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夕阳西下,橙黄带着点微红的阳光似乎把潺潺流动的溪水也染得温暖了。弯弯曲曲的土路边的树影也被拉得老长,稀稀拉拉错错落落地盖在走在路上的牛车以及斜坐车辕的“青年”上。 “啪!”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青年”苏檀清手里的鞭子灵活地出现一个鞭花。她倒不是急着赶路,只是因为牛车太慢而无聊而已。 特别是以前习惯了汽车的速度,现在变成比走路还慢的牛车,她不无聊才怪了。 更何况即使她鞭花甩得再频繁,眼前这个悠闲的水牛都不会理她的——只要鞭子不落到它身上。 她也只能自娱自乐而已。 远远看见倒在路边被人当做歇脚石的一块石碑,苏檀清无奈地望望天,觉得自己又要一路纠结到家了。 每次去看三姐来回的路上都要纠结上一回,苏檀清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强的求知欲了。 石碑被岁月侵蚀地只剩后半部分了,文章里不太清楚的字苏檀清都通过上下文猜了个大概,偏偏落款那里有一个字苏檀清没办法确认。 “所以说你到底是‘華’还是‘畢’呢?”苏檀清自言自语的时候下意识用的是普通话,“明明前面的都那么工整,落款就这么龙飞凤舞真的好吗?” 话音刚落,石碑不远处的草丛里忽然钻出一个人,“公子!” “什么人?!”苏檀清被忽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来人穿着一身灰扑扑的粗布短打的衣衫,头上也包着头巾,但是还是能看出是一个女人。 “敢问这位公子,此处是何地界?”对方有些急切,但还是用着比较文绉绉的语气。 苏檀清听着她类似普通话但又不是完全相同的话心里满是疑惑。不知道是这个世界就有跟普通话相似的话还是她也是穿越者。 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周围的人用的是跟粤语差不多的当地话,她本身就听得懂粤语,学起来才没那么费劲,但也花了三年左右才能完全理解并使用。 苏檀清疑惑归疑惑,但还是转头望望周围的环境。“这里是石村跟河冲村之间,离石村比较近,再走半个时辰就到石村了。” “……” 苏檀清看她表情就知道她不认识这两个地方,但没有继续说话。她想继续观察一下,这到底是个穿越者呢还是会一门类似普通话的语言?如果是穿越者为什么对自己会普通话不奇怪? “那么敢问离这里最近的城镇……?” “城镇啊,”苏檀清用鞭子指了指身后的路,“从这走一个时辰就到河冲村,从河冲村沿路再走一个时辰就到柏山镇了。” “当然还有另一条路,”苏檀清用鞭子指指前面的路,“从这到石村,绕过石村再走两个时辰也是到柏山镇。” “柏山镇?还是……”她喃喃自语,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苏檀清就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 这样的反应让苏檀清知道她是知道柏山镇的,而且话都说了这么多了她还是没有对苏檀清的普通话发音有表示,更大的可能是这个世界另有一门类似普通话发音的语言了。 既然有了粤语这个先例,苏檀清自然不觉得奇怪,只是微微有些失望。当然也不排除她是演技极好的穿越者,不过如果是那样苏檀清就更没有认识搭理她的*了。 苏檀清抬头看了看天色,“姑娘,眼看就要天黑了。你还是就近找个村子借住一晚吧。这附近虽没有大虫,但野猪还是不少的,你孤身一人未免有些危险。”说完不等她的答话就耍了个鞭花,听见鞭响水牛慢悠悠地迈开步伐往前走。 “等等!公子,您去哪个村子?妾身杨氏,能否让妾身搭你的牛车同去?” 苏檀清拉住水牛,转头对杨姑娘笑道:“倒不是我不舍得这牛车,但你若是坐我的车去石村,他们是不会让你借住的。而我家只有我一人,房间是有,但想必你是不会住进去吧。” “为何?”问完杨姑娘就意识到不应该问,“抱歉,但是妾身的脚扭到了。”停顿一下随即补充,“所以妾身坐在这。” 苏檀清从她的补充里闻到了欲盖弥彰的味道,她早就意识到了杨姑娘的不对。这里都是一些没学过字的普通百姓,叫公子的时候就已经很突兀了,再加上她文绉绉的对话,妾身这个自称更是明显。苏檀清不想理这些事,她就当没发现这些破绽。 现在需要她担心是另一件事,“扭到了?”苏檀清皱眉,看了看杨姑娘的脚,随即意识到不应该看姑娘的脚就移开视线。 杨姑娘倒是因为苏檀清这个小动作生出一丝希望来,她晚上独身在外的结果就只能是喂了野兽或冻出病来。看苏檀清的动作知道她是个知道礼节的,不禁紧张地看着她。 苏檀清犹豫了一下,“我虽然不敢说坐我的车的话村里的人一定不收留你,但十有*是这样。”她没说的是杨姑娘看起来不像带了财物的,村里更不会有人收留她了。 倒不是他们见死不救。原本对苏檀清他们只是不想接触,若真是性命攸关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但现在的情况在他们眼里不是啊。苏檀清带回来的人自然应该住在苏檀清那,至于名节,既然是坐苏檀清的车到村子的,那谁知道他们相处多久了?名节什么的早就没了,更应该住苏檀清那了。 在杨姑娘眼里坐一趟车跟去只有一个男子的家里住区别大了去了。 但苏檀清既然遇见了她,也不可能把一个伤了腿的姑娘丢在荒郊野外。“不然我送你去我三姐家吧,就在河冲村。” “这……”杨姑娘算了算,这样要浪费苏檀清两个半时辰,等“他”回到石村至少是三个时辰之后了。虽说“他”是男子,但到那时候“他”也是孤身一人三更半夜回石村也很危险。杨姑娘实在是很不好意思麻烦这么一个话都还没说几句的人,偏偏她别无他法,又身无长物无法报答。 苏檀清很显然早就看出了她的困境,动手拉着水牛转方向,而后微微一笑道:“到车上来吧,时间有些赶,我们还得快着些。” 杨姑娘听见“他”说我们,以为“他”也会在“他”三姐家住下,又是感激又是尴尬地福身一礼,一瘸一拐地慢慢走向牛车。 其实苏檀清只是顺口说出来了,并没有这样打算。她觉得仗着自己的武艺遇见野物还不知道谁倒霉呢,到时候还能带回个猎物回家去。 而且她并不觉得子时很晚——在现代的时候晚上十一点十二点她大多时候都没睡。虽说在这里她平时的作息不是这样,但心里习惯性还是不会觉得晚。 苏檀清顾着她们之间的“男女大防”,只是耐心地等着,并转开视线不看她的狼狈,待牛车微微一动后才开口问:“坐稳了么?” “好了,谢谢公子。” “啪!”水牛随即迈开脚步,牛车咕噜噜地开始移动。 苏檀清并没有回头,只以马车上可以听见的音量说:“我姓苏,我三姐夫家姓王,你叫她一声王嫂子就好。对了,旁边的篓子里有一张毯子,”她看了看天色,“等太阳落山露水就重了,你还是先披上吧。” 杨姑娘看了看自己灰扑扑的衣服跟那张崭新的毯子,刚想拒绝就再次听见苏檀清的声音。“是我三姐新做的,并没有用过。你毕竟受伤了,还是不要受凉的好。” 倒不是苏檀清忽然关心起这么个还没看清脸的陌生人来,而是她以前被三个姐姐这么叮嘱多了,现在身份转换,她顺嘴就这么说出来了。她自己也意识到了,微微有些尴尬,后面补充的话就是她的补救。 杨姑娘仍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今天在山里跑了那么久,又钻进湿漉漉的草丛,受凉生病的可能性还不小,到时候更加麻烦苏檀清,只得尴尬地拿毯子披上。 “谢谢。”杨姑娘轻声应道,尴尬稍解后看着苏檀清的后脑勺想起“他”刚刚的细心,心想自己或许真的可以期盼一下在遇见了那么多恶人之后终于遇见了一个好人。 窸窸窣窣的响动过后,苏檀清听见杨姑娘的再次道谢,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没有回答她上一次的道谢,脸上一热,讪讪答道:“……不必多礼。” 苏檀清知道她是有故事的人,并不想追问,只想着送她到三姐家借住就好。 杨姑娘也是真累了,伴随着牛车咕噜噜行进的声音跟老牛偶尔的低哞,倚在晃悠悠的车上居然渐渐睡着了。 到了之后苏檀清还在犹豫要不要叫醒她,在这个时候看见她的三姐就走过来了。 “四娃,你怎么又到这边来了?” 苏檀清赶紧把事情说了一遍,借住这种事在村子里发生在走南闯北的人身上是很常见的,虽说这次借住的变成女的了,但三姐这自然也不是什么问题。 “那你也住我这吧,都这么晚了。” “不用了,我走回去,我脚程比牛车快多了。”苏檀清用轻功回去可不止快了一倍,不过这话她连跟三姐也不会说出来就是了。至于牛车等哪天经过再牵回去就行。 苏檀清从小就是个主意定的,决定了的事谁说都不听,父母去了以后就更加了,三姐心里虽然担心但也没有再开口。 不过她只是担心苏檀清累着,倒不担心她有什么事,当年苏檀清猎个老虎回来的事她还记忆犹新呢。 第2章 苏檀清本以为此事到此为止了,所以第二天从田里回来看见自家院子里那原封不动的牛车以及坐在车上的杨姑娘的时候惊讶得愣在了门口。 “苏公子,”杨姑娘原本坐在牛车边上,看见苏檀清后站好再转向“他”福身一礼。 她也觉得很尴尬,不说昨晚苏檀清走的时候她不知道,若是那时略有交谈或许还能发现她跟苏家三姐语言不通的问题。 她本以为既然苏檀清会官话那么苏家三姐应该也是会的,直到被苏家三姐叫醒吃晚饭并让大夫看脚槐的时候才发现她们没办法交流。吃完饭大概治好脚踝被苏家三姐拉去休息,早上吃过早饭就被苏家三姐拉上牛车送到这里来了。 本来再次经过那个倒塌的石碑的时候她意识到苏家三姐应该是去找苏檀清,所以想按着苏檀清说过的路下车走着去柏山镇,没想到被苏家三姐拉住了,非要把她按在车上,她们语言不通,她百般无奈后也只能跟着苏家三姐到了这。她想大概是因为苏家三姐觉得她脚踝虽然复位了但还是不合适走路才会这样。 而到了这之后苏家三姐就走了,她总不能就这么一言不发就走掉,也只能坐在车上等苏檀清回来再告辞了。 苏家三姐的想法也简单,她当时没想到这个姑娘不会说她们当地土话,所以怕弟弟回家时间太晚就急急忙忙让弟弟走了。 后来想既然人是弟弟送来的,弟弟也能听懂这个姑娘的话,那么就把人给弟弟送过去。 到石碑的时候苏家三姐也不是看不出这姑娘想走,但她那时忽然升起的一个念头让她愣是装作完全不懂的样子把人拽住并送到弟弟这里来。 村子里有苏檀清命硬的说法,让苏檀清愣是到现在快二十了还没有媒人来说亲。但是苏家三姐知道这传言其实即使是村子里的人也没当真,他们只是讨厌苏檀清才这么说的。 苏檀清没看清人家姑娘的长相,苏家三姐倒是看清了,那个漂亮啊。她要让石村的人看着她带着这姑娘去苏檀清的院子里,让他们知道苏檀清也不是被所有人嫌弃的,而且还是这么个漂亮的姑娘。到时候还怕没人意识到自家弟弟的好然后赶上门来说亲? 苏家三姐对自己机智灵活的念头十分满意,不过她也知道这姑娘是路过的,虽然漂亮但是也没起过别的念头。送到想起家里还有活没干完,而且目的已经达到了,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杨姑娘本以为苏家三姐是去找苏檀清,没想到等啊等也没见人,直到苏檀清一个人回来她才猜到苏家三姐是扔下她直接走了。 苏檀清也没想到杨姑娘不会当地土话,这也不能怪她,杨姑娘孤身一人在这方圆千里都说土话——至少苏檀清除了走商的人还没有听见过其他的话的地方,苏檀清哪里会想到她一点都听不懂土话? 她更不知道昨晚是她在石碑边用“官话”(普通话)自言自语被杨姑娘听见,杨姑娘见天色已晚而且难得见到一个会官话的人才咬咬牙向她问路。 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了。 苏檀清见到杨姑娘的诧异也不过一瞬,她见杨姑娘对她行礼还是文绉绉的说话,想着第二次见面也不算得陌生人了,遂笑笑道:“杨姑娘还是不要行礼了,我们这里都不怎么行礼的,而且就算你行礼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礼。也不要叫我公子了,我行四,你叫我一声苏四就好。” 杨姑娘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发现了自己的破绽,这是在隐晦地提醒,自然也是在隐晦地表示不会说出去。点点头道:“苏四哥。” “说来我没想到你竟不会这里的话,不然我也在三姐家住就方便多了。”苏檀清想起她是想去镇里的,“镇里也没有人会你的这种话。” “……” “说来你的脚踝大夫看过了吧?也接好了吧?这种伤想要怎么也要养十几天吧?你打算怎么办?”苏檀清也是会点医术的,不过是纸上谈兵,并没有真正对别人用过。反倒是对自己治什么跌打损伤感冒发烧的多,也因此昨天瞥了一眼就知道杨姑娘是脱臼了。 “……” 杨姑娘本打算到城镇想办法跟家里联系的,这条路短了她也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 “那么……县里总有人会官话了吧?” 苏檀清原来不确定这到底是官话还是杨姑娘的家乡话,但是看她不奇怪自己会,那么苏檀清更倾向是官话,但也只是倾向而已,现下倒是确定了。 “这……我也不知道,按理说是县令应该是会的,但也要看他是不是科举出身了。”这里的制度类似明宋,苏檀清对现状还是比较满意的,并没有去详细了解。 “也是,毕竟……”杨姑娘喃喃自语,后面的话苏檀清听不清,她下意识走近,随即又站住,这又不关她的事。 “那么,杨姑娘……哎!”苏檀清正想问杨姑娘的打算,却见她身子一软就要跌下去,赶紧抢前几步接住。 这倒也是,杨姑娘本就是普通闺阁女子,比他们这些每天做农活的人要弱得多。看她昨天像是从哪里偷跑出来的,累了一天又伤到脚,估计撑到现在都是因着一股回家的欲.望支.撑了。 现在心绪一乱那股气就松了,自然会晕倒。 看着怀里昏迷的人,苏檀清摇摇头苦笑,“这下倒好,完全不用问了。” 随即把人抱到客房的床上去了,摸摸额头发现她有些发烧,心里顿时涌起好奇来,犹豫地看了看她,确定她真的昏迷了之后果断忍不住了。 撸起杨姑娘的袖子仔仔细细的——把脉。 【这也不能怪我啊,谁叫我的医术都是从空间里的医书上纸上谈兵来的呢。会好奇生病的人的脉象很正常嘛。】苏檀清一边在心底为自己这小小的越界行为解释着,一边感受脉象。 片刻之后,苏檀清一脸严肃地重新拉下杨姑娘的袖子,心道:【果然……摸不出来。脉象虚浮是个什么鬼啦?怎样才是虚浮?本来还以为可以自学成才呢,结果……】 苏檀清自顾自地失望了一会,随即看了看杨姑娘的脚,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帮她上药,她不能确定杨姑娘受的是什么教育,不敢动她脚。 苏檀清虽然知道这里类似明宋,但不知道具体是怎么样的。要知道在明朝女人的脚是不让人看的,有些女人甚至成亲后也不让丈夫看。虽说杨姑娘没裹脚,但她还是不敢贸贸然行动。 不过她至少也把人家抱到床上了,还不知道她习惯了是什么反应呢,苏檀清决定见招拆招,反正她是一点不怕的。 逼不得已的时候就告诉她自己是女人,但是如果自己看走眼了,杨姑娘她不是好人,想用这个秘密威胁苏檀清。那么苏檀清也有办法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她的空间可不是个空荡荡的空间。 苏檀清给杨姑娘盖好薄被,出去想给她熬些退烧药,路过书房的时候一顿,忽然明白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多大的麻烦。 她空间里的东西自然是见不得人的,但是姐姐出嫁后她就可以随处乱放了。反正除了她谁也不识字,既然看不懂那只要说是她们不在的时候去买的就行。 然而现在…… 这位明显原来是个大家闺秀啊,怎么可能那么没见识?要是被她看见英文书、“缺胳膊缺腿”的简体字的书、甚至还有一些苏檀清完全看不懂的大概是星际世界和架空世界的书——要怎么解释? 所以,苏檀清得去把所有的东西过滤一遍,可是这不是一个书房而已——只是书房最明显她才会看见书房就想起,自从姐姐都嫁出去苏檀清早就把家里的东西换得差不多了。 苏檀清苦哈哈的环视一周,认命地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整理过去。 不是她想把空间里的东西都搬到外面,实在是她这样才能好好整理。她第一次感受到空间的时候完全惊呆了——并不是高兴的,是真的惊呆。 整个空间就像一个被狂风肆.虐.过的垃圾场,各种各样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在一起,完全看不出各自是什么东西。 幸好苏檀清并没有真的把它当成垃圾场,极有毅力地慢慢扒拉。当然这也有她作为一个婴儿极其无聊的原因。 于是她发现这些东西并不是没用的东西,准确的说,曾经都是极有价值的东西。 比如:一整套做工不俗品相不凡的医用手术刀、一个配置着机器人的营养舱、一艘被缩小的华丽的船、一个精致脱俗的丹炉、没有标签的琳琅满目的丹药、标着易容魔药变性魔药女女魔药生骨魔药感冒魔药等等完全像是开玩笑的魔药…… 当时苏檀清的内心是崩溃的…… 万幸她仍然是一个极其无聊的婴儿,所以她发现了——由繁到简的明显是给弟子准备的医书(繁体字)、各种各样的武功秘籍(繁体字+看不懂的动作示意图)、详细准确的科举秘籍(繁体字)、各种魔咒大全(全英文)…… 苏檀清心说好歹是可以猜到意思了呀,连蒙带猜还很好玩呢——好玩个鬼啊!t^t 她终于知道这不是垃圾场了。她也是看过综穿小说的人,这明显是人家成神了嫌占空间戒指的位置所以堆在一起一块扔掉的东西嘛——还不是垃圾? 第3章 苏檀清郁闷地看着被整理出来的东西又回到那个“垃圾堆”里——虽然是整齐地放在已经收拾整齐的一个角落。 收拾完她细细回想了一下当初扒拉垃圾堆的日子。前六年完全不敢拿出来,因为父母都在呢,不过不在她一没办法拿出来,她还没搞清楚那些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什么作用呢。 父母走后的那一年里,日子过得艰难,苏檀清咬咬牙把看起来可能有用的拿来亲身试验,哪里还顾得上可能有什么后遗症?再没有改变大姐就要卖了她自己来养活几个弟妹了。 最早只是拿些植物出来,她知道那些有些是高产的农作物,但她只是见过食用的部分,哪里知道它们的植株是什么样子?万幸的是空间的主人在里面放了很多高产作物,苏檀清只要撞中一样就可以改善生活了。 在父母之后三姐出嫁之前的日子里,苏檀清可以把解释过得去的东西拿出来,也是她最发奋学习的日子。 等三姐出嫁后苏檀清就把不犯忌讳的东西统统拿出来了,也不必顾及别人有没有见过。 苏檀清看看空荡荡的房间,心想这些东西也算回归原位了。熬完药再检查了一次苏檀清才端药去找杨姑娘,不过好像这么久了她还是没有清醒。苏檀清总不好灌她药,这也是她刚刚不急着熬药的原因。 苏檀清探探她的额头见温度不是很高就没有强行针灸唤醒她。 想了想把药端回厨房倒回砂锅重新温着,看看天色还是顺手开始淘米下锅生火做饭。 今天苏檀清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中午了,杨姑娘晕了过去没有吃午饭,苏檀清她虽说吃了才去收拾房间,但她一收拾就是一下午、 这么说来她们今天合该早些吃晚饭。她却不想想别人都是一日两餐的,更没有一日三餐都有肉的。也是她父母走后在家里最有发言权,家境好了之后想改了生活习惯姐姐们也没有说什么。 现在问题是:到底要不要给杨姑娘做这些空间里移植出来的作物呢? 虽说在父母刚刚去世的那一年苏檀清就把空间里看起来像作物的统统移植了出来,后来大家都看到这些作物的优点后也拿去种了。那时三个姐姐很气愤这些人的不问自取,但苏檀清早料到保不住,也没怎么在意。时间虽不短,但一般人还是做不了多好的味道的,苏檀清跟其他人就明显不同了。 不过苏檀清想着要是杨姑娘怎么都得在这住十几天,要苏檀清一直不吃的这些作物苏檀清觉得自己应该受不了。 反正这也是地区不同,杨姑娘不知道有什么作物是很正常。再说早就普及了,顶多她只是觉得苏檀清做菜好吃,但苏檀清既然是独自居住,那么手艺好也说得过去。 所以苏檀清在烧饭的灶里塞了几根大的柴火后就去摘菜了,她决定食谱不变,怎么着也不应该委屈了自己。 苏檀清回来的时候杨姑娘已经醒了,正在廊下的椅子上坐着。苏檀清果断当做自己抱她的事没有发生。 “醒了?厨房里熬了药,不过既然这时候了,那还是等我们吃过晚饭再喝吧。”想了想苏檀清连那是退烧药都没说,不然怎么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她发烧的。 “多谢。”也不知道她谢的是哪个。她刚遇见苏檀清的时候不敢到苏檀清这儿住一是因为名义上的男女大防,但她已经落到这种境地了其实已经没什么好在意的了。要是真在意她也活不到今天了。二是因为怕苏檀清是个道貌岸然的人,到时候就是羊入虎口,但现在她晕过一次住了进来了也没发生什么事,也不必怕什么了。 苏檀清拎着青菜去水缸边坐小凳子上清洗,杨姑娘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我来吧。” 苏檀清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一个大家闺秀哪来的信心觉得可以洗好菜。 杨姑娘很显然看懂了她的表情,她也知道苏檀清不是普通的农家子,应是猜到大半了。“我洗过了的。” “不用。就一会的事,反正我的手已经脏了还是要洗一次的。”她犹豫了一下,“你要是没事做不如跟我说说你的打算?” “……”杨姑娘似乎醒过来就在想这事,但她对这里不熟悉,也想不出什么来。苏檀清这么一问她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怎么?不好与我说么?” “不是。只是觉得太过麻烦你了。” 苏檀清倒也没有矫情地说不麻烦,“要说不麻烦呢,那就是纯粹的客套话了,要说麻烦也麻烦不到哪去。你是要县里找人么?” “我也没想好,但至少要到讲官话的地方。”杨姑娘看了看在那麻利地择菜的苏檀清,“你知道有什么赚钱的方法么?” 说到这个苏檀清就是个中好手了,她们家葬下父母后就只剩一年的存粮,可以说现在这样是她一手造就的。 高产作物、反季蔬菜、饲养牲畜、打猎、采药……但——这些方法明显不合适杨姑娘啊。 “有,还不少,但都不合适你。我再想想……”苏檀清说着就拿起洗好的菜往厨房走。 杨姑娘一瘸一拐地跟着她,“我……琴棋书画都还可以的……”当然还有管家、人情往来这些不必说也不好说的。 “这些在这里可没有会欣赏的人,即使是附庸风雅也只会挑名人的——即使那是假的。”苏檀清放好菜去拿篮子里的熏肉。 “……” 苏檀清撸起袖子的时候见到衣料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女工……嗯,刺绣怎么样?” 杨姑娘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把女工换成刺绣,但还是有些尴尬地回答:“虽说女工也是一课,但这也只要看得过去就可以,自然是比不上家中专门做针线的。”她犹豫了一下,“恐怕跟这里专门做衣服的人比也是比不上的。” “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要你做衣服,那能拿什么钱?我刚刚不是说这里的土财主喜欢附庸风雅么?”苏檀清切下一段熏肉并拿去清洗。 杨姑娘站在原地若有所思,见苏檀清洗好肉走回来,问道:“那么你是说绣些画么?怪不得你只问刺绣。” “在这些人眼里只有画的可比不上既有诗又有画的,即使那副画绣得比既有诗又有画的好得多。”苏檀清只顾切着肉,头也不抬。 “所以你的意思是可以随便应付一下了?”杨姑娘话里也有了一些笑意。 苏檀清抬头看她一眼,没听见她说什么不应该这么做也微微一笑,“我可没这话,我只是说了说他们会喜欢哪种而已。” 杨姑娘心领神会,点点头顺着苏檀清的意思道:“不错,他们喜欢什么就绣什么再正常不过了。” 苏檀清自见到她就没见过她有什么愉快的表情,现在听见她的话里终于带了这个年纪的少女的调皮,心里也有些愉快。 “确实如此,而且不会写字的人是模仿不来的。你的绣品就可以挑着他们的心底最高价位开价了。若是绣些名家作品恐怕就要被直呼大作了。” 她放下刀去拿干草,也不必再生火,直接从旁边煮饭的灶里移一些燃着的柴火过来引燃这边炒菜灶里刚刚放的干草。“你来帮我加草吧,看着灶里,快烧完就加这么多草。”她拿了一把草示意。 “好。”杨姑娘不喜欢这么干站着,见苏檀清终于让她帮忙挺高兴的。“这么多吗?” “嗯,差不多这个量就可以了,只是你现在不熟悉还是不要用手吧,用火钳加。”苏檀清看了看她手里的干草后答道。 “火钳?这个吗?” “嗯。” 在这个没什么配料的地方,苏檀清一般都是把肉在锅里炒炒就放青菜一起炒的。虽说这样的肉味道不如单独炒,但也差的不远,不过青菜的味道差的就远了。 “好了,不用加火了。”菜快熟的时候苏檀清提醒杨姑娘道,“不过今天可就只有一个菜了。”苏檀清看杨姑娘加火加得有模有样,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把菜起在碗里的时候如此说道。 “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么?”杨姑娘又不是刚刚离家的那时候,现在哪里不知道普通百姓难得吃一次肉,更不会像苏檀清这样一切就是一大块。 苏檀清放菜的时候干脆把菜分成两份,一来怕杨姑娘不愿意跟一个“男子”夹同一碗菜,二来怕她不好意思夹肉。 苏檀清把一份递给杨姑娘,“饭在锅里,你吃多少就自己舀吧。别客气啊,你怎么说也要养十几天的伤,要是太客气我也是很困扰的。” “好啊,我可是会当真的。”杨姑娘也笑着说。 “那才好。” 苏檀清舀好自己的那份走到饭桌边想着帮杨姑娘找些布匹针线绣架什么的,却忽然想起好像女子的绣品是不会轻易流出去的。 “那个,杨姑娘,你的绣品……如果不方便的话……”苏檀清也不知道她攒钱做什么,不过她猜是用做回家的路费,这样的话她好像也不应该劝。 “嗯?”杨姑娘看看吞吞吐吐的苏檀清,忽然知道到“他”想到了什么,虽然好笑“他”刚刚才想到这些东西,但还是答道:“苏四哥是想说不能给别人吗?没关系,既然可以随便做,我自然可以模仿别人的字迹和画风,不过就算不能模仿我现在也顾不得那些东西了。” 苏檀清见她低落下去,看着她正色道:“你说的不错,但你其实不必在意那些东西。” “我早就不在意了,”杨姑娘微笑着看向苏檀清,“我敢拦你就说明了,不是吗?” 苏檀清也回望着她微微一笑。 第4章 “你应该看出来了,我家境不错,父兄待我也很宽松。既不用裹脚,也不像一些管得严的闺阁女子那样连门都不能出。或许正因为如此,才出了我这么个忤逆不孝的人吧。” 杨姑娘终于表现出她养于大家之手的淡然高雅之气,不过她虽说着自己忤逆不孝,但即便落到这种境地神情也没表现出后悔来。 苏檀清对不清楚的事不予置评,她翻翻饭菜,发现太烫就搁下筷子打算过会再吃。 杨姑娘也没想要她回答。“不过此事之后家里的女子应该就没有这么宽松了,不知道她们得多讨厌我。” 杨姑娘叹了口气,苏檀清仍是不予置评,继续扒拉碗里的饭菜。 “也是,毕竟我如此大胆地与人私奔,若是发现及时还能对外宣布我死了不会有辱家门,若是消息瞒不住,门风都被我败坏了,家里的女子议亲都困难了,哪里会不怨我?” “多想无益,不是么?”苏檀清终于开口。 “呵,也是,不过在别人眼里我是私奔,但其实是我不知廉耻地主动找他,这之前他并不知情。”杨姑娘苦笑,“我只想着我若传出消息定然会被家里知道我的打算,只有我先行离开才有可能成功。我只想着我们两情相悦山盟海誓,只要找到他就可以一起离开。我只想着摆脱家里及笄之前的议亲。我……” “都过去了。”苏檀清看她越来越激动,淡淡出声打断。 “不错,都过去了。那时是我识人不清,他只是在幻想才子佳人的事,想借助我家的势力而已。知道我的打算生怕得罪我的父兄,不但不敢离开,连送我回去都不敢,只是六神无主地团团转。”大概是想起自己曾经还想着把终身托付给这样的人,她脸色有些自嘲。 “……” “其实我父兄早就知道他了,还曾跟我说过他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只是或许一叶障目说得就是如此,那时我虽不曾表现出来,但心里却觉得他们太看重门第。或许是因为我一直都很懂事,所以他们完全没想到的我会离家出走找人私奔,却让我就这么跑了出去。” “……” “我也知道父兄是知道他的,并不敢直接找他,也不敢住客栈,只是去是一家寺庙借住。直到今日我也不知道他离开后那天是怎么回事,总之我不知不觉就昏迷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车上了,有一帮人看着与我一样的一群人,不知道会送去哪里。吃完饭会再次昏迷,但没有别的东西吃还是不得不吃。” “……”苏檀清本来是在很严肃地倾听的,但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想笑,为什么脑海里会脑补出一个魔教掳掠女子的画面来?不过她在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没有听说过别的人有武功。 苏檀清的面部表情还是很正常的,要是杨姑娘知道她在心里的脑补恐怕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车上的女子停几次就会不见几个或多几个,我默算规律在一次大概会有女子消失之前就偷偷把饭给别人吃。终于隐隐偷听到‘店、麻烦’这些词。以女子做货物的除了青楼还有哪里?”她说到青楼的时候顿了一下看了看苏檀清的表情。 苏檀清表情还是很正常的,但杨姑娘如今好好的在这里,她也没能生出多大的感慨来。 “再说其他女子早就换了几波了,我还是在路上,又说我是麻烦,恐怕也是知道我大概的身份了。说实话,那时我是想一死了之的,但这些人贩子大概也是青楼的,早就熟练了怎么避免女子求死了,我终究没死成。” 苏檀清的表情终于动了动,“不论在什么境地都不应该寻死啊。” 杨姑娘笑了笑,虽不赞同但不想解释有些时候死了更好。她不答这个话题。 “我只知道路途是路往南,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下,等我终于被停下那种下了要让人昏昏沉沉的饭菜时,我终于知道他们没敢把我卖到青楼去,而是把我卖到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的地方。这时被卖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了,连人牙子都是不会官话的人了。” “那就是到这附近了吧。”苏檀清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被转手了多少道。终究的熟练老手的拐子,我就是想报复也找不到人了。” “的确不容易。” 杨姑娘讶异地看了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是说不容易而不是找不到,不过以她现在的状况说这个也没用。 她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之后我被卖给一个男子,他似乎是杀猪的。我一直装做病歪歪的样子,平时轻省的活计他还是教了我让我做,但终究是怕我一口气上不来死在床上……” 苏檀清有些惊讶她敢把这话说出口,但还是不做表示,点点头道:“装病这办法不错,大多数人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嗯,我一直装病也让他放松了看管,之后我就跑出来了,之后,你就都知道了。” “嗯?你跑了多久?”随即不等杨姑娘回答,“算了,也是白问,总之是不会多远的。这样的话……屠户……”苏檀清细细思索附近的屠户。 “怎么?”杨姑娘紧张起来。 “这十里八乡虽说不是人人都认识,但各村各镇都是可以扯上些亲戚关系的,那个屠户要找到你并不难。” “什么?那怎么办?要到山里躲着吗?” “那不是长久之计。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借钱给你,到时候人来了你买回卖身契就好。”虽说苏檀清不在意那点钱,但苏檀清不敢说给钱。 “也是,我都给忘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杨姑娘松口气重新坐下来,她也是顺着前段时间的思维,没能想到这样就可以彻底解决这件事。 “饭菜都快凉了,说着说着就给忘了。不过大夏天的没凉透就不用热了,这么吃也不错。” 杨姑娘笑了笑看看眼前的饭碗,端起来文雅地吃着,苏檀清就没那么讲究了,虽不粗鲁,但也比杨姑娘快得多。 苏檀清吃完放下碗筷就去隔壁抱了个箱子过来,“你们的衣服改穿什么尺寸的我不太清楚,我姐姐留家里的衣服都在这箱子里了,待会你自己找合适的穿。里面的篮子里有几尺布跟针线剪刀什么的,贴身的衣服你就自己做吧。” 她说完就放下箱子拿起自己的碗筷去洗了,杨姑娘咋听贴身衣物有些尴尬,但一来苏檀清神情坦坦荡荡的,二来也没别人可以说这个了。杨姑娘也就抛开了那点小尴尬。 她看着苏檀清走到水缸边的水槽那里的竹管的塞子,立即就有活水流了出来。这时苏檀清也抬头看向她,“我就先不塞回去了,水缸也要添水了。杨姑娘,待会你这么转一下方向就可以,洗完再转回去。” “好。” 苏檀清说完就从水缸舀了几勺水到桶里,放满桶后就一手拎着桶一手拿着碗筷进厨房烧水去了。 要是在冬天的话,苏檀清就会在做完饭的时候顺便把火移到烧水的灶里,炒完菜吃完饭就差不多可以洗澡了。可现在是夏天,苏檀清都是直接洗冷水的,一下子没想起来。刚刚找衣服的时候才想起人家一个没习武的小姑娘不应该洗冷水,这才进来烧水。 重新生好火放好柴后苏檀清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要是她自己在家自然是看看书打打拳,但现在书都塞空间去了,打拳也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吃饭早,碗都洗了天还没暗。苏檀清想了想去书房练字去了。 要说这练字原本也不是她的意愿,本来嘛,她又不想考科举,觉得自己认得所有的繁体字就够了的。 偏偏她灵魂绑定的空间里的东西很多时候是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效用的。 于是,某次她好奇地打开从里面拿出来的一本用繁体字写的,但书名很现代化的书——初级练字阶段用书的时候…… 她看见第一页用一手极有风骨的字体写着这么一段话: 乖徒孙,你师父说你很不喜欢练字,请我帮忙想想办法。 太师父听人家说,孩子不听话多半是宠出来的! 你现在应该是在练功房打开了这本书。你师父必然是说太师父给的不能连看都没看过,所以你在练功之后勉强拿出一点时间来看看。太师父猜对没有? 现在太师父要告诉你的是,在你打开书的时候,我设置的阵法就布在这个房间把房间封起来了,你呢,想出去就得完成后面那页的练字任务。 当然,如果你对练字的厌恶已经超过了对练功的痴迷,那么就写完第一篇就跟你师父说。 不然的话呢,乖徒孙,乖乖照着太师父的话做。 你哭闹撒娇都没用,因为这个阵法你师父是没办法破开的,而太师父我呢,现在应该已经到平洲了。 门每开一次,书本里的要求都会上升一次。顺便说一句,虽然太师父我没用你的精血,但太师父我还是有办法让这本书跟阵法认得你的。 那就是你打开书的时候书本就收集了指纹、基因等等徒孙你完全不懂的东西绑定你了,没办法,谁叫太师父懂的比你多。 现在,翻开下一页看要求吧。 当时苏檀清的想法是,啊哈哈哈,哪个人这么逗,开这种玩笑。 但是过了一会她去开门——【咦?什么回事?】她再去开窗——【卧槽!谁在恶作剧?】她拿起斧头劈开了门——明明门都没了,偏偏跟那里有玻璃似的,完全出不去…… 苏檀清:…… 一定是今天睁开眼的方式不对,我还在做梦! 第5章 终于把自己的三观打碎再重塑的苏檀清终于接受了这个玄幻的事实,【随身空间都出现了,我早该想到这个世界不是那么正常了。】 那时那刻,苏檀清只能庆幸自己是在打猎等得无聊的时候,在山间搭建的用于打猎那几天休息的小屋打开的这本书。 如果是在家的话,呵呵…… 既是去打猎,苏檀清自然是没带笔的。好在书里自称的‘太师父’也料到了‘徒孙’第一次打开的时候不会带笔,所以是可以在书里手写的。不过后面的就要用毛笔了,有没有墨水都行,反正会被吸收消失不见。 没错,就是那种像平板那样的操作版面。背面都是可以放大缩小的,是密密麻麻的需要描红临摹的字,点击就会在下一页显示出来。 任务是一次一页,写好之后要被认证通过才行,下一次就写下一页。从易到难,从正楷到行楷到草书…… 苏檀清对此只想说:穿越的前辈你开心就好…… 虽然开头有些坑爹,但苏檀清慢慢也喜欢练字了。练字的时候很容易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既有助于内力的修炼,也有助于平和心态。 平时苏檀清也要经常练练字,不然退步了再去打猎就要被困屋子里好久了…… “苏四哥?”杨姑娘在院子里找苏檀清。 “稍等。”苏檀清从书房的窗口探出头来,杨姑娘走到窗边。“挑好了吗?”她只说挑好也是不想再提贴身衣物这个话题。 “待会我再收拾。明日我们要去镇上挑一下针线绣架什么的,我家里没有这些专门刺绣的东西,都是修补衣服的针线。对了,你自己去倒药喝吧,炒菜的时候看见了吧?”她自己有内功护体好久没有生病受伤了,也因为好得快即使生病受伤了也不吃药,居然现在才想起来杨姑娘还没吃药。 “这是你写的?”杨姑娘站在窗外一眼就看见了苏檀清铺在案几上的字,眼里满是惊艳。 “闲来无事,权作消遣。”苏檀清打算写满这一页纸后再放笔,当下运笔如飞,笔走龙蛇。 毕竟是督促小孩子的阵法,到了后面的要求也不是很严格了。虽说正楷行楷草书的教程都有,但最后一页其实只要是写得好的字就可以,不限定什么字体。 苏檀清最喜欢的是行楷,平时练得最多的也是行楷。 杨姑娘被这字惊艳到,欲言又止,想问问苏檀清为什么不考功名,又为什么待在这小山村。 但想想自己既跟苏檀清不是很熟悉,更何况自己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转身去喝药了。苏檀清专注于练字也没看她表情。 “好了。”苏檀清放下笔转身走出门,去厨房看了看热水,家里的热水锅不大,温度差不多也合适。 苏檀清自己是不用浴桶的,只有刚刚练武的时候苏檀清需要药浴所以有一个浴桶,但也许久不用了,洗干净都不知道多久之后了。 一锅水即使烧开再加冷水也是不够放满浴桶的,要用浴桶洗就要烧几锅水,反正苏檀清是没有为了泡澡烧水的耐心的。再说洗浴桶跟之后倒水再洗浴桶的事也很麻烦。 苏檀清想了想果断决定让杨姑娘用桶洗了,反正自己总不好问她这事,她觉得麻烦了自己也会不好意思。 更重要的是没用过的水还好,杨姑娘是决不会让苏檀清收拾她用过的水的,看她那伤腿,再倒几次水洗洗浴桶就可以报废了。 苏檀清往浴室拎了一桶热水一桶冷水再加一个空桶,要怎么洗就随杨姑娘了。 做好这些苏檀清指指水缸旁边墙上的一个篮子,“皂角在那,晾衣杆你知道在哪了吧?哦,对了,别家都是把衣服直接挂晾衣杆上的,但我另外做了些衣架,要先挂衣架上再晾到晾衣杆上。所以晾衣杆不怎么干净,你也用衣架吧,就在晾衣杆上,看看我晾着的衣服就知道怎么晾了。” “嗯。” “大概就这样了吧,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在书房。” “好。” 等苏檀清感觉到天色暗下来的时候,顺手先点燃书房的油灯,才出去找杨姑娘。 在院子里没看见她,想来是去晾衣服了。 出得院子见她正在背对这边晾衣服,怕撞破她晾贴身衣物会尴尬,转身回屋在大厅里点了一盏油灯等她。 杨姑娘回到院门的时候只见在微暗的天色中,大厅里透着温暖的橙光,苏檀清正坐在桌边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这个方向。 昏黄的光线洒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笼上一层朦胧的暖光…… 苏檀清看见杨姑娘回来,起身点燃另一盏灯,端着走出去。“杨姑娘,我忽然想起来绣庄也挺看人下菜碟儿的,若是你不穿得好些她都不会认真介绍那些东西。不知道我姐姐留下的衣服是怎么样的?” “这样吗?”杨姑娘有些为难。 苏檀清看她的样子就知道那些衣服不怎么样了,不过也是,都是姐姐不穿才会留在家里,能好到哪去? “那明天我陪你进去吧。我本想着你或许要买点东西自己用,所以想让你自己去买的。咦?不对,你不会这里的话,我本来就是要跟你一起去的。”苏檀清摇摇头,感觉自己卖蠢了。 杨姑娘有些奇怪为什么她一起进去就不会被小看,但想着明天看见就知道了,也不急着问。 “这盏灯给你,你还是住今天那个房间吧,我……”苏檀清说着忽然想起这样说不就又提起自己抱她进去的事了吗?于是话音一转,“我先去洗澡了。” 杨姑娘脸上顿时一热,感觉自己都要烧起来了。幸好苏檀清说完就转身走向她自己的房间拿衣服去了,并没有看见。 苏檀清洗完澡看向自己平时放脏衣服的地方的是发现攒下来的脏衣服都不见了,立刻明白是杨姑娘帮自己洗了。 她平时一般是每天换洗贴身的衣物,这些衣物她会认真洗。但是外衣就不一样了,她一般会攒下来,然后……在没人的时候扔到某次从空间里翻出来的太阳能洗衣机里…… 她怎么也不能厚脸皮到让明知道杨姑娘会帮自己洗的情况下让杨姑娘一个伤患继续洗。 只能安慰自己只有十几天,当做是忆苦思甜好了…… 在苏檀清随随便便揉搓了自己的外衣之后,仗着夜色对自己一个有内功的人没什么影响就不拿灯直接去晾衣服了。 晾的时候没发现杨姑娘的贴身衣物。苏檀清思索了一下再看了几眼,明白杨姑娘是把贴身的衣物藏在外衣下面一起晾。 苏檀清默默腹谤了一下这种不利于明天的阳光消毒的方式,目光移到自己“与众不同”大大咧咧晾着的三角布料…… 耳根一热,默默望天,今天天气……嗯,月亮不错。 她也只能庆幸自己并不用穿上面那件。 当初苏檀清并没有打算一直女扮男装,一直裹胸多难受啊。更何况如果情况很不好,那么忍忍这种难受情况会好很多的话也不说不能忍。 可在这种小地方,只是女人的地位比男人低,并没有什么极受束缚的地方。 把女人当宠物养在家里不让别人看见那是有钱人家玩的,在乡下女人那也是劳动力啊,下田上山,农活家务,怎么可能不见人? 就是没出嫁的女儿,那也是要干活的,小点的时候没什么力气就看着不懂事的弟妹。大点就干摘菜洗菜这些家务,再大点就要一起下田干活了。 你说不能见人?不见人不干活是想饿死吗? 再说你什么家务农活都不会的话谁会娶你啊,娶回家当祖宗吗? 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没听过礼教这两个字,顶多是男女私下相处的时间长了的话就自然而然怀疑有染什么的。那是直接浸猪笼了…… 要是大庭广众走在一起甚至碰到了,那也没什么,那么多人看着呢。你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听不懂;列女传什么的,那是读书读傻的;见不到别的男人的,还是那句话,那是有钱人玩的把式。 在这样的环境里,只要苏檀清有钱就有底气。相对来说女子地位低的问题只要苏檀清还有钱就可以解决。 让她决定一直女扮男装的原因是,她在空间里找到了某件东西。既然女扮男装不会难受也不麻烦对身体也没有影响的话,那么还是做一个“男人”比做女人好。 这也是苏檀清偶然发现,她某次看见那个绑在营养舱旁边的箱子里的机器人后,忽然想到一件事,它是不是小说里的家政机器人?如果是那或许可以帮自己收拾呢? 于是她解下那个装机器人的箱子,把机器人放出来,但怎么戳它身上的按键跟显示屏都没反应。 又想起是跟营养舱绑定的,或许要营养舱先开才能接通。在快把营养舱的按键都戳一遍以后才找到一个总开关。 总算那些按键跟显示屏亮了,然后…… 苏檀清发现那些显示屏显示出来的文字她完全不懂啊,仗着这看起来不像会有攻击的,战战兢兢地一个个试了试那些按键。 按到某个按键的时候,营养舱缓缓打开舱门…… 第6章 当时苏檀清好奇地把里面的东西拿起来看,【咦?原来不是营养舱是像是游戏舱之类的啊,看起来像是用来全息网游的。哎?不对,也有可能是发展得更先进的连接天网那种东西的舱体啊……】 她好奇地拿起里面一件黑色的衣服,看起来像是穿在身上就可以连接身体各处,然后分辨生物电流把大脑想要的动作传到网上。当然这是她的猜测,她又不能试。 把这个放到一边,她忽然看见了一张人皮!惊得她瞬间离开了空间,后来本来不敢再进去,但想想这个空间是跟在自己的灵魂上的,不弄出来多恶心。 只能忍着害怕再进去一次,战战兢兢地接触然后猛地丢出空间。扔出来后苏檀清还得想办法“毁尸灭迹”,走近一看,【哎?怎么有拉链?】 再仔细看看,【咦?里面的明显是布料啊】 苏檀清:…… 【所以说,我前段时间在纠结什么啊?但是……这个空间的前主人居然搞这种东西恶作剧……】 极度无语的苏檀清心里的恶心害怕统统不见了,拿起这件“衣服”看了看,明显就是用来女扮男装的,不但有假喉结,连第三条腿都有…… 从胸前斜开了一条口子,可以从那里把四肢跟头部伸出去,拉好拉链再盖好就会看起来像是被人斜劈了一刀之后形成的伤疤。 拉链上下各有一个按键,需要按一分钟才会有反应,按上面那个这件衣服就会贴紧在身上,不但一点都看不出来,而且碰水都不会有问题。 与之相反的自然是下面那个,那是脱下之前要按的。 重要的是它贴紧之后会自己充气,里面那层布料自然会贴紧里面的肌肤,中间是气体,外面那层就会是一个固定的肌肉男的形状。就像是苏檀清把一个男性的体型穿在自己身上。 就算不穿衣服也不会有人察觉,最重要的是它不用裹胸啊,苏檀清从此才决定以后都女扮男装了。反正不会难受,更不会露馅。 这件衣服包裹住了苏檀清除了四肢跟头部之外的躯干,苏檀清在里面穿了贴身的衣物再套这个衣服,平时只换那贴身的衣物,洗完澡换过再穿上。 别人看她晾衣服顶多觉得她平时穿两件中衣,再多一件小“三角”,但这只能说是怪癖,也没什么大事。 虽说最开始的时候有些热,不过苏檀清的内力进步之后就寒暑不侵了,再不会给她造成困扰。 这也是她敢决定跟杨姑娘说自己是女人的原因,因为除了她自己亲自脱下那件衣服,别人是万万不可能不知道她是女人的。 逼急了就装作不堪其辱的样子把外衣一脱,嗯,虽然这么想有些羞耻,但那时她里面还有两件呢。 那之后苏檀清也想过为什么会出现这件衣服,再后来发现了空间原主人的恶趣味之后——特别是练字,就猜应该是她由那件全息或者是天网的什么鬼的东西联想到这个,所以就顺手做出来了。 虽说苏檀清对这位的恶趣味有些无语,不过不得不说她真是个天才。空间里的东西虽说不可能全部出自她的手,但这种恶趣味或者与那个时空格格不入的东西肯定是她自己动手的。 对空间里的东西了解越多她就越明白这位的惊才艳艳。 能由“小三角”被杨姑娘看见而想到这么多的苏檀清也是内心戏满满,大概是枯燥无趣的古代生活造就的吧。 再看一眼自己随风飘荡的三角布料,苏檀清觉得不能忍受像杨姑娘那样把它包在外衣里面,反正都看见了,尴尬就尴尬吧。总之不愿意在有阳光的时候不消毒…… 一夜无话。 “啪!”伴随着苏檀清的鞭花,牛车再次缓缓前行。 杨姑娘坐在牛车上看着苏檀清耍鞭子,想起自己就是坐着这辆牛车,被这个人带着脱离了困境,心中生出无数的感慨与柔软。 “苏四哥。” “什么?”苏檀清回头。 杨姑娘原本是由这些感慨忽然想再说一次谢谢的,但忽然想起苏檀清叫自己不要那么客套,再说这么没头没脑的谢谢也很奇怪。“想问你带了多少银子。” 终究是不一样了,这次的苏檀清没有不敢回头。她们不再是客套生疏的陌生人了。 苏檀清一挑眉头,没想到杨姑娘愿意问自己这种问题,猜她可能是因为住了一晚所以觉得更熟悉了所以更加放得开了。“喏,就在篓子里,你自己看看够不够。”说完转回头看路。 “什么?你就这么直接放在篓子里?” 苏檀清听见她惊讶的声音轻笑了一声,“放那里怎么了?难道还会有人抢?” “稍不注意就容易被偷了……” “下了车再随身带着篓子不就行了?” “……好像也是。” 杨姑娘听苏檀清这么说着觉得好像是自己大惊小怪了,但苏檀清她对银子的态度也太随便了吧? 苏檀清平时不管放不放篓子都是会随身带着,当然不会怕偷,至于被人看见了想抢的话……她就算一点招式没学过,单单浑厚的内力就可以横着走了,还不知道最后谁抢谁呢。 小小思考了一会杨姑娘决定不想这种事,还是先看看有多少钱来盘算要买多贵多少的绣线绣布吧。 “这么多?!”杨姑娘又被惊了一下,若是在她以前,她当然不知道这些在人情单子上一笔带过的土特产价值几何。 但是现在她知道二十两可以供一家五口用一年,要说把所有的财产都算在一起的话二十两也不是很多,但这么随随便便拿出二十两浮财的人家也是极少的了。 “够就行,我平时只带几两在身上。不知道你的东西需要多少,所以就先带这么点。” “……” 怪不得要放篓子里呢,银子再加上一些铜板,这么鼓鼓囊囊地带身上也不舒服啊。 这倒是她猜错了,平时若不是运送大件的东西苏檀清是不会用牛车的,她一身内力走路的速度比牛快多了。 那天也是杨姑娘运气好,正遇上苏檀清给她三姐运东西,不然不仅在时间方面遇不上,遇上了苏檀清也不会慢下速度看看石碑再说句话,杨姑娘更是不可能让不认识的苏檀清背她或抱她。 不用牛车自然就不会带篓子,自然也不会有随随便便把银子往篓子放的事了。 “到了。”苏檀清从篓子里拿出包着银子跟铜板的包袱。 “苏四郎,贵客啊,怎么?衣服又被树枝挂破了?”绣庄的女掌柜看见苏檀清就眼前一亮,大概是看见银子往怀里跑,笑得极欢。 苏檀清有些头疼,她说她一起来就不会被绣庄小看自然不是乱说。绣庄里的人也大多认识她。因为苏檀清在她们看来就是送财童子啊。 苏檀清的姐姐们出嫁后就没人做衣服了,她就算会也不想做这么费时费力的事,所以都是来绣庄定做的。 偏偏她经常上山打猎,稍不留神就会被刮破,她也懒得补,直接就买新的。 别人家的衣服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她倒好心血来潮就买一身新的,绣庄的人怎么可能不认识她? 再说绣庄做生意的人一般是附近的中等阶级,就是家里有钱不愿意自己亲自做衣服或者嫌弃自己做的不好看但又请不起绣娘的。 这样她们用的布料的价位自然就是那个阶段,苏檀清不差钱,又追求舒适甚于追求美观,她买的布料唯一的要求就是手感好,从来都是财大气粗地不管价格,这么个“冤大头”谁会忘? “没有,不过有新料子吗?有新料子就给我看看,合适就做一身。”苏檀清也不是不知道这里的价格有些高,但小地方就这样,最高档的绣庄就是这个了,别的没有什么好料子。 “没有呢,离上次时间有些近,要不用上次的料子做一身?”绣庄也不是一味宰苏檀清,看她随便的态度就知道要是让她不开心了肯定会换一家,布料什么的也不是不能忍受。 “那不用了,把这里用来刺绣的东西拿来看看,合适的话我要一套。” “咦?”掌柜的这才正视跟着苏檀清走进来的少女,不过这跟她没什么关系。刚刚苏檀清的意愿还是让店里做衣服呢,再说她眼光老辣,看这个姑娘的指尖就知道这个姑娘估计只是刺绣而已。“好,稍等。” 等她们把东西都搬出来之后苏檀清示意杨姑娘去看,本来想在一边做着等的,但转念一想自己还担任着翻译的重责,遂在一边看着杨姑娘挑选。 “苏四哥,你问问她们这种根丝线能不能擘出二百六十毛?” “要这么精细的?”苏檀清惊叹。 “不用,不过不是说识货的人买的话店家才不会乱开价吗?” “哈哈哈,话虽如此,不过你再识货价格还是差不多的。看起来没钱的人她们不会认真招待,至少不会把最好的料子拿出来。看起来有钱的人免不了开高些价格,而我就是她们会把价格开高点的人。不论你看中什么,她们看见我付账都是会高点的。” “那苏四哥你就任她们开价?” 第7章 “这种事都是心知肚明了,我喜欢她们这里比别处好的布料,在这种小地方她们就是独一无二的。她们也会有分寸,虽说开价高点,但其实有些东西是她们专门为我运来的,除了我估计也没有这么买东西,买这些东西的了。” “约好的?”听着这话杨姑娘有些迷惑。 “也不算约好。做生意就这样,试探来试探去的,我懒得慢慢磨就这样了。也不差那点钱。” “……”【你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吗?】不过这种无礼的话杨姑娘只会在心里说说。 “所以说你挑就是了,还有什么要买的东西也一起买了,买的多了她自然会降点价。” #败家子是怎么养成的?# #就是杨姑娘在家的时候也不会这么干# #人傻钱多的土豪,过来宰# 说到底她怎么花自己的钱是她自己的事,杨姑娘跟她又没有什么关系,自然不会多嘴。再说听她的意思是该降价的时候双方都有默契,也不再想讲价,其实她也没买过这种东西,不知道价格。 苏檀清付好帐把一整套东西搬牛车上,杨姑娘暗暗记下苏檀清花去的钱,坐回车上等苏檀清驾车回去。 苏檀清以为她还是觉得自己乱花钱,以前要是跟姐姐一起去买东西,苏檀清最后总要被姐姐一路唠叨回去。 什么不要买那么好的布料啦,什么不要傻乎乎的看中就让人知道要先嫌弃一番啦,什么不要把钱花在杂书上啦…… 总之苏檀清能听到昏昏欲睡…… “我们去酒楼吃午饭,你是哪里人?口味重不重?”苏檀清挥了挥鞭子。 “……” 得不得回答的苏檀清回过头,却见杨姑娘面色挣扎,见自己回过头赶紧回答,“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实在有辱……” “好了好了,我只是随口问问你口味而已,别想那么多,不好说家在哪里就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口味好了。”苏檀清对她这种生怕拖累家里的行为不太明白,不过她可以理解隐瞒,根本不在意。 “我……我在家行十一……”杨姑娘面上有些羞愧,却只说这个,不再说其他信息。 “别别别,”苏檀清头疼,“别这种表情,我真不在意,再说过不了几天你就要走,到时候当我们没见过就好。不说这个,我们去吃饭,到时候你看看有什么菜再点。” “……” 酒楼的火候掌握得比苏檀清好,但苏檀清真的认真找配料炒的话味道自然会好些,不过没什么大事苏檀清是懒得那么认真却只是为了一顿饭的。 不过从那到吃饭再到回家的路上杨十一娘都有些走神,苏檀清不知道她还再纠结什么,不过这种事只能等她自己看开,苏檀清也不多说什么。 杨十一娘其实是在为苏檀清的态度纠结。 杨十一娘听见苏檀清说当做她们没见过的时候杨十一娘还以为苏檀清是生气了,但仔细看她的表情跟前后的表现就知道她真的是那么想的。 但是对杨十一娘来说,分别不是应该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或者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吗? 说当做她们没见过不就跟说我们绝交差不多吗? 虽说她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一见如故倾心相交也很常见不是吗? 但按杨十一娘的情况又的确应该当做不认识,杨十一娘的这些过去就是应该能抹就抹。似乎她这么做也是为自己考虑。 但是……为什么听她这么说会觉得难受? 是因为没办法报恩吗? 还是因为“他”没有拿自己当知己? 苏檀清的思维仍是现代的思维。杨十一娘对她来说就像是遇见一个不会中国话的外国人。 第一反应当然是给她指路,发现她需要帮助就顺手帮一下,没有宾馆就送她去借宿。 她有一门独特的手艺来赚路费就借点钱,攒够路费她走了不就是走了,又没必要浪费钱打越洋电话维持感情。 至于她的要去大使馆求助还是找朋友还是继续她自己的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更何况这对她来说还是黑历史,她要抹掉这段历史自己不提就是,只要没有丧心病狂到因此杀人灭口,日后断了联系再无关联不是很正常吗? 虽然对象从外国人换成了古代的外地人,但在苏檀清眼里还是差不多的,顺手帮一下,再抛之脑后。 所以苏檀清并不知道她这番话让杨十一娘十分纠结,因此扬扬鞭就优哉游哉驾车回家了,只等杨十一娘自己想通。 杨十一娘理智上觉得应该按苏檀清说的那样形同陌路,感情上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偏偏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杨十一娘再怎么纠结还是不会影响她刺绣的,绣些字比绣出栩栩如生的画面也容易多了,并不是十分需要心神。 不过后面发生的事让她没时间思考这事。 杨十一娘在刺绣的时候听到外面十分吵闹,仔细一听苏檀清的声音也在外面,就放下手里的绣活想去看看。 她出得院门就听得跟苏檀清对峙的那群人更加喧闹起来,有人更是指着她大喊什么,她看见人群里有买下自己的那个屠户,顿时脸色一白,但还是不愿顺从心底的害怕退回院子里。 她见苏檀清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就转身向自己走过来,没走几步,苏檀清后面就有人举着棍子冲向她,她一惊,“小心!苏四哥!” 苏檀清早就听见声音了,那么重的脚步声。不过她想让对方冲得近点,待会的反击就可以狠点。 事情退回杨十一娘没出来的时候。 这些人还没来到家里只是在附近的时候,苏檀清其实已经听到了。 苏檀清家在村子边缘,她在听到一群人的脚步声往这边走的时候就猜到是找杨十一娘的。 其实杨十一娘想赎回来并不像苏檀清口里说的那么轻松,这并不单单是银子的事。 想买到一个人并不容易,要买到一个买回来就可以生孩子的更不容易,要买到一个漂亮听不懂话跑不了年纪还可以生孩子的非常不容易…… 而杨十一娘就是这样一个漂亮听不懂话跑不了年纪还可以生孩子的,并不是加点银子的事。这是有银子也难以买到的,买到的人也不会愿意就这么“转手”,更何况买来的女人给了别人总会有帽子绿了的感觉。 苏檀清想帮杨十一娘摆脱这件事总要点别的理由,别的手段。 她听到一群人过来的时候也不叫杨十一娘,只是拿起弓箭就走出院子去,见那些人围过来也不问,抬手就是一串快箭,每个人的发髻都被她加了一支箭。 场面顿时寂静,甚至有人软在身旁的人身上。 不等他们说话,苏檀清先开口:“怎么?这光天化日……哦,你们听不懂,这大白天的也有人打劫吗?” “什……什么?乱说什么?谁打劫了?”领头的屠户开始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是颤抖的。 “不打劫啊?那你们拿着这刀刀锄锄的打算送给我吗?那就是抢劫了。”苏檀清明知道他们是已经知道了杨十一娘在这里所以找多点人跟武器来壮声势的,但还是顺口胡诌。 “什么什么的,你……你随便伤人是要挨板子的。”虽说自己这边也带着武器,但跟人家出神入化的箭术完全不能比。 “那可不一定,或许县令大人觉得我剿匪有功呢?”苏檀清笑眯眯的,但明显是威胁。 “什么匪不匪的,你不也拿着弓箭吗?”大多数人已经从刚刚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了,随之而来的是愤怒。被这样对待羞辱的愤怒,对自己刚刚的表现的迁怒。 “原来是怕我的弓箭啊,”苏檀清转了转手里的弓,居然随手放在地上了。“那我就空手跟你们玩玩。” 苏檀清放下弓说完扭了扭手腕,他们看见苏檀清放下弓的时候那边不少人眼里就显出喜色,听见这话更是想着报一报刚刚的一箭之仇。 苏檀清一直都带着笑意,看着他们的表情笑意更深,不过嘲讽的意味也明显了。 在他们还相互对视的时候,苏檀清就先向他们冲过去。她并没有系统地学过招式,但也看过那些秘籍,所以她的动作还是蛮好看的,不过要是让行家来看的话…… #哈哈哈,舞跳得不错。# #这支舞挺像武功招式的# 但对付这些半点武艺都不会的人已经足够了,还是那句话单单是内力就够了。 除了箭术,苏檀清最好的就是轻功了,在打猎的时候用得上的苏檀清都熟,她在拿着棍棒刀锄的一群大汉里愣是片衣不沾身,他们都倒下了苏檀清还是衣冠齐整的。 待把他们都打趴下,苏檀清才拍拍不存在的尘土,“看你们这身手也不能打劫,说吧,来这做什么?” 地上的众人:…… #不知道目的你打什么架?# #感情刚刚白挨打了# #原来我们还没说为什么来这?# 苏檀清也只是把他们撂倒,倒是没有下重手。她的目的仅仅是来个下马威,对方人多势众,必然不会轻易放手。但如果明知道这么多人对苏檀清一点用都没有,那么就不能仗势硬抢。 第8章 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揍了一顿的众人从地上爬起来,总算不气势汹汹地看起来像是马上要把人一顿胖揍的了。 “我们来找我婆娘。”屠户总算有机会说出时间的目的了。 “你婆娘?”自始至终苏檀清脸上都挂着笑容。 “没错,听说前几天跟你……”他停顿了一下,总算把即将脱口而出的某些话咽回去,“咳,听说前几天跑到你这来了。”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这次的讽刺意味倒是明显。 “那当……那不是有卖身契吗?” 苏檀清懒洋洋笑眯眯地伸手,“我看看。” “谁会带着?”屠户一瞪眼。 “所以说……你们来这里的意思不是找人而是抢人了?那我还真没揍错。” 苏檀清这话一出,刚刚被稍稍压服的众人又吵起来。 “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没揍错?” “谁家找人不是这么找?”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好了,王老九也在,问他不就知道了,”屠户暂时打断同伴的话,“咦?王老九!王老九呢?” 苏檀清的表情顿时似笑非笑起来,她当然知道王老九是谁。当年苏檀清揍得他是远远看见苏檀清就要躲着。 当年苏家爹娘在一场泥石流中双双去世,留下苏家最大十三岁最小六岁的姐弟四个。 苏家姐弟花钱把父母的遗体找出来再安葬好之后,以前攒的的银子都花得干干净净,只留下点存粮,但那也大概只够姐弟四个吃一年。 别的想买什么东西自然是没可能了,姐弟四个就是不小心生个病估计就要去见爹娘了。 偏偏她们年纪都不大,就是种地也不够熟练,也没办法把家里所有的地照顾好。都可以预见下一年没什么收成了。 苏家大姐动过念头想把自己卖了养活弟妹,不,准确的说,不仅仅是动念头,而是已经找人说好了。找的就是这个人牙子王老九。 苏檀清又不是真正的小孩,看着大姐的言行猜到了一点。她知道自己就这么说说是没办法说服大姐的,再说那时她刚刚从空间把作物搬出来,自己都不知道哪些是什么。 于是就只是装作不知道等王老九拿着卖身契到她们家找大姐按手印,等王老九到的时候,也不说话,冲出去把王老九撞到坐在他身上就是一顿揍。 她别的东西没办法拿出来,但武功确是早就开始练的。如果要自己确定穴位来练苏檀清或许还不会这么早练,但她找到的是夹在全真教心法里的一块玉片。 当时她拿到玉片就自动有信息涌入脑海,她立刻就知道了怎么练,再想想这是道教中正平和的内功,那么笨的郭靖都练得很好,就大着胆子跟着练。 后来她整理猜测出空间原主人的种种事之后,才大概猜到这是那位大神对这种行走坐卧都可以按特定的姿势修炼的武功感兴趣,这才去细细了解,并把体会放进了那个玉片。 等大惊失色的大姐把苏檀清拉开的时候,一脸莫名其妙被揍了一顿的王老九连腰都直不起来。 苏檀清也是不愿伤到大姐才顺着她的力道离开,不然王老九还得再被揍一会。 “四娃!你干什么?!”大姐又惊又怒。 苏檀清冷笑一声,“你相信他?你倒是看看卖身契上写的是哪。” “什么?”卖自己也要看卖去哪,有去远些的地方做丫鬟的,也有给别人做童养媳的,当然也有去青楼的。 苏家大姐跟王老九说好的自然是不去青楼的,但苏檀清看得明白。苏家大姐年纪不小了,不管丫鬟还是童养媳都不会要这么大的,苏家大姐又不识字,肯定是被坑了。 即便没有坑——反正是不会让大姐把她自己卖掉的,揍一顿让他不愿意再搭理她们也不错。 “四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打算把我卖去哪?”想要护住三个弟妹的人绝不是软绵绵的,苏家大姐看向王老九问道。 “当然说好的那个大户人家。”王老九虽然口里信誓旦旦,但苏檀清说得太肯定,他的眼神还是有些心虚。 苏檀清冷笑一声,挣脱大姐继续揍。虽说王老九这次有了防备,但他还躺地上呢,毫不意外地被苏檀清揪住——揍。 苏檀清从他手里拿过准备让苏家大姐画押的卖身契,“你倒是念念这张卖身契,我也是认得字的,错一个字揍一顿。” 王老九:…… 从那以后王老九见苏檀清就跑,所以说就算刚刚王老九真的在,看见苏檀清的时候就得不见了。 杨十一娘恰好在他们找不到王老九的时候出来,见过她的人顿时激动起来,指着她就喊:“就是她!” 苏檀清本想让杨十一娘先回去,这里交给她解决就可以了。却没想到真的有人敢偷袭。 只不过在偷袭者那沉重的脚步声的时候决定让他靠近些,这样才可以下重手震慑这群人。 苏檀清矮身蹲下,一腿后扫,只听咔嚓一声,随即响起一声惨烈的哀嚎。 那咔嚓的一声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后就是群情沸腾,就要一股脑冲向苏檀清。 苏檀清直起身冷笑一声,一脚踩在抱着小腿哀嚎的汉子的肩膀上。周围的人一顿,稍稍冷静下来随即想起刚刚苏檀清毫不费力地把他们撂倒,如果她下重手再来一次…… 场面随即凝滞下来,只剩一个人的哀嚎,虽说他刚刚偷袭了,但苏檀清下手也是重,但若是苏檀清没躲开,那么苏檀清伤得就更重了。 就在这边僵持不下的时候,石村这边本村的人也赶过来了。在以村为基本单位的那会,不论这个人在本村人际如何,如果有外村的人来找麻烦都是先帮自己这边再说。 这在那会儿是共识,但苏檀清并没有这种意识,虽说苏檀清在这个世界从小到大的时间也不短了,但她的思想早就定了,遇事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以现代的思维考虑。 所以她看见一群本村的人过来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他们是来帮自己的,脸上的笑意都收敛了。【怎么跟本村也有亲戚关系吗?这就更难办了……】 苏檀清完全想不到村里会帮她也是因为当年一桩事让很多人都对她敬而远之,不过那本来就是苏檀清的目的。 那已经是苏檀清她们家境缓和的时候了,那时苏檀清拿出的作物已经表现出了它们的高产性,苏檀清也在偷偷摸摸瞒着姐姐们进山几次并几次带回不少猎物以后让姐姐们看到了她打猎的本事。 在苏家的姐弟心里家里的事是没什么大碍了,但别人不这么看,仍然觉得她们好欺负。 那时…… “哎哟……哎哟……我的腰……苏老五家的娃娃们,你们可不能装傻,那么多人都看见你家的牛撞了我,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说是不?”一个痞里痞气的青年捂着腰身后跟了一群人在苏檀清家门口撒泼。 那时苏檀清虽然本事不错,但那是被事实说服的人才清楚的,在别人眼里她不过是个七岁的小孩。 但苏檀清是她们家里唯一的男丁,按理说做决定的也是她,所以就更好欺负了。 “我还没听说过想偷牛的人被扭顶了还找主人的。”苏檀清的心情很不好,她最近正在找解决的办法,偏偏还有人来找事。 “谁……谁想偷牛了,你别瞎说!”的确想过偷牛的某人僵住,“总之,你别乱说,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了了。” 其实苏檀清也明白他的小算盘,用这看似占理的理由把苏檀清家的牛拿去一起用,这样大家都拿到好处就不会有人帮苏檀清她们了。 这牛并不是买来的正经家牛,而是苏檀清在山里找到的不知怎么落单的野牛,她也算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活捉的,这还是这牛本身就有伤的情况下。 而且这牛性子也是够野,每次苏檀清拉它去田里都要先揍它一顿,不然不会乖乖的,即使它鼻子已经穿了牛绳。 但是村里人只能看见它从早到晚一直干活都不累,想来配种的本来就不少了,现在这个人直接想拉去他家用了。 苏檀清不管他怎么撒泼打滚都不予回复,渐渐的人就越聚越多,也就更加喧嚣起来。 直至村长的到来,虽说撒泼的那个人是村里有名的好吃懒做泼皮无赖,但村长似乎并没有表明态度为苏檀清撑腰。 村长的想法也算是比较公正了,苏檀清家的地其实已经犁完了,这头牛接下来就会空闲下来。 如果在这时候顺着那人的意思把牛给他用的话,苏檀清家其实并不耽误事,而且还能不必给那人赔钱。 但是一来苏檀清很讨厌这样被胁迫,二来心情烦躁的很,并没有多大的息事宁人的心,三来若是有人去别人家转圈别人揍他一顿都是轻的,偏偏因为她家这是野牛就问也不问就认定是要她赔钱了。 “凭什么要我家赔钱?”苏檀清终于说话了。 “你这野牛……” “野牛怎么了?他来我家牛附近打主意别说被牛顶了,就是我揍他都行!” “毕竟是野牛……” “野牛,野牛,野牛就跟家里的不一样是吧?那好,你们等着!”苏檀清说完转身进屋了。 第9章 过了一会儿苏檀清从屋里拎着把解腕尖刀出来,把周围的人吓了一大跳。有的想从苏檀清手里抢下刀,有的退后一段距离,有的原地皱眉不满。 苏檀清冷笑一声,“既然野牛就一定有错,那么……” 苏檀清用力把牛撞倒在地,提刀往牛脖子就是一刀,然后把牛牢牢按在地上。泊泊鲜血配着凄惨的哞叫与挣扎的四肢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实在想不到苏檀清会这么做,现场就只剩哞叫声…… 苏檀清等牛不挣扎之后才不怀好意地瞄着讹人的远房堂兄,“这牛伤了你,你想要哪里?” 苏檀清虽然在问话,但这位堂兄感到自己被苏檀清扫视到的地方汗毛都竖起来了,生怕苏檀清冲上来就给他一刀,哪里知道苏檀清问什么,“你你你……你这小崽子,你……杀人是要砍头的!” 苏檀清嘿嘿了两声,并不答话。 在一旁看着的村长跟苏檀清的叔伯都有些怕苏檀清走上歪路,小小年纪如此狠戾,日后也只有走上断头台的路了。 “老五家四娃,你这是干什么?”在村里说得上话的人这时候就村长说话比较合适。 “没什么意思,这不是野牛吗?死就死了,总不能有人去告我杀牛吧?呵,反正是野牛,打个野物县令老爷总不会管吧?”苏檀清故意曲解他们的意思。 看她说话清醒,并不是被气疯了的样子,倒堵得别人说不出话来。村长跟苏檀清的叔伯也不好说什么。 一句野物既表达她的不满,又堵死别人找事的路。 “你小小年纪,以后不要这样。”最后村长只能告诫苏檀清一句。 “不这样?这可说不定,特别是有些人嘴贱,要是我再听到有人对我姐姐说些不三不四的……那就怪不得我了。”苏檀清转着刀回答。 这才是苏檀清的目的,她们家没有大人,偏偏几个姐姐都长得不错。村里几乎是人人沾亲带故的,手头上口头上占点小便宜根本不会有人为苏檀清她们出头。 大家都是九曲十八弯的亲友,真正丧心病狂的事没人做。但摸两把调戏几句常见的很。 苏家三个女孩子都越发彪悍动手动脚的人才少了,但口花花还是难免的。 只是口花花几句苏檀清她们家的长辈不会因此出头跟别人闹翻,但苏檀清实在是看不过去。 杀牛一事的主要目的就是震慑。苏檀清就是要给自己塑造一个狠戾冲动的形象。 只要有人想口花花苏家三姐妹几句的时候,就要怕苏檀清会不会忽然冒出来捅自己一刀。 不过是因为一点小事,苏檀清就毫不犹豫捅了那牛。谁知道她听见别人说她姐姐心里不痛快会不会找个日子摸进别人家里把家里的鸡牛猪狗的统统杀了? 就算不相信苏檀清真敢杀人的人也不会想看见家里满地死去的牲畜的。 苏檀清先前就是又听见这种话才心情不好,这个这个苏八实在是撞苏檀清枪口上了。 众人心里的盘算也过不了多久,苏檀清再次转转刀,“苏八哥,说吧,你的老腰要用什么赔?” 不等他回过神,苏檀清提刀在牛身上一划,一只蹄子就被卸下来了。“是蹄子呢?”再一刀割下牛头,“还是头呢?” 苏檀清说一个部位就扫那人的那个部位一眼,不等苏檀清说完这些部位,那位堂兄就已经被看得全身发凉了。 “哈……哈哈,这不是说着玩的吗?我……家里还有活没干完,我先走了。” 众人看着苏檀清一刀一个部位的力度,才想起她刚刚撞倒牛跟按住牛的力度,知道了苏檀清“天生神力”,别人觉得脖子更凉了,特别是平时嘴上口花花地最严重的。 虽说苏檀清的目的达到了,但从那以后苏檀清在村里的就隐隐被疏远了,谁会想跟一个阴戾凶狠的人来往呢? 这也是苏檀清开始的时候跟杨十一娘说没人愿意收留杨十一娘的原因。 更是到了此刻苏檀清完全想不到村里的人会来帮自己的原因。 “怎么回事?”看清楚这里的状况,村长隐晦地瞪了苏檀清一眼,冲着屠户问道。 苏檀清还踩在偷袭的人都肩膀上,看本村的人的气愤似乎不是冲着自己的,犹豫了一下,还是退后几步拉开距离。 “找我婆娘。”屠户眼看达不到目的而对方的帮手又来了,闷声闷气地回答。 “呵,你说是就是?”村里态度不明,苏檀清说话也不露什么痕迹,免得直接把他们推到对立面。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村长指了指还在地上哀嚎的人问。 这事是屠户那边错,他们就不好说话了。苏檀清犹豫了一会才懒洋洋地道:“他偷袭我,让他断条腿都是轻的。” 苏檀清其实并不想说,她虽不记恨小时候的事,但对村里的人其实没什么好感,说这种像是告状的话还是因为苏檀清觉得这里不错,不想搬走所以不想跟村里闹翻才说的。 她在古代这么久终究还是没有完全融入他们,没办法想到他们这种同村抱团的思维方式。 不过她说话的技巧也确实不好,或者说她并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并不想浪费脑力细细斟酌再说出来。而她的话里也把这种看不起表现得淋漓尽致。屠户那边的人又气愤起来了。 “什么叫轻的?” “你下这么重的手叫轻的?” “怎么说你也不应该下这么重的手。” “就是,就是。” “……” “偷袭?”村长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拉仇恨,不过对苏檀清这种做法很无奈。“王一刀,你来说。” “老三这么干不对,但他下手也太狠了。”领头的屠户犹豫一下这么模棱两可地说。苏檀清这才想起水口村有个不论屠宰什么都是一刀搞定的王姓屠户,慢慢的大家都叫他王一刀了。 “干什么是不对的你还没说呢。”说都说了,苏檀清也不介意说得清楚点,顺手指了指地上的锄头。“喏,锄头还在地上呢。” 石村这边的人顿时就气愤起来了,虽然苏檀清绝不可能被伤到,但是他们不知道啊。在他们眼里苏檀清虽然脾气狠戾暴躁,但还是力气大点,被锄头这么来一下也要没命了。 “md!来这撒泼还敢动锄头?当我们好欺负是吧?” “tnnd!想动老四也要问问我们答不答应!” “别让他们跑了,不揍个满脸桃花别想出我们村!” …… 石村的人毕竟是在本村,这边的人远远比他们多,立刻就把他们围起来了。 王一刀那边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没奇怪的。愣住的倒是苏檀清,她完全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变成这样。 原本苏檀清塑造这种形象他们只是不想主动搭理,但苏檀清自己却也是不主动的人,就慢慢渐行渐远。苏檀清都已经拿他们当路人了,现在忽然来这么一出…… “等等!”王一刀擦擦汗,“老三再怎么不对也被打断腿了,但我婆娘不管怎么说都是你们村这个……这个……” “苏檀青。”苏檀清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她不会在这时候走神很久。 “对,苏……苏什么青的,你让我带我婆娘回去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们不管你要药费。” “还是那句话,你空口白牙的说了不算。”苏檀清就是不松口。 其实在场的人基本都确定这件事了,但真要拿出证据也不容易,苏檀清坚持这种说法让人很不解。 “老二家三娃,你去找王老九过来。”对执拗的无奈的村长如此说道。 苏檀清也知道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杨十一娘是王一刀买的了,但她一直这样就是为了让人牙子王老九过来。 平时都说赎卖身契赎卖身契的,其实准确地说是买新的身份。 以青楼为例,大多数被卖进那里的人都难以找到原户籍,赎身的时候如果只是从青楼买回卖身契,那么从官方档案来说她暂时还是黑户。 如果嫁人那么自然就是那人家里人了,户口就过去了。但如果是自己顶门立户,那么就要找到地方落户了。青楼的人认识一个官员甚至是小吏不难,在古代这种人治社会,落户也就不难。 但对现在的杨十一娘来说,当然不能单单拿回卖身契。她需要的是抹走被买的这一段,让户籍显示是直接落户石村。 越是官面的人来查,就越是相信官府记录。俗话说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所以说小民也有小民的渠道。 更别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王老九在这里是熟门熟路的人牙子,要他造假十分容易,官面上的记录它就会是真的。 人牙子要买卖多少人,被骗被拐的不在少数,黑户的处理那是轻车熟路。官府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因为实在是没办法追查的,追查到最后都会变成合法买卖。 他只要随便找一家落户,再以这家的名义把人卖出去,不就合法了吗?至于这样的人家,只要出得起钱,到处都是。 第10章 “王老九来了。”王老九虽然原本是跟着来的,他原本过去这么久对苏檀清的躲避已经不明显了。但一看到他们要找的房子就是苏檀清家,王老九顿时腿软,偷偷摸摸就溜了。 但他也不敢跑太远,只是在附近游荡,本想等事情过去就解释说自己忽然觉得不舒服所以走开就好。 既然没走远,那么被找到也不难。不情不愿的王老九就被拽过来了。 “老九你跑哪去了?算了,赶紧告诉这个苏什么什么青的那婆娘是我的。”王一刀看见王老九就一把把他拽到苏檀清面前。 平时苏檀清看见王老九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这次王老九再次近距离看见苏檀清的眼神不禁心里一颤。 但他不愿在众人面前丢面子,强作不认识苏檀清的样子。“没……没错,这婆……这姑娘是我转手给一刀的。” 虽然他竭力掩饰,但刚刚开口的时候仍不免带了颤音,其他人虽觉得奇怪,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看见了吧?那就是我们家的人。” “没错,王老九都到了,你总没话说了吧?” “赶紧的,让我们把人带走这事就算了。” 这些说着就往杨十一娘那走,杨十一娘虽听不懂,但看他们的动作还是微微一颤。 苏檀清加快步子越过他们回到她刚刚放下弓箭那里,拿弓在手,还把箭搭了上去,虽说没有拉开,但没有人敢再动一步。 “怎么?都不把我当回事?我说了要看卖身契就是要看卖身契,王老九明明是你亲戚,怎么说还不是你们说了算?”虽说没人动,但苏檀清还是没有放下弓箭,这样比较符合她想要塑造的形象。 “你!你……老三已经被你伤了,我们说了不要你赔也不告你,但你再敢伤人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又气又怒的王一刀虽不敢乱动,但狠话还是会放的。 “呵,”苏檀清冷笑,“卖身契。” “没……没卖身契,不就是买回去当婆娘的,生了孩子就好,用不着卖身契。”王老九感到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硬着回答。 苏檀清最开始就是这么猜测的,因为落户出的钱才是大头,毕竟要买通官府。所以杨十一娘这种情况没有卖身契才是最正常的,拐走她的人绝不会接受杨十一娘的户籍留下自己的尾巴,这边也不再出钱办的话自然会这样。 但猜测归猜测,还是要确认一下的。“你说没有就没有?谁不知道攥着卖身契就是攥着银子?” “真没有,费那钱作甚?”王老九就差指天发誓了。 苏檀清的表情还是没有松动,眼看场面再次僵住,苏村长开口:“好了,老五家四娃。先把弓箭放下,这样算怎么回事?”见苏檀清放下弓箭继续说道,“照我看王老九说的就是真的,四娃你看这卖身契作甚?怎么说都是别人家跑出来的婆娘。” “什么他的婆娘?明明人家是黄花大闺女。”苏檀清‘满脸不服’地反驳。 “明明就是我……等等!你怎么知道她是黄花大闺女的?你睡过她了?!!”还要争论的王一刀忽然‘想通’苏檀清话里的意味。 苏檀清适时表现出少年人对这种事的‘窘迫’与人人心知肚明的某种‘骄傲’。不必等她回答,王一刀这边已经炸开了。 “艹!md,怪不得这小崽子怎么都说不通!” “gdz!竟敢睡别人的婆娘!臭小子……” “还有什么好说的,咱们……” “……” 此起彼伏、乱七八糟的叫骂声瞬间响起,不过最惨的人还躺在地上,口上喊的再凶也没人先动手了。 杨十一娘的事并不是银子就可以解决的,就算用武力把他们赶了回去,但不让他们死心后面总会有很多事的。 现在正是一举解决这件事的时机,苏檀清故意说了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即使杨十一娘的家人以后找来苏檀清也可以说是这样才能落户,逼急了就以自己是女子来搪塞过去好了。 自己不惜自爆秘密来维护杨十一娘的名声,杨十一娘的家人总不会说出去。日后也没有接触的可能,不会有什么影响。 “好了。”村长一出声王一刀这边就顺势停了下来,毕竟苏檀清不理他们,他们这么一直骂得不到回应又不敢动手是很尴尬的。 村长又隐晦的责备了苏檀清一眼,“都这样了,不如你们就把人转卖给四娃了。” 村长看了看王一刀,“反正你也没洞房。” 王一刀脸色难看的很,虽说他并没有碰过杨十一娘,但杨十一娘是他名义上的婆娘,这样一来总有帽子绿油油的感觉。 但这么多人看着,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再想娶杨十一娘了。无论怎么舍不得也只能能拿回一点银子就拿一点。 不过若是苏檀清弱势一点,他想的就是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人,要怎么处置也要拖回家自己处置了。 所以苏檀清从一开始就把自己放在比较强势主动的地位,即使后面爆出这种事,他们也不会有苏檀清会听从他们的处置的想法。只会顺着双方都比较好下台阶的说法来解决这件事。 “当初我买她花了一百两银子。”郁闷不已的王一刀闷声闷气地说。 “嘶……”石村这边听见这个数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就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怎么这么贵?” “这是漫天要价呢,当我们傻?” “就是,乱开价小心我们一个铜板都不给。” “再说那女人怎么说都是我们老四的女人了,给点钱是我们好说话,你当我们蠢吗?” “这……”村长沉吟,“这价确实高了。” “但我当初确实是花了这么多钱。”王一刀也觉得让苏檀清一下子拿这么多钱有些不可能,他自己都是攒了许久的。 看王一刀的表情动摇,石村的人纷纷开口让他降价。 倒是本来作为主角的苏檀清默不作声。她来到这个世界就没养成砍价的习惯。 刚开始姐姐们教她砍价的时候让她看中东西之后要挑缺点,但是…… 苏檀清本来就很嫌弃这个世界这个小地方这些落后的东西,她挑毛病挑着挑着再对比一下以前…… 完全不想买了…… 真要按姐姐们的说法,苏檀清是什么东西都买不回来的。再说别的砍价方法也是不行的,什么假装价格太高别的地方更好或者更便宜什么的…… 苏檀清找的东西就是最好的,价格嘛……都差不多啦…… 现在用的都是苏檀清勉强找到一处优点,然后赶紧掏钱,再过一会就没办法说服自己了…… 到现在说的是杨十一娘苏檀清就更不可能开口了,说别人不好多尴尬。苏檀清更没办法拿她当货物。 所以虽然石村这边说得王一刀很松动了,但苏檀清听不下去了。她实在觉得这样对杨十一娘有些侮辱。 “好了,我可以把银子足两给你,但我要王老九把她的户口落到石村来。” 别人砍价砍得热火朝天呢,苏檀清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所有人都卡壳了。 “你……你说真的?”王一刀怪异地看着苏檀清,大概是觉得苏檀清的转变太突兀了。 “当然,我还可以把银子一起给你。要求就是把她的户口落到石村来。”苏檀清认真地点头。 “……” “……” 两边都被苏檀清的话弄无语了,大概一边就得她蠢,一边觉得她毕竟是个毛头小子所以愿意为女人花不必要的钱吧。 难得刚刚看起来这么强势狠戾的人变蠢,王一刀赶紧答应,生怕苏檀清后悔。 至于苏檀清是真不在意银子还是故意卖蠢来了结这件事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落户不是这么简单的事,苏檀清先给了五十两,拿到户籍再给剩下的五十两。 一时之间不能完全解决就只能先散去了,日后就是他们自己接触了。虽说看起来没人撑腰了,但仔细想想苏檀清的表现谁还敢惹她。这件事以苏檀清的忽然犯蠢结束再好不过了。 整个过程杨十一娘即便心里害怕又听不懂,还是一直站在那看着。 苏檀清向本村的人道谢后他们也觉得没有外村的人这么相处有些尴尬,也挥挥手走了。 所有人都走了杨十一娘还站在那里,苏檀清很奇怪。“杨姑娘,都没事了你还站在这做什么?” 杨十一娘尴尬了一瞬,“腿麻了……” “啊?哈哈哈……呃,咳咳,有这么紧张么?”苏檀清勉强忍住笑。 “并不是,”杨十一娘扶着门等缓过来,瞪了一眼仍是笑意明显的苏檀清,自己也忍不住笑里起来。“我只是觉得不应该纵容自己害怕他,”她的笑意染得眉眼弯弯,“所幸我迈过来了。” “嗯,恭喜。”苏檀清眉眼也柔和下来,她尊重这种内心强大的人。以她们受到的教育来说,她最近的确发生了很多很难想开的事,但她现在的状态很好。 苏檀清自认自己心胸开阔凡事看得开与自己在现代受到的教育有关,也依赖于自己是穿越的,对这个世界不看重,更大的倚仗就是随身的空间了。 她觉得自己如果没有这些,在遇到困境的时候不一定能做到杨十一娘这样。 内心强大的人无论在哪里都回是强大的人,一时的困境阻挠不了她们多久。 第11章 “出什么事了?”杨十一娘虽听不懂,但也看到事情并不像苏檀清说的出钱赎回这么简单。在回到苏檀清家中在桌边坐定后问。 “也没什么。”苏檀清也在桌子边坐下,闻言略带犹豫地摸了摸手边的弓身。她原来并不想说,这么做总有邀功之感,不过怕即使户籍到了杨十一娘还是自己说漏嘴,也只好厚着脸皮说出来。 “就是他们来了这么些人又有些舍不得才会感觉声势浩大。我嘛,是想要他们那边那个人牙子把你的户籍档案改成直接在石村落户。反正现在他们已经答应了,你记得以后不要说漏嘴就行了。当然你觉得可以信任的人可以单独告诉他,从你家里那边找到拐你的拐子并不难。” 杨十一娘怔住,苏檀清说得再模糊也表达出了足够的信息。她从未想到还可以这样,这样只要时日一久,她的那段过去就会被埋入尘埃。 来查探的人不会把当地的百姓一一询问,只会觉得是她直接来到这里落户。 就算真的听到知道这件事的人多口说了什么,什么证据都没有的话也只会觉得是别人信口开河。 回过神的杨十一娘起身正衣冠,躬身对苏檀清正式行礼。“多谢苏公子大恩!” 苏檀清跳起来走开几步避开她的礼,“你怎么又这样了?早说不要客套了,你这样我很尴尬的。” “若是我自己的事自然就不再多话,但事关家族,恕十一违背苏四哥的意思了。”杨十一娘还是坚持给苏檀清把正式的谢礼行完。 苏檀清又不能碰到她,只能避开却不能拦住。“家族?宗族就这么重要吗?”苏檀清问。 “当然了,”杨十一娘听苏檀清问出这话很惊讶,“宗族就是一个人的根,为什么不重要?”她没说的是女子出嫁后就要以夫家为重,自然要考虑的也是夫家宗族。 今天同村的人过来帮忙难得地引起苏檀清的疑惑,她不太清楚他们是怎么想的。 杨十一娘再次强调对家族是重视让苏檀清觉得她会是一个解答迷惑的好人选。 “根么?”苏檀清可以理解杨十一娘这种从小被家族培育的人对家族的维护,还是想不明白她的叔伯长辈的想法。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杨十一娘今日看苏檀清跟过来帮忙的人的相处有些奇怪,但不好直接问。现在苏檀清主动说起杨十一娘就顺势问她。 “也没有多复杂,就是我家父母走得早,这些长辈之后的表现让我有些齿冷。之后为了震慑某些人我还得罪了不少人,而且形象也不好,再后来更是渐行渐远了。我有些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帮我。” 苏檀清前世就是孤儿,不明白这种家族感。穿越后虽然有了父母,但也在她六岁的时候双双因泥石流去世。 偏偏她抱有期待的也就是父母而已,得到了父母对其他长辈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姐姐们更是日久生情的,父母去世对那些长辈失望后苏檀清就不再接触他们了。 “这……”杨十一娘无法猜到苏檀清的想法,“不论家中感情如何,在面对外人的时候当然是站在同一边的。” “可是为了家产争得你死我活不是更常见吗?”苏檀清觉得无论在哪这种事都是不可避免的。 “这当然也是有的。”杨十一娘并不需要犹豫就回答了。 “那么争不过勾结外人也很常见了?”虽然是疑问句,但苏檀清的语气很笃定。 “这两种并不是同一种状况……”一时半会杨十一娘也没办法解释清楚。 “算了,此事不急。”苏檀清挥挥手打断杨十一娘的思考,“日后有空再说。我现在在想是不是应该教你些武艺?你怎么看?” “武艺?”杨十一娘乍听见就吃了一惊,这与她受到的教育不符,她从未听说有女子修习武艺的。 在她眼里,武艺就是那种大汗淋漓舞刀弄枪的东西,她现在虽需要些来防身,但也难以接受把自己弄得形象全无。 她吃惊后的挣扎跟抵触让苏檀清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不会以为我要教你怎么跟人打架吧?” 杨十一娘被苏檀清笑得窘迫,略带娇嗔地道:“我怎知你要教我什么?” “哈哈哈,没错,这是我的错,是我没说清楚。咳,嗯,我要教你的当然是呼吸吐纳的法门,你只要有空的时候按照法门调整呼吸就可以。”苏檀清面上不笑了,但眼里仍是满满的笑意。 以杨十一娘的教养也做不出什么嫌弃苏檀清的举动来,于是果断忽视了这笑意,略带好奇地说:“呼吸吐纳?这么简单?” “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苏檀清正色,“调整呼吸不难,找到气感不易。现在我跟你说你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是要看你的天赋的,如果没气感那就只能学你想象中的武夫学的那种了。” “哦?” “嗯,我先想想要怎么教你,晚上再说吧。” “好。” 苏檀清说着的是想想怎么教,但事实上是去空间找合适的功法。 这个太慢,那个太难,这个太邪,那个太难突破,这个不能疗伤,那个攻击力太低……苏檀清再次翻阅自己已经理解的武功秘籍,嫌弃来嫌弃去也没决定到底让杨十一娘学那种内功。 找着找着苏檀清的动作忽然一顿,【这……是不是有些越界了?】苏檀清把意识从空间.抽.出来,坐在书房的椅子里隔着墙壁看向杨十一娘所在的房间位置,眼神复杂。 由于无法说明出处,苏檀清连三个姐姐都没有教。虽说她也是因为认为用不到,所以就不教,姐姐们也不需要那么特立独行。毕竟会了就不可能不用了,她们掌握这种别处没有的东西不一定是好事。 理由虽然是这样,但为什么杨十一娘就可以教呢?苏檀清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是一时冲动还是潜意识认为可以教,还是仅仅因为杨十一娘需要。 【难道是因为跟人交流少了吗?居然这么冲动……而且还不知道为什么冲动……】苏檀清嫌弃了一会儿自己,又觉得既然已经说了就不能反悔,还是先想想要怎么办吧。 再相信别人也不可能把所有的选择权交到别人的手里。再说以杨十一娘话里行间对家族的重视,她要是交给家族苏檀清就难办了。 就算杨十一娘没坏心,也不能阻挡别人打别的主意,到时候虽然有可能杨十一娘里外不是人还无能为力。 虽然只是猜测,但苏檀清并不想由别人的人品来决定自己未来的可能。 苏檀清自己修炼的是全真教的内功,虽说增长速度慢,但苏檀清是从小一直修炼的,到了现在其实不低,早几年就已经进入先天了。 先天不怕围攻,那也要对方不是先天才行啊。苏檀清决定先给杨十一娘一部分功法,日后更可信了再给下部也行。 苏檀清又在空间里翻翻找找,她忽然看到一份很适合的功法——《葵花宝典》。 也不知道空间的原主人到底拿到了多少种《葵花宝典》,总之是不断改良。得出了一种威力稍弱,女人练没有后遗症,男人练还是得.自.宫的《葵花宝典》。 这样要担心的问题就解决了,一来《葵花宝典》本来就是以不能晋级先天换取了修炼速度,威胁不到苏檀清。 二来就算杨十一娘交到家族里,只有女人能练的东西也不会受到这种传统世家的重视。 三来以绣花针做武器太适合杨十一娘这种日后很有可能被困在内宅的人了。 这样就算把全本交付给杨十一娘也没有关系了。 想好的苏檀清干脆继续找找空间,把特制的针线也一块找了出来,空间里作为武器的东西比外面的东西好多了。 当初苏檀清找到作为武器的针线的时候,荷包上还附注了说明。说这是宫里修炼《葵花宝典》的太监专用的武器,并不是普通针线。 恶趣味的某人还细细解释了为什么要用针线做武器。 因为在宫里的太监能明目张胆地带武器吗?显然除了某些特例是不行的,那么一把针就很好了。 再说武功是要练的,太监总不能在宫里练武,那么躲在房里用绣花针练眼力、腕力、速度、精确度等等就很有操作性了。 解说乱七八糟的一堆,苏檀清当时没打算练也就没认真看。就知道一个中心,并不是练了的人就会像东方不败那样,林远图也.自.宫.了练了却也没有任何人能看出来。 空间里的东西虽然有恶趣味的不少,但正经的东西却从来没什么问题,苏檀清自然是放心的。 只是担心功法不同若杨十一娘有问题她没办法回答,苏檀清仔细研究了如何搬运内力,确保自己已经了解得通透了。 她毕竟练的功法不一样,所以打算把空间里与这个《葵花宝典》有关的书籍都交给杨十一娘。 若是她嫌弃是太监的功法的话苏檀清再想办法换一本好了。不过即使除去信任度这些原因,苏檀清也觉得《葵花宝典》最合适杨十一娘。 一来这个世界应该没有其他的内力功法了,并不需要很高深的武功。二来杨十一娘已经过了最好的习武年龄,若要速成就应该学这个。三来杨十一娘伤好就要走了,根本没有什么时间练,别的武功什么都没练出来呢。 不过就算是这样苏檀清还是有些心虚,只不过没表现出来罢了。 第12章 自黑高手 略心虚的苏檀清把资料给杨十一娘后下意识地让她拿回去再看,不想练或者有问题再来找自己。 这样她就错过了杨十一娘诧异的表情。 杨十一娘会下意识地觉得苏檀清教她的就是苏檀清自己练的…… 苏檀清没想到这方面,杨十一娘也不可能问苏檀清这方面的事…… #论如何完美地给自己抹黑# #新技能get# #懵逼却不能问的杨十一娘# #一直不遗余力给自己挖坑的苏檀清# 过了最开始的吃惊,杨十一娘良好的教养可以让她一点情绪都不表露出来。 后来杨十一娘问苏檀清有关修炼的东西的时候,苏檀清流利熟练的回答也“侧面证明”了某些事,杨十一娘在心里就更肯定了某事…… #真想知道苏檀清如果知道杨十一娘怎么想的时候的表情# #全身上下都被杨十一娘贴上‘可怜’标签的苏檀清# #不知不觉把自己悲剧了# 前面是部分是感应气感,靠的是自己,苏檀清并不能做什么。等杨十一娘找出气感再找苏檀清的时候,杨十一娘已经可以完美地收敛“有可能刺激到”苏檀清的感情了,身上已经找不到一点对苏檀清的怜悯了。 “不错,进境果然很快,再多点内力我就带你进山。到时候你自己练练眼力,再找野兽练练就差不多了。你就……” “四娃!” 苏檀清正跟杨十一娘说着话,听见这嗓门顿时一抖,面带无奈地对杨十一娘说:“我大姐来了。” 话音刚落,苏家大姐的声音就已经到院子里了。“四娃!” “大姐,”苏檀清站起来迎向她,“怎么忽然来了?” “还忽然,你倒是让我忽然的很,”苏家大姐拍了苏檀清一下,“以前让你去求亲你嫌弃来嫌弃去的,现在倒好,本事了,直接开抢了!” 苏檀清一僵,当时就想着怎么处理杨十一娘的事了,没想到姐姐这边。现在居然直接跑来了。 当初苏檀清出生之前苏檀清老爹喝醉了跟人夸海口,说这胎一定是儿子,苏檀清一出来就打脸了。 死要面子的苏檀清老爹不愿意跟别人说这是女儿。 偏偏那时苏檀清刚刚刚刚转世而来,套在婴儿的壳子里,既不哭也不闹。 苏老五觉得大概这个弱得哭都哭不出来的孩子是养不活的,就算说是儿子也没什么。 再说人家说给女儿起名招弟之类的就可以招来儿子,直接把女儿当儿子养岂不是更容易招来儿子? 等苏檀清夭折了就没谁知道了,到时候也只是说养不活孩子,不会被说生不出儿子。 当然他只是拉不下面子,并不是丧心病狂真想苏檀清夭折。苏檀清越长越大,他就越来越不知所措。 苏檀清再大点就会被看出来,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那时候顶多别人就会嘲笑。苏檀清的娘是不可能让苏檀清一辈子顶着男人壳的。 甚至因为这样,苏檀清老娘更疼苏檀清一些,以补偿她被当男孩子养。 他们以为除了他们没人知道,但苏檀清虽不会说却是可以听得懂他们的话的,他们没避开怀里的小婴儿,苏檀清一字不落的把他们的打算听在耳里。 不过天不遂人愿,不等苏檀清的身份被发现,他们就在苏檀清六岁的时候意外去世。 这世上也就只有苏檀清知道自己的女子身份了。 在刚开始的时候苏檀清需要男子的身份保护好自己跟姐姐,等不需要的时候苏檀清又发现了那个马甲,然后干脆一直扮下去了。 