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遗书 还不到日出的时候,天刚有点蒙蒙亮;那是一种美妙苍茫的时刻。在深邃微白的天空中,还散布着几颗寥落的星星,地上漆黑,天上全白,草坪在微微颤动,四处都笼罩在神秘的薄明中。一只麻雀,仿佛和星星会合一起了,在绝高的天际唱歌,寥廓的苍穹好象也在屏息静听这小生命为无边宇宙唱出的颂歌。耀眼的启明星正悬在天际,好像是一颗从这黑暗阴影里飞出来的灵魂。黎明的霞光却渐渐显出了紫蓝青绿诸色。初升的太阳透露出第一道光芒。从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红;也从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鲜。一刹间火球腾空;凝眸处彩霞掩映。光影有了千变万化;空间射下万道光束。 当大地刚从薄明的晨嫩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在肃穆的清凉的水云间小区里,便飘荡着清朗的笑声。鸟雀的欢噪已经退让到另外一些角落去。一些爱在晨风中飞来飞去的小虫便更不安地四方乱闯。浓密的树叶在伸展开去的枝条上微微蠕动,却隐藏不住那偶尔闪光的露珠,就像在雾夜中耀眼的星星一样。 一轮旭日终于在星星的追赶下,冉冉地钻出地平面,它羞涩地将万丈光芒泼洒在被欢声笑语包裹的城市上空。 越过水云间小区的大门往里走不远,就能见到水云间小区的全貌。这里花草茂盛,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花丛中掩映着一幢白色的二层建筑,亭台楼阁,鸟语花香。 在一个布置得金碧辉煌的屋子里,靠北面的墙体上镶嵌着一个高1、5米的玻璃相框。相框上是马凤斌和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女子微卷的头发,含媚的大眼睛,一张性感的嘴唇微嘟着,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马凤斌绝望地望着相框中的女子,一行泪从眼角滑落。忽然他上前一下子把那个相框从墙上揪扯下来,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弄个粉碎,末了还狠狠跺上两脚。相框中的两人曾经情深意浓,拥有过一段多么甜蜜的时光啊!曾经的****已逝,而今却将何处去寻。马凤斌凄苦地望着满地狼藉,泪再一次地流了下来…… 他眼前出现了她的身影:她的发,——那如大S般飘逸的他最爱抚摸的发丝;她的眼——那如巩俐般勾人魂魄的杏核眼;她的唇——那如舒淇般性感迷人的唇。 他颤抖着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给哥哥写下了如下的信。 哥,原谅弟弟不辞而别!没有了她的生活,我的生命已不再有意义。她的出走,使我丧失了做人的尊严。试问,一个男人的女人如果离家与另外一个男人私奔,这个男人还怎么面对亲友,还怎么做人?与其做一个行尸走肉,莫不如把我的生命交给我喜爱的铁路。别了,哥哥!弟马凤斌绝笔,于2009年5月4日。 写完后,他把遗书工工整整地平铺在桌子上,然后向屋外走去。 迎着朝阳,马凤斌拖着两行坚定的脚印跑过绿油油的草坪。一阵微风袭来,草坪淹没了脚印,原来足印留过的地方一片被踩倒的绿草又傲然挺立;又一阵微风过后,脚印不见了,一只小狗沿着曾经的足印留下尿液的痕迹。 这时马凤斌驻足在了铁轨边,看得出他是一个健壮的人,肩宽背后,胸肌发达,皮肤散发着黝黑的光泽。他面对朝阳做了一个舒展运动,一滴汗水从他鬓角沁出,随着运动的律动,顺着宽阔的后背滑落在地面。斯时,一阵急速驶来的火车的鸣笛,划破早晨的天空。马凤斌转身,目光深邃而坚定,他一个箭步走向铁轨,趴在了他毕生热爱的铁轨上面,矫健的动作如同一个运动员,挂在唇边的一抹自嘲的笑显得那么的沧桑和凄凉…… 马凤魁走进屋子的时候,第一眼就发现了放在桌子上的遗书。他发疯似地向铁轨跑去,可哪里还有弟弟的影子呢? 马凤魁跪在铁轨边,泪水挂满腮边,他不住地喃喃道:“凤斌,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四平市海银绿苑小区。 水花从淋浴器中喷洒出来,淋在一个白晰滑腻的身躯上,周月红用修长的手指轻抚着自己的肩膀和腰身,她轻松的摇摆着身体,为了让热水能够均匀地淋遍全身,洁白的浴液泡沫被水流冲刷了下来,露出了她那让无数男人为之疯狂的玲珑曲线,诱人的胴体在水的滋润下,愈发显得充满了弹性与魅力。 将身上的浴液泡沫冲洗干净,她抬手从架子上拿起了高雪梅早已为她准备好的浴袍,披在身上。又顺手拿起一条毛巾边擦脸边拉开了浴室的门,不意外地看到高雪梅正拿着拖鞋等着她。她把手里的毛巾递给了高雪梅,高雪梅接过毛巾,顺势蹲下将手里的拖鞋轻轻地套在了周月红的脚上。 周月红微笑着说:“谢谢你,高雪梅,没有谁比你更了解我了。” 高雪梅勉强的笑了一下,没有接话茬。看见自已的话对高雪梅没反应,周月红又说到:“你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精神呀?” 周月红斜瞥了一下高雪梅,“不会是你已经厌倦服侍我了吧?” 高雪梅连忙说:“不会的,永远不会,我只是觉得……”高雪梅看了一眼周月红,小心翼翼的选择着字眼,“我只是觉得有些无聊。” 周月红脸上的愠色消失了,她笑道:“你刚刚毕业,所以才会无聊。要不你就多做些家务,或者多做点好吃的什么的,你就能用上你所学的家政专业了。而且我家老头老太太也会很高兴的。” 周月红转身去整理着头发,不再理高雪梅。 高雪梅鼓起恿气接着说:“我在想马凤斌。”周月红整理头发的手一僵,脸色顿时阴了下来,她转过身冷冷地问高雪梅:“你干嘛想他”。高雪梅看着周月红冷冷的脸色,心想,“即然已经问出了口,索性就打破砂锅问到底。”她淡淡道:“你当初寻死觅活地选择了他,可是好景不长你却和别的男人私奔,你是不很对不起他?” 第2章 表姐妹 “即使……但是我如今不是已经离开了那个和我私奔的男人了么?”周月红白了一眼高雪梅,转身走向卧室,不再拿正眼瞧她。高雪梅望着她冷漠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拿着吹风筒,高雪梅给周月红风干着头发,她忍不住又对周月红说:“你那样离开马凤斌,他一定非常痛苦的。他是那样的喜欢你。你或许伤害他伤得太深了些。” 周月红一下子拔下了吹风筒的线头,气呼呼的站了起来,大声地对高雪梅说:“可是人家已经厌倦他了,他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我只不过要和他分手,他就不要脸地跪下来哀求。哼!一点骨气都没有!如果他确实离不开女人,那干脆就让他去死好了。” 莫名的一阵心烦,周月红冷哼了一声“真扫兴”,离开了高雪梅,徒留下高雪梅呆呆地站在那,一片乌云笼罩在高雪梅的心头,内心不由的为马凤斌担心起来。 高雪梅是周月红的表妹,高雪梅的家本在梨树的乡下,因为家境贫困,姑姑将高雪梅从乡下带到四平来求学,小时候周月红曾对高雪梅有过救命之恩,在加上姑父,姑姑对她的养育之情,因此懂事的高雪梅主动承担起一些家务,来回报姑姑。久而久之她就变成了周月红的贴身女仆。 马凤斌本是高雪梅的朋友,因送高雪梅回家,因而遇见周月红惊为天人。而周月红也对他斯文有礼的气质所吸引,两人展开了一段风花雪月的恋情,后来步入婚姻的殿堂。 但是前段时间周月红对另一个男人产生了兴趣,并选择了离家出走,害得马凤斌在亲属和朋友面前丢尽了面子。 高雪梅夹在中间不好说什么,一个是她要好的朋友,一个是她至爱的表姐,这使她摇摆不定。因而这些日子很是烦恼。 穿着一身蓝色露背装的周月红神采飞扬地走下楼梯,客厅里的电话铃声让她停下了脚步,她踟蹰一下,叫过正在洗碗的高雪梅:“高雪梅,快去接一下电话,假如是马凤斌,就告诉他说我不在。” 高雪梅用不赞成的眼光看着周月红,周月红眼一瞪,“快点”。高雪梅暗暗叹了口气,走进客厅,拿起话筒低柔地招呼“您好!”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高雪梅露出了她温柔的笑容,很礼貌的说:“姑姑和姑父都不在家,那……好的。” 一旁有些紧张地听着高雪梅的电话的周月红,听见不是马凤斌的电话,长长吐了一口气。 见高雪梅礼貌的说“拜拜”放下了电话,周月红面上露出了笑容。高雪梅微笑的对周月红:“是姑姑的朋友。”周月红想着远方旅游的父母,微笑道:“他们在杭州旅游一定会玩的很开心的。”高雪梅也抿着嘴笑着赞同的点点头。 看了一眼高雪梅,周月红歪着头问:“你是咋安排的,最近会回去看舅舅和舅母吗?”高雪梅坚定的点点头:“我会回去看爸爸妈妈的的,现在院子里一定结了好多水果,我会栽些回来让你品尝的。”周月红无所谓地说:“先谢啦。哦对了,我今天晚上恐怕会晚点回来,你就不用等我了。”说完,周月红飘然而去。 面对表姐难得的关心,高雪梅心中暖暖的,她微笑着目送着表姐消失在门外。 马凤魁又一次来到了弟弟的房间,这些日子以来,过度的悲伤一直在折磨着他。他的容颜明显的憔悴了,眼窝深深地陷进去,下巴上也长出了青湛的胡须,每日都是寝食难安辗转反侧。 自从十五年前,他的父亲因受不了母亲外遇而杀妻被枪决后,兄弟俩就一直相依为命。马凤魁身兼父职母职的培育着马凤斌,帮他在铁路找了份让很多人羡慕不已的工作,马凤斌也没有让他这个做哥哥的失望,几乎每年都被单位评为先进工作者,既得奖金,又得奖状,而后终于熬到马凤斌娶妻成家了。但是由于其他原因,马凤魁没有参加弟弟的婚礼,只是听弟弟说看上的女人很漂亮,一见钟情就闪电结婚了。因此马凤魁和弟媳素未谋面。可是,马凤魁高兴的温度还没有降下来,弟弟竟然毫无留恋地舍他而去。 马凤魁知道,弟弟马凤斌都是因为那个女人,那个背着弟弟和别的男人私奔的女人。 马凤魁来到了弟弟生前的书桌前。打开书桌抽屉,他发现里面放着一个厚厚的活页日记本,马凤魁的心一动,他拿起本子读了起来,果然是马凤斌的日记。他随手翻开一页,只见上面工工整整写着:“今天,我终于知道爱一个人是多么幸福。我爱你!周月红!” 马凤魁不由自主地坐在椅子上翻看起来。他一页接着一页的读下去,眼神渐渐的无奈,这本日记记录了弟弟的爱恋。 今生我缠定你了,你将是我生命的全部,我爱你——地老天荒。 为什么你现在厌倦我了,为什么把我对你的爱不屑一顾呢,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 为了你,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只要你不离开我,我甚至可以忍受屈辱,哪怕绿巾罩顶。 因为你厌恶活着的我,我会让你眼不见心不烦的,周月红。 马凤魁看到这里,一种愤怒让他的眼睛变得格外的阴沉,他咬牙切齿地低吼着一个名字:“周月红”。读完弟弟马凤斌日记的所有内容,马凤魁呆呆的坐着,努力咀嚼着弟弟带给他的震惊和遗憾。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弟弟不是因为男人的尊严而才寻短见的,他是为了一个背叛他的女人而走上那条不归路的。 日记夹层里的一张照片吸引了他,他仔细端详起来,一个眼角带着无边笑意的女孩,不无嘲讽地望着他。马凤魁的眼睛红了,他太痛恨这个蛇蝎女人了,这个外表看来善良纯洁的女人,实则是个地地道道的感情骗子。她就是害死马凤斌的凶手——周月红!虽然不是她杀,但马凤斌认为,周月红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她难辞其咎。 马凤魁努力将照片撕下来,瞥视着照片上的笑脸,马凤魁阴冷的说:“周月红,山水有相逢,血债是要用鲜血来偿还的。” 第3章 报复开始 收拾完厨具洗好碗,高雪梅草草打扮一下走出家门,她想上铁路值班室去看看,询问一下有没有马凤斌的消息。 路过交通岗,高雪梅见对面开过来一辆无人乘坐的出租车,马上向司机师傅招手示意打车,心中暗呼快哉,平时基本都要走上两条街或许也看不见一个空车呢。但是她丝毫没有想到,在她身后的一辆豪华轿车里,有个面色晦暗的男人正拿着她的靓照不住地打量。 高雪梅坐上车,说了铁路值班室的地址,司机启车急弛而去。这么多天没见到马凤斌不知他过的怎么样,高雪梅陷入了沉思。 自从上次马凤斌央求周月红表姐回心转意遭拒后,高雪梅就暗暗为马凤斌担心,认识马凤斌这么长时间以来,高雪梅从没见过马凤斌的脸色那么差过,周月红表姐太过份了,用那么尖酸刻薄与下流恶毒的语言把他轰了出来,马凤斌是那么的爱周月红姐姐呀。想着马凤斌临走时那绝望的眼光…… 蓦地不自然打了一个冷战,高雪梅回过神来,真是活见鬼了,大热的天怎么会打冷战呀,高雪梅向四周望了望。这时出租车正和一辆白色宝马轿车并行而驰,白色宝马轿车的车窗半开着,可以看清楚司机是个戴着墨镜的男人,那个男人虽然没有看高雪梅,但是高雪梅却觉得那个男人周身都散发着冷冷的气质,她刚要决定仔细再看一眼戴着墨镜的司机,白色宝马轿车加快了速度,超过了出租车疾驶而去。 过了南湖岗往南就是去铁路值班室的路了,可是高雪梅惊讶的发现司机在往北走,于是她迫不及待地大声质问司机:“你怎么南辕北辙呀,不是往北,应该往南才对。”见司机根本不理她,高雪梅惊慌了起来:“停车,快给我停车。”这时出租车司机转了两个弯,在一条偏僻的胡同把车子停了下来。 高雪梅心中的警铃大大地响了起来,她想起报纸上登的那些拦路抢劫呀,先奸后杀的报道,不等司机停好车,她就慌忙打开车门跳下车来,撒腿便跑。没跑几步,忽然头部好象撞上了什么东西,她刚要换个方向,一块充满奇怪味道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嘴巴和鼻子,她依稀好象看见了一个墨镜,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一阵钻心的头痛,让高雪梅慢慢地醒来,身子摇摇晃晃的,使她一时搞不清楚自己置身何处,蓦地她想起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可恶的司机,讨厌的墨镜……高雪梅一咬牙坐了起来,向四下打量起来,自己依然在车子里,然而却不是自已刚坐的那辆的士,而且车子已经驶离了市区,正行驶在荒郊野外,高雪梅望向司机,她骇然发现司机也已经换人了,换成了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高雪梅认出了那个男人,他就是和的士并行开车的那个戴墨镜的男人。 男人在倒车镜里也看见了高雪梅醒来,他用冷冷地眼光看了一眼高雪梅,虽然隔着墨镜,可是那层冷意却透过镜片直接射在高雪梅的身上,让她感到一阵阵发冷。高雪梅忍不住大声呼喊了起来,“你……你要干什么?快来救命呀!” 突然一个急刹车,高雪梅狠狠地向前摔了出去,男人回过头来打量着高雪梅。高雪梅抚着头大声的喊道:“你要做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快点放我走!”男人厉声大喝道:“你个浪蹄子,你给我闭嘴,再喊,我就对你不客气。”声音阴森的令人心悸。高雪梅吓了一跳,随即又挣扎着喊道:“救命啊!救命啊!”男人厌恶的喝道:“你给我闭嘴,否则我撕了你,周月红!” 男人走下车,摔上车门。高雪梅一楞,她望着那个男人疑惑地说:“你说什么,你在叫我周月红?”男人的话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我说什么?难道你的耳朵眼里塞上棉花了?”高雪梅望着他:“可我不叫周月红。”男人不屑地望着她冷冷道:“你不是周月红,难不成我是?你自知罪责难逃想抵赖,嘿嘿,你不必狡赖了,为了脱身,说自己不是周月红。可是据我所知,你住的那个小区里的人都知道那个房子里的主人只有一个。我还听说有好多好多的男人都争先恐后地趋之若鹜地去泡你,当然这些都是背着马凤斌。” 高雪梅深吸一口气,讶异地问:“你认识马凤斌?”男人嘲讽地说:“这就对了,如果你不是周月红,你怎么会这么在意马凤斌的名字。”高雪梅喘了口气说:“马凤斌是我的朋友。我当然知道了。” 男人突然歇斯底里地愤怒地打断高雪梅:“马凤斌是你的朋友?让他被火车活活压死的朋友?”高雪梅一愣,他怎么知道周月红骂马凤斌的话。男人鄙夷地看着高雪梅:“呸,还在大言不惭的称呼朋友?不是朋友吧,是不叫******更贴切?”高雪梅听这个男人越说越不像话,脸红红地喊道:“你给我闭嘴!”男人同样怒吼着:“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闭嘴,我不是马凤斌,在乎你这张披着人皮的臭皮囊,你还不配做我的女人!” 高雪梅有些惊慌地望着这个暴怒的男人,感受到在他的身上散发着冲天的怒气。他究竟是谁呢?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男人又用鄙夷的眼光看着高雪梅说:“我倒要问你,你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他。哼,你长的也不过如此嘛,那些男人怎么会骈上你呢,包括马凤斌。” 男人不屑地口气激怒了高雪梅,她拼命地克制着恐惧为自已分辩道:“我从没勾引过任何男人,我也从没让任何一个男人为我着魔。我告诉你,我真的不是周月红。” 男人咆哮道:“我也告诉你,你不要再抵赖。”高雪梅头要炸了,她又哀求道:“不信你就去问马凤斌,问问他我究竟是谁。” 第4章 人字形窝棚 男人眼神变得有点恐怖,他冷冷地说,“如果可能,我还用你教我?”他上下打量着高雪梅,眼神里不屑的光茫让高雪梅的心提了起来,只听他继续说:“既然你那么喜欢男人,那我就先让你品尝一下。”说完一把抓住了高雪梅的腿。 高雪梅尖声惊叫着,两只脚拼命的踢着踹着。男人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强烈的反抗,竟被高雪梅一下子踹坐在地上,高雪梅趁机跳下车逃跑。可没跑出几步,高雪梅就又被那个男人捉住。 高雪梅大声对他说:“你赶紧放开我,如果马凤斌知道你这样对我,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轻蔑地说:“做你的清秋大梦吧,我不妨告诉你,马凤斌不敢违背他哥哥。” 高雪梅吃惊地说,“他哥哥,你是马凤魁。”男人紧抓着高雪梅的手,阴冷地说:“你该死心了吧,你终于想起他还有个哥哥。凡是欺负他的人,都要付出双倍的代价。”看着男人几近疯狂的眼睛,高雪梅委曲的要哭了,她哀求男人说:“马凤斌在哪,我们去见他,当面说清楚。”男人眼中的怒火燃烧的更炙热了:“他也很想见你,周月红。”高雪梅快要崩溃了,她摇着头歇斯底里道:“我不是周月红!” 男人掐着高雪梅的手一下子变得更紧了,他逼近高雪梅:“你再狡辩,别怪我不客气。”高雪梅惊恐地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睛,她的脸离他近在咫尺,他的鼻息喷她的脸上颤抖,她的汗滴在他的手上蒸发。高雪梅忽然明白了,这个人字眉的男人说的是真的,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他真的有活剥了她的心,为了一个莫名的理由。 高雪梅暗自思忖,这里远不着村近不着店的,自己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多远,不如让他带着去找马凤斌,只要见到马凤斌,一切就都好说了。 高雪梅甩了一个他紧抓的手说:“那,那你带我去见马凤斌。”一丝悲伤掠过那个男人的眼神,他冷冷道:“既然你要见他,我也不忍拂你,不过我要把你装入麻袋,以免你滋事。”说完从怀里拿出一条拇指肚粗细的绳子,将高雪梅的手反绑起来,高雪梅挣扎着,那个男人竟然又拿出一条手帕蒙上了高雪梅的眼睛,然后将她装入麻袋。高雪梅有些后悔自已这么听话了,她又大声嚷嚷道:“你做什么,不是带我去见马凤斌吗?为什么又把我的眼睛蒙上?”男人怒道:“你再这么多嘴,当心我将你的嘴也堵上。”说完,抱起高雪梅,将她扔在车子的后背箱里。然后缓缓发动了车子,驶了出去。 一路颠簸疾驰,高雪梅感觉身上的骨头几乎快要散架子了,那个人字眉的男人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紧紧捆绑着的手腕从开始的剧烈疼痛到后来的完全麻木,直到现在已经知觉全无了,高雪梅不知道人字眉的男人要把她最后带到哪里,她感觉自己忽然间就变成一个麻袋,被那个男人扛来扛去的,一会儿从这辆车上扛下来,一会儿又扛到那辆车。 此时高雪梅又被那个男人抱在怀里向前呼哧带喘地走着。高雪梅虽然被装在麻袋里,并且被手帕蒙住眼睛,然而高雪梅却明显的感觉到四周的环境完全没有一路上的燥热,相反倒有一阵阵爽意扑面而来,高雪梅深呼吸了一口空气,空气中弥漫着花草树木气息,夹杂着叽叽喳喳的雀鸣啾啾,这会是什么地方呢?一时间这种大自然侵袭而来的熟悉的芬芳,让高雪梅浑然忘记了方才的恐惧与忧愁。 “啊——”,高雪梅屁股上忽然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终于让她回到现实中来,一种认知让高雪梅火冒三丈,这个可恶的人字眉男人竟然又向扔麻袋一样的把她扔在了地上。高雪梅在心中不住地“你个疯子,你个变态”的咒骂着,忽然眼前骤然一亮,眼罩被那个人字眉男人取下来了。 高雪梅抬头,突然看见四周一排排林立的墓碑,她恍然大悟,她是在北山墓地。而她正躺在一个人字形窝棚前。 马凤魁看着被他绑来的女人,的确,这个女人确实很美,比像照上的还要多一些灵秀之气。一路上的颠簸,让她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扭曲,却丝毫也没能减损她的美丽。看着那张清秀的脸,还有俨然受惊的小鹿般惊慌失措的眸子,马凤斌只觉得怒气上升,就是这张诱人犯罪的面孔,内里却藏着一颗无比****恶毒的心。马凤斌就是被她迷惑了心吗?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知道到哪儿了吧?” 高雪梅生气看着眼前这个人字眉的男人说:“我干嘛要知道,你不是说带我去见马凤斌,为什么要带我到这种鬼地方来?”马凤魁说:“你不妨睁开眼睛看清楚,这里是安葬死人的墓地。"高雪梅一甩头:“我不管这是哪里,马凤斌呢?你不是带我去见马凤斌吗?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你究竟是谁?” 马凤魁走上前用手用力地捏着高雪梅的下巴抬起来,凶巴巴地说:“我已经说过,我是马凤斌的哥哥,你经常嘲笑的农村后改造。” 这句话让高雪梅想起来了,周月红赶走马凤斌时说过的话。她的心中不仅有点深深自责,当时竟没能阻止表姐恶语伤人,眼看着马凤斌伤心的离去。 马凤魁看到高雪梅微变的脸色,不禁怒道:“现在你该更没勇气承认你就是周月红了吧?” 高雪梅不抱希望的再一次申辨道:“如果我说我不是周月红,你信吗?” 马凤魁用鄙夷的眼光看着高雪梅,断然出口:“呸,信?信你个大头鬼!” 高雪梅看着这个固执如牛的家伙,一咬牙坚持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怒道:“随你咆哮吧,我和你来就是要见马凤斌的,马凤斌呢?我现在要见他!” 第5章 陷入魔爪 马凤魁冷冷地看了一眼高雪梅,解开她手上的绳扣,他转身走向一个崭新的墓碑。 唉,这家伙怎么走了,马凤斌呢?高雪梅连忙追了出来,可惜没走几步,她便一下子摔倒在地。痛苦的抚着扭伤的脚裸,高雪梅惊讶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脚上被绑了一条脚镣。正是脚镣将她绊倒的。高雪梅震惊地拉着脚镣对回过头看她的那个男人说:“我就是犯法也应该由法院审判我,而不能由你乱用死刑,更何况我不是你的犯人,你不能这样作践我。” 马凤魁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恶狠狠地说:“你给我闭嘴!我让你干啥,你就乖乖地给我干啥。从今以后,你要给我长记性,我不是你可以随便就可以指手画脚的男人。” 高雪梅难以相信的看着他。这个变态狂真的把她当成了罪犯。究竟为什么?她与他素不相识,她到底什么时候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眼前这种场景真是骇人听闻。想了想高雪梅决定来软的,高雪梅试着用乞求的口吻道:“大哥,算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我一没有钱二没势的,你无缘无故地把我绑架,好像你除了白白浪费粮食外,不会有什么收获的。求求你还是放了我吧!”男人看着高雪梅无助的乞求的表情,残忍地笑了,说:“但是有一点,我要告诉你,我什么也不想从你身上获得。” “那你打的是什么算盘?”高雪梅惊诧道。 马凤魁恶狠狠道:“我要你活受罪。” 高雪梅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我们有仇?” 马凤魁突然冷笑。 高雪梅从地上跳起来:“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更没有害过人,为什么你要这么没有人性的对我?” 男人根本不屑给高雪梅理由,将高雪梅连推戴桑地弄进人字形窝棚,然后转身大步走开,徒留下高雪梅跺着脚在那大喊:“你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害怕!你别走,你给我回来,马凤斌呢?我要见马凤斌!” 马凤魁来到了弟弟的墓地前,点燃一捆冥纸,他默默地坐在弟弟马凤斌的墓碑旁,望着墓碑上那熟悉的照片,马凤斌笑的那么单纯开朗,谁会想到那么阳光的弟弟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自杀呢。强忍着悲伤,马凤魁象往常和弟弟并肩聊天一样。 “人都说情烟把眼迷,如果你稍微清醒一下的话,你就会知道象周月红这样的女孩跟本就配不上你。”马凤魁喃喃自语。 马凤魁想着向他哀求的那张美丽而可恶的脸,眼神突然变得阴深,他站起身来面向着马凤斌的照片,咬牙切齿说:“我今天就开始为你的复仇行动了,弟弟你就好好欣赏吧。” 高雪梅徒劳的拉着脚镣,闷声不响地颓然坐在地上。脚镣的一头绑在屋子中间的柱子上,高雪梅多么希望自已是在做一个噩梦,噩梦醒来时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我被当成周月红给绑架了。”这项认知让高雪梅既犹豫又忐忑不安。犹豫的是,坏人绑错了对象,那周月红表姐就没事了,可是想着那个男人凶神恶煞的样子,高雪梅又忐忑的要命,真不知那个男人要怎么样为难她。如果她能证明自己不是周月红,这个瘟神会不会放了自己呢,他说他是马凤斌的哥哥,现在只要见到马凤斌就行了。 高雪梅正在那胡思乱想,忽然自人字形窝棚的角落里爬过来一条张牙舞爪的蜈蚣,虎视眈眈地望着她。 高雪梅定睛一看,不由魂飞魄散,这么长的蜈蚣,舞弄着毛绒绒的腿,眼睁睁地就向她爬过来了! 高雪梅连忙把脚往后退,可那只大蜈蚣仿佛盯上了高雪梅,径直的向高雪梅的脚边爬了过来,高雪梅吓的大叫着:“啊……,快!走开!”转眼大蜈蚣就爬到了高雪梅的脚上,高雪梅吓的一动也不敢动,眼看着蜈蚣顺着高雪梅的脚爬上了她的腰,高雪梅绝望的“啊——”的惨叫了起来。 这时房门突然开启,一个汉子快速的跑进人字形窝棚,一把抓住了那只蜈蚣,马凤魁也紧跟其后问道:“咋了,怎么回事?” 那个汉子开心的笑着,手舞足蹈,马凤魁嘲讽地对高雪梅说:“蜈蚣,你不认识吗?”转过身又对那个汉子道:“要适当开窗,这屋子很潮。”那个汉子应诺一声出去了。 高雪梅心有余悸的看着他们。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突然坏笑道:“你那么怕蜈蚣,我就捉它十个二十个,你看咋样啊。”。 高雪梅一下子跳了起来,冲着马凤魁骂道:“你个变态!” 马凤魁很满意的望着高雪梅惨白的脸,他的唇边轻轻纵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不无得意地道:“我一定要好好利用一下你的恐惧心理。” 高雪梅仰着头讽刺道:“你别忘了我是一个女人?你可真配做男子汉,就会欺负我这样的弱女子!” 马凤魁无言以对。 高雪梅乘胜追击:“如果传出去你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相信你一定会被笑掉大牙的。” 马凤魁反唇相讥:“不会比你勾引诱骗男人更加臭名远播吧?” 高雪梅委屈的大喊:“谁勾引男人了,我从来没有勾引过任何人。如果你说的是马凤斌,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如果你信不过,你大可以去问他呀。” 看着这个女人自信满满地说着马凤斌,马凤魁大怒,他冲着高雪梅大喊道:“马凤斌太痴情了,他会为了一个不爱她的女人,毁掉自已的生命。不知这个女人会有什么感想呢?” 高雪梅也冲着他大喊:“我又不是她马子,我要见马凤斌,你把我关在这里,马凤斌知道吗?” 马凤魁看着她说起马凤斌自信的样子不由得怒火中烧。她那个不以为然的样子,就象马凤斌是她掌中的玩具,可以想象马凤斌如果来到她眼前,她会是怎样的对马凤斌为所欲为。马凤魁为马凤斌深深感到不平,他气氛地打击着她,向她颔首道:“他当然知道。” 第6章 恶作剧 “他知道?原因呢?原因是什么?那他为什么不当面和我解释?”高雪梅不解地问。 “可能他根本不想见你吧?”马凤魁嘲弄的看着她。 高雪梅受伤的说:“你胡说八道,我和马凤斌一直是好朋友。” 马凤魁撇了撇嘴:“朋友?” 马凤魁望着这个不知悔改的女人怒火冲天,马凤斌都可以为她献出生命,而她只不过拿马凤斌当成是她的朋友而已。为了这样下贱的女人,马凤斌死的真是不值得。 他走上前解开高雪梅的脚镣,一把抓住高雪梅的手,向外面拖去。 高雪梅啷啷跄跄地跟着他,马凤魁的手就象一只钢箍一样套在高雪梅的手腕上,高雪梅挣扎着抚着手腕大喊着:“好疼呀,人家好疼,你要干什么?” “别废话,跟我走!”马凤魁拉着高雪梅来到了事先挖好的大坑旁,一甩手松开了高雪梅,高雪梅险些摔倒。马凤魁望着高雪梅恶狠狠地说:“你间接地害了我弟弟,所以你要接受惩罚。” 高雪梅对他的固执无可奈何,她小心翼翼地问:“倘若你抓错了人,你会放了我吗?” 马凤魁凶狠地望着她的眼睛:“我不会因为你那个荒唐的假设就放你走的,如果我抓错了报复的对象,我照样会把你埋在这里,然后再去找那个逍遥法外的人,我会抓她到这里。现在你总该满意了吧?”高雪梅倒吸了一口气,她被他的狰狞与疯狂震慑了。 马凤魁捏着高雪梅的下巴,“周月红,在这里我就是上帝,我就是主宰,我对你可以生杀予夺,你只有任我宰割。” 高雪梅悲愤的说:“我冤枉!” “你冤枉?冤枉的人不是你!你根本不配喊冤,现在我就送你见阎王。”马凤魁拉着高雪梅往前走,来到大坑边沿,“周月红,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高雪梅望着两米多深的大坑,开始颤抖,她瑟缩的后退着,喃喃道:“不,我不要死。” 马凤魁使劲拉着她,将她捆绑结实后推进了坑里,然后他开始用铁锹填土。 土屑越过高雪梅的脸,慢慢地没过了她的腰。高雪梅不禁发起抖,她望着纷纷扬扬一锹又一锹的黄土,终于失声哭了出来,她哀求着马凤魁:“求求你放开我,让我回家吧,算我求你了,只要你不要我死,你不论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泪眼滂沱的脸,一种泄恨的快感,肆意涌上心头,他冷冷地说:“方才你还说你家时里没钱赎你,现在怎么又改口了,周月红,你真是个奸诈的女人,马凤斌怎么会爱上你这种女人。” 高雪梅摇摇头,心中不免一阵悲伤:“如果马凤斌爱上了我,你就更不应该这样没有人性地对我。” 一种昏旋让高雪梅险些摔倒,填土一波一波地落在她的身上,高雪梅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两眼紧紧的闭着,马凤魁看着她奇怪的反应,颇感意外。看高雪梅的样子好象对落在身上的填土很是恐惧。马凤魁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你也害怕土葬啊!哈,周月红,太妙了,就让沙土掩埋你肮脏的身体吧。”马凤魁说完更加迅速地加快填土速度。 高雪梅绝望地看着马凤魁。 马凤魁转过身来冷笑道:“对了,马上就要没头了,你就要面临窒息的恐怖了,不过你别死的太快。” 高雪梅大惊失色,她痛哭着呼喊着马凤魁:“求求你,别把我埋这里,我求你了。” 填土已经到达高雪梅的下巴,马凤魁停下手里的铁锹,扬长而去。清冷的墓地只有高雪梅的哭喊声在空中飘荡。 黄昏时分,周月红拿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家,一进门就大声的叫着高雪梅,保姆卢翠芬走了出来,向周月红报告说:“高雪梅小姐不在家,她出去很长时间了。”周月红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塞到卢翠芬的手里说:“她出去干什么了?” 卢翠芬摇摇头,“我不知道她出去做什么。”周月红看着卢翠芬因为东西太多,好像要拿不住的架势,随手拍了她一巴掌说:“看你连汤水不落笨手笨脚的,别把我衣服给弄脏了,到时饶不了你。”说完转身上楼而去。卢翠芬看着手里的袋子,只好小心的拿好。来到周月红的房间,见她已经进洗漱间洗澡,卢翠芬将衣服放在床上。 正在打扫的卢翠芬听到楼上周月红的召唤,连忙来到了周月红的房间。周月红刚洗完澡,正坐在床上拨电话号码,见卢翠芬上楼,就用手指了指乱七八糟的屋子,示意让她收拾一下。看着满地丢弃的衣物,卢翠芬不禁皱了皱眉,平时都是高雪梅来照顾周月红的,她只知道周月红的脾气不好,没想到生活习惯也这么糟糕,真不知平时高雪梅是怎么受她的。她一边收拾着衣服,一边听见周月红在电话里和男人聊天:“你说明天么,我好像没空,我要去参加招工面试。” “我自从大学毕业后,还没正式工作呢,爸妈舍不得我在外奔波……哦,对,我学的是建筑设计……开始的时候,父母想让我自己支个买卖,可我害怕操心,我要找一份省心的工作。” “你说……你要让我给你的公司做设计工作并且兼职做秘书,嗯——这个好像不妥,我和你做朋友还行,倘若为你打工好像……总之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处朋友的时间可以长远,也可以比朋友更亲密,但可不是女朋友。” 周月红和声细语的样子好妩媚呀,和平时对自己横眉立目的样子完全不同。卢翠芬看着周月红嗲嗲的样子有些不适应。平时周月红对自己可是很凶的,要是不顺心思还会挨骂呢。 看着卢翠芬傻呆呆地看着自己,周月红捂上电话不高兴的问卢翠芬:“你是怎么一回事,还不去忙你的活计。”卢翠芬不好意思的吱唔着说:“我马上下楼。高雪梅小姐还没回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周月红不耐烦的说:“暂时没有了,你还是走吧。” 第7章 小姐脾气 卢翠芬连忙下楼去了,免的说错一句半句又要挨骂。 周月红心中升起一丝疑惑:“为什么高雪梅还没回来?哼,我一不在家她就偷偷跑出去。” 心思连忙又放回到了讲到中途的电话上。“对不起,我在说保姆呢,我爸妈都没有家,她就自己溜达出去了,也不告诉我到哪儿去了,真是的,哎呀,还是说说你的事情吧——” 转眼已经是半夜了,卢翠芬见高雪梅还没回来,心中有些忐忑,她走下楼来到了门口,向马路上望去,寂静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真不知高雪梅小姐去哪里了。她心中不禁暗自嘀咕着:“高小姐去哪了,她向来没有这么晚才回来过。她回家看望父母了吗?”抬头看看周月红的房间已经熄灯了。卢翠芬愤愤地说:“这个小妮子也真是的,从来不知道关心任何人。妹妹都不见踪影了,却还只是顾着和男人聊天,睡大头觉。唉!”卢翠芬又掂着脚看了看马路,担心地在门口的长凳上坐下来等着。 第二天早晨,周月红下了楼来,径直打开冰箱,倒了一杯鲜榨的桔子汁,刚喝进一口,便“哎呀”一声,悉数吐了出来。 周月红抱怨的说:“桔子汁怎么这么苦呀?” 她转头向楼上嚷嚷:“高雪梅,你的桔子汁是怎么弄的?” 卢翠芬连忙说:“那是我赶早榨的。”周月红一楞:“怎么是你弄的,高雪梅呢?她还没醒吗,指定又在睡懒觉。”周月红着急的推着卢翠芬上楼,“你快去叫醒她,我只喝得惯她榨的桔子汁。” 卢翠芬趁机着急的报告说:“高雪梅小姐昨天晚上没回来,一夜未归。往常她出门都会言语一声的,她从没有像昨夜这样在外面过夜的。昨晚我睡的很,我一直盯着我们房子外面的马路,可怎么也没等到高小姐回来。就在今天早上我还去问了附近的邻居,我还去菜市场问过,他们都说没见到高小姐来过……” 周月红听见她啰索个没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知道了,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快去忙你该做的事情吧。” 卢翠芬一愣,小心翼翼地说:“你不要报案吗?” 周月红手一摆:“你不要小题大做,我以前连续几天几夜不回家,也没看见你这么上心啊,你给我记住啊,这个大房子里的小姐我,才是你真正的主人,高雪梅不过是个亲戚,她和你的区别只是在于她客居在楼上,而你服务在楼下,也就如此而已。”卢翠芬噘着嘴看了周月红一眼。 周月红厉声道:“根本就没必要担心她,她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 正说着话,门口传来声音,卢翠芬连忙出去看了看,高兴的手舞足蹈:“小姐,你家大姨和姨夫回来了。”周月红将一丝担心扔在脑后,兴高采烈的欢迎着远游归来的二位双亲。 周月红搂着妈妈,妈妈拿出一件新买的衣服,宠爱的对周月红说:“喜欢这件衣服吗?你爸闲累没陪我逛街,所以我就自已做主选了这件衣服。”周老爷子过来笑着说:“所以你就买了你眼前这堆衣服。”周月红撒娇的对爸爸说:“你一定是只顾着去游泳了,不错吧,我最了解你了,爸爸,不过,现在你几乎玩遍了全世界了,总结一下哪里更好玩呀。”周老爷子哈哈笑道:“还是在咱们中国最好玩,等过一段时间,我就去南方旅游,或者在杭州购置一套房产。”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说笑着。周月红看着衣服夸赞着“真漂亮。” 忽然周月红爸爸向四周望了望说:“高雪梅呢,她快毕业了,是不是啊?”周月红妈妈转头向周月红爸爸说:“什么快毕业呀,她已经毕业好长时间了。” 周月红妈妈不悦地转头问卢翠芬:“高雪梅呢,我们老两口回来了,她也不出来打个招呼,这孩子!” 卢翠芬看了周月红一眼,刚要开口,周月红连忙接过话荐说:“高雪梅不在家。” 周月红爸爸问道:“她去哪了?” 周月红不高兴的说:“爸爸,我也不知道。” 卢翠芬连忙说:“高雪梅小姐昨天离开的。” 周月红妈妈一听大声道:“啊?你说她昨天就离开了,她没要去哪儿吗?” 周月红爸爸也着急的问:“她临出门时没告诉你她去哪了吗?” 周月红有些吃醋,不耐烦的说:“你们每个人好像都很关心她呀。” 周月红爸爸站起来对周月红语重心常的说:“高雪梅在外借读,她妈妈把她托付给我和你妈妈,我们就要做到仁至义尽。谁让咱们是她的亲属呢?” 周月红也站了起来顶撞爸爸说:“那你就要爱她多过爱我吗?我们都在外上学,可在外这几年,你却只打过几个电话给我。” 周月红爸爸笑了:“你妈妈不是经常打给你吗,而且你也经常往家打,我们不是经常聊天吗我的傻闺女?” 周月红妈妈连忙做着和事佬:“可不是吗,我们也不想让你舅舅责怪我们没有照顾好他女儿呀。高雪梅不见了,我们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这怎么说得过去呢?” 周月红赌气的说:“我知道你们怪我没用,可是腿长在妹妹身上,我又能怎么办?” 周月红想起高雪梅要看妈妈的话就断定说:“她有可能回家看舅舅和舅妈去了。” 周月红爸爸摸着周月红的肩头理解的说:“啊,回家探亲去了。那还说得过去,就是说她告诉你她回梨树看她妈妈去了,是吗?” 周月红骑虎难下,只好点头:“表妹已经毕业了,她要回家看看。她说梨树的家里现在水果都熟了,她要摘回来一些给我尝鲜。” 周月红爸爸点点头赞许的说:“高雪梅真是懂事,你要对表妹好点,她从小就惦记你有啥好东西都先让你吃第一口。” 周月红坐立不安的站了起来,笑笑说:“我要出去了,我和东郭正印先生有个约会,他要带我去参观他的公司的现代化办公条件。”周月红亲了一下妈咪的脸出门了。 周月红爸爸疑惑问周月红妈妈:“她说和谁约会,他叫什么名字?”卢翠芬抢着回答说:“东郭正印先生,她的现任男朋友。”周月红妈妈也不解地说:“现任男朋友,可我们离开前好像不是这个人呀,我记得叫马凤斌什么的,对不,她爸?”周月红爸爸不解地摇摇头。 “可是,高雪梅就这么回去了吗?”周月红妈妈有些不高兴地说。“咱们培养了她这么多年,在这里吃住的,怎么这一毕业,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袅巧地回去了,真不懂事。哼,乡下丫头怎么教育也上不了大台面。” 周月红爸爸看着周月红妈妈薄怒的脸色,也有些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头说:“不过她在这里的几年也没有闲着呀,这家务活哪样不是她在打理。你没看见周月红每天都在高雪梅长高雪梅短的使唤着她。现在可算是大学毕业熬到头了,就由她吧。” “她能够上大学,还不是我们出的钱,是我们供她念的大学,你难道老糊涂了?忘了?” “啊,原来你建议高雪梅读家政系,就是为了让她当我们家的保姆啊,高晓红女士。” “哼,我真弄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她,总是护着她。要知道周月红才是我们的女儿。”周月红妈妈见周月红爸爸有些恼怒,一时语塞,连忙转移了话题。 “周月红是我们的女儿,可是高雪梅也是我们的外甥女儿呀。我一向一视同仁的。再说我会认为女儿没有外甥女儿重要吗?我是看不惯你和周月红老是拿高雪梅当保姆使唤。高雪梅只不过是回老家看看她妈妈,就让她回家休息一段时间,这有什么不对吗?” “但是——” “你们娘俩不要动不动有事没事的打电话催她回来,就让她好好的和她母亲欢聚一下。这事儿我看就这么定了。” 周月红爸爸语重心常的对周月红妈妈说:“就让高雪梅放松一下吧,老伴。” “哼。”周月红妈妈虽有些不甘心,却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周月红爸爸。她悻悻的拿起旅行箱回到卧室。周月红爸爸看着周月红妈妈的背影摇摇头。 第8章 黄土加身 马凤魁回到了墓地,他叮嘱他的轻易不说话的跟班李无言,让他好好看着高雪梅,然后回到了墓地旁边的瓦房里。 马凤魁处理完公事,又顺便打了几个电话,情不自禁又来到了弟弟曾经居住的卧室。 这座墓地和瓦房,是马凤魁的父母留给他们兄弟的产业。自从十几年前,他们的父母相继去世后,二十岁的马凤魁就停止留学提前回国,承担起支撑门户,培养弟弟的重担。多年拼搏,他辛勤工作,用心经营,不但没使祖业衰落,反而壮大了公墓,而且还在餐饮业,以及娱乐业都大有斩获。 弟弟马凤斌从小就懂事,马凤魁为弟弟精心布置了这个卧室,鼓励他努力学习。马凤斌也不付哥哥的期望,考上了铁路学院,并如愿进了铁路工作,马凤魁觉得生活充满了阳光。 还记得上次马凤斌放假回家,他在这个房间与弟弟的聊天,马凤魁宠溺的摸着弟弟的头说,“等你大学毕业了,我在四平的生意就交给你接手,如果你不希望从事你所学的专业的话。”马凤斌笑着对哥哥说:“我才不呢,人活着就要有作为,我要选我喜欢的职业。”马凤斌正色的对哥哥说“你是我生命中最崇拜的人,哥哥,你做你的生意,我做我的专业。”兄弟俩相视一笑。 马凤魁依稀仿佛又看见马凤斌坐在沙发上对他说你是我生命中最崇拜的人。一种巨大的悲痛弥漫心间。他突然咬牙自语:“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为什么要寻短见,就因为那个女人,你竟舍弃了我这个一奶同胞的哥哥!” 马凤魁望着窗外陷入了悲痛之中。 李无言惊慌地跑了进来,他向马凤魁比划着,告诉马凤魁黄土已经快让那个女人的窒息了,马凤魁冷淡地说“知道了,死得了吗?”李无言紧张的看着马凤魁,马凤魁想了想走出房间,来到了大坑边。 黄土已经填到了高雪梅的肩头,她惊慌的在土中喊叫着:“你个大混蛋,你个疯子,你个变态。” 这时那个混蛋男人的声音娓娓传来:“真是对不起了,我不知道沙土填得这么快,”高雪梅睁开眼睛,看见马凤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高雪梅愤怒的向马凤魁吼道:“闭上你的狗嘴,赶快放了我,你这个大坏蛋。”马凤魁的笑意不见了,他想不到这个周月红这么强硬,都吓成这个模样了,嘴上还强硬。马凤魁想再教训她一下,转身就要离开。高雪梅清醒过来。她要离开这个大坑,不想受这份活罪了,因此只好放下自尊,哀求道:“求求你回来,不要离开,求你放了我吧,别再折磨我了。”说完,忍不住失声哭了起来。“我求求你了。” 马凤魁满意的回过头:“这样表演就对了嘛。” 马凤魁慢慢地除去高雪梅身边的浮土,将她从大坑里拽了出来,并为她解开了脚镣,高雪梅出来后脚下一软,萎顿在地,马凤魁一把拉住了她,拖着高雪梅往窝棚处走,高雪梅扶着他的手,咬着牙跟着,快要到窝棚边了,高雪梅一头摔在地上。马凤魁望着高雪梅冷冷的说:“别跟我假装了,我是不会怜香惜玉的。”高雪梅抬头看了一下马凤魁,心中叠声骂道:“你这个混蛋!” 马凤魁从李无言的手中接过一条毛巾,扔给了高雪梅:“把身上的沙土擦净!” 高雪梅接过毛巾,跟着马凤魁回到了人字形窝棚。 刚一走入人字形窝棚,马凤魁一把夺下了高雪梅手里的浴巾。高雪梅打了个转摔倒在地上,她不禁大声骂道:“你这个变态。”马凤魁斥责道:“看来你遭的罪还不够,要不你怎么还有力量骂人!方才只不过是佯装摔倒而已。估计得有好多男人中了你的圈套。”高雪梅喘着气骂道:“你个混蛋!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我。”马凤魁冷声斥道:“为了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咋样,周月红好玩吗?不过这才只是刚刚开始。”高雪梅咬着牙坚强的站了起来,她不想让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见到她的柔弱,这个男人既然以折磨她为乐,她不会让他如愿的。 马凤魁从李无言手中拿过一袋酸奶,他从牙缝里哼道:“今天用沙土给你洗澡,让你感受一下。”高雪梅狠狠看了一眼马凤魁。马凤魁把杯子递了过来:“如果感觉还不错就把酸奶喝了”。 谁知那里放了毒药没有,高雪梅抿着嘴:“我不渴。” “不渴也要喝。”马凤魁哼道。 高雪梅“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去。 这个女人已经肆意的挑战了他的耐心。 马凤魁用威胁的语气说:“我命令你喝了它”。高雪梅转过脸怒视着他,根本不受他的威胁:“我就不喝”。 看着高雪梅倔强的样子,马凤魁不由的怒火中烧,他扔掉了手中的毛巾,走上前一手掐住了高雪梅的脸,使她的小嘴微微张开,右手顺势把袋子里酸奶往高雪梅的嘴里灌去。高雪梅猝不及防,被无端灌了一大口,可是高雪梅很快的用舌头把牛奶往外顶出。 高雪梅用双手紧紧地抓着马凤魁的手想阻止酸奶的流势,奈何男女力量悬殊,一袋酸奶一大半倒在了两人的衣服上,也有一小部分成功的倒进高雪梅的嘴里。高雪梅用愤怒的眼光死死的盯着马凤魁:从来没见过这样霸王硬上弓的人,高雪梅气的浑身发抖。 马凤魁也怒目圆睁地看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她想要饿死渴死自己不成吗? 哼,现在你还不能离开这个世界,最终你会忏悔地跪在马凤斌的墓前的。 墓地的夜晚来的很快,窝棚里有些昏暗。马凤魁点着了一根蜡烛,他把蜡烛放在高雪梅的手中,“这只蜡烛明天你要自已点着”。高雪梅问道:“这究竟是哪里?”马凤魁冷冷道:“你于日无多不必知道这是哪里,在这里你就安心老老实实呆着,你根本逃不掉的。这是荒郊野外,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能与外界联系上的。”高雪梅知他所说不假,她又急又气又恼恨恨地跺了跺脚,却又无计可施。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决定小小的透露一点给她:“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里是我自己开发的公墓,也就是马凤斌的埋骨之所。”高雪梅不相信的说:“马凤斌从来没有说过他有私人公墓”。 马凤魁怒道:“倘若他告诉你,你就不会把他象狗一样耍了,你就不会说他是人下人了吗?” 高雪梅争辩道:“我从来都没像你那样说过。” “太迟了,周月红,不管你承认与否,我都没心情听你说了。甚至马凤斌。” “马凤斌在哪里。” “马凤斌去了他向往的地方。” “他向往的地方?” 高雪梅转头想了想,“他曾说过,毕业后他要去从事喜欢的专业。” 一股悲愤呛到了马凤魁,他突然怒吼道“是的,你说的没错,那是马凤斌的梦想。”可是却被眼前这个女人都给毁了。 高雪梅吓了一跳,她惊恐地看着马凤魁。他怎么忽然又暴跳如雷了? “周月红,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一定要在这里不得好死,这样你就不会再去祸害别的无辜男人了。”马凤魁阴冷的说。 “你,——”高雪梅对他的莫名的指控真不知说什么好。这个混蛋不知道把她想成什么样的坏女人了。 马凤魁上下的打量高雪梅,冷笑道:“如果你表现可以,我会把你送给我的雇工的,所以你不会感觉寂寞的。” 高雪梅大惊失色:“如果马凤斌知道你这样对我,一定会非常难过的。” 马凤魁一把掐住高雪梅的下巴,冷笑说:“马凤斌不会觉得难过,而你却会失去做人的尊严的,周月红。” 高雪梅羞愤地怒视着马凤魁。这个坏蛋真是马凤斌的哥哥吗? 马凤魁放开手,冷冷的看了一眼高雪梅,转身出了窝棚。今天的手段够这个女人受的了。他要设计明天要如何惩治她。 高雪梅不甘心追了出来,骂道“你个混蛋,真无耻透顶。你没人性。——” 马凤魁早已不见踪影。 高雪梅恨恨地跺了跺脚回到了窝棚中,窝棚不大,放了一张铁床和一个木柜子,加上一张桌子简洁明了。床铺上放了一个绣花枕头和一床薄薄的被子。看上去很不和谐。高雪梅的身上真是疲累到了极点,这一天的惩罚,让她无瑕回味,她好想躺倒床上休息一会儿。恰在这时候一阵奇怪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会是啥呢?高雪梅小心的提着灯四处寻找。猛然发现一只老鼠爬在墙角边,睁着一对小眼睛冷冷地看着高雪梅,高雪梅吓得险些把灯扔掉。高雪梅稳了稳神,突然大声惊叫道:“妈呀——” 李无言闻声惊慌的跑了进来,屋里却不见高雪梅的人,李无言正纳闷中,猛一转身,高雪梅从门后走了出来,手里拿着老鼠在李无言眼前一晃,李无言吓得“啊”的叫了起来,高雪梅大声吼道:“就算你放了诸如老鼠之类很多这样的东西在这,我也不会胆怯了。”说着要把老鼠放在李无言的身上。李无言仓皇而逃。高雪梅小胜一回,总算出了胸中一口恶气。高雪梅得意的回身关上屋门,冷哼道:“本姑娘才不会被你们吓倒呢。我一定会逃离这里的,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第9章 疯狂的男人 清晨的鸟鸣叫醒了沉睡中的高雪梅,高雪梅翻了个身,感觉这一觉睡得好沉好累。刚开始本想在床上休息一会儿,等李无言回屋睡觉,高雪梅就实施逃跑计划。可李无言一直都在门口守着,最后高雪梅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高雪梅又饿又渴,她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瓶喝了一口,还算过得去,矿泉水没有怪昧道,高雪梅大口地喝了起来。这时李无言走了进来打着手势让高雪梅出去。刚刚走出屋子,高雪梅看见桌子上摆着一碗面条,一盘鸡蛋卤。高雪梅生气地说:“这算什么,你就让我吃打卤面,太抠门了吧。”李无言打着手势意思是老板让给的。高雪梅看不明白,高雪梅也比划着说:“你咋不说话,莫非你真是哑巴?”李无言又比划着,高雪梅实在看不明白,于是她生气的端起面条:“这里边应该下药了对不对,你不会想毒死我吧。”话音结束,高雪梅狠狠地把盘子扔掉了。李无言生气地打着手势,皱着眉头蹲下身子去收拾破碎的碗盘。高雪梅见身旁有一根擀面杖,不由灵机一动,转身拿起擀面杖,趁李无言低头捡碗,高雪梅使劲的向李无言的头上打去。李无言摔倒在地,高雪梅连忙向外面跑去。 高雪梅沿着树林中的一条小路,不分南北仓皇地跑着,眼前突然出现了李无言满头是血的站在那。高雪梅惊叫着被李无言抓了回来。 马凤魁来到了人字形窝棚,发现满地的碎碗狼籍,正在奇怪,李无言走了出来,马凤魁见到他头上包着纱布,于是问道:“你这是咋了?”李无言摇摇手,继续收拾碎碗片。马凤魁明白了,他一脚踹开高雪梅的房门,高雪梅被绑着坐在床上,马凤魁怒视着高雪梅:“你对李无言做了什么?” “他叫李无言?难道他真的不会说话?”高雪梅喃喃道。 马凤魁指着高雪梅:“对,李无言不会说话,但是并不意味着李无言不会感觉疼。你这个人为啥总是伤害那些对你好的人。”高雪梅从床上跳了下来,她高举起绑着的胳膊,“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我好吗?简直没有人性!” “对你这样的野蛮女孩,这已经不错了,李无言给你收拾屋子,煮面条给你吃,你却以怨报德。周月红小姐。” 高雪梅冷笑道:“我以怨报德,如果我以怨报德,我就不会让你这么熊我了。”马凤魁听她好象话中有话,问道:“你啥意思?”高雪梅见差点说漏嘴,岔开话题道:“没啥。”高雪梅头一仰“倘若你想杀了我,就快点动手吧,我眉毛都不会眨一下。”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冷笑,这个野蛮女人好象还没弄明白她现在处的位置。走上前他一把抱住高雪梅,顺势将高雪梅压倒在床上,他望着惊慌的高雪梅,狞笑道:“你敢挑战我的耐性?”说完把嘴贴在高雪梅的耳边,高雪梅吓得惊声尖叫着,从,从来没有哪个男子这样零距离地靠近她,高雪梅努力挣扎着,无奈身体被马凤魁压得死死的,只有无助的晃动着头,免得被马凤魁亲到樱唇。马凤魁板着她的脸,趴在高雪梅的耳边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被你迷住?我见过很多象你这样的卖弄风骚的女人。外表看上去象个处女,其实骨子里却是个坏女人。咋了,跟我装清纯啊?” 高雪梅挣扎着望着这个疯狂的男人,马凤魁身上的热力熏红了她的脸,高雪梅羞愤地骂道:“禽兽,你这个禽兽!”她瞪视着马凤魁,“如果你敢侮辱我,你会让你永远后悔的。” 马凤魁望着她涨红的脸冷笑道:“侮辱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干脆就让我后悔一次吧!”马凤魁故意用色色的眼光上下打量高雪梅的身体:“要不咱们先生米煮成熟饭吧,然后我再告诉你后悔的感受。你以为怎么样呢?”马凤魁说着脸又凑了过来。 高雪梅又羞又惊,她拼命地摇着双手,身体扭曲的挣扎着,嘴里骂着马凤魁:“禽兽,你个流氓!” 马凤魁压在高雪梅的身上,那种柔软让马凤魁心中一动。怎么会呢,他马凤魁不是没见过女色的愣头青,这个周月红看上去瘦津津的,没想到身体里还真有几分媚骨。马凤魁身上的这种反应让他心中有些不悦。 正当高雪梅害怕他继续又有所图时,马凤魁却放开了高雪梅,他指着高雪梅:“给我记住,别再企图逃走,要不,我会叫李无言再把你绑起来埋在土里给日头晒。”他看了一眼高雪梅转身离去。 高雪梅连忙坐了起来,从惊骇中回过神来,她边擦着眼角的泪水,边恨恨地诅咒着:“禽兽,你不得好死。” 马凤魁走出了屋子,看见院子中央的鸟笼里的鹦鹉蹦来蹦去,那是马凤斌最喜欢的宠物,读大学时,都被他带到了学校,然而有一天,马凤斌却把鹦鹉带了回来。马凤魁奇怪地问马凤斌“怎么把鹦鹉又带回来了?”马凤斌失落的说:“也没啥,居然有人不喜欢它。” “谁不喜欢鹦鹉,是不是女朋友?” 马凤斌苦笑了一下,沉默不语。马凤魁把笼子递给了李无言,爱惜地对李无言说:“你要好好照顾鹦鹉!”李无言打了个“你放心”的手势出去了。 马凤斌有些感慨的说:“必竟鹦鹉是应该生活在树林中的。我不应该把它关在家里。” 马凤魁搂着弟弟坐在沙发上,他颇有同感地点点头:“我也不喜欢住在闹市。倘若没有必要,我宁愿和碧水青山在一起,那样会更惬意。” 马凤斌笑道:“你说话就象个胸无斗志饱经风霜的老头子,”马凤魁拍拍马凤斌的肩膀,“你好好学,等你大学毕业了,我就把所有的生意全交给你,我好出去旅游享受一下人生。”马凤斌笑着回拍了一下哥哥,“好像你还要等,我的好哥哥,我还要去国外留学!” 马凤魁思考了一下道:“哦,那也依你!” …… 回首往事,马凤魁的心中一阵大恸:“是你的不是,马凤斌,仅仅因为一个女人,你放弃了出国留学的机会。”转过身,马凤魁看着墓地,想着人字形窝棚里那张美丽又倔强的脸,“你给我等着瞧,马凤斌,我会让这个女人记住你一辈子!” 高雪梅很快地挣脱了手上的绳子,李无言绑得并不太紧。高雪梅又饿又渴,她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瓶,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口,手捂着“咕咕”叫的肚子,高雪梅悄悄地走到屋门口,将房门打开一道门缝向外看。李无言又为高雪梅重新做好了饭菜,像往常一样放在桌子上。看高雪梅的屋门打开了,李无言用责备的眼神看了高雪梅一眼,摸了摸头上绑着的纱布,转身走出去。 高雪梅的心中有些愧疚,这个李无言比他的主人好多了。饭菜的香味搅动着高雪梅的胃,高雪梅快步走到桌边,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准备进餐。 “居然饿了!”那个讨厌的声音从高雪梅身后传来,高雪梅连忙扔下筷子,立刻离开了桌边,转过脸。只见马凤魁翘着腿坐在墙台上,脸上带着模棱两可的神情望着她。高雪梅倔强的头一仰,“我才不饿呢,你不是想将这里当做我的墓地吧?” 马凤魁从墙台上跳了下来,他缓缓地走向高雪梅,“假如这么简简单单就让你死,我就不会费劲巴力地把你抓这里来了。”高雪梅看到桌上的饭菜,突然生气的拿起桌上的盘子要向马凤魁扔过去。马凤魁大声喝道:“你给我放下,假如你再把饭菜扔了,我就活劈了你。”高雪梅看看马凤魁,她心中明白激怒了马凤魁对自已没什么好处。高雪梅负气地把盘子放在了桌上。 马凤魁很满意高雪梅的听话,俄顷道:“你大概饿了,所以饭前我们玩一个游戏,如果你通过了我就让你吃饭。” 高雪梅看都不看他:“我才不吊你呢。” 马凤魁投其所好:“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在哪里吗?” 高雪梅转过头:“这是北山。” 马凤魁抱起肩膀:“哦,你居然答对了,那么我们继续。”高雪梅看了他一眼:“是风水宝地吗?” “是啊,你真的很聪明。” 第10章 游戏规则 高雪梅撇了一下嘴角,算是对马凤魁赞美的谢意。 “不过咱们要遵守游戏规则。”马凤魁话锋一转。 高雪梅诧道:“还有游戏规则?” 马凤魁一字一句道:“倘若你答错了,每弄错一次,就要脱一件你身上的衣服。” 高雪梅惊讶地看着马凤魁,就知道他不会好么央地跟她玩游戏么。没想到马凤魁这么可恶。高雪梅骂道:“你个禽兽,你花心!” 马凤魁放下手臂:“无论怎么说,你一定要照我定的规矩办,因为你是我的俘虏,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高雪梅紧抿着嘴:“我不要玩这种令人作呕的游戏!”高雪梅说完转身要走。 马凤魁一把抓住了高雪梅,把高雪梅摁在了椅子上,让她动弹不得:“你如果不想玩游戏,那就直接扒掉你的衣服。”高雪梅挣扎着却挣不脱马凤魁的掌握,只能瞪着马凤魁,心中既窝火却又无可奈何。高雪梅只好认命地说:“别动我,我玩还不行吗!”面对这个可恶的男人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手法逼迫自已入瓮,高雪梅忍不住又骂了一句:“色狼”。 马凤魁微笑着放开了高雪梅,好戏就要上演了。 高雪梅想了想,忽然问道:“你会将我一直关在这儿吗?” 马凤魁手一指高雪梅:“你说错了。” 高雪梅一愣,张大嘴看着马凤魁。 马凤魁戏弄的说:“脱第一件,是裤子还是胸罩呢?” 高雪梅醒悟过来,这个变态,就是要千方百计的羞辱她,只要高雪梅答应这个游戏,无论高雪梅说什么都是错。高雪梅刚要争辩,马凤魁走上前来一把抓住她,“还是先脱乳罩吧。”高雪梅挣扎的抱紧身体大骂:“你这个变态,如果马凤斌知道你这样……” 马凤魁打断了她:“马凤斌知道,马凤斌什么都知道。“ 高雪梅反驳道:“你说谎,马凤斌不会像你这样粗暴变态。” “我粗暴我变态?”马凤魁嘲笑道:“莫非你是在暗示让我强暴你吗?只是单纯的做游戏还不到位是吗?”说完马凤魁不屑的将嘴又凑了过来,准备吻高雪梅。 高雪梅感到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她惊叫着躲避着马凤魁,正在这时,李无言跑了进来,马凤魁放开了高雪梅,高雪梅连忙跑进自已的屋里,使劲关上门,委屈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洒落下来。 李无言比划着,马凤魁点点头走了出去。 马凤魁走出院落,他的助手龙耀祖走过来,马凤魁把签好的文件递给他。 马凤魁叮嘱道:“处理好公司的业务,这段时间我会呆在这里。” 龙耀祖让人把一包东西拿过来:“马总,这是你让采购的东西。” 龙耀祖好奇的问:“您是和谁一起住这里?” 马凤魁的脸冷了下来,“该你知道的,自然会让你知道;不该你知道的少打听。” 龙耀祖没想到一向和气的马总给他碰了个钉子,有些窘迫。 马凤魁看看他,长长舒了口气道:“说来话长,不管怎样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留了好多工作要你办,帮我打理好,就算帮我了。” 龙耀祖连忙说:“好的马总,公司的事你就放心交给我吧。”龙耀祖转身上船而去。 马凤魁拿着东西回到了树林。 高雪梅抱着肩膀把下巴埋在膝盖上,独自伤心。忽然看见李无言正一桶一桶提水往后边去。高雪梅很奇怪,不知李无言要干什么。高雪梅走出房间,叫住了李无言。 李无言用埋怨的眼神看了一眼高雪梅,不想理高雪梅。高雪梅微笑着打着手势问道:“你虽然不会说话,但你却听得见是吗?”李无言面对高雪梅的微笑,脸色稍微有点缓和。他向高雪梅点点头。 高雪梅见他明白自已的话很开心。高雪梅又连说带比划的继续道:“你们老总呢,他去了哪呀?”李无言看了高雪梅一眼,摇摇头转身走开了。高雪梅急忙跟着他问:“你是好人,麻烦你告诉我呀,那个人他是做什么的啊?”李无言不理高雪梅,脚步在继续。高雪梅大步跑到他前面拦住了他。 “停下”。高雪梅张开双臂拦住了他。李无言止住了脚步看着她。 高雪梅疑惑的问道:“那个疯子不可能没有工作,否则不能供他弟弟去留学。”李无言看着高雪梅眼中有点责备。高雪梅逼问他:“求你了,告诉我好不?”高雪梅想到李无言不会说话。高雪梅摸摸头发,自言自语:“他能听到我说话可是他又不会说话,这可咋办呢?” “有了!”高雪梅想到了办法。她一点一点问道:“那个男人有固定的工作是吗?”李无言点点头。高雪梅见他有反应,暗暗高兴。 高雪梅点着头:“那这个院落是他的吗?”高雪梅比划着。 李无言又点点头。 高雪梅奇怪地问:“那那个男人以前绑架过别人吗?” 李无言摇摇头。 高雪梅很气自己能有如此的幸运。 高雪梅继续问道:“马凤斌在这里吗?” 李无言的脸色微变。 他向高雪梅使了个眼色。高雪梅很奇怪,为什么每次一问到马凤斌每个人的脸色都会变呢?那个几近疯狂的男人是这样,而这个李无言也是这样。 高雪梅不死心的又是问:“你倒是说呀,马凤斌在这里吗?”李无言紧张地看着高雪梅,突然顺手把身边的扫把拿了起来。 高雪梅吓了一跳:“不至于吧,我只不过问一下马凤斌在哪儿,你就想打我?”李无言继续向她努嘴,比手势,好象让高雪梅向上看。 高雪梅不明所以的抬头向上看去,妈呀,在离高雪梅一臂之遥的树枝上,正垂下一只拉网的大蜘蛛。大蜘蛛拉着网正慢慢地向高雪梅的头上落去。高雪梅惊呼了一下,一把抓住李无言的胳膊,躲在了李无言的身后。李无言走上前,用扫把对准那蜘蛛的大肚子,快速而准确的一击,那个蜘蛛顿时血肉模糊了。 高雪梅看得目瞪口呆突然吓得手捧着脸大叫。 李无言开心的笑着。 高雪梅嗔怪的骂他:“你太残忍了!” 李无言依旧哈哈大笑。 高雪梅恶心的叫道:“变态,和你的龌龊主人一样,都是变态。”见李无言要去,高雪梅连忙又问道:“我问你马凤斌在哪儿,你还没告诉我呢。马凤斌他到底在哪儿?”李无言哈哈大笑着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高雪梅气的跺着脚骂道:“人渣,你们都是人渣。” 马凤魁走了过来,见高雪梅又叫又跳,冷冷道:“你在发什么神经。”高雪梅应声回头一看是马凤魁,咬牙切齿道:“你才发神经!” 第11章 沐浴 “发神经?”马凤魁拉着高雪梅的手腕,将高雪梅拉进人字形窝棚。一进人字形窝棚马凤魁使劲的将高雪梅甩到床上。马凤魁对高雪梅咆哮道:“不许你这样对待李无言,怎么说他也是个有尊严的男人,你难道就不怕他会攻击你吗?”马凤魁将手里的包扔给高雪梅:“这是你的衣服。好像你没必要穿得那么漂亮,你也大可不必再卖弄风骚去到处勾引男人。” 这个恶魔,他闲着不开口还好,只要张嘴就会说些混帐话来羞辱高雪梅。高雪梅气得抓起那个包向马凤魁的身上砸去。可惜给她扔偏了。 马凤魁瞪着她,低头拾起装衣服的包裹,恨声道:“你不要那就算了,不过,嘿嘿……既然你不想换衣服,就等着全身慢慢散发臭味吧。”高雪梅抖动了下衣服,突然发觉自己好像真的是从来没这样脏兮兮过。 她连忙叫住马凤魁:“别忙,先你等一下,我听你的换还不成吗。”高雪梅走上前,看了一眼马凤魁,担心马凤魁反悔不给,猛的一把从马凤魁手里抢过包退了回来。 马凤魁脸上的怒色渐渐变淡了。他开始慢条斯理地说:“你知道李无言挑水是给你洗澡用的吗?”高雪梅心中一喜,表面却故意装作不置可否的头一仰:“即使是看到了又怎样,难道还让我对你们感恩戴德吗?” 马凤魁道:“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现在你可以去清洗你身上的污垢了。” 高雪梅惊讶的问:“什么?你说现在?” 马凤魁道:“对,这样我才放心。” 高雪梅的眼前出现了她在洗澡,而那个居心不良的龌龊男人在旁边淫笑着观看的画面。 高雪梅吓得大叫:“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马凤魁有些纳闷地看着她,自己这么大度地让这个脏女人去洗洗干净,怎么换来的还是她的谩骂和侮辱呢?哼,天下女人都是一路货色,男人就是不能给她们好脸。 窝棚的后面有一个四面用席子围成的棚子,这里就是临时搭建的浴池。高雪梅跟随着马凤魁来到这里,高雪梅打开门走了进去,看见棚子中间有一个大缸,缸里蓄满了一下热水。高雪梅高兴极了,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脱掉身上的衣服,换了个宽大的裕巾,高雪梅来到缸前,高雪梅发现缸里并没有澡巾和浴液。她隔着席子墙向外面喊马凤魁:“喂,这里怎么没有澡巾和浴液,你想让我用手干搓吗?”马凤魁拿来一个水瓢,喊道:“你接着!”说着顺手将水瓢扔了进来。偏偏就那么巧,水瓢正打在高雪梅的头上,高雪梅吓了一跳,抱着脑袋惊叫了一声。 马凤魁听见高雪梅的惨叫,不禁恶意的笑了起来。 高雪梅摸着头,从席子缝中向外窥视,正好看见马凤魁那张可恶的笑脸,高雪梅披上浴巾,走出来气道:“你大可不用站在那监视我,我不会穿着浴巾逃跑的。” 马凤魁道:“鬼才信。” “我说不会就是不会的。”高雪梅重申道。 马凤魁抱着肩膀固执的看着她。高雪梅转身气道:“拉倒吧,你不嫌累就站着吧。”高雪梅故意加重语气,“你就像条哈巴狗一样在门口给我站岗吧。” 马凤魁放下手手臂一咧嘴:“省着点用,不然水缸里的水就不够洗你的臭屁股了”。高雪梅涨红了脸喝道:“你给我闭嘴!”说完反手摔上门。马凤魁一脸的坏笑:“给我好好洗干净,倘若你自已洗不干净,就让我来帮你搓。”想着高雪梅那张红脸,马凤魁得意的冷笑着。 高雪梅肺都要气炸了,这个可恶的男人真是人渣,与他拌嘴,高雪梅实在是占不着一点便宜。高雪梅狠狠地用水瓢舀了满满地一瓢水,对准马凤魁所站位置泼了出去。一瓢水正好泼在马凤魁的头上,将马凤魁淋成了落汤鸡。马凤魁一甩头上的水恨恨道:“周月红”,高雪梅理都不理他,马凤魁犹豫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走了。 高雪梅成功赶走了马凤魁这个看门狗,心情很是惬意,她索性把浴巾脱掉,但想想为保险起见又穿上浴巾洗了起来。清凉的水消解着高雪梅这两天积压在心中的的屈辱和疲惫,高雪梅暂时忘记了囚禁的烦恼,放松身心洗涤着自已。 沐浴后,高雪梅快步回到了窝棚,她轻轻关上门,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一回头,竟然发现马凤魁正坐在她的床上盯着她。装衣服的包被他打开了,里面的衣服都乱七八糟洒落在床上,最让高雪梅羞不可抑的是那件白色的乳罩就搭在包的旁边,高雪梅走上前一把将那件乳罩紧紧地抓在手里,她慢慢退回到门口,警惕的望着马凤魁:“喂,难道你要看着我换衣服吗?赶快给我滚出去。” 马凤魁一面欣赏着高雪梅惊惶失措的表情,一面在心中默认这个可恶的女人的确是个美人。沐浴后,高雪梅原本苍白的有些憔悴的脸,泛着微微的红润,洗过的一头乌丝散发着淡淡地光泽,发梢上的淋漓的水珠,如新荷上的露珠一样晶莹剔透,虽然只着一件简单的浴衣,但此时的高雪梅,就象一叶刚刚怒放的荷花一般清新动人。如果不是看了马凤斌的日记,谁会相信高雪梅是一个玩弄感情的****呢。 高雪梅看着马凤魁若有所思的眼神,心中大为忐忑。高雪梅转身把房门打开,大声道:“你给我出去”。马凤魁没有动,看着高雪梅的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子诱人的味道,难怪马凤斌会为她着迷。高雪梅看着自已衣衫不整的打扮,又看着马凤魁越来越暧昧的表情,高雪梅不禁想起上次被这个男人压在床上的那种无力的感觉。高雪梅越想越害怕,不禁尖叫了起来。刺耳的尖叫声打断了马凤魁的沉思,马凤魁忍无可忍用手捂住耳朵,大声打断高雪梅:“喂,你给我安静点,我这就出去。”高雪梅停止了尖叫,有些气喘地看着马凤魁。马凤魁有些惊讶自已竟然为这个女人有点失神,他快步走出高雪梅的房间。高雪梅叫住了他:“你动我的衣服干啥呀?”马凤魁看着手里的那件衣服,具体什么时侯拿的他也没有印象了。转过脸,马凤魁故做恶声恶气的说:“烧了。” 高雪梅望着他的背影跺着脚道:“这个变态。” 马凤魁回到马凤斌的卧室,他凝视着手里的衣服,对着马凤斌的照片说:“你的女人真的不简单。”想到自已竟然差点被高雪梅吸引,马凤魁狠狠地把那件衣服扔到了垃圾筒里。 傍晚的墓地,夕阳缓缓落去。 马凤魁站在院子里,眺望着夕阳。头脑里却翻腾着对往事的回忆。马凤斌倒在血泊中的情景,这个周月红死不悔改的样子。马凤魁的心纠结着。 马凤魁走进房间,日趋消瘦的身影映照着落地窗上。马凤魁心中思忱着如何整治这个女人。马凤魁的脸上又现起了阴霾。 这注定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高雪梅坐在床上,想着白天自已所受的非人的屈辱,真不知以后会是什么下场,高雪梅脑海里响起那个男人所说的话:“倘若我抓错了对象,我就将你这个贱货活埋在这,然后再出去找那个狐狸精,这回你满意了。”看来自己只能代替周月红的身份在这了。然而一想到那个龌龊男人凶恶的面孔,高雪梅心中又不禁害怕的想逃。 高雪梅愁肠百转,忍不住潸然泪下,高雪梅在心中呼唤着:“马凤斌,周月红姐姐,你们快来救我啊。” 泪如泉涌,高雪梅无声地哭泣着。夜晚万籁俱寂,伴随着高雪梅的呜咽只有林间的风声。 不,不能就这样任人宰割,高雪梅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已振作起来:“我一定要离开这里,我要逃出去。”高雪梅站了起来,顺着窗户向处窥视动静。那个李无言,象一根木桩一样,比直的坐在门前长凳上。 高雪梅泄气的坐在床上,看来今夜是逃生无望了。哎,这个李无言难道都不睡觉吗? 太阳升起,墓地又出现了马凤魁晨跑的身影。蓝色运动服已经被汗水浸湿。汗水自他额头滑落。马凤魁犹豫了一下,马凤魁转身向树林跑去。 高雪梅在林间的鸟啼声中醒来。林间流动的芳香的空气,让高雪梅得到了很好的睡眠,高雪梅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了双目。 窗外树枝上的一个小鸟引起了高雪梅的注意,高雪梅翻身坐了起来。是一只麻雀。扑棱着翅膀,用嘴梳理着羽毛,一跳一跃的相当可爱。 高雪梅想起以前在学校时曾看到马凤斌带过来一只小鹦鹉,高雪梅喜欢极了,可是马凤斌却失落的告诉她,他要把那只鹦鹉送回老家去,因为周月红不喜欢它。看着马凤斌不舍的样子,高雪梅不禁有些替他难过。 现在看见这只麻雀,又让高雪梅想起马凤斌这个朋友。真不知马凤斌现在身在何方。 高雪梅走进厨房。看见厨房的桌子上放着一盘水果,那是李无言给她准备的,高雪梅拿了一个柿子,跑到了院子里。可是那只麻雀已经不见了。高雪梅连忙东张西望的寻找,却不知去向。 马凤魁来到人字形窝棚,正好看见高雪梅在寻找着什么。马凤魁挑了一下眉头,抱着肩膀好奇的看着她。只见高雪梅掂着脚,仰脸看了看头顶上的树枝,一会儿又俯首向周围的草地观察。高雪梅的头发蓬松的蜷曲着,带着一种逼人的妩媚,半掩着她的面庞,红润的嘴唇紧紧地闭着。马凤魁忍不住问道:“你在那里东张西望地做什么?” 高雪梅一听见马凤魁的声音,马上恢复了常态,带搭不惜理地说:“不做什么。” 马凤魁想了想,也许高雪梅看到了鹦鹉:“马凤斌的鹦鹉通常会在这边玩恧。”他看着高雪梅:“那只鹦鹉你还记得吗?” 高雪梅望着马凤魁点点头,她的反应有点出乎马凤魁的意料之外,她不是讨厌那只鹦鹉吗? 高雪梅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渡,可是此时此地,能回忆曾经的事物已经很不易了,何况它还是马凤斌的宠物。 第12章 个性 “你还记得鹦鹉?”马凤魁冷冷地问。 “记得,马凤斌以前曾经带过学校来。”高雪梅道。 “但是马凤斌说你不喜欢它。”马凤魁瞪着高雪梅。 “不会吧?”高雪梅不记得自己不喜欢。 “不许抵赖!”马凤魁厉声地说。马凤魁不想听高雪梅的辨解:“马凤斌把它带回来让李无言照顾,说什么小鸟就应该生活在野外。其实只不过是因为你高雪梅不喜欢它。” 高雪梅知道是因为周月红的不喜欢,马凤斌才送回了鹦鹉,可是高雪梅又不能这么说,高雪梅连忙转移话题质问道:“所以你这个恶人,就把本小姐绑来关在这。你心里还有一点法律观念吗?” 马凤魁咬牙切齿道:“在我的地盘里,天老大我老二,在这我就是法。” 看着马凤魁野蛮的样子,高雪梅气道:“真想不到马凤斌有你这样的哥哥。你们俩真不像一奶同胞。” 马凤魁眉梢一挑:“你给我闭嘴,不过我很有个性就是了。” 高雪梅冷笑道:“个性,美其名曰,你这也叫个性,你是刚愎自用,你是夜郎自大。” 听见高雪梅如此的评价自己,马凤魁冷冷道:“好坏任你评说。” 马凤魁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这个恶人!高雪梅不由怒道:“你要把我关在这个墓地到什么时候。” 马凤魁一字一顿地说:“折磨你直到奄奄一息为止。” 高雪梅的心中一凉,这个天杀的男人,竟有如此恶毒的心肠。她瞪着马凤魁头一仰:“我是不会让你轻易如愿的。” “是吗?”马凤魁一脸的冷然。 高雪梅望着马凤魁冰冷的脸,大声道:“你我素不相识,形同陌路,为啥要莫名其妙的囚禁我。” 马凤魁冷哼一声:“你没有权利知道,只是我高兴就够了。周月红。” “我要见马凤斌。”高雪梅怒吼着。 “你再也见不到马凤斌了,你只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开始忏悔。” 马凤魁一把抓过高雪梅的胳膊,“到这边来。” 高雪梅一声痛呼,霎时这只胳膊被马凤魁拉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了。 马凤魁把高雪梅带到了菜园,他指着满园子的青菜说:“去采摘蔬菜。”说完一把将高雪梅推进菜地,高雪梅愤怒的看着马凤魁。 不容她多耽搁,马凤魁又是一声大喝:“快去摘菜。”高雪梅跺跺脚,走进菜地。 她小心的靠近茄子秧,右手向茄子库摸去。但是她刚搭上手,就被小刺扎到手指,疼得高雪梅一下子缩回了手,痛苦的搓着指尖。回头看了一眼马凤魁,那个人渣竟是满脸戏谑的冷笑。 高雪梅定了定神,突然用裙角做手套,再次向茄子秧摸去,并飞快地采摘了两只茄子。 高雪梅手捧着两只茄子,又兴奋又尴尬的看着马凤魁。马凤魁点头道:“表现还不错。”高雪梅看着马凤魁,真想把茄子扔在他那可恶的脸上,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只好作罢。 马凤魁又拉着高雪梅回到了人字形窝棚,李无言正在做饭。马凤魁阻止他:“你先歇息一下吧,我要自己对付我的奴隶。”李无言放下手中的锅子,他担心的看了一眼高雪梅点着头出去了。 马凤魁一推高雪梅:“让我看看你怎么做菜。”马凤魁说完,拿了一个芒果,四仰八叉躺在炕上,一副壁上观的样子。 高雪梅看了看他,见他躺在炕上一付幸灾乐祸的样子,脑海里不禁想象着将他从炕上扯扔下地的画面。但,有心无力。高雪梅转身来到锅灶边,从容的燃起微波炉,锅里倒上豆油,油炸开后将茄子放进沸腾的豆油里,顷刻间,一盘烧茄子就出锅了。 马凤魁躺在炕上一个芒果还没有吃完,就见高雪梅已经把盘子端上了桌子。马凤魁惊讶的坐了起来,提臀看了看盘子,突然郁闷地说:“你居然会做饭!那么从今天开始,李无言就不用照顾你了。”高雪梅不屑地说:“我又没用他照顾,是你不分青红皂白把我绑来的。”高雪梅说完坐在椅子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马凤魁一声冷笑:“那你就既来之则安之吧,千万别急着离开。”高雪梅放下筷子:“倘若我死了,看你会和马凤斌怎么说?” “我会告诉马凤斌你死了,然后把你的尸体埋到化粪池里。” 高雪梅脸色一变,举着手信誓旦旦地说:“我一定不会坐以待毙的。” “难道你还想被锁起来吗?”马凤魁喝道。 高雪梅对他的恫吓无所谓,她又端起饭碗,决定不让马凤魁影响自已的胃口:“随便,象这样的私设刑堂,我还能有什么号果子吃?” “聪明人好说话,如果你不想被锁起来就不要惹我不高兴。”马凤魁厉声道。 高雪梅理都不理他,继续吃她的茄子。 马凤魁看她吃的香甜,不禁咽了一口口水道:“别磨磨蹭蹭,吃完好收拾桌子。” 高雪梅好象赶苍蝇一样赶着他,“如果我连吃饭都受你限制,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马凤魁好笑的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俄顷他低下头,阴阳怪气地说:“那也要等我高兴的时候。” 高雪梅边吃边看着他,玩味他话里的意思。突然,由于性急,高雪梅吃噎着了,开始打饱嗝。 李无言拿来了一瓶水要给高雪梅,马凤魁拦道:“把那瓶水给我,”马凤魁说完一把将水抢过去,“咕咚,咕咚”两口喝了个精光。 李无言看了一眼高雪梅。高雪梅看着马凤魁大口地喝水,原本就噎着的嗓子越发的不舒服。 她努力地压制着打饱嗝,乞求地看着水瓶。可令她气愤的是,马凤魁喝完水,竟然甩着将水瓶扔掉,然后扬长而去。 李无言无可奈何的望着马凤魁远去的背影,比划着让高雪梅快点吃饭。高雪梅嘟着小嘴有些委屈又气恼地看着李无言,可是又不能对无辜的李无言发脾气。 但由于噎着,高雪梅实在有些难以下咽。李无言用同情的眼光看着高雪梅。 终于那个又转回来了,而且还拿了一瓶矿泉水边走边喝。然后,将水瓶递给高雪梅。高雪梅回过身来看着马凤魁,几乎有点不相信马凤魁会这么好心送水给她喝。果不其然,马凤魁手一翻,那剩下的半瓶水悉数洒在了地上。 高雪梅感觉自已全身都要冒火,看着地上流动的水,她咬着牙根望着马凤魁。马凤魁头一摆:“如果你实在渴的不行了,可以去卫生间,那里有冲厕所的水,你可以尽情享用。” 望着高雪梅快要喷火的大眼睛,呼吸起来起起伏伏的胸脯,马凤魁知道这个周月红气得不轻。他戏谑地对刚走进来的李无言说:“保管好你做饭用的菜刀,咱们的囚犯被激怒了,当心不慎被她砍掉你的脑袋,到时谁也救不了你。” 高雪梅转身抓起那个空水瓶使劲的向马凤魁的头上扔了过去:“最先要被大卸八块的人就是你,当心走夜路撞鬼吧你!” 第13章 处境 马凤魁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居然还在跟我撒泼,你别忘了你的处境,现在你在我的手里。” 高雪梅拼命挣脱了他的“怀抱”,咆哮道:“随你大小便,你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马凤魁一裂嘴:“你当我失心啊,不过我想知道你还有多少形容词来贬低我。” 高雪梅摸着他刚刚抓过的手臂恨声道:“所有肮脏的词汇,都适用于你。” “可惜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否则我说不上被你咒了多少遍?”马凤魁庆幸道。 高雪梅看了一眼这个刚愎自用的男人,她感觉好苦恼,她不想和他继续逞口舌之利。 马凤魁邪恶地笑道:“你是怎么称呼你那些裙下之臣的,你蛮可以用那些昵称来称呼我。” 高雪梅的眼睛里又泛起了火光。 马凤魁一步一步逼近:“是宝贝?还是老公?”马凤魁嘲讽地看着高雪梅的脸。 高雪梅不怒反笑,春风满面地望着马凤魁,待马凤魁走近她的时候,她突然攒起全身的力气,狠狠打了马凤魁一记耳光。 马凤魁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高雪梅,高雪梅居然敢打他,这个女人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教训他。她以为她还是那个骄横的大小姐,所有的男人都是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怒火冲上了马凤魁的心头,他双手掐着高雪梅恶狠狠地说:“你敢跟我撒泼动粗?你以为你是谁啊,呸,我不会要马凤斌的垃圾。”马凤魁说完使劲的往外一推。高雪梅重重地摔在地上。 泪水快速的涌上高雪梅的眼眶,高雪梅咬牙忍着,她仰起头,用她那充满怒火的目光愤愤地怒视着马凤魁。 望着高雪梅娇小的身躯,无限苍白的面庞,却充满了倔强的眸子,马凤魁的心中不由得恨恨道:“个性极强的女人。” 高雪梅冲进了洗漱间,捂住脸泪流满面。这个天杀的男人!她拿起水瓢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洗澡水,捏着鼻子喝了下去。水瞬间疏通了她的食道,停止了她的打嗝。但随即她的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男人可恶的脸。 高雪梅狠狠地把水瓢扔进水缸里,她诅咒让那水缸里四处飞溅的水花,将那可恶男人的影子打散。然后简单地清洗一下,高雪梅无力地躺在床上,嘴里喃喃着:“我一定要逃走……一定要逃走……”呢喃中人已经沉沉地睡去。 马凤魁来到高雪梅的房间,他轻轻地推开高雪梅的房门,看见高雪梅在床上睡的正沉。高雪梅的眉头轻轻地皱着,眼睛下的黑眼圈显示了她的憔悴,清醒时那从不示弱的小嘴,此时紧紧的抿成一条弯弯的弧线,找不出一点清醒时张扬的样子。马凤魁轻哼了一声:“你也有消停的时候!” 次日凌晨。 高雪梅浑身酸疼地躺在床上,好困乏呀!她辗转翻了个身,又沉沉睡了过去。 忽然高雪梅的脸蛋被掐的生疼,高雪梅浑身一激灵翻身坐起。此时床前那个男人叫唤:“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该起床了,周月红。” 这种叫人起床的方式真令人拍案叫绝。 高雪梅恨恨地低声道:“你还要叫我周月红,那我就尽可能的代替周月红姐姐。” 周月红在房间里对着保姆卢翠芬大叫:“你咋这么慢腾腾啊,你想让我穿着睡衣冻感冒啊,怎么让你找件衣服这么费尽呢!” 卢翠芬的头从衣柜中露出来:“我找不到你要的那件衣服。为什么高雪梅找衣服从来不会这样,你真是没用。” 卢翠芬连忙道:“那是,高雪梅小姐很聪明,总会揣摩你的心思。我看,你还是给高雪梅的妈妈打个电话,问问高雪梅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念高雪梅小姐呀。” 周月红生气的说:“打不打电话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难道就因为你想高雪梅,我就要高雪梅回来吗?” 卢翠芬连忙讨好的说:“小姐,我这可是为你着想呀,高雪梅小姐一直照顾着你的生活,照料着你的起居,倘若她不在,你好像很不习惯。”周月红恨恨地看了卢翠芬一眼。这个蠢货,自从让她照顾自己的那天起,不是丢三落四,就是唠唠叨叨,真是让她烦死了。 可是上次她向父母要求惩戒卢翠芬的失职时,父亲却唠唠叨叨数落自己不理解保姆的辛苦。母亲为了自己向父亲要求叫回高雪梅时,可着实吓坏了周月红。还好父亲没同意。结果因为这件事老两口竟然还吵了一架。看着父亲那么的护着高雪梅,想想就让周月红生气。高雪梅虽然人不在家里,可是这个家却到处都有高雪梅的影子。 卢翠芬看了一眼周月红,她心中一直都有心存疑窦。她怯怯的问:“高雪梅小姐是回老家了吧。” 周月红没有理她,一把推开卢翠芬,大步走到衣柜前。谁知道高雪梅去了哪里,也许她和狐朋狗友去玩了,或许玩够了就回来了。现在周月红已经骑虎难下,只能酸菜炖土豆了。 周月红拿出了要找的那件衣服,训斥着卢翠芬:“睁大眼睛看看就是这件!怎么你就看不见,长那大眼睛是干什么的?现在你马上下去给东郭正印先生开门,他一会儿要来接我。”卢翠芬答应着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身问:“哦,我不知道东郭正印先生长什么样子,我怕我又弄错了,你又要数落我。”周月红翻了一下眼睛,刚要骂卢翠芬,转念一寻思,这个卢翠芬这么笨,如果真要认错了人,会误了她的好事的。于是周月红耐着性子说:“他开一辆宝马车,车牌号五个八,相貌魁梧英俊,风度翩翩。记住了吗?”卢翠芬连忙回答:“知道了。”然后下楼而去。 周月红“哼”了一声,转过头来自言自语地说:“高雪梅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她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飞快地跑到化妆台打扮自已。 马凤魁看着在地里浇水的高雪梅,他越来越感到迷惘:这个周月红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在马凤魁看来,这个高贵的上等人周月红,应该和他以前见过的艳女郎毫无二致,不过是一个朝三暮四以及人尽可夫的****。就象他以前的马子。不同的是这个周月红手段更为高超,而他以前的马子却是饥不择食。 原本他想用让出身高贵的周月红做苦力来难为她,让周月红出丑,然后寻找机会羞辱她,可是这个周月红的表现却让他大失所望。 每天的粗茶淡饭并没有让周月红叫苦,她反而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茄子,做出了让他光看也能感觉到一定会很美味的佳肴,一个普通的茄子,就让她做出了很多的花样:烧茄子,炸茄盒,地三鲜,未等吃就让他直流口水。 不但厨房的活难不倒周月红,而且田间的活周月红干得更是头头是道。害的马凤魁挑不出别的毛病,只好使些泼皮无赖的手段来制造矛盾。例如推倒周月红,骂周月红干活脚软。绊倒周月红,好骂周月红干活不认真。看着高雪梅怒视的目光,略带无奈的表情,马凤魁的心才有点平衡。 可是想想自已一个五尺男儿,让一个小女子挤兑的只能出些无赖手法,心里不免觉得有些郁闷。 这日晌午,高雪梅和马凤魁一前一后的从地里回来,高雪梅半天没看见李无言,奇怪的问马凤魁:“你的跟班上哪去了。” “我没有向你报告的必要!”马凤魁冷冷道。 高雪梅涩涩道:“我不过闲着随便问问。” 马凤魁道:“咋了,你想溜之大吉啊。做梦吧你,就算没有我和李无言看着你,你也别痴心妄想。” 第14章 谎言感冒 “杀人不过头点地。”高雪梅转过身把手里的铲子插在地上:“你整天拿我当奴隶,对我指手画脚的。” 马凤魁狰狞道:“你说对了,你就是我的奴隶。” 马凤魁狰狞的表情并没有吓住高雪梅:“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我好怕怕哟。”马凤魁望了一眼高雪梅。如果当初马凤魁多关心一下弟弟的感情生活,马凤斌现在应该已经在国外留学了。 “但现在你在我的手里攥着,看到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在田间劳作,风尘留在你脸上的肮脏倒很配你那颗腐烂的心。”马凤魁的唇边裂开一抹得意的冷笑。 高雪梅气得咬了一下嘴唇,刚要以牙还牙,不知从哪飞来一截树枝,打在了马凤魁的背上,马凤魁回头大喝:“是谁在捣乱?” 一只黄猴子从一棵树后面走了出来,马凤魁惊喜地欢呼:“欢欢!”黄猴子连串带蹦跑了过来。马凤魁欣喜地跑过去,抱起了欢欢。高雪梅一阵疑惑:“怎么这里突然来了只猴子。” 回到人字形窝棚,马凤魁和欢欢在椅子上玩耍,马凤魁拿着一只香蕉逗弄着欢欢,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高雪梅洗漱完毕,走回人字形窝棚,见此人畜和谐的画面不禁觉得惊诧,这个人渣竟然也有如此人性的一面。 看见高雪梅走了进来,马凤魁的脸色又阴了下来。 高雪梅见李无言忙进忙出的,桌上又多了好几样佳肴美味。她忍不住奇怪的问:”李无言,你是从那里弄来这么多食物的?”马凤魁接口道:“管那么多干什么,今天我要给欢欢开一个欢迎会。你也可以享受嘉宾的待遇。”高雪梅嘲笑道:“有此荣誉我要谢谢一只猴子了。”马凤魁站了起来:“你别小看这只猴子,它的聪明绝不逊色于人。甚至某些地方,人类用豪华的宴席来招待聪明的猴子。” 高雪梅奇怪的问:“你的猴子是从外面闯进来的吗?” 马凤魁问道:“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你想让它拯救你出去吗?” 高雪梅正有此意,听马凤魁这样一说,怕马凤魁起疑不敢再问。 “欢欢很怕生人的,它一直栖息在树林里。自从马凤斌……”马凤魁停住了。 高雪梅心中一动,忙追问了一句:“马凤斌怎么了?”马凤魁的眼光变得阴森。他恶狠狠地瞪着高雪梅,嘴里吩咐着李无言:“李无言,看好欢欢,还有不要让我的奴隶离开你的视线。” 高雪梅奇怪的望着马凤魁的背影,“他不饿了吗?怎么一提到马凤斌,他就反常呢?” 马凤魁来到了马凤斌的卧室。他拿出了马凤斌的画像,低沉地对他的画像说:“欢欢回来了,放心,李无言会照顾好它的。”说完马凤斌把画像放回了原位,然后语调突转嘲讽:“你的女人正在改造,她在田间劳作。” 马凤魁心中不由得沉思,接下来要怎么折磨这个女人呢。 忽然欢欢跑了回来,它轻车熟路地推开门,开始漫无目的的上窜下跳。墙角旮旯,一通的乱找。马凤魁心中一痛,他知道欢欢是在找马凤斌。可是它怎么知道马凤斌再也回不来了。 李无言也气喘吁吁地跟了回来,进门见欢欢满屋的乱窜,李无言打着手势,向马凤魁道歉,没有看好欢欢让它跑了回来。 马凤魁着急地说:“我让你照顾欢欢,看好那个小妞,不要让她离开你的视线,你该知道孰轻孰重。”李无言低下头。马凤魁瞪了李无言一眼,摇摇头率先跑出了马凤斌的卧室,向人字形窝棚跑去。 高雪梅看着李无言去追赶欢欢,她站在门口看着树林深处一条没有去过的小径沉思起来。 马凤魁和李无言飞快地跑回墓地,马凤魁紧张地打开屋门,见高雪梅已经和衣躺在了床上睡下了,马凤魁悬着心才算放下,望着高雪梅沉睡的面容,马凤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个女人该不会已经累得想不起逃跑了吧。 睡至半夜,高雪梅悄悄地坐了起来,白天已经选准了逃跑的方向,因此耐着性子等到了夜半。高雪梅悄悄地来到门边察看动静,李无言在她的门旁摆了一张床,可以方便就近看着高雪梅,此时李无言床上的蚊帐低垂着,床上的李无言呼吸均匀,看样子已经进入梦乡了。 高雪梅悄悄地下床,蹑手蹑脚地打开门走了出来,边走边望着蚊帐里的人影。蓦地一阵清凉的晚风吹来,高雪梅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吓得慌忙蹲到了桌子底下,偷眼向床上的李无言看去。蚊帐里的李无言一动都没动,高雪梅长舒了一口气。高雪梅慢慢地蹲着向外挪着,费了老大力气才走到了门边。高雪梅向着白天看好的方向看了一眼。夜晚的树林静悄悄的,令人胆战心惊。高雪梅鼓起勇气,只要能离开这个被奴役的地方天黑又算得了什么。高雪梅抬步就要走。突然从身后跳出一个人来,一把抓住高雪梅的胳膊。高雪梅心中大骇,回身一看,竟然是李无言。李无言一脸怒容地看着高雪梅,打着手势责备她不该趁他睡觉逃跑。 高雪梅紧张地看着李无言,她一边打着手势告诉李无言,她不是想趁机逃走,而是想去方便。高雪梅一边说着一边脑筋飞快地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高雪梅假装打了个喷嚏,又摸摸额头,对李无言说:“我好像感冒了,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治疗感冒的药呀,如果你这里没有,那么你老板那里应该有吧,麻烦你去给我要一片来好吗?”李无言望着她没有动。 “不用要,我给你送来了!”马凤魁的声音从身后传了出来,高雪梅惊惶地回过头来,见马凤魁从李无言的床上跳了下来,她不禁在心中惨呼“泡汤了,逃跑计划功败垂成。” 马凤魁用洞悉一切的眼光看着高雪梅,他的预料果然没有错,这个女人就如同他预想的那么狡猾。高雪梅内心紧张的要死,面色却装作很坦然的样子看着马凤魁。马凤魁从柜子里拿出了一颗药递给了高雪梅:“给你一片白加黑。” 高雪梅拿着药犹豫:“这药有副作用吗,我突然不想吃了。” “感冒就要吃了它,你莫非想让我逼着你吃吗?”马凤魁要看着她吃。 高雪梅没办法,只好不情愿地接过药。马凤魁又递过一瓶水,要看着高雪梅喝。高雪梅赌气的吃下了药物。 “不要假装用患病来骗我,我不会对你有半点侧人之心的。倘若你再悄悄出逃,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高雪梅气冲冲地跑回自已的房间。关上房门,高雪梅自言自语道:“不跑才怪。” 次日早晨,高雪梅认真的给地里的苗除草,马凤魁坐在旁边看着她。 突然,高雪梅捂着肚子叫疼,马凤魁看着她站了起来,他慢慢地走过来问她道:“怎么回事?”高雪梅痛苦的说:“我肚子拧劲疼,我想去方便一下。”马凤魁一指树林,:“你可以去树林解决。”高雪梅站了起来:“你不觉得你太缺德了吗?”说完忽然觉得自已有些太大声了,高雪梅又蹲了下去,一付憋不住的样子。马凤魁担心高雪梅在搞什么花样,刚要呵斥,高雪梅忽然站了起来道:“我真的挺不住了”,说罢转身向树林跑去。 马凤魁向李无言一使眼色,李无言跟了上去。 高雪梅跑回到卫生间,关好简易门,她从门缝中观察李无言的动向。李无言见高雪梅进卫生间了,就随意找了一个树根坐了下来。高雪梅借此机会马上跳到了装水的缸上面。向树林深处张望。果然有条小路蜿蜒进树林深处。 高雪梅惊喜地攀着篱笆往上爬,眼看就要跨过去了,只要翻过这道篱笆就可以了。忽然欢欢的脑袋从篱笆对面树上的枝叶中冒了出来。高雪梅吓了一跳,险些惊叫了出来,她惊愕地瞪着欢欢。欢欢也歪着头,用好奇的眼光看着高雪梅。高雪梅伸出一支手指放在嘴边,小声“嘘”了一声,连忙翻身越过了篱笆。 一边的欢欢也滑下了大树。高雪梅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欢欢,没想到自已有一天竟然会象个欢欢的同类般从篱笆翻过来。 第15章 越过篱笆 高雪梅偷偷绕到墙边看看李无言是否发现了自己已经跑了出来。李无言还在那里坐着,丝毫没有察觉高雪梅已经翻过了篱笆。高雪梅的心中一阵暗喜,她转过身一溜小跑向树林深处逃去。 欢欢在她的身后跟着。高雪梅着急的赶着欢欢:“你不要跟着我,快一边玩去。” 欢欢拉着树枝荡秋千,嘟着嘴气高雪梅,高雪梅顾不上和它斗嘴了,她必须在李无言发现她失踪之前跑的更远一些。高雪梅转身向另一条小路跑去。这回欢欢没再跟来,高雪梅顾不得再理它,撒腿狂奔着。 跑着跑着,眼前出现了一条河流,横在了高雪梅的眼前。高雪梅来到了河畔,却见水流湍急。高雪梅犹豫着自已是从河上淌水走过对岸呢,还是就这样顺着河流逃走。高雪梅试着把脚踩在水里,却油然产生了恐惧的感觉。她连忙收脚,而同时童年落水的记忆又在眼前浮现。高雪梅着急的回头看看来时的路,这么久了,只怕李无言已经发现她不见了。马凤魁估计已经开始寻找自已,她的时间很紧迫。倘若顺流而下,一定会让马凤魁找到的。 高雪梅又鼓起勇气,把脚迈进了湍急的河水里。水一下子就没过了她的膝盖,高雪梅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昏眩。 马凤魁带着李无言和欢欢在寻找着高雪梅。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真的在他的眼皮底下溜之大吉了。 马凤魁仔细寻找着高雪梅留在草地上的足迹,忽然发现树枝上有高雪梅衣服上的碎片。马凤魁在心中一阵冷笑,看来这个周月红只有逃跑的勇气,却不精通逃跑的技术。 忽然欢欢放开了马凤魁牵着的手,跳上了一棵树梢往小河方向眺望,马凤魁忽然明了高雪梅跑到哪去了。他大步的朝河畔跑去,李无言打着手势叫着欢欢下来一起走。马凤魁回过头来叫李无言:“不要招呼它了,欢欢怕水,它不会跟咱们来的。”李无言马上跟了上来。 不多时来到了河畔,马凤魁看着河水有些犹豫。他回过头来问李无言:“你觉得那个女人会沿着小河往下走,还是会淌着河水到对岸去。”李无言想了想,打着手势道:“她可能晕水,一定会顺流而下的。” 马凤魁想着高雪梅那张倔强的脸摇摇头:“我觉得那个女人会过河到对岸去的。我们过河。” 高雪梅一瘸一拐地走在河边,刚才在过河时,她不慎脚被划伤了。一路上高雪梅都在忍着痛走着,可是现在她实在迈不动脚步了,看看脚上的伤口开始发肿,高雪梅不由地叹了口气,或许这样子是跑不多远的。 高雪梅沮丧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惊喜的发现不远处竟然有一座平房,她顺着平房的放向走去,看来天无绝人之路。 高雪梅浑身又来了力气,她向平房跑去。大约走了三百余米的路程,高雪梅来到了平房前,她高声喊道:“房里有人吗?”平房里鸦雀无声。高雪梅跳着脚来到了门前,发现门竟然虚掩着。 高雪梅打开了门,房间里的陈设非常简单,只有一张单人木床,还有一床被子。床头有一些女人用的化妆品。高雪梅很奇怪,谁会在这里居住呢。哎,管他呢,先休息一会儿。 马凤魁一路寻来,在河边发现了淅淅沥沥的血迹。高雪梅受伤了,马凤魁冷哼道。让这个女人尝尝苦头也好,看她下回还敢不敢逃走。马凤魁向四周看了看,倘若她受了伤,就一定走不了多远。看着不远处的平房,马凤魁知道自已没有猜错,他快步跑到平房前,门敞开着,马凤魁一阵冷笑,他一脚踹开了门。房间一览无遗,高雪梅并不在屋里,马凤魁想了想慢慢走到床前,他猛的一下拉开床帘,果然高雪梅趴在床底下惊恐地看着他。 马凤魁怒道:“你以为你跑得了我的手掌心吗?我提醒过你,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高雪梅用绝望的眼神望着他。 马凤魁大声喊着李无言:“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给我带回去。”李无言走上前拉起了高雪梅,高雪梅无奈地从床底爬了出来。 李无言拉起她就走,高雪梅一跳一跳地跟着他道:“不用你牵着我,我自己能走。” 马凤魁怒不可遏:“你过的好惬意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居然还想跑。你是不想让我把你活埋了,只露出脑袋出起啊?”高雪梅气道:“就是因为你有那种变态的想法,所以我才想要跑出火坑的,否则说不上哪天,你就把我活埋了。” “所以你就逃跑。”马凤魁用手指点着高雪梅的额头,“你挺有想法啊?”高雪梅躲避着他的指头却没能躲开。 “欢欢一直生活在丛林中,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它却哪也不走。”马凤魁又道。 高雪梅道:“那只猴子不过是个动物。” 马凤魁道:“那么我也把你当做我的宠物,你必须留在这里改造,而我就是你的主人!” 高雪梅怒道:“你臭美吧你。” 马凤魁上前捏住高雪梅的下巴:“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奴隶,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都由我做主,周月红。” 说完,马凤魁拉着高雪梅的胳膊往回走。高雪梅步履艰难地跟着。 这个变态真是没有人性,高雪梅的脚已经伤成那样,他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一味拼命地催促让她快走。李无言想上前帮忙,马凤魁用眼光制止了他。 马凤魁看了看高雪梅的脚,这就是这个蛇蝎女人逃跑的报应。 不多时又来到那条小河,马凤魁拉着高雪梅往前走,高雪梅已经不能再沾水,因为她的伤口越发的疼痛难忍。她拉着马凤魁的手摇摇头哭道:“不,我实在走不了了。” 马凤魁怒道:“哭鼻子了?” 高雪梅泪眼迷离:“我的脚刚才被划伤了,”马凤魁看着河水里飘着的一缕血丝,他冷冷道:“过河正好可以清洗你的伤口了,别磨叽。” 高雪梅急怒攻心脚下一软,突然摔在了河水里。 马凤魁看着她惨白的面容:“别再演戏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发善心吗?”高雪梅痛苦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马凤魁想了想,走上前右手一把托起她的臀部,左手托起她的肩膀,抱起了高雪梅。高雪梅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人已经在马凤魁的怀里了。 马凤魁大跨步的往回走,高雪梅又羞又气地用拳头打着马凤魁的肩膀:“你……我不要你抱……” “别不识好人心。”马凤魁皱着眉。 回到人字形窝棚,马凤魁把高雪梅往床上一扔,高雪梅感觉浑身骨头都要被他扔散了。高雪梅挣扎地坐了起来,用手抚摸着臃肿的脚,有点担心地看着马凤魁,不晓得他要怎么惩罚自己。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流着血的脚,露着洞的衣服,满脸的灰尘,那种狼狈的样子顿时让他怒火中烧:“你在找罪受。”马凤魁看一眼高雪梅仍在流血的脚,发现确实很严重。心里很不忍,但嘴里却恨恨道:“就让你的脚烂掉,省得你逃跑。” 这个恶棍。 第16章 他的轻佻令她浑身乏力 高雪梅冷哼道:“就算我的脚烂掉,我爬也要离开你这里。”听见高雪梅跟他叫号,马凤魁怒道:“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着高雪梅苍白的脸,马凤魁突然警告高雪梅:“等你的伤口开始发霉发烂的时候,你的腿说不准就要锯掉,到时你就告诉李无言,他可以为你把斧头磨快!” 高雪梅看着他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忍着脚上的疼站了起来:“你个变态为什么要绑架我?”说着说着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求求你放我走!” “做你的清秋大梦。实话告诉你,你或许将在这里老死终生。”马凤魁恶狠狠道。 高雪梅悲愤的看着他。 “也许有一天等你有了丈夫和孩子,变得老态龙钟的时候我或许良心大发让你走也说不定。”马凤魁上下打量着高雪梅:“你就祈祷吧。” 马凤魁真是一个疯狂的人,高雪梅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马凤魁望着高雪梅眼神有些轻挑:“不过我会帮你的。”说完一步一步走近高雪梅。高雪梅惊恐的往后退,虽然不知马凤魁要干什么,但猜想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高雪梅色厉内荏的向马凤魁喊道:“别过来,如果你过来,我就撞墙而死。”马凤魁停止了脚步,哈哈笑道:“撞墙而死?那好啊,我成全你。” 高雪梅一愣,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马凤魁是什么意思,马凤魁的嘴已经吻上了她的唇。高雪梅的脑子一片空白,她下意识的紧抓着马凤魁的胳膊,想要推开马凤魁,可是她全身酥软使不上一点力气。高雪梅张嘴想要呼救,谁知马凤魁却趁机将舌头伸进高雪梅的口中,吸吮着她的香舌。高雪梅只觉得头越来越昏,血液如同要炸了一般,正自昏天黑地时马凤魁放开了她,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容:“现在,你可以撞墙而死了!” 高雪梅连忙大口的呼吸,刚才紧张的竟然忘了呼吸,难怪浑身乏力。高雪梅惊骇地想:马凤魁在做什么?马凤魁看着高雪梅因为缺氧而红润的脸感觉相当的意犹未尽。马凤魁自说自话:“或许你意犹未尽。”马凤魁说完又吻了上来。 高雪梅这一次有了防备,马凤魁把脸一凑了上来,高雪梅机灵的头一偏,马凤魁吻在了高雪梅的脖子上,高雪梅却对准马凤魁的耳朵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攻心的马凤魁没有提防高雪梅竟然会来这一下,疼得他一把推开了高雪梅,顺势举手要打。 高雪梅脖子一挺,向马凤魁怒喝道:“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欺负弱女子。”马凤魁放下了手,嘴里虚张声势地吓唬道:“像我这样的花心男人什么事都做出来,我不是马凤斌那样的弱者。” 高雪梅问道:“这和马凤斌又有什么关系?” 马凤魁道:“这件事是由你和马凤斌开始的,但必须由我马凤魁和你结束。你给我记住,周月红。” “周月红?你为啥总认为这和我有关。”高雪梅气得忘记了自己顶替周月红的事。“这已经超出我的忍受了,我坦白告诉你,我不是周月红。” “你已经承认了,请不要狡辩。”怒火又上了马凤魁的心头:“难道,你还想要?”马凤魁冷笑地看着她。 高雪梅的脸变白了,她的心又羞又怕的急速跳动起来。 马凤魁讥讽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情调?你看这样行吗?”他一伸手将高雪梅的衣服扯破了,高雪梅一声惊呼连忙抱紧身体,护着衣服惊慌地看着马凤魁。马凤魁的脸上有一种愤怒的神色,他恶狠狠地看着高雪梅就要有所行动。 