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穿书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我打死你个骚货!不要脸的贱人,还敢勾引我男人!” 桃花村,本来应该是回家吃饭的时候,却都围在河边,叽叽喳喳的看热闹,有些还端着饭碗。 “这种女人就应该沉塘!” “对,整天打顾家那个小姑娘,我上次去的时候,小姑娘背上满身血,大冬天的在院子里洗衣服,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现在还偷人,呸!真不要脸!” 众人议论的主角,躺在地上,半死不活,血顺着头发丝从滴露在地,任由暴怒的女人,在自己身上踩。 “我今天就把你扒光,让你在发骚,勾引男人!” 女人说完,眼神看向在一旁蹲着的男人,吼道:“你个蠢狗,我给你好吃好喝的伺候家里,生儿育女,你倒好,和这骚狐狸搞一起了,我今天就把她扒光,回去在收拾你!” 一旁的男人头也不敢抬得蹲在地上,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被吓得一哆嗦。 一个小身影,拨开人群窜进来,护在躺着的人身前。 “你不许!” 女人看清是谁之后,毫不留情的推开她,“你tm添什么乱,有娘生没娘养的货,她不老打你吗!老娘替你收拾了,你还敢拦!” 女孩衣服破旧且宽大,整个人很是消瘦,站起身护在跟前,一脸倔强道:“你让她活不下去,就算打我,起码让我吃饭,你要是让她活不下去,我爹谁管,我谁养!你养吗?!” 就算沈怡很恶劣,虐待她,但起码没人会在晚上溜进她家,要把她卖了,如果连沈怡都没了,没人称门户,她还这么小,就是仍有那些地痞卖钱了,爹爹就完了,有沈怡也就是挨些打,吃食自己解决,她还能求那些大夫给爹爹看病。 “谁要养你个赔钱货,小兔崽子,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要扒光她,让她活不下去,一个勾引男人的贱人,我爱怎样怎样!” 踹开面前的脏兮兮的小孩,就要扒沈怡衣服,手刚碰到衣服,就被一把抓住。 沈怡睁开眼睛,血糊了眼睛,胳膊擦了擦,看清楚眼前的女人,手还抓着她的衣领。 茫然的看了看四周,都穿着奇怪的衣服,连上方的女人都是。 这是在干嘛,拍电影吗? 不对呀? 她明明放暑假帮家里杀了一头猪,一不小心被血糊了眼睛,怎么一眨眼,躺下了? 她的猪呢? 沈怡疑惑的问道:“你谁呀?想干嘛?”连续两个疑问问出,女人却不回答她,一把甩开她,好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远离她。 “哎,她醒了她醒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顾丫头,别管她了,丢人东西!" 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瞬间包围她,怎么感觉他们嘴里说的水性杨花的女人就是她呀! 脑袋瞬间头痛欲裂,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强硬的钻进她的大脑。 …… 沈怡感觉一口黑锅砸在她的身上。 她竟然穿书了! 成了书中的女主妹妹,完美的炮灰。 被爹娘嫁给债主的儿子,顾长策,自己过的不好,所以把痛苦百倍的施加给这对父女,知道自己姐姐,原书女主,飞黄腾达成了皇后,就屁颠的过去,不自量力的勾引男主,被砍头,在刑台上,看见了被虐待的继女,风光的站在女主身后,成了皇后身边的女官。 想起书中,原主被砍头,一下还没砍掉,硬生生的砍了第二下,跟剁肉一样。 瞬间感觉自己后脖颈一凉。 女人看沈怡醒了,脸上表情一点都不心虚,“哟!可算是醒了,真不亏是沈家养出来的姑娘,做了亏心事,一点也不慌!” 沈怡这才回神看她,明白了现在的局势。 原主和女人丈夫,在菜地里被人撞见,原主衣服凌乱,男人的裤子都脱下来了,男人妻子瞬间暴怒,打了原主,在书中,还在大庭广众把原主衣服扒了。 原主经历这件事,也是彻底黑化了。 不过跟着原主的记忆,沈怡发现是男人强迫的原主,没得逞,就被撒尿的村民撞见,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打她,可以说是无妄之灾。 看向蹲着的男人,恶心的想吐。 看原主昏迷,就把事情全甩到原主身上,就是看原主在村里口碑不好,是虐待孩子的后娘,没人会信她。 女人看沈怡还敢看男人,表情扭曲,“你这贱人,还敢看他,想汉子想疯了是吗?贱人,你这种人,就应该去窑子,适合你!” 在小丫头的搀扶下起身,冷眼看了下女人,道:“你屎尿堵嗓子眼了,张嘴的喷,我勾引这个垃圾,你恶心谁呢?”手捂着头上不停冒血的伤口,丝丝疼痛不停刺激她的大脑。 “你说什么?你个浪荡货,还想赖,我告诉你,赖不掉!你勾引我男人,大家伙都是长眼睛看着的!” “哼!”沈怡冷笑一声,顺着记忆,摸到了口袋里的信,张开在她面前,“张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谁写,你男人三番五次的骚扰我,给我写这种恶心的东西,我不理,就要用强,把我骗到那,然后你还直接把我打晕,要扒我衣服,让我死!” 一句话,瞬间掀起千层浪,男人是村里为数不多会写字的,经常给村里人写信。 “你放屁!” 女人脸色铁青,准备上前夺信,终于出来两个人把她拦下。 “我胡说,行,今天就请村里认字的给我念念,今天把我骗过去,就是让我把信还给他,一个流氓,学人家公子写信求爱,简直是笑话!” 一个识字的青年,正打算上前念,蹲在地上的男人,瞬间暴起,快速的夺过信,塞进自己嘴里,表情难受的咽下。 沈怡向后退了两步,避开他。 众人安静的一下,一个妇人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连锁反应一样,爆笑声响起。 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男人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扫了扫人群,难堪的拨开人群跑走。 “哈哈哈哈哈,大文豪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丢死人!” …… 第2章治病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女人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蹲坐在地上,不管不顾地撒开泼:“我不管!就是你勾引的,一“你个没出息的废物!”女人把鞋脱下来,朝他砸过去,众人调笑地躲开,跟看猴一样,看他们。 个马上死了丈夫的人,不好好待在家里,出来勾男人,就是你这个骚货!你就应该被沉塘!啊啊啊啊啊!” 女人甩得鼻涕横飞,都甩在拦她的人身上,嫌恶地惊呼一声,和旁人互蹭。 沈怡感觉血都快流干了,身子踉跄了一下。 面前不断有血滴落。 “行了!”一声威严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众人让出一条缝,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走上前。 “村长好。” …… 沈怡身子一软,跌坐在地,浑身瘫软地靠在顾知鸢身上。 “村长,他们这是要杀人!” “你胡说八道,是你勾引我男人!” “你才是胡说,你男人骚扰我,强迫我,你个泼妇,还想当街扒光我!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把你告到官府去,我就是当场撞死在公堂上,也要拉你们这对垃圾陪葬!” “你!” “够了!”村长吼了一嗓子,看看满脸污秽的女人,又看了看虚弱的沈怡,说道:“丢人的东西!我们村子没你们,还少了乐趣!现在我做主,赔给顾家媳妇三两银子,看病钱也一并出了。” “什么,凭什么!” “就凭你把人打了,就算有什么事,也应该是到祠堂来找我,动手打人,她要告官了,你手不想要了!钱,我先垫着,过后让我老子给我送过来!” —— 祠堂,大夫给沈怡包扎完,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村长抽着烟杆,鼻孔出气,说:“顾家媳妇。” 沈怡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你看你在村子里遇到事,还是要我这个村长处理,要不是我,你今天就得交代在那,我上次跟你说的卖地,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顾知鸢抓紧沈怡的衣角,满脸紧张地看她。 “不卖,你出的价太低了?” “你拿着那的,也没用,顾小子他老爹,把家里值钱的都拿走了,就给你们留了五亩地,你个姑娘家家的,也种不了,荒了可惜。” “村长要是价钱合适的话,我自然会卖。” 村长笑了笑,道:“小姑娘还年轻,有些事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我在这个村子当了半辈子的村长,事情看得多了,有些事,是那么个理,但实际办起来,可不是那么回事,再说了,你年纪小,顾家小子又是个废的,你身上有钱也算是个依靠,毕竟顾小儿他爹干的缺德事可是不少,要是有人来找事的话,我这个村长是管还是不管?这可难办呀。” 顾知鸢睁大眼睛看着他,咬唇不敢开口,两只眼睛蓄满了泪水。 沈怡直视村长的眼睛。 卖还是不卖,这村长明显是在威胁她,不卖的,以后有的是事。 顾长策爹是给赌坊收账的,得罪的人多,顾长策是读书人,硬生生地被仇家拖进巷子里毒打,被人找到的时候,人已经快没气了,双腿废了,眼睛也瞎了,整个人下不了床,半死不活的,能治好的概率很低,他爹知道是这样,就卷钱跑路了,给家里留了一点地,还要原住这个人。 这个村长就到家里,说要埋地,原主不同意,嫌价格低,从那天开始,就有人不断地上门闹事。 “行,我买。” 村长皱得紧紧的眉头,这才舒展开,裂开嘴角,笑呵呵的。 顾知鸢擦了擦眼泪,跑了出去,村长道:“鸢丫头,这么没大没小的。” 顾知鸢身子顿了下,没回头,跑了出去。 刚才在沈怡旁边,沈怡能明显感觉到她在抖,裸露在外的皮肤,要么是疤,要是是伤,看起来很是骇人,她记得有一次,原主在煮粥,饿了好久的小姑娘,被吸引,因为太饿了,就悄悄的喝了一口,一转身,就发现原主站在门口阴森森看她。 就像是原主父母对她一样,原主把顾知鸢摔在地上,一手扣住下巴,一手拿起汤勺,把滚烫的热粥灌进嘴里,凄惨的叫声只响了一下,就没了动静,在干完一切之后,原主大发慈悲叫来了大夫,但也只是开了二十文钱的膏药,所以顾知鸢的嗓子想大声说话的时候,根本出不了声。 沈怡感觉胸口闷闷的,咽了咽嗓子,食指扣着大拇指。 “行了,那就办好了,把钱收好,走了,要是有人闹事,我会带人来处理。” 村长带着一个看起来先生模样的人,来家里,一切办好后,给了沈怡银票。 柴房内,顾知鸢跪在地上,没忍住哭了出来,大颗的眼泪落在一只手上。 枯草堆上,男人躺在上面,补了三四个洞的被子盖在身上,虚弱地睁开一条缝,握住小姑娘消瘦的小手,废掉的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安慰它。 “怎么办,她把地卖了,我们要怎么办,她会走的……”哭到后面,顾知鸢的嗓子已经哑了。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顾知鸢惊恐地回头,沈怡推开门站在门外。 顾知鸢哭得更厉害了,她希望眼前的女人能对她产生哪怕一点怜悯也好,虽然已经哭了无数次也不起作用。 沈怡默不作声地走进去,顾知鸢的小身子被她挡住。 “求你……”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感觉就是挤出来。 沈怡伸出手,顾知鸢闭上眼,下意识地把自己缩起来,紧紧握着顾长策的手。 预想之中的疼痛没出现,而是覆上了她的脑袋,顾只鸢小心翼翼地睁开眼,这一睁眼,把她吓了一跳,沈怡不知道为什么蹲了下来,离她很近。 咽了下口水,嗓子的刺疼,让她眼神始终跟随她的动作,害怕下一秒疼痛就落在她的身上。 沈怡观察躺着的男人,脏乱的头发,盖住他的脸,掀开被子,一股子臭味扑面而来,差点让它吐出来,给他翻个身,简直轻得吓人。 第3章顾长策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后背简直是看一眼就要吐的程度,整个后背已经发黑发烂了,有些干草还镶进伤口里面,融为一体,甚至还有虫子从伤口处挣扎地钻出来。 天呀!看得她鸡皮疙瘩起一身。 沈怡拍了拍手上的土,起身,叉腰皱着眉。 顾知鸢小心翼翼地看她,拿捏不准沈怡是想干什么,无助地扣着手。 沈怡看向她,吓得她浑身哆嗦了下,迅速地低下头,不敢和她对视。 “去烧热水,我把他扛到屋子里,水烧好了,端进来。” 顾知鸢看了看爹,又看了看站在上方的沈怡,点点头,走了出去。 等烧好水端进已经好久没进去的家的时候,顾知鸢感到有点不真实,房间里不只有沈怡,看清楚是谁之后,顾知鸢眼睛都亮了。 是村里的大夫,这是要给爹爹看病吗? 弯着腰靠近,把水放在地上,沈怡扫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小姑娘欣喜地蹲在角落,听他们说话。 “大夫,怎么样?” “有点困难。” 沈怡眉头皱起,问道:“什么困难,是彻底治不好,还是什么?”说清楚点呀。 大夫看了看角落里的顾知鸢,把沈怡叫了出去,“是能治好的,但是我不行,他现在已经神志不清,有些伤口还已经感染。” “腿,还要眼睛,有没有可能治好?” 神志不清,营养不良,身体虚弱,都可以改善好,腿额眼睛注定他这辈子,原文里没有提及顾长策这个人是死了还是活着的,但按照后期顾知鸢那么疯狂地置原主于死地的状态来看,也没有在文中,多半是在遭受痛苦的折磨后,死了。 “能是能,但就是时间会很长,他的腿还是有知觉的,但眼睛不行,只能通过药物来恢复一点,但厉害的医生有很多,我说的话,也不一定。” 沈怡叹了口气,透过窗户和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对视,那双眼睛充满期待。 抿了抿唇,看向大夫,道:“那就治,先稳定情况再说吧。” 和大夫一起,把顾长策里里外外都清洗了一遍,水换了一遍又一遍,后背的伤口,是大夫处理的,一盆盆的黑水,被端出去,终于在忙活了半个时辰之后,弄好了。 送走大夫,沈怡这才看清楚,顾长策长什么样子。 把脸颊的一缕碎发拨到一边,床上的人,面容俊美,脸型硬朗但五官精致,紧闭双眼躺在床上,刚才在处理伤口的时候,沈怡发现他额头不断有汗,他是清醒的,但身体的虚弱让他又醒不过来。 “娘……”弱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头看去,顾知鸢手抓着门槛,道:“我可以陪爹爹吗?”之前原主是不让顾知鸢进房间的,和顾长策一直都住在柴房。 现在爹爹被带进的屋子,她是不是也可以。 “进来吧。” 顾知鸢高兴的笑,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像月牙,就是太瘦了,要是胖点的话,脸颊有肉的话,就是个福娃娃。 沈怡决定了,按照以前看的穿书的剧情,想回去是不可能了,她不想被砍头,被人像狗一样押上刑场,按在充满铁锈味的台子上,上方是一把大刀,顺着自己脖子砍下去,人手分离。 顾知鸢是顾长策同窗的兄弟,因病去世留下的遗孤。 还不如现在就好好的,顾长策还没死,尽自己能做的,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也算是一个陪伴。 “饿了吗?” 蹲在地上咬手指的小姑娘,愣了下,确定是在跟自己说话,点点头。 “你爹醒了,就来找我,我去做饭。” 一进厨房,差点和吊在空中的腊肉亲密接触,翻遍厨房,有糙米白菜还有粉条,还翻出来两个鸡蛋。 这腊肉还是原主嫁过来,爹娘给原主的嫁妆。 顾知鸢坐在久违的床上,玩着顾长策的手,慢悠悠地晃着腿,一直盯着厨房门,闻着从里面传出来的香味,咽了咽口水。 她能吃吗? 看向焕然一新的爹爹,顾知鸢心里两个小人做着斗争,一个让她赶紧下床,不然一会挨打,别想着还能吃饭,一个让就座着,肯定是会让她吃的。 正想着,沈怡端着两盘菜走进来了,看向坐在床上的小姑娘。 顾知鸢小屁股一紧,紧张地看着她。 “下来吃饭,去厨房端饭。” 一样的语气,但不是让她“滚”,顾知鸢高兴地笑了,利落地下了床,快速地跑进厨房。 菜都端了上来,沈怡把找到的吃的都做了,先把一切都安顿好,在另作打算。 一盘炒腊肉和炒白菜,鸡蛋羹和粥,先凑合一顿,明天就去置办东西,顾知鸢小手摩挲着裤腿,小心地坐上桌,看沈怡没动作,端起放在跟前的粥,小口小口地吃着,眼神随着沈怡动作一动一动。 筷子刚想夹腊肉,被挡住。 “先喝粥,你肚子里没东西,吃的话肚子疼。” “嗯,谢谢。” 沈怡愣住,“谢我干嘛,我是你后娘。” 顾知鸢小声道:“你以前也是……” 沈怡瞬间就说不出话了,这让她怎么回答,原主干的事,在现代被曝出来,那就是户口本都要被开的节奏。 “以前是以前,我想好了,日子还得过,与其过成这种死样子,倒不如好好的,不然连出事都没人说话。”沈怡说话的时候,眉头不自觉的皱起,看起来和原主发脾气的时候,很是相像。 顾知鸢开口问道:“那是不是就不打我了?” “不打了,好好过日子,你爹好了之后,咋们就搬走,不在这住了。” 顾知鸢眼泪夺眶而出,哽咽道:“对…搬走…他们都欺负我,拿石头砸我,把我按在…水里,我害怕。” 沈怡感觉自己心一抽一抽的,伸手擦干她的眼泪,道:“你放心,我一会不会了,那些小畜生以后也不敢了,今天谢谢你,要不是你拦着,我就毁在那了。” 顾知鸢点点头,眼泪甩在她的手背,钻心地烫。 哭完之后,顾知鸢端起碗喝粥,沈怡等一碗粥,温热之后,去给床上的顾长策喂。 现在就是吃些流食,等醒过来,再吃东西。 第4章张麻子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顾知鸢吃完,大眼睛瞅着沈怡,等沈怡吃完了,把碗筷端到厨房,放进盆里,打水洗碗一气呵成。 动作很是老练。 沈怡愣愣地看向准备端碗的手,还没反应过来。 顾知鸢也才四岁呀!她四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她在拿尿和泥巴玩。 小丫头满脸认真地洗碗,手上动作麻利,洗好后,把碗筷放置原位摆好,把歪到一旁的筷子摆整齐,收拾好后,端起洗碗水转身,刚好和靠在门框上的沈怡对视。 “娘……” “你经常干吗?”沈怡问。 原主不让她进屋吃饭,当然也不给她饭吃,顾长策出事之前可宠着她,什么都不让干,可稀罕了。 下丫头低着头,点点头,道:“我经常给别人家洗碗,他们会给我饭吃。”虽然都是剩的。 沈怡舌头顶了顶腮,一个字心虚劲从心的蔓延。 不对! 又不是她干的,她心虚个屁呀! 她得亏出来,不然这小姑娘以后受罪可长。 “以后别去别人家吃饭了,家里有,听到了吗?” 顾知鸢点点头,像个小鹌鹑一样,端着洗碗水站着。 沈怡拜托邻居家小儿媳妇看一下孩子和顾长策,她要去一趟镇上。 家里的东西已经吃完了,什么都没剩下,不买的话就得断顿了。 村里的陈大爷家里有牛车,村里要去镇上的,一个人交三文钱就可以,小孩子一文钱,东西多的话要加一文钱。 沈怡交了三文钱就上了车,车上的人眼睛齐齐看向她,沈怡找了个空位坐下来。 同村带孩子去镇上玩的大婶和沈怡搭话。 沈怡也有点无聊,就和她聊起来。 果然,坐车没手机度日五年。 沈怡笑着搭腔,身旁什么人却贴了上来,大腿紧贴着她的腿,还一蹭一蹭的。 沈怡收起笑容扭头,疙瘩长满脸的男人,猥琐的眼神还没收起来。 是村里的老光棍,张麻子,长得丑,人还懒,还好赌,娶不到媳妇,成了老光棍,是村里的流氓。 “你有事吗?”沈怡问。 张麻子“嘿嘿”一笑,脸上的疙瘩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犯了,“不干什么,大妹子,你去镇上干嘛呀?哥哥我帮你忙。” 沈怡敷衍地勾唇一笑,道:“我不干嘛,你离我远点。” “哎!我这是看就你一个人,这不是挂念你吗?”手搭上了沈怡的腿,道:“家里男人不行,要不要哥哥帮帮你呀!” 沈怡看向腿上那只手,又看了看笑得恶心的张麻子。 “啪”的一声,一巴掌落在张麻子的脸上。 陈大爷不知道发生什么,把牛车停了下来。 “你敢打我!”张麻子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站起来的沈怡。 “你猜错了,我不止要打你,我还踹你!” 话音刚落,沈怡抬脚就踹,边踹边骂,“你脑子全是尿尿,还敢肖像你祖宗,我今天不把你尿给你打出来,我算你来得紧!” “啊啊啊!别踹了别踹了!我…告诉……你!” 沈怡边踹,边伸手扇他巴掌,绝不给他一丝起身的机会,车内惨叫声不断,都乐呵乐呵看着张麻子挨揍,没人拦。 张麻子是流氓加无赖,缺钱就去讹诈村里人,一点擦皮就在地上打滚,说要死了,挨揍刚刚好。 “耍流氓耍到我头上来了!今天我就给你松松皮,让你爽爽!” 陈大爷听到动静,把牛车停下来,沈怡拽去半死不活的张麻子,扔下车。 “你……你…"张麻子摔在地上,本来就长得丑,这下更丑,还想骂沈怡。 沈怡道:“狗屎一样的玩意!” 真的服,恶心死了。 张麻子狞笑地靠近她的时候,再加上他说的话,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生理性的恶心让她揍他都感觉脏了手。 牛车继续向前走,留下张麻子捂着脸在地上哀嚎。 …… 到了镇上,问了同行的大婶,直奔粮铺,称了五斤大米和十五斤的白面,一共是四十五文,装在背笼里。 背上沉甸甸的像是上学时期的书包。 看见有卖布料的,走上前问了问,被价格吓到了,一匹麻布做一整件的衣服都要一百五十钱,麻布还是最便宜的,棉布的价格才吓人,要五百钱,还是五百钱起,做一整套衣服要整整一贯钱,这还只是布料摊,要是想那种成衣铺子,那才贵得吓人,那些名贵的面料做的衣服,沈怡卖的钱都不一定能买得起一件。 放下手里的布匹,摇了摇头。 摊主笑道:“那行,姑娘你在看看。” 沈怡深吸一口气,离开摊子,家里是有衣服的,原主每年都会攒一点麻布,没有必要重买,能省就省。 以后穿衣服得仔细看点,都是钱呢! 路过一个肉摊,走上前买了五斤猪肉,一斤七文钱,刚刚经受了布料的暴击,现在看七文一斤,都感觉好便宜。 沈怡把背笼放下,活动了下脖子,街上还是人来人往的,都是清一色的麻布做成的衣服,其他面料在人群中老显眼了,怪不得电视机男主女主在大街上走,总能引起注意,满身的银子,回头率杠杠的。 买了些菜和调料,东西买够了,打道回府。 刚好遇到送完货的陈大爷,坐着无聊,沈怡就和陈大爷聊了起来。 “大爷,这一天挺忙的,来来回回好几趟。” “咳,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不然累死累活的,这世道,混口饭吃就行。” 陈大爷儿子已经成亲,有了孙子,儿子在家里种地,他就拉牛车,不算太富裕但也是吃喝不愁,回去还能抱孙子。 “孙子多大了?” 提起孙子,陈大爷满脸高兴,道:“这个月一过就满四岁了,臭小子老大了,像他爹小时候的混账模样,小混账,对了丫头,刚才没事吧?” 沈怡愣了下,想了下,是说刚才马车张麻子的事,摇摇头,道:“我能有啥事,就是手有点小疼。” “没事就好,那扒皮东西,手脚就是不老实,迟早被人跺了,不过丫头,别怪大爷多嘴,这泼皮无赖可是死皮不要脸,到时候可找你麻烦,你屋子里大的小的,可要小心。” 沈怡点点头,道:“踩上这种屎,也是没办法,我不动,他就得寸进尺,更不要脸,还以为是软柿子,他那尿性,看别人害怕,就找上门讹钱,反正打不打他都是狗皮膏药,还不如过个瘾。” 陈大爷点头表示赞同,那东西就是欺软怕硬的,看别人不敢说话脾气好,就讹钱,地痞好歹是聚到一起的,那张麻子就是个无德无范的流氓。 打一顿就听话了。 正聊着天,一阵吵闹的声音,把两人目光都吸引过去。 “游行了!” “哈哈哈哈!” 第5章混乱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游行? 街头表演吗,这么大阵仗? “这是在做什么?”沈怡问。 “有人被游街呗。” 陈大爷吸了吸烟缸,把牛车往过移了移,给人群让路。 沈怡站起身这才看清楚,人群的中央,被压着一男一女,两个人都低着头,女的靠在男的身上,两个人都是跪在车上,缓慢地移动。 “奸夫淫妇,奸夫淫妇!” 有人大喊奸夫淫妇,人群响起爆笑声,“奸夫淫妇”四个字不断响起,一颗颗石子砸在两人身上。 沈怡问:“这是怎么回事?” “你个小丫头还是要多来镇上看看的,看见那女的没,那是做茶生意的张家小女儿,前一段时间刚和顾家的四儿子定亲,那男的就是顾家的马夫,两个人搞到一起去了。” “这种事还有街!”沈怡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不应该是私下解决吗? “这有什么稀奇的,是两个家里发现的,当然是私下解决了,但这两个,是被人揭发的,揭发的人就是顾家的三公子,顾家气不过,就要把两个人游街,本来张家就是高攀,就说是教女无方,肃清什么什么门风,游街之后,就把两人乱棍打死,一个做生意的还门风,笑死个人。” 沈怡面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狂欢,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叹了口气坐下。 “怎么不看了。” “这有啥好看的,血淋淋的瘆人,又跟我没关系。” “确实,不过这都是小儿科,我上次看刚好遇到行刑的,砍头,那场面才吓人,看了回去都睡不着,那血直接就喷了出来。” 沈怡嘴角抽了抽,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笑容有些牵强。 牛车被人撞了一下,陈大爷张口就骂,“缺德碎怂,挤你大爷的狗日的,在挤生儿子没屁眼!” 沈怡稳住身子,人群中突然响起鞭炮声。 “啊!” 现场瞬间乱成一锅粥,白色的浓烟越来越浓,不断有地方响起鞭炮,辱骂声和孩子哭声揉在一起,听得人心烦。 “那个狗娘养的缺德玩意,家里死人了,放你大爷鞭炮!”陈大爷边骂边边稳住车。 在浓烟中,沈怡被人从后面拽下来车。 “我去!” 屁股直接就是和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刚好还有个小石子,给她来了一针。 就服了,这都什么事呀! 想起身,又不知道被哪个奔跑的老爹给了她一肘击,倒地又被踩了手。 “啊!”沈怡发狂地喊了一声,抓住跑走的人,让他把她带了起来,松开手,赶忙上了牛车,抓紧,安慰自己的小心灵。 好像没给她踩死! 等烟雾散了,现场一片狼藉,和沈怡同样差点被踩死的有的是,骂骂咧咧的哭。 陈大爷扭头就看见了鬼一样的沈怡,就开始笑。 “哈哈哈哈!” 沈怡现在就像扶额苦笑,真的无语。 “啊!死人了!” 突然一声尖叫让四周骚动。 游街的两个人,张家小姐被当场踩死,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男的被人按在地上,才没有寻死。 陈大爷说应该是想趁乱逃跑,被踩死了。 沈怡回了村,感觉心里闷闷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娘。” 沈怡一进门,顾知鸢“噌”地一下,就窜到她跟前,仰起头愣愣地看着她,乖乖地叫了一声。 隔开想要帮她提背笼的小手,问:“你爹怎么样了?” “挺好的。” 吃了饭,顾知鸢收拾碗,沈怡给顾长策煎药,喂他喝了下去,按照大夫教的,给他按摩腿部,晚上的烛火映在沈怡的侧脸上,顾知鸢脑袋枕在床边,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爹爹。 揉了揉酸疼的手腕,给顾长策把被子盖上,发现小姑娘已经睡着了,小模样很是可爱。 沈怡把她抱到房间,脱了鞋小心地放在床上,小姑娘身子一靠近床,翻身紧紧抓着沈怡的袖子,“哼哼唧唧”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真是可爱,怪不得都喜欢软萌的小姑娘。 这贴心小棉袄谁不爱。 沈怡脱了鞋想上炕,但想想还是出门烧水洗脚。 走一天了,肯定有味。 一手拿着烛台,把厨房的烛台点亮,余光里,厨房角落处一个黑影快速地躲了起来。 “谁!”沈怡被吓了一跳,后退两步,盯着黑暗的角落。 大半夜的闹鬼呀! 沈怡喘着粗气,紧紧握着菜刀。 僵持了一会,一个瘦小的女人颤颤巍巍地走出来。 看清楚女人的模样之后,沈怡感觉到不可思议。 真真真…闹鬼了。 这咋回事? 面前的女人赫然是今天在集市被踩死的张家女儿。 女人…不,应该是女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 沈怡满脸惊恐地后退,“哎!你别跪,折…折寿!” “求求你,别说出去!” 说着“梆梆”就是两个响头,沈怡的心脏都跟着跳了两下。 看着哭的可怜的姑娘,沈怡不自在的说:“行了,我也没喊人,你起来。” 她也不可能喊人,这地方,叫得出名的人,本来就没几个,张家算一个,顾家算一个,县太爷算一个,所以张家姑娘私通这事才这么轰动,现在这死了的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她要是喊人了,身上就是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 谁知道这里面扯了些什么东西。 “我是……” “你闭嘴!”沈怡打断她,把门合上,道:“你是谁,是干什么,怎么来我家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所以请你别说。” 少女抿了抿唇,身上酸痛不止,眼泪划过脸颊,伤口“刺刺”地疼。 “求求你,帮帮我。” “帮你?可以,现在赶紧走,我没有看见你。” 少女楞了下,道:“我现在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果然事情不简单。 集市上的那一出,可能是演习。 沈怡声音带着怒气,道:“你现在留着,我们一家子就是死路一条,现在,给我从后门悄悄离开,别说话。” 少女收起楚楚可怜的眼泪,盯着沈怡,眼神透着精明,道:“你认识我对不对,不然也不会这么紧张,所以,帮我。” 第6章死而复生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话音未落,沈怡已经冲到她跟前,脖子突然一紧,整个人被抵在墙上,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咳嗽。 “你什么意思?”手上使力,少女面色痛苦地挣扎,却被沈怡狠狠地钉在墙上,“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威胁我?” 认识她又怎样,就是因为认识所以才这么紧张,自己心里没数吗? 帮她? 简直是笑话。 “是不是我长得太好欺负了,让你有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可以威胁我?” “求你…放开…我,不是…” 从嗓子眼挤出来的声音,很是沙哑,眼神满是祈求。 沈怡放开了她,少女瞬间跌坐在地,疯狂地呼吸。 沈怡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开口:“我告诉你,你自己是什么情况,你心里门清,我就是个普通人,我现在想的就是如何能吃喝不愁,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好奇你的情况,明白了吗?” 白天死糊透透的人,现在莫名出现在家里,用屁股想就知道里面不简单,但她不想知道里面参了什么东西,什么原因,好奇心害死猫,她才不要当那只蠢猫。 少女捂着脖子,看了看沈怡,沉思了会道:“求你给我点吃的和喝的,我立马走,求求你。” 沈怡把干粮包起来,舀了一碗水,递给她。 “包里的干粮够你吃三天,从后门离开,顺着小溪就能离开村子,就能离开庆元县。” 干粮都是剩下的,本来打算明早上当早点吃了,吃不完就扔掉,xian'z 少女喝下水,看了眼包里的干粮,最终站起身离开。 本来是打算让沈怡收留的,不过能拿到吃的,就行了。 她爬错车了,她应该上的是把她带出去的粪车,但视线模糊,上错了车,被带到这小山村。 …… 次日一早,顾知鸢小身子伸了个懒腰,小腿蹬了两下,把被子从身上踢开,揉了揉眼睛,猛地坐起身。 她怎么在娘的床上! 捂住自己的小脸蛋,又躺了回去,小手抱着被子,蹭了蹭枕头。 娘昨天晚上是和她一起睡的吗? 抱着她睡…… “哎呀!”小丫头害羞地把头蒙进被子里,小身子在被子里一扭一扭地,憋到不行了,才从被子里把小脑袋露出来。 太好了,娘真的变好了,婶婶说的果然没错,只要她等,听娘话,娘就会变好。 她和爹的好日子要来了! 沈怡早早醒来收拾院子里比人还高的杂草,边弄边在心里吐槽。 原主这个懒货,这草都比人高,都不知道收拾收拾,天天出门,身上不刺挠吗? 一打开门,打眼一看,还以为这屋子荒了,真的烦! 把草捆起来,直起腰歇会,额头上的汗顺着发丝滴落,不累就是感觉到很热,烧得慌。 顾知鸢听见院子里的动静,趴在窗户上看见沈怡在收拾院子,“哼哧哼哧”地穿上衣服,穿鞋跑出去。 “娘……”顾知鸢捏紧衣角靠近她,开口道:“我帮你。” 沈怡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不用,去玩去吧,厨房里有鸡蛋羹和粥,还是热的,你去吃。” “我和娘一起干,快一点,一块吃。” “我都吃过了,你先去吃,不然凉了就不好了,吃完给你爹去煎药,听话。” 腾出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摸了摸她的脑袋。 顾知鸢柔顺地蹭了蹭她的手心,点点头,一个劲的推辞会让人厌烦,她可懂事了。 “那我给娘去烧水,弄完擦擦身子。” “行,去吧,厨房的水缸我已经接满了,舀的时候小心点。” 她一早上来回五趟才把水弄满。 把草捆好,丢到柴房里,把院子扫了一遍,才算彻底结束。 看着焕然一新的院子,满意地点点头。 这次想个样子,到时候把一角一围,弄几只小鸡仔,养大下来,到时候就不用去买鸡蛋吃了,完美。 顾知鸢看见沈怡弄完了,拽了拽她的衣服。 “娘,水烧好了,擦擦身子,粘腻腻的难受。” 顾知鸢糯糯的声音,让沈怡嘴角上扬,心情有点好。 搞得收拾了下,汗渍被擦走,整个人神清气爽的。 啊~真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干活的时候,恍惚间眼前有一大片的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想不起来具体长什么样子,耸耸肩不想了。 还没舒服多长时间,敲门声就响起来。 “顾家媳妇!” “咚咚咚”的敲门声,听得心惊。 “来了来了!” 这敲门是叫魂呢,要是她小时候,那个小孩能这么敲门,能被自家母上追着打。 沈怡打开门,村里张婆子手里挎着篮子,表情有点子不耐烦。 “干什么?我家可没饭。” 沈怡想不起来她和这个婆子有什么交集,倒是她经常和她那个男人端着一碗饭去各个家里蹭饭,那家夹一口菜,那家在夹一口菜,一到饭点就爱端着碗去要饭,主动给的就算了,也有经常一起吃饭聊天,端着碗在门前吃的,偏偏夫妻俩脸皮贼厚,人家都把门锁上了,摆明了不让进,都能敲门大喊开门。 张婆子嗤笑一声,道:“就你家这样子,我还看不上呢?吃你家饭,你倒是想得美。”扫了扫沈怡,嫌弃的眼神,让人想揍她。 沈怡胳膊搭在门框上,道:“你没话了?你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呀?怎么这么舍得用粉,你那脸皮厚得都没眼看。” “你!怎么说话呢,我也算是你长辈!” “啥玩意就长辈,你除了比我早进棺材,跟我沾点什么,还我长辈,真的是一把年纪不要点脸,有事说事,别打肿脸充我长辈,不嫌害臊!” “你!我不跟你个小蹄子扯,我告诉你,你家里马上来人,让你去村口接下。” “啥!娘家,谁告诉你?”沈怡保持怀疑的态度面对她,别是框她的。 “你爱信不信,真的晦气,你爹让顺路的人告诉我的,你要不信就别去。”说完就转身走了,小声嘟囔道:“要不是给鸡蛋,我才不来你家这穷酸地!” 她娘家,原主爹娘。 第7章我叫你爹过来!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女主沈琳的爹娘,原文里重男轻女,把原主这个家中老大抵债卖掉之后,又准备把她卖给死了老婆的鳏夫。 两个女儿,一个嫁残废,一个嫁鳏夫。 沈琳跑到山上哭,刚好碰上了被暗算受伤的当朝皇子,两个人在相处中互生情愫,在沈琳被强行塞花轿的时候,恢复身份的男主带领官兵把花轿拦下。 两个人相互扶持,成了一段佳话,恩爱帝后。 从嫁人开始,原主爹娘就没让她回去过,现在让她回去,一股子不安好心的感觉。 那两口子心里就只要宝贝儿子,女儿就是可以随意买卖的,给口饭吃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原主嫁进来的时候,嫁妆都是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腊肉。 虐待,什么叫虐待?那叫管教,自己生的,难不成自己还做不了主吗? 按照这个时间段,沈琳应该已经遇到了身负重伤的男主,剧情正常推进,来她这干什么? 蝴蝶效应吗? …… 顾知鸢睁大眼睛,看着坐着的婆婆,歪了歪脑袋好奇她是谁。 沈母打量着这屋子里的陈设,眼神里满是嫌弃,在看到躲在门后的小姑娘之后,撇了撇嘴。 顾知鸢三两下跑到沈怡身边,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沈怡。 “怎么了?” “那个婆婆是谁呀?” “那是我娘。” 顾知鸢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是娘的娘,那不就是她外婆! 但这个外婆看起来好凶… 小姑娘不认识沈母也正常,她当时嫁过来的时候,就是被套个麻袋送到这家,那些习俗什么都没有,除了这次的沈母主动来了,沈父干脆就没来过这个村子。 “那外婆来干什么?”带娘走吗? 后面的那句,没说出来,靠近沈怡等她的回答。 沈怡摸了摸她的发顶,摇摇头说:“不知道,但也不需要知道,你去房间陪你爹,我跟她说会话。” “嗯……” 沈怡把水端给她,没说话,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不说话。 “怎么?这是嫁人了,连家里的规矩都不懂,教养都没了?谁让你坐着的?” 沈怡笑了下道:“规矩,什么规矩?这是我家,我坐屋顶上就行,待客方式由这个主人来决定。” 没干你就是好的了。 “还真是嫁了个残人,翅膀硬了,行了,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说这些的,就暂且原谅你,我听说,你把地给卖了,卖了多少地,多少银子?” 沈怡看她发亮的眼睛,原来如此,就说怎么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是看上卖地的钱了! 沈怡皮笑肉不笑地问:“你听谁说的?” 沈母不耐烦道:“你管谁给你说的,我就问你是不是把地卖了,卖了多少银子!”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什么?” 沈母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以前沈怡绝对不敢对自己这么说话,干什么都乖乖去干,绝对不敢说什么,从一开始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她就当时当家了,有小脾气,现在这是纯属的翅膀硬了! 意识到这点的沈母,瞬间愤怒爬上脸颊,像是权力被挑衅一样,使劲拍了下桌子,手指着沈怡,道:“你个小贱人是不是疯了!开始忍着你,觉得你现在当家了,该有点脸,你还来劲了是不,是不是觉得嫁人我就治不了你了,你再不好好说话,我告诉你,下次就不是我来了,就是你爹来了,到时候我看你朝哪哭去!” 沈怡终于知道被气笑是什么感觉了。 她好怕哦~ 叫你老公过来好有威慑力哦~ 简直笑死! 一巴掌拍开她的手,道:“我好害怕呀~救命救命~救命~你吓唬谁呢?就你男人三句话放不屁来,跟个麻秆一样,你可别让他来,你要死我院子,我还嫌晦气!” “沈怡!” 沈母恼羞成怒,猛地站起身,下意识地扬起手,就要打沈怡耳光。 被沈怡侧身躲过,沈母手打在板凳上,瞬间疼得冒泪花。 “啊!”沈母捂住手腕,劲使大了,连板凳都晃了两下。 沈怡站在旁边嗤笑一声。 在记忆里,沈母打他们,用的都是鞭子,打完就吊起来,沈母原来是一家大户人家的丫鬟,沈怡的外婆,是府里老太太的贴身嬷嬷,折磨人的法子要多少有多少,基本上都有在沈怡沈琳这两姐妹身上。 沈父是家里的一家之主,本来沈父一个农户,根本是娶不到沈母这种大户人家的丫鬟的,但耐不住沈母恋爱脑,沈父是出名的窝囊废,一辈子低三下气的人在孩子和妻子身上拥有了权力,在他眼里,两个女儿是下人,妻子是管理下人的人,他和他的宝贝儿子是主人。 在后期被女主赐死,挫骨扬灰。 “说一下你的心肝宝贝就心疼了,要动手了?” “你个小贱人,我生你养你,你竟然敢对我动手,你是想不孝吗?” 沈怡抬脚踹向她的腰子。 去你呀的! “啊!”沈母跟烂泥一样,啪在地上,愣了下神,看了下沈怡,又看了看自己,手指向她,语气中带着疑惑,“你……” 沈怡双手叉腰,下巴扬了扬,道:“对,就是我,我踹你了,我翅膀硬了!” 沈母脸瞬间成了猪肝色,快速地站起身,向后退,远离沈怡,咬牙切齿道:“行行行,好好好,你翅膀硬了,我回去就告诉你爹,你就等着吧!” 沈怡夸张地捂住胸口,极其做作地扭了扭身子,声音嘶哑,“我的天,我的地,我的姥,快要吓死我这个身体柔弱的小姑娘了,你可千万不要把你家看起来想被吸干的精气的牛肉干叫到我家来,快吓死人家了~” 别说,都被自己恶心到了。 看来,架子还是要有天赋的人来的。 有点恶心。 沈母感觉胳膊上鸡皮疙瘩起来了,不知道说什么了。 “行,你厉害,你现在把地卖了,我看你怎么活,养个小子养个废,别哪天撑不住,开门应男人!” 沈怡表情瞬间就危险了,后槽牙咬紧了,她最厌烦的就是用这种事来说一个女人,甚至这具身子在现代还不能算女人,算是少女,说出这话的还是这具身子的亲妈。 “你个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第8章阴谋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想起脱衣服睡觉时,身上数不清的伤疤,有鞭伤,烙铁的烫伤,还有刻在腿内的“贱婊”二字。 这两个字是沈父和人喝酒打赌输了,那人是个地痞,就手指向跪在地上的原主,在身上刻字。 除了腿间还有腰部的一些地方,模糊也有字,被别的伤疤遮掩,看不清楚是什么。 顾长策父亲让她嫁给顾长策的时候,还很高兴,免得嫁给正常人,身上的疤,可能会被找上门。 原主还真的又可怜又可恨。 沈母感觉沈怡不对劲,咽了下口水,手指收了回去,刚想在放一句狠话离开。 “啪!” 一巴掌扇在她的老脸上,在她快倒在地上的时候,沈怡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狠狠甩在墙上。 “呃!咳咳咳……” 顾知鸢缩在自己爹身边,被墙壁“咚”的一声,吓得眼睛都瞪大了,只能蹲下来,可怜巴巴地盯着门。 沈怡脚一勾把门关上,笑道:“想走呀?可惜了,今天你是走不了了!” “你……” 沈母还没缓过来,一巴掌又扇在她的左脸上。 红色的巴掌印很是明显。 “不是你是我亲妈吗?这么着急走,在坐坐呀!” 手掐上她的脖子,收紧,把沈母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沈母极其痛苦,身子不断地挣扎,但根本没什么用。 沈怡连猪都能按住,还按不住个老不死的。 窒息感让沈母翻白眼,挣扎幅度渐渐小了,沈怡看差不多了,把她跟个破布一样扔出去。 “你最好让你家那个牛肉干,感觉来找我算账。”她绝对要订做个烙铁,不把牛肉干给他烙成熟的,算他长得丑。 沈怡躺在地上捂着自己脖子,不敢相信,她刚才竟然想掐死她! 她是她生的呀! 她怎么敢打她! “我告诉你,别想拿你“孝”来压我,我打你就打你,弄你就弄你,全凭我心情,我不仅吊你,你那个废物男人来,我还吊,我就是翅膀硬了,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怎样!” 如果沈家是富贵人家,有实力的,她说不定还能乖巧几分,然后使阴招,可关键沈家就是破玩意,就比开始她来的时候强一点,不断顿,但也就强上那么一点,他那废物儿子和废物爹简直是同一类型的,傻逼一个,特点就是欺软怕硬。 对付他们这种人还要思考,简直浪费脑细胞! 是对她大脑的侮辱! 沈母脸颊巴掌印清晰可见,狼狈不堪。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她和沈郎本来想的是,把沈怡嫁过去,顾家有钱,沈怡又三杆子打不出个屁来,就可以给家里拿钱,但姓顾的混账跑了,什么都没留下,就留下个大残废和拖油瓶。 就打算和沈怡再也不联系,省得还跟他们要钱,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让她自己过日子,也算是给她找个归宿,就在前几天,突然知道顾家还有几亩的地,沈怡这贱骨头还把地给卖了。 本来想着的卖了就卖了,把银子拿出来就行了,也算全了她的孝心,但怎么跟想的不一样…… 看见沈怡前进,沈母下意识地向后退,眼里闪过惊恐。 沈怡瞧见了,满意地勾了勾唇,这才对,打狗就要乖乖地打,这才能不去吃人家的东西。 “滚!” 话音一落,沈母快速地起身,一瘸一拐地离开。 跑出门还被门框绊了,狼狈地跑开,出门还和下地回来的大婶撞,气得大婶对着她的骂,抄起石头砸向她。 沈怡把门关上,浑身像卸力一样倒在椅子上。 虽然她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但有句话说对了,没有地,她该怎么生活。 这里不比现代,没有地就没了吃饭的家伙,这也是原主当场不愿意卖地的原因,现在没了地,就得另想生机。 难不成去杀猪吗? 干回老本行? 沈怡吧嗒吧嗒嘴,眼神放空,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回神的时候,却是躺在地上。 “我艹!” 腿一蜷,迅速地环顾四周。 这tm是哪呀?她刚不是在家吗? 入目是一片空地,没有任何的建筑物,远处是一片空白,流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转身看去,是一片水池。 这到底是什么鬼? 绕开水,从树后走去,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一大片的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都是已经翻好的。 这有水有地的。 好像不止一次在模糊间看见这处场景。 这算是给她穿书的金手指吗? 为了验证猜想,随手拔了草,窝在手里,闭上眼原地蹦跶了两下。 天灵灵地灵灵,快回去快回去! 随即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 睁开眼睛,和趴在身上的小姑娘大眼瞪小眼。 沈怡眨巴眨巴两下眼睛,眼神透露出疑惑。 趴她身上干什么? “轰”的一声,小姑娘脸爆红,麻溜地从陈怡身上下去,下来的时候,还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趴我身上干什么?” 顾知鸢不敢看她,“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趴你身上……” 主要还是看见沈怡闭眼躺在椅子上哼哼唧唧的,就是不睁眼,吓得她以为沈怡梦魇了。 沈怡笑了笑,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柔软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又揉了揉。 “你呀你,想让我抱你,你就直说嘛~” 顾知鸢抿了抿唇没有反驳,乖巧地让沈怡揉脸,小脸红红的。 沈怡猥琐地嘿嘿一笑,想亲她的小脸蛋,但又害怕吓到小姑娘,只能松手让她玩去。 顾知鸢贴沈怡,就出去玩了。 …… 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手上赫然就是刚在空间里拔下来的草。 瘫坐在椅子上。 这下确定了,算是她穿书的金手指。 她现在只想框框撞大墙,来展示她的无语。 为什么别人的金手指,都是系统呀无限物资呀什么的!怎么就到她这就是一片地呀! 这意思还要她自己种! 就服了! 没穿成公主皇子小姐那些,她都认了,这金手指还这么拉跨! 真的,是不是她上辈子伤了那个小帅哥的心,所以他发誓诅咒的。 种了十几年的地杀了十几年的猪,好不容易马上就成白领了,好嘛,直接一夜回到解放前。 “啊!” 沈怡像只哈士奇,在原地无能狂怒。 第9章损招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真的拉垮,就没见过她这么憋屈地穿书的。 沈怡无能狂怒了会,还是乖乖地接受现实,起码有地可以种,总比没有强。 啊! “真的服了!” 沈怡把袖子挽起来,擦了擦脸上沾到的灰。 没事,她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 沈怡拿着脏衣服去河边洗了,河边有不少洗衣服的大娘妇人,边捶衣服边聊天。 一时间嘻嘻哈哈的声音在河边不断响起。 “顾媳妇来洗衣服呀!” 有个妇人认出了沈怡,高兴地打招呼,还让出地方,让沈怡过来。 “快来快来!正好聊聊天!” “哎,好咧!” “哎!你家那个怎么样,前几天看你请大夫了?” 沈怡把脏衣服从盆里拿出来,拿出棒槌就开始敲打,回道:“就那样,好好养着。” “那可得仔细养着,这就对了,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要是能好,你也要享福了,要是有什么困难,只管跟大娘说。” 村里这些大娘妇女劝过沈怡好几次,让她好好过日子,这好歹也是个家,但劝了几次都没用,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毕竟清官还难断家务事,现在沈怡能好好过日子,顾长策有个不是个东西的爹,被他老子连累,考试前被仇家拖进巷子里,发现的时候,已经不成人样了,他那老子也不给他治。 好好的读书人就这么给毁了,也是可惜,现在沈怡想通了,也是替顾长策高兴。 沈怡把棒槌换了个手,道:“就这么过呗,混着也是过,好的也是过,起码好的过还能有饭吃。” “对,想通就行,哎,你看,那个。” 沈怡还没接受这么快的话题转变,下意识地看过去。 一个翩翩公子一样人手上拿着书走了过来,手上抱着一堆书,看见她们,还愣了下,微微点头示意,看起来温和极了。 “这人谁呀?” 沈怡目送他走远,好奇地问。 大娘咂嘴,“是镇上的私塾先生,你一天天待在家也不知道,李端,他和你家那个是一个私塾当先生的,村里读书的就两个,你家那个和他。” 沈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手上继续卖力地捶着衣服,脑子里思索着李端这个人,在书中没出现这号人,路人甲吧应该。 话匣子打开,就受不住了,话题落在刚才的人身上。 “村长家的就是了不起,读书人又是教书先生,未来说不定还能当官老爷呢。” “谁说不是呢,我那天出门,就看见村长媳妇,拿耳朵上戴着的耳环就够我家里两个月的饭钱了。” “这村长人不咋的,生的孩子倒是长得俊,人也不坏。” 一个小媳妇听见这话,嗤笑一声,道:“人不坏能咋的,村长那个老不死的,我真想捶死他!” 他是村长的儿子。 一提起村长,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对劲了,什么反应都有,皱眉的,咬牙的,眼睛能杀死人的,反正不是什么好表情。 沈怡也是其中的一员。 “真不公平,那样人都能个读书人当儿子。” “就是这样的人,才会有读书人当儿子,也不看看养出个读书的要多少钱,我家的鱼塘卖给村长了。” 一个头上簪花的妇人笑问:“是主动卖的?” “你还问,你家的地不也是“主动”的吗!剩下够你家吃饭不?” “饿是饿不死,当时村长还说看你家这情况,就给你家留一点,说得真好听,呸!” “一样一样的,村长人家现在是大户人家。” “可不是大户,一个村就出这一个,可不是大户!” …… 沈怡听这话才发现,被逼着卖的,还不止她一个。 方法都大差不差,先是上门谈,愿意卖是最好的,不愿意卖就使用手段,比如自己家里人突然就摔断腿急用钱,又或者突然出了什么事,村长出面解决的,要么就是马上秋收了,突然一把火烧没了,家里人凑巧又出事要用钱,很是流氓。 硬生生地给村长家养出的读书人。 沈怡听得简直要惊掉下巴,什么方法都有,有一个还是家里男人在外面和妇人偷腥,被抓住了,村长出面把人救了下来,当然这赔的钱就要得来还,但回去男人醒的时候,才知道,是那个妇人带着三个汉子把他给捆了,然后打晕,等醒的时候,事都已经成了。 那三个汉子和村长家的长工长得很像,想去讨个说法,被呛了回来。 等等,这方法怎么这么耳熟呢? 这不就是用在她身上的吗! 先是情书表心,然后直接被抓私通,反正她是晕的,要不是她醒得早,接下来就是村长出面把人救下,要挟卖地! 沈怡抓紧浸透的衣服,把衣服拧干甩了甩,起身。 “回家呀!” “洗好回家,回去做饭。” “那行,路上小心点。” 沈怡挥挥手,快速离开,顺着记忆,走到开始穿来时,写情书的男人,丁飞的家里,沈怡没进去,而是绕到房子后面,蹲下,耳朵贴近墙壁。 里面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正是开头暴揍她的丁飞媳妇。 “你还吃,还吃!家里那些东西都不够你吃的!” 丁飞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哎呀!你这婆娘烦得很,我吃点怎么了,又不是吃不起!” “哼!你还好意思说,丢不死人,现在在村里,我都没脸见人了!歪门邪道的东西,不知道臊得慌!” “你当时不也拒绝吗?还演得起劲,现在知道操得慌了,早干嘛去了,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能冒绿光了都。” “还白花花!就四两银子,你就这么不值钱!人看见你,都要给你两下子,丢人现眼的东西!这和开始说的根本不一样!” “那还不是你打得太轻了,让她给醒了,要是没醒,我至于这么丢人吗?直接说她勾引我,也就你笨得要死简直!” “滚滚滚!我看见你烦,滚!” 紧接着丁飞就被赶了出来,丁飞朝她吐了口唾沫,转身扬长而去。 第10章榜上有钱人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沈怡从后天走出来,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衣裳,刚才没注意,蹭了点灰。 看着这点灰,心情更加的糟糕。 这王八羔子,为了得还真的什么事都敢弄! 这主意是相当的恶心,按照原书,女主角是没醒的,按照村长的想法把地给卖了,而迎接她的,就是数不清白眼和烂话,甚至还要地痞半夜偷偷地翻进家里,意图不轨的,在这种情况下,原主不管从身还是心,都一度地崩溃,连带着顾知鸢也不好过。 本来就活得难,原主还精神不正常,虐待得更严重了。 她想弄死这些个杂种! 沈怡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冷笑一声。 等着吧,不弄死这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她沈怡就改姓猪。 …… “叩叩…” 刚把丁飞从家里赶出去,就响起敲门声,丁飞媳妇不耐烦地喊,恨不得把嗓子眼里的东西都喊出来。 “谁呀!” 敲门声还在继续,但没人说话。 丁飞媳妇瞬间气急,把手里的针线活一扔,嘴里骂骂咧咧的。 打开门,看见是沈怡,丁飞媳妇的脸瞬间就臭了,骂道:“你个勾引人的贱货,来我家这干什么?真的晦气,赶紧滚!” 沈怡无视她的暴躁,笑盈盈地说:“别老是火气冲天的,火气太大,会伤身子的?” 丁飞媳妇嗤笑一声,“你这半只脚都踏进寡妇门的人了,还来说教我来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赶紧滚!” 说着就要关门,沈怡脚卡住门,“我今天来可是专门来看你的,怎么这样就赶人的。” 丁飞媳妇推开她,冷笑道:“赶紧滚,一身的狐臊味,要男人就去窑子里去,我家里可没什么东西让你惦记!” 揉了揉肩膀,笑道:“这还真是飞黄腾达了,眼睛都高到天上去了我们这种穷人是不配了。” 说着就转身离开。 沈怡心里数着拍子,在走第十步的时候,被叫住。 “你什么意思?” 沈怡微微一笑,道:“你不知道?你家男人可出息,我们都种地,就他榜上了镇上的有钱人!” 丁飞媳妇瞬间表情就变了,眼睛都亮了。 有钱人! 但也就一瞬,就歇了下去,道:“我家要是榜上有钱人,还用得着你这个狐媚子说,你哄鬼呢。” “你爱信不信,我可是亲眼看见的,去镇上买东西,两只眼睛可看见你家男人和一个“富”商在一块地!”特意把“富”这个字加重了,“那身上的料子可不是一般人穿得起的。” 