本打算遇到喜欢的人的时候再换回来,反正现在周围的人苏檀清是看不顺眼的。 后来接触的人多了之后苏檀清连找个伴的念头的没有了。 她还没见过哪个男人可以让她抛弃骄傲,自愿接受女子低人一等的地位。 苏檀清本想着要是就这样一直留在古代就这么过一生了。她实在受不了这里的男人对女人的看法。 抱着这种念头的她一直逃避成亲这件事,苏家大姐是见一次说一次。苏檀清实在是怕了见她了,大多时候是去找最近也最软的三姐。 她也没想过真娶一个女人,没这必要,她的身份隐瞒没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想活得自在些,被暴露也不会有很大的后果。没必要瞒着姑娘把人娶进来隐人耳目。 “别乱说啊姐,我可没说我抢亲了。我就是看这姑娘可怜帮帮她,就是赎身的钱也是她自己出的。”在自家人面前苏檀清赶紧否认。 “什么?!!”苏家大姐吃惊,随即抓住苏檀清的手臂,“你傻啊,看上了就求亲,只是这么帮帮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打算送她回家啊?那还有谁愿意嫁你?” “什么跟什么啊?谁说我看上她了?我真只是顺手帮帮。”苏檀清哭笑不得。 “就你还想骗你大姐,你说说,你还帮过谁了?”苏家大姐冷笑一声,鄙夷胆敢瞒着自己的小弟。 “……” “还敢说不是看上人家了?我就没见你热心过,还帮帮呢,这么遮遮掩掩什么时候才能娶到人家?”鄙夷完苏家大姐又开始恨铁不成钢起来。 “……” “哑巴了?脸皮怎么这么薄,跟大姐有什么不好说的?告诉大姐大姐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凭你自己我们苏家什么时候才有娃?”恨铁不成钢完苏家大姐开始嫌弃苏檀清。 “……” 【你倒是喘口气让我说啊,一口气说完不让人插话还嫌弃别人不答话……再说苏家在老爹那儿已经没儿子了,怎么样我都是生不出儿子的……】苏檀清默默腹谤,苏家大姐说是这么说,完全没有让苏檀清回答的意思。 “你不好意思说就由我去说好了。”苏家大姐说完风风火火地去找杨十一娘了。 “等等!”苏檀清赶紧拽住苏家大姐,“别乱说啊姐!” 苏家大姐直接连苏檀清一块拽进去了,苏檀清不想伤她又不想暴露就只能顺着她。 “女娃娃!” “啊?”杨十一娘还坐在大厅,就看见苏家大姐拽着苏檀清进去冲她说了三个字。幸好看神情还是很友好的,不然杨十一娘就不仅仅是茫然了。 苏檀清松了一口气,幸好虽然最近也在教杨十一娘一些这里的日常用语,但大多数的话她还是听不懂的。 “女娃娃家哪的?”苏家大姐问杨十一娘。 杨十一娘倒是听懂了“哪的”这两个字,但是不好回答啊,只能尴尬地望向苏檀清。 “没事,你就当什么都听不懂就行了。”苏檀清对杨十一娘笑笑说道。 “怎么了?”苏家大姐看杨十一娘的反应问苏檀清。 “没什么,你没听说吗?她听不懂我们这里的话。”苏檀清终于想起苏家大姐跟杨十一娘无法沟通,恢复了懒洋洋的姿态。 “真听不懂?” “是啊,真听不懂。我说阿姐你就别瞎操心了,我没看上她,她也没看上我,就这样呗,别乱扯鸳鸯谱了。”苏檀清在椅子上坐定,撑着头劝苏家大姐。 “你可真是的,到底什么时候给我个准信?”不管苏家大姐信不信,反正她是没办法越过苏檀清跟杨十一娘说的。 “急什么啦,阿姐啊,这种事急不来的,总要看对眼了再说。”苏檀清恢复到以前苏家大姐劝她娶亲的时候的态度——拖拖拖。 苏家大姐瞪了苏檀清一眼,到哪还是没想到要怎么办,遗憾地看了杨十一娘一眼。 “……?”一脸茫然的杨十一娘。 “没事,杨姑娘,你不用理我大姐的,她就是看不惯我这态度,过一会就好。”苏檀清看杨十一娘在一旁茫然解释道。 “四娃,去田里看看要引水了没有。”苏家大姐决定先支开苏檀清。 苏檀清仔细想了想自己教杨十一娘的词汇,大多是用于问路的词语,就顺着大姐的意思去田里了。 “阿姐你住不住这?要不要我顺便摘菜回来?” “不急,你先去吧。我想想住不住,吃完饭再说。既然顺路那就顺便摘菜。”苏家大姐挥挥手让苏檀清赶紧走。 苏檀清耸耸肩,拎起篮子出去了。 眼看苏檀清走远,苏家大姐热情地挪到杨十一娘旁边,指着桌子用本地话问:“桌子?” 杨十一娘点点头,一一指着身边的日常用品用本地话说出来。 这些日常的东西用不着教,听苏檀清说过一次再跟官话对照就记得了。几次之后也可以很好地说出来。 苏檀清回来的时候吃惊地看见自家大姐跟杨十一娘“相谈甚欢”,仔细一听才知道是自家大姐在教杨十一娘本地话,顿时哭笑不得。 “阿姐你干嘛呢?你又不会官话,别把杨姑娘搞晕了。”直接指着东西教也不一定行,一个桌子你要怎么解释那是桌子还是书桌还是饭桌还是什么桌? 苏檀清教了杨十一娘一些问路的话跟日常用语,但她们只是在吃饭的时候教教。其他时候还是各干各的,所以没有时间多教什么。 杨十一娘要练武也要刺绣,本来就很忙了,抽点空闲的时间教就好,专门教似乎没有必要。 “怎么会?人家学得很好。”苏家大姐觉得不能让自家四娃看轻,指了几样让杨十一娘重复。 第13章 杨十一娘对苏檀清微微颔首,然后准确地说出这些东西的名称。 苏檀清微微一愣,随即微笑着对杨十一娘说:“看来还是我小看你了,这么说我耽误了好久你的学习时间。” “苏四哥说笑了,前些时候哪里有空闲的时间。”杨十一娘听见苏檀清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也是微微一笑如此答道。 苏檀清挑挑眉,“好吧,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想现在就进山。怕你觉得是我不想教你。” “怎会?时日虽短,但我还是知道苏四哥的为人的,而且我自己也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杨十一娘依旧言笑晏晏。 “那就好。”反正很有可能到县里就有会官话的人了,苏檀清就没想过认真教杨十一娘这里的话。因为她觉得问路其他时候都用不上,就是问路都不太可能用得上。 结果跟姐姐一说几被姐姐赏了几个暴栗,“姑娘家家的带山里去干什么?不是说只是帮帮人家吗?哪来这么多事?我还要住几天教她说我们这的话,要去你自己去!” 听大姐问自己带杨十一娘去干什么苏檀清才想起还没让杨十一娘对大姐保密武功的事。 苏檀清摸摸脑袋去找杨十一娘,想起自己先去也好,有些东西要先收拾一下,“杨姑娘,我先去山里走一趟。你跟我大姐学些本地话吧,若是她占用太多时间你也可以直说要刺绣,她不会在意的。对了,不要跟我大姐说武功的事。” 杨十一娘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苏檀清一眼,没等苏檀清弄清楚她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杨十一娘就点点头示意明白苏檀清的意思。“好,一路小心。” 莫名其妙的苏檀清决定忽略那个眼神,【应该是自己看错了吧?】 苏檀清象征性地拿了些干粮,最后不知道会进谁的肚子。反正她不是吃空间里的就是自己做新鲜的。 再拿上弓箭跟换洗的衣物就往山里去了,到了那苏檀清发现又给自己找麻烦了。 既然既要注意男女大防,又要不让杨十一娘发现自己写在书上的笔迹会消失,那么就要把小木屋隔成两间。 苏檀清:…… 这还真不是很简单的事,幸好苏檀清会武,不然她真想推翻自己的提议。 打猎这种事没有人教苏檀清,都是她自己摸索的。以当年她进山的那个年纪,谁会愿意带她? 即便如此,可持续发展这种事苏檀清还是懂的,为了避免附近的鸟兽绝迹,苏檀清一般都是每个区域跑一趟。 过不久就要带杨十一娘在附近打猎,现在苏檀清只好跑远一些的地方。 【所以说苏檀清你在干什么?最近说话为什么总是这么冲动?】苏檀清一边赶路一边在心里吐槽自己,【总不会像大姐说的那样春.心.荡.漾了吧?怎么可能?】 打猎一事苏檀清是轻车熟路,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打到猎物了。 回去的路上苏檀清顺手摘了些水果,有不少种类还是她亲手种的。 空间整理出来后有些植物也重新长了出来,苏檀清等它们结果后才清楚它们是什么植物。 就移植一部分出来,以便名正言顺地拿来给姐姐们吃。 当然,移出来种在外面的如果有人认识当然会有其他人摘,其他人不认识的就只是苏檀清会摘回家了。 “阿姐,杨姑娘,我回来了。”苏檀清回到家,在院里没看见人,开口喊了一声还是没人应答。 【咦?杨姑娘总没有哪里能去吧?阿姐把她带哪去了?】苏檀清放下猎物,转了两圈没找到人,只好先把猎物处理好腌渍。 苏檀清清理好猎物内脏后,正在厨房加盐就听得自家大姐跟杨十一娘回来了。 还可以隐隐约约听见自家大姐一直都是用本地话说话。杨十一娘如果听得懂就会回答,十句里面也有一两句了。 听得她们进了院门,苏檀清从厨房里探头出来望向她们:“阿姐,杨姑娘,我回来了。你们上哪去了?” 杨姑娘乍一看见苏檀清眼神惊喜了一下,随即收敛神色,不发一言,扭头回房去了。 苏檀清:…… 【怎么了这是?我没惹她吧?】 苏家大姐看杨十一娘的反应心里挺满意的,随即鄙视了一眼自家“愚蠢”的小弟。但想想杨十一娘在房里也可以听见她们的对话,就决定先不教育“愚蠢”的弟弟。 “我带她去看了看家里的田地。” 苏檀清:“……哈?” 看见苏檀清仍然不明白的眼神,苏家大姐再次嫌弃地给了自家弟弟一个白眼。“你上辈子肯定是蠢死的,做你姐姐真是操心死了。” 苏檀清:“……” 【一回来就被两个人嫌弃怎么回事?】 “有空再说,你猎了什么回来?”苏家大姐决定有机会要好好教导一下不开窍的弟弟。 “野.鸡,兔.子,还摘了些龙.眼。”听到大姐说有空再说,苏檀清就知道自己又要被唠叨许久了。 “那先吃野.鸡.吧,菜我刚刚顺路摘回来了。”大姐扬扬手里的菜篮。 “……哦。”苏檀清奇怪地看了大姐一眼,若是在以前大姐又要让苏檀清好好养着以便拿去卖了。 苏家大姐说完就去洗菜了,没看见弟弟“大逆不道”的眼神,不然要再教育她一晚什么叫勤俭持家。 苏檀清是真不在意这点钱,她说是上山打猎,后来的日子却是把药材拿去卖居多。 空间整理好大部分把地面露出来以后,苏檀清从医书那里了解了不少药物。 把空间里自己认得但别人不认得的移一点出来培育,拿几个地方培育的混杂在一起拿去卖。 空间里的药材品相好,通常会卖到比较高的价格。苏檀清早就不靠猎物与粮食攒钱了。 早期是常见的两面针之类常见的,再之后是田七、爬崖草等不容易找到的,再熟悉一些可以要求保密后就拿更珍贵的。 总之苏檀清一点都不可能会缺钱。 吃晚饭的时候杨十一娘看似恢复正常可以跟苏檀清正正经经地打招呼了,但眼神还是躲躲闪闪,不敢像以前那样跟苏檀清有眼神交汇。 苏檀清:…… 【所以说姐姐你到底干了什么让人家姑娘变这样了?】 望向姐姐用眼神询问又收到一个嫌弃的眼神。 苏檀清:…… 【不就是走了几天吗?为什么感觉哪里都不对了?】 整顿晚饭就在这种奇奇怪怪的氛围中结束,苏家大姐把她俩按在椅子上,自己洗碗去了。 饭厅安静了一会,苏檀清开口打破这种局面:“杨姑娘……” “苏四哥,”杨十一娘打断苏檀清的话,“我先回房了。” “……好。”苏檀清坐在原处看杨十一娘匆匆忙忙回房,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两个女人弄晕了。 苏家大姐终于洗碗归来,“杨家十一娃呢?”她环视一眼后问苏檀清。 “回房去了。”苏檀清看着自家大姐,“阿姐你干了什么啊?为什么她变得这么奇奇怪怪的?” “什么奇奇怪怪的,这种反应才正常。你个大男人知道什么?” “才不正常,”【不好意思,你家弟弟不是大男人,是个地地道道的姑娘。】苏檀清边腹谤边挑了挑桌上油灯的灯花,“她都不敢看我了,哪里正常?” “反正你不会懂,我拿了书跟她对话,教了不少常用的话,还带她走了一圈我们家附近的田地。” “嗯嗯,她有空学就学,你想教就教。”苏檀清不是没想到这样学话快,但杨十一娘迟早要走,没必要教。“等等,带她看地做什么?” “蠢弟弟,又没有媒人跟她说咱家有多少家产。咱们自己说又像胡扯,当然要让她亲眼看看,不然哪能安心嫁你?” 苏檀清:…… 哈?嫁我? “我还跟她说了你为什么在村里不受人待见,啧啧啧,看她当时的表情心疼得……一定是对你有意思了。”苏家大姐一脸我很能干的表情。 苏檀清:…… 自从回到家就一脸懵逼的苏檀清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感情是自家大姐还没死心,把自家弟弟卖得差不多了。 “等等,等等,姐,阿姐,大姐,都说别乱点鸳鸯谱了。现在我们都尴尬了,怪不得她看都不敢看我,任谁都会不好意思的吧。” 苏檀清都要给自家大姐跪了,早知道就把家里的书统统拿走。一下子没想起当初自己是教了几个姐姐一些字的,虽然写得不好甚至有些不会写,但看看读读还是没问题的。 “去去去,怎么这会儿还不承认?面皮没这么薄吧?”苏家大姐狐疑地看了苏檀清几眼,随即‘恍然大悟’,“还是你觉得她看不上你不敢说?放心放心,姐姐明确告诉你,她对你是有意思的。” “怎么可能?姐你信我,我……”苏檀清被自家姐姐的脑洞惊呆了,想要赶紧把她拉回来。 “怎么不可能?”苏家大姐打断苏檀清的话,“都说了你不懂,好吧,既然你不信那姐姐就跟你好好说说。” “说什么说呀,你听我说……”苏檀清想着赶紧撇清。 “我先说!”苏家大姐拿出身为姐姐的霸气,“她就是对你有意思。你看见她乍见你的时候的惊喜没有?” 苏檀清挣扎:“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她经常想见你,还有之后她马上转身就走当然是因为害羞了。”苏家大姐果断打断。 这简直不敢置信,“不是吧?那是尴尬,你……” “绝不是尴尬,后来吃饭的时候那一定是害羞了,你没瞧见她那小眼神,啧啧啧。” 苏檀清:“……” 苏檀清已经不想说话了,完全没办法打断自家大姐的脑补。 “女儿家的心思就是这样的,看不见你想你,看见你就害羞,不敢看你,相处的时候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跑开……” 苏檀清:“……” 听着姐姐喋喋不休地灌输恋爱宝典,苏檀清只想说:快点把脑洞拉回来…… 第14章 杨十一娘猜到的东西并没有苏檀清认为的那么多,也没有苏家大姐认为的那么少。 苏家大姐跟杨十一娘指的是断断续续的词语,并不是一句话,杨十一娘只能慢慢猜测她想表达的意思,并不是苏檀清认为的已经被姐姐卖光了。 苏家大姐不想说的某些事,其实在杨十一娘跟苏檀清相处的时候,被苏檀清有意无意地透露出去了。杨十一娘猜到的东西也没有苏家大姐认为的那么少。 现在在杨十一娘眼里,苏檀清是因为家境困苦,处境艰难,生活难以为继,但又不愿姐姐们受苦受辱,所以毅然决然“自我牺牲”“自宫”习武的……“伟大”的……人物…… 杨十一娘也不知道自己是怜悯居多还是敬佩居多亦或是可惜居多…… #所以说苏小檀你给自己扣了多大的锅?# #自黑也就算了,连姐姐们也黑是什么鬼?# #还有无辜躺枪“逼得”苏檀清“走投无路”的村民# 杨十一娘本来没想过跟苏檀清的关系是怎样的,就是这么相处下来了。被苏家大姐明里暗里地暗示戳破了窗户纸,杨十一娘总感觉哪里都不自在了。 偏偏仔细想想还真有些心动……但是…… 【“他”温文有礼,但是“他”是太监……】 【“他”细心温暖,但是“他”是太监……】 【“他”允文允武,但是“他”是太监……】 【“他”豪爽大方,但是“他”是太监……】 【“他”聪明睿智,但是“他”是太监……】 …… 杨十一娘每想到苏檀清的一个优点就要拿这个理由推翻,到了后面甚至阉人这个词都出现了,想要以此压制住好感。 但是还是在见到苏檀清的那一刻抑制不住紊乱的心跳…… 苏檀清不在的这些天杨十一娘也是够挣扎的,她不到走投无路是不会想着回家的。前段时间她的确是走投无路了,但现在在苏家大姐的提醒下忽然发现自己又有了新的选择。 苏家大姐倒不是说让她另住,但也让她有了定居此地的想法,她已经有了石村的户籍,又有了刺绣这件可以拿到一笔钱的事。那么可以买地建房,在此地定居。 现在唯一为难的就是跟苏檀清的关系,杨十一娘抑制不住好感,又对她俩心知肚明的苏檀清的“身份”有顾忌。 没等杨十一娘想出个所以然来,苏家大姐就被苏檀清软硬兼施“送”回家了。 苏家大姐毕竟已经嫁出去了,能在这住几天还是因为她带去的作物收入高,她在夫家极有底气。 这也是苏檀清不愿换回女子身份的原因,看着姐姐们的生活,苏檀清越看是越不想恢复身份。 苏家大姐走后苏檀清就恢复了以前跟杨十一娘相处那种坦荡荡的态度。 见苏檀清如此,本来不用纠结应该高兴的杨十一娘却有点堵心。她也想起那次买刺绣用的东西的时候苏檀清说的话,那真是一点眷恋都没有。 杨十一娘知道自己是白纠结了,苏檀清根本就不把苏家大姐的话放在心上,也是真的对自己没有一点别的想法。 苏檀清并不知道杨十一娘这番小女儿家乍甜乍涩乍苦的感觉,她只觉得没有大姐乱点鸳鸯谱终于清静了。 “杨姑娘,我大姐是不是说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话?”笑眯眯地把自家大姐“推走”后,苏檀清回身问杨十一娘。 不等杨十一娘回答,她挥挥手大大咧咧地道:“不用放在心上,更不要觉得尴尬,她就是对我的亲事太着急了才会这样,不论是不是你都会是这个待遇,你不必在意。” 杨十一娘:“……” 【不,你这样说我更在意了……谁都一样?大姐说得没错,你上辈子是蠢死的……】 #莫名真相的两个女人!# #从小被教育电器危险还在大学毕业前夕触电而死的人的确是蠢死的# #这个蠢死的人这辈子确实变成了苏檀清# “准备一下,我们进山吧。”苏檀清见杨十一娘没说话以为她是没办法这么快转换过来,也不在意她的反应,直接提议道。 “……现在?” “对啊,你的绣品已经准备好了吧?伤也好了,到时候猎个大点的家伙顺路去镇上换点钱,也把绣品带去,随便编个大家闺秀被野兽吓得把绣品掉在这的谎言就行。没人会真的在意这背后的故事的。” 苏檀清顿了一下,看了看杨十一娘,“当然直接说是你绣的也行,就是会麻烦点,价格应该也低点。”她怕杨十一娘不愿意撒谎。 “都行,我特意用了几种画风跟几种绣法,虽说若是在家就是游戏之作,但在这里大概不会有人能看出来吧?”杨十一娘摇摇头,示意自己不在意这些。 “不在意就好,如果直说是你的被压价还是小事,他们忽然有什么想法就不好帮了。”苏檀清点点头。 “如果只跟绣庄说,绣庄会保密吗?”杨十一娘忽然问。 “嗯?绣庄?她们愿意的话可以吧,她们经常进货,只要说是外面买的就行。”苏檀清想了想后回答,“对了,这样也不错,也不会被压价,就是绣庄会拿一部分,那也没关系。对对对,还是你想得好,这样多卖点也没关系。” “四哥过誉了,我也是想做长久买卖才会想到这样。” “没,你很好……嗯?长久买卖?”苏檀清本来漫不经心地继续夸杨十一娘,反应过来后惊讶地望着杨十一娘。 “不错。先前我也跟四哥说过了,我并不想继续让家里蒙羞。本来我是走投无路无奈之下才想着回去,现在我并没有回去的必要了不是吗?我只要送封平安信回去就好。” “啊?哦哦,这样啊。”苏檀清胡乱应着,蹙起眉头细细思索。 她乍听这话有些惊讶,但仔细想想杨十一娘会做这样的选择也是正常,她对家族的重视一直很明显,为此改变主意也不是不可能。 虽说户籍跟最开始买地建房的银子都解决了,但显然还有别的事。 “杨姑娘,恕我直言,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语言我相信你可以解决,户籍跟最开始买地建房的银子也都解决了。但日后呢?农事并没有那么简单,纸上谈兵是不行的,很多事都需要经验。比如禾苗间隔距离,什么时候需要多少水,什么时候需要踏田等等。”苏檀清正色道。 “嗯,大姐已经说过一些了。”杨十一娘点点头。 苏檀清:…… 【阿姐到底说了多少东西啊?怎么还有这些?】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那就好,那你为什么还这样打算?” “我还以为四哥你可以想到呢,”杨十一娘语言里带了点这个年纪的少女的应有的娇憨,她侧头看着苏檀清轻笑,“不是四哥你自己说教我打猎的吗?” 苏檀清:…… “哈哈哈,我居然也犯了以貌取人的毛病了,”苏檀清朗声笑道,“总觉得你这样的大家闺秀不可能以打猎为生。” “那么现在呢?”杨十一娘看着苏檀清微笑着问。 “嗯,要我选的话还是觉得你回家更好,当然如果你选择留在这也没什么,需要我帮忙就开口。”苏檀清还是觉得回家恢复原来的轨道好,但她尊重杨十一娘的选择,这是她自己的事。 杨十一娘但笑不语。 虽说她总觉得杨十一娘看起来娇滴滴的,即使有武功打猎并不难,但以打猎为生怎么看怎么奇怪。 虽说苏檀清自己的主要收入是买药,但认真算起来打猎的收入也不低。只是她懒得收拾猎物,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才会看起来没什么收入。 “啧啧,家族,唉,我是不懂的,随你了。既然你这样决定,那我要改改教你的东西了,不过也没什么要准备的。你去收拾收拾换洗衣物带上就行。”苏檀清扫了杨十一娘几眼,看她表情坚定,摇摇头感慨道。 “好,我去准备,麻烦四哥了。” “嗯嗯,去吧,你怎么又客套上了,别在意大姐。”苏檀清挥挥手,转身去收拾干粮了。 看见干粮苏檀清又有些心塞,想了想多带了些调料,决定顺路收集新鲜的食材做来吃。 “包给我拿,你注意看我落脚的地方跟发力的方式,跟着学几次,不会就问我。”到了无人的山脚苏檀清伸出手如此交代。 “好。” “其实这些也是看经验,我只能告诉你的是我能想到也能具体表达出来的东西,其他的需要你自己摸索。” “好。” “走吧。” “嗯。” 苏檀清拿着东西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杨十一娘是否能跟上自己的脚步。 其实苏檀清她内心并不像她表面这么平静。 她表现给杨十一娘的东西都是做好日后再无关联的打算的,所以不需要掩饰很多,也不需要顾忌那么多。 但杨十一娘忽然说不走了,对苏檀清来说不仅仅是吃惊一下而已,还要想好如何应对。 比如武功……比如官话……比如那一手字……比如认识草药……比如医术…… 仔细回想苏檀清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在杨十一娘面前暴露了那么多东西,那么,要怎么处理呢…… 第15章 山林间的树木参差不齐葱葱郁郁,鸟啼虫叫蝉鸣此起彼伏,此时此刻却有人类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和谐。 “提气纵身,对,在树干上借一下力,对,就是这样,现在刚刚开始练习你就先在固定的位置借力,等熟悉之后再练习自己找合适的借力点。”苏檀清绕着杨十一娘走动,看着她的发力方式跟姿势,边走边讲解。 杨十一娘按着她的提示跃到树上,兴奋地扶着树枝由上至下望向苏檀清,苏檀清也正望向她。 零零散散的光束从杨十一娘头顶洒下,斑驳的光斑落在她身上,随着微风吹动树叶也微微移动。树上的姑娘脸上还带着成功的喜悦,正望着自己,眼里细碎的光芒似乎期待着认同。 苏檀清看着这样的场景,一时之间居然愣神了。直到杨十一娘被她看得有些窘迫,先行移开目光,并出声提醒:“苏四哥,接下来呢?” “啊?”苏檀清回过神,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哦,接下来跳到另一棵树去,你自己找得到借力点吗?” 苏檀清刚刚就说过等熟悉些再让杨十一娘自己找借力点,现在她脸上还是一本正经,但看她脱口而出的话前后矛盾就知道她的心远没有这么平静。 “那里可以吗?”杨十一娘指着某处地方,并没有看向苏檀清。不过这样的温度并不应该能让身负内功的她微红了耳根,偏偏阳光下她的耳根微红。 “哪里?你等等,我看看。”苏檀清说着提气跃到杨十一娘身边,从她的角度看了看她指的地方。“那里吗?那里颜色有些不对,很有可能是枯枝,在你没办法掌握好借力的力度的生活还是先别在那里借力吧。我先去一趟,你看看我落脚的地方。” “好。” “一,二。”苏檀清借力一下就数一声,“好了,看清楚了吗?就这两个借力点。”她朝杨十一娘招招手,“过来吧。” 杨十一娘顺着苏檀清走过的地方过去,稳稳当当地落到苏檀清旁边,苏檀清下意识扶了她一下,随即意识到不对,收回手当做没发生过。“天快热起来了,再在树上练就太热了,我们去下面练习步法吧。” 苏檀清说完先行跃下,随即抬头看着杨十一娘,杨十一娘也顺顺利利地下来了。 “看我的落脚点。”苏檀清走了一遍,随便加大力度,在地上留下明显的脚印。“就按着脚印踏步吧,慢慢熟悉,直至可以下意识走出这样的步伐。” “好。” 步法并不像树上那样随机,杨十一娘也没办法一下子记住并熟悉。苏檀清看杨十一娘走了一会,由着她自己练习,自己进屋给杨十一娘做弓箭去了。 她原本并没有想到要教她用弓箭,现在要学打猎自然就要教弓箭了,只能给杨十一娘现做一把。 至于自己暴露的这些东西苏檀清也想好圆谎的方法了,正好在这个小木屋有一个极有说服力的“物证”。 为什么一个普通的农家子会这些东西呢?那是因为在山里遇到仙人了。为什么仙人会教这么多合适苏檀清的东西而不是随便教呢?因为被仙人收为弟子了。 至于别人为什么没见过?仙人是可以随便见的吗? 这下苏檀清不但有师父了,连太师父都有了,刚好对应练字书的扉页的话。 正面那些一写就消失的字还可以说是特殊纸张或特殊墨迹造成,但背面那些可大可小的字总不会是什么障眼法了。 不过苏檀清不想暴露空间,只要有仙人来搪塞就可以了。一旦扯上了仙人理由总是很多的,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啦,什么静待有缘人啦,什么可说不可说啦。 想扯总能扯出来。 虽然莫名其妙多了两代长辈,不过想想人家修仙不知道活了多久了,总的来说还是自己占便宜了。更不知道真的看见的时候人家认不认自己呢。 苏檀清边完善自己的瞎扯边做弓,时间过得也快。她出去看了看杨十一娘的练习,进步不小,但总是有些不协调,不过她这个年纪才习武得到这样的进步速度也算不错了。 “先到这吧,你去找点柴火,我去猎点肉食,我们该准备晚餐了,在山里要休息得早些。”见杨十一娘的步法又完成一遍,苏檀清适时开口。 “好。”杨十一娘停下脚步。 “这么多汗?”苏檀清拿着水囊跟毛巾递给杨十一娘,“应该是你搬运内力运行地太快了,其实步法跟内力结合是有一定的规律的,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只能你自己慢慢摸索了。” 杨十一娘诧异地看了看这奇怪的“帕子”,发现它的吸水性比丝绸或其他的粗布之类的好多了。她只是默默感受内力的运行,并没有多说什么。 苏檀清既然找到了搪塞过去的理由,那么就想着顺理成章地跟杨十一娘解释,所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就出现在杨十一娘的眼前。 本想着杨十一娘问起就可以顺着话说下去了,没想到杨十一娘总是不问,衣食住行都有“奇奇怪怪”的东西出现了杨十一娘还是没有问。 苏檀清:…… 【心塞……想找个台阶都做不到。】 她哪里知道杨十一娘本来就不是本地人,只是觉得这里的东西跟老家的不一样而已,哪里会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去。 她只会想着怎么尽快学会怎么用,而不是问这是怎么回事。 心塞塞的苏檀清默默转身找猎物去了,【算了,再找机会吧。】 苏檀清回来的时候杨十一娘正在跟柴火奋斗,虽然她找到了苏檀清平时生火做饭的老地方,但跟家里不一样的灶让杨十一娘久久没能把火生起来。 家里的灶是专门砌好的,分层分功能结构合理。最上层是灶台,然后是放柴层,直通烟囱,放柴层跟最底下积灰层有间隔缝隙,燃烧生成灰会直接掉下去。还适合人体的身高比例来设计,干起活要简单舒适得多。 这里准确地说是没有灶的,只是挖了一条沟,在沟里放柴,然后把锅直接沟上煮,这样的构造让火焰能否很好地燃烧这件事要看生火看火的人技术如何了。 “呵呵呵……”苏檀清默默看了一会,还是没忍住轻笑起来,“不是这样的,杨姑娘,你得搭起架子来,不然是燃不起来的。” 按现代的话说是要留着氧气跟二氧化碳互通的通道,没有足够的氧气柴火是不能充分燃烧的。苏檀清当然不能这么解释,只能以经验为由来指导杨十一娘。 杨十一娘很想对她的笑声表示一下嫌弃,偏偏她说完就过来示范,认认真真地教自己,只能把这嫌弃咽回自己肚子了。 看着苏檀清示范结束,杨十一娘就想按着这样生起火来。“哎哎,等等,杨姑娘,如果你不想再去找柴火的话还是过会再生火吧。我们的猎物没有处理,”苏檀清扬了扬手里的野.鸡,“炊具餐具也没洗。”苏檀清指了指屋里,还附赠一个无辜的表情。 杨十一娘一口气堵着,说她不是也没有不是,说她是又偏偏透着一股恶趣味,只能瞪了苏檀清一眼,起身去拿炊具餐具了。 她本来以为在山里就是像话本那样烤着吃,所以以为生好火苏檀清就可以直接烤了。 哪里想到猎物还要处理,更没想到苏檀清常常进山又怎么会不用炊具餐具,只是下山前把它们拿到屋里锁好了而已。 苏檀清哈哈了两声,感觉杨十一娘大家闺秀的“偶像包袱”放下了不少,至少会瞪人了。摸摸下巴觉得自己真是“劳苦功高”。 在原地等了一会见杨十一娘把炊具餐具拿了出来就转身当先引路,带她去山间泉眼那,苏檀清在泉眼旁边建了个小池子,引了泉眼做成活池,在山上都是去那取水或者直接在那用水。 毕竟苏檀清前不久才用过,杨十一娘只需要稍稍清洗就可以,而苏檀清不仅需要杀.鸡,还需要清理内脏,毛倒是不用拔了,她嫌麻烦直接把皮剥下来了。 所以杨十一娘很快就清洗完毕回去,还颇为傲娇地没理苏檀清不说一声直接走。苏檀清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甚至把傍晚归家的倦鸟都惊走了。 杨十一娘远远听见苏檀清的笑声也被自己幼稚的行为逗笑了,只是她笑起来矜持多了,只见皓齿微露,眉眼弯弯,柔软的笑意更多的是从眼里荡漾开来。 当晚的野菜是苏檀清从水边拔的,虽说是野菜,但其实也是苏檀清从空间移出来的,只不过在山上没人打理也不成亩就称为野菜了。 晚间苏檀清的活动仍是练字,她练字的时候一般都可以做到心外无物。所以直到练字完成才发现杨十一娘不在屋子里,仔细听听才知道她去外间的树上练习轻功去了。 苏檀清心里一惊,可不能无人看护的时候在树上练习轻功啊,还是晚上,还是在有野兽出没的山上。 正这么想着,就听见屋外声音有异,苏檀清赶紧掠身夺门而出。 第16章 疾掠而出的苏檀清堪堪接住从树上掉下的杨十一娘,愣是让十几年寒暑不侵的苏檀清吓出了一身冷汗。 杨十一娘也是吓呆了,惯来冷静的她居然就待在苏檀清怀里许久反应不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要从苏檀清怀里下来的时候,略略挣扎却发现手脚都惊软了,再被刚刚平复狂乱的心跳的苏檀清瞪了一眼,只能乖乖待在苏檀清怀里不敢动。 苏檀清瞪了她一眼就抱她回木屋,把她放在床上然后严肃地看着她。“虽说我没有提醒你我不在的时候不要独自修炼,但你总不会连这点都不懂吧?” “再说我不是说了在山里要休息早些吗?你难道想不到原因吗?你总不会不知道山里的危险吧?” “更别说现在是晚上,白天我都说了不确定的地方不要借力,晚上就更不能确定了,你稍稍联想一些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这样?“ 杨十一娘没见过苏檀清对她这么疾声厉色,一时之间什么都答不上来。 苏檀清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用这样严厉的质问语气,她只是在想起知道杨十一娘从树上落下的那种心脏被揪住的感觉就忍不住生气。 意识到不妥,苏檀清放缓语气,“你看,若不刚刚我凑巧注意到,你岂不是直接摔到地上了?” 杨十一娘终于回过神,“其实……是我看见你不继续写字吓了一跳分了神才会没踏中借力点。” 苏檀清:…… 【我就说怎么这么凑巧呢,原来是这样。所以说其实那些每每只在危急的时候才出现,力挽狂澜的主角其实是暗戳戳地躲在一边,等到最危急的时候才出场吗?这么想想什么形象都幻灭了……等等……】 “为什么我不继续写字会吓了你一跳?”苏檀清眯着眼觑向杨十一娘,“你也知道这样不对,是吧?” 杨十一娘僵住,顿时说不出话来。 苏檀清也知道是自己思虑不周了,没想到古今的差异。 在现代若是已经有人量身定做了科学合理、劳逸结合的学习时间安排,那么大多数人是不会再想着加重练习的时间了。 但在古代,先生布置了功课之后自己回去再继续做才是常事,自己增加功课的勤奋的学生还能得到先生的夸奖。 所以现在该夸杨十一娘了解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是不想她独自增加练习,所以因此心虚吗? 苏檀清叹了口气,“我想你应该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事多少越多越好,还有个词叫过犹不及。你我功法不同,我的功法更中正平和一些,你的功法进益更快些。虽说不同的功法了解不是很深,但总的来说,这种进境快的功法不能……你怎么了?” 苏檀清说着说着忽然发现杨十一娘惊讶地看了一眼自己某个不能言说的位置,然后飞快移开目光。也正因为她移开太快,苏檀清察觉到了她的突兀,顿时卡壳了。 若是普通人可能还想不到杨十一娘的反应是怎么回事,但苏檀清是个女扮男装的,别人注意某处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有哪里不对让人察觉到她是女扮男装的,所以对某些的联想的第一反应就是某方面。 再回想刚刚自己说到的内容,苏檀清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当下脸色一黑,虽然她不是男人,但被人这么认为还是很憋气。 杨十一娘只觉身.下.的床一动,赶紧转头看去,见苏檀清已经起身,正转身离开。立刻明白苏檀清猜到刚刚自己的举动里的含义了。 “等等!”杨十一娘坐起拽住苏檀清的手腕,“四哥四哥,你别生气嘛。”见苏檀清回头还讨好地摇了摇苏檀清的手臂,娇憨地道:“我只是偶尔想到,真的,只是偶尔。” 苏檀清见她现在倒表现出没长大的一面,只觉哭笑不得。要说多生气是不可能的,她又不是男人,只是有些憋气,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更何况见杨十一娘这样的表现就更气不起来了。 “给你的不是我师门的功法,只是太师父从一个太监那里看见了这个功法,看着有趣才改进了一些,这才适合女子修炼。”苏檀清忽然想到了这是提起往事的机会,只是这个机会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师门?太师父?”杨十一娘终于顺着苏檀清的话往下问了,她也急于摆脱这个尴尬的话题。 “若我说我师父跟太师父都是仙人,你相信吗?”苏檀清忽然严肃起来,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杨十一娘:…… 【糟了,四哥是不是被我气晕头了?】 “就知道这样是没人信的。当初师父说过有缘人就可以说,你既然修炼了太师父改进的功法,应该也算有缘人了。那干脆让你看看太师父留下的有道法的东西吧。” 还在担心苏檀清是不是气得神志不清的杨十一娘跟着苏檀清去小木屋属于苏檀清的隔间。 “你看看这与普通的书有什么不同?”苏檀清把那本从空间带出来的练字书递给杨十一娘。 杨十一娘翻了一下,唯一觉得奇怪的是它正面除了扉页有字,其他的字都是在背面。 苏檀清看她看不出所以然来,就拿起刚刚她出去之前放下的笔递给杨十一娘,那上面自然是没有墨水的。 杨十一娘拿过看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不同,苏檀清拿回来就在书上写字,书上清晰地出现了字迹,一会之后有自己消失了。 杨十一娘惊讶地看着,苏檀清知道她现在惊讶,但等过一会想通就会觉得是障眼法了。 于是用食指跟拇指在书页的背面同时划了几下,字体随着苏檀清的手势变化大小,苏檀清不禁再次在心里赞叹了一下这修仙版平板。 杨十一娘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苏檀清把书放桌面,“如果这些都是障眼法,那么这个呢?”苏檀清伸出食指,用英文喊了句:“荧光闪烁!” 她指尖上顿时亮起一个光团!还伸到杨十一娘面前示意她随便检查。 这也是苏檀清小时候闲的无聊,不断重复尝试才会的小魔法。就是从那些魔法世界的魔咒大全里找到的,不过也是在她修炼出内力后才成功的。 点亮的那一刻需要不少苏檀清的内力,但点亮之后的维持就只需要接触着苏檀清的内力就可以了,并不会消耗多少苏檀清的内力。 其实最开始相比这些内功心法,苏檀清更相信这些魔法书,因为书里面的图片都是活动的,还有一些书是会说话的。 但是在几经尝试而不得后,苏檀清终于放弃了这些魔法。 后来修炼出内力后无意发现可以用魔法了,但魔法发动的瞬间需要的内力太多。导致苏檀清能用的没几个,最实用的就是这个荧光闪烁了。 她猜是因为自己没有魔杖,没有导体才会导致需要的力量变多,就是魔法书里介绍的那种无杖魔法。 跳过基础直接练习更高级别的东西的结果就是没几个可以顺利地用出来。再加上没什么地方用得到,苏檀清几乎都把它们忘了。 就算日后想来也不会比武功更实用,最大的作用大概就是装神棍了,不过苏檀清没有改行当神棍的想法。 杨十一娘惊奇地握住苏檀清的手翻来覆去地细看,甚至还大胆地伸手摸了摸苏檀清的指尖。 光团稳稳地待在那,不论如何都岿然不动。 至此杨十一娘终于相信苏檀清是真的遇到神仙了。 “你是怎么遇到他们的,仙人真的都是隐居山中的吗?他们现在在哪里?”杨十一娘就如同小时候听见神话故事一样,对好奇的地方不断追问。 “这样一起问我要回答哪个?”苏檀清笑得颇为狡黠。她手指一晃,刚刚还稳稳当当停留在指尖的光团顺着她的手指溜了下来,几个手指依次运动,光团就在她手指间滚动。 杨十一娘气鼓鼓地看着这个吊着人家的好奇心的家伙,苏檀清觉得自己再次为杨十一娘抛掉大家闺秀的“偶像包袱”立了功。 “好吧,我捡能说的说。他们已经回到另一个世界了,通俗地讲就是仙界。他们出现在山林里是因为山间的灵气更充沛,所有他们喜欢待在山间。至于为什么收我为徒,我也不知道,什么有缘无缘地说得我头晕。” “这样却是可惜了。”杨十一娘失望地叹口气。 “啧,没什么可惜的,看起来跟普通人也没有很大的差别。太师父还是个老顽童,一点太师父的样子都没有。什么仙风道骨都是骗世人的。” “我看是你太调皮吧?很不喜欢练字?哭闹?撒娇?”杨十一娘想起扉页上的话,不禁轻笑出声,眼含笑意地揶揄苏檀清。 苏檀清:“……” 【既然拿那个做物证,只能默默把这个黑锅给背了……我决没有调皮,不过以前不喜欢练字倒是真的。】 “咳咳,我跟你说说以前的事吧。”为了掩饰异常顺便转移话题,苏檀清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当初我还小的时候,有一次偷偷进山打猎,就看见……” 第17章 “当初我还小的时候,有一次偷偷进山打猎,就看见……” 没等苏檀清说完,杨十一娘就惊讶地道:“小时候偷偷进山?很危险吧?” 苏檀清:“……” 【没把握当然不会贸贸然进去,但既然编了后来才遇见师父太师父,那么这锅似乎也要默默背了,心好塞……果然一个谎言要用无数谎言来掩饰……】 “咳,不要在意这种细节,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然后我就遇见师父跟太师父在下棋,当然那时候我不知道他们是在下棋,只是觉得两个奇奇怪怪的人这么大个人了还玩石子,虽然那些石子有点漂亮……” “呵呵呵~玩石子……”杨十一娘轻笑,“那么你也嫌弃下棋,没认真学了?” 苏檀清:“……” 【不就是两个锅么?还是不属于我的锅,这么反复提也是够了。虽然我真的不会下棋……还有为什么杨十一娘忽然这么活泼了?就因为知道我不是太监?还是因为对仙人很感兴趣?大家闺秀什么的好像幻灭了,不过更真实了……】 #也不想想人家家里连她私会男子都宠着,怎么可能不活泼?# #大家闺秀那是教养,不是性格# #既然猜人家因为你不是太监就高兴,为什么不再猜远一点?# “别因为这种小细节打断我的话嘛。我说简单点,然后就是师父收我为徒,教我许多东西了,然后他们就走了。嗯就这样了。” “为什么收你为徒?这不是小细节了吧?” “我哪里知道,就是道家那些缘分啊天机啊之类的东西,听着头晕,我没仔细听。” “该不会是你对他们下棋的鄙视太明显,他们想要收服你这只皮猴吧?你不是说太师父是老顽童么?” 苏檀清:“……” 【好得很,不用我自己圆谎,你自己补充完整了……不过收服皮猴的说法怎么这么耳熟?呃,想起来了……孙悟空孙大圣……】 “我并没有很顽皮,师父也说了,我就是对事情比较淡漠,对不感兴趣的连敷衍一下都不愿意,又有些懒散,所以太师父才会用些小手段督促一下。” #一本正经编瞎话技能已满点# #身在福中不知福# #人家自动帮你圆谎是信任你# 苏檀清脸皮再厚这么一直编谎话骗人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尴尬的,“好了好了,小时候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了。明天还要早起练功,早点休息吧。” 至于之前为什么提起小时候的事嘛……忘记了。 “好吧,早些休息。”杨十一娘眼里满是笑意,她以为苏檀清是因为提起小时候的糗事所以觉得窘迫。不过还是顺着苏檀清的意思去休息了。 若是有外人在估计要惊奇了。 苏檀清在现代从小到大就习惯了没什么男女大防的环境,当然不会想到什么。 但杨十一娘能安心跟一个“男子”共处一个山间小屋就让人惊奇了,她接受的教育可不一样。 这也是她误以为苏檀清是太监,所以虽不是直接拿她当女人看,但对男人的防备早已不在。 就算知道她不是太监,在这种好感之下也只有高兴,而不是重新提起防备。看她在知道后还能下意识对苏檀清撒娇就知道她是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 偏偏她们俩一个都没有注意到这个…… 当认真做某事的时候,时间总是溜得很快。杨十一娘很快掌握了轻功的要点,只需要熟练。 苏檀清开始教她箭法。 “搭箭有几种方法,我就不一一说了。捻箭法那是小孩家家玩的,我就不说了。” “地中海,呃……三指搭箭法比较省力,适合初学者,也比较适合精确度要求较高的时候。它要把箭.头从弓身的这边跨.到另一边,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勾住弓弦,右手勾弦,箭杆在弓身左侧。”苏檀清说着指了指具体的位置。 “蒙古式……拇指.式适合快.箭.连.射,射.箭之时,其他四个手指的空间之间.夹.着一支箭然后等第一支.箭.射.掉了之后,就挪动食指,切换剪枝。而且它不用跨过弓身,拇指勾弦,用食指压住拇指,右手勾弦,箭杆在弓身右侧。使用蒙古式拉弦法,则必须在拇指上套上指环,亦称扳指。” “现在还没有合适你的扳指,你先用三指吧。”苏檀清说完指着位置让杨十一娘摆开架势。 “架势不错,拉.弓.放.箭我看看。”苏檀清站在杨十一娘身边,后退几步看清架势后出声道。 杨十一娘依言拉.弓.放.箭。 “你没用上腰力,再来一次。” “不对不对,”苏檀清走近想纠正她的发力,走近意识到自己男子身份又退远。“总之你发力的时候要用上腰力,你再发几箭试试。” “不对,要用腰力啊……腰力,不用腰力在急.发.连.射的时候很容易伤到手臂的。弓.箭给我,你再看一遍。”苏檀清接过弓.箭,为她示范了几支。 “看清楚了吧?你再来一次。”苏檀清把弓|箭递给杨十一娘,示意她照做。 杨十一娘依言再次拉.弓.放.箭。 “还是没用上腰力……算了,我就是伤了几次才慢慢摸索出来的,你估计也得慢慢摸索了,以后小心些别伤太重。我们讲接下来的。”其实如果苏檀清抱着她教的话就很容易讲解发力方式,不过现在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瞄准这只能是天赋异禀或者熟能生巧了。不过也有一些特殊情况,你要注意箭支轨迹上的特殊地形。就像那里,”苏檀清指着某个方向。 “那里会经过一个狭小的通道,那么风速、风力与风向就会有变化,那你就要随之改变瞄准的方向。不过终归还是得看经验,我没办法详细描述。”苏檀清讲了几句发现没办法说出具体在什么情况偏转多大角度,只能作罢。 “再比如你可以通过看远处的树叶的运动来判断风速、风力、风向以及会经过多久。我也只能如此笼统地告诉你要注意什么了,具体的情况还是得你自己摸索。”苏檀清叹了口气。 杨十一娘一直都在按苏檀清说的认认真真练习,听见苏檀清叹气才出声,“四哥不必在意,你已说得极好,山间本就瞬息万变,靠的唯有自己。我原以为|射|箭是极简单之事呢,你的讲解既提醒亦解惑,很是浅显易懂。” “是我有些主次不分了,精准的射技可以让你拿到完整的皮毛,但是现在你还不会这么快需要关注这些。”苏檀清想了一会,大概是因为弓做出来了就想着教了。 “还有陷阱可以直接捕猎活物,也可以直接动手。不过看你不像直接下手可以下得去手的。”苏檀清冲杨十一娘笑了笑。 “这些技巧你如果忘了可以再问我,现在还是先慢慢积累内力吧。而且轻功用好了就可以直接抓住小一点的猎物。我们现在一起去打猎,遇到什么就教什么好了。”再仔细思考了一下,苏檀清这样安排。 “好的。”杨十一娘点点头,但并没有把弓|箭还给伸出手的苏檀清。 “嗯?”苏檀清疑惑挑眉。 “虽说现在用不到,但有空先练练也是好的。”说完杨十一娘本来想像苏檀清那样转动弓身,不过失败了,忙双手抓住弓身。 “哈哈哈……”苏檀清看见她手忙脚乱握稳弓的动作笑了起来,“随你,只是晚上练的时候不要到树上去,也不要离木屋太远。” “嗯嗯,好的。”杨十一娘为自己的囧事脸红了一瞬,顺着苏檀清的话移开话题。 “走吧。” 狩猎过程有苏檀清在自然是没有什么差错,她们很快就攒到一定的猎物。算算也快到集市的时间了,苏檀清就带着杨十一娘认认从山上去柏山镇的集市的路。 杨十一娘虽说修习了内功,但时日尚短,一路走走停停,到镇上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若是苏檀清自己的话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但带着杨十一娘还是借宿好。 苏檀清在镇上也是认识一户可以借宿的人家的,这也是她小时候就开始的事了,不过一直都有联系。 苏檀清最开始打猎的时候就是没算好时间,拿猎物到集市交易完之后天都黑了。她艺高人胆大也不怕走夜路,就打算就这么回去。 当时她还不会做弓,背的弓是从空间里找来的,看起来比她还高。但是一看就知道她的打猎的。 那时就有一个因为年纪大了磨蹭到同样晚的猎人看见了苏檀清,念着她小小年纪,看起来又不是镇上的人,大概看起来同病相怜。 又想她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应该是没有大人带的,就邀请苏檀清去他家住一晚。 苏檀清哪里觉得晚,天刚刚黑,对她来说的确早,自然是拒绝了。 但在别人眼里她的表现就活脱脱一个孤僻的执拗少年,对别人充满了不信任。又因为没有大人带,所以不知道去借宿是很常见的事。 看她这样那位老猎人就父爱爆发了,想着家里差不多大的女儿,软硬兼施愣是把苏檀清弄到家了…… 刚开始苏檀清还以为这么热情是对她有什么不好的打算,仗着空间里的东西就想去看看,没想到真的是热情而已…… 后来不好意思白受恩惠的苏檀清就送些东西去给他,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第18章 “刘二伯,许久不见,近来可好?”苏檀清与杨十一娘说过后就拿着刚刚留下的东西带她去借宿。 “哦?小四啊,你可好久没来老头子我这里了。”刘二伯看见是两个人看了一会才认出苏檀清来。 “呵呵……”苏檀清有些尴尬,她以前察觉到了刘家的上门女婿不太喜欢自己的到来,再加上刘二伯有了女婿其实就不需要自己帮忙了,所以才会慢慢减少去刘二伯就探望的次数。 更何况她自己早就不需要借宿了。 不过他倒也没有明确表示过不满,苏檀清只是察觉到所以不想去。现在隔这么久了去应该没什么吧?要不私底下留些银子给他? “怎么不见姐夫?”【还是先问问吧,不行就走。嗯……难道去绣庄?】苏檀清这才发现自己平时接触的人太少了。 “什么姐夫!”没想到刘二伯脸色一沉,怒声道,“别提那个混账!他……这是谁?”刘二伯正想说些什么,忽然注意到杨十一娘就在旁边。 “这是新到我们村的姑娘,姓杨行十一,我本来是打算带她来借宿的。”苏檀清看了看杨十一娘后回答。 “噢,你们村的人。”刘二伯打量杨十一娘几眼,杨十一娘已经可以勉强猜出大部分日常用语的意思了。只是自己不会说,只能断断续续说几个夹着官话的词语。闻言也叫他一声刘二伯。 “唉~其实大家也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好瞒的。前不久那混账跑了,不但话都不留半句,连银子都一并卷了去,也幸好小娟在你姐身边,不然还不知道会怎样呢!”刘二伯叹口气,随即气呼呼地控诉。 “是么?!”苏檀清吃了一惊,那个胡兴坤看起来还是不错,却没想到会这样做。当初自愿上门的是他,现在女儿都生了却又跑了。 “爹!你又和谁说这破事?”屋里有人边往外走边气鼓鼓地问刘二伯。她有着猎户人家的英气勃勃,又由内到外透着爽朗大方。 “刘姐。”苏檀清主动打招呼,又看向她身后的小姑娘,“小娟,还记得四舅么?”说着从怀里拿出些糖,“过来吃些糖吧。” “你这娃,都说不要买这些东西了,老是不听。”刘二伯嘴里说着,但知道苏檀清从来都是不听的,他也不拦着苏檀清递给小娟。 杨十一娘跟着苏檀清称呼他们同样的称呼,刘二伯跟女儿对视一眼,眼里有些诧异。 苏檀清正在跟小娟说话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杨十一娘注意到了,但也只以为是因为自己的本地话不准。 等苏檀清直起身的时候,各人的表情已经恢复。“知道喜欢自己做菜,你自己去厨房。”刘二伯摇摇手,转向杨十一娘,“小十一去屋里坐坐?” 杨十一娘摇摇头,指了指苏檀清,“一起。”她不想用这样没礼貌的方式答话,但其实就仅仅是这两个字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发音有没有说准。 刘二伯再次诧异地看了杨十一娘一眼。 准确地说晚饭是三个人做的,杨十一娘打下手,苏檀清跟刘姐各做了一两个菜。 刘二伯一直在说那个胡兴坤,之后让苏檀清陪他喝了点酒,就更加激动了。 “唉~是我老头子老眼昏花,摊上这么个人。银子倒是小事,就是不知道我两腿一蹬妞妞带着娟儿要怎么办。”刘二伯一口口往嘴里倒酒。 “二伯哪的话,你好着呢。再说这有什么?等以后再生娃再挑一个姓刘就行了。实在不行让娟儿的孩子姓刘也是可以的。”苏檀清对这个毫不在乎,姓什么根本不重要,就是别人的闲言碎语有点烦。 “别人跟我说上门女婿要不得我还不信,这下可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当初就说好选个娃改姓就好。” “我说他怎么那么讨厌我,感情是没安好心!亏我还让着他。”苏檀清忽然想起以前胡兴坤对自己的排斥。那时她也不是空手上门,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胡兴坤对自己那么排斥。 【这么看来的话就是自己隐隐是刘二伯的义子了,他怕自己看出来哪里不对劲吧?】 “什么让着他?他对你做什么了?”刘二伯喝得有点高,但还没糊涂,意识到了苏檀清话里的信息。 苏檀清有些尴尬,但已经说漏了就干脆说完吧。“没做什么,就是说话指桑骂槐,哦,就是他在我面前说哪里哪家的谁谁谁厚脸皮蹬鼻子上脸之类的话。也不是直接说我,只是用别人影射,嗯,暗指我罢了。” “你是因为这样才不往我这来的?”刘二伯一拍大腿,瞪着苏檀清。 “哈,哈哈,这不是……这不是反正他可以把二伯你的事挑起来了吗?”苏檀清曾经也和他们很亲,但从那以后就觉得自己终究是外人,就压制着感情不去看了。 刘二伯在苏檀清肩膀上拍了一下,“你个兔崽子!怎么不直说?我还以为是因为你赌气才不来的!” “赌什么气?”苏檀清诧异。 “爹!你又胡咧咧什么?小四哪里是那样的人?”本来跟杨十一娘一起闷声吃饭的刘妞妞忽然插话。 “啊,对对对,我喝高了,老糊涂了,”刘二伯拍拍自己的脑袋,端起酒碗示意苏檀清,“哎,说到这,我都不记得小四你几岁了。小四你也不小了吧?” “我二十了。”苏檀清端起酒碗抬了两抬,示意回敬后喝了两口才放下碗拿筷子。 “对对,你笑我家妞妞一岁,我都给忘了!你三个姐姐给你说亲了吧?说的哪的人?”刘二伯也抬了两抬酒碗,喝了一口。 “什么哪的人呢?”苏檀清笑笑,把夹起的菜放碗里,“她们说是说了,后来我跟她们说先不急,没成呢。” “怎么就不急了?我跟你说,男人啊……”刘二伯放下酒碗,摆出过来人的姿态要好好跟苏檀清聊聊。 “爹,你啃个蹄子。”刘妞妞忽然给刘二伯夹了了个蹄子放碗里。刘二伯坐正的身子一顿,无奈地夹起蹄子啃。 苏檀清诧异地看他们两眼,没看出什么不对,也端起碗吃饭。 【亲事,亲事,到哪里都有人跟我说亲事。才二十岁啊,这要到什么时候才没人说,总感觉好难熬。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女扮男装呢?不对啊,换回女人的身份恐怕会跟难办吧?再说嫁人还不如娶……呃,最近听娶人听多了,我怎么也这么想了?还有为什么莫名其妙代入娶杨十一娘了?当初只是权宜之计随便说说的……】 郁闷的苏檀清看向杨十一娘,察觉到她的视线,杨十一娘也看向苏檀清。苏檀清忽然不敢看她清亮的眼神,当做没事般移开了目光。 杨十一娘:……? 苏檀清也看到看杨十一娘的疑惑,只能在心里腹谤,【所以说到底为什么老提亲事,啊啊啊,弄得好像我春心荡漾了一样。刘二伯怎么也提这个?总不会也想说亲吧?】 “二伯,你不会也想说你认识个很不错的女娃娃想说给我吧?”苏檀清忽然问。 刘二伯一拍桌子,“谁要跟你说认识的女娃娃?我……哎哟!”刘二伯正激动着呢,忽然就“哎哟”一声弯腰摸自己的脚。 “我爹喝多了,我带他去醒醒酒。”刘妞妞忽然站起来扶住刘二伯往外走。 苏檀清:…… 苏檀清只是开始的时候没往那方面想,又不是蠢,前后联想一下就知道刘二伯是想让刘姐嫁给自己了。 但是她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即使嘴里叫着刘姐,但她一直都是拿刘妞妞当比自己小一辈的人看的。根本没办法想到成亲这件事。 乍一想到这种可能,苏檀清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下意识询问视线里的人。 “杨姑娘,你说我怎么办?”话一出口苏檀清就接着道:“我是傻了么?居然问起你来了。” 苏檀清揉揉额头,“我理理,我理理,这样的话……”她后面的声音渐不可闻…… 杨十一娘也可以通过单词跟场景猜出刚刚发生了什么,甚至她发现得还比苏檀清早些。 她想到这件事的时候,心里先是一堵,再是一慌,后来就一直看着苏檀清的反应,见她知道后的表现不是欣喜而是惊讶后心里一松。但现在苏檀清的反应又让她不确定起来。 “四哥,你……你心里是什么感觉?想过……亲事么?”说到亲事的时候杨十一娘感觉自己都要烧起来了。这种话题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太什么了。 “怎么可能?”苏檀清惊讶,“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可是……”苏檀清皱眉,“嗯,反正我以前从没想过。” “以前?”杨十一娘心里一颤,生怕苏檀清说以前没意思,现在却不一样了。 “对啊,以前我……”苏檀清皱眉,觉得不说出身份完全没办法让人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此时此刻不好说吧?还在刘二伯家里呢。 “呃……以前,以前当然是不可能的,我不能耽误了刘姐。”苏檀清还是没想好,先含糊着。 “耽误?”杨十一娘整颗心都揪起来了,【只是耽误吗?也就是说可能是有心的,但觉得自己配不上吗?】 “嗯,在我们这里,其实我并不是结亲的好对象,因为我父母双亡,还是在我年幼的时候就留下我们姐弟四个。”苏檀清拧眉。 “……” 杨十一娘只觉心里酸酸涩涩的,再也接不下苏檀清的话。 第19章 耳边隐隐听到刘二伯跟刘姐的声音,苏檀清忽然想起自己可以用内力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 虽说有偷听的嫌疑,但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前面的刚刚没注意,只隐隐约约是刘二伯说什么小四、孩子、多好之类的。 然后是刘姐的声音,“那又怎么样?我说了我就跟小娟过就行了,你跟小四说了不成多不得脸,以后见面都没话说了。” “看小四一点都不嫌弃,我看能成。”刘二伯话里自信满满的。 “成什么成啊?以前你不说,现在巴巴的凑上去,任谁都知道你以前看不上他了。”刘姐话里对自家爹爹很是嫌弃。 “我哪有看不上他?看不上他我能教他?看不上他我能老把人往家里带?”刘二伯反驳。 “那好好的从小到大一块的你不说亲,偏等找了上门女婿,上门女婿又跑了再说?”刘姐还是很嫌弃自家爹爹。 “我……我这不是……唉,我就是没看不上他,现在他不也是没在意吗?说说可能就成了呢?”刘二伯的底气没这么足了。 “得了吧,我知道你是觉得他人不错,却觉得他没有爹娘扶持又没有兄弟帮衬,所以日后不好过日子吧?他又不笨,能不知道你的小九九?” “你怎知道?哦,你以前也是这样想的?怪不得给你说……那个混账的时候你没提小四。亏我还怕你们玩得好,你不愿意嫁别人呢。”苏檀清都能听见刘二伯拍大腿的声音。 “都这样了,也不怕跟你说,以前我是挺中意小四的,但日子不能只靠中意过不是?他没个人帮,胡兴坤也没个人帮。但他是独苗苗,不会入赘,恰巧胡兴坤愿意入赘。既然这样那不是跟胡兴坤过了?没想到……反正我话撂这了,我是没这脸皮再嫁他。” “怎没脸皮了,你看小四都没说什么。再说了,女人嘛,灯一吹就一样了,年轻女人的滋味还……”刘二伯嘟囔。 “爹!”刘姐的声音骤然加大,随即压低,“你个老不修,跟我也说得出口这话!” “咳咳咳……”苏檀清都能想到刘二伯眼神乱飘的样子。 “要是在之前也就厚着脸皮由你去说了,但你没看见今天那姑娘吗?明显小四是中意那姑娘的,真说了就要丢死人了。” 听到这苏檀清即使明知道以杨十一娘的修为听不到那边的话,但还是莫名心虚地看了杨十一娘一眼,只见她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苏檀清莫名其妙地没敢多看。 “那个十一娃?小四不是说就是带他们村新来的人住住吗?” “那是他脸皮薄,你都没看见吃饭的时候他们按眼神,明明就是害羞的一对。” “真的?” “这还有假?我不都说了我也蛮中意小四的吗?能乱说?还有,我现在心里正难受着呢,还得拦住你这老不修,你就不能消停点?” “那我也得先问问小四是不是喜欢那个女娃。” “我管你,不许再说我的事。再说,我就是连见见他的脸都没了。好歹他现在还是小娟的四舅。” 他们谈到这就停了,苏檀清心里的感觉简直是无法言喻。刚刚对杨十一娘产生的不知名的小情绪也被抛到九霄云外。 听得他们的脚步声又往这边来,苏檀清赶紧甩开自己的思绪。 “杨姑娘,帮我个忙,待会我说我喜欢你,你可不要表现得惊讶。”在没理清楚之前,苏檀清还得先拖拖。 “啊?”杨十一娘被苏檀清这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愣,“……为何?” 没等苏檀清回答,杨十一娘已经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也就先不追问苏檀清。 “二伯今天怎么这么快醉了?是不是早上就喝过了?”苏檀清率先说道。 “我老了,哪能和你这酒坛子比啊?还真奇了怪了,就没见你醉过,也不知道你哪来的酒量。” “我也不知道。”苏檀清无奈,能说都是内力的功劳吗? “来来来,咱们继续喝,刚刚说到哪了?”刘二伯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酒碗问。 “说到哪?唔……我想想,说到……” “哎,不管了,记不起来就不说那个了。”刘二伯打断苏檀清的话,“先喝酒,想到再说。” “嗯,也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杨家娃娃喝不喝酒?”喝了几口刘二伯转向杨十一娘问。 “……?”杨十一娘听不懂喝酒这个词,只能微笑,然后望向苏檀清,“什么?” “他问你要不要喝酒。” “不喝,酒多伤身。” 苏檀清摇摇头,她想说有内力没什么问题,但看场合不合适,就只是复述给刘二伯。“她不喝酒。” 刘二伯:“……” 【怎么要这样说话?】 “呃……我没说吗?”苏檀清看刘二伯的表情恍然大悟道,“杨十一娘她不会我们这里的话,就是因为我会几句官话,所以都是我带她熟悉熟悉周围。” “不会?”【刚来的时候还叫我来着。】 “是不太会说,听还是可以听懂大部分的。”苏檀清看他表情补充道。 “哦,这么着。”刘二伯点点头,“咦?这么说你带她来这也是因为这个了?”刘二伯忽然看到了希望。【也就是说不是带着媳妇认人?】 “呃……话是这么说,但……咳咳,”苏檀清飞快地“害羞”地看了看了杨十一娘一眼,“二伯你懂的。” 刘二伯:“……” 【老头子我一点也不想懂!唉,看来就是妞妞说的那样了。唉,以前怎么就瞎了眼选了胡兴坤呢?】 第二天,苏檀清虽然想早点溜走,但理智还是让她呆到了平时正常的时间再走。 在回去的路上,眼看左右无人,纠结了一个晚上还是没纠结出个所以然来的苏檀清觉得还是问问自己身边的活人比较好。 “杨姑娘,我问你些事,你不愿回答就不回答,但是不要说模棱两可或者隐喻的词句,可以吗?” “……可以。”杨十一娘自从昨晚就因苏檀清不确定的态度揪心,听这话知道苏檀清也还在纠结就答应了。即便话题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及早弄清楚好。 “那好。昨晚我跟你说过,在这里我不是结亲的好对象。因为我没有嫡亲的直系血亲帮扶。” “不,你很好。”杨十一娘忍不住打断她的话。 苏檀清对杨十一娘笑了笑,“好吧,我先厚颜无耻地接受你的赞美。但是我的意思不是这样,你看这里咦有什么事就是呼朋引伴呼啦啦叫上一帮人,不管怎么样,气势先压对方一筹。而我虽然现在外村的人过来的时候本村的会帮我,但如果在本村发生矛盾,我就是孤立无援的。” “你……” 见杨十一娘欲言又止,苏檀清主动开口,“别说什么我本身的武艺厉害的话,嫁过来就要处理很多事,我是不可能事事出头的。再说就是因为没办法找我的麻烦,所以拐着弯欺负我的另一半……我的娘子也是有可能的。” 这杨十一娘倒是没办法反驳。 “所以说我怕娶了刘姐就让她被欺负,但是刘姐现在独自带着娟儿过得更不好。或许还是嫁给我好过点。”【还能让老想让我成亲的人不再唠叨,不过为什么觉得自己有些不愿意呢?真奇怪。】 “那你呢?”杨十一娘问。 “什么?” “我是说你考虑她,那你呢,你是心里想娶她,还是仅仅是觉得就这样娶她过日子就可以了?” 苏檀清:“……” 她不会也是穿越者吧? 见苏檀清不答,杨十一娘深吸一口气,觉得既然已经说了这个话题,那就豁出去了。 “我……我父兄很疼我,我也知道他们给我安排的人就算不是极好也可以相敬如宾好好的过下去。你知道我为什么逃婚吗?” 苏檀清:“……” 【还真没想过。】 “因为我不想那样凑合着过,不想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杨十一娘认真地看着苏檀清。 苏檀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为什么忽然变成这个,但苏檀清还是顺着她的话想下去,“不傻。你很厉害。”苏檀清不知如何表达,只能回望着她认真地说。 然后她继续想了一下,“我也觉得什么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简直是开玩笑,完全没有一家人的感觉。” “你也这样想,那就是说是你自己想娶刘姑娘了?”杨十一娘的声音在颤抖。 在这一瞬间,苏檀清觉得奇怪,回想一下之前杨十一娘的行为语言,她忽然明白杨十一娘恐怕是早喜欢上自己了。 在想清楚这件事的同时,心里涌上的欣喜也让苏檀清同时明白了自己对杨十一娘的感情。 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不是仅仅伸出援手而是细致地为她谋划,想清楚自己为什么在发现自己暴露了太多东西的时候第一反应的找个合适的理由,想清楚自己为什么屡屡看着她出神,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一想到娶人就代入杨十一娘,想清楚自己为什么…… 第20章 一瞬间苏檀清闪过了很多念头,她震惊地看着杨十一娘,一句‘你也喜欢我吗’就要脱口而出,却因着杨十一娘的衣服与周围的场景卡住了。 是了,这是古代,不是即便没见过女女恋但也听说过百合的现代。在现代顶多说句我不喜欢同性,但在古代那是□□裸的欺骗。 本就心乱如麻的苏檀清因为这个发现更混乱了。 杨十一娘问出口后因着这个话题太羞人而不敢看苏檀清,但久久没听到苏檀清的回答。 她扭头看向苏檀清,却只见苏檀清移开了目光。 杨十一娘心里一颤,【这是生气了吗?】 就在这时,苏檀清开口了,“我……你……我可以跟你说,但你要保证不说出去。” “……好。” “刚刚我想的的确是用这种方法照顾她们,但我忽然想到另一层顾虑,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什……什么顾虑?” “我……”苏檀清本想自己说,但转念一想,这个场景不太合适,于是说:“回到家再说吧。” “……好。” 在回去的路上,苏檀清渐渐理清思路。古代与现代的差距慢慢浮现在脑海,她自己倒是可以接受,更不会有什么心理包袱。 但杨十一娘不一样,她再开明也是古代人,由于古代对女子的束缚与压迫,女女之间的爱情往往与背|德甚至是乱|伦联系在一起。 即使苏檀清可以等她们情深义重之后再透露女子身份,但苏檀清不愿这样做。若不能先打消杨十一娘关于背|德、乱|伦的包袱,苏檀清愿意瞒下这份感情。 即便两情相悦,但如果其中一方背着沉重的思想包袱,那么最后恐怕是两人都不能愉快。 苏檀清蹙眉凝思,把自己可以用上的资源都想了一遍…… 她忽然庆幸自己编了个仙人师门,要突破礼教的束缚,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再好不过了。 所谓不破不立,最不可信的鬼神只说都被证实了,那么“夹带”的“大逆不道”的“私|货”也会被潜移默化地接受的吧? 要让杨十一娘对这个仙人之说坚信不疑,也只有让她亲身体会,亲自施|咒了。 原来苏檀清懒得教杨十一娘这个,她只要杨十一娘相信这个说法就行了。 真要教咒语不但要教她英语发音,还要教特定的韵律。更何况还很难成功,苏檀清自己已经相信还练了很久。不够坚定的人不知道要多久呢。 现在怎么都要试试了,先给杨十一娘一个漂浮咒感受下,坚定她的信心,再让她自己也能够用出这样的小“法术”。 不过现在的重点是……好像自己刚刚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一个人,自己就已经在她面前展露出一朵桃花了…… 回到家中在厅中坐定,在路上的时间让苏檀清理清了大半的思路。沉吟一会就侧趴桌上皱眉看着厅门之外,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副“正在心烦的少年”的模样。 其实是苏檀清怕杨十一娘控制不好她自己的表情,一旦被苏檀清看见,苏檀清就没办法“大大咧咧”地继续说下去了。 “我刚刚说到哪了?嗯……是说起先是想着娶了刘姐的。可不就是么?你看这样我可以让她们稍微好过一点,也可以掩饰我的女子身份。”苏檀清趴在桌子上郁闷地说。【没想清楚自己喜欢那个人的时候就已经表露了想娶别人地想法,能不这么惨么?】 “女子身份?!!”杨十一娘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顿时脸色苍白。 苏檀清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个多大的秘密,听见杨十一娘的话动都不动。“是啊,你不知道我老被人念叨着娶妻有多烦。” 杨十一娘脑中一片混沌,不知道该是何反应。只是看见别人的反应下意识往那个方向倾斜。 苏檀清一副说今天早上吃了什么菜的样子,杨十一娘不会表现出多么激烈的态度,只是木木地出声:“哦?” “关键就在这了,虽然我觉得女子相恋很正常,但刘姐不会这么想,小地方就这样,要是我对她日久生情她却喜欢上别的男人了怎么办?”苏檀清继续没骨头似的趴着,说到怎么办的时候还摇了摇脑袋。 “女子相恋正常?”杨十一娘浑浑噩噩间只注意到了这句,都没注意苏檀清后面说了什么。 “当然了,”听见杨十一娘这句话苏檀清终于直起身子看向杨十一娘,“你也是大家出身,就算没听说宫女尼姑磨镜也应该知道断袖分桃吧?” 杨十一娘:“……” 杨十一娘本想说男子不一样,但被苏檀清那种‘你居然不知道’的惊讶眼神刺激了一下,话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不知道没关系,我师父太师父留下的书有说。”说着就起身去书房了。 当然去书房是没错,但其实是去空间找佐证,什么小说故事之类的东西空间里不会有。 但是不少书都一本正经地用再正常不过的语气说女女怎么双修,在游历的时候遇到一对女女道侣应该用什么样的礼节,女女生子的药物需要什么药材,怎么炼制这些药,怎样才容易受|孕等等。 那些真的是非常学术非常司空见惯的语气来编撰的医书。而且话里话外这种情况很常见的样子。 杨十一娘本来觉得荒谬,但又被苏檀清‘怜悯’的目光刺激了一下,没能及时挽留苏檀清。 苏檀清把书一股脑交给杨十一娘,还随手翻开几本摆在杨十一娘面前。 杨十一娘瞥了几眼,心说怎会有这样的事。羞于继续看,但又做不出把它们全部合上的失礼动作。只能大致掠过上面的文字。 苏檀清又趴回原处,看着门外,“所以说小地方就是麻烦啊,要是我动了情却败在这上面,哭都没地方哭去。” 杨十一娘:“……” 她话里一副笃定不是小地方的杨十一娘一定明白的语气,让杨十一娘没办法多说什么。 “不过我不应该这么不自信,应该相信感情是互相的。如果我喜欢上刘姐,刘姐也喜欢上我也很可能。所以娶了刘姐也不会怎样,你说是吧?”苏檀清这次倒是看着杨十一娘了,她眼底深处的紧张被掩饰得很好。 “不好!”杨十一娘脱口而出。即使她现在被苏檀清待的一团乱,但在听见苏檀清要娶亲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否决了。 苏檀清只是要从杨十一娘口里听见这个答案,然后好顺理成章地决定不娶而已,并不想就这么互明心意,怎么都得等确定杨十一娘不会有心理包袱再说。 杨十一娘脱口而出后就有些后悔,一来这样太失礼了,二来她表现得太急切了,三来现在让她说理由她也说不出来。 没想到苏檀清听后很是认真地点头,“你也这样看?好吧,成亲实在是会可能出现太多麻烦了。那还是不成亲吧,大不了以后多走动然后帮帮忙好了。” 杨十一娘:“……” 苏檀清一副既然决定了就抛诸脑后的表情,说一声去做饭了就走了。留下一个被她搅得满脑袋浆糊的杨十一娘跟一堆在苏檀清口里很正常在杨十一娘眼里很不正常的医书。 离开大厅,站在厨房里的苏檀清终于放开内力对心脏呼吸的压制,让她在瞬间就满头大汗了。 虽说她刚刚表现得很正常,但天知道这都是路上想好的,她只是一步步照着来。 更何况她“大大咧咧”地说自己是女子的时候生怕杨十一娘一时恼羞成怒什么也听不下去过来给自己一个巴掌。 要不是用内力极力压制,她早就破绽百出了。 现在她都不敢跟杨十一娘待在一起,生怕杨十一娘想明白了。于是随口说要做饭就跑到厨房来了。 苏檀清慢慢调整呼吸,静待自己的心跳跟脸色平静下来。她算是明白接下来的一段自己都会是这样了,接近心上人却要表现得很正常什么的……光想想苏檀清就想内牛满面了……可怜的心脏,希望你能挺住…… 苏檀清端着饭菜给杨十一娘的时候她还是一脸的恍惚,苏檀清眼尖地发现桌上的书杨十一娘翻过了。 顿时就明白杨十一娘这是三观尽碎,还没有重新想好。 苏檀清过去把饭菜放桌上,然后把书一股脑收拾到杨十一娘怀里,“你也喜欢看医书?不过还是要吃饭的,先吃饭,待会你回房再慢慢看吧。” 杨十一娘被怀里的触觉下了一跳,正想说不看,又被苏檀清近在咫尺的声音弄得一僵,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以前她们的距离一直是很远的,总是隔着恰当的距离,苏檀清这么忽然的靠近让杨十一娘反应不过来也很正常。 “哈哈哈,看你吓得。”苏檀清拍了拍杨十一娘的肩膀,“都知道我是女子了,你怕什么?” 话虽如此,但苏檀清还是挪远了。她在明白自己的心意后也是第一次离杨十一娘这么近,内力都快要压制不住心脏了。 她的本意只是想让杨十一娘把书拿回房去,但没想到近距离看见杨十一娘的肌肤的时候简直可以看见她脸上细细绒毛。下意识想要伸手感受一下,中途意识到不对硬生生改成拍肩膀了。 苏檀清感觉自己的手都紧张地僵硬了,触觉什么的是一点都没能感受出来…… 等挪远了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触碰了心上人,但是一回想只记得自己紧张得一片空白了……一次机会就这么浪费了,苏檀清成功地重新体验了刚刚在厨房那种想要内牛满面的感觉…… 第21章 虽然开始得很顺利,不过苏檀清自己其实很心虚,所以不愿意让自己闲下来。 再加上要尽量避免杨十一娘回想起她从小到大根深蒂固的思想,苏檀清开始转换教学策略。原本她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看到什么就教什么。 现在她督促着杨十一娘进山,能练习就练习,累了就背理论知识,总之很难闲下来。 杨十一娘倒是很适应这样的状态,感觉她在家就是这么学习的。苏檀清就惨了,她不知道多久没这么团团转了,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偏偏这还是她自己决定的。 【不过再累为了心上人也要坚持下来,再说不就是像是回到当年父母刚刚去世的时候么?小时候能做到,现在就是需要适应一下而已。】虽然这么安慰自己,但苏檀清还是觉得自己苦哈哈的。 仍是上次的小木屋,仍是郁郁葱葱鸟语花香的森林。 “把步法跟弓箭结合起来,就像这样,”苏檀清说着身形变幻,并抬手放箭,几支箭后一支破开前一支,竟是位置分毫不差。“前面我跟你说的那些或许可以熟能生巧,但这个就需要足够的判断力了。你先试试给我看看。” 杨十一娘认真记着苏檀清的动作,然后放箭…… 苏檀清:“……多练几次就可以慢慢找出手感了。你慢慢来。”其实她想说杨十一娘还是没能用上腰力,但说出来似乎也无济于事。反正她是不敢主动说要抱着杨十一娘矫正的。 杨十一娘点点头,认真地看着靶子,抽出箭支开始练习。 除了打猎,苏檀清也开始教杨十一娘医术,开始杨十一娘虽然对医术好奇,但有些不好意思,之后发现是普通的医书后就放下心来。 但是苏檀清哪有这么容易打发?她给杨十一娘的医书是类似游记的那种行医记录,也就是按时间来排序的。 要找出一种病的具体症状、病理、方子、药理、医理等等,还是要翻几本书的。 那么穿插其中的关于苏檀清想告诉她的文字还避得开吗?既然不能,那么希望潜移默化、耳濡目染这些词不是被人随便编的而是事实。 在杨十一娘练习的时候,苏檀清在翻《声律启蒙》,虽说这书是清末的书,而现在苏檀清处于宋明时代的架空背景。但杨十一娘也只会觉得这是苏檀清口里的师父太师父所在的另一个世界书,自觉得大开眼界,并不觉得奇怪。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苏檀清厚着脸皮念出声来,不过随即注意力的集中也没其他的感觉了。 杨十一娘在练习的间隙看了看认认真真地念着训练儿童应对,训练儿童掌握声韵格律的启蒙读物的苏檀清,眼里划过笑意。 诗词和对联创作,需要自私塾的幼童起,就开始这种文学修养的训练,对声调、音律、格律等都有严格的要求。 杨十一娘在苏檀清提出要矫正官话的时候就敏锐地察觉苏檀清虽有着一手好字,见识与胸中沟壑也不浅,但偏偏对诗词和对联的创作一窍不通,平时脱口而出的作品也不是她自己的。 所以就说要用启蒙读物来帮苏檀清矫正官话,苏檀清虽然一副“卧槽”的表情,但还是乖乖去找出“师父留下的”启蒙读物来。 杨十一娘以为苏檀清是小时候调皮,只愿意学武功法术这种有趣的东西,所以没有学这种用于创作诗词和对联的启蒙读物。就想着帮苏檀清补上。 对苏檀清来说,她本来是想把杨十一娘的闲暇时间统统填满,但不小心把自己坑进去了。 她本以为让杨十一娘帮她矫正官话就是平时注意改改发音就行了,没想到让自己重回幼童时代…… 【还得背书……自从穿越,她有多久没接触过这种填鸭教育了?想想自己为了心上人也是蛮拼的……】 苏檀清还特意数了数,【七千字,听起来不多,但是它是要倒背如流的啊,它还是上下文没多大关系的啊,它是需要死记硬背的啊……又想内牛满面了……】 而且在背的时候还要注意把自己用了二十几年的普通话读音换成这个世界的官话……【自己挖坑给自己跳的感觉还真酸爽……】 虽然苏檀清很放心地把音标标了上去,到哪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自己作的死,就算跪着也要作下去……】 杨十一娘也发现了苏檀清已经形成固定印象了,要改过来并不容易。她本以为以苏檀清看起来懒洋洋的性格会放弃,没想到她虽然在初看《声律启蒙》的时候有些尴尬,但却半点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惊讶之余仔细想想,虽说苏檀清的练字看似是被太师父捉弄,但现在那个阵法对她而言已经不算困难了。她还能写得一手好字,这其中少不了她的努力,只是不细想不会想到而已。 时间就在她们各自忙碌中飞快过去,照样是合作着做饭,但杨十一娘已经像模像样。 夜间她们多以打坐代替休息,虽说苏檀清也说了自己以买药物为主要收入,建议杨十一娘也是如此。但杨十一娘为了提升武力值跟身体素质,打猎也没有落下进程。 “这是枫树,”在打猎路上,苏檀清看见有药用价值的植物就会更杨十一娘介绍,“在诗文中常以枫叶枫树来咏秋,你接触得肯定比我多,”说着她对杨十一娘笑了笑,显然是想起自己背书的‘惨烈’状况。 “但是你想必不知道枫树根味苦,性温,可以祛风止痛,用于风湿性关节痛,牙痛。枫叶味苦,性平,可以祛风除湿行气止痛,用于肠炎,痢疾,胃痛,外用治毒蜂螫伤,皮肤湿疹。”苏檀清说完才意识到在这里的病症的名字大概不一样,不过一句师父就是这么教也说得过去。 杨十一娘边记下苏檀清的话,边惊奇地拿起常常出现在诗文中的枫叶观察。 “感觉着实新奇,我写有枫的诗文看写枫叶的诗文也不少了,从未知道它还有这等功效。”杨十一娘翻转这手中的枫叶感慨。 “不错,其实着山间的不少植物都是有药用功效的,只是由于随处可见而价值不高。要拿去卖也只好采难以摘到或难得一见的。还有些是采期极短所以价高。” “那么具体是哪些呢?” “比如说……” 人类特有的音色在山间荡开,随着她们的经过鸟叫虫鸣低了下去,再随着她们的远去而重新响起。似乎天地之间只余此二人,而这只余的二人被大自然小心翼翼的包裹了起来…… 这种一直伴随着各种小动物的伴奏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天气渐凉的秋季的到来。 既然本意是学习而不是攒钱,杨十一娘的体力也渐渐可以跟上,她们就干脆一直待在山中。 医术与锻炼的劳逸结合再加上紧张充实的学习,待在这人迹罕至的山间也未觉丝毫枯燥。 直到天气渐冷,苏檀清担心杨十一娘还不能抵挡山间的寒气,所以才拿着准备好的猎物与药材去镇上集市。 走在下山的路上,忽然松弛下来让苏檀清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居然离开了那种忙忙碌碌的生活恢复闲适我会觉得奇怪……我是傻了么……】 “呵呵呵……”就在这时,走在旁边的杨十一娘忽然轻笑起来,还歪过头打量苏檀清几眼。 “怎么了?”苏檀清看看自己未发现什么不妥。 “你之前就是这么过来的么?”杨十一娘笑意盈盈。 “呃……”苏檀清不知道她现在指的是哪方面,想想除了勤奋程度也没什么不同,“差不多吧,怎么了?” “那我知道为什么觉得跟村里的感觉是形同路人了,你根本是自己一个人过的。村里觉得跟你同村,但在你心里,你其实是住山里的‘野人’,确实不会有同村之感。” “……”苏檀清对杨十一娘调侃自己还是挺高兴的,“也不完全吧,虽说也是大部分时间是在山里,但我一般不会一下子待这么久。” “这么说这次还是例外了?”杨十一娘笑着斜睨苏檀清一眼。 “也算不得例外,我小时候刚刚摸索,找不到猎物,也会一待就很久。”苏檀清想起那时非常担心的姐姐们一时之间也是有些唏嘘。 “……嗯。”杨十一娘并没有追问为什么有师父还是这样,在苏檀清的讲述之中,杨十一娘可以知道这些事都是苏檀清慢慢摸索才懂的。或许有些师父就是要这样“放养”以锻炼徒弟吧。 沉默了一会,杨十一娘看见即将到达的山脚,“从这里到镇上要多久?”感觉自己没说清楚,遂补充:“以我们现在的脚程。” “以现在的脚程还不是跟上次一样?不过我们直接用轻功过去,你现在的轻功很不错了,算上回气的时间也可以省下一半时间。”苏檀清诧异地看杨十一娘一眼回答道。 “用轻功?”杨十一娘惊讶,“被人看见怎么办?” “所以我说要算回气的时间啊,就是说要以最快的速度掠过,就算有人看到也只会觉得是直接眼花。再说人声是很明显的,我可以感觉到有没有人,我会提醒你的。” 杨十一娘:“……” 第22章 集市总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要穿过人群到想去的地方去总要很别人挤得很近,甚至有所接触。 苏檀清虽不喜欢却不会觉得不适,感觉跟前世挤公交差不多了,甚至还比挤公交轻松点。杨十一娘却是对这样的事很难适应,看着人群踌躇不前。 苏檀清正想说等人少了再去,杨十一娘却已经重新往前走了。想起当初面对王一刀的时候杨十一娘也是差不多如此,苏檀清就明白她是想着在这里长久生活的话,总要适应这里司空见惯的事。 更何况只要小心点,不一定会碰到,需要克服的更多的是心理障碍。 苏檀清犹豫了一下,觉得经过这段日子杨十一娘应该不会讨厌自己的靠近。再回想一下偶尔不经意的触碰,杨十一娘也没有表现出厌恶,就是不知道她偶尔的羞涩是因为不习惯与人触碰,还是对已经知道是女子的自己有情了。 于是苏檀清走到与她稍稍动作就可以碰到的位置,但还是踟蹰着不敢触碰,就形成了一种一伸手就可以揽入怀中的保护姿势。 杨十一娘也学了轻功,在这种环境真说保护也保护不上什么,就是表明一种扶持的态度,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支持。 感觉苏檀清靠近,心里一甜,同时感到极为羞涩。但在苏檀清看来就是她又表现出往常那种让苏檀清拿捏不定的羞涩啦,只能感慨一句女人心海底针,即便自己也是女人也完全猜不透她是怎么想的。 一路上她们不着痕迹地用了几次轻功才躲开了肢体的触碰,到达绣庄的时候,杨十一娘明显松了一口气,不过回望“挤”过来的路脸上也满是愉悦。 苏檀清看她克服心理障碍眼底也满是骄傲。 “苏四郎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这时间我可忙着呢,”百忙之中回过头的绣庄掌柜看见了苏檀清,“我们是老朋友了,就不招呼你了,你自己按老规矩来吧。”说完就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 杨十一娘被掌柜的对苏檀清的这种信任惊了一下,随即笑着看向苏檀清:“看来苏四郎也算半个自己人了,进出柜台都毫无问题啊。” 她也用起苏四郎来调侃苏檀清,苏檀清知道她是开玩笑:“确实是半个,怎么也没办法成为一个啊。”说着脸上还摆出一副遗憾至极的表情。 虽说苏檀清是一直既买布又做衣服的,但也有人是只买布的。旁边正看布的客人听见她们的对话笑着插了一句。“把掌柜的娶了可不就是一个了?” 既是开门做生意,爱玩的人开些这样的玩笑也是难免的,苏檀清也听见过几次了,掌柜的都是毫不在意地嬉笑怒骂过去,苏檀清也不觉得也话题有什么。 “哈哈哈……”苏檀清也笑着答他,“那可不一定,娶了之后连柜台都进不去也是可能的。” “也是,连身上都没办法带银子也是可能的。”对方见苏檀清这么答话,也呵呵笑着开着掌柜的的玩笑,脸上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 苏檀清也哈哈两声,笑过就转身看布去了。丝毫没看见杨十一娘惊讶的表情。 虽说在山里是帮苏檀清矫正官话,但其实苏檀清也同时把本地话的读音告诉杨十一娘。 苏檀清有她熟悉的音标,杨十一娘也有她熟悉的注音方法。她采用直音或反切的方法来给汉字注音。 直音,就是用同音字注明汉字的读音,如果同音字都是生僻字,就是注了音也读不出来。 反切,就是用两个汉字来给另一个汉字注音,反切上字与所注字的声母相同,反切下字与所注字的韵母和声调相同。比如“指”字注音可以为“张一切”,“壶”可以注成“红布切”等等。 虽然苏檀清看着眼晕,但杨十一娘用着很顺畅。 总的来说,就是杨十一娘听本地话完全没问题了,就是她还要在脑中翻译一遍,反应时间要长一点。 在山上过了一段时间,苏檀清带的衣服多没有任何问,倒是杨十一娘报废得只剩一套完好的之后就留着那套不穿,穿起苏檀清的衣服来了。到了现在下山才穿回自己的衣服。 现在杨十一娘也需要做衣服,苏檀清向来是能不在家动手就不自己动手的,当即挑了几种布料要一下子做几套。 挑好自己的布料正想着直接每种布料做两套就好,忽然想起杨十一娘的喜好或许跟自己不一样。不是说古人喜欢丝绸吗?苏檀清却对丝绸无爱。 “杨姑娘,你来看看这些布料,喜欢哪些?”苏檀清呼唤杨十一娘。却没想到杨十一娘正在走神,并没有理她。 “杨姑娘?”苏檀清传音过去。 “啊?什么?”杨十一娘看向苏檀清。 “我说你喜欢哪些布料?”苏檀清没想到杨十一娘也会走神,好笑地重复。 杨十一娘走过来看了看,心不在焉地说:“都差不多,你常用哪些料子?” 杨十一娘的意思是哪些适合在山上穿,苏檀清却认为她也是跟自己一样觉得这些布料差。 “你也觉得这些都是那么差是吧?我也是啊,但是没办法,这里的布料已经是最好的了。只能矮个里挑高个了,你看这种……” 苏檀清正向杨十一娘介绍几种布料的优劣之处,撩开店中店面与后间的帘子的赵绣娘走出来看见她这样吃惊地说:“苏四娃你把掌柜的娶了?!” 被这吃惊的声音一吓,苏檀清无语地看了看自己。好吧,彼时她正站在柜台里拿着布料跟柜台外的杨十一娘说话,说的也是布料的特点,乍一看以为她是在招待客人也不奇怪。 “哟哟哟,我跟苏四郎看起来就这么般配么?怎么都这么说?”看来刚刚那位客人的调侃掌柜的也听见了,只是不搭话而已。 “哎哎哎,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苏檀清终于想起杨十一娘也在,就算是无心的调侃也不应该乱说。 掌柜的在苏檀清跟杨十一娘身上瞥了几眼,意味深长地说:“苏四郎终于也开窍了啊。” “咳,”苏檀清干笑两声,当做没听见掌柜的的话,指着杨十一娘说:“杨姑娘也要做几身衣服,你们帮她量量尺寸。” 闻言赵绣娘拿起柜台上软尺走过去给杨十一娘量尺寸,一时之间就没什么话题了。 掌柜的也闲了下来,看着赵绣娘给杨十一娘量尺寸,又转过头打量了苏檀清几眼,“四郎看起来又高了,你的尺寸也要重新量了吧?” “是吗?”苏檀清自己自然是不知道自己长高多少的,“那就重新量吧。” 说着左右看了一眼,却没看见招待男客的伙计。 掌柜的也这才想起招待男客的伙计请假回老家去了,于是拿起软尺给苏檀清量尺寸。 她们想得简单,既然赵绣娘正在忙,那就由掌柜的来量。 但杨十一娘想的却没这么简单。 南方女子普遍娇小,掌柜的才一米五左右。而苏檀清虽被基因所限,但自小修炼内力,又用药材养过身体,也有一米七五左右。再说她里面还有马甲呢,看起来也不单薄。娇小的掌柜给她量尺寸就不得不贴得很近,就跟依在苏檀清怀里似的。 她们二人浑然不觉,杨十一娘却是看得心下酸涩。她之前跟苏檀清相处虽有羞涩,但没想过跟女子的苏檀清有什么。现在却忽然发现别的女子却是有可能接受苏檀清的…… 量量尺寸倒没有什么,杨十一娘还不至于想到别的,开门做生意这样也不难见到。但苏檀清毫不在意地张开手让掌柜靠近,而不怕女子身份暴露。是不是说明其实掌柜是知道苏檀清的女子身份的? 既然知道还可以那样开玩笑,是不是说明她可以接受同为女子的苏檀清? 杨十一娘哪里知道苏檀清是完全不怕别人近身的,更是习惯了所以没想到那边去。 杨十一娘在那边心烦意乱,苏檀清这边却是没有察觉。她指了指刚刚挑出的布料对掌柜的说:“那些是挑出来的布料,你帮我每种做一身,同样的款式给杨姑娘也做每种一身,就是不知道哪些布料适合做女装,你介绍一下?” “啧啧啧,”掌柜的看了看杨十一娘,对苏檀清说:“怪不得这年纪都不成亲。原来……” “说什么呢?”苏檀清哭笑不得,“对了,那些绣品都卖出去了?” “都卖了,待会扣除定金跟这次的钱就把剩下的给你。” “不是给我,是给杨姑娘,这次的钱也不要扣,待会我给你。” “也行,你对这姑娘还真上心。对了,下次的绣品什么时候拿来?” “不绣了,第一次宰冤大头好宰,第二次就难说了。再说太耗费精力了。” 心里烦乱的杨十一娘没有注意她们的对话,但这是杨十一娘自己说不绣了的。 苏檀清以为她是觉得麻烦,再加上杨十一娘也可以采药来卖,不需要刺绣了。 但其实杨十一娘想的要复杂得多,就是不知道各种理由各占多少分量。 苏檀清认为的理由是,还有的原因是杨十一娘更希望省出时间来做别的,这样这些别的杨十一娘希望出现在谁身上,杨十一娘自己也说不清楚。 当然也有骨子里不想绣品外传的想法。 回去的路上,杨十一娘看看左右无人,终究是没忍住,“那个绣庄掌柜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吗?” 第23章 “什么?”苏檀清吃惊地转头看着杨十一娘,“她怎么会知道?除了你没有其他人知道,”想了想补充一句,“当然还有师父和太师父。” 杨十一娘:“……哦。” 她一时也不好追问为什么可以让掌柜的靠那么近,只能转头专心不语。 苏檀清看她不再问也回过头走路,把杨十一娘的话回想一遍再回想自己刚刚在绣庄的行为…… 苏檀清玩着不久之前随手从路边摘的树叶的手一顿,心里一颤,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她……她是不是吃醋了?那么她是不是可以接受女子了?】 虽然苏檀清如此猜测,却不敢跟杨十一娘验证。她对朋友可以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开玩笑,但轮到心上人却畏缩不前起来。 其实苏檀清对自己是没多大的信心的。她穿越之前就是一个孤儿,穿越后她也认为自己是沾了金手指的光。在她心里杨十一娘远远比自己优秀。 但其实在同一时间杨十一娘想的也是苏檀清的优点。虽说她不知道苏檀清的师父是编出来的,但也认为苏檀清是靠自己成才的。 因为苏檀清无意中说自己多久多久才怎样怎样,就让杨十一娘觉得她的师门是“散养”她的。跟苏檀清靠看书自学的事实相差不远。 在杨十一娘心里苏檀清在这样环境成长得到这样的成就也很优秀,而且苏檀清身上还有一种魏晋名流的潇洒大气、风流肆意。更有一种足不出户便囊括天下的见识胸襟。 虽然经过潜移默化与在绣庄的当头一棒杨十一娘也可以接受女子相恋了。但杨十一娘也在担心,这样优秀的苏檀清会不会看不上这个世界的人,而是想要一心求道到师门所在的世界去呢? 苏檀清犹豫了一会,最终出口的是:“还用轻功快些回去吧,这样走路太无聊了。” “……好。” 同样心绪复杂的两人就一路沉默着回到了石村。 经过一路调节的两人都恢复到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正常”的状态。 苏檀清的庄稼经过几个月的不打理,早就不期盼还能有什么收获了。再说她本来就没打算靠农作物养活,从一开始就是打算种下去就不理,原本就只是闲来无事的时候去看看。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苏檀清也不必再让自己跟杨十一娘忙得团团转了。 于是就在被抛弃了几个月的田间转了几日,对它们做些整理。该除草的除草,该除虫的除虫,该灌水的灌水,该施肥的施肥,该…… 杨十一娘有时会跟去,有时留在家中,但仍然是很闲适的。一来这是技术活,她能做的不多。二来看苏檀清懒洋洋的态度就知道她不看重这些作物。 需要苏檀清教的其实在山上已经教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熟练程度了,杨十一娘留在家中的时候就每种都练练。 “四哥!”苏檀清一进院门就见杨十一娘喊着自己很高兴地迎了上来,“你终于回来了。” “怎么了?”虽然杨十一娘的表情是很高兴,但情绪这么外露还是让苏檀清惊讶了一下。 “我刚刚用光明术的时候看见指尖闪了几下!!”杨十一娘很兴奋。 苏檀清:“……” 【我并不想说那其实是因为咒语虽然念对了,但内力或者是魔力什么鬼的力量不够才会那样。】真要成功还要攒上一段时间的内力才行。 “恭喜。离成功又近了一步。”苏檀清只能如此说。 “嗯?又近了一步?也就是说还不能成功?”不过杨十一娘又怎么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不太可能。”苏檀清为了不打击杨十一娘只能模棱两可地来。 “没关系。”出乎苏檀清意料的是,杨十一娘这样说。 “嗯?” “之前你虽教了我,但我还是觉得自己没有仙缘,总以为自己不可能用出法术。今日我算是不怕白费功夫了,只要继续下去,我总有能用出来的一天。”杨十一娘如此解释。 “不错,总有能用出来的一天。”之前苏檀清自己都没想到这个问题。貌似什么魔法师巫师之类的对天赋很看重,在没有测试也没有用出来之前,杨十一娘真的是没办法用魔法也是有可能的。 得到鼓励的杨十一娘兴致勃勃地继续尝试去了。 苏檀清见杨十一娘有进展,也不愿落后太多。虽说现在已经不需要,但也也练起自己的漂浮咒来。 这魔咒虽然是英文书里的,但偏偏发音又不完全是英文,只能大概猜出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书里有自动播放的声音,也可以帮助矫正,苏檀清觉得自己是永远没有用出魔咒来的一天了。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没反应。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没反应。 …… 苏檀清练得百无聊赖,于是决定劳逸结合地去书房练字,虽说好像都是“逸”啊……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写了几遍一写到治国平天下就不想写,虽说她现在挺想齐家的…… 想到齐家,苏檀清看了看院子里仍兴致勃勃的杨十一娘,转了转手里的笔叹口气。【虽说看起来很好,但是不敢表白怎么办?】 心烦的苏檀清也写不下字了,看着杨十一娘念叨自己的漂浮咒,“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苏檀清边玩着手里的笔边按着特定的韵律念魔咒,就在她无聊得快要发呆的时候,笔尖忽然|射|出一道光芒,方向却正好是杨十一娘! 苏檀清一惊,立刻提气向杨十一娘冲去。 她原本练的就不是什么危险咒语,根本没想到要到无人的地方去。 再加上她想要施咒的对象是自己面前书桌上的纸张,她每念一次就要用左手点一下纸张。 根本没想到会由于右手转动着的笔改变对象,而又变得那么远,又恰巧冲着杨十一娘。 幸好的是,漂浮咒是慢慢飘起来,并不是把人往上一抛。足够杨十一娘反应过来。杨十一娘只是因为忽然漂浮了起来而吓了一跳,并没有其他的不妥。 苏檀清从轻功冲到杨十一娘旁边,她虽过来了,但见没事了就又不敢抱住杨十一娘,也不敢抓住她。 只能看着她浮起来,站在她漂浮的位置|下|面,尴尬地摸摸鼻子,然后仰头看着杨十一娘。 回过神的杨十一娘见苏檀清从那个位置往上看自己,虽然明知道自己的衣服可以挡得严严实实,但还是不免一阵恼羞。飘在半空脸都红到耳根了。 只是咒语失效后杨十一娘忽然从空中落下,苏檀清伸出手就恰好接个满怀。只能说幸好苏檀清内力高,换了别人不折了手也要受点伤。不过换了别人杨十一娘也不会浮起来。 被这种忽然的下落下了一跳的杨十一娘下意识揽住苏檀清,惊魂稍定就见苏檀清讪讪地看着自己。 她下意识推了苏檀清一下,苏檀清见她回过神赶紧把她放下来,“对不起,我没想到那支笔会……” 杨十一娘下地后愣住,随即打断苏檀清的话,“等等!”杨十一娘眼里满是泪水,“你……你骗我!” “什么?”看见杨十一娘哭了苏檀清手足无措,想走过去又怕杨十一娘生气。“你……你别哭!我骗了你你打我骂我都行,你别哭!我我我……你别哭啊!” “你为什么说你是女子?”杨十一娘哭着质问苏檀清。 “啊?”苏檀清虽以为自己暴露了什么急得满头是汗,但乍一听这话还是愣住了。 然后她想起刚刚抱住杨十一娘的时候,在杨十一娘下来之前下意识推了自己的胸膛一把,现在自己还穿着马甲呢,怪不得会这么说了。而且刚刚那么近的距离一定看见“喉结”了。 “你……你耍我很好玩吗?还是要用女子身份接近然后……”杨十一娘一边流泪一边质问苏檀清。 “不是不是,”苏檀清哪里看得了她哭,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打断她的话,“我里面穿着马甲,摸不出来的。” “什么?” “呃……”苏檀清见她不哭了总算松了口气,“等我脱下来你就知道了。” 说完终于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的苏檀清如蒙大赦地蹿进房间脱马甲去了。 杨十一娘虽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平静下来想想苏檀清有那么多神奇的东西,不能以常理推断。更何况苏檀清吐露身份前后也没有多大的不同,似乎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至此杨十一娘已经猜到是自己弄错了。 再想想刚刚自己的行为,杨十一娘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 【不说刚刚痛哭流涕多么失礼,就说自己跟她又没有关系,她告诉自己真实性别是她信任自己,自己却这样无理取闹……而且看她刚刚手足无措的样子应该是被自己吓坏了吧……以后……以后……】 第24章 苏檀清拎着自己脱下的马甲不确定要不要给杨十一娘看,当初她看的时候都吓了一跳,要给杨十一娘看见会不会吓着她? 几经犹豫,苏檀清看着自己脱下马甲重新穿上衣服之后看起来还算明显的第二性征,还是决定不给她看脱下来的马甲。 苏檀清出来的时候杨十一娘脸上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见了苏檀清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并没有认真看。 苏檀清看她这样反而起了逗她的兴致,“怎么不看我?我还能变成洪水猛兽不成?” “不是。”杨十一娘闻言否认,也再次扫了苏檀清一眼,只觉得她瘦了一圈,那里……也明显了。想了想知道苏檀清是如她所说脱下了里面的一层什么才会这样。 苏檀清更觉得有趣了,“那你觉得我这样穿怎么样?” “差不多。”杨十一娘却是不再看苏檀清了,若是普通的闺阁好友甚至是朋友相互之间换上衣服品评一番自然没有什么。但对象是苏檀清的话杨十一娘总觉得羞涩。 “好吧。”见杨十一娘脸上浮现羞意苏檀清就不逗了,过犹不及就不好了。 不过还是决定不出门的时候要这样在杨十一娘面前晃。 正想着要不要做几身女装来穿穿,忽然杨十一娘见整整脸色对自己福了一下。“对不起,刚刚是我失礼了。” 苏檀清一下子让开,“这就不好了,要这样是我刚刚让你漂浮了起来也要道歉了,之后抱……” “等等,”杨十一娘听到这打断苏檀清继续提起这种羞人的话题,撒娇道:“是我想岔了,四哥不要生气。” “我怎么会生气?”苏檀清打着哈哈,“我只是觉得你这么有礼就显得我很无礼了。” 这话很显然的开玩笑了,杨十一娘顺着苏檀清的话说,“是是,是我的不是。” 其实苏檀清最开始可能是觉得太客套很麻烦也尴尬,但现在只是不想她们之间出现这么客套生疏的‘对不起’、‘谢谢’等而已。 杨十一娘说完主动问起刚刚的漂浮来,“你是会了一种新法术吗?”她对这些仙家手段很好奇,好奇到可以无视浮在半空的窘迫重新提起。 “哎!说到这个,我好像发现比较容易施法的方法了。怪不得那些和尚道士施法总是要拿点东西呢,原来并不是乱来的。就是不知道具体的原因。” 苏檀清边说边走到书房的窗边把那支笔拿了过来,随手来了个荧光闪烁,果然感觉没怎么消耗内力。 苏檀清挑挑眉,熄灭自己点亮的光团把笔递给杨十一娘,“你也试试。” 杨十一娘试了试还是只是闪了闪而已,她脸上顿时写满的失望。 “没关系,大概是因为笔的构造太复杂了,不适合传导力量。想想别人的用具,嗯……好像的桃木比较多。” 她们环顾了一下家里的东西不确定哪些是桃木的,“不然你去外面折一支桃树枝回来?我看看还有哪些是可以的,哪些更方便些。” 杨十一娘就出去找桃树枝去了,苏檀清把家里方便拿在手里的条状无统统都堆一起,一一拿着它们对着磨盘试漂浮咒。 箭支、锅铲、墨条、火钳、锄头、镰刀、萧……甚至某个看起来品相不好的椅子直接被她把椅子腿折了下来。 杨十一娘虽然拿着桃树枝回来了,但有些怏怏不乐,显然是刚刚她拿桃树枝试过没成功。 看见苏檀清搬来蔚为壮观的一堆条状物,也重新燃起希望试了起来。 “荧光闪烁!”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 最后适合用桃树的反而是苏檀清,杨十一娘适合的是竹子。 “岁寒三友,坚韧清幽。果然跟你很般配。”苏檀清见杨十一娘合适的是竹子挑眉赞了她一句,随即嫌弃自己的桃树枝。 “我合适的是桃树枝是什么意思?那些道士喜欢用桃树是因为桃树阳气重,是鬼物的克星。阳气重?我一个女孩子阳气重什么重?逗我呢吧?” 苏檀清自己琢磨了一会,“嗯?不对,金属的好像也很好。”说完看见周围没有纯金属的东西,转身去书房拿出一把剑来。 剑柄当然不是金属的,苏檀清捏着剑身跟剑柄的交接处试了试,发现果然金属也很好,甚至比桃树枝还好。 得出结论苏檀清琢磨原因去了,她之前没想过要用这种法宝道具之类的东西,就没认真看有关的东西。 现在只好去把空间里有关的书找出来看看。材料的传导优劣主要看本人的属性。 比如杨十一娘修炼的《葵花宝典》就适合阴凉处生长的植物,并不单单是竹子。不过就算一直拿着一支竹子做的萧别人不会觉得奇怪,但别的东西几难说了。 而苏檀清的全真教功法适合的是桃木,但她本身合适的是金属,大概跟现代有关,不能确定。不过她是触电而死,有没有关系也不确定。不过知道适合就行了,想来不会有人会想让雷劈一下俩试试跟金属会有什么改变。 苏檀清在书房翻书,偶尔也能从窗边看见杨十一娘房里一闪而过的白光,想来是在用荧光闪烁了。 不过杨十一娘初次接触这种东西,表现再成熟也会有着强烈的好奇吧? 苏檀清心里有些好笑,终于意识到杨十一娘比自己小了四岁这个事实。看来自己平时是对大家闺秀这个词印象太深了,才会忽视了这个事实。 【那么……】 【要怎么告白呢?太豪放会不会吓到她?太含蓄会不会点不到点子上?太……】 此时被苏檀清误认为兴奋地尝试魔咒的杨十一娘其实关注的的重点不是魔咒,而是白天苏檀清说的那句:“岁寒三友,坚韧清幽。果然跟你很般配。” 她只是在熟练“法术”咒语,但心里却是在想苏檀清今天的表现。【她说我坚韧清幽,是不是也……也心悦与我?好像也是,今日她见我哭了那手足无措的样子也是……也是……吧?她也是把我放在心上的吧?只是……她知道我所有的事,会不会只是怜惜呢?】 暗恋就是如此,为一个小小的动作或一句无心的话左思右想辗转反侧许久。也会因为一点小事联想到无数有关或无关的事。事情过去之后自己也觉得好笑,但再次遇到的时候还是会重复自己前不久还认为好笑的行为。 之后的几天两人都想着要不要捅破这层窗户纸,但又都拿捏不定怎么说,愣是把两人都急得肝火上升。 苏檀清在书房里陷入——把自己的表白方案写出来,涂涂抹抹修改得面目全非,自己开始嫌弃,重新写——的循环中。 听见杨十一娘的敲门声的时候手一抖,把桌面上的纸张统统扫进空间了才出声:“请进。” 自从坦白地差不多之后,苏檀清就把自己的书房重新放满了书。也为杨十一娘放了座椅,还让她要看什么书可以自己去书架找。 苏檀清并不是一直在家,很多时候还是要杨十一娘自己找书的。一来二去,杨十一娘要书就不必麻烦苏檀清直接自己找了。 杨十一娘进来相互打过招呼后苏檀清才发现自己桌面上一张纸都没有,只好一本正经地去拿旁边桌上的白纸过来写字。 杨十一娘看着她的动作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刚刚她进来之前也听见了苏檀清收拾纸张的声音,现在看着苏檀清塞一本正经的表情就觉得好笑。 不过人也只有在自己信任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放松到如此思虑不周,想到这杨十一娘心里也软软的。“四哥……” 苏檀清虽然稍有窘迫之意,但也没阻碍她的心神。正想看杨十一娘说什么…… “四娃!”大姐饱含怒气的声音自院外传来。 苏檀清一愣,大姐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她还是听得出来的,听见大姐真的生气了的声音抬步就想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等等。”杨十一娘忽然拉住她。 “什么?”苏檀清疑惑回头。 “你……你衣服没穿好。”杨十一娘总不能说你胸太明显了,只能这样说。 “什么?”苏檀清低头看看,穿不穿马甲差别不是很大,过了几天她都忘得差不多了。 经过杨十一娘的提醒才想起来,再想起平时有人在家的时候院门都是不关的,大姐会直接进来,赶紧先把书房的门窗先关起来。 然后想到自己的马甲在空间里,赶紧左右环顾周围,就打算到几个书架遮挡着的角落穿上。 然后才惊觉杨十一娘也不能出这个房间,但是大姐的脚步声已经到院门了。只能懊恼自己没注意外面的声音不对劲。 “杨姑娘……我……我要在这书架后面换衣服,你……你不要回头。”苏檀清就是再潇洒,在这么一个没办法完全封闭的空间里,跟心上人在一起,自己却要脱得差不多换衣服,也会感到窘迫。 杨十一娘闻言也是脸色一红,背对苏檀清说:“好。”听着苏檀清脱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杨十一娘脸色也是越来越红,直烧得耳根发热,感觉全身都热得软绵绵了…… 第25章 苏檀清在里面也紧张得满头是汗,穿好马甲按着按钮等着马甲贴紧的苏檀清听到三个姐姐的脚步声,就知道她们是一起来的,忽然想到了大姐为什么这么生气。 因为她进山几个月把庄稼都荒废了。 苏檀清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观念问题,是没办法相互说服的。苏檀清有更轻松的赚钱方式,自然不想用日日汗滴禾下土这种最累的方法攒钱。 但在姐姐们的眼里,土地才是农民最重要的东西。苏檀清年轻的时候身强力壮进山打猎她们不反对,但为此荒废了土地就需要好好说说了。 于是分别找过苏檀清却找不到的姐姐们听说她回来后就约好一起来了。 都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但在苏檀清心里,姐姐们也是如父如母般的存在。而她们家父母走得早,在姐姐们心里苏檀清再厉害也只是不教就不懂的孩子。 “四娃!”大姐的声音怒气冲冲地响起。 “人呢?门没关,怎么不见人?”二姐的声音疑惑地道。 “不会是忘了关门就出去了吧?”三姐的话虽然是疑问句,但话里已经稍有肯定了。 苏檀清一听三个姐姐满是怒气的声音都到院子里了,哪里还敢不出声?再说要是再在“不务正业”的“罪名”未洗的情况下,加个不锁门就出去的“罪名”,苏檀清觉得自己的头顶要满是乌云了。 苏檀清在外人面前强势霸道,在外人他们眼里或许还要加上暴躁阴戾的形容。但在她在乎的人面前,苏檀清哪里还强势霸道得起来? “在这呢!”苏檀清一只手还按在按钮上,但也顾不得那么多,另一只手急急忙忙穿衣服,口里出声回答。 “出来!”大姐性子最急,说着就往书房走。 “等会。就一会。”苏檀清在门里喊。 “你在里面干嘛呢?”大姐推一下门,没开,问苏檀清。 “没干嘛,你们等一会。”苏檀清按马甲的按钮要一分钟,但脱衣服穿衣服也要时间啊,大姐已经把门拍得山响了。 苏檀清为帮自己分担了大姐怒气的门默哀了一会,希望待会大姐的怒气会小一点。【呃……不对,把她关在门外她怒气会更大吧?】 三个姐姐相互对视了一眼,苏檀清小时候都没做过把自己关起来躲姐姐的怒气的事,这么大了总不会忽然犯蠢吧? 苏檀清开门的时候姐姐们都到门外了,大姐看她开门就问,“你躲着做什么?”三个姐姐都下意识往里看,这一看就都愣住了。 苏檀清还没有察觉,“我没躲着,就是不……”她忽然看见姐姐脸上都满是古怪的表情,顿时卡住。 看看自己没穿整齐的衣服,还满头大汗,杨十一娘也是满脸通红。她立马知道姐姐都想歪了。 “想什么呢?我就是收拾书本收拾久了点!”苏檀清把她们三个往院子赶。 二姐三姐没说什么,倒是大姐一副“小子不错”的满意表情。 苏檀清顿觉失策,刚刚让杨十一娘躲一会,然后等自己把姐姐们领走再偷偷出来就好了。 可是她们一个刚刚穿好衣服,还沉浸在即将被姐姐念叨的“悲痛”中;一个沉浸在跟心上人同一个屋子,偏偏心上人换衣服的羞赧中。最重要的是,她们两个都没有那个方向想,根本没想到要避嫌。 苏檀清见杨十一娘还在屋子里看不见自己的表情,用眼神“威胁”了大姐一眼,同时说:“我已经教会杨姑娘我们这里的话了。” 苏檀清说这话是想要让大姐不要像上次那样口无遮拦,但貌似姐姐完全会错意了,回了她一个“我懂”的表情。 苏檀清:…… 【你明白了什么啊?(╯‵□′)╯︵┻━┻我刚刚有点进展,别给搅合没了啊。(╯‵□′)╯︵┻━┻】 她正想再暗示姐姐两句,那边杨十一娘已经走出房门打招呼了。“苏大姐,苏二姐,苏三姐。”大姐和三姐杨十一娘都见过了,只剩一个二姐自然不会认错。 虽说苏檀清以前说过可以叫苏三姐王嫂子,但另外两个苏檀清没介绍过怎么称呼,杨十一娘只能叫苏大姐和苏二姐,剩下一个苏三姐也不好例外。再说如果是跟苏檀清喊的话那……那也应该这样…… “哎呀,叫苏大姐多麻烦,直接叫大姐二姐三姐就好了。”苏大姐乐呵呵地说,似乎刚刚怒气蓬勃的不是她似的。 苏檀清:…… 苏檀清简直要给大姐一个生无可恋的脸了!【要是杨姑娘觉得我从一开始就图谋不轨怎么办?大姐你要害死我了啊!啊啊啊——】 “大姐,二姐,三姐。” 苏檀清:!!! 【好像没生气哈?还好还好……她总不会不明白里面的隐喻,既然这样……那是不是……?】 “四娃!”苏檀清正想着告白方案还可以再改改呢,就听见大姐压低了的仍满是怒气的声音。 苏檀清左右一看,才发现杨十一娘已经被三姐挽着手臂拉走了。而自己面前,大姐和二姐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大姐你来得正好,杨姑娘说她不走了,你看在哪里建房子比较好?”苏檀清装傻充愣,忽然希望由于刚刚那件被误会的事可以揭过自己荒废田地这件事。 “不走了?那就好,还建什么房子,赶紧把亲事办一办就行。”苏大姐虽回答这个话题,但还是不忘上一个。“说吧,跑出去几个月干什么去了?” 虽然这样问着,但大姐很显然只是想这样引出话题而已,不管苏檀清怎么回答,都不免要被好好教育一番。 “这不是……就是进山一趟刚好追着一个野牛追着追着就忘了时间么?虽说田里杂草多了点,不过我一回来就去拔了。”【既然躲不过,那么态度要好。】 “野牛?野牛也不行。你自己把田里的活说一遍,看看你少了什么。”大姐恨铁不成钢地点点苏檀清,二姐在一边点点头。 “不就是犁田,培边,发|种,播|种,培苗,移苗,补苗,踏田,拔草,撒灰……啊——好多,哪里说得完?阿姐,都知道就行啦,真要全说得说到什么时候啊?”苏檀清先是拖着长长的调子慢吞吞地说,然后就开始撒娇赖皮。 “你……”大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好了,大姐,知道四娃没忘就好。”二姐安抚了一下大姐,转向苏檀清说,“那你自己说,跑进山少了哪些?” “就是没看水,没施肥,没拔草,没撒灰嘛,哎呀,就是秋天的时候收成会少点,其实没很大影响的。大姐别生气啦,不然你去田里看看,保证棵棵茁壮。”苏檀清顺着二姐说,随便也安抚大姐。 “我也知道你大了,老被我们管着也烦……”二姐开始转换路线。 “不烦不烦,而且我还不大,真不大。”苏檀清生怕她们来眼泪攻势,连忙打断,并接口道。 “还不大!还不想成亲?”大姐立刻接口。 “大,大。”苏檀清立刻改口,“这不是还没跟杨姑娘提亲吗?快了,就快了。” 苏檀清脱口而出就是这么自信满满的话,真是可喜可贺。 “等你要等到什么时候?而且不是跟你说过,得我们去提亲吗?哪有你自己提亲?你是蠢死的吗?”大姐对苏檀清的速度那是满满的嫌弃。 “呃……”【好像按时代特征的确是相互有意就上门求亲,但是……这样真的好吗?】苏檀清有些犹豫。 “而且,”大姐使劲拍了苏檀清一下,“都说了庄稼最重要,我们没嫁的时候你进山没关系,现在家里没人怎么可以乱跑?” “说了是一下子忘了时间了,下次不会了。”苏檀清嘟哝,【再说要在山里教的都教得差不多了。】 “你啊,”二姐性格温和些,“怎么就不明白大姐的意思,她才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只是告诉你庄稼最重要。” “嗯嗯,我知道啊。”苏檀清乖乖点头。 苏檀清老觉得她们是商量好了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可她偏偏就吃这套。准确地说,是苏檀清知道姐姐完全出自好意,不管哪种方式是其他都觉得暖心,心甘情愿被唠叨。【呃……说心甘情愿也不完全,要是能换种方式就更好了……可怕的唠叨……】 即便苏檀清现在看起来乖乖的,但她们也都知道,苏檀清就是这样,看着好像听进去了,但下次还是我行我素。 “你说说,打猎这种全靠老天爷的事哪里比侍弄庄稼好了?嗯?还很危险,一不小心就要伤到。你自己说说,从小到大,你进山伤了多少次了?嗯?”就算不知道苏檀清是不是真听进去了,大姐也还是要加深对苏檀清的洗脑。 也是苏檀清从小就是这样,完全看不出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三个也只能这样,可以强硬的时候就强硬,不能的时候就不断地说,希望苏檀清可以听进去。 “是是是,是不好,是很危险。”苏檀清点头,【不过那是因为我那时还没摸索出经验,现在就完全没问题了嘛。】 “你不知道我们在家是多么提心吊胆,生怕你一身血地回来。”二姐补充。 “是是是,开始的时候以咱们家那种情况,那不是没办法嘛。”苏檀清说的是她们父母刚走的时候,要不是进山还不知道家里会怎样呢。【而且现在你们已经放心了,即将……很有可能……成为一家人的十一娘就更放心了。】 第26章 “就是因为这样,你为了我们……”二姐对苏檀清小小年纪就为了她们冒险这件事一直挂在心上,也是她们三个都很担心苏檀清走歪的原因。 苏檀清太有主见了,从小就是这样,她拿定主意就很难说服。她们怕她一旦走错,生怕就是她们也不能让苏檀清改变主意。 苏檀清截断她的话,“这话是怎么说的?都是一家人怎么又说这话?而且我哪有你说的那样?” “好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二姐只觉得苏檀清脸皮薄,顺着她的意思不说这个。 “既然你知道,那你怎么不想想自己的娃娃呢?”大姐瞪了苏檀清一眼说。 “哈?”苏檀清傻眼,【娃娃是什么鬼?想到哪去了?怎么会有孩子?嗯,不过以后抱养一个也有可能……哎?不对,怎么扯到这来了?】 看苏檀清一脸懵逼,大姐又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总不能不教孩子种田却教他进山打猎吧?你忍心?” 苏檀清:“……” “对啊,多危险啊,你想想,娃娃小小年纪要面对那么危险的野兽。”二姐在一旁柔柔补充。 苏檀清:“……” 【好像蛮有道理的样子……等等!哪来的孩子?!都姐姐们被带歪了!】 “再说等你老了没力气了,总不能还满山跑吧?到那时候再想种田也晚了。那时候你怎么办?嗯?”大姐说话刺总是比较多。不过…… 苏檀清:“……” 【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不过要不是怕忽然拿很多钱出来惹出一堆麻烦,我早就可以多买点地然后雇人种了……】 “还有咱们弟媳,你总不能把她丢在家里让她干活,然后自己跑进山去吧?你好不容易有个媳妇,可别给跑了!” “那不会的。”苏檀清信誓旦旦,【果然是应该买地雇人当地主了,有浮财有恒产就没有什么需要担忧的,还可以随便去玩了嘛。】 虽然不知道苏檀清说的不会累着媳妇还是媳妇不会跑,不过二姐还是顺着说。“是啊,你看不能累着弟媳,那也不能累着她肚里的娃娃吧?” 苏檀清:“……” 【肚里的娃娃都出来了……你们从哪里确信她会有娃娃了?】 “不能累着娃娃,那么等他生出来你要教的总不是打猎而是侍弄田地吧?”二姐循循善诱。 “是是是,哪个都不能累着,谁都不会累着的。”苏檀清也知道自己应不应姐姐们都会照说不误,因此也只是只顾打算,随口回答。 “希望你是真知道了。”二姐轻轻拍拍苏檀清的手臂。 “那是,一定得知道啊,媳妇不能累着嘛。” 大姐:“……” 二姐:“……” 【所以感情我们说了这么多,你就只听见这一句?这就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还没娶呢!!!】 “对了。你看阿姐说得没错吧?那女娃就是对你有意思,你看,果然不走了吧?”大姐一副“你还太嫩”的表情看着苏檀清。 苏檀清:“……” 【阿姐你……你确定那时候就是这样了?】 “要不是阿姐跟她说了那么多,你觉得你能……嗯嗯,嗯?”大姐一副甚有荣焉的模样。 “……哦。”苏檀清不知道该说什么。 “哦什么哦?彩礼准备好了?打算什么时候成亲?你们要是先把肚子搞大了到成亲的时候就不好看了。”大姐恨不得把“蠢弟弟”打醒。 “彩礼……银子有,就是不知道要不要买其他的东西……肚子……怎么可能……等等!还不知道行不行呢!”【等等!我还没问过十一娘的意思呢!】 “……蠢死你算了,都说得我们去提亲了,当然是我们问她行不行了。就算不行我也会给它说行的。”大姐信心满满。 “是……是吗?”苏檀清不知道该不该抢在姐姐前面先跟杨十一娘表白。 “银子呢?还是让二妹来给你置办彩礼吧。看你那蠢样。”大姐嘴里在嫌弃苏檀清,不过对自家“弟弟”独自“拿下”杨十一娘还是挺满意的,嘴角扬起来就没放下过。 “那……那还是别急吧,等我先……”苏檀清犹犹豫豫。 “你蠢成这样哪能靠你?你三姐已经去说了。” “什么?!”苏檀清惊讶,随即皱起眉头纠结,【已经说了?那十一娘会怎么回复……她会不会不高兴?她会不会……】 “你看着蠢弟弟,以前老是不急不急的,现在终于知道急了。”大姐笑着对二姐说。 “蠢弟弟”苏檀清:“……” 苏檀清没空理看自己笑话的大姐,她沉浸在自己的忐忑中…… 幸好三姐很快就带来了好消息跟杨十一娘的八字,于是大姐立刻让二姐去准备彩礼,让三姐去准备成亲用的东西,并让两个妹夫也抽出时间帮帮忙。 大姐自己则喜滋滋地先行收拾起家里的东西来,打算先收拾一些,回到夫家再找个算命先生算个好日子,再通知亲朋好友过来。 虽说她们跟村里的关系不是很好,但这种大喜的事还是会人人捧场的。 只剩下犹在梦中的苏檀清,恍惚了许久还是觉得是场梦。 纷纷乱乱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然后看见忙忙碌碌的姐姐才想起她们这里的风俗或许跟杨十一娘老家的不一样,应该也要简陋地多…… 苏檀清赶紧去找古代的从议婚至完婚过程中应有的礼节。 古代汉族婚姻仪礼为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纳彩即男方家请媒人去女方家提亲,女方家答应议婚后,男方家备礼前六礼去求婚。 问名,即男方家请媒人问女方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 纳吉,即男方将女子的名字、八字取回后,在祖庙进行占卜。 纳征,亦称纳币,即男方家以聘礼送给女方家。 请期,男家择定婚期,备礼告知女方家,求其同意。 亲迎,即新郎亲至女家迎娶。 苏檀清:“……” 她们这里仅行四礼,省去问名和请期,分别归于纳采和纳征。而且彩礼其实说的就是聘礼,提亲的时候并不送东西。 而且由于杨十一娘是自己决定,看来纳采和问名三姐已经一起来了…… 女子的名字、八字也不会在祖庙进行占卜,只是找算命先生合合八字顺便算日子…… 聘礼最后还不是会回到苏檀清家里?连亲迎现在也不知道杨十一娘该去哪里等…… 苏檀清越想越觉得太简陋了,不知道杨十一娘心里会不会觉得遗憾…… 当晚,姐姐们都离开回夫家去准备了,苏檀清左思右想,还是把杨十一娘叫到院子里。 “十一娘,你那边的风俗跟这边有什么不同吗?还需要我做什么吗?”恰巧是月中,虽然天气转凉,但她俩有内力护体并不需要在意。 杨十一娘也对自己不是很自信,她也看出来今天是苏檀清的姐姐越过苏檀清来说的,但是还是答应了。 刚刚她被苏檀清叫出来的时候还在忐忑苏檀清是不是对自己无意。闻言松了口气,然后感觉到苏檀清的用心更是心里一甜。“按这里的风俗就好。” 苏檀清听见这话眉头一挑,【也就是确实说不一样咯?】她认真地看着杨十一娘,“不要觉得麻烦什么的,我不想你留下遗憾。” 银色的月光如流水般洒在苏檀清认真的脸庞上,杨十一娘看着苏檀清被月光衬托得越发清澈的眸子,也认真地道:“不会,我没有娘家,完全按六礼来的话只会让我觉得尴尬,也觉得……配不上你。” 说到后面的时候杨十一娘有些羞涩地转开了脸。 同样的月光洒在杨十一娘身上,却让苏檀清有种她是月中仙子的感觉。 “怎么会呢?”苏檀清看着她答道,随即望向月亮回忆。“初见你时,我只觉得你傻傻的,露出那么多破绽。”苏檀清笑笑回望因为苏檀清说到自己而好奇地看向自己的杨十一娘。 “我是因为只遇到你一个会官话的人,之前也一直在那个屠户家,哪里知道这里几乎不行礼。”说到屠户的时候杨十一娘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瞥了一眼苏檀清的表情,虽然明知道苏檀清早就知道这事,但还是怕她对此心有芥蒂。 幸好苏檀清对此毫不在意,表情眼神未曾因此变化。她继续说道:“后来大概猜到你身份不简单,觉得也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种迂腐的人。也对你的坚韧颇为敬佩。” “四哥说笑了。”杨十一娘既因为苏檀清不在乎自己被买过而高兴,也对苏檀清直白的夸奖感到羞赧。 “不是说笑。”看着杨十一娘,眼里满是真挚。“你也知道我不耐烦那些弯弯绕绕的,所以我说话比较直白。但我说的话就是我想表达的意思,没有其他的……那什么的。” 在古代太直白露骨的话或者诗文那是给□□的,或者是有些小妾。对妻子是很尊重的态度,传个情也要遮遮掩掩弯弯绕绕地隐喻。当然一些“狂士”或开放的朝代例外。 “是,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没有看轻我的意思。”杨十一娘眼里有些酸涩,她比别人更清楚苏檀清的不羁。想到她因为考虑自己的感受而去专门理解这些暗藏的意味而心里酸酸软软的。 第27章 苏檀清听见杨十一娘这样说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杨十一娘就不会觉得自己说得直白是看轻她了。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那就好,那我以后要是哪里不对你就直说,好不好?” 杨十一娘心里正软着,闻言毫不犹豫点点头,温声道:“好。” “那就好,”苏檀清再次说,她看着杨十一娘,眉目之间满是柔和,“那我继续说。之后我们慢慢熟识,我最初是觉得你是家教良好但身体有些弱的大家闺秀,后来王一刀……哦,就是那个屠户找来的时候……” 苏檀清说到这杨十一娘不禁紧张地看着她,苏檀清再次终于发觉杨十一娘心里对这件事很在意,对她安抚地笑了笑。“你不必在意这件事。就当……嗯,就当是不小心进了一个有着一个图谋不轨的掌柜的客栈,小住了一阵,之后就走了。” 杨十一娘眼里迷惑了一会,随即向眼里满是关怀苏檀清笑笑以示安抚。苏檀清看出她笑容里的勉强,知道这不是一句话或者一朝一夕的事,就先放到脑后。 “那个王一刀带人来的时候你不是站在那里不退么?我知道原因之后觉得有些震撼。更是觉得你远远要比我这个不知撞了什么大运的人优秀。所以说,其实我也觉得配不上你。”苏檀清苦笑。 杨十一娘一愣,随即轻笑出生,笑意盈盈地望着苏檀清的眼睛说:“惟愿与卿同。” 苏檀清不知道她说的是她们都同样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愿两人同心,亦或是两者都有。此刻她只想认真看着杨十一娘。 苏檀清走近几步执起杨十一娘的手,置于二人之间,“惟愿卿心似我心。” 杨十一娘被苏檀清握住手掌自是羞不可抑,但她看见苏檀清在漫天星光下认真坚定脸庞,不愿抽回,羞红着脸道:“蒲苇韧如丝。” “磐石无转移。” 苏檀清看着月光下杨十一娘羞红的脸晃了晃神,随即回过神想起自己不喜欢焦仲卿这个家伙。 然后又为自己在这种时候还能想东想西感到好笑。 苏檀清环顾周围,“十一娘。”她拉着杨十一娘示意过来几步。 杨十一娘被她拉着手,羞得迷迷瞪瞪地就跟了过去。 苏檀清在一棵桂花树旁站定,笑看杨十一娘,“十一娘,其实我觉得你跟这桂花十分像呢。” “跟它像?”杨十一娘被勾起好奇心,看了看苏檀清就仔细观察桂花树看自己跟它哪里像。当然也有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不这么羞涩的原因。 “是啊,”苏檀清伸手弹了弹桂花树的树叶,跟杨十一娘互通心意后她就比杨十一娘放得开得多。“最初相识的时候粗粗的一眼只觉这是普通的树,并不能察觉藏在树间叶后的小花。”苏檀清伸手摸着叶子。 “但是路过的时候会察觉若隐若现的幽香,让人赞叹的同时不免好奇起来。”苏檀清回望看向自己的杨十一娘,杨十一娘听到这话有不好意思地转头看桂花树。 “待察觉隐在树间叶后的小花后,才恍然,原来是你啊。”苏檀清拖长了最后一句的调子。 杨十一娘仍是看着桂花树的样子,但在月光下的耳根都可以看见是微微泛红了。 “你也一样。”苏檀清眉目柔和地看着,只可惜不曾看她的杨十一娘没看见她眼里波光潋滟的爱意。 “初见只觉你是个普通的大家闺秀,相处之时察觉你的高洁坚韧,之后发现你的淡雅清幽,至今我也没能找全你的优点。不过在我眼里……”苏檀清停顿了一下,杨十一娘察觉她的停顿看向她。 苏檀清对看向自己的杨十一娘笑笑,从怀里拿出一根几厘米的小桃木棒,点了点桂花树,里面的桂花霎时统统发出微微的光芒来。 杨十一娘“啊”了一声惊喜地凑近细看,苏檀清接着道:“在我眼里你也如同这在夜色中发光的桂花一样,其辉莹莹,耀眼却不灼目。” 杨十一娘又是惊喜又是羞涩又是开心,拨开树叶细看发光的小花,心跳加速得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苏檀清看着这发出月色光辉的名副其实的“月桂”,想到这或许也可以说是火树斑斓了,亦或是漫天的星辰都藏在里面了。 但这样的景色却不及旁边拨叶细看的杨十一娘半分,星星点点的光芒映在她脸上,衬得她人比花娇……这个人已经住进了她的心里,不论怎样都是最好看的…… “这是怎么做到的?”开心过后的杨十一娘兴奋地看向苏檀清,终于想起这个问题。 从这个角度,苏檀清又想起那次在灯下看见的她脸侧的处子绒毛,配上她此刻兴致勃勃的神色,苏檀清不禁伸出手捧着她的脸。 杨十一娘一愣,所有的其他的情绪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只余快要淹没她的羞涩紧张。 苏檀清刚刚也很羞涩也有些紧张,但看见杨十一娘这一付快要把自己埋土里的模样,心里就只剩笑意了。 杨十一娘可以感到苏檀清的手指在自己脸上微微移动的抚摸,虽然紧张得心脏快要蹦出来了,但看着同样沐浴在星星点点的荧光之下的苏檀清,她也舍不得移开目光,更怕自己的动作破坏这一幕…… 终于得偿所愿的苏檀清只觉手上触碰到的肌肤细腻柔软,还把主人因羞涩而产生的热意传递了过来…… “十一娘……”苏檀清低头凑近轻声呼唤。 “嗯……嗯?”杨十一娘连这一声的应答都带着微微的颤音。 苏檀清不语,只是微微翘起唇角,越发凑近…… 杨十一娘可以看清她眼里的温柔,也可以看清自己倒映在她眼里的身影,感到呼吸交缠,气息互融的时候,杨十一娘按着自己紊乱跳动的心脏闭上了眼睛…… 察觉自己的唇上触碰到了同样细腻的两片柔软,杨十一娘心中一片空白,连羞涩都不曾留下,只感受着苏檀清的触碰…… 待唇上感觉到另一种灵活湿润的触觉的时候,杨十一娘猛地一激灵,把手放在苏檀清肩上微微施力。 苏檀清察觉她的意图后顺着她的意思后撤,看见只顾细细喘气,既不说话,又眼神乱飘不看自己的杨十一娘。 苏檀清见她紧张得连内力都忘了,脸色通红,睫毛微颤,不禁心下又怜又爱,连自己初次接吻的紧张羞涩不翼而飞了。 “十一娘……” “嗯……嗯?”这次杨十一娘却是怎么都不看向苏檀清了。 杨十一娘因为苏檀清的再次靠近而紧绷起来,却感到苏檀清只是碰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并低笑着说:“晚安。早点睡。” 等杨十一娘察觉苏檀清已经离开的时候,看了看旁边的桂花树,想到自己刚刚以为苏檀清……娇嗔地“哼”了一声,也转身回房了。 第二日见面的二人见对方都是萎靡不振的样子,不由对视噗嗤一笑,原先在心里的紧张羞涩都似乎消失不见了。 不过杨十一娘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去书房,而是到她房中去了,苏檀清不知她是害羞还是真的有事,想了一下还是出门去了。 要是在往年苏檀清只会雇一个人把需要按时收获的作物收获了,然后自己慢慢收获剩下的作物。 但今年她在山里耽误了一段时间,又不想离开杨十一娘把时间放在田里,再加上本来就想要购地当地主了,于是就去雇人来收获了。 多雇几个人一天就可以把活干完了,苏檀清去镇上跟人约好明天到石村来,跟他们说好几个人一天干完活,所以是包三餐,不包住。 顺便去绣庄把上次她们定做的衣服拿了回来,却又忽然想到她们成亲用的喜服还没做。不过这事得回去商量商量再说。 “十一娘,我们的喜服要怎么做?是玄色还是红男绿女还是都是红的?”趁着吃完饭杨十一娘还没走的时候,苏檀清把这问题抛了出来。 “嗯?”杨十一娘看了看苏檀清,确定她真的是在问而不是跑来调笑自己。然后才热着脸蛋说:“当……当然是我来做,颜色……不如都用红色?” “好啊。那过几天再去买布吧,我这几天要把地里的活做完。”苏檀清毫不犹豫地答应,就是感觉时间有点紧。 “我认得路了。”杨十一娘压下羞涩道。 “嗯?你要自己去?”苏檀清吃惊。 “怎么?” “没什么,当然随你,我只是一下子没想到有些吃惊,不过我得用牛车运收获下来的粮食,还是不行啊。”苏檀清笑着说,随即又皱起眉头。 “我哪有那么娇弱?”杨十一娘娇嗔,“你对武功的了解比我还深,怎的说出这种傻话来?” 苏檀清听见她说自己傻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对对,是我傻。” “就是料子你还没看过吧?上次我去绣庄看见大红的料子只有一种,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说到绣庄杨十一娘还是不着痕迹地观察苏檀清的表情。 “既然只有一种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喜服只穿一次,再说等那天哪里还有心情管什么料子?”苏檀清丝毫不觉,挑眉调笑杨十一娘。 杨十一娘对苏檀清最近总是喜欢明里暗里调笑最近感到无奈。虽然……她心里对此虽感到羞涩却也颇为欢喜…… “对了,”苏檀清忽然说,“还有银子……哎?” 杨十一娘听见苏檀清说这话瞪了她一眼,再加上刚刚被调笑的羞涩,转身回房去了。 苏檀清讪讪地摸摸耳根,自言自语,“好像她刚刚说了由她来……咳咳,这不是……都快是一家人了嘛……” 第28章 第二天的分离让两个人都觉得怪怪的,自她们相识之后,似乎就没有分离过,即使看不见彼此也会知道对方就在不远的地方。 但又好像不是这样,苏檀清有时是会独自去田里的。准确地说是杨十一娘没有试过主动独自行事。 再一想以前是因为杨十一娘无法与人沟通,现在可以沟通了就独自行动似乎也正常。 大概是因为初次所以感觉奇特吧。 苏檀清看着雇佣来的人干活,自己却不太想动,满脑子都是杨十一娘,感觉分别这么一会就想见她了。 之前却好像并没有这么强烈的的感觉,仔细想了一下应该是因为之前出去都是有事,总是在忙着,并没有现在这么空闲地东想西想。 虽然按照其他人家的雇佣,主人家也是要一起在干活的。但苏檀清在那发呆被雇佣的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一来苏檀清给的价格高,二来苏檀清给的伙食好。 不过是因为苏檀清懒得分开做,所以是跟他们一起吃的,苏檀清才不会在有条件的时候委屈自己呢。 相比其他人家不见荤腥的菜,苏檀清米饭管饱,除了一个是纯素别的都有肉的伙食不仅仅是好可以形容的了。 雇工们还可惜苏檀清这只有一天的活呢。 苏檀清这边除了苏檀清相思难耐之外可以算得上是“其乐融融”。 杨十一娘独自行走的感觉也颇为新奇,不过她是既有些忐忑,又有些终于自立自强的骄傲。 一路上在有人的时候,杨十一娘倒是很正常一点不出挑的样子,但一旦察觉周围无人就是一副好奇的模样,眼里满是对各种东西的好奇。 之前的时间苏檀清一直在旁边,她虽然有些奇怪这些东西,但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而且苏檀清教是正儿八经的医术与药用价值之类的,但对新奇的东西的好奇心可不是简单的物理性状可以满足的。 不过杨十一娘习惯了克己守礼,之前也没有独自去看看的想法。倒是这次独自出来之后,这些好奇就一股脑出来了。 【那些蝉蜕的作用是知道了,但是蝉是怎么把它蜕下来的呢?又没有人帮它按住外壳,它是怎么从大小差不多的外壳里出来的呢?】 【某些蕨类植物根上长瘤会是很好的肥料,但是为什么会长瘤呢?也是生病了吗?】 【有一次四哥说公蚊子是不吸血的,后来解释说它跟蝉一样是吸食树木汁液的,原来说蝉餐风饮露是错的啊。而且好奇怪,难道树木枝干那么硬不会堵住它们吸取吗?四哥解释了一大通,还是似懂非懂的,没人的时候还是亲眼看看吧。】 【四哥说……】 苏檀清很多时候会无意识地把某些现代人人皆知,但在古代却会觉得不可思议的事说出来,虽然被追问可以回答出原理,但还是在杨十一娘心里埋下许许多多的疑问…… #所以说苏檀清你到底教了人家什么?# #古代自然学家的养成???# #你确定某天不会把公转自转也说出来吗?# 不过再好奇杨十一娘也还是那个教养良好的杨十一娘,她不会因此就延误很多的时间。 许多事都是稍稍观察浅尝辄止,她性子又不急躁,总有一天可以弄明白的不是吗?有的是时间。 在绣庄杨十一娘用了她娘亲教她的小小的技巧试探了一下绣庄掌柜,心满意足地知道她对苏檀清没有意思,好像苏檀清对她也没有什么特别。 购置了一些成亲时女方要用的东西放在背篓里,再去绣庄把包好的布匹横绑在背篓的上面,杨十一娘怀着羞涩期待的心情踏上回去的路。 不过可惜…… “小娘皮,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虽然王一刀不知道杨十一娘已经学会这里的话,但心中憋屈的他还是把话说出口了。 王一刀的意思倒不是他一直伺机做什么,他可没胆子苏檀清眼皮底下做什么。 但是偶然看见落单杨十一娘,不做点什么又憋屈得很,看见杨十一娘后他在原地左思右想了一会,最后还是舍不得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就堵在了通往石村的路上。 杨十一娘被忽然站起来的他吓了一跳,随即才发现是王一刀,更是脸色一白。 然后想起以自己的武功是吃不了亏的,定定心神,“等我做什么?” 听见杨十一娘开口说这里的话王一刀吃了一惊,“你会我们话?”随即觉得她要是会早就跑了,“不对,你这么快就会了?” 杨十一娘不答,“等我做什么?” “嘿!等你做什么?等着做你!苏家那小子不也是这样干了吗?等我做了你再给他一笔银子就完了,”王一刀咬牙切齿的说,“嘿!我也让他尝尝帽子绿了的滋味!” “既然我能这么快学会这里的话,那我就不能很快跟苏四哥学会怎么打人吗?”杨十一娘道。 王一刀一愣,随即还是觉得一个小娘皮不足为虑,更何况学会了就直接动手了,哪里需要叽叽歪歪的在这里说? “呸!小娘皮嘴皮子不错,就是不知道伺候起人来怎么样了?嘿嘿嘿……” 杨十一娘也是一愣,她在家的时候看家里长辈解决事情都是斯斯文文的,官场更是即使背地里你死我活,当面也不会撕破脸皮。 在家宅之中也是如此,再生气也不会失去风度。 斗的是暗地里的手段,而且没把握的事更是不会贸贸然动作。却不想王一刀对她的话完全无动于衷。 即使杨十一娘武功方面再厉害,习惯了这样的处事的她第一反应根本不会是把他揍趴下。 不过眼见王一刀走过来要动手了,杨十一娘也不会愣着不动。只不过是有些手忙脚乱,把苏檀清教的东西一股脑不停顿地用了出去。 王一刀:…… 王一刀根本没反应过来就晕倒了,练了几个月的《葵花宝典》是什么威力?再说杨十一娘这么针法、内力、穴位、要害一股脑地来,王一刀没咽气已经是因为他晕得“及时”,杨十一娘后面的攻击没落到身上了。 杨十一娘回过神看见王一刀倒地也傻眼了,生怕自己要因杀人判个秋后处斩。 近前仔细查看才发现只是晕过去了,但也有可能重伤不治。最后被查出来还是秋后处斩。 杨十一娘心中惶惶,左右看看,四下无人。也对,王一刀本来就是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来等她。 于是咬咬牙拎着王一刀的腰带往镇上去,走到有可能有人经过的地方就避开。 然后在看见人之后就远远走到他要路过的路上,把王一刀放在路中央再躲起来。 幸好那人看见王一刀晕倒在路中央就背他去医馆了,杨十一娘远远跟着他们,直到他们进了医馆才离开。 但是离开后却越想越恐慌,怕那些医馆的大夫没见过被内力伤的人,还是没能治好王一刀。 杨十一娘心中惶惶却不知所措,能想到的只有苏檀清了,于是运起轻功沿直线急掠回家。 回到家里却发现苏檀清不在,这才想起她说过这几天要去地里收割粮食。 正想去地里找她,却感觉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原来是她刚刚心情急切,回来的途中不曾回气。若是苏檀清自然毫无问题,但她却修行日短,直到此刻才察觉到自己消耗过度而且背篓还没有放下来。 但她心急如焚,丝毫不敢耽搁时间,放下背篓就强行提气去找苏檀清。 找到苏檀清的时候,苏檀清被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用轻功吓了一跳,扭头看看雇工们正在弯腰干活并没有注意这边,于是拉着她躲进了旁边的树林。 定睛一看发现杨十一娘呼吸急促脸色苍白,“这是怎……” 杨十一娘忽然扑入苏檀清怀里啜泣起来,苏檀清的话截然而止,随即手忙脚乱地拍着杨十一娘的后背。 杨十一娘虽忍不住扑进苏檀清怀里哭,却一边哭着一边也要坚持说,“我……我好像杀人了!!” “啊?”苏檀清一愣,“杀谁了?” 杨十一娘哭得断断续续地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下。 苏檀清从这样的描述也不能知道王一刀怎么样了,但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件事应该不会有人想到杨十一娘的身上的。 但转念一想,又想到即使这样,杨十一娘也可能会一生内心不得安宁。所以不曾说出这话,只是抚着杨十一娘的后背说:“没事没事,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可以救活过来。” “真的?”杨十一娘从她怀里抬起头来,希冀地看着她。 “当然是真的。师父留下不少药。只要不是寿数到了,我不让他死他就去不了阎王殿。”苏檀清开口就是信誓旦旦的,但她只是觉得空间里的东西那么多魔药丹药,在记忆是有疗伤的魔药丹药的。 只不过,当初她觉得有些扯,也没有必要用,所以没用过。并不知道真正的疗效。 “真的么?”杨十一娘这话就不是问句了,而是欣喜,但她随即意识到这样的药物应该很珍贵。“你师父留下的?那很珍贵吧?不然还是别……”【救命用的丹药还是不要浪费,大不了……】 “没事,这是给普通人用的,算不得珍贵,我们自己大概也能配置出来,只是我懒,没试过。”苏檀清轻轻拍拍杨十一娘的肩膀安抚她,毫不在意地说。 “既然不曾试过……”倒是杨十一娘开始纠结了。 “哎呀,小事小事,反正是给普通人用的,我这里还多的是。你好好回气,我去看看。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嗯?”苏檀清凑过去吻了吻杨十一娘的额头。 “好。我自是信你的。” 第29章 交代一下往年雇佣过的那个雇工带其他人去他家的田地后,苏檀清就往柏山镇去。 虽说那人有可能记不全,但这不过是一点粮食,要不是怕姐姐唠叨,苏檀清根本不在乎。 跟杨十一娘比起来就更不算什么了。 到镇上医馆的时候,王一刀还躺在那呢。不过已经有人认出了他,把他兄弟叫到医馆来了。 苏檀清往大夫面前的凳子那一坐,从医书的记载里随便找了个偏头痛的症状背了出来。 趁着大夫开方子的时候故作无聊,然后左顾右盼地“发现”了王一刀。“哎?这不是那谁谁吗?怎么躺这了?” 王一刀的兄弟也记得苏檀清,刚刚苏檀清说话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了,但他不想惹苏檀清。 现在听苏檀清这幸灾乐祸的话就忍不住了,“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这不是看见熟人打个招呼吗?”苏檀清吊儿郎当地说。 “谁跟你是熟人?”苏檀清笑得再正常王一刀的弟弟也不会觉得她就是友好的,要知道当初苏檀清揍他们的时候也是笑眯眯的。 “啧,”苏檀清转向一旁的医馆学徒,“小大夫,那躺着的是怎么回事?” 一个小学徒被叫做大夫还是挺高兴的,再说他也不喜欢赖在医馆不走的王一刀兄弟。要他照顾不说,别人看见医馆里躺了个没人理的人还以为是闹事的呢。 “还能怎么?不就是……” “咳咳,”一旁的大夫不让他说得那么简单,不然还怎么保持神秘感?怎么宰人?“他脉象虚浮无力,凝滞不畅。这是阴阳不调,郁气不通,上下气不协,内腑不……”总之大夫就是要说很多你听不懂的话显示他的学识渊博,再开一张看不懂的方子让你交钱。 苏檀清看王一刀没什么外伤,也没有内脏大出血的迹象,但想要仔细查看在这里是不可能的。 于是苏檀清一脸听懂了的表情点着头,“嗯嗯嗯,就是说不花个二三十两银子直接准备棺材……哎?看我这话说的,就是说随随便便花个二三十两银子就可以治好了嘛。” 大夫僵住,觉得这个蠢货好像坏了自己的事,仔细看了几眼也不确定她是不是故意的。 那边王一刀的兄弟听见这话更是动摇,在这里没病也要被说成有病了。再说医馆这么晦气,待久了就更是没病也要有病了,于是瞪幸灾乐祸的苏檀清一眼,交了诊金把王一刀背回家了。 大夫看看还在幸灾乐祸的苏檀清,默默在她的方子里加了几味无关紧要却不便宜的药材。 苏檀清“浑然不觉”地接过方子,然后忽然开口问:“这抓完药得拿多少钱出来?” 大夫又开始说些听不懂夹杂着听得懂的话,听得懂的话里意思是:你这个病啊,不治是要出大事的,你这个病啊,是很难治的,要吃很多药的,你自己啊,身体不好,可就要多加几味药调养,贵些是值得的,这样才能根治…… 苏檀清又是一脸认真听懂了的样子,但其实是他知道王一刀弟弟把王一刀安置好还要一段时间,所以在消磨时间而已。 “大夫你说得太对了,我要回去告诉我家里人,然后再抓药。我一定会说服她们拿钱出来的。所以不如我下次来的时候再给诊费?”苏檀清一脸你说得对的诚挚表情说。 大夫:“……” 【好了,确定了,这就是个看着蠢其实是装蠢的。他大可拿着药方去别处抓药,或者找熟人问这个方子怎么样。】 虽说大多数医馆里卖药的大夫都会心照不宣地这么开方,解释也很简单:我开方那时这人身体有些虚,于是方子里开了些补药。任谁也说不出不对来,你又知道他开方的时候的脉象。 大夫也不会为了争客戳穿这个潜规则,但帮熟人去掉一些药材也是常见的。 “先交了这次的诊费。”【谁知道你下次去哪里抓药?】大夫暗暗决定下次苏檀清再来看病再开高些。 苏檀清交了钱拿了方子离开,悄悄摸到王一刀的铺子,这里的人都是铺子跟住的地方一起的。 等王一刀弟弟去熬药之后,苏檀清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王一刀的房间,拿着空间从挑出来的魔药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喝。 说实话苏檀清对修真的东西是信了,但即使用出了魔法,对这些标明的作用都奇奇怪怪的魔药还是有些不信。总觉得还是原主人的恶作剧。 要是只是恶作剧让王一刀尝尝也未尝不可,但他现在有伤在身,要是一不小心死了…… 当然官府找不到她跟杨十一娘的头上,刚刚试探王一刀的兄弟算是试探出来了。王一刀没跟别人说他要去堵杨十一娘这件事。 但就算官府找不到她们,她们自己也会心中不安的。不过现在王一刀状况不明,不给药也不好。 苏檀清再翻了翻丹药的种类,拿出一颗给凡人用的号称可以治愈任何伤势丹药,决定要是魔药有什么不妥就立刻给他喂这颗丹药。 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不过空间里不会有什么有恶意的东西苏檀清还是很确认的,几经犹豫还是拔开了魔药药瓶的塞子。 原本安安静静的魔药立刻咕噜噜不断冒泡泡,颜色也更奇怪了,气味更是不想闻第二遍。苏檀清挑挑眉,反而觉得这不会是什么有伤害的药,看起来像是逗小孩子的。 正想给王一刀灌下去,想了想又从他床上捻起薄被盖住他的眼睛。 为王一刀祈祷了一下后就拿手帕包着手捏开王一刀的嘴给他灌了下去,苏檀清即使早就闭气了还是嫌弃地后退了几步看着他。 不过不得不说这种东西还真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见效很快。眼见王一刀一动,苏檀清就立刻从窗子出去,跳到房顶听着里面的动静。 王一刀似乎是一坐起就弯腰干呕起来了,苏檀清默默脑补他孕吐的样子,把自己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王一刀的弟弟听见动静也跑到王一刀房里,问王一刀怎么样了,王一刀却只是干呕说不出话来。 于是他端来白开水给王一刀,王一刀急急忙忙喝了一大口,却马上喷了出来。 苏檀清默默望天,很好,这下可以确定了,就是小说里写的那种,配料恶心又难闻又难喝的魔药。 苏檀清在屋顶一躺,等着后面的发展,可别自己前脚走王一刀后脚就倒下了。 过了许久王一刀才缓过来,他弟弟赶紧问他身体还有没有哪里是难受的地方。 “身子?身子能有什么事?就是嘴里这种怪味恶心的很,md还老散不去,喝水也不管用。md今晚我别想吃饭了!”王一刀说着还偶尔干呕几声。 “怎么没事?你今天都晕倒了,还被背到医馆去了!”王一刀弟弟急道。 “啊?对了!我在堵以前买的那个小娘皮,md,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晕了,那时又不是脑袋疼。现在也没觉得哪里不对,身上一处都不疼了。”王一刀嘟哝。 “你去惹苏家那个不要命的了!你不记得我们之后打听到的事了?那小子狠着呢!当心他来寻仇!”王一刀弟弟大惊,音调都变了。 “没呢。他不在边上。”王一刀想起苏檀清也有些虚。 “也对,他好像不知道,刚刚在医馆见着他,他说的话像是不知道这事。”王一刀弟弟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嘿嘿,看来是那小娘皮不敢告诉他。”王一刀觉得奇怪,随即“猜到”是这样。 “哥。反正银子都拿回来了干嘛还要惹苏家那个?这次不说她下次也不说?”王一刀弟弟有些不满,就算苏檀清不会真的干掉他们,但想到被这么个人盯上还是毛骨悚然的。 “我……我这,我看见那个小娘皮落单就是一下子咽不下这口气。”王一刀现在想起来也有些后怕。想起石村跟他关系不错那个说苏檀清小时候的事,生怕自己真得手后他知道了就一言不发过来把自己捅了。 “要我说没那个男人忍得下这口气,他为了一句话就把牛宰了。现在惹毛了他咱全家都要遭殃。再说你又没碰过那个小娘皮,又没有成亲,还拿回了银子,卖身契也给他了。你还招惹他做什么?” “成成成,我保证不惹了,md还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晕了呢。”王一刀保证道。 屋顶的苏檀清把他们的对话听在耳朵里,【你不惹我,我倒是要好好惹你。现在快成亲了没时间搭理你,成亲后我不把你揍成王老九我不收手!还敢堵十一娘,呵……】 确定王一刀的身体是没事了之后苏檀清就回去了。 苏檀清在家里没找到杨十一娘,后来找了几处才找到正在监工的杨十一娘。 回到家见杨十一娘虽然不免焦虑但已经冷静下来了,甚至还能带着雇工们到苏檀清的其他田地去。心里不免为杨十一娘这么快镇定下来赞叹骄傲。 杨十一娘看见苏檀清虽然眼里还难免焦灼,但已经可以在雇工面前保持表情不变了。 跟苏檀清走到避人的地方,虽然刚刚看见苏檀清表情轻松,但还是紧张地看着苏檀清。 “没事。他已经全好了,而且根本不知道是你打晕的他。”苏檀清哪里舍得让她继续焦心,微笑着说。 “那就好。”杨十一娘松了口气。 “那跟我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吧。”苏檀清笑着望着杨十一娘。 杨十一娘详详细细地说了出来,最后还拉起苏檀清的手,生怕她觉得不应该救,在冲动之下直接跑去把王一刀杀了。 第30章 看见杨十一娘的动作苏檀清挑挑眉,“我看起来这么蠢?报复可不是杀人一种方法。而且我可不是很冲动的人。” 杨十一娘:“……” 苏檀清握住杨十一娘想要抽回的手继续说,“在他那我已经听完大概的缘由了,虽然我很生气,想要揍他。不过因为当时不能暴露所以继续等着,等着等着我就想到另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杨十一娘试着抽回手没成功,只好顺着她的话转移注意力,减少自己的羞意。 “那时我给他喂了药水,结果他一醒过来就吐了半个时辰。后来说话还不断干呕。我觉得我可以把太师父留下的差不多的东西都给他试一遍。”苏檀清眉飞色舞,显然很满意这个忽如其来的主意。 特别是还可以试试药效,受苦的还不是自己。反正已经确定那些东西是恶趣味居多,不会有什么大碍。 “啊,太师父留下的?那不是很浪费吗?”杨十一娘疑惑。 “呃……”苏檀清一时语塞,随即实话实说,“不会,她留下的东西有好有坏。我留着正儿八经的药就好,那些显然是做来玩的就拿去试验好了。” 杨十一娘:“……” “哎呀,我不是说过了吗?那些东西我也可以配置的,又不是需要内火的丹药,多试几次就弄出来了。”夸下海口的苏檀清觉得要找几样可以找全配料的拿出来。 【感谢兢兢业业研究中西合璧的前辈!】 再次糊弄过去的苏檀清觉得不能再这样了。她可以把教育自己的现代当成师门嘛,空间从某种角度来说也可以说是“师门”带来的。只有自己都如此认为了之后才不会是说谎,就没有被揭穿的一天。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苏檀清挥挥手,“也是我当初没考虑周到,没想到你不敢对人动手,不然跟你演练几次就不会出现手忙脚乱的情况了。” 想到杨十一娘说她只是一股脑把所有的东西用出来,苏檀清既觉得好笑又有些自责,更有些后怕。 “并不是我不敢对人动手,只是我没想到会这样,所以不曾做好心理准备。”心理准备这词还是苏檀清无意中说的。 “嗯?没想到会怎样?”苏檀清没明白她的意思。 “我家中解决事情的手段不会这么的……嗯,直接。我就没想过要武力解决。”杨十一娘无奈。 “嗯?哈哈哈,你可以直接说这种手段简单粗暴的。斯文人有斯文人的解决方式,粗人有粗人的解决方式。这里就是这样了,拳头可比气度厉害。” 苏檀清看杨十一娘的表情忍不住伸出手揉揉她,结果连刚刚握着的手也握不到了。 见杨十一娘近似赌气般抽回手的小傲娇的行为,苏檀清忍不住再次笑起来,不过体谅现在又是白天又是在外面的,不再逗脸皮薄的杨十一娘。 “在这里简单粗暴点才比较方便。比如我吧,我小时候就是这样,用那件事立威,之后就没人觉得我们好欺负了。”苏檀清摸摸下巴稍稍收敛笑意。 “你跟屠夫胡说八道也是这样?”杨十一娘斜睨了苏檀清一眼。 “呃……我……我这不是想让他乖乖放手嘛。再说那时我以为你很快就要走了,到时候哪还会有人提起这事。就算真有人在意我也可以说出自己的女子身份,不会有碍你的名节的。”苏檀清认真解释道。 “我自然知道你的好意。再说我哪里还有什么名节……”杨十一娘原本是想调侃一下苏檀清却不料苏檀清反倒当真了,听见她的解释又觉心里像被温水泡开的茶叶似的。 “谁说没有了,在官府的记录那边你就是直接落户石村的。”苏檀清反驳,一本正经得好像事实就是这样一样。 “不过是看上去罢了……”杨十一娘转过头,长久以来的教育让她始终难以忘怀。 “看上去可以就可以了啊,真正在乎你的人才不会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苏檀清按着她肩膀认真地说。 “……”【也罢,你不在意就好。】 “不然这样好了,”苏檀清忽然挑眉建议,“虽然现在的你单手就可以撂倒十个王一刀了,但显然你自己对此没有什么认知。那不如我拿他试药,你见他一次揍他一次好了。” 听见苏檀清说得好笑,杨十一娘忍不住扑哧一笑,“看你说的,怎能如此?” “怎么不行?”苏檀清一手抱在自己腰腹前,一手抵在那只手上面摸着自己的下巴,“当年我就是这么揍王老九的,直到现在他都是见我就猫着腰溜走。” “为何?”杨十一娘好奇地看着苏檀清。 “因为我大姐想通过他把自己卖了。”苏檀清说着又想揍王老九一顿了。 “啊!卖……卖自己?” “是的,这在贫苦人家其实挺常见的。不过我无法接受而已,所以迁怒王老九了。” “常见?”杨十一娘眼里有些迷茫,其实她觉得自己是怕死苟活了下来,也怕连累家里,所以才觉得自己无颜回家。 “有去做童养媳的,也有做丫鬟的,当然也有去勾栏的。他就是想骗我的傻姐姐去青楼,所以我一看见他揍他。”苏檀清打断了杨十一娘关于这方面的思考。 “这样么?” “有什么好想的,没有必要在意,揍多了就习惯了。你总不会害怕一个见你就害怕发抖逃跑的男人。” “这……真的好么?” “怎么不好,这就是这里的处世方式。梁子已经结下,想要息事宁人的结果只会是对方欺软怕硬。”虽然王一刀已经决定不惹她们,不过苏檀清果断当自己没听见。 杨十一娘:“……” “好了,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我们去把粮食拉回家吧。” 干完农活把雇工们结账送走之后,苏檀清跟杨十一娘坐一起洗碗。 她再大咧也不会忽略心上人的事,她察觉杨十一娘在尽量接受这种简单直接的处世方式,也在尽量让自己简单直接些。 这种事……苏檀清也说不上好还是不好,她自己有些抗拒这个世界的同化,但又不想让杨十一娘在这个村子也是被孤立的。 只决定不多说什么,顺其自然地发展吧。 杨十一娘看着手里的碗忽然想起一事,“那个成亲的时候是要宴饮的吧?那么碗筷桌椅要怎么办呢?” 苏檀清惊奇地看向她,好像这还是杨十一娘第一次说成亲这个词呢。大概是在试着改变?不过感觉好像还不错,虽说看她羞涩的样子也不错。 “买呗。”苏檀清的态度向来是这样,买买买。 “碗筷倒还好,木匠不能一下子做这么些桌椅吧?” “呃……”苏檀清语结,“好像也是,虽我可以用复制术,不过来源说不清楚,还是算了吧。” “平时别人是怎么办的呢?” “……借。”让苏檀清去找一群她心底认为是陌生人的人借东西……【想想就要犯尴尬症了……】 “怎么了?”杨十一娘觉得苏檀清表情不对。 “没什么。”【为了娘子也不能怂啊。】 不过幸好姐姐们贴心,送东西过来的同时表示可以陪她挨家挨户送喜糖并顺便借东西。 不过随即大姐就加了一句,不然你连怎么称呼都不知道。 苏檀清:“……” 【要不要这么直接?】 不知道是不是当初王一刀闹的那场的原因,村里的人还是很友好的。苏檀清大方的行为也让他们觉得是在感谢他们那天的帮忙,也算是和解信号。 苏檀清自己是无所谓,但总不好让杨十一娘也像她一样没有社交。当是默认了自己的“和解”。 很多成亲的准备工作都让姐夫们接手了,苏檀清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们还把杨十一娘接到三姐家里了,说是反正之前杨十一娘在那住过,就当是娘家了。还让苏檀清在成亲之前不准跑去跟杨十一娘见面。 苏檀清:“……” 【相思怎解?】 大姐又“直言不讳”,说怕他们按捺不住搞大了肚子。 苏檀清:“……” 【(╯‵□′)╯︵┻━┻绝无可能啊!要冤死了……〒▽〒】 话虽如此,虽然苏檀清可以跑去偷偷见面,但想到好像的确有一个婚前多久不得相见的规矩。苏檀清也只好按捺住自己的思念。 整个筹备过程苏檀清充分演绎了什么叫“随便花”的土豪。虽说零零碎碎的都好像是只多花了一点,但加起来的花费比别人怕是要多几倍了。 按理说姐姐是要敲打新妇的,但苏檀清把姐姐们气得教了杨十一娘许多“拿捏”苏檀清的办法。 #苏檀清的花样作死# #论如何让己方队友快速倒戈# 让苏檀清焦头烂额的筹备阶段终于过去大半,穿上杨十一娘做的衣服的感觉果然是……唔,满心欢喜啊,至于料子——那是什么东西? 通往三姐家的路已经走过很多次了,但这一次变成迎亲路的它似乎变得格外不同。 那里的树更绿了,那里的草更茁壮,那里的花更鲜艳了……天耶更蓝了,水也更清了…… 吵吵闹闹的喇叭唢呐也可以接受了…… 苏檀清就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心情一路领着租来的轿子到了三姐家,相对那些书里记载的过五关斩六将还要念诗的繁琐步骤,算得上是畅通无阻了。 不过在哪里都是有把新郎拦在闺房之前的习俗的,苏檀清未免高兴得太早了。 第31章 发 在大部分人都目不识丁的地方,总不能指望出现接新娘子的时候要念催妆诗这么“高大上”的风俗。 一路送喜糖、果脯、铜板也就过去了,正当苏檀清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被堵在房门前了。 “什么?你说什么?”苏檀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唱田头歌!”拦苏檀清的人似乎是三姐夫家那边的亲戚,“哈哈哈,快点快点,装听不懂也是没用的。” 顾名思义,田头歌就是把种收水稻从育种到收仓的全过程以及适合的时间全部囊括在内平时在田头唱的歌。 苏檀清:“……” 【也对,这就是本地特色了,以农为本的地方当然少不了这样的“重头戏”。】 这些事本来不是问题,但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唱? 一身浑厚内力的苏檀清愣是在深秋满头大汗。 在众人的目光中安慰自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再耽搁下去也是耽搁自己的时间”的苏檀清张口就要唱,忽然在这样的场景下她灵光一闪。 “我的娘子她不是本地人对不对?我唱歌是要唱给她听的对不对?所以我该唱她的话的歌对不对?” 苏檀清自顾自点点头,“就是这样的嘛,所以我唱官话的歌了。咳咳。”苏檀清抹抹汗。 “唱嫁歌嘞——你来嫁嘞我来娶啰,你要娶的是什么人嘞?我要娶的是我心爱的姑娘嘞——” “你要娶的人什么样嘞?我要娶的姑娘美丽聪慧嘞——” …… 在想到要对人唱歌的“紧急”情况下,苏檀清脑里响起的旋律就是朗朗上口的山歌。 于是苏檀清自己改歌词,张口就来。还仗着别人听不懂,越唱越起劲。唯一可以听懂的杨十一娘也不会知道她有没有唱到调子上。 再说她听见这种直白的“歌”都不知道羞成什么样了,哪里还顾得上苏檀清的调子怎么样。 苏檀清的声音还是不错的,清清脆脆干干净净的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但是她不愿意开口唱歌,因为她一开口就跑调…… 但现在没人知道她有没有跑调,倒是让她的声音给蒙混过去了。不过……太成功了也是要遭殃的…… 苏檀清又再次成功地让苏大姐“叛变”。 三姐充当杨十一娘的“娘家人”,大姐本来是要帮苏檀清的,不过…… “唱得不错嘛,用我们这里的话再唱一遍。”【臭小子,以前从来没听他唱过歌,居然专门学了官话的歌!这就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呸,忘了阿姐。怎么说也要再唱一遍!】 苏檀清:“……阿姐你哪边的?” “我也是拦门的,别废话了。”干脆“完全”叛变了…… “咳咳,让我想想用本地话怎么唱。”既然已经唱了一遍了,苏檀清再唱一遍也没那么难接受了。反正还是没人知道她有没有跑调的。 杨十一娘在里面也能听见外面的话,她还挺怕苏檀清直接来刚刚那些歌词的。 没人能听懂的的时候还好,可以当做夫妻间的小秘密。即便众目睽睽之下也可以是她们独懂的小秘密。 但是别人能听懂的话,杨十一娘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只能暗暗祈祷苏檀清拖延时间是因为明白自己的顾忌在改词。 她猜得没错,苏檀清的确知道她的顾忌,而且她刚刚唱的也是随口编的,现在也是在随口编。 “唱嫁歌嘞——你来嫁嘞我来娶啰,你要娶的是什么人嘞?我要娶的是杨家的姑娘嘞——” “你要娶怎么娶嘞?我要抬轿打鼓嘞——” …… 如果说前面的歌是在表白顺带夸杨十一娘,后面的纯粹就是把结亲流程唱一遍。 不过这种反反复复朗朗上口的调子,唱了几次也有人差不多会了。听见歌词是一问一答的方式,就起哄着抢在苏檀清面前唱问句。 “你要娶的妹妹什么模样嘞?——” 苏檀清:“……我要娶的姑娘是我心爱的样子嘞——” “你花的彩礼多不多嘞?——” “跟我心爱的姑娘比不多嘞——” …… 唱着唱着问得问题开始慢慢往杨十一娘身上偏,苏檀清赶紧嘻嘻哈哈地佯装生气:“阿姐,我可是你弟弟,亲弟弟,不是路边捡来的弟弟,再这样要误了时辰了啊。” 大姐也看逗苏檀清逗得差不多了,而且她的弟弟她可以欺负,别人欺负就是不行。 “行了行了,进去吧。” 苏檀清如蒙大赦,进去把杨十一娘背背上就往轿子走。按俗新娘子是上不见天下不沾地的,上面有盖头就可以了,下面本来是要杨十一娘兄弟来背她的,但她兄弟不在,苏檀清就说自己亲自去背到轿子上去。 路上在轿子里也是不可以半途下轿的,所以往往新娘子会从早上就不进食也不喝水。 到了夫家还有跨火盆拜堂的,那也是要走在有地毯或者普通红布的路上,总之不能让新娘子的鞋底沾土。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按这里的风俗,在新人合苞掀盖头之后,新娘子就可以算是妇人了。也要跟着新郎出来一桌桌敬酒,并同时一一认全夫家的亲戚。 在农村可没有女人不能见外男的说法,只要你俩不独处就不会有人多想什么。 杨十一娘虽说觉得于理不合,但又想到这是这里的风俗,所以还是出来一一认亲戚。 不过其实要认亲戚的不止她一个,苏檀清也是没认识几个,这几个还是去通知成亲酒宴的日子才有印象的。 苏檀清喝酒没问题,统统是酒到杯干,呃……酒到碗干,豪爽得不少人对她印象大改。 她本来也是在帮杨十一娘喝的,不过在宾客起哄了几句后,杨十一娘说也要喝。苏檀清觉得反正有内力在,杨十一娘想喝就喝,什么问题都没有。 等敬得差不多了苏檀清才发现杨十一娘满脸通红,虽然脸色看不出什么,但眼神已经有些散了。 苏檀清:“……” 【好演技!】 于是顺理成章地躲开灌酒的人们。 但是到了房间以后…… “好了,没人了,十一娘你不用装了。”苏檀清随手脱下外衣往椅背一丢。 虽说这里的酒度数低的就跟甜酒似的,但架不住她喝得多。刚刚苏檀清不得不一边喝一边运功把酒气逼出体外,弄得她现在衣服上满是酒气,就跟在酒缸泡过拿出来晾干的。 “什么?”杨十一娘望着苏檀清,一脸茫然。 苏檀清:“……你不会真醉了吧?” “没有。”虽然嘴里说着没有,但她坐在椅子上就不起来了。眸光也不能聚集到一点上。 “你不会喝酒的时候没运功吧?”苏檀清走过去想闻闻她身上有没有酒味,但她自己身上的酒味浓的很,完全不知道杨十一娘是不是也用内力逼得一身酒味。 “喝酒为什么要运功?”杨十一娘的表情仍然是没有变化的一脸茫然。 苏檀清:“……” 【得,不醉才怪了。】可惜她们完全没准备醒酒汤,因为本来是觉得用不上这东西的。 “我一身酒气,我先去洗澡了,你坐一会儿吧。”苏檀清觉得身上黏糊糊的,虽然这样的杨十一娘很有趣,但还是洗完澡再说吧。 把马甲扔到空间的自动洗衣机里,苏檀清把自己冲得清清爽爽的才松了口气。 洗完才想起杨十一娘醉得不清,显然是不可能自己去厨房拿热水来洗澡了。 而自己刚刚把马甲仍洗衣机里,也不能去厨房了。 苏檀清:“……” 不过站了一会苏檀清想起自己找到桃木做了魔杖之后很多魔咒都可以用了,几桶热水算什么。 【只是不知道她自己洗的话会把水洒掉多少。帮她洗?嗯……很难把持住啊,把持不住会不会被胖揍一顿?真是个“严肃”的话题,伤脑筋……】 回到房间的时候苏檀清惊奇地发现杨十一娘看起来更“清醒”了,她都不敢确定杨十一娘她是真醉了还是装醉逗自己。 “十一娘?”苏檀清觉得既然看不出来,那干脆无视这件事,“我在浴室放好温水了,你去洗吧。” “嗯?”杨十一娘歪头苦恼地看着苏檀清,“为什么忽然帮我拿水?”但随即她不等苏檀清回答就拍手道:“对了。我早就想说用桶洗澡好麻烦了,你居然不知道要买一个浴桶回来!” 苏檀清惊奇地看着她故作气鼓鼓的娇嗔的模样,然后想到一件事:【明天她酒醒后会不会一个月不给自己一个正眼?】 苏檀清思考自己的“人生大事”,杨十一娘却站起来要往浴室走。但她刚刚回来的时候还走得四平八稳,仅仅是慢了点,现在却摇摇晃晃的,要不是下意识扶住桌子就要站不稳了。 于是她气呼呼地跺跺脚,冲苏檀清娇喝:“你帮我!” “什么什么?”苏檀清倒是想直接理解为帮洗澡,不过还是得自己拒绝这样的“福利”,不然恐怕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来有爱的鸳鸯浴了。 “哼!”杨十一娘一副不想再说第二遍的模样,转身摇摇晃晃就走,苏檀清赶紧扶着她。【这个锅好像不背也得背,不过明天一定要装正经也喝醉了。嗯,就是这样。】 #你忘了自己曾在杨十一娘面前表演“千杯不醉”吗?# #不是在作死就是走在作死的路上# 苏檀清把杨十一娘扶到浴室,最后还是决定 第32章 发 “十一娘,”苏檀清这一声却不含试探的意味,稍稍压低并带了暗哑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欲|火,“不管你是不是真醉了,今天都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 她猛地把杨十一娘打横抱起来,动作却顿了一下,欲|火也散去不少。却是因为杨十一娘的裤子是湿的,上衣却又是干的。 苏檀清顿时哭笑不得,她大概猜到杨十一娘是直接坐在某个桶上面,然后用其他桶的水。然后只换了上衣没办法换裤子。 这下苏檀清倒是确定她是真醉了,她相信如果是装醉杨十一娘做不出这种事来。 站不稳就直接坐着,苏檀清也不知道该不该夸她喝醉了还乖乖洗澡,但偏偏她只洗一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弄的,醉成这样重新换的上衣没湿也是厉害。 杨十一娘被抱起来也多大反应,只是乖乖揽着苏檀清的脖子。见苏檀清站着不走还好奇地看着她。 苏檀清被这单纯的目光一刺激,才想起按杨十一娘的八字算起来,她才十七不久。这……这算未成年吧?而且还醉成这样。好像……好像想想就有点下不去手……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把湿裤子换了,苏檀清抱着杨十一娘往她们的新房走,心里继续天人交战。 把杨十一娘放床上,苏檀清去找她的亵裤跟中裤。虽然挺想让她直接不穿的,不过到时候难受的还是自己。 “把亵裤跟中裤换了,换好了叫我。”苏檀清把杨十一娘的亵裤跟中裤递给她。 “好了。” “嗯。”苏檀清应了一声回头看了一下,见杨十一娘手里的两条都是湿的,就只是说:“放椅子上吧。”却并不走过去。 杨十一娘见苏檀清又转回身不理她,不高兴地嘟了嘟嘴,边摇摇晃晃地下|床边问:“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在思考人生大事。”苏檀清还是不回头。【今晚怎么办呢?谁在一起难熬不睡一起也难熬,而且醉成这样,不在旁边问题更大吧?】 然后就感到杨十一娘猛地趴在自己背上,“你为什么不理我?” 苏檀清:“……” 苏檀清的后背被她这么一抵,顿时气血上涌,把自己的手捏成拳头。“刚刚想什么不记得了,现在想的是:这里女子十五及笄就算成年了,是吧?” “咦?你怎么这么软了?”杨十一娘似乎完全不知道苏檀清说了什么,感觉触觉有异就伸手摸来摸去的。 只穿了一件中衣的苏檀清:“……” 被触碰到敏感部位的苏檀清猛地一激灵,转身把杨十一娘横抱起来走向床榻,自言自语,“是十五成年没错,现在不是也得是了。” ----------------------------------不写脖子以下,飘~------------------------------------ 苏檀清挫败地看着躺在自己身下觉得自己是跟她闹着玩挠痒痒,所以笑得十分单纯天真躲来躲去的杨十一娘。 对这么个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人下手苏檀清是完全没办法做到,只好躺到一边等自己已经火热的身子平息下来。 她想得很好,可惜…… 可惜以为她跟自己玩闹的杨十一娘又缠了上来,要把刚刚苏檀清对她做的事还回去。 苏檀清:“……” 【招谁惹谁了我?】 无奈之下只好用上内力既压制住乱动的杨十一娘,也压制自己的蠢蠢欲动。 过了一会苏檀清才想起自己有多蠢,刚刚还在无语杨十一娘不用内力就喝酒,结果自己也不记得用——直接用内力给杨十一娘解酒不就好了? 一段时间过后,杨十一娘的眼神渐渐清明,看见她们现在的状况不禁双颊绯红,眼神乱飘。 苏檀清看到她的神态变化,不禁收回内力,意味深长地说:“看来十一娘你终于清醒了呢——” 杨十一娘似乎是想起刚刚是事情,脸上不禁更红,正想说什么就被苏檀清用嘴唇堵住了,变成含含糊糊的单音节:“……唔……” --------------------------------终于和谐了------------------------------------------------ 第二日见她俩都日上三竿还不见人,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来个大家都懂的表情。把手里的活尾收拾好就先走了,新人眼里都是不想看见其他人的,都懂的~ 不过房里的两人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旖旎。苏檀清倒是想,不过看杨十一娘已经羞得不行了,再逗就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于是识趣地收敛笑意,即使她心里的小人一直在撒花~ 苏檀清要避开跟昨天有关的什么洗澡啊,休息啊之类的话题,但又想跟杨十一娘腻在一块,于是挪过去站在梳妆的杨十一娘后面。“娘子,我帮你画眉好不好?” 不过画眉常跟闺房之乐一起说,杨十一娘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无意,只能从镜子里瞪她一眼。 不拒绝就是默认,苏檀清算是知道杨十一娘既害羞又有些傲娇的性子了,之前以为的什么端庄温柔的真是浮云啊。 苏檀清拿起眉笔捧着杨十一娘的脸,出乎杨十一娘的意外,居然真的认真地给她画起眉来。 杨十一娘看见她温柔的眼神,不禁想起昨晚…… 顿时又是一阵浑身发软…… 待苏檀清画好把她转向镜子的时候,杨十一娘才回过神来。她看着自己的眉毛有些惊讶,本以为苏檀清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不管怎样自己都不能表现出来,大不了今天不见外人了。 却不想苏檀清画得有模有样的,虽不是极好,但也不差。 虽说苏檀清前世的时候自己是不化妆的,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又不是没见过别人化妆。 要真让她化妆或许不行,但按照眉毛原来的走向描几笔还是没问题的。再说她的审美又不扭曲,先描淡些,不够再补一些不就好了。 “我去做早饭。”杨十一娘一本正经地说。 苏檀清惊讶了一下,平时她都会乖乖为苏檀清打下手,怎么今天不舒服了反而这么反常呢? 不过随即意识到她应该是想洗澡,想去烧热水,又不想直说。 “那好,我先去洗澡,前几天我新掌握了几个法术,既可以凭空加水,也可以加热,很方便。我洗完给你放好水,日后有空我再教你。” 杨十一娘:“……” 苏檀清洗完澡接手“早餐”的准备工作,看着杨十一娘故作正常的离开的背影,苏檀清十分苦恼。 娘子这么害羞,可爱是可爱,但是如果她心血来潮想做点稍稍出格的事那是铁定不行啊,而且她傲娇的时候还得配合她装作平常的样子……又是甜蜜的苦恼…… 之后苏檀清也不做什么,就是娘子长娘子短地说话,说的也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仅仅是以此表达她的喜悦而已。 杨十一娘听她叫娘子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她昨晚改口的场景,却也知道她只是高兴才会这样一直说话,不会蠢到煞风景地让她别说。 “在家爹爹叫我悯安。”杨十一娘在苏檀清停顿的时候说。 “娘子啊——嗯?悯安?”苏檀清说话是说话,但她俩都知道那是些有的没的的废话。一时没注意杨十一娘说了重要的信息,沿着惯性喊了声娘子才反应过来。 “嗯。怜悯的悯,平安的安。”成亲之前杨十一娘就想单独告诉苏檀清,可是没想到苏檀清真的乖乖地没去找她。 之后又是成亲又是……就还没机会说出来,早上更是一直在强作镇定,哪能想到这方面。 直到被苏檀清再次激起稍稍平复的羞意急于摆脱才又想起。 “悯安是名吧?我是不是要给你起字?嗯……这得好好想想,不然在这之前还是先叫你十一娘好了。对了,你也要给我起字,你也要好想想,在这之前你要叫我什么?还是四哥?不好不好,郎君?夫君?我不喜欢。”苏檀清一下子扩散思维想了很多。 杨十一娘:“……” 【我也不喜欢这种称呼,特别是想起昨晚她压在自己身上那种软软的触觉……哎呀,怎么又想这个?真讨厌……】 “其实吧,在我们这是不用避讳我的名字的,而且亲密的人还会在称呼前面加个阿字,阿苏?阿檀?阿青?”苏檀清想想本地的具体情况,别人家好像是这样的。 “我还不知道你的苏檀清具体是哪几个呢。”听见苏檀清这么说,杨十一娘开口问。 “哎?我都忘了。草头苏,檀香檀,男身是颜色的那个青,有时我在某些只有自己看的作品上的落款也会用加个三点水的清。”苏檀清都没正式向别人介绍过自己的名字,当然不会想到要说具体的字。 “一般是叫最后那个字吧?不过我怎么听别人不是叫‘我家那个’就是叫排行,你成亲了就是老四了吧?苏老四?”杨十一娘微笑着说。 苏檀清一脸接受不能,“听说有钱就会变坏,果然是这样。十一娘你果然变坏了。” “嗯?” “都说成亲了家里的事都要归媳妇管,我全部都给你了你不就是很有钱了吗?”苏檀清故作委屈。 杨十一娘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想起姐姐们控诉苏檀清的大手大脚,也就默认了苏檀清的说法。 第33章 城 无所事事黏了几天媳妇的苏檀清觉得杨十一娘那里的“伤”应该好了,开始琢磨着找点事出去走走。 当前她们要做的事不多,买地、雇人,买地要去办正式的文书的话要去县里,得好好安排时间。雇人就很简单了,周围多的是人没地,也愿意做佃户,不用着急。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等着她们处理——“肩负”着试药跟解开杨十一娘心结的双重“重担”的王一刀。 苏檀清想起之前的打算,不得不去书房找到那些魔药书,找几种能找全药材的先试试能不能制作。 谁叫她之前夸下海口了呢。 幸好她按图索骥在空间里找到了相应的药材,而且相对现代那些要严格控制比例精确到多少毫升的化学实验来说,魔药这种按着步骤就可以完成的东西确实不难。 难的只是找材料,当然还有那些高深的需要控制材料用量的魔药的制作。 不过……之前苏檀清只是知道魔药的材料奇葩,并不知道那些材料的原料那么恶心,什么鼻涕虫啊,巨怪啊,芨芨草啊,苏檀清翻书看了看它们的形态…… 幸好之前觉得功效太奇葩从来没有喝过…… 果然还是本土的东西靠谱些…… 苏檀清觉得自己有必要在真的使用它之前搞清楚它的用料,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就是浪费看起来很高大上的丹药也不喝。 想到这里,苏檀清赶紧去弄清楚那些丹药的原材料,幸好原主人……呃,算了,以后叫太师父,省得说漏嘴。 幸好太师父跟自己雷点差不多,虽然也有材料奇葩的丹药记载在书里,不过空间的成品里是没有的。大概是太师父既不想炼也不想用。 魔药那边的话应该是开始学的时候不得不做的,越到后面的材料就越正常。 大概是太师父研究出了替代品,也研究出了中西合璧。 苏檀清试着炼制,炼出几种魔药就收手了,能说得过去就行了。原材料实在是恶心,那些不恶心的她还没办法做出来。 找出几样可以做的,再找几样感兴趣的,苏檀清就那着这些魔药跟有关的书籍去找杨十一娘。 “十一娘有没有时间出去?”苏檀清看了看在练习魔咒的杨十一娘,虽说明知道什么时候练都可以,但还是这么问。 杨十一娘白了没话找话的苏檀清一眼,“去哪里?” “去找王一刀聊聊人生。”苏檀清笑嘻嘻地。 “阿清,你不必……”闻言杨十一娘有些犹豫,若是她自己的话她当然想摆脱这个心理阴影,但苏檀清……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苏檀清一起去。 “好了好了,我等着你揍了他之后让他试药呢,正好他带着伤可以好好看看药效。”苏檀清毫不在意,挥挥手道。 她们已为对方起好字,不过还是没有改口。 杨十一娘从“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中取“泊明”作为苏檀清的字。字主要用于平辈之间,杨十一娘自然不能给苏檀清起一个女气的字。 再说她觉得苏檀清就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人,一身本领却安心地待在这个小山村之中。 她没听说过有一种人属性为“宅”。 苏檀清给她想的是“平安喜乐”这类字,才想了一个字,杨十一娘跟她说了从“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中取“泊明”之后,她就想着从“非宁静无以致远”中找一个给杨十一娘。 最后定了个“宁乐”给杨十一娘。 在这样的小地方,都不知道除了名之外还有个字,所以听见她们相互之间的称呼只会觉得是她们改名了。 苏檀清懒得解释,如果在家叫习惯了,在外面也会脱口而出。反正也没什么要互相称字的人,就干脆都不改口。 当然偶尔叫叫也是情趣。 苏檀清跟杨十一娘避开人直接跳进王一刀家里,他的肉还没卖完,人自然在前面的铺面。 都到这一步了,苏檀清也不急,只等着他回来就开揍。 倒是杨十一娘对自己待会要做这么不端庄的事有些退缩,“阿清,没这必要吧?你不是说跟你多切磋几次就不会手忙脚乱了吗?” “……十一娘你怎么又退缩了?”苏檀清无语,“都跟你说过很多了理由了,我不想再一一重复啦。不然你要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的话,就当帮我好了,我拿他试药总要先伤了他的。” 杨十一娘:“……” 不是她不懂苏檀清的好意,但是她心里其实是在纠结很多事。 她不想用暴力手段解决事情,更不想这一面让苏檀清看见。 她对王一刀其实是惧意多于恨意。王一刀从人贩子手里买下了她,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再说买了她也避免了她进青楼,虽说她也怕*与王一刀,但还是觉得比起被卖去青楼要好多了。 只是她不知道没人敢把她卖进青楼。 后来王一刀寻衅也因为被她打晕,所以只是让杨十一娘吓了一跳,没让杨十一娘有什么惊惧怨恨之类的情绪产生。 所以对这么“折磨”他,杨十一娘还是有些不忍的。 生活在这种人治社会的土生土长的她,人命观念或许比苏檀清薄得多,命令杖毙几个奴婢奴才在她眼里或许根本算不得什么。 但命令与看见是两回事,她可以毫不犹豫地下令杀几只羊取羊皮,但亲眼看见几只羊死在眼前就一定受不了,更别说亲手杀它们。 苏檀清并不知道杨十一娘心里想了那么多,她只是想让杨十一娘抛开一个心结,甚至连能不能解开都不确定,但总要试试。 王一刀回到家就一眼就看见了苏檀清这个煞星,头皮一麻的同时,想到的是苏檀清是不是知道那件事了。 想服软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是在自己家,顿时是服软的话说不出,狠话也说不出。 “王大屠户回来了?我等你有一会儿了,不用这么害怕,我暂时没有动手的打算。”苏檀清嫌王一刀家里到处油腻腻的,以她懒洋洋的性格都没坐下。 王一刀再回迟点苏檀清就要亲自去把他揪回来了。 “你什么意思?”在王一刀心里苏檀清就是一只笑面虎,不管她说什么都会觉得脊梁骨生凉。 “好吧,爽快些说,你跟我娘子打一架,赢了呢,我今天就放过你,输了呢,我就看在你陪我娘子打架的份上给你治好。” “跟你娘子打?”王一刀古怪地看向杨十一娘,他也是有闲钱听说书的人,当然知道苏檀清嘴里的娘子就是这个小娘皮。 苏檀清就没想过杨十一娘会输,根本懒得跟王一刀多说,直接让杨十一娘动手。 王一刀虽然听苏檀清那么说,但哪里敢主动攻击杨十一娘,苏檀清还在一边看着呢,谁知道她看见自己动手会不会恼羞成怒。 苏檀清让杨十一娘主动攻击,王一刀犹豫了一下,决定想办法抓住杨十一娘但不要伤到她。 但发现杨十一娘速度快得很,根本抓不住。 王一刀没有了当初那种气势汹汹恶狠狠冲上来的神态,杨十一娘其实并没有很慌乱。 开始的时候有些慌忙,但很快就放松心态,掌握技巧与节奏后更是游刃有余。 但是杨十一娘只是偶尔试探性攻击一下,根本没出多少力气,就算碰到也是给王一刀挠痒痒而已。 苏檀清看出来了,安慰道:“十一娘,不用担心。你就是内力全用也不可能一下子打死他。再说我不是在么?不用担心。” 杨十一娘的攻势看似频繁了,但还是没多少落到王一刀身上。但王一刀却是想到了当初杨十一娘被他拦住的时候说她跟苏檀清学了怎么打架,他现在信了这话,就慢慢地像门口挪去。 虽说为了不暴露太多东西她们说好不用轻功,但杨十一娘也不应该这样老是攻击不到王一刀身上。 苏檀清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看见王一刀的动作还是先行一步站到门口去。 想着杨十一娘或许是还是不敢下重手,苏檀清抱臂站在门口说:“十一娘,你说要是王一刀家里权势极大,看上我,非要我给他当男宠,你怎么办?” 既然自己武力方面的强大已经深深留在杨十一娘的印象里,想着杨十一娘也脑补不出自己弱势的样子,苏檀清干脆从权势方面说。 杨十一娘的第一反应是找家里。 苏檀清猜他会怎么想,补充道:“要是王一刀的权势是你家里不能撼动的呢?” “逃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杨十一娘不明白苏檀清的用意,干脆停下来回答她。 “呃……”苏檀清郁闷了一下,“要是我中毒或者受伤之后被王一刀掳走了呢?” 【是啊,她不是神,也是有可能中毒或者受伤的。】杨十一娘心里一颤,“先去救你。” “要是正好撞见我哭着跑出来呢?” “……”杨十一娘没说话但眼里已经燃起怒火了。 “……”苏檀清见她虽生气但明显不是冲着王一刀的,就知道自己举这个例子有点蠢,王一刀怎么看都不像家里极有权势的纨绔子弟的模样。 她这样说的本意是激起杨十一娘的怒气,现在怒气是激起了,不过不知道被杨十一娘脑补在哪个听说过的纨绔子弟身上了。 再转念一想,杨十一娘现在已经对王一刀没什么心结了,已经达到目的了嘛,还纠结这个做什么? 想想自己绕了一大圈只是买了个蠢,苏檀清顿时觉得王一刀今天可以多试几种药了。 见苏檀清不再说话只是过去把王一刀撂倒,杨十一娘疑惑了一会,不知道刚刚她说那些是为了什么。 随即想到苏檀清可能是发现了自己的不忍心,所以在告诉自己她当初看见自己哭诉的心情?也在告诉自己她为什么一定要动王一刀? 也是在隐晦地表达不满? “阿清,对不起。我……” “什么?”苏檀清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道歉。 第34章 苏檀清乍一听到杨十一娘的道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想到刚刚的违和感就明白杨十一娘刚刚是手下留情了。 看见苏檀清恍然大悟的眼神,杨十一娘就知道刚刚那句“什么”不需要回答了。 苏檀清只以为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古代的她不知道的规矩,什么这个人曾经买过我,就是当过我主人所以怎么怎么样的啦。总之苏檀清以为是因为那些在她眼里很奇葩的所不了解的规矩。 所以她只是很认真地问杨十一娘:“为什么?”【知道原因才好对症下药嘛。】 杨十一娘看见苏檀清认真的神色却一下子想多了。 杨十一娘在家的时候也有文武官员的人家通婚的,她的一个手帕交就是嫁了一个武将的家庭。之后……过得并不好…… 她去问母亲,母亲告诉她错的是她的手帕交。嫁去别人家就是别人家的人,与那家格格不入怎么行呢? 她那手帕交孟棠自认文人世家出身,有些看不上规矩疏松的武将人家,平时喜欢守着自己的礼节。 若是不能改换的需要坚持的大义大礼也就罢了,但一些作息时间与饮食习惯都要斤斤计较就有些过了。 再说武将就是这样,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但打过以后也有可能不打不相识,一打就打出感情来了。 但孟棠却看不上他们直来直去的相处方式,在平时礼尚往来的时候也多有偏颇。哪能不闹僵? 而现在杨十一娘就想到这方面来了,苏檀清的处理事情的方式就是这里的普遍方式,□□裸的弱肉强食。 她怕她刚刚的不配合会让苏檀清想到自己看不上她处理事情的方式上。 “阿清,你听我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太忍心,但是我……当初你救我的时候,我……” “等等,”苏檀清听着这走向不太对,不想让王一刀听见,“十一娘,我们待会回家再说。” 说完就过去把一瓶药玩王一刀嘴里一灌,倒不是她还惦记着试药。而是要王一刀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就算他想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王一刀猝不及防被灌了一瓶药水,恶心得他干呕,但一点都没能呕出来。这种相似的感觉让他立刻想起上次。“你……上次也是你……” 苏檀清见他生龙活虎的,思维清晰,就知道他不会有事了,根本不想回答他的问题,点了他昏睡穴就拉着杨十一娘走了。 苏檀清只是直觉不对就先打断,并不知道杨十一娘想说的是什么,因此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杨十一娘却误以为苏檀清生气了,到四下无人的地方就等不及回到家再说,拽住苏檀清的袖子示意她停下。 “嗯?”苏檀清奇怪地望向杨十一娘。自从她们关系确定之后,在独处的时候苏檀清总是不是那么正经,所以杨十一娘一向不跟苏檀清在外面黏糊,有话也是回去说。 一向不喜欢在外面跟苏檀清有亲密动作的人做出这样反常的事,苏檀清自然会觉得奇怪。 不过她这种面露奇怪的神色很容易让人想到不信任那边去,杨十一娘心里一急,直接握住苏檀清的手掌。 杨十一娘神色认真地道:“阿清,虽然最开始是的时候我是觉得你是一个耕读人家的书生。”苏檀清神色一动,显然是觉得有些好笑。她这么一个懒得读书的性子,真是耕读人家的惨了。 杨十一娘仍是认真地看着她继续说:“但后来你为了救我与王一刀带来的人打架的时候,我却只觉得你很是英气勃勃,姿态俊美不凡。” 苏檀清本来觉得有些奇怪的,但杨十一娘这么一说。她心里的疑惑就抛到九霄云外了。只剩些小情绪,有些雀跃也有些害羞,只不过自从她觉得杨十一娘很容易羞涩之后她就不表现出自己的羞涩了。 在这样的情绪支配下,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杨十一娘说。“后来你说了你小时候的事,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觉得那是必要的手段,只要想到你在附近我就很安心,那之后想到你在我就能安心入睡……” 虽然苏檀清被被杨十一娘忽如其来剖析心迹弄得呆了一下,不过雀跃之余还是觉得不太对,一直露出微笑安抚杨十一娘。 杨十一娘看她表情平和心里也跟着也慢慢安定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一着急拉住了苏檀清,到现在也还一直握着。而且还直白地说了那么多羞人的话…… 于是偷偷当做没在意松开了,“之后你教我那些东西我也很喜欢,总之就是……就是很好,你很好,我……我……” 苏檀清任她收回手,却是在下一刻双手揽着杨十一娘靠近自己,并低头抵在她额头上。“怎么支支吾吾了?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不过还是有哪里不对,你以前答应过我有什么就直说的。” 杨十一娘被苏檀清抱住脸色一红,刚刚强压的羞涩彻底涌了出来。被苏檀清凑那么近抵住额头先是一僵,但伴随着苏檀清说话呼吸而来的气息交融让她身子发软,只得乖乖待在苏檀清怀里,哪里还管得了这是哪里? “我……我以为你生气了。”杨十一娘双手搭在苏檀清肩上,转过头说。 苏檀清见她耳垂红彤彤的,很想就这么吻上去,但她知道现在已经差不多是杨十一娘在外面的底线了,甚至已经有些超过了,再这么干就要抱都抱不到了。“我没有生气,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杨十一娘犹豫了一会,只是把孟棠的名字隐去,然后说了导致自己这么想的事的大概的经过,以及自己的担心。 说完还忍着羞意看着苏檀清的眼睛,刚刚是苏檀清没想明白,她想要知道苏檀清知道了之后会不会生气。 苏檀清见她一副忐忑却坚持要得到确切的回答的模样,心里被这种神情弄得软成一滩水了,低下头想要安慰她,却被杨十一娘误以为是要亲吻,先她一步把脸埋苏檀清怀里。 苏檀清见她鸵鸟似的往自己怀里钻,轻笑了一声,抬手抚了抚她的后背,算作了明白了她的意思,也默认了她的意思。 杨十一娘明白了这种肢体语言,重新抬起头看向苏檀清。“你很没有安全感。”苏檀清若有所思,不说刚刚的事反而说了这句话。 “嗯?”杨十一娘眼里满是迷茫,不知道苏檀清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不擅诗词,要我对你说什么山盟海誓的可真是为难我啊。但你是个如此聪慧的女子,我就是什么都不说想必你也明白我的意思。我说再多也比不上你亲身感觉到的,是不是?” 苏檀清同样认真地看着杨十一娘,“我想得少,而你想得多,我不知道你会想到哪里去。但你疑惑的时候不要慌张,不要害怕,通过我的一言一行感受我的心意。” 苏檀清拿起杨十一娘的手掌按在自己胸前,“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感受到我的心意。” 杨十一娘脸色爆红,她当然知道手掌之下是什么,但手心里那缓慢却有力的心跳的触觉传来,让她心里绽开一抹奇异的悸动…… “阿清的心意?”杨十一娘跟着喃喃低语。 “对,我的心意,我会尽力让你对我放心,让你明白我对你的爱意。你也不要顾忌太多,你不是说嫁夫从夫吗?我向来不把放在心上的人之外的一切看在眼里。而我现在放在心上的人只有四个,三个姐姐和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在意那些规矩女戒之类的条框框的东西,但是你要知道我毫不在意,也希望你不要在意。” “我……我……” “没关系,我们还有一生去慢慢看、慢慢决定、慢慢改变,不用着急。”苏檀清微笑而坚定地道。 “……一生?”杨十一娘一愣,跟着重复了一句。 “对,一生。我们慢慢来。”苏檀清坚定而郑重地说,随即就笑眯眯地说,“所以现在还是先回家吧。” 这种性格观念的差异苏檀清不急着让杨十一娘改变,总是要慢慢磨合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她自己也不能很快改变,也只能慢慢转变,再慢慢磨合,一生啊,想想就是个漫长而温暖的词。 杨十一娘需要抛开一些老旧腐朽的枷锁,苏檀清需要融入这个世界。她们都不是执拗的人,生活总会越来越好的。 在回家了路上杨十一娘还是有些蒙,长久以来的教育跟苏檀清说的有些冲击,不过也决定按苏檀清说的慢慢理顺。 