恰逢此时,欢欢跳到窗子上好奇的看着二人,马凤魁恢复了理智,他看着欢欢仿佛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由自主心虚的对欢欢说:“我没有被这个女人迷恋。”回过头他大声地喊着李无言,不知什么原因,李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跑到屋子来。 马凤魁指着高雪梅恶狠狠的说:“假如你再跑,你知道我会怎么惩罚你的。”马凤魁转过身,对李无言说:“倘若你让她再逃跑的话,我会不客气。”李无言低下了头,马凤魁又狠狠地盯了一眼高雪梅转身出去了。 高雪梅强撑的力气在马凤魁出去后就用尽了,她身子忽然一软,颓然坐倒在床上。高雪梅抱着双肩无声地痛哭着,李无言同情的看着她,却也是爱莫能助。 马凤魁摸着被高雪梅咬伤的耳朵,恼火地向大屋走去。“这个贱货!”马凤魁想:“还真是难缠得很。跟我装清纯。有你好果子吃。” 马凤魁不知道在他走后,他的身后有一双妒火中烧的眼睛在怒视着墓地里的高雪梅。 高雪梅拉着被马凤魁扯坏的衣服颤抖着,她咬着牙极力让自己忍住眼泪。“我不会再流泪了,我一定要离开这里。”高雪梅狠狠地擦了一下眼泪。她拉着破烂的衣服努力平息了一下情绪,决定打扮一下自己。 高雪梅来到平时放衣服的柜子前,她不无吃惊地发现所有的衣服都被人扯破了,压根就不能穿了。她拿着破衣烂片忿忿地想“一定是那只该死的猴子。”想不到一只猴子也要来欺负她,高雪梅恨恨地跺跺了脚。 李无言走了进来,给高雪梅端来了一盘水果,高雪梅将怒火发泄在李无言的身上,她把那些被猴子扯坏的衣服狠狠地扔在地上,向李无言怒喝道:“滚。”李无言吓了一跳,看着高雪梅愤怒的眼睛,他理解地把盘子里的纱布递给高雪梅。高雪梅一抿嘴不领他的情:“我不会因为这么一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伤就死掉的,”李无言用不赞成的眼光看着高雪梅,见高雪梅不拿纱布,李无言将纱布重重地放在了床上,又将那盘水果放在了一边。高雪梅见李无言也给她脸色看,忍不住道:“你们别梦想我会屈服。”李无言默默地看着她,心中不由得对这个女人的坚强感到钦佩。 “你耳朵不背但嘴背是吧,”高雪梅向李无言吼着,“别和你的主子一起骗我了,因为现在我再也不相信那个疯子是马凤斌的哥哥了,他们俩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像我和我两姨姐一样,一点都不像。我叫高雪梅,你是否听到了?李无言,我不是周月红。“ 马凤魁坐在大屋中有些失神,自己是中什么邪了,不过一个KISS而已,一吻后自己怎么会如此的神不守舍的。听到周月红说要撞墙而死,马凤魁一时冲动,本想教训周月红一下,让周月红知道那是什么感觉,然后在给予打击。没成想,他的唇一轻触到高雪梅那柔美的嘴唇,竟欲罢不能的深吻了下去。要不是高雪梅拼命用舌头抵抗他,他几乎都要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了。将高雪梅的舌头吸了过来,马凤魁故意用力的咬了一下,然后看着高雪梅颤抖的嘴唇与急促的呼吸,马凤魁有些不能自持。 不对,这个女人是故意在引诱我,她故意勾引我。 马凤魁有些恼怒的回头看了看墓地的方向。这个女人的蛊惑还真是别具一格。正在回味着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打断了马凤魁的思想。马凤魁站了起来走到桌旁拿起了电话。是他的助手龙耀祖打来的。 “马总,今天有客人联系要来谈承揽工程的业务。” “你……你可以拿主意搞定。”马凤魁稍作沉吟道。 龙耀祖为难道:“但是甲方想直接和你谈。” 马凤魁放下电话来到了公司总部。工作上的事龙耀祖一直都做得很好,但有些事还就得他这个老板出面才能摆平。他也正好要整理一下自己,有些地方好象有点不对头。 马凤魁的车子开走了,墓地出口上一个身穿艳丽服装的女人望着马凤魁远去的身影道:“他这些日子去哪里鬼魂了呢?不会是去找女人沾花惹草去了吧。”她突然转过头,一双眸子里充满忌恨的光茫。然后转身向树林中走去。 第17章 女人为难女人 高雪梅用纱布包扎了伤口,她颓然坐在床上,感到十分的困乏。回头看看李无言拿来的水果,突然感觉腹中饥饿难忍。高雪梅掰下一根香蕉拿在手中,欢欢在窗外“嘭,嘭”的敲着窗,希望引起高雪梅的注意。 高雪梅生气地望着欢欢道:“你在这做什么,你也把我当囚犯吗,欢欢?”欢欢看着她歪歪头。 “你的可恶的主人呢?”高雪梅做个鬼脸。 欢欢看着高雪梅“吱吱”地叫了起来。手伸向她手中的水果,高雪梅赌气的把手藏在后面:“我就不给你。你看见我离开,竟然去向你的主子打小报告。而且你还撕坏了我的衣服,捣蛋鬼。”欢欢双手一合,用可怜的眼神看着高雪梅,高雪梅可没被它骗倒,她继续大声训斥:“你这个伪善的猴子,如果你真是马凤斌的朋友,你就应该帮助我,而不应该欺负和戏弄我。”欢欢把头扭到一边,又向前伸手要水果,一付不爱听她唠叨的样子。 呵呵,欢欢竟然嫌高雪梅罗嗦。高雪梅气哼哼的一转身,抱起了水果有点孩子气地说:“我就不给你吃,馋死你。”欢欢转到高雪梅身前,继续求着高雪梅。高雪梅见它如此的聪明,不由心软给了它一个苹果。欢欢兴奋地跑了出去。 高雪梅跳着脚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被欢欢这么一搅和,她那阴霾的心情有些好转。拿过一个桔子高雪梅正准备吃,门突然被人用脚踹开,一个身着旗袍的女人冲了进来。 这个女人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平日养尊处优的女人,身材修长健美,原本颇有些迷人姿色的脸蛋此时却被怒火燃烧的有些变形。她上下打量着高雪梅。转头问刚追进来的李无言:“李无言,这就是你们老总金屋藏娇的女人吗?”李无言懊丧的抱抱头,不知怎么解释。 高雪梅惊讶地看着她,见那个女人盛气凌人问她:“骚蹄子告诉我,你是哪来的?”高雪梅疑惑地问:“你又是哪一个?”那个女人一步一步地走向高雪梅:“我叫西门晓娟,我是马凤魁先生的妻子。” “马凤魁?”高雪梅站了起来,“谁是马凤魁?” 西门晓娟一把抓住高雪梅的头发:“你怎么能说你不认识马凤魁先生呢。” 高雪梅痛苦地喊道:“你弄疼我了,快点放手。” 西门晓娟将高雪梅甩到地上,咆哮道:“你在这和他鬼混了多久?” “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高雪梅挣扎地站了起来,“如果那个疯子——” 西门晓娟一指高雪梅:“呵呵,你居然敢那样称呼马凤魁。”高雪梅不由得有些尴尬,自己还真是习惯了。高雪梅怀抱希望的说:“如果你是马凤魁先生的妻子,你能劝他放我走吗,我求你了。”西门晓娟怀疑的看着高雪梅。 “我是被你老公绑架来的。”高雪梅道。 “鬼话连篇。”西门晓娟打断了她,“还绑架?我亲眼看见他从丛林里把你抱回来的,然后你们就一起进了屋子,一起莫名其妙地呆了很长时间,何况屋里还有你的衣服,倘若你不准备呆在这,你带这么多衣服干嘛?” 高雪梅恍然大悟,“原来那些衣服是你撒气给撕碎的。” “你说对了,我不会容忍你勾引我老公的。”西门晓娟道。 高雪梅真是有点欲哭无泪:“我说过我是被迫的。” “贱货你就编吧。”说完又要打高雪梅。李无言连忙拉着她,摇摇手不让西门晓娟打。西门晓娟推打着李无言“李无言,你给我滚开,这里没你的事。”李无言又为难地抓抓头,不知怎么办才好。西门晓娟上下打量着高雪梅:“看你眉清目秀的,老实回答我,你是谁,来自哪里。” “我叫高雪梅,住在海银绿苑小区。我是马凤斌的朋友。” 西门晓娟看了一眼高雪梅:“我不管你是不是马凤斌的朋友,但你必须如实说。”西门晓娟的声音变的严厉:“你有没有和马凤魁上过床。” 高雪梅失声喊道:“你恶心不?我就是死也不会和那个变态睡觉的。” “贱货,不许你这样叫我老公。看我不打死你。”西门晓娟突然又发起了脾气。 高雪梅吓得双手抱着头蹲在了地上。高雪梅信了,这个女人也许真是那个什么马凤魁先生的妻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夫妻一样的不讲道理,一样的骡子脾气。 李无言拉着西门晓娟,不让她打高雪梅,西门晓娟指着高雪梅:“如果让我发现你撒谎,小心我活剐了你。” 高雪梅看着这个爱吃醋的女人,心想这个机会可以利用。高雪梅站起来讨好地说:“那么你应该放我离开这里。”李无言一听着急地跑上前拉住了高雪梅,仿佛她马上就能跑了似的。高雪梅无奈地挣脱着他的手。西门晓娟看着李无言的样子,心中犹豫不决。 西门晓娟拉过高雪梅:“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会考虑帮你的。” 高雪梅道:“那你说的好指的是什么呢?” 西门晓娟道:“不许大呼小叫,规矩的呆在这就行了。” 高雪梅无奈地点点头。 “但不许告诉马凤魁你见过我。”西门晓娟叮嘱道。 高雪梅道:“我认为,倘若我告诉他你知道了,我觉得他会认为你很体贴的。” 西门晓娟不耐烦的说:“我说什么,你照做就好。你听不懂中国话啊。” 高雪梅有些怀疑地望着高雪梅,高雪梅真是那个变态的妻子吗?那个变态可怎么忍得了她那个骡子脾气呢。 西门晓娟咬着牙道:“你必须向我保证,你不会和马凤魁在一起。” 高雪梅诚恳地说:“西门晓娟,我真的离开这里。”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你要忍耐,知道吗?”西门晓娟道。 高雪梅道:“求你帮我离开这里好吗?西门晓娟,我求你了。” 西门晓娟看着高雪梅真诚的表情,没有再说什么扭着屁股走了。高雪梅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李无言对她很恭敬,也许西门晓娟真的是那个疯子的老婆吧。如果那样的话,西门晓娟一定不会希望自己留在这里。 过了一会李无言走了进来,他又拿出了那根生锈的脚镣,将高雪梅的脚锁上,然后走了出去。高雪梅沮丧地拉着脚镣。不明白李无言为什么又要锁她。是因为她对李无言的斥责吗? 几乎崩溃的身心,臃肿的脚掌,醋意盎然的女人,以及白天的那场KISS惩罚。这一切都让高雪梅有些不知所措。 高雪梅将手盖在眼睛上,任屈辱的泪水肆意在掌中流着。 二十二岁的高雪梅虽然从来没有接过吻,但她一直固执地以为吻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只有驰骋爱河两心相悦的人才会打KISS,她从来不曾想象这世上还有象马凤魁这样如狂风暴雨般那样邪恶的吻。 舌尖依然隐隐作痛,高雪梅恨恨地拉了拉脚镣,自言自语:“到底我要当周月红到多久,什么时候我才能做回我的高雪梅。”随意地擦了擦眼泪,高雪梅在心中轻呼:“马凤斌,我就不懂了,为什么你一奶同胞的哥哥会对我这么坏。” 马凤魁驱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他给龙耀祖打电话下着指令:“我一个小时左右到公司总部,帮我招待好客人。”龙耀祖放下电话马上去准备。 马凤魁戴上墨镜,加大油门。 第18章 客人已离去 万里无云的天空,路两旁枝繁叶茂的白杨,风驰电掣的车子。马凤魁抛下墓地的烦恼,尽情地享受着飙车的快感。 当马凤魁驱车来到公司总部时,只有龙耀祖在焦急的等着他。见老板准时到来,龙耀祖长吁了一口气。但他遗憾地告诉马凤魁,客人临时有要事已经离开了。他将名片递给马凤魁。 马凤魁淡淡道:“这样也好,少了份应酬。” 龙耀祖笑了笑,“你今天好像要在市内过夜了,我为您预订个包间吧。” “可以,如果有什么文件要批阅的送到宾馆去好了。” 龙耀祖点点头,出去安排了。马凤魁看着名片——东郭正印,环球建筑安装公司董事长。 约摸一刻钟的功夫,马凤魁来到了他持股的那间宾馆,刚进大厅,迎宾经理忙走了上来,毕恭毕敬地将他的房门钥匙递了过来。马凤魁点头示意,举步上楼。迎宾小姐好奇地向经理打听:“何方神圣值得你那么低三下四呀?”迎宾经理白了她一眼,却忍不住显摆说:“他才是我们真正的大股东。只不过来的次数少罢了,大家可要打起精神头做事呀。”惊得迎宾小姐一吐舌头,连忙风风火火地忙着做事。 马凤魁打开房门,来到他以往惯用的那个单间。房间有些幽静,只有空调发出的“嗡嗡”的声音。马凤魁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他不太喜欢在市里居住,这里只有让他感到忙碌和紧张。也许只有周月红之类的人会喜欢城里的繁华。 十三年前,因为父母的相继辞世,马凤魁回国操持父母的葬礼。马凤斌无助的样子,使马凤魁决定提前结束学业来接手父亲的产业。马凤魁敏锐的感觉祖传的宾馆业已经是日暮西山。而欣欣向荣的建筑业却正是投资的好时候。他果断的在省内投资建筑业。这项决定让马凤魁赚的钵满盆满。企业正式上了轨道,马凤魁逐渐将大权下放,自己去做他喜欢的旅游项目,整日与青山绿水为伍。 想到在葬礼上他对马凤斌说过的话:“不要担心,天塌了还有哥哥在。”马凤魁的心不由得纠结。 马凤魁竟然没有发觉马凤斌对爱情是如此的认真,情感上却又是如此的经不起风吹雨打。马凤魁多年来一直以事业为重,对于爱情他一直觉得那不过是一种生理需求而已。什么情啊,爱啊的,不过是女人为哄骗男人的腰包而编织的故事。就象他认识的女人,一边嘴里说着爱他,一边却又和别的男人上床。 不期然的脑中又跳出了周月红那双含怒带泪的眼睛。他摇摇头,这个天杀的女人,倘若她想挑起男人的征服欲望,那么她已经离成功近在咫尺了。 用手摸了摸还有些疼痛的耳朵,马凤魁的目光深沉:“倘若这是你想要的,周月红,我会成全你的。”马凤魁在心中冷哼。 龙耀祖走了进来,他拿来了需要马凤魁签名的文件与一个手机。马凤魁指着手机奇怪地问:“怎么?我手机还能用。” “您那个手机电池几天就要充一次电,这个一个月充一次电,待机时间长。” 龙耀祖有些担心地看着马凤魁,怕一向节俭的马凤魁责怪他浪费。马凤魁想了想微笑着收下了:“那好,我就用这个。” 马凤魁指了指龙耀祖胳膊夹着的一本画册。 “哦,这里面有东郭正印先生企业的介绍,他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总。他是建筑领域的达者,很优秀。和东郭正印在一起的那位小姐真是漂亮,好像叫——。”龙耀祖滔滔不绝地向马凤魁介绍着东郭正印。 马凤魁打断了他:“龙耀祖,你明天为我准备一些药品吧。”想着周月红殷红的脚掌,马凤魁不由皱眉道:“最好是一些消炎药。” 龙耀祖道:“是红伤用药吗?您还有什么吩咐?” “对了,是红伤用药,没有别的了。”马凤魁道。 龙耀祖识趣地行了个礼走出了房间。马总最近有点怪,是谁要用药呢?龙耀祖很好奇,不过作为一个下属,不该问的他绝不问。 马凤魁站了起来,慢慢踱到窗前。“我只不过担心那个女人皮肤溃烂而已。”马凤魁冷冷地告诉自己。 次日一早,龙耀祖送马凤魁来到车库。 “我已经将您要的东西放在车里了。” 马凤魁赞道:“你很会办事。”龙耀祖笑了笑。 马凤魁拍拍他的肩膀,“我要回墓地,这里交给你了。”龙耀祖行礼道:“好的。”目送着马凤魁离开。 高雪梅用淡水将纱布浸湿,她轻轻擦拭着受伤的伤口。昨夜脚伤又渗出了好多血。可是墓地又没有合适的药。她只能尽量清洗伤口以免恶化。 房门突然开了,马凤魁走了进来,将一包药物扔在床上。高雪梅不解地看着他。 “治疗消炎的。”马凤魁看了她一眼说道。 马凤魁会那么好心?高雪梅的身子有些防备地往床里面缩了一下。 见高雪梅被脚镣锁着,马凤魁走了过去将链子打开:“你应该知道药物是在饭后吃的吧。” 高雪梅看着他,还以为马凤魁又要说些什么刻薄话,马凤魁却转身走了出去。 高雪梅不觉一愣,究竟怎么了?马凤魁怎么放弃了这个折磨她的好机会。 高雪梅上好了药,将脚重新包扎好。高雪梅正在犹豫着会不会脚受伤了,马凤魁就不用她干活了,没想到马凤魁不但让她做自己的饭,还要高雪梅把他那份也要做出来,以作为给她拿药的报酬。 本来嘛,她也没奢求他会菩萨心肠。 马凤魁坐在餐桌旁,看着欢欢在院子里的树上荡秋千,李无言往桌子上端着小菜,高雪梅在厨房里忙碌着,一阵微风袭来,马凤魁的心中突然荡起了一种异样地感觉,这种情景多象是一种久违了的家的感觉啊。 高雪梅做着地三鲜,白了坐在椅子上的马凤魁一眼,心中不觉有些温怒。她嘴里气鼓鼓地嘟囔着:“纯粹一个猪猡,只在那等人喂。没人性!” “喂!”不知何时马凤魁走到了她的身后,听见了她的谩骂,反讥道:“女人天生就是侍候男人的。” 高雪梅回头白了他一眼:“女人侍候丈夫是天经地义的。”说完,忽然感觉不当,脸霎时通红。 “是吗?”马凤魁微笑着话里有话的有些暧昧地挑逗她。 高雪梅眼一瞪:“马凤魁不要对我这么粗俗。” 笑容凝结在马凤魁的脸上,他走上前一把抓过高雪梅的胳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听谁说的?”高雪梅心中一窒,她想起了和西门晓娟的约定,不知怎么解释。 马凤魁手上一用力,另一只手抓住了高雪梅的肩头,高雪梅腰一扭,受伤的脚一滑,身子歪在了马凤魁的身上。 “我知道咋了,难道犯罪吗?”不顾自己和马凤魁的状态仿佛象是在拥抱,高雪梅极力地掩护着西门晓娟。 第19章 暗骂 她不晓得,此时的西门晓娟正在厨房后边的树林中望着这里,忽然看见马凤魁走过来抱住了高雪梅,高雪梅却没有反抗,气的西门晓娟放口大骂:“****,浪蹄子,居然还说没有勾引我的老公。你这是自己在找死!”西门晓娟捶打着身边的树身,转身向树林深处走去。 高雪梅使劲推开马凤魁:“我是听马凤斌说的,可以了吧?”马凤魁将信将疑,高雪梅连忙借故将锅里的地三鲜盛出结束了话题。 高雪梅将盘子放在桌上,又盛了满满两碗饭放在桌上,见马凤魁还在那儿站着,连忙岔开话题道:“你难道不饿吗?我可要吃了。”高雪梅说完坐在桌旁先吃了起来。 马凤魁脸上的阴云变淡了,他缓缓走到桌边,看着盘里油汪汪的地三鲜,不禁食欲大开,于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虽然只是简单的茄子尖椒土豆,怎么吃起来味道会这么好,胜似大鱼大肉。 很快吃完一碗饭,马凤魁若有所思的看着吃相优雅的高雪梅:“问你件事,马凤斌告诉过你他有哥哥吗?” 高雪梅放下汤匙:“我和马凤斌是朋友,却从没聊过他的家庭背景。” “你根本不介意他的穷富,只是真心的爱他?”马凤魁嘲讽地一笑,“你勾搭马凤斌爱上你,让他爱得死去活来,只有这样你才觉得有成就感,是吗?” 高雪梅气得站了起来:“你会说人话吗,听起来好刺耳。” “哦,照你逊色多了。”马凤魁望着她愤愤的小脸哼道,“看来身体的疼痛也阻止不了你颐指气使。” 高雪梅把脸扭向一边,心中暗暗哼了一声。 马凤魁打量着高雪梅,见高雪梅还穿着昨天那件让他撕坏的衣服,不禁揶揄道:“怎么衣服都这么破了,也好意思穿?” 高雪梅连忙将破的地方用手捂住。马凤魁嘲讽地意味更浓了:“你不会是想引诱我吧,好像这样是起不到应有的效果的。”马凤魁笑吟吟地,“我现在对你不感兴趣。” 高雪梅羞愤道:“变态,我才没想勾引你,而是我的衣服都破了,没有换的。” 马凤魁:“呸,你不满意我把你弄来,所以你就把我给你带的衣服全撕坏了,对吗?” “我还不至于那么没有理智,是别人——”高雪梅突然停住了口,差点将西门晓娟供了出去。 “别人?”马凤魁站了起来,高雪梅张着嘴,心念电转,回头看见欢欢正在树上处玩耍,她一指欢欢:“是你的猴子,你的猴子撕坏了我的衣服。” 马凤魁不相信地看着高雪梅:“是欢欢?” 高雪梅瞪大了眼睛眨呀眨的,“是欢欢,不信你去问欢欢啊。”高雪梅心中暗自得意,除非你懂得猴子的语言。 高雪梅讽刺道:“你和欢欢一样,使用同一种语言,是吧。” 暗骂了马凤魁是个畜生,高雪梅不禁唇角微微的翘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马凤魁看着她的表情,将高雪梅的得意暗收眼底。他转身来到欢欢的面前一指高雪梅:“欢欢,你撕坏了她的衣服吗?”欢欢一听连连摆手摇头。 高雪梅大吃一惊,她没想到欢欢竟通人语。 马凤魁回过头来又一把抓住高雪梅的胳膊,“欢欢说你在说谎。”高雪梅将他的手挣脱,“那又能是谁,除了它还有谁?” 高雪梅摸着让马凤魁抓疼的胳膊,看了一眼欢欢,暗自嘀咕“看来以后还真不能小看了欢欢。”可仔细想想不禁觉得有些沮丧,高雪梅轻轻叹了口气,懊丧地向外面走去。 马凤魁又拉住了她的胳膊,“你要上哪儿?” 高雪梅赌气地说:“我要去田间劳作,行了吧?” 马凤魁一使劲将她拉了回来,按倒在椅子上。 “啊——”高雪梅痛苦地摸着腿,弄疼伤口了。 “你就这样衣衫褴褛地去菜园吗?”马凤魁在怒吼。 高雪梅拉着衣服,不知如何回答。 马凤魁道:“针和线在橱柜里,你自己去缝衣服。以后我不会给你再买新衣服的。” 高雪梅撅着嘴:“我没有求你买。” 马凤魁冷笑道:“或许,像你这样的贱货是不会缝补的。” 高雪梅见他如此的小瞧自己,不禁仰起面孔抗议道:“既然你不信,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艺。”高雪梅说完拉着衣服回到屋里。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的背影,轻轻撇了撇嘴。他叫过李无言:“尽管这个女人的脚受伤了,但你也不能放松看管她。当下她逃跑。我出去办点事。”李无言点头答应着。 马凤魁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高雪梅的屋门,转身走出了人字形窝棚。 马凤魁把车停在了公司门口,他拿出手机。 “龙耀祖,我在办公楼门口,你在忙什么?” “我在大楼里,我马上出去。”龙耀祖回答说。 马凤魁放下电话,打量着这片地界。 因为马凤魁科学环保的治理,这里开发的很合理,马凤魁开发的这片地方,开发与绿化同步。相较于别处的地产开发所造成的环境污染与破坏,这里无异于家居的天堂。 龙耀祖看着老板凭车远眺,不人打扰。马凤魁是个难得的好老板,他爱建筑,体恤员工,关心身边的每一个人。可是命远却作弄他。他唯一的弟弟竟然卧轨而死。想着这段时间马凤魁的郁郁寡欢,龙耀祖不禁有些替他难过。 看见龙耀祖走了过来,马凤魁问道:“我们开发的水云间二期怎么样。” 龙耀祖笑道:“一切进展顺利,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哦,我本以为金融危机会使房地产变糟呢。” “已经无碍了,起初我们的损失很大。但由于您的高瞻远瞩,我们终于挺过来了。如果没有您当初的远见卓识,我们这些人恐怕早卷铺盖回家了。”龙耀祖真心地说。 “我只是坚持而已。”马凤魁觉得不值一提。他问龙耀祖:“环球安装公司怎么样了。” “哦,我们在等东郭正印先生的电话,我会安排您和他谈合作的,我们的很多业务已经涉及到了设备安装,而我们没有资质,我们可以借助他们的资质。”马凤魁看了龙耀祖一眼。 “你似乎很热心我们与环球安装公司的合作。”见龙耀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马凤魁脸上也有了些笑纹,他继续道:“之前也有一些安装公司联系我们,但你都不予理睬。” “现在我们的房产开发涉及的很广,有的已经超出了房屋建筑的范畴。”龙耀祖有些夸张的打着手势。马凤魁看着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龙耀祖向老板打着“您先走”的手势也笑着走进了办公楼。 高雪梅认真地缝着那件破了的衣服。马凤魁太瞧不起她了,往日里,周月红的名牌衣服都是由高雪梅亲自来打理的,针头线脑的活计的实在是小事情。有时就连周月红感觉不合身的衣服都是由高雪梅来修改的。针线活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高雪梅将衣服的花纹对齐,用无比细腻的针角,将破了的口子补好,又用了一些技巧将缝补的痕迹掩盖起来。如果不细看,压根发现不了这件衣服曾经破了口子。高雪梅咬掉线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真想将衣服摔在那个变态的脸上,看看那个变态是什么样的表情。 高雪梅穿上补好的衣服。走出了房间。那个变态不在呀。只有李无言呆坐在门口。高雪梅看了看李无言,李无言好像睡着了,连高雪梅走出屋子他都没发现。李无言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上也刮破了两个洞,高雪梅的同情心有点泛滥,高雪梅把李无言叫醒,让他把破了洞的衣服脱下来,她要给他处理一下。李无言受宠若惊地笑着摇摇手,不敢让高雪梅给他缝。俩人正在客气中,西门晓娟跑了进来。一进门就把李无言推到了一边,怒道:“一边去!”说完狠狠地打了高雪梅一记耳光。 “你居然敢骗我!”西门晓娟骂道。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高雪梅觉得这一巴掌挨的真冤枉。 “你不是跟我说你不想呆在这里吗,可为什么那里会凭空出了个菜园。”西门晓娟指着李无言骂道:“我知道你们用的蔬菜都是你从附近大棚里买来的,马凤魁从没叫你种过什么蔬菜。” 李无言着急地打看手势,让西门晓娟听他解释。 “是你那位野蛮丈夫逼我种菜的。西门晓娟。”高雪梅小心的解释着。 “他逼你,我看你是乐不思蜀!”西门晓娟气道。 “马凤魁让我自食其力。你晓得吗?我每天只吃茄子土豆,如此而已。西门晓娟,我是你男人的犯人,你说多滑稽?这是马凤魁的命令,无论他叫我做什么,我都得照做不误。因为我不想死在这里。”高雪梅无奈地解释道。 “你不应该生我的气,有气你应该拿你老公撒才是啊,西门晓娟。求你让马凤魁放了我吧。”高雪梅的眼中漾起泪光。 西门晓娟的怒火小了一点:“不要和我扮可怜。这个世界上,能对我发号司令的的只有马凤魁。” 第20章 飞扬跋扈的女人 高雪梅有些失望,“哦,虽然你是他的妻子,但你也不例外地怕她。”西门晓娟脸色大变,却没反驳。 高雪梅心中不禁有些疑惑:“我在这里住了有些日子了,怎么没听过马凤魁提起过你呢?”西门晓娟听她这样说,不禁怒气冲冲地一挥手,又打了高雪梅一巴掌,然后掐着高雪梅的脖子,威胁道:“再敢取笑我,当心我撕碎你的嘴!”高雪梅措不及防,捂着脸被西门晓娟掐得一时有些上不来气。 李无言连忙跑了过来,向外面拉着西门晓娟。西门晓娟骂道:“李无言,你心疼了不是,男人都是一路货色。”李无言见西门晓娟挣扎的历害,一弯腰将西门晓娟抱起往屋外跑去。“哎呀,好疼!”西门晓娟吼着。 高雪梅捂着脸有些愤然地看着这场狂风暴雨的始作俑者被李无言带了出去。 “你再敢放肆,我就让李无言把你先奸后杀,然后剥皮抽筋……” 西门晓娟的话让高雪梅有些胆战心惊,高雪梅想离开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多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西门晓娟这个煞星看来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她走出了屋门叫住了李无言,李无言看着她放下了西门晓娟。西门晓娟威胁地指了一下李无言,让李无言别管闲事。回过头看着高雪梅,西门晓娟双手一叉腰:“你这个贱货,皮子紧了,是不?” 高雪梅压下气,试着再次说服西门晓娟:“我发誓,我跟马凤魁什么事都没有。以前没有,以后保证也不会有。” 西门晓娟一撇嘴:“鬼才信你。” 高雪梅无奈的一跺脚:“我压根没有必要跟你瞎掰,西门晓娟,倘若我跟马凤魁真有一腿,凭马凤魁的条件,我最起码也应该住在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里吧?” 西门晓娟一撇嘴:“那可说不准,马凤魁可能跟你逢场作戏。” 这个西门晓娟,怎么就和她说话这么费劲呢,高雪梅有些烦躁的顶撞道:“就象马凤魁从来不想宠你一样是不是,西门晓娟。” 西门晓娟大惊失色,高雪梅是怎么知道的,她气恼的举起手又要打高雪梅,高雪梅连忙躲避改口道:“但是马凤魁可能真的爱你,好像好多男人都喜欢这样,喜欢朦朦胧胧的感觉,越是喜欢,便越是找好多理由来掩盖他的真实的感觉。就象你们?”高雪梅为自己的谄媚感到有些尴尬。可这些话却偏偏说到了西门晓娟的痛处。 西门晓娟原本是四平郊区农民的女儿,因为容颜秀丽。所以一直在马凤魁的企业做宾馆迎宾工作。同样因为工作的关系,她认识了马凤魁,然而要想接近马凤魁做掌印夫人却不那么容易。尤其马凤魁当时一心扑在建筑开发上,不经常来宾馆。所以当她知道马凤魁在郊区开发一套别墅时,她迅速想到了一个接近马凤魁的好方法。她找到马凤魁说自己熟悉郊区的情况,要求马凤魁让她去那里工作。马凤魁想了想,决定让她做秘书。 而且没多久,她就找到了接近马凤魁的机会。马凤魁喜欢看报纸,每天都阅读好几份报纸,这个机会被有心的西门晓娟发现了可不能浪费。所以她借送报纸的机会频频出现在马凤魁的眼前。 对于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来说,有美女上赶着投怀送抱,相信没有人会拒绝的。马凤魁很正常,而且在建筑工地别说美女,就是连年轻的女性都是很少的,所以马凤魁慢慢的注意起了西门晓娟。 干柴遇烈火,西门晓娟成为了马凤魁的女人。刚开始马凤魁为西门晓娟的泼辣热情所吸引,可是很快的他就发现西门晓娟是个很跋扈的人。尤其西门晓娟成为他的女人后,她对待员工的那种颐指气使的女王资态使他极为反感,在她不经批准擅自提取一笔巨款后,马凤魁让她离开了建筑工地,并且为她买了一套别墅,让她深居简出,并对她美其名曰金屋藏娇,实际就是软禁。 西门晓娟心知肚明,但她一个人耐不住孤独,更耐不住寂寞,很快的就和麻将桌上一个赌友勾搭上了。但纸是包不住火的,一来二去的,终于有一天被马凤魁捉奸在床。 恬不知耻的西门晓娟最先发现了马凤魁,她惊慌失措地将那个男人推开,然后跑到马凤魁的身边,跪在他的脚下梨花带雨地哭诉道:“是他强迫我的……” 那个男人气得怒目圆睁:“我强迫你怎么会在你自家的床上?” 怒火冲上了马凤魁的眼睛:“你们都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那个男人见状慌忙拿着衣服向外跑去。 愤怒的马凤魁扬长而去,丢下西门晓娟让她自生自灭。可是当惯了夫人的西门晓娟怎么能适应得了孤独的生活,她见马凤魁没对她做什么,心中便以为马凤魁对她还有所留恋,便想也许过一段时间再找机会和马凤魁重修旧好。前一段时间听人说起马凤魁的弟弟去世了,西门晓娟便以为机会来了,于是偷偷地又来到墓地准备找机会安慰安慰马凤魁,谁料想墓地竟然还藏了个女人,而且还是个闭月羞花的大美人。所以不管高雪梅说什么西门晓娟都有一种很强烈的危机感。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马凤魁的犯人,西门晓娟都要防止这个女人爱上马凤魁。想到此西门晓娟对高雪梅说:“现在你跟我走,我给你看些资料,相信你会有所收获。” 李无言着急的拦着西门晓娟,不让她们离开。 西门晓娟眼一瞪:“李无言,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你给我让开。”李无言低下了头,脚不由自主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西门晓娟一扯高雪梅的手,高雪梅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又心怀希冀,便一瘸一拐的跟着她。 李无言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长长叹了口气。他的死穴在西门晓娟手里捏着,他对西门晓娟真是没法可想。 西门晓娟将高雪梅带到墓地林带一处幽静的角落。高雪梅怀疑的看着西门晓娟,西门晓娟将自已红杏出塥的事告诉了高雪梅。 高雪梅怔怔地望着西门晓娟,不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 “他把我一个人丢在别墅。”西门晓娟气哼哼的说,“我知道马凤魁仍然爱我……” 高雪梅一面抚着让风吹起的头发,一面听着西门晓娟讲着,但她的心中有种不敢苟同的想法。可是高雪梅不想说,这个西门晓娟情绪如此的不稳定,她怕说多了激怒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可当我来找他,竟然发现了你,他把你藏在这里,你个贱货。”西门晓娟情绪又上来了。 真是怕啥来啥,西门晓娟又怪上她了。 高雪梅连忙解释道:“我跟你说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是他劫持了我。” “少跟我扯犊子,拿我当傻子呢,老娘眼里可不揉沙子,倘若你勾搭他,我会活剥了你!”西门晓娟指着高雪梅警告着她。 虽然断定自己没有那种什么占有马凤魁先生的念头。高雪梅看着歇斯底里的西门晓娟,也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她看着在身边狂笑的西门晓娟,心情突然很压抑。 马凤魁忙完了工作回到了岛上,早上吃的地三鲜让他念念不忘。马凤魁来到菜地,准备摘些青菜让高雪梅再做点别的,然而刚一到菜地,马凤魁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菜园里的菜被人踩的狼藉不堪,怒火冲上了马凤魁的眼,这个该死的贱货,她为什么要这么不知好歹?马凤魁抓着菜叶怒气冲冲的回到人字形窝棚。 高雪梅艰难的走回到了人字形窝棚,西门晓娟又躲起来了,她不敢见马凤魁,高雪梅劝她面对马凤魁好好的解决问题,却招来了西门晓娟的警告。 “我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教我,我再警告你一次,倘若你想让我救你脱离苦海,就别告诉马凤魁我曾经来过。” 高雪梅不解的说:“你为啥要躲着马凤魁呢。” 西门晓娟不耐烦的说:“别的不要你管,总之你要相信我,就连李无言都很听我的话,就像服从马凤魁的话一样,所以我是唯一的一个能带你离开这个墓地的人。如果你不肯听我的,我也爱莫能助,你好自为之吧。” 高雪梅无奈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说实在的,如果没有别人的帮助,她要想立刻这里还真不容易。 第21章 高雪梅的针线活 走出林带,高雪梅的脚又开始有些隐隐做痛了。不过谢天谢地,终于还是走回来了,高雪梅扶着屋门长舒了一口气。 刚一进门,就看见马凤魁铁青着脸,手里拿着一半茄子指着她。高雪梅不知何意,她纳闷地走进门看着马凤魁。 “你为什么要将菜园弄得狼籍不堪?”马凤魁愤怒地向高雪梅吼着,“你如果不想干可以不干,那些蔬菜可以自己生长,你铲除了它们,你让我喝西北风就饭啊?”说完将茄子扔在高雪梅的身上。高雪梅急忙躲避:“我根本没有毁坏菜地。” 马凤魁怒道:“你又要推说是欢欢干的吗?对吗?欢欢不过是一只是猴子而已,它懂得什么?” 高雪梅明白了一定又是西门晓娟干了什么。面对马凤魁的盛怒,高雪梅只能无力的辨解:“可我也没说是欢欢弄的。” “那又会是谁干的呢?是李无言吗?除非他疯了不想干了,况且他不会做这等傻事的。”马凤魁纳闷道。 高雪梅不想说了,她感觉好累,真的好累。 “如果你实在要找个替罪羊,而又根本没有目标,那就是我好了,反正我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条罪名。”高雪梅淡淡道。 “原形毕露了吧?果然是你!”马凤魁哼道。 “就算是我好了。”高雪梅冷冷的道,说完转身丢下马凤魁就要回到她的房间。 “哎哟,你做了错事,你还有理了,你给我站住!”高雪梅暗自叹了口气,慢慢转过身气道:“莫不成你又要发什么神经?” 马凤魁见她已经将衣服补好了,而且完好如新。他上前一把抓住高雪梅的衣服仔细察看。缝补的手艺真是一流,找了半天也不见破绽。 高雪梅拍着他的手,不让马凤魁抓着自己。 “松开我的手,你要干什么?”高雪梅道。 “你缝补的真好。”马凤魁由衷的赞道。 高雪梅道:“也没什么,我只是被逼到这个份上而已,人在屋檐下,你不放我走,我只能将就穿这件衣服。” 蛮听话嘛,马凤魁心中有一点高兴。看着高雪梅的衣服道:“你晓得自己的处境就好,现在,你帮我一个忙。” 高雪梅怀疑的看着他。 马凤魁看着她慢慢的将裤子的皮带解开。高雪梅吃惊的看着他,马凤魁要干什么。难道马凤魁要耍流氓吗?高雪梅不敢往下想,惊叫着转身就往房间跑。 来到房间,高雪梅马上就要划上门锁。可是马凤魁已经冲进来了,他手里举着刚脱下的线裤,向高雪梅扔了过来:“至于这样吗,我不过是让你帮我缝补一下线裤而已。” 裤子掉在高雪梅的脚下,高雪梅厌恶的将线裤捡起。 冲着线裤奴了奴鼻子,高雪梅道:“先洗洗再补多好?” “我就要现在补。”马凤魁故意道。 高雪梅将线裤扔过去:“你那么富有,就不能换条新的吗?” “我习惯了节俭的生活。”马凤魁道。 高雪梅气道:“我不是你的打杂的,任你吆五喝六呼来喝去的!” 马凤魁见她有些发白的脸,忽然大叫李无言,李无言连忙跑了进来。 “你去把我所有的破衣服都给我找出来,她既然有这么好的手艺,我总不能白供她饭吃,我要她给我补衣服。”李无言笑了,点头答应着出去翻箱倒柜去了。 马凤魁斜着眼看着高雪梅:“让你懒,我让你补个够!” 高雪梅也怒视着马凤魁:“没有人性!” 马凤魁坐在椅子上,看着高雪梅坐在床边给他缝衣服。他越看越是惊讶,没想到这个女人缝纫的手艺这么好?马凤魁有些失神的看着高雪梅。 窗外的一缕阳光照进室内,洒在了高雪梅的身上,在她的眼角眉梢缀上点点金芒。高雪梅娴熟的在线裤上飞针走线,纤细的手指盘旋萦绕,略微卷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红润的嘴角倔强的上翘。那双清澈绝美的凤目,时而偷偷地窥探马凤魁一眼,时而专注于手里的线裤上的针线。顾盼间,散发着诱人犯罪的魅态。马凤魁心中不禁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个周月红,明明就是个潘金莲,可是马凤魁却偏偏感觉她的周身散发着圣洁的气质。这项认知让马凤魁有些抓狂。 高雪梅认真的缝补着手上的线裤。突然眼角的余光发现马凤魁正用一种沉思的眼神看着她出神,高雪梅心中一阵嘀咕,这个变态,不晓得又在酝酿什么馊主意来折磨她。高雪梅手上加快了速度,将那个开线的口子缝补好,然后用手指很轻易地掐断了线头。 高雪梅拎起线裤递给了马凤魁:“缝好了,穿上吧。”马凤魁接过裤子却没有马上去穿,他看着高雪梅,高雪梅也奇怪的看着他。 马凤魁唇边绽开一丝笑纹,“难道你想看?”高雪梅一下子醒悟过来,她的脸“腾”的一下红到了耳根,这个变态,他就不能到外面去换吗?他是故意让高雪梅这么尴尬的。恨恨地丢下一句:“变态。”高雪梅转身向门口跑去。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落荒而逃的身影,唇角绽开出笑容。 马凤魁换好线裤,走出了高雪梅的房间。 而此时的窗外,一双妒恨的眼睛却喷发出冒火的光芒。 西门晓娟的牙龈都快咬碎了,她路过高雪梅房间的窗户,竟然看到了马凤魁在高雪梅的房间里穿线裤。 “刚刚还说你们没有上床,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睁着眼睛给我编故事。”西门晓娟恨恨地跺着脚。 次日一早,西门晓娟怒气冲冲来到墓地,昨天等到天黑,马凤魁也没有离开墓地,害的她这口气憋在心里整整一夜,更是彻夜未眠。早上终于看见马凤魁驾车离去。她连忙来到人字形窝棚找高雪梅算账。 高雪梅正在整理屋子,西门晓娟冲上前来狠狠地打了高雪梅一记耳光,“贱人,别以为我不晓得昨天晚上你们在屋里干了什么。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竟敢跟我抢男人。嘴上说不想染指,可骨子里却想的很。”说着又是一记重拳,高雪梅只觉得眼前发黑,突然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西门晓娟指着她骂道:“我曾经警告过你,现在我让你知道背叛我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 高雪梅委屈的申辩道:“我发誓,我真的什么也没做,西门晓娟。” “我亲眼目睹,你还跟我狡辩。不让你尝尝老娘的厉害,你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西门晓娟说完又冲了上来。 李无言闻声冲了进来,他跑上前将西门晓娟从高雪梅身上拉起来,西门晓娟疯了似的,连李无言也打了两下。李无言忍着疼坚定的将她牢牢的按住。高雪梅这才得以从地上爬了起来。 高雪梅气愤的吼道:“西门晓娟,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做,他只是让我帮他缝衣服。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西门晓娟拼命的挣脱着李无言的束缚,“上坟烧报纸!你她妈糊弄鬼呢!” 高雪梅万般无奈道:“我们真的很清白,我只是给他缝补线裤而已。”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时候,你就没有非分之想吗?”西门晓娟不依不饶道。 第22章 故人已化蝶 “你说什么?”高雪梅没想到西门晓娟这么多疑,“马凤魁对我只有恨,你不用那么多疑的。而且,菜地不知道被谁破坏,他都要怀疑我头上,你说我冤枉不?” 西门晓娟一听,有些紧张起来:“那你告诉马凤魁是谁做的了吗?”看着西门晓娟的表情,高雪梅知道菜园一定是她毁坏的,高雪梅在心中喟叹,西门晓娟这样的举动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呢。 “我不知道,我也不是个多嘴的人。”高雪梅极力安抚着西门晓娟,“况且,我还没有忘记,你曾经说过的,如果我不告诉马凤魁你回来了,你就会帮我离开这里。” 西门晓娟不免又有些得意:“亏你还记得。” 高雪梅想起一件事:“西门晓娟,求你一件事,我想见马凤斌。” 西门晓娟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惊讶的看着高雪梅,难道她不知道马凤斌已经死了吗? 高雪梅见西门晓娟不说话,以为她不愿帮忙呢,恳求道:“求你了,如果我能联系到马凤斌,我也能离开这里。” “啊?你让我去酆都城给你联系啊?马凤斌已经死了好长一段日子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如同一个炸雷在高雪梅的耳边炸响,高雪梅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啥?马凤斌死了?啥时候的事?” 西门晓娟看着高雪梅的表情,也许她真的不知道马凤斌已经死了。 西门晓娟拉着高雪梅来到了马凤斌的墓碑前。 “你看马凤斌在这里安息。”西门晓娟指着墓碑道。 高雪梅看着白色的墓碑上,马凤斌微笑的照片,她的头忽然有些晕眩了,双膝一弯,跪在了马凤斌的墓前。 耳边西门晓娟的声音就象来自遥远的天边:“我听说马凤斌是卧轨自杀死的,这段时间马凤魁就象疯了一样。” “卧轨而死,马凤斌吗?”高雪梅喃喃地说,她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马凤斌怎么会自杀。 那个才华横溢的马凤斌,那个斯文温柔的马凤斌。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呢? 她的眼前不断涌现着马凤斌的音容笑貌。可如今阴阳两隔,昔日的梁祝已经化蝶而去。一念及此,高雪梅的眼泪如断线珍珠似的流了下来。 忽然西门晓娟道:“哦,或许,你就是马凤斌自杀的原因吧?”高雪梅惊讶的回过头,“绝不,与我无关。”高雪梅委屈的哭了。 “我才懒得理会是不是因为你,我警告你马凤斌已经被你勾引死了,你不要再死乞白赖地勾引马凤魁!”西门晓娟狠狠的瞪着高雪梅,扔下她一个人痴痴地走了。 高雪梅想着西门晓娟的话,马凤斌自杀会是因为周月红吗?所以他绑架了周月红。那么周月红做了什么? 高雪梅突然想起那次周月红赶走马凤斌的话。 “周月红,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情的。” “真的吗,那你愿意为我去死吗?”周月红反问道。 马凤斌道:“难道只有那么做才能证明我爱你?” 周月红淡淡道:“那是唯一的证明。请你马上在我眼前消失,最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高雪梅抬起泪眼心中狂喊:“马凤斌,就为了要证明你爱周月红,为了要证明给一个根本不值得你爱的人,你就甘愿付出生命,你是个地地道道的傻瓜,马凤斌。” 马凤斌和高雪梅是大学的同学,也可以说是高雪梅未完成的初恋。高雪梅喜欢马凤斌的才华,更喜欢马凤斌的斯文有礼的性格,如果没有周月红的加入,相信高雪梅和马凤斌之间会有好的发展。 可是在一次马凤斌送高雪梅回家时候,遇上了周月红,从那以后一切都改变了。周月红风情万种的接待了马凤斌,一番畅所欲言后,高雪梅失落的看着马凤斌的眼睛变得越来越亮。而周月红也用挑战的眼光看着高雪梅,高雪梅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为了亲情,她不愿意和周月红争。高雪梅只有默默的离开,默默地祝福她最爱的姐姐和她最喜欢的男人幸福。 可是高雪梅的退让却带来如此惨烈的结局,马凤斌死了,竟是卧轨而死。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让高雪梅情何以堪。高雪梅的心痛苦的纠结着。这一刻高雪梅有些体会到了马凤魁的心痛。 难怪马凤魁如此的恨她,难怪马凤魁如此的折磨她。可是她是高雪梅啊。马凤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是他弄错了呢。 马凤魁起草完别墅开发的规划,感觉还算差强人意。照这样发展下去,会有一个好前景。 关闭电脑,马凤魁准备回墓地。项目经理秦长友说道:“员工们知道你来了都非常高兴。”马凤魁点点头,拍着秦长友的肩说:“我会经常来这里走动的。你好好经营这个项目。”秦长友点头答应着。“放心吧,马总。” 马凤魁启动油门,刚要开走,跑来一个建筑工人,大叫着秦长友。 “闫秉章左面肚子疼,好像阑尾炎。”那个工人报告说。 “肚子疼?”秦长友看看马凤魁。 马凤魁道:“去看看闫秉章吧。” 马凤魁和秦长友来到了工人休息室。未到门口,里面传出闫秉章的呻吟声。 马凤魁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去。闫秉章躺在床上,见马凤魁走了进来,欠身打了个招呼:“马总。” 马凤魁忙将他扶住:“你感觉怎么样,闫秉章,肚子很疼吗?” 闫秉章捂着肚子,异常痛苦的点点头,身强体壮的汉子,竟然疼的汗流浃背。 马凤魁让他做下蹲的姿势,然后:“蹲下疼吗?” “一蹲下就感觉好多了。”闫秉章道。 秦长友着急的说:“咋办,马总?” 马凤魁果断的决定:“带他上医院,他可能是急性阑尾炎。” 大伙合力将闫秉章扶了起来,架到马凤魁的车上。马凤魁一拉油门。全速来到四平中心医院。 闫秉章很快的被送到手术室。众人焦急的等在手术室外面。 秦长友对着马凤魁说:“现在闫秉章在做手术,应该无碍的,马总您先回去吧,我们在这等闫秉章的消息。” 马凤魁点点头:“一定要照顾好他,不要怕花钱,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该花的就花。”秦长友高兴的说:“放心吧,马总。” “倘若有事,打我手机。我今晚在宾馆住。”马凤魁吩咐道。 “好的,老板。”马凤魁说完走出医院,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衣装靓丽的走着,他不由自主的想起高雪梅说的话。 “我没有换的衣服了,因为都已经被撕碎了。” 马凤魁转身向商场走去。 第23章 正是华灯初上 万家灯火,傍晚已尽。 马凤魁拿着一袋子衣服回到了他入住的宾馆。 室内的阴凉消去了马凤魁的燥热。马凤魁看了看手中的袋子,头脑渐渐的冷静,自己莫非是撞邪了么,怎么会在这么大热的天里楼上楼下的给她买衣服。 “我为什么要给她买衣服?”马凤魁不解地问自己。 很是气恼于自己对周月红的牵肠挂肚,马凤魁愤愤的将那袋子衣服扔在了卫生间。 早晨,马凤魁准备回墓地去。龙耀祖追了上来,喊道:“马总。” 马凤魁回过头来,问道:“有事?龙耀祖。” “您忘了包裹。”龙耀祖提着袋子道。 马凤魁看着那袋子被他扔掉的衣服,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哦,真是健忘。” 龙耀祖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觉得马凤魁的反应很奇怪。 回到墓地,李无言迎了上来,马凤魁将那袋衣服递给了李无言。 马凤魁大踏步的向墓地走去。刚一走进人字形窝棚,一个茄子迎面飞了过来,打在马凤魁的头上,马凤魁吃惊的抬起头,第二个茄子又飞了过来,马凤魁忙躲了过去。 他看着高雪梅气冲冲的样子,大怒道:“贱货你撒什么泼?周月红。” 高雪梅大声地诉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马凤斌已经死了?”马凤魁用凶狠的眼光看着高雪梅,他转过头看向李无言,“你带她到马凤斌的坟地去了?”李无言忙摇摇手。 “你为什么瞒着我?”高雪梅责问道。 马凤魁怒极反笑道:“你真的想知道?”他使劲抓住高雪梅的手臂,“那我给你讲。” “你干什么嘛,放开人家!”高雪梅痛苦的挣扎着。 “是不很疼?不过你疼的是肉体,而马凤斌是心在疼。而两者都疼的那个人是我。”马凤魁将高雪梅推倒在屋地上,“当我看到我弟弟满身血污的惨像……” 马凤魁的声音突然哽咽,继而泣不成声。 高雪梅想象着当时的场面,不由得一阵心酸,她颤抖着问马凤魁:“难道……仅仅因为失恋……马凤斌就选择自杀?” “你反倒来问我,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马凤魁道。 高雪梅哭道:“与我何干,马凤斌失恋,主角不是我——”高雪梅刚想说是因为周月红,可是马凤魁怒吼着打断了她:“是因为马凤斌太痴情,他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你。” 高雪梅心好痛:“马凤斌和我只是朋友。” 当然,如果没有周月红,她和马凤斌就不只是朋友。 闻听这句话,马凤魁怒不可遏,马凤斌愿用生命去证明的感情,难道在高雪梅的眼里一文不值吗? “你们只是朋友?说的多动听,那么你来看看这个。”马凤魁从怀里掏出马凤斌的日记摔在了高雪梅的面前,“这本日记,它可以让你想起你对马凤斌做了什么。” 高雪梅不明所以,只好拿起了那个本子。她惊讶的发现那是马凤斌的日记。 一页一页地翻阅着日记,高雪梅的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马凤魁握着拳头在旁边看着她。 高雪梅真的吃惊了,她没想到马凤魁和周月红已经有了那么亲密的关系。日记里马凤斌坦露的情怀让她看到了一个纯真男孩的火热的真情,再对照周月红对马凤斌的态度,高雪梅悲哀的发现也许周月红根本就不爱马凤斌。想想昨日不再,高雪梅不禁有些心酸。看至最后,高雪梅放下日记本喃喃道:“我从没想过马凤斌会和——” “会如此痴情地爱一个坏女人。”马凤魁打断她,“当初,是你玩弄了他的感情。当你和他床第之欢的时候,你或许认为只有天知地知。但你一定没想过马凤斌会将它都记录了下来……”马凤魁说不下去了,想着弟弟的一往情深,却被这个蛇蝎女人视如草屑,马凤魁的眼睛有些红了。 “一直都是你在勾引他,糊弄他。马凤斌对这份感情很认真。” 高雪梅听不下去了。她将日记本还给马凤魁:“好象你弟弟不是个三岁小孩,说糊弄就能糊弄的。”马凤魁心中一片冰凉,他没想到她会将责任一推六二五抖落得那么干净。 “你太绝情了,周月红,你就好像一只变色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马凤魁嘲讽道,“或许准确点说,你就是个专吸男人精华的妖精。” 毫不留情的羞辱她,高雪梅气愤的喊道:“你别忘了,你弟弟是自杀!” “如果我们异地而处,你会怎么想?”马凤魁诘问。 “那么你想让我偿命么?”高雪梅豁出去了。 马凤魁愤怒的掐住了她的脖子,高雪梅挣扎着后退。高雪梅心里害怕,却故作坚强的看着马凤魁。马凤魁的眼睛放射着仇恨的光芒,看着高雪梅苍白的却依然美丽的脸,马凤魁恨恨地道:“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高雪梅直视着马凤魁。 马凤魁以为高雪梅会主动求饶,向他承认她和马凤斌的感情。可是高雪梅的脸都涨红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有惋惜,有怜悯,却压根没有一丝求饶的意思。 马凤魁愤愤的放下手,看着高雪梅摸着脖子痛苦的喘息。他抓住高雪梅的手腕,将她拉出窝棚。 马凤魁将高雪梅绑在弟弟墓碑旁边的一棵树上,径自离开了。高雪梅注视着马凤斌的墓碑,心中暗自庆幸这次马凤魁没将她埋在土里。高雪梅倔强地想着:“任你费尽心机折磨我,我也不会让你伤害到周月红姐姐的。我不会束手待死的。”望着马凤魁远去的背影,高雪梅不由的大声喊道:“我不会让你如意的,马凤魁,我发誓一定要离开这里。” 第24章 向女人下命令 西门晓娟悄悄地来到墓地,她想看高雪梅到底有没有勾引她的马凤魁。可是绕着屋前屋后找了个遍,西门晓娟也没看到人。正在这时李无言走了过来,轻轻的拍了西门晓娟肩头一下,西门晓娟吓了一跳,转过身来,见李无言一脸不赞同的表情看着她,她抓着李无言的手问道:“快告诉我,那个狐狸精呢?”李无言打着手势告诉她:“她和马凤魁在一起。” “啊?这个贱货!” 西门晓娟的醋瓶子打翻了,马凤魁竟然又和那个女人在一起,那个女人还说她和马凤魁没关系。 可是都找遍了,能在哪里呢?西门晓娟纳闷地想:“能到哪去呢,难道是在墓地?” 马凤魁坐在墓地的石头上,他状似平静的望着白云蓝天,心中却难抑满腹悲伤。他要怎么惩罚那个女人才能消除心中的恨呢?这个周月红,罪证确凿,她却百般抵赖,这个女人的无情和冷酷真是让他领教了。 想着马凤斌浑身是血的样子,他就恨不能杀了周月红,想着周月红优雅的做着女红,从容的烹制菜肴,以及那么娴熟的田间劳作,马凤魁的心中又不由得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头要爆炸了,马凤魁的脑中变幻着各种周月红的样貌。他要怎样做才能撕下周月红那么多的面具,让周月红来面对真实的自己呢。 天逐渐的阴了下来,乌云遮住了天空。马凤魁站了起来,还是快点把那个女人解开吧。眼瞅着快要下雨了,万一不小心淋坏她。 马凤魁走向大树,突然抬头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女人东张西望的向墓地这里走来。 赫然是西门晓娟。 西门晓娟也发现了马凤魁。她有点担心又害怕的看着马凤魁。后面李无言也着急的尾随着追了来。马凤魁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西门晓娟跑到李无言面前兴奋的说:“李无言,马凤魁看到了我,但马凤魁这次没让我滚。这代表着马凤魁对我还有感觉。你说是吧,李无言?”李无言伤感的看着西门晓娟兴奋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马凤魁将高雪梅松了绑,将高雪梅又带到了墓地。 “去做饭,给我做你最拿手的菜。”马凤魁下着命令,仿佛高雪梅是他的保姆。说完一头栽倒在床上休息。 高雪梅看着他四仰八叉的身影,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没法子,谁让这个男人正伤心着呢。 点燃火炉,烧上一壶开水。 这时,欢欢走了过来,它好奇的摸一下滚烫的水壶,烫得欢欢惊声尖叫。高雪梅吓了一跳,回过身子,见欢欢跳着脚,尖叫着逃了出去。 马凤魁闻声也跑了过来。看着欢欢远去的背影问高雪梅:“欢欢怎么了。” 高雪梅担心的说:“欢欢碰到热水壶了。” 马凤魁怀疑的看了她一眼说:“你不能对它的主人发火,却把火发在猴子身上。你好本事。” 原本担心的欢欢的高雪梅闻听此言,解释说:“是欢欢自己碰到的。” “你总喜欢把过错嫁祸给别人。我知道是你在拿它撒邪歪气。”马凤魁根本不信。 高雪梅气的“哼”了一声:“懒得跟你掰扯。” 高雪梅小脸涨得通红,从娘胎到现在还没让人这么冤枉过。 高雪梅气哼哼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高雪梅从屋里的药箱中拿出了烫伤药。拜马凤魁所赐,上次给高雪梅的药包里的药还真是齐全。高雪梅拿着药瓶走出了房间,马凤魁又不知跑哪去了。可能也去找欢欢了吧。高雪梅想了想,向欢欢跑的方向找去。 第25章 洗衣 沿着墓地的林荫小路,高雪梅一路寻找,前面就是马凤魁的大屋了,欢欢能在那里吗?忽然前面传来欢欢的叫声,果然在这里!高雪梅高兴的跑上前,欢欢坐在大屋的门前,张牙舞爪痛苦的叫着。 高雪梅心疼的跑上前去,将欢欢的手掌摊开,欢欢的掌心红红的。她将烫伤药涂抹在欢欢的手上。欢欢仿佛知道这个美丽的女孩是来帮助它的,它一声不吭的张着手掌配合着高雪梅。 高雪梅抿着嘴,她故作生气的训诉着欢欢:“你可真调皮,你要不是马凤斌的朋友,我才懒得理你呢。”说完嘟着嘴看着欢欢。欢欢伸出一只手指在高雪梅的嘴上划了一下,仿佛在笑高雪梅生气撅着嘴不好看。高雪梅笑了,她真的很喜欢这只聪明的猴子。 给欢欢上完了药,欢欢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用嘴吹了口气,又忙着在门前的树上荡秋千了。 高雪梅微笑着摇摇头,看着欢欢亦如一个淘气的孩子。 马凤魁走了过来,看着高雪梅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正在收拾药瓶的高雪梅抬头看了一眼马凤魁,然后将头转向一边不理他,谁让马凤魁那么冤枉自己。 马凤魁看着欢欢愉快的玩着,爪子上油油的。马凤魁明白了,高雪梅在照顾欢欢。 马凤魁不禁微笑着问道:“你溜须这只猴子吗?” “什么?”高雪梅的好心情没了,这个变态,多好的话在他嘴里都要走板。 收好药品,高雪梅走下台阶。她要回自己的窝棚了,才懒得理那个变态呢。 马凤魁拦住了她,将那个本想扔掉的袋子递给了高雪梅:“这里有几件衣服,拿去换用吧。” 高雪梅接过衣袋,见几件崭新的衣服上面的商标还没撕掉呢。 高雪梅看了一下院子,墙台上有一个洗衣盆,还有一个水桶,高雪梅走过去。将马凤魁拿来的所有衣服悉数放在洗衣盆里,然后倒上水。马凤魁奇怪的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高雪梅看着他:“我母亲曾经叮嘱我,新衣服穿在身上之前,一定要清洗消毒。” 看着高雪梅忙碌的样子,马凤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看了一会儿,马凤魁走进了屋子,然后抱出了一堆脏衣服。他将衣服扔在了高雪梅的旁边,高雪梅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你抓劳工啊?” 马凤魁道:“我刚脱下来的衣服,你不是喜欢洗衣服吗?” “这么脏!”高雪梅拿起一条裤脚沾满泥土的裤子。 马凤魁道:“倘若不脏的话,我也就用不着你洗了。” 高雪梅嘟着嘴瞪着他。 “要洗得光洁如新一尘不染啊。”马凤魁命令道。 不等高雪梅反驳,马凤魁转身就去了。 剩下高雪梅独自在那里运气。 高雪梅埋着头跟肥皂泡沫奋战着,马凤魁从外面边接电话边走了进来,“闫秉章怎么样了……哦,那就好……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高雪梅看着马凤魁手里的电话眼睛放着光,她情不自禁地放下了正在洗的衣服,用眼光追寻着马凤魁。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有些纳闷,低头一看,豁然明白了她在看什么。 “今天我会一直呆在这里,哪也不会去的……哦,那好了。”马凤魁关上了电话。高雪梅连忙将眼光收回来,拿起衣服假装很卖力的样子。马凤魁看着高雪梅,心中暗暗好笑,连最初级的掩饰都弄不好,还要和他玩心眼。 “你在打什么馊巴注意,不会是瞄上我的手机了吧?”马凤魁故意点破。 被马凤魁识破了。高雪梅失望的将洗好的衣服扔在另一个盆里,不无遗憾的说:“那你可要看好了,弄不好会让猫叼去。” 不善的口气让马凤魁停止了脚步,这个周月红,看来她还抱着侥幸逃跑的念头呢。不给她点厉害尝尝,她还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呢。 马凤魁走了过来,看见周月红已经快将衣服都洗完了,正拿着一件围裙拧着水。马凤魁一弯腰,将那些洗干净的衣服统统扔到了那盆脏水里。高雪梅惊叫着躲避不及,水花溅了她一头一脸。高雪梅气愤的骂道:“你变态!人家刚洗好的衣服你为什么又扔回来。” “我听说你洗得不干净,所以要重新洗。”马凤魁似笑非笑的看着高雪梅。 “听说?”高雪梅气得紧抿着嘴,“你听说?那我也听说用好多肥皂泡洗的衣服穿上皮肤会庠的,而这个待遇我送给你了。” “你敢,倘若我会觉得庠,我就将你埋到土里。”马凤魁用低沉的声音威胁着高雪梅,满意的看见高雪梅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惊恐。然后他哼了一声走开。 高雪梅看着满地的脏水,以及被那盆脏水再次污染的衣服。不禁诅咒道:“不得好死。” 不多时院子里多了几道晾衣绳,绳子上搭满了高雪梅洗干净的衣服,马凤魁看着高雪梅忙碌的身影,迈着方步踱了过来,“哟嗬,真的洗干净了吗?” 高雪梅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你恶作剧,我早都完事了。”高雪梅说完转身,准备回人字形窝棚。马凤魁跟在后面道:“你要去哪?好像还没干完呢。” 第26章 体罚 高雪梅回过头怀疑地看着他:“你还要做什么。” 马凤魁回头叫李无言:“你带她去井边挑水,将水缸蓄满。”高雪梅吃惊的张大嘴巴,天啊,一搂粗的水缸,那她要走几个来回才能将它灌满呀。 马凤魁打着手势警告李无言:“你不可以帮她。”李无言点点头,他同情的看了看高雪梅。 马凤魁抱着肩膀,幸灾乐祸的看着高雪梅,就让你干! 高雪梅见马凤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知道马凤魁折磨她的新花样又要开始了。看着马凤魁可恶的样子,她不由得挺直了身板,“呸,不就是干活吗?有啥大不了的。” 高雪梅将水桶扔在井里,然后吃力的提上来,真他娘的沉呀,走几步就要换换手,李无言摇着头跟在后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一桶水拎了回来,高雪梅将水倒在了水缸中,天啊,仅仅一缸底,猴年马月才能倒满呢。高雪梅推开手掌,原本白嫩的手掌都见红印了。 高雪梅长嘘了一口气。无妨,算什么。她一咬牙关,拎着水桶转身又向井边走去。 李无言拦住了她,接过水桶又指指自己,意思要替她打。高雪梅感激的笑了笑,还没等她婉拒。马凤魁的吼声从后面传来:“让她自己干。”高雪梅一咬嘴唇,转过头瞪了马凤魁一眼。 马凤魁大踏步的从大屋里走了出来,抬手一指李无言:“我好像告诉过你,让她挑水!”李无言低下了头。高雪梅气愤地看着马凤魁,这个人渣,摆明了要累死她。 高雪梅抢过李无言手里的水桶,又狠狠地瞪了马凤魁一眼。转身向井边走去。李无言也用不赞成的眼光看着马凤魁。马凤魁对着李无言威胁的眼一瞪,李无言头一低,赶紧加快了脚步跟上了高雪梅。 马凤魁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自言自语道:“我让你享受筋疲力尽的滋味,周月红。” 高雪梅一鼓作气的又从井边拎上来一桶水,她脚下踉跄着才走几步,脚下一滑,水桶碰到了脚上的伤口,高雪梅脚一软,连桶带人摔了个狗啃泥。 李无言连忙上前去扶她,高雪梅痛苦的摸着脚。李无言见她一身泥一身水的坐在那里,拣起地上的水桶跑到井边打了一桶水,然后示意高雪梅往回走,并且率先走在了前面。 高雪梅擦了擦头上的汗,对李无言的帮忙很是感激。 走到人形窝棚附近,李无言偷偷看了看里面的动静,然后将水桶递给了高雪梅,高雪梅冲着李无言感激的一笑,李无言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高雪梅提着水桶进了院子,慢慢将水倒进了水缸中。 在李无言的帮助下,水缸里的水慢慢增多,高雪梅欣喜的看着两人合作的成果,当水缸终于蓄满的时候,高雪梅满意的长舒一口气。 “满缸了吗?”马凤魁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高雪梅抬起头看着马凤魁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她阴阳怪气地说:“好像。” 马凤魁看着满头是汗的李无言,对于他们的小技俩心知肚明。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高雪梅:“你蛮能干嘛。” 高雪梅心虚的偷偷看了一眼李无言,李无言也看了看她。 马凤魁对于他俩的“眉目传情”很是感冒。他转身对李无言厉声地说:“李无言,你应该知道杵逆我的后果。”李无言心虚的低下头,转身走开了。 马凤魁静静的看着高雪梅,高雪梅也不甘示弱的看着他。无论怎么说水都灌满了,她用鼻子哼了一下,转身也要离开。 虽然路上水桶都是李无言抬的,但是打了这么多桶水,往返了这么多来回,也的确费了她很多力气。她能不累吗? 突然身后又传来马凤魁的怒吼,高雪梅暗自叹了口气,他咋没玩带了呀。转身,高雪梅皱着眉头看着他。 “你干啥去?”马凤魁睁着圆圆的眼睛瞪着高雪梅,嘴角的一丝窃笑暴露了他肚子里的坏水。 高雪梅看着他那张俊帅的脸上不应该有的邪气,心中不禁又有些忐忑,这个该死的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馊主意。 马凤魁抓着高雪梅的手腕,把她拉进窝棚后面的草房。打开房门,他就把高雪梅使劲的往里一推,高雪梅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高雪梅挣扎地站好,回过头来怒视着马凤魁。 “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李无言替你挑水!” “我……”酸冷的语气让高雪梅心中一寒,,“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惩罚的是你!” 高雪梅张了张嘴,索性干脆不说话。 “你让李无言帮你挑水,别拿我当瞎子!” 高雪梅抬起头想要解释,可是马凤魁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 “你是不用了对马凤斌用过的花招来对付李无言?李无言没能看出你的花招。你是怎么勾引李无言,让李无言心甘情愿来帮助你的。”想到周月红在李无言面前如何的风情万种,马凤魁的语气越来越严厉。 “你咋这么邪行,马凤魁?”高雪梅气死了,马凤魁怎么这么有想象力。 “你天生就是水性杨花,或者——”马凤魁语气变得有些轻佻,“你觉得象李无言这样的苦力更美味,所以你想尝试他。” 怒火冲上高雪梅的心头,她忍无可忍抬手打了马凤魁一记耳光。 “不许你玷污我的人格。” 清脆的掌声让马凤魁一愣,但他马上回过神来,这个贱货竟敢打他。他将高雪梅来不及收回去的手一把抓住,顺势一带,高雪梅一声痛呼,双手被随即反扭在身后,后背靠在了马凤魁身上。 高雪梅拼命的挣扎,奈何挣不脱马凤魁的掌握。 马凤魁贴在她的耳边阴冷的斥责道:“说到你的痛处了,嘿嘿,象你这样的女人是非常两面三刀的,你的虚伪后面,能让男人疯狂。而我弟弟马凤斌就是疯狂后死掉的。”马凤魁说起马凤斌心中又是一痛,他愤恨的将高雪梅的手向下拉,高雪梅疼的身子向后仰,整个人摊在马凤魁身上。 第27章 温玉在怀 马凤魁温玉在怀,看着高雪梅急促喘息的胸脯,不禁有些心烦意乱道:“我郑重警告你,如果你和李无言这样的人上床的话,我会活剥你的。” 高雪梅靠在马凤魁的怀里,恼恨交加,高雪梅拼命的挣扎,但手臂被马凤魁反扭着,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高雪梅惊呼道:“痛死我了,马凤魁。” 马凤魁冷笑着,“是吗。周月红,你挣扎啊,倘若你还有力气的话,就去做个勤劳的主妇。” 马凤魁拖着她,将高雪梅往前一推,高雪梅站立不稳摔倒在了笤帚旁。 “现在给我打扫房间。”马凤魁命令道。 高雪梅趴在地上,美丽的瞳孔充满了怒火,紧攥的拳头狠狠的捶了一下地。这个变态真的是惹怒她了。 马凤魁将卫生间的门打开,高雪梅拿着笤帚跟在后面。 “打扫卫生间!”马凤魁冷冷的命令着。高雪梅一皱眉,这么肮脏的活计也要她干呀。 “那个……”马凤魁“好心”的告诉高雪梅,“你也可以用拖布,卫生间有自来水。” 高雪梅疑惑的说:“用拖布?自来水?”哪有啊。她看了看马凤魁。 马凤魁抿一下嘴,用迷人的笑容看着高雪梅。 高雪梅一把推开了他挡门的身体,迅速跑进卫生间。她找到水龙头拧开,白花花的水柱倾泻出来。高雪梅猛然的一转身,披肩长发甩出了一道美丽的弧影,她站在马凤魁面前,怒火烧红了她的脸,不顾马凤魁魁梧的身材给她带来了压力,她咆哮道:“你这里有自来水,为什么还要逼我从井里挑水?” 马凤魁一只手撑在门框上,身体向高雪梅倾了过来,“无他,只因你是我的奴隶而已。”马凤魁看着气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的高雪梅,他心情很舒畅,“现在,你的一切都要听我摆布,我让你东你就要东,要你西你就要西,没有反驳的余地,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高雪梅咬着牙,她看了看被水桶磨出血泡的双手,想着这些日子马凤魁对自己的折磨,她终于歇斯底里了:“你这个变态,我不会再听你颐指气使了,从现在起我啥都不干了,要杀要剐,随你大小便!” 高雪梅使劲的将马凤魁推开,向门外夺路而逃。 马凤魁径自欣赏着高雪梅难得一见的狂怒,不免有些失神,跑开的高雪梅转身甩过的长发抽打在马凤魁的脸上,使马凤魁清醒过来。 这个女人又要使性子。 高雪梅即将跑到门口,马凤魁的一双魔掌伸了过来,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胳膊:“你认为你能跑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高雪梅疯狂的捶打着马凤魁,“你放我走吧,放我走吧。” “你敢跑,你敢跟我玩硬的!”高雪梅的挣扎只换来了马凤魁的欲望。他一使劲将高雪梅抱起扛在肩上,向床边走去。高雪梅惊慌的喊道:“你……你……干什么?放下我!” 马凤魁将高雪梅扔在床上。高雪梅挣扎着坐在床里面,绝望的看着马凤魁。看着马凤魁带着邪意的笑容,一步步向自己走近,高雪梅不禁发起抖来,虽然明知不会有人来救她,可她还是忍不住拼命大叫救命。 马凤魁的唇边噙着一丝冷笑,在他看来高雪梅的困兽之争不过是前戏的一番做作。他冷笑着上前双手抓住高雪梅的双腿往身边一拽,“喊啊,就算你喊到猴年马月也没人来救你!”说完伸展着高雪梅的胳膊将她压在身下。 高雪梅吓得大声惊叫,她仰望着马凤魁哭着求道:“我求你了,求你放过我,从现在开始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这样,”马凤魁居高临下,“我就想让你在床上做。” 高雪梅花容失色,哀求道:“求你不要,求你放我走。” “现在,我只想知道,是什么能让马凤斌不能自已。” 马凤魁的笑容消失了,提到马凤斌让他失去了调戏高雪梅的耐心,他将头低下作势要亲吻高雪梅,高雪梅连忙将头扭向一边,马凤魁亲到了高雪梅的耳边。 高雪梅就势抬腿向马凤魁的胯中间使劲踢了过去。马凤魁一声痛呼,抓住高雪梅的力道变轻,高雪梅连忙推开他,连滚带爬翻下床踉呛着向门边跑去。 可没跑几步,又被马凤魁抓住。高雪梅衬马凤魁不备,她猛的一口咬到马凤魁的胳膊上。 胳膊上立即起了五道牙印,马凤魁停止了动作,他抚着那五道压印,疑惑的看着高雪梅。“你居然敢咬我?周月红。”马凤魁怀疑的问。 “你这样欺负我,我不咬你才怪呢?”高雪梅激愤的看着他,这是他罪有应得。 “是你先动手。”马凤魁有些恼火,这个女人勾起了他强烈的征服欲望。他放下受伤的胳膊,又向高雪梅扑了过来,高雪梅惊慌的转身要跑,但是已经迟了。马凤魁抓住她向床上一推。高雪梅倒在床上,一天的劳作,高雪梅已经是疲累不堪,这一翻的争斗让她连惊带吓。高雪梅只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马凤魁压着她的腿,以免被袭击要害,他抓着高雪梅的胳膊举过头顶准备有所行动,却发觉高雪梅软绵绵的毫无反抗。 看着高雪梅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马凤魁不禁冷笑道:“装死啊,你认为能骗得了我吗?”突然上前吻住了她的唇。他等待着高雪梅的反抗,可是高雪梅还是没有反应。 马凤魁抬起头,拍着高雪梅的脸,“周月红,周月红。”可是人却毫无反应。 “喂!你咋了?莫非真的昏了。”马凤魁轻声的问自己。看着高雪梅睡美人般的躺在那里,马凤魁却感到一筹莫展。 拿过一个枕头放在高雪梅头下,马凤魁把高雪梅放在床上躺好。胳膊上传来钻心的疼,想想药包在墓地高雪梅的住处,他捂着牙印走出房间,想着那个发疯的女人,马凤魁不禁咬紧牙关恨声道:“真他妈是泼妇。” 第28章 醋海兴波 好好看的花呀,高雪梅惊讶的站在花园里,望着花香弥漫,争奇斗艳的美景,这是身处何地呢?远处一个白发苍苍的女人拿着水壶在给花树浇水。是母亲!是她久未见面思念甚深的母亲。高雪梅惊喜地向妈妈张开双臂跑了过去,“妈!”妈妈微笑的看着高雪梅。忽然马凤魁从花树后面走了出来,他提着一壶水,兜头向高雪梅的头上淋了过来,歇斯底里道:“你是杀害我弟弟的凶手,我要让你偿命。”高雪梅惊慌的擦拭着脸上水珠,口中呢喃道:“不,我没有害人。” 高雪梅的意识忽然清醒过来,这是咋了。身子软绵绵的,脸上湿漉漉的。意识里,马凤魁那可恶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脑海,她想起和马凤魁之间的争斗;马凤魁将她推倒在床上——高雪梅忽然紧张了起来,她努力的睁开双眼,忽然听见有人在耳边大声的呼喊着,她努力转头,是西门晓娟。 西门晓娟气死了,她一听说高雪梅被马凤魁带到了卧室,就玩命似的冲过来。她跑到了大屋里没见到马凤魁,却见到高雪梅竟然睡在了马凤魁的卧室。西门晓娟的醋海顿时翻浪,扑上去就打高雪梅,没想到高雪梅竟然没反应。气的西门晓娟跑到卫生间打了好大一杯水,兜头就向高雪梅的头上泼,这一下才将高雪梅从昏迷中弄醒。 高雪梅清醒了一下头脑,她扫视了下四周,还是马凤魁的卧室,还是马凤魁的床。不过马凤魁不在。西门晓娟气的脸色铁青,叉着腰用手指着高雪梅骂着。 “你怎么睡在别人的男人的床上,你个勾引野汉子的狐狸精!你说,你和马凤魁睡过了没有?”说完又上前捶打了一下高雪梅。 高雪梅忍着疼,她的大脑还有点模糊。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忍受着大脑的晕眩,努力使自己打起精神。衣服也整齐的穿在身上,似乎没发生什么事。 西门晓娟看着她迷茫的眼睛很是生气,开口咒骂道:“你和我男人上床,还假惺惺装不知道。” 高雪梅连忙坐了起来:“我们没有!真的没有!西门晓娟,我们什么也没做。你放我走吧,我求你了,西门晓娟。” 西门晓娟怒目圆睁,咆哮道:“我早晚有一天会让你离开的,但我现在必须要弄清楚,你在我男人的床上做了什么。” 高雪梅想起了她和马凤魁争斗的经过,心有余悸地向西门晓娟叙述着。 “他说他会让我生不如死。”想着在床上被轻薄的那一幕,高雪梅不禁哭道:“他觉得是我害死了马凤斌,但真的不是我……”西门晓娟听着她的哭诉,不觉有些动了怜悯之心,脸色变得稍微和缓了些。高雪梅看着她的表情,心中燃起了希望。她随即又跟进一步:“你寻思啊,倘若有一天他又疯了,他若再欺负我,西门晓娟,我该怎么办?” 西门晓娟不禁气道:“不,我绝不会让马凤魁有第二个女人的。我是他的唯一,倘若有人和我分享他,我会杀了那个女人的。”西门晓娟咬牙切齿的说。 高雪梅含着泪看着她。那种凄婉的美丽,让西门晓娟很是不放心,虽然同情高雪梅的遭遇,但是高雪梅这么漂亮,实在让她放心不下。 西门晓娟威胁的指着高雪梅道:“你最好牢记我的警告,否则你试试看,我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的。” “所以你应该帮我逃走,西门晓娟。只有我逃走了,你才能安心。”高雪梅恳求道。 西门晓娟看着高雪梅心中犹豫着。 马凤魁手抚着伤口走在树林里,他越想越窝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不断冲击着他的底线,却又装纯如同她还是个处子之身。这番尝试,自己不但鸟毛没捞着,相反还弄了一身骚。其实身体上的伤痛倒是其次,关键是他男性的自尊。 他大声的喊着李无言,李无言放下手中的活计赶忙跑了过来。 马凤魁大声的命令道:“去把那个女人给我叫出来,把他像驴子一样锁在树上。记住看好,别让她跑了。” 李无言看着他暴怒的脸,有些忐忑地看了看卧室的方向。 马凤魁想了想,然后转身向建筑工地走去。 来到建筑工地,所有的人员都被招集在一起,马凤魁走了进来,面向大家。 马凤魁看了看秦长友问道:“秦长友,为什么我没有看到西门晓娟来工作。”秦长友低着头,压低声音答道:“好像去了……” “墓地。”马凤魁替他回答。 “谁告诉她的?”随即,马凤魁看到秦长友身边的邹正仁脸色有些变幻,厉声道,“谁让你这么做的?她西门晓娟和你们一样,她不享受任何特权。”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马凤魁看着秦长友:“我不想知道究竟是谁,但是秦长友,这个月底我会因为这件事扣每个人的工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晓得老板怎么为了这么个芝麻绿豆点小事发这么大的火。 就在西门晓娟犹豫地时候,李无言走了进来,看着高雪梅含着泪双手合十求着西门晓娟的样子,不禁望了一眼西门晓娟。高雪梅见李无言来了,不觉失望的停止乞求,她知道已经没有机会了,李无言是不会让她逃跑的。 李无言将高雪梅带回墓地。高雪梅将脚上的伤口重新包扎好,李无言将脚镣又绑在她的脚上。西门晓娟在一旁冷冷地说:“要严加看管,李无言!”李无言看着西门晓娟,西门晓娟撇着嘴看着他。李无言低着头出去了。 西门晓娟看着面色苍白的高雪梅,缓缓的走上前,“你先老实呆着,别胡思乱想,先养足精神。改日在说。” 高雪梅有些失望的看着她。西门晓娟抱着肩膀踱出了房间。 高雪梅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这一天的经历虽然让她很累,可是她却丝毫没有倦意。她将包裹拿了过来,整理着里面的衣服。 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蹑手蹑脚的足音。高雪梅奇怪的放下了衣服,寻声掀开了窗帘。 借着月光,她看见不远处的草坪上,李无言和西门晓娟两个人衣冠不整的在翻滚着,只见西门晓娟暴露的皮肤在月光下显得特别白晰,她闭着眼一脸陶醉的翻身躺在李无言的身下,李无言伏在她的身上,亲吻着她的额头。 乍见此景,高雪梅心慌的忙把窗帘拉上。高雪梅背靠着屋门,努力平抚着狂跳的心脏,脸上酡红一片。她莫名其妙地想,怎么西门晓娟会和李无言搞在一起呢? 处理完建筑工地的事务,天已傍晚。马凤魁的怒气早让工作磨没了。因为马凤魁难得的发火,员工们吓得做事效率奇高,马凤魁不走,大家谁也不敢回家。马凤魁看着被他弄得汗流浃背的员工,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周月红,还是回墓地吧。 刚刚启动车子,秦长友和邹正仁跑了过来:“马总!” 马凤魁回过头,不会又出了什么事吧? 第29章 红杏再次出墙 “马总您去哪儿?”秦长友关心的问。 “我要回墓地。”马凤魁道。 秦长友道:“马总,好像天已经黑了。” “没事。”马凤魁有点急不可待。他转身欲驾车离开。 秦长友拉住了他:“马总,晚上开车不安全,还是在这里过夜吧。”秦长友担心地看着他:“明早再回去吧。” “急也不差这一晚。”邹正仁也帮着秦长友劝着马凤魁。随后他鼓起勇气道:“马总,是我带西门晓娟上墓地去的。您扣我一个人的工资吧,不要连累大家。您若不解气,您就打我几下子。但您今晚别走了。” 看着手下员工真诚的关怀。马凤魁有些感动。虽然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想要回墓地,尽管自己却也说不清什么子午卯酉。但是他不想扫大家的兴,于是马凤魁点头留了下来。 夜半时分。 西门晓娟睁开了眼睛,这个李无言真是粗暴,弄的她浑身酸痛。不过还真是好长时间没这么过瘾了。自从吴星那个笨蛋被马凤魁开除后,她已经很久没这样********了。李无言虽然嘴巴不会说话,可是在生理方面他可是正常的很呢。她回过头看了看李无言,李无言酣睡如牛,一只胳膊死死的搂着西门晓娟的腰,西门晓娟使劲将他的手拿了下来,放在马凤魁身上,又等了一阵子,见李无言没有反应,西门晓娟坐了起来。从李无言的衣服里拿出脚镣的钥匙,若不是为了这把钥匙,她才不会色诱李无言呢。虽然李无言很棒,但是怎么能和她的马凤魁相提并论呢。她向李无言瞥了一眼,翻身下床来到了高雪梅的房间。 高雪梅朦胧中听见房门的声音,她连忙起床。 拜这两个鸳鸯所赐,高雪梅根本就没有睡好,那种暧昧的声音让高雪梅既脸红又心慌,怎么能闭得上眼睛呢,她好奇怪西门晓娟这个女人既然说是马凤魁的妻子,她怎么能够和马凤魁的手下做这种事呢。然而西门晓娟好象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不就是因为西门晓娟的红杏出墙,才被马凤魁给撵到建筑工地去了吗?自作孽,一定是上苍在惩罚马凤魁,活该。好不容易风平浪静了,高雪梅刚迷迷糊糊的睡着,猛然听见房门有动静,高雪梅马上睁开了眼睛。 看见是西门晓娟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高雪梅坐了起来。 “西门晓娟。”她轻声的叫着西门晓娟。 西门晓娟向她展示拿到手的钥匙,高雪梅惊喜地露出了笑容。 高雪梅连忙跳下床跑了过去。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西门晓娟。” 西门晓娟放下拿钥匙的手,向高雪梅的脸上狠狠地挥了一记耳光。 “这一巴掌是为你曾经睡在我老公的床上。” 高雪梅好委屈:“我是被迫的。” “住嘴。”西门晓娟不许她反驳。 “不过,现在你还不能离开这里,天很黑,倘若你现在走会迷路的。所以要等到明天早上。” 高雪梅抚着热烫的脸,感恩西门晓娟帮助自己,所以根本没有在意。 西门晓娟叉着腰,:“明天早上让李无言去菜地栽茄子,你就趁机跑掉,记住了吗?” 高雪梅高兴的点着头道:“但是我应该往哪个方向跑呢。” “顺着林带,穿过河流,就向上次你逃走的那样。你不会忘记吧?” 高雪梅想了想点点头。 望着高雪梅兴奋的表情,西门晓娟指着高雪梅喝道:“但是你要守口如瓶。” 高雪梅抑住不住的开心,连忙点头,心中充满了对西门晓娟的感激。 西门晓娟看着高雪梅开心的样子,暗自冷笑道:“哼,有你好受的。” 天刚放晓,秦长友就已经在招呼工人们上工了。他挨个唤着工人们起床。梳洗完毕,秦长友将工人们领到建筑工地。 踱着方步,马凤魁走了过来,看着工人们热火朝天地施工。 秦长友迎了上来:“马总早!” 马凤魁走上前向工人们打招呼:“同志们辛苦了!” 工人们齐声说:“马总辛苦!” 马凤魁微笑着看着他们。 “马总您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秦长友笑着接着话。 马凤魁点点头:“我还有事情处理,这里你照应着,秦长友。” 秦长友道:“放心吧,马总。” 马凤魁拍了下秦长友的肩膀,转身发动了车子。 一夜未归,不知周月红有没有老实的呆在墓地。马凤魁实在是不太放心。 马凤魁刚刚启动油门,邹正仁跑了过来道:“马总,我给您开车吧?” “你怎么想起为我开车呢,我自己可以开的。”马凤魁奇怪地问。 “哦,那是——”邹正仁吱唔着。 马凤魁看着他,“你还是告诉我能让我满意的理由吧。” “实际上我想取被我停在墓地后面的车。我回来的时候也可以把西门晓娟捎回来。”邹正仁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一直以来就都是西门晓娟一厢情愿,以西门晓娟的水性杨花,马凤魁肯定不会再喜欢她了,他却还要把那个女人送到墓地让老总闹心。 马凤魁看着邹正仁越来越下垂的头。不禁咬牙道:“我真想给你两脚,邹正仁,你太鸡婆了,为什么要把西门晓娟送到那里。” 邹正仁懊悔的看了他一眼。马凤魁想了想,“你开吧。” 邹正仁高兴的上车启动了油门,马凤魁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窗,马凤魁任由风吹着他刚健有力的身体。 不多时,墓地在望,马凤魁的眼睛注视着人字形窝棚,他紧皱的眉头展开了。 第30章 趟过小河 早晨,李无言精神焕发的去菜地里摘茄子。高雪梅看着他离开,手忙脚乱地拿掉早已经打开的脚镣跑了出来。高雪梅顺着上次跑路时的路线,又来到了那个小河。看着河水水声激荡,高雪梅的心不由得又有些颤抖,然而经历了这么多折磨和考验,高雪梅的恐水症好象不似以前那么难受了。虽然脚上的伤有些麻烦,不过高雪梅已经带好要换的药了,她只需忍受伤口泡在水里的疼痛即可。高雪梅将鞋脱了下来,毫不犹豫地跨进了小河。刚进水,她的脚还没怎么疼,可是过了一会儿,河底的沙石咯得高雪梅脚上钻心的疼痛。高雪梅咬咬牙,激励自己再坚持一会儿,马上要到岸了。 终于在高雪梅走到了对岸。高雪梅放下鞋子,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然后俯身将脚上的湿纱布拿下,换上干净的纱布,小跑着来到西门晓娟住的那个小楼。 “西门晓娟,你在里面吗?西门晓娟。”高雪梅着急的拍着门,里面静悄悄的。 高雪梅不禁声音有些发抖,西门晓娟是她能回家的唯一的希望啊,不要有什么差错呀。 “西门晓娟,快点开门呀,西门晓娟。” 门忽然开启,西门晓娟裹着被单头发散乱的走了出来。她生气的吼道:“着急去火葬场啊。” 高雪梅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她低声道:“人家担心嘛。” 西门晓娟打着哈欠,拿下被单道:“真是的,打扰我好梦。”高雪梅见她好象忘了昨晚的约定,提醒道:“你不是说要帮我逃走的吗?”西门晓娟不耐烦的喊道:“忙死啊,等我梳洗完再说。” 高雪梅急切的心情溢于言表。 西门晓娟头一仰,“象我这样的美女,是不会头发乱蓬蓬出门的。”说完转身而去。 高雪梅真拿她没办法。高雪梅既紧张又着急,生怕又象上次那样被马凤魁给抓回去。 西门晓娟洗漱完毕,又为涂抹什么口红而犹豫不定。高雪梅忍无可忍,催促她道:“西门晓娟,咱们快点好吗?” “倘若你着急走,你大可自己走。”西门晓娟回过头来瞪着高雪梅。 高雪梅不由的在心中向西门晓娟抢白道:“我要是晓得怎么走,就不老你大驾了。” “我说过不会头发乱蓬蓬出门的。”西门晓娟又去照镜子。 高雪梅连忙陪笑道:“但是,我看你现在这样已经很漂亮了。” 西门晓娟看看她。又照照镜子,她用指尖刮一下自己的脸,还是有些不自信。为什么马凤魁从来没说过她漂亮呢。即使在和她出双入对的时候也没说过。 她回过头看了看高雪梅:“你不是在恭维我?” 高雪梅连忙摇头:“我说的是真的。” “那好,我们这就走。”西门晓娟拍了拍脸,好像突然间找回了自信。 看着这样的西门晓娟,高雪梅对她有点不放心。她喃喃道:“不会节外生枝吧。” 西门晓娟回头看看高雪梅:“你嘀咕什么,走啊!” 高雪梅回过神来,跟在西门晓娟身后。 “动作快点!”西门晓娟开始训斥起高雪梅。 高雪梅暗自摇头,自己耽搁那么长的时间不说,反倒来催促别人。 西门晓娟和高雪梅在树林里走着,西门晓娟头上的遮阳帽忽然被摘走了。是欢欢不知什么时候跟来了,它在树上顺手将西门晓娟的帽子抢走。 欢欢将西门晓娟的帽子带到了自己的头上,向西门晓娟做着鬼脸,西门晓娟气得大骂:“死猴子,总抢我的帽子!”西门晓娟拍手跺脚的骂着欢欢,可是欢欢却不理她,依然在树上荡来荡去拿着帽子玩着。 西门晓娟一推旁边的高雪梅:“都怨你,那顶帽子是马凤魁送我的,可惜,这只死猴子。”见欢欢竟然还给她送上了飞吻,西门晓娟的心更是气的快要炸了。 高雪梅看着欢欢,她可不敢再小瞧欢欢了,想起上次逃亡就是欢欢告的密,她着急的拉着西门晓娟的手:“西门晓娟,我觉得我们应该加快脚步,上次我逃跑就是欢欢告的密,我怕这次它又要捣乱。” “哦!”西门晓娟的气儿不打一处来,“没出息,你竟然怕一只猴子。” 她一指欢欢气极败坏的说:“你等着,我会要你好看的,死猴子!” 西门晓娟一跺脚没好气的对高雪梅说道:“咱们走!” 西门晓娟带着高雪梅越走越偏僻,高雪梅疑惑的问道:“西门晓娟,咱们这是去哪?” “这要取决于你有没有和马凤魁上过床。”西门晓娟斜着眼睛看着她。 高雪梅无奈的说:“我都说过了,我怎样你才能相信呢?” “可是人人都想做马凤魁的妻子,”西门晓娟对高雪梅还是抱以怀疑。 眼前又出现了马凤魁那张可恶的脸,想着马凤魁对她做的那些好事,高雪梅没好气的说:“我可不是你,我从没喜欢过马凤魁。”不但这辈子不会,下辈子都不会,高雪梅暗自又加了一句。 西门晓娟高傲的抬着头,谁也别想和她抢马凤魁。 “如果那样,你就一走了之吧。” “是的。” 高雪梅率先跑到了前头,显示她要离开马凤魁的决心。 欢欢手拿着帽子在后面跟着。 西门晓娟带着高雪梅绕过一片树林,来到一片荒地,高雪梅望着树林包围着的这片荒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呀?” “这是墓地的后面,轻易没人会来的。” 高雪梅看看四周感觉这里非常的阴深。可是高雪梅没有办法,只好在后面亦步亦趋。 在荒地的尽头,停放着一辆吉普。高雪梅惊喜的跑上前去。 “你听好了,邹正仁是建筑工地的司机,他今天或明天就来把这辆吉普开走,你在这里等吧。” “哦,要那么长时间?”高雪梅问道。 “倘若你想立刻这里,你就安心在这里等。”西门晓娟转身要离开。 “你要离开这里?西门晓娟。”高雪梅连忙拉住了她。 “我不能在这里陪你,让人看见不好,知道吗?” “那……西门晓娟,你多陪我一会儿好吗?这里太阴森了。”看着一望无垠的林地,高雪梅止不禁心慌。 西门晓娟一甩高雪梅的胳膊道:“你又不是小白脸,我凭什么陪你?”白了高雪梅一眼,西门晓娟扬长而去。 高雪梅看着西门晓娟远去的背影,回过头又看看那辆吉普,心不禁剧跳起来。 要等多久呢? 高雪梅望着无边的森林不禁头又有些昏,她赶快蹲下身子,望着吉普一筹莫展。 第31章 发泄 马凤魁和邹正仁来到墓地,马凤魁想了想,告诉邹正仁,“你不用去墓地后面开车了,把我这辆车开回去刷洗一下。” 邹正仁答应着:“那西门晓娟呢。我要把她带回建筑工地吗?” 马凤魁问道:“你今天和西门晓娟约好了吗?” 邹正仁道:“没有。” 马凤魁道:“那就不用了。” 邹正仁道:“马总,那我先走了。” 望着马总远去的背影,邹正仁长出一口气,“至少马总不生我的气了。我还担心自己会被解雇呢。” 以后可不要狗拿耗子了,邹正仁马上照马凤魁的吩咐洗车去了。 来到墓地,马凤魁碰到李无言,马凤魁问道:“那个女人人呢,她还算老实吧。”李无言点头答应着,打着手势告诉马凤魁她还在屋里绑着。马凤魁点点头,走到了高雪梅的房间。 马凤魁打开门,惊讶的发现高雪梅并没有在房中,而且脚镣也被打开了扔在一旁。 马凤魁上前忙拿起脚镣,仔细瞅了瞅,看上去是用钥匙打开的。 马凤魁怒吼道:“李无言!” 李无言忙跑了进来,一进屋他就蒙了,那个女人不在屋中。 马凤魁脸色铁青。“你就这么看着她的,李无言,人呢?” 拿起那把完好无缺的脚镣,马凤魁一脸要吃了李无言的气势。 “我怎么交待你的?”李无言吓得畏缩着往后退。马凤魁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上前给了他一个嘴巴。 马凤魁又开始了漫山遍野的寻找。 东找没有,西找也没有;房前屋后都找遍了,能逃到哪呢? 马凤魁心中既着急又愤怒。这个天杀的女人! 高雪梅站在荒地里,双手瑟瑟地抱着肩膀,眺望着林带,哪里有什么人来取吉普车,她不禁有些焦虑地想:“不会是西门晓娟骗我吧。”不过,现在她也只有相信西门晓娟了。高雪梅不由自主地合十起双手,祈祷着那个叫什么邹正仁的人快点来。 一阵微风袭来,高雪梅不禁有些发抖,这里树木繁茂,不免有些阴森森的,高雪梅转身走向一个树墩坐在上面,她用双手抱着膝盖和自己,一种难言的孤寂涌上心头。 马凤魁找遍了墓地的所有的地方。可是就是没有高雪梅,难道她已经跑出墓地了吗?马凤魁心中不禁有些狂跳,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会,唯一能出这个墓地的交通工具让自己开走了。高雪梅没有机会逃出这座墓地。正在马凤魁感到疑惑时,树林中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这不是李无言的脚步声。马凤魁忙躲在树后,西门晓娟从通往墓地后的林中小路上走来,只见西门晓娟鬼鬼祟祟的边走边回头看。马凤魁心中一动,他知道高雪梅在哪里了。 想起邹正仁所说的那辆吉普,马凤魁不禁有些着急。那个笨女人不会是去了墓地后面的荒地了吧。虽然那里有邹正仁载西门晓娟来时的车,但那里一望无垠都是树林,一个女人长时间呆在那里会恐怖的。念及此马凤魁飞快的向墓地后跑去。 高雪梅焦急地坐在木墩上等待着,她偶尔走出去观望,看看有没有那个邹正仁露面。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高雪梅探出头去,惊恐地发现竟然是马凤魁向这里跑来。高雪梅一起身,被马凤魁看个正着。高雪梅一见慌忙向通往树林的路跑去。 马凤魁一声怒吼:“周月红,你往哪跑?” 高雪梅愈发加快了脚步,发疯似地跑进树林,高雪梅就有些找不着方向。她只好没头苍蝇似的乱钻。跑了好久,高雪梅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高雪梅恨声道:“这是什么地方呀,都辨不清方向”身后忽然传来马凤魁的声音,“周月红,你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高雪梅回头看了一下马凤魁的方向。林间树影憧憧,茂密的树林挡住了高雪梅的身影,马凤魁看不到她,说不定会向别的方向去找。“我是高雪梅,我不是周月红,笨蛋。”高雪梅边跑边低声骂着。 一个木墩绊倒了全力奔跑的高雪梅,她摔了个狗啃泥。高雪梅挣扎着要爬起来,忽然发现一个粉红色的帽子在她前面的树上挂着。高雪梅惊呆了。那是欢欢抢的西门晓娟的帽子。难道欢欢已经——。高雪梅一抬头,就见马凤魁冲了过来,他抓起高雪梅的手,将高雪梅快速而又无声的带离了那里。高雪梅还沉浸在被欢欢出卖的震惊中。她任凭马凤魁抓着她的手,失神的跟着马凤魁走。 马凤魁将她带到小河畔。马凤魁将她推倒在水中,咆哮道:“我要你跑,我用水浸泡你。” “该死的欢欢,你送给西门晓娟的帽子被欢欢今天早上偷走了。”高雪梅气道,“你用欢欢追踪我!” 马凤魁冲上前紧抓住高雪梅的胳膊,“我警告过你,你逃不掉的。你认为西门晓娟是什么人?她会发慈悲帮你逃走?” 高雪梅用力甩着马凤魁的手,道:“西门晓娟是你的妻子。”马凤魁一使劲将她推开,高雪梅站立不稳摔倒在水中。 “你给我闭嘴。”怒火冲上了马凤魁的脸。 高雪梅拼命的咳嗽着,河水呛到了高雪梅的鼻子。她无暇顾及马凤魁为什么会这样发火。 “我不会再对你客气了,从今天起,不要再企图我能怜悯你。”马凤魁铁青的脸吼道。 勉强忍住了咳嗽,高雪梅看着他的脸色,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 马凤魁走上前从水中拉起高雪梅,连推带搡地拖着她往前走,高雪梅已经不想喊疼了,因为马凤魁的一脸怒色,已经告诉她一切都将自取其辱。 回到人字形窝棚,马凤魁打开门,将高雪梅一下子推倒在屋中。转身走了出去。高雪梅正在奇怪,马凤魁怎么会饶了自己。没想到外面响起了马凤魁怒吼的声音:“你跟我那么长时间了,你也知道我最恨别人不忠于职守。我反复强调过你要你好好的看着她,可你呢?你明知马凤斌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才死的,我要重复多少次才能记住?”高雪梅抬起了头,明白他是在骂李无言。高雪梅从地上站了起来,这时屋外响起一种“噼噼啪啪”的声音,伴随着李无言的一声惨叫,高雪梅连忙走到门边,探出门缝向外看去。只见马凤魁拿着一根木条,在抽打着李无言的后背。可怜的李无言咬着嘴唇发出“嗷嗷”的声音。 马凤魁一声声的鞭笞声,打在李无言的背上,也打在了高雪梅的心中,这个禽兽在用这种方法来折磨她的心灵。她望着李无言咬着牙强忍的样子,高雪梅心中的愤怒与愧疚到了极点。看着马凤魁铁青的脸,高雪梅鄙夷的怒视着他,“这个人渣真是太冷酷了,。” 马凤魁抽打着李无言。马凤斌的惨痛死别,让马凤魁感到气愤。马凤魁在挥动的木条中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高雪梅看着李无言眼中的泪水,心中一遍遍哀叹:“周月红姐姐,你晓得吗?因为你伤了马凤斌的心,让不相干的人陷入了麻烦中。”泪水不知从什么时候象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从高雪梅的脸上滑落。 日头落下了,马凤魁发泄完怒气,回到自己的卧室。高雪梅抱着膝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星空发呆。 莫名的伤感,莫名的辛酸。自己究竟还要替周月红姐姐面对多少折磨,才能让那个变态消了气。对于李无言,高雪梅心中很是抱歉,可是这场鞭笞虽然打在了李无言的身上,却在高雪梅的心中投了一块大石,让高雪梅的心中沉甸甸的。高雪梅好想回家,她好想父母。她明白马凤魁是在警告她。他以为这样就会让高雪梅害怕,不敢再生逃跑的主意了。 马凤魁错了! 高雪梅在心中默默的喊着:“倘若你认为这样就可以吓住了我,你就大错特错了,马凤魁。倘若有机会我还是会逃跑的,远离你这个变态。” 从小高雪梅给人的印象就是个温顺,乖巧的孩子。可是只有高雪梅的妈妈才知道自己的女儿有一个多么倔强和坚韧的性格。离开父母在姑父姑妈家生活,面对周月红的娇横和对于要她报恩的贪婪索取,高雪梅用无比的感恩心与爱心来面对她,自己都忘了自己性格中的那份倔强和坚韧。 被马凤魁绑到了这个墓地,高雪梅独力面对着她生命中从来没有过的困境,她只能凭着她的直觉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体念马凤魁失去了弟弟——她的好朋友马凤斌,而造成这个悲剧的又是她最爱的姐姐,她出于亲情本能的将这一切揽在怀里,保护着她最爱的周月红,用自己的能力尽量满足马凤魁发泄在自己身上的怒意。再苦再累她都可以承担,高雪梅不想跟马凤魁计较。可是李无言的替她受过却让她善良的心无法忍受。 第32章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 想着李无言的伤,高雪梅悄悄的下了床,打开门看了看门外的李无言。 李无言坐在台阶下,用布擦拭着伤痕累累的鞭痕。星光下看不清李无言的伤势,只听见他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高雪梅的泪又流了下来。 “真抱歉,李无言。”她默默地对李无言说。 次日一早,马凤魁就将高雪梅从床上拽起拖着她走出了房间。看着高雪梅红肿的眼睛,马凤魁调侃的说:“一夜没睡好吗?”高雪梅想着他昨天对李无言残酷的行为,不理睬马凤魁。 李无言将饭菜做好端了上来。因为背上的伤口李无言没有穿上衣。在李无言一转身的当儿,高雪梅看到了他后背的伤。一条条交错着的红肿的血痕,布满了李无言的后背。高雪梅大吃一惊,心中充满了对李无言的同情和对马凤魁的愤恨。 马凤魁看着李无言的伤也不免有些后悔,昨天太气愤,出手重了些。看着高雪梅大惊失色的脸,马凤魁将气又发在了她的身上。 他指着李无言的伤对高雪梅说:“看见没,都是因为你的逃跑。” “你简直就没有人性。”高雪梅激愤的顶撞他。“倘若你还是人,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惨不忍睹的事?” “请扪心自问,这究竟是谁造成的。”马凤魁不想面对高雪梅的指责。他瞪着高雪梅“倘若你再逃跑,这就是你的榜样!”他一指李无言端上来的饭对高雪梅说:“快点吃饭。” 高雪梅并没有听他的命令,她翻了马凤魁一眼,用鼻子冷冷的“哼”了一声。这个倔强的女人,马凤魁的怒火又有些失控。马凤魁大声呼喝道:“你究竟吃不吃。”念及到马凤魁的怒火带给别人的伤害,高雪梅拿起了勺子,不情愿地吃起饭来。 看着高雪梅听了自己的话。马凤魁的心情有些好转。马凤魁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一面对这个女人,情绪就有些失控呢? 吃过早饭,马凤魁就将高雪梅带到门前的大树旁,用绳索将高雪梅绑了起来,高雪梅不禁嘲讽道:“害怕我跑了是不?” 马凤魁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我是懒得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把你栓在树下,让你好好享受阳光的滋润吧。”看了一眼高雪梅,马凤魁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高雪梅看着他的背影怒斥道:“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怪不得这样对我和李无言,可见你的心胸是多么的残忍和狭隘。”马凤魁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他冷冰冰道:“我怎么狭隘!”他慢慢的往回走死盯着高雪梅,“我怎么狭隘了?”高雪梅发觉自己失言了,在说下去恐怕对西门晓娟不利。可是话都挤兑到这了,想停也来不及了。高雪梅犹豫了一下,“好像,你在你妻子面前开出了她的情人。并且赶走了你的妻子。” 马凤魁怒极反笑:“我那么处理也叫狭隘?”高雪梅见他没有否认,不禁嘲讽道:“这就是所谓的爱的尽头就是恨吧。”马凤魁很奇怪她的小脑袋里在把他想像成了什么人。马凤魁下意识地解释道:“我心里从没真正爱过那个女人。” “但西门晓娟是你的妻子,难道你从来就没有因为赶走她内疚过吗?如果西门晓娟和马凤斌一样想不开自杀,你要负责吗?”高雪梅从没发觉自己有这么好的口才。 这个女人可真会联系!马凤魁被高雪梅举例激怒了,“西门晓娟死了吗?别对我的事情评头论足。”马凤魁指着高雪梅:“你给我听好了,我和西门晓娟没有任何关系。” “鬼才信!”高雪梅心中暗哼一声。 马凤魁看着她的表情,知道高雪梅不相信,可他不想再向高雪梅解释了。马凤魁嘴角一歪邪笑道:“哦,你想取代西门晓娟?”说着用手故作流气的挑了挑高雪梅的衣襟,高雪梅气的脸煞白,这个变态。高雪梅忍不住讽刺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很高兴这个方法又让高雪梅失去常态。马凤魁满意的再接再厉,他走上前抬起右胳膊,搭在高雪梅肩膀后面的树干上,身子向前欺身作势向高雪梅压过去:“我真的很想吃你的肉,你肯施舍吗?”说完嘴向高雪梅吻去。 “你无耻!”高雪梅吓得大叫,她慌忙将头偏到一边。马凤魁的动作停止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高雪梅吓得花容失色的脸。 “见到你就恶心。”高雪梅不甘心的又骂了他一句。 “哦,你对马凤斌做得更恶心。”马凤魁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他的眼神忽然又变得阴冷。 高雪梅看着他,不禁又想起昨天他抽打李无言时脸上现出的那种狰狞。高雪梅觉得有些话如鱼梗在喉不吐不快。 “你的人生难道只有仇恨,你就压根不懂得宽恕吗?” 马凤魁听着感觉新鲜,继而道:“我的人生字典里好像没有宽恕这两个字。” “你好像总是把罪过强加给别人,只要有不顺心的事情发生,你总是将罪过推在别人身上。” 马凤魁道:“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 一种无奈感袭上心头,高雪梅眼中一阵潮涌:“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坦白告诉你,如果可能,我愿意与你这种人渣一起下地狱。” 高雪梅感觉眼前的马凤魁越来越模糊,她倔强的一吐为快,要看到马凤魁气疯了的表情。 马凤魁果然气的脸色铁青,蓦地举起了拳头,高雪梅毫无俱色的看着他,看着高雪梅清澈的眸子,马凤魁将拳头放下,继而拿出钥匙,为她打开脚镣,然后一伸手抓过高雪梅的手腕,将高雪梅拉进墓地。 马凤魁将高雪梅推进房间,高雪梅踉跄地站稳身体,回头看着马凤魁。马凤魁一脸怒容:“现在你可以继续诅咒我。”他咬着牙看着高雪梅,又将高雪梅锁在屋中,狠狠的盯了高雪梅一眼转身离去。 高雪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也纳闷不已,自己怎么会想到和他一起下地狱。还没有看够明天的太阳,这个变态再怎么折磨她,她也不会和他一起下地狱的,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高雪梅含着泪发誓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天傍黑的时候,马凤魁回到卧室。清冷的卧室空无一人,只有外面蛙声一片。马凤魁环望着四周,心中不禁涌上一种从没有过的寂寞。耳边忽然想起白天周月红的话:“你心里只知道仇恨,你就不能宽恕么?”马凤魁愤愤的回味着。 “你好像总是把罪过强加给别人,只要有不顺心的事情发生,你总是将罪过推在别人身上。”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坦白告诉你,如果可能,我愿意与你这种人渣一起下地狱。“ 想着周月红终于露出了绝望的神情,马凤魁故意忽视了她的泪眼,冷笑道:“你也有今天,周月红!” 马凤魁的惩罚加码了,现在高雪梅不但要给那个菜园浇水和除草,马凤魁又想到了一个新的方法折磨她。他从树林里拣回很多木头,让她劈成小段做烧柴。 本来侍弄菜地就让纤弱的高雪梅有些吃不消,更别说是拿起沉重的斧子让她劈木头。 可是高雪梅却一点苦也没叫,她不想再和马凤魁抗议,要保留力气干活。高雪梅的容颜明显的消瘦了,可是那双倔强的眼睛,却越发炯炯有神,那里面散发的光泽让马凤魁心中不免有些折服。高雪梅在用行动做无声的抗争。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吃力的劈柴动作。高雪梅的坚持他看在眼里,高雪梅宁愿累死也不愿意向他道歉,这也让他很是佩服。 高雪梅停了下来,她抬起累得酸疼的手臂,擦了擦额角的汗。高雪梅将最后一块劈好的木材扔在地上。高雪梅知道那个变态在看着她,可高雪梅不想看见马凤魁的脸。