夏芸啊。 “我不是,我绝对的不是。”熊绸说。 娘的,这江湖是怎么了,熊绸混到了现在,竟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认了。 “是吗?”至然师太反语而言。她走到刚才熊绸所坐过的那张桌子畔,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那盘黄豆。“真正知道逍遥子喜欢吃黄豆的人,天下间怕是没有几个吧?还好,我至然也算是见过世面的,知道他的这点儿小爱好。” 至然的话,让熊绸的脸色冷了下来,看来,这至然师太和逍遥子,怕是还有一些交情的吧。 “熊绸,现在江湖的局势乱成这个样子,你是逍遥子的徒弟,也算是有一点儿真本事的人,贫尼先前也是听说过你的,贫尼觉得,作为年轻人,你的肩头之上,似乎应当扛起一些什么。”至然师太是在用言语给熊绸上一课。 出家人,慈悲为怀,看到有一些善心的年轻人,总是愿意渡他们一下。 熊绸静静的听着,他原本以为,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没有关系,什么江湖道义,什么责任,在他看来,遥不可及。 他只知道,谁对他好,他就要对谁好。 “师太,那些事情我不想管,我也不会去管,我现在只知道,我要去唐门,别的事情,我什么也不管。”熊绸冷脸。他的话语,冰冰冷冷的。 至然师太看着熊绸的脸,在熊绸的脸上,她看到一抹当年逍遥子年轻的时候的样子。 说完这话,熊绸转身离开,他的残阳剑,还挂在腰间,残阳剑上的锈迹,仿佛是越来越重了。 熊绸的耳边,传来了逍遥子当初的话语。 “剑,是需要用人血来喂的……” 一场杀戮的气息,在华夏大地渐渐的涌起。似乎,鲜红的血迹,要将所有的土地染红。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三十七章,唐选凌乱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入夜,唐门安静的可怕。 唐门的掌门人深夜之中,坐在灯下,拿着一本书在认真的看着。 门外,唐一风求见的声音越来越高,他几乎是用上了砸门的力气了,可是, 唐选就是不放他进来。 没有唐选的命令,他就是把门砸破了,他只能是老实的站在门外。 唐选看书看的认真,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唐一风的呼唤声一样。 唐夫人走了过来,一把将唐选手中的书给夺了下来,娇俏的放在了自己的身后,刁蛮之势。别样的明显。 唐选一看是自己的夫人来了,倒是无话可说,从他的表情里面,深切的可以表现出来他对自己夫人的包容。 “老爷,儿子的嗓子都要叫哑了,你就让他进来吧,兴许他有什么话要对你说呢。”唐夫人心疼儿子,生怕自己儿子在外面冻坏了。 “夫人,你这是不明白我的心思啊。”唐选看起来很无奈的样子。 作为唐门的掌门人,他还是有一定的远见的,就比如,在对他儿子的教育方面,他还是相当的严格的,当然了,唐夫人一片爱子心切之情,偶然也会放纵一下,这时,唐选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老爷,儿子都长大了,都快娶媳妇了,你得教他一些真本事了,你看看,他也着实是想为你分忧啊。”唐夫人分明是来替唐一风当说客来了。 这件事情,唐选还是知道的。 再有不过三天的时候,便是唐门鞭笞大会的时间了,到时候,江湖各路英豪全然的聚集到唐门。 到时候,必然会有一场血战。 而今年,鞭笞大会的主题是逍遥子,逍遥子己经死了,他的徒弟熊绸必然会前来,熊绸的手段,早己经是天下人人尽皆知的事情,看来,今年的局势不容乐观。 如果谁能在鞭笞大会上战胜了熊绸,必然是会扬名天下,当然了,也有可能死在熊绸的剑下。 这种情况,是十分可能的,熊绸的功夫唐选虽然是没有见过,但是,他对这个所谓的江湖新秀也是另眼相看的。 逍遥子一生没有吃过败仗,他的徒弟,能差到哪儿去吗? 熊绸曾经杀死了唐契,尸体抬回来的时候,唐选是看过尸体的伤口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久他不选择报仇的最主要的原因。 依唐门的实力,怕是不好战胜他啊,所以,唐选作为一个老江湖来说,才会安排了这样的一个棋局。 “老爷,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如果你同意儿子打头阵,到时候,杀了熊绸,咱们的儿子可要天下扬名了啊。”唐夫人到底是头发长,见识短。她还真的以为她的儿子是一个世外高人啊。 唐选是哭笑不得,他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水平,他能不清楚吗? “夫人,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头阵,可不是任何人想打就打得的。”唐选面这样的一个女人,他怎么劝啊。 “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把这个好机会给儿子,你是唐门的掌门人,你说让谁打头阵,谁就能打头阵。”唐夫人有点儿不讲理了。 事实上,唐选的心早就凌乱了,拿下熊绸,他的心里还真没有点子。他略有几分的害怕,自己会不会也如自己的弟弟一样,死在熊绸的手中呢。 “夫人,你可知我为什么不让儿子打头阵吗?像是熊绸这样的高手,第一个上去的,一般就是送死的,你说,我能让自己的儿子去送死?他要是死了,我们唐门可就是绝了后了啊。”唐选可谓是用心良苦。 听到此时,唐夫人有点儿害怕了,可是,她还是继续的问了下去。 “老爷,那还不是有你在吗?到时候,你看到儿子要吃亏,可以把儿子给救下来啊,你老了,得多扶持咱们的儿子,以后,唐门的名声,才能被儿子发扬光大啊。”唐夫人还是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唐选叹了一口气。“夫人,熊绸出剑速度极快,而且,一招毙命,若说是想从他的剑下救人了,为夫这次能不能躲过去他的剑,那也是一说了。”话说到此时的时候,唐选似乎己经有一些的失去信心了。 唐夫人从来没有见过唐选这样的情况,所以,她有些害怕了,唐选失意的表情告诉她,这次,定然会是一场血战。 “老爷,若是你觉得难的话,这鞭笞大会咱们不开了。”果然是妇人,她以为,什么事情都是她想办便可以办得的吗? “开弓没有回头剑,唐门说出去的话,能舔得回去吗?”唐选悠然的开口。“夫人,如果这次我不幸死了,还得好好的扶持咱们的儿子当上唐门的掌门,我们唐家百年的基业,不能在我这里散了去啊。” 唐选有几分的失意,他说完这话,拍了拍唐夫人的肩头,复又坐下,拿起了那本书,细细的看了起来。 “来人,将公子关入地房,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将他给放出来。”唐选高声的吩咐了下去。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三十八章,舌下藏毒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嵩山少林。 悟平大师带领着众人,从山上而上,他们也是直奔汴京而去。 原本,对于这样的所谓的江湖大会,他们少林是不想参与其中的,但是,少林作为名门正派,深知熊绸的能力,他们不想见到血战,所以,便在唐门的再三邀请之下,打算插上一脚。 少林的功夫,可谓是天下第一,有多少的江湖高手,为了得到少林的武功秘籍,竟然不惜自己的性命,闯入少林藏经阁。 事实上,他们只不过是有去无回罢了。 山腰之处,藏经阁门畔,悟法大师提了一桶水,在浇着门前的花儿。他最近的身体好了许多。人也显的格外的有精神了。 他用自己的双目,远远的为悟平大师送行。 一路上,悟平带人直奔汴京,因为离鞭笞大会举行的时间己然不多了,所以,他们这一行人走的格外的快。 深夜,星路。 一行人来到了莫阳镇上,月前,莫阳镇的血案,天下皆知,都知是逍遥子师徒所为。 现下,莫阳镇似乎还未从那场血战中回过神来,在天刚黑下来以后,众店家早己经关门打佯了。 因为着急赶路,众人一路之上未来得及休息,站在莫阳镇空荡荡的大街之上,众人竟是找不到一家可以落脚的客栈。 “师父,怎么办?没有客栈了?要不,我去强行的敲开几家店家的门?”悟平身边的一个和尚说了起来。 悟平摇头。“算了吧,出家人慈悲为怀,今晚,咱们就先将就一下吧。露宿街头也比打扰百姓的好。”悟平大师到底是大师。说话办事儿的,也尽是为百姓着想。 一行人找了良久,终于在一个破庙之中安了身,因为赶路过于的匆忙,众人都有些累了,安顿好了以后,都依着破庙的柱子了什么的休息了起来。 悟平大师打坐坐在那里,双眼紧闭,他看起来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事实上,多年的修行,早己经让他练到了一种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他睡着的时候,极有可能是醒着的,他醒着的时候,又极有可能是睡着了。 破庙的冷风,时不时的吹入屋内,但是,大家都睡的很沉。 此时,悟平大师的眉头,猛然间的皱了一下,稍时,他又恢复了平静,好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就在他的眼睛刚刚闭上的时候,突然间,他大手伸过头顶,二指相对的用力,己然是卡住了一把从他头顶上方刺出来的剑。 那剑,并非是一把好剑,借着窗外的月光,可以看到剑端的锈迹斑斑。 悟平大师再一用力,往上一推,内力聚集到二指之上,那人的身体,猛然间的弹了出去。 “不知施主从何而来?为何要对我们出家人行凶?”说完这话的功夫,悟平大师的身体,猛然间的飞了起来,稍时,他与那人影,便是己经打到了一起。 众人全然的惊醒了过来。他们纷纷的抬脸去看。 “你们这帮老秃驴,不在你们少林寺好好的呆着,也去参加鞭笞大会,你们与我熊绸为敌,我怎么能放过你们?”那人的声音,飘了过来,不难听出,他的言语之中,有着几分的怒气。 其中的一个和尚,听到了这话以后,狠狠的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好一条蛇,当初,师父为他疗伤,救了他,不料,他今日竟然来暗算师父。”那和尙几乎有骂人的冲动了。 “他不是熊绸。”天空中,悟平大师一边与假熊绸动手,一边告知了他的徒弟所谓的真相。 事实上,悟平大师早就收到了信件,说是江湖中假熊绸的名号四起,残害众名门帮派之人士,大家无法明辨是非,所以,才请悟平大师下山协助,主持公道的。 众人听完,猛然间的一愣,就在这一楞神的功夫,假熊绸己经被悟平大师从天空中打了下来。 众和尚将他围将了起来。 悟平大师从天空中落下,他的身形,轻盈之极,若是一副画圈一样。 “说,是谁派你来的?你的幕后指使到底是谁?你们打着熊绸的名号出来为祸江湖,到底又是什么目的?”悟平大师质问了起来。 事实上,如这帮的小喽罗,他们对于事情的真相,根本就不知道,充其量,他们也不过是来送死的罢了。 但见假熊绸冷笑了一下,随之,他的牙齿用力一咬,脑袋一歪,接着,整个人就己经歪了脸了。 “师父,他自杀了。”其中的一个和尚说道。 悟平大师弯腰,卡向了这个人的嘴,果然,他的嘴里面吐出来了一口黑色的血。 “果然还是老一招,舌头下面淬了毒。”悟平大师的脸色,极尽的凝重了起来。 江湖中的事情,他原本是不想管的,可是,他作为佛门中人,一片慈悲之心,又不愿江湖大乱,死伤无数性命,看来,这次的鞭笞大会,他到底也得插手管管了。 “把他抬下去……”悟平大师吩咐了起来。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四十章,小人行径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唐选的眼光,始终放在远处, 他希望,熊绸到來的时候,他可以第一个看在眼中, 逍遥子的白袍己经是绑到了柱子上面,只要唐选一声令下,那么,鞭子便会抽打在衣服之上,这将是对逍遥子最大,最深的侮辱, 众人皆知,逍遥子高傲,以至于在江湖中,他从來都沒有认真的和谁做过朋友, 能见过他逍遥子一面的人,少之又少,见到了,那便是一辈子的荣幸, 唐选拖着时间,他害怕自己熊绸不來,他己经挖了这么好的坑,若是熊绸不來,那便太可惜了, “快打啊,这个江湖大魔头,不知道杀死了多少人,这是他的报应,”台下,众多的江湖之人叫嚣了起來,不得不说,这里面定然是有唐选把安排的拖, 为了能将这次盛会办好,唐选可谓是付出了许多,甚至,他己经打算捐出自己的性命,为他死去的兄弟报仇, 听到众人的呼声,唐选的脸上,出现了一线的笑意, “既然大家兴趣如此之高,那么,咱们便开始吧,”远远的,唐选看到了一个人影,在这个人到來了以后,他的心里面跟吃了定心丸一样的安心, 举起的鞭子,再有那么一瞬间,便要打到逍遥子的衣服上了,众人皆把眼睛睁的大大的,他们许多人,从來沒有见过逍遥子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却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这件写着逍遥子名字的衣服, 就在此时,远方的人影越來越近,至然师太的脸色,也变的更加的冷了,她仿佛是在用力的回忆着什么事情一样, “师父,这唐门的人好生不要脸,纵然在世之时,有再大的冤仇 ,死时也不当再侮辱人了,逍遥子活着的时候他们打不过,死了,竟去打逍遥子的衣服,当真不要脸,”至然师太身边的一个徒弟说了起來, 单看眼前的这一幕,就知道是作戏的,若非是作戏,怎么能把表演演的如此到位呢, 唐选高兴了起來,唐门大约将在他的这一代名垂千秋了, 所以,他手中的鞭子,举的高高的,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一鞭子若是由他打下去,那将意味了什么,单就熊绸那里,便不会与他善罢干休的, 就在这个时候,至然师太猛然间的站了起來,她那张老态己存的脸上,带着几许的讽刺之意, “唐掌门,先慢着点儿……”至然师太必竟是江湖名门正派之掌门,又是前辈高手,说话自然是有几分份量的, “师太,什么事儿,”在至然师太的面前,唐选还是有几分的恭敬的, “唐掌门,你做此事,未免有些小人行径了吧,”至然师太都沒有放脸,直接的就骂唐选小人行径了,鞭笞大会打的都是真人,哪有打衣服的, “师太是什么意思,后生不太明白,”唐选早就料到会有太多的阻力的,至然师太这里,也不过是一个小插曲罢了,真正的阻力,还在后面,“逍遥子乃是江湖一大坏人,后生今日召集天下高手齐聚这里,也不过是为了让大家出口恶气罢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师太当给大家讲明,我唐选,到底是怎么小人行径了,”唐选说话的底气,越來越高涨了, 众人听到唐选的话,又在下面烧起了底火, “唐掌门是在为大家出气,是大家风范……” “逍遥子坏事做尽,他死不足惜……” “他带出來的徒弟,也不是什么好玩意,他们都是坏人……” 大家在下面的叫嚣,分明就是在涨唐选的气势,果然,唐选在听到这话以后,脸上露出來了满足的笑意, “好,既然今天大家提到了这些陈年往事,那么,贫尼就给大家好好的唠一下,”至然师太早己经明白了,唐门原來是想借逍遥子事件,成为江湖人眼中的顶梁柱,如此,他也好结交天下强权,达到霸主的目的,“你们都说逍遥子是坏人,可是,你们谁见过逍遥子杀人,你们的亲人,朋友,又有几个是死在逍遥子的手中的,”至然师太问向了下方的人, 众人听到以后,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他们知道逍遥子是坏人,也不过是从别人的嘴里面听说的罢了,至于逍遥子到底有多坏,他们就不清楚了, “他就是一个坏人,我大哥徐老三,人称三楞子的,就是在五年前死在逍遥子的手中的,”台下的一个人,大声的说了起來, 众人一听有人挑头,当下的又激动了起來, “至然师太,您怎么说呢,”唐选的脸上,露出來了浅笑,看來,今天的好戏算是开场了, 至然师太白了唐选一眼,这个人,不得不说,他装的可是够深的,外人看他是君子一个,他干出來的事情,却非是君子当干的事情, “好,既然是说这事儿的,那么,咱们就好好的说一下,当年,你的三哥三楞子,在江湖中也是有一些名气的,他的叉子使的极好,可对,”至然师太说道, 那人点头,他们所说的,的确是同一个人, “好,既然人沒错,那咱们就继续的说下去,三楞子哪哪都好,但是,却有一个最大的毛病 ,那便是一日也离不了女人,对不对,”至然师太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但是,她到底是一个一辈子未曾近过男色的女人,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色还是有一些微红的, 自家兄长好色,这是不争的事实,下面的那位,便再也不多说什么了, “那一年,你家兄长看上了王家小姐,三媒六聘王家不同意,他便趁着夜深人静,潜入到了王府,将王家小姐糟蹋了,可有此事,”至然师太问起了那人, 那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至然师太所说之话,全然都是事实, “王家小姐被三楞子糟蹋,无心再活,便投井自尽了,这件事情,大家想必都曾听说过吧,”至然师太问起了台下的众人, 大家交头接耳的,纷纷认承这件事情, “至然师太,这三楞子糟蹋王家小姐的事情,有官府作主,碍着了逍遥子什么事情了啊,他又凭什么把三楞子给杀了,”唐选挑头,意将逍遥子的杀人魔头之名声坐死, 至然师太的脸色凝重,“你们只知王家小姐死了,却不知王家老两口子老年失女,无心再活,也投井自尽了,此时,三楞子的身上,己经背负了三条人命了,是不是,” 众人不再言语,至然师太的徒弟中,有一个脸色明显的不好看,仿佛,从这件事情一开始,她就有了几分的压力, “三楞子的身上有三条人命,王家大可以报官,将他给绳之以法啊,”唐选再接话, “哼,绳之以法,有那么容易吗,朝廷己然是风雨飘零,哪有心思管江湖中的破事儿,”至然师太狠语而言, “三楞子该死,逍遥子杀他杀的好,”就在这个时候,至然师太的那个徒弟,站了出來,她一身尼姑打扮,脸上泪痕迹犹见,“若非是逍遥子出现,我王家将要被三楞子灭门了,大伯和大娘随大姐去了以后,三楞子又将我爹娘杀死,我和我弟弟在逃生途中,遇到了逍遥子,这才活下了小命,而你们,不明青红皂白,不论百姓生活之苦,竟然要如此的侮辱逍遥子,这便是你们光明磊落该做的事情吗,”这个小尼姑,那可是气的不轻,她是完全的站到了逍遥子的一方,为逍遥子去争取那些该争取的事情, 众人哑然无声, “也许,你们对逍遥子还不是很了解,他虽然是一个杀手,但是,他却只杀该杀之人,乱世之中,该死之人太多,有太多的江湖同道,干的并非道义之事,在贫尼看來,他们也的确是该死,”至然师太一个出家人,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來, “好,”唐选的脸色,阴了下來,“师太既然有心要替逍遥子辩白一下,那么,后生便问问师太,当年,逸王府七十八口人命之事,又当怎么说,” 当年,逸王府的事情,可谓是轰动天下,不过是一晚之间,七十八口人命,全然的断在了逍遥子的手上,这件事情,知道的人有很多,可是,不知道内情的人,也有很多, “好啊,那便说说逸王府的事情吧,”至然师太笑了,“逸王爷,乃是靖皇帝之长兄,大家全知,靖康之辱之事,天下人皆知,可是,你们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至然师太问向了下方之人,众人全像是听故事一样,任由至然师太讲下去了, “原本,朝廷的事情,贫尼不想说太多,可是,今天大家提出來了,咱们就把真相告诉百姓,那一年,靖康事件以后,逍遥子得到消息,说是有人出卖了二帝,与金国达成了某种交易,这才导致靖康事件的发生,逍遥子原本并不相信,后來,经过他的多方查证,逸王爷的确是卖国求荣,靖康之侮事件,也的确是他一手造成的,若无他的出卖,二帝怎会被金人掳走,” “啊,原來逸王爷竟是卖国求荣,”台下的人,交头接耳了起來,仿佛是不相信这样的事实一样, 他们只知道逸王爷天性善良,待普通百姓那是极好的,就算是偶有江湖中人打扰,也是盛情款待,一度,逸王府的好名在外,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四十一章,孤军奋战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至然师太的话,引起了台下众人的一阵唏嘘. 要知道,当年的时候,逸王爷好名在外,那一晚,他府上全部的人,全然死在了逍遥子的手中,激起了众人对逍遥子的憎恨。 不曾想,至然师太的这一席话,便把所有的事情真相全然的说了出来。 当然了,单凭她一张嘴,别人又怎么会去相信呢。 “你说谎,不可能,谁人不知咱们的逸王爷是一个好人,他断然是不会做出来此类事情的。”台下,一个为逸王爷打抱不平的人站了出来。 至然师太冷笑了一下。“就知道你们是不会相信的,所以,贫尼当年还是留下了证据。”至然师太是有备而来。 此时,她从自己的衣袖之中,取出来了一方帕子,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帕子上面,画了一方图腾,打眼一看,便知那图腾是属于金人的。 “当年,逸王爷出事了以后,贫尼和其他帮派的掌门人是到过现场的,这图腾,是从死者的身上拓下来的,当时,众位掌门都是见过的,只不过,多年以后,那些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死了不少。你们好好的看看,这图腾可是金人的?”至然师太再展示了一圈儿。 众人指指点点的,仿佛根本就不相信一样,当然了,对于唐选来说,他是绝对不可能让至然师太给逍遥子翻案的,不然的话,他又怎么能把擒了熊绸的计划给演下去呢。 “至然师太,就凭这么一个图腾,您怎么敢断定这些人便是金人呢?你又怎么能断定,他们会是逸王爷的同伙呢?”唐选的问题,问的极为的到位。可谓是一语中的。 “当时,逸王府七十六口人中,有四十口人的身上,都有这样的图腾。贫尼经过调查,这些人,的确是与逸王爷一伙的,他们是金人安排给逸王爷的手下。”至然师太说道。 众人唏嘘了起来,这无疑是颠覆了逸王爷多年以来在众人心中的好名声。 “不可能,怎么也不可能,最起码,我唐选不相信义满天下的逸王爷会是那样子的人。”唐选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了。 台下,也有人私语,想来,大约也是不相信罢了。 “唐选,贫尼知道你是不会轻易的相信的,当年,去逸王府验尸的事情,你爹也是有参与的,想必,你爹也会对你提起这些事情,现在,你竟然为了一己私心,把这些事情抹去吗?在贫尼看来,逍遥子虽然是一个杀手,但是,却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杀手,他将国家大义置于个人的生死之前,贫尼以为,这杀人魔头的名号,是不能扣到他的头上的。”至然大师己经有一些的生气了。 这一路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真假熊绸的事情,己然让她知道,定是有人操纵江湖中的事情,而唯一疑点最大的人,大约就是她眼前的唐选了。 “至然大师,今天唐门是请来观礼的,而不是来为某人证名的,我唐门的人不是怂包,该查清楚的事情,早就查清楚了。”唐选有些着急了。 “哼,你一口一个晚辈后生的自称,想不到,你竟无一点儿谦卑之心,你当我们这些大门大派的人全死完了吗?你想只手遮天吗?我告诉你,唐选,就算是你爹在世,他也不敢生出统领江湖之心,何况是你?你当你的野心大家全然不知吗?”至然师太左左右右的,将所有的事情全部的给揭了出来。 唐选犹如被人扇了耳光一样,当时就觉得面子上面挂不住了,若非是为了大局,想来,这会儿他一定是什么也不想去想,一定要和至然师太交交手了。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间的飘来了一个黑影,那黑影的飞行速度是极快极快的,众人抬眼,冲那黑影看去,只见黑影直冲高台后面的蓝色身影奔去。 不用想,唐选也知道来人是谁,只有熊绸,才会把夏芸的安危当回事儿。 “掌门人,熊绸来了。”唐选身边的那个人轻呵了一声,当时,他脸上的汗水就直接的流了下来。 唐选的脸上,荡起了一阵的冷笑,看来,这熊绸是先打算救夏芸了。 “逍遥子的徒弟熊绸来了,他坏事做尽,恶名不亚于逍遥子,兄弟们,江湖朋友们,今天,咱们将要合力擒敌啊。”唐选打算发动群众。 至然师太凌利的眼神扫视了台下的一圈人,蹲时,那些想动手的人,却是不敢轻易的去动了。 “哼,想杀我们大哥,你们太高看自己了,唐选,你他娘的真是个不要脸的玩意儿,看老子怎么敲烂你的脑袋。”正当这个时候,人群中,红毛一下子飞了出来。 他冲着唐选直接的就打了上去,唐选躲闪开来,红毛又是一招,再冲唐选而去。 不远处,熊绸飞向了高台,当他伸手,欲要解开绑在夏芸身上的绳子的时候,突然间,那个假夏芸抬起了自己的脸,张嘴冲着熊绸的面目便吐。 接着,一只小小的镖便从她的嘴里面飞了出来,熊绸瞪眼一看,这哪里是夏芸,这分明就是一个以假乱真的人物啊,一想到这里,熊绸慌张的躲开。 哪知,那飞镖长是长了翅膀一样,追着熊绸就飞,而且,那飞镖是越飞越大,稍时以后,就变成了一个大大的轮子。 熊绸一个回手,残阳剑撞到了飞镖之上,这般,那飞镖才落了下来,那女子轻盈的接下。 她冲熊绸冷笑道。“哼,果真是江湖新秀,不想,还能躲开我的追魂镖。” “你是谁?你们把夏芸弄哪里去了?”熊绸质问了起来。 “唐门妖女唐思思。”女人报名。 却原来,唐门妖女是老掌门最小的女儿,也是唐门唯一的女儿,自小备受疼爱。她本是唐门小少唐一风的亲姑姑。因为与唐选等人年纪相距过大,所以,现如今还待自闺中。 可别小看了唐思思,她自小学飞暗器飞镖之类的绝技,虽不曾出过几步闺门,但是,功夫却是练的出神入化,特别是这一手追魂镖,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连老掌门当年也没有少赞美过她。 “告诉我夏芸在哪里?”熊绸冰冷的问道,在他看来,唐思思是谁,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唐思思想要怎么样,和他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他需要知道的就是夏芸在哪里,因为,只有夏芸才真正的和他有关系。 “我不会告诉你的,除非你能打赢了我。”唐思思刁蛮的说了起来。 熊绸没有理她,“好男不和女斗,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我去找唐选去。”熊绸说完,扭头就走,话语之中,竟是多多的对唐思思的鄙夷。 唐思思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收手,她执起了她手中的圆型飞镖,冲着熊绸可攻了上去。 还别小看了这女流之辈,真正交起手来的时候,还是有几分的真功夫的。 熊绸回脸,与唐思思战到了一起,只不过,熊绸回招的时候少,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唐思思在进攻,熊绸却是让的过多,便越唐思思怒气上来。 这边儿,红毛与唐选交手,二人不过是交了二十多招,唐选便是一脚就将红毛从台子上面踢了下去,红毛的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唐选看也未看一眼,他潇洒之极的弹了弹身上的土,“四个怪人,如今只不过是剩你一个了,也敢和我唐选交手,自不量力,哼。” 看来,从红毛刚上台,唐选就己经知道了红毛的身份。 瞎子在下面听到了声音,想当年,这四个怪人的名号,在江湖中也是响当当的,唐门如何,井水不犯河水罢了,就算是四个怪人现在名号不比从前了,也由不得他唐选如此的侮辱。 “兄弟们,有人侮辱咱们四个怪人的水平,来,让我们好好的领教一下他唐选的高招。”瞎子扶起了红毛,气呼呼的说了起来。 四个怪人,飞身到了台上面。 若是说以红毛一人之力,对付唐选没得便宜占,那这四个怪人齐齐上阵,总是能占得一点儿上风吧。 事实上,错了,再有他们四个,大约也不会是唐选的对手的。 因为,唐选不但功夫高明,他的飞镖暗器功夫更是绝上加绝,并且,他使得一手好毒,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稳坐唐门掌门人的这个职位。 但见五人又一次的战到了一起,四个怪人功夫配合的极为娴熟,有攻有守,相对来说,还是有一些实力的。 若是换成了别的对手,兴许在三十招之内,四个怪人就一定可以占得上风的。但是,他们的对手是唐选。 三十招以后,唐选依然是兴致阑珊,根本就没有一点儿气短的意思。 四个怪人中,瞎子的功夫还是不错的,当他手中的鞭子,刚要缠到唐选的胳膊的时候,突然间,唐选一个阴笑。他自怀迅速的抽去来了一枚暗器,冲着瞎子可打了上去。 瞎子一听这风声,迅速的躲开,以至于忘记了如何去攻,就在这个当口儿,红毛的身上,又被唐选狠狠的踢上去了一脚,接着,红毛的身体,又一次的飞了出去。 只不过,这一次,红毛受了重伤,自他的口中,吐出来了一口浓浓的污血,污血之中,斑斓色彩。一看略有几分像是中毒的迹象。 第一百四十二章,好不要脸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鞭笞大会还在进行着. 因为至然师太的话语,和熊绸的到来,仿佛是一切都错了。 红毛被唐选从高台上面踢了下去,而且,唐选还阴了他一下,竟然小小的给红毛放了点儿料。 但,就是这点儿料,也足可以让红毛吃上大亏的。 眼见红毛的身体倒在了地上,瞎子等人慌张的去扶,哪知,红毛的口中,却是一口又一口的污血吐了出来,污血上面,略带青青点点的污物。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中了毒。 高处,至然师太的小徒弟眼尖,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切。 就在此时,玩完儿也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当他看到眼下的这一幕以后,冲着唐选可骂了起来。 “唐选,你这是什么行为?打不过便是打不过,为什么要使毒?”别看玩完儿人小个子矮,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底气十足。骂人的声音,相当的响亮。 唐选冷笑了一下,今日,不但江湖上的许多高手在这里,就算是唐门的高手,也是尽数的出洞,这些来客,若是对他唐选不服,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哼,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不是有话说的好,叫作兵不厌诈,玩完儿,你行走江湖多年,不会连这句话也没有听说过吧?”唐选得意之意。话里话外,大有一股子不要脸之意。 “什么兵不厌诈,我看,这分明就是不要脸的行为。”高台之上,至然师太的那个小徒弟,不高不低的声音,悄然的响起。 众人听的是真真切切。虽然这小徒弟名不经传,但是,这说出来的话,却是中听的很。 唐选的眼睛,放到了这个小尼姑的身上,顿时,他怒意上来,出掌用力,冲着小尼姑娘要打上去。 他这一掌,原本就打的有些失误,这小尼姑必竟是至然师太的徒弟,他这么大,分明是不给至然师太脸面,当然了,先前的时候,至然师太也没有给他唐选一点儿的脸面。 至然师太必竟是在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她怎么可能受如此的奇耻大辱呢,她尚在,有人欲打她的徒弟,她断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所以,在唐选的掌风将近接近那个小尼姑的时候,至然师太悄然的出手,她提起了她手中的禅杖,冲着唐选的掌风接了过去。 龙头禅杖的前端,正好接上了唐选的手掌。 二人一上一下,用内力进行着博弈。 “至然师太,您是大师,后生一向敬重您,家父在世的时候,常提及家父与您的友谊,不料想,今日,竟是您将后生的台面给拆了,以至于鞭笞大会竟是半途而废?”唐选将这所有的过错,全然的压到了至然师太的身上。 至然师太冷然一笑。“唐选,你意欲统领江湖,别以为这点儿野心贫尼不懂,贫尼正是因为与唐门的老掌门略有几分的交情,所以,才不愿意看到他的儿子犯下大错,原想拯救你一把,不料,你竟是变本加厉,看来,贫尼今天得替老掌门好好的管教一下你了。”至然师太说完,但见她的双手,在禅杖上方稍一用力,唐选的身体,猛然间的飞了出去。 别的不说,就说至然师太的那根禅杖,看起来得有百十来斤重,若非是功力好的人,怎么能受得了。 唐选的身体飞出去了以后,他倒退了数步,至然师太也是看情面,才没有用力伤他。 “唐选,你用毒伤人,实在是不地道,有违江湖道义,你看我今天怎么修理你。”看到唐选吃了亏,玩完儿就势飞身而上。 他手中的铁勾,那叫一个耍的欢,别看他的个子小,出起招来,那可绝对是不输于人。 唐选与至然师太交手了以后,吃了一点儿的小亏,己经是略有不支了,现在,玩完儿再对他进行攻击,肯定是力不从心。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间飞下来了四个男人的身影。 这四个男人,原本也是挺出名的,可是,后来却不知他们为什么在江湖销声匿迹了。 他们分明是唐选的四个兄弟。 “哦?唐门的五兄弟算是集齐了。”众人惊奇了起来。 若是依唐选一人之力,对付众人,怕是会力不从心的,但是,这五兄弟都集齐了,那便可以所向披靡了。 却原来,唐门一共有六个男儿一个女儿,因为老六唐契死于了熊绸之手,所以,只剩下五兄弟了,现如今,五兄弟连手,自然不会有人敢轻上了。 “兄弟们,红毛吃了亏,咱们为红毛出气。”彼时,瞎子怒气上来,虽然平时里他与红毛略有不合,但是,到底还是兄弟,红毛被人暗算,他定然是会出头的。 三个怪人齐身上台,欲要对付唐门五兄弟。 就在此时,冰冷而无感情的声音,隐隐的在众人的身后响起。 “你们都退下,这里的事情,与你们无关。”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与唐思思交手的熊绸。 依熊绸的功夫,对付唐思思原本不算什么,唐思思可以缠他一时,却并不是他的对手,所以,熊绸制服了唐思思以后,又复将她绑到了柱子的顶端,这才来救四个怪人呢。 “大哥,红毛受重伤了,怕是过不去了,是他,使毒。”玩完儿指着唐选,跟熊绸说了起来。 原本,熊绸与唐门就有仇,所以,今天的场面,无疑是将他们的仇恨扩大化罢了。 “唐掌门,为了找我熊绸,你可谓是费尽了心思,先掳了我的女人,再抬出来我师傅的旧衣,又破费这么多的钱,搞一个什么所谓的鞭笞大会,你觉得有意思吗?”熊绸冰冷而问。 他的眼睛。直接的看向了唐选。高手对决之时,往往在气势上便会胜人一筹。 “那还不是你熊绸难请吗?不费点儿心,能把你请来吗?”唐选开语。 熊绸看着逍遥子的衣服,远远的看向了一眼唐思思一身夏芸着装的身影,他努力的压下自己的怒气。 “放了我的女人,我与你拼个你死我活,你为唐契报仇,我为我的师父应战,咱们二人的交易是公平的。”熊绸己然是不想多说什么了。 高台下方,不远处的一间阁楼中,燕凤云悠闲的坐在阁楼的露台之上,她手中拿着瓜子,依然是一身青衣的装扮,她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时不时的还用她的那双迷人的眼睛,远远的看着鞭笞大会的现场。 唐门也算是挺不给面子的,她燕凤云必竟是青衣阁的阁主,不想,这次鞭笞大会,唐门竟是连请贴也没有给她发一张,她燕凤云怎甘心与众人沦为一团,在台下观看呢。 “老婆,你想吃桔子吗?我给你取去。”在燕凤云身后不远处,青玉殷勤的忙碌着。 说起青玉这个人,倒是有点儿怪了,自从见了燕凤云第一眼以后,他便把整颗心系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上,不得不说,燕凤云的周身,有一种可以将男人迷死的魅力啊。 “不吃。”燕凤云冰冷的说道。 “老婆你吃苹果吗?”青玉再问。 燕凤云不理他,只是远远的看着不远处。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天空中响起了一声琴音,那琴音,仿佛是加了魔力一样,竟有几分的吸引力。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突然间,隔间有人激动而语。 燕凤云慌张的起身,贴近了去看,果然,熊绸己然与唐门五兄弟交上了手。 “老婆,你说熊绸会赢吗?”青玉呆傻着自己的脸,问着燕凤云难以回答上来的问题。 燕凤云白了他一眼。“我哪知道……” 就在此时,天空中的琴音越来越响了,那音调,先是平静,婉转,后又奔腾,仿佛如万马下山一样,凌乱之极,稍时,琴音竟是杀意猛现。 六条人影,围绕在一起,正所谓,天下高手之间的对决,在此时完全的展开了。 前来观礼的人,八成都是来看热闹的,现如今,有这么好看的热闹,他们不看,那不是便宜了世人了吗? 至然师太坐在那里,看熊绸与五人交手。 在燕凤云所在的那间阁楼的下方,不知何时竟多出来了一个豆花摊,卖豆花的是乔装了以后的风信婆婆,她的身边,跟了一个不过十**岁的丫头,同样是一身平民打扮,她们看样子是在卖豆花,但是,眼睛却一个劲儿的往台上去瞅着。 “你觉得你的男人能有几分的胜算?”风信婆婆问及了夏芸。 她的这一声你的男人,倒是叫夏芸的脸色红成了一团,说实话的,从熊绸与唐门五兄弟交手的那一瞬间开始,她的那颗小心脏就揪了起来了。 她害怕熊绸会受伤,她担心熊绸打不过别人,她更害怕熊绸成为江湖中所有人的敌人,一个女人的纠结,完全的在夏芸的身上表现了出来。 “我觉得,他们不是我熊大哥的对手。”夏芸认真的说着。 其实,她特别想去台下看看,但是,风信婆婆根本就不让她离开。 打斗,还在持续,那琴音也越发的凌利了起来,六人战在一起,一时间,胜负难以分出。 二百招过后,依然不见何人有占上风之举动。熊绸己是一身的汗水,他的一把残阳剑,在他的手中使的若是生花一般的妙。 “哈哈哈,唐门的人好不要脸,竟五敌一来与我兄弟对决,哼,这算什么英雄所为。”便在此时,天空中突然间响起了如此的一个声音。 接着,西门听尘那悠美的身影,若是一幅画一样,直直的从天上掉落了下来。 众人不由的惊叹,看来,听尘公子的美名,那可不是吹出来的。 唐门兄弟见到西门听尘以后,依然是不放在眼中,依他们五兄弟连手的功夫,怕是没有什么可怕的。 “莫非听尘会子也想来搅一下今日的浑水吗?”唐选止住了自己欲要出手的动作。对西门听尘进行挖苦。 西门听尘听完了以后,竟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什么叫浑水呢?阿绸乃是我的结义兄弟,现如今,你们几个人打他一个,倒是不磊落的很,我这个当哥哥的,若是任由你们欺负他,那可是有点儿不顾情义了啊?”西门听尘的这话,也算是极有道理的。 你们这么多人打人家兄弟一个,人家要是再不前来帮忙,那可就是无情无义了。 “西门,这事儿你不用管,他们几个,还真不是我的对手。”熊绸信心十足的说道。 他只以为,若是真正的交手,唐门的兄弟们不是他的对手,若是人家玩阴的呢?他又能保证就不会死在人家几个人的围攻之下吗? “阿绸,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病,我这当大哥的,不能让人欺负你,能帮你打死一条,便是一条。”西门听尘信心十足,他执起了他的玉萧,加入了战斗的行列之中。 天边,那琴音越来越急,仿佛是随时都会止住一样,单听这琴音,便知这奏琴之人,一定是一个极有心事之人。 “老婆,咱们近一点儿去看看吧,我怕熊大侠会吃亏。”青玉依在燕凤云的身边,一副憨态。 “有咱们什么事儿啊?”燕凤云对青玉的态度,改变的越来越多了,此时,竟然还用起了咱字。 这让青玉觉得特别的舒服,莫非,这是燕凤云对自己改变的第一步吗。 “老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青玉的脸上,得意的挤出来了一个笑意,而且,竟有意的朝着燕凤云的身边凑了凑。 台上的打斗,是越来越激烈。 西门听尘与熊绸的功夫,都是极为的不错的,后来,二人又得高人所指点,更是精进不少,与唐门五兄弟战到一起,又过了百十余招以后,己经明显的有一种占了上风的感觉。 唐门五兄弟有些着急,今日当着天下群雄的面,若是他们战败了,可算是丢大人了,莫说是再想为唐契报仇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不得己的使出来了自己的绝学,几个人,相互的眼睛一眨,竟然同时的扔出了暗器。 要知道。当初的时候,唐契攻击逍遥子的时候,一掌齐发六十多种暗器,以至逍遥子身亡,而现在,唐门五兄弟集于一起,若是发暗器的话,又能发出来多少呢。 西门听尘与熊绸迅速的躲开,但是,那些暗器,还是丁丁当当的散落了一地。 “唐门的暗器使的可真好,往地上扔呢?”西门听尘冷笑了一声,话语之中尽是对唐门五兄弟的讽刺。 其实,他们原本是往西门听尘和熊绸的身上打的,但是,却被二人躲开,而且,暗地里,西门听尘还使内力一击,如此,将所有的暗器给击到了地上。 “西门听尘,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不然的话,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在此时,唐门五兄弟的老四怒骂了起来。 本来也是如此,同为高手,肯定是难以相溶的。 “我是想死,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本事让我死呢。来啊,出手啊?”西门听尘说完这话,猛间的出招,他手中的玉萧耍的灵活之极,玉萧的周围,泛着一种冷光,但凡是碰到了这团冷光,想来,一定是会被冷气所伤的。 几个人,又一次重新的战到了一起,但见西门听尘一个飞身,他猛然间的踢起了一脚,正中唐四的腰间踢去,接着,唐四便退后了几步,口中蔓延出来了一线的鲜血。 “四弟,你如何?”唐选慌张的关心。 唐四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恨恨的语道。“无事,今日,我唐门断然不能丢了这脸。” 说完,他又冲了上去。 西门听尘冷笑了起来。 这边儿,至然师太伸手,捡起了地上的落地的暗器,细细的观察了起来,看得出来,唐门这次的确是有备而来,他们在暗器上面,还是淬了毒的。 “就这样的德行,又怎能统领江湖,成为一代霸主呢?”至然师太是无比的惋惜啊。 这些年来,自从唐选当了唐门的掌门以后,想要成为江湖霸主的心思日益俱增,野心独大,正因为有了如此的目的,他们才从各方面打击江湖众人。 若是至然大师分析的不错的话,这几大门派所遇到的假熊绸,大约都是出自于唐门的手笔吧。 这边儿,夏芸远远的看着熊绸,担心之极,她恨不得飞到熊绸的身边,看到熊绸为了救自己,性命都不想要了的冲动,夏芸真是感动之极。 不得不说,熊绸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虽然曾经的他冷血无情。 又不得不说,能与这样的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相爱,相知,那得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呢。 “是不是想过去看看他?”风信婆婆仿佛是看出来了夏芸的心思。 夏芸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默默的点了点头,上次吃了风信婆婆的亏以后,她便不敢再轻易的行动了。 “想去,不行。”风信婆婆说了起来。 正在此时,燕凤云从露台上面探出了自己的脑袋,看向了下面,只看了一眼,她的脸便阴了下来,瞌着瓜子的手,也在此时停止了下来。 风信婆婆和夏芸?她们怎么会在这里,她们又是怎么凑到了一起了呢?如果真正的夏芸在这里,那么,远处那个柱子上所绑的夏芸又是谁呢? 燕凤云来不及多想,突然间,她飞身而出,冲着远处的那个柱子飞了过去。 燕凤云的身影,并没有招来太多人的眼光,当她顺利的到达了柱子所在地以后,看着被绑在上端的唐思思,她抿嘴扭头,打算离开。 唐思思的嘴巴被塞着,根本就不可能说话。 看完了真相以后的燕凤云,心里面己经有底了。 她挤过了人群,来到了风信婆婆的豆花摊边,当然了,是以另外的一副面孔出现的。 此时,她一身叫花子的装扮,说话粗声粗语的。 “老婆子,来碗豆花。”别说,她此时的样子,还真有几副男儿的样子。她的易容术,也算是学的精明之极了。 风信婆婆打了一碗豆花,用内力运功,扔到了她的面前。 燕凤云冷冷一笑,但见她一个伸手,接过了那个碗,同时,又用力将碗扔了出去,而后,运内力砸到了风信婆婆的面前。 此时,风信婆婆冷脸一笑,她伸手,运内力,二人同时将碗夹到了中间。 “老婆子,卖东西可不是这么卖的啊?”燕凤云调侃了起来。 风信婆婆也笑。“做的就这是买卖,爱喝不喝。” 二人暗暗的较劲,事实上,燕凤云也不过是在用这样的机会,让夏芸逃离这里。 她知道,依她的功夫,想要对付风信婆婆,那难比登天,但是,她可以拖住风信婆婆,只要是夏芸能跑到熊绸的身边,熊绸便可以将她救下。 “傻货,还不跑?”燕凤云白了一眼正看着二人的夏芸,骂了起来。 风信婆婆冷脸一笑,她腾空,抽出来了一只手,狠狠的扯向了燕凤云的脸。 “燕阁主,别人不认得你的身份,我老婆子还是认得的。怎么着?你现在也学会管闲事儿了?”风信婆婆的话语之中,极尽的挑衅之意。 “快跑。”燕凤云再提醒着夏芸。 便在此时,夏芸仿佛是如同清醒了一样,她奋力的向前跑去,似乎想要冲破什么一样。 “熊大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夏芸边跑边叫。 就在这个时候,风信婆婆己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她收了与燕凤云对峙的手,而后,迅速的奔向了夏芸离开的方向。 这边儿的动静,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夏芸一声一声的呼唤,引起了熊绸的注意,此时,他己经是顾不得什么了,眼看风信婆婆又要抓到夏芸了。 西门听尘像是看出来了熊绸的内心一样,他悄悄的撤手,站到了一边儿。 “阿绸,你对付他们,我去救夏芸。”西门听尘说完,飞身离开。事实上,就算是他现在去救夏芸,也己经是晚了,当然了,依西门听尘的功夫,能否救出夏芸,也不好说。 夏芸拼了命的往前跑,风信婆婆飞身,跟在她的身后,将人抓住她的时候,猛然间,一身袈裟装扮的老者,挡下了风信婆婆的去路。 “阿弥陀佛……”此人一声佛语,声若洪钟,但听便是底气十足。 他便是晚来的悟平大师,虽然是晚到了,但是到底还是赶上了这场杀戮的开始。 第一百四十三章,所有恩怨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悟平大师的出现,适时的挡下了风信婆婆去抓夏芸的手。 “老秃驴,多久都没见你了,你竟然还活着。”风信婆婆一点儿也没有留情面,直接的对准悟平大师就开骂了起来。“你都活着,老纳怎敢去死?”不曾想,一向严谨认真的悟平大师,竟然还有这般的幽默之感。 二人说话间的功夫,又是出招进招,悟平大师果真是深藏不露,他与风信婆婆交手不过三招,风信婆婆便感觉到了他内力带来的强大的压力。 夏芸一看有机可趁,她迅速而逃,打算逃向熊绸的身边。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唐门的人近前,打算拦下夏芸,但见西门听尘一个飞身,踢开了打算去拦夏芸的人。 “风信婆婆,今天的事儿,与咱们没有多大的关系,老衲与熊少年,略有一些交情,今日,老衲还有正事需要处理,若是你想和我交手过招,切磋功夫的话,以后有的是时间。”悟平大师突然间的收手,站如松一样的站在了那里。 风信婆婆冷哼了一声。“好极,改天有时间,便好好的向你领教。” 话语虽是如此之说,但是,风信婆婆却并不自信,有朝一日,她真的与悟平大师切磋功夫的时候她会有几分的胜算。 “谢谢。”悟平大师竟然还多礼了起来,在转身离开的时候,竟然还对风信婆婆道起了谢。 再说燕凤云,她救了夏芸,也吃了风信婆婆的亏,此时,她无力的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心头之处,看来,刚才与风信婆婆交手的时候,她还是力所不及啊。 风信婆婆径直的来到了燕凤云的面前,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就凭你,也想与老婆子动手,我看你还太嫩。”风信婆婆是谁,她能将燕凤云放在眼中吗? “哼。”燕凤云根本就不服气,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这燕凤云服气过谁啊,“我是不是你的对手,我是太嫩,你怎么不和悟平大师再过几招呢?”刚才的一幕,燕凤云看的清楚,如若风信婆婆再与悟平大师交手下去,不过二十招,风信婆婆必败,抓住了她的这个丢脸的一面,燕凤云狠命的挖苦了起来。 风信婆婆有几分的生气,“现在的江湖后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看来,今日我老婆子得好好的教育一下了。” 风信婆婆说完这话,迅速的出手,但见她双足凌空而起,双手合掌,掌风凌利飞身,直扑燕凤云的脸上打去。 燕凤云根本就没有料到风信婆婆会突然间的出招,她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风信婆婆去打她的脸,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青玉那傻呼呼的身影,突然间的挡到了燕凤云的身前。 燕凤云慌张的叫了起来。“你这个傻子,你快躲……” 众人皆知,青玉不会功夫,若是风信婆婆的这一巴掌打到了青玉的身上,那么,他必然是会被打死的。 青玉挡到了燕凤云的面前,对着风信婆婆而语。“不许打我老婆……” 众人皆以为,青玉这小子这回一定会断魂到风信婆婆的掌下,哪知,风信婆婆的掌风,在快要触到青玉的脸门的时候,突然间的嘎然而止。任谁也不会想到,风信婆婆竟然收招了。 “你这小子,捣什么乱?”风信婆婆竟然埋怨起了青玉。 青玉嘟着自己的嘴巴,冲着风信婆婆说道。“娘,不许打你儿媳妇……” 青玉的这一声娘,唤的所有的人都诧异了起来,如青玉这样的一个傻子,竟是风信婆婆的儿子。 人群中,那些曾经欺负过青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水,若是青玉今天要报仇的话,想来,他们一个也不能活着逃开的。 燕凤云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了,这青玉,竟有如此之出身。 青玉倒是不在意众人意外的眼光,他伸手,将燕凤云给拉了起来,得意的向风信婆婆介绍。 “娘,这是我老婆,娘,她可好了,娘,我打算娶她呢,娘,我想给她买吃的,好玩的,还有好穿的,娘,可是我没有钱了……” 青玉一口一个娘,将他的傻样完全的表现了出来,众人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别看风信婆婆平日里威风之极,可是,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却是一副温柔的样子。 “没钱,娘给你……”风信婆婆因为笑,脸上的皱纹是越发的深了,整个人,看起来高兴的很。 燕凤云站在那里,别样的尴尬,这都是哪跟哪儿的事情啊。 再说悟平大师,但见他飞身跃上了高台,熊绸与唐门的五兄弟还在打斗,但见悟平大师大掌左右一挥,不过是三几招的功夫,便将打在一起的几个个给分了开来。 唐门的几个人,喘着粗气,果真,熊绸这个所谓的江湖新秀是不能小瞧的啊。 “悟平大师,您终于来了,此次的鞭笞大会,还得您来主持公道啊。”唐选一看到悟平大师,顿时便把他的后生模样给表现了出来。 事实上,世间原本就有这样的一类人,看到比自己身份低的人,左右上下都是看不惯,看到身份比自己的身份高的人,那叫一个热呼贴。 悟平大师看了一眼唐选,他轻语了一声。“阿弥陀佛……” 这一声佛家常用之语,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而此时,夏芸也被西门听尘给救了过来,一看到熊绸,夏芸的眼泪,可直接的落了下来,那个委屈劲儿,任男人一看,便心疼到骨头里面去了。 夏芸虽着了一身破衣,但是,秀气的面孔依然泛着一种让人看了觉得可怜的样子,着装之上,虽普通之又普通,却也是风情万种。 “熊大哥……”夏芸啼哭。 熊绸近前一步,将夏芸纳入了自己的怀中,闻着夏芸身上的味道,熊绸竟是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心安之感。 江湖,必竟是江湖,有了一个女人的家,才算是真正的安定。 “芸儿,他们有没有欺负你?”熊绸贴着她的脸,轻轻的问了起来。 夏芸摇头不语,“熊大哥,我好想你好想你……”夏芸的眼泪,若是那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个劲儿的往下流啊,那可怜样儿,让熊绸的心都溶化了。 此时,空中的琴音不知何时己然消失不知去向,因为情况特殊,大家并未注意到这琴音是何时消失的。 再说悟平大师,他径直的走到了那个柱子旁边,而后,不由分说,将逍遥子的旧衣给取了下来,折好,不顾众人的眼光,交到了熊绸的手中。 唐选一看这架式,当下就不乐意了。“大师,您这是什么意思啊?逍遥子可是大魔头?”唐选提醒着悟平大师,事实上,他所想要表达的,根本就是他自己的不满。 悟平大师也不理他。“阿弥陀佛……熊少侠,请家尊师的东西带回去吧。” 显然,在这件事情上,悟平大师与熊绸站到了一起。 “大师,这逍遥子不是什么好人,今日的鞭笞大会主题便是他,您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唐选生气的说道。 “唐掌门,你尚年轻,并未接触过逍遥子,逍遥子是什么人,我们最清楚,他虽然是一个杀手,却并未胡乱杀伐,死在他手中的人,都是该死之人。所以,今日的鞭笞大会,主题根本就不该是他。”悟平大师明显的是在偏袒着熊绸。 事实上,这一路上,悟平大师也并没有闲着,有些事情,他己经查的差不多了,今天,他就是来主持公道的。 少林是名门大派,在江湖中威望甚高,他悟平大师,这点儿能耐还是有的。 “悟平大师,您这便是处事不公了,后生们不知,你为何要偏袒逍遥子这样的大魔头,还有,他的徒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初入江湖,便杀戮无数……”唐选将话题扯到了熊绸的身上。 “哼,你说,他怎么不好了?”悟平大师开口问及。 众人见悟平大师都出来主持公道了,自然是安静了下来,听悟平大师的话了。 “若是后生没有记错,去年,他初入江湖,一把残阳剑,先是挑了朱雀楼,再屠了四小帮派,陈大龙和朱玉坛,都是死在了他熊绸的手中,后来,他又入得高府,杀了高府多少人?而我的六弟唐契,不过是去唐府赴宴,却也阴差阳错的成为了他的刀下之鬼……悟平大师,这种种之事,皆是出自于他熊绸之手,你说,他不是杀人魔头,又是什么?今日的鞭笞大会,便是为他们师徒办的。”唐选努力的让自己的情绪激动一些,这样,便好带动大家的情绪。 果然,众人在听到了唐选声泪俱下的话语以后,迅速的便将舵转到了熊绸的身上。 “杀了熊绸,他是大魔头,杀人魔头……”众人叫了起来。 确实,总会有这么一群人,成为别人的狗,被人利用,而且,在被利用的时候,他们还觉得别人的利用没错,他们还得对所谓的别人感激涕零。 看到下面的人的躁动。夏芸有些担心,她抬脸,小心的看了一眼熊绸的脸色,果然,在熊绸的脸上,多出来了一重的杀气。 如若这股子杀气平复不了的话,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是用脚指头,也能想得到的。 “熊大哥……”夏芸伸手,握了握熊绸的手。 熊绸略一微笑。“芸儿,不怕,有我在。”这一句话,便是男女相处之时最温暖的话语了。 “你们放屁,我们大哥才不是魔头呢,你们一个一个的,全是跟风虫。”玩完儿也叫嚣了起来,事实上,他们己然站到了熊绸的身后。 眼看两伙人就又要打起来了,这时,悟平大师伸手,压下了众人的声音。 “熊绸是逍遥子的徒弟,自然也不会去干缺理的事情,那朱玉坛与高府之人,原本也是该死之人。”悟平大师再说了起来。 “啊?”众人不解的看向了悟平大师。 “这是一个故事,一个充满了血泪的故事。当年,熊绸的母亲熊月儿,与其丈夫失去了联络,领着幼小的熊绸,在江湖中漂荡,哪知,遇到了朱玉坛,他便好言相哄,夺了熊绸,用来要挟其母亲,占了人家的清白,你们说,如朱玉坛这样的小人,是不是该死?”这时,玩完儿也不顾太多了,竟然脱口而出,把那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众人诧异,熊绸的脸色,也是一阵白一阵红的。 “啊?玩完儿,你又怎么知道这件事情?大家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唐选在此时也问了起来。 “我乃是梁上君子,那时,我去朱府偷东西,让我亲眼看到了。”玩完儿可是证据确凿。 “好,就算是朱玉坛该死,那么,高府的人呢?我六弟呢?他们也该死吗?”唐选问及,他的表情,己然是变得狰狞了起来。 “高府?什么狗屁破高府,不过是一个阉人的家罢了。”玩完儿怒骂了起来。“朱玉坛不但糟蹋了人家的身体,为了巴结权贵,竟还将熊月儿送入了高府之中为歌女,熊月儿实难从命,他们便以熊绸之性命进行要挟,熊月儿看清楚了他们的嘴脸,便谋划着杀了高员外,高员外盛怒之下,竟然……”玩完儿将故事讲到这里的时候,他己经觉得不妥了。 这虽然是一个悲惨的故事,值得旁人的同情,但是,也与熊绸的脸上无光。 他的母亲,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最后死与非命,他这个当儿子的,又有何脸面呢? “好了,住口。”熊绸几欲疯狂,那一晚,正是从玩完儿的嘴里面听到这个故事以后,他才几乎疯狂。 玩完儿当下住嘴。众人将眼睛放到了悟平大师的身上,想要从他这里得到确切的答案。 但见悟平大师点了点头,对于玩完儿所说的话,他是认同的。 若是这故事只是玩完儿一个人讲的话,那便有些不能信任,可是,得到了悟平大师的肯定以后,那便是非同一般了。 “原来是这样啊……”众人这才醒了过来,怪不得熊绸下手如此之狠,为报母仇,这也算不得什么。 “可是,可是,可是我六弟呢?为什么他要死与非命?”唐选还是不饶,当年的那点儿旧事儿,他非得全翻出来不行。 为了完成他统领江湖的野心,他唐选这回算是豁出去了。 熊绸几乎暴跳如雷。但见他突然间的出招,残阳剑迅速出手,如同闪电一样,没有人看清楚残阳剑到底是如何从他的手中脱手而出的,当众人再看之时,那剑,己然是架到了唐选的脖子上。 “唐契,我原本是放过他的,可是,他呢,他竟然用六十八种暗器来杀我,那暗器上面还啐了毒,若非是逍遥子为我挡下,想来,我己经死了几百次了,对于欲要杀我之人,我熊绸怎能还让他活……”熊绸几乎是咆哮着说出来了这些话。 众人冰冷了,也就这一招,让大家见识到了真正的残阳剑法,一剑刺向太阳之招式,果然精妙,就凭刚才熊绸出手这一剑,成为江湖高手,那也是无可厚非的。 唐选吓傻了,想拦下一剑刺向太阳这招功夫的人,大约真的是没有生出来呢。 “熊施主,一切都过去了,还请施主放下执念,得饶人处且饶人……”悟平大师劝起了熊绸。 刚才,若是熊绸想要杀唐选,那是谁也拦不住的,熊绸能在关键的时候收剑,只是小小的吓了唐选一下,说明这人还是有善良之心的,如此,还可救也。 “唐选,对于所谓的江湖霸主,我真的没有兴趣。原本,唐契己死,我是不想与你们唐门结仇的,但是,你得寸进尺,辱我师父,掳我女人,我熊绸今日前来,就是想要和你算算这些帐。”突然间,熊绸收剑,他用冰冷的眼神,看向了唐选的眼睛。 “唐掌门,老衲也想问问你,这假熊绸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悟平大师问及。 唐选的眼睛,忽左忽右的闪烁了起来。 这本经,大约只有他自己的心里面最清楚了,他用假熊绸的事情,在江湖中大肆作乱,以好败坏熊绸的名声,坐实熊绸杀人魔头的恶名。 而后,他便出现,以鞭笞大会的名义,为江湖除害,这样,他名声大振,这江湖霸主的位子,便坐的稳稳当当的了。 如意算盘是打的挺好的,可是,他却忘了,依他唐门的水平,是否能将熊绸给制服呢? “唐掌门怕是也不知这件事情吧?”这边儿,至然师太也开口了。 唐门的名声,到了唐选这一代,算是不说了。 “什么假熊绸的事情?跟我什么关系,我一直在办鞭笞大会的事儿,别的事情都不太清楚啊,”唐选直接的把自己给摘了出来。 他只能否认了,最起码,还能保住自己的名声。虽然收拾逍遥子和熊绸的事儿上有所失误,但是,他个人还是相当光明磊落的。 “哈哈哈哈哈,唐选啊,你比起你爹,可是差的远喽。”至然师太不留情面。 此时,所有的矛头,全然的指向了唐选,唐门在这场鞭笞大会上,根本就没有占到一点儿的便宜。 “哼,悟平大师,至然师太,你们也是江湖前辈了,与家父的交情也不错,今天的鞭笞大会,原本就是为江湖众人报仇的,现在,你们竟然不顾江湖道义,把尖利的矛头全然的指向了我们唐门,既然如此,也休怪我们唐门不把你们当成是朋友了。”正当唐远无法交待的时候,突然间,一个清丽的女音响起,这女子便是先前与熊绸交手的唐门妖女唐思思,她可谓是说话不留余地,生生的将几大门派全然的得罪了。 果然,小女子,头发长,见识短,难道她不知道得罪了这几大门派以后,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吗? 唐思思近前,用眼睛狠剜了熊绸一眼,夏芸看到她的眼神,并未觉得友好。 “我们峨嵋派,倒是不缺朋友。”至然师太首先表态。 “我们少林派,对唐门也无什么好感。”这时,站在悟平大师身边的一个和尚,很不乐意的扔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不是朋友,便是敌人。来吧,动手吧,我们唐门绝不会任你们欺负的。”唐思思到底是年轻气胜,刚才吃了大亏,这会儿怎么着也得把怒火给发泄出来吧。 “小妹,不可鲁莽。”唐选到底是掌门人,也算是见多识广,他深知与众门派成为敌人以后,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唐选,说的是假熊绸的事情,这件事情,你必须得给江湖中人一个交待,不然的话,我熊绸是不会轻易的收手的。”熊绸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唐选冷然一笑。“我说了,假熊绸的事情,我不知,一点儿也不知。”这一次,唐选算是否认的干脆了。他把所有的事全推的干干净净了。 “来人,把那人给抬上来。”悟平大师轻笑了起来,他吩咐他的徒弟,将那个人给抬了过来。 那个人,正是悟平大师擒下的假熊绸,在偷袭悟平大师不成以后,他咬舌自尽,而且,舌头之下还藏了毒,打算死无对症,还好悟平大师的医术高深,三下几下的,又将其给救活了。 一看到这人,唐选的眼珠子便咕噜的转动了起来,稍时,他恢复平静,这会儿,当着众人的面,他做假都没有机会下手了。 “唐掌门,你可认得此人?”悟平大师也不知哪里来的耐心,面对如此不要脸的唐选,他还能保持一颗菩萨心肠,果真是不容易啊。 “不认得。”唐选慌张的摇头否认。 悟平大师笑了一下。想要让犯罪份子伏罪,总得费上一番的心思。 “哎,你睁开眼睛好好的看看,你可认识他?”悟平大师弯腰,指着唐选,问及了担架上躺着的那个人。 此时,唐选的心,完全的揪成了一团,他冲着那人使眼色,整个表情,变的极为的不自然。 有话说的好,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唐选可是做了万全之策,以为除熊绸之事会成功,不料,今日的鞭笞大会,看起来好像是在为他自己举办的一样。 第一百四十四章,阴险唐门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台上台下所有的人的眼睛,全然的盯着担架上躺的那个假熊绸,大家似乎以为,只有在他的身上,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这会儿,唐选有点儿着急了,他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这会儿,他希望这个人死。 只有这个人死了,才能将他保全了。 可是,偏偏,一个人的在遇到生死选择的时候,求生**都是那么的强烈。 但见担架上的那个假熊绸,伸手,指向了唐选,他用断断续续的声音,指着唐选说道。 “是唐掌门,吩咐我让我扮熊绸的……”虽然他的声音是极低极低的,但是,大家都还是清晰的听到了他的话语。 顿时,人群中传来了一阵唏嘘之音。纷纷对唐选的人品表示着绝对的怀疑。 “不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你们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假人。分明是血口喷人。”唐选继续的狡辩。 分明就是一副小人行径。 “唐掌门竟然是这样的人?看不出来啊?”台下,一个人的声音传将了过来。 玩完儿冷笑了一声。“他能是什么人啊?他若是光明正大之人,绝不会使用阴招来伤了红毛兄弟的。”玩完儿的话,把大家的吸引力又引到了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的红毛的身上。 此时的红毛,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看得出来,他是伤的不轻。 红毛是因为自己受伤,自己断然不能坐视不理,熊绸看到红毛的这个样子,有点儿坐不住了。 虽然,他对红毛没有什么好感,可是,红毛必竟口口声声的唤自己为大哥,现在,为了自己的事情,又伤成这样,熊绸要是再不管,可就说不过去了。 但见他伸手,一把揪起了唐选的衣领。 “把解药拿出来,不然,我熊绸认得你,我的残阳剑可认不得你。”熊绸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虽然他的声音极低,但是,力道却是相当的重。 这边儿,唐思思一看到兄长被熊绸欺负,当下刁蛮的脾气就爆发了。 “熊绸,这是我唐门的地盘,若是你再敢对我兄长不敬,小心我唐思思对你不客气。”唐思思先前己经吃过了熊绸的亏了,这会儿,还是语气十足,唐家小姐的身份被她表现的非常到位。 熊绸冷笑了一声。“唐选,你是一个聪明人,你该知道如果你不救红毛,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熊绸根本就不理会唐思思,他所需要对付的人,是唐选。 “你……”唐思思气坏了,这个熊绸,根本就是一个大混蛋,竟不把她这个唐家小姐放在眼中。 正当此时,突然间,熊绸只觉得背后一阵的冷意,待他迅速的回头之时,一把暗器,己经直冲他的后背而来。 他迅速的躲开,众人也全然的躲开,这一窝暗器,可是为数不少,比起唐契那天射到逍遥子身上的,怕是也差不了多少。 “你们胆敢来我唐门欺负我爹,我要你们通通去死……”却原来,在背后搞偷袭的人,竟是被唐选给关起来的唐门小少唐一风。 唐一风这一招可算是阴毒,背后动手不说,而且,竟还是用的暗器,当真这唐门的后生,一代不如一代啊。 事实上,唐门的暗器,那可不是一般的厉害,熊绸以为自己躲开了所有,却不知,追魂镖竟是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 当追魂镖将要接近他的时候,地上正有气无力的红毛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突然间,他推开了抱着自己的瞎子,有尽全力,一个飞身,凌空而起,用他的身体,死死的抱住了熊绸的后背。 那追魂镖,无情的刺入了他的后心,红毛紧紧的贴着熊绸,口中的血迹,顺着熊绸的衣服落下。 “大哥,小心……”他轻吐出来了这四个字,却早己经是有力无力了。 红毛的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他的这一声大哥,拉近了熊绸与他的距离。 红毛与熊绸交情不算是太深,而他,却用自己的性命,护得熊绸的周全,这是熊绸遇到的第一个让他震撼的事情。 人与人的生命原本就是平等的,当别人不计较自己的生命,去挽救他的生命的时候,这份情谊,又当怎么样却报答呢? “兄弟……”熊绸托起了他的身体,大声的呼唤了起来。 “红毛……”瞎子几人也近前,围着红毛的身体,叫唤了起来。四个怪人,此时将要离开一个。 “大哥,对不起,以后我不能追随你的左右了,请你,收下我……”红毛在这个时候,心心念念的还想认熊绸当大哥。 熊绸点了点头。“好,收下你,可是,我年纪比你小,又怎么当起你的大哥了呢?” “哥不分年纪大小,论的是那份男人的担当。大哥,给我报仇……”红毛笑了笑,仿佛是认同了熊绸。 “好,兄弟,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熊绸算是应下了红毛的承诺。 此时,瞎子近前,握住了红毛的手,生死离别之时,颇有几分的伤感。 “红毛,我是瞎子,你得挺住,我一定会救你的。”瞎子重重的说道,还别说,这么多年,他与红毛风雨而过,吵闹多与友好,可是,在红毛将要离开之时,却有一股扯不断理还乱的兄弟情义。 “瞎子,我特别想问你一件事情。”红毛己然没有了力气。“平素里,你总是吹嘘你有一个美若天仙的老婆,今天,你告诉我,到底有还是没有?如果有的话,你为什么总不让我们见她?” 这件事情,可算是压在红毛心中有些时候了。 瞎子听到红毛这样的问话,他呵呵一笑,不料想,红毛在将死之时,还是这般的玩味。“有,我真有一个老婆,貌若天仙……” 红毛听到此时,表情长长的舒展了开来,仿佛是什么压在心里面的心愿给了了去一样。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娶个比你老婆美丽一百辈的女子当夫人……”这是红毛留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句话。说完这话,他脑袋一歪,整个人,竟是闭眼断气,朝西路而行去了。 话语之中,展现出来的是他的无奈,他的不舍,还有他的不甘心。 “红毛……”瞎子高呼了起来。“我要给你报仇……”瞎子大叫了起来。 可是,此时,熊绸却站了出来,挡到了他的面前,他拎出来的他的残阳剑,在手中晃动了起来。 “逍遥子说,剑需要用人血来喂,不知道有毒的人血,喂了我的剑以后,他会不会更锋利一些呢?”熊绸自语而言,他己经向众人表明了,他的剑,必然要见血,而且,还是那个下手之人的血。 唐一风自然是见识过熊绸的本事的,所以,他知道自己不是熊绸的对手,越是担心,便越是害怕,两条腿,禁不住的打起了颤来。 “唐小少,今天,咱们算算我兄弟的帐吧。”熊绸转脸,将目标对准了唐一风。 “风儿,退后。”唐思思一心护着自己的侄儿,她怎么会舍得将唐一风送到熊绸的剑下呢。 此时,唐门和熊绸又有了仇恨,但见熊绸迅速的出剑,而唐门以唐选为首的几个人,同时而上。 唐一风一看这个架式,早己经是吓的腿都软了,要知道是现在的局面,他怎么也不能拿着唐契曾经教给他的功夫出来卖弄来了。 剑声,丁丁当当的响起,六人对付一人,就算是胜出,也是胜之不武,可是,为了保命,唐门的人,哪还顾得了这些呢? 众人的眼光,全然的放到了缠斗在一起的几个人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唐一风的动作。 这边儿,唐一风突然间的绕到了夏芸的身后,而夏芸,也正以一种担心的眼神看着熊绸,她哪会料到背后的出手呢。 冷然,唐一风从自己的袖口之中,取出来了一把小剑,而后,冰冷的抵到了夏芸的腰间。 夏芸只觉得有异,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唐一风的胳膊,己经环上了她的脖子。看到自己的目的得逞,唐一风得意的一笑。 “熊绸,我己经绑了你的女人了,你还不束手就擒,不然的话,我让她迅速去死。”唐一风开言,要挟起了熊绸。 果然,熊绸听到了这话以后,他飞身回脸,看向了夏芸,就在这一分神之际,唐思思的一掌,正中熊绸的胸口之处。 熊绸受了这一掌以后,飞身后退两步,他以残阳剑支地,口中吐出半口鲜血。 “熊大哥,你不要管我,只管用心对付他们。”看到熊绸受伤,夏芸特别着急,她高呼了起来。 西门听尘迅速的来到了熊绸的身边,扶起了他的身体。 “阿绸,你怎么样?”西门听尘的表情,无不关切。 熊绸伸手拭了一把自己嘴角的血迹。“别管我。”他说完这话,又直起了自己的身体,而后,冲着唐一风说道。 “如果你敢伤她一根毫毛,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唐门的所有人,和你同一天忌日。”熊绸的这话说的很明白,他在告诉众人,若是夏芸受伤的话,他断然是会让唐门灭门的。 这话,他不是吹的,他熊绸,绝对有这个能力。 第一百四十五章,唐选之死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唐一风不过是初入江湖,他哪理解得了熊绸这句话的份量呢,所以,他依然是把刀死死的抵在夏芸的腰间. 夏芸只觉得后腰一阵的生疼,两行眼泪,己然从她的眼角落了下来。 “芸儿,你疼了吗?”看到夏芸的眼泪,熊绸不由自主的关切了起来。 虽然说,逍遥子曾经教过他太多次,不要动情,特别是不要对女人这种动物动情,可是,他熊绸到底也没有克制住自己的这份感情,他动心了,为夏芸这样的一个女人,他几乎是牵肠挂肚。 “熊大哥,我不疼,我是感动。”夏芸的眼泪,越流越多。 当熊绸告诉所有人,若是唐一风敢轻易的伤到自己的话,那么,他便拿唐门所有的生命开刀。 这是一份什么情谊,这是一份让人尝了就觉得甜丝丝的感情。 “能与你这样的男人相恋,是我夏芸的福份,就算今日我死了,我也会觉得幸福的,熊大哥,你是我最幸福的相守。”夏芸的话,极为的动情。 听到夏芸的话语,唐一风几乎是嘲讽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好一副恩爱的画面啊,还幸福的相守,等一下,小爷便断了你们这对鸳鸯的路,小爷最不喜欢你们在小爷的面前肉麻了。”说话间儿的功夫,唐一风手中的刀,又稍稍的用了一下力气。 唐思思一看到夏芸的脸色变化,当时就有几分的紧张了,熊绸是什么样的人,江湖上人尽皆知,他说出来的话,定然是可以做得到的,再说了,熊绸的功夫,她唐思思刚才也了解过了,他也没有说什么大话。 “风儿,不许伤了这位姑娘。”唐思思还是挺顾全大局的。 “小姑姑,你别管。”唐一风竟然不理会唐思思的话语,在他看来,有夏芸在他的手中,熊绸就不敢怎么样。 事实上,熊绸会顾及一些,但是,并不至于就这样被唐一风这个毛头小子给吓到了。 “唐一风,我说过了,只要你伤到了她,你们唐门的人,全部陪葬,我熊绸说过的话,算话。”熊绸认真而语,他的脸上,己经展现出来了一阵的杀意,遥想不久远的莫阳一战,若非是他熊绸杀意四起,又怎会有那么一场血流之场面。 唐一风不知死活,彼时,他竟是伸手,将夏芸的脖子,死死的卡到了自己的胳膊弯处。 众人的眼睛,全然的放到了这一幕上。 一旁的至然师太和悟平大师,看着这一幕,犹如是看热闹一样。“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悟平大师开口,念了一句佛语。 只这一句佛语,竟是引来了唐一风的不满,但见他脑袋一斜,瞪眼看向了悟平大师。 “你这个老秃驴,没事来我唐门干什么?什么和我爷爷是好爷,什么佛法无边,我看你这个老秃驴,分明是来看我们唐门的笑话的。”唐一风也挺胆大的,竟然直语骂起了悟平大师。 要知道,在江湖之中,悟平大师可谓是泰斗级别的,一般人,想见他一面,那都是烧高香了,不料想,这唐一风这个小东西,竟然将他给骂上了。 悟平大师的脸色,己然是铁青了一片,由此也足可以看得出来,唐一风这小子平素里的时候是多么的不受管教。 “风儿,你怎么敢骂悟平大师,看我不打你的脸。”唐选的面子,有点儿挂不住了,唐门若是想发扬光大,还是离不了悟平大师的照拂啊。 “老东西,看你的眼神,是不是想打我啊?”唐一风这会儿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之极,根本就不把任何人的话语放在自己的心中,他看到悟平大师脸色不好,竟又追骂了起来。“有本事,有本事你来打我啊,只要你们任何人敢动一下,今天小爷就把她给弄死。”唐一风完全就变成了一种疯狂的状态了。 唐门这一代,到了唐一风这里,大约算是玩完了,如唐一风这样的人,待唐选百年以后,又怎可将唐门这样的基业交到他的手中呢。 