丁飞媳妇眼里晃动了两下,沈怡继续说:“我还以为你马上要做富太太了,才过来巴结巴结你,可看你这样子,是什么都不知道,看来你家男人有钱把你给踹了!” “你在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沈怡单手叉腰,道:“那是,你多厉害,你家男人都要被富商带着做生意了,撕烂我的嘴不是轻而易举的吗,我可承受不起,先走了,家里还有崽要喂。” “你站住!把话说清楚!” 沈怡翻了个白眼,以一个极其快速的步伐离开。 你让我站我就站,你又不是财神爷。 丁飞媳妇气急,捶了下门框,劲使大,打疼了。 “啊!这个贱妇!”家里男人死了,跑那么快! 被“飞黄腾达”这四个字,迷了眼。 只能等那个不争气的回来问清楚。 一直等到傍晚,丁飞才慢慢悠悠的进门,满身的酒味,要是换以前,丁飞媳妇早让他滚出去,在外面过夜了。 “哎呀!喝得真尽兴呀!” 丁飞媳妇,姜氏,把水放在旁边,问:“你哪来的钱喝酒?” 丁飞倒在床上,嘴巴嘟嘟囔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姜氏二话不说,把水泼在他的裤裆上。 熟练得不像是第一次这么干。 烧开的水,本来还迷迷糊糊的丁飞瞬间暴起。 “啊啊啊!我艹,裤裆着火了,我要当太监了!” 姜氏慢条斯理的整理头发,斜眼看跟个猴一样的丁飞。 “别叫了,本来就那么大点,跟太监有什么区别~” “你这婆娘,你谋害亲夫呀你!” 丁飞被烫了,也清醒了,不满地嘟囔。 “烫不死你!又不是开水!” “温水也不能往我这泼,你都几次了!” “我就爱,有本事休了我。” 丁飞“嘿嘿”一笑,“我倒是相信,你可是我倾家荡产娶回来的媳妇,你走了我钱白花了。” 姜氏翻了个白眼,“当时要不是看你认字,给再多钱老娘都不会嫁给你,死穷的!对了,问你正事,你这几天天天往镇上跑,干什么?” 丁飞瘫在床上,不回答她,嘴角挂着笑。 姜氏火气一下就起来了,本来火就没下去,一脚踹过去,喊道:“问你话呢!聋了吧你!说话!” “哎呀你!能不能温柔点!” “说话,快点!” 丁飞被吼得浑身一哆嗦,咽了咽口水,道:“你还喊,你知不知道你男人马上就有钱了。” 这还真的榜上贵人了! 姜氏语气都好了点,问:“怎么回事?” 丁飞说:“我那天手痒痒,就打算去坊里打算弄……” “你又去赌了!” 姜氏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迎春楼是县上的大酒楼,里面的菜贵得吓人。 一年的收成才能吃得起里面的一盘菜,迎春楼在港口,基本都是来往的商人吃得比较多。 “那个人是商人。” “嗯哼,人家还说要带我做生意呢!” 姜氏眼神上下扫视面前一瘫的男人,怎么感觉都不靠谱。 这里的人点字,实在想不出他身上有什么能让人家带着做生意的。 “哎呀!你看你,又胡思乱想,我和人家赌,那天运气贼好,赢了不少钱,人家不在意那点毛毛雨,完了之后就请我喝酒,这一来一往不就熟了,什么都不懂你一天天就知道骂我,我告诉你,这可比村长给的毛毛多多了!” 第11章挣钱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还说能带我挣钱呢!” “真的!”姜氏高兴地拍拍手,但还是有点担心,“靠不靠谱,可别是骗子骗钱的,家里满打满算可就四两银子,别被人骗了……” 丁飞不耐烦地打断她,“我说你这婆娘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好,现在可就是白花花的银子摆在面前,你都不敢拿,人家萧老板要是要骗我,早都骗开了,用得着这几天带我快活,不就是因为看中我这个人吗?给你说了也不懂!到时候就跟我数银子就行。” 也有几分道理,家里这条件也没什么可骗的。 丁飞喝了口水,大手一甩,使唤姜氏,“去,给我倒杯水去,可累死我了。” 姜氏嫌弃地看着他,站起身重新倒了杯水给他,“那你不管得了,这可马上播种了,我一个人没法弄!” “哎呀,能弄就弄,大不了先别弄了,分清楚主次,以后挣钱了,大不了雇人弄,还差这几亩地。” “行吧。” 姜氏咂嘴,心里总赶紧空落落的,说不上来的感觉,总感觉不对劲。 …… “啧啧啧……” 沈怡抬头就看见隔壁大婶靠在门框摇头。 “大婶,干嘛呢?” “哎!”大婶朝沈怡招手,老激动了,“你来快跟我聊聊天!忙不忙呀?”抓了一把瓜子递给她。 沈怡这几天已经混进村里的情报网了,只要闲着就可以聊一起去,省不少事,小到谁家死了鸡,大到哪家提刀砍人。 接过瓜子,就啃起来,靠在旁边回答:“就那些活儿,接水,做饭,伺候我家那个,你看什么呢?” 眼神示意一个方向,沈怡看过去,就见丁飞在一群爷们群里,谈笑风生,笑得嘴都合不拢。 “丁飞,你是不知道最近在村里,东串串右串串,还要他家那娘们,也是,这几天河边洗衣服,那眼神恨不得飘到天上去,就是鼻孔看人,最近马上都要播种了,这两口子不靠谱。” 连带着她男人那么木讷的一个人,都感觉丁飞两口子不对劲。 她家的地和丁飞家的地近,就差了一个沟,她家地都快翻完了,丁飞那口子动都没动,过了村里集体播种的时候,过了好时候,那就是一堆事,晚了收成不好,冬天日子就过不下去,但看着样子,一点也不打紧。 沈怡盯着丁飞,“嗤”笑一声,道:“那你就想错了,人家可不在意那的,人家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 大婶一听这个就来劲了,问道:“怎么个事,怎么回事,你知道呀!?” 沈怡勾唇笑了下,靠近大婶,小声道:“我去镇上买东西,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什么什么,别卖关子?” “我看见丁飞和一个男人走得近,那男人穿的就值钱,丁飞和那人勾肩搭背的,关系肯定好,还差种地这点。” “啊!”大婶不可思议地捂住嘴,惊讶道:“真的假的,丁飞这么出息!” “那可不!我两个眼睛看到还能有假,大街上那么多人可都看见了,不然这几天怎么这么快活,听说,连县上的迎春楼,人家都去吃了呢。” “我的天哪!”丁飞这么一个人榜上有钱人了!简直了。 沈怡微笑地看着她,道:“那是,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人家就要离开村子里了,还管我们这些人怎么看他,婶侄子,我可就只告诉你一个人,可千万不要往外说。” “我不能,我不是那人!” 沈怡微笑地点点头,看向笑得肆意的丁飞,眼里意味不清。 聊完天回到家,顾知鸢正在给顾长策按摩,经过这段时间的滋养,顾知鸢已经从猕猴晋升成福娃娃,可爱极了,沈怡现在晚上最爱抱着她睡觉,软绵绵的,手感好极了。 顾知鸢看见沈怡进门,小跑到她跟前,乖乖地叫“娘”。 “你爹怎么样?” “都还好,刚才还牵我手呢。” “那就好,下午想吃什么,娘给你做。” 顾知鸢想了下,乖乖道:“想吃煎鸡蛋。” “行,娘给你做。” “好!”小姑娘跟个炮仗一样扑到她怀里,差点倒了。 两个人腻歪了会,顾知鸢趴在床边看沈怡给顾长策按摩,问:“娘,咋们家都没有地了,为什么还要买种子呀?” “给别人买的,再说了,咋们家里很快就要有地了。” 顾知鸢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真的吗?” 沈怡捏了捏她练剑的软肉,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那可是比家里以前的还要大呢。” …… “沈大哥!” 丁飞被人带进茶馆,身上穿着姜氏新做的衣服。 一个青色身影面对湖面喝茶,听到声音,放下茶杯。 “丁兄,你来了。” 丁飞大大咧咧的坐下,道:“哎呀,沈大哥,真的有点子厉害,这才几天就做生意回来了。” 沈清笑了笑,身上气质有点子书香气,道:“嗨,本来就是小生意,两三天就解决了。” 丁飞给沈清倒了杯茶,谄媚道:“那是沈大哥你厉害,要是换了旁人,指不定要多久呢,说真的,沈大哥,我就佩服你们生意做得厉害的读书人,那像我这样,一辈子背朝黄土面朝天的,就混个饱饭。” “哪有,你也是抬举我了,我自幼喜欢读书,可奈何家里穷,也就放弃了。” 说着就叹了口气。 丁飞一听这就来劲了,“我也读过书,认识几个字,但就是没钱了,说起家里,咱俩还是同病相怜呢。” “哦,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认字。” “我可是我们村里唯二会认字的人,我们村里之前还有个小媳妇,还给我暗送秋波呢,就说喜欢我这样的读书人,我写了几封情书,就把她迷得神魂颠倒,可骚了。” 沈清笑眯眯地问他,“这么厉害,那这小媳妇叫什么名字?” “沈怡呗,长得还行,就是嫁了个瘫子,要不是看她长得还行,像这种倒贴的贱货,我是理都不理的,沈大哥,你也不是喜欢这种嫁人却守寡的小媳妇,那天给你介绍介绍。” “哦,那敢情好,你也是知道我喜欢的,这种守寡的小媳妇最是成熟。” “那是,沈怡这个娘们骚得很。” 第12章五十两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换个话题聊吧。” 丁飞以为他不好意思,嘿嘿笑道:“好好好,哎,对了,我上次听你说这次的生意可能挣不少呢?” 沈清喝了口茶,回答:“也就那样,小生意。” “还是厉害。” “最近可能会忙点,就没空见面了。” “有新生意还是?”丁飞好奇地问。 “一批货,正好要途经这个港口,要检查检查。” 丁飞挠了挠后脑勺,心里有些着急。 一开始和他聊天,一是蹭吃蹭喝,二就是想让他带着自己做生意,但这么久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村里串得沸沸扬扬,也不知道是哪个说的,说他要飞黄腾达了,一个个都来祝贺他,让他请吃饭喝酒,村里那么多人,那是请吃饭,不就是吃席吗,他哪来那么多钱! 连村长都来探他口风。 这得想个办法,让他从指头缝里留点也行,他那么多钱,还差这三瓜两枣,他都陪他玩这么久了,赌坊里的人,眼熟了之后,都会给他两个筹码。 沈清看他不断皱开舒展的眉,随口问:“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丁飞反应过来,讪讪地笑道:“哎呀,不瞒你说了,出了点事。” 沈清挑了挑眉,让他说。 丁飞故作为难的样子,扭捏了两下,开口道:“其实是家里出了点事,缺钱。”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事,不就是钱吗?我先借你呗。” “真的!”丁飞高兴得合不拢嘴,殷勤地给他添茶,“太好了,我最近都愁死了,家里那婆娘恨不得吃了我,这一天天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都是小事,就是我现在身上的现银就拿了五两,你先拿着,等下次来我多带些,要是知道你有这事,我就多带些了。” “有就行,一两我就感恩戴德了,真的,太谢谢了,虽然我这人没什么本事,但我丁飞认你这个兄弟了,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了。” 接过沈清递过来的钱袋子,掂了掂,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子了。 上次费劲半天,跟那不知好歹的小媳妇扯了好久,才从村长那拿了四两,还把人给丢了,简直得不偿失! “话说,如果你缺钱的话,我现在手上有一单生意……算了,你现在身上也没有钱。”沈清摆摆手,没说下去。 丁飞着急忙慌的答应,“我做我做!” 可算等到他这话了。 沈清笑了笑,说:“还没说是什么生意呢,不怕我骗你?” 丁飞拍拍胸脯,道:“你什么人我不知道吗?我丁飞的兄弟我还信不过你,再说了,骗我你有什么好处。” “行,我这手上还有一单生意,一旦成了,一两银子,能变成一百两!” “一百两!这不发财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这都算是少的了,要知道,京城最大的金铺,珍宝阁里的所有金银首饰,都是从我手里出来的,你要想,你也可以来。” 金子! 丁飞的眼睛都亮了,倒茶的手,一时都收不住,溢到桌子上,烫到了手。 “没事吧?” “没事没事!”丁飞把手甩了甩,急切地问:“这是怎么个弄法,我需要干什么?” “你不需要干什么,只需要呆在家里就行,这些金银首饰都是我请师傅弄的,水路出发到京城的港口,这不是一时的生意,想当初我为了打通这条线,废饿了不少劲呢,一切本不用外人进来,但你都说我是你兄弟了,那肯定得给你个后门,这批货,开始我就弄了五百两银子,你现在这情况也困难,你就拿出五十两,我把开始的五百两银子去除五十两,把你的加进去,接下来,就是分你五十两成本所赚的钱了。” “五十两,这么多呀!” 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五十两长什么样子,这一口气他哪拿得出这么多钱。 “五十两都算少了,我开始拉人一起弄,都是一百两起步的,现在,我才不屑于和人合作,有这挣钱的,我有能力,全包才好,我是看你,我这几年在赌场,实在难以找到你这么合我眼缘的人,在加上看你这么困难,能帮你就帮了,你知道,你这五十两,到时候能整多少钱吗?” “多少?” “把十五个迎春楼买下不成问题。” “这么多。”丁飞眼睛都纯了,数着手里的手指头,嘴巴大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那是,金子银子,那些本来就值钱,做成首饰,京城那些贵人,买起这些首饰那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要是想干,我就带你,可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带你这个事,不能给别人说,你要是说了,都来找我,到时候,我是不会拒绝的,出门在外,不好得罪人。” “保证不说,就是可不可以等我几天,我手里没这么多钱。” “最多两天,两天之后,船就到港口了,到时候该干嘛就干嘛。” 丁飞下了牛车,一路是跑回家的,一回去,就开始翻箱倒柜。 姜氏回来看见了,瞬间生气,“你干什么,是不是又找钱赌?” 丁飞现在就能看见金灿灿的黄金在面前,不耐烦地走到姜氏跟前,手伸向她,问:“银子呢?” 姜氏瞪着他,吼道:“你皮痒了!敢跟我这么说话!” 一声怒吼把迷糊的丁飞吼回神了,那种心底里的理智回笼了。 “你听我说,媳妇,咋们要发财了!”丁飞手舞足蹈地比画,把姜氏扶到椅子上,蹲下激动地说:“你不一直说让我这几天合计让那人带我做生意,成了!” 丁飞激动的手音都在颤。 “真的,那好事呀!” “对,但就是需要五十两银子。” “什么!多少?五十两!” “嘘~你小声点!”丁飞赶忙捂住她的嘴,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起身把门关上,道:“你这么大声,干什么?都知道了,你就满意了!” 姜氏虽然生气,但还是压低声音,“你疯了吧你,五十两,你这辈子,见过五十两吗?带你做生意怎么还要你掏钱!” 第13章长的这么好看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你不废话吗?人家带我做生意,还要给我垫本钱,那有这么多好事,带就不错了!” “五十两也太多了,那不说五十六,是五十两呀!万一要是赔了,那这家就完了!” “赔不了赔不了!你怎么总想着赔钱!那人做的是金子生意,能带我就不错了,要不是看跟我关系好,带都不可能带我!” 丁飞蹲在她跟前,无比认真地说:“媳妇,五十两在人家眼里那就是毛毛雨,人家光成本就要三百两,媳妇,我就是拼死拼活干八辈子都挣不来这三百两,媳妇,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他两天之后,离开这,就可能再也不来了呀!” 姜氏还是有些犹豫,“五十两也太多了,就是让你干,你也拿不出来,家里上上下下也就四两。” 丁飞把从沈清那取来的钱袋子,递给她,道:“媳妇,人家五两银子,说给就给,这五两银子可是普通人家三年的饭钱,只要你同样,把家里剩下的钱给我,其余的你不用操心,让我放手干一把吧。” 姜氏注视手里的钱袋子,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想起那日沈怡来家里,那脸蛋白白嫩嫩的,明明都是媳妇,她嫁得还不如她呢,一张狐狸眼就知道勾引人,也不看看家里什么条件,等她有钱了,收拾得比她还好看! 另一边,吃完饭,按照惯例给顾长策按摩的沈怡,突然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谁在念叨她。 揉揉发酸的鼻子,耸耸肩,继续按摩。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沈怡的喷嚏吓到了,顾长策手扬了动。 沈怡看见了,手上微微使劲,顾长策的手指抖动的两下,整个手触电般的抖了抖。 沈怡笑了,这还真有反应,给他按摩这么久了,都一动不动,小丫头给他喂药的时候,老是跑过来跟他说,“爹动了”,她过去就什么反应都没有,看来这只是单纯不想搭理她。 顾长策就是个植物人,能动能翻身,眼皮有时候还动,就跟睡着一样,但就是不醒,什么时候醒,就完全看命了。 “我知道你能听见,加油快点醒吧,你闺女还等着你呢。” 这下没动静了。 沈怡叹了口气,眼神看向跟前的手。 不得不说,这手真好看,又长又细,跟漫画男主的一样。 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说摸就摸,沈怡跟发现新大陆一样,指尖慢慢靠近顾长策的手,慢慢附上。 指尖挤开手掌,往手心里钻。 很热,怎么还有点湿? 抬头望去,顾长策脑门上已经在出汗。 收回手,坐直盯着他的脸。 顾长策长得好看,是村里公认的,她出门的时候,那些大婶什么的,和她聊天,总有谁会提到他长得多么多么好看,俊美的模样,要是换在现代,就是天生的老天爷赏饭吃。 干他~ ! 她在想些什么! 猛地站起身,不可思议地捂住嘴。 她在想些什么,他是个病人呀! 她竟然对一个卧病在床的病人,生出这种龌龊的心思! 简直!简直!简直……是人之常情~ “你说你长得那么好看干什么?这不是引诱人犯罪吗?我上辈子死都没碰过男人,现在一来,唰的一下,你着不少考验我吗?” 沈怡双手叉腰,对着顾长策一顿输出,看起来像在发神经。 但其实就是在发神经。 “你看你,你这脸……” “娘,你在干什么?”骂爹爹吗? “……” 沈怡僵硬地转身,看见顾知鸢站在门外,歪着头,疑惑地看着她。 “没干什么,就是就是,呃……在跟你爹爹聊聊天,对,就是真这样。” 沈怡笑得有点僵硬,懵懂地点点头。 她也经常跟爹爹说话,但“引诱”是什么词? 顾知鸢很懂事的没有继续问,不然沈怡绝对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去玩吧,我出去看看。” 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着急忙慌地跑出去。 看来以后发疯得看这小丫头在不在,不然太色死了,之前发疯就没被撞到过。 “我去门一趟,你看家!” 一出门,就看见隔壁大婶红红火火地往回走,见到沈怡,打了声招呼。 “丫头,出门。” “嗯,对,出去一趟。”眼神瞟向大婶手里拿的糖,“这是干什么去了,还买糖了?” “嗨,我哪有那闲钱,吃席顺的,就是丁飞那口子,就办了个席,好多人都请过去了,村长还在呢。” “办席?他媳妇怀孕了?” 大婶摆摆手,说:“那不是,你不知道,是做生意,赚钱了,这才开了席面。” “哦~懂了,看来这丁飞挣不少呀,这么多人的席面都请了。” “那是,村里不少人,说让丁飞带着做生意的,丁飞那样子,说是人家有规矩,不让带,就他一个,那模样,老搞笑了,都说他榜上有钱人,鼻孔都朝天了,哈哈哈哈!不说了,我先回去了,这糖,给你家丫头吃,这栗子糖可是好东西,我上次吃还是在我家亲戚闺女成亲的时候。” 沈怡笑得接过糖,“那就谢谢婶子了,我那天给你送鸡蛋。” “小事小事,我先走了。” 沈怡目送她离开,看了眼手里的糖,把它揣进怀里。 这丁飞势还大得不行,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席面请客了。 派头大得不行。 沈怡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往陈大夫的家跑了去。 “陈大夫!”沈怡一进去,就看见了桌子上放着的糖,笑道:“陈大夫,这也是去吃席了。” 陈大夫把药包挂上去,回道:“我哪有那闲功夫,我这才出诊回来,你大嫂去的,回来拿了一堆,我不爱吃这玩意,你拿去给你家闺女吧。” 沈怡背着手,调笑道:“这可是好东西,不吃可惜了,给你家孩子吃。” “那臭小子换牙,要敢吃我打断他的腿,这玩意腻得慌,不爱吃,都拿去。” “那我就谢谢陈大夫了。”沈怡把糖全揣进怀里,“那天送鸡蛋过来。” 第14章恶心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那我可等着你的鸡蛋了。” “没问题!” “你这丫头。”陈大夫摇头笑了笑,问:“他身子怎么样,药还有吗?” “也就那样呗,药还有。” “这是可长期的,你要是缺钱了,给我说,我要钱就先不收,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再说,你大婶说茶园在招采茶工人,你要不要去试试,半天时间,我到时候给你去家里看看。” “行,能挣点是点,谢谢陈叔。” “别说这个,我也是看着小顾长大的,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沈怡点点头,突然问道:“对了,陈叔,我来是想问一下,有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快速睡过去的药?” “你吃这个干什么,最近失眠吗?这药可不能胡吃。” 沈怡高兴地小跑过去,“那就是有了,就那种马上能见效的。” 陈大夫,整理自己的药箱,说:“是药三分毒,立竿见影的是毒药,长期吃的话,对身体的伤害是不可逆的,你要是睡不着,我给你配个助眠的,你吃。” “哎呀,不说我吃,我是有用的,是给猪吃的。” 这下换陈大夫愣住了,眼睛里带着疑惑,问:“给猪吃,兽药呀?你家有猪吗?” 沈怡蹲在他旁边,说:“不说,我家亲戚杀猪的,上次去的时候,问我的,人家对我可好了,还给我猪肉哩。” “杀猪的,给猪吃药干嘛?直接。”做了个手刀的姿势,不解地问:“再说了,给猪吃,去找兽医要不得了。” “我哪知道,人家问我要,干什么,我哪管那么多,你就我吧,人家都送我肉吃了,可能是嫌兽医那太贵了吧。” “你这丫头,嘴里没一句实话,要多少?” “你看着弄就行。”沈怡讨好地捏捏他的肩。 陈大夫笑了笑,起身进药房,没一会出来拿了个纸包,递给沈怡,“我告诉你,你这玩意卖钱也好,自己吃也好,有一点,不能给小顾吃,我给他的药,里面有东西和这玩意相克,碰一块就是毒药,你吃的话,一次就一点冲水喝,吃三次就不要吃了,记住。” “知道知道,陈叔,你也太不相信我了吧。”沈怡接过药包,“多少钱。” “尽开玩笑,拿着吧,回去把它放在阴凉地,别晒太阳。” “谢谢陈叔,我先走了,拜拜!” 沈怡“唰”的一下,就跑出去了,陈大夫笑了笑,“这丫头,也不知道要这玩意干嘛?” 反正他给的量少,那玩意喝多也没事,就是睡得死,说那些也是吓唬她,真正的猛药,他才不敢给。 沈怡闻了闻药包,好奇地想打开,但这是在外面,就收回爪子,回去看看。 回去路上,刚好遇见姜氏花枝招展出现,耳朵上的金耳环,走路一晃一晃的。 “哟,我当这是谁呢?这不是顾家媳妇,不好意思,吃席把你给忘了。” 沈怡脸上挂着职业微笑,“没事,看来丁飞挣不少钱呀,这耳环,真好看。” 姜氏极其扭捏地捏了捏她的耳环,“那是,这可是新打的耳环,纯金的!” “纯金的,还是打的,看来这是真挣钱了,这么挣钱的话,可不可以带妹妹一下,我家里可困难了。” “哼!你配吗?你是谁呀?人家是看重我男人的本事才带我男人挣钱的,你算个什么东西,谁让你嫁了个废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哪像我。” 沈怡说:“确实厉害。” 姜氏想到什么,手一伸,指着沈怡鼻子,“我告诉你,你可别生出什么心思,你上次勾引我男人,我男人就是看上路上一条母狗也不会看上你的,我劝你,别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不然,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想挣钱的话,我给你支一招,在门口挂个牌子,你这骚样,银子有的是!哈哈哈哈!” 姜氏的笑声肆意,看向沈怡的笑声,满是鄙夷和不屑。 沈怡点了下头,说:“我就不跟你说话了,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身后传来姜氏刺耳的声音,“回去伺候你家那瘫子!要是过不下去了,来找我,亲自给你介绍客人!” 姜氏满意地抱胸,不久后长了张脸吗?那又怎样,不还是下贱 顾长策这小子也是活该,让它当时敢拒绝她,敢得罪她的,都别想好过! “被人这么说的滋味不好受吧?” 沈怡正打算推门进去,就听见丁飞的声音,转身看去,丁飞靠在墙上,手上拿着一包东西。 “呦,这不是大红人吗?不是在开席面,怎么有空来这。” 丁飞自以为帅气地整理了下头发,走过去,把手上的东西递到沈怡面前。 沈怡挑了下眉,问道:“这什么?” “这可是专门买给你的糕点,这玩意可不是穷人吃得起的!” 沈怡被逗笑了,没伸手接,“这是已经成有钱人,跟我们这种市井小民不一样了,我可收不起,慢走不送。” “哎哎哎!你别走呀!”丁飞见沈怡要走,抓住她的胳膊,拉住她,“你可别不知好歹,怎么,还真想挂牌接客!” 沈怡随心甩开他的手,感觉被抓的地方,极其难受,听到他说的话,冷笑道:“你还真的是跟她天生一对,一样的恶心,怎么会有你们这么契合的夫妻,简直是无敌。” 丁飞瞬间怒从心起,指着沈怡怒道:“你装什么清高,我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给脸不好脸开了,到时候老子发达了,你这种,送上门给老子睡,老子都不要!” “哼!那就是还没发达,还没发达,就这么大张旗鼓的,省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时候,你这种地,路过我家门口,我都绝对脏!” “你你你!行,你就呈,到时候,我要亲眼看你挂牌!” 丁飞把糕点摔在地上,走了。 沈怡把糕点一脚踢开,进了屋子,拿出从陈叔那里,拿的药,打开,是一堆白色的粉末。 手指捻起一点,搓了搓。 面无表情地看着食指的白色粉末。 第15章种地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公鸡打鸣把沈怡从梦里给叫醒了。 眼神懵懂地盯着天花板,顾知鸢抱着她的胳膊睡得正香。 她刚才做梦的啥? 全身酥麻得很,好像躺在棉花里。 她做梦的内容就是想不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想。 这应该就是早起的特殊体验。 缓过神之后,小心地抽走胳膊,顾知鸢睁开眼睛,眼神朦胧,声音带着软糯。 “娘,你起来了。” 沈怡穿好鞋子,亲了亲她的额头,盖好被子,柔声道:“吵醒你了?” 顾知鸢摇摇头,两只小手抱着被子,对着沈怡嘿嘿笑。 “你继续睡,等吃饭我叫你。” 顾知鸢点点头,抬起小脸,蹭了蹭她的手心。 沈怡想起了她前世养的猫,是村里的野猫下在她后院的一窝猫,早起干活的时候,它们就喵喵地蹭她,软糯可爱,跟顾知鸢现在的样子,如出一辙。 沈怡顺了顺她的头发,就开门出去了。 清晨还是有些微微冷的,空气倒是很清新,新的一天,开始干活。 烧水洗脸,打扫院子,沈怡给院子的一角围起来,弄了个鸡窝,从村里养鸡的大爷那抱了三只鸡,养着。 进柴房倒点米糠到破铁盆里,加上水,搅拌两下。 鸡叫声不断响起,吵得烦人。 挥开要啄她拿铁盆手的鸡,放下铁盆,一窝蜂地就围上去,头一点一点地吃。 这个点,村里的人已经陆续起床下地干活,这个点去,回来家里婆娘刚好就把饭做好。 沈怡进门看了眼睡着的顾知鸢和顾长策,就去柴房,把已经晒好的小麦种子,扛起。 闭上眼,在睁开的时候,已经在地里。 看了眼地,把种子放下,叹了口气。 算是空间吧。 “早点干,干完回去吃饭。” 沈怡这段时间,都在整这个地,买了牛粪,把树叶和牛粪淋透混在一起,堆放,还加了木屑,不知道为什么要加,但她从小,村里人堆肥都会加木屑,她也就跟着弄,效果好,等了一个月,弄好了就直接施在地里。 这一来一回,运动量老大了,她想念她的小三轮。 呜呜呜~ 今天就是开始种了,穿好鞋子,固定好,拿好耙子,就开始种小麦。 把种子洒了地里,然后在拿耙子在上面盖上一层土,简单但熬人,她那里之前都是男女搭配,女的撒种子,男的盖土,但她就一个,没一会,她额头就出现薄薄一层汗,但手上动作不减,像工厂流水线一样,撒种子盖土,除了有时候,没站稳被绊了一下。 …… 小姑娘醒了,乖乖穿好衣服鞋子。 “爹爹早。” 给顾长策打完招呼,闻着炒菜的香味,来到厨房。 沈怡系着围裙,在灶台炒菜,香味勾得顾知鸢肚子里的馋虫就起来了。 “娘,今天早上吃什么呀?” 沈怡看了她一眼,道:“蒜薹炒肉,稀饭,还有鸡蛋羹。” “肉!”有肉吃! “对呀!快去洗脸,水在那,看凉了没有,凉了热热在洗。” 沈怡回来换了身衣服,随便擦了下身子,就开始做饭了。 等吃完中午睡会,就又要去地里干活。 沈怡最后还弄了烤了四个糍粑。 顾知鸢洗完脸,就来帮忙端菜,跟个小馋猫一样,可爱极了。 “你给你爹把脸洗了吗?” “洗了!” “那行,吃饭。” 一口糍粑一口蒜薹炒肉,味道还行,以前都是配着馍吃,糍粑除了有点韧,还是挺好的搭配。 主要还是馍吃完了,没来得及买。 沈怡干完活胃口大,吃了三个糍粑,喝了两碗稀饭,和小姑娘一来一往下,很快就吃完了。 沈怡给顾长策喂完稀饭,就去睡觉了。 顾知鸢洗碗,洗完就去给顾长策煎药,然后喂他喝完。 村里的人大多如此,和沈怡差不多,除了丁飞那口子。 “你去跟村长借钱了!” 丁飞点吊儿郎当地点点头。 “借了多少?” 丁飞张开手掌。 “五十两。” 丁飞摇摇头,开口道:“五百两。” “五百两!” 丁飞猛地起身,“你个败家娘们,你怎么不去村里喊!” 后知后觉的姜氏,反应过来,道:“村长,你疯了,五百两,他哪来那么多钱!” 丁飞哼笑一声,讥讽道:“村长,这老东西,贼得很!不知道怎么知道的,和沈大哥联系上!”提起这个他就恨得牙痒痒,他那天请沈大哥吃饭,村长这老家伙,跟在沈大哥后面,不知道从那么知道的,就自动的找上沈大哥,要合作,沈大哥看在他的面子上,也就答应了。 拿钱入了沈大哥好多的声音,总共有五百两,这老不死的。 “不是我借的,现在就没有我借他的,是他出钱谢谢我,把这么一个大腿介绍给他,这个老不死的,还挺有钱!” 姜氏已经被五百两惊呆了,现在一亩地最贵也就五两,村长这一出手,就是100亩地,简直难以想象。 “村长这么有钱吗?” “那你说呢?不然人家能养得起的读书人,听说还不止呢,现在还在出钱弄沈大哥的声音,要不是看在我面子上,沈大哥能理他,什么玩意!” “五百两呀。” 丁飞看姜氏还是神神叨叨的,不屑道:“五百两算什么,等我到时候,回本了,别说五百两,就是五千两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五百两算什么! 毛毛雨而已! 姜氏高兴地笑了起来,到时候她就是贵妇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怡地里的活差不多了,每天也就早上去一起,空间里面很特殊,她不长杂草,还省得她锄草,用空间里的水浇溉完,活就少很多。 去了镇上,但不是买东西。 轻车熟路地走到一处小巷子,里面的一处破旧的小屋子。 敲了敲门,开门的赫然是丁飞的大腿,沈大哥,沈清。 “姑娘。” 如果这个时候,丁飞和姜氏在,一定会认为沈怡被沈清看上了,沈怡勾引。 “差不多了。” 沈清似乎有点紧张,低头不知道想些什么,看向沈怡的眼神,有些躲闪。 第16章奸夫淫妇是谁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怎么?后悔了?” “这…这…是骗人。” 沈怡抱胸看他,语气有点冷,回答道:“对,就是骗人,我就是要骗他们的钱。” 几个月前,沈怡在镇上买种子,赶集的时候,遇见沈清这个破落书生。 从他的名字,到年龄身份、经历,已经后面拉他们入伙的事,都是沈怡亲手设计的,甚至连他说的话,都是她亲自教的,有些话,甚至一字不差。 “这事完了之后,他们会崩溃的,我我……” 沈怡替他回答,“良心不安是吗?到时候你人一走,他们家就毁了是吗?” 沈清的沉默,回答了沈怡。 沈怡走过去,搭在桌子上,抱胸问他:“那你现在的意思是,你要退出?” 沈清还是不说话。 这成了,迎接那两个人的,就是家破人亡,沈怡这段时间不找他,只给他寄信,他不知道以什么措辞来跟她说,现在也不开口,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就是感觉良心不安。 沈怡都想扶额苦笑,合着她把卖地的所以钱拿来给他造势,是在玩过家家吗?你拍一拍我拍你吗? “一,我不是那种无缘无故的人,害别人家的垃圾,我不是在骗人,我是在复仇,我一直针对的就是他们,不然的话,我为什么不直接搞得大的,二,你娘亲的病还需要钱看,别忘了,你说为什么答应我,你娘的药可不便宜。” “复仇?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虽然面前的女孩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表露过对这两个人的厌恶,但他实在想不通,一个村长,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赌鬼,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这个明明年纪不大的女孩,对他们有如此的恨意。 就算是做了什么,也不至于用这么极端的手段,来报复一个家庭。 “他一个小村长,一出手就是五百两,我把所以钱都压上了,就是为了让他家破人亡!” 在原书剧情中,沈怡被姜氏当场扒光衣服,腿上刻的字被展露无遗,在村民眼里,是原主这个小媳妇,不堪寂寞,勾引有妇之夫,被人家妻子当场捉奸,一个女人,身上刻着那样腌臜的字,是不是真的都不重要了。 顾知鸢本来就难过的日子就更是雪上加霜。 而这一切,也仅仅是为了拿到原主手里的,既然那么喜欢钱,那她就好好就让他们高兴高兴。 他们完了,接下来就是沈氏夫妇。 沈清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还想退出吗?” 沈怡直视着他,她已经被沈清说服了,从一开始知道她的计划,他就在劝她,一大堆地劝她往前看,真的烦。 她也得把事解决了,才能往前看。 “不退了。” “你已经在我面前说了不只一次劝我放弃,马上就要结束了,别让我失望,在这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 沈清问:“什么?” …… 没几天,沈清请丁飞和村长吃饭,就在离村里不远的酒馆。 丁飞语气很是嫌弃,“这什么地方,也太寒酸了。” “换换口味,这不那天偶然来这吃饭,这里的饭菜很合我口味。” 村长笑道:“果然还是沈老弟会享受生活。” 沈清笑笑不语,手一摆,“上菜!” 店小二很快就把菜上齐了,沈清一直不说话,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 村长感觉有点奇怪,沈清之前跟他们吃饭,说不上多热情,但也不至于一句话也不说话。 “沈老弟今天心情不好?” “没有,就是有点累了,这几天生意有点忙,没休息好。” 村长“哈哈”一笑,说:“这生意人,有时候就会忙,你们也辛苦。” “辛苦又怎么,不还是让人看不起。” 丁飞吃了口菜,大大咧咧道:“嗨,银子在手,就是爷,瞧不起,兜里几个子!” 村长也接着说:“就是,没钱一切都百搭,日子说不定还不如你呢,来,喝酒!” “喝!” 沈清放下酒杯,道:“我手上可有个好东西。” “什么?”丁飞好奇地问。 “一瓶好酒,我这次就是专门来请你们喝的。” 村长本来就爱喝酒,激动地问:“什么好酒,都能让沈老弟说是好东西!” “是我珍藏的,今天特意拿出来,一起品尝。” “那还等什么,上酒吧!” 丁飞激动地摩拳擦掌。 沈清却看起来有点为难,“就是我不能喝。” “怎么了?” 村长和丁飞一齐地问。 “我这几天,把胃给喝坏了,昨天才请了大夫,但是,我马上就走了,就想着拿出来给你们品尝。” “怪不得看你脸色不好,原来是这样。” 沈清拍了拍桌子,道:“虽然酒喝不了,但还是要高兴高兴的,我以水待酒,共饮!” “好!” 酒很快就端上了桌,沈清亲自给他们满上,举起酒杯,“敬!” “喝!” 村长和丁飞一饮而尽,丝毫没看见沈清眼里莫名的情绪。 像是同情。 三个人在酒桌上谈笑风生,但才仅仅没一会,村长就感觉头有点疼,上下眼皮像打架一样。 “这酒真的烈呀~” 说完这句话,酒倒在桌子上,面前的花生米摔了一脸,丁飞也倒了下去,在闭眼前,村长在模糊前看见有一道身影走进来。 …… “啊!” 一声尖叫,让村长从黑暗里转醒,捂着头,手撑着想起身,却摸到一片温热,好像是皮肤。 “你们在干什么!” 村长猛地睁开眼睛,白光一现,看清楚眼前是什么情况。 他竟然和丁飞浑身赤裸地躺在同一张床上! 姜氏瞪大眼睛,手指颤抖地指着床上的两人。 她男人竟然和村长在一个床上! 还没等姜氏有什么反应,门就被一脚踹开,村长媳妇,双手叉腰站在门口,骂道:“奸夫淫妇在哪!” 丁飞还没醒,村长拿被子堪堪遮住老大的身体,看见自己媳妇,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而且她身后还跟着大家伙! 村长媳妇两三步走到姜氏的跟前,说:“别怕,大妹子!那个贱人和你男人滚到床上去了!” 第17章沈清逃跑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村长眼疾手快地拿被子把脸蒙住。 村长老婆身后还跟了不少吃瓜的,村里的小孩,三两个地在喊,丁飞跟婆娘滚到床上去了。 村长媳妇最爱这种事了,表面是主持公道,但实际却很爱看这热闹。 姜氏看了看床上,又看了看村长,不知所措。 “他……我……” “妹子!”村长媳妇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坚定道:“大妹子,你别害怕,今天不管是哪个贱人,我都一定会为一做主!” “哎呦!”村长现在只想有个神人来救救他。 “那还要看看到底是谁?”沈怡从外面进来,站在人群中,笑盈盈地说。 “这还真热闹,哈哈哈哈!” “对,大妹子,我们都给你做主!” 闹哄哄的声音跟个鞭子一样,抽打着被子里的人。 丁飞这时候,慢慢转醒,一脸懵逼地看着一堆人。 “这是在干嘛?” “丁飞!你不老实呀!”沈怡大声地喊他,一众视线瞬间落在他身上。 村长媳妇指着他怒吼:“丁飞,你个丧良心的,你对得起姜妹子吗?” “我怎么了?” 丁飞还是懵的,不知道发生了啥,自己明明刚才还在跟沈清喝酒,怎么下一秒出现在这,这什么意思。 刚想开口骂,就发现自己是光的,手一伸,摸到了苍老的皮肤,瞬间瞪大眼睛,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贱人的,不知羞耻地和有老婆的人搞上床!丢我们村的脸!” 说着就要去掀被子。 姜氏拉住她,满脸恐惧,声音颤抖道:“婶~要不,让他们出去~在说~都是女人……这样不太好……” “笑话,你男人当时骚扰我,我答都没答应,你就要把我拖街上扒光,怎么这回,这人都跟你男人光着在一张床上了,怎么就仁慈了。” “你闭嘴!” 姜氏瞪着沈怡,眼里的恨都快溢出来了。 沈怡挑衅地挑了挑眉。 村长媳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郑重道:“大妹子,你今天是放心大胆的了,我就站在这,没事!”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眼里看热闹的样子,怎么遮都遮不住。 “我,婶……” “她不好意思,婶,你给她掀吧!”沈怡打断她道。 “对,让我们大家伙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以后躲着点!” “对,看看是哪个!” “这丁飞还真不老实,什么都敢!” …… 姜氏刚想说什么,村长媳妇,大步走上前,拦都拦不住,丁飞死死抓住被子,但没用,村长媳妇马步一扎,手上使劲,竟然硬生生地把被子扯开了。 被子里的人瞬间暴露在面前。 空气凝固了两秒。 村长捂着头,趴在床上。 “这个还是个男的,还是个老头?” 完了。 姜氏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哈哈哈哈!” “丁飞,你真的是饿了!” “我艹,还是个老头,得亏让我家娃回去了!” “这老头谁呀?” 村长媳妇更来劲了,使劲扒拉捂着脸趴在床上的男人。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一把年纪,不知羞,你媳妇和孩子,都嫌你丢人!” 丁飞赶忙拦着,“别闹了别闹了!” “你滚开!什么东西!还敢护着!” 姜氏也想过去拦,被沈怡带着村里两个大婶,摁住。 “妹子,别怕,看看这老不休的是什么东西!” “对,就是,别害怕!” “你们放开我!” 村长还是没自家媳妇力气大,被硬生生地拽起来,和自己媳妇面对面。 姜氏看见,无力地瘫软下去。 村长媳妇瞬间愣住了,浑身像是泼了一盆冷水一样。 打量面前的老头,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媳妇,你听我介绍。” 丁飞现在就原地爆炸。 村长媳妇,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媳妇!” “村长!” “我的老天爷呀!村长和丁飞睡到一块去了!” “我怎么感觉今天昏昏沉沉的,是不是没睡醒。” “啧啧啧,世风日下呀。” …… 沈怡看着失魂落魄的姜氏,冷笑一声。 这才哪到哪。 这场闹剧最终在村长的怒吼下,结束。 虽然很想吃瓜,但村长还是村长,只能憋在心里,出去再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长把手上的烟杆,摔在桌子上,丁飞坐在椅子上不敢抬头。 “我也不清楚,就只记得喝酒喝困了,醒来就在那了……应该是喝醉了,然后……” 还没说完,村长的烟杆就甩在他头上,“你放屁!” 丁飞捂着头,敢怒不敢言。 他是吃亏的那个好不! 他的清白都被这老头给毁了! 村长烦躁地挠挠头。 这下该怎么办呀! 他该怎么在村子里继续当这个村长! 他儿子还在上学呢!要是有人把这事捅到先生那里,就完了! 村长猛地抬头,问道:“沈清!去找沈清!”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很慌,总感觉会有什么事等着他。 村长和沈清,要去镇上。 陈大爷今天已经去镇上三趟了,本来不想去了,但奈何是村长。 等到了镇上,着急忙慌的去沈清的住处,一个酒楼。 “这位客人在三天前就退房了。” “什么,退房了,不可能!怎么会退房呢!你在查查,不可能的!” 丁飞整个身子都陷进柜台,柜台的人被吓得一个劲往后退,回答:“这位客人,请冷静点,没用错的,确实是在三天前就退房了!” “你方屁!” “快来人!” 村长拧着眉,站在身后,把丁飞拽了下来,往外走。 出了酒楼,又去找了常去的茶馆和吃饭的地方,都没在,最后去了码头,发现确实有个和他们描述很像的男人,给了三倍的船票,很着急地走了。 丁飞瘫坐在地上,魂不守舍,说:“他明明说,走的时候,会把我们带上的,这是怎么回事?” 村长不停地抽着烟杆,眉头就没松开过。 “是不是有什么事,所以提前走了?” 丁飞猛地摇头,“不会的!他说了,会带我们去看生意的,不会走的!绝对不会走的!“ 第18章丢人现眼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想起吃饭时沈清不合理的神情和动作,当时只当是生意忙,累的。 现在知道是什么了。 村长看着远去的船只,最终一口气没上来,晕了。 “村长是被人抬回来了,听说,被骗了。 “是吗?怎么回事?我看最近好多人去村长家门口,一个个膀大腰圆的,可吓人了,丁飞家里也有。” 沈怡和隔壁大婶坐在门口,择菜,闲聊天。 “丁飞不是说傍上贵人了嘛。” “什么玩意鬼人,就是个骗子!” “什么,骗子!我的天!”沈怡惊讶地捂住嘴。 “对呗,就是个骗子,要说村长和丁飞也是傻,有那好事,人家凭什么带你,也就他们眼巴巴的信,现在好了,钱没了,两个人还搞一块去了,村长媳妇都回娘家了。” “是吗,那确实蠢。” 大婶撇撇嘴,附和道:“就是,村长媳妇都一把年纪了,还回娘家。” 沈怡笑笑说:“那也是没办法,谁让村长喜欢丁飞呢!” “哈哈哈哈!” 两个人同时笑起来,刚好被路过的姜氏给听见了,眼神狠狠地盯着他们。 大婶撞了撞沈怡的胳膊,让她别笑了。 “背后嚼舌根子,也不嫌丢人!” 沈怡笑道:“丢人,村长媳妇已经回娘家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也回娘家呀?好成全一下你家那口子和村长?” 姜氏怒气趴上脸,冲上来伸长手臂就要打。 “啪!” 姜氏脸歪到一边,沈怡力气用得大,整个脸被打歪了。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你敢打我!” 沈怡挑眉,“怎么,很奇怪吗?我打你打弯了才奇怪吧。”手指一下一下戳她的肩膀,“你这么晚打你,才算是奇怪吧,怎么,前几天不很嚣张,不说要飞上枝头吗?怎么,树枝没了?” “你!” 姜氏刚想发作,被沈怡又一巴掌打过去,一脚踹在地上,“之前不打你,是我心善,你还真以为我不敢呀?” 姜氏捂着肚子,坐在地上,指着沈怡,狠狠道:“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不就是看我出事才敢这么嚣张!你个贱人,果然骨子里就是个婊子,啊!” 甩了甩酸疼的手腕,心里吐槽。 这脸真厚,打得她手疼。 “对呀!我就是看你出事我才高兴,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上次不是说想看我挂牌吗?我现在倒想看看,你怎么给你男人还债!回去告诉你那废物男人,以后要饭离家远点,脏!滚!” 姜氏看沈怡还想动手,赶忙爬起来离开,要是换以前,她才不会被沈怡打,但她这几天已经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了,要债的天天来堵门,不是砸窗户就是踹门。 她都快活不下去了! “你也是,跟她计较什么。” 大婶看沈怡坐下,开口说:“本来就要死不活的人,就有他们受得了。” 沈怡“哼”了下,“我本来就看不起那两口,一个蠢一个坏,两个凑一对恶心人,他们对我做了什么,你也不说不知道!” “也对,这下他们家也垮了,也算是给你出气了。” “那是他们活该,做的孽太多,还不消停。” 大婶摇摇头说:“我男人当时还说要跟他们一块做生意,得亏我给拦着了,村长现在连房子都保不住了,说不定,这个村长还得换人,为了做生意,还借了银子钱,还把房子给抵押给钱庄了,家里的地也押了,太惨了。” 沈怡冷笑一声,“嚣张惯了,被人收拾了。” “对了,最近看你家里老有肉香飘过来,怎么,有钱了。” “娘家的妹妹接济的,最近还能宽裕点。” “那敢情好。” 姜氏顶着肿胀的脸回去,堵门的人已经走了,本来家里就破,一折腾,就跟破了。 推开快递的房门,丁飞坐在地上,鼻青脸肿的。 “你现在满意了!我当时就感觉不对劲,你偏不信!要整!现在连沈怡那个贱人都敢打我!” 姜氏声音撕裂地吼她,眼泪夺眶而出。 呆坐在地上的丁飞,在姜氏的哭喊声开口:“明天搬走吧。” “什么?” “明天搬走,钱庄要收房子和地。” 姜氏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喊道:“你个没出息的废物,我跟你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你个没出息的傻子,有这好事怎么会轮上你这个好吃懒做的东西!” “别说了。”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做着发财梦,简直可笑!” “我让你别说了!” 丁飞怒吼出声,眼神狠厉地瞪着她。 “你还敢吼我,明明是你个废物不中用,现在气发到我身上来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你说怎么办!你现在骂我有什么用?” 丁飞眼睛猩红,眼里全是不甘,痛苦地捂住头,“明明可以的!可以的!为什么会这样!全完了,都毁了!” 姜氏也跌坐在地,坐在地上哭。 她还不能回娘家,她娘家早在水灾的时候,被冲散了,她哪也去不了! …… 沈怡哼着小曲在厨房里做饭,顾知鸢在院子里逗小鸡玩。 热锅加油,放入葱花、蒜片和小米,椒略炒香,处理好的蒜薹炒,香味瞬间包围厨房,接着把腌好的肉丝放进去,加调料快速地翻炒。 没一会就出锅了,沈怡拿筷子尝了一口肉丝,拌饭简直绝。 顾知鸢跑到跟前,眼巴巴地看着沈怡,沈怡也夹了口肉给她。 小丫头表情享受,小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好吃地跺脚。 “娘,我们这几天吃得都好好呀!” 沈怡捏了捏她的小脸,道:“你不喜欢吗?” “喜欢!” “以后我们天天有肉吃,有鸡蛋羹吃,高兴吗?” 小丫头眼睛亮亮地,但表情有些为难,奶声奶气地说:“那会不会浪费钱呀?” 他们家很缺钱。 “以后不会缺钱了,娘亲给你把钱讨回来了。” “真的吗?娘好厉害。” “那是,饭还没好,先去跟你的小鸡在玩会。” 顾知鸢点点头,跟她的小鸡玩去了。 第19章沈琳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汗渍打在袖子上,沈怡感觉全身燥热,想把身上的衣服掀了。 “服了,热死个鬼!” 把布袋子随手一扔,瘫坐在地上,喘着气闭眼休息。 忙了一中午,终于种完了,手上火辣辣的疼,原主本身就没少干活,手上茧子不少,要是个小嫩手,先水泡,在磨破,然后在成茧子,才疼。 腰上一阵酸,翻身趴在地上,感觉能好点。 回去她要吃鸡,吃叫花鸡,手撕着吃。 好累呀~好累…… 她从上大学开始,就再也没种过地,生活费就是兼职,家教,和打零工,对于她来说,什么活都比种地轻松,杀猪也是。 她当时想大学毕业之后,上班,就再也不种地了,没想到还有重操旧业的一天。 从空间回到家里,已经下午了,做晚饭就可以休息了。 “鸢鸢!” “娘!” 顾知鸢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哒哒哒”地跑出来,扑到沈怡面前。 “娘,你回来~” 沈怡摸了摸她的头,坐在小马扎上,靠在她的小肩膀上,嘟嘟囔道:“娘歇一会,给你做饭好不好。” 顾知鸢亲昵地蹭了蹭她,应答好。 “娘,是不是很累呀?” 沈怡点点头。 顾知鸢声音透着心疼,“那娘可不可以不种地呀?” “不种地,就没用钱,没用钱就没用办法吃饭,和给爹爹看病。” 从村长和丁飞那里弄的钱,是不少,可得攒着,给顾长策看病就是一大笔钱,小丫头以后还得打算,必须有个长期的活,在这个社会,要么身上有技术,有个擅长的手艺,不然就是种地,尤其还是女的。 没办法就是。 “那我可以帮娘的,娘下次把我带着可以吗?” 上次一次意外,沈怡才发现可以带人进去。 你要在家看家,有人来找娘,你还要帮娘忙呢,没事,不用你。” 她喜欢圈出一小地种点蔬菜水果什么的,坐在院子里看自己种的小菜地,吃着自己种的菜,这叫生活,是美好,种一大片地就不美好了。 “等会娘给你给做叫花鸡吃,好不好?” “嗯嗯~” 沈怡坐着歇了会,小姑娘小肉手,给自己捏肩捶腿。 休息差不多后,在鸡窝抓了只鸡,顺便挑了四五个鸡蛋,还是热乎的,沾着屎。 放血浸水拔毛,一气呵成,处理好的母鸡内外涂抹一层薄薄的盐,放在一旁,让它腌,准备葱、姜、八宝、桂皮,放入盐、料酒、生抽调料腌制。 准备叫花泥,拿泥和清水混合搅拌成糊状,逐渐加入食用油调制粘稠,小丫头把荷叶拿了过来,把鸡包裹好,在荷叶周围包裹,本来叫花泥是清水和面粉弄的,但现在这里,这样弄太奢侈了,她也舍不得。 把弄好的泥块,丢进灶孔,让它烤,在上面把馍蒸好,还热了点早上的剩的炒土豆丝和炒白菜。 好了之后,拿锤子撬开外面烧得黑乎乎的土,扒开荷叶,娇嫩的鸡肉伴随着香味,死命钻进沈怡的鼻孔,香得要命,疯狂地分泌口水。 鸡肉端上桌,瞟了眼床上躺着的顾长策。 啧啧啧,太惨了,什么都吃不了,只能吃稀饭。 可惜了。 关键他能闻到,这对沈怡来说,就是个折磨。 能闻到却吃不到。 顾知鸢眼睛都粘在这鸡上面了,不停地咽口水,就等开饭了。 “咚咚咚……” …… 沈怡鸡腿都扯一半了,被这声音打断了。 刚坐下,就服了! “谁呀!” 放下筷子打开门,是个不认识的小姑娘,混身上下脏兮兮的,穿得和乞丐差不多,眼睛水灵灵的倒是很好看。 沈怡愣愣地看着她。 脑海里迅速出现人脸,她是不认识,原主却认识,她的妹妹,本书女主。 “沈琳!” 沈琳听见沈怡叫她,眼眶瞬间红了,大大的眼睛,蓄满泪水,声音哽咽,带着委屈,“姐…救救我…求求你了。” 她怎么会来找她,在书中,原主嫁人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见面还是在她已经被成了皇后,怎么会来找她。 “你怎么来找我了。” 沈怡对她的印象只有书中的手段很厉,精明果断,不会让任何人挡了自己的上位路,连男主都不能,有次男主在围猎被失踪,生死不明,她下意识的反应,不是怎么救男主,还是在男主兄弟中挑选可以代替男主的人,她对男主有爱,但这个爱,是在能给她带来什么的附属物而已,反正,不管是谁当了太子,她都是那个太子妃,就是费些心思。 原书男主能成皇帝,沈琳功不可没,没用沈琳,男主一个被皇帝厌弃准备废的太子,是不肯当上皇帝的。 在书中是这样描述她的,谁也不能让挡她的路,谁也不可以。 和现在在自己面前狼吞虎咽的瘦瘦弱弱的小姑娘,有点割裂了属于是。 “你是走过来的。” 沈琳啃着馒头,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 “你来找我干什么?” 沈琳停下动作,放下手里啃了一半的馒头,撇撇嘴,眼泪掉得厉害。 沈怡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沈琳蹭了蹭她的手,蓄满泪的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沈怡莫名想到小狗。 沈琳哽咽了两下,说:“娘要把我卖了,卖个鳏夫,我实在是不想,可我那也去不了,就只有你这了,姐,对不起……” 沈怡对这个事不意外,可她想不通为什么她要来找她,男主呢,不应该是男主救她吗? 为什么会跑到她这,男主呢? “我没用办法,自从娘上次从姐你这回来之后,就在家里骂骂咧咧的,我就想来找你。” “他们夫妻俩就是这样,为了银子,除了他们儿子,什么都可以卖。” 沈琳有些紧张,语气小心翼翼,“姐,你可以跟娘说说吗?我实话实说吧,我不想嫁人,我有…有…喜欢的人了。” 沈怡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男主,当朝太子萧劲。 “什么时候成亲,和那个鳏夫。” “明年的三月。” “这么久。” “对,那个人说是媳妇死了,要先把有些事给处理了,所以时间比较长。” “那你的意思是?” 第20章姐,你真好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沈琳眼睛偷偷看沈怡,开口道:“我想让姐你劝劝娘,让她不要把我嫁给她。” “毕竟那婆子肯定不会听我的,单纯劝肯定是不行的。 沈琳的眼泪又下来了,站起身,泪眼婆娑地看她,一秒过后,双膝微弯,沈怡在惊恐中和她一起跪下。 沈琳眨巴两下眼泪,懵逼地看着和自己面对面跪下的沈怡。 顾知鸢睁大眼睛,犹豫了两下,也跟着跪下。 “姐?” 沈怡膝盖发疼,咬牙道:“你起来,咱俩是一辈的,折寿!” 沈琳赶忙站起身,把沈怡扶了起来,顾知鸢看两人都起来了,也乖乖地站起来,退了出去,还把门关上了。 “别动不动就跪!”沈怡揉了揉膝盖,感到一阵无语,到底是谁教他们动不动就跪地! 沈琳蹲着给沈怡捏腿,委屈道:“你以前不经常和我玩小姐丫鬟的游戏吗?我跪你站。” 这游戏还挺时髦,怪不得原主早死。 “都多大了,以后不准提了。” “哦。”沈琳声音弱弱的,还是祈求道:“姐,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我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好不好?”讨好地捶了捶她的腿。 “一辈子就免了,不过,你刚才说,你有心上人了,是谁?” 沈琳的脸一下就红了,扭扭捏捏的不说话。 “让你心上人帮你呀。” “娘是不会答应的,他很穷,身上还有病,没什么钱的,娘是不会让他娶我的。” “他是谁,回答第一个问题。” 沈琳抬头看了眼沈怡,脸贴着沈怡的下巴,回答:“他是我在山上救的人。”、 果然是男主。 本来在女主前期,是没用原主整个人事的,后期才出场被砍,沈母来找她,被她揍了,回去肯定跟沈父骂她,沈琳就像过来求她,是跟原书不一样的剧情。 算是蝴蝶效应吧。 现在这个情形有点复杂,她不想掺和原书的剧情,也不想改变,可现在看是已经掺和了,女主来找她了,但有一点没变,萧劲和女主是相遇的,应该就问题不大。 “你那个心上人是受伤了吗?怎么回事?” 沈琳跟个小狗一样,趴在她的腿上,道:“我去山上遇到的,本来不想管的,但他看着有点可怜,就管了。” “他是那人,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受伤?” “没用,就是说是被人误伤的。” 沈怡往嘴里塞了口鸡肉,道:“那你就等他伤好了,让他去跟爹娘说,这样还省事。” “姐姐,你怎么确定他就一定会帮我,万一他是个穷小子呢?” “先等等,反正离你成亲的日子还远着呢?