这时李无言又抱来一些木材,扔在高雪梅的旁边,高雪梅忍无可忍,她咬着唇回头怒视着马凤魁。 马凤魁凉凉的说:“劈完这些之后,再去给菜地除草浇水。” 很高兴高雪梅的眼中因为他的存在而放射出光芒。马凤魁拿起水瓶,站了起来对李无言说:“李无言,等她干完活,把她带到我的房间。” 望着马凤魁悠闲远去的背影,高雪梅不禁握紧了手中斧子。 第33章 地下泉眼 给菜地浇完水,高雪梅跟随李无言来到了马凤魁的卧室。马凤魁正在客厅里接电话。 “龙耀祖,我暂时不去公司,你全权处理吧。”马凤魁微笑的说:“你办事,我放心。” 高雪梅突然冲上前对着电话喊道:“绑架啊!救命啊!”李无言连忙跑上前拉回高雪梅,捂住了高雪梅的嘴,高雪梅挣扎着发出“唔,唔”的声音。 马凤魁没想到高雪梅竟会来这么一下子,他立刻捂上电话,无语的看着高雪梅。这个女人还真有胆量。 李无言紧张的看着马凤魁。高雪梅埋怨的看着李无言捂着她嘴的那只手,看着高雪梅憋红的脸,马凤魁都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平静一下心神,马凤魁打开电话,“喂,龙耀祖。”马凤魁看着高雪梅对电话说:“啊,我从外面请了个工人来这打扫房间。如果有事情随时打我电话,好了。” 关上手机,马凤魁脸色一变,他对高雪梅冷冷道:“你可真行呀?”一把抓过高雪梅的手腕,将高雪梅拉到他的身边。 高雪梅推拉着他的手,惊慌失措道:“你……你?”马凤魁邪邪的一笑:“现在到我房里去工作。” “我不去。”高雪梅大吃一惊,她拼命的挣脱着马凤魁的束缚,但人已经被马凤魁拉到了屋里。 李无言见屋外面有个人影一闪。他追了出去,果然是西门晓娟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在偷看。李无言忙将她拉走。 西门晓娟生气的喝道:“凭啥要我离开,我不能过去瞧瞧吗?马凤魁总是和那个女孩粘在一起,恐怕目的不纯。” 李无言忙快步带她离开,边走边做着噤声的手势。 西门晓娟甩开他的手独自走开,一边走一边骂道:“倘若他们睡在一起,我就让他们不得安宁。” 李无言心情复杂的看着西门晓娟。 李无言喜欢西门晓娟,从马凤魁带她回到墓地就开始喜欢,马凤魁不喜欢西门晓娟,只是为了责任将她带到墓地,也算给她个交代。可是西门晓娟竟然如此对待马凤魁,竟和吴星做出了羞辱马凤魁的苟且之事。 愤怒的马凤魁将西门晓娟送回了宾馆,不想再搭理她。李无言原以为西门晓娟会离开四平远走他乡,他再也看不见西门晓娟了呢,没想到西门晓娟又回来了,竟然还以为马凤魁对她还有留恋。 那天夜里李无言幸福的渡过了他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时刻,他以为西门晓娟对马凤魁死心了,因此才会来爱他。可是没想到她只不过是利用李无言来偷钥匙,心灵的伤痛远盛于马凤魁的鞭笞,看着西门晓娟远去的身影,李无言的脸上有些凄凉。 打来满满一桶水,马凤魁拿来一把椅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悠闲的坐在床边,看着高雪梅。高雪梅拿着抹布,爬上了椅子,而她上去后那把椅子左摇右晃的,吓得高雪梅连忙紧紧地抓住窗子。马凤魁看着她狼狈地样子,嘴角不觉露出一丝狞笑。 高雪梅抓着窗框,极力使自己身子平衡,身后传来马凤魁慢悠悠的声音:“要擦干净点,别糊弄。” 高雪梅站在摇摇晃晃的椅子上恨声道:“既然站这么高,难道你就不能找一个稳一点的椅子给我吗?” “正是因为它不牢靠,我才让你上的。” 高雪梅转过身来,“你——?” “你就是摔断的了腿,与我又有何干?” 高雪梅气的浑身发抖,椅子更是颤悠的厉害。 她愤怒的将手中的抹布扔到马凤魁的身上:“马凤魁,你太过分了!” 马凤魁见一团黑影飞过来,不偏不倚正好拍在他的肩膀上,回头一瞧竟然是那块抹布。马凤魁生气的站起来,冲着高雪梅吼道:“喂,周月红,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抹布扔在我的头上。”说着作势要把抹布反扔向高雪梅。 高雪梅惊叫着用一只手紧抓着窗子,只能挪出另一只手护着面部和头。 突然手机声响起,马凤魁将抹布放到另一只手,拿出手机一看,是龙耀祖的电话。马凤魁一边瞪着高雪梅一边心不在焉的接通电话。电话里面传来龙耀祖急促的声音。 马凤魁忙道:“龙耀祖,发生什么事情了?地下泉眼?”马凤魁马上关了电话,来不及再和高雪梅纠缠转身而去。 高雪梅正在奇怪到底发生的什么事,只听外面马凤魁大声的喊着李无言。“看好她,我要去建筑工地。” 马凤魁急促的声音在加上不断响起的电话,让高雪梅知道一定是建筑工地出了什么大事。 高雪梅连忙跳下椅子,就这么一转身的功夫,马凤魁已经跑出了大门。 高雪梅见李无言站在客厅。不禁好奇的问道:“李无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马凤魁看起来就象是地球要爆炸了?” 李无言没有回答她,他表情严肃的上前拉着高雪梅的手就走。高雪梅挣扎着甩脱李无言的手:“李无言,马凤魁遇到麻烦了吗?” 李无言焦急的打着手势,比比划划的,看的高雪梅如堕五里云中。高雪梅迷惑的说:“我猜是他的建筑工地出了什么事,我听到他说什么地下泉眼,后果很严重吗?”李无言严肃的点点头。高雪梅“呵”了一声,难怪马凤魁跑的那么快。 这次的地下泉眼水流非常猛,建筑工人们正在挖地下防空洞,便挖出地下泉。马凤魁匆匆赶到后,命令工人们堵死泉眼。 马凤魁自己更是身先士卒,亲自填土。当龙耀祖来到建筑工地的时候,马凤魁已经和员工结束奋战。 马凤魁又填了几锹土,秦长友连忙将他拉起。邹正仁赞叹道:“马总,你可真厉害。这么一阵子,我都快累型态了,马总您居然汗不出气不喘。”马凤魁脸色有些苍白,这么半天的劳作让他有些疲累。马凤魁道:“说不累,那是唬人的。”马凤魁抬起头看着他的员工:“谢谢大家,大家辛苦了!”建筑工人们虽然很累,但都纷纷摇摇头说:“这点活不算什么。” 此时已日落西山,落日下的建筑工地更显苍茫。 第34章 宽恕 傍晚时分。 高雪梅无聊的坐在椅子上。 李无言坚持自己做晚饭,他让高雪梅在一旁休息。高雪梅很感谢他的好意。虽然高雪梅很累,但是就这样坐着却也让高雪梅很无聊。 李无言打开水缸盖准备淘米,可是缸里的水已经用完了。李无言拿起水桶要去打水。回头看了看高雪梅,李无言打着手势示意她去房间里坐。李无言要将高雪梅锁上。 高雪梅叹口气站了起来,向李无言走去。高雪梅真诚的说:“你大概担心我逃跑吧?你只管去好了,就算我真的逃走,我也会先填饱肚子的,否则哪来的力气逃跑呢?” 李无言看了看高雪梅,指指高雪梅点点头。他虽然因为高雪梅逃跑挨了马凤魁一顿打,但他并不怪高雪梅,尽管高雪梅是老板的人质,可是他觉得高雪梅很好。李无言是个粗人,虽然不知道高雪梅好在哪里,可就是从心里觉得高雪梅很好。高雪梅说她现在不会逃,他相信高雪梅,所以转身走了出去。 高雪梅叫住了他。 “李无言,你后背的伤不碍事吧?” 李无言回过头看了看高雪梅,高雪梅真挚的目光让他心中有点发酸。李无言有点委屈的撇了撇嘴,伤感地走了出去。 高雪梅看着李无言因为后背出汗而使伤口发痒,害得他不断用手去抓的背影,心中不禁对马凤魁有些愤愤然。 她真替李无言打抱不平:“马凤魁真是残忍到不像人。”高雪梅抱起肩膀自言自语道:“我最讨厌这种没有人性的男人了。” 正在高雪梅替李无言打抱不平的时候,马凤魁在给工人们开会。 “以后做工程要相信科学,要事先请地质专家勘测地质……” 邹正仁自责地说:“是我疏忽了……” “这一次的教训我们要牢记。”马凤魁看了一眼龙耀祖:“要做好未雨绸缪的工作。” 龙耀祖点头道:“是的,马总,我们一定吸取教训。”马凤魁转身嘱咐秦长友:“要留人观察堵上的泉眼。” 秦长友点点头:“好的,马总,您放心吧。” 马凤魁转身走出了会场。 次日凌晨,马凤魁来到建筑工地。 邹正仁也在。看着马凤魁走了过来。邹正仁走上前对马凤魁说:“马总,您过来了。” 马凤魁拍着他的肩:“邹正仁,我不放心。”邹正仁郑重地道:“马总,我们不敢疏忽。” 龙耀祖忽然急冲冲地跑了过来,“马总!”马凤魁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有事?” “昨晚仓库被盗了!” 所有人都向仓库跑去。 马凤魁打开仓库大门问龙耀祖:“丢了什么东西?” “一根焊把线。” 马凤魁来到丢失焊把线的仓库仔细观察。他发现是靠近里面的那焊把线丢失了。如果是外人不会知道得这么具体,在看看锁,是用工地的撬棍粗暴地撬开的。他对龙耀祖说:“这里被撬的痕迹很明显。”龙耀祖连忙来到门口仔细的观察。两人互相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道:“一定是家贼。” 关上仓库门,马凤魁下着命令:“现在集合所有人。”龙耀祖和秦长友答应一声召集大家去了。 召集齐所有的建筑工人,马凤魁对大家说:“我不认为贼天生就想做贼,我相信每个人做事都是有原因的,如果是我们的人,我希望他能勇敢地站出来担当。”秦长友接道:“只要做了,就要敢于面对。”人群中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你的儿子也一视同仁吗?”大家回过头看,是秦长友刚满二十岁的儿子秦大力。秦长友严厉地说:“当然。”转回身,秦长友对龙耀祖说:“马总,就先从我儿子开始吧。”龙耀祖点点头:“也好。” 马凤魁摇摇头阻止了龙耀祖:“不,让秦长友自己去搜。” 秦长友很感谢马总的信任。他点点头带着工人来到工人宿舍。每一个铺位和物品都被秦长友仔细地搜查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秦长友有些焦急的对马凤魁说:“什么也没有,马总,都搜遍了。” 秦长友想想就剩下自己和儿子的房间了。秦长友说:“现在就去我儿子的房间。”马凤魁看了看秦长友,了解他的心情有点忐忑。秦大力看着父亲要搜查自己的房间,脸色闪烁不定。 秦长友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回头对龙耀祖说:“你来搜查我的床铺。”他转身向儿子秦大力的床走去。 秦大力紧张地看着父亲的一举一动。 秦长友将被子抖开,然后顺手抬起床垫。秦大力紧张的冲进来喊道:“老爸。” 秦长友回过头看了看儿子苍白地脸。心中一动。 秦长友心中有些明白了,回身瞅了瞅抬起的床垫,床底下藏着一根焊把线。怒火冲上了秦长友的眼睛。他转过身照着秦大力的屁股就是一脚。秦大力踉跄地向门外跑去。秦长友追上前又是一脚,秦大力摔倒在地。秦长友怒吼道:“你个畜生,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冲上前又要打秦大力。马凤魁和龙耀祖连忙拉住了秦长友。 马凤魁劝道:“长友,别打了,问问原因。” “马总,不要和他废话。”秦长友一指秦大力:“逆子,你给我滚。”说完又是一个电炮飞了过来。秦大力吓得双手合十乞求的哭着。马凤魁拉着秦长友喝道:“长友,听话,别打他了。”秦长友看着马凤魁,又看了看秦大力恐惧的神情,秦长友咬咬牙一跺脚。转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马凤魁拍拍他的肩,“消消气,没什么大不了的。”龙耀祖和邹正仁也极力安抚着秦长友。 马凤魁来到秦大力的面前。看到秦大力吓得浑身直发抖。 马凤魁叹了一口气:“怎么说大力也是个孩子。” 马凤魁用正常的语调问他:“秦大力,为什么?” 秦大力颤抖的说:“我的女朋友住院没有钱。我想卖钱给她做住院费。” 秦长友骂道:“你个蠢货,为了一个女人,就触犯国法吗?倘若那个女孩子让你去死,你是不也要去死啊?”秦长友说完又冲上来一顿拳打脚踢。 马凤魁呆住了,秦长友的话象一个炸雷在他的心中炸响。马凤斌不就是这样吗。迷恋上了周月红,那时马凤斌已经判断不出对错。最后马凤斌用生命去证明他的爱情。 从这个莽撞少年到马凤斌那个优秀青年,都被爱情摆弄,让人罔顾对与错。想着周月红诱人的眸子,马凤斌忽然觉得也许周月红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坏。 龙耀祖在旁边问道:“马总,你准备怎么处置秦大力。” 马凤魁沉默不语。 马凤魁回到建筑工地,太阳穴有些疼,他下意识的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龙耀祖追了上来,“就这样饶恕他吗?” “他毕竟是个孩子。” “但是——” “如果将秦大力送给警察,他这辈子就完了,更何况他爸爸也是,秦长友为我们辛勤工作了那么长时间,很多时候秦长友都不能很好的照顾家庭,使秦大力缺乏应有的教育,咱们也有责任,还是说法教育为主吧。另外,秦大力的女朋友患病住院,回头你去财务取十万块钱给秦大力,让她给女友治病。” 龙耀祖佩服地叹了口气,他不无感触地说:“我想秦大力一定会感激您一辈子的。” 马凤魁有些消沉的看了看他:“那倒无所谓。” 龙耀祖感觉马凤魁好象有什么心事。望着马凤魁远去的身影,龙耀祖忽然发觉马凤魁的背影好象特别孤独。 马凤魁不计较丢失焊把线的事了。秦长友却受不了,他自己惩罚着秦大力。 让秦大力站直了,秦长友用棍子打一下秦大力,让秦大力大喊一声:“我再不敢了,不会为了女人犯法。”然后又打一下:“接着保证。”秦大力又大喊一声:“我再不敢了,不会为了女人犯法。” “给我重复一百遍。” 秦大力的眼泪下来了,秦长友抽一下,秦大力喊一遍,也不知最后究竟喊了多少遍。秦长友喝道:“不许掉眼泪,你给老子惹麻烦,你给老子丢脸,我不扒你皮是你的幸运!” 杀猪般的喊声伴着“啪啪”的鞭打声在建筑工地回荡。 马凤魁从屋中走了出来,喝住他们父子,脑海中想着马凤斌的往事,自己真是马大哈,明知马凤斌有了女朋友,却没有发觉他对感情那么痴迷。 马凤魁低声喟叹:“秦大力,你比马凤斌理智,至少你没有为一个女人选择自杀。” 第35章 交易 人字形窝棚中。 李无言将做好的饭菜放在桌上,高雪梅从屋中走了出来。李无言连忙来到她的面前,打着手势让高雪梅吃饭。高雪梅道:“不吃。我吃不下,李无言,我出去散散心,倘若你怕我逃跑,你可以跟在我后面看着。”说着高雪梅将手中的脚镣扔在地上:“倘若你想锁住我,那也请便。”高雪梅挑衅的望着他,李无言低下了头。 用鼻子“哼”了一声,高雪梅转身向门外走去。高雪梅刚走到门口,就见西门晓娟从树林里走了过来。西门晓娟叉着腰,得意的看着高雪梅,高雪梅没有理会,越过西门晓娟向菜园走去。 李无言在高雪梅的身后跟着,西门晓娟拦住他要跟去的步伐冷笑道:“你不用担心那个贱货会逃跑,这个贱人,她怎么舍得离开这里?”西门晓娟向李无言展开了媚惑的笑容,她一只手搂上了李无言的肩膀,“你嘛,要陪我呆一会儿。”李无言看着她的笑容,体内不禁热血沸腾。 高雪梅在远处听着她暧昧的笑声,心中有些忐忑,西门晓娟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秦长友看着马凤魁远去的车子,不禁感激涕零。儿子秦大力犯了这么大的错,马凤魁不但给他改过的机会,还掏腰包为儿子的女友治病。这份情谊,恐怕他这辈子也报答不完了,唯有努力工作回报了。 邹正仁来到秦长友身边:“过去的事情就算了,不要老挂在心上。” 秦长友叹口气:“哎!”邹正仁拍拍他的肩,“大力还是个孩子,为了救人情有可原。”秦长友又叹气又摇头。 “告诉你个秘密,马总并没有让我把西门晓娟接回来,也许马总已经不生西门晓娟的气了,又想让西门晓娟回去照顾他了。”邹正仁哈哈的笑着,散播着他的小道消息。 秦长友打了他一下:“邹正仁,如果你再对马总的事这么八卦,我就撕碎你的嘴。”说着作势打了邹正仁一下。邹正仁捂着嘴害怕的看着他。 马凤魁来到建筑工地,秦长友马上迎了上去。 “马总你要去哪儿?” 马凤魁看着他们俩:“我想回墓地去,我有事要办。”他拍了拍秦长友:“照顾好工人们的饮食起居。”说完马凤魁上了他的车子。 邹正仁向秦长友挤眉弄眼:“瞅瞅,马总急着会情人去了。”秦长友对着邹正仁的胸口打了一拳,“快去开车。”邹正仁连忙追上了马凤魁。 李无言跟着西门晓娟来到她的住处,刚一进门,李无言就被屋中的那个箱子吸引了,箱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李无言走过去打开箱子,顿时“哈哈”的笑了起来,是欢欢。欢欢在里面。 西门晓娟冲了上来,把李无言推到一边,连忙又把箱子拉上。 那天西门晓娟将高雪梅骗到墓地后面的荒地,本以为高雪梅会被弄走。没想到被马凤魁及时赶回来给劫了回来。回来的路上西门晓娟碰上了在后面跟踪的欢欢,西门晓娟心生毒计,她抓住了欢欢,想以欢欢的丢失打击马凤魁。这时见李无言要放欢欢,连忙摆手阻止了他。 李无言生气的比划着,“我说欢欢去哪了呢,却被你关在这里。” 西门晓娟又使劲的推开了李无言。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拿它有用处,我的计划没实施之前,只能把这只猴子留在我这里。李无言,你知道马凤魁很爱这只猴子是吗?因为这是他弟弟马凤斌的宠物。”李无言疑惑的点点头。 “欢欢如果不见了,马凤魁一定很难过,对不?”李无言又点点头。 “倘若你把它带回去,马凤魁会很高兴的对不对。”李无言点点头。 “那我卖个人情让你带回去,带回给马凤魁。”西门晓娟眼珠乱转的说。李无言高兴的使劲点点头。 “不过我有个要求。”李无言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有些担心的看着西门晓娟。不知西门晓娟又要搞什么古怪。 “你可以带欢欢回去,但你要答应替我杀了那个贱货。”西门晓娟恶狠狠地说。 李无言吃惊地看着西门晓娟。 “怎样才能让她无声无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李无言,如果你帮我做了这件事,以后我的身体随你要!” 在门外偷听的高雪梅大吃一惊。她没料想到西门晓娟会这么龌龊,更没想到西门晓娟要置她于死地。她恨恨地想:“我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想想李无言和西门晓娟的关系,高雪梅觉得李无言那么听她的,一定拒绝不了西门晓娟的决定的。那自己要怎么办? “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我要逃出去,我不会不明不白就这样死在这儿的。”高雪梅不想再听下去了,她连忙离开西门晓娟的住处,飞快地向树林里逃去。 西门晓娟的住处,李无言苦着脸看着西门晓娟。 西门晓娟将李无言推倒在床上,她的手蛊惑的抚摸着李无言的身体。李无言的心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摆着。 “听我的没错,李无言,你觉得马凤魁会认为那个女人有马凤斌的欢欢一样重要吗?”西门晓娟抚摸着李无言的脸,西门晓娟一定要那个女人去死,哪怕用身体做代价。 李无言的心迷惑了,他脑海里回忆起那个晚上的旖旎,西门晓娟带给他的幸福感。李无言的手情不自禁地抬起来,爱抚着西门晓娟。 欢欢在箱子里拼命着“吱吱”的叫着,西门晓娟厌恶的看了箱子一眼,她不耐烦的威胁着李无言:“你一定要杀了那个贱货,要不,我就告诉马凤魁说你强暴我。但如果你依了我,我会让你满足的。”西门晓娟凶狠的表情让李无言从温柔乡里清醒过来。西门晓娟根本就不喜欢他,这样对李无言不过又是在利用他。李无言回头看了一眼箱子,心情不禁有些悲伤。 欢欢的声音有些凄冽,西门晓娟已经很久没有喂它吃过东西了。刚刚看到了李无言,激动的欢欢用声音叫唤着李无言,让李无言来救自己。听着欢欢的叫声,李无言暗下了决心,欢欢是马凤斌少爷的心爱之物,不能让欢欢再出意外。 回过头来李无言对着西门晓娟点点头。西门晓娟见他答应了。兴奋地抱着李无言亲了一下。 李无言推开她,下床来到箱子前,打开盖子,抱出欢欢。欢欢兴奋地紧紧地抱着李无言“吱吱”着叫着。 李无言将欢欢放在背上,转身走了出去。西门晓娟在他身后叮嘱着“李无言,你带欢欢回去。别忘了我们的事情。记住了吗?”李无言头也不回的走了。 西门晓娟沉浸在即将胜利的喜悦中。 马凤魁闭目坐在车子里,他想着秦大力面对爱情的幼稚,想着马凤斌面对爱情的解释,想着周月红面对爱情的冷酷,心中如打翻了的五味瓶。 周月红,周月红,他该拿这个不进盐灸的女人怎么办? 马凤魁来到了墓地。刚进门就见李无言一头汗的从高雪梅的屋里冲了出来。见到马凤魁,李无言惊慌停止了脚步看着马凤魁。马凤魁奇怪的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李无言懊丧的看了一眼马凤魁低下了头。 马凤魁心中一沉,他不安的问李无言:“周月红呢?”李无言害怕的瞥了一眼马凤魁,使劲摇了下头。 “难道她又逃跑了。” 李无言点点头。 “多长时间了?” 李无言摇摇头。 马凤魁的怒火冲上了头顶。这个笨蛋李无言,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看不住。他一把抓住李无言的衣领提起了他:“把那个女人给我找回来。倘若不把她给我带回来,我开了你的皮!滚!” 李无言飞快的向外跑去。 马凤魁喘着粗气,看着李无言的背影。这个周月红,真是让人防不胜防,怎么又开溜了呢,这个女人的坚持让马凤魁的头又有些疼了。按着发胀的脑袋,马凤魁也跑出人字形窝棚,开始四处寻找。 第36章 避雨 高雪梅在树林里迷路了。树是一样的树,但路好象和上几次跑的时候不太一样。可是又找不到林带的尽头。能跑到什么地方,高雪梅也不清楚。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阵晚风吹过,树林里发出“哗哗”的声音。周围阴森森的。高雪梅就象是被这个世界遗弃的小孩,孤独的跑在丛林中。蓦地一阵恐惧感袭上心头,高雪梅望望四周,泪水又一次潸然落下了,到底要往哪边走,才能离开这个墓地呢? 就在高雪梅边走边打量周围的环境时,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嘲讽的声音:“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高雪梅低下头寻找。 马凤魁抚了一下头上的汗水,抬头嘲讽的看着高雪梅。 高雪梅大声的吼道:“你究竟要把我怎样?” 马凤魁二话不说,走过来抓起高雪梅的胳膊就走。 高雪梅挣扎地甩脱他的手臂气愤的说:“你松手啊,你要把我带到哪里?”马凤魁看着梨花带雨的高雪梅,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带你去死!” 高雪梅徒劳的挣扎着。 马凤魁紧拉着高雪梅的手腕,感到手中的那只手腕冰凉。高雪梅浑身冰冷的颤抖着,却还在拼命的挣扎。照她这么撒泼,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墓地。 猛抬头,一滴雨珠打在脸上。要来雨了。 雨来得真快,说来就来,还没等马凤魁低下头,大雨就泼下来了。 马凤魁向四周看了看,突然发现前面一株枯死的老树有一个洞,足以容下两人。他一拉高雪梅的手向那个树洞跑去。 树洞很窄,勉强能容下两人,马凤魁拉着高雪梅挤了进去。突然,轰隆隆一阵雷声响起,吓得高雪梅慌忙靠近马凤魁,死死地拽住他。 “我怕。” 马凤魁一拉高雪梅的手:“有我呢!” “谢谢。” “你大概误会了,我是说有我看着你。” “冷血!”高雪梅白了一眼马凤魁,“你的心怎么那么肮脏?” “心灵肮脏的是你!”马凤魁抢白道。 他看着高雪梅被雨水淋湿的身体,滴水的衣服紧贴在高雪梅的身上,露出了她凹凸有致的曲线。马凤魁奇怪自己抱了她好几次,以前怎么就没有感觉她的身材是如此的诱人。马凤魁冷笑一声,装腔作势地“喳喳”嘴:“可惜了啊!” 高雪梅见他又用那种可恶的眼神看着自己,忙不迭抬起手臂抱在胸前。听马凤魁如此一说,忍不住问道:“可惜了什么?” “一副美丽的躯壳下藏着一个龌龊的灵魂。” “谢谢你的夸奖。”高雪梅虽然肺都快要气炸了,但她选择了用微笑作武器,邪邪的说。 “你听不懂中国话?”马凤魁果然上当了。 “哦,好像是有听没有懂啊。”高雪梅笑的更加灿烂,“不过,我不计较啊。” 马凤魁有些惊讶她的伶牙俐齿。这个蛇蝎女人面对他的攻击开始变得镇静了。看着她极力掩饰愤恨的虚假的笑容。马凤魁反唇相讥:“幸好你还在我的手里。” “不管怎么说我都会逃走的!”高雪梅的笑容消失了,他提交了她的痛处。 “你晓得吗?不久前我原谅了一名犯错误的员工。因为他勇敢地承认了错误,并且发誓改正。”马凤魁想给高雪梅一个机会。 “是吗?”高雪梅疑惑的望着他,这个变态又想搞什么鬼。 “现在,我要你认错。”马凤魁喝道。“你只要跪下来向马凤斌认错,承认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并且发誓以后再也不勾引好家儿男了,我也许会考虑放你走。” “让我下跪认错?做梦!”高雪梅冷笑的看着他。“你想的美,让我下跪,门都没有。与其那样,还不如杀了我,更何况要向你这种人下跪?还有,我没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下跪认错?” 马凤魁眯着眼睛看着她,这个贱货真的惹怒了他。马凤魁原本想,只要高雪梅象秦大力一样向他承认了错误,他就终止对这个女人的惩罚。没想到她竟然否认的一干二净。她把马凤斌的火热感情当成什么,把马凤斌用生命证明的爱情当成什么。就这样一笔抹杀了马凤斌,抹杀了马凤斌对她全部的爱。她的心可真够毒的。 马凤魁眼中喷着火,他一步一步逼近高雪梅:“你真的无可救药了。” 高雪梅看着马凤魁的眼睛,知道马凤魁发怒了,然而有些话不说出来,高雪梅会很难受,她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总结说:“你就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 “因此你想知道我和你昔日的那些男人有什么不同吗?”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当面斥责的评价马凤魁,除了高雪梅,马凤魁下意识的刺激着高雪梅的灵魂。 高雪梅看着他的脸,直觉提醒她,不要再和马凤魁说下去了。她转身就打算跑出树洞。即使被雨淋也好过和他同在一处。 马凤魁一把将她拉回来。 “松手!”高雪梅甩着他的手腕。 “你莫非欲擒故纵吗?周月红。” 高雪梅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马凤魁那种让她害怕的眼神又出现了。 “你就这么心急火燎的想知道我和其它男人到底有什么不同吗?” 高雪梅心跳又加快了速度。她开始拼命挣扎。 “你撒手啊。” 马凤魁拦腰抱住了高雪梅,一下子吻住了高雪梅的唇。 “呒……呒……”高雪梅的头拼命地后仰。 马凤魁用手抱住了她的头。牙齿咬住了她的舌尖。 “呒……呒……” 高雪梅的两只手放在胸前拼命的推着马凤魁,好一会儿,马凤魁抬起头,唇角透着戏谑的笑意:“上次在床上你不想做,这次有大雨助兴,你会更觉得刺激。”马凤魁说完又吻了上来。 周月红的柔软的唇让他有些沉迷。 高雪梅扭着头抗拒着他。马凤魁就势沿着她的下颚亲吻她雪白的脖颈。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让高雪梅更是心乱如麻。 突然高雪梅大喊:“西门晓娟,西门晓娟这边。”马凤魁一听,放开高雪梅回过头去看。哪里有西门晓娟的影子。他转过身想要讥讽高雪梅,没想到高雪梅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狠狠的打在马凤魁的身上。马凤魁一气之下,抓着周月红的胳膊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哼,你竟敢打我?”马凤魁生气的质问高雪梅。 “打你是为了正当防卫。你快起来。”高雪梅大声的喝道。 “嘿嘿……”马凤魁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恶人先告状!” “我告诉你,我真的没有害死你弟弟……”高雪梅一边解释,一边用脚踢着马凤魁,想把马凤魁从身上赶走。正撕扯着,一阵“吱吱”的声音传来,让他二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去。欢欢从树林深处跑了过来。 马凤魁兴奋的看着欢欢,一跃而起,高雪梅也惊喜地看着欢欢。 后面跟着进来的李无言,让高雪梅没了笑容。 天啊,这次出逃又泡汤了。 第37章 月色迷人 马凤魁摸着头,回头看看哭丧着脸的高雪梅道:“回去吧,好像你又一次功败垂成。” “机会有的是。”高雪梅气鼓鼓的。 马凤魁回头看了看她,不禁嘴角一撇:“那你得把握住才行。” 马凤魁吩咐着李无言,“李无言,这次回去后,你把她绑在我的卧室里,从今天起,不论吃饭,还是睡觉,我寸步不离她身边。” “你说真的?”高雪梅大惊失色的看着马凤魁。 “少废话,脚下利索点。”马凤魁不容高雪梅多说催促着她快走。 跟着李无言回到墓地,高雪梅先拿出包裹,挑了件换洗衣服准备去洗澡。这一身尘土的真是脏死了。刚走到门口,就见马凤魁一只手拿着牙膏,另一只手拿着牙刷走了进来。马凤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高雪梅看着马凤魁真要和她一个房间睡的样子。气极败坏的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真不要脸,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也不怕伤风败俗!” “哈哈,还不是你逼的?”马凤魁瞪着高雪梅,“从此刻起,我会不错眼珠地看着你。” 真让人气炸肺了。 高雪梅那双清澈大眼睛里充满了无奈与愤愤不平。她一甩头发越过马凤魁出去了。 “你去干什么?”马凤魁的声音里有着严厉与疑惑。 “我去洗澡。”高雪梅转过身子看着马凤魁,笃定马凤魁不敢跟去的挑衅着他:“你不会也要跟着我洗吧?” “你这是邀请我了?”马凤魁一付吃定她的样子,反手将了高雪梅一军。 这个卑鄙的男人。 高雪梅真是要疯了,她全力组织的进攻就这样被马凤魁轻而易举地反击了回来。 高雪梅忍不住骂道:“你不要脸!。” 望着高雪梅涨红的小脸,马凤魁威胁地指着她道:“别在耍滑头,我会让李无言在浴室门口监视你。倘若超过一分钟没声音的话,我就会亲自闯进去看你。周月红!” 马凤魁的威胁让高雪梅咬碎了牙根。可是又无可奈何。看样子这个变态真的会闯进浴室。——倘若她没在规定的时间内洗完澡。高雪梅恨恨地看了马凤魁一眼,一蹶跶走进了浴室。 高雪梅将衣服摔到了架子上,然后站在水缸前大喊“周月红,周月红,周月红——啊——我要替你到何时?”实在无法发泄心中的郁闷,高雪梅狠狠地将水瓢摔在水缸里…… 马凤魁摸着头等在人字形窝棚的门口。他暗暗嘲笑自己,自作孽当了护花使者。马凤魁的心中有一丝烦乱,通过一段日子的观察,好多事都不符合他所想象的周月红样子。然而,在他内心的深处,他又觉得这很象他所看到的周月红的做事风格。她往往给他一种内心安宁平和的感觉,她的身上依稀有一种让他依恋的莫名其妙的东西。也许是周月红的能干与坚韧吧。这种天使与魔鬼的交替让马凤魁感觉到一种尽乎崩溃的疯狂。他想了解周月红,更进一步,所以这促使马凤魁要同高雪梅同室而眠的原因。 十五分钟过去了。怎么这个女人还没洗完澡?马凤魁摸着头来到了淋浴室。 李无言呆呆地站在浴室门外的大树旁,眼睛看着树林里西门晓娟的住处的方向。见马凤魁走了过来,李无言站直了身体。 马凤魁用询问的口气叫了一声“李无言?”李无言指指里面。 “李无言,你进去看看她洗好了没有。”马凤魁故意放大了声音喊道。李无言为难的看着马凤魁,低着头蹭进浴室。 浴室的门被穿戴整齐的高雪梅猛的一下子推开,高雪梅用不悦地眼神看着李无言:“别跟着你主人发疯,李无言。” 走上前用不屑的眼光看了一眼马凤魁,高雪梅象个高傲的公主般优雅的走回了人字形窝棚。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离开的背影,心中蓦地燃起了一种莫名的情感。 高雪梅抱着膝坐在床上,无奈地看着马凤魁在整理床铺。马凤魁把折叠床放在了靠近门口的地方。倘若想离开这个屋子,唯一的路径就是跨过他的身体跳出去。 将床摆放好,马凤魁打开被子躺在了床上。他用斜睨的那种眼光看着高雪梅,高雪梅不免有些心虚的看着别处。 马凤魁翻个身侧卧过去,马凤魁背对着高雪梅睡着了。 高雪梅别扭的看着马凤魁的背影,小声的嘀咕道:“希望你一睡不醒。” 马凤魁听见她孩子气的诅咒不禁莞尔地一笑。 月白风轻,钟鸣鼓应。 蛙声在林中回荡。 李无言坐在屋外,陶醉在迷人的夜色中。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夏夜的静逸。李无言抬起头不意外的看着那个破坏者。 是西门晓娟。 李无言走上前向西门晓娟摇着手,不想让她惊动马凤魁。 从西门晓娟见到李无言从大屋中给马凤魁拿床单和枕头,要和高雪梅一个房间睡,她就醋海生烟。月色越浓,西门晓娟的心越象猫抓的一样难受。终于忍不住来到了高雪梅住的人字形窝棚前,准备拼着让马凤魁骂也要将那对野鸳鸯打散。 见到李无言焦急的拦着她,西门晓娟愤愤地说:“好像,是不我不能来这里呀?你要守着马凤魁,而我也要看着我男人。”李无言看马凤魁如此的蛮不讲理,不禁有些莞尔,这样的死缠烂打,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要说现在这个周月红小姐已经吸引了马凤魁所有的心神,就是没有周月红小姐,马凤魁也不会在和西门晓娟重修旧好,西门晓娟怎么就看不懂呢? 西门晓娟见李无言不站在她这边,生气的一指李无言:“你再拦我,当下我拆穿你对马凤魁两面三刀!” 李无言闻听她如此说,着急地把手放在嘴边示意西门晓娟小点声,免得让马凤魁听见。西门晓娟见他如此,更是虚张声势欲喊,李无言冲上前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将她远远地拖到了树林里,免得被马凤魁听见。 躺在床上,高雪梅听见西门晓娟来闹事,嘟着嘴瞪着马凤魁,心想这样共睡一室,自己更加说不清和马凤魁的关系了。 想着想着,高雪梅脸都气白了。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一会儿红一会白的脸,心中也无端升起了一股怒气。 自己看来真是对西门晓娟太放纵了,本以为将她潜回宾馆,西门晓娟碍于面子会自动离开。因为马凤斌去世的关系,自己一直没时间理西门晓娟,没想到这竟然让西门晓娟产生了幻想,西门晓娟竟然厚着脸皮又跑到墓地来。想想前几天高雪梅差点被她放走,马凤魁从床上坐起来,得把这个煞星送走,不然她指不定又会联系高雪梅搞出什么事来。 马凤魁来到屋外,正见李无言将西门晓娟送到了树林,让她回自己的住处。西门晓娟骂骂咧咧地走了,她也知道真惹怒了马凤魁,也一定不会有她好果子吃。 李无言见马凤魁皱着眉看着自己,着实骇了一跳。以为他要做什么不利西门晓娟的事。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西门晓娟,西门晓娟已经走远了。 马凤魁打着手势告诉李无言,“李无言,明天把西门晓娟送回宾馆去。我不想在看见她出现在这里。” 李无言沉重地点点头。 马凤魁慢慢地走回人字形窝棚。想象这一夜周月红将如何的自处。嘴角不觉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不禁有些渴望她的表现。 第38章 女人让男人惊奇 树林里的清晨是一天中最烂漫的时刻。 漫天的晨雾像一缕轻纱一样笼罩在林间,晨曦透过云层将枝叶显映得翠绿无比,清晨的鸟儿在枝头跳跃欢唱,仿佛在向人字形窝棚中的人们轻声问好。 高雪梅可没有什么好心情去欣赏晨曦的美景,从昨日灯火初上到现在,她紧张得彻夜未眠。守着一条不知道何时发疯的狼,试问有谁能睡得安稳呢?那个该死的马凤魁把床堵在了门口,害得她想出去走走都行不通,而马凤魁却睡得不亦乐乎。 高雪梅坐在床上,用手支着下阁,困意让她直打盹,马凤魁的一点动静就吓得她警觉的睁大了眼睛。她担心万一马凤魁又向上次那样扑过来怎么办。这个想法困扰了她整整一个晚上,害得她困极了的双眼乍合还睁,难受极了。所幸这一夜马凤魁只是睡觉,并没有什么过格的行为。 一缕阳光照射进室内,马凤魁在晨光中醒来,他轻轻揉了揉眼睛,抬头见高雪梅哈欠连天地坐在床上。难道她一夜都没睡吗?见马凤魁醒了,高雪梅撅着嘴瞪着他。马凤魁伸长了胳膊伸了个懒腰,哈,很久没有这么舒服的睡一觉了。 马凤魁故作夸张的叹息道:“黄粱美梦啊。” 高雪梅恨得直咬牙,她把视线从马凤魁身上移开,当他不存在。马凤魁却不放过她,他故意调侃:“你醒得还好吧?” “谁像你那么猪猡!”高雪梅气呼呼的。 马凤魁翻身坐了起来:“哦,怀疑我会侵犯你?”高雪梅“呸”了一口,将头扭到一边,“天知道!” 马凤魁望着她一夜没睡却丝毫不减艳光的脸,兴高采烈的问:“或许,我没有预期的侵犯你让你很失望,对不?” 高雪梅快速的把头扭过来,狠狠的瞪了马凤魁一眼,啐道:“想得美,懒得和你计较!” 马凤魁没在继续损她,他把李无言叫了进来,吩咐道:“带她去洗脸,然后让她给我做饭。”李无言答应着,看了看高雪梅。高雪梅冷声道:“不要你催促,我这就去。”李无言手足无措的看了马凤魁一眼,马凤魁看着高雪梅,向李无言点点头。 这个挨千刀的,以为这样就会让自己屈服吗?真希望他有一天突然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高雪梅冷冷地看着马凤魁,心中恨恨的诅咒着。 马凤魁若有所思地目送着高雪梅离去的背影,高雪梅眼中的忿意与倔强他看在眼里,心中突然有些不忍。 见高雪梅走出房门,马凤魁连忙来到李无言面前,小声道:“一回儿你躲到远处,我不叫你别出来,我装病,看那个丫头片子怎么做,知道了吗?”李无言点点头。盯着李无言,马凤魁严厉地嘱咐道:“别忘了西门晓娟的事。”李无言有些惭愧的看了一眼马凤魁,重重地点点头。马凤魁看着李无言,他从没怀疑过李无言的忠诚。即使他看出了李无言喜欢上了西门晓娟他也没有怀疑过。只是西门晓娟这个女人跟本配不上李无言,西门晓娟只会利用李无言,最后受伤的恐怕只有他。李无言应该有一个能真正心疼他的人。而不是满肚子算计人的西门晓娟。 李无言比划着跑了出去。 虽然有些留恋,但李无言也不想让西门晓娟留在墓地了。上次看到西门晓娟要放走高雪梅的举动,让李无言很是担心。别看马凤魁那样惩罚高雪梅,如果西门晓娟真要搞出什么乱子来。只怕到时受罪的那个人是西门晓娟。马凤魁不会饶了她的。 马凤魁取出一条纱布,绑在头上,然后回身躺在床上。 他要试一试周月红。 周月红太让他惊奇了。这个女人已经几乎让他的思维偏离了正常的轨道,他想像中她应该是洪水和猛兽,应该是个****和****,但是她的浑身散发的清纯让他觉得她很善良。事情似乎已经和他原来的设想不太一样了,然而他却无法抉择。倘若他不是一个强悍的人会让她露出狐狸尾巴来吗?马凤魁真的想知道。 高雪梅做好了饭菜,叫着李无言:“李无言,叫你的马总来吃饭吧。李无言!”喊了几遍李无言也没有进来。高雪梅疑惑的来到屋外,外面没有李无言的影子。 高雪梅为难的想:“难道还要我去请马凤魁来吃饭吗?整晚和马凤魁呆在一个房间里,我都要崩溃了。”高雪梅不死心地再次向远处喊道:“李无言,李无言。”可就是没有回应。 高雪梅只好自己去叫马凤魁用餐,可一进门就见马凤魁双手抱头躺在床上。忿忿地来到马凤魁的床前,高雪梅没好气道:“饭做好了,快去吃吧。”马凤魁并没有搭话,却使劲拿头撞墙。高雪梅奇怪的看着他:“你咋了,马凤魁?”回答她的声音像蚊子叫:“头疼欲裂!” 高雪梅蹲下身来,用手扒着马凤魁的身体,“马凤魁,我领你去医院看看吧。”马凤魁虚弱地摇摇头,高雪梅急道:“马凤魁——”马凤魁没等她说完坚决地摇摇头。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高雪梅有些幸灾乐祸,“疼死你算了。”赌气囊赛的说完话,高雪梅转身要离开。马凤魁的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高雪梅着急的回过头来挣扎道:“你要干什么?”马凤魁的眼睛睁开了,他用虚弱的眼神看着高雪梅。 高雪梅一使劲挣脱了他的手,看着马凤魁难得一见的没有了怒气的脸,一跺脚道:“我去叫李无言,让他给你买止痛药。”高雪梅说完转身跑了出去。马凤魁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的背影,刚才的疼痛难忍荡然无存。 马凤魁自言自语道:“唱一出假戏,我要揭穿你的庐山真面目,周月红。” 高雪梅没有找到李无言,唉声叹气地转回来,边走边数落:“李无言会去哪了呢?李无言,如果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撒丫子走人了。” 停下脚步想着马凤魁双手抱头的痛苦状,高雪梅无奈回到马凤魁的床前,看着马凤魁无助的躺在床上的样子,高雪梅盯着马凤魁紧闭的眼睛,用话挤兑他:“想不到你马大爷也有今天呀,马凤魁,现在风水轮流转了。”蹲下身子,高雪梅双手按住了马凤魁的太阳穴,使劲用力按下。马凤魁疼的连忙用手抓住了高雪梅的手,道:“你想怎么样?” “我在帮你按摩呀,帮你减轻疼痛啊。”高雪梅无辜地大眼睛眨呀眨的。 马凤魁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他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 高雪梅故作凶恶的学着马凤魁的样子瞪着他:“但是,倘若将你绑在床上。这样按摩好像更有效。”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知道高雪梅在报复。想想觉得自己真是作茧自缚。请君入瓮不成,现在只能看着周月红来欺负自己了。真是阴沟里翻船啊。 高雪梅见马凤魁呆呆的望着自己,手却还是牢牢地抓着她,于是她使劲的挣脱马凤魁的手。 “撒手!” 马凤魁规规矩矩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接受按摩。就让周月红得意一会儿吧。高雪梅按摩了一阵,问马凤魁感觉怎样。 马凤魁没有说话。睁开眼睛感激地看着她。 “你肚子饿不?”高雪梅道,“有时候饿了也会头疼。” “饿。”马凤魁用可怜兮兮地声音说,假装有气无力。 高雪梅无奈地看着他,积压的怒火早飘到了九天云外。按住太阳穴,她左三环右三环认真地给他拿捏,希望他快点减轻疼痛。 马凤魁眯着眼睛看着她,发现这样的周月红更是迷人,她的眼神消失了平日里与他剑拔弩张的倔强,十指纤纤,眼神清澈柔和,马凤魁觉得自己好象掉进一个温柔乡,他久久地沉溺其中而不能自拔。 高雪梅抬起头看了一眼马凤魁,马凤魁连忙把眼睛闭上。刚才的感觉让马凤魁震惊。高雪梅移开双手,为马凤魁盖上被子,然后走出去。 第39章 绕指柔克钢 高雪梅端来熬好的米粥,高雪梅一边喂着马凤魁,一边用眼睛瞄着外面,李无言到底去了哪里了,为什么这么半天还不见他的踪影。 她不知此时的李无言正在送西门晓娟去宾馆。西门晓娟岂是自甘就范的人,一路上与李无言做着纠缠,不肯作罢,李无言实在没办法,只得将她一路扛到了宾馆。 高雪梅自言自语道:“李无言怎么还不回来。” 马凤魁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假装气喘吁吁地说:“估计就快回来了。你如果嫌麻烦,我自己吃就好。”马凤魁说着要拿过粥碗。 高雪梅不放手:“好了,我喂你好了。” 一争一推之间,粥洒在了马凤魁的身上,马凤魁抖着淋湿的衣服,无辜的看着高雪梅,高雪梅训斥道:“你看撒了吧,怎么这么不听话!” 马凤魁的眼神更加无辜,他无肋的看着高雪梅。 高雪梅叹了口气,一个凶神恶煞一样的人,竟让病魔说撂倒就撂倒了。 马凤魁看她板着脸,虽说是恶语,但却温暖人心,马凤魁心中不由得一阵迷惑。将周月红绑来了这么多天,每天逼她做苦力,马凤魁从没听见她叫过一声苦,面对马凤魁的****,在精神上这个女人保持着绝对的傲慢与自尊。可为什么在他最无助的时候这个女人却是不计前嫌的来照顾他。 “你现在把这碗饭都给我吃完了。”高雪梅命令着。 马凤魁配合的喝着米粥。眉梢眼角间的笑意,掩饰不了他内心的受用。 看着马凤魁吃完了饭,高雪梅帮助他把弄湿的外衣脱下,马凤魁藏在衣服里肌肉纠结的胸膛,让未经人事的高雪梅看着不免有些害羞,她转过身让马凤魁自己脱下。没想到马凤魁没有她的扶助,竟然一头栽倒在床上。 高雪梅看着他的样子,恨道:“喂,马凤魁,你好像个软骨头。” 马凤魁用无辜又抱歉的眼神看着她,高雪梅的脾气又没了,拉倒吧,谁让他是个病人呢。 一边给马凤魁脱下衣服,高雪梅一边数落着:“你可要记住你生病我是怎么对待你的,不过我照顾你是因为我可怜你,可不是因为你曾经绑架我,我来答谢你。” “我去给你拿件干净一点的衣服换上。”高雪梅说完走出了房门,并体贴地将房门带上,免得让马凤魁吹着风。 马凤魁看着她离去,立刻坐了起来,真纳闷,自己病的下不了床,李无言又不在,有这么好机会这个女人怎么没想到要逃走呢。莫非担心逃不掉。莫非真是为了要照顾他。 马凤魁摸了摸额头,百思不得其解。不行,还得装下去。 高雪梅刚走到了屋外,见李无言远远地回来了,高雪梅兴奋地迎了上去,“李无言,你上哪去了?你知道马凤魁生病了吗?”李无言默默地看着她,高雪梅奇怪的问:“你跑去哪里了?” 李无言比划着告诉她,他去送西门晓娟回宾馆了。 “啊,你把西门晓娟送回宾馆了。” 李无言看着她,有些不舍的点点头。 “为啥?”高雪梅看出了他的不舍,她回头看了看人字形窝棚,凑到李无言面前小声地说:“那你不想西门晓娟吗?”李无言一愣,看了看高雪梅,高雪梅清澈的眼睛里带着理解。李无言低下头无声地叹了口气,走开了。 高雪梅看着他有些孤独的背影,心中很是同情李无言,或许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他心中一定很苦闷。 想想马凤魁,高雪梅的恨意有些消了,马凤魁唯一的弟弟死了,连他的女人都背叛他,马凤魁的人生真是一团糟啊。马凤魁还想把这一切都归罪于我莫名其妙。想想马凤魁的暴戾的脾气,哀伤的眼神,高雪梅有点理解马凤魁。 失去了他努力生活的动力——马凤斌,马凤魁的心中可能只剩下恨了,所以马凤魁才那样的暴戾。而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离开了,妻子又出轨背叛他,他也只能与寂寞孤独为伴了。想到此处,善良的高雪梅,心中有一丝悲悯,马凤魁受的伤还真是深重呢。既然这一切的根源是周月红姐对不起马凤斌,那么就让自己做一些补偿吧。 抱着这样济世救人的心情,高雪梅这一天都在忙前忙后的照顾马凤魁。 本以为马凤魁吃完饭会好,头疼会好的,没想到隔了一会儿,他又开始满床打滚了,高雪梅真有些着急了,她初步断定,马凤魁里脑袋长了什么东西。搞不好会是瘤什么的。原本她的意思就是让马凤魁上医院。谁知马凤魁死活不肯去。无奈,高雪梅只能不断的帮他按摩,并逼迫他吃止疼药。 傍晚的时候,马凤魁的疼痛终于减轻了,看着马凤魁睡的很是安稳,高雪梅累得顾不上避嫌,躺在马凤魁身边很快就睡着了。 虽然很疲乏,但高雪梅睡得并不踏实,刚闭上眼睛没多大一会儿,高雪梅就醒来了。外面伸手不见五指,李无言将台灯的光芒调暗些,高雪梅坐了起来,看了看马凤魁。马凤魁双手依然捂头,高雪梅连忙掀开被子下了床来到马凤魁的床旁。 伸手向马凤魁的额头摸去,马凤魁的额头烫的吓人。高雪梅着急的自言自语道:“奇怪呀,怎么又发烧了?”马凤魁昏睡着,对于高雪梅的触摸没有反应。高雪梅摸着他滚烫的额头,同情地对马凤魁道:“你一定感觉很难受吧。”都怪你自己,死活不去医院。倘若这么烧下去,高雪梅惊恐地想:“他不会一命呜呼吧?”想到这里,高雪梅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呀?还是想法子让他先退烧。等到次日早晨,让李无言就是绑也要把他绑到医院去。 高雪梅从堵在门旁的马凤魁的床上跳了过去,装了个凉水袋,放在马凤魁的额头。见马凤魁仿佛已经烧糊涂了,一直都没有动静,高雪梅心急如焚,不由的暗暗祷告:“上苍保佑,马凤魁,一定要坚持住啊。” 马凤魁在高雪梅从他的床上跳出去取凉水袋就已经醒了,可他并没有出声,就是想看看这个周月红会怎么做。没想到周月红竟然一刻不停的为他祷告,马凤魁真的有些感动了。就算周月红对不起马凤斌,但是这般按摩和降温,周月红对他所做的,让他看到了周月红的热心善良的一面。这种被异性呵护的奇妙感觉,是马凤魁多年来所不曾有过的。而马凤魁做为马凤斌的监护人,做为兄长,做为企业老总,向来只有马凤魁来呵护别人,从不曾想过自己也渴望别人的呵护。周月红的举动勾起了马凤魁内心深处的渴望。这时马凤魁才知道自己是多少喜欢这种感觉。马凤魁的心在发热,马凤魁觉得他好象真的发烧了,马凤魁的头有些昏,当周月红的手放在他的太阳穴为马凤魁按摩时,马凤魁舒适无比,当周月红的小手离开他的身体时,马凤魁的心就会无比失落。 “也许我真的病了。”马凤魁迷迷糊糊地想着,在额头无比的凉意与舒适中,马凤魁沉沉地睡去。 高雪梅一遍一遍地按摩着马凤魁的太阳穴,这时她才认真地看清了马凤魁的脸。从被绑架来到墓地的那天起直到现在,因为马凤魁的人字眉,加上马凤魁恶劣暴戾的态度,她一直觉得马凤魁是个粗野的莽夫形象。这时这么近距离的为马凤魁按摩,在加上马凤魁的昏睡不醒,她才敢大胆又放肆地仔细端详马凤魁的样子。 马凤魁此时脸上没有了平时看到的戾气与讥讽,原来马凤魁长得如此的帅气。挺拔的鼻子,宽广的额头,紧闭着的双目,红润的嘴唇,无不彰显着青春男人阳刚的气息。 高雪梅的心中一颤,手突然从马凤魁的脸上滑落,手指碰触到他厚厚的耳朵上,那种异样的感觉让高雪梅不由得涨红了脸。 不知廉耻呀,这样端详一个男人。高雪梅心中暗骂自己。 赶紧从马凤魁的床边离开,借着给冷水袋换水,高雪梅平息了一下自己莫名的心跳。 真乏呀,头一天晚上一夜未眠,今天晚上恐怕也难入梦乡了。这个马凤魁,健康的时候要折磨自己,即使生病了也不让自己好过…… 第40章 大男人也调皮 一阵呱噪的鸟鸣,惊醒了高雪梅。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亮了,马凤魁怎么样了? 高雪梅连忙从床上跳下来,来到马凤魁的床前,马凤魁侧身睡着,手里不知何时还抱着个枕头,那个放松的样子就象个调皮的大男孩。 高雪梅不禁有些好笑,这个变态,看他这个样子怎么能让人联想到几天前那个暴戾无情的疯子呢。 高雪梅弯下腰,准备给马凤魁把滚落的被子盖上。突然枕头下的一个盒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啥?好象是糕点。 高雪梅轻轻抬起马凤魁的枕头,拿出马凤魁头下的东西。 是蛋糕。 什么时候拿出来吃的呢?有病还能下床去拿蛋糕。 一股怒气冲上高雪梅心头。这个该死的骗子,难道这又是马凤魁整治自己的一种手段吗?想想自己这样不眠不休的照顾马凤魁,到头来这只是一个闹戏。看着熟睡的马凤魁,高雪梅强压住要将他掀翻在地的想法。 “原来你有病都是装的?马凤魁。” 看着马凤魁的睡脸,高雪梅的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高雪梅将早饭做好,来到马凤魁的床前。 马凤魁躺在床上正觉得无聊,见高雪梅进来了,马上做出一副头疼欲裂的样子。高雪梅看着马凤魁装模作样的样子,心中不免一声冷哼。 “你是出来吃早饭呢还是在床上吃。”高雪梅问。 马凤魁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正觉得头晕目眩,见高雪梅这么说正和心意,便说:“出去吃吧,我感觉好像好多了。”说着假装要起来,却又有气无力的样子。 高雪梅在心中冷笑,却不揭破他。走上前扶着马凤魁来到屋外的餐桌前。 桌上的小菜米粥让马凤魁食指大动。他抬起头看了看高雪梅。 “哦,周月红真是太体贴了。”马凤魁感激的想。 “那你就多吃点。”高雪梅看着他甜甜地笑着说。 马凤魁盛了一大勺子米粥,刚放在嘴边,一种异常的辣味便弥漫口腔,马凤魁忍不了一口喷了出来。 “啊——你放辣椒了?你要辣死我呀?”马凤魁边擦嘴边问高雪梅。 高雪梅假惺惺地问:“哦,辣椒水放多了吗?真抱歉。” 高雪梅跑去拿了一杯水递给了马凤魁:“那就喝点水润润喉咙吧。” 马凤魁吐着舌头,接过水杯猛猛的喝了一口,刚咽下肚里,一种更辣的口感让他将下咽的水全部呕吐了出来。 她要干什么啊——这个坏女人。 马凤魁站了起来,看见高雪梅笑的甜甜的脸,他不晓得她是什么意思。 马凤魁一边嘴里“哈哈”着一边冲着高雪梅吼道:“你想辣死我!哈——哈——” “你说对了,看来你的病好像痊愈了!”收起笑容高雪梅冷冷道。 高雪梅是故意的。 马凤魁气哼哼的说:“你敢这样对我。” “彼此彼此,你不也装病来骗我么?”高雪梅高声的质问。 “你……”马凤魁张口结舌。 高雪梅冷笑着从枕头底下拿出糕点。 “害了重病还能偷吃蛋糕?” 马凤魁哑口无言。 高雪梅忿忿地把蛋糕扔在了地上:“我为了给你按摩,彻夜未眠,你个地地道道的骗子。” 马凤魁有点狼狈的想解释:“我原本是要试探你,周月红。” “编排,红口白牙的编排?很遗憾,可惜我不是瞎子,让我洞察了你装病来骗我。” 高雪梅有些义愤填膺。马凤魁无言的看着她。 “我还是个懵懂娃儿的时候就对我妈妈耍这种小花招了,”高雪梅不屑地着着他。 怎么这么快就让高雪梅发现了呢,马凤魁有点恼羞成怒。 “这么说你从小就会卖弄聪明骗人了。”马凤魁忍不住讥讽道。 “呵呵,像我一个弱女子,会用这种小儿科一点都不意外,可你一个大老爷们也这么做,估计你娘家人都被你丢尽了。”高雪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马凤魁把她定位成一个坏女人,那她索性就要做出一些坏事了,给马凤魁饭里和水里加点作料。 “我可不觉得丢人,因为这两天有个女人身前身后的在照顾我,就象一个任劳任怨的小媳妇一样,零距离的照顾我。”马凤魁有些怀念生病时的待遇。 高雪梅气的直咬牙。自己的爱心大赠送竟被人拿来做笑柄。 “无论如何,你还是我的奴隶。”马凤魁指着高雪梅告诉她,同时也在提醒自己。 “我对你的惩罚不但绝对不会少,而且——不过——”马凤魁停顿了一下。 高雪梅忍不住问道:“不过什么?” “除非你能让马凤斌起死回生!或许我会原谅你。”马凤魁的声音有点激动。 高雪梅忿忿地低下头。还不如直接说不原谅人家不就得了,拐弯抹角的。 马凤魁一把抓过高雪梅的胳膊拉着她走:“跟我回房间。” “哎呀,轻点!”马凤魁又把她当成拐仗抓着走。高雪梅有点后悔,还不如就让马凤魁躺在床上装病,好让自己发号施令呢。 第41章 建筑工地 欢欢在远处看着俩人的挣扎,不解地用爪子搔搔小脑袋。 马凤魁抓着高雪梅的手向大屋走去。已经两天没去工地了,不知建筑工地怎么样了。高雪梅挣着他的手:“你一定要这么拖着我吗?你可以把我留在人字形窝棚里,李无言不是也在那里吗?” “我警告过你,从此刻开始,我眨眼睛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我没有让你跟我一起进浴室洗澡就不错了。”马凤魁一甩胳膊:“脚下利索点。” 高雪梅张着嘴看着马凤魁,无奈地加快脚步跟上马凤魁。心中恼恨不已。 来到了马凤魁的客厅,马凤魁将高雪梅甩在沙发上。 “你给我乖乖的做坐在这,不得离开半步。” 高雪梅怒视着他。 马凤魁转身坐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他又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眼高雪梅,高雪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马凤魁深深地看着她,高雪梅见他老是盯着自己,赌气囊赛地侧坐在沙发上,不想在看马凤魁一眼。马凤魁看着她有些孩子气的举动,不由嘴角绽出一丝笑纹。收回视线,马凤魁开始了工作。 高雪梅无聊地在沙发上小睡了一会儿,可是马凤魁的工作还没做完。高雪梅望着四周,想起上次马凤魁让他在卧室中打扫卫生,还不如让她继续打扫卫生呢,这眼闷坐着真的好无聊呀。 看着马凤魁,高雪梅发现这个男人工作起来还真是专注。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电脑屏幕,让她想对马凤魁送上几个挑衅的眼神都没有机会——真的好没意思呀。 高雪梅站了起来,然而没等她决定要去干什么,马凤魁冷冷道:“你要做什么?” 高雪梅趁机要求道:“我已经坐得腰都疼了,就不能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吗?”马凤魁看了她一眼:“那倒是行,不过既然你起来了,那就帮我沏杯茶吧。” 高雪梅撅着嘴看着他,又将我当成佣人吗? 马凤魁见她不动弹,提高嗓门道:“没听见我的话吗?”高雪梅一跺脚,转身刚要去沏茶,马凤魁用威胁的声音说:“你要是敢在茶叶里放辣椒水,或者乱加作料的话,我会全部灌进你的胃里。” 高雪梅气得直跺脚,反攻的法子被他堵上了。她狠狠地看了马凤魁一眼,心想要是能找到鹤顶红就好了。 马凤魁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亏她做的出来,粥里放辣椒水,再给人喝辣椒水漱嘴。 正回味着,手机响了,是龙耀祖打来的。马凤魁拿起电话:“什么事,龙耀祖?” 马凤魁收起了笑意。 龙耀祖打来电话说,那个想合资的东郭正印来电话了,龙耀祖明确的转达了马凤魁的意思:非常欢迎东郭正印先生融资并光临,但是因为挖到地下泉水,建筑工地需要一些时间的清理。等清理好了就让他们过来。东郭正印先生很高兴,并且很期待和马凤魁先生面谈与合作。 马凤魁放下电话准备去建筑工地看一下。 可他又不想让高雪梅留在墓地,——他不想离高雪梅太远;他想每时每刻都看到这个女人。马凤魁告诉自己,那是因为这个周月红太不让人放心了,离开他的视线,以李无言那种老实人一定看不住她。看来得要带着高雪梅去建筑工地了。 马凤魁拉着高雪梅来到了墓地出口。 高雪梅看着他把她带到了墓地出口,不太敢奢望马凤魁要放她回家。那马凤魁要带她去哪儿呢?高雪梅挣着马凤魁的手,“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建筑工地。” “建筑工地?”高雪梅不由一愣,为什么带她去那里?也好啊,不管怎么说先离开这里,到了那里,人多机会多,一定会有逃走的希望的。 马凤魁回头看了一眼高雪梅,望着高雪梅藏不住心事的脸,马凤魁揭穿了她的想法,“别高兴过度,我不是带你去游山玩水的,那里都是我的手下,你一样脱不出我的势力范围。” 一拉高雪梅的胳膊,马凤魁哼道:“走吧。”高雪梅见他拆穿了自己的小心事,不由得嘴唇一掀,这个人渣,就不能让人抱点幻想吗? 坐上车子,高雪梅东张西望了起来,想到来时那种颠簸的感觉,竟然是真的。可惜自己不会开车,不然早怎么没想到开车逃走呢。 马凤魁带上墨镜,把握着方向盘。他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高雪梅,见高雪梅神不守舍的样子,故意一个急转弯,车子一斜。高雪梅身子一歪,一下子靠在马凤魁身上。她抬起头来看向马凤魁,正碰上马凤魁转过头来嘴角带着戏谑的笑意看着她。 这个人渣,他又在故意让她难为情。 车子风驰电掣地行驶着,劲风吹得高雪梅的头发四处飞扬,高雪梅用手抚着飘飞的头发望向车外。万里长空飘着几朵大块的白云,远处的几个村落隐约的隐藏在白云的下面,几只鸽子挥动着长长的翅膀,排着队形从高雪梅的头上飞过。天人合一的美景让高雪梅暂时忘了与马凤魁生闷气。她贪婪的看着这美丽的大自然。 高雪梅这段时间一直在墓地做苦力,与马凤魁斗意志力了,曾几何时有过今天悠闲的心情。这让人陶醉的美景,让高雪梅大大的吐了口心中的郁闷之气。 马凤魁看着她嘴角含笑地看向远方,一脸惬意之情,不由想到从把周月红绑到墓地,还从未看到她这样放松自己的表情,她脸上的笑意让他有些迷惘,他不由得将急驰的车子悄悄地放慢了速度。让这车子去建筑工地的时间稍微拉长。 邹正仁兴奋的跑到建筑工地来找秦长友,“马总来了。” “马总来了?等一下。”秦长友放下手里的活计,兴奋的说,“多咱来的?” 邹正仁催促着:“刚到,你快一些。”秦长友快步的向前跑着,邹正仁拉住了他,附在他耳畔说:“喂,秦长友,马总这次带来个女孩来,你晓得她是谁吗?”秦长友斜脸看了他一眼,这话问的连边都不沾,他怎么会知道老总的事呢。 “我上哪里知道,我们每天都在这里干活。” “说的也是啊!”邹正仁兴奋的说,“喂,真是美得冒泡啊,那可是个地地道道的美眉呀。说不定她是——”邹正仁做着一对的手势。 秦长友打了一下他的头,“别在这瞎联想了,快去见马总。” 邹正仁摸着脑袋跟在秦长友的后面跑。 把车子停好,马凤魁一拉高雪梅的手腕,“与我并肩走。”高雪梅吸了口气,想用力挣脱着他,无奈马凤魁那只手象个铁箍似的紧紧套在她的手上。 “你小点劲,我这是手腕,可不是方向盘。”高雪梅用责怪的表情看着马凤魁。 马凤魁瞪着她:“在我眼里没啥大差异,真搞不懂你们女人,瘦骨嶙峋有什么好。”手里纤细的感觉让马凤魁内心深处的某一个地方有一些心疼。他又一拖高雪梅“记住,不要耍花样!”高雪梅无奈地跟着他。 “马总,马总。”秦长友和邹正仁迎了上来。 两人向马凤魁合招呼:“马总过来了。”马凤魁看着两名员工点点头。 “我正想跟您汇报,我们已经把地基砌好了。”秦长友向马凤魁报告。 马凤魁点头道:“龙耀祖已经告诉我了。” 邹正仁和秦长友笑着,有些好奇的看着马凤魁身后的美女,以及两人牵在一起的双手。 高雪梅原本微笑的看着他二人,见他二人低头看着马凤魁紧握的手,高雪梅连忙挣脱了他的束缚,有些窘迫的侧过身去。 马凤魁指着高雪梅向他二人介绍:“这是我的朋友,她叫周月红。” 周月红?唉,现在听到这几个字就让高雪梅很头疼。她白了马凤魁一眼。 邹正仁和秦长友向高雪梅齐声道:“周小姐,既然你是马总的朋友,那么你就也是我们的朋友。我叫秦长友,他叫邹正仁。”邹正仁兴奋的指了指自己。 高雪梅微笑着,大方的招呼道:“很高兴认识你们。” 邹正仁和秦长友有些受宠若惊。 秦长友手一挥:“马总与周小姐,你们里面请。” 马凤魁看着这两个员工笑的快要看不到眼睛了,他懊恼地看了一眼他们俩,走在前面。见高雪梅并没有跟上,他回过头来走到高雪梅身边,又抓起高雪梅的手腕,催促道:“走啊。” 高雪梅正震惊于这个建筑工地的规模,见马凤魁又当着员工的面拉她的手,害羞的一挣。马凤魁才不管有什么员工不员工的,这只手腕他可是拉着顺手了,突然手里空空的,总觉得别扭。 拉着高雪梅,马凤魁快步的向工厂走去。 邹正仁和秦长友看他二人的情形,邹正仁又做出一对的手势,秦长友点点头。 马凤魁拉着高雪梅的手在工厂中巡视着,高雪梅尴尬的面对着每个人对她的好奇而友善的微笑。 马凤魁询问工人们施工中遇到的问题,高雪梅安静的站在一旁。 这个马凤魁看来真的放了很多心思在这个建筑工地。看马凤魁那么认真的和工人们沟通,并且很认真的听取工人的意见和建议,表情是那样的谦虚,那样的和善。高雪梅不禁觉得他这个老总在面对工人和面对自己时完全是两个世界。 “建筑材料都备齐了吗?”马凤魁问着身旁的秦长友。 “基本上。”秦长友回答得很技巧。 马凤魁点点头站了起来,准备去别外转转。他自然的去拉高雪梅的手,高雪梅正好奇的看着他征询员工意见,见马凤魁拉她的手,高雪梅顺手把手递了过去。 巡视完工地的业务,马凤魁又拉着高雪梅向材料仓库走去。 高雪梅一挣马凤魁的手,“一直把我这样在工地带来带去的,你不觉得别扭吗?” “我不觉得。”马凤魁拉近高雪梅看着她说,“我觉得很舒服。” 高雪梅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有一种固执和认真,就象马凤魁看着他的建筑工地时的那种认真。高雪梅叹了口气,无奈的跟上马凤魁的步伐。 来到材料仓库,马凤魁走到门口,他放开高雪梅的手说:“我要进去看看。” “黑咕隆咚的!”没等他说完高雪梅后退着惊叫道,“别告诉我你想让我和你一起进去。”马凤魁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莞尔一笑:“你就想进,我也不会同意的。这里是我的建筑工地的仓库重地,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看着高雪梅长舒一口气,马凤魁不由放低了声音“老实在外面等我?” 说完,马凤魁走进仓库。 第42章 夫妻相 远处邹正仁和秦长友微笑的看着高雪梅。邹正仁扭头对秦长友说:“喂,我敢肯定地说,西门晓娟是被永久性的出局了。” 秦长友道:“她自作自受。那么对待马总。马总没将他赶走就算是仁至义尽了。”他看着斯斯文文的高雪梅,“我希望马总能遇上一个好女孩,这位小姐人看上去挺好的。”邹正仁点头笑道:“那还用你说,很适合我们马总。”俩人相视而笑为他们的老总感到高兴。 高雪梅可听不到别人的议论,她无聊地看着里面黑咕隆咚的仓库。 这座建筑是建在靠近郊区的,花园式住宅,布局非常具有科学合理性。看着这么庞大的建筑,高雪梅不禁有些钦佩马凤魁的工作能力。 可转念一想,高雪梅不由得有些生气,马凤魁应该很忙才对呀,却为了替弟弟报仇,成天和她在墓地泡。让她过的苦不堪言。这个变态! 不多时,午饭的时间到了,马凤魁带着高雪梅来到了工地食堂。一位女职工为马凤魁和高雪梅端来了午饭,高雪梅好奇的看着这里的伙食。哦,四菜一汤,有荤有素,看来马凤魁不是个小气的老板。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的脸色:“尝尝我们工地的伙食。”难怪在船上就觉得周月红的胳膊那么的纤细,原来她确实比刚到墓地时瘦了好多。马凤魁本想说让她多吃点饭,然而话到嘴边说出来的却是:“比你今天早上做的饭菜不知要强多少倍呢。” 高雪梅撅着嘴看了马凤魁一眼,马凤魁还有脸说早上的事。本来都不想生马凤魁的气了,马凤魁却又提了起来,高雪梅白了马凤魁一眼,端起自己的饭碗站起。马凤魁忙问道:“你干什么?” “我烦你,我去和她们一块吃,不可以吗?”高雪梅没好气的说。马凤魁一耸肩。 马凤魁看着她优雅地走到了女职员的桌旁,招呼道:“我可以坐在你们这吗?”谁会拒绝和老总出双入对的女人呢,大家都纷纷点头欢迎她:“荣幸之至。” 马凤魁看到别的桌的男职员也在回头看着高雪梅,更夸张的,居然还有人站起来仔细端详她的,这让马凤魁的心情很不爽。 高雪梅笑着坐在了她们中间,一个女职员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说:“好像你和我们马总长得很像啊。” “哦?”高雪梅一愣,“这话从何说起?”旁边一个披肩发的女职员笑着说:“人都说只有夫妻缘的人才联相,我看你们真的很像。”旁边的人都异口同声:“都那么说啊。”高雪梅霎时羞红了脸,低下头不做声。 “我能坐这吗?”耳边响起了马凤魁的声音。高雪梅抬起头皱着眉看着跟屁虫似的马凤魁。马凤魁枉顾高雪梅不悦的表情,不请自来的坐到了高雪梅的身边。 “一个人吃饭太没意思了。”马凤魁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看着马凤魁香甜的吃着,高雪梅心中有些侧然,现在,马凤魁在这个世界还真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索性大方点就甭和他计较了。 众人看着马凤魁一副一会儿也离不开高雪梅的样子,都不由得暗自窃笑。看来马总的好事近了。 而此时厨房的后门,一双嫉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高雪梅,西门晓娟恶狠狠地自言自语:“你个贱人,你舔脸赖在!马凤魁,你个沾花惹草的东西!”西门晓娟看着众人对高雪梅的笑脸,恨得咬紧牙关,“这群势力小人,等到马凤魁重新回到我的身边,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吃完饭,马凤魁把高雪梅带到了他的休息室。 高雪梅真的是累得不行了,一连两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又和马凤魁走了一上午,高雪梅真的有些支持不住了,马凤魁也没有勉强她,将高雪梅带到他的休息室让她在那里休息。又找来两个女员工在门口守着,美其名曰怕有人来骚扰她。 一顿长长的午睡让高雪梅恢复了精神和体力。高雪梅打着哈欠向四周张望,发现夜幕降临了。天啊,这个午觉睡的也太长了。不对啊,马凤魁怎么没来烦她呢,想起在墓地,那里有午睡这种待遇,每天都是做不完的活计。不但如此,而且还要受着那个变态的百般挑剔。今天可好,还要她去找那个变态吗?马凤魁不怕她逃跑了吗? 高雪梅打开房门见两个女职员坐在门口,看见高雪梅醒了,女员工高兴的说:“您终于醒了,那我们终于可以走了,马总在办公室呢。” 高雪梅跟着两名女职员来到了办公室,听见办公室里有人在说话,高雪梅示意两人先走,她站在了办公室门口停留了一下…… 马凤魁在向邹正仁问秦长友在哪里,邹正仁指着工地,“秦长友正坐在工地想儿子呢。”马凤魁看着秦长友一脸伤感的看着高耸的云端,耳边听邹正仁说:“自从秦大力去了城里,秦长友每天都坐卧不宁的。” 马凤魁叹了口气,他了解那种相思的滋味,那种象在心口戳把刀的感觉,相当不好受。宛如他想念他弟弟。马凤魁由衷地说:“希望秦长友能理解我的苦心。” “他感激还来不及呢!”邹正仁笑着说,“你肯原谅秦大力,又出钱帮他女友看病。秦大力现在呀,筒直把你当成重生父母了。” 马凤魁不由的一笑,“你过奖了。” “我说的是实情,你对员工真称得上是仁至义尽了,马总,我们大家都对你有一种感恩的心。” 马凤魁有些不好意思,“拉倒吧,邹正仁,你忙吧。如果要是再听你说下去,我都快找不到北了。” 邹正仁有些赫然道:“那……马总,您忙。” 高雪梅听到这里,迅速躲到了一边,看着邹正仁出去来到工地的角落。 高雪梅心中有些许的感动,能被手下如此爱戴,看来这个马凤魁也不是那么差劲,然而那也不能代替他对自己的过份行为。真是个两面三刀的家伙,高雪梅向马凤魁悄悄地吐了一下舌头。 高雪梅想了想悄悄来到建筑工地,她想向邹正仁打听点消息。 秦长友正和邹正仁闲话家常,说着儿子秦大力:“他太固执,不知道他的女友现在咋样了。”邹正仁安慰着他:“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突然身后闪过一个黑影,秦长友警觉的回头用手电筒照了过去:“哪一个?是谁?” 高雪梅连忙走到光影处:“我!”见是马总的客人,秦长友忙把手电关上:“原来是周月红小姐。” 高雪梅别扭的笑着:“最好,你们叫我高雪梅。”邹正仁奇怪的问:“高雪梅?马总不是叫你周月红吗?”高雪梅挥挥手:“别管马凤魁怎么叫,我还是喜欢大家叫我高雪梅。” 秦长友笑着说:“那恭敬不如从命,高雪梅小姐。” 好舒服啊,高雪梅高兴的笑着,好长时间都没人叫她这个名字了:“这样就好,虽然姓名只是个代号,但我还是喜欢这个名字。”看着他们俩面面相觑,高雪梅欲言又止。秦长友道:“您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有啥事,你们建筑工人一定很累吧。”高雪梅没话找话的和他们俩闲聊。 邹正仁搓着手,和美女聊天让他有些亢奋:“不累,再怎么说也没有动脑子累,比如我们马总就很少休息,他不但要忙宾馆,还要搞房产开发。”高雪梅在心中冷笑,你们马总闲得很呢,偶尔还在玩绑架的游戏。 秦长友接口道:“自从马凤斌死了以后,马总就再也没笑过。” 高雪梅听他提起马凤斌,心中也一阵悲伤。 “不过邹正仁说马总对他笑了,我真的很高兴,也许是高雪梅小姐在这里的缘故吧。”秦长友这个老实人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高雪梅听后不禁一阵尴尬。但是又不好解释什么。高雪梅向后面看了看,还是直截了当,趁没被马凤魁发现赶紧套消息吧。 “秦长友,倘若我想回市里,能在晚上离开工地吗?”高雪梅尽量让脸上的表情变的很柔和,虽然她心里紧张的要命。 “你想回市里?” “是啊。”高雪梅充满希望的看着秦长友。 “一般的来讲可以让邹正仁开车送你过去,但现在天已经这么晚了,马总不会同意的。”秦长友实话实说。 “哦。”高雪梅失望的直跺脚。 “那……那要是白天呢?”高雪梅还不死心。 第43章 计划落空 “周月红小姐。”马凤魁的声音从背后传出来,他站在窗户那里已经忍了高雪梅很久了,怎么和两个陌生男人有那么多的话要说。走出办公室来到工地,正好听见高雪梅在套邹正仁的话。 高雪梅失望的回过头来,看着马凤魁缓缓的走近自己,倘若这个坏蛋再晚来一会儿,自己就阴谋得逞了。 “你不可以和别人去任何地方。除了我之外。”马凤魁微笑的看着高雪梅,眼神里却流露出警告。 高雪梅忿忿地回过头来。 秦长友和邹正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马总竟然当着他们俩人面向高雪梅小姐表明他的占有欲。 “秦长友,你记住我刚才的话,顺便告诉工地里所有的人。” “好了。马总。”秦长友和邹正仁应诺着。 马凤魁用得意的眼神看着高雪梅,呵呵,别以为我马某人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周月红。 高雪梅沮丧的看了马凤魁一眼,无奈的回过头来看着邹正仁和秦长友。见他们俩用暧昧的笑容看着她和马凤魁,心中不由得叫苦不迭,他们俩会把她想成马凤魁的什么人呢。 马凤魁的心中充满了怒气。自己刚刚被周月红的体贴温柔的面具所迷惑。谁知一见到男人,周月红就迫不及待的想表现她迷惑人的魅力。这个女人真是风骚得可以。 他拉着高雪梅的手大步的来到他的休息室,一进屋,他就将高雪梅一把推进屋中。 “快点。”马凤魁的声音带着严厉。 高雪梅一个踉跄,她吃力的平衡住身体,回过头来愤怒的看着马凤魁。见马凤魁怒目圆睁的样子,不禁叹道:“倒霉,这张吃人的面孔又回来了。” “我只是打个盹的功夫,你就跑去和我的员工卖弄风骚?”想想刚才周月红那张笑魇如花的脸马凤魁就生气。 “或者你为了逃跑什么事都愿意做。”马凤魁忍不住出言讥讽她的风流。 就晓得这个变态一开口准没有好话。高雪梅昂起头:“倘若我想那么做的话,我早已经离开这里住了。” “节俭点,别偷鸡不成蚀把米,陪了老本。”马凤魁“好心”的警告她。 “我的身体我做主,不要你管!”高雪梅故意气他。 马凤魁上前一把抓过她的胳膊往怀里一带,将高雪梅抱在怀中。 高雪梅惊声道:“你要干什么?” 马凤魁嘴角带着笑容,眼中却带着怒火,这个女人现在越来越放肆了,马凤魁忍不住威胁道:“你如果再这么挑衅,你信不信我会当众非礼你?” 高雪梅拼命的挣扎,却挣不脱马凤魁的怀抱,听马凤魁又在说着这样威胁的话,歇斯底里道:“这种禽兽行径你也做得出?你人面兽心!” “人面兽心?”马凤魁心中冷笑着,她嘴上说禽兽,背地里却乐此不疲。马凤魁讥讽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再者说我们不是你情我愿吗?”马凤魁用邪气的眼神看了下高雪梅:“生理需要而已。就象你和马凤斌做的。” 高雪梅被他的眼神吓住了,她挣扎的拍着马凤魁抓着他的手,惊慌失措道:“我和马凤斌什么都没做。” “那就干脆和我做啊。我对那方面很有经验的。”说着马凤魁横抱起了高雪梅,将高雪梅扔在床上。 高雪梅惊慌的喊道:“你别,不要!”没等高雪梅起身,马凤魁的身子压了过来。高雪梅吓得失声尖叫着。 刺耳的尖叫声让马凤魁有些心烦,马凤魁喝道:“倘若你再叫,我就叫来二十个男人**你。” 高雪梅吓得脸色发白的闭上了嘴,马凤魁说的不会是真的吧。这个变态,他什么蠢事都干得出来的。马凤魁满意的见自己的恫吓起了效果,他低下头往那张渴慕已久的红唇上吻去。 见马凤魁的脸在眼前越来越大,高雪梅把头偏向一边忍不住又尖叫了起来。 马凤魁的嘴又偏了方向,吻着高雪梅滑腻的的脖子,心中感觉有些遗憾,正要将高雪梅的头转过来,忽然高雪梅不叫了,紧接着马凤魁感到耳朵一阵巨痛。马凤魁忍不住痛叫了起来,跳下床离开了高雪梅。 原来高雪梅咬住了他的肩膀,马凤魁用手抚着肩膀,怒视着高雪梅,忍不住又疼得呻吟了一声。 高雪梅也跳下床来,昂着头挑衅道:“你鬼嚎什么,不怕让你的手下听见吗?这可是很丢脸的事情。” 马凤魁揉着耳朵,突然有些脸上挂不住的又冲上来,高雪梅一转身举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如果你再敢靠近我,到时受伤的不仅是你的耳朵,还有你的眼睛。” 马凤魁看她象一只愤怒的小豹子一样,不禁有些心动,这个小丫头面对暴力时真是恿敢又机智。不过这次太伤马凤魁的男性自尊了,这次马凤魁又是铩羽而归。 “咱们走着瞧!”马凤魁犹在死撑。 高雪梅内心惊慌,表面却强自镇定的看着马凤魁。高雪梅头一仰:“我怕你不成!” 马凤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见马凤魁走出了房间,高雪梅才颤抖着将台灯放在床头柜上,不多时眼中含满了泪水。 该死的马凤魁! 第44章 坠井 美丽的早晨,迷人的风景。 在喧嚣的闹市,一辆车子风驰电掣的驶过来。 马凤魁端着一杯茶水站在建筑工地,晨风轻拂着他的头发,让他的心中滋生一种莫名的骚动。耳朵的疼痛早以消失,可心底自尊还在隐隐作痛。他该拿周月红怎么办? 马凤魁想起那个让他心情乱七八糟的周月红,他不免又心情烦燥的喝了一口茶水。想压住胸中的那股躁动。 车子停了下来,龙耀祖从车上走了下来,他微笑着看着马凤魁。马凤魁面对着龙耀祖的笑脸收起杂念道:“有事情吗?龙耀祖,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我来看看你,担心你在工地睡不好,捎带着看你有什么吩咐?” “还好,没什么。” 马凤魁见龙耀祖一边听他说话一边东张西望的,似乎在寻找什么,忍不住好奇的问:“你在东张西望干什么?”龙耀祖笑嘻嘻的说:“我听邹正仁说,你带来个马子。” 马凤魁转过头忙撇清道:“她不是我的马子,是马凤斌的,她来拜祭马凤斌的……哎呀,一直也说不清。”龙耀祖有些疑惑的看着马凤魁。 “她来拜祭马凤斌?” 马凤魁点点头:“是的。”但是马凤魁心中却不由得郁闷的想到,这只是他一厢情愿,可惜周月红不肯就范。 龙耀祖有些纳闷的看着马凤魁,怎么和听闻的消息有出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凤魁看着龙耀祖,想想周月红死不认错的倔强。不禁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龙耀祖看着马凤魁的表情,以为马凤魁又想起了弟弟忙转移话题道:“你在工地的房间平常都没怎么整理,要添点什么摆设吗?” “暂时不需要,对付一个晚上算了。如果不习惯,我就去宾馆。” “那啥,说起宾馆呀,同志们都想你了,你不妨有功夫过去走走。”龙耀祖诚挚的对马凤魁说。 “看看再说。”马凤魁点点头。“说实话现在我只想安静的呆在这里。”马凤魁的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了周月红的样子,周月红的怒容,周月红的勤劳,周月红给他擦拭时脸上的安宁。 龙耀祖笑道:“你若长时间不去,大家弄不好还以为我是老大呢。” 马凤魁抬起头,看着他的得力助手,“有你在那里经营,我放心得很。”赞许的眼光看得龙耀祖不由有些不好意思。 龙耀祖笑着低下头:“我不会辜负马总的。”马凤魁暗示的肯定比夸他还让他开心。 “最近宾馆生意怎么样?” “还好,客房爆满。”龙耀祖话音刚落,一个披肩发的女员工飞快的向马凤魁跑了过来喊道:“马总,马总!” 马凤魁着急的看着她道:“罗巧云,出啥事了?” “马总的朋友不见了,整个工地都找过了,却始终不见她的人影。”罗巧云急得有些快哭了的样子。 马凤魁恨声道:“啊?——周月红。”这个女人真给他添烦恼,一不留神又跑了。马凤魁转身向门外跑去。徒留下不明状况的龙耀祖在那里发呆。 楞了一会儿,龙耀祖连忙也跟着跑了出去。 原来早上起床后马凤魁去和龙耀祖谈些公事。不太放心高雪梅,所以走时将高雪梅的房间上了锁,可又怕高雪梅临时有事找不着人,就又派了两名员工在门口照看一下高雪梅。当高雪梅惊讶的发现她被锁在屋子里时,非常的生气。本想让两名女员工打开一下房门。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把马凤魁的话当成圣旨一样,丝毫不敢违背马凤魁的话,反而劝高雪梅说,一会儿马总回来就会让高雪梅出来。气的高雪梅半天没说话。两名女员工本想好心和高雪梅聊天解闷儿。可自顾自说了半天话里面也没有动静,两名员工不放心的打开门一开,屋子里人去屋空,高雪梅竟然从后门跑了。罗巧云连忙来报告马凤魁。 马凤魁迎面看见邹正仁,赶紧问道:“邹正仁,你看到周月红了吗?”邹正仁一愣,随口道:“没看见啊。”马凤魁来不及再问别的,慌忙四处寻找去了。 邹正仁连忙拉住也要跑走的罗巧云,寻问道:“罗巧云,难道马总的朋友不见了吗?”罗巧云着急的说:“嗯。”转身跑去要追马凤魁。后面的龙耀祖面色沉重的吩咐道:“邹正仁,让秦长友去找些其它工人来帮忙找一找。”邹正仁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回头快步跑到厂区里喊秦长友:“秦长友,秦长友,快出来帮忙!” 高雪梅本来在屋子里生着闷气,这个该死的马凤魁竟然大白天的把她锁在屋子里,也不担心他的工人疑心他是绑架。蓦地听到后门外响起一下“哗啦”的声音,高雪梅站了起来,满腹狐疑的来到后门,那个门原本是推不开的,高雪梅试过了。然而外面仿佛有什么声音,当高雪梅再次去试着推时,门却不费吹灰之力的一下子打开了,好好的门栓在地上扔着。高雪梅惊喜地向四周望了望,不远处的角落,一个小巧的身影一闪而过。 好象是西门晓娟。 高雪梅惊喜地向那个方向跑了过去。会是西门晓娟吗?会是西门晓娟在履行她的诺言吗?会不会是西门晓娟在给自己找逃跑的路呢。高雪梅急切的想追上西门晓娟去问个清楚。 辗转来到建筑工地的机井处,人影突然消失了,高雪梅正向前面张望着,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感觉后背被人狠狠的推了一下,她尖叫着身不由已的向井里倒去。 西门晓娟冷笑的看着坠入机井的高雪梅在水中亦沉亦浮。倘若不将这个女人除掉,马凤魁永远也不会拿正眼看她的。她拿起一块石头准备向高雪梅砸下去。 “去朝见马克思吧!” “周月红小姐,你去哪儿了?”恰巧一群人跑过来,西门晓娟连忙躲了起来。 秦长友远远的听到井里传来“救命”的声音,回头对马凤魁说:“井里好像有人,会不会是周月红?”马凤魁在秦长友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已经快步来到井边,他只瞧了一眼就已经知道是周月红。他赶紧招呼人手打捞。 我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吗?亲爱的爸爸妈妈,女儿好想你们呀,我还没有给你们养老送终,我不能就这样死啊。然而这次我真的会死吧?朦胧中,高雪梅好象真的看到了妈妈,高雪梅向妈妈露出了笑容。 第45章 两个世界 马凤魁焦急的将高雪梅从井里捞起,马凤魁抱着她控了控水,见高雪梅有些昏迷,不过呼吸还算均匀,心情稍宽,然而脸色却阴沉起来。 马凤魁抱起高雪梅,众人簇拥着他们回到了工地的房间。西门晓娟见高雪梅被马凤魁救走。恨得直跺脚,却一点辙也没有。 马凤魁的心中被怒意充满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真是在自寻死路,她不会是自己跳下去的吧?看着怀中的周月红,一头秀发湿漉漉的打着缕儿,脸色苍白的让人心疼。他心中不由得想要将高雪梅放下来狠狠的打她一顿屁股。又想紧紧的抱着高雪梅狠狠的吻醒她。那种百感交集的心情让马凤魁的脸色也阴沉的可怕。众人看着马凤魁的表情,一路上都默然不语。 长长舒了一口气,高雪梅清醒了过来,见马凤魁的脸在她的脸的上方,她身体犹在晃动着前进,高雪梅意识到她是在马凤魁的怀中。高雪梅不由得脸上一红,双手挣扎着要下地自己走。马凤魁见前面是办公室。就走了进去放下了高雪梅。 邹正仁连忙跑过去拿过一把椅子放好。高雪梅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一边捧腹咳嗽着,一边连声道谢坐了下来。邹正仁担心的看着她边咳嗽边喘息着,他内疚的对一脸阴沉的马凤魁说:“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没有将机井边的围栏做结实。所以周小姐不慎才掉了进去。”高雪梅连忙抢着说:“根本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自己真是没长脑袋,明知西门晓娟和自己争风吃醋,怎么还会轻易相信她呢。 邹正仁感激的看着高雪梅。心想周月红真是好心,自己都掉井里了,还在一心为别人着想。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压着心里的怒火冷冷道:“周月红,下去倘若你想去什么地方,麻烦你先和我打一声招呼。” 高雪梅看着他阴沉不定的脸,将脸扭向一边。可心里却想,“和你打招呼,你还会让我去吗?” 马凤魁看着周围的人说道:“谢谢大家,虚惊一场,大家都回去工作吧。周月红需要休息。” 大家纷纷的答应着,离开了办公室。 等到大家离开,高雪梅试着问马凤魁:“喂,你刚才是不是说,我想去什么地方只有和你说就可以,对不?”马凤魁很灿烂的笑着:“是啊,我是那么说的。” 高雪梅惊喜的看着马凤魁,一把拉住了马凤魁的胳膊:“那么说我要离开这里,你同意放我走了?”马凤魁笑着点点头,眼神里却带着嘲弄。 高雪梅开心的连声道谢,没注意到马凤魁眼神的变化。 看着高雪梅开心的样子,马凤魁凉凉的加了一句:“但你必须先要为马凤斌的死负责。” 笑容僵在了高雪梅的脸上,啊?这个人渣,又在戏弄她。 这个变态,高雪梅回过头来怒视着马凤魁,马凤魁冷笑的看了一眼高雪梅,用嘲讽的眼神告诉她,还是面对现实吧。想轻松的离开,白日做梦。 “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的。”高雪梅看着马凤魁得意的背影沮丧地跺跺脚。 正当高雪梅在岛上代周月红受过的时候,周月红的日子正春风得意的很呢。高雪梅的失踪压根就没引起她多大注意。在父母的询问下她顺口说高雪梅回老家了,然后就把高雪梅的行踪扔在了脑后。全部的精神都放在了如何让那个英俊多金的东郭正印能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欲迎还拒的接受了东郭正印让她在他的昊天建筑安装公司的职务:财务总监。周月红的美貌让她在公司里受到男同事的照顾,而周月红的傲慢却也让一些女职员深表不满。东郭正印已经被周月红的美貌深深吸引,他带着周月红参加各种交际场合,向别人显示着他对周月红的所有权。他甚至要求周月红要他拜见她的父母。这已经暗示了他要向周月红求婚了。周月红内心狂喜,表面上却故作矜持的欲拒还迎,看得东郭正印先生又爱又怜。 这日,周月红如约将东郭正印带到家中。她拉着东郭正印的胳膊亲热的坐在沙发上,柔声地对东郭正印说:“你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好了。”东郭正印受宠若惊地说:“你能让我登堂入室,我真的受宠若惊。”周月红媚眼如丝的望着他:“贫吧,你就。” 保姆卢翠芬小心翼翼的端上了两杯果汁放在桌子上,周月红拿起一杯放在东郭正印的手中,“解解渴。”柔顺的样子让卢翠芬看呆了眼睛。 周月红看着卢翠芬轻声的说:“卢翠芬,麻烦你转告我妈妈一声,东郭正印已经到了,好不好?”卢翠芬有些不适应。我的天呀,太阳打西边出来,小姐怎么变得这么柔声细气,不会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吧。 “麻烦你了!” 周月红的声音还是那么柔和,可是她的眼睛里却隐藏着一丝怒意。这个笨蛋卢翠芬,怎么这么一付拖沓的德性。等东郭正印走了,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 卢翠芬省悟过来,她连忙应诺道:“我马上去叫。”端着托盘的卢翠芬正要去叫周月红的妈妈。周月红妈妈已经出来了。 她吩咐卢翠芬道:“去拿点水果和蛋糕来。”卢翠芬忙点头道:“好的。” 周月红妈妈来到沙发边,东郭正印连忙站了起来,周月红向东郭正印介绍道:“东郭正印,这是我母亲。” 东郭正印连忙道:“阿姨好!” 周月红妈妈微笑:“你好,别拘束,就当在自己家。” 东郭正印很有礼貌的说:“早就想来拜访您了,可惜琐事太多一直没有机会。” “好像你每次都是来接周月红出去的。哦,你可别多心,我并不是埋怨你哟!周月红现在在你的公司工作是吗?” 东郭正印欣赏的看着周月红,“是的阿姨,月红做的很好。我这次登门,主要是想征得您老人家的同意,因为最近我们要去外地出差。” “去外地出差呀,周月红经常在外面过夜——”周月红妈妈及时岔开,“我是说月红以前经常和女伴们去旅行,有时候也在外面过夜的,你们这次是去出差呀,当然要在外面留宿了。对吗?” “阿姨真开明。” “哦,为了工作嘛,我没意见。” 东郭正印感激的道:“非常感谢阿姨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会照顾好月红的。” “那就拜托你好好照顾她。”妈妈看着东郭正印真是欢喜。这个男生不错。 东郭正印看着周月红红着脸微笑的样子,真是喜不自胜,未来岳母这关算是过了。 周月红做着害羞着样子看了一眼东郭正印,心中有些埋怨妈妈,说的什么呀,几乎说了不该说的话。 周月红妈妈有些过意不去的看了一眼周月红,母女俩用眼睛交换着信息:sorry,乖女儿,差点说走嘴。好在亡羊补牢的及时。这男孩子说得过去呀。周月红嘴角一撇,一脸自豪的表情。 卢翠芬拿上一盘洗好的葡萄,周月红妈妈热情的说:“来,吃葡萄,这是月红表妹家自己栽的葡萄。” “月红表妹?” “哦,她妹妹叫高雪梅,是我把她和周月红一起带大的,只是没想到我们刚供高雪梅到大学毕业,这孩子什么都没说就离家出走了。” 周月红不高兴的打岔道:“妈妈,不要再提高雪梅了,东郭正印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您说。” “哦,啥事?” 周月红热情的大眼睛鼓励的看着东郭正印,东郭正印红着脸说:“我……阿姨……我爱您的女儿,我能娶您的女儿做妻子吗?” 周月红妈妈欣慰的看着东郭正印——这个姑爷她很满意。看着东郭正印宠溺的看着周月红,她满意的点点头:“只要月红同意,我没有说的。” 第46章 将牵肠挂肚都写在眼角眉梢 高雪梅无聊的走出了房间,迎面见邹正仁微笑着走来,高雪梅向他点点头,邹正仁连忙打招呼。高雪梅向他问道:“你们马总在哪里呢?”邹正仁道:“和龙耀祖经理在工地视察呢。你要找马总吗?那我带您去。” 哪跟哪呀,躲还来不及呢。 高雪梅连忙摇摇手;“不用,我只是想,只是想四处逛一逛。”说着高雪梅向建筑工地走去。邹正仁想了想跟在高雪梅的后面走去。 高雪梅漫步在建筑工地,耳边听着搅拌机的声音。看着一担担水泥被吊上墙顶,微风轻拂着高雪梅的头发,高雪梅做了一个深呼吸。高雪梅有些爱上了那带着劳动者气息的建筑工地。倘若不是被马凤魁绑架来这里,倘若不是在心中想念着远方的亲人,高雪梅还真觉得现在这种悠闲的状态,宛如是在度假。 在姑妈家的这些年,每天都是千篇一律的上学放学,然后是做家务,照顾周月红。什么时候有过这样悠闲的时光。高雪梅舒服的长叹一口气。可是一想到马凤魁戏弄的嘴脸,高雪梅心中不禁又觉得有些冒火。 高雪梅郁闷的踢了一下脚下的沙子,不经意中回过头来,发现了跟在后面的邹正仁。见高雪梅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邹正仁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下。 高雪梅一愣,转瞬想:“一定是马凤魁怕自己逃跑,派这个家伙来跟着自己的。” 身后跟着一条甩不掉的尾巴,再美丽的景色也淡然无味了。高雪梅意兴阑珊的转过身走了回来。 来到马凤魁的办公室,见女员工翟丽萍正拿着一个拖盘要往里面送。高雪梅连忙接过来说:“还是让我来吧。” 翟丽萍为难的看着高雪梅:“怎么敢劳您架呢,您是我们的客人,这样不大好吧?” 高雪梅笑着说:“没关系的,闲着也是闲着,还是让我去吧。何况我闲着无聊?”诚恳的笑意让翟丽萍不忍心拒绝,翟丽萍放开了拿拖盘的手。 高雪梅端过拖盘转身看见邹正仁那只跟屁虫还在后面跟着,高雪梅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白了邹正仁一眼走进了办公室。 “邹正仁!” 见邹正仁亦步亦趋的跟着高雪梅,翟丽萍叫住了他:“你怕周小姐再掉进井里吗?干什么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邹正仁道:“我是担心。”邹正仁说完,连忙又跟上高雪梅。 翟丽萍看着邹正仁认真的样子,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周月红小姐这下可有的烦了。 马凤魁和龙耀祖在办公室里正在谈工作。 几下轻脆的敲门声过后,邹正仁把门打开,高雪梅端着杯子在后面跟了进来。 在阳光的折射下,高雪梅脸若桃花,着一身短裙,乳波臀浪的走了过来。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翩翩的走到自己的身旁,见高雪梅将一个杯子放在自己的身前,不禁狐疑的问:“你端的什么?” “果汁呀。”高雪梅看着马凤魁笑了笑,然后将另一个杯子放在龙耀祖的面前,“您的果汁。” 龙耀祖连忙道谢。 马凤魁醒过神来,他抓过高雪梅的手,把高雪梅拉到一边。小声询问:“你又在我的杯子里放辣椒水了,对不?” 疑心挺重呢,高雪梅不悦地甩了一下他紧抓着自己的手,耳语道:“我不过想找点事做,总比四处游来荡去好吧。” 马凤魁怀疑地看着高雪梅,将高雪梅往自己的怀里带了一下,观察高雪梅是否在说谎。高雪梅连忙推搡着他。 马凤魁回头看看邹正仁和龙耀祖,两个人正用探寻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慢慢地放开了高雪梅,高雪梅回头见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焦点,不由得羞红了脸颊。 都怪马凤魁。 转过头,高雪梅撅着小嘴瞪了一眼马凤魁。马凤魁看着她嗔怒的表情不禁心中一荡。 高雪梅静静地呆在一边看着马凤魁向龙耀祖交代工作。高雪梅不由有些纳闷,这个男人是那个板着一张恶魔脸整天对自己颐指气使的那个男人吗?看马凤魁和颜悦色的,眉梢眼角都露出笑意。让高雪梅都有点想不起他那付恶魔样子了。 就说他是个变色龙,见啥人说啥话,可是唯独对待自己整天凶着一张脸。一念及此,高雪梅偷偷的向马凤魁不屑地吐吐了舌头。马凤魁仿佛接收到了她的迅息,转过头来看了高雪梅一眼,高雪梅忙将眼光从他身上移开。 半天没见高雪梅出声音,马凤魁不放心地看了看高雪梅。见高雪梅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看着他料理公务。马凤魁转过头继续对龙耀祖嘱咐着。龙耀祖心中暗笑:明明喜欢的把那种牵肠挂肚都写在眼角眉梢了,却还说是马凤斌的朋友。 拿着文件站起身,龙耀祖对马凤魁说:“马总你放心吧,我会按照您的思路做事的。” “我有空就会去宾馆看看的。”马凤魁放心地拍拍他的肩。 龙耀祖微笑着向马凤魁告辞走出了办公室。 马凤魁拉着高雪梅的胳膊送了出去。 来到建筑工地,龙耀祖看着马凤魁和周月红小姐向他微笑的并肩站着。简直是郎才女貌。他不由为马凤魁感到高兴。看着高雪梅,龙耀祖顺口问道:“周月红小姐,我要回市里,你要不要顺路去透透风。” 高雪梅满面笑容,喜形于色道:“真的啊。”与此同时马凤魁大声地说:“不可以。”手下意识的紧紧的抓住了高雪梅的胳膊。 高雪梅撅着嘴看着马凤魁,在身后用力挣扎着被马凤魁抓住的胳膊。马凤魁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看高雪梅,高雪梅用失望的眼神看着马凤魁。 龙耀祖看着他二人的眉目传情,不禁笑道:“究竟去还是不去?” 马凤魁看着他,这愣头青,居然不理解领导意图。 “耀祖你先忙吧,她何时想去,我会带她去的。” 天啊,马总的眼神有点不对,龙耀祖纳闷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还是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周月红小姐,谢谢你的果汁。”龙耀祖向高雪梅道谢。 高雪梅苦笑了一下:“见外了。” 眼巴巴的看着龙耀祖驾车而去。 马凤魁用胜利的眼神看着高雪梅:“你只能乖乖呆在我身边。” 高雪梅不甘示弱的头一仰:“那倒未必,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甩开马凤魁紧抓着胳膊的手,高雪梅转身要走开。马凤魁拦住了她。 “倘若你再想耍花招逃跑的话,无论上天入地我都追你回来,周月红。” 高雪梅盯着他:“倘若能逃跑的话,我宁愿下十八层地狱!” 说完头一甩,高雪梅扔下他一个人,自己跑回办公室。 马凤魁看着她倔强的身影,心中渐渐滋生一种莫名的情愫。 马凤魁最近越来越管不住自己的心了。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周月红。 马凤魁发现周月红的亲和力惊人。 第47章 项链 员工们都很喜欢周月红,而周月红也合作的没将她的遭遇向他们暴露。高雪梅好奇的看着员工们干活,却安静的如同在家长面前的孩子。高雪梅帮助罗巧云在员工厨房里做饭,发挥的好厨艺让员工们赞不绝口。闲暇时高雪梅在工地散步,只要邹正仁没事一定会跟在高雪梅的后面保护她,以防高雪梅再掉到井里。现在马凤魁都不能在员工面前对周月红大声的哟喝,以防工人们对他这个老总有意见。 周月红,周月红。 马凤魁的心真的很乱,这个名字现在让马凤魁又喜欢又恼恨。马凤魁不知道他的眼光无时无刻都在追寻着周月红的身影。 马凤魁喜欢一抬眼就看到周月红的感觉,虽然周月红有时回敬他的不过是一对白眼。可是天杀的,马凤魁竟然觉得她是那么的可爱。 一定是因为上次马凤魁在装病时,周月红那么不计前嫌的照顾马凤魁,让马凤魁有点感动。是的,一定是那么回事。必竟自己真的很享受那种被无微不至关怀被无微不至照顾的感觉。 想到周月红那双温柔的小手在他太阳穴按摩,马凤魁的心中又是一荡。马凤魁有些坐不住了。放下龙耀祖给他做的报告,马凤魁来到工地上。 这个时间周月红一定在工地上,周月红迷上了在工地边散步边玩踢沙子,虽然马凤魁敢断定也许周月红是在寻觅逃跑路线。 马凤魁远远望见周月红坐在工地阴凉处。马凤魁慢慢的走了过去,看见周月红将脚伸进沙子里。 周月红的嘴角含着一丝笑意,她的目光温柔的看着脚面上的沙子,手轻轻的抚摸着脖颈上的项链。 马凤魁的心泛起一股酸意,他有些羡慕那些沙子,周月红从来没用那种眼神看过他。每次都是怒目相向。 想了想马凤魁回到办公室,他从柜中取出一条早已经准备好的白金项链。周月红既然喜欢项链,那自己就送她一条吧。 高雪梅无聊的玩弄着沙子,把玩着颈间的项链。 自从马凤魁装病让自己拆穿,随着他来到建筑工地,马凤魁就再没让高雪梅做一些苦力活。高雪梅不会累的全身酸疼,却也无聊的坐卧不宁。望着工地的员工忙碌的身影,高雪梅想帮忙,却怕给大家带来麻烦,只好帮罗巧云做一些厨房的工作。然而忙完了厨房的活,高雪梅只能坐在角落里发呆。望着拔地而起的建筑群,想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高雪梅不禁有些凄然。 高雪梅不禁在心中喟叹:“马凤斌,你的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在我的身上发泄完对周月红姐姐的怨恨,我真的好想爸爸妈妈。我真的好想回家。” 忽然一条洁白的项链垂在高雪梅的眼前,将高雪梅的心神收了回来,看着那洁白的项链,高雪梅不禁一愣,她回头看了看拿着项链的马凤魁,狐疑道:“你这是做什么?” “送你做礼物。”马凤魁道。 “礼物?”高雪梅一愣。 马凤魁不想解释,他拿起项链戴在高雪梅的脖颈上。 高雪梅一声冷笑:“你以为送我一条项链,我就会原谅你对我犯下的罪过吗?” 望着高雪梅的愤愤然,马凤魁不为所动:“无所谓你怎么想。” 马凤魁看见戴着项链的高雪梅愈发荣光照人,不禁在心中感叹:“这个项链还真是适合周月红,不知是项链掩映着她的皮肤白皙,还是她白皙的皮肤显示着项链的柔润的光泽。总之真是绝配。” 他看着高雪梅的眼睛,目光渐渐柔和:“三分容颜七分打扮。” 高雪梅有些吃惊地抬起了头,这个变态的声音里好象隐藏着什么东西,高雪梅刚想好好的探寻他一番,马凤魁却转身走了。 高雪梅有些奇怪的看着马凤魁的背影,马凤魁是怎么了,怎么不在嘲笑她了。摸着颈上的项链,高雪梅的心也变得有些迷惑与柔和。 整整一下午,高雪梅都在看着这条项链沉思。 马凤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从马凤魁绑架高雪梅到岛上,高雪梅便认定了马凤魁是个人渣。马凤魁的爆燥易怒,马凤魁的冷酷可恶。马凤魁的调戏侵犯,都让高雪梅从心中对马凤魁为之愤恨。可是自从知道马凤魁这个样子,是因为马凤魁唯一的亲人马凤斌的自杀,所带给马凤魁的巨大伤痛,所以让马凤魁在周月红身上发泄怒气。高雪梅就有些体谅了马凤魁的暴戾。但是对马凤魁那种莽夫的感觉却没有变。 随马凤魁来到了建筑工地,看着马凤魁工作的状态,见到员工们对马凤魁的敬若神明,以及马凤魁对员工的态度。这让高雪梅对马凤魁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 撇下马凤魁可恶的面具,高雪梅发现原来马凤魁也会和颜悦色的说话,也会通情达理的处理日常琐事,也会体贴入微的照顾员工的生活。马凤魁之前那么呼喝的使唤她,现在又送她这么漂亮的项链,这让高雪梅有些迷惑,马凤魁真是个奇怪的人,风一阵雨衣阵的,到底哪一个才是马凤魁的真面目。 摸着脖颈的项链,高雪梅有些爱不释手,真的好喜欢这种柔柔的光泽,真的好喜欢这种温润的感觉。 马凤魁慢慢的走了过来。 高雪梅站在墙台那已经有好一会儿了。马凤魁看着她拿着他送的项链在那里若有所思,清凉的晚风吹拂着高雪梅的头发,高雪梅唇边一抹上翘的弧线,让马凤魁的心为之一动,远处啾啾的蝉鸣,使马凤魁的心中升起一种安宁平静的情绪。马凤魁忍不住走到高雪梅的身后,想更加靠近那个让他日思夜想心之所系的人。 “你很喜欢这条项链?” 马凤魁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高雪梅一愣,慢慢回过头来,见到马凤魁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高雪梅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项链:“说心里话,这条项链很漂亮。” 看了一眼马凤魁,高雪梅温柔道:“花费了你很多的银子吧?” 第48章 感性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马凤魁的心中一热,没想到这个周月红竟会这么的感性,一下子就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马凤魁感慨地说:“金钱乃身外之物,关键是找到和她相配的人。” 高雪梅好奇的问马凤魁:“我就是那个人?” “是的。”马凤魁故意压低声音以便掩饰他内心的波动。 又贫了,马凤魁在墓地的那种可恶的腔调又来了。 但此时的高雪梅不想破坏这种好不容易和马凤魁好好说话的机会。高雪梅耐着性子问道:“你一心一意都在想着赚钱,难道就没有想过回报社会吗?” “没想过,我认为我挣钱的过程,也就是回报社会的过程,因为我不但自食其力,我还为社会解决了部分人的就业问题。”马凤魁幽幽道。 高雪梅略有感触地点点头,她突然想到了马凤斌:“马凤斌——” 听她提到了马凤斌,马凤魁的心中一紧:“你想说马凤斌什么?” 马凤魁心中涌上怒气:“我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马凤斌因你而死,这就是我一直要报复你的原因。”马凤魁的声音又变得很严厉。 和平的气氛嘎然而止。 高雪梅气道:“我就知道你这种人压根不会对我那么好,你压根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 高雪梅赌气的要摘下项链:“把你这个劳什子拿回去,我可配不上。” 马凤魁上前一步,紧紧的抓住高雪梅的手:“不许摘下来,你要永远戴着。”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的眼睛,口是心非的说道:“我把它当做狗链一样套在你的脖子上。” 高雪梅吃惊的看着马凤魁,还以为马凤魁是什么好心肠送她项链,却原来不过是个羞辱她的工具。白白浪费了她一个下午的对他的好感。 她挣脱了马凤魁抓着的手,歇斯底里道:“你的心灵完全被仇恨所蒙蔽了,所以满脑子都是变态的想法。你根本不配任何人对你心存好感。我恨死你了!” 解下项链,高雪梅将项链摔在了马凤魁的身上:“谁稀罕!” 强忍着围着烟圈打转的泪水,高雪梅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马凤魁看着她消失在门口,俯身捡起了项链。 马凤魁的心中有一丝丝的后悔,这根本不是自己想要说的话,可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情格外的矛盾。看到周月红受伤的跑走,马凤魁本应该很高兴才是呀,可为什么心中却萌生要去安慰她的冲动呢。 不由自主的来到周月红的门前,马凤魁抬起手想要敲门。心中不断有一个声音在问自己:“你究竟是怎么了,这个女人可是害死马凤斌的间接凶手,让她难受是你将她绑来的目的,怎么又与心不忍了呢?为什么这个女人受委屈就让你有些心软。马凤魁,想想死去的马凤斌吧。” 马凤魁的手停在了门的边缘,缓缓的放了下来。马凤魁紧紧的握着那个项链,那个还带着周月红体温的项链。转身他离开了高雪梅的房门。 “我把它当做狗链一样套在你的脖子上。” 房间里的高雪梅咬着牙想着马凤魁对她的羞辱。长这么大曾几何时让人这样的羞辱过。在马凤魁的眼里,自己或许连狗都不如。 “太让人受不了了,说话这么尖酸刻薄。”高雪梅眼圈红了,“我气死我了,马凤魁。” 高雪梅沮丧地躺在床上,泪如泉涌。 此时高雪梅真想妈妈。 高雪梅好想依偎在妈妈怀中倾诉自己的委屈,向她诉说自己对马凤魁的愤怒。 这样为周月红姐姐受过,到底值不值呀。 高雪梅用冷毛巾敷着有些浮肿的眼睛。 高雪梅昨晚哭着睡着了,早上睁开眼睛都有点肿了。这要是让马凤魁看见了,马凤魁可是又有嘲讽她的话了。 高雪梅略作一下梳洗,对着镜中容颜渐渐憔悴的自己,高雪梅叹了一口气走出房间。 第49章 女人怀里揣了一把刀 新的一天来临了,建筑工地又开始了忙碌,高雪梅无聊的走着,看着每个员工对自己发出的善意的微笑,高雪梅的心虽然感到温暖却高兴不起来。 来到工地厨房,高雪梅见罗巧云一个人在摘韭菜,她走上前对罗巧云说:“罗巧云,我来帮你摘韭菜吧。” 罗巧云笑着欢迎道:“那好呀。谢谢你啊。”真诚的话语让高雪梅露出了一丝笑容。高雪梅坐了下来,拿起一把韭菜,看了一下四周,高雪梅问道:“一会儿我给你切吧?” “好啊,刀在菜板上。”罗巧云求之不得。 高雪梅站起身,只见菜板上并排放着两把刀,看样子刀刃都很锋利。 高雪梅心中一动,若在马凤魁的魔掌下求生存,自己干脆留一把菜刀防身吧。 想到此,高雪梅拿了一把刀子,一边切着韭菜一边故意和罗巧云闲聊起来:“罗巧云,你喜欢厨房工作吗?” “喜欢,身为女人,本就应该围着锅台转的。给工地做饭,也算是本职工作了。更何况我爱人闫秉章也在工地做工。” “你倒很惬意。”高雪梅笑了一下,“这么说你们全家都在马凤魁的工厂工作。” “是的。”