说话间的功夫,唐一风手上用力,他的刀子,竟是划破了夏芸后腰的肌肤,眼见那温热的血迹,顺着夏芸的腰间淡然落下。 熊绸的眼睛之中,迸发出来了一种杀意。 “啊……”他突然间的飞身而起,执着残阳剑,冲着唐一风直接的刺了过去、一剑刺向太阳的剑法,早己经在江湖中赫赫有名了。而熊绸手中的残阳剑,更是不会轻易的刺空,这一招一剑封喉的功夫,断然是不给任何人活命的机会的。 熊绸说过的话,是作数的。 他飞身而起,残阳剑脱手而出,接着,他用内力指挥着残阳剑,刺向了唐一风的喉头之间。 在他熊绸看来,这天下的生命原本都是一样的,有些人,原本是可以活着的,但是,他作着把自己弄死,所以,自己送他一程,也不算为过。 唐一风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此时,他竟是想躲,可是却怎么也躲不开了。 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一幕,他们都听说,残阳剑的一剑封喉本事极大,不料想,今日亲眼所见,竟有一种双目尽瞎之感。 “风儿,快躲开。”就在此时,唐选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他飞身而起的速度,比起熊绸也慢不了多少。 但见他用力的一推,将唐一风推倒在地,而他的整个人,却是扑着残阳剑而去,就在下一秒,残阳剑己然穿透了他的胸膛,带着点点的血迹,又回到了熊绸的手中。 唐选的身体,当着众人的面,倒了下去。 接着,唐家的几个兄弟,全然的扑了上来,他们纷纷的抱起了唐选的身体,而唐一风,也在惊恐和诧异之中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原来,江湖中存在着一号人物,那是他们唐门惹不起的人物,这个人物的名字叫作熊绸。 “哥哥,哥哥……”众人呼叫了起来。 “爹……”直到看到唐选的血的时候,唐一风才真正的不再疯狂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先前的唐选还是一个高手,现在的唐选,却是血流一地,就连看他的力气也没有了。 “熊绸……”唐选的声音,有几分的颤抖,许是人只有到了将死之时,才会看明白一切吧。 熊绸看着他,脸上并未有一点儿的表情,他将夏芸的身体,拉到了自己的身畔,死死护着,生怕别人会再伤害到她一样。 “别人都说你的剑快,将在你剑下死的人,是没有人可以救得下来的,今天,我做到了,我救下了我的儿子……你,不如我……强……”唐选己然是断断续续的说话了,此时,他的身上尽是血迹,整个人,在熊绸残阳剑穿腹而过之时,竟一瞬间老了许多岁。 “你比我强又怎样?你不是还是死在了我的剑下吗?”熊绸平静的说了起来。 如唐选这样的男人,当真是可怜之极,为了满足自己的江湖霸主之梦,竟是付出了如此之大的代价,这般去做,累的,到底也是他自己。 “得到的太多,便会想要更多,人啊,总是这样。到头来,所有的一切,便都是身外之物啊,阿弥陀佛……”至然师太双手合什,默语了起来。 想来,刚才的时候,若是唐选不站出来,推唐一风一把的话,那么。死的人,大约就是唐一风了。 “死了又怎样,我救了我的儿子……”唐选喘着气,每说一句话,都是那么的吃力。“记住,不要为我报仇……” 终于,他把最后的力气,还是用到了唐门的身上,见识过了熊绸真正的功夫以后,他觉得,若是让后辈为其报仇的话,这将是一场更大的灾难。 “哥哥……” “爹……”在众唐门人的痛哭之音中,唐选沉重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一代唐门掌门人,乃是呼风唤雨之人,听闻功夫高强无比,临到头来,竟还是死于一剑封喉之剑下。 “熊绸,你杀了我们的哥哥,我要为我哥哥报仇……”唐思思气坏了,她粉嫩的小脸之上,挂满了眼泪,那朦胧的水雾,将她的娇丽全然的表现了出来。 她欲执追魂镖上前,哪知,她四哥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小妹,带着风儿离开这里,剩下的事情,交给哥哥们吧。”他们唐门的几个兄弟,大约己经抱好了必死之心。 今日的鞭笞大会开到这里,唐门算是一点儿好处也没有捞到,若是再打下去的话,想来,唐门大约从今日开始,将久远的在这个江湖上消失了去吧。 “哼,我早说过的,唐一风伤了芸儿的话,你们都得死。”熊绸冷笑着,他执剑而起,打算与唐门的几个兄弟再战一场。 唐思思己然是心会神知,她的这几个哥哥,想用自己的性命,保住唐门唯一的一条血脉啊。几个唐门的兄弟,近前与熊绸缠斗到了一起,一场血战,或者是说,一场不要命的战斗,完全的在这里打响了。 “风儿,跟小姑姑走……”唐思思拉起了唐一风的身体,照着他的后背点上了穴道,接着,不顾唐一风的不愿意,生生的将唐一风拖走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得饶且饶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唐思思拖着唐一风迅速的离开.就在她飞身而起的时候,她回脸,看了一眼熊绸,她的眼中,藏着一种莫名的恨意。似乎,如果可以,她一定会把熊绸生吞活剥了一般。 此时,熊绸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唐思思,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到了唐门剩下的四个兄弟的身上。 “阿弥陀佛,依老纳看,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悟平大师站出来稀泥了,他是最不想看到杀戮,所以,他站了出来。 唐门的四兄弟己然是见识过熊绸的招式了,他们的心里面明白,今天,就算是他们跟熊绸交上了手,也不过是难逃一死的命运。 “今日的事情,原本就是你们唐门的错,依贫尼看来,还不如适时的收手,还能保得一线的面子。”至然师太也站了出来,原本,对于唐门做出来的那些下作事儿,她也不看好。 “什么面子里子的,我们的掌门人都死了,我们这些兄弟们,还有什么面子呢?既然熊绸在我们唐门大开杀戮,我们这么多人,又怎么会放过他呢?他不是能杀人吗?我们所有人的命全在这里,让他尽情的杀。”一个唐门的手下,叫嚣了起来。 唐门还是不打算轻易的放过熊绸。 熊绸抽剑,拿在了自己的手中。“我刚才己经说过了,只要是伤了我的女人,你们一个一个的,全得死,看来,你们倒是有自知之明,出招吧。”熊绸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的表情,在他看来,为自己的女人出头,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熊绸,你当以慈悲为怀,不能乱开戒了。”话说到此时,悟平大师给夏芸使了一个脸色。“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欲在此地杀戮大开,我少林,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此时,真正想压下事态的人,大约只有悟平大师了。 夏芸走到熊绸的身边,她伸手,轻轻的拉了拉熊绸的衣袖。 “熊大哥……”她轻轻的呼唤,脸上的笑意,看起来古灵精怪的。 熊绸抬眼,看向了夏芸的脸,看得出来,夏芸的心里面,是真正的有自己的。 “芸儿不怕,有我在,谁也欺负不得你。”熊绸完全的把自己当成了夏芸的避风港。 “熊大哥,为了我,你一定要把这些人都杀了吗?”夏芸指着唐门的人,娓娓的道来,她语气平和,声音悦耳动听。 熊绸顿了一下。“他们己经说我是魔头了,多杀几个,少杀几个,有什么关系吗?” “熊大哥,你如此之做,是将芸儿置于红颜祸水的地步啊,如若你非要把他们斩尽杀绝,还不如现在一剑把芸儿杀了的好,也省得别人说你为了芸儿,杀了多少多少个人。”夏芸的小嘴一嘟,可爱之意是越发的明显了。她娇嗔的扭脸,不再去看熊绸。 至然师太看到这里,脸上微微的扬起了一个笑意,果真,一物降一物啊,有了夏芸的这翻撒娇,想来,熊绸身上再厉害的杀气,也会消失不见的。 “熊绸,夏姑娘说的对极了,依老衲看,今日的事情,就到此结束吧,唐选己经付出了他的生命了,你何至于斩尽杀绝?”悟平大师也劝了起来。 至然师太轻笑。“年轻人,以后你的路还长,你当放下屠刀,做一些有益的事情。贫尼觉得,得饶人物且饶人啊。”至然师太也劝了起来。 “你们一个一个的,少在这儿假惺惺的,你们不是就是来看我们唐门的热闹的吗?现在看到了这里,怎么能满足呢?继续看啊?”唐门的其中一个兄弟,叫嚣了起来。 夏芸狠瞪了他一眼,大约,这个世间真的会有送死之人啊。 “熊大哥,不可再行杀戮了。”夏芸可人的小脸之上,带着笑意。 彼时,她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间,若有所思,就差那么一瞬间,她就想把一切不顾所以的说出来,可是,想了想以后,她还是生生的咽下了刚才她想要去说的话。 “好,既然芸儿说了,那便不杀了。”熊绸开口,话语之中,尽是对夏芸的喜爱。而后,他又对众唐门的兄弟冷脸而语。“今日,看在我女人的面子上面,还有众位大师的面子上,放过你们,你们也好自为止,从今天以后,我熊绸和你们唐门,再也没有什么交际了,所有的恩怨,就此勾消。”熊绸此话说出来,无疑是想放下所有的恩仇,从此两不相欠。 哪知,唐门的人竟是不同意,在他们看来,他们唐门己经死了两个兄弟了,这笔仇恨,恨是与熊绸永远也断不了的。 “不行,你连杀我们两个兄弟,二哥六弟的仇未报,我们唐门绝不会就此收手的,熊绸,拿命来吧。”唐门的老四,脾气非常的火爆,他在做事儿的时候,通常不考虑大局。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提起了他手中的双刀,冲着熊绸便攻了过去。 熊绸的身边。原本还站着夏芸,就在这如同闪电的一瞬间,熊绸迅速的推开了身边的夏芸,而后,他再接着出手,执着残阳剑,点向了攻上来了唐门老四。 所有的人都以为,只这一招,唐门老四的小命,必然是会断在熊绸的手上的。 可是。大家都猜错了,唐门老四攻上来以后,在与熊绸的距离只差三丈的地方,他就那么突然间的止住了自己的脚步。动也动不得了。 熊绸的脸上,带着冰冷的笑意,他执剑的手,始终抬着,没有人可以看清楚,他这一剑,到底有没有刺入唐门老四的胸口处。 “啊?老四……”那另外的三个兄弟,惊呼了起来,他们此时哪还顾得了太多,纷纷的提着兵器攻了起来。 眼看着一场打斗不可避免,熊绸飞身而起,他如同是一只轻燕一样,在空中来回的盘旋了几圈,接着,残阳剑便飞了起来,一个一个的冲着唐门三兄弟刺了过去。 “熊大哥,不能……不能……”夏芸心存善良,不想看到熊绸为她杀人,所以,她惊呼了起来。 熊绸做完了这一切以后,这才收招,稳稳当当的立于了夏芸的身边。 再看唐门的几个兄弟,他们一个一个的立在了那里,动也不能动,却原来,熊绸在飞上天空的时候,未出死招,只不过是将他们的穴道给点了去。 “姓熊的,既然落到了你的手中,要杀要剁,全凭你了。哼。”唐老四叫唤了起来。看得出来,他还是相当的不服气的,若是服气了,也不会是这么一套言语。 “芸儿,我们走。”熊绸不理会唐老四,他说过的话,算数的,既然己经答应了夏芸,放过他们,他便不会将他们给杀了。 夏芸这会儿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熊绸执着她的手,牵着她,缓步前行。夏芸将自己的手,塞入到熊绸的掌心的时候,感觉别样的踏实,这样的踏实,是在别的男人那里所体会不出来的。 “熊绸,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唐老四还在众人的身后叫嚣。 熊绸自然还是不理他,有些人,就是这样,摆明了送死的架式。 至然师太看到熊绸走了,自然也与悟平大师打了招呼,匆匆的别离。 这时,天空中,先前那股子琴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只不过,这次的琴音奏的特别的着急,就好像如万虎下山一般。 “阿绸,这琴音特别的很。”西门听尘对熊绸开口而语。 在听到这样的琴音以后,众人都止住了脚步,这琴音来的极邪乎,而且,听了这琴音的人,仿佛就在一瞬间内力都被封住了一样。 众人皆寻找琴音所传来的方向。 只有熊绸一个人,对这声音特别的熟悉,曲子,他听过,他第一次去听水小筑的时候,稚影为他弹的,就是这样的一首曲子。 “西门,我们走。”熊绸不想去理会。 稚影的身份,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更不想知道,稚影到底想要干些什么事情。 他熊绸,有他手中的残阳剑,不管什么人,想怎么样他,他都会奉陪到底的。 “阿弥陀佛。”悟平大师开语。“这些事儿,怎么就不能了结呢?” 听悟平大师这话,颇有几分的感叹。 “熊大哥,看来是有人想留你,不舍得你离开哟。”夏芸细听了这琴音,虽表面听起来如万马奔腾,事实上,细听之时,还有片片的柔情,这奏琴之人,大约也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吧。 熊绸自然听出了夏芸的意思,这丫头,分明是在打趣自己,又或者是说,她吃醋了。 “只有你,可以留得住我。”熊绸的这话,听起来让人觉得心里面特别的暖和。这种感觉,也许,只有深爱相爱的两个人,才能够真切的感觉到吧。 “哈哈哈哈哈哈……”琴音嘎然而落,一阵笑声,张扬跋扈而来。 青玉站在不远处,依在燕凤云的身边,他很不屑的开口。其实,自始至终,燕凤云的眼光,一直放在不远处熊绸和夏芸的身上。 “老婆,她的笑声可没有你的笑声好听呢。”燕凤云听了青玉的这话,她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青玉。 第一百四十七章,有债未还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笑声还在持续,好像是要响好久好久一样。 熊绸的耳朵,微微的动了一下,稍时,他迅速的抄起了夏芸的身体,把她护在自己的怀中,接着,他的一掌己然出招。 果然,在他出招的时候,一个身形俏丽的女子,迅速的出现,她冲着熊绸狠狠的出招,那变幻莫测的招式,让人的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了。 “鬼影琉璃掌?”西门听尘开语说道,这鬼影琉璃掌,他是见识过的,在他所认识的人中,只有稚影可以把这样的招式使的如此出神入化。 那人的速度,相当的快,熊绸接招的速度,也是那样的快,让人产生一种眼花缭乱的错觉。 可是,就算是这样,熊绸也没有慌乱的感觉,在他看来,这鬼影琉璃掌的功夫虽然厉害,却也算不得什么。 “阿绸,小心着。”西门听尘提醒起了熊绸。 熊绸一个抛身,将夏芸推了出去,夏芸的身体,稳稳的站于了那里。熊绸与那人,又迅速的交起了手。 大约过了百十招那样的功夫,二人还是未分出胜负,不得不说,这鬼影琉璃掌也的确是高明,每出一招,便是那样的稳准狠,若非熊绸功夫高强,大约是难以躲得过去的。 就在此时,熊绸一个伸手,强劲的掌风扫过了那人的耳畔,再接着,他一个下腰,一掌便打到了那人的胸口之上。 如此,己然是一百二招有余了,那人被熊绸打了以后,后退了几步,接着,整个人漂亮的划了一个回旋,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不报出名字?”熊绸问及。 那人不说话,她只是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抽出来了一封信,冲着熊绸扔了过去,而后,转身就打算离开。 “阿绸,不能让他离开。”西门听尘近前,“我得看看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一二再,再二三的与你过不去,”西门听尘一心为熊绸着想。 那人冷笑了一声,她冲着西门听尘虚晃了一招,而后,西门听尘躲开,再接着,他抽了个空儿,飞身而逃。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众人无不唏嘘,江湖中的高手比比皆是,功夫高深之人,也大有人在,可是,他们却从来不知道有轻功如此好的人物,不得不说,那人的轻功,大约己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吧。 熊绸看着她离开,而后,他打开了信封,取出来了里面的东西。看了起来。 原来,这封信,竟是一幅画,画上面,画了一个牢笼,牢笼里面,关了一只小鸟,小鸟的脖间,竟还挂了一块用石头打磨成的梅花形状的装饰物。 看到此时的时候,熊绸的整个人,完全的呆了下来,一时间,他竟然是失神了。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俏丽的女娃儿,那女娃儿一脸的眼泪,冲着他幽怨的说道。 “你不是说来救我的吗?你不是说要来救我的吗?我等你,等你……” 熊绸失神了,这样的失神,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如果,此时,有敌人从他的身后对他进攻的话,那么,他断然是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熊大哥……”夏芸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袖。 终于,他回过了神来,冲着夏芸笑了一下。 西门听尘近前。“阿绸,此人是怎么回事儿?好像是冲你来的?”西门听尘有点儿好奇。 熊绸将那信折好,纂在了手心之中。 “谁给你写的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夏芸有点儿吃味儿,必竟,在她看来,一个俏丽的女子有如此的方式,把信送到熊绸的手中,有点儿说不过去。 “没事,就是以前欠了人家一点儿东西。”熊绸大咧咧的说了起来。 “怕是欠的情吧,”夏芸吃醋的时候的样子,特别的让人觉得可爱。 熊绸伸手,照着她的小鼻头上刮了一下,只这一下,夏芸所有的心情就都又好了起来。最起码可以证明,熊绸的心中还是有她的地位的。 “刚才的那个女人是谁?又是什么来路?”西门听尘问及。 熊绸说。“她不是一个女人,她是一个男人。只不过妆容没有化好,让我熊绸认出来了。” 熊绸是和那人交过手的,最起码公母他可以分得出来吧。 “她分明就是一个女的,你怎么要说他是男的呢?”夏芸有几分的不解。 熊绸轻笑了一下,他的眼睛,略带着几分坏意的扫过了夏芸的前胸,夏芸顿时不好意思的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你有的东西,他没有。”熊绸贴近了夏芸的耳畔,略带几分逗乐的意味,跟夏芸说及。 夏芸的脸,羞红成了一片,她伸手,照着熊绸的身上,轻轻的扭了几下,就算是如此,还颇有几分不甘心的意思。 西门听尘和熊绸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一切,发生到这里的时候,大约是将要结束了,众人都打算离开。 就在大家四散的时候,响亮的锣鼓之音响了起来,那声音,十分的大,气势非常。 “皇妃入宫,众人回避……跪……”一个太监,扯着尖细的嗓音,叫唤了起来。 西门听尘的脸色,突然间的难看了起来。 “西门,你怎么了?”熊绸问及。 西门听尘回过神来,“没事,今天,是上官小姐入宫的良日。”西门听尘喃喃而语。 “皇妃入宫,众人回避,跪……”又是一声尖细的声音。 一行浩荡的队伍,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为首的,举着回避的牌子,后面,则是一辆豪华的马车,那排场,普通人家根本就没有见过。 光前前后后的随从,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简直是气派之极了。 众人看到这样的架式,只得跪下,有话说的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马车内坐的是皇帝的女人,谁敢不跪,就是对皇帝的大不敬。 马车缓缓而行,似乎是有意绕到这里的一样,马车的帘子,被一双修长的素手轻轻的挑开。 里面,国色天香的女子,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那女子,一身红装,妆容精致,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出众,那样的美,根本就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出来。 众人也是江湖中奔走的人,女人都见的多了,可是,如此风情万种的,却是没有一个人见过的。 那女子,只是轻笑了一下,便引得众人的惊呼。 怎会是一个美字了得。 “上官小姐……”此时,夏芸才看清楚了那张脸,她不由的喃喃而语。 熊绸只觉得,上官玉蝉的眼睛,好像是一直放在他的身上一样,那种目光灼灼的感觉,只想把他的脸孔给烧破了去。 眼神中,几分幽怨,还有几分的不舍,更甚,还有几分的恨意。 西门听尘呆看着她的那张脸,不舍得移开,直到她素手轻动,放下了马车的帘子。 就在这个时候,走在马车旁边樊秋儿,看到西门听尘以后,高兴的跑了过来,她仿佛是和西门听尘认识许久的那样子。 “听尘公子,皇妃娘娘捎话给你。”樊秋儿的眼睛,完全的放在了西门听尘的身上。而西门听尘的眼睛,却放在了那个久去久远的马车的身上。 “哦。”西门听尘接过了信,并没有当时打开。 “公子……”樊秋儿突然间的就有了另外的一种表情,眼角有一些潮湿的感觉。 “秋儿,麻烦你了,好好照顾你家小姐。”西门听尘交待起了樊秋儿,就好像,他是上官玉蝉的什么人一样。 “除了关心小姐,你就不能再说点儿什么别的话吗?”樊秋儿的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竟有几分生离死别的意思。 西门听尘突然间的就发现异常了,感情,这樊秋儿是对自己有那么一小点点儿的意思吗? “啊?”他装作不解,后来,经过了思索以后,他又开口。“你也照顾好你自己。” 只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足以让樊秋儿迷失了自我,她甚至觉得,这是西门听尘关心她的表现。 “嗯。”她拼命的点着头。“公子也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三餐记得认真吃,天冷记得添衣服……”樊秋儿一步一步的离开,不舍之情,别样明显,这一句句的话,分明就是深情的表现啊。 西门听尘拿着信,表情复杂之极,以至于樊秋儿到底说了什么话,他是一句也没有听到心中,倒是马车内先前露出来的那一张精妆过后的脸,让西门听尘有一种惊鸿一瞥的感觉。 皇妃的马车走远了以后,众人纷纷的起身,只有西门听尘,还呆呆的看着远方马车消失的方向。 “自古多情空余恨啊……”看着西门听尘,悟平大师轻语了起来。 “你一个老和尚,你懂什么情啊恨啊的?你要是懂了,也不会去当和尚了。”这时,风信婆婆突然间的接过了悟平大师的话语,讽刺了起来。 难得的,悟平大师竟也不生气,他双手合什,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熊绸执起了夏芸的手,拍了拍西门听尘的后背。“西门,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咱们就此别过了,今天,谢谢你的帮忙……”熊绸分明是话里有话,只不过,此时己然失神的西门听尘,什么也没有听进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忆我相思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是夜,太行山,百壁峰下. 熊绸坐于一块大石头上面,远远的看着百壁峰的风光。 在这里,他与逍遥子共同生活了两年,两年的时候,他跟逍遥子学得了一身的功夫,如今,逍遥子己去,而他,却要独自一个人面对这里的一切。 他的眼前,燃了一堆的篝火,火光带给了这个寒冷的冬夜几分的暖意。 他的脸前,似乎是出现了逍遥子的那张脸。 逍遥子对他说:欠别人的,总归是要还的。 逍遥子还说:欠钱好还,欠人情最难还。 逍遥子又说:伤了什么都可以,但是,绝不可伤了女人的心。 想到了此时,熊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从自己的怀中,拿出来了那幅画,看了起来。 笼中的小鸟,看起来可怜之极,似乎,眼角之畔,还有颗颗的眼泪,特别是它脖子里面带的那块用石头磨成的雕刻物,久久的吸引住了熊绸的眼睛。 熊绸的身后,突然间的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响声,他轻笑了一下,不用猜想,他也知道此时有谁在他的身后,也只有夏芸这样的女孩儿,才能玩出来如此鬼灵精怪的一出戏。 “嗨……”夏芸伸手,照熊绸的后背上面,轻轻的拍了一下,熊绸一个回身,伸手一拉,将夏芸拉入了自己的怀中,动作有几分的粗鲁,让夏芸不禁的有一些害怕,她的小手,一直放在腹间,生怕碰到她一样。 “熊大哥,你小心一点儿……”夏芸嗔怪。 “放心吧,我还能伤着你。”熊绸大大咧咧的,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别的异常。 二人就那么的依着,借着火光,夏芸的小脸红朴朴的,看起来特别的好看,不过数日未见,这丫头倒是有了几分的风韵。 “熊大哥,让我猜猜你刚才在想什么心事儿吧?”夏芸小心的试探了起来。 熊绸的脸色,轻轻的变了一下。“好,你猜猜吧。” 夏芸悄悄的伸手,从熊绸的怀中,取出来了那幅画,放在手中把玩了起来,熊绸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夏芸如此聪明的一个女孩儿,该知道的事情己然是知道了。 “这笼中的,本不该是一只鸟儿,而是一个女孩儿,她的脖子上面吊着的,也不是一般的饰品,而是一个男人给她的定情之物,这画在告诉这个男人,她困于笼中,日日思念这个男人,希望这个男人可以将她早日的解救。”夏芸的一席话,说的熊绸是无话可说。 熊绸推开了夏芸,悄然的起身,他从来没有如此的心思凝重过。 “熊大哥,你就是那个男人,对吗?”夏芸再问了起来。 熊绸抬脸,看向了天边的月儿,他默然的点了点头,如果,他不夏芸不相识的话,他绝对会不顾自己的性命,钻入到那个牢笼之中,解救出来那个该解救的人,可是,他有了夏芸,他再弃夏芸而去,那便是左右牵强,到时候,伤了夏芸,也会伤了那个女子。 “熊大哥,我能看得出来,你很为难。”夏芸近前,她从熊绸的身后,缓缓的环上了熊绸的后腰,紧紧的攀在自己的怀中,熊绸感受到了夏芸的一番情谊。 “芸儿,对不起,有些事情,我当早对你说。”熊绸有些愧疚,如果,当初,他可以把握得了对夏芸的那份感觉,也许,现在的他,也不至于如此的为难了。 夏芸的眼泪,将他的后背打湿。“熊大哥,你不必如此的自责,事实上,我知道的,虽然你杀人无数,是别人口中的大魔头,你无情无义,是杀人的机器,可是,在我夏芸看来,你是这个世间最有情有义的男人,我不管你对别人怎么样,你对我夏芸好,你就是一个好人。”夏芸的话语,让熊绸是那样的感动,他转身,将夏芸抱在了怀中。 “多少次,我都告诉自己,夏芸,你有这么爱你的一个男人,你得是多么的幸福啊,熊大哥,我己经是你的女人了,这一生,我愿与你同生同死,就算是全天下人都弃了你,我也依然会爱你的。”夏芸的话,过于的让人感动了。 “芸儿,对不起,我会好好的爱你的。”熊绸开语,事实上,面对如此的感人之言语,没有一个男人是会不感动的。 “熊大哥,你既然欠了别人的东西,你就得还,那位姐姐,想必也是爱你至深,芸儿既然爱你,就不能让你做无情无义无信之人,所以,你去救她吧,我等着你救她归来。”此时的夏芸,把所有的大义全然的表现了出来,特别是最后的一句话,她竟然放熊绸去救那个女人,这点儿让熊绸有几分的意外。 熊绸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夏芸,夏芸又点了点头。 “熊大哥,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我相信,依你的能力,你一定可以救她出来的。”夏芸开口,信心满满,看得出来,她对熊绸是绝对的信任。 熊绸看了看夏芸,他伸手,又一次的将夏芸拉入了自己的怀中。二人正是甜言密语之时,突然之间,天空中传来了一阵的异动。 熊绸抬脸,却看到了稚影那如同天仙一样的身影。稚影的身边,还站着哑丫的。 看到与夏芸刚才的甜蜜,稚影的脸上,出现了一阵的快乐之意。 “好lang漫的一幅画面啊,呵呵。”稚影的话语之中,无不是讽刺之意。 熊绸抬脸,对视上了稚影的眼睛,“你到底想干些什么事情?你的身份又是什么?你和我熊绸过不去的目的又是什么?”熊绸扔出来了一连串的问题。 稚影笑了,看来,熊绸还是太笨,自己的身份,他应当早就发现了,不成想,他现在还不知道。 “你猜我是什么身份呢?”稚影看着熊绸的脸,一副的玩味。 “你爱是什么身份都行,和我没有关系。”熊绸说完,执起了夏芸的手,扭头便打算离开。 哪知,稚影看着熊绸扭头离开的身影,也不生气,她倒是淡淡的扔出来了几个字。 “九道山庄……”她说完这话,熊绸的脚步,迅速的止住了。 他的眼前,浮现出来了那个特殊的院子,还有那一个个用绳索锁起来的奴隶,而他,也在其中之列,不曾想,稚影竟是来自于九道山庄。 见熊绸止住了脚步,稚影继续的说了起来。“那是怎么样的一个记忆,又是怎么样的一个生活,别人不知,想必你熊绸是不会觉得陌生的吧,你以为,你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你就可以将那里的一切都忘了吗?你欠别人的,你终究得还,有些事情,你想躲开,是躲不得的,熊绸,你生就是一个奴隶,不管是你怎么样,你始终也摆脱不了奴隶的命运……”稚影的声音,特别的高,她几乎是吼出来了这一席话,而且,她似乎是用这些话,来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一样,反正,她的表情看起来狰狞之极。 哑丫看着稚影的表情,她表现的是那样的平静。 “够了,你说的够了。”熊绸突然间的就被稚影的话给刺激到了。 他原本不是这样子的,他原本可以有着很美好的生活的,可是,命运偏偏是如此的捉弄人。 “熊大哥,你不要生气,一切都会好的,会过去的。”夏芸劝着熊绸,此时,熊绸的怒气,又是将要爆发出来了。 突然间,他伸后,一把将夏芸给推了开来,而后,他迅速的出手,对准了稚影的面孔,狠狠的打了上去,稚影一个闪身,躲开了熊绸的这一掌。 接着,稚影的掌风凌厉,冲着熊绸又打了上去。二人你来我往,谁对谁也不相让。 山间,阴风阵阵,地上的篝火,因为二人的过招,变得凌散了起来。 稚影的功夫,比起熊绸,当然是差了许多,所以,三十二招过后,稚影己经明显的处理下风地位了,突然间,她一个回身,冲着站在一边儿的夏芸可打了上去。 众人都知,夏芸是熊绸的弱点,为了夏芸,熊绸可以放弃许多。 此时的夏芸,根本就没有料想到稚影会突然间的袭击她,她一个闪身,躲开了一掌,但是,依她的功力,无无法躲开鬼影琉璃掌的第二掌,在第二掌将要打到夏芸的身上的时候,突然间,哑丫竟是不顾所以,挡到了夏芸的身前。 夏芸身上将要打上的那一掌,并没有打到她的身上,而是结结实实的落到了哑丫的身上,哑丫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她眼泪汪汪的样子,看起来好不心疼人。 “好你是一个吃里扒外的玩意儿……”稚影对着哑丫就骂了起来,同时,她又一个出掌,打算打在哑丫的身上,这段时间,哑丫所做出来的事情,早己经让她生气了。 哑丫动也未动,只等稚影的掌风打到她的身上,可是,预想的疼痛,却并未出现在她的身上,而是被熊绸的一掌给生生的挡了下去。 “啊……”因为熊绸下手过于的用力,以至于稚影的身体,猛然间的弹了出去。她痛苦的叫唤了一身。 “芸儿,哑丫,你们没事儿吧?”熊绸扶起了哑丫,关切的问候了起来。 哑丫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到底是心灵手巧,她冲熊绸微笑了一下,而后,又恢复了她原有的安静。倒是夏芸,从刚才的一幕中,似乎是看出来了什么事情一样。 “好你一个歹毒的女子,我以前倒是没有发现你竟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要是早发现,我早就除了你了。”熊绸气坏,但见他捡起地上的凌乱树枝,冲着稚影所在的方向,狠狠的攻击了过去。 稚影原本就不是熊绸的对手,所以,她慌张的躲开,任凭她的身形再灵动,也不能躲得太久,所以,她掉转了身体,上前去奔向了哑丫所在的方向,伸手,她揪起了哑丫的衣领,拖着她飞身而行。 熊绸原本打算去追,可是,一看到夏芸,他就止住了自己的脚步,料想哑丫是稚影的婢女,她也不会过于的为难的。当熊绸的眼睛,追随着稚影和哑丫主仆离去的时候,突然间,他的身体竟是站立不稳,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让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动作。 但见哑丫的脸上,笑意盈盈,她在半空之中,突然间的伸出来了自己的双手,两个拇指,紧紧的扭在一块儿,再接着,拇指分开。 这个动作,熊绸是那样的熟悉。那时,在九道山庄之中的时候,他与碧岚的暗语便是这个,这个暗语的名字叫作“忆我相思”。 不曾想,哑丫竟是碧岚,是那个他总是想营救出来的女子,多少次,他与自己相伴,自己竟然没有认出她来。 熊绸彻底的凌乱了,这中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的话,碧岚怎么会变成了一个哑巴了呢? 熊绸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双膝一软,整个人,竟是跪倒在了地上。 “碧岚……”他唤出了这个名字。 夏芸迅速的上前,扶住了他的身体。“熊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了?” 听着碧岚这两个字,夏芸似乎是明白了许多。 “哑丫就是碧岚……”熊绸说完这话,突然间的从自己的嘴里面喷出来了一口的血迹,那血迹,正好喷在了篝火堆上,触目惊心。 “熊大哥,熊大哥,你不要这样,我害怕,我害怕,”夏芸紧紧的抱着熊绸的身体,从未有过像现在一样,她生怕失去了这个男人一样。 “我要救碧岚,我要救……”熊绸的眼角,突然间的流出来了眼泪,他记得,那一晚,他被人绑着送到逸王府的时候,临别之时,碧岚给他做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动作。 再说稚影,她拖着哑丫的身体,飞跃在天空之中,不多时,落在了一片平坦的地势之上,她这才松了哑丫,脸是一阵的失落。 哑丫看着稚影复杂的表情,十分的不解,她用手语向稚影比划了起来。 “为什么那么喜欢他,还要做让他不高兴的事情?”哑丫的问题,是稚影一直在想,却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 从心里面来说,她是喜欢熊绸的,可是,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见到了熊绸的时候,她总是那么容易的将他给激怒,看着哑丫的动作,稚影未语。 哑丫不甘心,她又奔了上去,拦下了稚影的去路。“爱有很多种,你可以选择去爱他,也可以选择不去爱他,可是,你这样伤害他,会让他伤心的。”哑丫试图向稚影解释点儿什么,或者是说,她想在今天晚上,告诉稚影,什么才是爱情的真谛。 “爱?那是一个奢侈品,不是任何人想拥有便可以拥有的。”稚影突然间的开口。“你不要以为你比我高深多少,或者,你比我懂的要多一些,有些事情,并非如你们想象的那样,爱,得需要资格,你同一个没有资格去爱的人讲爱,你觉得,会有什么进展吗?”稚影说完,扭头便走。 哑丫又上前,拦下了稚影的去路,“你要去哪里?” “呵呵。”稚影冷笑了一声。“我去哪里,还需要向你汇报吗?赶紧滚回九道山庄,回去的晚了,小心主子剥了你的皮。”稚影恐吓起了哑丫。 哑丫就那样看着稚影离开,她跟随着稚影而去,哪知,稚影却直奔了鞭笞大会的旧址。 却原来,在鞭笞大会上,熊绸没有将唐门的四个兄弟杀死,只是将他们的穴道给点了去,十二个时辰以后,自然是会自己解开的。 此时,己是夜黑风高,阴风阵阵,稚影的身体,灵动的就像是一个水燕一样,她落于了高台之上,身上的衣袖,带着阵阵的香气。 唐门四兄弟警觉有人前来,顿时暗叫不好,此时,他们的穴道被封,只要有人前来寻仇,那么,他们是只能死不能活,而且,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是谁?”唐老三问及,他的脸上,己是一层的汗水。 稚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死到临头了,还有心问别人是谁。“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上,有我,来送你们上西天。” “就算是死,也得让我们知道你的身份吧?你与我们唐门,可有什么仇恨?”唐老五也问了起来。 唐门竖敌无数,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来寻仇的,只不过,此时,趁他们几个穴道被封前来寻仇,大约是胜之不武吧? “哼,身份?你觉得我会是什么身份呢?”稚影笑,突然间,她一个伸脚,勾起了地上的一把残剑,再接着,她将长剑执于了自己的手中,手腕翻动,灵活之极,剑光晃闪之间,竟刺唐老四直接刺去,唐老四连反应也没有反应,就在站着的那么一瞬间,任由长剑刺入了他的喉头之处。 “啊,一剑封喉?”其余的三个人,惊呼了起来。 “你是熊绸派来的人吗?”唐老三还有几分的不死心。 稚影再笑。“我不是熊绸派来的,你们以为,这天下间,只有他熊绸会一剑封喉的招式吗?” 稚影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她用这样的招式,杀了唐门的四兄弟,将这笔帐,算到熊绸的头上,到时,熊绸不又在江湖中多竖一敌了吗? “你想怎么样?”唐老三有点儿害怕了。自己就这么的站着,然后,被人给刺死,这死的也太怂了吧? “我想把你们几个都杀了,然后,嫁祸与熊绸的身上,你们觉得怎么样啊?”稚影冷笑着。 事实上,她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有自己的不得己,但是,她没有办法。 但见她突然间的提剑,冲着唐家剩下的三个人的身上,猛然间的出了三招,稍时,那血迹潺潺而流,几条人影,在他们站了一天的地方,全然的倒下了。 稚影扔了手中的长剑,冲着天边的方向,笑了几声,再接着,她凌利的飞身,消失不见。 黑暗之处,哑丫悄然的起身,她来到刚才稚影出现的地方,看着地上的尸体四倒,她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一样。 长长官道之上,熊绸背了一个小包袱,他与夏芸依依不舍的话别。 今日的装扮与往日大有不同,往日的时候,一身兽皮能遮体便好,可是,今日,他却着了一身平民家的衣服,头发也打理的整齐极了,下巴之上,还装了络腮胡子,任人一看,很难看出他便是熊绸。 夏芸伸手,抚了一下熊绸的胡子。“熊大哥,此去九道山庄救人,你当步步小心,万不可掉以轻心,知道吗?”夏芸在此时,竟是比熊绸还要成熟几分。 熊绸点了点头,其实他懂,夏芸只不过是担心自己罢了。 “熊大哥,且记早去早回,我会在这里好好等你的。”夏芸的话语说到此时的时候,她低脸,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肚子,仿佛是有什么别的意思一样。 “好,我会早去早回的。”熊绸伸手,摸了摸夏芸的脑袋,爱怜之意,别样明显。 “好了,走吧。”虽然是依依不舍,夏芸还是推开了熊绸,让他上路。 “嗯,我去了,你好好的保重自己。等我回来。”临行,熊绸又不舍得将夏芸拉入了自己的怀中,紧紧的拥抱了一番,足可以看得出来,他绝对是为夏芸动心了。 官道之上,尘土飞扬,熊绸的身影,渐行渐远,夏芸站在山角之下,不停的向熊绸挥手。 “熊大哥,保重,保重,我和孩子会等你回来的。”夏芸的眼角,开始有热泪流下,不知不觉间,她的手,又抚向了自己的小腹。 这里面,有了她和熊绸的爱情结晶,她知道,若是她拿孩子来要挟熊绸,不让其离开的话,熊绸断不会弃她们母子而离开的。 可是,夏芸知道,爱一个人,不是将他的身体束缚到自己的身体,而是用自己的心,陪他长此的走下去。 她夏芸,爱的是熊绸的人,所以,她有足够的耐心,去等熊绸的归来,就算是,待他归来之时,他的身边多出来了一个别的女人,那,她也会欣然的接受,爱他如初。 “熊大哥……”夏芸依然站在那里,良久良久,直到熊绸的身影消失不见。 第一百四十九章,拒绝同行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熊绸向前方行去,这一路上,他努力的在回忆着九道山庄的模样。 那一年,他不过是十岁的年纪,有那么一天,他被一伙人绑着眼睛和脑袋的,被送入到了九道山庄。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碧岚那一双如同清泉的眼睛。 想到此时,他笑了一下。 在九道山庄的日子,可谓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每天里,他都要去干很重的活儿,到了晚上的时候,又被用绳索拴住,困在牢笼之中。 九道山庄的人都叫他奴隶,在那个时候,他觉得他自己更像是一头牲口,一头永远也不能选择自己自由的一头牲口。 九道山庄的那段记忆,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楚,熊八的那个身份,也是他永远都不想再记得的身份。 如果说,九道山庄还有一线的美好让他可以去无所顾及的惦记的话,想来,便是那个如水一般的女子碧岚吧。 那个时候,碧岚和他共住一间牢房,碧岚一如他一样,被拴在那里,他的表情沮丧,可是,碧岚却永远都是一副阳光的画面。 那时,碧岚告诉他。就算是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是什么样的,也要努力的笑着,只有笑着的时候,才能找到阳光的方向、正是碧岚,是他拼命活下去的勇气,当碧岚干活稍慢,被那些人毒打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的人,总会是他。 如此,碧岚是那么的感激他,二人之间,慢慢的形成了一种超乎寻常的友情。 他的记忆,仿佛是在此时定格了,碧岚幼时的那张脸,是他所见到过的最美好的一张面容。 记忆中,九道山庄特别的难找,当年逍遥子还在世的时候,曾经给他提过九道山庄的事情。 入得九道山庄的路,一共有九条,所以,山庄的名字九道山庄便是如此得来,但是,这九条道中,只有一条路是真正的通往九道山庄主庄的那条,另外八条,是行不通的。 这也正好增加了九道山庄的神秘性,江湖中人,不敢轻易的踏入九道山庄,也是害怕会走错了路,失了自己的小命。 熊绸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终于来到了山脚之下。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天边的红云,将这片山林隐隐的盖了起来。任人一看,竟是什么也看不到。 熊绸扭脸回去,不料,却是碰到了玩完儿和四个怪人。 确切的说,以前的四个怪人己经变成了三个怪人了,因为红毛己经死去了。 “大哥,你来九道山庄为什么不喊上我们哥几个啊?”玩完儿的年纪有些大了,但是他在叫熊绸大哥的时候,却是叫的那样的顺口。 熊绸有点儿不乐意的皱了一下自己的眉头。“我说,玩完儿,你以后能不能不叫我大哥啊?我有点儿受不了。”熊绸摸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有点儿不好意思,他这大哥当的,可真是不明不白啊。 玩完儿还未说话,却被瞎子给拦下了。 “那可不行,当初,你可是答应过红毛的,收下我们的,现在,你要是再反悔,那可是不对的。”瞎子的反应,有点儿过于激动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你们能不能不叫我大哥啊?换个别的称呼,比如,熊绸,比如,阿绸……”熊绸给他们打着比方。 “大哥就是大哥,怎么能直呼大哥的名号啊,不成不成。”瞎子慌张的摆手。 “按我说,这大哥的称呼也的确不好听,好像是什么杀手组织一样,我年纪稍长一点儿,依我之见,要不咱们都叫他熊绸吧,这样也好隐藏身份。”玩完儿提议了起来。 熊绸听着他的这话,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莫非,这几个货也打算和自己一起混入九道山庄的吗? “等等,你们什么意思?”熊绸问及。“莫非,你们也想进去看看?” 玩完儿呵呵的一笑,熊绸想干什么事情,他可是清楚的很,别看他的个子小,那智商可是绝对的高。 “阿绸,九道山庄可并非是一块普通之地,你一个人进去,怕是凶多吉少,兄弟们这么多人,一起进去,倒是可以多出来一个照应。”玩完儿提议了起来。 此时,对于玩完儿的提议,熊绸还是认同的,他初入江湖之时,便一剑挑了朱雀楼,那时,他说,朱雀楼就是泥捏的,充份的说明,那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把朱雀楼放在眼中,可是,九道山庄并非是朱雀楼。他可以一剑挑了朱雀楼,但是,他绝对做不到在九道山庄内行动自如。 九道山庄的实力,那是不容小看的,熊绸自己心中也没有把握,是不是可以平安的撤身。 “玩完儿说的是啊,我们人多力量大,都混进去,和九道山庄真枪真刀的干,我觉得,应当可以的。”瞎子是信心十足。 熊绸摇头不语,九道山庄的情况,他心里面是清楚极了,他自己都没有把握的事情,能再多添几个人陪他送死吗? “不行,入九道山庄,非是一件易事,进去的人,不见得能活着出来,救碧岚乃是我熊绸的私事,不想让你们过多的牵扯进去,所以,就算是你们是我的兄弟,我也不愿意让你们为我去送死。”熊绸直接的拒绝了。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儿不明白熊绸为什么要拒绝。 “阿绸……”玩完儿还想再说什么。 哪知,熊绸却扭身就走,根本就不理会他们,临走,他还扔下了几句很不友好的话。 “我熊绸喜欢独来独往,不愿意欠别人太多的人情,红毛己经因我而死,你们的命,是属于你们自己的,不是我熊绸的,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多着想一点儿吧。”熊绸说完,迅速的离开。 入夜,一间客栈,熊绸一身农夫的打扮,坐在一个角落中,要了一盘牛肉,还有一壶好酒,认真的喝着。 在他的脚边,还放着他下午的时候在山上砍的干柴。 此时的熊绸,完全的就是一副农夫的装扮,他的残阳剑,早己经不见了踪影。 入夜了以后,客栈的生意不是很好。几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熊绸虽然是在吃饭,可是,眼睛却一点儿也没有放松的看着四周。 半个时辰,依然是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这个客栈,可是进出九道山庄的要道,但凡是想要进入九道山庄的人,都得从这里经过。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推着一个菜车,将车停在了客栈的门前,而后,颤巍巍的扶着门进来。 “老板,可有热水,给我头子一碗喝。”这个老头,看起来五六十岁的样子,整个人,有着与他的年纪极不相符的苍老,平素里,一定是参与了过于繁重的体力劳动。 “没有没有,滚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想要水便有得水喝啊?”小二哥生气,对着老者骂了起来。 “小哥,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上,可怜可怜我吧,我就想喝碗热水。”老头还是不死心。 小二哥哪有这么的好心呢,他的眼睛,早就放到了老者推着的那个车上,那车上,可是放着很多的蔬菜呢。 这时候的小二哥,己经完全的成为了一个剥削阶级。 “老头,我们这里也是开店做生意的,不是搞什么善人之类的,你只要把你车上的菜给我,别说是想喝水了,就算是想吃饭,我也给你做,怎么样啊?” 老头的那一车菜,可是值不少钱的,别说是这一顿饭了,就算是吃半月,那也吃不完啊。 “不行不行,我这菜是给九道山庄送的,怎么能抵给你呢,不行不行。”老者想也没有想,就摆手拒绝了。 “既然不换,那就别呆在这里,滚开滚开。”小二哥的态度,极不友好。 老头自讨了个没趣,只得退了出来,推起了他的菜车,走向了远处,这一幕,全然的落到了熊绸的眼中,特别是老头所说到的九道山庄这四个字,他可是听的真真切切的。 熊绸将自己面前盘子里面的菜给收拾了一下,又提了半壶他未喝完的残酒,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老头,正窝在一个角落里,又饿又冻的,一副瘦弱的样子,看起来相当的可怜。 熊绸走到了他的身边,扶起了他的身体,将酒和肉送到了他的手中。 “老人家,吃点儿吧,这天寒地冻的,要是不吃点儿,得冻死人呢。”熊绸说的是实话。 事实上,他不过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拉近自己和老头的关系,然后,用这样的方式进入九道山庄,这是最省事儿的了。 老头给九道山庄送菜,自然是有他的门路,熊绸如此一拉关系,便可以省下许多的力气。 “我和你素不相识,怎么能喝你的酒,吃你的菜呢?”老头推辞了起来,看得出来,老头还是一个挺有礼数的人呢。 “原本是不认识,可是我们都是穷人,穷人都得互相帮扶不是?吃吧吃吧,里面没毒,我也不要你的菜。”熊绸说完这话,依着老者的身体,席地的坐到了地上,这一个动作,和一般的庄稼人无异。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五十章,难以混入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老者一看到熊绸这般的架式,便也不再推辞了,他席地而坐,就着酒,将熊绸拿过来的肉,一口一口的塞入了自己的口中. 大约是因为良久没有进食的原因了吧,所以,老者吃的是狼吞虎咽的。熊绸不太忍心打扰他,就那么的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吃下。 终于,老者吃的差不多了,这才抬起了脸,和熊绸交流了起来。 “谢谢你,小少年。”老者擦了一把嘴,与熊绸交谈了起来,就冲这个擦嘴的动作,便可以看得出来,这老者一定是一个精细人。 熊绸伸手,收拾了老者吃过的残局,与老者交流而语。 “老人家,你拉这么多的菜,不累啊?我看您这身体,可不怎么样啊?”熊绸斜眼,看了那满满一车的菜。“按说这才是值不少钱的,为什么您不能拿出来几棵换碗水喝啊?” 这些,都让熊绸觉得有点儿诧异了,莫非这老头是一个守财奴吗? “哎,一言难尽啊?”说到此时,老者的脸色凝重了起来。“我家里还有一个老伴儿,常年身体不好,卧病在床,家里原有一个孩儿,出去给人做工,可是,不料想竟是一去不回,十几年没有一点儿的音讯。眼看老伴儿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也老了,做不得力气活了,便种这一些的菜,用来换钱,给老伴换碗汤药喝啊。”老者说着,竟有一种想要掉眼泪的感觉了,想他己经年近七十了,还得在青菜地里摸爬滚打的,着实是不易啊。 “这么多的菜。你是打哪里推来的?又是要送到哪里去的啊?”熊绸打听了起来,看老者的样子,有点儿可怜。 老者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又开始说了起来。“原本的时候,我是在山脚下种了一块地,后来,遇到了九道山庄的一个采买,他看我可怜,便让我给九道山庄送菜,这不,我看到有了利润,就又多种了一些,老两口也好有口饭吃啊。” 熊绸看着老者,有些可怜他。 “这么多菜,你是怎么拉到山上来的啊?”熊绸看着老者的身体,不由的是一阵的同情啊,这么高的山,依一个老头之力,拉上来这么大一车子的菜,着实是不易啊。 “早两年的时候,这也不算什么,必竟年轻,可是,现在身体一天比一天的差了,这两天,又染上了风寒,更是力不从心了,这不,今天一上来,浑身就跟散了架一样,为了老伴,为了我们两个都有饭吃,必须得干啊。”老头显的有点儿无奈。 熊绸看着他,默不作声,原本,朝廷有战争,对于老百姓的生活,竟是如此的影响啊。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也得上路了,小少年,谢谢你的酒和菜了。”老者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用手打了打,好打去灰尘,而后,抬起了车子的手把,打算再行。 可是,这一次他用力却是用空了,整个人,完全的跌倒在了地上。 “老人家,你小心一些。”熊绸伸手,将他给扶了起来。 “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年纪大了,就是不中用了。”老头抚着自己的膝盖,无奈的说了起来。 熊绸将他扶开,而后,他抬起了车把,“老人家,这些菜,就让我帮你送吧。”熊绸让老头感觉特别的意外。 这些年,他在这条路上走过了多少次,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样对他的。 “可是使不得,你与我老头非亲非故的,给了我酒肉吃,己经是感激不尽了,又怎能让你再帮我送菜呢?使不得,使不得,”老头慌张的拒绝。 可是,熊绸却并没有松开那架车子。“老人家,我是看你可怜,就想帮帮你,你看看,这天又黑,路又陡,你一个人上山送菜,若是出了什么情况的话,你那老伴儿可怎么办啊?还是让我帮你吧。”熊绸不由分说,拉起车子就走。 老者无奈,只得跟在了他的身后,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天亮时分,熊绸和老者终于来到了九道山庄的大门前,老者坐于菜车之上,一脸的幸福表情。这都多少年了,他从来都是当车夫,推着一车菜上山,不曾想,今天的他,竟还有坐车的福气。 车子在九道山庄的大门前停下,熊绸抬脸,看向了九道山庄的大门。 九条黄龙,盘旋在大门上方,大门上面,镶了厚重的铁皮,一般利器,难以穿透,光是那九条黄龙,便是威武十分。 大门的两畔,种着参天大树,大树属于四季常青之品种,树枝茂密,熊绸扫视了眼,基本可以断定,这里面一定藏有高手。 熊绸将老者从菜车上面扶了下来,口口声声的说道。 “爹,你慢着点儿……”熊绸扶的认真,根本就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事实上,他越是这样,便显的越加的淡定从容。 老者的脸上,跟乐开了花儿一样,昨晚和熊绸共行一路,熊绸对其十分的照顾,就像是亲生儿子一样,将老者感动的不轻,这一激动,竟是认熊绸当起了干儿子,熊绸正愁入九道山庄没有办法,当然乐意了。 “儿子,你看着菜车,我去叫门。”老者颤巍巍的说了起来。“开门,开门,我是送菜的王老头,开门啊。” 老者开始叫门了,不多时,里面应了一声,再接着,但听大门嘎吱一声的响动,接着,一行的黑衣人从里面冲了出来。 他们的阵势,看起来好可怕的样子,熊绸差一点儿就动手了,可是,老者却是很平淡,好像这种场面他经常的见到一样。 “我来送菜了,天气不好,这不,这几天送的菜少了,麻烦你们给点点。”王老头领着那几个人,来到了自己的菜车面前。 大约是经常送菜的原因吧,这些黑衣人并没有点菜,而是草草的看了一眼,便过了关了。 一个黑衣人冲着王老头吩咐了起来。“去,把菜拉进去吧。”他们的语气,冰冰冷冷的。 王老头赔着笑脸。“好,好,儿子,推进去。” 熊绸如同是一个木头人一样,一听老头说让他推开,他就慌张的去拉车子,哪知,熊绸却是引来了黑衣人异样的眼光。 “你,干什么的?”其中的一个黑衣人,指着熊绸就问了起来,而且,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熊绸装作是很害怕的样子,然后,他瑟缩的躲到了王老头的身后,开语了起来。 “爹,他们是什么人?我怕?”还别说,熊绸装的还挺像,竟是把这几个人给哄到了。 王老头拱手而语。“对不起啊,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个是我的儿子王六子,刚才外面做工回来,这不,我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这菜车也拉不动了,所以。就让我儿子来送菜来了,各位大侠还是行个方便吧。”王老头的态度,那叫一个恭敬啊。 其中的一个黑衣人,盯着熊绸看了好久好外,仿佛是要将熊绸看一个透一样。 “爹,这里好害怕人,我说不来送菜吧,你非让我来,要是你儿子死在了这里,看谁给你养老送终。”熊绸瑟瑟发抖的说道,言外之意很明显,他不想来,是老头非让他来,他要是死了,老头还有责任呢。 王老头再赔起了笑脸。“大侠,我这儿子,特不争气,好吃懒做的,没办法,就这一个儿子,娇着呢,还请各位行个方便。行个方便。”许是因为老头的态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吧,其中的一个人,终于放松了语气。 “好吧,快点儿进去,快点儿出来。听到没有?”这个人刚松口。不成想,另外的一个人,却阻止了。 “不行,上头有命令,说最近山庄不太平,陌生人,一律不得入内,王老头,这车菜就放在这里吧,一会儿我安排兄弟们推进去。”这个说话的人,倒是严谨了许多。 熊绸一听这话,便知道今天这九道山庄是进不去了,但是,他不觉得怎么样,九道山庄的确是不好进去的,这些事情,在四年前,他就是知道的。 “可是,我的钱呢?家里没钱了,老婆子就等这点儿菜钱买药呢。”王老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架式。 “我们九道山庄,什么时候欠过你的钱?等这次验过货了,下次一并结钱给你。”那黑衣人脸上没有半分的表情,更没有一点儿通融的意思。 “哎哎……”王老头好像是不甘心的意思、哪知,那些黑衣人根本就不理会王老头,他们推起了菜车,直接的进入了大门之中,接着,大门发出来了砰的一声响声。 “哎哟,这钱今天又是要不回来了,老伴儿可怎么办啊?就等这点儿钱买药呢。”王老头竟是哭了起来。 听着王老头的哭音,熊绸有些于心不忍。“爹,我这里还有一些碎钱,咱们先回去,等明天了再来要帐……” 看着紧闭的大门,熊绸扶着老头离开。此时,他终于有了机会,好好的将眼前的地形给打量了一番,然后,记在了自己的内心之中。 不曾想,多年前九道山庄不好进入,现在的九道山庄,更是难以进入啊。 第一百五十一章,装傻卖呆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熊绸以为,今天断然是进不去九道山庄了,就算是想进,也得等改天的时间了。 不曾想,在他扶着王老头刚走数步远了以后,便有十几个人,提着长剑,匆匆的奔向了九道山庄。 这伙人,一看就知不是善类,单看他们手中的长剑,就能感受到一种冰冷的杀意。 “咱们快走,”熊绸只觉得情况不好,他扶着王老头,打算迅速的离开。 不曾想,这伙人却是左左右右的将他们给团团的围了起来。 这一围不打紧,吓的王老头的腿都开始打哆嗦了,作为一个庄稼人来说,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啊。 熊绸的内心倒是有几分的淡定,可是,在此时,他必须要把这份淡定给生生的压下去,必竟,他还想要进入九道山庄。 “你们两个,可是九道山庄的人?”其中的一个提着长剑的人,问起了熊绸。 熊绸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瑟瑟的往后面缩了一下。 王老头壮起了自己的胆子,和这些人说了起来。“各位高手,实在是对不起,我们父子二人,可不是什么九道山庄的人,我们就是来给九道山庄送菜的,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见过。” 许是为了明哲保身吧,王老头显的特别的低微。 “你们给九道山庄送菜,那便是与他们有所联系,今日,先把你们二人折于剑下再说。”那人倒是有几分的不讲理,他也不管太多,提起长剑就刺向了王老头。 熊绸不露声色,他迅速的出手,压低了王老头的脑袋,那一剑,蹭着王老头的发顶而过,将他束发的布条挑去,王老头的头发,凌乱的散了一脸。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为什么要欺负我们父子,我们不过是庄稼人罢了,你们要是与九道山庄有仇,你们可以进去打啊杀啊的,和我们什么关系啊?”熊绸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这会儿,不合适他出手,所以,他只能是选择隐忍了。 那伙人,听到熊绸的这话,倒是来了一些的兴趣。 熊绸看得出来。这伙人,断然是与九道山庄有过节,不然的话,也不能攻到人家的大门口,不过,看他们的情况,大约也不是九道山庄的对手啊。 “咦,我还没有见过敢跟大爷如此说话的人,是不是不想活了?”其中的一个人,伸出了长剑,挑起了熊绸的脸,眼神中透露出来了一种蔑视之意。 这下,可是吓坏了王老头,他慌张的跪下,几乎是匍匐在了地上。 “各位高手,请你们放过我儿子吧,你们杀了我吧,我们和九道山庄,真的是没有什么别的关系啊,请你们放过我儿子吧,呜呜……”王老头这会儿倒是有情有义,一直要救熊绸,在他看来,若非是熊绸一片好心,要帮自己送菜,怎么会落入虎口之啊。 但见那个人,伸出了他的脚,踢向了王老头,一下子可把王老头给踢飞了出去。 “老东西。你一定是九道山庄的人,是不是怕死才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啊?”那人又语。 王老头被踢的不轻,半躺在地上,呀呀的叫唤了起来。 “你们这些坏人,不要杀我爹……”突然间,熊绸扑了上去,一把护住了王老头,这下,可是把王老头感动坏了。 这些年,他与老伴卖菜为生,受尽人的欺凌,若非是九道山庄可怜他,让他送点儿菜,才能渡日。不知他与老伴儿都死了多少回了。 现在,遇到了熊绸,对他这般的关心,他得是多感动啊。 “好儿子,好儿子啊……”王老头几乎都要哭起来了。 “说,你们是九道山庄的什么人?你们出庄去,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个人不死心,依然在顽强的质问着熊绸。 熊绸抬起了他的脸,指着盘旋了九条龙的威武的九道山庄的大门,冲着那伙人叫嚷了起来。 “你们这些人,有什么本事啊?有本事了进去九道山庄和那些高手们打啊?打我们普通的百姓算得了什么啊?你们根本就是欺弱怕强,根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都来人家家门口了,就是进不去门,得意什么啊?威风什么啊?”熊绸的声音,不由的提高了几度。 事实上,他心里面是清楚的,现在,看九道山庄防卫森严的这程度来看,就知道他们己经做好了万全之准备,说不准,有多少双眼睛,就躲在暗处看这一幕呢。 “哟,还不知道,你这人竟是这般的不知死活,今天,我先把你弄死,再去挑了九道山庄的老巢再说。”这人一个冷语,抬起长剑,就准备刺向熊绸。 熊绸自然是不会选择反抗的,哪知,王老头一把的扑到了熊绸的身上。 “要杀人的话,那就杀我老头子吧,反正我也活了这么多年了,死活己经无所谓了,倒是你。这么一个好人,让我老头子给拖累了啊。”王老头这会儿才说的是真心话。 “大哥,且慢,要杀他这么一个人,怎么用得着你动手,还是小弟我来吧。”正当那人的长剑将要落下的时候,人群中,一个白面的男子,站了出来,他手中,也执了一把长剑,正是因为他的阻拦,那人的剑才没有落下。 这人提起了熊绸的衣领,一下子把他给揪了起来,他不顾王老头的阻拦,一个伸手,生生的将熊绸给扔了出去。 熊绸的身体,猛然间而飞,正好落到了那盘旋了九条龙的九道山庄那个气派的大门之上,只听咚的一声,熊绸的身体,从上面给掉了下来,熊绸捂着肚子,高声的嗷嗷了起来。 “哎哟哟,杀人了啊,九道山庄门前杀人了啊?九道山庄的高手们救命啊,我们父子要被打死了啊。”熊绸的声音,越发的高了,事实上,他不过是想用这样的方式,骗过所有人罢了。 王老头一听熊绸的哀号,也奔了上来,抱住熊绸的身体,父子二人叫唤了起来。 王老头深知,这样,也许是保全他和熊绸的唯一一个办法了。 果然,稍时以后,九道山庄的大门,沉重而开,只听得嘎吱一声,一行青衣蓝边的练功之人,己然是冲了出来。 他们一个一个的,手执着长剑,看来,一场血战难免的要开战了。 “哼,你们到底是何方人士,竟然敢在我们九道山庄门前行凶,到底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其中的一个人,大声的质问了起来。 就先前那个要刺熊绸的黑衣人,听到了这样的问话以后,冷然的一笑。 “九道山庄的仇人,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那人想来己知自己难是九道山庄的对手,所以,己然是抱了必死之心了。 但听得九道山庄的那人一声的冷笑,“哈哈哈,九道山庄的仇人多了去了?你们又算是哪一个。报上名来,九道山庄不除无名之狗?” 这话,倒是极不客气,人都骂上了,还能客气到哪儿啊? 此时,熊绸和王老头依在一边儿,动也不动,生怕这样的气息招惹到他们一样,单看现在的熊绸,分明就是一个害怕惹事儿又贪生怕死的主儿啊。 “哼,你们才是狗。”两伙人竟是对骂上了。 根本就没有一点儿江湖人士的豪迈之感,熊绸不由的摇起了自己的头。 “好了,都停下来。”这时,从九道山庄走出来了一个全身黑衣的年轻男子,但见他用黑纱裹面,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脸,不过,从他的说话声音,轻易可以分辨出来他的年纪。“既然是来九道山庄找事儿的,那便有找事儿的本来,来啊,先看看你们的水平如何再提报仇的事情吧。” 但见这个黑衣男子突然间的出手,一阵凌利的掌风飞过,一套鬼影琉璃掌,从他的掌下,飞涌而出。 对方的那伙人,迅速的应战,奈何,他们的剑法再快,比起鬼影琉璃掌,还是差了几分。熊绸的眼睛,落到了这个黑衣男子的身上。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天,在唐门所办的鞭笞大会之上,与自己交手的那个碧衣女子,定是这个男子所扮。 因为,看身形,这个男子与之有几分的相似,那时,熊绸也曾一掌击过他的前胸。对他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再看他出招的动作,以及运招时的习惯,大约都与那人一般。 所以,熊绸可以肯定的说,这个男子,便是那天与他交手之人。 不曾想,他竟也会鬼影琉璃掌,而且,他在出掌的时候,与稚影所使的那套掌法,还是有一点儿差别的。好像他的掌风之中,夹杂的更多的阳气。 熊绸可谓是目不转睛,生怕是错过了什么一样。 彼时,他透过九道山庄那己然打开的大门,往里面望了一眼。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熟悉。 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甚至于院内的溪水潺潺,都与那年的一模一样。 几年过去,不料想,九道山庄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两伙人,在这一瞬间便打到了一起。顿时,天地失色,九道山庄门前,阴风阵阵…… 王老头一看这情况,就知事情不妙。他给九道山庄送菜这么多年,打斗的场面,是经常遇到的,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他更多的选择都是溜之大吉,生怕招惹到什么一样。 这会儿,情况也不例外,他使力的将熊绸的身体给拉了起来,拖着熊绸就要离开这里。 “儿子,走,咱们走,离开这里,这可是个是非之地,小心麻烦泼到你我身上啊。”王老头属于那种典型的胆小怕事儿的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不过是一个卖菜的,他遇到事情,当然得迅速的躲开啊。 “爹,我们再看看,再看看。”熊绸哪舍得离开啊。正有好戏看呢,要是此时离开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王老头是真着急了,他瞪着自己的一双眼睛。“看什么看啊?再看下去,怕是小命也没有了,回家啊。”王老头拖着熊绸就要走。 熊绸看到王老头这么的执拗,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只得捂住自己的肚子,装作一瘸一拐的样子,二人蹒跚着,打算离开九道山庄的大门前。 可是,就当他们走了数步之远的时候,突然间,那个先前出来接他的菜车的那个人,横着挡到了二人面前。 这边儿的打斗还在持续。拼的是你死我活,这边儿,守门的人还能云淡风轻,看得出来,他们平素里可是经常的见这种场面啊。 “你们干什么去?”这人语气冰冷的问起了王老头。 王老头吓的不轻。他颤抖着自己的声音,瑟瑟缩缩的说道。“回家……” 那人看着王老头,而后,又悠悠的开口。“进去……” 他的这话,可谓是意思良多,一向胆小怕事的王老头一听这话,当下腿都觉得软了。 他不过是一个送菜的,哪经受得住这么多的惊吓啊。 “那个,这伙人不是我们引来的,和我们没有关系啊。我们只是送菜的,今天怎么就这么多的麻烦啊?”王老头几乎觉得有点儿点子背了。 “就是就是,我们就是送菜的。”熊绸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瞅准了那个黑衣人,出了一套连贯而又狠毒的掌法,只见前来报仇的其中一个人,被他的掌风带到以后,整个人直接的飞了出去。 稍时,他再从天空中落下来的时候,己然不见了脑袋。 他的身体,扑通一声的落到了王老头和熊绸的面前,那消失脑袋的脖颈上面,碗口大的一个血污之口,鲜红的血,喷涌而出,如同泉水一样。 王老头吓坏,他哪见过这样的场面,但见他的身体一歪,整个人直接的倒在了熊绸的怀中、对于这样的场面,说实话的,熊绸也没有见过,他只是擅长一剑封喉,却未使过这招割头**。 “爹啊,爹啊,你怎么了啊?”熊绸叫了起来,他暗摸老头的脉象,敢情这王老头是被吓晕了过去啊。 这样的场面,任谁一看,都会吓尿的。 “你,敢紧的,抱起你爹,去里面,拿了钱,滚离这里。”九道山庄的这个守门的人,也觉得场面有点儿混乱了。所以,他也催促着熊绸和王老头离开。 熊绸原本就想进入九道山庄先看看地形,但是,因为各种原因,以为今天肯定是进不去了,不曾想,这伙寻仇的人,倒是给自己找来了机会啊。 “是是是。”他忙不迭的点头应是,而后,背起了王老头的身体,进入到了九道山庄的大门里面。 只进门的这一瞬间,他己然是感受到了一阵的阴冷之意,果然,九道山庄绝不是平庸之地啊,杀气依然浓重,不输当年。 熊绸可谓是步步小心,他和王老头推来的平板车,就放在九道山庄的门畔之处,他先将王老头放到平板车上躺好,而后,这才跟随着那人,前去帐房支钱。 这一路上,熊绸表现的极为的小心,好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一样,东张西望的。 当然了,他的这一副样子,也让这个人看到了。 “王小六……”这人唤了起来。 熊绸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王小六的名字,可是王老头即兴给他取的啊。 “王小六,叫你呢,往哪儿看呢?”这个人斥责起了熊绸。 熊绸慌张的赔着笑脸。“对不起大哥,我错了,我不该左看右看的,可是,你们这山庄风景实在是太美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所以,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再说了,这去帐房的路,我得记清楚,以后送了菜以后,好直接去帐房结钱,不再劳烦大哥了。”熊绸的这几句话,倒是说的合情合理的。 这人也再也没有多说什么了。 “少东看西看的,走了,”他唤起了熊绸,继续前行。 熊绸低脸走路[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五十二章,山外有山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正当二人你推我送的为那一两银子费心的时候,突然间,老头的表情,猛然间的僵在了那里,他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 “爹,你怎么了啊?”熊绸不解的看着王老头。 王老头伸出自己的手,指了指他的身后。 熊绸顺着王老头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不料,却在王老头的身后,发现了一只伸出来的血呼呼的手。 王老头那跳的叫一个迅速啊,但见他飞快的直起了自己的身体,可谓是连蹦带跳的。 “哎哟,这是有鬼啊,可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王老头的反应,是一个人正常的反应。 事实上,熊绸己经有几分的明白了,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血人,大约就是刚才九道山庄门前血战后的一条漏网之鱼吧。 “爹,你别怕,我来替你出气。”熊绸左右的看了一圈儿,他伸手,找来了一块大石头,而后,吃力的搬了起来,而后,意欲冲着那血人砸过去。“你这个坏人,敢吓我爹,看我不弄死你啊。”熊绸装的架式还是挺像的,害怕的表情特别的明显。 老头一看熊绸为了他要杀人,自然是不许了,他慌张的拦下了熊绸,夺下了他手中的石头。 “不能,不能伤了他,咱们也和他没有什么仇,还是快离开这里的好,省得再招来了什么麻烦。”老头轻语着,拉着熊绸就走。 哪知,二人刚才了两步,熊绸的脚步可走不动了。 “爹,他拉着我。”熊绸出语。 果然,待二人回脸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人正拉着熊绸的裤角,怎么也不松开。 “救我……”那人轻语,仿佛己经尽失了力气一样,也许,经过了一场血战以后,这将是他最大的声音了吧。 王老头和熊绸是面面相视,不得不说,他们今天的点子可算是背透了啊。 “爹,怎么办啊?您说,这人是救还是不救啊?”熊绸的心里面没有一点儿的底子。 王老头也不知道怎么办为好了。“不救吧,这是一条性命,可是,若是救了,这九道山庄要是发现了,你我可是吃不完的兜着走啊。”老头分析了起来,他说的话,倒是合情合理的。 “可是,这会儿不救他,咱们现在就走不得啊?”熊绸指了指这个血人,事实上,这个血人的一只手拉着他的裤角,另一只手,拿着长剑,长剑正好对准熊绸的后心。 王老头看看这架式,再看看熊绸,终于,他咬牙,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 “好了,救下他吧。”他开口,说出了这话,直到他说出了这话以后,这个血人才放下了他手中的剑。 熊绸将他的身体从沟里面拖了上来,而后,将他放到了平板车上,把裹菜用的东西了什么的,全然的盖到了他的身上。就算是这样,也无法止住他身上的血迹。 三个人,就这么的踏上了离开九道山庄的路。 九道山庄内,一阵的安静,正厅门畔的竹林里面,散发出来了一阵幽香的竹子的清新之味,稍时,竹叶沙沙的作响。 屋内,一阵腥意弥漫了开来,鬼魅立于正厅之中。 正厅的后方,挂了一床纱幔,那纱幔,随风而舞,好像是有意的在遮挡它身后的什么人一样。 总而言之,在这个九道山庄之中,时时处处都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神秘之感。 榻上,隐约可见一个人形,他半斜在榻上,声音之中,充满了几分的慵懒。 “鬼魅,外面的敌人可是制服了?”那声音,仿佛无力一般,但是,说出来以后,却有一种让人无法去反抗的威严。 “是的,主上,属下把他们一个一个的全送上了西天。”鬼魅的回答,十分的得意。 