反正如果是真的需要在意的地方她也是可以说服苏檀清,改变苏檀清的,毕竟…… 【嗯?不对啊,为什么好像一直以来就是自己被阿清绕晕,然后不知不觉地接受了她的说法呢?不过她还算有道理啦,要是自己想要让她改变什么根本不需要说服,她完全受不了自己撒娇,这么看来好像还是自己占上风?】 杨十一娘难得地起了些俏皮的心思,察觉到自己在心上人心里的分量不轻才算“揭过”苏檀清屡次绕晕自己的事。 “四叔!四婶!”苏檀清跟杨十一娘进村的时候恰好遇到在附近玩耍的一群小孩。 小孩子哪里知道以前的事,只记得这个是很大方地给了很多好吃的的四叔。 杨十一娘被这一声“四婶”叫得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反应,倒是苏 第35章 苏檀清原本听见杨十一娘说话就扭头看向她,听完又下意识看向那群闹腾着的孩子身上。 “这样疏离是不太好,村里的人有时候是粗鄙了些,但也很淳朴。有时候是贪财了些,但大是大非上是不会有什么的。”苏檀清这样说着,却不说自己要怎样。 “所以呢?”杨十一娘见她避开她自己,也不直接问。 “所以你跟她们相处的的时候容忍着些她们的缺点,就能发现她们的好了。当然也不用太软,不过我觉得人与人相处的那个度你会拿捏得比我好。”苏檀清笑道,她是真觉得杨十一娘在处理人际关系上会做得比自己好。 “我自己?”杨十一娘歪歪头看着苏檀清。 “呃……”苏檀清纠结,“当然不是,我们一起,我的意思是,大概要你来开口的时候会多些。” “拉不下面子嘛,我懂的。”杨十一娘俏皮地说。 “……”苏檀清斜睨了杨十一娘一眼,“调侃我越来越顺口了,不过说真的,倒也不是拉不下面子,去请酒的时候不是已经去过了吗?就是觉得没什么话题,也不想找话题。” “那还真是委屈我家阿清了,不过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办法,阿清闲暇之时可以去教大家一些字或者教些武艺,都好。”杨十一娘倒是很想摇摇苏檀清的手臂撒娇,不过见是在外面,即使明知道周围没人也不敢这样做。 “武艺的话……我不想随便外传内功,只教些架势那有什么意思?字嘛,我这边是没问题了,就是其实这里的人并不重视是否认字。”苏檀清摊摊手。 “怎会如此?”杨十一娘有些吃惊,还没听说过有人教还不愿学的,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 “确实如此,因为虽然大家都知道读书科举可以出人头地,但读书也不是想读就读的,读私塾、买必要的笔墨纸砚、买书、去考试等等都是不小的费用,不是一般人可以承担得起的。” “可是你只是闲暇的时候教,并不收束脩,平时越是难得的机会摆在眼前不是越应该把握住吗?”杨十一娘不解。 “别说是我了,就是真来一个秀才不要钱也不一定家家户户去上学,更不会按时上学。因为其实周围的农家子就没有通过科举出人头地的。” “嗯?” “哎,懒得跟你慢慢解释什么是知识垄断。你就当他们不相信跟着我学字有用处就行了。这样大小的孩子已经可以帮家里干活了,来学几个没用的字还不如帮家里干活。你知道不少人是这种想法就可以了。” 杨十一娘:“……” “别说这个啦,我们要去县里买些地,再雇些人做佃户,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就做,就是拿银子打水漂的可以,不会有人多想什么。” “好啊,嗯?县里?”杨十一娘自无不应,但随即想起自己最初的打算。 “是啊,要找找会官话的人吗?其实你要是实在不想影响家里可以偷偷回去看看嘛。”苏檀清见她情绪低落下去,不禁拍着她的肩膀安慰。 “不必了。”杨十一娘摇摇头,“就当我远嫁到收不到家里的消息的地方好了。” “这里就是收不到消息的地方啊,你也的确是远嫁到这里了啊,但功夫就怕有心人嘛,你可以偷偷收集他们的消息的。”苏檀清拍着她的后背。 若是在平时杨十一娘都被逗得揭过眼前的事了,但她只是闷闷地摇摇头,“不行,太惹眼了。” “好吧,”苏檀清把她抱怀里,“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个情况,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在意,放宽些心。总会有办法的。” “你不许瞒着我去打听。”杨十一娘在苏檀清怀里闷闷地说。 “我都什么都不知道,哪能绕过你去打听啊?”苏檀清见她关心则乱,觉得有些好笑,但现在可不是可以笑的时候。 “你先答应我。” “好好好,我绝对尊重你的意见,绝不背着你干你不想的事。要不要我发誓?”苏檀清问得认真,她承诺的可不仅仅是这件事。 “胡闹。举头三尺有神灵,别这么随便。”杨十一娘嗔她一句,“我父名轩讳峰,大兄悯昭,二兄悯晔。” “你看,你说了我也不认识啊,哪有你说的那么危险,随随便便就暴露了?”苏檀清示意自己不会随便发誓,随即说道。 “你不认识是因为你师父避世已久,不能相提并论。”杨十一娘瞪苏檀清一眼。 “好吧,那去买地总能去吧?”苏檀清无奈,她知道自己着实有些宅,这又是架空的世界,不认识人家很正常。或许杨十一娘真有不小的来头也说不定。 “当然可以,人家又不会认识我一个闺阁女子。” “那就好,我们去把地买回来再雇几个人,到时候去哪里干什么都由得你了。”苏檀清自己没什么想做的事,就陪着杨十一娘好了。 虽然她们有轻功可以不费时地从家里到县里,但时间相差太多会引人怀疑,怎么说也要磨蹭够足够的时间再回去。 到了县里苏檀清找了家看起来最干净的客栈住下就跟杨十一娘在县里乱逛起来。 “不先去县衙找找可以买的地吗?”见苏檀清只是随处乱转,经过衙门也不进去,杨十一娘问。 “嗯?县衙哪里可以找到信息,他们只管拿钱盖印。这事要去找那些二道贩子,不过要是能找到地头蛇就更好办了。”苏檀清笑笑说。 “那……就没有专门管这事的人吗?”杨十一娘知道是自己想当然了,虽有些窘迫,但面对的是苏檀清也不会不好意思继续问。 “不知道具体的律法是怎样的,但这里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按约定俗成的方法行事。如果换了那应该是因为县太爷换了。”苏檀清并不关心这些事。 “原来如此。”杨十一娘若有所思。 “管他怎么治理的呢。不过要是十一娘想写一篇基层官员治理地方方案的话,我就陪你仔细了解了解。”苏檀清也是随口说说,要不是杨十一娘跟她相处的时间挺多了这种奇奇怪怪的词语,能不能听懂还是问题呢。 “谁要细细了解了?不过是见到了就好奇罢了。”杨十一娘想了一会才明白苏檀清口里的词指的什么。 “嗯嗯。”苏檀清也指的杨十一娘出身官宦人家,接触这些事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想到那边也不奇怪。 不过她又没有从政的打算,所以毫不关心。 杨十一娘自知道苏檀清的女子身份就不曾想过从仕之路,又怎么会跟苏檀清说这个?倒也真是一下子想到就随口问了。 这样的问题不是她们需要关心的,“那怎么找地头蛇?”杨十一娘又想到刚刚苏檀清说的话。 “之前好像隐隐约约听过,不知道这么多年了还是不是那些人‘称霸’。”苏檀清说到称霸的时候挑挑眉,很是不以为然。 “隐隐约约听过?” “嗯,就是以前我们家爹娘刚刚走的时候嘛,总有人看我们年幼无知,想捞点好处,想帮我们姐弟卖地。” “啊!”杨十一娘只知道他们欺负她们一家小孩,却没想到做得这么过分。“也开得了口?”杨十一娘皱皱眉,眉目之间满是厌恶。 “嗯?”苏檀清看杨十一娘表情知道她想歪了。“没有你想得那么丧心病狂。在他们眼里,我们一家只剩小孩照顾不来那么多地,卖一部分地渡过近在眼前的难关是很正常的。只是想指条明路,赚些差价。” “我看赚些差价才是主要的吧?”杨十一娘还是有些气不过那些人这么哄小孩子。 “管他什么目的呢。反正我又没打算卖,不过那之后不少人说我为了留下地要把姐姐买了,是个黑心黑眼的货色。这事才让我在意,拿钱不成就离间人家的骨肉亲情,嘿,要不是后来家境变好,怕是姐姐们要跟我离心了。” 杨十一娘知道她对其他的事物都不怎么在意,只把亲人放在心里,这事却是让她很在意了。“没事,我的阿清这么厉害,不是让姐姐们都好好的吗?” 苏檀清虽不答话,但心里还是很受用的,就是不知道是因为那句我的阿清还是因为心上人夸自己了。 “那你是要找以前听到的那个人吗?” “不急,我们这是刚刚到呢,再转转,直接去找二道贩子也可以,就是会贵点,不过也不必在意那点银子。所以说找不找得到都没关系了。我们先好好看看玩玩。” “姐姐让我不要再让你乱花钱了。”杨十一娘虽然也觉得这样方便,不过姐姐们的耳提面命还在。 “这哪里一样了?她们不知道我不缺钱当然会在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真想,早就富可敌国了。”苏檀清一脸我们才是一伙的,你怎么能这样。 “嘘,别这么口无遮拦的。”杨十一娘对苏檀清算是无奈了,这话也能随便说? “以你的功力应该也能听到周围有没有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苏檀清再次仔细听了听后说。 杨十一娘:“……” 不是有没有人的问题,而是苏檀清的这种态度的问题。她从骨子里就没有对皇权的敬畏,没有对权贵的忌惮,这要是真遇上事肯定会吃亏的。 不过在杨十一娘眼里,苏檀清是仙人弟子,想要让她对这些世俗弯腰也是不太可能。 只希望苏檀清可以慢慢收敛,也不要遇上什么事吧。 第36章 边,聚水而居然后慢慢发展,位置好的就会慢慢形成更大的聚居地。 纳县的县城就在刺江的两岸,中间由一条青石板桥连接,人来人往的行走让青石板桥的桥面看起来颇为光滑。 虽然名为刺江,但本地人更喜欢叫它刺江河,大概刺江是哪个北方的官员命名的,而本地人喜欢管这样的水叫河,又遵从那位官员的命名,最后就变成了刺江河。 当然能让所有人心甘情愿地加个河字的江面不会很辽阔,苏檀清粗粗估计觉得的是一百米左右。 苏檀清小时候家里不让去河里玩,后来她又没有时间,再后来去河里玩就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所以她虽生长在南方水乡,却是一点都不会游泳的。因此她对过腰的水其实有些畏惧。 杨十一娘来自北方,看见这种竹排小舟自然是极感兴趣,即使她不会水也没有多大的担心,她对竹排跟小舟很有信心。 苏檀清却对这样简陋的船具极不信任,但看杨十一娘兴致勃勃的眼神也不好拒绝。 只能舍命陪君子了。当然她不敢说自己有点怕水也是原因之一。 再不济她们都有轻功,紧要关头暴露了也得用不是? 看见摇摇晃晃的船,苏檀清下意识用上了轻功,船老大自感觉不怎么晃客人就到船上了,只以为苏檀清也是舟上好手。 别人不知道苏檀清用了轻功,杨十一娘还能不知道吗?但她完全没想到苏檀清会怕这种小舟,只以为这样上船会好些。 不过等船渐渐行到江中的时候,苏檀清反而不紧张了。她发现并没有直接想象中的那么摇晃,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危险。 杨十一娘也沉浸在第一次乘坐这种小舟的新奇感之中,她不是没见过船。只是她见过的都是如同房子一般的大船,行驶在极平稳的运河之中,很多时候都不太能感受到晃动。 而这种小小的只能坐下两三个人的小舟,又行驶在这种比较湍急的小河之中,倒是让杨十一娘感觉极有趣。都不曾注意到苏檀清的情绪曾有过变化。 苏檀清倒是在反省自己因臆想而产生的恐惧,事实证明这种小船一点都不可怕,之前完全是在自己吓自己。 再说只要掌握节奏,与内力结合起来跟陆地的感受大不相同,别有一番趣味…… “嗯?”【跟内力结合起来?】苏檀清感受着河水跟内力的共鸣,隐隐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随即改为盘膝而坐,闭眼默默感受。 杨十一娘听见苏檀清疑惑地出声,回过头见她已经盘膝而坐了。虽然她不曾试过顿悟,但也曾听苏檀清说过,隐隐猜到苏檀清是有所收获。 当即拿出银子让船老大继续行舟,不到紧急时刻不得停船,就是饿上一两顿也要等苏檀清自己起来再说。 虽然租船的时候说好只是一会,但看在杨十一娘掏出的银子的份上,即使苏檀清看起来有些奇怪,但船老大还是咬咬牙答应了。 虽说再远些的水道水急弯险,但船老大也走过几遍,有几次还是在水流更急的日子行船经过,他对此还是颇有信心的。 苏檀清找船的时候对这些小船的不放心让她不嫌贵地找了一个最有经验的船老大掌的船,这不就恰到好处了吗? 若是稍有不对她的这次顿悟就要被打断了。 苏檀清的顿悟并没有杨十一娘想的那么久,在经过最湍急的水流的时候,苏檀清就抓住了关键。 苏檀清由水入顿悟,若是能抓住关键点就能突破。上善若水任方圆,在道家的观点里,水是至柔之物。 在最开始的时候,苏檀清想的是由气到液,由液到固的历程。但在经过水花激荡飞溅的河段的时候,忽然想到另一个事。 水得到足够的能量不就是会变成水蒸气吗?冰不是吸热才会变成水吗?原来恰好是反过来的。 以水分子的角度看来,得到足够的能量后是会气化。那么内力呢? 苏檀清闭目运功,体内经历着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杨十一娘并不知道苏檀清具体情况是怎样的,但可以看到她舒展的眉目,猜想此事很是顺利。 果不其然,不多时苏檀清就睁开眼睛,眸内神采奕奕,全身都散发着愉悦之情。 “十一娘,你带萧了吗?”苏檀清体内欢腾雀跃着的内力让她恨不得仰天长啸,不过虽然即便已经顺流到了无人之地,这样做也不太好。 歌以咏志,曲以怡情。苏檀清虽开口跑调,但演奏纯音乐却没有任何问题。 “带了。”竹萧就是杨十一娘的魔杖,她们都知道在条件允许的时候杨十一娘都是随身带着的,这么问的意思就是要用了。杨十一娘递给苏檀清。 “十一娘,你听听。”苏檀清说完就站起来,用竹萧吹起贝多芬的欢乐颂,当然她根本就记不全,记得什么吹什么。 杨十一娘原本还在记着这有些奇怪的曲子的曲谱,但慢慢就忘了继续记谱了,只沉醉在一股欢快的意境当中。 等苏檀清停下的时候才从意境中清醒过来,疑惑地看向苏檀清,似乎在问怎么不吹了。 苏檀清微微一笑,走到杨十一娘身边坐下,“没感觉哪里不对吗?” 船老大也从曲子中醒过来,只觉心中十分畅快,见苏檀清坐下不再演奏了,就开喉唱起悠然欢快的山歌来。 “什么不对?”杨十一娘接过竹萧,看了看唱歌的船老大,不知道苏檀清指的是什么。 “其实我觉得我吹的比他唱的差多了。”苏檀清笑笑提示杨十一娘。 杨十一娘回想自己失神之前,【曲谱虽有些奇怪,但也是很好的,就是阿清并没有用上什么技法,只是单纯地吹奏。难道是在自己失神之后还有什么不对吗?】 【等等!失神?为什么会失神?既然我当初就是听了阿清的提醒想要记曲谱的,而且这样的曲子还不应该让我失神才对!】 苏檀清见杨十一娘惊讶疑惑地看向自己,知道她意识到不对了,看了看欢快地唱着歌的船老大,改为传音入密对杨十一娘说话。 “我这么差的技法,嗯,准确地说完全没用技法,却让你失神了,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曲子?”杨十一娘有些不确定,虽说有那些咒语作为前车之鉴,但刚刚她明明没有感受到法术波动。 “不是。我之前在干什么?”苏檀清心情极好,笑眯眯地引导着杨十一娘,不急着直接说出答案。 “顿悟?是你顿悟出来的?”杨十一娘眼前一亮,兴奋地看着苏檀清。 “呃……虽然娘子你这么相信我我很高兴,但并不完全是这样。”苏檀清嘴里说着高兴,但是感觉自己这样有点像炫耀,于是赶紧说了真实情况出来。“只是我顿悟后突破了,也由此想通了那些秘籍里音攻的窍门。” “虽说是秘籍里有的,但你顿悟想清楚不也是你的能耐么?”杨十一娘学着苏檀清平时的动作挑挑眉道。 苏檀清干咳两声,“十一娘你的眉毛是柳眉,挑起来我看着觉得好奇怪。” “你确定不是你害羞了么?”杨十一娘虽然这么说,但也不再跟着苏檀清挑眉了。 苏檀清:“……” “哪有什么好害羞的?其实本来突破到这个境界就可以影响别人的情绪了,在此基础上了解到音攻的本质也不奇怪。”苏檀清清清嗓子说。 “影响别人的情绪?真的吗?那还真是可怕。” “真倒是真,但是我对内力的运用并不好,用起来可能很明显。被察觉后心志坚定的人很容易摆脱影响的。再说了,我没事影响别人的情绪做什么?” 在苏檀清看来这事有点鸡肋,但杨十一娘却清楚地知道当它跟音乐结合在一起的时候的威力。 “阿清,跟我学萧吧。”杨十一娘不再用传音入密正色道,以前她怕苏檀清不高兴不敢直说要教她苏檀清短板的东西,但现在她知道苏檀清绝不会因为这些小事生气。 而且她也感觉到苏檀清对她的包容的底线极低,低到她都不知道有没有了。【遇到阿清无疑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杨十一娘经常如此想到。 “学萧?”苏檀清也用回正常的声音,再想到自己刚刚跟音乐结合在一起的威力,就算别人被影响也只会觉得是她们的音乐感人至深,不会想到别的什么地方去。 苏檀清虽然觉得没什么用,不过跟杨十一娘学学也好。不过……“不是说琴箫合奏吗?你不是应该教我学琴吗?” “这可是阿清你自己说的,要跟我合奏自然要两样都精通,不然怎么清楚我接下来要表达什么?”杨十一娘本来只想让苏檀清会点技法,让别人不容易怀疑。 但听苏檀清说琴箫合奏却不禁心里一动,那个姑娘家没想过嫁后与夫君琴瑟和鸣呢?虽然君变成卿,琴瑟变成琴箫,但并不妨碍这是她想要达成的场景。 即使杨十一娘不知道浪漫一词是什么意思,但并不妨碍她想到自己跟苏檀清合奏的时候产生这种感觉。 苏檀清虽然又“日常”给自己挖了个坑,但看杨十一娘眼里隐藏的向往,她就是连耍宝装不愿的话都说不出口。 只是轻笑着说:“好。” 【惟愿事事如卿所愿。】 第37章 往生咒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地藏菩萨本愿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dāo)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调伏刚强众生,知苦乐(yào)法。各遣侍者,问讯世尊。 是时如来含笑,放百千万亿大光明云。所谓大圆满光明云。大慈悲光明云。大智慧光明云。大般若光明云。大三昧光明云。大吉祥光明云。大福德光明云。大功德光明云。大归依光明云。大赞叹光明云。放如是等不可说光明云已。又出种种微妙之音。所谓檀波罗密音。尸波罗密音。羼(chàn)提波罗密音。毗离耶波罗密音。禅波罗密音。般(bo)若(rě)波罗密音。慈悲音。喜舍音。解脱音。无漏音。智慧音。大智慧音。狮子吼音。大狮子吼音。云雷音。大云雷音。出如是等不可说不可说音已。 大悲咒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唵,萨皤啰罚曳,数怛那怛写,南无、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婆卢吉帝、室佛啰楞驮婆,南无、那啰谨墀,醯利摩诃、皤哆沙咩,萨婆阿他、豆输朋,阿逝孕,萨婆萨哆、那摩婆萨哆,那摩婆伽,摩罚特豆.怛侄他.唵,阿婆卢醯.卢迦帝.迦罗帝.夷醯唎.摩诃菩提萨埵,萨婆萨婆.摩啰摩啰,摩醯摩醯、唎驮孕.俱卢俱卢、羯蒙.度卢度卢、罚阇耶帝.摩诃罚阇耶帝.陀啰陀啰.地唎尼.室佛啰耶.遮啰遮啰.摩么罚摩啰.穆帝隶.伊醯伊醯.室那室那.阿啰参、佛啰舍利.罚沙罚参.佛啰舍耶.呼嚧呼嚧摩啰.呼嚧呼嚧醯利.娑啰娑啰,悉唎悉唎.苏嚧苏嚧.菩提夜、菩提夜.菩驮夜、菩驮夜.弥帝唎夜.那啰谨墀.地利瑟尼那.婆夜摩那.娑婆诃.悉陀夜.娑婆诃.摩诃悉陀夜.娑婆诃.悉陀喻艺.室皤啰耶.娑婆诃.那啰谨墀.娑婆诃.摩啰那啰.娑婆诃.悉啰僧、阿穆佉耶,娑婆诃.娑婆摩诃、阿悉陀夜.娑婆诃.者吉啰、阿悉陀夜.娑婆诃.波陀摩、羯悉陀夜.娑婆诃.那啰谨墀、皤伽啰耶.娑婆诃.摩婆利、胜羯啰夜.娑婆诃.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嚧吉帝.烁皤啰夜.娑婆诃.唵,悉殿都.漫多啰.跋陀耶,娑婆诃. 药师琉璃光本愿经 第一大愿:愿我来世,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时,自身光明炽然照耀无量无尽无边世界,以三十二大丈夫相,八十随形庄严其身;令一切有情如我无异’。第二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光明广大,功德巍巍,身善安住,焰网庄严过于日月;幽冥众生,悉蒙开晓,随意所趣,作诸事业’。第三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以无量无边智慧方便,令诸有情皆得无尽所受用物,莫令众生,有所乏少’。第四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诸有情行邪道者,悉令安住菩提道中;苦行声闻独觉乘者,皆以大乘而安立’。第五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有无量无边有情,于我法中修行梵行,一切皆令得不缺戒、具三聚戒;设有毁犯,闻我名已还得清净,不堕恶趣!’第六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诸有情,其身下劣,诸根不具,丑陋、顽愚、盲、聋、喑、哑、挛躄、背偻、白癞、颠狂、种种病苦;闻我名已,一切皆得端正黠慧,诸根完具,无诸疾苦’。第七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诸有情众病逼切,无救无归,无医无药,无亲无家,贫穷多苦;我之名号一经其耳,众病悉除,身心安乐,家属资具悉皆丰足,乃至证得无上菩提’。第八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有女人为女百恶之所逼恼,极生厌离,愿舍女身;闻我名已,一切皆得转女成男,具丈夫相,乃至证得无上菩提’。第九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令诸有情出魔罥网,解脱一切外道缠缚;若堕种种恶见稠林,皆当引摄置于正见,渐令修习诸菩萨行,速证无上正等菩提!第十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诸有情王法所加,缚录鞭挞,系闭牢狱,或当刑戮,及余无量灾难凌|辱,悲愁煎逼,身心受苦;若闻我名,以我福德威神力故,皆得解脱一切忧苦!’第十一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诸有情饥渴所恼,为求食故造诸恶业;得闻我名,专念受持,我当先以上妙饮食饱足其身,后以法味毕竟安乐而建立之’。第十二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诸有情贫无衣服,蚊虻寒热,昼夜逼恼;若闻我名,专念受持,如其所好即得种种上妙衣服,亦得一切宝庄严具,华鬘、涂香,鼓乐众伎,随心所玩,皆令满足. 如是我闻:一时薄伽梵,游化诸国,至广严城,住乐音树下。与大比丘众八千人俱,菩萨摩诃萨三万六千,及国王、大臣,婆罗门、居士,天龙八部,人非人等,无量大众,恭敬围绕,而为说法。 尔时、曼殊室利法王子,承佛威神,从座而起,偏袒一肩,右膝著地,向薄伽梵,曲躬合掌。白言:‘世尊!惟愿演说如是相类诸佛名号,及本大愿殊胜功德,令诸闻者业障销除,为欲利乐像法转时诸有情故’。 尔时、世尊赞曼殊室利童子言:‘善哉!善哉!曼殊室利!汝以大悲,劝请我说诸佛名号,本愿功德,为拔业障所缠有情,利益安乐像法转时诸有情故。汝今谛听!极善思惟!当为汝说’。 曼殊室利言:‘唯然,愿说!我等乐闻!’ 佛告曼殊师利:‘东方去此,过十殑伽沙等佛土,有世界名净琉璃,佛号药师琉璃光如来、应、正等觉,明行圆满、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薄伽梵。’ ‘曼殊室利!彼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本行菩萨道时,发十二大愿,令诸有情,所求皆得’。 ‘第一大愿:愿我来世,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时,自身光明炽然照耀无量无尽无边世界,以三十二大丈夫相,八十随形庄严其身;令一切有情如我无异’。 ‘第二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光明广大,功德巍巍,身善安住,焰网庄严过于日月;幽冥众生,悉蒙开晓,随意所趣,作诸事业’。 ‘第三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以无量无边智慧方便,令诸有情皆得无尽所受用物,莫令众生,有所乏少’。 ‘第四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诸有情行邪道者,悉令安住菩提道中;若行声闻独觉乘者,皆以大乘而安立之’。 ‘第五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有无量无边有情,于我法中修行梵行,一切皆令得不缺戒、具三聚戒;设有毁犯,闻我名已还得清净,不堕恶趣!’ ‘第六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诸有情,其身下劣,诸根不具,丑陋、顽愚、盲、聋、喑、哑、挛躄、背偻、白癞、颠狂、种种病苦;闻我名已,一切皆得端正黠慧,诸根完具,无诸疾苦’。 ‘第七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诸有情众病逼切,无救无归,无医无药,无亲无家,贫穷多苦;我之名号一经其耳,众病悉除,身心安乐,家属资具悉皆丰足,乃至证得无上菩提’。 ‘第八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有女人为女百恶之所逼恼,极生厌离,愿舍女身;闻我名已,一切皆得转女成男,具丈夫相,乃至证得无上菩提’。 ‘第九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令诸有情出魔罥网,解脱一切外道缠缚;若堕种种恶见稠林,皆当引摄置于正见,渐令修习诸菩萨行,速证无上正等菩提! ‘第十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诸有情王法所加,缚录鞭挞,系闭牢狱,或当刑戮,及余无量灾难凌|辱,悲愁煎逼,身心受苦;若闻我名,以我福德威神力故,皆得解脱一切忧苦!’ ‘第十一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诸有情饥渴所恼,为求食故造诸恶业;得闻我名,专念受持,我当先以上妙饮食饱足其身,后以法味毕竟安乐而建立之’。 ‘第十二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诸有情贫无衣服,蚊虻寒热,昼夜逼恼;若闻我名,专念受持,如其所好即得种种上妙衣服,亦得一切宝庄严具,华鬘、涂香,鼓乐众伎,随心所玩,皆令满足’。 ‘曼殊室利!是为彼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应、正等觉行菩萨道时,所发十二微妙上愿’。 ‘复次、曼殊室利!彼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行菩萨道时,所发大愿,及彼佛土功德庄严,我若一劫、若一劫余,说不能尽。然彼佛土,一向清净,无有女人,亦无恶趣,及苦音声;琉璃为地,金绳界道,城、阙、宫、阁,轩、窗、罗网,皆七宝成;亦如西方极乐世界,功德庄严,等无差别。于其国中,有二菩萨摩诃萨:一名日光遍照,二名月光遍照。是彼无量无数菩萨众之 第38章 上首,次补佛处,悉能持彼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正法宝藏。是故曼殊室利!诸有信心善男子、善女人,应当愿生彼佛世界’。尔时、世尊,复告曼殊室利童子言:‘曼殊室利!有诸众生,不识善恶,惟怀贪吝,不知布施及施果报,愚痴无智,阙于信根,多聚财宝,勤加守护。见乞者来,其心不喜,设不获已而行施时,如割身肉,深生痛惜。复有无量坚贪有情,积集资财,于其自身尚不受用,何况能与父母、妻子、奴婢作使,及来乞者?彼诸有情,从此命终生饿鬼界,或傍生趣。由昔人间曾得暂闻药师琉璃光如来名故,今在恶趣,暂得忆念彼如来名,即于念时从彼处没,还生人中;得宿命念,畏恶趣苦,不乐欲乐,好行惠施,赞叹施者,一切所有悉无贪惜,渐次尚能以头目手足血肉身分施来求者,况余财物?’复次、曼殊室利!若诸有情,虽于如来受诸学处,而破尸罗;有虽不破尸罗而破轨则;有于尸罗、轨则,虽则不坏,然毁正见;有虽不毁正见而弃多闻,于佛所说契经深义不能解了;有虽多闻而增上慢,由增上慢覆蔽心故,自是非他,嫌谤正法,为魔伴党。如是愚人,自行邪见,复令无量俱胝有情,堕大险坑。此诸有情,应于地狱、傍生、鬼趣流转无穷。若得闻此药师琉璃光如来名号,便舍恶行,修诸善法,不堕恶趣;设有不能舍诸恶行、修行善法,堕恶趣者,以彼如来本愿威力令其现前,暂闻名号,从彼命终还生人趣,得正见精进,善调意乐,便能舍家趣于非家,如来法中,受持学处无有毁犯,正见多闻,解甚深义,离增上慢,不谤正法,不为魔伴,渐次修行诸菩萨行,速得圆满’。若诸有情悭贪、嫉妒,自赞毁他,当堕三恶趣中,无量千岁受诸剧苦!受剧苦已,从彼命终,来生人间,作牛、马、驼、驴,恒被鞭挞,饥渴逼恼,又常负重随路而行。或得为人,生居下贱,作人奴婢,受他驱役,恒不自在。若昔人中曾闻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名号,由此善因,今复忆念,至心归依。以佛神力,众苦解脱,诸根聪利,智慧多闻,恒求胜法,常遇善友,永断魔罥,破无明壳,竭烦恼河,解脱一切生老病死忧悲苦恼’。[3] 复次、曼殊利室!若诸有情好喜乖离,更相斗讼,恼乱自他,以身语意,造作增长种种恶业,展转常为不饶益事,互相谋害。告召山林树冢等神;杀诸众生,取其血肉祭祀药叉、罗刹婆等;书怨人名,作其形像,以恶咒术而咒诅之;厌魅蛊道,咒起尸鬼,令断彼命,及坏其身。是诸有情,若得闻此药师琉璃光如来名号,彼诸恶事悉不能害,一切展转皆起慈心,利益安乐,无损恼意及嫌恨心,各各欢悦,于自所受生于喜足,不相侵凌互为饶益’。 ‘复次、曼殊室利!若有四众:苾刍、苾刍尼、邬波索迦、邬波斯迦,及余净信善男子、善女人等,有能受持八分斋戒,或经一年、或复三月受持学处,以此善根,愿生西方极乐世界无量寿佛所听闻正法而未定者,若闻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名号,临命终时,有八大菩萨,其名曰:南无文殊师利菩萨,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得大势菩萨,南无无尽意菩萨,南无宝檀华菩萨,南无药王菩萨,南无药上菩萨,南无弥勒菩萨。是八大菩萨乘空而来,示其道路,即于彼界种种杂色众宝华中,自然化生’。 ‘或有因此,生于天上,虽生天上,而本善根,亦未穷尽,不复更生诸余恶趣。天上寿尽,还生人间,或为轮王,统摄四洲,威德自在,安立无量百千有情于十善道;或生刹帝利、婆罗门、居士大家,多饶财宝,仓库盈溢,形相端严,眷属具足,聪明智慧,勇健威猛,如大力士。若是女人,得闻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名号,至心受持,于后不复更受女身’。 ‘复次、曼殊室利!彼药师琉璃光如来得菩提时,由本愿力,观诸有情,遇众病苦瘦挛、干消、黄热等病;或被厌魅、蛊毒所中;或复短命,或时横死;欲是等病苦消除所求愿满’。 ‘时彼世尊,入三摩地,名曰除灭一切众生苦恼。既入定已,于肉髻中出大光明,光中演说,大陀罗尼曰:“那谟薄伽筏帝,裨杀社窭噜,薛琉璃钵剌婆喝啰阇也,怛陀揭多耶,阿罗诃帝,三藐三勃陀耶。怛侄阤:唵,鞞杀逝,鞞杀逝,鞞杀社,三没揭帝娑诃”’。尔时、光中说此咒已,大地震动,放大光明,一切众生病苦皆除,受安隐乐。 ‘曼殊室利!若见男子、女人有病苦者,应当一心,为彼病人,常清净澡漱,或食、或药、或无虫水、咒一百八遍,与彼服食,所有病苦悉皆消灭。若有所求,志心念诵,皆得如是无病延年;命终之后,生彼世界,得不退转,乃至菩提。是故曼殊室利!若有男子、女人,于彼药师琉璃光如来,至心殷重,恭敬供养者,常持此咒,勿令废忘’。 ‘复次、曼殊室利!若有净信男子女人,得闻药师琉璃光如来应正等觉所有名号,闻已诵持。晨嚼齿木,澡漱清净,以诸香花,烧香、涂香,作众伎乐,供养形象。于此经典,若自书,若教人书,一心受持,听闻其义。于彼法师,应修供养:一切所有资身之具,悉皆施与,勿令乏少。如是便蒙诸佛护念,所求愿满,乃至菩提’。 尔时、曼殊室利童子白佛言:‘世尊!我当誓于像法转时,以种种方便,令诸净信善男子、善女人等,得闻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名号,乃至睡中亦以佛名觉悟其耳。世尊!若于此经受持读诵。或复为他演说开示;若自书、若教人书;恭敬尊重,以种种华香、涂香、末香、烧香、花鬘、璎珞、幡盖、伎乐,而为供养;以五色彩,作囊盛之;扫洒净处,敷设高座,而用安处。尔时、四大天王与其眷属,及余无量百千天众,皆诣其所,供养守护。世尊!若此经宝流行之处,有能受持,以彼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及闻名号,当知是处无复横死;亦复不为诸恶鬼神夺其精气,设已夺者,还得如故,身心安乐’。 佛告曼殊室利:‘如是!如是!如汝所说。曼殊室利!若有净信善男子、善女人等,欲供养彼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者,应先造立彼佛形像,敷清净座而安处之。散种种花,烧种种香,以种种幢幡庄严其处。七日七夜,受八分斋戒,食清净食,澡浴香洁,著清净衣,应生无垢浊心,无怒害心,于一切有情起利益安乐,慈、悲、喜、舍平等之心,鼓乐歌赞,右绕佛像。复应念彼如来本愿功德,读诵此经,思惟其义,演说开示。随所乐求,一切皆遂:求长寿,得长寿,求富饶,得富饶,求官位得官位,求男女得男女’。 ‘若复有人,忽得恶梦,见诸恶相;或怪鸟来集;或于住处百怪出现。此人若以众妙资具,恭敬供养彼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者,恶梦、恶相诸不吉祥,皆悉隐没,不能为患。或有水、火、刀、毒、悬险、恶象、师子、虎、狼、熊、罴、毒蛇、恶蝎、蜈蚣、蚰蜒、蚊、虻等布;若能至心忆念彼佛,恭敬供养,一切怖畏皆得解脱。若他国侵扰,盗贼反乱,忆念恭敬彼如来者,亦皆解脱’。 ‘复次、曼殊室利!若有净信善男子、善女人等,乃至尽形不事余天,唯当一心,归佛法僧,受持禁戒:若五戒、十戒,菩萨四百戒、苾刍二百五十戒,比丘尼五百戒。于所受中或有毁犯,怖堕恶趣,若能专念彼佛名号,恭敬供养者,必定不受三恶趣生。或有女人,临当产时,受于极苦;若能志心称名礼赞,恭敬供养彼如来者,众苦皆除。所生之子,身分具足,形色端正,见者欢喜,利根聪明,安隐少病,无有非人,夺其精气’。 尔时、世尊告阿难言:‘如我称扬彼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所有功德,此是诸佛甚深行处,难可解了,汝为信不?’ 阿难白言:‘大德世尊!我于如来所说契经不生疑惑,所以者何?一切如来身语意业无不清净。世尊!此日月轮可令堕落,妙高山王可使倾动,诸佛所言无有异也’。 ‘世尊!有诸众生,信根不具,闻说诸佛甚深行处,作是思惟:云何但念药师琉璃光如来一佛名号,便获尔所功德胜利?由此不信,返生诽谤。彼于长夜失大利乐,堕诸恶趣,流转无穷!’ 佛告阿难:‘是诸有情若闻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名号,至心受持,不生疑惑,堕恶趣者无有是处’。 ‘阿难!此是诸佛甚深所行,难可信解;汝今能受,当知皆是如来威力。阿难!一切声闻、独觉,及未登地诸菩萨等,皆悉不能如实信解,唯除一生所系菩萨。阿难!人身难得;于三宝中,信敬尊重,亦难可得;闻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名号,复难于是’。 ‘阿难!彼药师琉璃光如来,无量菩萨行,无量善巧方便,无量广大愿;我若一劫,若一劫余而广说者,劫可 第39章 尔时、众中,有一菩萨摩诃萨,名曰救脱,即从座起,偏袒一肩,右膝著地,曲躬合掌而白佛言:‘大德世尊!像法转时,有诸众生为种种患之所困厄,长病赢瘦,不能饮食,喉唇干燥,见诸方暗,死相现则,父母、亲属、朋友、知识啼泣围绕;然彼自身卧在本处,见琰魔使,引其神识至于琰魔法王之前。然诸有情,有俱生神,随其所作若罪若福,皆具书之,尽持授与琰魔法王。尔时、彼王推问其人,计算所作,随其罪福而处断之。时彼病人,亲属、知识,若能为彼归依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请诸众僧,转读此经,然七层之灯,悬五色续命神旛,或有是处彼识得还,如在梦中明了自见。或经七日,或二十一日,或三十五日,或四十九日,彼识还时,如从梦觉,皆自忆知善不善业所得果报;由自证见业果报故,乃至命难,亦不造作诸恶之业。是故净信善男子善女人等,皆应受持药师琉璃光如来名号,随力所能,恭敬供养’。 尔时、阿难问救脱菩萨曰:‘善男子!应云何恭敬供养彼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续命旛灯复云何造’?救脱菩萨言:‘大德!若有病人,欲脱病苦,当为其人,七日七夜受持八分斋戒。应以饮食及余资具,随力所办,供养苾刍僧。昼夜六时,礼拜行道,供养彼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读诵此经四十九遍,然四十九灯;造彼如来形像七躯,一一像前各置七灯,一一灯量大如车轮,乃至四十九日光明不绝。造五色彩旛,长四十九杰手,应放杂类众生至四十九,可得过度危厄之难,不为诸横恶鬼所持’。 ‘复次、阿难!若刹帝利、灌顶王等,灾难起时,所谓:人众疾疫难,他国侵逼难,自界叛逆难,星宿变怪难,日月薄蚀难,非时风雨难,过时不雨难。彼刹帝利灌顶王等,尔时应于一切有情起慈悲心,赦诸系闭。依前所说供养之法,供养彼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由此善根及彼如来本愿力故,令其国界即得安隐,风雨顺时,谷稼成熟,一切有情无病欢乐。于其国中,无有暴恶药叉等神恼有情者,一切恶相皆即隐没;而刹帝利灌顶王等寿命色力,无病自在,皆得增益’。 ‘阿难!若帝后、妃主,储君、王子,大臣、辅相,中宫、彩女,百官、黎庶,为病所苦,及余厄难;亦应造立五色神旛,然灯续明,放诸生命,散杂色花,烧众名香;病得除愈,众难解脱’。 尔时,阿难问救脱菩萨言:‘善男子!云何已尽之命而可增益’?救脱菩萨言:‘大德!汝岂不闻如来说有九横死耶?是故劝造续命旛灯,修诸福德,以修福故,尽其寿命不经苦患’。阿难问言:‘九横云何’?救脱菩萨言:‘若诸有情,得病虽轻,然无医药及看病者,设复遇医,授以非药,实不应死而便横死。又信世间邪魔、外道妖孽之师妄说祸福,便生恐动,心不自正,卜问觅祸,杀种种众生,解奏神明,呼诸魍魉,请乞福祐,欲冀延年,终不能得。愚痴迷惑,信邪倒见,遂令横死入于地狱,无有出期,是名初横。二者、横被王法之所诛戮。三者、畋猎嬉戏,耽淫嗜酒,放逸无度,横为非人夺其精气。四者、横为火焚。五者、横为水溺。六者、横为种种恶兽所啖。七者、横堕山崖。八者、横为□□、厌祷、咒诅、起尸鬼等之所中害。九者、饥渴所困,不得饮食而便横死。是为如来略说横死,有此九种,其余复有无量诸横,难可具说! ‘复次、阿难!彼琰魔王主领世间名籍之记,若诸有情,不孝五逆,破辱三宝,坏君臣法,毁于性戒,琰魔法王随罪轻重,考而罚之。是故我今劝诸有情,然灯造旛,放生修福,令度苦厄,不遭众难’。 尔时、众中有十二药叉大将,俱在会坐,所谓:宫毗罗大将,伐折罗大将,迷企罗大将,安底罗大将,頞你罗大将,珊底罗大将,因达罗大将,波夷罗大将,摩虎罗大将,真达罗大将,招杜罗大将,毗羯罗大将:此十二药叉大将,一一各有七千药叉,以为眷属。 同时举声白佛言:‘世尊!我等今者蒙佛威力,得闻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名号,不复更有恶趣之怖。我等相率,皆同一心,乃至尽形归佛法僧,誓当荷负一切有情,为作义利,饶益安乐。随于何等村城围邑,空闲林中,若有流布此经,或复受持药师琉璃光如来名号恭敬供养者,我等眷属卫护是人,皆使解脱一切苦难,诸有愿求悉令满足。或有疾厄求度脱者,亦应读诵此经,以五色缕,结我名字,得如愿已,然后解结’。 尔时、世尊赞诸药叉大将言:‘善哉!善哉!大药叉将!汝等念报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恩德者,常应如是利益安乐一切有情’。 尔时、阿难白佛言:‘世尊!当何名此法门?我等云何奉持?’佛告阿难:此法门名说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亦名说十二神将饶益有情结愿神咒;亦名拔除一切业障;应如是持’! 时薄伽梵,说是语已,诸菩萨摩诃萨,及大声闻,国王、大臣、婆罗门、居士、天龙、药叉、健达缚、阿素洛、揭路荼、紧捺洛、莫呼洛伽、人、非人等一切大众,闻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陀,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 揭缔,揭缔,波罗揭缔,波罗僧揭缔,菩提萨婆呵。 往生咒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地藏菩萨本愿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dāo)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调伏刚强众生,知苦乐(yào)法。各遣侍者,问讯世尊。 是时如来含笑,放百千万亿大光明云。所谓大圆满光明云。大慈悲光明云。大智慧光明云。大般若光明云。大三昧光明云。大吉祥光明云。大福德光明云。大功德光明云。大归依光明云。大赞叹光明云。放如是等不可说光明云已。又出种种微妙之音。所谓檀波罗密音。尸波罗密音。羼(chàn)提波罗密音。毗离耶波罗密音。禅波罗密音。般(bo)若(rě)波罗密音。慈悲音。喜舍音。解脱音。无漏音。智慧音。大智慧音。狮子吼音。大狮子吼音。云雷音。大云雷音。出如是等不可说不可说音已。 大悲咒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唵,萨皤啰罚曳,数怛那怛写,南无、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婆卢吉帝、室佛啰楞驮婆,南无、那啰谨墀,醯利摩诃、皤哆沙咩,萨婆阿他、豆输朋,阿逝孕,萨婆萨哆、那摩婆萨哆,那摩婆伽,摩罚特豆.怛侄他.唵,阿婆卢醯.卢迦帝.迦罗帝.夷醯唎.摩诃菩提萨埵,萨婆萨婆.摩啰摩啰,摩醯摩醯、唎驮孕.俱卢俱卢、羯蒙.度卢度卢、罚阇耶帝.摩诃罚阇耶帝.陀啰陀啰.地唎尼.室佛啰耶.遮啰遮啰.摩么罚摩啰.穆帝隶.伊醯伊醯.室那室那.阿啰参、佛啰舍利.罚沙罚参.佛啰舍耶.呼嚧呼嚧摩啰.呼嚧呼嚧醯利.娑啰娑啰,悉唎悉唎.苏嚧苏嚧.菩提夜、菩提夜.菩驮夜、菩驮夜.弥帝唎夜.那啰谨墀.地利瑟尼那.婆夜摩那.娑婆诃.悉陀夜.娑婆诃.摩诃悉陀夜.娑婆诃.悉陀喻艺.室皤啰耶.娑婆诃.那啰谨墀.娑婆诃.摩啰那啰.娑婆诃.悉啰僧、阿穆佉耶,娑婆诃.娑婆摩诃、阿悉陀夜.娑婆诃.者吉啰、阿悉陀夜.娑婆诃.波陀摩、羯悉陀夜.娑婆诃.那啰谨墀、皤伽啰耶.娑婆诃.摩婆利、胜羯啰夜.娑婆诃.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嚧吉帝.烁皤啰夜.娑婆诃.唵,悉殿都.漫多啰.跋陀耶,娑婆诃. 药师琉璃光本愿经 第一大愿:愿我来世,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时,自身光明炽然照耀无量无尽无边世界,以三十二大丈夫相,八十随形庄严其身;令一切有情如我无异’。第二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光明广大,功德巍巍,身善安住,焰网庄严过于日月;幽冥众生,悉蒙开晓,随意所趣,作诸事业’。第三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以无量无边智慧方便,令诸有情皆得无尽所受用物 第40章 星际(一) 晏家家主夫人的五十岁生日晚宴与其他人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叶家三小姐叶夕久跟她表姐周欣妮在宴会里走了一下过场就拉着晏家二小姐晏玉到阳台透透气。 叶家与晏家是世交,她们私底下的关系不错。不过大人的世界并没有那么简单,说是世交其实不过军政联合方便与其他势力对抗而已。但这一切不戳穿的时候娇宠的小辈们是不会知道的不是吗? 联盟的实际统治力度其实不大,因为星球太多,地域也实在太大。文化、风俗、文字、历史等等相差甚多的地区说得好听是各地自治度高,说难听点就跟军阀割据差不多。 当然统一的东西也不少,语言、文字、军队政府的大致规定,还有全联盟统一的军校。 事实上要不是有个虎视眈眈的虫族,联盟早就分崩离析了。 晏、叶两家正是这片地域的实际统治人。要不是军人的形象需要人品信得过并站在道德制高点,在这东方味道比较浓的地域,晏智大概就跟古代的皇帝差不多了。 周欣妮、晏玉在阳台上嘻嘻哈哈地说笑,叶夕久微笑地看着,偶尔开口说一两句。 “哒、哒、哒……”皮靴敲击在走廊地板上的声音不疾不徐极有节奏地传了过来。 她们都转头望向那边,好奇这个时候出现在走廊的人会是谁。阳台里面才是宴会,阳台外面就是花园了,现在出现在花园的另一边的走廊里的很明显是迟到了。 伴随着脚步声先出现的是制式的军靴,然后是制式的军裤,她腰间配了联邦第一军校的荣誉佩刀,上面金红两色的绶带说明她是她毕业那届的优秀学员代表。 事实上只有最优秀的学员才能当学员代表这是不言而喻的。然而当她的臂章跟肩章出现的时候却说明她只是少尉。难道她是刚刚毕业的吗? 但她并没有走出走廊,只是走到走廊尽头就停住了。走廊是有顶的,而这个遮阳遮雨的屋顶刚好挡住了她的头部。 她的手往上动了动又放下,想来是按开了自己的联络器。虽然是花园,但其实它并不大,因为这里并不是后花园,所以她们其实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那里说了。 周欣妮、晏玉、叶夕久转身打算离开,就算不是故意,这样不小心听了别人的对话也不太好。 “宴上将,我已经按您的吩咐来了,然后呢?”这时联络器却马上接通了。 那边已经接通了联络器,如果这时候再发出声音再被发现显然更尴尬,而且听见她不太客气的语气她们也让她们停住脚步。上将虽然是比较高的军衔,但其实上将很多,尊敬晏家家主就应该称呼他为晏侯爵。 各地域的实际统治者都是有这个侯爵爵位的,联邦没有王爵。按说应该到公爵了,但公爵是由联邦总统给对联邦做出重大贡献的个人的,不能世袭。所以真正权钱名都握在手里还能世袭的是侯爵。 大概是联络器那边正在说话,她没有再出声,左手松松搭在刀柄上,伸出白皙的右手食指轻轻抚摸走廊边的花伸进走廊的花瓣。 忽然她右手动作一顿,左手握紧了刀柄。阳台上的人看见她的动作也跟着她的动作屏住了呼吸。 “嗤——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好了,但是你再不说正题我的耐心可没有你想象中的好。”她左手再次懒洋洋地按在刀柄上,右手在她说到耐心的时候应景地弹了弹走廊的石柱。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她“啧——”了一声就抬起右手显然是想关闭联络器。但是那边显然又有了什么让她不关联络器的声音,右手就那么举在半空。 “好好好,好得很,不愧是宴上将,你赢了。不过你最好不要让你那可爱的小情妇出现在我面前。啊,不对,我忘了加‘们’字。嗯?没错,的确不是我可以管的事。毕竟我只是由你那亿亿万万的精|子里的一个组成。呵呵,我这不是在走吗?我这不是在顺着你的意愿走吗?呵呵……你又在逗我,只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冷笑话?不得不说……” 随着她的脚步声远离,话语声也渐渐变弱…… 但其实在阳台上的人该听到的都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也听到了。很显然对方是传说中极为优秀并离家参加执行联邦秘密计划的晏家继承人晏师。 只是没想到他们父女关系这么僵,而且还听到了以深情专一著称的晏侯爵有情妇……们的消息。同时听见的还有站在她们旁边的晏家二小姐…… 周欣妮果断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拉着懵懵懂懂的叶夕久回到宴会上,别人的家事自己只要跟家里说就可以,还轮不到她们来处理。叶夕久不懂这些周欣妮自然要做决定。 虽然中途晏侯爵、侯爵夫人以及晏玉先后离开了,并过里一会才出现,但晏师并随之没有出现,直到宴会结束她也没有出现。 晏、叶两家交好,所有自然要呆久点再进行一些私人的接触再离开,可惜的是还是没有见到晏师其人。 虽说两家是实际的统治者,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所以看起来两家的人跟平常人还是差不多的。 没想到周欣妮跟叶夕久就因为走得迟了一点就在去自己家的路上被拦了下来。 对方明显是商人,将周欣妮跟叶夕久当成了被邀请来的普通小明星。不少宴会会请些小明星来助兴,但明显周欣妮跟叶夕久不在此列。 叶夕久因为基因缺陷心脏不好,叶家一直都是事事顺着她的心意。 现在医术发达,叶家也曾想过移植心脏,但叶夕久基因有缺陷,不能用她的基因培育出属于她的心脏来。 用其他人的基因培育的心脏在跟叶夕久配型的时候都有很大的排斥反应,即使是理论上最合适的基因也没配型成功。 到现在叶家还在找合适的基因培育心脏给叶夕久,但一直没有合适的。 叶夕久的心情波动不能大,叶家也把她保护地很好。不是说把她跟其他人隔绝开来,而是时时用没有副作用的药物让她心境平和。 这样的情况下叶家也不期盼她能有什么作为成就之类的,就只是娇养着她,她喜欢什么就让她学什么。 出人意料的是叶夕久喜欢唱歌,喜欢用歌声来表达自己的或他人内心的感情。 她有一颗不会动情的心脏,却又拥有可以看穿别人的掩饰的纯净如琉璃般的眼睛,并拥有把它们表现出来的歌喉。 叶家不想困住她,但也不放心她自己到那个圈子去。于是叶夕久的表姐周欣妮就是叶家给她的保护人,至于她到底是不是叶夕久的表姐……叶家说是那她就是! 不过周欣妮也是真的喜欢唱歌跳舞表演这些东西,也是真心想要保护叶夕久,不然以叶夕久这种可以察觉到别人的内心的人会接受这种安排才奇怪了。 虽说她们在娱乐圈混,但背后是叶家这棵大树,叶家没有明说,自己家里有嫡系当演员还是不太好。但其实她们所在的公司就是挂在别人名下的叶家产业,又怎么会有什么暗地里的事? 忽然有这么个不知道她们身份的人冒出来色眯眯地叽叽歪歪暗示,周欣妮心中不但没有紧张还觉得很好笑。 周欣妮正想叫来保镖解决这件事,身后就传来一个刚刚熟悉的声音:“堵在路上做什么?” 她们都向后面看去,晏师的军装已经换成了侯爵继承人的服饰。不过刚刚在宴会她没有出现,大概是她虽然按着晏侯爵的意思换了衣服却不知道她又做了什么让晏侯爵打消了让她出现的打算。 刚刚被屋檐挡住了没有看见她的脸,现在才发现她其实并不像晏侯爵跟侯爵夫人。晏侯爵跟侯爵夫人都比较接近东方人,但晏师却有一双翠色的眼睛跟混血儿的脸庞。 不过联盟很多种族混居,出现这种情况也不奇怪。晏师虽然仍在左腰挂着荣誉佩刀,但右手也多了一个象征权利的权杖。 不过晏师极不庄重地把权杖拎在手里晃来晃去,让人完全感觉不到对方握着权杖时应有的威严感。 看见被拦住的两个姑娘以及对面拦在路中央的商人,晏师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滚!” 对方明显看清了晏师的装扮,虽然听见这个极不客气的字脸涨成了猪肝色,但还是乖乖转身离开。 秦空刚刚心情极不好地从晏家出来就看见有一头肥猪堵住两个姑娘,她出声赶走那个肥猪转头看了看被拦的人,虽然她十年前就离开了,但还是认出了里面有个是叶家的掌上明珠。 心知自己做了无用功,秦空不想多说,转回头就向自己飞行器走去。 周欣妮原以为晏师就算不问问她们要不要帮助,至少也会打声招呼,没想到她就这么扭头就走。 周欣妮心里的感觉复杂难明,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感受,叶夕久转头对周欣妮说:“其实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周欣妮惊讶地看着她,叶夕久补充了一句:“刚刚她只是发现了我们并不需要帮助才会直接离开。” “是么?”周欣妮虽然这么问着,但她心里其实是相信了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叶夕久的感觉有多准确。 秦空坐在军用飞行器里巡逻“边境”,不过她很明显心不在焉,看都不看外面一眼。 既然是跟军阀割据差不多,那么各个军阀之间的信任只是表面上的功夫。 第41章 精灵(九) 一转眼小精灵秦素问就到了去上学的年纪了,周欣妮对她的精灵身份很是忌惮,生怕还有从西幻世界穿越过来的人把她绑去做实验了。所以耳提面命让她不要说出自己的特殊之处,但一个小孩子能记的多久? 对此秦空很是不以为然,不说从西幻世界穿越过来有多艰难。就算有,秦素问暗处也有很多隐在暗处的保镖,哪里是陌生人可以绑去的? 但无论秦空怎么说,周欣妮还是担心她说出自己身为精灵的不同之处,从而引发一串事故。什么被孤立啦,什么被绑架啦,什么被骗啦…… 听得满头黑线的秦空赶紧阻止周欣妮的碎碎念,“好了好了,你不就是怕她自己说出来吗?小孩子嘛,骗骗就可以了。” 于是某日周欣妮故意把话题引导到耳朵上,好奇的小精灵秦素问宝宝果然被吸引了。 “妈妈,为什么我和妈咪的耳朵和你和其他人的耳朵不一样?” 秦空故作严肃,“嗯……这个嘛,还要说到当初你还是软绵绵的像橡皮泥那样容易揉揉就变形的时候……”秦空一脸回想的表情。 “真的吗?我小时候像橡皮泥那样捏捏就变形?” “嗯,是啊,”秦空一本正经地点头,“小孩子就这样。那时候你总是不听话,明明妈妈很闲妈咪很忙,但你就是要妈咪抱不要妈妈抱。你妈咪一生气就拉你的耳朵,所以你的耳朵就变得这么尖了。” “啊?可是我一点都不记得呢?” “那是当然,你还小嘛,不记得很正常,不过只有小时候不听话的小孩子耳朵才是尖的。” 小精灵秦素问十分羞愧,决定再也不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耳朵是尖的。 虽然不是很满意但觉得问题终于解决的周欣妮走后,小精灵偷偷摸摸地磨蹭到秦空身边,“那妈妈,妈咪的耳朵是怎么变尖的?是她不听话的时候妈妈你拉的吗?” 秦空故作神秘地左右看看,然后凑到小精灵的耳边,“当然不是啦,你妈咪小时候我还没有认识她呢。她说要等我给她的糖凑够一间房子才会告诉我她小时候为什么被拉耳朵呢。” 于是在聪明宝宝秦素问的心里,给了自己一间房子的糖的人才能告诉她自己的秘密。→_→ “不然宝宝你去问问妈咪她的耳朵为什么变尖然后告诉我怎么样?我保证不告诉她是你说的。省下的糖就是宝宝你的哦~” “真的?说话算话?” “当然,说话算话!” “你们偷偷摸摸在说什么?”感觉自己很久听不见她们母女俩的声音,知道自己被设置了隔音结界,周欣妮狐疑地探头问。 “没什么!” “没什么。” 客厅里的母女俩露出如出一辙的狡黠笑容,周欣妮晃了晃神,心想这个小精灵还玩不过自己就把这个疑惑压下。 理所当然的,小精灵秦素问什么都没能问出来。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骗的小精灵还是很喜欢缠着秦空的,因为妈妈比妈咪好说话多了,有时候她会怀疑自己到底是妈妈生的还是妈咪生的,别人家都是妈咪比妈妈好说话。 “妈妈,你确定我是妈咪生的不是你生的吗?”小精灵泪眼汪汪地抱住秦空的大腿。 “怎么了?宝宝为什么忽然这么问?”秦空放下手里的东西伸手给她擦擦眼泪。 “到底是谁生的我嘛?”小精灵对自己为什么哭花脸避开不谈,拽住秦空的手指摇。 “当然了是你妈咪生的了,你没发现妈咪比较疼你吗?”秦空好笑地捏捏她的耳朵,知道她是明白自己做错了事才被骂所以不敢说为什么哭。 “哪有?!”小精灵气鼓鼓地反驳,“刚刚她还……哼!╭(╯^╰)╮反正她不疼我!” “哈哈哈,”秦空弯腰把气鼓鼓地扭着身子的小精灵抱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妈咪面前说妈咪最疼你,在我这里又说我最疼你。” “才没有!”被说穿的小精灵恼羞成怒地拽了拽秦空后面的头发。 “呵呵呵……”秦空不再逗趴在自己身上不愿意转过来的秦素问,抱着她走到书房坐下。 刚刚哭了一场的小精灵趴在秦空怀里很快就睡着了。幸好现在的光脑已经可以跟神经驳接了,秦空做事可以完全不用手,秦素问小小软软的一团也不重,秦空干脆抱着她让她睡。 秦空跟周欣妮的育儿方针截然相反,秦空觉得只要不触及道德问题,孩子喜欢怎样就怎样。反正不管她是想走哪条路,秦空都有为她买单的能力。 周欣妮却不愿意放养孩子,以后的路虽然是她自己选,但她总想把可以教的都教给孩子。以后的选择也多些。 秦空虽然不在意这些事,但也不会拆周欣妮的台就是了。不过家里总是要一个唱白脸一个□□脸,小精灵总是知道什么事该找谁。 比如说成绩单要妈咪过目签字,反正只是妈妈看了是不行的,就算妈妈签了字妈咪还是再看一遍。 比如说现在…… 秦空好笑地看着刚刚醒来迷糊了一会就抱着自己的脖子撒娇要去游乐场的秦素问。小孩子就是说风就是雨,刚刚还伤心地气鼓鼓的,现在就完全忘了那回事。 “妈妈,我就知道你的对我最好的,是不是?” “是啊,在妈妈怀里当然是说妈妈最好。”秦空双手撑着秦素问的胳肢窝,终于把这赖在自己怀里做了一顿美梦的小精灵举直离开自己的怀抱。 “妈妈!”小精灵抗议性地拍拍秦空的手示意她把自己放下。 秦空把她放回怀里,她立刻跪在秦空腿上双手抱着秦空的脖子。“妈妈,我们去玩嘛,言七和她都去了好几回了。明明我的成绩比她好。” “好啊,你说动妈咪答应就可以。” “什么嘛,妈妈你这样哪有一家之主的气概!” “咦咦咦?我家宝宝也知道一家之主了啊,谁教你的?” “哪里要人教?我自己就知道了。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嘛?” 秦空想想她们也的确好久没有出去玩了,点点头,“那好吧,只要你期末考试达到妈咪给你的目标,我就让你看看一家之主的气概。我们直接去你最想去的那个星球过暑假!” “哦!妈妈我爱你!么么哒~” “哈哈哈……” 长大的秦素问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少女的烦恼,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跟看起来严肃但心软的妈妈说比跟笑眯眯的妈咪说好。 “哦~原来是这样啊,一转眼缠着我要糖的小孩子就变成少女了啊。”秦素问扭扭捏捏了半天秦空终于弄明白了秦素问的意思。 秦素问白了秦空一眼不说话,说到这个就想起关于耳朵的事,她一点都不想搭话,不然又牵扯出一堆自己的黑历史。 “这也很简单啊,一来你可以找一个寿命长的种族,二来我可以把你的爱人改造成跟我一样的……嗯……半龙族?” “改造……要什么代价吗?” “不用。倒是以后你要孩子的时候大概会抽走一部分你身上的精灵血脉呢。不过也不是全部,当年你妈咪怀着你的时候把我的血脉都抽走是因为当时我的龙血跟精灵血脉冲突。你的爱人大概是没办法变成精灵了,不过变成我这样也不错你说是吧?哎?不对。龙血的话……嗯,不过你们相爱的话大概你不会在意这个吧?” 后面的话隐隐约约是你的身体应该受得了什么的,秦素问没听清楚,疑惑地看向秦空。“什么?” “没什么。这事到时候我看过你的爱人再说了。倒是你的后代我大概是没办法了,那时候我估计都不在了,我只能留一个生命共享魔法了。嗯,我还要想想要下什么限制……” 秦素问眼看话题到了这方面赶紧换话题,“对了,当初妈妈和妈咪是怎么在一起的?” 这转换真是生硬……不过秦空也顺着她的意思换话题,“那要看你说的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了。” “哎?怎么会有两次?” “当然是因为我们中途分开过了,不过要不是这次分开还不一定有你呢。不过你妈咪说我情商太低,不让我跟你说这些事。你想知道就去问她吧。” “情商低?”秦素问完全没想到自己眼里对外完美全能对内又温柔的妈妈情商低。 “啧啧啧,没办法。好吧,我们在一起后的事她没说不让说。你妈咪生下你之后就有了我们那场婚礼,这个你知道了。” “嗯,这场婚礼真是……不像我们家的作风。” “没办法,给别人看的嘛。其实我那时觉得太潦草,还想给你妈咪补一个求婚跟一个私人婚礼来着。” “哎?后来怎么样?” “后来……后来胎死腹中了。” “……” “好吧,其实是你妈咪太心急,第一次是她告白就算了,第二次也要抢,我的准备完全泡汤了。” 秦素问赶紧加了隔音结界,“妈妈仔细说说呗~” 伴随着诉说秦空的思绪飘回那天。 “秦空,你来看看我的耳朵怎么了?”说着周欣妮就坐到秦空身边分开头发。 “没怎么啊。”秦空认真看后疑惑地说,她以自己强化过几次的眼睛确保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是它就是不舒服。” “是吗?哪里?”秦空一寸一寸捏着周欣妮的耳朵问。 “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勉勉强强答应你了。”周 第42章 太监怪医(十一) 秦空翻了翻那些书,感觉三观都被毁了又重塑一遍又一遍,不过她还是按着青筋看完了它们,就在她重塑三观的时候,系统屏幕忽然亮了,李玥璃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特地做了一个视频,让系统在你看完书就放给你看,下次见面可不要打我,或许我还会是你们的媒人呢~~” 听见这荡漾的尾音,秦空选择无视,把注意力放在视频上,却发现视频的主角是自己和陆嘉晴。当然了,都是当初开放给她看的关于计谋、商业、武功等等的片段。 李玥璃还“贴心”地把她们之间暧昧的动作、对话、眼神等用红笔圈了出来,开始的时候秦空是忍着无语看的,到了后面就有点旁观者清的味道了。 视频放完就转到现在陆嘉晴所在的位置,秦空愣愣地看着她跟东方切磋。同样是翻转手腕截脉点穴的动作,秦空做来会给人一种飘逸潇洒的感觉,偏偏陆嘉晴会给人妩媚优雅的感觉。 李玥璃给秦空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让她回想过去事都带了暧昧的味道。某些事让秦空表情越来越奇怪,比如…… 某人经常赖在自己怀里就不说了,这事多了…… 某人经常半夜说自己害怕,然后只穿着睡衣跑到自己被窝里。对了,想起遥远的现代的时候她还会紧紧抱住自己,现在是怕把持不住所以在被窝里才这么安分吗? 秦空午后在树下的美人榻小憩,某人以炼药累得全身酸软为由趴在秦空身上赖着不起来…… 某人在秦空洗澡的时候溜进浴池,死活要一起洗,把自己衣服弄湿后又自己跑掉,独留一头雾水的秦空在浴池…… 某人…… 原本她们相识相处的那段时间就相处得如同夫妻一般,现在陆嘉晴挑明了心意更是明目张胆。很多事秦空习惯了也没注意。 徒弟们表示即使明知道师父师娘都是女的,三观重塑后还是经常被甩一脸恩爱,而且师父榆木脑袋无疑。 秦空在空间看着陆嘉晴回想往事,笑着笑着就流下泪来。平时从未看见陆嘉晴露出负面的感情的,但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呢?“色|诱”后被自己留下独留她一人的时候她心中回事怎样的呢? 秦空目光坚定下来,拍了拍手边李玥璃给的书,随手一丢,扭头出了系统空间。 陆嘉晴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却不见秦空。今天半路遇到东方,开始的的时候还有点跟秦空开玩笑的意思,后来切磋是真的比较投入所以把系统时间给关了。 但是明明后来秦璐逍告诉过自己秦空联系不上自己一段时间后就用她的系统扫描过她们切磋的地方。现在怎么又不在家了? 等等……一段时间后?!陆嘉晴心里有些不安,不过也有些委屈,说不上具体感觉是怎样。 在房间里待了一会眼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却仍不见秦空,陆嘉晴收拾好心情让秦璐逍找秦空却被告知被屏蔽了! 愕然之后陆嘉晴去找徒弟们,他们刚刚都用欣慰的目光看了看陆嘉晴然后告诉他秦空有点事,让她先吃饭。 陆嘉晴被那种欣慰的目光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追问他们却什么也不说了,只好去吃饭。 陆嘉晴晚餐过后天色已全黑,今天的一切都有点奇奇怪怪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以什么心情等在大厅里。 伴随着军靴由远及近的敲击声,穿着陆嘉晴最熟悉的军礼服的秦空终于出现在陆嘉晴的视线里。 她穿着全套的军礼服,不但带着帽子手套,甚至连武|装|带、胸前绶带、配|枪、佩刀都随身佩戴,乃至佩刀柄上都挂了制式标配上将金红两色的流苏,显得既正式又没有军中的严肃感。 陆嘉晴下意识站了起来,秦空带着些微赧然和忐忑走近她。熟悉的装束却带着不熟悉的表情,秦空眼里是她以前从来都不会表现出来的炽热。看见这种眼神,陆嘉晴心中狂跳起来。 秦空过来拉起她的手,“嘉晴,我们去一个地方。”随即走到大厅里早已画好的纹路上面,单手掐起遁决。 陆嘉晴只觉眼前一暗,就已到了一个山顶上。从灯火通明的大厅到了这种地方她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好暗。” 秦空微笑:“暗吗?”随即拔一枚信号|弹,绚丽的色彩在天空绽放开来。 就如同打开了什么开关,天上、空中、地下都出现无数的烟花,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烟花绽放,前一枚尚未消失,后一枚就接踵而至,令人目眩神迷应接不暇。 在这漫天的色彩里,秦空转身面对陆嘉晴:“今天我们分开了一段时间,我去了系统空间,在那里我的三观被刷新了一遍有一遍。”说到这里秦空无奈的笑了笑。 “虽然我看的东西由很多胡说八道的东西,但也很多说得很对的东西。”说到这里秦空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刚刚特地换了这身衣服,”秦空张开双臂,身后带着无数光芒微笑着看着陆嘉晴,“这是你我最熟悉的装束,上面这些繁复的配饰都带着让它正式多了。” “我知道自己很笨,老是找不到重点。” “我知道自己很迟钝,在以前那种开放的世界甚至是身边还有一对男男的情况下还是完全看不出你对我的感情。” “我知道自己经常钻牛角尖,大多数时候都是你把我拉出来,但到了你自己的事的时候却没把我拽出来,以至于这个世界又变成这个样子的关系。” “我知道自己很渣,即便是现在,我也不敢对你说心里只有你。” 秦空近前一步,单膝跪下,从空间拿出戒指盒打开,“就是这样又笨、又迟钝、脑子不灵光、还渣的我,你愿意接受吗?” 自秦空张开双臂的时候,陆嘉晴就已经泪流满面,现在她看着自己面前这个表白还只是列数自己的缺点的笨蛋。 她眼里有期盼、有忐忑还有从未出现的爱意,陆嘉晴被这种眼神看着,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要燃烧起来了,说不出话的她只能对秦空伸出自己的左手。 秦空拿出戒指,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拿着戒指。陆嘉晴甚至觉得她为自己戴戒指的动作里带了虔诚的意味。戴后她落在自己手指的那一吻里不仅仅是虔诚了,那带着誓言的轻触一路贯穿到自己的心里。 即便秦空什么都没说,陆嘉晴也感觉到了她放在吻里的坚定。 秦空站起身,把陆嘉晴抱在怀里后退几步坐在准备好的毯子上,然后仰头看着天上烟花消失后出现的繁星。 没有吻……陆嘉晴心底掠过一丝失望,不过随即转念一想,这才是秦空啊,这就是她们之间如同爱情过后沉淀下来的平淡温馨的夫妻相处模式啊。 虽然心底明白,不过还是让人想逗逗这让人气恼的榆木疙瘩。陆嘉晴揽住秦空的脖子,把自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在秦空耳边轻笑了一声,旋即满意地感到秦空抱自己的手臂力度变重了许多。 秦空只觉陆嘉晴的那一声轻笑就如同羽毛一样撩到了自己的心底,还有她的呼吸若隐若现地打在自己耳下的肌肤上,热度逐渐蔓延到自己整个身子上。 秦空喃喃地叫了句:“阿晴……”不等秦空有其他反应,陆嘉晴仍坐在秦空腿上却按着她的肩膀推开距离,故作严肃地问:“为什么忽然改口叫阿晴了?” 秦空见她严肃,只好清清嗓子回答:“因为在我老家最亲近或尊敬的人才会加个阿字。比如阿公阿婆、阿爸阿妈、阿哥阿姐、阿弟阿妹之类的。” “哦?也就是说,以前你没拿我当最亲近的人咯?” 秦空眼神一飘,随即转回来坚定的说:“那不一样,朋友跟爱人是不一样的。而且从此往后你永远是我最亲近的人。” “嗯。” 待她们激荡的心情稍稍平息下来,陆嘉晴把自己的脸颊轻触秦空的脸颊微微摩擦,耳鬓厮磨不过如此:“空空,我不要用法决回去,你背我回去。” “好。” 陆嘉晴身子一转趴到秦空背上,秦空托着她的大腿往下山的路走。她们身后是满天的繁星,虽不如月亮明亮,却也照亮了她们回家的路。四周虽然不明亮,但趴在秦空背上陆嘉晴心里不但不害怕反而充满了温馨。 陆嘉晴可不敢趴在秦空背上见徒弟们,到门外就自己下来了,与秦空携手走在谷里,心情不同景色都不一样了。 “阿晴,夜深天寒露重,我们从山上回来身上凉了,还是去洗个热水澡吧。你去洗澡,我去找衣服换。”陆嘉晴看了看秦空身上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军礼服,点头往浴池去了。 泡在浴池里回想今天的事,陆嘉晴还有种身在梦中的感觉,伸手摸着手里的戒指才定下心来。 听见脚步声陆嘉晴从回想里惊醒,愕然扭头看去,却发现是秦空的脚步声,只见她把衣服放在屏风上,刚放下心去又见秦空绕过屏风走过来。 秦空好笑地看陆嘉晴愕然地坐在浴池里看着自己,边解武|装|带等饰品随手一丢边往她那里走。 被佩刀配|枪落地的声音惊醒,陆嘉晴回过神:“空空,你……”陆嘉晴虽然知道秦空事前爱纠结,一旦下定决心就干脆利落一往直前不回头。却没想到经常被自己调戏地面红耳赤的秦空会这么……豪放,居然刚刚定下关系就…… 秦空摘下帽子,满头青丝落下,“我什么?”并边走边解扣子 第43章 秦空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无聊地在蛋壳里打了一个滚。刚刚发现自己成为一枚蛋的时候秦空还觉得很新奇,时间一久就很无聊了,不过她还不想破壳。 上一世跟陆嘉晴离别的时候的对话又出现在脑海里,秦空不得不再次挫败地觉得自己的情商很低。 “空空,分开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好。” “怎么不问是什么事。” “我什么都答应。” “那好。你答应我以后不跟我在一起的每个世界都要找至少一个伴侣。” “什么?!!!” “没错。就是夫妻关系的那种伴侣。” “你……你不用试探,我不会找除你之外的任何人的。” “不,我说真的,你刚刚已经答应了。以后不跟我在一起的每个世界都要找至少一个伴侣。” “啊?” 秦空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自己像傻瓜一样傻乎乎地瞪着陆嘉晴,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完全没有理解能力。 “为什么?难道你对我的执念只有一世吗?得到就要抛弃我了?”秦空难得失态了。 “当然不是,世上不会有比我更爱你的人了。以后我们相遇自然是要在一起的。至于提这个要求的原因,下次见面我会告诉你原因。” “这……这简直是胡闹,我想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你根本没有情商,这事你自己很清楚吧。” “……我就算再没有情商……” 陆嘉晴打断她的话,“你知道自己没有情商就对了,那就按我这个情商比你高的人的话去做。” “……我现在十分怀疑你的情商是不是真的比我高。” “哦?真的么?你摸着心说这话。” “……”尽管她们已经在一起这么多年,不过一旦说起这事秦空还是很心虚。 “好了,就这样,不用想了,以你的情商永远想不明白。好好按我说的做,下次我告诉你。”说完陆嘉晴让秦璐逍抽出她的灵魂离开了。 烦躁地把自己卷成一团,秦空每次回忆到这里还是会当时那样脑子乱成浆糊。到底是为什么?秦空努力回想她们的过往。 告白很成功,虽然那天晚上没忍住……但是这个不是原因……吧? 成亲也很正常,徒弟朋友都在,反正她们在意的人也不多。 后来上京也只是帮了男主就假死脱身了,也没有时间做什么嘛。 后来……后来完全是顺着自己的心愿过活嘛,哪里不对了? 呃……难道是因为孩子这件事吗?虽说可以让系统用她们两个的染色体合成卵,但毕竟在古代生孩子很危险,如果不是自己孕育那血缘根本不算什么,她们俩都换过那么多身体了。 而且对她们这种看不见生命尽头的人来说,羁绊越多越难受,既然她们俩都不在意这个,何苦让自己难受?等等……她真的不在意吗?呃……就算在意也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吧。只要她坚持秦空有什么不答应的?那也不是因为这个。 烦躁地拿爪子搅了搅蛋清,秦空无奈地再次确认自己没情商。现在问题来了,到底按不按她说的做? 思考无果秦空只好将心神转到修炼去,也不知道制作空间的是何方神圣,空间里那么多功法,居然还包括了以妖族身体修炼的功法。 秦空发现自己悬浮在液体里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羊水里,没想到轻车熟路的功法却没办法运行。后来把空间里的功法一一尝试,才选定一种,最后身体成型才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人类了,怪不得要换功法。 虽然秦空早已发育成熟,早该破壳而出了。不过她心里烦躁,要好好理理上一世的事,不想这么快出去。 这日,秦空正在入定,忽然整个世界都旋转起来,从入定中惊醒的秦空终于感受到了“滚|蛋”的感觉,偏偏她正在滚动,不敢就这么破壳。 正在犹豫要不要破壳的时候,蛋壳咔嚓一声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秦空压制住自己的眩晕感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蛋清已经流出去大半了。 这时天地间先后响起几声悠长的龙吟声,秦空发现自己居然能听懂里面包含意味,那是惊怒夹杂着担忧的感情。 秦空注视着自己缓缓流出的蛋清,在心里默默腹谤这与无数配角出场相似的场景。 或者是不得不与人签约的魔宠,或者是不小心流落在外的蛋被救,或者直接是炮灰,成为促进剧情发展的重要的……蛋。 想想如果是不是有功法早早发育的自己,大概是炮灰这个剧情了吧。不过现在要想的不是这个,而是怎么出去。 秦空在蛋壳里犹豫了一会,觉得自己的犄角还略稚嫩,还是用爪子破壳吧。 不过蛋壳出乎她意料地坚固,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才让它裂开了,反正现在她爪子抓得又累又疼了破开的洞也不足够让她爬出去。 收回爪子,秦空犹豫要不要用头上短短的犄角试试,但是犄角看起来很嫩的样子,会不会伤到? 守在外面的龙见她没动静了,先后焦急地出声,声音里包含了关怀跟鼓励,秦空试探性地用犄角试了试,只听咔嚓一声,蛋壳很配合地碎了一块。 秦空:…… 秦空收回脑袋默默注视着那个被犄角洞,有种再也没脸出去的感觉。 其他幼崽才不会像她一个人类那样有先入为主的想法觉得妖族一直都是用爪子呢。其他幼崽直接就用犄角早就出去了,哪里像她这样用爪子把自己弄得这么累还没什么成果。 外面的龙见她动了一下又不动了,纷纷焦急地催促起来,秦空这才想起外面的龙估计很担心,只能忍住尴尬顶开蛋壳。安慰自己反正他们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 秦空探出头去,却发现外面是海水,然后……她……卡住了…… 秦空:…… 若是其他幼崽出来估计人家都是先用犄角的,这时候就可以用爪子刨开蛋壳爬出去了,但秦空的爪子早就没有力气了,现在这么卡着真是尴尬死了。 和大多数动物一样,刚刚出生的小幼崽睁不开眼睛。秦空虽然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周围有几条龙看着自己。 奇怪的是他们虽然看秦空卡住的时候,又担心又关怀又出声鼓舞,就是不帮秦空打碎蛋壳。 秦空无奈,只能一点一点挪出去,该庆幸即使刚刚出生身上也有鳞片所以不会被蛋壳伤到吗? 最艰难的是前爪,秦空只能用身体的力量慢慢挤出去,前爪出去后就可以回头用犄角顶开蛋壳了。 所以说秦空又卖了个蠢,她怎么不在蛋壳里的时候就把洞顶大一点再出来了呢? 刚刚出场就卖了两次蠢的秦空把自己累趴在地上了,传承记忆里出壳后要把蛋壳吃掉。 不说秦空有没有力气,就说那个蛋刚刚滚了那么久,谁知道沾了什么东西?就算没沾,看看那满是蛋清的蛋壳…… 秦空果断装不懂那是蛋壳,放任自己晕了过去。反正有功法修炼的灵气在,饿着自己也没事,过会就补回来了。 这番动作看在那些龙的眼里就不一样了,看起来就是这个未到破壳时间的幼崽天生体弱。不但出壳极其艰难,而且连进食的力气都没有,只看了一眼就晕过去了。 几条龙对视一眼,眼里充满了对秦空的担忧,不知道这早产幼崽能不能活下去。 “既然她不能进食,那我们给她输灵力好了,不知她这身体……唉~一点一点加输入量吧。”其中一条看起来最年老的龙说道,与刚刚的龙吟不同,这次他说的是人言。不过秦空要是醒着估计要哀叹自己有要学新的语言了。 “咦?居然可以接受这么大的输入量,洛,你一起输。” 一段时间后,在场的龙都伸出爪子输出了,秦空还是安安稳稳地趴着,没有一点不适的样子。 “这天赋……唉……怎么就天生体弱了呢?我们这么多龙守着却还是出事了,唉……” “那个臭小子,平时调皮也就算了,居然差点害死他妹妹,这次不好好罚他一顿是不行了。” “我早就说不要那么宠他,哼!连早就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进来的禁地也敢闯!” “什么禁地?越是这样他越喜欢偷偷进来,早点跟他说是妹妹不就好了。” “以他小霸王的脾气,知道多了一个争宠的,怕他在不懂妹妹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把蛋摔碎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天道……” “闭嘴!” “唉~” “唉~我龙族真是……” “前路越来越渺茫了……” “好了,不要在说这个了。说说这幼崽。单靠我们是养不活她了,天地灵力越来越少了,而且也越来越弱了,我们难以动用了。现在看来只能利用人类得天独厚的的气运了。就让她去人类皇城那边吧,即使染上因果也不活不了好。” “我们还有守护未破壳的蛋,去人类那边的话让谁去守护她?” “吾族成员越来越少了,她是不得已染上因果,就不要让其他成员一起了。看在皇城的亚子嗣也活得很好,只要他们知道她是纯子嗣自然会把她护得很好的。” “唉~真是舍不得。” “那边也没有守护幼崽的经验,要怎么护好她?” “把她体型转换成人类幼崽吧,至于灵力,我说染上因果你还不明 第44章 道门五术,山、医、命、相、卜。 所谓“山”,即道家修炼法。就是通过服饵、丹法、玄典、拳法、符咒等方法来修炼“*”与“精神”,以达超脱身心的一种学问。 所谓“医”,是利用方药、针灸、推拿,灵治等方法,以达保持健康、治疗疾病的一种方法。 所谓“命”,就是透过推理命运的方式来了解人生,分析宇宙自然日月对人体的影响,进而改善人命的一种学问。 所谓“相”,就是观其形而知其义之法。一般大的分为三大类:一为相天(天相),二为相地(风水),三为相人。以观察存在于现象界形相的一种方术。 所谓“卜”,它包括卜和筮,其目的在于预测及处理事情。 秦空原以为道家就是那些修炼山术的人,没想到自己这个医者一直都是算在道门里的,而且没想到道家如此包罗万象。 他与无觉惺惺相惜,而且从开始学术交流的时候他就毫无保留,且不说他们之间的信任,就单单从因果方面无觉都不会对他隐瞒。 秦空也就对道门五术了如指掌,许多东西她早已与生俱来,不必再浪费时间学习。那么就多出很多时间,空下来的时间她当然会去了解她所不了解的东西。 前世还是武功方面发展的快,而且也是得到天道允许广为传播的。其他的东西天道承认的并不多,秦空在那里即使境界内力相同也达不到许齐睿所能到达的效果,至少她到了大宗师也不能利用气场影响他人。或许这就是天道这个规则所限了。 然而在这个世界又有所不同,这里更接近史实,知识的发展大多是多而不精的。到达顶级的力量不是很大,但很多力量的存在都被天道允许了。 比如上个世界没什么效果的山术,在这里阵法与符箓乃至一些小法术都可以用,只是效果没有典籍描述的那么大罢了。 秦空终于知道为什么在现代世界的时候她的空间用不了了,看来就是规则限制。那么没穿越的时候很有可能她就带着空间了,只是不能用从而没有被自己发现而已。 这样看的话也许自己的穿越不一定是没有缘由的,原本经过许多世界渐渐熄了找原因的秦空又开始对自己的过往好奇起来。 不过急也没用,秦空还是觉得顺其自然最好。 离了皇宫到了江南就是天高皇帝远,赵公公急着跟江南的官员打擂台,有了他的一亩三分地他就可以大展拳脚晒出大量食盐。 秦空还是扮演一个报仇心切的小姑娘,即使是她找到的方子,也对赵公公的事毫无兴趣,只一心养珍珠,想让皇帝另眼相看从而报仇雪恨。只偶尔出现在她不得不出现的地方,赵公公也不去管她,只嘱咐她认真小心。 秦空要收集信仰之力自然是不可能靠太监身份的,除非她能有郑和那样的成就。而且现在也没有郑和下西洋当时那个环境,秦空也不想浪费那么多时间。 这样还是拿起自己的老本行最快,毕竟这里也是有武林的,哪个武林没有一个名满天下的神医?不过秦空还有另一个身份要维持,所以光明磊落的神医是不好办了,那就做一个不喜俗世独居培养弟子的怪医好了,反正弟子刷得的声望她也是有份的。 秦空现在要“养珍珠”,所以住在海边,她随便去附近找个小山谷,设下阵法,找几个年纪差距不小的徒弟。 然后把空间里别人写的自己写的医书一股脑放在一个房间,交代自己徒弟想看就看,想抄就抄,想给别人就给别人,不懂的看见自己这个师父就问,想提高医术就自己去找病人看,自己找草药。然后就这么放养了几个徒弟……→_→ 再利用官方放出消息,就说要找能人请出那个住在海边阵法里的怪医。因为要找她治一个贵人,但这个怪医不出阵法范围,要找人破阵。 随着这个消息,这个奇怪的怪医的行事也为天下人所知。没有人见过她,但留在她阵法周围的病人被她徒弟抬进去后出来就好了,但被治疗的人也没有见过她。她徒弟也不愿说她的长相,后来来的人多了她就只治怪病,普通病症就不再出手,而是由徒弟出手。 一切已经布置好,秦空只需要等徒弟救治的人够多信仰之力就足够了。另一方面,外人看来她就一直呆在房子里或海边研究“养珍珠”。 其实是她用符箓做了个跟自己差不多的人,不碰到是发现不了的,然后再布置个警示阵法,有人找的时候真人再回来代替符箓就可以了。当然,出去应酬的都是真的秦空。 这日,怪医谷的阵法外出现了一个让秦空极其诧异的人。 她自称是明教教主,当然这不是重点,不少世界的江湖都有明教,秦空本来并不在意。但她自称东方不败又是明教教主就有问题了,这样的人秦空只认识一个。 秦空毕竟曾跟她灵魂与灵魂相接触,无论双方怎么换身体灵魂都是一样的,所以一靠近就认出了她。 “东方,好久不见!” “秦空……果然是你!好久不见……的确好久不见!” “呵呵呵~东方转世几载?”秦空见她颇有感慨,挑眉问道。 “可有好酒?”东方姑娘不答反而问道。 “哈哈哈……当然有!请!你我今日不醉不归!”秦空伸手邀请她入谷。 “细细算来,我的记忆也有几百年了,怎的这么说来我自己就像个老妖怪了?”几杯下肚,东方眯眼感慨。“不过秦空你的眼神的确如我所想那般纯粹坚定。” 秦空也不去问具体的事情,本来他就是顺口一说,她也端起酒啜了一口,“啊,听你这么说我自己都记不清我的记忆总共有多少年了。特别是上一世,忙得自己活了多久都忘了。” “是么?我最忙的就是去现代的那一世了,那是还不知道你们口中的现代指的到底是什么。死后带着记忆去了那里真是让我这个几百年前的老骨头吃不消啊” “哈哈哈,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刚刚穿越看见古代的文字的时候惊觉自己变回一个半文盲也很苦逼啊,哈哈,那时就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奔小康,结果一朝回到解放前。这种晴天霹雳的感觉流转了这么多世也忘不了。” “说到这个我想起来,当初我还小的时候以为跟你们是一个‘现代’,结果慢慢接受那个世界后连你们的一点信息也没有,脑补了无数阴谋,最后发现其实并不是一个时空。” “相似的平行世界的确很多,我已经见过了。” “后来我查你们的信息的时候,其他那些先天的信息没有一个相似的。只有你的有一个很相似的,我当时还以为只有你说了真话,结果过去一看却也不是你。” “哦?很像我?怎么个像法?”秦空懒洋洋地问。 “嗯,我想想,记忆有点远了,不过那种晴天霹雳的确不容易忘,呵呵呵……哦,那个秦空跟你一样是南方那个什么省来着的,反正跟你说的一样。年纪也差不多,不过人家是父母娇宠着她长大的,跟你可不一样,叫什么来着?哦,秦宏什么,梁什么。忘得差不……” “什么?!你说他们叫什么?!”秦空豁然惊起,酒水洒了她一身也不理,急切地揪着东方的袖子追问。 “嗯?怎么了?他们叫秦宏安?梁凉?真不记得了,几百年过去了。怎么?很重要吗?不过那个世界没有任何特殊力量,连内力也没有,真的是你找的那个?” “冷静冷静。东方你等等,我跟系统交流下。”秦空按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对着自己不停说冷静。不过效果不大,任谁在自己最在意的东西有线索出现的时候都很难马上冷静。 【系统,能不能获得穿越者已穿越过的世界的坐标或者相关信息?】秦空对系统发问。 【叮——问题搜索中——】 【叮——可以搜索坐标】 “东方,你可不可以把那个世界的坐标给我?那也是我呆过的世界,不过没有坐标回不去。” “当然可以。怎么给?” “只要让系统扫描就可以了。” “哦,那就拿去吧。” 【系统,开始扫描过往世界坐标。】 【叮——信息被屏蔽。】 秦空微微眯起眼睛,挡住里面危险的光芒。经过上个世界秦空对所有天道的感观急剧下降,要是敢继续屏蔽信息秦空也不忌惮改改它。伸手握住东方的手,在心里命令:【系统,重新扫描过往世界坐标。】 【叮——信息已收集。】 秦空哈哈大笑起来,揪着系统就要去那个世界,离开前心念电转想起旁边还有个帮助自己的大功臣呢。 于是勉强拉回心神,激动地双手握住东方的手哈哈大笑,“东方东方,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不管在哪个世界见到你我都会交好运!我现在急着去另一个世界,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我……” “好了,不必多说,去吧,惟愿你我还有再见的一日。” “大恩不言谢!东方,我……我走了!” “好。再见。” 在秦空灵魂离开身体的那一刻,同一个世界另一个地方,【嗷嗷嗷——宿主宿主,我找到大人了!】 被它忽然的嚎叫吓一跳的宿主没好气地说:“你不是早找到了吗?现在叫个什么劲?” 【我是说刚刚我发现大人就在这个世界!】 “什么?她在哪里?” 【啊——这个——】系统的声音忽然变得心虚起来,【大人刚刚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发现的……】 “……” 这种卧|槽的心情,简 第45章 这个年纪的龙只有一条,那就是不小心让秦空提前出壳的那条小龙,想到他秦空才想起他的龙族名字发音跟颜离的确很像。 当初他也不过是幼崽,看见秦空的蛋清流了出来就以为秦空没救了才仓皇逃走,哪里知道秦空已经没事了。 奇怪的是后来大家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猜测他是跑到其他不住海里的龙旁边去了。毕竟除了守护幼崽和龙蛋的龙聚居,其他龙都是各找喜欢的地方住。 秦空猜出他的身份有些犹豫要不要通知守护幼崽的龙。毕竟他已经可以化形了,按龙族的说法是成年了。秦空未成年就是人形是几条龙出手变化的,跟他不一样。 他已经成年本就应该自行找居住地,若秦空现在通知聚居地的话就是追究罪过的意思了。 他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毕竟如果不是恰好是秦空,那枚蛋就真的没办法孵化了。但在其他人的眼里,秦空并没有死,只是破壳艰难了点,不得不到人间沾染因果。 罪不至死是必然的。不说秦空没死,就是死了他是未成年又是无心,在现代也不会判死刑。 但不通知的话不但颜离心里有个结,而且聚居地那边也需要知道他的现状免得守护的龙牵挂他。 思来想去,秦空觉得还是通知一声吧。反正自己并没有事,那边的惩罚不会很重。而且到时候求情就是了,反正秦空坦坦荡荡的话大家都可以感觉到他的求情是真是假。 不过现在天地灵气活跃度低,秦空跟聚居地不能即时通讯,只有秦空情况危急的时候用的求助方法。 况且秦空受了人间的香火,就要镇守京城,偶尔回应信众的乞求。也不是哪天都可以离开的,也不过一年可以离开几天罢了,并且是固定了过年的那几天。 然而世事不会事事顺着自己的心意来。 镇守的日常就是接受信仰之力然后挑一些虔诚的信徒回应,解决困难。秦空并不需要信仰之力,也不想接受,这种产自人类信念的力量太容易感染灵魂。 这日,皇城西北方向传来的信仰之力传来大量人类集结的惊恐、绝望等负面情绪,不等秦空往那边去,原本夹杂在负面情绪里对自己的期盼忽然转为绝望。 秦空心里一紧,马上冲开守护龙族给自己的转换法术,变回龙身,冲着西北方向发出一声龙吟以示警告。 “嗷——”虽有些稚嫩但已经初具威严的龙吟响彻天地,秦空腰身一纵,冲上天往那边快速腾翔而去。 空气中传来的血腥味让秦空越发加快速度。刚刚对方听到自己的龙吟却不停手,秦空怕对方有恃无恐,已经向聚居地发去了求助信号。 秦空赶到的时候看见一群黑压压的人类被捆着放在一条红龙的周围,已经有一部分人被杀,血流出在红龙周围的渠沟里。 旁边还站着一群不知所措的人类,看起来他们就是动手放血的人,但听见秦空的龙吟声后就不知所措地停手了。 毕竟他们按红龙的吩咐做就是因为龙族神一般的地位,现在两条龙的吩咐冲突了他们就该听哪条的了。 “颜离?!!你在干什么?”秦空通过血脉感觉发现是颜离后惊怒交加地质问。 颜离原本正在吸收血液里的力量,听见龙吟声的时候并没有在意。毕竟在他看来,人类不过是一群蝼蚁,而不管哪条龙过来都是自己本族,到时候告诉他自己不得不从血液中吸收力量的原因对方自然会站在自己这边。 感觉赶过来的是秦空的时候他心里虽然诧异却因为过来的龙是熟悉的而高兴,心想待会的解释方便多了。他以为秦空也是成年的龙,虽然奇怪他在人类世界里但不打算现在追究这个事。 秦空毕竟是几条龙一起转化的,颜离看不出来也正常。 看见秦空幼年的体型的时候,颜离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这个年纪的龙只有一条,就是他以为自己害死的那条! 秦空只见颜离看见自己后一愣,随即瞳孔一竖,充满了仇恨向自己冲过来! “嗷——”颜离的龙吟声里充满了怨恨!秦空不解,急忙转身错开颜离的犄角,并用后爪拨了一下颜离的犄角借力冲远。 “颜离,你干什么?”刚刚秦空这话充满了惊怒,现在再说一次却满是疑惑。 “哈哈哈!你没死!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颜离扭身继续冲向秦空,在接近秦空的时候龙首一扬,四只爪子同时向秦空攻击。 秦空毕竟一直是人类,刚刚才恢复龙身,并不熟悉一这种形态战斗,躲避不及,被抓去几片龙鳞。 “颜离!”秦空只叫了颜离一声就急忙再次避开他的攻击,“你怎么了?冷静点!我是龙豻泽!” 刚刚颜离正在行功吸收血液里的力量,看见秦空的时候情绪一激动就直接强行终止冲上来攻击秦空。再加上他本身就气息驳杂,现在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嗷——嗷——嗷——你没死!你没死!那我受的苦算什么?算什么?!哈哈哈……”颜离边说边不管不顾地攻击秦空。 秦空虽分不出颜色,但明显可以感觉到他气息的混乱,颜离的眼睛里浮起如雾一样动荡的物质,秦空猜测那是血雾,因为血腥味更浓了。秦空心知他已毫无理智而言,无暇去想他口里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能尽力躲避攻击。 底下的人类却可以明显的看见颜离原本金黄色的眼睛变红,他们震惊地仰头看着两条龙的大战。青龙的体型比红龙小,龙吟声里露出的糯糯软软的味道表明它年纪不大。 青龙的腾挪之间很多时候都看起来不够灵活,两条龙时不时碰撞又弹开。开始的时候青龙掉下的还是鳞片,不久之后纷纷扬扬洒下的就是龙血了。 底下的人知道秦空才是来救自己的,眼看它落到下风,不禁跪下虔诚地为它祈福。 秦空感到翻涌而来的信仰之力,因为颜离的攻击搞得首尾难顾的脑子不禁冷静下来。 自己毕竟年幼,再加上不习惯操控龙身才会这样。为何不扬长避短,使用自己比较熟悉的法术攻击? 但毕竟天地灵气不活跃,法术的威力不大,而且需要的时间比较长。颜离又是用有进无退的攻击方式,他完全不顾自身受到的攻击,只顾一味攻击地秦空。 秦空加上法术才让自己不那么狼狈,但还是只能以防御为主,发出的攻击也只是为了把颜离推远。还要顾及着下面的人类,龙族之间的*攻击波及不到他们,自己的法术范围可大多了。 随着对龙身的熟悉,颜离渐渐碰不到秦空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发泄,颜离的理智也慢慢回笼。 秦空看他瞳色血色变淡,攻击也缓了下来,正想停下弄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时偏偏收到秦空早些时候发出的求助信号的龙赶到附近,它也是远远就发出龙吟声警告。 这声龙吟声彻底惊醒了颜离,他猛地抖了一下,眼中血色褪去。清醒过来的颜离看着面前伤痕累累的秦空,他还记得所有的事。感觉来援的龙越来越近,最后再看了秦空一眼,不顾秦空让它等等的话,龙尾一甩转身而去。 虽然一闪而过,但秦空还是清清楚楚看清了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的伤的时候的震惊。 来援的龙看见秦空满身的伤痕,也抽不出时间追击,只能愤怒地长吟一声。他一转龙尾,将秦空这伤痕累累的幼崽固定住向着海中的聚居地疾飞。 皇城里看见秦空化身为龙的人不在少数,皇城禁卫军急急忙忙沿着秦空赶过去的方向赶去。 到来的禁卫军惊醒了还沉浸在两条龙大战中的人,他们看着青龙越来越游刃有余。这时天边又传来龙吟声,刚刚将心提起的人们欣喜地看见红龙“落荒而逃”,新来的金龙长吟一声就把青龙一卷疾飞而去。 