罗巧云点点头,“在这个建筑工地正经有几对夫妻在这里工作呢。马总对我们都很好,很关心。” 高雪梅听他用崇敬的口气说着马凤魁,忍不住在心中一声冷哼,高雪梅低下头,用刀子切着韭菜故做淡然的说:“马凤魁听起来好象不错。” “马凤魁是最好的老板,当初我爱人闫秉章患阑尾炎,是马总花钱送闫秉章去医院治的病。”罗巧云热情的称赞着马凤魁。 高雪梅放下了韭菜不由得也被罗巧云的热情有所感染。转念一想马凤魁昨晚在自己面前可恶的嘴脸,高雪梅不禁又怒气暗生。 她转头问上罗巧云:“罗巧云,你这里有磨刀石吗?菜刀好像不快了,我想磨磨刀。” “你还会磨刀呀。”罗巧云惊喜的说。 “你如果学的话我教你。” “那好啊,那我去取磨刀石来。”罗巧云高兴的去拿磨刀石。 高雪梅趁机将那把刀用手绢包好。 “你在干啥?”一声质问让高雪梅吓了一大跳。高雪梅顺手将手绢放在菜板的下面,这才回过头来,见西门晓娟冷冷地站在门外。 “西门晓娟,你咋在这里?”高雪梅惊讶地问。 西门晓娟看着韭菜说:“你做菜啊,是做给马凤魁吃吧?” “谁告诉你我是为马凤魁做的,我是做给工人们吃的,你在这里工作吗?我咋没注意到你?” “但我可是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你呢,看着你在马凤魁身边向他谄媚。”西门晓娟慢慢的向高雪梅走近,心里嘀咕道:这个女人真是命不该绝,掉进井里都没淹死。现在高雪梅多了个跟屁虫,就更不好对她下手了。 西门晓娟道:“别以为你可以替代我的位置?” 高雪梅警惕的看着她。 看着西门晓娟有些扭曲的脸,高雪梅不免有些同情西门晓娟,从这些日子的观察,高雪梅发现马凤魁真的不爱西门晓娟,见西门晓娟这样执迷不悟的挣扎,高雪梅真心的劝道:“你为什么不表现的优雅些去吸引马凤魁的注意,别老是打我的主意。” “呀?轮得到你来教训我,你以为你谁呀?不过是和马凤魁睡过几宿而已,就以马夫人自居了?” “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高雪梅气的脸有些发白。 西门晓娟看着高雪梅的脸就有气,她说着拿起切好的韭菜就要向高雪梅扔去。 “不要动我的韭菜,西门晓娟。”突然一声断喝响起。罗巧云走了进来。 西门晓娟将韭菜摔在地上,回头恶狠狠地看着罗巧云。 “你吓着我了,罗巧云!”西门晓娟说完,回头瞪了一眼高雪梅,转身怒气冲冲的走了。 罗巧云连忙安慰着高雪梅,“你别理西门晓娟,她精神受刺激了,自从马总不理她之后,她就一直颠三倒四的。” 高雪梅看着西门晓娟的背影,不由为西门晓娟叹口气。西门晓娟什么时候能面对马凤魁不爱她的现实呢。 “你要的磨刀石。”罗巧云看着高雪梅忧郁的脸,连忙岔开话题。 高雪梅收回视线,看着罗巧云勉强笑了一下。 一边磨着菜刀,高雪梅耳边又响起西门晓娟的吼声:“你以为你谁呀?不过是和马凤魁睡过几宿而已,就以马夫人自居了?”高雪梅下意识的摸了摸菜盆下那把用手绢包着的刀。见罗巧云背对着自己,高雪梅马上拿起那把刀掖在了腰上。 借口不太舒服高雪梅向罗巧云告别回到房中,高雪梅将那把刀拿出来观看,刀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锋利的刀刃散发着逼人的寒气。宛如有了护身府,高雪梅的唇间绽开一丝笑纹。 第50章 南湖划船 蓦地传来一阵敲门声,高雪梅心神一震:难道罗巧云发现丢失刀了吗? 高雪梅颤抖地问道:“你是谁呀?” “我,梁桂荣。”工地一名女员工的声音响起。 高雪梅顺手将那把刀塞到了枕头下,然后把门打开。 梁桂荣的笑容如春风般怡人。 “高小姐,马总让我来接你到南湖划船。” 高雪梅一愣:“划船?” 昨晚,马凤魁又梦到了马凤斌。 马凤斌倒在血泊中的场景,曾经是马凤魁每夜做梦的内容。马凤魁发誓要为马凤斌报仇。 将周月红绑到了墓地后,马凤魁很久没在做这个让他痛心的梦了。 或许,每天都在想着怎样让周月红屈服,怎样才能防止周月红逃跑,这个坏婆娘此时又在做些什么,光想这些就让周月红有些头疼,他还真很久没梦到马凤斌了。 可是昨夜马凤魁梦到了马凤斌。马凤魁抖落了满头的汗水,马凤魁坐了起来,早晨的阳光洒落在屋内。马凤魁按了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起床为自己泡了一杯茶。入口的清香刺激着他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阴郁的心情让马凤魁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马凤魁站在小船上想起刚刚路过工地厨房,罗巧云向他夸赞周月红:“周小姐真是了不起,好像没有她不会做的事,人又漂亮心肠又好,每顿饭她都过来帮我们的忙。我们都愿意和她相处。” 马凤魁一声冷哼,又多了一个被周月红的面具所迷惑的人。 今天还没见到周月红呢。 招手叫过梁桂荣,让她把高雪梅带到这里来。 看着湖水涟漪,马凤魁陷入了沉思。 另一艘小船带着高雪梅向马凤魁划过来。高雪梅见马凤魁站在小船上冷冷的看着她,不由得心中忐忑。高雪梅有些嗅到空气中弥漫着的阴沉。 在梁桂荣的搀扶下高雪梅上了马凤魁的小船,小船向湖心荡去。 马凤魁看着她嘲讽地说:“哟呵,你还挺喜欢厨房的工作呢?” 高雪梅对他在自己面前的这付嘴脸已经免疫了,高雪梅冷冷道:“难不成我会喜欢死吗?” “那你喜欢死在哪里,是这个湖里,还是把你砌筑在建筑工地的墙里?”马凤魁的唇边绽过一抹冷笑。 “你丧心病狂!死也要你做陪!”高雪梅从心底喊道。 “痴心妄想。”马凤魁打碎了她的梦想。 高雪梅心情激荡的喊道:“我会告诉你的手下,你是个阴险的恶棍。你置国家法律于不顾绑架了我。倘若他们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就会名誉扫地。”内心的愤慨让高雪梅的声音有些颤抖。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激愤的脸,哼道:“你以为我的人会相信你的话吗?在建筑工地的每个人的生活都在依靠我,甚至有的人在我父亲一代就跟着我家了,谁会相信你一个生荒子说的话呢?” 高雪梅绝望地看着马凤魁,知道马凤魁说的绝无半句谎言。看员工们对马凤魁的崇敬,不会因为她一句半句的话就相信他们的马总是坏人的。 高雪梅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龙耀祖,那个人看起来有正义感,或许他会明辨是非的。” “龙耀祖么?”马凤魁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不妨告诉你,我们从我们祖父那一代起,就私交甚笃,我们的父辈曾经共患难。” 高雪梅心中一凉。 “好好想想吧,龙耀祖会站在哪一边。”马凤魁看着高雪梅有些失望的脸,心中陡然升起一点怒意,只见了一面的龙耀祖,高雪梅也想要拉拢,莫非她真以为她的魅力所向披靡吗? “倘若你想回家,”马凤魁指着深深的湖水,讥讽的说:“如果你能从湖心游到岸上,我就放你自由。”看着高雪梅苍白而绝望的脸,一种报复的快感冲淡了马凤魁一早上阴郁。 高雪梅抬起头看了看马凤魁冷然的侧脸。 太损了。 高雪梅受够了这个男人随时随地的戏弄判,即使她不幸葬身湖底,她发誓也要离开这里。 转身来到船沿,高雪梅低下头看着脚下滔滔的湖水。高雪梅的心剧烈的跳动着,看着幽深的湖水,高雪梅的头不禁又有些昏沉。高雪梅不禁绝烈的想道:“与其让那个变态羞辱,还不如就从这里结束呢。就让一切一了百了。” 第51章 跳湖 没有了胆怯,没有了犹豫,高雪梅一咬牙,纵身跳进了深沉的湖水中。 “咚”的一下落水声,使马凤魁转过身来,眼角的余光看见高雪梅的身影沉入水中,马凤魁心中不禁怒道:“这个贱人,居然懂水性。” 站在船沿,马凤魁向湖中望去。马凤魁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高雪梅根本就没有浮上来。马凤魁不死心的吼道:“既然会水,就使劲游啊,但愿你可以游到对岸去。” 湖面平静的让人心慌。高雪梅连一点影子都看不到。 马凤魁的脸色变了,这个骚婆娘不会真的不会游泳就跳下去了吧。 不在观望,马凤魁一个鱼跃,跳进湖水中。 在碧波荡漾的湖水中,马凤魁睁大了眼睛,怒力寻找着高雪梅的身影。 凭着一时的愤怒,高雪梅跳入了湖水中。一跳进湖里,湖水就从四面八方的向高雪梅涌来。高雪梅感觉耳朵,鼻子都涌进了湖水,高雪梅连忙屏住了呼吸,但是入水前憋着的那口气很快就用完了,求生的本能让高雪梅的手脚拼命的划着水,然而高雪梅的身子却不断的向下沉,怎么用力也浮不上水面。高雪梅胸中憋闷的如同要爆炸了,于是高雪梅开始喝起水来。 就在高雪梅要绝望的时候。身后有一双手伸到了高雪梅的胁下,高雪梅转过身拼命的拽住那棵救命的稻草。高雪梅感觉得到,自己拽着的是个火热的身体。高雪梅随着他的身体在向上升。 就在高雪梅又喝了几口湖水时,她的头终于露出了湖面。高雪梅深深的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这才发现自己紧紧搂着的是马凤魁的脖子。 高雪梅的双手紧紧的攀着马凤魁,紧贴着马凤魁的胸膛急促地呼吸着。 马凤魁紧紧的抱着高雪梅。一种从没有过的心慌让马凤魁愤怒,同时内心的震动难以复加,没想到高雪梅的性情竟是如此的刚烈。马凤魁他向高雪梅怒吼道:“居然不会游泳还跳下去。你要喂鱼啊?” “还不都是因为你?”高雪梅想和他争辩。 “别再胡搅蛮缠了。”马凤魁怒吼着制止了她,让高雪梅好好的呼吸一下。 想到高雪梅以死相威胁,马凤魁气得有些疯狂。托着高雪梅身体的一双手,不由得紧紧的掐紧了高雪梅的腰。 高雪梅紧紧的攀在马凤魁的胸前,平息一下呛水后的咳嗽,高雪梅大口的喘息着。 在这茫茫的湖里,自己最恨的人居然救了自己。 虽说是因为马凤魁用语言刺激她,自己赌气跳下了湖水,可是马凤魁的出手相救,还是令高雪梅从内心感激。 就象自己心里反复所想的那样,马凤魁不是个坏人,只不过他放不下因为马凤斌自杀而对周月红的仇恨。 听到马凤魁厉声呵斥自己,高雪梅抬头看了一眼马凤魁。 马凤魁的眼里闪着奇怪而复杂的光芒。高雪梅看不明白,那究竟是痛心还是后悔。也许是后悔吧,马凤魁是不是后悔救了她。 让周月红受不了折磨,最后自杀而死不就是他马凤魁的初衷吗?可他马凤魁却救了她。 马凤魁见高雪梅用清澈的大眼睛看着自己,马凤魁有限迷惘了,而内心的冲动向潮水般向他袭来。 手下一松,高雪梅不禁又要沉下去。马凤魁连忙收起烦乱的心神,拖着高雪梅向旋转的小船游去。 远处的梁桂荣看到了这边发生的一切,她将高雪梅送上马总的小船就将船划走了。 却留在远处好奇的向这边张望,当高雪梅跳下水中,马凤魁又出手相救,这才发现事有蹊跷。当梁桂荣惊慌的将船划过来时,高雪梅已被马凤魁托上了岸。 高雪梅浑身湿漉漉的跪坐在船板上喘着气。马凤魁本想再训斥她几句,可看到高雪梅那狼狈的样子,欲言又止。见到梁桂荣过来就嘱咐她说:“送高小姐回她的房间去。” 梁桂荣连忙答应着扶着高雪梅回到建筑工地。马凤魁不顾高雪梅的挣扎与抗议,又抱起她回到了高雪梅住的那个房间。 马凤魁故意的将高雪梅狠狠的扔在床上作为对她惩罚,高雪梅痛苦的”哎哟”了一声,然后捂着腰从床上坐起,她看着马凤魁歪向一边的嘴角,知道马凤魁是故意这样扔自己的,高雪梅不由气道:“要是我摔成终身残废,你就遂心如意了?” 马凤魁双手叉在腰上,看着高雪梅:“如果真的残废了,看你还怎么跑?” 高雪梅看着马凤魁冷冷的表情,听着马凤魁凉凉的声音,气道:“我就算也要逃出你的魔掌。” 马凤魁见她如此倔强,怒道:“就象你刚才那样跳到湖里喂鱼去吗?”这个三八还不接受教训,要怎样她才会面对现实呢? “倘若不是我把你从水里捞起来,你现在恐怕早已经朝见龙王去了。” “然而象这样没有自由的活着,你说跟死了有什么区别。”高雪梅咬着牙顶撞着马凤魁。 马凤魁冷笑道:“所以你就以死来为马凤斌殉葬吗?” “闭嘴!我再说一遍,马凤斌的死与我无关,你爱信不信!还有,即使我不逃走,我也会杀死你。”高雪梅发誓的说。 看着高雪梅认真的表情,马凤魁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心慌。他突然冷笑道:“那我就接着好了,看你怎么杀死我。不过,你倒真有一个方法可以逃走。” 高雪梅正为马凤魁的话感到丧气,听马凤魁如此说不由得抬起头来看着他。 马凤魁见她当真了,不由得挖苦的说:“你可以安个翅膀,那样就可以来去自如了。” “啊?”高雪梅见马凤魁如此讽刺自己,不由杏目圆睁。 马凤魁见成功的气着了高雪梅,不由心中暗喜。他看了一眼湿漉漉的高雪梅,这个三八,还真有个性,自己要怎么整治她才好呢。马凤魁一边琢磨着一边转身离去。 高雪梅恨恨的捶了一下床铺,马凤魁说的没错,自己除非插上翅膀。要怎么样才能逃出马凤魁的魔爪呢。高雪梅苦恼的陷入了沉思。 猛地高雪梅打了一个大喷嚔。 或许是凉着了,高雪梅换下了湿衣服,高雪梅这一下午都在和喷嚏咳嗽作战。头不觉也有些昏沉沉的。 第52章 将菜刀刺向男人 晚饭也没吃多少高雪梅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高雪梅坐在椅子上发呆。 马凤魁注意到了高雪梅没吃多少饭。安排完工作就来到了高雪梅的房间。 马凤魁一进门,就看见高雪梅打了个喷嚏,看着高雪梅捂着嘴,听到高雪梅无奈的呻吟,马凤魁的心一软,他不由得用关心的语调柔声问道:“你是不是感冒了?” 高雪梅正擦着鼻子,抬头一看是马凤魁,小脸马上一板,“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理不睬。 “我让人给你取感冒药。”马凤魁转身要去叫人。 “用不着。”高雪梅连忙站了起来,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吧,不过打几个喷嚏而已。 “我没病。” 马凤魁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看着高雪梅。高雪梅的脸色有些苍白,身材比刚来墓地时有些羸弱,想想上午周月红的冒险经历,马凤魁觉得自己将周月红也折磨的够呛。 高雪梅在他的眼光下有点不安,这个变态,这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不会又在打什么损主意了吧? 高雪梅防卫的抱起胳膊放在胸前,心中盘算着要和他斗到底。 马凤魁将高雪梅的房门大开,对高雪梅说:“你只能在睡觉的时候才可以关上房门,否则要经过我特批。”这样倘若你真病了我也好知道。马凤魁在心中这样想着。 高雪梅误会了马凤魁的意思,心里暗想:不就是是为了方便监视我吗?偏要和你较劲。 “那就麻烦你帮我把门关上吧,我困了要睡觉了。”高雪梅端着女王般的优雅对马凤魁下着命令,好像马凤魁是她的侍卫兵。 “我不批。”马凤魁看着她高傲的样子很轻松的就板回劣势。 高雪梅果然沉不住气,她顾不上深沉,转过身气极败坏的对着马凤魁吼道:“你方才不是说我睡觉的时候可以关门吗?” 马凤魁笑了,周月红的孩子气让他很开心,他悠然道:“除非……让我和你一起睡。”说着走进了高雪梅。 高雪梅大惊失色的指着大门喊着:“不行,你给我出去。” “为啥不行,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是不应该报答我啊?”马凤魁的笑容充满了挑逗。 “那……那实在要睡你就自己睡,我出去睡。”高雪梅转身向门口走去。 马凤魁抢上前一把将门关上,转过身看着高雪梅。高雪梅惊慌的看着紧闭的门,警惕的看着马凤魁喊道:“你不要趁人之危。” 马凤魁微笑的看着她,心中莫名的冲动向一团火般烧着他的身体。他一步步的走向高雪梅。 高雪梅惊慌的一步步的后退着。马凤魁看着她花容失色的娇态,情绪高涨,他一步步的逼近高雪梅,感觉自己象个宇宙的主宰,在面对一个待决的羔羊。 高雪梅的背部碰到了办公桌,她的脚步霎时停了下来,一转身她抱起了办公桌上的台灯举了起来。 马凤魁笑道:“你以为那个台灯能当武器吗?不妨告诉你,如果我真想对你做什么,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高雪梅又向高举了举台灯,恐吓道:“你如果在走近一步,我就用台灯砸你。” 这个三八是在挑衅吗?马凤魁的笑容不见了,看来自己的畏首畏尾,反到让这个三八小瞧了自己的实力。 马凤魁走上前一把从她手中抢下那盏台灯,另一只手顺手在高雪梅的肩上使劲一推,高雪梅惊叫着仰天倒在床上。 看着高雪梅狼狈地挣扎着往起爬,马凤魁不禁又笑了,“瞧瞧,正如我说的,如果我想动你,你是躲不掉的。” “就算如你所说,我也不会就范。”高雪梅犹在逞强。 马凤魁一条腿跪上了床,身子向高雪梅倾了过来,急得高雪梅用一只脚踢着他,“禽兽,你不要过来!”高雪梅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马凤魁的声音充满了挑逗,“一个饥渴的男人这么靠近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的床上,有枕头,有被褥,就缺一个生龙活虎的男人了。而且,我的手下都叫你夫人了。很多人都想得到这个位置的。”马凤魁觉得自己象极了用冰淇淋诱拐少女的恶棍。看着高雪梅一会红一会白的脸真好玩。 “你个禽兽。”高雪梅可不是无知少女,马凤魁的言语中透漏出的含意让她羞红了脸,同时也气白了眼。她急于打击马凤魁的那抹可恶的微笑,于是怒道:“快去找西门晓娟吧,你想要找女人的话就去找她呀,她无时无刻不在等着你的宠幸。你为什么不去?” 高雪梅犯了马凤魁的禁忌。 “不准提西门晓娟。”马凤魁呛声道。 “呵呵,说到你的疼处了,对不?”高雪梅犹不自知的头一仰,向马凤魁冷哼道。 一丝怒意扫上的马凤魁的眼角,马凤魁用手抓住高雪梅双脚往身边一拉。高雪梅措不及防,整个人被马凤魁拽了过去。撑着床的双手直直的滑向头顶。 马凤魁将高雪梅的腿分开垂在自己的身边,他把手压在高雪梅的大腿处。高雪梅挣扎地坐了起来,却发现这样的动作看起来和马凤魁更加的暧昧。高雪梅羞怒的脸忍不住又红了起来。 马凤魁看着她,强抑制住自己浑身的燥热。看着高雪梅的红红的脸,马凤魁喃喃的问着高雪梅也在问着自己:“就凭她的********,难怪会让马凤斌爱的那样深。” 高雪梅紧张的看着马凤魁按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有些色厉内荏的说:“倘若你敢对我做什么,我发誓一定会杀了你的。”高雪梅想起了藏在枕头下的那把刀。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的样子,啼笑皆非地说:“你落在我的手里,竟然还敢这么嚣张。” 高雪梅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她恨恨的说:“你限制我自由那么久,我想即使有天大的不愉快也应该了结了,难道你还没有玩够吗?” “早着呢!”马凤魁听她说起了马凤斌,眼睛里凶光毕露。“无论你对我的工人有多好,也无法一笔勾销你对我弟弟犯下的罪。因此不管我怎么做,你都无权说三道四。你也别妄图逃跑,因为从此刻开始,你将终身做我的奴隶。你给我记住,周月红。”说完马凤魁将高雪梅拉近过来准备有所图。 高雪梅在马凤魁向她说“无论对我的工人有多好时,”她的手就向枕头下摸去,她抽出不露声色的摸着那把锋利的菜刀。 就在马凤魁的嘴要亲到高雪梅时,高雪梅摸着了那把菜刀,她甩掉手绢抬手向马凤魁刺了过去。 第53章 血溅当场 西门晓娟的日子现在过的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那个贱人现在居然攀上了高枝。这些天听着这些工人嘴里对高雪梅的赞叹,快要让西门晓娟疯了。西门晓娟恨得嘴里的牙都快要被她咬碎了。 想不透,那个货色有什么好的。一架水蛇腰,一脸的风***嘴里说着不染指,却变着法的讨好马凤魁。看着马凤魁一有空就目不转睛的望着高雪梅,西门晓娟就恨不得马上想出什么法子让高雪梅消失。 推高雪梅掉井她都死不了,想起自己的如意算盘就这么被马凤魁打乱,西门晓娟就气的直跺脚。那个贱人还说马凤魁恨不得她死。可在西门晓娟看来,马凤魁可是宝贝她的很呢。让高雪梅消失怎么这么难呀。无论走到哪里,每天高雪梅的身边都有一个人跟着,不是罗巧云就是那个马屁精邹正仁,害得西门晓娟想动歪脑筋也没有机会。真是气煞个人。 西门晓娟徘徊在工地,想想此时马凤魁和那个贱人正在缠绵,她不由得要抓心挠肝。 此刻走过来两名女工,一名皮肤黑黑的看见西门晓娟对她说:“你在做什么呢?西门晓娟。” “你管得着吗!”西门晓娟没好气的说。呸,想看老娘的笑话,做梦! “我也只是跟你打个招呼。”那名女工没想到会热脸贴上个冷屁股,很扫兴的说。 “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西门晓娟白了她一眼,不悦地把脸扭向了一边。 “你这人怎么好赖不分!”女工人气得直咬牙,忍不住挖苦道:“呵呵,你有啥可傲的,马总早就将你甩了!” 西门晓娟闻听大怒,一个臭工人也跑来落井下石,她转头破口大骂道:“你个****,要你管闲事,你是哪门子葱?”那名女工气得撸胳臂挽袖子就要动手。旁边的人连忙拉架:“咱们还是少惹事,免得马总为难。” “呸,给老娘滚远点。”西门晓娟见那两人用鄙夷的眼神回头看了她一眼离去。心中更是愤愤不平。这些墙头草势利小人。等我把马凤魁先生抢回来,看老娘怎么收拾你们。不妨,这就去问问马凤魁到底要留那个三八到什么时候。终于鼓起勇气,西门晓娟来到了马凤魁专用的房间。 西门晓娟甫一来到门口,就听里面的马凤魁说话的声音,西门晓娟抚耳过去,只听马凤魁说:“因为从此刻开始,你将终身做我的奴隶。你给我记住,周月红。”西门晓娟妒恨交加,啊?终身!西门晓娟不由得使劲去推门,门随手而开。 西门晓娟一开门就看见床上马凤魁抱着高雪梅,她醋意大发道:“狗男女!” 马凤魁原本是抱着戏耍的心态来逗高雪梅的。可是高雪梅的挑衅行为,让马凤魁升起了要征服她的欲望。听她提起了马凤斌又让他有些失去理智。抱着高雪梅刚要有所行动,门被西门晓娟猛力的打开,一个声音歇斯底里道:“狗男女。”马凤魁下意识的抬起了身体回头去看。 回头见是西门晓娟,马凤魁不禁厌烦的转回头想说话。却见高雪梅手一抬,马凤魁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下。马凤魁腹部传来一阵疼痛。他惊愕的看着高雪梅。 高雪梅在做什么?高雪梅在用刀刺他吗?她——想杀了马凤魁。 西门晓娟见马凤魁忽然一侧身,鲜血便染红了马凤魁的白色T恤。再一看高雪梅惨白的脸,手中的菜刀掉在了床上。西门晓娟惊叫着跑到床边:“贱人,你竟敢伤害马凤魁,你这个****,我活剥了你。”说着扑到床上用手掐住了高雪梅的脖子。 高雪梅的头有些昏了。刚才她究竟做了什么。 当高雪梅的手在枕头下摸到了刀,她便浑浑噩噩地反射般的刺了过去,却在一碰触到马凤魁皮肤的时候,劲力不由自主的减小。饶是这样,锋利的刀尖也刺进了马凤魁的皮肤。看着刺眼的鲜血,高雪梅呆住了。 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她刺杀了马凤魁吗?马凤魁——流血了。 西门晓娟的质问,让高雪梅不由自主往床里退去。不是这样的,她根本不想杀死他,只是想吓退他。只是想让马凤魁知难而退。 可是高雪梅刺中了马凤魁——马凤魁流血了。 望着马凤魁用无法置信的眼神看着她,高雪梅的心忽然感到有些疼。西门晓娟紧紧扼住高雪梅的脖子上的那双手,让高雪梅越来越感到窒息,高雪梅却只是失神的看着马凤魁忘了躲避。 马凤魁从被刺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他上前一把将西门晓娟从床上拉下来。这个疯女人快要将周月红给掐死了,而那个傻女人周月红竟然呆呆的坐在那里,浑然忘却了反抗躲避。 “你给我住手,西门晓娟。” 西门晓娟犹在打骂着高雪梅,这下子马凤魁该知道这个女人是条毒蛇了吧,竟然敢行刺马凤魁先生。趁这个机会西门晓娟发泄着胸中的怒气。她不断地喝骂着高雪梅:“你这个煞星。你居然敢动刀子。你个丧门星。” 正骂得起兴,突然,西门晓娟的身体却凌空被马凤魁拉起来。 马凤魁将西门晓娟拉到门外。狠狠的将西门晓娟扔在台阶下。马凤魁的心无比愤怒。他也不知道是因为高雪梅的行刺,还是因为西门晓娟对高雪梅的打骂。 西门晓娟从地上爬起来,她摸着摔疼的屁股,满腹狐疑的大声问道:“我即使做错了事情,你是不也要给我改过的机会?” 邹正仁闻声跑了过来。见到西门晓娟又叫又骂的,以为西门晓娟又给马凤魁惹了麻烦。连忙问马凤魁:“马总,咋回事?” 邹正仁转过头,问西门晓娟:“西门晓娟,有人说你在马总房子前鬼鬼祟祟。你不要再玩花样。” 西门晓娟跳着脚叫道:“压根不是我,是那个贱货。” 马凤魁打断了西门晓娟向邹正仁喝道:“邹正仁,把西门晓娟给我带走。” 邹正仁答应着,拉起西门晓娟,却关心回头的问道:“马总,你好像在流血。” 西门晓娟连忙挣脱邹正仁的手喊道:“都是那个贱货,她把马凤魁刺伤了。” 马凤魁用手盖住了那个流血的伤口。故作若无其事的说:“没啥,闹玩出了点小意外。擦破了点皮,无妨的。” 西门晓娟用无法相信的眼神看着马凤魁。马凤魁对那个女人就这样的喜欢吗。都流血了,马凤魁还在替她遮掩。 “把西门晓娟给我拖走,我不想再看到她。”马凤魁向邹正仁喝道。 “好的,马总。”邹正仁拉着西门晓娟的胳膊,“西门晓娟,请走吧。” 西门晓娟犹在不死心的向马凤魁离去的身影喊道:“我不走,马凤魁,那个女人根本不爱你,只有我是真心爱你。我离不开你,马凤魁。” 邹正仁拖着西门晓娟向工地外走去。 第54章 包扎伤口 “咔”的一声,马凤魁将那把沾了他的鲜血的刀子插在了桌子上。 坐在床上瑟瑟发抖的高雪梅见到那把菜刀,胆战心惊的向床里畏缩了一下。马凤魁看着她害怕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懊恼。看高雪梅的样子,怎么会让人相信她是那个拿刀的人呢。怎么看都像是个受害者。人不可貌相,高雪梅当时哪来的恿气。 马凤魁冷冷的瞪视着高雪梅,高雪梅抬头看了一眼他的怒容心虙的低下了头。 “你还藏了把菜刀?是想杀了我吗?周月红。这么狠毒。”马凤魁的心中某个地方隐隐作痛。 “是又怎么样?”高雪梅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抬起头看着马凤魁。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辉。高雪梅嘟着嘴:“你不如把我交给警察吧?” 这个狡猾的女人。 马凤魁冷冷的看着她:“你在我这儿住的好好的,我怎么忍心把你送进监狱呢。” 马凤魁阴阳怪气地说。 高雪梅失望的低下头,道:“就是坐牢也比你这儿好。” “可惜你没有选择的权利。”马凤魁喝道。 高雪梅撅着嘴看着他。 马凤魁看着她冷笑道:“不过也好,经过这一次至少让我更加的看清了你。从残忍程度上讲,你已经狠毒到可以亲自动手伤人了。不再象对马凤斌一样,让他们自己去死。” 这样子才是我想象中周月红,撕开面具,这回周月红总算原形毕露了。 马凤魁很奇怪自己看到了周月红的真面目,但他的心中却有些沉甸甸的。 高雪梅可不认同马凤魁的指控。她气愤地站了起来喊道:“我从没伤害过任何人,我刺伤你是无心的。” “无心,莫非你杀了我才是有心?”马凤魁也上前一步向她吼道。看着高雪梅又心虚的低下头,马凤魁喝道:“别和我玩文字游戏,白白的浪费时间。赶紧把药箱给我拿来。” 高雪梅撅着嘴赌气道:“就不。” 难道她非要这样的不听话吗?马凤魁的伤口很疼啊。 马凤魁不耐烦的一把抓住高雪梅胳膊:“我没拧断你的脖子已经算你走运,现在你给我去拿药箱!” 高雪梅被他的狰狞的表情吓了一跳,慌忙的跑去取药箱。马凤魁看着她跑走的背影。忽然觉得头又有些疼了。马凤魁按了按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心中百五味杂陈。 高雪梅拿了药箱回到房间,见马凤魁脸色铁青的站在那,弯着腰手抚着腹部,正在用冷冷的眼神看着她。马凤魁的白T恤上映着点点血迹,显得格外刺眼。 高雪梅暗自咬了咬牙。这能怪她吗?当时马凤魁对她的样子,她真怕失身。当然是黔驴技穷有什么拿什么呀。倘若她身边有火箭炮,高雪梅也会毫不犹豫的拿起来射向他的。哼,这都怨马凤魁自己。他自作自受! 高雪梅心中暗哼着,快步走上前,将马凤魁的衣服撩了起来。马凤魁腹部一处被鲜血浸染的伤口出现在她面前。 天啊,伤口长长的一条子。一见到血液和伤口,高雪梅有些慌了,她连忙在药箱里拿了一些棉花,将血迹慢慢擦干净。 高雪梅两只手对付伤口就很忙了,偏偏马凤魁只是站在那里,僵尸一般,任由高雪梅手忙脚乱的一会儿撩着衣服,一会儿又取纱布换药水。 高雪梅不由嘟着嘴道:“哎,你就不能帮我用手撩着衣服吗?” 马凤魁看看她,突然将那件染血的T恤脱下,露出了他的健硕的胸脯。 看着马凤魁宽宽的肩膀,以及宽阔的胸肌,外加窄窄的腰,堪比时尚杂志上的性感模特。 可惜这片大好风光在高雪梅的心里没有掀起一点涟漪,在照顾生病的马凤魁给他擦身时,高雪梅对他的上半身早已免疫。此时见马凤魁如此偷懒,高雪梅暗自白了他一眼。呸,拥有这么强壮的身体,却拿来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终于弄干净伤口,高雪梅拿起纱布,将马凤魁的伤口包扎好。 马凤魁有点好笑的看着高雪梅一圈一圈的将自己的小小伤口包裹在一圈一圈的纱布中,他看着认真的包扎伤口的高雪梅,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流。这个周月红此时又带上了温良贤淑的面具。而这时的她却让马凤魁犹为心动。他呆呆的看着高雪梅,居然暂时忘记了伤口的疼痛,忘记了周月红向他挥刀时的震惊,也忘记了对周月红的恨,整个人沉浸在一片莫名的情绪中。 高雪梅用纱布将伤口弄好,然后用胶布粘牢,抬头看了看半天没说话的马凤魁。见马凤魁痴痴地看着她,高雪梅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可惜,你的血流得好像还没有达到预期。”高雪梅说完转身去收拾药箱。 和睦的气氛被打破了,马凤魁哼了一声道:“你遗憾了不是,瞧你包扎的象个滚球。” 高雪梅头一仰道:“我又不是专业医生,给你包扎就不错了。”整理好药箱,她背在身上准备送回去。看着马凤魁低头在检查伤口,高雪梅不禁带着得意的心情警告道:“下次就不会这么蜻蜓点水了。” 看着高雪梅得意的眼神,马凤魁也不禁气道:“如果有下次的话,我会让你欲生不能欲死不能。” 高雪梅闻听此言,气愤的回过头来瞪了马凤魁一眼。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嘟着的嘴,冒火的眼睛,心情突然大好。 第55章 鸠占鹊巢 高雪梅又渡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那个该死的马凤魁竟然趁她去送药箱的时候,霸占了她的床铺。高雪梅顿着脚恨恨的看着躺在她床上的马凤魁。马凤魁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我现在是伤员,需要人精心照顾。”马凤魁的嘴角藏着一丝向上弧度,调侃的说。 高雪梅撅着嘴看着他,莫非他这次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这个人渣,他居然又用这种方法来惩罚她吗?她难道又要和他共处一室吗?可黑灯瞎火的,如果她抱着被子去找别的房间,会不会有点太惹眼?如果留在这里和他共处一室,别人未免会说闲话。 看着马凤魁的似笑非笑的脸,高雪梅皱着眉头走上前将床上的被子枕头拿下来放在了沙发上。 高雪梅的小动作看在马凤魁的眼里,他才不管她睡哪里呢!马凤魁拉开被子,没有再理睬高雪梅,闭上眼睛水大头觉。 高雪梅看着马凤魁大摇大摆的就睡去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也只是无奈,高雪梅将被子铺在沙发上,准备在沙发上熬一夜。 马凤魁眼睛虽然闭着,可是耳朵却能听见高雪梅犹豫的脚步声走来走去。最后高雪梅的脚步停留在沙发旁没有了声音。摸摸伤口处厚厚的纱布,高雪梅不禁嘴角露出现一丝笑纹。 这个三八反抗暴力的时侯就象一只老鹰,想想自从将高雪梅绑到了墓地,马凤魁有了很待遇。例如被女人踹,例如被女人打耳光,这次又被女人刺伤。这个周月红还真是有点难对付。可是在这个三八安静的时候,她却让人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马凤魁喜欢这种感觉,他发现只要周月红在他面前不说话,而他的心就会变的很平静,虽然她是他最恨的人。 伴随着这种感觉,马凤魁进入了梦乡。 高雪梅靠在沙发上,将被子紧紧围在身上,因为唯有这样才能让她有安全感,不久她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猛的一激灵,高雪梅突然之间惊醒,起身发现被子还牢牢的盖在身上,抬头见马凤魁好好的躺在床上。高雪梅吐了口气。高雪梅觉得身上酸疼的难受。她不无哀怨的看着原本应该是她睡的床,现在却被鸠占鹊巢,哎,曾几何时啊。 马凤魁睡的很香啊,高雪梅都听见他的鼻息了。 天啊,卧榻之旁有虎酣睡啊。 不知何时高雪梅抬头看看天已经亮了,她按按有些发昏的脑袋——既然睡不着,倒莫不如干脆去洗个澡清醒一下。 高雪梅神清气爽的回到了房间。见马凤魁已经起来,并且拿掉了身上那裹着的纱布,改用一张创可贴整齐地贴在了伤口处。 高雪梅不由得一抿嘴,看着马凤魁健壮的身体却败于她手,她不禁又有些洋洋自得。马凤魁贴好创可贴,抬头看见高雪梅抱着毛巾站在门边,眼角眉梢都带着揄揶的笑容,马凤魁心中不觉有些郁闷。——又让高雪梅险胜了一回。哼,如果有下次,看我怎么治你? 带着假装的冷漠,马凤魁看了一眼高雪梅,甩头而去。 看着马凤魁冷冷的表情,高雪梅才不忌惮他哩。因为马凤魁已经是她的手下败将。看着马凤魁离去的身影,高雪梅不由微笑着暗哼了一声:“你自作自受!” 高雪梅愉快的打量了一下屋子,桌子上的一件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是马凤魁的手机,马凤魁把手机落在这了。 高雪梅扑到桌子前,一把捡起那个手机,然后她的手指在按键上按来按去。然而手机一点反应也没有。原来是设了密码,高雪梅失望地一跺脚。 正自懊恼,此时旁边伸过一只手一把抢过她手上的手机。原来是马凤魁回来了。 “你以为我会蠢到把手机留下给你用吗?”马凤魁得意的看着高雪梅失望的脸,然后把手机在她眼前晃一晃,随即放进口袋里。 高雪梅撅着嘴看着马凤魁得意的离去,不由得长长出了口气。她想用电话和外界联络,可惜,功败垂成! 高雪梅将沙发上的被子拿到床上整理了起来,见床边放着马凤魁换下来的衣裤。裤兜里掉出一把钥匙。 高雪梅的眼睛亮了,她的心中突然燃起了希望。那是马凤魁宝马车的钥匙。 “别以为我逃不出去?马凤魁。”拿着车钥匙,高雪梅的眼睛露出了坚定的光芒。 高雪梅怀着兴奋又紧张的心情,紧紧的握着车钥匙走出了她的房间。此时她真想飞快的向车库跑去。可是担心会引起工人的怀疑。高雪梅强自镇定的向车库走去。前面就是车库了,高雪梅不禁兴奋的露出了笑容。 “喂,高小姐等等我。” 高雪梅一楞,转过身来,见罗巧云在后面跑着叫着她。高雪梅连忙迎了上去:“哎呀,巧云姐,你去哪啊?” 罗巧云道:“哦,马总叫我陪着你。你去哪我就陪你去哪。” 高雪梅知道马凤魁才不会有这么好心,只不过是让罗巧云监视自己罢了。 高雪梅用抚了一下被风吹散的头发,定了定神说:“我不去哪,随便走走。” “那我陪你吧。”罗巧云热心的说。 “不用你陪了,我会照顾我自己的。”高雪梅连忙劝阻道。 “那怎么行?马总吩咐过的。”罗巧云面有难色的吱唔着。马总可是让她一步不离的跟着夫人的,就怕高雪梅在这里感到寂寞没人陪。你瞧,马总对女人可真体贴。哪象她家里的那个木头,压根就不会管她的心情如何呢。 高雪梅有些着急了,她不想在跟罗巧云纠缠,马凤魁随时都会发现钥匙丢了吧。 高雪梅面带不悦的对罗巧云说:“罗巧云,我很讨厌被人监视,如果我们易地而处,你会有什么感受?” 罗巧云呆住了,高雪梅来了这几天,从没见她对谁使性子,看情形,高雪梅是真的想一个人静静的散步。 罗巧云低下头,有些难为情。 “那……我不烦你了。”罗巧云转身走了。她喜欢高雪梅,想陪高雪梅一起散步。在高雪梅那里她能学到好多的东西。可是高雪梅今天好象心情不太好。这让罗巧云的心情也有点失落的。 第56章 无证也要驾驶 高雪梅见罗巧云一脸失望的走了,知道自己的话也许说的有些重,但也只能是对不起了。强打起精神,高雪梅连忙向车库门口走去。 刚接近车库,就听见车库里有说话的声音。高雪梅连忙躲到了角落里。 “喂,秦长友,你说那辆车是西门晓娟开走的。不对呀,她会开车吗?” “但不管会否,她还是将车开走了。当心出车祸,撞死她。” “坏人一千年,西门晓娟那么坏,一定长寿的。” “或许你说的没错。” “不过我们得告诉马总我们丢了一辆车子。幸好丢的不是这辆宝马。如果丢的是这辆车,我想马总会剥了我的皮的。” 高雪梅听出是邹正仁和秦长友两个人在车库。 原来昨晚西门晓娟被马凤魁当众驱逐,西门晓娟又气又恨,半夜偷了一辆车离开了建筑工地。 邹正仁发现了马上来告诉秦长友商量对策。 高雪梅看了看手里的钥匙,不禁有些过意不去的轻声对邹正仁心里念叨说:“抱歉,借用一下车子。” 这时有人跑过来大声的喊着秦长友:“秦叔,秦叔,出大乱子了。”秦长友和邹正仁从车库出来,问道:“发生啥事了?”说完两人马上向着来人跑去。 高雪梅的心也一沉,是马凤魁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向邹正仁跑的方向看去,见三个人会面后飞快的跑走了。 高雪梅犹豫了一下,咬咬牙下了决心:“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能阻止我离开这里。” 高雪梅上了宝马车,学着马凤魁的样子,握住了方向盘。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外面不禁紧张的手有些抖。 坐在办公室里的马凤魁摸了摸隐隐作痛的伤口,合上了手里的文件夹。这个三八还真够狠的,他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呢? 马凤魁正在暗自苦恼,一名工人跑了过来汇报说:“马总!马总!罗巧云摔倒了,好象是脑出血。” 马凤魁腾的一下冲出了办公室。 罗巧云已经被大家扶着躺在了自己的宿舍,她鼻口出血,不省人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足无措。 马凤魁走进来吩咐道:“赶快,送她去医院。” 秦长友二话不说,上前抱起了罗巧云冲向车库。 马凤魁边走边摸钥匙,发现车钥匙没有带在身上,他对邹正仁说:“你快去我的房间在换下的衣服里把车钥匙取来。”邹正仁答应着跑去。 马凤魁突然想起高雪梅,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马凤魁的心头,他皱着眉向邹正仁吩咐道:“顺便让邹正仁过来。” 嘴里那样说着,但马凤魁心还是一沉,他想起落在屋中的车钥匙,心中祈祷邹正仁能找到车钥匙,但愿高雪梅没有拿走钥匙。很遗憾,邹正仁空手而回。没等邹正仁开口,马凤魁就奋力向车库跑去。 高雪梅的汗都下来了,原以为开宝马就和骑自行车差不多呢,可谁曾想现在连发动油门都不会。急的高雪梅忍不住喊道:“苍天啊,请让我发动着车子吧。” 高雪梅正在手忙脚乱的和宝马车作战。远远地马凤魁跑了过来。见到车子还停在车库里,马凤魁长舒一口气,不过周月红果然在车上。 马凤魁大喝一声:“周月红,你要无证驾驶吗?” 吓得高雪梅魂飞魄散,一下子萎坐在座位上。 马凤魁几步就来到了车上:“周月红,你险些误事。” 高雪梅拔下钥匙气愤道:“你少来这套。我偏不给你钥匙。” “你只想着逃跑,而让罗巧云丢掉性命吗?” 高雪梅一惊:“罗巧云怎么了?”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众人抬着罗巧云向这里跑来。 马凤魁迎了上去吩咐道:“邹正仁你跟我走,长友,你留下照看工地。” “好的,马总。” “轻点,轻点。” 众人一起上了宝马车。 高雪梅连忙帮助罗巧云上了车子。 高雪梅担心地问马凤魁道:“罗巧云,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如果时间来得及,应该不会吧。”马凤魁道。 “那就快点。”说着高雪梅把钥匙塞到马凤魁的手上。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苍白的脸,以及微微颤抖的双手,明白了高雪梅也很紧张。马凤魁马上打开油门,宝马车飞一般地向市脑科医院驶去。 罗巧云的老公闫秉章已经得到消息开着车在工地门口等候多时了,众人一起坐着车来到了医院。 看着罗巧云躺在担架上,被护士连跑带颠送到手术室,高雪梅长舒了一口气。上天保佑,罗巧云会没事的。邹正仁和闫秉章跟到了手术室门口,踮脚向里张望,马凤魁也在走廊中叉着腰,来回踱步。 高雪梅的心思一动。 高雪梅从电梯里出来,众人急促的脚步让高雪梅落在了后面。高雪梅看了看旁边的楼梯间,又看了看背对着她的马凤魁,哈哈!这时候如果不走,恐怕没有更好的机会了。高雪梅悄悄地向楼梯间挪了过去。 离开了墓地,离开了建筑工地,高雪梅不相信自己还逃不了。 高雪梅顺着楼梯下到了一楼,她急忙向医院的大门外跑去。刚出了医院,高雪梅惊喜的发现街对面就是长途客运站。哦,真是苍天见怜啊。高雪梅一头冲进了汽车站。 望着汽车站里熙熙攘攘的人群,高雪梅赫然发现一个关健的问题,她的身上一个大子没有。 这段时间与马凤魁在墓地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高雪梅已经忘记了钱的意义。现在终于回到了现实社会,高雪梅才想起自己没有钱寸步难行。高雪梅懊悔地直跺脚,早知道就从马凤魁的钱包中拿些钱出来了。现在可如何是好呀。 高雪梅在停车场踟蹰不已。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持着票的旅客步上了汽车,内心焦急万分。该如何是好?这个出逃的机会千载难逢,难道要白白错过这个好机会吗? 猛然瞧见一位司机打开了汽车的后备箱,往里面放大件。高雪梅的眼睛忽然一亮,计上心来。 第57章 藏身后备箱 马凤魁悬在嗓子眼儿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路上看着罗巧云不省人事让他很担心。还好有周月红一路上的软语安慰。听着周月红的柔声细语,让马凤魁的心也慢慢地镇定了下来。现在终于到了医院,罗巧云进了手术室,大夫也说送来的及时应该没有大碍。马凤魁叉着腰,来回在走廊踱步。 他习惯的想去拉周月红的手,可蓦然回首,周月红却不在身边。明明和她一起从电梯里上来的。 马凤魁的心一紧,这丫头不会趁机逃跑吧? 马凤魁看看电梯,电梯已经往楼下走,那么周月红就是从楼梯间跑的了。马凤魁咬着牙追了下去。 顺着楼梯追到了一楼,马凤魁感觉前面的人群中好象有个熟悉的人影,他刚要定睛细看。龙耀祖迎了上来:“马总,你在看啥呀?” 马凤魁回过头,一看是龙耀祖忙掩饰道:“啊,邹正仁和闫秉章他们在三楼手术室呢,你抓紧上去吧。”龙耀祖看着他有些发青的脸,识趣地走开。 眼角的余光好象看见周月红跑出了医院,马凤魁连忙扔下龙耀祖追了出去。 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马凤魁的心中充满了愤怒。这个三八为什么总是在他对她产生了好感的时候,肆意地把他的感觉掀翻在地。 没有了墓地,没有了建筑工地,这一次这个三八是不是真的要逃离他的身边了。天杀的,她还没有为她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他决不会让她轻易逃走。周月红! 双手握紧了拳头,马凤魁直觉地向街对面的长途客运站跑去。要想出走,就一定会从车站走。这是最便捷的方式。 公共汽车车站里的人虽然很多,但马凤魁也能一目了然,周月红并不在这里。 难道周月红并没有来这里? 看着纷纷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旅客手中拿着的车票,马凤魁猛的想起,周月红身上一定没带钱,倘若没钱要怎样坐车。 那好像得想办法。 马凤魁来到了停车场,开始从每辆要发的客车中检查后备箱。 所料不错。在去往梨树的车上,马凤魁看到周月红躲藏在里面。 “好像后备箱也不是免费的吧?”马凤魁冷冷地看着周月红。 看着周月红用难以置信的惊愕的眼光看着他,马凤魁只觉得心中如同坠下了一块大石。 烟尘在宝马车后面翻滚。 马凤魁带着他的逃犯行驶在大街上。 高雪梅怯怯地看着马凤魁,命啊,这么好的机会都逃不了。这一次被劫回来,也不知马凤魁又要怎么惩罚她。 可能不会让她再那么悠闲地出出进进了吧。大不了,顶多也就是让她再做那些累死人的苦力活呗。有啥大不了的。不过下次再有机会逃跑的话一定要记得带钱。真遗憾,大好的机会就这样浪费了。马上要开车了,居然还是被马凤魁发现了,这个该死的马凤魁他会算命吗?怎么找来的这么及时。真是衰啊。 马凤魁的心也如同烟尘一般乱糟糟的。 他看着那个倔强的周月红,神色变幻不定的脸,知道周月红又在打算新一轮的逃跑。他真想掐着周月红的脖子,让周月红停止这种幻想。这个三八已经让他忍无可忍了。马凤魁该拿她怎么办?马凤魁要拿她怎么办? 回到了建筑工地,马凤魁狠狠地拉着高雪梅下了车。高雪梅的手腕疼痛难忍,她挣扎着挣脱了马凤魁。 “好疼啊。你轻点!” “差点因为你,害我的员工治疗不及时。如果罗巧云有事,我一定让你生死两难。”马凤魁恶狠狠地看着高雪梅。 想想在建筑工地自己差一点把车开走。如果没有那宝马车,那罗巧云的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高雪梅不禁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马凤魁冷冷地问她:“哦,你刚才怎么不打110啊?” 高雪梅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是马凤斌的哥哥啊,又是周月红对不起马凤斌。马凤魁不过是个伤心的想为弟弟打抱不平的哥哥而已。让马凤魁消了气,马凤魁也该放她回家了吧。 不,不这样对马凤魁说,不然马凤魁会变本加厉的虐待她。 高雪梅故意哼道:“我已经打了,我告诉警察你绑架了我,我让警察带着大队人马来围攻你这个建筑工地。你就等着戴手铐吧!” “哦,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喽。”马凤魁嘲笑地看着她,压根不相信她的话。 高雪梅见根本就吓不住马凤魁,气的直跺脚:“你究竟还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记住我还会逃的。” 她看着马凤魁的眼睛,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会继续跑的。你一不留神我就跑。下次我在逃跑之前,一定先刺瞎你的眼睛。” 马凤魁闻言不怒反笑道:“哦,那我等着。祝你成功。” 说着抓住高雪梅的手向墓地走去。 高雪梅无奈地跟着他急促的脚步,她抚着被他弄疼的手,不耐烦地问道;“你这是带着我去哪儿呀?” “你不会自己看吗?”马凤魁的眼神隐约带着一股疯狂。“好像我已经受够你了,留着你在身边大小是个累赘,只会给我带来无限的烦恼。” 高雪梅撅着嘴不服气地道:“那你干脆放了我。” “但在把你丢到井里之前,我再给你一次悔过的机会。”马凤魁回头看了看高雪梅,高雪梅吃惊地看着马凤魁的眼睛,马凤魁的眼神中有些什么东西让她感到害怕。 “我会让你跪在我弟弟的墓碑前谢罪。”马凤魁的眼中有着破釜沉舟般的坚定。 “你弟弟!墓碑前?凭什么呀?”高雪梅奇怪的问。 看来在周月红的心中真是没有对马凤斌感到一丝一毫的愧疚。马凤魁的心中即为马凤斌感到委屈又对周月红的无情感到愤怒。 他狠狠地一抻高雪梅的胳膊向前走去。 “轻点呀。” 高雪梅悲叹不已,看来自己又有罪受了! 马凤魁拉着高雪梅来到了马凤斌的墓地前。坟茔前盛开的鲜花显示了生者对死去的人的怀念与重视。 马凤魁将高雪梅甩倒在马凤斌的墓碑前。看着墓碑上马凤斌温暖的笑容,马凤魁的心如在油锅中翻腾般的难受。 他指着照片对高雪梅说:“我弟弟马凤斌死了,然而你至今对他还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今天我给你道歉的机会。告诉马凤斌你错了,说你不应该那么对他。赔罪啊!” 高雪梅跪倒在马凤斌的墓前,看着昔日的好友用那么熟悉的眸子看着她,高雪梅不禁有点鼻酸。耳边听着马凤魁咆哮般的质问,高雪梅的火也上来了,她不能在已经逝去的人面前说谎话,她无论如何做不到。高雪梅腾的站了起来,向马凤魁吼道:“我告诉你,马凤斌走了,我也很伤心,但对马凤斌我从没做错过什么,我已经告诉你无数次了,他的死真的不是因为我。” 怒火冲上了马凤魁的眼睛,都这时候了高雪梅还死不认错。他一把抓紧高雪梅的胳膊,疼的高雪梅“哎哟”了一声。 第58章 他耕耘了处女 “到现在了你还不肯道歉吗?”他拉着高雪梅的胳膊让她面对马凤斌的照片,大喝道:“马凤斌,这个三八嘴这么硬,你说我该怎么修理她。” “别拽我。” 高雪梅拼命挣脱了他的手,转过身来面对马凤魁。 “我已经说了实话可你就是不信。我发誓我从没伤害过马凤斌,我甚至连那种想法都没有。因为马凤斌是我的朋友。”高雪梅极力的辩白。 马凤魁无法置信的看着她,在死者面前,高雪梅竟然也敢红口白牙的撒谎。高雪梅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还是朋友?你还敢说你和马凤斌只是朋友。”马凤魁真的是要疯了。高雪梅竟然还和他这样的死扛。看来不来点硬的,高雪梅拿他当成傻瓜了。 马凤魁拉起高雪梅来到了大屋。从他的书桌里取出了马凤斌的那份遗书。 “哥:原谅弟弟不辞而别!没有了她的生活,我的生命已不再有意义。她的出走,使我丧失了做人的尊严。试问,一个男人的女人如果离家与另外一个男人私奔,这个男人还怎么面对亲友,还怎么做人?与其做一个行尸走肉,莫不如把我的生命交给我喜爱的铁路。别了,哥哥!弟马凤斌绝笔,于2009年5月4日。” 马凤魁当着高雪梅的面把马凤斌的遗书念给了她听。 高雪梅伤心的听着。她清楚,她一直都知道马凤斌是多么喜欢周月红,所以她勉强压制自己的感情退出了,她也衷心的祝福姐姐和马凤斌。但是,马凤斌还是死了。为了周月红,为了那份没有结果的爱情。 马凤魁哽咽了。 而周月红却要将这一切通通抹杀,这要让马凤斌情何以堪。 “这就是你口中的朋友。是吗?”马凤魁将遗书狠狠的向高雪梅的身上扔去,高雪梅连忙想要躲避,遗书打在她旁边的窗户上。高雪梅伤心的看着他,她要不要告诉马凤魁实情,要不要告诉他自己不是周月红。 马凤魁见她不说话,以为高雪梅还在想着如何辩解。他拿出了最后的证据,那张放在日记薄中的照片。 “还有这个照片,马凤斌临死之前还留着你的照片,虽然别的物品都被他烧掉了。” 高雪梅吃惊的看着那张照片,那是在学校时马凤斌帮她照的,原来就是这张照片使马凤魁错绑了自己,让她受了这些冤枉罪。 高雪梅难以接受的说:“就凭这张照片,你就认定我是周月红。”罢了,高雪梅决定说出实情,她不想在跟马凤魁闹下去。 “倘若我说,我之所以甘心情愿忍受你的囚禁和折磨,是因为我想保护我的亲人,你信吗?” 她的亲人,马凤魁愤怒的心中充满了妒忌的滋昧。 “你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周月红。” “我说了我不叫周月红,我叫高雪梅,是周月红的表妹。我表姐周月红才是马凤斌爱的人。” 啊,马凤魁的怒火升级了。 “你是想狡辩我抓错人了?” “你真的抓错人了。” “别跟我俩天方夜谭了,周月红。”马凤魁的怒火在一次升高,这个三八竟然拿他当傻瓜。 “就承认你是马凤斌的女人,你是他妻子,这难以启齿吗?”马凤魁在怒吼。 “是难以启齿,因为我不是周月红。”高雪梅也冲着他吼过去。 马凤魁愤怒的扔掉了那张照片,一把掐住了高雪梅的脖子,高雪梅含着泪悲愤的看着他。看着高雪梅的泪眼,马凤魁的理智轰然坍塌,马凤魁恶狠狠的说出了他的心声:“如果你不做马凤斌的女人,那你就做我马凤魁的。” 高雪梅被他的话吓住了,马凤魁是什么意思。不由高雪梅多想,马凤魁已经将她按倒在床上,高雪梅大惊失色,马凤魁要干什么? “禽兽,你快放了我!”高雪梅惊叫道。 “做你的清秋大梦。”马凤魁红着眼睛说。 他扑到高雪梅的身上,狠狠的吻住了高雪梅的唇。他要撕破高雪梅的倔强的外衣。让高雪梅用最真实的面目来面对自己。他要让高雪梅受到惩戒,他要让高雪梅明白自己的可怕。他要让高雪梅知道——他想征服她。这是一场最原始的男人对女人的征服。 高雪梅拼命的挣扎,这一挣扎,高雪梅终于知道了女人比男人的力量差多少,也终于知道原来以往的胜利不过是基于马凤魁的退让。 当高雪梅的衣服被撕开,当高雪梅祼露的肌肤,暴露在马凤魁的面前,高雪梅恐惧的发现自己无法阻止马凤魁的一切行动。 当那撕裂般的疼痛在处女身体里炸开的时候,高雪梅的痛呼与泪同时落了下来。高雪梅知道一切都完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被马凤魁夺去了。 暴风雨过后,马凤魁从迷醉中觉醒过来,她真的还是处女啊? 马凤魁抬起身看了看已经不再呼喊的高雪梅。高雪梅空洞的眼神让他心慌,她那无声的泪如同清澈的泉水不断的在眼中涌出。 马凤魁忍不住去擦拭她的泪水,高雪梅的头一偏,嘶声道:“拿开你的脏手。”马凤魁的手一僵,他听话的离开高雪梅的身边,拉开被子为高雪梅盖上,回首间,却被床单上的一抹腥红所惊呆。高雪梅,高雪梅真的是个处女! 马凤魁的头昏了,他的心隐隐有些惴惴不安。 马凤魁穿好衣服,留恋的看了一眼周月红,心却被周月红脸上悲苦的神情所击倒。他晓得他的目的达到了,他已经深深的伤害了周月红。 然而身体上的满足代替不了内心的沉沦。马凤魁不知道自己该为伤害了周月红而高兴,还是为了给周月红的伤害而自责。马凤魁神情恍惚的坐在大屋的台阶上,不知下一步该咋办。 想着周月红绝望的泪眼,马凤魁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周月红的房间。此时周月红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不禁心中一疼,马凤魁站了起来,他来到了马凤斌的墓地。 他望着弟弟的照片,他忍不住向马凤斌倾诉:“我并不是个禽兽,是不?马凤斌。我只是为你不平而已,因为那个三八伤害了你,所以我想报复她。但是我没想到——”马凤魁的心一翻腾,然而报复的感觉并不向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反而有一种深深的自责弥漫在心间。 马凤魁不懂,莫非日记里的那些描诉,仅仅是马凤斌的臆想吗?绝不,马凤魁能体会出那是一种深深的灵欲之爱。 他迷惑的看着马凤斌:“可是我不懂得,究竟为什么——” 第59章 如临深渊 为什么周月红还是个处女。马凤魁轻声的问自己。 想起周月红拼命抵抗时的恐惧,自己竟然还以为那是周月红一番做作的前戏,马凤魁悔恨的攥紧了拳头。自己的粗暴将带给周月红怎样的伤害。一念及此,马凤魁的心如同坠入了无比的深渊。 夕阳西下,微风轻拂。 马凤魁痴痴的呆立在马凤斌的墓前。久久,久久。 高雪梅躺在床上悲伤的哭泣着。由于身体与心灵的双重创伤,让高雪梅恨不得就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完了,一切都完了。为了周月红,高雪梅付出了贞操。高雪梅做的够多了。这些还不够偿还周月红的那份恩情吗? 高雪梅的泪无声的滑落。 马凤魁,这个曾让高雪梅有些心动,此时却是高雪梅如此憎恨的名字,马凤魁不仅撕裂了高雪梅的身体,还撕裂了高雪梅的自尊。马凤魁是如此的残酷,又是如此的邪恶。 高雪梅恨他,恨死他了! 月光爬上了窗帘。高雪梅从床上坐了起来,下身的疼痛,让高雪梅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不,她不能再回忆那可怕的一幕了。高雪梅命令着自己。 高雪梅下床将房门锁上,以免马凤魁再次回来。 马凤魁只能伤害她一次,决不能让他第二次有机可乘。为此高雪梅不惜以命相拼。 高雪梅发誓。 床单上殷红的血迹再次提醒了高雪梅那个可怕的梦魇。高雪梅冲进卫生间。高雪梅打开淋浴喷头,让喷涌的水流击打着她的痛感神经。好让她遗忘方才发生的一切。 昂起头,高雪梅任由滚烫的泪与冰凉的水冲刷着她的身体,也冲刷着马凤魁留下的痕迹。 月光下,马凤魁回到了大屋。 他站在高雪梅的门前,犹豫着自己要怎样面对她。他非常想见高雪梅,可是内心深处他又怕见高雪梅。 做了一次深呼吸,马凤魁鼓起了勇气,他伸手去推门。意外的发觉门被从里面锁上了。马凤魁的心一沉,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周月红,周月红。”马凤魁大声的喊着屋里的周月红。 一阵哽咽的吸气声让马凤魁停止的心跳恢复了跳动。马凤魁更加用力的拍门。 “周月红,周月红。” “你还想怎么惩罚我?”高雪梅带着浓重的鼻音凄厉的向他喊道,“难道你对我做的惩罚还不够吗?” 马凤魁听着高雪梅的声音心中也有点难过,他伤高雪梅伤的好深。马凤魁不由放低了声音柔声的说:“现在我只是想让你开门而已,周月红。” “不,我就不开。”高雪梅泪流满面,她极力地止住哽咽:“你终于如愿了。你再逼我,我就死在这里,是不我死了你就满意了,对不?象你这种恶魔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你似乎永远都无法平息你的怒火,是不只有我死了你才会满意?……”歇斯底里的声音响彻着整个房间,高雪梅力竭的倒在床上放声大哭。 马凤魁的心跌到了谷底,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哎,这本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不要高雪梅恨他,可是高雪梅却恨死了他。 听着房间里周月红嘶心裂肺的哭声。马凤魁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红了。该咋办?他要怎么办才能让周月红不在恨他。 放下推门的手,马凤魁失落的来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耳边响彻着周月红的指责。 “象你这种恶魔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 “你似乎永远都无法平息你的怒火。” “是不只有我死了你才会满意?” 马凤魁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他错了吗?马凤斌是他唯一的亲人,难道就这样让马凤斌白白死掉了吗,他不甘心。他理所当然的要为马凤斌报仇。但是,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此时他的心好疼。周月红的哽咽反而让他觉得他才是罪魁祸首。 周月红,周月红。 这个曾让马凤魁痛恨到了极点的名字,此刻这个名字却让他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窝心。 想着和周月红在墓地共度的这些日子,马凤魁陷入了沉思。 “你终于如愿了。你再逼我,我就死在这里,是不我死了你就满意了,对不?” 猛的周月红的话涌入马凤魁的脑海。马凤魁陡的一惊。周月红! 马凤魁跳了起来,自己竟然为了周月红说恨他的话坐在这里发了半天的呆,而忽略了周月红话里的决绝。 他快步来到周月红的房间,使劲的敲门。 “周月红,周月红。” 房间里没有动静。 马凤魁的冷汗已经下来了。自己坐在那里自责已经有几个小时了。周月红会不会已经寻了短见?马凤魁不敢在多想下去。敲门的频率更大了。 “周月红,开门,周月红。” 悄无声息的寂静让马凤魁的心慌的无法思考。马凤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起办公室的抽屉里有这个房间的备用钥匙。 疾步跑到办公室,马凤魁用颤抖的手找出了那把钥匙跑了回来。 匆匆忙忙打开房门,马凤魁就冲了进去。见周月红安全无恙的躺在床上,马凤魁长舒了一口气。 马凤魁抹了抹头上的汗水,稍微镇定了一下心神,他要和周月红谈谈,他想要弄清自己的心里为什么这么介意周月红。 马凤魁走到床边,他故作严厉的叫了下周月红:“周月红。” 周月红并没有理他,马凤魁又上前走了一步,他发现侧卧着背对着他的周月红在急促的喘息着,周月红的脸色腓红,嘴里不住的喊着“妈妈。” 马凤魁一惊,周月红怎么了? 马凤魁走上前,用手抚了一下周月红的额头。周月红的额头好烫手。 周月红在发烧! 第60章 倒打一耙 马凤魁担心的看着她,病了? 马凤魁连忙在卫生间打了一盆水。拿来冰冷的手巾,轻抚在她的额头,以便让她好过一点。 高雪梅所有的意志都被马凤魁打倒了。 从被马凤魁绑到墓地,高雪梅就坚强的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马凤魁对周月红的恨,对马凤斌的爱让她感同身受。怀着对姐姐周月红的爱,对马凤斌的同情,她坦然的接受了马凤魁的报复,而且一往直前无怨无悔。只要让马凤魁消了气,姐姐周月红会就免受这些苦了。 可是马凤魁的怒气好象永远也发泄不完,高雪梅做了这么多还不够吗?为什么她那么求马凤魁放过她,到头来还要受到这样的伤害。 所有的斗志都在那一刻轰然崩溃。高雪梅想到了死,在淋浴间里的时候,高雪梅真想就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以免让她再面对那些她不堪承受的痛苦。 但是如果自己死了,那么生她养她的父母怎么办? 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妈妈了,本打算毕业后就可以回家看望父母,可没想到却摊上了这么一档子事。蓦地,对妈妈的思念如排山倒海般向高雪梅袭来。 马凤魁的敲门声,让高雪梅发泄了对马凤魁的怒气,高雪梅无力的躺在床上。浑身好难受,头也眩晕的厉害。最难释怀的还是心里的那份创伤。 这一个晚上,马凤魁细心的换着手巾,为高雪梅降着温,看着周月红这样受苦,马凤魁的心很不是滋味,可是马凤魁内心中却不后悔。他见她第一眼的时候就想要她!而且这种冲动时刻侵袭着他。回想在汽车站,就差那么脚前脚后,周月红就离开了他,马凤魁的心不禁一颤。他真是已经习惯了周月红在他的身边。 “妈……我……好想你。” “马凤斌……快……来救我……马凤斌……” “快放开我,马凤魁,我……我恨死你了……” 周月红梦呓般的咛喃让马凤魁愣住了。他痴痴着望着周月红的脸,手突然僵住了。 高雪梅的神志慢慢地清醒过来,额头一阵阵的凉意,让她发烧的身体,感到些许的舒适。好喜欢这种惬意的温柔,这么慈爱的手在她的脸上的感觉。 难道是父亲吗? 高雪梅觉得自己好象又回到了小时候,每每自己患病的时候,父亲总是这么温柔的照顾她,那么关心,那么慈祥。让她的心充满感动。 高雪梅忍不住呢喃道:“爸爸——”,突然头上的那只手停顿了一下,继而又轻柔的为她擦拭。忽然一阵委屈涌上心头,泪从高雪梅的眼中流出。 “爸爸,我好想你老人家啊。”高雪梅轻声的呢喃。 朦胧中感到一只手轻轻的在她的脸上为她擦去了泪水。 高雪梅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并没有想象中的爸爸,而是马凤魁那个混蛋,正在用一种体贴的眼神看着她。高雪梅的心一阵翻腾,怒火腾腾。谁要马凤魁那么假腥腥的关怀。 怒气让高雪梅生起一种力量,她一把推开马凤魁手上的毛巾,忍着头上的眩晕,一把将马凤魁推离了她的身边,嘶哑的咆哮道:“拿开你的狗爪子,别碰我!” 马凤魁有些内疚的看着她,高雪梅喘息的吼道:“滚!给我滚!” 马凤魁的心沉到谷底,看着周月红歇斯底里的样子,马凤魁的心很难过。 看着马凤魁不动地方,高雪梅的声音近乎疯狂的喊道:“我叫你滚!” 马凤魁不想再刺激她,急忙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掩上房门,马凤魁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周月红,见她近乎疯狂的喘息着,眼睛兀自流着泪。马凤魁心中一痛。哎,到底是怎么了,心似乎好痛。眼前的一切不正是他马凤魁想要的吗?看周月红已经生不如死,不正是他马凤魁想要的吗?可为什么目的达到,却又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为什么他马凤魁会这样的痛苦。 马凤魁脚步沉重的走出了大屋。他想找李无言。周月红不想见到自己,就让李无言来照顾她吧。 可是李无言哪去了?每天早上李无言都会在墓地附近打扫的,可现在墓地里没有他的身影。马凤魁不禁有些奇怪。难道李无言出了什么意外? 马凤魁的心一沉。 李无言是个孤儿。是马凤魁将他带回了墓地让他与马凤斌作伴。这些年李无言忠心耿耿的跟着马凤魁,从来没让马凤魁担心过。马凤魁焦急的寻找着。 忽然看到李无言的身影往墓地后面的林带走去。马凤魁好奇的跟着他。 李无言手里拿着食物和水,兴奋的来到林中荒地上。 西门晓娟在那里等着他。 原来西门晓娟那夜偷了一辆车开到了墓地,让李无言发现了她。西门晓娟觉得全世界都遗弃了她。看着李无言关心的眼神,西门晓娟委屈的投到了李无言的怀抱。李无言即惊于西门晓娟的回来,又喜于西门晓娟对他的热情。李无言不觉得有些呆了。他怕马凤魁生气,将西门晓娟安置在林中荒地里。西门晓娟吃着李无言给他带来的水和食物,不觉对李无言主动的投怀送抱,让李无言浑然忘了今夕是何年。 马凤魁看到这一切,不禁有些七窍生烟。 他知道西门晓娟是什么人,她不过又是在利用李无言,可怜的李无言却身陷其中不知所以然。 马凤魁上前走近了那对野鸳鸯,西门晓娟最先发现了马凤魁,她连忙推开了李无言,一脸的惊慌失措。 李无言回过头惊慌而心虚的看着马凤魁。 西门晓娟先从惊慌中醒悟过来,她连忙站起来走向马凤魁,看着马凤魁没有表情的脸,西门晓娟的心更慌了,故事在重演。 她下意识的指着李无言说:“不是我,是李无言他勾引我!” “是李无言勾引你?”马凤魁打断了西门晓娟的话,他看了一眼李无言,李无言见西门晓娟将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不禁哀伤的低下头。 马凤魁暗哼了一声。 “我很了解李无言,就象我很清楚你的本性一样,西门晓娟。你的欲壑难填。不论他是什么人,只要能拿来利用,你都不会不惜手段是吧。” 西门晓娟看着马凤魁冰冷的眼,讷讷道:“我错了,可我心里是爱你的。求求你,让我回到你的身边吧?” “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口!”马凤魁打断了她的喊叫,“错了,你不是爱我,而是爱你自己。请你不要玷污了爱的纯洁。”马凤魁也大声的向西门晓娟喊道。 见马凤魁对自己终于有了反应。西门晓娟更加撒泼道:“既然你不肯原谅我,那你为什么还理我,让我心里总存有幻想呢?” 马凤魁鄙视的看着她:“人有脸,树有皮,难道还要我亲口对你说出分手的话吗?” 马凤魁看着一边紧张的听着他说话的李无言喊道:“李无言,你喜欢西门晓娟吗?如果你喜欢西门晓娟,我就成全你们,你愿意和西门晓娟一起走吗?” 李无言又惊又喜的看着马凤魁,马凤魁的眼神里平静无波。 他又看看西门晓娟,西门晓娟被马凤魁的话搞糊涂了,她吃惊的看着马凤魁,又看了看李无言,见李无言用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她,西门晓娟忍不住大声喊道:“不,我才不要和他在一起,与其跟他还不如让死了算了。” 李无言如同遭到了雷击般的呆在了那里,他被西门晓娟的话深深的伤害了。 马凤魁的嘴角带过一丝鄙视的笑意。西门晓娟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疯狂的向马凤魁喊道:“马凤魁,我生是你的人,死也要做你的鬼!” 马凤魁看着她:“可我不稀罕,西门晓娟。” 西门晓娟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一直以来支撑西门晓娟的那个信念,轰然倒塌了。 “我不稀罕。”这句话在西门晓娟的脑中炸开,让西门晓娟深深的受到了刺激。马凤魁不爱她,马凤魁不爱她,那她该咋办。 西门晓娟摇着头向后退着,忽然转身掩面狂奔而去。 李无言啊了一声想去追,突然又怯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马凤魁鄙视地望着西门晓娟渐渐模糊的背影。 对西门晓娟他早以没有了感觉,将她带到了墓地,只不过是为了让西门晓娟能有一个安身的地方。并且自己当初也确实需要一个女人在身边。 可是西门晓娟却给马凤魁带了一顶绿帽子,这让马凤魁的忍耐已到了极点。打发了西门晓娟去建筑工地,原本想让西门晓娟自生自灭,却没想到自己的仁慈却让西门晓娟有了他还爱她的幻想。 现在见西门晓娟羞愧而去,马凤魁不禁觉得这是对自己以往对感情的淡漠的报复。 第61章 有时候女人就像一件衣服 微风吹着马凤魁的脸,让马凤魁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马凤魁慢慢的转身,却发现李无言犹在痴痴地追寻着西门晓娟远去的背影。 马凤魁现在的心情真的是很复杂。 自己并不爱西门晓娟,却没对西门晓娟说清楚,虽然是西门晓娟有错在先,并对她的过错执迷不悟。可想想西门晓娟临走时的神情,马凤魁又觉得有些内疚。 蓦地,周月红曾说过的话响在他的耳边,“你总是把过错强加给别人,一旦有坏事发生,你总是最先寻找替罪羔羊”。 马凤魁的心一抖,或许,周月红说的没错,他已经习惯了为自己的错找理由。如果当初不招惹西门晓娟,也许今天他的心理就不会这么复杂。 周月红!马凤魁的心中一阵叹息。从没有人这样的了解马凤魁。这样勇敢的指责马凤魁。这样的与马凤魁针锋相对,这样的倔强。只有周月红。马凤魁早已被她的坚强与倔强所折服。可现在自己却将周月红的骄傲与自尊通通的无情地践踏。今后自己要如何的面对周月红。 马凤斌自杀了。因为周月红。他的死让马凤魁痛彻心肺。所以他怨周月红,恨周月红。将周月红绑来用做苦力折磨她,逼迫她对马凤斌的死感到抱歉。马凤魁只想到了自己的感觉。 而今看着西门晓娟掩面而去,马凤魁的心同样不好受。虽然自己不爱西门晓娟,西门晓娟却是自己第一个女人。 这个结郁积在心中让马凤魁的心情很低落。 不放心周月红,却又不想到周月红的房里让她痛苦。马凤魁的心纠结着。可怎么的马凤魁都不放心周月红,他来到了周月红的门外,马凤魁停在了周月红的房门前犹豫不决。 李无言泪眼婆娑的回到了大屋,一见到马凤魁,这个魁梧的汉子,出声地呜咽了起来。马凤魁看他的样子,知道他去追西门晓娟了。马凤魁连忙问到:“追上西门晓娟了吗?” 轻轻摇摇头,李无言擦了擦眼泪象个孩子般哭了起来。马凤魁的眼圈也红了,他知道李无言喜欢西门晓娟,不管西门晓娟多么****,他都不在乎。 这份感情一开始让马凤魁很不屑,替李无言感到不值。可现在他却为李无言感到难过,他知道西门晓娟永远都会驻在李无言的心里了。 “或许很快你就会忘了她的。”马凤魁无力的安慰着李无言。 李无言擦了擦眼泪,看着马凤魁忽然向他跪了下来,马凤魁知道他是在向他道歉。因为李无言喜欢上了老板的女人。 马凤魁走上前,拍了拍李无言的肩膀,“有时候女人就像一件衣服,我不介意的。因为你是马凤斌的好兄弟。”李无言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马凤魁的心又一阵翻腾,这是怎样的一笔烂帐,自己为马凤斌可以付出一切,他却为了周月红而自杀,李无言真心的爱着西门晓娟,西门晓娟却绝情拂袖而去。 爱情究竟是什么?可以让马凤斌和西门晓娟如此的不顾一切。让李无言如此的失魂落魄。剪不断理还乱,带着挥之不去的烦恼,带着对周月红的牵挂,马凤魁走出了大屋。 马凤魁要好好想一想。 驱车来到了医院,马凤魁买了一大袋补品送给闫秉章和罗巧云俩夫妻。 罗巧云正躺在床上吃着闫秉章送到嘴边的饭。俩夫妻恩恩爱爱的样子感染了门外的马凤魁。 犹豫再三,马凤魁还是敲了敲门走进了病房。 闫秉章兴奋地欢迎总裁的到来,马凤魁将补品递给了闫秉章。闫秉章和罗巧云感激的向他道谢。马凤魁先将心事放下,他关心的向罗巧云问道:“感觉怎么样?”罗巧云微笑的回答道:“恢复得很好,谢谢马总关心。”罗巧云失望的回头向门口找去:“月红小姐呢,她没和您一起来吗?”马凤魁听她提起周月红,心中一阵烦乱,他轻轻摇摇头道:“哦,她没来。”怕罗巧云再问,马凤魁连忙转移话题道:“每天要挂几个点滴?”闫秉章抢着答到“两支,上午一支,下午一支。” 罗巧云接着笑着说:“马总,等我出院了,我一定加倍工作,报答马总的恩情。” 马凤魁笑了笑,对罗巧云说:“严重了,罗巧云,只要你没事就好。” 罗巧云的脸笑开了花。 “多亏马总了!没有您及时把我送到医院,我恐怕已经见阎王去了。还有多亏月红小姐的照料。” “月红小姐是去建筑工地还是回墓地了。”闫秉章问道。 马凤魁想起在车上时对罗巧云的悉心照料。他的心不禁一热。周月红,周月红。这个小三八的影子无处不在。 “怎么你们这么关心她?她很有人缘吗?”马凤魁感叹周月红的亲和力。 “我们是不高攀啦。”罗巧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月红小姐真的很好。如果她能成为我们的总裁夫人那该有多好!” 马凤魁从沉思中抬起头。 “问句不当问的?” “但说无妨。” “你和高小姐什么时候结婚呀。” 马凤魁一愣。 “谁是高小姐?” 罗巧云吃惊的说:“就是您口中的月红呀。”马总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月红让我叫她高雪梅小姐,而不是你说的周月红小姐。” 马凤魁的心一动。他不是没听过高雪梅这个名字。可是他不相信周月红说的。现在听罗巧云这么说。马凤魁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周月红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和别人说她叫高雪梅。 “我有事走了。你好好疗养吧。”马凤魁的心又有些烦燥。 罗巧云不敢在说什么。马凤魁的脸色不些不太好。难道是他们吵架了吗? 马凤魁转身对闫秉章说:“罗巧云出院的时候,你打电话让办公室安排车来接她。” 闫秉章连忙向马凤魁道谢。马凤魁拍拍他的肩膀,快步走出了医院。 马凤魁满怀心事的回到了宾馆。一进大门员工们便纷纷向他问好,马凤魁也心不在焉的点头示意步入了电梯。浑不知道马凤魁酷酷的表情已完全落入了一个人的眼里。 这个人就是真正的周月红。 第62章 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 周月红和东郭正印因为要开发一个新小区,所以带一队组员满四平采风取经。偏巧就来到马凤魁的宾馆进餐休息。她和东郭正印正在大厅旁的咖啡厅里说话,忽然瞧见一个衣着普通,却相貌堂堂的男人走进了大厅。路过的员工都向他问郝,他却眼皮都不撩一眼的步入了电梯。阅人无数的周月红直觉这个男人一定不是普通人。看着马凤魁浑厚宽阔的背影。周月红不觉看呆了眼。 这个男人好有风度。 周月红见东郭正印用探巡的眼光看着自己,她连忙收回那双花痴的大眼对东郭正印甜甜的一笑。如同忽然面对一朵盛开的鲜花,东郭正印只觉得眼前艳光四射,他情不自禁的握紧了周月红的手。周月红含羞的看着他,心中却为东郭正印对自己的迷恋而暗暗得意。 东郭正印看着周月红呆呆的说:“周月红小姐,你在任何场合下都这么迷人。你晓得吗,我为啥邀请你到这来,是因为我想和你一起享受四平的风景。”说完看着周月红意味深长的笑着。 周月红听出他话里的爱意,她假装娇羞的笑着说:“你这样的盯着人家,不怕人家会不好意思吗?”东郭正印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只觉得周月红真是个可人。他抚摸着周月红的手腕,无限关爱的说:“我想向你要一样东西,”周月红身子向前倾着,在东郭正印耳边吐气如兰的说:“是要我的爱吗?”东郭正印心中一荡,他的手握的更有力了,“月红,我会加倍的爱你。我很高兴你答应了我的请求。” “难道我猜的不对?”周月红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那你究竟想要什么呢?”突然心念一动,他是不是想要未婚先居啊,周月红拿出一只手摸着一边的脸以免自己笑的太过于兴奋。 “你最好还是回海银绿苑小区在说。” 东郭正印鼓起了勇气,“我是说我想要——”没等他说出要什么,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东郭正印扫兴的拿起电话对周月红说:“对不起。” “哦,我们在东北亚宾馆等你们,你们马上都过来吧。” 放下手机,东郭正印抱歉的对周月红说:“大家都到了,我去看一下,你先回房好好休息一下吧。” 周月红听话的点点头,乳波臀浪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周月红无聊的坐在宾馆为客人准备的休闲场所中的摇椅上。东郭正印去向小组成员们分配工作了,周月红只有坐在这里等着。喝着清凉甘甜的饮料,周月红百无聊赖的四处打量。 这家宾馆内部的装修呈现出的简洁大方的风格不太对周月红的胃口,不过这儿的供游客休闲的泳池却非常具有四平的浪漫风格,数不清的绿色植物掩映着碧绿的池水,四周点缀着洁白的躺椅与太阳伞。让人们陶醉在休闲的氛围中。 泳池里一个矫健的身影引起了周月红的注意。 嗬,那个男人的泳姿好迷人啊。那宽广的双肩,圆圆的腰,如同一条灵活的鱼在泳池中穿梭着。忽然男人仰泳,呈现出了他肌肉发达的胸膛。那个男人双手做浆,如一艘小船飘在水面,看着真是标致极了。 咽下口水,周月红惊奇的发现那个男人就是自己在大厅见过的那个风度翩翩的男人。 啊,这个男人看上去真个粗狂有力。好有型啊。 看他的浓眉大眼,看他的伟岸身材,看他周身散发的那种阳刚气息。真是太有男人魅力了。东郭正印虽然也很帅,然而在气势上和那个男人一比,他就象个营养不良发育不健全的孩子。 哦,这个男人中的男人,很对她周月红的胃口。可惜不知这个男人是谁。 马凤魁坐在酒吧里好一会儿了,面前酒杯已空。 白天在宾馆的休闲区,他拼命的游泳,直到身体筋疲力尽。饶是如此,却也难掩内心的负疚与孤独。 形单影只,诉说无门。 坐在舒适惬意的房间内,马凤魁的心却极端的落寞。脑子里不断的闪现出周月红在病中的愤怒与悲哀。 “妈妈我想你了……马凤斌,快来救救我。” “拿开你的爪子,给我滚出去。” 周月红凄厉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他忍不住跑到宾馆后的泳池里拼命的用运动来减压。 然而与事无补。 周月红的笑,周月红的怒,周月红哀求的泪眼。周月红的绝望。向过电影一样在马凤魁的眼前一幕幕的回放。 现在马凤魁想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可是酒入愁肠,周月红的形象却越来越清晰。 舞台上一名歌手正在声色并茂地演绎着一首情歌,声音和美悠扬,马凤魁情不自禁的回头聆听了起来。 离开真的残酷吗? 或者温柔才是可耻的。 或者孤独的人无所谓。 无日无夜无条件。 前面真的危险吗? 或者背叛才是体贴的。 或者逃避比较容易吧。 风言风语风吹沙。 往前一步是黄昏。 退后一步是人生。 风不平浪不静心还不安稳。 一个岛锁住一个人。 我等的船还不来。 我等的人还不明白。 寂寞默默沉没沉入海。 未来不再我还在。 如果潮去心也去。 如果潮来你还不来。 浮浮沉沉往事浮上来。 回忆回来你已不在。 一波还未平息。 一波又来侵袭。 茫茫人海狂风暴雨。 一波还来不及。 一波早就过去。 一生一世如梦初醒。 深深太平洋底深深伤心。 马凤魁听呆了,多动听的曲子,好婉约的歌词。好像说到了他的心里。朦胧中身边椅子上坐下一个人,马凤魁回过头看看他。 是马凤斌。 马凤斌微笑的看着他,轻声道:“倘若你恋爱了,你就会发现这首情歌很动听。” 马凤魁看着他,眼中有些酸涩。他闭起眼睛更加用心的捕捉着歌词。 马凤魁有些感动了。他有些理解了马凤斌付出的感情。 莫非这就是爱情吗?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茫茫人海狂风暴雨,一波还来不及,一波早就过去,一生一世如梦初醒。 他回过头想再看看马凤斌,可是马凤斌已经不见了。 第63章 他爱上了弟弟的马子 不经意的,他又想到了周月红,马凤斌为了周月红献出了生命,实际上也是为了他追求的爱情。可是周月红爱马凤斌吗?她一再的说马凤斌是她的朋友,逼得自己气愤之余做了一件错事,可为什么在得到周月红的那一刻,自己竟然萌生要将全世界都给周月红的的冲动呢。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爱吗? 马凤魁一惊,莫非他爱上了弟弟的马子。 不,不能。 马凤魁用手抱住了头。心中却越来越清楚——他爱上了周月红。 马凤魁爱上了周月红的温柔娴静的面具,爱上了周月红的倔强坚韧的性格,爱上了周月红的灵巧,爱上了周月红的纯洁。 爱让马凤魁对周月红如此的牵肠挂肚,爱让马凤魁如此的在乎她的眼泪,爱让马凤魁如此的胆怯! 对,马凤魁胆怯,面对自己的禽兽行径,马凤魁怕从此就要失去周月红。 马凤魁召手叫过一杯酒,一扬脖子一口饮下,想让酒精压制住那翻腾的思绪。然而酒入愁肠,才发现一个名字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底,那个名字就是——周月红。 马凤魁摸着宿醉后疼痛的头坐了起来。昨晚做了一夜的梦。一会儿看见马凤斌满身是血的倒在他的怀里。让他肝肠寸断。一会儿又见周月红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他的怀中哭泣,让他春色无边。 马凤魁在心中叹了口气。那个倔强的三八此时在做什么呢,不知她的身体状况好了没有,还好有李无言照顾她。可是今后又该如何面对呢。 马凤魁爱她,马凤魁承认。可在心中对她给马凤斌造成的伤害却又耿耿耿于怀。这种又爱又恨的感情让马凤魁有些要疯狂。 龙耀祖打来电话,对马凤魁报告说,今天有客人要来参观建筑工地。就是上次马凤魁错过的东郭正印先生。请马凤魁务必来一次建筑工地。 马凤魁打起精神,打扮一下自己,却在衣服中找出了上次送给周月红的那串项链。这就是马凤魁情不自禁的证据吧,想让周月红的身上拥有时刻都能想起自己东西。马凤魁的心中一阵苦笑,原来周月红早已经走进自己的心里,马凤魁却还在用违心的话骗着自己。 来到了的建筑工地,马凤魁径直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刚落座,秦大力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汇报说:“马总,龙耀祖让我告诉你,参观建筑工地的客人来了,他正在接待客人,请您马上去会客厅。” 马凤魁点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东郭正印正在参观着拔地而起的建筑群,他赞叹的看着这个巨型设计,连连道:“设计独到,巧夺天工。” 龙耀祖谦虚道:“一时的奇思妙想而已,还请指教。” “你们老总在吗?”东郭正印关心的问。 “在,一会儿就过来。我们马总很注天人合一。马总经常对我们说,倘若他的财富是以破坏环境为代价,那么他宁愿做穷光蛋。”龙耀祖又在夸他的老板。 东郭正印心中很好奇,心中迫切的想要见到这位马总,能让员工如此爱戴,这个马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你越说我越想认识你们马总了。”东郭正印笑着说。 龙耀祖笑了,转过头见马凤魁正向他们走来,龙耀祖连忙道:“哦,我们马总来了。” 东郭正印回过头,见一个衣着普通但面目却很清秀的男人向他们走来,东郭正印站了起来,听到龙耀祖介绍说:“这位就是我们马总。” 马凤魁伸出手主动的跟东郭正印握手道:“你好。” 东郭正印忙和他握手回道:“你好。” 马凤魁笑了,这个东郭正印是个很帅气的男人,从他清澈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是个很直率的人。 马凤魁抬手让东郭正印就坐道:“上次我们失之交臂,我一直都感到遗憾。” 东郭正印客气道:“相见恨晚啊,我听龙耀祖先生说,你基本不怎么来建筑工地,看来你的手下很得力。” 马凤魁点点头笑道:“我的人基本上都是拿出。” “我听说你们建筑工地上次挖到泉眼?”东郭正印关心的问。 “对,还算堵的及时,万幸损失不大。”马凤魁道。 “真是万幸!”东郭正印笑道:“很早就想向你取经啊!” 马凤魁道:“咱们互相学习,我这里绝对没有隐私,只要不嫌弃,随便看。” 东郭正印惊喜道:“太感谢你了。” “我领你们观看。”马凤魁道。 “那我先和我的员工联系一下。让他们赶紧过来。”东郭正印连忙拿出了手机。 “我今天时间很充足。”马凤魁道。 “先谢了。”东郭正印点头道。 “客气了。你先联系,我去安排一下。”马凤魁走了出去。 马凤魁刚走,周月红走了进来,笑盈盈的向东郭正印打着招呼。 “东郭正印。” “哦,你这么快,我正想通知大家到这里集合呢,我们要去参观建筑工地。”东郭正印握着周月红的手说。 “建筑工地。”周月红皱着眉说,“现在外面的太阳多毒呀,我看我还是不要去被暴晒了,我在宾馆里等你好吗?”周月红撒娇的说。 东郭正印略微有些失望,但一琢磨女孩子怕晒是很正常的,便笑道:“随你。” 这时马凤魁安排好一切走了进来,东郭正印忙向周月红介绍道:“周月红,我来给你引介,这位是马总,这间宾馆还有我们将要参观的建筑工地的主人。” 周月红抬起头看向进来的那个男人,不禁一下子惊呆了,是那个男人,那个泳池里的充满阳刚气势的男人。 “这位是周小姐,我的相好。”东郭正印向马凤魁介绍。 马凤魁向她点头示意:“周小姐好。” 原来他叫马凤魁。 周月红忙整理一下自己波动的心情,展开一个妩媚而风骚的笑容,妖冶的伸出手说:“很高兴认识马总。” 马凤魁看了看周月红,伸出手轻轻的握了周月红一下,转头对东郭正印说:“都过来了,我现在就领你们去?” 东郭正印忙道:“那就有劳马总了,我的人都在外面等着呢。” 周月红有些失望马凤魁对自己的反应。 东郭正印走过来对周月红说:“你真的在宾馆等我?”看着东郭正印眼里的留恋,周月红顺势道:“要不,我还是陪你去吧。”东郭正印握着她的手,高兴的表情跃然脸上。周月红面带微笑,眼睛却在东郭正印不注意时,瞥向了马凤魁。 马凤魁带着东郭正印的队伍来到了建筑现场。东郭正印一行都用惊奇的眼光看着这里的建筑现场,被它庞大的规模所吸引。 东郭正印看着阳光下这片建筑,用赞叹的口气说:“真是超大的规模啊。看来马总又要大赚特赚一笔了!” “主要还是为四平的老百姓的安居服务。”马凤魁道。 东郭正印笑笑说:“马总的服务意识倒更值得我学习。” “不过,我倒觉得这个建筑颇具欧美艺术风格,你看呢,周月红小姐。”工程师老亮笑着对周月红说。 如同一个炸雷响彻在马凤魁的耳边,马凤魁转过头看了看那位周小姐。 “嗯,我也有同感。”周月红用带着娇憨的声音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马凤魁。 第64章 美女多风骚 马凤魁看着周月红,这个女人很妖冶,服饰也很华丽,原来她也叫周月红。看着这个叫周月红的女人,脑海里却显现出那个让他念念不忘此时却不知怎么样了的周月红。——不知道她的不适好了没有,真的好挂念她。 龙耀祖笑着说:“如果你喜欢这种建筑风格,我认为马总的公墓建筑更是迷人,就是很少有人去过那里。” 周月红的眼神更是迷离,他还有公墓呢。众人听龙耀祖如此说,不禁悠然神往。 马凤魁看着大家的神情,不禁淡淡一笑,那里岂止是风景秀丽。简直就是僻静着呢。所以周月红跑了几次都逃不出来。 龙耀祖忙着招呼大家:“我们边走边聊。” 众人排开了长龙,周月红故意落在了后面。她望着马凤魁的脸,等到马凤魁看向她,对马凤魁甜甜的一笑,风摆杨柳地走在马凤魁的前面。 马凤魁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也叫周月红的女人,这个女人笑的那么暧昧。让他的心中有些痒痒的。更让他的心跳加速。 后勤准备了矿泉水招待客人,马凤魁拿了一杯矿泉水递给了东郭正印:“倘若你真要搞项目开发,我给你做顾问。” 东郭正印高兴的一笑:“你正是我苦苦寻觅的合作伙伴。” 马凤魁笑了笑。 工程师老亮对东郭正印道:“我们将要开发的项目,也照这个做吗?” “我看可以。”负责具体施工的老刘说。 周月红心一动,连忙上前对马凤魁说:“马总,能让我欣赏一下您的公墓建筑吗?” 东郭正印连忙看了看马凤魁说道:“我看还是灵泽机会吧,会打扰到马总的。” 马凤魁想了想,对东郭正印说:“我正在考虑规划公墓,等有机会我会主动联系东郭正印先生的。不好意思了。”马凤魁转头看着周月红,这个女人的眼中有太多东西让马凤魁提起了戒备心。 周月红的头轻轻的偏向一边,颇有风情的对马凤魁说:“那我就等着马总的邀请了。” “会的。”马凤魁冲她微微一笑。 龙耀祖远远地走在前面带路。周月红也跟着队伍中。 马凤魁看着她绰约的背影,心中一动。从知道周月红是个处女,马凤魁的内心就有些不安。 现在看到同样一个叫周月红的女人,一直以来隐藏在马凤魁内心深处那个疑问,此时咆哮着涌上心头。 马凤斌的日记中明明暗示了他和周月红的亲密的关系。可为什么周月红却是个纯洁的女孩。想起周月红曾向他说过的一些她不是周月红的话。莫非——,马凤魁的心中有些烦乱。 马凤魁压下心中不安。倘若他抓错了,周月红为什么要在这里受他这么多的折磨。还不早早就声明她的本来身份。倘若他抓错了,周月红为什么如此熟悉马凤斌和周月红之间的事情。 马凤魁的心乱如麻。他望着眼前的周月红的背影不由得呆住了。 周月红顶着烈日来到建筑工地,当然不是来取经的。她见东郭正印专心致致的看着那些建筑实体,她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到马凤魁的身上。见马凤魁并没有紧跟来,而是站在远处痴痴地望着她,周月红慢慢的离开东郭正印走到马凤魁的旁边。 “马总。”周月红的声音柔中带媚。 马凤魁抬起头,看见那个叫周月红的女人站在了自己的旁边。 “其实我们曾经邂逅过几次。”周月红轻声的说。 “哦。”马凤魁看着她,心中想着在哪里见过她。 “昨天在宾馆里我看到过您一次。你轻轻地在我身边经过。还有您曾经去泳池游泳。对不?昨天我在宾馆里还差点和你撞了个满怀呢。” 马凤魁努力的想了想,除了昨晚在宾馆的卫生间门口,他似乎是撞了个人之外,他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周月红。 不好意思说想不起来让周月红尴尬,马凤魁只好笑笑。 周月红有些自我陶醉的笑道:“好像,我们很有缘。” 马凤魁笑了笑道:“你是那种过目不忘,又善于观察的人。” “我只记住我应该记住的人。”周月红的声音媚入骨髓。 马凤魁心中有些吃惊的看着周月红,这个三八在勾引他。而这个三八的男朋友就在离她咫尺之遥的地方。 若说面对这么风骚的美女,男人会不动心,那除非他生理有缺陷。马凤魁压着心内的情绪,他微笑的看了一眼周月红,心中却想:“难道叫周月红的女人都让人这么印象深刻?” 呵呵,这个马总好像对自己有些感觉。周月红上前靠近了马凤魁一些,吐气如兰的笑着说:“你在想什么?” 马凤魁一怔,感觉到自己失态,连忙道:“没想什么,一个人孤独惯了。”哎呀,说的什么呀,岂不是告诉人家寂寞吗?马凤魁突然停止了说话。 “马总还没有女朋友吗?也没有其他的亲人吗”周月红没话找话。 马凤魁的心中一痛,道:“我只有一个弟弟。” “哦,那他也在建筑工地工作吗?”周月红东张西望。 稳定了一下情绪,马凤魁抬起头对她说:“他已经死了。” “对不起。”周月红一脸的歉意。 “无所谓,我已经看透了,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马凤魁的心情有些暗淡。 看得出马凤魁是个好哥哥,他很爱自己的弟弟。 周月红也打出了亲情牌,她一脸的哀伤,“我有个表妹也失踪了呢,也不晓得她去哪里了?我们从小就形影不离。”看见马凤魁用关心的眼神看着她,周月红更卖力的忧郁:“唉,高雪梅不见了,我真是很悲伤啊。” 仿佛一道利刃刺中了马凤魁的心,马凤魁颤声道:“高雪梅?” “就是我表妹呀。她——”周月红刚要继续往下说,东郭正印走了过来,叫着周月红,周月红连忙回头道:“我马上来。”转头对马凤魁抱歉道:“对不起。” 看着周月红的身影,马凤魁的心在狂乱的跳着,她的妹妹叫高雪梅,而她叫周月红。 马凤魁想起高雪梅这个名字,他不只一次听过。罗巧云说过周月红让罗巧云叫她为高雪梅小姐,而不是周月红,周月红也曾说过她叫高雪梅,是真正的周月红的表妹。就是因为马凤魁以为她又在狡辩,所以怒气让马凤魁失去了理智,做了那件禽兽行为。莫非,莫非他真的抓错了。 而她,她的名字叫高雪梅。 马凤魁心情复杂地看着那个有可能是害死弟弟的女人。 周月红注意到他的眼光,心中不禁荡起涟漪。周月红对自己的美貌和风情相当自信,从来就不曾有男人能逃过她的妩媚。看着马凤魁目不转睛的样子,周月红的唇边绽开一丝笑意。嘿嘿,这个马凤魁只怕也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参观完建筑工地,东郭正印一行准备离开了。马凤魁带着满身的疑虑送走了他们。 “车已经准备好了,欢迎你们再来。”马凤魁急于要去证实一件事。 “会的,你已经带我们参观了你的建筑工地。给马总添了不少麻烦,希望我们能有合作的机会。”东郭正印笑着说。 马凤魁微笑着点点头。 周月红看着马凤魁歪着头笑着说:“别忘了我求你参观公墓的事。如果你方便的话请随时通知我。”说着周月红伸手拿出了自己的一张名片。 马凤魁压抑着内心想质问周月红的冲动微笑地看着她,接过周月红的名片点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龙耀祖在车上喊道:“大家请上车吧。” 在龙耀祖的搀扶下周月红上了车,转过身她向马凤魁散发着最后的媚态,用一双含着水雾带着欣赏的眼光深深地看着马凤魁。 马凤魁看着东郭正印在车上忙着和工程师谈话,而周月红却站在车里用一双含情的大眼睛看着自己,马凤魁的心中不禁一阵冷笑,这个周月红还真符合自己对“周月红”是个虚荣放浪的女人的感觉。 马凤魁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名片,上面清清楚楚的印着周月红的名字,马凤魁握紧了拳头。 马凤魁转身跑到了车库,启动宝马车风疾电掣的向墓地冲去。马凤魁要弄明白一件事。 被自己绑架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第65章 恨到浓时恨亦爱 离墓地越近,马凤魁的心跳越是加快,她现在好了吗?不知情绪稳定了没有。自己犯完错误就这么扔下她,让她独自承担失贞的痛苦。自己真是禽兽。 原来他的感觉一直是对的,她果然是个又纯洁又善良的好女孩,可是却平白无辜的受了自己这么多的折磨。马凤魁的心一疼,想想暴戾狂燥的自己在她的身上发泄了多少怨恨怒气,现在缓过神来回想一下,马凤魁都有些不认识那时的自己。然而她却那么坚强的勇于面对这些,勇于面对自己不公平的惩罚。 想想她一次接着一次的逃跑,让他马凤魁神经紧张的整天所思所想都围绕着她转。虽然她的倔强与不屈勾起了马凤魁的征服欲,可是马凤魁却早已经被她所征服而不自知。 高雪梅,高雪梅,这个才是她的真实姓名吗? 他该死的自负,居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原来他马凤魁从一开始就弄错了。天知道为什么马凤斌的日记中怎么会有她的照片,让他马凤魁用这么恶劣的行为来对她。 想到高雪梅的痛不欲生,马凤魁的心一凛,上帝啊,他要怎样来面对她? 宝马飞一般地奔驰在路面上,马凤魁的心也随着车子上下的颠簸着。 高雪梅将一束野花放在了马凤斌的墓碑前,她跪坐在那里看着马凤斌的照片,无事地流着泪。 短短两日,高雪梅将一生的泪都要流完了。 那天骂走了马凤魁,高雪梅虚弱地倒在床上哭泣。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高雪梅的饮泣声在屋子里飘荡。经过一翻折腾,额头的温度好象降了不少。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无言来敲门,给高雪梅送来了饭菜。高雪梅哪有什么胃口吃东西,但是李无言却看着她,一定要高雪梅吃一点儿。高雪梅拧不过李无言,让李无言把饭菜放在客厅中。然后高雪梅走出了屋子,长叹一声坐在沙发上,高雪梅看了一眼李无言。见李无言红红的眼睛,无精打采的好像心如死灰,高雪梅不禁有些奇怪,李无言从来没这样过。放下她的心事,高雪梅关心的问道:“李无言,你怎么了?”想起上次李无言挨打,高雪梅紧张地说:“马凤魁又惩罚你了吗?”李无言摇摇头,眼睛却盈满了泪水。 一定有啥事发生。高雪梅想着自己的遭遇,忽然一种伤感袭上心头,高雪梅的泪也涌到了眼前。 李无言看着高雪梅流泪的眼,顿时惊慌地有些手足无措。 “如果西门晓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高雪梅低声地呢喃着。 李无言听到她提起了西门晓娟,不禁头垂得更低了。高雪梅看着他想起一件事,她问李无言道:“李无言,西门晓娟离开建筑工地了,她是否回来了?” 李无言点点头,眼泪却夺眶而出。 “她回来了。那你一定见到她了?西门晓娟在哪里?” 李无言看着高雪梅关心的眼神,擦了擦眼泪用手指了指西门晓娟远去的方向。 高雪梅一声叹息,西门晓娟终于醒悟了! 想着西门晓娟在这里的时候,整日的吃她的干醋,生怕自己和马凤魁有什么事。可是现在这个场景,她还怎么理直气状的回敬西门晓娟呢。 “请原谅我,西门晓娟,”高雪梅在心中喊着,“我和马凤魁——,但我是被强迫的。” 李无言担心地看着她,高雪梅小姐太过于伤心了。西门晓娟那么恶毒的对她,高雪梅小姐还为她这么难过,高雪梅真是个好心肠的人。唉,高雪梅这么好,马总怎么就说马凤斌少爷是她害死的呢? 高雪梅从伤感中清醒,她见李无言过来要搀扶她起来,高雪梅摆摆手。 日暮时分。 高雪梅从墓地中走了出来,见李无言坐在墙台上发呆,高雪梅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高雪梅看着他红红的眼睛,她知道尽管西门晓娟只是利用李无言,可是李无言却对西门晓娟付出了真感情,西门晓娟的出走带给李无言很大的打击。 她轻声地问李无言:“你在想西门晓娟吗。”李无言抬起头,看着高雪梅点点头。 高雪梅看着李无言,她好同情他,却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他。已经发生的事情就象一张无形的网将高雪梅紧紧的捆着,让她的心做着无谓的挣扎。 “我丢掉了我最珍贵的东西。”对着李无言,高雪梅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不知道怎么面对将来的生活。”所以她恨马凤魁,恨马凤魁毁了自己的未来,恨马凤魁毁了她的自信,也恨马凤魁毁了自己对他拥有的那点微妙的好感。马凤魁太过份了。 “李无言,你们马总对我做的事太可怕了,你晓得吗?马凤魁发泄在我身上的愤怒太残酷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马凤魁。” 泪水再次滑落了下来,高雪梅扭过头闭上眼睛,让泪无声地流下。李无言看着她,虽然不知高雪梅为什么伤心,但面对泪眼,李无言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高雪梅的坚强被马凤魁的暴行彻底打碎了。 看着发黄的茄子,她觉得那些茄子就象自己一样,佯死不活的。看着开心玩耍的欢欢,高雪梅羡慕地叹道:“还是你这个动物好啊,什么都不用去思考,不如咱们调下个,你来做人,我来做猴子。” 李无言担心地看着高雪梅。马总去哪里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周月红小姐的行为如此颓废。看着菜园里的茄子她要流泪,看着嬉戏的欢欢她也要流泪,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虽然李无言听的不大明白,却让李无言感到心惊。这会儿高雪梅又不要命似的一桶一桶地从溪水里往水缸里拎水,看高雪梅累的那样,李无言实在看不下去了。可是高雪梅却拒绝他的帮忙。 天啊,这让李无言可怎么办呢? 高雪梅感到自己快要疯了,她想用超负荷的劳作忘掉那件可怕的事。然而只要她一停下来,那种屈辱的感觉就又油然而生。 高雪梅采了一束野花,来到马凤斌的墓前,看着照片上马凤斌温暖的微笑,高雪梅的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她跪坐在马凤斌的墓前,对着逝去的好友哽咽地说:“马凤斌,我替周月红姐姐所受的报应还不够吗?你哥哥马凤魁要报复到何时才算完。何时马凤魁才不再发怒,难道要我为你陪葬,马凤魁才会满意吗?” 第66章 清澈的夜空中繁星满天 “你想错了,高雪梅!”身后传来的声音和那个名字让高雪梅的身体一震。 高雪梅转过身,见马凤魁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高雪梅站了起来颤声道:“你叫我什么名字?” “高雪梅。”马凤魁深沉地看着她,眼中闪动着复杂的情绪。 高雪梅的泪流了出来,她悲哀地看着马凤魁,“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是的,不久以前才知道。”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真诚地说。 高雪梅笑了,眼眼里却雨泪纷纷:“每当我跟你说我叫高雪梅,你都不可理喻地指责我说我在编故事骗你。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你才想起叫我高雪梅。”可如今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高雪梅了!高雪梅的心在流血:“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要你亲口对我说一次,你叫高雪梅。”马凤魁的心在颤抖,她真的是高雪梅。马凤魁不由得握紧拳头。 “你要我说我就说呀?你是谁呀?”高雪梅哽咽地质问着马凤魁。 马凤魁难过而内疚地看着高雪梅。他知道他做错了。看他把高雪梅伤成什么样了。他急于向高雪梅解释道:“我只想说,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源于——” “这话都已经把我的耳朵磨出茧子来了,请你别在磨叽了,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听了。”高雪梅打断了他的话。不错,马凤魁要给他弟弟报仇,因为周月红对不起马凤斌。可是马凤魁不能在这样的借口下,做出那么过份的禽兽不如的事。 “我恨透了你这个禽兽。”高雪梅吼着,转身要离开马凤魁的身边。 “不是你想象那样的,我那么对你不是为了报仇,而是因为我喜欢你。”马凤魁拦着高雪梅,想让她听自己心底的呐喊。 “你听我说,高雪梅,我——”马凤魁终于鼓起勇气。 “闭嘴!我不想听任何狡辩。”高雪梅大声地嘶喊着。挣脱了马凤魁的手她跑走了。 看着高雪梅的背影,马凤魁的心象被一只手扭住了般的疼痛。 夜晚。 清澈的夜空中繁星满天,室内的灯光明明灭灭。马凤魁慢慢地徘徊在门口,前面就是高雪梅的房间。可是马凤魁却只能痴痴地看着那里,一种无形的掩体挡住了他的脚步。 马凤魁不敢走上前,虽然向往如一只小虫般啃着他的心,但他却不敢上前去见高雪梅。马凤魁怕,怕见到高雪梅怒视的眼,怕听高雪梅说些绝决的话。他更怕面对高雪梅自己会情难自禁。 她是高雪梅啊,自己最起码该给高雪梅应有的尊重啊。可是真的好想高雪梅呀。 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 马凤魁抬起头情不自禁地问向空中:“给我指条路吧,马凤斌。”既然一切虽因马凤斌而起。却让马凤魁搞成今天这种复杂的局面。马凤魁爱上了高雪梅,却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部阴差阳错。他要如何挽回高雪梅的心。那个马凤魁爱的,却又被马凤魁伤害了的心。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墓地,心中不禁一片茫然。 夜幕低沉。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马凤魁痴痴地望着那轮圆月,哼起了毛阿敏的名曲:《篱笆墙的影子》。 星星还是那颗星星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 山也还是那座山哟,梁也还是那道梁。 碾子是碾子,缸是缸哟,爹是爹来娘是娘。 麻油灯呵还吱吱地响,点的还是那么丁点亮。 哦,哦,只有那篱笆墙影子咋那么长。 只有那篱笆墙影子咋那么长。 还有那看家的狗叫的咋就这么狂。 星星咋不象那颗星星哟,月亮也不象那个月亮。 河也不是那条河哟,房也不是那座房。 骡子下了个小马驹哟,乌鸡变成了彩凤凰。 麻油灯呵断了油,山村的夜晚咋就这么亮。 哦,哦,只有那篱笆墙影子还那么长。 只有那篱笆墙影子还那么长。 在那墙上边爬满了爬满了豆角秧。 …… 呱噪的蛙鸣伴着远处林中的夜风的呜咽让马凤魁的心潮起伏。马凤魁伫立在风中,脑海中不禁回忆起与高雪梅相处的这段难忘的时光。 这段时间虽然马凤魁沉浸在错误的憎恨中,却每时每刻都生活的很充实,马凤魁的全付身心都被那个小女人给添满了。高雪梅的泪,高雪梅的笑,高雪梅的恼,高雪梅不懈地逃跑,高雪梅的一切的一切。现在回味起来,马凤魁的心中不禁觉得那些往事带有一丝丝的甜蜜。 他早已经习惯了每天用眼光围绕着高雪梅的身影转,早已经爱上了有高雪梅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充实感。马凤魁难以想象,以后没有高雪梅的日子,自己将怎样面对无边的寂寞。 但是她是高雪梅啊,她不是自己恨的周月红。那他还有什么理由将高雪梅留在这里呢。 但是,真的不想放高雪梅走,真的不愿放高雪梅走。 那么就让自己自私一回吧,马凤魁握紧手中的树枝。明天他就向高雪梅真诚的道歉,请高雪梅原谅自己。他要告诉高雪梅自己对她的感情。 早晨的鸟鸣清脆悦耳,但是欢快的曲调却化不开高雪梅的浓愁。 马凤魁终于知道自己抓错了人,然而这个让自己久盼的结果却来的太晚了。知道了又能怎样呢,高雪梅已经不是过去的高雪梅了。听着马凤魁准确无误地叫出自己的名字,高雪梅只有委曲得想哭。 一切都不能重新来过了,一切都已经不能。 伤感的泪浸红了高雪梅的眼睛,浸湿了高雪梅的脸庞,浸得高雪梅那颗坚强的心也变得颓废无力。 整晚都在殘乱的梦中渡过,早晨,高雪梅一脸疲惫地打开房门。忧郁的眼神让等候在门外的马凤魁心中一疼。高雪梅是如此的不开心,以至面容憔悴,甚至眼睛微肿。那个斗志昂扬的高雪梅,那个充满青春活力,巧辩伶牙的高雪梅,那个坚强的高雪梅竟让自己伤成这样。 高雪梅惊讶地看着马凤魁,马凤魁一直都在这里吗?却没有走进人字形窝棚来打扰她。看着马凤魁充满内疚和歉意的眼睛,高雪梅的气恼又涌上心头。 马凤魁又要干什么,难道马凤魁的报复还不够吗?马凤魁又想在她的身上索取什么。高雪梅暗哼了一声。当马凤魁是透明人从他身旁擦肩而过。 马凤魁握住了她的手腕,声音低得像蚊子叫:“你想去哪里?” 