这么些年来,他很得主上的信任,但凡是有什么主要的事情,全交给他处理,而他,也不负重望,在九道山庄内,成为了数一数二的人物。 “很好,这些人,就是烦的很。”老者开口。此时的他,动作轻柔的仿佛是一个女人一样。“依他们的功夫,明明打不过我们九道山庄的人,偏偏又来送死,烦哟。” 这个老者,不是别人,他正是九道山庄的主上,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大的年纪,更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长了一张黑色的脸。 他的身上,时时的都有异味散发出来,为了掩盖这样的味道,他所在的屋子里面,皆是四处通风。 九道山庄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属下,哪一个见到了他,都会恭敬的叫他一声主上,不过,能见到他的人,到底是不多。 “主上,他们的确是不堪一击,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调用这么多的人马防卫呢?只要有我鬼魅在,他们一个一个的,根本不算得什么。”鬼魅自信之极。 的确,他是有自信的资本的。就若刚才门前的一出打斗,十几条人命,皆是他鬼魅一人所为,由此,足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实力,这也证明,要想攻入九道山庄,那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呵呵。”正当这时,老者猛然间的冷笑了一下,突然间,他一个出手,黑色的又尖又利的手,冲过了纱幔,直逼鬼魅的脸抓了上去。 鬼魅一看这样的情况,慌张的躲开,紧接着,老者的又是一招攻来,正冲鬼魅的面门,他的每一次进攻,都可谓是稳准狠,不给对方留下任何的机会。 鬼魅哪能坐等挨打呢,他再一次的闪开,可是,到了第三招的时候,他却是怎么也闪不开了。老者的那只手,到底是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块黑青的印记。 “主上,鬼魅错了。”鬼魅捂着自己的脸,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老者用这三招在告诉鬼魅一个道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鬼魅就算是再厉害,也有收拾得了你的人。 “你何错之有?”老者不过是在眨眼之间的功夫,又回到了那张榻上,依然是以一副慵懒的姿势,轻松的躺在那里。 “鬼魅刚才有些得意了。比鬼魅功夫高的人,比比皆是。”鬼魅终于认清楚了自己的那张脸。 老者轻笑了一下。“下去吧。小心防范着。” 鬼魅在得到了这句话以后,才悄然的转身,扭头的时候,他的手,抚向了他的脸,那片青紫,让他觉得难受。 刚出正厅的门,他便碰到了入得屋来的稚影,二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稚影的眼睛,落到了他的脸上。 两个人,眼神碰撞的时候,没有做过多的交流。想来,稚影己经明白了一切,敢情,这种事情是经常发生的。 稚影闪了一眼鬼魅以后,她闪身进入了屋内,一入屋子,那股腥臭的味道就扑面而来。 稚影皱了一下眉头,终于,她还是仰脸进入了屋内。 “稚影见过主上。”稚影的态度,相当的恭敬,也许,经受过了上几次的事情以后,稚影也学会了恭敬。 “起来吧。”老者轻笑了一下,果然,有一些人,就得好好的修理,不然的话,她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作听话。 “主上叫稚影过来,可有什么吩咐吗?”稚影小心的问及,她抬脸之际,小心的观察着老者的表情。 “我闻到了一股子生人的味道,”老者淡然的开口,他的表情,狰狞之极,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嗜血的魔头一样。 稚影的身体,不由的抖动了一下,以往,老者说这句话的时候,接下来,总是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己经安排庄内的人小心了,这两天,并未发现什么生人进入庄内。”稚影解释了起来。 九道山庄的大门,严而高大,林中的树上,时时的藏有高手,若是真有人来了,那么,一定会死在九道之庄的门前的,并且,想上九道山庄,须走九道路,没有几个人能在九道山庄这样严密的防卫之下进入庄内的。 “好吧,本主上就再信你一次。”老者的声音,越发的慵懒了。“熊绸那里,最近几天可有什么动静啊?” 老者的这话一说完,稚影的身体僵起了一下,不过,很快她便又恢复了自然。她抬起脸,没有一线表情的说及。 “属下派了人去看他,他一直和一个叫作夏芸的女人生活在百壁峰下,并没有什么别的异常。”稚影的话语,不卑不亢。 听完这话,老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沉默了许久,就好像,他在认真的思索了一些什么事情一样。 稍时,他冲着稚影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稚影不明所以,这老者的心里面,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呢?可是,稚影却不敢问,她只得顺从的出了正厅的门。 院外,鬼魅好像一直在等着稚影,看到稚影出来,他加急了脚步跟了上去。直到他确认稚影的身上没有伤以后,他才放下了他的那颗心。 “主上没有为难你吧?”鬼魅对稚影的关心,那可是显而易见的,好像他一直都是这么的关心稚影。 稚影根本就不领他的情,转脸就走,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冷笑之意。 鬼魅自讨了个没趣,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转身,朝着另外的一个方向离开。 第一百五十三章,有些秘密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再说熊绸和王老头,他们二人一同拉着那个血人下山,天色己黑之时,二人终于来到了那个院子里. 王老头家的老婆子不见自家的老头回来,坐在院子的门口己经看了好久了,当她看到王老头带回来一个陌生的劳力以后,当下就诧异了起来。 “老头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个小伙子是谁啊?”老婆子问了起来。 “回屋,回屋,你先回屋,我再告诉你。”王老头拉着老婆子就进屋,必竟,如果让老婆子发现平板车上还藏了一个血呼呼的人的话,她肯定是不能接受得了的。 王老头拉着老婆子进屋了以后,还特别的给熊绸指了指隔间的小屋,而后,又眨了一下眼睛。 熊绸自然是会意,他扛起了平板车上面的血人,进入了隔间的屋子。 破落的院子里面,原本清静之极,现在,己是深夜,越发的清静了。 熊绸取来了布条,将这个血人给包扎了起来,又取来了清水,将他脸上的血污擦掉。 敢情,这个人,竟是那个踢了他一脚的人,正是因为他的那一脚,才让熊绸躲开了那一剑。 “疼……”熊绸看着他的脸,认真的思索了起来,从他的身上,实在上找不到什么能代表他身份的印记。他突然间的唤疼,将熊绸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怎么能不疼?能有小命就不错了。”熊绸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了起来。 稍时以后,那个醒了过来,他的表情,看起来难看之极。如果,此时熊绸要是再不给他运功疗伤的话,想来,他肯定是保不住这条小命了。 “救我,救我。”一个人,到了将死之时,求生的**,总是那般的强烈。也许,他在攻九道山庄的时候,会有一种不怕死的精神,可是,现如今伤情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他却是想活着。 熊绸扶起了他的身体,坐到了他的身后,将体力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输送到了他的体内。 终于,他平静的进入到了梦乡,整个人的精神,看起来也好了许多。 入夜,农家小院清净之极,熊绸坐在院中,看着满天的星斗,不由的想了太多太多。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多年前的他,就是被人绑着,经过这条小路,送到了九道山庄之内。 那时,他是一个奴隶,进入到了九道山庄以后,他和一众人等,吃的是最差的饭,干的是最累的活。 他清晰的记得,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去后山挖石头,至于九道山庄的庄主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一点儿也不清楚。 在这堆奴隶之中,他是最小的,所以,力气也小,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受了不少的折磨,那些监工们,会拿起那些皮鞭,一点儿也不留情的抽到他的身上,每当疼的他难以忍受的时候,他就会想到碧岚的那一双眼睛。 那眼睛。盈盈一笑。“熊八,你现在的样子好可笑哟……” 九道山庄之内的记忆,有时候熊绸根本就不想去想起,因为,那事关他童年的一些记忆。 他会恨,会恨他的母亲为什么就突然间的抛弃了他,为什么就让他成为了一个人人都可以抽打他的奴隶。 那天,在他做苦力的时候,趁着监工的不注意,他想要逃离这里,可是,却是阴差阳错的逃到了一个山谷之中。 那山谷中,有一汪清水,清水之中,坐了一上肤若白雪的女子,女子的长发,好看之极,每一个动作,也是充满了韵味,少年的他几欲失神。 直到那女子发现异常的时候,回转过头来看他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那水中的丽影,竟不是一个女子。他竟是一个男子,一个彻底的男子面孔。 这世间,竟然有这样的一个男子,长的比女人还要好看。 “小孩儿,你是谁?”那男子问他,声音好听的如同黄鹂一样。 “我是熊八。”他报出来了自己的名字。“我是一个奴隶,一个九道山庄的奴隶,我不想当奴隶,我想逃离这里。”年幼的熊绸颤抖着自己的声音说出来了自己的愿望。 他竟是那么的可怜,可怜到只想得到自己的自由。 但见那人一个飞身,不过是眨眼之间,一身洁白的长衫,己经裹到了他的身上。 熊绸己经被吓破了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他挥动着自己的手,根本不没有注意到眼前这个绝色男子到底是想做什么。 “但凡是看过我逍遥子脸孔的人,我都不会杀,所以,少年,你可以活着,而且,很好的活着。”这个人,便是当年的逍遥子。 那时,逍遥子的名号己是江湖尽知,他无情无义,是一个可以为了钱卖命的杀手。 “逍遥子……”熊绸重复着这句话。 “是的,我叫逍遥子,如果,你可以依你的本事逃离这里的话,那么,我便会收你为徒,教你一身绝世功夫,那时,便无人再敢欺负你,你才是属于真正的自由……”逍遥子修长的手指,划过了他的脸孔。 “好,我一定可以逃脱的,一定可以的。”那时,熊绸便在自己的心中订下了一个目标。 逍遥子走了,他轻轻的一飞,在那样的环境之中,宛若一只轻燕,熊绸不由的看呆了自己的眼睛。 想到与逍遥子的此段缘分,熊绸不由的笑了起来,当年,若非是逍遥子给了他希望,也许,现在的他,还不过是九道山庄的奴隶,当然,那也得是他还活着的前提之下。 院内,在这样的静思之下,突然间多出了几分的动静。熊绸竖起了自己的耳朵,却原来,是王老头半夜睡不着,提着油灯出来了。 熊绸任由他坐到自己的身边,未打招呼。 “这么晚了,还不睡?”王老头跟熊绸打招呼。 “突然间换了一个地方,倒是有一些睡不着了。”熊绸找了个理由,事实上,如他这样的人,就算是睡在草窝中,也能尽快的闭上自己的眼睛。 王老头取来了壶酒,放到了熊绸的面前。 “喝吧,年轻的时候存的,不舍得喝,埋在地窖里面呢,刚挖出来的。”老头一副很神秘的样子。 他越是这样,熊绸就越不想喝了,必竟,这可是人家珍藏的东西。 “我不喝,这可是你存放的。”熊绸拒绝。 “喝吧喝吧,我都一把年纪了,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呢,这酒啊,我是吃不消了,”老头一屁股的坐到了熊绸的身边。“让我猜猜你吧?”王老头突然间对熊绸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熊绸有一些的诧异。“猜我?” “是啊。”王老头来了兴趣。“从你的谈吐,和你的气质来看,你一定是富家的公子……” 王老头的这话,可倒让熊绸有点儿不能认同了。 “错,我啊,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确切的说,我从来就不知道富是什么东西。”熊绸自嘲了起来。 王老头听他这么说,他挥动起了自己的手。极有深意的来了这么一句。 “非也非也……我老头子活了一把年纪了,看过的人,不计其数,猜过的人,没有三千也有两千九了,自认眼光不错,从来没有看错过人。”王老头那叫一个自信满满。 熊绸不想与他挣执,便也不多说什么了,他拿起了地上的酒,猛的喝了几口。 “你的身上,有一种气质,是学不来了,这东西,是天生的,所以,我才说你是富人家的孩子呢。”原来,这王老头看人倒是有点儿水平的啊。 熊绸只是笑而不语,他和一个老头有什么可争执的啊。 “年轻人,外面的世界老险恶了,我这么跟你说吧,想去九道山庄的人每年都有很多,我老头子住在这里,经常看到他们上山,却甚少看到有下山的,我觉得,你该珍惜生命,那些不必要的事情,能放放就放放,必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王老头似乎是话里面有话。 熊绸没有理会他,依然是任他自言自语,不过,还别说,这老头的话,倒是有几分的道理啊。 “看到屋子里面的那位了吗?他若是能活下去,一定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的,不是我们救了他,想来,这会儿他大约己经被狼吃掉了吧。”王老头在提醒着熊绸什么,绝对是在提醒着熊绸什么。 “我看你这里的环境不错,若是能给你当一辈子的儿子,种一辈子的菜,不失为一件幸福的生活啊。”熊绸突然间说出来了这么的一句话。 这话一说出来,倒是让王老头意外了,敢情他劝了半天熊绸,人家根本就不是想去九道山庄呢。 “你真的愿意在我这儿种菜?”王老头高兴坏了。 “你是我爹,我是你儿子,当儿子的不得子承父业吗?”熊绸的这话一说完,顿时便让王老头心花怒放了。 他总是会想,如果有一天,他死了的话,不知道谁能给他挖个坑给埋了,现在,凭白的得了这么一个大儿子,他能不高兴吗? “好,好好……”王老头说了一连串的话,一时间竟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伊人之心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京城临安。 入夜的深宫,清静之极。秋风萧瑟之时,偶有忧郁的琴音传来。 晨碧宫内,上官玉蝉坐在梳妆台前,巧笑嫣然。 不得不说,自她入宫了以后,帝王日日居于她的房中,日上三杆才起,为此,朝臣们有了不少的意见。 都说她如那祸国害民的妲己一样,不过,这样的声音越是多,她便越觉得自豪,天下间优秀的男人,都被她迷的如此的神魂颠倒。 自她入得了这个后宫以后,宫中的那些个女人们,独守空房的日子越来越多了,倒是她的晨碧宫,时时的歌舞升平。 那些个见风使舵的宫人们,看到她这里吃香,也纷纷的投靠与她。 此时,她坐在梳妆台前,而她的对面,正坐着那个被人称作是九五之尊的男子,那男子,一身的龙袍,显的是英俊潇洒。他手中执着一根眉笔,轻轻的在上官玉蝉的眉头画着。 人世间,最成功的事情,大约便是如此了,引得君王为其画眉,相信这个世间没有几个女人能享受到如此的殊容的。 “皇上,好了,时时候去上朝了。”上官玉蝉嗔怪着,夺过了帝王手中的眉笔,娇笑了起来。 帝王倒是盈盈的一笑。“和你在一起,总觉得时间太短,舍不得从你的身边离开。” 单听这一句话,便知道帝王对其是多么的宠爱。 “好了,皇上,您可得快点儿去上朝了,省得那帮老家伙们又说我迷恋您了,到时候,再把状告至家父那里,我可是吃不完的兜着走。”上官玉蝉再是一笑。 君王不舍得的捏了一下上官玉蝉的鼻头,而后,这才迈开了步子。 “皇上上朝……”太监尖细的声音叫唤了起来,上官玉蝉目送君王离开。 稍时,一行的宫人入内,他们有的端着洗脸水,有的拿着帕子,还有的拿着新洗好的衣服。他们统统的站成一排,低脸不敢直视上官玉蝉。 上官玉蝉很满足于眼前的这种高贵的生活,这样的生活,是她以前所想要的生活,可是,现在看来,她更想要的生活,大约与这样的生活还有一番的差距。 “娘娘,您不是说一会儿要去后花园看看吗?请您更衣。”樊秋儿小心之极的问了起来。 上官玉蝉起身,“本宫入宫了这么久,还没有来得及去各位姐姐的宫里面会看看,要不,今天先不去后花园呢,先去拜会一下众位姐姐再说吧。” 樊秋儿没有说什么,倒是她身后的那个牙尖嘴利的小宫人,拍起了上官玉蝉的马屁。 “娘娘,您现在可是受尽圣上的宠爱,至于那些女人的那些个地方,依奴婢看啊,却不去都成,您要是去了,还真给她们一个一个的长脸了呢。”小宫人的话,特别的中听。这马屁拍的十分的到位。 樊秋儿白了这丫头一眼,她如此一说,无疑是让上官玉蝉更飘了,她越发的目中无人。越发的侍宠而娇,那么,便会在这深宫之中多竖一敌,到时候,若有一天她年老色衰,君王不再喜爱,到时候,日子便是难过了。 “住嘴。”樊秋儿呵斥着这个说话的宫女。 上官玉蝉倒是没有说什么话,樊秋儿所担心的事情,她心里面是极为的清楚的,虽然现在的她正处于高峰时期,也不能过于的大意。 “娘娘,今儿的天气不错,我看,您还是去后花园走走吧。”樊秋儿提议,她可不建议上官玉蝉现在惹太多的麻烦。 “好吧,那就走走去。”上官玉蝉倒是没有过多的再说什么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奔向了后花园。上官玉蝉一身的华服,前后的宫人左右围之,看起来好不气派。 看着园中的花儿。上官玉蝉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失了兴趣。 “秋儿,你说,我美吗?”上官玉蝉抚着自己的脸,问及了樊秋儿。 樊秋儿点头。“娘娘的美,无人能及。”她说的是实话。上官玉蝉的美丽,那可不是一般二般人能赶得上的。 “我这么美,为什么他不喜欢我呢?”上官玉蝉忧郁的说及,她伸手,摘了一朵开的正艳的花儿,别在了自己的发间。 乍一听到这话,樊秋儿的脸色直接的变了起来。这话,如若是让那些有心的人听到了,还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呢。 “你们都下去。”樊秋儿将左右的人都呵斥了下去。她扶着上官玉蝉,坐到了附近的一个亭子之中。 “秋儿,你怎么越来越紧张了?这宫里面并没有母亲说的那般的严重,不用介怀太多的。有话快说吧。”上官玉蝉看着花儿,一副心事极重的样子。 樊秋儿担心的对上官玉蝉说及。“小姐,你可得小心一点儿,这宫中的生活,可谓是步步为营,你不能什么话都往外说,得小心一点儿。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怎么收拾啊?” “可是,我就是喜欢他。”上官玉蝉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是谁,其实樊秋儿是明白的。 “小姐,你己经入宫成为了皇上的女人,有一些的事情,该忘了就忘了吧,那必竟是过去的事情。你看现在,你圣意正浓,如若这时做出来了什么让皇上不高兴的时候,失了宠的话,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说不好,还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呢。”樊秋儿再劝了起来。 樊秋儿长上官玉蝉一岁,自小陪在上官玉蝉的身边一起长大,没入宫时,二人亲的如同是姐妹一样,可是,入了宫以后,樊秋儿便将主仆的身份清晰的界定了出来。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他,眼前的生活,虽然是锦衣玉食,可是,我还是情愿与他江湖为家……”上官玉蝉的眼泪都快涌出来了。 她爱熊绸,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爱上了,虽然,那个男人伤她至深,虽然,那个男人从未多看过她一眼,可是,她就是爱。 每每想到那个男人的身边站着别的女人,她就会心疼。入宫这么些天了,她最想见到的就是那个男人,虽然,她知道,她与那个男人大约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了。 “小姐……”樊秋儿想要再劝一下上官玉蝉。 哪知,心情极度不好的上官玉蝉突然间的出手,照着樊秋儿的小脸之上,狠狠的呼上了一巴掌。“我的事情,不想让你管,你是我的什么人?你别忘了,你就是一个奴婢……”上官玉蝉几乎是吼出去了这句话。 樊秋儿的身体,猛然间的匍匐了出去。她捂着自己的脸,几乎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上官玉蝉。 这是她跟了上官玉蝉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挨打,而且,上官玉蝉下手还是极重的。 上官玉蝉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太合适,可是,一想以后,倒是也觉得释然了,自己是主,她是仆,打一下又怎么样了。 “好了,你起来吧。”上官玉蝉摆出来了一副盛气凌人架式。 樊秋儿刚想起身,突然间,她的胃内,如同是潮水一般的翻涌了起来,那种难以抑制的作呕的感觉,让人无法去克制。 瞬间,她像是崩溃了一样,扶着花园的柱子,狠狠的吐了起来。 上官玉蝉看着眼前的一幕情况,她的脸上,闪露出来了一线的喜色。 本来,对于各种药的药理,她都是有过研究的,现在,看到樊秋儿如此,她伸手卡向了樊秋儿的手腕,稍时,她脸上的笑意是越来越明显了。 “好争气的肚子。”诊完,她松了樊秋儿的手。 “小姐,你什么意思?”樊秋儿的脸上,也露出来了一阵的喜色。 “你有了,有了他的孩子。”上官玉蝉冷冷的扔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啊?”樊秋儿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这些天,你都不用侍候我了。”上官玉蝉吩咐了下去,此时,她皇妃的架子是越来越大了。“我得赶紧的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没有人分享这样的好故事,那得是一件多么失望的事情啊。”上官玉蝉临走之时,还扭头看了樊秋儿一眼。 她变了,再不是那个心地善良的上官玉蝉了,从踏入这个宫门开始,她就成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了。 原有的上官玉蝉死了,现在活着的,只不过是上官玉蝉的皮囊罢了。 她越过了樊秋儿的身体,兀自的从她的身边绕开,而后,带着她的宫人,头也不回的向晨碧宫而行。 樊秋儿还呆呆的站在那里,摸着自己的小腹,她是不甚欣喜。 她的脸前,浮现出来了那个男人的脸孔。她的笑,几乎弥漫上了她的全部脸孔。 “我有你的孩子了,我真的有你的孩子了,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际了。不曾想,我竟有你的孩子了……”樊秋儿几乎是喜极而泣。 那个男人,高高在上,如同是仙子一般,有多少的女人想和他温存一夜,不曾想,她这一生,竟然与这个男人扯出了一段剪不乱理还乱的故事。 她想,她是幸福的,别的女人没有拥有的,她樊秋儿拥有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求入门下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九道山庄门前,王老头领着熊绸推着菜,再一次的来给九道山庄送菜来了。 一路上,王老头都在小声的嘀咕着,熊绸也没有听清楚他到底是在嘀咕些什么,但是,他也没有去问。 到了门前以后,王老头上前去敲门,厚重的九道山庄的大门,在几个小伙子的合力之下,才缓慢的打开了。 熊绸扫视了一眼这一切,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么,九道山庄这四个镏金大字下面,一定有一个机关,这个机会里面,装的是一种可以瞬间让人死去的暗器。 “各位小哥,我来送菜,送菜。”王老头恭敬的拱着拳头,一个人一个人的拜着。 大约,在他看来,这些人都是他的衣食父母吧。 “今天送过来多少菜啊?”前几日的那个验菜的人,过来和王老头交流了起来。 “不多,二百斤。”王老头比划了一下。 “你儿子又来了?”这个人指着高大的熊绸跟王老头说了起来。 王老头再陪着笑脸。“是,我年纪大了,推不动这车子了,还好我儿子回来了,让他帮个忙,总比呆在家里吃闲饭的要强。”王老头倒是会说话。 “好了,推进去吧。”这个人一挥手,示意熊绸推车入内。 熊绸进去了,门畔处,王老头小心的跟这个守门的人站到了一处,二人没事拉起了家常。 “王老头,您这么瘦小,你儿子却长的那么的高大,这是你亲生的吗?”这人竟和王老头开起了玩笑。 王老头哈哈一笑。“怎么不是亲生的呢?肯定是亲生的。” “不会是你家那个老太太……和别人生的吧?”这人竟开起了王老头的玩笑。 王老头尴尬一笑。“我家那个老太太,丑的不像个人,有谁能看上她啊。”王老头也与这人开起了玩笑。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熊绸推菜入内,顺着一条背道,向后院走去。 九道山庄的伙房在后院,熊绸推着菜,小心的四周看着,越过了一条长长的回廊,再走过几个雕花的石墙。熊绸跟着一个领路的人,路过了一个注满水的池子。 眼看就要看到伙房这两个字的时候,突然间,空气中弥漫了一股子令人觉得作呕的腥气。 起初的时候,熊绸还以为是池中的鱼儿的味道,可是,后来他发现有点儿不对了,这种气味,如同是干尸一样,比起鱼儿的腥味还要难闻几分。 “大哥,这是什么味道啊?”熊绸开口,打听了起来。 当他的声音落下之时,己然发现那个在前面为他引路的人,突然间的跪了下来,而且,跪的相当的低,几乎连他的脑袋都低的找不到了。 “大哥,你怎么了?跪什么啊?”熊绸有些不解,这好好的,跪什么啊。 但听那人说道。“主上到了,快跪下。” “哦?”熊绸刚反应过来,却己然发现了异常。 他的后背上面,突然间的多出来了一个怪物,那怪物,几乎是盘在他的后背之上,难闻的气味很明显的就是从这个怪物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如果这里不是九道山庄,那么,极有可能熊绸的一剑己经刺出去了,可是,现在这里是九道山庄,所以,熊绸做什么事情都是经过三思的。 那怪物的身上,散发出来了难闻的味道,而且,他伸手摸过了熊绸的脖子之时,粗糙的感觉让人的鸡皮疙瘩直起。 熊绸忍受着这一切,他没有动,更没有说话,只是,他努力的让他的脸上出现了几道恐惧的脸色。 “我就说,这九道山庄这几天有生人味儿,可是让我逮到了。”那怪物,不是别人,正是九道山庄的主上,先前那个枯如树枝的老者。 平素里,在白天他是很少出来的,但是,今天的他,竟然闻到了一股子生人的味道,所以,他才破格的出来探了探底。 “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为好啊?”老者的声音,颤抖着,仿佛充满了妩媚的感觉一般。 熊绸闻着那股子臭味,装作双腿打颤的样子,而后,他小声的开口说道。 “我只是一个送菜的,一个送菜的。”熊绸无疑是在表明自己的身份。 他的内心之中,一阵的庆幸,却原来,他不过是第二次进九道山庄,就能碰到这个高高在上的人物,看来,他还算是幸运的。 多年前,他在九道山庄为奴隶的时候,就听说九道山庄的尊主非同一般,是一个功夫极高的人。 原先的时候,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这些年,他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了。熊绸曾经在九道山庄当了几年的奴隶,也未曾见过他一面,他只是听说,九道山庄的庄主叫九公。 单听这个名字,一定有觉得他是男人,可是,很多江湖中的人却又说他是女人。这男人女人的,传了多年以后,倒是不知真假了。 “是吗?我记得,以前送菜的不是一个老头儿吗?”这老家伙,倒是难哄的很。九道山庄的一个送菜的人,他都能记的清清楚楚的。 “那是我爹,他年纪大了,推不动车子了……”熊绸的声音,继续的颤抖地。 先前给他引路的那个人,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哦?你爹老了吗?”九公问及。 “是的,老了。”熊绸回复。 “有我老吗?”他再问。 熊绸不明白他想要什么答案,也不知道他想从自己的嘴里面听到些什么。 “这……这……”一时间,熊绸竟不知怎么回答了。拍马屁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干过,不过,这一次可得违心的拍拍了。“尊主长生不老,永远年轻……” 这话,算是拍到了点子上,九公听了熊绸的话,竟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同时,他竟然松开了盘着熊绸身体的四肢,轻轻的飞了起来。 “好,好极了。我的确是长生不老,长生不老。”九公哈哈的大笑着。 地上先前跪着的那个人,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熊绸这小子的反应灵敏,得到了九公的夸奖,不然的话,他失了小命事小,连累了自己,那可就是事儿大了。 “尊主,尊主,请尊主收下王小六。”突然间,熊绸放下了车子,冲着九公拱手施了一礼。 九公的笑,在这个时候止住了去。他走到了熊绸的跟前,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的气息,越来越重了。 熊绸几乎难以忍受,可是,他生生的忍下了。 “为什么要收下你?”九公问及,从他的态度上来看,他对这个年轻人还是很有好感的。 “尊主有所不知。”熊绸苦了苦自己的脸,装作很难过的样子。“我爹年纪大了,老娘又有病在床,家里没有什么收入,全靠我爹卖菜挣的这点儿钱,难以营生,小六己经长大了,想为爹分一些家庭的重担,我听闻,在你们九道山庄当差,可以有一笔不菲的报酬,还请尊主收下我。”熊绸装作一副很可怜的样子说了起来。 “哦?”九公哦了一声,不知道他的这一声哦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意思。 “尊主,我会做菜,我会砍柴,我还会干活,您放心,我很勤快的。”熊绸努力的表明着自己的忠心。 九公突然间的回脸,认真的看起了熊绸的脸,熊绸的这张脸,稍微的经过了一些加工,若非是过于熟悉的人。一定是不会将他给认出来的。 “你会武功吗?”九公突然间而问,他在问这话之时,熊绸竟是没有防备。 还好,他的反应还是比较灵敏的,他迅速的开口。 “我不太会,只会几招,还是多年前我爹请师父教我的呢。我学会了这几招后,就把师父打跑了……”熊绸低脸,竟有几分的憨态。 有人说,装聪明容易,少说话便可。装憨却是不易。装憨需要多说话,而且,每一句都还得说废话,让人发现不了破绽。 “哈哈,你会几招啊?”九公问及。 熊绸伸出了五根指头,冲着九公说道。“我会三招……” 九公看着熊绸的憨态,不由的笑了起来,他己经多少年没有笑的这么的发自于真心了。 眼前这个少年,当真有几分的意思。 “那便拿你的三招,去打他。”九公突然间的冷脸。指向了地上跪着的那个刚才给熊绸引路的人。 熊绸看了他一眼,瑟瑟缩缩的说道。“我不敢……” 他一说这话,九公顿时又笑了起来。“你为什么不敢啊?你不是会武功吗?” “我是会武功,可是,我肯定打不过他,我爹说,九道山庄的都是高手。我这三招功夫,肯定打不过高手的。”熊绸极不自信的摇头。 正是因为他装出来的这份憨态,倒是暂时唬过了九公的那一双利眼,也许,从熊绸的身上,他还没有看到什么。 其实,熊绸的心里面也明白,九公这不过是想要试探他罢了,这三招功夫,他得使好,不能露出一点儿的破绽,不然的话,今天的局势,可不会让他这么好收场的。 “想进我九道山庄,打不过也得打,你去还是不去?”九公冷语而言,他的那一双眼睛,犀利之极,好像要将熊绸给看穿一样。 第一百五十六章,被人打了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九公看着熊绸,似乎,他想透过他那双黑黑的眼洞,将熊绸好好的看一个清楚. 熊绸的脑子,迅速的转了起来,事实上,他是明白的,九公如此之做,也不过是在试探他罢了。如果他未失手,也许会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留在九道山庄,可是,如果他失手用出了自己的功夫,让九公看出来了破绽,那么,今日必然是一场血战。 现在的他,特别的不自信,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打得过眼前的这个老怪物。 熊绸思索了以后,又继续的装了起来。 “尊主,我还是害怕,怎么办啊?”熊绸装了一次怂。正是因为他的装怂,才让九公对他的介意全然的放松了。 九公看着熊绸,凌利的眼神中透露出来了一线的凌利。 “在我们九道山庄里面,从来都没有怂货。他们都是一群敢爱敢恨,敢生敢死的孩子。但凡是来到了我们九道山庄,他们己经把自己的性命交与了庄内,他们与九道山庄共存亡,如果你的胆量不足的话,我看,今天你还是不要进入咱们九道山庄了。”九公说完,他冷眼看了一眼熊绸,眼神中的蔑视之意特别的明显。 事实上,他想用这样的眼神告诉熊绸,若是你是贪生怕死的人,最好不要来我们九道山庄,你不配。 熊绸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他也清楚的知道,如若不是过五关斩六将的考验,九道山庄自然是不会让他留下来的。 “我也是不怕死的人,哼,来吧。”熊绸说话间的功夫,挽起了自己的袖子,摆出来了一副不要命的架式。 “你,起来,和他交流几招。”九公指着地上的那个九道山庄的手下,示意他起身和熊绸对上几招。 那人不敢不应,直接的站了起来,他抽出来了他腰间的长剑,准备好好的和熊绸对招。 熊绸看到了他的剑以后,故意怯怯的往后退了一步,稍时,他回脸看了一眼九公,再接着,他攒足了自己的劲头,冲着那人奔了过去。 事实上,在这空档的时间里,熊绸己经把一切完全的思索了一遍。因为他的功夫比较单一,很容易露出来破绽,而且,他所有熟悉的人的功夫都不行,但是,有一个人的功夫绝对是行的。 那便是夏芸,夏芸的功夫路数比较杂,虽然她功夫不高,但是,却集百家与一身,就算是内行人去看,也难以看出来她到底学过什么。 熊绸扑了上去,这样的打法,分明就是一种泼妇打架的办法。那人一时没有防备,竟然被熊绸死死的抱住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人手上根本就使不出力气,熊绸的这种打法,分明就是一种蛮干。 九公看着熊绸,他捂着自己的嘴,轻呵呵的一笑,敢情这熊绸是一点儿的功夫也不会啊。 熊绸虽然没有回头看,但是,他却也知道,这会儿,九公己然是把他小看到泥窝里面了,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看我的扫荡腿。”熊绸死死的抱着那个人的腰,而后,抬脚,用力的一扫,然后,将那人扫倒在了地上。 那个所谓的与熊绸交手的人,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啊,他在九道山庄内学的功夫,根本就没有如何对付这样打法的招数啊。 熊绸过于的用力,以至于将这人扫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体,压到了这个人的身上,两个人,缠在了地上,你压着我,我压着你。 一边儿的九公倒是看的兴致十分,此时,他周围那种浓重的尸腥味儿仿佛是更加的重了。连走廊上面所缠绕的藤蔓,都被熏的闭上了自己的叶子。 “哈哈,看我的第三招,鸟窝掏鸟。”熊绸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便想着来玩儿点儿让人觉得更不可思议的吧。 所以,他伸手,朝着这人小雀雀可挤了去,这人那叫一阵的鬼哭狼号啊。稍时,他竟是提腿,冲着熊绸的身上,狠狠的踢了上去。 熊绸的身体,直接的飞了出去,九公看到这一幕以后,他伸手掩上了自己的脸,有一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久违的疼痛,终于出现在了熊绸的身上,他的哀号声,比起刚才那人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二人共同的叫唤着,一副好不热闹的样子。 熊绸勉强的扶着墙头,站起了自己的腰。 此时的九公,分明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架式。他相信,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这二位蠢货,一定会有一场更加精彩的比拼。 “哎,身为九道山庄的人,在吃了亏以后,当怎么样呢?”九公提醒着这人,他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吃过了亏,当然要把一切给报复回来了。 果然,那人得了指令以后,冲着熊绸所在的方向可直接的奔了过去,他走过去以后,没有一点儿的客气,拉起了熊绸的领子,狠狠的将他掼倒在了地上。 熊绸的哀号声越发夸张的响了起来。 听着他的哀号声,九公是乐坏了,他己经多少年没有见过这么可笑的一幕了啊。 此时的熊绸,哪有还手的份啊,全然是在挨打,而且,这人打的用力,恨不得把刚才的仇恨全然的给发泄出来一样。 熊绸痛苦之极,他所表现出来的,分明就是一副弱势的架式,他心里面明白,今天他若是不吃点儿小亏的话,那么,他若是想要救碧岚,那可就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了。 “你们九道山庄太欺负人了。”熊绸挨着打,反驳了起来。“你们这是要打死我啊,打死我了谁管我爹和我娘啊,啊……疼啊。”熊绸的表现,的确是有点儿夸张了,不过,此时他所需要的,正是这种夸张的态度。 果然,在九公听到了这话以后,他挥手,示意那个停了下来,这会儿的熊绸,捂着自己的腰,摸着自己的脸,身上己然是青紫一片,为了让他的青紫表现的更加的明显,他竟然有意的露出来了腿上的一块伤迹。 “算了算了,你们九道山庄把我打成这样,我也不来了,我还是回家种菜照顾我爹娘吧。”熊绸表现出来了一副很无奈的架式。 “哈哈哈哈哈哈哈。”九公听到熊绸这样的话,笑的特别的开心,他都记不得他多久都没有这么的开心过了。 熊绸听着他的笑意,心里面算是有底了,他的这顿打,那可是不白挨啊,总算把这个老家伙给哄了过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运气了,这才是第二次进九道山庄,便见到了九道山庄的庄主,这得是有多巧啊。 “你是真心的来我们九道山庄吗?”九公问及。 熊绸拼命的点着自己的头,“我可是听说了,你们九道山庄天天有肉吃,还可以学到很高的功夫,还给钱,以后能过好日子,我当然想来了。”熊绸将所有的好听话全然的说了出来。 彼此,九公脸上的笑意,突然间的阴了下来,反之,他变成了原先他那副冰冷的面孔,他内心的阴晴圆缺,他随时都可以控制得了。 “属下见过主上。”正当九公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突然间,鬼魅如同是一阵风一样的飞了过来,立于了九公的脚下。 “有什么事儿吗?”九公显然对鬼魅的到来并不欢迎一样,仿佛是他打扰自己看热闹了一样。 “主上,属下有要有禀告。”鬼魅说道。 “你,领着他,让他来去伙房当个伙计。”九公指着先前那个打熊绸的人,吩咐了下去。 那人唯诺的应声,不敢说什么,在九公和鬼魅的面前,他不过是一个小喽啰罢了。 “是,主上。”他应下。 “走吧。”九公在离开之前,又多看了一眼熊绸,熊绸依然捂着他脸上的青紫,小心之极。 九公走后,鬼魅跺步来到了熊绸的面前,他伸手,拉开了熊绸捂着的脸,因为熊绸脸上化了特殊的妆容,所以,此时就算是鬼魅站在他的面前,也认不出来他的真实身份。 “他是谁?”对于熊绸,他不由的多看了几眼,这些年,九公很少插手庄内的小事儿,不曾想,今天却特意的给他安排了活计,如此说来,此人得多留意一下了。 “他叫王小六,是送菜的王老头的儿子,主上说,安排他在伙房当个伙计。”那人回答了起来。 熊绸一直捂着自己的脸并不说话,鬼魅是听过他的声音的,若是他轻意的说话,那鬼魅发现了异常,那么,一切的一切便是前功尽弃了。 “哦。”鬼魅只是哦了一声,这一声,哦的是意味深长。 熊绸瑟瑟缩缩的,眼神中表现出来了一阵的怕意,只有从内心之中有意的释放出这种害怕的信号。他赢的把握才能更大一些。 鬼魅问完了这话,折身离开,熊绸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来一阵的冷意。 “九道山庄,我熊绸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熊绸冷然一笑,此时的他,与刚才挨打时候的怂样,分明就是判若两人。 “好了好了,别看了,我送你去伙房。”打熊绸这人的身上起了一身的冷汗,还好,没捅出什么大的篓子,不然的话,他的小命可要保不住了啊。 第一百五十七章,二女对讽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百壁峰下,风光良好. 暖意十足的阳光,洒在大地之上,风光淤泥。 夏芸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看着此时的风光,她抬眼,便可以看到昔日熊绸练功的地方,正好也可以让她有一个念想。 她手抚自己的小腹,一脸幸福的感觉,她腹中的孩儿,己然是两个月有余了,待熊绸归来之时,定然会有一个惊喜的。 想到了此时,夏芸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明显了。 这些天,她一直住在逍遥子去世前的那个山洞里面,这也是熊绸的安排,百壁峰是一个清静之地,自己不能陪在夏芸的身边,也好让她生活的简单一些。 夏芸似乎对于这种寂寞的日子己然习惯了。 前几天,因为害怕熊绸的离开吸引了外人的注意,所以,夏芸雇了一个人,扮作熊绸的样子,与她共同生活了几天。 如此也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忘而止步,同时,也为熊绸混入九道山庄争取了大量的时间。 “熊大哥,你一定要平安,芸儿和孩子等你回来。”夏芸笑着,内心之中充满了一种叫作幸福的感觉。 一个女人,若她这般,便是最幸福的,能为心爱的男人生儿育女,这种幸福,谁又能体会得了呢。 突然间,一阵冷风吹来,夏芸裹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山间阴冷,时不时的便会有冷风刮过。 可是,这一次,随风而来的,还有一个女人,当夏芸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手中的长剑,己然是架到了夏芸的脖子上面。 夏芸回脸,看到了稚影的那张并不好看的脸,说实话的,对于稚影,夏芸是一点儿也不喜欢,就算是燕凤云,大约也比稚影有情有义一些吧。 “你想干什么?”夏芸冰冷的问及,此时,她比较担心自己的安危。 她明知她的功夫不是稚影的对手,此时,她又受制于稚影,只能是听之任之了。 “熊绸呢?”稚影直呼熊绸的名字,似乎她早己经习惯这样的称呼了。 夏芸自然是不肯轻易的就犯了,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夏芸可以不顾一切,这一点儿,是任何的女人都做不到的。 “下山买粮食去了。”夏芸淡然的回答,就好像,她根本就没有说一句假话一样。 稚影阴冷的笑了一下,从夏芸的表情上面,她足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在骗她。 她手中的长剑,往夏芸的脖子处靠了靠,夏芸是一点儿也没有反应,自从踏入江湖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完全的明白了,也许,有一天,她的小命再不属于她自己了,到那时候,她也得接受这一切。 就比如此时,她的一切生死殊容,全然的与一个叫作熊绸的男人联系在了一起。 “想骗我?没那么容易。”稚影开口,显然,她不相信。 夏芸轻笑了一下,她趁稚影不备,直接的闪开了自己的身体,稚影架在她脖子上面的长剑,噶然落空。 接着,夏芸突然间的一掌飞过,冲着稚影的面门攻了过去,稚影的功夫,本来就不错,再加上那使的流利无比的一套鬼影琉璃掌,区区夏芸的这一掌,她还是可以轻松的躲得过去的。 果然,她飞身而起,径直的躲过了夏芸攻过来的那一掌,夏芸继续又是一掌进攻,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前十招,一直是夏芸在攻,而稚影在躲,在第十一招的时候,稚影猛然间的还手,鬼影琉璃掌可不是谁都能躲的过去的。 果然,夏芸的心口之处,重重的挨了一下。 她的身体,朝后面趔趄了开来。夏芸一看自己吃了亏,知道不能强缠,所以,她迅速的掉头就跑。可是,稚影哪会给她逃开的机会呢。当稚影若是一幅画一样的挡到了夏芸的面前的时候,夏芸才清楚的知道,她己然是陷入到了一种危险之中。 “你到底想干什么?”夏芸问道。 稚影冰冷的回答。“告诉我熊绸去了哪里?不然的话,我会要了你的小命。”不过是说话间儿的功夫,长剑又一次的架到了夏芸的脖子上面。 夏芸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开了。“他是一个活人,他想去哪里,我哪能管得了,我又哪会知道呢?”夏芸根本就不想告诉稚影。 “哼,”稚影冷哼了一声,她就知道,夏芸是不会如此乖乖的就范的。 所以,她猛然间的伸手,冲着夏芸的小脸蛋上,狠狠的打上去了一巴掌。 “啊……”夏芸捂脸吃痛。 “你是选择告诉我,还是选择让我继续的折磨你,”稚影开出了如此的一个条件,她在认真的告诉夏芸,如果你不告诉我熊绸的去处的话,接下来,我会对你更加的不友好。 “我不知道。”夏芸虽然挨了巴掌,但是,她想要保护熊绸的心,还是那般的坚定。 “哈哈哈,你倒是一个痴情的女人呢。”稚影的这话中,无不充斥着嘲笑夏芸的意思,夏芸又怎会听不懂呢?“可是,你别忘了有一句诗是这么说的,自古多情空余恨。也许,你深爱的那个男人,是背着你和别人相会去了,你觉得,你又算是什么呢?”稚影分明就是用这样挑拨的办法,来将夏芸和熊绸的关系剥离开来。 夏芸怎会上当,她将自己的脸一扭,根本就不理会稚影。 这世间最高傲的鄙视便是如此的置之不理。夏芸高傲的将这一切都做到了。 “他去了九道山庄对不对?”稚影仿佛是在猜,又仿佛是明白了一切一样。 “我不知道。”夏芸所能回答的,只是这四个字。她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熊绸的行踪的,在自己的生死和熊绸的生死相比之下,她的命远远没有那个男人重要。 稚影听到夏芸的这话,突然间,她又是一个出手,又一巴掌重重的打到了夏芸的脸上。 “你不要不时实务,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稚影有几分的着急了。 夏芸再扭脸,依然是不理她。“你想杀了我就尽管的动手吧,我是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你趁早死了那份心。” 看着夏芸的表情,稚影突然间的明白,有一些女人,靠武力是可以制服的,可是,还有一些女人,她对这些没有任何的害怕。 “夏芸,我突然间觉得你很可怜。”稚影收了自己的长剑,准备换成另外的一种方式,其实,从夏芸的反应上面,她足可以猜得到,熊绸己然是去了九道山庄了,但是,她就是想气气夏芸。从内心里面来说,她是嫉妒夏芸的,她多想取而代之的陪在熊绸的身边。“他为了另外的一个女人,将你扔在这里,置之不理,你不觉得你可怜吗?” “我觉得你才是最可怜的。明明喜欢熊大哥,却不能表白,又不能和他在一起,违心的做一些自己也不喜欢做的事情,然后,还得偷偷的去关注他,又不愿意伤害他,因为伤害了他以后,比伤害了自己还觉得疼。所以,我觉得你不但可怜,还特别的可悲,你永远也不会像我这样,有机会陪在他的身边,得到他的爱,他的宠,可以在他的身边撒娇,可以依着他的怀抱睡觉……”夏芸几乎是吼出来了这些话。她看着稚影的脸,得意之极。 也许,她在功夫上面不是稚影的对手,可是,比起嘴皮子,她比稚影要强的多了去了。 “你……”稚影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她是想来羞辱夏芸的,到头来,却被夏芸给羞辱了。 “爱一个人,不是用这样的方式吸引他的注意,若是你爱熊大哥,便放过他吧,让他平平安安的。”夏芸说完这话,径直的离开,也许,有些话,她不用再多说了,需要稚影慢慢的去体会吧,可是,作为夏芸来说,她永远也不可能理解得了稚影心中的那份为难。 正当这时,山洞门口,竟然是突降奇兵,一行人,生生的挡下了夏芸进洞的去路。 从他们的衣着上来看,不难看出,他们是皇城司的人,却原来,经过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他们还是没有放弃对夏芸的追捕。 一看到皇城司的人,夏芸的脸色就变了下来。 他们不是稚影,不是用几句话就能骗得了的人。 夏芸知道,一场血战,怕是不可避免啊,依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来看,她根本就不是皇城司的这伙人的对手。 如果打不过,就算是逃,她也逃不得了。 “你们想干什么?”夏芸的声音,几乎有几分的颤抖了。 不远处,稚影冷眼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就好像,这一切根本就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而她,只不过是个看好戏的人罢了。 “夏芸,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不可能逃出我们皇城司的手掌心的,为了避免你死的过于难堪,所以,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皇城司的一个领头人,冲着夏芸而语。 夏芸冷然一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朝廷的走狗啊,怪不得不认识,敢情这是换了张狗脸啊?” “夏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人气坏,看来,果然如上一任所说,这夏芸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子。 “废话少说,看招,”夏芸突然间的抽剑而出,明知道有些事情躲不开了,那便硬着头皮上吧。 看着夏芸出招的动作,站在一边儿的稚影轻轻的摇头不语。 第一百五十八章,求你救我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夏芸与皇城司的人战到了一起,刀光剑影之间,她是手忙脚乱的. 原本的时候,她的功夫就不算是很好,顶多可以防身而己,皇城司的人,个个的都是高手,她几次从皇城司的人的手中逃脱,靠的最多的还是运气和小聪明,后来的时候,她遇到了熊绸,她就安全了许多。 现在,在这里,没有了熊绸,而她又有了身子,遭到这么多人的围攻,想要取胜,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她也得硬着头皮上,不然的话,若是她乖乖束手就擒,接下来会是什么事情,她心里面是最清楚的了。 也许是皇城司的人有意的要和夏芸周旋一样,几十招过去,他们依然没有擒下夏芸的意思,夏芸应付的也是相当的吃力。 终于,那个领头的人,找了一个空档,他飞身而起,冲着夏芸的心口之处,狠狠的踢了上去,夏芸的身体,猛然间的飞了起来,落到了地上,这一系列动作完成的时候,她的手,一直紧紧的护在自己的小腹之上。 “夏芸,我先前己经说过了,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我们朝廷想要捉的人,根本就没有捉不到的。”这个人说的话,不是吓唬夏芸的,而是真真实实的。 “我呸,走狗,你们这些走狗。”夏芸骂及,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 看着此时的夏芸,稚影突然间的觉得她有一些高大了,最起码,眼前的这个女人与普通的女人不一样,她敢于对这个不太公平的世道说不。 “哼,小女子。你如果是再敢胡乱的骂上一句,今天我便割了你的舌头。”那人气坏,他为朝廷办事,最听不惯别人骂他走狗二字,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想真的变成一条疯狗,狠狠的咬上人家几口。 “你就是狗,狗和人说话还这么张狂?谁给你的胆子?”夏芸起身,继续的骂了起来。 此时,她的小腹己然是传来了一阵隐隐的疼痛之感,她手抚着自己的小腹,脸色微微的难看了起来。 此时,她需要做的,便是迅速的逃离这里,如果是再打下去的话,她肯定是占不到便宜的,如果落到了这伙朝廷鹰犬的手中,接下来会是什么结果,那便是可想而知了。 那个为首的人,一听夏芸骂他,当下就气坏了,他伸手近前,欲要去卡夏芸的脖颈,哪知,夏芸一个闪身,接着,又虚晃了一招,再接着,她飞身而起,跃过了这伙人的头顶,打算逃往逍遥子曾经所住的那个山洞之中。 她的这一招,得到了稚影的肯定,“好一个聪明的丫头。” 稚影是功夫行家,夏芸有几分的能奈,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这丫头,倒是有几分的聪明。 说话间的功夫,夏芸的身体己经飞到了洞口。 “夏芸,你休想逃走,今天,咱们哥几个就是来捉你的,你若是不想遭罪,就老实的……”其中的一个人,用他的言语和夏芸交流了起来。 夏芸轻笑了一下,她早料到了今天的事情,所以,在熊绸离开的时候,她己经将这个洞里面的机关摸透了,如果有人敢对她动手的话,她只要逃到这个洞中,便可以确保一时无事。必竟,这可是逍遥子设下的机会。 “哼,那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夏芸过于的自信了。 就在她这话声音落下,还未来得及扳动洞口的机关的时候,为首的那个人突然间的从他的腰间抽出来了他的鞭子,猛然间的冲着夏芸甩了出去。 夏芸躲闪不及,整个人被这条鞭子缠住,生生把她从洞口给拖了出来。 “小姑娘,你还太嫩。”为首的那个人,得意的说了起来。 此时,经过了先前的那一踢,再经过现在的这么一拖,夏芸原本有些微微疼痛的肚子,变得越发的疼痛了。 她用手按在小腹之上,身体弓成了一团,脸色也在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来人,把她给我捆起来。”为首的那人,擒得了夏芸以后,心里面别提多畅快了,他的前任可是告诉她了,这丫头古灵精怪的,平素里又总有贵人相救,不好对付,不曾想,他竟然得手的如此之容易。 “哎。”稚影看到这一幕,打算离开。 原本,夏芸的事儿和她关系也不大,夏芸是谁把她逮走的,为什么逮她,这些种种的原因,她稚影也不想理会。看完了好戏以后,此时,她需要做的便是抽身而去。 “稚影,救我……”夏芸一看此种情况,她知道,若是她不开口的话,稚影是不会救她的,就算是她开了口,稚影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救她的。 听到她的话语,稚影回过了自己的脸,看着夏芸的脸色,她突然间觉得事情好像是没有那么简单一样。 “小姑娘,我劝你最好还是少管闲事儿,我们皇城司的能力你们是知道的,若是得罪了我们,便是得罪了皇帝,得罪了皇帝,便是得罪了天下所有的人,你敢胡乱插手我们的事情,就是与天下为敌。”还别说,这皇城司里面也有能人,能把这事儿分析的如此头头是道,这样的高帽子若是扣下来,可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的。 “哦,”稚影哦了一声,她扭身,再打算离开。 夏芸一看这情况,知道稚影是不想插手此事,看来,她低下了头不算什么啊。 “稚影,别走,我求求你,救我们……”夏芸最后的我们两个字,倒是真的吸引了稚影的眼光。 明明是一个人,她非得用我们来形容,这代表了什么呢?莫非…… 稚影不由的想的多了起来。 “稚影,求求你了,我怀了他的孩子……”夏芸终于说出了这个事实。 其实,从她一开始发现自己有了身子,她就没有打算那么快的告诉熊绸,她想给熊绸一个惊喜,可是,哪料,熊绸为了救碧岚,只身进入了九道山庄,如果,夏芸用自己和腹中的孩儿留下熊绸,那也不是不可,可是,为了不让熊绸有任何的遗憾,她还是选择了隐瞒一切。 “救了我,他会感激你的……”事实上,夏芸的这最后一句话是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了。 稚影的脸色猛然间一变,她迅速的飞身而起,将准备去绑夏芸的那两个人,左右一掌,各自打飞。 而后,她扶起了夏芸,将她护到了自己的身后。 夏芸的衣摆之处,己经有了淡淡的血迹。 “我说了,劝你不要管我们的闲事,不然的话,把你一块儿擒了。”为首的那人,冲着稚影叫唤了起来。 稚影是谁?她不是被吓大的,不是任何人在她的面前咋呼几声她就知难而退的。 “逍遥子生前的旧居门前你们也敢在这里造次,当真是不想活了。”稚影轻语。 逍遥子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得,当年的逍遥子,可是风靡良久,不是任何人都敢触及这三个字的。 果然,众人的脸色,悄然的变化了一下,逍遥子出手稳准狠,他的手下,断无活着之人。 “可是,他己经死了,死人是不会怎么怎么样的。”为首的那个皇城司的人,得意之极的说了起来。 稚影听着这样的话语,她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果然,皇城司的这些狗们,净是一群欺软怕硬的玩意儿。 “逍遥子是死了,不假,可是,他说过的话是作数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人听过,逍遥子有一个徒弟叫作熊绸,便是那一日挑了唐门的江湖新秀,你们觉得,如果他知道了你们胆敢在逍遥子的门前造次的话,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呢?”稚影再一次的威胁了起来,如果能把这伙人给吓退是最好的。 可是,皇城司的人,己经将要擒到夏芸了,他们断然是不会轻易的收手的。 “让开。”他根本不予理会,依然是声音冰冷的命令着稚影。 这样的命令,让稚影觉得特别的不好受,她讨厌有人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这样的话,容易让她想到九道山庄。 她恨那里的一切,所以,也恨有人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所以,她在为首的这个人声音刚落之时,她便以迅雷之速冲了上去,麻利的鬼影琉璃掌迅速的出手,但见那个为首的皇城司的人的脸上,啪啪啪的己经连挨了好几下稚影的耳光。 众人都被吓到了,还别说,稚影这鬼影琉璃掌使的就是好,大有一种稳准狠的架式。 那人摸着自己红肿的脸,一时半会儿的竟说不出话来了。 “鬼影琉璃掌……”终于,还是有见过世面的人,稚影这几掌,还是有人可以看得出来的。 “哼,算你们还识相,告诉你们一声,今天的这件事情,不是我管的,是我代表九道山庄管的……你们觉得,九道山庄能得罪得起你们的朝廷吗?”稚影霸气侧露,果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一听到九道山庄这四个字,众人是面面相觑,在朝廷的必剿清单之上,除了金人以外,九道山庄位居第二,由此可见九道山庄的实力。 第一百五十九章,终于救下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稚影的气势,当然能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但是,这伙人却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放了夏芸.就算是和九道山庄成了对立的局面,也不能如此收手的。 再说那个为首的人,挨了稚影的鬼影琉璃掌以后,脸色都变了,他不过是新官上任,第一次出任务就受到了如此的奇耻大辱,怎么能放得下面子呢?以后还怎么带手下的人呢。 “小东西,不知死活,”他冲着稚影回骂了一句,说话间的功夫,他手中的鞭子如同是上了发条一样,生生的朝着稚影抽了过来。 第一次, 稚影轻巧的躲开,再接下来,又抡了过来,稚影将夏芸推了开去,轻松的迎敌。 还别说,稚影的轻功那是极不错极不错的,她左右的闪开,不过是十招以后,她就找到了进攻的方式。 她一个人面对着皇城司那么多的高手,不慌,不乱,应敌之时,正是招招出奇,打的是相当的有水平。 皇城司的人一看稚影的功夫如此的俊俏,就知道她一定是九道山庄的人,虽然朝廷与九道山庄为敌,可是,他们却不想。 奈何皇命在身,不尽力也不行,左右闪打之时,稚影己将皇城司的几个人打倒在了地上,那个抡着鞭子的人,应付起稚影的时候,也有几分的吃力。 稚影从容的笑了一下,朝廷有这样的水平的人,何愁不亡啊,原本已然是千孔百疮了,再支撑下去,更是没有活路一条。 “这位侠女,我们的目标不是你,还请你让开,让我们带了她走。”皇城司的人知道了他们可能不是稚影的对手,所以,想用这样的方向跟稚影合解。 稚影冷笑了一声。“她对我们来说是有重要使处的人,所以,你们不能将她带走,如果真想把她带走,那便问问我这巴掌同意不?”说话间的功夫,稚影的巴掌又是伸了出去,只听得啪啪几声的响声,又有三两个人倒在了地上。 夏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额角的汗水,颗颗的落下,想来,这会儿一定是腹痛之极啊,稚影回看了她一眼,知道此时必须要把她的问题给解决掉,不然的话,不但保不住她腹中的孩子,极有可能也会失了她的小命。 “好了,本姑娘知道你们也打不过我,所以,先不和你们玩了。”稚影一个闪身之际,她提起了夏芸的衣领,跃身一跳,竟是凌空而起,向天空的方向奔去。“走……” 在她将要飞起的时候,她竟然扔出来了一颗小石头,打向了门处的某个地方,竟是打到了机关之处,待她们起身之时,机关里面,射出来了数几十个飞镖,颗颗的朝着皇城司的人狠狠的打了上去。 皇城司的人此时哪还有再追稚影和夏芸的意思呢,把眼前的这些飞镖好好的应付了,才能保住他们的小命呢。 稍时,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迅速的响起,再稍时,痛苦的鸣叫之音响彻了百壁峰。 听着这样的哀号,稚影的脸上荡起了一个轻笑,不得不说,逍遥子这老东西住的地方风光不但不错,就算是那洞府的机关也设计的精巧到位,若非是自己花时间研究了一番,还找不到呢。 下山途中,熊绸依然是推着平板车,平板车上面推着王老头。 若是远远的看去,倒有几分父子的形象,王老头坐在平板车上面,乐的是合不上嘴。 他都几十几的人了,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有一个儿子,而且,他现在是平白的捡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还别说,等他有一天老去了,这个儿子一定是会有大用处的。 王老头乐的是喜形于色。可是这边儿,熊绸却是担心不知道该如何跟他开口说一下自己要去九道山庄做工的事情。 “爹,你觉得,卖菜可以挣钱不?”熊绸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王老头聊着天,还别说,王老头对熊绸是真的好。 王老头思索了一下。“挣钱是多多少少的能挣几个,不过,好儿子,你别担心,爹会把你娶媳妇的钱挣过来再走的。” “啊?”熊绸有几分的感动,这老头,想的倒是多啊。 “我说的是这样子的,既然你认了我当爹,我就得负责给你娶回来一房媳妇,这样,当爹的使命才能完成啊。”王老头说的轻轻松松的。 “哦,”熊绸哦了一声,他从来没有觉得,原来人世间还有如此美好的父子之情。 先前的时候,他跟着逍遥子学功夫,逍遥子从来不和他说太多的话,有时候,他想和逍遥子亲近一下,也被逍遥子的冷酷给吓到了。 父爱一词,在他的内心是那般的缺失,以至于王老头只对他好了那么一点点的,他就有点儿受不了了。 “儿子啊,到时候,你娶了媳妇,生一大群娃儿,我老头子看着也是开心的,兴许,那老婆子的病也能好呢。”王老头陷入了长长的想象当中。 “爹,我想自己挣钱娶媳妇。”熊绸轻语了几声。 明天,他最后一次帮王老头的推菜了。以后,他就得去九道山庄了,他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好不容易混进去了,他断然是不能失去这样的机会的。 “你挣钱?怎么挣钱啊?”王老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了熊绸。 “我想去九道山庄干活。”熊绸放下了平板车,扶着王老头坐了下来、一听说要去九道山庄干活,王老头的脸都绿了,九道山庄是什么地方?别人不知道,他王老头的心里面能不清楚吗? 自他开始给九道山庄送菜的那一天开始,便遇到过无数次的杀戮,哪一次都是血流成河,死伤无数。如果熊绸真的去了九道山庄,那么,有一天,他不但不能给王老头养老,极有可能把自己的小命也失于九道山庄。 “不行,我不同意。”王老头直接的持了反对的意思。“九道山庄那是什么地方?高手如云,杀戮一片,你什么功夫也不会,进去了以后,那早晚有一天都要死在里面,不行,我不同意你去。”王老头拒绝。“还有啊,咱们家里虽然是穷,但是,只要咱们勤劳,生活是能好起来的,咱们可不能提着脑袋干事儿啊。” 王老头的话,字字句句的忠恳,可谓是从内心里面将熊绸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的上心。 “爹,其实,我进九道山庄不是去看家护院的,我是去做伙房的,伙房你知道吗?就是做菜的,我做菜,你送菜,我们父子二人还可以经常的见面,多好了。”熊绸劝起了王老头。 “哎……”王老头长叹了一口气。“其实啊,我是知道的,你不是一般的人,你进九道山庄,怕是有别的事情吧,”王老头也不笨,他竟是看了出来。 熊绸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我知道我是拦不住你的,遗憾的是,到底是舍了这么一个好儿子哟。”王老头颇有几分的不甘心。 “爹,你放心,既然我认下了你这个爹,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会管你你们的。”熊绸保证了起来。 王老头坐到了平板车上面,冲着熊绸叫道,“好儿子,来,再推爹一次吧。” 从王老头的话语之中,可以听得出来他心中的那份不甘心。熊绸推起了车子,父子二人踏上了回家之路。 夕阳西下,山间风光美好,阵阵清风抚面而来,林子之中,一阵的微动,熊绸的耳朵动了一下,他听得出来,在茂密的山林之中,定然有一群人不要命的正奔向了九道山庄。 熊绸皱了一下自己的眉头,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他推着王老头,继续的前行。 “今晚,大约又有一些人将要死去了……”王老头轻语呢喃了起来。 听他这样的话,熊绸愣怔了一下,莫非,这王老头也发现了什么? 还是那个破落的小院,还是那个清净的农家,熊绸将平板车推入了院中,王老头将在路上逮到的野味洗了,去灶房做菜。 熊绸推开了偏房的那个柴门,进入了屋内。 晨起送菜的时候,那个他救回来的血人还在安睡,等他回来的时候,却己然不见了那人的身影。 熊绸慌张的去找,可是,前院后院的找了一个遍,还是没有找到,当熊绸再回屋的时候,赫然的发现门后的土墙上,写了几个刚劲有力的大字。 “救命之恩,他日再还。” 看着这几个字,熊绸没有想太多,他伸手,将这几个字给抚去了。 王老头这里只不过是普通的农家,若是让人发现了他这里住过了陌生人,到时候,他可算是交待不清楚了。 熊绸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来了一锭银子,塞到了他睡觉的那张床的枕头下面。这是他自己的心意,留下来让王老头养老用。也算是报答了他的引荐之恩吧。 吃罢了晚餐以后,熊绸了无睡意,明天他便要进入九道山庄了,他得好好的准备一下,万事方得小心为好。特别是他的那一张脸,怕是得经过好好的妆扮了,九道山庄也是有几个人见过他的。 第一百六十章,设计挖坑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深宫内院,上官玉蝉坐在自己的房中,此时的她,容颜秀丽,肤不施脂粉自娇,发不涂油自润,整个人,看起来红光满面。 她水红色的长衣,斜斜的搭在肩头,把她的美好更加妩媚的表现了出来。 “不见三月余,似是隔海望,妾心依旧思,郎君何时顾?”上官玉蝉吟着她的诗,脸上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失落。 宫门外,樊秋儿引领着己经乔装了的西门听尘向此处院中进发。 西门听尘的装束全然的变了,以前的那个翩然公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个俊朗的少年太监。 樊秋儿的脚步,有几分的迟疑,每走几步,她都觉得她的腿是那么的重,此时,她多想幸福的依在这个男人的怀中,好好的诉说一下思念之情。 不过是百步的距离,让她走起来,却是那么的缓慢,有无数次,她都想回头去细细的看看这个男人的脸,可是,她却不能回头。 终于,她将西门听尘引到了上官玉蝉休息的房中,宫中的耳目众多,她不得小心一点儿,樊秋儿不但细心,还是一个忠诚的下人。 “公子,到了娘娘休息的房中了,还请公子速去速离。”樊秋儿推门,示意西门听尘进去。 西门听尘的内心之中,隐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他恨不得在眨眼之间就见到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子。 那一晚,他与她,柔情无限,这样的思念,以至于让他失去了自己的理智,他甚至来不及向樊秋儿说上一句感谢的话,他便推门而入了。 樊秋儿站在门畔,听着那哐当一声的关门之声,她的心里面凌乱了起来。 她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这个男人就在她的眼前,她却不能与之相认,还得苦苦的守在门外,看着他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这样的痛苦,让一个女人难以接受,可是,樊秋儿却得生生的接受。 那一晚,小院之中,被激情冲昏了脑袋西门听尘,并非是与上官玉蝉睡在了一张床上,而是与她樊秋儿,只是,可怜的,这个男人一直不知道她这个替身。 也就是这么说,上官玉蝉在进宫之初,便己经把一切的坑都挖好了,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用情暖出来的男人要比用钱砸出来的男人可靠。 她想一辈子的利用西门听尘,可是,她又不想因为这个男人失了自己的清白之身,所以,她只能是说服樊秋儿代替自己,而正好,樊秋儿对于西门听尘是深爱之极,便阴差阳错的同意了上官玉蝉的建议。 可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竟然陷入其中了,进宫的这些时间里,她一直在想这个男人,一直想,一直想。 想到了她自己都难以克制的地步了。 屋内,阵阵的暖语,屋内的烛光,时而昏暗,时而明亮,一如樊秋儿的内心一样纠结。 西门听尘自看到上官玉蝉的那一眼开始,他的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对于这个女人,他没有一点儿的抵抗力,就好像,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深深的爱上了她。 上官玉蝉起身,微微果露的衣服下面,尽是她躯体的美好,她知道,无论是怎么样优秀的男人,在看到她这样的躯体以后,都不能再克制自己的情绪了。 二人对视了数秒,上官玉蝉轻轻一笑。“一别多月,不知郎君可好?可有思念妾身?”温润软语,让西门听尘无力去抵抗。 他突然间的近前一步,再也无所顾及的将上官玉蝉拉入了自己的怀中,她身上的脂粉味儿还是那样的香美,让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 在二人相拥之时,上官玉蝉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西门听尘落入她脖间的眼泪,在这一瞬间,她都想要动摇了,如此的去算计一个男人的感情,合适吗? “想,好想好想。”不过是简单的五个字,便能将西门听尘那复杂的内心之情完全的表达出来。 “我也思念公子,满满的思念。”上官玉蝉轻语了起来,这话,有几分的虚假,可是,己然被爱情冲昏脑袋的西门听尘,哪还能顾及太多呢。 “蝉儿……我恨不得此时与你长久相处。”西门听尘是用情了,他久混居于江湖,从来都没有过如此之深情,不料想,碰到了这个女人以后,一切的一切全然的变了。在说完这话的时候,他搂着上官玉蝉的胳膊又紧了紧。 上官玉蝉挣扎了一下,“公子,你得轻一点儿,别伤了我腹中的孩儿才是。”上官玉蝉的话一说完,西门听尘完全的凌乱了。 直到上官玉蝉又补出了后面的一句话以后,他才真正的释怀了。 “我们的孩儿。” 这话,听起来如此的动人,西门听尘是那般不相信,可是,上官玉蝉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却告诉他一切的事实。 “我与公子别离三个月,孩儿也己经三个月了,公子是否怀疑什么?”上官玉蝉好像是从西门听尘的脸上看出来了什么一样。 西门听尘原本也没有那么想,只是他太爱这个女人了,以至于爱她的一切,这样激动人心的现实,让他有一些受不了。 “蝉儿。我从来都不会对你有所怀疑的,你那么爱我,怎么就会骗我呢?我相信,你腹中的孩儿是我们的。从来都不敢怀疑。” 西门听尘说完这话,又一次深深的相拥,将上官玉蝉纳入到了自己的怀中。 樊秋儿站在门外,听着如此的软语,她伸手抚向了自己的小腹,内心之中可谓是酸甜苦辣五味俱全啊。 但是,她又没有一点儿的办法,事实上,上官玉蝉发现了她有身子以后,便把她关入了一个院中,不准她再出来见人。 知道西门听尘要入宫,樊秋儿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求得上官玉蝉让其见西门听尘一面,为了这一面,她得是多难啊。 “公子,我觉得,我们这孩儿,怕是保不住啊。”正当二人你浓我浓之时,上官玉蝉突然间的扔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这话,如同一个冰弹一样,将西门听尘彻底的炸的清醒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保不住?”西门听尘有所不解。 “公子你可知道,我现在是帝王的娘娘,深得圣宠,有多少的女人,对我是恨之入骨,恨不得要将我吃了解恨,如今,我有了孩子,她们更是不会轻易的放过我的,想来,我们的孩子,怕是要在不久之后……”话说到此时,上官玉蝉竟是掩脸轻啼了起来。 “谁若是敢动我们的孩子,我便一剑果结了她。”