回过神的人们不禁为自己的得救欢呼起来,激动地七嘴八舌向禁卫军描述自己看到的场景。 “什么?是颜离?”秦空在接受疗伤的时候说了自己做的的一切,众龙不禁大惊,怎么都想不到会是颜离伤的秦空。但秦空的血脉跟灵魂都表明她没有说谎。 “他为什么要攻击豻泽?知道豻泽没事他不应该高兴吗?”其中一条龙气得鳞片都张开来。 “我看他攻击的时候并没有理智,只是不断用身体攻击。如果他真的想杀我,他结合法术攻击我的话,我根本撑不到洛叔的到来。”秦空补充。 “没有理智?”桑长老重复。 “是。那时他瞳色都变红了,再加上他不知道我身份的时候我就感到他身上浓郁而驳杂的血腥味。有些我们有很多事不知道。” “瞳色?你怎么看出他瞳色染红的,我们都是黑瞳,染上红色也分不出来,而且我们又不能像人类那样分那么多颜色。” “我不是看出来的,我只是习惯了人类的说法。一来的我看见他眼里浮起薄雾,那时的驳杂的血腥味更浓了,二来底下的人类也在喊他的金眼变红了。啊,对了,他龙形的时候眼睛跟我们不一样,看起来就像鳄鱼的眼睛。” “什么?那他一定的用了血脉禁术!什么情况会让他用血脉禁术?”桑长老最先反应过来,惊讶的说。 “他攻击我的时候说他受了很大的苦,我……”秦空刚刚说了一句,桑长老把注意力移到秦空身上,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打断了秦空的话。 “闭嘴!” 秦空一愣,桑长老见秦空被自己吓了一跳,不禁缓下声音 第46章 虽说不明白为什么长老们不让自己管颜离的事,但秦空觉得他们可以解决好,也就丢开不管。 而且最近一件事吸引了秦空的全部注意力。事情的起因是一个穿越来的人,他自然认为什么龙啊神啊都是假的,所以在平时的言语中对龙族颇为不屑。 家人虽然发现他性格大变,却只以为是因为突逢巨变才这样,看见他的态度也只以为是因为他出事的时候龙神没有回应才心生怨怼。家里也只能慢慢开解。 但他一次说龙不过是长了爪子的蛇却差点把家里人吓死,不论性格怎么变乃至心生怨怼这话也是不可能说的。被吓住的家人终于把他的前后行为结合起来,觉得他的被邪教控制了。 此界本来就有法术,虽说只有皇族能用,但民众都是知道法术的,自然会想到他不是原来那个人。 然后他就被送到皇族面前了,秦空恰巧知道了这件事,自然就发现他是穿越而来。 知道自家家人被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占了身子,当然想把他赶走还逝者安宁。作为秦璐逍的“爹爹”,秦空系统技能全部满点,最后决定试着把他送回他的原世界。 秦空挺好奇到底是自己这个到处乱窜的灵魂滑溜还是这个世界对龙族的禁锢强大。 事实告诉她这个天道对她还是不错的,对她的灵魂没有约束,只是不许龙身通过而已。 秦空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这些年一直找方法离开的龙族,可惜他们有着龙族的骄傲,不愿意放弃龙身只余魂魄离开。秦空也只能无奈地叹气,她是无法理解这种执着的。 空间壁障的动荡引来了一位意外流落至此的异世来客。他是一个空间法师,在试验空间魔法的时候发生意外不慎落入这个时空。感觉到秦空打开时空壁障就过来查探。 他请求秦空帮忙把他送回去的报酬是他关于空间魔法的笔记,对真正的龙族或原住民来说或许没什么用,毕竟这个世界并没有魔法元素。但对秦空来说有可能有用到的一天,秦空自然答应了。 打开壁障对秦空来说也不是很简单的事,她得化作龙身才行。秦空转换龙身的那一刻,阿普里尔眼前一亮,“等等!” “哦?”秦空停下动作,略玩味地看着他,可惜龙目里的情绪不是不熟悉龙形的人能看出来的。 “伟大的青龙殿下啊,请允许卑微的我加一个请求。这是看见您伟岸的身躯之后才想起来的。我将为此献上我的空间戒指。”阿普里尔一手在前一手在后弯腰鞠躬。 “说说看。” “伟大的殿下,您的力量是如此强大,请您保护如今没有力量的我通过空间壁障吧!我们那里有一个契约,可以在保存您的力量的同时保护我。请慈悲的青龙殿下允许这个卑微的请求吧!” “我看看。”秦空不明意味的呼一口气,眼里的玩味愈发浓重。别以为你低下头我就感觉不到你灵魂里传来的贪婪。 秦空看着那个那个被画出来的契约图形,暗地用两个傀儡试验了一下。大概的作用是生命共享的平等契约,可以互相召唤到对方的身边。 秦空心里暗赞这个阿普里尔聪明,到时候如果情况真的被召唤过去他只要解释自己也不知道有这个功能就可以了。反正他本来就因为试验魔法掉到秦空的世界了,这个出点小错也正常。 况且是平等契约,秦空也不会有被冒犯的感觉,到时候只要好好哄哄就可以了。 至于这个生命共享,只要他没出事,秦空又怎么知道?只要在他出事前把跟秦空的好感度刷得够高,那么他出事的时候秦空对能救他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计较?即使好感度不够,生命已经共享了,秦空也杀不了他。 秦空感慨他还真是把自己当成愚蠢的兽类啊,龙族的生命如此长久,跟他共享了之后几乎是只剩一半。他到敢瞒着秦空做,不怕如果真的刷高好感度之后,感到被背叛的龙在骄傲的驱使下鱼死网破么? 话虽如此,但秦空是真的很想知道能不能用这种方法让龙族们离开这个逐渐不适合龙族居住的世界。 几经权衡,秦空觉得自己并不在意活多久,还是试试才能安心。 “好吧,那就契约吧。先把你的戒指给我。” “是,如您所愿。殿下!”阿普里尔按捺下心中的狂喜,鞠躬掩饰自己的眼神。 契约以血为力,并不需要魔法元素,缔结地很顺利。 秦空眯眼感受阿普里尔离开的时候因契约自行抽取龙身力量形成的保护膜,居然讲他整个人都保护进去了,不仅仅是保护灵魂。 阿普里尔看见被抽取力量也没有暴怒的青龙,心里一寒,忽然怀疑自己的谋算到底有没有成功。然而不等他仔细辨别秦空的情绪,阵法力量就推着他远去了。 看见阿普里尔消失,秦空从自己身体抽出龙血,用法术密封在几个小瓷瓶里,放进阿普里尔刚刚交出的空间戒指里。 说到空间戒指,阿普里尔还是很心疼他的戒指以及里面的东西的,给秦空之前并没有抹去他自己的精神印记。 论起对魂魄的修炼与研究,还没有超过中国佛道两家的。秦空不但集两家之大成,而且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在修炼空间里的道家功法了。 以秦空长长久久的岁月修炼积累下来的浩瀚的灵魂之力再加上对灵魂之力的熟练运用,阿普里尔留下的精神烙印就是个笑话。 可惜的是,契约的拉扯之力并不能将龙身拉离这个空间。秦空损失了一半的生命力,收获了空间戒指一枚加上里面奇奇怪怪的东西。 再就是会了保护着物品穿越空间,可惜的是保护着物品穿越需要龙族的力量,换了身体的话秦空也没办法找到如此庞大又如臂使指的力量了。 秦空除了偶尔回应一下信徒其他时间都很无聊,于是就用龙族之力保护着自己的灵魂跟又被她塞了不少东西的空间戒指到处乱窜。 可惜的是,其实去其他世界一般是时间流速不一样的,即使她玩厌了一个世界,这边的时间也并没有消耗多少。 她到过阿普里尔的世界,去学校学了基础的各种魔法,把各种藏书瞧了个遍。至于武技……秦空表示自己最差的武技也不会差成这样。 于是无聊的她用灵魂锁定阿普里尔的位置,把他一个空间法师追到泪眼汪汪。最后秦空把阿普里尔身上的知识榨干以后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他。 她到过另一个魔法世界不过让她觉得奇葩的是,那里的巫师不但自视甚高还与世隔绝。流传剩下的魔法就只剩一些日常的小法术了还认为一把□□就可以解决他们的普通人弱不禁风愚不可及。 所幸他们的老魔法还是很厉害的,毕竟是当初可以与教廷抗衡的势力留下来的。 秦空把自己感兴趣的书搜刮个遍后就简单粗暴地引进科学技术,留下变革的种子作为学了人家法术的报酬就溜了。 她到过一个如同野兽一般的世界,把野兽的强者为尊发挥到了极致,毫无规则可言。 秦空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世界,人类与众不同的说法众说纷纭,但大脑的发育是哪个说法都绕不过去的。 现在居然抛弃了自己最骄傲的种族特征,变成自身力量决定一切。简直是倒退,秦空觉得这样的世界没什么好说的,不改变的话最后只能崩溃或换一个种族统治。 自然界比人类强大的动物多得是,比人类团结的动物也多得是,甚至比人类更有组织分工的动物也有。 虽不敢说人类无所不能,但不可否认人类占据了这个星球的大部分资源。所以追求动物的生存规则的世界的人蠢得无可救药。 到了这样的世界秦空的第一反应是赶紧走,换个世界洗洗眼睛。可惜自己龙身的力量也不是无尽的,只能等龙身攒够力量再离开。 等待的过程有一个很可爱的孩子接待了秦空,甚至说服他的种族接受秦空,他们也都对秦空很友善。 在这样一个在这样的世界还干干净净的种族秦空虽不想插手太多也会想要给他们留一点东西。 修真魔法之类的东西对世界太挑剔,这里虽然有灵力跟魔法元素,但修习到顶也不是很强大。况且这种功法大多要求比较高的天赋,不利于普及。 内力与武功的限制就少了,秦空选择了内力功法跟外功留下。不幸的是被其他人觊觎了,虽然这个种族愿意交给别人以前修习,不过人家还是要灭了他们一族封口。 被激怒的秦空亲自出手,并熄了尽快离开的心思。如同她作为将军王的时候所做的,直接建立一个与众不同的国度。培养出足够的人才之后才离开。 她到过一个末世的电影世界,看着到处的行尸走肉她原也是想找个地方躲一段直接然后溜走的,不过她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工智能。接触到这种类似简化的系统却没什么用的东西,秦空又熄了马上走的心,把这个简化版的系统弄清楚才溜。 她跑了许许多多有着不同力量的世界,却发现到最后那里的最高武力者都是会消失的。不是去另个世界就是成神脱离人世,更有甚者会被设计消逝或分开成几个力量。 总之天道不允许有威胁到它的力量。 秦空本身就不是追求力量的人,发 第47章 秦空轻车熟路的往阵法里输灵力,她这么到处跑才过去十年,幸运的是她不是长到6岁的模样,而是十岁。不然她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是萝莉模样了。 把爪子按在阵眼,秦空无聊地甩甩尾巴,不知道这次会到什么世界?为什么有点不详的预感? 院子外忽然传来龙绯琳呼唤龙豻泽的声音,秦空顿时愣住了。龙绯琳一直认为秦空是正常的,秦空当然不会在她面前换回龙身。每次都要推说宫里找她有事。 看看已经输入灵力无法中止的阵法,秦空只能暗暗希望龙绯琳看不出龙形的自己就是龙豻泽。 可惜的是此时空中传来了颜离的声音:“豻泽,我们的龙形才是我们最威武的样子,你不让那些人类看见他们岂不是会很失望?上次见你没给见面礼真是失礼了,这就是我补给你的。毋庸客气!” 既然已经有人指出秦空是豻泽,龙绯琳只要在秦空身上感受到任何的熟悉都会认定秦空是豻泽。 “豻泽!你怎么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她们之间的龙血之力可是很熟悉的。 秦空眼见无法隐瞒只好出声安慰,“娘亲,我没事。咱们本就是龙神的后代,变成龙也不奇怪不是吗?” “不对!从来没有人变成过龙身。豻泽,你告诉娘亲,是不是他们拿你做来尝试?”龙绯琳在其他方面并不糊涂。 “没有。娘亲,我变成这样只是个意外,等我换回人身再跟你说好不好?” “当然不好,如果你变不回来怎么办?”颜离唯恐天下不乱地插嘴。他并不知道秦空为什么不想让龙绯琳知道,但他就是要让秦空不能顺心如意。 龙绯琳走到秦空身边,到处查看秦空身上有没有伤。秦空看见她走进阵法心中就是一跳,“娘亲,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想吃点心了。您去拿给我好不好?” “怎么会没事?是不是身体里面的伤?你倒是告诉娘亲啊。” 秦空看她不理自己的话,不愿意离开,眼见阵法就要激活,只能抬起另一只爪子打算把她推出阵法。 颜离那边其实不用担心,毕竟一来如果颜离要伤她的话自己哪里还能看见她,二来颜离的灵魂并没有传来伤人之意。 却不想颜离用法术把秦空压得动弹不得,秦空终于涌起怒气,“颜离,你这是什么意思?可不要在错路上越走越远。” 按理说秦空不应该这么毫无还手之力,但她的龙力都在支持阵法。骤然停手涌起的残余力量不是龙绯琳可以承受的。 “哈?!错路?我不过做错了一点小事,凭什么我要承受那么多的痛苦?”颜离怒喝。 “那难道是我的错吗?”秦空见颜离怒气蓬勃自己反而冷静下来。颜离一愣,再没有声音传来。 “收回你的法术!”秦空眼见阵法即将完成,明知道现在出声不合适也不得不出声。 颜离下意识按秦空的话做,反应过来随即大怒重新压住秦空:“你凭什么命令我?” 阵法光芒亮起,秦空上次送阿普里尔离开的时候不但阿普里尔身上有空间坐标,而且阿普里尔本身也是空间法师,需要秦空输出的龙力并不多。 现在龙绯琳虽然也有力量,但那是龙血赋予的,不知道这个世界对龙的囚禁之力会不会降临到她身上。 空间壁障打开,果然天道不允许龙绯琳通过。也对,不然龙族岂不是可以通过往自身添加它族血液离开再剥离的方法离开? 龙绯琳没有修炼过灵魂,她也不是原本就可以穿越的穿越者,秦空并不能拉出她的灵魂。 然而阵法的撕扯之力还在,秦空只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剥离龙绯琳身上的龙血让她顺利离开。 但其实她的灵力都注入阵法了,要另外的力量来剥离龙血只能透支自己的力量。 “嗷——”因激发禁术而痛楚的龙吟响彻天地。 感受到自伤的禁术,颜离愣在空中。在他眼中,人类不过是蝼蚁,秦空远远没必要做到这地步。 他虽然看秦空不顺眼,但只不过想给秦空添点堵,从未想过要真的伤害秦空,没想到秦空会为了一个蝼蚁做这种事。 眼看禁术与阵法的光芒落下,失去了龙绯琳的身影,但秦空的龙躯也奄奄一息,感觉下一秒就会咽气。 傻住的颜离被秦空身上的血腥味刺激醒,他当年逃出去被人抓住破解皇族的密码导致传承记忆混乱,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办。 没错。有人注意到了皇族的诞生不是他们自己说的那样是龙族后裔,而是龙族创造出来的。 他们与众不同的能力来自龙族,那人早就计划找龙族身上的东西来做试验了。但苦于独自居住的龙族都是强大的成年龙族,这时颜离不幸被发现。从颜离被抓到逃出来谁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颜离眼看秦空毫无反应随时咽气的样子,满是痛苦地长吟一声,毅然一甩龙尾往海中聚居地飞去。 在聚居地外长吟一声引来注意力就领着追出来的龙往秦空那里飞。其实他对聚居地的龙当年没有找自己,任由自己受了那么就的苦还是心有怨怼的。 待追出来的龙发现秦空用了禁术激发龙身生命力以后,也只能放弃追逐颜离,把秦空带回海里。 秦空这边带着龙绯琳落到一个世界里,龙绯琳被强行剥离龙血,早已昏睡过去。秦空就近寻找可以附身的尸体,只能急急忙忙进了一个大概十岁的小姑娘的尸体,这是周围的尸体里唯一的中国人。秦空怕如果是外国人的身体龙绯琳会认不得她。 秦空庆幸自己跟龙绯琳没有被分开,也幸好自己携带的空间戒指里放里几瓶龙血,足够给龙绯琳重新塑造身体。 秦空一般是自己慢慢修炼,但现在她只是十岁的身体,很多事都不方便。还要照顾龙绯琳,不得不也选择用龙血改造自己,以便快速有足够的自保之力。 龙绯琳的身体刚刚剥离龙血,十分虚弱,不能马上接受龙血的力量。秦空就地用符箓把自己跟龙绯琳隐藏起来,用龙血在自己身上画好改造阵法,静静等待龙血改造这个身体。 在龙血改造身体的时间里,秦空脱离身体感受天道。庆幸的是这是她到过的一个世界的平行世界,就是当初那个只有日常小魔法的……嗯,童话世界。秦空就不用费力研究这个世界的力量了。 不幸的是现在是1938年的英国,二|战即将爆发。秦空不记得英国本土有没有战过。 秦空没把握在二战的炸弹轰炸下保护好龙绯琳,这么点力量不足以抗衡直接轰到头顶的炸弹。 但她现在跟龙绯琳不但是黑户,而且一个十岁一个昏迷且完全没办法马上理解这个世界,没办法跑到安全的美国去。 看着正在改造的身体,秦空心塞地发现这点力量远远不够,但继续增强个体力量恐怕这个世界的天道要有意见了。 在这种战争频发的世界,秦空觉得自己要成为一个军火商了。不但来钱快,而且保护自己的力量可以强大一点却不招天道驱逐。 可是看看自己十岁的身体跟在英国的黄种人身份,秦空苦恼地皱起眉头。她回顾自己以往的经历,希望找到解决方法。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个落脚的地方,乱世也有乱世的好处。秦空当初在阿普里尔的世界的时候制造了一些外国人外形的傀儡,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用傀儡将空间的金银兑换分开一部分,秦空买下一座不小的庄园。想着这么多都要快速做好的事,秦空不禁想要一个有智慧的管家而不是这些机器人似的傀儡。 嗯?机器人?智能?秦空在哪里都是一副游玩的态度,没有马上想起这在哪里都兢兢业业的人工智能。 想到任劳任怨的管家,秦空不禁可惜自己没有早日穿越到有ai的世界。不过现在也不迟。 秦空有系统这种更高级的人工智能为模板,她做出来的人工智能除了没有感情几乎跟人没什么差别了。 就是要让管家出现在的地方花费不小,不过秦空最不缺的就是钱,空间里的东西随便拿点什么东西来都可以换钱。再加上是乱世,借口多得是,谁都不能知道她的底细。 为了避免龙绯琳突逢大变无法接受,秦空建的是完全东方风格的府邸。不过悲哀的是龙绯琳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被强行剥离龙血后再治愈都恢复不到原来的水平。 就算她看见不一样的环境也不会记得多久,唯一庆幸的是她相信了秦空是自己的儿子,不然感觉自己失去孩子的她还不知道坏怎样呢。即便如此,秦空还是努力让她的生活环境跟接近原来的王府。 “安乐。”每日的锻炼完毕,秦空呼唤管家。秦空希望龙绯琳永远平安快乐,给自家的人工智能起了这么个名字。 “是。殿下。”听到召唤的管家随即浮现在秦空面前。 “娘亲起来了吗?” “绯琳殿下仍在安睡。”安乐躬身。 “嗯。今天有什么事?” “殿下,您标注的事是今天上午与商人凯尔特商谈药品生意,下午与政客威尔士商谈军火生意。这两件事你都授权安乐处理。另外要报告您的是您命令工厂铸造的飞机已经组装完成。外面还有猫头鹰送来的信件。” “飞机好了?嗯,飞行员也差不多了。信件?拿来给我。” “是。殿下。” 秦空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封眼熟的信件,她从来不拿自己当孩子,现在骤然收到入学通知书颇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感觉。特别刚刚她还在想二战的事,这种反差使违和感更强烈了。 想到这座名为霍格沃茨的学校,秦空在上个平行世界入学的时候二战的阴云已经过去。她忽然想起当初二战的时候这个巫师界也仍沉浸在自己的世 第48章 皇族(六) 秦空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封眼熟的信件,她从来不拿自己当孩子,现在骤然收到入学通知书颇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感觉。特别刚刚她还在想二战的事,这种反差使违和感更强烈了。 想到这座名为霍格沃茨的学校,秦空在上个平行世界入学的时候二战的阴云已经过去。她忽然想起当初二战的时候这个巫师界也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像没有收到二战的影响。 秦空眼前一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把龙绯琳移到里面去就很安全了。尽管秦空铸造了足够的比这个世界先进的飞机并培训了飞行员也不敢保证安全。 于是秦空提笔回复说自己十分感兴趣,但是母亲精神不正常,只能忍痛拒绝这个入学邀请了。 秦空相信自己这么写一定会让学校派人来解决这件事的,到时候不管是母亲入校跟自己在一起还是给予自己自由出入学校的权利都很好。 暂时把这些事放在一边,秦空重新开始思考二战的事。自从由安乐控制的全自动化的武器生产线制造出来,秦空只需要原材料就可以制造各种武器。 虽然秦空没有一下子拿出很先进的武器,但也足够她成为最大的武器制造商。 至于非人类不可的职务,秦空表示自己自从到过魔法文化繁荣的世界就再也不再害怕背叛,契约跟语言禁止术足够保护她的密码。况且她需要的人也不多。 希|特|勒对英国空战开始的时候,秦空早已把龙绯琳送进已经建好的巫师界庄园里。若不是待在地下防空洞会让龙绯琳不安,秦空哪里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 跟王府一模一样的建筑加上拟人的管家再有东方面孔的傀儡仆人,龙绯琳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生活的世界已经改变。 秦空发现巫师界是真的没有被波及到之后松了一口气,虽说巫师界也有战争,但以秦空的阵法造诣空间造诣有人可以伤到龙绯琳才有鬼了。 秦空并不记得希|特|勒是什么时候轰|炸英国,他只是吩咐安乐发现轰|炸开始后把自己的飞机曝光到英国高层的面前。以她最大的最神秘的武器制造商的身份来说,拥有这样数量的飞机只是让人惊讶而已。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跟她谈。 可想而知刚刚被希袭弄得焦头烂额的英国高层又收到关于大量飞机的消息的时候是多么地复杂。 “各位先生,来说说吧。关于这个让我们又爱又恨的爱尔柏塔女士的事。” “哈!还有什么好说的?拥有这么大的不可控力量的人怎么可以让她留在我美丽的大不列颠?” “先生,注意现在是战争时期,而她是最大的武器制造商。” “哦,看看那些飞机,我们谁都没有见过。天知道她在哪里制造又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难道不可怕吗?” “要知道希|特|勒刚刚轰|炸了我们,我们的空军怎样你们还没有看见吗?况且她不想让我们发现的话我们完全没有察觉,若不是抱着极大的善意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告诉我们那么多的新式飞机?” “善意?哈!她还对中党!她从没有停止过对那边的援助,完全不收费的援助!” “但是她选择了生活在我们大不列颠!她选择了帮助我们大不列颠!对自己的同族的帮助是不可避免的不是吗?我不认为应该把这么一个心向大不列颠的势力推开。” “她的武器基地肯定在其他国家,我并不认为她对大不列颠有多么眷恋。” “不!她一直没有离开大不列颠,而且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更应该拉拢她,让她认同自己是大不列颠的一员。” “而且你们确定对她下手可以成功吗?她的行踪可从来没有被我们掌握。” “那么表决吧!先生们!到底是没收飞机还是用一个男爵买下这些飞机。” “……” “既然如此,那么就由威尔士先生去跟这位新晋的爱尔柏塔男爵谈谈吧!希望这些飞机可以击退那些纳|粹。” 秦空并不在意这些,不过如果什么都不要才引人怀疑呢。反正要不要对她没有什么影响,那还是拿着吧。 秦空自己安全后也不是没想过把飞机给中国,但不仅飞行员是问题,而且国内要拿到石油可不容易。秦空当初并没有去石油国发展势力,也没办法。 至于可以离开英国的时候秦空也不是没想过回中国,可是她自己培养势力的话等力量足够估计日|本都投降了,最后只能变成三股势力混战。 还不如一开始就支持共党多一点。并且秦空也认为这种|主|义适合当时的中|国。 秦空已经把这个世界的力量研究地差不多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院的时间当然非常无聊。她又不想跟人家解释自己不同的原因,人家有没有发现自己的不一样是人家的事,自己解释就太麻烦了。 不过这个世界刚开始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秦空就拿空闲时间来研究古代魔纹古代炼金术这种流传下来的东西。 龙族聚居地守护幼崽的龙看见又奄奄一息的秦空也是头疼,秦空与颜离之间的事只能说是机缘巧合。颜离的错说起来也不大,但次次都伤到秦空,次次都让秦空差点死去。 秦空就更加无辜了,她什么都没做错,却要承受颜离给她的伤痛。龙族子嗣艰难,这么杀了颜离也不行,这么不管也不行。真是要让聚居地里的龙把自己的龙须都快纠结没了。 秦空跟所有龙说过可以抛弃身体穿越的事,聚居地的龙看秦空的神魂并不在身体里,就知道她是到其他世界去了。 但秦空用了禁术明显要很久才能恢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无奈的守护龙也只能对秦空治疗之后再送她回皇城吸收信仰之力。 可他们都不知道秦空从来没有吸收过信仰之力,神魂不在自然不会自己转换功法。 颜离第一次离开的时候他们以为颜离被其他龙收留所以没有再找。第二次的时候顾念他神志不清而且用了禁术,用禁术只能说明是聚居地的守护龙的错,他们总不能因此对颜离做什么。 没想到他还是想不开,居然又对秦空动手。即使他们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但他们总不能放任这样下去。 当龙族愿意付出代价来寻找的时候,颜离的行踪自然被找到了。 “颜离,为什么要一直攻击豻泽?她一直都是收到伤害的一方,并且屡屡……”说到这里洛长老猛然止住这句话,顿了一下继续说,“你为什么要揪着不放?” 颜离听见洛长老的话尾巴尴尬地甩了甩,却依旧倔强地扭过头不看洛长老。 刚刚在旁边紧张地害怕金龙直接出手的男子松了口气,看见颜离死倔着不肯答话,不禁忍不住出声:“这位……龙神陛下……” 他刚刚开口颜离就回过头怒喝:“赵圳!不许说!” 赵圳见他只是开口喝骂却没有动作就知道他只是在别扭,微微一笑继续说:“小离……”他一顿,看了洛长老一眼,“无赦陛下他并不是故意的,他也很后悔,不然当初就不会去海里呼唤各位陛下了。” “无赦?算了,管你叫什么。后悔有什么用?能让豻泽醒过来吗?能让她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洛长老嘴里虽然凶巴巴的,但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死活不愿意看洛长老一眼的颜离没有看见这种眼神,他猛地看着洛长老,“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那你杀了我给她报仇啊!” “你!你还理直气壮了!不是你的错难道是豻泽的错吗?”洛长老气得颔下的龙须都激荡起来。 听见这话颜离心里一虚,但还是别扭地扭过头。洛长老龙爪一扬,眼看就要武力教训一下颜离。 赵圳眼看气氛僵硬起来,赶紧插话:“龙神陛下!您听我说说无赦陛下的事,听完您就知道无赦陛下的感受了。” “哦?你说吧。”洛长老终于正眼看了这个人类一眼。 颜离哼了一下,却不确定要不要阻止赵圳,想想洛长老就在旁边,自己阻止也不能成功,就扭着头不说话。 赵圳好笑地看了看颜离龙眸里快速转换的情绪,拱手对洛长老说:“龙神陛下。当初我听见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的时候,好奇的我往声源处赶去,我相信伟大的龙神是一定会保佑的!”说到这赵圳满是崇拜地看了洛长老跟颜离一眼。 洛长老:…… 他灵魂传来的反馈告诉洛长老他真的是这样想的!洛长老也是第一次看见对龙族这么毫无怀疑地崇拜龙族的人。 看完他们赵圳接着说:“我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满身是血的无赦陛下,那个可恶的居然敢这样对待龙神!”他愤愤地挥拳。 “当时我走近无赦陛下,才发现无赦陛下身上满是刀伤,新新旧旧叠在一起,还到处是锁链勒出来的伤!不但如此,无赦陛下的身上每一部分都被单独取出来过!” 赵圳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那些伤还是后来血祭的时候才恢复的!” 洛长老原本听着颜离的遭遇满是心疼,听见血祭的时候就感觉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痛苦地闭上眼睛。 “血祭……血祭……”洛长老喃喃的说。 尽管是喃喃,赵圳跟颜离都听见了。 “龙神陛下!您也知道有些人类居然不知好歹不愿意为无赦陛下献身吗?”赵圳惊讶而兴奋地问洛长老。 “第一批为无赦陛下献祭的是无赦陛下机智地让那囚禁无赦陛下的叛逆掳来的,无赦陛下用他们的力量施展禁术挣脱了禁锢,惩罚了那叛逆!这是他们的荣幸!要我说要不是当时事情紧急,将那叛逆千刀万剐炼魂夺魄才好!”赵圳咬牙切齿地说。 第49章 “龙神陛下!您也知道有些人类居然不知好歹不愿意为无赦陛下献身吗?”赵圳惊讶而兴奋地问洛长老。 “第一批为无赦陛下献祭的是无赦陛下机智地让那囚禁无赦陛下的叛逆掳来的,无赦陛下用他们的力量施展禁术挣脱了禁锢,惩罚了那叛逆!这是他们的荣幸!要我说要不是当时事情紧急,将那叛逆千刀万剐炼魂夺魄才好!”赵圳咬牙切齿地说。 “后来我为无赦陛下找祭品的时候那些人居然看见了无赦陛下的龙身都不愿意为陛下献身!真是不知好歹!” “但无赦陛下受的伤太重,不得不过一段时间就找人来血祭。唉……没想到那么多人不知好歹,害得无赦陛下得用骗的才能有足够的祭品。” “无赦陛下将近被那叛逆囚禁了十年!正是因为无赦陛下受过这么多的苦,才会在知道豻泽殿下没事的时候那么愤怒。也是因为这样无赦陛下才会在看见豻泽殿下的时候控制不住情绪。” “看见豻泽殿下受伤无赦陛下也内疚了很久,若豻泽殿下知道了无赦陛下这些年受的苦想来也会体谅无赦陛下的。” 洛长老越听龙眸里的悲凉越重,听见赵圳的最后一句时闭上了眼睛,开口说:“豻泽不会知道的,我不会告诉她。而你,”洛长老睁开眼看着颜离悲悯痛苦却坚定地说,“既然你给自己起名无赦,那么我们就当颜离已经死了。你也不要以纯种龙族自居了,至此龙族与你再无关系!” “什么?!为什么?!”赵圳惊呼,颜离虽然没有出声,但他猛地转过来盯着洛长老的眼里也写满这话。 “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但你以后如果不是不得已不要再血祭了。”洛长老沉默良久,才道。 颜离死死地盯着洛长老,过一会满不在乎地说:“哈!说得我很稀罕似的?谁要靠你们了?难道我不以龙族自居就什么也不是吗?我血祭不血祭你管不着!” 赵圳却着急地说:“龙神陛下!无赦陛下他……” “闭嘴!”颜离挥爪让赵圳说不出话来。 洛长老闭上眼睛,不愿看颜离的样子。“颜……无赦,有些话我不能说。我今天来原本的目的是告诉你某些事。” “豻泽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什么事都没有。当年豻泽蛋壳裂开但是她差点被憋死在里面,后来勉勉强强开出一个小洞才忍着蛋壳划伤的疼痛钻出来,出来后她连吃蛋壳的力气都没有就晕了过去。” “我们也是因此才没有马上找你,等我们抽出空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你的踪影。” “当时我们无奈之下只好把她送到皇城吸收信仰之力才活了下来。即使这样事情也没有结束,她受人类的香火就要回馈人类,此生要被永远困在皇城。” “而且你也应该知道我龙族一直在想离开的办法,即使有了办法她也永远没办法离开了。更何况她是天赋最高的龙,是我龙族的希望所在,现在却被毁了。” “再说这次,豻泽出生就体弱,上次尚在幼年就被你伤得昏迷不醒,现在又被你逼得使用禁术,到如今仍然不曾转醒。大长老检查才发现她生命力只剩三分之一了,生命力这种东西即使她的伤恢复也回不来了。” “不但如此,大长老怕豻泽再出事就再无回旋的余地,所以决定待在皇城吸收人类的信仰之力尽快治好豻泽。” “当时大长老说:‘是我们这些守护的龙无能,不管怎样再不能让豻泽这样了。反正我也没多少寿命了,就让我陪陪豻泽吧。’” “话虽如此,但如果能在大长老在世的日子里找到离开的方法我们就要抛下大长老跟豻泽。大长老也是我龙族修为最高的人,他也是有可能在寿命未尽的时候再进一步的。” “若豻泽醒来想要你的命,我们绝不会让你伤了豻泽,你……你好自为之!”洛长老说完再不看颜离,转身急速离去。 颜离,对不起!其实豻泽的事远没有这么严重,她也没有生你的气到要杀你的程度,我们离开这个世界也是极其渺茫的。 但是你不该用血祭,人类的气运跟你杀掉的人类的罪孽足以让本就艰难的龙族生存地更加艰难。 靠着人类信仰之力的豻泽决不能接受你,甚至原谅你都不应该。气运微弱的龙族也不能接受你。 是我们没有把你救出来让你一个幼崽承受了那么多痛苦,你有怨就冲我们这些守护幼崽不利的龙来。只是豻泽从头到尾都是受害的,我们现在才下决心已经对不起她了,决不会让她再受伤。 即使要亲手杀了你!所以……颜离,不要再出现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对不起豻泽。 秦空在学校研究古代魔法的时间溜得飞快,她发现自己小看了这个世界的魔法,等她接到安乐按她当初的吩咐监控着的□□被投放日本的信息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到了二战落下帷幕的时候了。 秦空记得美本,第一枚投下后她拎起空闲的霍格沃茨高层当然了包括刚刚把自己的恋人投入监狱注定日后威信无人能及的邓布利多去日本坐等第二枚原|子|弹。 既然巫师们认为普通人“弱不禁风”,那就让他们看看“弱不禁风”的普通人现阶段最强的武器是怎么无可抵挡地瞬间摧毁一座城市的。 站在秦空加了无数保护手段跟隐藏手段的飞行器里,从半空看着那升腾而起的蘑菇云,除了秦空的所有人呆若木鸡。 秦空等爆|炸的余波过去后操控着飞行器靠近,在废墟里让他们近距离感受自己的渺小。 摧毁了飞行器里的所有人的三观的秦空施施然驾着飞行器往回走,不敢置信的众人想实地看看。 “事实上这是核|爆,虽然你们不知道什么是核|爆,但我可不敢把你们放到那里去。你们自己去了解一下核|辐|射再自己去看好了,这里的凄惨可不只是爆|炸的瞬间。” “如果你们想看普通人的战争的话,那我们去看看我满目疮痍的祖国吧。不要责怪我没尽力阻止第二枚原|子斯低下他们狂妄的头颅的方法,他们越快投降对我的祖国越好。” 去中国战场把这些人的三观再毁了一次后秦空就带着他们回了英国,并让他们自己去看,以证秦空给他们看的都是事实。 上次在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时候秦空简单粗暴地打破巫师界对外界的认知壁障,这次她干脆统统交给别人头疼,反正说起来她才17,轮不到她来管。 至于这些人要怎么做……秦空表示无所谓了,巫师不过几万人,还不够团结,想利用魔法和科技统治普通人简直是笑话。 最后的结果还是同化,至于要用多少时间……打算在霍格沃茨待一辈子秦空完全无所谓。 秦空毕业的时候请求留校并开设一门新课程,叫物理科学综合,秦空恶趣味地简称……理综。 已经在慢慢引进科学技术的巫师界大佬觉得她的确是结合巫师知识和普通人类知识教学最合适的人选。 在巫师界她是所有学科满分并且有很多创新的优秀人才,况且在古代流传的知识的研究无人能及。 在普通人的世界她是无处不在的商业巨头,武|器业、药业、食品业、交通业……只要是她插手的行业她的品牌就一定是那个行业的顶端。 秦空表示,其实她暗处还有很多产业,就等在中|国需要的时候出手相助。要不是初期的中|国确实不适合她的身份生活,她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不过有一个不会疲倦、忠心耿耿、信息处理又快又好的管家实在太好了,要是早点知道的话,无疑不管哪个世界都会出现一个这样的管家。 “安乐,巫师长袍送到了吗?” “已经到了,殿下。” “虽然很想吐槽,不过既然为人师表了还是不得不穿。看来我要以教授普通人知识为由申请不穿巫师的衣服。娘亲起了没有?” “绯琳殿下已经用过早餐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我还是见过娘亲再走吧。”秦空脱下刚刚换上的巫师长袍,换上亲王朝服去找龙绯琳。 “娘亲,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豻泽正要去上朝呢。” “即使是这庄重的玄色朝服也压不住我儿的玉树临风,赶紧去上朝吧,别误了时间。”随着年岁渐长,秦空的女性特征及压不住了。她只能在自己身上加幻术,保证龙绯琳看见的是她心中的豻泽长大后的样子。 “还早着呢,娘亲,待会掐诀去就是了。” “豻泽长大了啊,不能再这么黏着娘亲了。对了,只要成家了就好了。男人要成家才能成熟起来。豻泽有没有心上人?带回家让娘亲看看。” “娘亲,您忘了?孩儿尚未束发,是陛下特许才入得朝。” “哦?娘亲忘性大,不过也要开始相看豻泽的王妃啦。” 秦空:…… 被她提及秦空才想起自己答应了陆嘉晴的事,还是赶紧找的好。要是在龙族的那个世界找,相处的时间太长,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淡化影响。 可是……自己真的对西方人无感啊,自己一直是东方人的审美来着。 第50章 无奈的秦空只能找在英国的中国人,恰好比她了三个年级的五年级里有一个中国人。在男同遍地的英国,一个姑娘要追另一个姑娘算不得很难。 不过现在在秦空面前跟秦空因是否回国一事已经吵过无数次的恋人让秦空明白事情这么随便是要遭报应的。 “新中国已经稳定下来了!她需要我们这些孩子回家!你怎么可以狠心不回去呢?” “我解释过很多次了,我对祖国的帮助从来没有停止过。即使是被监控的时候我也安排了暗地里的势力出手。” “好好,我相信你已经在帮助了。可是这远远不够!我们要亲自回去建设她!” “我不是跟你分析过了吗?新中国还没有稳定,我们回去对她的帮助远远比不上在国外。” “她已经稳定下来了!” “没有,我解释过了,不想再解释了。” “哈!我看你是贪恋现在的生活,才会不愿意回去。” “我……贪……?”秦空完全没想过会有人这样看她。 “你看看你的衣食住行,哪样不是花费巨大?而且你还有封建思想,你看看你在家让人怎么称呼你!殿下!?真是笑话。” “这个我也解释过,我娘亲……” “不要再拿她当借口,你从来没有试图治好她,只能说你自己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没有!她是心理问题,而且没有人比得上我的医术,一直是我在治疗她,我一直在努力!” “哈!没人比得上你的医术?你明明是不想治好……” “闭嘴!没有人比我更希望她好转!”说自己秦空还可以毫不在意,但一旦触及亲人秦空的底线就高多了。 “反正我已经决定回去了。”少有地见秦空发怒,话题终于再次回到回国问题。 “好。那你回去吧。我会那边的产业都给你处理。” “哈!爱尔柏塔男爵给的分手费还真丰厚!” 秦空一愣,虽然对这件事的看法不同,但秦空从来没想过分手。转念一想现在是1950年,到文|革|结束的时候已经七几年了。她们的感情的确经不起这么久的考验,特别是她已经对秦空的人品有所怀疑的情况下。 “随你怎么想了,但是我们的祖国需要它们不是吗?到了那边会有人跟你联系的,之后怎么做都是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了。至于分手……愿卿得遇良人。” 秦空说完就幻影移形离开,对方一愣,随即坚定神色转身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 秦空的感情看起来不激烈,但她都是真真正正用心相处,也全心全意,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不想让人知道的时候就没有知道罢了。 秦空不禁再次对自己的情商感到挫败,只能把自己投入到研究去。 颜离自从听了洛长老的话就经常偷偷摸摸去看秦空。不过说偷偷摸摸也不合适,因为大长老其实发现了他。但大长老更宽容些,虽说不能接纳颜离,但睁只眼闭只眼也是做得到的。 反正秦空没醒,不会知道颜离经历过的事,也不会知道颜离现在的表现,醒后没人跟她说她就不会因此染上颜离的事。 颜离并不知道秦空是离开了,只以为秦空伤势过重所以一直没醒。随着时间的流逝,颜离也越来越焦躁。 即使以为秦空当年没事的时候他也只是想给秦空添堵,现在知道了秦空因自己而受的苦心里其实很愧疚。只是他自己不承认罢了。 眼看秦空这么日复一日的却没有变化,颜离心里的思绪翻滚不休。 他回顾自己的过往,跟他同时期的龙只有他自己,他的天赋也很好,守护的龙也乐于看见他活力四射的样子。于是养成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终于在某日闯下大祸。 逃跑的他不幸被抓,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不但动弹不得还要时不时被取下身体的一部分——或血或鳞或爪或角……甚至是眼。若不是龙族强大的生命力他身上大概什么都不剩了。 有时他也会憎恨龙族这强大的生命力让他在地狱里活了将近十年,幸运的是最后获胜的还是他。即使赵圳对他百依百顺十分温暖,但他还是渴望来自本族的温暖。 不敢回海里聚居地的他只能去皇城接近亚种,却不想意外地知道了当年的龙蛋没有事。 一时气急攻心的他又伤了同族,却没想到聚居地对他不闻不问,只是要求他不要再出现在豻泽面前。 他到现在还记得当时自己的想法:凭什么?当年他们为了她抛弃了我,让我被抓。你们的职责就是守护幼崽,我还是幼崽被抓就是你们失职。现在我逃出来还杀了那人你们却还是只顾她不顾我。你们不让我去我偏偏去! 看见人形的豻泽的时候他还是没能对他出手,毕竟是自己曾经亲近的“亚种”,也是无辜的妹妹。 但心气不顺的他不拿点东西出气又枉费自己跑一趟,后来发现豻泽支开龙绯琳往其他地方溜。心想就把龙绯琳引到豻泽身边戳破他的话就算出气了。 没想到看见龙形的豻泽的时候更生气,虽没有出手伤她但还是没忍住出手压住她破坏她的谋算。 下意识听了她的话让自己恼羞成怒即使知道不对还是重新用法术压住她。 也不知道豻泽正在激活的是什么阵法,却没想到豻泽会直接使用禁术,直到现在还没醒。 颜离回想自己现在的状况,似乎天地间再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脑海里又响起洛叔的话,豻泽的确是收到最大伤害的。想起当年那个萌萌哒小光头现在只能趴在地上毫无知觉…… 颜离搜遍自己的残缺混乱的传承记忆,终于发现一个最合适现在的禁术。只是……赵圳…… 不,那只是一个人类,没什么好留恋的! 颜离吩咐赵圳去一个大长老可以感应到却不能快速赶到的地方大量杀死人类引开大长老。 自己就偷偷溜到秦空所在的地方,看着趴在旁边看着毫无反应的幼龙。想起当年自己也曾想过要是有比自己小的幼龙出生的话就只能由自己欺负,然后自己再带着它去海里欺负其他种族。 想着想着颜离大笑起来,笑着笑着龙目里又滚下泪珠。他用犄角碰了碰豻泽头上略稚嫩的犄角之后退开,移动身子紧贴着豻泽趴下。 颜离全身都燃起火焰,奇怪的是紧贴着他的豻泽却没事。当初与洛长老的对话被颜离反反复复想过,他猜到是血祭出了问题。毕竟豻泽靠的是人类的信仰之力。 现在他自然不会害豻泽,他以血祭得来的力量为燃料将自己纯粹的龙力龙身融化,再以禁术献祭到豻泽身上。 “妹妹。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你呢。哥哥太笨,即使这样还是害你不能离开这里。下辈子你继续做我妹妹吧,哥哥绝对不会再想着欺负你了,你想怎么欺负哥哥就怎么欺负哥哥。好不好?” 大长老赶到大量屠杀人类的地方却没有发现屠杀的原因,随即反应过来目的是引开自己,赶紧往回赶。 他没想到听了豻泽的所有事后颜离还是执迷不悟,豻泽都这样了他还想干什么?也后悔自己太自负没有在豻泽周围设下保护阵法。 他赶回到秦空附近的时候只听见颜离缥缈的声音,隐隐约约好像是:“好不好?”等他可以看见秦空身边的场景的时候就只见紧贴着豻泽的颜离带着笑意消散在天地间。 带着怒气与焦急赶来的大长老愣在天上,再感受这里的变化,大长老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颜离……” 秦空正在做实验却忽然感到与龙躯的联系,不但如此,而且力量还在不断中。秦空一愣,随即想到可能是守护幼崽的龙们出声为自己疗伤。 秦空本想回去报个平安,却又想到龙绯琳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空间传送了。自己如果现在回去的话不知道时间差会多久,她总不能就此抛下龙绯琳。 感受着龙躯不断增加的力量,秦空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就在此时,被秦空发呆期间注入过多力量的实验魔纹急速膨胀,“轰——”地爆|炸开来。 实验之前秦空自然已经给要保护的东西和自己做好防护,爆|炸这种东西多了就有一套完备的保护方法。 尽管如此秦空还是退开,却不想发现有人恰好闯到自己阵法外面。虽然秦空很确定自己的阵法可以把爆炸的余波挡住,不过她还是瞬移到那个小姑娘旁边给她加保护咒。 眼看爆炸过去,秦空松开按着小姑娘肩膀的手,“一年级新生?迷路了吗?这里可是危险区域,没有许可可是不能进入的哦。” 被爆炸吓傻的小姑娘回过神来,“对……对不起!教授!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抱歉吓到你了,要进去喝点水吗?喝点东西压压惊我再送你离开这里,霍格沃茨就是这么容易迷路,不是么?”秦空虽然觉得这里比较空旷迷路的可能不大,大概是小姑娘想找个没人地方才误入,不过她不想说穿。 “哦,差点忘了,像你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是喜欢饮料的。奶茶怎么样?嗯,你喜欢加蜂蜜还是加方糖?”正在倒饮料的秦空回身 第51章 苏檀清一想就知道杨十一娘回到家之后,短时间内是别想见到她了,所以在休沐日的时候就跑了出来,管他们怎么猜自己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呢。 既然计划好了要杨十一娘再嫁一次,那苏檀清自然不会自己破坏。所以她并没有跟杨十一娘一起进城,而是在杨十一娘回到杨府之前跑到杨府“做客”。 休沐日杨阁老也在家,家里来了客人自然要招待。他们正奇怪苏檀清为什么忽然来东扯西扯不说重点,就听见下人来报杨十一娘快要到了。 他们也想去接一下,苏檀清来的目的就是拦住他们,怎么可能让他们去,“久别重逢。你们确定在外面见面表现出来的情绪不会被人察觉到什么吗?” 几人都是一愣,断没有父亲哥哥去迎接从“老家”来的祈福的女儿妹妹的说法。 若是平时还能说是家人之间感情深,但在杨十一娘已经消失这么久引起怀疑的时候,这么做暴露的可能就更大了。 他们重新坐下来,杨悯晔已经把苏檀清当妹婿了,当然不再多想什么,但杨悯昭却不免想得多些。苏檀清这么冷静,或许是感情不深的表现? 不过他总不能这么直接问,于是转而说起因苏檀清忽然来到而引起的疑惑:“苏庶常倒是来得及时。” “那是当然,”苏檀清也不怕直说,反正那些仆人会告诉他们的,“我就是跟十一娘一起过来的,不过在遇到人之前就先骑马来这了。” “什么?!”父子三人同时出声。 苏檀清在心里说他们【不愧是父子,这么有默契。】,面上却只是点点头,什么都没多说。 杨悯昭跟杨阁老心里却都升起了小小的怒火,杨悯晔只惊叹苏檀清的手段,“泊明你是怎么知道的?”随即又吃味了一下,“不会是悯安让人告诉你的吧?” “当然不是,你们可以问问那些仆人有没有离开过。”苏檀清端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意味深长地说。 她就是要让杨家觉得没办法掌控自自己,虽说这样有可能会让他们对自己的印象变坏。 不过要是被他们拿捏住了,想见杨十一娘都要看他们的脸色,跟别说之后的求亲成亲环节了。 苏檀清只是想让杨十一娘好过一点,却不是想品尝一下求亲成亲的时候亲家的手段。 杨阁老跟杨悯昭对视了一眼,默不作声,杨悯晔却没想那么多,他既然认了苏檀清是妹婿,就连称呼都换成了朋友之间的字,闻言惊叹:“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心有灵犀一点通你信吗?”苏檀清笑笑,半真半假地说。她不知道,此刻她也像她腹谤的杨阁老一样,像极了狐狸。 杨悯晔以为她不想说在逗自己,哼哼了两声,“谁会信呐?” 苏檀清倒是不再解释,仍是笑笑便端茶品尝。 杨悯晔见她不说,就放下此事,问起苏檀清射箭的技巧来,苏檀清自然知无不言。她还要留在这听听杨家是怎么对杨十一娘的呢。 自苏檀清晋级宗师后,只要她愿意,周围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感官。 不过她嫌弃信息太多,乱糟糟的又吵,接收到别人的情绪会难受,不小心又会在不经意间影响到别人。 所以不是需要的时候她是不会开放所有的感官接收周围的信息,但现在只要她想,整个杨家的动静是逃不过她的感官的。 她要在这里好好地感知一下杨十一娘的处境,口说无凭,她还是要亲自感受一下才安心。 其实苏檀清是听着杨十一娘的马车进府的声音的,怎么说苏檀清现在在别人眼里都是外人。她既然到访,杨十一娘并没有下马车,而是从正门的侧门进了之后直接连人带马车到后院去了。 杨家父子也想去看杨十一娘,但苏檀清无视了他们送客的暗示,崇尚君子之风的他们也不能直接说出赶人的话来。 苏檀清其实不是故意的,而是她在专心听着后院的动静,下意识把他们忽略了。 既然到了后院,那么杨十一娘自然是先去见她的母亲。 “不孝女拜见母亲。” “你还知道回来?” 听见这话苏檀清一愣,很想去看看两人的表情跟小动作,想知道这话是出自真心还是恨铁不成钢的赌气的话。 “女儿不孝。” “你可知道你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 “知道。” “你可知道被人知道后,族中会如何对待你的父亲和哥哥?外人又会如何看待杨家待嫁的女子?” “……” 苏檀清手中的杯子被她猛地一手捏成碎片,她假作看碎片的样子掩住眼中的情绪。 杨家父子三人惊讶地看向她,“这是怎么了?可有伤到?” “没事,”苏檀清甩甩手里的茶水,“我都忘了你们久别重逢了,你们去见十一娘吧,我稍坐片刻再走。不必相送。” “失礼了。”虽说苏檀清的此刻的表现有些奇怪,但他们急着回去见杨十一娘,所以也没时间深究。“让管家领着苏庶常洗洗手再去更衣吧,我们先失礼了。” 苏檀清终于知道杨十一娘的观念是从哪里来的了,留在这是想知道杨家父子他们的态度。 虽说是去洗手,但苏檀清趁管家不注意的时候就晃走了,然后一路做点小动作,拖住通报的仆人,她倒想看看如果杨家父子听见了杨夫人对杨十一娘说的那些话,这三个说好杨十一娘比家族名声重的人会说什么。 见女见妹心切的三人根本不曾注意到与平时有什么不同,急急忙忙就往杨夫人的院子去。 也正好听见了杨夫人的话:“……可如何是好?你为何不以大局为重?你……” “够了!”杨阁老听见一点就知道其他的话是什么了,他出声打断,大步往屋里走,“悯安好不容易才回来,你就是跟她说这些话吗?” “老爷?”杨夫人惊了一下,不知道为何无人通报。倒不是她觉得自己的话不对,而是以平时当家主母对后院的掌控是不会让自己真实的一面出现在杨阁老面前的。这次这个对话她觉得不怕听见,但总有撞破有些她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事的时候。 杨悯昭杨悯晔不敢说说什么,但杨阁老训妻却没什么,“当初知道这事的时候你也不曾说什么,怎么今日反而说这种话?” “我不是怕她拎不清日后再行差踏错吗?”杨夫人缓过神来,解释道。她不是不爱杨十一娘,而是不想她踏出这些框界。 “不碍事,苏檀青不介意这些。”杨阁老听到老妻的解释脸色也缓和了下来,过去把杨十一娘扶起来,“悯安瘦了。” 杨十一娘一回到家听到的不是思念之情安慰之语,而是日思夜想的亲人的训责。直到听到杨阁老的话才泪流满面哭了出来。 虽说碍于男女大防杨悯昭跟杨悯晔不敢抱她,但看她哭了也是焦急之情言溢于表。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妹妹不是开开心心就是骄傲夺目的,什么时候见过她哭? 反倒是杨夫人虽也泪水涟涟,但听杨阁老说苏檀清不在意还是惊讶了一下,“我儿真要嫁那乡野村夫?” 话一出口杨十一娘就是脸色巨变,杨夫人虽有些后悔脱口而出这种话,但她只是觉得揭了女儿的伤心处。 杨十一娘再次拜倒:“郎君才华横溢,绝不是母亲心中的那样。而且我与郎君真心天地可鉴,再说女儿已嫁与郎君,并没有什么真嫁不真嫁。” 本来杨家父子听见杨夫人的话有些不满,刚想说她就听见杨十一娘这番话。倒是被杨十一娘惊到了,一时没说话。 他们向来都是含蓄内敛的,哪里想到杨十一娘会直白地说这些话。倒是重新评估了苏檀清在杨十一娘心中的分量。 “悯安所言极是,所谓再次求亲成亲不过是苏檀青为了悯安考虑罢了,这亲却是已经成了。”杨阁老道。 “话非如此,”杨夫人觉得杨十一娘嫁人的事还有转机,怕杨阁老打定了主意,顾不得这些不应该当着儿子的面说就直接说了出来。“此事自我儿进府就由不得‘他’了,就算‘他’说了别人也不会信。” “你怎会这么想?”没等杨十一娘说什么,杨阁老终于意识到老妻跟自己的重点不一样。“其他的不说,单单苏檀青全然为悯安想的心就难以再找到。更何况他们已经成亲了。” “难道我儿当真要嫁一个庶吉士?若是如此杨家那些旁支日后都要骑在我儿头上了。”杨夫人也对这些拎不清的男人不满。他们那里知道女人交际看的就是夫家?嫁了那个小子女儿即真到泥腿子那一阶层了。 旁支的事确实有些堵杨阁老跟杨悯昭的心,但也也不能成为杨夫人这么想的原因啊。“苏檀青就是太单纯了,不过经过磨砺日后与我同为大学士也说不定,着实是浑金璞玉。你不必担心这个。” “可他现在……”杨夫人虽说相信杨阁老的眼光,但苏檀清毕竟比不上那些世家子,家庭出身让杨夫人十分在意。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奇怪悯安为何有家不敢回,你对她说了什么?”杨阁老终于从杨夫人的态度中察觉观点的差异。 “老爷!”杨夫人对杨阁老怀疑自己十分不满,“我这不是为了让人拿捏不到把柄?悯安此事稍有不当就是大事。若不是她遇到了这么一个从一开始找现在都帮忙遮掩的人,咱家这事怎么可能瞒得住?” 第52章 “都可以。”对面的是教授还是让小姑娘有些拘谨。 “那就蜂蜜好了,事实上我也喜欢蜂蜜。”秦空摇匀奶茶自己拿一杯另一杯递给惊魂未定的小姑娘。 “谢谢。” 秦空喝着奶茶打算跟小姑娘聊聊天让她放松放松,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咦?奇怪,你身上不止你一个灵魂气息啊。”等爆炸造成的魔法磁场恢复后秦空确定这小姑娘身上不对劲。“最近你是不是精力不济?你自己有没有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是的,教授,我最近总是困。” “那么你介意我给你施咒检查一下吗?” “不介意。谢谢您,爱尔柏塔教授。” 随着秦空是施法,一本笔记本飞了起来。“哦?看起来它跟你有交流啊。不过它可是吸取你的精力的罪魁祸首呢,如果没人发现过不了多久小女孩你就要去见梅林了。”秦空见行看见笔记本的眼神颇为紧张开口说。 秦空不管被吓住的小姑娘,伸手在笔记本按了一下,把躲在里面不出来的碎片逼出来。“看看这是谁?哦,tom,你堕落到欺骗这么个小女孩的生命力了么?” 秦空是见过学生时代的伏地魔的,不过那时她并不知道那是伏地魔,况且她比伏地魔小两岁,当时可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 去年哈利波特入学的时候秦空就告诉邓布利多自己可以解决伏地魔,可惜邓布利多并不相信,秦空也没有多热心解释。最后还是让伏地魔的主魂顺利的离开。 现在再次遇到伏地魔的灵魂碎片秦空觉得她自己就可以解决这件事了。毕竟秦空只凭残留在衣物上的气息就可以找到人现在的位置,现在灵魂碎片在这里还有什么揪不出来? 秦空拿出自己的魔法手机给邓布利多打电话,“校长,现在你有没有时间?” “哦,爱尔柏塔,可怜可怜我这个老人家的心脏,不要让我听到你误炸了什么的消息。” 秦空:…… “相信我,这个消息非常考验老人家的心脏。它可比我把整个霍格沃茨炸了还要劲爆。希望我马上可以在我的实验室外看见您。” “真的很紧急吗?我这边还有客人。” “那你自己决定吧。”秦空挥手在自己身边施法建立一个水镜,让邓布利多可以看见自己身边的伏地魔。 良久,邓布利多才说:“的确是十分考验心脏。我带着我的小客人过去吧,刚好她跟我说的也是这事。” 对着邓布利多带来的小姑娘点点头,秦空转头对邓布利多说:“校长,主魂您不让我动,这个您可别再阻止了。事实上,您也阻止不了了。”秦空难得这么主动地霸气侧漏。 玉片从秦空手里往四周飞去围成一个阵法,秦空手里只留一个玉片作为操控阵法的遥控。 随着秦空法决的不断变化,一样样东西出现在空地上。戒指、盒子、杯子、王冠、蛇、主魂、哈利波特,再加上原来的笔记本。秦空数数一共八样就停下招魂。 秦空什么都不说,只是立刻掐诀把伏地魔的灵魂碎片抽出,然后把原来的寄身物品拉出来,单单把伏地魔的八个灵魂碎片留在阵法里。把阵法变成困阵就施施然伸手请邓布利多处理后面的事。 她自己从空间里拿出一把椅子施施然坐着,就只是捏着玉片维持阵法几不再搭理其他事。 她这一连串动作说起来多,但其实没用多少时间。他们这些只学咒语不修炼身体的人甚至连她到底做了什么动作都没有看清楚就已经结束了。 秦空才不想听邓布利多与伏地魔的对话,她的注意力移到邓布利多带来的中国小姑娘身上,刚刚好像听见她说了剧情这个字,后来仔细感应才发现她是穿越者。 秦空很奇怪怎么会有人选择来着语言不同的地方,英语学得再好也不是母语,总不能像母语那样顺溜。事实上很多人都说秦空的话里带了口音,而且过了这么久也完全没有变得标准。 不过这也与她无关,秦空看见小姑娘纠结的表情也没有解释的*。反倒是要安慰带着笔记本的小姑娘。 看着旁边娇娇怯怯的小姑娘,秦空顿时觉得自己刚刚太简单粗暴了,给小姑娘留下心理阴影就不好了。 “哦,可爱的小女孩,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秦空把小女孩拉到自己旁边的椅子上,给她塞了一袋瓜子。 “爱尔柏塔教授,我……我叫金妮·韦斯莱。” “韦斯莱小姐?不用紧张,喏,你就吃着瓜子当做自己是在电影院看电影好了。” “我……我没有看过。” “哦,抱歉,我以为经过这么久的时间,嗯,四十多年了,巫师界已经普及了普通人的东西。” “并不是,已经有电影院了,是我没去过。”刚刚有所缓和的小姑娘又变窘迫了。 秦空看见那边的哈利波特才想起好像他们那三个人中是有一个家里不宽裕的,而且还好像跟旁边这个小姑娘是同一个姓氏。 “事实上我也没去过,不知道韦斯莱小姐是否愿意陪我看?”秦空觉得自己为了缓和气氛说的话反而让小姑娘更不开心了实在煞笔,还是补救一下更好。 “当然。可是会不会太打扰您了?” “没关系。我们假期的时候去好了。到时候我会登门拜访。” “啊,我爸爸妈妈看见您一定会很高兴的,他们经常说您是非常厉害的巫师。” “是吗?真是荣幸。” “当然。我妈妈说……”看着说到父母就活泼起来的小姑娘,秦空暗暗松了口气,像自己这么做事漫不经心的人真不是个好老师。 秦空有时候庆幸自己教的东西其实只是给巫师界的小孩子接触普通人的科学,真正要学这个的有专门的学校,不然她知道怕自己教不好。秦空是怕了跟世界观未定型的孩子打交道了。 想到这秦空想起自己每次刚刚开始教一年级新生都很头疼,他们总是不愿意放下刚刚到手的魔杖。 “好了,孩子们,收起你们的魔杖。”根据经验秦空在这里停了一下,果然小孩子们开始交头接耳了。 秦空静静等他们磨磨蹭蹭地收起自己的魔杖,如果她要严肃点大概效果会好点。但是一来她本性不是这样,二来她用龙血改造过自己身体后,身体虽然继续发育但到了后来就就停留在发育成熟的模样。 人人都觉得她是刚刚成年的人让她在普通人的世界不得不使用幻术。前段时间还把自己换了个名字再谎称年轻的直接是自己女儿接受所有的事。不过亲近的人都心照不明罢了,巫师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被普通人类接受。 “相信我,没有魔杖的课程也不是那么无趣的。至少你们放假回家的时候是不能用魔法的,那时候你就知道这个课程在假期是多么有意思了。” “那么现在,我先给你们看一些小实验。让你们看看没有魔法也很有趣的世界。” 秦空往杯子里倒满水,再盖一张纸,把杯子倒过来水却没有出来。“那么现在有哪位告诉我这是为什么?”看着下面跃跃欲试的眼神,秦空补宠,“先说明这个是理综课,绝对没有魔咒。当然魔药也没有。” 下面顿时萎了一群,但还是有人举手,“哦,韦斯莱小姐,你来说说吧。” “我……我好像听爸爸说过跟大气压有关。”秦空伸手并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很好,韦斯莱小姐说得对。格兰芬多为此加五分。”研究了普通人的学校,霍格沃茨虽然仍然分学院,但其实已经跟普通人的分班差不多了。各学院并没有什么矛盾,虽有竞争但在正常范围里。 “我们继续看实验,哦,看你们的兴趣已经提起来了。或许你们可以试试翻翻书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东西给自己的学院加分。那么,现在看看我手里的两个球。” 秦空举起两只手里一大一小的两个实心铁球,先举起大的:“这个重1千克,”再举起小的:“这个重0.5千克。”秦空把它们拿着在同等的高度,“如果我同时松手是不是重的先落地呢?” “大的!” “小的!” “一起!” “哦,你们这么乱糟糟地回答我可不知道是哪个学院了。不如我们看看到底是怎么样,再由回答出原因的同学为她的学院加分。怎么样?” “为了避免你们觉得我用了魔咒,我把球放在桌上,再由你们里面的一个同学用尺子把它们同时推下去。谁要试试?” “我!”最近的人最快窜到讲台。 “好。大家一起看着吧。” 眼看两个球同时落地,不少人都跃跃欲试想亲手试试,秦空也含笑让他们一一尝试。甚至水杯跟纸片有有很多人尝试,秦空也答应了,不过是有人成功有人失败。 秦空继续给他们做了几个小实验,在下课前却又偏偏不给答案让他们自己去翻书看原理。并说自己会慢慢一一解释的,提醒依依不舍的小动物们他们还有下节课。 目送因为快要迟到匆匆忙忙跑出去的小动物们离开,秦空才挥手收拾干净教室教材离开。 出了教室才发现那个穿越者姑娘兴奋地等在外面,秦空虽然不会主动去找穿越者,但这样来找自己的人却没必要遮遮掩掩。她既然来找自然是发现了什么。 第53章 “天王盖地虎?” 秦空:…… 秦空十分想做一个扶额的动作,被拉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神神秘秘地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看了看还在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小姑娘,秦空无奈的说:“我虽然是穿越的但不想答下一句,说实话用这么一句话分是不是穿越者很让我无语。” “可是我看人家就是这样的啊。” “人家?你见过你见过几个?” “没有。我说的是看小说。” 秦空:…… “事实上也是很有用的嘛,你看我们不就认识了。对了,我是出了车祸才穿越的。你是怎么穿越的?” “小姑娘,穿越者跟穿越者可不一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心知肚明就可以了,跑来认亲做什么?这么单纯小心被卖了都不知道。”秦空叹口气伸手揉揉眼巴巴的小姑娘的脑袋。 “我才不会呢,那天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不是没有说吗?虽然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是穿越的还是没出场的人物。我后来可是去查了你的消息才决定过来的。” “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的经历的时候……”小姑娘眼睛亮晶晶地巴拉巴拉边说边手舞足蹈。 秦空在旁边看着她熟悉的汉族面孔忽然涌起一个想法。 龙绯琳已经将近90岁了,虽然经过龙血改造的人寿命有几百年,但龙绯琳曾经被强行抽出龙血。秦空也不知道她到底能活多久。 要是像普通人类一样那岂不是没多久了?秦空不希望她带着遗憾离开。她会记得秦空有没有成亲,却不会记得王妃是谁。这事秦空很早就想过了,可惜西方人即使加了幻咒也没有那种潜移默化的味道。 “乔箫俏。”秦空在她停顿下来的时候出声。 “哎,哎?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刚刚你兴奋自己说的,”秦空还举起手学她握拳,“我乔箫俏……”秦空放下手扭头对她摊手,“刚刚你就是这么说的。” “好吧。那你以前叫什么?”乔箫俏摸摸鼻子,问到。 “龙豻泽。” “什么嘛,这个名字一看就是男的,而且也太像小说里的名字了吧,你就是编也编个像点的。” “事实就是这样。这是因为我娘亲在穿越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她一直认为我是男的,所以我的名字就是这个。” “啊?对不起哦。” “没什么,很多人都知道这事。我要跟你说的也跟这个有关。我想请你帮我演一场戏,假装嫁给我。” “咦?为什么?” “既然我娘亲认为我是她儿子,自然老早就催我成亲了。我是靠幻术混过去的,她一直是看见我多大就认为我多大。这事我也早就想过了,可是大多数人身上都没有东方的味道,直到你出现。” “真的吗?可是听起来很麻烦的样子,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记住。” “不用你记,旁边会有提醒的,事实上你需要做的也不多,”秦空挥手在建立一个鸟瞰视角3d模型,里面就是模拟在王府成亲的流程。“你看,你就只要……” “好漂亮!”乔箫俏兴奋地看着,“等等!刚刚你说只要在王府走一下流程?” “是啊,只要走我娘亲会看见的流程就可以。” “不是这个,王府?” “呃,你不奇怪我跟我娘亲看起来这么年轻吗?我们身上有龙血,在我们那里,血液浓度够就会获得王爵,及冠就封王。”说到这里秦空忽然想起成亲以后娘亲就要挂心封王仪式了,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不像成亲娘亲只接触进门的王妃,封王是要文武百官出现的,秦空感觉自己找不到那么多合适的演员。只希望娘亲不雅想到这事。 “这样啊,这么说你真的是亲王?忽然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对了,婚礼能不能要全套?王妃耶,听起来不全部体验会很可惜。” “也可以。反正我也是走流程的,婚礼的一切都是管家筹划准备的,对我来说都一样。” “管家?你们到底有多少人穿过来了?” “只有我和我娘亲,管家是人工智能,他叫安乐。” “人工智能?还有这个?你们那里到底是怎么样的?刚刚你说我还以为跟古代差不多,现在怎么又有人工智能乱入?” “这个嘛,这可是整个世界哪里说得完?反正你到时候还要在我家哄哄我娘亲,留多久随便随便你,告诉我一声就可以。对了,府里的下人都是傀儡,这个要跟你提起说一声。” 乔箫俏:…… “忽然有种我彻底赚到的感觉,我现在非常期待!” “那好,我让管家开始筹备,等你放假我们就开始。全套的话,你有没有亲友?我们可以让他们过来凑热闹。” “没有。”说到这个乔箫俏有些低落,不过她马上想起了什么有兴奋起来,“不如我把同学请过来吧!包括主角三人组!对了,还有韦斯莱一家!还有教授们!还有……” “哦——”秦空扶额,习惯性说了听见那些人物的叹气,“被他们知道一定会觉得我是萝莉控,虽然他们不知道萝莉控这个词。要知道你现在才13岁。” “哎?对哦,我这个身体才13岁,那怎么办?” “没关系,我只是开玩笑。大家都知道这是假的,他们只会觉得是自己围观了一个东方习俗。你去邀请你的小伙伴吧,教授我来。啊,请柬我会让管家尽快做出来,到时候再给你。嗯?不对,我们先一起去看看用哪个请柬格式吧。去我房间吧,安乐可以到那里。” 乔箫俏兴奋地拉起秦空的袖子,“好啊好啊,快点!我们瞬移过去吧!” 秦空看着脱欢的乔箫俏,不禁无奈地叹口气,随即掐诀带着她瞬移回房间。 ---------------------------------------------------------------------------------------------- 秦空身着大红底色金纹喜袍骑在马上,后面跟着喜轿,前后是敲锣打鼓的乐队。路上的人以为他们是艺术团队,甚至有人好奇地跟着。不过秦空后来施了混淆咒,这些人自然跟丢了。 虽然对别人来说很新鲜,但对秦空来说这些都大同小异。目的就只是圆了娘亲的愿而已。 只是拜天地变成拜龙神,流程很快就走完了。龙绯琳只是在拜高堂的时候出现了一下就回去了。 若是以前她肯定可以发现不对劲,即使没有发现也不会抛下女眷离开。秦空明白大概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了。 秦空象征性地把乔箫俏带到洞房,“按流程你是要在这里等的,不过其实流程走到这里就没必要了,除非娘亲忽然出现。有管家看着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准备。所以你要不要出去玩?” “要去。”乔箫俏本来就是因为就得好玩,怎么会乖乖呆在这。 秦空解除自己的幻术露出真面目,乔箫俏则是喝了临时增长年龄的魔药,一时半会不会变回来。 她们一起回到宾客宴会的地方,除了发型和身高她们穿的衣服都是大红底色金纹喜袍不过一个是直缀一个是裙装,其实看起来差不多。 “哦,要不是过去你给我的记忆太深刻,我都要以为你们真的是刚到结婚年龄在结婚的爱侣了。”被她们的出现惊艳被邓布利多这话打破。 “其实后面是新郎独自一桌桌敬酒,不过新娘觉得把她自己丢在房间太无聊,所以我们一起来了。” “那么,”秦空伸手拿起筷子,“在敬酒之前,我们先吃点菜开始筵席好了。”秦空夹起菜却不吃,停顿了一下,扭头对乔箫俏使了个眼色。 乔箫俏看了看专门穿上秦空为了这次婚宴而为他们每个人专门订做的中国古装和高冠的宾客们,恍然大悟地也拿起筷子夹起菜说:“没错,我们开始筵席。” 秦空看她心领神会,坏笑地对宾客们说:“请吧。” 筵席上的外国人看着没有刀叉只有筷子的桌子面面相觑,“哦,爱尔柏塔,你又在为难我这个老人家了。我可以驾驭一根魔棒,这两根筷子确实驾驭不了。” “那真是可惜了,”秦空故意不提换刀叉,把筷子上的菜放回去,用筷子一道一道指着桌子上的菜解释,“这是糖醋鱼,味道……” 她把名字、原料、烹饪方法、味道一一描述,把人说得食指大动后才说:“啊,真是可惜,我没想起来大家不会用筷子,那么我让管家换西餐好了。” 她虽这么说着,却没有真的叫管家的意思。秦空公司高管的那一群表示才不会上当,这个早就被秦空在公司晚宴上玩过了。他们已经学会筷子技能,现在开始淡定地提筷子上阵开宴了。 眼看秦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不少会无杖魔法的已经让漂浮咒上阵了,也有不少兴致勃勃地打算降服筷子。 本来接到这种邀请还过来的就是比较活跃的人。看着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宾客,秦空等他们各展所能兵荒马乱稍稍平复后才掐诀送上刀叉。并拎起酒杯向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要灌醉她的宾客一桌桌敬去。 乔箫俏跟在秦空后面,看着因为筷子这件是已经嗨起来的氛围,受到感染也兴致高昂跟秦空抢酒喝。秦空准备的是度数不高的果酒,想想也就随她去了。 原本乔箫俏还是把秦空当一起穿越的小伙伴的,那天在婚宴上知道她知道的各个龙头产业的幕后老板都是秦空之后就回去好好查了爱尔柏塔之后就不一样了。 忽然有种我身边活了一个活生生的土豪的感觉,秦空说过 第54章 原本乔箫俏还是把秦空当一起穿越的小伙伴的,那天在婚宴上知道她知道的各个龙头产业的幕后老板都是秦空之后就回去好好查了爱尔柏塔之后就不一样了。 忽然有种我身边活了一个活生生的土豪的感觉,秦空说过她是和龙绯琳一起穿越过来的。那就意味着她不单单是白手起家,最初她还要照顾母亲。 乔箫俏忽然觉得有一只金大腿从天而降砸在自己头上还没有砸死自己,不过她觉得自己快要幸福死了。 怪不得当初秦空说只要她答应演这场戏什么事都能做到,感情是真的。乔箫俏顿时觉得当时被英国的黑暗料理折磨地不行的自己随口说的要秦空负责自己随时可以吃到中餐的要求太简单了。 根本没有触动土豪的一根毛好么?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不过想想秦空给自己划了一个单独的院子,说是就这么送给自己真是霸气侧漏。 乔箫俏越看越觉得要不是秦空性格好,去哪个世界都是妥妥的boss啊,而且还是这么都死不了那种。 特别是她感觉无聊懒洋洋地看着喧闹的人群的时候,那眼神简直了。就比如现在,虽说是霍格沃茨的情人节晚会,秦空大概是刚刚从白金汉宫赶回来,那身空军军官服还没换下来。 她就那么翘着腿,两个手肘搭在扶手,双手十指交叉手心向下用那种眼神看着下面的大厅。 乔箫俏是跟着高年级溜进来的,她喝了点酒,受到周围氛围的感染。她一脚猛地踏在椅子,一手猛地一拍桌子,同时大喝一声:“爱尔柏塔!” 整个晚会被她忽然的神来一笔惊得一静,一会之后,教授席里的人顿时露出看好戏的笑容。因为秦空长得年轻,脾气又好,情人节经常会有大胆的学生对她告白。没想到今年的是个低年级小女孩,混进来还敢这么高调告白。 乔箫俏只见秦空涣散的眼神骤然凝聚到自己身上,那瞬间的威势跟看见她之后的变为温和的转变让她更激动。 她激动的结果就是换回母语了,不过被秦空一看她刚刚女土匪般的气势就飞到九霄云外了。 乔箫俏两条腿都跪到椅子上,双手握拳放到身前对秦空大喊:“女神!请收下我的膝盖!我要给你生猴子!” 周围听见她用了听不懂的语言,赶紧对自己施一个翻译咒,这时候刚好听见秦空的回答。 秦空当然看得出她只是在非常兴奋的情况下脱口而出,自然是开玩笑般回答:“哦?那我可得加紧研究女女生子魔药了。”秦空顺势坐直身子,并用一只手撑在自己下巴上眨眨眼加了一句,“我的王妃~” 看见秦空的动作乔箫俏尖叫一声从椅子上跳下来,双手捧着自己的心脏继续喊:“好帅!女神!我弯了!我要给你生猴子!” “哈哈哈……”难得地秦空大笑起来,所有人都见过秦空微笑,但从没见过她这么开怀大笑的样子。不少已经有心上人的人都被她的笑声苏得不要不要的,乔箫俏更是看呆了。 角落里也有一人呆住,不过她呆住的时间更早些,大概是发现有女人跟秦空告白的时候? 酒意退去后,乔箫俏被自己的脱线行为窘得好几天没敢去秦空那里。被英国料理折磨了几天忍不住拉上几个小伙伴壮胆跑到王府“理直气壮”地享受自己的“福利”。 正当乔箫俏感觉没什么不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安乐忽然未受召出现,躬身行礼,“王妃殿下。” “什么事?”乔箫俏拍拍自己被吓坏的小心脏问。 “绯琳殿下让豻泽殿下陪王妃殿下用餐,豻泽殿下让安乐来询问王妃殿下是否方便,豻泽殿下说她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询问王妃殿下是否要拼桌。” 几经挣扎还是想试试秦空的菜占了上风。虽说秦空是教授,但其实她年轻的面孔还是让人生不出敬畏来,所以乔箫俏邀请来的5个人也没有什么跟教授吃饭的不适感。 “小乔乔,在你故意卖萌之后我本来是应该顺着你的意思让你鸵鸟一段时间的,不过……”秦空在家当然是穿的亲王常服,她进了院子就开始说话,打算看看玩笑把那天的乌龙告白掀过去。 她那天当然看出来乔箫俏的告白并不是出自爱情,不过是一个比较激动的粉丝的表现。没想到迈进房间看见的是6个人,秦空一愣,随即换成英语。 “哦,你应该告诉我你还有客人,现在我做的菜明显不够了。看来只能是每个人尝尝味道了。”秦空无奈摊手道。 看着后面侍女端来的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大家眼里明明白白写了怀疑这两个字。 秦空看他们的眼神也不恼,她招手让侍女把菜端上餐桌,“事实上这么久以来我经常在空闲的时候做菜,要记得我其实是一个老太太了。” “我听邓布利多教授说您身上有很大一部分神奇生物的血脉,他说事实上按您的寿命来折算的话其实您还没有成年,这是真的吗?”听见秦空这话,赫敏语速飞快地发问。 “哦,真可怕,连你们这些小幼崽都知道我未成年的事了吗?”秦空嘴上说着可怕,但脸上却带着笑意。事实上她从来掩饰自己的与众不同,这也是其他人都都不避讳这些事的原因。 “那可以告诉我是什么神奇生物吗?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跟您相似的生物。” “事实上我在英文没找到合适的翻译。” “不是龙吗?”乔箫俏好奇地插话。 看着因为这话惊讶的小家伙们,秦空挑挑眉:“我看起来像那种又愚蠢又贪财还好色的大蜥蜴吗?” “当然不!”最快回答的还是赫敏,“书上说有龙血的人的性格是……”赫敏噼里啪啦背了几段书。 “真不愧你‘万事通小姐’的名号,格兰杰小姐。” “等等!为什么要叫姓氏?又不是在学校,私底下叫名字不是更好吗?”乔箫俏再次眼巴巴地插言,“哈利、赫敏、罗恩、金妮、秋,这样好多了吧?” “当然。”秦空点头。 “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神奇生物呢?” “事实上你们都见过,就是那天的‘中国婚礼艺术展’的时候我们拜的虚影。”秦空挥手在空中再次模拟出一条青龙,“颜色不是固定的,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有什么颜色,只是知道他们单独的个体的鳞片的颜色是一样的。” “哇哦!好酷!” “啊!我想起来了,这不是中国的皇族都承认的祖先吗?” “好了,我们还是不要现在讨论了,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如果你们还感兴趣的话我书房里有相关的东西。当然,关于这个的是中文的,不过还有其他的书,想去看看的等会吃完就叫安乐带你们去。” “只参观书房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请随意。” 秦空的书房说是书房,其实就跟藏书楼差不多了。她研究的是古代巫师的一切,收藏的却不单单是巫师方面的。要知道当初是教廷跟巫师大规模交手的,教廷那边也有相关记载。秦空收集的资料都是全面的。 秦空自己翻译的更是图文并茂,看起来有趣的很,完全不像枯燥的研究书籍。看秦空编写的巫师历史就像在看故事书,差别是秦空写的是真人真事。 被秦空的藏书楼吸引的小家伙们决定厚着脸皮向秦空请求继续看书的资格。秦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一来她原本就觉得知识广为传播才更好,二来她也希望王府多些人气,总感觉龙绯琳不太对劲,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秦空干脆给了他们进出王府的阵法玉片,只要在安乐的提示下避开龙绯琳就好。事实上龙绯琳大多数时间在房间修炼并研究法术,见到外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这几个人就以此为纽带跟秦空形成亦师亦友的关系。 龙绯琳的记忆力越来越差了,也没有再提起秦空封王仪式的事,还常常把秦空从自己身边赶走。秦空悲哀地明白龙绯琳是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所以才要淡化秦空对母亲的依赖。 秦空本来是打算等中国对外开放后在去那边找演员举行自己的封王仪式的。眼看时间不多,秦空想亲自赶过去选人却又不敢离开龙绯琳身边,即使龙绯琳是不可逆转的衰老秦空对此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 秦空想要演员所拥有的气质这种东西不可以很好的传达给别人,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事实上龙绯琳不会想得起她的豻泽到底有没有举行过封王仪式,秦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越到后面龙绯琳越不愿意见到秦空,她希望自己的离去对秦空的影响越小越好,就只是在房间里用水镜术看着秦空。秦空也只能按着她的意思假装做自己的事。 龙绯琳离开那天仍然不愿见秦空,她不愿秦空亲眼看见自己死去的样子。秦空希望龙绯琳生命的最后一切都可以按她的医院来,就只是跪在龙绯琳门外伏趴在地,感受着龙绯琳越来越弱的生命力…… 皇族(十二) 对秦空来说灵魂才是一切的根本,龙绯琳灵魂既然已经散去,那么身体就跟她用过的物品差不多,让它们在火里随着龙绯琳的灵魂散去最合适。这样的话那些葬礼、追悼会之类的就没有必要了。 外人眼里这样的秦空显得不近人情,只有了解她的人才会感觉到她心中的痛苦与难受。 第55章 将军(一) “咚!咚!咚咚!锵!咚咚咚!锵!……” “好!” “文狮”抡球、戏球、舔毛、打滚,“武狮”腾、闪、跃、扑,引得众人齐声喝彩。喧闹声引来更多人围聚在宁城的第一客栈——舒心客栈的门前。 这些人聚集在此等待舒心客栈的东家——苏家的独生女抛绣球招赘婿!如此盛事吸引了许多人翘首以盼,然而角落里有一些格格不入的乞丐,他们自知自己无望,不过来人多的地方好乞讨罢了。 秦空抱着酒坛子假装醉酒熟睡的样子蜷缩在角落里,忍着经脉里火烧火燎的疼痛。秦空的空间里自然有疗伤丹药,但如果不在服用后当即打坐炼化,估计一生就卡在丹药提供的内力量上,再无寸进了。 现在不知道追兵在哪,秦空自然不敢大刺刺打坐,炼化出错更有可能是功力尽废。 秦空一转世至此的时候最先感受到的是全身无处不在的疼痛,然后是系统叮叮叮连绵不绝的警报声,不是身体濒死的警报就是报告追兵将至的危险警报,秦空在莫名其妙地情况下只能按着系统提示避开追兵的位置,最后躺在这里装喝醉的乞丐。 说到系统,拓帝死的时候秦空就在他身边。秦空注视着拓帝随身的系统,在拓帝死后系统与那个穿越者的交易就结束了。他们分离后秦空困住系统却又不让系统与自己绑定。 本想可以用系统绑定灵魂带着其他人穿越,没想到系统它只带跟它绑定的灵魂。而且只有执念强烈的灵魂才可以绑定,或者是灵魂力强大的灵魂才可以用灵魂力代替执念。可惜这世的亲人没一个有强大的执念的,秦空也只好孤零零地上路。 秦空不敢服用丹药,只是服用一些自己配置的伤药,虽说他医术绝顶但毕竟是人体自愈,快不到哪去。内视着自己满是撕裂暗伤的经脉,等待药力慢慢发挥作用。 做好伪装终于有时间好好了解这个世界情况的秦空将心神从身体移开,将注意力集中到系统消息,即便没有绑定,系统也是与天道有直接联系的工具。 秦空跳过那些最近的警告消息,拉到最前端,那里是关于这个世界的介绍。老实说这样直接知道自己身处一个怎样的世界还是让秦空颇感新鲜,他以前一直都是自己慢慢探究身边的世界的。 这个世界是个小说世界,以一个穿越女的视角讲述了她穿越后的爱恨情仇。秦空从来就不是什么爱凑热闹的人,所以也只是大略瞟了一眼。 很经典的穿越文,大概知道这个穿越女穿越前是一个商界精英,穿越后更是风生水起。后来出去游玩的时候认识了微服私访的皇子,恋爱后助他登上皇位,但后来因三观不合分手。皇帝当然不答应,于是穿越女跑到草原去,认识了男主并相爱。然后又发生了不少事,最后男女主就开开心心地自由自在地生活在草原上了。 秦空看着这些简略的剧情略感不对,但又挑不出什么错来。正想认真详详细细地看一下,却忽然感觉身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顿时把他惊出一身冷汗,庆幸自己没有运功,不然可不是小事。 但他重伤之下也无法控制自己,感觉来人只是将他扶了起来,若是追兵可不会这么温柔。而且这也是摆托追兵的办法之一,秦空也就听之任之了。 趁着身体自愈,秦空看起这个身体的过往记忆来,这个身体自有记忆以来就是乞丐。后面出现了变故,他的身份有所改变,然而原主对自己为何被追杀的事居然痛苦得下意识地选择性失忆了,秦空也没办法知道他屏蔽的记忆。只是隐隐约约知道似乎是有亲人把他认回去了,但后面的事可能就是他被追杀的原因,所以被屏蔽了。 ------------------------------------------------------------------------------- “什么!”秦空刚醒就被这么个消息砸的一愣。什么叫新姑爷?不就是个乞丐吗?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快要跟另一个姑娘成亲了? 原主到底屏蔽了多少记忆? “麻烦把你家小姐和老爷夫人请过来,在下有些重要的事与他们说。”秦空犹豫片刻就对伺候她的侍女说道。他说话时仍带着上个世界的气质,这话一说,那侍女就下意识地照她说的去办了。 “三位,在下乃是女子。”秦空让他们遣退左右后温文尔雅地拱手道。这当然是假话,不过是秦空的策略罢了,反正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 即使一身乞丐装扮也掩不住他的一身气质。他也是故意把气质显露出来。后有追兵,而现在又不知这家人为什么这样对他。显露出一身气质才表明他不是任人宰割的乞丐。有这样气质的人背后一般不会简单,不论原来他们有什么打算都不得不重新考虑。拥有平等的甚至可能比他们高的地位的人只能商量或交易,不能随便拿捏。 秦空落到这种不得不谋划的地步才能隐隐看见他掩在平和之下的锋锐。短短的时间内就在一无所知的局势下这么扯虎皮做大衣,秦空绝不是什么绵软的人。他以前不过是对许多东西不在意罢了。 其他人对她的谋划和利用他不是不知道,但是又能怎样呢?你对我的利用我都知道,我不过是不想千日防贼罢了,我过的还不是我想过的日子?我做的还不是我想做的事?只要我还有利用价值,你还不是什么都得顺着我?我看着你在我面前耍手段就像看家里的小孩子耍手段一样,明知道他在搞小聪明,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逗逗他。恶趣味上来的时候还要戳穿他的小诡计看他变脸,逗完再给颗甜枣。 然而现在情况扑朔迷离,秦空却不会再这么玩了,他要先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不然容易把自己玩脱了。 房中的另外三人脸色一变,那两位老爷夫人关注的重点都是他是女人。让秦空意外的是那位小姐才是主事的人,也是她立马理解了秦空动作里的暗示。 他一身乞丐服未换,全身脏兮兮的,别人也看不出他到底是男是女,但大概还没见过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说自己是女的,所有人都想也不想地相信了他的话。 “我可怜的儿啊!老天怎么不开……眼……”夫人愣过就嚎哭出声,那位小姐正考虑怎么跟秦空打交道,就没能及时制止,虽然还是打断了夫人的声音,但对聪明人来说,这已经够了。 秦空听了这话也不说话,只是端坐床上微微笑着看着主事的小姐。 “姑娘这个样子想来也是遇上什么意外了吧?”那位小姐无奈地看了被她制止说话的夫人一眼,试探地对秦空说。 “不错,但我既然敢大大咧咧地喝醉,那……”秦空也不否认,赞赏地看了着这么快就冷静下来的小姐说。 “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的确有需要姑娘帮忙的地方。不知姑娘可有需要我的地方?”那位小姐仍在套秦空的话。 “不过是一点小事。”秦空油盐不进。 先机已失,他们不得不把自己的困境说出来。 经过那位小姐自我介绍秦空才知道自己遇见的是女主。不过也对,除了标新立异的女主,其他人不说不太可能用这种全听天意的抛绣球,即用也应该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而不应该是这么年轻且没什么变故流言的情况下。 说来也是很常见的剧情,女主她是商业起家,古代商人地位能高到哪去?然而钱却是不会嫌多的,想要拿到女主家的钱吃相又要好点的自然是把女主娶回家了。于是小小年纪就挣下偌大家业的女主自然被不少人觊觎。 本郡郡守就是其中最难拒绝的一个。所谓官商勾结,不过是打击官员的说法,商人的地位远远达不到跟官员勾结的条件。商人不过是依附于官员而已。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想的不过是一顶小轿把女主纳进府里,光明正大地侵吞家产。 为了避免做妾才有了这次抛绣球,官员自然不会自降身份挤人群里抢绣球,而且女主家也安排了人在人群里,以保证绣球不会落到某些人手里。可惜想谋财的人自然不开心,既然得不到那就好好羞辱他们,所以也安排了人让绣球往乞丐身上飞,于是秦空就躺枪了。 女主既然想了这个办法自然不是真的嫁,她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对所谓的仪式不甚在意,自然也羞辱不到她。女主父母本就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又对女儿信服的很,女主一强硬他们就答应了。 但现在若与秦空的绣球招亲不成,那女主就只能嫁入郡守府里了。原本这次抛绣球就是打了郡守一个措手不及,拖下去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可否待我想想?明日在下就给诸位答复,毕竟在下也有一些麻烦。虽然解决方法很多,但在下总要略作权衡。”秦空听完他们的讲述后拱手道。 “那希望姑娘早做决定,若有疑处可随时来问。”女主也是个果决的。亦是一拱手后就把空间让给秦空。 将军(二) 箭袖大带,玄衣高靴,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头顶,那人负手站在湖心小亭的栏杆内凝望着湖水。恍惚间苏雅玉觉得自己看见了从电视里走出来的人,还没见过这个世界的人有过这样的穿衣风格。 直到亭内的人若有所感地看了过来,遥遥对视了片刻苏雅玉才如梦初醒,恢复她一贯的冷静自持,举步往湖心小亭走去。 第56章 将军(二) 箭袖大带,玄衣高靴,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头顶,那人负手站在湖心小亭的栏杆内凝望着湖水。恍惚间苏雅玉觉得自己看见了从电视里走出来的人,还没见过这个世界的人有过这样的穿衣风格。 直到亭内的人若有所感地看了过来,遥遥对视了片刻苏雅玉才如梦初醒,恢复她一贯的冷静自持,举步往湖心小亭走去。 越走她就越觉得奇怪,刚刚听侍女说新姑爷约见她与湖心小亭的时候她还觉得这人聪明。在这种空旷的地方见面既不会被人偷听,所有人都能一眼看清楚又不会传出什么闲话。 当初跟“她”说话的时候“她”披散着头发又全身脏兮兮的,现在“她”沐浴换衣之后越看越觉得违和,不等苏雅玉想出个所以然来,湖心小亭就到了。 秦空看着她微微一笑拱手行礼,他虽穿着接近江湖中人的衣服,行的却不是抱拳礼而是拱手礼。但苏雅玉关注的重点不是这个,秦空虽说一本正经地行着拱手礼,但他微笑着说的话却是普通话! 苏雅玉愕然地看着秦空,这个世界有它自己的语言,当初她出生后还苦逼得觉得自己又要多学一门外语。那么现在秦空说普通话自然是表明“她”也是穿越的。 “你……”事发突然,苏雅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了个“你”字就说不下去了。 “我有意识的时候就是在被你们抬回府之前躺在角落的时候,醒来后就成了新姑爷了。在知道你也是穿越者之前我只好随便找个理由独自待着,看看能不能找出这个身体原主的全部记忆。”秦空笑眯眯地主动开口。 秦空在承认穿越者身份之前也犹豫了一段时间,毕竟不是所有的穿越者看见老乡会高兴。更多的是忌惮,更有甚者觉得另外一个穿越者很容易坏了自己的好事,从而极为敌视。 但秦空记忆不完整,并不知道原身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既然与女主有了接触,或许可以从剧情看出点什么。看完剧情后秦空猜测原主是认亲后被期望已久的亲人设计追杀,因而痛苦得选择性失忆。但还是不知道原主亲人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虽然关于原身的具体情况没从剧情看出来多少,但秦空看过后却对女主颇为欣赏。因为她们的许多想法颇为接近。 这里毕竟是古代,作为女人她必然要嫁人,而女人在很多时候都是作为附属品,只是男人的勋章。既然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女主她也不愿迁就。 秦空也是这样想的,绝不将就,名义上的也不行。虽然或许别人觉得这样很傻,或许迁就大环境会活得更好,但她们都是绝不迁就的人。这样的人往往格格不入,秦空觉得自己付出信任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有随时脱身的本事。 而且她们都是一旦下了决定就绝不怀疑,全心全意信任的人,直到最后收获同样的真挚感情或者直到……被背叛。 或许别人眼里这样的人很傻。但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将心比心,付出真心才能收获真心,当双方全心全意的交往的时候,收获的感情果实有多么甜美。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魂穿?那你……算了,你说得这么突然,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继续说吧。”实在是太突兀了,苏雅玉到现在还没有理清思路,决定还是继续听秦空说。 “很简单,我是军医,寿终正寝,醒来就到这里了。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空,是安阳解放军医院的医生,专长是中医,尤擅针灸。” “中医?很好,适合古代,针灸更好了,安阳解放军……等等……我怎么没听说过?” “哦?你哪里的?”其实秦空看剧情的时候就知道她们没有在同一个世界待过,但她没有任何理由说自己知道。毕竟系统没有绑定,秦空不能主动拿它做什么,一切都是系统主动的,秦空又一般不会听它的。说出来一般人都会忌惮系统,既然它没有存在感不如不说。 “我本名就是苏雅玉,籍贯是卓兰省。” “咦?卓兰?我不可能不知道一个省的名字。那么秦汉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十国宋元明清民国,你听说过哪些?” “秦汉……明清民国,没听说过清民国,我们是君主立宪的大明国。皇族是朱家。” “是吗?没有清朝?好,很好。没有那段屈辱的历史非常好。嗯……扯远了,那么我们就是来自不同的平行世界了。世界果然奇妙。”秦空是真的不知道女主原来世界的情况。 “屈辱?平行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苏雅玉听秦空的自言自语听得一头雾水。 “说来话长。有空我们再详细聊聊。现在还是先解决面前的问题吧。我的确是女的,但这个身体是男的。而且原主被追杀到这里,死了我才附身,他下意识遗忘了一些记忆,我并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有什么敌人。说来如果被认出来估计会给你家招祸。” “嗯?那也没办法了,我家也是非你不可了。我还在想开出什么条件把你留下来,现在看来没必要了。呵呵呵……”苏雅玉说完还笑着摊了摊手。 秦空回她一笑,看她故意这么说,大概她是觉得秦空刚到这个世界心里难免惶惶所以安慰自己吧。 “谢谢。那我列张单子要些东西,你帮我找来吧。我要快速激生些胡子,修一下眉毛。此时再加上气质的改变,不是极熟悉的人一般认不出原主来了。