高雪梅没有回头:“去哪里也逃不出这个死地方。”她低头看了看马凤魁紧握住自己的手冷冷道:“撒手。” 马凤魁看着她苍白的脸,以及平淡无波的眼神,慢慢地松开了他的手。高雪梅的冷淡让他心慌,马凤魁急于辩解道:“我不是存心要伤害你,我抓你到这里,是因为我认为你是让马凤斌自杀的元凶。倘若你能理解我失去亲人的心情,你就应该原谅我。” 高雪梅理解,倘若她不了解,她怎会让自己留在这个墓地上受马凤魁这么多的折磨? 她回过头看着马凤魁:“你要抓的周月红就是我的表姐。无论别人怎么看她,她都是我的亲人。所以我心甘情愿承受你强加给我的罪孽。倘若你还认为报复的不够,你就该下十八层地狱。”高雪梅的声音变得凄厉。她突然扭过头,不想让马凤魁看到眼中含着的泪水。 高雪梅的恨意让马凤魁的心纠结的疼痛。马凤魁痴痴地看着她,真挚地说:“你真的那么恨我吗?”高雪梅闭上了眼睛,任泪滴滚落,继而咬了一下嘴唇道:“恨!”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远去的背影,心中的苦恼不禁又涌了上来。看着高雪梅冷然的表情,马凤魁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马凤魁该怎么了解这件事? 第67章 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意娶你 在林间仰望苍天的高雪梅泪流满面。从今以后要如何,未来又将怎么过。也许自己就在这座墓地上忧郁而死吧。白云一片一片的从头顶飘过,又一片一片的从另一方飘来。高雪梅凝望着那些云朵,这多象自己的生命轨迹,一切都是任凭摆布身不由已。泪水再次缓缓地流了下来,高雪梅抬起头看向云层的尽头…… 游荡累了的高雪梅缓缓地回到了墓地。知道了她是高雪梅,马凤魁不再拿劳累的体力活来折磨她,然而这样的无所事事,却让高雪梅的心中更加苦闷。不想见到马凤魁,却又必须面对他。看到马凤魁坐在台阶上等着她,高雪梅的心中又有些烦乱。 马凤魁见高雪梅回来了,立刻从台阶上站了起来向她走来,高雪梅连忙喝道:“你别过来。”马凤魁前进的步伐一下子停住了,看着高雪梅他连忙后退了几步。高雪梅对他的反应有些不适应。马凤魁怎么这么听话! 马凤魁一脸的诚恳:“我知道我错了,但请你相信我,从呱呱坠地到现在,从来没有什么事让我象这件事这么愧疚。” 高雪梅看着马凤魁的眼睛,相信了马凤魁说的话。高雪梅想了想道:“我也考虑过了,总算释然了。我们现在就一笑免恩仇吧。”她看着马凤魁的眼睛坚定地说:“你要替弟弟报仇雪恨,做一个好哥哥。而我也要捍卫亲情,忍受你这个变态的兽行。” 马凤魁面对高雪梅的指控心中一颤,“我也是身不由己。”马凤魁无力地为自己辩解。 “无论怎样,做你都已经做了。”高雪梅打断了他。“不过就这一次,希望你适可而止。”高雪梅向他吼着,泪雨点般滚落了下来。高雪梅连忙跑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关上房门让泪尽情的洗面。 马凤魁追上前拍着房门:“高雪梅,你听我说。高雪梅,让我们敞开心扉好好谈一谈。”可是高雪梅却将门关的死死的。 “高雪梅,我知道我做错了,我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再伤害你了,高雪梅,求你快点开门听我说。”马凤魁惊慌地拍着门。 高雪梅疲惫的将头靠在门上泪流满面。 马凤魁沮丧地垂下头,一种无力感迅疾涌上心头。要怎样,他才能平复高雪梅内心的创伤。 高雪梅发现她的劳作生活结束了。早上可以睡到自然醒,再也没有谁用浇水或是别的什么方式来骚扰她起床干活。这种无所事事没有目标的生活让高雪梅百无聊赖。 马凤魁买了一箱子的新衣服放在高雪梅的门前,里面还包括了牙具和卫生纸。那份细心让高雪梅的心中荡起一丝涟漪,马凤魁是在用心的弥补着他的过错啊。 吃饭时,马凤魁还会做好了等候着高雪梅一起吃。高雪梅对此却呲之以鼻。 看着高雪梅无精打采的样子,马凤魁忍不住道:“倘若你不在这吃,那我干脆到你的屋中喂你吧。” 高雪梅回过头气愤地看着他:“你敢,看我不把饭喷到你脸上。” 终于看到了高雪梅露出了以往的一点生机。 “你说笑的,我知道你很有修养的。”马凤魁看着她深情地说。高雪梅是那么善良,那么顾及别人的感受。 高雪梅对马凤魁的眼神很不适应。 马凤魁指着桌上的饭菜道:“虽然我做的没有你做的可口,但却是我专门为你做的。” 高雪梅看着桌上的饭菜,挖苦道:“我只是你的俘虏,好像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吧。” “从现在起,你已经不是了。”马凤魁低沉地说。 “如何证明我不是你的俘虏呢,难道仅仅用几件新衣服和吃你做的饭吗?”高雪梅不领他的情,“你的好意我可不敢领受。现在我没胃口。”高雪梅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只留下马凤魁在那里心情暗淡的发呆。 高雪梅又在林间独自垂泪。 马凤魁看着她衣袂飘飘的身影,心中既怜又爱。马凤魁不是不明白高雪梅的悲泣与渴望。高雪梅的暗自神伤,让马凤魁不但看在眼里,而且痛在心上。但是真的舍不得让高雪梅离开。想留下高雪梅的心情,迫切的让马凤魁的心纠结般的疼痛。 高雪梅对马凤魁真的只有恨吗? 马凤魁慢慢地来到高雪梅的身旁,看着高雪梅微微颤抖的肩膀,马凤魁低叹道:“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这样。” 高雪梅轻拭了一下泪花,背对着马凤魁没有回头。马凤魁来到她的面前,高雪梅微侧着身体,扭着头不想面对马凤魁。 看着高雪梅红红的眼睛,越来越苍白的面容,马凤魁真诚而愧疚地说:“无论你打我,还是骂我,就是用棍子砸或者用刀子扎都可以,只要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我不敢奢望你真的原谅我,我只想诚挚地向你道歉。” 高雪梅抬起头,看着马凤魁的眼睛:“你终于良心发现了。但是我却失去了女人最珍贵的东西。”泪又涌下高雪梅的腮边:“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你让我怎么嫁人?” 怎么嫁人? “怎么嫁人?”马凤魁喃喃道。 高雪梅看着他迷惑的眼睛,嘶声道:“我总不会就这样了此残生吧?” 看着高雪梅,马凤魁犹豫了一下,最终说出了马凤魁的心里话:“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意娶你。” 高雪梅睁大眼睛看着他,不知他是何居心。 马凤魁拿出了那串项链,举到高雪梅的眼前。高雪梅看着那串项链,不禁嘲弄道:“你总是这样强迫女人吗?” 马凤魁的心在翻腾,“不,我是真心的,我求你嫁给我。”说完将项链展开在高雪梅的眼前。 高雪梅看了一眼那串项链,发现项链发着幽幽的光茫,宛如有一环光晕环绕着它,看上去格外美丽圣洁。 高雪梅呆呆的看着那串项链,耳边是马凤魁的低语。 “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向你赎罪!……” 高雪梅的脸一下子变得有些烧,她咬着唇看了一眼马凤魁,见马凤魁内疚地看着她,高雪梅尴尬的将眼睛看向别处。 “当时我还不晓得你是谁,但是不管你叫什么,你都将是我生命的全部。” 高雪梅惊讶地抬起头看着马凤魁,马凤魁的眼神深沉而专注,那里面闪烁着一种燃烧的火花,那么狂热而真挚。让高雪梅身上一阵阵的发热,使高雪梅沉溺于他的眼神中不能自拔。 马凤魁轻轻抬起高雪梅的手,将那串项链温柔地带在了她的脖颈上。高雪梅的心跳有些加速,马凤魁的举动让她的心神有些恍惚,高雪梅不知该如何是好。马凤魁那难得一见的温柔也让高雪梅不由自主地有些哽咽,高雪梅扭过头忍下了欲流的泪。 马凤魁将项链带在了高雪梅的脖子上,心中澎湃着无限的柔情。因为一时冲动,马凤魁握着高雪梅柔若无骨的柔夷,横亘在唇边欲吻。高雪梅紧张地一挣,马凤魁马上停住了。 将手生生缩在了身后,高雪梅低下头,不敢再去看马凤魁。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红红的脸,舒展开眉头。哦,不能让高雪梅再受到惊吓了。 缓了缓激荡的心情,马凤魁低声央求道:“送给你好吗?高雪梅!” 高雪梅低下头看着鞋尖,脸上热辣辣的。微风拂过,高雪梅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她要原谅马凤魁吗? 第68章 谎言 周月红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陈长江受高雪梅妈妈的委托来到了周月红家看望高雪梅。周月红的妈妈接待了他。 接过陈长江递来的水果,周月红的妈妈含着笑向陈长江道谢。周月红妈妈细心地询问着陈长江的来历,听他问起高雪梅的现状,周月红妈妈不禁感到有些奇怪。高雪梅不是回家了吗?怎么高雪梅家乡的人反到问起自己来啦。周月红妈妈刚要说话,偏巧周月红回来了。 周月红认出了陈长江,心中不禁一惊,知道高雪梅失踪的事只怕要瞒不住。她冷淡地和陈长江打声招呼,伸出胳膊抓着妈妈就往楼上跑。 陈长江和高雪梅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的玩伴加邻居。小时候周月红到高雪梅家去坐客,他们曾经是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不过周月红可不这么认为,她觉得陈长江只是和高雪梅是朋友,陈长江可配不上和自己成为朋友。 高雪梅的妈妈因为女儿已经毕业,却很长一阵子没有和家里联系,心中很是挂念。可又不好主动去询问高雪梅的近况,以免大姑姐和姐夫会以为自己思念高雪梅而让她提早回家。而大姑姐难免就会抱怨她,说女儿一毕业就让她马上回家,怕冷落了亲情。受了大姑姐家这么多年的恩惠,现在高雪梅终于毕业了,应该让高雪梅趁着没什么课程,多照顾照顾大姑姐一家人,所以高雪梅妈妈并没有总打电话问候女儿。刚巧陈长江去海银绿苑小区办事,就委托陈长江送一些农家的水果,顺便去看一下高雪梅。 没想到陈长江刚和周月红妈妈说几句话,周月红一回来就把她妈妈拉走了。 真是没规矩。陈长江在心中嘀咕着。 陈长江从小就不喜欢周月红。这个城里娇生惯养的小姐,太过于娇贵,并且毫不掩饰她眼中的傲慢。似乎生怕和他说几句话就会玷污了她的小姐身份似的。虽和高雪梅是表姐妹,却没有一点高雪梅的温柔与可爱。 后来高雪梅去周月红家借读,他还一度担心高雪梅要受周月红的欺负。但是高雪梅放假回来却总说周月红对她很好,才让他如释重负。 现在看到周月红虽然出落得比小时候漂亮很多,但是那双妩媚的眼睛里依然还带着小时候的桀骜与不驯,让陈长江的心中也泛起少年时那种冷淡不喜的感觉。 周月红依然还是一个傲慢无礼的娇小姐。 周月红把妈妈拉到了自己的房间,看来周月红要跟妈妈说实话了。还好今天周月红爸爸不在家,否则周月红爸爸一定会很生气。 周月红无奈地握着妈妈的手说:“妈妈要有准备,我也不瞒你了,高雪梅可能没有回家。” 周月红妈妈有些不解地看着女儿,一时没弄明白周月红是什么意思。半晌周月红妈妈才惊叫道:“啊?你是说高雪梅没回家,那她这么长时间跑哪去了?” “我也不清楚,我起初以为她回家了。那天你和父亲又那么逼着我说,我一时兴起,只好随口说她回家了。现在看来雪梅妹妹并没有回家。说不定她是到朋友家去玩了吧。”周月红心中也有些惶恐。即使真去玩,都已经这么些天了,高雪梅却完全没有踪影,周月红心中不禁也有一些不安,高雪梅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不测。 周月红妈妈吃惊地说:“天啊,那高雪梅这么多天都在哪里呀?你怎么到现在才说呀,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呀?”周月红妈妈捂着胸顿足喊道:“我的天啊,你舅妈要是知道高雪梅失踪了这么长时间,我们一家人却不闻不问,她一定会恨死你爸和我的。” “如果爸爸知道了,那还了得?我原本以为高雪梅可能去哪里玩了,过一阵子就会回来,可是这些天音讯皆无。我也提心吊胆呀。但是我越是拖延也就越不敢说了,如果让爸爸知道了,他不剥我皮才怪呢,妈妈你要向着我呀。” 周月红妈妈有些六神无主,高雪梅失踪了这么多天,然而她们却一点也没有做出反应,这要是让周月红爸爸知道,说不定咋埋怨她呢。本来他就对周月红母女拿高雪梅当保姆般使唤就深有不满。 “可是你舅妈打发来的那个男孩子怎么办,我们要怎么跟他说?”眼前这一关可如何对付呀。周月红妈妈有些头昏。 “我们就说高雪梅去旅游了,先把那个男孩子打发走。”周月红给妈妈支着招。 “也只能暂时这样了,不然你舅妈一定会怪死你的。”周月红妈妈叹一口气,“那高雪梅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报110呀?” “等等再说吧。说不定高雪梅明天就回来了,又或者我们接到了她的噩耗。这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周月红的眼中有着一丝不安的冷酷。 周月红妈妈的脸一下子变白了,她瞪了一眼周月红:“你怎么能这么诅咒你表妹呀,周月红。” 周月红连忙抱住妈妈:“我信口胡诌的,高雪梅总归是我表妹呀。我也想知道高雪梅到底在哪里呢。”周月红的眼神中带有一丝疑惑。 稍微按捺着不安的心,周月红妈妈回到了客厅,她强笑着对陈长江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周月红有些事要和我说。你也吃水果呀。”转身叫着卢翠芬,让她去给客人拿些饮料来。 陈长江客气地欠了欠身,还是快问一下高雪梅吧,怎么自己来了这么半天,却没有见到高雪梅呢。高雪梅没在家吗? “周阿姨,高雪梅呢,她妈妈让我替她看望一下她。”陈长江问道。 “哦,高雪梅呀,她一毕业就和同学去梨树玩去了。”周月红妈妈笑着说。但是心中却在祷告,“阿弥陀佛,原谅我善意的谎言吧。希望高雪梅没事早点回家。” 一边的卢翠芬听周月红妈妈如此说,不禁惊愕地看了周月红妈妈一眼。夫人怎么不实话实说呀,高雪梅不是回家了吗?难道高雪梅根本没有回家。 陈长江注意到了那个保姆的眼神,他的心中不禁疑心顿起,高雪梅不在家,莫非有什么事瞒着他吗?为什么那个保姆的眼神有点反常。 陈长江看着周月红妈妈的笑容,敏感的觉得周月红妈妈的笑容里好象还隐藏着什么。陈长江见问不出什么,只好告辞道:“即然这样,那我就回去了,高阿姨还等着我回信呢。” 周月红妈妈起身相送道:“哦,那我就不留你了。有空来串门!” 陈长江走出了周月红的家。 回来的路上,陈长江越想越不是滋味,放假已经有些日子了,怎么高雪梅和同学去玩要这么长时间呀,而且周阿姨的表情不太自然,还有那个保姆怎么一听高雪梅去玩,立刻就变了脸色呢。莫非发生了什么事吗?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回到老家,陈长江向高雪梅的妈妈提起了高雪梅去旅游的事。高雪梅妈妈奇怪的说:“好容易盼到毕业了,要去旅游也要先回来看看我和她爸呀,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下就走了。这不象是高雪梅的行事作风呀。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陈长江恍然地抬起头,对呀,一路上总感觉好象哪块有啥不对,还是当母亲的了解女儿。以高雪梅的孝心就是和同学去旅游也会先要回家看一下妈妈然后再去的。哎呀,会不会是高雪梅有什么事发生了? 他怕吓着高阿姨,劝言安慰道:“一定是走的匆忙来不及告诉您,玩够了过两天也就回来了。她都那么大了,什么事不懂啊,您就别担心了。” 高雪梅妈妈想了想,女儿是个好孩子,日常做事都非常的有分寸,这一次也许是走的匆忙,所以就没有告诉自己。不过到了目的地怎么不给自己打电话呢。必竟是个姑娘,还是让人放心不下呀。 不要瞎合计了,不会有事的。 怀上忐忑不安的心情,高雪梅妈妈反复安慰着自己。 陈长江看着高雪梅妈妈,心中不禁疑惑:“高雪梅,你真的不声不响就去旅游了吗?为什么不和家里打个招呼呢?” 第69章 云开雾未散 马凤魁跪在马凤斌的墓前,他一直琢磨怎么办,他向高雪梅道歉,高雪梅不理他。他向高雪梅表达情意,高雪梅也不置可否。马凤魁真的有些黔驴技穷了。 看着马凤斌的照片,马凤魁不禁叹息地说:“马凤斌,一切的一切都因你而起,你帮我拖个梦拿个主意,好让高雪梅不再生我的气。”回答他的只有墓地阴风的呜咽。 高雪梅也来到马凤斌的墓前。 马凤魁的表白让她震惊。天可怜见,她怎么会成为马凤魁心中的相思?她不是马凤魁最恨的人吗?就算是马凤魁绑错了,马凤魁也不会将恨转变成爱吧。马凤魁恨她,恨得对她实施了那种非常手段来打击她。怎么转眼之间又成了爱呢。 高雪梅该如何是好呢?相信马凤魁吗? 苦闷的她也来到了马凤斌的墓前。听见了马凤魁的话,高雪梅悠悠的说:“我天天跟马凤斌讲,说他禽兽哥哥如何的虐待我。”马凤魁回过头站了起来看着高雪梅,有些狼狈地轻声细语道:“高雪梅。” 高雪梅看着马凤斌的照片,缓缓地走了过去,“我的朋友马凤斌告诉我,这是因为我时下走背字了。待到云开雾散的那一日,他的禽兽哥哥一定会向我道歉的。”高雪梅回头看了一眼马凤魁。 马凤魁惭愧地看着她,“我——” “不必了,因为天下间没有后悔的药。”高雪梅打断了马凤魁的道歉。一抹悲苦又涌上高雪梅的眼底。高雪梅努力的克制着自己。 马凤魁咬了一下牙,“对于我的过错,马凤斌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复仇。我想马凤斌泉下有知会理解。”马凤魁无力地为自己辩护着。 “那我的马凤斌和你的马凤斌肯定不是一个人,我们的认知不同,都认为自己的观点很正确。所以我们没必要再浪费唇舌了。”高雪梅生气地顶撞着他。哼这个傻瓜,压根不知道自己要和他说什么。既然爱她就要给她自由,这难道很难吗?高雪梅生气的转身要走。 马凤魁想让她消气的,怎么反而让高雪梅又生气了。 马凤魁着急地跑上前拉住了高雪梅的手。 渴望让马凤魁涨红了脸,他看着高雪梅眼睛希冀地说:“高雪梅,高雪梅。我们能不能忘掉以前的一切重新再来呀。或许我们会成为——” “别做梦了。你的一切都是枉费心机。我也不会把禽兽当成是我的朋友。”高雪梅坚定地看着他,告诉马凤魁也告诉自己。看着马凤魁紧紧握着的手,高雪梅喝道:“松开我。”还以为马凤魁还会象头几次那样很听话的放开她的手呢。没想到马凤魁走上前来,手轻轻一用力,将高雪梅抱在了怀中。 高雪梅又在说些绝决的话,马凤魁的心好痛。难道他和她真的没有明天吗?看着高雪梅嗔怒的脸,马凤魁一时情急将高雪梅抱着怀中。 高雪梅娇小的身躯完美的契合在马凤魁的怀抱里,马凤魁有些沉醉,他忘形地紧了紧双手,让高雪梅微微地挣扎消失在自己的怀中。他在高雪梅的耳边轻声地说:“那么既然你如此决绝,我求你一件事,你说好吗?” 高雪梅涨红了脸,马凤魁的怀抱让她浑身乏力,高雪梅徒劳地挣了挣,却完全挣不脱马凤魁的双手,马凤魁的耳语又让她的心跳加速,高雪梅颤抖地回答道:“啥事?” “我只求你一件事,一辈子都戴着我送你的项链。行吗?”马凤魁的声音有些低沉,那里面饱含着太多的不自信。 “你想让我一辈子都生活在你的阴影下吗,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高雪梅强迫自己不去感觉他怀抱的温暖。她挣扎着质问着马凤魁。 “那不是自私,高雪梅。”马凤魁抬起一只手抚摸着她顺滑的头发。“这个项链代表着我对你的情意。”马凤魁动情地说。 高雪梅的身体不动了。马凤魁是认真的吗?他似乎是认真的。可是自己能接受马凤魁吗? 高雪梅短暂的温柔让马凤魁沉溺其中,他将头埋在高雪梅的秀发中,心中的柔情如咆哮的洪水。马凤魁不由自主地更拥紧了高雪梅。 高雪梅觉得自己的身体热的厉害,她有些气喘吁吁地说:“哎呀,你没完没了的到底说够了没有,快松手啊。”高雪梅挣扎着:“你要放手,那我可就真的要恨你了。” 马凤魁一阵惊喜,高雪梅在说什么。“那我可就真的要恨你了。”高雪梅不恨他了吗?马凤魁恍惚中,感觉高雪梅挣脱了他的怀抱。马凤魁放下了手臂不相信地看着高雪梅。 高雪梅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她甩着手臂撅着嘴嗔怒道:“马凤魁,我警告你不许你再从我身上占便宜。”马凤魁动情地看着她,高雪梅不恨他了吗?难道峰回路转了吗?马凤魁刚想说话,手机响了。 拿出电话马凤魁见是秦长友打来的,是建筑工地有什么事吗?马凤魁转过身走开几步接了过来。 “什么事?秦长友。” 原来建筑工地这两天老是有一辆车在建筑工地附近兜圈子,邹正仁说还看见车上有人拿着望远镜向建筑工地观察。秦长友怕出事,就暗中托人打听了一下。竟然是马凤魁的宿敌郎不名的车。所以秦长友连忙打来电话向马凤魁报告。 马凤魁安抚着秦长友,他的眼睛放着不屑的光芒。郎不名回来了。这个家伙一定又有什么不良的企图。这个郎不名曾经和自己竞争过这个项目的开发,而在竞标中被自己击败,莫非他现在还不死心。看来自己应该到建筑工地去看一下。可是他不想离开高雪梅,要不要带着高雪梅一起去呢? 马凤魁将手机放进裤兜里,顺手摸了一下宝马车的钥匙,奇怪钥匙不见了。马凤魁抬起头,见高雪梅也不见了。马凤魁一惊,刚才拿手机时,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一定是那把车钥匙。 乖乖,这个高雪梅难道又想要逃跑吗? 马凤魁心中一急,撒腿追了上去。 高雪梅跑到了车库,她拿着那把车钥匙心中狂跳。 马凤魁打电话时,车钥匙掉了出来。高雪梅知道那是他的宝马车钥匙,她蹑手蹑脚的拾了起来。 这回好了,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和那个人渣说拜拜了。 高雪梅飞快地跑到了车库,坐在了宝马车的驾驶位置上。上次她特意看了一下马凤魁是怎么踩油门的。相信这回她一定能够启动车子。 看准钥匙孔,高雪梅一拧钥匙,车子启动了。高雪梅一阵惊喜。看来这次离开有希望了。 她情不自禁回头向墓地扫视了一眼。拜拜了,野蛮粗暴的马凤魁。拜拜了,孤独寂寞的马凤魁。 高雪梅心中忽然有些不忍,如果她走了,墓地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想着这个世上马凤魁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心中没来由地有一些心疼。 可是高雪梅想回家,她要离开这里。这个想法是那么的坚决。 突然一咬嘴唇,高雪梅扭过头来,旋转方向盘。嗯?上次看马凤魁开车时,一踩油门车就走了。这次是咋了?怎么车子纹丝不动呢? 高雪梅心急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咋了,你也欺负我?” 李无言提着一桶水走过来洗车,他见高雪梅在车上,连忙打着手势让她下来。 高雪梅一见是李无言,又见他提着一桶水,知道自己的运气实在太差,这次又跑不成了。 高雪梅沮丧地跺跺脚,“哎,真丧气。”看着李无言的水桶,高雪梅又升起了希望,“李无言,你洗车呀。你教我开车呀。” 李无言看着她,摆摆手,做了拒绝的动作,又指了指身后。 第70章 翘行 高雪梅抬头一看,前功尽弃了。马凤魁已经追到这里来了。 马凤魁跑到车库,满脸的汗水。 “你要干什么,高雪梅。”马凤魁的声音有些急切。“你要开车,莫非你要无证驾驶,充当马路杀手吗,你知道有多危险吗?”马凤魁大声的训斥着高雪梅,声音有些激动。 “和你厮守更危险。”高雪梅气冲冲的。忽然脸一红,用词不当,顺嘴说了厮守。 “不像你想象的那样。”马凤魁有些无奈。 “我说是就是。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怕。”高雪梅的声音有些哽咽。 “可是我担心你呀。”马凤魁情急地喊道。他那么害怕失去她。马凤魁咬了咬牙,一脸的毅然。“从现在起,你和我一步也不许离开。”回过头对李无言说:“李无言,先洗车。我要出去一趟。” 鬼话,口口声声说以后再也不强迫她了。现在又是什么嘛?高雪梅偏不听他的话。她转身向宿舍走去。 马凤魁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屁颠屁颠追了过去。 “高雪梅。” 马凤魁拉住了她的手。 “你不是要出去办事吗?那就走吧。我不用你控制我。”高雪梅余怒未消。 “我不是来控制你的,我想带你一起出去透透风。”马凤魁有些低声下气。 “你要去哪里?”高雪梅回头看着他。蓦地心中升起一个希望,莫非—— “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吧?”高雪梅惊喜地绽开了笑容。 马凤魁看着她如花的笑靥,面容一暗。她就这么着急离开他吗。好像他又要让她失望了。 高雪梅看着马凤魁无言的表情,明白又是自己在一厢情愿。一股怨气冲上高雪梅的心头。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为啥你还迟迟不放了我。你心知肚明已经绑错了人,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周月红,为什么还不让我回家啊?”高雪梅的眼睛有些红了。她想离开这里。 “但我坚持要你留下。”马凤魁看着高雪梅,说出心中的渴望。 “凭啥呀,你不要以为你已经和我——”高雪梅的脸一红,该死的马凤魁。 声音有些嘶哑,高雪梅扭过头不想看他:“你不要自作多情,不要以为做了那种事就可以一再的要挟我就范。” “我多咱要挟你了,我求你还不成吗?”马凤魁的眼神很诚恳。 “嘿嘿,求我?你马凤魁这是在求我?”高雪梅有些嘲弄地看着他:“就这样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来求我?” “不,你误会了,我是真心的,我真心想和你在一起——”马凤魁看着高雪梅动情地说。她就应该是是他的女人,她理所当然就应该是他爱的女人。 看着马凤魁的眼睛,高雪梅忽然读懂了那里面的情意。马凤魁是真心的想和她在一起。 可那又怎么样,这并不代表她想和他在一起呀。马凤魁是她恨的人。 高雪梅心中这么想着,可眼神却变得迷离。高雪梅呆呆地看着马凤魁,心中委决不下。 马凤魁走上前,拉起了高雪梅的手。高雪梅微微一挣:“你……你带我去哪?” 马凤魁没有说话拉着她向车上走去。 “讨厌。” “你总自以为是。” “讨厌。” 耳边回荡着高雪梅无力的娇嗔。 李无言看着他们俩远去的身影,嘴角绽开微笑。 马凤魁带着高雪梅来到了建筑工地,秦长友跑着迎了上来。 “马总,出事了,购买咱们开发房子的人,有很多都要求退款。我正要打电话向您汇报呢。” “退款?”马凤魁惊讶地说。怎么买房的人突然要求退款呢。这和郎不名的突然回来有什么关联吗? 马凤魁召集了准备要退款的人们,向他们询问情况。 “根据协议,你们缴纳预售款,我们到期给你们房子。你们怎么会要求退款呢?”马凤魁和买主们聊着。 “旁边有人马上要开发一个小区,价格比你们的便宜多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说。 “有便宜房子,当然要买价格低廉的了。”另一个女人也忙接口道。 秦长友说:“听说有人距离咱们一公里以外的河畔开发。”秦长友看着马凤魁说。 马凤魁明白秦长友的意思。看来有人铁了心要退款。倘若将他们的购房款退还,那将影响整个施工进度,只怕以前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 马凤魁慢慢地走到大家面前,他的大脑在飞快的运转。马凤魁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看着那名满脸皱纹的老者,马凤魁问道:“那边的房价是多少,希望他不是恶意竞争。再者说,如果要退款,根据协议,你们要支付两倍的违约金。” 那个老者想想说:“听那边的开发商说,如果我们买他们的房子,支付的违约金由他们支付。” “翘行?”马凤魁就怕这种不按规矩出牌的人。 “他说要计划建一个高层,绝对保证质量,让我们放心。”这个计划马凤魁可不认为很好。因为在河畔开发,势必会污染水源,而那条河正是居民饮用水的源头。马凤魁看了太多以开发为目的,却以破坏为代价的项目。 “开发商叫什么?”马凤魁问。 “我听见别人叫他郎不名。”一个中年男人抓抓头迟疑地说。 郎不名!果然是这个败类。 马凤魁的心一紧。郎不名果然回来了。 回到建筑工地的路上,马凤魁的脸阴沉着。 秦长友和邹正仁都不敢做声,看着马凤魁不知如何是好。高雪梅虽然不了解状况,但看到马凤魁的脸色这样不好,也不敢做声。 沉默好长一段时间,高雪梅看着马凤魁轻声地说:“哎,有人要开发,廉价卖给居民应该是好事啊。” 马凤魁回过头看着高雪梅:“你太幼稚了,表面上是和我们竞争,但若任由他在河畔开发,就会污染水源,到时候就会危及许多人的健康。” 高雪梅想了想点头道:“哦,你说的也蛮有道理。” 马凤魁看着她,心底流过一股暖流。高雪梅竟然赞同自己的环保理念。 邹正仁不解地问道:“那个郎不名到底是干什么的呀。” 马凤魁的眼神冷冷地看着前方:“郎不名是我早些年的对手,曾经干过小混混,在我搞开发之前,他就相中这块地了。但是招标时被我击败了。或许,他因此怀恨在心,现在居然又杀了个回马枪。” 马凤魁的眼睛里闪着光茫,他在思忖着策略。高雪梅看着他,对马凤魁处变不惊的态度感到由衷的钦佩。 第71章 各揣心腹事 中午,马凤魁带着高雪梅来到购买房子的居民中间。 “你们支持郎不名在河畔开发,想没想过你们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你们都是靠这条河水谋生的人,如果这条河收到污染,你们还怎么保证有一个健康的生活?” “对呀,我们怎么没想到?”大家纷纷点头。 “所以,我们要制止他随便开发!”马凤魁坚定地说,“我们不能拿我们以及子孙的健康与幸福开玩笑……” “还有,更重要的是,”马凤魁接着道,“他既然自己开发,他为什么还要在我这里花高价买了两个单元的房子?” 大家面面相觑,均觉得上了那个叫郎不名的当了。 “我们不买他开发的房子!” “对,我们赶他走!” 大家议论纷纷。 马凤魁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大伙,转身离开了。 高雪梅快要听呆了,这个马凤魁三言两语就把竞争对手摆平了? 下午预售签约的时间到了,郎不名来到河畔要和那几位买房的居民签约。居民却都反常地纷纷表示不买了,把郎不名气得半死。 “我们不买你开发的房子了,你的开发地点污染我们水源,我们将建议政府取消你的开发资格。”居民们一肚子的怨气。 “你们听谁造谣会污染水源?”郎不名耐着性子问道。 “什么造谣?马凤魁已经给我们讲的明明白白。”一个年轻小伙子沉不住气的吼道。 “啊?”郎不名吃惊地摘下眼镜看着他。“马凤魁说的?” “马凤魁说的不对吗?你要赚钱也不能黑了良心啊!还有,你既然自己开发,为什么花高价买马凤魁的房子?”大家都散开了。只留下郎不名在那里咬着牙怒吼着:“马凤魁!” 马凤魁站在建筑工地的办公室沉思着,他在等消息。 电话铃声响起,马凤魁看了看号码,嘴角绽过一丝冷笑。打开电话马凤魁刚说了一声“喂——”,郎不名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过来:“马凤魁,你居然到处拆我的台。我什么时候买过你的房子?” “我最反对破坏环境的建筑,你在河畔开发,还让不让居民生活了?” 马凤魁关掉了手机。 “马凤魁——”郎不名震怒地吼道。手机里发出“嘟嘟”的盲音。郎不名愤恨地将手机摔在了地上,咆哮道:“马凤魁,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一丝狞笑显现在郎不名的脸上,“咱们走,秃子。”他的随从秃子不解地问道:“咱们去哪儿呀,郎总?” “去想辙。他马凤魁不是说我买了他开发的房子吗?这回我让他用吐血价格卖给我整套开发房。嘿嘿!” 高雪梅来到马凤魁的身边,她刚才听到了马凤魁的谈话。一种担心浮上高雪梅的心头。上午听马凤魁说那个叫郎不名的还在社会上混过呢。那这个郎不名一定不是善男信女,马凤魁说话这么强硬,会不会给他自己招来祸端。 高雪梅有些忧虑地说:“你那样做,就等于向他宣战。你不怕他会报复你吗?”看着马凤魁坚毅的脸,高雪梅提醒道:“社会人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马凤魁看着她,“没什么,在我眼里他还上不了台面。”看着高雪梅担心的神情,马凤魁由衷地说:“这个郎不名不是第一次和我打交道了,倘若和他说好话向他妥协,他就会认为你惧他,到时候就更得寸进尺了。我太知道他的秉性了。” 高雪梅还想劝他,马凤魁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我会摆平这个问题。”没想到高雪梅这么担心他。马凤魁的心里很是受用。 高雪梅的脸一红,她才不会担心他呢。只不过是因为她看得出马凤魁对这个建筑工地花了很多心思,而她也不想让这些居民们的水源遭受侮辱而已。高雪梅强辩的嘴硬道:“我才懒得担心你,我只关心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马凤魁的心情又有些低落。这个心结他一时还无法抉择。 究竟放还是不放。这是摆放在他眼前的一个难题。 周月红这两天有些神不守舍。 那个马凤魁先生怎么不给她打电话呢,在建筑工地,她觉得从马凤魁先生目不转睛地看她的神情来看。马凤魁对她挺有感觉的,然而怎么就没下文了呢。 从冰箱里拿出保姆刚榨好的橙汁,周月红无聊地喝了一口,好酸。 周月红连忙跑到水池吐了出来,周月红妈妈正巧走过来关心的问道:“好喝吗?” “好酸。这个卢翠芬什么都做不好。”周月红一提起她气就一打一处来,自从高雪梅不知去了哪里。她就让卢翠芬来照顾自己。没想到这个保姆不但把自己的东西弄得一团糟,还洗坏了她好几件裙子,现在竟然连榨个果汁这么简单的事也做不好,周月红气冲冲的把果汁倒掉水池中,不禁咬牙切齿地说:“正经该做这些事的人跑哪去了?”周月红回过头看着妈妈,突然把气撒到妈妈的身上:“你算是白对高雪梅这么好了。咱家从小就照顾她,终于将她拉扯大,到最后呢,高雪梅一声不响地就这么走了。忘恩负义的东西。” 说完扔下杯子,周月红转身要走出厨房。可是一抬头,周月红愣住了。周月红爸爸站在妈妈的身后正惊愕地看着她。 “你刚才说什么?高雪梅她是一声不响的走的。你不是告诉爸爸说,高雪梅和朋友们去旅游了吗?这倒底哪个才是真的?”周月红爸爸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等着她的回答。 糟糕,父亲是什么时候来的厨房都不知道。 周月红回头看了看妈妈,哎呀,这下子要怎么对付啊? “嗯,雪梅自己一声不响的走了,我也是以为雪梅回家了嘛。后来想起雪梅曾经说过要去旅游的,所以就以为雪梅是去旅游了嘛。所以人家——”周月红小声地吱唔着,回头又看了看母亲。 周月红爸爸看着这对互相使着眼色的母女俩,不禁对母女俩感到一阵失望。高雪梅可是周月红的亲表妹呀。那个孩子在这个家里住的日子里,就像个小保姆似的任劳任怨地照顾着这个家,从收拾屋子到厨房烹饪,再到周月红的随身服侍。没有一处不是让雪梅料理的妥妥贴帖。让他这个做姑父的从心里疼爱这个侄女,真把高雪梅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所以他特别看不惯周月红俩母女把什么家务事都推给了高雪梅,并为此暗示过几次周月红对高雪梅不要太过份。 平日里对待高雪梅象个保姆也就罢了,怎么这孩子失踪这么些日子,这母女俩竟然也不闻不问呢。 周月红爸爸生气地摇摇头,现在他没功夫和她们生气。首要的事是先找到高雪梅的行踪。这么多天没有高雪梅的消息,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头呀。 一把抓起车钥匙,周月红爸爸跑到了大门口去拿车。 刚发动油门,周月红妈妈和周月红追了出来,周月红妈妈问道:“死鬼你这是上哪儿呀?” “我去报110,说我的侄女失踪了。你俩想想,这都多少日子了,你们怎么就不长心眼呢?”周月红爸爸责怪地说。 “有啥好担心的。”周月红脱口而出。看着爸爸有些要发青的脸,周月红连忙改口掩饰道:“那个,爸爸,我的意思是说——既然她想出去见识一下,那就由着她去好了。”父亲就是偏心,每次都会偏向着高雪梅。不就是简单的离家出走吗?谁晓得那个死丫头跑哪去了?说不定她是和她的情人一起私奔了呢。至于缘由嘛,嘿嘿,她可不想和爸爸说是因为她抢过高雪梅的男朋友。也许这次高雪梅怕她又来抢所以就离家出走了呢。必竟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没有几个能逃过她的艳光与妩媚。周月红对自己的美丽可是相当的自信。 这些天她越想越觉得高雪梅的失踪很可能就是这个原因。现在爸爸这么焦虑,周月红不免觉得爸爸有些小题大做。 周月红爸爸可不觉得这是小题大做。见周月红又在说这些敷衍的话,他郑重地问周月红:“她真的和你说过要出去旅游的话吗?周月红。” 看着父亲的眼睛,周月红不敢撒谎。然而又不想说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测,那样就会让爸爸看出自己对高雪梅真的不太关心。 周月红看着妈妈不知该如何回答。 “听到没有,爸爸在问你雪梅有没有这样说过?”周月红爸爸的声音有些严厉。 周月红只好撒赖道:“反正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我的啦,那你就问妈妈好了。”周月红把这个烫手的问题甩给了妈妈。然后一溜烟跑走了。 周月红妈妈没想到周月红竟然将自己也拉下了水,似乎她们是同谋一样。天呀,她也知道没多久呀。然而女儿走了,丈夫又这么虎视眈眈的看着她,这让她又如何解释。 看着丈夫铁青的脸,周月红妈妈的心中不免有些吃醋,对不起,周月红才是我们的女儿好不好,也真是的,上次周月红出国游玩了十天没打电话也没见他这么担心过。还不是因高雪梅是刘凤的女儿。哼。 周月红妈妈把头一仰:“好果你想报110,不怕把这件事闹大,将来高雪梅平安的回来了,有损了她的名声,那就请便了,不过平房不漏——有言在先,这事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 周月红爸爸痛心地说:“高晓红女士,高雪梅可是你带大的,她是你娘家侄女,怎么能说和你无关。” “她只是我的侄女,又不是我怀揣十月的女儿。”周月红妈妈看见周月红爸爸这么护着高雪梅就生气。想起陈年旧事,禁不住赌气地说:“或许她是你的女儿?” “你的话说的太不着调了。高晓红女士。”周月红爸爸的脸色骤变。 “说得是呀,我哪有你的前女友那么着调啊。”周月红妈妈任性地说。说完转身跑回了屋里。只留下周月红爸爸在那里气的直发抖。 一抬头,周月红爸爸见门口站着一个年青的男人,脸色忧郁地看着他。周月红爸爸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气道:“你这是要找谁呀?” 年青人礼貌的向周月红爸爸答道:“叔叔您好,我叫陈长江。我是高雪梅的朋友。” 第72章 只为伊人担心 原来陈长江回到家后,越想心中越是疑窦丛生。他不相信周月红妈妈说的话。如果高雪梅去旅游,那为啥这么长时间不给父母打电话报平安。还有那个保姆又为什么一听说高雪梅去旅游了就脸色大变呢。这些疑虑让陈长江的心中隐隐不些不安。陈长江无法让自己在家里安心的等待高雪梅回来的消息。所以又来到周月红家看能不能在打听出什么。 没想到刚到周月红的家门口,就听见了周月红一家的争吵。陈长江震惊地发现原来高雪梅真的失踪了。可恨那个周月红竟然还在为她的冷漠与不负责推脱和掩饰。见周月红爸爸向他询问,他连忙向周月红爸爸打招呼。只有这个男人才是真正关心高雪梅的人。周月红爸爸一听陈长江是高雪梅的朋友,不免有些心虚的看了陈长江一眼。刚才他们一家的谈话这个男孩子应该都听见了吧? 陈长江坦然地说:“周叔叔,刚才你们一家人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其实我早就怀疑高雪梅失踪了。这次前来就是想了解一下详情。高阿姨说的有一点没错,先不要报110,让我先侧面的打听一下高雪梅的行踪。倘若她真的没什么事,报110确实会让她被别人说闲话。我看还是咱们先四下找找吧。实在不行再报110。周叔你看行吗?” 周月红爸爸看着陈长江诚恳的目光,点了点头道:“你应该和我一样担心高雪梅,那我们先找找看。倘若,唉——高雪梅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幸,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吧。” 周月红爸爸叹息着握住了陈长江的手:“那就谢谢你了。陈长江。麻烦你帮我找找她吧。” 陈长江来到了高雪梅的学校。 学校正在放假,老师们还没有正式上班,校园内只有少数勤工俭学的学生留了下来。 陈长江向几个女生走了过去:“请问一下。”女生们停止了叽叽喳喳,都回过头看着陈长江。 “你们认识一位叫高雪梅的吗?”几个女生们摇摇头,有一个在旁边树荫下看书的女生抬起头看了看陈长江走过来说:“高雪梅吗?我认识她。可是她已经毕业了。” “哦,我是她老家的朋友,我好久没见到她了,你知道去哪里能找到她,或者什么人知道她的去向吗?或者和谁去旅游什么的?” 那个女生摇摇头。 陈长江有些着急,“麻烦你再好好想想啊。”陈长江催促着她。 这时又走过来几个女生,那名女生高声叫住了她们问道:“你们知道能和高雪梅在一起去旅游的朋友都有谁吗?” “去旅游呀,那应该和她的男朋友呀,”一个女生嘻嘻笑着说。 “你瞎说什么呀,高雪梅哪有男朋友呀。”一名女生打了那个女生一下。 “不对,真有的,好像是马凤斌嘛。据说在铁路上班啊。”一个女生道。 “他们分手挺长时间了,但他们好像还是朋友。”一名女生一脸八卦的扮个鬼脸。 陈长江的心一动,立即问道:“这个叫马凤斌的我要在哪里可以找到他呀,你们有知道的吗?” 众女生齐声说:“你去铁路人事部门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陈长江来到铁路人力资源部,向人事经理询问马凤斌的情况。 “列车段的马凤斌啊,他是个知书达理的小伙子,好像他是有个女朋友,以前我经常看见有个打扮妖冶的女孩子经常开车来接送他。”人事经理热情地向陈长江介绍着。 “那女孩会开车?”陈长江一愣。还以为这个马凤斌是高雪梅的男朋友呢。可是那女孩开车,那就不是高雪梅了,高雪梅可不会开车。 拿出高雪梅的照片,给人事经理看了看,陈长江问道:“是这个女孩吗?” 人事经理接过照片看了看,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个。那个女孩很妩媚,很时髦的。虽然这个女孩也很摩登,但我敢肯定不是这个。” “那您知道这个马凤斌的住址吗?” “可惜马凤斌已经去世了,档案已经销毁了。”人事经理遗憾地说。 看来这个马凤斌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询问了半天,唯一的线索又中断了。陈长江来到了周月红家。周月红爸爸正在等着他的消息。 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陈长江向周月红爸爸问道:“您知道一个叫马凤斌的人吗?” “马凤斌?这个名字我好象在哪里听过,马凤斌,马凤斌。——”周月红爸爸努力地想着。这个名字听着真的好象很熟悉。 一旁上茶水的卢翠芬抬起头道:“周先生,周月红小姐的前男友就叫马凤斌。之前他是高雪梅小姐的好朋友。后来周月红小姐抢——,”卢翠芬这次机灵的闭上了嘴巴。“不过,后来他就成了周月红小姐的男朋友。再后来他们就分手了。” 周月红爸爸和陈长江对视了一眼,一起看向卢翠芬,“周月红的男朋友!” 卢翠芬肯定地点点头。她心中才为高雪梅小姐叫不平呢。明明是高雪梅带回家的男朋友,结果却让周月红给抢走了。哼,那个周月红怎么连自己妹妹的男朋友也抢呀。真不仗义。那个男孩子也真是的,放着高贵的牡丹不要,偏要去采带刺的玫瑰。结果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伤痕累累。 陈长江问卢翠芬:“你知道马凤斌家住哪里吗?” “好像,我好像听说是在郊区。——山门,嗯,好象是山门。还是城东呢?”卢翠芬困惑地抓着头,头脑一片浆糊。 周月红爸爸拍了她一下,“好了,甭想了。把我们都搞糊涂了。” 陈长江向周月红爸爸保证道:“无论怎么样,我一定会找到高雪梅的。请您放心。” 周月红爸爸看着陈长江信任地对他点点头。 “麻烦你。我也会让我的朋友们留意的。倘若还是找不到,我就报110。” 一种强烈地不安浮上周月红爸爸的心头:“高雪梅已经失踪好长时间了。这孩子!” 陈长江看着周月红爸爸。眼中也浮现着烦躁与不安。 高雪梅,你究竟在哪里? 第73章 爱你在心口难开 建筑工地里,马凤魁挖来几株蒲公英,逗着高雪梅:“你想吃不?” 高雪梅白了他一眼,“呸,我又不是动物,懒得理你了。”高雪梅嘟着嘴。 “蒲公英不但是药材,还可以做蘸酱菜。我就特别喜欢吃。”马凤魁对高雪梅的善良抱以一笑。 “是吗?”高雪梅一扁嘴,“那你自己吃吧,我才不要。”高雪梅转身要走开。 “你要上哪儿?高雪梅。”马凤魁看着她问道。 “说不定去逃跑。”高雪梅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去。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身后马凤魁发出几声惨叫。高雪梅的心一跳,发生什么事了吗?她飞快地转过身来,关心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马凤魁看她上了自己的当,不禁哈哈笑道:“逗你玩呢。” 高雪梅的气一滞,看着马凤魁的笑容气不打一处来,也真是的。又上了这个人渣的当了。高雪梅恨恨地骂道:“变态。”说完转身跑走了。 马凤魁裂着嘴得意地笑着,心中却是春光一片。高雪梅嘴上骂着他,心中却是实心实意的关心他。看着手中的蒲公英,他将它放回跨着的篮子里。 女员工小燕子抱了一大盘子花生回来。高雪梅帮助她放在了桌上。高雪梅奇怪地问道:“你在哪里买到的这么好的花生呀?” “附近居民送的。” 高雪梅沉默了。她看着小燕子试探性地问道:“如果你们马总也去河畔开发,你们会跟着他干么?” “马总不会的。”小燕子笑着。 高雪梅很纳闷她哪来的这么笃定的自信:“为啥呢?”高雪梅奇怪地问。 “马总能赚钱,但他从不赚昧良心的钱。我们所有人都相信他。”小燕子的笑容纯净而认真。高雪梅惊讶地看着她,心中不禁升起一种莫名的感动。这是一种多么牢固的信任。马凤魁到底拥有着怎样的人格魅力才拥有了员工如此的爱戴。看来自己对他的了解依然浮于表面。 高雪梅抑制住感动,信步来到工地北面,高雪梅行走间,眼角的余光忽然发现一片树林后有一个人影一闪而逝,似乎是个男人。 高雪梅想了想,一定是马凤魁那个坏蛋又怕她跑了。何苦呢,干嘛总做影子啊,离开一会儿都难受样。——她忽然萌生要把他抓出来的念头,她让他向她当面道歉。 高雪梅刚向那方向走了几步后面又有人喊她:“你要去哪里?”高雪梅回头一看,嘿,马凤魁在身后站着。高雪梅奇怪地看了看他,又回头看看树林,难道她看错了吗?那不是马凤魁。 高雪梅忍不住又向树林的方向看了看,马凤魁奇怪地看着她。 “喂,你又在伺机逃跑吗?”马凤魁心中发慌却嘴角带笑地问着她。 “嗯?我像是在逃跑么?”高雪梅瞪了他一眼,指了指那片树林说:“刚才我看见树林有关背影,我还以为是你的阴魂不散呢。” 马凤魁看看那片树林,鬼都没一个。 “但是我刚到啊。”马凤魁看着高雪梅。高雪梅暗暗伸下舌头,好在自己没冲过去把他当成马凤魁骂。不然还真的会很难堪。 “那究竟又是谁呢?”马凤魁也在看着那片树林。 “是西门晓娟吧。”高雪梅故意气着马凤魁。 “别气我。西门晓娟已经走了。”马凤魁回过头看着高雪梅,却发现高雪梅的表情有些怪怪的。 “即使她没有离开,她也再没有脸回来丢人了。”马凤魁说。 听着马凤魁语调低沉的说着西门晓娟,高雪梅的心中忽然感觉有些不舒服,她醋意地说:“呵呵,你还真了解西门晓娟呀。”说完转身要回工地。 “因为西门晓娟曾经是我的女人!”马凤魁大声地说。 高雪梅的心一震。原来西门晓娟真的曾经是马凤魁的女人。高雪梅不自觉的停住了脚步。 “我坦白,她曾经做过我的女人。”马凤魁继续说,看着高雪梅的反应。 高雪梅的心纠结的很不舒服,呸,用的着这么郑重其事的告诉她吗?这事和她又有一毛钱关系吗? “因为我和她已经睡在一起了。”马凤魁一语双关地看着高雪梅。 高雪梅的心忽然有些慌了,马凤魁,马凤魁是什么意思?转过身她想质问马凤魁,可是刚一对上马凤魁的眼睛,从马凤魁那一脸暧昧的笑容中,高雪梅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高雪梅的脸莫名的烧了起来,她躲避着马凤魁深情的眼神。该死的马凤魁,他是在提醒她,他和她有那种肌肤之亲,她就理所当然是他的女人吗?好半天,高雪梅无奈地一跺脚,恨恨道:“别用那种淫邪的眼神看着我,我可是被迫的,不是心甘情愿给你当女人的。” “那要当老婆么?”马凤魁却不放过她,这样逗高雪梅真好玩,希望高雪梅早日能明白自己的真心。 “美死你!”高雪梅瞪了他一眼。 眨了眨眼,马凤魁慢慢地向她走过去。高雪梅就象一株高贵的牡丹,吸引着马凤魁全部的注意力,让马凤魁不能自拔。马凤魁能否向这个自己爱着的女人倾诉心声。 “高雪梅,我想跟你说——。”马凤魁痴痴地看着她。那句话没有想像中那么好开口,马凤魁在心中为自己加油。 高雪梅看着他的脸,听着他继续。但是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些害怕马凤魁即将要说出的话,一扭头,高雪梅拔腿就向建筑工地跑去。 马凤魁张着嘴惆怅地看着高雪梅离去的身影,一种失败感涌上心头。怎么就难以启齿呢。自己也算是久经沙场的老油子了,曾经的随意挥洒,今天怎么就卡壳了呢。 摇摇头,马凤魁跑过去追赶高雪梅。 树林里一棵搂抱粗的大树后转出一个人来,用一双愤怒的眼睛,看着马凤魁和高雪梅的身影消失在屋后,恨声道:“马凤魁!有了新面首,就想方设法赶走老娘!” 第74章 为爱拔刀 高雪梅独自坐在工地旁的一棵垂柳下,她抱着膝任凭柳条轻拂着自己的脸。 马凤魁想说的话是什么呢?她的心为何如此的骚动不安。 马凤魁对她的情意,高雪梅有些慢慢的了解了。马凤魁好象不单单是想求得她的原谅那么简单,还有更深一层的东西存在。那种东西是高雪梅一想起来就有些心跳与不安的。 刚经历那件事时,她是那么的恨马凤魁,恨马凤魁的暴虐,恨马凤魁对自己的不尊重,更恨马凤魁毁了自己的清白。 可是现在的马凤魁是如此的谦让与和气,马凤魁对她已经完全找不出一丝暴虐与冷酷。温柔的甚至让高雪梅觉得,那次马凤魁对她的疯狂,是不是在梦中。 望着悠来荡去的柳条,一种甜蜜的情感涌进心内。高雪梅心中百感交集的落下泪来,恨马凤魁还是不恨,高雪梅也有些分不清了。但是有一点高雪梅却使终也放不下。高雪梅想回家,高雪梅真的好想回家,高雪梅想父母,高雪梅想向母亲倾诉心中复杂的情感。 柳条弄疼了脸颊。高雪梅抬起手擦了擦脸蛋。 忽然工地东北角落里有一个人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个人穿着工地的制服,手里却拿着一个铁锹在挖什么。鬼鬼崇崇的像个小偷。高雪梅奇怪地看着他,那个人虽然穿着工地的衣服,然而他看起来好面生。高雪梅站了起来,向那个拿铁锹的人走去。 “你在那里做什么呢?”高雪梅向那个人喊道。 感觉那个男人身子停顿了一下,但是却没有将身体转过来。 “你是这里的吗,我怎么好像没有见过你。”高雪梅问道。或许是个新来的吧。高雪梅边走边想着。 那个男人等着高雪梅走近,转过身目露着凶光,口中发出一声狞笑。 高雪梅吓了一跳,“你是做什么的?”男人一把抓过高雪梅捂住了她的嘴,拖着高雪梅的身体向树林中走去。 高雪梅吓得要惊声尖叫,无奈嘴却被那个男人捂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高雪梅极力挣扎着,用脚勾着路过的砖头,想要摆脱他的掌握。然而那个男人的力气很大,倒拖着高雪梅几步就蹿到了树林边。 高雪梅吓得肝胆俱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屡屡遭绑架呢。这个男人从哪来又是谁?马凤魁呢,马凤魁在哪里? “不许嚷嚷,不许挣扎。不然我让你生死两难。”男人粗暴的命令着。高雪梅“嗯,嗯”的叫着,希望能有人发现。晦气,莫非自己在马凤魁那遭的罪还不够,又要来一次吗? 这时树林里传来一个声音道:“你在那磨蹭啥?” 那个男人急促道:“被这个三八发现了,所以我把她给弄来了。” “笨蛋,我不告诉你小心点吗?”男人怒骂道。 那个男人解释道:“我也没曾想会被这个女的发现了。” 高雪梅趁势挣脱他向树林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快救命啊,救命啊。”一只手从后面抓住了她,随之啪的一耳光扇过来:“你给我闭嘴!找抽啊!” 高雪梅又被拉了回来,见一个瘦高挑男人面对着她。瘦高挑看着她眼中竟然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们到底是谁?要在马凤魁的工地里干什么?”高雪梅强忍着惊慌问道。 瘦高挑男人还没有说话,身旁的光头男人抢先道:“我要把马凤魁工地的电缆挖断,让他工地出事故。马凤魁就非得破产不可。那样他就不会再和我装了!” “闭嘴,秃子,该说的你说,不该说的你给我闭嘴。”两人身后现出另一个男人吼道。 高雪梅醒悟道:“莫非,莫非你就是那个郎不名。” 郎不名冷笑道:“然也。该死的马凤魁太不识抬举了,竟然几次三番阻止我的计划。也不错,今天老子要一下子把他的事业和女人都毁掉,看他以后怎么和我横!”郎不名上下打量着高雪梅,眼里的淫邪不加掩饰。 高雪梅咬着牙让自己看起来很坚强,虽然腿已经吓得有些发软。高雪梅总算看清楚了什么是真正的坏人。相对于郎不名的绑架与恐吓,马凤魁的只是小儿科。郎不名最后那几句话里透露出的意思让高雪梅害怕的心中发冷。高雪梅忍不住在心中狂喊道:“马凤魁,快来救我。” “马小姐,马小姐。”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是邹正仁。高雪梅惊喜地喊道:“救命呀,我在这!” 郎不名的脸色一变,一把抓过高雪梅,对秃子喊道:“你去对付来人。”抓着高雪梅向后退。 邹正仁冲上来大喝道:“快放了马小姐。”说着和秃子打斗了起来。高雪梅也来了力量,挣脱着郎不名的手,向邹正仁的方向冲去。 马凤魁正在给龙耀祖打电话。 “郎不名回来了,嗯,我会谨慎的。据说他要在咱们开发的小区附近的河畔附近搞开发,我担心他会破坏那里的生态环境。我担心他和咱们恶意竞争,或者和咱们玩阴谋诡计,你要多留意些。”正说着秦长友惊慌地跑来,“马总,马总!”马凤魁对龙耀祖说:“我临时有事,就这样。” 关掉手机,马凤魁对秦长友说:“出啥事了?”秦长友一头的汗:“高雪梅小姐,高雪梅被人抓走了。” “啊?”马凤魁一惊,道:“为什么?” “不清楚,我和邹正仁在工地检查工程质量,看见高雪梅小姐被一个男人挟持到树林里,我来通知你,邹正仁去救她了。” 马凤魁脸色骤变,怒火中烧。如果高雪梅损伤一根毛发,他要让敢太岁头上动土的人变成太监。 从厨房拿出一把菜刀,马凤魁和秦长友一起来到那片树林。只见邹正仁被一个男人打的口吐鲜血。另一个男人正拖着高雪梅往树林深处走去。 马凤魁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正是郎不名。他怒喝道:“郎不名,你给我站住。”说完举着菜刀飞奔了过去。 郎不名向秃子喊道:“秃子,你快去开车。”秃子松开邹正仁,向停在路边的车子跑去。 秦长友上前扶起邹正仁,邹正仁擦了一下嘴边的血迹,对马凤魁喊道说:“马总,那人凶的很!”说完,邹正仁推着秦长友的手说:“不用管我,快去照顾马总。” 邹正仁挣扎着站了起来,和秦长友一起追着郎不名。 郎不名拖着高雪梅走不快,很快就让马凤魁追上了。郎不名突然转身,不知何时将刀架在了高雪梅的脖子上。看着马凤魁,郎不名道:“你再敢上前一步,马凤魁——” 马凤魁焦急地看了一眼高雪梅,高雪梅已经吓得面色苍白。马凤魁问道:“你要咋地,郎不名?” “我要你破产,我想要你开发的那块地皮……”郎不名咆哮着。 高雪梅担心地看着马凤魁,她大声向马凤魁喊道:“不要理这个疯子。”郎不名将刀把一下子顶到了高雪梅的脖子上,将高雪梅顶了一个踉跄。 “你给我闭嘴。你不是马凤魁的女人吗?难道他忍心看着你受罪?”郎不名冷笑着。 看着郎不名紧紧地勒着高雪梅的脖子,马凤魁的心如在油锅里煎熬,那个傻女人竟然还在这个时候顶撞郎不名。 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让郎不名先放了高雪梅。想到这里,马凤魁淡淡道:“你以为这种货色会是我的女人么?你把我看的也太低了。如果你喜欢,你领走好了,我眉毛都不眨一下。” 高雪梅内心冰凉地听着马凤魁的话,马凤魁说的是难道是真的吗?倘若马凤魁说的是假话,马凤魁的表情太逼真了。倘若是真话。那她在马凤魁的心目中也不过如此吧。以前马凤魁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想让高雪梅原谅他所犯的罪孽。 郎不名冷笑道:“你糊弄三岁孩子呢,倘若她不重要,那你急个什么劲?” “你也是社会人,你该知道女人就像衣服,穿过也就罢了。社会上混的,又有几个那么当真呢?”马凤魁冷酷地说,“因为你在马某人的地盘上闹事,我总不能不闻不问。”马凤魁目光出奇的冷淡,他甚至都没有看高雪梅一眼。 “你和我抢生意在先。”郎不名打断了他。 “不,我并没有抢,我是在政府的主持下公开竞标。”马凤魁的眼中冒出了愤怒的火花。“你不要无理取闹?”马凤魁看着郎不名犀利地喝道。 郎不名勒着高雪梅的手有些松。高雪梅趁机推开他,撒腿向马凤魁跑过来。 这时邹正仁也冲了上来,郎不名顺手向邹正仁挥出一刀。正中邹正仁的胳膊。 郎不名手边没有了挡箭牌,他转身向路边跑去。秃子的车刚好开过来。马凤魁冲了上来,将高雪梅拉到身后,他拔腿就要追郎不名,高雪梅惊慌道:“别追了。”马凤魁见郎不名象一只仓惶的野狗般跳上了车子绝尘而去,想了想他停住了脚步。 “我真该教训他一刀。”马凤魁恨恨地说。转身跑向邹正仁,见邹正仁血流了很多,但只是稍微刮破层皮,马凤魁才算放下心来。 马凤魁用凶狠的眼神看着郎不名逃跑的车。气道:“下次再看见郎不名,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高雪梅看着这样的马凤魁,突然一种陌生的感觉袭上心头。她在马凤魁的心中到底是什么呢? 第75章 百无聊赖数星星 将邹正仁送到了医院,马凤魁确定了他没什么事就让秦长友看守着他,自己回到了建筑工地。只顾着照顾邹正仁,不知道高雪梅怎么样了。她估计是被吓坏了。想起高雪梅被挟持的一幕,马凤魁的心又提到了嗓子边。刚才为了救高雪梅走的这记险棋,现在想想脖颈还在冒冷气。 想想怆惶而逃的郎不名,马凤魁的眼神变得冷峻。对于郎不名的报复,自己虽然有所准备,但竟然低估了郎不名的能量,害得高雪梅受了惊吓,邹正仁也受了伤。马凤魁拿起电话向龙耀祖交代了些事情,嘱咐他密切的注意郎不名的动向。然后吩咐建筑工地的工人们布置好防卫的措施,以防以后再发生类似的挑衅事件。 坐在老板台后面,马凤魁想着高雪梅。一下午高雪梅都在工地厨房里帮忙。罗巧云还在养病,工地厨房里新调来的小燕子和小华做得有些手忙脚乱,高雪梅在帮助她们。从医院回来马凤魁去看望她,高雪梅只是打听了邹正仁的伤情,淡淡的对马凤魁说:“我无所谓。”说完就去忙了。让马凤魁的心中有些不自在。 高雪梅怎么了,不会是吓傻了吧?高雪梅原来对他,每次都算说得过去的。可是马凤魁刚刚却发现高雪梅有些冷冷淡淡的。这让马凤魁的心里有些惶惶不安。 马凤魁想起为救高雪梅而对郎不名说过的话:“你以为这种货色会是我的女人么?你把我看的也太低了。如果你喜欢,你领走好了,我眉毛都不眨一下。” “你也是社会人,你该知道女人就像衣服,穿过也就罢了。社会上混的,又有几个那么当真呢?” 马凤魁坐不住了,会不会是这些话让高雪梅多心了。不是没有可能呀。在当时那种形式下,自己用的这记欲擒故纵,确实骗了郎不名以为高雪梅不重要,很可能让高雪梅误会自己了对她的感情。 是的,百分百是这样。 马凤魁站了起来,他不要高雪梅这样的误会他,建筑工地固然是他的钱匣子,但在他的心中都比不上高雪梅的安全。自己当时贬低她,那是用来骗郎不名的。 受小燕子的指引,马凤魁来到了工地东北方的垂柳下。 高雪梅站在夜幕低沉的树下,百无聊赖地数着星星。 在海银绿苑小区那个交通拥挤,喧嚣嘈杂的城市中,真是难得一见这么美丽的夜空。星星仿佛离她很近,一眨一眨的眨着眼睛,那高挂空中的一抹弯月,带着委婉的弧线,笑吟吟地看着她,那种柔和让高雪梅的眼中又渗出了泪花。听着阵阵蛙鸣,思绪驰骋着。高雪梅低声地吟唱着“妈妈呀妈妈……”。 “高雪梅!” 马凤魁的呼唤在身后响起。高雪梅抬手擦了一下眼睛,想回头却最终没有移动脚步。 马凤魁注意到了她的挣扎,心中暗暗叹口气,看来自己那些话真的伤到了高雪梅。 “我对你来说连一件衣服都不如,是这样吗?”高雪梅幽幽地说。 “你真的介意我下午说的话吗?”马凤魁轻声地问。高雪梅还是没有理他。马凤魁不愿意对着高雪梅背影说话,他来到高雪梅的身前面对她。高雪梅把头扭向一边,不想让马凤魁看到自己的泪眼。 “我之所以那么说,是想分散郎不名的注意力。”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红红的眼睛,他的心突然好疼,难道她又躲起来哭泣了。 “我理解。”高雪梅打断了他,“我知道你的意图,不过我终究只是个外人,一个给某人出气的工具而已。”高雪梅心中有些伤感。她手一摆,示意马凤魁听她说完。 “现在,你好像已经把气在我身上撒完了。”高雪梅说完转身要回房间。因为高雪梅的泪又有些控制不住要流出来。马凤魁要伤害她到什么时候。高雪梅要给自己留点尊严。 马凤魁慌忙拉住了高雪梅,慌忙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高雪梅,我那样说真的是为了敷衍他,是为了救你而用的权宜之计。”高雪梅的脸色并没有变,平淡无波的让马凤魁心慌,马凤魁忍不住抱住了她的双肩,盯着高雪梅的眼睛说:“高雪梅,你听我说,在我心里,你比我的生命都重要。” 高雪梅看着马凤魁,眼睛里有着些微的惊讶与慌乱。 “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马凤魁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宁可郎不名用刀架着的是我的脖子!” 高雪梅看着马凤魁,马凤魁的眼睛里闪动着真诚与一种奇怪的光芒。——那就是爱吗?她要相信马凤魁吗?马凤魁是说她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吗?他说的是真的吗? 高雪梅眼波流转,心中思绪万千。 倘若他在乎她,可以让她离开吗? 倘若他在乎她,可以停止向表姐报复吗? 她在乎什么,难道他不懂吗? 倘若他做不到,他又凭什么说他在乎她。 高雪梅百感交集地推开马凤魁的手:“我现在只想回家。”高雪梅看着马凤魁,眼神中有一种乞求:“你能借给我手机让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吗?”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眼中流露出些微的不安:“你要打电话告知你家人被绑架了吗?”“莫非你害怕了,”高雪梅不屑道,“你做之前怎么不考虑后果。” 马凤魁的眼中有一丝惭愧,“仇恨会让人冲昏头脑。” “那你现在还在恨我不?”高雪梅问他。 “没影的事,高雪梅。”马凤魁急忙答道。 “那我表姐周月红呢?”高雪梅继续问道。 马凤魁扭过头,眼中又流露出一丝不甘。周月红这个女人自己又怎么能轻易原谅她呢。马凤斌就这么死了。他真的放不下。 高雪梅心凉地看着他。难道自己的罪算是白遭了吗?马凤魁心中的仇恨一点都没有减吗?高雪梅推开他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浑身无力地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一种莫名的情愫侵袭着她。 她要怎么面对?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远去的身影,一种无奈袭上心头。他爱高雪梅,却又恨周月红。这种爱恨才掺杂,让他如何面对高雪梅。他和她的未来又在哪里? 第76章 他没有看见她流泪 周月红疲惫的把车停在了家门口,一抬头见家门前已经停了一辆车,她不高兴地哼道:“谁瞎眼把车横在这了?”陈长江从车上走了下来,周月红一见是他,板着脸用眼睛瞄着陈长江。 周月红爸爸从昨天知道了高雪梅失踪的事,就气得一直没再和她说话。听妈妈说好象还拜托陈长江去找呢?而且,妈妈还问起了马凤斌的事,这倒是提醒了周月红,高雪梅那么喜欢马凤斌,会不会和马凤斌私奔了。想想或许有这个可能,为了她和马凤斌分手,高雪梅替马凤斌说了多少好话。 看看这个乡下人得知高雪梅失踪的事,着急的那个鸟样,周月红知道这个家伙一定也是喜欢高雪梅。这个多事的乡巴佬,这会儿来家里不知又有什么说道。 陈长江见周月红并没有上车,只好走到周月红车边敲敲车窗。 周月红没办法只好打开车窗瞪着他。陈长江道:“打扰一下,周月红。”周月红看着他没好气:“干什么,你又在等高雪梅吗?”陈长江压着心中的不悦道:“哦,应该说我是在等你。你经常这样夜不归宿吗?所以你表妹不见了,你也没有觉察?” 嗬,这个乡巴老有什么资格来批评她。周月红生气地打开车门下了车:“你是在问责吗?高雪梅那么大的人了,谁晓得她去哪儿疯去了。再退一步说,你向我缴纳托管费了吗?” “我到处找高雪梅,从她毕业的学校和同学那里都找不到。”陈长江压着气说着。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我猜测,她可能和马凤斌走了。”周月红脱口而出。 “马凤斌?”陈长江看着周月红,“你真的不知道么,他已经死了。” “啊?我前一段时间还见过他,你听谁造的谣?”周月红不信。 陈长江没空和她细说,边便问:“那你知道马凤斌的家在哪里?” “没听他说过。”周月红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曾经抢过表妹的男友,所以谎称不知。 “真的?”陈长江想起小时候周月红就是这样用傲慢的口气拒绝给别人指路。 “我必须要知道吗?”周月红的口气带着不屑。 陈长江平静了一下自己,拉倒吧,他在这里等她这么长时间不是专程和她吵架的。 “我只是想找到高雪梅,担心她有什么意外。” “哦,你认为马凤斌能诱骗高雪梅做什么吗?你也知道男欢女爱是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周月红故意说的很不堪,刺激着陈长江。看得出来陈长江也喜欢高雪梅,而且他们曾经是青梅竹马。 “说实话,我也不知马凤斌的家在哪里,实在想找,你就自己想办法吧。”周月红将车停进车库,看都不看陈长江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陈长江看着周月红,不由得恨得牙痒痒的。真不知高雪梅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和这样不可理喻的女人在一起,他相信高雪梅一定是过的很委屈。 陈长江找到了马凤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他向他的同事询问马凤斌的情况。 “他说他家是搞房产开发的。”马凤斌的同事也仅仅知道这些。 陈长江想了想:“您知道他家在哪里开发吗?” “我听说在郊区。” “郊区?东郊还是西郊,或者南郊、北郊?” “那个我就不清楚了。” 陈长江陷入了深思,难道是人事经理说的不对,马凤斌莫非诈死?难道真是他带走了高雪梅。陈长江的心中不由得有些焦急,这个马凤斌的家到底在哪里呢? 这边陈长江担着心,那边马凤魁也正郁闷着。 龙耀祖报告说郎不名突然又不知了踪影。马凤魁布置好了建筑工地的工作,而邹正仁也坚持出院回来养伤,有了秦长友他们俩个,马凤魁放心的带着高雪梅又回到了他的墓地。他和高雪梅的事情还没有个解决的好方法,这让他无法撒下心来工作。 一回到墓地,高雪梅就躲在房里不出来,让马凤魁很是郁闷。 苦闷的马凤魁来到菜园,用劳作来打发时间。筋疲力尽的从菜园出来,马凤魁来到马凤斌的墓碑旁。突然想起马凤斌说过的话。 “如果没有哥哥,我活着就没有什么意义。” “我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大哥。你要答应我给我掌舵。” 马凤魁看着他郑重地说:“放心吧,马凤斌,一切有大哥呢。” 马凤斌笑了。 马凤斌的笑容充满了信任与开心,让马凤魁现在想起来都那么的痛心。他看着空中流动的白云,喃喃道:“马凤斌,你怎么这么自私,怎忍心丢下我,而原因仅仅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舍弃了亲情?”仰望天空,马凤魁的心情好沉重。 “现在我该如何是好?” 想着高雪梅为了想回家整日的以泪洗面,马凤魁就想放了她,让伊人开心起来。可是一想到放了高雪梅,以后或许再也见不到她,马凤魁的心就很痛苦。 为什么命运这么不公?为什么老天把他们安排在那种环境下相识?他如此对待高雪梅,高雪梅怎么恨自己都不过份,然而他是那么强烈的想要得到伊人的爱。 因为马凤魁是那么的爱她。 高雪梅来到了大屋,她在厨房里精心的烹制了几道拿手小菜,等着马凤魁回来。她想和马凤魁好好谈一谈。 看着马凤魁心情沉重的走回了大屋,高雪梅忙去将饭盛在碗里端了上来。 马凤魁一进门就见高雪梅再往桌子上摆饭,桌上几盘精美的菜肴散发着扑鼻的香味,马凤魁惊喜万状地看着高雪梅,多么温馨的场面。此时的高雪梅就象一个在等丈夫回家吃饭的美丽主妇。而马凤魁就是那个幸运的丈夫。 马凤魁开心地问道:“怎么弄这么丰盛啊,有说辞么?” “没有啊。”高雪梅迟疑地看着他。要怎么向他开口呢。 马凤魁趴在桌上陶醉地闻了一下菜香:“哇,好香,你一定花了很多心思吧?”马凤魁的心一动,难道她有什么事情要和他说吗? “着啊。”高雪梅看着他,眼中闪着异彩。 “那咋只有一双筷子?你不陪我吃吗?”马凤魁心情忽然有些低落。 “好像你已经习惯了吧?”高雪梅看着他差点心软的答应他,她努力克制着自己。 “坏的习惯不能打破吗?”马凤魁语音低沉。 “那只能问你自己。” “我是真心的。”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眼神有些游离,“我希望你陪我一起吃。” “我倒认为你一个人吃饭的习惯应该发扬。”高雪梅打断了他的话。马凤魁的脸色有些发暗:“哦?” 高雪梅看着他变了的脸色,咬咬牙将那句话说了出来:“因为我想我应该回家了。” 马凤魁的心一痛:“你就那么急着离开吗?”要怎样才能将你挽留。马凤魁无声地问着她。 高雪梅看着他痛苦的眼神,她别过脸去,唯有如此才可以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因为我已经挺长时间没和家里联系了,我父母一定会担心的。”高雪梅低沉而清晰的说。想起父母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应该理解慈母的情怀,我爱的人在家里望眼欲穿。” 一种强烈的醋意充满了马凤魁的内心,“我爱的人在家里望眼欲穿。”高雪梅想念而且渴望见到的人。高雪梅的男朋友吗? 马凤魁的心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自己怎么就没想到高雪梅已经有了男朋友呢。 高雪梅渴望见到那个人。这是多么殷切的心情。 马凤魁的心在扭曲般的疼痛,这个消息让他有些接受不了,他放下碗筷转身离开了餐厅。心中澎湃着:“你为什么要恋爱,为什么不等我,我已经爱上你了呀,高雪梅。” 高雪梅的清泪又流了下来,她想她的爸爸妈妈,好想好想啊。 可是马凤魁已经出去了。他没有看见她流泪。 第77章 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东郭正印的开发项目万事俱备,只差设计了。他召集公司的员工在开会。 “我要让我们的项目,在四平鹤立鸡群,我要打造最时尚的建筑。”东郭正印把手放在桌上对他的员工们说。 “我们有最出色的工程师,所以我信心十足。”周月红看着工程师老亮笑着说。“关于参照物,我们一致决定就是马凤魁的那个建筑群了。我会尽力说服马凤魁先生让我们参照他的建筑形式。”周月红看着东郭正印:“宣传画册的事怎么办?到底决定用谁的创意?” 东郭正印笑意盎然的看着周月红:“我考虑你的创意很对我的胃口,所以我打算采用你周月红小姐的宣传创意。” 周月红很惊讶,她看着东郭正印娇羞的一笑:“说啥呢?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可是个外行!” “我认为你的宣传创意很好,周月红小姐。”工程师老亮点着头说。周月红看着大家,见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点头,她回过头惊喜地看着东郭正印。 “请不要让大家失望,周月红小姐。”东郭正印深情地看着周月红。周月红的脸有些泛红,心中好不惬意。应该的嘛,自己的价值就应该堂而皇之地得到应用。 东郭正印和周月红吃完午饭在街上散着步。 周月红爱娇地靠在东郭正印的臂弯笑着说:“你请我去那么豪华的餐厅去吃饭,是怕我的创意不给你用吗?” “好像吧。”东郭正印爱怜地看着周月红,这个妖娆的女人已经深深地征服了他的心。 周月红笑着把头靠着东郭正印的肩上。 于此花前月下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在墓地。 高雪梅又在墓地的林边哭泣。 昨天她本想用精美的菜肴和软语相劝让马凤魁放自己回去。可没想到马凤魁竟然没有听完她的话就离开了大屋。害得她在大屋里等了马凤魁好久,最后才见马凤魁郁郁寡欢的走回来。这个固执男人什么时候才能把她的话听进去呢。今天她一定要把想说的话给他说透。 高雪梅走上前拦住了马凤魁:“喂,我和你说过的事,你有什么说法么?”马凤魁看着她,没有言语,相反却将她带到大屋中最好的卧室里对她说:“天色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高雪梅看着他:“我可以回墓地中去睡的。” “你担心我再对你做那种事吗?”马凤魁看着她说出了她的担忧。高雪梅有些尴尬的看了马凤魁一眼,见马凤魁眼光清澈的看着她。马凤魁诚恳的说:“不,我不会再犯那么低级的错误了。我承认我对你做的有些过分了。”马凤魁的眼中有一丝惭愧,“sorry。” 高雪梅被他的诚意有些打动,然而转念一想气道:“可是话又说回来,既然你承认错误了,那么是不应该放我走了呢?”高雪梅见马凤魁的眼神看着她有些游离,她更大蛇随棍上:“只要你放我回去,我是不会向公安机关报案的,我对天发誓。” 马凤魁将头扭向一边,无法面对高雪梅希冀的眼神。耳听着高雪梅沉痛的说:“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适可而止吧,算我求你了。”马凤魁心中一痛。心里一软就要答应她。但转念之间,马凤魁皱了皱眉头,随即转身走出了那间卧室:“天真的黑了,早点休息吧。” 高雪梅看着他的背影,气得高声道:“你给个准话到底放不放我呀。你都是说话呀,急死我了。”马凤魁头也不回的走了。高雪梅沮丧的将卧室的门狠狠的关上。 现在回想起来,高雪梅不禁伤感的落下泪来,看样子马凤魁是不打算放她了,那她该怎么办,就在这个墓地郁郁而终吗。 正自出神,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定是马凤魁那个坏蛋。高雪梅回过头瞥了一眼,果然是马凤魁用关怀的眼神看着她。 高雪梅冷哼了一声,将头扭回来不去看他,却用手擦了一下眼睛。 “你又抹眼泪蒿子了?”马凤魁心疼的说。 “我要跟你说吗?难道我在这里连哭的权利也没有了?你是上帝呀?”高雪梅转过身要走。 “我是关心你,高雪梅!”马凤魁拦住了她:“我问你,你留在这里真让你那么痛苦吗?” “是的。”高雪梅回过头向他吼道。 马凤魁失望的看着她:“但我的员工们都那么喜欢你,就连欢欢也喜欢你。你没有一点感觉吗?” 高雪梅心中有些凄然,她也喜欢建筑工地的员工,她也喜欢可爱的欢欢。可是这不能代表她就必须要呆在这个墓地上,目前她想家想亲人胜过一切。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说的都是为你在着想,你太自私了,你为什么不站在我的角度,为我考虑考虑呢?” “我……”马凤魁的心中有些无奈。高雪梅不知他的内心也在受着折磨。那因为他对她的爱。 “你在将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高雪梅快要崩溃了,她突然大吼道:“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高雪梅的泪急速的落下,她却倔强的让泪水肆意流淌。用这双充满怒意的泪眼看着马凤魁。 “我相信。”马凤魁相信她说的。因为马凤魁已经在付出代价了,马凤魁付出了他的感情,而高雪梅却不屑一顾。马凤魁心情低沉的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的过错呢?” “我已经说过八千六百遍了,放我回家。”高雪梅喊着。 “可我心中有数,你是绝不会轻易就放我离开的。”高雪梅哭道:“我想明白了,我会老死此处的,尽管我痛恨这里,尽管我不想待在这里。”高雪梅跺脚哭道:“我恨死你了,马凤魁!”使劲推开马凤魁的身体,高雪梅哭着跑走了。 马凤魁心如刀绞,他心情激荡对高雪梅喊道:“我知道你痛恨这里,厌烦我。不过我会放你回家的。” 高雪梅停住了脚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擦了一下脸颊的泪水,高雪梅转过头,惊喜的看着马凤魁。 马凤魁慢慢的走近她,望着高雪梅惊喜交集的脸,心中不禁有些感伤。哎,留住了人,留不住心啊,还是让她走吧。离开他倘若能让她开心,那就成全她吧。看高雪梅已经露出了笑脸,就别计较他的心中如撕裂般的疼痛了。 “sorry,我为对你做的所有的过错道歉。”马凤魁真诚的说。 “你是真的,真的愿意放我回家了?”高雪梅含着泪的脸此时笑靥如花。 马凤魁不舍地看着她,极力控制住想要拥抱她的冲动。马凤魁默默地点点头:“是的。” 心中五味杂陈,马凤魁强忍着一种陌生的的感觉,鼻子有些发酸,眼里有下雨的感觉。他快步离开高雪梅,害怕下雨被高雪梅发现。 第78章 脱离魔爪 高雪梅开心的跑到马凤斌的墓前,她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马凤斌。 “马凤斌,我马上就要回家了。你哥哥肯良心发现放我走了。”高雪梅兴奋地说。 她望着墓碑上马凤斌温柔的笑脸,眼中再次蓄起了泪光,“原谅周月红姐姐好吗?”高雪梅轻声的说着。 微风轻柔的吹着,高雪梅的脑海中荡起她和马凤斌已经升华了的感情。从知道马凤斌喜欢上了姐姐,高雪梅就将心中对马凤斌那份朦胧的感情,升华为纯粹的友情。她衷心的希望姐姐和马凤斌能够得到幸福,然而造物弄人,姐姐对马凤斌的一番绝情冷语,竟使马凤斌走上了绝路。 高雪梅一声叹息。她在心中叹息着。她深信马凤斌对周月红炽热的感情,在内心深处也觉得周月红对马凤斌做得有些过份。面对着现在天人永隔的墓碑,高雪梅的内心只有哀伤与同情。想想这段日子,自己在这座墓地因为他们俩所经受的折磨与辛苦,高雪梅无怨无悔。 “如果有下辈子,我还可以做你的朋友吗?马凤斌。”高雪梅看着马凤斌的照片轻声的问。心中酸楚的感觉让高雪梅的眼中又泛起潮湿。不经意的,马凤魁那张落寞的脸闪现在她的眼前,高雪梅微撅着嘴唇赌气道:“但是你不能再有这样一个不问青红皂白的哥哥了。” 想想在这个墓地上自己所受到的伤害,高雪梅咬了一下嘴唇,忍住了心中的悲愤。既然他已经知道错了,自己就抛开这一切了吧,权且当是一场恶梦。 “拜拜了。马凤斌。”高雪梅最后望了一眼马凤斌的照片站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寂静的墓地,高雪梅的手不自觉的摸了一下脖颈的那串项链。 高雪梅走后,这里就只剩下李无言陪着他了。 这里真的好无聊啊。 高雪梅低头看了一眼那串项链,那串项链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梦幻般的光晕,美仑美奂。高雪梅回过头,看着马凤斌的照片,高雪梅的心中泛起一种淡淡的离愁。迟疑良久,高雪梅低声地说:“无论如何,请你关照他,可以吗?马凤斌。”照片中的马凤斌依然故我的微笑着,眼中却好像笼罩着一层喜意。 高雪梅身着马凤魁送给她那些衣服中最漂亮的一件裙子,款款地向墓地出口走去。马凤魁一脸落寞地站在墓地出口边上等着她。看着高雪梅衣裙飘舞,马凤魁的心中泛起一种难言的苦痛。 这个曾经饱受他的伤害,却反而绑架了他的心的女孩,真的要离他而去了。本意不想让她走。然而却又不得不让她走。因为不想看她的哀伤,所以只能让自己的心变得凄凉。 高雪梅看着马凤魁一步步的向她走来。马凤魁眼中的不舍让她的心也变得有些软弱。今天的马凤魁刻意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整个人看着瞬间潇洒了很多。但是眼神中难掩的迷离,却让他看起来有些沧桑。 他是真的对她难舍难离。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慢慢地走到自己身前。他习惯的又去拉高雪梅的手,可是刚要碰到高雪梅的手腕,马凤魁停住了。 马凤魁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在心中难免一阵叹息:别在痴心妄想了,她无论如何终究是要离他而去。 高雪梅停在马凤魁的身旁,她以为马凤魁会和她说些什么,可是马凤魁却使终低着头没有看她,高雪梅的心中有些失望,一种不知是悲还是喜的感觉充斥心田。 她越过马凤魁来到李无言的面前。 高雪梅向李无言展开了笑颜,她微笑地对李无言说:“thankyou,李无言,这些天多亏你照顾。”李无言看着她憨憨地笑了。李无言早就敬佩并且十分欣赏这个勇敢而坚强的美丽女孩,现在看着高雪梅平安的离开这里,他由衷的为高雪梅高兴。 高雪梅看着李无言,头却微微的向马凤魁的方向扭去,对李无言说:“或许我不会再回到这里了,拜拜了。” 马凤魁的心一跳,他情不自禁的回过头看向高雪梅,高雪梅对这里真的一点也不留恋吗?高雪梅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吗?心中似有满腹话语,却无从开口。 高雪梅静静地等待着,却有些失望没有听到马凤魁说些什么。高雪梅轻轻咬了下嘴唇,抑制着心中的那种说不出的复杂情感,对李无言笑了一下,转身走向马凤魁的宝马车。 马凤魁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他喜欢高雪梅,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是老天给他的对于他伤害了高雪梅的报复吗? 宝马在公路上奔驰着,高雪梅看着渐行渐远的墓地,看着越来越小的墓地出口,心中喃喃道:“拜拜了,李无言。拜拜了,欢欢。拜拜了,马凤魁。” 离家愈来愈近了,高雪梅的心在狂跳,离开家这么多日子了,真不知家里急成啥样子了。姑父,姑姑,还有周月红姐姐不知报警了没有。她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马凤魁。 车子行驶在海银绿苑小区的甬路上,马凤魁一句话都没有说。马凤魁在想些什么呢?是在为他曾经做过的错事在忏悔吗?高雪梅在心中思忱着,虽然马凤魁绑架了她,并对她做了那么多变态的惩罚。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警察把马凤魁抓走。她理解马凤魁痛彻心扉的失去至亲弟弟的苦。所以对于马凤魁发泄在她身上的怒火,从起初到现在,高雪梅都只有默默忍受与体谅。高雪梅虽气他仇恨心太重,但希望她的牺牲,能够换来他在周月红姐姐身上不再发泄恨意。那么她就也算是这段时间没有在墓地上白受罪了。 高雪梅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应该从何说起。高雪梅坐在座位上,眺望着窗外,眼前是一闪而逝的景物,可心却在身旁那个沉默的男人的身上。 马凤魁扭着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已经进入海银绿苑小区里了,这一路疾驰,他没有说一句话。马凤魁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离高雪梅的家越近,马凤魁的心就越纠结着疼,就要说拜拜了,然而真的能再相见吗? 马凤魁暗暗的咬咬牙,高雪梅在副驾驶的位置坐着,这使他们两个人之间,腾出了一个半人宽的间隙。而这距离多像他俩的感情,看似近在咫尺,可是中间的那道鸿沟却把他俩阻隔得天各一方。 或许这个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而是相爱的两个人彼此站在对面,对方却不知道对面的那个人爱着你。 车厢里几乎让人窒息。高雪梅坐直了身体搓搓手,马上要到家了,她觉得自己仿佛应该说些什么。 她回过头看看马凤魁,马凤魁也回过头看看她。高雪梅刚要说话,马凤魁的手机响了。 马凤魁拿出电话,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你好!”马凤魁道。 “马总你好,我是周月红,您还记得我吗?”电话里传来一个让马凤魁意想不到的声音。 马凤魁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有些冷峻,他暗暗地咬紧牙关迭声道:“记得记得,你好。”马凤魁把脸扭到车窗外,不想让高雪梅看见自己脸上僵硬的表情。 “难得你还记得,”电话那头的周月红语调娇柔,“我想征询你一下,我们能否去你的墓地参观啊?” 马凤魁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他不禁暗哼了一声。 “欢迎之至,随时欢迎。”一个计划在马凤魁心中泛起,马凤魁的眼中带着阴冷的神色。 “我的墓地随时对你开放。”马凤魁在冷笑。 “真太感谢你了,”电话那头的周月红笑得风情万种,可惜没让马凤魁看到。“我很快就会打电话给你的。” “那好啊,到时再见。”关掉手机,马凤魁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电话。 “谁要来墓地吗?”高雪梅有些好奇,在墓地呆了那么长时间,也没见有陌生面孔人来拜访,会是谁来那里呢? “没啥。”马凤魁整理了一下脸色,掩饰住眼里的恨意。 宝马车在前面的街口拐了一个弯,走进一个小区,马凤魁知道高雪梅到家了。高雪梅见马凤魁不想说,她也不想在问了,于是她道:“就在这里停一下吧。” 马凤魁将车子停了,高雪梅转头看了看马凤魁,见他眼神有些古怪,她也未在意低声道:“拜拜。”说完打开车门下了车。 马凤魁醒过神来,他连忙下车追上高雪梅。他还有好多话要对高雪梅说。 “高雪梅,高雪梅。” “你回吧。”高雪梅看着拦在她前面的马凤魁。“我不想被别人撞见。” 马凤魁回过头看了看那个小区:“那……好吧。” 高雪梅点点头:“再见。”绕过马凤魁向家里走去。马凤魁痴痴地看着她的背影心如刀绞。 走没几步,高雪梅回过头来:“马凤魁,能答应我一件事吗?”马凤魁点点头:“请说。” “放过周月红姐姐好吗?”高雪梅恳求道。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微蹙的娥眉,闪动的眼睛,满脸都是希冀的神色,暗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缓步走上前,对高雪梅说:“那我也想拜托你一件事。” 看着高雪梅不解的眼光,马凤魁握住高雪梅的手:“请不要摘下我送你的那条项链,好吗?” 高雪梅看着他深情的眼神,不由得心中有些慌乱,马凤魁在做什么,让人看见可羞死人了。她环顾四周,急急地抽出自己的手,欲言又止,转身跑向家门。 马凤魁看着她不曾回头的背影,心中柔肠百结,他转过身靠在一座楼角后,平定着内心从没有过的荡漾。高雪梅!高雪梅! 高雪梅走到了家门口,忍不住回过头看了马凤魁一眼,可是马凤魁已经不见了。她的心突然一颤,他真的走了吗?他的确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了。居然不曾和她说再见。 第79章 失踪的解释 高雪梅强忍着心中的失落,转过身刚要去按姑父家的门铃。 门却突然从里边打开了,陈长江走了出来。 陈长江惊喜地高呼:“高雪梅!”高雪梅抬起头,惊讶的发现自己在家乡的好朋友陈长江站在自己的面前。高雪梅惊喜地说:“陈长江?你咋在这里。”陈长江忘情的跑上前,一把抱住了高雪梅的肩膀嗔怪道:“这些日子,你到底跑哪去了?” 陈长江自从那天在学校查出马凤斌是在北面的墓地附近居住,就决定先从墓地找起,所以陈长江来向高雪梅的姑姑和姑父辞行,准备先从墓地开始找起。只要高雪梅真是和马凤斌在一起,陈长江相信自己一定会找到的。没想到刚向高雪梅的姑父辞完行出来,竟然看见高雪梅回来了。这让陈长江真是又惊又喜。 听见陈长江这样问,高雪梅原本充满笑意的脸,不由得有些阴晴不定,要怎么和陈长江说呢?在墓地上这段噩梦般的生活,让高雪梅的心中既苦涩又无奈,却又怎么说给人听呢。她向陈长江无奈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马凤魁从树后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一个男人正开心地抱着高雪梅的肩膀,而高雪梅也含着笑看着他。高雪梅脸上的笑意欢欣而惊喜,那种发自真心的温柔与婉约是马凤魁从没有看到过的。 马凤魁的心中一痛,一种深深的醋意弥漫在他的心里。 她居然有相爱的人。这种认知让马凤魁的心好痛。马凤魁不忍心再看下去,转身离开了那个小巷,沮丧地踏上回家的路。 高雪梅给姑妈和姑父问好。 “我要向你们说对不起,我没有和你们打招呼就走了。”高雪梅诚恳的说。 “你能回来我们就已经阿弥陀佛了。”姑姑冷冷地说。这个小妮子真是太大胆了,姑娘大了主意多,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向周月红说的,是和野男人私奔去了。居然还有脸回来。 “我还以为你玩的乐不思蜀了呢。”姑妈讥讽道。姑父推了姑妈一下:“哦,无论如何,孩子不是已经回来了么?”姑父回过头,慈爱地拉起高雪梅对她说:“下次倘若想去哪儿,一定要事先和我们说一声。” 看着慈爱的姑父,高雪梅忍不住心中一酸,眼泪差一点落下来。高雪梅连忙低下头,将无数的委屈忍了回去。 “嗯,我记住了。” “那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去哪儿了?”姑父的语气很低沉,似乎怕听到一些自己不想听到的事实。 “啊——我去同学家了。”高雪梅犹豫了一下,就让马凤魁绑架她的这件事到此结束吧。她不想让姑父姑姑生气担心,也不想因为这件事使某人受到惩罚。就让那些该死的仇恨,从她的身上画上句号吧。尽管无辜的她为这件事付出了不该付出的代价。 “我去了北山。”高雪梅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很自然。 “你什么衣物都没带吗?我没有看见你的随身物品。”陈长江对高雪梅抱有些微的怀疑。高雪梅一时哑然,她要怎么解释呢? “哦,我在那里用我同学的。陈长江。”高雪梅挖空心思编着剧情。“起初我没打算呆那么久,然而出了点意外。”高雪梅回过头看着姑父。 “意外?”姑父看见高雪梅担心的问。 “啊,是我同学的弟弟死了。” “所以你就呆在那里安慰她吗?”姑父有些释怀了。高雪梅连忙点点头。 “那里是荒山呀,还是峻岭啊?怎么连个电话也不来呢?”姑妈可不象姑父那么好打发。 “你晓得家里都很担心你吗?还是你忘了家里的电话号了。”姑妈生气地说。自己因为高雪梅自己担了多少心呀,担心她会出事,又担心周月红因为她而受罚。 姑父一边阻止着姑妈发脾气,一边对高雪梅说:“你姑妈说的对,你没有在乎到这里的人的感觉。再说,陈长江为了找你,往返海银绿苑小区和你家里多少次。是因为陈长江很担心你呀,你妈妈也很惦记你。倘若你有什么事,我要怎么向你母亲交待呀。” 高雪梅有些惭愧的低下头,但是心中却为大家对自己的关爱感到喜悦。 “哦,说来说去,你是担心孩子呀还是担心孩子她妈?”一旁的姑妈有些吃醋的说。 姑父嗔怪地看了姑妈一眼。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了,她竟然还这么小心眼。 “……,下次再想去哪里,你一定要先告诉姑父姑妈,记住没?”姑父不想再责备高雪梅了,反正人都已经好好的回来了,这比什么都重要。就别责怪孩子了。 高雪梅有些难堪的低下头。她不知当年妈妈和姑妈姑父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对姑妈在她身上时常发作的刁难,还是很不以为然。 陈长江同情地看着她。 这就是高雪梅说的她过的很好的生活吗?高雪梅失踪了那么长时间,她的姑妈和表姐竟然对她不闻不问。还好有这个姑父是真心的疼她,可是那份爱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看着高雪梅有些忧郁的脸,陈长江觉得自己的心很疼。每每回家,高雪梅恐怕都是在他面前强做欢颜吧。想想这些年高雪梅寄人篱下的苦处,陈长江真想将她抱在怀中好好的安慰一下。 然而,他却不能。因为他从来没有向高雪梅倾诉过他的衷肠。还是等高雪梅再长大一些吧。 高雪梅送着陈长江走出了客厅。 陈长江看着她泛着轻愁的脸道:“高雪梅,你还没有说,你到底是和谁去的北山。”高雪梅看着他欲言又止。 从小陈长江就象个大哥哥一样的照顾她。对于高雪梅的失踪,陈长江是如此的着急。按理她应该告诉陈长江的。然而这里面牵扯的事情太多。马凤斌的死,马凤魁的罪孽,表姐的无情。想想高雪梅的头都有些疼。她真不知该如何向陈长江说。还是保持沉默吧。 “你是和那个叫马凤斌的人在一起吗?”陈长江的问话让高雪梅的心一震,他怎么知道马凤斌的呢。高雪梅抬起头吃惊的看着陈长江。 “我是听说的,你有一个很亲密的朋友叫马凤斌。但是卢翠芬说马凤斌曾经是你姐姐的男朋友,到底,马凤斌是你的朋友,你表姐的男朋友。”陈长江看着高雪梅慢慢地说出自己的疑心:“还是马凤斌是你表姐的朋友,却是你的男朋友。” 高雪梅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不要在提马凤斌了,让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吧。 “你不要说了,陈长江。马凤斌是我的朋友,可是现在——”高雪梅停住了嘴,眼里有些潮湿。 “他究竟怎么了?”陈长江问道。 “也没有什么的。你只要知道我没有和他私奔就行了。”看着陈长江探巡的眼睛,高雪梅真的有些累了,她撅着嘴假装怒道:“能不能别在鸡婆了。” 看着高雪梅烦燥的样子,陈长江有些奇怪。高雪梅对他从没象今天这样烦燥不安过。 陈长江安慰道:“那好,我不八卦了。你今天一定很累了,你休息一下。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妈妈很惦记你,我对她说你去旅游了。一会你给她老人家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过几天我再来海银绿苑小区看你。” 高雪梅有些过意不去在陈长江身上发脾气,她微微点头道:“我会的,你回去跟妈妈说我很好,要她不要挂念,我晢时先不回家看望她了。”陈长江理解地点点头走了。 高雪梅叹了口气,怎一个烦躁不安。希望姑父对自己离家的解释能够采信。让一切都云消雾散吧。 姑妈看着高雪梅送陈长江出去,转身对姑父说:“就这么过去了事了,你不感觉到高雪梅很奇怪吗?高雪梅都没有说她到底去哪儿了。”姑父看着姑妈气愤的表情,莞尔道:“她不是说是和同学在一起嘛,而且因为同学的弟弟去世了,因此就多呆了一段时间。我相信高雪梅说的,她的为人难道你还不了解吗?”看着老伴依然愤愤然的脸,姑父正色的说:“倘若想教训她,你就理应以身作则,而不是在孩子的身后抱怨。我们做长辈的,这样好像不好。” “我晓得怎么教育孩子,不用你来训斥我。”姑妈“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就知道自己的老公会护着高雪梅,真不晓得谁才是他的亲生女儿,为了高雪梅的离家,女儿被老公骂了好几次,然而对于当事人却这么轻描淡写,不疼不氧地说了几句就草草了事了。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轻易收场,——把这个家当成旅店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让她为所欲为了呢。 看着姑妈气的煞白的脸,姑父也有些生气了,人已经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就行了嘛,干嘛对高雪梅这么不依不饶的。 姑父厉声道:“倘若你想教训,就先从你的宝贝女儿来。”姑妈看着姑父不知他是何意。 “周月红,你的女儿,她经常在外面夜不归宿,她有和我们打过一次招呼吗?”姑父看了姑妈一眼,这样的具体事情具体对待,就不担心会将女儿给惯坏吗? 姑父拂袖而去。 姑妈怒视着姑父离去的身影,想发作却又找不到理由。真大惊小怪,自己的宝贝女儿喜欢交际应酬,经常在外面彻夜不归,她已经习以为常了。那么漂亮的女儿,当然会有很多异性朋友追逐呀。年轻人贪玩很正常的嘛。 但是,高雪梅可不同,想想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害得她自己都要收拾屋子呢,高雪梅的私自出走,给她带来多少麻烦。就这样铙过高雪梅,她的心中感到愤愤不平,可是老公又那么向着高雪梅。转身看着窗外高雪梅和陈长江出门的身影,姑妈的气有些不打一处来。 第80章 被盗 送走陈长江,高雪梅百感交集地站在院子里好久。可下回家了。看着这幢自己收拾了许多年的房子,在墓地自己朝思暮想的家,心中不禁有一些伤感,景物虽然依旧,可是心中却有了物事人非的感慨。 高雪梅慢慢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心中不但没有预想中的轻松,反而有的只是无言的沉重。看着周月红的房间,高雪梅停下了脚步,要和姐姐开诚布公这件事吗?因为自己的不幸的遭遇,都源于姐姐的始乱终弃,要向她说起马凤魁吗? 高雪梅习惯性的又去摸脖子上的那个项链,看着金光灿烂,耳边仿佛又响起马凤魁分手时说的那句话,“请留着这条项链,不要摘下它,做个纪念好不?”高雪梅的心中一颤,她摇摇头,不想去探索马凤魁话中的深意。 马凤魁心情沉重地回到了墓地,宝马虽然在路上奔驰,心情却难受的想要就此永远疾驰而去。高雪梅终于离他而去了。高雪梅回到了她朝思暮想的“他”的身边,却将思念留给了他马凤魁。看着墓地里,摆放着高雪梅的用品的桌子,整齐的叠着高雪梅的衣物的柜子,一切宛如都还象昨天一样,然而如今却已经是斯人一去不复返。 菜地里,豆角有气无力的生长着,豆角叶子边缘都有些发黄了,看来好像有些日子没有浇水了。马凤魁站在那里,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高雪梅在给菜园浇水的画面。高雪梅是那么努力的工作,对他无端而残酷的惩罚咬着牙坚持着。只为了高雪梅爱的姐姐可以免受这样的苦楚。 马凤魁叹了口气,高雪梅那个小女人真是倔强的让人心疼,然而却让他伤得那么的彻底。 倘若可以重新再来,他真的希望高雪梅是在自己没有心怀仇恨时和她相遇的。这样他就可以在高雪梅的心中不再是个她曾经骂过的混蛋和恶魔。 然而时间不能倒流,曾经做过的事不能抹杀,只怕他在高雪梅的心中永远都是个混蛋和恶魔了吧。马凤魁的心中空落落的。他真不知自己以后要怎样生活才能减轻这种负荷。 李无言也呆呆的看着欢欢,任由有些气闷的欢欢翻弄着他的头发。 变了,一切都变了。马凤魁悲哀的想,没有高雪梅的这个墓地,从此再也不是安宁和静逸,或许有的只是孤独与寂寞。 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打破了马凤魁的沉思,他打开电话随意的问道:“喂,是马辉明叔啊,啥事?哦,公安局找我!”马凤魁愣住了。 马凤魁的父亲在四平郊区有一幢房子。因为马凤魁在外地发展事业,根本没有时间来这里,所以房子一直在那里空闲着。马凤斌因为童年时在这个房子里有太多美好的记忆,结果父母都离他而去,他也不想独自面对这所大房子,所以他也没在这个房子里住上几日。马凤魁原本打算让马凤斌上大学时在这里住,但马凤斌却喜欢住在学校的宿舍里。没办法马凤魁只好让远房堂叔马辉明在这里看房子。 昨夜四平郊区的家里来了个小偷,没想到这个笨贼却被马辉明事先放在围墙边的护栏扎伤了腿,被马辉明逮了个正着而扭送公安局。因为要求屋主到公安局来备案,所以堂叔马辉明通知了马凤魁。 马凤魁驱车又来到了四平郊区,在公安局,马凤魁见到了马辉明叔。马辉明叔向他说明完情况,愤愤地说:“这个天杀的小偷。还好我准备了护栏,否则失窃的话,今天我可真没有脸向你交代了。”马凤魁拍了一下马辉明叔,示意他不要在说话,一旁的警察看到马凤魁问道:“你就是屋主马凤魁先生吗?” 马凤魁道:“是的,我就是房主。”警察看了一眼马凤魁:“诺大的房子,怎么就那么闲置着?” “因为我在外面做事,所以很少回来。对了,那个小偷伤的怎么样?”马凤魁关心的问。 “没有什么大碍。”警察看了一眼马辉明叔:“还好,这位老人及时将窃贼抓住了,没有什么闪失。” 马辉明叔的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看了马凤魁一眼。 马凤魁看了马辉明叔一眼,晓得他还在为家里进了贼,差点丢东西又麻烦了马凤魁跑一趟而懊恼。马凤魁安慰性地拍了一下马辉明叔的胳膊向警察问道:“对那个小偷我要做些什么吗?”民警摇摇头:“他做贼受伤,不关你的事的。”马凤魁一阵苦笑。 从公安局出来,马凤魁带着马辉明叔回到了四平郊区的家。 推开了久违的大门,马凤魁环视着家里的一切。 这是个二层小楼。一楼是客厅,二楼是卧室。当年因为马凤魁出国留学,而马凤魁的父母又因为开矿的事务繁忙,渐渐地将生活重心放在了SP市里,直到他们因车祸而离世。马凤魁又因为要照顾弟弟与生意,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回到这个家了。 好久不曾回来过了。这里记载着马凤魁所有的年少轻狂幸福的时光。马凤魁信步走在大厅中,四下打量着。虽然很久没有人在这里住了,可是这所房子却被马辉明叔维护得很好,家具都被擦拭得一尘不染。 马辉明叔看着马凤魁兴奋地直搓手,他期待地问马凤魁:“你什么时候搬回来住?” “我暂时要在北山上住,还不能回来。”马凤魁说。马辉明叔失望地点点头:“哦,那我给你照应着。” “谢谢你。”马凤魁向马辉明叔微笑道。 马辉明叔叹息道:“凤魁,你真是长大了,有自己的发展了。”马凤魁忍不住又笑了他抱起了双臂仿佛又看见自已在大厅里疯跑,马辉明叔在后面追的画面。 “哎,自从你父母去世后,你们都离开了这所房子。”马辉明叔失落的说。 “很多事情,我也很无奈,那时马凤斌不想住在这里,唉……”提起马凤斌让马凤魁的心情又有些低落。 “说起马凤斌的事,我真为他伤心,他不应该是个早逝的人啊。”马辉明叔的眼圈有些红了。 “哎呀!”马凤魁平息了一下情绪,“别说了马辉明叔,已经过去的事情了。”马辉明叔理解的看了看马凤魁。他知道马凤斌的死一定对马凤魁打击很大。因为从小马凤魁就很爱他的弟弟。后来因为父母去世了,又是马凤魁最先从悲伤中清醒过来,承担起抚养弟弟,操持家业的重担。 马辉明叔看着马凤魁有些疲惫的样子道:“那你今天晚上在这里过夜吗?” “这个……”马凤魁思忖了下才道:“我今晚在这里住。” “那我现在就去收拾房间。”马辉明叔乐悠悠的去整理房间了。 马凤魁来到了二楼,准备去自己的房间小憩一会儿。但走进家门,不禁睹物思人,他想起了马凤斌,马凤斌竟然用他的生命证明他的爱情。 马凤魁无力的垂下头,在心中无限感慨的问道:“马凤斌,你付出了你的青春和生命去证明你的爱情,却被周月红不屑一顾视为敞履,你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呢?” 想起在建筑工地,周月红在自己面前是如何的卖弄风情,马凤魁心中的怒火又涌了上来。看来和马凤斌分手后,周月红可并没有让自己闲着。看的出那个东郭正印是真迷上了周月红,可是周月红又是什么表现呢?从周月红对自己暗送秋波又言语暧昧的情况来看,周月红真象个自己想象中的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真恨自己当初怎么就跟猪油蒙了心似的以为高雪梅是周月红。让高雪梅白白地受了自己那些无端的折磨。 想着高雪梅,马凤魁愤怒的心情平息了很多。高雪梅在家里正做些什么呢?或许她一定是很悠闲,很惬意的和她的那个他在诉说重逢后的喜悦吧。高雪梅还会记得他马凤魁吗?也许高雪梅巴不得将墓地的记忆全部抹杀掉吧。 然而他好想她。 虽然只分开了几个小时的功夫,然而他真的想她了。想着高雪梅的好,想着高雪梅的恼,想着高雪梅不曾回头的背影。马凤魁的心忍不住一痛。高雪梅对他真的是毫无留恋的吗? 第81章 一种相思,两地哀愁 夜色已经很浓了,周月红才和东郭正印分开回到了家。一进门就听见卢翠芬兴奋地告诉她:“周月红小姐,高雪梅小姐回来了。” “回来了?”周月红暗中舒了一口气,还好高雪梅回来了,不然父亲得埋怨死她。可是转念一想,周月红气从中来,看来高雪梅还真是出去玩个尽兴回来的。却无辜让自己承受着这种鸡飞狗跳的生活。这个丫头片子,本小姐今天若不好好教训教训她,难保她日后不会再重演一次失踪。她可不想再让卢翠芬来服侍自己了。 周月红走进客厅,高雪梅迎面端着水果盘在迎接她。无视高雪梅开心而又灿烂的笑容,周月红板着脸冷冷的问道:“你啥时候到家的。” “是中午。表姐你去哪了。咋才回来?”高雪梅关心的问。 “我去上班啊,我可没有你那么优哉游哉!”周月红气冲冲地说。高雪梅的笑容暗淡了。 “你知道你不在这几日,大家有多担心吗?陈长江来了很多次,父亲也怪我没照看好你,你就会给我添堵。”周月红的说辞让跟在她身后进屋的卢翠芬一撇嘴。周月红小姐有惊慌过吗?她只看见周月红舞照跳男照泡。 高雪梅的笑容没了,一种委屈瞬间涌上心头。 “坦白告诉我,你去哪儿疯去了?还有和谁一起去的?”周月红的声音有些尖酸。高雪梅连忙辩解道:“我压根没去旅行。” “那你到底上哪儿了。” “嗯——”高雪梅欲言又止,这要她怎么开口呀,告诉表姐实情,会牵扯出一大堆人和事,只怕又是一场乱哄哄。 高雪梅看着手中的果盘,顾左右而言他道:“啊,对了,我要给姑妈送水果了。”说完转身仓惶而逃。 周月红看着高雪梅不禁觉得奇怪,和谁去旅行有那么难以启齿吗?这里面一定有门道。 周月红走进客厅,见妈妈正在看电视,妈妈见到周月红,笑道:“姑娘回来了,我的宝贝。” “回来了啊,妈在看什么节目呢。”