想想办法。” 沈怡不知道怎么回答,先稳住,按照原主剧情走就行。 沈琳失落的点点头,失魂落魄地趴在她对上,很是可怜。 “你先稳住,又不是不给你想办法,肯定不会让你嫁人的,放心。” 有男主,怕个屁。 “我知道,我信姐姐。” “那你要在我这住吗?正好有屋子可以睡。” “姐,你看。” “那就先在这住一晚,这下午了,马上天黑了,你回去路上不安全。” “好。” “先吃饭。”都快凉了。 “鸢,吃饭了!” 顾知鸢乖乖地叫了声小姨,沈琳高兴地捏了捏她的小脸,看起来很喜欢小丫头,眼里的高兴都快溢出来了。 一顿饭吃饭,沈怡还没吃饱,本来就是做的两个人,她干活多,吃得也多,小丫头胃口也大,加了个沈琳,就没怎么吃饱。 只能喝些小米稀饭,填肚子。 “姐,你过得真好,还有小米稀饭喝。” 沈怡喂顾长策喝饭的手一顿,说:“把地卖了。” “地卖了,娘上次回来的时候,一口一个,你不孝顺,大逆不道,要让爹打你呢。” 沈怡没什么反应,嗤笑道:“她就那点本事,也就她把那个废人当成个宝。” 把最后一口喂完,沈怡把碗收拾了,还是顾知鸢洗。 给顾长策按摩完,给沈琳把床铺好,告诉她:“你今天晚上就在这睡,晚上冷,给你拿的厚被子。” “谢谢姐,你真好。” 沈琳靠近她,把自己塞进沈怡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腰,脑袋贴在脖颈处、蹭了蹭。 沈琳洗干净整个人,很是可爱,放现代洛丽塔裙子一穿,就是个小甜心,满眼都是对她的依赖。 “姐,你不一样了,你以前不喜欢我抱你的。” 沈怡尴尬的手不知道往哪放,干巴地回道:“人都是会变的,你先睡。” 把沈琳从怀里剥离出来,笑了笑回房间睡觉了。 “娘,小姨长得好漂亮呀。” 沈怡笑着把她抱怀里,问:“那娘好不好看呀!” “好看!真是最最最最最最好看的!还香香的!” 沈怡被逗笑,抱着她稀罕了好一会,“哎呦,这小嘴跟抹了蜜一样,怎么这么甜,都要被你哄得晕头转向的!” 顾知鸢笑得开心,在沈怡怀里蹭了蹭。 沈怡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快睡吧,迎接明天吧。” …… 次日一早,沈怡照常早起,揉着眼睛走到院子,却看见沈琳拿着扫把,在院子里扫地。 听见动静,转身看见沈怡,眼睛都亮了,莞尔一笑道:“姐,你醒了。” 沈怡懵逼地点点头,“对,起来做饭。” “我去做,姐,你歇着!” 还不等沈怡开口拒绝,沈琳就一溜烟地钻进厨房,沈怡放下阻拦的手臂,摇摇头,准备喂鸡,却发现沈琳早就喂好了。 这话都干完了,那她算白起吗?要不再去睡会。 正打算转身回去在去眯一会,沈琳从厨房探出脑袋,尴尬地笑了笑,问:“姐,那个…馍馍放在哪呀?” “在那个…算了,我来,你给我打下手吧。” “好!” 早上吃完饭,沈琳又主动要洗碗,顾知鸢都没来得及碰到婉,就被沈琳抢先了,小脸懵逼地看着沈怡。 她活被小姨抢了! 沈怡给顾长策喂完药,却发现,一向只手动的顾长策,这时候,却意外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第21章虫子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顾长策?” 床上的人没什么动静,闭着眼跟往常一样,但手却紧紧抓着她的手腕,抽都抽不出来。 这是要醒了吗? 沈怡语气有点着急,“顾长策!你能睁开眼睛吗?” 顾长策眼皮动了动,没有睁开,但却先后扯了扯她的手,袖子向上卷,露出胳膊,沈怡瞳孔收缩。 “顾知鸢!快去找陈叔!” 沈怡惊恐的声音,把顾只鸢吓了一跳,放下手里的小鸡,“嗖”的一下,跑出门外。 沈琳听见动静,探头进来,疑惑地问:“姐,怎么了?” 沈怡没回她,拉起顾长策的袖子,拿布条勒紧胳膊。 陈大夫慌慌张张地被顾知鸢领进门。 “怎么了怎么了?” “叔,他身体里有虫子!” “什么?” 沈怡紧紧掐住顾长策的胳膊,冷白的皮肤被掐得猩红。 陈叔赶忙上前,就看见被沈怡掐住的地方,有一只长细虫子在皮肤下,不停地翻滚挣扎。 “别动,掐住别动!” 顾不得问是什么情况,急忙从药箱里拿出镊子和小刀,在虫子上面一点距离,割开皮肤,把镊子伸进去,小心夹住虫子头,慢慢往出拽,沾满血的虫子被拽了出来。 沈琳开始就捂住顾知鸢的眼睛,把她抱到外面。 “没事,爹爹一定会没事的。” 把虫子全部拽了出来,一到外面,虫子身体不断扭动,把镊子缠了两三圈。 沈怡这才收回手。 “去接盆水。” 沈怡接了水,端进来,陈大夫把虫子放进水里,一接触水,虫子身上包裹的血散开,好在水盆够大,白色的长虫,不断在水里扭动的身体。 “这是什么玩意?” 陈大夫给顾长策把伤口处理包扎好,在把他瞳孔掰开看了看。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发现的?” 看水盆的目光移开,回答:“早上给他喂完药,突然抓住我的手,我看见他手腕处有什么东西在动。” “应该是什么寄生虫之类的。” 长得有点像是铁线虫,又细又长的,但铁线虫不是只在昆虫上面寄生吗,怎么会在人的体内?而且这里水源远着呢,顾长策又是个植物人,还能跳水不成。 “我对这方面不是很清楚,以防万一,小姑身上还有,还是去请县上的大夫来看看吧。” 他就会治个小病,这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了。 沈琳这时候出现在门外,开口道:“我倒是觉得这虫子有些奇怪,县上的大夫也看不了,姐,你要不去导管楼观台请观里的道长看看,我听说那的道长对稀奇古怪的病很感兴趣。” “楼观台……”离这不远的道观。 “去吧,这玩意,拖不了,我怀疑他身体里面还有,抓你的手,就是因为太疼了。” “行,那我现在去,叔,拜托你,你在家帮我看着。” “去吧去吧,有我在放心,小顾有什么情况,我还能照料下。” 放心后,沈怡抱了下受惊的顾知鸢,安慰道:“娘一会就回来,肯定会平平安安的,别怕。” 沈琳说:“姐,你去吧,我会看好鸢的。” 马不停蹄地就出发,道观离这不远,但是道观在山上,要怕楼梯,一望无际的楼梯,看着就吓人,沈怡咽了下口水,就开始上山。 等爬到山顶,沈怡赶紧自己的腿快废了,瘫坐在地上缓气。 来往的香客很多,都是来烧香的,有个小道士在那扫地,沈怡抓住他,问:“小道长。” “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道长看病。” “看病?”小道士听见这,在看沈怡一脸着急的样子,让沈怡跟着走,“看病的话,师兄的话可以。” 沈怡跟着他七扭八扭地走,来到一处小院子,对着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的人,喊道:“师兄!有人找你看病!” 躺椅上的人身子顿了下,暴起喊道:“我才刚歇会!啊!” 小道士脖子缩了缩,语气有点委屈,“那总不能不看吧。” 躺椅上的人胡乱地打了两下空气,认命地站起身看过来,清秀的面容让沈怡愣了下。 啊?女的? 为什么叫师兄,她还以为是男的呢? “这位是我师兄,是观里的道医,有什么问题,跟她说就行。” “哦,好好好,谢谢道长。” 沈怡咽了下口水,眼前的女道士满脸都是下班休息没两分钟,就被叫起来加班的怨气。 “道长。”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女道士深吸两口气,朝沈怡温和地笑了笑。 沈怡赶忙摇头,“不是我,是我丈夫,他身体里有虫子。” “虫子?”听到这,女道士皱了皱眉,“细说。” 沈怡坐在她对面,把顾长策的情况,和今天早上怎么发现的虫子,虫子长什么样子,以及陈叔的怀疑,都一字不落的说出来,生怕说漏了那个细节,影响跟前的道士判断。 “那你以前给他擦身子,洗身子的时候,没发现这虫子吗?” 沈怡斩钉截铁地回答:“绝对没有,那玩意太显眼,我要是以前看到的话,就会来找的。” 山雾双手抱胸,低头沉思。 沈怡紧张地抿了抿唇,盯着跟前的道士一举一动。 “你在这等会,我去找下师夫。” “好。” 山雾起身走到一处房间,里面有个长胡子的道长在喝茶。 山雾一屁股坐在他对面,道:“师夫。” “干啥?饿了就去厨房。” “我才吃完!有个棘手的问题,有人好像中毒了,师父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中蛊?” “对,我听那描述,八九不离十,去看看。” 两个人跟着沈怡去了村子里。 回来的时候,发现顾知鸢在院子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红肿的,好不可怜,一见到沈怡,扑到她怀里,放声大哭,沈琳端着水不停地进出房间。 沈怡抓住她,“怎么回事?” 沈琳满头大汗,不停地喘着气,“姐夫突然浑身抽搐,那虫子不止一个,不停在姐夫身体里窜!” 听到这,跟在身后的道长,二话不说的进去。 陈大夫满头大汗地在往外挑虫子,但顾长策身体的虫子像是会复制一样,根本挑不完,不停在皮肤下面乱窜。 第22章中蛊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道长推开他,挑到一半的虫子,猛地缩回体内。 “没用的,挑不完的,你越挑它就越来劲,去拿两个熟鸡蛋,拿个碗,酱油和醋。” “我有,我早上蒸了两个,在锅里热着,在锅里闷着。” 沈琳冲到厨房,拿了两个鸡蛋递给道长。 山雾把酱油和醋倒在碗里,扶起顾长策喂下,道长把鸡蛋放在顾长策的心脏处,然后慢慢地滚到胃部,转了两圈,顾长策又开始抽搐,体内的虫子在皮肤下冲得更快了,但都往一个地方冲,就是胃。 沈怡和陈大夫和山雾,死命把挣扎剧烈的顾长策按住。 等鸡蛋移到嘴边,顾长策一口血喷了出来。 溅了三人一身。 顾长策双目泛白,翻过身呕吐,一条条白色的长虫不断从嘴里吐出来,场面十分壮观。 沈怡看得想吐,使劲地忍下恶心。 等顾长策吐完了,地上一滩血色长虫聚在一起,不断蠕动。 道长拿出白色粉末,散在地上的虫子上,虫子不断地扭动,慢慢地不动了。 沈怡现在不敢说话,因为她一张嘴,就像吐。 一只黑色的虫子,出现在虫子堆里,十分显眼。 道长拿去镊子,把这只虫子夹了起来,惊讶地说道:“还真的这玩意。” 那只黑色小虫不停地挣扎,就在一瞬间,一只白色长虫从尾部冒出来,掉在地上不断蠕动。 沈怡震惊的瞪大眼睛,合这那些白色长虫,是这玩意生出来的。 顾长策这一折腾,脸色还好了不少,比以前更加地红润了,不停地喘着粗气。 “这是什么东西?” “蛊虫,这只蛊虫,算上这一个,见过三次。” “蛊?” “嗯哼,这小玩意可厉害了,进入人体,会不断的生出这种白色长虫,来吸收人身体的营养,基本上,被这玩意弄上的人,一天暴毙。” 一天之内就会死! 那意思就是在昨天,顾长策就在家里,她也在家里的情况下,被人下了蛊。 “这玩意可价值千金,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沈怡守在外面,顾知鸢抱着她的腿,担忧地看向房间里,忙活的道长,蹲下来,把她抱进怀里,小姑娘也顺势地环住她的脖子,把脸埋在沈怡颈窝。 “没事,没事了,娘在这。” 顾知鸢不抬头,小身子不断颤抖,小声抽泣。 “姐夫,会因祸得福的。” 沈琳出现在身后,把衣服披在她身上,“天转凉了,小心着凉。” 沈怡抱紧顾知鸢站起身,有节奏地拍拍她的背,小丫头亲昵地蹭了蹭她,趴在肩膀上。 “今天辛苦你了。” “没事,我该做的,你是我姐姐不是吗?我是你最亲密的人不是吗?” 沈琳朝她温和地笑了笑,带着亲近把沈怡碎发拨到耳后,安慰地捏了捏她的肩膀。 “你去休息吧,跑了这么远,你怀里的小姑娘都睡着了。” 沈怡确实很疲惫,但是顾长策没有确切消息,她还不能休息。 顾长策不是因为这个死的,在原文里,也根本没用中蛊这一回事,变化太多了,她有点心慌。 “那我陪着你,姐夫福气大,会有好事的。” 沈琳笑笑不说话。 道长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沈怡焦急地问:“道长,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还有,你男人过几天就会醒过来。” “那就好那就好,哎?不对?”他是植物人呀? “道长的意思是他过几天就会醒是吗?” “对,这东西劲大,睡上几天很正常,他刚才已经醒了一次了,但身体太虚弱了,就又睡了,等他恢复就醒了。”山雾从身后窜了进来,对沈怡笑道:“那虫子体内的毒素,会刺激他的全身,也算是因祸得福。” 沈怡努努嘴不知道说什么,只一个劲地道谢,把怀里的顾知鸢塞进沈琳怀里,从怀里掏出钱袋,递到道长面前。 “谢谢道长救命。” 不然就凭一只虫子往外捉,顾长策是活不了了。 道长接过钱袋,丢给身后的山雾,“没事,我之前也是遇到过这个,也在琢磨这东西,走了,以后有什么事就上山找她就行。” 送走山雾和道长,沈怡又塞给陈叔钱袋子。 “今天谢谢叔,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办。” “哎呀,你塞给我这个干什么,你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陈叔佯装生气,要把钱袋子还给沈怡。 沈怡把强硬的塞给他,认真道:“叔,这你必须收,你照顾我们家很多,之前的药钱我也没什么付钱,这也是我攒好久的,本来就是要给你,你收着就行。” 陈叔犟不过沈怡,从钱袋子里掏出五两银子,然后又塞给沈怡,“五两就够了,我之前给的你药钱也不是多值钱,虽然小顾醒了,但腿还是要钱的,拿回去!我还要事,先走了。”说着就拿起药箱跑了,好像身后有什么恶鬼一样。 沈怡,“……” 房间里顾长策躺在床上,好像经历了什么大战一样,不停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冷汗不断。 这样配上这脸,倒是秀色可餐,要换以前,沈怡肯定要趁机发疯耍流氓的,但经历的刚才的事,沈怡脑子里都是那一滩子虫子,倒是有点反胃。 沈琳抱着睡着的顾知鸢,站在沈怡身后,“姐,你给姐夫收拾下,我带鸢去睡觉。” 沈怡朝她点点头。 “水在厨房,已经烧好了,还有不少。” 沈怡把顾长策的衣服扯下,浸湿毛巾给他洗身子。 顾长策睡不安稳,哼哼唧唧地伸出手要把搅自己清梦的家伙推开,但力气实在是小,根本推不开,胳膊无力地搭在沈怡的背上,有这沈怡的动作。 “还哼唧。” 沈怡拿了身衣服,给顾长策穿上,想起第一次给顾长策换衣服的时候,她当时感觉整个灵魂都被玷污了,脸红得不得了。 没想到这日子马上就过去了,还有些懵逼。 把水倒掉,沈怡整个人累得不行,不少身体累是灵魂累,高度紧张给她整挺累。 沈琳给沈怡倒了杯水喝,给她捏肩。 第23章沈琳重生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沈怡还是有些不习惯沈琳的亲近,感觉很奇怪。 两个人被虐待,原主骨子里有些崇拜沈父沈母的,只要乖乖的,就不会挨打,只要按照他们的想法做,就不会挨打挨饿,对于从小被虐待到大的她来说,只有这样才能好过一点,所以她才会用同样的方法来对待顾知鸢。 但沈琳不一样,她是作者精心制作的女主,这种扭曲的心思压根不会出现在她身上,所以姐妹两个压根不亲近。 她来找她就是意外,她本来都做好一辈子都见到她的打算了,她却闯进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和慌乱。 “姐,在想什么?” “啊?没用,发呆而已。”沈怡回过神,拿开她放在她肩上的手。 “饿了吗?想吃些什么,我去做。” “你做你自己的就行,我累了,去睡会。” 沈琳没说话,目送沈怡回房间。 等醒的时候,天已经暗了,院子里的灯笼被点亮,迎接晚上的到来。 今天把小丫头吓坏了,窝在被子里还没醒,看来是要睡到天亮了。 沈怡起床,走到门口,发现沈琳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而在扶手上,放着一个小黑瓶子,沈怡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在注视下,瓶身猛地动了下,沈怡被吓了一跳,感觉怪怪的,潜意识告诉她那瓶子有问题。 沈琳扭头看向沈怡,朝她一笑,把瓶子往她的方向推了两下,道:“要看看吗?” “这是什么?” “姐夫身上蛊虫的蛊母,蛊母察觉子蛊死了,有些激动。” 没想到她就这么说了,有些没反应过来。 “怎么,愣住了?要不是它的话,姐夫要醒的话,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 沈怡脑子突然回放。 “姐,你去楼台观找道士吧。” “鸡蛋,我有,还是热的。” “姐夫会因祸得福的。” 一切连起来,都那么巧合,在紧张的时候说出道观,要什么东西都有,跟个线一样连起来,引导她一步步地去完成。 沈琳从躺椅上站起身,看向愣住的沈怡。 “我说过,他会因祸得福的。” 这很危险。 这和原书不一样,沈琳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是谁?” “那你又是谁?” “什么?”沈怡愣住了。 “她根本不敢反抗那两个狗东西,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怎么敢动手,我和你住了十几年,你什么我不知道,人可以改变,但什么都变了,那就是换个人。” 沈怡感觉有些说不出话,看着眼前不断向自己靠近的沈琳,明明身穿破旧,但一举一动,都感觉贵气。 等等,贵气? “我本来以为你和我一样,但没想到你就是换了个人,你让本宫好好奇。” 沈怡不可思议地向后退去,她是沈琳,她是成为皇后的沈琳,她重生了! “你重生了?” 沈琳没否认,“本来都快死了,一觉睡醒就又回来了,本来还很生气的,谁知道就听见那个女人在哭喊说你打了她,这不就来找你了?” 沈怡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真的想骂娘! 这TM是怎么个事! 沈琳怎么重生了! 这还怎么玩! 这简直就是害命! 沈怡这下根本不知道怎么弄,怎么开口说话,说些什么? 还走剧情,走屁,都崩了! “算了,没错,我不是沈怡,我和你家同名,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出现在这了。” “那沈怡人呢?” “不知道,是死还是不想在来一边,你都回来,那她也应该回来,应该是害怕,死了。” 沈琳突然窜到她跟前,速度快得,让沈怡没来得及跑。 一把抱住她,语气有些撒娇,“那你就当我姐姐吧,本来是打算慢慢跟你相处的,但感觉你知道些什么,还是说开了比较好!” 沈怡想跑被紧紧抱住,听见这话,瞬间想死。 “我不是你姐~” “你思想不少,但人是,再说了,你孤苦无依,有个依靠还是好的,我们姐妹两个就一起走呗?” 沈怡咽了咽口水,这还是大可不必吧。 沈琳实在是太古怪了,这么扯的事,都容易相信,她看不透她。 “也对,”沈琳从沈怡怀里出来,撇嘴道,“毕竟姐姐聪明,都把你们村长和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叫丁飞,骗得什么都不剩,还欠了不少。” 沈怡心里警钟狂敲,看向沈琳。 沈琳眼神无辜,朝沈怡甜甜一笑,继续说:“沈清,是叫这个名字是吧,姐,你好聪明。” “你要干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我不是你姐姐,我也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要干什么?” “我太无聊了,我75岁死的,好不容易把人生熬完了,谁知道又给醒了,还要重来一次,真的很烦,姐,让我重来一次的人生变得有趣些吧。” …… “让我重来一次的人生变得有趣些吧。” 沈怡躺在床上,两个眼睛瞪得大大。 乱了,都乱了。 这要按照剧情根本不可能,沈琳后期本来精神就不怎么正常,人疯疯的,她看书都觉得瘆人,完全是为了找乐子,现在这么看,就是盯上她了。 真的是人生无常~ 乱了都乱了。 第二天一早,沈怡看着还没睡醒的沈琳,才想起一个事,沈琳跑到她这,那沈父沈母还没找来。 这都两天了。 “姐,你在看什么?” 沈琳睁着大大的眼睛,在床上看沈怡,还眨巴了两下。 “没什么,就是很生气,你这下打算怎么做?” 沈琳从床上做起身,“走一步看一步呗。” “你见到他了吗?” “见到了,我还是救了他,按照以前一样,现在他在后山养伤。” “那你还是打算和他走吗?” 沈怡带着试探地问,有些期待她的回答。 感觉走。 “是的,我上辈子有很多事不圆满,有不少遗憾,所以我这辈子想让她们圆满,你好像很期待呀?” 第24章拍花子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没用。”死命压自己的嘴角,说:“就是看你的打算,那沈父沈母和沈英节你打算……” “这你就别管了,我会安排我的,我今天就走了,来你这本来就是为了把顾长策治好,鸢鸢小时候还挺可爱的。” 上辈子顾知鸢是沈琳身边的女官,一辈子被自己父亲的死缠绕,被痛苦包围,她帮了她很多,不希望看见她重蹈覆辙。 “那你急什么走呀?” “急什么?下午在走,我先去睡会。” “那我去干活了。” 被子蒙住头,手摆了摆,示意她走吧。 沈怡听话地退出去,站在院子里双手叉腰深呼吸。 现在一切都乱了,她是穿书的,沈琳是重生的,那是不是还要别的人,真的乱了。 “就服了!” 沈怡无语地跺脚,在原地无能狂怒。 现在她愿意走,就是现在糟糕的事情中的万幸。 在空间里干了两个小时的活,回来的时候,发现沈琳在和顾知鸢玩,一大一小在院子里玩躲猫猫。 小丫头在屋顶上,捂嘴偷笑,看见沈怡推门进来,小身子吓了一跳。 “你有爬屋顶上去了!快下来,知不知道很危险!” 沈琳听见动静,卸下眼罩,看见往下爬的顾知鸢。 “行呀你,我就说怎么满院子都找不到人,合着你是爬屋顶上去了,这可算耍赖,是我赢了。” 顾知鸢心虚地“哦”了声,站在原地听沈怡唠叨。 “我下次不敢了,娘你别生气……” “没用下次,不许爬屋顶,摔下来可不是小事,伤了可怎么办?” “好的。” “你别骂她了,她本来就贪玩,她上天遁地什么都不会,对了,你去干嘛?” 沈怡两手空空,不想出去买东西了。 “出去转了一圈,帮大婶在地里干了会活。” “我把饭做好了,你回来就吃饭吧。” 沈琳做饭味道不错,就是味重,盐加得多,但还是好吃的。 沈怡照常端起饭,准备给顾长策喂饭,被沈琳抓住拦下,给沈怡手里放下一个黑色药丸。 “给他喂这个。” 顾长策状态很好,按照陈大夫的说法,没几天他就可以醒了。 给他喂完饭,黑色的药丸顺着食道下去。 “这东西,对他的腿有好处,是用蛊母做的。” 沈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递给沈怡小药瓶,“一天三次,饭后喂。” 沈怡接过药瓶,调侃道:“你准备得够齐全,这没什么后遗症之类的吧,上次恶心死我了。” “没用,就是胃里不能有空,你再找个大夫,给他抓些补身子的,剩下的,就看命了,我吃完饭就走了。” “不是说下午吗?” “要去解决点事,怎么,舍不得我?” 可别吓她了。 沈琳一走,沈怡赶紧压在她身上的山没了。 太吓人了。 “娘,小姨什么时候还会来呀?” 沈怡瘫坐在躺椅上,“不知道,不清楚,最好别来了。” “为什么?小姨很好玩呀?” 沈怡无力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说:“小姨该来就会来的。” 她看你好玩才对。 后期的沈琳简直就是个活阎王,手上沾到人命数不胜数,手段很是吓人,只对自己的心腹女孩子温柔。 沈琳的第一个孩子,生出来是个死胎,就连她本人,差点没撑过来,最好查清楚,是萧劲身边的侧妃受到太子妃的暗示,脑子一热,收买她院子里的一个小丫鬟,在漱口水里下了药。 沈琳当时还没有那么冷静自持,孩子死了,让她整个人陷入癫狂,萧劲知道是太子妃干的,但他本来就是受皇帝不喜的太子,位置很是危险,太子妃的家族是不能得罪的,只把侧妃幽禁,甚至不废成庶人,告知皇帝,皇孙的死是意外。 当时她月子都没做,就在阻挠下,死命的查这件事,原以为萧劲会给她一个公道,谁知道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幽禁,而且在第二年,皇帝大赦天下,那个侧妃又被放了出来,沈琳那时候才明白,太子受人牵制,她一个依靠太子的解语花,是没人在意的。 从这件事开始,沈琳对萧劲失望,开始屠宫。 啧啧啧~ 所以沈怡是不敢惹她的,她精通蛊术和药理,万一哪天看自己不顺眼了,给她下个什么蛊和毒,她朝那哭去。 沈琳走了,沈怡赶紧自己的松弛感都回来了,跟个二大爷一样喝了口水,躺到床上跟个丧尸咆哮了下,准备开始午休。 顾知鸢一下子趴到沈怡的肚皮上,沈怡差点死床上,把小丫头拽起来,佯装生气,“你谋杀你娘呀!” “嘿嘿~娘,你又要睡觉呀?” “什么叫“又”?我这是正常作息时间,想想你,跟个泼猴一样,一天都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的精神!” “我睡不着吗?我想出去玩,可以吗娘?” 顾知鸢抱住她的胳膊,撒娇地晃了晃。 “不许,这是中午,村里人都子啊休息,然后下午干活,村里都没人,不许去。” “没人,我可以自己玩呀?” “自己玩就在家里,喝小鸡玩,现在,村子外面静悄悄的,保不齐有帕花子来绑孩子!” “拍花子!”小姑娘一听到这小脸瞬间煞白。 “对呀,现在都在午休,村子里没人,还是小心点为上,等下午,在出去和小伙伴在村里玩好不好?” “那行吧……” 关于从小就听怕花子传言的小朋友,这是最吓人的,再加上,顾知鸢还见到过。 沈怡一说她就想起来了。 在村子里的后山,一个老爷爷,拄着拐杖,顺着河道走,她当时没人原因跟她玩,只能在树丛里看他们玩,就见到一个爷爷慢慢靠近一个小男孩,然后,朝他头上一拍,那个孩子,就晕了过去。 最好还是她去村子里喊人,把人拦了下来。 真的很吓人,尤其是那老爷爷朝他们剩下的孩子咧嘴一笑,她都吓得做噩梦了。 缠住沈怡的脖子,和她倒在床上,粘糊糊地说:“那我和娘一起睡。” “行。” 沈怡缠着她睡过去。 第25章顾长策醒了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沈怡睡醒的时候,顾知鸢在她怀里正眨巴两个大眼睛,瞅着她。 哎呦~今天还怪,醒来还知道窝她怀里。 娘亲~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抱太近了,你的小宝贝根本动不了呢~ 沈怡对着她的小脸蛋,“吧唧”就是一口。 “怎么这么可爱~” “娘,我可爱我知道,可不可以松一点,我手麻了。” “哎呦,不好意思哈。” 顾知鸢甩了甩发麻的手,“噌”的一下,就窜下床。 她要尿尿! 沈怡伸了个懒腰,把床整理好,慢条斯理的下床。 这几天非常的舒服,沈琳走了,顾长策状态也在不断变好,家里现在也不缺钱,起码不会断顿,还有肉吃,地里的灌溉也结束了,可以说是非常的完美。 也算是熬过来了。 沈怡哼着小曲,把锄头炕上,就去院子里松土了,顾家的这个房子,院子还是挺大的,圈出来一块地专门的,弄上围栏,种些蔬菜瓜果之类的,这样就不用去买了。 打算过几天去买个小猪仔养着,再来些小羊羔,能卖钱还能吃。 一锄头一锄头地下去,把长出来的杂草连根弄起,和空间里的地比起来,这点地简直不够看,都是弟弟。 等干完活,沈怡进房间喝了一口水,照例去瞅了瞅顾长策,然后出门。 顾知鸢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除了吃饭,一天都看不到人。 沈怡去了隔壁大婶家,大婶在蒸馍,沈怡帮她把馍端出来,在太阳底下晒。 “最近活少,我家那死货又出去喝酒了,真的没法,嫁这么个玩意。” “大哥就爱喝个小酒,理解理解。” 大婶气得差点把放好的馍给掀飞,“我理解他,谁理解我,我这一天天家里的活就够忙了,他甩手掌柜一当,把他爽的!你要喝酒喝去,偏偏每回去喝得烂醉,第二天又去,这酒能这么喝吗?他身子骨还要不要了!” 大婶的手拍得响,怒气都震天飞了。 沈怡劝道:“那天你让陈叔个大哥瞧瞧,吓一吓他,别生气,把自己还给气坏了,这也行了,大婶,你家好歹没婆婆,就你男人和你儿子,你要换村里那大家,那事才多。” “也对,那天把陈大夫叫过去,给他看看什么毛病,你还真别说,咋们村子里,一大家子的不少,一大家子都是奇葩还真的罕见。” “那家的?” “还能许家,就许家呗。” 沈怡呆着的这个村子,是爷爷辈难民组成的,所以姓很多都不一样,和旁边那一个村都是一个姓的不一样。 “那家子简直就是了,他家那老娘就是个泼妇,整天在村子骂这个骂那个,村里的狗都要被她骂,简直了。” “那家呀~” 沈怡对这家很有影响,确实奇葩,两个人生了六个孩子,还都是男孩,除了最小的老六还有老三,都成亲了,这许婆子,很喜欢老三,听说是生老三的时候,捡到钱了,可稀罕可稀罕了,那兄弟不和,多半就是父母不当人。 许老爷子窝囊,什么只听媳妇的,对媳妇好,但对孩子不好,几个孩子都是被打大的,因为许婆子喜欢老三,所以就老三没挨过打,对其他孩子非打即骂,所以这六个兄弟就不合,老三当然也是没长好,是个歪的。 老三的老婆是被打跑的,许婆子最爱老三,竟然吃媳妇的醋,把老三媳妇不当人,人家忍不住就跑了。 在这种情况下,最早成家的老大,就分家去镇上住了,剩下就窝在老家,一天天可以说是鸡飞狗跳,乱七八糟的。 “他家老三媳妇跑了,到现在都没找合适的。” “谁家能把闺女嫁给她,喝酒还爱动手,她那老妈子还不是个人,这要是嫁过去,没个好,他家也不是很有钱很有钱,能掏个二十两,说服人家的,钱没那么多,人家为什么不把闺女嫁给出一样钱还不打媳妇没成亲的男的?” 大婶点点头,表示赞同,“他家还行,有鱼塘有牛还要地,还要个不小的房子,但他家人多,老大走了,就这还有十几口人呢,都是要吃饭的,再说了,现在他家就靠那他那几个兄弟,老三一不下地,二又没什么本事,就他要求还高,还什么只要十五六岁的,模样好的,够标致的,这样家的姑娘哪能看上他,就算有,他也娶不起,他那几个兄弟,是不会让他把家底掏空给他娶个漂亮媳妇的,一个鳏夫,还想要人家小姑娘,呸!” 大婶最烦这种瘌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男人,吃家里的喝家里的,一天天拽得跟个二八五一样,在村子里乱晃,什么活都不干,简直没用。 妈了个靶子。 两个人又扯了好一会,沈怡说出她来的主要目的。 “婶子,我想租你家的那个空房。” 大婶家有个空地之前是屋子,不结实,就搬到这来了,那片地方种地太小,没人看得上,盖房子离地又有点远,离河很近,就一直空着。 “你租那个干什么?” “我想收拾收拾,养猪和羊什么的。” “那个我都打算把它给拆了,没什么用,还占地方,我当时去看了看,里面还住了个乞丐,这给我吓得,你要用来养些什么的,一一年给一百文就够了,空着也空着,也没人要。” “真的!”沈怡高兴的抱住她摇了摇,“婶子对我最好了!” 大婶笑笑推开她,“你这丫头,可别闹我了,我要不是看你,那个来跟我要,一年不少五百文。” “谢谢婶子,那我先回去给你取钱去!” “去吧去吧。” 沈怡快速地回去拿钱,把契约签了,沈怡又在大婶家噌了个饭,唠了回嗑,就走了。 回去的时候,顾知鸢猛地扑了过来,激动地说:“娘,爹醒了!” “什么玩意,醒了,你去叫陈叔,我去看看。” 这也太突然了,还没个欢迎仪式呢。 进去的时候,顾长策跟个睡美人一样闭着眼。 这也没醒呀?小丫头框她? 沈怡双手抱胸,死盯着顾长策紧闭的双眼。 第26章试试呗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沈怡眼神坚定地想是要入党,不要瞧出个所以然来,不眨眼。 终于在沈怡目光的注视下,顾长策的眼皮动了动了,忍不住的睁开眼睛,眼神里带了点无奈。 “我艹!你真醒了!” 顾长策看着沈怡,嘴唇蠕动了下没说话,倒是脸慢慢红了,扭到一边不看沈怡。 他脸红个泡泡球呀? “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忍一忍,大夫马上就来。” 陈叔着急忙慌的过来,“小顾!” 顾长策眼神看向陈大夫,眼眶慢慢红了。 “陈叔,你给他看看。” 沈怡让出位置,陈叔给顾长策检查。 一通检查下来,陈叔欣慰地笑了笑,对沈怡说:“一切都好,就是身子还是有点弱,补补就行了。” “那就太好了。” “是呀,这下可算是看见希望了,小顾。” 顾长策抬起眼睛,抬头想起身,沈怡拿了个枕头,把枕头垫在腰上,让他靠上。 “陈叔。” “哎哎哎,醒了就行醒了就行。” “爹!” 顾知鸢走上前,捂住他的手,眼眶蓄满泪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鸢鸢……” 顾长策的嗓子很哑,沈怡把水又递给他,喂他喝下,他嗓子太干了,沈怡在他醒的时候,就喂了一次。 “对不起,我很对不起你。” 顾长策沙哑的说出这句在昏迷的时候就想对顾知鸢说的话。 小丫头哭得伤心,一把扑进他怀里,沈怡和陈大夫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父女两个。 “叔,我需要注意什么?” 陈大夫递给沈怡一副药,“这些都是补身子和对他腿有帮助的,都是我开好的,每天饭后给他喝下,还是手法按摩,锻炼锻炼。” 接过药包闻了闻,浓厚的药味钻进鼻腔。 陈大夫又嘱咐了一些事,因为还要病人,就离开出诊去了。 等父女两个稀罕完,沈怡和顾长策干对眼。 顾长策尴尬地咳嗽了两下,沈怡麻利地把水递上。 “谢谢。” 两个人不知道说些什么,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顾长策声音低沉,现在还带了点哑,是有些好听的。 平常乖乖的一个人形玩具,现在醒了,想起平常的发疯呀,她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首先,我先说清楚,以前对你那样,是我太不理智了。” 顾长策垂下眼眸,不说话。 顾吃鸢当时所经受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他恨自己这具破败的身体,连女儿都跟着他遭罪,对不起大哥的托付,想死了算了,但现在,想这些也没意义了,虐待顾知鸢是她,对她好的也是她,照顾他,给他请医生的也是她,对之前的那些,也没用多少的意义,现在他还要谢谢她。 “现在主要的就是你的腿,放心,你的腿会好的。” “谢谢。” 沈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顾长策长得俊美,冷白皮高鼻梁,身高189,整个人修长又消瘦,读书人还会种地,现在这副模样,就是典型的女强人。 现在成她老公了。 “对了,我跟你说件事呗。” 顾长策眼神看向她,示意她说。 沈怡清了清嗓子,说:“就是,我们现在的关系。” 顾长策听到这,整个人一震,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沈怡继续说:“咋们现在的关系是夫妻,这你应该是清楚的,虽然我嫁过来的时候你还没醒,我就想,你现在这个情况离不了人,我也没家人,不如我们俩就凑活着试试,你觉得怎么样?” 反正她是看上他了,她要是把他放跑了,说不定这辈子都找不着这么好看的了,身材也好的。 作为一个上辈子的单身贵族,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放过。 顾长策的腿是会恢复的,沈琳的药就没出过差错,到时候,再买些补药一补,身板嘎嘎好,到时候享福的就是她! 她好不容易养好的,不能便宜别人。 顾长策没想到沈怡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脸瞬间就通红了,白皙的面容脸红起来尤其明显。 沈怡坐在床边,靠近他,“你看,我跟你分析分析,你现在这个样子,是离不了人的,我这人从不吃亏,也会对你负责的,再加上鸢和我这么熟了,我当娘也当高兴了,鸢也高兴,要是咱们两个散了,你说鸢那么小,是不是对她的心理也不好。” 沈怡跟个人贩子一样,循循善诱,挖好坑就等待顾长策上钩了。 “这这……” “你现在就说,你愿不愿意跟我试试,不少朋友的身份。” 顾长策看清沈怡眼里的认真,她不是在开玩笑。 顾长策二十年唯一近距离接触的女孩就是顾知鸢,其他的姑娘见到他也是不敢接近,面红耳赤的,那像她这个样子,是不是太直白点…… 不过他们本来就是夫妻,现在只是让她确认一下而已,在睡梦中不也清楚,她就是这样性子直白的人吗? 反正也成亲了,和妻子生疏也不是个事,而且她也把自己看过了不是…… 顾长策在心里不断给自己催眠,说服自己。 沈怡看他半天没动静,手抚上顾长策的手。 顾长策身子一颤,紧张地看着沈怡。 沈怡捏了捏他的手,还挺软,跟个流氓一样,说:“考虑下呗,我长得也还行其实,你也不亏。” 在现代的时候,她就老是听室友说,要主动,高冷是不会抱得美人归的。 顾长策脸红得更彻底了,看向跟前的少女,手不自觉地攥成拳,手上满是冷汗,最终还是没经受住,点点头答应了。 “嘿!”沈怡都笑开花了,在心里咆哮了下,“那我去给你做点吃的,相公,可是要补补身子。” yes!成功脱单! 顾长策点点头,“辛…辛苦你了。” “没事,不辛苦,你身子养好才是王道。” 沈怡脚步轻快地出了门,心情极好。‘ 顾长策赶紧自己的手好烫,耳朵红得不成样子,整个人跟熟了一样,想起沈怡刚才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 沈怡走出去的时候,小丫头正趴在窗户上傻笑,沈怡敲了下她的脑袋,没个正经。 第27章吵架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沈怡这几天可以说是跟打了鸡血一样,时不时就骚扰下顾长策。 开始还脸红,说话结巴,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我出去收拾房子,你和鸢鸢乖乖的哈?” “好!” 顾知鸢坐在床边,晃悠个小腿。 顾长策则靠在床上,微笑表示自己知道了。 沈怡去建给猪和羊住的棚子,房子是破了,不能住人了,但给墙加固下,给动物住还是可以的,沈怡拿起镰刀就开始砍比人还高的杂草,砍完之后,拿起锄头开始锄草。 活还没干完,倒是有人找事。 “不许弄,不许弄!” 一声怒吼,吓了她一跳,锄头差点砸到她。 “给我住手!” 沈怡看过去,看看是哪个傻逼大喊。 许婆子插着腰,站咋门口,眼睛瞪得都快出来了,她家男人站在她身后,也咬着牙,盯着沈怡。 头顶竖起大大的问号。 这夫妻俩吃错药了? 大婶着急地跑过来,站在沈怡身后。 “许婆子,你这是耍无赖!” “我怎么耍无赖了,这地方明明就是我们看上,凭什么给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 这怎么个事? 沈怡这下明白了,合着是跟自己抢的! “什么意思,什么叫你看上的,这是我租的房子,我钱都给了,契约也签了,你们现在马后炮来了?” “呸!”许婆子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指着沈怡就骂,“你个死丫头片子知道什么,这地我们都看上好久了,是我们的地,你一个后来的,我们没动,你凭什么租!” 沈怡绕开挡在她跟前的大婶,“还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这屋子和这地,我给钱了,就是我的,管你什么先来后到!你一辈子不给钱,我还得等你一辈子,你什么东西!谁给钱了,这就是谁的!” “你敢跟我这么说话!我是你长辈!” “你就是畜生也不行!”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雄厚的声音,从许婆子身后传来,“你个丫头片子,懂不懂什么是规矩!年纪轻轻,不成体统!着地和屋子是我们先看上的,就差给钱了,你临门一脚插进来,算怎么回事!” 沈怡丝毫不慌,把锄头往地上一插,“我就只知道一个规矩,谁给钱了就是谁的!没用等前面人不要,才去拿的道理,你当这是菜呀!还搞个先来后到!” 妈来个靶子。 当她软柿子! “哎呀,行了!别吵了!” 大婶站在中间,挡住马上就要打起来的两拨人。 “许婆子,你别说我偏向沈丫头,这也本来就是沈丫头,跟我先前的钱也给了,你们说你们先看上的,我也没见你们来找我呀!” “你就是偏向这死丫头!” 哎哟我的天!有一种给驴讲数学题的无力感。 “你什么时候看的,什么时候找婶子说的,婶子都没见过你,为什么要给你留着!” 许婆子手一扬起,“我不管我,我当时都商量好,也来你这看了好几次!怎么就不是我们先定的,你和这死丫头,抢我们地方!” “你这不是耍无赖!怎么就成你们的地方了,你是不是脑袋进水,神智不清了!这是婶子的地,她租给我了,能不能听明白话,看了两眼就是你的地方了,那你这眼睛一扫,你就成皇帝了呗!” “别胡说别胡说!” 大婶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赶紧捂住沈怡的嘴,生怕她再崩出什么来。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你什么态度!” 听见这话,沈怡气血翻涌,拿开捂着她嘴的手,指着她,“我看你就是屎壳郎成精,满嘴喷粪,还说我不讲道理,你把你那没用的脑袋,砍下来,插在地里,你问神明,到底是谁不讲道理!” “你你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了,这现在就是我地方,只要我交钱租的一天,你一天也别想拿到这地!气死你!” “这这这……哎呀我的天哪!简直是没用天理了,我一个本村的,被一个外村的给欺负,这让我还怎么活了!” 许婆子双腿一拍,就坐在地上耍无赖,她男人也顺势蹲下,瞪着沈怡。 “行,耍无赖的是吧!”沈怡把撸起来的袖子又往上提了提,提起用来装草根的篮子,朝她的脑袋就是砸了过去。 “啊!” 许婆子还没反应过来,她男人眼疾手快地把篮子拍开,但草和着土,跟下雨一样,砸在他们身上,许婆子瞬间尖叫起身,拍身上的土。 “闹呀,在闹呀!怎么不闹了?我告诉你,我不少软柿子,让你们捏,这事说破天了,你们也不占理,再敢过来闹事,我就去把你家破房子给点了,都别活!” “你行,你真行,你给我等着!老头子,走!” 许婆子把头上的草拔下来,指了下沈怡,带着她男人走了。 “跟我耍泼皮无赖来了,我还能让你给我欺负了?” 大婶把篮子给捡起来,递给沈怡。 “你别生气,这婆子就是无理取闹,今天在这屋子看见你收拾,就跑我这来撒泼,我说已经租出去了,就跟个猴一样跑这里撒泼,我拦都拦不住!” “这许婆子在家威风,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 “行了行了,你也别太生气。” 大婶寒酸了几句就走了,沈怡把手上的活干完就回去了。 顾知鸢疯出去玩了,顾长策开口要给沈怡打招呼,看见沈怡的臭脸,改口问:“怎么了,生气了?” “遇到傻逼了,闹了一通。” 把沈怡上下打量了一遍,“没受伤吧?” “没有,你知道许婆子吗?就她和她男人。” “知道。”许婆子脾气爆,他爹在的时候,还跟他爹吵过几回,“怎么跟她吵开了,她干什么了?” 沈怡一屁股坐下,说:“我不把隔壁婶子的地给租了吗?今天收拾的时候,就来闹,说是她先看上的,你就说无赖不无赖!我先给的钱好不好!” 沈怡神情凶狠,活像要吃了许婆子一样。 顾长策浅笑出声,“你没吃亏就好。” 第28章小贱人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她还能吃亏,平白无故地被人欺负她可不干。 本来现在日子越来越好了,一个婆子,骂到她跟前来了,她前世在村里没少骂仗,还怕个她。 “你今天怎么样?” “什么?” 沈怡比画了下自己的长腿,“腿赶紧怎么样?” “还是照常,动不了。” 沈怡伸手捏了捏他的大腿,“怎么样,有感觉吗?” 顾长策点点头,“有,就是动不了。” 拍了他的大腿,“有就行,就害怕没有。” 顾长策看她高兴,也不由得跟着笑。 “我告诉你,我今天可威风了,直接把我许婆子给骂回家了,让她狂……” 顾长策就安静地听沈怡说,嘴角挂着浅笑,时不时附和两句,看她说累的,把放在床头的水递给她。 微风透过窗子,吹起他的碎发,整个神情专注认真,一股子病弱美。 沈怡愣愣地看着他,顾长策疑惑地看她。 “沈娘?” “啊!哦!” “你怎么了?” 顾长策的声音很好听,说话语调很慢,很温柔,让人很舒服,但同时又很有力量感。 沈怡手抓紧身下的床单,耳朵红了“没有,没什么,就是走神,我先去给你们做饭了。” 顾长策注视沈怡慌乱地离开,想起她耳朵红红的,勾唇笑了下。 沈怡打算做西红柿鸡蛋面,她的最爱,顾知鸢也很喜欢吃,每次都不剩。 面粉和面,用手抓成团,开始揉面,揉完之后静置会,好了之后,拿擀面杖擀成圆圆的面饼,把面饼叠起来,拿刀切成丝。 把四个鸡蛋打碎搅拌炒好备用,西红柿切丁入锅炒出汁,加水慢慢熬,把炒好的鸡蛋下进去,然后就是切好的面条,加入调料慢慢煮,没一会就出锅了,简单又好吃。 饭做好了,顾知鸢也回来,笑嘻嘻给沈怡端饭。 “你去哪玩了?” 小丫头掰着手指,“和大虎。二狗哥,小丫姐,大壮哥,一起玩躲猫猫了。” 沈怡听着名字,熟悉的感觉差点让她以为她回到八十年代呢。 看向顾长策,夸道:“还是你会起名字。” 顾长策点头微笑,收下夸奖,“谢谢。” 沈怡把一碗面和筷子递给他。 “吃满点,别洒床上了。” 转身就看见,小丫头,已经抱着碗开始吸溜面条了,溅的汤汁满衣服都是。 “哎呀,你吃慢点,溅得到处都是的,我还得给你洗!” “没事没事,娘,我自己洗,自己弄脏的,自己洗。” 顾知鸢含糊不清地说,讨好地朝沈怡笑了笑。 “你就知道气我,就算你自己洗,也不能这么脏。” “她就是这么皮,我还就没见到她什么时候文静过。” 小姑娘瞪了眼自己爹爹,表示自己的不满。 顾长策也回瞪她。 父子两个,连吃饭都不消停。 跟沈怡这边不同,许婆子在家里砸东西。 “这个小贱人,没家教的东西,当时她爹娘把她生下来的时候,就应该把她溺死在尿桶里!” “你别生气了,别把身子气坏了。” 许老爷子在一旁劝着,许老三吊儿郎当地坐在院子里。 许老二的媳妇,烦躁地把窗户关上。 “真的烦,一天天的不消停!” 许老二坐在床上,抽着烟杆,问:“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你老娘是怎么回事?” 许来二看媳妇实在生气,索性闭嘴不问。 家里现在就老二和老三在家,老四媳妇和老五媳妇是不会管的,家里这样子也不是一次两次,都习惯了。 “那你说怎么办!” “那死丫头把地租了,老三还要娶媳妇呢!地没了娶屁呀!” “那现在也没办法呀,钱都给了。” 许婆子怒吼道:“我先看上的,那是给我家老三的婚房!人家答应嫁姑娘要房子!那贱人把房子不知道租到什么时候,你儿子怎么办!” “这这这……” 一直坐在院子里的许老三这个时候站起来,“够了!哎呀!没有房子就不娶了不就成了,我本来就看不上她,长得跟个猪一样,还敢要房子。” 许婆子轻声细语道:“可是这姑娘才十五岁,你不是想要个黄花大闺女嘛?” “我也是看脸的好不好!她长成那个蠢样子怎么配得上我!” “那你想要什么样子的嘛?” 许老三叉腰,想了会,说:“十五六岁的,长得好看的,家里干净的,没有那些破事的,最重要的是人要懂事,不吵不闹的那种。” 许老爷子听完后,脸都皱到一起去了,“这不好找呀。”有着姑娘,都是抢着提亲的,哪轮得上他们。 “怎么找不到,那是你们没细心找,我这条件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是你们不细心找!” 哎呀!我艹! 离他们最近的房间里的老四媳妇,听完后,脸上的嫌弃是立体的。 这脸也太大了,还什么样子的找不到,应该是什么样的姑娘能看上你才对! 这样子,不知道他是哪个公子哥,一个没钱没地没本事的三无男人,还是鳏夫,把媳妇打跑了那种,说出这种话,简直了! 不要脸! “你们自己看着办,其实,我也是有人选的。” 许婆子眼睛都亮了,问:“什么,那家的姑娘!” “不知道哪家的,但就是长得挺好看的,还没打听是哪个村的,等我去问问。” 许婆子高兴地拍手,“我儿子看上的人一定听话!” “那我出去了,晚上不用给我做饭了,我在外面吃。” “好,去吧去吧,慢点~” 许老三在屋子里学了下许婆子那死样。 “晚上不用给我做饭了~别等我~呸,老鼠屎!” 许婆子拍了下许老爷子,“去,你去村里打听打听,看是哪家姑娘,儿子这年龄,不能在家了!”她还要抱孙子呢。 许老爷子赶忙答应,把许婆子摔的东西,收拾了下,就出去了。 傍晚,沈怡给顾长策按摩腿部。 顾长策表情忍耐,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 沈怡手上逐渐加大力度。 “嗯~” 顾长策忍不住痛呼出声。 第29章走水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沈怡突然看向他,顾长策红着脸躲避她的视线。 “不好意思,我会忍住的。” 沈怡笑得像个流氓,“没事,不用忍。” 安慰的话落在顾长策耳朵里就变味了,脸更红了,沈怡就算是压得再使劲,顾长策也不叫了。 按摩完,沈怡感觉有点热,出去透透风。 院子里,顾知鸢在和小鸡玩,风吹到她脸上,舒服得很。 沈怡很会享受拿出躺椅,躺在上面,闭眼享受。 这日子,有赏心悦目的老公,有长相可爱的闺女,还是无痛有苦的,有存款有钱还要的,唯一的不足就是顾长策腿还没好,等他腿好了,她就在家里呆着,这日子。 舒服~ 还没睡多久,就被吓醒。 “你干什么!不许进来!” 顾知鸢小身子挡在门口,阻拦外面想进来的人。 “干什么?谁呀!” 天已经完全黑了,沈怡起身把顾知鸢拉过来挡住,看清楚外面的人。 “你谁呀?” 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站在门外,和两三个整天在村子里晃悠的混混。 男人手指自己,语气兴奋,“我,你不认识,我是许丰!” “许丰,许家的三儿子。” “对对对,就是我!” 想起他老娘的样子,沈怡就生气,语气有点生硬,“你来干什么,我跟你又不熟,进我家干什么?” “就是就是,娘!他非要进来!” 顾知鸢从后面探出头,气愤地跟沈怡告状。 “什么?她是你娘!”许老三手突然指着沈怡。 “哦~” 身后跟着的混混,夸张的起哄,沈怡听着皱眉。 “你手给我放下!指谁呢你,莫名其妙!” 许老三上下打量沈怡,“可惜了,本来还以为遇到合适的,没想到是个有孩子的,可惜了可惜了。” ? 这玩意在说什么,是在说她吗? “你搁着搁着呢?赶紧走!” “脾气我也不是很对我胃口,可惜了,本来你还跟我有可能呢。” “你跟你娘一样,脑袋抽风了?我问一下,你是在想看我吗?” “对呀,可惜你不对我胃口,虽然长得还行,但是有孩子,要是没有这个孩子,说不定还能成。” 沈怡知道人在无语的时候会笑的。 “你娘没有告诉你,在看别人长相的时候,也要看自己长相。” 许老三张开双臂,很自信地问:“我长得不好看吗?” “丑,勉强算是个人。” 说完就把大门关上,把外面的奇葩隔绝在外。 “古代普信男,许婆子是不是他站着撒尿就能夸……” 顾长策刚刚就听见顾知鸢的喊声,腿动不了,着急地伸长脖子往外看。 “怎么了,外面怎么了?” “几个奇葩而已。” “爹,刚才那个叔叔,说看上娘了,要跟娘成亲!” 顾知鸢像是心爱的玩具被抢走一样,捏紧小拳头,整个人气哄哄的。 “沈娘…” 沈怡听见声音看向顾长策。 “他们没做什么轻薄之事吧?” 顾长策声音带着紧张,想起刚才院子里动静,但就是没办法过去起身。 感觉自己像废物一样,万一那些人做些什么,他这个废人什么也做不了。 “没有,你别担心,我也不说软柿子,会被人欺负。” “是呀,你也不说软柿子……” 顾长策声音落寞,沈怡知道他在伤心,刚准备开口安慰,一阵哐的敲门声,打断了她。 “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那!” “走水了!” 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小跑出去。 顾知鸢想跟上去,被沈怡喝住,“待在家里,别出来!” 顾长策抓住小姑娘,这不少开玩笑,外面现在一团乱,又走水了,太混乱了。 就见离家里不远的地方,火光冲天,正是沈怡租的屋子。 等火灭了,屋子就只剩下围栏了。 “我的屋子!” 大婶把水桶往地上一扔,本来屋子只是破,万一以后有钱了,还能修修给儿子住,现在好了,只能重新盖,盖房子和修房子差了十万八千里! 大叔在一旁安慰。 “这好端端了,怎么起火了?” “谁知道,现在天气也不干呀?” “我刚才看见许家那口子,就站在那,站在那不帮忙灭就算了,站在那还把我绊了一跤!” “人还在那呢?别说了,小心他打你。” …… 沈怡满身狼狈,看向许老狗。 许老狗蹲在不远处,抽着烟杆,沈怡看过来,还朝她挑衅的一笑,站起身哼着小曲走了。 看起来心情好极了。 “真是好样的……” 这是肯定她不敢对他们做什么吗? “沈娘。” “娘!” 回到家,顾知鸢和顾长策同时出声,担忧的声音把沈怡从懵逼中拉回来。 “我没事,就是累了,都睡吧这么晚了。” 烧好水,沈怡脱光衣服,走进浴桶,把整个人埋进水里。 感受温暖的水温包围自己,隔绝外面的一切。 洗完澡,坐在凳子上,闭眼等头发自然干。 “沈娘。” “嗯。” “……” “有话说话。” 顾长策抿唇,“你没事吧?” “我有事,准备给猪仔猪的窝没了,我很生气。” 她这几天除草打扫固定修缮,都被一把火烧没了,纵火的人还一脸有恃无恐,她现在心情极差。 顾长策不会安慰人,顾知鸢从小就坏,最多的是教训,他这个人除了读书,也干巴巴的。 “你别生气,地方会有的。”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那两口子,就是蛮横不讲理的杂种!” “确实,我也听过他们吵架。” “他们家的破事村口老太太嚼舌根子根本嚼不完,老不休的东西,自己家日子鸡飞狗跳,现在来祸害我家了!” 沈怡气极了,跟顾长策吐槽,顾长策全程就是倾听者,听沈怡骂。 “那就这么过去?” “过去个屁!我要是能咽下这口气,我跟他一个姓!” “许婆子为人霸道,爱占便宜,喜欢盯着别人口袋里的钱,时不时就爱打仗,你要去找她的话,她一不会认,二肯定会胡搅蛮缠。” 沈怡嗤笑一声,“谁要去找她,我还治不了她!” …… “成了!” “嗯!成了,你是不知道那表情,跟吃了屎一样!” 许婆子脸上的褶子笑得都遮不住,“哈哈哈哈!让她在嚣张,死丫头片子,让她在嚣张。” 许老狗,“出气了,高兴了,这事就过去吧,别把自己身子气坏了。” 许婆子傲娇地“哼”了声,“可我还是不解气,想起把那草往我身上砸,我就气的!” “哎呀!要不这样,等那天,她一个人下地,我把她打一顿,扒光了扔大街上!” “这个好这个好!让她抬不起头来,当个破鞋!” “行,别生气了,别把身子给气坏了!” 许婆子高兴地拍拍手,想起到时候那贱皮子的样子,就高兴! 第30章许老狗死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次,许老爷子在村子里遛弯,路过沈怡家的时候,吐了口唾沫。 “许爷子怎么这么高兴,儿子找到媳妇了!” “滚滚!哪壶不提提哪壶!” 许老爷子照常走到一个山坡,准备坐在这看风景,但今天这位置被人占了。 沈怡盘腿坐在那,听见动静向后看去,朝他一笑。 “哎呦,这是谁呀?沈大姑娘怎么这么有兴趣来这里?” 沈怡没回答,深吸一口气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看向他。 “来送你个老不死的上西天。” …… 沈怡回去的时候,一脸轻松。 洗手的时候还哼曲。 顾长策看她心情不错,问:“怎么了,这么高兴。” “肯定高兴。” “怎么了,捡钱了?” 沈怡食指放在嘴唇前,“嘘”了声,“是秘密。” 顾长策好像想起什么,笑容有些僵硬,但也只是一瞬,“高兴就好。” 沈怡最近去空间里看了看,一切正常,那里不长杂草,省去了打理,省了不少事,可以很好的和顾长策培养感情。 “去了,我想让你给我带东西。” “说。” “笔。” 喝了口水,说:“我那天去镇上给你带。” “谢谢……” 还没说完,就被沈怡捂住嘴。 沈怡看向他,“不许说谢谢,你是我男人,说谢谢搞得我好像伺候你的保姆。” 顾长策听不懂“保姆”这个词,但听得懂“伺候”,吓得他瞪大眼睛,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沈怡想到兔子。 “顾长策,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像兔子?” 顾长策很疑惑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扯到兔子上,但还是乖乖地摇摇头。 这样子,沈怡看着更喜欢了,像捏顾知鸢那样,捏了捏他的脸颊,还挺嫩。 早上许老狗出去到下午都没见回来,许婆子心里有点闷,总觉得怪怪的。 就出去找人,这一下找到晚上都没找到人。 许婆子急了。 赶忙请村子里的人帮忙去找人,在山坡底下,找到了许多老狗的尸体。 尸体摔得没法看,盖了白布就给抬回去了。 沈怡看见人回来,特意出来凑热闹。 “啊!” 许婆子满脸泪痕,哭倒在他旁边,没有勇气掀开白布。 “当家的,你怎么就成这样了!” 许家的人都到齐了,几个媳妇扶起哭得不能自已的许婆子,四个儿子跪在地上,眼眶都红了。 在外面混的许老三焦急地从外面回来,看了看哭得不能自己的许婆子,又看了看白布下盖着的尸体。 腿一软瘫软在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许老三眼里溜了出来,跪在地上,大喊一句“爹!” 许婆子一见到许老三,就猛地扑过去,抱着儿子哭。 “这好端端怎么就死了?” “我早上还见他呢,去那山坡上,看样子是一不小心摔死的。” “那坡老抖了,得亏我上次站得稳,不然就摔下去了。” “就是就是,以后走哪里要小心点了。” …… 沈怡双手抱胸,站在人群后面。 许婆子余光看见站着的沈怡,顿时暴起,“是她!是她!就是她!杀了我男人!”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许婆子就冲了过去,掐住沈怡的脖子。 “就是你!你杀了我男人,我和他成亲二十年了!你杀了他!” 