西门听尘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上官玉蝉的内心十分的满足,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己经把心给她了,如果,她加以利用的话,这个男人。想来会成为她上官玉蝉手下最猛的一员将领。 “公子……你待我可真好。”上官玉蝉说完这话,扑入到了西门听尘的怀中。 自古以来,温柔乡,英雄冢,没有一个男人能过得了这美人关的,西门听尘也不例外,一闻到上官玉蝉身上的香味,她也便是醉了。 “公子,就算是你的功夫再高,怕是也难以在深宫之内保我周全,前几天,我看了太医,太医说,咱们的孩儿是一个男胎,如今,我身为娘娘,有一天,我们的儿子极有可能会成为这个天下的主使者。”上官玉蝉把她的梦想,全然的加诸到了西门听尘的身上。 “哦?”西门听尘想听听后面的东西。 “公子,我想让我们的儿子当皇帝,待到那时,我便让儿子认祖归宗,成为一代帝王。而你西门听尘,将是帝王的父亲,而我,将是帝王的母亲,你说,我们是不是荣耀无比?”上官玉蝉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光芒让人看了就觉得幸福。 西门听尘未说话,事实上,他的心思,并非是在什么帝王之位上,他只想流浪江湖,做一个江湖人士,至于什么帝王之位了,便于他无关。 可是,上官玉蝉喜欢。 “公子,到了这深宫就是这样,如果我不争,我不抢,那么,我就可能被人踩死在脚下,如果我死了,不怕什么,顶多公子再寻一个红颜知己罢了,可是,如若我保不住公子的骨血,到时候,怕是会遗憾终身啊……”上官玉蝉的话语说到此时的时候,己经是眼泪一脸了。 女人的眼泪,往往是打动男人的有利武器,但凡是有品味的男人,根本看不得自己的女人掉眼泪的。 西门听尘正是如此,所以,他便是轻易的掉入了上官玉蝉早己经挖好的圈套之中了。 “那你需要我怎么办?”西门听尘终是松口了。 听到他这般的问话,上官玉蝉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笑意。 “为了咱们的儿子,公子需为朝廷立功,到时候,公子立了功,帝王自然会奖赏,而你我,依兄妹相称,兄长立了功,我这个妹妹自然是荣冠后宫,谁敢欺负,而我生的儿子,必然是会成为皇太子,到时候,公子,一切水到渠成……”果然,上官玉蝉的这个算盘打的是精妙之极。 这个女人,有着与她的年纪极不相仿的成熟,因为她懂运筹帷幄之道,所以,她有足够的水平把这一切都抓在她的手中。 “可是,我不喜欢朝廷。”西门听尘终是开口。 他是江湖之人,在江湖之中也有无数的清名,现如今,若是沦为朝廷的走狗,到时候,得有多少江湖人士指着他的脊梁骂他呢。 “我也不喜欢后宫。”上官玉蝉顿了顿,再接着说了下去。“我多想,和公子一起游荡江湖,看日出日落,找一方小院,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过平凡人过的生活,再生一大群的孩子,如此相伴,该有多好。可是,做不到,我入了深宫,就得学会算计,为我算计,为了我们的孩子算计,公子,帝王高兴之时,我便为帝王去舞,帝王快乐之时,我便陪着帝王饮酒做乐,若是我因为不喜欢,便不去做了,那么,有一百个上官玉蝉怕是也掉了脑袋了,这世间的事情,没有你喜欢不喜欢,只有你愿不愿意……”上官玉蝉真可谓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此一席话,把握的度可谓是进退得宜,将自己的处境,将自己的无奈全然的表现了出来,而且,她还有意的向西门听尘邀功了一把,若非是我苦苦的周全,怎么能生下你的儿子呢? “你的意思是说,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去做了?”西门听尘转脸,说实话的,为朝廷办事,他真不愿。 可是,看着眼前的娇女人,再看看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长久之计,他又怎么能打得破呢。 “公子……”上官玉蝉柔柔的开口。再接着,她软软的身体,又窝到了西门听尘的怀中。 “公子若是不想做,便不去做了,蝉儿绝不勉强公子,还请公子三个月后为蝉儿母子收尸,到时,请将我们葬在浪头山……蝉儿愿与公子长此相伴。” 上官玉蝉说完这话,眼泪又是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西门听尘己经无路可走了,他伸手,环起了上官玉蝉的细腰。 “蝉儿,我不许你出一点儿的意外,只要你觉得合适,让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终于,西门听尘下了这么一个决定。 “公子……”上官玉蝉那柔弱无骨的小手,紧紧的攀上了西门听尘的脖颈,软语之间,西门听尘早己经失去了自我。 看着怀中的娇人儿,西门听尘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拦腰一抱,抱起了上官玉蝉的身体,向室内的榻上走去。 屋内的烛光,悄然而落,缠绵的榻上,二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让人脸红心跳。 屋外,冷风吹来,樊秋儿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的内心是五味杂陈。 屋内的别音,传入了她的耳中,她似乎是回想起了那一个晚上。 那一晚,上官玉蝉求她,让她代她而行,用身体将这个男人的心全然的引过来。 她本不同意,可是,奈不住上官玉蝉的左右游说,到底她还是同意了,也正是那一晚,她不但失了自己的身,还失了自己的心。 她爱上了这个男人,甚至为了他可以不顾及太多。 她心里清晰明白的知道,上官玉蝉的身体是为帝王准备的,如若帝王没有先碰之时,谁也动不得的。所以,为了得到这颗棋子,上官玉蝉不得己的打起了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一个女人。 事实上,樊秋儿己然明白,她不过是和所有人一样,都是上官玉蝉所要利用的棋子罢了。 屋内的轻吟之音,越发的浓重了,有樊秋儿的内心,特别的难受,心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交颈而欢,她却是没有一点儿的办法,只能是站在这里傻傻的听着。 “秋儿,不难过,只要他高兴就好。”樊秋儿安慰着自己。 她明知,若不是上官玉蝉的利用,她这一世都不会有与西门听尘近近相处的那一夜,就算是为了那一夜,她也情愿忍受这样的利用。 烛光,在深夜之中完全的燃尽,天色微亮之时,西门听尘这才开门而出。 站在门外的樊秋儿,己然是红了自己的双眼,她斜斜的依着门框,神思悠远。 开门的西门听尘好像是精神特别的好,正是昨晚的一夜情深,才让他的心情如此之好,他轻声的关门,生怕吓醒了上官玉蝉一样。 “轻一点儿声音,她刚刚睡下,大约是累坏了吧,”西门听尘的话语之中,对上官玉蝉那是无尽的关心。 听着这样的话,她不禁的有一些微微的吃醋,不过,她很快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公子可真贴心。”樊秋儿轻轻的说道。 西门听尘没有回答,一个男人,只有在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面前,大约才能表现出来如此贴心的一幕吧。 “走吧,送我出宫吧。”西门听尘回头又看了一眼屋内的方向,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品位樊秋儿所说过的话。 樊秋儿的眼泪,在一瞬间可落了下来,因为依着门框坐了一个晚上,所以,她的腰有一些的疼痛。抚着自己的后腰,看着微微突出的肚子,她多想让这个男人的眼光落到她的身上啊,可是,就算是怎么表现,这个男人也不会对她多看一眼的。 “好。”终于,她咬了咬下唇,还是同意了。 依然是如同昨晚一样,她在前面带路,这个男人跟随着她的脚步,向宫外的方向走去。 路,原本很近,可是,却又好像是很远的样子。 “公子,若是你日后娶亲,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樊秋儿问及。 “娶一个像她那样让我心动的女人,一颦一笑,风情万千。”似乎,西门听尘还在回味昨晚的幸福。 听着他这样的话语,樊秋儿迟疑了。是的,她长的并不好看,也没有奢望能与这样的男人怎么怎么样,可是,一切既然发生了,那便让人不得不去思考什么。 “娘娘风情万种,又对公子一往情深,还望公子多多关爱她才是,有朝一日,娘娘生下了龙子,到时候……”说这些话的时候,樊秋儿的眼泪几乎要落下来了,若非是她的脸低着,西门听尘是一定可以看得出来的。“其实,秋儿真的很羡慕娘娘……” 大约,这句话才是樊秋儿最想说的话吧。 “秋儿,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西门听尘问道。 樊秋儿点头,依然是极为的客气。“公子请问吧。” 西门听尘背手而行。“你告诉我,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公子?”这个问题,还真得樊秋儿好好的思索一下呢,不过,联想到她现在的处境。樊秋儿并没有用上什么华丽的词语。“我想,爱一个人大约就是想他吧,见他的时候想,不见他的时候更想,刚分开就还会想。如果一辈子不见了,还是在想他一个人,也许,这便是爱。”樊秋儿的这几句话,己经将她所想要说的全然的表现了出来。 现在的她,不就是如同自己所说的那般吗? 见到这个男人,特别的想扑入他的怀中,不见他的时候,又是那样的想念。大约,这一辈子她都会如此的执着下去吧。 “对,就是这种感觉,想来,这就是我对她的爱吧。”西门听尘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樊秋儿的这种表情,他满心满脸的,全是对上官玉蝉的惦记。 樊秋儿有几分的尴尬,她想表现出来的东西,全然的被这一句话给激住了。 “公子……秋儿只能送您到这里了。”樊秋儿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宫门,开口而语。她的内心,一阵隐隐的失落。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爱她,可是,再不爱,看她一眼,那便也是奢侈的吗? “好吧,谢谢秋儿了,以后,她身处深宫之中,有一些事情,还请你为她多多的周旋吧。”这是西门听尘对樊秋儿说的最正式的一句话,因为,在说这话的时候,西门听尘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樊秋儿的脸。 “会的,天己大亮,公子请回吧。”樊秋儿转身离开,西门听尘是断然不会看她在离开之后落下的那一颗眼泪的。 西门听尘折身而行,向宫门的方向走去,因为安排的周全,一路之上并未受到任何人的盘查,倒是一切顺利。 只是樊秋儿,远远的站在城门楼子上,看着西门听尘离开的背影,她的眼泪颗颗的掉落。 “我也同样的爱你,可是,你却不知……”樊秋儿悠悠的开口,如同深闺的一个怨妇一般。 稍时,一个机灵的丫头来到了她的身后,那丫头是上官玉蝉身边新挑选过来的丫头,这丫头机灵的很,很得上官玉蝉的喜爱。 “秋儿姐姐,娘娘有令,请秋儿姐姐回去好好的休息,莫累坏了腹中的小娃儿……” 听完这话,樊秋儿一阵的无奈,宫外之时,亲如姐妹,入了宫以后,她却成了好姐妹的眼中钉,日日囚禁,又何时是个头呢? 第一百六十一章,山庄伙夫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次日晨起,熊绸背着一个小包,向九道山庄的方向进发. 此时己然入冬,片片的白雪从天而降,将这条小路铺就成了一条雪路。 熊绸裹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兽皮,继续的前行。 顺着熟悉的道路,他终于来到了九道山庄的门前。 门畔的大石头上面,可见星星点点的血迹,周围的白雪上面,仿佛也能看到点点的血迹。看得出来,可能就在刚才,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血战。 果然,如九道山庄这样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太平的时候。 熊绸抬眼,略略的看了一圈,还好有蓑衣为他挡雪,也让树梢上的那些人看他看的不那么的真实。 他走了到了门畔,抬手冲着大门拍了几下,以往的时候,王老头都是这样子叫门的。 可是,今天的情况却是与往日不太一样,在他的手刚碰到大门的时候,突然间,他的耳畔传来了一阵的杂音。 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这杂音,大约便是暗器的声音了,他只知道九道山庄的大门没有这么的好进,也知道会理所当然的有暗器,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他入九道山庄会这么难,这绝对是又一轮的试探。 熊绸还是比较聪明的,他知道,如果这一轮试探他露出来了什么马脚的话,那么,他肯定是进不了九道山庄的,有可能小命也难保了。 思及此时,他未动。 他若是一棵松树一般,任凭着风吹雪打,任凭着那将要射出来的晨次暗器冲着他的后心刺过去。 就在那暗器离他还有**尺远的时候,他的脸上己经渗出来了一层汗水,如果躲开,肯定要有一场血战,那么,他欲要救人的计划,也会在此搁浅,可是,若是不躲开,他必然是会受到伤害的。 就在他犹豫之时,突然间,他听得另外的一股声音传了过来,果然,是有救兵到了,但听得哐当一声,直射向他而来的暗器直接的掉落到了地上。 再接着,一阵疼痛,猛然间的出现在了他的身上,他故意的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趁着雪地路滑,竟是滚出去的好远。脑袋还扎到了一边的雪堆中。 当他从雪堆中爬出来的时候,他竟发现挂在他脸上的雪上面,竟然是有血迹,再一看他刚才摔过的地方,那雪下面,刚好埋了一个死人。 他是见过大场面的,可是,这样的场面,还是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叫作震撼的东西。 “啊……”他装作很害怕一样的抽身,竟是爬一样的躲到了九道山庄的门口。 他似乎是看到了多年前的一幕一样。 那一年,他初入九道山庄为奴隶,夜半之时,他从睡梦中醒来,竟是发现他的头顶吊了一个刚被打死的奴隶,那一幕,深入了他的内心,让他永远都不可能忘记。 现在的情况,一如那天,所以,他的有些惊恐,好像也是真的一样。 正当此时,鬼魅真的就如同是一只鬼一样,他从树梢上面悄然的落下,看着熊绸的怂样,他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此时的熊绸,早己经易过了容,一般人是认不出来他本人的,再说了,鬼魅与他见面的机会并不多,所以,也没有认出来他的身份。 “好一个怂包,就你这样子,也能入得我们九道山庄吗?真的是异想天开。哼。”鬼魅的眼神中,竟全是对熊绸的不屑。 熊绸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刚才鬼魅的眼神,他有一种克制不住的想要揍他一顿的冲动。 他起身,拍了一下身上的雨雪,继续的敲门。“守门大哥,我是新来的伙夫,还请您给开个门。”熊绸用无语的行动来反抗着鬼魅。 此时,大门打开,守门之人出来,看到鬼魅以后,他恭敬的行了一个礼,稍时以后,熊绸也被引入了院中。 鬼魅的眼睛,一直放在熊绸的身上,直觉告诉他,熊绸一定是有什么问题的,不过,他在没有发现特殊的情况之时,他是不会轻易有任何的举动的。 熊绸在当差的人的引领之下,向后院的伙房走去。 说起九道山庄的伙房,那可真是一个普通到了极致的地方,整个伙房中,只有一个人在忙碌着。 “孙师傅,这是主上给您安排的帮工,您安排一下他的活儿吧。”守门的人将熊绸引到了以后,交给了伙房的孙师傅以后,便折身离开了。 从头到尾,孙师傅都没有说上一句话。 熊绸看着他麻利的择菜,洗菜,只觉得这个人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他观察了许久。 终于,孙师傅将一切的活儿都干好了,熊绸记忆犹深的是他切菜的时候的麻利劲儿,那可是谁也赶不上的,正因为他刚才小亮的这几招,才让熊绸觉得他绝非是一般之人。 “师傅,我叫王小六,以后在您的手下当差,还请您多多的关照。”熊绸说着,从自己的怀中取来了王老头交给他的烟叶。 哪知,这孙师傅是理他也不理他,熊绸自讨了个没趣。 他讪讪的坐下,打算好好的研究一下这孙师傅,不然的话,接下来的时间里怎么交流呢。莫非这师傅是一个哑巴吗? 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孙师傅都一直在忙,时不时的还有人来到伙房之中,孙师傅偶然也会说上几句话,由此熊绸可以绝对的肯定,这家伙一定并非是什么哑巴之类的。 终于,在又一个人过来伙房看什么时候开饭的时间,熊绸拉这个人,打听了起来。 “小哥,我是新来的,从来到现在,孙师傅怎么就不跟我说一句话呢?”熊绸把自己的姿态,放的是低低的,必竟是初来乍道,这点儿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哈哈,”这人哈哈的一笑。“这师傅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是一个怪人,人送外号孙半句。他啊,从来不过多的说话,你问他什么,他只说半句。所以,来这里找他的人,他说话不说话己经不重要了。只要他不揍人的时候,你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的。” 这人说完,迅速的里开了,伙房内,又剩下孙师傅和熊绸两个人了。 “孙师傅,我帮您切菜。”熊绸拿过来了一截的红萝卜,放在案板上面切了起来,孙师傅没有理他,代表着他是同意了。 熊绸切起菜来的时候,显的有上点儿笨,事实上,他斜着眼睛在看孙师傅、终于,这个孙师傅终于是忍受不了,他斜瞪了熊绸一眼,开口说道。 “你看?”只扔出来了这两个字。 熊绸还真以为他让自己看什么,看了一圈以后,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儿,当时就有点儿纳闷了,这说半句话,代表了什么意思呢,莫非是后半句需要自己去猜吗? “什么?”熊绸有点儿不解,他问及孙半句,想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有前途。”孙半句竟是夸奖起了他,这倒是让他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 说完这话,孙半句又忙自己手中的活儿了。但见他手中的刀,如果是生了花一样,啪啪啪的剁了起来,不一会儿,一盆红萝卜己经让他切完了,熊绸看着他切的红萝卜丝,那叫一个细,比起自己切的,也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了。 “孙师傅,厉害。”熊绸朝着孙师傅伸了伸大拇指,孙师傅没有理他,继续的去干自己手中的活儿了。 稍时,菜全然的入锅,熊绸看着那一锅的菜,有点儿犯难了,因为菜锅太大了,又下的菜够多,若非是力大无穷的人,怎么可能翻动这一锅的菜呢。 令熊绸眼花缭乱的事情发生了,但见孙半句提了一个大的铁铲,他一个飞身,用双脚勾住了梁头,而后,拿着铁铲,就那么的在锅里面搅了起来。 此时,不但是铁铲听话,就算是那锅里面的菜,也全然的听孙半句的话了,那么大的铁铲,竟是一点儿的菜也没有掉出来。 熊绸此时才真正的知道,什么叫作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 稍时,菜炒好了,孙半句自梁上飞身而下,他指着不远处己经洗好的菜盘,吩咐熊绸而道。 “拿来。”这孙半句,倒是真对得起他的外号,每说一句话,都只说半句,剩下的事情,让你自己去想。 还好,熊绸比较机灵,瞬间就明白了,他提着菜盆,又看着孙半句如同是练功一样的将锅里面的菜铲到盆子之中,他所做的这些事情,不喘一下,也未有什么不连贯之说。在熊绸给他端盆的时候,熊绸分明的感受到了孙半句身上那股子强大的气流。 看来,这九道山庄中的高手,可是隐藏的太多啊,一个做菜的伙夫,都有这样的能奈,不得不让人感叹之极。 此时,熊绸足可以猜想得到,为什么想来闯九道山庄的人,全部的都死了呢?看来,九道山庄果然是一个难啃的骨头啊。 “出去。”盛完了菜,孙半句又开始吩咐熊绸了。 熊绸扭头就走,跟这样的搭档干活,他只能是全部的服从命令了,可是,在他扭身出去的那一瞬间,他觉得有点儿不对劲,稍时,他又扭头回来,端起了地上的大菜盆,向门外走去。 孙半句看着他的动作,脸上微微的出现了一抹笑意。 第一百六十二章,一路追杀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再说稚影,救了夏芸以后,一路向北行去. 原本的时候,她是打算先把夏芸放在听水小筑的,可是,现在看情况没有那么的简单了。稚影听得出来,在她的身后,有一股子的人,在紧紧的追着她和夏芸。 如果,她执意的带夏芸去听水小筑的话,那么,有可能这伙人会追过去,那时,她还是以一敌众,再加上一个己然动了胎气的夏芸,稚影实在是没有什么的把握可以打赢这些朝廷的走狗。 夏芸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稚影提着她的身体,一点儿也不敢太慢。 “稚影姑娘,对不起,我跑不动了。”夏芸终于气息喘喘的停了下来,她捂着自己的小腹,痛苦的表情写了一脸。 “不行,跑不动也得跑,不然的话,这伙人会杀了你的。”稚影所说的话,原本也不夸张。 前不久,城中所有的告示都写明白了,夏芸乃是一代名将岳飞的后人,因为岳飞被秦桧用莫须有的罪名给害死了,如今,他们想斩尽杀绝,所以,就四处要对夏芸进行斩杀。 这些消息,江湖中的人几乎是人人皆知。 “就算是杀了我,我也跑不动了。”从夏芸的衣角之上,可以看到了淡色的血迹,依稚影看来,她腹中的孩儿大约是保不住了。 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稚影来不及多想,她一个弯腰,将夏芸背负到了自己的后背之上,又背着夏芸跑了起来。 深夜的林中,奇冷无比,夏芸那痛苦的轻呤之音,让人听了觉得心烦,可是,作为女人来说,稚影还是理解她的。 “我就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了别的女人去了九道山庄,你凭什么又为他怀上了孩子,现在,还被人追杀,依我看来,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不如不爱。”稚影的话,说的特别的武断。 夏芸痛苦的表情之上,现出来了一个轻笑,没有人可以体会得到她爱一个男人的时候,那种奋不顾身的心情。 “你,不懂。”夏芸自信之极,“若是你爱过一个男人,你便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爱一个男人,便情愿的为他生,为他死,为他守候一辈子,不管他身边有几个女人,也不管他爱过几个女人,他在你的心中,永远都是唯一,都是守候。” 夏芸伏在稚影的背上面,给她上了一课。 同时,稚影再认真的看待了一下她对熊绸的感情。想来,她也是爱的,不然的话,她也不会为了他去救下这个女人。 就在二人聊天分神之际,身后的追兵己经全部的追了上来。 几十个人,将稚影和夏芸团团的围住,如果说,稚影想要脱身的话,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只要她放下夏芸,足可以脱身。 可是,若是不放下夏芸,那么,依她之力,对付这么多的朝廷鹰犬,也有一些的吃力。 “哼,看你们还怎么逃。”皇城司的高手,冷笑着看向了稚影和夏芸。 果然,夏芸和别人传说中的一样,属于那种比较幸运的人吧,关键的时候,总是有人帮她。 “稚影姑娘,你放我下来,你逃吧,不用管我了。”夏芸有点儿认命了,她似乎是觉得自己逃不脱了。 若是平时的话,她一定可以耍一些的小聪明逃离这里的,可是,现在的她己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子了,想逃,那是绝不可能的。 “还是一起走吧。”稚影在这个时候特别的义气,仿佛她再也不是那个冷血无情又刁蛮的女人了。 “你我交情一般,你犯不着为了我失了自己的性命。还是走吧。”夏芸开口,竟是撵起了稚影。 “一起走。”稚影固执之极。“你不是说了吗?既然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女人和孩子。” 稚影的这话,充满了太多的别的意思,她似乎是在向夏芸说明,她自己也和夏芸一样,爱上了那个有些笨笨的,还有些傻傻的,但是,却很聪明的熊绸。 “夏芸,你只要说出来那个东西在哪里,我便放你一条生路。”这个人,在此时竟与夏芸谈起了交易。 他口中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想来,只有夏芸一个人知道吧。 “我哪有什么东西?”夏芸矢口否认。 “夏芸,你可得好好的想想,你现在己经有了身孕了,就算是你不活,你也得为你的孩子想想啊,他还没有见过这个世界有多美好,如果,你告诉了我这个东西在哪里,我真的可以放了你,到时候,你可以平安生下你的孩子,和你的男人过上幸福的生活,多好呢?”还别说,皇城司的这个首领还是蛮聪明的,他竟然给夏芸讲起了道理。 “哈哈哈。”夏芸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狗腿子,就凭你们?也想找那个东西。哼。”夏芸对这些人,不是一般的小看啊,稚影听着他们的对话,有所不解,可是,夏芸不想明说的事情,她也不会去问的。 “你真的不想要自己的命了吗?”皇城司的人,原本就没有什么耐心的,在听到了夏芸的此话以后,他的怒气己经升腾了起来。 “哼,我早就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了,当年没死,现在多活的这几年己经是赚的了,你们想要知道那个东西在哪里,我告诉你们,不可能,就算是我死,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夏芸的脸上,冷笑之意是越加的明显了。 她手中的那个东西的重要性,她是知道的,在她爹临死之前,把这个东西交给了她,她清楚的知道那个东西的份量,所以,这些年,无论她遇到了什么危险,她都不会把那个秘密说出来的。 因为,有些事情的时机还不到。 “既然你想找死,那么,今天小爷就送你上西天。”这人气坏,他执起了手中的鞭子,冲着夏芸就打了过来。 夏芸还是会一些功夫的,所以,她一个闪身,躲了开来,只不过,她每躲开一次,肚子里面就如同是被鞭子抽了一样的疼痛。 稚影一看这情况,她慌张的迎敌,但见她的琉璃掌,使的如同是生了风一样,呼呼呼呼的左右生风。 时不时的,也会有一两个人攻向夏芸所在的地方,夏芸尽量不与他们正面的交手,这样,可以让她保持一些体力。 正当此时,又有几个人围攻了上来,其中还有两个人是奔向了夏芸,其中的一个人,刺出了手中的长剑,正中夏芸的心口处刺去。 眼看夏芸己经躲不开了,稚影生生的冲了上去,护住了夏芸,可是,她的后背上面却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剑。 剑端刺破的地方,一阵的血迹流了出来,夏芸抱着稚影,特别的感动,她与稚影算是情敌,不成想,稚影却是为她挡剑。 “稚影姑娘,你怎么样了?”夏芸有些着急。 稚影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血迹,冷笑了一声。“哼,不用担心,我没事儿,就他们几个,还真不是我的对手。今天,我就让你们尝点儿新鲜的玩意儿,哈哈哈……” 此时的稚影,并未有任何的轻敌之意。她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那么,她便有应敌之意。 但见她抓了一把自己后背上面的血,直接的向周围围着她们的人洒了上去。那残血不但落到了人的身上,更是落到了山林中的叶子上面。 就在那血刚落到叶子上面的瞬间功夫,树叶子什么的,己然被腐蚀出一个个又一个的黑洞,也不过是眨眼之间,那叶子竟神奇般的枯萎了。 看着眼前的现象,众人不由的惊呼了起来,他们纷纷的去看身己的身上,果然,在落到了稚影的血的地方,他们的衣服己经被腐蚀破了。 他们大惊了起来。“你的血竟是毒血?快脱衣服,快脱了去,别让血腐蚀到了皮肤……” 为首的那个人,还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但凡是这世间的毒血,都是会伤人的,一滴血要一条人命,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哈哈哈……”稚影开怀的大笑了起来,众人面面相觑,却是无一人敢轻易的近前。“对,我的血确实有毒,我从三岁开始吃毒草,五岁开始吃毒虫,十岁以前没有吃过饭,十三岁以前餐餐没有断过毒,早己练就了百毒不侵之身,有人说我的一滴血就能要人命,可是,从来没有人伤到过我,也没有人见识过我这毒血的厉害,不曾想,你们竟是想自寻死路,让我见了血,那么,我便让你们看看我这血的厉害。这是你们自找死路,怪不得我稚影了。” 说话间的功夫,稚影又从她的后背之上抓了一把血。打算再一次的冲众人洒去,那些人一看到这样的情况,当然是迅速的逃开了。 稚影正是抓住这个机会,拼命的拉起了夏芸,向远处的林子方向逃去。 两个人,一脚深一脚浅的在林子中穿行了起来。月儿高挂,林中越发的阴森可怕了,还好稚影对这里的环境比较熟悉,左拐右拐的,竟是在天明时分,来到了一处湖泊之前。终于,因为连夜的奔跑,她体力难以支撑,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第一百六十三章,后山挖洞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九道山庄的后山,阴风阵阵。 放眼九道山庄所处的地理位置,可真是一个风水宝地,不光是山前有九条出路,足可以以假乱真。 就说是后山的绝壁险峰,也让人忘而止步,在绝壁险峰之中,还有几汪清澈的湖水,仿佛是浑然天成,让人看了就觉得如同置身于仙境之中一样。 而且,在湖水的后方,还有一处高山,山中野兽穿行,可谓是一道天然的保障。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各种保护,九道山庄才显的越加的神秘了起来。这么多年,大家费心心力的寻找九道山庄的出口,却无有一人敢从后山出没。 此时,后山月明星稀,几个农夫打扮的人,正拿着工具,在后山凿着什么,时不时的,还会有一些乱石落下。 领头的人,正是瞎子,虽然,他是一个瞎子,可是,干起活儿来的时候却着实不瞎。 他坐在石头上,指挥着他的那两个不爱说话的兄弟干活,自从红毛死了以后,连个吵嘴的人都没有了,这日子,过的倒是清贫啊。 “天太黑,看不清。”正在这个时候,那个突出眼睛的人,抱怨了起来。 虽然头顶有月色照明,可是,月色又怎比得了暗夜的灯光呢。 “玩完儿要是能弄来一颗夜明珠就好了啊。”瞎子回复了起来。 另外的一个哑巴,生就是干活儿的命,他从来都不说一句话,只要瞎子让他干什么,他绝对干什么,他这一生,好像就是依附瞎子而活的一样。 “宫里才有夜明珠。”突出眼睛的那个人提醒着瞎子。 瞎子轻叹了一声,这倒是啊。 事实上,四个怪人和玩完儿分明就是两伙人,这两伙人,是水火不相溶的,直到有一天,他们被一个高人指点,要他们来认熊绸当大哥,而且,还不能问原因。 那个高人到底是谁,他们也没有见过,只是给了他们一个信物,这个信物,他们都认得,为了这个信物,他们甘心的付出,哪怕是自己的性命。 事实上,高人那里是有规矩的,他们都知道,高人手中的人物,全是依五行八卦进行排序的。四个怪人属土,玩完儿属水,那也就是说,在四个怪人的上面,还有五行属火的人,当然了,还有一个木,还有一个金。 这些人都还没有出现,他们到底又是什么身份,没有人知道。 “这地洞,何时能挖到九道山庄啊?”瞎子轻叹了一声,虽然他瞎,但是,他也能感受得到,这可是一个难以完成的任务啊。 “总有挖通的那一天。”突出眼睛的人,说了起来。 瞎子休息了一会儿以后,也拿起了工具,叮叮当当的干了起来。 前几天,高人给了他们一个任务,那便是由后山打造一条进入九道山庄的密道,如若熊绸在九道山庄中出现了什么问题,便可以借用这条密道将他给救出来。 他们自然是不敢怠慢了,只能是挖了,但是,这样的速度有点儿慢,没有些能力,怕是难以挖通啊。 入夜的九道山庄后山阴冷的可怕,时不时的还有一两种野兽的叫声传来,几个怪人虽有功夫在身,但是还是有点儿略微的害怕。 就在这个时候,林子里面传来了一声的响动,瞎子的眼睛虽然是看不到,但是,他的听力却是极好的,在他听到的那一瞬间,他便己经做好了准备。他手中拿着工具,努力的向四面听了起来。 “不好,有人来了,躲起来。”再是一根树枝的声音,瞎子一声令下,几个人慌张的躲了起来。 果然,有两个人从林中深处走了出来,他们左顾右盼了一会儿以后,这才窝到了一个草窝之中。 稍时,一阵山猫的叫声响了起来,却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入了宫偷夜明珠的玩完儿。 “是玩完儿、”瞎子在这边儿也应了几声,稍时以后,两伙人汇集到了一起。 “我都走了这好几天了,你们才干这么一点儿活?真是够慢的。”看着这点儿活,玩完儿不由的抱怨了起来。 要说也是的,自汴京到临安那得多远啊,他玩完儿都跑了一圈回来了,这几个人,才挖了这么一点儿的洞。 “玩完儿,不是我们不想挖,这实在是太难挖了,你看看这大石头,太重,一般的工具根本就撬不开啊。”瞎子不由的抱怨了起来。 玩完儿视查了一圈儿,其中,他身边跟过来的那个灰衣的人,也左左右右的看了起来。 “的确是不好挖,依他们四人之力,怕是挖上一百年,也难将这个山洞挖通。”这人只稍稍的估算了一下距离,就算的**不离十了。“依人之力,难呐。” 此人的样子,看起来不过是三四十岁的年纪,但是,为人却显的相当的老道,特别是他嘴角的那两串胡子,看起来与他的年纪极不相符,若是不认得的人一眼看到他,还以为他是个算命先生呢。 “就是就是,太难挖了。”瞎子附语而道。“这位高人莫不是张算子?久闻您的大名啊,今日得以相见……”瞎子很少客气,见到了张算子以后,竟是客气了起来。 “我有办法,大可以不在这里挖,走,跟我去另外的一个方向。”张算子没多理会瞎子,就吩咐了起来。 瞎子自然是不肯走了,要知道,他接到的可是那个高人交给他的任务。 “我属火,比你们几个高一级,你们得听我的话。”张算子仿佛是看出来了瞎子的顾及,他直接的说明了一切。 瞎子一听这话,只能是跟着走了。 还别说,这张算子真的是有一招,不亏了他这个名字了,他将这九道山庄的后山算是研究了一个遍了。也不过是半个时辰的功夫,便来到了山角处的一个隐蔽之处。 看这里的地形,并不算是最好的,可是,却是离九道山庄最近的地方。 “这里属于后山之中最湿的地方,挖起来最好挖,而且,这里也离九道山庄最近,既省时,又省力。”张算子捏了一把残泥,果然松散好多。 “那我们开始挖吧?”玩完儿试探的跟张算子说了起来。 张算子摇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神机妙算之中一样。“自己挖,太累。山人自有妙计,让这地道无人而自通。” “张算子,你成吗?”玩完儿有点儿不相信。 要说这张算子的出现,那真叫一个奇怪,他竟是在深宫之中遇到的。玩完儿去临安城的皇宫内偷夜明珠,不曾想,被张算子发现,截了下来。 哪知,张算子将玩完儿打败了以后,欲要杀了他,玩完儿腰间的木牌掉落,他捡起来一看,竟与他自己的相同,只不过,他的上面写的是一个火字。 就这样,张算子放了玩完儿一命,竟还随他出来了,却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幕后的高人操持好的一切。 “成不成的,不是你说的算,是我说的算,都散了吧。”张算子大手一挥,好像是很神秘的样子。 瞎子几个人正不想干活儿,一看到这样的情况,当然是撤之而后快了。 入了夜的九道山庄,安静的可怕,哪怕是虫儿的一声低鸣,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所有院落的灯,全然的灭了下去,可是,人走在九道山庄的时候,却仿佛又觉得有眼睛在看着自己一样。 九道山庄的一切都太神秘了,神秘到了让人有一种特别紧张的气息。 榻上,熊绸是辗转难眠,他与孙半句睡在一间屋子里面,孙半句的呼吸之声,早己经浓重了起来,时不时的,熊绸还能听到他的呼噜声。 熊绸披衣而起,心中的疑惑是越加的浓重了。 他入九道山庄己经三天了,这三天的时间,他只有在干活的时候,孙半句才能给他说半句话。而且,孙半句天生的爱显摆,有意的将自己的功夫露给熊绸看。 熊绸不是一个笨人,就看孙半句的几招功夫,他就知道他是一个高人,九道山庄到底为什么有这么多的高人,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自己此一次要救碧岚,到底是好救还是不好救呢?如果救不了,又该怎么办? 熊绸起身,推开了屋门,坐到了屋子外面的大石头上面,若是平素,他睡不着觉的时候,肯定是会打坐运功的,可是,因为有孙半句在,他不得不小心的装了起来。 果然,如逍遥子所说,一个人活着的时候,若是装着活下去,那会很累的,熊绸这会儿己经体会到了这种累的感觉了,可是,为了救碧岚,他也只能是不得己而为之了。 屋内,孙半句看到熊绸起身,稍时,他竟也悄悄的跟了出去。 熊绸自然是听到了孙半句的动静,他支起了自己的脑袋,依着门靠了靠,装作睡着的样子。嘴里面还不停的嘟囔着。“呼噜……声……” 孙半句看着熊绸的表情,若有所思的看了许久,在未看出来什么弊端的时候,这才折身而回。 看着孙半句进屋,熊绸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不由的揪起了自己的心,这九道山庄,可真是步步机关,处处有人监视啊。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六十四章,你入魔了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少林寺,藏经阁。 悟平大师坐于藏经阁内室,他在经书之间来回的穿梭着,时不时的看看这本,拿拿那本,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他的眼睛,落到了几部封好的《金钢经》上面,这些,都是悟法大师亲手抄写的。 悟平大师取下来了几本,打开来看,书上的字迹刚劲有力,一看就知是行家手笔,若非是没有一定的书法造诣,断然是写不出这样的字的。 悟平大师看着上面的字迹,脸上出现了一阵的笑意,看来,这悟法的心到底是收了起来了,不然的话,这字也不会写的如此的平淡。 悟平大师一本一本的向后面翻看了起来,当看他的眼睛落到最后几页的时候,他的眉头竟然是皱了一下,稍时,便又恢复了平静。 后面的几页,字迹凌乱,一看就知是心气不静之时所书,悟平大师长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悟法大师的心大绝双活络了起来了。 窗外,一阵的冷风吹来,悟平大师抬脸,正好看到了窗外的月儿,却原来,悟法大师的一切不静心,皆缘于这颗月亮吧。 他长叹了一声,将屋内的烛火给熄来了,此时,屋内漆黑的一片,竟有一种伸手不见五指之感,他静坐在榻上,如同是悟法大师坐在那里一样。 是夜,清静之极,寺内的更夫打了四声的更声,悟平大师坐在榻上,如同是一个雕塑一样,动也不动。 终于,在四更的更声结束之时,窗外传来了一声的动静,悟平大师的眼睛,直接的睁了开来,他顺着那声音之处,直接的攻过去了一掌。 那人,一身的黑衣,头上裹着方巾,如果不仔细的去看,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脸到底是长什么样子。 所以,悟平大师在攻过去的时候,也用了几成的力气,但是,那人似乎是察觉出来了异样,他一个闪身,直接的躲了过去。 悟平大师又是一个进攻,这黑衣之人又一次的躲了过去,如此十几招过后,那人竟不再躲了,待悟平大师的又一掌攻过去了以后,他竟是站在那里,死死的受住了。 在悟平大师的这一掌打上去以后,他的身体趔趄了几下,直直的从藏经阁的高台之上往下坠落。 悟平大师一看这情况,他慌张的飞身而下,将这人提了上来,待他揭开自己头上裹着的方巾以后,他的那一张脸才展现了出来。 此人正是悟法大师,众人只知他夜夜在房中抄写经书良久,却不知他最近一些时间总是夜间出寺。 “明明你可以躲开的,为什么不躲?”悟平大师有点儿生气,看着他眼前的师弟,他不知道当说什么为好。 悟法大师轻笑了一下。“师兄既然是想打,那么悟法便让师兄打罢了。”悟法说的很淡然,他好像对这些都无所谓一样,在他的眼中,仿佛己经看透了生死一样,生与死的距离,也不过是很近很近罢了。 “悟法啊,你太让我失望了。”悟平长叹了一口气,他扭脸,进入了藏经阁内。 屋内,满是经书,悟平进入了屋内以后,将先前打乱的经书给放好,他又拿起了金钢经,放到了他脸前的架子上面。 “师兄,你是觉得悟法变了吗?”悟法大师问及,冷空气吹来之时,他还会轻轻的咳嗽上几声,显的特别的吃力。 他的身体,一向不好,偶有咳嗽,也是正常之事,寺中的人早己经不奇怪了,可是,只要出了这个少林寺,他的咳嗽便会轻易的消失。 “变不变的不是你的这个人,是你的心,你的心变了,你的人便会被动的跟着你的心走,悟法,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你真的打算一错再错吗?”悟平大师面无表情,就算是他的语气中,也有几分的失望。 悟法大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一笑,仿佛是将他压制在心中多年的委屈全然的笑出来了一样。 这些年,他躲在这里,生不如生,死不能死的苟且活着,年纪虽然还不是太老,可是,却是写满了沧桑,没有人知道他心里面的牵挂,更不会有人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他那么高傲的人,现如今落到了青灯古佛之地步,是他所不能接受得了的。 他努力的接受,努力的让自己改变,可是,直到他遇到了那个人,那个人,牵起了他所有的不甘心。 “悟法,我早就告诉过你,若是不放下执念,你便会受这执念一辈子的苦,你将活的很累,为了你可以轻松的活着,我劝你,还是放下的好,”悟平又是老一篇的理论开始开导悟法大师了。 如是原先的话,悟法大师一定会将他心中的那份不甘心给压制下去,可是,这一次,他没有。他只是静静的听着,听完了以后,便将这些话全扔了。 他己经听不进去了。 “师兄,你没有处到我这个位置,你是理解不了我的心情的,我活的太累了,所以,我不希望他也活的太累,人生一世,本也不长,我经历的事情让我无法放弃现在的一切,请你,看在我们师兄弟的面子上,放过我吧。”悟法大师说到此时的时候,眼泪都想掉落下来了。 “悟法,先前的你可不是这样子的,我以为,你抄写了数部的《金钢经》,早就把一切给放下了,不曾想,你竟还是这样,如此活着,你觉得开心吗?你累及了他人,便是为他人带来了孽障,你活的不开心,难道你也想让别人活的不开心吗?”悟平大师有些生气了,他不曾知道,悟法的骨头里面,竟然充满了如此的倔强。“佛法无边,你还是回头是岸吧,” 悟法听着悟平的话,一点儿动容也没有,他只是轻然的一笑。 “师兄,佛法无边,回头是岸,我懂,可是,我回不去了,我有我的使命,一个人,活着的时候,要把自己身上的责任给担起来。我的责任远远没有完成,我怎么回去呢?请你,给我一些时间,让我了结了我手上的事情以后,我必然是会回去的。”悟法大师说的是可怜之极,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给剥离出来,让他的师兄给好好的看看,如此,大约他才能明白吧。 “你己经是出家之人了,早该斩断一切的尘缘的,若是知你今日是这样的一个结果,那一天,我根本就不该救他。任他自生自灭的好。”悟平劝不醒悟法的时候,竟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瞧,师兄,你也会后悔,更何况是我呢?”悟法的话,完全的是在嘲讽着悟平。“事实上,我心里面很清楚,少林寺原本就是皇家寺院,你虽为方丈,却也有为难的事情出现在你的身上,有些事情,你本不愿意去做,但是,还得必须去做。我懂。但是,为什么我该做的事情没有做完,你又非得逼我放手呢?你为什么就不能懂我呢?”悟法声声的诉说着,他想让悟平去理解他。 同门十几年,虽不是朝夕相处,却也是各种交流,不料想,今天的今天,二人却如同是陌生人一样。 “悟法,你非得逼着我把你关起来你才能断了你的念想吗?”悟平脸上的表情,变得格外的难看,仿佛是在做着什么决定一样。 听完这话,悟法大师竟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扶着墙壁,几乎是要直不起来自己的身体了,稍时,一口污血自他的口中喷了出来。 悟法一看这情况,伸手拉过了他的手,看着帕子上面的血迹,悟法的手,移到了他的手腕之处。 “你?为什么要逆天而行?”悟平着实是气坏了。 原来,在悟法入得寺院之时,悟平大师害怕悟法大师心情不静,难以修行成功,反而酿下不可收拾的残局,如此,便用内功封住了他的功力,若是强行的提功,便会大伤元气。 这些年,悟法大师一直住在藏经阁中,就是为了找到解决封他内力的办法,不料想,找了这么多年,竟是没有找到。 但是,事情来临之时,他必须要去面对一切,不得己,他强行提功。结果,就导致了他的身体严重的受到伤害,这咳嗽之病,越来越严重了。现如今,己经咳血了。 “师兄,我有我的为难之处,请你,理解。”悟法甩开了悟平的手。表情淡然。 “你到底是入魔了。拔不出来了。”悟平看着悟法的表情,气愤交加。“你非逼我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吗?” “随你的意吧。”悟法大师回头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眼前的悟平大师一眼,接着,他坐到了他以前常坐的那张桌子上面,拿起了那部未抄完的《金钢经》细细的抄了起来。“师兄,入夜了,下山的路有些滑,你当是看好路,别摔了才是,悟法身体不好,就不送师兄了。”此时,烛火下的悟法大师,仿佛就在一瞬间又苍老了好多岁。 烛火微亮,悟平大师出门,他的身后,响起了悟法大师一阵又一阵剧烈的咳嗽之音。悟法大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蹒跚下山。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六十五章,鬼魅下手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次日,熊绸被孙半句安排着去给守门的那几个人送饭. 拿着饭盒,熊绸去向了九道山庄的大门口。 说起这个大门,那可不是一般的气派,九条金龙盘卧在上面,显的威武之极,熊绸自从入了伙房以后,很少再来到这里,有机会了以后,他便细细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哎哎,哥儿几个,吃饭了,今天中午有肉吃呢。”熊绸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喊着那几个人,几个人一听说有肉吃,当时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围到了一起。 “这还真是,这孙半句是怎么着了?今天还炒上肉了?”其中的一个人,不可思议的说了起来。 要知道,这孙半句可不是一般的小气,平素里,他很少做肉菜的,除非是过年过节的,这样也好开个荤,打个牙祭什么的。 “嘿嘿,肯定是看你们几个站岗辛苦,才给你们改善生活的呢。”熊绸麻利的把食盒打开,让他们几个吃饭。 端着饭碗,这几个人围在了一起,喳喳的议论了起来。 “还别说,这肉菜就是好吃,比那大萝卜大白菜的,要好吃多了。”另外的一个人,吃着喷香的肉,也说了起来。 “好了,知足吧,这兵荒马乱的,有菜吃就行了,别想太多了。看看那些老百姓,怕是连饭也吃不饱呢。”先前引熊绸去伙房的那个人,也说了起来。 熊绸低脸,只听不语,他沉默着,静静的从这些人的谈话中找出来他需要的东西。 “就是,这该死的朝廷,民不聊生啊。”另外的一个人,竟是骂了起来。 听得出来,他们都是对朝廷有着极大抱怨的主儿,若非是被朝廷压榨的太狠,又怎么会有这些的怨言呢。 终于,他们吃完了饭,将碗丢给了熊绸,熊绸麻利的将这些碗收好又放入到了食盒之中,稍时以后,他凑到了那个看似是守门人头头的那个人的跟前,二人聊了起来。 这个守门人头头,名字叫作杨质,在九道山庄中守门多年了,因为他的功夫不济,多少次的硬战,都没有让他参与,但是,因为是守门的,一些血杀的场面,他还是见到的机会最多的。但是呢,这个人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他总是馋肉。平素里,趁着看门偷闲的机会,他也会去林子中弄点儿野味,也尝尝肉香。=“杨哥,知道你馋肉,这不,我今天早上偷的,来,尝尝。”熊绸拿出来了一个鸡腿,在杨质的面前晃了晃。 果然,杨质一看到这个鸡腿,当时就动了自己的心思了,他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来来来,这边儿说话。”因为害怕别人碰到,杨质把熊绸拉到了一个角落里。二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熊绸拿着鸡腿送到了他的手中。“吃吧,好吃着呢。” 哪知,杨质接过了熊绸送过来的鸡腿,并没有吃下去,而是看了几眼以后,又问起了熊绸。“你这鸡腿是从哪里偷来的?” “伙房啊?哥们儿我在伙房做饭,还能缺少这个啊?”熊绸无所谓的开语。 “我是问你,这鸡腿你是从哪个碗里面偷来的?”杨质一副十分小心的样子,仿佛是警惕什么一样。 “我从一个大黑碗里面拿出来的啊?怎么了?”熊绸有所不解了。这些天,他天天呆在伙房中,发现好多东西都lang费了,不过是一只鸡腿,又能怎么样啊? “大黑碗?你可知道,那是主上的碗。”杨质有点儿担心了。“全山庄中,只有主上才能有这样的生活。” “我知道那是主上的,不过没事儿,这是他吃剩下的,扔了也是可惜,正好拿过来让你解了馋。”熊绸说了起来。 一听说这鸡腿是主上吃剩下的,当时杨质就把手里面的东西给扔了,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啊,这么好的东西你给扔了?”熊绸慌张的捡了起来,在他看来,有肉吃那得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啊,这杨质不领他的情也就罢了,还把他的东西给扔了。 “王小六,我告诉你,要不是我看在你是新来的面子上,我今天非剁了你不可。”杨质当下可就变脸了,提着熊绸的假名骂了起来。 这一骂,让熊绸觉得不可思议,这里面,一定是有惊天的秘密的。 “杨大哥,你这是怎么回事儿了啊?我好给你送吃的,你竟然这样骂我,不地道啊?”熊绸看着杨质的表情,小心的问及。 “好,我就给你说道说道,你可知道,主上吃过的东西是有毒的,全山庄的人,没有一个人吃他吃过的东西。如若是误吃了,一定会中毒送命的,现在,你拿这东西来害我,你说,我跟你有仇啊?”杨质骂着熊绸。 此时,熊绸终于明白了,这几天,他在伙房看到孙半句总是大碗大碗的扔东西,却从来不说为什么,熊绸还觉得他lang费,不曾想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杨大哥,对不起,这事儿我不清楚,以后这样的事情再不会发生了,对不起,对不起。”熊绸是慌张的道歉,终于把这事儿给压了下去。 熊绸知道,他若是想要在九道山庄生存下去的话,必须得混个脸熟,把这里的关系全部的打通。这样,他也好继续他自己的事情。 就在他提着食盒打算离开大门附近的时候,突然间,门外响起了一阵的敲门之声,稍时,杨质领着人开了大门。 若是放在平素里,若是有人敲门,外面的人一定会问个清楚再开门的,可是,今天竟是没有一点儿的动静,开门开的特别的迅速。 熊绸躲在角落里,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稍时,一辆马车进来,马车的轮子,发出来了一阵吱吱呀呀的响声。 马车的后帘,被风吹起,熊绸似乎是看到了一个水蓝色的身影。 熊绸过于认真的看了,以至于他被人发现了都没有知觉,鬼魅如同是一只鬼一样,扑到了熊绸的身后。 当熊绸觉得他的背后冷意四射的时候,己经晚了,因为鬼魅的手己经卡向了他的后颈,顿时,一种麻麻的感觉让熊绸的身体不由的僵直了起来。 他的脑海中,己然是进行着千万次的回想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鬼魅连手都没有松,只是问他,熊绸不用回脸也能猜想得到,这鬼魅到底是哪一号人物。 “我来给守门的兄弟几个送饭吃,这不,刚吃完,打算回伙房。”熊绸的这个理由,绝对的合情合理。 鬼魅的眼睛,扫过了守门的那几个人,几个人纷纷的点头称是,从他们的眼神里面,就绝对可以看得出来,对于鬼魅,他们是相当的害怕的。 “送个饭送这么久?我己经观察你老半天了,你说,你呆在这儿干什么?”鬼魅再问了起来。 熊绸有意的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伙房的事儿不多,我找哥几个聊聊天。” “你以为九道山庄是你家啊?你想找谁聊就找谁聊啊?”鬼魅冷语。“你是不是想找死啊?” 事实上,自从熊绸第一天进入九道山庄,鬼魅就己经盯上了他,还好他没有犯什么错误,鬼魅不好找他的事儿,再加上他比较小心,倒是省了几分的麻烦。 哪知,今天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却让鬼魅逮到了机会,打算好好的发泄一样。 此时的熊绸,有几分的为难,若是他还手的话,自信可以打得过鬼魅,但是,鬼魅绝对不会善罢干休,到时,他一定会很很的报复熊绸,以至于为打乱熊绸的救人计划。 想到了这里,为长远着想,熊绸那己然聚集到手掌中的真气,又全然的散了出去。 “我错了,下次一定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熊绸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曾经的冷血杀手,不知手上沾了多少条的人命,不曾想,在九道山庄中,为了自己的长远计划,竟是如此的低头。 “没有下次了,这次,我便送你上西天。”鬼魅的脸色,变得那样的狰狞,在他的面前,一条人命大约是贱极了。 熊绸己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如果他真的要对自己下杀手的话,自己必然是要反击的,如若有一线的希望,他都不会轻易的动手的。 果然,鬼魅的力量,越用用大,他想将熊绸的脊柱卡断。 就在这个时候,孙半句的声音悠然的响了起来,他那样的平静,半句话说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干什么?”说完这话,他竟是一个飞身,冲着鬼魅的面门直接的打了上去,掌风所到之处,树叶尽落,由此,足可以看得出来孙半句的内功修为。 一见孙半句攻了过来,鬼魅哪还能顾得熊绸啊,他直接的松手,迎上了孙半句的那一掌,这一掌,孙半句使了不小的力气,以至于让鬼魅的身体,退后的了好多步。 熊绸慢慢的直起了自己的身体,看着鬼魅,他的眼睛里面流露出来了一阵的杀意,如果有一天,他要扫平九道山庄的话,第一个手刃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几乎要要了他的性命的鬼魅。 第一百六十六章,高手过招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平素里,孙半句一向很是低调,在九道山庄多年,虽为伙夫,但是很少与人争执,在九道山庄的院内,很少见到他的身影,更很少听到他说话。 正是因为如此,有时候,大家甚至己然忽视了这个人的存在。 很突然间的,他今天就出来了,而且,第一次见他在九道山庄动手,便是与一等高手鬼魅,要知道,鬼魅可是主上的贴身之人,孙半句与鬼魅动手,无疑是不把主上放在眼中,有话说的好,打狗尚且看主人的不是? “孙半句,你是疯了吗?”鬼魅看着孙半句,气呼呼的骂了起来。 孙半句冷笑了一下。“猖狂……” 事实上,这都多少年了,孙半句从来都是半句半句的来说话,就连骂人,他也骂的超级有技术含量。 “接招。”孙半句骂完了人,又继续的左右开始攻之,整个人,完全的处于一种疯狂的状态了,如果不知的人,看到孙半句的这种情况,还以为他与鬼魅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呢。 孙半句己经开始攻了,鬼魅若是再不接招,那便只有挨打的份儿了,所以,鬼魅也不假思索的迎了上来。 二人缠斗在了一起,整个场面,可谓是血雨腥风,熊绸慢慢的起身,注视着两个打在一起的人。 鬼魅的功夫,在九道山庄中,虽不算是首屈一指,但是,也算是高手一个,三十招过后,鬼魅竟有一些力不从心,孙半句明显的占了上风,足可以看得出来,孙半句的功夫绝对是在鬼魅的功夫之上,由此可以猜想,九道山庄用高手如云来形容,那是一点儿也不为过。 看到此处,熊绸不由的暗吸了一口冷气,看来,他的救人计划,大约是要推迟一些时间了,单说九道山庄的功夫,那便是不容小觑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九道山庄里面,到底是藏了多少的高手。 “孙半句,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我们都是主上的人?”孙半句又是一轮猛然间的进攻,导致了鬼魅的应接不暇,他躲闪不及之时,叫出来了这句话,就在这句话结束的时候,孙半句己是闪手一招,当众人都以为他的手要打在鬼魅的脸上的时候,他又是一招空转,都没有人看到他从哪里拉出来了一把锅铲,而后,直接的盖到了鬼魅的脸上。 顿时,鬼魅的脸色青紫一片,捂着己然受伤的脸,鬼魅气坏了,这个孙半句,看他平时不哼不哈的,怎么会这么的混蛋? “哈哈……”孙半句是乐坏了,他提着手中的锅铲,那叫一个开心。 平素里,很少有人见到他笑,如果他看到别人笑的时候,也会狠瞪上一眼,今天,他打了鬼魅以后,竟是笑了,这招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你……”鬼魅听着他的笑,只觉得是有数巴掌打到了他的脸上,这不是笑,这分明是一种嘲讽,这样的嘲讽,让不可一世的鬼魅从内心之中无法接受,彼时,他从自己的腰中,抽出来了他的长剑,刺向了孙半句。 孙半句看到他的这个动作,又是冷笑了一声,在鬼魅的长剑刺向他的时候,他竟是伸手一夹,二指稳稳的夹下了鬼魅的长剑。 “凭你?”又是一句轻视鬼魅的话,让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鬼魅着实是无法接受,但见他猛然间的从孙半句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长剑,哪知,那原本还坚硬如铁的长剑,在鬼魅抽出的那一瞬间,竟是软了下去,猛然间的一个回弹,直冲着鬼魅的脑门弹了上去。 但听“咚”的一声,鬼魅的整个身体,直直的飞了回去。脑门上瞬间便起了一个鹅蛋大小的疙瘩,那架式,看起来跟跌了一个狗吃屎一样的可笑。 众人一看这样的场面,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他们甚至觉得一向欺负他们的鬼魅受了这样的羞辱以后,分明是在给他们报仇。 熊绸也笑了起来,他笑的还不轻,他根本就对鬼魅没有一点儿的好感,现在。看到他吃亏,当然得乐起来了。 “哈哈哈哈……”所有的笑声中,大约只有熊绸笑的是最响了。 鬼魅冷眼,扫过了众人,他们一个个的,看到鬼魅的眼神以后,全然的止住了自己的笑声,倒是熊绸,正笑的开心,被鬼魅这么一楞,竟是挺尴尬的合上了自己的嘴。 “不服?”孙半句看着鬼魅,又是出言讽刺,这半句半句的说话,倒是让人觉得一阵的焦心。 “孙半句,你别太过份,哼。”鬼魅吃了亏,当然是面子上面挂不住,可是,他根本就不是孙半句的对手,又怎么好再出手呢?若是被孙半句给打趴下了,那便是自讨苦吃呢。“这次先不和你计较,等有机会了,我再修理你。”鬼魅自顾自的说了句大话,敢情这话能让他找补回来点儿什么。 孙半句也不理他,对于鬼魅,他真没有放在眼中,平素里,他作威作福的,别人怕他,可是,他孙半句一点儿也不怕他。 鬼魅捡起了自己的长剑,径直的离开了,他的身后,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的笑音。 熊绸捡起了地上的食盒,站到了孙半句的面前,事实上,他挺感谢孙半句的出现的,不然的话,他极有可能得被鬼魅捏碎了,再不济,也得把自己的身份给暴露出来。 “对不起,让你因为我,得罪了他。”熊绸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哪知,孙半句根本就不理他,径直的转身离开,熊绸跟在他的身后,向后面的伙房走去。 九道山庄并没有因为这一场打斗而出现什么别的风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孙半句还在做他的菜,熊绸还在帮着他送饭。 不过,熊绸在这些天的时间里,己经摸清楚了事关乎九道山庄的一切事情,比如,从这些饭菜上面,他可以大约的估计出来九道山庄到底有多少人,前院有多好,后院又有多少,对于这些,熊绸都认真的记在了他的脑海当中。 浪头山。 西门听尘修长的身形,立于院中,他的山庄座落于此处己经有很久的时间了。 最近一些时间,他回来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可是,每当他心绪烦乱的时候,他还是想要在这里清静一下。 替他看守庄院的人,是一个年纪己经不小的老头,看起来大约有六十几岁的样子,平素里,都是他在看守着这个院子。 夜色里的听尘山庄迷茫着一些浓雾,让人远远的看不清楚他的存在。 西门听尘己经站在这里好久了,他拿不定主意他该不该去做这些事情。 老头来到了西门听尘的身后,他将手中的茶水,送到了西门听尘的手中,“站了这么久了,喝点儿茶吧,”老头的声音,十分的苍老,若是单听他的声音,觉得他得有个八十几岁的年纪了。 “福伯,我想问问你,你一个人呆在院中,会不会偶有害怕的感觉呢?”西门听尘回脸,看向了这个叫作福伯的老头。 “也会有,不过,那都是年轻的时候的事情了,因为害怕自己随时会死去,越想便越害怕,现在年纪大了,倒是不那么害怕了。其实,那是想通了,生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有什么害怕的呢。”福伯倒是说的实在,不过,这也说出来了他现在的心境。 “那我再问你,你现在回忆你以前所做过的事情,可有后悔的?”西门听尘再问了起来。 福伯摇头不语。他那双眼睛里面,似乎是藏了太多的不甘心。 “尘儿,有时候,想想年轻的时候的事情,会有不甘心,有些事情,原本应当去做的,可是,却没有做,有些事情,本不该去做的,却是做了,有时候会很纠结,可是,现在想来,纠结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做事之前,你先得问问你自己的心,心愿意让你去做吗?你原意这样去做吗?如果,答案都是肯定的,那么,你尽管就去做罢了。”福伯的话,可谓是一汪涓涓春水,流进了西门听尘的心里面,在一定的程度上,也将西门听尘内心所纠结的事情给完全的解开了。 西门听尘一口将自己手中的茶水喝了一个底朝天,同时,他的内心也敞亮了起来。 “福伯,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西门听尘的表情也轻松了起来。 福伯看着他的脸,笑了起来。“好了,我去继续干活了,你忙你的事情去吧。”福伯挥手,示意西门听尘可以离开了。 入了夜的浪头山,清静的可怕,不知名的虫儿在林间喳喳的叫了起来。 西门听尘疾步如飞的下山,林间,几声如同夜莺一样的鸣叫,就响在他的耳畔。西门听尘飞身而起,立于了一棵大树的顶端,吹起了他的玉萧。 那萧音,如泣如诉,仿佛是如同仙乐一般,萧音之中,尽是满满的深情。 稍时,林中突然间的出现了数条的黑衣人影,他们利用轻功在林中狂奔了起来,寻着萧音,仿佛是在向某一处靠拢。 萧音越发的强劲,人也越来越多,他们穿入林中的时候,如同饿狼一样,周身充满了杀气。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六十七章,卖个消息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西门听尘立于树梢之上,他一只脚轻点树梢,此时,他更像是一只翩然而飞的水燕,身形显的无比的玲珑,从此用功的力度上,便可以看到他的功夫有多么的高深. 微风吹来,掀起了他白色的长衫衣角,飘飞之时,霎是好看。 不久,他所立的那棵树下,己然是站满了各样的高手,他们身上的杀气,在看到西门听尘以后,变成了一种冷气,这样的冷气,让原本就阴冷的丛林显的是更加的阴冷了。 稍时,一曲春江花月夜结束,树下所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了。西门听尘轻轻的将他的玉萧给收了起来。 但见他一个飞身俯下,手中的玉萧猛然间的脱手而出,只听叮当一声清脆的响声,几块大石头缓慢的移开。 再看之时,这些人,全然的跪到了一处平坦的土地之上,哪里还见什么高低不齐的树木呢。那些石头,发同是上了发条一样,左右的晃动着,时不时的还发出来几声的噪音,如此,便让人无法琢磨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西门听尘缓步轻移,立于了众人的眼前。 “见过首领。”众人冲着西门听尘叩拜。 西门听尘自始至终一直是阴冷着脸的,他的那一双眼睛里面,暗淡无光,就好像,他在刻意的回避一些什么事情一样。 良久,他终于伸手,示意这些人可以起来了,彼时,他的嘴里面喃喃而语。 “西门听尘,既然动手了,那便没有回头的道路了。”西门听尘的这话,像是在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对别人说一样。 众人都没有说话,但听西门听尘的吩咐。 事实上,对于西门听尘的身份,江湖上的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江湖中人都说西门听尘是一个路见不平的侠义公子,自他踏入江湖开始,从来都没有做过一件坏事。也救过不少的江湖中人。再加上功夫高强,在江湖中有一定的名利和地位。 这些年,他一直在江湖中行走,虽然好名在外,但是,直功夫一直没有露过,只是,那一次,他侠路相逢了皇城司的前大统领张振,他只用了十三招,便破了张振的独门绝计九十六剑,也正是那个时候,他西门听尘一战成名,在江湖中无一人不竖大拇指称赞的。 自从那一次以后,他便销声匿迹了,有人说他娶了一房漂亮的妻子隐居了。 又有人说,他去建立了一个庞大的杀手组织,欲与朝廷对抗,解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 还有人说,他偶遇了九道山庄的高手,被九道山庄的**败,自此便去修行去了。 江湖中的版本,各有千秋。 直到那一次,他巧遇了卜鹰追杀熊绸和夏芸,他出手相救,从那个时候开始,听尘公子重出江湖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江湖。 “兄弟们,好久未见,今日,我召各位兄弟前来,是有要事相商。”西门听尘静立了许久,终于开口了。 众人双手拱拳,冲他回答。“但听首领的吩咐。” “好。”西门听尘应声,他的脸上,出现了一阵的冷笑,这样的冷笑,仿佛是酝酿了许久一样。 “首领,咱们己经沉默了许久了,想必,这一次您要给兄弟们安排点儿好任务了吧?”其中的一个人,抬起了脑袋,问及了西门听尘。 “兄弟们,这么些年来,我一直没有让你们在江湖中行走,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我西门听尘不想看到许多血流成河的事情发生,但是,最近,有人竟欺到了我西门听尘的头上,我若是再置之不理,那便不是我的性格了。”西门听尘把这话说的十分的狠,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拳头紧握着。 “啊?竟然有人敢欺负首领,那是不想混了吧?哼,看我一剑斩了他的狗脖子。”其中的一个人,大骂了起来。 “就是就是。”众人附合了起来。 “首领,您说是谁,我这就领兄弟们要了他的狗命去,让他知道,欺负您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另外的一个人,也接了起来、西门听尘看到如此士气,心里面己经有了底了,这样的一支队伍,若是真的拉出去了,那便是所向披靡,无人能对了。 “既然是出去混,也得有一个名号,想了这么久,我打算给咱们这些人上一个名号,尘嚣阁,你们觉得怎么样?”西门听尘问及了众人。 他的名字里面,有一个尘字,而且,想要过热闹的生活,所以,就取名尘嚣阁了。 “好名字,好名字。”众人附合了起来。 “首领,那您说,欺负您的人是哪个,我们现在就去杀了他,”其中的一个人,也站了出来。 说起来这帮人,那可都是亡命之徒,当年,在行走江湖的时候,多多少少的都受过西门听尘的大恩,此时,正是他们报恩的时候,他们敢跟随西门听尘,那便是提着性命而来的。 “小韩宫。”西门听尘冷语。 他的这三个字一扔出去,众人便全都惊呆了,事实上,小韩宫的宫主韩让是一个功夫并不怎么出众的人,他只所以能在小韩宫当上宫主,那是因为他有一定的人脉关系,有人说,他与江湖上的某个前辈是姑侄身份,但是,至于他的这个姑姑到底是谁,那便无人可知了。 “首领,您说,小韩宫的人怎么得罪您了?我现在就去把韩让的脑袋给摘了去。”其中的一个人,叫嚣了起来。 “你们不怕吗?”西门听尘问道。 众人冷然一笑。“首领,我们的这条命都是您的,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您吩咐的事情,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们都会去干的,您就放心吧。”这些人,除了表忠心还是表忠心。 西门听尘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他西门听尘行侠江湖,到底是有一些的收获的啊。 “好,前几日,我回lang头山,竟是发现小韩宫的韩让,偷偷的差人进入我听尘山庄,将我西门听尘的一把绝世好剑露霜剑偷走。我向他索要,他竟是不承认,还对我出言羞辱,碍于我的身份,我没有办法当场翻脸。哎……”西门听尘表现出来了一副挺无奈的样子。 “首领。这好办,我这就去找到那个小老儿,从他的手里面把您的露霜剑夺过来便是得了,然后,再把韩让给弄死,一举两得。”那人又呵呵的开口而说。 哪知,西门听尘只是摇头不语,他的眼睛里面所射出来的光芒,如同是飞鹰一样,阴冷而又可怕。 “不,我不只是想让韩记死,我想荡平他小韩宫。”西门听尘咬牙,扔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荡平小韩宫,不是说说就得了的事情,小韩宫的宫主韩让的功夫虽然不怎么了得,但是,他的手下却有一批功夫高强之人,而且,他为人活络,与江湖中各个小帮派的关系都不错,一旦他这里出了事情,那些人,是不会不管的。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首领,您就放心吧,我领着众人,要不了三天,便荡平了小韩宫,替您出气。”那人又语,信心十足。 从他的语气里面,足可以听得出来,他根本就没有把小韩宫放在眼中。 这下,西门听尘满意极了。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我西门听尘,何德何能,竟得如此众多之兄弟,兄弟们,谢谢了。”西门听尘的脸上,全是满满的笑意。 天色阴冷,那些布置了机关的大石头还在来回的旋转着,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精心布置的机关,西门听尘的水平,果然了得,不但是功夫高明,就连这设置出来的机关,也是精妙之极。 “首领客气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仿佛在他们看来,能为西门听尘卖命,那便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一样。 “对了,荡平了他们以后,给他们留个记号,让他们知道是咱们尘嚣阁办的事儿。”西门听尘认真的说着。 看来,他除了小韩宫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情,他是想给他的尘嚣阁在江湖上扬上名吧。 “首领,您就放心吧,这件事情,保证完成。”众人回答了起来。相处气氛相当的轻松。 西门听尘点头不语,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正当众人你三个他两个的安排事情的时候,突然之间,在大石头的外面,突然间的传来了一声的异响。 这声音,特别的低微,但是,西门听尘却是听的个真真切切的。 这个机关是他布置的,会有什么情况出现,不会有什么情况出现,他的心里面如同是明镜一样儿,现在,有了这样的不该发出来的声音出来,那便值得他的警惕。 “好了,今天的事儿就说到这里吧,各自散去吧。”西门听尘说完这话,迅速的飞身而起,越过了层层重叠的大石头,飞而出去。 众人站在那里,不知道他想要去做什么事情,但是,又不能多问,只能在机关将要合上之时,全然的飞身离开了。 再说西门听尘,他放松了自己的身体,静心的立于树梢顶端,细细的听着那些个声音。 这是lang头山的后山,是属于他的地盘,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绝对可以听得出来的。 夜。那般的宁静,静的让人觉得可怕。西门听尘像是一个雕塑一样,风吹起他的衣角,如仙如鬼。 突然间,他一个飞身,从一棵大树上面跃然而下,稍时,他手中的玉萧又一次的脱手而出,接着,他的大手,飞然的卡向了一个正在慌张逃命的人的后脑勺。 那人似乎是察觉出来了西门听尘的意图,不由的跑的是更加的快了。 “哼,我看你是属猫的,有九条命不成,敢来我lang头山?”西门听尘怒语,说话间儿的功夫,他的大手己经卡向了那个人的脖子。 “啊啊啊……”那人咿咿呀呀的叫唤了起来,整个人,因为疼痛显的格外的痛苦。“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这人语气凌乱,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能奈,说话慌乱之时,竟是尿湿了一裤子。 “是吗?你要怎么样才是有意的呢?”西门听尘原本俊俏的那一张脸,在月光的映照之下,配上他那个不太好看的笑容,显的格外的狰狞。 此时的西门听尘,那还是原来的那个听尘公子,他分明就是一个魔头,一个让人见了就胆颤心惊的魔头。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打猎的,我打猎的。”这人又胡乱的言语了起来。 “哼,”显然,对于这个人的话,西门听尘是不能认同的,“你打猎的?你也不问问,我lang头山多少年都没有打猎的人出现过了,胆子倒是不小。”西门听尘的大手用力,但听咔嚓的一声,那人的脖子,己然是断了开来。 这个人的嘴巴张的是老大老大的,一看就知是死的不甘心的那种。西门听尘将他撂到了一棵树上,冲着天空中吹了几个口哨,稍时,一群黑压压的东西扑面而来,全然的奔向了这个吊在树上的人,稍时功夫以后,黑压压的某种动物全然的散去,只留下一具阴森透白的人骨架依然挂在树顶。 这种杀人的办法,真的是极为的残忍,若是单看西门听尘的外表,绝对不能相信他会是这样的人。 可是,古人有一句话也是说的极好的,人不可貌相。 西门听尘做完这一切以后,得意的笑了一下,彼时,月光之下,他又回归成为了那个翩然的公子。 