等我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就没什么关系了。对了,说到自保,你要不要跟我习武?” “习武?很辛苦的吧,我一个女孩子没有习武的必要。” “那就只练内功好了,至少能强身健体,不容易生病。”秦空觉得自己还是得练回万花的内功,虽然攻击力比其他剑三内功低,但它的治愈力真的非常好用。毕竟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值得自己研究,还是干回大夫这个老本行好了。游山玩水顺便治人赚生活费。 “真的有内功?我一直以为这是小说里的东西,武功真的可以飞来飞去吗?有没有隔空打物这种事?”一听内功苏雅玉的兴致就上来了,毕竟是传说中的东西。 “莫急莫急,武功当然是有的。我在部队的时候就学过硬功这种外功,后来学了中医后才接触了内功。这个世界也是有武功的,这个身体就是武功打死的。我在现代的时候不能飞来飞去,但这里是有轻功的,这个身体的原主见过,也学过。” “哦?居然是真的,那你教我试试。不过你身体的伤势怎么样了?毕竟原主伤得都死了。”苏雅玉蹙眉问。 “没关系。我打坐调息几天就好。作为一个大夫,不会一门疗伤的内功岂不是太不称职了?”秦空耸肩笑道。 ---------------------------------------------------------------------------- “咚!咚!咚咚!锵!咚咚咚!锵!……” 秦空听着这声音来到这个世界,现在他大婚当日又再次听见这个声音,心中真是感慨莫名。经过几个月的婚前准备,秦空的内力颇有进境。他本来就是极近天道的大宗师,换了个身体境界也不会落下,相当于重修的修习过程自然极其轻松。 骑马走在迎亲的路上,秦空可以在一片唢呐声中清清楚楚地听见周围人群的讨论声。 “哎?这新郎官是谁啊?看着挺年轻的,怎就蓄须了?不过别说,他蓄的这胡子不错啊,下次我也试试。”秦空动了动手,差点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胡子了。意识到这是在迎亲路上又攥紧了缰绳。 “我也不认识他。咦?看这些东西不是苏家的吗?对了!苏家就是今天结亲来着,不是说新郎官是乞儿吗?”秦空无视这话,继续思考自己的胡子。当初他激生胡子的时候觉得如果直接留那种三绺长须的话就太违和了,所以留的是比较多西方人留的那种胡子。从上唇跟鼻子之间的胡子一直连到下巴上,下巴上就留着一小簇。所有胡子的长度都在5毫米左右,再加上是药物催生的,胡子之间的间距跟周围边缘都很齐整。 “哎,对!你看他肤色不够白,估计就是以前晒的。啧啧啧,可惜了这副好皮囊,怎么就是乞儿呢?”秦空还是忍不住摸了摸胡子,其实他对自己设计的形象还是蛮自豪的。这种比较刚毅的面容加上古铜色的肤色自然是配着这种胡子比较好看。 “什么乞儿,他好命直接娶了苏家独生女,下次你再见他就要恭恭敬敬地叫一声老爷了。”秦空其实想听的还是关于他的形象设计的意见,可惜话题都偏了。 不同世界的婚礼流程颇有不同之处,秦空虽然“经验丰富”,但还是老老实实按旁边人的提示一步步完成。 待所有人退出去以后,秦空环视婚房。即使有几个月准备,秦空还是有种匆匆忙忙走错片场的荒谬感。 将军(三) “怎么?看什么?你不是说你是寿终正寝吗?总不会没成过亲吧?”刚刚喜娘在的时候苏雅玉的盖头就已经掀了,她看秦空观察婚房就自然而然调侃起来。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她们天然的亲近让她们可以随时开口调侃对方。而且很多东西都是只有她们懂,外人看她们相处的时候会有种插不进话的感觉。很多时候她们对事对人的看法都一样, 第57章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陀,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 揭缔,揭缔,波罗揭缔,波罗僧揭缔,菩提萨婆呵。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陀,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 揭缔,揭缔,波罗揭缔,波罗僧揭缔,菩提萨婆呵。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陀,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 揭缔,揭缔,波罗揭缔,波罗僧揭缔,菩提萨婆呵。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陀,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 揭缔,揭缔,波罗揭缔,波罗僧揭缔,菩提萨婆呵。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陀,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 揭缔,揭缔,波罗揭缔,波罗僧揭缔,菩提萨婆呵。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陀,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 揭缔,揭缔,波罗揭缔,波罗僧揭缔,菩提萨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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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陀,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 揭缔,揭缔,波罗揭缔,波罗僧揭缔,菩提萨婆呵。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 第58章 将军(三) “怎么?看什么?你不是说你是寿终正寝吗?总不会没成过亲吧?”刚刚喜娘在的时候苏雅玉的盖头就已经掀了,她看秦空观察婚房就自然而然调侃起来。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她们天然的亲近让她们可以随时开口调侃对方。而且很多东西都是只有她们懂,外人看她们相处的时候会有种插不进话的感觉。很多时候她们对事对人的看法都一样,只要对视一眼就可以心领神会。 “我们那里可不一样,就如同以前跟你说的,经过清朝的闭关锁国和奴民政策的社会倒退,西方文化到来的时候社会被冲击得七零八落。不管好的坏的都被推翻,统统按照西方的来,崇洋媚外很严重。”秦空边说边走过去帮苏雅玉卸凤冠。 “无论怎么想都没办法想象我们中华民族摇摇欲坠即将被灭族的样子。我们一直都是世界强国之一,说难听点,一战二战我们都是捞尽好处的战胜国,虽然本土都没有战争。”苏雅玉她无法想象近代史的屈辱史里中华民族遭受了怎样的苦难。 “大喜的日子,虽然是假的,但还是要有个好兆头。这些我们日后再谈吧。说点别的,虽说我们的传统不剩多少,但越是交通困难的地方保存的越好。比如我老家,我们还是家家户户每年都祭祖祭天的,重阳也要年年扫墓。啊,不说扫墓,嗯,我们的那里的婚礼也保留了不少传统,比如说……” 在你来我往的喁喁私语里,秦空和苏雅玉度过了她们的“新婚之夜”。 新婚第二日,秦空和苏雅玉就匆匆跑去外地视察产业去了。她们看着两位老人家的愁眉苦脸实在是心塞。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次成亲的权宜之计,但两位老人家觉得在外人看来她俩是真的成亲了,以后闺女再嫁就是二嫁之女了,哪里能嫁到好人家? 原本他们是想随便找个人入赘的,他们从来就不赞成什么假成亲,反正在外人看来就是真成亲,当初答应苏雅玉也是觉得可以慢慢劝她。没想到直接招了个“女人”。 苏雅玉却觉得真正爱她的人不会在意这个,毕竟成亲是假的,感情则是日久见人心嘛。双方达不成共识,秦空跟苏雅玉就只好退避三舍了。 坐在车上,秦空跟苏雅玉想着她们现在匆匆忙忙跟躲什么逃难似的跑出来,不禁相视而笑。 “啊,最处理就是跟父母的分歧了,毕竟他们是真的为我们好。但偏偏我们跟父母往往观念不合,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秦空苦笑着说。 “嗯,我现代的父母是很开明的,不过我们相处不多,感情不深。你怎么很有感慨的样子?怎么?以前吃过这方面的苦?”苏雅玉回想起以前心情稍稍有点低落,不过毕竟穿越已久,很快就调整好了。还有余力刺一下秦空。 “的确,”秦空挑挑眉,“说来可能你不信,但我的婚姻的确是这种传说中的包办婚姻。当初我是没打算成亲的,嗯,一言难尽,不过我们婚后的生活还是很好的。可以说是先婚后恋吧,也不对,没成亲的时候她就喜欢我了,开始的时候我对她却不是爱情,后来慢慢的……嗯,你懂的。” “啊,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想到真的有这种先婚后恋的情况啊。难以想象。”苏雅玉觉得这种情况估计只有很特殊的情况才会出现,不过秦空不想说她也不追问。平时她们说话的时候虽然互黑,但如果真的触碰到敏感的话题,她们双方都很很有眼力。 “嗯,我们一起走完了一辈子,真的印证了那句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了。”秦空眉目微敛,满是温柔,阿若可以说是她的初恋,总是让人难以忘怀。 “那你现在是忘不了‘他’吗?可是这是一个新的世界新的人生,你……你怎么办?”苏雅玉担忧秦空不能从过去走出去。 “呵呵呵……我怎么说也一百多岁了,你还怕我想不开这点事吗?不过我既不打算娶,更不可能嫁,所以应该是找几个徒弟传承我的医术再让他们养老送终好了。”秦空笑出声来,见苏雅玉担忧自己,就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也对,你不说我总是不能把你跟老人家联系起来。这么说来我岂不是可以叫你奶奶了。唔,你可一点也不像。”苏雅玉耸肩摊手,跟着笑了起来。 愉悦的路途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有了一个很好的交谈伙伴分散注意力,枯燥的马车行程就没有那么难熬了。 秦空对苏雅玉在古代建立商业模式很感兴趣,苏雅玉也毫不藏私。秦空见多识广而且对古代的理解也比苏雅玉好。她们互补互助,查缺补漏,让这个商业体系更加稳固健康。 苏雅玉在成长,秦空也学到了很多与商业有关的事情。 古代毕竟交通不便,等她们视察完毕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不管怎么跑她们毕竟是要回家的,奔波了几个月她们再次回到了宁城的苏家大宅。 休息几日卸去一身的风尘后,秦空与苏雅玉就分开各自交际。一年多过去,秦空的内功也足以自保了,苏雅玉的分量也达到了别人不能轻动的威慑。秦空原本打算准备准备就开始他游方大夫的生涯,但局势脱离了他的掌控。 这日,秦空正在房里写自己的行医心得,毫无存在感的系统忽然跳了出来。 【叮!开启主线任务——成为北方当之无愧的将军王!】 【由于郡守的私心,你被写上了服兵役的名单,即将踏上从军的路途。左雄康,请大杀四方,征伐天下吧!】 秦空看见系统的的消息颇感稀奇,因为一直以来不到濒死的时候系统不会有反应。秦空跟系统没有交易,系统对秦空也没有约束力,秦空自然不会搭理什么任务。更别说任务是给身体原主的了。 苏家已经不是郡守明面上想动就可以动的了,他还要顾及舆论。这种小动作打的就是苏家的措手不及,也是恶心恶心苏家罢了,毕竟这种徭役是可以用钱顶的。 秦空正想去跟苏雅玉说说,好好运作反而可以气气郡守。正好古代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斗斗气也是不错的饭后话题。 走到家里小湖旁边的时候,秦空忽然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挤出了身体!身体却继续自己行动,走到了湖心小亭里,然后双手扶着栏杆看着湖里就不动了。 秦空被身体带着到了湖心小亭,本以为是原主回来了,但仔细感觉却没有发现灵魂。秦空试着回去却没有成功。秦空愕然之后就冷静了下来。 秦空确信原主灵魂是已经走了的,那么突然发生这种事之前不同寻常的是——系统。秦空没想过系统能做什么,毕竟系统是在他的掌控之中的。不然没有绑定的系统早就找新宿主去了。 秦空检查系统后却发现系统扔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而且系统不能对原住民跟原住民的身体动什么手脚。这是系统诞生时的基本设定。 秦空本就是可以与天道沟通的大宗师,脱离了身体的阻隔,再加上系统的辅助,直接用灵魂去看待感觉反而更敏锐。细细感受后秦空发现居然是天道直接掌控了这个身体! 这个发现让秦空又愕然了。毕竟天道就是规则,是一个世界的基本设定,它只是设定规则或者说它本身就是规则,而不应该是掌控者。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电脑莫名其妙地被从来不工作的主服务器操控了一样,秦空是一头雾水。 仔细看了看剧情,秦空发现原主在此时是已经喜欢上了女主,但原主是乞丐,认亲后也只是学了武功。原主自觉配不上女主,所以女主才会不愿意跟他做真夫妻。 可想而知,当这样一个转机出现的时候,他纠结了半天后决定出去建功立业,让女主对他刮目相看。 但他不同于秦空跟女主的“穿越情”,也没有秦空的学识和气质,更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性情,总的来说没有什么有特色的地方。女主当然不会跟他有什么感情,从军后就没有了交集,那么即使成为“将军王”也只能沦为配角。 这是重要转折点,天道不允许出错,所以秦空的行为一旦表现出与剧情不符,天道就立刻接管了身体。 秦空好久没出现过如此强烈的怒火了,他已经好几世没有如此受制于人。既然套路已经固定,那么要他做什么?秦空相信自己的转世没有那个天道的许可的不可能的。 既然允许了穿越者的出现,又不允许变故的出现。这算什么?拿人当猴耍吗? 秦空漂浮在身体的旁边,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怒气,尽量冷静下来以便思索对策。 天道接管了身体一直控制到了晚上,傍晚苏雅玉刚刚回到苏府就听见下人说秦空在湖心小亭里从早上站到了现在。 苏雅玉也发现秦空跟自己很像,大多数情况下她们处理事情都是成熟稳重的。现在秦空的情绪外露得这么明显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触碰到她的禁忌点了吗?毕竟龙有逆鳞,人人都有比较在意的东西。 将军(四) 苏雅玉刚刚回到苏府的时候天道就把控制权还给了秦空,秦空本不想进去,还是被天道硬塞进去了。这让秦空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气又翻滚了起来。 他直接把握在手里的大理石栏 第59章 店家看了看这群看起来非富即贵的人,想着如果真的有人愿意出钱买,那就算只有刚刚说话的那个应该也不错了。 于是他到里间去把一些早就打好作为样板的铁器抱了出来,主是农具跟家用铁器为主,人家专门定做的东西他没有拿出来。 “就是这些了。”店家弯腰把铁器放在地上,铁器相互之间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苏檀清看见刀剑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建议不妥,毕竟是皇帝在自己身边,所有人进大殿都是要解下武器的,现在自己让人抱了这么一堆可以作为“凶器”的东西来,先不管皇帝怎么想,一旦有了点问题,那都可以赖到她头上。 苏檀清默默挑了一把刀,打算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做出“补救”的姿态。唐刀技艺早已失传,这里的刀剑虽然看起来是装饰为主,但这把刀店家看了看这群看起来非富即贵的人,想着如果真的有人愿意出钱买,那就算只有刚刚说话的那个应该也不错了。 于是他到里间去把一些早就打好作为样板的铁器抱了出来,主是农具跟家用铁器为主,人家专门定做的东西他没有拿出来。 “就是这些了。”店家弯腰把铁器放在地上,铁器相互之间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苏檀清看见刀剑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建议不妥,毕竟是皇帝在自己身边,所有人进大殿都是要解下武器的,现在自己让人抱了这么一堆可以作为“凶器”的东西来,先不管皇帝怎么想,一旦有了点问题,那都可以赖到她头上。 苏檀清默默挑了一把刀,打算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做出“补救”的姿态。唐刀技艺早已失传,这里的刀剑虽然看起来是装饰为主,但这把刀店家看了看这群看起来非富即贵的人,想着如果真的有人愿意出钱买,那就算只有刚刚说话的那个应该也不错了。 于是他到里间去把一些早就打好作为样板的铁器抱了出来,主是农具跟家用铁器为主,人家专门定做的东西他没有拿出来。 “就是这些了。”店家弯腰把铁器放在地上,铁器相互之间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苏檀清看见刀剑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建议不妥,毕竟是皇帝在自己身边,所有人进大殿都是要解下武器的,现在自己让人抱了这么一堆可以作为“凶器”的东西来,先不管皇帝怎么想,一旦有了点问题,那都可以赖到她头上。 苏檀清默默挑了一把刀,打算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做出“补救”的姿态。唐刀技艺早已失传,这里的刀剑虽然看起来是装饰为主,但这把刀店家看了看这群看起来非富即贵的人,想着如果真的有人愿意出钱买,那就算只有刚刚说话的那个应该也不错了。 于是他到里间去把一些早就打好作为样板的铁器抱了出来,主是农具跟家用铁器为主,人家专门定做的东西他没有拿出来。 “就是这些了。”店家弯腰把铁器放在地上,铁器相互之间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苏檀清看见刀剑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建议不妥,毕竟是皇帝在自己身边,所有人进大殿都是要解下武器的,现在自己让人抱了这么一堆可以作为“凶器”的东西来,先不管皇帝怎么想,一旦有了点问题,那都可以赖到她头上。 苏檀清默默挑了一把刀,打算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做出“补救”的姿态。唐刀技艺早已失传,这里的刀剑虽然看起来是装饰为主,但这把刀店家看了看这群看起来非富即贵的人,想着如果真的有人愿意出钱买,那就算只有刚刚说话的那个应该也不错了。 于是他到里间去把一些早就打好作为样板的铁器抱了出来,主是农具跟家用铁器为主,人家专门定做的东西他没有拿出来。 “就是这些了。”店家弯腰把铁器放在地上,铁器相互之间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苏檀清看见刀剑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建议不妥,毕竟是皇帝在自己身边,所有人进大殿都是要解下武器的,现在自己让人抱了这么一堆可以作为“凶器”的东西来,先不管皇帝怎么想,一旦有了点问题,那都可以赖到她头上。 苏檀清默默挑了一把刀,打算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做出“补救”的姿态。唐刀技艺早已失传,这里的刀剑虽然看起来是装饰为主,但这把刀店家看了看这群看起来非富即贵的人,想着如果真的有人愿意出钱买,那就算只有刚刚说话的那个应该也不错了。 于是他到里间去把一些早就打好作为样板的铁器抱了出来,主是农具跟家用铁器为主,人家专门定做的东西他没有拿出来。 “就是这些了。”店家弯腰把铁器放在地上,铁器相互之间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苏檀清看见刀剑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建议不妥,毕竟是皇帝在自己身边,所有人进大殿都是要解下武器的,现在自己让人抱了这么一堆可以作为“凶器”的东西来,先不管皇帝怎么想,一旦有了点问题,那都可以赖到她头上。 苏檀清默默挑了一把刀,打算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做出“补救”的姿态。唐刀技艺早已失传,这里的刀剑虽然看起来是装饰为主,但这把刀店家看了看这群看起来非富即贵的人,想着如果真的有人愿意出钱买,那就算只有刚刚说话的那个应该也不错了。 于是他到里间去把一些早就打好作为样板的铁器抱了出来,主是农具跟家用铁器为主,人家专门定做的东西他没有拿出来。 “就是这些了。”店家弯腰把铁器放在地上,铁器相互之间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苏檀清看见刀剑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建议不妥,毕竟是皇帝在自己身边,所有人进大殿都是要解下武器的,现在自己让人抱了这么一堆可以作为“凶器”的东西来,先不管皇帝怎么想,一旦有了点问题,那都可以赖到她头上。 苏檀清默默挑了一把刀,打算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做出“补救”的姿态。唐刀技艺早已失传,这里的刀剑虽然看起来是装饰为主,但这把刀店家看了看这群看起来非富即贵的人,想着如果真的有人愿意出钱买,那就算只有刚刚说话的那个应该也不错了。 于是他到里间去把一些早就打好作为样板的铁器抱了出来,主是农具跟家用铁器为主,人家专门定做的东西他没有拿出来。 “就是这些了。”店家弯腰把铁器放在地上,铁器相互之间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苏檀清看见刀剑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建议不妥,毕竟是皇帝在自己身边,所有人进大殿都是要解下武器的,现在自己让人抱了这么一堆可以作为“凶器”的东西来,先不管皇帝怎么想,一旦有了点问题,那都可以赖到她头上。 苏檀清默默挑了一把刀,打算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做出“补救”的姿态。唐刀技艺早已失传,这里的刀剑虽然看起来是装饰为主,但这把刀店家看了看这群看起来非富即贵的人,想着如果真的有人愿意出钱买,那就算只有刚刚说话的那个应该也不错了。 于是他到里间去把一些早就打好作为样板的铁器抱了出来,主是农具跟家用铁器为主,人家专门定做的东西他没有拿出来。 “就是这些了。”店家弯腰把铁器放在地上,铁器相互之间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苏檀清看见刀剑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建议不妥,毕竟是皇帝在自己身边,所有人进大殿都是要解下武器的,现在自己让人抱了这么一堆可以作为“凶器”的东西来,先不管皇帝怎么想,一旦有了点问题,那都可以赖到她头上。 苏檀清默默挑了一把刀,打算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做出“补救”的姿态。唐刀技艺早已失传,这里的刀剑虽然看起来是装饰为主,但这把刀店家看了看这群看起来非富即贵的人,想着如果真的有人愿意出钱买,那就算只有刚刚说话的那个应该也不错了。 于是他到里间去把一些早就打好作为样板的铁器抱了出来,主是农具跟家用铁器为主,人家专门定做的东西他没有拿出来。 “就是这些了。”店家弯腰把铁器放在地上,铁器相互之间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苏檀清看见刀剑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建议不妥,毕竟是皇帝在自己身边,所有人进大殿都是要解下武器的,现在自己让人抱了这么一堆可以作为“凶器”的东西来,先不管皇帝怎么想,一旦有了点问题,那都可以赖到她头上。 苏檀清默默挑了一把刀,打算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做出“补救”的姿态。唐刀技艺早已失传,这里的刀剑虽然看起来是装饰为主,但这把刀店家看了看这群看起来非富即贵的人,想着如果真的有人愿意出钱买,那就算只有刚刚说话的那个应该也不错了。 于是他到里间去把一些早就打好作为样板的铁器抱了出来,主是农具跟家用铁器为主,人家专门定做的东西他没有拿出来。 “就是这些了。”店家弯腰把铁器放在地上,铁器相互之间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苏檀清看见刀剑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建议不妥,毕竟是皇帝在自己身边,所有人进大殿都是要解下武器的,现在自己让人抱了这么一 第60章 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是会选择救更多的人的这个选择,但有一方是朋友武明德,那就只能对其他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苏檀清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为苏檀清听见这呼唤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这边的事往那边跑去,要是都是不认识的人,苏檀清倒 第61章 苏檀清不记得具体元朝有什么政策,但她记得元朝是拿汉人当牲口看的。不但人等分为四等,汉人连名字都不能有,朱元璋的的朱重八就是因为这样来的。 那些什么奇葩的“初夜权”;什么蒙古人杀一个汉人只需要赔杀驴的钱就可以了;有些地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会杀掉;山东的二哥才是敬称之类的记不清无法查实的东西苏檀清就算不信,也知道游牧民族一向的作为。 历史上还没有哪个游牧民族对中原的农耕文明抱着善意的,即使有什么交好时段也是苏檀清不记得具体元朝有什么政策,但她记得元朝是拿汉人当牲口看的。不但人等分为四等,汉人连名字都不能有,朱元璋的的朱重八就是因为这样来的。 那些什么奇葩的“初夜权”;什么蒙古人杀一个汉人只需要赔杀驴的钱就可以了;有些地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会杀掉;山东的二哥才是敬称之类的记不清无法查实的东西苏檀清就算不信,也知道游牧民族一向的作为。 历史上还没有哪个游牧民族对中原的农耕文明抱着善意的,即使有什么交好时段也是苏檀清不记得具体元朝有什么政策,但她记得元朝是拿汉人当牲口看的。不但人等分为四等,汉人连名字都不能有,朱元璋的的朱重八就是因为这样来的。 那些什么奇葩的“初夜权”;什么蒙古人杀一个汉人只需要赔杀驴的钱就可以了;有些地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会杀掉;山东的二哥才是敬称之类的记不清无法查实的东西苏檀清就算不信,也知道游牧民族一向的作为。 历史上还没有哪个游牧民族对中原的农耕文明抱着善意的,即使有什么交好时段也是苏檀清不记得具体元朝有什么政策,但她记得元朝是拿汉人当牲口看的。不但人等分为四等,汉人连名字都不能有,朱元璋的的朱重八就是因为这样来的。 那些什么奇葩的“初夜权”;什么蒙古人杀一个汉人只需要赔杀驴的钱就可以了;有些地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会杀掉;山东的二哥才是敬称之类的记不清无法查实的东西苏檀清就算不信,也知道游牧民族一向的作为。 历史上还没有哪个游牧民族对中原的农耕文明抱着善意的,即使有什么交好时段也是苏檀清不记得具体元朝有什么政策,但她记得元朝是拿汉人当牲口看的。不但人等分为四等,汉人连名字都不能有,朱元璋的的朱重八就是因为这样来的。 那些什么奇葩的“初夜权”;什么蒙古人杀一个汉人只需要赔杀驴的钱就可以了;有些地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会杀掉;山东的二哥才是敬称之类的记不清无法查实的东西苏檀清就算不信,也知道游牧民族一向的作为。 历史上还没有哪个游牧民族对中原的农耕文明抱着善意的,即使有什么交好时段也是苏檀清不记得具体元朝有什么政策,但她记得元朝是拿汉人当牲口看的。不但人等分为四等,汉人连名字都不能有,朱元璋的的朱重八就是因为这样来的。 那些什么奇葩的“初夜权”;什么蒙古人杀一个汉人只需要赔杀驴的钱就可以了;有些地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会杀掉;山东的二哥才是敬称之类的记不清无法查实的东西苏檀清就算不信,也知道游牧民族一向的作为。 历史上还没有哪个游牧民族对中原的农耕文明抱着善意的,即使有什么交好时段也是苏檀清不记得具体元朝有什么政策,但她记得元朝是拿汉人当牲口看的。不但人等分为四等,汉人连名字都不能有,朱元璋的的朱重八就是因为这样来的。 那些什么奇葩的“初夜权”;什么蒙古人杀一个汉人只需要赔杀驴的钱就可以了;有些地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会杀掉;山东的二哥才是敬称之类的记不清无法查实的东西苏檀清就算不信,也知道游牧民族一向的作为。 历史上还没有哪个游牧民族对中原的农耕文明抱着善意的,即使有什么交好时段也是苏檀清不记得具体元朝有什么政策,但她记得元朝是拿汉人当牲口看的。不但人等分为四等,汉人连名字都不能有,朱元璋的的朱重八就是因为这样来的。 那些什么奇葩的“初夜权”;什么蒙古人杀一个汉人只需要赔杀驴的钱就可以了;有些地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会杀掉;山东的二哥才是敬称之类的记不清无法查实的东西苏檀清就算不信,也知道游牧民族一向的作为。 历史上还没有哪个游牧民族对中原的农耕文明抱着善意的,即使有什么交好时段也是苏檀清不记得具体元朝有什么政策,但她记得元朝是拿汉人当牲口看的。不但人等分为四等,汉人连名字都不能有,朱元璋的的朱重八就是因为这样来的。 那些什么奇葩的“初夜权”;什么蒙古人杀一个汉人只需要赔杀驴的钱就可以了;有些地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会杀掉;山东的二哥才是敬称之类的记不清无法查实的东西苏檀清就算不信,也知道游牧民族一向的作为。 历史上还没有哪个游牧民族对中原的农耕文明抱着善意的,即使有什么交好时段也是苏檀清不记得具体元朝有什么政策,但她记得元朝是拿汉人当牲口看的。不但人等分为四等,汉人连名字都不能有,朱元璋的的朱重八就是因为这样来的。 那些什么奇葩的“初夜权”;什么蒙古人杀一个汉人只需要赔杀驴的钱就可以了;有些地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会杀掉;山东的二哥才是敬称之类的记不清无法查实的东西苏檀清就算不信,也知道游牧民族一向的作为。 历史上还没有哪个游牧民族对中原的农耕文明抱着善意的,即使有什么交好时段也是苏檀清不记得具体元朝有什么政策,但她记得元朝是拿汉人当牲口看的。不但人等分为四等,汉人连名字都不能有,朱元璋的的朱重八就是因为这样来的。 那些什么奇葩的“初夜权”;什么蒙古人杀一个汉人只需要赔杀驴的钱就可以了;有些地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会杀掉;山东的二哥才是敬称之类的记不清无法查实的东西苏檀清就算不信,也知道游牧民族一向的作为。 历史上还没有哪个游牧民族对中原的农耕文明抱着善意的,即使有什么交好时段也是苏檀清不记得具体元朝有什么政策,但她记得元朝是拿汉人当牲口看的。不但人等分为四等,汉人连名字都不能有,朱元璋的的朱重八就是因为这样来的。 那些什么奇葩的“初夜权”;什么蒙古人杀一个汉人只需要赔杀驴的钱就可以了;有些地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会杀掉;山东的二哥才是敬称之类的记不清无法查实的东西苏檀清就算不信,也知道游牧民族一向的作为。 历史上还没有哪个游牧民族对中原的农耕文明抱着善意的,即使有什么交好时段也是苏檀清不记得具体元朝有什么政策,但她记得元朝是拿汉人当牲口看的。不但人等分为四等,汉人连名字都不能有,朱元璋的的朱重八就是因为这样来的。 那些什么奇葩的“初夜权”;什么蒙古人杀一个汉人只需要赔杀驴的钱就可以了;有些地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会杀掉;山东的二哥才是敬称之类的记不清无法查实的东西苏檀清就算不信,也知道游牧民族一向的作为。 历史上还没有哪个游牧民族对中原的农耕文明抱着善意的,即使有什么交好时段也是苏檀清不记得具体元朝有什么政策,但她记得元朝是拿汉人当牲口看的。不但人等分为四等,汉人连名字都不能有,朱元璋的的朱重八就是因为这样来的。 那些什么奇葩的“初夜权”;什么蒙古人杀一个汉人只需要赔杀驴的钱就可以了;有些地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会杀掉;山东的二哥才是敬称之类的记不清无法查实的东西苏檀清就算不信,也知道游牧民族一向的作为。 历史上还没有哪个游牧民族对中原的农耕文明抱着善意的,即使有什么交好时段也是苏檀清不记得具体元朝有什么政策,但她记得元朝是拿汉人当牲口看的。不但人等分为四等,汉人连名字都不能有,朱元璋的的朱重八就是因为这样来的。 那些什么奇葩的“初夜权”;什么蒙古人杀一个汉人只需要赔杀驴的钱就可以了;有些地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会杀掉;山东的二哥才是敬称之类的记不清无法查实的东西苏檀清就算不信,也知道游牧民族一向的作为。 历史上还没有哪个游牧民族对中原的农耕文明抱着善意的,即使有什么交好时段也是苏檀清不记得具体元朝有什么政策,但她记得元朝是拿汉人当牲口看的。不但人等分为四等,汉人连名字都不能有,朱元璋的的朱重八就是因为这样来的。 那些什么奇葩的“初夜权”;什么蒙古人杀一个汉人只需要赔杀驴的钱就可以了;有些地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会杀掉;山东的二哥才是敬称之类的记不清无法查实的东西苏檀清就算不信,也知道游牧民族一向的作为。 历史上还没有哪个游牧民族对中原的农耕文明抱着善意的,即使有什么交好时段也是苏檀清不记得具体 第62章 “你才是领头人,如果这样万事不管的话,手底下的人犯的事还是会算到你头上的。”武明德劝苏檀清道。 武周的军制仿唐制,但又在上面加了些宋朝明朝对军队的限制和皇权对掌控度。苏檀清手下有一个团(又称营),她的官位是校尉,一共管着八百三十五个人。 如果如武明德说的那样的话,苏檀清要负责八百多人的行事,确实很麻烦,而且容易背黑锅。 苏檀清想了想自己手底下的建制,团下有队,设队正,队下为伙,设伙长。每营下辖五队,每队下领“你才是领头人,如果这样万事不管的话,手底下的人犯的事还是会算到你头上的。”武明德劝苏檀清道。 武周的军制仿唐制,但又在上面加了些宋朝明朝对军队的限制和皇权对掌控度。苏檀清手下有一个团(又称营),她的官位是校尉,一共管着八百三十五个人。 如果如武明德说的那样的话,苏檀清要负责八百多人的行事,确实很麻烦,而且容易背黑锅。 苏檀清想了想自己手底下的建制,团下有队,设队正,队下为伙,设伙长。每营下辖五队,每队下领“你才是领头人,如果这样万事不管的话,手底下的人犯的事还是会算到你头上的。”武明德劝苏檀清道。 武周的军制仿唐制,但又在上面加了些宋朝明朝对军队的限制和皇权对掌控度。苏檀清手下有一个团(又称营),她的官位是校尉,一共管着八百三十五个人。 如果如武明德说的那样的话,苏檀清要负责八百多人的行事,确实很麻烦,而且容易背黑锅。 苏檀清想了想自己手底下的建制,团下有队,设队正,队下为伙,设伙长。每营下辖五队,每队下领“你才是领头人,如果这样万事不管的话,手底下的人犯的事还是会算到你头上的。”武明德劝苏檀清道。 武周的军制仿唐制,但又在上面加了些宋朝明朝对军队的限制和皇权对掌控度。苏檀清手下有一个团(又称营),她的官位是校尉,一共管着八百三十五个人。 如果如武明德说的那样的话,苏檀清要负责八百多人的行事,确实很麻烦,而且容易背黑锅。 苏檀清想了想自己手底下的建制,团下有队,设队正,队下为伙,设伙长。每营下辖五队,每队下领“你才是领头人,如果这样万事不管的话,手底下的人犯的事还是会算到你头上的。”武明德劝苏檀清道。 武周的军制仿唐制,但又在上面加了些宋朝明朝对军队的限制和皇权对掌控度。苏檀清手下有一个团(又称营),她的官位是校尉,一共管着八百三十五个人。 如果如武明德说的那样的话,苏檀清要负责八百多人的行事,确实很麻烦,而且容易背黑锅。 苏檀清想了想自己手底下的建制,团下有队,设队正,队下为伙,设伙长。每营下辖五队,每队下领“你才是领头人,如果这样万事不管的话,手底下的人犯的事还是会算到你头上的。”武明德劝苏檀清道。 武周的军制仿唐制,但又在上面加了些宋朝明朝对军队的限制和皇权对掌控度。苏檀清手下有一个团(又称营),她的官位是校尉,一共管着八百三十五个人。 如果如武明德说的那样的话,苏檀清要负责八百多人的行事,确实很麻烦,而且容易背黑锅。 苏檀清想了想自己手底下的建制,团下有队,设队正,队下为伙,设伙长。每营下辖五队,每队下领“你才是领头人,如果这样万事不管的话,手底下的人犯的事还是会算到你头上的。”武明德劝苏檀清道。 武周的军制仿唐制,但又在上面加了些宋朝明朝对军队的限制和皇权对掌控度。苏檀清手下有一个团(又称营),她的官位是校尉,一共管着八百三十五个人。 如果如武明德说的那样的话,苏檀清要负责八百多人的行事,确实很麻烦,而且容易背黑锅。 苏檀清想了想自己手底下的建制,团下有队,设队正,队下为伙,设伙长。每营下辖五队,每队下领“你才是领头人,如果这样万事不管的话,手底下的人犯的事还是会算到你头上的。”武明德劝苏檀清道。 武周的军制仿唐制,但又在上面加了些宋朝明朝对军队的限制和皇权对掌控度。苏檀清手下有一个团(又称营),她的官位是校尉,一共管着八百三十五个人。 如果如武明德说的那样的话,苏檀清要负责八百多人的行事,确实很麻烦,而且容易背黑锅。 苏檀清想了想自己手底下的建制,团下有队,设队正,队下为伙,设伙长。每营下辖五队,每队下领“你才是领头人,如果这样万事不管的话,手底下的人犯的事还是会算到你头上的。”武明德劝苏檀清道。 武周的军制仿唐制,但又在上面加了些宋朝明朝对军队的限制和皇权对掌控度。苏檀清手下有一个团(又称营),她的官位是校尉,一共管着八百三十五个人。 如果如武明德说的那样的话,苏檀清要负责八百多人的行事,确实很麻烦,而且容易背黑锅。 苏檀清想了想自己手底下的建制,团下有队,设队正,队下为伙,设伙长。每营下辖五队,每队下领“你才是领头人,如果这样万事不管的话,手底下的人犯的事还是会算到你头上的。”武明德劝苏檀清道。 武周的军制仿唐制,但又在上面加了些宋朝明朝对军队的限制和皇权对掌控度。苏檀清手下有一个团(又称营),她的官位是校尉,一共管着八百三十五个人。 如果如武明德说的那样的话,苏檀清要负责八百多人的行事,确实很麻烦,而且容易背黑锅。 苏檀清想了想自己手底下的建制,团下有队,设队正,队下为伙,设伙长。每营下辖五队,每队下领“你才是领头人,如果这样万事不管的话,手底下的人犯的事还是会算到你头上的。”武明德劝苏檀清道。 武周的军制仿唐制,但又在上面加了些宋朝明朝对军队的限制和皇权对掌控度。苏檀清手下有一个团(又称营),她的官位是校尉,一共管着八百三十五个人。 如果如武明德说的那样的话,苏檀清要负责八百多人的行事,确实很麻烦,而且容易背黑锅。 苏檀清想了想自己手底下的建制,团下有队,设队正,队下为伙,设伙长。每营下辖五队,每队下领“你才是领头人,如果这样万事不管的话,手底下的人犯的事还是会算到你头上的。”武明德劝苏檀清道。 武周的军制仿唐制,但又在上面加了些宋朝明朝对军队的限制和皇权对掌控度。苏檀清手下有一个团(又称营),她的官位是校尉,一共管着八百三十五个人。 如果如武明德说的那样的话,苏檀清要负责八百多人的行事,确实很麻烦,而且容易背黑锅。 苏檀清想了想自己手底下的建制,团下有队,设队正,队下为伙,设伙长。每营下辖五队,每队下领“你才是领头人,如果这样万事不管的话,手底下的人犯的事还是会算到你头上的。”武明德劝苏檀清道。 武周的军制仿唐制,但又在上面加了些宋朝明朝对军队的限制和皇权对掌控度。苏檀清手下有一个团(又称营),她的官位是校尉,一共管着八百三十五个人。 如果如武明德说的那样的话,苏檀清要负责八百多人的行事,确实很麻烦,而且容易背黑锅。 苏檀清想了想自己手底下的建制,团下有队,设队正,队下为伙,设伙长。每营下辖五队,每队下领“你才是领头人,如果这样万事不管的话,手底下的人犯的事还是会算到你头上的。”武明德劝苏檀清道。 武周的军制仿唐制,但又在上面加了些宋朝明朝对军队的限制和皇权对掌控度。苏檀清手下有一个团(又称营),她的官位是校尉,一共管着八百三十五个人。 如果如武明德说的那样的话,苏檀清要负责八百多人的行事,确实很麻烦,而且容易背黑锅。 苏檀清想了想自己手底下的建制,团下有队,设队正,队下为伙,设伙长。每营下辖五队,每队下领“你才是领头人,如果这样万事不管的话,手底下的人犯的事还是会算到你头上的。”武明德劝苏檀清道。 武周的军制仿唐制,但又在上面加了些宋朝明朝对军队的限制和皇权对掌控度。苏檀清手下有一个团(又称营),她的官位是校尉,一共管着八百三十五个人。 如果如武明德说的那样的话,苏檀清要负责八百多人的行事,确实很麻烦,而且容易背黑锅。 苏檀清想了想自己手底下的建制,团下有队,设队正,队下为伙,设伙长。每营下辖五队,每队下领“你才是领头人,如果这样万事不管的话,手底下的人犯的事还是会算到你头上的。”武明德劝苏檀清道。 武周的军制仿唐制,但又在上面加了些宋朝明朝对军队的限制和皇权对掌控度。苏檀清手下有一个团(又称营),她的官位是校尉,一共管着八百三十五个人。 如果如武明德说的那样的话, 第63章 &nb“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那好,这里有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苏檀清诱惑。 &nb“……不会恶心吗?”武明德脑补了一下就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nb“呃……我不会,大概你会。”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忽然想起来武明德是个不是在山里长大 第64章 &nb苏檀清研究的时间本来就不可能太长,因为实验室里是很危险的,总不能在没有保护的时候进行,不然不是研究而是自杀了。 &nb这时代哪有什么有效的保护手段?苏檀清只能依靠魔咒,而魔咒不但有时效性,还要消耗大量内力,苏檀清的内力虽说很多,但不是无穷无尽。更何况是这种带着玄幻色彩的魔咒,消耗就更大了。 &nb杨十一娘怀孕一事其实只是占用了苏檀清原本安排在练兵上的时间,只不过这件事原本就不重要,就算没有怀孕一事估计苏檀清也是三苏檀清研究的时间本来就不可能太长,因为实验室里是很危险的,总不能在没有保护的时候进行,不然不是研究而是自杀了。 &nb这时代哪有什么有效的保护手段?苏檀清只能依靠魔咒,而魔咒不但有时效性,还要消耗大量内力,苏檀清的内力虽说很多,但不是无穷无尽。更何况是这种带着玄幻色彩的魔咒,消耗就更大了。 &nb杨十一娘怀孕一事其实只是占用了苏檀清原本安排在练兵上的时间,只不过这件事原本就不重要,就算没有怀孕一事估计苏檀清也是三苏檀清研究的时间本来就不可能太长,因为实验室里是很危险的,总不能在没有保护的时候进行,不然不是研究而是自杀了。 &nb这时代哪有什么有效的保护手段?苏檀清只能依靠魔咒,而魔咒不但有时效性,还要消耗大量内力,苏檀清的内力虽说很多,但不是无穷无尽。更何况是这种带着玄幻色彩的魔咒,消耗就更大了。 &nb杨十一娘怀孕一事其实只是占用了苏檀清原本安排在练兵上的时间,只不过这件事原本就不重要,就算没有怀孕一事估计苏檀清也是三苏檀清研究的时间本来就不可能太长,因为实验室里是很危险的,总不能在没有保护的时候进行,不然不是研究而是自杀了。 &nb这时代哪有什么有效的保护手段?苏檀清只能依靠魔咒,而魔咒不但有时效性,还要消耗大量内力,苏檀清的内力虽说很多,但不是无穷无尽。更何况是这种带着玄幻色彩的魔咒,消耗就更大了。 &nb杨十一娘怀孕一事其实只是占用了苏檀清原本安排在练兵上的时间,只不过这件事原本就不重要,就算没有怀孕一事估计苏檀清也是三苏檀清研究的时间本来就不可能太长,因为实验室里是很危险的,总不能在没有保护的时候进行,不然不是研究而是自杀了。 &nb这时代哪有什么有效的保护手段?苏檀清只能依靠魔咒,而魔咒不但有时效性,还要消耗大量内力,苏檀清的内力虽说很多,但不是无穷无尽。更何况是这种带着玄幻色彩的魔咒,消耗就更大了。 &nb杨十一娘怀孕一事其实只是占用了苏檀清原本安排在练兵上的时间,只不过这件事原本就不重要,就算没有怀孕一事估计苏檀清也是三苏檀清研究的时间本来就不可能太长,因为实验室里是很危险的,总不能在没有保护的时候进行,不然不是研究而是自杀了。 &nb这时代哪有什么有效的保护手段?苏檀清只能依靠魔咒,而魔咒不但有时效性,还要消耗大量内力,苏檀清的内力虽说很多,但不是无穷无尽。更何况是这种带着玄幻色彩的魔咒,消耗就更大了。 &nb杨十一娘怀孕一事其实只是占用了苏檀清原本安排在练兵上的时间,只不过这件事原本就不重要,就算没有怀孕一事估计苏檀清也是三苏檀清研究的时间本来就不可能太长,因为实验室里是很危险的,总不能在没有保护的时候进行,不然不是研究而是自杀了。 &nb这时代哪有什么有效的保护手段?苏檀清只能依靠魔咒,而魔咒不但有时效性,还要消耗大量内力,苏檀清的内力虽说很多,但不是无穷无尽。更何况是这种带着玄幻色彩的魔咒,消耗就更大了。 &nb杨十一娘怀孕一事其实只是占用了苏檀清原本安排在练兵上的时间,只不过这件事原本就不重要,就算没有怀孕一事估计苏檀清也是三苏檀清研究的时间本来就不可能太长,因为实验室里是很危险的,总不能在没有保护的时候进行,不然不是研究而是自杀了。 &nb这时代哪有什么有效的保护手段?苏檀清只能依靠魔咒,而魔咒不但有时效性,还要消耗大量内力,苏檀清的内力虽说很多,但不是无穷无尽。更何况是这种带着玄幻色彩的魔咒,消耗就更大了。 &nb杨十一娘怀孕一事其实只是占用了苏檀清原本安排在练兵上的时间,只不过这件事原本就不重要,就算没有怀孕一事估计苏檀清也是三苏檀清研究的时间本来就不可能太长,因为实验室里是很危险的,总不能在没有保护的时候进行,不然不是研究而是自杀了。 &nb这时代哪有什么有效的保护手段?苏檀清只能依靠魔咒,而魔咒不但有时效性,还要消耗大量内力,苏檀清的内力虽说很多,但不是无穷无尽。更何况是这种带着玄幻色彩的魔咒,消耗就更大了。 &nb杨十一娘怀孕一事其实只是占用了苏檀清原本安排在练兵上的时间,只不过这件事原本就不重要,就算没有怀孕一事估计苏檀清也是三苏檀清研究的时间本来就不可能太长,因为实验室里是很危险的,总不能在没有保护的时候进行,不然不是研究而是自杀了。 &nb这时代哪有什么有效的保护手段?苏檀清只能依靠魔咒,而魔咒不但有时效性,还要消耗大量内力,苏檀清的内力虽说很多,但不是无穷无尽。更何况是这种带着玄幻色彩的魔咒,消耗就更大了。 &nb杨十一娘怀孕一事其实只是占用了苏檀清原本安排在练兵上的时间,只不过这件事原本就不重要,就算没有怀孕一事估计苏檀清也是三苏檀清研究的时间本来就不可能太长,因为实验室里是很危险的,总不能在没有保护的时候进行,不然不是研究而是自杀了。 &nb这时代哪有什么有效的保护手段?苏檀清只能依靠魔咒,而魔咒不但有时效性,还要消耗大量内力,苏檀清的内力虽说很多,但不是无穷无尽。更何况是这种带着玄幻色彩的魔咒,消耗就更大了。 &nb杨十一娘怀孕一事其实只是占用了苏檀清原本安排在练兵上的时间,只不过这件事原本就不重要,就算没有怀孕一事估计苏檀清也是三苏檀清研究的时间本来就不可能太长,因为实验室里是很危险的,总不能在没有保护的时候进行,不然不是研究而是自杀了。 &nb这时代哪有什么有效的保护手段?苏檀清只能依靠魔咒,而魔咒不但有时效性,还要消耗大量内力,苏檀清的内力虽说很多,但不是无穷无尽。更何况是这种带着玄幻色彩的魔咒,消耗就更大了。 &nb杨十一娘怀孕一事其实只是占用了苏檀清原本安排在练兵上的时间,只不过这件事原本就不重要,就算没有怀孕一事估计苏檀清也是三苏檀清研究的时间本来就不可能太长,因为实验室里是很危险的,总不能在没有保护的时候进行,不然不是研究而是自杀了。 &nb这时代哪有什么有效的保护手段?苏檀清只能依靠魔咒,而魔咒不但有时效性,还要消耗大量内力,苏檀清的内力虽说很多,但不是无穷无尽。更何况是这种带着玄幻色彩的魔咒,消耗就更大了。 &nb杨十一娘怀孕一事其实只是占用了苏檀清原本安排在练兵上的时间,只不过这件事原本就不重要,就算没有怀孕一事估计苏檀清也是三苏檀清研究的时间本来就不可能太长,因为实验室里是很危险的,总不能在没有保护的时候进行,不然不是研究而是自杀了。 &nb这时代哪有什么有效的保护手段?苏檀清只能依靠魔咒,而魔咒不但有时效性,还要消耗大量内力,苏檀清的内力虽说很多,但不是无穷无尽。更何况是这种带着玄幻色彩的魔咒,消耗就更大了。 &nb杨十一娘怀孕一事其实只是占用了苏檀清原本安排在练兵上的时间,只不过这件事原本就不重要,就算没有怀孕一事估计苏檀清也是三苏檀清研究的时间本来就不可能太长,因为实验室里是很危险的,总不能在没有保护的时候进行,不然不是研究而是自杀了。 &nb这时代哪有什么有效的保护手段?苏檀清只能依靠魔咒,而魔咒不但有时效性,还要消耗大量内力,苏檀清的内力虽说很多,但不是无穷无尽。更何况是这种带着玄幻色彩的魔咒,消耗就更大了。 &nb杨十一娘怀孕一事其实只是占用了苏檀清原本安排在练兵上的时间,只不过这件事原本就不重要,就算没有怀孕一事估计苏檀清也是三苏檀清研究的时间本来就不可能太长,因为实验室里是很危险的,总不能在没有保护的时候进行,不然不是研究而是自杀了。 &nb这时代哪有什么有效的保护手段?苏檀清只能依靠魔咒,而魔咒不但有时效性,还要消耗大量内力,苏檀清的内力虽说很多,但不是无穷无尽。更何况是这种带着玄幻色彩的魔咒,消耗就更大了。 &nb杨十一娘怀孕一事其实只是占用了苏檀清原本安排在练兵上的时间,只不过这件事原本就不重要,就算没有怀孕一事 第65章 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贤婿多加体谅。”杨夫人示意苏檀清不必多礼后说。 “像悯安这样的好女子当然要于是苏檀清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丈母娘还在,“让岳母久等了,有事让仆人找我就好。” “无妨。悯安在家被我们宠坏了,还望 第66章 “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应该在训练场呢。”苏檀清看见武明德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哪里知道武明德的反应会那么大。 “在营中应当称呼他的职位才是,还有我不是来找他的。”武明德既然来了就是“咳,明德,好久不见。卢驸马 第67章 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用。 即便是在修仙世界,修真者也不敢对孕妇用药,因为胎儿太敏感了,没有谁敢尝试。 而在科学发达的未来世界或者星际世界可能有倒不是苏檀清拿不到好药材,她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多了。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说明不太敢 第68章 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文人家庭与武将家庭的规矩不一样,文人大多不愿意男女相见,而武将这不一样,他们之中如果交好,那万一一方战死,那么以苏檀清的耳力,能听不到他的话?这一瞬间她是想传音问问杨十一娘的,但随即按捺下了这个心思。 第69章 &nb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苏檀清打算三个月后再把新的东西献给皇帝,再过三个月再把完整的大炮给他。 &nb东西苏檀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苏檀清也就不再禁止别人靠近实验室,这样苏檀清的打算是这样打算,但现在时间还早, 第70章 &nb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下看见苏檀清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凛,他已经看了出来,再过一会大家都会觉得苏檀清这是哑口无言了。 &nb所以不等苏檀清表现出情绪,卢星辰做出了卢星辰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跟苏檀清熟悉了之后更是对她的微表情十分熟悉。当 第71章 &nb“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怒杨十一娘的。 &nb“没事,反正我不下地方历“这……虽说是流言,但如果陛下信了,终究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反倒是杨阁老不太同意放任自流了,一来苏檀清是他看好的人才,二来担心苏檀清日后真的仕途不顺还是有可能迁 第72章 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动,纷纷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檀清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她一旦插手,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拿出来的结果不管是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一动就显心虚。 苏檀清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然也不会一个参他的奏折就引得朝堂涌 第73章 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生产所需的东西,不然可要磨蹭着不愿意走了。 来洛阳考试的时候,苏檀清一路上每到一城就改头换面假扮成不同的明知有人跟着,苏檀清只好按捺住性子慢吞吞地按部就班地回纳县老家,万幸的是,苏檀清早早就准备好 第74章 &nb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并不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好。 &nb等到真正生子是时候杨十一娘才知道苏檀清大抵是知道生子的痛苦的,所以才苏檀清这边很明显,这些瓶瓶罐罐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本想拿来‘招待’暗探的东西。 &nb而杨十一娘那边,则是她的状况 第75章 &nb“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不仅原本作为目标的假人支离破碎,远处的同方向的小山也少了一片。 &nb“哈哈哈……好!哈哈哈——”见到大炮的如此威力,康平帝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越笑越是畅快淋漓。 &nb苏檀清知道他从 76.第76章 &nb</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己的手指,边如此对她说。 &nb“咿咿呀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能听懂,只是一边出声一边想要抓住眼前一直在动的东西。 &nb“苏毓敏,毓敏,敏敏,嗯,都不好听,不然叫胖墩怎么样?”苏檀清坐在摇篮旁,边逗着孩子抓自 77.第77章 &nb</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nb“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nb“什 78.第78章 &nb</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nb武明德进了大门 79.第79章 &nb</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r>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而两个当事人,则完全没自己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事的感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nb武明德默默看向苏毓敏,等了一会那两个还是黏黏腻腻的,她对苏毓敏说:“唉,看来咱俩都是被无视的。” &nb听见她这话杨 80.第 80 章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武明德沉下脸自有  武明德何等人物,她立刻听出了苏檀清的犹豫。说来她本该欣赏这样识趣知进退的人,但是这个人变成苏檀清的时候也反而生不出欣喜来。 “我尚未登基你就这样了,若是我登基了咱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 81.第 81 章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万事都得等武明德这次亲征回来再说。 到了真正亲征的那一天,  宴上苏檀清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热气球的事,甚至连相关的试探都没有。 终究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苏檀清也不敢贸贸然做试验,那么大的热气球升空,根本掩不住。 82.第 82 章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目的。其他大臣都是后来才装作自己‘有事’‘不能说话’,苏檀清  苏檀清并不知道康平帝叫的是自己,一来她只是把话听进去了,并不过心。二来姓苏的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叫谁? 不过康平帝叫的就是苏檀清,谁叫她挺引人注 83.第 83 章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第二日,康平帝的传位诏书就正式下发了。只待礼部把事情都准备好就举行传位大典。 这时候,忙的反而是别人,武明德反而闲了下来。于是她终于有空按着自己的心意逛逛。 说起来,除了‘巡视’一下自己的江山,去见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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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武明德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子。 热气球苏檀  武明德跟着苏檀清七转八转转到到了一个山谷里。她倒也心大,一个侍卫都没有,路也绕晕不记得了还脸色不变地跟着苏檀清。 不过苏檀清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只是偶尔回 85.jj文学城独发 在苏檀清找武明德要马的时候,武明德机智地把之前因为热气球冲击太大而忘了的那件刀枪不入的衣服还给了杨十一娘,因为她明白哪个拿到就会穿在她们夫妻的另一个身上。 只可惜其实这件衣服她们如果需要可以做出许多来,  在苏檀清找武明德要马的时候,武明德机智地把之前因为热气球冲击太大而忘了的那件刀枪不入的衣服还给了杨十一娘,因为她明白哪个拿到就会穿在她们夫妻的另一个身上。 只可惜其实这件衣服她们如果需要可以做出许多来,  在苏檀清找武明德要马的时候,武明德机智地把之前因为热气球冲击太大而忘了的那件刀枪不入的衣服还给了杨十一娘,因为她明白哪个拿到就会穿在她们夫妻的另一个身上。 只可惜其实这件衣服她们如果需要可以做出许多来,  在苏檀清找武明德要马的时候,武明德机智地把之前因为热气球冲击太大而忘了的那件刀枪不入的衣服还给了杨十一娘,因为她明白哪个拿到就会穿在她们夫妻的另一个身上。 只可惜其实这件衣服她们如果需要可以做出许多来,  在苏檀清找武明德要马的时候,武明德机智地把之前因为热气球冲击太大而忘了的那件刀枪不入的衣服还给了杨十一娘,因为她明白哪个拿到就会穿在她们夫妻的另一个身上。 只可惜其实这件衣服她们如果需要可以做出许多来,  在苏檀清找武明德要马的时候,武明德机智地把之前因为热气球冲击太大而忘了的那件刀枪不入的衣服还给了杨十一娘,因为她明白哪个拿到就会穿在她们夫妻的另一个身上。 只可惜其实这件衣服她们如果需要可以做出许多来,  在苏檀清找武明德要马的时候,武明德机智地把之前因为热气球冲击太大而忘了的那件刀枪不入的衣服还给了杨十一娘,因为她明白哪个拿到就会穿在她们夫妻的另一个身上。 只可惜其实这件衣服她们如果需要可以做出许多来,  在苏檀清找武明德要马的时候,武明德机智地把之前因为热气球冲击太大而忘了的那件刀枪不入的衣服还给了杨十一娘,因为她明白哪个拿到就会穿在她们夫妻的另一个身上。 只可惜其实这件衣服她们如果需要可以做出许多来,  在苏檀清找武明德要马的时候,武明德机智地把之前因为热气球冲击太大而忘了的那件刀枪不入的衣服还给了杨十一娘,因为她明白哪个拿到就会穿在她们夫妻的另一个身上。 只可惜其实这件衣服她们如果需要可以做出许多来,  在苏檀清找武明德要马的时候,武明德机智地把之前因为热气球冲击太大而忘了的那件刀枪不入的衣服还给了杨十一娘,因为她明白哪个拿到就会穿在她们夫妻的另一个身上。 只可惜其实这件衣服她们如果需要可以做出许多来,  在苏檀清找武明德要马的时候,武明德机智地把之前因为热气球冲击太大而忘了的那件刀枪不入的衣服还给了杨十一娘,因为她明白哪个拿到就会穿在她们夫妻的另一个身上。 只可惜其实这件衣服她们如果需要可以做出许多来,  在苏檀清找武明德要马的时候,武明德机智地把之前因为热气球冲击太大而忘了的那件刀枪不入的衣服还给了杨十一娘,因为她明白哪个拿到就会穿在她们夫妻的另一个身上。 只可惜其实这件衣服她们如果需要可以做出许多来,  在苏檀清找武明德要马的时候,武明德机智地把之前因为热气球冲击太大而忘了的那件刀枪不入的衣服还给了杨十一娘,因为她明白哪个拿到就会穿在她们夫妻的另一个身上。 只可惜其实这件衣服她们如果需要可以做出许多来,  在苏檀清找武明德要马的时候,武明德机智地把之前因为热气球冲击太大而忘了的那件刀枪不入的衣服还给了杨十一娘,因为她明白哪个拿到就会穿在她们夫妻的另一个身上。 只可惜其实这件衣服她们如果需要可以做出许多来,  在苏檀清找武明德要马的时候,武明德机智地把之前因为热气球冲击太大而忘了的那件刀枪不入的衣服还给了杨十一娘,因为她明白哪个拿到就会穿在她们夫妻的另一个身上。 只可惜其实这件衣服她们如果需要可以做出许多来,  在苏檀清找武明德要马的时候,武明德机智地把之前因为热气球冲击太大而忘了的那件刀枪不入的衣服还给了杨十一娘,因为她明白哪个拿到就会穿在她们夫妻的另一个身上。 只可惜其实这件衣服她们如果需要可以做出许多来,  在苏檀清找武明德要马的时候,武明德机智地把之前因为热气球冲击太大而忘了的那件刀枪不入的衣服还给了杨十一娘,因为她明白哪个拿到就会穿在她们夫妻的另一个身上。 只可惜其实这件衣服她们如果需要可以做出许多来,  在苏檀清找武明德要马的时候,武明德机智地把之前因为热气球冲击太大而忘了的那件刀枪不入的衣服还给了杨十一娘,因为她明白哪个拿到就会穿在她们夫妻的另一个身上。 只可惜其实这件衣服她们如果需要可以做出许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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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檀清找武明德要马的时候,武明德机智地把之前因为热气球冲击太大而忘了的那件刀枪不入的衣服还给了杨十一娘,因为她明白哪个拿到就会穿在她们夫妻的另一个身上。 只可惜其实这件衣服她们如果需要可以做出许多来,  在苏檀清找武明德要马的时候,武明德机智地把之前因为热气球冲击太大而忘了的那件刀枪不入的衣服还给了杨十一娘,因为她明白哪个拿到就会穿在她们夫妻的另一个身上。 只可惜其实这件衣服她们如果需要可以做出许多来,  在苏檀清找武明德要马的时候,武明德机智地把之前因为热气球冲击太大而忘了的那件刀枪不入的衣服还给了杨十一娘,因为她明白哪个拿到就会穿在她们夫妻的另一个身上。 只可惜其实这件衣服她们如果需要可以做出许多来,  在苏檀清找武明德要马的时候,武明德机智地把之前因为热气球冲击太大而忘了的那件刀枪不入的衣服还给了杨十一娘,因为她明白哪个拿到就会穿在她们夫妻的另一个身上。 只可惜其实这件衣服她们如果需要可以做出许多来,  在苏檀清找武明德要马的时候,武明德机智地把之前因为热气球冲击太大而忘了的那件刀枪不入的衣服还给了杨十一娘,因为她 86.JJ文学城独发 在这个时代训练热气球兵其实很简单,只要一个会调节火力来控制高度以及其他有关热气球的事宜,那么另外的只要眼力好,搬得起炸药,会扔东西就行了。 苏檀清仍然是一惯地‘懒’,一起教,按照领悟力前面的几个的进度决定是否进行下一步教学。 事实上是只有几个人跟得上她的进度,但是这几个要在闲暇的时候教其他跟不上的人。 在之前训练炮兵的时候,苏檀清这样干的结果就是炮兵质量良莠不齐。有上进心、有毅力、够聪明的人最优秀,剩下的三项不能全占的都是一级一级的往下分层。 不过到了现在,有了炮兵做先例,谁不知道听苏檀清的就有一条青云直上的通天大道? 所以苏檀清说出的要求,不管有多么奇葩,多么不可思议,这些人都会认真彻底执行。 即使苏檀清更加不想理事了,这批人反而更加认真,分出的级层也不是很明显,而且都是因为身体素质、记忆力等不可抗的因素分出级层。 更何况,只要参加了训练,谁看不出这是打击蒙古的利器?不管是为了保家卫国、抵御外辱还是为了建功立业,这群人都可以看见一个光明的未来。 所以苏檀清根本不用折服他们,也不用强调某些事的重要性,只要教一遍,那就可以当甩手掌柜了。 只需要偶尔去看看,然后有错就出声让他们改正就行。反正前面一样样教下来,带了那么多次,安全是不成问题了。 更何况北边战事迫在眉睫,还是要把他们的神经绷紧一点好。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教,训练的时候就自己上手适应总比到战场才上手好。 另一边,热气球的材料也在紧张地筹备之中,制作的方法苏檀清是 说清楚了,但想要高速高效地做出来还要一段时间。所以也不比这边训练人手快。 热气球做好一个就送来一个,试试质量然后分配给某个人磨合。等训练的人都合格通过了,就是这个‘神器’面世之日。 都杨十一娘跟苏毓敏既然来了一次,苏檀清干脆经常带她们过来。反正她到了后来的工作就只是回答问题,用不着亲自带人上去了。 在这个训练场最常见的就是苏檀清跟杨十一娘像郊游一样逗着苏毓敏,然后背景是上上下下的热气球。 …… 这样‘中饱私囊’必然有人在心中不满,苏檀清虽不是故意,但也是在看见有人觉得这样不好之后才变本加厉。 既可以陪着娘子孩子,又可以避免这些人归心,避免可能到来的忌惮,何乐而不为呢? 何必拿感情来试探呢,早早就避免这样的情况不是更好吗? 到了出发那天还是把热气球拆了用马车运到前线去的,虽说从空中更快,但是风向实在难以控制,而且容易失去对蒙古的震慑力。 不管为了什么,总之从这以后苏檀清又甩手不管了。 热气球部队作为奇兵,要怎么安排部署是前线指挥官的事。苏檀清说不管就是真的一点不理了。 理由她也有,就是从老家跟来的那几个弟子要下场考试了。武明德继位按例是要开一科恩科的,所有的秀才举人可以参加这个恩科考取进士。 不过北边战线缺人,武明德干脆连童生试也开了恩科。 苏檀清就让这些弟子下这个恩科试试。不过说是苏檀清的弟子,苏檀清哪有那么多空闲时间,主要教导他们的还是杨十一娘。 当初来的只有三个,可是随着这三个站稳脚跟,其他人也渐渐厚着脸皮问也不问就送了过来。 孩子有没错,她们不可能把孩子扔着不管,干脆是来者不拒,都当成弟子或者族亲养着。当然,也不是白养,学得好就过得好些,也是刺激他们的上进心。 只可惜杨十一娘是女子,总不好让他们自称师父是女子,更何况苏檀清虽说不是主要的教导人,但其实教育方法还是苏檀清想的,而且有空的时候也会去给他们上上课。从某种程度来说,说是苏檀清的弟子也没错。 当初跟来的人有男有女,其实都是家里过不下去了。才想通过苏檀清这条路搏一搏,不论结果是什么都比现在好。后来来的人就更加是各种各样的都有了。 “过来过来。”苏檀清把即将下场考试的人叫了过来,弟子们依言恭恭敬敬站到堂下。 “我这个做师父的呢,也没有教你们很多东西。不过给你们个定心丸还是可以的。”苏檀清背负双手,“之前担心的你们年纪太小进官场会被当成打杂的使唤的事不用再放在心上了。” “北边缺人,你们过去只要历练几年,那么回来就是坦途。对别人来说环境或许艰苦些,但是你们也是自小艰苦惯了的,自然不成问题。”苏檀清面容严肃,作为师父决定他们这些事也很正常。 “至于如何处理那些千头万绪的事,该教的我已经教了你们了,能不能灵活运用就看你们了。破而后立,正是比较合适没有后台的人发展,那里的人只管尽快过上好日子,你有本事就不会被轻视。”苏檀清扫视着庭下的这些弟子,虽说不是很上心,不过到了也时候也还是会想着伸手帮帮的。 “事多也正是把你的手段用上的机会,不然年纪轻轻的被看轻是难免的。别的是不敢说,但是你们去那边的调令我还是可以办到的,而且如果分到的城里还有火炮军官留守那么他们也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稍加看顾。”说着苏檀清更温和了,只不过她话锋一转。 “只不过你们也要懂分寸才行,总之那些情分是你们们心知肚明,我不会写信去的。太嚣张人家不理你我也不管。”弟子们想不到平时不羁的师父也有这一面,皆是拱手应是,连说不敢。 苏檀清挥挥手让他们不要再说,“我呢,也是先把话说在前头,现在说这个确实有点早,你们先去放手应试吧。回来的文章也不用默给我们看,自行准备下一场,明白了没有?” “是。”众人拱手应是。 “嗯,去吧。”苏檀清根本不说什么勉励的话,这些话平时杨十一娘应该说过了。现在她只是在话语之中慢慢的自信于傲气,似乎进士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不得不说还是很有说服力的。他们也明白,平时为了不让他们自傲,长辈都是会挑他们的错处说,一是为了让他们改进,二是为了让他们不要觉得自己已经很好了。 不过说实话苏檀清对他们还是很有信心的,寒门的考生的资源自然是远远比不上他们的。 而那些书香世家的人却不会像他们一样赤裸裸的只为了科举而读书,学的不可能的这么单调的东西。 他们就像在别人都只看课本的情况下,早就拿到了考试大纲,还针对这个专门用题海战术填鸭教育教,要是还不行……那就不要再考了,好好做生意或者做纯粹的研究学者吧。 童生试按例是要回老家考的,只不过满洛阳的勋爵几乎都不是本地人,怎么可能真的全赶回家考? 苏檀清现在是正儿八经的自己挣来的国公,开国第一代的勋爵即便没有实权,也有着无与伦比的影响力,不会有人因为他们没有实权就看轻。 而苏檀清虽不是开国的第一代勋爵,但也是自己挣来的爵位。虽说她不喜欢跟人交往,没有什么交情和关系网,但也是一位国公爷。 在大事或者触碰到人家了利益的时候可能不会帮她,但这点面子怎么可能不给?不就是一个门槛么,没必要平白无故得罪一位当红的国公。 更深一点层次来说,她还有一个杨家女婿的身份。只不过平时被她的爵位挡住了不明显,但是真的考虑的时候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关系。 童生试时间不长,苏檀清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让他们继续准备省试。 也让通过了的弟子们清醒清醒头脑,并且在想清楚后,对后面的考试,更加放心了。 因为是恩科,所以比平常的三年一试童生试省试的间隔的时间要短得多,基本没有什么复习的时间,只是稍稍恢复就要进行下一场了。 只不过,从贡院出来的几个人最大的感慨不是考试,而是里面可怕的环境。 一连三天,完全不允许进出。每个人的隔间狭窄也就算了,还要吃喝睡都在里面。 虽说出恭另有茅厕,可是问题是那也是没人,清理的,到时间久了之后,那个味道…… 真不知道在茅厕附近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出来以后,他们才知道平时师父让他们抽出时间劳作锻炼身体多么重要,其他隔间时不时有人病糊涂了被抬走,不过贡院还不准进出,也没办法找大夫,只能熬着。 也不知道会不会每年都死几个,真是可怕。虽说直接没命不太可能,但是出去后一病不起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而且这三天可以选择吃干粮喝凉水,也可以自己带食材进去做,当然不会是很麻烦那种,而是自己稍稍加工就可以的那种。 每当自己吃上热饭热水,别人为了不着凉干巴巴啃着干粮或者喝了凉水生病的这种时候,这几个人就无比感慨师父的远见。 当然,他们不知道,别人不是不知道贡院的情况,而是不是每家人都能狠下心练这种技能的,当然也有些是人家师长懒得细细准备,更有是完全不知道的了。 而此时的武明德,则是看着最新出炉省试名次感慨。【这批最早出炉的承志一期,终于也与前世不同了。】 87.第 87 章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明德的关系不管因公还是因私都很好,当然不会不敢放弟子来考试。 苏文婴、苏季胥、苏渊深、苏玄  武明德感慨的有所不同是当然的,前世苏檀清的地位尴尬,哪里敢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弟子出这个风头? 而今世不同,苏檀清跟武 88.第 88 章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武明德担心的不错,苏檀清情况确实很不好。当日苏檀清也确实是骑着马踩到地雷,正处于爆炸中心。 正如有些毒|药是武功越高中毒越深一样,苏檀清不是伤在地雷的弹片下,而是伤在炸弹的冲击波下。 她是宗师,身周只有护 89.第 89 章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不过苏毓敏再聪明也不过三四岁,并不知道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不过挡住了苏毓敏见别人重复自己的话的不满表情,保住了她们可以听见那个小太监的话的秘密也不错  杨十一娘创造了这样的条件,本来是想苏毓敏悄悄说出来的, 90.第 90 章 杨十一娘不反驳不代表就是同意,也不能说太撕破脸皮的话,只能一个劲摇头,表现自己的无法接受。 武明德当然不会想用这么一点小理由就说服杨十一娘,利诱不行自然是威逼了。 她回身命人拿来几卷宗卷,然后递给杨十一娘,之后就示意杨十一娘看,自己稳坐钓鱼台等着。 杨十一娘拿过来翻看,里面有供词,有密信,有证据…… 总结起来,就是一个杨家的旁支弟子卷进谋逆里的事。只不过,还真跟杨十一娘有点关系。 说起来关系不是很大,也不是没有。主要是跟姜韶华扯上关系了。 曾经有一段时间杨家的人以为杨十一娘尚未对姜韶华断情,所以要把姜韶华捧高以便让他露出真面目。 而杨家被杨阁老管得严,不免有些旁支的人得到的资源连姜韶华都不如,也就巴结上了姜韶华。 或许是觉得杨阁老是拿姜韶华当女婿培养,所以轻而易举就被姜韶华绑到一条船上了。 杨家是坚持不站位,不过自从杨十一娘回到洛阳之后就被杨家停了资源的姜韶华毫不犹豫地站到了三皇子一方,顺带拉着一些不明局势的杨家旁支。 此次最后的疯狂也毫不意外地卷了进去,但是不是旁支犯事就可以撇清嫡支的责任的。 父兄也卷了进来,不论日后这么秋后算账,现在也必须救。说是救也 不完全,要不要牵扯牵扯多大,都在面前的这个人的一念之间。 这就是威逼,只不过这威逼没有说出口而已。 这事…… 杨十一娘要救家里,但是不可能真的让武明德去把苏檀清扒了。虽说看不出来,但摸起来温度也会不一样…… 虽说假装答应让她|撸|不起来这事也算完了,但是问题是,那真的只是一件马甲,其他部位跟苏檀清紧贴着还能有温度,那里怎么可能有? 虽说也可以用受伤混过去,但还是有暴露的危险。 杨十一娘也明白武明德的打算是建立在苏檀清不清醒的情况下的,不然要孩子也不急,为什么非得现在提? 而且理由都是针对说服自己的,而不是说服苏檀清的。 杨十一娘就在这两个选择间左右摇摆,不过武明德也没打算让她一下子就答应,总会给她些时间斟酌斟酌的。 武明德正想把空间留给杨十一娘,却不想刚出院子就听到侍卫长来报,说是有死士在围攻。 大概本来是不确定是不是真实的消息的,但是武明德待久了就被确认了。 这次的死士是规模最大的,但也应该了最后的了。绞杀了这么久,也应该差不多了。 杨十一娘当然也听到了,武明德决不能在这里出事,落井下石的人自苏檀清昏迷就有了,要是再加上武明德在这里伤到,就更难解决了。 幸好当初她们虽觉得自己武功高别人伤不到,但也怕暴露,更怕别人抓住她们的亲人。 所以庄子的防御还是苏檀清结合了古今的房子结构,并亲自施了点看不出来的魔咒。 现在就派上用场了,有了杨十一娘的帮助,外面的人呢想进来即艰难得多,只不过在杨十一娘说之前,就已经有人进来了。 兵戈之声四处响起。 而原本沉睡着的苏檀清却豁然睁开眼睛,她对杀气极为敏感,不然在山林里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但是奇怪的是,她坐起起之后却再无动作。若说是刚从记忆中醒来不知今夕是何夕,可偏偏她眼中一片清明,甚至……清明地有些过头了。 清明得找不到人类的情绪。 晋级宗师的时候,苏檀清多了影响别人情绪的本事。本来突破宗师境界是应该加强的。 但苏檀清现在并不是突破了,而是突兀地因伤进入那个突破阶段,又被杀气突兀地惊醒。 这种状态被打断,轻则武功尽失,重则失去生命。而苏檀清被打断的副作用却不是这些,而是跟突破到宗师阶段得到的本事有关。 经此一劫,苏檀清却是失去了自己应有的情绪,记忆不乱,但是就像那种剥离了感情的太上忘情的状态,看什么都隔着一层,没有感情波动。 苏檀清坐了一会之后,不知听到了什么,稍稍犹豫之后,还是起身穿好衣服,从空间里拿出弓箭,把箭壶挂在腰上,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看见她的人都很惊讶。苏檀清却只是礼貌地点点头,然后拎着弓箭到交手的地方去。 杨十一娘原本惊喜的心情一愣,但局势紧张,只是下意识跟着苏檀清的脚步往外走。 苏檀清例不虚发,但很快就把腰间的那壶箭射完了。于是随手捡了一把剑,跃到死士群里厮杀。 本来随着她的脚步跟到不远处观看的人不禁心中一缩。杨十一娘更是紧张,她知道苏檀清不擅剑法,却不知苏檀清有什么打算。 原本苏檀清挥剑还有些晦涩,但是慢慢的,她起、腾、挪、转间,越发轻盈,挥起剑来越发没有烟火气。 地上死士的尸体越来越多,但苏檀清的眼神毫无波动,似乎这些人并不是死在她手上的,地上躺的也不是人类的尸体。 她在那边轻飘飘地杀人,手执一剑,气魄自生,便好似世间万物皆为土鸡瓦狗,充分说明了什么叫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甚至自己这方的人看见她身形轻盈似踏青随性而舞,下手却毫无波动收割人命,不少侍卫都不由自主握紧武器,在自己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对着苏檀清。 然而在苏檀清把人杀得差不多慢悠悠把剑身擦净,然后拿着剑走过来的时候,在她眉宇间自有一股出尘之意,身形也极为随意散漫。 偏偏这样的姿态让刚刚不由自主紧张起来的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心情,毫无悬念的让她走了进了护卫圈的中心。 “十一娘,明德。”苏檀清随意地对她们点头打招呼。武明德没有察觉什么不对,但杨十一娘却敏锐地觉得有哪里不对。 只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追问,只能耐着性子等这些人都走了再说。 武明德虽有过谋算,但苏檀清一醒她就知道此事要当做没有发生过了。“想不到泊明不仅箭术出众,剑法也是出类拔萃。” “刚熟练的。”苏檀清微微笑着,却毫不掩饰地直言。她说的也是事实,她的确是刚刚拿起剑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回想脑子里的剑法的时候,觉得极为简单。 然后就毫不犹豫地拿那些死士试剑了。 这下武明德也察觉到苏檀清不对了,她认同苏檀清作为唯一的朋友本来就是因为苏檀清的真挚。有话直说,不想说就是不想说,高兴是高兴,不高兴是不高兴。 却不想居然发现,刚刚苏檀清对自己说话的时候透着一股敷衍,虽说话也是真话但无论如何都有点不想说话的不耐烦在里面。 武明德愣了一下,但随即想到可能是苏檀清心情不好。遂不再说话,把空间让出来,让苏檀清调节一下。 看着别人鱼贯而出,杨十一娘确认别人看不见听不见这里发生什么后,立刻紧紧抱住苏檀清。 “你是怎么了?快把我吓死了。” 苏檀清随手把手里的剑扔在地上,轻轻揽着杨十一娘。“伤好了,但是武功出了点岔子,待我看看太师父留下的典籍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苏檀清理智上知道自己出岔子了,因为如果突破宗师,那么接下来应该是能够操控自己身边的天地之力的大宗师。 可是她并不是这个大宗师境界,仅仅是对武功的理解更深了而已。而且她也知道自己处在一种极为淡漠的状况。 【但是那又怎样呢?若是找到解决的就按照那样办,若是没办法那就这样也没什么。】苏檀清脸色淡淡,如此想着。 杨十一娘听了苏檀清只说了一句就闭口不再说话,心中不对劲的感觉越发扩大。 是了,若是在平时,苏檀清早就紧紧回抱着她,边轻描淡写地解释边笑嘻嘻地插科打诨地转移注意力了。现在却只是任由早就抱着她。只松松地揽着,也一言不发。 杨十一娘从苏檀清怀里退出来,苏檀清放下了手淡淡地看着她。 杨十一娘看见这种眼神心里一紧,“阿清?” “嗯?”苏檀清表情不变,只是出声应到。 “你……”杨十一娘无数次为苏檀清的胡闹而头疼,现在她规规矩矩了,她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什么?”苏檀清很有耐心地看着杨十一娘的眼睛,全神贯注地似乎专注得世界上只有一个人。 杨十一娘却丝毫没有感到开心,这种专注而礼貌的态度只会出现在苏檀清听不能拒绝的人说话的时候,比如早期的杨阁老杨夫人。 但是绝不应该落在杨十一娘身上,她对杨十一娘有什么都是直说,模棱两可的事就撒娇痴缠,错了就厚着脸皮黏黏磨磨地让杨十一娘原谅。 或许她对于杨十一娘有关的事很有耐心,但是在杨十一娘面前却像个孩子似的,耐心绝不多。 杨十一娘想要什么的时候,她或许会跑遍全城找,或者会花许多时间极有耐心地培育,但当真的到了杨十一娘面前的时候,她却不会有耐心卖关子。 或许是因为知道错了对面的人也不会轻易真的生气,或许是因为幼稚也不会被对面的人生气? 总之这种礼貌的有耐心的态度,不应该是苏檀清对杨十一娘的态度。 但这时候,除了一个惊疑不定带着茫然的“你……”,杨十一娘别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第91章 只可惜即使在这时候,苏檀清也仍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丝毫没有之前的体贴。 “我什么?” “你说武功出岔子了?什么岔子?”苏檀清的变化也不上来是怎么回事或者哪里不对,总不能说你为什么不胡闹了。只好硬生生压下,问其他的事。 “按理说我应该一直保持龟息直到突破,醒了之后就是大宗师。可是我提前醒了,也不是大宗师,所以是出岔子了。”苏檀清解释道。 “这……这对你有什么不好吗?”平时她们商量谈话的时候,苏檀清喜欢两个人黏在一起,一般是抱在怀里才说。 骤然正经起来,杨十一娘还觉得自己有些不适应。心里摇头苦笑,自己果然是习惯了身边这个人。 “大概就是现在这样,感受不到红尘。”苏檀清的语气就像是说被蚊子叮了一下。 “感受不到……”杨十一娘一愣随即一惊,“你是说你……像那些道长一样?”说到红尘,杨十一娘只能想到超脱红尘的那种人。 因为苏檀清的师门似乎是道门,所以杨十一娘平时也是对道门多有关注。 “道长……你是说修太上忘情的吗?不太一样,他们忘情,我没忘。我知道我爱你。”苏檀清解释的语气说不上很认真,可是她的神情气质无一不表明她说的是真的。 虽然苏檀清说着类似情话的句子,但是杨十一娘根本开心不起来。苏檀清说我爱你的语气就像说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某某爱某某,任谁都听得出来里面没有感情。 她话里的“我”跟“你”也不过是代替“某某”的代词而已。 “你知道……?”杨十一娘的话不像是说给苏檀清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自言自语。 “嗯。” “不,现在的你不知道……”杨十一娘苦笑摇头,“你说出岔子了,那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不知道,我先看看太师父留下的东西。”苏檀清觉得自己解释完了,转身就想走,可是想起自己之前的习惯,总要亲一下再走。 她现在虽说理智记忆犹在,但对感情一事却是无法理解,不过想着既然有哪里不对,那就按原来对的那样做就可以了。 于是又转身面对杨十一娘,在她额头亲了亲才转身离去。 杨十一娘哪里会抗拒苏檀清的亲近,一愣之下还以为苏檀清是爱重自己仍有感情存在,但是看到苏檀清的眼神却心中一凉,站在原地看她走远,再无其他反应。 那眼神里仍然毫无波动,不过是在例行公事而已。 苏檀清一走,杨十一娘心里便生出一股茫然来。 她与苏檀清相爱相扶走过这么些年,说没有意见分歧是不可能的。不过吵架冷战还真是没有过。 大概是应对姐姐习惯了,苏檀清十分擅长插科打诨嬉笑怒骂打破别人一惯的想法,然后把自己的想法推销给对方。 所以有分歧一般是苏檀清觉得,【哎呀,有这种想法很正常,我要想办法掰过来。】 从某种角度来说,苏檀清那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因为她总是先退一步,然后拐着弯达到自己预定的目标。 骤然面临夫妻两个有史以来最低的冰点,一向被宠的杨十一娘居然茫然了起来。 但是这事也只能她自己处理,向别人诉苦都无处可说。 因为夫妻相敬如宾是极为常见的事,苏檀清这样不知道有多少人觉得极为正常呢。反倒是她们之前有些奇葩。 不过现在胡思乱想也没有什么结果,只能先搞清楚怎么回事,再做谋算。 苏檀清去看了看那些跟武功有关的书,类似的情况不是没有,但是大多不太一样。 龟息被打断的后遗症各不相同,要是死了就没什么说的了,有些是走火入魔武功全废,那重练或者不练偶读没有这种困扰。 苏檀清当然也可以立刻把自己武功废了,心境一破不就什么影响偶读没有了吗? 但是现在的苏檀清怎么可能做出这种选择?她不直接宣布自己要参悟天道都已经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妥所以想要维持原样了。 当然,也有解决这种并非境界或者自己自愿变得淡漠的方法。既然是情出了问题,那么也从情字入手。 或者直接修炼密宗那些放大情绪的手印,或者到俗世走一走,进行所谓的炼心,或许可以重新染上烟火气。 但是随着光阴流逝,被这样的状态影响日久,她的想法未免不会改变。有可能会觉得放弃红尘感悟天道不错,也有可能觉得自己可以走出一条新的路来。 然而现在,她是不会想到那么多的。她还是按照习惯,把这些事毫无保留地告诉杨十一娘。 这些事苏檀清暂时没想到,杨十一娘却想到,一时之间既忧心事情的棘手,又因为苏檀清下意识的完全信任而觉得大有希望。 【她就不怕我谋算让她失了武功吗?】杨十一娘半是欣慰半是心酸。 修炼密宗手印……并不顺利,苏檀清虽说从小修炼内力,但是密宗手印对手指的灵活度柔软度要求极高,还要同时以相应的心境为引,苏檀清暂时是没办法让自己产生这样的心境的。 而沾染红尘……虽说洛阳算得上是人性最复杂的地方了,却不适合苏檀清,太隐晦了,也太复杂了。 哀伤也好,高兴也罢,爱也好,恨也罢,苏檀清她现在更需要的是这些纯粹热烈感人至深的情绪。而不是洛阳城里夹杂着利益,糅杂了无数东西的情绪。 这样的情绪或者他们当事人自己都搞不懂,有哪能当苏檀清的‘启蒙’教材? 杨十一娘也不是隐隐约约下不了断决的人,恰好相反,她比苏檀清还要果断,当年的事就是很明显的例子。 只不过苏檀清爱重她,不愿让她有任何需要谋算或者弃车保帅的时候,所以这些年也不显。 但是现在很显然苏檀清需要出去走动,洛阳虽然难以割舍,但是杨十一娘还是几乎立刻做出了离开洛阳的打算。 而这些产业,以及局势,还有别人的想法,都不重要。 只有一个人的想法,即便也不重要,却不得不慢慢解释,得到她的许可。 这个人,自然是掌控这个帝国的皇帝——武明德。 恰巧北线的军功卓著的人要受封,苏檀清也一并要封王了,即便只是个郡王。在受封仪式之后,或许提出来会容易达到目标一点。 从武明德透露要把苏檀清封为异姓王开始,朝堂就如同滚水一般沸腾了起来。 其实,把蒙古退兵的功劳全部放到苏檀清头上也不为过,她已经是国公了,按理再进一位也正常,甚至她当亲王也不为过。 只不过,异姓王爵,其实是很多朝代很多的动乱之源,等第一代的能力与情分一过,异姓王爵非常棘手。大家不明白武明德为什么要自找麻烦这么做。 因为这既不是开国,又不是苏檀清手握重兵,势力大到必须妥协。 后来还是武明德要开疆辟土的心思传了出来,反对声才慢慢平歇。 既然待日后军备充足,陛下不会放过蒙古,那么就是说每个人都有立功的机会。 既然开了封王的先例,那么日后功劳大了也不怕没有爵位拿,甚至封王立庙也不是没有可能。 有这样的大饼吊着,反对之声骤减。谁不想封妻荫子,惠及子孙呢? 而武明德非得给苏檀清封王,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与态度。开疆辟土的决心,有功必赏胸怀宽广的态度。 苏檀清封王的事很顺利,但是之后想要离开的意愿跟武明德一说,武明德当然立刻想歪。 这倒也很正常,武明德刚跟杨十一娘提了这件比较尴尬的事,后脚就说要走,不联系到一起才怪。 武明德还想着苏檀清到朝堂之上出力呢。哪能让她俩就这么走了,更何况这事只要苏檀清醒了,那她就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鉴于她们两个都在,而武明德不想让苏檀清知道这件事,所以也不能直说自己打消念头了。 “泊明,之前不是说好你来帮帮我的吗?怎么我刚登基你就要离开?”虽说那时苏檀清并没有答应,不过武明德有把我把苏檀清绕进去。 不想苏檀清根本不安常理出牌,只是看了杨十一娘一眼,示意她解释,自己并不说话。 她们这样是因为,在之前去杨家的时候,不管谁问什么问题,苏檀清都会全部如实回答,不管那话有多么不应该说。 比如不小心说到了之前‘没成亲’的时候的那个打算,带着杨十一娘逛,然后就去不喜欢自己的丈母娘面前‘溜’。 其实进过杨十一娘许久不孕,以及杨十一娘孕中苏檀清的表现,所做的无数准备,杨夫人早就真心接受了这个女婿。 现在又说起那时的事,不免会有些尴尬。不过幸好苏檀清说的那个打算十分之‘胡闹’,大家也当她只是开玩笑。 不过杨十一娘是知道苏檀清现在不太对劲的,硬生生吓出一身冷汗,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应该说的话来。 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先告辞了。杨十一娘问及苏檀清为什么直说。苏檀清诧异地觉得自己以前就是这样,有话直说的。 杨十一娘额角一跳,她当然真的以前苏檀清说话也是直说,但是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而却直说也是极有技巧的,或者插科打诨,或者先做点铺垫。 总之之前看似直白,但是给人的感觉是真挚,哪像现在,稍不注意就会大罪人。 于是就约定了让苏檀清少说话,除了必要的寒暄,其他的都让杨十一娘来。 也幸好没见到什么认识的人,才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也出现了现在这一幕——像是什么都听媳妇的。 第92章 作者有话要说: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檀清知道这事,也不想苏檀清离开洛阳,所以杨十一娘一表现出要单独谈的意愿她就答应了。 苏檀清毫不在意她们之间的机锋,武明德一说同意,她就走了。大概在她眼里,除了武功就没有重要的事了。所以没有必要关心她们在做什么,要不是以前的习惯,大概早就无影无踪了,哪里需要谁的许可? 杨十一娘见状心下一抽,随即压下来,现在她还要面对武明德,没工夫东想西想。 在苏檀清走出去后,武明德把其他的宦官宫女也全部遣出去,接下来的话题,她不想任何人知道。 杨十一娘先行开口,“陛下,不是因为那件事。