许婆子声音又尖又细,刺耳得很。 抓住她的手,把她推开。 “你失心疯了吧你!跟个疯狗一样乱咬!” 她已经很仁慈了好吧,不然连她一块弄死。 许婆子瘫坐在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手指着沈怡,整个身子都在抖。 “就是你!你就是因为我男人烧了你的房子,你报复他,杀了他!你个天打雷劈的贱人,你不得好死,你会遭天谴的!” “什么!我房子是你许老狗烧的!你们两个老不休的,你放火烧我屋子!” 沈怡还没说话,大婶就生气骂她。 沈怡冷笑了下,“你男人放火烧房子,还烧的是我租的房子,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你先一口脏水泼我身上!还真是成亲二十年,如此的不要脸!” “你你你……”许婆子气急攻心,白眼一翻,晕了。 “这还真的,这许老狗也有点,这屋子是不是还租出去了?” “对呀,这不租给沈丫头,当猪窝,被烧了,只能算了。” “哎,人都没了,还说这些干什么,人死债消。” “虽然是这么说,但这许婆子就抓住人家沈丫头,说她杀人,这不胡说吗?杀人可是要砍头的!” “哎呦,一时间接受不了,所以胡乱说话,这也是情有可原的,体谅体谅。” “你行了,在这说什么?在伤心,也不能抓个人就说是你杀的吧,人家欠她的。” …… 许老三,慢慢地站起身。 沈怡看差不多了,就打算走了。 “你站住!” 沈怡诧异地看着许老三。 许老三抹了把眼泪,说:“你不能走。” “我凭什么不能走?” “我爹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那个山坡,他不会这么马虎的,非常有可能是被人推下去摔死的,也就你和我爹交恶,所以极有可能是你把我爹推下去的,我娘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所以你不能走。” “你行了!”许老二拦着他,咬牙道:“娘伤心胡闹,你也胡闹是不是?丢不丢人!” 沈怡笑了笑,这家子,还真的是有什么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第31章人生气的时候,表情会不好看的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许老三人被惯坏了,家里什么都靠几个兄弟,一般自家哥哥说他,当面是不敢顶撞的,都是跟许婆子和许老狗抱怨,也不知道是不是许老狗的死刺激到他,不管不顾开了,甩开沈老二的手,表情满是愤怒,大声地吼道:“你不觉娘说得有道理吗?” 手指着沈怡,撕心裂肺的样子,跟刚才许婆子一样一样的,“爹前脚刚把她屋子烧了,后脚就摔下山坡死了,哪有这么巧的事!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信吗?啊!” 猛地推开许老二,许老二被喊愣住了,呆呆着看着他。 沈怡莞尔一笑,丝毫不慌,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你有证据吗?” 许老二怒目圆睁,青筋暴起,“那你怎么不掏出证据来证明你的清白!我看你就是没有!你没有就是有嫌疑!” 沈怡微微仰头,“是你一家子莫名的怀疑我,你们怀疑的我,就应该你们拿出证据来证明,我才反驳,你没有证据,就靠你这张嘴一说,我就要配合你,你算什么东西?” 许老二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四周的声音都把自己屏蔽了,跟前的少女面上不带一点的心虚,坦坦荡荡,好像就是他们无礼,可她就是有嫌疑,爹刚烧了她的屋子,后脚就死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各位乡亲,我求求你们了,你们都是村子里的老人了,整天在村子里转悠,我爹去山坡的时候,有没有人见过她!求求你们了!” 许老二转身面向村民,眼眶含泪,无助的模样倒是让有些村民动容,但也确实没人站出来,毕竟这不是小事。 沈怡冷笑了下,就算有村民看见她去许老狗的山坡又怎样,她有一万种的说法可以把它解释过去! “老二呀!知道你爹意外你伤心,但这也确实是大事,只怀疑的话,你们家也确实有点无理取闹了。” 大婶撇撇嘴,站在丈夫身旁,语气挖苦道:“真的没天理,以后得离你家远点,省得哪天碰了你们,出意外来到我身上。” 大部分村民看在许老狗的面子上,说话委婉了点,毕竟死者为大,但说实话,这两口子在村子里的风评也确实不咋好,最爱的就是讹钱,村上那家没被讹过,虽然都是小钱但也膈应。 许老二巡视了一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表情慢慢从脸上的希冀变成失望,这副样子倒是让村民心里慢慢的不满起来。 这什么意思,没看见就是没看见,整这样子给谁看,意思是没看见都要说看见呗? “我告诉你,摊上你家,我沈怡就是沾上晦气!我房子被烧了,我的银子精力都白费了,我还没找你们,你爹一出事赖倒是赖到我身上!我告诉你,别在让我看见你们家里的任何人!我嫌恶心!”沈怡抱着胸,看了眼白布下的许老狗,说:“要不是看你爹去了,房子的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善罢甘休!” 许老二回过身,一把拉过许老二,咬牙道:“行了,这事回家再说!” 老二媳妇担忧地看着自家丈夫,眼神责怪地看了眼许老二,一个儿子一个娘,闹得许家都没脸,压低声音道:“现在最主要的事完成爹的后事,不少跟个二愣子一样在这怀疑这怀疑那,就算真有这种事,也是后面在说,你现在没有证据,就算她真的干了伤天害理的事,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吗?反过来倒是你没理!” 沈怡不想跟他们继续扯,浪费时间,转身就回去了。 许老二红着眼眶,死盯着沈怡的背影,眼泪全身不甘和愤怒,许老狗在世时几乎没有的孝心冒了出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俨然一副孝子的模样。 哭声好像吹散了刚才的不愉快,安慰了句,就各回各家,告诉说后事要村里帮忙,一定要开口。 沈怡进了门,随手把耳畔散落的乌发撩到后面,丝丝缕缕的药香散布整个房间,顾长策举着碗喝药,顾知鸢坐在床头,很听话地没去外面看热闹。 药很苦,沈怡闻一下就感觉受不了,发誓以后好好锻炼身体,不要生病,顾长策听见沈怡回来了,但口中不断涌进苦涩的药,让他停不下来,一停下来在喝就是折磨,他怕苦味。 顾知鸢晃悠着小腿,对沈怡甜甜的笑,小丫头无聊,跟沈怡玩石头剪刀布。 顾长策把药碗放下,看见的就是一大一小两个人在玩石头剪刀布,小丫头输了,捂着额头表示抗议。 “不要不要,鸢鸢怕疼~” 沈怡无视她的撒娇,语气带着兴奋,道:“怕疼你还要跟我玩,输了又耍赖,快点!不然以后不跟你玩了。” 顾知鸢不高兴地撅嘴,还是把手拿下来,沈怡兴奋地弹了她的脑门。 小姑娘“啊!”了下,满脸不高兴。 顾长策突然感觉到岁月静好,这个样子很是幸福。 沈怡抓着顾知鸢的小胖手,看见顾长策放下药婉看着他们,问:“你药喝完了?” “喝完了。” 顾知鸢把药婉拿下去洗了,房间里就顾长策和沈怡。 顾长策看沈怡总是翘起的嘴角,就知道她心情不错,道:“这气散出来就是不一样,人都精神了。” 沈怡听到这就不乐意了,反驳:“怎么,我平时就不精神了?” 很明显的抬杠,顾长策摇摇头,语气坦然道:“你心情不好,整个人是低气压的,连远远都不敢靠近你,你心情好了,就像是拨开云雾,看见光明,让人感觉亲近。” “有这么夸张吗?” 沈怡捧着自己的脸蛋,看起来有些滑稽。 顾长策勾唇微笑,道:“人心情你不好都是这样的,生气了发愁了郁闷了,脸上的表情都是难受的,心情好了,表情就生动活泼。” 顾长策声音柔和温润,语调有点慢,让人感到舒缓和安心。 第32章陪我说说话呗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顾长策说完就发现沈怡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得他心里有些发毛,不自在地咳嗽了两下。 沈怡突然欺身上前,把顾长策吓了一大跳,身体下意识地后靠。 沈怡离顾长策只有一个手指头的距离,顾长策能感觉到沈怡呼出的热气。 脸上攀上红晕,相反沈怡倒是什么变化都没有。 沈怡叫他:“顾长策。” 顾长策紧张得有点磕巴,“怎…怎么了,我在。” 沈怡没回答他,只伸出手,慢慢靠近顾长策的脸。 顾长策的脸更红了,羞涩地想低头,但还是乖乖地没动。 “抓住了!” 沈怡一巴掌拍在顾长策额头,把这气氛给打散了,起身坐下,手里攥着一个有小拇指大的虫子,“这虫子从后面窗户飞进来就落在你头上,你没感觉到吗?” 顾长策揉了揉被打疼的头,心里感觉空落落的,如实回答:“没感觉,这什么虫子?” 沈怡摇摇头,“不知道,但长得挺吓人的。” 走到窗子外,张开手把虫子放了,虫子在手心挣扎的时候,弄得手心痒痒的,挠手心也痒,搞得难受。 顾长策看沈怡趴在窗台上不过来了,抿唇道:“听说最近花开得多,蜜蜂也多,村里好几个孩子都被蜜蜂蛰了。” 沈怡托腮看着外面的风景,没回头,“那是蜜蜂主动的?” “不是。”顾长策看沈怡还是没过来,连头都不会,有些小着急,“你陪我说会话吧。” 沈怡还是没回头,“我这不是在跟你聊天吗?” “跟人聊天是要面对面的……” 不知道是不是沈怡的错觉,最近顾长策有点粘人。 哎~那也没办法,自己的帅男人,自己宠着呗。 “我来了我来了,就透口气,你看你。” 顾长策也感觉说的话,有点撒娇的感觉,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沈怡高兴地陪他聊天,最近她发现她跟顾长策状态跟谈恋爱越来越像了,这样下去了,离亲亲抱抱就不远了。 沈怡手托着下巴,问道:“顾长策,你腿好了之后,你想干什么?” 顾长策身子一顿,眼里闪过一丝痛苦的情绪,虽然只是一瞬,被沈怡捕捉到,顾长策语气落寞,“还能干什么,等病好了之后,先攒钱买地,种地养你和鸢,把家撑起来。” 沈怡,“不读书了?” 顾长策听见沈怡说读书两个字,高大的身体有点塌陷,但还是摇摇头,“不读了……” 他是在进考院前夜出事的,他只记得在那天,正常走在路上,突然后脖颈传来剧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黑暗中,他赶紧双腿剧痛,头上头痛欲裂,就在也睁不开眼,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和动静,可就是睁不开眼,眼前一片虚无,他听见周围人自己的惨状,也听见父亲的那句“别看了,看了也无用。” 他能听见一切声音,他好像是被困在这副躯壳里,醒不了也死不了。 他受攻击是因为父亲的欠债人也是一个读书人,输光了钱,还欠了钱,父亲的手段龌龊,他被关在三个高大男人的房间里,家里人给钱了他才能被放出来,最后放出来了,不敢去报复赌场,也不敢去找顾父的事,就盯上了顾长策。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甚至都认识那个人,但他就是错的,要为他的生身父亲还债,就像他跟那些欠债的说的那样,“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然后父亲抛下他走了。 沈怡笑了笑,“继续上呗,我想当官太太。” “什么?”顾长策诧异地看向她。 “我想当官太太,我去问了你们之前的先生,他说你是最有可能考上的,所以,你从现在开始,就开始读书吧,再说了,你不是之前跟我要笔墨吗?” 顾长策下意识地回应,“我那是想抄抄书挣点钱,补贴家用。” 沈怡一拍手,一副就要这样子,手上动作丰富,“你看,你是很有可能考上的,考上了,你就是官老爷,我是你的妻子,那我就是官太太了!” 顾长策问道:“你想当官太太?” 沈怡停下丰富的手上动作,定格一样看向他,点点头,“当然!谁不想当官太太,你要是女的,你也想当,我要是男的,我也想考,好不。” 顾长策愣愣地看向沈怡,沈怡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打了两个响指,“哎!兄弟,别走神,先听我继续说,你看,如果你考上了,我就不用在种地了,我就再也不用收拾家务了,整天朝那一坐就是享受,这日子谁不想要!” 顾长策扬起笑容,问道:“那你是因为我是书生,才答应不走的吗?” 沈怡摇摇头,脖子贴近手背,指头指他,看起来有些滑稽,“不,嫁给你是随机的,留下来是因为我为数不多的良心,不对,你在质疑我!” 说着沈怡就起身,拽住他的领子,拉近他,恶狠狠地说:“我就是因为你是书生,才留下来!怎!么!样!你还在质疑我,咋的,你还不能让我图你一些什么!” 顾长策眼睛盯着沈怡佯装凶狠的眼神,笑了出来。 笑声不是平常温和的笑,只笑不出声,主要在表情,现在是朗爽的笑。 沈怡突然有些心虚,以为是自己的话把他伤到了,有些小心虚,松开他的领子,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都这样了,不好好读书有点可惜了!” 因为心虚,沈怡音量都高不少,这美男怎么开不起玩笑。 顾长策收住笑,笑虽然收住了,但笑容没有,就这么看着沈怡,眼里带着温柔,“沈娘,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选择读书吗?” 沈怡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起这个,想了下开口,“是因为你爹?” 顾长策点点头,“对,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走了,我害死的,在我很小的时候,他爱喝酒,我举着酒壶靠近他,他打了我一巴掌告诉我说是我害死了我娘,要是没有我,我娘就不会死,我是个带着人命来到这世上的,我害死了他的妻子,所以我想补偿他,他说什么我听什么,有一次,他告诉说他想让我读书,可我当时想跟着一个木匠学雕刻,但因为他想让我读书,所以我放弃了,现在他走了,这个任务便消失了,我这前半生,就想要补偿他,所以我不恨他,我因为他读书,他离开了,我就不想读了,沈娘,你想让我读吗?” 你愿意成为我新的支柱吗? 第33章张兰蓉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沈怡给顾长策做了把轮椅,做得很粗糙,本来打算是让顾知鸢可以推着他去外面晒晒太阳,但奈何做得有点粗糙,顾知鸢根本推不动,沈怡推起来都有点吃力。 不过好歹可以来外面转转了。 沈怡从空间里出来,洗了把脸,给鸡喂上食,顾长策正在太阳底下晒太阳,听见动静,睁开眼睛,笑道:“你回来了。” “嗯。”沈怡把脸擦干净,“等会推你进去。” 顾长策摇摇头,“不了,在晒一会。你累了吧。” 那有啥累的,就是灌水。又不用想普通草地那样,需要人照看,沈怡现在就是三天去一次,院子里的小菜地已经开始长苗了,瞧着一个个水灵灵的。 把毛巾一甩一甩的,道:“没啥累的,你想晒就晒吧,别晒黑了,你晒黑了就不这么好看了。” 顾长策捂住自己的脸,“黑了就不好看了吗?” 沈怡道:“那当然,一白遮白丑,你黑了肯定没现在好看。” 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门被敲响,敲得很有礼貌,敲了三下就没声了,一般村里人敲门就是“咚咚”的,声音很大声,每次都在为大门揪心。 沈怡走过去开门,“谁呀。” 面容姣好的姑娘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三个鸡蛋,怯生生地看着开门的沈怡,叫了声,“你好。” 沈怡把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下,语气带着疑问,“你是?” 她不记得村里有这号姑娘,在脑子里思索了半天,也想不起来。 姑娘站在门口,紧张地抿唇,道:“我是才到村子里来的,住在你们旁边,我娘让我来送鸡蛋。” 旁边,她旁边就是大婶,在旁边不远就是张家,那里就住了张大哥光棍,帮过沈怡修过几回东西,人还挺热心的,几天前突然说成亲了,但没办法,说是都是二甲了,不想浪费那钱,这姑娘,不会张大哥媳妇带来的闺女吧。 沈怡问:“你是张大哥的闺女?” 姑娘点点头,“是的,我现在改姓张,叫张兰蓉,我娘让我给邻居送鸡蛋,她去镇上了。” 说着把手里的鸡蛋往前一递,沈怡伸手接过,“谢谢呀,改天上门看看。” 张兰蓉笑笑,道:“没事,我娘说都是邻居,以后还要多多照顾才是,我和娘出来驾到的。” 沈怡不在意地说,“没事,都是小事,谢谢。” 送走人关上门,给顾长策炫耀了下手里的鸡蛋。 顾长策道:“谁送的?” “隔壁张大哥的新闺女,他不少找了个二嫁的吗?”走到厨房,把鸡蛋放下,“你说也是奇怪,张大哥也不是那种混子,你说年轻的时候,怎么不找个媳妇,现在都三十多了,娶个二嫁的。” 顾长策眼神跟随着沈怡在院子里胡转悠,道:“应该是找到喜欢的了,我之前有次就听见张大哥说要找就找自己喜欢的。” 霍,这思想,妥妥现代人,张大哥思想觉悟很高呀。 “那天带着东西,上门去恭喜恭喜,也不缺席,我还想吃呢。” 顾长策笑着摇头,看起来有些无奈。 张兰蓉送完三家,就回去了,脑子里想起沈怡开门的一瞬间,透过她看见院子里坐着的男人,面容俊朗,身形挺拔,看起来比这个村子里的男人都要好看,不,是她以前住的村子的男人都要好看。 回到家,就看见她娘在院子洗衣服,看她进来,说:“你去干什么去了?” 张兰蓉耸耸肩,道:“你不是要给邻居送鸡蛋吗?你不用去了,我已经替你送了。” 张兰蓉娘李氏不悦地皱眉,“谁让你自己去的?” 张兰蓉无所谓地说:“你带我去和我自己去不都是一样的吗?计较这些干嘛?” 李氏停下手里的动作,道:“哪有你一个人去的,你这丫头真的没规矩!” “行了!说一两句就行了,那下次不管干什么你都自己去,别带我,给你送了都行了,人家都说我懂事。” 李氏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洗衣服。 这孩子被她爹给惯坏了,她爹在世的时候,她要什么就给什么,把她给惯坏了,脾气也给养坏了。 张兰蓉喝了口水,张大哥一进门,李氏还没起身,张兰蓉就满脸笑容地迎上去。 “张叔!”张兰蓉声音娇娇的,贴心地把张成身上的东西拿下来,李氏奇怪地看着她,接过她递过来的东西。 张成高兴地说:“闺女真懂事,想要什么,明天赶紧给你买。” 张兰蓉笑道:“我没有什么想要的,就是想问张叔你一些事。” 李氏跟着张成进屋,张兰蓉一直在跟前叽叽喳喳地。 张成接过李氏递过来的水,问:“闺女想知道什么?” 张兰蓉笑得天真,问:“我今天去给街坊送鸡蛋,路过一家,那家人叫什么?” “那家?” 张兰蓉手指着一个方向,说:“就那家。” 张成顺着手的方向看过去,回答:“那是顾家,顾长策。” 一般他回来,张兰蓉是不回理他,只是象征性地叫声“叔”,今天一回来又是迎接又是拿东西,怎么看怎么怪,但奈何张叔没往这处想,只愣愣地回答,一旁的李氏,在听见张兰问的时候,皱着眉看着她,脸上表情不少很好看。 “顾长策……”张兰蓉细细咀嚼着这三个字,名字还是挺好听的,“他家里情况怎么样?” “情况就是,媳妇加孩子,他腿还有点问题,不过已经很好,以前他是瘫床上的,现在醒了,以后应该会很好。” 张兰蓉在听见顾长策有媳妇的时候,脸上本来殷勤的表情瞬间塌了,但还是扬起笑,跟张叔说了声“谢谢”就出去。 张叔刚想跟李氏亲近亲近,李氏也放下杯子跟着张兰蓉出去了,脸上表情不是很好。 张叔手举在半空,放也不是不放也是,最终揉揉鼻子,去睡觉了。 李氏拉住张兰蓉,“跟我走。”声音很冷,一听就知道心情不好。 张兰蓉也听出来,没挣扎,乖乖地跟着李氏走。 第34章沈父沈母死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李氏把她拽进她的房间,关上门,这间房间是张叔把杂物房腾出来给张兰蓉住的,房间不大,但该有的都有。 张兰蓉揉着自己的手腕,嗔怪道:“娘,你都拽疼我了。” 李氏脸上带着怒气,问:“你问你张叔这些干什么?” 张兰蓉脸上吊儿郎当,“我就是问问,关心关心邻居不行吗?” 李氏嗤笑一声,拉过张兰蓉的手腕,道:“那么多邻居你不关心,就关心这一个,张兰蓉,我警告你!这不是以前,你爹在的时候,还能糊弄过去,你在新村子里,给我乖乖的,别把你以前的做派拿到这来。” 张兰蓉一把甩开她,“我以前怎样?我一个姑娘我以前能怎样?” 李氏也毫不客气,说:“你自己之前怎么样你心里清楚,别在这给我装傻,你是我生的,你什么样子我不清楚吗?你爹怎么死的,你不清楚吗?” 猛地提起自己爹,张兰蓉生气了,“我爹是因为和人打架死的,和我没关系,你别把我爹的死扯我身上!” 李氏讽刺地笑了笑,“你爹是跟人打架死的,但确是因为你勾引人家未婚夫,被人找上门,才死的,你现在把自己摘干净了?” 当时李氏两头安慰,一个不相信自己女儿会这么做,一个又是证据确凿,害人家家里儿子说好的婚事被退婚,两方谁也不让谁,再加上张兰蓉她爹本来就脾气暴,一下就给点起来,她拦都拦不住,就给打了起来。 当时她在哪里,她当时竟然还在跟那个男生在外面鬼混! 可怜她的男人,就那么没了,她不知道张兰蓉怎么了,自从落水之后,人就不一样了,以前多乖的一个人,自从醒了之后,胆子就不是一般的大! 张兰蓉感觉到荒谬,“你的意思我让他打架的是吗?你是我娘,你怎么能说出我勾引?我们就是普通朋友而已,我只是不跟女生玩而已,就因为这样,我就成勾引他们……” “你够了!”张兰蓉没说完,就被打断,李氏瞪着她,“什么朋友,那样朋友给对方擦嘴的!你行为上不节制,我现在也不管你什么朋友不朋友的,现在是新村子,你给我好好听话,现在敢跟以前一样,和那些男生不清不楚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完就离开房间,背影都是气的。 张兰蓉双手抱胸,站得东倒西歪的,“哼”笑一声。 古代人果然迂腐,封建,她就是跟男生走近点就是勾引,再说了,他打架死了跟她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她爹。 她未来可是要当娘娘的。 才不会一直呆在这穷山沟里! 到时候等她当娘娘了,这个农妇求她都不会认她,根本就不是她俩。 张兰蓉原名是张茜茜,在现代出车祸死了,一觉醒来就变成这副身子,她都是穿越者,跟这群封建糟粕哪能一样。 本来好好的天气莫名连下好几天的雨,雨天下一会是疫情,一直下就是烦人。 关键下的还不是很大,可就是不能出去,气死个人,这又没什么手机可以解闷,只能整天骚扰顾知鸢和顾长策。 “再来一次!” 顾知鸢小胖手捂着被弹红的额头,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要不要我不要!” 太疼了,娘下手太疼了~ 她弹娘,娘连红都不红,娘弹她,她每次跟上刑一样,她力气小,使在大劲都弹不疼。 气死她了! 沈怡也摇晃身子,伸出手指,“就一次就再来一次,就不玩了好不好。” 顾知鸢一溜烟地跑下床,“我不要我不要,我再也不要跟娘玩这个了!” 小丫头跟泥鳅一样,根本抓不住,下床继续追,两个人在屋子里你追我赶,倒是找到了新的乐趣。 顾知鸢笑着躲在了顾长策轮椅后面,顾长策本来在窗户边赏雨,一大一小人,围着顾长策转。 顾长策无奈地笑了笑,耳边全身欢声笑语,手臂一伸,把围着他跑的顾知鸢抓到怀里。 “沈娘,我抓到了。” 顾知鸢睁大眼睛看着他,眼泪写满两个字,叛徒! 沈怡挠她的痒痒肉,顾知鸢咋顾长策怀里扭成了麻花,“咯咯咯”地笑不停。 玩够了,顾知鸢听着雨声睡过去,沈怡把她抱到房间里,盖好被子小心地关上门。 “这几天雨下完,天气就热了。” 沈怡瞧着外面不断下的雨,点点头,“慢慢就热了。” “沈娘。”顾长策看着她,说:“陪我聊会呗。” 沈怡撇撇嘴,拿起板凳坐到他身边。 这几天,顾长策老是让她陪他聊天,一开始还能高兴些,但慢慢地,只聊天不干别的,没进展呀!本来是想聊些有的没的,谁知道顾长策一开口就让沈怡愣住了。 “爹娘去世了。” 沈怡整个人定格了一样,顾长策爹跑了娘去世了,那说的只能是她爹娘,沈父沈母。 顾长策继续说:“来人说的时候,昨天你在睡觉,抱歉,现在才说。” 沈父沈母死了。 沈怡脑子里冒出沈琳的笑脸,笑盈盈的模样,很是可爱,沈怡问道:“怎么死的?” 顾长策摇摇头,“来的人只说是去世了,让你在三天后回家去准备葬礼,至于你弟弟,失踪了。” 沈怡捏紧顾长策的轮椅,突然感觉很不真实。 她不想回去,回去就要面对沈琳,沈琳太危险了。 她就像是一只好看的花朵,但是有剧毒,好看的皮囊让你靠近,身上的剧毒让你死于非命。 晚上睡觉的时候,沈怡枕着胳膊看着窗外,微凉的微风透过窗户,吹进屋子里,沈怡瑟缩了下,下床把窗户关上。 顾知鸢在床上呼呼大睡,小肚皮一起一伏。 沈怡看得失神,外面的雨停了,她没有任何的理由和办法不去,这是这具身体的亲生父母的葬礼,就算是外嫁的女儿也是要回去,回去就要碰上沈琳。 沈怡感觉自己浑身起鸡皮疙瘩。 顾知鸢翻了个身,却没摸到什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糯道:“娘。” “我在。” 沈怡重新上床,抱着她的小身子,汲取她身上的温暖。 第35章葬礼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阴雨天气过后,路上泥土潮湿,沈怡早上出发,到村子的时候鞋子已经废了,全是泥。 沈家村,沈怡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朝那走去。 路上不少乡亲给沈怡打招呼,让她节哀。 沈怡笑了笑没说话,节哀?节什么哀,那两玩意死了,省了她不少事,要不是这人多,她都能笑出声。 沈怡到的时候,没见到沈琳,是原主的伯母来接的她。 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妇人,“你可算来了,就等你了。” 沈伯母抓着她的手,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要不是沈怡看着灵堂的布置,都以为是好事。 沈怡不自在的把手抽出来,讪讪的笑了两下,问:“沈琳呢?” 沈伯母好像没听见沈怡的问题,只一个劲的把沈怡往灵堂了推,“快去给你爹娘磕个头。” 灵堂里放着两口棺材,前面摆着沈父沈母的牌位和贡品,周围站着不少人,有沈怡的大伯父和伯母,二伯父,有表姐表妹表哥和表弟,都站在四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怡,沈怡被盯着心里发毛。 二伯母拿过来一套孝服,和大伯母一起给沈怡套上,沈怡全程懵逼被摆弄,然后就是下跪。 屋子里的人眼神都随着沈怡的磕头上下动,没有哭声也没有说话声音,整个灵堂都是沈怡磕头和孝服摩擦的声音,在灵堂里尤为明显。 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沈怡感觉混身刺鼻。 抬起头看见上方的两口棺材,因为是跪着的,所以棺材在她眼里尤为巨大,沈怡突然闻到很刺鼻的味道,那股味道像是什么腐烂的感觉,很是难闻。 看沈怡跪完了,大伯父上前把沈怡拉起来,大声道:“封棺!” 紧接着二伯父带着表哥和表弟开始拿钉子封棺。 沈怡皱着眉感觉到奇怪,在她印象里,葬礼不是这个样子的,葬礼的举行是很复杂的,在现代都是这样,别说是古代了,为什么现在就要封棺材,还有,沈琳去哪了? “大伯,我妹妹呢?”沈怡想把胳膊从他手里拿出来,但是他抓得太紧了,根本拽不出来。 大伯父没回答她的问题,把她拽到一边,说:“你弟弟失踪了,你妹妹也在昨天不见人影,现在你给爹娘磕了头,就算是尽孝了,你爹娘的棺材什么都是我和你二伯花钱弄的,就怎么简单怎么来,把你爹娘下葬了,到时候跟你商量后面的事情。” 什么?沈琳失踪了,她去哪了! 沈怡才不信沈琳会出什么事,沈父沈母说不定就是她干的。 沈父的人不行,几个兄弟根本跟他的关系并不好,沈怡奶奶在的时候,过年还能碰到一起,沈怡奶奶去世了,就没有必要在见面,见面就是为了奶奶遗产争得不可开交,现在看样子是沈父沈母突然死了,没人弄葬礼了,只能他们来。 但现在沈琳去哪了? 大伯父指挥人把棺材封好,看了眼沈怡,道:“不知道,本来葬礼就是你妹妹要弄,昨天突然说要去找你弟弟,人就没回来,你要找,等把你爹娘下葬了,你在去找。” 沈怡叉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走,唢呐声音响起,下葬的队伍开始出发,沈怡抱着沈父沈母的牌位走在前面,耳边时不时传来议论声。 “这家好像听说死挺惨呀?” “可不嘛,当时直接那沈老头子直接跑到街上来了,那半边脸都没了!” “咋回事呀?” “应该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身上都烂了。” “啧啧啧,后半夜那惨叫声吓得我和我男人都没睡着,第二天就死了,他家那儿子也不见了。” “惹到什么凶物了。” 沈怡沉默的走完全过程,等把人埋了之后,沈怡在这住一晚上,明天要商量事。 沈怡躺在之前的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阴森森的。 根本睡不着。 现在剧情全面崩盘,她作为读者的上帝视角,已经没了,许多事情根本想不通。 沈父沈母死还是咋意料之中的,沈琳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可现在连沈琳本人都不见了,真的是奇怪。 第二天天刚亮,沈怡就起来了。 她要去后山看看。 萧劲在后山的一处地方养伤,如果沈琳没走,是出事失踪了,那萧劲就一定在后山,如果没有,那大概就是沈琳跟着萧劲悄悄的走了。 清晨的天蒙上一层雾,但不重,远处的路还是能看清的。 山上的路不好走,沈怡拿了个拐杖往上走,根据建筑物,找到了萧劲养伤的山洞。 沈怡在山洞外等了回,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慢慢的走进去,以防里面真的有人,沈怡脱掉鞋贴着山壁走,在拐角处停下,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什么都没有,难不成真的走了? 沈怡探出一个脑袋,山洞里面果然没有人。 沈怡把鞋穿上,走了过去,有人生活的痕迹,但没有人,火堆冰凉的,灰都被吹散了。 在睡觉的草堆上,放着一封信,上面写着“沈怡”。 从山洞里出来,沈怡朝山洞坚定地比了个中指。 “就服了,还真的偷偷走了。” 信上是沈父沈母如何死的,还有沈家的小儿子,尸体现在就在山洞里吊着,她一抬头吓了一大跳,随地杀人抛尸,真的很没有礼貌! 她当场就吐了。 她希望再不就可以在京城在见到沈怡,别希望了,谢谢。 沈怡回去的时候,灵堂里那些亲戚都在。 大伯父抽着烟杆,面色不喜地问:“去哪了?” 沈怡摇摇头,说:“出去转转,这是怎么了,这么大阵仗。” 大伯母笑着拉着沈怡坐下,“你别管你大伯那张臭脸,这不是,你家里的后事谈一谈,你毕竟已经嫁出去了,可你弟弟妹妹都不见了,那这事也只能跟你谈了。” 沈怡把手抽出来,问:“什么后事,人不都下葬了吗?”看了看四周人的表情,恍然大悟,“那就是钱的后事了?” 二伯父开口道:“什么钱不钱的事,现在就是说你家里这些东西怎么安置,本来这是要跟你弟弟谈的,但你弟弟失踪了,不然也轮不到你个出嫁女坐在这了。” 第36章嫁妆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就是,你家现在也算是无后了,让你来商量理,也算是走个过程。” 二伯母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说:“本来就是分家了,我们还给你爹娘弄葬礼。” 沈怡笑了笑,说:“那各位伯伯的意思是什么?” 大伯父这个时候开口:“你现在出嫁了,家里的地和这个房子,也没人住了,那就卖了。” 然后分,就差把这个说到明面上了。 沈怡顺着他说:“卖了好,我也是有这个打算的。” 听到这话,屋子里的人明显心情就好了,本来他们聚到一起就是打算处理了这房子和的,虽然没有很多,但苍蝇再小也是肉,有酒行。 二伯母碰了碰二伯父的胳膊,眼里带着笑意,这下闺女的嫁妆钱可以再添一笔。 沈怡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把笑收起来。 “既然卖了,那我就带走了,至于这办葬礼的钱,我会把按照你们出的钱,给你们的,也谢谢两位伯父了。” 等等,什么叫她就带走了,她凭什么带走! 大伯母脸色变了,立马说道:“丫头,你误会了,这钱你不能带走。” 沈怡手撑着脑袋,无辜地问:“我为什么不能带走?按照律法,如果家中无人,只要女儿,我是可以处置父母留下的所以钱财的,有什么问题吗?” 在山洞里,沈怡找到了这个房子的地契和房契,有这两样,到官府一趟,她就可以把这个转到自己的名下,然后卖了,如果沈老三还活着的话,那还有些麻烦,但现在谢老三已经死了,那这个家里就只要她一个,名正言顺。 没想到沈怡会这么说,大伯母脸上的笑皲裂了下,但很快就恢复了,“丫头呀,不是你大伯母说你,你爹娘的葬礼都是我和你二伯父和伯母操办,是你父亲的兄弟,是自家人,按道理,这房子没道理给你父家。” 沈怡说:“大伯母,我是我爹娘的女儿,要是我弟弟在,那这地和房子就不用说了,是我弟弟的,但我弟弟不在了,那就是我的了。” 大伯母那烟枪敲了敲桌子,把视线吸引过去,说:“这房子和地无论如何你是拿不走的,沈家的东西,是不可以落在别家的。” 今天这个房子和地他们是势在必得的,葬礼本来他们是不管,也不来的,到时候沈家村长就会去叫沈怡。 但他们想到了这个房子和地,换一次简陋的葬礼,就可以拿到这么多东西,就是花些钱买棺材而已。 这丫头现在胡搅蛮缠,简直不知好歹! 沈怡冷笑了下,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沈家早就分家了吧,现在大伯父和二伯父和我爹就是单独的家庭,就算到官府也是这样,要是没分家还是有些说法,可都分家了,那就是我的。” 二伯母哼了一声说:“你这是胡搅蛮缠,我们当时叫你来就是让你磕头而已,我还就没有听过谁家爹娘死了,东西留给出嫁的闺女的!” 二伯父也附和,“对,就是,这事说出去也丢脸,出嫁的姑娘来挣母家的家产了!” 沈怡顶了顶腮,笑道:“别生气呀,这事也确实不好说,我要是只靠这的话,也确实没什么说服力,但我要是说这屋子和的是我的嫁妆呢。” 此话一出,屋子里寂静了两下,本来作为主心骨的大伯父还冷静,想着就是废些口舌,但现在就是失控了。 毕竟嫁妆和母家的家产这是两回事! 嫁妆是属于出嫁女儿的私有财产,他们就是亲爹也不能拿! “不可能,你说是就是!你上下嘴皮子一碰,说是嫁妆就是嫁妆了!”二伯母瞬间暴起,把桌子拍得“啪啪”响。 二伯父也站起来扶住自己媳妇。 沈怡两只手一摆,无辜道:“我这可不是胡说,这是我娘亲口说的。” 她笑得贱,语气却很无辜,让人听着火冒三丈。 大伯父不停地抽着烟,和大伯母眼神对视了下,大伯母点点头,对着沈怡还是温和地笑:“丫头,这可不是你能胡说呢,你二伯母说得也对,这是要有证据的。” 沈怡“啪”地把一张纸拍在桌子上,展开来给他们看。 “这是嫁妆单子,上面还有我爹的盖章。” 二伯母想伸手拿单子,被沈怡躲过,沈怡表情笑盈盈地,说:“只能看,不能拿,我爹娘死了之后,这单子就被藏起来了,我想两位伯父也是找了家里,也找不到吧。” 四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他们现在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就是抢夺出嫁女的嫁妆,这传出去,这走到那被人戳脊梁骨子到那!这还怎么做人。 大伯母瘫坐在椅子上,表情很是失望,潜意识告诉他这不对劲,那夫妻俩,平常怎么虐待这姑娘,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他们都门清,怎么会这么大方,把家里的房子和地作为嫁妆给她! 但眼前的嫁妆单子上面就是这么写的,也是有章子的,他们当时找房契和地契把这房子都翻了个遍,都没找到。 大伯父本来势在必得的面容没了,到手的鸽子就这么飞了。 二伯母胸脯不断地喘气,看起来气得不轻,站起来吼:“我不信!你爹怎么对你,你自己心里清楚!怎么可能会把房子和地给你的!” 沈怡笑得欠揍,“二伯母,你再不信能怎么样,这报纸黑子都这么写的,你要不信,你去问问我爹呀?” 谢谢沈琳。 不然她还拿不到了,虽然她现在也不是很缺钱,但是有钱不要,王八蛋。 大伯母眼神很尖,看见了在红色章子下面的还要深的红色,这颜色…… 二伯母的吼声在这个时候响起,大伯母突然脑子里冒出个想法。 沈家夫妻的死,沈老三的失踪,大伯母看向沈怡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赶忙拉住一顿输出的二伯母。 “妹子,算了算了,别说了。” 二伯母甩开她的手,“别说什么,你们家是不急,但我家急呀!” 这到手的鸽子飞了,这谁能咽下这口气,沈怡一直看着暴怒的二伯母,活动了酸酸的脖子。 这动作在大伯母的眼中,就变了味。 第37章,沈云茂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你快别说了!” 二伯母一把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悄悄地说:“这丫头不对劲,你先别说话了,等她走了慢慢说。” 二伯母一向精明,表面看起来和蔼可亲,但心底跟明镜一样,一个不受爹娘喜欢的女孩,整天不是打就骂,在家里跟条狗一样,怎么就把家里的地和房子给她当嫁妆,听说当时还是为了给他们儿子还赌债才让沈怡嫁过去的。 正常人家哪有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一个瘫子的,养不活一家人还要她养,简直拖累。 不过现在说再多也是没用的,白纸黑字都在那写的,就算闹到官府里去,也是只看这个,才不会管你家这些弯弯绕,沈怡这丫头不简单,别把人激怒了。 二伯母听见这话,打眼睛转悠了两下,把指着沈怡的手指头收了回去。 这一场属于沈家的大会,在沈怡的白眼里结束,顶着四双眼睛走了出去,浑身起鸡皮疙瘩,这几个恐怖片绝对绝对带感。 她刚来磕头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误入那个恐怖片了,吓死个人。 沈怡闲来无趣在村子里闲逛,下葬过后,女儿要在这留上一天到两天,才可以走,沈怡打算明天就走,这地方简直晦气。 哼着小曲,背着手走在田间,莫名的心情好。 沈琳跟着萧劲走了,这尊大佛终于走了,虽然按照原剧情有点出入,但是现在这个状态,按照原剧情是不可能,能走就走。 突然一股存在感极强的视线,落在沈怡身上。 沈怡拔下路边的一朵野花,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朝视线来源看去。 少年和沈怡的眼神对上,慌乱地低下头,一下挠挠头一下又摸摸胳膊。 一分钟八百个假动作。 但还是时不时地朝她这瞟。 沈怡把手中的野花捻碎,花汁粘在大拇指和食指上面,有点难闻。 少年皮肤是健康的麦色,长期干活导致他肌肉发达,长得很俊,配上他那人畜无害的眼神倒像是像头小猎豹。 沈怡不感兴趣他为什么看他,把揉成一团的野花丢掉,迈开步子走。 听见身后摔跤的声音,听出来很急。 沈怡笑了笑,自己虽然长得不差,但还没用到让人一见钟情的地步,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那就是原身出嫁前的桃花了。 走到一处地方,坐下来歇息。 托着腮帮子发呆。 没有手机也只能这么来消磨时间了。 “沈娘。”头上一片阴影覆盖她,少年清楚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沈怡睁开眼睛,抬头看站在她后面的少年。 沈怡眨巴两下眼睛,疑惑地问:“有什么事吗?” 少年眸子里闪过受伤,不知道说些什么,咬着唇半天憋出了个汗,“沈娘,你还好吗?” 沈怡回答:“我很好,谢谢。” 少年耳朵染上红晕,磕磕绊绊地说:“沈沈…沈…沈…娘,你不记得我吗?” 沈怡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后退两步,笑道:“我最近事情很多,忙得不可开交。” 少年清澈的眸子一直注视着沈怡的动作,听见沈怡的回答,就知道她不记得他了,整个人跟个受伤的小狗狗一样耷拉下去,“沈娘,我是沈云茂,小时候我们经常一块玩,我经常给你拿吃的。” 沈怡佯装思考,然后摇摇头,“不好意思,我还是没想起来。”得亏是小时候见过,不是桃花,不然还不好糊弄了。 沈云茂眼神满是受伤,但想起小时候她爹娘那么对她,可能受刺激不记得他很正常。 “我是沈云茂,就住在那。”手指一个屋子,看起来还挺气派,看来这小帅哥家庭不错呀。 沈怡点点头,笑道:“我知道了,还要什么事吗?” 沈云茂憨气十足地挠挠头,说:“你嫁人之后,就没回来过,我好久没见你,跟你叙叙旧。” 叙旧?这小帅哥的样子都差把心抛出来给沈怡看,告诉她,他喜欢她。 知道这是叙旧,不知道还以为两个青涩的少年少女互表心意呢。 沈怡笑道:“最近事情多,我夫君也醒了,我爹娘又猛地去世了,弟弟妹妹也不见了踪影,事情多,就没什么好叙旧的了,就想休息休息,也谢谢你跟我说话,我回村,也就你跟我打招呼说话。” 沈云茂听见夫君两个字,整个人都不好了,当时听见沈家父母要把沈怡嫁给那个十里八乡有名的打手的瘫儿子,就接受不了,跑到自己娘面前让她去提亲,他要娶她,气得他爹直接把他捆起来打,等醒的时候,沈怡早被嫁过去了。 她娘说沈家父母就是个无底洞,他娶了沈怡,就会被他们家缠上,沈父沈母会拔掉他们一层皮,去养他们儿子,这种人家的女儿,是万万不可娶的,他又有时候都在想要不半夜悄悄的去他们村子里把那个男人掐死,这样她就可以嫁人了。 他娘好像知道她的想法,天天看着她,老鼠药都不离手,时间一长看不见他就要吃药。 沈云茂看着沈怡清秀的小脸,心底一股火冒了上来,沈怡长得好看,村子里的男娃,十八九岁的,血气方刚的讨论最多的就是沈怡,污言秽语的东西,时不时的就钻进他耳朵里,让他每天晚上都要换裤子。 “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你都好久没回过村子了,下一次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沈云茂语气低落,低着头,脚尖不停地沾地。 沈怡背着头,好声好气地说:“沈云茂,我很高兴见到你,我很开心,但是聊天的话就算了,我现在是有夫之妇,我丈夫也醒了,如果这样被人看见的话,从某些人嘴里出来的话就变味了,先不说我的,你一个半大小伙子还没成亲,就被人这么传,对你也不好。” 沈云茂愣愣地看着沈怡说话,眼神一直盯着沈怡红润的嘴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沈怡作为祖国的小黄花,这种状态她再熟悉不过,就知道他根本没听进去。 第38章走水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沈云茂眼神看着沈怡,他眼睛是很明显的褐色,站在阳光下,跟宝石一样,很是好看。 现在这双宝石一样眼睛,带着某种意味深深地看着他,让沈怡这个战术上身经百战的小黄人有点想跑。 “我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现在得走了,谢谢你。” 沈云茂低下头,蔫了吧唧地点点头。 沈怡看他这模样实在有些可怜,怎么搞的好像她是什么始乱终弃的人一样。 “沈云茂。” “我在。” “我走了。” 沈云茂身子顿了下,还是点点头,说;“下午的时候,我和我娘带东西去你家看看,随个分子。” 沈怡无奈地笑了笑,“这次我家不办席,不收分子。” 请人吃饭,就要请村里的大锅饭的厨子做饭,这钱可不少,那几个大伯为了钱,怎么可能多出钱。 沈云茂跟个失落的小豹子一样,神情蔫的,看向沈怡的眼神却带有深意,看得沈怡很不好意思。 跟个玩弄人家单纯男孩子感情的渣男一样。 沈怡友善地笑了下,就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沈云茂和他娘还真来了,沈怡尴尬的接待人家,沈云茂娘抓着她的手,说了半天的体己话,但沈怡却瞟向她口袋里的药包。 沈云茂跟个大狗狗一样,眼神可怜兮兮地看着沈怡,他娘提醒好几次了,还是看,沈怡尴尬地笑了笑打圆场。 “你那眼睛要是让那些八婆听见了,不知道说成什么样子!”沈云茂的怒气止现在飙升。 沈云茂跟在他娘身后不说话。 沈云茂娘突然转身,瞪着自己儿子。 沈云茂差点没刹住脚,撞上自己娘亲。 “干嘛突然停下?”语气还要有点委屈。 沈云茂娘恨铁不成钢地戳他的脑门,说:“把你那见不得人的眼神给我收起来,人家现在已经成亲了,人家相公也已经醒了,等腿好了,是个读书人,人家好日子还在后面。” 沈云茂不服气地小声嘀咕,“我也不差……” “你还不差,就长了一身肌肉,你还长了啥!” 看一眼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就来气,没出息的东西,竟然还想开人家媳妇的,不值钱的玩意,看来给这货成亲的想法得提上日程了,省得老惦记人家媳妇。 送走沈云茂和他娘,天都黑了,沈怡早早就上了床,明天一早就走。 把被子铺好,沈怡钻进被子里,在床上跟个虫子一样扭来扭去,安静下来就闭眼睡觉。 晚安,玛卡巴卡。 沈怡梦见顾长策,站在原地张开双臂,沈怡高兴地朝他跑过去,想扑进他的怀抱里,但不知道咋了,沈怡感觉怎么都跑不到他那里,四周渐渐起了迷雾。 把顾长策欣长的身影都遮住了。 这咋回事? 为什么感觉这么热? 沈怡深吸了口迷雾,瞬间被呛醒,猛地惊醒,终于知道那迷雾是什么东西。 tm的着火了。 沈怡满头大汗,撕开布捂住嘴,快速地跑下床蹲在地上,床离门不远,沈怡走了两步就到了,打算推门出去,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开,不可思议地使劲推了推,确实推不开。 这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就算被烟呛到脑子,沈怡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一群丧良心的畜生,竟然要活活烧死她! 沈怡捂着口鼻向后退了两步,冲上前使劲撞门,根本撞不开,就动了两下。 外面四个人看着被木棍抵住的门动了下,眼里全是狠绝。 “等会,里面没动静了,就去喊人。” 大伯母抿了抿唇,看向外面亮起的灯。 二伯父和二伯母紧张地看着大伯父。 “在等一下,就一下。” 大伯父眼睛死盯着不停颤动的门,房子里面时不时传来“救命救命!有没有人呀!” 一字一句打在这四个人身上。 二伯父双手合十,念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外面的人看见动静,灯都亮了起来。 大伯母额头的汗不停地往下掉,看了看着火的房间,又看了看已经走出来的人,大喊“走水了。” 终于,房间里没了动静,大伯父瞬间松了口气,“快,喊人,走水了!走水了!” 剩下的三个人反应过来,开始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把关上的大门打开,村民涌进去灭火。 没一会,火势渐小,一个村民最后一盆水把火灭了,房子被烧得只剩个框架。 大伯母在那哭喊,“我可怜的侄女!” 二伯母缩在二伯父的怀里,也掩面哭泣。 村里人都啧啧摇头。 这家也太可怜了,这连最后嫁人的闺女都没了,先生两口子,现在是小儿子和闺女,现在连大女儿都葬身火海。 果然祸不单行。 沈云茂水桶跌落在地,整个人魂都没了,他娘紧紧抱着他,安慰地拍他的肩。 沈云茂想起白天沈怡的笑脸,白天还好好的人,晚上就葬身火海。 眼泪滴落在手臂上,沈云茂无力蹲在地上痛哭。 大伯父擦了擦被烟熏出来的眼泪,面对乡亲说道:“谢谢乡亲们,帮忙灭火,我是在感激,这个样子,我侄女是肯定活不了,这才办完我兄弟的葬礼,就要办我侄女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 大伯父接受不来的拿胳膊挡住眼睛,从外人看来,就是难以接受亲人接连出事的大伯父。 “哎,真的可怜,这一家五口,现在都没了,咋们村子里好久没遇到这么惨烈,这算是灭门吧。” “可怜这沈家兄弟,这送完弟弟,又要送侄女。” “没办法,这就是命。” …… 沈云茂他娘一直给沈云茂擦眼泪,眼泪根本擦不完,声音也哽咽地说:“别哭了,儿子,你这样,娘也心疼。” 沈云茂瘫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她死了。 沈怡死了。 大伯父正打算找几个后生把沈怡烧焦的尸体,给抬出来,只听见一声“扑通”,一个烧焦的柜子倒了下来,溅起的烟雾让周围人忍不住闭眼挥手。 等烟散了,大家伙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沈怡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 眼睛猩红地盯着眼前的沈大伯父。 第39章杀了她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众人安静了一下,大伯父很快就反应过来,冲上前抱住沈怡,手捂住她的嘴,把她按在那烧焦的墙上。 “小怡!你还活着!” 身体被撞到墙上,疼痛从后背蔓延到脑子,嘴被一双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捂住,好像要把她嘴给撕碎。 大伯母也很快地反应过来,快步上前帮忙,“小怡呀,真的是太好了。”表面这么说,手上动作却不停,把她掰大伯父的手紧紧掐住,夫妻两个跟个像个绳子一样,把沈怡紧紧绑住。 大伯父和二伯父开始遣散众人,一句一句地道谢,让众人回家休息。 大伯父神情有些着急,小声督促大伯父安静一点,别松手。 沈云茂在看见沈怡醒的时候,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浅浅叫出“沈娘”两个字,就要上前,沈怡本来是红着眼死死盯着大伯父,要活撕了他,在挣扎两下之后,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大伯父顺势把她抱起来,对着乡亲们说道:“今天谢谢大家了,我侄女受惊了,我们把她带回去休息休息,实在是有劳大家了。” 大伯父和二伯母满脸堆笑,“谢谢大家伙。” 沈云茂看沈怡闭着眼,胸脯还是一起一伏的,瞬间松了口气,被他娘牵着离开了。 “没事没事,人没事就好。” “找个大夫好好看看,别被熏出毛病了,你侄女有福气。” …… 送走了乡亲,二伯母瞬间卸力,倒在二伯父怀里,浑身颤抖,二伯父也表情难受。 本来上次这丫头拿出嫁妆单子的时候,就觉着这钱没什么指望了,老大却把人都聚集在一起,商量对策,思来想去最靠谱的办法是沈怡死了,这笔钱才能到他们手上,可这是杀人,杀人谁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平常人哪有这胆子,看见血就能吓晕,最后老大一拍板,直接烧死她。 把人弄死丢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不见了,肯定会引来她男人家的怀疑,到时候报官了,说再多也是和他们扯不清关系的。 烧死不一样,烧死就一口咬定是意外着火,反正现在走水的也多,把门一锁,窗户一封,火一点,人就没了,本来他们是不打算干的,但家里实在是困难,他又没有什么本事,儿子又要娶媳妇,家里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老大家不缺钱,但老大是出了命的人,有一点钱都不会放过。 本来还在犹豫,但犹豫就晚了,按照习俗,沈怡待第二天就走了,到时候就是想弄也麻烦,不如现在直接快刀斩乱麻。 火烧起来的时候,他也于心不忍,但想起儿子的终身大事,还是咬咬牙忍住了,好不容易稳住,谁知道这丫头竟然没死! 那么大的火竟然没烧死她! 刚才她的眼神,一定是知道他们想烧死她了! 她要是醒了,告到官府,他该怎么办,他儿子怎么办! 二伯父揽着妻子,眼神乞求地看着他,毕竟这主意也是他提出来的,火也是他点的,他和媳妇就负责封门和窗而已。 大伯父皱着眉,咬着牙,眼神阴狠的盯着沈怡,“这竟然都没烧死她?” 大伯父把他脸上的汗擦掉,也比较头疼,本来一劳永逸地烧死了,就行了,现在她没死,看样子又知道是他们想烧死她,这醒来的话,不闹个天翻地覆是绝对不罢休的,到时候他们就麻烦了,“怎么办?” 二伯母害怕地说:“要不,把这丫头关起来,给她婆家写信,就说她病了,不回去了?” 大伯父跟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嘴角抽了抽,“你现在给你娘家写信说你病了,你看你娘家来不来?她男人腿有问题,家里就靠她顶着,不把她看得跟眼珠子一样,你一封信过去,你看他告不告你!” 二伯母哭了出来,“那现在怎么办呀!”她实在是害怕,要是她被抓了,她儿子怎么办,她还想抱孙子呢!整个身子轻飘飘的,真的想这一切都是梦! “行了!”大伯母不耐烦地打断她的哭声,“把这丫头关起来,还得给她饭吃,饭不是钱,这钱谁出!” 二伯父擦掉眼泪,无助地听他们的下一步指示,她和其他男人也只能靠他们了。 大伯父看着沈怡昏死过去的脸庞,眼神逐渐狠厉,“趁她还睡着,直接弄死她!” 此话一出,三个人同时看向他,大伯父鼻孔出气,恶狠狠地说:“她醒了肯定要告发我们,现在就弄死她,白天就说她晕死过后,就再也没醒过来,咋们当时只当她是睡着了,就没管,白天在看的时候,人就已经没了,这么一糊弄,也没人说什么。” 二伯父和二伯母互相看了一眼,有些迟疑。 大伯母则点点头,“行,就这么办。” 大伯父眼神看向二伯父两个人。 二伯父被吓了一跳,紧紧抓着二伯母的手,最终两个人还是点点头。 除了这个,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大伯父点了点头,按照心里的计划,告诉两人,他们当时遣散众人之后,就回去睡觉了,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则把沈怡带回家,动手。 大伯母儿子一直在院子里等,看见自己他爹怀里的沈怡,脸上的表情有些失望。 “爹,没成吗?” 大伯父没看他,只让他去取些煤炭,他们打算把煤炭塞进沈怡的嘴巴里。 大伯母儿子点点头,去取了些煤炭,大伯父把沈怡放在床上,大伯母和他儿子退了出去,带上门。 只要沈怡死了,他家就又有钱可以去镇上去住了,他就再也不用待在这个破村子里,至于沈怡,就是一个不熟悉的堂妹而已。 大伯父拿起煤炭,盯着沈怡的睡眼,眼神下定决心,手掐住沈怡的下颚,让她张开嘴,咽了咽口水,把手中的煤炭往沈怡嘴里塞。 对不住了,要怪你就怪你那爹,把你们不当人,自己亲爹亲娘都不把你当回事,还指望谁把你们当回事! 煤炭离嘴巴只差一点,手突然被一双手紧紧抓住。 “嗯!”大伯父瞪大眼睛,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出来。 第40章大伯,你捏疼我了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大伯,你捏疼我了。”沈怡嘴巴含糊地说,另外一只手抓住他的掐下巴的手,双腿弯曲,一脚踹向他的胸。 “啊!” 大伯父被踹得不断向后退,撞在门框上,沈怡跳下床。 幸亏在着火的时候,她躲进了空间里,不然还没办法知道他们这些无耻的东西。 要是今天她没有空间,她就被活活烧死在那个房间里! “我今天就来开开荤,让你去见你弟弟!” 沈怡一个上前,膝盖撞向他的肚子,沈老大惨叫一声身子向下滑,抓住他的领子,摔在地上!沈老大表情痛苦,浑身都刺疼,还没来得及说话,沈怡已经就已经站在他头的方向,对他甜甜一笑,就是他这辈子看的最后的场景。 沈老大媳妇和儿子,在听见惨叫声就要推门进去,可推了下根本推不动,着急地在外面喊。 “老沈老沈!” “爹爹,你怎么了!爹!” 沈老大的房子周围是没有村民的,就是因为这个,才选择在他家里动手的,现在的动静,溅不起任何水花。 听见他爹没动静了,沈老大儿子一把推开痛苦的娘,后退两步,上前撞击这木门。 “哐当”一声,门被撞开,沈老大儿子因为惯性冲了进去,大伯母紧跟其后。 “啊!”大伯母一声惨叫,跌坐在地,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她儿子也愣愣地不敢动。 沈怡满身的血,站在那里眼神看着他们,在她的身上,是血肉模糊的沈老大,沈怡看向手中的石头,石头的血聚集在底部,又向往上逐渐减小,乘着沈老大儿子愣神的时候,跨过尸体快速上前。 …… 二伯父和二伯母紧张地坐在床上,两个人都没睡觉,紧张地看向窗户,“你说,大哥能成吗?” 二伯父坐在床头,叹了口气,“不能成都的成。” 不成他们都得完蛋,这条路必须走到黑,没有回头路。 二伯父说完就打算埋进被子里,等天亮,这么耗着也遭不住。 二伯母看着他,叹了口气,也躺进被子里,心中都有些后悔当时参合这件事,现在惹上这种事! 两个人闭着眼,强迫自己睡觉,不知道过了多久,二伯母就快睡着了,耳边突然听到一声动静,那声音很轻,竖起耳朵听,一声“吧嗒”吓了她一哆嗦,本来精神就高度集中,现在这动静把她吓得不轻,急忙推醒二伯父。 二伯父早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二伯母捂住他的嘴,埋进被子里,食指放在嘴上“嘘”了声。 “怎么了?”沈老二声音放低,奇怪地问。 “你听,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沈老二竖起耳朵听,两个人的床靠近窗户,很明显地就能听见动静。 “啪嗒啪嗒”的声音在寂静的晚上里很是明显。 