没有人会发现,他西门听尘的另外一张面孔,更不会有人知道,那个所谓的尘嚣阁会和他西门听尘有半点儿的关系。 lang头山下,突然间的燃起了一团火光,在这个黑夜之中,显的那般的惹眼。 隐隐的看去,仿佛在火堆的前面,还坐了一个人一样。 平素里,很少有人来lang头山,但凡是进入了lang头山地界的人,身上大约都会发生一些神奇的事情,当然了,若是西门听尘有意放进来的,那便是另当别论了。 西门听尘看到了以后,迅速的飞身而下,朝着火堆的方向奔去。 不远处,西门听尘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一幕,但见一个三十几岁的少年,颇有几分傻意的坐在火堆的旁边儿,在火堆上,架了一个架子,上面赫然的烤了一只野兔。 烤野兔的香味,蔓延了半个山坡,那人却坐在那里,优哉游哉的。显的很轻松惬意的样子。 事实上,这个人西门听尘是认得的,他便是青玉,那个众人一直认为是傻子的玩意,在唐门所办的鞭笞大会上,这傻货倒是让人一惊,不曾想,他竟是风信婆婆的儿子,这你说,这关系得多么的微妙啊。 “这傻子半夜的在lang头山有什么事情吗?他想干什么?莫非……”西门听尘自语了起来。 这边儿,青玉还是坐在那里,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小刀,时不时的,他把兔肉给拉下来一点儿,放在嘴里面品品,特别是他吧嗒嘴的声音,听起来要多香就有多香。 西门听尘观察了他好久,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了以后,西门听尘站了起来,来到了他的身后,还别说,这青玉当真是呆傻的可怕,直到西门听尘到了他的身后,还未发现有人到来。若是放到练家子的身上,他不得死上几百回了。 西门听尘一向是不喜欢和青玉来往的,在他看来,和青玉这样智商低的人成为朋友,分明就是小了他的身份,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青玉的亲娘是风信婆婆,风信婆婆是江湖中的老前辈了,作为她的儿子的青玉,这身份自然就有所提高了。 西门听尘抬脚,照着青玉的屁股上,腾的踢了一下,青玉扭身,看到了西门听尘以后,手中的小刀都掉到地上了。 “哎,干什么呢?”西门听尘极不友好的问着青玉。 青玉嘿嘿的笑着。“没看到啊?烤兔子吃呢。” 对于他的这个回答,西门听尘恨不得把他绑了架到火上当兔子烤,哪有这样傻的人啊。可是,偏偏他不能。 “我是说,你来我lang头山干什么?”西门听尘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显的平和一些。“你可别告诉我说我这lang头山的兔子好吃。”西门听尘用一个正常人的智商跟青玉说了起来。 任人一想,用一个正常人的智商和一个傻子聊天,那得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啊。 但见青玉扭身,捡起了地上的小刀,照着那正烤着的兔肉上给削了一块,很正经的递到了西门听尘的手中。 “你尝尝,真的很好吃。”青玉傻傻的开口。 看着青玉的脸,西门听尘恨不得抽他两巴掌,知道他傻,可是,不至于都傻成这样子吧。 “你尝尝,老香了。”青玉再傻傻的开口,那样子,有一种不作不死的冲动。 终于,西门听尘再也没有忍受得住,但见他一个伸脚,照着青玉的肚子上面,狠狠的踢上了一脚。 青玉的身体,直接的飞了出去,整个人,跌坐到了地上,眼睛里面,似乎还流出来了委屈的眼泪。 他只不过是热情的让别人吃了一块肉,至于会是这样的惩罚吗?这西门听尘,下手也实在是太狠了。 可是,更狠的还在后头,但见西门听尘直接的提起了他的衣领,把他扔到了半空之中,只用他的玉萧抵住青玉的肚子,青玉的整个身体,半悬在空中。 “说,你来我lang头山是干什么的?如果不说,我便把你绑了,当成兔子烤。”西门听尘威胁了起来。 “啊啊,我说,我说,你别烤我。”青玉差一点被吓坏了,不过,他的表情却是没有那般的害怕。再怎么说他也是久经江湖之人了,有多少人都想杀他,可是,却没有把他给杀死。“我娘说,让我来卖给你一个消息,收银三百两。” 青玉开口说道,一听这话,西门听尘猛然间的一用力,将青玉给扔了下来,青玉站稳,揉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的不高兴。 “三百两,你到底买不买啊?不买我走了。”青玉可能是害怕西门听尘再揍他吧,所以,便扭头想走。 西门听尘扣住了他的肩头,认真而语。“三百两银子,好贵,你说,你的消息值三百两吗?” 青玉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娘说了,这个消息值三百两,若是听尘公子你不买的话,让我直接去九道山庄,九道山庄肯定会出五百两的。” 事实上,青玉所说的是实话,风信婆婆手里面的消息,可谓是天下第一多,并且,全然都是事实。因为是事实,所以,消息的价格便高了一些。 三百两,对于西门听尘来说,并不多,最主要的是,风信婆婆的消息,值这个价。 “说吧。”西门听尘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行,我娘说了,你得给我钱,不给我钱这消息不能说。”青玉傻乎乎的开口,这会儿,他竟是一点儿也不害怕西门听尘了。 西门听尘看着他的脸,又升出来了一种想揍他的冲动,但是,他生生的给忍下来了。 “你这个天下最笨的人,还有聪明的时候啊?”西门听尘的话语之中,无比充斥着对青玉的嘲讽。 有些人,就是这样,从不把别人放在眼中,以至于到了多年以后,他往往得对这个人另眼相看。 “给钱给钱。”青玉一副见钱眼开的架式。 西门听尘从自己的怀中,抽出来了几张银票,几乎是砸到了青玉的身上,青玉又一张一张的捡了起来,钱,是这好东西,他从来不觉得扎手。 “说吧。”西门听尘鄙视的看着青玉。 青玉神秘的左右看了一圈儿,这才开口说道。“我娘说,熊绸己经进了九道山庄……” 西门听尘听完青玉的话,他的脸色,瞬间的凝重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个消息绝对值三百两,如果卖给了九道山庄,怕是值的更多了。 “行了,消息也卖完了,别在这里晃悠了,小心九道山庄的狼把你给吃了。”西门听尘压低声音,贴在青玉的耳朵边,吓唬起了他。 第一百六十八章,春宵一梦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入夜的九道山庄清冷之极,整个天空之上,似乎是隐藏了无数的阴霾一样. 熊绸小心的探查了四周以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经过这几天的细心观察,他已经是把九道山庄的一切都摸的差不多了。 平素里,他在伙房干活儿,细心之时,他经常会记下一些东西,比如,今天几个人吃饭,昨天几个人吃饭,这饭菜都是送到哪里去的,如此,他便掌握了一些挺重要的东西。 还有孙半句,自从上一次他为了熊绸跟鬼魅动手以后,熊绸对他的印象完全的改变了,所以,处事的时候会更加的小心。而且,熊绸一向聪明,孙半句总是用半句话来表达他的意思,九道山庄从来没有人可以理会得了他的意思,熊绸却能,如此,也更轻松的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就比如此时,熊绸想出去活动一下,看看周围的情况,他还得在孙半句的酒里面夹一些的料头,如此,孙半句才不会那样轻易的醒来。 熊绸未裹面巾,他只是装作随意的在庄内四下的去看一样,行动的十分的小心。 高高的月儿挂在天上,似乎是在为他指路。 九道山庄一共有八个宅院,除去了庄主九公所住的那个院子以为,还有七个,这七个院子平素里大门紧闭,很少能有人进去,就算是熊绸奉命送饭,也不过是送到大门前便离开了。 不得不说,九道山庄的每一个人都相当的小心,仿佛是有什么秘密保存着一样,事实上,其他的八个院子中到底有什么秘密,谁也不得而知。 熊绸转到了平素里人最少的后院,后院里面有一些的杂草,长的老高老高的,看起来从来都没有人打理过一样。 事实上,每天的三餐,熊绸都会将饭菜送到门口处,偶然之时,他还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呀呀的唱戏之音。 由此,他可以断定,屋子里面所关着的,绝对是一个女人。 人说,一个人的好奇心,足可以害死一个人,熊绸明知道这些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他想找的只是碧岚,也就是于他对面不相识的哑丫,可是,他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好奇的心,想要去把一切给打听清楚。 仿佛,这扇门的后面,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一样,吸引熊绸一步一步的深入。 熊绸的脚步声那般的轻,他生怕屋子里面的人发现了一样,事实上,此时的屋内,一片的黑暗,再加上微微吹过的冷风,很难让人发现熊绸的到来。 杂草丛中,一些不知名的虫儿叫啊叫的,让人听了觉得心烦,可是,又是那么的好听。 屋子的门头之上,挂了几串风铃,微风吹来的时候,风铃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特别的动听,由此,便可以想像得到,住在这个院子里面的女子,定然是一个风雅之人。 熊绸伸手,触了一下紧闭的大门,不料,只当他的手指轻碰之时,那大门竟然是嘎吱一声的开了。 熊绸吓了一跳,他慌张的躲到了草丛之中,良久以后,发现没有人了以后,他才复又站了起来。 进门而入以后,阵阵的桂香飘来,如此初冬,寒气阴冷,又怎么会有桂花呢?看着破落的院子,熊绸呆站在那里好久。 突然间,他的眼睛落到了一束梅花之上,却原来,这梅花竟是在一个花瓶中养起来的,虽然这梅花的枝束特别的小,但是,开的却特别的娇艳。 那淡淡的桂花香味,正是由这束梅花上面散发出来的,不得不说,能种出这样香味的女子,该是多么一个出奇的女子啊。 熊绸立于那里,月光将她的身影拉的好长好长,一时间,他竟然忘了自己所处于什么境地了,竟是忘了危险的存在。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后,突然间的伸出来了一双娇嫩的小手,那小手,柔弱无骨,她的指尖,轻触熊绸的后背的时候,竟然他产生了一种如同过电一样麻触之感。 熊绸的身体,僵直了一下,直觉告诉他,身后的人对他来说是没有什么恶意的。 “何方客人?来了怎不报名?”身后,软语而起,那嘤嘤之语,听入人的耳中,那般的好听,诱人,令人的心都醉了。 “我……我……唐突而至。”熊绸一向大大咧咧的,可是,在面对如此女子的时候,他竟是无法去控制自己的行动。 待他回脸之时,却意外的看到了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孔,那张脸,美的不可方物,无法用言语来形得出来,她的长发,凌乱的披在肩头,微风吹起之时,细发打在她的脸上,让人忍不住的想去把她的乱发抚开。 一时间,熊绸呆了,他见过太多的女孩儿了,如夏芸的可爱,如稚影的冰冷,再如燕凤云的热情如火,还有上官玉蝉的绝色,碧岚的善解人意。可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个,比起此女,也是差的太远太远。 “你叫什么名字?”她看着熊绸的呆样,脸上荡出来了一个如春风一般的笑意,这笑,真让人觉得心里面都是暖和的。 熊绸几乎是忘了回答了,有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在面对如此的一个美人儿的时候,熊绸不能自持那也是应该的。 “我叫王……”熊绸报出来了他的这个假名字。 哪知,他的话还未说完,女子的手,己经拉向了他的脖颈之处,熊绸以为她要攻击自己,哪知,她却伸手,拉住了熊绸的衣领。悄言而语。 “己经好久没有人跟我说过话了,陪陪我,说说话儿,好吗?”女子口中所吐出来香味,淡若幽兰,仿佛在时时刻刻间都对男人有着至命的吸引一样。 此时的熊绸,突然间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任由这个女子拉着他,一步一步的向屋内走去。 院外,破落的可怕,甚至是看不到一点儿属于春天的色彩,可是,屋内却别有一番风味。 红烛,花儿,再加上各种各样的装扮,分明与外面就不是一个世界。 熊绸想反抗,甚至他会觉得有什么危险,可是,他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他想进屋看看,看看这里到底会有什么风光。 女子倒了一杯茶水,送到了他的面前,茶香好闻之极,似是女子身上的香味。 “喝吧,梅花茶,我用窗台上面的梅花亲手制成的,只给最亲切的人喝。”女子开口说道,很明显的,她是在向熊绸表达自己对他的好感。 窗外的梅花,开出来的花儿屈指可数,如若用这花儿制茶,那不得片片不得损吗?足可以看得出来女子的耐心。 熊绸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他知道自己身处的处境,可是,他还是没有办法去拒绝如此美好的一个女人,他端过梅花茶,一饮而尽。 女子娇笑着,捂起了自己的嘴,那般别样的美好,让人不由的想去赞美她。 屋内,莫名的香气缭绕,熊绸脸上的汗水,一颗又一颗。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女子开口说及,满脸的风情,让人不由的想去心疼她,想去可怜她,甚至想拥她入怀。去好好的关心她,爱她。 有些女人,就是这样的吸引人,她们的身上,时时的闪着一种让男人为之着迷的魅力。 “好。”熊绸说,他也想知道这九道山庄中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 女子坐定,紧紧的依在熊绸的身边,似是引诱,可是,又保证了一定的礼数。 熊绸只觉得自己有些紧张,仿佛这样的紧张还会再持续下去。 “我六岁便进入九道山庄了,如今,我三十岁了。”女子抹起了眼角的眼泪。 单看她的容貌,哪像是一个三十岁的女子呢?说她十三岁怕是还会再大一些的吧。 “二十四年的时光,过的那样的慢,慢的我都忘了自己到底是一个死人还是一个活人了。”女子无奈之极,脸上的笑意悲惨。仿佛是她在诉说着一个别人的故事一样。“在这里,我与世隔绝,不知道光阴是为何物,只知窗台上的梅花开一次,落一次,整整二十四次。” 熊绸不由的想去感叹一下,二十四年的光阴不算是太短,如此落寞的过一个人的日子,那得有多难啊。 “这个院子里,从来都没有人来过,没有人问过我的生死,只任我自生自灭,我记得我好久都没有说过话了,不知该对谁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我不知孤独是什么,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呆在这里。”女子幽怨之极,看得人心都是疼的了。 “你可以逃里这里的,可以的。”熊绸自信之极。 如此一个妙龄的女子,把自己的一切都葬送进了九道山庄,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可悲的故事。 “我也想逃开,可是,我不知道该逃向哪里?这个院子的外面,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吗?”女子幽怨的抬眸。看向了熊绸。“我多想遇到一个男人,让他告诉我,什么是爱,什么是思念,什么是活着,什么又是希望,可是,这一切,对于我来说,那绝对都是可望可不可及的。” 熊绸有些许的无奈了,一个院子,害了一个女人的一生,这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啊。 稍时,熊绸只觉得全身都是热的,他恨不得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再看女子,不知何时,她的周身己然是一身的轻纱。 轻纱下方,隐隐的将她美好的身形全然的展现了出来,那玲珑有致的美好,让人不忍心移开自己的眼睛。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管你是谁,我只想让你圆了我的梦,我过的太孤独了,我觉得,在下一刻的时间,我将会死去,到那时,便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在这个世界,我来过……”女子的话,如同一记钟一样,敲得熊绸在瞬间迷失了自我。 说实话的,他不是柳下惠,在看到女人的时候,特别是如此诱人的女人的时候,他不会没有任何的反应的。 女子的小手,再一次的落到了熊绸的后背之上,熊绸瞬间完全的失去了控制,就好像,这个女人的手有着魔力一样。 接下来的事情,仿佛是水到渠成一般,熊绸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个危险的九道山庄中,他竟然还会有如此的艳遇。 他伸手,抱起了女子,将她死死的搂到了自己的怀中,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贪婪的吸食着她的美好。他的大手,欲要抚过她的后腰,却被她巧的躲开。 红罗账内,灯影影影绰绰,男女相纠缠在一起的躯体,让人不由的浮想联翩。 女子气若幽兰,淡然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不要忘记我,永远不要忘记我。” 这句话,好像是有魔力一样,让熊绸不由的去抱紧了她的身体,就好像,她会在下一秒完全的消失一样。 春色总是美好的,夜晚却又都是短暂的,熊绸自己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间的就被这个女人吸引了呢?她怎么会如此的诱人呢?这样的感觉,又是怎么样的呢? 他拼命的去想,直至自己入了迷,突然间,肩头的疼痛让他清醒了过来,这种疼痛,让他几乎轻唤出来。 女子的红唇,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肩头,香唇轻动之时,银牙竟咬上了熊绸的肩头。 “记得我。一定要记得我,不许忘记……”她的眼泪,滴落于他的肩头,温温热热。 熊绸回以轻笑。“不会的,不会忘记……” 这些情话,婉转悠扬,霎是好听,这种感觉,似乎是要走入人的内心,钻向人的骨头。女子的红唇,再一次的压了下来,熊绸无法克制自己的行为,他带着女子,荡入了深深的芦苇荡间。 晨起,绸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这一觉,好像是睡了好久的样子,身体酸沉无比。 他似乎还记得昨晚的一切,那个绝色的女子。带着他,去了一个幸福而又lang漫的地方。 熊绸用力的睁开自己的眼睛,却发现,此时的他,哪是睡在红罗帐内啊,此时,他正在一个草窝子里面睡的正香。 他突然间一个愣怔的醒了过来,他迅速而起,却发现,他正依着伙房的墙头睡着,昨晚的一切,像是一场梦一样。 明明,他记得那样的清楚,他身边是有那么一个女人的,可是,现在他怎么会呆在这里呢?那个女人又去了哪里呢? “哈哈哈,你这小子,大早上的不干活儿,竟然坐在这里做春梦,你啊……”不知何时,熊绸的身旁,竟是围了好几个人,他们指着熊绸,哈哈的嘲笑了起来。 熊绸低脸,去看自己的衣服,却发现他是衣衫不整,而且,整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坐在那里。 “我怎么就睡这儿了呢?”熊绸自言自语。他想不明白了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就在这个时候,其中的一个人说道,“你睡在这里也正常,就孙半句的那呼噜,不是任何人都能跟他睡到一间屋子里面呢。” “哦,我记起来了,昨个儿我半夜睡不着,就跑出来了,不成想,竟是在这里睡了一个晚上。”熊绸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 “你在这里睡很正常,可是,你做春梦就不正常了。哈哈哈。”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熊绸倒是没有觉得害羞,只是觉得昨晚上的事情发生的太不可思议了,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到底是在哪里呢。 “你们几个就没做过春梦啊?也好来笑话我?”熊绸压制住了自己的疑惑,与这些人开起了玩笑。 有话说的好,既然是进入了人家的圈子,就得学人家生活的方式。 正当几个人与熊绸聊天的时候,孙半句提着一捆菜从伙房里面走出来,他冲着熊绸狠狠的砸了过来。熊绸慌张的接下,如果他不接的话,这捆菜能把他砸个大花脸。 “哎……”熊绸轻叹了一声,孙半句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让他把这些菜择好洗净。 他抱着菜,坐到了一边儿,干起了活来。众人看他干活去了,也不再自讨没趣了,纷纷的离开。 可是,他干的是那么的心不在嫣,昨晚的一切,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清晰的记得那个女子曾经给他的温柔,他知道,那一切,并非是幻觉,更不会是他遇到鬼了,那个与他一夜夫妻的女子,分明就是一个有血有肉又有感情的女人。因为,在他的肩头,隐隐的留下了那个女人来过的痕迹。这个痕迹,还有些轻微的疼痛,好像是在告诉他,一定要记得那个女子。不可忘记。 午饭之时,熊绸又去给后院这个院子送饭,他想好好的一探究竟。藏在他心中的迷惑实在是太多了。 刚来到院子的门口处,他便小心的把食盒放到了那里,待他轻轻的伸手,想要将门推开,一探究竟。 可是,孙半句的声音,却冷冷的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 “干什么?”孙半句依然是孙半句,他绝不会多说一个字,就好像他每多说一个字就要损失太多一样。 “我就看看。”熊绸说道。“这里面住的什么人啊?”熊绸一副很好奇的感觉。 孙半句瞪了他一眼。“滚开。” 在孙半句的嘴里面,熊绸永远也不要想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不想死,少惹事。”依然是半句,但是,这半句却说的那般的关切,就好像熊绸是他的什么人一样。 说完了这话以后,熊绸知道,他今天想进这个院子,那可是比登天还要难,所以,他主动放弃了,放下了手中的食盒,他便跟随着孙半句离开了。 可是,他的心,却挂记在了这个院子里。 二人一前一后的行着,孙半句的肩头之上,扛着他用来炒菜的大锅铲,看他的架式,一副相当滑稽的样子。 “不好了,不好了,后院着火了,后院着火了。”正当熊绸想的认真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凌乱的叫喊之音响了起来。 熊绸回头去看,却发现昨晚的那个院子里面,突然间火光冲天,阵阵浓烟凌乱而起,熊绸顾不得太多,直接的奔向了那个院子。 此时,一些人己经拿着水桶开始泼水了。熊绸顾不得太多,那些火苗,根本就挡不住他要进去的道路。 “哎,你干什么去?想死还是想活?”众人呼唤了起来。 可是,熊绸根本就不理会他们,熊绸冲了进去,顺着昨晚熟悉的梦境,看着院中的一切。虽然火光滚滚,可是,一切却是那样的熟悉。 院子里面的情景,与他昨晚见到的是一样的,那束梅花,依然还立于墙角,屋子四周己经是浓烟滚滚,根本就进不去人,熊绸拼尽了一切,将那散发着桂花香味的梅花给抱了出来。 待他出来以后,整个院子突然间的下陷了下去,仿佛在一瞬间完全的消失了一样。 看着手中的梅花,熊绸的内心之中,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你的突然出现,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藏在熊绸心中的疑惑实在是太多了。 “一束破梅花,有什么用呢?至于你这么拼死的去拿?”救火的一个人,骂起了熊绸。 熊绸没有说话,他抱起梅花,转身离开,心中那份莫名的难受感觉,竟然他不知道怎么去排解了。 “你们懂什么?”熊绸反驳,他像是一个雕塑一样,抱着那梅花,一直盯着,不舍得移开自己的眼睛。 仿佛,他怀中抱的不是梅花,而是那个女人俏丽而又吸引人的身子一样。 不远处,孙半句抬眼看着熊绸的背影,联想几许。看着他的样子,孙半句好像是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一样。 不远处,鬼魅立于一块大石头上面,他站的高看得远,熊绸略有几分落寞的身影,完全的落入到了他的眼中。 自从熊绸进入了九道山庄开始,他便把熊绸列于了第一号特别需要小心的人物,因为,鬼魅是一条狗,既然是当狗的,那便得做好看家护院的事儿。 孙半句抬眼,正好看到了正在往这边儿张望的鬼魅,孙半句倒是未理他,只是抬脚离开。想来,也只有他孙半句,才是这个九道山庄内活的最明白的一个人吧。 第一百六十九章,护她周全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九道山庄后山的一个小院. 此小院座落在一片深森之中,若非是仔细去看,根本就难以发现。 小院与九道山庄的正院大约还有几百步的道路,此处安静之极。隐蔽在这里的小院,根本就很难让人发现。 比起前院,这个院子更多的是温馨,四处都是青翠的树木,而且,人气相当的旺,时不时的,还能看到几个统一装扮的女子,在这里出出进进。 屋内,稚影正躺在榻上,她的脸上,了无血色,一看便是失血过多的样子。 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婆,将她身上的衣服揭开,而后,取来了白布,将她后背上面的伤口给裹了起来。 稍时以后,又往她的嘴里面送入了一颗丹药,吃下去这粒不久,便在稚影的脸上看到了血色。 九公踱步进入了屋内,看到榻上的稚影,他的眉头皱了一下,脸上的神色特别的难看。 老婆婆看到九公进屋以后,并未施礼,只是继续的忙碌着自己手里面的活儿。仿佛就没有看到九公一样。 “她怎么样了?”九公坐到了稚影的身边,伸手拉起了她的手腕,轻轻的试探了起来“受了伤,失了血,若是再晚一点儿回来,大约这个小命都不在了。”老婆婆并没有说的太过于夸张。她不过是说的事实罢了。 稚影的体质,与常人的有所不同,她身体内有一些特殊的物质,根本就失不得血,一旦失血的话,便不可能轻易的止住,如此一来,她的小命就危险了。 “查清楚了吗?她为什么会受伤?”九公再问了起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来了一种的狠意。 老婆婆抬脸,指向了外面。“因为她。” 窗外,一个俏丽的女子,正慌张的看向屋内,她一身水红色的长衣,身材有几分的风韵,她看稚影的眼神,充满了紧张。 “谁伤的她?”九公再问,一副很担心稚影的样子。 老婆婆再语。“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大约是朝廷的人伤的她。” 老婆婆己经从稚影的伤情上面,看到了她与何人交过手,由此,便可以看得出来老婆婆的造诣,如此说来,她绝对不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让鬼魅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去。”九公冷冷的吩咐而道。 “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有关系吗?”老婆婆也冷脸,根本就没有把九公的吩咐放在眼中,看得出来,她与九公之间的关系,多多有几分不睦。 “哎,你这一辈子,怎么就总是不听我的话呢?”九公显的有点儿无奈,所以,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极为的难看。 老婆婆再反语而道。“你不是也没有听过我的话吗?”老婆婆可谓是一步也不让,与九公是针锋相对。 九公无奈,只得自己起身,大约,在九道山庄中,只有一个人他吩咐不动。 “好了,好好的照顾她,我不希望她死。”九公说完。起身走向了屋外。 屋外,空气甚好,几行的下人,来来回回的走动着,九公着了一身灰色的长衫,皮肤较及往日,好了许多,就连他身上经常所散发出来的莫名的臭味,在今天也闻不到了。 他走到了夏芸的身边,盯着夏芸一个劲儿的看,夏芸低下了自己的脸,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九公。 在夏芸看来,也许,九公便是稚影的父亲吧,不然的话,也不会对稚影如此的关心的。 “对不起,她是为了救我,若不然,也不会受伤的。”夏芸慌张的道歉。 哪料,在她的这话刚落之时,九公突然间的出手,他的那一双手,如同是枯树枝一样,紧紧的卡住了夏芸的脖子,夏芸的身体,猛然间的向后退去,脸色突然间的变得通红了起来,她难过的表情,让人看了觉得特别的心疼。 她的一只手,狠狠的打着九公的手。“放开我,放开我……”夏芸怒叫。 可是,九公怎么会松手,但凡是到了他手中的人,只要他不乐意放开,谁也不能轻意的救下。 他的手,高高的举起,夏芸的整个身体,处于了一种悬空的状态,甚至于脚尖都难以支撑住地面。 “求你了,放开我。”夏芸从来都没有觉得如此的痛苦过,这样痛苦的感觉,让人难以承受。 “告诉我,你是什么身份?她凭什么又要救你?”九公脸上的表情,越发的难看了,他的眉毛,几乎要扭到一处了,世间最丑的男人,比起他来,怕是也要好看太多了。 夏芸的眼睛憋的通红,眼泪都几乎要落下来了,这种将要窒息的感觉,真的是那么的难受。 “我……我……”她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稚影扶着门框,出现在了九公的身后,她一看到这种情况,慌张的匍匐到了九公的身前,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腿。 “放开她,放开她。”稚影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一直没有恢复元气,看到这一幕,她有心阻止,却是无力使力。“如果你再不放开她,那么,我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稚影的眼睛里面,闪现出来了一种与她的年纪极不相符的坚定。 九公的手,猛然间的抖动了一下,他止手,将夏芸放了下来、夏芸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整个人,如同虚脱一样的坐到了地上,她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九公。 稚影扑到了夏芸的面前,扶起了她,替她顺气。 “告诉我,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九公气坏。 自小,稚影在他的身边长大,他所教给稚影的东西,是他认为最正确的,现在,稚影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违背了她。 “主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你有没有爱过?”稚影的眼泪,几乎要在瞬间落下。 她的这个问题,让九公猛然间的一楞神,甚至于,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他记得,他在稚影很小的时候就教过她,人,要无情,因为,别人也会对你无情。那时的稚影,那般的年轻,对于他所说过的话,深信不疑,从来都不会有过多的疑问。 直到两年前,稚影下山。入你这一听水小筑,从那以后,稚影就像是一匹脱了僵的野马一样,时有武逆他的事情发生。 有时候,他觉得是可以听之任之了,但是,他是九道山庄的庄主,他怎么容许背叛呢?那高高在上的思想禁锢,让他不得不去管教好属于自己的产业。 “我知道,你没有爱过。”稚影的眼泪,直接的落了下来,一向坚强的稚影,从未在他的面前掉过眼泪,可是,这一次,却是声泪俱下。 稚影的表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 “你是我的主上,是我的长辈,更是我最敬重的人,在您的心里,无情,无爱,无义,我觉得,您就是一个人,可是,我不是,我只是一个女孩儿,我有我自己的思想,我有我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为什么您不许,为什么要压制我?”面对稚影声泪俱下的质问,九公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突然间,九公抬手,他的一个巴掌,重重的打到了稚影的脸上,直把稚影打了一个趔趄,夏芸慌张的扶住了稚影的身体。 “我那都是为了你好,你可知道,这世间多少的坏人,我让你学会无情无义无爱,不过是为了保护你。你竟然不领我的情,你可知?”九公又一次的伸手,想要去打稚影。 哪知,稚影勇敢的迎上了她的脸,似乎是在告诉九公,你打啊,随便打啊。 九公的手,到底是抬到了半空中止了下来。 “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好,就给我自由。”稚影开口,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九公的手,似乎是止于了半空之中,无法下来。这己经是第二个女人问他要自由了,难道,所谓的自由,真的就那么的好吗? 老婆婆依在门畔,看着九公抬起的手,她的神色之中露出来了一阵的鄙夷之色。 “孩子们都长大了,越来越难管教了。”老婆婆突然间的开口。 九公的脸色,直接的冷了下来,老婆婆的这话,对他完全是一个激发的作用,他那一只抬起的手,终于重重的落下,又一次的打到了稚影的脸上。 顿时,稚影的脸上,一片的红指手迹,原本透着粉嫩的小脸,在这个时候完全的肿了起来。 “来人,把她们两个,全然的给我关入冰室,没有我的充许,任何一个人也不能放出来。”九公吩咐着身旁的人。 稚影的脸上,透出来了一阵的绝望,似乎,她己经麻木了这种生活一样。 “害怕吗?”稚影回脸,看向了夏芸。 夏芸先是点点头,后来又是摇摇头。“总以为你无情无义,不成想,你竟是这么有情有义的好姐妹,你救了我,我应当陪着你,不管生死。冰室,我不怕。”夏芸的眼泪,悄然的落下。 稚影笑了一下,脸上露出来了一种无奈。“下辈子,若能不再入九道山庄,该有多好。”她说这话的时候,双眸紧紧的注视着九公,仿佛是在向九公表达她的强烈不满一样。 第一百七十章,运筹帷幄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入了夜的秦府,一片的安静. 一条黑影,突然间的就俯身飞入了府中。 稍时,他一个一个窗口的探去,当他来到了一个最气派的院门前的时候,止住了自己的脚步。四周观察一圈儿以后,他的整个人,提剑从窗户攻入,向床上的人砍去、屋内,惊叫一片。稍时,众多的高手,飞向了此处,团团的将这个黑衣人给围了住。 黑衣人未得手,只得匆匆的离去。不敢多在秦府再有一分的停留。 次日,秦桧告假,因为有刺客攻入秦府,惊吓过度,不能上朝,帝王此时办公离不得秦桧,只得吩咐皇城司的高手,将这个行刺秦桧的人迅速的找出来。 京城临安,一片的混乱。 皇城司的高手遍布,细细的堪查,一寸土地也不放过。顿时,京城一派混乱,人人自危。 深宫,后宫,上官玉蝉的屋内,一片安静,比及别的地方,想来,她这里大约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吧。 此时,卜鹰就站在她的面前,衣着华丽的上官玉蝉眉头紧扭,仿佛一副心事很重的样子。 上官玉蝉入宫不得三个月余,深得帝王之宠爱,自一入宫,便封为皇妃,三个月后,有孕在身,帝王高兴,加封为皇贵妃,可谓是后宫独大,万千宠爱于一身。 此时的她,在后宫中,可谓是无人敢动,加上身怀龙种,就算是前朝大臣,也得给几分的面子。 上官玉蝉的父亲上官阶,因为父凭女贵,也入朝为官,不多时日,己成为清流之首。 卜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上官玉蝉拖着长长的衣服,在他的面前每走一次,他的心就猛然的去揪一次。 终于,卜鹰实在是难以忍受了,他自己开口说道。“娘娘,对不起,我错了。”卜鹰的脾气,很硬。一般人难以让他臣服的。 可是,上官玉蝉有一百种让他臣服的理由,所以,此时的卜鹰,不得己的跪在了那里。 如今,放眼天下,只有上官玉蝉可以保得了他,一旦皇城司的高手全部的出动,哪里还会有他卜鹰的生存之道呢? “哼,你能错吗?你会错吗?”上官玉蝉可谓是冰冷以对,她用如此冰冷的话语,来掩饰她内心之中的怒气。 晨起,有人一说秦桧遭到了刺客的攻击,上官玉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卜鹰,果然,没出半日的功夫,卜鹰便来找她求救了。 “我只是恨他,看到他,我就恨不得杀了他,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以给我家娘子报仇。”不得不说,卜鹰真的是与秦桧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哈哈哈哈哈。”上官玉蝉张扬的笑了起来,一个人,活在世上,有恨是好,但是。若是恨意大了,便会让自己走火入魔,这便是不好了。“卜鹰,你以为,你可以将他杀死吗?”上官玉蝉手指指向了门外。 “我顾不了那么多。”对于卜鹰来说,每看到秦桧一次,便是对他的折磨,他的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你顾不了那么多?你以为你就可以得手吗?大将军岳飞比及你又如何?他都死在秦桧的手中了,你能怎么样?还有,本宫现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你死了不打紧,你别连累了本宫好不好?你别忘记了,上官玉良现在的身份是本宫的弟弟,若是本宫出了事情,诸连九族,第一个要斩尽杀绝的便是上官玉良。”上官玉蝉提醒着卜鹰。 听到此处,卜鹰的身体不由的一颤。 “我没有想那么多、”卜鹰突然间的一惊呆。 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想来,他曾经也是皇城司的大统领,怎么可能还没有一个女人想的周全呢?难道,仇恨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冲动起来吗? “那你该怎么去想?事情己经办下了,你现在得想一个解决的办法。”上官玉蝉开口说道,此时,她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了。 现在,皇城司的人,遍布天下,民间,皇宫,各处搜索,不放过一个人,也只有她处于皇妃的位置,她的后宫才能如此的安静。不然的话,她这里,也绝对是容不下卜鹰的。 “娘娘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卜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从来都没有对上官玉蝉如此的拜服过。 “本宫应当把你交出去。”上官玉蝉冰冷的开口。 “可以。”卜鹰想也未想,直接的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不觉得亏吗?”上官玉蝉再开口。 “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卜影是不怕死的,似乎他己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了。 “哼,你死了,上官玉良怎么办?”果然,上官玉蝉一语又道中了卜鹰的弱点。 他若死了,他年幼的孩儿又当怎么办?他娘子的仇恨又有谁去报呢?若是等到孩儿二十岁以后,那么,秦桧那个恶**约就不存在了吧。 “娘娘,卜鹰愿听您的吩咐。”卜鹰这一次是真的臣服了。 上官玉蝉想听的也不过是这句话罢了,在她上官玉蝉的手中,根本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拿着这封信,今夜三更,去皇城司,到时候,有人会帮你的。”上官玉蝉早己经做了准备,她从自己的袖子里面,取出来了一封信,扔到了卜鹰的手上,卜鹰看着这封信,内心是一阵一阵的纠结。 却原来,如上官玉蝉如此年轻的女子,也有如此的心思,他不得不去佩服啊。 卜鹰起身向上官玉蝉道谢,而后,拖着沉重的脚步,迅速的离开。 上官玉蝉看着卜鹰离开的背影,而后,轻笑了起来,她不过是一个不足二十年华的姑娘,却可以将所有的一切算计于她的手掌之中,不得不说,她的心思有多么的慎密啊。 上官玉蝉正是内心得意,门外的一个小宫人进来,她先是冲着上官玉蝉福身,而后,开口说道。“娘娘,皇上派了人来请脉。” 宫中有宫中的规矩,但凡是怀孕了的宫妃,每隔一日必有一个太医前来请脉,以保证皇家子嗣的安全。 “昨日不是来过了吗?为何今日还要请脉?”上官玉蝉的脸色变了一下。 “娘娘,皇上说了,您身体娇贵,皇子的身体也娇贵,所以,便差太医来的勤快一些,以保证您的安全。”小宫人说到。 “好吧,本宫这会儿有些乏了,待本宫稍稍的歇息一下,再请太医进来吧。”上官玉蝉先找了一个托词,打发这个小宫人里开。“梨花,来,替本宫赏。”上官玉蝉吩咐着自己屋内的宫女。 叫作梨花的宫女,取了一块银子,交到了这个前来报信的宫女的手中。小宫女高兴的离开。 太医前来请脉,用一帘挡住,上官玉蝉的胳膊,露在外面,太医用方帕垫住,不敢触及她的肌肤。 稍时以后,太医起身,冲着帘子里面拱手。“娘娘,腹中皇子好极了。请娘娘放心。” 帘子里面,响起了上官玉蝉的回答。“那就牢烦太医去皇上那里回个话儿吧。” “是,娘娘、”太医应语。 “来人,赏。”上官玉蝉毫不吝啬金钱的赏赐。一向出手大方,所以,在深宫之中,也有一定的地位,很得宫人的喜爱。 得了赏钱的太医,十分的高手,提着药箱迅速的离开。 帘子后面,樊秋儿从榻上直起了自己的身体。此时,帘子拉开。樊秋儿的小腹己然微隆。 “小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可是欺君大罪啊?”樊秋儿担心的对上官玉蝉说道。 上官玉蝉又是一阵的冷笑。在她看来,只要能活着,能活的精彩一些,什么欺君不欺君的,她真的是不在意。 “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上官玉蝉面无表情,对樊秋儿冷语相撞。 “小姐,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子?”樊秋儿再也看不到那个汴京城中跑着跳着喝豆花的可爱女孩儿了,那样精彩的画面,大约只能是停留在记忆当中了。 上官玉蝉轻叹了一声,在这个深宫之中,吃人不吐骨头,若是她不变,那么,等待她的,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秋儿,我自小把你当成是姐妹,也许,我现在做的这些事情你不懂,可是,将来有一天你会懂的。开弓没有回头箭,为了我自己,为了我身后的那个家,为了你,为了你肚中的孩子,为了太多太多的人,我也是不得己而为之的,看在我们姐妹情份一场上,我想,你还得好好的配合我,别逼我做那些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上官玉蝉的话语中,粗中有细,把厉害关系清晰的说与了樊秋儿去听。她不过是在告诉樊秋儿,你最好老实一点儿,不然的话,我不会顾及任何的情面的。 樊秋儿听到这话,身体不由的颤抖了一下,她仔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绝色华贵的女人,她还是自己当初所跟随的上官玉蝉吗? “好好的活着,保护好腹中的孩儿,我知道,你不想死,不想死,就得好好的活着。”上官玉蝉伸手,拍了一下樊秋儿的肩头,颇有几分语众心长之意。 第一百七十一章,黑夜过招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入夜,九道山庄. 熊绸一身黑衣的在九道山庄的院内穿行,此时,他格外的小心,生怕被什么人发现了一样。 事实上,他应当小心,因为,在黑暗中,不知道会有多少双的眼睛盯着他,他随时的都会陷入到一种叫作危险的当中。 这几天,他己经将九道山庄的情况摸的差不多了,几年前,他在九道山庄当奴隶的时候,他清楚的记得这里的一草一木,不过,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太多的机会四处看看,现在,他终于有机会了。 当年的那个牢房,还存在着。牢房中,还关押着一些的奴隶,一如他当年一样。 他似乎是从那一双双眼睛里面,看到他们对自由的渴望。 他一个飞身,跃过了牢房。守牢的人,在后半夜的时候,己然是入睡了,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他顺着当年熟悉的道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却原来,那些年他干活的地方,己经被挖成了一个大坑,大坑里面,放置了许多的石头,还种上了一些荷花之类的东西,坑中也聚满了水。而且,在大坑的一正中间,放置了一块石头,那石头上面冒着寒气,仿佛是极冷一般。 坑里面的荷花,却一点儿也不受寒气的打扰,在这样的一个冬天里面,开的是格外的娇艳。说不出来的美好。 熊绸对坑中的那块大石头来了兴趣,他很想去触一下,这块大石头到底是什么做成的,当他一个飞身,欲要点石而下的时候,突然间,一个黑色的身影,猛然间的飞了过来,落到了他的面前、对方过来之时,仿佛是夹杂了怒气,待他脚尖还未碰到那块大石头的时候,那人的一锅铲己经攻了过来。 单看这一锅铲,熊绸就知道攻击他的人是谁,在这九道山庄中,能把锅铲使的如此出神入化之人,大约也只有孙半句了。 熊绸知道是他,自然也不能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他轻巧的一躲身,闪过了这一锅铲,哪知,孙半句的根本就没有停下来,又是一招攻了过来。 熊绸己知他发现了异常,所以,他一个飞身,闪身而走。 如果两个人在此地打斗下去的话,那么,接下来,便会有许多人发现,到时候,九道山庄的高手全然的集在这里,熊绸的身份想不曝光都不行了。 所以,他飞身而去,向后山的方向跑去。 孙半句哪会让他轻易的就跑呢,他一个劲的紧紧跟了上去。 平素里,熊绸就知道孙半句的功夫不错,不成想,他的功夫还不是一般的高,熊绸飞身上前的时候,他竟然比熊绸的身体灵动性还要好。 终于,经过了一番的你追我赶以后,熊绸与孙半句来到了一处无人前来的院子,熊绸的身体,稳稳的落于了院中。 孙半句也在稍时以后赶了过来,熊绸知道,今日他若是想要脱身的话,必须得把孙半句制服,可是,制服孙半句,那也是一件难事儿。 “你是谁?”孙半句开口问及。“为什么?”又是半句话而出。 事实上,熊绸是知道他问话的意思的,他无非是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份罢了。 熊绸不敢轻易的开口,依孙半句的情况,很可能会听出他的身份的,所以,他顾不得太多,只是一掌,便直接的攻了过去。 孙半句慌张的应敌,二人的便在一处打斗了起来。 虽然,熊绸的身边没有剑,但是,他的功夫,早己经练的出神入化了,特别是一剑刺向太阳的高招,早己经是炉火纯青,达到了有剑与无剑一致的境界了。 但是,因为顾及,他还不能把自己的这招功夫给暴露出来,因为,江湖中人尽皆知,只有他熊绸一人,使这招一剑刺向太阳的功夫才能出神入化,九道山庄虽地处偏僻,但是,应得到的江湖消息却是一样不少。他们不可能没有听说过熊绸的大名的。 熊绸先前在少林寺的时候,意外的被少林一个高僧所救,教了他与西门听尘一身的功夫,哪料想,今日竟是派上了用场。 二人交手百十招过后,丝毫没有分出胜负的可能。孙半句也明显的有一点儿后怕,如此的高手,隐藏于九道山庄,那便是对九道山庄最致命的打击了。 便在此时,熊绸的一招掌风而至,孙半句躲闪不及,胸口竟被熊绸击上了一掌,稍时以后,他的身体急步的后退。 还好,他及时的用手中的锅铲拄到了地上,才没有让他受到伤害。 事实上,孙半句己经知道熊绸所使的功夫的来历了。 “你是少林的人?”孙半句问道。 放眼江湖,也只有少林的功夫,才能如此的出神入化吧。少林功夫,千奇百怪,万招归于一招,而一招,又可以变于万招,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少林为什么可以在江湖中立于不败之地的最重要的原因吧。 熊绸还是不答话,他又是一个伸手,冲着孙半句再一次的攻了过去,孙半句在与熊绸交手交到一百二十招的时候,己经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了。 所以,他慌张的躲开,熊绸原本也没有伤他之意,打算见好就收,只要孙半句不过多的干涉他,他便找准机会逃开。 哪知,孙半句也是死缠,一个在九道山庄压抑多年的人,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可以过上几招的对手,又怎么可能能轻易的放他离开呢。 孙半句死缠着熊绸,虽然己经是吃了熊绸的亏,但是,还没有放熊绸走的意思,熊绸不得己的加快了自己攻击之时的掌风。 但见他一个伸手,夹杂着万片树叶的掌风,直接的便攻向了孙半句,这下,孙半句可是吃了大亏了,他的身体,直直的飞了出去。 虽然熊绸用上了力道,但是,却并不至于致孙半句一死,他攻完了这一掌后,迅速的扭身,打算逃离这里。 可是,偏就在此时,一身奇怪装扮的鬼魅,拦下了熊绸的去路。 鬼魅一向阴阳怪气,脾气不正,而且,出手又狠又毒,平素里颇得九公的器重,以至于在九道山庄中,人见人怕。 他的出现,让熊绸觉得有些不好的感觉。 自从他进九道山庄的第一天,鬼魅就盯上了他,此时,他若与鬼魅交手的话,再加上孙半句,今天的他肯定是逃脱不得了,暴露身份,那是肯定的。碧岚还未救出来,此时他若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那便是前功尽弃了。 “哼,我还不知道,有人能在我九道山庄如入无人之境,看我今天就试试你是哪路神仙吧。”鬼魅阴笑着,使上了一套的鬼影琉璃掌。 先前的时候,熊绸是见过稚影使鬼影琉璃掌的,可是,鬼魅使出的鬼影琉璃掌却又与稚影的有几不同,到底是哪几分的不同,一时间熊绸倒是难以说出来。 就在熊绸思绪稍一飘远的时候,这边儿,鬼魅的掌风己经到了眼前。 熊绸慌张的应对,死死的与鬼魅的掌风对到了一起。 两个人的身形,仿佛是在半空中定格一样,旁边的野草,被二人内力所散发出来的掌风吹的是东摇西晃。 孙半句站在不远处,看了起来。 说实话的,鬼魅的功夫不及孙半句,孙半句都打不过熊绸。那鬼魅能是熊绸的对手吗? 鬼魅一心在鬼影琉璃掌上取胜,所以,难免一时间过于的心急。 哪知,熊绸小小的玩了一个手段,但见他随意的揪起了一根杂草,置于了自己的掌中。 他闭上了眼睛,意念汇聚成了一团力道。那力道,竟是特别的听话,不多时,他手中的杂草,己如一把长剑一样。 他抽出右手,左右的运力,将手中的杂草灵动的掌控了起来。 不远处,孙半句仿佛是看出了他的意图一样。他慌张的提醒鬼魅。 “小心。”孙半句一向只说半句,正是因为这个半句,才让人不能轻易的去理解得了,特别是如鬼魅这号人物,他哪能将孙半句的话听入内心之中呢。 所以,他根本就不理会孙半句,竟是还出言挖苦了孙半句几句。 “我劝你还是自己小心一些吧。”鬼魅在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把孙半句放在眼中。 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熊绸的掌风己经凝聚成了一团,他用内力,控制那根杂草,那杂草,竟变成了一把小小的利剑,冲着鬼魅的手掌心,狠狠的攻击了过去。 当鬼魅觉得有异样想要躲开的时候,一切竟己经是晚了。那小小的杂草,竟是冲着他的手掌,直接的穿透。而后,冲着他的脖颈攻了过去。 鬼魅哪还来有心思再理会熊绸,躲开这根杂草,才是他现在必须要做的事情,所以,他不顾一切的抽掌飞身。 “哼哼。”熊绸冷笑了一下。折身便打逃飞走。 哪知,在他抬腿之时,他的身下仿佛是如同灌了铅一样,怎么也动不了了,待他低头一看,发现有两双手,透过了地面,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腿。 他刚要想办法去逃离这一切,那两双手迅速的用力,生生的将他从地面之上,拖入了地下,这一切,看得鬼魅和孙半句都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第一百七十二章,地下暗道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就在熊绸陷入地下的那一瞬间,地面又神奇的平复了起来,一切恢复了自然,好像是从来都没有见开裂过一样. 这一切的一切,过于地神奇了。孙半句与鬼魅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 “他去哪里了?”鬼魅捂着自己被穿透的手掌,问及了孙半句。 孙半句没有理他,二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一些伤,但是,孙半句的伤要比鬼魅的轻上一些,平素里,二人也不怎么对付,所以,对于鬼魅的问话,孙半句是可回可不回的。 孙半句折身就走,鬼魅看着自己那只流着血的手,对孙半句是狠狠的瞪上了一眼,不过,这一切,孙半句并没有察觉。 “呆子,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踩在我的脚下。”鬼魅狠狠的说了起来。 地下,熊绸被人突然间的拉了过来,自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洞之内,黑乎乎的一片,他只觉得周围肯定是站的有人,却不知道是谁。 他只得屏住呼吸,慢慢的去发现一切。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地洞内的灯给燃了起来,玩完儿的矮小身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玩完儿,你怎么在这里?”玩完儿的意外出现,让熊绸觉得不可思议,他怎么就在这里呢?这里可是九道山庄的下室。 “不光有他,还有我们呢。”接着,瞎子也不知从哪里的钻了出来。 “还有还有我,”张算子也挤了出来。 这半个小小的地洞,挤了这么几个人,竟有几分的拥挤了。 “你们这是?”熊绸有太多的不理解了。 “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依你一人之力,想在九道山庄横行,那是不可能的事儿,有了我们,你便是如虎添翼。”张算子神秘之极的对熊绸说了起来。 熊绸看着张算子,这个人,倒是有些面生,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你是哪位?”熊绸问道。 直到此时,他才真切的觉得,好像真的有那么一股子神秘的力量在牵引着他一样,似乎在引他入一个什么样的局中。 包括这着莫名的出现的人,他们一个一个的,视熊绸为亲人,在记忆中,熊绸也从来想不起到底与这些人有什么样的交际。特别是一向不得他的好脸色的红毛,在关键的时候,为了他,竟然舍了自己的性命,这样的感动,是他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 “我叫张算子,和玩完儿一样,来认你当大哥的。”张算子拱手,冲着熊绸施了一礼。“大哥好,” 这下,让熊绸更觉得是意外了,怎么这些天意外的事情可以发生这么多呢? “别别别,我有些不懂了,你们能不能跟我好好的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熊绸一屁股的坐了下来。 “此处不太安全,咱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张算子伸手,指了指上面。 这里的地洞,是刚才才挖出来的,若非是他们赶来的及时,想来。熊绸的身份要在今晚暴露了。 “好,”熊绸跟随着他们几个,顺着地洞走了去。 “这里,是九道山庄的大门。这里,是后院,这里,是伙房……”张算子指着一条又一条的地道,跟熊绸介绍了起来。 熊绸看着这弯弯曲曲的奇怪地道,有太多的不理解了,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是把这条地道给挖出来,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绸,我们厉害吧?”玩完儿一脸的笑意,好像是在等待熊绸的表扬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熊绸再问。 “看,这里。”张算子伸手,按到了一块石头,接着,一个机关出现,刚才他们所走的路,被死死的卡住了,若是不仔细去看的话,还以为是一条死路呢。“这条黑暗,一直都存在的,只不过,九道山庄的人没有发现罢了,我正好看过一本书,上面记载着这件事情,所以,就查了查,再加以努力,把这条暗道给打通了,依我们几个之力,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通这条地道,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张算子的话,算是解开了熊绸的心中疑团啊。 “哦,张算子,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熊绸又开始问了,这些天来,值得他发问的事情,是越来越多了。 张算子嘿嘿一笑。“我与他们的身份一样,都是死士。”张算子显的有几分的无奈。 听到这话,众人全然的看向了熊绸。 事实上,关于死士的这个问题,熊绸是不知道的。死士的身份特殊,都经过特殊的训练,一辈子只有一个主子,一旦这个主子有需要的话,不管他们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都必须为自己的主子奉献出自己,哪怕是生命也在所不展惜,他们的忠诚,是谁也比不得的。 “死士?”熊绸实在是太不理解了。 “对,我们都是死士。前不久,我们得到了主子的吩咐,要我们尽快的找到你,来帮你出力,所以,我们就全过来了。”玩完儿接过来了话语。 他们的主子,要他们认熊绸为新主子,他们只能听之任之,就算是为了这个所谓的新主子卖命,他们也认了。 “有些复杂?”熊绸实在是难以理解了。 这些东西,跟他的生活相距的实在是太远了,他根本就不能接受,他只知道自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至于所谓的死士之说,太遥远了。 “事实上,也不复杂,我们每个人,都是为主子而活的,只要主子出现,就代表着命令出来了,金木水火土是我们的身份等阶划分,我们必须要严格的遵守这个等阶制度。”玩完儿又接过来了话语。“现在,你就是我们的主子,我们不但要听你们的话,还得为你出力。保护你的周全。”玩完儿再说了起来。 “我不用你们的保护,至于什么死士之说的,我也不领,你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这里是一个是非之地。”熊绸站起了身,有些事情,他得经过时间来消化。说完这话,熊绸起身就打算离开。 “阿绸,你不能走。”玩完儿挡到了他的面前。 “我说了,不需要你们的保护,这九道山庄是是非之地,能活着出去不能活着出去,那都是一说,你们跟着我,不过是凭空受到连累罢了。”熊绸开始赶他们了。说实话的,熊绸只想依自己的一己之力,救出碧岚。 有人说过一句话,若是欠了人的钱,好还,不过是加点儿利息罢了。 可是,若是欠了一个人的人情,那便不能还了。因为,无论你怎么还,都是欠着。 再说,如若欠了一个人的命,那便要世世代代的去还了,就算是怎么还,那也还是还不完。 熊绸己经欠了红毛一条命了,他不想再欠了。 “就算是我们死了,也得和你在一起。”玩完儿坚定的说了起来。“主子说,我们如果保护不了你,那便以死谢罪。如果你真的要赶我们走,那还不如杀了我们罢。”玩完儿所说的也不过是实话罢了。 作为他们来说,对于自己主子的话,那是相当的认同的,哪怕是主子要他们的命,他们也得无条件的拿出来。 “反正红毛也死了,也没有人跟我斗嘴了,如果你真要赶我们离开,那就动手吧。”瞎子也接过了话。 他是瞎,是真的瞎,可是,他的心不瞎。他也有自己的使命,若非是他的主子,想来,在二十年前,他都没有命了,更别说是瞎了。 “你们的主子是谁,我去找他理论,让他放了你们,你们就不要再跟着我了。”熊绸这会儿产生了一种好奇之心。 这个所谓的神秘的主子的身份,到底会是谁呢?他操纵着这样的一队死士,跟着自己,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呢? “只有你做了你想要做成的事情,才能见到主子,在你没有见到他之前,你根本就不会知道他是谁的。”张算子肯定的说了起来。 看着熊绸的脸,张算子想了很多,只不过,他把自己内心中的那份疑惑,生生的压在了自己的心底。 “你们……”熊绸过于的无语了。 “阿绸,让我们跟着你吧,左右是一个死,还不如完成我们的使命才是呢,别赶我们走了。”玩完儿带着几分可怜的神色,看向了熊绸。就仿佛,如果熊绸真的要赶他们离开的话,迎接他们的,必然会是死路一条呢。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你们听。”张算子拉着熊绸,听向了上面的声音。 头顶上方,各种跺步之声纷纷响了起来,听得出来,此时的九道山庄一定是乱了,鬼魅受了伤,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把九道山庄翻一个底朝天来找。 “坏了,我得回去了、”熊绸慌张的说道。如果搜到他的房间他人不在的话,那么,他辛苦隐瞒起来的身份就暴露了。 “来,从这儿走。”但见张算子又按了一个机关,暗道顶竟猛然间的翻了下来,熊绸一看,这暗道,竟是通到了自己的屋内,“快上去吧,为了方便找到你,我们哥几个儿还是辛苦了几下,把这儿给挖通了。”张算子神秘的说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三章,搪塞过去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熊绸通过地下暗道,迅速的钻进了自己的屋内,在他飞身入屋了以后,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然的脱了,通过暗道给扔了下去. 不过是眨眼之间,就先前他钻过去的地方,己经完全的修复好了,地板什么的,一切恢复正常,就好像从来都没有从这里出现过一样。 熊绸来不及多想,迅速的钻入了自己的被窝之中,裹上了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的给包了起来。 此时,窗外的脚步声是越发的凌乱了,熊绸来不及多想,他依掌心聚集热气,增加了被窝之中的温度。 待他做好这一切以后,他便均匀的打起了呼噜,那声音,可谓是震天之响,比起孙半句的,那也差不到哪儿去。 说话间的功夫,众人己经推开了他的房门,熊绸装作完全的睡着,四仰八裂的睡在床上,被子被他的一条腿压着,嘴里面的哈拉子还流了老长,一看就知道是睡的特别沉的一个人。 众人进屋的声音,还未把熊绸弄醒,事实上,此时的熊绸,根本就没有睡着。 就在这时,鬼魅的身影,出现在了屋内,他的一只手,被包裹了起来,看得出来,肯定是刚才所受到了伤害。 看着睡的相当熟的熊绸。鬼魅的眼神,并不怎么的好看。他冲着自己身边的下属指了指,吩咐了下去。 “去,把他给我弄醒。”鬼魅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是咬牙切齿的。说实话的,他久经沙场,大架小架打了无数次,可是却无一次吃这般大的亏,若是他不把这个人给找出来,那么,九道山庄以后可就是一个危险之地了。 他的手下人会意,提了一桶水,便冲着熊绸的脸上泼了上去。 熊绸一个激灵,装作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众人,便骂了起来。 “谁啊?谁啊?哪个不长眼的啊?”熊绸大骂了起来。颇有几分孙半句的味道。 “你说是哪个不长眼的啊?”鬼魅原本心情就不好,经由熊绸的这么一骂,自然是不能自持,他一个上前,提溜起了熊绸的里衣,怒视了起来。 熊绸在内心之中,一阵的冷笑,再看看鬼魅受伤的手,他的内心说不出来的欢快。 “原来是你啊?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啊?”熊绸推了他一把,将鬼魅的手给推开了。 接着,他下床,提起了被水浇湿的被子,扔到了地上。“看看,这都湿了,今天晚上怎么睡觉啊?” 鬼魅伸出了一只手,有意的摸了摸熊绸扔在地上的被子,被子上面,沾染了温热的人的体温。他的眉头,不由的皱了一下。 “你昨晚上去哪里了?”鬼魅只得在言语上问他了,也许,从熊绸的话语之中,还能找出什么破绽。 “我啊?”熊绸指着自己的鼻子。“昨晚我出去了,去百花楼了,哎哟,你是不知道,那百花楼的姑娘,长的叫一个水灵啊,我特别的喜欢,其中的一个姑娘,特别的漂亮,就跟天仙一样,我一眼就喜欢上她了,那姑娘也喜欢我,我正打算把她带回来,哪知,却被人拉住了……说什么也不让我带走,这可把我气的啊?”熊绸是连比划带表演的,看得众人的眼睛都睁的老大老大的。“后来,终于把这姑娘给带回来了,呶,就在这张床上,哎哟……” “你是怎么出去的?又是跟谁一起出去的?”鬼魅揪起了熊绸的衣领,再问了起来。 熊绸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我自己出去的啊?”他表现出来了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自己?我可是问了守门的人,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在昨天晚上出去过,你说,你到底是干了什么事情?”鬼魅不依不饶的问了起来。 “我说我是从正门出去的吗?”熊绸又卖起了关子。 这下,可把鬼魅气的不轻。“九道山庄还有什么偏门吗?”他在九道山庄生活多年,角角落落的,那叫一个清楚,他可从来不知道九道山庄还有什么偏门左道呢。 “我从梦里出去的。梦,懂吗?”熊绸满脸写的都是对鬼魅的嘲笑,这下,可把鬼魅气坏了。“哎哟,要不是你,我跟那姑娘的好事儿就发生了,那得是多么香魂的一件事儿啊……”熊绸一脸的可惜样。 众人听到他的这话,当下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样的笑声,听起来那么的刺耳,此时,鬼魅也完全的明白了过来,敢情,熊绸是把他给戏弄了一把啊。 “就凭你?也敢戏弄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鬼魅气坏,他又是一把揪起了熊绸的衣领,大骂了起来。 熊绸低脸,看着他受伤的手,指了指说。“您可别生气,生气打我倒是没什么,伤了您的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人说,说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熊绸这一句话可真叫绝,时时处处提醒着鬼魅,刚才他肯定被人打了。 鬼魅气坏,一把的松开了熊绸,自己站在那里生起了气来。看熊绸屋内的这情况,他一定是没有出去过,可是,若是那个人不是他,又会是谁呢?这些事情,都是让人很纠结的事儿。 “搜……”鬼魅吩咐了下去。 众人七七八八的在熊绸的屋子里面找了起来,至于他们想找什么,熊绸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是一小会儿的功夫,屋子里面己经被翻的是乱七八糟的了。 “你原来是跟孙半句睡一个屋子里的,为什么你现在一个人睡一个屋子?”鬼魅再试探的问了起来。 事实上,原本的时候,熊绸是跟孙半句睡一间屋子的,后来,他屡次在门口睡着,白天无心干活,全是让孙半句那呼噜给闹的,孙半句自然是清楚,便指了这间屋子,让他睡到了这里。 “他呼噜声太大,吵的我睡不着,这大家都是知道的,你不是明知故问吗?”熊绸开口,说了起来。“哎,哪哪也睡不安生,这天还没亮呢,吵的人睡不成不睡,还泼我一床的水,你们简直是太没有道理了。”熊绸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不多时,几个人己经将熊绸的屋子里面给翻了一遍,地上的东西扔的是乱七八糟的。 “昨晚九道山庄进了刺客,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鬼魅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大约,这句话便是给熊绸的交待吧。 “什么刺客,我怎么不知道啊?”熊绸装作很好奇的意思,打探了起来。 “若是你知道了,那刺客便不叫刺客了。”鬼魅的这话,完全的把熊绸给讽刺了,不过,熊绸是一点儿的也不在意。 众人跟着鬼魅过来搜屋的人,很是不心甘情愿,一大早的被鬼魅叫起来干活儿,哪个人的心情能好呢。所以,大家明显的都是吊着一张脸。 “哦,我睡觉沉,大家都知道。”熊绸继续的搪塞。 不得不说,鬼魅是真的关注上了自己,这样的话,以后自己在九道山庄行事,那便更加需要小心了。 “走,再去找找,就算是把九道山庄给翻过来,也得把那个刺客给我找出来。”鬼魅又吩咐起了大家。 大家极不情愿的出屋。 熊绸冲着大家说道。“哥几个,你们好好干活儿啊,反正我也睡不着了,我这就去伙房做饭,你们早点儿回来吃啊……”熊绸亲亲热热的跟众人说了起来。 鬼魅听着熊绸刺耳的声音,不由的回头去看,再看熊绸略带几分不设防的笑脸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如果说,这样的人,可以伪装的这么好的话,那便不得不小心了,若是他有了异心,终究有一天,他会成为九道山庄的心腹大患的。 “你最好给我老实着点儿,如果让我发现了你的什么事情,到时候,我铁定饶不了你。”鬼魅临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恐吓起了熊绸。 熊绸倒是也不害怕,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事实上,他己经响应了鬼魅的叫板,他不过是在告诉鬼魅。没有证据,你能怎么样我啊? 正当熊绸以为他终于混关成功的时候,突然间,鬼魅的一只手,聚集了一团的热气,冲着熊绸的小腹,直直的打了上去。 依熊绸的功夫,他是可以躲得开的,可是,此时如果他躲开了,便把自己的身份给暴露了,还好鬼魅也不过是试探他罢了,并没有用上几成的功力,熊绸就那么生生的一忍,受上了鬼魅的那一掌。 这下,熊绸弯下了腰,捂住了自己的小肚子,稍时,一口热血,自他的口中吐了出来。 如果换作以前,就算是挨了这一掌,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了,必竟是有功夫护身,现在不同,熊绸不能用内力护身,多多少少的都是要吃亏的。 看着熊绸嘴里面流出来了如此多的血,鬼魅的唇角,牵起了一个冷笑,不得不说,熊绸果然有点儿意思。 “你……”熊绸指着鬼魅,气极败坏,因为疼痛的原因,他不得不弯下了自己的腰,依着床角蹲下了自己的身体。 鬼魅带着笑意,指着熊绸骂道。“小子,别在我面前狂,不然的话,我会让你死的很惨很惨……” 第一百七十四章,隐藏身份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皇城司. 晨起,皇城司还处于一片的安静之中。 一般情况下,皇城司是很少有人来的,那些所谓的高手,全被派了出去,各自有各自的工作。 皇城司一般是两个月左右聚一次,传达朝廷所颁布的命令。 正是因为如此,皇城司的大厅内,才很少能够见到人。 卜鹰飞身入得了屋子里面,他是一阵的感慨,这里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那么的熟悉,多年前,他就是在这里高傲的颁布皇帝的命令,那时,所有皇城司的人,哪一个不对他敬重几分。 可是,再看他现在,如同过街的老鼠一样,如果,他真的亮明了他的身份,那么,一定会有无数个高手要跳出来,果结他的生命,好替朝廷立功。 这些,他都是知道的。 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是没有胆子来这里的,可是,现在不同了,他是皇贵妃娘娘的家奴,他来这里,也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没有人会想到他会是以前的卜鹰,他脸上的铁面具,生生的将他的真实面目给挡了下来。 卜鹰看着昔日自己熟悉的地方,一时间是感慨良多。如果,在他的身上没有发生那么多事情的话,想来,现在的他,一定会过的非常非常的好。最起码,照样可以在皇城司内呼风唤雨吧。 他今天的这一切,怪不得别人,全是拜秦桧那个奸臣所赐,若非是他过于的多疑,想要利用自己,还怕自己翻脸不认人,强加各罪名安在他的身上,辱了他的妻子,害了他的孩儿,还让他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老鼠,这样的仇恨,大约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吧。 想到了这里,熊绸内心之中的压力就更加的大了,若非是一个铁面具盖着他的脸,此时,他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很狰狞的。 想到上官玉蝉所说的话,卜鹰压下了自己心中的那份火,上官玉蝉说,若是想成大事的人,必须得受得了侮辱。 不得不说,上官玉蝉是他的恩人,若无上官玉蝉,怎么会有今天的他,想来,他早己经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了。而他的孩儿,他更是不能时时的相见了。 基于那么多的原因,他必须选择去和上官玉蝉合作,而且,上官玉蝉曾经答应过他,有一天,他卜鹰还是会成为皇城司的大统领的,只不过,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来。 卜鹰相信上官玉蝉,比相信他自己还有相信。 正当卜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的时候,突然间,他只觉得头顶一阵的冷意,似乎是有一把剑直冲着他的脑袋刺了下来。 卜鹰也算是一代高手,若非如此,皇城司大统领的位子,他也是坐不得的。他抬头,正好看到了一把明晃的长剑。 若是换作别人,一定是会躲开的,可是,卜鹰没有人,他的手上,有着一个绝对的法宝。一双金丝手套。 这金丝手套,绝非一般,不管是世间如何的利器,都难以刺透这双金丝手套。在关键的时候,对人是有绝对的保护作用的。 若是放在以前,他是肯定不会轻易的拿出来用的。因为,这可是他最亲爱的父亲在离开这个世间的时候交给他的,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己经家破人亡了,如果他再不用,有一天,他死了,那么,这双手套又该传给谁呢? 那人的长剑,几乎是要触到卜鹰的头顶了,突然间,卜鹰猛然间的出手,大手一扣,死死的将来人的长剑扭到了一起。 上一秒,泛着明亮光芒的长剑,还夹杂着让人觉得寒冷的杀意,下一刻,却被卜鹰用力的一揉,完全的变成了一团麻花。 卜鹰夺过那剑,揉成了团以后,狠狠的扔了出去。 “好,不错的功夫,俊。”那人飞身立下,冲着熊绸鼓起了掌,单调的鼓掌声音,有一种讽刺的意味。 “哼,”卜鹰没有理会。他从自己的怀中,取出来了那封信,扔到了那人的手中。“我家主子给你的,说想让你在这里给我谋个职,她说,你一定会给几分薄面的。”卜鹰无所谓的说了起来。 此时,铁面具下的他,没有人会认出来的,再加上他刻意说话的时候加粗自己的声音,那便更没有人可以听得出来了。 “哦?”那人轻哦了一声,而后,他抽出来了信件,看了起来。 看完以后,就着旁边的烛台,那封信,眨眼之间便化成了灰烬。 “上官六,多好的名字。”那人有意的赞美了起来。 卜鹰没有说话,此时的场面,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一个讽刺,他记得,多年前的时候,只有他才有这个资格,站在这里审核别人,现如今,倒是风水轮流转啊。 “你就说,能收下不能啊?”卜鹰开口,语气之中,依然没有低头的意思。他卜鹰一向高傲,除了真心实意的服气过上官玉蝉,别人,他根本就不会放在眼中,特别是他眼前的这个现任皇城司的大统领,他更是不会放在眼中的,因为,这个位子以前是他的。 “哈哈哈哈哈。”那人张扬的笑了起来,声音别样的熟悉,卜鹰只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却不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这人的招数,于他来说,有几分的陌生,但凡是与自己交过手的人,他都是记得很清楚的,可是,这个人,他记不清楚了。 “上官六,想进皇城司,那也得有规矩,不是任何一个人想进就能进的,就算是你主子给我写了信,我也得试试你的真功夫再说,”先前的那几招,竟是有几分的不过瘾,看来,他们得好好的切磋一下了。 卜鹰站起了自己的身体,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作为他来说,从来就不害怕打架,打架这件事,要么是别人死,要么是他死,总归到底,都是一个死字。 “可以啊,那咱们可以再比划几招啊。”卜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话说到此时,卜鹰己经是一个出手,大手仿佛变成了一把钳子一样,狠狠的冲那人攻了过去。 那人闪身一躲,躲到了柱子后面,不曾想,柱子却被卜鹰狠狠的掏出来了一个深洞。 这力道,若非是一般的人物,绝对是干不出来的。 “厉害。”那人见识过了天下高手的功夫,却从来都没有见识过如此厉害的人,卜鹰到底是一个不错的手下。 在他刚说完厉害两个字的时候,卜鹰的大手,又一次的攻了上来,他的招式,一次比一次凌利,一次比一次用力,恨不得要在瞬间把这人的脖子扭断一样。 原本安静的皇城司,因为二人的打斗,变得凌乱了起来,各种声音,迅速的响起。 这不是一次审核,更不是一次切磋,这是一次真正的交手。 卜鹰像是一匹发了狂的狼一样,狠狠的攻击着,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把他的怒气全然的发泄出来。 那人也不示弱,他一次又一次的躲开了卜鹰的攻击,瞅准机会的时候,他照着卜鹰的胸口,狠狠的打上去了一巴掌,卜鹰看准了这个机会,同时一掌,也攻了出去。 两个人,各受了彼此一掌,卜鹰重心不稳,扶住了柱子,一阵气短。 那人却是一个趔趄,差一点儿倒在了地上,彼时,二人同时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音。 “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二人同时赞美对方。 相较于来说,卜鹰的功夫比他还要高上几分,他没有受伤,也缘于卜鹰的手下留情。 “说吧,我能不能进皇城司。”在说这话的时候,卜鹰是一阵的心痛啊,如果说,原来他是一条龙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一条虫,一条可以随时任人踩死的可怜虫。 那人起身,看了看皇城司,一条残旧的楼梯,弯曲的上行,梁端,还有御赐的金牌。“都说这里来,都想来,可是,在我看来,这里一点儿也不好……” 那人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谁也不知道,卜鹰先前的时候,只是听上官玉蝉说过,皇城司的人,己经是他们的自己人了,至于这个自己人是谁,谁也不知道,因为,在他的脸上,蒙着厚重的黑布。 “有些人,不想来,有些人,想来。因为,这事关乎于梦想。”卜鹰如是的解释了起来。 当初,他不就是因为一个梦想,才入得了皇城司的吗?若非是这样,他的人生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弯化呢? “皇城司内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你主子的面子,我也不好驳了。以后,你便是皇城司的人了。”那人冰冷的说了起来。“你的代号叫六夜……” 却原来,只要是皇城司的人,都有一个代号,以方便他们平时的联络,他们是只认代号不认人,而且,每一个人,还有一个腰牌。 以前,卜鹰的代号叫卜鹰,他也有一个腰牌,在那件事情以后,也便把那块腰牌扔入了汴城河中了。 “这是你的腰牌。”那人飞手,扔过来了一个镶金的牌子,卜鹰伸手接了过去。 这牌子,还和先前的一样大小,只不过,却是物是人非了。 “有命令会通知你的,有了这个腰牌,你在这个天下便可以横行无忌了,没有人再敢怀疑你的身份了……”这人不愧是为皇城司新任的大统领,他竟是隐隐的猜出来了什么。 第一百七十五章,影的往事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n**b**s**p**;**&**n**b**s**p**;**&**n**b**s**p**;**&**n**b**s**p**;**冰**室**,**一**片**的**天**寒**地**冻**.******&**n**b**s**p**;**&**n**b**s**p**;**&**n**b**s**p**;**&**n**b**s**p**;**稚**影**己**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她**每**一**次**来**到**这**里**,**都**便**会**有**一**种**恐**惧**的**感**觉**,**因**为**,**但**凡**是**她**来**这**里**的**时**候**,**一**定**是**她**做**错**事**情**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这**间**冰**室**,**阴**冷**可**怕**,**稚**影**看**着**,**腿**就**己**经**开**始**打**起**了**哆**嗦**,**多**少**次**,**她**被**这**样**的**梦**境**吓**醒**,**可**是**,**今**天**,**她**还**必**须**要**面**对**这**一**切**。 ******&**n**b**s**p**;**&**n**b**s**p**;**&**n**b**s**p**;**&**n**b**s**p**;**比**起**她**,**夏**芸**的**神**色**要**淡**定**太**多**了**,**仿**佛**,**这**一**切**对**于**夏**芸**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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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无**所**谓**的**,**它**们**只**是**一**些**冰**,**还**能**奈**我**们**何**呢**?**” ******&**n**b**s**p**;**&**n**b**s**p**;**&**n**b**s**p**;**&**n**b**s**p**;**说**完**这**话**,**夏**芸**一**个**伸**脚**。 **踢**向**了**一**块**冰**,**那**冰**应**声**落**到**了**地**上**,**变**成**了**星**星**点**点**的**小**冰**块**。 ******&**n**b**s**p**;**&**n**b**s**p**;**&**n**b**s**p**;**&**n**b**s**p**;**“**只**有**人**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比**起**人**来**,**什**么**都**可**以**算**不**得**什**么**。**” **夏**芸**安**慰**起**了**稚**影**。 ******&**n**b**s**p**;**&**n**b**s**p**;**&**n**b**s**p**;**&**n**b**s**p**;**稚**影**看**着**夏**芸**,**她**好**像**与**之**前**有**些**不**大**一**样**了**,**她**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你**变**了**?**” **稚**影**开**口**。 **说**及**。 ******&**n**b**s**p**;**&**n**b**s**p**;**&**n**b**s**p**;**&**n**b**s**p**;**从**夏**芸**的**身**上**,**她**看**到**了**一**种**高**于**自**己**的**坚**强**,**这**样**的**坚**强**,**不**管**自**己**怎**么**强**装**,**都**是**装**不**像**的**。 ******&**n**b**s**p**;**&**n**b**s**p**;**&**n**b**s**p**;**&**n**b**s**p**;**“**人**啊**,**一**辈**子**不**容**易**,**只**要**快**要**当**母**亲**的**时**候**,**才**会**让**自**己**变**得**什**么**也**不**会**害**怕**。**” **夏**芸**轻**叹**了**一**口**气**。 ******&**n**b**s**p**;**&**n**b**s**p**;**&**n**b**s**p**;**&**n**b**s**p**;**她**扶**着**虚**弱**的**稚**影**,**坐**到**了**一**块**冰**面**之**上**,**那**冰**块**,**相**当**的**冷**,**人**坐**上**去**的**时**候**,**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寒**意**。 ******&**n**b**s**p**;**&**n**b**s**p**;**&**n**b**s**p**;**&**n**b**s**p**;**“**也**许**,**你**真**的**是**幸**福**的**。**” **稚**影**伸**手**,**触**及**了**夏**芸**的**腹**部**,**还**别**说**,**真**的**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稚**影**甚**至**想**要**幻**想**到**自**己**到**了**那**个**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n**b**s**p**;**&**n**b**s**p**;**&**n**b**s**p**;**&**n**b**s**p**;**“**好**了**,**不**说**我**了**,**听**听**你**的**故**事**吧**。**” **夏**芸**依**着**稚**影**坐**了**下**来**,**让**她**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肩**头**之**上**。 ******&**n**b**s**p**;**&**n**b**s**p**;**&**n**b**s**p**;**&**n**b**s**p**;**此**时**的**夏**芸**,**真**的**好**像**是**一**个**坚**强**的**大**姐**姐**一**样**,**她**想**保**护**稚**影**,**或**者**是**说**,**她**想**用**自**己**的**行**动**,**来**表**达**稚**影**当**初**对**她**的**救**命**之**恩**。 **若**非**没**有**稚**影**,**那**么**,**今**天**的**她**,**怕**是**己**经**落**到**了**皇**城**司**的**手**中**了**吧**。 ******&**n**b**s**p**;**&**n**b**s**p**;**&**n**b**s**p**;**&**n**b**s**p**;**“**我**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了**九**道**山**庄**,**他**教**我**读**书**,**教**我**写**字**,**教**我**弹**琴**,**也**教**我**功**夫**。**更**教**我**许**多**道**理**,**那**些**道**理**,**有**些**清**楚**,**有**些**糊**涂**。**在**我**的**内**心**之**中**,**对**他**是**那**样**的**敬**重**…**…**” **稚**影**像**是**陈**述**一**个**故**事**一**样**,**把**一**些**主**要**的**东**西**全**部**的**说**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却**原**来**,**稚**影**是**在**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了**九**道**山**庄**,**那**时**候**的**她**,**因**为**过**于**的**聪**明**凌**利**,**很**得**九**公**的**喜**爱**,**便**与**她**亲**近**了**一**些**。 ******&**n**b**s**p**;**&**n**b**s**p**;**&**n**b**s**p**;**&**n**b**s**p**;**那**时**的**九**公**,**似**乎**还**存**在**着**一**线**的**单**纯**,**他**待**稚**影**很**好**很**好**。 **稚**影**也**似**乎**是**要**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一**样**的**去**敬**重**。 **因**为**稚**影**身**体**体**质**的**原**因**,**她**竟**然**对**所**有**的**毒**都**没**有**作**用**,**也**就**是**说**,**所**有**的**毒**都**伤**她**不**得**,**她**从**小**吃**大**量**的**毒**草**毒**药**,**练**就**了**一**个**百**毒**不**侵**之**身**,**正**是**因**为**如**此**,**她**的**血**过**于**的**毒**,**不**能**轻**易**的**受**伤**,**不**然**的**话**,**会**失**去**自**己**的**小**命**。 ******&**n**b**s**p**;**&**n**b**s**p**;**&**n**b**s**p**;**&**n**b**s**p**;**从**那**以**后**,**她**自**己**认**真**的**保**护**着**自**己**,**九**道**山**庄**的**人**认**真**的**保**护**着**她**,**那**个**人**,**也**认**真**的**保**护**着**她**。 **生**怕**她**受**到**一**点**儿**的**伤**害**。 ******&**n**b**s**p**;**&**n**b**s**p**;**&**n**b**s**p**;**&**n**b**s**p**;**那**时**的**稚**影**,**误**以**为**这**便**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她**却**忽**视**自**己**一**天**天**的**长**大**,**直**到**胸**前**的**花**蕾**微**微**的**绽**放**。 ******&**n**b**s**p**;**&**n**b**s**p**;**&**n**b**s**p**;**&**n**b**s**p**;**可**是**,**后**来**有**一**天**晚**上**,**一**切**都**变**了**,**幼**小**的**稚**影**睁**开**自**己**的**眼**睛**的**时**候**,**竟**然**发**现**她**的**身**边**站**在**那**个**她**一**直**很**敬**重**的**男**人**的**身**影**。 ******&**n**b**s**p**;**&**n**b**s**p**;**&**n**b**s**p**;**&**n**b**s**p**;**也**就**是**那**一**天**晚**上**,**稚**影**的**头**上**又**多**了**一**个**称**呼**,**成**为**了**这**个**男**人**的**女**人**。 ******&**n**b**s**p**;**&**n**b**s**p**;**&**n**b**s**p**;**&**n**b**s**p**;**回**忆**到**这**里**的**时**候**,**稚**影**的**脸**上**,**出**现**了**片**片**的**眼**泪**,**她**将**自**己**的**头**,**依**在**了**夏**芸**的**身**上**,**一**乍**然**听**到**这**样**的**故**事**以**后**,**夏**芸**也**格**外**的**意**外**,**此**时**,**她**所**能**选**择**的**,**只**能**是**当**成**一**个**倾**听**者**。 ******&**n**b**s**p**;**&**n**b**s**p**;**&**n**b**s**p**;**&**n**b**s**p**;**“**这**么**多**年**,**你**就**一**直**这**样**子**吗**?**为**什**么**不**想**办**法**逃**出**去**?**” **夏**芸**问**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稚**影**摇**头**不**语**。 **“**我**也**想**走**,**可**是**,**一**想**到**九**公**,**我**就**有**些**害**怕**。**九**公**年**轻**的**时**候**,**与**人**交**手**受**重**伤**后**强**行**运**功**,**导**致**走**火**入**魔**,**必**须**得**找**一**个**像**我**这**样**的**人**与**之**行**夫**妻**之**礼**,**才**能**缓**解**他**身**上**的**气**血**。**在**他**性**命**生**死**攸**关**之**时**,**我**必**须**要**做**,**我**必**须**要**救**他**…**…**” ******&**n**b**s**p**;**&**n**b**s**p**;**&**n**b**s**p**;**&**n**b**s**p**;**稚**影**单**纯**的**以**为**,**如**果**对**一**个**人**心**存**感**激**,**那**便**要**为**之**付**出**,**那**时**的**她**,**是**多**么**的**年**轻**与**幼**稚**啊**。 ******&**n**b**s**p**;**&**n**b**s**p**;**&**n**b**s**p**;**&**n**b**s**p**;**听**到**这**里**的**时**候**,**夏**芸**的**心**都**碎**了**,**这**得**是**多**么**一**个**无**奈**的**故**事**啊**。 ******&**n**b**s**p**;**&**n**b**s**p**;**&**n**b**s**p**;**&**n**b**s**p**;**“**可**是**,**我**看**得**出**来**,**你**并**不**快**乐**,**并**不**喜**欢**这**里**。**是**不**是**?**” **夏**芸**再**问**了**起**来**。 **一**看**到**稚**影**进**入**冰**室**的**时**候**的**眼**神**,**夏**芸**便**可**以**绝**对**的**肯**定**,**稚**影**的**心**里**,**苦**的**厉**害**。 ******&**n**b**s**p**;**&**n**b**s**p**;**&**n**b**s**p**;**&**n**b**s**p**;**稚**影**点**了**点**头**,**如**果**,**没**有**这**么**多**的**束**缚**的**话**,**也**许**,**她**愿**意**一**辈**子**呆**在**这**里**,**陪**着**这**个**男**人**。 ******&**n**b**s**p**;**&**n**b**s**p**;**&**n**b**s**p**;**&**n**b**s**p**;**可**是**,**后**来**,**她**走**出**去**了**,**她**遇**到**了**另**外**的**一**个**男**人**,**她**动**心**了**。 **为**了**这**份**动**心**,**她**不**得**己**的**忤**逆**了**这**个**男**人**。 ******&**n**b**s**p**;**&**n**b**s**p**;**&**n**b**s**p**;**&**n**b**s**p**;**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九**公**担**心**他**控**制**不**了**稚**影**了**,**他**便**练**就**了**一**种**蛊**,**用**来**控**制**稚**影**,**但**凡**是**稚**影**有**任**何**的**背**叛**之**心**,**那**蛊**便**会**在**她**的**血**肉**内**钻**,**提**醒**着**她**该**做**什**么**,**更**甚**者**,**每**到**月**圆**之**夜**,**蛊**便**发**作**的**相**当**的**频**烦**。 ******&**n**b**s**p**;**&**n**b**s**p**;**&**n**b**s**p**;**&**n**b**s**p**;**“**我**不**喜**欢**这**里**,**更**不**喜**欢**冰**室**,**每**当**我**犯**错**的**时**候**,**他**便**把**我**关**在**这**里**,**只**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四**周**好**冷**好**冷**的**…**…**” **稚**影**在**说**这**话**的**时**候**,**仿**佛**是**又**回**到**了**恐**惧**之**中**,**那**时**,**她**一**个**人**呆**在**这**里**,**四**周**都**是**一**片**的**冰**冷**,**她**看**着**看**着**,**就**完**全**的**瘫**软**到**了**地**上**,**自**那**以**后**,**再**听**到**进**入**冰**室**的**话**,**她**几**乎**是**死**的**心**都**有**了**。 ******&**n**b**s**p**;**&**n**b**s**p**;**&**n**b**s**p**;**&**n**b**s**p**;**“**可**以**逃**开**的**,**不**是**吗**?**你**有**功**夫**,**你**的**功**夫**又**那**么**的**好**。**” **夏**芸**坚**定**的**以**为**,**只**要**一**个**人**想**要**逃**离**,**便**有**无**数**个**逃**离**的**办**法**。 ******&**n**b**s**p**;**&**n**b**s**p**;**&**n**b**s**p**;**&**n**b**s**p**;**“**我**也**想**逃**离**,**可**是**,**因**为**我**的**蛊**的**原**因**,**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走**远**,**为**了**不**再**去**见**到**他**,**我**便**在**听**水**小**筑**建**了**一**个**房**子**,**用**河**中**的**水**,**来**缓**解**蛊**的**疼**痛**,**可**是**,**不**过**是**徒**劳**罢**了**,**我**还**得**依**靠**他**,**这**一**辈**子**,**若**是**没**有**他**的**允**许**,**我**大**约**是**真**的**逃**不**开**了**…**…**” **稚**影**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里**面**露**出**来**了**一**阵**的**绝**望**。 ******&**n**b**s**p**;**&**n**b**s**p**;**&**n**b**s**p**;**&**n**b**s**p**;**这**样**的**绝**望**,**让**人**看**了**都**觉**得**心**疼**。 **还**有**什**么**比**失**去**自**由**更**加**的**可**怕**吗**? ******&**n**b**s**p**;**&**n**b**s**p**;**&**n**b**s**p**;**&**n**b**s**p**;**此**时**,**稚**影**突**然**间**的**心**安**了**,**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冰**冷**的**冰**室**之**中**,**还**有**夏**芸**一**直**在**陪**着**她**。 ******&**n**b**s**p**;**&**n**b**s**p**;**&**n**b**s**p**;**&**n**b**s**p**;**这**样**的**相**伴**,**让**人**觉**得**是**那**么**的**幸**福**,**若**是**当**初**,**也**有**一**个**人**愿**意**在**冰**室**这**么**陪**着**她**的**话**,**兴**许**,**她**的**恐**惧**之**感**也**不**会**如**此**的**明**显**的**。 ******&**n**b**s**p**;**&**n**b**s**p**;**&**n**b**s**p**;**&**n**b**s**p**;**“**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破**解**这**蛊**了**吗**?**” **夏**芸**不**解**,**看**来**,**依**她**的**江**湖**悦**历**,**还**真**的**不**能**明**白**这**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n**b**s**p**;**&**n**b**s**p**;**&**n**b**s**p**;**&**n**b**s**p**;**“**没**有**了**。**” **稚**影**肯**定**之**极**的**说**道**。 **“**除**非**他**真**的**愿**意**放**手**。**” ******&**n**b**s**p**;**&**n**b**s**p**;**&**n**b**s**p**;**&**n**b**s**p**;**稚**影**几**乎**是**绝**望**了**,**没**有**她**的**存**在**,**九**公**必**然**是**会**血**气**攻**心**而**亡**,**可**是**,**若**是**她**一**直**都**在**的**话**,**那**么**,**她**便**会**困**死**在**这**里**,**她**也**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也**想**像**夏**芸**一**样**,**去**爱**自**己**想**要**爱**的**男**人**,**给**他**生**娃**儿**…**…******&**n**b**s**p**;**&**n**b**s**p**;**&**n**b**s**p**;**&**n**b**s**p**;**“**恨**他**吗**?**” **夏**芸**突**然**间**的**问**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她**口**中**的**他**,**大**约**便**是**九**公**了**。 ******&**n**b**s**p**;**&**n**b**s**p**;**&**n**b**s**p**;**&**n**b**s**p**;**稚**影**突**然**间**的**就**惊**呆**了**,**这**个**问**题**,**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九**公**待**她**极**好**,**给**她**吃**,**给**她**喝**,**给**她**穿**,**教**了**她**很**多**的**东**西**。 **可**是**,**却**也**夺**去**了**她**的**清**白**,**自**私**的**将**自**己**禁**锢**在**他**的**身**边**,**若**稍**有**不**从**,**便**会**将**她**关**在**冰**室**,**让**她**生**不**如**死**。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从**来**都**没**有**想**过**,**她**到**底**是**恨**还**是**不**恨**这**个**男**人**。 ******&**n**b**s**p**;**&**n**b**s**p**;**&**n**b**s**p**;**&**n**b**s**p**;**今**天**,**她**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以**后**,**她**轻**轻**的**摇**头**。 ******&**n**b**s**p**;**&**n**b**s**p**;**&**n**b**s**p**;**&**n**b**s**p**;**“**也**许**,**我**不**恨**他**,**从**来**都**不**恨**他**,**若**是**没**有**他**,**哪**有**稚**影**的**存**在**呢**?**兴**许**,**我**早**都**死**了**几**百**次**了**吧**…**…**” ******&**n**b**s**p**;**&**n**b**s**p**;**&**n**b**s**p**;**&**n**b**s**p**;**“**你**是**一**个**好**人**。**” **夏**芸**将**稚**影**的**头**,**轻**轻**的**搂**在**了**自**己**的**怀**中**,**她**像**是**一**个**大**姐**姐**一**样**,**给**稚**影**如**此**幸**福**的**安**定**。 **稚**影**许**是**有**些**累**了**,**靠**在**夏**芸**的**身**上**,**她**竟**然**进**入**到**了**梦**乡**之**中**。 ******&**n**b**s**p**;**&**n**b**s**p**;**&**n**b**s**p**;**&**n**b**s**p**;**稚**影**的**话**,**像**是**一**曲**音**乐**,**在**冰**室**中**来**回**的**回**荡**着**。 ******&**n**b**s**p**;**&**n**b**s**p**;**&**n**b**s**p**;**&**n**b**s**p**;**在**她**们**二**人**身**后**的**不**远**处**,**有**一**块**大**冰**块**,**大**冰**块**的**后**面**,**站**着**身**如**枯**柴**一**般**的**九**公**,**听**着**稚**影**的**话**,**他**的**神**色**凝**重**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的**确**,**是**他**,**一**手**造**就**了**稚**影**,**也**一**手**毁**了**她**的**人**生**。 ******&**n**b**s**p**;**&**n**b**s**p**;**&**n**b**s**p**;**&**n**b**s**p**;**“**其**实**,**你**该**恨**我**的**…**…**” **九**公**悠**然**的**说**道**,**如**果**,**他**离**了**稚**影**可**以**活**下**去**的**话**,**他**情**愿**放**稚**影**离**开**,**可**是**,**他**还**不**想**死**。 ******&**n**b**s**p**;**&**n**b**s**p**;**&**n**b**s**p**;**&**n**b**s**p**;**** 第一百七十六章,你娶我吧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n**b**s**p**;**&**n**b**s**p**;**&**n**b**s**p**;**&**n**b**s**p**;**长**长**的**官**道**之**上**,**绿**草**青**青**.******&**n**b**s**p**;**&**n**b**s**p**;**&**n**b**s**p**;**&**n**b**s**p**;**一**间**茶**棚**,**落**于**道**路**之**上**,**若**不**细**看**,**真**的**很**难**发**现**这**样**的**一**个**好**去**处**。 ******&**n**b**s**p**;**&**n**b**s**p**;**&**n**b**s**p**;**&**n**b**s**p**;**茶**棚**内**,**坐**着**青**玉**,**此**时**,**青**玉**正**端**着**一**杯**茶**,**细**细**的**研**究**着**,**仿**佛**,**那**茶**碗**里**放**了**什**么**好**东**西**一**样**。 ******&**n**b**s**p**;**&**n**b**s**p**;**&**n**b**s**p**;**&**n**b**s**p**;**他**的**思**想**与**常**人**不**同**,**此**时**的**他**,**有**凳**子**不**坐**,**非**得**蹲**在**那**里**。 ******&**n**b**s**p**;**&**n**b**s**p**;**&**n**b**s**p**;**&**n**b**s**p**;**一**阵**冷**风**吹**来**,**茶**棚**内**三**三**两**两**的**人**不**由**的**揪**紧**了**自**己**的**衣**服**,**倒**是**他**,**一**点**儿**也**不**怕**冷**。 **依**然**在**那**里**蹲**着**。 ******&**n**b**s**p**;**&**n**b**s**p**;**&**n**b**s**p**;**&**n**b**s**p**;**“**一**片**老**婆**回**,**二**片**老**婆**不**回**,**三**片**老**婆**回**…**…**” **青**玉**自**己**玩**的**是**不**亦**乐**乎**,**敢**情**,**这**货**是**在**查**碗**里**面**的**茶**叶**呢**。 ******&**n**b**s**p**;**&**n**b**s**p**;**&**n**b**s**p**;**&**n**b**s**p**;**其**中**的**一**个**人**,**走**了**过**来**,**也**学**着**青**玉**的**样**子**,**蹲**在**地**上**。 ******&**n**b**s**p**;**&**n**b**s**p**;**&**n**b**s**p**;**&**n**b**s**p**;**“**哎**,**傻**子**,**你**该**加**上**一**句**,**四**片**老**婆**跟**人**跑**了**…**…**” **那**人**的**话**语**之**中**,**完**全**是**对**青**玉**的**鄙**视**,**像**是**青**玉**这**样**的**傻**子**,**能**找**来**老**婆**,**那**可**是**开**玩**笑**的**事**儿**。 ******&**n**b**s**p**;**&**n**b**s**p**;**&**n**b**s**p**;**&**n**b**s**p**;**青**玉**虽**然**傻**,**但**是**,**他**对**燕**凤**云**的**心**,**那**可**是**一**点**儿**也**不**能**掺**假**的**。 **别**人**骂**他**可**以**,**但**是**,**绝**不**能**骂**燕**凤**云**一**句**。 ******&**n**b**s**p**;**&**n**b**s**p**;**&**n**b**s**p**;**&**n**b**s**p**;**要**说**,**有**时**候**,**有**些**女**人**,**分**明**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n**b**s**p**;**&**n**b**s**p**;**&**n**b**s**p**;**&**n**b**s**p**;**“**你**胡**说**,**我**老**婆**才**不**会**跟**人**跑**呢**,**就**算**是**跑**,**也**是**你**老**婆**跟**人**跑**了**。**” **青**玉**可**是**气**坏**了**,**他**冲**着**来********呼**小**叫**的**嚷**了**起**来**,**两**个**人**就**这**样**子**的**还**骂**上**了**。 ******&**n**b**s**p**;**&**n**b**s**p**;**&**n**b**s**p**;**&**n**b**s**p**;**这**个**人**一**见**一**个**傻**子**骂**了**自**己**,**顿**时**可**就**生**气**了**,**他**伸**手**,**揪**起**了**青**玉**的**一**只**耳**朵**,**狠**狠**的**扭**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我**说**你**这**么**一**个**傻**子**,**还**挺**不**服**气**的**啊**?**你**知**道**个**什**么**啊**?**你**知**道**个**什**么**啊**?**” **他**扭**着**青**玉**的**耳**朵**的**时**候**,**还**一**个**劲**儿**的**骂**着**青**玉**,**另**外**的**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左**左**右**右**的**往**青**玉**的**脑**袋**上**面**呼**扇**着**、**若**非**青**玉**是**一**个**傻**子**,**他**一**定**是**会**反**抗**的**。 ******&**n**b**s**p**;**&**n**b**s**p**;**&**n**b**s**p**;**&**n**b**s**p**;**可**是**,**他**是**一**个**傻**子**,**他**不**太**会**反**抗**。 **他**就**算**是**反**抗**,**也**得**用**言**语**来**反**抗**。 ******&**n**b**s**p**;**&**n**b**s**p**;**&**n**b**s**p**;**&**n**b**s**p**;**“**我**是**傻**,**可**是**,**我**老**婆**不**傻**,**她**可**精**了**,**长**的**可**好**看**了**,**她**还**会**武**功**,**还**能**打**死**你**。**” **青**玉**叫**唤**着**,**眼**见**着**他**的**耳**朵**都**让**人**扭**红**了**,**他**还**是**不**认**输**,**这**股**子**的**韧**劲**,**颇**让**人**觉**得**有**几**分**的**心**疼**。 ******&**n**b**s**p**;**&**n**b**s**p**;**&**n**b**s**p**;**&**n**b**s**p**;**“**咦**,**你**老**婆**厉**害**,**那**她**咋**不**来**打**我**呢**?**我**现**在**就**先**打**死**你**。**” **那**个**人**说**着**,**耳**刮**子**再**一**次**的**呼**了**上**来**,**分**明**是**想**修**理**青**玉**,**摆**明**了**要**欺**负**他**。 ******&**n**b**s**p**;**&**n**b**s**p**;**&**n**b**s**p**;**&**n**b**s**p**;**终**于**,**青**玉**是**忍**无**可**忍**了**,**他**抬**腿**,**照**着**这**个**人**的**腰**,**狠**狠**的**踢**上**去**了**一**脚**,**只**这**么**一**脚**,**那**人**的**身**体**,**直**接**的**可**倒**在**了**一**张**摇**晃**的**小**桌**子**上**面**。 ******&**n**b**s**p**;**&**n**b**s**p**;**&**n**b**s**p**;**&**n**b**s**p**;**他**摸**着**自**己**疼**痛**的**腰**,**冲**着**青**玉**又**叫**叫**唤**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哎**哟**,**傻**子**,**你**这**几**天**还**长**本**事**了**?**不**服**管**了**啊**?**敢**还**手**了**,**哥**几**个**,**来**,**给**我**好**好**的**收**拾**收**拾**他**。**” **这**人**挨**了**青**玉**一**脚**,**顿**时**怒**气**上**来**,**指**挥**着**几**个**小**喽**啰**,**打**算**好**好**的**修**理**青**玉**一**顿**。 ******&**n**b**s**p**;**&**n**b**s**p**;**&**n**b**s**p**;**&**n**b**s**p**;**几**个**人**,**把**青**玉**按**到**了**地**上**,**狠**狠**的**揍**了**起**来**,**那**拳**头**,**细**细**的**砸**在**青**玉**的**身**上**,**青**玉**捂**着**自**己**的**脑**袋**,**那**叫**一**个**害**怕**啊**。 ******&**n**b**s**p**;**&**n**b**s**p**;**&**n**b**s**p**;**&**n**b**s**p**;**正**当**这**几**个**人**打**的**正**欢**的**时**候**,**突**然**间**,**一**个**轻**盈**的**女**子**,**突**然**间**的**飞**来**,**她**冲**着**正**在**打**青**玉**的**那**几**个**人**,**狠**狠**的**踢**了**一**通**。 ******&**n**b**s**p**;**&**n**b**s**p**;**&**n**b**s**p**;**&**n**b**s**p**;**不**多**时**的**功**夫**,**几**个**人**己**经**鬼**哭**狼**嚎**的**倒**在**了**地**上**,**屁**股**一**个**一**个**的**都**快**被**踢**开**花**了**。 ******&**n**b**s**p**;**&**n**b**s**p**;**&**n**b**s**p**;**&**n**b**s**p**;**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许**久**的**燕**凤**云**,**她**的**出**现**,**让**青**玉**顿**时**神**气**了**起**来**,**他**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了**,**依**在**了**燕**凤**云**的**身**边**,**相**思**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n**b**s**p**;**&**n**b**s**p**;**&**n**b**s**p**;**&**n**b**s**p**;**“**老**婆**,**你**可**回**来**了**,**你**知**道**我**找**你**了**好**久**了**吗**?**我**好**想**你**,**好**想**你**…**…**” **青**玉**竟**然**有**几**分**矫**情**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若**是**放**在**平**时**的**话**,**燕**凤**云**一**定**是**不**会**给**他**好**脸**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燕**凤**云**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n**b**s**p**;**&**n**b**s**p**;**&**n**b**s**p**;**&**n**b**s**p**;**没**有**一**个**男**人**,**能**对**她**燕**凤**云**如**此**的**忠**心**的**,**从**来**都**是**青**玉**一**直**在**追**她**,**从**来**不**觉**得**累**过**。 ******&**n**b**s**p**;**&**n**b**s**p**;**&**n**b**s**p**;**&**n**b**s**p**;**“**别**人**打**了**你**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燕**凤**云**没**有**理**会**他**的**思**念**之**情**,**竟**是**提**到**了**这**个**问**题**。 ******&**n**b**s**p**;**&**n**b**s**p**;**&**n**b**s**p**;**&**n**b**s**p**;**青**玉**思**索**了**一**下**,**仿**佛**是**想**了**好**久**一**样**,**才**扔**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说**过**的**,**要**我**打**回**去**,**对**不**对**?**” ******&**n**b**s**p**;**&**n**b**s**p**;**&**n**b**s**p**;**&**n**b**s**p**;**燕**凤**云**点**了**点**头**。 **“**找**根**绳**子**,**把**他**们**都**绑**起**来**,**拿**着**棍**子**,**一**个**一**个**的**打**回**来**去**,**不**然**的**话**,**我**可**就**生**气**了**。**” **燕**凤**云**的**这**个**命**令**一**下**,**顿**时**地**上**倒**着**的**那**几**个**人**己**经**吓**的**是**屁**滚**尿**流**了**。 ******&**n**b**s**p**;**&**n**b**s**p**;**&**n**b**s**p**;**&**n**b**s**p**;**“**是**。**” **青**玉**听**到**燕**凤**云**的**这**话**,**竟**是**高**兴**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但**见**他**找**来**了**一**捆**绳**子**。 **一**个**一**个**的**将**这**几**个**人**全**然**的**困**到**了**茶**棚**的**柱**子**上**面**,**而**且**,**一**律**是**屁**股**朝**外**。 **这**会**儿**,**青**玉**给**燕**凤**云**端**来**了**上**好**的**茶**水**。 **自**己**找**了**一**根**藤**条**。 **一**个**挨**一**个**的**抽**起**了**这**伙**人**的**屁**股**了**。 ******&**n**b**s**p**;**&**n**b**s**p**;**&**n**b**s**p**;**&**n**b**s**p**;**一**时**间**,**茶**棚**之**中**,**那**叫**一**个**鬼**哭**狼**嚎**啊**,**藤**条**抽**起**来**的**那**种**疼**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青**玉**一**边**抽**着**,**一**边**儿**还**念**念**有**词**的**骂**道**。 ******&**n**b**s**p**;**&**n**b**s**p**;**&**n**b**s**p**;**&**n**b**s**p**;**“**我**说**了**吧**,**我**老**婆**是**很**厉**害**的**,**你**们**不**相**信**,**现**在**相**信**了**吗**?**说**,**说**我**老**婆**厉**害**…**…**” **青**玉**抽**着**还**恐**吓**着**。 ******&**n**b**s**p**;**&**n**b**s**p**;**&**n**b**s**p**;**&**n**b**s**p**;**燕**凤**云**看**着**这**一**幕**,**那**简**直**是**要**乐**开**了**花**儿**了**。 **有**这**么**一**个**活**宝**陪**着**自**己**,**日**子**一**定**会**过**的**很**开**心**的**。 ******&**n**b**s**p**;**&**n**b**s**p**;**&**n**b**s**p**;**&**n**b**s**p**;**“**还**有**啊**,**说**我**老**婆**漂**亮**…**…**” **青**玉**抽**着**打**着**再**威**胁**了**起**来**、**这**伙**人**,**在**这**个**时**候**哪**敢**不**从**啊**,**平**时**都**是**他**们**欺**负**青**玉**,**现**在**竟**是**掉**了**个**个**儿**,**青**玉**一**个**一**个**的**把**他**们**修**理**的**老**惨**了**。 ******&**n**b**s**p**;**&**n**b**s**p**;**&**n**b**s**p**;**&**n**b**s**p**;**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燕**凤**云**开**心**极**了**,**稍**时**,**她**招**手**,**示**意**青**玉**过**来**。 **青**玉**倒**是**听**话**,**如**同**一**个**顽**皮**的**孩**子**一**样**,**来**到**了**燕**凤**云**的**面**前**。 ******&**n**b**s**p**;**&**n**b**s**p**;**&**n**b**s**p**;**&**n**b**s**p**;**“**老**婆**…**…**” **他**又**是**一**声**老**婆**,**可**知**道**,**他**如**此**的**称**呼**未**嫁**的**燕**凤**云**,**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n**b**s**p**;**&**n**b**s**p**;**&**n**b**s**p**;**&**n**b**s**p**;**“**你**还**没**有**娶**我**呢**,**不**许**叫**我**老**婆**。**” **燕**凤**云**替**他**纠**正**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青**玉**思**索**了**一**下**。 **“**可**是**,**我**己**经**认**定**你**是**我**老**婆**了**,**我**就**想**这**么**叫**你**。**” **青**玉**还**是**傻**呼**呼**的**,**那**傻**样**儿**,**让**人**看**了**觉**得**心**疼**。 ******&**n**b**s**p**;**&**n**b**s**p**;**&**n**b**s**p**;**&**n**b**s**p**;**放**眼**这**个**世**界**,**大**约**只**有**青**玉**这**样**的**痴**儿**,**才**存**有**这**么**一**颗**善**良**的**心**吧**。 ******&**n**b**s**p**;**&**n**b**s**p**;**&**n**b**s**p**;**&**n**b**s**p**;**“**那**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能**答**应**我**吗**?**” **突**然**间**,**燕**凤**云**的**脸**色**就**认**真**了**起**来**,**她**仿**佛**是**要**问**青**玉**一**个**绝**对**重**要**的**问**题**一**样**。 ******&**n**b**s**p**;**&**n**b**s**p**;**&**n**b**s**p**;**&**n**b**s**p**;**青**玉**也**郑**重**了**起**来**,**他**的**心**里**面**,**有**一**些**隐**隐**的**担**心**。 ******&**n**b**s**p**;**&**n**b**s**p**;**&**n**b**s**p**;**&**n**b**s**p**;**“**如**果**,**我**想**让**你**现**在**娶**我**,**你**会**娶**我**吗**?**” **燕**凤**云**的**突**然**认**真**,**把**青**玉**着**实**的**吓**了**一**跳**。 ******&**n**b**s**p**;**&**n**b**s**p**;**&**n**b**s**p**;**&**n**b**s**p**;**稍**时**以**后**,**青**玉**的**眼**中**,**泛**出**来**了**一**抹**淡**淡**的**光**亮**,**仿**佛**就**在**这**一**瞬**之**时**,**他**己**经**清**醒**了**过**来**一**样**,**只**不**过**,**这**样**的**感**觉**,**稍**纵**即**逝**。 ******&**n**b**s**p**;**&**n**b**s**p**;**&**n**b**s**p**;**&**n**b**s**p**;**“**老**婆**,**我**刚**才**没**有**听**清**楚**,**你**能**再**说**一**次**吗**?**” **青**玉**一**开**口**。 **还**是**他**那**傻**傻**的**声**音**,**似**乎**。 **他**会**一**直**与**这**样**的**傻**样**儿**相**伴**下**去**。 ******&**n**b**s**p**;**&**n**b**s**p**;**&**n**b**s**p**;**&**n**b**s**p**;**燕**凤**云**伸**手**,**抚**了**一**下**他**发**间**的**乱**发**,**又**一**次**认**真**的**说**了**起**来**。 **“**你**愿**意**娶**我**为**妻**吗**?**” **说**完**这**话**,**燕**凤**云**的**脸**色**迅**速**的**红**了**下**去**。 ******&**n**b**s**p**;**&**n**b**s**p**;**&**n**b**s**p**;**&**n**b**s**p**;**青**玉**惊**呆**了**,**他**不**知**自**己**是**该**回**答**还**是**应**该**点**头**了**。 **他**有**些**语**无**伦**次**,**他**更**有**一**些**的**慌**乱**,**燕**凤**云**神**一**样**的**女**人**,**竟**然**同**意**嫁**给**他**为**妻**,**那**得**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n**b**s**p**;**&**n**b**s**p**;**&**n**b**s**p**;**&**n**b**s**p**;**“**愿**意**,**愿**意**,**我**愿**意**。**” **青**玉**不**顾**一**切**,**他**不**知**从**哪**里**使**来**了**一**阵**的**蛮**力**,**竟**是**拦**腰**将**燕**凤**云**给**抱**了**起**来**,**紧**紧**的**让**她**贴**在**自**己**的**怀**中**。 ******&**n**b**s**p**;**&**n**b**s**p**;**&**n**b**s**p**;**&**n**b**s**p**;**“**哇**,**我**老**婆**要**嫁**给**我**了**,**要**嫁**给**我**了**…**…**” **青**玉**大**声**的**叫**唤**了**起**来**。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此**时**一**定**很**幸**福**很**幸**福**的**。 ******&**n**b**s**p**;**&**n**b**s**p**;**&**n**b**s**p**;**&**n**b**s**p**;**放**下**了**燕**凤**云**,**他**又**拿**起**了**藤**条**,**一**个**一**个**的**抽**在**了**那**几**个**人**的**屁**股**上**面**。 ******&**n**b**s**p**;**&**n**b**s**p**;**&**n**b**s**p**;**&**n**b**s**p**;**“**我**要**娶**我**老**婆**当**妻**子**了**,**你**们**做**个**证**明**啊**,**我**青**玉**说**过**的**话**,**是**要**算**数**的**,**我**老**婆**长**的**多**漂**亮**了**,**肯**定**得**需**要**好**多**的**彩**礼**。**不**过**,**别**担**心**,**老**婆**,**我**有**钱**,**我**娘**也**有**钱**,**我**一**定**风**风**光**光**的**娶**了**你**。**” **青**玉**激**动**坏**了**,**这**分**明**就**是**梦**想**成**真**的**时**候**啊**。 ******&**n**b**s**p**;**&**n**b**s**p**;**&**n**b**s**p**;**&**n**b**s**p**;**燕**凤**云**就**那**么**的**笑**着**,**看**着**青**玉**激**动**的**表**演**,**有**话**说**的**好**,**世**间**最**幸**福**的**事**情**,**无**非**是**你**在**笑**,**而**我**在**闹**。 ******&**n**b**s**p**;**&**n**b**s**p**;**&**n**b**s**p**;**&**n**b**s**p**;**“**好**了**好**了**,**把**你**们**松**开**了**,**都**去**我**家**喝**喜**酒**啊**,**谁**要**是**敢**不**去**,**我**让**我**老**婆**还**揍**你**们**。**去**去**去**…**…**” **青**玉**将**那**几**个**人**一**个**一**个**的**解**了**下**来**,**此**时**的**青**玉**,**就**是**一**个**傻**子**,**一**个**幸**福**的**傻**子**。 ******&**n**b**s**p**;**&**n**b**s**p**;**&**n**b**s**p**;**&**n**b**s**p**;**看**着**青**玉**的**样**子**,**燕**凤**云**的**眼**角**,**突**然**间**的**就**湿**润**了**。 **她**伸**手**,**轻**轻**的**拭**了**一**下**,**将**眼**角**的**眼**泪**给**擦**了**下**去**。 ******&**n**b**s**p**;**&**n**b**s**p**;**&**n**b**s**p**;**&**n**b**s**p**;**有**些**事**情**,**她**得**放**下**了**,**有**些**东**西**,**特**别**的**喜**欢**,**不**见**得**非**要**得**到**,**能**够**拥**有**一**时**,**便**要**学**会**知**足**了**。 ******&**n**b**s**p**;**&**n**b**s**p**;**&**n**b**s**p**;**&**n**b**s**p**;**这**几**个**人**,**摸**着**自**己**的**屁**股**,**胆**怯**的**看**着**燕**凤**云**,**生**怕**燕**凤**云**再**揍**他**们**一**顿**一**样**。 **青**玉**乐**乐**呵**呵**的**。 **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表**现**。 ******&**n**b**s**p**;**&**n**b**s**p**;**&**n**b**s**p**;**&**n**b**s**p**;**“**老**婆**,**你**都**要**成**我**妻**子**了**,**要**不**,**去**见**见**我**娘**吧**,**你**得**把**她**哄**好**,**她**老**有**钱**了**呢**…**…**” **青**玉**依**在**燕**凤**云**的**身**边**,**挤**了**挤**,**再**挤**了**挤**,**分**明**就**是**一**副**撒**娇**的**模**样**儿**,**看**着**青**玉**的**这**个**样**子**,**燕**凤**云**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如**果**,**过**日**子**可**以**一**直**这**么**笑**下**去**,**那**得**有**多**好**啊**。 ******&**n**b**s**p**;**&**n**b**s**p**;**&**n**b**s**p**;**&**n**b**s**p**;**** 第一百七十八章,血战韩宫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d7%cf%d3%c4%b8%f3燕凤云和青玉正笑的是不亦乐乎,一伙人,也被青玉修理的胆子都吓破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行黑衣人,骑着马儿,经过茶棚,奔马经过以后所扬起來的尘土飞的老高,几乎要将这个茶棚所淹沒了, 燕凤云看到这一幕,天性敏感的她,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 江湖中最近出现了一伙不明身份的高手,这些人,一个一个的,下手狠毒之极,仿佛是有人在他们的身后操纵着一样,但凡是到了他们手中的人,无一能活着的, 正是因为如此,燕凤云才吩咐青衣阁的人最近要越加的小心,省得招來了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这是去哪儿啊,”燕凤云不由的嘀咕了起來,要知道,这些人的手上,可都沾有人命官司呢, 青玉也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江湖中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此时,看到燕凤云担心的神色,他不由的有几分的紧张, “老婆,你怎么了,我看你可是不大高兴啊,”青玉嘟囔了起來,眼神之中,满满的全是对燕凤云的关心, 事实上,如燕凤云这样的女人,若是得到了如青玉这样的一个男子的喜爱,也不失为一件坏事儿,虽然,他傻,可是,他知道,对他的老婆好,而且,是无所顾及的好,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的好, 燕凤云虽然名扬江湖,可是,又有几个人,是真心的对她好的呢, “走,我们过去看看去,”燕凤云拉起了青玉的手,一个劲儿的奔跑了起來, 青玉被燕凤云拖的是气喘息息的,燕凤云有心的想放开他的手,可是,生怕他再惹出什么别的事情出來了, “老婆,太累了,我不能跑了,”青玉终于挣脱了燕凤云的手,站在一边儿看起了热闹 , “不行,累了也得跑,这伙人,心存不善,我怕他们会为祸江湖,”燕凤云还是相当的小心的,她己入江湖,便有自己的使命, “老婆,不行,我真的跑不动了,”青玉再说了起來, 按说也是,人只有两条腿,可是,马儿却有四条腿,这两条腿的人,怎么能跑过四条腿的马儿呢, “那怎么办啊,要是晚了的话,这些畜生们,怕是做出什么别的事情了,”燕凤云是格外的担心, 但见青玉狡猾的一笑,他与燕凤云回脸之时,正好看到了一个落单的黑衣人,青玉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小石子,冲着那人狠狠的一砸,燕凤云根本就沒有想到,接下來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见那颗小石子如同是一颗暗器一样,嗖嗖的飞了出去,时而旋转,时而笔直,再接下來,直中了那人的脑门, 就这么一砸,那人连还手的机会都沒有,直愣愣的便从马上跌落了下來, 燕凤云一时间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不曾想,这个从來不见出招的青玉,竟然还有如此这般的绝学,他竟有如此一身的好功夫, “啊,”燕凤云是意外之极了,单看他刚才的那一招,跻身于高手之列也绝不为过,她早该想到,风信婆婆的儿子,能是一个怂包吗, “老婆,我这一招帅吗,”青玉乐呵呵的说道,在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有意的冲燕凤云一个挤眼,此时的他,依然是憨态一脸, “帅,极了,”燕凤云回了他一个笑脸, 但见青玉一个伸手,搂空的将燕凤云拦半腰的扛了起來,而后,将她抱到了马背之上, “老婆,骑马要比跑着舒服多了,走喽,驾……”青玉猛然间的在马屁股上面狠狠的打了一下,那马儿惊叫着,狂奔了起來, 而他,只是一个飞身,己然跃起,一只脚点着马屁股,直直的立在了那里,借着马力,他竟如同是一棵松树一样,动也未动,足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内力修为有多么的强大, 燕凤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那一天,在听水小筑的山角之下,四大门派围攻熊绸,那时,她与熊绸交手之时,有一股力量,冲入她的体内,她只当是意外,却不知,竟是青玉从中作鬼,助了她一臂之力, 想到了此时,燕凤云轻笑了一下,阴差阳错的,她燕凤云倒是找了一个不错的夫婿呢,不得不说,青玉绝对是江湖中的一个异类,他与常人过于的不同了,与这样的一个人生活在一起,大约也是一种享受吧, 想到了这里,坐在马背上面的燕凤云挤出來了一个开怀的笑意, “老婆,我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去呢,”青玉说道, 燕凤云不解,回脸看向了青玉,“你说说,他们想干什么坏事儿啊,” 青玉得意的一笑,自信心十足的说道,“他们是想剿了小韩宫……” 青玉一说完这话,燕凤云的心不由的揪了起來, 都知江湖中有四小帮派一说,却无人知道,这四小帮派也是相互依靠而生存的,若是一帮有难,别人不管的话,那么,早就灭了多少回了,也就是说,心齐,泰山方能移, “看他们的架式,小韩宫的人,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要出事儿了,”想到了这里,燕凤云來不及多想,她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來了一枚烟花,直直的扔向了天空,不多时,天空中散开一朵儿云雾, 这是青衣阁的传令信号,若是看到烟花,所有的阁中女子,全然的聚齐在一起,应付重大的危难,现在,情况紧急,是需要她们的时候了, 青玉看着燕凤云的动作,脸上挤出來了一个笑意,看來,这燕凤云的心还是不错的,她虽为女流之辈,却也晓得江湖大义啊, 小韩宫的总舵座落于一片错乱的山林之中,这里,四处是山,各个房间全都落于山洞之中,如同地宫一般,正是因为如此,小韩宫的才以一个宫字命名, 小韩宫的地势较险,平时里根本就沒有人來,就算是有人前來攻之,看到如此的险山,也会知难而退的,况且是如此的进攻呢, 但是,这伙人,却非是一般的进攻之人,他们不但狠,而且,各个的身上都有绝学,只要他们的人多,攻下小韩宫,绝对不成问題, 到了小韩宫的附近以后,燕凤云和青玉弃马而行,纵横在山林之中,隐隐的,己经听到了那伙人上 山的动静, “我们得上去给小韩宫的人报信了,不然的话,他们都会死在这里的,”燕凤云不由的担心了起來, 前几天的时候,她与这伙人也有一次相遇,那个时候,这伙人正在行凶,燕凤云及时的赶到,欲要将那个无辜之人救下,可是,交手百十招后,那人还是死了,而燕凤云也差一点儿不能活命了, “不行,如果你此时出现,他们便会将目标对准咱们,”青玉紧紧的执着燕凤云的手,生怕她逃了一样, 依燕凤云的脾气,她是断然不能躲在这里看热闹的,就算是她只有一个人,也得帮住小韩宫的人渡过难关, “都是四小帮派的人,小韩宫有难,我不能不管,我必须要去,”燕凤云坚定的说了起來, 她一个起身,就要飞身而起,哪知,在她飞身而起的时候,青玉却死死的禁锢住了她胳膊,猛然间的一拉,竟是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燕凤云在落下身体之时,轻轻的“哦”了一声,接着,便看到她的衣襟己经被血给染红了一小片, 她是受伤了,绝对是受伤了,看到她的血,青玉的脸色铁青一片, “你是怎么了,谁打你了,”青玉还是那样的傻,听到这样的话,燕凤云的心里面暖和着呢, 作为女人來说,这一生,找一个什么样的夫婿最好呢,在她看來,也不过是找一个能知冷知热的人罢了, “前几天和这伙人交手,小小的受了点儿伤,”燕凤云云淡风轻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青玉伸手,想要揭开燕凤云的衣服,当他的手解及燕凤云的衣衫的时候,不由的颤抖了一下,看得出來,他有些害羞,可是,思索了一下以后,他还是伸出了自己的大手,解开了燕凤云的衣领, 果然,在燕凤云的衣服下面,看到了一个不深的剑迹,那血,正潺潺的流出, 青玉伸手,扯破了自己的衣摆,将那个伤口给包扎了上,“你受伤了,不能再打架了,我得照顾你,”一向憨傻的青玉,在这个时候竟是霸道了起來, “你……”燕凤云就在这么一瞬间,如同一个小女人一样,说不出话來了, “欺我老婆者,都得死,”正在这个时候,青玉突然间的抱起了燕凤云飞身而起,直跃入小韩宫的一处宽阔地带, 此时的他,完全像是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说他是一个翩翩公子,有些俗了,说他是一个高手,却又过了,他就像是一个复仇的使者一样, 场地正中心,但见他的大手一挥,突然间,林中钻出來了无数的小韩宫的人,他们个个裹着自己的脸,朝林中丢了一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以后,迅速的躲开,那速度,快的让人难以捉摸, 进攻的那伙人,并沒有发现什么异常,当他们发现有人出沒的时候,己经晚了,那毒气竟是散发了出來, “兄弟们,小韩宫的人使诈,快点儿把他们杀了啊,”人群中,不知道有谁叫唤了一声,众黑衣人如同是打了鸡血一般,直直的从林中飞了出來, 小韩宫的人迎了上來,两伙人,战到了一起,打的是你死我活的, 血,流了一地,鲜血蜿蜒而行,路过二人的脚边,这一幕,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伙人來的突然,可是,小韩宫的人却好像也有准备一样,两伙人,战到了一起, 此时的青玉,仿佛是一个勇者一样,他一只手紧紧的拉着燕凤云手,另外一只手,好像随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此时,他的眼睛,仿佛是鹰眼一样,充满了可怕的凌利, 燕凤云看着眼前的青玉,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说,她觉得,她了解青玉了解的太少了,似乎, 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如同别人看到一样,他是那么的神勇,那么的厉害, “我想知道你的身份,”燕凤云突然间的开口, 青玉回脸,淡然的一笑,“好啊,等这一仗结束了,我便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全部的告诉你,好吗,”青玉看着她的眼神,宠溺之意别样的明显, 燕凤云一向是那么的睿智,她从來都沒有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感受到如此美好的安定,此时,这个傻子青玉,似乎可以给她一生的依靠了, 便在这时候,几十个全是青衣装扮的女子,也來到了这里, 其中的一个领头的女子,在看到燕凤云以后,先是躬身行礼,而后,再起身來听燕凤云的吩咐, “那伙人,伤了我,去,把他们拿下,”燕凤云指了指黑衣人,与众人说了起來, 众青衣女子來不及多想,竟是加入了混战之中,不得不说,这伙女子倒也是奇人,平时的时候,她们很少相见,各个都在戏班子里面唱青衣的角色,但凡是青衣阁中有事儿,只需一个烟花,便可以将她们召集到一起, 她们个个青衣装扮,脸上擦着好看的脂粉,清香一片,与人打斗之时,也是风情万千,一颦一笑中,无限的风情, 青玉看着这一幕,他伸手,将燕凤云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要不了多久,他们一个一个的全得倒下,”青玉是信心十足, 那也难怪,他本是风信婆婆的儿子,想风信婆婆也算是高手一个,她的儿子,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不过,让燕凤云想不通的是,这青玉到底是什么身份呢,他凭什么來帮小韩宫呢,看小韩宫现在的情况,那分明就是有备而战啊, 黑衣的进攻,相当的猛烈,可是,小韩宫的防守,也是相当的严密,一批人倒了下來,又一批人迎了上來,在他们的眼中,似乎己经沒有了生死存亡之说了, 这便是江湖,江湖中从來都是充满了血腥, 这样的血腥,让人轻易的可以闻得见,看得着,甚至还会觉得疼痛,觉得周身轻易的便会被撕裂了, “五,四,三……”青玉伸出了他的一只手,开始查了起來, 这让燕凤云有所不能理解,“哎,你查什么呢,” “查查他们什么时候倒下來,”青玉的脸上,泛起了一阵的笑意, 果然,在他的话语之音刚落之时,一批黑衣人,突然间的便倒在了地上,沒有一点儿的征兆,就跟是吃了药一样, 事实上,在林中的时候,那些人所扔的毒药,是一种迷香,这样的迷香,初闻之时,沒有任何的反应,稍时以后,便可以将人的心智迷乱,如此,他们便一个一个的倒了下去, “收网……”青玉得意之极, 小韩宫的人,一个一个的将前來进攻的黑衣人给捆了起來,而且是捆的相当的结实,捆过了以后,押去了一个特殊的地方,想來,这个地方是极为的安全的, “走了,走了,都走了……”青玉乐呵呵的看着自己指挥下的战绩,时不时的,他冲着黑衣人的 屁股狠狠的踢上去几下,可爱的模样,让人觉得他就是一个心智不全的孩童, 此时,燕凤云心中的迷惑未來得及解开,但见她一个伸手,上前揪住了青玉的耳朵,狠狠的扭了起來, 青玉吃痛的扭过了自己的脑袋,眯着一只小眼睛,有几分可爱的看着燕凤云,此时的他,好像又回复了先前的憨傻一样, “老婆,有话好好说,动手可不好,要是让我娘看到了,小心要闹婆媳矛盾的哟,”青玉依然是他那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燕凤云呵呵的一笑,“那也不怕,总比不知道自己嫁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要强吧,” 燕凤云与其笑闹了起來, “咦,你看……”正当这个时候,青玉突然间的顺手从自己的怀中这么一抄,接着,韩让的形象便出现在了燕凤云的面前, 燕凤云一看这副样子,不知道怎么应付了, 天下间的人都知道,她燕凤云的易容术那是一绝,沒有什么人是她易容不來的,可是,她每换一次容,却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而青玉,只是在眨眼之间,便换了另外的一个形象,由此可以看得出來,青玉便是小韩宫的宫主韩让,而韩让,也是青玉, 这两个身份,交替着在燕凤云的面前出现,足可以把她的怀疑打破,而她也从來都沒有想过,青玉会是这样的一个形象, “我就是老家伙韩让,韩让便是我青玉,”青玉在说话间的功夫,又扯下了他的面具, 此时,燕凤云突然间的就想哭了,那么, 先前的她,莫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这丢人都要丢到哪里去了啊, “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后悔嫁给我了,”青玉又恢复了他的憨傻之态,仿佛,只在他在憨傻之时,燕凤云在他的心中的地位才是最重要的吧, “你告诉我,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燕凤云嘟着自己的嘴, 想來,她燕凤云在江湖中也算是有名的女侠了,不曾想,却被一个傻子骗到了手,到了了,这个傻子还不傻,而且,还是与她并肩齐名四小帮派的宫主,她以前怎么就什么也沒有发现呢,一个女侠,被人骗得这样惨,若是传出去了,那得有多丢人啊, “我敢保证,绝对沒有了,肯定沒有了,”青玉嬉皮笑脸, 二人正在笑闹的时候,青玉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唤來了一个人, “你过來,我让你们去请老宫主的事情,有沒有办好啊,”青玉夸张的大声说了起來, “请了,说三天后就过來了,”那人开口, 想來,青玉口中的老宫主,大约就是风信婆婆了吧,江湖中有人传言,说小韩宫的宫主是风信婆婆的侄子,却不知,不是侄子,倒是儿子了, “哦,有沒有告诉她让她多带來点儿钱呢,”青玉再问了起來, 那人摇头,这青玉也真是的,这都快三十岁的人了,竟还惦记他老娘的那点儿钱,但是,话又说回來了,风信婆婆手里面的钱,可不是一点儿呢, “沒有,忘了,”那人摇头, “你们这些混货,你们沒有告诉她,她儿子要娶媳妇吗,娶媳妇能不给彩礼吗,备彩礼不要钱吗,沒彩礼人家姑娘能嫁给我吗,快快快,你再去,告诉她,要是不带钱來,就别打算等我的新媳妇给她磕头了,”青玉说着,照那人的屁股上面踢上了一脚,那人一个溜烟的就闪到了一边儿去了, 燕凤云的脑袋压的低低的,她有几分的害羞,还有几分的犹豫, 趁着青玉忙碌的时候,她走到了一片林子之处,看着青葱的山林,她的眼角,隐隐的有了几分的眼泪, 作为一个女人來说,还有什么比能得到一个男人的宠爱更能让人觉得幸福的事情呢, 燕凤云的身后,青衣阁的一个女子,拖着戏服,來到了她的面前, “姐姐莫不是放不下那个人吗,”那女子轻轻的问了一句,想來,燕凤云的心事儿,她是知道的, 燕凤云擦了一把眼泪,轻轻的摇头不语,“不是,我只是觉得,他待我这样的好,我该如何回报呢,”燕凤云将内心的那份失落,狠狠的压了下來, “嫁给他,给他一个让他宠你一辈子的机会,这便是最好的回报了,”女子说着,轻然的一笑,她分明是在为燕凤云高兴, 燕凤云点了点头,“我嫁人了以后,你便是青衣阁的阁主了,从今天开始,青衣阁的事情,便与我无关了,”燕凤云倒是做的决绝,她为了嫁人,竟可以放下她经营了多年的青衣阁, “不行,阁主的差事儿,我可干不了,要我说,你也别嫁给他了,还是把他娶回來吧,给我们青衣阁娶回來一个能干的阁主夫……”女子调笑起了燕凤云, 不远处,众人听到她的调笑之语,竟全是跟着的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第一百七十九章,义结金兰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冰室中,稚影悠然的醒來,这一觉,她睡的时间可是真长,约有一天的功夫了,夏芸一直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肩头之上,哪怕是肩膀酸痛,楞是动也沒有动一下, 稚影睁开了眼睛,感激的看了一眼夏芸, “夏姐姐,辛苦你了,”较之先前,稚影的脸色是好看的多了去了,经过了这一觉以后,她的精神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沒事,只要你好就行,”夏芸将她扶好,自己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腰, 还别说,这个冰室真的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冷的要死不说,时不时的还会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听了就让人觉得害怕, “夏姐姐,这里的环境太差了,你不能在这里呆着了,我送你出去,省得伤了你腹中的孩子,”稚影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纵然是她一个人呆在这里害怕,她也愿意让夏芸出去, 夏芸摇头,“我出去了,你怎么办,我要陪着你,” 在这个时候,稚影仿佛是感受到了一抹的温情,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稚影竟是被夏芸一点一点的感动到了, 稚影的眼泪,都将落下來了,“夏姐姐,你可真好,” 夏芸扶着她,站起了自己的身体,“好了,你沒有力气,还是少说一些话吧,”在这个时候,夏芸表现的相当的坚强, “夏姐姐,他对你好吗,”稚影突然间的开口,问及了这么一句话, 不用说,夏芸也理解她口中的那个他是何方神圣,提到这个名字,夏芸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他对我很好很好,不然的话,我又怎么会甘心的给他生孩子呢,”夏芸笑着回答,是的,在她看來,熊绸对她是好的,而熊绸本人,又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这样的男人,值得她夏芸的深爱 , 稚影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夏姐姐,我想和你聊聊他,” 此时的稚影,看起來那么的可怜,她为一个男人动了心,却是身不由己,只能克制自己的情感,因为,一旦她做出來了什么事情,不但对她不好,对那个男人來说,也是一个极大的麻烦, “好,”夏芸大度的同意了, 她知道,在稚影的心中,藏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便是她的男人,若是放在以前,有人这么惦记她的男人的话,她一定是会吃醋的,可是,今天,她却不能吃醋了, “我奉命打听他的消息,那一晚,在汴京的地牢中,我见到了他,那时候,我并沒有对他产生什么样的感觉,直到他拼尽一切要去救你的时候,我才发现了这个男人的可爱,原來,他并非如同众人口中所说的那样,是一个无情无义的杀手,在我看來,他知恩图报,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稚影说着,脸上荡起了一抹的笑意, 夏芸点头,认同她说的话,若非是熊绸,想來,她己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每当她出现危险的时候,全是这个男人在关键的时候挺身而出,救她与水火之中, “后來,随着见面的机会越來越多,我竟然渐渐的不能控制自己的心了,特别是那一晚,他从听水小筑的床上醒來的时候,我仿佛是看到了一个连眉眼都笑的那么干净的一个大男孩儿……那时,我的心沉沦了,”稚影开口,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了,当她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不对的时候,她又反语,对夏芸说,“夏姐姐,我这么说,你会不会不高兴,” 夏芸又是摇头,却原來,她的男人竟是这么的好,能招來这么多女人的喜爱,如此说來,她可真是眼光不错, “你喜欢他,说明他是优秀的,他值得你的喜欢,能与这样的一个优秀的男人在一起,是我夏芸的福气,”夏芸的眼泪几乎要落了下來了, 自从熊绸知道碧岚还活在这个世上的时候,他便再也不能安份自己的那颗心了,就算是在睡梦之中,也常惦记碧岚的名字,那个时候,夏芸就知道,熊绸要去救碧岚的这份心,她就算是拦,那也是拦不住的,与其这样,还不如随了他的心愿, “夏姐姐,有时候,我特别的羡慕你,而有时候,又特别的恨你,为什么与他相伴的女人不是我,却是你呢,”稚影在此时完全的敞开了自己的心扉,太久了,她太需要倾诉了,以至于她把这份沉重的感情,说与了夏芸知道, “我懂你的心,若是别的女人染指了我的男人,我也会和你一样的想法儿,”夏芸轻笑,二人此时完全就是一种交心的状态, “夏姐姐,直到在浪头山你出事儿的时候,我在那一瞬间才明白了一个道理,原來,爱一个人的时候,不但要爱他,还要爱他身边的那些人,不管男人,不管女人,不管是他的孩子,还是他与别人生的孩子……”稚影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落了下來,这个道理,她明白的还不算是太晚, “稚影,你是一个好姑娘,若非是你,也许,我和孩儿大约就沒有命了,”夏芸抚上了自己的腹部,那里面,有着她和熊绸的骨血, 看着她那将要隆起的小腹,稚影是那么的羡慕, “夏姐姐,我好羡慕你,如果我是你,我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嫁给他……”稚影再说了起來, 想來,想要嫁给某个人,大约是她今生最大的心愿了, 哪知,夏芸在听了稚影的这话以后,却是陷入了长长的无语之中,她几乎失神,她也想嫁,也想光明正大的做他的女人,可是,她却不能, “夏姐姐,你怎么了,”稚影开始呼唤着她, “我沒有,只是想到一些心事儿,”夏芸突然间的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看她现在的情况,比起稚影的伤心,有过之而无不及, “既然己经是姐妹了,你不妨说给我听听,也许,我会帮你找到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行不,”稚影问及夏芸, 夏芸点头,若非是此时处于这个地方 ,她也不会把压在她内心的秘密说出來的,作为女人來说,哪一个女人都是不易的, “我与他相识的时候,正被皇城司的高手追杀,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他救了我,不曾想,却是救出了缘份,”夏芸笑了起來, 那时候的日子,是那么的幸福,每每想起的时候,夏芸都会笑上许久, 熊绸那副装出來的冷酷,让人产生了一种特别的心痛之感,也就是这样,夏芸才一点一点的走入了他的内心之中, “皇城司,对了,我在汴京的街头上看过要捉你的告示,你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样的身份吗,”稚影突然间的想起了这个问題, 夏芸思索了一下,打算把这件事情说与她听, “我的父亲,是一个将军,乃是一朝廷的一名重臣,可是,后來,他被奸人所害,以莫须有的罪名,死于了风波亭,自那以后,我们兄妹几个流离失所,朝廷怕我们心存谋反之意,依然苦而追杀……”夏芸的这个故事,很有听头, 稚影只需一听大意,便知她的父亲是谁了,一代名将岳飞,为了国家,被奸臣秦桧害死,这可是铁一样的事实, “你是岳将军的女儿,”稚影开口问道,一线的惊喜,现于了她的眼中, 夏芸点头,“是的,我是岳飞的女儿,正是因为我是他的女儿,所以,皇城司的人每天每天的都在寻找着我,恨不得都想要我的性命,还好,我福大命大,被熊大哥救了,才得以活了下來,还与他,产生了一段情,”夏芸讲起了这个故事, 一个名将的后人,哪能过的相当的安稳呢,还别说,夏芸自己也常常的感叹,若非她手中有一件重要的东西,想來,她也不知道死上几百回了, “怪不得,我说朝廷的人为什么老是追杀你,却是这个原因啊,不过,你放心,夏姐姐,你在这里是安全的,朝廷的人,是追不到这里來的,就算是來了,也是有一个死一个,有两个死一双,九道山庄的威名,那可不是用泥捏出來的,”稚影不无夸大,虽然她不喜欢九道山庄,可是,她对九道山庄还是有一些自信的, “我知道这里安全,冰室里面更安全,最起码,不会让那些人找到我,最起码,我可以活着生下和他的孩子,等我生下了孩子,就算是让我死,我也认命了,”夏芸是可悲的,“稚影妹妹,其实,你是一个好女人,你是真心爱熊大哥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还请你替我照顾好熊大哥和我们的孩子……”夏芸突然间的腰膝一软,竟然冲着稚影跪了下來了, 这可把稚影吓傻了,这夏芸是做什么的啊, “夏姐姐,你这是,”稚影慌张的伸手,欲要把夏芸拉起來,可是,夏芸却怎么也不动,任凭稚影拉着她, “你若是不答应,我便不站起來,”夏芸的骨子里面还是倔强的,她自知她的命运多波,就算是能离开这里,朝廷那边儿也不会放过她的,若是她继续的和熊绸在一起,那么,便会给熊绸带來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夏姐姐,一切还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你,你非要跪在这里,那么,我便也陪你跪在这里好了,”稚影也跪了下來, 夏芸一惊,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稚影竟是不答应她的要求, “好妹妹……”夏芸慌乱了, “夏姐姐,既然我们两个都跪下來了,不如义结金兰吧,我们在这冰室里面,对天磕头,义结了金兰以后,彼此便把对方托付给了彼此,你觉得呢,”稚影的提议,非常的好, 夏芸点了点头, 稍时,二人在冰室内对天磕头,自然是少不了盟誓什么的, 不远处,突然间的出现了一个暗道,暗道中,露出來了一颗小小的脑袋,好奇的看着冰室里面发生的一切事情, 这个小脑袋的主人,便是玩完儿,他们几个倒是真闲的无聊之极了,在这么些天的时间里,竟然把九道山庄的地下全给挖通了,阴差阳错的,还在冰室内挖了一个开口,刚挖好,便看到了如此一幕, 因为玩完儿的身高较矮,身体又轻一些,此时,他正骑在瞎子的脖子里,拼了命的看着冰室里面发生的事情, “我说,玩完儿,你看到了什么啊,”瞎子己经站好久了,这被人骑在脖子里面的感觉,还真是有点儿不太好呢, “我看到了两个女人在结拜呢,”玩完儿小声的说道、 瞎子可算是气坏了,“女人结拜有什么看的啊,”瞎子一生气,猛然间的举起了玩完儿的身体,将他重重的扔到了地上, 玩完儿摔的不轻,冲着瞎子骂了起來,“你这个死瞎子,你这是干什么的啊,你干嘛要把我扔下來啊,”玩完儿揉着屁股骂及, 自从红毛死了以后,便再也沒有人跟瞎子斗嘴了,猛然间的找到这种熟悉的感觉,还是有点儿相当的不错呢, “你说,我让你看稀奇,这两个女人结拜有什么好看的啊,你怎么让我骑你脖子里面看啊,”瞎子还挺不服气的, 按说也是,这别人坐在自己脖子里面的感觉,还当真有点儿不好受呢, “行,我让你骑啊,先不说我驮不驮得动你的事儿,就算是能把你给扛上去,你能看得着吗,你这个死瞎子,”玩完儿狠狠的骂了起來, 这下,瞎子虽然生气,却也是无话可说, “沒词了吧,平时不就你话多,还说啊,”玩完儿一副很有理的样子,说完,他伸手,指了指地上,“瞎子,你趴下,让我再看看,” 他的这副样子,真的是让人很生气,瞎子凭空的受了辱,当然不能让他如意了, “你看什么看啊,我不趴,”瞎子竟然蹲坐在了地上,对玩完儿的吩咐,根本就是置之不理, 玩完儿一看沒招啊,依他的个子,跟瞎子打,肯定是不能占便宜的啊, “算了,你不让我看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看了,老大的女人跟别的女人拜把子,我看个什么劲啊,”玩完儿扔出了这么一句话, 果然,瞎子在听到了这句话以后,那就跟打了鸡血一样,顿时可兴奋了起來, “什么,老大的女人,你是说,你刚才看到夏姑娘了,”瞎子忽的一下子可站了起來, 玩完儿继续的开口说道,“我不光看到了她,我还看到她大了肚子呢,有了,有了懂不懂,”玩完儿重复着他的话, “來,上,再好好看看,认清楚,”这下,瞎子可是沒计可施了,只能是蹲在地上,任由玩完儿差使了, 玩完儿得意的一笑,跨上了瞎子的脖子,继续的看了起來, 此时,待玩完儿再去看的时候,己经找不到了夏芸和稚影的身影了,她们二人,己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玩完儿突然间的下來,“都怪你吧,现在找不到人了,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怎么办,继续找,”瞎子还能说什么啊,只得顶住不轻不重的玩完儿,继续的在冰室里面找了起來, 秦府,上官玉蝉高坐在正厅之中,秦桧跪在她的面前, 平素里,秦桧在众人的面前,那也是相当的有脸的一个人,可是,如今,皇帝的女人驾临他的府上,他早己经不再是那个嚣张的秦桧了, 秦桧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上官玉蝉,不得不说,单凭这一张脸,勾得帝王的心,那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儿,上官玉蝉的美好,不是用言语便能描画出來的, 上官玉蝉浅然一笑,风情万种,秦桧作为一个男人,自然深知如此一个女人的吸引力,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将帝王迷得七晕八素的,绝非是泛泛之辈, 上官玉蝉不吩咐让秦桧起來,秦桧自然不敢妄动,话又说回來了,若是他有如此一个貌美的女人作妻,他也定然是能将其捧到天上, “秦大人受了惊吓,皇上差本宫过來看看,秦大人不必如此多礼了,请起吧,”上官玉蝉玉手一动,秦桧这才起身,“來人,请秦大人坐下,” 上官玉蝉可是把面子里子的全给秦桧拾起來了,秦桧的眼睛,扫过了上官玉蝉的脸,更是感恩戴德的, “臣谢过皇上娘娘的记挂之恩,”秦桧的那一张巧嘴,说的可是真好, “秦大人,你受了惊吓的事情,传到朝廷之中,皇上甚是牵挂,如今,本宫看到秦大人如此安好,也便放心了,回去的话,给皇上回话,”上官玉蝉的此话再明白不过了,秦桧,你大约沒有什么事儿了,不要再不去上朝了,今天本宫过來,就是探探虚实的, 秦桧一听这话,便知道再装下去,大约沒有什么作用了, “娘娘放心,臣的身体己经好了许多,明晨便去上朝,为皇上娘娘解去焦心之事,”秦桧这些年在朝中的地位无人能及,可谓是左右逢源,离了他,还真有点儿不太习惯呢, “这就对了,秦大人,你可是朝中的忠臣,皇上在本宫的面前,一个劲儿的夸你呢,你应当多为皇上分忧才是呢,”上官玉蝉挥手,示意近身的宫人过來,“这是皇上赏你的人参,听说可是千年的老参,你补补身体吧,” 秦桧一看这情况,顿时表示感动,眼泪都要滴落下來了,事实上,作为他们这类人而说 ,谁不会演几出戏呢, “皇上,娘娘……”秦桧匍匐在地,痛哭了起來, 上官玉蝉竟是起身,将秦桧给扶了起來,“秦大人,咱们好好的聊聊皇上的焦心事儿吧,这事情,依本宫看,还是你出马为好,” 上官玉蝉的这话,让秦桧为之一愣, 事实上,一代帝王的焦心之事,他秦桧是知道的,当年,京城还在汴京的时候,金人攻之,掳走靖康二帝,也便是在那个时候,兵慌马乱的,竟是一个不慎,将国之重器玉玺给弄丢了,自此,下落不明, 新帝上位,必然是要找玉玺,找了多年,终是找不到,现如今,帝王所用的玉玺,竟是一个赝品,如果找不到真的玉玺,这帝位便无法坐稳,作为一个皇帝來说,还能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焦心上火的呢, 上官玉蝉轻笑了一下,她挥手,示意众人出屋,她与秦桧单独的处在屋中, “秦大人,皇城司的人派出去了一波又一波,还是找不到,本宫以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东西只要还在我们大宋,便是好找,别人找不到,那是能力不行,你是秦大人,还能有你找不到的东西吗,本宫觉得,此事你当亲力亲为,才好为皇上分忧啊,”上官玉蝉己经将话说到如此明处了, 秦桧咽了下自己的唾沫,让他出京寻找丢失的玉玺,也亏只有上官玉蝉这样的人才能想得出來的主意、 可是,他若是不出马,那些人,还真就找不到, “秦大人,如今,天下稍稍安稳,若是朝廷再出了什么差子,那可就不好说了,本宫虽处深宫,也知你在宫内竖敌无数,到时候,万一因为这个东西,朝廷出问題了,想來,你秦大人怕是第一个要遭罪的人喽,”上官玉蝉这话,可谓是软硬兼施,她不过是在告诉秦桧,如果沒有朝廷给你作靠山,你将什么也不是, 秦桧自然是明白这话里面的意思,“娘娘此话说的极是,秦桧定然听从娘娘的吩咐,不日便出京,好好的办差,以了结了皇上的心愿,也好回报娘娘的提携之恩,”秦桧开口说及,他这个老狐狸,怎么也不会想到,上官玉蝉不过是给他画了一个圈儿,让他好好的跳进去,然后,再展开绳索,一点一点的把绳子抽紧, 到时候,这秦桧的脖子上面,便如套了一个套一样,任由上官玉蝉抽來抽去,听之任之,他连反抗的可能都不会有了, “秦大人,你果然是我宋朝的忠臣啊,皇上沒有看错你,若此事办成以后,本宫便向皇上请旨,加封你为护国公,世代传承……” ... 第一百八十章,有意试探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晨起,熊绸照往常一样,去伙房干活。 若是平日的话,孙半句己经开始烧火做饭了,可是,今日却没有看到他。 熊绸并没有觉得意外,因为,昨晚他与孙半句交手的时候,到底是伤了他,依他的下手力道,他以为,孙半句大约有个三五天的难以再做饭了。 但是,他还得装得很意外的样子。他在伙房内找了一圈才找到了孙半句,此时,他正坐在一块大案板上面运功,熊绸扫视了一眼,发现他的头顶冒着热气。 在这里,他是一个什么功夫也不会的人,所以,他必须要装的什么也不知道,他伸手,摸了摸孙半句的脸。再看了看他头顶所冒出来的热气。 稍时,他装出来了一副惊恐的神色。“哎,这人是怎么了?莫非是死了?” 说完这话,他又一次的伸出来了自己的手,照着孙半句的脸上,狠狠的拍打了几下,事实上,他的内心一直在窃喜着。 孙半句眼睛还是紧紧的闭着,打坐的姿势,也与别人没有什么不同之处。熊绸夸长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着急忙慌的冲了出去。 “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熊绸叫的是相当的夸张,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事实上,他心里面明白,这孙半句是受了伤,正在疗伤呢。此时的九道山庄,正处于晨起之时,所有的一切还处于安静之中,并且,伙房处于偏远的地带,很少有人过来,熊绸的叫声,自然是没有几个人听得到的。 孙半句听到了熊绸的叫声以后,冷了冷脸,看来,这个新来的小伙子不但是笨手笨脚,而且,看起来脑袋也不怎么的聪明。 “回来……”孙半句扔出来了这么两个字。 “回来干什么啊?”熊绸回脸,乍一看到孙半句,他便又惊恐了起来。“哎哟,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这莫非是诈尸吗?”熊绸跳的远远的,几乎是躲到了墙角边处,他睁着自己的眼睛,看着孙半句。 孙半句干咳了一声。“我受重伤了,在疗伤,今天的早饭由你来做。” 与孙半句己然相处了半月有余的时间,这是熊绸第一次听到他说话说这么多字的时候。 “我怕我做的不好。”熊绸装作很小心的样子。 “做。”孙半句扔出来了这么一个字。 熊绸哪敢忤逆呢。他只得老实的重新走入伙房之中,正当他将要来到灶台边儿的时候,突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背后突然间的出现了一股的阴风。 若是放在平时的话,那么,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出手,定然不会让身后的人伤到自己的,可是,现在与以前不一样,他的心里面明白,这肯定是孙半句有意的在试探他,可能,孙半句也怀疑昨晚就是自己打伤他的。 想到了这里,熊绸的脸上,隐隐的出现了一抹的微笑,他依然是自顾自的走着,连自己的脚步都没有放慢。 终于,那阴风是越来越近,当他感觉到微微的疼痛的时候,孙半句的脚,己经是踢到了他的后背之上。 他没有躲开,生生的受了这一脚,并且,在挨这一脚的时候,他也没有加任何的力量去防备,所以,这一下是结结实实的。他的身体,整个的飞了出去,先是撞到了墙上,稍时以后,又落了下来,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啊?”熊绸自嘴里面,吐出来了一口血迹。如此,这一出表演,那才算是尽善尽美吧。“你,你让我做饭我就做饭,你让我烧火我就烧火,你怎么可以打我?”熊绸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眼泪都快因为疼痛而流下来了。 孙半句是久经沙场之人,这是不是装的,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刚才所使的力,但凡是放到会一点儿功夫的人的身上,便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反应,只有不会功夫的人,才能口吐鲜血。 “笨货,起来,做饭去。”孙半句没有一点儿同情熊绸的意思。 不过,这也是让熊绸很高兴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在孙半句这里的怀疑己经是通过了,最起码,他不会再认为自己便是那个昨晚伤了他的人罢。 “我都吐血了,还做饭?”熊绸一副很不平的样子。 “死不了。”孙半句扔下了这么一句话,而后,双坐到了案板之上,开始打座疗伤。 熊绸慢慢的起身,开始做晨起的饭菜,此时,他揉着自己的腰,表示出来了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挑水,洗菜,烧火,炒菜,每一样,他都做的那般的笨拙。孙半句虽然是在运功疗伤,可是,他的眼睛却时不时的要瞟向这里。好像是在有意的观察熊绸一样。 不得不说,熊绸有一种天生的可以掩饰自己的功夫,这一点儿,大约是得到了逍遥子的真传吧,喜怒无形于色。让人很难摸透他的心性。 晨饭过后,王老头推着菜车来到了九道山庄,这是他自熊绸来了以后,第一次来送菜,原本的时候是三天一送的,这半个月的时间,王老头一直没有过来。 王老头送菜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熊绸正弯着腰在打扫卫生。 “儿子……”王老头一看到熊绸,那就乐呵了起来。 他凭白的得了一个大儿子,当然是高兴了。好些天都没有见到熊绸了,他亲热一下也是应当的。 “爹……”熊绸开口,一副很委屈的样子。“都半个月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我也早想来看你来呢,可是,你娘不争气,前几天走了,我托人给办了后事,想着你在九道山庄当差身不由己,也没有让你回去。”还别说,这王老头与熊绸相识的时间不久,这一对父子倒是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 “娘走了,你也不给我说。我的娘啊……”熊绸竟是哭了起来。 他的哭声。引起了孙半句的注意,只不过,孙半句也只是斜看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 “好儿子,人都走了,你也别哭了,来,站起来吧,让爹好好的看看你还好不好。”王老头扶起了熊绸。 哪知,熊绸是腿一软,又坐到了地上,还一个劲儿的抚着自己的后背,看起来跟受伤了一样。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王老头关切的问了起来。 熊绸有些不敢开口的看了一眼孙半句,事实上,他是在用自己的无辜告诉王老头,他被孙半句给打了。 “要是在这里吃苦,咱就不干了,回家吧,回家了爹能养得起你。”王老头自然是明白的。只这一句话,便完全的把熊绸的身份给洗脱干净了。 “爹。你别动我,我后背疼。”熊绸推拖着。 王老头一听这话,更是死的活的要看熊绸的伤,当他揭开了熊绸的衣服,看到了他身上的那块青紫的脚印的时候,王老头的眼泪刷刷的可落了下来。 他径直的走到了孙半句的面前,普通一声的跪倒在了地上。 “孙师傅,咱们打交道少说也有四五年的时间了吧,请你看在我王老头的面子上,给我王家留个种吧,我一把年纪了,就这一个儿子,还指望他能给我养老送终呢。他要是犯了错了什么的,你拿鞭子抽他几下就好。真给打死了,我王老头的这具身体,怕是要臭死在屋子里了呢。”王老头说着,竟还掉起了眼泪。 看得出来,王老头对熊绸的这一片情谊,那可是真心的,他这么一表现,倒是让熊绸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他觉得,他利用了王老头的这份情义。 “爹,不怪孙师傅,是我没干好活儿。爹,起来。”熊绸起身,将王老头给拖了起来,不曾想,王老头刚站起来,却又跪了下去。 “孙师傅,你要是不答应我,我老头儿今天就跪死在这里了,我年纪大了,也活够本了,就算是死了,也不遗憾了,我儿子还年轻,还得给我们王家续香火呢,请您给个面子,让他好好的活着吧。”王老头这又开始磕起了头来了。 孙半句慢慢的睁眼,他起身,扶起了王老头。“我下手重了。” 他一向只是半句话,如此话语一说,便代表着是向王老头和熊绸认错了。 熊绸的心里面,相当的不是滋味,想来,这个世界之上,还是好人多啊。先是红毛,为了他,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再是王老头,又是为了他,可是不计自己的自尊,这种感觉,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给得了他的。 “爹,我以后会好好的当差的,再也……”熊绸低语了起来。 王老头伸手,拍了拍熊绸的肩膀。“儿子啊,当差不自由,自由不当差,来,爹还带了点儿烧酒,给你拍拍……” “哎。”熊绸应声。 王老头取出了烧酒,在熊绸的后背上面拍打了起来,那啪啪的声音,响亮之极,就好像是专门让孙半句去听一样。 就在父子二人一片情深之时,突然间,坐在案板上面运功的孙半句,冲着地面吐出来了一口污血,而后,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停止了运功。 熊绸看得出来,看来,他己经是疗好了伤。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八十一章,擦肩而过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王老头给熊绸拍了后背以后,推起了菜车,准备离开。 熊绸特想去送送他,可是。没有得到孙半句的允许,他也是不能离开。 还好,孙半句大约是存在什么愧疚之心吧,他挥手,示意熊绸可以送上王老头一程。 熊绸帮着王老头推车,父子二人向大门口处的方向行去。 “儿子啊,这九道山庄可不比一般的地方,你得小心一点儿,要是再被这个孙师傅给打了,不见得还有你的小命呢。”孙半句对熊绸那是相当相当的关心。此时,他己经把熊绸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了。 熊绸点头,原本,他的话是不多的,可是,进入了九道山庄以后,为了伪装的需要,他必须要变成另外的一个人。 “还有啊,如果实在是不行了,就回家,爹现在只有一个人,没有你的照顾,不行。”王老头又是开口。 熊绸还是点头。只是默不作声。 他一直在感受这份迟来的父爱,他的记忆中,大约残缺了太多应当是父亲参与的角色了。 他记得,多年前,他便一直在流浪,而后,他又被人卖到了九道山庄,在九道山庄之内,他受尽了太多的凌辱,终于又被卖到了逸王府。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遇到了逍遥子,有幸的成为了逍遥子的徒弟。 事实上,在他的内心之中,一直有一个模糊的记忆,这个记忆,他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很清晰的。 他只记得,一个绝色的女子,悄悄的贴在他的耳边说道。 “儿子,记得咱们的仇恨,长大了要为你的父亲报仇。” 这句话,一直响在他的耳边,这么些年,他从来不敢忘记,有时候,他又觉得只是记忆。他纠结,他彷徨。 “小姐回庄,让……”二人正是走着说着的时候,突然间,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稍时,一辆蓝色的马车出来,吱吱呀呀的响了起来,这马车,特别的别致,前方有两匹马拉着,显的特别的好看,一看便知是女子的车马。 他来九道山庄己经半个月了,半个月的时间里,他时常与那伙卖命的处在一起,可是,却从来没有听到有人告诉他说九道山庄中还有一个小姐。 今天突然间的见到,令他有一些的意外。不得不说,熊绸还是有这份好奇心的,所以,他睁大了眼睛,想要看看马车内所坐的那个小姐到底是哪位。 可是,与那位小姐随行的人,却是冲着熊绸骂了起来。 “看什么看?不知道要低下你的狗脸吗?就凭你,也配看小姐吗?”那人骂着熊绸,几乎是要挥起自己手中的鞭子。 熊绸慌张的低下了自己的脸。 马车,自他的身边而过,车内水蓝色长衫的女子,盈盈一笑,与他擦肩而过。 女子的身上,散发着好闻的香味儿,那味道,特别的美好,随风而飞扑入鼻息的时候,竟是让人有一种欲要醉了的感觉。 小姐的马车,悄然而去,熊绸抬脸,再看之时,却只见那辆马车。 王老头突然间的就高兴了起来,他照着熊绸的后背拍了一下。 “好小子,也知道看美人儿了啊?不错不错,你看纪也不小了,我看啊,得敢紧回去给你张罗娶个媳妇了。”王老头说笑着。 熊绸有几分的尴尬,事实上,他不过是想要知道这个九道山庄中的小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便在此时,马车内的人儿也适时的回头,她似乎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稍时以后,熊绸的身影消失。 马车内的女子,却是眼角微湿。仿佛是有千言万语无法诉出一样。 事实上,马车内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碧岚,而她,真正的身份却是九道山庄的大小姐。而九道山庄,也只有她这么一个小姐。 “儿子啊,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是高的,还是矮的,是胖的,还是瘦的?离咱们家五里地的庄子上,有一个媒婆,说媒可好了,待爹回去了,给你张罗张罗,让她也给你找个媳妇儿。”王老头沉醉在了自己的美好想象之中。 熊绸无奈的摇头,这王老头,想的倒是多了。 “爹,我就喜欢马车里面的那位。”为了难为王老头,熊绸随手一指消失了的马车。 王老头一惊。“好儿子,这可不行,那人家是九道山庄的大小姐,咱们高攀不得啊,还是换换人吧。” 熊绸再笑,父子二人的样子,倒也是其乐融融。 九道山庄,大小姐闺房。 碧岚坐在那里,表情特别的难看,刚才还见犹湿的泪痕,现在,更是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一个小丫头走了进来,轻轻的站到了碧岚的身后。 “小姐,九公吩咐了,说,一会儿让您去他的房中见见他。”小丫头开口。 碧岚没有说话,她仿佛是没有听到一样,事实上,她早己经哑了,再也不会说话了。 她记得,那时,在九道山庄的牢中,自最后一次对那人说过话以后,她便再也不张不开嘴了。 “小姐,九公说了,您不能再任性了,要不,他可生气了。”小丫头再说了起来。 突然间,碧岚一个起身,她抓起了梳妆台上面的东西,狠狠的砸到了地上,再接着,屋子里面的瓶了,花了什么的,全被她扔到了地上。 仿佛,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尽数的将她内心之中的怒气给发泄出来一样。 “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啊?”小丫头慌张的去拉碧岚。 哪知,碧岚好像是不解气一样,她扔完了桌子上面的,又扔床上的,直到把屋子里面折腾的一片凌乱以后,这才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身后的小丫头也不敢去劝,只得呆呆的站在那里。 不多时,一阵腥味进入屋中,小丫头识趣的退了出去。九公的身影,出现在了屋内。 他一身白衣,修长身影显的格外的瘦弱,脸上无一点儿的血色,苍老之意,分外的明显,他看碧岚的眼光之中,有一些的心疼,还有几分的无奈。 “孩子,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气啊?”九公在别人的面前,一向是相当的严厉的,可是,在碧岚的面前,却是那么的温和。 此时,他只是一个温和的父亲,一个可以温暖自己女儿的长者,他想把他那腔浓浓的爱意,全然的放到他最珍贵的人的身上。 可是,偏偏碧岚不接受。 “岚儿,我知道你喜爱清静,不愿意住在九道山庄,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朝廷己然与九道山庄为敌了,我怕他们查出来你的身份会对你不利,所以,便差人把你给弄回来了,呆在九道山庄还是比较安全的。”九公解释了起来。他一副很为碧岚担心的样子,事实上,这样的担心不过是父女天性罢了。 突然间,碧岚一个回头,狠狠的瞪向了九公。 怕是,此时,在整个天下,也只有她一个人敢对九公如此这般吧。 九公几乎要生气了,可是,当他看到眼前自己的女儿的那张委屈而又愤怒的脸的时候,他生生的将自己的那份生气给压下去了。 “岚儿,爹对不起你,可是,爹却想你活着,我们父女之间,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呢?你为什么就这么的记恨我呢?”这些,是九公永远也想不明白的问题。 十一岁那一年,他的女儿就再也不张口说话了,如今,四年己过,她仿佛己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是用手比划她想要的。在九公看来,这是她不愿意说,最起码,她是不愿意对自己说。 父女之间,那得有多么大的仇恨呢? 碧岚突然间的伸手,指向了门口,示意九公出去,眼神凌利之极,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回还的余地。 九公有几许的尴尬,若是换成别人,想来己经死几百回了,可是,这是他的女儿,他不能再惊吓她了。 “好,好,我走。我走。”九公颇为的无奈,为什么父女之间说说话儿就这么的难了呢?“你别不开心了,好好的,好好的。”九公看着碧岚的眼神,特别的担心。 这碧岚不知是什么原因,看到他的时候,总是这般,对于回九道山庄,也特别的排斥,就好像这里是狼穴虎窝一样。 九公只得离开,屋内,只剩下碧岚一个人了,她沉重的坐下。她的面前,出现了那个少年儿郎的面容。 他说。“岚儿,等我回来,回来救你。” 这是碧岚的希望,她等着那个人回来,她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他还是回来了,而自己,却得面对太多太难的选择。 屋外,九公迟步不前,脸上的犹豫之色,别样的明显。 “来人,去,把老婆子叫来,跟小姐说说话儿,顺便再给小姐把一下脉,看看她的身体状况如何了。”九公吩咐起了身边的下人。 那人起身,去办差去了。 九公驻足在碧岚的门外,看着平静的院落,他神思相当的凝重。 想他九公,叱诧风云一世,创立了江湖中人人闻之散胆的九道山庄,足以让天下人为之臣服,却不料,生生的被自己的女儿掣肘。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八十二章,伙房传功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熊绸送完了王老头.独自一个人回到了伙房中. 此时的孙半句己经开始忙碌的工作了起來.就仿佛.他从來都沒有受过伤一样.看到他行动自如的脚步.熊绸不由的一阵的感叹. 昨晚.他是侥幸的伤了孙半句.若是孙半句和自己招招來真的动手的话.也许.自己也可能不会是他的对手的. 想到了这里.熊绸倒吸了一口冷气.果然.九道山庄绝非是一个是非之地啊. 可是.为了碧岚.他还必须要呆在这里. 熊绸帮着孙半句开始干活儿.就在这个时候.伙房外來了一伙年轻人.熊绸只抬眼看了一眼.便知这些人定然是鬼魅的手下. 孙半句平素里不太喜欢与人接触.所在.在九道山庄中.也算是单门独派.倒是鬼魅.因为统领了多人.被那些人高高的捧了起來.平素里.这些人像是一些苍蝇一样.团团的围在鬼魅的身边. “哎.傻小子.干吗呢.”其中的一个人. 冲着熊绸乐了起來. 熊绸一看他们的这情况.就知道是找事儿的.对于这样的人.他不屑一顾.依然在忙着自己手上的活儿. 熊绸提了一桶剩饭.欲要拎出去.可是.这几个人.却偏偏的挡下了他的去路.任他怎么绕.就是绕不开. 熊绸并未生气.这伙房的老大是孙半句.若是有人前來找他的事儿.那明摆着就是向孙半句叫板呢. 孙半句是什么人.不是什么什么人都能欺负得了他的. 熊绸扭头.不去倒剩饭了.哪知.这个人又是围了上來.一副嬉笑的样子. “傻小子.爷爷今天让你过去.不过.你得从爷爷的裆里钻过去.怎么样啊.”一听这话.便知他是來找事儿的. 直到此时.熊绸的脸色还是那样的平静.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发火.若是放在平里.他一定伸手扭碎了他的脑袋. “让开.”熊绸开口. 哪知.这几个年轻人竟是一齐的围了上來.团团的将熊绸围在了正中间.明显的是要找熊绸的事儿. 熊绸回脸.看到孙半句正悠闲的干着手里面的活儿.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熊绸被人为难一样. 熊绸心中己然有了主意.他紧紧的拎着那桶剩饭.在关键的时候.他也得小小的出点儿手.防备这帮孙子不是. “傻小子.你也不看看你这是跟谁说话的.有你这么跟小爷说话的吗.想死是不是.”这人又叫唤了起來. 他伸手.卡起了熊绸的下巴.死死的扣了起來.熊绸差一点儿不能把持住自己了.这是什么.这分明就是侮辱.是一种让人受不了的侮辱. “放开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熊绸还來劲儿了. 一旁的孙半句.听到熊绸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不由的荡起了一个微笑.这才算是他孙半句的人.说话也是生龙活虎的. “哟哟哟.一个做饭的.还会不客气了.我看你是不知死活了.兄弟们.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不长眼的玩意儿.也好让他和他的主子知道.这九道山庄到底是谁的天下.”原來.最重要的原因就在这里. 他们不过是拿熊绸.來警告孙半句罢了.事实上.这一出戏.那是唱给孙半句听的. 熊绸一听这话.知道今天难免要交手了.如果交手.他用上了自己的功夫.这伙人.根本就不够他修理的.但是.此时他身处九道山庄.身上担负着救人的任务.他必须要把自己好好的伪装起來.所以.他会功夫这件事情.是绝计不能透出去的. 眼看几个年轻人己经围上來了.若是他们一齐上.肯定能把熊绸按倒在地上狂揍一顿的.熊绸当然不肯就范了. 但见他拎起那个装剩饭的桶.直接的扔了上去.桶应声而落.里面饭菜洒了一地.落到了他们每个人的身上.熊绸趁着这个机会.抄起了桌子上面放着的擀面杖 .便开始打了起來.他一下一下的打.打的那么的快活. 几个人反应过來的时候.身上己然不轻不重的挨了好几下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熊绸会率先出手.原本他们是來打人的.倒不曾想.自己先被修理的. 熊绸出手快极了.一会儿功夫.便打了好几个人.这几个人反应了过來.一齐冲了上來.生生的将熊绸按到了地上. 熊绸沒有用自己的功夫.就算是这伙人把他按到地上打.他也得生生的受着啊.所以.他在一拳头落到他的身上的时候.他奋力而配合的叫喊了起來. 他们一个一个的.拳打脚踢的.在这伙房之中.根本就沒有把孙半句放在眼中. 孙半句在熊绸挨到了第三个拳头的时候.提着他做菜的铲子.直接的冲了上來.但见就那么刷刷的几下.几个人.全然的倒在了地上. 打完了人.孙半句潇洒的收手.鬼魅都不是他的对手.更别提这帮喽啰了. “哎哟.哎哟……”这几个人.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呀呀呀的叫唤了起來.哪还见刚才那嚣张的气势呢. “作死.”这是孙半句这半天以來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半句话. 熊绸也起身.此时.他的身上己经是青紫一片了.特别是他的脸上.青的更加的厉害.看得出來.刚才的拳头.大约是真正的打到他的身上了. “滚.”孙半句又说了第二句话.只这一个字.简单之极.有人敢在伙房找事儿.那便是找他孙半句的事儿.他绝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伙房中.只剩下熊绸和孙半句了. 熊绸低着自己的脸.一副怂样.看着他的狼狈之意.孙半句摇了摇头.不过.还别说.这小子的骨头子里.倒是有一股子的倔强劲儿啊. “对不起.我沒有打过他们.”熊绸擦了一把自己鼻子里面流出來的血.向孙半句道歉. 孙半句抬脸.看向了熊绸.突然间.他一个伸手.飞了过來.揪起了熊绸的胳膊.将他提了起來.稍时.又将熊绸脑袋朝下的放了下來.再接着.他的大手如同是铁钳子一样.在熊绸的身上胡乱的摸了起來. 不一会儿.只听得一阵咔咔的骨头的响声.熊绸身上的关节全然的响了起來.熊绸也配合的叫唤了起來. 孙半句摸过了以后.心里面己经有了底了.他又一个伸手.利用内功将熊绸倒了过來. “你要做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爹了吗.不再打我了.为什么还打我.”熊绸站立过來以后.身上的哪哪都是疼痛的.他特别的抗议了起來.这会儿还拉出來了王老头. “倒是一棵好苗子.只不过.年纪有点儿大了.错过了最好的机会了.”孙半句喃喃自语了起來. 这是孙半句说过的最多的话.他好像是有意的要说这么多.说与熊绸听呢. 熊绸一副很不明白的意思. “你想干什么.”此时.从孙半句的眼睛里面.他看到了一抹的坏笑. 就在这个时候.孙半句突然间的将他手中的锅铲交到了熊绸的手中.而后.他用了些内力.把熊绸的身体给托了起來. 不一会儿的功夫.熊绸己经倒立在了那里.他手中拿着锅铲胡乱的挥动了起來.这一架式.颇有几分孙半句天天炒菜的样子. 熊绸在这个时候才明白了过來.敢情.这孙半句是把他自己的功夫教给自己啊.熊绸一动不动. 全由孙半句控制着自己.他只需要配合呀呀的叫唤之声便行了. 伙房的门.在这个时候.突然间的关闭了起來.屋内.顿时黑暗了下去. 锅碗之类的.在孙半句的功夫之下.竟然交汇成了一曲叮叮当当的响声.屋外的人.只听得屋内的响声.断不知在屋子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干什么啊.我好害怕啊……”熊绸的表情.特别的夸张.好像是他从來都沒有见过这样的招式一样. “闭嘴.”孙半句憋的脸色通红.果然.传授别人功夫.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熊绸只得秉气.耐心的调息动功. 这有人给他功夫是好事儿.就跟钱一样.谁还觉得钱多烧手啊. “从今天你就给我记住.谁打你.你就打回去.若是不打回去.你就别回來了.我就当你死了.一个男人.被人打.丢人不丢人……”孙半句边教边骂. 这会儿.熊绸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这孙半句是看到有人欺负他气不过.传他功夫让他好好的与那伙人交交手呢.看來.他己经绝对的取得了孙半句的信任了.如此.他以后在九道山庄便可以斩露头角了.这样.便离找到碧岚的机会越來越多了. 熊绸想到这里.心里面便有几分的雀跃了.找到了碧岚.那么.压在他内心的石头便会松了下來.到时候.他在心理上面就自由了. 他的眼前.浮现出來了碧岚所做的那个手势.“长相思……” 思及此处.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认真的接受起了孙半句传给他的功夫.孙半句传的极其认真.他的额头之上.己渗出來了点点的汗迹. ... ... 第一百八十三章,彼此相护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d7%cf%d3%c4%b8%f3入了夜的九道山庄.清冷的可怕.连空气中仿佛也夹杂着那么一些的冷意. 这一晚.沒月.阴森的九道山庄.可怕之极.影影绰绰之时.一个身影.略带几分忧愁的出现在院子当中. 若是放在平素.一定有众多的高手在她出现的那一霎那便将她围起來了.可是.今天的情况却是非常的平静. 女子穿着长长的衣衫.像是一个幽灵一样.在院子里面來回的走着.如入无人之境.却无一人敢拦下她的去路. 她便是碧岚.九道山庄中的大小姐. 平素里.她很少在九道山庄出现的.只是;因为最近的一些时间.朝廷越來越觉得九道山庄是心腹大患了.所以.派出來的兵丁越來越多了.一天竟有数伙人侵入其中.为了碧岚的安全.九公不得己的将她给接了回來. 事实上.碧岚虽然是九公的女儿.可是.她与九公的关系却是相当的疏远.从小时候便己经开始了. 那时.九公在九道山庄初掌大权.有多人忤逆与他.有一天晚上.一家三口正在吃饭.哪知.突然间的闯入了多人.将碧岚的母亲生生的砍死了.九公为了护得碧岚的安全.不得己的大开杀戒.那一晚.血流成河.小小的碧岚吓的是花容失色.昏倒在了九公的怀中. 围攻的人越來越多.九公难以应付.在他受了重伤以后.那些人便将碧岚夺走.九公几乎失了半条性命.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后來.修得了绝世功夫.重新杀了回來. 那时候的碧岚.被人锁在牢房之中.当成了一个奴隶.与熊绸相识. 少女懵懂的情怀.碰到了少男炽热的那颗心.当时.二人便产生了好感. 后來的故事.便己经是大差不差了.在熊绸逃出去了以后.碧岚受了很多的苦.被人鞭打.干苦力.那些梦境.让她难以忘记. 这些.都算不得什么.最重要的是.那伙人在看不到希望的时候.竟然要将碧岚杀死.还好.九公及时的赶到.救下了碧岚的性命. 救下了碧岚以后.碧岚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她由于惊吓过度.便再也不开口说话了.成为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哑巴. 为此.九公费过了不少的力气.想尽了办法來治碧岚.可是.却从沒有治好的消息.九公的身体.因为受了重伤.每况愈下.不得己需要阴阳交合來维持他的生命.为此.他将九道山庄变成了另外的一副模样. 这样.就激起了碧岚更逆反的心理.每当她看到九公进入这些女人的房中的时候.她就恶心的要死.为此.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她远远的逃离了这里. 多年未归九道山庄.如今.再归來之时.碧岚似乎是看到了当年的一切.那时.那个年少的男孩儿.是她心里面永远的疼痛. 也只有他的笑容才能这样的好看.也只有他.才是真心实意的对自己好的.她相信他说过的话.她也相信他会來救自己的. 如今.他真的來了.可是.自己呢.若是让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接下來又要怎样的相处呢. 想到了这里.碧岚的眼泪.不由的流了下來.她伸手.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继续冰冷的站于风中. 风儿.灌入了体内.直冰得她的肌肤都冷了下來. “风大.你别刮着了.”正当碧岚被风吹的全身都冷透的时候.突然间.熊绸出现.他手中拿着一件披风.将碧岚紧紧的包裹了起來. 碧岚回脸.看到了熊绸的那一张经过精妆过后的脸.此时.她根本就认不出來熊绸. 倒是熊绸.一眼就认出來了碧岚. 他的手.竟然发抖了.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可是.就算是找到了.他也不能与之相认. “你……”熊绸失神了. 哪知.碧岚却沒有认出熊绸.但见她突然间的伸手.照着熊绸的脸上.狠狠的呼上了一个巴掌. 熊绸吃痛.只得松了碧岚.碧岚慌张从他的怀中逃出去.裹着披风.迅速而跑.此时的她.就好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可爱之极. 熊绸摸着自己的脸.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看來.碧岚是沒有认出來他啊.若是认出來了.也不会如此的对待他的. 突然间.他想到.何不趁这个机会带碧岚走呢.思及此时的时候.再抬头却寻找碧岚的身影的时候.己经找不到了. 正当熊绸打算再找一下的时候.突然间.鬼魅一个从天而降.生生的拦下了熊绸的脚步.鬼魅一向对熊绸沒有好感.所以.他找尽机会.不过是想好好的修理一下熊绸罢了. 熊绸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的.对于鬼魅这样的人.他必须要采取战术.现在不能与之硬斗. “你还真有胆子.竟然敢骚扰小姐.我看你是不想要你的命了.”鬼魅突然间的骂了起來.骂完了以后.他竟是伸手.欲要去打熊绸的脸. 熊绸利用孙半句教的功夫.迅速的闪开.他的这一闪开.倒是让鬼魅一楞. “孙半句说.以后谁打我.便让我用他教我的功夫打回去.不然.就不让我在九道山庄呆了.” 熊绸说这话.也不过是在警告鬼魅.如果他再得寸进尺.他便是会出手的.二人在慌乱之中.熊绸竟是沒有听清楚刚才鬼魅所说的话. 鬼魅冷笑了一声.“就凭你.也配和我动手.在和我动手之前.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脸.”鬼魅对熊绸.那可是极为的不放在眼中. 熊绸冷笑了一下.对于像鬼魅这样的人.早晚有一天是要吃亏的.虽想到此时.熊绸却是不露声色. “鬼魅.我与你无怨无仇的.我只不过是想在九道山庄混口吃的.你为什么就老是与我过之不去呢.”熊绸开口问道.特别的无语. “那是因为我看你不顺眼.我要是看你顺眼了.就让你活着了.”鬼魅说完这话.又是一个凌利的出掌.对准熊绸的脸.狠狠的呼了上去. 熊绸一看这.当然是躲开了.还别说.孙半句教他的功夫还真顶好用的.但见熊绸一个飞身.抄起了锅铲.便与鬼魅打到了一起. 因为初学孙半句的功夫.明显的有一些气力不匀.在力道上面.自然是不及鬼魅.三十招过后.熊绸己经有些无力抵抗了.此时.他又不用用自己的功夫.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鬼魅一个伸脚.正中熊绸的前心. 熊绸的身体.呯的一下子飞了出去.而后.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鬼魅上前.卡住了熊绸的脖子.他的大手.相当的用力.几乎要将熊绸的脖子给卡断.突然间.熊绸提起了锅铲.照着鬼魅的后背.狠狠的砸了上去. 鬼魅吃痛.只得松开了自己的手.用力的抚向了后背. “你小子.作死.看我今天不了结了你.”鬼魅的眼神之中.己露杀意. 此时.熊绸突然间有一种想法.若是他敢再攻上來的话.他一定好好的修理他.让他來一个有去无回.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己然消失的碧岚不知从何处钻了出來.但见她迅速过來.挡到了熊绸的身前. 当鬼魅的身体近前的时候.她的眼神之中.露出來了一阵的怒意.她突然间的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來了一把短刀.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面. 她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如果你敢伤了他.那么.我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 鬼魅自然是懂得这个意思的.但是.他以为.依他的身手.阻止得了碧岚的行动.那还是算不得什么的. 所以.他一步一步的近前.欲要越过碧岚.再对熊绸出手. 突然间.碧岚的眼神里面.射出來了一阵的怒火.她猛然间的冲上去.对准了鬼魅的那张脸.狠狠的打上去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是那么的重.几乎要将鬼魅打醒.鬼魅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欲要还手.可是.一看到碧岚的眼睛.他便有了几分的退却了. 碧岚是九道山庄的小姐.而他.又是什么身份.怎么敢对碧岚还手呢. 这一巴掌.不光是打醒了鬼魅.更是将熊绸给惊醒了过來.他从來都不知道.碧岚竟是还有这样的勇气. 他來不及多想.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來.而后.一把拉住了碧岚的手.疯也一样的跑了起來. 此时.是一个绝佳的逃离这里的机会.如果.他带着碧岚走了.那么.一切便都可以解决了. 碧岚是那么的信任他.也许.是他的眼神.让碧岚看出了什么一样.又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有一种能够让碧岚安心的魔力吧. 此时.奔跑着的碧岚的脸上.竟然是带着一抹的笑意.这样的笑意.那般的绝真.她光果着自己的玉脚.踏在青石板上.长长的裙摆.随风而动. 就这样.她认真的跟着熊绸跑着.那一年的那幅画面.似乎也如今天一样的纯真. 这一段路.唤醒了碧岚的记忆.也同样将熊绸的记忆给唤醒了. 他的身后.但见碧岚轻语一句.吐字虽然不清.却是味道十足.她轻唤:“哥哥……” 这哥哥二字.生生的将熊绸拉回到了现实世界之中.那一年.碧岚便是这样唤他的. ... ... 第一百八十四章,绝不放过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熊绸的身形,渐渐的慢了起来,当他回脸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了碧岚的那一双火热的眸子,她的双目之中,全然的是对熊绸的信任。 “哥哥……”碧岚再轻轻的呼唤,也许,这一声哥哥,大约只有熊绸可以体会得了吧。 “我带你离开这里,快走。”熊绸来不及多想,因为,鬼魅随时会追上来,这会儿,逃命才是最重要的吧。 熊绸固执的以为,他可以逃得出这里,他也可以带着碧岚逃离这里,可是,事实却并非是这个样子的。 九道山庄的道路,交叉而行,那些东西,好像是时时会变一样。熊绸寻着以前的记忆,却是怎么也找不到。 碧岚就那么的跟着他,一条路一条路的跑,此时,她光果的脚早己经被石子咯破了,可是,就算是这样子,她的心里面也是充满了希望的。 这样的场面,好像是在多年前出现过一样,那一年,熊绸也是这般的执着她的手,欲要将她带离这里。 那时候,所有的危险对于她来说,都算不得什么了,最重要的是,她享受这个过程。 “哥哥……”碧岚再轻轻的呼唤了起来。 终于,熊绸止住了自己的脚步。当他低脸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碧岚的脚。 “怪不得走不动了,原来是流血了,不怕,哥哥背着你。”熊绸的话语,柔情无限,这样的话,大约只有对碧岚说过吧。 听着这样熟悉的话语,碧岚的眼泪,又一次的旧了下来。 伏在熊绸的背上,她的心里面安全之极,她的脸,贴着他的后背,温热的眼泪湿透了他的衣服,流得了他的颈中。 就在熊绸欲要走到九道山庄的大门口的时候,突然间,鬼魅领着一群人,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熊绸知道,也许,有一场恶仗大约要开始了。 他放下碧岚,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而后,又回脸,看了一眼碧岚,此时的碧岚,瑟瑟缩缩的,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不怕,有哥哥在,谁也不能伤到你。”熊绸给碧岚吃上了一颗定心丸,碧岚坚定的点了点头,想来,只有熊绸,才能带给她如此安心的感觉吧。 “小心……”碧岚又说出来了两个字。 听着她开口说话,鬼魅十分的意外,不是说,碧岚是不会说话的吗? “我早就知道,你非一般的人物,看来,你果然是来找死的。”鬼魅的语气,相当的毒辣。他是真的恨熊绸,因为,熊绸偷走了稚影的心,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我死不死的,不是你说了算的,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了。”熊绸突然间凌空的一个伸手,取下了树上的一根树枝,那树枝,也不过是在眨眼之间,就仿佛是变成了一把利剑一样,似乎还闪烁着一种让人看了就觉得寒冷的光芒。 “哼,在我的地盘上,你说你死不死呢?”鬼魅还不是一般的自信。“纵然是你在江湖中有一定的名声,但是,你别忘了,这里可是九道山庄,熊绸,你的死期到了,你别再装下去了。” 说实话的,他真的是没有把握战胜熊绸的,此时,熊绸己然恢复了他当初的样子,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哼,我还是说了,看得你的本事,想让我熊绸死的人有太多了,可是,能不能把我命拿去的人,我还没有见过,出招吧。”熊绸又伸手,理了理那根残乱的树枝,每理一下,就仿佛一定要了人命一样。理完了树枝,他又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揭了去,露出来了他本来的面容。 这一张脸。将碧岚的眼神全然的吸引了去,她那么认真的看着,好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样,夜夜偷入他梦中的脸,大约就是这一张脸了。 鬼魅左右的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几个人,己经步步的后退了,熊绸在江湖上的名声,早己经传到了九道山庄了,依这几个人的水平,他们很难在熊绸的面前表现出来些什么事情,一招即死,那是绝对的。 看着自信满满的熊绸,碧岚的脸上,出现了笑意,原来,有一个男人可以依靠,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来人,上。”鬼魅挥手。 倒是有几个不怕死的,直接的冲了上来,冲着熊绸便刺了过来。 熊绸的身体,动也不动,待到那风声渐近之时,突然间,他凌空一指,而后身体迅速的飞转了起来。速度之快,让人看了便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果然,在他五招过后,五具尸体冰冷的落到了地上,他们甚至连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上一声。便闷闷的倒在了地上。 身上,没有一处的伤口。若非仔细的看的话,还以为他们是睡着了,事实上,皆是一剑封喉。喉头间的小黑洞,标制着他们的生命结束。 熊绸出的这一招,果然是吓到了众人,连鬼魅也不得己的对熊绸另眼相看了,怪不得,那一晚上,孙半句和他竟都不是熊绸的对手,就从这五招上面,便可以看得出来熊绸的功夫修为有多么的高。 他不愧是逍遥子的徒弟,大约,只有逍遥子那样的人,才能教出来这等的徒弟吧。 “哼,谁若是想来死,尽管上来。”熊绸说的相当的无所谓。在他看来,送一个人上西天,那也不过是最平凡的一件事情罢了。他熊绸随时都可以做得到。 众人己经被吓坏了,他们一个一个的,再也不敢近前了,熊绸的招式,他们见过了,自然也会产生一种让人害怕的感觉。 熊绸这一招,正所谓是不战屈人之兵。气势上原本就己经短了,再战,必输无疑。 可是,鬼魅却不甘心他就这样子输了,他必须要挽回九道山庄的名声,不然的话,九公那里,他无法交差。 “看来,我得好好的试一下你的伸手了。”鬼魅可谓是咬牙切齿的说了起来。 但见他从自己的腰间,抽出来了一把软剑,有了兵器在手,想来,他还是能应付上一些的。 熊绸早己经知道了他的功夫底细了,也就是鬼影琉璃掌在他的手中还算是出神入化一些,别的功夫,在熊绸看来,倒也是稀松平常之事。 “动手吧。”熊绸执着树枝,与鬼魅战到了一起。 因为二人先前己经交过了手,熊绸对于鬼魅的功夫路数还是清楚一些的,为了速战速绝,熊绸不得己的加快了自己的进攻招式。 因为熊绸进攻的过于猛烈。以至于,鬼魅此时只有还招之力,却无进攻之能了。 他一步一步的后退,熊绸手中的树枝,犹如长剑一样,每一招都刺向他的要害,鬼魅手脚忙乱,此时,他才真正的知道,何谓是剑人合一的境界。 但见熊绸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众人只能是围观,却无一个人敢于近前。 二人交手不多时,鬼魅己然处于下风,但见熊绸一个出脚,直直的踢向了鬼魅的胸口,鬼魅的身体,直接的飞了出去,而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口中喷吐出来了一口血迹。染红了青色的大理石地板。 这是鬼魅第一次在九道山庄中受伤,而且,是当着众人的面,他可谓是面子里子的,什么全失了去。 熊绸微笑的收招,碧岚走到了他的身边,紧紧的依着他。 远远望去,二人还真是一副郎才女貌的样子。碧岚轻轻的伸手,拭去了熊绸脸上的汗水,温柔之意,别样的明显。 二人对视之时,却有万般的情谊。 “开门,放我们离开,不然的话,你们一个一个的都得死。”熊绸来不及多想,他一个伸手,捞起了碧岚的腰。因为碧岚的脚受伤了,他不能再让她这么走着了。 碧岚的脸上,出现了害羞一样的笑语。 “若是想离开这里,除非把我鬼魅弄死在这里。”鬼魅还是挺血性的,事实上,若是刚才熊绸不手下留情的话,大约他早己经死了去了。 他如果是死了,熊绸出了九道山庄,便也无所谓了,可是,他还活着,如果放熊绸出了九道山庄,那无疑是在九道山庄的脸上狠狠的抽上一巴掌,到时候,九公断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的。 “来吧,动手吧。”鬼魅摇晃着自己的身体,欲要再站起来,事实上,他己经不行了。 “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不会再和你打了。”不知从何时开始,熊绸己经学会了放过了,好像是认识夏芸了以后,夏芸教会了他什么叫作得放且放。 “哼,……”说话间,鬼魅又是提剑,冲了上来。 熊绸只有一只手抱着碧岚,一只手拿着那树枝,他只是轻轻的抬起了自己的脚,鬼魅的身体可又直直的飞了出去。 这一下,摔的更狠了,鬼魅几乎都要站不起来了。 以前的时候,他总以为他自己的功夫不错,可是,现在他才明白,原来,有句话叫作山外青山楼外楼。 熊绸指住一个人,命令道。“打开门,不然的话,我便对你们不客气了。” 何谓霸道,何谓霸气,此时的熊绸,就是这样的情况。 他霸道之极,拥着碧岚的时候,让人能轻易的感受到他身上的男人气息。 大门沉重而缓慢的打开,就在刚开了一条缝的时候,一条灰白色的人影,突然间从暗地里面钻了出来。挡到了大门之前,他像是一棵松树,一动不动,却也是气势使然。 他的身上,依然是散发着一种让人闻了就想作呕的臭意,不用想,熊绸也知道这是谁来了。 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碧岚的身体,竟是不可抑制的发起了抖来。熊绸自然是感受到了碧岚害怕。 他伸手,放下了碧岚,轻轻的在她的肩头上面抚了几下。 “不怕,有哥哥在,放心,哥哥这一次一定要把你带走。离开这里。”熊绸认真的说了起来。 碧岚开心的笑了,她做梦都想离开这里,对于她来说,九道山庄不光是一个牢笼,更是残藏了她太多无法言喻的让人害怕的记忆。 “想从我九道山庄走出去,年轻人,你有没有觉得你过于的张狂了呢?”九公开口说及,他的声音不急不徐,缓慢之极。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我不想与九道山庄为敌,我只是想带她走。如果,你们执意阻拦的话,那便不能怪我不给面子了。”熊绸还是不怕,在他看来,救出碧岚,哪怕失了自己的性命都是值得的。 九公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他抬脸,再看熊绸。“我终是看错了你了,不成想,你装的倒是不错。”九公的言语之中,全然的是对熊绸的讽刺。 熊绸轻轻的一笑,若非是忍着,他怎么会有出头之日呢。他又怎么有机会见到碧岚呢。 “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想带她离开。”熊绸伸手,拉过了碧岚,让她与自己更近的相贴到了一起。 九公的眼神,凝重了起来,碧岚的眼睛里面所射出来的光芒,竟有几分是对九公的恨意。 一对父女,走到如此的地步,不得不说,让人觉得是可悲可叹啊。 “如果我不放呢。”九公冷了冷脸,他竟有几分不敢直视熊绸的感觉了。 “不放,那我们就试一下。”熊绸一点儿也不害怕。 哪知,在熊绸说完了这话的时候,碧岚竟突然间的挡到了熊绸的面前,但见她如同是一只发了疯的狮子一样,死死的护着熊绸。 多年前的那一个晚上,那一幕,深深的现出了她的脑海,风雨之中,九公手中的大刀一刀一刀的砍向了别人,那血,溅了她一身,一脸。 从此,她就害怕了。她惊恐的眼神之中,藏着一种恨意,可是,这样的恨意,却又不知该怎么发泄出来。 九公看着碧岚,无可奈何的摇头。凭着他对碧岚的了解,他知道,碧岚是不想让自己伤到熊绸的。 可是,九公也有自己的打算,自己的女儿把这份情放到了他的身上,如若自己不好好的考验他一下的话,又怎么放心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他呢。 “岚儿,你让开。让爹和他过过招。”九公说。 这下,熊绸可算是听到了,九公是碧岚的爹,再回忆起之前鬼魅所说的话,一只一个小姐,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九道山庄的大小姐,会是他日夜牵挂的碧岚。 熊绸有点儿不相信所谓的事实了。 “你告诉我,你真的是九道山庄的大小姐吗?”熊绸扳过了碧岚的身体,问了起来。 碧岚拼命的摇头,她想去否认了这一切,哪知,九公分明是在扇风点火。 “岚儿,来爹这里来,爹才是一颗心挂在你身上的人。”九公再一次的开口。他知道,碧岚是不会听他的话的,但是,他也必须要确定,熊绸对碧岚是不是真心的,就算是她是九道山庄的大小姐。 “不,你不是我爹……”碧岚突然间的吼出来了这么一句话,她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喉头己经有了一种嘶哑的感觉了。 她开口说话了,这么些年,她是第一次开口说话,而且,是在见了这个男人以后。 