周月红看着妈妈的笑脸决定先放过高雪梅。 “看都市啊,你看一个小偷去偷东西,结果被夹在主人家的护栏上了,反而要让主人抓了现行。真笑死人了。” 周月红转头也去看电视,天下还有这样的笨贼呐。 电视上画面上,主持人正在用各种画面向大家讲解这件新闻。 “小偷通过翻墙跳进富翁马凤魁先生的家,没想到被墙里护栏上的钉子剐破了腿,最后只能夹在护栏上等待主人来救,主人拨打110擒住盗贼,并将他送往医院救治,目前这个笨贼已无大碍,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审判。” 高雪梅看了一眼电视,却被电视里的镜头吓了一大跳,居然是——居然是马凤魁!居然是马凤魁的家被小偷光顾了。 周月红也是一惊,那个人呀,竟然是她念念不忘的马凤魁!周月红惊叫道:“是马凤魁先生的家。”周月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了摇控器将电视音量调大声了一些。 高雪梅顾不上惊讶于周月红怎么会认识马凤魁,她用关心的眼神也盯着电视屏幕。 “盗窃事件发生后,屋主马凤魁先生接受了采访。这幢房子是马凤魁先生的父亲留给他的。自从他的父亲去世后,一直闲置着……” 新闻画面消失后,周月红长舒一口气:“妈,我认识这位马凤魁先生。”周月红兴奋地说。 “是那个房主吗?”周月红妈妈奇怪地问。世风日下啊,这个小偷点也够背的。 “对呀,上次我在山门出差时认识他的,他是一个建筑工地的主人。我们公司还要与他合作呢。” 高雪梅大吃一惊。怎么周月红会和马凤魁有这么多的接触。这是什么时候的发生事呢。她忽然想起在送她回来的车上马凤魁曾接过一个电话,说有人要去墓地拜访,难道打电话的人就是周月红姐姐。 难怪在马凤斌的墓前,马凤魁会叫对了她的名字。因为马凤魁已经见到了真正的周月红。因此知道自己绑错了。因此放她回家了。 那他对周月红姐姐还是会有抱复的心吗?自己的恳求马凤魁会往心里去吗? 高雪梅的心有些忐忑不安。马凤魁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着周月红用充满梦幻的眼神要上楼去。高雪梅忍不住叫住了周月红。 “周月红姐姐。” “干啥?” “我有话想要对你说。”高雪梅鼓起了勇气,在情在理她都应该提醒一下表姐的。 “是什么非常重要的问题吗,非要着急说。如果不是的话就不要废话了,我现在感觉特累,也特困。我要休息了。”周月红对高雪梅的话不感兴趣。她白了高雪梅一眼,今天先放过小妮子,等有空在教训她也不迟。 “我——”高雪梅失望的看着头也不回的周月红,在心中警告道:“要小心马凤魁呀。” 周月红回到自己的房间,如花般的微笑着:“建筑工地的主人,墓地的主人,大款。健壮而威武的男人。嘿嘿,马凤魁,你就是我等了很久的那个猎物。” 高雪梅心慌的来到庭院中,咋整,看样子姐姐已经和马凤魁相识了,这一切是马凤魁故意做成的,还是纯粹是个巧合呢?想着刚被马凤魁绑架到墓地时,马凤魁那如寒冰般冷冷的眼神,她知道马凤魁是真的恨死了周月红,虽然后来他为了自己的报复行为向高雪梅道歉,可那也只是因为他伤害了高雪梅而向她道歉的,而不是真的原谅了周月红。 高雪梅以为回到家以后只要自己不说,马凤魁愧于见到自己,他和周月红就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可是自己想的太天真,马凤魁早已经和周月红见过面了。看到周月红和妈妈那么兴奋地谈论着马凤魁,不晓得为什么,让高雪梅心中有些不舒服。她要怎么做呢。要作壁上观吗?还是告诉周月红马凤魁的真面目?高雪梅犹豫不决的心,莫名其妙地有些难受。 马凤魁洗浴完毕站在镜子前,看见镜子里胡子拉沙的自己,他不禁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自从马凤斌去世后,马凤魁整日思虑着马凤斌的事寝食难安,弄得自己身心憔悴胡须满面。将高雪梅绑到墓地,为了报复为了让那个女人生不如死,让那个女人对她犯下的错误感到忏悔,整日里和高雪梅斗智斗力,马凤魁也没心情理会自己的样子。可是眼下,想着高雪梅叫着自己“变态”,看着自己龌龊不堪的狼狈的样子,马凤魁苦笑着摸了摸胡须,真不晓得这段时间,他在高雪梅的眼中是怎样恶劣的形象。他凝神想了想,拿起电动剃须刀将胡子剃得一根不剩。 镜子里的男人一下子年轻了好多,也神采奕奕了好多。马凤魁摸着光滑的下巴,眨着自信的双眸,他想起在高雪梅的家门前,抱住高雪梅的那个男人,一股血性油然而生。他不想离开高雪梅,就这么放弃也不是他的做事风格。看着镜子中年轻的自己,一个计划不知不觉间在心头闪现。 “你现在忙什么呢?高雪梅。”马凤魁低语着,“你或许是在舒适的床上睡觉吧。”想着和高雪梅在墓地的一幕幕往事,马凤魁的心中一阵牵挂。“离开了墓地,走远了我,你难道真的一点也不留恋吗?”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惆怅的脸,马凤魁让自己镇定起来。 一束束炽热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射了进来。高雪梅眨了眨迷惑的眼睛。她一时迷惘,似乎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此时仿佛身处那个身子疲累却充满斗志的墓地的清晨,还是为了照顾病中的马凤魁,彻夜不眠的午夜。她情不自禁向马凤魁躺着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却是海银绿苑小区家中自己房间的景物。 高雪梅这才想起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让她又恨又气的墓地,离开了那个让她受尽苦累与折磨的变态狂,回到了自己依恋的家。 高雪梅不禁为了自己的迷惘有些哑然失笑,却不知笑容中掺杂了些许哀愁。 很纳闷,终于离开了那个墓地,回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家,她应该高兴才是呀,可为什么她的心中却充满了惆怅,是为了自己失去的童贞而惆怅,还是为了自己再也见不到某人而惆怅呢?高雪梅分不清自己的情绪,她被迫承认,在这个刚刚回到家的第一个清晨,她就有些想念马凤魁了。 高雪梅习惯地用手摸着脖子上的项链,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马凤魁的样子,开始时的暴戾冷酷,惩罚她时的冷漠无情,道歉时的诚意与温柔,离别时的欲言又止。 高雪梅下意识的摇摇头,想甩掉脑中马凤魁的影子。可是高雪梅悲伤的发现,虽然她的人已经回到了海银绿苑小区,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她却将心丢到了墓地。这个高雪梅生命中第一个男人,不知在何时占据了她内心中的所有的角落。 第82章 下套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卢翠芬的声音传了进来:“高雪梅小姐,你睡醒了吗?高雪梅小姐?”高雪梅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哦,太阳老高了,自己怎么还在床上赖着呢。这都要怪那个该死的马凤魁。 披上衣服,打开房门,高雪梅语调柔和的问卢翠芬:“做什么,卢翠芬?” “是你自己动手准备早餐,还是我来主灶呀?”卢翠芬希冀地看着高雪梅,天呀,高雪梅小姐终于回来了,她主妇厨师的生活也终于结束了!回想起,高雪梅小姐不在家的这段时间,自己受了周月红小姐多少气和打骂呀。现在终于柳暗花明了,只要高雪梅小姐一回来就能搞定这一切了。 高雪梅想了想对卢翠芬说:“还是我来做吧,你就帮我把粥弄好吧。还有,要多放点水,时间要熬的长一些,姑父喜欢吃熟熟的。” “好的。”卢翠芬兴高采烈的跑下楼熬粥去了。高雪梅吐了口气,提醒自己不要在胡思乱想,新的一天重新开始了。 拾掇完家务,高雪梅准备上超市去采购一些物品。听卢翠芬说,这段日子因为她不在家,而周月红又经常参加一些聚会,只剩下姑父姑姑在家里,他们就只好买一些熟食或干脆到饭店去吃。就连冰箱里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储物了。高雪梅打算去买一些材料,用来料理午餐。 卢翠芬帮忙拦了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家门口,她热心的扶着高雪梅:“雪梅小姐,出租车来了。”高雪梅见卢翠芬这么热情的对自己,感激地点点头。她深知周月红是个多么挑剔的人。瞧瞧卢翠芬现在这么开心而兴奋地面对自己,就不难看出,自己这次的离家一定让卢翠芬吃了不少苦头。高雪梅细心的叮嘱道:“多谢,卢翠芬。自己看家吧,小心来陌生人不要开门!” “放心吧,雪梅。”卢翠芬笑容满面。哦,今天风和日丽啊。从早上起来就心情娱乐。这都要感谢高雪梅小姐。 高雪梅坐上了出租车,向超市驶去。却不知在角落里一辆轿车尾随在她的后面。 早上起床,对高雪梅的思念让马凤魁的心纠结着。向马辉明要了一杯咖啡,他坐在餐桌前定定地发呆。昨晚马凤魁做了一个决定,他不想就这么放弃高雪梅,他发誓要追求她。可是高雪梅对他避之惟恐不及的态度,却使马凤魁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走。 手机响起了,马凤魁拿起电话。是周月红!马凤魁想了想接通了电话:“喂,你好。” “你好,我是周月红。”电话里甜腻的声音让马凤魁一皱眉。“我昨晚看到关于你家去贼的新闻了。你还算惬意吧。” “感谢上天,我还健在。谢谢你的问候。”马凤魁的声音很平淡。 “你没有什么不适吧吧?”周月红的声音有着一丝关心。 “怎么会呢?你打电话来是不是问要来墓地的事呀。如果感兴趣,你随时可以来。” 电话里传来周月红的娇笑:“真的吗?”马凤魁的唇边绽过一丝冷笑,如果不是高雪梅代替了你,这会儿就是你在墓地生不如死呢。 “那好。”周月红道,“马凤魁先生,东郭正印先生要和你说话。” 原来东郭正印和周月红在一起。马凤魁打起了精神。虽然只匆匆见过一面,但是马凤魁对东郭正印很有好感。虽然他对东郭正印会爱上了周月红这样的女人很不屑。 “马凤魁先生吗?你好啊。我是东郭正印。您同意开放您的墓地了吗?真是太谢谢您了。不如您中午赏个面咱们共进午餐可以吗?也没有外人,除了我和你,还有周月红。” 马凤魁笑了:“恭敬不如从命。” 关掉手机,马凤魁的唇边露出一丝笑容,他想到了怎样接近高雪梅了。嘿嘿,这可真是个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想着高雪梅,马凤魁有些坐不住了,叫马辉明给他准备车,马凤魁情不自禁地将车驶向了高雪梅家的街道。心中的渴望让马凤魁说不清自己想要干什么。望着车窗外高雪梅的家,马凤魁不禁想象着此时此刻,高雪梅究竟在做些什么。 从楼道里陆续走出了两个中年人。在没有绑走高雪梅以前,他以为那是高雪梅的父母。现在马凤魁知道了,他们是周月红的父母。 怎么看不见高雪梅呢,高雪梅在做什么呢。她在睡懒觉吗?想起在墓地自己用泼水的方式叫高雪梅起床。马凤魁不禁对自己的行为既感到好笑又觉得汗颜,那个弱女子是用怎样的意志力来面对自己折磨。 不多时又出来了一个女子,她招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又转身将另外一个女人扶了出来。 是高雪梅。 马凤魁的精神一振。终于又见到高雪梅了。虽然只分别了短短一天,可是马凤魁觉得好象很久没见到她一样。他用目光贪婪的看着高雪梅。 高雪梅穿了件绿色T恤衫,下身一条杏黄色的裙子,看着如同戏水牡丹般雍容华贵。高雪梅微笑着对着那个拦车的女人在说些什么。脸上的表情恬淡温婉。马凤魁感觉自已的心呯然一动。 出租车带着高雪梅绝尘而去。马凤魁马上追了上去。 高雪梅来到了超市,她随意挑选着自己需要的物品。那块排骨不错,买回家给姑父做汤喝。哦,这些柿子正好给姑妈做牛肉柿子汤,啊,周月红最喜欢的水果也要买一些。 马凤魁悄悄地跟在离她最近的贷架后面,痴痴地看着高雪梅她。此时的高雪梅就象是个能干又体贴的美丽主妇,精心的为家人挑选着自己主意的食品。马凤魁不禁有些羡慕高雪梅的家人,可以享受到高雪梅这样贴心的照顾。 高雪梅来到了卖茄子的地方,高雪梅停住了脚步。看着那些摆放整齐的一摞一摞的茄子,高雪梅不禁想起初到墓地的生活。采摘茄子,每天必做的烧茄子,啊,高雪梅在心中一阵呻吟,不,千万不要在想那些事和那个人了。这一切都已经随风飘去。他们从此如同陌路。可是为什么自己忘不了那个人在吃烧茄子时,那种风卷残云的表情呢。高雪梅的心在无声的叹息,她强迫自己离开了货架,却顺手将架子上的茄子拿下了两支放在了购货车里。 隔壁的马凤魁见高雪梅面对茄子在发呆,猜想高雪梅可能又想起了墓地的生活。想起自己初尝烧茄子时的惊鄂与美味。马凤魁不禁微微一笑。和高雪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此时想起都带着一种温馨。 目送高雪梅走进了家门口,马凤魁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中午要和东郭正印共进午餐,时间似乎差不多了。他留恋地在看了看高雪梅的家,将车驶离了那条小巷。 东郭正印为了表示重视,特意请马凤魁来到了很高级的西餐厅用餐。 席间马凤魁和东郭正印言谈甚欢。如果不是有周月红坐在对面,用那双如媚的大眼睛含情的看着马凤魁,马凤魁会觉得这是一次很棒的聚会。 东郭正印擦了擦嘴问道:“您多久来一次海银绿苑小区啊。”马凤魁道:“多年来这是我第三次来到海银绿苑小区。”最近的两次还是因为你身畔的烟花女人。马凤魁看了周月红一眼,不住地在心中冷哼。 “哦。听起来您好象很少来海银绿苑小区呀。”东郭正印笑了。“您在墓地的工作很忙吧。” “其实也不忙。只是因为我喜欢待在那个与世隔绝的环境里,我将那里看做桃花源。”马凤魁看了一眼周月红:“我喜欢过陶渊明那种隐士的生活。” “我听说您要打点很多生意,是真的吗?”周月红微笑着小心的措着辞。 “你是说我的生意吗?”马凤魁面带笑意的看着周月红,心中却诅咒道:“狐狸要上套了。” 周月红没想到马凤魁是如此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用意。她不免有些尴尬的耸耸肩。 “其实,我的生意,基本上都是我的手下在打理。我自己不怎么过问。” “那您就坐收渔翁之利是吗?”周月红笑的眼睛都亮了。看来自己的猜测无虚。这个马凤魁果然财大气粗啊。 “基本是这样的。”马凤魁笑的自信,“我不想过多分心劳神,很多事情我都要助手去打理。我只拣我喜欢的事做。”马凤魁看了一眼周月红。 “好像您的生活好象很简单。”东郭正印有不同意见。“那我们要求到您的墓地参观,会否打扰到您安静的生活?” “不至于。”马凤魁笑了。“有时与世隔绝太久,我也会寂寞。”马凤魁又看了一眼周月红,心中忍不住怀念起高雪梅来,当初自己怎么会以为气质清纯的高雪梅就是周月红呢。所以说脱离尘世太久就会让自己变得偏执。 “欢迎你啊周小姐。”马凤魁微笑着说。 “谢谢你,马先生,我们很快就会去你那里的。”周月红的心里乐开了花。看来马凤魁先生真的对自己有感觉,瞧他迫不急待让自己去墓地的样子。 “周小姐能来那是我的荣幸。”马凤魁的微笑是那么的意味深长。 倘若一切可以重来,马凤魁宁可没有遇见高雪梅,也不想让高雪梅受到自己那么多的伤害。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周月红。 嘿嘿,周月红,有好戏要登场了。 用餐后,三个人走出了餐厅。东郭正印边走边抱歉的对马凤魁说:“真抱歉,我得回去和客户谈事情,否则我一定会邀请你去我的公司参观一下。倘若你有兴趣成为我的生意合伙人的话。” “无妨。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马凤魁很欣赏东郭正印。 东郭正印对马凤魁话里暗示的意思欣喜地笑了一下。 “你选的饭店真不错。”马凤魁客气的说。 东郭正印宠溺的抱了一下周月红的肩,笑道:“这都是周月红的功劳。这个饭店是她最喜欢的。”周月红故作含羞的笑了。她情不自禁地又看了马凤魁一眼。马凤魁对她抱以一笑,让周月红心中一动。 周月红上前去拉住了东郭正印的手臂:“喂,别拿我说事了。咱们先走吧,要不客人会焦急的。”东郭正印笑着看着周月红,周月红真是体贴。他转过头看着马凤魁:“是的。再见了,马先生。” “下次见,我也要到建筑工地去看看。我们就此别过。”马凤魁道。 “谢谢给面子,下次见。” “也谢谢你的午餐。” “拜拜。” “拜拜。” 望着周月红远去的背影。马凤魁的笑容消失了。一种久违了的阴冷神色浮现在马凤魁的脸上。马凤魁的牙关紧咬。他真的为马凤斌不值,竟然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而寻了短见。 周月红,这个女人已经挑起了马凤魁压抑很久的仇恨。他要为马凤斌做点什么。 看着东郭正印和周月红的身影消失后,马凤魁嘴角掠过一丝阴冷。 第83章 他暧昧,她妩媚 高雪梅正在忙碌的做着晚餐,卢翠芬给她当着助手,嘴里喋喋不休的向高雪梅诉说着自从她走后,家里发生的情景。 “周月红小姐现在好忙的,几乎每天都要参加各种应酬,每次回家都是醉醺醺的。不过可把我害惨了,她大小姐脾气上来不是这里不对,就是那里看不顺眼。高小姐,你不在家这些日子,我可真是如履薄冰呀。周月红小姐好麻烦的。还有,你妈妈好像来过呢,给你送来了乡下种植的水果。还是绿色食品啊,真的是又甜又好吃呀。”卢翠芬笑的的眼睛都眯条缝了。 高雪梅叹了口气说:“卢翠芬,在去这些日子我也好想我妈妈呢。过两天我一定回乡下看看她。”不晓得母亲知不知道自己失踪的事。她叮嘱过陈长江的。但愿妈妈不要多想,安心等着自己回去。 卢翠芬诧道:“哦,你还要离开啊,你别回去了,高小姐,如果你不在这里,我可就惨兮兮了。”看着卢翠芬撅着的嘴,高雪梅笑道:“那你和我一起下乡逛逛吧。” “好像不可以呀,假如我和你去了农村,你姑妈会炒了我的。哎呀,你不在的那些天,我几乎天天遭白眼。周月红小姐每天都叫我做事,却又总是对我做事不满意。每次总是颐指气使的。我都快受不了了。”卢翠芬一脸的苦相。 “你太能渲染了,卢翠芬。”高雪梅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卢翠芬的苦脸,周月红虽然挑剔的很,但还不至于将卢翠芬怎么样吧。 “不骗你。”卢翠芬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以前真不知高雪梅是怎么受周月红小姐的脾气的。卢翠芬可是一天也不想在受了。 看着卢翠芬委屈的样子,高雪梅安慰道:“我争取早点回来呀,好像——也未必。”高雪梅欲言又止。事情很复杂,和卢翠芬是说不明白的。 “每个人都以为你是和马凤斌先生一起私奔走了。”卢翠芬说。 高雪梅一愣,怎么会有这样的空穴来风。她和马凤斌一起私奔? “然而真的很奇怪呀,马凤斌先生也很久没来了呢,对不?”卢翠芬抬起头问道。 高雪梅心中黯然,马凤斌永远也不会再来了。 “不过,我觉得马凤斌先生还挺可爱的。他每次来都给我买水果。但是他好像没有钱,所以月红小姐不太在乎他,是不?”卢翠芬边摘着菜,边问高雪梅。 高雪梅的心一阵刺痛,这件事情月红表姐确实做得有些无情。可是马凤斌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而轻生却也太傻了。压根没有考虑到身为他的家人和朋友的感受。高雪梅停止了手中的活计,自言自语道:“马凤斌他——” 门外突然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卢翠芬紧张的一跳,“哦,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周月红小姐回来这么早。天啊,保佑周月红不要心情不好吧。”卢翠芬嘴里嘟嘟囔囔的要跑出去开门,可电话铃声让她止住了脚步。卢翠芬看着电话,又瞄了一眼大门。 高雪梅看着卢翠芬犹豫不决的样子,不禁莞尔,她走上前对卢翠芬说:“你快去开门吧,我来听电话。” “那好。”卢翠芬高兴的跑出去开门了。 “你好!”高雪梅轻柔的对着电话说。可是电话里却没有动静。 “喂,你好!”电话里依然没有声音。高雪梅奇怪地看了看电话。难道电话出故障了吗?她重新动了动电话的接线处,然后道:“喂!你好!”电话忽然挂掉了。继而发出了“嘟,嘟”的声音。 高雪梅疑惑地放下电话,不解地道:“真有意思,咋不言语呢?” “是谁打过来的电话?高雪梅。”周月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高雪梅回头看着周月红,周月红的脸色不太好。 “哦,我也不晓得,或许是打错了。我怎么问也没有人说话。”高雪梅小心的说。 周月红的脸色一变:“会不会是马凤斌?” 高雪梅一愣,这怎么会呢?马凤斌他已经——“不会吧。他怎么可能会打电话来?”高雪梅连忙道。 周月红声音有些气极败坏道:“我这几天不晓得是怎么了,马凤斌的名字总是围绕着我缠着我!”周月红把眼睛一瞪,看向高雪梅:“你是不是已经见过马凤斌了。” 高雪梅听着姐姐言谈中对马凤斌的鄙视,不禁有些不以为然,她在心中嘀咕:“马凤斌已经为你自杀了,怎么他的爱就换不来你对他的一点同情呢?他的同胞哥哥要对你的无情展开报复了。你却还不以为然呢!” 激荡的情绪让高雪梅的心跳加快了速度,她毅然走上前一步道:“表姐,我们再也见不到马凤斌了。因为马凤斌他——” 周月红有些奇怪地看着高雪梅激动的眼神。高雪梅想说什么? “周月红小姐,周月红小姐。”卢翠芬大呼小叫的跑了回来。 “我在这,卢翠芬。”周月红不耐烦的回头道。这个保姆,整日里大惊小怪的。 “外面有人送东西给你。周小姐。”卢翠芬道。 “送什么了?”周月红转过身。 “是一束鲜花。”卢翠芬叫走了周月红。 看着周月红走出客厅,高雪梅吐了口气。刚才自己差点就说出了墓地的事。如果她说出了马凤魁,周月红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恐怕就要说出她失贞的事。她不想再提起这件事和那个变态,可又怕马凤魁报复周月红。这可让高雪梅如何是好啊。长舒了口气,高雪梅也跟随着走到了院子里。 “我刚要将大门关上。忽然来了一个快递员,就送来了这束鲜花。”卢翠芬一口气说完,指着门口的鲜花让周月红看。 “是谁这么浪漫买来送给了我?”周月红好奇地说。 快步走上前,周月红拿起包裹外夹着的一张名片看了一眼。高雪梅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周月红惊呼道:“哦,是马凤魁先生送的。”高雪梅看着那束鲜花,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马凤魁这是想干什么? 高雪梅连忙提醒着周月红:“你说的这是马凤魁先生是——?” “哦,马凤魁先生就是那晚我们看到电视上的那个,家里进贼被曝光的那个百万富翁啊,我跟他见过两次面,可他这么快要送我鲜花?” “表姐知道他的含义吗?他或许是想——”高雪梅急死了,怎么表姐对马凤魁没有一丝疑心呢。 “不过是想追求我嘛。”周月红得意地说:“呵呵,我可不是无知的阿斗。”兴奋地看着名片,周月红一甩头,将马凤斌抛在脑后:“不过,我会打电话向他当面致谢的。”捧起鲜花,周月红得意地上楼打电话去了。 “表姐,周月红姐姐。”看着头也不回上楼的周月红,高雪梅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如何是好?看来马凤魁已经发起报复的攻势了,可是周月红姐姐却一点防备都没有。这让她如何是好。难道自己的牺牲还换不下马凤魁仇恨的心吗?高雪梅握紧了拳头,心中声嘶力竭道:“马凤斌,你哥哥究竟要干什么?” 忙完公司业务,马凤魁忍不住又将车开到了高雪梅家的附近,似乎这样就会缓解了他的思念之苦。 刚刚给高雪梅的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幸运的是接电话的是高雪梅,听着电话那头高雪梅甜美轻柔的声音,马凤魁觉得心中的闷气仿佛被她的轻柔细语都吹走了。马凤魁细细回味着高雪梅的声音,想象着高雪梅的表情,嘴角不知不觉绽过一丝笑意。 电话铃声打断了马凤魁的回味。马凤魁拿起电话。是周月红!马凤魁的笑容消失了。取尔代之是一丝冷酷。接通手机,里面传来让他倍感讨厌的声音。 “马凤魁先生。是您送我的鲜花吗?谢谢您哟。”周月红娇声娇气地说。 “周月红小姐。请不要客气。”忽然想要见高雪梅的冲动让他有些失去理智。“那么我可以去您家看望你吗?” “哦?”周月红一愣,心如鹿撞。马凤魁就那么想见到自己吗?中午才刚刚见面呀。“好啊。”周月红连忙笑着说。 “谢谢您给面子。我立刻就到。”马凤魁放下电话。心中难免有些期待,又有些惶恐不安。用这样的借口去见高雪梅,见到高雪梅要和她说些什么呢?高雪梅会不会不想理睬自己呢。而那个周月红自己要如何应对呢?马凤魁思忖了一下,一咬牙,该来的挡也挡不住,先去见一下高雪梅在说,其他事情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将车停在了周月红的家门前,马凤魁摘下墨镜,想想马凤斌满身是血的情形,马凤魁的眼神中立刻充满了冷峻。从现在开始,他要面对的不仅有对高雪梅的爱,还有对周月红的恨,周月红害得他失去了唯一的亲人,这笔账不会因为高雪梅的牺牲而完结。马凤魁准备要用更精心的安排来给马凤斌讨回个公道。 周月红。放马过来吧。马凤魁的眼里放射着冷酷的火花。 卢翠芬将马凤魁迎到屋中,周月红欣喜的将他让到客厅的少发上,马凤魁面对着周月红风情万种的笑容,他的眼睛不经意地四处打量着,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客厅外一晃而过的熟悉的倩影。他转过头对着周月红微笑:“那束鲜花你还满意吗?” 周月红看着马凤魁英俊帅气地脸,不禁有些如痴如醉。这个男人自从上次在建筑工地一别,他强壮性感的体魄就让周月红无法忘怀。而当再次相见之时,马凤魁发现他刮了胡子的面庞不禁没有影响他的男人味,相反棱角分明的五官反倒显出了他雄壮十足的气质。 周月红心中暗喜,看来这个男人很渴望这个和她见面的机会,还蓄意地改变了一下他的造型,让他看起来更象是一个城市的绅士。 周月红眼里的妩媚快要将周围的环境融化:“我很纳闷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的呢。” “哦,你忘了你给过我名片?”马凤魁情不自禁又想扭过头用眼角余光去看高雪梅,然而那里人影全无了。他回过头拿起桌上卢翠芬给他送来的饮品喝了一口,想压住心中的期待。 “不过那是公司的名片呀。”周月红娇媚的说。看来马凤魁很费心的寻找着自己的信息呢。 “从你们公司那我得到了更多的信息。”马凤魁看了周月红一眼,这个不简单的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要聪明一些。 “哦,原来是这样,你好像应该改行做私家侦探了。”周月红调笑道。 “如果真那样,我想我可能未必是个好侦探。”马凤魁想起了自己因为一张照片就错绑了高雪梅所犯的低级错误。“因为我曾经在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上犯了一个大错误。”他看向周月红,心中暗暗冷笑,这回我不会在犯同一个低级的错误了。 “什么错误?”周月红有些不解。 “也没啥。”马凤魁深深地凝视着周月红,“真高兴能够拜访周小姐。”仔细想想真要感谢眼前的这个女人,倘若没有她,自己可能这辈子也不可能遇见高雪梅,更不可能让自己轻易就得到她的身子。 周月红一阵娇笑,马凤魁的话满足了她作为一个女人的虚荣,让周月红心情大好:“呵呵,你说的我高兴啊。” 马凤魁也笑了,可当他蓦地看到梳妆台上的一张照片时,他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哦,那张照片很像我?”马凤魁看着周月红不慌不忙道。周月红忙收住了笑声,心有些慌乱。 “哦,是吗,他是我表妹的一个同学叫马凤斌,哦,你们认识吗?”周月红的表情有一些暗藏的惊慌。 马凤魁慢慢地欣赏着周月红的惊慌,他故意吊着周月红的胃口:“你说那个人叫马凤斌是吗?好像和我的名字只差一个字啊。” 周月红的心一震。她努力压制住几乎要惊叫出来的呼声,声音几乎有些发颤地说:“你们真的认识吗?” 马凤魁看着周月红有些发白的脸,一种报复地快感滋生在心头,看来这个女人吓得够呛。 “不认识的啦。”马凤魁看着她说。眼中假装流露出单纯的眼神。 周月红的心总算落了地。她强打精神让自己笑了出来,还好只是名字有点像。 “吓我一跳。”周月红暗中舒了一口气。 “可是你好像很紧张我认识那个人。”马凤魁不想看到她放松的样子。 周月红心情已经好转,她不会让马凤斌影响到她的追夫大计的。 眨着无辜的双眸,周月红摇摇头。“我真的不认识他啊,那张照片是我表妹摆在那里的。” 马凤魁暗中咬咬牙,“既然是你表妹的好朋友,那就让你表妹珍惜他,你说呢?” “珍惜什么?”周月红身子微微向马凤魁的身子倾去,带着狐媚的眼神吐气如兰地说:“珍惜你吗?” 马凤魁心静无波的看着她。周月红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已经开始挑逗他了,可惜这套把戏也许对马凤斌有效,对他马凤魁却一点作用都没有。马凤魁没有逃避,他微笑的看着周月红道:“对呀。你会吗?” 周月红妩媚的看着马凤魁,他在向她调情吗?或许一场旗鼓相当的爱情游戏要开场了。这个强劲的对手让她突然有触电的感觉。不过周月红可是情场上的常胜将军。 马凤魁!你一定也会拜倒在我周月红的石榴裙下的。 第84章 爱情厮杀 高雪梅焦急地站在回廊里惦着脚看着客厅里的马凤魁和周月红,在这个位置高雪梅可以看到他们俩,可是马凤魁却看不到她。但是高雪梅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看到周月红离马凤魁越来越近。看着两人眉目传情的对视着,高雪梅不由得心中一痛。这个画面是那样的刻骨铭心。那个该死的马凤魁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莫名其妙的痛。 “该死的,他们还在眉来眼去呢!”高雪梅几乎喊了出来。卢翠芬从她的身后走了过来,指着马凤魁道:“呵呵,我看周月红小姐又要换新男友了。”高雪梅抬起一只手护住了心口,原来是卢翠芬在说话。 “哦,高雪梅小姐,你说屋里那个男的,还有马凤斌先生,还有东郭正印先生,他们几个到底哪个更靓一些?”卢翠芬的眼睛里就差画上粉红色了,满脸不屑的神色。她掰着手指头数着问高雪梅。 高雪梅哪有心情附合她的八卦问题,她不安地看着客厅里的那对冤家不由得眉头紧锁。 此时的客厅里,马凤魁站了起来,要求参观一下周月红家的院子。周月红热情的带着马凤魁来到院中。高雪梅连忙跑回了房间。 “你家的房子装修得很洋气,院子也绿化得很好。”马凤魁没话找话,他的眼睛在到处寻找着,高雪梅明明在家的,却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哦,是我母亲和家里的保姆弄的,我的任务就是欣赏它们。”周月红挥着玉指,姿态无比优雅地说。 “那么改日我请你去欣赏我家的菜地好吗?”马凤魁顺水推舟的看着周月红发出了邀请。 “是你在郊区的家吗?”周月红的心一跳,马凤魁想追求她的用意好明显哟。 “对呀。我想更了解周月红小姐多一些。如果你肯赏脸,我开车来接你。”马凤魁在等着鱼儿上钩。 “真的啊。我在家等你。”周月红自认为施舍了马凤魁一个机会。 马凤魁点头微笑,向周月红告了辞,带着一丝冷笑与内心对高雪梅的牵挂,马凤魁走出了周月红的家。 高雪梅望着马凤魁消失的身影,不由得跺了跺脚。高雪梅敢断定,马凤魁一定是不怀好意而来的。为了避免周月红受伤害,她今天一定要向周月红说个清楚。 她走上前拦住了要上楼的周月红:“表姐,我有些话想要告诉你。”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周月红奇怪地看着高雪梅,今天的高雪梅有些不对劲。 “就是,刚才那个人还会来找你吗?”高雪梅担心的问。 “是的,他还邀请我去他家做客呢。”周月红兴致勃勃地说。 高雪梅的心一跳,自己的遭遇是不是又要重演了。 “表姐,你最好不要去。”高雪梅慌忙的说:“最好不要和他纠缠在一起。因为他……”高雪梅不知道怎样向周月红解释。 周月红打断了高雪梅的话:“他是个富豪,幽默的富豪,我参观过他的工地,而且我还准备到他兴建的墓地上去取经。” “哦!”高雪梅大吃一惊,马凤魁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看来周月红姐姐正在逐渐的往马凤魁的圈套里跳。 “可是他突然冒昧地来家看你,好像与马凤斌长的很像。”高雪梅慢慢地点醒周月红。 “是又怎样?”周月红对高雪梅的吞吞吐吐很不满意。 “那你不觉得马凤魁对你好像有些不怀好意吗?”高雪梅真想大声的向她喊道:“因为他是马凤斌的哥哥。因为马凤斌已经为你自杀了。他哥哥是来向你寻仇的。” “我还巴不得呢。”周月红好笑的看着高雪梅,真是个单纯的小妮子。“当花心男人接近女人时,全世界正常的男人想的都一样。这就是一场爱情厮杀。而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取决于谁才是真正的掌控者。”周月红自信的看着高雪梅。 “可是你并不了解马凤魁。”高雪梅深知马凤魁怒火的威力。 “那你了解啊?”周月红的心中升起了一种反感。 “你——”高雪梅有些气馁。 “你什么呀?你是不嫉妒我啊?”周月红有些口不择言。 “你——”高雪梅的心中一阵委屈。她真的是出于对周月红的关心,为了周月红她已经失去了女孩子最重要的东西。为了周月红她忍受了马凤魁的报复行为,可是这些她却不能说给周月红听,因为高雪梅不想亲人为她难过。 高雪梅心伤的垂下了头道:“你误会了。” “那就最好给我闭嘴。别耽误我的好事。”周月红疾声厉色道。 高雪梅震惊地看着周月红,周月红在说些什么。难道周月红在误会自己要和她抢男人吗? “除非你是马凤魁老婆,我才会退让的。”周月红怒道。这个高雪梅怎么旅游回来胆子变得这么大。以前她在高雪梅的面前抢了马凤斌,都没听见她说过一句怨言。今天这个马凤魁来家只一次,高雪梅就这么啰里啰嗦。难不成高雪梅也看上了他。癞蛤蟆莫非也想吃天鹅肉。 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周月红斜睨了高雪梅一眼。这个小妮子,还不配和自己争男人。她警告高雪梅道:“就算你真的是他老婆,倘若我想要,就一定会抢到手的。”不再理高雪梅,周月红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高雪梅闭上了眼睛,忍住了心中的委屈和愤怒。高雪梅不禁悲苦的想:“我虽不是马凤魁老婆,却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而这一切的罪恶根源却都来自于你。”跺跺脚,高雪梅平静了一下内心的纷杂,既然周月红这里说不通,看来只有从马凤魁那里试试了。 马凤魁回到家中,一屁股坐进老板椅里。本来该看的没有看到,不想看到的却信手拈来。那个周月红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马凤魁敢断定,在和他卖弄风情时,周月红一定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未婚夫。马凤魁心中暗哼着。 解开了T恤衫的扣子,马凤魁想去冲个凉缓解一下心中的苦闷。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按键OK,马凤魁“喂”了一声。手机里没有声音。马凤魁有些纳闷,那是个相当陌生的号码。会是哪一个呢。马凤魁又“喂”了一声。 “你是哪一位?”马凤魁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手机里传出一声委婉的叹息。马凤魁的心一跳。莫非是—— “你不要将我们的约定忘在脑后。” 低柔的声音让马凤魁的心变的开朗,他的脸上顿时眉开眼笑。 “你承诺过不会对周月红姐姐做什么的。”高雪梅的声音中有一丝抱怨。 “你现在一定生活得很开心吧,高雪梅。我有机会就去看你。今天你躲到哪个角落里去了。我本来想去看看你,却很扫兴。”马凤魁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说。 高雪梅一怔,难道他今天去周月红家竟不是为了接近周月红,而目标竟然是专门去看自己的吗? 高雪梅沉默了一会低声道:“求你放过我们吧,你这样处心积虑,马凤斌也不会高兴的。倘若他知道你不怀好意的围绕在我们姐妹的周围。” “我做啥了?”马凤魁声音有些激动,“我只不过去看望一下马凤斌曾经的爱人。马凤斌知道会很高兴的。” 高雪梅沉默的听着,听马凤魁这么说她没有什么理由反驳他,可是马凤魁真的没有恶意吗?她难道真的要相信他? “如果有空的时候,我会再去你表姐家去看望你们的。“马凤魁的语调又变得温柔。 “不用你看。”高雪梅醒过神来,他们不能再有什么瓜葛了。 “主动权握在我的手上,高雪梅!”马凤魁的口气很坚决。 “你个人渣——”高雪梅的心很慌。她刚要继续,周月红在楼上喝道:“高雪梅,高雪梅,快来帮我系裙子后面的纽扣。”高雪梅忙将电话挂断。跑到楼上周月红的房间帮她打扮。 马凤魁放下电话,眼中满是坏笑。 第85章 他的唇离她的唇越来越近 周月红这两天总是和东郭正印在公事上抬扛。东郭正印不知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让周月红这样的焦躁。刚刚又因为在昨晚的聚会中自己和一名模特的亲昵状态上了电视,让周月红大发雷霆甩门而出,要晓得这种应酬是常有的事啊,怎么周月红却不能理解了呢。这使东郭正印很不知所措。东郭正印追了出来,拉住了周月红的胳膊恳求:“周月红,你不要生气。在我心里,永远只爱你一个。” 周月红面无表情的看着东郭正印:“会吗?我领教了。”冷冷的表情让东郭正印更加担心。看来周月红真的生气了。 “你干嘛呀。你要去哪里?”东郭正印拉着周月红。 “我要去找马凤魁,和他商定参观墓地的事情。”周月红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 东郭正印不想让周月红带着情绪离开他,然而又没有理由留下她。东郭正印有些左右为难。 马凤魁走了进来:“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周月红惊喜万状。她热情望着马凤魁道:“马凤魁先生。是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今天有空,想请周月红小姐郊游啊,怎么样?”马凤魁看着东郭正印尴尬的样子明知故问道:“不知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东郭正印苦笑道:“这要问周月红小姐。”他看了周月红一眼,眼神中满是寻求原谅的意思。周月红假装没看见,她热情的走到马凤魁身边,笑吟吟道:“去郊游啊,我当然求之不得。是现在吗?”东郭正印失望的看了周月红一眼,她就气成这个德性吗?居然用陪伴陌生男人郊游的方法来惩罚他。可是当着马凤魁的面又不好说什么。他尴尬的看了马凤魁一眼,竟让自己的合作伙伴看到这么尴尬的一幕,东郭正印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 马凤魁看出了东郭正印的尴尬,他转过头问东郭正印道:“东郭正印,你是否介意我这样请周月红小姐出去。那不如我索性请二位一起去吧。” 周月红拦住了马凤魁:“不,我只和你去。东郭正印先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东郭正印看着周月红,看来周月红是一点也不想给他机会让他向她道歉。东郭正印暗自叹了口气,他尴尬的看着马凤魁一笑。 马凤魁对东郭正印抱以理解的一笑。面对着周月红笑脸,马凤魁心中却在冷哼,她是不是已经开始对这位东郭正印先生的感情有些变质了。这个东郭正印会不会是马凤斌第二呢。 应周月红的要求,马凤魁和她走进商场。周月红精心挑选着一些家居用品,说实在的,周月红的眼光的确很不一般,她选的物品件件奢华高贵价格不菲。马凤魁眼睛都不眨的付钱购买,那种砸钱的动作,让周月红深深的着迷。 “我会很快的,然后我们去郊游。”周月红和他并肩走着,生怕马凤魁会焦急。 “我不着急。”马凤魁看着周月红下了一记猛料:“我只是想找机会和你待一会儿。我想更深入了解你一些。”周月红一阵惊喜,马凤魁的目的好明显呀。马凤魁居然是这么个坦率直接敢爱敢恨的男人呢。她喜欢! 买完日常用品,马凤魁带着周月红来到了郊区的那个家。马辉明打开了大门,好奇的看着车里的周月红。哦,上帝呀,马凤魁竟带了个女孩子回家了,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呀。那个小妮子可真漂亮,看来绝非一般的人。或许就是将来的少奶奶呢。 马凤魁走下了车吩咐马辉明道:“马叔,一会儿会有人送东西来,你费心帮我签收一下。” “好的。” 马辉明叔答应着,微笑着将大门关上。 周月红步下车子,她看着马凤魁家宽敞的院子里,枝繁叶茂的李子树,鲜花盛开的花园,布局整齐的青砖路,周月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喜。这个马凤魁果然不愧为款爷,这座别墅的风格很附和她的胃口。 周月红的笑容更加妩媚,娇嗔地责怪着马凤魁:“你买东西下手好凶哪,竟然都不还价。” 马凤魁就势笑着说:“因为你说喜欢。”周月红娇羞的一笑:“谢谢你的付出。” “你那么说就见外了,我们谁跟谁啊。”马凤魁笑着说。 周月红优雅的走在诺大的客厅中,她看着布局齐整光可鉴人的家具赞道:“你的别墅很漂亮,布局的也很好。你家的保姆真能干呀。” “这都是马辉明叔的功劳,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照料。而我个把月也不一定能来一回。” “你家嫂子不来这里吗?”周月红试探道。 马凤魁摆手道:“我还没结婚,你哪来的嫂子啊?”马凤魁看着周月红认真的听着,突然问道:“你结婚了吗?”周月红故作娇羞的低下了头,可她的心中却在暗自得意:“就是那样了,自己的感觉没有离谱,这位马凤魁先生真的是被自己所迷住了,他这么卖力讨好自己和求婚无异呀。人家才不会这么快就答应他。我要让他成为我的裙下俘虏。”慢慢打定好主意,周月红抬起头看着马凤魁的眼睛笑了。 看着周月红越发红润的脸,马凤魁冷笑的发觉自己的这番做作,让这个浪蹄子对看他的眼神更加妩媚迷离了。 站在院子里心事重重的高雪梅听见了门外汽车停下的声音,忙不迭打开了大门。不知是姑父还是周月红回来了。 可是刚一打开大门,猛然看到门外的情景,高雪梅不禁吃了一惊。她慌忙将身子缩了回来。 马凤魁和周月红站在车旁正在说话。马凤魁看到高雪梅心中惊喜万分,看来这次高雪梅没有理由再躲藏了吧。 高雪梅心慌地躲在门后。这个该死的马凤魁怎么又来了。她要怎么面对他呢? 周月红眉头一皱,这个高雪梅怎么这么小家子气,看见来客人了居然又把门关上了。她吃错药了么? 周月红走上前喝道:“高雪梅怎么了,快开门呀,没见到来客人了吗?”马凤魁不动声色的站在周月红的后面。周月红看着马凤魁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这是我的表妹,从梨树来的乡下丫头,你可别见怪。”马凤魁不介意的一笑,笑容的后面隐藏着难以言表的兴奋与期待。 高雪梅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大门。她故意漠视着马凤魁,对周月红说:“你回来了姐姐。” 周月红挽着马凤魁的胳膊走了进来,她瞪了高雪梅一眼,鼻子轻哼了一声,向高雪梅吩咐道:“快去给客人准备一些冰凉的饮料送到客厅里来。”转头向马凤魁笑道:“快进来喝点饮料吧。好热的天呢。” 马凤魁的脸上有着若隐若现的笑意。终于又看到高雪梅了,好想她!看着高雪梅低着头向前走去。马凤魁留恋的看着她的背影。 在客厅落座后,周月红紧挨着马凤魁而坐。高雪梅将她冰镇好的凉茶端了出来,放在桌子上。她鼓起勇气看了马凤魁一眼。见马凤魁用热切的眼神看着她。不知怎么的,高雪梅感觉自己的心“咚”的一声,心脏狂跳的厉害。高雪梅连忙低下头,心中不禁有些恼怒:“这个疯子,非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吗?他就不怕身旁的周月红起疑心吗?”耳听周月红道:“她是我的表妹。我和你说过的,她突然离开了家,前几天才回来,她去渡了这么久的假期,却害得我们都担心她。” 高雪梅连忙抬起头,想阻止周月红继续说下去。你怎知让我离家的使作甬者就坐在你的旁边。可一抬头又对上了马凤魁的眼睛。马凤魁的眼睛里充满了藏不住的戏谑和喜意。仿佛在说“高雪梅,你为什么说谎?你这么说是为了保护我吗。这是不是证明了你对我的原谅和感情呢。”高雪梅躲避着马凤魁的眼光,马凤魁却不想放过她。他看着高雪梅柔声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高雪梅没想到她和马凤魁再一次见面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么可笑的问话。她真不想回答他,或者狠狠的瞪他一眼,可是一旁的周月红却在死死的盯着她,暗示她不许没礼貌。高雪梅暗自叹了口气,低声道:“我叫高雪梅。” “噢,高——雪——梅。”马凤魁慢慢的说着她的名字,那轻柔的声音不由得让高雪梅想起在岛上马凤魁向自己诚恳道歉时呼唤她名字时的温柔。高雪梅的心一紧。她忍不住又看了马凤魁一眼。 周月红气死了,打从马凤魁一进门,他就紧盯着高雪梅不放。而那个高雪梅也忍不住一次次的向马凤魁眉目传情。想想这个死丫头还煞有介事的让自己小心马凤魁,看来是这个死丫头对马凤魁也有了些感觉。哼,这个乡下丫头旅次游回来好象对男人开窍了,看起来眉目间倒是也添了不少风情。不知是不是真和马凤斌那个家伙一起去的。不过那个马凤魁先生好象也对这个死丫头很好奇,到有些让她意外。哼,想一想男人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很正常。关建是看谁能笑到最后。凭高雪梅的道行,哼,她有什么本事和自己抢男人? “高雪梅,你不是说你想回老家吗?你想去就去吧,因为我也不在家。”周月红挽起马凤魁的胳膊显示他们之间的亲密,“因为我要去马凤魁先生的公墓上去取经。”周月红嗲嗲的说。看着高雪梅惊讶的表情,周月红的心中一阵得意。哼,死丫头就凭你也想和我争?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有些惊讶的脸,知道他的行动让她产生了不安。他微笑着问高雪梅:“你想和我们去吗?” 高雪梅看了一眼马凤魁,心中一阵气苦。你说我会不会想去呢?在我受了那么多你的所谓审判的折磨之后。她盯着马凤魁,眼底暗暗压抑着怒火。 “对呀,你想去吗?”见马凤魁邀请高雪梅前去,周月红也假意做着顺水人情,话里却暗藏着玄机“高雪梅,你可以帮我拎东西,或者是拍摄用的礼服。”高雪梅岂能不知周月红话里的含意。事已至此看来周月红是非去不可。她低下头道:“我还是不要去了。我不喜欢小岛。” 听出了高雪梅话里生气的意味,马凤魁笑了,他的高雪梅在气自己如此的逗她。可是这个游戏真的让他有些欲罢不能,他忍不住又道:“也许你——怕水。”高雪梅抬起头,心中有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个疯子,他还有完没完啊。怎么每问一句话都让她的心惊慌失措的跳动。 马凤魁逗够了高雪梅起身要去洗手间,看着马凤魁离去,高雪梅暗中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周月红死瞪着她的眼神让她紧张,看着马凤魁的微笑她更紧张,生怕让周月红看出什么来。 见高雪梅盯着马凤魁的身影离开了客厅,周月红不悦地问高雪梅:“高雪梅,你想什么时候回老家?” “啊?我——”高雪梅不知说什么好,眼见马凤魁好象做好了圈套让周月红往里跳,她却无能为力,这使她的内心十分的忐忑不安。 周月红在等着高雪梅的回答,这时手机响了,周月红拿起电话一看,是东郭正印打来的。周月红手一挥,示意高雪梅下去。高雪梅无奈地站了起来,走出了客厅。 刚一走到客厅拐角的走廊,高雪梅的胳膊被人拉住,耳旁是马凤魁柔声的呼唤:“高雪梅!” 高雪梅忙一回头,眼睛对上了马凤魁深情的眼神。 马凤魁深深地看着高雪梅。多少天了,自从离开了公墓,他已经有多少天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着高雪梅了。马凤魁的眼中没有了戏谑,有的只是无尽的思念和深情。高雪梅看着他的眼睛,读懂了他眼里的想念,她自从离开了小岛又何常不是整日在想着他。尽管每天都是担惊受怕的想着。 马凤魁拉着她的手一闪身进了洗手间,高雪梅心慌的回头看了客厅一眼,周月红看见了可要怎么解释。 她挣扎着马凤魁的手,低声道:“放开我,快放开我。”马凤魁放开了她的手,欣喜地看着她问道:“你想我了吗?”高雪梅没想到马凤魁这样直截了当的问她,这让她有些心慌。她扭过头嘟着嘴故意道:“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我怎么会想你。”马凤魁看着她气嘟嘟的样子,有些委曲:“我假装不认识你,不好吗?” “谁让你假装了。你这样子要准备怎么玩弄周月红姐姐?”高雪梅一思及此,不免急得直跺脚:“我已经求你放过她了。” 马凤魁心中的旖旎被高雪梅提及的周月红冲淡了,想着马凤斌,想着周月红,马凤魁的眼神又充满了阴冷。 高雪梅看着他的表情,不免有些苦口婆心:“马凤斌已经不在了,你就不能原应谅她吗?”马凤魁叹了口气道:“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满脑袋胡思乱想。” “如果你是诚心诚意的,怎么不告诉她你是马凤斌的哥哥。”才不信他什么都不做呢。 “一开始我没介绍,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马凤魁抱起胳膊,有些撒赖的说。看着高雪梅,他向前凑了凑,“但如果你想替我介绍,你可以告诉她。”马凤魁的眼中又充满了戏谑的光茫。 “好,我会告诉周月红姐姐,是你绑架了我,”高雪梅才不受他的威胁:“其实你是想绑架她做为报复。”说完高雪梅假意要从洗手间出去。 马凤魁一把抓住高雪梅的手腕顺手一带,高雪梅站立不稳,一下子倒在马凤魁的怀中。马凤魁双手抱着她的双肩,头抵着她的额头深情的看着高雪梅。 唉!看她一回是多么不容易,却还是被周月红这个女人无形的干扰着。这个傻丫头,她真的不想他吗?可是他好想她啊。真想让时间就此停止。 高雪梅紧紧地被马凤魁拥着,她的头有些昏了,身上酸软无力。马凤魁的眼神中好象有一种魔力,让她的心越来越飘忽,跳动得越来越快。 看着马凤魁的唇离她的越来越近,高雪梅痴了。 第86章 脚踏两只船 马凤魁将唇贴在高雪梅耳边,低声道:“你想告诉她,在那个小岛上我们的关系吗?”马凤魁的话惊醒了迷蒙中的高雪梅。她咬了咬唇,心中恨道:“这个坏蛋,竟然用这件事来威胁我。”看着马凤魁深情中带些戏虐的眼神,高雪梅羞愤的推开了他的怀抱,转身冲出了洗手间。 没有高雪梅的怀抱是那样的空荡荡,马凤魁好留恋高雪梅刚刚那一瞬间的温柔。见高雪梅冲出了洗手间,他也忍不住追了出去。 “等等!”马凤魁喊道。 “你们在干什么?”身后传来周月红的声音。马凤魁停住了脚步。整理了一下脸上急切的神色。转过身来坦然的面对站在客厅门口周月红:“没有什么。” 周月红看了看高雪梅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马凤魁的表情,一种不悦在心中漫延,高雪梅那个死丫头,难道对马凤魁做了什么事吗? 见马凤魁走回了客厅,周月红就去寻找高雪梅,她要问个明白。 房间里高雪梅站在窗前发呆。她有些气自己,他是回来报仇的,她感觉得到。可是为什么一面对马凤魁那张可恶的脸,她就有些身不由已了呢?她要如何提醒姐姐而又不伤害到自己呢。 “你刚才做了什么?”周月红打开门声音严厉的说。她是不是小瞧了高雪梅,这个丫头自从旅游回来就变得很怪。到底是什么让她变得对男人这么大胆。 高雪梅回过了头,见周月红脸色铁青的看着她。她吱唔道:“我——” 没等高雪梅说话,周月红喝道:“我和你说过的,不要挡在我和马凤魁先生的中间。”高雪梅伤心的看着周月红,姐姐又在误会自己要和她抢马凤魁吗。马凤魁设下了圈套等着她上钩,她要怎么提醒她,姐姐才会醒悟。难道非要把那件事勾出来,她才会相信马凤魁报复的怒火有多么可怕吗? “你怎么了,姐姐。你到底在想什么呢。”高雪梅的声音有些颤抖。为了东郭正印,姐姐抛弃了爱她的马凤斌,现在又想干什么。“你已经有东郭正印先生了,你——”没等高雪梅说完,周月红一个巴掌甩了过来。高雪梅一愣,后面的话被打了回去。 周月红的眼睛里闪着愤怒的光茫。从来都是她抢别人的,还没有谁够资格和她抢呢。哼,这个高雪梅真是变了。竟然敢教训起她有几个男人来了。 “你算什么,你敢教训我。”周月红喝道。 “不是的。”高雪梅好委屈。摸着发烧的脸,高雪梅忘记了要保护自己的隐私,她突然大声道:“你了解马凤魁吗?你弄准他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吗?” “我了解不了解?他对我是不真心,那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你费心的。”指着高雪梅骂完,周月红狠狠地瞪了高雪梅一眼,转身气哼哼下楼走回了客厅。 高雪梅的眼泪流了出来。她爱表姐。她可以为了表姐做出牺牲。可她居然为了一个男人打了她。高雪梅左右为难? 马凤魁强打精神陪着周月红坐了一会儿就告辞回家了。 重新回到客厅后,高雪梅再也没有出现过。马凤魁看着周月红甜腻的笑脸,觉得周月红的笑容后面有着一丝疑虑。她怀疑自己和高雪梅的关系了吗?希望刚才自己的冲动不要给高雪梅带来麻烦。他直觉周月红对高雪梅的态度,有着一丝抵触。真搞不懂那个傻丫头怎么会为了这样的表姐付出了那么多。 约好了出发去墓地的时间,马凤魁借口要回去安排行程离开了周月红的家。 就连那个女佣也讨好地送了出来,可就是没有再见到高雪梅。高雪梅到底怎么了?怀着躁动的心,马凤魁回到了自己的家。 顺手将外衣扔在沙发上,马凤魁拿起电话,想着高雪梅哀求的眼神,他有着短暂的迟疑。可是想着马凤斌血淋淋的样子,马凤魁还是按响了龙耀祖的电话:“龙耀祖,海银绿苑小区的事情我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就打算回去。但是我邀请了特殊的客人,请帮我安排一下。”听着龙耀祖的询问,一丝冷笑浮现在马凤魁的脸上:“是的,包括那位漂亮的周月红小姐。请你要按贵宾的规格来接待。” 这个周月红,外表看着气质高雅,可是马凤魁却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贪婪与虚伪。也好,这样的周月红,他很容易对付。放下电话马凤魁的眼睛里闪着阴冷的光。 好戏马上要开幕了。 吃过晚餐后,周月红爸爸来到了露台上,见高雪梅站在那里发呆,周月红爸爸走了过去招呼道:“高雪梅,你有什么心事么,咋一个人站在这儿发呆呀。”高雪梅醒过神来,她转头见是姑父,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你今晚炒的菜真好吃,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可是你怎么不和姑父姑妈一起吃呀。”周月红爸爸看着高雪梅的大眼睛奇怪的问。心中却难免有些纳闷,这孩子这段时间是怎么了,总是怪怪的。 高雪梅看着姑父笑笑说:“我一边做一边吃,等饭做好我也很饱了。”看着高雪梅强作欢颜的笑容,周月红爸爸关心的拍拍她的肩,“可是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倘若有什么事,就敞开心扉和姑父说,不管是任何事,姑父都可以帮你忙。” 姑父的话温暖了高雪梅受伤的心。看着眼前这个虽然不是父亲,却给了她父亲般无限温暖的男人,高雪梅又产生了希望:也许周月红姐姐会听她父亲的话吧。高雪梅对周月红爸爸说:“姑父,我确实——”可是要怎么说才不会让姑父怀疑自己认识马凤魁呢?高雪梅又有些犹豫。 周月红爸爸看着高雪梅鼓励的笑道:“不要吞吞吐吐的,尽管说。”高雪梅鼓起勇气道:“我能请你提醒周月红姐姐小心马凤魁吗?” “马凤魁?”周月红爸爸想起这几天听周月红经常提起的那个叫马凤魁的男人。他收起了笑容不解的问道:“原因呢?”高雪梅不敢和姑父对视,担心让姑父看出自己的不对劲。“我就是认为他靠不住。我试着提醒过周月红姐姐,可是表姐不听。” 周月红爸爸释然的一笑:“你曾经去提醒过她,但是被她给无端骂回来了,对吗?”看着高雪梅委屈的低下头,周月红爸爸的心中一热,真是好孩子,对她的表姐这样的关心。如果周月红能把高雪梅放在心上一点点,也不会在高雪梅离开家那么多天还不知道寻找。周月红爸爸走上前,拍拍高雪梅的头安慰道:“你表姐经常在外面闯荡,她不会受欺骗的,即使被欺负,她也会瑕疵必报的。姑父明白你这是关心你表姐,可她一直散漫惯了就由她去吧。哦,我要去打麻将了,你也不要胡思乱想了。”姑父的一番话多少开解了高雪梅郁闷的心情,她苦笑的看着姑父渐渐消逝的背影。不错,表姐是个从男人堆里滚过来的女人,马凤魁的手段她也许会有所察觉的。自己就不要在这里替古人担忧了吧。何况表姐已经在疑心自己要和她抢马凤魁了。索性就放下这颗七上八下的心吧。 然而,她的心真的能放下吗? 周月红洗完澡从浴室中出来,身上弄得香飘四溢的。她一面揉搓着脸颊,一面往床上懒懒地倒去。打开枕边的手机,周月红一看,原来在她洗澡的时候,东郭正印来过几个电话。周月红想了想今天和马凤魁就那么离开公司大半天,东郭正印一定要气死了。不过,对这个小气男人,还是先晒晒他,否则他还真以为自己没了他就活不了呢。熟练地拨通了号码,周月红甜甜的打着招呼:“HELLO!马总。哦,由衷地谢谢你今天带我出去。让我今天过得很快乐。” 电话的那头马凤魁的眉头皱着,嘴角一撇道:“能够让你这样的美女开心那是我马某的荣幸。希望你能给我让你再一次快乐的机会。” “如果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呀。”周月红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得意。“但是你很少来海银绿苑小区的,喔命令你,以后你要常来海银绿苑小区看我哟。” “谢谢给面子,我一定会常去海银绿苑小区的,因为那里有我最想见的美女。”马凤魁的嘴角笑意加深。 周月红的笑容更加甜美:“那太荣幸了。那我们明天在我的公墓见!” “SEEYOULATER,晚安。”马凤魁想放下电话。 “人家还精神着呢。我一般晚上都睡得很晚的。”周月红撒着娇,暗示着马凤魁。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长途跋涉呢。”马凤魁不理周月红的痴缠。 “那由你吧。SEEYOULATER。”周月红失望的放下电话,赌气道:“呆子,都说了人家不困,怎么就不知道和人家多聊一会儿呢。” 摆摆头,周月红躺在了床上,手机又响了起来,她兴奋地拿起手机一看,不免有些失望,是东郭正印的来电。怔了怔她接通电话没好气的说:“喂,你究竟每天要给我打多少次电话呀。”东郭正印着急的说:“你怎么一直不接我的电话呀,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不对呢。”无视东郭正印的关心,周月红没好气的说:“天能塌下来呀,我刚洗完澡。干嘛?”东郭正印按捺着不安的心关切的说:“马凤魁先生给我打电话了,明天咱们就去他的公墓参观。明天早上七点钟我开车接你。” 周月红不耐烦的说:“依你,seeyoutomorrow。你难道就想说这些话吗?我好像困了,明天还要赶早呢。宝贝晚安。” 打发了东郭正印,周月红不禁又想起了那个让她心动的马凤魁,明天她就要去他的公墓了,那里有他奋斗的痕迹。他会是个怎样的淘金者呢。 周月红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 马凤魁放下电话,一抹阴冷浮现在他的脸上。明天就要回到墓地了。他又要和高雪梅分开了。下午在洗手间那个闪电般的拥抱并不能缓解他的相思,相反一想到明天就要回到墓地,和高雪梅咫尺天涯,他的心中就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高雪梅这个柔似水却韧如钢的女孩,是马凤魁三十几个春秋的人生中遇见的一个奇迹。想着在墓地她给自己带来的惊喜,快乐,沉醉与茫然,马凤魁不禁觉得百感滋味在心头。从没有过这样的惆怅,从没有过这样的忐忑。 不想放弃高雪梅,不想再伤害高雪梅。高雪梅的请求萦绕在耳,她眸中的幽怨让他思及心中就痛。可是马凤魁却知道自己是绝对不会原谅周月红的。想着马凤斌惨死的样子,想着周月红在自己面前卖弄风情的做作,马凤魁握紧了拳头。 周月红一定要受到惩罚! 可是高雪梅的请求怎么办?马凤魁心情沉重的站在阳台上,如果高雪梅知道自己会报复周月红,她是怎样复杂的心情呢?她会仇视自己吗?或者对自己永远都无法原谅。 第87章 他的眼神让她心如鹿撞 晚风拂过脸颊,吹得马凤魁心乱如麻。马凤魁眺望着夜空,想象着高雪梅此时在做什么。心中的不安让他的心纠结着痛。转过身马凤魁拿起车钥匙跑下楼,让马辉明大叔打开院门,马凤魁在马辉明大叔奇怪的眼神中开车出了家门。 来到高雪梅的家门前,马凤魁将车停下。心中忐忑的渴望驱使他来到了这里。可是到了这里自己要用什么理由才能见到高雪梅,倘若她有意的逃避着自己,就算自己用非常想见到周月红的理由只怕也见不到他。 马凤魁下了车来,傻傻地凝望着眼前的小楼。此时已是夜半子时,小楼里面的灯火已经熄灭。到底哪个窗子的后面住着高雪梅呢?马凤魁苦笑的叹了口气,从没想过自己会为谁在午夜守候,从没想过自己会为谁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翘首以盼。只有高雪梅,那个风摆杨柳却占满了他整个心房的女子。想着下午在洗手间当自己抱住她的那一啥刹那,马凤魁分明感受到了高雪梅片刻的温柔,她对他还是有情意的,只是为了那个该死的周月红,高雪梅在克制着自己。对的,就是的!想着高雪梅的一颦一笑,马凤魁心中的想念如同要炸了一般。 晚风徐徐,送来一阵微凉。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叹息,那个熟悉的音色让马凤魁的心一动。是她在院子里吗?马凤魁见铁门与院墙连接处有个两指宽的缝隙,于是走上前向里面偷窥了一眼。见到里面的人马凤魁顿时呆住了。 是高雪梅! 高雪梅身着旗袍站在树下呆呆出神,让马凤魁有种身在梦中的感觉。 高雪梅抬起头看了看藏在屋檐下的夜空,好怀念墓地上那个清澈明朗的夜空。海银绿苑小区永远也不会看到那么美的星星。明天表姐就要去那个墓地了,迎接表姐周月红的会是什么呢?为什么她的心此刻是如此的不安呢? 晚上接受了姑父苦口婆心般的劝告,高雪梅想安抚自己不安的心,她给梨树的妈妈打了个电话。捎带着告诉妈妈她要回家去看她。接电话的是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邻居阿哥陈长江。陈长江听说高雪梅要回家,开心的许诺着明天要亲自去海银绿苑小区接高雪梅回家。好朋友的兴奋让高雪梅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高雪梅好想妈妈呀。 母亲慈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哦,雪梅,你明天一定要回来哟!” “妈你就放心好了,我明天一定回去看您。我想你了,妈——”高雪梅的声音里忍不住有一丝哽咽,母亲有些担心的问她:“女儿没什么事吧?你是不有什么心事瞒着妈啊?” “怎么会呢,我就是担心月红姐姐,怕她钻进坏男人的圈套里面。”高雪梅忍不住向妈妈诉了一点心事。 一旁听着的陈长江接过电话劝慰道:“高雪梅,周月红落入谁的圈套是她的事,她都老大不小了,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轻易被骗呢。你表姐那是人精,别替她瞎操心了。”陈长江心中暗想,那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不去给别人当上就不阿弥陀佛了,她怎么会让自己落入圈套。高雪梅真是太善良了,她不知道在她离家时表姐是怎么对她漠不关心的。 高雪梅一听陈长江这样说,不禁暗中叹了口气。陈长江不会知道周月红要面对的是谁,自己又不好明说。电话里陈长江笑道:“就这样,我们明天见。要耐心等着我接你啊?”高雪梅微笑的答应着放下电话。可一想到明天,一丝轻愁又映上了高雪梅的脸,马凤魁到底要怎样对付周月红姐姐呢。 心中的烦燥让高雪梅睡意全无,躺在床上高雪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无奈索性坐了起来。室内有些闷热,高雪梅穿上旗袍走出了房间。 姑父和姑妈都已经睡了,整个室内只有走廊上映着一些幽暗的灯光,以防起夜的人走路摔跤,高雪梅怕打扰到家人,蹑手蹑脚来到了院子里。此时已是午夜,夜色阑珊。一阵晚风轻拂过高雪梅的秀发,高雪梅紧了紧旗袍,尽情呼吸着晚风中飘散着的迷人的芳香空气。 园中的花木葱茏使高雪梅又想起了那个让她失去童贞的公墓,那个可恶的马凤魁。她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或许是为自己的命运叹息。 马凤魁听到她幽怨的叹息心中一荡,他忍不住轻声问道:“雪梅,你莫非也心事重重吗?”沉思中的高雪梅心中一惊,她蓦然抬首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怎么听着象马凤魁的声音。 来到门前高雪梅惊讶的发现马凤魁竟然站在门外看着她微笑。 “马凤魁?”高雪梅一声惊呼。 “嗯……”马凤魁的手指放在嘴边做禁声的动作。“别声张,你不怕吵醒他们吗?”高雪梅紧张的回过头去看了看屋里。室内并没有什么动静。她转过头看着马凤魁一时有些无法相信马凤魁就在自己的眼前:“你……怎么突然来了?” 马凤魁看着她微笑,看来她俩真是心有灵犀。“哦,我怎么也睡不着,所以开车出来走走,更主要的是我想见你高雪梅。”高雪梅看着他,心中忽然有些莫名的烦躁。她将头扭向一边不敢看马凤魁的眼睛。 “也许我们一样。”马凤魁看着高雪梅说。 “啊?”高雪梅一愣,“我们什么一样?” “我们都喜欢大自然,喜欢生活纯真的大自然里。”马凤魁想起白天看到的满园的花草,忽然觉得那些可能都是高雪梅培植的,所以在墓地自己罚她种菜根本就难不住她。马凤魁笑了:“当我们在喧闹的都市里,睡在高楼大厦,我们就会夜不能寐。”马凤魁深情地看着高雪梅。高雪梅不想被他猜中心思,撅着嘴辩白道:“你别胡思乱想。不瞒你说,在你那个破屋子里我不曾睡过一次安生觉。” 马凤魁开心的笑了,看着高雪梅和他争辨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公墓斗嘴的时光。这样的高雪梅真是可爱。 “是么?”马凤魁故意逗她道:“然而我看到的是,你每次睡觉都很香。不但睡得深沉,还流口水呢。”马凤魁的笑容里充满了戏虐的成分。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高雪梅绝美的睡姿。 听马凤魁如此一说,高雪梅羞愤的回敬道:“我才没有流口水呢,是你在流口水才对,你再瞎编排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马凤魁见她着急争辨的样子忍不住的微笑。高雪梅忙掩住了口。这个不安好心的男人,逼得自己在动粗,这话听着怎么那样的轻佻。高雪梅的脸忍不住的有些发烧。她不自觉地轻抚了一下头发,借以掩饰心中的羞涩。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迎风而立弱不禁风的样子,想起那次对她的***心中顿生怜惜。马凤魁轻呼道:“高雪梅,明天我就要回公墓那边了。”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眼神深邃:“所以临走之前,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是想见你。我发自肺腑地向你说SORRY。我压根不曾想过要伤害你。SORRY!高雪梅你——能原谅我的过失么?” 高雪梅看着马凤魁的眼睛,他的眼神让她迷离,让她心如鹿撞,她或许早已原谅他了。 在公墓,在建筑工地,在他放她回家的路上,高雪梅一次次地问自己要不要原谅他,现在看着马凤魁的眼睛,高雪梅知道自己早已经原谅了这个男人。她点点头对马凤魁说:“我已经不记恨你了。” 马凤魁的眼中净是欣喜的光茫。高雪梅原谅他了。那么或许这就意味着自己有资格爱她了吗? “我会按你说的不摘下这串项链。”高雪梅抬起了右手,她的表情忽然严肃:“但我也肯求你一件事。” 马凤魁眼中的笑意有些僵了,他猜到高雪梅要说什么。 “希望你能适可而止,不要对周月红姐姐做什么。那样我会一直戴着这串项链,好么?”高雪梅殷切的看着马凤魁。 马凤魁的笑容不见了,他不想对高雪梅说谎话,他无法原谅周月红。他背过身去仰望苍穹。 高雪梅见他的表情,心中有些明白马凤魁无法原谅周月红,她失望地说:“你老实告诉我。可以么?” 马凤魁有些弄不清楚高雪梅,这就是她想要对他说的吗?她看不出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她吗?在爱情和亲情面前,她选择了亲情么? 高雪梅为什么要这样的护着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高雪梅知道马凤魁生气了,他对周月红的恨高雪梅感同身受,正是基于此点,高雪梅才害怕马凤魁给周月红带来毁灭性的报复。表姐是姑父姑妈的掌上明珠,不管表姐对马凤斌有多绝情,自己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表姐受伤害而漠不关心。高雪梅忍不住又问道:“可以么?你倒是给个痛快啊。” “这就是你想跟我说的全部吗?”马凤魁不想让高雪梅看到他眼中的失望,遂低下头若有所指地问。 高雪梅明白他的暗示,她的心中不禁一荡。看着提起周月红在马凤魁的脸上出现的恨意,高雪梅知道她拒绝了什么。她长出一口气,忍下心中的痛苦警告马凤魁道:“倘若你伤害了周月红姐姐,我不但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 马凤魁听着高雪梅说着绝决的话,喃喃道:“那你表姐伤害我弟弟你又怎么给我说法。我也要对她感激涕零吗?” “但是你回忆一下你在我身上做的报复呢,难道我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还不够偿还吗?”高雪梅气苦的看着他。 马凤魁悲愤的看着高雪梅心中狂喊道:“那是两码事,高雪梅!我决不会原谅周月红。” 高雪梅看着马凤魁悲愤的眼睛,似乎明白了他的愤怒,高雪梅悲哀的看着他,这是一笔怎样的感情债。或许注定了他们俩不会有明天。 谈话似乎再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看样子马凤魁决不会原谅周月红姐姐。高雪梅转过身向屋内走去,不想在理马凤魁了。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一阵大痛。他是不是永远的失去了高雪梅。知道她放不下自己对周月红的恨意,可是他不想骗高雪梅。 他恨周月红。 转过身马凤魁靠在墙上平息着自己的情绪。高雪梅的请求无法阻挡自己报复周月红的决心,那个女人一定要得到应有的惩罚。 马凤魁握紧了拳头。 第88章 饭店主人 又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尽管昨天夜里高雪梅没有睡好,可是高雪梅还是早早的起床,做好了可口的早餐。今天周月红要去公墓参观,看着周月红兴奋地化妆,高雪梅心中暗暗着急。昨晚和马凤魁不欢而散,今天周月红面对的将会是什么呢。她实在担心。但是她不敢再对周月红提醒一个字了。免得周月红又生气。也许陈长江和姑父说的对,周月红自己有分辨是非的能力,马凤魁即使想对她做什么,她也会看透的。 东郭正印来接周月红了,卢翠芬在帮周月红从楼上往下拿皮包。高雪梅心中一动,她快步跑到门外,从车上叫下东郭正印。东郭正印打开车门,微笑的看着高雪梅。对于周月红的这个表妹他对她的印象很好,这几天来周月红家都是高雪梅文静内向的招待他。上次听周月红说她莫名的离家出走了,心中还很是为高雪梅担过心,不过后来听周月红的意思是和朋友去旅游了,这才放下提着的心。此时高雪梅找他会有什么事呢? 高雪梅礼貌的道:“东郭正印先生!” “你是高雪梅吧。你有什么事吗?”东郭正印温和的问道。 高雪梅有些紧张,现在她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东郭正印身上了。“我想拜托你照顾好周月红姐姐。” 东郭正印笑着看着高雪梅,这个表妹真是可人。东郭正印点头保证道:“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照顾好她的。” 东郭正印的保证并不能让高雪梅心安,高雪梅急切道:“别让月红表姐离开你的身边好吗?”东郭正印看着周月红认真的眼睛,知道高雪梅是真的担心周月红的安全。东郭正印正色道:“你就放心吧。” 高雪梅不安的心稍微有些踏实了。看的出这个东郭正印是真心的喜欢表姐,真希望表姐周月红能好好的对待他。得到了东郭正印的保证,高雪梅看着东郭正印点点头微笑着。 这时周月红出来了。她看到高雪梅在和东郭正印谈笑不禁脸色一变。高雪梅连忙跑回了室内。周月红看着高雪梅的背影觉得她的行迹很是可疑。她扬起笑脸对东郭正印说:“我表妹和你嘀咕什么了。” “高雪梅叫我尽全力照顾好你。”东郭正印老实的说。 周月红微笑着,眼睛里却闪过一丝不快:“这个丫头真是多事。”东郭正印为高雪梅辨解道:“你表妹是真的关心你。不过就算她不嘱咐,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片刻的。”东郭正印深情地向周月红告白。 周月红可没有为东郭正印的告白所打动,她有些不耐地白了东郭正印一眼说:“我又不是你的俘虏,要你来押解啊?”东郭正印的笑容一窘。周月红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份,她忙笑着挽起东郭正印的胳膊道:“哎哟,咱们别斗嘴了,可能马凤魁先生已经在等了。”忽然绽放的笑脸让东郭正印的窘意全无,他似乎忘了刚才的不快,扶着周月红上了车。 东郭正印的车刚走,高雪梅青梅竹马的邻居陈长江就来了。他拎着一篮子水果来到了周月红家里。 周月红妈妈对于高雪梅刚旅游回来又要回家看妈妈有点不满。不过高雪梅极力坚持,做姑妈的也不好说什么。更何况周月红爸爸对于高雪梅要回家看妈妈更是举双手赞成。 看着高雪梅拿着行李从楼上下来,周月红妈妈有些不悦地说:“你要回去住多久呀。”高雪梅小心的看着姑妈的脸色,“也就三五天吧。到时候我再来侍候姑妈。”没等周月红妈妈说什么,周月红爸爸一挥手笑着说:“你姑妈还能走能撂的,你又不是我家的保姆。”不理姑妈扔过来的白眼,周月红爸爸拍着高雪梅的头道:“你回去以后,如果你妈需要,那么能陪你母亲多久就陪她多久,要听话啊。”高雪梅笑了,她频频点头。 周月红妈妈白了周月红爸爸一眼:“哦,莫非你也想去吗?你好像也很久没看到她了呢。”周月红爸爸顺势道:“你难道想去吗?那么我们和雪梅一起去怎么样?”被将了一军的周月红妈妈气道:“我不喜欢农村,我喜欢去欧洲,而不是去穷乡僻壤。”扔下高雪梅自己转身上楼而去。周月红爸爸看着周月红妈妈的背影,摇摇头对陈长江道:“这个老太婆就那样,你可别见外啊。” 陈长江笑着摇摇头。他喜欢周月红爸爸。这个慈祥的老人一定给了高雪梅很多父爱。 周月红爸爸一挥手:“哦,你们快点赶路吧。回乡下还要走很远的路呢。开车要当心啊。”周月红爸爸一拍闫秉章的肩膀。这个青年很不错,看得出他是真心的喜欢高雪梅,如果高雪梅和他在一起能有结果,两个人都会很幸福的。 陈长江和高雪梅一齐向周月红爸爸告辞。周月红爸爸微笑着目送两人离去。转过头周月红爸爸看向楼上,摇摇头,高雪梅是个好女孩,虽然在他的全力资助下完成了学业,可是这么多年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劳动,他是一点一滴记在心里。现在高雪梅毕业了,也长成大姑娘了,终究有一天她会出嫁,会离开这个她生活了好多年的家的。没来由的,一种依依不舍油然而生。真不知会是哪个走狗运的小子能娶了她过门去。不过这是人生的规律,老伴以为她能留高雪梅多久,再怎么不舍也不能牺牲了高雪梅的幸福呀。 周月红爸爸拾阶而上安慰老伴去也。 北山公墓。 东郭正印一行人来到了住宿的酒店。龙耀祖亲自迎接了出来,向大家问好。东郭正印高兴的说:“一路辛苦了,没想到龙经理会来这迎接我们。我方才还在想打电话告诉你我们来了呢。” “我来是因为马总反复交待我,一定要特别照顾好周月红小姐。”龙耀祖笑着看着光彩照人的周月红赞叹。这个女孩真是美人坯子,哦,就象他梦中的仙子。 周月红惊喜地看着龙耀祖道:“为什么要格外照顾我呀。”龙耀祖笑道:“因为您是特邀嘉宾呀。倘若您休息不好,你按照我们公墓设计出来的公墓就不漂亮了。马凤魁先生的公墓就会失去名气了。”东郭正印赞叹的看着龙耀祖,马凤魁的这个经理真是会说话,既赞扬了周月红,又表达了自己对马凤魁先生的忠心。拥有着这样八面玲珑的员工,他现在真的对马凤魁先生充满了想成为朋友的期待。 “谈起设计,我们未来的公墓更强调的是风景的美丽,”周月红爱娇的看了一眼东郭正印:“否则他们也不会选我做公墓设计了。”众人纷纷恭维。东郭正印爱宠的看着周月红。 龙耀祖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周月红:“你真棒,周月红小姐。” 周月红看看四周,“马凤魁先生没在墓地吗?” “哦,他在大厅里看平面图呢,马上就能看到他了。”龙耀祖一指酒店:“那大家先进去休息一下吧。”众人纷纷步入酒店。 东郭正印和周月红跟着酒店人员进入自己的房间。一进房间他们就被公墓中能有那样豪华宽敞的房间所惊讶,龙耀祖竟然给他们安排了总统套房。 周月红惊喜地看着东郭正印,“莫不是你预定的房间吗?”东郭正印也有些不知所措:“我们难不成进错房间了。”东郭正印看向带他们来房间的服务员。 服务员微笑道:“先生,您没有来错,老总特意交代我们的。” “老总?”东郭正印和周月红面面相觑。 “这家酒店的老总是马凤魁先生。”服务员还是微笑。 周月红惊喜交集,她看向东郭正印:“我不知马凤魁先生还是这家酒店的主人。”东郭正印也很惊讶:“彼此。”转身向服务员道谢。服务员一边说着“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一边关上房门。 周月红掩饰不住心中的惊喜,她在心中窃喜道:“酒店的老总,嘿嘿,马凤魁,你还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要带给我。我已经随时做好准备了。你就是一杯龙井,我也泡定你了。” 东郭正印和周月红正和参观团队吃着晚饭,马凤魁来到了他们中间微笑着说:“欢迎你们赏光。”大家忙站了起来。东郭正印对于马凤魁热情的招待深表感谢,他上前握着马凤魁的手道:“多谢了。大家一起吃吧。晚饭安排的真的是太丰盛了。”马凤魁笑道:“我已经吃过了,你们别客气,就当这是家里。”彼此打过招呼又坐了下来。周月红笑着说:“您好像没说过您是这家酒店的主人。人家好意外啊。” “可不咋地,乍进来的时候,我都懵住了,以为走错地方了呢。”东郭正印道。众人纷纷附和着。 马凤魁看着周月红,“不过总统套房确实已经没有了,是工作人员想办法腾出来的。”马凤魁很满意周月红看他的眼睛带着迷离。 “你照顾我们这么周到,我们会乐不思蜀的。”周月红看了一眼东郭正印,见东郭正印没有在意自己的言辞,周月红的眼睛里又增加了妩媚。 “倘若你不介意,可以和我一起在这里做对桃源野人。”马凤魁别有用意的说。周月红心中一动,马凤魁又在另有所指吗?那么这场刻意的安排,都是为了博自己的一笑吗? 周月红心中暗自得意,表面却未知可否。摄影师老亮笑道:“待在这里挺好,每天都能吃到大鱼大肉。” “不错,这里的伙食真顺口。”马凤魁笑道。 东郭正印笑了,莞尔道:“想想在马总这里过的可说的上是神仙般的日子啊。”众人不住点头附和。 “还真是的,这里的伙食真顺口。”周月红附和着马凤魁。 马凤魁的心一翻腾,他的眼神中努力控制着怒火,皮笑肉不笑道:“让客人满意永远是我们的服务宗旨。”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会让你满意的。 一指桌上的食物马凤魁道:“请大家随意。” 周月红满意的看着马凤魁看着自己的目光。她娇媚的看了一眼马凤魁,拿起筷子,兴高采烈地吃了起来。 马凤魁拿起一杯酒慢酌着,欣赏着猎物已经渐渐进入了圈套,他暗暗思忱着明天的计划。 第89章 母女重逢 陈长江带着高雪梅回到了梨树的家。刚刚下车,高雪梅就扑到了妈妈的怀里。 妈妈抱着高雪梅欣喜道:“我的心肝儿,你可想死妈了。”听着母亲发自肺腑的呼唤,想着求学期间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是母亲在无声的支持着自己渡过来的,高雪梅忍不住流下泪来。 “妈,我真的好想你啊!”母亲的怀抱好温暖。 “妈的心肝儿。”妈妈紧紧的抱着高雪梅,“我刚刚还在想倘若你回不来,我就去你姑姑家去看你呢。” 高雪梅捧起母亲的脸道:“妈,看你说的,只有女儿看妈的份,哪有做妈的去看女儿的理?”就算马凤魁将她囚禁在墓地也关不住她想念妈妈的心。 母亲笑道:“看来姑娘真是长大了,懂事了。” 母亲拉着高雪梅的手向屋子里走去,回身笑道:“你先坐下休息一下,再告诉我你究竟去哪里偷偷的旅行了。外面好玩吗?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一个。”母亲佯装嗔怪的看着高雪梅说。 高雪梅脸色一变,要怎么和母亲说旅游的事呢。对于母亲来说,高雪梅可撒不出谎来。高雪梅连忙撒娇的又扑到妈妈怀里撇开这个话题道:“妈,我能在你怀里腻一会儿么?” 看着宝贝女儿这样的痴缠着自己,母亲宠爱的又抱住了高雪梅。 一旁的陈长江羡慕的看着两人母女情深,不禁酸酸的说:“腻吧,腻吧,挺大个人也不害羞。”高雪梅嘴一扁,道:“不管我多大,我永远都是母亲的孩子。陈长江,不许笑话我。”母亲笑着听着两个人的斗嘴,又用力的抱了抱宝贝女儿。高雪梅也用力的又抱了抱妈妈。 “腻吧,腻吧。”陈长江又在逗着高雪梅,“我都快要妒忌了!”高雪梅开心的笑了。 “妒忌?”妒忌突然放开了高雪梅,“哎哟,光顾着亲热了,我的锅还炖着肉呢。”母亲转身往屋里跑去。高雪梅也连忙跟了过去。陈长江笑着摇了摇头,将高雪梅的包从车上拿下来也跟进屋去。 母亲做了好多好吃的东西,高雪梅开心的吃着妈妈的拿手菜。 陈长江已经吃了两块骨头了,他擦擦嘴对高雪梅妈妈说:“大姨,你做的菜真好吃。”妈妈看着陈长江慈爱的说:“我也很久没这样用心做了,今天算练习,明天多做一些让你们吃个够。” “真的呀,那我帮你打下手。”高雪梅开心的说。回家的感觉真好。 “我也要表现。”陈长江抢着说。 高雪梅一嘟嘴,“你怎么老是和我抢着取悦母亲呀。” “是嘛?”陈长江最喜欢看高雪梅撒娇的样子。 果然高雪梅一跺脚,对母亲撒娇道:“妈你看陈长江呀。”母亲摇摇头笑了。 陈长江是她邻居的孩子,父母去世多年了,这些年总在自己身边打转,干点灵活跑个腿什么的,没少帮忙,让高雪梅妈妈很是感激。现在看着他们俩有说有笑的样子,母亲不禁多了一份心思。 “哦,雪梅。”母亲想起了一件事,“你还没说,你去旅游的地方怎么个好法?” 高雪梅一愣,笑容忽然暗淡了。要怎么和母亲说呢。陈长江也看着高雪梅,他一直对高雪梅这次的失踪抱有怀疑的态度。可是高雪梅不想说,陈长江也不好深问。 高雪梅勉强的笑了一下,“好就是好么。反正挺有趣的。”陈长江奇怪的看着她,“这说了等于没说嘛。” 母亲也对高雪梅的回答不太满意,“你究竟是去谁家了,去了那么长时间。”高雪梅矗起眉头,用求助的眼神看着闫秉章,可是陈长江也想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渴望着她的回答。 母亲似乎看出了高雪梅的为难:“我的意思,是想送一些咱家的水果给你的朋友。必竟给人家添麻烦了,咱家虽然穷,但也要懂得礼尚往来啊。” 高雪梅吱唔道:“哎呀,妈,都是好朋友,不用的。” 母亲于是不在追问什么了。 陈长江却在担心的看着高雪梅,他觉得高雪梅的这次失踪,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是高雪梅不说,陈长江也拿她没办法。 帮着母亲收拾完家务,高雪梅换上了睡袍准备睡觉了。农村的生活很简单,日出而起,日落而息,可是妈妈的话勾起了高雪梅对周月红的担心,她看看挂钟,刚刚十八点,这阵子马凤魁在公墓干什么呢? 她冲动的拿起电话想要打给马凤魁再次请求他收手。听到电话里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高雪梅忽然失去了恿气。这样做有用吗?昨晚高雪梅已经那么求马凤魁了,都无法消除马凤魁对周月红的恨意。现在高雪梅又能说什么呢。电话里马凤魁再一次的询问了一声:“喂……喂……”高雪梅下意识的按上了电话,不知从何说起。 马凤魁奇怪的看着电话,怎么没有人应答。但是马凤魁感觉到电话对面是他熟悉的人。马凤魁看了看号码,是梨树的长途电话。马凤魁心一动,他想起高雪梅妈妈的家正是在梨树。难道是高雪梅。马凤魁走到一边,把电话号码又拔了回去。电话响了很长时间对方才接起来,高雪梅轻柔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喂,你找谁?”马凤魁笑了,“我就找你,高雪梅。”高雪梅吃了一惊,想不到马凤魁竟将号码又拔了过来,以至于被他发现了她给他打电话。 “你不是刚才给我来电了吗,怎么不出声。莫非有求于我么?”马凤魁的语调带着些揶揄,高雪梅咬了咬唇,他怎么知道她又想求他放过周月红呢。马凤魁道:“你表姐正在不遗余力的和我调情,她好像历来都是这样勾引男人的。”马凤魁瞥了一眼酒吧里一边和东郭正印谈笑,一边偷眼看着自己的周月红。一抹残酷出现在他的眼底。马凤魁的唇边绽过一丝冷笑:“马凤斌就是这样落入了她的圈套的。” 这个可恶的东西。 高雪梅用手抓紧了电话线,生气的向马凤魁泼了一盆冷水:“你也别太高估你自己。周月红姐姐是东郭正印先生的女朋友。” “那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马凤魁觉得自己好象在和谁赌气。他真想看到高雪梅是什么表情又会怎么说。你不稀罕我,看我有没有人稀罕。 电话里仿佛响起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哪里来的电话?”然后电话应声断掉了。马凤魁看了看电话,眼睛里充满了仇恨的光茫:“任何人也休想阻止我的,周月红那个女人一定要受到惩罚。”他回头去看周月红,发现周月红正用痴迷的眼光看着自己。见马凤魁回头看着自己,周月红向马凤魁绽放了一个妩媚的笑脸。马凤魁歪歪唇,也对周月红做了一个笑脸。周月红的眼神又迷离了。 第90章 意外 东郭正印一行人经过了一夜的充分休息,一大早就来到了马凤魁的公墓。墓地纯自然的原始风光让大家流连忘返,摄影师老亮还没有等周月红换好衣服,就已经按下了很多张胶卷。 东郭正印拿来一杯水递给了正在化妆的周月红。周月红示意他放在桌子上,并妩媚的道谢。一行人各负其责,为取经工作做着准备。正在这时,马凤魁带着李无言走了过来。东郭正印笑着调侃道:“哦,马总亲自来迎接我们了。”马凤魁一笑,冲着周月红说:“对于你们一行的特殊的客人,我当然要亲自来迎接。”周月红面带桃花的看了马凤魁一眼。 “哦,这是李无言,我在公墓的工人。倘若你们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他。”李无言向东郭正印点点头。马凤魁向李无言打着手势道:“李无言,去那边看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李无言离开了。马凤魁转过头看着打扮得娇美异常的周月红对东郭正印说:“周小姐很漂亮,”东郭正印深有同感地说:“她永远是最美的。”周月红忍不住的笑意对眼前这两个男人说:“你们这么夸人家,人家会害羞的。”马凤魁看着她转身对东郭正印说:“倘若你有什么需要,请尽管直言,不要客气。”化好妆的周月红站了起来看着马凤魁挑眉微笑道:“倘若我想拥有这座墓地,你舍得吗?”马凤魁看着周月红眼中闪烁着的光茫,心中诅咒了一声。狐狸的尾巴终于还是露出来了。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周月红:“如果这样的话,你要和东郭正印先生说。”马凤魁转头看向东郭正印:“东郭正印先生,你说是不?”嘿嘿,这么大胃口的无底洞不知你要怎么填。马凤魁心中暗哼。 东郭正印看着心爱的女友,周月红脸上的渴望让他怜爱。周月红竟然也喜欢做这种公益事业?这真是志同道合,这么时尚而高贵的周月红,竟然也会大爱无疆。东郭正印看着周月红问道:“你不是一时兴起吧?周月红。”周月红睁着美丽的眼睛看向马凤魁的方向憧憬的说:“我说的是真的。我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公墓为无数的人能够好好的安息于此。”。马凤魁看着她微微一笑。他知道周月红这话是说给自己听呢。这个女人不愧爱情游戏的高手,在自己男友的面前和别的男人暗渡陈仓。马凤魁身旁的东郭正印认真了。看着周月红美丽的脸他深情地说:“倘若某一天我真的建成了,你不要拒绝我好吗?”周月红笑了笑没有说话。看着马凤魁没有什么表示,周月红不禁有些厌恶东郭正印一直在身旁搅局。 同来的小贺在招呼周月红换衣服,周月红向马凤魁二人歉意的一笑:“对不起,我换完衣服再聊。”东郭正印点头示意。马凤魁看着周月红风姿绰约的走向更衣的幔帐,一抹不屑映入马凤魁的眼底,这个女人真是到处留香,她看不出她的男友东郭正印很爱她吗?却要在自己的面前这样不遗余力地卖弄风情。呸,不过也好,这样的周月红会让自己的报复行动更加的顺利。 马凤魁回头看了看东郭正印,见他正痴痴地看着周月红的背影,马凤魁眼睛里现出一抹同情的目光,他仿佛又看见了弟弟当时迷恋周月红的情景。这个男人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会步其弟后尘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一身彩衣的周月红在绿地中做着各种妩媚的造型。蓝蓝的天空,绿绿的草地,柔柔的垂柳,靓靓的美女。看起来是如此的心旷神怡。让摄影师老亮手中的相机“喀喀”的响个不停。马凤魁看着万种风情的周月红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确实是人间尤物。她的美丽不亚于一朵暗夜里娇艳怒放的牡丹,端庄,高雅,奔放。看着周月红,马凤魁的脑海中却闪现了当初高雪梅在墓地的情景。如果说周月红是牡丹,那么他的高雪梅就是一朵带刺的玫瑰。那么高傲,那么绰约。让马凤魁想起不禁在心中又爱又怜。 趁着休息的间隙,周月红来到了东郭正印和马凤魁的身旁。东郭正印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周月红爱娇道:“马总的公墓怎么样啊?”东郭正印兴奋道:“巧夺天工。”马凤魁走上前笑道:“或许,让大家辛苦一趟值得吧?”周月红笑道:“当然值得呀。之前我们就听说这里会很有模样,看来名副其实。”周月红的声音有些性感。 东郭正印道:“是的,我想我将在LN北部建成的公墓,一定会吸收你这里的精华。”马凤魁看看周围的墓碑道:“我相信会有很多升向天国的人选择去你那里。” “先谢谢你,向我开放你的墓地。”东郭正印道。 马凤魁道:“东郭先生客气了。”周月红双目含情道:“马凤魁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马凤魁看着周月红目光深沉:“倘若你进一步的了解我,你就断断不会这么说了。”周月红被马凤魁深邃的目光电到了,她微昂着头痴痴地道:“你那么说我更想要了解你了。”东郭正印的心一震,他迅速的回过头看了看周月红。周月红也知道自己有些忘情而失言。她马上对着东郭正印微笑道:“我是指我们彼此的,是不是东郭正印。”东郭正印释然的一笑,他转过头笑着对马凤魁说:“哦,我也有同样的想法,马总。”马凤魁看着东郭正印被周月红玩弄于掌股之间,不禁内心冷哼不断。 小贺又在呼唤周月红换服装,周月红口中答应着向前走去,却在经过马凤魁时,用手腕有意无意的轻触了马凤魁一下。看着周月红媚惑的笑容。马凤魁不由得在心中叹息,难怪马凤斌为周月红迷得自杀身亡,这个女人绝对是妲己转世,媚惑人的手段不次于古代四大美女。 东郭正印看着马凤魁目不转睛的看着周月红,蓦地一种不安油然而生,马凤魁会不会也喜欢上了周月红。这可是个棋逢对手的角色。 经过一上午的参观,一行人的取经工作顺利的完成。但摄影师老亮却不满足,他走到马凤魁的面前对马凤魁说:“我觉得你建设的公墓的风景象画一样美,能否带我去一个能俯瞰全景的地方。” 马凤魁点点头说:“你随我来吧。不过要走一段路。” “无所谓的,咱们走。”老亮说完转过头兴奋地一拍掌对同伴说,“走,咱随马总走。” 周月红皱着眉着说:“哦,我太累了,倘若走到那我会被晒伤的。我不想去了。”转过头周月红看着马凤魁道:“马总,我能去你的房间等你吗?”这个狐狸精又在打什么主意。马凤魁看着她不动声色的说:“随便。我让李无言带你去。”随即马凤魁去安排了。 随行的也有好几个女士也叫着说:“东郭正印先生,我们也走不动。我们想去游泳池舒展一下。”东郭正印笑着说:“那就随你们去吧。” “太好了!”几个女士高声欢呼转身去换衣服游泳去了。 马凤魁找到李无言叮嘱他道:“一会带周月红去大屋休息。但是记住你一定要看着她别让他她乱走,千万不要让她看到马凤斌的墓园。知道吗?”李无言看着马凤魁严肃的表情明白的点点头。马凤魁看着周月红跟着李无言向大屋走去,眼中闪现出一丝渴望,他准备了另一份惊喜在等待着周月红。相信那个贪婪的女人一定会上钩。 周月红跟着李无言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光,一边快步走向高出的大屋。站在高处向远方眺望,远处茂密的森林与近处的鸟语花香竟然美得如此相得益彰。“真是人间天堂,倘若晚上在这里一定会很浪漫。”周月红看着这样的美景不禁深深得吸了一口气。或许,我也许会成为这一切的主人。 周月红只顾着观看风景,浑然不知远处有一双疯狂的妒忌的眼睛在死盯着她。 李无言上前打开了房门,微笑着等候着周月红进屋,周月红一边打量着屋中的情况一边踏进了房门。一转头看见带路的李无言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周月红厌恶地眉头一皱呵斥道:“你忙你的吧,真扫兴。” 李无言脸上热诚的笑容僵住了。周月红的态度让他很受伤。李无言没想到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竟然如此不假颜色的表现出对自己厌恶。李无言的笑容消失了,他默默地走出屋子,坐在墙台上,心中弥漫着被羞辱的闷气。马凤魁既然让他看着这个女人不让她接近马凤斌的墓地,那么只要这个女人不出来就行了吧。 周月红漫步在大屋中。 这个卧室很大,屋中的陈设很简单,卧室布局有些偏于素雅。不太附合周月红喜欢奢华的性格。不过从中可以看出马凤魁先生简单的生活方式。看来这是个生活中没有什么太多刺激的朴素的男人。周月红心中暗喜。搞定这样的男人对于她来说那是手到擒来。 打量完主卧室,周月红从房中走出来,一回头一张披头散发散发怒火的女人脸让她吓了一大跳,周月红惊恐的看着她。 女人用妒忌得近似恶毒的眼光看着周月红,一把将周月红抓住,咆哮道:“你这个狐狸精,竟然敢来这里和我抢男人。你给我滚,把我的男人还给我!”女人一面说着一面用力的搧打着周月红的脸。周月红完全惊呆了,突然发生的事情让周月红的几近迟钝,女人殴打的拳头如同狂风暴雨般的落在了周月红的身上,周月红只是惊恐地尖叫着下意识的摸着脸,身子颤抖的瘫到在墙角。忽然感觉脚骨一阵剧痛,原来那个疯女人正在用脚踩踹着她的脚。周月红的惨叫声响彻屋内。 马凤魁和东郭正印谈笑着向大屋中走来。老亮的拍摄进度进行的很顺利,可以说今天的参观基本上已经结束。东郭正印对马凤魁说:“很感谢您对我们的坦诚布公。” “朋友么,谁用不着谁啊?或许某一天我也会去你那里叨扰你的。”马凤魁客气道。 “哦,那你有时间一定要去我那里哟,到时候我招待你。”东郭正印道。 “说不定哪天就会去的。”马凤魁笑道。他的爱与恨都在海银绿苑小区,他还会去SP市里的。 刚踏进大屋,耳尖的马凤魁就听见一声女人的尖叫。马凤魁的心一跳。出了啥事了。快步向屋中跑去。东郭正印随后也听到了,他脱口道:“是周月红。”说着也跟着跑了进去。 超过了正向屋中跑去的李无言,马凤魁闻声找去。在主卧室里,只见周月红躺在地上,走进屋子的时候,东郭正印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女人骑在周月红的身上,正将周月红的头向地上撞去,又一把握住了周月红的脖子,疯狂的掐住。嘴里咆哮着:“我做鬼也不会让给你的,你这个****。” 马凤魁惊讶的发现那个疯女人竟然是西门晓娟。西门晓娟没有离开。她又来这里搅局。 马凤魁跑上前一把抓起了西门晓娟。身后的李无言又惊又喜又恐慌的看着西门晓娟。马凤魁一把将西门晓娟放在李无言的手中命令道:“把她给我拖出去。”李无言醒过神来抱着西门晓娟向外面走去。西门晓娟张着手嘴里还在喊着:“还我男人,你这个狐狸精!” 周月红嘴角滴着血,见马凤魁将自己扶起来,她转身扑到马凤魁的怀里哭道:“马总,为我做主呀。瞧她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吓死人家了!”一旁伸出手的东郭正印看着扑到马凤魁怀里的周月红一愣,马凤魁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东郭正印,下意识去拉周月红的手。可是周月红紧紧的抱着自己,在自己的怀里哭哭啼啼,他只好拍拍周月红的肩头安慰道:“已经没事了,周月红小姐,已经过去了。”慢慢地将周月红送到东郭正印的怀中,马凤魁道:“快将周月红扶到床上去。”东郭正印在马凤魁的帮助下把周月红扶上床。看着吓得浑身抽搐的周月红,马凤魁的脸色变了。这个插曲真是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死乞白赖的西门晓娟竟然打散了自己的全部计划。他恨恨的跑出了卧室。 周月红刚才情急之间扑进马凤魁的怀中,看着东郭正印有些变色的脸,周月红知道自己刚才无意中泄露了一些自己的心事,此时东郭正印关心的将她抱在怀中安慰着:“不要怕,周月红,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周月红不想回答东郭正印的问题。只是体若筛糠地坐在那里发呆。 李无言拉着西门晓娟向大屋外走去,真没想到西门晓娟没有离开,可是看西门晓娟这个阵势,或许是疯了。李无言又有些怜惜又有些生气的拉着西门晓娟,心中暗暗为西门晓娟发愁。西门晓娟嘴里尤在狂喊着:“我要杀了这个****。马凤魁应该是我的。” 马凤魁追了上来,他怒视着李无言,“你这个蠢货,怎么让西门晓娟伤害了我的客人。”李无言满头是汗,知道马总误会了他,以为他知道西门晓娟会过来。结果纵容她打了周月红。李无言委屈地摇摇头,谁会想到西门晓娟竟然会当着众人的面无理取闹。看着疯疯癫癫的西门晓娟,李无言的眼里充满了同情。马凤魁看着李无言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西门晓娟,又看了看西门晓娟疯狂的眼神,凶神恶煞的表情,他知道西门晓娟或许是真的疯了。马凤魁咬咬牙,他冲着李无言道:“这样,我把西门晓娟交给你了,以后别再让我看见她。是报110还是精神病院,你自己掂量办吧。我会叫龙耀祖来处理的。懂我的意思吗?”李无言看着马凤魁知道他已经饶过了西门晓娟,他拉着西门晓娟向树林中的墓地中走去。 马凤魁回到客厅,拿出电话打给龙耀祖:“龙耀祖,你给医院打电话叫一辆救护车送一个疯女人去医院。李无言会带她过去。别外立刻派车过来接我和东郭正印先生。” 东郭正印走了出来,他疑惑的看着马凤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东郭正印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马凤魁回过头看着东郭正印想了想,诚恳地对东郭正印说:“东郭正印先生,刚才的事情真是对不起。” 东郭正印疑惑地说:“那个女人是谁,她真是精神病吗?” 马凤魁点点头,“的确,不过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总之是我的防范工作太大意了。”马凤魁再一次诚恳地说:“抱歉了,东郭正印先生。” 东郭正印叹了口气对马凤魁说:“别在自责了,这也不是你的错。”转过头东郭正印也自责道:“没关系,我不应该让周月红小姐一个人留在这里的。”有些不期然的,那个清丽的女孩犹豫的神色出现在东郭正印的脑海,真是有负高雪梅的重托。 马凤魁看了看卧室内的周月红问道:“周月红小姐怎么样了。” 东郭正印道:“她有些惊吓过度。哦,我要去看看她了。” 马凤魁点头道:“哦。车来的时候,我会打手机叫你。” “多谢了。”东郭正印回到卧室里去照顾周月红。 马凤魁平静了一下心情。真是乱七八糟。这场意外该怎样弥补才能不影响他的计划呢?马凤魁的眼里又充满了思虑的神色。 第91章 一颗石子扰乱了一池河水 清晨,高雪梅就来到了屋后小河边的凉亭旁,这里曾经是她静静思考的天地。每当心中有了难抉择的事,高雪梅都会在这里为自己解忧。可是今天清新的空气和迷人的田园风光并没有让高雪梅解惑。甚至,随着时间的飘逝,高雪梅的心中增添了更多的烦闷。心里放不下的那些人都在做什么呢?表姐会不会受伤害?马凤魁怎么就放不下这份仇恨呢。看着小河中自己的满面愁容,高雪梅扔下了一颗石子,刹那间扰乱了一池河水。 母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高雪梅身后,高雪梅猛一回头吓了一跳。高雪梅突然想起一件事,她转过头问母亲道:“妈你说我们能代人受过吗?”母亲疑惑道:“你说啥?”高雪梅犹豫不决地说:“啊,那个,假如我们的亲人犯了错误,我们能替她接受惩罚吗?”高雪梅看了妈妈一眼:“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妈妈看着高雪梅摇摇头道:“凡事都有因果的,该来的躲也躲不掉。”看着高雪梅失望的表情,妈妈纳闷地问道:“咋了,你要替谁受过?”高雪梅犹豫了一下,决定告诉母亲马凤斌的事。 “你还记得我有个叫马凤斌的朋友吗?” “马凤斌?”母亲想了想,“哦,就是那个在铁路工作的男孩?他有什么故事?” “马凤斌自杀死了。”高雪梅面带忧伤地说。 “什么?多文静的孩子啊?因为啥呀?”母亲迭声惊讶地问。 “因为感情。”看着母亲惊诧的脸,高雪梅难过地补充着,“周月红姐姐和马凤斌分手以后,马凤斌很难过,他是个感情脆弱的人,承受不了那种打击。” “哎,天涯何处无芳草。他咋那么想不开啊,他的家人一定很难过吧。”母亲叹息道。 “他的父母早已经不在人世了,他只有一个同胞哥哥。”高雪梅心虚地低下了头,怕让妈妈看到自己提起马凤魁时脸上的不自然。 “哦,那他哥哥肯定会倍受打击的。他的亲人都一个个相继离他而去了。”妈妈的话让高雪梅心中一阵凄然,不错,他已经歇斯底里了。想着马凤魁当时的情景,心中忍不住一阵莫名地寒意。 “那周月红怎么说?她不感到愧疚吗?”母亲接着问。这件事已经引起母亲的关心。 “月红表姐还不知道,我正在犹豫是否告诉她。”叹了口气高雪梅不经意的说:“因为倘若我说了,就会牵扯到很多别的人和事。” 母亲疑惑地问:“那么复杂?” “是的。”高雪梅慌忙抬起头看了妈妈一眼,“不过也没什么,只是一点芝麻绿豆般大的小事情。”高雪梅要站起来离开这里,同时欲盖弥彰地道:“当然和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妈妈看着高雪梅,有那么一句话叫做母女连心。高雪梅的不安与一刹那的伤感让妈妈直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妈妈拉着高雪梅的手道:“倘若真的和你无关,你为什么整天都会愁眉不展的呢。” 高雪梅哑口无言地看着妈妈不知说什么好。她索性低下头沉默不语。 “这件事情,是否和你的失踪有关。”妈妈突然地发问让高雪梅的心一跳。高雪梅苍白着脸看着妈妈,眼中流露出一丝伤感。 母亲的心有些疼了,她苦口婆心道:“妈不知道你究竟在隐瞒什么,但我相信我的女儿会处理好的。不论什么时候,姑娘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好孩子,无论你做什么,妈妈都会支持你的。” 高雪梅的泪落了下来。这段时间高雪梅将一切心事都埋在心中,又为周月红整天的担惊受怕。这种压力让高雪梅变得心力憔悴。母亲这番话让高雪梅的压力放下大半。转过身去,高雪梅感激地眼泪扑簌簌的落下。 母亲的眼圈也红润了,女儿的伤感让她担心,然而母亲不想逼女儿。母亲突然紧紧地抱住女儿在心中祷告道:“希望苍天保佑我的女儿平安幸福!” 高雪梅依在妈妈的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着,她突然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与伤感,以及心中所有的担忧与不安随着眼泪全部都流走。 陈长江下班回来又来吃晚餐了,母亲做了好多他们两人爱吃的菜,陈长江开心的吃着。自从高雪梅回来,陈长江的胃口大开。高雪梅羡慕地看着他的好胃口,自己却怎么也吃不下。高雪梅突然感觉身上酸软无力,难道是生病了? 陈长江回过头看了一眼高雪梅,高雪梅是怎么了?怎么没看到高雪梅吃东西。陈长江状似调侃实则关心地问道:“你是咋了,食欲不振啊?”果然高雪梅白了他一眼,“管不着,小心我赶你走!”陈长江毫不在意道:“随便,反正你现在赶走我,过一会儿我还会再来的。”高雪梅嘟着嘴又白了他一眼,却也奈何不得他的厚脸皮。 母亲摇摇头笑道:“你们两兄妹呀,究竟是冲着什么煞星了?见面就吵架,多伤感情呀?”陈长江和高雪梅相视笑了起来。 “不过陈长江是对的。”妈妈看了一眼高雪梅,女儿真的好像连筷子都没动几下。 “姑娘没事吧。看你好像胃口不好。” “没关系的。我好像只是不饿。或许还有担心。”高雪梅道。 “担心谁呀?”母亲问道。 “担心她的周月红表姐。”闫秉章不满意地抢着说。高雪梅听出了他的不悦,她嗔怪地看了陈长江一眼。从小陈长江就和周月红不和。不过从来没听他这样的腔调说过周月红。 “这恐怕是事实吧,在你心中就只有周月红姐姐。可你表姐却一点也不关心你。”陈长江忍不住要把周月红冷血无情的行为告诉高雪梅。