沈老二的表情瞬间就不对劲了,“外面可能是风吹的。” 晚上确实经常有风吹的声音,院子里时不时的就有动静,有时候是猫弄的,有时候东西掉了,有声音很正常,可两个人现在做贼心虚,什么动静都会被放大。 沈老大探出脑袋看向窗子,外面的月光透过窗子穿进来,一声“扑通”把他吓了一跳。 咽了咽口水,安慰自己媳妇道:“我去看看。” “你别去!”二伯母拉住他,说:“别出去,晚上有动静是正常!别出去!” 农村晚上有动静很正常,她刚才是听见吓到是因为今天的事,太紧张了。 沈老二刚准备点头,就听见门“咯吱”一声,他们才发现竟然没关门!门是虚掩着的。 一股恐慌感突然涌上两人的心头,二伯母头上出了汗,紧抓着被子不放手。 他们的门正对着院子,门没关,院子要是有人,轻轻推开门就可以进来。 沈老二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在二伯母小声惊呼下,起身拿起蜡烛,点燃,“我去看看,没事的。” 他们太紧张了,还是看看比较好,图个心安。 端着蜡烛向外走,把蜡烛放进灯笼里,房间瞬间被火光包围。 沈老二给她安慰的笑,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拿着灯笼在院子里看了看,就只是厨房外面靠着的扫帚到了,沈老二紧张的神色放松,被自己的大条给吓到了。 房间里,二伯父紧紧抓着被子,把头埋进去,一个劲地“阿弥托福阿弥托福” 身子动了下,被子露出一点缝隙,月光透进来,一双手突然从缝隙钻进来。 二伯母还没来得及喊,就被这双手攥住嘴。 “二伯母,别喊,这人多。” 沈怡的声音跟个鬼一样,钻进她的耳朵,二伯母刚想挣扎,被子被掀开,整个人被压在身下,紧紧地捂着嘴,动弹不得。 “呜呜!呜呜呜!” 身体剧烈挣扎,旋即把沈怡甩下去。 血腥味不断涌进鼻腔,恶鬼来索命了! 救命呀! 沈怡闻到一股尿骚味,愣了下,笑出了声,“就这胆子还敢干杀人的勾当,下辈子,记得好好做人。” 说完就举起满是血的尸体,朝她头上砸过去。 二伯母眼睛充满血丝,惊恐地看着落下来的石头。 沈老二听见动静,就往房间里走,可怎么样都打不开门。 “媳妇!”不断地拍着门,最后只能用身体撞,把门撞开,还没直起腰,一条绳子勒住他的脖子,腿上猛地一飘,身子向下倒,摔在地上,沈怡后背压在他身上,看着天花板,身上挣扎不断。 猛地收紧绳子,说,“马上就好,一点事都没有!” 使出前世压制的力气,死命地把绳子往胸前拽。 慢慢地,身体底下没动静了。 沈怡喘着粗气,眼神空洞地看着上方。 她好想回家。 …… 救完火的村民已经睡着的时候,突然“走水声”又传来了。 “啊?又走水了!还是沈家!” 在一片火光中,双臂被烧伤的沈怡,眼神空洞地看向着火的地方。 等火灭了,五具尸体被抬了出来,二伯父的三个孩子在地上痛哭,他们今天被打发到朋友家住,谁知道回来爹娘就没了。 第41章我娶你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就在昨天,沈家村连死五个人成了饭后谈资,这不亚于是灭门,沈老三的女儿,也差点死了,有人说是因为沈家这几个得罪人了,也有人说是沈老大和沈老二为了争沈老三留下的房子和的打起来了,都死了,反正是真的还是假的,没人知道,沈老二的孩子也不打算追究。 沈怡双手包着白纱,站在村口,等牛车。 沈云茂着急忙慌的跑过来,眼神着急地看着沈怡,样子很是纠结。 沈怡看着他的模样,主动问:“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沈云茂双手绞着,说:“你还会回来吗?” 沈怡摇摇头,“不打算回来了。”也可能会回来,把房子和地处理了,房子被烧了,但地皮是可以卖的,总归是钱。 沈云茂表情有些失落,看起来跟个垂着尾巴的大狼狗一样。 沈怡虽然在现代很喜欢185的体育声,但是看看就行了,多余的还是算了,毕竟她现在名义上还是有夫之妇,沈云茂也只是喜欢原主本人而已,“我还是那句话,我成亲了。” 沈云茂小声嘀咕:“可他就是个废人……”他比一个只会瘫在床上需要人伺候的人好多了,他会干活,力气大,而且会很听话。 沈怡耳朵尖,听见了这句话,叹了口气,还是要说清楚的,不然显得自己有点渣,“沈云茂。” “我在。” 沈怡问:“你喜欢我什么?” 沈云茂脱口而出,“喜欢就是喜欢,我想讨好你,想你开心。” 沈怡听见这话,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饶是老阿姨,也有点不好意思。 想起当时装晕的时候,沈云茂的哭声,沈怡不自在地抿唇。 “可是这不少戏文,你喜欢我,但我成亲了,你想我和他和离,然后嫁给你吗?这事听起来就简单一句话,但实施起来很难,你撑死被人调笑几句,我呢?我会被口水淹死的。” 沈云茂固执地说:“那就揍他们,谁敢说,就打到他咋也不敢说。” 沈怡感觉有点无力,他还真这么想,让她合力然后嫁给她,她本来就是打个比方,让他知道她和他在一起很难而已,他还真这么想。 “接受不了,就都别接受,我们可以搬出沈家村,我带着你和我娘还有我爹,去别的村子,离着远远的!” 沈云茂在说“接受不了,就都别接受”的时候,表情异常凶狠,在说后面的时候,语气都欢快了,带着一种向往,还是个少年,什么心思都带在脸上。 沈云茂接着说,“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样想的,我干活想,做梦想,吃饭睡觉都在想,没有一瞬间是不想的,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是没用的人,我干活利索,动作很快,我家里现在就是我养的,我爹和娘都不用管。” 少年笨拙地说出自动的心动,明明是很大只的身子,却在沈怡面前,尽力表现自己的无害,将自己的优势体现出来,来获取眼前心上人的青睐,沈云茂长得很好看,糙汉味很重,但漂亮的瞳孔让人跟他说话的,不自觉地就盯着他的眼睛,在心里说“好漂亮的眼睛”,如果忽略他的体型,会有种他很好欺负的错觉,此时被这双眼睛注视着,里面的情感纯粹且热烈,沈怡竟然有种被灼烧的感觉。 不自觉的身子后仰,本来想后退的,但是跟人说话却后退是很不礼貌的,沈怡就忍住了。 “我呢,前十几年都在沈家受尽折磨,我就想安安生生的,可跟你在一起的话,我会有很多的麻烦,而且我对你没用那种感觉,所以,对不起,也谢谢你之前对我的照顾。” 在听见前半句话的时候,沈云茂燃起希望,在他看来这些事都不是事,村里人说闲话,他就带着全家搬走,他有本事有手艺,把地卖了在卖心得在哪个地方他都会养得起他,她只需要和离就行。” 但沈怡后半句话,给他打了死刑,她对他没用感情,又怎么会这么做。 一瞬间对沈父沈母的怒气到达巅峰,他天天偷偷给她送吃的,她被打伤了,他给她请大夫,可是沈父沈母却在她还未到年龄的时候,把他嫁给那个废人!他就差一步她就是她的了。 沈怡看他表情有些生气,因为拒绝让他生气了。 沈云茂看见沈怡眼里的表情,赶忙收起略带怒气的表情,说:“沈娘,你真的不打算吗?” 沈怡叹了口气,“你知道的,现在顾长策醒了,我要是抛下他们走了,他和他女儿会死的,我有恻隐之心,会心里不安的。”虽然这事和沈怡没有关系,甚至可以说她是受害者,被带到这种莫名的地方,受这么多的惊吓,可真的要她离开,她真的做不到,现在的日子很好,不缺钱不缺吃的,顾长策也越来越好,她对他没有感情。 他热烈喜欢的人终究不是她,是原主这个人,没有必要这样让自己愧疚。 对她好的,她会报答他们,莫名想跟她掰扯的,她也不会手软,许老爷子和沈家这几个就是例子。 沈云茂低下头,问:“那如果顾长策死了呢?” “什么?”沈怡有点诧异,他这话怎么有点怪。 沈云茂的眼神异常地坚定,说:“如果顾长策死了,你就是自由身,你到时候是不是就可以嫁给我?” 牛车上,沈怡看向固执的沈云茂,突然感觉一阵心累,这算是什么事呀? 顾长策在家呆着好好的,现在有人却想让他死。 “他不会死的,我也不会让他死,沈云茂,别浪费心思在我身上,我不是以前的沈怡了,我对你没有感情,你不能一味地强求。”沈怡说完这句话,牛车正好来了,沈怡最后说了句,“你以后好好生活,别浪费心思在我身上了。” 就上车离开,沈怡的样子有点想落荒而逃,沈云茂的眼睛一直看着牛车离开,手渐渐收紧,握成拳。 沈怡回去的时候,一路上心事重重,走着走着就走到家,顾知鸢本来在门口画圈圈,看见沈怡,猛地扑上去。 第42章张兰蓉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娘,你回来了,娘!你手怎么了。” 顾知鸢看见沈怡手上包着纱布,本来笑嘻嘻的小脸,瞬间被担忧包围。 沈怡摸着她的小脑袋,笑着摇摇头,“没事,就是被烫了。” 顾知鸢小眉头皱着,好像跟沈怡感同身受,心疼地往她手上呼气,“娘,烫伤的话,吹吹就不疼了。” 沈怡把她抱起来,蹭了蹭她的小脸蛋,“我家宝真的贴心。”抱起来的时候,沈怡双臂烧得疼。 顾知鸢小脸皱着,着急地说:“娘娘!娘!你快放下我!”小丫头身子拧着,害怕蹭到沈怡的伤口。 沈怡稀罕她稀罕得紧,这几天能想死她,在沈家睡觉的时候,感觉浑身刺挠,陌生感袭击她的感官,她很想她。 进了门,就发现顾长策半倚在窗上,本来打算开口叫她,但发现她双臂上的伤口,紧张道:“沈娘,你手受伤了?没事吧?” 沈怡摇摇头,没说话,顾知鸢从沈怡身上下来,小步子跨着,给她倒了杯水喝。 顾长策把沈怡拉过来坐下,抓着她的手腕,避免碰到受伤的地方,给沈怡吹了吹,说:“吹就不疼了。” 沈怡“扑哧”一下笑出声,这下知道顾知鸢“吹吹”是跟谁学的了。 脑子里想起沈云茂站在她面前,委屈且大只的模样。 顾长策看出来沈怡有心事,揉了揉她的手腕,让她回神,“怎么了,有心事。” 沈怡本来在走神,被顾长策拉回来,听见他问她,嘴比脑子快,“我去沈家村,遇到之前的人。”说完就像抽自己的嘴,她说这些干什么? 顾长策歪了歪头,问:“遇到谁了,男的女的?” 沈怡这才发现顾长策的眼睛也好看,果然好看的人眼睛都有特点。 沈怡恶劣的心思起,语气有些嘚瑟,“遇到之前喜欢我的人。” 顾长策问:“哦,看来沈娘还挺受欢迎。”这话说起来有点醋的,长什么样子,年纪多大,家里什么条件,顾长策想问这些,但最后憋出来一句,“他成亲了吗?” 沈怡摇摇头。 顾长策突然心里一紧,语气带着自己都没有的委屈,“你跟我说什么……” 他也不能说什么,随便一个手脚健全的男人,都比他有用,他就是个废人。 顾长策失落的样子,沈怡很是受用,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我跟他都说清楚了,我现在是有夫之妇,别浪费心思在我身上。” 顾长策看着带着笑意的沈怡,听见她说跟那个男人说清楚了,欣喜感从心底升起,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意,“你太坏了。” “你说对了,我还就是坏。”沈怡嘚瑟地扭了扭身子,嘚瑟的模样让顾长策无奈地摇摇头。 跟顾长策聊了会天,沈怡捏了捏顾知鸢的小脸蛋,拿着鸡蛋喝肉去了邻居大婶家,谢谢她不在的这几天,帮忙照看他们两个。 大婶想留沈怡吃饭,沈怡晃晃手,表示家里还要两个呢,想她想得紧。 大婶笑得意味深长,点点头表示理解。 顾长策本来是想问沈怡在沈家村发生了什么,沈怡不想说,说起来太麻烦,顾长策也没有多问。 回去的时候,看见那天给他们送东西的邻居,叫什么来着,对,是叫张兰蓉。 张兰蓉坐在门口,和村子里沈怡见过的一个男孩在聊天,不知道聊些什么,张兰蓉捂嘴笑得很是欢快,看见沈怡,朝她点头示意。 沈怡也朝她微笑,就进了门。 “我刚才在外面看的张大哥的闺女,你说张大哥也真是的,成亲都是偷偷的,也不请个席你说。”沈怡回来四仰八叉地躺着躺椅上,随口说道。 顾长策身子一顿,扯出一抹笑,应道:“张大哥性子本来就不张扬。” “也对。”沈怡点点头,就打算小憩一会,顾长策似乎想说什么,纠结地看着沈怡。 沈怡如果现在睁眼的话,一定能看见他纠结的表情,就像是小学在学校受委屈了,但不敢给家长说的委屈模样,顾知鸢拉了拉他的袖子,顾长策看向他,小丫头示意他开口说。 顾长策深吸一口气,“沈娘,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沈怡闭着眼问。 “就是就是……”顾长策不知道怎么开口,纠结的话,让沈怡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看他。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顾长策好像鼓起勇气,开口把事情说出来。 在沈怡离开的第二天,大婶过来做好饭,等他们吃完离开,这个时候,张兰蓉上门了,开始顾长策好生接待他,想着是张大哥有什么事,让他转达,可张兰蓉不坐顾知鸢给她拿的凳子,反而坐在了床边,他当时就感觉到不适了,但想着床边大婶也坐过,也就没说什么,这下发生的事,让顾长策连做好几天的噩梦。 张兰蓉一边跟他聊些有的没的,慢慢地朝他靠近,顾长策手托着身子,不断往床里退,感觉被冒犯到了,就问张大哥有什么事吗? 张兰蓉笑了声,开口说:“急什么?再说了,没有事我就不能来。” 到这里顾长策已经有点生气了,他跟她不熟,她在明明有凳子的情况下,坐在他的床边,这都不说什么了,现在又不断地靠近他,让他感觉被冒犯,但想起张兰蓉年纪小,就还是没有生气,开口送她离开。 可张兰蓉却在这个时候,手摸向他的腿,可惜地说:“真可怜,顾哥哥是不是这么优秀的人,却只能被困在床上。” 顾长策瞬间生气,拍落她的手,呵斥她离开! 但张兰蓉不仅不离开,在顾长策惊恐的目光中,俯身亲了他一口。 顾长策用了十成的力,推开她,拼命擦脸。 她怎么能这样!她是个未成亲的姑娘!怎么能对陌生的男主做出这种事,顾长策腿是好的时候,是遇到不少对他芳心暗许的女子,但没有一个是她这个样子的,沈怡对他这样,他都能接受,他是她的丈夫,就算在过分的要求,他也答应,可张兰蓉一个姑娘给,怎么如此,这种事只能妻子对丈夫做。 顾知鸢听见动静,赶忙从外面过来,护在他跟前,顾长策让她离开,再也别来了。 张兰蓉从地上起来,出去的时候,眼神让他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顾长策是低着头说完的,沈怡神色已经不是很美丽了,“她在来过没有?” 顾长策摇摇头。 第43章你敢打我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她再来我不让她进门,除了大婶,我都不开门。”长策语气有点着急,想跟沈怡证明什么。 他根本没想到张兰蓉会做出这种事,他本来想着瞒着她的,这毕竟事关清白的事,寻常妻子应该也不能让接受丈夫被陌生女子轻薄。 心里是会有疙瘩的,但刚才沈怡主动提起张兰蓉,这如果不说,哪天被沈怡从别人嘴里听到,到时候他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沈怡脸色不是很好,顾长策看着她,良久低下头道:“对不起……” 听见顾长策的声音,沈怡这才回神,说:“没事,你别乱想,你没有错,没什么歉。”被人耍流氓了,没这个道理。 “我不一样,我是男的,完全要能力避免这个事。” 沈怡摇摇头,“不管是男是女的,被人骚扰都不应该道歉的,你告诉我,才是正确的,我要去找她算账。” 从沈怡的角度看,顾长策现在的样子特别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看起来可怜极了。 张兰蓉这个姑娘,扮猪吃老虎,第一次见面挺可爱的小姑娘,没想到人是这样的,跟其他男的这个样子,她没必要说,这是人家的私生活,搞到她窝里来了,胆子真的挺大的。 张大哥人挺老实的,没想到人到中年好不容易成亲了,继女是这个样子的,张兰蓉现在的行为在现代都算是暧昧对象。 在古代,这是夫妻才能做出的事,真的胆子大。 她都不敢这么放肆,被人看到,村里那些人闲得没事干,最爱说的就是这种事。 沈怡在村子里逛了逛,才知道她离开这么几天,张兰蓉这个名字,都已经在村子里出名了。 “你是不知道这几天,我家那儿子一个劲地往她跟前凑,我骂好几回他也不听,这他马上就要相看人家了,这传出去那还有什么好人家!” “我家的也是,我让他离人家姑娘远一点,他还给我发开脾气了,说什么都是朋友,说话,有说话说一天的吗?” …… 沈怡听完这些话,怎么感觉有些话这么熟悉呢! 还没等沈怡细想,就在河边看见了张兰蓉,坐在河边石头上,一个十五六岁的男生,在那洗衣服。 那男孩沈怡见过,没个正经,活也不干的二流子,现在到开始洗衣服了。 张兰蓉笑得俏皮,说:“谢谢你,我手受伤了,一使劲就很疼。” 那男生笑得傻里傻气的,说:“没事没事,你这手受伤了,就应该好好休息,你娘也真是的,你之前给我们说这些的时候,我就感觉她对你也太不好了!” 张兰蓉笑笑没反驳,神情有些受伤,说:“我娘现在好不容易成亲了,自然对张叔好,毕竟张叔现在是家的顶梁柱,没空顾我。” 男孩很是气愤,手上的棒槌都使劲了,“这哪是顾不上,这就是不顾,也就你心善,还替你娘解释。” 张兰蓉手撑着下巴,笑道:“毕竟是亲娘。” 沈怡没忍住打断了他们,“张兰蓉。” “嗯?” 两个人同时扭头,张安蓉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笑着问:“是沈姑娘呀,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问你,”对那个男生道,“你娘找你,说你再不回去就短短你的腿。” “可我衣服还没洗完呢。” 沈怡说:“你跟娘去说,我可不敢。” 张兰蓉笑着说,“你快走吧,我没事的,谢谢你了。” 男孩看她都这么说了,就没再说什么,把洗好的衣服放在她旁边,让她避免下水就走了。 走之前沈怡听见他在小声嘟囔,“这么不近人情,一点也没有……” 沈怡没听清他说的名字,但不是说她就是说他娘,准没错,这小子。 张兰蓉看男生走了,对沈怡笑了笑,问:“沈姑娘有什么事吗?” “是有事跟你说。” 张兰蓉耸了耸肩,说:“我不记得我和沈姑娘有什么事情,但既然你都找来了,那你就说吧。” 张兰蓉坐在石头上不起来,翘着二郎腿,手撑着下巴,眼睛带着笑。 沈怡顶了顶腮,有点不爽,她要跟她说事,她坐在那屁股也不抬一下,再加上她对顾长策的话,沈怡现在对她和不爽。 深吸一口气道:“我是来问你,对我男人做了什么?”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呀,找她算账吗? 张兰蓉皱了皱眉,无辜地眨了眨眼,问:“我怎么了?” “你亲我男人干什么?” 沈怡也学她的样子,眨了眨眼,眼里满是求知欲。 张兰蓉没想到沈怡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但还是面不改色,说:“沈姑娘这是在说笑吧,我怎么能做这种事。” “你这是翻脸不认账了,那么大胆的事都做了,还怕不成。” 张兰蓉没说话,起身说:“沈姑娘这是在胡搅蛮缠,我不会做这种事的,你认错人了。” 说完就要走,沈怡抓住她的胳膊。 张兰蓉挣扎没挣扎开来,语气有些恼怒,“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不是你做的,那顾长策怎么跟我告状了?”沈怡扭头去看她,皮笑肉不笑地问。 张兰蓉冷笑一声,“那我哪知道,万一是你丈夫喜欢我,但又碍于自己是个瘸子,因爱生恨,所以编这种谎话,让你来报复我。” 沈怡好像听了场笑话,“你说这话,你自己不害臊吗?顾长策眼瞎了能看上你?” 张兰蓉眼里全是讽刺,说:“怎么,心虚了,他一个废人,有这种心思也是正常的,在床上瘫久了,看见好看的姑娘,心思起来也说不定。” 沈怡怒气上涌,感觉像是被喂了口屎,送开她隔壁,张兰蓉揉了揉捏疼的胳膊,真打算翻个白眼,然后走。 “啪!” 张兰蓉的脸歪向一边,身子随着惯性倒在地上,不可思议地捂上滚烫的脸颊,“你敢打我!” 第44章看她还怎么嚣张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沈怡歪了歪头,“怎么,这么惊讶,你被打不是应该的吗?让你跟个疯子一样,满嘴喷粪!” “你是疯了吧!你凭什么打我!” 沈怡说:“你管不住你的喷壶嘴,往人身上贴,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 张兰蓉突然笑了笑,手撑着地起身,嘴角被打出了血,擦掉嘴角的血,瞪着沈怡,说:“你还真把你废人当成宝,他一个瘸子,我能看上他的脸跟他玩玩,他自己不知好歹,还敢赶我,你个疯婆子现在又乱跑出来咬人,还真是天生一堆!” “那你呢?”沈怡笑着看着她,手抱胸,她个子比张兰蓉高,从上俯视,张兰蓉莫名地感觉到压迫感。 沈怡说:“那你算什么,我和顾长策是一对,你和村里的那个男人是一对呀?是刚才的那个憨批,还是村头大娘的儿子,还是养牛家的小孙子?你和那个是一对?” 张兰蓉脸色很差,沈怡说出来的人,都是这几天,她聊得正好的人。 “他们都知道你和胳膊村的小儿子晚上偷偷幽会……“ “你闭嘴!”张兰蓉打断她,眼睛瞪得很大,“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在这说什么?怎么,是想靠这个来毁掉我的名声吗?那你大可以去试试,看有谁会信你!” 沈怡被逗笑了,“你不会以为,天天在他们面前笑一下,卖个怪,他们就会以为你是什么好货色吗?你也太天真了,在他们眼里,除了他们的儿子,谁都不是好货色,明面上还能给你聊些好,就让你得意忘形了?你以为你这些事,我都是从谁嘴里听见的?” 张兰蓉心虚劲在脸上表现出来,沈怡笑她的自大。 沈怡慢慢靠近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管你在村子弄出哪些事,干了什么,我警告你,敢扯上我们家,我能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兰蓉被逼得后退,直到靠在树干上。 “今天这一巴掌是我给你的前菜,也是你对我丈夫的冒犯的代价,再敢靠近我们家,再敢说出那种话,我不介意把你溺死在这河里!” 沈怡说完就拍了拍她的脸,张兰蓉皮肤本来就白,红掌印在她脸上特别明显,嘴角不断地渗出血,眼眶湿润盯着沈怡的眼睛。 看起来惹人怜爱。 张兰蓉不是吃亏的性子,但潜意识告诉她,不能再说什么话,眼前的疯女人一定会自己做什么。 “再见。”提起篮子就走了。 张兰蓉看着沈怡离开,眼泪“哗”地一下流下来,狠狠地看着沈怡的背影。 回去的时候,顾知鸢在院子里搭了个火盆给顾长策煎药,看见沈怡,叫了声“娘”继续摇扇子。 “怎么在外面煎药呀?不在厨房,还要弄出来,不嫌麻烦?” 顾知鸢摇摇头,“药味太大了,厨房里都是吃的,每次吃东西都能吃出点药味。” 想起最爱吃的红烧肉,一口下去,竟然有药味,瞬间小脸皱成一团,手上扇子扇得更快了。 沈怡笑了笑,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嘴还挺叼。” 小姑娘傲娇的“哼”了声,挪了挪小身子,打算不理她。 她也是有脾气的,能吃是福,对吃的挑剔是对食物的尊重,那些把食物做得极其难吃的人,就是对是食物的浪费! 沈怡也没反驳她,走进房间,顾长策拿了本书看,神情专注,听见动静,看见她回来了,勾起唇角,“你回来了。” 眼神看见沈怡的手心有些红,拉起她的手,问:“这是怎么了?” 沈怡这次发现自己的手红了,刚才还没反应,这回倒是火辣辣的疼,一发现它就开始疼,跟她一样,人来疯。 “没事,就是打人把手打红了。” 顾长策瞬间明了,“你去找张兰蓉了?” “对呀,也算是顺路。”她刚才去找了下村里养羊的大哥,打算抱两个小羊仔,原来的地被烧了,大婶给她退了钱,打算把那地围起来,就放那,沈怡只能在院子的角落盖个的地方,但地方实在是小,养两个已经是极限了。 早知道刚才就拿东西打了,力是相互的,这也算是她挨打了。 顾长策朝沈怡的手心吹了吹,微凉的感觉暂时抚平了火辣的疼。 “下次别这样,受伤了不好。” 沈怡摇了摇头,说:“我要是不知道这事,我还不会去找她,我既然知道了,那她这个巴掌是必须挨的,再说了,你跟我说,不就是告状的意思吗?你都告状了,我不去找她算账是不是显得我有些窝囊。” 顾长策神情有些愧疚,这个只是皮外伤,张兰蓉万一是个泼妇,扑上来伤了她,就是流血的伤口,一旦受伤了,就是药治疗药喝药,哪一步都是难受的。 沈怡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握住他的手,自从他醒了之后,就对受伤特别敏感,顾知鸢摔跤了,他能急死,她知道是因为他对受伤有了阴影了,这种感觉不好受,命悬一线的感觉,让他心惊。 “我有分寸,她伤不了我,我也不会让她伤我,我会保护我自己,下次她还放肆,我用棍子打她,好不好。” 顾长策被沈怡逗笑了,沈怡看他笑了,也高兴捏了捏他的手。 真有趣,跟娶个小媳妇一样。 另一边,张兰蓉的半边脸已经肿起来了,捂着脸回了家,一进门就被李氏瞧见,问她:“你被打了。” 张兰蓉把脸撇到一边,“跟你没关系。” 李氏拽住要回房间的张兰蓉,“让你安分点,你不听,现在被打了,满意了?” 张兰蓉闭了闭眼,甩开她,说:“跟你没关系,别多管闲事!” 说完瞪了她一眼,就回房间了。 李氏看着紧闭的房门,突然感觉到一阵无力感,当初一时心软,把她带走,可她当时没想过,把自己逼得只能改嫁的就是她的亲生女儿,现在看来,她还是没变。 房间里,张兰蓉靠在门上,眼神里满身愤怒。 这个贱人,竟然敢打她还敢威胁她! 她以为她是谁,一个瘸子的保姆而已,竟然敢那么嚣张! 等着吧,她迟早会让她跪着道歉。 她不少稀罕那个瘸子吗?到时候如果连这个瘸子都不要她,看她还怎么嚣张! 第45章她哪能跟你比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沈怡中午就去把小羊仔抱了回来,顾知鸢眼睛都亮了,盯着小羊仔跟看见肉一样。 这也确实是肉。 “娘,是小羊哎~” 顾知鸢跟着沈怡的动作,一直盯着小羊。 小羊也看向顾知鸢,“绵”了一声,顾知鸢也跟着叫一声“绵” 顾知鸢趴在围栏上,说:“娘,他们呆在这会不会冷呀?”晚上很是冷,她老是往沈怡怀里钻,绵绵羊是不是也冷。 沈怡把小羊放好,说:“不会的,他们身上有毛,就跟你冬天穿的棉衣一样,很暖和。” 顾知鸢提起棉衣就知道了,那玩意穿上就不冷了,那绵绵羊应该也就不冷了。 顾长策被推出来,老呆在屋子里,心情会不好,推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沈怡出了羊圈,顾长策懒扬扬地靠在椅背上,余光瞧见沈怡出来了,下意识地浅笑,面向沈怡。 “太阳晒得舒服吗?” 顾长策模样懒散地点点头,说:“舒服,身上暖洋洋的。” 沈怡笑道:“那我以后多推你出来晒晒。” “嗯~”顾长策摇摇头,尾音拉得有点长,“偶尔晒晒,多了就不好了。”黑了就不好看了,沈娘说喜欢他的脸,晒黑就不好看了。 沈怡也没说什么,想着随他,怎么舒服怎么来,心情好了,身上的病好得也快。 顾长策叫她,“沈娘。” “嗯?” “你今天去镇上吗?” 沈怡点点头,她得去把这几天做的药包卖了,最近给地里浇水,工程量大,好久没去镇上了,药包都攒好多了,在去镇上买点日用品。 顾长策直起腰,说:“那顺便把我抄的书和本子,给私塾送过去。” “行。” 把家里搞得打扫了下,把药包和顾长策的书拿好就准备走了。 顾知鸢待在家里看家,走之前还哼哼唧唧地跟沈怡撒娇,要沈怡回来给她带个绿豆糕,不带也行其实。 沈怡把脸凑过去,小丫头很上道地左右开弓亲了口。 心满意足的出了门,在村口的大榕树下,沈怡又看见了张兰蓉,调笑地跟三个男孩说笑,不知道说了什么,其中一个男孩脸红得很。 张兰蓉瞥见了沈怡,似乎翻了个白眼,沈怡也回了大大的白眼,然后走了。 胆子真的大,村口人来人往的,今天还是赶集的日子,竟然在村口这个样子,估计这下那些大娘又有新素材了。 张兰蓉被沈怡的白眼气到了,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 一旁的男孩担忧道:“兰兰,你怎么了?” 张兰蓉回过神,笑得摇摇头,“没事,就是看见个人。” 张兰蓉表情勉强,很难让人不多想。 “难不成是上次打你的!” 张兰蓉摆摆手,急忙说:“不是不是的,你们多想了,我哪敢呀。” “那就是了,兰兰你也太心善了,把你打了,你都不愿意说。” “我这不是害怕给你们添乱吗?也不是多大的事。” 一个男生猛地把手上的东西一摔,说:“这还不是事,就是兰兰你太善良了,怎么都替别人着想,才会被人欺负。” 张兰蓉表情嗔怪,说:“哎呀,江大哥,你快别说了,你这么急性子,你未过门的媳妇是不是很怕你呀。” 话题突然转变,那男生愣了两下,从鼻孔里“哼”了声,说:“我本来就不喜欢她,脾气暴,人又不温柔,就只会干活,跟兰兰你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地一个天!” 张兰蓉眼睛笑得弯弯的,说:“张大哥,你也别太过分了,毕竟是你未过门的媳妇,要给人听到了就不好了。”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本来他们聚在一起,就够吸引人了,张兰蓉很男生的话,被人听了去,那人表情不是很好,瞪了眼他们,袖子一甩就走了。 沈怡到的时候,正是热闹的时候,可以说是人挤人,个子高点,看人头,个子低点,就是被个子高的看。 拼命挤了出来,护住自己的包,就往私塾走,先把书给了。 从私塾回来说不定人还能少点。 沈怡到了私塾,说明了来意,就被人带了进去,现在正是上课的时候,穿过走廊都能听见稚嫩的读书声,在往里面走,从窗户看过去,一群翩翩公子模样的人在上课,空气中弥漫一丝很淡的墨香味。 这相当于是现代的私立学院吗? 沈怡被带到一处看样子是书房的屋子,领她来的人朝沈怡微躬身子,道:“请姑娘稍等片刻。” 沈怡点了点头,朝他指的地方坐下,“谢谢。” 书房的装潢比她住的屋子简直就是一个毛坯一个精装修,不对,整个私塾都是精修。 从书房的窗户看过去,外面是一片荷花池,中间还要个小亭子,窗户是圆形的,下方桌子上放了盘花,看起来像是插花,要是画成水墨画的话,肯定很好看。 沈怡渐渐地看来,都没注意来人了。 “看什么呢?” 浑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沈怡被吓了一跳,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跟沈怡一块看向窗外,想知道沈怡在看些什么。 不过这景,他都看腻了,也就没看出什么。 沈怡站起身,“先生。” 老先生不在意地摆摆手,招呼沈怡坐下,“别站着了,坐吧。” “谢谢。”沈怡有些紧张,面前的老爷爷,模样温和,但她就是很紧张,也不知道在紧张个什么。 老先生把顾长策抄的书,抽了一本,打卡看,面色很是满意,边看边跟沈怡聊天,“当时他读书的时候,我就是听他的字,不卑不亢,有一股韧劲,但可惜呀。” 沈怡笑了笑,说:“我也喜欢。”虽然看不懂几个字,但顾长策的字给门外汉在观感上就觉得很好看。 想起这个,她就很无奈,上学十几年,现在竟然成文盲了。 有些和现代的字很像,她是能看懂的,但大体和文盲没什么区别。 老先生放下书,问:“他现在怎么样?” 沈怡回答:“状态已经很好了。” 老先生放下书,看向身子崩得紧的沈怡,说:“姑娘,别紧张,放松点。” 第46章为什么?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沈怡笑了笑,让身体放松。 老先生泡了壶茶,推给沈怡,“喝点茶,放松放松。” 沈怡端起茶杯,茶水有点烫,她吹了吹,小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 这什么茶?抿一口都这么苦。 老先生笑了笑,“少喝点,这茶喝多了,晚上睡不着。” “哦。” 这老先生还挺奇怪,到底什么时候能完事。 “他是快读书的料,如果她身体康复了,就让她回来教书吧。” 顾长策有一天回去的时候,就再也没来过书,他去找人问了,才知道他出事了,去他家里看望被他爹给赶了出来。 是个好苗子,可惜没摊上个好爹。 沈怡点点头,顾长策腿好了,她就打算让他继续读书的。 老先生给了沈怡钱,就要去上课了,让人把沈怡送出去。 到了门口,沈怡道完谢,就要走,但却突然被叫住。 “姑娘,请留步!” 沈怡看了看四周的,除了她就没姑娘了。 一个青色袍子的书生,跑到沈怡面前。 至于为什么沈怡知道他是书生呢?因为他的气质和顾长策简直一模一样,而且靠近的时候,身上有淡淡的墨香。 “你有什么事吗?” 那人在原地喘了下气,身子骨看起来有点弱,说:“我是顾长策的同窗,敢问姑娘,他怎么样了。” 沈怡上下打量了他,“你怎么不来看他,看得话比说清楚。” 他待家里也无聊。 书生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半晌说:“我去过,被打了出来。”顾长策爹打得还挺重,几个人差点把他腿打断,他在家养了好几天的伤,但他没好意思说,就说被打了。 “哦,他挺好的,有空来看看他,我还要事,就先走了。” 沈怡说完就走了,挥手和他拜拜。 那人有些扭捏,看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怡回到集市,人已经没有开始那么多了,起码不会被挤死。 照常买了点菜和肉还要一些日用品,把药包送到医馆,换了钱,没多少,就五十块钱,这还是攒了好久的药包,不是名贵药材根本挣不来几个钱。 但好歹能够这次赶集买东西的钱了。 沈怡逛得高兴,背着包在街上溜达。 “来看看,上好的牛肉!” 牛肉! 沈怡被吸引,走到摊前,问:“老板,牛肉多少钱一斤?” 摊子前铁锈味很重,老板人高马大的,长得很凶,看了沈怡一眼,说:“一斤牛肉600文。” “600文!”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震惊到了,怎么这么贵,猪肉才十文钱不到,这牛这么贵! 沈怡眼睛瞪得很大,表情都在脸上,老板长得凶,但人好像不是很凶,顺着沈怡震惊的话说,“我这都算便宜的,你去酒馆要一斤牛肉吃,要这个树!” 老板比了个九。 “九百文?” 老板点点头。 沈怡倒吸一口冷气,这牛肉都可以买麻布衣服了,虽然很奢侈,但想起现在她不是开始穷得响叮当,买两斤尝尝鲜,偶尔放纵下。 正打算开口要两斤,就被一道声音给抢先了。 “老板,来五斤牛肉。” 五斤!一斤六百文,五斤,就是散货钱。 我艹,牛逼! 余光想看看是哪个这么牛逼,却看见了熟人。 沈云茂站在沈怡身后,看着她。 “沈云茂?怎么是你?” 沈云茂抿了抿唇,点点头没说话,把三贯钱递过去。 “老板把牛肉包好,递给他,沈云茂拿过肉,转弯塞给了沈怡。 沈怡看了看被塞到手里的牛肉,还挺沉的。 在看沈云茂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哎?她没打算要! “沈云茂!” 这不说一句话就塞肉的毛病是谁养的呀!她还得给他回礼,这一来一回又得接触。 拜托,她是有夫之妇好吧! 看向手里的手,沉思了下,干脆破罐子破摔。 不管了,反正是他塞的,又不是她要的,他下次要是塞更贵的,她是不是也得回礼。 本来他就不想收,真的是。 老板眼神圆溜溜地看着沈怡,在看了看沈云茂消失的地方,胳膊抵着刀,“丫头,刚才那个是你谁?” 沈怡回神,表情一阵红一阵白,“谁都不是!” “看着不想,谁都不是给你牛肉,这可不说简单交情。”看年纪应该是相互暗恋的,笑得就很有深意了,“人家给你肉就收下吧,下次见面好好谢谢就行……” 还没说完,沈怡就冲了出去,不见了人影,老板笑笑继续卖他的肉。 年轻就是好~ 沈怡拿着肉在集市不停地找,刚才本来打算破罐子破摔收下的,老板的话倒是让沈怡警醒。 她当时都已经给他说清楚了,就应该保持距离,路上打个招呼什么的,那倒是没什么。 可这不一样,不能给他机会有下一次。 不断地送东西,只会让她很为难. 终于,在一个拐角处,看见了沈云茂。 少年笑得肆意,恍惚间,沈怡像是回到高中的时候,篮球赛上挥洒汗水的少年,浑身透露着活力的感觉。 “沈云茂。” 听见动静,沈云茂还以为听错了,扭头看向沈怡。 欣喜还没一秒,就看见她手上的牛肉,知道她为什么要来找他,心情瞬间不好了。 沈怡感觉自己胸口堵得慌,额头上细汗不断,实在走不动了,对他说:“你过来,我有话给你说。” 沈云茂抿了抿唇,走过来,走到沈怡跟前,“怎么了?” 仰起头看这个比她高了两个头的男生,感觉能一拳打死她,沈怡缓了口气,把手里的牛肉递过去,“牛肉你拿回去吧。” 沈云茂看着递在面前的牛肉,一股委屈感涌上心头,“为什么吗?” 就一个牛肉,她跑了这么累也要找到他还给他,为什么不接受,他就这么……这么不招她待见吗? “什么?”沈怡没听清,抬起头,却看见他红了眼眶。 他这是在哭吗? “为什么不接受,我到底哪里不好了。”沈云茂声音都提了一个度,要不是这几乎没人,沈怡都要捂住他的嘴了。 沈云茂委屈极了,他究竟怎么样,才能让沈怡看看他,看看他的好。 别一个劲推开他。 第47章找事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沈怡声音下意识的放软,语气带了点无奈,“你别这样,这样我很为难的,我说过了,你一个人未结婚的小伙子,我一个有夫之妇,你靠近我,除了麻烦还是麻烦。” “我不嫌麻烦!” 张云茂红着眼,表情执拗。 不达目的不罢休那种。 沈怡有些恼火,他根本不知道他选择的行为要是让人看见了,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会给她带来多少麻烦事。 “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痴情,沈云茂,你能不能成熟点!你不嫌麻烦我还嫌麻烦!” 沈云茂被吼了下,知道自己过激了,赶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我就是……想对你好,你别生气好不好?” 牛肉被塞进他怀里,就跟他塞进沈怡怀里一样。 “我知道这是你的好心,我也谢谢你,但我还是那句话,别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我和你有缘无分。” 沈云茂看是委屈,豆子大的眼泪掉下来,琥珀色装满了伤心。 “你别一副我把你欺负了的样子,我这是第二次郑重地告诉你我的想法,你喜欢我,就请尊重我的想法,而不是不管不顾的,总之,还是谢谢你。” 沈怡感觉自己说得已经够清楚了,如果她穿来的时候,还没成亲。 那可能会和沈云茂在一起,来摆脱沈家。 可万事没有如果。 他也不是喜欢她这个人,他喜欢这个身体。 沈怡走之后,沈云茂在原地站了好久,动了一下,麻感从脚底板往上涌,差点没站稳。 沈怡回去的时候,村口那几个人已经不见了。 像往常一样准备推门进去,却没推动。 在推一下,还是没推动。 ? 怎么回事? 她出门的时候,没锁门呀? “鸢鸢!顾长策!开门!”沈怡靠在门上,扯着嗓子喊。 没等来开门声,到底听见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呜咽声。 不对! 沈怡撞门撞不开,向后退了两步,一个助跑,三两下翻过围墙,稳稳落地,把身上的东西卸下,推开门,看见的一幕差点让她血压飙升。 “张兰蓉!” 屋子里,顾长策满面绯红,被两个男人,压在地上,胳膊肘使劲压住他,顾知鸢两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小丫头不断挣扎,身子都扭成蛆了,看见沈怡,“唰”地一下哭出了声。 “沈娘!” 张兰蓉看见沈怡,脸色僵了一瞬间,后退到男人身后。 她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怀里! “放手。” 顾长策被压在地上,都快喘不过气了,他腿本来就不好,身子还虚弱,张兰蓉带这些人是来弄死他的吗? 压着顾长策的两个男生,互相看了眼对方,有些迟疑。 还没等放开,沈怡拿起板凳就砸了过去。 “啊!” 板凳砸在他腰子上,惨叫一声松开了手,另一个男人见状,也松开了手。 顾长策这次开始大喘气,沈怡扶起他。 顾知鸢太小,他抓不住,被声音吓了一跳,让她从手里溜走,跑到沈怡身后,瞪着他们。 这三个男的,就是今天早上在村口跟张兰蓉调笑的那几个,都是混子。 张兰蓉紧张的手不停地摩挲,半晌在沈怡杀人的眼光,挤出一抹笑,“沈姑娘,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回来,不回来让你欺负我家里人是吗?” 沈怡也皮笑肉不笑。 顾长策被顾知鸢扶着坐在身后的躺椅上,不停地咳嗽,眼睛红了一圈,看着眼前这几人。 沈怡看了没一会,他们就来了,张兰蓉模样嚣张,对那几个男的说,是他把她脸给扇了。 那几个男的跟狗闻到肉包子一样,先是上来对着他骂,他气得没法,就让他们滚出去,谁知道直接对他上手了! 鸢听见动静,跑过来,被那男的一把抓住。 他就听见张兰蓉说。 “他对我表明心意,但我实在是不喜欢他,谁知道他就恼羞成怒把我打了。” 顾长策听到这,脑子轰的一下炸开。 她在说什么?他对她表明心意,还把她给打了! 明明是大晴天,顾长策莫名感觉到外面在飞雪。 他读书十几年了,都无法用他的话来描述现在的情况。 张兰蓉刚想说话,就被旁边的人打断了。 手指着身后的顾长策吼,好像他干什么杀他全家的事一样,“他一个废物瘸子,还敢肖想兰兰,被人拒绝,还动手打人,你说他该不该打!” 这个人本来就看不起顾长策,顾长策没出事之前,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样样都好,他恨得牙痒痒,但没法,只能在背后辱骂。 顾长策出事了,他高兴的还以为发大财了呢?现在有机会折辱顾长策,高兴都来不及,管他真的假的。 张兰蓉想拦但没拦住,只能接着往下说。 沈怡指了指顾长策,又指了指张兰蓉,脸上就差把“你疯了”写脸上。 “我没有!咳咳咳!” 顾长策脸红的要命,被气的! 尝试动自己的腿但丝毫没动静,瞬间有种寡妇被造黄药的无力感。 丧尽天良! 沈怡看着他们几个信誓旦旦的脸,被气笑了,终于明白现代为什么有人那么简单的骗局都能上当了,合着是傻子太多,骗子不够用了。 “你们今天,哪个都走不了了。” 几个男人听见这话,以为沈怡要动手,还想笑话沈怡不自量力,还没笑出声。 沈怡从后腰抽出鞭子。 抬手指着他们,说:“有一个算一个,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陀螺!” “啊!” …… 新村长家,沈怡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咂嘴,把茶放下。 好苦。 原先的村长已经废了,腿都被要债的打断了,就选出了这个新村长,是原先给旧村长帮忙的。 沈怡抬起手,吹了口气在手心,火辣的疼才消减一下就又开始了。 村长刚出来就被吓了一跳,眼前坐着一女四男,一个比一个吓人。 脸白得跟僵尸一样,吓得他都要撒糯米了。 但现在他是村长,新官上任就要解决问题,“说吧,怎么回事?” 沈怡下巴一抬,说:“这几个人好生厉害,趁我不在家,欺负我闺女男人,我拿鞭子把他们抽了。” 第48章算账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张兰蓉想说话,但身上没有一处地方是不疼的,一张嘴,浑身像是被开关一样,疼得要命! 三个男的也是这样,从沈怡家到这,他们感觉自己快死了! “那你都把他们揍了怎么还来?”村长问。 而且,怎么感觉反了。 沈怡眉毛挑了挑,说:“抽一鞭子就算了,那这么轻松,那下次他们还敢!” “你!”张兰蓉瞪着沈怡,面部有些狰狞,身上的像是有个链子拴着她一样,让她根本动不了! 说出话都很勉强。 沈怡笑盈盈地说:“我已经托人去找他们家里人了,还得村长来给我主持公道。” 村长想了下,还是点点头,“那行,那就都来。”张兰蓉这丫头最近在村里可是很出名。 沈怡嘴角带着浅笑,看着快把她吃掉的张兰蓉。 上次就教训过她,不知好歹还敢来,还这么过分,行!那她就受累呗。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没一会,一道声音就从外面传来,嗓门大得震得人脑袋疼。 “谁打我儿子!” 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跑进来,手上还拿着擀面杖,看起来极其不好惹,她身后还跟着另外两个妇人。 都是沈怡在村子见过的,但没说过几句话。 那妇人看见自己儿子,担忧地扑上前,“我的儿子,你怎么样了!” 那男的身上本来就疼,说不了话,被他娘一扑,脸都青了。 妇人心疼地圈住他的脸,“这怎么了,怎么说不出话了!谁谁谁,打的!” 村长表示简直没眼看,半大小伙子怪不得这么傻,被人当枪使,听说这几天也就他最爱在那丫头身边转。 其他两个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被叫惯了,没什么稀奇的,上次还被人打断腿送回来呢。 小事小事。 “我打的,大娘,快别喊了,喊得我耳朵疼!”沈怡揉着受伤的耳朵,表情很是无语。 “你是疯了吧,你打我儿子!”大娘把沈怡上下打量个遍,直接开喷。 沈怡一拍桌子,声音比她还大,“我无缘无故打你儿子,我还嫌手疼!你儿子做了混账事,还害我手疼!” “我儿子能做什么事!” 沈怡手指着张兰蓉,“你儿子跟个脑子残废一样,听这货胡说八道,趁我离开,到我家闹事,我家就一个孩子,和一个腿不行的,你儿子做这种欺负人的事,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 那妇人和沈怡好像在比嗓门谁的更大,村长感觉这世间真的好吵! 此话一出,大娘下意识看自己儿子,那男的心虚地把眼睛撇开,她就知道是真的。 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看向沈怡说的那个“货”。 张兰蓉疯狂地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五道视线却齐齐落在她身上。 沈怡开口道:“别看了,就是她,她说我男人对她表面心意,她不同意,我男人就打了她!这不胡扯吗?顾长策都瘫床上多久了,平常都不离人!你这跟说八十岁老奶奶勾引人家青壮年有什么区别!” 虽然比喻地有点糙,但意思八九不离十! 张兰蓉刚想否认,就被一脚踹倒在地,身上的剧痛,让她喊出声,“啊!救命!疼!” “你个小贼蹄子,还敢利用我儿子,真的是丧良心!我今天就把你打得起不来,给你爹娘教育教育你!” 其他两个扶额苦笑,自己儿子蠢,这种无厘头的话都能信,当时是不是脑子里进羊水了。 那三个男人还想护,但身上的伤根本起都起不来,一阵一阵的“嘶”声。 张兰蓉躺在地上不断地躲避大娘踩过来的脚,恐惧占据了脑子,让她把身上的疼都给忘记了,躺在地上跟个蛆一样,哪还要半点邻家女孩的样子。 村长也不打算拦,坐着看戏。 一个身影突然从外面窜了进来,把沈怡吓了一跳。 什么玩意窜进来了? “行了,别打了!”李氏拦住那大娘,竟然把她一把推开了。 “哎你!” 李氏虽然推开了动手的大娘,但没有去扶地上的张兰蓉,只冷冷道:“别打了,几个孩子连气都不敢喘,先让大夫看看。” 她没有问为什么打她,因为知道这事一定是她女儿挑起来的,只不过她这次没躲过而已。 陈大夫从外面走进来,身上背着药包。 村长这次反应要给几个人看病,“那大夫给几个人看看吧。” 沈怡站起来叫了声“叔”。 陈大夫点了点头就算是回应了,给几个人看病了。 这下子人就来齐了,小打小闹过去了,就该是正戏了。 陈大夫给几个人贴上药膏,就出了房间,那几个跟个鹌鹑一样走出来,张兰蓉伤得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滑稽得很。 贴了药,身上的疼能减轻点,起码能动了,这能动了,就开始瞪沈怡。 沈怡也不怕,开口道:“今天,你们的孩子到我家里闹事,我家的那个什么情况各位也是知道的,现在人受惊了,在床上躺着不醒,说吧,打算怎么解决?先听听你们的意思。”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那个嗓门大的那个上前说:“沈妹子,这事确实是我家的不对,但你这打都打了,还说说法是不是有点……” “就是就是,我们还没说你下手太重了。” “对对对。” 沈怡手撑着脑袋,眼皮抬了下,说:“我打他们,是因为他们对我男人动手,现在我男人受惊吓了,不醒了,身子有问题,这一码归一码,该要还是得要。” 那大娘刚想说,就你家那个身子骨,说不定还是被风给吓的,但话都到嘴边了,还是咽了下去,这话一出来,是肯定要吵的。 “还要你!”沈怡手指向张兰蓉,说:“尤其是你!污蔑我男人,我男人眼睛塞屎了还能看上你!真的不知羞耻!” 张兰蓉眼睛瞪着沈怡,还没开口,就被李氏一巴掌给脸打歪了。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张兰蓉简直有苦说不出,她本来是打算让这个几个傻子去为难顾长策,然后她在旁边阻拦,到时候两个人一误会,牵绊就来了,一来一回感情就上来了。‘ 可沈怡却提前回来了,她明明让人在村口看着了,那人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第49章赔钱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李氏神情冰冷,抬起的手还没放下,就又一巴掌扇了上去。 张兰蓉躲闪不及,又狠狠挨了一巴掌。 村长这才站起身,“这是干什么?你们来我这,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这胡闹的!要打孩子回家打去!” 嗓门大的大娘,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这是做给人看的,那是教训孩子,这么大的人教出这种孩子,你和你闺女自从来村子里,村里但凡是半大的小伙子,你家闺女是不是都挺熟?” 李氏撇了她一眼,没搭理她的话,指着她的脸,说:“你今天要是还要你的脸,还想跟着我,现在,道歉!” 话里威胁味很重,屋子里的人都眼神不对劲地看着她。 这算什么?不是亲闺女吗? 就认下了,不应该在掰扯几句吗? 这个年纪,把这种事扔下,这名声不就坏了,这以后还怎么嫁人? 沈怡都多看了她一眼,张兰蓉捂着脸,眼泪掉个不停,跟珍珠一样的眼泪,落下来。 人都是视觉动物,看的这,屋子里的人竟然生出了几分怜惜。 沈怡看了看情况,看差不多了,开口道:“你们吵来吵去,也不说解决办法,那就我来说,每个家里,就赔钱吧。” “赔钱!” “哎呦我的耳朵。”沈怡闭着一只眼,想把自己耳朵割了,“喊什么?这赔钱不是正常吗?你们孩子伤了人,不赔钱难不成赔人吗?” 村子里的人把兜里的那点字看得比什么都重,以往谁家把谁家孩子打了。 都是在场揍一顿,然后道歉就了事了,这怎么还要赔钱。 “赔钱是不是有点过了,道个歉就行了呗,又不说多大事。” 其中一个瘦小的女人率先开口,还瞪了眼自家孩子。 沈怡听到后,冷笑了下,说:“不多大事,我在听你们唱双簧吗?我就是要你们赔钱给我男人买补品才听你们在这叨叨半天,不然我嫌的呀?” 嗓门大的大娘这个时候倒是不说话了,但还是赞同瘦小女人的提议。 不赔钱! “现在都不容易是吧,现在粮食都还在地里长着,那还要多余的钱,你看看家家都不容易,就算了吧。” “对对对!算了,我回去就让我那口子揍一顿这小兔崽子!” “你们穷跟我有什么关系!”沈怡皱眉,手指敲了敲桌子,厉声道:“我是容易还是咋的,我就活该被你们家养出来的三个蠢货,来我家闹完事,打一顿就完事了,我记得自己出钱给我男人买药是不是,我本来就不用花这笔钱的,所以这笔钱你们不出我出呗,我活该做你们教育孩子的东西呗!” 瘦小的女人赶忙摆摆手,“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就是家里实在是没有钱了,你要我们也拿不出来。” 反正就是来,就是没钱。 沈怡眉毛挑了挑,说:“我不管你们是谁家出得多出得少,五两银子,没得跑,不给我就去官府告,你们也不用给钱了,入市闹事,一个人脊仗五下呗。” “不行不行!这脊仗打完人就废了!” 一直没说话的女人,赶忙开口,满脸的焦急,护住自己的儿子。 脊仗五下,打完人就瘫了,要死不死的,这不要人命吗! 村长也开口:“沈丫头,这确实有点重。” 沈怡不在意地摸着虎口,说:“要打脊仗还是赔钱,你们自己选,私还是公,自己看。” “娘,我不要打脊仗!” “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能打脊仗!”、 其中一个男孩干脆跪着求他娘。 张兰蓉也愣住,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缓缓开口说:“跟我没关系。” 此话一出,瞬间引起不满。 瘦小的女人手指张兰蓉,吼道:“什么叫跟你没关系,不说你我儿子会去吗?” 张兰蓉咬了咬下唇,眼睛蓄满泪,说:“本来跟我就没关系,是你们儿子拉我去的,我就是抱怨几句,你们谁有证据是我强行拉三个男人去的!” “兰兰……” “你闭嘴!谁准你这么叫我,这是我的闺名,我跟你不熟!也是你拉我过去的,你强行把我拉过去,我去官府,不要名声了,你就不说脊杖五下了!” 那男生像是被伤到了一样,跌坐在地,一脸的生无可恋。 嗓门大的大娘,正打算上手,沈怡开口打断了她。 “好!那就跟你没关系,你不用赔钱,李姨,把你闺女带走吧。” 沈怡经受着好几道凝视的视线,笑道:“人家都那么说了,我能怎么办?难不成让她去官府喊冤吗?这可比入室闹事,事大多了。” 张兰蓉想也不想就拉起李氏,走了出去。 倒是有几分雄赳赳的模样。 沈怡目送她离开,感觉她脑子没发育好,那几个男生的娘都恨不得把她杀了。 怎么老有这种蠢人给了自己一刀,然后跑到她面前耀武扬威的,真的烦。 “那这五两银子就你们几家凑,然后给我,三天之后,见不到银子,我就去官府。”晚了身上的伤可就好了。 沈怡回去的时候,顾长策跟受尽天大的屈辱一样。 顾知鸢拿着鸡爪啃得香,吃完肉,把每块骨头都抿了一边,不放过一丁点肉,还幸福地砸嘴。 “顾长策。” 顾长策看了眼沈怡,搭在腿上的手,撤到一边,脸也扭到一边,眼圈还红红的。 “顾长策。”沈怡边叫他边抓住他衣服的一角,晃了晃,“你理理我,不然以为我把你欺负了呢。” 顾知鸢非常有眼力见地把自己小马扎一收,摇摇头,出去了,还把门关上了。 沈怡都得给她竖个大拇哥,比她有眼力见多了。 顾长策胸口堵得紧,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沈怡。 沈怡还是不知疲惫地晃着他的衣角,还时不时的撩扯一下他的发丝。 流氓劲很足。 顾长策想把她的手拿下来,被她一把握住。 顾长策吓了一跳,想抽却抽不出来,脸红得要命。 “你快放开,这样不好。” 沈怡笑得肆意,还揉了揉他的手,和沈怡的小胖手对比很明显,也很惨烈。peiqia 第50章哄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你害羞什么?之前不也是你不也是经常牵我手吗?现在怎么脸红?” 顾长策手没抽走,语气有点着急:“你能不能正经点。” 沈怡手肘着头,侧躺在床上,身上压着的是他的腿,撇嘴道:“我要是正经我就不叫沈怡了,好了,别伤心了,都给你出气了。” 说着还得意的挑了挑眉,摩挲着他手指尖,一点的一点的。 指甲长了。 该剪了。 顺着手指缝隙和他十指相扣,高兴地平躺在床上。 “别伤心了,我都给你出气了,高兴点。” 顾长策和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也握住她的手背,把沈怡的手圈住,说:“我不是因为这个。” 沈怡问:“那是因为什么?” 顾长策语气低落,说:“我觉得我很没用。” 沈怡看向他,顾长策深吸一口气,说:“那个人说得对,我就是个废人,连男人都算不上,没有你的话我就死了。” 说着眼泪就又下来了。 可怜巴巴的 “哎哎哎!”沈怡支起身子,用另一只手,给顾长策擦掉下来的眼泪,“你这眼泪跟不要钱一样,说流就流,他是男人,他是男人被人当狗玩,蠢得要命。” 顾长策蹭了蹭她的手,眼泪擦干净,就又流了出来,活像个被欺负的小狗。 看擦不干净,干脆把人圈在怀里。 顾长策没拒绝,窝在沈怡的脖颈里,热气洒在她脖子上有点痒。 顾长策开口,“我是不是很像个女人?” “不想,”沈怡果断摇头,“我不爱哭。” 好嘛,更伤心了。 顾长策紧紧抱住沈怡,哭得像个孩子。 沈怡也不说话,抱住他,就让他发泄。 哭吧,哭出来就好多了。 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我好没用!” 沈怡下意识点点头,反应过来,猛地摇头,“你那废物了?” 顾长策从沈怡怀里出来,吸了吸鼻子,沈怡给他把眼泪擦干,眼圈红得跟兔子一样。 “我一个男人,站不起来就是没用,读书参加不了科考,种地又下不了地,简直就是没用。” 沈怡认真的说:“如果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标准,做不到就不是男人的话,那我也可以说是男人,就他们几个那个样子,被一个女的当狗玩,就因为能走,就是男人的话,那也太可笑了,你读书比我多,那书中对君子,男子的描述,你又不是没读过,现在还被他们给弄伤心了,他们算什么?配让你伤心吗?” 顾长策直起身子,高出沈怡一个头,眼睛委屈地看了眼沈怡,说:“我就是不服,被那几个戏耍的样子,我还忍不住哭了。” 沈怡顺了顺他的头发,安慰道:“哭怎么了,这是正常宣泄情绪的一种方式,不丢人,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说哭有什么用?谁不知道一样,是个人都会哭,就像你我还要鸢鸢一样,在坚强的人也会哭,你伤心了,哭了,是你需要安慰,需要情绪发泄,没人安慰,哭出来也好了。” 顾长策把脸搭在沈怡肩膀上,说:“我哭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出息?” 他父亲,在他小时候伤心落泪的时候,会踹他一脚,让他憋回去。 这是没用的象征,废物的表现,没出息的人才会哭。 沈怡和他相抵,说:“出息这种是看事,不是看人会不会哭。” 沈怡感觉自己嘴巴快干了,顾长策还是没动,她感觉肩膀都酸了。 