就算是她的这话相当的不中听,可是,在九公听来,这声音也是那般的甜。甜到了比让他吃糖水还要甜。 “岚儿,你开口了,你开口了。哈哈哈哈哈。”九公张扬的大笑了起来,他甚至是咆哮一样的笑声。 熊绸的脸上,出现了一阵失落之色,却原来,他操了这么多年的心,惦记她的安危,想要把她救出去,而她,却是平安的,却是在给他画一个圈圈。 他失望了。扭脸,他的身影多出来了几分的落寞。 碧岚突然间的扑了上去。死死的从熊绸的身后,环上了他的后腰,她的眼泪,还是那样的温热,只不过,此时的眼泪中,己经没有了欣喜,有的只是落寞和不舍。 “哥哥,不要走,不要走……”碧岚几乎是语无伦次,她每说一句话,仿佛都显的那样的吃力。 熊绸也是那样的不舍,他甚至回忆到了以前二人在牢中的事情,她天真的抬起她的小脸,冲他笑着。 他临走的时候,她双后相扣,对他做长相思的动作,这一切,似乎都在眼前。 多少个夜晚,他不能入眠的时候,想的就是碧岚的安全,可是,当他发现,他的这一切挂念竟是多余的时候,这种伤心的感觉,让人难以接受。 他迷茫了。他深深的有了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了。 想到了这里,他不顾一切,将碧岚的手给扣开了。他大踏步的离开,甚至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哪里。 碧岚的手,垂在半空之中,她呆呆的看着,而后,蹲坐在了地上。大声的唤了一声。“不……”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依然不能阻止得了熊绸离开的脚步。 九公看着碧岚伤心的样子,再看着熊绸绝决离开时候的坚定,他不能安定了,他绝不许自己的女儿受这样的委屈。 原来,这所有的男人,都是经不得考验的,既然是经不得考验的男人,那便都得去死。 九公突然间的提掌,他冲着熊绸的后背,猛然间的飞了过去,熊绸因为思绪凝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觉。 当他有感有人要袭击的他的时候,他慌张的反击,可是,这一切却己经是晚了,九公的那一掌,狠狠的打到了他的心门之处。 他的身体,腾一下子的飞了出去。伴随着碧岚紧张的呼唤声,他似乎是沉入了地狱一样的疼痛。 他觉得,他要死了,可是,在他死前,他却不能放下太多。 他的母亲,伏在他的耳边对他说。“长大了,你得报仇……” 他的夏芸对他说。“熊大哥,我等你回来。”夏芸的手指,划过了她的小腹,似乎向他说明着什么一样。 他好像是明白了,可是,他好像是又不太明白。 却原来,他错了,为了不该付出的人,他牵肠挂肚了那么多年,到头来却发现,自己的牵挂,不过是徒劳的罢了。 “哥哥……哥哥……”碧岚飞扑了过来,抱起了他的身体,死死的将他抱在自己的怀中。 这是他听过了最美的声音,虽然,这声音里面夹杂着一种哭意。 “岚儿,让爹杀了他,这样的男人,不配得到你的心和你的情。”九公还在发着怒,他冲动的奔向了碧岚的身边,欲要从她的怀中夺过熊绸。 碧岚的脸上,带着笑意,只不过,笑意之中,充满了太多的绝望。 “你把我也了吧,没了他,我活不了,我也不能活了。”碧岚死死的抱着熊绸的身体,绝望之意那样的明显。 以前,她从来都没有说过话,可是,她却活着。现在,她说出来了从来都没有说过的话,可是,却如同是死了一样。 一个人,若是心死了,就算是身体活着,那又能如何呢。 “哥哥,哥哥……”她一声又一声的呼唤,终是没有能唤醒熊绸,熊绸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了,窝在碧岚的怀中,他竟是安心的睡去了。 “把小姐拉开。”九公一声令下。“自古男人多薄情,他弃你而去。便不值得你爱。”九公固执的以为,熊绸和太多的男人一样,不过是在玩弄碧岚的感情罢了。 只是,他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碧岚被人拉开了,熊绸的身体,躺在地上。 如若是死了一样。 当两个人近前,欲要拉起他的身体的时候,突然间,大地之上,竟是迸出来了一条口子,直接着口子下方,齐齐的出现了几双手,迅速的将熊绸给的拉了进去。稍时,那口子竟是完好无损的合上了,好像,从来都没有开列过一样。 众人看着这一幕,觉得特别的不可思议。就连九公,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九道山庄特别的严谨,从来都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现如今,却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到底是代表了什么呢。 莫非,真的有一股子不明势力潜入了九道山庄吗?如若这样,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把这伙人给找出来。 “给我挖,挖,挖……”九公怒语而起,连说了三个挖字。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八十五章,难以逃脱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九公吩咐下去了以后,九道山庄的那些人,便开始挖了起来。 他们手中拿着工具,一点一点的挖下去,如此一闹,整个九道山庄便热闹了起来。 鬼魅无力的坐在地上,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败在了熊绸的手上,依他的能力,他觉得,他是可以打得过熊绸的,就算是输,也不至于输的如此之惨吧。 “九公,对不起。”鬼魅直脸,看向了九公,他输了,以至于在九公的面前便没有了一点儿的脸面。 九公的脸是冷的,以至于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儿的表情。 鬼魅一向很得九公的喜欢,平素里办事情也是极其的靠谱的,按理说,九公也不能责怪于他的。 哪知,九公却突然间的一个反手,直直的冲着鬼魅的脸可打了上去,这一巴掌,打的相当的重,以至于鬼魅的嘴角,流出来了血迹。以至于让大家全然的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了二人。 “知道你哪里错了吗?”九公问及。他依然是面若冰霜,仿佛此时的鬼魅竟是犯了滔天大错一样。 “属下无能。”鬼魅所能想到的,只有这么一条。他打不过人家,辱了九道山庄,他应该受到惩罚。 可是,九公却摇头,示意他说错了。 “我曾经告诉过你,九道山庄什么最重要?”九公一句一句的问了起来。 “在属下的眼中,九道山庄的一切都很重要。”鬼魅再说了起来。 九公的脸色,又冷了下来。“在我的眼中,九道山庄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九公一个反手,指着不远处的碧岚,对鬼魅吼了起来。 “主上。”一时间,鬼魅竟是无语了。 “从你踏进庄子的那一天开始,我就跟你说过几百次了,她才是这个庄中的主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把她的安全放在首位,她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今天,来的那人没有伤她的意思,如果那人真的伤了她,你贸然的出手,是不是就把她逼上了绝路呢?”九公吼了起来。在他的心中,他的女儿虽然不太理他,可是,却是他心里面的宝,无人可以取代。 “主上,我错了。”鬼魅看了一眼碧岚,诚认了自己的错误。 是的,在关键的时候,他一心只想捉到熊绸,哪还能想得太多呢。 “错了?一句错了就行了吗?她是我的女儿,在我看来,她的性命比我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你一句错了,就可以了吗?”九公显然是没有放脸了。 事实上,他不过是在用这样的让全庄的人都看看,他的女儿,到底有多么的重要。 鬼魅扑通一声的跪倒在了地上,“还请主上责罚。” “冰室,三个月。”九公冷冷的开口。 那个冰室,不光是稚影心中的痛,亦是鬼魅心中的痛,但是,此时,他坚定的起身,还是去了冰室。 这边儿,在九公的指挥下,众人拿着工具,死挖了起来。 “主上,挖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看来,应当不是什么地道,”一个人对九公说了起来。 九公固执的开口。“一个大活人,不会凭空的消失的,我还没有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继续给我挖。”九公再吩咐了下去。 一伙人,又开始干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九道山庄的院子里面,己经被挖成一片一片的坑了,此时,显的是那么的苍凉。 再说熊绸,被张算子玩完儿等几个人拖下去了以后,顺着暗道直接的跑了起来。不多时的功夫,便己经到了后山的出口之处。 此时的熊绸,看起来伤的不轻,嘴角挂着血迹,脸上的颜色也是苍白无比。 张算子伸手,卡住了他的手腕,轻轻的试探了起来。 “怎么样了?”玩完儿不放心的问及。 “还好,想来,伤他的人,应当没有想把他置于死地,眼时还死不了,不过,得需要好几天的休息了。”张算子将熊绸的手放好。 他的此话一落。众人的心算是放了下来了。 “都说九道山庄怎么怎么样,在我看来,也不怎么样吗。”瞎子的话语里面,明显的是对九道山庄的不屑。 哪知,张算子接着说了起来。“瞎子。九道山庄的功夫,那可是一流的。不要小看,今天,若非是你我跑的快,想来,一个一个的小命,全得丢到这里了。”张算子直接的说了起来,他的脸上,己经出现了一阵担忧之色。 “我们有地道,我们怕什么啊?”显然,瞎子还是有几分的轻敌了。 正当几个人说话的时候,突然间,上方己经开始晃了起来,再接着,有几块石头落了下来。 “快,不好,被发现了,”张算子开口。看来,这九公的速度还是真快啊,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己经挖通了。 众人不敢耽误,抬起了熊绸,便向出口的方向走去。 说时迟。那时快,张算子迅速的出手,将一个机关给按了上去,一扇石门落下,几个人,才渐渐的逃离了危险之中。 后山。一阵的清风,熊绸被几个人放在大石头上面,因为担心太多,几个人连篝火也没有燃起来。 “张算子,我们是现在下山还是再晚一会儿下山?”玩完儿问了起来。 这会儿,他有些担心了,远远的看去,九道山庄之内,一阵的灯火通明,看来,九道山庄是下了功夫要掘地三尺了,如果这地洞一旦被发现的话,那么,他们几个也就很快的处于危险之中了。 “现在下山不合适,阿绸受了伤,如果再来回的跑,可能导致他的气血上涌,会出现意外,可是,如果不下山,在这里,无疑上陷入了危险之中啊。”张算子也是极为的忧心。 “那怎么办?我们又不好坐在这里等死?”瞎子接过了话语。“我看,实在是不行的话,那便好好的和他们动动手,我倒是还真想会会九道山庄的所谓的高手。”瞎子还是不太相信。在他看来,天下的高手不都一样吗。 他瞎子在江湖中也奔了这么多年了,又不是被吓大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瞎子的此话刚一落,突然间,空中传过来了一阵张扬而又阴险的笑音。 这样的笑音,让人听了会觉得发颤,发抖,甚至还有几分想哭的感觉。 张算子一听这,便知道事情不好。玩完儿也警惕了起来,随时的做好了准备。 “瞎子,快抬着阿绸,离开这里。”张算子紧急的吩咐了下去,此时,顾不了太多了,就算是熊绸的身体不宜抬动,也得迅速的离开这里。 “不,窝了这么多天了,好容易有个打架的机会了,我是绝不能离开的。”瞎子还来劲了,他真以为他是一个拥有着绝世功夫的大侠吗? “快点儿,听话,”张算子再说了起来。 便在此时,突然间,那笑音止了去。稍时以后,越来越近的响了起来。 玩完儿特别的冷静,他注视着这一切,此时,他虽然功夫不高明,却是拥有一腔的热血。 “大约,我们为主子捐躯的时候到了。”玩完儿开口说话,他说的那般的大义凌然,就好像,赴死对于他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一样。 “瞎子,我命令你,背着阿绸,离开这里。”张算子己经生气了。 事实上,他与玩完儿的功夫还算是不错的,如果应付的话,可以多给瞎子一些逃离这里的时间,这些,瞎子是很难去理会得了的。 “你背着阿绸离开,我们可几个应付一下。来了,哥几个,做好准备了。”瞎子一心恋战,哪管得了太多。 玩完儿一看这情况,只得与张算子商量了起来。“我看,还是你背着阿绸离开这里吧,他眼瞎,道路又不熟悉,怕是难以找到地方啊,这里,我们哥几个来应付着。”玩完儿让张算子离开这里。 张算子知道,现在的时间有多么的金贵,那可是一刻功夫也耽误不得的,所以,他顾不了太多,一个起身,背负着熊绸,向下山的道路上奔了去。 稍时,他的身后,响起了一阵打斗之声。 “阿绸,你得好好的活着,如果保不住你,我们哥几个算是白白的送死了。”张算子相当的忐忑,在他看来,熊绸的性命,要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的多。 他不顾一切的向山下的方向奔去,夜色深重,茂密的林子,挡住了他们下山的道路,每走一步,都显的如此的艰难。 再说玩完儿和瞎子地里,九公一个飞身,己然落到了他们的面前。 看着九公,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几个人的脸色有些微微的紧张了。 “呸,好难闻的气味儿,你是八百天没有洗过澡了吗?”玩完儿大骂了上去,他早己经拎好了手中的铁勾,随时做好应战的准备。 听到他的这话,九公的脸色变了一下,平素里,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臭,这是他的忌讳。 “找死,”九公的脸色,难看之极,就好像,随时他都有杀人的冲动一样。 “哼,在我面前的,到底是人是鬼,若是人,怎么会连一点儿的声音也没有?”瞎子因为看不到,只能是猜了。 “既不是人,更不是鬼,只是一条臭虫,哈哈哈哈哈。”玩完儿大骂了起来。 九公的脸,越发的阴重了。他讨厌的事情,总是不想别人去碰触。但是,玩完儿去一再的碰触,这分明就是在触有他的底限。 “你们和熊绸是什么关系?”九公还是忍住了,他只想找到熊绸,这些人,还不是他的菜。 原本,他也是不把熊绸放到眼中的,可是,他回脸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碧岚一脸眼泪的脸,他知道,也许,只有熊绸才能解开自己女儿和自己内心之中所藏着的疙瘩吧,所以,他想挽回一切,如果知道熊绸在碧岚的心中占有那么重的位子,他说什么也不踢出去那一脚的。 “要你管,凭什么告诉你,想打便打,哪里那么多屁话。”玩完儿又骂了起来。 九公冷了冷脸,这个小矮子,倒是生了一张不饶人嘴。 “找死。”九公的忍耐力,终于到了爆发的时候了,他一个伸手,冲着玩完儿的脖子,直接的卡了上去。 他是用尽了力气,哪料,玩完儿身材矮小,在林子之中也明显的有了几分的优势,他嗖的一下送出了自己手中的长绳子,那钩子听话之极的勾向了九公。 九公一看这情况,只得闪身,躲开了钩子。玩完儿第一招己出,他顺势的发出了第二招,那钩子竟是听话之极,冲着九公再袭击了过去。 九公慌张的躲开。瞎子这边儿听得是真真切切的。 “哈哈,九道山庄,也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啊。”瞎子笑了起来。“哥几个,走喽,咱们哥几个,也会会这所谓的高手。”瞎子说完,竟是提着自己的兵器奔了上去。 一行四人,对九公进行起了围攻,九公只是冷然的一笑。 在他看来,这四个人,和他交手,无异于送死。他九公的手上,从未有过敌人。 “你们是想找死吗?”九公顾及太多,他不过是想找到熊绸罢了,至于杀人的事儿,不是他所想要关心的。 “是啊,想找死,你有这个本事吗?”瞎子乐呵呵的冲了上去。 一时间,四个人与一个人交手,他们可算是打的不亦乐呼,林子之中,打斗之音明显的高了起来。 稍时,一行灯火。亮了起来,却原来是九道山庄的人找到了这里。 九公的招式,可谓是千奇百怪,先前的时候,他还有几分手下留情的意思,这会儿,是什么也不想去想了。 他一招一个,先是卡住了瞎子的脖子,将他重重的丢了出去,接着,再一个伸手,拉过了玩完儿手中的绳子,将他死死的绑了起来,并且,是绑到了一棵大树之上,胸前还特意的绑了一个蝴蝶结。 还有另外的瞎子的两个兄弟,无一幸免,全部的被九公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一个个直挺挺的如同是死鱼一样的躺在那里。 “把他们带回庄中,先关起来,等我回来了,再做计较。”九公吩咐了下去。 说完这话,九公向山下的方向奔去,因为,他知道,那个欲救熊绸的人,断然是不会把他放在山中的,因为,山里面的危险系数实在是太高了。 “你是找不到他的,他早己经跑了,跑了。”玩完儿一看情况不妙,便有心的转移九公的注意力。 九公不是一个笨蛋,他只需一眼,便可以将玩完儿内心的一切看的是清清楚楚的。 “哼。”九公冷笑了一声。 林中。九公的脚步,跟的是那么的急,张算子背着熊绸,自然是有一些的气息喘喘。 林中,安静之极,那些冲儿鸟儿什么的,也止住了叫声,好像害怕什么一样,因为,他们也感受到了一种冰冷的危险的气息。 正是因为这样的安静,才让九公能更真切的听到张算子那着急的呼吸之音。 这片林子,与张算子来说,还不算是太过于熟悉,可是,九公来说,却是太熟悉了。 稍时以后,九公立于山头之上,便可以看得到张算子那急切飞行的身体了,九公笑了一下。“就凭你们,也能跑得出我们九道山吗?”显然,对于自己地盘,九公还是比较自信的。 九公飞身而起,他如同暗夜的黑鹰一样,在林中来回的穿行着,张算子感受到了一种危险,越是这样,他便跑的越快了。 他身上的熊绸,好像是越来越重了,他每走一步,都是那般的吃力。 终于,九公那骇人的笑声响了起来。林中,弥漫着一种神秘之感。 “哈哈哈哈哈哈……”九公是该得意的。 张算子回去看去,只见一具飞行着的瘦弱的身体,盘旋在他的头顶,他知道,自己终难是跑出去了,所以,他放下了熊绸,静静的等待着这一切的到来。 “你终于还是追上来了。”张算子止住了脚步,与九公对望了起来。 九公的眼睛,停留在了张算子的身上,他从上到下的将张算子看了一个遍,这个人,有些眼熟,只不过,多年未见,他早己经记不得他的名字了。 “你是谁?”九公努力的搜寻着自己的记忆。 “我知道你己经忘记了我了,我是张算子,你夫人生你女儿的时候难产,是我救了她的性命,那时候,我们有一面之缘。”张算子报出来了自己的名号。 九公突然间的想了起来。“怪不得,都将近二十年的事情了,我怎么还会记得呢。” 张算子也笑。“是啊,二十年的事情了,二十年,足可以让人产生太多的变化,比如,你己经变成了这样。” 张算子伸手,指向了九公的那张枯瘦的脸。张算子一看他的情况,就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儿了,形如干尸,身上还弥漫着臭味,若非是血气双枯,怎么会有这样的情况?说的好听一点儿,九公现在还活着,那是因为有至阴之气养着他,如若哪天断了那股子至阴之气,他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也是来笑话我的吗?”九公有些生气了。 这此年,对于他现在的情况,他是相当的自卑的,他只所以这般的活着,全是因为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办完,他还不能死。 “九庄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张算子不过是一个破大夫罢了,我有什么资格来笑你这个堂堂的庄主呢。”张算子说及。“既然来了,我知道你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动手吧。”张算子伸手,从自己的脖子里面,取出来了他卡在脖子里面的折扇。 他的兵器,是一把折扇,可别小看这把折扇,那可是极有出处的。这扇子上面,不光淬了毒,只要轻轻的把按动扇子上面的机关,便可以开启暗器格。暗器伤人于出奇不意。 “你必竟曾经救过我夫人的命,如果,我与你动手,会不会有一种知恩不图报的感觉呢?”九公思索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儿。 当年,他的夫人生碧岚的时候,不幸遇到了坐胎,经过了多名大夫的诊治,全是死路一条,便在这关键的时候,张算子一针扎下去,孩子平安降世,夫人性命保住,只不过,从此再不能生育了。 当年的九公哪会在意这些,只要他的夫人还有命在,他哪顾得了太多呢。他当时跪于张算子的面前,要知恩图报。 张算子扇子一摇,迅速的离开,根本就不要什么知恩图报之说。 这一别,竟是将近二十余年,再相见之时,却是这般的模样。 “来吧,不要废话那么多了,动手吧,要想从我手中将阿绸夺走,除非是我死了。”张算子竟有一种视死如归之感。 这让九公觉得特别的不能理解。“他是你的什么人?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性命保护他?”九公不解了。 这世间,是有好人,可是,好到张算子这地步的,还真不多。 “各为其主罢了。”张算子扔出来了这句话。“来吧,动手吧。”张算子此话说完以后,他执起扇子,直直的攻了过去。 他知道,他不是九公的对手,所以,在第一招攻去之时,他便打开了扇子把上面的暗器机关。 暗器直直的飞了出去。淬了毒的暗器仿佛会在下一刻将人心刺透一般。 九公冷冷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他的瞳孔之中,清晰的看到了那两枚暗器,冲着他的心头之处直直的刺过来。 他没有躲开,更没有伸手,他只任那暗器狠狠的扎在自己的身上。 “你明明可以躲开的?为什么不躲?”张算子叫了起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张算子?认为我连和你动手都不配了吗?”张算子怒意上来。 九公伸手,将他身上的那两根暗器给拔了出来,暗器拔离之处,连一点儿血迹也未看到。张算子不由一惊。 却原来,九公的身体之中,早己经没有了血气了。他己经成为了地地道道的活死人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第一百八十六章,稚影之死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张算子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他仿佛是曾经见过一样,对于这些,他并不陌生. 想来,他张算子也算是一个博通古今的医者,什么样的情况他没有见过呢?九道山庄的庄主九公,在他的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变成如同现在的这个模样。 “我看在你曾经救过我夫人的面子上,我让你三招,三招过后,我便还招了。”九公冰冷的说了起来。 他不是一个薄情的人,他欠别人的人情,他会记的清清楚楚的,当年,若非是张算子,哪有现在的他。 “你己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吗?莫非,你真的想走向一条不归之路吗?”张算子是一个医者,他一眼便可以看得出来九公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照九公现在的情况,如果精心治疗的话,大约还能存在一条命,如果,他执意再采阴补阳的话,怕是性命不会长久了。 “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吗?现在的我,死活都是一样的了。”九公的态度,并非是那样的明显,在他看来,死活,不过都是一样的,一个人,若是丧失了活着的信心,那就是行尸走肉。“动手吧,让你了三招,我便不欠你的人情了。或者,你可以选择留下他,然后,你离开。” 九公己经把最后一条路给张算子说清楚了,此时,他也算是有情有义了。 “留下我,放过他。”张算子也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看着地上苍白脸色的熊绸,张算子坚定的开口。他是死士,他可以死,但是,他的主子绝对不能死。 “不行。”九公又一次的开口,地上的熊绸,可是他女儿心爱的男人,看到他女儿伤心的样子,他是绝不能放他走的。 他己经失去了最心爱的夫人,再不能让最心爱的女儿的心给伤透,只要她想要,只想她开心,不管是什么,他都愿意给她夺过来。 “九公,你到底还是执迷不悟,那便对不起了,还招吧。”张算子知道,这一场恶战,是怎么也少不了的了。 作为他来说,欲要和九公交手,那是一定打不过的,不过,就算是打不过,他也愿意试上一试。 九公轻蔑的一笑,“你明明是打不过我的,就算是要打,我也答应过你,要让你三招的,这才一招,还差两招。”九公根本就不害怕张算子。 事实上是,依九公的功夫,打张算子没问题,现在的九公,又是干尸之身,一般的刀剑了什么的,对他的伤害没有多大的威力,除非,他遇到他的致命短处。 张算子伸手,又拿出了他的扇子,在手中挽着花儿,突然间,他的扇子脱手,冲着九公的眼睛直刺了过去。 九公一看这情况,必然是要躲开的,眼睛是一个人身体最柔软的地方,如果这把扇子伤到了他的眼睛,那么,他便不可视物,到时候,可能真的就成一个什么也看不到的死人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张算子竟然是知道他的短处,还打的是这么的精准,当时,他便来不及多想什么,身形一转,轻易的躲开了。 张算子就趁着这样的机会,抱起了熊绸的身体,又一次的消失在了茫茫的山林之中。 九公躲开了张算子的扇子,同时,他一个伸手,将那扇子拿到了自己的手中,把玩了起来。 他只看到张算子消失,但是,他知道,就算是张算子再怎么跑,也不会跑出他的手心的,因为,此地是他的地盘。 “哈哈哈哈哈……”九公张扬的笑了起来,在笑着的时候,他一个飞身,向前奔去。 他的身体,那么的轻,看起来就像是一幅画,可是,若是画,又怎么可以飞得那样的沉稳呢。他的脚尖,点过了枝头,那杂乱的枝儿,迅速的枯萎。 张算子抱着熊绸,拼命的跑了起来,在几声杂乱的鸟啼以后,九公再一次的挡住了熊绸和张算子的去路。 “我说了,你要是想走,我不拦你,可是,你不能带着他走。”九公指了指熊绸。 张算子看了一眼熊绸,“不可能,我说过了,我可以不走,但是,也绝对要放他走。”张算子是那样在坚定。 想来,他己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了。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九公冷面,说了起来。 张算子就那样子扛着熊绸,打算偷个机会再逃,哪知,九公的一双手,己经冲着他的脸打了上去。 张算子慌张的躲开,他生怕伤到了熊绸,他的后背之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九公一掌,顿时,一口污血自他的口中喷了出来。 熊绸的身体,也掉到了地上。一块大石头,咯到了熊绸的前胸,他仰脸之时,正好看到了张算子吐血时候的样子。 他己然的清醒,来不及多想,他迅速的跳了起来,接下了九公送来的又一个掌风。 高手之间的较量,才是真正的较量,掌风四起之时,林中树木跟随着摇摆了起来,熊绸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他的眼中,满满的都是一种恨意。 有一种消失己久的戾气,仿佛是笼罩在他的头顶一样,他与九公招招相拆,比起九公的狠毒,熊绸也多了几分的刚毅。 “好少年,功夫不错。”不由的,九公对熊绸的功夫,称赞了起来。 想他九公,在江湖中混迹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敌手,少有敌人,也敌不过他的五十招,就算是少林的悟平大师,曾与他交手也不过百十余招,不料想,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受得了他一百多招的功夫了。 在这个时候,九公不由的对他另眼相看了,看来,他一个好苗子,怪不得自己的女儿对他是另眼相看。情深义重,敢情,人家有这样的本钱。 “阿绸,你身体伤还未好,不能动及原气,见好就收,找机会逃走。”张算子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他意在提醒熊绸,此时不宜恋战,还是有多远逃多远好。 熊绸正是打的火热的时候,哪还顾得了太多。他一边儿与九公打,另一边儿交待起了张算子。 “你们先走,能走一个是一个。”熊绸在这个时候,将他的侠义全然的表现了出来,他不过是江湖中的一个小小的角色,在生死存亡之际,他却把别人的生命看的比自己还重要,他死在这里不足惜,绝不可以让为了他而不顾自己性命的人死在这里。 “好,还挺仗义,我喜欢。”九公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意。 此时,这己经不是一场战斗了,这是一种较量,一种人性与血性的交量。 张算子无可奈何的摇头,他知道,熊绸是不会弃了大家逃走的,他来不及多想,径直的冲了上去。 依他的功夫,接九公五十招就有些吃力了,更别说太多了,先前的时候,他己经受了九公的一掌了,功夫己经是大不如前了,就算是他拼了命想缠住九公,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的。 九公以一敌二,竟是应付自如,没有一点儿吃力的意思。 张算子时不时的在交手的时候与熊绸周旋,意在赶熊绸离开。可是,熊绸哪会轻易的离开呢。 九公的功夫,到底还是高上一等,就在相互交手的时候,他突然间的一个空掌,直冲张算子打了过去,熊绸急护张算子,不料,九公又是一掌,直接的打上了熊绸的前胸。 这一下,可是打的不轻,熊绸的身体,直接的飞了出去,先是撞到了树上,接着,又从树上跌落了下来,整个人,掉到了一边儿的草窝子之中。 就在他失招了以后,张算子的身体,也飞了下来,跌到了他的身畔。 他们两个,都不是九公的对手,足可以看得出来,这江湖第一的名号,送于九公一点儿也不为错的。 还有,朝廷派出了那么多的高手,对九道山庄进行围攻,都没有任何的进展,足可以看得出来九公的能力。 “我说了,在这里,只要我不让你们走,谁也离不开这里。”九公低下了身体,他再开口说道。“九道山庄的蚂蚁想要搬个家,也得跟我九公请示一声。” 这一声,霸气之极啊,若非是如此,他怎么会有如此庞大的一个家业呢。 “反正人己经落到你的手中了,要杀要剁,息听尊便。”熊绸一副无惧的架式,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一死罢了。 张算子一个扑身,挡到了熊绸的面前。“若是非要死一个人的话,是我,也不能是他。”张算子,是又一个情愿为了熊绸而不顾自己性命的人。 难道,他这个做死士的,连自己的活着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的命,没有他的金贵。”九公淡然的开口,其实,他也不是想让熊绸死,他只是想把熊绸带回山庄,这样,他的女儿就不会那样的可怜了。 九公伸手,那双枯瘦的手,看起来那样的可怕,在他出手的那一瞬间,一个身影,如同是一阵风的一样,挡到了他的手前。 “他的命金贵,我的命是不是更金贵呢?”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九公猛然间的睁眼,却是看到了稚影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 “你?”惊讶的,不光是九公,还有熊绸。 “是的,是我,我从冰室里面逃出来了。”稚影无所谓的说及,她说的那般的平常,没有怨气,没有害怕,更没有任何的波动,此时的她,是那样的平静,就像是一棵莲,又像是一湖水,轻投一个石子。会荡起微微的波澜。 九公从来都没有见过稚影会如此的平静过,这样的平静,与她张扬的个性是那般的不符。 “让开,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九公冷冷的吩咐了下去,若是放在以前的话,稚影一定会害怕,一定会紧张,一定会特别的听他的话,会离开。 可是,这一次稚影却没有,她倔强的抬起了自己的小脸,狠狠的凝视着这个让她又惧,又怕,又感恩的男人。 如果,没有他,便没有今天的自己,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己经早就死了。 可是,如果没有他。自己也不会活的如此的痛苦,也许,会找一个年纪相仿的男人,去做他的妻,给他生几个可爱的孩子。 他成就了自己,也毁掉了自己。 “如果,你想要杀了他的话,便先杀了我吧。”稚影倔强了起来,她就那般的站在了熊绸的面前。将一切的危险,全然的替熊绸扛了起来。 “稚影,你不要不知道自己的轻重。”九公挥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那难闻的气息,随之而来。 稚影忍下了那份将要呕吐的感觉。 “死也就死了,稚影,你让开,让他来吧。”熊绸猛然间的用力,站起了自己的身体。“我是一个男人,是一个爷们儿,怎么能躲在一个女人的身后呢?我来的时候。便没有想着回去,九公,咱们今天就公平的打上一场吧,若是我熊绸死于了你的手上,那是我的命短。”熊绸坚定而语。 他己经不要命了。他说完了这话,猛然间的推开了站在他身前的稚影,稍时以后,他直接的冲了上去,与九公再一次的打到了一起。 九公的脸色冷了一下,他的眼光变成了一把利剑,死死的刺向了旁边的稚影。 突然间,稚影麻利的伸手,她凌空而起,趁着熊绸动手的时候,她一下子点到了熊绸的后背之上,直接的制住了熊绸的穴道。 熊绸立于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了,倒是稚影,代替熊绸,与九公交起了手。 稚影的鬼影琉璃掌,打的可谓是出神入化,但是,不要忘了,她的所有的功夫,全然都是九公教给她的。 可以这么说,九公成就了她,照样也可以毁了他的。 “稚影,你胆敢以下犯上?”九公怒了。 这么多年,他身边的最得力的两个人,一个是鬼魅,一个是稚影,鬼魅是那样的听话,从来不敢忤逆自己,不曾想,这稚影,却是一次又一次的与自己背道而驰。 “只要你放了他,我便收手,从此,做你一辈子的奴隶。”稚影在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着自己的牙齿说的。 九公摇头。“我记得,在你入九道山庄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永远不要和我谈任何的交易。稚影,你犯了我的忌讳了,你忘了,我九公是不会被任何人所能威胁到的。”九公冷冷的说了起来。 熊绸被稚影点了穴道,一动也不能动,但是,他看到稚影与九公交手己然是力不从心了,他是那样的着急,恨不得此时冲开自己的穴道,却助稚影一臂之力。 他熊绸是一个男人,一个有血有肉有心的男人,他不可能感受不到稚影对他的一片深情,只不过,他有时候是刻意的逃避罢了。 “稚影,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不要去送死。”熊绸大喊了起来,他的脸上,青筋突出。苍白的脸色,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变得通红一片。 “能为你死,那也是幸福的。”稚影突然间的回脸,冲着熊绸说了这么一句话。 大约,这是她那么一个张扬的姑娘说出来的最柔软的一句话了吧。她对熊绸说,能为他死,自己是幸福的。 熊绸无能为力,冲不开自己的穴道,可是,听到这般有情有义的话语之时,他还是那样的动容。 “稚影……”他几乎要狂叫了起来、张算子一看他欲要用内力冲开穴道,他顾不得太多,抡起了地上的木棍,直接的照熊绸的后脑勺打了上去。 熊绸的身体,愣神了一下以后,倒在了地上。 稚影的鬼魅琉璃掌,使的可是极好的,那变幻莫穷的招式,可谓绝版,九公一边与之交手,一边得意之极。 “果然,练的不错,”九公格外的唏嘘,不管稚影的这手功夫走到哪里,都可以立足,出此的出神入化,不失为他精心之培养啊。 “我还是说,放了他,我情愿成为你一辈子的奴隶。”稚影继续的同九公谈条件。 九公的脸,再一次的冷了下去。“你那样渴望自由,为了一个男人,你情愿放弃了自己的自由吗?稚影,你可太让我失望了。”九公无比痛心的说了起来。 对于稚影,他还是不舍得下狠手的,必竟,稚影是他从小带到大的,又是他的女人,哪怕是心如钢石的男人,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女人下死手的。 “自由是什么?我不想再去想了。求求你,放了他吧。”稚影绝望的脸上,流下了几颗眼泪。 看着她的眼泪,九公可谓是嫉妒之意四起,他伸后一指,一道光芒,如同利剑一样,直刺向了稚影的胸口之处。 稚影的身体,跌坐在了地上,自她的口中,流出了口黑血,黑血滴落的地上,杂草迅速的萎靡。 张算子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面己经明白的差不多了,看来,这么些年,九公得以活着,所用的阴体,大约就是眼前的女子了。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九公上前一步,卡向了稚影的脸,看着她嘴角的污血,九公己然浑浊的双目之中,流露出来了一阵的疼痛。“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难道你得到的还不够吗?” 稚影的眼泪,颗颗的滴落。 是的,这些年,她生活的很好,九公对她特别的照顾,几乎是任由她的性子走的,不然的话,她也不敢如此的张扬。 而且,九公明知碧岚侨装去做稚影的丫头,他都没有制止,还任由稚影听之任之,这所有的纵容。都代表了九公对她的情。 可是,稚影要的不是这些,她只想要一个与她年纪相当的男子,与她并肩齐躯,看日出日落,看朝阳升起。席地而坐,日落而息,看一群的孩子在脚边嬉笑怒骂。这些,看似简单,可是,九公却给不了她。 “我要的不是好,我要的是一个有血有肉有心的男人对我的疼爱,如此而己。”稚影总算是说出了这么多年闷在她心中的话了。 九公听到这话,顿时觉得是奇耻大辱。他仿佛是像被人扇了几个耳光一样那般的疼痛。他也是一个人,不同的是,他是一个将死之人罢了。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天下女人尽薄情啊。”九公失望之极。他的笑声,夹杂了太多的震怒。林中的树木,听到这样的笑音,也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我问你,你所想要的,他就能给你吗?” 九公怒语,又指向了稚影,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竟输到了一个年轻人的手中,他的女人,他的女儿,全因为这个男人和他翻脸。 他得到了什么,而自己,又失去了什么。 “能的,虽然,他不能和我在一起,不能娶我,不能爱我,但是,我却执着的爱着他,远远的看着他,也是一种幸福,和他初识到现在,是他让我学会了爱乌及乌,是他让我知道了,原来,世间还有情谊二字。他什么也给不了我,但是,我还是那样的爱着他……请你,放过他,可以吗?如果让我在我和他的生命之间进行选择的话,我情愿选择他。”稚影几乎是匍匐下了自己的身体,环上了九公的脚。 九公完全的静默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女人,如果爱起来的话,竟是这般的执着,这样的执着的女人,他碰到了,可是,这执着却不是对他。 他突然间的伸手,一掌打到了稚影的脑袋之上,他枯瘦的大手,青筋突起,他九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稚影的脸上,在九公大掌落下的那一瞬间,黑血阵阵,她的眼睛,努力的看向了熊绸的方向。脸上,挤出来了一个最舒心最畅快的笑意。 也许,死了就真的解脱了。他九公是何许人也,纵然是送人去死,他也不可能任人对他背叛,他更不会放过一个不爱他的女人,既然稚影说了,她情愿用自己的命去换熊绸的命,那么,他便答应了她。 张算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最为残忍的这一切,他不能接受,绝不可以接受。 ... ... 第一百八十七章,稚影之死(二)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此时,稚影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但是,在她的脸上,张算子清晰的看到了一张绝望,绝望之中,仿佛还带着希望. 稚影的眼睛。直直的放在了熊绸的身上,任人一看,就知道她在生命将要消失的时候,还惦记着这个男人。 这样的情重,是任何的女人也做不到的。 “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女人如此的残忍?”张算子跳了起来,他不顾自己的安全,又一次攻击上了九公。 正是因为他的攻击,这才给稚影选择了一个残存性命一线的机会。九公的手松了下来,稚影的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她的头顶,潺潺的流着血,污血所到之处,尽是荒凉。她努力的抬着自己的脸,看着熊绸斜依在那里的身体。 她笑了,笑的是那般的开心,她的玉手微微的动了一下,想去拭一下熊绸的脸,可是,到底那只手也没有抬起来。 “稚影,稚影?”熊绸突然间的醒了过来,眼前的一幕,落到了他的眼中。 他不顾一切的冲开了自己被稚影所封住的穴道,任凭口中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他匍匐而行,将稚影的身体,紧紧的抱到了自己的怀中。 此时,他抱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最心爱的东西一样,突然间,熊绸感受到了一种难舍难分的情谊。 是的,有时候,他不是很喜欢稚影的个性,可是,不代表他不喜欢稚影的人,她个性张扬,可是,对自己却是极好的,每当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他面前的,总是这个看起来个性张扬,却是内心善良的女子。 “稚影,对不起,对不起。”熊绸前所未有的慌乱。 他不是没有见过死人,死在他手中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感觉到人生有如此的慌乱。 不舍,绝对的不舍,原来,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个性张扬的女子,己然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她对他横眉冷对。她对他赶尽杀绝,可是,在最紧要的关头,她总是站在他的身后。 “我可以叫你一声阿绸吗?”稚影的脸上,出现了一片惨烈的笑意,她的一只手,被熊绸紧紧的攥在了自己的掌心。 却原来,在生命将要终结的时候,稚影才知道,一个女人的手,若是放在一个男人的掌中,会是那般的安全。 “可以,我是阿绸,我是你的阿绸。”熊绸动容了,他静静的抱着眼前的稚影,在稚影生命的最终,他想让其平静的离开。 “阿绸……”稚影开口,她的这一声呼唤,唤的是那般的甜美。“其实,我悄悄的爱你好久了,可是,你的眼中却没有我……”此时,稚影是那样的失落,她虽个性张扬,但是,她对爱情却是那般的执着。 熊绸深吸了一口气。“不,我的眼中有你,有你,真的有你。”熊绸安慰着稚影。 是的,他熊绸不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稚影对他的深情,他不是不知道。 每一次,稚影看他的眼神,都是那样的热情,就算是她执剑与自己对招的时候,她也依然是那般的留情,若是这些事情,别人是看不出来的,只有当事人,才能深切的感受得到。 “真的?”稚影的眼中,突然间的显现了那么一股子的惊喜。 熊绸点头。“是的,我眼中有你,若你的眼中有我一样。”想来,这是熊绸所能说过的最温柔的话语了。 稚影笑了,看来,她的这一腔真情到底是值得的啊。 “有你,真好。”稚影开心之极。她紧紧的依着熊绸的身体,那般的安详,这是她将要离开之时了,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如此的平静。“阿绸,下辈子,让我早点遇到你,然后,然后……”稚影说着说着,己然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然后,然后,让我好好的爱你。”熊绸的眼角,落下了一颗眼泪。他紧紧的将稚影的身体拥在自己的怀中。用他身上仅存的温度,为了这个爱自己的女人暖一下她最后的体温。 这是熊绸第一次掉眼泪,为一个女人掉眼泪,这份深情,大约只有深爱过的男女才能真切的体会吧。 “稚影……我爱你……”突然间,熊绸抬脸,冲着天迹所在的方向,凌空长啸了起来。他像是一匹野狼,完全的把自己交与了这片林子。 林中,顿时乱了起来,稍时以后,才恢复平静。 熊绸将稚影的身体,悄然的放到了地上。他伸手,替她理了理长发,又将她的衣服整理的完好,而后,他弯下了腰,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之上印了一吻。 这是他给过稚影的最美好的吻了,这一生,只有这一个,这一个,却足以持续一生。 熊绸扶起身来,他剧烈的咳嗽了稍时。而这时,张算子的身体,也被九公给打飞了。 熊绸来不及多想,他捡起了地上的一根树枝,冲了上去。 他的眼前,变化着无数招的绝妙招式,这些招式,在他的手中完全的变成了杀人的利害招式,他飞着,冲着九公刺了过去。 一剑刺向太阳,例无虚发,他回首一剑,刺向了九公的脖颈,九公没有躲开,生生的受下了他的这一剑。 这一剑,己然将他的脖颈给刺透了,可是,预想的九公将要倒下的效果,却是没有出来。 九公哈哈大笑着,将那根树枝给拔了出来,当着张算子和熊绸的面,扔到了地上。 “一剑刺向太阳,消失了多年,不料想,今天又让我碰到了,不易,的确是不易。”九公对熊绸是越来越欣赏了,如此一个年轻人,若是跟在他的身边,那今日的成就,便与现在不可同日而语了。 “他己然是如同干尸了,他的剑,是刺不死他的,他唯一的软处,便在他的眼睛上。”张算子见多识广,提醒起了熊绸。 熊绸思索了一下,怪不得,九公的身上总是泛着一股子恶臭之意,却原来竟是这样的原因。 “想要我死,不可能。”九公冷笑着,就算是眼前的熊绸功夫再厉害,也不会是他的对手的,他九公杀人无数,若非是有一定的真本事,能在这九道山庄立脚吗? “你活着和死了什么分别?九公,莫说是你在江湖竖敌无数了,就算是朝廷,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张算子接过了话。 九公冷笑着。“什么狗屁朝廷,在我看来,根本什么都不是,只要他们敢来,我便让他们有去无回。”九公的话,不无夸大,朝廷皇城司派出来多少的高手了,哪一个是他九道山庄的对手呢? “多行不义。”熊绸说完,又一次的攻了上去,这一下,他可算是用尽了自己的全部力气了,看着地上躺着的稚影,熊绸仿佛是恨意四起。 两个人,又狠狠的战到了一起。顿时,林子大乱,各样的飞禽走兽涌越飞起,二人交手之时所闪现出来的光芒,将树林深处照亮。虽无刀光剑影,却也是血腥一片。 熊绸的这一次进攻,依然是败手而归,他的身体,又一次的飞了出去。九公的一脚,正好踢到了他的腿上。 就在九公飞身而起,准备提起熊绸的时候,突然间,他的身后,响起了一个清冷的男音。 那男音,相当的好听,他便是消失了许久的西门听尘。 “九庄主,若是你想让你的女儿还活着的话,那么,就放了他们,不然的话,今天,便是你女儿的忌日。”西门听尘冷冷的说了起来。 他一身的白衣,若出尘而不染的仙子一般,在他的身前,竟站着碧岚。 碧岚的眼中,一片是对熊绸的担忧,看得出来,她是在用这样的方法来救熊绸,她所能为熊绸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你胆敢威胁我?”九公冷脸。 他不喜欢威胁,可是,最近前来威胁他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他不得己的要去正视这个问题了。 “没有什么敢不敢,只有做不做。”西门听尘在江湖中的名声也是极不错的,他的功夫,与熊绸的不相上下,但是,若强行的与九公交手,也不过一败涂地罢了。 “你想死?”九公根本就没有把听尘公子这个江湖新秀放在眼中,也是的,在他九公的眼中,谁能称得上是一盘菜呢。 西门听尘再冷笑而语。“我是想死,但是,在我死之前,我会拉着她。”西门听尘说罢,手中的长剑竟是一转,轻轻的划过了碧岚的肌肤。 碧岚的眼中,并无任何的惊恐,连划过之时的那抹微微的疼痛,也未让她皱上一下的眉头。 “我的剑,认不得人,我只给你三声数的时间,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西门听尘再威胁起了九公。“三。二……” 只这三声数,让九公来考虑,事实上,九公在这个时候,己然是别无选择了。 “阿尘,放了她吧,她是无辜的。”半蹲在地上的熊绸,开口说了起来,他看向了碧岚的眼神,还有几许的柔情。 碧岚在这个时候才明白,她没有爱错人,这个男人的心不是铁打的,他到底还是有情有义的。 “哥哥……”碧岚一声又一声的唤他为哥哥,这中间的故事,大约只有二人才能够知道吧。 “一……”这边儿,西门听尘却并未手下留情,但见他的长剑,狠狠的卡向了碧岚的脖颈,此时,是救熊绸的最后法宝了。 九公终于开口了,他什么样的赌注都可以下,但是。唯一不敢下的,就是他女儿的性命,自他夫人离开这个世界以后,他的女儿,就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了。 “放了她,你们可以走。”九公最后的退让,代表着众人都安全了。 西门听尘止下了自己的剑,他将要松开环着碧岚的胳膊,哪知,碧岚一个伸手,却又给他卡了上去。 西门听尘顿时心里面明白了,敢情,这碧岚是不相信九公啊,既然如此,这出戏便可以再唱下去了。 “送我们到林子外面,我再放了她。”西门听尘会意,继续与九公谈着条件。 九公己经退让了一下了,接下来,他还要再退让下去。“好。” 地上,还躺着稚影的尸体,熊绸弯腰看了一眼以后,他打横抱起了稚影的身体,几个人,相扶相搀的向林子外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若非是西门听尘来的及时,想来,他们几个的小命,全然都要果结在这里了。 九公站在最高处,他就那么不远不近的跟着,他担心西门听尘会毁了他的碧岚,所以,他一刻也不敢离开。 稚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用如若死灰来形容,也一点儿不为过,她的长发,凌乱的披着。散乱的长发上面,还沾染着点点的血迹。 每一个人的心,都是那样的沉重,这些见怪了生离死别的人,能知情谊深重,自然是不易的。 “她怎么死的?”西门听尘问道。 西门听尘曾经夸张过稚影,说她的鬼影琉璃掌打的是最好的,可是,也不过数月的时间,与佳人己是阴阳相隔。 “生生的被他捏碎了脑壳。”张算子不无悲哀的说了起来。 顿时,所有的人,全然的又沉默了下来。 九公听到这话的时候,冷然的一笑,在他看来,一个背叛了他的人,死也,也不过是应得的罢了。 “我们己经出山了,放了她吧。”熊绸和西门听尘商量了起来。 哪知,碧岚却是坚定的摇头,她不愿意离开熊绸,只有熊绸,才能给她带来无尽的安全感。 “九公不可信也。”张算子加了一句。若是碧岚没有受伤的话,一切都好解决,现在,碧岚受了伤,如果轻易的将碧岚放了,那么,接下来,九公一定会大开杀戒的,到时候,谁也不能逃脱的。 就在几个人说话的间儿,突然间。后山一阵的火光冲天,远远的看去,如同一片火海一样。 “九道山庄着火了?”张算子先说了起来。 他估摸着距离,大约是九道山庄的前院,也只有那里有大型的建筑,足以将火苗给点燃起来。 九公听到这话,回脸一看,他顾不得碧岚此时的安全了,他一个飞身,跃向了九道山庄前院的方向。 随着九公的离开,重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西门听尘放开了碧岚,碧岚急切的跑到了熊绸的身边。 她笑着,笑的那样的开心,她的眼睛,一刻也不能从熊绸的那张脸上离开。 “阿绸,你受伤了。我来抱着她吧。”西门听尘伸出了自己的胳膊。示意要替熊绸抱一会儿。 哪知,熊绸坚定的摇头拒绝了。“不,在她最后的这一段路上,还是我送送她吧。”熊绸有感而发。 他总得对得起稚影的这片情谊吧。 “也好,我早就看出来稚影姑娘的心里面有你了。”西门听尘有几分醋醋的味道。 凭什么啊,他西门听尘也算得上是玉树临风,比起熊绸,那不知要好看了多少倍,偏偏,这些姑娘却独独的喜欢熊绸。 一片空地,依山伴水,绿意盎然,山前溪流阵阵,山后鸟语花香,一座坟冢,出现在了这片空地之上。 坟头上,放着几束野花,在坟前,立了一块墓碑,上书。“稚影之墓。”这几个刚劲有力的大字,竟是熊绸用手指头给刻上去的,那上面,仿佛还沾着熊绸的血迹。 “稚影,这里好安静,你安静的在这里呆下去吧。”熊绸轻语了起来。“从此,你便可以远离九道山庄,获得了自由了。” 熊绸弯腰,在坟头又洒了一把黄土,此时,秋风萧瑟,空气中涌来了阵阵的冷意,天色己然将亮,空气清新之极。 “哈哈,你们都在这里啊,让我一通好找呢。”就在这个时候,青玉这个傻货从天而降,突然间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看到青玉,熊绸有几分的意外。 青玉冲着西门听尘挤了挤眼。“他说你遇到危险了,所以,我来救熊大哥啊。”青玉还是一如既往的傻,傻的可爱,但是,他说出来的这话,却是暖意四起。 “好兄弟。”熊绸伸手,照青玉的肩头拍了一下。 “青玉,好样儿的。”西门听尘冲着青玉伸了伸大拇指。 还别说,若是没有青玉卖给他的消息,他哪能知道熊绸己经来了九道山庄呢?他是紧赶慢赶的,才救下了熊绸的一条命。 “好样儿的?”熊绸不解。 青玉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轻语而道,“嘿嘿,我刚才放了一把火,把九道山庄给烧了。” 青玉说的是极无所谓,就好像,他做的这件事情,很平常一样。 事实上,在唐门的鞭笞大会上。青玉是风信婆婆的儿子这件事情一曝光,在江湖上己经掀起了几层波lang,那些曾经欺负过青玉的人,哪一个不是夹着尾巴过日子呢。 “好兄弟。”熊绸又赞美了青玉一句,青玉是更加的高兴了。 “哎,对了,有你的信件。”青玉从自己的怀中,取出来了一封信,交到了熊绸的手中。“碰到个老怪物,是他让我给你的。”青玉口中的老怪物,大约只能是九公了。 熊绸打开了信件,看了起来,只晃了一眼,他突然间觉得头重脚轻。接着,他的身体,直直的倒在了地上。脑袋栽到了草地之上。 “哎,阿绸,阿绸?”众人顿时慌乱了起来。 碧岚蹲坐在地上,抱起了熊绸的身体,张算子慌张的抚上了他的手腕处。 “果然,气血逆流了啊。”张算子己经预料到事情的结局了。 熊绸多次动用内功,每动用一次,便使气血逆流一次,今晚上与九公交手,若非强行运功,大约也支撑不了的。 “三日之后,九道山庄见,若不来,有人给稚影陪葬。”西门听尘捡起了信,看了几眼。但见信上,画了一根柱子,柱子上面,绑着夏芸,夏芸的小腹己然是微微的突出。 “就他现在的这种情况,若是想三日以后再交手,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张算子极为肯定的说了起来。 现在,熊绸需要时间疗伤,如果敢再强行运功的话,大约小命都会没有的了。 捏着信件,西门听尘是无所适从,夏芸是熊绸的女人,若是熊绸不去救,那也不合情理,死哪一个,都是不合适的。 “现在我帮他运功,较正筋脉的话,会不会赶得上?”西门听尘试探着和张算子商量了起来。 张算子摇头,熊绸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啊。 “除非,有护心草做的护心丸,不然的话,就算是为他运功三日,也不会有什么效果的,弄不好,还会适得其反。走火入魔,导致筋血四爆而亡。”张算子说的是相当的严重。 但在这个时候,青玉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说的好像是很严重的样子,其实,很简单的。”青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西门听尘一向把青玉的话当成是疯人疯语,他说的话,靠谱吗? “怎么个简单法儿?”西门听尘问道。 “我家离唐门很近的,从小,我就偷唐门的各类糖豆吃,关于这什么逆行筋血的说法儿,我也是听说过一点儿的。从小,我娘说,我逆过的时候太多了。一逆就吃唐门的药丸,超灵的他这情况,我觉得和我当年差不多,还好我偷的有药。现在给他喂下去。开始睡,明天就会好。”青玉说的是肯定之极。 说话间的功夫,他从自己的袖口里面取出来了一粒药,迅速的塞到了熊绸的口中。果然,稍时以后,吃下了药的熊绸,陷入了睡眠当中,他呼吸平稳,仿佛是睡熟了一样。 “青玉,靠谱吗?”西门听尘还是有点儿不太放心,他一脸的忧色,必竟,熊绸可是他的结拜兄弟。 青玉一拍脑门。“放心,要是明天早上他醒来不正常的话,我死,我说到做到。”青玉傻着脸,做着了保证。“哎,我觉得吧,他还不能死,他要是死了,我老婆想谁去呢?”青玉就那么傻傻的托着脸,看着眼前的熊绸。 ... ... 第一百八十八章,露出马脚 - 碧血残阳剑 - 老牛要吃草 青玉这边儿托着自己的脸,认真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熊绸。 那边儿,碧岚却被西门听尘一把拉到了不远处。 碧岚的神色,看起来不是太好,显然,她在为熊绸的安危担心。她是九道山庄的大小姐,虽然,此次救人她也付出了许多,但是,她的身份注定让大家不是那么的信任她。 西门听尘的脸上,隐隐的出现了一线的怒色,看到九公残忍下手的那一幕,谁也不能对他的女儿再和颜悦色下去了。 西门听尘冷脸,那张英俊的脸上,多出来了几分的愠怒。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阿绸?为了你,他担心受怕,偶有几次,梦中也是呼唤着你的名字,他总觉得你是处在危险当中的,可是,你为什么要骗他,骗他的人,骗他的一腔真情,你觉得,你这样合适吗?现在,为了你,他又受了这么重的伤,生死不知,你觉得,这样对他公平吗?这样对他你心里面就没有愧疚之意吗?”西门听尘是步步紧逼。 碧岚一个劲儿的摇着头,事实上,一切都不是这样子的“你总是一副无辜的样子,事实上,我看你的心如同蛇蝎一样,和你那个亲爹是完全类同的。”西门听尘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 碧岚的眼泪,在瞬间全然的落了下来,她觉得,她不是那样子的,她绝对不是那样子的,可是,此时,纵然她有万语千言,也难以将这一切说清楚的。 “不是的,我和他不一样,不一样的,真的。”碧岚拼命的解释了起来。 西门听尘根本就没有把她的话语放在心上,他西门听尘不是熊绸,不是她几句好话就能说得动的。 “好了,你不要辩解了,如果阿绸没事儿,一切都好说,如果阿绸死了,那么,你,第一个为他陪葬。”西门听尘说的很绝决。 此时的碧岚,那么的无助,一个柔弱的姑娘,她承受了太多不应当是她承受的东西,看到心爱的男人现在是这么一个情况,她的心里面比谁都难受,可是,没有人看到她的难受,更不会有人觉得她的难受是真的。 “不是,真的不是,不是的。”碧岚的身体,软软的坐在了地上。 青玉看着碧岚,他快跑了过去,一把将碧岚给拉了起来,此时,他竟是傻傻的哄了起来。 “好姑娘,不要哭哦,我老婆说了,爱哭的姑娘可就不美了。”青玉的声音,特别的好听,像是在哄小孩儿一样。 这样的哄,让碧岚心中的压力瞬间的轻松了一点儿,任是哪一个女人,都愿意被男人如此的哄着过的。 “青玉,你不要管她,她这是自找的。”西门听尘一向不会迁怒于无辜的,这次说这么狠的话,可能是真的在意熊绸了吧。 “我老婆说,天下女人一般苦,要懂得疼女人,只有疼女人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呢。”青玉傻呼呼的说了起来。 碧岚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只因为青玉的那一句,天下女人一般苦。 “谢谢你,你老婆有你,肯定很幸福。”碧岚轻轻的说了起来。 青玉又开始涛涛不绝了。“对哦,我也觉得我老婆好幸福呢?我以后要挣好多好多的钱,让我老婆花,她想要什么,我都给她,老婆就是用来疼的。”青玉喃喃自语了起来,这情况,一点儿也不意外。 自从他青玉成为了青玉阁的阁主夫以后,他就完全的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这种变化,让所有的女人都觉得羡慕。 “哈哈哈哈哈哈……”正当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间传来了一阵娇笑之音,那声音,特别的好听,婉若黄鹂的啼唱一般,别样的好听。 “我老婆,我老婆,她来了。”听到这样的笑声,青玉可谓是欣喜若狂,这全天下的女人笑起来都没有燕凤云笑起来那般的好听,也只有她这样的笑音,才能让男人彻底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说话间的功夫,燕凤云轻盈的落到了地上,她一身的素衣,脸上早己经除去了厚重的脂粉,素面之下的她,清丽之极,说不出来的美好,怪不得,五年前,江湖中传言,说青衣阁的阁主是天下间最明艳动人的女子。 这五年来,厚重的脂粉挡下了她的美好,更是挡下了她的芳华,她的真面目,早己经被人遗忘了。 不过,但凡是见过她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是孤独终老的,如唐契,只见过她一面,便立下了非卿不娶的誓言,事实上,唐契到死连燕凤云的手都没有拉过。 “老婆,你来了,青玉好想你哦。”青玉一个熊抱,直接的扑入了燕凤云的怀中,二人狼狈的一个颤抖,差一点儿倒在地上。 看着这么好玩的一幕,碧岚不由的掩面轻笑了起来。 “我让你来救人呢,人救的怎么样了啊?”燕凤云开口说了起来。 “呶……”青玉伸手,指了指地上的熊绸,看着熊绸的脸,燕凤云竟是片刻的失神,稍时,她移开了自己的眼睛。“老婆,我来晚了,他都快被人打死了,还好,我有药,能救他呢。”青玉慌张的把自己的功劳给表了出来。 燕凤云只紧张了一下,便又恢复了平静,她的头顶盘了一个妇人的发髻,看起来干练之极,比起先前的戏子妆更是多出来了几分的温和。 “救活就好,我相信你的能力。”燕凤云转脸,冲着青玉笑了起来,那美好的笑意,几乎让青玉失神了。 “老婆,你可真好看。”青玉的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燕凤云的身影。 事实上,一个女人,就算是她长的奇丑无比,就算是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懒得看上她一眼,只要有一个男人,把她捧成心里面的宝,那便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燕凤云伸出来她的纤纤玉指,冲着青玉的眉心点了一下。“你啊,真傻。”燕凤云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明显的表现出来了二人相处之时的甜蜜之意。 “好了,你们就不要秀恩爱了,看的恶心人。”西门听尘骂及了二人。 “如此,真幸福。”男人看到的和女人看到的,总是不一样,碧岚看到他们的小幸福以后,感触可谓是更深了。 “老婆,咱们不理他们,好几天不见,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走啊,我们去那边儿去。”青玉不由分说的拉起了燕凤云的手,二人钻入了一片林子之中。 张算子盘腿坐在地上,认直的运功疗伤,他的身边,睡着熊绸,熊绸呼吸平稳,真的就如青玉所说,跟睡着了是一样一样的。 西门听尘瞪了碧岚一眼,移步去了另外的一个方位。 碧岚思索了一下,她还是坐到了熊绸的身边,借着微明的天色,看向了熊绸的脸,她眼中的情意,若是青玉看燕凤云的是一样一样的。 此时,一切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只听得熊绸均匀的呼吸之音。 天色大亮,第一缕朝阳生起,天边的红霞,划了一个完美的弧形,似乎要把众人都圈到里面一样。 林子中,突然间的产生了一些异响,稍时,几声鸟儿的啼鸣轻轻的响了起来,再稍时,那声音便消失了去。 西门听尘的脸色,有一些的紧张,他原本在闭目养神,稍时以后,他起身,飞了起来,而后,从树上,他折下来了许多的树叶,铺到了地上。 “地上冷,让阿绸睡到这里吧。”他搬动熊绸的身体,把他移动好。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碧岚并没有阻止,因为,她不具备阻止的能力。她只能听之任之了。 “你好好的守着阿绸,我去找点儿吃的去,有什么事情了,就冲那个方向喊。”西门听尘指了指燕凤云消失的方向。而后,他忧心的离开。 碧岚呆呆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稍时,又把眼光放到了熊绸的身上,她就那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就好像是永远也看不够一样。 在西门听尘离开了以后,张算子睁开了他的眼睛,他看了一眼西门听尘离开的方向,稍时,便又闭上了他的眼睛。 他的一只手,划拉到了地上,写上了一个六字。至于这个六字到底代表了什么含义,除了他自己,别人肯定是不能知道的。 “好了,姑娘,我好了,你可以休息一下了。”张算子在西门听尘离开了以后,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他原本受伤就轻,稍微的一调理,便过来了,说起来,他与碧岚,还是有一些的缘份的,那年,若非是他遇到了坐胎的九公夫人,便没有现在的碧岚了。 “还是您休息吧,我不困。”碧岚执意的说了起来,看熊绸,也许,她永远都不会觉得累的。 “你一个女娃娃家的,身体一直不好,还是多休息多休息的好。”张算子的话,多了一些。 碧岚看着张算子,有几分的意外。她身体一直不好,从小就吃过许多的药,如同笼子里面鸟儿一样,孱弱之极,但是,这些事情,别人好像不太知道,只有九公的心里面是最明白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气色不好吗?”碧岚摸向了自己的眼睛。 “呵呵,我亲手从你娘的腹中把你接生下来,你的身体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吗?”张算子一语中地。 碧岚好半天都没有说话,这些事情,她是不知道的,而且,她很少和九公交流,更是无从知道这些。 “你能给我讲讲我娘的故事吗?”碧岚抬起了她的脸,看向了张算子。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想去了解她的娘亲,那时的记忆,仿佛如同噩梦一样,让她没有办法去回首。 “她啊,大约是一个极其温柔的女人。”张算子回忆了起来。 过往的故事,其实很简单,九公夫人生碧岚的时候坐胎,产婆没有办法,只能是让人找神医帮尽快,奈何时间来不及了,神医一时半会儿也寻不到,家里人随意的在街上找了一个郎中,不曾想,却是张算子。 那时的张算子,初入医门,原本医术也不是很精湛,可是,他到底是凭着一股劲儿,救活了九公夫人和孩子。 也就是那个时候,九公说,他会记得张算子一辈子的大恩大德的。 “那时候的你爹,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可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他变成了这个样子呢?”张算子和碧岚聊了起来。 有些话,碧岚从未说过,她清晰的记得那一晚的血斗,正是那一晚,她才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她才被关入了九道山庄的大牢之中,过着人非人的日子,直到九公再次卷土重来,救她与水火之中。 碧岚没有回答张算子的话,她只是摇头不语。 九公再坏,再不是东西,可是,那也是她的亲生父亲。 “好了,知道你是无辜的,问你什么你也不会知道的,休息会儿吧,别把身体累坏了。”张算子一副慈爱的父亲的形象。 “嗯。”碧岚只是嗯了一声,她依着一块大石头,支起了自己的脑袋。 张逄子看向了不远处,红日升起,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担忧的神色。 他的眼睛,落到了他刚才所划拉的那个六字上面,他是从朝廷中走出来的,至于先前的那个暗号是什么意思,他的心里面跟明镜一样。 西门听尘大约再也不是所谓的听尘公子了,如今的他,怕是己经成为了朝廷的走狗吧,这样的一个人,呆在阿绸的身边,那得有多么的危险啊。 张算子想到这里,面露难色,可是,一时间,他又找不到任何的好办法来解决这个事情,就算他把自己的疑惑说给熊绸去听,依熊绸与西门听尘的交情,熊绸大约也是不会轻易的相信的。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且行且看吧。”张算子神秘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九道山庄院内,夏芸被人吊在一棵柱子上面,柱子顶端,还置了一盆水,也就是说,夏芸在柱子上面如果敢轻易的挣扎的话,那么,这盆水会直接的倒下来,将夏芸浇一个透心凉,此时的天气,己寒,如若这盆水浇到了一个孕妇的身上,那会有什么结果,谁也说不清楚的。 九公坐在夏芸对面的椅子上,他悠闲的坐着,身上盖着一床小小的锦被,看起来,他就像是一个闲云野鹤的仙人一样。只不过,仙人比起更多了几分的香气。 夏芸怒视着眼前的九公。仇恨之意格外的明显。 稚影在出去的时候,告诉过她一个逃生的小道,可是,她却因为地理位置不太熟悉,又回到了九道山庄。 这下,可是掉入了九公的掌心之中,他正愁没有办法让熊绸把他的女儿送回来,现在,有了这个法宝,他可以完全的高枕无忧了。 夏芸被吊在上面,动也不能动,整个身体,完全的是一种悬空的状态。 此时,她的小脸通红,一身的汗水,看起来痛苦之极。 面对这样的痛苦,九公就好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他冷笑着,看着夏芸。 他喜欢看一个人在最无奈的时候的表现,就比如此时,夏芸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可以去挣扎的,但是,她若挣扎,那水便会洒下来,那么,她的结局会更惨。所以,她便这么无奈的被吊着,生生的忍受着胳膊将断之时的痛苦。 “小姑娘,你很有执念啊。”终于,九公竟是开口赞美起了夏芸了。 夏芸一动未动就这样任由他们吊着自己己经是两个时辰了,这得是什么样的信念啊,其实,她是为了保护自己腹中的孩儿,如若她敢动,孩儿必然会保不住的。 世间有一种最为伟大的爱,那便是无可比拟的母爱。 夏芸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她一扭脸,把自己的脸别向了其它方向。 “如果,你可以答应我,离开那个男人,打掉你腹中的孩子,那么,我便放过你,怎么样?你我得这个交易如何?”九公竟是与夏芸谈条件了。 夏芸虽然只是一个弱女子,又有身孕在身,但是,她的本质还是倔强的,坚强的,若非是让取舍之难的时候,她断然是不会被动的选择的。 “不如何,我凭什么听你的?孩子是我的,我不会打掉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夏芸狠狠的说道。 当年时候,她便知道九道山庄是一个绝对的是非之地,现在,她进来了,才发现果然是,这里,比起那个江湖,有过之而无不及,比起那个朝廷,更是让人觉得可恨。 “哼,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九公冷脸。 “我相信,我熊大哥会来救我的。”夏芸坚定而语。 “等他来救你的时候,你大约己经死了。”九公再狠语。 他如此逼迫夏芸,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就比如,他的女儿那么的爱着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身边却有那么多的女人,又如何把这份爱全心全意的放到他的女儿身上呢。 这些想法,都是九公一个人的想法儿,他把他认为是好的东西,强行的加到别人的身上,不会有任何的好处,只会适得其反罢了。 “就算是死了,那又如何?最起码,我熊大哥爱过我,疼过我,和我在一起过,给过我一个孩儿,我死也值得了,死的其所,比起你这个老妖怪,我要幸福的多了。呸。不通人情的老妖怪。”夏芸狠狠的骂起了九公。 此时,她身上的疼痛无处发泄,反正都是一死,不如让她骂的痛快一些吧,这样,就算是死了,她也不觉得窝心了。 “哈哈哈哈哈。”九公张扬而笑。老妖怪这个词倒是新,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的骂他呢,不过,他就喜欢这个词,现在的他,人不人,鬼不鬼的,不是老妖怪,又能算得上是什么呢?“生得一张巧嘴,可惜了啊,你的这张巧嘴,快要不能说话喽。”九公可惜之极的说着。 看着夏芸微微突出的小腹,九公有了一些的迟疑,可是,一想到碧岚那绝望的眼神,他便又有了无数的动力。 “岚儿,只要父亲能为你做的,全替你做了,这一切的罪,都让父亲担了吧。”九公之所以如此,都是为了碧岚,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他却没有想过,他给碧岚的这些东西,碧岚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老妖怪,你觉得你挺可悲的吗?你都快死了,你还再拉我们母子当垫背的,你惨忍吗?”夏芸继续的骂了起来。 九公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夏芸的骂,他的思绪,飘了久远久远。 日高起,空气中的冷意依然是那样的明显,夏芸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再加上她一个劲儿的骂人,失了不少的力气。 “继续骂。”九公竟是听挨骂听上瘾了,他在用这样的骂音,来打发时间罢了。 “哼,姑娘累了,不想骂了,你想听,断不能如你的意,”夏芸掉转了方向,听到这样的话,九公又笑了。 还别说,夏芸当真是一个可爱的姑娘,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若是不可爱,当初熊绸怎么就会看上了她呢。 稍时,孙半句拎着食盒,来到了院子当中,他扫视了一眼夏芸,而后,平淡的走到了九公的面前。 “主上,饭来了。”九公打开食盒,看了一眼,几个小菜,做的是相当的精致。 “放她下来,让她吃。如果把她给饿死了,就不好交差了。”九公吩咐下去。 孙半句抬眼,看了一眼夏芸,他松绑了绳子,把夏芸放了下来,夏芸的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孙半句端着菜,送到了她的面前。“吃半。” 他依然是半句话,没有太多的话语。 夏芸倔强扭头,有骨气之人,不是都不食嗟来之食的吗? “吃吧,为了不早死。”孙半句说了一句话,己经是破格了。 夏芸还是扭头,怎么也不吃,孙半句趁其不备,在她的身后拍了一下,接着,夏芸便定格在了那里。 孙半句端着饭菜,往她的嘴里面塞。 “吃吧,多吃点儿,这样才能活命。”孙半句说的话己经多了太多了,特别是他在说活命二字的时候,有意的加重了语气。 夏芸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她狠狠的吃了起来。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