阿清有些事没弄明白,本来就打算蒙古一事解决就四处走走。而此次受伤也没能打消她的主意。” 其实她们都不在意这个借口的真假,只要愿意,借口可以有无数个,做出怎样的决定只是权衡罢了。 “各王无令不得离都。”武明德坚持封苏檀清为王到底有几分是因为决心,有几分是因为要困住苏檀清,大概她自己也不知道。 “那……那件事……不是没有余地。”杨十一娘咬咬唇,艰难地出声。 她当然知道王爵无令不得离都,不然哪里有必要跟武明德说,直接先斩后奏就可以了,谁又能找到她们? 武明德目光一凛,随即有些意外。“此话何意?” 杨十一娘其实在赌,本来孩子这件事武明德完全可以越过杨十一娘的,但是却偏偏说了。 那么就是她想要孩子,却不想苏檀清知道,需要杨十一娘遮掩,又不怕杨十一娘知道。 那么理由应该不是怕外戚作乱,而是怕苏檀清知道后的反应。 而杨十一娘这么说也算有不少的考虑,一是苏檀清的事宜早不宜迟,她要尽快走。 二是武明德对苏檀清的判断还处在苏檀清没变之前,现在的苏檀清,根本猜不到她的反应是什么,杨十一娘要在武明德知道之前隔开她们的接触。 三是觉得武明德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这个让步和妥协,却有很大的可能不接受这个让步和妥协。 果不其然,杨十一娘说了自己可以把“精|液”带给武明德后,武明德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气得脸上又红又白的。 武明德什么城府,能被气成这样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原本‘迷|奸’苏檀清就让她很不是滋味了,若不是继承人重要,苏檀清又重要,杨十一娘也动不得,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呢。 “你……你……”武明德养气功夫再好,也会觉得这是羞辱。 “陛下息怒。”杨十一娘却没有自己做了多可怕的事的表情。“妾只是以为这是陛下想要的,这才多嘴了。” 武明德听见这话,反倒平静了下来,气极反笑很常见,真正生气的时候反而平静下来也常见。 至于杨十一娘为什么知道她是真的极为生气了,以她的修为很容易就感觉到大殿的平静底下的波涛汹涌。 在这样的时候,杨十一娘仍是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说道:“其实陛下也应该知道,要是阿清想走,是谁也拦不住的,大概知道的人还要帮她遮掩,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说服她带着我们母女的。” 武明德不知道是气得说不出话来还是已经平息了怒气在思考,总之大殿里一片寂静。 杨十一娘还是在赌,她根本看不出武明德对苏檀清有一点的男女之情,以前的苏檀清也没有发现,不然早就疏远了。 而能逃过她们敏锐的感觉的,要么是把情绪掩饰得极好,要么是没有。不过杨十一娘更倾向于没有。 而在武明德只有欣赏或者知己这种感觉的时候还能丢掉脸皮也想要一个孩子,还指定了是未来的继承人。 杨十一娘就赌苏檀清在武明德心里是特别的,至于那种特别杨十一娘不知道,但她知道,武明德很有可能因此而让步。 她见武明德虽脸色不变,但汹涌的怒气已经平歇了不少。就知道她也是从心里认同苏檀清是个困不住的人的。 其实这样对她曾经认为的‘皇权天授’的皇帝这样说话,杨十一娘废了不少力气,至少她现在足够平静,是因为她经脉里乖顺的内力在支持。 不过自宫人退去之后,其实杨十一娘就用回平时的称呼与自称,不然恐怕更难说出这种类似威胁的话来。 接下来杨十一娘也不说话了,搭做台阶的理由已经说了,隐隐的‘威胁’也说了。 接下来就看武明德怎么决定了,不过刚刚的意思也很清楚,不答应就自己走了。 当然杨十一娘有这样的底气是因为苏檀清在别人眼里好好的,之前武明德说的谋逆一事就不会成为真正的把柄。 苏檀清刚刚封王,如果武明德就把‘他’的岳家助力给撸了,那可就没办法自圆其说了。 而且原本爵位带来的暗示也会崩塌,有爵位也得有命享才是,这道理很多人懂。 在苏檀清刚刚封王就动手削弱,恐怕所有的事都会变味。 所以武明德不但不能动杨家,还得把苏檀清离开的消息捂得严严实实的。 不过苏檀清本来就没什么交际,遮掩起来也很容易。 武明德……其实也不太可以确定前世苏檀清是不是离开了洛阳,前世的苏檀清这时候不过是一个空有虚衔的侯爵,武明德根本没有注意她。 再说她也要应对来自那世的新帝的恶意,也腾不出手来关心跟自己没关系的人。 只不过……貌似由于她改变的事情太多,苏檀清把那七个弟子扔到北方后就没有再收徒的打算了。 更别说开书院了。 武明德也不知道前世的时候苏檀清为何开书院,但是今生却是一点意向都没有。 只不过她也是刚刚不久前才知道,其实这些人不少东西是出自杨十一娘的教导的。准确地说,是她们夫妻两个共同教导出来的。 于是她在犹豫一下之后,还是觉得不能拘着苏檀清,或许有些东西真的是在她离开洛阳的时候发现的呢? 只不过…… “离开多久?”武明德默算前世苏檀清安下心教导弟子的时间,若是敢欺瞒她,那可就不是这么简单清楚的威逼利诱了。 “……且去散散心,上元节之前回洛阳。”杨十一娘思考一下,她们并不是出去就不回来了,而是像是去玩,总要慢慢试试的。 而且只是回洛阳,也没说到时候就不走了啊。 “……”武明德本以为她最少也要说一年的,这样反而让她觉得杨十一娘说的大部分是真话了。 心里的火气也熄了,虽说还有些怀疑,但心里的天平已经倾向了这是苏檀清的意思。 真的是凑巧了。 武明德沉吟了一会,觉得书院这件事要是自己不说,大概要被自己弄出的改变弄没了。 嗯……这个她前世倒是隐隐约约听到过,叫什么蝴蝶效应的。 “你们的那十来个弟子很好。” 杨十一娘不知道她为什么一下子说这个,想了一下,她说的是你们的,又说了十来个,说明她都知道了。 难道是……要设立女官? 其实苏檀清教倒是一视同仁的,只不过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女性身份的举步维艰,这些女孩子比男的要勤奋刻苦得多,说起来她们的综合水平大概比男孩子要高。 虽说女官初立会极为艰难,但若也是放到北方去,杨十一娘觉得她们大概会比男弟子们更出色。 “是很好,现在在家的比已经出去的更好。陛下……”按理说杨十一娘即使这样认为也不会说这样自卖自夸的话。 但是投奔苏檀清的女孩子着实是艰难得过不下去了,现在也是空有本事却无处使,杨十一娘当然对她们多加怜惜。 若是设立女官…… 倒是武明德看见杨十一娘一下子亮起来的眼睛有些弄不清楚,随即也想到提拔女官,提高女性地位去了。 但是…… 武明德在心中叹气,此事实在艰难,她虽然也有这样的打算,却不是在现在。 现在贸然靠着自己的支持跟,那几个人的本事或者不会遇到极大的阻碍,但是所有的官员都会提起警惕来。 后面的局势可能更加艰难,而且一旦自己不在,下一任未必有这样对抗整个朝廷的魄力。 再说这样也容易把她们推到风口浪尖,朝堂估计要党争不断了。 武明德大打算就是如同苏檀清前世的手段一般,润物无声,霸道的姿态与手段要结合在一起。 先培养足够的人才,等时机成熟,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出女官政策。但是那时候却不能仅仅是女官,还要其他行业也有足够的女能人,能够撑起所有对女性的恶意。 更何况,到那时,也要现在在位的官员勋爵尝到甜头,最好就是让他们的妻女姐妹乃至孙辈得利了。 只不过,这些人新女官都要练好一身本事才是。所以,现在这些女弟子还不是曝光的时候。她们得带出足够的人才行。 于是无视杨十一娘眼里的希冀,“那么,以你们的名义开个书院,让她们作为教习,朕自有安排。”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夫君确有要事。”杨十一娘知道武明德大概又想歪了,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如果让苏檀清来说,肯定会全部和盘托出的。 “妾与陛下单独谈谈怎么样?让夫君先回家。”杨十一娘看着武明德道。 武明德当然不想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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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多,女的二十几个,男的四十几个。其实事情大多都交给那几个女弟子——哦,该叫女教习了——办的,一看书院走上正轨,苏檀清跟杨十一娘就带着苏毓敏离开了。 其实承志书院就像是苏檀清的初中跟高中结合在一起的学校。只不过他们的‘高考’只考‘作文’。 当然学校里也主要教‘作文’,不过其他的方面并不松懈。不过多数的为官一方需要的农业、水利、商业等等等等东西。 美其名曰打基础,虽说苏檀清也想加些其他行业的知识,但是杨十一娘说现在不是时候,她也就不再做声,慢慢来也可以。 她们离开本来是没有目标的,不过苏檀清忽然从记忆里找出一件应该‘很有趣’的事。 她挺喜欢回想以前的记忆的,有时候会发现一些自己以前没有发现的东西,有时候又想不明白自己以前为什么会忽然那么想那么做。 而她想起的那件事就是她难得地觉得可能有趣的事。 在当年她因‘停妻再娶’‘户籍变动’不得不回纳县的时候,对胡兴坤做出了一个极为有趣的处理。 当然,那时的姜韶华动不得,不曾考中进士又走在回乡的路上的胡兴坤处理起来一点不难。 那时的苏檀清早就在他身上下了追踪咒,她只要装病,在瞒着众人赶过去,处理了再回来就可以了。 反正按她自己的计算,那样的处理并不容易,大量消耗内力回来要看出病容可不难。 杨十一娘虽说有双面镜,但毕竟不在身边,一句装病就解释过去了。 即便是今日的苏檀清仍觉得那件事极有趣。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自己是怎么想的。 胡兴坤不是为了一点银子就可以入赘么?不是为了功名利禄又抛妻弃子么?不是为了一点嫉妒就陷害自己么? 那么,就让他尝尝做女人的滋味好了。 他可以不喜欢刘妞妞跟娟儿的情况下,就要求刘妞妞的心为他‘守节’。当初因此不喜欢苏檀清,即便抛妻弃女之后也屡次针对苏檀清。 那么,就让他好好品尝品尝这个世界对女性的不公好了。 不过苏檀清也没有一下子把一个人变性的本事,只是在胡兴坤身上加了幻觉魔纹,除了他自己从身体内部的神经抵达脑海的感知,从体表来的感知都会是表明他是女性。 就是说别人看到的是一个‘美女’,摸到的也是一个‘美女’,甚至在水下等地方看到的也是‘凹凸有致’的‘美女’。 甚至他自己用手摸,手上摸到的也是一个女人的躯体,但是他的身体还是没变的,他自己会清楚的地知道自己是一个男人。 所以他手上的‘外部’感知更,身体接触到的‘内部’感知是不一样的。 他知道自己的男人的象征的存在,会遗勃,手碰到那里,那里会有感觉,但是手上不会感觉得到。 不过苏檀清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胡兴坤又没有内力,画在他身上的魔纹要维持只会消耗他的生命力。 现在的苏檀清其实不太明白当初的自己为什么还要觉得要是他悔过了就问问他愿不愿意消除魔纹。 嗯……不过没关系,现在的她要消除魔纹的效果也不难,只不过那些魔纹的痕迹是弄不去了而已。 以前的苏檀清并没有人跟杨十一娘说得很清楚,只是说惩戒一下胡兴坤,现在的她……不觉得有必要,感知了一下胡兴坤的位置就说要往那里去。 于是…… 按着苏檀清的意思已经给自己施了幻术,让自己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是清秀的少年的杨十一娘,抱着施了幻术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是小狗的苏毓敏,站在青楼前后悔把孩子也带来了。 苏檀清则不需要伪装,别人诧异的顶多是他身边的少年朋友为什么带着狗来青楼,而且抱狗的姿势还很奇怪,像抱孩子。 当然,她们自己暂时用的幻咒只是蒙蔽了视觉,要是有人伸手摸苏毓敏的话,还是会摸到一个孩子的,能看破幻觉的人也可以看见她们的真实形态。 苏檀清还是她原来的样子,所以当正在弹琴的头牌梨雪看见她的时候,立刻就拉断了一根琴弦。 站起来不知是想冲过去还是想逃走,最终只是站在原处看着苏檀清哆嗦着嘴唇簌簌发抖。 其他人看见‘美人’如此‘花容失色’,顿时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 就是如今极为不懂情绪的苏檀清,也感觉到了‘她’强烈的情绪。虽说极为复杂,但是这些情绪都极为强烈。 深入骨髓立刻拔腿就跑的恐惧、想要冲过去跪地求饶的解除这种状态的意愿、恨不得拆骨啖肉饮血的怨恨…… 如此复杂而强烈的情绪,也只是让苏檀清产生了‘他对我有这样的情绪’的认知,但是仅仅是认知,却不是感知。 胡兴坤身上的不是幻术,而是魔纹,杨十一娘乍一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见‘她’对苏檀清的种种情绪,才仔细观察起来,这才发现‘她’身上有一层术法流动。 “这是……?”杨十一娘看人家情绪激荡得快晕了,苏檀清却仍是没什么变化,觉得还是询问清醒的人比较好。 “胡兴坤。”苏檀清毫不犹豫得直接说出口。 只有胡兴坤才知道再次听见被人喊出直接的真名指自己的时候,心里的触动有多大,哪怕这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敌。 “啊?”仅仅从这个名字,杨十一娘当然想不清是怎么回事。 “嗯。” 杨十一娘:“……” 【嗯是什么意思?】杨十一娘觉得自己以后再也不会觉得苏檀清什么事都从头到尾解释清楚很‘话唠’了。 不过她也知道,现在的苏檀清是一个问题一个回答。这个问题还得是自己问的,别人问要么全部直说,要么当做没听见。 “他……” 杨十一娘刚说一个字,那边的‘梨雪’就反应过来了,用‘她’‘优美’的声音颤抖着打断杨十一娘的话。 “两位,可否一叙?” 苏檀清漫不经心可有可无地点点头,然后才想起来好像应该征求杨十一娘的意见,扭过头问:“你觉得呢?” 她虽是询问的句式,但是眼里话里却没有什么询问的意思。不知道她是觉得去不去都无所谓还是不论杨十一娘怎么说都要去看看。 不过这也不重要,这时候还是胡兴坤的事有趣多了。 “好。” 于是大家惊讶地看见平时极清高孤傲的头牌梨雪多了两个入幕之宾,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个,但是也让不少人惊得没能反应过来。 到得房中,胡兴坤咬咬牙跪在苏檀清面前。“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仙饶命。”他的话倒是挺诚恳,只不过要忽略他大概是被调|教成习惯的‘盈盈拜倒’和不敢让人看见的眼神。 苏檀清倒是对此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问,“为何刚刚在外面不拜?” 苏檀清到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知道那些情绪拉扯之下,为何最终表现出来的是这种而已。 只不过这话听起来就像是说胡兴坤诚意不够,既没有立刻求饶,又没能舍弃脸皮。 “大仙息怒。小人只是怕把大仙的秘密暴露在人前而已。若是可以,小人立刻出去当众请罪。”不愧是青楼历练出来的,机变能力有所长进。 “这是威胁?”苏檀清听不懂什么意思,回想了一下猜道。 只不过她猜的语气也是这么平平的,大概没谁知道她是真不懂。 “小人不敢。”胡兴坤不是不敢,是没成功。 他被苏檀清画了魔纹后就撒手不管。别人看到的就是一个穿着男装的女子,而且还是妩媚得女气压不住的那种。 他就这么跟人说自己是男的,是被一个人施了妖法。谁会信呢?找道士,道士又看不出来,觉得他脑子不清楚还是轻的,有几次他差点被烧死了。 之后胡兴坤再不敢说这些话。 第94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次倒是真有些询问的意思了,因为她忽然想起这个事当初并没有仔细跟杨十一娘说,要是现在她有兴趣那就先不走也行。 虽说苏檀清性情大变,但是小动作微表情什么的是不变的,只不过少了很多而已。现在苏檀清的询问之意就很好地被杨十一娘接收到了。 倒是原本趴在地上保持着跪伏的胡兴坤猛地抬头,看了一眼苏檀清后就紧紧盯着杨十一娘,怕激怒苏檀清又移开目光,但是也知道苏檀清在等杨十一娘的主意,不敢贸贸然开口。 “不急,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杨十一娘摇摇头,慢慢轻拍着苏毓敏的后背说。 站在青楼门口的时候杨十一娘就在按揉苏毓敏的睡穴,现在苏毓敏已经熟睡了。 “也没什么。就是当初觉得杀了他又麻烦,不杀又麻烦。”说到这苏檀清顿了一下,不觉得杀了有什么麻烦,也没想起来为什么当初觉得杀了会麻烦。 想不到就摇摇头不想这个,把能够想起来的动机、想法与经过说了出来。 说完苏檀清又想起一件事,“说起来那时我还犹豫过要不要把他的银子拿走,后来想想就觉得这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呢,拿了就活不了了,所以没有拿。” 苏檀清平平淡淡地复述那时的想法,想到这又提起了兴致,表情微微生动了些,看向胡兴坤问:“你的银子足够你回到家,怎么就在青楼了?难道很多人说你是女的你就以为自己是女的了?” 单听最后这问话倒是恶意满满,哪怕胡兴坤在青楼被调|教已久,也能忍不住被这话激地颤抖了一下。 可是天地良心,苏檀清是真的不懂才这样问的。 可是向来以最大的恶意猜测别人的想法的胡兴坤哪里会知道呢?【明明……明明‘他’造成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他’居然还问出这样的话来……】 胡兴坤气得就要跳起来,可是他又清楚地知道苏檀清的手段,即使苏檀清从未在他身上加诸痛苦,可是他知道他遭受的一切痛苦都来自苏檀清。 淫|邪的目光、占有的欲|望、老鸨的调|教、龟公的打骂……这些统统来自苏檀清…… 于是他如同看另外一个人一般,看着他自己略一颤抖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卑微地跪伏着身子,恭谨地回答问题。 “小人醒来后以为那些人是跟大仙串通好的,就另雇马车……” “等等!”苏檀清打断,相比他的经历,苏檀清对他的心路历程更感兴趣。“你是怎么知道自己变了的,又是怎么想的?” 杨十一娘听见苏檀清的话扭头看了看苏檀清,从她眼里看到了一点好奇的趣味。虽说在以前苏檀清眼里肯定是不知道又有多少鬼点子了,但现在能走出什么都无所谓的状况也好。 “小人醒来后见客栈里的小二和食客都眼神古怪,本以为是长了什么东西或者被画了什么东西。回到房间才发现……完全不是我了。” 胡兴坤顿了一下,可能在考虑接下来要怎么组织词措。杨十一娘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苏檀清也不急。 “小人以为……小人也不知道那时候在想什么,只知道快点离开那里。原来的马车夫不认得小人了,小人只好另雇了一架。前几个城镇还好,时间越久那马车夫越懈怠,小人只好再换了一个。后来雇的那个马车夫……那个马车夫……” 大概是说到了转折点,胡兴坤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苏檀清皱皱眉,看向杨十一娘。杨十一娘想起她可能不理解为什么这样,遂传音道:“那个马车夫本来就是后雇的,他一个‘女人’如果还是端着举人老爷的架子的话,人家当然会不满。” 苏檀清把蹙起的眉毛放平,回到面无表情的状态,她只是有些嫌弃胡兴坤说得慢想直接摄魂取念而已,但是既然杨十一娘要听就继续听吧。 胡兴坤对站着的两个人的变化互动一无所知,想着杨阁老的女儿毕竟是个妇人,相比会比较心软。要是说得悲惨一些,或许会帮着自己劝劝苏檀清。 原来胡兴坤还不太愿意自揭伤疤,但一想到让杨十一娘求求情就恨不得把自己往更悲惨里说。不过见识了苏檀清的手段,他只敢夸大或者偷换概念,编造是不敢的。 “后来那人见财起意,竟把我卖到一个人贩子手里。”原本胡兴坤已经可以控制自己不抖了,但换了想法后他自然要让自己抖起来,不然怎么博同情?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学的这些博可怜的招数是老鸨教来勾起男人的怜惜的,见惯了小妾这样的姿态的杨十一娘看见就明白了,还反感不已。 苏檀清没有妾,但杨阁老有,杨十一娘的两个哥哥有,杨十一娘结交的夫人们的夫君们有。 原本杨十一娘因为自己也被人贩子卖过的同病相怜的感觉瞬间被抛开了。 “待小人醒来,不禁财物全无,连身在何处都不知道。”胡兴坤不知是真是假地悲愤地握起拳头。 之前为了杨十一娘的事,苏檀清倒是对人贩子挺了解的。胡兴坤一个‘女子’这么大大咧咧地独身上路,总会让人觉得‘她’有所依仗。 后来那个车夫即便觉得‘她’像是识字的人家里跑出来的人。虽说可以坑可以买,但也要送到她不认识的小地方去。 说起来其实跟杨十一娘当年的际遇差不多,只不过没有那么谨慎,但是胡兴坤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胡兴坤又不是真正的女人,人家洞房的时候自然——进不去……晦气地买了个天生‘石女’的人转手就把胡兴坤卖到青楼去了。 这些事她们都清楚,胡兴坤只是含含糊糊的说自己被转手卖进青楼,原因她们自己可以推出来。 对青楼来说,‘石女’也不是没有价值的,一来可以包装成歌舞的请倌,二来服侍的方法又不是只有一种,总有些人是有特殊癖好的…… 不过真的调|教胡兴坤一段时间后,老鸨还是挺惊喜的。因为胡兴坤写得一手好字,又会琴棋书画,还有种清高孤傲的气质。 老鸨立刻隐了她石女的身份,把‘她’包装成落魄的大家闺秀。清高又有才华的‘才女’,不知激起多少男人的征服欲。 即使胡兴坤考不上进士,他也是一个举人,在这种小地方,居然没有人能凭才华摘下这朵‘花’。 只不过这样的摇钱树只留在小地方可惜了,胡兴坤很快就知道自己会到大点的城市去。 他只是女人的体型,却不是真的女子,即使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力气也不小。 路上居然让他找到机会跑了,带着他攒下的银子首饰。 这次他学会了隐忍,也学会了财不露白,也遇到了即使明知道她的烟花‘女子’也愿意帮他的好人。然而…… 他在当男人的时候就可以入赘并卷了银子跑,现在就更不会拿出真心对待人家了。 那人本以为‘她’一个青楼女子无路可去,也没想过‘她’会有银子,就愿意收留,虽说可能打算也不很纯洁,但一个青楼出来的,人家愿意接纳好好过日子就不错了。 胡兴坤说到这里的时候,似后悔似纠结,但是他不说,苏檀清跟杨十一娘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了。 总之就是回家的路上被找到抓了回去,她带着首饰去当铺的时候暴露了自己,更何况他也不会隐藏自己的行踪。 苏檀清的兴趣却在他的后悔上,打断了胡兴坤的继续描述问:“刚刚你说离开那里的时候你后悔了,后悔什么?” 胡兴坤抬头愕然地看着苏檀清,为苏檀清察觉自己的心情而惊惧,随即低头。“我……我想着要是没走是不是就不会再回到……这里,而且他也……不不不,我是男人!” 苏檀清见他忽然激动起来,感到自己有不懂复杂起来的情绪了,也就不想再问了。 杨十一娘忽然想到断袖分桃…… 隐晦地看了苏檀清一眼却没说什么,然后打断还在摇头的胡兴坤。“好了,然后呢?” 胡兴坤定定神,他想要说的是自己的惨,所以跑出去的事就没必要细说了。 把重点放在被抓回青楼的自己遭到了怎样惨无人道的惩罚,以及接下来有哪些可怕的调|教…… 虽说他的姿态有些做作,不过还是成功地让杨十一娘心软了,带着犹豫看向苏檀清。 现在的苏檀清根本不在意这些,杨十一娘明白如果自己开口,苏檀清就会同意。 她觉得不能放虎归山,也觉得让他留在青楼这个惩罚太重。 苏檀清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前的想法,以前她觉得胡兴坤这么能屈能伸,应该会到哪家去做小妾。 根本没想到她会陷在青楼里,毕竟他看起来不是很蠢的人。却没想到哪有人能很快适应性别的变化?因此做出错误的决定陷进青楼也正常了。 杨十一娘在犹豫的时候,苏檀清也在回想自己当初打算再见的时候是怎么处理的。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感觉胡兴坤把自己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苏檀清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他既没有什么悔过的心思,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那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苏檀清也懒得理趴在地上行着大礼的胡兴坤,扭头看杨十一娘。“走吧。” 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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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檀清毫不犹豫地把空间的存在说了出来。那时杨十一娘完全没有被瞒着的生气之感,只头疼自己自己又要注意一样东西不能让苏檀清暴露出来。 若是问起来…… 谁没有点私密的**啊?有点‘私房钱’是很正常的,现在事事不瞒才头疼呢。 …… 苏檀清察觉杨十一娘紧张起来又放松,在心里腹谤自己答应了不暴露自然就会遵守,有什么好担心的。 胡兴坤原本是跪伏着的,闻言哆哆嗦嗦直起身子,紧紧盯着这把唐刀,伸出手想要握住刀柄。 “等会。”杨十一娘把刀拔|了回来递给苏檀清,不管胡兴坤会不会动手,杨十一娘都还没有办法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自残。 苏檀清接过刀放回空间,看着她不言。 “至少不要在这里。”杨十一娘知道现在的苏檀清不会有这个玩闹的兴致,所以要么不是说笑,要么是以前的想法。“你以前是怎么想的?” “我以前?我以前是觉得他会又去哪家大户人家当妾,捞了钱就跑。所以看看见面的时候他的态度怎样,再决定接下来怎么办。现在我……” 眼看苏檀清就要说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杨十一娘赶紧插话。“那如果不理他,他会怎样?” “继续卖艺,等遇到推脱不了的客人的时候就卖|后|庭。”这苏檀清倒是很容易推断出来。 杨十一娘见她这样直白地说话,不禁看了一眼怀里的苏毓敏,确认她睡着了,不会听见。 “这也太……不如还是像处理李……李什么那个一样吧,先赎出去,然后傻了也比在这好。”杨十一娘建议。 胡兴坤本来没想起李什么是谁,但是说到傻了,他立刻就想起纳县那件事。这下他是真的抖了起来,“小人知错……小人知错……大仙饶命!妾身当牛做马……” 只不过他连被调|教成下意识的妾身的自称都出来了,那两人也不理他。杨十一娘只不过是再次下意识看了苏毓敏一眼,想到这件早就施了闭目塞听咒,也就放心了。 “嗯……不如这样。”苏檀清还是对他的情绪变化很感兴趣的,不想就这么弄傻了。“让他回到我之前想的路上去——给人家做妾。” “可他不是……不是……”杨十一娘傻眼,苏檀清没回答,她只好接着说,“男人嘛?” “断袖分桃的多,喜欢后|庭的人也不少。”苏檀清表情平淡,就像在说喜欢萝卜的人也不少。 杨十一娘不再说话,苏檀清转向还在求饶的胡兴坤。“你是要待在这里呢?还是想赎身出去呢?” 胡兴坤说不出话来,苏檀清并没有耐心等,“既然这样……” “大仙等等,我赎身!可是能不能让我挑人?”胡兴坤知道求饶没用,居然连自称都换了。 苏檀清也不在意,“随便。” “银子……” “喏。”苏檀清随手拿出几张银票扔给他,然后又看向杨十一娘,“我们过几天再看看。” 胡兴坤一抖,知道这是给他的期限了。至于银票的数额,其实不重要,他自己就攒够了,只是没想过要赎身‘嫁人’罢了。 其实……苏檀清哪会想这么多?不过误会就误会了,反正也差不多。 …… 直到回到客栈住下,杨十一娘这才有时间细细琢磨今天的事。一瞬间看苏檀清的目光有些复杂。 或许是由于女性对青楼楚馆的反感,杨十一娘觉得这个惩罚比变傻了还重得多。 “生气了?”苏檀清察觉了杨十一娘情绪,却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现在接受人家的情绪的能力还在,就是自己没有多少,也无法理解人家了。 她可以知道人家的感觉是后悔,却没办法推断是后悔做某件事还是后悔当初没有更狠一点。 如果没有以往的经历,大概她都没办法根据情绪分辨立场。 “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只是感觉复杂。”杨十一娘摇摇头。 苏檀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顿了一下,觉得好像忘了什么,又拿了一个杯子到给杨十一娘。 “我只是想让他品味一下女人活在这世间的艰难。”苏檀清喝了口茶。 杨十一娘听见这类似解释的话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要是以往,苏檀清大概会在后面加上一句:“这个抛妻弃女的人渣。”如今没有这句,就像是解释了。 越是清楚前后的差别,杨十一娘越是无奈,不由悠悠的叹口气。 苏檀清不知道她这复杂的情绪从何而来,为谁而发。想想这是这是自己的娘子,看她一眼,开口说:“要是你不能接受……” “不是……”杨十一娘摇摇头,“算了,此事日后再说吧。阿清……” 杨十一娘察觉到了她们之间那种极为客气的疏离,想要跟苏檀清以前那样说不要客气,却又发现不行。 之前她们不曾表明心意的时候,虽说也这样客气,但是她们都是能够清楚地感知真心还是实意的,相互之间是在接近。 现在的情况不一样,苏檀清可以感觉到她的情绪,却无法推断原因。要是真的不再询问原因,估计就会产生误会,乃至隔阂。 虽说少了默契与温馨,可总比怀疑与误会好。 到了时时刻刻都要注意着对方的情绪的时候,杨十一娘才明白,即便苏檀清看起来大大咧咧又随心肆意,但是其实是她更细致地察觉到了自己的感情变化。 至少即便是在她们相互之间很客气的时候,杨十一娘也没有这种尴尬的感觉。 杨十一娘回想了一下,苏檀清是习惯转移话题或者插科打诨。要她插科打诨有些难,还是转移话题在这么多年后习惯了不少。 …… “嗯?”苏檀清见她叫了自己一声又久久不语,发声表示自己还在等着下文。 “此事了了我们去哪里?”杨十一娘还是按下不提这事。 “随你。” “……真挚纯粹的感情,你觉得哪里有?”即便苏檀清现在有些不对劲,杨十一娘也习惯了商量着办。 “真挚纯粹?” “行医!” “行医。” 她们同时想到了太师父留下的行医手札,里面说了不少感触,其中不少事让她们俩啧啧称奇。 初到某处,知道是游方大夫的村民们的淳朴好客;治愈某种病症之后,闻讯而来的患者家属的急切与恳求;治愈被断言无药可治的病人之后,病人家属与本人的欣喜若狂、感恩戴德…… 种种小事数不胜数。大概因为大夫接触的不少是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所以表现出来的感情就比较纯粹强烈。 问题是她们两个都易容成男子行医也不难,但是偏偏还有一个苏毓敏,这就不太好糊弄了。 “不然……先把阿竹送回洛阳?”杨十一娘问,虽说舍不得孩子,但是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 “不必。就扮成道门的一对师兄弟吧,只带了个小徒弟也不奇怪。反正这时候的佛道都会点医术。”苏檀清脑子还是很活络的。 “小道童?” “嗯。她本身就比较聪明,又修炼内力,为人早熟,不要惯坏了。”这话大概是解释不送回去的原因也表明,不会再是这个态度了。 师父师叔对徒弟,可不是父母对孩子。可以培养她早些自立,顺便让她看看她自小就只是听说的人间疾苦。 说实话,其实以前还是苏檀清更溺爱苏毓敏一些,看她经常把苏毓敏抱在怀里就知道了。 虽说大概是小时候温养内力养成的习惯。 “好。” 苏毓敏是苏檀清的长女,不出意外就是她袭爵并继承家业。其实按照杨家的教法的话,这时候已经应该搬出内院单独读书了。 所以杨十一娘并不难接受对她严格些。 最难接受这件事的就是苏毓敏了,不但离开家里要接受什么的不如家里的环境,还要接受大人态度案牍变化。 娘亲懒得再抱自己就算了,平时最爱跟自己闹腾的老爹也这样了。 不但亲亲抱抱没有了,还要自己规规矩矩地行师徒礼!有外人在还要端茶倒水,装作非常客气的样子! 即便她蹲在一旁浑身上下散发出‘阿竹不开心!爹爹不爱阿竹了!阿竹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哄回来!’的气息,爹爹和娘亲也没有回心转意。 苏毓敏只好规规矩矩地好好扮演自己小道童的角色。 第96章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过后,承志学院的学员都欣喜地听说书院山长会亲自授课,大家对不见踪影的山长是期盼已久。 在这样一股好奇心之下,即便是早早就要到学院封闭学习的怨气也小了不少。 这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苏檀清确实有这样的打算,只不过不是一场授课,而是打算来个下马威后再做些改革。 她们本就答应了武明德年前回来,也就掐在朝廷正式的大典之前回来。这时候的学生们早就放假了。 而武明德也忙着新年号跟各国的朝贡,新年的大朝等等,就算知道苏檀清回来了也没能抽出时间来。 而之后的大典与大朝谁不是端着架子,武明德只是匆匆瞥了一眼,觉得没什么变化,之后再也没有多余的心神了。 至于情报也只是说苏檀清带了几个教习跟一群学生回来,这事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大典大朝之后,武明德又要赶着批阅新年积压下来的奏折,还是没什么时间,直到听说承志书院快要开学,武明德才匆匆挤出时间去看看大名鼎鼎的承志书院。 前世她并没有去看过,开始的时候并没有重视,后来声名大噪的时候她已经没有资格去看了。 只知道苏檀清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 而如今…… 门房虽说有些犹豫,但还是立刻去通报了。 只不过…… 油盐不进的苏檀清还是油盐不进,进了油盐的只是这些未被教导的门房。苏檀清只递过来一个允许进入的意思,完全没有过来迎一迎的意思。 武明德觉得有些出乎意料,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本来苏檀清就是这样的,这不正是她视之为友的原因吗? 武明德让大部分侍卫留下,自己只带了几个人往演武场走,此时的苏檀清正聚集所有的学员在演武场讲话。 武明德到的时候见苏檀清正站在台上说话。苏檀清的形象完全符合时人对书院山长的想象。 面如冠玉,眉似远山。眸光明朗,颌下有须。单看相貌就是一个秀逸清雅的‘青年’,而且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温良清贵之意。 一袭再普通不过的儒袍青衫,偏偏穿在‘他’自有一股魏晋名士的风流肆意。明明他衣物整齐,行进间舒缓大方,却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肆意之感。 当真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武明德当即就愣住了,连苏檀清在说什么都没有听,转身就走,在愕然的侍卫看来,身形还有些狼狈。 随即他们自己都觉得好笑,怎么会有人让陛下觉得狼狈呢?想来是陛下忽然想起什么事要处理就急着回宫吧。 苏檀清跟杨十一娘都诧异地看了武明德的方向一眼,不过她们两个都没有去了解一下发生了什么的兴致。 苏檀清那眼更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连话调语态都不曾变化,台下一直看着她的学员们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开始的时候说的是例行公事的问候与鼓励,苏檀清说话并没有用上浩瀚如烟的典故,也没有用华丽优美的骈文。 她就是按着平常说话的样子说,相当……接地气。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才能从她温良恭俭让的外表下,看出肆意来。 例行公事的开场白说完,苏檀清话音一转,“上年的考核成绩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你们的成绩深感耻辱,为此,我给你们找了些同学和教习。” 苏檀清顿了一下,看着下面大感惊讶的学员。然后继续道:“以一月为期,这些新同学从未学过你们的课程,我倒要看看,是教法错了,还是你们不努力。” “下面给你们介绍新教习。这位是李教习,这位是林教习,这位是钱教习,这位是汤教习。他们教的课你们还学不到,就先不说这么多。” “散会!” 直到苏檀清消失在眼里,学员们才反应过来,这是说要以一月为期限比试,虽然没说后果是什么,但是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苏檀清的讲话虽然简短,但是对学员的冲击却不小。什么叫深感耻辱?能留在承志书院,这些学员哪个没有点上进心?被这么说着实是十分打脸。 然而等真正开始上课之后,他们才知道这一场比试不一定赢。 那些新年后才出现的学员都是苏檀清在路上遇见的,由于种种原因而带回书院的。 一般有着这样那样要求自己十分刻苦的原因,对这次读书的机会也极为珍惜,除了课程上不能避免的劳动课、武术课、政治课等等‘杂课’,他们恨不得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学习上。 虽说他们可能有人刚刚开始学字,但是那股豁出命去的劲头让原本刚刚才勉勉强强适应了承志学院‘高强度’教学的原学员们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而他们的进步也肉眼可见,可能他们花七天都没能背下的课文,人家一节课就背下来了。 更有甚者,山长又捣鼓出一种……沼气灯?只是听见这么叫,大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山长教习也不准学生碰它。 呃……总之的是有了这种灯之后,晚上也会有不摇曳的灯光,那些新同学更是要等到被教习赶才会乖乖回去睡觉。 …… 说起来的例子举不胜举,把惊到的老学生也调动了起来,他们虽没什么目标,但总不愿自己一个月后丢脸。 跟原本虽按时作息但是只是被‘武力值’高的教习逼的完全不一样了,就算觉得艰苦,但怎么也愿意熬过这一个月。 在学校里要穿学校统一的学子袍,不准带侍从,饰物虽不禁止,但这些少爷小姐们哪有只够的时间装点自己?更别说会不会了。 反正除了口头上炫耀家世,平常是不太能看出每个人的差别的,特别是在学校要求习武并学农事的情况下。 后来这种口头炫耀家世被苏檀清知道了之后,更是直接被苏檀清压制了。 “你们那些张口闭口直接家怎么样怎么样的,我管不了你们的嘴,但是如果放假出去的时候用这个欺压同学……” 不少人还记得当时山长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那么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王府的势,你想借自己家那点势就借,只要你舍得抛开我的势。” 在那以后别说纨绔子弟的行径了,就是口头上的‘我家什么什么的’都没了。 苏檀清这是要他们竞争起来,却又不能因此记恨结仇,那么压一压除了自身以外的力量就十分有必要了。 说到底,苏檀清教的是一群‘暴发户’的勋爵的孩子,以及一群寒门,都是没什么底蕴的,不简单粗暴点不一定懂。 现在还不太好分班,苏檀清才用这样的竞争机制,等慢慢发展起来,教习学生的数量够多了,才好换激励办法。 看书院一改以往懒懒散散的作风,苏霞弘、王洵雯、范易清、刘娴禛才松了一口气,虽说师父师娘都说她们做得很好了的,但她们心里总有些愧对师父师娘的信任的感觉。 杨十一娘则是在盘算着改变要多久并整理下次出门的东西,虽说苏檀清看起来没什么,但是骨子里还是极为淡漠的,当然,已经比之前没有波动好多了。 现在这样‘正常’还是归功于杨十一娘的‘教导’,苏檀清还是不太能弄清楚,不过在杨十一娘的‘帮助’下,装模作样还是极为成功的。 不然以苏檀清的性子,不论怎样都不会与温良恭俭让的儒家风范挂边的。顶多是道家的清净无为,或者之前的不羁。 …… 一月后, “你们赢了。”苏檀清对老学员们说,等待他们的欢呼平息之后,才继续说,“不过我并不觉得高兴,你们自己算算你们多学了多久。而这次的差别又有多大?” “不过,赢了还是要奖励的。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这个苦海吗?”苏檀清在杨十一娘的提示下笑了笑。 “……” “别怕,我又没有生气,谁想一直管着你们这群皮猴?现在告诉你们好了。先把现在的教习教的东西学会,然后考试通过,就会到我后来招的教习手下学新的东西,再考过就可以毕业了。” “至于毕业后你们要干什么?我就不管了。还有新的东西是什么,这也不要急,一年就会有第一次基础考,考过了就知道你要学的新东西是什么了。” “而现在,你们即将拿到一份新的课表。祝各位学习愉快。”最后这个笑容倒是不用杨十一娘提示了。 原本苏檀清就是仿照初中高中办的学院,现在也不过是改改科目而已。暂定为语文、历史、人文、格物、算数、武术。 把地理、农事归类到人文里了,而比较现代化的物理、化学、生物、等等则挑一些简单的归到格物去。 待一切步上正轨之后,杨十一娘就又找武明德请辞了。 这次武明德居然直接不见苏檀清,只是这次杨十一娘想离开洛阳,留下的东西是……一堆可以保存|精|液的空瓶子。 杨十一娘本来打算‘请一次霸王假’的,却不想武明德居然暗示那件事。 杨十一娘没想到武明德对这个的执念居然真的这么大,居然真的在考虑可行性。 她居然真的愿意忍下这份屈辱吗? 但是……日后后悔了真的不会杀人灭口吗? 而武明德……她现在的想法复杂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新年过后,承志学院的学员都欣喜地听说书院山长会亲自授课,大家对不见踪影的山长是期盼已久。 在这样一股好奇心之下,即便是早早就要到学院封闭学习的怨气也小了不少。 这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苏檀清确实有这样的  新年过后,承志学院的学员都欣喜地听说书院山长会亲自授课,大家对不见踪影的山长是期盼已久。 在这样一股好奇心之下,即便是早早就要到学院封闭学习的怨气也小了不少。 这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苏檀清确实有这样的  新年过后,承志学院的学员都欣喜地听说书院山长会亲自授课,大家对不见踪影的山长是期盼已久。 在这样一股好奇心之下,即便是早早就要到学院封闭学习的怨气也小了不少。 这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苏檀清确实有这样的  新年过后,承志学院的学员都欣喜地听说书院山长会亲自授课,大家对不见踪影的山长是期盼已久。 在这样一股好奇心之下,即便是早早就要到学院封闭学习的怨气也小了不少。 这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苏檀清确实有这样的  新年过后,承志学院的学员都欣喜地听说书院山长会亲自授课,大家对不见踪影的山长是期盼已久。 在这样一股好奇心之下,即便是早早就要到学院封闭学习的怨气也小了不少。 这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苏檀清确实有这样的  新年过后,承志学院的学员都欣喜地听说书院山长会亲自授课,大家对不见踪影的山长是期盼已久。 在这样一股好奇心之下,即便是早早就要到学院封闭学习的怨气也小了不少。 这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苏檀清确实有这样的  新年过后,承志学院的学员都欣喜地听说书院山长会亲自授课,大家对不见踪影的山长是期盼已久。 在这样一股好奇心之下,即便是早早就要到学院封闭学习的怨气也小了不少。 这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苏檀清确实有这样的  新年过后,承志学院的学员都欣喜地听说书院山长会亲自授课,大家对不见踪影的山长是期盼已久。 在这样一股好奇心之下,即便是早早就要到学院封闭学习的怨气也小了不少。 这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苏檀清确实有这样的  新年过后,承志学院的学员都欣喜地听说书院山长会亲自授课,大家对不见踪影的山长是期盼已久。 在这样一股好奇心之下,即便是早早就要到学院封闭学习的怨气也小了不少。 这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苏檀清确实有这样的  新年过后,承志学院的学员都欣喜地听说书院山长会亲自授课,大家对不见踪影的山长是期盼已久。 在这样一股好奇心之下,即便是早早就要到学院封闭学习的怨气也小了不少。 这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苏檀清确实有这样的  新年过后,承志学院的学员都欣喜地听说书院山长会亲自授课,大家对不见踪影的山长是期盼已久。 在这样一股好奇心之下,即便是早早就要到学院封闭学习的怨气也小了不少。 这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苏檀清确实有这样的  新年过后,承志学院的学员都欣喜地听说书院山长会亲自授课,大家对不见踪影的山长是期盼已久。 在这样一股好奇心之下,即便是早早就要到学院封闭学习的怨气也小了不少。 这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苏檀清确实有这样的  新年过后,承志学院的学员都欣喜地听说书院山长会亲自授课,大家对不见踪影的山长是期盼已久。 在这样一股好奇心之下,即便是早早就要到学院封闭学习的怨气也小了不少。 这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苏檀清确实有这样的  新年过后,承志学院的学员都欣喜地听说书院山长会亲自授课,大家对不见踪影的山长是期盼已久。 在这样一股好奇心之下,即便是早早就要到学院封闭学习的怨气也小了不少。 这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苏檀清确实有这样的  新年过后,承志学院的学员都欣喜地听说书院山长会亲自授课,大家对不见踪影的山长是期盼已久。 在这样一股好奇心之下,即便是早早就要到学院封闭学习的怨气也小了不少。 这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苏檀清确实有这样的  新年过后,承志学院的学员都欣喜地听说书院山长会亲自授课,大家对不见踪影的山长是期盼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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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过后,承志学院的学员都欣喜地听说书院山长会亲自授课,大家对不见踪影的山长是期盼已久。 在这样一股好奇心之下,即便是早早就要到学院封闭学习的怨气也小了不少。 这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苏檀清确实有这样的  新年过后,承志学院的学员都欣喜地听说书院山长会亲自授课,大家对不见踪影的山长是期盼已久。 在这样一股好奇心之下,即便是早早就要到学院封闭学习的怨气也小了不少。 这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苏檀清确实有这样的  新年过后,承志学院的学员都欣喜地听说书院山长会亲自授课,大家对不见踪影的山长是期盼已久。 在这样一股好奇心之下,即便是早早就要到学院封闭学习的怨气也小了不少。 这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苏檀清确实有这样的  新年过后,承志学院的学员都欣喜地听说书院山长会亲自授课,大家对不见踪影的山长是期盼已久。 在这样一股好奇心之下,即便是早早就要到学院封闭学习的怨气也小了不少。 这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苏檀清确实有这样的  新年过后,承志学院的学员都欣喜地听说书院山长会亲自授课,大家对不见踪影的山长是期盼已久。 在这样一股好奇心之下,即便是早早就要到学院封闭学习的怨气也小了不少。 这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苏檀清确实有这样的  新年过后,承志学院的学员都欣喜地听说书院山长会亲自授课,大家对不见踪影的山长是期盼已久。 在这样一股好奇心之下,即便是早早就要到学院封闭学习的怨气也小了不少。 这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苏檀清确实有这样的  新年过后,承志学院的学员都欣喜地听说书院山长会亲自授课,大家对不见踪影的山长是期盼已久。 在这样一股好奇心之下,即便是早早就要到学 第97章 曾经武明德可以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没有被情爱这种小事蒙蔽了双眼,但现在她却不止一次设想要是杨十一娘‘意外身亡’,苏檀清有多大的可能跟她在一起。 可是无论想多少次,武明德都知道不可能,平时言谈之中,苏檀清毫不掩饰对那些妻妾成群或者自诩风流的人的鄙视。 虽说苏檀清没有女人应该为男人守贞的想法,但是也不赞同混乱的私生活,那时武明德都被苏檀清劝了几次不要养那么多男侍。 虽说没有影响感情,但是武明德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苏檀清是有一种专一于伴侣的思想的。 别说苏檀清已经认定了一个人,就算没有,也不会喜欢一个床上……的人。 更可怕的是,武明德居然发现自己在抛弃所有男人更更加变本加厉之中游移不定。 曾经武明德还可以很确定,为了大业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但最近却在动摇,要不断警示自己才能做到坚定。 但是武明德知道,自己动摇了,犹豫了。 …… 而杨十一娘也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苏檀清,按着苏檀清现在的情况,是完全不会在意这件事的。 若是她真的需要行周公之礼,还会因为‘以前’的想法拒绝,但是现在的苏檀清在根本不懂,之前的苏檀清又不会想到这件事,自然是会让杨十一娘自己决定。 而杨十一娘却不太确定苏檀清恢复之后的想法。 以前苏檀清跟她说过,某一个小世界的女女爱人想要生孩子就需要找一个男人的精|子来培育,由其中一个来生。 而那个世界是有不少人把精|子捐出去冷藏的,捐出去之后自己也是不知道自己的精|子的流向的。 当时杨十一娘还是这样是让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尤记得那时苏檀清笑了挺久,说真要算清楚的话,若是有人的精|子恰巧被很多人用了,岂不是要养几千几万个孩子? 只不过这事只是随口一提,后来的话题就转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以及孝道上了,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按照这样的说法的话,那么苏檀清是不在意自己的‘生|殖|细胞’给别人用了? 但是万一她在意呢?按着她的倔脾气跟对皇权的毫无敬畏,焉知她不会因此直接闹翻?甚至造反? 杨十一娘现在有些后悔自己为了早日平和脱身抛出这个可能性了。 不过不论心里怎么纠结,外出游历的事都尽量不要耽搁。 上次她们是往南去,这次则选择往北去。几经犹豫,还是把苏毓敏当小道童带去了。留在洛阳实在是放心不下也舍不得。 北边由于蒙古带来的动乱,虽并没有直接接触战火,但路过的援军或者本地的驻军都征集过粮草。 再加上不少百姓都有挡不住蒙古的打算了,背井离乡的背井离乡,从军的从军,即便故土难离,也变卖了贵重物品,收拾了细软等待消息。 即便是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离开的,也把家里的余财换了武器或者粮食。 经过这层层原因,北地的百姓至今尚未恢复元气,相比越往南走越安乐的景象,越往北走是越荒凉穷困。 她们一路走一路行医,与南边有收入不一样,北边完全是自己贴钱买药给病人,甚至还遇见不少人是饿病的。 苏檀清越走眉头蹙得越紧,杨十一娘虽有些心疼,但也有些欣慰,总归有触动比没有触动好得多。 一路所见景象相差不多,只是越往北走越严重。 苏檀清与杨十一娘一路走走停停,走到章阳郡的时候,想起六弟子苏玄括在这里的漆勐县当县官,于是就把目标定在漆勐县。 她们仍按着原来的速度一路行医过去,慢吞吞地到了漆勐县。 苏玄括看起来挺忙的,她们待了几天才看见胡子拉碴的他,而且比在家的时候瘦了一圈。 苏玄括看见师父师娘的时候满脸不敢置信,愣了一会才跳起来请她们去县衙。 “小六在这里怎么样?”杨十一娘问。她拿弟子当自己的孩子,见他原本由于武艺傍身所以匀称的身材瘦了一圈有些心疼。 “弟子所学自然是极为有用,只是有些办法施展得开,有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人力财力都支持不到。”苏玄括回道。 他们本来就是大部分时间由杨十一娘教导,因此见开口问自己的是杨十一娘也不觉得奇怪。 苏檀清跟杨十一娘在这里已经待了几天,当然知道自家弟子的手段哪些行通了哪些没行通。 北地困苦,想要发展不外乎先发展农业,再把基础设施一点点重新完善,然后才能有其他工业、商业、教育等等的发展。 苏玄括刚到不久,在农业方面就困住了手脚。 虽说杨十一娘早些年即已经推广了高产作物,但是范围是要一点点扩大的。最早的是大地主大官僚家族,然后是消息灵通的商户,再之后是小地主小官僚。 像漆勐想县这样的边远困苦有匪患频繁的边缘小镇还是不曾普及的,倒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并没有人愿意种 大概要等到其他地方都普及,然后成品跟吃法做饭都传过来,而这边又有了闲地现任的时候,才会开始尝试,然后慢慢取代原来的。 而苏玄括的到来本来是要推进这种进程,以便解决现在困苦的局面,但是效果并不明显,并没有人买账。 他也只能在力量所及的范围种上,然后让大家看到效果后自愿种上,但是这样效果极慢,大概等到他离任还是会有些边远地区不能普及。 这边卡住了,苏玄括也只能先施行一些休养生息的政策,并拿出一些应对时不时来骚扰一下的蒙古游兵的措施。 “小六,其实……”杨十一娘蹙眉想了一下,刚说出几个字,苏檀清那边就打断了她的话。 “愚蠢。”苏檀清的语气没有愤怒,也没有鄙视,但是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两个字,就让苏玄括面上一臊,低头呐呐不言。 “阿清……” 听见杨十一娘这话,明白她是让自己解释清楚,不要表达了看法就闭嘴,苏檀清看了一眼苏玄括才继续说。 “什么叫没有人力财力?没有为什么不找我们要?我们是摆设吗?”苏檀清说了这么多觉得他懂了就闭嘴了。 杨十一娘看了看一脸茫然的苏玄括,接着解释。“你既是我们的弟子,就意味着我们也是你的资源。” “可是……当初师父不是说……”苏玄括记得他们进考场之前苏檀清的话。 “你师父只是让你们独立思考,并不是让你们跟雷王府割裂开来。该借的势还是要借,可以拿到的支持还是要拿。” 苏檀清插|了一句,“难道你对跟我不和的人说‘师父让我历练’,人家就会收回对你的阻碍不成?” 苏玄括:“……” “人不够,可以利诱摇摆不定的人;财不够,可以找我们借;本地势力的阻挠,可以搬出王府的势。”杨十一娘温声道。 苏玄括眼眶一红,低头低低地应了一声。 “阿清是让你们独自思考该如何解决就任地的事,不要传信问这些实地的事怎么处理,而不是抛开你们,你们考虑事情的时候也要可以询问王府可以给多大的帮助。” “自己写信找管家要东西,用以前给你们每人一个的印信。”苏檀清觉得杨十一娘解释得够了,一锤定音。 “是。”苏玄括低着头,依稀可见泪滴落下。 苏檀清张张嘴,看了杨十一娘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闭嘴没说,然后走了出去。 杨十一娘起身拍了拍少年稚嫩的肩头,“阿清没有生气,她只是觉得把你弄哭了有些不好意思。” “……”正哭着的少年一噎,顿时哭笑不得,再也哭不出来了。 苏檀清的生意仅仅是明面上的就几乎遍布全国,苏玄括需要粮食就能由苏家的车马行从粮食还比较充裕的南方送来。 有了粮食就可以稳定民心,也可以用粮食跟百姓做约定,就能快速推广高产作物。 百姓填饱了肚子,才会对苏玄括有信心,才会彻底地执行来自苏玄括的政令。苏玄括后续的政策才能按部就班推行。 万事开头难,只要不激进,不遇到意外,其实苏檀清的弟子们从苏檀清那里学到的东西已经够用了。 见苏玄括是这种想法,苏檀清跟杨十一娘只好给外放的另外六个弟子去信,省得个个跟榆木疙瘩似的有资源不用,只会埋头苦干。 其实他们的办法也是有效的,不然前世也不会青云直上,只不过这办法又慢又累,还没有必要。 就如同杨十一娘刚刚说的,别人不会因为你自己怎么想而抛开你苏檀清弟子的身份。该有的阻挠还是会在,该帮你的别人还是会在该出手的时候出手,唯一不同的就只有你不传信就不查你的家人了。 越过漆勐县再往北就是蒙古了,苏檀清并没有去敌后活动活动的想法,于是就向当时传说战况极为惨烈的边城——春喆关而去。 她们并没有惊动什么人,就是如同普通游方道人一般进入春喆关。大概是由于环境使然,或者是更残酷的——优胜劣汰,城中大多是青壮年,而且看人的目光都带着些警惕。 三人在城中行医几日,随即在某日允许进出城的时候走到了战时蒙古猛攻的城门门外。 临近城墙的墙底、壕沟、护城河等等都已经全部修缮过,从里面看向外面已经看不出当初的状况了。 苏檀清跟杨十一娘继续往外走,走到守城炮的大致射程的时候,才能从那里的地面看到当初的苦战。 单单向那里走的时候就能察觉在稍稍向下,等走到那里的时候,环视周围,才知道这里的地面居然硬生生被炮火轰低了几寸! 地面上还有烧成黑色的金属片,按推断原来放在炮弹里的铁片、铅片、铜片等等;不少地面都像是被烧过的,地上散落着烧焦的泥块;土地也不是原本的颜色,而是全部泛着黑褐色…… 当杨十一娘意识到这是被血液染红又风干变成黑褐色后,顿时脸色一白,感觉自己就站在尸山血海里。 苏檀清见状握着杨十一娘的手想跟她回城,而且周围也有让她觉得不舒服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但是就在她转身看见全部的城墙的那一刻,无数强烈惨烈的意念冲进她的脑海!这座阻隔了两国的城墙,承载了无数人的意志。 眼见无数战友倒下,想要破城杀光所有人的意念;向往中原花花大地想要财物女人的意念;看到不断冒出的火光吞噬的无数战友,想要射死那里的南人的意念…… 看见城外密密麻麻的人头想要放箭的意念;看见冲过来的攻城木想要一己之身抵住城门的意念;看见云梯想要毁掉的意念;身受重伤想要从云梯滚下临死前压死一个是一个的意念…… 苏檀清只觉无数的情绪蜂拥而来,脑袋一疼,随即世界陷入无尽的黑暗…… 第98章 作者有话要说: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把苏檀清背回客栈,杨十一娘因为她没事而放松的心又纠结了起来,无故昏迷总不会是好事。 上一次苏檀清昏迷,醒来的结果是无法生出情绪,不知道这次是恢复还是更加严重。 幸好虽然她们的贵重物品大多数放在苏檀清的空间里,但外面还是象征性地带了应有的东西的。 特别是银子信物之类的,所以也不会因此就寸步难行。 也幸好苏檀清这次不是龟息,不然杨十一娘大概得让下人来接了。 苏檀清的昏迷并没有多久,第二天就醒了过来。 苏檀清一看见杨十一娘就扑到她身上蹭,一点不停顿地说:“十一娘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阿清?”杨十一娘的语气轻得像是怕惊醒了什么。 “嗯嗯嗯,十一娘我好了,全好了。”大概就像注射疫苗后是身体拥有抗体,当病毒到来时就能快速反应一样,原属于苏檀清的东西就如同被激活一般回到她身上。 不论是好是坏,这些强势冲进来的情绪激活苏檀清的自我保护,被尘封的情绪也就这么重新启用,以便抵御‘外敌’。 人类的身体蕴含着许多的秘密,或许永远没有弄清楚的一天。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阿清……”杨十一娘听懂了苏檀清话里的意思,紧紧地回抱住她,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 杨十一娘不出声地默默流泪,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些日子里她压在心中的压力。 要把外出的事的事安排得井井有条,要瞒住众人这些事——不论是苏檀清的不对劲还是带着孩子跟苏檀清外出,要应对心血来潮的武明德,要压住自己心中相爱之人或许回不来的担忧…… 那个‘懵懂’的苏檀清只能说是爱人,却不能说但是相爱之人。 她不会对此有丝毫的抱怨,但是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却再也忍不住自己泪水…… 只有有人疼的人才有流泪的冲动,受了委屈在有人安慰的时候才更想哭。在苏檀清忽然变成这样的时候她坚强地撑起了一切,在苏檀清恢复的时候她才把前段时间的担忧与压力一块哭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明白完整的苏檀清才是可以撒娇的对象吧? 苏檀清想跟媳妇说话的时候才发现杨十一娘满脸泪痕,顿时把想说的话都吓没了。“十一娘,别哭别哭,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我我我……” 杨十一娘重新抱着手忙脚乱的苏檀清,哑着声音道:“不要担心……” 却丝毫不说不哭了,苏檀清又不会哄来来回回都是一样的话,发现不奏效后只能让杨十一娘抱着,自己轻拍她后背…… 感觉杨十一娘呼吸渐低,抱着自己的手也慢慢松了,苏檀清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换了一下姿势,就见她已经睡着了。 苏檀清把睡着的杨十一娘放到床上,擦干她脸上的泪痕,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她是睡颜。 她只是情绪出了问题,不是记忆出了问题。前段时间的事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只是苦了杨十一娘…… …… 苏毓敏发现爹爹又病了一次之后,爹爹娘亲就更黏糊了。 以前爹爹老是嫌弃自己分了她的‘宠爱’,现在好了,不嫌弃了,只不过把她无视了而已…… 无视了而已…… 而已…… (╯‵□′)╯︵┻━┻ 【嘤嘤嘤,爹爹娘亲都不爱阿竹了,连阿竹故意调皮捣蛋都不理了……】 阿竹在客栈故意点很多菜,含情脉脉地对视的爹爹娘亲连眼角都不施舍一点给阿竹,继续对视…… 阿竹故意把洗澡水洒得到处都是,握着手说话的爹爹娘亲别说劝阻了,连斥责都没有,继续握着手说话…… 阿竹故意撂开马车帘子跳下马车,偎依在爹爹怀里的娘亲都没理她,更别说抱着娘亲的爹爹了,两个人都是看都不看过来,继续抱在一起…… 阿竹心里苦,但是阿竹不说! #少女,你知不知道你家大人都身怀内力?# #少女,你知不知道你家大人对情绪都极为敏感?# #少女,你知不知道你的一举一动你家大人都了如指掌# #名为爹爹娘亲看看我的作死之路# 苏毓敏是真的不开心还是只是胡闹,苏檀清跟杨十一娘又怎会不知道? 只不过之前苏檀清还有兴致装作不知道跟她玩闹,现在她跟杨十一娘小别胜新婚,好像重新回到热恋的时候,才不想浪费时间跟苏毓敏玩这些游戏呢。 反正苏毓敏也只是因为她们想早些回洛阳所以急着赶路,所以无聊了而已。 她现在有不弱的内力护体,一般是不会受伤的。当然杨十一娘跟苏檀清也能听见她发出的声音,从而判断事情到底如何。 她的这些事也只是被她们当做玩耍而已,嗯……好吧,好像事实就是苏毓敏在玩耍…… 这次急着回洛阳仅仅是因为苏檀清的事解决了,更是因为看到了北地百姓的艰难。 杨十一娘虽被武明德的打算寒了心,却也明白武明德作为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要做些什么还是绕不过武明德的。 而苏檀清虽说比较冷漠,对这个世界不是很在意。但是那是因为她没看见,看见了就有些不忍心,也会想着帮帮这些百姓。 她也知道自己是这样的性子,所以一般是抱着眼不见为净的心态的,只不过这次因为这件事阴差阳错躲不过了而已。 特别是她现在虽然好了,但是在城门那感受到的情绪还是让她记忆深刻,那种坚决赴死的悲壮…… …… 洛阳,沐浴更衣之后。 “嗯?十一娘你不进宫吗?”苏檀清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最近她们都不太想分开,不知道为什么杨十一娘忽然不想进宫。 “不了,阿竹肯定不想进,而再抛下阿竹她就要炸毛了。”杨十一娘摇头。 “也不急在这一……啊,你是不是怕皇帝?没什么的啦,现在的武明德还是那个武明德啊。” “不是,总之你自己去吧,乖。”【不,你错了,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武明德了】杨十一娘在心中如此说,然后像哄阿竹似的拍了拍苏檀清。 苏檀清顿时哭笑不得,“你当我是阿竹吗?好吧好吧,不想去就不去。那我走了。” “别错过宵禁。”见左右无人,杨十一娘凑上去亲了亲。 “嗯,知道了。”苏檀清抱着她吻了一会才放开,挥着手答应一声走了。 …… 接到苏檀清要入宫觐见的消息,武明德的心情有些复杂。她既觉得好久不见想要见面,又怕自己把持不住让儿女私情困住手脚。 幸好这次苏檀清要说的事有些迫切,用不着她想如何开口,苏檀清就兀自把北边的见闻说了一遍。 “朕……我已经知道了,也已经安排户部运粮了,可是也只能解燃眉之急,普通百姓却不能全部兼顾。”武明德不想用这个有着明显的君臣之隔的自称。 只不过苏檀清并没有注意到,或者说注意到也没有细想原因。“我也猜到了,所以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 “泊明另有计谋?”武明德眼前一亮。 “……暂时没有,我只是知道一种可以快速筑路的方法,但是材料还没有弄好。想要找你要几个人来帮帮我。” “哦……原来如此。什么人?”武明德失望也只是一瞬,要是苏檀清有现成的法子岂会等到今日? “修习外丹道的道士。” “道士?” “嗯。” 苏檀清她记得的关于水泥的东西也不多,后来去空间找了找才找到完整的方法,可是里面要的材料也不是样样都有的,还需要提炼与转化。 苏檀清自己忙不过来,想了想中国古代化学的知识主要在修习外丹道的道士手里。 想了想自己并不认识这样的人,本来王爵到洛阳就要去找皇帝觐见,还要说说在北边的见闻,因此也顺便要几个人好了。 不管能不能用得上,有人打下手也好。 水泥一出来,先不说建房跟其他的用途,单单是铺路的速度,大概就可以快速运粮,解决民生问题。 还能快速运兵,震慑虽受创但仍未死心偷偷摸摸搞小动作的蒙古。 还有一样不能明说也不在短期见效的是,推动商业工业的发展,加快社会发展进程…… “可以,泊明有人选了吗?”武明德没有什么好犹豫的,苏檀清的语气虽不肯定,但武明德从未想过‘他’会失败。 “没有,你挑吧。尽快让他们来庄子就行。”苏檀清本来就是因为不认识人才来找武明德要的,哪里会有人选? “我会让李喆带着他们去的。”武明德说着看了看毫无存在感的大太监李喆一眼。 此刻武明德再次见到苏檀清,发现自己的心又再次蠢蠢欲动了。如果……如果杨十一娘真的‘意外身亡’的话…… “嗯,”苏檀清也看他一眼,随意地点点头,完全没意识到人家一个总管大太监不应该干这种活。“对了,还没问过你建书院想培养哪方面的人呢。” -------------------------------------------------------------------------------------------------------------------------------------------------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还有一章加更的,(づ ̄3 ̄)づ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防盗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的苏檀清抱了满怀。 “阿清?!!”杨十一娘心里一慌,随即定下心按上苏檀清的手腕细细感受脉搏,发现只是昏迷了,心里一松。 杨十一娘的手本就跟苏檀清握在一起,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一紧随即一松,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倒下 第99章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加更的一章,为什么加更呢? 原因有两个个,一嘛就是当初答应这篇文六月以后包括六月收到的v收之外的额外收益达到50rmb就加更。 现在呢,当然是远远不够的,我觉得就算等到结文那天也不会够。╮(╯_╰)╭ 但是呢,我说的那天并不是六月,所以也有没有认真看作者有话要说的人立刻就投雷了,所以呢我也不知道该算进去还是不该算进去。 算的话好像打脸了,不算的话,人家是为了加更投的,不算好像不太好。不过就算算进去也还是不够。 所以就干脆这样了,反正我连着七夕的一起加了,有没有算进去仁者见仁智者见智。╮(╯_╰)╭ 另一个原因就是:趁着差不多到七夕了,提前祝你们七夕快乐。 9号七夕,我呢就把两个理由加起来加更一章。 趁着差不多结文给投雷的小伙伴加点,再凑点七夕我对你们的祝福,就成一章了。 加更一章,聊表心意。(づ ̄3 ̄)づ ps:七夕就不要找我加更虐狗了。_(:3∠)_ jc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6-06-02 02:56:57 龙大侠有毒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6-07 23:40:44 雾雨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6-06-10 17:01:09 缪小咪大王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6-11 18:32:31 李米奇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6-19 19:12:23 水墨山河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6-20 19:45:10 狐狸家的玖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6-22 09:27:04 听雨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6-22 17:26:43 深蓝幻想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6-06-25 18:39:40 深蓝幻想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6-25 19:31:23 雾雨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01 19:48:56 钕伴男装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6-07-02 09:00:11 钕伴男装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02 23:59:06 听,作者讲故事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04 20:14:31 钕伴男装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07 19:48:59 钕伴男装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08 21:52:06 钕伴男装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10 21:10:16 狐狸家的玖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10 21:59:54 深蓝幻想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12 21:46:55 钕伴男装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13 05:23:33 钕伴男装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13 20:59:21 风洛羽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15 21:18:49 阿诺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16 09:09:45 阿诺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16 09:09:45 钕伴男装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16 23:11:32 钕伴男装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17 23:07:02 李米奇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17 23:38:06 李米奇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17 23:40:50 钕伴男装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18 20:20:34 狐狸家的玖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18 22:19:12 钕伴男装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19 21:47:20 钕伴男装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21 22:17:45 李米奇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23 01:29:09 钕伴男装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25 04:02:04 钕伴男装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26 20:03:10 李米奇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26 22:23:55 钕伴男装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27 23:34:46 李米奇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28 22:51:21 李米奇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31 19:12:21 钕伴男装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7-31 22:07:39 李米奇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8-02 20:52:44 李米奇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8-02 20:52:58 李米奇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8-02 20:53:12 李米奇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8-02 21:05:49 深蓝幻想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8-02 23:45:20 当初杨十一娘只是说要建个书院,苏檀清当然不会不答应,即使后来知道了是武明德的意思,当时的苏檀清也根本不会想那么多。 现在苏檀清忽然想起这件事,却不太能弄清楚武明德的意思了。如果是为了培育人才,为什么不直接在国子监搞呢? 就算是为了直接那几个弟子,也可以直接调过去。用不着这么大动作地重新捣鼓一个书院吧? 苏檀清这个问话完全是想要解惑,而对武明德,这句问话却是兜头一盆冷水,让她忽的清醒过来。 建书院的目的是什么,当然不单纯是因为前世如果换种方法可以达到一样的结果,武明德当然不会选择这个看起来挺奇怪的方法。 但是就是把苏檀清调到国子监,她也不会大刀阔斧改革的。一是懒,二是她会觉得没有必要。 但是苏檀清自己的书院就不一样了,她会完全按她自己的意思建,然后为了弟子的出路又会教他们如何改变朝堂。 对武明德来说这是一举数得的事。 改变…… 由着这句话,武明德想到了苏檀清之后推行的东西对这个帝国的改变,教育、官场、报纸、驿站、纺织、水力动能、机械、钢铁…… 武明德几乎可以看见自己心爱的帝国在这个人的改变下变成一个丰衣足食、欣欣向荣、开放强盛的帝国…… 而且这个人是找不到替代品的,武明德有自信自己做下的事不会被苏檀清发现,但是最难测的就是人心。 丧偶的苏檀清会怎么样武明德不知道,就算之后顺利地让苏檀清接受了自己,身份地位心态的改变会带来怎样的变化武明德不知道…… 她只知道苏檀清是不可替代的,‘他’脑子里的财富也是不能复制的。 而她现在,已经创造了一个极好的局面,至少前世那会是绝没有热气球的。现在她,要亲手毁掉这份信任与亲近吗? 当然……不! 武明德重生而来最大的执念就是帝位,然后就是这个帝国的这份帝业,连她自己,都要排在它们的后面。 “人才……那是你的书院,你自己决定。”武明德作为皇帝,一身‘无人能看透她在想什么’的本事可谓炉火纯青,尽管她现在心里乱成一团乱麻,却丝毫不耽误跟苏檀清的交谈。 “这样啊,反正闲得慌,还有阿竹的教育问题,有个书院也不错。”苏檀清摸摸下巴笑道,“不过,你可别随随便便插手啊,哈哈,我可要完全按我自己的意思来。” “当然。”武明德看着苏檀清的笑容一阵恍惚,原本想要问北地的法子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现在她只想自己安静安静。“泊明,我还有事……” “哦哦,对,你现在可比以前忙多了。那我就不跟你废话了,等东西弄出来我再跟你说。”苏檀清拍拍自己,然后起身告退。 苏檀清走后,武明德就坐在原处发呆,完全没有她说的有事的样子。李喆比武明德更清楚她有没有空闲时间,见状就领着所有的宫人退到门外,既不会知道殿里发生了什么,又可以听见武明德的召唤。 李喆能成为武明德的贴身总管太监,不仅仅是因为他从小就服侍武明德,更因为他够忠心又有眼力。 他能够知道武明德大概在想什么,却不会越俎代庖自作主张。就如同此次他知道武明德对苏檀清的看重,也知道武明德有些动摇,却不会多事,顶多瞒住此事,不会有其他的什么了。 而殿中的武明德此刻确实心烦意乱,不知道该拿苏檀清如何是好。 在摔了一个笔架、两个镇纸、若干奏折之后,那点微弱的喜欢终究没能抵过对帝业的执念。 武明德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这段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私情,但是她也不愿就这么直接斩断。 她是皇帝,却要如此憋屈,武明德心中自然不悦。 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决定用一个孩子斩断这段情,算是一个折中。至此之后,她不会在想着得到苏檀清,但也因为这个孩子而毫无瓜葛。 而她也早就让苏檀清负责皇子的教育,这个孩子也会在她的‘生父’的教养下长大,跟苏檀清的孩子比也不会缺了什么。 武明德可不知道苏檀清对孩子跟对弟子差别大了去了。 在李喆带着道士去找苏檀清的时候,就顺便给杨十一娘带了一句话:“开始准备吧。” 杨十一娘知道终于来了,就跟苏檀清说起想要第二个孩子的事,苏檀清不明所以,没能犟过杨十一娘的坚决,还是开始着手准备药剂。 在纳县的时候,苏檀清就教过杨十一娘如何把纯药剂放入细胞培育成有许多生|殖细胞的药剂,以便她拿动物做试验。 这次的药剂又是重新配置的,苏檀清当然不放心直接用,还是让杨十一娘用其他动物试试再说。 因此药剂的剂量是需要很多的,毕竟不是随随便便的事。 而这样,就给了杨十一娘足够的操控空间。 用了多少只有杨十一娘她自己知道。 杨十一娘也不是没想过随便用个其他人的,甚至用卢星辰也不是不能弄到。 但是万一孩子像谁就难办了,再说杨十一娘也认为苏檀清是有些特殊的,虽然苏檀清自己不这么认为,但是杨十一娘也听苏檀清曾经笑谈一些高阶修士极难有后代,这不就说明修炼是对这些有影响的吗? 杨十一娘对这些了解得并没有苏檀清透彻,但是她只要知道有影响就够了。苏毓敏的聪明不可能仅仅是因为内力。 这些不可能完全弄清楚的事总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各自有各自的认知和坚持。 几经犹豫,杨十一娘终究还是没敢弄虚作假,把苏檀清的细胞放了进去。 苏檀清从来不会主动因为其他事忽略家里,不论多忙都会把事情往别人那一扔,自己按时‘下班’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正看见杨十一娘对着药剂发呆。 苏檀清边解自己身上一层一层的衣服边抽空看杨十一娘一眼,“十一娘你培育好了?” 这是问她自己的细胞呢,别的也不会用一眼的瓶子装,就算不会弄混也会觉得别扭。 “嗯。” “十一娘你急什么?该不会我待在实验室你就待这看着它们发呆吧?”苏檀清把外衣随手放在屏风上,转身去找自己的换洗衣物。 “……我刚从书院回来不久。”杨十一娘无语,想事情就一定要对着那样东西吗?那早就暴露了。 “是么?说着玩的啦,今天晚餐吃什么?”实验室烟熏火燎的,苏檀清把自己沐浴时间改成从实验室回到家的时候。 “……没问。” “好吧,我先去洗澡了。”苏檀清说着就拿起衣服去浴室了。 杨十一娘在她走后松了一口气,刚刚不小心差点露馅了。幸好即便她真的有所察觉也只会觉得是想生第二个孩子。 苏檀清习惯了沐浴过后就不再穿上马甲,只松松垮垮地穿一件中衣、一条中裤。 沐浴后她一袭乌发披散于身后,身上一袭白衣,身上的曲线若隐若现,身上的肌肤也带了沐浴之后的水润…… 杨十一娘敢让别人进院子才怪了! 晚饭都是杨十一娘从院门端进来的。 而没外人在的环境,苏檀清自然更加‘放肆’,死活都要杨十一娘坐在怀里乖乖接受她的‘投喂’,不然晚饭就别想进行。 经过一段苏檀清不‘胡闹’的日子,杨十一娘对苏檀清的小花招的接受程度高多了,若是没有外人,杨十一娘对苏檀清的要求一般都不会拒绝了——虽然她还是觉得羞涩。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偏偏是这种羞涩,才让苏檀清更喜欢变着法逗她。 杨十一娘‘瞪视’苏檀清片刻,没等到苏檀清的让步,只好无奈地移步,乖乖坐在苏檀清怀里,接受苏檀清一勺一勺的‘投喂’。 苏檀清从后面见她耳垂微微泛红,心里极为艰难地按捺下冲动,左手却‘一不小心’解开杨十一娘的腰带。 杨十一娘回头爱娇地瞪她一眼,然后拿起另一个勺子,‘气呼呼’却动作温柔地给苏檀清也喂了一口。“你就不能专心把饭吃完吗?阿竹都不用追着喂了。” 苏檀清嘿嘿一笑,不置一词,再互喂几口后,杨十一娘的衣结都被她‘不小心’解开了,杨十一娘按住她的左手,“都说饱暖思|淫|欲,你不会不记得吧?” 【言下之意是要先吃饱了?可是差个一顿两顿对我们内力傍体的人来说完全没区别啊。】苏檀清心下思量,随即笑着回道:“别人还说小别胜新婚呢,可你居然要孩子不要我。” 在苏檀清看来,她‘不解风情’的日子不算在一起。毕竟那个时候的她是不会主动跟杨十一娘亲近的。 “哪有小别?”杨十一娘说这话而已没有什么底气,因为她也知道苏檀清指的‘小别’是哪种。而且小别跟新婚都不是一次……可解的。 “没有小别吗?”苏檀清的左手一转,离开杨十一娘的压制,隐入杨十一娘衣中不知做了什么,右手放下勺子,握住追过来的杨十一娘的左手。 “嗯……”杨十一娘出声,不知道是回答苏檀清的话还是被苏檀清突袭没注意漏了一声,身子下意识一缩,却更贴近苏檀清了,察觉到紧贴到自己后背的柔软,杨十一娘动作一滞,顿时再也拦不住苏檀清的动作。 “可是她们都立起来欢迎我了,很显然是好久不见的样子。”苏檀清语气无辜,眼里却满是坏笑。 “嗯……嗯,”杨十一娘白苏檀清一眼,任谁被人用拂弦的手势撩拨小腹都会战栗吧?说什么好久不见的欢迎?好像昨天压着自己的人不是她一样。 杨十一娘手里的勺子也掉在了饭桌上,喘了一口气后按住苏檀清作怪的手,娇喘细细,眼里是无声的要求。 苏檀清只是喜欢逗杨十一娘,却不是故意为难,见杨十一娘用眼神要求回房,虽知自己坚持她也不会继续拒绝,却还是轻笑一声,横抱起她往房间走。 房内响起笙箫细细、管弦咽咽,只余一抹夕阳余晖洒落院中…… 第100章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本文由 。。 首发 武明德那边要试验,杨十一娘这边又不急,虽是两厢无意,但结果居然是武明德跟杨十一娘怀孕时间相差无几。 武明德那边,苏檀清在武明德给药的时候就说过,如果她生孩子,就把杨十一娘第一胎的时候用的全套东西全给她。 不知道武明德跟自家娘子之间的暗涌的苏檀清当然不会食言,但是皇宫里等着服侍武明德的人多得是,苏檀清只是把方法效用说了就算完事了。 当然,若是有本事能把雷王府跟皇宫的用度都监控了的人,会发现两处给孕妇的所有东西都一样,不过是皇宫慢了一步而已。 当然,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两个,武明德和大太监李喆,当然他也不知道武明德肚里的孩子是谁的。 武明德生子比杨十一娘早三天,这位新的大殿下洗三的时候,恰巧杨十一娘发动,苏檀清理由都没找,直接就缺席了。 还在坐月子修养的武明德心中复杂难明,只不过,这事除了她也没人知道。 而苏檀清这边,正在产房外团团转,她倒是想进去,不过所有人有志一同地拦住了她,特别是闻讯而来的丈母娘,苏檀清是怎么都拿她没办法。 身怀内力,又是第二胎,杨十一娘并没有受什么罪,倒是苏檀清全程一副‘傻爸爸’的模样,形象全无。 到了临产的今日,也是杨十一娘安安静静地待产,苏檀清坐不住地转悠。 “你就不能安稳地坐一会吗?”被女儿赋予了‘看住女婿’的重任的杨夫人对着把自己绕晕的苏檀清说。 “我在产房肯定又安稳又可靠,还能帮上忙。”苏檀清把刚刚说过的话再次拿出来想说服丈母娘。 “你只能添乱。”杨夫人不许,其实嘛,她也觉得苏檀清进去没什么,但是生孩子其实是很血腥的,杨夫人也赞同女儿的观点——不能让‘丈夫’看见。 杨夫人是怕破坏形象,对杨十一娘来说,破坏形象倒是其次,避免被苏檀清发觉什么,猜到第一胎生孩子的凶险才是紧要的。 “怎么会?怎么说我跟十一娘出去行医的日子也有一年了,即便帮不上忙,也绝不会添乱。”苏檀清又开始打转。 “一瓶子不响,半瓶子咣当。”其实这些话苏檀清反反复复说了几遍了,杨夫人不是不信不懂,只不过是就是不想让‘他’进去而已。 “哎呀哎呀,我就说……”苏檀清是没料到丈母娘会拦着自己,当初她偶读想好要陪着杨十一娘了,不过不通知丈母娘又不太好,没想到通知了也是给自己挖坑。 只不过这些话她嘟哝着没敢说出来,杨夫人瞥‘他’一眼,随即继续喝手里的茶,懒得管‘他’。 苏檀清眼见生产快开始了,自己还是被杨夫人拖着,知道自己是没机会进产房了。 不禁又想到自己觉得一个孩子就够了,可是苏毓敏也在,苏檀清是不可能说出那样话的,要是苏毓敏以后不喜欢妹妹就惨了。 等杨夫人发现苏檀清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乖乖坐着不,手里端着茶杯,完全没有乱动。 杨夫人:“……” 这反差怎么这么大呢? 其实是产房里面终于开始生孩子了,苏檀清也意识到自己是说不动丈母娘了,所以正调集内力竖起耳朵认真听里面的声音呢。 苏檀清何等境界,当她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别说呼吸了,就是杨十一娘的情绪的变化她都可以感觉到。 幸好一切正如杨十一娘预料的那样,第二胎比第一胎顺利地多,既没有什么危险状况的出现,也没消耗多少内力。 “哇——” 听到新生儿有力的哭声时,苏檀清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无视所有人窜了进去。 反正杨夫人之前说的是生孩子的时候不准进去,现在生完了,苏檀清不等她说话就溜了进去。 只不过为了隔菌消毒,产房本来就是两层的,要换了消毒的衣服才能进到里层去,等苏檀清换好衣服的时候,孩子都洗干净包好抱出来了。 苏檀清得知杨十一娘已经见过孩子了,看了一眼就让她们把人抱给杨夫人看看,自己去看杨十一娘了。 产房里面已经收拾好了,除了未散的血腥味跟杨十一娘苍白的脸颊,丝毫看不出刚刚是什么样子。 虽说杨十一娘也消耗了一点内力,但是那在正常范围内,苏檀清根本不会起疑。根本不会想到杨十一娘生完苏毓敏后奄奄一息的模样。 而杨十一娘还故意不修炼,延缓自己的恢复速度,尽量使得自己的脸色跟生完苏毓敏的时候相差不远。 当一方毫无怀疑,另一方执意隐瞒的时候,要掩住事情真相并不难。 至少现在苏檀清并没有想那么多,“十一娘,你感觉怎么样?”苏檀清见杨十一娘的手在被子里,感到她气息还是挺均匀正常的,就没有硬要把脉。 “自然是很好,没看见我还有精力跟你说话吗?其他人哪个还有力气?”杨十一娘说话也还挺有中气的。 “那就好那就好,十一娘辛苦了,累不累?”苏檀清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话多么矛盾,都说了人家辛苦了,还问累不累。 “当然累。” “那我……”苏檀清想说的还没说出口就被杨十一娘截断了。 “那你就让我好好休息,而且你再不出去娘亲就要多想了,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话来。”杨十一娘知道自己说得越不客气苏檀清越放心。 果然苏檀清闻言没有丝毫生气,“好好好,我这就去,你好好休息。” 苏檀清本来就没打算做什么,只是进来看看杨十一娘,顺便确认一下要不要自己的内力而已。 苏檀清出去看了看小娃娃,然后把苏毓敏拎过来,让她好好照顾妹妹,感情就是要从小培养的嘛。 而且小娃娃还在杨十一娘肚子里的时候,苏毓敏就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现在让她好好看看也好。 新生的婴儿精力有限,不一会就睡着了,苏毓敏倒也有耐心,坐在一旁巴巴地看着小妹妹睡觉…… 苏檀清见一切都好之后,才在管家的提醒下想起大殿下的洗三宴,只好拾掇拾掇去请罪,虽说应该早就结束了。 苏檀清在路上想起自己最近好像有些懈怠,要是康平帝在位的时候,这样干早就有黄门来催了。 不过说起来,要不是武明德当皇帝,苏檀清也没这底气把这么重要的宴会翘了,特别是在翘宴会的原因还是自家孩子出生的时候。 武明德正在坐月子,也不会真的见谁,苏檀清就是去意思意思就可以了,这个意思意思,在苏檀清心里还是觉得是做给外人看的。 要不是怕有损武明德的威望,苏檀清才不会这么客套。 所以她也只是去走一趟过场,然后就回家了。 本来女人孕期跟坐月子的时候都是内分泌容易失调,武明德又不像杨十一娘那样有内力调节,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只不过他们皇室的城府深,别人也看不出她为什么不高兴。 苏檀清在来回的路上还在想自家二女儿的小名,又贱又不难听的小名真的很难想,从怀孕到现在,苏檀清想了一箩筐的小名了,都被杨十一娘‘无情’‘残忍’地拒绝了。 比如说什么阿狼啊,阿豕啊,阿红阿蓝阿绿的……统统被否决了。 等到她回到家的时候,听见阿竹很高兴地称呼自己妹妹为——竹笋。 苏檀清:“……” 她敢肯定,这名字绝不是杨十一娘起的! “阿竹,过来,你不会觉得你是竹子,妹妹就是竹笋吧?那以后妹妹长大了不也是竹子?”苏檀清把蹦跶得正欢的苏毓敏揪到身边。 “啊?那不是吗?阿竹是竹子,妹妹当然也是竹子,小竹子不就是竹笋?”苏毓敏‘天真无邪’地看着苏檀清反问。 苏檀清:“……” 【好像说得有点道理啊……等等!那我和十一娘也是竹子?怎么说着说着一家子都成妖精了?】 不等苏檀清有什么反应,苏毓敏跑走了,“就这样了,就这样了,我去告诉阿娘。” 苏檀清:“……” 最后还是折中了一下,叫阿笋。嗯……至于阿笋长大后对这个小名抱着什么态度,都让她找自家姐姐算账吧。 反正这个锅苏檀清不会背。 嗯……虽说苏檀清起的小名更可怕…… 她们‘父女’两个在外面‘玩’自己的,杨夫人却到月子房里跟杨十一娘说话。 “悯安,你都这个年纪了,这胎还是女儿……这……恐怕有些难办。”杨夫人看着躺在床上杨十一娘蹙眉。 “没事,男孩女孩阿清都喜欢的。”杨十一娘自知道她们的孩子都是女儿后,就预见了这个局面了。 “你这傻孩子,人家说什么你都信!我看女婿到现在都没有亲手抱过孩子,你真以为‘他’说喜欢就是喜欢了?”杨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点点杨十一娘。 “母亲,你想多了。”杨十一娘失笑,就算苏檀清总说不想再要孩子,但是孩子出生后她并没有真的不喜欢,甚至比自己还宠孩子。 “阿清……阿清她只是急着见我而已。”