试探地动了动肩膀,“顾长策?” 顾长策起来,沈怡动了动僵硬的脖子。 顾长策伸手给她捏肩,情绪过去,在想起刚才的行为,有些脸红。 好丢人! 不敢看她的眼睛,只一个劲地捏着。 沈怡察觉气氛有些尴尬,说:“怎么,安慰好了,连句谢谢都不会说?” 顾长策眼角还是红的,听见这话,结结巴巴地说:“谢谢你。” 沈怡被气笑了,敲了下他的脑袋,“还真呆,让你谢你就谢,我是你妻子,安慰伤心的丈夫不是应该的吗?” 顾长策点点头,说:“是…是…是,但还是要说谢谢。” 沈怡被他这样子都给逗笑了,跟个鹌鹑一样,正打算起身去喝点水。 小拇指却被勾住,扭头看过去。 顾长策勾着她的小拇指,脸红的看着她,“有个事。” 沈怡没动,问:“什么?” 顾长策语气小心翼翼地问:“下次可不可以也这样哄我,别嫌我烦……” 沈怡很想问他,难不成你很爱哭吗? 但人好不容易哄好了,别在给弄哭了,点点头答应,“下次我还这样哄你。” 顾长策嘴角扬起弧度,勾了勾她的小拇指,把人勾得离自己近。 语气有点撒娇的感觉,“你去哪?” 沈怡点了点他的眉尖,“我去喝水,哄你这么久,嘴巴都干了。” “那我也要喝。” “小事。”沈怡倒了两杯水,一杯给他一杯给自己。 三个家里来人送钱的时候,三个鼻青脸肿的男孩,跪在顾长策跟前,道歉。 最终还是只给了三两银子,说实在是凑不出来五两。 沈怡掂了掂手里的碎银,还是点点头。 顾长策还阴阳点了一通。 “我个废人,可受不起几个大哥的跪,这不要我的小命吗?” 沈怡差点都没憋住笑,让他们走了。 顾长策从那天开始,读书就特别用功,虽然从他醒了开始,就没停下来过,但沈怡很明显的感觉,特别的疯。 和她高三备考还重要,常常等她和顾知鸢睡觉了,半夜起夜都能看见他在看书,写的文章拿去给私塾的老先生看的时候。 满意的脸上褶子都加深了,一个劲跟她问身体。 沈怡也劝过别太过了,循序渐进,顾长策笑了笑没听,最后还是沈怡急了。 他才答应晚上的时候不看。 按腿的时候,也积极,要不是她受不住一天三次,他肯定要这么整。 不过,虽然疯,但是腿明显有改善,起码能动了,不像以前,动都动不了。 顾长策高兴,拉着沈怡聊了好久。 一切都在往好的发展。 直到一次大事。 第51章逃跑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从那件事之后,张兰蓉就再也没出过门。 也出过门,被那几个大娘拽到街上打了一顿,李氏就干脆把张兰蓉关起来。 从根源上杜绝她在闹事的可能,等她到年龄了找个人嫁出去。 找的也肯定不是本村的,毕竟张兰蓉的名声已经坏死了。 这几天,村子里有个大事,平常一向只爱看热闹的村长,每天忙得找不到北。 应该说是附近整个村子的人都在忙。 沈怡所在的云梦县、水云县以及白云县联合起来弄的,京城里的公子哥要在这里举行围猎。 身份都是尊贵的,所以几个县的知县都不敢怠慢,生怕出了差错,头上的乌纱帽被摘了。 上头都忙的鸡头白脸的,更别提底下的人了。 沈怡这是第三次被叫来开大会了。 村长身上的胡子都给踢了,应该把家里最好的料子都给拿出来了,比过年还隆重。 “我就服气,真的没玩!”大婶揽着沈怡的胳膊,不满的抱怨,“从昨天开始就不停地叨叨!什么门口不能堆东西,门框要擦干净!我活半辈子了,都没这么细致过。” 沈怡听到后也皱着小脸,看着说得起劲的村长,吐槽:“天天挑我家的刺我就服了,要不是看我没钱,都恨不得要把我家给修了,烦都烦死了,什么人公子哥,这么大来头?” 大婶撇撇嘴,摇摇头,“不知道,但听说是皇亲贵胄。” 皇亲贵胄,这么牛逼。 怪不得连县上的父母官都这么急。 但这也太折腾人,本来门口堆着的东西,硬是不让在门口堆,让收拾了。 本来地里的活就累,回来还要收拾家里,做饭,打扫羊圈,还要给养割草吃,现在还来个这。 就很烦! 村长在上面说得嗓子都冒烟,最后结尾来了句。 “都给我乖乖的,别惹事!干得好也是给我们村长脸!” “也是给我们村张脸!”沈怡阴阳怪气学了遍他的话,表情很是滑稽,眉毛都皱到一起了,嗤笑一声,说:“又不给我钱,长脸有什么用!” “你个见钱眼看的丫头!”大婶笑得晃了晃她的胳膊,沈怡傲娇地“哼”了声。 还真有钱,但她拿不到。 建造猎场的工人从附近的村子里雇人,其中就有沈怡所在的村子。 这还真有钱,但跟她没关系。 服了,好事轮不上,坏事跑不了,她这什么运气。 这天很是热闹非凡,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三个县的县长,顾长策来不了在家待着,沈怡和顾知鸢来看热闹。 身穿华服的俊朗少年,坐在马上受着三位知县的跪拜。 其中最为显眼的就是身穿墨色劲装,身材修长,肩宽腰窄。 面对知县的跪拜,也仅仅是点点头。 沈怡好像听到是什么事子。 还真的皇帝的亲戚,怪不得这么大阵仗。 沈怡看了会,顾知鸢觉得没意思,拉着沈怡要回去。 沈怡也觉得没意思,都是人头,那些人进去之后,他们就只能趴在外面看里面,跟看猴一样,没意思。 “走吧,回去给你爹说。” 顾知鸢“嗯嗯”的点头,拉着沈怡,三两步就走出去了。 沈怡和顾知鸢摇摇晃晃地进了门,顾长策放下笔,看向他们。 “你是不知道,来人名头可大了,是世子呢!” 沈怡往床上一坐,双手向后撑着床,看顾知鸢“大”字型的躺在床上,贱贱地笑了笑,伸手去闹她的痒痒肉。 “啊!哈哈哈哈哈……娘!你坏!” “嘿!谁给你的biu胆!还敢说我坏!” 一大一小玩得不亦乐乎,顾长策摇摇头继续写字。 …… 李氏刚把碗洗碗,去张兰蓉房间去收碗筷。 一进去张兰蓉坐在床上,头发散着,低着头躲在阴影处,倒是有几分女鬼的样子。 “娘。” 李氏没理她,自顾自地把碗筷收拾好,准备出去。 张兰蓉突然从床上窜下来,拦住她。 李氏被吓了一跳,稳住手上的碗才没摔碎,深吸一口气,问:“你又要干什么?” “娘~”张兰蓉一开口就是哭腔,可怜巴巴地说:“娘,我错了,你放我出去吧。” 这段时间,张兰蓉开始闹得很,张大成拿绳子把人绑住。 饿了两顿人才乖,现在又要干什么? 李氏往门口一站,余光瞥见张大成在那砍柴,对着披头散发的张兰蓉说:“你别闹了,等我给你找个好人家,你就可以出去了。” 好人家不好找,尤其还是村外的,这几天贵人来了,媒婆都不干活,也只能等贵人结束离开,再说。 张兰蓉突然爆发,猛地上前抓住李氏,吼道:“你就是想毁了我!你个贱人!” 张兰蓉的手都掐进李氏的肉里,现在李氏也不跟说什么了。 赶紧对着砍柴的张长成喊:“大成,快来!” 张大成听见动静,放下手里的斧子就走过来。 “啊!”李氏被摔到地上,背磕到门槛上,疼得要命,“你个不孝女!” 张兰蓉面色狰狞,狠狠地啐上一口,就往外跑。 “谁是你女儿,做你女儿简直丢人!” 听见这话的李氏气得差点当场归西。 张大成跑到门口,张兰蓉瞪大眼睛,但腿上速度没变,顺手抄起旁边的木盆砸在张大成的脸上。 张大成被砸了个正着。 张兰蓉还是跑了出去。 李氏指着她离开的方向,心态彻底崩了,“让她滚!我再也没用这个女儿!” 跑出外面的张兰蓉刚好和沈怡撞上。 沈怡正背着给羊吃的草,往回走,就一个低头,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撞了个正着! 草从空中落下,刚好洒在沈怡的身上,跟被子一样。 “啊!我服了!” 沈怡头和张兰蓉的头跟皮球一样,撞在一起然后反弹,额头现在应该都起包了。 沈怡龇牙咧嘴地伸手摸了下被撞的地方,“嘶”的一下手回收。 看清楚是谁之后,气差点上不来,手指着她的背影 “张兰蓉!你要死是不!” 第52章齐观昭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神经病!” 沈怡叉腰看着往远处跑的张兰蓉,不满地吐槽。 刚才张兰蓉站起身就跑了,跑的时候还把她肩膀撞了下,沈怡抓她的头发,这货竟然直接挣脱了。 嫌弃地挥了挥手,把手里的头发给甩掉。 “晦气!出个门遇上个神经病!” 一看张大成家里,李氏捂着腰被张大成扶着。 沈怡深吸一口气,为什么她身边总有奇葩人。 她好累呀~ 张兰蓉披头散发地跑出村,到了河边,停下大喘气,确定没人追上来。 坐在石头上歇息,河里映出她的样子。 身上穿得破烂,满头散发活像个女疯子。 蹲在河边,洗了洗脸,拿袖子擦脸,在把头发整理顺畅。 围猎场上热闹非凡。 围猎还没开始,各个少年提前熟悉马匹,在空地上骑马飞驰。 马场上,笑声不断。 凉亭里,墨色劲装的男人百无聊赖地坐着,手指捻起葡萄,塞进嘴里,旁边的婢女低着头跪在地上扇扇子。 他坐在最中间,也是最高的。 是这场玩乐的主角。 男人站起身,阴影笼罩跪在地上的婢女。 婢女也起身,低着头退下,站在身后一排服饰一样的婢女里。 男人伸出手,一旁站着的侍卫把弓箭递上,全程没用抬头。 少年正在笑得肆意,手指着刚才超越自己的人正打算威胁,羽箭从他面前穿过,插在前面的地上。 少年抬头望过去,不满地吼道:“哥!你能不能不要拿箭射我!会死人的!” 两边的腿不满地动了动,要是在地上,他就跺脚了! 他可是他亲弟弟! 亲生的! 齐观澈笑眉眼带笑,弯腰继续坐下,勾了勾手指,旁边的侍卫过来。 指着跟个二哈一样的弟弟,说:“把他带到帐篷里休息。” “是,世子。”侍卫点了点头,下去了。 齐观澈无聊地歪了歪头,每年都是一年换个地方也是换汤不换药,一点意思都没有。 要不是齐观昭每次都缠着他,还不如待京城快活。 下午围猎开始,齐观昭骑在马上,兴奋地都在抖,等猎物跑远了,一声喝下,公子哥们鱼贯而出。 齐观澈觉得没意思,就没参观,在帐篷里欣赏歌舞。 上位人懒散地坐着,看着下面婀娜多姿的舞姬,无趣地点了点下巴,他长得好看,身上的衣服懒散地搭在身上。 比下面的舞姬还要艳丽的男人,狐狸眼轻佻,就能让人面色涨红。 美丽但也身居高位。 齐观昭追一只鹿跑到了山里,山里没办法骑马,拿着弓和羽箭就下马去追。 少年红色劲装,边跑边射箭,但每次都射不中,气得他想把箭给摔了。 一定是这把破箭的问题! 鹿还是跑掉了,齐观昭泄气地坐在突起的树根上,想把弓折断,但奈何力气太小。 气得他在原地无能狂怒。 身后猛地传来声响,齐观昭停下手里折磨弓,感觉后背一阵刺挠。 正打算回头看,被一阵声音打断。 “别回头,回头你就死了。” “什么?”别搞,这样他更害怕了,“什么东西?” 沈怡拿着镰刀出现在他眼前,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声。 身后一只饿红眼的狼,留着口水,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身着艳丽的少年,沈怡出现,让它后退了两步。 “别动,你身后有狼,很饿很饿的狼。” 齐观昭鸡皮疙瘩爬满全身,声音颤颤巍巍,“好姐姐,帮帮我。” 沈怡没管他略带讨好的声音,只紧紧盯着那只恶狼。 手上镰刀不断地滴着血,是这只狼的,她来山上采草药做药包,被这只狼给袭击了,这个畜生。 得亏手里有刀,不然还死这了。 这狼应该是被狼群给驱赶出来,捕食不成功,饿极了。 沈怡上前,那狼不断地呲着牙,也慢慢的后退。 腿上不断流着血。 在一人一狼的对视下,那狼猛地后退,要跑走。 沈怡拿起镰刀就朝它甩过去。 齐观昭吓得跌坐在地上,镰刀从他面前飞过,扎在狼的屁股上。 沈怡冲上去,手比脑子快,拔出刀就往腰上砍,几下过后,那狼就没了气。 这狼必须死,这离村子太近了,饿极了肯定要下山找吃的,到时候碰到孩子可不得了。 “真准呀!一下就中!” 郎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齐观昭脑袋冒出来,对着地上的狼尸体,说:“这狼看起来饿好久了,好瘦。” 沈怡不自在地退后两步拉开距离,抬眸看他,一身的好料子,都是丝绸,腰上还镶满的钻石。 身上的气质也不俗,是围猎的公子哥。 沈怡朝他福了福身,“这位公子受惊了。” “没事!”齐观昭不在意地摆摆手,说:“你好厉害,准头真好。” 沈怡面上还是客气,微低着头说:“公子过奖了,这不是围猎的地方,公子是走错了吗?” 齐观昭点点头,“我追鹿到这来的,狩猎那样固定地方。” 沈怡笑了笑,说:“那我带公子出去吧,这路绕,进来容易,出去就……” 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声响,五六个侍卫模样的人,急急忙忙地冲过来,跪在齐观昭的跟前,“公子,你跑太快了。” 沈怡也紧接着跪下。 齐观昭笑道:“你说不知道,刚才可有意思了,我还遇到狼了!” “狼!”侍卫神色一下子就紧张,“公子您没事吧!” “没有,我就那么弱,她救了我。” 沈怡承受着来自五道探究的视线,咬咬唇,有些疼,刚才跪下太快了,没看见膝盖那有个小石头,硌得疼! 最终还是沈怡把六个人带出去。 刚打算偷偷溜的时候,被齐观昭一把抓住。 我艹!大哥你干什么? “别急着走,见见我大哥,你救了我,应该有赏!” 沈怡本来打算摇头的,这些人都是贵子,她一恶搞不小心,可能就跟电视剧那样,被砍了。 但听见“赏”的时候,沈怡又不摇头了。 应该不是所以贵子都这么不讲理吧? 她本来打算剥狼皮和肉去卖的,毕竟追半天了,为了给他们带路出来,都没拿,给点赏赐应该是正常的。 弟53章赏赐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一路上,齐观昭都叽叽喳喳围在她身边说个不停。 “姐姐,你今年多大呀?” “十六。” 齐观昭惊讶得瞪大眼睛,表情有点滑稽,“那你比我还大两岁,你好厉害!都敢杀狼!” 这有什么不敢的,手里没家伙,才不敢嘞。 这小公子也太少了。 沈怡心里吐槽,面上还是笑着应答,“说笑了,哪有敢不敢的。” “你可厉害了,我大哥当时也是这么杀狼得,一手弓箭,直接一射,就给命中了!” 少年夸张地把手拉大,想放箭一样,放开手,语气慢慢地炫耀。 沈怡笑了笑没说话,她身后跟着的五个人都快把她后背给盯出骷髅了。 盯她干什么玩意,你们主子不是这个活蹦乱跳的吗? 出了山,到了围猎场,门口聚集了很多人,有很多的猎物被堆在车上,其中一个男人极其的显眼。 身姿挺拔的坐在马上,目光焦急地看过来。 见到齐观昭,着急忙慌地从马上下来,跑过来。 “大哥!” 齐观澈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没事,一巴掌打在他的脑门上,“你跑哪去了,猎场在那你怎么从那边过来,你能不能让人省心,你要是出事,母亲回去能哭死你!” 齐观昭捂着头乱窜,边躲边求饶,“别打别打!我错了我错了,哥哥,别打!” 沈怡站在一旁,微低着头不看,刚才瞟了一眼这个男人,和眼前的少年是两个风格。 一个是阳光明媚的少年,一个是气质成熟,散发贵气的男人。 很漂亮的男人,但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齐观昭跟个二哈一样,贴在他哥身上,这样他哥就没办法揍他,笑嘻嘻地说:“哥,我被人救了。” “什么?被人救了!你遇到什么了?齐观昭,你这下不许去围猎了!” 齐观昭不满地哀嚎,“”哥!哪有你这样的!” “哈哈哈哈!”另一个黑色劲装的俊朗男人坐在马上被逗笑了,在他腿边的箭上,带着血,那箭很是特殊,不是寻常木箭,而是一把黑色的铁箭。 他说:“我说齐二爷,你也别跟你哥犟了,就好好听你哥,不然你回到京城了,就被关禁闭了。” “就是就是,我还等着跟齐二爷喝酒呢!” …… 嬉笑声不断,把齐观昭气得脸都红了,嚷嚷地喊:“你们都闭嘴!” “哈哈哈哈,快闭嘴,齐二爷生气了,哈哈哈!” “好的,闭嘴。” 齐观昭气得差点蹦起来,他哥说他就算了,这些人算怎么回事!” 齐观澈看差不多了,喝了声:“行了,都差不多了,散了吧。” 刚才还调笑的公子哥们都闭了嘴,把门给下人,散了。 齐观昭突然拉着沈怡,吓了她一跳,还走神着呢! 差点一拳上去。 齐观昭指着沈怡,语气里有点小骄傲,“哥,就是她救了我!她把一头狼给砍死了。” 沈怡感觉身上一道大量的视线压过来,有点喘不过气。 “什么名字?” 不同于顾长策柔和的嗓音,低沉清冷的嗓音,还挺好听。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细小的声音,“跪下,然后说名字。” 沈怡回过神,身后的五个侍卫以及单膝下跪,刚才的声音就是出自里面的一个人。 沈怡跪下,说:“民女沈怡。” “沈怡。”熟悉她的名字从陌生人嘴里说出来,感觉有点奇怪。 “起来吧。” 松了口气,手撑着膝盖起身,身后的侍卫开口道:“谢世子。” 我擦!还是世子。 就说怎么一呼百应的,说散就散的。 “谢世子。” 听见弟弟这话,齐观澈又打量了下沈怡。 沈怡屁股都夹紧了,回到帐篷里,齐观昭说累了,举起酒杯就灌。 齐观澈坐下,胳膊搭在扶手上,手撑着脸,担心道:“你少喝点,别噎着。” 齐观照喝完,把嘴一抹,正打算继续夸沈怡,被亲哥打断。 “行了行了,我都听烦了,你快去把你收拾收拾,身上一股味。” “味?”齐观昭不相信地闻了闻自己,一连求饶,“没呀?” 齐观澈被他烦得不要不要的,没回来的时候,脑子里想得不得了,回来就有些聒噪。 作势就要起来揍他,把齐观昭吓得感觉滚了。 怂得不要不要的。 齐观昭走后,帐篷里瞬间安静,齐观澈放松地坐在椅子上,看向站在中间的沈怡。 少女长相可人,身穿麻布,但也盖不住底下的好身段。 乖乖地站在那里,无害乖巧。 要不是他弟弟说是砍死了一头狼的话,他就信了。 “你救了我弟弟?” 沈怡点点头,“是。' 上方没了动静,沈怡感觉自己脖子都酸了,一个盖着布的托盘出现在眼前。 抬头望去,黑色劲装的侍卫站在跟前,脸上还带着面具,把托盘上面的布拉开,厚厚的银票出现在跟前。 沈怡眼睛都瞪大了,最上面的银票是五十两,那很可能下面的银票都是五十。 光是目测都有一百张不止。 上天奶奶呀! 她这算是狗屎运吗? 但她也算是救人,也不算是白拿。 又不是她要求的。 沈怡回过神,跪下磕头,“谢世子赏赐。” 齐观澈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杯酒,说:“这是你应得的,还想要什么?” 沈怡摇摇头,“没有什么想要的,民妇是个粗人,这些就感谢世子大度。” 齐观澈很敏感地捕捉到“妇”这个词,“你成亲了。” “啊?”沈怡愣了下,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回答:“是的,民妇以及成亲了。” 齐观澈点点头,看这姑娘年纪和他弟一样大,就成亲了。 果然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想着把腰间一个玉佩扯下来,递给刚才的侍卫,侍卫又递给沈怡。 “这个你拿着,我这没什么首饰之类的,这个算是给你另外的赏赐。” 第54章亲吻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这个是她过生辰的时候,不知道哪家送的,看样子好看,就一直带着。 刚好赏给她。 沈怡摸着这个玉佩,心里一阵震惊。 果然,有钱的人就是豪气,世界上多她一个有钱人能世界毁灭还是咋的。 “谢世子赏赐。” 齐观澈摆了摆手,就让侍卫带沈怡下去了。 沈怡走后,齐观澈吩咐道:“把她查清楚,有什么可疑的告诉我。” “是。” …… 在回去的时候,一辆马车迎面过来,沈怡以为又是贵人,站在一旁给马车让路。 马车擦身的一瞬间,沈怡感觉有股视线在她身上。 看向远去的马车,舌头顶了顶腮。 感觉怪怪的? 是错觉吗? 沈怡刚出去,就被齐观昭追上。 少年跑得脸涨红,缓过来说:“你这就走吗?” 不走她呆着干嘛,她又干不了什么? “公子,我得回家了,我丈夫和孩子还在家等我。” 齐观昭拉住沈怡的衣角,撒娇地说:“别走呗,晚上有篝火宴会,你救了我,也参加玩玩呗?” 沈怡拽住自己的衣角,在少年疑惑的目光中说:“少爷,男女授受不亲,篝火晚会都是像你这样的公子爷,我一个的平头百姓,去参加不合适。” 齐观昭肉眼可见的失落,嘟嘟囔囔道:“我还想跟你玩呢……” 沈怡都被逗笑了,合着这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一看就被家里保护得很好。 “小公子,我得回去了。” 这么明显的拒绝,齐观昭在缠着就有点无理取闹了。 虽然他无理取闹也没人敢说什么。 “那行,今天谢谢你救了我,路上小心,对了,我哥给你东西了没?” 沈怡点点头,拿出卷成圈的厚银票,说:“给了,还给很多呢,谢谢你了,小公子。” 今天这头狼她是必杀的,有没有他都一样。 他偶然闯进来,她杀了狼,可以说是意外。 今天是她的幸运日。 沈怡一回去就把银票摔在桌子上,声音大的顾长策抬头。 看见桌子上的银票,有点惊讶,问:“这是哪来的?” 沈怡嘚瑟的笑,说:“不仅有这些,还要这个。” 献宝似的把玉佩拿出来显摆。 虽然她不懂玉,但这东西摸起来冰冰凉的,很是舒服,一看就值不少钱。 沈怡把今天的事给顾长策说了,顾长策听见狼的时候,把她打量个遍,问:“那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顾长策还是不放心,朝她伸出手,身子前倾。 沈怡无奈地笑了笑,把手伸过去,顾长策捂住她的手,把人拉到跟前。 紧张地上下看了看,还转了个圈。 沈怡哭笑不得,站定身子,手搭在他的肩膀,顾长策的肩膀很快,现代就是太平洋宽肩,很有安全感。 “我没事,我要有事,肯定喊得老大声了,我可怕疼了。” 顾长策松了口气,手搭在她的腰上,说:“吓死了。”、 沈怡笑着点了点他的眉间,顺带把皱起的眉毛顺平,年纪轻轻的这么爱皱眉,老了抬头纹肯定明显。 “你怎么比我还胆小?” “这不是胆小,受伤的话会很疼。”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扫视了屋子一圈,没看见人,问“鸢鸢呢?” “和小伙伴出去玩了。” 沈怡“啧”了声,“这丫头,比我小时候还皮,不着家。” 顾长策捏了捏她的手,“鸢就是皮一点。” 看向她手里的玉佩,说:“这个玉佩怎么处理,收着吗?” 沈怡摇摇头,“卖了换成钱,钱换成金子,以防万一。” 玉佩这种东西,就是有钱人的玩具,对普通人来说就是值不值钱的问题,还是金子靠谱。 有安全感。 沈怡看家里没人,心里痒痒的,拿着玉佩的手,抵住顾长策的胸膛。 他穿得薄,玉佩冰凉的触感,透过衣服渗进他的皮肤。 沈怡笑得荡漾,说出的话,也让人脸红,“我现在有钱了,小帅哥我养你呀?” 顾长策俊脸一红,磕磕绊绊地说:“别…闹…别闹了…好不好……” 很明显的商量的语气,但现在沈怡不想商量。 她马上就要来例假了,现在的她强得可怕! 手从胳膊下面穿过去,把脸贴在他胸口。 “让我听听,小帅哥是真话还是假话~” 沈怡的话尾音拉长,撒娇里带着一丝丝的引诱。 顾长策感觉嘴巴好干,虽然沈怡这样子布置一次,在月事的前几天最为频繁,但他就是不习惯。 她每回的花样都不一样! 小帅哥是什么词! “哎呀~小帅哥的心跳得好快呀!” 顾长策一动不动,心里渴求,面上的也红润一片。 每次都是言语调戏他,然后动手动脚的,摸摸胸口,亲亲脸的。 开始顾长策还很害羞,但多来几次。 顾长策竟然觉得不够! 沈怡上次收手的时候,他心里竟然有一丝的不满。 沈怡的小嘴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骚话,眼见又要收手了。 顾长策红着脸,对着沈怡的唇瓣贴了上去。 “轰”的一下,沈怡感觉自己脑袋瓜炸了。 这这这!顾长策竟然主动亲她了! 眼前好看的人闭着眼,脸红得要命。 贴上唇瓣后,心里升起满足感。 顾长策笨拙地贴着她的唇,就贴着,啥也不干。 柔软的唇瓣,让沈怡舔了一下。 顾长策浑身一颤。 沈怡眉眼弯弯,无师自通一样,慢慢地摸索,引导着顾长策的唇。 顾长策感受着唇上的湿润柔软,感觉浑身软绵绵的。 手不由自主地环抱住沈怡,沈怡被他拉近怀里。 环住他的脖子,继续教导着顾长策怎么亲吻。 慢慢地,顾长策拿回主动权,沈怡受不了,抵着他的胸口,想起身。 唇瓣刚分开,顾长策按住她的后脑勺,又贴上了。 无力地抓住他胸口的衣服,等顾长策满足放开的时候。 还微微地喘气。 沈怡感觉自己腿都软了,气得打了他一下。 沈怡笑了,亲了亲他的唇角。 今天真好,有钱还吃到肉了。 “娘,爹,你们在抢吃的吗?” 第55章娘和你爹在培养感情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顾知鸢站在门口,手里不知道从哪抓的鸭子,小胖手紧紧抓着鸭子的脖子,一脸求知欲地看着跟前抱成一团的人, “娘,爹爹嘴里有什么吃的吗?” 沈怡脑子里突然有一根线紧绷着,在顾知鸢出声的时候,瞬间崩了。 “……” 顾长策最先反应过来,脸比刚才还要红,刚才的是羞红的,现在的是吓红的。 猛地扎进被子里,留下沈怡独自尴尬。 沈怡捂着嘴唇,左看看右看看。 我就服了! 咋这么倒霉! “娘~”顾知鸢看沈怡不说话,不高兴了,撅着嘴迈开小步子走上前,拉了拉她的袖子。 沈怡现在心脏扑通扑通跳,手还有些发抖,深吸一口气。 顾知鸢一脸单纯的看着她。 沈怡在心里感慨,真好呀~ 单纯的日子,想当初她小时候在村子里乱跑,也撞破过羞羞的现场,只不过不是亲,是大战,当时还天真地走过去看。 “娘和你爹在培养感情。” “培养感情?”小丫头就差把“不相信”三个字写脸上了,“我不信。” 谢谢你还回答我哈! 沈怡手舞足蹈地想跟眼前五岁的小丫头回答什么是培养感情。 “就是和一个人变得更加亲密的方式而已,对,就是这样。” 顾知鸢歪了歪头,说:“那我是不是可以和大哥哥也这样呀?” “不行!” 沈怡听到这话,就差给她跪下了。 抓住她的肩膀,郑重地说:“不可以这样做,绝对不可以,你上树翻墙我都不会打你,但你要是这样做了,我一定会打你。” 顾知鸢皱着眉,不解地问:“为什么?这不是可以和人更加亲密的方式吗?朋友之间也可以亲密呀?大姐姐也可以。” 沈怡决定给她科普下男女之别,顾不上刚才被看见的尴尬,把她抱进怀里,说:“鸢鸢你听好,我和你爹是什么关系?” “是夫妻,大娘说就是一对。” 沈怡捏了捏她肚子上的软肉,“对,我和爹爹是一对,我是女的他是男的,我们一起就是夫妻,这种亲近的方式,只有夫妻可以这么做,别人尤其的男孩子这么做的话,是对别人的冒犯,因为我们的嘴唇,上厕所的地方,是私密的地方,你想上厕所就是一个人上,不让别人看,这种事除了你未来的丈夫,别人是不可以看的和碰的。” 顾知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总结出精华,“就是尿尿的地方和嘴唇,是不能给别人碰的。” “对!”沈怡对着她的脑门“啪唧”就是一口,说:“这个举动叫做亲吻,是对别人表达喜爱的方式,我亲你,是因为我爱你,就像是鸢鸢对娘的喜爱,我亲你爹爹,是因为他是我丈夫,我喜欢他,是夫妻之前的爱,明白吗?” 顾知鸢点点头,说:“那是不是相互熟悉的人才能这么做?” “对的,亲吻也是要看双方意愿的,对方愿意,才可以做,不愿意就亲喜爱的人的话,就是讨厌,坏人!” “哦~明白了,那娘你愿不愿意让我亲呀?” 沈怡笑得点点头,把脸侧过去,“当然可以!” 顾知鸢伸长脖子就是一口,亲完蹭了蹭她的脖子,“嘿嘿”的傻笑。 沈怡突然看见地上的鸭子,刚刚还慈爱的笑容瞬间塌了。 “哪来的鸭子?” 顾知鸢本来在一停地噌她,一听到这话,抬起脑袋看她,笑得有些心虚。 完了,刚才本来打算藏起来的,但听见屋子里的动静,就给进来了。 把这茬给忘记了。 讪讪地笑了两下,说:“娘~我说是它非要跟着我,你信吗?” “我不信。” 沈怡手收紧,以防她逃跑。 “你又去抓河里抓鸭子了?” 顾长策也从被窝里出来,看向地上脏兮兮的鸭子,“好厉害,这鸭子在村口可是没人抓住过啄了好多人嘞!” 顾知鸢眼睛一亮,激动道:“是不是,我就说我很厉害!” “你闭嘴!”瞪向笑得没心没肺地顾长策,“进你被窝里去!” 顾长策知道救不了,讨好地地笑了下,躲进被窝里。 “你是不是不长记性,我有没有告诉你,别去河边,最近哪里涨水!” 顾知鸢两只小胖手抵住她的胸口,可怜兮兮地道歉:“对不起嘛。” 刚刚还被蜜填满的心,现在就剩下蓄势待发的火焰。 这熊孩子! …… 顾知鸢眼泪“哗哗”的流,站在墙角,面壁思过。 还委屈地擦了擦鼻涕泡。 鸭子的豆豆眼和沈怡对视,还没“嘎”出声,就被捏住脖子提了起来。 这熟悉的窒息感和失重感。 顾知鸢委屈地侧过一只眼睛,说:“娘,可不可以留下它,我想和它玩……” 沈怡手侧着摆了摆,示意她转身站好。 “嘤……”顾知鸢撅着嘴站好,小胖手背后。 沈怡出去找了个笼子,把鸭子塞进去,单独放进柴房里。 大婶这个时候敲门,听说话,感觉还挺着急。 “沈丫头沈丫头!” “来了来了!”沈怡随意地擦了擦手,过去开门。 大婶猛地窜进来,看了看四周的人,把门关上。 “怎么了这是?” 搞间谍特工吗? 这么神秘? 大婶面对沈怡,着急地拍了拍手,说:“哎呀喂,大事不好了,简直造孽呀!” 沈怡看大婶的脸着实着急,跟以往开玩笑的模样一定都不一样,奇怪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 大婶抓住她的肩膀,说:“张家的那个被贵人看上了!” 沈怡感觉自己听错了,谁被贵人看上了,张家……张兰蓉! “就在刚才,我路过张家,有几个穿的黑色衣服,在张大成家里,地上两个大箱子呢!现在人还没走!” 沈怡被大婶抓着出门,这才发现,张大成家门口围了很多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哎呀!这老张媳妇的娃这是被贵人看上了!” “可不嘛!我都听见了,要纳张兰蓉当通房呢!” “这弄个通房还这么大两箱子,这县太爷弄小妾都没这么多。” 第56章刺杀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河边。 沈怡举着棒槌捶打顾知鸢换洗下来的衣服。 一只鸭子慢悠悠地靠近沈怡,盯着沈怡洗衣服。 一个石子打在水面上,水被溅了沈怡一脸。 “姐姐!” 齐观昭站在树上,从上到下看着沈怡,高挽墨发,一看就知道年纪不大。 “齐公子。” 这玩意干什么到底? 没完没了。 沈怡在心里默默地吐槽。 齐观昭跳下树,小跑到沈怡身边,蹲下来和他平视。 齐观昭眼睛亮亮,莫名有点想二哈。 沈怡扫视了眼四周,离他远了点,问:“小公子,有事吗?” 齐观昭手捏起石头,站起身,朝河中心丢过去,“没事,无聊的,闲的没事干无聊地转转,这不刚好就遇到姐姐了嘛。” 沈怡扭头翻了个白眼,她信个鬼。 这是围猎场的反方向,过来就要半个时辰,腿脚真好。 “那小公子在这好好玩玩吧。” 把衣服甩了甩放进盆里,起身就要走。 “哎哎哎!”齐观昭踉跄几下,挡在沈怡面前,“别走嘛!陪我聊聊天呗!” 我跟你能聊什么? 沈怡忍住翻白眼的冲突,好声好气地说:“小公子,我还有事,不能陪你聊天了,让我走吧。” 齐观昭皱着眉,竟然开始撒娇。 “别嘛!别嘛!好姐姐,你就陪陪我呗~” 沈怡浑身起鸡皮疙瘩,后退两步,脸上露出两秒的嫌弃。 多大人了还撒娇! 顾知鸢都没这么腻歪! 齐观昭好像被这后退两步给伤到了,他撒娇他哥从来都没有后退过,都是上敢地哄他的! “你嫌弃我!” 齐观昭夸张的捂住胸口,白面小生一般的脸写满的震惊。 “啊?”沈怡感觉自己脑袋都懵逼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小公子,你这是闹哪样呀?” 齐观昭脸上表情一塔,变成了失落,“我无聊。” “围猎还能无聊?”她听村里看热闹的人说,老有意思了,有时候还能得到赏赐呢。 齐观昭把手一瘫,说:“开始还有意思,慢慢就没什么意思了。”他哥又不陪他,无聊死了。 “你跟个孩子一样。” 沈怡对这种感到有点不适,这男孩太自来熟了。 太热情了。 沈怡说:“真不行,你还是回去吧,听话。”不想跟他做太多的纠缠,就打算走了。 “嗖”的一声,一柄箭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扎进齐观昭的胳膊。 笑容瞬间收起,沈怡拉过还没感受到疼痛的齐观昭就跑,衣服都不要了。 无数的箭从暗处射来,跟下雨一样。 根本跑不了,太快了,一秒还没缓过来,根本就躲不开。 沈怡拉着他躲在一个树洞下,胳膊上的血瞬间蔓延,齐观昭脸色惨白。 但捂着嘴不出声,身子颤颤巍巍的。 沈怡躲过贴身的箭。 这都什么人什么事呀! 这咋洗个衣服,还洗出凶杀了! 就服了! 肯定是这人引来的,好端端地乱跑什么?侍卫也不带一个,就敢独自一个人乱跑!简直就是添乱! 箭雨停了,沈怡抱紧胳膊,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很快就传来踩断树枝的声音,人还不少。 沙沙的声音越靠越近,沈怡看了眼已经接近昏迷的齐观昭。 手抓住他的头发,齐观昭抬起眼皮看她,沈怡模糊的影子慢慢聚焦。 “齐小少爷,马上就好。” 手上使劲,头磕在树枝上,齐观昭顺势就晕了。 蒙面的人靠近树洞,手上白花花的大刀很是刺眼。 举起刀朝着树洞就捅,想象中的惨叫声没出现。 领头的人一把掀开遮挡视线的草丛,除了一滩血,那还有什么人。 “坏了,没成,通知主人!” 空间里,沈怡喝了口灵泉的水,齐观昭躺在地上,隔壁上的血不断地流。 她不敢拔箭,她看人科普都是拔箭就是飙血。 沈怡给他喂了空间里的水,齐观昭咳嗽了两下,还是没喝下去。 这可难办了,难不成让他死着,然后用来堆肥料。 不行不行,那样粮食不能吃了,膈应人。 …… 齐观澈不知道为什么? 左眼皮一个劲地跳,心脏闷闷的,连眼前的舞蹈都没心思欣赏了。 “奇文。” 身旁的侍卫拱手弯腰,“主子。” “齐观昭呢?” “齐二爷中午围猎过后,就说出去透气。” “现在人呢?”齐观澈皱着眉,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起。 奇文还没回话,一个人跌跌撞撞就跑了进来,撞散了跳舞的舞姬。 冲进来的人跪在地上,脸上都是惊恐,“世子世子,齐二爷中箭!” 齐观澈酒杯一摔,推开奇文就往外面走,“人呢?!” 帐篷里全身大夫来来往往,沈怡胳膊脸上都是血,感觉有点喘不上劲。 齐观昭年纪不大,还挺重,把他扛回围猎场,费了不少劲。 累死她了! “世子到!” 尖锐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屋子里除了大夫,都站在原地下跪。 沈怡慢了半拍,齐观澈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他。 俊美的脸没有影响他此刻散发的凶性,像是丛林的猎豹,随手撕碎猎物的身体。 沈怡跪了下去。 齐观澈走到床边,床上的齐观昭以往活泼的面容此刻变得惨白。 “怎么回事!” 一旁单膝跪着的侍卫,说:“回世子,公子在外受到了刺客。” 齐观澈都怀疑自己听错了,面向他,问:“怎么会遭遇刺客,你们人呢?” 慢条斯理的声音,现在像个催命符敲打着他的心脏,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必死无疑。 “公子为了解闷,说要出去走走,在路上把我们甩开了。” 齐观澈摸着虎口,冷笑了下,吩咐道:“今天跟着他的,全部仗杀。” 地上的人不可思议地抬起头,面上着急的说:“世子饶命!是齐公子要散心,不让我们跟上的,我们愿意将功补过,追查凶手,世子!” 外面进来身穿铁甲的人,把他拉了出去。 齐观澈重新把视线放回到齐观昭身上,“他要有甩开你的本事,那他就不会被刺客所伤,你们不少奴仆,是守护他安全的侍卫,不论什么原因,你们都该死!” 沈怡跪在地上,听着那个人被拖了出去,外面传来惨叫声和棍棒落下来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一会就没了动静。 第57章你这样的在现代是不是叫绿茶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齐观澈坐在上方,慢条斯理地喝了杯酒,问:“你还是上次救下昭儿的人。” 沈怡跪在下面,整个帐篷只有她和坐在上方的男人,压迫感扑面而来。 这是如狼窝了,一次相救就还好,两次就有点可疑了。 关键这次还是刺客捕杀。 “是民妇。” 齐观澈面色如常,胸腔震动发出声音,让人听不真切,“真厉害,一次杀狼,这次这么多的刺客都能全身而退,你比那个废物强多了,起来吧。” 起身还是低着头,这话明着是夸,暗里是试探,看怎么回答了。 “民妇在河边洗衣服,齐公子跟民妇上前搭话,但毕竟身份有别,说了没两句,民妇就打算走了,一柄箭突然射中齐公子的肩膀民,民妇吓了一跳,拉起齐公子就躲树洞下,齐公子晕了,树洞外人离得越来越近,大刀戳了进来,没戳到人,我把公子的血摸到刀柄上,然后叫了一声,那些人也没看,就给走了。” 沈怡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微微颤,看起来像是被吓得不清。 “民妇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齐公子人好,上次的事之后,就来找民妇聊天,谁知道会遇见这种事。” 沈怡手上有一道口子,按照说的是给刀抹血的时候,划伤的。 齐观澈听完,摸了摸虎口没说话,就这样僵持了一会。 沈怡表情变得慌张,胆小地看了眼上方的男人,重新跪了下去。 齐观昭身上中的箭有毒,箭是拔了,但一时半会醒不过来,齐观澈下令打死跟在齐观昭的侍卫。 但对外说的是,齐观昭出去散心,把腿摔断了,需要诊治,不参见下面的围猎。 来人禀报说河边有散落的衣服,树洞下也有血迹,还有些零零碎碎的脚印。 和沈怡说的大差不大,但齐观澈经历的暗杀不在少数,这么潦草的还是第一次见,不确定人死没死,就给走了。 要么是眼前这个妇人撒谎了,要么就是刺客不想真正杀他。 齐观昭没遇到过刺客刺杀,这次打了个措手不及。 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沈怡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说:“世子,我在模糊中听见一句话。” 齐观澈眼神重新压上她,“听见什么?” “认错什么的……” 齐观澈皱了皱眉,身子前倾是,胳膊撑在膝盖上,“认错人了?” 沈怡肯定地点点头,说:“是的,是认错了,但后面的民妇没听见,民妇还捡到这个。” 沈怡确实听见“认错了”三个字,是在空间里听见的,后面的没听清,杀齐观昭却说认错了,那原本要杀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世子了。 沈怡不想被拉进这个类似朝堂争斗的事情里,实话实说,完了她走,就跟她没有关系。 就只是如何逃脱编造了下而已。 齐观澈挥挥手让沈怡下去,热闹的围猎场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 是不是杀人的就在这里呀? 沈怡忍不住的胡思乱想,迎面却撞上最不想看见的人。 “呦~这是谁呀?” 张兰蓉一身浅蓝色衣服,料子一看就很贵,柔顺地贴在张兰蓉的肌肤上。 张兰蓉现在这个样子,和身穿麻布的沈怡拉开的区别。 张兰蓉身后的婆子看见沈怡是从世子帐篷出来的,拉了拉他示意她走。 张兰蓉看了眼嬷嬷,撇了撇嘴,不屑道:“怎么,嬷嬷难不成以为她会是世子的女人吧,谁会看得上她这样的人,真的是饿了!” 沈怡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张兰蓉扬起一抹笑,走近她,耳朵上的金耳环一晃一晃的。 “看看,真可怜一平民,这身上穿的麻布,头上光秃秃的一片,什么都没有,跟女人两个字都不搭边,你这辈子也就配伺候一个瘸子。” 沈怡冷笑了下,说:“你娘在家里被人差点气死,你在这倒是活得快活,该说你是白眼狼呢,但你偏偏没有白眼狼的脑子,我这脑子里实在想不出如何来形容你这样的人,怎么,给人当妾了,不对,妾是要过官府文书的,你过了吗?” 张兰蓉手挡住嘴笑了起来,手指着她从下到上,说:“你不会以为当人妾就是侮辱我吧,你这算什么,你给顾长策当正妻,有什么用,穿得破吃得破,还要伺候一个瘸子,我呢,穿金带银,吃得好还有人伺候,比这头劳累的母猪强多了。” 张兰蓉穿过山林,跑到了围猎的地方,一个追赶鹿的公子,和她撞了个正着。 也不枉费她费尽心力地跑那么远,她才不会随便找个人嫁了。 “我告诉你,我现在伺候的是章家的大公子,跟在大将军守边境的章家,我未来会成为贵妇人,你呢?你就配天生劳碌命!” 张兰蓉靠近沈怡,低声说着,语气里带着咬牙切齿。 “你不是瞧不起我吗?不会爱找我算账吗?那就看看是,谁会过得好!” 沈怡看着她,靠近说:“你在现代是不是叫绿茶呀?” 张兰蓉本来还笑的脸瞬间僵住,看向沈怡的脸有点不可思议。 沈怡伸手把她的簪子插好,她头发少,有点撑不起来。 “你你你……” 沈怡笑道:“在这就乖乖的,这那有姑娘敢想你这样的,还有太茶了,我都闻到味了,太明显了。” 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准备离开,被张兰蓉拉住。 “跟我来!” 沈怡乖乖地被她牵着走,进了一处小帐篷,里面有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张兰蓉让她滚出去。 沈怡慢悠悠的找地方坐下,平常笑得跟花一样的人,现在却严肃的不得了。 “你也是穿越的?” 沈怡懒散地翘起二郎腿,说:“算是吧。” 张兰蓉没想到还会有第二个穿越的,一时间慌了神。 她是穿越的,那么她就是这个世界的女主,现在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穿越的还有更多人! “除了你还有谁是穿越的?” 沈怡觉得她现在的样子有趣极了,像是被抓住的小偷一样,“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有你就有其他人,你在紧张什么?” “那不一样!” 第58章我们搬走吧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张兰蓉突然提高音量,把沈怡吓了一跳,跟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你在紧张什么?” 张兰蓉眼睛都红了,说:“这不一样,就应该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我才是女主!”这个世界应该是给她创造的才对! 怎么可以多出这么多人! “难道不是吗?我来到这,就我一个人是穿越者,我就应该是主角,不然我来这里干什么?” 沈怡剧眼尾一挑,说:“你搞清楚,这里是哪里,是我们不知道的朝代,这里是封建王朝,等级制度分明,你还是主角。”她有金手指都不敢再造次,要是没有这金手指,她都不知道死几回了。 “我不管,我来到这就是为了创造属于我的人生,不想你,明明拥有现代的思想,却甘愿给一个瘸子当保姆!” 沈怡面色不善地盯着她,“我拥有新思想,但这个前提是我在现代!你思想好,给人当通房?” 站起身靠近她,说:“你不知道通房在古代是什么吗?你现在和我最大的区别就是你连人都不算,你的命拿捏在你的主人和女主人身上,也就你给人当通房还沾沾自喜,你是现代人,却可以接受公用黄瓜,我连洗脸盆都不跟别人公用,更别说男人了。” 张兰蓉讽刺地一笑,说:“你在清高什么?在这个时代你还想要一夫一妻的美梦,你改变得了吗?” “我为什么要改变,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我选择了顾长策,你呢,你选择了什么,自愿给人当物品,还说什么“我是主角”搞不搞笑呀你。” 一个时代一个背景,她什么都不是,就是个平民,在这个时代,她在解决温饱的前提下,选择适合的男人是能做的。 起码顾长策长得帅,她也不亏。 顾长策以后怎么样,她不管,她不管,她就管现在。 “我别管我怎么样,我也不会管你,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别来烦我!” 张兰蓉这个时候,也冷静了,又恢复了瞧不起沈怡的模样,抱胸对沈怡说:“果然,在现代是普通人,就算到了这也还是普通人,这么好的改变阶级的机会你都把握不住。” 沈怡朝她一笑,说:“那你就好好把握吧。” 如果她穿来就是通房,为了活命,她也认了,可偏偏她就不是。 张兰蓉觉得好,那她就去弄吧。 跟她没半毛钱关系。 沈怡从张兰蓉帐篷里出来,就被世子叫走了。 齐观澈给弟弟盖好被子,问:“你去那个帐篷,和章泽凯的新女人认识?” 章泽钙带回来一个姑娘成了他们的饭后谈资,那女子谈吐奇怪,总是说些奇怪的话。 章泽钙还恰巧就喜欢收集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这次干脆成收集人了。 沈怡行了礼,回答:“是同村的,说过两句话,家就在我们隔壁。” 齐观澈点点头,就让沈怡出去了。 奇文把沈怡送到门口,递给她一个大袋子,打开,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底下还铺了银票。 但在最上面,却是一个三张户籍,拿出来,是他们一家子的。 这算是威胁吗? 其中查得最清楚的就是顾长策。 “姑娘丈夫是个可塑之才,把腿治好后,考上了功名,到时候世子也能多加的帮助,也算是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沈怡回去的时候,顾长策在睡觉,顾知鸢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这次的银票和银子,都在空间里放着,算是她的私房钱。 顾长策睡得浅,听见动静就醒了。 “今天怎么去这么久?” 沈怡坐在床边,看着他坐起身,没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顾长策,你赶紧你的腿怎么样了?” “越来越好了。” 顾长策看见沈怡的手包着布,瞬间紧张。 这怎么身上又带伤了。 握着沈怡的手问:“这怎么回事?” 这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手上就带伤了,刚才她就不对劲,这下更是让顾长策心里很是慌张。 “没事,就是磕到了。” 沈怡不打算把今天的事告诉他,感觉没必要,突增担心而已。 紧接着今天的机会,沈怡说出一直想干的事,“顾长策,我们搬去县上吧。” “什么?”顾长策有点诧异,“搬去县上,为什么?” “我一直有这个打算,可钱是个问题,我就没管,可现在不一样了,那个世子赏了我银子,完全够我们去县上住了。” 顾长策看着激动的沈怡,确定她是认真的,就点点头说:“好,一切听你的。” 沈怡就知道他不会不答应,她现在身上的钱完全够用了。 村长和那谁,现在都记不清名字了,六百两,世子的赏赐。 顾长策知道的,就完全够去县上的日常开销,现在还有小金库。 加上空间里的粮食,手里有粮,心里不慌,要是出了什么天灾饥荒,完全可以活得好好的。 等到了县上,去开家饭店,维持住开销。 她完全可以在这个陌生,充满不确定的世道,活下去。 要是顾长策腿好了,这玩意考上功名了,她还能当个官太太当当! 越想越满意。 沈怡大手一挥,说:“那我明天就去找村长!” 顾长策点点头,“我都听你的。” 沈怡高兴地把鞋一脱,上了床,窝进他怀里,顾长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墨香,很是舒服。 顾长策紧紧抱着怀里的妻子,在她额头蹭了蹭。 感觉到她有些累了,轻轻地拍她,哄她入睡。 …… 第二天,沈怡就去找村长了。 村长的小眼睛,上下打量沈怡,问:“你又怎么了?” 沈怡把一篮子鸡蛋放在桌子上,把一坛酒挨着鸡蛋放。 “我这次有正经事。” 沈怡说道:“我想搬出村子。” 村长手上动作停了下,问:“你想搬去哪呀?” 第59章念念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沈怡笑笑,说:“我想搬去县上住。” 村长吸了口烟杆,敲了敲她送来的酒,说:“我记得你家的条件不是很好,搬去镇上怎么过活呀。” “就是因为条件不好,我才去县上的,我这里有没有地可以种,我家的亲戚在县上,我现在手里好歹还有卖地的钱,在县上开个小店,也能勉强过活,要是在乡下继续,那到时候钱花完了,那就没办法了。” 沈怡一是去县上,可以避开齐观昭和他的世子哥,张兰蓉也是个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就搞出什么事。 她当不当通房,都是个人选择,一个人一个选择,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给她说那些也是警告她别动她和顾知鸢两个,不然以她的性子,枕边风一吹,她就噶了。 给她说了,还能让她苦恼一阵,顾不上她。 她没那么大的雄心壮志来到这干出一番事业,她只想好好活着,不管在什么地方,好死不如赖活着,是她的人生真理。 村长把腿翘起来,小眼睛眯起来,打量面前的沈怡。 这丫头在村里事正事不少,走了还能消停点。 沈怡高兴地从村长家出来,现在就着手准备,这几天就搬走。 沈怡快速地坐牛车去了县上,找了之前就接触的牙子,把房子租下来,她租的是一间门面房,前面店铺,后面住房。 签下契约,就又马不停蹄地回来,对正在玩泥巴的顾知鸢一把抱起来,说:“娘的大宝贝呀!” 顾知鸢猛地从被抱起来,跟把尿一样,抱起来又转了个圈,“吧唧”给她脸上来了一口,人都吓懵了。 沈怡看她这懵逼样,越看越高兴,连脸上得泥巴都感觉很是可爱,“咋们一家要去县上住了!” “什么?”顾知鸢先是晃了下神,紧接着高兴得抓住她得衣领,“真的吗真的吗?” 沈怡重重的点头,“对呀!真的!骗你我是小狗!” 顾知鸢高兴地抱着她蹭,突然身子一顿,语气又有些失落,“那我是不是见不到我朋友了?” 呦,把这茬给忘记了。 每个小孩子搬家都会遇到的问题,小伙伴怎么办? 沈怡把她放下,拿湿毛巾把她脸上的干掉的泥巴擦掉,细声细语地说:“是这样的没错,因为咱们不一定会回来。” 这样一说,顾知鸢眼眶慢慢红了,“那我不想搬家了。” 沈怡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从小就在村子里吃百家饭,不存在搬家一说,只有她看玩得好的小伙伴一个个离开,伤心过后就是担心明天的晚饭。 顾知鸢一把钻进沈怡的怀里,紧紧抱着她,小姑娘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 沈怡也只能抱着她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着,“没事,你还有娘亲和爹爹呀?” 顾知鸢没说话,在沈怡怀里点点头。 在怀里很快就睡着了,她贴得太紧,脖子全身汗,把她抱回房间,放到床上可算是凉快了。 顾长策旁边放着一本书,沈怡看了两眼看放下了。 顾长策拉过她的手,握住捏了捏,说:“怎么了?” 反应过来他是在问顾知鸢,小丫头几乎不在中午睡觉,白天睡觉就是身体不舒服。 挠了挠他的手心,说:“我去了趟县上,房子已经找好了,回来给她说了,小丫头舍不得朋友,伤心了。” 顾长策闻言看向房间里鼓起来的小鼓包,理解地点了点头,“小时候有个朋友去世了,我哭了好久,鸢鸢本来就是孩子王,脾气火爆,舍不得很正常。” “去世?”顾长策这一开口就是王炸,她有些好奇。 顾长策靠在床榻上,眼神很是哀伤,“也不算我小时候,因为我父亲的缘故,所以村子里没有什么小朋友跟我玩,一直跟我玩的就只有一个大哥哥。” “大哥哥?”沈怡很想知道顾长策的过去,但不好意思主动问,和原主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挨过虐待,但依旧不美好,现在主动说了也好。 顾长策点点头,继续说:“是的,他是鸢鸢的生身父亲,他才去世没几年,和我一起长大的,比我大八岁,他叫沈扶。” 顾长策从小就一个人生活,顾父不会管他,之后给他丢些钱,让他生活,他是给赌坊讨债的,村里的孩子都告诉自己孩子,离他远点,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种说法一直到他读书才消失。 所以他的童年就只有他一个人,村子里很快搬来一户人家,沈扶就是这户人家的孩子。 他第一次遇见他是在一个夏日,他记得很清楚,河边聚集了很多玩水的孩子,沈扶就在其中。 他为人热情,身材高大,很快就成了村子里的孩子王,和顾知鸢一样一样的,他拿着衣服本来打算洗的,看见这么多人就像回去。 一般他来了,他们就不玩了,他不想扫人兴。 沈扶就是这个时候叫住了他,站在树上,头发还是湿的,当时沈扶已经是十四岁了,半大的小伙子是精力最为旺盛的时候。 他当时对他说了一句话,他记得了现在,“嘿,要一起玩吗?” 他当时很高兴有人邀请他玩,可又想起什么,摇摇头拒绝了,从那天开始,沈扶就一直出现在他的四周,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痞里痞的,像个小太阳。 慢慢的,他和沈扶玩到了一起,他们最爱在下午的时候,结伴去河边玩,玩累了就躺在石头上晒太阳。 在沈扶十九岁的时候,他失踪了,他的父母哭红了眼,有人说是被拍花子拐走了。 沈扶就这样消失了,他每天就走到河边等他,一等就是三年。 再次出现的时候,怀里抱着襁褓中的顾知鸢。 没人知道他这三年去了那干了什么,他也不说,他父母高兴的在村里请席吃,在席上,他见到了沈扶。 永远活力四射的人变得沉默寡言,他很想念他,像和他说说话,但沈扶看向他得眼神,满是绝望于悲伤。 他告诉他,孩子叫沈知鸢,小命叫念念。 他整个像是日落得太阳,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笑笑说,“这叫什么事。”的人,好像被什么压垮了。 第60章沈扶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在鸢鸢两岁的时候,他送走了年迈的爹娘,在一个雨夜来到他家里。 一口血吐了出来,倒在了他的家门口。 他紧紧抓着他的手,把沈知鸢塞进他的怀里,眼里满是乞求,语气透露着绝望和不舍。 “长策,我活不了了,救救你,念念一个人活不下去,我求你了。” 他当时哭得要去找大夫,被他紧紧抓住,鸢鸢哭得很大声,窗外的雷声一下接一下,大得让人心惊。 “没用的,我活不了的,五年了,我还是撑不下去,我要去陪她了,答应我,让她改名字,跟你姓!这是她唯一的活路!” 在得到他答复后,眼睛盯着哭泣不止的沈知鸢,好想要把她的脸刻在心里,但又像是透过她在看什么人。 最终沈扶死了,顾长策买了棺材把他下葬,按照他的遗言,沈知鸢改名顾知鸢。 沈怡听完只感觉到不可思议,书中没有解释顾知鸢的生身父亲,在后期也是主要给顾长策报仇,没用一定关于这段的描写。 “他那几年,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死之前还要给鸢鸢改名,会不会鸢鸢的生母身份比较特殊?” 顾长策点了点头,“沈扶是中毒死的,死的时候七窍流血,他回来的时候,就不对劲,几年时间都是在硬撑的感觉,好几次我去找他,看见他吐血。” 沈怡跟个侦探一样,拖住下巴,感觉这怎么想怎么不对劲,顾知鸢的身世肯定不简单。 生母是谁,那三年又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要给沈扶下毒。 “鸢鸢的生母肯定不简单,不然也不会说出改名字才会活的遗言。” “我后面也查了,没查到什么,在沈扶留下的东西里面,我只知道沈扶当时确实是被拐走的,然后给卖到了什么地方,但卖到什么地方却没说。” 沈怡想了一下说:“他当时被拐年纪都那么大了,不应该叫拐,应该叫绑,这个年纪,别卖一般都是苦力。” 顾长策点点头,“他回来的时候,一个手指头没了,身上满是伤疤,应该就是类似苦力的奴仆,但又不是。” 沈怡突发奇想,“有没有这种可能,我说是可能,他被卖个一个大户人家的下人,然后在那里,他和那家的小姐暗生情愫,然后私定终身,被发现之后,那户家里的老爷直接就是就是囚禁了小姐,把他的手砍了,然后让他带着孩子滚了?” 顾长策想也没想地摇摇头,“他的身上有一次刺青。” 抬手指了指他的胸口,说:“胸口一大片的,如果是大户人家的下人,是不会弄这个的,这个贵。”大片的刺青,连用料都是特殊的,一整套下来,就是一百两银子。 他的身上还有类似原型的伤口,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肯定不是说寻常东西能弄出来的。 谁会给一个下人弄这些东西,看起来很像是什么标志,是奴仆,但不是普通奴仆。 结合他死前的话,顾长策知道这里面的水不浅,踏足深了,鸢鸢很可能会有危险,他必须照顾好鸢鸢,不能有任何的危险。 “我的天,这也太玄幻了!” 顾长策失落地点点头,说:“所以我才没继续查下去,沈扶哥的遗言就是照顾好鸢鸢,鸢鸢的身世不简单,如果继续查下去,我害怕会对她不利,有时候,不知道真相反而是对人的保护。” 沈怡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地说:“没事,等你腿好了,可以参加科考了,到时候有能力在查,让沈扶哥休息。” 顾长策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之前是为了让父亲接受他才选择读书,也有这个查清楚的想法。 现在是为了沈怡,他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沈怡和顾长策聊了半天,聊着聊着忘记了时间,最后还是被敲门声给打断。 “我去开门。” 沈怡边走边问:“谁呀?” “姑娘开开门。” 陌生的声音,让沈怡停下,是个男人的声音,“你谁呀?” 外面那人再次敲了敲门,这次换了一个声音,“我。” 熟悉的压迫感袭来,沈怡头皮瞬间发麻,是齐观澈! “开门。” 沈怡犹豫了两下,把门打开,要是他的话,不开门也没多大的用处。 打开门,引入眼帘的是身穿斗篷的齐观澈。 沈怡关上门,朝他行礼,“世子,有什么事吗?”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一般有什么事,以他的身份,应该是她过去,现在齐观澈却亲自来了,还穿这么严实,还是在晚上,肯定有什么事,而且不是什么好事。 顾长策奇怪地看了眼齐观澈,眼神询问沈怡,这是谁? 沈怡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对着齐观澈说:“这是我丈夫,我丈夫双腿残疾,所以不能站起身,还望世子赎罪。” 这人是世子! 顾长策感觉一阵头疼,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弯腰,“世子安。” 