说完这话杨十一娘苍白的脸上出现些红晕,即便是对着母亲,杨十一娘也不好意思说这个。 第101章 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别人要以为她儿子儿媳不孝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檀清生怕杨十一娘来个什么产杨夫人劝女儿无果,也只能放下这件事。日子是她们过的,她提醒一下就好,总不好做个恶长辈。 即便忧心女儿,杨夫人也不能待太久,不然 第102章 流光易逝,岁月如梭。 时光荏苒间,十年已逝。 武栋明穿着早就准备好,在家就已经换上的承志学子服,站在宿舍里看着仆从退去,面上不显,心里却难得地出现了些惶惶然。 【从此就要抛开身份但看自己的本事了?】她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却没有什么害怕的,甚至还有点兴奋。 十岁的年纪,正是半大不小的时候,喜欢努力学着大人,不喜欢别人拿自己当孩子看。 心里虽然有些达到新环境的不安,却也有脱离大人影响,自己也终于成了一个‘大人’的兴奋。 武栋明正转身看着学院统一发放的属于自己的物品,门外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找到了,苏慕林在这,阿笋,这就是你宿舍了,我们去看看床的位置。” “阿竹阿竹阿竹!说了不许叫那个名字!”另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响起,虽然气急,但难掩清脆。 但是原本人家不知道她的小名是哪个笋,她自己叫身边的人阿竹,很容易就让人想到竹笋了,自然就明白哪个笋了。 武栋明在房内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随即刚刚的女声传来,“你还好意思说?也不看看阿根的小名是谁起的?你看等阿根来上学的时候会不会叫你阿笋?” “……”声音清脆的小姑娘有些语塞,随即“哼!”了一声,“不管,那是我和她的事,你不准再叫。” 名为苏慕林的小姑娘仍站在贴着名字的房门旁气鼓鼓地要答复,另一个轻笑了一声,很显然没有答应。 僵持了一会,苏慕林先软了下来,“姐姐姐姐,我错了嘛,不然这样,我答应你不告诉爹娘上次你……嘻嘻……” 很显然是收到了姐姐的眼色,苏慕林立刻闭嘴,带着点小得意笑了起来。 “好了,怕了你了,先看床,我再带你在学院转转。”本来她跟妹妹一起来就是要帮妹妹熟悉一下环境。 “哎!” 武栋明听到小姑娘高兴地应了一声,然后就有一个小姑娘探头看了房里一眼。武栋明对这个活泼的小姑娘颇有好感,适时对她笑了笑。 没想到小姑娘也不意外,见她笑了立刻就笑得更灿烂了,边走进来边说话:“你好啊!同学!你也住这里吗?我叫苏慕林,你叫什么啊?” “我叫武栋明。”武栋明一般听到别人自我介绍都是在下某某某或者奴某某某婢某某某的,还没听见过这样的形势,觉得有趣,也学着她说自己的姓名。 苏慕林闻言立刻涌起同病相怜的表情,“哎?你的名也这样啊?是不是你爹爹也像我爹爹那样?我都说了好多次要改名了,‘他’总是不答应!哼!我看‘他’就是懒!” 苏慕林又是一副气鼓鼓的表情,刚刚武栋明只是想,现在看见了就觉得她更可爱了。 “武同学你好,小妹顽皮,以后请你多多担待。”被叫做阿竹的另一个人过来拍了拍苏慕林肩膀。 武栋明扭头一看,看见熟悉的容颜心里一颤,储君殿下自然是见过雷郡王世女的,不过一般没有她们这些小孩子说话的份,只是偶尔见面的时候行礼,当然不会熟悉彼此的声音。 听见她叫自己武同学,眼神又有些意味深长,武栋明就知道她不会说出自己是身份了。 “谁顽皮了?我比阿根乖多了。”苏慕林瞪苏毓敏一眼,随即转向自己的室友,“哎?你在学院玩过没有?我姐以前也是这里的学员,她说要带我走走,我们一起吧?” “这……”武栋明有些心动,她原本就对这活泼的同学有些好感,知道了她们的身份后就更想跟她们接触一下了。 虽然不能说出来,但她们身上确实有一半血缘跟自己一样。她总被其他人教导着不要跟自己的弟弟妹妹太接近,而这些没人知道的姐姐妹妹,接触起来就没问题了吧? “走吧走吧,一起逛热闹一点。”苏慕林自来熟地拍拍武栋明的手臂。 “没错,一起走走吧。等我妹妹迷路了好歹还有个人带。”苏毓敏微笑着一起邀请道。 “我才不会迷路!”苏慕林又蹬了姐姐一眼,然后拽着武栋明,“走吧走吧。” 武栋明点点头。 苏毓敏说先带她们熟悉了食堂教室这些地方再逛别的地方,走在去食堂的路上还能时不时看见坐在远处的树荫下的石凳石桌上看书的人。 苏慕林虽然好奇地看了几眼,却并没有过去打扰,连说话的声音都放低了。“阿姐,你说会不会有蚊子跟小虫子之类的啊?” “有啊,不过先生会教大家辨别植物的作用的,你可以直接采集驱蚊驱虫的香料做香囊。” “哎?不可以拿家里的吗?” “嗯……应该可以,不过我那会大家都觉得自己做更好,我好像不太看见拿家里的香囊的同学。” “针线布料都是用自己的吗?”武栋明想起承志学院是极力剥离家庭身份,看重学生个人能力的地方,这种一看就可以分出阶层的东西应该不会有。 “不是,是学校的。等你们正式入学,辅导员会跟你们详细说的。”苏毓敏并不像把事情说得很细,不然等先生说话的时候,苏慕林就不会认真听了。 苏毓敏转而说到自己当年的同学有关香囊的趣事,逗得苏慕林“咯咯咯……”笑个不停。 期间武栋明也会说些自己的观点,苏慕林看起来就更高兴了。“我再也不嫌弃阿爹让大家十二个人住在一起了,要是自己住肯定不能这么快交到你这么好的朋友!”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她看了看武栋明,发现她好像什么都没发觉的样子,顿时松了一口气。 苏慕林一点都不想像阿姐那样,被知道了身份后被很多人看着,万一有一点不好就会被说承志书院怎么样怎么样。 【一群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人!】 苏毓敏跟武栋明看着松了一口气以为没有暴露的苏慕林,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其实由苏毓敏陪着走就已经是不小的暗示了,只不过现在的承志书院已经不同往日了。 “大家住在一起还不是为了让大家交朋友?不然你以为学院没钱建房子吗?”苏毓敏随口道。 不过理由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有过集体生活的人在于人相处方面会很不一样,毕竟大家生活在一起总会有些小摩擦的,有了经验当然就不一样了。 而且承志书院的学员年龄差别大,不这样不好管理年纪小的学员。 食堂有是另一番景象了,大家聚在一起吃饭,现在不是高峰期,座椅还是有不少空的,但是仍是颇为嘈杂。 那些角落里有不少人拿着报纸坐在一起讨论,也有说得激动了手舞足蹈的。 前些年报纸还只是说一下洛阳的局势,与一些最新的政令,其他的都是承志书院的先生学子的文章,后来时间久了,才慢慢有其他文人的投稿,说的事也多了起来,甚至还有些故事性文章的连载。 说起来,虽说明德陛下广开言路,但是最早最大胆的还是承志书院,不但鼓励讨论,还会择优刊印,这也是最早的报纸《承志刊》出现的原因。 当时的承志书院山长说了一句,“有容乃大,海纳百川。”之后真的是什么言论都敢放,后来写的人多了起来之后,《承志刊》跟承志书院慢慢剥离了,在校的学员看的主要是后来又新起来的《承志院刊》,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是内容区别很大。 而那些正在讨论的人,看的正是《承志院刊》,武栋明好奇地听了听他们正在说的内容。 第102章 十年 流光易逝,岁月如梭。 时光荏苒间,十年已逝。 武栋明穿着早就准备好,在家就已经换上的承志学子服,站在宿舍里看着仆从退去,面上不显,心里却难得地出现了些惶惶然。 【从此就要抛开身份但看自己的本事了?】她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却没有什么害怕的,甚至还有点兴奋。 十岁的年纪,正是半大不小的时候,喜欢努力学着大人,不喜欢别人拿自己当孩子看。 心里虽然有些达到新环境的不安,却也有脱离大人影响,自己也终于成了一个‘大人’的兴奋。 武栋明正转身看着学院统一发放的属于自己的物品,门外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找到了,苏慕林在这,阿笋,这就是你宿舍了,我们去看看床的位置。” “阿竹阿竹阿竹!说了不许叫那个名字!”另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响起,虽然气急,但难掩清脆。 但是原本人家不知道她的小名是哪个笋,她自己叫身边的人阿竹,很容易就让人想到竹笋了,自然就明白哪个笋了。 武栋明在房内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随即刚刚的女声传来,“你还好意思说?也不看看阿根的小名是谁起的?你看等阿根来上学的时候会不会叫你阿笋?” “……”声音清脆的小姑娘有些语塞,随即“哼!”了一声,“不管,那是我和她的事,你不准再叫。” 名为苏慕林的小姑娘仍站在贴着名字的房门旁气鼓鼓地要答复,另一个轻笑了一声,很显然没有答应。 僵持了一会,苏慕林先软了下来,“姐姐姐姐,我错了嘛,不然这样,我答应你不告诉爹娘上次你……嘻嘻……” 很显然是收到了姐姐的眼色,苏慕林立刻闭嘴,带着点小得意笑了起来。 “好了,怕了你了,先看床,我再带你在学院转转。”本来她跟妹妹一起来就是要帮妹妹熟悉一下环境。 “哎!” 武栋明听到小姑娘高兴地应了一声,然后就有一个小姑娘探头看了房里一眼。武栋明对这个活泼的小姑娘颇有好感,适时对她笑了笑。 没想到小姑娘也不意外,见她笑了立刻就笑得更灿烂了,边走进来边说话:“你好啊!同学!你也住这里吗?我叫苏慕林,你叫什么啊?” “我叫武栋明。”武栋明一般听到别人自我介绍都是在下某某某或者奴某某某婢某某某的,还没听见过这样的形势,觉得有趣,也学着她说自己的姓名。 苏慕林闻言立刻涌起同病相怜的表情,“哎?你的名也这样啊?是不是你爹爹也像我爹爹那样?我都说了好多次要改名了,‘他’总是不答应!哼!我看‘他’就是懒!” 苏慕林又是一副气鼓鼓的表情,刚刚武栋明只是想,现在看见了就觉得她更可爱了。 “武同学你好,小妹顽皮,以后请你多多担待。”被叫做阿竹的另一个人过来拍了拍苏慕林肩膀。 武栋明扭头一看,看见熟悉的容颜心里一颤,储君殿下自然是见过雷郡王世女的,不过一般没有她们这些小孩子说话的份,只是偶尔见面的时候行礼,当然不会熟悉彼此的声音。 听见她叫自己武同学,眼神又有些意味深长,武栋明就知道她不会说出自己是身份了。 “谁顽皮了?我比阿根乖多了。”苏慕林瞪苏毓敏一眼,随即转向自己的室友,“哎?你在学院玩过没有?我姐以前也是这里的学员,她说要带我走走,我们一起吧?” “这……”武栋明有些心动,她原本就对这活泼的同学有些好感,知道了她们的身份后就更想跟她们接触一下了。 虽然不能说出来,但她们身上确实有一半血缘跟自己一样。她总被其他人教导着不要跟自己的弟弟妹妹太接近,而这些没人知道的姐姐妹妹,接触起来就没问题了吧? “走吧走吧,一起逛热闹一点。”苏慕林自来熟地拍拍武栋明的手臂。 “没错,一起走走吧。等我妹妹迷路了好歹还有个人带。”苏毓敏微笑着一起邀请道。 “我才不会迷路!”苏慕林又蹬了姐姐一眼,然后拽着武栋明,“走吧走吧。” 武栋明点点头。 苏毓敏说先带她们熟悉了食堂教室这些地方再逛别的地方,走在去食堂的路上还能时不时看见坐在远处的树荫下的石凳石桌上看书的人。 苏慕林虽然好奇地看了几眼,却并没有过去打扰,连说话的声音都放低了。“阿姐,你说会不会有蚊子跟小虫子之类的啊?” “有啊,不过先生会教大家辨别植物的作用的,你可以直接采集驱蚊驱虫的香料做香囊。” “哎?不可以拿家里的吗?” “嗯……应该可以,不过我那会大家都觉得自己做更好,我好像不太看见拿家里的香囊的同学。” “针线布料都是用自己的吗?”武栋明想起承志学院是极力剥离家庭身份,看重学生个人能力的地方,这种一看就可以分出阶层的东西应该不会有。 “不是,是学校的。等你们正式入学,辅导员会跟你们详细说的。”苏毓敏并不像把事情说得很细,不然等先生说话的时候,苏慕林就不会认真听了。 苏毓敏转而说到自己当年的同学有关香囊的趣事,逗得苏慕林“咯咯咯……”笑个不停。 期间武栋明也会说些自己的观点,苏慕林看起来就更高兴了。“我再也不嫌弃阿爹让大家十二个人住在一起了,要是自己住肯定不能这么快交到你这么好的朋友!”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她看了看武栋明,发现她好像什么都没发觉的样子,顿时松了一口气。 苏慕林一点都不想像阿姐那样,被知道了身份后被很多人看着,万一有一点不好就会被说承志书院怎么样怎么样。 【一群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人!】 苏毓敏跟武栋明看着松了一口气以为没有暴露的苏慕林,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其实由苏毓敏陪着走就已经是不小的暗示了,只不过现在的承志书院已经不同往日了。 “大家住在一起还不是为了让大家交朋友?不然你以为学院没钱建房子吗?”苏毓敏随口道。 不过理由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有过集体生活的人在于人相处方面会很不一样,毕竟大家生活在一起总会有些小摩擦的,有了经验当然就不一样了。 而且承志书院的学员年龄差别大,不这样不好管理年纪小的学员。 食堂有是另一番景象了,大家聚在一起吃饭,现在不是高峰期,座椅还是有不少空的,但是仍是颇为嘈杂。 那些角落里有不少人拿着报纸坐在一起讨论,也有说得激动了手舞足蹈的。 前些年报纸还只是说一下洛阳的局势,与一些最新的政令,其他的都是承志书院的先生学子的文章,后来时间久了,才慢慢有其他文人的投稿,说的事也多了起来,甚至还有些故事性文章的连载。 说起来,虽说明德陛下广开言路,但是最早最大胆的还是承志书院,不但鼓励讨论,还会择优刊印,这也是最早的报纸《承志刊》出现的原因。 当时的承志书院山长说了一句,“有容乃大,海纳百川。”之后真的是什么言论都敢放,后来写的人多了起来之后,《承志刊》跟承志书院慢慢剥离了,在校的学员看的主要是后来又新起来的《承志院刊》,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是内容区别很大。 而那些正在讨论的人,看的正是《承志院刊》,武栋明好奇地听了听他们正在说的内容。 “这期外刊没什么看头,都是一些进不来咱们书院的人的诋毁,年年都要来这么一遭,还是都是差不多的内容。都什么男女关系混乱、不尊孔圣、不敬皇帝的,每年都说,也没见有什么改变。” 说话的人随手折起报纸扔在一边,表示就这么点内容了。他拿起院刊想讨论院刊,却一下子没有话题,他旁边的人却不愿等他,拿过‘外刊’翻了起来。 “哎?你们发现没有?这些攻讦比往年少了个党争乱国了。”翻着外刊的人道。 “是么?没看漏吧?”一个胖些的男子吃得慢些,闻言抬头瞥了一眼,却什么都没看清就又低头吃饭。 “应该没漏,前几个月不是有师兄分成两□□了起来?承志党的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再用这个来攻讦咱们书院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院刊的那个放弃了研究院刊,加入讨论。 “说起来,好像是争海禁的事吧?这个有什么好争的?历史的经验不都明明白白说了闭关锁国不行了?” “你傻啊?你当人人都是一心为国?为了人家的家族利益当然各持己见了。”胖子斯条慢理地擦擦嘴后说。 “也是,不过说起来七年前才把蒙古炸了个差点灭国,咱们就是从陆地上慢慢打过去也成啊。”留了胡子的男子折好外刊,满是自豪地道。 瘦高男子也折起内刊,也满是自豪地接话道,“还有吓破胆的蒙古余孽开路。” “争就争在这了。”胖子说了这话,却不细细解释,而是吊着胃口,施施然拿自己的餐具去洗。 第103章 苏毓敏带着她们只是想要认一下食堂,所以很快就走了,武栋明并没有听见后面的话,在去教室的路上,终于没忍住问起苏毓敏来。 “刚刚那桌说的党争之事师姐听了吗?师姐是怎么想的?”原本就是自己的姐姐,武栋明叫起师姐来一点都不别扭,还觉得更亲近了些。 “嗯?”苏毓敏没想到她会问自己,作为储君殿下,她应该更清楚朝堂的事不是简简单单的对还是错,更多的是利益的博弈。 不过她也不会不回答,反正武栋明来学院了,又不会影响朝局。“我没仔细听,不过如果说的是海事的话,当然是促进贸易发展以及船舶制造比较好。” “有人说这是利益之争,你家也不像是海边的……”苏慕林也在,武栋明不好说得太直白,但是苏家确实看起来哪边都不沾边。 苏毓敏笑了笑,她没毕业的时候苏檀清就让她一起接触家里的产业现在她都着手接手一部分了。 苏家不是哪都不沾,而是哪都沾,只不过这话她不会说出来。“当然是利益之争,扩大海事力量投入,扩大帝国版图就是船好海边的家族获利多,从陆地继续打,自然是陆.军部队及勋爵获利多。” “那你……” 苏毓敏有些奇怪武栋明为什么要问这么清楚,不过想想储君殿下或许是听见了就随口一问,“我家不会表态的。” 果然,武栋明闻言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其他表示,“哦……” 从食堂到教室的路程并不远,“十二甲班,这里,阿笋……慕林,记住这个教室,晚上早点到教室,能找个好位置,还能挑同桌。武同学你也是。” 分班是按年纪分的,苏慕林跟武栋明都是十岁,自然是同班同学。 “嗯,”武栋明点头,随即看向苏慕林,“那我们一起坐吧?” “好啊好啊!”苏慕林正好奇地看教室里面,闻言立刻高兴地答应。 “慕林顽皮,劳烦武同学看顾了。”苏毓敏看着两个小家伙笑道,然后不等苏慕林炸毛接道:“如果来教室来晚了,有可能坐在男同学后面,到时候就看不见黑板了哟。” “真的?”苏慕林的关注点果然被转移了,“他们长得高不会自己坐后面去吗?” “他们又不知道来迟的人有多高,当然是先挑好的位置坐了,日后再由辅导员调整了。” “也是,我也不知道我的同学有多高。”苏慕林点了点头,随即又嘟起嘴,“阿爹也是讨厌干嘛……”苏慕林一顿,“干嘛这么懒?阿姐你说为什么男女要混班啊?”看来本来是想抱怨苏檀清混班的。 “这是山长提出的,不过山长没说为什么。但是呢,是陛下开设女官之后,承志学院才开始男女混班的,大概是为了支持开设女官吧?”苏毓敏摸摸下巴,这个动作跟苏檀清极像,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男女官方都认同一起工作了,学院为什么还要顾忌男女大防?虽说那之后也有不少女学生退学了,不过很快就又补充了更多进来。 “可是阿爹不是说已经女官制度已经稳定下来,老封建不能倒行逆施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很多人有这个观点,也不至于‘暴露身份’。 “说是因为混班成绩更好,虽说不知道主要原因是什么,不过不妨碍把这个制度继续下去。好了,接下来咱们各处走走吧。”苏毓敏摸摸苏慕林脑袋。 “嗯嗯,说起来有一次我叫爹爹改名的时候,爹爹的某个理由就是我的姓名要体现男女平等。”苏慕林忽然想起跟这有关的话题。 “嗯,的确是这样啊,你看武同学的名字也是这样,阿根也这样,等你认识的人多了,你就会发现这样‘体现男女平等’的名字很多了。” 苏毓敏解释,虽说她觉得爹爹只是拿这个理由搪塞妹妹,不过既然如此——她而已这样搪塞好了。 不过说起来这也是事实,就像爹爹跟她说的那个另一个世界的历史一样,在某个阶段——好像是某个朝代的建|国|初,大多数女性的名字都是中性化甚至男性化的。 “真的?” “真的!” 把演武场、菜园、办公楼等等学院各处都逛了一遍之后,苏毓敏表示自己要走了。 苏慕林虽然不舍,但是她就是不愿意表现出来,因为她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小大人’了。 苏毓敏看着妹妹别扭傲娇的脸色,不再逗她,摸摸她脑袋,“在学校听先生的话,我会想你的。” “我是大人了!” “好好好,你是大人了。那我们用大人的分别方式。”苏毓敏拍拍苏慕林的肩膀,“照顾好自己,不要让爹娘担心。” “知道了。” 随后苏毓敏转身就走了,也没有回头。 苏慕林‘很有大人样’地站了一会,发现姐姐真的没有回头,心里有些委屈。“哼!谁让你……哼!坏姐姐!” 武栋明看她别扭的样子,过去拽着她袖子往宿舍走。“走吧,我们去看看宿舍的东西整理好没有。” 刚开始苏慕林还有些闷闷不乐,但是随着在宿舍翻翻找找,苏慕林又兴高采烈起来,对比着这些东西跟家里的不同。 等其他的舍友出现以后,苏慕林更是兴致勃勃地教她们怎么用水龙头开关、宿舍门锁这些小机关,离家的小郁闷早就不见了。 武栋明虽然对自己当苏慕林是妹妹,苏慕林却当自己是普通朋友有些郁闷,不过想到自己会有可以亲近的人了,也就不在意了。 更何况,明天她就可以听见亲生‘父亲’的讲话了,虽说不是对自己,不过也很让人高兴了。 苏檀清作为雷郡王出现的次数极少,更何况这也是武栋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的第一次再见苏檀清,之前又怎么会非常注意?而且心态也会不一样。 武栋明从小到大都被教育:除了母皇,所有人都是不能完全信任,彻底亲近的。 但是母皇很忙,并不能经常见到。而其他有些想要亲近——有些人说是引诱她的,都被母皇处理了。 乳母——听说她是母皇亲自喂养的,乳母只是名号,实际是伺候起居的女官,被外放出宫了;伴当太监,被全部换了,其实她知道,想用玩耍来讨好她的那个已经被打死了;侍读,也是每年都换的…… 后来她跟那些有可能是她父亲的人——皇夫皇侍们亲近了些,母皇知道后也有些生气,所以抽出时间好好问了她的想法。 武栋明记得,那时听到她的想法的母皇目光有些复杂,随后告诉了她一些关于康平先帝的事。 然后要求她保密,并把对康平先帝的看法写出来,再之后则是会把这些看法在祭奠先帝的时候烧给先帝看。 其实武栋明记事很早,还记得那位在她五岁的时候殡天的皇祖父的。记忆里的皇祖父喜欢出宫玩,然后给自己带些民间的东西,见面的时候也很和蔼可亲。 却没想到在退位之前他是这样的冷酷,对母皇跟叔伯姑姨又是那么的残忍。她并不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因为她从小就几乎可以过目成诵,母皇从不禁止她看皇家跟翰林院所有的藏书。 她既可以通过以前的记录的蛛丝马迹推断,又可以马上查阅那些脾气硬的史官的记录。 当时武栋明不太明白武明德的用意,【难道母皇的意思是自己要知足了吗?告诉自己她对自己已经足够慈爱了?还是说想要告诉自己当皇帝本来就是孤独的,与其得到再失去,不如从一开始就习惯了这孤独?】 虽然武栋明不知道武明德的具体用意,但是她还是认认真真写了自己的看法,并且没有对谁说。 武栋明仍记得祭奠先皇回来之后她们的对话。 “你很好,很聪明也能守住秘密,既然你非得要一个亲近的人,那么朕就告诉你,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只不过……你得立誓,你若是想因为他是你的亲生父亲而做什么——不管是好是坏,都得等朕百年之后。” 武栋明当然依言立誓了,当然,就算不立誓,她也不会违背母皇的意思的。 武栋明知道了大部分事实之后,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母皇让自己在她百年之后再做处理。 ‘□□’别人一事,是母皇绝不会承认,也绝不会暴露在人前的。即便所有人偶读知道了,也绝不可能有人可以说出口,敢说的人会永远也说不了了。 后来她又听说雷郡王早就答应了教导皇子皇女,别人或许不一定,但是作为储君的自己,肯定会是雷郡王的弟子。 师徒关系原本就亲如父子,武栋明知道这是母皇的底线了。虽然她不知道母皇是怎么想的,但是她知道,自己会有一个可以任意亲近的人。 而且那些不是师父——即便还没有拜师,武栋明也喜欢在心里称呼苏山长为师父,师父师父,是师也是父——的弟子的学员都对‘他’极为尊崇,武栋明对自己的师父极为期待。 虽说要把三年基础知识学完才可以拜师,不过武栋明对自己很有信心,觉得自己不会通不过考验,也不需要三年——她一定会早日拜苏山长为师的。 按照惯例,山长一定会在开学那天讲话,就要见到这个极为特殊的人,武栋明心中难掩愉悦与激动。 第104章 两年 武栋明端端正正坐在小板凳上,他们年纪小,坐在前面,武栋明几乎是全程眼睛都没离开苏檀清。 以至于她在苏檀清开始讲话后都没有完全听到心里去,等心情平复之后,已经错过了一段了,武栋明懊恼不已。 “……十年育树,百年育人。学院只负责教导,不要一毕业就找我要职位,在学院我只是普通的山长。” 五年前承志书院把先生的衣物也统一了,现在苏檀清穿的就是她玄色红边的的山长袍。级长袍则红色玄边,教习则是红袍白。三者的款式看起来是极为相似的。 当然,这些颜色的使用是得到了许可的,不过武栋明没想到,这么简单的颜色搭配会这么好看,只可惜先生们一般是毕业典礼才会把如出一辙的帽子戴上。 “‘出承志,入三甲’的话不知道是谁说的,反正不是我说的,不要找我兑现。更何况这话可不是你们理解的那样的。” 武栋明听说每年开学山长都会先这么说,听说是因为苏檀清觉得实在是以讹传讹传得太离谱了。 “难道这话的意思不是说,从承志书院毕业的人有进三甲的才华吗?真不知道找我要官凭的人是不是傻了。” 这话倒是很多人承认,承志书院的毕业考试可比考科举难多了。只是科举有可能会因为种种原因落榜,而且并不是所有从承志书院毕业的人都会去考科举的。 “在你们在这里求学的日子里,我希望你们……” 在苏檀清说到这里的时候,苏慕林大概是觉得无聊了,回过头跟武栋明说话。“你看那边,那些是不是就是勤工俭学班的人?” 武栋明听说过在师父家是很放松愉悦的,大概苏慕林就是习惯了跟师父可以随便些吧?前面跟无聊的校规也没见她有小动作。 武栋明随意往她说的方向瞥了一眼,心神还是在苏檀清的讲话身上的。“应该是吧。” 苏慕林兴致勃勃地道,“听说这是给贫寒子弟开的方便之门,怎么我还看见一些白白胖胖的人在?” “哦。”武栋明根本没注意苏慕林在说什么。 苏慕林想了一会说,“想起来了,好像是因为这些人都不识字,所以这个班还要先学字。虽然勤工俭学的名字没改,但是应该是所有不识字的学生都放在那个班了。” “嗯,”苏檀清的讲话终于结束了,武栋明总算可以‘接收处理’来自苏慕林的信息了。“可能这也是寒门学子的经济来源之一吧。” 这个‘吧’其实没有加的必要,武栋明其实是知道这个‘勤工俭学班’的情况的,因为当初武明德也犹豫要不要让她去承志书院学基础。 不过可能是因为那里没有考虑到这么小年纪的人,并没有特别的安排,最终还是在宫中另找先生学字。 武栋明记得那时候得到的消息是,勤工俭学班的人要做的工作是,管理图书馆的图书,整理顺序,登记借阅,记录卡片之类的。这还可以接受,后面的分发物资,包括统一的衣物、枕头被子、书籍、笔墨纸砚等等这些活看起来像是伺候人的,所以并没有去。 虽说也可以花银子让寒门子弟来做,但是终究不好听。 武栋明本以为既然可以花银子,那么承志书院竭力摆脱身份影响就没什么意义了。 不过她来了这里才知道,不但不让带银子,而且先生教的时候也不准缺席,更何况花银子还是自己没能力的体现,并没有几个人呢这样做,这样做也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虽说有些私底下说好的事——比如说她就知道自己有明的暗的几个侍读——是不可避免的,但相对于外面来说,书院已经做的很好了。 就像她的,明的不是说大家都知道,而是她知道那几个人是因为是她的侍读而会听命于她的,而暗的,就是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对方会保护她。 …… 虽说形式新颖内容新颖,但是承志书院的课业是很重的,只睡三个半时辰的,大有人在,虽说晚上按时熄灯,但总有人早起,也总有人午睡不睡。 承志书院的学子放假与官员的休沐一样,一旬一日,能回家的只有住在附近的人,不过开始的时候有不少人回去,后来也慢慢少了。 一来是课业重,有些人休沐日也要学习,二来也是因为学院里也有很多不曾见过的好玩的地方与东西,即便是玩心重的人都喜欢待在学院里了。 周围的人如此发奋,虽说武栋明记忆力很好,但是也发现自己并不能占到很大的优势,很多知识并不是记住就可以了的。 在这样的状况下,武栋明还想跳级,所以她很快就没办法分散很多心神去想其他了。 …… 三年的基础知识,武栋明把它压成了两年,苏慕林其实在家从小就耳濡目染了不少,即便爱玩,却也是两年就学完了。 按照约定,武栋明学完基础就会拜苏檀清为师,由苏檀清亲自教导她如何为君。 说起来其实苏檀清觉得武明德教她才最合适,只不过武明德,没空,除了武明德之外,见识和心胸都开阔,还能直言不讳的,恐怕也只有苏檀清了。 既然是拜师,而不是像别的学员一样,那么自然要一个专门的拜师礼。 说起来,苏檀清承认的弟子其实不多,就承志一期那几个而已。承志书院的是她的学生,算不得正式的亲如父子的师徒关系。 苏檀清跟杨十一娘坐在主位,等着武栋明的拜师礼。 苏檀清象征性把笔墨纸砚交给武栋明后,一般人下一步是跪下磕头正式拜师。不过皇子跟师父一般是作揖代替下跪。 武栋明却结结实实跪了下来,苏檀清站起来想扶武栋明起来,不过被武栋明拒绝了。 “母皇说我只有您一个师父,其他的只是先生而已。您就让我磕头,落实我们如同父女一般的师徒情分。” 苏檀清也不用她说很多,她自然可以感觉到是真心还是假意。更何况,苏檀清自己也想她把这个头磕了。 不是苏檀清对她有什么不同,恰恰是苏檀清觉得所有人都一样,前面的弟子怎么样,武栋明就应该怎么样。不然苏檀清怕自己事到临头又底气不足。 也不是苏檀清想干什么特别的事,而是就是苏檀清想像对待普通弟子那样对待她。 要教,也要管,错了更要罚。 有些事,不经历一点痛楚——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是不会记忆深刻的,苏檀清对普通弟子跟孩子都能打得下去手,这个就不应该例外。 既然不例外,那就一点例外都不要吧。 苏檀清坐回椅子上,接受武栋明的叩首。苏檀清思绪慢慢发散到教武栋明什么了,所以对周围并没有很注意。 而杨十一娘,看着武栋明磕头,心里却有一种面对一个颇有手段的庶女的感觉,尽管她知道不论怎么说,这都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弟子要端茶给师父师娘,先递给苏檀清,在苏檀清喝茶的时候,武栋明看着杨十一娘的目光满是恳求,甚至是……哀求? 在那刻,杨十一娘的心颤了颤,即明白武栋明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明白她露出恳求的原因——磕头这件事这不是武明德的意思,是她自己的决定。 【怎么说这都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而且这原本就是拜师的步骤……】 杨十一娘本来急没想过做什么,她根本不知道武明德曾经对苏檀清动心,也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转了个圈。 按照她之前推测的武明德的想法,就只是想要一个很好的储君。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不同了,武栋明的事已经注定了不可能会大白天下。 从武明德接受这种‘侮辱性’的受孕方式开始,就决定了武栋明的身世会永远不见天日。 【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反正她们本来对待弟子就像对待孩子……也没什么不同……】 不过转瞬间,杨十一娘心里那些小小的不得劲就烟消云散了。 不说苏檀清有些出神,她就是没出神,不是一直感受别人的情绪的她也不会察觉这一瞬的暗流涌动。 喝过茶就是最后的步骤了,象征着武栋明的拜师仪式正式结束。 苏檀清放下茶杯把武栋明扶起来,“你要管理的是整个国家,很多东西你可以不会,但是需要明白原理。所以三年时间是不够的,接下来你要开始跟着我学理论知识,看你的进度,我再决定接下来的安排。” “是。栋明知道了。” 听见武栋明的自称,苏檀清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直接称呼她的名字好,既不敢让人听见,以后她登基了还得改口。 当时社会风俗混杂,在开设女官之后更是多了不少特定的称呼。 魏晋唐宋的时候还是会称呼女子为某某女郎的,当然也一般按排行称某某娘,开设女官后,原本流行的某某姑娘某某小姐就不太合适了。 于是又慢慢沿用更前些的年份称呼,某某娘原本就还有不少人用着,容易混淆,而且不能体现为官的尊称。 于是某某郎就变成了男女通用的带着敬意的代称。 可是……武大郎…… 苏檀清心里飞过一群乌鸦,她是绝对不愿意这样称呼武栋明的…… “你可有表字?” 武栋明心里一喜,知道苏檀清想给自己送表字了。“母皇日后加冠的时候说请师父赐字。” “那么早些也是一样的,我现在给你起一个表字如何?” “请师父赐字!” 第105章 “嗯……栋明,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你的名应该是陛下希望你洞明世事,那我也这样起吧。希望你泽被天下,庇佑苍生。泽佑,泽佑怎么样?” “泽佑?泽被天下,庇佑苍生。泽佑。多谢师父赐字。” “嗯,你以后需要暂时隐藏身份就可以用这个字。当年陛下就是这么干的,到现在在私底下我都是叫她明德。” “是。” …… 虽说武栋明是拜在苏檀清门下,但是其实并不是苏檀清全天教她。那样的话苏檀清就别想干其他的事了。 皇帝是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从某种程度来说,皇帝也是官,管官的官。所以官员的工作是什么,要如何做,也是皇帝需要懂的内容。 所以武栋明其实是跟选择专攻科举的学的课程差不多,是所有的职位,不像人家还可以选择文职还是武职,选择六部中的某一部。 不过呢,她不需要学得那么详细,那么深入。 比如人家选了工部的人要清楚地知道黄河的水利建设,以及浮力压力压强等等,还要清楚水利设施的原理以及承受能力。 但是武栋明只需要明白理由原理等等的基础就可以了,并不需要她把详细的数据记清,算出。 但是仅仅是这样,武栋明也需要比别人多学几倍的东西了。也幸好她过目能诵,而且年纪还小,不需要急。 不过呢,对此最不高兴的就是苏慕林了。 她原本不想跳级的,因为武栋明跳了,所以才一块加紧步伐学习,然后一起通过了基础考试。 可是她才不想当官,导致她跟武栋明的课程几乎没有多少是一起上的。更何况她也没有什么相当的职业,家里也说她可以继续玩。 看到武栋明的课程表之后,苏慕林纠结了几天,觉得自己还是走走‘老爹’的后门,不确定具体的某一方向来学。 挑一些武栋明的课程里面她感兴趣的,再挑一些她感兴趣武栋明却没有的。反正她还没有觉得以后做什么,先什么都学着也不错。 反正苏慕林不用袭爵,不用挑起一个家,家里又不缺钱。苏檀清跟杨十一娘本来就是娇宠着苏慕林,自然任她选了。 …… 而另一方面,被苏家交付的家庭的担子的苏毓敏,现在却纠结得头发都快白了。她一生顺遂,终于在自己的人生大事上遭遇难关了。 虽说苏毓敏的性格从小被苏檀清带得极为散漫自由,不过她没有苏檀清那么漠视一切,所以比较腹黑,但是在苏檀清跟杨十一娘的教导下,对在意的人,还是很温柔稳重的。 自从苏毓敏到承志书院上学,稍稍脱离了父母身边,对苏毓敏表达出心悦的男人就没有断过。 只不过苏檀清谁都没有看上。说实话,是没办法看上。 苏毓敏什么人?虽说最开始的时候免不了因为父母的溺爱有些娇气与傲气,但是,她有这个资本,除了因为骄纵,性格方面有些——在别人眼里有些‘放纵’——喜欢玩,喜欢捉弄人,喜欢各种折腾新东西。 其他的有什么是苏毓敏不好的?学识——耳濡目染的她懂的某些东西比人家毕业生还多、家世——当时唯一的异姓王、财富——苏家的财富她们自己都算不清、地位——已经得到承认的袭爵世女、容貌——‘父亲’母亲都很好看,她更是因为从她是生|殖细胞的时候就被细心培育,当然不会差。 不管内在外在,苏毓敏都无可挑剔,更何况六年的学院生涯跟妹妹的出生成长让她的性格慢慢磨圆,变得稳重温柔,这些东西都集中在苏毓敏身上,不论为了什么,向她示好的人都数不胜数。 问题是即便是女官极多的现在,也没有全国全部男女平等,何况是刚刚兴起的那时? 那些男人看苏毓敏的目光就像是看货物,衡量着娶了她能得到多少利益……对这样的蠢货,苏毓敏向来了不予理会,但是还是不少的。 还有些则是或许是真的有些喜欢在里面,但是也是习惯性地用高高在上的目光看女人。‘你又才华,好啊,嫁我以后会让你施展的,你有地位,不想我有别的女人,好啊,嫁我后我会让你拥有一个完整的丈夫的。我会让……我会让……’ ‘你会让……你会让……’ 【真是笑话,苏毓敏做事什么时候会需要你让了?】 【男女平等,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既然你‘让’得那么大方,我也不好意思为难你,你还别让了吧!看着都觉得委屈了一个大情圣。】 苏毓敏原本就比他们优秀,为何要委屈自己?还得盼着丈夫的‘同意’和‘理解’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苏毓敏本以为凭着父母的宠爱,家世地位财富这些东西,她可以一生不嫁,当然她也这么说过,那时‘爹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只不过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苏毓敏以为‘他’的意思是自己迟早会遇到一个喜欢的人,愿意放下自己的骄傲,那时苏毓敏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现在……苏毓敏觉得姜还是老的辣,只不过……好像性别有些不对? 苏毓敏十八的时候去考了科举,毫不意外地拿到了探花的位置——因为状元跟榜眼都是老头…… 然后‘老爹’没让她进禁军镀金,回来袭爵,而是让她外放去当一个县令。不过苏毓敏喜欢这样答安排,这么快就困在洛阳一点都不好玩。 再然后……苏毓敏就遇到了快让她把头发愁白的情况…… 管理一个县对苏毓敏来说并不难,发展的那几项都是定了的,只要舍得本金,农业商业不难。 有了收入之后,再发展水利跟建筑之类的也就顺理成章了。 这些都是按部就班的事,苏毓敏需要加大力度的就是教育方面,所幸她老爹就是干这个的,缺谁也缺不了苏毓敏的。 只需要说服别人把锁在家里的女人放出来,现在是发展阶段,苏毓敏也不吝那点钱。 虽说有些人是觉得苏毓敏只待三年,犯不着得罪她,不过苏毓敏也可以等三年后把人带到承志书院去,已经被开拓见识的人,再想把她困回去就难了。 再说了,只要有人有了出息,还怕没人效仿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苏毓敏就是在跟‘破四旧’这件事斗智斗勇的时候,认识了李孙氏——一个小寡妇,望门寡。望门寡说是嫁进去,但是到了那里其实跟丫头差不多。 直接跟官面斗争是不太会有人干的,不外是阳奉阴违、装聋作哑、欺上瞒下等等,苏毓敏总要找个口子做突破口,年纪轻轻被去进去冲喜,然后没等成亲就守了望门寡的李孙氏就进入了苏毓敏的视线。 如果是苏檀清,肯定是找最不麻烦的方法——给点好处李家,然后做场戏,虽然可能不少人心知肚明,但是也不会有人戳穿,也没办法戳穿,然后见到好处自然有人凑上来,后续就不需要插手了。 而苏毓敏毕竟年轻,这种方法她不是不懂,就是不太愿意这样做,于是就直接宣布没成亲,孙氏不是李家的人,然后就把人抢出李家了。 众人:“……” 要不是苏毓敏是女的,早就传出新来的县太爷强抢民女了…… 当然苏毓敏做的破除旧习的事不止这一件,包括什么半‘自愿’半强迫地让人家女儿入学…… 这第一件虽然那时觉得奇怪,到了后来也就不奇怪了。 这个李孙氏——不,孙二丫——孙尔雅就成了这个德喜县的基础书院的第一个学生了,当然,是半工半读的。 说是半工半读,其实要做的也不是很多,就是负责饭菜而已,还有别的半工半读的或者打扫,或者分配资源,以及其他。当然家境不错的苏毓敏还是要收钱的。 男的也收——承志书院的先生的名头很大,也有来求学的,只不过一有劣迹就遣回家,跟女子也得分开坐——这里的风气、学生素质跟洛阳没得比。 因为觉得自己比不上女人丢脸不读的苏毓敏也不管,走了就别回来,只有女子是苏毓敏的重点——科举的成绩对苏毓敏来说可有可无,民风才是苏毓敏的重点。 苏毓敏从小也是被苏檀清养刁了胃口,虽说其他的不是吃不下,但是有条件苏毓敏愿意亲手做饭来吃。 跟负责厨房的孙尔雅的接触就不可避免地多了起来。而孙尔雅也不过十五六的年纪,在早熟的苏毓敏眼里,这只是个还需要呵护的小妹妹而已。 苏毓敏习惯了逗弄妹妹然后重新逗着炸毛的妹妹开心的行为,再加上她只是喜欢逗着玩,但是骨子里还是很温柔稳重的。 所以……很显然……如果她是男的,就是□□裸的调戏人家。 更别说,她觉得这个小姑娘被‘婆家’逼得有些麻木了,更加变本加厉地要把人家逗‘活泼’起来,就更‘过分’了…… 其实经过打磨,现在的苏毓敏的性格还是很讨喜的,玩得开——苏檀清带的、嗨得起来起来——本身爱玩,脾气好——妹妹磨的,到关键时候又不会掉链子——有本事。 要是没什么意外,可以是很好的闺蜜,只不过就出在这没什么意外上,偏偏就有了意外,不然苏毓敏也不至于纠结起来了。 第106章 </script>孙尔雅刚开始的时候也是很怕新来的县太爷的,听说新来的县太爷是一个很年轻的公子哥。孙尔雅也怕‘他’就是像别人说的那样,看上了自己所以强抢她去县衙。 后来来读书的人渐渐多了,才知道‘他’是真的只是想要解放对女子的束缚,孙尔雅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后来县太爷把事情忙完了之后,就喜欢经常到厨房来。孙尔雅免不了担心了一会儿,然后才发现‘他’真的是来厨房做饭做菜。 虽说孙尔雅不敢看‘他’,不过还是知道‘他’真的是自己做,而且也做得不错的。 这对孙尔雅来说还挺惊奇的,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为什么不但会做菜还做得很好呢? 只不过她并不敢问出来。 后来在‘他’闲下来的时间里,孙尔雅看见她的次数就多多了,不但会出现在厨房,还会进行一些被先生称为‘大郎训马’的行为。 比如说…… 把普通的肉剁得看不出原样来,然后加点奇奇怪怪的东西,谎称为其他各种奇葩的东西的肉沫。 然后逼着学员吃了,也不管他们吐成什么样,等他们稍稍恢复后就把制作过程原样重复给他们看…… 当然其实那些东西既常见,又对身体不错的。 只不过苏大人——‘他’似乎不喜欢别人叫‘他’大郎,除了拿‘他’当‘弟弟’的先生,其他人都不会这么叫‘他’——是换着来,有真有假,既提高了某些人的‘抗性’,又磨了磨有些人的脾气性格。 在此期间孙尔雅也见识到了‘他’关于烹饪的多才多艺,……以及恶趣味,不过……苏大人是个很温柔细心的人呢——在知道唯一知情的自己被追问后,后来苏大人会把她也一起赶出了厨房。 从小混在底层对人心叵测十分清楚的孙尔雅察觉到了这份无言的保护——虽说被折腾的都是男弟子,他们也逼问不到一直在书院的孙尔雅。 之后随着孙尔雅学习的东西多了,再加上先生的教育,眼界慢慢开阔,孙尔雅也不再对李家畏若猛虎,也敢出门了。 当然李家的小动作还是有的,只不过都被苏毓敏在暗地里不动声色地解决了而已。当然这种是苏毓敏不会跟孙尔雅说,是某次偶遇李家的人的时候知道的。 当然其实苏毓敏对女性都是比对男性温柔的,但是其他人对苏毓敏都是带着敬畏的,孙尔雅觉得只有自己猜知道她骨子里的孩子气跟温柔。 或许就是这种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的感觉,迅速拉近了距离,孙尔雅也能正常对待苏毓敏了。 然后……孙尔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起了不要脸的心思,明明……明明她只是个寡妇,是绝对配不上‘他’的…… 只不过……在知道苏毓敏会‘娶’别人的时候,她还是心痛地难以自抑…… 在苏大人有空闲的时间的时候,‘他’也会来上一两节课。 在某次苏大人上课的时候,一个人过来找苏大人,只不过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后来才知道是苏家开书院的习惯,讲课的时候不能打断——并没有打断苏大人的讲课。 不少人都知道他等了一阵子,然后等苏大人上完课就急急忙忙进来了。“阿竹,来来来,跟我去喝一杯。” “不要,你一不叫我大郎就没好事。”那时苏大人不但没走,反而在讲台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哪能呢?想到哪里去了?”来人走了进来,挥挥手让学生散了。 “什么都没想,就是不想去,行了吧?”苏大人就是不挪动,下面的学生也磨磨蹭蹭地收拾桌面,一点都不急着走。 “好吧好吧,跟你直说了,还不是你外婆,说你老大不小了,非得让我帮你相看亲事,我哪里知道你喜欢怎么样的,不如你自己去看看。”来人无奈地拍拍苏大人。 “我说二舅,有你这么当人舅舅的吗?”不过说到这苏大人也已经挥手让学生离开了。 只不过孙尔雅如同听到了晴天霹雳一样,只是机械地低头整理桌面,把同一样东西挪过来挪过去也没有发现,只恍恍惚惚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怎么了?还不是为你好,要是你不去不能说个四五六出来,家里直接定了你哭都没地哭去。” “我从来不担心这个,爹娘早就说过可以随我自己挑……”苏毓敏话没说完就被杨悯晔打断了。 “好好,我知道你家就是那么好,得了吧?那你能不能可怜可怜你每次都被你外婆念叨的舅舅?就随小的去一趟?” “这是什么话?要是被听见……”苏毓敏嘟嘟哝哝的但是还是起身站了起来,“这就走吧,浪费时间。” “你就穿这身去啊?” “不然呢?”苏毓敏理直气壮极了,谁值得她专门换衣服去见?又不是在洛阳。 “走吧走吧,怎么你们一家都随了泊明的疲懒性子?” “这话说得,好像跟我爹差不多的人不是你一样……” 随着说话时慢慢远去,孙尔雅还坐在原处,过了许久才憋住泪意,飘飘忽忽地往厨房走了…… 厨房原也不是她自己一个人负责,其他人看她这样子,哪里敢让她碰厨房里的‘凶器’,见她几次差点伤了自己就把她赶到院子里去了。 孙尔雅恍恍惚惚地坐在院子里,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想了什么,直到苏大人来厨房做解酒汤才惊醒了她、 其实苏毓敏不怕去参加什么相亲宴,是因为从自己老爹那里学会了各种各样的拒绝技巧。 众所周知,雷郡王有无数噎死人的言论跟态度,其中拒绝别人给自己送女人的话更是可以把人噎得脸色青白交加。 若是本意是好的,虽说雷郡王不喜,却不会说什么难听的话,只会用‘他’的歪理邪说搪塞一番。若是熟人的的话,更是直言自己畏妻,还能哈哈笑出来,毫不在意‘揭短’的样子。 只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友好的。北击蒙古的过程中,也出了不少新的勋爵,勋爵多了,总有不长眼的。 觉得自己虽运气不好没能拿到王爵,但是没有‘位高’还是有‘权重’的,而所谓的雷郡王不过是一个书院的山长,学生也不过是六七品的小官,一点权力都没有,算个什么东西? 对别人对雷郡王毕恭毕敬,奉为上宾的行为自然会有不满,言语之中自然会带些出来。 当然苏檀清又不在意这个,除了直接冒犯到面前的,一般都不知道。只不过总有人喝多了就在某些时候当面嘲讽的。 说什么‘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连家都管不好’‘生不出带把的’……等等之类的话,苏檀清是不想搭理不是任人**,当场就泼他一脸酒,当场揍了一顿,然后拿手帕擦手后轻蔑地扔地上。 任谁都看出了‘他’的态度——你打不过我,还说我不是男子汉?或者是打你都闲脏了手,或者是你都不配让我解释…… 当然当事人怎么想就难说了。 只不过这仇算是结下了……呃,或者说单方面结仇,苏檀清都不知道记不记得人家。 只不过或许是在打算报复的过程中,发现了人家了力量,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打算送几个女人,算是赔罪。 谁也知道这货是怎么想的,原本苏檀清对女子还是极为宽容的,只不过那次气得‘他’当场把人骂的丑不堪言,比不上自家娘子一个汗毛。 好嘛,对方大概是觉得泥人还有几分土性,就不管不顾地在雷郡王府面前骂开了,之后嘛……雷郡王府一个正主都不出现,直接把所有人揍了一顿捆去城卫府了。 之后嘛,皇帝的判决也很公正,脾气这么暴躁显然不堪为官嘛。所以把双方的官位都撸了,只不过雷郡王没有官位,那成,改成罚俸一年吧。 只不过……一边听见消息当场晕了过去,而雷郡王府……听说从受封开始就没去领过俸。 从那以后,苏檀清拒绝的方法就换了——这世上只有我家娘子好看,其他人都不能入眼,任你的名头天花乱坠,不好看就是不好看,还不让人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了? 然后……苏毓敏就学会了这招,不好看不好看不好看,不管怎么说,我就是觉得不好看,无赖疲懒的作风颇得老爹真传。 所以她是从来不怕相亲的,又不是需要好好呵护的姐姐妹妹,去跟谁相亲她都是说得比自家老爹还狠——难看! 这次苏毓敏也是当场把人说气走了,然后悠哉游哉地跟舅舅在酒楼喝酒,喝完发现忘了运转内力,有点晕,这才到厨房来。 一进院子就看见孙尔雅愣愣地坐着。苏毓敏喝得微醺,比平时更放得开些,大大咧咧地直接做人家对面,“二丫怎么了?”尔雅是先生起的名字,苏毓敏逗人家的时候还是喜欢用二丫的。 “不……不怎么……”孙尔雅像是吃了一惊,然后急急忙忙转头想早点找点事情做,“大人怎么这时候来了?是想要什么东西吗?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喝多了,来找解酒……” “我这就去煮!” 苏毓敏:“……” 酒精多了难免迟钝些,苏毓敏没能及时拦住。 然后端起解酒汤的时候,苏毓敏顺口问了一句,“李家又找麻烦了?还是你爹娘弟弟?” “都不是,他们很久没有找我做什么了。” “嗯,那就好。” 孙尔雅踌躇了一会,才鼓起勇气问:“听说……承志书院是从不讲身份地位的是吗?” “是啊。”苏毓敏也挺喜欢熏熏然的感觉的,喝解酒汤也只是为了让明天不头疼。所以现在也不怎么清醒,只是问什么答什么。 “那……那大人打算最迟什么时候成亲?”孙尔雅极少有敢于直视‘男人’的时候,现在却紧紧地看着苏毓敏的表情。 “不知道。看什么时候想成就成呗。”只不过苏毓敏并没有察觉。 “大人觉得我去书院可以……可以怎样?”不知她原来想说的是什么,硬生生又转了个弯。 “什么怎样?当然是潜龙入海凤鸣九天啊。”苏毓敏也就随便顺着话答了。 “我一定会做到的!”孙尔雅说完就转身就跑了。 苏毓敏:“……” ???? 心宽回去睡觉的苏毓敏在第二天醒来后,回想起这些事,顿时就是一个晴天霹雳,僵在了床上…… 第107章 作为一个家中有一个即使人到中年也是整个洛阳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父亲、自己又收到过无数的真真假假情意的人,苏毓敏在清醒的时候就明白了孙尔雅对自己有好感。 只不过……苏毓敏想完才发现不对劲,断袖分桃她不是作为一个家中有一个即使人到中年也是整个洛阳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父亲、自己又收到过无数的真真假假情意的人,苏毓敏在清醒的时候就明白了孙尔雅对自己有好感。 只不过……苏毓敏想完才发现不对劲,断袖分桃她不是 作为一个家中有一个即使人到中年也是整个洛阳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父亲、自己又收到过无数的真真假假情意的人,苏毓敏在清醒的时候就明白了孙尔雅对自己有好感。 只不过……苏毓敏想完才发现不对劲,断袖分桃她不是作为一个家中有一个即使人到中年也是整个洛阳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父亲、自己又收到过无数的真真假假情意的人,苏毓敏在清醒的时候就明白了孙尔雅对自己有好感。 只不过……苏毓敏想完才发现不对劲,断袖分桃她不是作为一个家中有一个即使人到中年也是整个洛阳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父亲、自己又收到过无数的真真假假情意的人,苏毓敏在清醒的时候就明白了孙尔雅对自己有好感。 只不过……苏毓敏想完才发现不对劲,断袖分桃她不是作为一个家中有一个即使人到中年也是整个洛阳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父亲、自己又收到过无数的真真假假情意的人,苏毓敏在清醒的时候就明白了孙尔雅对自己有好感。 只不过……苏毓敏想完才发现不对劲,断袖分桃她不是作为一个家中有一个即使人到中年也是整个洛阳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父亲、自己又收到过无数的真真假假情意的人,苏毓敏在清醒的时候就明白了孙尔雅对自己有好感。 只不过……苏毓敏想完才发现不对劲,断袖分桃她不是作为一个家中有一个即使人到中年也是整个洛阳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父亲、自己又收到过无数的真真假假情意的人,苏毓敏在清醒的时候就明白了孙尔雅对自己有好感。 只不过……苏毓敏想完才发现不对劲,断袖分桃她不是作为一个家中有一个即使人到中年也是整个洛阳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父亲、自己又收到过无数的真真假假情意的人,苏毓敏在清醒的时候就明白了孙尔雅对自己有好感。 只不过……苏毓敏想完才发现不对劲,断袖分桃她不是作为一个家中有一个即使人到中年也是整个洛阳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父亲、自己又收到过无数的真真假假情意的人,苏毓敏在清醒的时候就明白了孙尔雅对自己有好感。 只不过……苏毓敏想完才发现不对劲,断袖分桃她不是作为一个家中有一个即使人到中年也是整个洛阳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父亲、自己又收到过无数的真真假假情意的人,苏毓敏在清醒的时候就明白了孙尔雅对自己有好感。 只不过……苏毓敏想完才发现不对劲,断袖分桃她不是作为一个家中有一个即使人到中年也是整个洛阳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父亲、自己又收到过无数的真真假假情意的人,苏毓敏在清醒的时候就明白了孙尔雅对自己有好感。 只不过……苏毓敏想完才发现不对劲,断袖分桃她不是作为一个家中有一个即使人到中年也是整个洛阳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父亲、自己又收到过无数的真真假假情意的人,苏毓敏在清醒的时候就明白了孙尔雅对自己有好感。 只不过……苏毓敏想完才发现不对劲,断袖分桃她不是作为一个家中有一个即使人到中年也是整个洛阳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父亲、自己又收到过无数的真真假假情意的人,苏毓敏在清醒的时候就明白了孙尔雅对自己有好感。 只不过……苏毓敏想完才发现不对劲,断袖分桃她不是作为一个家中有一个即使人到中年也是整个洛阳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父亲、自己又收到过无数的真真假假情意的人,苏毓敏在清醒的时候就明白了孙尔雅对自己有好感。 只不过……苏毓敏想完才发现不对劲,断袖分桃她不是作为一个家中有一个即使人到中年也是整个洛阳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父亲、自己又收到过无数的真真假假情意的人,苏毓敏在清醒的时候就明白了孙尔雅对自己有好感。 只不过……苏毓敏想完才发现不对劲,断袖分桃她不是作为一个家中有一个即使人到中年也是整个洛阳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父亲、自己又收到过无数的真真假假情意的人,苏毓敏在清醒的时候就明白了孙尔雅对自己有好感。 只不过……苏毓敏想完才发现不对劲,断袖分桃她不是作为一个家中有一个即使人到中年也是整个洛阳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父亲、自己又收到过无数的真真假假情意的人,苏毓敏在清醒的时候就明白了孙尔雅对自己有好感。 只不过……苏毓敏想完才发现不对劲,断袖分桃她不是作为一个家中有一个即使人到中年也是整个洛阳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父亲、自己又收到过无数的真真假假情意的人,苏毓敏在清醒的时候就明白了孙尔雅对自己有好感。 只不过……苏毓敏想完才发现不对劲,断袖分桃她不是作为一个家中有一个即使人到中年也是整个洛阳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父亲、自己又收到过无数的真真假假情意的人,苏毓敏在清醒的时候就明白了孙尔雅对自己有好感。 只不过……苏毓敏想完才发现不对劲,断袖分桃她不是作为一个家中有一个即使人到中年也是整个洛阳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父亲、自己又收到过无数的真真假假情意的人,苏毓敏在清醒的时候就明白了孙尔雅对自己有好感。 只不过……苏毓敏想完才发现不对劲,断袖分桃她不是作为一个家中有一个即使人到中年也是整个洛阳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父亲、自己又收到过无数的真真假假情意的人,苏毓敏在清醒的时候就明白了孙尔雅对自己有好感。 只不过……苏毓敏想完才发现不对劲,断袖分桃她不是作为一个家中有一个即使人到中年也是整个洛阳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父亲、自己又收到过无数的真真假假情意的人,苏毓敏在清醒的时候就明白了孙尔雅对自己有好感。 只不过……苏毓敏想完才发现不对劲,断袖分桃她不是作为一个家中有一个即使人到中年也是整个洛阳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父亲、自己又收到过无数的真真假假情意的人,苏毓敏在清醒的时候就明白了孙尔雅对自己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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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原来是上层也出了问题了。”苏檀清又打断,“国之大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被辞退了。你有本事就拉一票人走,我就是不收学生也不会搞什么专精圣典的。” “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好极了,我就说怎么会乱成这样呢, 第109章 苏檀清听杨十一娘说完关于武明德的她不知道的事,整个人就像不久前被自己折腾的苏毓敏一样…… 即便都老大不小了,杨十一娘也在诉说的过程中拽着苏檀清,生怕她一冲动就冲出去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说实话,苏檀清这些年恣意惯了,一时之间居然也做不出什么反应来,等她听完所有的事之后,反而不知所措了。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难道去质问还有意思吗?而且也质问不出什么来,皇帝向来就是难以捉摸的不是吗? 更何况,回想一下,这些年来见到武明德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就是要处理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总不可能冲到皇宫去做点什么。 更何况,当初也仅仅是被拿走生殖细胞,老实说,苏檀清对捐献细胞并没有什么抵触。 但是……不应该是这种不自愿的形势,不管是自己不知情,还是杨十一娘被逼。 可是,孩子都生下来这么大了,还能把她塞回肚子里去吗? 再说也不是不认识的人,几年的师徒关系,也让她们之间有了感情。再不济还有苏慕林呢,相处了这么久的小伙伴,不给个理由就要不处了? 给理由,也不可能直说。 苏檀清总不能就这么把武栋明赶走了吧? 总之就是如鲠在喉,拿不出来咽不下去的。 一时之间,苏檀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除了武明德,谁都怪不了,可是怪武明德又有什么用呢?根本没有影响,她自己也估计做好了出现所有状况的打算,如今说什么都是迟了。 苏檀清把紧张又难受的杨十一娘抱在怀里,很心疼。“说到底,都是皇权没有限制的原因。” “……呃?”杨十一娘万万没想到苏檀清的思维会一下子跳跃到这个话题去了。 “咱们此生是要在这个世界了,孩子们也是这样。最好是想办法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这样憋屈无力的味道真是难熬。“苏檀清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杨十一娘的后背。 “什么?!!”杨十一娘却没有被抚慰到,惊得猛地坐直了身子,“阿清!不要造反!” 杨十一娘说这话是因为苏檀清有这条件的,不论文武,苏檀清都有无与伦比的影响力与威慑力,而且苏家的家财在这些年的积累中,只够支持一场战争了。 只不过,打仗,就不免生灵涂炭,这是杨十一娘不愿意看到的。再说现在天下承平,除了野心家,不会有人跟着闹起来,更是预见出一场战争可以,但无力为继的局面。 造反只能说劳民伤财,最后成功的可能性还很小。 更何况,就算明知道自己家的人是不可能有人能抓住的,杨十一娘也不愿意这样。 她一直不说,就是怕苏檀清一气之下造反。 “嗯?”苏檀清也被她的反应一吓,打断了自己的思路。“怎么会呢?这种事简直是吃力不讨好啊,我什么时候会做这种事了?” “那你……刚刚不是说……”杨十一娘当然不会不知道苏檀清说的是真是假,放心的同时也想追根问底。 “我只是说限制皇权,限制皇权的方法多了去了,可不是仅仅是换个人做皇帝这种。”苏檀清笑着安抚惊魂未定的杨十一娘。 她想起曾经在修路的时候在自己脑中出现的君主立宪制,那时她还真没有料到自己会亲自做为推手推进。 “嗯?”杨十一娘虽说也跟苏檀清学了不少东西,但是深度广度理解度还是比不上苏檀清的。 “没事,反正你不用担心我做什么危险或者祸害社会的事。”苏檀清笑着说,只不过眼里的锋锐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看着好了,我一直以来不都是喜欢用最温和的手段达成目标吗?” “温和?”杨十一娘想着苏檀清一直以来的行为,她可不算个温和的人。 苏檀清翘起嘴角,“偶尔有些事可以干脆利落些我也不会嫌麻烦。而且,我不温和我的手段就不温和了吗?” 杨十一娘:“……” “啊……十一娘不用担心这个,我答应了你的就一定会做到,放心看着好了。”苏檀清拍拍她,算是对此事做下了决定。 事实上社会总是在不断进步的,苏檀清在推广道路的铺设的时候,就知道道路对于经济和信息发展的重要性。 这两个,一个会推动积攒财富发展资本主义萌芽,一个会开启民智造成思想变化。 而变革的到来,往往就是因为某一方面积累达到爆发。 苏檀清或许预见了这种未来,却是从未想过自己要亲自推动甚至亲自促进开启的。 即使是现在,她大概算得上是这个社会最大的资本家,她也不曾想过冲锋陷阵在第一线。 她只是要慢慢把手里一些以前扣着的东西放出去,至于何时酝酿出动荡变化来,她自己也很难说准。 只不过……大机器生产是资本主义的标志,苏檀清曾经害怕骤然放出会造成很多人生计没有着落,但是在道路修的差不多,移动不难的现在,这个也不是很大的问题了。 而且……蒸汽机已经出来了,苏檀清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放出来,也在犹豫要不要建议造铁路。铁路的高速度与大运载量是不可替代。 这些东西在知道这是划时代的人的眼里,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是在那时候,有多少人会意识到这些钢铁洪流会带来什么呢? 更何况苏檀清本来就时不时提出一些精巧的构想,拿出这些东西一点偶读不让人觉得意外。 而苏檀清的书院本来就是兼容并蓄的,有些东西假托教习或者学生的名义放出也没人会知道。 自苏檀清决定要限制皇权开始,一些原本没这么快出现的东西提前出现了。而作为舆论的控制方的报纸,上面的内容也慢慢增加。 一些破除封建迷昧的东西开始被慢慢扩散,然后……潜移默化…… 皇帝不再是皇权天授,天,也不再可怕莫测,一切的一切的面纱开始慢慢剥落。 苏檀清把手里的种子洒在了合适的拥有阳光雨露的地方,然后适当地施加一些肥料,此后的事她就不再时时关注了。 总有一天,这种子会成为参天大树。 只是……现在最难办的就是武栋明了。 若只是一个没有交际的人,不见她就是了,何必膈应自己?可偏偏感情已经产生,师徒名分已定,苏檀清也不太想就这么直接抛开她。 而且……说到底,君主立宪制损害的更多的是武栋明的利益而不是武明德的,虽说……大概是武明德更难受。 然而,苏檀清不会因此停手,更不会出手制止。 所以,现在能做的就是开阔她的视野和心胸了。 在苏檀清原本所在的世界的不丹王国,国王就是在国内不曾有什么革命动荡的时候,自己按照世界的进步走向,推行君主立宪制。 在如今,不丹的王室在群众的支持率高到不可思议,大概影响力比原来还有再上一个台阶。 苏檀清既希望武栋明不要把一家一姓看得那么重,也希望她明白社会进步的不可逆,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来。 而武栋明现在在武明德的强势态度下,其实对皇权并没有什么好感,对‘囚禁’她的权力‘牢笼’也愿意挣开。 只不过人心易变,苏檀清又怎么能确定她日后会怎么想呢?曾经的她又怎么知道当做知交的武明德会做这种事? 所以……现在未雨绸缪也不为过。 于是,武栋明跟着苏家的‘游历’计划出现在武明德的面前。 武明德对此没有丝毫怀疑,承志书院的学子本来就提倡在毕业后出去游历,而武栋明的游历不过是提前了一点而已。 更何况,苏檀清也向来是习惯做出了一件大事就避嫌。 武明德还以为这是苏檀清这段子放出了许多代替人力的机器,所以觉得自己应该避嫌,所以就顺带带着武栋明出去了。 所以武明德很快就命人安排好了相关事宜。 与武栋明来说,她并没有察觉到苏家的变化,只是对跟着师父一家出去颇为期待,也很开心。 而杨十一娘,在跟苏檀清说开以后,其实也不难接受武栋明,一来她只是在意苏檀清的反应,苏檀清没反感她也不会很在意。 二来杨十一娘毕竟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人,对于有着苏檀清血脉的人的接受度是很高的,只要苏檀清并没有背叛之类的行为。 三来她们养弟子本来就是像养孩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再说了,以血缘方面论,大概杨十一娘对武栋明的感情比苏檀清对她武栋明的感情还多了点血缘情分,苏檀清是完全不管这些的,单看有没有相处而已。 杨十一娘唯一膈应的就是武明德了,可是杨十一娘是不会生出什么弑君之类的想法的。 本来在‘追妻’的苏毓敏忽然接到老爹要扔下她出去‘游山玩水’的消息,原本觉得可以找老爹支招的苏毓敏整个人都不好了。 【说好的支持呢?】 只不过……任她再怎么腹谤,也只能自己苦哈哈地想办法把心上人‘拐回去’。 第110章 十五年之后…… ----------------------------------------------------- 很多人都知道,在明德陛下传位之前,曾经召集多位重臣到大明宫议事,其中多是清流宿老,但也有一位格外‘格格不入’的勋爵——雷郡王。 只不过,大多数人都在想办法应对继位大改带来的变化,所以这点事在被发现于现状无改之后,也就被抛开了。 苏檀清知道这一天终究会到来,却没想到武明德会如此倚重自己,居然真的相信自己是大公无私的,把自己诏到这种会议来。 会议的主题是:大周有些尾大不掉了,怎么办? 其实说起来是能拿到的利益越来越多,皇帝已经慢慢没办法满足勋爵大臣们的胃口了。 随着物资基础的积攒,时机成熟的话,大周都会适当的扩大地盘。 但是由军功进爵的人也越来越多,而那些已经到达郡王的人也封无可封,这倒还没有什么,武明德毕竟是一代铁血君王,也可以驾驭他们。 但是底层的矛盾也开始慢慢浮现出来,交通的发展让商业不断扩大,很多地方已经有了大财主凌驾于官府之上的态势了。 而这些新兴的资产阶级,则一直在想方设法谋求自己的权益。武明德是强大不容侵犯不错,也没有人敢直略锋芒也不错。 但是人家只是用某些措施鼓动基层的情绪,甚至他们自己都损失不少。武明德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杀了。 更何况随着国家面积的增大,在治理的人手上也有些不足了。人人都有私心,经济发展得越快,变化也就越快。 武明德还是很有手段的,至少这些事都只是小打小闹。 但是国内矛盾的加剧就不得不想办法转变为外部矛盾,对外战争开始频繁起来。 在一次次胜利与大量的咱利物品的运回的背后,武明德敏锐地察觉了这些外扩军团的快速壮大。 她在时是没有问题的,可是等武栋明上位之后呢?能否驾驭他们?就算可以驾驭,当这些人封无可封的时候呢,怎么办? 武明德十分敏锐,看出了这个欣欣向荣蓬勃日上的帝国的危机。但她也只是一个封建帝王,看出来了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总不能把所有新兴势力抹杀掉。 国内势力在发展,外扩势力也在发展,当这两个势力无可再压的时候,怎么办? 这次召集来参加会议的大多是没有什么势力牵扯,只能依附于皇帝的人。当然苏檀清例外,也就导致了大家摸不准武明德的意思,不敢贸贸然开口。 “朕既然把你们都叫来,并直言此事,那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都直说吧,畅所欲言。”武明德说完之后给大家定心丸。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这天下乃是天子的天下,老臣倒不觉得陛下需要安抚众勋。” “要的。”武明德摇摇头,只是这么说,却不想跟这些老家伙慢慢解释。 “不如……分封?”一个崇尚周礼的老大人道。 “嗯?” “我大周之前,未曾有如此大的疆土,出现王命不可达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周王早早就提出的分封诸侯却可以解决这件事,可见周制的先见之明。微臣建议,恢复周礼即可。” “……” 这话十分的不切实际,谁都知道这是饮鸩止渴,最终难免国家四分五裂分崩离析的局面。 但是也不能说这个方法不对,就目前而言,这样也可以缓轻压力。 苏檀清的目的是让皇权稍弱于资产阶级,然后达到君主立宪的目的,可不是把偌大的国家拖到军阀割据的局面。 “笑话。”苏檀清开口就是平平淡淡的这两个字,没有多么愤怒,但里面的鄙夷极为明显。 “你!大周……” “我不想跟你慢慢辩论,我只知道,这样会让天下四分五裂。”苏檀清打断他的话冷冷道。 “放肆!陛下与先皇诸子血出同源一脉相承,自是……” “自是会不相上下地斗个旗鼓相当。”苏檀清又打断,“别忘了当年夺位的时候,勾结外族的事都有人做,跟自家对手拼个你死我活算什么?” 殿中顿时一片吸气声,这种事谁都知道,但是怎么赤|裸|裸地说出来就是打皇帝的脸了。 只不过被众人聚目的武明德却没说苏檀清什么,反而问道:“那么依泊明之见呢?该当如何?” “不知道。”苏檀清这话说得十分理直气壮,虽说刚刚‘他’还讽刺人家。 不过,这本来就是她一手造成并想要的,她又怎么会说什么解决方法? 这些本来就不喜欢苏檀清又不怎么跟‘他’接触的老大人几乎都被‘他’这态度气得七窍生烟,只不过不好殿前失仪才强忍着骂‘他’个狗血淋头的欲望。 苏檀清看见一个两个被她不‘尊老’的态度气得够呛,很嚣张地翘起唇角,表现自己的‘你们不开心我就开心了’的意思。 谁叫这群泥古不化的老家伙们不但看不起承志书院,还喜欢一边批判一边暗戳戳地想要收入囊中呢? 武明德看得很清楚,可也无奈,苏檀清就是这么个性子,这么多年了也没变,就别想着改了‘他’了。 苏檀清气了人就觉得神清气爽,不过这么嚣张也应该拿点‘干货’出来。 “虽说分封很蠢,不过倒是可以从这里想起一个不错的办法。汉武帝的时候不就是尾大不掉了么?削弱那些诸侯的推恩令就很好啊。” “这……”这方法看起来应该不错,但…… “推恩令谁不知道?说是推恩……可是……恐怕与陛下的目的不符,贸贸然这样做或许也会人心惶惶。” 武明德再次看向苏檀清,可是苏檀清这次却挑挑眉不说话了。 她只是要引出这个话题,却不想作为主要的推动者。 推恩令在汉武帝的时候很管用,可是在这里其实也是个坑。 环境已经不一样了,那时诸侯强大靠的是土地与人力。推恩令自然有很大的削弱作用。 但是现在,资源不仅仅代表了土地与人力,还有其他的很多。譬如技术、知识、人脉、信息、交通、兵力、威望…… 推恩令只能说搅浑一滩浑水,暂时削弱一些人的影响力。 对武明德的巩固统治的目的也只是一时的。 等年轻一代上位之后,局面将更加不可收拾。 这些年轻人更有野心,对皇权更缺乏敬畏,胃口更大,对新东西新知识的接受度更高,他们势力扩大后,将会更加地满足。 苏檀清要把这些新生势力培育起来,却也不能过度削弱皇权,必须在二者之间维系一个平衡…… 殿中关于推恩令的讨论越发激烈,作为提起人的苏檀清却有些出神了。 这个平衡其实挺难把握的,武明德治国有不少时候是靠她积攒下来的形象,譬如个人魅力、威望之类的,对这些的影响力的大小的判断真的很难说。 武明德再英明神武高瞻远瞩,她也只是一个封建帝国的统治者,她也有自己的局限性,不可能这么快看到可能出现的未来。 所以这推恩令是差不多定下了,只是细节需要探讨而已。 只要是这个是谁都知道的,虽说现在什么事都没有,武明德对国家的掌控力也很高,但是就是因为什么事都没有,忽然‘推恩’有几个人可以接受? 在评价上不免就有些微词了。 那么理由就很重要了。 苏檀清听他们争了很久,才在差不多没话说的时候抛下一个‘炸弹’。 “不然……储君继位?” 整个大殿霎时寂静,几乎是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 让皇帝交出手中的权柄,不管是谁,说这话都跟谋逆差不多了。 可是苏檀清却‘一无所觉’,“不是你们说要一个正常的理由嘛,没有比这更正常的理由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君继位哪有不在朝堂大换血的,来个推恩令那就真的是恩了,不然有可能一点不剩。” “况且,陛下不是怕自己百年之后储君不能驾驭这些臣子吗?那就在自己有精力教储君的时候把储君教好,并扶着她走上正轨。” “再说了,有陛下再暗中护持,一明一暗的,想来做事也方便很多。” “更何况现在储君与陛下又不是先帝与陛下,陛下难道让位了就有什么不能决定了?” 苏檀清‘大大方方’地把这些话直白地说出来,没人能说不对,却也没人敢附和。 只余武明德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垂眸思考。 哪怕是武明德再相信苏檀清,听见这话也不禁要想到‘他’图的是什么。 只不过,虽说苏檀清跟武栋明是师徒关系,但是苏檀清就是封无可封的代表,就算武栋明上位,她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 更何况,她想要什么好处也不需要武栋明继位,跟武明德在位是一样的。 所以说……这真的是基于这种状况的建议? 武明德虽说在意权柄,却更在意帝国的传承,这件事……她并没有别人想象中的难以接受。 只是……具体如何还是要慢慢考量。 不过,不论苏檀清出自什么目的,这个方法确实好,很容易说过去。武明德心中颇为意动。 眼看再讨论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了,这些老大人也吓得够呛,武明德干脆挥散所有人,自行琢磨。 111.大结局 在大周建国第一百年的时候,泽佑陛下通过无线电正式改制为君主立宪制,取消年号,以当年为大周100年顺推。 彼时天下大震,各界反应不一。而刚刚作出这个决定的泽佑陛下,却独自一人跪在了家庙里。 她虽然知道了这是最好的选择,也知道这是大势所趋,更知道还能获得更多的民心,维持皇室的地位。 但是她还是对临死前预见了帝国——不,应该说皇权旁落并对此无法释怀的先皇心怀愧疚。 她至今仍能清晰地回忆起先皇驾崩前的场景…… 传位之后,大概是发现这样的举措也只是一时之计,对于巩固封建王朝并没有很大的作用,武明德不免终日郁郁,思索解决之道。 只不过时间不等人,社会的发展一旦迈入正轨,只会在不断地加速下越来越快,许多东西都如同雨后春笋般出现。 即便是退位之后,武明德也为了国事而殚精竭虑,日日处理无数繁琐的事。再加上思虑如此之重,身体很快就衰败下来了。 或许是意料到自己时日无多,武明德最终还是让太医用了猛药,激发最后的寿命,安排好身后之事。 武栋明跟武明德的感情不算深,却也在知道她即将离世的时候茫然无措,自觉茫茫然没有归宿。 被武明德召到身边,看着她‘恢复’到‘红光满面’的状态,武栋明许久都没法冷静下来,做出合适的应对。 直到被宣召的人慢慢聚集起来,武栋明才从冲击里找回自己的思维。 但是找回自己的思维之后,武栋明不由再次陷入恍惚里。 【这是回光返照吗?开玩笑吧?母皇前几天还可以审阅奏章呢。】 但是看着武明德不正常的亢奋的脸色,武栋明在心中说什么都没有用,这……就是……就是这位帝皇的最后的时刻了…… 武栋明还记得她跟自己解释现状之后对未来的的忧心忡忡…… 记得她在收集情报之后的毅然决然…… 记得她把自己叫到身边议事的时候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杀伐果决…… 记得她说‘你来决定’的时候的复杂难明…… 记得继位大典上她隔在冕冠珠帘之后的幽深晦杂…… 甚至随着记忆的慢慢回溯,她还能想起当年自己做出一件优秀的事情的时候,母皇虽然没有开口赞赏,但眼里的欣慰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还能想起小时候她们也是有过如同普通母女一般亲密无间的时候的,她记得她也曾撒娇耍赖坐在母皇怀里…… 她也曾有在母皇怀里哈哈大笑的…… 朦胧的记忆慢慢清晰起来,眼前的景物却愈发模糊了……【你看你,刚刚还觉得自己可以让母皇骄傲放心呢,现在却又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 武栋明扭过头看向别处,眼里的泪却是怎么止都止不住…… 原本空空荡荡的大殿慢慢站了不少人,武栋明也渐渐收起情绪,站在原处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眼见人齐了,武明德让人关起殿门,然后宣读自己的安排,叮嘱某位大臣做到某事。 武栋明一直站在原地不做声,但她其实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只听得有声音,却不知道这些声音说了什么。 国事大致告一段落之后,武明德眸光一转,以所有人有生以来见过的出现在这位帝皇身上的最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继承人。 “阿明已经长大了,朕去了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只是你可得让朕的皇夫皇侍们都随着朕走,朕可舍不得他们。” 在场的人心中都是一寒,甚至有人当即站立不稳,但却没人敢反驳这话。 殉葬这种心照不宣的事……如果大行皇帝不说,那还有周转的余地,但是皇帝发话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起来这也是武明德的爱子之心,所有人都觉得这些人里必定有一个是皇帝的生父,那么日后难免会因为孝道惹出什么事来。 就是不是生父也是长辈,还是一群手段能力都不弱,在朝堂也很有影响力的人,武明德不会放着他们添堵。 “母皇……”武栋明回过神低声说。 “不必说了。”武明德挥挥手,“原本没有子嗣的宫人就是要殉葬的,既然都不可能找到准确的谁了,那就所有人都来陪朕吧。” “朕的皇夫皇侍们本来就是为了家族‘牺牲’自己‘屈辱’地接受‘封号’进宫共侍朕的,那么现在继续为了家族‘牺牲’不也正常吗?”武明德扫视一眼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们,冷冷道。 大殿内一片寂静。 虎死威尤在。别说武明德没死,她就是死了,也没有人觉得她说过的‘为家族牺牲’是废话。真的有人不想殉葬,大概就真的是一个家族殉葬了。 大概只有卢星辰是比较无辜的了,不过他走得早。生前也因为跟武明德关系和谐而可以养着自己的小情人。虽说也是免不了被指指点点,但相比之下他是活得最好的了。 他对武明德来说或许还有些情谊在,后面这些人对武明德来说大概只是纯粹的玩物了。 “……是。”武栋明答应这件事也很艰难,不过她宁愿人家把脏水泼到她身上,也不愿泼到武明德身上。 “过来。”武明德眸光又温柔起来,让武栋明在自己床前坐下。“你放心,你的父亲是绝对没事的。” 武明德这话自然是说给殿里的人听了,弑父的罪名,她不会让武栋明背的。 至于是她另有安排让殉葬的某人活下去,还是早就安排出宫了,还是像卢星辰那样已经离世了,那就不需要解释了。 国事了了,武明德握着武栋明的手慢慢说着她们以前的事,很多事武栋明不记得了,但是武明德却没忘的。 武明德也曾派人将苏檀清家里的大事小事收集起来,在宫里或改头换面或掩人耳目试过。 以苏檀清对小孩子的‘放养’态度,武栋明在不记事的时候,其实也是有过比别的皇子皇女更加宽松愉快的‘童年’的。 在武明德的讲述中,也有些人慢慢发现不对,这……这怎么有些耳熟呢? 这不是当年当笑话听的‘苏家笑料’吗? 只不过现在极出色的苏家子嗣说明了到底是笑话还是有人孤陋寡闻。 有些人倒是没反应过来,只以为这是皇帝的回光返照差不多了,所以说些无关紧要的事。 却也有谨慎的人思考皇帝这些话的深意,看着絮絮叨叨的太上皇跟泽佑陛下,偶尔太上皇还会看一眼苏家那位。 再仔细看看泽佑陛下跟苏家那位的脸,想想刚刚那句‘你父亲绝对没事’…… 不少人惊得肠子都打结了,面上却什么都不敢表现出来。皇帝既然暗示,那大家也只能‘暗明’,说出来就是找死。 【怪不得泽佑陛下登基的时候这位又成为第一位异姓亲王呢,还改封号为承志……多么明显呐……怎么那时候就瞎呢?】 这些大臣的暗涌被苏檀清很好地感觉到了,原本她还有些伤心愧疚,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朋友,而今就要去世了。甚至自己就算是凶手之一,要不是她推动那些东西,武明德也不至于一直郁郁寡欢,最终拖垮了自己…… 现在…… 呵呵…… 气愤之余,苏檀清也不禁有些黯然,【至于么?把所有的情分都磨掉了如此算计。】 苏檀清知道这件事武栋明早就知道了,所以今天这场戏只是给这些‘托孤’大臣们看的。 你能抢你女儿的东西么? 别人会相信你不会帮助你的女儿么? 这样就可以把苏檀清绑死了。 而且武明德就快死了,就算苏檀清被算计得一肚子火,也不可能迁怒到武栋明身上去。 更何况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人家临死前就心心念念这件事了,你还能过度苛责她吗? 更何况……这心心念念的还是你当年的‘风流债’…… 感受到周围的大臣们的‘隐晦’的目光,苏檀清把自己的手握在一起,在心里默念:她的死本来就有你的原因……她的死本来就有你的原因……她的死本来就有你的原因…… 处在悲伤之中的武栋明难得地反应慢了些,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事情已成定局…… 她都不敢看向师父,只是见她双手交握,知道师父正在气头上。 当初师父师娘曾经笑言:生气的时候就自己握着自己,要伤也先伤自己,或许还可以清醒点,以免被怒气造成大错。 武明德感到一阵恍惚,知道在药效的刺激下透支的生命要用完了。 她此举是算计苏檀清,也是一种试探。 从苏檀清的反应看来,‘他’已经知道了此事了。不然即便她们这些年渐行渐远,苏檀清也不应该是这种反应…… 她这一生,为了这个帝国,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弃了,却也并没有达到她最想要的局面。 这个算计也是最后的算计了吧? 当年她用情分拉住了苏檀清,现在把这点情分用掉,还是为了拉住苏檀清。 或许她此生所谓的真情都不过是笑话而已,只不过……她不悔,她只是有些不甘,不想到临死的时候帝国还是没有出路…… “泊明……”她想用最后一点感情试一试,却不想话刚出口,眼前就是一晃一花一黑,除了武栋明谁也没听见她这声呼唤…… 不,或许苏檀清听见了,但她只是复杂地看了一眼垂下头去的武明德,什么反应也没有。 武栋明感觉武明德的力道一松,心中一颤,用力握住武明德的手,心中有了猜测,却不敢确认。 她下意识看向刚刚听到的名字的主人那也是自己最为信赖的人,在无助的时候下意识向她求助,“师父……” 苏檀清已经让自己的表情跟周围的人一样肃穆,听到武栋明的呼唤举步上前,伸手搭在武明德的脉上…… 然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跪下趴在地上。 虽说武明德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封建帝王,但是谁也不能否认她在位期间为国家繁荣,百姓富强所做的努力与成就。 人死如灯灭。在这一刻,苏檀清也生不出什么情绪来,不想再说已成定局的事,只希望她走得安稳些。 后面的人见苏檀清的动作哪里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顿时大殿内一片嚎哭之声,代表太上皇大行的丧钟也随之敲响…… -------------------------------------------------------------------------------------------- 第112章 胡兴坤番外 在胡兴坤选择了入赘的时候,他本以为那是他一生之中最为屈辱的时候。却不想此时老天待他可谓是温柔了。 后来她他知道刘氏有一个所谓的异姓弟弟,顿时觉得老天玩他还没玩够。什么异姓弟弟,恐怕是骈头吧? 即使有落红,谁知道他们会趁他不在的时候做什么? 要不是苏家那个莽夫是独子不会入赘,这顶绿帽子又怎么会落到他头上? 他本以为找到钱财成为李大人的幕僚会是他一生的转机,却不想又因为一个无妄之灾一落千丈。 呵呵,不过在此之前,他已经把苏家那个莽夫的名字添到劳役的名录里,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虽说被李大人迁怒,不过在他当幕僚的时候,也认识了不少有钱有权的人,还是会有人赏识他的。 更何况科举将至,何愁前程? 只可惜……不知道那个莽夫使了什么法子置身事外,倒是便宜他的。 更可惜的是,他的运道还是差了点,居然还是没有遇到对他青眼相加的主考官。 虽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但他居然在辛辛苦苦再苦读三年后仍然落榜。 坐在同窗之间,他只觉老天待人不公,满腹苦闷无处可发。 就在此时,他又看见了那个苏家的莽夫,还是一身禁卫装束。怎么可能?!难道他从军立功了吗? 不!不对,难道三年前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苏传胪真的是‘他’吗?居然不是同名同姓的人? 他一个山野村夫!怎么可能?!! 难道洛阳盛传的得杨阁老垂青考裙带关系青云直上的人就是‘他’吗?还真是……等等!‘他’不是在纳县已经娶妻了吗? 胡兴坤被胸中闷气与一腔酒气一激,顾不得慢慢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也顾不上慢慢谋划,脑子一热就讽刺的话就脱口而出。 之后有一个自称是御史的人去找他,胡兴坤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一时酒意上头犯下的过错。 他尚不知道苏檀青的势力如何就贸贸然开口,再加上要是杨家打算不丢面子私下处理此事呢? 让一个无权无势的落魄举子悄悄消失可真是太容易了。 不管来的人是不是真的御史,只要真的是官场的人,那就多一个人知道也更好,至少他悄无声息地‘消失’了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多了一个人知道此事,想要动他的人怎么都要投鼠忌器,不然就多了一个把柄,他相信苏家跟杨家都不会这么蠢。 当事情闹到最乱的时候,胡兴坤趁着混乱悄悄溜出了洛阳。反正他又没有上折子,更何况落榜的举子离开洛阳很正常,只不过是时间有点恰巧而已。 令他想不到的是,明明他已经脱离回乡的路到处‘游学’却不知为何与苏檀青巧遇! 在被打晕的前一刻,胡兴坤在心里大呼‘吾命休矣!’ 但没想到他在自己的客房好好的醒来了,没有一事不对,难道只是一场梦吗? 但不久之后,他就希望自己是真的在做梦! 为什么?为什么人人都觉得他是女的? 为什么明明他能感觉到胸前并没有多出什么,胯|下也不曾少了什么,但是不论自己是看还是摸都感觉到的是‘一个女人’? 他还记得自己看见了苏檀青,这一切都是在见到他之后改变的,在重新雇佣马车离开之后,胡兴坤还沿路找了不少寺庙、道观、算命先生,可是没有一个人看出什么不对。 倒是在再次晕倒之后,胡兴坤颇有大梦将醒的期待,只可惜,之后他面临的是更加残酷的未来。 人家买‘她’自然是想要传宗接代的,本想马上生米煮成熟饭,却发现是石女,于是立刻就转手卖了了。 再次过程中,胡兴坤更是一直都没能冷静下来,直至进了青楼,被老鸨龟公‘帮忙’冷静…… 他仔细回想自己为何落入青楼,终于发现在自己去那些地方大肆挥霍银子之后,马车夫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而沉浸在对妖术的惶恐之中的自己并没有注意到。 而到了青楼之后,胡兴坤才知道什么是屈服。什么各种各样的手段让他‘大开眼界’只是见见不用施加到身上她就乖乖跟着老鸨安排的人学东西了。 只不过他终究不是女子,并没有想到那么多,不久老鸨就发现他并没有月事,他惊喜地说出自己男人的事实,只换来一句: “没有月事便是男人了,那你怎么不说所有的宫人都是女子?” 之后老鸨更是亲自上手‘检查’,只得出他是‘石女’的结论,“不过你是石女一事倒有可能有客官有兴致,倒不如……” 之后老鸨就换了‘教养’的方法,让她‘端着架子’,然后‘做一个落魄的官家女子’。 老鸨说他身上有一股书卷气。怎么可能没有?他读了那么久的圣贤书! 她假做乖顺任命的样子,却仍在暗中谋划逃脱之事,这次他总算冷静下来了,先把妖术一事放在一边,最重要的是先离开青楼。 之后…… 之后胡兴坤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差点真的想要跟一个男人好好过日子! 【哈!难不成以为自己真的是女人了吗?】胡兴坤离开他后狠狠地嘲讽自己,做久了‘女人’就变成蠢货了吗?哈…… 只不过……他终究小瞧了地头蛇的手段,很快就再次回到了‘修罗地狱’…… 被气得不清的老鸨不再优待他,石女么,前面不能伺候自然要学会怎么用后面伺候…… 胡兴坤这才知道自己以为的‘看遍手段’不过是一个笑话,什么假意驯服也不过是笑话,他所有的一切都被踩在一群肮脏的人脚下…… 不论是不是女人,他都已经雌伏与他人身下…… 可是他还是不想死,即便什么都没有了,他也不想就这么死去。 当再次看见让自己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的时候,胡兴坤猛地站起来,却一时不知该是什么反应。 片刻之后,他庆幸自己的不知如何反应,也庆幸自己被老鸨‘调|教’地很好,知道在什么时候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胡兴坤无数次想过苏檀青为什么这样对自己,原本他以为苏檀青是要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在逃出来之后他就不这么想了。 很显然苏檀青并没有关注自己,那就没有看着他痛苦就开心的意思,而且自己逃出来之后也可以活得很好,苏檀青也没办法知道。 那么就应该不仅仅是因为停妻再娶是事了,难道是想让她也尝尝无力的滋味吗? 变成女人……难道是因为刘氏么? “……” 正是猜到了这种可能,胡兴坤才下定了离开那个男人的决心,他不想,不想自己真的变成一个女人,然后把一生寄托在一个男人的心意之上。 他心中麻木地看着自己的躯体苦苦哀求,用尽手段,想要博取一线生机。 他谨慎地揣摩苏檀青的用意,却奇怪地发现完全摸不到‘他’之前的想法,‘他’似乎并不在意。 可是这怎么行不在意岂不是要不玩了?不玩了岂不是要杀人灭口?他迅速转换目标,不管那是谁,女人总比男人心软,而且人家不一定知道全部的事,只要足够凄惨,就有可能‘曲线救国’。 然后…… 然后他为自己找到了最大的转机,接受了安排。 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也以为那个男人是可以相信的,经过再次回到青楼的事,他才明白什么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那人却不是这么想的,第一次人家愿意帮助‘她’,但是在被它卷走钱财之后,又怎么会再次相信? 即使他拿出更多的银子,以及编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可是裂缝终究存在…… 之后…… 那人接受了‘她’‘石女’的身份,他也用这个理由编得很好。他也想跟这个人好好过日子。 但是…… 让怎么好好?他终究是男人,就算愿意雌伏也不会生出孩子,更何况很多女人该做的事他都不会。 他勉勉强强学得差不多的时候,心里早已积满怨气。这不是他应该做的!这不是他应该有的生活! 他……再次想要离开。 只不过他既然已经来过一次,那人也有了防备,他很快就被找到了。 这次才是真的什么理由都不行了。 他也在拳打脚踢流言蜚语之下慢慢屈服,做出完全老老实实地‘居家’的样子。 可是……不等他再次找到机会,他发现自己老去得极快。虽说那人不介意让她有些动摇,但心中不免惶惶,怕自己‘人老珠黄’就被抛弃。 他本以为这是苏檀青的手段,慢慢把他磨成一个‘女人’,然后再让她品尝被抛弃的痛苦。 他没看见苏檀青,但他觉得苏檀青不出现就已经做到了。 他在惶惶中慢慢老去,让她想不到的是,那人始终没有嫌弃他抛开他。 直到临死他即骄傲与自己看人的眼光好,让苏檀青的‘计谋’未曾出现,又在下一刻悲哀于自己的心思。 这不是女人的心思吗?把一切都绑在虚无缥缈的一个男人的心意上,小心翼翼地揣摩、不着痕迹地讨好奉承、无人时心中的惶惶…… 他没有真的变成女人,却也也不少女人无异…… 到最后……他还是变成自己以前从未放在眼里的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