齐观澈打量了顾长策,看向一旁的书桌,慢条斯理地走过去,看到了顾长策写的字,眼睛闪过一丝惊喜,但也只是一瞬间。 坐在书桌前,手指在纸上一下又一下的敲击,每一下的敲击都让沈怡心颤,半晌开口:“摁住她。” 沈怡被其中一个人压下,跪在地上。 “沈怡!”顾长策整个人向前扑,倒下了床,被另外一个人拔出剑抵在脖子上。 沈怡急忙地喊:“顾长策顾长策!别动!我没事我没事!” 顾长策脖子被划破,渗出了血。 齐观澈把玩着桌子上的毛笔,眼神落在沈怡身上。 “大胆贱民,行刺公子!” 沈怡里面说:“不可能,世子,我冤枉!我都不知道齐公子会来找我,怎么会行刺!” 无妄之灾压在头上,沈怡感觉脖子很沉,想起那天被杖杀的几个人,血肉模糊。 顾知鸢被什么声音吵醒,揉着眼睛,推开了门,“娘,怎么这么吵。” 看见眼前的场景,不由地愣在原地。 齐观澈看见顾知鸢,盯着顾知鸢的脸,勾起一抹笑,朝她招了招手,“来,过来小丫头。” 第61章圣女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世子!她还是个孩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世子!” 顾知鸢手抓住门框,眼眶慢慢红了,被齐观澈抱紧怀里。 顾长策顾不上脖子上的疼痛,说:“世子,我妻子就是个普通民女,不知道怎么会摊上刺杀这种死罪!” 沈怡紧张地看向被吓得动不了的顾知鸢,眼神示意她别怕,小丫头红着眼微微点点头,不哭也不闹。 不能急,要把事情弄清楚,要是大喊大叫,鸢鸢一定会有危险。 齐观澈都看没看他们,说:“刺杀的人抓到了,有个人说让你故意接近齐观昭,然后把他引到河边,然后行刺。” “他胡说!”沈怡急忙道,“他胡说!我根本就不知道齐公子会来找我!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完全就是胡乱攀咬!” “哦~”齐观澈懒散地抵住下巴,看起来很是妖治,“是这样吗?” 顾长策赶忙说:“世子不也心里清楚吗?不然以世子的身份还需要亲自来处置吗?” 沈怡赶忙接上话:“对,世子,我就是个乡下女人,我不是第一天就出现在这里的,我是一只都在这里,我没用必要去刺杀齐公子,我甚至不知道此次围猎的是世子,又谈何合作!” 沈怡现在心里马来个巴子。 这是什么无妄之灾。 他肯定不只是这件事,顾长策说的对,他要是认定她是也参与了,直接就叫人来把她砍了,那还要亲自来。 肯定有猫腻! 齐观澈的视线一直在鸢身上,小姑娘吓得眼眶红红的,憋着不敢哭,可怜兮兮的样子一直瞟地上的沈怡。 “真可爱。”齐观澈突然来句这话,是对着顾知鸢说的。 沈怡被他这话给整懵逼了,他什么意思? 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升起,他不会有恋童癖吧。 不止沈怡,顾长策也惊了,死死盯着座位上的男人。 两道杀人的视线一块落在齐观澈身上,要换以前就是直接拖下去杖责。 但现在齐观澈只是笑笑没说话。 朝沈怡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沈怡瞬间被提起来,书桌上的东西被扫射一空,摔在地上。 沈怡被按在这个为顾长策亲手做的书桌上。 顾知鸢再也憋不住了,瘪瘪嘴哭了出来,“娘……” 顾长策想起身,却根本做不到,手紧紧抓着衣摆。 无力感涌上心头,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保护自己的妻儿都做不到。 他就是个废人。 沈怡肚子被硌得疼,非常屈辱的姿势,一抬眼就是哭的难受想来抱她的顾知鸢。 齐观澈身子前倾,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一把匕首出现在沈怡的视线,剑身托起沈怡的下巴,迫使她仰头。 看向这张和齐观昭有几分相似的脸。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怎么说你的嫌疑都是最大的。” 沈怡心里升起火焰,感觉一阵无语。 他到底要干什么? “那世子既然认定我就是刺客,那为什么现在就不把我杀了。” 齐观澈笑道:“杀你多没意思呀。” 沈怡把因为仰头,升起的恶习感压下去,问:“我刺杀齐公子没用一点证据,就因为他的没用任何理由的反驳,就认定是不是有点牵强,再说了,我如果要杀齐公子,为什么还要把他带回去?” 齐观澈说:“我不需要证据,我现在就是猜测,然后突然兴起要亲手盘问你,你能怎样?” 沈怡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嘴唇嚅嗫了几下,没说出话。 齐观澈这才满意的笑了笑,放开沈怡的下巴,沈怡趴在桌子上,感觉自己胃快出来了。 眼神瞥向一旁的顾长策,冷笑了下,把顾知鸢的眼泪擦干净。 沈怡还没缓过来,突然脖子一痛,紧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沈娘!” 在彻底昏睡的时候,听见顾长策撕心裂肺的叫声。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家里,而是在一个笼子里。 双手双脚被绑上铁链,铁笼外面是在一个池子中间,池子里还想还有东西不停地围着笼子游。 “随着沈怡的动作,铁链不停在这昏暗的密室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是哪呀? 第一次感到无助害怕,缩在笼子角落,脑子里一个劲强调要冷静。 沈怡不知道在这待了多久,密室外才传来动静。 有人进来了。 齐观澈身穿墨色长袍,和自身的气质很是矛盾,但也是好看的。 坐在沈怡对面。 “醒了。” 沈怡趴在笼子上,问他:“为什么?” 她不记得她有什么得罪了这位大神,她从第一眼见到他就是毕恭毕敬的,没用丝毫的不尊敬。 说她谋杀他弟弟,正常人细想下根本站不住脚,她想不出为什么齐观澈要囚禁她。 就害怕是毫无理由才这样做,那这样就必死无疑了。 沈怡从醒过来的时候,这个看起来干净的空间,空气中有铁锈的味道,偶尔仔细的听,还能听见哀嚎声。 齐观澈摸着虎口,说:“因为你们很是大胆。” “大胆?”沈怡以为还是刺杀齐观昭的事,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给自己解释,他根本不信,你还不能反问让他拿出证据,不然就是死。 齐观澈活动了下自己的筋骨,说:“对,就是大胆,你和你男人一样的大胆,顾知鸢原名沈知鸢,他的生身父亲沈扶,暴毙身亡,对不对。” 鸢。 想起在屋子里,他看向鸢的眼神,她就感觉到不对劲。 听了顾长策说鸢的身世,就知道小丫头不简单,顾长策说当时根本就不敢往下查。 “对的。” 齐观澈接下来的话,让沈怡下巴快惊掉了,“沈扶,一个卑微的兽奴,竟然和圣女私通,玷污神女的身体,死不足惜,没想到他竟然带着孩子跑了,真的可惜。” 沈怡整个人都愣住了,被这简单的一句话给惊呆了,想继续问下去。 “你说沈扶是兽奴,神女是谁?” 齐观澈眉眼一挑,说:“你当然不知道圣女了,那是齐家世代供奉的圣女,祖父亲手选的圣女,庇佑我齐家风调雨顺。” 第62章废物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沈怡被三四个人抓住,被强行喂下一碗难喝的汤药。 没一会,身子就软了下去。 被放在一个石床上,齐观澈出现在眼前,语气带着兴奋。 “神女死了,但谁也不知道神女生下了个女儿,这几年家里也一直在寻找新的圣女,可都没用合适的,可没想到让我捡了个空。” 沈怡这才发现顾知鸢也在这,笑脸煞白煞白的,躺在一团花朵里面。 “你要…干…什么” 齐观澈捏紧沈怡的下巴,说:“当然是杀了你,然后给神女寻找新的母亲。” 沈怡被这句话给惊到了,杀了她,寻找新的母亲,是什么鬼,这是什么邪教的东西! 手腕上传来刺痛,他割破了她的手腕。 “疯子!” 沈怡使出浑身的力气说出这句话,俨然已经把力气用完。 齐观澈病态地笑了笑,说:“对,我就是疯子,神女死了,这几年齐家事事不顺,我母亲是郡主,我未来会袭爵,可自从我母亲死后,陛下却再也没用看中齐家,家里就空有爵位,在京城虽然表面都恭敬我,但心里都在说我们坐吃山空,就是因为沈扶!他一个兽奴,玷污圣女,不然我们齐家也不会这样。” 沈怡想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这都什么歪理! 你母亲死了,所以皇帝疏远你家,你家又没用什么有用的人才得皇帝重用,根本原因不是本身没用吗? 齐观澈还在说:“没想到查你还让我查到意外的惊喜!真的高兴。” “艹你大爷的!” 沈怡的血流在地上的罐子里。 齐家的规定,圣女的母亲只能是齐家的主母,如果圣女本身有母亲,放血杀掉,拿母亲的血给圣女洗掉身上的污渍,就是名义上的也不行。 齐观澈离开了,吩咐下人看好沈怡。 沈怡胸口不断地起伏,确定门关上了,沈怡一个闭眼,出现在空间里,手腕剧痛,血不停地流。 她脸色惨白惨白,撕开衣服把伤口抱住,但还是止不了血,麻布很快就被血染红。 沈怡跌跌撞撞地走到泉水处,一滴血滴落在泉水里,很快就散开,消失。 沈怡只能把头砸进去,冰冷的泉水涌进鼻孔的嘴巴里。 从水里抬起头,被呛得剧烈的咳嗽,嗓子眼巨疼。 呼吸一下都是凌迟。 沈怡希冀地看向手腕,把红色的麻布拿开,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刺痛涌上脑子,沈怡倒在地上,咬牙坚持伤口愈合。 这是沈怡无意间发现的,干活被锄头锄到了腿,害怕破伤风就拿泉水清洗。 伤口竟然慢慢愈合了,就是愈合的过程,疼痛无比。 给顾长策煎药的水也是泉水,但不知道是不是拿出空间的水,不如在空间里好用,效果很是缓慢。 但沈怡也不想把顾长策带进来,算是她的秘密。 等疼痛消失了,沈怡知道伤口已经恢复了。 齐观澈就是个疯子,她不管什么圣女不圣女的,她的命可能在齐观澈这种人眼里不算什么。 但一旦要威胁她的小命,她一定要杀了他。 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顾知鸢。 …… 齐观澈在桌子上写信,准备把自己发现的,告诉父亲。 齐家很快就能重回被陛下重用的宝座。 二十年前,就是因为有了圣女,所以齐父才会被公主看上,有了爵位,圣女死了,母亲也离世了,陛下就疏远了他们齐家。 现在圣女重现,是齐家的列祖列宗在保佑齐家。 齐观澈越想越高兴,这次这个地方是临时的,以前奉命来这剿匪留下的。 圣女是齐家的宝物,不可让其他人知道。 齐观澈越想越高兴,为了齐观昭的事去查沈怡,竟然查到那个低贱的兽奴! 功夫不负有心人! 齐观澈把信装好,放在一边,突然听见一声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齐观澈眉心一动,快速地起身,拔出剑就朝声音来源走去。 这里没人知道,连齐观昭都没来过,他的下人不会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沈怡手拿斧子,砍死了个婢女。 婢女睁大眼睛,死不瞑目地看着她。 手上斧子血不断地滴落,脸上被溅了血,差点崩进她的眼睛。 看来这齐观澈对她很放心,只留下三个婢女,和两个见过的侍卫。 那两个侍卫被沈怡困在空间里,很是方便。 应该不是放心,是瞧不起她,认定她反抗不了。 空气中的血腥味道直冲齐观澈的鼻腔。 来到密室,只有顾知鸢躺在那,沈怡的位置除了一摊子血,那还有什么人。 “奇闻奇怪!”齐观澈呼唤两个侍卫,但都没有人回应他。 眉头一皱,打算离开,先把沈怡困在这,再带人来。 没想到这贱妇还心思歹毒。 小瞧她了。 转身准备离开,沈怡举着斧子砍向他。 齐观澈下意识地拿剑挡住。 斧头和剑相撞,差点砍在齐观澈的肩膀。 “大胆贱妇!” 齐观澈一脚踹在沈怡的胸口,把沈怡踹出五米,撞在墙壁上,手上的斧头掉落在地。 沈怡都怀疑自己碎了。 齐观澈毫不掩饰眼里的鄙夷和傲慢,“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攻击本世子!” 沈怡从地上起身,朝着齐观澈说出心底的想法,“脑子有跑的神经病!” 还圣女!我还你大爷! 这比古代还古代! “你还本世子,你家里人没用,一家子的窝囊废!” 齐观澈脸上怒气上涌,“放肆!”、 沈怡朝他比了个中指,笑着说:“废物说错了吗?你家里没有人能青云直上,靠着榜上女人才能得个爵位,竟然还搞出了圣女这种荒唐事!简直没用!” 齐观澈被激怒,朝沈怡攻击。 沈怡勉强地躲开,齐观澈是故意的,跟遛狗一样遛沈怡。 沈怡躲了两下,把身上撞得很疼。 沈怡在地上滚了三圈,站起身,擦掉嘴边的血,朝他勾了勾手。 “小狗,过来。” “贱人!” 齐观澈冲了过来,沈怡弯腰抱住他,默念空间,齐观澈和沈怡一起出现在空间里。 第63章失踪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齐观澈眼前一片蒙白过后,眼前浮现一片绿油油的田地。 这是哪? 他不是在密室吗?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沈怡松开手,迅速地远离他。 “世子!” 被困在这的奇文奇端在这寻找了半天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每次往外走,都会回到原地,搞了半天都没找到出路。 沈怡朝他竖起个中指,“就你个小垃圾,还想杀我,呸!” 齐观澈恼羞成怒,“你!” 奇文和奇端上前想摁住沈怡,沈怡朝他们笑了笑,消失在原地。 齐观澈愣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沈怡消失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 齐观澈问:“这是哪?” 奇文和奇端单膝下跪,面色为难,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沈怡从外面窜了进来,他们两个本来打算活捉她的,一抓住她,眼前一亮就出现在这个地方。 沈怡也原地消失,在出现就是连带着世子。 齐观澈气愤地把剑砸在地上跪着的两人身上,这个妖女! 使了妖术把他们困在这了。 圣女是齐家的秘密,连齐观昭都不知道,这次出来只要就是围猎消遣,根本没带多少人。 那贱人想把他们困死在这! “贱人!” 齐观澈脸上青筋暴起,感觉马上就要暴起杀人。 地上的两人只能把头往低地钻。 沈怡从空间出来,猛地栽倒在地。 靠!那杂种劲还挺大,踹得她胸口疼。 沈怡缓了会,起身去找顾知鸢和顾长策。 把小丫头从花床上抱下来,把床上的花扫落在地,还真的挺有仪式感。 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个变态。 把小丫头背在背上,寻找顾长策。 沈怡一间一间地找,找到当时关押她的密室,密室是一个个隔间。 之前听见的动静,都是类似人的东西发出来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关沈怡的地方有个笼子,这些东西直接接触水面。 水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吸附在他们身上,他们看见沈怡,就开始哀嚎。 刹那间,哀嚎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听得人心惊。 沈怡咽了下口水,这里看守的人不多,都是女的,那些女的身上都有纹身,但是都不会武功。 连她都是可以轻松砍死。 好像认定了这些人动不了,不需要会武功的人来看守,自大狂妄。 空气中满是腐烂的味道,沈怡忍着恶心,在一间隔间看见了被吊起来的顾长策。 “顾长策!” 沈怡把顾知鸢放在地上。 过去把顾长策放下来,顾长策面色苍白。 缓缓睁开眼睛,顾长策嘴角吐出一口血,血中好像混合着什么东西。 沈怡皱着眉说:“他们给你喂东西了?” 那些东西都是人,都是喂了药的原因,奉信邪教的家族,药能是什么治病救人的东西。 顾长策点点头,靠在沈怡身上,说不出话,手虚弱地指向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桌子上的东西很多,沈怡手纠结的不知道拿哪个,眼神询问顾长策。 顾长策虚弱地开口:“那个红色的瓶子,是解药……” 他们在拿人来炼药,然后喂他们养的虫子。 顾长策吃了药,一时不见效,需要呆在原地休息。 沈怡这才发现,这个红色的解药和沈琳给自己的,一模一样,外表一样,连味道都一样。 在那些瓶瓶罐罐中,她找到了沈琳的同款蛊虫。 当时让顾长策醒来的蛊虫,出现在这,还是活的,闻到血腥味,兴奋地扭动身子。 沈琳和这齐家有关系。 在书中齐家也只见了成为皇后的沈琳一面,到底有多少她不清楚的事? 沈怡头疼地捂住脑袋,感觉一阵头大。 顾长策这个时候已经缓过来了,当务之急是先走人。 可现在空间不能用,只能一个人搬一个半人了。 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个山沟沟,出口是很隐蔽的山洞。 沈怡扶着顾长策,顾长策抱着顾知鸢,沈怡气喘吁吁地带着顾长策走。 满脸通红地走着,夜晚的丛林很是漆黑,沈怡只能拿根棍子一边摩挲一边走,照着月光微弱的亮光,往山下走。 …… 围猎场已经乱成一团,此次活动的中心,齐世子不见了。 齐家现在就算是在陛下面前不得眼了,但还是算皇亲贵胄。 现在齐二公子,中箭被伤,齐世子人干脆都不见了。 连夜给京城递信,府兵迅速地把周围的山头围起来,地毯式搜索的找人。 沈怡刚把人带回来,就被人敲了门,把顾长策放在床上,装作两个人睡觉的样子,把家里收拾好。 就过去开门了。 村长身后跟着府兵,眼睛瞟过去,每个家里都亮了灯。 “贵人有东西丢了,要搜查。” 贵人的东西丢了,还是贵人丢了? 沈怡在心里吐槽,面上还是扬起一抹笑,“没问题,但请官爷轻点,孩子在睡觉。” 三个府兵直接越过她,看都没看一眼。 村长带着府兵继续下一家。 府兵一进门就开始左翻右翻,刚刚才整理的书桌被扫视一口,沈怡心里不是滋味。 抱着胸,看他们翻箱倒柜。 知道是在找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找拇指姑娘呢。 一个衙役带着三个府兵,这知县是人不够,就拿自己凑。 顾长策抱着熟睡的顾知鸢,把小丫头的耳朵捂住,看向站在一旁的沈怡。 沈怡朝他一笑,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心。 齐观澈暂且死不了,渴极了肯定是要喝灵泉里的水的,人是死不了了。 得想个法子弄死他们呢。 府兵搜查完后,发现没人就走了,留下满屋子的狼藉。 沈怡把他们送出门,问候了好几遍他们的祖宗。 顾长策担忧地看着顾知鸢,“他们给鸢鸢吃了什么,醒不过来。” 沈怡摸了摸顾知鸢的头,咬了下嘴唇,说:“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伤身体的,他们把她当圣女。“” 沈怡把齐观澈告诉自己的,给顾长策说了,包括沈扶的死,以及鸢鸢生母的身份。 第64章搬家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第二天,沈怡就收拾搬家了,找了村子里的青壮年。 加了钱搬家。 大婶跑过来,抓住沈怡,“这怎么说搬就搬家!我一点都不知道,你这死丫头!小没良心!一点动静都没用。” 沈怡笑着说:“这不是着急,我县上的亲戚这几天催得紧。” 大婶揽住沈怡的胳膊,“哼”了一声说:“你也是的,不告诉我,我让我那口子来帮忙。” 沈怡说:“这哪能麻烦大哥。” 大婶翻了个白眼,“他也就力气能看了,昨天晚上真的折腾,什么贵人的东西丢了,这给我家翻的,都没法看。” 沈怡点头表示赞同,“可不嘛,收拾都收拾好久,本来就是半夜,给我困得只打滚,本来搬家就烦,来来回回好几次。” 沈怡和大婶聊天,最后在大婶不舍的目光中,上车离开了。 这大婶人好,沈怡从来就没少受她照顾,现在要走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不过也就一瞬间,这地方是待不长久的。 一家一户都认识,有什么事心里都跟门清一样,沈怡昨晚上扛着顾长策和顾知鸢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就有人看见了,先跑再说。 沈怡雇了个大娘,把这里打扫好,又请人把东西归位,这还是花了不少钱雇人也弄了整整两天。 他们就正式地住了进去。 前面的店铺,沈怡打算开家面馆。 顾知鸢在睡了两天两夜之后醒了,醒了就哭着找顾长策和沈怡。 两人齐上阵才把顾知鸢哄好。 县上这几天也乱哄哄的,到处都是衙役,都在议论贵人的什么东西丢了。 沈怡闭门不出,除了买菜和日用品,搞得附近的好多人都以为这家没人了。 等风头过去了,沈怡这才把门打开。 …… 京城,皇帝才批完奏折,就听见他的太子说 他的外甥失踪了。 “还没找到?” 太子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很是好看,“没用,但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一些东西……” 皇帝看出儿子的犹豫,“说。” 太子突然跪下,说:“找到了一封信和一些……怪物。” 皇帝听到这好像来了兴趣,齐观澈的母亲是他的九皇妹。 先皇子嗣众多,所以对这个皇妹皇帝是不熟悉的,如今听到自己这个侄子失踪,还不如这个怪物能引起他的兴趣。 “对,是怪物,还要剧毒,儿臣无奈只能把这些怪物处理了,但这封信,还请父皇看了息怒。” 一封装好的信被呈上来,皇帝拿起来打开看了。 太子闭眼,果然在下一刻听见了皇帝生气的声音。 “这齐家简直就是大胆!” 太子手搭在额前,弯腰贴近地面,“父皇息怒。” 殿内的侍女和太监也跪了下去,“陛下息怒。” 皇帝拿着这封信,被气笑了,“好得很,这齐家好得很!先帝在世的时候,就明令禁止搞这些歪门邪道,朕也曾下令!没想到这齐家竟然还敢!这是觉得朕的话不顶用吗?” 看向地上的太子,手一摆让他起身。 “谢父皇。”太子起身,说:“如今是齐观澈不明所以的失踪,现在看来是和这个所谓的圣女有关了,儿臣在山洞里密道里没用找到这信中所说的圣女。” 皇帝脸色很是不好,坐下说:“继续查,但不能放在明面上查。” “是。” 皇帝思索了一番,吩咐道:“这事不光彩,齐家这几天一个劲地找人,动静太大,安抚安抚他们,朕就看在齐观澈出事的份上,不跟他们齐家计较,不然,这个侯爷他也别当了!” 太子拱手应道。 先帝在时,就发生了邪术害人的事,清流的官家,竟然在背地赡养所谓的童男童女,给这对孩子喂食生肉,来达到庇护家族的目地。 这事被告御状到先帝那里,先帝震怒,抄了家,在祠堂的地道下,找到了近百具尸骨,震惊了朝堂。 更让先帝无法相信的是,在京城赡所谓的孩子来庇护家族的不在少数。 什么方法的都有,但本质上还是差不多。 下令斩首抄家的夫妇,族中成年男子一律流放,女子入教坊司。 严令禁止这种事,一旦发现,抄家流放。 不过这也是有不少人钻空子,齐家这么明目张胆的还真的胆子大。 “你去带人搜查齐家,别太惹眼,让齐侯爷滚过来。” 摆了摆手让他下去。 太子出了殿门,被人拥护上了马车。 太子闭目养神,吩咐道:“带人去齐府,搜查,找到这里面所说的圣女。” “是。” 萧劲揉了揉眉心,回了东宫,就去了一处院子。 沈琳坐在贵妃椅上,闭眼小憩,听见动静,笑了下起身。 “怎么没人候在身边。” 沈琳刚想行礼,被萧劲拦住,揽进怀里。 萧劲头靠在她的肩膀处,很是疲惫。 沈琳回抱住他,笑道:“殿下辛苦了。” 埋在他颈窝里萧劲,深吸一口气,沈琳缩了缩脖子,感觉有点痒。 抱了一会,沈琳感觉自己腿都酸了,萧劲才起来,跟她一起坐下。 婢女端上来茶,沈琳拿起递给萧劲,“殿下最爱喝的,累了就休息休息。” 萧劲喝了口茶,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茶和在其他地方喝的感觉不一样,明明味道一样,但喝完每次都浑身舒服。 沈琳说是屋子里的她特意给他调的香,和茶水一起,可以安眠养神。 萧劲很喜欢她的懂事,明明是普通人家,但却温和有礼,声音柔和,和她待在一起很是舒服,本来以她的身份伺候他都是高攀,但是耐不住喜欢,而且沈琳很有用。 沈琳把茶杯递给婢女,萧劲脑袋躺在她的腿上,沈怡伸出手给他按摩。 萧劲舒服地闭上眼。 沈琳说道:“殿下最近很是疲惫。” 萧劲“嗯”了声,“最近陛下交给我的事多,也多亏你给我出谋划策,不然父皇想以前一样,偏爱老四。” 沈琳笑了笑,说:“殿下别多想,陛下还是疼您的,不然我就算使出浑身的办法,也是没办法的,是陛下心里早就有了重用殿下的心而已。” 萧劲很是受用,奖励一样拍了拍她的脑袋。 沈琳的目光一闪而过的厌恶,把他的手拉下来,说:“陛下是不是要见齐侯爷。” 第65章穆尘轩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萧劲点点头,“嗯”了声。 沈琳勾唇笑了下,说:“陛下应该很生气吧。” 萧劲吃下她喂的葡萄,冷笑了下,说:“陛下可以说是震怒,齐侯爷这下儿子可能都回不来了。” 私下找,还怎么找回来,现场都是尸体,人虽然没在其中,但也多半凶多吉少了。 “齐家这几年不得陛下重用,家中也没用出色的人为官,急了点也是正常。” 萧劲没用否认,齐家就出了这么一个娶了公主的人,就没人在朝廷有能力的人。 这下又出了这档子事,齐家的大儿子倒是有点出息,就是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 这几年明面上的刺杀都不少,到是命大没死,可惜了…… 萧劲呼吸声渐稳,熟睡了过去,沈琳看向院子地里的开花的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沈怡这几天在收拾店面,很快店就开了起来。 鞭炮声一响,就是彻底开业了。 沈怡雇的厨子胖胖的,一脸憨厚养,做的面倒是香得很。 尤其是炸酱面,吃的人最多。 沈怡开业前两天面钱便宜,还送小菜,吃的人很多,等开业过去,面价恢复正常了,虽然没有开业吃的人那么多,但也算是稳定。 顾长策也在不停地抄书,能挣点是点。 这离私塾还近,那天见到的先生经常来家里,和顾长策讨论。 送走一桌客人,顾知鸢坐在柜台玩算盘,她自己忙得过来,就没花钱来请人,算账晚上再算。 顾知鸢幽怨地看了眼沈怡,说:“无聊的。” 沈怡指了指外面,说:“出去玩呀。” 正好外面四五个小孩子跑着路过。 顾知鸢摇摇头,“我不认识他们,不想跟他们玩。” 沈怡看了眼已经第五次路过店门口的小豆丁,无奈地摇摇头。 小孩子的友谊真是奇妙。 来了一桌人要点面,沈怡顺了顺她的手,“别难过了,想玩就去玩吧,别跑远。” “老板娘,来三大碗的炸酱面!” “哎!好咧!” 来的三个人天天来吃面,是港口的搬货工人,每次都吃好多。 “在来个素拼!” 沈怡点点头,给他们填了面汤,很快面端上桌,三大碗有点重,差点没站稳。 “”谢谢老板娘。” 沈怡笑道:“不客气,吃好喝好。” 沈怡年轻,人长得还好看,面味道也好吃,在这一片还是挺有名的面馆老板。 男人拿筷子把面搅拌好,笑道:“老板娘今天又好看了。” “对呀!这皮肤嫩的,比我们这种糙人好多了!哈哈哈哈……” 店里人也都笑了起来,沈怡只能跟着笑,这几个人每次来都这样子。 说就算了,有时候还上手拉她。 简直不懂礼貌! “哪有,我家那口,都说我黑了。”沈怡把托盘放在柜台,靠在柜台上,模样有些散漫。 那几个人好像没听懂沈怡的话外音,还是笑嘻嘻地说:“那是他不懂,想老板娘这样的,这身材,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这才舒服!” 这话就有些过分了,开店的女人有很多,有时候嘴巴夸两句长得好看就行了。 店里吃面的有些爷们扭头上下打量他们,眼里透着嫌弃。 沈怡把脸颊旁的碎发拨开,脸上对着那个男人笑道:“大哥,你来我店里吃面好几次了,我家面香不香?” 男人“嘿嘿”一笑,眼里透着兽欲,“那肯定是香,但是这店里最香的还是老板娘你呀!我听说老板娘你男人腿废了是不,也是可惜,要是让我“帮忙”的话,尽管说!” 帮忙这两个字他咬得特别重,意味不明的意思,让店里其他男人,都互相看了看。 同行的男人眼里也透着戏虐。 沈怡笑笑,抱胸说:“我家的面是香,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才给这位大哥上完面之后,我就闻到一股味道,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大哥你知道是什么味道吗?” 那男人身子顿了下,吃进嘴里的面都不香了。 沈怡这么一说,店里人才发现真的有什么味道,好像是什么汗臭味。 “老板娘!你这店里味道不小!” “就是,赶紧收拾收拾,散散味,我面味道都不香了!” 顾知鸢也夸张地捂着鼻子,晃着小脑袋,“好臭好臭!” 那几个男人脸都红了,这是他们身上的味道,他们吃完饭拿了钱就直接来吃面,身上全是汗味,他们也不爱干净。 身上的味道就有点大,一般人店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店里的面香味重,还不是那么明显,这一说,直接让人细闻,现在一个个嫌弃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让他们臊得慌。 “你!说什么呢!” 一个男人直接起身,指着沈怡,耳朵红得要命,手指着她凶神恶煞道:“有你这么说客人的吗?老婆娘!” 沈怡捂着嘴,模样有些伤心,“大哥,我说什么了?我就是说有味道而已,又没说是谁身上的,怎么这么大火气?” “我这是面店,是卖吃的的,要是有什么难闻的异味,肯定要问清楚的!不然这让人吃得也不舒心是不。” 男人还想说什么,被同伴拉住,面也不吃了,丢下铜板就走了。 走之前还说了句,“什么破店!” 沈怡撇撇嘴,数了数铜板,刚好十五文钱。 爱来不来,恶心的男人。 一声轻笑从后面传来,沈怡扭头,一个青色袍子的男人,站在店外,很明显把刚才的事全部看进去了。 沈怡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眼熟。 这不是那天私塾门口的男人吗? 沈怡不知道他叫什么,“你是那天私塾门口的男人。” 男人朝沈怡拱手行礼,说:“我是顾长策的同窗,姓穆,名尘轩。” 穆尘轩。 名字真好听,这读书人的名字都这么文气吗? 顾长策,穆尘轩。 那天走得急,没仔细看他的长相,这细细看了才发现,长得也很好看。 五官硬朗,但很柔美,两个矛盾的属性,他长得刚刚好。 是俊美。 “ 第66章你很辛苦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你来找顾长策吗?” 穆尘轩点点头,“我这听先生说你们搬来县上了,但我当时被请去教书了,就没时间过来看看。” 声音也好听。 果然帅哥都是跟帅哥玩的,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找了一个帅哥,那帅哥身边就都是帅哥,比较好看的人会扎堆。 “他在后院。”让在一旁看的顾知鸢带路,店里时不时就有人来,走不开。 “哦,好。”顾知鸢是认识这人的,连人都不叫,直接蹦到跟前,扬起脑袋说:“大哥哥,走吧。” 穆尘轩笑着给沈怡点点头,就跟着顾知鸢走了,走之前,回头看了眼在招呼客人的沈怡。 沈怡喝一桌子女客人聊天,不知道讲到沈怡,笑得开怀。 …… 顾长策正在看书,顾知鸢的声音从院子穿透进来。 “爹爹,穆大哥哥来找你玩了!” 穆尘轩,他来了。 顾长策很是高兴,之前读书他性格孤僻,就只有穆尘轩跟自己聊天,说不上兄弟一样的情谊,但也算是朋友。 “穆兄。” 一进来,就看见坐在床上的顾长策,穆尘轩把他细细打量,视线落在他的腿上,有些惋惜。 顾长策察觉他的视线,笑了笑,说:“已经好多了,都能动了,大夫说在养个一年半载,就可以下床了。” 顾知鸢搬来个凳子放在床边,拍了拍示意他坐。 穆尘轩坐下,说:“那就好,本来上次你妻子去私塾的时候,我就打算来看你的,但被人叫去教书了,一去就是到现在,一回来就赶来了,也没给你拿什么东西。” 顾长策摇摇头,说:“你人来就行了,那有这么多讲究。” 这几天沈怡在店前面忙,晚上又要准备东西,打扫店里的卫生,第二天一早还要去买菜,整个人很累。 虽然有时候,顾知鸢会来陪他聊天,但还是小孩子,聊一会就不耐烦了。 虽然他整天也是写字读书,但也难免有时候会有点无聊。 穆尘轩来,他是高兴的, 穆尘轩说:“我这也要着手准本考试了,到时候就不能来了,这几天,我多来几天,我们好好聊聊!” 顾长策笑着应答,穆尘轩是秀才,今年是第一次参见科考。 对于这个朋友,顾长策是珍惜的。 只可惜自己遭遇不测,穆尘轩是和他一块进私塾的,现在他是秀才。 他却连个童生都不是,顾长策第一次有了挫败感。 两个人聊了会,都是读书的,聊的也高兴。 穆尘轩看了眼顾长策,问:“长策,你和你妻子有什么打算?” 顾长策抬起眸子,把盖在腿上的被子褶皱抚平,说:“现在就是好好的看书写文章,把腿治好,到时候考取功名。” 穆尘轩盯着他的眼睛,抿了抿唇说:“但这样的话,你妻子会很辛苦,你这腿一时半会好不了,她要担起这个家的一切,还要你的药钱,很是辛苦。” 顾长策点点头,“我知道她辛苦,所以我要更加的努力,让她过上好日子,到时候给她惊喜。” 只有这样,才能对的起她的辛苦。 穆尘轩却突然说道:“我听说,之前她对你和鸢鸢不太好……” “说这个干什么!”顾长策打断他,有些责怪的看着他,“这是一码事,她是之前是因为被迫嫁给我的,我和鸢鸢没用她就活不下去也是事实。” 他受到的帮助也是实打实的,就让它过去,沈怡也说要好好过日子。 “你别生气,我也只是说一下。” 顾长策底下头,“别说这个了。” 一时间空气中有些尴尬,穆尘轩率先开口:“我也只是担心你,之前听见你受得罪,有些难受。” 顾长策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好意,但这话别在沈娘面前说。” 穆尘轩人不坏,顾长策只当是担心他。 “沈娘……”穆尘轩感觉手心有点痒,挠了挠没什么用,看向顾长策道:“你这么叫她,她跟“娘”这个字有点不搭,很年轻。” 顾长策耳朵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样显的亲密。” 沈怡是被顾父强迫嫁给他的,两个人本来就没用什么交际,因为顾父的强迫,两个人本来就有些隔阂。 沈怡可能觉得没什么,但顾长策很没用安全感。 他总感觉沈怡想风,稍不留神就飞走了。 到时候就徒留他一个在原地。 所以他想跟她亲密点,不管是称呼还是行动上,他想得到她的一些小偏心,区别于旁人的。 可以看出他和她关系是不一般的。 穆尘轩看着顾长策耳朵,“你有打算就好,如今你也慢慢好了,我也高兴。” 和顾长策聊了会,他就起身告辞了,要回私塾见先生。 走到店里,饭店过去,人就少了。 她弯腰在吃完的桌子前收拾,袖子挽上去,露出半截白皙的胳膊,看的人惹眼。 “沈娘。” “嗯?”沈怡还以为顾长策站起来了,吓得她碗差点掉了,扭头却看见是穆尘轩。 穆尘轩笑得温和,让人很是放松。 “你要走吗?” 穆尘轩上前两步,和沈怡保持的距离不会让人不适,被冒犯的感觉。 “是的,我才回来,要先回私塾。” 沈怡“哦”了声,笑道:“那路上小心。” 穆尘轩看起来心情很好,可能是跟顾长策聊过后,心情好吧。 沈怡对他叫她“沈娘”有点奇怪,但是人家毕竟是客人,说出口有点扫兴,反正是个称呼,也没什么事。 穆尘轩把身上的钱袋子给扯下来,递给沈怡。 沈怡急忙摆手,“这不行这不行!收回去!” 穆尘轩拗不过沈怡,说:“这是早就给长策准备的,这次来也没拿什么东西,这个就是给他买点东西不不。” 沈怡想了想还是收下了,这穆尘轩以后要常来往,到时候又送回去,也算是一来一往了。 “长策可惜,但好在有你,刚才我跟他聊天的时候,很是感激你。” 沈怡不以为然的说:“本来就是一家子。” 穆尘轩说:“你也辛苦,又要操持家里,又要照顾店里,还要看孩子,顾长策有你,也是幸运。” 第67章一起睡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沈怡被说得不好意思了,她一般都是选择性的脸皮厚。 穆尘轩这样满脸真诚的说。 有点小窃喜,她喜欢听别人夸她。 穆尘轩把沈怡眼里的高兴收紧眼底,心情也好了起来。 穆尘轩说话很有分寸感,但是又有趣,和他说话,不会感觉到不适,很舒服的感觉,跟顾长策在一块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沈怡对这种温润的人没用抵抗力,让人生不出恶意。 穆尘轩和沈怡聊了会,就告辞了,说下次还会来看看顾长策, 沈怡把他送了出去,让他尽管来就行。 顾知鸢坐在柜台边,手托着腮,小眉毛皱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晚上送走了最后一桌客人,就收拾关门了。 和厨子大叔挥挥手拜拜,就把门给关上了。 沈怡把店面收拾干净,走到柜台,把小丫头给挤了下去。 拿出算盘算今天的挣的钱。 顾知鸢撅着小嘴,生气地跺了跺脚,沈怡朝她挥挥手。 “去给你爹煎药去。” 顾知鸢非常有出息地去了,就是背影有些倔强。 沈怡算完账,比昨天多了五十文钱,兜里有钱,心里有底。 伸了伸懒腰沈怡就回到后院,后院的灯笼照着,红色的光竟然有几分鬼片的既视感。 让她心里有些小害怕。 沈怡把厨房里水桶里的剩菜剩饭,扛了出来,没用剩下多少,和麦麸搅拌在一起,喂给后院的羊。 这一天的活算是完了。 回到屋子里,顾长策已经喝完药了,顾知鸢端着洗脚水,从沈怡旁边窜过去。 还“哼”了一声。 把沈怡都给逗笑了,这小丫头,最近小脾气渐长呀! 什么小事都能发个小脾气,看来得给她找个事干。 顾长策从沈怡一进来,就一直看着沈怡,看她走神,开口:“沈娘?” “嗯?啊!我在,刚走神了。” 顾长策拍了拍床边示意沈怡坐过来。 “听鸢鸢说你和穆尘轩聊得很开心。” 沈怡没听见他说什么,她有个小毛病,就是别人说话的时候,会看着对方的嘴巴,这样才能听清对方说什么。 不然的话就听不清。 屋子里只有一个蜡烛点着,昏暗的灯光让沈怡没听清他说什么。 顾长策抿了抿唇,声音大了点,“我说你和穆尘轩聊得很开心。” “哦~”沈怡恍然大悟,“对,聊了两句,你这个朋友还挺大方的,给你银子给你补身体呢,我明天买只鸡给你炖了,乌鸡最好。” 他为什么不直接给他,他明明和他聊了那么久。 他要给的话,随时可以拿出来。 还要等走之后,和沈娘聊天,然后给她。 顾长策听鸢鸢说今天穆尘轩和沈怡聊天,还给了沈怡银子,心脏突然怦怦跳了两下。 穆尘轩为人冷淡,他们性子差不多,所以才会聊得来。 鸢鸢说穆尘轩和沈怡说话的时候,嘴角就没下去过。 还叫了沈怡“沈娘”! 这是他才能叫的称呼。 顾长策的脸色有点不好看,看向沈怡的脸庞。 沈怡生的好看,是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不是温婉的那种感觉,人很活泼,给人一种蓬勃向上的感觉。 顾长策之前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但相信沈怡的为人,她不会这么做的。 但他忽略了一点,沈怡是不会,但有人会自动往上凑,万一…… 顾长策简直想都不敢想,胸闷闷的,很是难受。 沈怡发现顾长策的脸色很不对劲,拽了拽他的衣袖,问:“怎么了?” 顾长策反应过来,看向沈怡担忧的脸,笑着摇摇头,“没用,只是困了。” 沈怡点点头,作势要离开。 “那你就早早睡,我回房了。” 袖子被拽住,沈怡奇怪地看着顾长策。 不是困了吗?还想聊天吗? 顾长策把她拽回来,说:“今天晚上可以陪陪我吗?” “什么?” 沈怡脸红了,有些不知所措,这是打算同床共枕了吗? 这么迅速的吗? 顾长策心里升起的危机感,让他想跟沈怡更近一步,今天穆尘轩叫了沈怡“沈娘” 下一次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不允许。 沈怡有些害羞,“别闹,顾知鸢还在屋子里,等我呢。” 顾长策圈住沈怡的手,拉住不让她走。 “她不小了,今天晚上一个人睡是可以的,再说了,就在隔壁,不会有什么的,好不好?” 顾长策放柔了声音,低声乞求她。 和沈怡相处这么久了,他也摸清了沈怡的性子。 吃软不吃硬,你要是强迫她,她能把你揍得哭爹喊娘,你要是态度好点,她还能坐下来给你说。 沈怡被顾长策这一声弄得心痒痒。 本来就动摇的心,这下跟塌了没什么区别,直接答应,“嗖”的一下,就跑到隔壁房间里。 顾知鸢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看见沈怡进来,叫了声“娘”。 沈怡脸红红的,直接说:“我今天晚上和你爹睡,今天晚上你自己睡。” 说完还没等顾知鸢反应过来,就跑了,把门还给关上了。 顾知鸢“啊?”了声,趴在床边看关上的门。 小脸也红了,气红的。 撒泼一样和被子打了一架,蒙着头气呼呼地睡觉。 顾长策见沈怡回来,拍了拍里面的空间。 沈怡心里简直小鹿乱撞,哪有什么比帅哥邀请更让人激动的! 沈怡又跑出去,洗漱完毕后,躺了进去。 被窝很暖和,好像提前暖过。 暖洋洋的还有点墨香。 顾长策没用盯着沈怡看,而是一块躺下,沈怡眨巴眼睛,看着旁边的顾长策。 眉眼弯弯的,眼睛里好像有星星,让人一看就知道她现在心情很好。 顾长策也跟着笑了起来。 和她面对面的睡。 沈怡半边脸埋在被子里,手钻进他的被窝里,勾住他的小拇指。 顾长策手顺势握住她的手。 沈怡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她这个活阎王,还能吃上细糠! 沈怡视线下移。 到他的锁骨处,突然感觉嘴巴干干的。 想起上次的亲吻。 脸突然爆红,本来是半边脸,现在是整张脸都埋进被子里。 第68章听戏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沈怡翻了个身,生物钟自然醒。 顾长策侧躺着,面对她,可能在做梦,长长的眼睫毛一颤一颤地。 沈怡悄咪咪地起身,跨过他下床。 她应该睡边边,现在这样子,像躲地雷。 沈怡就算在小声,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是把顾长策给弄醒了。 沈怡坐在床边穿鞋,只能看见弓起的背部。 顾长策水面浅,很没用安全感。 手撑着两边,坐起身,长而柔顺的墨发,搭在肩膀处,随着动作掉落在后面。 沈怡昨天晚上手指卷着他的头发睡觉,还挺有意思。 “起来了。” 沈怡把鞋穿好,站起身看他,“吵醒你了。” 顾长策笑得摇摇头,早起让他的眼睛带着一层雾,懵懵懂懂的带着温和。 “你这么早就起了。” 顾长策刚刚睡醒有些粘人,手抓着她的衣角,把她往回拉。 沈怡没见过这样的顾长策,毫无攻击感,以往是温和中带着冷清,现在是冷清感不见了,只剩下依恋。 沈怡被勾得飘了,大胆地靠近他。 顾长策没躲,一把抱住沈怡,把要耍流氓的沈怡吓到了。 手撑着他的肩膀,才避免亲到一块。 吓死人了。 顾长策好像一晚上好像觉醒了一样。 粘粘糊糊地蹭着沈怡的脖颈,沈怡缩了缩脖子,有点害羞。 顾长策胸腔震动了两下,他在笑。 “沈娘好胆小,之前我昏迷的时候,你可是很大胆的。” 猛地提起这件事,沈怡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眼睛佯装生气的瞪着他,推了下他的肩膀。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她就不能找点乐趣吗? 顾长策被沈怡一推就向后到,手却没放开沈怡,带着她一块到。 “沈娘生气了,为夫很对不起。" 他说这话语调都不正经,沈怡被他弄得脸红。 三两下地挣脱开,起身站定,脸跟苹果一样。 沈怡瞪了他一眼,说:“大早上不正经!在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顾长策身子前倾,说:“错了,娘子小心。” 沈怡不能在这待下去,没回话直接走了,大早上还是有点冷的。 沈怡出来的时候,猛地打了个哆嗦。 双手摩擦双臂,吐槽道:“真冷呀,中午能热死,真的服。” 现在刚刚日出,沈怡出了门,就去了早上的早市。 穿过早点摊,径直去菜摊。 老板一看见沈怡,就笑了起来,站起身,说:“老板娘,来了。” 沈怡笑着点头,照常要了菜,给了钱,让他送到店里。 老板没数铜板,笑呵呵的把钱揣进怀里,沈怡又去要了肉,买的肉昨天已经完了,平均两天买一次。 沈怡要完东西,直接拐弯去了家茶馆。 小二见到沈怡,上前打招呼,“沈老板,又来了。” 这小二经常去面馆吃面,沈怡知道他在茶楼做活,就来了兴趣。 这茶楼早上有表演看,沈怡第一次来就要了茶,不贵也不便宜,主要就是贵的茶她点不起。 这每天早上来听了个小曲还是很滋润的。 小二和沈怡可以说是互相的,他来吃面,便宜还送东西,她来听小曲,专门会给她留位置。 沈怡坐在稍微靠后的地方,小二照常给沈怡上了茶,现在这个店,人还是很多的。 这里离港口近,好多都是在港口做活的,早上做活的人多。 现在这个小茶馆里都挤满了人。 一整天她在店里不能离开,也就这点时间,可以消遣消遣了。 今天是唱戏,人刚一上场,就引来喝彩。 唱戏的人,沈怡就是为了她来的,声音好听极了。 不管是唱小曲还是唱戏,都好听得紧,听人家说是茶楼老板的女儿。 一开嗓就知道引起满堂的喝彩,唱到一半,就有不少人往台上扔钱。 沈怡偶尔会丢钱,但大多数还是光看着。 很快一场戏完了,沈怡也跟着周围的人一块鼓掌,大喊“好”。 “这女娃唱得真好!” “就是就是!长得也好看!” “长得是好看,但我怎么看她有点胖!” 沈怡“啧”了声,皱着眉说:“说什么呢,这叫身体好,你不看人家多高,比你个大男人都高。” 台上的人已经下场了。 那几个男人细想了下,点点头。 “确实很高,一个姑娘家比男人还高!这怎么嫁出去。” 一个男人翻了个白眼,说:“你还想人家,茶楼老板都说了,只招上门的,你要娶,你那点家底人家连看都不看。” 沈怡起身,整理下衣服就离开了。 “老板娘,一会去你那吃面!给我闷些酒!” 沈怡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说:“也就你吃面配酒,还得给你单独闷酒!” “就好这口。” 那人挠挠头,笑起来很憨。 “老板娘,你不知道他吃什么都配酒,买个包子都得买个小酒喝!” “哈哈哈哈……” 沈怡笑了笑,摆了摆手,“行了,都别笑了,脸都红了,等会熟了。” 茶楼里顿时笑一团,沈怡都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笑点也太低了。 一抬眼,就看见楼上,卸掉装扮的茶楼老板的女儿。 她很白,俗话说一白遮百丑,五官秀丽,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沈怡还没跟她说过话,现在她正在跟茶楼老板聊天,楼下已经很多人在看她。 她低头扫了一眼,莞尔一笑。 眼神扫过准备离开的沈怡。 沈怡朝她点头示意,她歪了歪头,勾唇笑了下,就离开了。 沈怡挺喜欢她的,周围接触过她的人都说她是个很温柔的人。 她对温柔的人永远都有好感。 但茶楼老板的女儿除了上台,几乎就不出门。 沈怡就是想跟她交朋友,都没机会,希望以后能说上话吧。 沈怡回去开了门,东西也送了过来,和大哥搬到后厨,就开始干活了。 渐渐的就上人了。 早上人多,沈怡一边笑着跟人答对,一边上菜收拾碗筷。 忙完早上,人就少了。 沈怡活动了下腰,坐在凳子上休息,穆尘轩就来了。 顾知鸢看见他,就“噔噔”的跑到后院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沈怡起身跟他打招呼。 穆尘轩说:“今天看起来很忙,很累吧?” 沈怡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早上人多,现在就没什么人了。” 第69章成亲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穆尘轩环顾了下店里,零零碎碎的只有几个人。 “这早上人还是挺多的,我刚才在外面看,沈娘你几乎就没歇过。” 穆尘轩坐在座位上,沈怡本来以为他是要到后院去的,看他坐下,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顾长策在后院,你不去找他吗?” 沈怡给他倒了杯水,一桌客人结账走人,又过去把桌子收了。 穆尘轩喝了口水,说:“这不刚才看你忙,害怕打扰你,就在外面一直站着,腿有点酸了,坐下来歇歇在去。” 沈怡听了,只感觉他死脑筋。 直接进来给她一说,就进去了呗,看人多那就直接进来坐下就行了。 沈怡在心里想着,读书人果然都是一根筋。 突然感觉到不对劲,看向一脸无害看着自己的穆尘轩,瞧见沈怡看他了,微微点头。 没有一丝不对劲。 沈怡疑惑的扭头,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总感觉怪怪的。 “我看你这还挺忙的,不考虑雇个人。” “是有这个打算的,这不这几天就在找。” 本来她是不打算雇人的,但是这几个月干下来,忙是忙得过来,就是很累。 开始是害怕不稳定,现在稳定下来了,就打算去找个人帮忙。 穆尘轩挑了挑眉,说:“我倒是有个人,最近在找活。” 沈怡来了兴趣,问:“男的女的,多大?”、 穆尘轩说:“女的,二十五岁,是我家亲戚,丈夫去世了,最近来投奔我,希望我给她介绍个活,来养孩子,本来是打算让她去干些轻松的事的,但她什么都不会,我接触的她都干不了,就想来问问你。” 沈怡一听感觉有些为难,“你家亲戚,来我当店小二,是不是不太好。” 感觉面子上会过意不去。 穆尘轩笑了笑,说:“本来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我的,是个活就行,她什么都不会,还带个孩子,也只能干这个了,身上又没用银钱什么的,还想跟我住在一块,这给我吓得,给他们找了个外面的住处,要真跟我住一块,我就别想娶媳妇了。” 沈怡被穆尘轩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给逗笑了,一直都是温润的模样,第一次看见这种表情的他。 “也是,毕竟你是个未婚的男子,要跟你住在一起,哪怕不是一个屋,那些爱说闲话的,跟看见肉一样就围上来了。” 这个地方的虽然没用太过苛求女子,比如足不出户,裹小脚还有不能二嫁,但对男女之前的事还是很敏感的,没用男女授受不亲这么夸张,但未婚的男子和丧夫女子住在一起,在现代都有人背后说小话。 “那你把人领来我看看呗,能行就留着,工钱什么都好商量,我这后面还有个屋子,可以让他们住进来。” 穆尘轩抚了下衣服上的褶皱,听见沈怡答应,笑着说好。 “我会让他们过来,房子就当时我租给他们住的,这钱算是租金。” “哎呀!这是干什么!”沈怡急忙地把钱往他那推,本来就是打算给小二住的屋子,她这包吃包住。 这个钱实属多余了。 穆尘轩眉=眉头皱在一起,把钱强硬的塞进她那里,说:“本来就是我求你帮忙,你拿着就行,你每次我给什么东西,你都要推辞,顾长策每次我给东西他都收的。” 她又不少顾长策,跟你又不熟。 沈怡拗不过他,就收下了,就当时意外之财。 穆尘轩还想和沈怡聊会,被沈怡赶到后院去看沈怡了。 顾知鸢趴在他腿上,跟他说些什么,穆尘轩敲了敲门,顾长策抬头看了眼,拍了拍小丫头。 顾知鸢下床,给他把门打开。 “叔叔。” “哎,你爹好些了吗?” 顾知鸢仰起小脑袋看他,点了点头,眼神挣着大大的,看起来有点呆呆的。 “穆兄。” 顾长策坐在床上,他不知道为什么很暗,他半边脸都埋在暗处,看不清表情。 顾知鸢看了看爹爹,又看了看眼前的叔叔,很识趣地离开给自己爹爹熬药去了。 大人说话,小孩自己玩自己的。 “你身子好些了吗?” 穆尘轩走到他床边,拉过椅子坐下。 顾长策靠在床头,脑袋有些歪,笑了笑说:“昨天不刚见过吗?” 没等他下一句,顾长策说:“我听鸢鸢你早就来了,在店里跟沈娘说话?” 穆尘轩心情看起来很好,嘴角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虽然他一直面对别人都是挂着礼貌的微笑。 但他这次明显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眼角都带着笑意。 穆尘轩点点头,“是聊了会,沈娘最近想找个店小二,我给她介绍了下,正好解了我燃眉之急。” 刚才在屋外,屋子里很黑,所以没看见,穆尘轩坐下,才发现,昨天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一床的被子,顾长策占了整张床。 但现在,里面还有床被子,而顾长策在床外围,里面是空出来的。 想到了什么,穆尘轩的眼角抽了一下,看了眼懒散的顾长策。 靠在床头跟没骨头一样,外套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里面的衬衣露出精致的锁骨,顾长策眼角的红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柔弱。 除非忽略他的大体格。 顾长策永远的都是一丝不苟,正经的,根本不会以这样的样子示人。 穆尘轩的眸子暗了暗。 顾长策动了下身子,看起来很累,“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吗?” 穆尘轩说:“我家来亲戚投奔我,女的带个孩子,我这实在不方便,刚好有沈娘。” 顾长策眼角勾了勾,说:“她心肠一向好,正好是撞上了而已,说起女子,我想起来了,穆兄什么时候成亲呢?先生来我这,都念叨好几次了。” 穆尘轩有些意外,“你现在竟然也开始催我了,简直是伤心了。” 顾长策胸腔震动了两下,说:“我都成亲了,我可比你大一岁,都已经成亲了,你这个年纪小的,自然也得催催了。” 穆尘轩摆摆手,“这都什么跟什么,还早着呢,看中了自然就在一起了,如果看中了,那也得慢慢来。” 顾长策唇角勾起,眼里却没用一丝情绪,说:“这要是看中那户人家的姑娘,人家姑娘要是不愿意,那就让我们的穆大才子好生的伤心。” 第70章你身子骨太弱了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听见这话,穆尘轩抬眼看了他一眼。 顾长策敷衍地笑了笑,对他说:“穆兄,以后别叫沈怡“沈娘”了,昨天晚上她跟我说了一下,毕竟她是你大嫂。” 穆尘轩也明白顾长策话里的意思,合着从开始就在敲打他,怪不得感觉他眼里冷冷的。 见不得人的心思被人察觉,穆尘轩丝毫不慌,脸上也没用其他的表情。 “哦,沈娘感觉到不适吗?我没用看出来。” 顾长策手握紧,眼睛眯了一下,还是笑着说:“也不是,就是沈娘是我和鸢鸢叫她的方式,她也算是你的大嫂,该有的规矩还是要说清楚的,你马上也要准备科考了,可别说错话了。” 穆尘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呀!还是这么死板,没这么严重。” 顾长策把昨天他给沈怡的银子还给他。 “这银子你收回去,我不缺吃的不缺喝的,身子被你们大嫂养得很好。” 穆尘轩看了眼手里的钱袋,没用在给他,而是收了起来,看着顾长策的眼睛说:“要说婚事,我还真有个人选。” “嗯?” 穆尘轩缓缓说道:“有一天我在私塾的湖中央的亭子里看书,远远地就瞧见先生屋子里有个女孩,坐在窗子前,她没看见我,我眼神好,她坐在那东看看西看看,样子可爱极了。” 顾长策手摸着虎口,很是烦躁。 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顾长策主动带入了当天去送抄书的沈怡。 他在那个时候,就生出了这等龌龊的心思。 明明知道了她是他的妻子,可还是一个劲地接近她,无耻! 顾长策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很少在人跟前露出生气的模样,但眼前的男人实在可恶! 穆尘轩察觉到顾长策生气了,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说:“毕竟,眼缘是很神奇的,我第一眼看见她,就移不开眼了。” 顾长策扯出一抹笑,说:“如果说那天你看见的女子,已经嫁人了呢?” 穆尘轩笑了两声,声音有些大,很是刺耳。 穆尘轩挑衅地看着他,说:“那又怎样?” 顾长策牙都快咬碎了,下颚线的肌肉都紧绷得不成样子,也不装了。 “穆尘轩,你要不要脸?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是吗?先生没教过你,人要知廉耻?” 穆尘轩眼神下移,看向他的腿,说:“要是她不幸福,还被人拖累的话,我不介意靠近她,毕竟先生也教过我一句话,适者生存。” 说完就起身,朝他拱手行了个礼,说:“我马上要科考了,今天过后,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来看你,希望你不要和沈娘吵架。” 顾长策怒气上涌,直冲脑门,七岁的他趴在床边咳嗽。 穆尘轩回头看了趴在床边的顾长策,说:“你身子太弱了,这个银子给你补补身体吧。” 放下刚才的钱袋,就开门走了。 顾长策感觉脑袋好像有无数的小人在跳舞,顾长策把顾知鸢叫进来。 语气里带着愤怒甚至还要点委屈。 刚想让小丫头去叫沈怡,他现在迫切地想看见她,他心里被不安感侵蚀。 穆尘轩和普通人不一样,他天赋异禀,因为家庭原因,这是他第一次参加科考,先生对他的评价很高,他极有可能一次就中。 想起他离开时,说的那一句。 “你身子太弱了。” 他就算这次不中,也比他一个连童生都不是的废人强。 顾知鸢端着药,着急地跑过来,“爹,你怎么了?” 想跑开叫沈怡,被顾长策紧紧抓住。 顾长策靠回床边,缓了过来。 店里离不开人,他不能生事,让她苦恼了。 沈怡对后院里发生的事毫不知情,现在没人吃东西,就坐在柜台休息。 穆尘轩走出来,对着沈怡莞尔一笑。 沈怡托着腮,说:“你们聊完了?” 穆尘轩点点头,说:“是的,我那位亲戚我回去告诉她,让她尽早赶来。” 穆尘轩前脚刚走,后脚小丫头就把头露了出来,一眨不眨地看着沈怡。 沈怡挑了挑眉,问:“干什么?知道你娘长得好看,也不用一直盯着。” 顾知鸢撇撇嘴,很是不服气,跑过来,拽了拽她的袖子。 沈怡奇怪地问:“干嘛?想吃糖?想都不要想!” 小丫头嘟嘟囔地说:“不是,就是娘你可不可以不要理穆叔叔。” 这小丫头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看出小姑娘不高兴,安慰地顺了顺她的毛,说:“可以呀,你娘我本来就跟他不熟,你爹跟人家熟,不理就不理。” 这样说,小姑娘才笑起来,沈怡把她抱起来,点了点她的小鼻子,问:“怎么了这是?讨厌穆叔叔吗?” 沈怡被逗笑了,“你个小丫头还记仇。” 晚上睡觉的时候,顾长策又要想要沈怡和她睡。 沈怡有些心虚的看向顾知鸢,小丫头把头一甩,就自己睡去了。 嘿!今天这是怎么个事。 沈怡这次没了第一次的害羞,把顾长策往床里一推,直接躺下了。 “我早上早起,不打扰你就往里稍稍。” 顾长策今天话很少,沈怡一躺下,顾长策侧躺着,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沈怡。 沈怡被看得起鸡皮疙瘩,看了他一下,又看了他一下。 还是在看。 沈怡没忍住问:“看我干什么?” 顾长策枕着胳膊,笑了笑说:“就是想看。” 沈怡的脸又红了,这顾长策最近是看了什么东西吗?这么会撩! 之前也不这样呀! “哎呀!睡觉!” 沈怡翻身闭眼睡觉。 顾长策手卷起沈怡散落的头发,眼神幽深。 知道她害羞,就闭眼没在看她。 睡到半夜的时候,沈怡一个翻身,把顾长策的手给压住了。 直接给她弄醒了。 倒吸一口凉气,他的手缠着她的头发,把他的手移开。 顾长策睁开眼睛,眼神满是朦胧。 “怎么了?” 顾长策手一动,头发给她拽掉。 第71章小偷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穆尘轩介绍的人来了,是个长相清秀的女人,叫夏清,沈怡叫她夏姐。 沈怡简单和她说了下,就让她试了半天,活没什么含金量。 就是人多的时候,一个喊一个,有点乱而已。 开始还有点手忙脚乱的,干到下午就熟悉了。 沈怡和她敲定了工钱,把屋子给她打扫出来,让她和孩子住,第二天就开始正式上岗。 带来的小女孩性子有点内向,埋在娘亲身后,露出眼睛,怯怯地看着沈怡。 顾知鸢被这新来的小姑娘给吸引住了,一个劲往人家身上凑。 小姑娘本来就胆小,红着脸不停地躲,顾知鸢是出了命的脸皮厚,追着人家小姑娘不放。 夏姐不好意思地看着她,说:“这孩子实在胆小,不好意思。” 沈怡不在意地摆摆手,“嗨,小孩子性格就这样,正常。” 沈怡和她闲聊,知道她是死了丈夫,被公公给赶出来了。 公公婆婆本来就只喜欢出息的二儿子,她丈夫只是个卖力气的,挣的钱只够娘俩生活。 这一出意外,连赔的钱都不给她,直接把她们赶走了,回娘家也不让她进门。 身上没钱也没地方住,还带个孩子,没办法只能一家一家地投靠亲戚。 最后也之后穆尘轩这个远房亲戚愿意给她们娘俩地方住。 “这也太恶心了,好歹是亲孙女。” 夏姐给身一添了口茶,叹了一口气,说:“我开始也想着好歹是亲孙女,但没想到,我一个女人,一没本钱二没本事,也只能厚着个脸皮了。” 沈怡“啧啧”称奇。 不过细想一下,如果开始没用这个空间的话,她也不能养得起顾长策和孩子,好几次说不定就给死了,活都活不了。 她是幸运的。 一想起来空间,就想起哪里的三个人,就感觉头疼,这几天她能感觉到里面的三个人还活着,明显知道了水的作用。 好歹她种的地没有被糟蹋,算算时间,马上就要收麦子了。 还得想办法解决这三个。 真的头疼! “你就在这干着,这活没什么难的,就是饭点的时候,忙点比较乱,都急着吃面。” 夏姐感激的看着沈怡,眼眶有点红,声音有点心酸,“谢谢,只能管我们娘俩一口吃的,真的谢谢你。” 沈怡笑笑说没事,她现在也有需要,不一穷二白,没什么压力,有这个能力,夏姐也可怜,能帮就帮。 夏姐又提了几句穆尘轩,沈怡这才想起穆尘轩已经好久没来看顾长策了。 不来正好。 顾长策虽然不说,但是她能感觉出来,每次一提穆尘轩,顾长策眼里都有点受伤。 看样子是吃醋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顾长策这样子实在对她胃口。 不愿意她提穆尘轩,那她就不提了。 夏姐来了之后,沈怡身上的担子就少了,轻松不少。 夏姐能干,沈怡一般都只是收钱,没人的时候,出去转转也放松。 “沈老板,最近怎么这个点来呀!” 茶馆小二稀奇地看着沈怡,把沈怡招呼进来。 沈怡背着手,侧身躲开出去的人,说:“我最近可松快了,雇了人,轻松不少。” 小二表示羡慕,沈怡今天挥了挥手,要了糕点和茶,随口问:“今天你们家小姐表演什么?” 小二给旁边的客人上了茶,说:“今天小姐不表演。” “什么!”沈怡咬着个糕点,眼睛瞪得老大了,“那我来看什么!” 小二知道沈怡来就是为了看他家小姐的,虽然来看的人大部分也都是为了小姐的,摊开手无奈道:“我还想听小姐唱戏呢,这不少今天小姐昨天都已经说了,她今天休息,不唱。” 沈怡感觉平常舍不得吃的糕点都没味道了。 丢回盘子里,沈怡胳膊搭着桌子,就说怎么今天人这么少,座位才坐满,不像之前每个空都站满了人。 怪不得。 沈怡蹙着眉,脸上表情就知道她心情不好。 说书先生在台上说着京城某家公子哥的艳事,说的那叫一个传神经,好像是自己亲身经历的。 沈怡不喜欢听说书,这些说书的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纪,声音哑得很,说的事,没几个是真的,都是编的。 还不如看看本子有趣。 秉承着“来都来了的”的信念,沈怡还是糕点配茶,歪着身子听着。 最后结束,跟着旁边的人鼓掌。 服了,真没意思。 沈怡打包了三份糕点准备带走,就发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 她也不少随便看了两眼,就说他鬼鬼祟祟。 他手都伸进人家兜里,拿出来钱袋子了。 沈怡撇撇嘴,小偷都偷到这了,上次偷东西被抓住的人,差点在这茶楼里被打死。 胆子真大。 手摸向腰间,都快把嘴里的嫩肉给咬烂了。 服了,被偷了。 今天咋这么倒霉。 沈怡手指着他,大声道:“有小偷!” 茶楼里瞬间乱成一团,都在看自己的钱袋子有没有被偷。 沈怡“啧”了一声,推开眼前的人,抓住小偷的领子,直接给拽过来。 “偷到我头上了,胆子真大!” 沈怡把他摔在地上,是个青壮年,和顾长策年龄差不多。 沈怡踩在他身上,从他怀里把偷的东西全部刨出来。 找到她的钱袋子,这可是她自己缝的钱袋子,虽然有点丑,但好歹是自己做的。 都一窝蜂地上前,找自己丢的钱袋子。 小偷眼看今天的劳动成果就这么没了,声音都整叉屁了。 “你个臭娘们,臭婊子,给我松开!” “你说我什么?”沈怡声音带着怒意,她发现一些人骂女人,永远都是什么婊子,贱人,遭人睡这样的话,真的想让人撕了他的嘴。 “我看你今天是想死!”沈怡抬脚就踩在他的肚子上。 “你还敢骂我,也不看看谁把你踩在地上,不知好歹的东西!”、 沈怡连踩了好几次,本来今天没听见茶楼小姐唱戏,心情就够不好了,现在还被偷了钱袋子,抓住了还敢骂她! 小偷被踩的话都说不利索,一个劲地翻白眼。 小二带着茶楼的护卫才来,把踩上瘾的沈怡拉住。 “我的姑奶奶,别踩了,再踩死人了!” 沈怡看着他,“呵呵”了两下,“你来得可真及时。” 小二双手合十,求沈怡快别说了,动静太大,茶楼外面都堵了。 二楼处,一个倩影站了出来,说:“各位客官,受惊了,是我管理不当,今天的茶钱,一律减半。” 顿时,周围人声鼎沸,一是幸好钱袋子没丢,二是见到了小姐。 还减半了茶钱,还算可以。xia 第72章肯定很疼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沈怡也跟着周围的人一起仰头看她。 还是那么的好看,简直养眼。 “谢谢掌柜的!” 下面的人纷纷感谢,小姐的视线落在沈怡身上。 沈怡感觉自己心脏都停了半拍。 柔声开口道:“这位姑娘,谢谢你抓住了小偷,今天的茶钱就全免了,姑娘在想吃茶,来店里,不收钱。” 沈怡跟在现代看见爱豆一样,眼神痴痴地,点头说好。 耶斯! 没白出来! 等小姐走后,沈怡才发现小偷偷的东西,有个东西没人领,是个手帕,上面还绣着一朵梅花。 沈怡拿起来晃了两下,说:“谁的手帕!要不要了!” 男人有些低头看了眼怀里,女人则是仔细地看了看,摇摇头,都说不是。 沈怡撇撇嘴,把手帕收回来,仔细瞅瞅,上面的绣工很细致,还有点淡淡的香气。 淡淡的,很是好闻。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茶楼小姐唱戏时,随手抽出来的手帕,和这个一模一样。 不会吧,不会是她的吧。 沈怡难掩兴奋,直接找到小二,拉住他问:“这是不是你家小姐的?” 小二被沈怡一拽,差点摔倒,瞅见手帕,眼神一亮,伸手就要抢,“你哪来的!” 沈怡收回手,推开他的鸡爪子,“真是你家小姐的。” 小二眼神激动,好像是看见地上的钱一样,“是的,这是我家小姐的贴身手帕,怎么在你那!” 贴身手帕! 怪不得这么香! 沈怡感觉自己脸都红了,小二急得要来抢手帕。 沈怡一个闪身躲开,帕子想塞进怀里,但想起来是贴身的,就只攥在手心里。 “滚滚滚!你抢什么玩意!” 小二急得抢,但是没沈怡力气大,根本抢不到,“我家小姐的,我当然得还回去。” 沈怡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一脚踩上他的鞋,“你疯了,你是男的,你给你家小姐送贴身手帕,被别人看见,你家小姐清白还要不要了。”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送,你不也是外人吗?” 沈怡就等他这句话,“我是女的!跟你能一样吗?我就算抱你家小姐,谁敢说什么!”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把小二气得脸都红的,最后指着沈怡,憋出来句:“你哪像个女人!” 沈怡翻了个白眼,说:“你管我,我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哪个不是个女人,真的是,快去说!” 迫于沈怡的威胁,小二满脸不服气地去说。 沈怡靠在柱子上,嘴上唱着小曲,心情很是好。 没一会,小二就回来了,身边还跟了个女娃。 沈怡知道她,是伺候小姐的侍女。 得了,这下把帕子一给就完了,看来是见不到了。 不过说来也是,她要是她,也会让丫鬟来拿,保护自己,远离变态还是很重要的。 小丫鬟朝沈怡福了福身,“姑娘好。” “”什么?”沈怡眼神透着清澈两个字。 沈怡高兴得想跳,但在小姑娘面前,还是要保持面子的,但声音还是难掩兴奋,“行!” 在小二羡慕的眼神下,高兴地跟在小丫鬟身后。 上了楼,沈怡就听见了琴声。 悠扬的琴声很是动听,沈怡都能想象出小姐坐在琴面前,玉手弹琴的样子。 小丫鬟把门打开,福身说道:“小姐,姑娘拉了。” 琴声停了,这小丫鬟看着人小,个子却很高,把沈怡遮得严严实实的。 “让她进来吧,别让人站在外面,不礼貌。” 沈怡听见这婉转动听的声音,心里小鹿乱撞,就算在戏台上听了无数遍的戏,也没有现在听得动听。 小丫鬟侧身让开,“姑娘进去吧。” 沈怡这才看见屋子里的人,身穿一身的青色衣裳,上面绣着梅花,坐在琴后面,细长的手放在琴上,桃花眼一挑,朝着沈怡微微一笑。 “姑娘愣在那干什么?” 沈怡回神,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屋子里很香,闻着很是放松。 沈怡不敢乱看,她感觉这是她的闺房吧 段秋迟看着沈怡紧张的模样,捂唇一笑,说:“别紧张,我不吃人。” 沈怡尴尬一笑,在她的视线下,坐在琴前面的凳子上,“没有紧张,这个还你!” 段秋迟接过手帕,手指碰上她的手心,沈怡感觉一阵瘙痒。 段秋迟把手帕打开,夹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放到一边。 “谢谢姑娘了,不知道姑娘的名字,介意告诉我吗?” 沈怡连忙摆摆手,“不介意,不介意!我叫沈怡。” 段秋迟知道她,每次登台的时候,她都在,在台下给她喝彩。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注意到了这个明明年龄不大,却看起来很是老成的姑娘,笑得肆意,不受约束。 她是开店的,她听见周围人叫她沈老板。 这么年轻,却是个老板,怪不得跟着小太阳一样,笑得欢快。 段秋迟眼神看向她的手,带着点探究,“这手,伤疤怎么这么多?” 沈怡下意识地把手藏进袖子里,这手从小就没受过优待,老茧什么都是次要的,疤痕才是主要的。 和她在现代的手差别就是疤没这么多。 段秋迟眼里都是心疼,伸出手把沈怡的手拉出来,温润的触感让沈怡愣了下神。 段秋迟慢慢抚摸她的手,声音透着心疼,“这手,受不少罪吧。” 这手还要刀伤呢,还不是寻常刀造成的。 段秋迟很好奇,手上都是这个样子,那身上会有多少呢? 沈怡只当她心善,放柔声音道:“没事,都是小伤。” 段秋迟摇摇头,眼神里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这可不是小伤!” 在深点手都掉了。 沈怡无所谓地说:“都是之前的干活留下来的,没事的。” 嘿嘿,我闺女真的心善! 段秋迟不知道她在沈怡心里已经成闺女了,把没有的眼泪擦掉。 “我长这么大,都是被爹爹呵护着长大,这一定很疼!” 沈怡看着她这双芊芊玉手,一看就是细心保养的,这要是拉一个口子,肯定很疼。 第73章丢孩子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果然,香香软软的闺女就是心肠好。 从开始就心疼沈怡的手上的伤,真的是小天使。 这次过后,段秋迟每天在沈怡来的时候,都会叫沈怡上楼聊天。 和朋友一样,喝茶听戏。 沈怡激动地拉着顾长策绘声绘色地说了好久。 很快到了皇帝生辰的日子,空出了三天的宵禁,这三天晚上县里举行三天的灯会 来庆祝皇帝生辰。 沈怡扯了料子,换了三身衣裳,顾知鸢抱着衣裳爱不释手。 沈怡给顾长策换衣服的时候,脸红得跟屁股一样。 她现在是亲嘴脸红得要死,纯情得不得了,扒光衣服,却不动如山。 给夏姐结了半个月的工钱,当天晚上带孩子出去玩玩。 顾长策去不了,让沈怡和顾知鸢路上小心,虽然有衙役巡街,但还是会有小偷之类的。 “好多人呀!” 顾知鸢手腕上绑着带子,和沈怡的手腕连在一起,还抓着她的手腕。 没有路灯的夜晚,各式各样的花灯,散发暖黄色的光,照亮整个街道。 夏姐把自家闺女抱起来,对着沈怡说:“我们去那里,马上要放烟花了!” 周围人很多,一个挤一个的,周围太吵了,沈怡大声地应道,和夏姐穿过人群去了广场中心。 给两个孩子一人买了个螃蟹花灯,顾知鸢拿在手里玩得不亦乐乎。 沈怡眼神亮亮地看着这一个个花灯,还以为是电视剧那样的灯笼呢。 有动物花灯,有物品的花灯,都好看得紧。 花灯的纸也是各有花样,好看极了。 夏姐在旁边说:“我白天出来送饭的时候,这些花灯就挂在上面了,没点灯还觉得不好看,这一点是真的好看。” 沈怡忍不住说:“皇帝要是天天过生日该多好。” 夏姐仔细看一个牛蛙花灯,听见沈怡的话,笑了笑,“哪能天天过生日。” 沈怡撇撇嘴,说:“这一年三百多天,也就只有过节和过年的时候,才能晚上出来,无聊得要死。” 古代的宵禁,晚上出来被抓第二天是要被打板子的,那板子上面有三排的钉子,打在人身上。 他问什么我招什么,不是我干的也说是我干的。 哎~ 夏姐早就习惯了古代的宵禁,体会不到沈怡这种夜猫子人的吐槽点。 “每一年都会有的,这皇帝的生辰完了,还有三个节日可以晚上出来,都会办活动,到时候也高兴不是吗?” 沈怡点点头的点点头,这是真的没什么夜生活可以说,算了算时间。 沈怡如果在现代,就是晚上八点睡,早上六点起。 八点睡!八点睡! 这个作息只有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这么健康的作息,她自己健康的简直让她感动。 紫色的烟花飞上了天,在天上散开。 “哇!” 紫色的光印在沈怡的眼里,在天上炸开一朵朵的花。 顾知鸢急得扒沈怡的衣服,她太低了,被人群挡着只能看看一条条的腿。 沈怡把她抱了起来,小姑娘抱着沈怡的脖子,激动地拱了拱手。 回去的时候,沈怡看着空荡的店里,有点太冷清了。 这就是戒断反应。 顾知鸢已经睡着了,嘴巴里还在嚼着买的糖葫芦,给她拿走,还“哼哼”。 小吃货一个。 顾长策一直在等她们回来,屋子里点着灯。 把顾知鸢放回床上,盖好被子,就退了出去。 “好玩吗?” 顾长策柔声问道。 沈怡笑了笑,是真好玩,花灯就买了好几个,明天晚上还有,正好赶上过节,买几件成衣穿穿。 比平常便宜不少呢。 顾长策眼里浮现出羡慕,但在沈怡扭头看他的时候,又恢复正常。 他在家的时候,就能听见外面的烟花声和笑声,外面灯火通明,院子里只有一盏灯,只能自己跟自己说话。 第二天一早,夏姐比沈怡起来还早。 把羊给喂了,在店里打扫卫生。 “夏姐,这么早就醒了。” 夏姐把桌子擦干净,直起身子,说:“不知道为啥,就是睡不着,都好几天了,睡不着在床上翻,还不如起来干活,说不定累了晚上就困了。” 沈怡喝了口水,眉毛一挑,说:“姐,你这是失眠了,要是还睡不着,就要去拿药治。” 夏姐摇摇头,“这小事,吃什么药,能睡着就是睡得浅而已。” 闻言,沈怡扭头看她,认真道:“睡觉浅,睡的时间少,都是失眠,不是不睡觉是失眠,还是去看看,不然拖到最后,身体出问题了,这花的就不是房子的二十文钱,是白花花的银子,说不定还治不好。” 夏姐细想了下,还是答应了,和沈怡说下午没人的时候,去买副药方。 沈怡答应她,就出门去茶馆听戏,走在路上,沈怡看得通告板上围了不少人。 这有热闹不看王八蛋,果断小跑过去。 凑到人堆里看。 沈怡这才知道,昨晚上丢孩子了。 有怕花子的人混在昨晚的人堆里,趁着人多,顺手牵羊拐走了孩子。 有不少人看完烟花,才发现在自家脚边的孩子不见了。 哭得开始找人。 所以后两天的灯会取消了。 沈怡倒吸一口凉气,昨天晚上看烟花的时候,把顾知鸢抱起来前,确实感觉到有人在拽手腕上的绳子。 当时只以为是人多,不小心碰到了,现在想起来简直细思极恐。 “可怜呀~都是五六岁的孩子,这下大人怎么活呀!” “这灯会从我小开到大,这群人简直畜生,一下子拐走这么多孩子!” “咱们的县长气得在衙门狂骂人,骂得也对,这么多巡逻的人,都抓不住人。” “谁说没抓住,抓到了一个,找回来三个娃子,希望能找回来吧。” “老天爷保佑。” 都在心里祈祷孩子早日回家,可现场的人都心里清楚,这孩子多半是回不来了,那三个被找回来的孩子,也是幸运。 沈怡也默默祈祷了下,叹了口气走了。 都是三四岁不到六岁的孩子,都是爹娘心里的疙瘩,这下猛地不见了,得多难过。 沈怡打算去寺庙给孩子祈福。 希望早日回家。 第74章细心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本来今天心情很好,这一下子就又不好了。 真的烦! 心里闷闷的,幸亏昨天晚上出门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拿绳子把手腕给绑住了,除了抱起来,全程不放开手腕。 抓住手腕,这样一是孩子挣脱不开,二是有人如果拽孩子的话,顺势就可以揽在怀里。 单纯捂住手的话,女人力气本来就小,别人一使力,握住手的话,一下子就滑掉了,很没有保障。 沈怡本来想去听戏的,这一下子就没兴致了。 扭头回了店里,夏姐看见沈怡,还有点奇怪。 沈怡早上爱去茶馆,都是每天的惯例了,这下这么早就回来了? “怎么回来?” 沈怡坐回柜台,托着腮,心情很是不好,把街上看到的通告给夏姐看了,顺便告诉她,后两天的灯会取消了。 夏姐听完后,也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 希望能回来吧。 沈怡待了会,逐渐待不住了,想了下,从柜台拿了钱,准备去县里的寺庙,捐个香火钱,给失踪的孩子祈福。 买了个肉包子,边走边吃。 寺庙人很多,也都是和她有相同的目的,给失踪孩子祈福。 进了寺庙,蒲团上面跪了一对夫妇,女人虚弱地靠在男人怀里。 脸颊两道明显的泪痕,男人不说话,只能紧紧抱着妻子。 听别人说,这对夫妻就是其中一个丢孩子的夫妻。 四岁的男孩和闺女都不见了,哭着在找了好久,全家都出动了,都没找到。 就生了两个孩子,还是龙凤胎,都没了。 龙凤胎在这,是祥瑞,没想到这运气没有降临在这家人身上。 沈怡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寺庙里丢孩子的夫妻,沈怡就看见了五对。 每一个都是眼里带着一丝希望和绝望,已经从找到孩子,变成只要能活着,被卖给别人家里,那家人对孩子好。 一对丢孩子的人家,身上的衣服满是补丁,而且年纪都不小。 沈怡一问才知道这家人是老来的子,而且闺女身上有病根,把全部的身家都拿来给闺女治病,这好不容易治好了,家里也要好起来了。 看了一场灯会,孩子不见了。 闺女才大病初愈,身子还要慢慢养,这被拐走了,那群怕花子的,路上就不把孩子当成人,这一路,他们的闺女能活下来吗? 他们现在不求孩子能被找回来,他们就求孩子能平平安安长大。 沈怡感觉鼻子酸酸的,这些丧心病狂的杂种,对孩子的伤害,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把本来卷香火的钱,都给了这对夫妻。 女人楞了下,要跪下给沈怡磕头,赶忙拦住她,说了些安慰的话,目送他们互相搀扶着离开。 沈怡这下心情更不好了,心情闷闷的,脑子里无时无刻都在想这件事。 脑子里想起很多事,莫名地想起刚开始来的时候,藏在家里的女人。 沈怡白天刚看见她被人踩死,晚上就出现在她家里。 关键她身份还不简单,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她当时也只想让她离开,给了她干粮指了路,是当时困难的她能做的最多的事。 哎! 她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 顾知鸢感觉到沈怡心情不是很好,小心翼翼地挪过去,贴在她身边。 沈怡腰间突然有了一丝温热,低头看过去,小丫头朝她甜甜一笑,小手环住她的胳膊。 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在说。 娘,你不要伤心了,看看你的小宝贝。 沈怡把她抱进怀里,紧紧抱着这小身体,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 顾知鸢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问:“娘,你心情不好吗?” 沈怡闷闷出声,点了点头。 小丫头在沈怡怀里扭了扭,从小兜兜里掏出来一颗糖,小手把糖打开,塞进沈怡的嘴里。 “娘,吃糖,吃糖甜甜的,心情就好了!放心,鸢鸢的手都是洗过的!” 沈怡“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把糖在嘴里滚了一圈,甜腻的味道充满了口腔。 顾知鸢看自家娘亲笑了,也高兴地捂嘴咯咯地笑,跟个小狐狸一样。 这到了县里,还变淑女了,要换以前,笑的那样子,不知道还以为要跟人拜把子一样。 沈怡脑袋和小丫头脑袋靠在一起,不放心地说:“这几天,不,是这几个月,别在外面玩了,就在院子里和小闺女玩好不好。” 顾知鸢抬起眼睛,不解地看着沈怡,问:“为什么?” 沈怡又把昨天晚上的事给顾知鸢说了,小姑娘吓得脸都白了。 本来是沈怡抱着她,现在换成了她紧紧抱着沈怡,很没用安全感地往沈怡怀里钻。 昨天晚上确实感觉到有人牵起了她的手,把她往一个方向带,可就那么一下,她就被娘给抱起来了。 现在想起来,她差点就要被带走了。 再也见不到娘亲和爹爹了! 小丫头害怕地紧紧抱着沈怡。 诚里的人拍花子,说不定还在城里,沈怡不能堵,就让两个孩子在院子玩。 家里就只要后门和前门,后门处全是杂物,出不去,那就只要前门。 她和夏姐都是女人,说不定就被人盯上,一天天店里人来人往,什么人都有。 她到时候就坐在门那,谁也不能进院子。 上厕所也不行! 细心点,也是给两个孩子保障。 玩意到时候出事了,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顾知鸢点点头,快速地跑开,拉起玩玩具的小闺女,郑重其事的说:“从今天开始,我保护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说的话,和刚才沈怡说的话大差不差。 小闺女有些不服,撅着嘴蹲在地上不让鸢鸢把她拉起来。 顾知鸢蹲下来,竟然开始哄小闺女开了,好声好气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可爱。 小闺女听见顾知鸢这么说,小脸也白了,认真地点点头,很是严肃。 沈怡看着刚才还闷闷的心情,好受了那么一点。 第75章黑影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县里有港口,来往的商船很多,就算加强人手给每个商船检查,还是会有漏网之鱼。 防不住,除非把港口封了,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夏姐看着街上不断的衙役,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店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股忧愁围绕在眉眼间,气色都不好了。 要换以前,店里这个时辰绝对是坐满的,不想现在,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不止是面店,这个街道的店面也都是这样。 也就这个街道,其他街道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就在昨天,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出现在街上,尸体都认不出来是男是女了,吓人得很。 官府先是把街道给封了,把尸体给接走,然后又挨家挨户地搜查。 本来就因为丢孩子的事,闹得人心惶惶的,现在干脆就不出门了。 这店里一下子就没人了,连港口干活的工人都不来吃了。 看着一个人都没有店面,师傅都无聊地坐在店里,嗑瓜子,都快愁死了。 这好不容易找个能干的,老板年纪不大,人还好,还包吃住,这要一直这样子下去,店要是黄了,她和孩子该怎么办。 而作为面店老板的沈怡却很是轻松,把腌好的笋,夹一些放在盘子里。 笋腌得刚刚好,酸辣爽口,配上小酒简直完美。 顾知鸢蹭过来,晃了晃她的胳膊,示意她也要吃。 沈怡夹个跟,小姑娘赶忙张开小嘴。 嚼了两下后,小脸皱到一起。 沈怡“哈哈”大笑,她是孩子的时候就不爱吃腌的东西,连腌萝卜都爱吃,越长大越爱吃。 夹了一盘笋,往顾长策房间走去。 一进门,不出所料,顾长策还是拿着本书,在那认真地看,右手还时不时地点两下。 沈怡把自制的小桌板拿出来,放在顾长策腿上,笋摆在他跟前。 顾长策也没奇怪沈怡的动作,只把书放在一边,拿书签夹着,一会看。 “尝尝!老好吃了,我腌得最好的一次!”把筷子塞进他手里,眼神期待。 顾长策夹了根送进嘴里,在沈怡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好吃。” “耶斯!”沈怡高兴地捶了下床,跟中奖一样。 天知道她为了腌这个笋,她废了多大力,和卖笋的大娘熟得不要不要,都让她承包了,腌失败的,她硬吃也给吃下去了。 老难受了,得亏这次成功了。 不然又要边吃边寻思怎么腌了。 顾长策又吃了几个,嘴巴里有点辣,喝了口热水,问:“我听夏姐说,店里没客人。” 沈怡手向后撑着床,撇撇嘴说:“正常,都窝家里不出来了,连港口的工人要么自带要么回家吃,都不敢来这条街,毕竟这里可是说不定有杀人犯呢。” 顾长策放下筷子,手搭上沈怡的肩膀,“很快就会好的。” “嗯?” 这怎么个事? 顾长策看夏姐忧愁样,就有点担心沈怡,毕竟夏姐只是店里帮忙的,都这么担心,那作为老板,那岂不是更加的担心。 他虽然不出门,但外面出的事,还是知道的。 现在人心惶惶,就害怕这降临在自己家人身上,顾长策也担心,在知道发现尸体的地方离这么不远之后,就很担心了。 “现在也没人吃东西,要不就关店几天,休息休息?” 沈怡听了顾长策的话,发呆一样看着天花板。 这几天确实也没人,开着也是白开,这官府被拍花子这事弄得焦头烂额的,现在又出了凶手案,一时间应该也查不清楚。 关店几天确实是可选的。 顾长策看沈怡在发呆,知道她这是在思考,就没打扰她,乖乖地看着她,等她的回答。 “行!”沈怡想好了,本来也就是开开试试,现在也确实没什么人,还不如关店呢。 就当是放假了。 沈怡去通知夏姐,让师傅回去。 夏姐听见关店,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瞅起来了。 这店要是关了,还能开吗? 不过关店她也是想的,这死了人,凶手还没抓到,这一天天把门这样大敞着,那天凶手盯上她们,那就惨了。 现在也只能把店关了。 沈怡把外面的凳子搬回来,弯腰的一刹那,沈怡感觉有人在看着她。 扭头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只有茶水摊上的一杯茶和几文钱。 沈怡心里又起了警惕心,快速地和夏姐把东西搬进店里,刚才那眼神让她很不舒服,好像蛇盯着猎物一样,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把门关好,沈怡对夏姐说道:“夏姐,这几天就当时放假了,但是还是尽量别出门。” 确定了门关严实了是,沈怡这才放心。 晚上睡觉,这才沈怡和顾知远睡,小姑娘睡在里面,沈怡紧紧抱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从上午开始。 她心里就有一股不安感。 那种感觉让沈怡很是难受你,只能抱紧顾知鸢的小身子来缓解。 因为不安,沈怡睡不着,睡得很浅,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醒了,没有声音又继续睡过去。 一下子到了半夜,沈怡被一阵细小的声音给吵醒了。 那声音很轻,悉悉索索得像是有人刻意压低步子走路一样。 沈怡看了眼熟睡的顾知鸢,后背一阵酥麻,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来了。 沈怡支起身子,往门那看。 月光照进屋子,一个人影赫然印在门上! 外面有人! 沈怡屏住呼吸,盯着外面一动不动的人影,那人影动了两下,在往屋子里瞅。 慢慢的,一把匕首从门缝里伸了进来,上下划了划,似乎在找插门的东西。 半天没划到,匕首收了回去。 黑影在外面站了半天,还是走了。 去的方向是夏姐那个屋子,还是有备而来的。 沈怡下了床,拿起放在旁边的砍刀。 把门打开出去,一出去就看见那人已经在夏姐屋子前了。 沈怡把门锁好,确保人进不去,就悄咪咪地往那人走。 夏姐正睡得香,被一声惨叫给吓醒了,“啊!怎么了怎么了!” 点了灯跑了出来,刚一出来,脸都给吓白了,赶忙捂着自家闺女的眼睛。 第76章不速之客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沈怡的砍刀一下子砍在他胳膊上,跟磨刀一样,又拔了出来。 黑衣人惨叫一声,跌坐在地,捂着伤口不停地哀嚎。 骨头太硬了,没给他整条手臂砍下来。 还整到她头上来了,直接送他上西天! 沈怡面露凶相,把那人的头套给摘了下来,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满脸的煞气,脸上还有一道贯穿脸颊的疤,看起来很是吓人。 沈怡把刀在他头上比了比,然后举起来,猛地砍下去。 “啊!” 男人紧闭双眼,长得在凶的脸,现在也只能跪地求饶喊爸爸! 刀砍在离他不远的木头上。 沈怡把刀拔下来,男人眼神惊恐地看着沈怡。 沈怡一脚踩上他的肩膀,顿时脸扭成一团,但又不敢喊。 “想干嘛?” 沈怡想起今天一直困扰她的眼神,应该就是这个人。 男人摇摇头,哭了出来,“饶命…饶…命!” 沈怡“啧”了声,不满地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饶命,我只想知道你想干什么?你说我还能大发慈悲地放过你,不说我现在就砍死你!” 刀尖和他的鼻子相碰,上面的血顺着刀尖落在他的脸上。 男人咽了下口水,开口道:“我是来踩点的……” 眼前的女娃娃,看着年龄不大,但身上散发的戾气和煞气很重,身上绝对有人命,他只是拿钱踩点的,不想把命都给搭进去。 夏姐被吓得哆嗦,睁开一只眼睛看到了男人的脸,两只眼睛都给睁开了。 “你不是江大虎吗?” 沈怡扭头看她,脸上还要几滴血,衬的皮肤很是白皙。 夏姐心脏怦怦跳,她从没过沈怡这个样子,沈怡总是甜甜叫她夏姐,年纪不大跟妹妹一样,性格还活泼,现在这个样子,活像是个杀神,满身的煞气,颤颤巍巍地指着地上的人,说:“他是江大虎,我同村的人,是个混混。” 天天偷鸡摸狗,不干正事,脸上的疤还是骚扰人家小姑娘,被人家爹给砍的,差点没命。 这个事在村里老出名了,她男人在世的时候,就经常在她面前骂他。 沈怡看着他,冷笑了下,“混子,还是她村子里的,那就不说县里人,踩点,踩什么点。” 男人颤颤巍巍地开口:“有人雇我,在家里没男人的家里踩点,只要确定只有孩子和女人,第二天晚上就偷偷上门,迷晕绑走……” 夏姐吓得抱紧怀里的孩子,这要是今天没有沈怡的话,她们明天是不是就会在睡梦中被人绑走! 夏姐脸都吓白了。 沈怡听见他这么说,这迷晕绑人,还是针对女人还有孩子,一下子就想起灯会丢孩子和街道上女孩的尸体。 “雇你的人是不是拍花子?街道上的尸体是不是你们绑走的女孩,但出了意外?” 男人犹豫了下,刀尖移到脖子上的时候,快速地回答:“是是是!是的,你别杀我!那个姑娘是半途给醒了,还给跑了,没办法只能打死,抛尸!” 沈怡脑袋里想起女孩的惨样还有寺庙里父母绝望的脸,一股怒气涌了上来。 “他们在哪?” 男人深吸一口气,因为恐惧,肩膀处的伤口都不疼了,说:“都在县内,我都知道在哪,你别杀我,我带你去。” 沈怡笑了笑,说:“谁要你带我去,你应该带官府的人去!” 能干这么大的事,人肯定不是简单的一两个,是个团伙,他带她去,开什么国际玩笑! 她不要命了。 男人等着沈怡的话,抬头一看,沈怡已经哭了,眼泪不停地掉,如果不说忽略了她架在他身上的刀,他真的会心疼的落泪。 沈怡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哭腔,“夏姐,去找外面巡逻的衙役。” 夏姐回过神,赶忙跑出去。 因为丢孩子的事,外面的巡逻的衙役多了很多,不用刻意找,就能碰到一对。 吵闹的声音渐渐近了,沈怡哭得可怜,手上拿着的砍刀突然就重得很,不断想后退,大喊一声:“救命呀!”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重压在地上,伤口疼得要命,“救命!轻点轻点!” 沈怡把刀丢下,害怕得浑身发抖,“他是拍花子的人!昨天街上的女娃就是他们杀的!” 沈怡整个人吓得魂不守舍,眼神惊恐地看着他,好像他是什么恶鬼,和刚才的模样简直是两个人! 男人被沈怡的变脸速度给惊呆了,都一时忘了挣扎,被人架着走了。 “官爷,刚才我砍伤他的时候,他说那群怕花子还在城里。" 领头的一听,眼神都亮了,让男人带着他们去,这要是抓大人贩子了,那就是何等的功劳,升职加薪都是少的,还能找到被拐的孩子! “好的,谢谢夫人!” 官服的压着男人走了,走之前,看见了沈怡满汉警告的眼神,被吓得一哆嗦。 他只是个踩点的,其他的跟他没关系了,他要是好好配合,说不定还能不死,流放也是好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沈怡在官府的人走后,抹了一把眼泪,被自己的鼻涕泡给恶心到,怪不得刚才的大哥离她两米远。 合着是被恶心到了。 第二天一早,就有个小孩大街小巷地窜,边跑边喊。 “昨晚上人贩子抓到了,找到好多人贩子,谁家丢孩子了,赶紧去官府领孩子!” 沈怡这才知道孩子一直没找到的原因是,孩子根本没有出现,那伙人是不停地在各个地方逃窜,抓到孩子先是藏在某一个地方,然后等官府看守松了,把孩子在偷偷运出去。 三天转一次手,在县城有三个地方,都藏着孩子。 地底下是迷晕的孩子,上面是成堆的垃圾。 沈怡赶紧不知道怎么是这个方法,太那个啥了。 那么糟糕的环境,又是迷药又是垃圾的,很有可能活不下来,这一通弄下来,活下来的孩子肯定少,怪不得要那么多,合着是弄量的。 这群杂种,真想把他们都弄死! 沈怡的店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上的腌笋也很受食客欢迎,配着面吃,很是解腻。 这天沈怡正忙着,店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第77章好转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沈怡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皱着眉叹了口气。 房东大娘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手指划了下桌子,嫌弃地砸砸嘴,“我说丫头,你这店里的卫生看起来也不行呀。” 夏姐赶紧来者不善,她来这么久了,没见到房东,一脸茫然地看着沈怡。 沈怡摆了摆手示意她去忙,脚勾过来一个板凳,在房东面前坐下。 “姨,你怎么来了?”给她倒了杯茶,把瓜子往她那推了推。 这老婆子一天天在门口转悠好机会,当时就赶紧大呼不妙,她不会想涨房租吧? 虽然她现在也不是很缺钱,但是要多掏房租钱的话,还是算了。 房东大婶喝了口茶,眉毛画得很重,像两条毛毛虫一样挂在眼睛上,随着面部的动作一动一动,“丫头,我这来是有事给你说。” “你说。”除了涨租还能说什么,难不成来吃面吗? “你看,我这当时出租,因为是急出,家里急用钱,这价格就比旁边的要便宜,我这几天看你生意还挺好的,而且现在家里也急用钱,附近的租金也就数你的便宜,你看这租金是不是……” 整这么一大段的前缀,不就是要涨租。 沈怡皮笑肉不笑,说:“姨,当时我租这个房子,租金没比别的铺子便宜多少,你这铺子后面还有个院子,当时加院子和铺子的租金在这一片已经算是贵的了,就是把铺子便宜的租金又从后面院子里加回来了,说着便宜其实算下来还贵了一百文,我当时着急,就没这么计较,你现在要涨租金,这说不过去吧。” 房东大姨愣了下,没想到沈怡会算这么细,当时为了把铺子早早地租出去,对外说的租金比其他的便宜不少,但等人来了才知道,要租的话,还得带着后面的房子。 房子加院子的租金却不便宜,虽然是正常价,但这条街都是店铺,卖东西的,那么大的院子和房子拿来干什么?这不把人当猴耍,你要是说铺子和院子还要后面那么大的房子一块租,问都会问的。 沈怡当时着急,再加上他们确实需要这么大的空间,就定下了,也不是靠店吃饭的。 房东姨笑了笑,摆弄着手腕上的镯子,说:“事是这样的,但当时你也没说什么不是吗?” 沈怡眼睛红红的,昨天晚上哭得太狠了,再加上熬了个夜,眼眶现在还是红的。 看起来有点萎靡不振的样子,扯开嘴角一笑,说:“当时我着急呀,再加上我确实需要一个大院子,就没多说什么,现在,您要涨租,不太合理,毕竟白纸黑字写着写着呢。” 房东大婶看沈怡一副不可能的样子,放软的语气,说:“丫头,这也不是我愿意的,毕竟我家里最近确实太困难了,着急呀!你看看你这店里的生意多好,你就当时帮大娘一个忙吧。” 沈怡看了她一眼,给她添好茶,说:“姨,我也困难,我男人腿不行,光是吃药什么的,就要花一大笔钱,我还有孩子,夏姐是实在没处去来我这里帮忙,我也只能给人家一处地方住,给吃的,我连工钱都没办法给她开,月月都挣不了钱,全给我家那口子了,我本来还想求姨你给我减房租呢!”、 减房租! 房东大姨赶忙说:“不行不行,哪有减房租这么个说法!” 沈怡拍了拍她的手,“我这不就是怕你为难,所以一直没开口,我男人腿要是好的,你开口了,我也就答应了,毕竟也没有多少个钱,关键是我现在手里都没剩下的钱,挣的钱全投在我男人腿上了,现在还要我的嫁妆钱贴补,你现在要是要涨租金的话,我也只能退租了。” 所以涨租金别想! 能涨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就是试探你!以前上学,在宿舍住不下去了想去外面租房子住。 房东哭穷要涨一点的租金,当时她嫩,心软就答应了,想着也就一百块钱。 第二次就直接给涨了三百块钱,一次比一次过分,到最后退租押金还不退! 简直气死她了,为什么要心软,自己都不好过,还担心别人! 房东大姨哽了哽说不出来话,沈怡笑眯眯地对她眨巴眨巴眼睛。 最后掰扯了两下,还是说:“行吧。” 沈怡笑着感谢她,又是什么再生父母,万分感激,把房东大姨搞得都不好意思,红着脸离开。 “姨,拜拜哈,有空来吃面!” 沈怡在外面目送她离开,夏姐拿着托帕,蹭到沈怡身边,“”这是来涨房租的。” “对呀。”沈怡点点头,接着说:“不过她涨不了,我当时就打听好了,这人见不得别人夸她,一夸她就不好意思,涨不了的。” 夏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样呀,不涨最好,要是涨了的话,太那个啥了。” 沈怡走到后院,顾长策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晒太阳。 顾知鸢和夏姐的孩子,小丫在玩泥巴,两个人脸上都是泥巴,小脸认真地在拿泥巴做饭。 顾长策见沈怡来了,脸上浮现出笑容,看起来很高兴。 “沈娘!” 沈怡走过去,抱胸,问:“干嘛?这么高兴?” 顾长策腼腆地笑了笑,把书放下,然后慢慢的把右腿抬了起来。 慢慢弄垂直后,还在空中停留了两秒! “我艹!”沈怡直接爆粗口,顾长策之前的腿可是只能动两下的,现在直接给抬起来了!“另一只呢?” 顾长策犹豫了两下,还是把另一只腿给抬起来了,但每天右腿恢复得那么好。 “可以呀你!”沈怡揽住他脖子,高兴地晃了晃,这简直就是进步神速,她原本以为要好长时间呢! 顾长策被夸了,高兴地低下头“嗯”了一声。 也不枉他一直在训练,好歹是有收获的。 沈怡激动地说:“那这样,你是不是慢慢就能站起来走了!” 顾长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走,他试过,虽然能抬起来,但是撑不住多长时间就倒下了,但沈怡这么问了,点点头回答:“我能!” 第78章丢人现眼的东西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沈怡在厨房,看着炖着的乌鸡。 这鸡是早上去早市的时候,特意挑了只肥的,拿来顿的。 师傅把客人上的面做好,看着沈怡笑得合不拢嘴得样子,笑道:“老板娘你这是有喜事呀!”这又顿鸡又顿鱼的,天天都是这样,这待遇也就他儿媳妇生孩子的时候,天天大鱼大肉的。 沈怡得瑟了两下,掀开盖子,雾气混着香气打在她的脸上,完美。 沈怡垫着东西把罐子拿下来,说:“当时是喜事,喜的不能在喜了!”盛了一碗鸡汤,就急匆匆的小跑出厨房。 师傅见沈怡高兴这样子,也跟着高兴。 “你快喝你快喝!”屁股把门推开,沈怡着急忙慌地把碗放在他跟前,摸了摸耳朵,差点没烫死她。 顾长策把沈怡的手拿下来揉了揉,吹了两口气,说:“这都烫红了。” 沈怡抽回手,把鸡汤往他跟前推了推,“我没事,下次用托盘端着,你快喝!” 顾长策手里的温热消失了,无奈的看了看沈怡,刚出锅的鸡汤有点烫,拿起勺子吹了吹,小口小口的喝,很是斯文。 沈怡高兴的坐下看着他喝,“喝完在吃点鸡肉。” 经过这几天的头围,顾长策脸色红润了不少,整个人也精神了,以前吃得也不差,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少了点精气神。 沈怡现在几乎可以说是天天陪着他,整个人气色好了不少,还是憋得应该。 “吃完,还想的话,我再给你盛一碗,吃完之后,去院子里在走几圈,好不好?” 顾长策点点头,吹了口鸡汤给沈怡,示意她喝。 沈怡摇摇头,说:“你喝,锅里还有呢,我炖了一大锅!” 顾长策心情很好,沈怡这段时间都没离开过他身边,自从搬来县上,沈怡要忙着店里,实在没空,好不容易夏姐来了,沈怡又有自己的事,机会一天都见不到她。 现在沈怡几乎天天陪着他,他很高兴。 “你下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坐。” 顾长策想了下,摇摇头,这几天几乎把想吃的都吃了,好像没有了。 沈怡想了想,说:“那就吃黄焖鸡,行不,配米饭香得很。”她也想吃这个了,正好买了两只鸡,一直乌鸡一直土鸡,正好都处理了去。 顾长策点点头,喝完鸡汤,沈怡把他弄到轮椅上,推到院子里。 开始训练。 她在院子里支了两根钢筋,可以让顾长策手扶着训练走路,沈怡在旁边看着,以防发生意外。 顾长策现在还是手撑着向前走,腿很软,几乎使不上劲,就能走两步,但这已经很好了。 顾长策走了两边,头上慢慢渗出细汗,有点累了。 一大一小的两个姑娘,捧着碗鸡汤,给顾长策打气。 “爹爹加油!” “叔叔加油!” 说一句喝一口鸡汤,顾知鸢有次说太快了,鸡汤还没咽下去,直接给喷出来了。 喷到小丫的衣服上,本来还在加油的小姑娘眼睛都瞪大了。 撇撇嘴准备哭,但一想这衣服的料子是沈怡准备的,嘴巴恢复正常,又喝了口鸡汤,不过这次是跟顾知鸢站在同一水平上。 沈怡看见了,笑得合不拢嘴,笑声把本来没笑的顾长策都给整笑了。 一个卸力倒了下去,沈怡赶忙撑住他。 两个人靠得近,顾长策脸又红了,沈怡都想吐槽他了。 怎么现在这么纯情,之前让她跟他一块睡的时候,怎么不脸红了,还把她搞得脸红的。 两个人鼻尖就差一点就碰到一起了,沈怡看着顾长策长长的眼睫毛不停地颤,贱贱的一笑,亲了口顾长策的嘴角。 “唰”的一下,顾长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沈怡。 沈怡歪了歪头看他,把他扶回轮椅上。 “歇歇在练。” 小丫靠近顾知鸢,奶声奶气地问:“他们在亲亲吗?” 嗯?顾知鸢也瞪大眼睛看她,问:“你怎么知道这是在亲亲?” 她都不知道,第一次还以为爹爹和娘亲在嘴里打架。 小丫翻了个白眼,好像在嫌弃顾知鸢没见识,“你不知道吗?” 顾知鸢一下子就急了,说:“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毕竟小丫比她小一岁。 小丫喝了口鸡汤,舌头舔了舔嘴巴周围,回答:“我爹爹告诉我的,我那天开房子的时候,我娘亲和爹就是这样的,不过没有这么,嗯……柔和。”她爹那架势恨不得把娘吃了。 哦~ 原来是这样,那她也是。 沈怡没听见两个人的对话,不然得震惊死。 顾长策红着脸,不敢看沈怡,太害羞了! 顾知鸢看见自己爹爹这个样子,有点无奈,还没她小孩子大胆,挂不得娘亲跟爹爹在一起的时候闷闷的。 “哎呀!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 沈怡拍了下他的肩膀,顾长策听见这话在心里嘀咕。 什么老夫老妻,还没正式圆房呢。 说起圆房,顾长策心里既害羞又有点期待,但也害怕如果沈怡不愿意怎么办? 顾长策在头脑风暴,沈怡却一脸轻松。 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跟前,说:“喝点水,给你降降火,歇会继续。” 夏姐忙完了,店子没人,靠在小门上,看着沈怡和顾长策的相处。 有些怀念和自己丈夫相处的日子,丈夫人五大三粗的,人笨但心眼好,最疼她和小丫了。 可惜呀! 现在也就小丫是自己的唯一的牵挂了,把小丫养大出嫁,她这辈子也就圆满了。 夏姐正感慨着,来了一桌客人,正准备过去招呼客人。 看见来人脸瞬间煞白。 沈怡正打算把顾长策扶起来在来一次,店里突然开始争吵。 体力哐啷的,动静还不小。 沈怡告诉顾长策在着等会,她过去看看。 顾长策点点头,说:“小心。” 面店里,夏姐已经哭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流,店里现在吃面的就两三个人,看见这情景,都边吃边看。 夏姐面前是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年轻的女人。 “你个丧门星!原来跑着给人端盘子开了,丢人现眼的东西!” 第79章要钱没有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你个小贼蹄子,不要脸的货,还带我孙女来这种破地方端盘子,你不知羞我还觉得不要脸,你把我儿子的脸都给丢尽了!” 夏姐红着眼眶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就是张不开,好像被定住一样。 咬咬唇看向周围的客人,都一脸好奇地看过来。 有的害怕惹上事,直接丢下铜板走了。 羞耻感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以前这个样子,好歹是关起门来的,这下直接在大庭广众。 那老太太看夏姐还有些不服,顿时火冒三丈,“你哑巴了,让你说话!你眼神瞪着我干什么?你个丧门星不要脸的玩意!带着我孙女你就跑了,不要脸的贱妇!” “够了!”沈怡眼神上下打量着这婆子,把夏姐拉到身后,问:“你谁呀?” 婆子手指着沈怡,从面上就给人很不好惹的感觉,“我不跟你个黄毛丫头扯,你们老板呢?我叫你们老板出来见我!” 夏姐把客人都送了出去,把门给关上,婆子的鹰眼一直跟在夏姐身上。 沈怡开口把她注意力给引过来,“我就是老板,有什么事跟我说,别在我店里发疯。”脚把凳子勾过来,一屁股坐下,胳膊撑在桌子边。 婆子看沈怡这个样子,也不装了,直接让旁边的女人给自己搬了个凳子,坐下对沈怡说:“你是老板,那就容易多,说吧,要怎么陪。” “陪!”沈怡眼睛都瞪大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陪什么陪,你想钱想疯了吧你,我还没问你是谁呢,你就上赶着让我赔钱,老糊涂了吧你。” 婆子手指着夏姐,厉声说:“你说我是谁,我是这个女人的婆婆,我是谁!这女人私自把我孙女带走,害我找了这么久,在你这个黑心肠的店主这端盘子,你说你赔什么钱!” 沈怡看了夏姐一眼,夏姐抿唇低头不敢说话,眼神里满是歉意。 “是你婆婆?” 夏姐点了点头,不安地搅着手指。 沈怡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对着夏姐说:“没事,你先去后院看着点两个孩子,这我处理。” 但好歹是她的员工,也不能平白叫人欺负,夏姐性子软,这要是她啥都不说的话,连人带娃都被绑走,到时候指不定发生什么。 好歹也干了这么久了,干净利索,她除了晚上算账,什么都不用干。 用顺的人再去找新的,磨合就要一段时间,太麻烦。 “夏姐她男人不都死了吗?夏姐一个寡妇,还要受你婆婆的管?” 死了丈夫的女人是可以选择回娘家还是自立门户的,尤其是像夏姐这种有孩子的,婆婆家里有兄弟,是不会让死了男人的媳妇管的,这说出去也让人笑话。 婆子一拍桌子,嗓门大让沈怡都怀疑她耳朵要聋了,“你说的什么话,我孙女还在她那,怎么不受我的管!” “你养你孙女吗?” 婆子脱口而出,“谁要养她这个拖油瓶!” 身旁的年轻女人有些无语扶额。 沈怡翘着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说:“那不就得了,你又不养也不管,夏姐带着孩子找个活计干有什么问题,总不能人家要渴死了,自己去找水喝,你还拦着不让吧。” 身边的年轻女人按住张口要骂的婆子,柔声细语道:“可这好歹是我婆婆的亲孙女,她把孩子带走了,我婆婆连看都看不着,可不伤心吗?” 沈怡上下打量这婆子,哪有半点伤心的样子,身强力壮的样子,抢鸡蛋绝对是厉害的。 “她这样子,你跟我说伤心,你当我眼瞎,你们来看孩子还是来砸店的?” “啪”地拍了下桌子,声音把眼前这对吓了一哆嗦。 看着沈怡满脸写着不好惹,而且一个女人能独自出来开店当老板,脾气肯定不是好的。 夏大姐的弟媳突然就萎了,退回自己婆婆身边。 沈怡看她的动作,心底里冷笑一声。 切! 欺软怕硬的东西。 “我不管你们和夏姐有什么关系,反正我知道的,就是夏姐男人已经死了,带着孩子来我家当工,谁来闹都不好使,没有这样的道理,敢耽误我生意,别怪我不客气!” 沈怡生意不大,但满脸写着不耐烦,婆子看了眼躲在自己身后的儿媳妇。 暗骂一句废物! 虽然话还是不那么好听,但没有刚才手指头都快伸到沈怡面前。 “老板,我也不上不讲理的,知道你是做生意的,但你也不会压着我这媳妇吧,毕竟你找谁干不上干,她这还带了个孩子呢。” “你管我,你也知道我想找谁干就找谁干,我就要夏姐干,你还管开我了?” “你!”婆子气急,老脸都快憋红了,干脆开始耍无赖,“反正我不管,我孙女反正在她手上,她也是我家儿媳妇,要么你给我钱,要么我三天两头来你这闹,看你能不能做生意。” 沈怡冷笑一下,“这下开始耍无赖是吧,我告诉你,你来我这闹一次,我就去你家把你家地给点了,倒是看谁能活!” “你敢!” 沈怡瞪着她,站起身说:“断人财路跟杀人没分别,你要我生意干不下去,我还怕不跟你同归于尽,反正你就试试,大不了我这店就不开了,反正我也不靠它过活。” “你!” 婆子看沈怡油盐不进,最终还是软了下来,想各退一步,本来就为了要点钱的事,本来想着做生意的,还是要点脸面的,闹一闹说不定就有钱拿。 “你看,老板,俗话说破财免灾,你这个死顶,可对你没什么好处。” “哎呦我去!”沈怡被气笑了,指着门口,就说:“你去,外面躺着开始哭,要不要我给铺个垫子?” 婆子气的手指着沈怡,哆嗦嗦的带着皮松的脸颊肉不断抖动,“你怎么这么油盐不进!” “我在问一遍,滚还是不滚!” 实在不想跟这些无赖扯,在现代的时候,就遇到过这种无赖,沾上了跟踩了屎一样恶心,晦气玩意! 婆子还想在争取下,他们家在村子里就是闹一闹就有点好处拿。 一哭二闹三上吊屡试不爽,都想着是破财免灾的。 现在好了,不仅没有钱拿,还被小丫头片子教训了一顿,婆子越想越气,下三百的眼神瞪着站在沈怡身后的夏姐。 第80章会越来越好的 - 穿成恶毒后娘后,崽崽在我怀里撒娇 - 打大黄狗 “你瞪夏姐也没用,我告诉你,在我耐心没用的时候,滚!” 沈怡一声怒吼把婆子吓了一跳。 年轻女子攀着婆子的肩膀,眼睛斜视看着沈怡,“好好谈谈,怎么还大声开了。” 婆子也一声不吭,就坐在那看着沈怡。 看样子是知道自己年纪大,说不过就在这里磨,反正沈怡只要一动她,她就躺下,料她长了两张嘴也说不清。 沈怡看了看婆子和躲避沈怡眼神的两人。 看样子是打算耗在这了。 沈怡冷笑一声,心里想着找几个人去她家里把她儿子揍一顿,看她走不走。 双手叉腰正打算干的时候,有人急冲冲地闯了进来,嘴里喊着刘婆子刘婆子! 刘婆子一看就知道同村的,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以他们家在村里的人缘,就算是家里进贼了,都会装作没看见。 “干什么干什么,叫魂呢?” 那青年着急忙慌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缓了下说:“刘婆子,你儿子叫人打了!” 两个人同时惊呼出声:“什么?!” 沈怡诧异地看着青年。 她不还没动手吗? “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地叫人打了!”刘婆子这下起身焦急的靠近青年,眼里还闪着泪花。 “从赌场出来,被几个人拖进巷子里拳打脚踢的!” “天杀的,遭天谴,打我儿子!” 年起女子,已经不淡定了,推开哭喊的刘婆子就往家赶。 沈怡看着她们跑远的背影,无语地笑出了声。 那路神仙替天行道。 夏姐给沈怡倒了杯水,说:“他以前经常被打,赌场的常客。” 沈怡听完,只觉得活该,赌狗。 “那就是被人报复了。”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就看见顾长策拄着双拐,走了出来。 沈怡看见连忙迎上去,语气有些责怪,“怎么出来了,快坐下,你现在还在恢复阶段,怎么走这么长的路。” 顾长策听到后笑了笑,一边软绵绵地靠在我身上,右手使力,把自身重量减轻,一边笑着说:“我没事,偶尔转转也是可以的,刚才知鸢跑到房间里,说有人闹事。” 沈怡把他扶着坐下,说:“你就在房间里待着呗,还出来,万一没撑住摔了咋办。” 顾长策没骨头一样贴在沈怡身上。 “我也不至于这么弱。” 今天闹了这么一出,店也没法重新开了,正好就当时假期休息一天。 顾长策被沈怡扶着进了房间,沈怡把门窗打开通风,顾长策眼神跟随着沈怡动。 沈怡坐在床边,脑子里想着怎么就这么巧,那两个人一来,正好他儿子就被拖进巷子里打呢,都还没用施行。 这天想睡觉正好下班什么事情都完了,直接就可以躺在床上睡觉。 沈怡深思的样子落在顾长策眼里,直接她在想什么。 轻轻地抓住沈怡的衣角,拽了拽。 沈怡回神看向他,顾长策神色淡淡的,说:“在想刚才的事吗?” 沈怡点点头,说:“就很好奇,怎么就这么巧。” “我让人干的。” “哦~你让人干的,什么!” 顾长策把沈怡拉近,说:“我在院子里听见了动静,让厨子去找了人,放心吧。” 都是赌场的打手,收了钱,本来那婆子的儿子就爱赌,被赌坊的人给打了,想着也是赌钱赌输了被打手找上门了。 沈怡眼神看着他,顾长策以为沈怡在怪自己自作主张,垂下眼眸准备道歉的时候,一双手托住他的脸,让他仰头。 “干的好!” “我在那,去找人弄得话,那婆子指不定在咋店里呆多久呢,你还真是我肚子里得蛔虫!” 沈怡高兴得晃着顾长策的肩膀,这有人帮忙就是爽。 顾长策被晃的头疼,但心里也高兴,他一直被沈怡照顾着,又她护在前面,这下也可以和她沾在一起了。 顾知鸢这个时候和夏大姐的姑娘在院子里疯跑着玩。 跑过房间的时候,瞅见自己娘亲趴在爹爹身上,好奇的探出脑袋,贼溜溜的看着床上的这两。 沈怡扭头就看见门口探出来的两个小脑袋,放开顾长策,正色的直起身子,说:“一边玩去。” 顾长策无奈的笑了笑。 晚上的时候,沈怡把顾长策推到院子里吹风赏月。 顾长策站起来又走了两圈,沈怡很是捧场地鼓掌。 “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全文完)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