高雪梅妈妈关心的接着问道:“你究竟在担心什么呢?” 高雪梅看着妈妈摇摇头说:“我也说不清楚,我就是心里放不下。”妈妈见高雪梅又不想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母亲看着桌上的菜忽然道:“哦,瞧妈这脑袋,我还做了红烧肉呢。居然忘了端出来了,看来妈老喽。”闫秉章站起来说:“阿姨,我去端来吧。这是高雪梅大小姐喜欢吃的菜,不端来怎么行呢。” 高雪梅看着他的背影笑了,脸上的不安少了很多。这个陈长江每次都会在她郁闷的时候想方设法的逗她笑。 母亲劝道:“倘若担心就给周月红打个电话吧,或许你就会放心了。”高雪梅点点头,不想让母亲再和自己一起担心。高雪梅笑道:“妈,我听你的。” 陈长江将红烧肉拿了出来,放到了高雪梅的面前,学着饭店的跑堂的高声吆喝道:“红烧肉来了。”高雪梅低头看了看眼前的猪肉,蓦地胃里一阵翻腾,她强抑制住问道:“我怎么眼晕呢?”陈长江奇怪地看着她:“你每次见到红烧肉不都风卷残云么,今天怎么没兴致呢?”高雪梅实在忍不了了,她一边捂着嘴一边跑到卫生间呕吐了起来。 母亲怜惜地说:“我就说雪梅有些不对劲,也许是病了。”母亲站起来来到了卫生间,帮助高雪梅拍拍背。陈长江也关心地看着高雪梅。 高雪梅的脸色有些苍白,她腼腆道:“我或许真的是病了,今天就不要吃了。我想去床上躺一会儿。”高雪梅妈妈连忙点点头,立即扶着她快去房间休息。 第92章 被宠了的体检 周月红被火速送到了SP市中心医院。马凤魁和东郭正印焦急的等在门外。马凤魁皱着眉快速整理着思绪,这个插曲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目前只有不遗余力的尽快将周月红治好才不会影响他的计划。经主治医生初步的检查,只是一些皮外伤,麻烦一点的是她的脚因为西门晓娟的踩踹有些扭到了筋,倒是没什么大碍。 马凤魁听完医生的讲解对医生表示了感谢。东郭正印已经忍不住跑进病房去陪伴着周月红。医生拉住了马凤魁道:“马凤魁先生,我想和你聊聊。”马凤魁忙问道:“还有什么不对吗?”医生客气地道:“那倒没什么了,就是这位小姐的伤看起来好像是人为攻击的,你要不要报警?”哦,骚扰她的是个疯女人,事情都过去了,算了。对于病人的一切费用由我来负责。“医生莞尔道:”那我没有别的事情了,马凤魁先生。“那麻烦你了,请您多为我的朋友费心了。”马凤魁连忙道谢。 马凤魁看着病床上的周月红放下心来。还好周月红在他的墓地没有事,倘若一旦惊动了警方,说不定会对他的复仇计划有阻碍。但是……马凤魁眉头一挑,说不定这是个难得的机会。西门晓娟这次的疯狂举动,也许反而成为他复仇的催化剂。马凤魁心中暗暗地思忖,一抹冷笑绽放在马凤魁的唇边。 周月红胳膊和脚上打着绷带,脸上也肿起挺老高,看起来相当的滑稽。马凤魁安慰了几句周月红,借口去安排建筑工地的事宜离开了医院。 众人回到海银绿苑小区已经是天黑时分,东郭正印有些惶恐不安的搀扶着周月红下了车。他不知周月红的父母会怎么看待这样事,人是他轰轰烈烈带出去的,现在搞成伤痕累累回来,真不知她的父母要多心疼。 果然在目睹周月红的惨状后,因为卢翠芬的大呼小叫,周月红的父母都吃惊的从楼上下来了。周月红妈妈一见宝贝女儿满身是伤的回来了,吃惊的扑上前扶着周月红问道:“哎呀,月红,你,你是怎么弄的呀。”周月红爸爸也心疼地道:“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东郭正印无言以对。周月红妈妈生气的看着东郭正印,“你说你们去参观,月红怎么会弄成这样,你是怎么给我照顾的啊?”周月红爸爸也着急的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东郭正印心虚地有些口吃:“我们……我们一行遇上了一些麻烦。都怨我,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周月红小姐。我明天会过来接她去医院换药的。” “对不起就完了?完完整整一个大活人和你出去竟然变成这样,不客气地说我对你很生气。”周月红妈妈对东郭正印不假颜色的训斥道:“倘若你照顾不好我的女儿,以后你就不要再登我家的门了。”东郭正印求助的看了看周月红,周月红见众人的气都撒得差不多了,就对妈妈撒娇道:“妈,看您,其实也不能怪东郭正印先生。是我不留神。你就别怪他了。”东郭正印感激的看了一眼周月红。 “一会儿我会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我想躺下。我都快虚脱了。”周月红虚弱的好象要随时倒下一样。周月红妈妈连忙和卢翠芬扶着周月红往楼上走去。 东郭正印忙道:“周月红,你先安心休息,我明天早上来接你去医院。”周月红虚弱的点点头。周月红妈妈嘴里尤在嘀咕着她的不满,小心的扶着周月红上楼而去。 东郭正印看看周月红爸爸,拘谨地道:“周叔,倘若月红有什么事,请您随时给我打电话好吗?我二十四小时开机,随叫随到。” 周月红爸爸看着东郭正印,这个孩子怎么看都是真心的对待周月红,然而为什么却这么不小心呢。他不解地摇着头也上楼去看女儿了。 东郭正印看着周月红上楼而去,转身,也走出了周月红的家,心情突然间却无比的郁闷。 周月红躺在床上,向父母讲述着自己遇袭的经过。 “一个疯女人就那样突然的跑到马凤魁的房子里。她一进屋,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对我拳脚相向。”母亲吃惊地说:“那,那她因为什么呀?” “天知道。”周月红打了一个冷颤,“现在回想起来,我还心有余悸呢。” “那马凤魁先生呢?他为什么不保护你。”妈妈连带着马凤魁也怪上了。“他带着老亮去拍照了。”周月红替马凤魁辩解道:“但多亏马凤魁及时赶来,否则我可就惨了。”周月红一脸的陶醉:“不象东郭正印先生那么慢。”周月红对东郭正印有些怨气。 “我们要告他,要他们赔偿。”周月红妈妈回头对周月红爸爸气冲冲地说。 “你告什么呀,告马凤魁先生还是那个疯女人?”周月红爸爸比较理智。看来周月红这顿打算是白挨了。周月红妈妈气得撅着嘴却不知应该向谁发脾气。 卢翠芬轻手轻脚的跑下了楼。发生了这么耸人听闻的事,她如果不和人叽叽喳喳会憋疯的。最好的听众当然是高雪梅。卢翠芬拿起了客厅的电话打给了高雪梅。 听着高雪梅温婉的声音,卢翠芬开心的说:“哦,高小姐呀。我还以为我拨错号码了呢。”高雪梅笑着说:“是卢翠芬啊,怎么这么闲着啊。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有事么?” “哦,向你说个事情,高雪梅小姐,周月红小姐挨打了,相当的严重。”高雪梅笑了,卢翠芬从来就爱大惊小怪的,这次可能又虚张声势了。“有多严重呀,卢翠芬。” “今天,周月红小姐刚从公墓回来,她说去参观的,谁知啊,她兴高采烈的去呀——却呀——”高雪梅急死了,怎么周月红姐姐回来了吗?这卢翠芬,怎么这么会讲故事呀。“她就象刚下火线一样。你姑父姑妈对东郭正印先生还发脾气了呢。”高雪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难道马凤魁到底还是对周月红姐姐下手了吗?她变声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月红姐姐怎么样了。” “好像听月红小姐自己说,高雪梅小姐。我也是偷听到的。周月红小姐说她在公墓被一个疯女人给打了。很蹊跷的,她碰到了周月红小姐,素不相识就打了月红小姐,而且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是狠狠地扁她。”高雪梅大吃一惊,哪里冒出来的什么疯女人?到底在公墓发生了什么事。“月红表姐伤的重吗?”高雪梅担心的问。 “好像现在又说无碍,就是脸肿了腿好像也瘸了。”卢翠芬轻描淡写的说。 什么,腿都瘸了,这样还说无碍,高雪梅心疼的直裂嘴。 “我想周月红小姐要有几天不能骂我了。”卢翠芬真的有些幸灾乐祸。“高雪梅小姐,你会回来看她吗?”卢翠芬问。 “那是一定,我明天就返回四平去看她。”高雪梅连忙说。“你告诉姑父和姑妈,我明天早晨就回四平。” “那,那我可不敢,你姑妈要知道我搬弄是非会骂我的。如果她知道是我打电话让你回来的,她不给我脸色才怪。”卢翠芬有些害怕自己的多嘴了。 “那拉倒了,我明天就回四平。谢谢你的消息,不过,今天你要好好照顾月红姐姐知道吗?”高雪梅叮嘱道。 “放心,我会的。”卢翠芬有些后悔自己的大嘴巴了。高雪梅小姐好不容易回家陪母亲呆几天,却被自己这条长舌头给打扰了。 “那就这样。Byebye,高雪梅小姐,我撂了。”卢翠芬道。 高雪梅挂上电话,一股怒气从心中奔涌而出,马凤魁这个坏蛋到底对周月红姐姐做了报复的行动。一个疯女人,怎么会有个疯女人出现呢。她会是哪一个呢? 高雪梅妈妈走了过来问道:“是谁打电话来?”高雪梅咬了咬唇:“是姑妈家的保姆卢翠芬。”看了看妈妈高雪梅做了决定,“我明天想回姑妈家。” “怎么了?”母亲奇怪地问。 “是周月红姐姐!她挨打了。”高雪梅眉头一皱。母亲看着高雪梅担心的眼神,上前抱住了高雪梅,高雪梅紧紧地搂着妈妈,暗地里责骂,马凤魁,你的怒火到底要燃烧到什么时候。难道我的付出真的不能替代周月红姐姐吗? 天刚放亮,马凤魁就来到了周月红的家。周月红正和家人吃早点,她一边轻抚着微肿的嘴巴,一边费力的喝着牛奶。 突然听见了门铃声,周月红爸爸对卢翠芬说:“哦,可能是东郭正印先生来了,你快去看看。”卢翠芬应声出去了。周月红妈妈看着女儿边喝牛奶都有些费力的样子,心疼地走到女儿旁边,抱着周月红说:“宝贝还疼吗?哦,让妈看看你的脸。”周月红摸着脸说:“这会儿好多了,妈没事的。” 周月红爸爸对着门口看了一眼,见进来的不是东郭正印,而是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周月红爸爸一愣。这又是哪一个呀,怎么卢翠芬把陌生人给放进来了。 马凤魁来到餐厅里,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周月红爸爸道:“叔叔您好。”周月红爸爸连忙起身,从这个男人举手投足中可以看出,这个男人不是个一般的人。周月红惊喜地招呼道:“马凤魁先生,你怎么来了?”周月红爸爸一惊,这位就是高雪梅曾说过的,对他极为不放心的那个马凤魁先生吗?看起来真是风度翩翩。不过面对周月红,这个年轻人的眼神里没有象以往来家里的那些年青人,那么的陶醉,那么的痴迷。这个年轻人的眼神中有着太多不应该有的平静与镇定。 马凤魁微笑着问周月红:“周月红小姐感觉怎么样?”刚才还面对马凤魁很惊喜地周月红马上依靠在妈妈的怀里说:“哦,不见起色,简直痛彻骨髓。” 马凤魁向周月红的父母商量道:“我已经和医院的专家约好了,我能带周月红小姐去医院吗?”周月红妈妈赞成道:“可以,你带月红去吧。不过你要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再受到伤害。”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的。”马凤魁谦卑地说。 周月红爸爸反对道:“嗯……我看还是等东郭正印来再说吧。因为他说要来接月红去医院的。”周月红爸爸对马凤魁有些不放心,同时也想给东郭正印争取一点机会。周月红不同意的说:“好了,爸,既然马总送我去,我就和马总去好了。” 马凤魁看了一眼周月红爸爸,他在周月红爸爸的眼中看出了一丝不信任。马凤魁对着周月红假意关心的说:“要我搀扶你吗。”说着走上前去搀扶周月红。周月红爸爸叫来卢翠芬:“卢翠芬,帮忙扶小姐。” “知道了。”卢翠芬走上前搀着周月红走出了餐厅。 马凤魁帮助她们移走了椅子,转过身向周月红爸爸周月红妈妈道:“那我先走了。打扰了。”周月红妈妈迭声说着“不客气”,私下里不禁暗道:“女儿月红的眼光真是一流,交往的小伙子一个赛过一个。这个男人很正点,就是不知对周月红怎么样。然而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会让一个疯女人将周月红给打了呢。” 周月红爸爸的心中也不放心的嘀咕:“看周月红的情景,女儿一定是喜欢上了这个叫马凤魁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对她感冒吗?对照以往那些追求者,这个男人太过于稳重。也许高雪梅的感觉是对的,这个男人的确让人很不放心。不过女大不由爷,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在马凤魁的极力推荐下,大夫让周月红入院观察几天。马凤魁将能做的检查都让周月红做了一遍。周月红看着忙前忙后的马凤魁,心中不免甜丝丝的。看来马凤魁先生对自己真的是体贴入微。 做完检查,周月红坐着轮椅回到了病房。看着护士吃力的扶着周月红往床上移动,马凤魁忍不住抬起手架住了周月红胳膊,帮助护士扶着周月红坐到床上。周月红状若无力的将手搭着马凤魁的肩上,靠在马凤魁的怀中,甜甜地道:“真的谢谢你,马总。”马凤魁一笑。周月红看着马凤魁的笑容不免心中一动,这个男人笑起来真是别有风味。马凤魁要将扶着周月红的手放下,周月红却紧紧的“扶着”马凤魁的胳膊不放手。马凤魁的心中一阵冷笑,好一个娇柔的周月红,真不知天下能有多少男人能逃得过她这般狐媚手段。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让周月红抬起头来,东郭正印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马凤魁与周月红有些暧昧的搀扶。周月红放下了手臂,马凤魁借机摆脱了周月红。他转过身用清辙镇定的眼神向东郭正印打招呼道:“早晨好,东郭正印先生。”东郭正印看了马凤魁一眼,马凤魁的眼中没有他想象的慌张,东郭正印转过头问周月红道:“你感觉好些了么,月红?” “还行,刚刚做完检查。”周月红笑道:“马总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真是个无微不至的好人。”周月红说完笑着用妩媚的大眼睛看了马凤魁一眼。马凤魁冲着她又是一笑。周月红的心跳有些加速。东郭正印看着周月红的笑脸,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打碎了,滋味很不好受。他略有些失望道:“我还傻傻地认为你会等着我去接你呢。”周月红的笑容不见了,她把眼睛转到东郭正印的身上,一脸责备的表情说:“你来的太晚了。我全身疼痛难忍,还有什么心情等你?”东郭正印哑口无言。明明事先说好的嘛,见马凤魁一来却把他扔到了一边。 马凤魁看着有些僵持的气氛,忙岔开话题道:“哦,周月红小姐是在我的房子里受的伤。无论怎么说都是我的责任。既然东郭正印先生来了,我就把病人完整地交给你吧。”东郭正印点点头,面色稍微缓和了许多。 “现在就剩下等待检查的结果了。”马凤魁向东郭正印点点头请他放心。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来看我呀,马总。”周月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里听不出那份不舍。 “你安心养伤,我一定会常来看望周小姐的。”转头马凤魁向东郭正印道:“医生让周月红小姐在医院多呆几天。以便更好的观察。”东郭正印点点头:“多谢了,马总。” “那我就不打扰了。”马凤魁又对周月红一笑,走出医院。 周月红对于马凤魁临别时意昧深长的微笑有些情不自禁。按她的想法真想让马凤魁一直陪伴着自己。看着身旁的东郭正印正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周月红收起笑容,假装疲倦得要躺在床上休息。东郭正印连忙扶着她躺好,低声下气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月红,还疼吗?” “全身都好像散架子了。”周月红的声音很虚弱:“我现在好想睡一会儿,可能是一宿没睡觉的缘故了。”周月红在暗示让东郭正印离开。 全身都好像散架子了。东郭正印心疼的替周月红盖好被子道:“那你快休息一会儿吧,我在床边看着你。”周月红的眉心暗自一皱,真是恶心人。不该来的不识趣的来了,不该走的倒无所谓地走了。哎,反正马凤魁都已经走了,也不用表演了,就随东郭正印的便吧。周月红闭上了眼睛没有再理东郭正印,假装进入梦乡了。 东郭正印怜爱的看着周月红,也真是的,这么个漂亮女生,却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白白的挨了一个疯女人的胖揍,他爱抚了一下周月红的头发,又用手帕替她拭去额头上的汗珠。东郭正印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周月红的床边守着她。 马凤魁来到病房旁的电梯前,见电梯正在上升,他轻轻按了一下按扭,然后靠在墙边沉思。周月红这个女人,真是他活这么大所见过的女人中最为放荡和会最会耍手腕的女人。真是难以相信那么纯真的高雪梅竟会有个这样的姐姐。想着高雪梅那么护着这个表姐,马凤魁的心情不免有些郁闷。 第93章 不同的男人 电梯的门噶然而开,马凤魁转过身就要走进去,电梯里火急火燎走出来的一个人和他撞了个满怀。马凤魁下意识的扶住了她,可当他抬头一看心中确是大喜。面前的人竟然是高雪梅。 高雪梅站稳脚步,抬头一看是他不免惊呼道:“马凤魁?”马凤魁满面笑容,真想不到刚想着高雪梅,高雪梅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温声道:“高雪梅!你怎么来了?”高雪梅的身后又走出一个人,马凤魁的笑容没有了,他认出了那个人就是在高雪梅的家门前抱着她的那个男人。 陈长江好奇的看着高雪梅和马凤魁。眼前这个叫马凤魁的男人是谁呢。看他见到高雪梅是那么的惊喜的样子。 高雪梅回头看了看陈长江,现在不是和马凤魁说话的时候。这个变态,竟然对周月红姐姐下了这么重的手。哪来的疯女人,公墓怎么会有什么疯女人。一定是马凤魁做了什么手脚。她瞪了一眼马凤魁,没有再理他转身向周月红的病房走去。陈长江连忙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她的后面。 马凤魁看着他二人的身影,心中尤如打翻了五味瓶般酸的发涩。那个跟屁虫或许是他的障碍,看他紧紧的跟在高雪梅身旁,并且还亦步亦趋地帮她拿着身上的包裹,就可以证明他俩的关系不同寻常。他该怎么行动才能挽回高雪梅的心呢? 高雪梅来到了周月红的病房,见周月红浑身是伤的躺在床上,东郭正印坐在她的身旁,细心的为她擦着额角的汗水,高雪梅的心中一热,东郭正印先生真是个好人,希望月红表姐能够珍惜他。哎,那个马凤魁真是恶贯满盈,竟将表姐折磨成这样。 东郭正印见是高雪梅来了,心中不免有些不安,高雪梅对他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当初自己也对她了拍胸脯的,没想到自己还是没能保护周月红的安全,看着高雪梅不免让他有些心虚。 高雪梅微笑着走进屋来,她见周月红闭着眼睛,就蹑手蹑脚的走上前,阻止了东郭正印的站起来迎接的动作。 高雪梅小声的说:“表姐不碍事吧。”东郭正印小声地说:“万幸的是,没有伤到筋骨。”高雪梅点点头,她安慰东郭正印道:“你也别太担心表姐了。也去那边的空床歇一歇吧,我来照顾表姐就好。” 东郭正印心中一暖,从昨天周月红挨打到现在,周月红的家人只有高雪梅没有责怪他反而来安慰他,她真是个知书达礼的好女孩。东郭正印感激的看着她笑了笑。 周月红并没有睡着,只不过是不想理隐东郭正印而已。听见了他俩的说话声,周月红连忙睁开了眼睛,假装被他俩的说话声吵醒。 东郭正印和高雪梅见到她醒了,都连忙凑了过去,高雪梅和闫秉章向她问好。周月红假装很渴的样子,将东郭正印支到了门外去买果汁。闫秉章也跟了出去。 高雪梅心疼的看着姐姐胳膊和脚上的纱布,抚摸了一下她脸上裹着的纱布,焦急的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咋成了伤员?” 周月红又将经过给高雪梅讲了一遍。高雪梅一听打她的女人叫西门晓娟,惊讶的从病床上站了起来,脱口道:“西门晓娟?”周月红被她吓了一跳,责备道:“干嘛火烧屁股似的。你认识那个疯子啊。” 高雪梅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她赶紧掩饰道:“我上哪里能认识她呢?”心中不免恼恨西门晓娟居然打了周月红姐姐。高雪梅忙问道:“她干嘛要打你呢?” “你问我?我问谁呀?好么样的白挨顿打!不过好像这个女人觉得我要抢她的老公。”周月红想想自己都觉得冤枉,想着那个疯女人气急败坏地用她那肮脏不堪的手打在自己的身上,她不禁余悸犹存地道:“******,想想都觉得窝囊。” 高雪梅嗔怪地说:“我都说让你离那个马凤魁远一点。”平白无故挨顿暴扁,真是自找的。 周月红脸色一变,白了高雪梅一眼,“为什么要离马凤魁远一点,这次就是多亏马凤魁及时赶到救了我。”周月红满眼的梦幻:“否则还不到闹出多大的乱子呢。当他将我抱在怀里的时候,我觉得好有安全感。”高雪梅看着周月红一脸陶醉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有些酸涩,该死的马凤魁到底对周月红做了什么让她这样的痴迷,他还将她抱在怀里,这个人渣。 勉强按下心中的莫名的醋意,高雪梅还想说提防马凤魁的坏话,周月红白了她一眼警告道:“表妹,你好像专门来破坏我的兴致的?我现在心情不错,别让我不高兴啊?”高雪梅闭上了嘴,无奈的看着周月红。 “表姐,你的那个东郭正印先生哪里去了,我不过就是打发他去买个饮料,怎么像个蜗牛似的。”高雪梅问道。 “谁不说呢?就烦他这个慢性子。”见她开始抱怨东郭正印,高雪梅连忙岔开话题道:“姐姐你如果渴了,我先给你倒点白开水。”心中不免为东郭正印不值,看来他的真心姐姐现在也看不到了吗?“不用。”周月红很气高雪梅变相的护着东郭正印,她又白了高雪梅一眼。 “哦,”周月红忽然脸色一转,不无好奇的问道:“与你同来的朋友呢。”高雪梅知道她问得是陈长江,陈长江不想见周月红,事先就声明送她到医院后就去办自己的事。高雪梅顺口答道:“他去处理一点私事。” “哦,你终于肯承认他是你的铁子了嘛!”周月红笑着调侃道。 高雪梅这才明白姐姐话中的意思,她急急辩解道:“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一回事,陈长江只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我都和你说过几次了你怎么就是不信?” 高雪梅的话周月红听来只是一种狡辩,不过看着高雪梅着急的样子也挺好玩的。周月红开心的笑着想着要怎样再逗逗她。 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高雪梅连忙跑去开门。东郭正印拿着两杯饮料走了进来,他递过一杯给高雪梅道:“这一杯给你高雪梅小姐。”高雪梅笑着向他道谢接了过来,她回头看了看周月红,发觉周月红又将眼睛闭上了。高雪梅在心中叹息,表姐似乎对东郭正印视而不见呢! 东郭正印拿着饮料走到床边,轻轻道:“月红,饮料给你买来了,你最爱喝的冰红茶。”说着要喂周月红喝。 周月红睁开眼睛嘴一扁哼道:“我都要渴死了,怎么磨磨唧唧这么半天才回来。你怎么回事嘛,做事情一点也不利落,救我时不爽快,早上接我时也不爽快。” 东郭正印的笑容有些僵住了,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周月红的抱怨。周月红又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东郭正印尴尬的站在那,一时间感觉进退两难。 高雪梅站在东郭正印的身后不由得眉头紧皱,从姐姐刚才兴高采烈的讲马凤魁到现在对东郭正印的挑剔与冷淡,高雪梅已经清楚的看到了周月红的情感天平已经倾斜于谁。她不禁暗暗的为东郭正印担心,祈祷他不会成为第二个马凤斌。 拉着东郭正印走出了病房,高雪梅对东郭正印说:“让我表姐休息一会吧。你还有公司要运营,这里你就放心交给我吧。”东郭正印想想也只好如此,何况公司的事情真的是一大堆。现在有高雪梅在这里守着周月红他很放心,不如将工作快快做好然后在来陪伴周月红吧。东郭正印点点头笑道:“那这里就麻烦你了。”高雪梅看着他阳光般灿烂的笑脸不免想起马凤斌,她善意地提醒道:“这段时间你要尽力让月红表姐开心,不要惹她不高兴啊。”东郭正印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心中忍不住羡慕周月红能有一个这样关心她的好妹妹。他信誓旦旦道:“我会好好表现的。”高雪梅暗自叹了口气,她能为东郭正印做的也只能是提提醒而已,剩下的还是要靠他自己或者是天意了。 看着高雪梅有些轻愁的脸,东郭正印心中一动:“你这么和我说是不是周月红向你报怨过什么?”高雪梅连忙道:“哦,哪能呢,我只是说表姐这阵子身体不好,难免有时会心焦的,请您多理解她,不要介意好吗?”东郭正印理解的点点头,对高雪梅说:“OK,我这个人是很宽容的。相信我会做到信任、理解与宽容的,也许你表姐还在和我使小性子,是因为公司的工作害她受伤的。” 高雪梅看着他有些自责的脸劝道:“你也不用太自责,真正的罪魁祸首,应该是那个公墓的主人,是他们管理松懈造成的。”想想马凤魁就生气,高雪梅皱着眉嘟着嘴道。 东郭正印看着高雪梅生气的样子,替马凤魁辩解道:“当时马凤魁先生和我在一起,出事之后他也忙前忙后的,蛮关心的。”高雪梅看他这样替马凤魁说话,对马凤魁的怨气也少了一些。 走到电梯口,东郭正印向高雪梅道别:“请你多照顾周月红。”高雪梅温婉的笑道:“放心吧。” “谢谢你高小姐。”东郭正印看着高雪梅点点头含着笑的步入了电梯。这个女孩身上弥漫的气质给他一种非常可靠的感觉。他知道有她护理,他不必再担心周月红。 处理完公司的业务,马凤魁又驱车来到了医院,如果说他昨天还在生气西门晓娟的疯狂破坏了他的计划,那么这会儿他想感激她为他和高雪梅的见面制造了机会。虽然高雪梅身边的那个小帅哥让他想想就胃酸。可是能见到高雪梅却让他由衷的开心。 马凤魁刚走出电梯就看见走廊里东郭正印和高雪梅并肩走着,他连忙拐进卫生间,妒忌的看着东郭正印和高雪梅谈笑着走过。看着高雪梅用温和的目光笑着看着东郭正印,马凤魁的心中泛起从没有过的醋意。天可见怜,高雪梅何时能对自己这样开心的笑呢。 高雪梅把东郭正印送到了电梯里,凝望着他离去身影,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她低着头心事重重的往病房走来,忽然一个人从卫生间冲出来挡在自己的面前,高雪梅抬起头惊讶的发现是马凤魁,他怎么又来了?想想都是他把事情搞得乌烟瘴气。高雪梅不由得冷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你对我不理不睬?”马凤魁的心中涩涩的,怎么一看见他高雪梅连眼皮都不喜得抬? 高雪梅转过身来到他面前,怒声道:“你让西门晓娟袭击周月红表姐,你到底要做什么?”马凤魁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你误会了,西门晓娟疯了,我不知她是怎么回到公墓的,是周月红点低遇上了她白白挨了顿胖揍,不过打得好!”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不过高雪梅相信马凤魁说的话。那么西门晓娟是真的疯了。那个可怜的女人早已经中了马凤魁下好的感情的毒而无药可解。真不知西门晓娟以后要怎么办。看着高雪梅担心的眼神,马凤魁知道她一定是不放心西门晓娟。他赶紧道:“你在担心那个疯女人么,我已经安排人将她送到脑科医院了,咱们四平的精神病院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啊。” 高雪梅放下心来,转念一想她突然警告道:“还有你,别在伤害周月红姐姐,记住了没?”声音婉转中透着严厉。 马凤魁看着她瞪大的眼睛,刻意板着的俏脸,心中顿生怜悯。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抱住了高雪梅。高雪梅连忙挣扎道:“你要做什么,快松手。”马凤魁微笑着:“你好像吃醋了?” “我平白无故吃哪门子醋?你不要信口开河!”高雪梅有些一愣,她会吃哪门子醋,西门晓娟么,她怎么会吃她的醋呢。见马凤魁紧紧的抱着她,高雪梅担心的挣扎着,这要让人看见要怎么解释得清。她低声喝道:“快,快点放手啊。” 马凤魁有些激动,她是担心让人看到吗。难道是担心那个小帅哥突然出现吗?马凤魁的手不由的抱紧了高雪梅:“就不,你是怕谁突然撞见吗?你怕那个小帅哥误会吗?”马凤魁的眼中充满了浓浓的醋意。 高雪梅挣扎着,这里是公共场所。这样的亲昵,让人看见不羞死才怪,他居然光天化日搂搂抱抱的。“你信口开河什么?快点松手啊。”高雪梅瞪着大眼睛怒视他。 “你虽然没有吃醋,然而我有,你最好给我记住,我不希望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马凤魁咬牙切齿的说。 他在呓语么,这里一边抱着妹妹,那里一边却在勾引着姐姐,却反过来要求那个妹妹不要和别的男人见面,这个自私的小人。高雪梅的脸都气红了。她咬着嘴唇低声喝道:“你算什么东西来命令我,你以为你是谁啊?”突然使出全身的力气,高雪梅一把推开了马凤魁跑走了。马凤魁的身体一倾斜差点摔倒,他眼看着高雪梅离开了他的怀抱。 有些气喘的跑回了周月红的病房,关上门高雪梅不由得叹了口气。她不安地坐在床头望着门口发呆。周月红叫着她:“高雪梅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去了这么半天。”高雪梅连忙镇定了一下情绪解释道:“哦,我去卫生间了。”高雪梅随便编了个理由。 “东郭正印走了吗?”周月红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他已经走了,临走之前再三的央求我帮他好好照顾你呢。”高雪梅替东郭正印说着好话。 “假惺惺。”周月红轻哼了一声,“我饿了,你去问一下食堂什么时候开饭。我肚子在唱空城计了。” “我就去。”高雪梅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这时门被人轻轻敲了几下,高雪梅连忙打开了房门,她惊讶的发现马凤魁微笑的看着她。高雪梅一愣,却无奈的发现自己跟本没有理由不让马凤魁进出这个房间。她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马凤魁顺势走进了房间。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周月红大声道:“我给你带来了午餐,周月红小姐。”高雪梅这才发现马凤魁的手里端着周月红的病号餐。 周月红惊喜的从床上坐起来,道:“马总!”马凤魁示威的看了一眼高雪梅端着餐盘走向周月红的床边。 “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呢。”周月红用撒娇的口气说。 “我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就急忙过来看你了,我还为你担着心呢。”马凤魁将餐盘放在茶几上亲切的对周月红说。 周月红的心都要醉了。 周月红做出一付娇弱的样子,嗲声说:“我现在吃不下,嗓子不舒服,嘴也不听使唤。还有——”周月红用手抚摸了一下胳膊肘儿上的纱布,用勾魂的眼神瞥了一下马凤魁道,“不过,既然是马总专程来给我送的,我之好勉为其难让自己吃一点喽。” 马凤魁看着周月红做作的姿态,不由心中暗骂:“这个狐狸精可真会扮骚。”他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道:“那就对付吃一点吧。”转身他又看了高雪梅一眼,就势去端餐盒,高雪梅看着他的行为有些不解,不知他虚情假意要做什么。周月红眉开眼笑的看着马凤魁照顾着自己。 将餐盒拿到周月红的床前。马凤魁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茶几后面的高雪梅,高雪梅看着他那可恶的笑脸,忽然明白了马凤魁的意思。这个该死的男人是想用悉心照料周月红的表演来使自己吃醋。因为她和闫秉章在一起让他吃醋了。呸,真是莫名其妙,你又不是我的情人,我凭什么吃醋。看着马凤魁用心的将每个盘子里的菜都摆好,细心的询问周月红喜欢吃什么菜,以及拿起勺子盛出后在放在周月红的手上时,高雪梅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涌了上来,高雪梅慌忙跑到卫生间翻江倒海的呕吐了起来。 周月红听见她的干呕声,厌恶的直捶被。她抬头看了一眼马凤魁看向卫生间的关心的眼神,心念电转叫道:“喂,高雪梅,你是咋了,怎么像怀孕的小媳妇似的出现妊娠反应啊。” 高雪梅听见周月红的呼喊,突然呆若木鸡。表姐在说妊娠反应?高雪梅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变没了,想想公墓那次的失贞,想想这段时间接连的呕吐,想想自己已经将近两个月还没有来的例假,高雪梅的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莫非老天真的要这样的惩罚她?高雪梅用手撑着水池固定着自己的身体。望着镜子里自己呕吐得几近苍白的脸,高雪梅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慌乱。 马凤魁从见高雪梅呕吐着跑进卫生间心就提着。她究竟咋了,莫非病了吗?或许因为自己故意的刺激受不了了。听着周月红讽刺的话语,马凤魁的心不由一动。他好像忽略了一件天大的事,自那次以后,高雪梅实际上已经是他的女人,那么她的身体就或许会怀了他的孩子。高雪梅可能怀了他的孩子!这顶认知让马凤魁的心变得有些狂乱,他顿时喜忧参半,双眼直直的盯着卫生间的门,完全忘记了身旁的周月红。 周月红看着发呆的马凤魁用手拉了他一下,马凤魁醒过神来替高雪梅争辩道:“你咋这样嘲笑你的妹妹呢。她也许真的是病了。应该让她去检查一下。” 周月红耸了一下肩,不置可否。反正让人产生联想的话已经泄露给了马凤魁先生听了,看他还会不会对那个乡下丫头动心思。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高雪梅强装镇定的走出了卫生间,对周月红歉意的说:“真不好意思,我这两天好像感冒,对不起啊。”高雪梅说着话一眼也没敢看马凤魁,“哦,表姐我出去买些苹果橘子什么的回来。马凤魁先生请帮我照顾一下姐姐。”话未说完便打开房门跑出了病房。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逃跑的身影,如坐针毡的陪伴着周月红。他的高雪梅到底怎么了? 第94章 虚惊一场 傍晚,周月红躺在病床上无聊的看着电视节目。她不断地转换着频道,最后烦躁的把摇控器扔到一边。转过头她向坐在沙发上看书的高雪梅喊道:“高雪梅,帮我把床重铺一下。我的腰都酸了。” 高雪梅坐在沙发上一动也没动,周月红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见高雪梅半天也没有翻一页书,只是抱着书本呆呆出神。周月红又大声的喊道:“高雪梅,你发什么呆?”高雪梅突然惊醒过来,慌忙问道:“表姐要做什么?”周月红白了她一眼:“你在思春呢?快来帮我把床重铺一下。”高雪梅连忙答应着走了过来。蹲在床旁整理着被褥。 周月红看着高雪梅铺床,无意间用手摸了一下高雪梅脖子上那个珍珠项链道:“你总带着这个珍珠项链,好像从来没有摘下来过?”高雪梅缩了一下手腕,下意识的把项链往衣服里拽一下,她看着周月红默默的摇摇头。 周月红嘲笑道:“是别人送给你的?这么在意。不是假的吧,或许是山寨货也说不定。”高雪梅突然高声道:“那才不是呢!” 周月红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条项链了。” 高雪梅的心一跳:“你真的知道?” “那还用说?”周月红得意的说:“用脚都想得出是个男人送的,对不?” 高雪梅有些慌张的看着周月红:“那你猜是谁?” 周月红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别再躲躲藏藏的了,像这种定情物,能跑得过我这个老江湖?”看着高雪梅越来越苍白的脸,周月红知道自己猜的没有错,这条项链一定是高雪梅的男朋友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周月红一直都很奇怪高雪梅这一个多月去了哪里。回来也只字不提。一开始她以为高雪梅是和马凤斌在一起。可是高雪梅却矢口否认。这就奇怪了,那会是什么样的英俊小生呢。不过这个男人真小气只送了一串珍珠项链,一定也不会是什么了不起的男人。看高雪梅自从回来后,满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怕那个男人把高雪梅给抛弃了。 周月红想到这里,心情突然格外的好,她坐起身安慰道:“我理解,女孩子就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没有关系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呢。”说完,见高雪梅疑惑,周月红好奇的看着高雪梅:“你告诉姐姐,你出去这么长时间都是和谁在一起,放心姐姐不会和别人说的。” 高雪梅忧伤的看着周月红,现在说出来一切都迟了。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那一个多月的遭遇,也完全不能阻止马凤魁复仇的脚步,反而自己还要刻意隐瞒。突然想起中午那个让人心慌的呕吐,高雪梅的眼睛又含上了水雾。 周月红看着高雪梅越来越差的脸色,摇晃着高雪梅的身子追问:“你都是快点说啊。你也知道姐姐从不介意这种事的。”高雪梅低下了头,豆大的泪珠偷偷落了下来。 “你出去偷男人了,对不?”周月红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觉得自己猜的准没错,她半真半假的说:“看你天真烂漫,却也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啊,还冰清玉洁呢。” 姐姐的话让高雪梅委屈的泪再也忍不了纷纷落下。周月红看着高雪梅着急的说:“喂,我是开玩笑的,你哭什么鼻子啊。” 高雪梅忍了一下午的心慌,委屈和无奈此时再也控制不了了。周月红有些不耐烦了,她变色道:“翅膀硬了,我问都不行吗?” “不,姐姐误会了。”高雪梅见姐姐生气了,连忙止住悲伤。 “哼,不搭理你了。”周月红不想在听她的解释,她白了高雪梅一眼,生气的用被子把头蒙住。高雪梅只好含着泪无语的看着床铺发呆。 周月红生了一会儿气,伸出脑袋看着高雪梅含泪的样子,心忽然有些软了:“哎,我是真心同情你的,你没见过世面,被男人玩弄了吧。女人第一次都这样,但是接下来你就会象我一样世故了。”看着高雪梅可怜的样子,周月红恨道:“不过,你也够窝囊的了。早知道我就应该辅导一下你,这样你就不会吃男人的亏了。” 我咋会为了区区一个男人而哭鼻子,我是为了自己而哭鼻子,高雪梅暗想。中午时怕面对马凤魁,高雪梅只好躲了出去。拿着一大袋水果刻意晚回来一些,马凤魁果然已经走了。心中的疑云让她一个下午都有些魂不守舍,她该怎么处理?这种呕吐现象究竟是不是怀孕了。想想心就忐忑不安。 周月红看着高雪梅关心的问:“你还喜欢那个男人吗?” 喜欢他?她和他怎么会有感情。他对她何谈爱呢。从一开始不知道她是高雪梅他就当她是周月红般的恨她。后来知道她不是周月红,他怎么也不会一下子就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恨转化成爱吧。或许好感会有一些吧。从公墓回来见到的这几次,马凤魁都在说想她。她心底也有些想他。不过那不是感情更多的是纠结吧。或许是的,高雪梅情不自禁的点点头。嗯,这不是感情,而是纠结。 周月红看高雪梅在点头,不悦道:“喜欢他!那你为什么不跟他呢?这样不明不白地回来你甘心啊?”周月红趁机给高雪梅推销自己的爱情观:“让一个男人爱上女人其实并不难,就象马凤魁对我,起初他装清纯,现在他不还是被我弄得跟丢了魂似的?”周月红得意的抬起头,想着中午马凤魁怎么大献殷勤地照顾着自己。 看着周月红得意的样子,高雪梅忍不住问道:“那东郭正印先生呢?”周月红一脸厌恶的表情:“我现在很讨厌那个家伙,死皮赖脸的看不出眉眼高低。”周月红满眼梦幻的光茫:“做为男人就要向马凤魁一样,大度,豪放,最关键是要善解人意。”转过头周月红坚定的说:“最为女人一定要选择那些甘心做裙下之臣的男人做伴侣。知道吗?高雪梅。你也要学表姐,一旦有好男人就要舍弃那个糟粕追求更优秀的。” 高雪梅难以接受表姐的观点,这是什么嘛,典型的见异思迁。倘若你因为要爱东郭正印,而不理睬马凤斌,这还说得过去,可是为什么见到了马凤魁就又轻而亦举的抛弃了东郭正印呢?那如果有一天你再看到了比马凤魁还好的人是不是就又抛弃了马凤魁呢?水性杨花水到极致了! “不过我觉得你回来是对的。高雪梅。”见高雪梅不反对自己的观点,周月红继续说,“你和那个陈长江真是天作之合,我发觉,你和他在一起时你很天真很浪漫。这就是爱情。”周月红发表了一番自以为是的言论,高雪梅无言的看着她。她真的不想跟表姐解释什么。心中的惆怅让她没心思辩解陈长江的身份问题。她心事重重地望向了漆黑的窗外。 这样的高雪梅真是美,令周月红萌生了嫉妒的思想。 清晨,马凤魁起了个大早坐在餐桌前喝咖啡。昨晚休息得不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昨天中午在周月红的病房里,高雪梅的呕吐让他担尽了心。她究竟怎么了?莫非是病了,或者真的怀孕了。马凤魁心中疑问重重,心中五味杂陈。如果高雪梅怀孕了,那他就是孩子的父亲。但遗憾的是高雪梅至今对他的感情还不太明朗,这让马凤魁很是忐忑。昨天他故意在医院磨蹭了很久,最后也没有等到高雪梅买水果回来。龙耀祖的一通电话让他不得不离开,郎不名在海银绿苑小区出现了踪影,马凤魁连忙去部署工作,一直到午夜才回到老宅。 想着高雪梅苍白的面容,病弱的身体却要在医院里照顾那个周月红。马凤魁越想越心疼,随手抓起了车钥匙,跟马辉明说:“马叔,请帮我把门打开,我现在要出去。”马辉明看着他一溜烟的就没了踪影,喃喃道:“真是火急的性子,坐卧不宁的,看来是处马子了。” 驱车来到医院,马凤魁一进门就看见高雪梅正在问询处与护士说话。高雪梅语调低沉正在问护士要怎样做检查。白衣护士问道:“您要做什么科目的检查?”高雪梅的脸红了,她期期艾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来。最后说:“我,我是随便检查一下身体。”护士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递给她一张病例本。高雪梅埋头拿着病历表,信手抚摸了一下肚子。 马凤魁看着她莹弱的背影,一种怜爱从心底油然而生。高雪梅比从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瘦了好多。这样孱弱的身体能承受怀宝宝的重负吗?他好想将高雪梅搂在怀中好好的疼她,以补偿以往那么没有人性的对待她。见高雪梅拿着病历本走到了拐角处的一个房间,马凤魁也跟了过去。那间诊室的门上方挂着妇科的牌子。马凤魁望着高雪梅的背影,不禁联想起自己和高雪梅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高雪梅紧张地看着医生,好多种检查都做了,看着医生越来皱着眉头的脸,高雪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经过反复思想斗争,高雪梅决定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倘若没有怀孕当然是好。然而不幸真的怀孕了,她该做何打算呢?怀着复杂的心,高雪梅紧紧地握着拳头下了决心,倘若她真怀孕了,那么自己也许会生下这个孽种,即使以后要面对难以想象的世俗说辞。 医生皱着眉问高雪梅:“小姐,你经常失眠吗?”高雪梅点了点头,她最近事情特多又怎么有心情睡觉,每天都在为周月红担心,为马凤魁的报复行动着急。 “哦,医生,我经常失眠。” “你三餐按时吗?” “基本上吧,但是我胃口不好。”高雪梅暗自叹息。 “你的例假经常紊乱吗?” 高雪梅的心一沉,以前她一直都很正常,但自从被那个恶棍占了便宜后这个月还没来。高雪梅心焦的来不及回答医生的问题就颤抖着问道:“请问医生,我究竟怎么了?” “没啥大不了,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营养不良。”医生奇怪地看着高雪梅,现在好多MM都为了追求美丽而节食。看她的样子或许也是摩登的追求者。看着高雪梅忧郁的眼神,医生考虑到了第二种可能,“现在人压力的,说不定是压力,造成了你身体暂时的不适。我劝你你要好好的休息,多吃一些有营养的饭菜。” 高雪梅有些昏头脑胀的听着医生向她解说着,她有些惊诧,医生是说她的身体不好,但是不知道她有没有怀孕啊。 见医生停止说话,高雪梅怀疑的问:“就这么简单?”医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这个漂亮MM怎么神不守舍的。她以为这个还不够。医生和蔼地点点头:“我开些药物给你回去按时服用很快就会好的。” 没等医生说完,高雪梅便脱口道:“医生,就这些?”医生用不悦地眼光看着高雪梅,高雪梅知道医生有些不高兴了。她咬咬唇终于鼓起勇气问道:“您能确定我没有那啥?” “那啥?”看着高雪梅胀红的脸,医生不禁奇怪的问。 “您判断我没有怀孕吗?”高雪梅终于将心里的疑惑喊了出来。医生莞尔。原来如此。医生点点头:“你没有怀孕。” 天啊,真是虚惊一场啊!高雪梅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顿生感觉万分轻松。可不知为什么,高雪梅隐隐有一丝遗憾,因为从这一刻开始,她和马凤魁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高雪梅走出了诊室,想想自己这两天的忐忑与不安,高雪梅自嘲地笑了。用手摸摸肚子自己也觉得好笑,真是虚惊一场啊。 马凤魁见高雪梅从诊室中出来,还笑着摸自己的腹部,他猜想或许一定是个好消息。想着高雪梅真的怀了他的宝宝,马凤魁不禁心花怒放。他也学着高雪梅的样子,双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想象着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面,马凤魁开心地笑了。见高雪梅从药房拿着医生开的药走了过来,马凤魁拦住了她。 “高雪梅,你病了么?”马凤魁问道。 高雪梅吓了一大跳,他怎么会阴魂不散地出现在这里。见他问的唐突,高雪梅道:“什么我病了,我健康着呢。” “倘若你没事,为什么要做检查啊。”马凤魁见高雪梅不告诉自己真相着急地说:“你就别再编排我了。” “我编排你什么了?我有什么可编排的。”高雪梅看见他着急的脸色心中有一丝痛快,因为这个坏蛋,这两天都快折磨死她了,还好只是虚惊一场。“我和你再也没有什么瓜葛了。从现在起,你不要再缠着我了。”高雪梅见他又向前走来忙阻止他:“请注意你的自尊。” 高雪梅的躲闪让马凤魁很不悦:“咋地,在自己女人面前还要摆自尊?哼,少跟我打圆腔。”高雪梅大吃一惊,他在信口开河什么,谁是他的女人啊?“喂,你说话别太嚣张,你凭什么说我是你的女人?”看着高雪梅生气的脸,马凤魁平静了一下心情,高雪梅的脾气很大,这种情形他们没法好好继续说话。 “高雪梅,算我求你了,咱俩心平气和的敞开心扉好好说行吗?”看着高雪梅消瘦的脸,马凤魁心疼道:“我是真的在乎你。你究竟怎么了?昨天我注意到你呕吐了。”马凤魁小心地看了一眼高雪梅,见她怒目圆睁地看着自己,小心道:“那个医生怎么说的?” 高雪梅看着马凤魁担心的眼神,她忽然发现他是真的担心。但他究竟担心什么呢?她故意吊他胃口:“哦,你是不是以为我怀了你的孩子啊?”马凤魁的眼睛一亮,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请你不用担心,我根本就没有怀孕。我只是看见了你这具肮脏的躯壳所以想吐。”高雪梅撅着嘴冲着马凤魁说。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怀孕,高雪梅又恢复了她的伶牙俐齿。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无奈地说:“高雪梅,你没有骗我?”高雪梅哼了一声,她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话题。她越过马凤魁向电梯走去。 “倘若你怀孕了,我会负责的。”身后响起了马凤魁的喊声。高雪梅大惊失色,她突然发现走廊里所有的人都在回头看着她。马凤魁还在继续喊着:“你不该那么执着,高雪梅。”高雪梅羞愤地回过头来压低嗓子喊道:“我都告诉你了我没有怀孕,你想让我说多少遍?”看着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高雪梅羞得一跺脚,不想再和马凤魁说什么,转身钻进电梯。关上电梯门耳边尤在听见马凤魁喊着“高雪梅。” 高雪梅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这下她可耗子吹喇叭——名声在外了。该死的马凤魁好象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件事一样。他就不怕让周月红姐姐知道他是谁吗?这个该死的人渣。 电梯缓缓的往上走,高雪梅极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电梯终于停了,走出电梯高雪梅向病房走去。去检查身体之前,周月红姐姐正在睡觉,也不知现在她睡醒了没有。 刚走到楼梯拐角,马凤魁从迎面冲了出来。他有些气喘地一把拉住了高雪梅。高雪梅见他从楼梯跑了上来又拦住了自己,无奈地耸耸肩膀。 “高雪梅,咱俩推心置腹谈一谈,好吗。”马凤魁坚定的说。 “我好像和你没什么话题。而且该说的我好像都已经说了。”高雪梅也很坚决。 “你说的不是真的,你在骗我。”马凤魁固执的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没有骗你。”高雪梅真是服了,“你如果不相信我,就可以直接去问医生啊。” “我只想问你,问我自己的女人。”马凤魁才不会那么傻,等他问完回来,高雪梅不知又要躲到哪里去了。 “你怎么能这样无情,你就这么烦我吗?”马凤魁无奈地抱怨着。高雪梅张大了嘴巴,她烦他,他也不想想是谁对她做了残忍的事让她现在面对这样的尴尬。 “你想想你对我做的那些丑事,是不是过分呢?”高雪梅怒斥着他,想起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她的眼睛里罩上了一层寒霜。 “当我一字一句央求你的时候,你可曾放过我?”高雪梅颤声道。 马凤魁满眼惭愧地看着她。 “所以现在不论我怎么对你,你都不配数落我。”高雪梅仰着头冷冷的说。 想想曾带给高雪梅的伤害,马凤魁的眼睛里满是歉意,上苍又在惩罚他了。马凤魁深情的说:“高雪梅,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由衷的表达我的歉意。”看着马凤魁眼中深深的悔意。高雪梅说不出话来。高雪梅知道,她知道马凤魁早已经后悔对她所做的一切。所以她也早已经从心底原谅了他。 马凤魁走上前拉起高雪梅的手,含情脉脉地说:“我对天发誓,我对你是真心的。”他看着高雪梅美丽的眼睛:“倘若你怀孕了,我愿意娶你做妻子。”什么鬼话!高雪梅的眼睛里燃起了怒火,她气愤地一甩马凤魁的手道:“倘若我怀孕了?那倘若我没有怀孕,你就不会觉得抱歉了,是吗?” 这是哪跟哪啊,这个固执的小女人,她咋就不理解他对她是由衷的爱意呢。马凤魁看着高雪梅无奈道:“不,高雪梅,我的意思是——” “拉倒吧,你不要狡辩了,我才懒得听。”高雪梅咬着牙看着马凤魁,“倘若我怀孕了,我会一个人把孩子抚养成人的,我不会死皮赖脸央求别人来承认事实。”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心痛地想,他就怕高雪梅这样,她的执着让她体会不到他对她炽热的爱。 “我重申一遍,我压根就没有怀孕,OK?”高雪梅咬着牙说完这些话,转身向病房走去。 马凤魁拉住了她的胳膊,那纤细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将她搂在怀中。为什么高雪梅还不了解他的情意。他是那么的喜欢她呀,从心底。他不要高雪梅活在对自己的愤恨中,他要大声告诉她,他要让她明白自己的想法。看着高雪梅含着泪的怒眼,马凤魁柔声道:“高雪梅,请不要折磨我了,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 如同五雷轰顶,高雪梅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惊讶的看着马凤魁,他在胡说什么呀?他喜欢她!高雪梅惊讶地看着马凤魁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深邃的如同苍穹,里面充满的爱意如同一股流动的云朵将她深深地卷入其中,高雪梅觉得自己好象升在了空中,她的心跳明显加快,呼吸也好像渐渐的有些急促。他说他喜欢她,这难道会是肺腑之言吗? 马凤魁深深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的确,他是真的爱上了她。这句话他想了好长时间今天终于有勇气说了出来。谈不上是承担责任,也谈不上是请求原谅,原因很简单,他真的好喜欢她。喜欢她的善良,喜欢她的聪慧,喜欢她的温柔,喜欢她所有的一切。 此时此地,马凤魁似乎忘了所有的仇恨,似乎忘记了所有的不幸,他脑袋里装的只是满满的喜欢她。 正在他俩发愣时,从电梯里走出来一对老人。 第95章 语深意重 周月红妈妈的声音急促地说:“你利落点,否则女儿该等着急了。”周月红爸爸道:“老了,腿脚不利索了,急不得哟。” 高雪梅清醒过来,她连忙甩开马凤魁的胳膊,马凤魁也好像突然自环境中醒来。 周月红妈妈惊喜地看着马凤魁说:“哦,是马总呀。嗯,还有雪梅,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呢?” 马凤魁忙给周月红爸爸周月红妈妈让路。见周月红妈妈这么问,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高雪梅。高雪梅连忙替他辩解道:“哦,马总来看表姐,但是表姐还在睡大头觉,马总怕吵醒她。就和我在外面聊天。”马凤魁的眼睛里隐隐有一丝笑意,这个三八,为了替他遮掩,说谎话脸都不红。 “哦?”周月红妈妈看了看马凤魁笑笑,心想,这个男人还真会疼女人。转头看高雪梅手里拎着的袋子道:“你拎的什么?”高雪梅看了马凤魁一眼,故作从容道:“这个呀,我好像有些不舒服,随便买了点药。”马凤魁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发觉她说的好像是实话,不免有一点点失望,但看着高雪梅消瘦的脸不由得一阵心疼,这个小女人真的瘦了好多。一张桃花脸就剩下那双大眼睛在忽闪忽闪的眨了。 “早应该检查检查了,高雪梅。我一直担心你,瞅你多瘦啊,都快成麻杆了。”周月红爸爸怜惜地看着高雪梅。这孩子或许真是有病呢。 马凤魁转头看了周月红爸爸一眼,看的出这个家里只有他是真的关心高雪梅。 周月红妈妈不耐烦地说:“算了算了,我们快去看周月红吧。倘若她醒来发觉没有人在,她会大呼小叫的。”转头看向马凤魁,周月红妈妈笑道:“来,咱们一起进去吧。” 马凤魁迟疑道:“不了,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要紧事情待办。我需要先处理一下。”周月红妈妈有些失望地看了他一眼,拉着周月红爸爸向病房走去。 马凤魁留恋的看着高雪梅,他已经向她倾吐了爱意,高雪梅还没有表态呢。高雪梅回头看了马凤魁一眼,他真的喜欢她吗?这个求爱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要仔细斟酌。高雪梅一步三回头的走向了周月红的病房。看着高雪梅频频回头的脸,马凤魁的心痴了。 马凤魁向着电梯边走边叹了口气,高雪梅会如何对待自己的求爱呢。电梯里走出了东郭正印,东郭正印捧着一大束鲜花,一出电梯门就看见马凤魁向电梯走来,东郭正印暗想马凤魁先生来的好早啊? 东郭正印招呼道:“HELLO,马总。”马凤魁心不在焉道:“HELLO。”对着东郭正印勉强的一笑,马凤魁走进了电梯。 马凤魁脸上的不自然看在东郭正印的眼中,他不禁感到疑惑。马凤魁怎么了,难道是和周月红有关吗?东郭正印连忙走进了周月红的病房。 周月红正和父母撒着娇,见东郭正印走进来,周月红脸上的笑容有些变淡。东郭正印将那束精心包装好的鲜花递给了周月红道:“给你的礼物,月红。”周月红勉强的接过来,随手递给高雪梅道:“放在一边吧!”高雪梅连忙走上前接过鲜花,她用赞赏的眼光看了一眼东郭正印,将鲜花轻轻放在茶几上。 东郭正印收到了高雪梅的暗示,他咧嘴笑了。转过头他用爱怜的眼光看着周月红。周月红没有看他,依旧对着父母娇嗔道:“其实人家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你们何必大惊小怪地要来看我呢?”妈妈不赞成的拍拍周月红道:“女儿事大,你可是我唯一的掌上明珠,不来看一眼我和你爸怎么放心呢。”周月红看着妈妈灿烂地笑了。 “姑娘,你今天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么?”周月红妈妈担心的问。周月红摇摇头,“放心吧老妈,离心大老远呢,你女儿死不了。”周月红皱起了眉头,“不过我现在最担心脸上的伤,不晓得会不会留下疤。”东郭正印忙劝道:“我已经咨询过医生了,医生说刚擦破点皮不会留疤的。” 周月红安慰的笑了,她仔细环视了一下四周,失望地道:“今天来的人可真够全的,可惜还是有一个人没有来看我。” 周月红妈妈奇怪的问:“哪一个没来呀?”然而转念一想,周月红妈妈笑道:“哦,是那个马总么,他刚才来过了。”周月红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见他人啊?”看着周月红急切的样子,东郭正印的心中荡起一层醋意,他来了好一阵子,周月红都没拿正眼看他,一提到马凤魁,她却这样的急急火火的。东郭正印的心莫名的有些不安起来。 周月红妈妈看着女儿着急的脸,连忙说:“他有事先走了,他好像是在你睡觉的时候来的,所以没有打扰你。我来的时候看到他正在高雪梅在电梯旁说话。” 正在摆放鲜花的高雪梅听周月红妈妈提到了马凤魁,不由得有些忐忑起来,如果表姐问起她要怎么解释这件事呢。 周月红看着高雪梅的背影,心中疑云顿起,高雪梅又和马凤魁说什么了吗?为什么马凤魁先生都没进来看她。她用不满的声音叫着高雪梅:“高雪梅,你和马中说什么了?”高雪梅看了看周月红严厉的眼神,不免有些紧张。她假装若无其事道:“也没啥,他来的时候,表姐正在烀猪头,所以就走了。” 周月红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高雪梅,果真如此吗?她怎么感觉高雪梅有么心虚的样子。这个小妮子,不是开始和我耍什么心机了吧。要是让我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看我怎么修理你。 周月红爸爸见女儿当着男朋友的面对另一个男人付出那么大的注意力,深不以为然,他抬头看了看东郭正印,果然见东郭正印一脸郁闷的表情,周月红爸爸连忙打着圆场暗示女儿道:“哦,别那么不依不饶的,东郭正印先生也是该对你负责的人。” 周月红因为情急之下,有些口不遮拦。听见父亲的话外之音,想起身后的东郭正印,她连忙回头看了一眼东郭正印。东郭正印忙装作不介意的说:“哦,公司认识你的同事们都对你很关心,他们让我代他们问候你,希望你早日康复。” “谢谢。你是不希望我早日康复好上班啊?”周月红现在看到东郭正印就心烦。东郭正印连忙解释道:“哎呀,你误会我了。” “月红说的对,倘若你现在让她回去上班,再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周月红妈妈对于女儿和东郭正印出去工作却弄得浑身是伤的回来,相当的不以为然。面对周月红妈妈毫不客气的指责,东郭正印一时语塞。 周月红爸爸拉了一下周月红妈妈的胳膊,示意老伴不要添乱。周月红爸爸最了解女儿,看着女儿的态度,她和东郭正印之间一定是出了问题。他担心老伴继续火上浇油。 有了母亲的支持,周月红的脸一板对着东郭正印道:“我要请一段病假,等我身体康复了在说吧。”东郭正印尴尬的看了周月红父母一眼,怎么弄得好象他在逼周月红带病工作一样。他不过是表达了大家对周月红的关心之情而已。 “上班不忙。”东郭正印无奈的说,“怎么也得等康复了再说。” 周月红爸爸看着东郭正印郁闷的脸有些不忍,他一拍周月红妈妈的肩膀,“喂,我想去喝杯饮料,东郭正印,一起去怎么样?” 东郭正印非常感激周月红爸爸让他摆脱了尴尬的境地,他附和道:“我陪您去。”东郭正印低下头问周月红:“你想来点什么,月红?” “我嘛,牛奶一杯。”周月红吩咐道。东郭正印见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周月红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呀。可是周月红妈妈在场也不好说什么。他转头向高雪梅问道:“高雪梅小姐想喝什么吗?”高雪梅连忙摇摇手道:“我不用,你忙你的。”东郭正印点点头走出了病房。 周月红见父母和东郭正印都出去了,她转过头怒视着高雪梅。都怪这个小妮子,马凤魁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叫醒她。害得她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马凤魁先生。高雪梅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周月红,周月红姐姐看出了什么吗?她不安的低下头,不敢和周月红对视。 东郭正印和周月红爸爸周月红妈妈一起来到了医院的咖啡厅,周月红爸爸看着东郭正印玉树临风的样子,心中顿生好感,他很欣赏这个小伙子,可惜他爱上了周月红。接过饮料,周月红爸爸看了看有些紧张的东郭正印,知道他有些忸怩。周月红爸爸玩笑的说:“别拘谨,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嫌月红烦呀。”东郭正印一下子笑道:“怎么会呢,喜欢还来不及呢。” “她自小娇宠惯了,我行我素的。”周月红爸爸感慨道:“月红很倔强,听不进别人的话。从小因为长的好看,人又聪明伶俐。她几乎是在众星捧月中长大的。周围的人都把她给惯坏了。”听着周月红爸爸讲着周月红小时候的事,东郭正印笑了,他知道周月红能干又漂亮,所以他已经深深地为她不能自拔了。 周月红爸爸语重深长的说:“我女儿的脾气秉性不是一般人能轻易忍受的。” “但她很讨人喜欢。”东郭正印热烈的说。他向周月红爸爸保证道:“我一定会用心照顾好月红的。” 周月红爸爸看着东郭正印热情的眼睛,知道他说的是掏心窝子的话。他嘉许的点点头:“你能这么说我很感动,希望这是你的肺腑之言。”东郭正印着急的说:“我是由衷的。大伯,我真的很爱月红。”周月红爸爸看着东郭正印认真的眼睛,心中有些愧疚,他原本是想试探一下东郭正印对女儿用情有几分。没想到东郭正印对女儿用情如此之深,看女儿现在对东郭正印的态度,周月红爸爸不认为女儿会接受他的感情。 “我想先得到您的首肯,我发誓,我对月红是真心的,我会全心全意的照顾她一生一世,用心呵护她。” 周月红爸爸拿起饮料喝了一口暗示道:“那你就要耐心做她的工作,我至少是不反对的。”东郭正印听周月红爸爸不反对高兴的笑了。 周月红妈妈拿着女儿要的牛奶回到了病房。 “我不同意。”周月红听见妈妈说东郭正印向父亲提亲的事,大声的抗议。 周月红妈妈现在也有些不太喜欢东郭正印了,东郭正印真的太不小心了。有一次意外发生就难保不会有第二次。女儿可是她的命根子,她不可不想让周月红在发生第二次意外。听见女儿反对,她担心地道:“可东郭正印对你这么着迷,我觉得东郭正印不会轻易放手就是了。” “但是我已经不耐烦了呀。”周月红喊道。 “不耐烦了你就直接和他说呀。”周月红妈妈奇怪的说。女儿好像从来没为恋爱发愁过的。 “但我内心也不是烦得要命。”周月红思忖道:“东郭正印那个人哪都挺好,相貌堂堂又有绅士风度。我想如果我的猎物脱离了我的掌控,我退而求其次会考虑他的。”周月红决定给自己留下一个备份。想着马凤魁最近的举动,周月红甜蜜的笑了。马凤魁的献媚让她有些痴迷,她迫切的想要进一步了解他。 “我想做决定的日子或许也不远了,最近马凤魁总是企图接近我,好像对我有意思。”周月红笑着。 “但你要留个心眼,这么成功的男人,一定会有人很多女人追逐的。再说你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女朋友啊。”周月红妈妈提醒着周月红。 周月红自傲的说:“即使是有,她还能抢过你的女儿吗?就凭你女儿的姿色!男人见了没有不馋的。”周月红的眼中充满了自信。 高雪梅在床铺边叠被子边听着她们母女聊天,听她们提起了马凤魁,她的心一阵慌乱,对于周月红勾引男人的功夫,她自叹弗如。且不说马凤魁的态度,就是对东郭正印也不免太不公平了。她看的出东郭正印很爱周月红,就象当初的马凤斌。可是周月红却这样的对待他。 想起马凤魁和陈长江都曾说过周月红是个自私的女人,高雪梅现在也不免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她是周月红姐姐,她最爱的周月红姐姐。如果她和表姐抢马凤魁,她愿意为表姐而退出么? 听月红表姐那么热烈的谈论着马凤魁,高雪梅不禁想起早上马凤魁对她说的那句“我喜欢你。” 他不是在逢场作戏吧?高雪梅有些心乱如麻。想着和马凤魁在墓地中相处的那段时光,那段充斥着她和他的恨,她和他的仇,她和他的孽缘,她和他的共度的时光,高雪梅的心中一酸,这个男人已经深深的镌刻在了她的心中,怎么也挥之不去。那段时光已经深深的镌刻在了她的生命里,才下眉头,又上心头。他或许真的爱她,可是她又怎么能够爱他呢?他放不下对周月红的恨,她就私下里拒绝爱他。 想到此高雪梅的眼圈一红,一颗豆大的泪珠滚落。高雪梅慌忙整理一下情绪,偷偷的擦了一下眼角的泪花,双手抱起被子,将被子靠在周月红的床头。心中酸酸的情绪让她想远离周月红独自呆一会儿,她对姑妈说:“我要出去走一走,姑妈,表姐。” 周月红妈妈看了她一眼,点头道:“不要走远,月红随时会需要你。” “放心了,姑妈。”高雪梅低着头走出了病房。 周月红看着高雪梅有些落寞的背影,皱着眉头对妈妈说:“我觉得高雪梅自从旅游回来,整个人都变得神秘兮兮的。妈你感觉到了么?”周月红妈妈想了想,还真没注意,感觉她还是那个样子啊。每天任劳任怨地收拾家务,照顾一家人的饮食。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啊。 周月红看着病房的门,眼里浮上一种不解的的光茫。 高雪梅独自来到医院的顶层天台,望着中央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高雪梅忽然非常想念公墓那个澄亮清澈的天空,还有那片碧绿的森林和草地,或许还有那个男人。 马凤魁是爱她的吗?她无数次问自己。想着自己那次功败垂成的逃跑而导致的失贞,想着马凤魁从一开始的狂暴猛烈到后来发觉自己是处女时的温柔。想着那次被郎不名挟持,马凤魁从刚开始的着急到后来的目光冷冽沉着,想着他给自己带上珍珠项链时眷恋的目光,高雪梅痛苦地想,他或许真是爱她的吧。 然而自己能爱她吗?虽然面对装病发烧的他自己会同情,虽然一想到在这个世界他举目无亲时她会心疼。然而自己能爱他吗? 看他对周月红姐姐的恨,叫自己如何去爱他呢?马凤斌早已逝去,他却固执得放不下这些仇恨,听着周月红姐姐对他的自信而痴迷的言论,高雪梅忽然有些明白了马凤魁的用意,他究竟要做什么?难道想让表姐对他产生感情吗?接着呢?倘若他也以爱情为筹码,来伤害周月红。那他和周月红又有什么不同。 泪从高雪梅的脸上滑落。 如果马凤魁最后真的爱上了周月红姐姐,那他说爱自己又有什么意义? 高雪梅任泪水在风中飞舞,她尽情地哭泣着,为她未来的爱情不明朗而落泪。 第96章 索要项链 经过几天的临床观察,医生诊断周月红可以出院了。 “没啥大碍了,我给你开点药拿回家去吃,但是一定要注意休息。记住没?”主治医生慈祥地说。 “我会的,谢谢你的照顾。”周月红喜笑颜开,脸上的伤居然没留下一点痕迹。这让周月红很开心。 马凤魁看着她喜笑颜开的脸,心中五味杂陈,这次算是便宜了这个女人。他对周月红道:“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去给你办出院手续。然后我开车送你回家。” “那就麻烦你了,马总。”周月红双目含情地说。 马凤魁看着周月红若有所思地一笑道:“不客气,能为周小姐服务是我一生的荣幸。”说完转身走出了病房。从高雪梅的身边经过,马凤魁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自从他对高雪梅表达爱意,怎么高雪梅反而却更躲着他呢。只要他来看周月红,高雪梅一定会躲出去。而周月红更是死缠着马凤魁不放。让他都没有时间去向高雪梅问个明白。 高雪梅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看马凤魁,见病房门被马凤魁随手关上,高雪梅抬头去看周月红,周月红自我陶醉地说:“哦,他太大胆了,居然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我,‘这是我一生的荣幸’,或许,他这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呢。对不,雪梅?” 高雪梅看了周月红一眼,她可没看马凤魁,到底那个坏蛋用怎样暧昧的眼神看周月红了。高雪梅眼中忍不住流露出对马凤魁的埋怨的神情。 周月红伸了个懒腰道:“高雪梅,我要去一下洗手间,帮我将拖鞋拿来。” “哦,好的。”高雪梅连忙收起对马凤魁的情绪,走到周月红的身边蹲下,将拖鞋轻轻地套在周月红的脚上。周月红慢慢地走进洗手间。高雪梅打开房门看看,东郭正印先生今天又来晚了,这个人,他整天东跑西颠都在忙什么呢?一会儿周月红就出院了,原本应该他送周月红回家最合适。可是又让马凤魁抢先了。 高雪梅想了想,趁周月红上洗手间,她拿起电话打给了东郭正印。 东郭正印这两天正在设计建造公墓的图纸,他想在LN北部建一座规模略大于马凤魁那里的公墓,然后让周月红去那里做主管。正和手下忙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手机响了,东郭正印拿起电话“喂”了一声。手机里传出一个女子清婉的声音:“东郭正印吗?我是高雪梅。” “哦,高雪梅小姐。你有事吗?”东郭正印很奇怪,高雪梅怎么会给他打电话。忽然心中一动,难道是周月红病情有什么变化,伤势恶化了吗?他焦急地问道:“周月红小姐还好吗?”高雪梅听出了他语中的关切,忙道:“她没什么的,就是她现在要出院了,怎么东郭正印先生没来接她呢?” “哦,我现在很忙,和员工在设计图纸,正在关键时刻。”东郭正印为难地说。高雪梅有些失望,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马凤魁一步步的走进周月红。 “哦,那你忙你的,不过刚才表姐曾经提起你呢。”高雪梅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哦?”东郭正印心花怒放。“那我能和周月红小姐说一下话吗?”高雪梅一愣,连忙说,“哦,表姐去卫生间了。” “哦,那算了,请转告周月红小姐,等我忙完了就去看她。”东郭正印笑道。 “我一定转告。”见周月红从洗手间出来了,高雪梅连忙放下电话。周月红怀疑地问道:“高雪梅,你在给谁打电话?” “那个……是陈长江。”高雪梅忙掩饰道。 扶着周月红走回到床边坐下,周月红连忙打扮了一下自己,一会儿马凤魁先生要送她回家,她可不想眼睁睁放弃这次机会。她要和马凤魁先生去约会。 望着镜子里能迷倒众生的俏脸,浓妆艳抹完毕,周月红满意地合上粉扑。看着自己雪白的肌肤,她不无遗憾地叹道:“可惜,我忘了带戒指和项链了。”高雪梅看着她劝道:“又不是去相亲,不戴就不戴吧。”周月红看了看高雪梅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眼珠一转。 “把你的项链借我戴一下吧。”周月红看着项链说。 “你要借?”高雪梅一愣,心中有些不情愿。周月红看着她不情愿的样子,沉下脸道:“心疼了,舍不得割爱?我又不是向你要,我只是暂借。”说着伸手就去摘。高雪梅下意识的往后挣,周月红的脸色变了:“哼,还表姐妹呢,借个项链都舍不得!还整天说姑表亲姑表亲砸断骨头连着根,什么血浓于水啊,哼,一条项链都舍不得。” 高雪梅为难地看着她,她答应马凤魁这条项链不离手的。可是表姐那样生气地数落她,她扬声道:“除了这条项链,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周月红看着高雪梅冷哼了一声道:“我就要戴这条项链。”说着周月红向高雪梅抬起手示意她摘下并为自己戴上。高雪梅无奈地看着她,没办法只好摘下项链为周月红戴上。 看着高雪梅一脸的为难,周月红不解地说:“啥好东西啊,我不过就是暂时戴一下,到家就摘下来还你就是了,你看你那副德性。” 高雪梅一脸的苦笑。 周月红抬起手得意地抚摸那串项链,虽说不很昂贵,但还算漂亮。虽说不大适合她的风格,但是有总聊胜于无吧。 看着表姐得意地审视那个珍珠项链,高雪梅的心中暗暗有些不安,她答应过马凤魁不会拿下来项链,做为他不报复周月红的条件,然而现在——。 但是马凤魁不是也没有遵守诺言吗?他这样怀有目的的接近周月红姐姐还不是为了报仇。是马凤魁违约在先。高雪梅自我安慰的想。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周月红兴奋地说:“马凤魁先生回来了,”看着坐着不动的高雪梅,周月红急道:“哎呀,你快去开门。”高雪梅无奈地把门打开,希望马凤魁没有发现这条项链不在她的脖子上了。 高雪梅刚打开门,陈长江就走了进来,高雪梅惊喜地说:“陈长江,你咋跑来了?”陈长江看着高雪梅微笑着。周月红失望地说:“怎么是你呀,我还以为是马凤魁呢。”陈长江却道:“周月红小姐,你康复了吗?” “还行,医生已经批准我出院了。”周月红无聊地说。看着陈长江又看看周月红:“你是来接高雪梅的?” “我来市里顺便办点事,所以顺道过来看看。”陈长江解释道。 “嘿嘿,你们看上去蛮甜蜜呀,她刚给你挂完电话,你风风火火就赶来了。”周月红调笑道。 陈长江回头看了看高雪梅,疑惑地想她哪里有打过电话给他了。 马凤魁走了进来,周月红高兴的从床上跳起来说:“马总,看来只好辛苦你陪我回家了,高雪梅有人来接了。” 马凤魁看了看陈长江,又看了看有些不太自然的高雪梅,心中顿生醋意,难道这就是高雪梅不答复他求爱的原因,她的心中还放不下这个土包子。 周月红走过去亲热地搂住了马凤魁的胳膊,马凤魁有些别扭地看了一眼她,却被她脖子上戴的项链所吸引。怎么那条项链看着那么熟悉。马凤魁马上回头看了一眼高雪梅的脖子,高雪梅见马凤魁在看她,她下意识的转过身去,但马凤魁已经发现自己送给高雪梅的项链已经不在她的脖子上。 马凤魁的眼底映出一丝怒火,心中升腾起一层寒意。这就是高雪梅给他的答复吗?周月红拉着马凤魁的胳膊娇笑道:“马总,咱们还是离开这个鬼地方吧?”马凤魁整理了一下情绪,向周月红微笑道:“好的。”说着拉起周月红的手走出了病房。 高雪梅看着他二人亲密的背影,心中隐隐泛起一丝醋意,有必要表现的这么亲密吗?表姐的伤都康复了,马凤魁还那么小心翼翼的扶着。 陈长江看了一眼高雪梅,又看了看周月红和那个男人的背影,心中有些嘀咕,怎么气氛这么压抑呢。 刚走出医院大门,高雪梅想了想对陈长江说:“我暂时不想回梨树,我想过几日再回去。”陈长江道:“原因呢?你的月红姐姐现在不是已经有人照顾了吗?” “你不明白的。”高雪梅着急地说。 “即使你留下来,又能怎样呢,就让她的新欢和旧爱火拼吧。”陈长江觉得即使周月红受了伤害,也是她自作自受的。谁让她那么水性杨花见异思迁呢。 “高雪梅,周月红那么聪明能干,她不害人就阿弥陀佛了。”陈长江尽力劝着高雪梅。看着高雪梅紧皱的眉头,陈长江摇摇头道:“你如果实在担心就晚两天回去吧。真的想回去的时候,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来四平接你。趁着我活计不忙,我来做你的御用司机。如果以后我不在了,你就没处找我了。” “你要去哪里啊?”高雪梅奇怪地问。 “保密。”陈长江一脸的神秘。 高雪梅一把拉住了他:“你敢不告诉我,你长本事了啊?” 陈长江宠溺地看着她,从小到大他还真是什么事都告诉高雪梅,他们之间亲密的一向是无话不说的。可这事现在还不是告诉高雪梅的时候,等事情一切OK了再说吧。陈长江转念想起一件事问高雪梅道:“喂,你表姐的现任男朋友,就是咱俩在电梯里遇上的那个家伙吗?”高雪梅不知他为什么忽然问起马凤魁,但还是点点头道:“对啊。就是他,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总是觉得那个男人看你的眼神有些暧昧,你们以前就是老相识吗?”高雪梅的心一跳,急急道:“没有的事,我去哪里认识他,呸,我看到他就不烦别人。”想想马凤魁的手那样亲密的搂着周月红,高雪梅的心中一阵发酸。 “咱们快走吧。”一转身,高雪梅向姑妈家的方向走去。 陈长江看着高雪梅,心中隐隐感觉高雪梅象在逃避什么似的。 第97章 追求正式开始 好容易忙完了图纸设计,东郭正印按下电脑的保存键,准备去看望周月红,这时秘书走进来说:“经理,郎不名先生已经等你半天了,您有时间见他吗?”东郭正印想了想告诉秘书说:“让他来吧,五分钟后我在会议室等他。”秘书哈着腰出去了,东郭正印拿出电话打给周月红,可是手机响了很久,周月红也没有接。东郭正印奇怪地说:“到底周月红去了哪里了。为什么不接电话呢。”东郭正印又拨了一遍电话。 刚刚走进会议室,一个男人随后跟了进来,彬彬有礼道:“您好,东郭正印先生。郎不名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这次您考虑好了吗?”东郭正印回过头脸色有些严肃。 周月红和马凤魁来到了酒吧,周月红优雅地坐着,时而转首环顾四周,时而用含水的秋波斜睨着马凤魁。 马凤魁闲闲地坐着,用微笑面对周月红。一个服务员为马凤魁端上一杯茶,又为周月红端上一杯可乐,周月红忙拦着说:“我没有点啊。” “可乐是我为你点的。”马凤魁示意服务员放下杯子,转头对周月红说:“走累了吧,解解渴。”周月红笑道:“你懂女孩子。”说着拿起可乐喝了一口,然后看了马凤魁一眼,周月红媚笑道:“既然是马总让我喝,就是毒药我也喝。”马凤魁淡淡地笑了。这个女人又开始了她蛊惑男人的手段。 “谢谢这么看得起我。”马凤魁道。 “我已经康复了,马总以后还会来看我吗?”周月红撒娇道。 马凤魁不露声色道:“这个,我会先征得东郭正印先生的同意。” “瞧你说的,凭啥要征得他的同意,他又不是我周月红的主人。”周月红有些不高兴,她看着马凤魁眼神带着责怪与挑衅:“这取决于马总想不想我。” 东郭正印就这样被甩下场了吗?当年马凤斌也是这样被打入地狱的吧。马凤魁的眼睛里隐约有一丝阴冷,他挑衅道:“我非常渴望能和周月红小姐定下下次见面的时间。” 周月红笑了,看来马凤魁对自己已经正式展开追求了。 端起饮料杯子,周月红开心地品着马凤魁为自己点的示爱可乐。 马凤魁微笑地看着周月红,心中却被她脖子上的那个项链弄得压抑无比。高雪梅就这么把自己的心意转送给人了吗?那么漂亮的项链带着周月红脖子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马凤魁端起茶喝了一口,不禁问道:“周月红小姐的项链很漂亮。”周月红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说:“是我脖子上这条吗?我是跟我表妹高雪梅借的,她还有点舍不得呢。” “那高雪梅小姐很在乎它吗?”马凤魁假意随口问道,心中却有一丝忐忑。 “可不是吗,如果不是我霸王硬上弓,高雪梅未必会借给我。”周月红得意地说。马凤魁心中一阵冷笑,他早见识过高雪梅为了她这个表姐,牺牲了好多东西。 看了一眼马凤魁,周月红忽然升起一丝疑云。“马总问这个做什么?” “没啥。”马凤魁看了一眼周月红,“我只是喜欢这个项链的款式,如果高雪梅小姐不在乎的话,能否将这个项链转让给我呢?我愿意出高价买。” 周月红摸着项链惊讶地说:“你想买这条便宜的项链。我觉得这条项链没有什么奇特嘛,倘若我不是忘记带自己的,我才懒得戴这条呢。” 听着周月红忘乎所以的评价,马凤魁的心中很不爽。她怎么会了解这条项链对他来说的意义。马凤魁忍不住道:“但在我眼里,它就是稀世奇珍。”周月红上下翻弄着项链,突然笑道:“是么,我看不出来,何况这又不是我的。” 马凤魁就势说:“那如果我想买下它,我给你五十万。” 周月红惊讶道:“五十万?”她看了一眼马凤魁,心想这个男人真是让钱烧的。她莞尔道:“你给出这么高的天价。五十万,我想高雪梅一定会同意卖的。” 马凤魁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只要能拿回这串项链,多少钱都值得。 周月红心思一动撒娇道:“然而要是摘下来,那人家戴什么呀?”周月红的眼光如媚吐气如兰地看着马凤魁。 马凤魁心中冷笑,他看了一眼周月红,这个富有心机的女人怎么会放弃这个大敲竹杠的机会。 “你把我的项链卖了?”高雪梅听闻周月红回来和她说起项链被她卖了时震惊地问。 “是啊,五十万呢。而且还换回来一条新的,傻瓜才不卖呢。”周月红伸出脖子向高雪梅展示马凤魁给她买的新项链。“你看,多洋气。” “表姐,那是我的项链呀。”高雪梅急的眼圈都红了。 “哟哟,不就是一条破烂的项链,你有什么好心疼的,别忘了送你项链的人,已经把你忘在九霄云外了。你还留着它做纪念不成?空伤心啊?”看着高雪梅垂泫欲滴的双眼,周月红有些过意不去了:“行了,好妹妹,等马凤魁先生把支票送来,我带你去买个更好的来。这下总该行了吧。” 高雪梅伤心地看着她,心中的苦恼难以言表。 卢翠芬敲敲门进来说:“月红小姐,东郭正印先生来了。”周月红厌烦地吐口气,转身不情愿地下了楼。 高雪梅的泪落了下来,她的耳边仿佛又响起在北山公墓马凤魁对她的低语:“我就是这串项链,请戴着这串项链,不要摘下它,行吗?”高雪梅无力地坐在地上,她的手又习惯性的去摸那串项链,可是已经不在脖子了,永远不在了。这难道就是她和马凤魁命中注定的结局吗?竟连一个让自己可以想念的物品都没有留下。泪水无声地挂满腮边,高雪梅的心如同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面寒风凛冽。 东郭正印抱着一束鲜花站在客厅,看见周月红从楼上下来了,东郭正印露出开心的笑容。将花束递给周月红,东郭正印真诚地说:“对不起,我没能接你出院。”周月红撇下嘴角假意笑道:“说什么呢,咱俩谁跟谁呀。” 东郭正印看着周月红有些淡淡的笑意,知道她心里还是有些疙瘩。于是陪笑道:“虽然我不能在病榻陪着你,但我的心一直想着你。”周月红抱着花假意闻了一下,以掩饰心中的厌烦。蓦地发现花丛中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晃了一下她的眼睛。她不解地看了东郭正印一眼,东郭正印神秘地笑了一下,将缠绕在花束里的钻石项链拿出来给周月红看,周月红笑了。东郭正印捧起项链,准备给周月红戴上。却发现她的脖子上已经戴上了一条项链,东郭正印看看那条又看看自己的那条,自我解嘲道:“哦,比你戴的细了些。” “说啥呢,只要是你给的我就喜欢,谢谢了。”周月红一语双关地说。 东郭正印一笑,细心地为她戴上,看着周月红笑靥如花的脸,东郭正印道:“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 “你这个人啊,我怎么会呢?”周月红温柔地看着东郭正印道,“我晓得,你一直很忙。其实本来我应该多陪陪你的,然而我现在很累了,想好好睡一觉。”周月红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东郭正印。东郭正印心疼道:“哦,那你去睡吧,我改日再来看你。”周月红点点头道:“哦,那你也别工作得太晚,要注意休息呀,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东郭正印笑了。周月红的关心让他很开心。他吻了吻周月红的脸颊低声道:“做个旖旎的春梦。”周月红妩媚地笑着。 东郭正印恋恋不舍地走了。 周月红用双手抚摸着脖子上不同款式,却同样意义非凡的项链得意地笑着。哎呀,两条都那么好,还真一时半刻下不了决心该放弃哪一条。 高雪梅郁郁寡欢地拿着鲜橙果汁,看着新鲜的果汁从榨汁机里流出,高雪梅叹了一口气。想着马凤魁对她说“我喜欢你”时那炽热的眼神,高雪梅的心一疼。远去了,那个承满了马凤魁和她的爱恨纠结的项链,那个记满了公墓中的喜怒哀乐的项链。远去了! 心中不是不埋怨周月红的,她怎么能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私自卖了呢。抚摸着脖颈,高雪梅忽然好伤感。每当想起马凤魁,她都会不自觉的去摸那个项链,现在项链已经不在了,那是否意味着她和他就真的毫无瓜葛了呢? 客厅里的电话声惊醒了高雪梅,高雪梅走上前拿起了电话柔和地说:“喂,你好。” “你也好,我很想你。”电话里传出马凤魁充满想念的声音。高雪梅一愣,她下意识的扫视了一下房间四周,捂着电话轻声惊呼:“马凤魁!” 马凤魁笑了,手拿着那串项链,马凤魁的眼中有着一丝不安与戏谑的神色。“你现在做什么呢?” “做啥都不关你的事。”高雪梅没好气地说。“如果你没什么事,我就撂了。”高雪梅没空和他闲话家常。 仿佛能看到高雪梅的举动,马凤魁急道:“先别撂电话,高雪梅,我本想告诉你,我稍后会去送项链钱给你。” “我根本就不打算卖项链,你不用过来了。”越想越生气,如果不是马凤魁用金钱来勾引周月红,表姐怎么会将那个项链卖掉呢。 “那为什么把项链送给别人。”马凤魁的声音里有着太多的不满,高雪梅沉默了,要怎样和他解释,她才相信呢。 “你弄错了,我是迫不得已才借给表姐的。”高雪梅吱唔着。 “如果是这样,我要当面听你说。”马凤魁的眼中有着一丝坚定。 “别介,你不要过来。”高雪梅急道:“倘若你来了,表姐知道就麻烦了。” “能有什么麻烦呀,她看见我去会很高兴啊。”马凤魁冷笑道,回想方才打电话约她吃饭时,周月红高兴的声音,马凤魁的嘴角绽过一丝不屑。“我方才约了你表姐出去吃饭。” 高雪梅不满地说:“马凤魁,你曾经答应我,不会对表姐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 “我以前好像是不曾做过什么,然而以后我就不能保证了,因为你摘下了我送你的项链,是你首先撕毁了约定,你怪不得我的。”不等高雪梅解释,马凤魁将电话挂断。知道高雪梅会着急,知道高雪梅会担心。不过马凤魁就是想给她一点小惩罚,谁让她把项链送给周月红戴,让他白白辗转反侧了整整一夜。 “马凤魁——,你,马凤魁!”电话里的盲音让高雪梅生气地放下电话。该死的马凤魁,他丢下那话是什么意思嘛?难道他真想要对表姐居心叵测吗?心情有些慌乱又忐忑地看着电话,高雪梅叹了口气。她要怎么挽回或许已经失控的局面呢? 卢翠芬抱着晾衣架从楼上跑了下来,她问道:“高雪梅小姐,周月红小姐让我来问果汁榨好了吗?” “马上就好了,我一会儿端上去给她,你去洗你的衣服吧。”高雪梅想和周月红谈一谈。 “快点啊。”卢翠芬说完转头要走,突然回过头来嚼舌道:“你今天不用怎么陪着小心,周月红小姐今天的心情异常的好呢。我想要归功于医生给她吃的那些药。呵呵……” 看着卢翠芬笑着跑走的身影,高雪梅的心中一阵不安,她知道周月红的好心情,是来自于马凤魁的邀约。想着马凤魁刚刚威胁的话语,高雪梅不禁暗暗为周月红担心。 拿着榨好的果汁,高雪梅敲开了周月红的房门,周月红穿着睡衣在选衣服,见高雪梅进来了,她连忙拉住高雪梅道:“妹妹快点帮姐姐选件衣服,我一会儿要出去约会。”高雪梅忍不住问道:“又是哪个帅哥上钩了?”周月红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橙汁,故作忸怩地道:“还不是那个马凤魁,人家烦着呢!” 高雪梅看着周月红兴奋的样子,担心地提醒道:“姐,你的身体好像还没有完全康复呢。” “谁说的?我早就好了。”周月红靠在床边期待地说:“不瞒你说,高雪梅,我好久都没有像今天这么兴奋了。这要归功于马凤魁先生。”她想着昨天马凤魁先生是如何的关心她,为她点饮料,又给她买项链。周月红的笑容充满了甜蜜。看着周月红充满梦幻的眼神,高雪梅担心死了,她忍不住离间道:“可我总觉得马凤魁看起来好像不安好心。你不要被他蒙骗哟。” 周月红的脸上的笑意没了,她不以为然地说:“你是咋了,就知道给我泼冷水!” “本来嘛!”高雪梅不知怎么说才好,“因为他明知道你都有东郭正印先生了,他还来骚扰你,你认为这种抢别人女人的男人好吗?”高雪梅极力的说着马凤魁的坏话。 “你呀,你可真封建,现在我巴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来抢我才好呢。”周月红骄傲的说。回头看了看高雪梅她不屑地想,才不会象这个土包子,人家都跟她Byebye了,她还对人家一往情深的。心念电转,周月红打趣道:“你这么说马凤魁的坏话,不是因为他买了你的项链吧?”高雪梅刚想说话,周月红的手机响了,周月红忙将杯子放在高雪梅的手中,拿起床边的手机。 周月红一看是东郭正印,脸上的兴奋消失了,眨眨眼,她按下键子:“喂,东郭正印先生。”听着东郭正印的问候,周月红不耐烦的说:“我今天晚上没有时间。” “你干什么这么怀疑我呢,我刚刚出院能去哪儿啊,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病人啊。” “你让我怎么和你说啊?告诉你我没有时间。我撂了。” 高雪梅看着周月红不耐烦的表情,不禁为东郭正印有些担心,周月红出院后的这两天,东郭正印也不知在忙什么,只是不断的打电话不痛不痒地问候,却不来看看周月红。现在的周月红整个心思都转移到了马凤魁身上。 马凤魁穿戴整齐的下了楼。若有所思地坐在餐桌前,马辉明照例给他倒上一杯茶。这些天,马辉明过的很开心,马凤魁回来住了,这个家总算恢复朝气了。 “凤魁,给你茶。”马辉明大叔慈爱地看了看马凤魁穿戴一新的样子。 “谢谢你,辉明叔。”马凤魁笑道。 “我真高兴你能长住下去。”马辉明叔说。 “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马凤魁点点头。 “要帮这个家找个女管家,对不?”马辉明叔忍不住道。马凤魁惊讶地抬起头看看马辉明叔。他有那么明显的思念高雪梅吗? “你现在的表情,就和当年你爹追求你妈时一样。”马辉明叔笑了:“倘若你结婚了,我会很高兴的。这些年你忙着照顾马凤斌,照顾你父亲的事业,一直都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倘若能有人替你分担,那样会好一点。”马辉明叔动情地说。 马凤魁看着这个陪伴自己长大的老人,心中顿生感动,老人家说的对,他确实孤单的太久了。是时候给这个家找个女管家了。想到此处,马凤魁的眼前出现了上次在墓地高雪梅做好饭等着他回家时那种温馨的感觉。 桌上的电话声打断了马凤魁的想象,马凤魁拿起电话,是龙耀祖。“什么事,龙耀祖。”听着龙耀祖关心的询问周月红的伤情,马凤魁淡淡地说:“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恢复得挺好的,周月红小姐已经出院了,但我暂时还不能回建筑工地。那边的工程进度怎么样。哦,有你在那管理我很放心。对了,还有件事,我想让你帮我多留意一下郎不名,他会在海银绿苑小区出现,我想很有可能是他想把开发区的地给转手卖了,他在四处找买家。你要多留意开发区的情况,看是否有人对我们的地感兴趣。我怕他会把地卖给会造成水土污染的化工投资商,嗯,帮我留意一下。就这样,这段时间你要提高十二万分精神,工作上千万不能疏忽,千万不能出现安全事故。上工前,一定要搞安全交底,防患于未然。等工程干完,我给你放长假去HN旅游。”挂断上电话,马凤魁的眼中充满着坚定的目光。 第98章 感觉到了他们中间那份暖味的气息 周月红选了一件将她的曼妙身材充分体现的黑色贴身裙子穿在身上,她旋转着给高雪梅看,“你瞧怎么样啊,高雪梅,我漂亮吗?” 高雪梅看着姐姐美丽如希腊女神般神秘性感的样子,心中醋意盎然。周月红是如此的性感,如此的妖冶。见惯了臭男人拜倒在表姐那石榴裙下的样子,还从来没见过她为哪个男人特别的在乎过,而现在她却为了马凤魁而刻意的妆扮自己。 看着周月红期待的眼神,高雪梅一丝苦笑:“很漂亮,非常性感,我若是男人我见了也会起性的。”周月红得意地坐在化妆椅上说:“那我们就等着看马凤魁先生的表情吧。” 高雪梅的心一跳,忍不住担心道:“你要多加防范呀,表姐可千万别吃亏。”周月红边修着妆边白了她一眼,“防范什么,马凤魁先生会照顾我的。再说了,如果……我还求之不得呢。” “真是见了鬼了。”高雪梅小声地嘟囔道。 “你嘀咕什么?”周月红又白了她一眼,虽没听清高雪梅说什么,可是想想也知道她又在说马凤魁的坏话。 高雪梅一跺脚,大声地说出自己的担心:“表姐我不赞成你跟马凤魁出去。” 突然门铃响起,周月红从椅子跳了起来:“哎呀,马凤魁先生已经来了,你先去给他开门,我再补一下妆。” 真是的,躲那个瘟神还来不及,现在还要下去给他开门,高雪梅嘟着嘴没有动地方。周月红的声音有些严厉:“磨蹭什么?你快去开门啊。” 高雪梅没办法,只好不情愿地下了楼。周月红转过身照照镜子,又描了描眉。 卢翠芬将马凤魁迎进了客厅中,又热情地拿出水果放在桌上:“请吃水果。”马凤魁点点头微笑道:“不客气。”卢翠芬笑嘻嘻的下去了。 “哦,高雪梅小姐,我要去里面收拾屋子,有吩咐你就叫我。”卢翠芬的话让马凤魁知道高雪梅来了,他努力控制自己没有回头。随手捡起一只苹果吃了起来。 高雪梅等到卢翠芬走出客厅后,小声地对马凤魁喝斥道:“不准你伤害周月红姐姐。”马凤魁听着她气极败坏的声音,知道自己的策略起了效果。马凤魁的唇边绽过一丝笑纹,装作不解地说:“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带着你表姐出去吃顿饭而已。” 高雪梅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啐道:“你不要激怒我,倘若你敢伤害周月红姐姐,看我怎么收拾你。” 马凤魁看着她瞪着自己的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心中不禁一荡,莞尔道:“如果那样,我希望你这辈子每天都收拾我。” 这个流氓。高雪梅看着他戏谑的笑意,脉脉的眼神,心中诅咒着,嘴上却发不起狠来。她嘟着嘴看着马凤魁,不觉气馁。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今天顺便来给你送支票的,项链钱。”马凤魁看着高雪梅故意将“项链钱”加重了语气。 高雪梅白了马凤魁一眼,跺脚道;“我不稀罕。” 马凤魁的眼中有着一丝紧张与试探:“嫌少,是吗?” 见马凤魁如此的歪曲着自己,高雪梅气得眼睛瞪得更大了:“随便你怎么信口雌黄,我就是不卖!”马凤魁笑了,高雪梅的态度让他很开心,她是在意那条项链,也是在意他的。 “这条项链对你很有意义吗?”马凤魁笑着故意地问。 没等高雪梅回答,周月红走了进来,她挖苦道:“那是当然了,那是她男朋友送她的项链。” “哦?”马凤魁站了起来,眼底藏着一丝得意,高雪梅居然当着她表姐说自己是她的男朋友。 “那当然,”周月红亲热地搂着高雪梅道,高雪梅不知周月红是何意思,她惊慌失措地看了一眼马凤魁。表姐在胡诌什么呢。 “高雪梅亲口告诉我的,那项链承载了她一段难忘的回忆。”高雪梅忙推了姐姐一下,不想让周月红再说。 马凤魁笑了,他看着高雪梅着急的样子,故意坏笑道:“哦,是陈长江先生送的吗?”高雪梅闻听转过头来,愤怒地看着他。这个流氓明知故问,让她难为情就那么让他快乐吗? “不是陈长江。”周月红走过去亲密地搂住了马凤魁的胳膊道:“陈长江只是临时的,那个男人才是高雪梅爱着的人。”高雪梅见姐姐将她心中秘密都当着马凤魁的面说了出来,焦急的喊道:“表姐!”周月红看着高雪梅着急的眼神,疑惑道:“咋了,我说的不对吗,有什么好隐瞒的。”周月红又回过头更紧的搂了一下马凤魁,“再说,马总也不是外人。” 马凤魁的心里乐开了花,他的高雪梅是爱他的。这个小妮子,为什么不向自己表白呢?白白让自己为了她莫名的冷淡态度弄得寝食难安,患得患失了好长一段时间。 高雪梅尴尬地看了马凤魁一眼,这是哪跟哪啊?她可没说她爱马凤魁,这都是表姐臆测的。看马凤魁开心的那个样子,高雪梅不禁又是害羞又是气恼,心中的秘密突然被人就这么赤祼祼地摆在了桌面,她撅着嘴看了表姐和马凤魁一眼,窘迫地说:“你们先聊,我有事先失陪了。”说完慌忙逃离了客厅。 马凤魁的脸上忍不住绽开笑容,那开怀的笑脸让周月红忍不住一阵痴迷:马凤魁先生的笑容好迷人啊。她一拉马凤魁的胳膊:“咱们可以走了吗?” 马凤魁收回眼光,看着周月红笑道:“好的。”周月红开心地搂着马凤魁的胳膊走出了客厅。 高雪梅爱他。马凤魁开心的想着。他现在只想和高雪梅在一起,哪有什么心情陪周月红去吃饭,看着快要粘在他的身上的周月红,马凤魁的脑筋急速地转着。 “哦,周月红小姐,好像我选的餐厅供暖设备不是很好,你最好多穿点。”马凤魁说。 马凤魁先生可真贴心,周月红的眼睛里柔媚得快要滴出了水:“那麻烦你等我一会儿,我上楼去套件坎肩。” “不忙,你慢慢换,我在楼下等你。”马凤魁微笑着。周月红快步走上了楼梯。 马凤魁见周月红上了楼,快步奔向厨房,高雪梅果然站在门里发呆。马凤魁笑了。 “我今天真的很高兴。”马凤魁低柔道。 高雪梅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马凤魁,高雪梅白了他一眼,不禁又嘟起了她的樱桃小嘴,愤愤道:“你有什么好幸灾乐祸的。” “因为你舍不得这条项链。”马凤魁深情地看着她。高雪梅看了一眼马凤魁拿出的项链,瞪着他回避道:“我舍不得这条破链子。倘若你想要收回去好了。”高雪梅转过头倔强地说,“我才不稀罕呢!” “真的吗?”马凤魁打断了高雪梅赌气的话:“你怎么这么嘴硬呢,倘若你爱我,就说出来,为什么藏在心里呢?”马凤魁的眼中满是疼爱,高雪梅看了他一眼,突然心慌意乱起来:“你,我,谁稀罕你啊?” 看着高雪梅娇羞的脸,马凤魁的心口发烫:“倘若不是你姐嚼舌,我根本不会知道。这回我懂了,你爱上我了。” 高雪梅见马凤魁就这样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秘密,不禁臊得满脸绯红转身又要逃。马凤魁一把从背后抱住了她,高雪梅连忙抓着他的手,小声央求道:“你干什么,疯了,让人撞见不好。”马凤魁将高雪梅紧紧地圈在自己的怀中。根本不理会!他这辈子都不会放手的。 “我把项链还给你,”马凤魁在高雪梅的耳边小声地咛喃,“这项链我想交给你,连同我的人一起。我想让你时刻戴着,永远不要再摘下来了。”马凤魁的爱语让高雪梅停止了挣扎,她的心与大脑都一片空白,马凤魁的耳语与充满热力的怀抱,让她四肢无力,她情不自禁地靠在马凤魁的怀中,任由马凤魁为她戴上象征着他们的爱情的项链。 看着高雪梅又戴上了那串项链,马凤魁的心中爱极,他忍不住亲吻了一下高雪梅的头发,那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味道让马凤魁心中激情荡漾。 高雪梅扭过头看了看他,马凤魁的唇擦了一下她的脸,高雪梅全身一震,不由得痴痴地望着马凤魁,马凤魁看着高雪梅娇美的脸上红霞一片,那片欲醉的红唇激动滴轻启着,马凤魁情不自禁向她吻去。 “马总,你去厨房做什么?”周月红声音从楼梯处传来,高雪梅连忙挣脱了马凤魁的怀抱,闪在一边。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绯红的脸不由得一笑,高雪梅一定不知道此时的她真是美到了极点。 周月红的脑袋探了进来,见高雪梅一脸红霞低着头站在角落里,不由纳闷地问:“高雪梅,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高雪梅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她用手摸了一下脸不知如何作答。 “我把项链还给高雪梅小姐了。”马凤魁连忙说道:“你说过的那是高雪梅的情人送给她的,因此我不想要了。就让她留做纪念吧。”马凤魁看着高雪梅努力的掩藏着那份怜爱。 “哦,就为这个害臊啊?”周月红有些嘲笑地说,“马总嘲笑你了吧?” 转头看向马凤魁,周月红歉意地说:“对不起,那不过是一条便宜的项链,雪梅表妹不会放在心上的。” “或许吧,不过有些事情,有别的含义也说不定的。”马凤魁面带微笑心中却冷笑的看着周月红,你这种拜金女郎又怎么会明白真情的可贵。“对不,高雪梅小姐?”马凤魁又在逗高雪梅,高雪梅偷偷地瞥了一眼马凤魁,心底突然甜丝丝的。 “好了,咱们快走吧,否则要堵车了。”仿佛感觉到了他们中间那份暖味的气息,周月红的脸上有些不高兴,拉着马凤魁要出门,想了想周月红回过头来:“高雪梅,晚上不用给我留门了,我有可能晚些时候回来。到我的房间去把我的床铺整理一下。”周月红命令着,暗示着高雪梅的身份。 “咱们走吧。”周月红挽起马凤魁的胳膊,乳波臀浪地离开。 高雪梅悄悄地走到门边,看着两人暧昧的背影,想着马凤魁刚刚的挑逗,摸着失而复得的项链,心中的醋意慢慢滋长。 第99章 吃醋与妒忌 东郭正印刚签成了一项非常重要的合同,他兴致勃勃的来到了周月红的?32??,打算和她一起去庆祝,但是听到高雪梅的话却让他大失所望。 周月红出去了! 周月红明明还没有康复嘛,怎么就不顾身体的就出去了呢。会是和谁一起呢?想起这两天她对他的冷淡,想起高雪梅暗示的话语以及有些忧郁的眼神,东郭正印心中一动,莫非她是和别的男人出去的。 将车子停在了小区的僻静处,东郭正印坐在那里苦等。他要知道周月红到底是和谁在一起。 周月红终于回来了,果然是和一个男人出双入对。东郭正印看着那个男人为周月红打开车门,看着周月红恋恋不舍的和他话别,东郭正印的心震惊地如同胸口中弹。是马凤魁。那个男人竟然是他心中钦慕不已的马凤魁。一种不安与愤怒的心情充满了东郭正印的胸口。 东郭正印怔忡地站在门口好久。要进去质问周月红吗?会不会这里有什么误会呢?可是看周月红的样子,她的笑容好甜蜜呀,这样子的周月红自己真是好久没见到了。周月红还在生自己的气吗?因为他的照顾不力,才使她在马凤魁的公墓受伤。因为周月红住院而他却在忙于工作不能照顾她而生气。一定这样子的,周月红在生自己的气,所以用和马凤魁先生约会来惩罚自己。一定这样的。东郭正印左思右想决定还是进去亲口问一下周月红,以免让不应有的误会隔阂了两人的感情。 周月红已经换上了睡衣,听闻东郭正印来了,她意兴阑珊的从楼上下来,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以暗示他来的不是时候。 “这么晚了,你来……”周月红挤出一点笑意。 “哦,忙完了工作过来看看你。”东郭正印不想让她不高兴,决定不提马凤魁送她回来的事。“明天我想带你去逛街,咱俩已经好久没有一起出去了。” “你工作那么忙,我不想打扰你工作。”周月红淡淡的说。 “看来你生气了。因为我最近老抽不出时间来陪你。”东郭正印的笑容变得有些晦涩。 “不,我理解你,我知道你一直很忙碌。”周月红“善解人意”地说。 “你误会了。”东郭正印听出了周月红话中之意,慌忙解释说:“你对我来说重于一切,我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而做的。” 周月红裂了一下嘴角作为笑容,抬头看了一眼东郭正印,这个自大的男人也开始对她屈服了。东郭正印已经开始有些患得患失了。周月红心中冷笑,心中的反感又加重了。 周月红脸上的笑意让东郭正印心中有了一些自信,他走到周月红跟前,拉起了她的双手,东郭正印深情款款地说:“让我表现一下吧,告诉我你想去哪儿,想要吃什么,想要玩什么,我会满足你,我保证让你愉快。” 周月红的眼神平静无波,东郭正印热情的话语已经让她的心中起不了一点波澜。她突然挣脱了他的手站了起来:“谢谢,心领了,我明天还有别的事,就不麻烦你了。” “你明天还有别的事?不会是和别人约会吧?”东郭正印有些醋意的问道。 “咋了,我的行踪有必要向你报告吗?”周月红勃然大怒。这个男人真是无聊,居然敢过问她的行踪,“你算老几啊,连我父母都没有这么约束过我。” 东郭正印看着周月红突发的怒容,一阵惊慌失措。“不,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他说的有些语无伦次。 “你是什么意思啊,吃醋啊?”周月红冷冷地斜瞥了东郭正印一眼。 东郭正印看着周月红充满了寒意的脸,心中不禁暗暗叹息,这个女人已经开始质疑他们的感情了吗?而他是那么的爱她,已经发誓非她不娶,而她却开始和他若即若离了。 东郭正印心中的痛苦让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他颤声地对周月红说:“你知道的,我真心喜欢你,所以我在乎你。”周月红冷冷地看看东郭正印转过身去。对于东郭正印,她多少还是有些许留恋的,这个器宇轩昂的男人此时已经完全被她所倾倒。成为她周月红的绕指柔。这让周月红很自豪。可是如果没有了征服感,也就没有了和他继续下去的心情,更何况还有一个比他更优秀的马凤魁在那等着她呢,周月红决定要和东郭正印分手。 东郭正印看着周月红毫无留恋的背对着自己,心中一阵悲哀。虽然周月红就站在自己的眼前,然而为什么自己却觉得她离自己那么的远。这是何时发生的转变。想想方才在门口看见的那一幕,东郭正印忍不住醋意十足的问道:“你是和马凤魁有约吗?” 周月红猛地一回头,眼中射出凌厉的寒意,让东郭正印不禁有些怀疑,自己这句话是否应该问出。 “你为啥这么说呢,为什么要提马凤魁?”周月红色厉内荏的向东郭正印喝道。东郭正印心一横也大声说道:“最近我看马凤魁经常来看你,不论在医院,还是在你家。” “马凤魁来看我,是因为我在他的墓地受了伤。”周月红瞪着眼睛道。 “但你现在已经康复了,马凤魁就不应该再来纠缠你,可是方才我看到是马凤魁开车送你回来的,你应该和他说明白嘛。” “跟他说明白?让马凤魁不要来缠着我吗?我为什么要和马凤魁说这些,我们俩一见钟情,相见恨晚,又志同道合,我们就不能处朋友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目前我还是单身,还有选择的权利。话再说回来,我住院期间最寂寞最需要人陪的时候,你东郭老总又在哪里,你忙你的事业的时候,是马凤魁过来陪我的,不然我会憋疯的。”周月红巧言把自己说成了一个怨妇。 “但是我真的很忙啊。”东郭正印听周月红说他让她寂寞,不免心中有些愧疚,最近忙于生意,的确陪她的时间很少。然而也不能因为这个理由,就去和别的男人私自去约会呀。 “但是我喜欢。我讨厌的是,你不准我和别的男人交朋友。”周月红感觉东郭正印的气势弱了,于是趁热打铁,“连我父母都管不了我,我为啥要听你的?”周月红气势汹汹看着东郭正印。 “周月红!”东郭正印被周月红的话逼的哑口无言。他突然叹了口气请求道:“对不起,就算我错了,求你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让我们重新来过,好么?” “看你疑神疑鬼的样子,好像我们真的不合适的。”周月红慢慢地说出了她要分手的本意。 “你怎能这么说呢?”东郭正印的心狂跳着,一种不详的预感让他变得有些反应迟钝,他颤抖地问周月红。 “我不想隐瞒什么。”周月红看着他慢慢变白的脸色道:“我不喜欢拘束,我向来我行我素惯了,我们没结婚你就这么管我,如果结了,我想我会没有自由的。”周月红将一切责任推到东郭正印的身上。 “我,我是真的在乎你啊,周月红。我只是不想让我爱的人常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出双入对啊。这难道也有错吗?”东郭正印真的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你不用说了,还是早早回去吧。明天我要和我妈妈出去。这段时间你先别过来了,让我考虑一下。”周月红转身上楼而去…… “东郭正印就是妒忌,小心眼,以后该怎么办啊。”周月红向高雪梅讲昨天和东郭正印的争吵,现在想想都在窝火。 “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东郭正印妒忌的事了,”高雪梅真为东郭正印难过,周月红已经厌倦东郭正印了吗?就象对待当初的马凤斌一样。 “不是我的本意嘛,谁想到事情是这样发展的。你想知道东郭正印先生妒忌谁吗?”周月红得意的说。 高雪梅隐约知道是谁,可是她只能明知故问道:“那个人是谁啊?” “是马凤魁。”周月红笑道。 “哦。”周月红接着不以为然地道,“东郭正印可真是可笑,一脸大义凛然的表情,让我跟马凤魁保持距离,简直是做梦。” 想着昨天被自己训斥的一脸灰色的东郭正印,周月红冷笑道:“这种人真是活该,他以为他是谁啊,还痴心妄想我一定会属于他?呸,他根本就不了解我!” “但你也犯不上真的和他生气,你说呢?”高雪梅抱着一丝希望的说。 “你说的也有道理。”周月红也有一些犹豫不决,“我也很是拿不定主意,这阵子我不太去想东郭正印。我就是心血来潮很烦他,我不但不想见他,而且也不想和他说话。”周月红转头看了一眼高雪梅:“我现在满脑子都装着马凤魁。” 高雪梅的心一颤,她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知道周月红说的是真的。高雪梅不想听她说起马凤魁,那样会让她很不自在。看着刚起床的周月红,高雪梅忙转移话题道:“表姐,你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端些吃的来。”说完转身要离开。 “我不饿,我现在只想和你聊一聊。”周月红叫住了她。高雪梅没办法只好回来看着她。 “高雪梅——”周月红看了看高雪梅,忽然躺在床上甜甜的叫着高雪梅。“麻烦你帮我按摩一下腿好吗?”高雪梅看着表姐的笑脸,点头答应道:“可以啊。”说完走过来坐在床头帮周月红按摩了起来。 “哦,真舒服啊。”周月红满意的叹息着。“说实在的,最近一段啊,我老是想着马凤魁,那个帅哥啊,哦,他可真迷人。每当我和马凤魁说话的时候,都会魂不守舍。你感到奇怪是吧,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对谁有过这样的感觉。”听着周月红絮絮叨叨的说着马凤魁,高雪梅的心中真的是百昧杂陈。看周月红这个样子,她说不定真的爱上马凤魁了。该死的马凤魁,到底对表姐下了什么毒,让表姐对他迷恋成了这样。压了压心底的醋意,高雪梅低声道:“但我觉得马凤魁不可靠,月红姐姐,还是东郭正印更好一些。” “你相中东郭,我让给你。”周月红从床上坐了起来,“东郭正印那么平淡无奇的。” “但是,至少东郭正印很明显是真心的爱你呀。不象马凤魁——”高雪梅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马凤魁的坏话,因为周月红的脸色又有些变了。 “你在胡说什么?”周月红口气不善的说。这个高雪梅不知怎么回事,就那么不喜欢马凤魁吗?见面就说马凤魁先生的坏话,真不知马凤魁是怎么得罪她了。 “或许他是别有用心的去接近你。”高雪梅小声地说出了她的不安,奇怪,那么聪明的姐姐怎么就看不透马凤魁的用意呢。 “你真是疑心。”周月红一点高雪梅的头,“马凤魁除了要得到我的人,他还能有什么目的,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把我从东郭正印先生那里抢过来。”周月红得意的笑着,被两个男人争来争去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这一段时间啊,马凤魁总是对我说些甜言密语。”想着昨天马凤魁先生心情出奇大好的和她吃饭逛街,还为她购买一些化妆品,那时的马凤魁真是太可爱了。 马凤魁对周月红说甜言密语!高雪梅的心中一震,这个该死的恶魔,他在勾引表姐?前边刚泡过了妹妹,转身又打表姐的主意。这个该死的马凤魁。一种陌生的愤怒让高雪梅感到愤愤不平,她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仿佛那是马凤魁的脖子。 “啊!”周月红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弄得我好疼啊。怎么用这么大劲啊。”周月红不悦地说。 “sorry。”高雪梅慌忙定了定神,向周月红道歉。 “拉倒吧。”周月红今天的心情很好,“你究竟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你又在想男人了吧?” “你说什么呀?”高雪梅的心有些慌,男人那两个字让她有些心虚,生怕周月红会联系上马凤魁。 “你今天不出去吗?”高雪梅转移着话题,怎么没看见周月红忙着换衣服呢。 “我不出去,如果马凤魁来找我,我要等他来。”周月红憧憬地说。 “马凤魁可不是一般的人,高雪梅,我也猜不透他,不过无妨,只要他接近我,早晚会被我搞的晕头转向的。”周月红自信的说。 “是的,无论哪个靠近你的男人,最后还不都是被你给融化。”高雪梅失落地说。马凤魁也会这样吗?马凤魁说过爱她又有什么用,或许也会被周月红姐姐的美丽所征服的,就象马凤斌一样。 “哦,我要冲个澡。雪梅,麻烦你去给我弄点水果来,最近我要减肥。” “稍等。”高雪梅答道,但是她心中却有些闷闷不乐。马凤魁和她,姐姐和东郭正印。今后要怎么面对啊?高雪梅坐在那里内心的不安与焦虑真是难以言表,以至于彻夜不眠。 第100章 同逛菜市场 可让高雪梅意料不到的是,周月红也快要气疯了,昨天她在家里等了马?32??魁一天,马凤魁不但人影全无,连个电话问候也没来一个,害得她在家里郁闷的拿卢翠芬出气,晚上上床前,周月红特意又给马凤魁打了个电话,可是马凤魁的手机竟然无法接通。真不知马凤魁跑到哪里去了。 清晨,气闷的周月红从楼上下来,气势汹汹的架势让拿着盘子往餐桌上放早点的卢翠芬吓呆了。菩萨啊,怎么周大小姐今天的脾气比昨天还坏呀。还是少说多做的好,以免惹火上身。 可越是怕事,事就越来。周月红看着发呆的卢翠芬气不打一处来,她向卢翠芬吼道:“看我脸上有画啊,快上早餐啊。” “马上。”卢翠芬赶快跑到厨房去拿饭。 周月红板着脸坐在餐桌前,母亲关心的问:“丫头怎么了,一大早的就阴晴不定的。” “哼,我从昨晚上开始就气不顺。”周月红喃喃道。 “东郭正印又怎么得罪你了?”习惯了女儿的臭脾气,周月红爸爸淡然地问道。 “什么啊?”周月红捂上了耳朵,“老爸,你能不能不提他啊。” “哦。”周月红爸爸惊异的说,“做人别太过分了,这个名字你又厌倦了?” “哎呀,人家不是因为他。”周月红郁闷地说。 周月红爸爸周月红妈妈对视了一眼,不是因为东郭正印,那又有新面首了? “是马凤魁啊。”周月红忍不住向父母诉道:“这个坏蛋害我白等了一天。” “哦,怎么会是这种局面,你不是说马凤魁很好吗?怎么会不理你呢?”周月红妈妈护女心切的批评着马凤魁。 “也许是我们没约好。”周月红忍不住替马凤魁辨解。“可是马凤魁每天都来看我的,但只有昨天他没接我的电话。哼,我不会饶恕他的。”周月红恨恨地说。她周月红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等人经历呢。 “你确定他不接你的电话吗?”周月红爸爸凉凉地问。 “老爸!”周月红不满意地看着周月红爸爸。周月红妈妈也皱眉看着周月红爸爸:“你怎么这么没水准呢?咱女儿是谁啊?只有她晾人家,哪有别人晾她的份儿?” 周月红爸爸看着被马凤魁迷住了魂的女儿,他担心女儿当局者迷:“老爸只是实话实说。一个恋爱中的人,不论多么忙碌,都会找时间解释一下,不会凭空就这样消失的。” “马凤魁可能是真的忙啊,为什么老爸要泼我冷水呢?”周月红虽然很生马凤魁的气,可是对于老爸对马凤魁的批评,她忍不住要替马凤魁争辩。 “我就是要说,那个马凤魁对你有多用情,你能判断吗?”周月红爸爸以冷静的眼光看着问题,“倒是东郭正印每次来都会向我们问好,无比的尊重我们,可是马凤魁却逊色得多。他只是在接你的时候偶尔和我们寒暄一下。你敢说这样的男人对你是认真的吗?”周月红爸爸极力的点醒着周月红。这么聪明的女儿怎么就在这个问题上转不来弯呢。 “老爸对他有这么大的看法,你们让我怎么把他介绍给你们呀。”周月红还在辨解着。 “我不是对他有看法,无论哪个走进你生活的男人,做父母的都有权要过问。”周月红爸爸语重心长的说。“我要你嫁个好男人,你懂我们的用心吗?”看着一边旁听的高雪梅,周月红爸爸接着道:“高雪梅,你也听着,记住没有?”听着周月红爸爸这番充满父亲般关爱的话语让高雪梅心中有些感动,却也为了他对马凤魁不好的评价暗暗担心。如果他知道马凤魁在墓地是怎么对她的,只怕马凤魁就有罪受了。 “别说了,孩子已经长大了,啥不懂啊?”周月红妈妈劝道:“倘若他们有发展的必要,周月红会带他来见我们的。月红这么聪明,不会轻易被人欺负的。倒是这个高雪梅,没见过多大世面,我们应该好好教育教育她,否则她会被男人卖了都不知道上哪里取钱。”周月红妈妈见周月红爸爸没完没了的说着女儿,不满的为周月红撑腰,把话题转到了高雪梅的身上。 高雪梅见大家一下子把目光都聚到自己的身上,心中好不别扭。怎么说的自己好象要和男人私奔了似的。然而又不能向大家解释失踪的理由,她只能暗自咬咬牙,将心中的委屈硬生生咽下。 门铃突然响了,周月红高兴的说:“哦,一定是马凤魁来了。”转过头她得意的对老爸说:“瞅着吧,心有灵犀的人,总会终成眷属的。我要去化妆了。”周月红得意的往楼上跑。“高雪梅你也来,快帮我梳洗一下。”她一拉高雪梅说。 高雪梅和周月红爸爸无奈地对视一眼,高雪梅上楼了。周月红爸爸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进来的是东郭正印。 那天和周月红吵了一架,东郭正印痛苦了一夜,最后怎么也放不下这段感情,他决定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东郭正印做好了准备,今天来要向周月红求婚。 他向周月红爸爸周月红妈妈请安问好,周月红爸爸高兴的笑着鼓励了他几句,陪他天南海北地聊会儿天。 周月红光彩照人的跑下楼笑着说:“对不起,小妹让你久等了。”东郭正印站了起来,今天的周月红格外的漂亮,他受宠若惊地说:“没关系的。” 周月红见来的是东郭正印,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怎么会是他来呢,还以为那天大吵了一架他会退却了呢,谁晓得竟然——真是腻歪人。 在老爸的催促下,周月红骑虎难下的被东郭正印约了出去。 高雪梅收拾好家务。长长喘了口气。见冰箱里的零食又不多了,她准备去超市采购。 揣起钱包刚走出了大门口,就见马凤魁的车停在一边,高雪梅奇怪地看看里面,怎么没人呢。转过头马凤魁已站在她的身后。 “你这是要去哪儿,高雪梅?”马凤魁的眼中有着欣喜。昨天忙于郎不名卖地的事,没有腾出时间来看她,不晓得她想他了没有。他的心里可是全装着她啊。 想想早上马凤魁给姑妈家里造成的风波,高雪梅有些生气他的固执,因此没好气的说:“用不着你管。”说着转身就要走开。 马凤魁跑上前拦住了她:“喂,你是怎么了,我低声下气地和你说,我们就不能坦诚不公地好好谈谈吗?高雪梅!”马凤魁好累,昨天追踪了一天一夜郎不名,最后却追丢了。一大早他就来找高雪梅,想从她这里得到点信心,可是高雪梅却对他一付带搭不惜理的样子。——他马凤魁怎么这么点背啊。 高雪梅看着他红红的眼睛,看上去有些疲累的神情,也不知他究竟在干什么,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她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你……究竟想和我谈什么?快点说。” 马凤魁看着她软下来的神色,暗喜道:“你要出去么?”这就是他要问的吗?高雪梅真的对他的固执没有办法,只好回道:“我要去市场买菜。” “你表姐家不是有保姆么?”马凤魁早就在奇怪,周月红家里有保姆的,怎么非要高雪梅忙前忙后的。即使在医院也是,高雪梅都病得要看医生了,却还要照顾那个周月红。见周月红对待高雪梅的态度更是让他纳闷,怎么高雪梅就象周月红的贴身小保姆的感觉。 “有保姆咋了?我经常做的。”高雪梅嘲讽的看着马凤魁道,“不过就是买个菜么,有规定除了保姆别人去就不行么?”高雪梅白了他一眼。 “你总是有理。”马凤魁拿高雪梅的巧舌真是没办法。他深情地看着高雪梅:“那让我陪你去吧,我也好帮你拿东西。” “不稀罕。”她才不要他陪呢,让人看见怎么解释。 马凤魁的耐心真的要被她磨没了,他想和她单独厮守一会儿就这么难吗?“喂,大小姐,算我求你还不行么,倘若你不让我陪你去,我就立刻把你推进车里,然后再次绑架你。我可不是说着玩的。”马凤魁瞪着高雪梅低吼道。早知道要见高雪梅是这么难,当初说出龙叫唤也不会放她回来了。 “你威胁我?”高雪梅气得嘟着嘴看着马凤魁,对周月红就甜言蜜语的,对她就只会恐吓。高雪梅一跺脚恨道:“你凭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的本意也不是那样的,除非你答应让我陪你去。”马凤魁看着高雪梅心中泛起柔情,最爱看高雪梅这样如怨似嗔的看着自己,虽然此时的他感觉就像个地痞流氓。 高雪梅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温柔的眼睛,恨得牙痒痒的。她走上马凤魁的车,坐在里面看着马凤魁。马凤魁笑了,他启动了车子。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超市,高雪梅推了一辆推车就要往里面走。马凤魁拉住了她,接过推车自己走在前面。高雪梅看着他的身影,心中不由一甜,嘴角绽开一丝微笑。这个家伙还真是来给自己做力工来了。 马凤魁和高雪梅并肩走在超市的货架前。高雪梅认真的挑选蔬菜,她将需要的蔬菜放在马凤魁推的车里。马凤魁的心中泛起一阵温暖。他们多么象一对甜蜜的小夫妻呀。妻子再为丈夫挑选着蔬菜,丈夫陪侍在妻子身旁。 见高雪梅拿下两袋麻辣火锅调料,马凤魁情不自禁地说:“高雪梅,我不吃麻辣的。”高雪梅白了他一眼:“那是你马家的事,我又不是做给你姓马的做吃的。”马凤魁看着她嘟着的嘴笑了。高雪梅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嘲讽道:“你算什么东北人啊,竟然不吃麻辣火锅。”嗔怪地看了马凤魁一眼,高雪梅转身去挑别的东西。 当路过禽蛋类的货架的时候,马凤魁叫道:“高雪梅,高雪梅,我要买鸡蛋。”高雪梅正在想自己要买的东西。怎么弄的嘛,在家时明明想的清清楚楚的,怎么一见了马凤魁都忘记了呢。见马凤魁在后面喊着要买这个要买那个的,就象个贪嘴的长不大的小孩子,高雪梅转过身没好气的说:“你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我的头都被你搞大了,都记不起要买什么东西了。” “我想吃鸡蛋糕,还有茶蛋。”马凤魁边点着菜谱边把鸡蛋一盒一盒地放在车里。高雪梅看着他的样子,不禁想起墓地那段难忘的时光。想起马凤魁吃煮茶蛋时的惊讶与贪婪。高雪梅的脸上,不由绽现出了笑容。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心情大好。他不禁在心中叹息,他的高雪梅就有这样的魔力,可以支配他的喜怒哀乐,让自己随着她的情绪去欢乐与忧愁。 尴尬的气氛在两人相视而笑中变得轻松,手机铃声响起,马凤魁笑着去接了电话。“龙耀祖,又怎么了?” “啊?你知道那个混蛋把地卖给谁了吗?”马凤魁的脸色一变。 “继续给我查,我觉得他一定是在SP市内找的买家。我很担心那些老百姓。我会尽快赶回建筑工地的。就这样。”马凤魁挂上了电话,脸上带着懊恼。 高雪梅在他接电话的时候,就听出了端倪。她用疑问的神情看着马凤魁。马凤魁看着她,眼中充满了忧虑。 “郎不名死了。” 高雪梅大惊失色:“怎么死的?” 马凤魁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他在死前却把他手里的地都出售了。我也不清楚他卖给谁了。” “我的天哪,要是土地让居心叵测的人买走了,那些老百姓要遭殃啊,他们的环境会遭到破坏的。”高雪梅走过来靠在马凤魁身边担忧的说。 “这也是我忧虑的。土地一旦落在破坏环境的投资商手里,这片净土就要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马凤魁紧皱了眉头。 “那你要怎么办?”高雪梅拉着马凤魁的胳膊着急地说。 看着高雪梅着急的样子,马凤魁的心中暖意融融,高雪梅还真是非常的关心他。 “你在忧虑吗?”马凤魁问道。 “那是,如果环境一旦被破坏,你的开发点也要受损失啊。”高雪梅担忧的说。 “既然你这么有心,就来帮我共度难关吧。”马凤魁认真的说:“你来当那个开发区的女主人?” 高雪梅的脸上不禁一红,他在胡说八道什么?谁要做女主人了。她白了马凤魁一眼:“才不去和你掺和呢。”说完转身跑到别的货架去看商品,以摆脱心中的羞涩。马凤魁看着她的身影不由得笑了,他快速追上去“高雪梅,高雪梅”的又叫开了。 第101章 能告诉我谁是那个幸运的女人吗? 正当高雪梅和马凤魁逛超市的时候,周月红着急地跑回家来,一进门就?32??卢翠芬,“马凤魁来过电话吗?”卢翠芬摇摇头:“没有啊,怎么了?”卢翠芬好奇地问。 周月红心情烦乱,见卢翠芬这么好打听,顺手拿起皮包使劲地打在了卢翠芬的身上,“多嘴!去让高雪梅给我拿杯果汁来。”卢翠芬一咧嘴,自己真是不知趣。“高雪梅小姐不在家,她去超市买菜了。”卢翠芬委屈道。周月红又拿起皮包打了她一下,“那你还楞着干什么,你给我拿来好了,我喝的要死。” “稍等。”卢翠芬摸着挨打的地方叫苦不迭。周月红的心情什么时候会好一点呀。 周月红拿卢翠芬撒完了气,转过身愤愤道:“马凤魁到底是去哪儿了呢?东郭正印都向我求婚了,马凤魁怎么却连个人影都不见了呢。” 就因为马凤魁的缺席,让周月红存了一个心眼,她对东郭正印不再冷言相对。刚刚安抚了东郭正印,让他虽然失望,却又心存希望地悻悻而去。本以为回到家能得到马凤魁的讯息,然而还是没有消息。天杀的,这个死鬼到底去哪里了。 马凤魁带着高雪梅从超市回来。高雪梅急忙从车上拿下购买的东西。马凤魁的车停在了家门口,这让高雪梅有些紧张,也不知表姐回来了没有,倘若让她看到真不知要怎么解释。 马凤魁要接过高雪梅手里的东西,高雪梅躲避着:“不,你还是快走吧。”马凤魁一皱眉:“别逞能了,还是让我帮你拿吧。”高雪梅倔强地挣脱着他的手:“我能拿动。”刚刚还融洽的气氛荡然无存,马凤魁好怀念和高雪梅刚才在超市里的温馨。 “喂,如果是陈长江你就会让他帮你了吧。”马凤魁有些不高兴。那个土包子是他心头的刺。 “你胡说八道!”高雪梅见马凤魁有些口不择言,不由气道:“你说的对,就怕你不知道。我让你陪着去超市,是因为我担心周月红姐姐。”马凤魁见她承认了陈长江在她心中的位置,心中有些懊恼,他好妒嫉陈长江可以光明正大的陪在她的身边。看着高雪梅微翘着的嘴角,马凤魁故意哼道:“你为什么要替你表姐操心,也许我会停止报复,或许还会爱上她呢?”高雪梅的神色一变,这个流氓说的不会是真的吧。然而表姐那么漂亮,见多了那些男人为表姐倾倒的样子。马凤魁也会吗?高雪梅看了一眼马凤魁,见他高昂着头不再看她的脸,心中不禁忐忑。一种说不出的复杂心情慢慢滋生。 大门应声打开了,周月红从里面跑了出来,“马凤魁。”周月红惊喜地呼叫打断了两人的冷战。 “高雪梅?你俩怎么会在一起。”周月红看到马凤魁身后的高雪梅表情一下子变得严厉,她快步走上前凌厉的质问高雪梅。 “这个——”高雪梅的心很慌,该怎么解释她和马凤魁在一起呢。 看着高雪梅因为惊慌为难而变色的脸,马凤魁有些心疼:“我载高雪梅小姐去超市了。”马凤魁转过头微笑地对周月红说。 周月红看着他二人的表情心中起了疑惑,“你为什么要载她去超市?”周月红不满地说。 “我来时你不在家,而我看到高雪梅小姐要去超市,所以我就开车载她去了。”马凤魁冷静地说。周月红看着马凤魁淡然的表情,疑惑道:“就这么简单?”转头看着高雪梅,心中不禁顿生怒意,这个小妮子,当着自己的面说着马凤魁的坏话,转过身却会和马凤魁去逛超市。这个高雪梅她真是小看她了。她瞪了高雪梅一眼喝道:“马总你也敢求,这里暂时没你的事了,你快去做饭吧。” “知道了,表姐。”高雪梅担心的看了周月红一眼,表姐似乎很生气,一定是看到她和马凤魁在一起不高兴了。高雪梅连忙吃力的拿着袋子,走进了厨房。 马凤魁看着周月红向高雪梅发着淫威,心中不以为然,这个卑鄙的女人,当着他的面就这样喝斥着高雪梅,可想而知高雪梅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想想高雪梅为周月红所付出的,马凤魁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心中为高雪梅不值。 周月红看着马凤魁目送高雪梅的身影进入厨房,心中不禁醋意顿生,她哼道:“马总来这里不会是为了见高雪梅吧?不然的话,眼珠子老跟着人家转?”周月红愤然地转过身心中却有些紧张,看来马凤魁对那个死丫头也有些好感,不知道自己对马凤魁下的这记狠招行不行。 马凤魁放开了拳头,这个三八一定要得到教训。 “你说啥呀,我是来看你周月红的。”马凤魁将声意放柔和。周月红暗自一笑,就是嘛,高雪梅那个死丫头,有什么资格来和她抢男人呢。 周月红收起笑意转过身冷冷地说:“你的诚意呢?”马凤魁想了想说道:“我准备重新装修一下我在山门的别墅,然后送给你。我想你去帮我设计一下。” 周月红的心一动,她不由问道:“那你为什么要重新装修啊。”心中不由得期待万分。 “我想用来做洞房。”马凤魁向周月红抛出橄榄枝,他故意用深情的眼神看着周月红,“万一某人不想住在墓地,她可以住在山门的别墅里。” 周月红被马凤魁的暗示逗得心花怒放,她的脸色瞬间缓和了,慢慢地浮出了灿烂的笑容。“为什么选择我?”周月红试探道。 “我的眼里好像只有你。”马凤魁道。 周月红开心的笑了。马凤魁先生在暗示要向她求婚呢。 马凤魁笑看着周月红的笑脸,心中暗自得意:“你就接招吧,周月红,让你好看。” 回到屋中周月红向母亲招呼,说要和马凤魁一起出去。周月红妈妈想起早上周月红爸爸的抱怨,对周月红说:“他就不想进来正式向我们讨你做媳妇吗?” “我想很快他就要来正式求婚了。”周月红掩不住心中的喜悦。 “哦?马凤魁怎么说的。”周月红妈妈有些兴奋地说。 “也没怎么说,只是他刚刚让我帮忙设计重新装修一下他在山门的别墅。他说是用来做洞房用的。”周月红笑着说。 “哦,那他告诉你新娘是哪一个了吗?”周月红妈妈想听更确切的消息。“这还用问,他让我帮着设计,一定是想要合我的胃口。你觉得还有第二个女人会成为他的新娘吗?”周月红得意地笑道。周月红妈妈高兴地笑了。马凤魁那个男人看起来也不错,女儿真有眼力。 “哦,不用了,你表姐赴约去了,晚饭也不再家吃了,她要和马凤魁先生一起吃晚饭。”高雪梅的心中一阵酸楚,她心情落寞地走出了客厅。 脚步踉跄着来到了厨房,见卢翠芬正对着一大堆鸡蛋发呆。见到高雪梅,卢翠芬连忙问道:“高雪梅小姐,你买了一大堆鸡蛋,我们要怎么吃啊,是煮茶蛋,还是鸡蛋糕,或者是炒鸡蛋?” 看着那些鸡蛋高雪梅沮丧地说:“我暂时没有胃口。” “哦。怎么了?”卢翠芬吃惊地张着嘴,怎么了,高雪梅小姐竟然对着平时最爱吃的鸡蛋没胃口,这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哦,我是说今天不想吃了。”高雪梅连忙解释道。“本来我还以为周月红会和马凤魁会在家吃饭,我本来是准备做给他们吃的,但现在好像用不上了。”高雪梅的心情很是郁闷。“拉倒吧,没人吃省下。” 卢翠芬呆呆地听着,莫名所以。 高雪梅看着那些鸡蛋,无力地坐在灶台上。不禁两眼发呆。她妒忌周月红和马凤魁开心地在一起,妒忌马凤魁请周月红去看他装修的婚房。想起马凤魁刚刚对她说过的话“说不定我已经爱上了你表姐。”高雪梅的心一酸,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周月红随着马凤魁来到了他的家,看着马辉明放在地上的打扫工具,周月红有些惊慌道:“你是想让我帮你打扫新房么?我,我闻到灰尘会咳嗽的。”周月红看着那些工具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马凤魁嘴角绽起一丝不屑,真想将高雪梅曾经受过的折磨重新加注到她的身上。他阴阳怪气道:“谁敢劳驾你去做事,我只是想让你给提些意见罢了。”周月红暗中吐了口气,她含情脉脉,漾着妩媚的眼睛看着马凤魁道:“能告诉我谁是那个幸运的女人吗?” 马凤魁嘴角一纵,他故作神秘却又让人浮想联翩地说:“说远她远在天边,说近近在眼前,你是最了解那个人的人。”说完又用深情的眼神看着周月红。 周月红被马凤魁的表演打动了,哦,这还用明说吗?看马凤魁的样子,就晓得他说的那个人就是她呀,周月红兴奋的心跳有些加速,她看着马凤魁,眼睛里的情意快要沁出水来。 马凤魁看着周月红泛着红晕的脸,心中不禁又是一阵冷笑。带着周月红来到了花园,马凤魁看着周月红,“这里你有何高见?” 周月红看看四周,很大的园子,却只是随意的种了一些花木和盖了一个简单的凉亭。虽然门前的垂柳让它很有些春意盎然,但还显沧桑。 “我认为,你应该把那个亭子移走,将那里建造成一个温室花园。这样就会有画龙点睛的感觉。你认为呢?”真是俗不可耐。马凤魁心中暗哼,但表面却带着笑意:“主意不错。”周月红见马凤魁完全同意她的意见,立刻来了情绪,她指着别墅右侧的那片空地说:“这里应该建一个喷泉,养几条鱼。喷泉边放上漂亮的椅子。我们有时候可以在喷泉边欣赏或小憩,你看呢?” “好主意。”马凤魁心中的不屑在升级。她还真是将自己当成了这里未来的女主人了呢。 周月红见自己提了那么多意见,马凤魁都笑着接受,心中不禁暗暗得意。看来马凤魁还真是重视自己呢。她走上前拉起马凤魁的手撒娇地说:“我的要求是不是太多了。” “怎么会?我希望还来不及呢!”马凤魁看着周月红摇摇头:“我希望还来不及呢!”周月红的心都醉了,马凤魁的甜言密语真是让她开心。 “那你陪我去看看客厅,看怎么设计。”周月红依偎在马凤魁身边爱娇地说。 “行啊。”马凤魁抽了一下周月红握在手中的手,见周月红握得很紧,他也就不便再挣脱,周月红就势挽着马凤魁的胳膊走进了客厅。 周月红在马凤魁的家里指手划脚地设计了一下午,马凤魁对她的任何意见都表示了赞成。晚餐时马凤魁为了表示感谢,特意请周月红去了她最喜欢的那个餐厅用餐,他的细心与体贴哄得周月红高兴的真是不知今夕是何年。 带着一丝些许的醉意,周月红被马凤魁送回了家,周月红深情地看着马凤魁的侧面,这个男人真是让她痴迷。马凤魁是她的,也只配是她的。周月红心中暗暗地打定了主意,谁也别想染指他,即使是高雪梅也不可以。 来到周月红家的门前将车停下,马凤魁将周月红送到门口,周月红留恋地向马凤魁道别,马凤魁在心中暗暗冷笑,他故意不去看周月红深情的眼睛。这个女人是否已经被自己假装为她倾倒的表演所陶醉呢。 想想曾对高雪梅说的气话,马凤魁心中叹了口气。高雪梅可有妒忌,就如同他妒忌陈长江一样的妒忌周月红。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静悄悄的院子,马凤魁转身上了车,飞驰而去。 周月红含着笑看着马凤魁的车开走,转身正要叫门,门正在此时无声地开了。高雪梅从门里面走了出来。 “你怎么还没睡呀?”周月红一愣,心中有些诧异。 “我是专门来给你开门的。”高雪梅低声说,眼睛却忍不住看了一眼马凤魁车子开走的背影。周月红心中暗哼,这个小妮子,明明心中有鬼还这么嘴硬,今天一定要让她晓得自己是谁。 “可以叫卢翠芬来开呀,你怎么亲自来。”周月红的口气有些不善,看着高雪梅游离的眼神,她阴阳怪气道:“不会是你等我就是想看到马凤魁吧?” “哎呀表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高雪梅的心中一跳。她只是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因此就在院子里乘凉。见马凤魁送姐姐回来了,因此就顺手开了门,表姐怎么说她是特意等马凤魁的呢。 “还嘴硬?”周月红怒色满脸,一直以来高雪梅就和马凤魁眉来眼去的,今天竟然还让马凤魁带她去超市,这真让她很尴尬。一定要和这个小妮子说清楚。“我今天要和你开诚布公,你说为什么要马凤魁先生送你去买东西,你往日都是自己去的,你今天怎么临时起意了?”看着高雪梅欲争辩的样子,周月红气道:“你总是让我提防马凤魁,实际上是你看上她了,是不是?隐藏得还真是怪天真的,而你心里也想得到他,对不?”周月红怒目圆睁。 “不是的,表姐。”高雪梅忙着为自己争辩。 “你记住高雪梅!”周月红抬起手狠狠地点了高雪梅一下头,“你要记住马凤魁是我的,你不能和我争的。”她用手狠狠抓着高雪梅的胳膊恶声道:“倘若你控制不了你自己,就滚回乡下去,去和你的乡下男朋友老守田园。”说罢,她使劲把高雪梅推向一边,独自走进了卧室。 “表姐!”高雪梅被周月红推得一个踉跄,她勉强扶着墙站好,周月红已经进卧室了。 高雪梅见周月红不听自己的解释,而且头也不回的走了,她暗暗咬咬唇,好不委屈。为了表姐,自己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为了亲情她放弃了对马凤斌的感情,为了亲情她拒绝了马凤魁对她的爱意,她重视表姐的心可鉴日月。然而表姐却是如此的对她。这让高雪梅怎不难过? 马凤魁,马凤魁,你真的能好好照顾表姐吗?倘若你能,那么我就成全你。高雪梅在心中呼喊着,而心中却是一阵刺痛,一种不舍让高雪梅站在凉凉地夜风中泪如雨下。 第102章 不好的消息 陈长江来到了周月红的家,他传递个不好的消息。高雪梅的妈妈昨天不?32??将腿摔伤了。陈才长江将她带到了医院,医生诊断后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最近一段时间走路会有些不太方便。陈长江连忙来找高雪梅准备接她回家去照顾妈妈。 高雪梅闻听后心急如焚,她恨不得马上插上翅膀飞回到妈妈身边,她有些责怪陈长江道:“我妈昨天摔的,那昨天你为什么不马上打电话告诉我?” “我怕你惦记会连夜就跑回来。”陈长江笑着看着她,他太了解高雪梅了。高雪梅想想也是,她不禁叹了口气:“陈长江,多谢你替我在母亲身边照顾她。” “你只是更担心你的周月红表姐。”陈长江对她这样为周月红着想真的有些不太理解。“说实在的,在这个世上你最不用担心的就是你的周月红姐姐了。”高雪梅低下头,也是,有马凤魁照顾着她,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哎,咱不说你的姐姐了,我来就是要接你回家去照顾你母亲的,她现在走路一瘸一拐的。你回去你母亲心情会好些。” 高雪梅点点头:“我也正想回家看看呢。你稍等我一会儿,我上楼去收拾一下东西,顺便和姑妈说一声。” 高雪梅转身要上楼。门外突然响起了门铃声。高雪梅走出去打开了门。 马凤魁站在门口望着高雪梅,当他看到她郁郁的神情心中不由一疼,她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她好像很不开心。马凤魁忍不住忘情地抬起手要爱抚一下她的脸。 高雪梅向后退了一步,她强忍住心中那种酸楚的感觉。 马凤魁跟了进来,心中不由有些惴惴不安。高雪梅怎么这么冷淡。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见是马凤魁进来了,陈长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向马凤魁点头示意。马凤魁见高雪梅和陈长江并肩地站在一起,心中顿时醋意盎然。这个土包子怎么又来了,就是因为这个乡巴佬,高雪梅才会对自己这么冷淡吗? 高雪梅看了马凤魁一眼,“表姐一会儿就下楼了,你稍等一会儿,我有事出去。”拉着陈长江的手,高雪梅转身上了楼。 马凤魁的心中升起了强烈的妒意。这算是什么事,她还要带着这个泥腿子上楼去。虽然知道高雪梅爱着的是自己,然而见她和那个乡巴佬亲密的样子,还是让马凤魁的心中很不痛快。 卢翠芬下楼来,为马凤魁送来了茶水,马凤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了缓心中的不快。 周月红开心的从楼上跑了下来,“早啊马凤魁。你今天起床真早。” “我想带你去商场选家具。咱们早点去,也可以多走几个地方。”马凤魁道。 “那好啊,现在就走么?”周月红笑着说。 马凤魁看着她容光焕发的脸,心中更感觉不痛快。这个女人这样的开心,他的高雪梅却郁郁地尤如霜打的茄子,那么的蔫吧。马凤魁在心中冷哼了一声。 “周月红小姐,你知道我的家庭么?我一直想将我的家庭情况介绍给你。”马凤魁看着周月红说。 周月红没想到马凤魁竟然会忽然提到自己的家事,她不知道马凤魁葫芦里卖什么药。她莞尔一笑,“我洗耳恭听。”马凤魁继续道:“我要讲给你听的,你不要忙。”周月红勉强笑了一下。 马凤魁慢慢从钱夹子里掏出一章像照,上面有马凤斌的签名,马凤魁强忍下心中翻起的痛苦。他回过头欣赏着周月红强装的笑容:“这个人,认识吗?” 周月红感觉脸上的肌肉都快僵了,马凤斌的那幅像照,突然燃烧着她的神经,让她六神无主。 她见马凤魁拿着像照,木讷地道:“你居然将照片放在钱夹子里面。” “哦,我习惯了。”马凤魁的心情有些好转,看着周月红强作的欢颜,陈长江带给他的妒意有些变淡。“如果你喜欢,这个照片送给你。”马凤魁笑得很灿烂。周月红在心中却暗暗叫苦。还要送给他,一个死人的照片。这个马凤魁先生真是多事。 “我不要,现在我们出去吧。”周月红拉过马凤魁的手,如丧家之犬似的离开了客厅。 马凤魁在心中冷笑,和周月红走出了客厅,一抬头就看见陈长江和高雪梅拿着行礼走下楼来。马凤魁的心一沉,高雪梅这是要干什么去。 周月红笑着调侃道:“高雪梅,你的男朋友接你去哪儿啊?”周月红偷眼看了看马凤魁无波的脸——这个小妮子还算识趣。 高雪梅本想偷偷地走,没想到被马凤魁撞个正着,看着马凤魁无波的表情,心中不觉黯然,再见了马凤魁,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表姐。 “陈长江,你要带高雪梅去哪儿呀。”周月红笑着问。 “我要带高雪梅回家。”陈长江看了看马凤魁与周月红。总觉得那个男人的眼神中有些复杂。尤其是他在说回家时,那个男人的眼神中多了很多东西。 “你们回家?”周月红一愣,高雪梅走了,谁来给她烧菜。 “你什么时候决定的?”周月红的声音有些不高兴。 “哦,我正要和你说呢,我妈妈病了,我回去照顾她。”高雪梅极力忍着去看马凤魁的冲动,她看着表姐委婉地说。 “哦,你男朋友都亲自出马来接你了,我怎么好意思不让你回去呢。不过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周月红故作大方地笑着问。 “要住一段时间再来看表姐。”高雪梅忍不住看了马凤魁一眼。见马凤魁深沉地看着自己,高雪梅咬咬牙忍下了眼中的酸意。 “那你可以在家住久一点。我现在已经有人照顾了。”周月红挽起马凤魁的胳膊亲呢地说:“你会照顾我吧,马总?” 马凤魁看出了高雪梅的逃避,他的心中很是苦闷。高雪梅要逃走。她要和陈长江回家。高雪梅放弃对他的爱要离开他。难道就因为那个泥腿子吗?妒意让他看不到高雪梅的无奈,他咬咬牙回头看看周月红,见周月红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他醋意盎然地笑道:“我当然愿意做护花使者,除非你不要我。”马凤魁示威地看了一眼高雪梅。你就这么不在乎我吗? “看见了吧,你不用惦记我了。”周月红也示威的看了一眼高雪梅,小妮子,承认现实吧。马凤魁这样的男人,又岂是你这种土包子能配上的。她看了看陈长江道:“恋爱中的人如果分开的太久,一定会经常想念对方的。对吧,陈长江。” 陈长江默不作声的看着周月红的独自表演,他敏锐地察觉到他们三人之间微妙的尴尬。陈长江没有配合她。 高雪梅看着马凤魁的眼睛,那里面的深邃让高雪梅不由自主的眼圈有些发红,她连忙转过身牵着陈长江说:“咱们走吧。”说完拉着陈长江向大门跑去。 马凤魁情不自禁地向前走了一步,却被周月红抱着的胳膊拉住。马凤魁握紧了拳头,眷恋看着高雪梅的背影。周月红胜利的向马凤魁一笑。马凤魁收回眼光,也看着周月红笑了一下——还是先把眼前这个女人摆平。 高雪梅,我不会让你从我身边溜走的。 第103章 两种心思 东郭正印最近的心情很是郁闷,昔日的意气风发变成了有些萎靡不振。?32??月红最近对他的态度,弄得他心中很是不安。从周月红受伤后到现在,他俩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次见面说话也是以争吵为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漂亮,那个善解人意的周月红变成了怨妇,每次都在向他抱怨。东郭正印也很气自己,怎么就无法让周月红开心呢。前几日,他经过精心的筹划准备在南湖公园用鲜花和戒指向她求婚。可是没想到周月红却说她还没有准备好,现在不能谈婚论嫁。强烈的失望让东郭正印有些心痛。周月红却言笑晏晏地安慰着他,说她只是还没有考虑好,等到考虑好了一定给他答复。最后不痛不痒的陪他吃了一顿饭。觥筹交错间又对他温柔似水照顾有加,让他不知不觉又想起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欢乐时光。 早晨安排好了工作,东郭正印来到了周月红家,准备好好聊聊。没想到周月红又不在家。望着客厅里那幅周月红与马凤魁合影的照片,东郭正印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叫过往桌上摆水果的卢翠芬,东郭正印故意问道:“这张像照的那个男人是谁?” “哦,是马凤魁陪周月红小姐照的。”卢翠芬热情地说。 东郭正印一愣,怎么又是马凤魁先生。东郭正印的心中既愤怒又非常的不安。马凤魁这么费心思的接近周月红,周月红还说不是在追她吗? “他经常来你们家吗?”东郭正印的心跳有些加速。 “哦,他经常来,今天早上还把周月红小姐接出去了呢。”卢翠芬热心地说道。呸,这张臭嘴呀,卢翠芬暗暗后悔,要是周月红知道了只怕又是一顿责备呢。卢翠芬连忙拿着拖盘道:“哦,你先坐,我失陪了。” 东郭正印的心中一颤。这就是周月红不答应自己的求婚的原因吗?这就是周月红整天抱怨的原因吗?因为面对马凤魁的追求她有些动摇了对自己的爱吗? 东郭正印用颤抖的手拿出了电话,他要打电话问问周月红,他要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手机铃声不停的响着,可是周月红却没有接电话。这些天周月红经常不接他的电话,开始东郭正印还以为她在休息,或不在电话附近,但是现在他明白了,原来周月红是不想接,不屑接,甚至也包括不方便接。 持续不断的铃声让东郭正印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发呆。 周月红将手机按了振动,她看了看东郭正印的号码,厌恶地一撇嘴。东郭正印真是讨厌,都说了最近没空陪他,却还不识时务地打来电话。 随手将手机扔在包里,周月红看了看马凤魁,马凤魁正在认真地看着家俱店里的展品。周月红走上前挽住马凤魁的手说:“你真的要我给你选家具?”马凤魁抬起头看了看周月红认真地说:“当然,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当然要综合两个人的品味。倘若一个人不稀罕,那么另一个人就要白白浪费时间。你喜欢什么就选,你的爱好就是我的首选。” 必竟是搞设计的,有艺术细胞。如果抛去对周月红的成见,周月红在设计方面的眼光和品味上还是有一定的水平。既然高雪梅为了周月红可以做那么多事,那么她这个做表姐的帮高雪梅布置一下新房也不为过吧。马凤魁在心中冷哼。而且还可以顺便教训一下周月红,马凤魁要让她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让她予取予求的。 周月红笑了,她妩媚地说:“然而今天我怕挑不好,因为我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无所谓,只要你喜欢。”马凤魁看着周月红说。周月红眼睛里幸福地放着光。她兴奋地说:“那我来试试。”说完跑到一边仔细的挑选了起来。 马凤魁看着周月红的背影,嘴角绽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和陈长江回到了梨树的家,高雪梅心疼地看着妈妈的跛脚,她一把抱住妈妈忍不住流下泪来。她真是无用,让自己的妈妈吃了这么多苦。妈妈高兴地要为高雪梅去拿吃的东西。高雪梅拦着妈妈说:“妈我现在不饿。一会儿饿了,我自己做。你歇一会儿吧。”妈妈摸着高雪梅的脸忽然发现高雪梅的脸色不太好。妈妈想起上次高雪梅的不舒服,赶紧问道:“你不恶心了吧?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新鲜呢。你没什么问题吧。”高雪梅的脸一红,她突然想起上次那次假怀孕的事情,耳边又响起了马凤魁说过的“我爱你”的声音。高雪梅心中一阵刺痛。 陈长江笑道:“她能有什么事?只是一直侍候她那个表姐,好东西都让她表姐吃了。”高雪梅回头瞪了陈长江一眼,责怪他不该在妈妈面前乱八卦。然后扭身,高雪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耳听着陈长江和妈妈在说周月红男朋友的事情,高雪梅心中一阵伤感。听着陈长江对妈妈说周月红的新男朋友一直盯着高雪梅看,高雪梅一声低叹:“马凤魁有了表姐,以后还会想起她吗?” 月色朦胧,晚风习习。 坐在院墙上,高雪梅心情沉重。想起那晚表姐提醒她的话:“你要记住马凤魁是我的,你不能和我争的。”“倘若你控制不了你自己,就滚回乡下去,去和你的乡下男朋友老守田园。””高雪梅咬咬唇,她将亲情放在首位,所以她忍痛退出了。 想想马凤魁对她说:“说不定我会放弃报复,爱上你表姐。”高雪梅的眼睛里漾出了水光。这样的结局也不错。马凤魁爱上美丽的表姐,最后让爱来化解仇恨也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高雪梅倔强地让嘴角露出了笑容,可是眼泪却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马凤魁环视着家里的摆设。因为要重新装修房子,房间显得有些凌乱。周月红的一些想法有些也深得马凤魁的心。他想布置一个崭新的家来迎接他的新娘——高雪梅。他一面让周月红参与其中,制造一个表面假象,一面又对周月红说些么棱两可的话让她误会。看着周月红兴奋的样子,马凤魁只是不断的冷笑连连。 这就是他给周月红的报复,他也要让周月红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马凤魁来到了阳台上,俯视沉浸在月光下的树影与门口的喷泉,一种相思油然而生。竟然不知道高雪梅的家在哪里。他要去哪里找到高雪梅呢? 高雪梅,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会锲而不舍地找到你! 清晨,卢翠芬拿出了水管给花草浇水,这个小花园一直都是高雪梅打理的。虽然高雪梅回家了,可是还有她卢翠芬来帮她照料。希望可以让高雪梅早日回来。但是,不知这次高雪梅小姐又走几天啊。 卢翠芬正在大门口洒水,她突然看见马凤魁的车子开了过来,卢翠芬惊喜地笑了。呵呵,这个大富豪来得可真早啊。看,周月红小姐可真有福气,每个男朋友都那么有钱。嘿嘿,不晓得自己哪辈子能有这个命啊。 马凤魁看着卢翠芬呆呆地看着自己笑,他缓缓走下车来。卢翠芬经常和高雪梅在一起,一定知道高雪梅的家在哪里。 “你早,马总,和周月红小姐约好了吗?”卢翠芬笑着打着招呼。“不过,月红小姐还没有醒呢。等我去叫醒她。”卢翠芬要放下水管。 “等一下。”马凤魁忙拦道。看看她手里的水管,马凤魁走上前拿过来说:“哦,我帮你浇水吧。”卢翠芬吓坏了,哦,老天啊。今天她卢翠芬是撞上什么仙缘了。马凤魁先生竟然要帮她浇水。可是周月红要是看见了,还不马上让她卷铺盖走人才怪呢。卢翠芬慌忙说:“不——不用——我自己来。” “还是让我来吧,这个我在行。”马凤魁接过水管笑着说。“其实我非常喜欢园艺的,或者说比较痴狂。”卢翠芬见他诚心诚意的想帮她,想想周月红尚未起床,就不再和马凤魁抢了。看着马凤魁先生娴熟的浇着花,卢翠芬接口道:“你真是行家啊。” “熟能生巧。”马凤魁看着卢翠芬笑着说。 “哦,我们高雪梅小姐懂园艺的,她几乎什么都会种。” “是吗?”马凤魁笑了,这个卢翠芬还真配合。“她家是不是有很多地,具体在哪儿啊?” “哦,在梨树。好像她家有个庄园叫刘凤庄园。很出名的。” 马凤魁压抑着心中的喜意,他将水管递给卢翠芬说:“哦,我临时有事。改日再帮你。” “哦,我去叫月红小姐。”卢翠芬看着马凤魁的背影喊道。 马凤魁摇摇手道:“今天不用了,我真的还有事。” 卢翠芬奇怪地看着来去匆匆的马凤魁,心中不由一愣,哦,怎么马凤魁先生忽然之间变得这么匆忙。 收拾好水龙头,卢翠芬回到了屋中,周月红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怎么整个家里这么静啊?”周月红见卢翠芬走过来问道。 “哦,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出去了。”卢翠芬说完忍不住问道:“我还以为你也要和马凤魁先生出去呢。他刚才来过这里。可是马凤魁先生说有事先走了。” “马凤魁来过了?”周月红瞪大了眼睛问道。见卢翠芬点头,周月红气不打一处来,她上前拧了一把卢翠芬气道:“那你怎么不进来叫我呢?” 卢翠芬疼得唉哟一声委屈得说:“马凤魁不让我叫,我们聊了一会儿他就匆匆忙忙走了。说临时有事情要办。” “那你有没有说我的不是?”周月红一指卢翠芬。这个多嘴婆或许说了自己什么坏话呢。 “我发誓。”卢翠芬忙摇手道:“马凤魁先生说他喜欢园艺,而且我看他确是行家。所以我就说高雪梅小姐家有个庄园,他问我庄园在哪儿我告诉了他,他听完就走了。我一句也没有说你的坏话。” “哦?马凤魁先生打听高雪梅家的庄园?”周月红心中荡起一种不安。马凤魁先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问起高雪梅。难道他也喜欢高雪梅吗?——难道是那个丫头对马凤魁做了什么让他念念不忘的事吗? 妒恨与愤怒点燃了周月红的心,她立刻回房间换好了衣服,然后来到了车库。准备去高雪梅家去质问她。 周月红刚要发动车子,一辆车实时开了过来,是东郭正印。 东郭正印停下车子,看了看车里的周月红。周月红着一身黄裙子,东郭正印看着她的阴晴不定的脸色,感觉周月红的整个人好象都要燃烧起来一样。 东郭正印来到周月红车旁,不无关心地问:“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周月红。” 周月红没好气地说:“我现在没时间陪你磨牙,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你急着要去见谁?”东郭正印低声地问道。 “我有事要见高雪梅,要去她家梨树的庄园。”周月红的声音好冷。 “那我开车送你去吧。省得你心神不宁的出事故。”东郭正印看着周月红热情的说。 “也好。”周月红想了想点头答应了。有免费司机不用白不用。 第104章 摊牌 高雪梅坐在池塘边发呆,陈长江走了过来。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看来是?32??了和高雪梅摊牌的时候了。 “你说啥,你要出国做劳务。”高雪梅对于陈长江和她说的事大吃一惊。“什么时候决定的,怎么我之前一点消息也不知道呢?” 陈长江笑了笑:“我想等事情办好再告诉你。” “那你要去多长时间?”高雪梅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 “至少要五六年吧。”陈长江看着高雪梅积攒着勇气。 “时间那么长。”高雪梅喃喃道。 “大概吧。咋了,你平时好像不怎么关心我的。”陈长江看着高雪梅逗着她。 “人家才不是呢。”高雪梅扁起了嘴。这些年陈长江就象一个大哥哥一样的照顾她宠着她。猛然间听说他要出国离开她。高雪梅一时心中有些接受不了。 陈长江宠溺地看着高雪梅,对面的女孩子儿从她小的时候他就在默默地等着她长大,他本来也不想就这么离开她。 “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高雪梅有些不舍,“至少我知道,对我你是招之既来。”高雪梅看着陈长江眨眨眼睛说。 “哦,你是在说我么,还是你的玩物呀?”陈长江笑着拍了高雪梅一下。高雪梅调皮的笑了。 看着高雪梅笑靥如花的脸,陈长江鼓起勇气:“高雪梅,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高雪梅睁大了眼睛点点头。 陈长江深情地拉起了高雪梅的手:“倘若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高雪梅看着陈长江的眼睛心中一惊,那里面的情愫是那么的似曾相识。是的,在马凤魁的眼睛里她看到过这种光茫。那是爱的光芒。陈长江爱她。她的青梅竹马的大哥哥在一直默默地爱着她。 高雪梅心中慌乱,她假装没有看懂陈长江的眼神,低下头忸怩地笑道:“人家当然会想啊。”一拉陈长江的手,高雪梅道:“我们还是回屋里坐吧,我母亲一定在等我们了。” 陈长江无奈地跟着高雪梅往回去。有些心里话他还没来得及说呢。 “从今天开始,你要多来我家看我,记住了吗?”高雪梅笑道。 “那我再来的时候就干脆不要赶我走了。”陈长江也笑着。说要离开就让高雪梅有些惊慌,就不要再提及另一个让她更心慌的话了吧。 两个人正往回走着,远远的周月红走了过来。高雪梅吃惊地喊道:“表姐,你咋来了?”周月红看都不看陈长江,拉着高雪梅的胳膊就往池塘边走去:“我有话想要问你。” 陈长江摇摇头,他这么个大活人就电线杆子似地杵在那里,吝啬地打个招呼会累死她吗。 周月红把高雪梅拉到池塘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厉声问道:“马凤魁来过这里吗?”高雪梅心中一跳,马凤魁怎么了?高雪梅忙道:“马凤魁没有来过啊,他怎么会来我家呢?” “你问我?”周月红气红了眼睛,看看高雪梅一付无辜的表情,装得像没事人似的。“你是怎么勾引他的。他这些天一直都在找你家。”妒忌让周月红的声音有些发颤,她咆哮道:“装得跟清纯小少女似的,我真是小瞧了你,高雪梅。” “表姐!”高雪梅委屈的喊着。她已经默默退出了,她已经不再往里陷了。 “不要装幼稚。”周月红吼着。看着高雪梅含着泪的样子,只是让她更加怒不可遏。她就是用这种楚楚可怜的姿态来勾引马凤魁的吗? “既然你这么说,”周月红调整了下情绪,昂起头高傲地说:“我就要和马凤魁结婚了,像你这种乡村妇女,最多不过是他一时的玩具而已。你不要忘记了!” “表姐——”高雪梅的泪流出来了,“你误会我了,我从来就没想过和你抢男人,我们是表姐妹,我们有亲情做纽带,我不会和你争什么的。我没有忘记过姑妈和姑父的对我的栽培。”泪无声地从高雪梅的脸上流出。高雪梅抬着头看着眼前模糊的周月红。 “我不要你报恩,只要你别忘恩负义的抢我爱的男人,并且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周月红怒气冲冲地要走。转过身她突然冷笑道:“你不用急着回海银绿苑小区,你就等着消息参加我的婚礼吧。” 一种撕心的痛袭击着高雪梅,怎么会弄成这样。她已经逃避躲到乡下了。为什么表姐还不依不饶的。马凤魁,马凤魁到底在做什么? 泪水从她的脸颊大颗大颗地落下。高雪梅心痛如绞。 陈长江陪伴着东郭正印在客厅里坐着,高雪梅妈妈奉上了水果茶点慈爱的说:“请吃点水果吧。”东郭正印客气道:“阿姨歇一会吧。” 陈长江有些不安地看着屋子后面,看周月红冷冷的表情,到底她要和高雪梅说些什么呢?他忍不住对东郭正印说:“不晓得她们在说什么?”东郭正印也有些不解:“谁知道呢,周月红小姐看起来很急,但无论我问她,她就是不告诉我。” 陈长江有些同情地看着东郭正印,他是否知道那个周月红又有了新男朋友呢。东郭正印看着陈长江微笑:“陈长江先生,你从小就认识周月红小姐和高雪梅小姐吗?” “是啊,我们是儿时的玩伴。对了,我和高雪梅家事邻居。”陈长江笑着说。 东郭正印微笑着说:“哦,那你觉得她们表姐妹是不是很不一样。”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她们表姐妹就象是——”陈长江不知怎么形容周月红。 “就象是水与火。你认为呢?东郭正印先生。”高雪梅妈妈笑着接道。 东郭正印笑着点点头。形容得太贴切了,一个象炎热的火热情奔放,一个象纯洁的水婉约动人。“是啊,您比喻得太好了。” “我比较喜欢水,但你看起来更喜欢火对吗?”陈长江说。 东郭正印笑着点点头:“我比较喜欢热情奔放的。” 陈长江看着他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忍不住提醒道:“别对着火太久,会烤焦的。”东郭正印一愣,不知陈长江是何意。 东郭正印正想再问问,周月红回来了。她对着东郭正印说:“咱们回去吧。我们聊完了。” 周月红敷衍地向高雪梅妈妈道:“我们该回去了,舅妈。”转身就往外走。 东郭正印向高雪梅妈妈道别:“谢谢阿姨的招待,您忙。” “有时间常来玩呀。”高雪梅妈妈慈爱的说。东郭正印走出了客厅。 陈长江看着屋后面,怎么高雪梅没有回来。莫非发生了什么事吗?陈长江也向屋后走去。 来到了池塘边,陈长江见高雪梅坐在池塘边默默地流泪。陈长江忙问道:“高雪梅,你表姐和你说啥了?”高雪梅忙擦了擦眼睛:“表姐,表姐是来找人的。” “找人?”陈长江道。 高雪梅犹豫了一下:“是马凤魁先生。” “马凤魁先生?”陈长江不由得嘲笑地说:“哦,她让一个面首开车送她来打听另一个面首的下落?她可真厉害!”陈长江看着高雪梅红红的眼睛。“那她为什么要来问你。马凤魁先生又怎么会来找你呢?” “是呀。马凤魁怎么会来呢?”高雪梅又有些哽咽,“马凤魁不会来的,这只是周月红姐姐的猜测而已。” 陈长江看着高雪梅强掩着伤心的样子,内心不禁一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闷坐了好长时间,高雪梅平息了一下情绪,她偷偷地擦了一下眼泪站了起来。还是回去吧。母亲一个人在家,会惦记的。 陈长江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那个马凤魁先生一定和高雪梅有什么事,可是高雪梅不想说,他也不想逼迫她说出来。 俩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客厅,见高雪梅妈妈正一跛一跛的拿着一杯水往桌上放。见陈长江和高雪梅回来了,高雪梅妈妈高兴的招呼她:“雪梅,刚才来位先生说要看一看我们的园子。” 一个男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高雪梅。 竟然是马凤魁。 高雪梅看着马凤魁目瞪口呆,难道周月红说的是真的,马凤魁真的正在满世界的寻找她。看着马凤魁坚定而深邃的眼神,高雪梅仿佛听到他说:“高雪梅,无论天荒地老,我都会把你追到手的。” 陈长江也是一愣,今天真是邪门了,周月红的两个男朋友都来到了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如果你是来找周月红小姐的话,她已经和她的未婚夫回去了。”陈长江道。 马凤魁没有说话,他的眼中只剩下了高雪梅。东拐西拐的终于找到了高雪梅的家。看着高雪梅苍白而毫无生气的脸,马凤魁一阵心疼。高雪梅可曾想他,不过毕竟他终于又找到她了。 高雪梅妈妈惊讶地说:“嗯,你们俩认识吗?” 马凤魁回过神来,他向高雪梅妈妈行礼道:“真是对不起,我正要告诉您老,我和高雪梅认识。”高雪梅妈妈笑了:“原来是这样啊。” “那您允许我和高雪梅谈谈吗?”马凤魁请求道。 “没什么不可以的。”高雪梅妈妈笑着说。眼前这个男人既稳重又有礼貌,看上去也顺眼。 高雪梅看着马凤魁从惊讶中醒转,一股怒火升了上来。这个该死的马凤魁,他又来搅和什么。高雪梅转身向外面走去。马凤魁忙向高雪梅妈妈点点头追了出去。 陈长江冷冷地看着马凤魁,虽然他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知道高雪梅的伤心难过一定是和这个男人有关。 高雪梅妈妈问道:“陈长江,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周月红小姐的新男朋友。”陈长江哼声道。 “哦!”高雪梅妈妈愣住了。 高雪梅有些悲愤地跑到湖边,兀自站在那里生闷气。马凤魁追了上来。他站在高雪梅身后望着她的背影,心中虽然有万语千言,却不晓得从何说起。 想到表姐的指责,高雪梅眼中委屈的泪夺眶欲出,她狠狠心跺脚说:“你这个魔头汉子还要烦我多久,我都无路可逃了,你怎么还阴魂不散地跟着我。” “不管天涯海角,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要和你在一起,高雪梅。”马凤魁深情地说。 高雪梅的心一翻腾,她颤声道:“找到我又如何呢?是囚禁我或者是再捉弄我。套用范伟一句话,这有意思吗?” 马凤魁被高雪梅曲解得有些心急,他叠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高雪梅,我喜欢你!” “别恶心了,我不听。”高雪梅含着泪打断了马凤魁的告白。她暗暗双手握紧了拳头给自己增添力量,“现在无论你说的天花乱坠,都无法弥补你给我的伤害。”高雪梅故意旧事重提,让自己来恨马凤魁。 马凤魁深沉地看着她,高雪梅绝决的话让他心伤。“你真的直到现在对我都毫无感觉?”高雪梅看着他眼睛里的伤感,心中不由一阵颤抖。可是周月红指责的喝骂声却在耳边回响。高雪梅咬咬牙狠下心说:“我对你只有不屑。” 马凤魁不相信,他的眼神迷离:“你真的从来没像我爱你那么爱我吗?”这是一种痛苦,高雪梅看着他眼中不变的深情真是要崩溃了,她不禁用颤抖的声音吼道:“我根本不爱你,不但以前没有爱过你,而且永远也不会爱上你。” “你骗人!”马凤魁的心很痛。高雪梅怎么了。她应该是爱他的。感觉上她一直是爱他的,他合计着。 高雪梅咬着舌尖,控制住想要哭的感觉,她看着马凤魁的眼睛,一咬牙将脖子的项链解了下来,甩在马凤魁的身上。 马凤魁脸色大变,他惊怒地看着高雪梅。高雪梅倔强地抬起泪眼:“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吗?”看着马凤魁受了伤害的眼神,高雪梅忍不住哽咽道:“周月红姐姐爱你,劝你还是回到她的身边吧。是你导演这一切的,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负责。”一种椎心刺骨的痛让高雪梅说不下去。她转身飞也似地跑走了。 马凤魁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不免一片茫然。他不相信高雪梅不爱他。 捡起那串项链,马凤魁咬牙忍下心中的痛苦。高雪梅那么伤心,到底周月红来和她说了什么。让高雪梅那么决然地放弃了对他的感情。莫非又是那个他所不知道的理由。 周月红!马凤魁的眼中映出了怒火。 第105章 月色如水,露珠湿衫 东郭正印将周月红送回家。一路上周月红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让东郭?29??印想和她谈谈心也不能。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周月红边解开安全带边对东郭正印说道:“谢谢你的车,不然我真会累死的。”语气虽然客气但却冷淡。话音未落转身要下车。 东郭正印一愣道:“你不要我上去和两位老人打声招呼吗?这样我也好向二老交差啊。” “免了。”周月红断然拒绝。突然感觉到自己有些语气生硬,周月红忙缓和了一下气氛,柔声道:“我有些累了,都一整天了。要是你见了我父亲,他说不定拉着你聊上很久的。”周月红故作善解人意地说。 东郭正印有些失望,原本还以为从梨树回来和周月红聊一聊,现在听周月红这样说,自己也不好驳她的面子。 周月红的脸上现出了疲倦的神色:“我真的困了,byebye了。”东郭正印还想再和周月红聊一会儿,可看着周月红疲累的样子,东郭正印有些不忍心了,他上前要吻别周月红,周月红却转身下了车。东郭正印看着周月红头也不回地进了家门。一种失落没来由地涌上心头。 陈长江看着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高雪梅,他实在忍不下去了。他跟随着高雪梅来到了凉亭,见高雪梅望着湖面发呆。陈长江走上前问道:“你难道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高雪梅回头看了看他:“你要说什么?” “哦,你难道不觉得我蠢得象驴一样吧。我看出你和马凤魁先生之间有问题。他看你的眼神很特别。你敢说他对你没有想法?”看着高雪梅脸色大变的脸,陈长江心疼道:“我大概猜对了吗?” 高雪梅无言以对,她咬咬唇转过身去不敢面对陈长江。【零↑九△小↓說△網】 “那就对了,他打算脚踏两条船。”陈长江的心中荡起了怒火:“马凤魁可真卑鄙,明知周月红有东郭正印先生,马凤魁还追求她,即使你高雪梅已经有了我,马凤魁还不放过你。”陈长江停住了嘴,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呢? 高雪梅回过头来,她不无惊讶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陈长江有些尴尬,急急掩饰道:“哦,我的意思是说,你好像不喜欢他是吗?那就让我来当你的护花使者。走着瞧,如果马凤魁再敢来,我就狠狠地扁他。” 高雪梅看着陈长江咬牙切齿的样子,嘲弄道:“小样,就你那两下子!”突然叹了口气,高雪梅有些伤感地说:“今天我把马凤魁赶走了,马凤魁再也不会来了。”话语中那种不舍之情溢于言表,高雪梅转过身又看向水面。 此时已是日薄西山,桔红色的光泽晕染着整个池塘,看上去笼罩着一种凄凉的美丽。高雪梅的心一痛,泪水再次潸然了。 陈长江看着高雪梅在夕阳中的剪影,心中升起一层焦虑。 月色如水,露珠湿衫。 马凤魁拿着高雪梅扔下的珍珠项链,落寞地坐在露台上。高雪梅真的放弃了他们的感情,她竟将他们的爱情信物毫不犹豫地扔给了他。想着那令他心碎的一幕,马凤魁的心一阵巨痛。高雪梅,高雪梅真的不爱他了吗?想着过往和高雪梅在一起的一幕幕,马凤魁让自己镇定,他发誓明天还要再去见高雪梅,他要当面告诉她,不论地老天荒他永远爱她。而他也不让她再离开他的身边寸步。马凤魁对着星空发誓。 在遥远的梨树,在同样的月色下,高雪梅也对着星空潸然泪下,她懊恼着自己得而复失的爱情,懊恼着自己想爱又不能爱的命运。她的泪眼婆娑。 周月红驱车来到了马凤魁的家,听到马辉明大叔说马凤魁一大早就出去了,周月红顿感失望,又听马辉明叔大说马凤魁有过交待,如果周月红来家里坐客,有什么安排尽管吩咐马辉明大叔。周月红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好转,她向马辉明大叔道了谢。低头想了想问道:“马叔,嗯——除了我之外,马凤魁还带过别的女孩回来过吗?” 马辉明叔笑了:“哦,目前只有你一个。”马辉明欢喜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这会不会就是将来的侄媳妇啊。长得可真是水灵。 周月红开心地笑了。看来马凤魁的新娘非她莫属了。 角落里,东郭正印伤心地坐在车里,看着周月红走进了马凤魁的家,他突然觉得胸中郁愤不已。周月红都可以在马凤魁的家自由出入了,周月红还说和马凤魁没什么关系么? 拿出手机,东郭正印愤愤地拨打着马凤魁的号码。 马凤魁行驶在去梨树的路上,天麻麻亮他就从家里出来,他不愿割舍,也不能割舍对高雪梅的爱。 猛一踩油门,马凤魁加快了速度。手机响起,马凤魁接起来。 “东郭先生,你好,有事么?” “马总,我想取消合作。”东郭正印冷冷的声音从耳机中传出。 “为什么?难道出了什么问题。”马凤魁的心中有些明白。 “那倒没有,只是我不想和夺人所爱的家伙做生意。”东郭正印冷声道。 “合作与否我不在意,但我不懂什么是夺人所爱。”马凤魁在心中叹息。 “是吗?马总,在墓地的时候,我确实很佩服你的为人。但自从回来之后,我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我身边所有的人变了。”东郭正印咬咬牙。 “倘若你指的是周月红小姐,我可以发誓我不会把她从你的身边抢走。”马凤魁诚恳地说。 “你可真是用心良苦。”东郭正印嘲讽道。“你在医院向周月红献殷勤,而且每天还带她出去逛街。我简直无法忍受。”东郭正印咬牙切齿道。 “我再向你郑重保证一次,我从没想过要争夺你中意的女人。”马凤魁冷静对待。 “那不叫争夺,那叫挑战男人的自尊。朋友之间不该这样。”东郭正印呛声道。 “东郭正印先生,我现在没法和你详细解释,但我有我的苦衷。”马凤魁暗示着东郭正印,“但是,你该放大你的瞳孔,你或许会从周月红的身上看到很多。说不定日后你会感谢我八辈祖宗的。” 这个男人在胡言乱语什么呀,都哪跟哪呀,简直驴唇不对马嘴。东郭正印听不懂马凤魁话里的含意。他赌气道:“我郑重警告你,马凤魁先生,离周月红远点。还有以后你碰到我,最好也敬而远之。得罪我,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马凤魁面对东郭正印的威胁一笑道:“我从不躲躲藏藏的,东郭正印先生。” 东郭正印愤怒地按下了手机。他看着周月红的身影在窗前徘徊,一跺脚发动汽车走了。 马凤魁拿下耳机,眼中闪现着坚定的光茫。东郭正印,日后你一定会感激我的。 高雪梅妈妈正在花园中的凉亭里小憩,突然一辆车停在了门前。高雪梅妈妈纳闷地走了出去。猛抬头见到车里下来的人,高雪梅妈妈一愣。居然是日前来的那个年轻人,听陈长江说他是周月红的男朋友。然而昨天他的确是来找女儿的。这个年轻人走后女儿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年轻人怎么又来了? 马凤魁见高雪梅妈妈从花园里出来,连忙招呼道:“阿姨忙着呢!”高雪梅妈妈道:“哦,你是来找高雪梅的吗?” 马凤魁摇摇头:“我是来看望阿姨的。”高雪梅妈妈一愣。 在来时的路上,马凤魁想想昨天高雪梅对他绝决的态度心就痛,不知今天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来迎接他,心中始终还是七上八下的,所以看见高雪梅妈妈他准备采用迂回策略。说明了自己想参观庄园,高雪梅妈妈高兴地带着他参观起庄园来。 庄园里最主要的经济作物就是中草药,其次是各种奇花异草。高雪梅妈妈向马凤魁讲解着园中的植物。 “好多的植物都有一定的药用价值,都可以用来入药治病。像车前子可以治结石,双花可以治疗乳腺增生。”高雪梅妈妈高兴的向马凤魁讲解。很少有人对植物的药用价值感兴趣,她看得出马凤魁真的听进去了。 “这些草药都是JL本土的,容易种植。倘若你需要什么,就直接和我说,和高雪梅说也可以的。”马凤魁听高雪梅妈妈提起了高雪梅,他不禁笑问道:“高雪梅懂这些吗?” “雪梅是和这个庄园一起长大的。”高雪梅妈妈笑着说,“多少懂一些。” 第106章 求你给我一次表白的机会 马凤魁来不及回味高雪梅母亲的话,一声娇斥打断了马凤魁的思路。 33  “你怎么又阴魂不散第跟来了?”马凤魁回过头来,见高雪梅妈妈用不赞成的眼光看着高雪梅,而高雪梅瞪着一双大眼睛怒视着自己。 走出了庄园,马凤魁道:“高雪梅,我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好吗?” 高雪梅看看母亲,转身向屋后的池塘走去。马凤魁连忙跟了上去。高雪梅妈妈奇怪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想起陈长江曾经说过周月红的男朋友老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高雪梅,高雪梅妈妈的眉头皱了起来。 “高雪梅,借贵耳用用听我说好吗?”马凤魁追赶着高雪梅。 “我和你没啥好说的。”高雪梅气冲冲地。原来以为马凤魁再也不会来了呢。他怎么又跟屁虫似地来了呢?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自己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毅然下定了决心,马凤魁怎么又来扰乱自己的心呢。“我已经让你滚了,你为啥还恬不知耻地来找我。你听不懂中国话呀?” “你以为我会在意你昨天说的话吗?”马凤魁站在那里向高雪梅喊道。 “你在意与否都和我没有关系。”高雪梅转过头向马凤魁冷冷道,“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个人渣了。” 马凤魁咬咬牙道:“嘿嘿,你在故意气我吗?”马凤魁心痛地看着她,高雪梅怎么了。“你……高雪梅,你……你就这样的忍心?” “无所谓了。”高雪梅的心中一酸,她恨恨道:“你居然还有脸问我是否忍心?”泪花在眼中打转,高雪梅的声音不由得颤抖:“你害得我够苦了,你还想怎样?”看着高雪梅的泪眼,马凤魁的心气一馁,“sorry,我要怎样做你才肯原谅我呢?” “不要再到我这里来了,或许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看见你。”高雪梅的泪要流了出来。她不无倔强的昂着头,不想让马凤魁看到她的泪,“说不定在我死之前,我也许会良心发现原谅你。” 马凤魁的心一沉,不应该是这样的,高雪梅在说什么?他上前急切的抱住了高雪梅:“你冷静一下听我说,高雪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高雪梅挣脱着他的怀抱:“你放尊重些。” “就不!”马凤魁急切地吼道,“我要和你好好谈谈。” “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我不想浪费时间,也不想做无用功。”高雪梅边推搡着马凤魁边喊道。 “求你,给我一次表白的机会!”马凤魁不理高雪梅的挣扎,依旧紧紧地抱着她。高雪梅的挣扎让他心慌,高雪梅的话让他心痛,马凤魁不敢放手,他生怕一放手,高雪梅从此再也不理自己了。 一双手伸了过来使劲地推开了马凤魁,将他和高雪梅分开。陈长江将高雪梅拉到身后,他握紧拳头一脸怒色的瞪着马凤魁道:“请你自重!” 高雪梅想起陈长江说看到马凤魁要揍他的话,她忙拉着怒陈长江说:“不要你管,陈长江。” “不管才怪呢,我看到这个小子在欺负你。”陈长江眼睛里的怒火要烧着周围的一切。 “好了,这种人我们不必理会,他马上就走。”高雪梅安抚着陈长江,抬起头她看了看马凤魁哼道:“他也永远不会再来了。”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紧紧拉着陈长江的胳膊,陈长江紧紧抓着高雪梅的手。羡慕嫉妒恨深深地打击着他。这就是高雪梅要分手的原因,因为眼前这个小子,高雪梅要抛弃他。 马凤魁咬着牙点点头:“放心,我还会再来这里的,高雪梅。”想让他马凤魁就这么放弃,高雪梅太不了解自己了。 高雪梅看着马凤魁远去的身影,心中无来由的暗自一声长叹,随之潸然泪下。 陈长江看着高雪梅样子心中一痛。高雪梅或许真的爱上了她表姐的男朋友。 看着半晌没有说话的陈长江,高雪梅知道他起了疑心。但是应该怎么解释呢。 “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高雪梅小心的看着他的脸色。 “怎么会呢,我只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马凤魁为什么会这样的欺负你。你和他之间究竟有什么事情。”陈长江平息着心情。 “哎,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陈长江。”高雪梅无奈地转过身去,不敢正视他。“好在都过去了,就让他随风而去好了。” “哦。”陈长江叹了口气,“倘若你不想说,我是不会问的。我只想你能忘记以前的事情,别因为那些不开心而烦恼。如果周月红喜欢他,就成全他们好了。我们脚下的路还长。”陈长江想看到高雪梅的笑容,自从回到家里,她似乎没有真正的笑靥。 “thankyou。”高雪梅看着这个哥哥,心中很是感动,和陈长江在一起,的确很舒服,他从来不逼迫自己做违心的事。不象马凤魁那个坏蛋。 高雪梅吸了口气,尽量让心情平静:“我承诺,我不会再任由这个家伙摆布了。” 看着陈长江微笑的脸,高雪梅有些调皮地说:“呵呵,你倘若出国做劳务,我生病的时候谁来照顾我呢?” 陈长江拉起高雪梅的手,不无深情地说:“高雪梅,你等我回来好吗?”看着陈长江的眼光,高雪梅的心又慌了,她勉强笑道:“等一辈子啊?” “对,就是等着我回来啊。”陈长江想了想还是把那句话憋了回去:“不要急着结婚,好不?”高雪梅苦笑了一下,将手从陈长江的手中抽出,她惆怅地说:“象我这样的女人,还有哪个不长眼睛的男人会娶我呀。” 唉,残花败柳,还能嫁谁啊?高雪梅眼中一酸,慌忙闭上眼睛,控制住那里面的湿意。 马凤魁回到老屋,刚刚坐下来电话响了起来,马凤魁拿起电话道:“喂!你说什么,你查到是谁买了岛上的那块地皮了?”马凤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旁的马辉明叔吓了一跳。 “你再说一遍是谁?”马凤魁的神情变得严肃,他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眼睛里迸发出一种凌厉的光茫。 关掉手机,马凤魁走到露台上思忖起来。 次日一大早,马凤魁驱车来到了昨天与购买岛上土地的人约会的地方。远远看着那人高大的身材,马凤魁不由得苦笑,看来他们之间的缘分还真是不浅。 缓步来到那人的身后,马凤魁说道:“哈哈,我来了。” “佩服,你居然还敢来见我。”那人头都没有回。 “我自认为做事光明磊落,没有不敢见你的理由。”马凤魁不卑不亢的说。 那人突然回过头来,“你居然还敢辩驳说你没有做错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吐沫都是钉,更要敢作敢当。”马凤魁看着东郭正印愤怒的脸冷静地说:“我马某人敢承认我做过的每一件事,而关于周月红小姐,我发誓,我不会和你竞争。” 东郭正印咬咬牙,怒声道:“你来见我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也不尽然,我没有必要为这档子鸟事找借口,我今天是来和你谈买地的事。”马凤魁看着东郭正印慢慢地说:“就是你从郎不名手里买的那块地。”东郭正印一愣,马凤魁怎么知道他从一个叫郎不名的人手里买了一块地。那是他准备为周月红在纵横天下群岛修建别墅用的。原本这是他打算送给周月红的结婚礼物。可是因为周月红的冷淡让他最近心绪不宁,所以他还没有来得及和周月红说。 “我不知道你买这块地干什么,但是倘若你对它还没有使用计划的话,我想从你手里把它买下。”马凤魁看着东郭正印诚恳地说。 东郭正印不知道郎不名原本大量购买岛上的地是为了要开养殖场,因为马凤魁的阻挠,以及岛上别的居民不肯转让土地。使郎不名的计划破产。郎不名急于脱手卖地还债,最后找到了东郭正印。东郭正印因为周月红在纵横天下群岛上对他说喜欢在海边生活的话动了心,几番讨价还价最后买下了岛上的地。 现在见马凤魁说要购买回土地,他妒忌的心荡漾起醋意,马凤魁说什么,要买他手中刚刚到手的地。切,这个人真是不要脸。平白无故抢了人家的女朋友,还厚颜无耻地要来抢人家的地。 “我不希望你把地卖给别人,老祖宗留下的地,一旦落到了投机者的手里,会给村民们带来麻烦的。”马凤魁看着东郭正印认真地说。真希望东郭正印能明白这中间的利害关系。 第107章 故事已进入倒计时 东郭正印看着马凤魁一声冷笑:“你可真是个大善人,简直令我难以置?33??。”东郭正印用不屑的眼光看着马凤魁。这人说的话俨然一个君子,做的却全是屑小行径。 马凤魁知道因为周月红,东郭正印有些误会他,不禁叹道:“今天你或许不能理解我,但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为啥会这么做。岛上的那块地皮,假如你想自己留着,我理解。但倘若你想卖,我希望你能转让给我。” 东郭正印看着马凤魁眼中有着怒意:“你是想跟我过不去吗?” “你误会了,我不过是想从你手里拿回我岛上的那块地,至于别的,我从不奢望。”见东郭正印眼中的怀疑,马凤魁忍不住说:“像周月红这样的女人,她不值得你付出。” 怒火窜上了东郭正印的眼睛,他跳起来挥起一拳打在了马凤魁的脸上。 “我不许你肆意侮辱周月红。”东郭正印嘶声喊道:“你凭什么说她!”看着马凤魁捂着脸却怜悯地看着他,东郭正印只觉得狂怒的心情无处宣泄,如果再看着马凤魁他会有杀了他的心。东郭正印握紧拳头气呼呼地上了车,一溜烟绝尘而去。 马凤魁看着东郭正印的背影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禁有些气恼,周月红到底还要害多少有志青年。 驱车回到家里,周月红已经等半天了。看着马凤魁红肿的脸,周月红一声惊叫,扶着马凤魁坐在沙发上,她连声的叫着马辉明叔快去拿冰块。 抚着马凤魁渗着血的嘴角,周月红心疼地说:“哎呦,咋弄成这样。究竟是谁打的,胆子也太大了。”马凤魁挣开周月红的手,轻轻地摸了摸下巴没有吱声。 马辉明叔跑了出来,取来一盆冰块和一条湿毛巾放在桌上。周月红说:“你先放这吧,我来给他消肿。”马辉明叔知趣的下去了。 用湿毛巾包着冰块,周月红给马凤魁敷在下巴上:“疼不?”周月红真的很心疼。挨千刀的,是谁把她的王子揍成这么狼狈。 “还好。”马凤魁淡淡道。 “谁打的?”周月红义愤填膺的问道。 “没什么,不碍事,误会!”马凤魁不想对东郭正印挑拨离间。这个小子爱惨了周月红,活脱脱一个马凤斌的翻版。 “就只是误会这么简单?”周月红奇怪地看着马凤魁:“到底为啥?”马凤魁看了一眼周月红,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了一丝不悦。 周月红看见马凤魁的眼光一愣,莫非是因为我,谁又会因为我跟他过不去呢? “难道是东郭正印。”周月红失声道。 马凤魁没想到周月红聪明的猜出了东郭正印,他摆摆手道:“他或许是太在乎你了。” 见马凤魁没有否认,周月红生气道:“太在乎我?他是对我有强烈强的占有欲。他又不是我的男人。凭啥这么对你。不行,我要和他理论清楚。”马凤魁回头看了看周月红,这个女人还真是翻脸不认人。不过这样也没啥好,至少东郭正印可以看清周月红的真面目了。 东郭正印兴奋地等在约会的地方。周月红要见他。好像她有很久没有主动约过他了。真是天可怜见。见周月红风姿绰约的来了,东郭正印迎了上去,“你今晚超靓,月红。” “承蒙夸奖。”周月红冷冷道。 东郭正印拉着她的手深情道:“你能约我出来,知道我有多兴奋吗?你不再生我的气了吧。” “我听说你东郭先生今天和别人比武,结果咋样,过瘾吗?”周月红面无表情地问。 东郭正印的笑容僵住了,“是马凤魁那小子告诉你的吗?” “原来真是你。”周月红的眼中升起一丝怒火。 “我不喜欢他这样死乞白赖地缠着你。这不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该用的方式。”东郭正印不否认。 “我也不讨厌你的方式,太原始。”周月红借机想将分手的责任推在东郭正印身上。 “可我揍他是为了维护你的圣洁。他说我不值得为你付出。” “咋的,他说啥?”周月红瞪着眼睛冷冷地打断了东郭正印的话。 看着周月红的表情,东郭正印不想说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咽了口吐沫,乞求道:“对不起,都怪我当时太冲动了。可我的不理智都是为了维护你,我不希望别人骚扰你。” “但是东郭先生,具体是不是骚扰该由我本人评判呢?”周月红反唇相讥。 “看来你又生我的气了。”东郭正印有些心慌地说。 “我哪儿敢啊。但我今天约你,就是想告诉你我以后不再去你的公司上班了。因为和一个四肢发达大脑简单的老板在一起我会觉得很丢人。咱俩就到此为止吧。”说完周月红转身就走。 东郭正印一下子蒙了,他连忙拉住要走的周月红,“周月红,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懂?简单点,咱俩分手吧,以后你也别缠着我了。”挣开东郭正印的手,周月红开车离去。 东郭正印不禁愣在当地。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冲击着他的大脑。这究竟是为什么,周月红居然要和他分手。可是他们都已经谈婚论嫁了啊,又怎么会横生枝节呢?难道就因为他打了马凤魁,周月红要和他分手吗? 东郭正印醉醺醺地从酒吧里出来,他搞不懂。他那么爱周月红,为什么周月红要这样对他。他原本也处了个女朋友,但自从见到了周月红,他顿时惊为天人。在他眼里,周月红是那么美丽,那么妩媚,让他滋生每时每刻都想和她在一起的冲动。于是,他毅然和前女友分手,拜倒在周月红的石榴裙下。在同周月红相处的日子里,东郭正印惊喜的发现周月红不光有美丽的外表,而且还聪明能干,将自己的大小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这更加让他喜不自胜。他已经告诉了亲朋好友自己要结婚了,他已经筹划好了一切,他要迎娶周月红。可是到头来,周月红却和他分手,这是什么逻辑啊? 不能就这么打退堂鼓,明天他要去周月红家,他要求她,求她嫁给他。 清晨,周月红打扮漂亮的从楼上下来,刚刚接到马凤魁的电话,马凤魁要去买订婚戒指,想让她陪着去挑选,这下让周月红心里乐开了花。 她心情激动的拥抱着妈妈说:“妈,为我祝福吧。我要和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订婚了。” “是吗?”周月红妈妈惊喜地说:“谁呀,谁有这个福分娶我宝贝女儿呀?” “就是马凤魁啊。”周月红娇羞地说。 “哦,他向你求婚了吗?哦,这可是大喜事。”周月红妈妈抱着女儿也喜不自胜。 “都已经表白了啊,但是我还没有和我的未来女婿恳谈,你怎么确定他是真心的?”周月红爸爸背着手提醒着女儿。怎么看都觉得那个马凤魁对女儿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我对自己特自信,说不定他今天就要送我订婚礼物了。因为刚才他打来电话要带我去买定婚戒指。”周月红拉着妈妈的手说,“妈你瞧好吧,我要选一个万足金的大大的戒指。”周月红得意的笑着。 “恭喜你。”周月红妈妈抱着女儿向她预祝。 周月红爸爸摇了摇头。这母女两个活宝——没整! 门铃骤响,周月红高兴地说:“马凤魁来了,我去了,老爸老妈。” 周月红妈妈爱怜地看着女儿消失的背影,一回头看见周月红爸爸紧锁的眉头,周月红妈妈劝道:“我说她爸,你就别照书本活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新潮。”周月红爸爸长长叹口气上楼去了。 马凤魁带着周月红来到了全市最大的金店。客服经理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欢迎光临!” 马凤魁直截了当道:“我想挑选一枚戒指。” “哦,请到柜台挑选!” 马凤魁看了看周月红,笑了笑。 客服经理又道:“先生是选订婚戒指吗?” 马凤魁微微一笑点头道:“对。” “那您来我们这里就对了,我们这里的戒指样式最齐全。”客服经理转看周月红道:“是给这位女士选吗?” 周月红娇羞地看着马凤魁笑了,马凤魁在一旁不置可否地笑着。 “哦,小姐跟我来吧。我亲自带您去挑选,包您满意。”客服经理一边跟周月红说着,一边看着马凤魁问道,“先生想选啥样的?” “我要万足金的,你这里最大的。”马凤魁笑道。他要让高雪梅拥有闪亮的戒指。 “没问题,您看看这个。”客服经理的脸上笑开了花。 看着周月红兴高采烈的走到柜台前,马凤魁的脸上绽过一丝嘲弄。 东郭正印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原本想上周月红家肯求她的原谅,没想到跟着马凤魁的车竟然看到了购买订婚戒指这一幕。一种椎心的痛苦让他用手扶住了金店的大门。周月红和马凤魁在选戒指,他们竟然已经交往到了购买订婚信物这种程度。而周月红却还在对他说着谎话,并将分手的责任一股脑地推给了他。他怅然若失地离开了金店,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马凤魁在窗子里无意中看见了东郭正印,看着东郭正印深受打击的样子,心中升起一种怜悯。他没料到东郭正印会在后面尾随而来。看着周月红陶醉般的试戴着戒指,马凤魁咬了咬嘴唇。就快要谢幕了,故事已进入倒计时。 第108章 风流女子最无情 “叮铃铃……”周月红正在小睡,枕边的手机急促地响起。她懊恼地嘀?33??了一句:“烦人,睡个午觉也不消停。” 嘀咕归嘀咕,她还是不耐烦地接通电话:“喂!人家睡觉呢!啥事?” “你说啥?”周月红睡意全无,一轱辘翻身从床上坐起:“你说东郭正印出车祸了?他伤势重吗?” 听说东郭正印已被送进医院,外表好像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具体情况需要住院观察,周月红逐渐平静了下来。 “知道了,谢谢您。”周月红放下医院方面的电话,重新缩进床里。天杀的,这个东郭正印真不小心,幸亏自己没在他车上,否则后果难料。既然只是皮外伤,周月红拍拍枕头,继续自己的黄粱美梦了。 晚饭的时候,周月红向妈妈说起了东郭正印出车祸的事,周月红妈妈惊诧道:“怎么搞的事,东郭正印没事吧?。”周月红耸耸肩说:“只是皮外伤,听说是酒驾,自作自受。”周月红撇了撇嘴。 周月红妈妈摇摇头说:“这孩子怎么这样啊,喝酒还开车。老天保佑他没撞人,否则以后我可不放心让你坐他车。” 周月红冷哼道:“看见了吧,这就是我老爸得意的人。”周月红妈妈嘴上没说,可心里也对东郭正印起了反感。可是出于礼貌,周月红妈妈还是问道:“你是不要去看看他?”周月红转过头一脸不屑地看向窗外,既然已经分手了,就不必再留念想了。 高雪梅正和妈妈,陈长江一起吃着午饭,高雪梅将盘子里的菜往陈长江的盘中夹着,陈长江看着高雪梅幸福地笑着。高雪梅娇嗔地白了他一眼:“你都快吃呀,多吃一点,以后你出国就没机会吃到这么好的饭菜了。”陈长江笑了。 手机铃声响了,高雪梅接通电话。 “您好,哦,是卢翠芬呀,有事吗?”高雪梅笑道。 “高小姐,向你透露一件事啊,想想心里就好难过。那个东郭正印先生,昨天酒驾出了车祸。”卢翠芬爆料说。 “啥!车祸?人咋样。”高雪梅一愣。 “好像人没大碍。我也是昨天月红小姐说的。现在市医院住院呢。”卢翠芬望了望楼上故作神秘地说:“不过,我还以为月红小姐昨天去看东郭正印了呢,可是昨天月红小姐回来的时却提回来好多衣服。原来她压根就没去看东郭正印而是上街购物去了。你看月红小姐是不是不喜欢东郭正印了?也难怪,有了那么优秀的马凤魁,只怕东郭正印也要和那个马凤斌一样下场了。”卢翠芬磨磨唧唧的八卦。 高雪梅心慌地听着卢翠芬的话,心里不由一沉。东郭正印怎么了,难道真象卢翠芬说的,他已经布了马凤斌的后尘? 挂断电话,高雪梅回到了餐桌前,见妈妈和陈长江都在看着她。高雪梅说:“是卢翠芬打来的。妈,你还记得头几天和周月红一起来的那个东郭正印吗?”高雪梅妈妈想了想点点头,高雪梅急切地说:“他交通肇事了。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呢。” “是吗?”高雪梅妈妈一惊:“伤得厉害吗?天啊,这孩子咋弄的?” “听说是酒后驾车。”高雪梅难以置信地说,“看东郭正印平时挺理智的啊。” “说不定他心里有解不开的结,所以贪杯了。”陈长江狐疑地说,“和周月红在一起的男人,只怕到最后都会遍体鳞伤。” “别乱嚼舌根,陈长江。”高雪梅一边打断陈长江的话,一边转头向妈妈征求道:“我想去医院看看东郭正印。” 高雪梅妈妈点点头:“礼节性的看望,应该的。顺路给你阿姨带些田里的果子吧。” “雪梅,我陪去吧。正好我要去趟市里。”陈长江道。 高雪梅点点头,心中为东郭正印暗暗担心。 周月红爸爸见高雪梅来了,老远的迎接了出来。高雪梅高兴地对周月红爸爸说:“姑父,我给您带了些院子里的123苹果来。” “哦,好啊。大老远的下次不要拿东西了。你能来姑姑家,你姑妈和姑父就很高兴了。”周月红爸爸慈爱的说。 高雪梅和陈长江相视一笑。 歉意地看着周月红爸爸,高雪梅说:“真不好意思,姑父,不能照顾你和姑妈了。” 周月红爸爸一挥手:“我们还硬朗,你能回家去照顾你妈我们很开心,这些年你妈妈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至于你姑妈和我,你不用惦记。” 高雪梅抿着嘴笑了。姑父从来都理解她。 四处看了看,高雪梅问道:“姑妈和表姐呢?” “你们脚前脚后。你表姐说要上街去买衣服。这两天她娘俩人天天购物,每次回来都大包小裹那的。”周月红爸爸摇摇头。 “有啥好买的?”高雪梅奇怪地问道,“要每天都上街?” “你表姐没和你说吗?”周月红爸爸奇怪地问,“她说要跟马凤魁结婚了。”嘴里跟高雪梅说着,心中不禁一阵叹息。唉,可怜东郭正印那个孩子。 高雪梅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她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脊梁骨窜出。耳边传来一声炸响:“周月红要和马凤魁结婚了。马凤魁要结婚了。”高雪梅的心乱成了一团。 陈长江担心的看了看高雪梅,一听周月红要和马凤魁结婚,高雪梅的脸色就变了。虽然她脸上还露着笑容,可陈长江却看出她心底在流泪。 陪周月红爸爸闲聊了几句,推脱还有事情要办,陈长江带着高雪梅就告辞而出了。 下一站要去医院探望东郭正印。陈长江将车开到了医院门口,看着一路上沉默不语,此时已停车却还在发呆的高雪梅,陈长江轻声道:“到医院了,雪梅。”见高雪梅没有反应,陈长江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雪梅?” “嗯?”高雪梅醒过神来,看见四周走动的白大褂,她意识到医院到了。她解开安全带对陈长江说:“我下了啊,你慢点开车。” 陈长江拉住了她,关心地问:“雪梅,你没事吧?” 高雪梅回过头笑道:“我能有啥事呀?” “我看你一路上沉默寡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陈长江还是不太放心。 “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没事的,放心好了,长江。”高雪梅绽开了笑容,让陈长江放心。“你忙你的,别惦记我,回头见。” “我最多一个小时就回来,回来后我在楼下等你。”陈长江说。高雪梅点点头,走下车拿出后备箱送给东郭正印的礼物。陈长江见高雪梅满脸失魂落魄的表情,心不禁一沉。高雪梅这样的心情,一定是和那个马凤魁有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她如此低迷呢? 第109章 人生最难是抉择 东郭正印落寞地躺在病床上。【零↑九△小↓說△網】因为腿上打着石膏,所以僵直地躺在床上?30??这几天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人看他,有安慰的,有同情的,有鼓励的。虽然身边人流不断,但他的心依然很空虚,那个他最想见到的最让他牵挂的人一直没有来。 东郭正印住院这几日,但凡有敲门的声音,他的心就没来由地忍不住一阵狂跳,是周月红来看他了吗?然而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东郭正印的心彻底凉了。看来周月红是铁了心的要和他分道扬镳了。可是这个娘们也太绝情了吧? 房门再次被敲响,房门开处,一个摩登女郎站在门外,东郭正印不禁一愣。 “你好。”高雪梅走了进来,见东郭正印一动不能动地躺在床上,心中难免一阵伤感。是因为周月红要和马凤魁结婚,所以东郭正印先生才会酗酒的吗?马凤魁,马凤魁,你究竟做了什么? 东郭正印紧张地看着来人,见是高雪梅来到了他的床前,他的心里不禁充满失望和感激。连高雪梅都来看他了,怎么她的周月红还是不来? 东郭正印向高雪梅露出了笑脸道:“谢谢你,高雪梅,从梨树那么远赶来看我。难为你了。” 高雪梅忙笑道:“不客气,大家认识一场。”可她心里却嘀咕着,如果没有马凤魁你就不会这样。“看见你没有大碍,真为你高兴。” 东郭正印忍不住叹了口气:“特感激有你关心我。”话语间再也掩饰不住脸上的失落情绪。 看着东郭正印的脆弱,高雪梅忍不住柔声劝道:“有很多人都在关心你,我妈妈和陈长江也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呢。【零↑九△小↓說△網】” 东郭正印惆怅道:“可我最希望来医院探望我的人,却迟迟不见踪影。” 高雪梅心酸地看着他,东郭正印眼里的伤感与寂寞,让高雪梅的眼中也泛起一股潮意。她不禁在心中埋怨起姐姐的冷酷:“怎么能这样冷血?东郭正印是那么的爱你,就算你要和马凤魁结婚,也至少大花面子上过得去啊。” 高雪梅暗自为东郭正印鸣不平。 陪着东郭正印坐了一会儿,高雪梅离开了病房。轻轻地为他带上病房的门,高雪梅的心情也变得酸楚。其实她和东郭正印一样,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想着要和周月红结婚的马凤魁,高雪梅心中一痛。他爱周月红吗?倘若他是为了报复周月红,那她身边的东郭正印又何罪之有,为什么让他无辜承受这些悲伤? 高雪梅低叹了一声,抬起头竟然见马凤魁站在门旁。高雪梅一愣,她情不自禁的看着马凤魁。马凤魁有些愧疚地看着高雪梅,见高雪梅痴痴地凝望着他,不禁低声道:“我见你来看东郭正印,所以我就跟了来。”高雪梅读懂了他脸上的内疚,柔声道:“那你怎么不进去?”马凤魁叹了口气问道:“东郭正印还好吗?” 高雪梅悲怆地一笑:“你应该自己进去探视一下。难道你不敢面对他?”高雪梅忍不住哼道。 马凤魁愧疚地低下头说:“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东郭正印变成这样的。” 高雪梅哼道:“你告诉我为什么?” 马凤魁忍住了心中的翻腾,他想向高雪梅倾诉,但还是忍住了。看着东郭正印悲惨地躺在床上,让他想起了马凤斌。如果东郭正印因为这次意外而死,那他就间接的成为凶犯了。一个间接害死东郭正印的凶手。就象周月红曾经对马凤斌做过的。 马凤魁抬起头他看着高雪梅道:“我只想告诉你,我对东郭正印深表歉意。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他明白,高雪梅心中充满了酸楚与心痛。 高雪梅含着泪看着他:“事情发展到今天,你的愤怒已经让很多人付出了代价,回头吧。” 马凤魁心痛的看着她,她的话让他悲愤,他放不下心中对周月红的仇恨。 高雪梅努力平息了一下酸楚的心情道:“你应该有担当,回到月红表姐的身边去。” 马凤魁猛的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高雪梅。高雪梅吸了口气道:“我和东郭正印会渡过这段痛苦的时期。”高雪梅抬起头强忍住泪看着马凤魁:“祝你和表姐幸福。” 马凤魁痛苦的看着她,脸上表情复杂。 高雪梅继续道:“或许这是你能为马凤斌做的最好的事了,好好回去照顾月红表姐。因为她是马凤斌最爱的女人。” 看着马凤魁的脸,高雪梅眷恋地望着这个带给她痛苦与悲伤,却又成为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她的心不禁心如刀绞。 “忘了我吧。”高雪梅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酸楚。可她不能当着马凤魁的面哭,那样会让马凤魁下不了决心。转身高雪梅跑进电梯。走进电梯门的那一刹那,高雪梅泪满腮边。 马凤魁望着高雪梅僵直的背影走进电梯,心中一阵凄楚。高雪梅是真的吗。她真的放弃他马凤魁了吗?难道对周月红的报复错了吗?因为报复了周月红而让他失去了最爱的女人?马凤魁的心痛如绞,他猛抬头见电梯的门还没有关,他心念一动走上前去拉了一把高雪梅,却见高雪梅正哭得昏天黑地。原来高雪梅忘了按电梯按扭。电梯门并没有关。 马凤魁心头大震,见高雪梅惊慌的抬起满脸泪痕的脸,马凤魁再也忍不住,他走上前一把抱住了高雪梅紧紧地搂在怀里。这一刻马凤魁忘记了仇恨,也忘记了报复。他只知道高雪梅还爱着他,然而他却再一次让她伤的如此之深。 高雪梅只想发泄一下自己愁闷的情绪,她没想到慌乱间自己竟忘记了按电梯按扭,以至于让马凤魁发现了自己的心声。她依偎在马凤魁的怀里,泪水打湿了马凤魁的肩头,高雪梅放纵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抬起手想要抱住马凤魁。 可是这样的依依不舍,难道就不管周月红的心情了吗?高雪梅猛地推开了马凤魁,虽然不舍,虽然难过,可是毕竟马凤魁不属于她。她不能让表姐骂她薄情寡义。一把推开马凤魁,高雪梅顺着楼梯跑走了。 马凤魁看着她逃跑的身影,心情沉重的回到家里。 高雪梅躲在电梯里哭泣的那一幕,深深地刺痛了马凤魁的心。看高雪梅那么伤心,却依然在他面前故作坚强,这让马凤魁很心痛。 原本想要报复周月红却要付出失去高雪梅的代价,马凤魁觉得自己在干一件蠢事。周月红不值得自己付出这么多。 算了吧。在看到东郭正印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的那一刻,马凤魁就已经有些后悔了。又看到高雪梅伤心的样子,马凤魁彻底动摇了。 望着深邃的夜空中偶尔划过的一颗流星,马凤魁幡然醒悟过来。人生百年,转瞬即逝,他却将他的光阴用在了报复小女子身上。马凤斌已逝,看在高雪梅的份上,就不要在周月红的身上再浪费时间了。 拿出那颗为高雪梅挑选的结婚戒指,马凤魁心中低叹:“高雪梅,让我们从头开始吧。” 清晨,周月红从楼上下来,这几****都在忙碌着采购结婚用的东西,虽然马凤魁还没有向她来求婚,可是结婚戒指已经购买,新房也已经紧锣密鼓地在装修。结婚的日子还会很遥远吗?周月红满面春风的笑着。美中不足的是这两天马凤魁很忙,只能通过电话沟通。 卢翠芬见周月红下楼了,连忙为她盛了一碗小米粥放在桌上。周月红道:“不饿,我不吃了。” “你要出去吗?”周月红妈妈连忙问道。这两天她陪着女儿疯狂购买结婚物品,快要累散架子了。 “我去美容院做个面膜。”周月红道,“我要让自己变得肌肤水嫩。” “哦。”知道自己不用跟周月红去了,周月红妈妈不由舒了口气。她无限宠爱的说:“那你赶紧去吧,去晚了要排队的。” “妈,我走了啊。”周月红转身要走。 “月红!”周月红爸爸叫住了她:“你的未婚夫难道没有登门求婚的礼节吗?” “哎呀老爸,您急什么。”周月红调皮道,“如果你很介意,到时候就向他要一大笔彩礼吧。” 第110章 无可奉告 “你敢肯定马凤魁一定会来向你求婚吗?”周月红爸爸心中有一种不安?33??好象所有的苗头都是周月红在一厢情愿,这个马凤魁的诚意到底有多少? “老爸!”周月红脸上又现出了不快。 “你为什么会这样的不喜欢马凤魁呢?”周月红撅着嘴说。 “谈不上喜不喜欢,我都没见过他。”周月红爸爸一摊手继续说:“请替我转告我未来的女婿,如果他真准备娶我的女儿,请让他登门拜访他的岳父大人!”周月红爸爸向女儿吐露了他的不满。 “老爸!你就知道着急。”周月红一转身嘟着嘴走出了餐厅。 周月红妈妈看着女儿不高兴的走了,气道:“我说老不死的,你怎么那么多事?” “老婆子,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他要娶我们的女儿做老婆,却不来登门求婚。” “月红说他很忙啊。”周月红妈妈替女儿挣面子。 周月红爸爸无语。 陈长江带着高雪梅来到了广场,两个人找了个石凳坐下,一边欣赏着广场的风景,一边聊天。 高雪梅感慨地说:“记得小时候,这里是儿童公园。” “对,后来改成广场了。记得那时候,每年过儿童节我和你都来这里玩。”陈长江笑着说。 高雪梅看着陈长江感慨道:“可惜那么好的儿童公园给拆了。” “现在这个开放的广场也挺好的,虽然绿色植物少了,但地方宽敞了,能容纳更多的人来健身。”陈长江道。 高雪梅低下头,心事重重。她一直都把陈长江当成了一位可亲的大哥哥。如果没有经历爱情的滋味,她也许还体会不到陈长江的情意。然而现在一切都太迟了。她的心湖早已投入了马凤魁的影子,再也装不下别人。 “雪梅,问你个事,倘若我出国留学,你等我回来好吗?”马凤魁深情的道。 “我能去哪里啊?”高雪梅避重就轻地说:“你出国我在这里,你回过我还在这里。”陈长江一听,随手摘下一朵刺玫花送到高雪梅的面前,“鲜花送美人。”高雪梅笑了。老实的陈长江也学会哄女孩子开心了。高雪梅看着那朵美丽的花拿到鼻前嗅了嗅它的芳香,陈长江看着人比花娇的高雪梅忍不住道:“你真漂亮。” 高雪梅脸一红道:“贫嘴。” “能给我个承诺吗,雪梅?”陈长江终于说出了他的心愿。 高雪梅低下了头,突然推脱临时有事溜走了。可刚转过路口,马凤魁便追上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高雪梅冷不防吓了一跳,马凤魁的心中涌起一股情愫,忍不住将高雪梅紧紧地抱着怀中。 “马凤魁!”高雪梅气道:“你松手。” 马凤魁在高雪梅的耳边说:“那你答应我咱俩聊聊。” 高雪梅用力挣脱出他的怀抱:“可我没心情。” “我问你答,行吗?”马凤魁看着高雪梅,“你这么躲着我,是因为你表姐还是因为陈长江?” 高雪梅心中一滞。 “我想听真话,高雪梅。”马凤魁用忧虑的眼神看着高雪梅。 高雪梅一跺脚咬牙道:“无可奉告。” “你就那么恨我?”马凤魁忍不住眼睛潮湿。 “我们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发生了一段错误的感情。”高雪梅有些哽咽,“我们不想成为彼此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马凤魁声音沙哑道:“雪梅,有你的日子里我过的很快乐。” 高雪梅的心一震,看着马凤魁的眼睛,高雪梅流泪道:“你和表姐……就要结婚了,难道你想始乱终弃?” “周月红是怎么对我弟弟的,你是知道的。”马凤魁的脸上又现出了愤恨之色。 “人不能永远活在仇恨里的。毕竟逝者已矣,你应该放得下。”高雪梅道。 “如果没有周月红你会爱上我吗?”马凤魁话锋一转问道。 高雪梅突然泣不成声,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样落了下来。马凤魁心疼地走上前,抱住了高雪梅。 搂着高雪梅羸弱的身体,马凤魁心痛地说:“雪梅,我爱你。我们和好吧。” 听着马凤魁深情的告白,高雪梅沉浸在马凤魁的柔情里,这一刻她似乎忘了所有的悲伤,忘记了所有的心痛。她真想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你要懂得感恩,不要和我抢男人……”忽然,周月红的话如一阵刺骨的风吹到高雪梅的耳边。高雪梅的心一震,她慌忙推开马凤魁。 看着马凤魁惊慌的眼睛,她咬牙道:“我们结束吧,你别再纠缠我了,我们是没有明天的。”高雪梅说完跑出了广场。 马凤魁吃惊地看着她的背影,他的高雪梅又恢复了刚开始的冷绝。可是刚刚他明明感受到了高雪梅炽烈的爱。她心底依然是爱他的,马凤魁想,可到底是什么让她一再的拒绝他呢? 高雪梅哭着跑到了路边,正好撞见追赶她的陈长江。刚才的一幕,陈长江也看了个明白。 原来她爱上了表姐的男朋友。 “陈长江!”高雪梅忙擦了一下眼睛。转身看着陈长江。刚才的一幕他都看见了吗? “刚才你们……我都看见了。”陈长江皱着眉道,“我知道那个马凤魁还是会来的。如果你表姐知道这件事,她会怪你和她抢男朋友的。那样你就难做人了。” 高雪梅茫然的说:“他不会再纠缠我了,陈长江。”泪水又不自觉得挂满腮边。陈长江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一沉。高雪梅陷得无以自拔。 高雪梅看着陈长江一脸的失意心中有些不忍。 陈长江看着高雪梅歉意的眼神心中一痛,于是失落地说:“雪梅,你别为难。” “谢谢长江哥。” 第111章 提前赴约 客厅里高雪梅正在和妈妈谈心。 “雪梅,你在逃避吗?” “您问的好奇怪?”高雪梅的心有些慌。 “婚姻是女人一生的大事,一定要把握好。我不想你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错误的决定。陈长江是个好孩子,我也相信我女儿跟他能幸福,但要问问你的心,你的心到底属于谁。” 高雪梅奇怪地看着妈妈,总觉得妈妈的话里有话。 “您好像有所指?”高雪梅试探地问。 “嗯。”高雪梅妈妈看着高雪梅:“你出去的时候那个马凤魁登门了。” 高雪梅吃惊地站了起来颤声道:“他跟你都说了啥?” “你们之间发生的所有的故事。”高雪梅妈妈站了起来心疼地看着女儿,“马凤魁告诉我他对你所做的一切事。他很后悔,他求我成全你们。” 高雪梅脸色苍白,马凤魁又在做什么。 高雪梅妈妈含着泪拉起了女儿的手道:“雪梅,你吃了那么多的苦,你怎么不跟妈妈说呢?当我刚听到的时候,心都要碎了。” “妈!”高雪梅流着泪扑到了母亲的怀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我怕表姐受到伤害,我左右为难。”高雪梅终于向母亲倾诉了心声。 “有谁会去伤害你表姐呢,傻孩子,你想什么呢?”高雪梅妈妈安慰着女儿。 “这个……”高雪梅欲言又止。 “怎么了?”高雪梅妈妈奇怪地看着女儿。 高雪梅掩饰道:“一切都因我而起,就由我结束好了。”高雪梅说着泪又流了下来。 高雪梅妈妈看女儿为情所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心里苦的话,想哭你就哭吧。”一下子被母亲说中了心事,高雪梅转过身苍白着脸看着她。 “妈,我好为难。”高雪梅扑到妈妈怀里哭了。这么长时间郁结在心中的痛苦终于在妈妈的怀中释放了出来。 轻轻地为女儿擦去泪花,高雪梅妈妈含着泪说:“雪梅,告诉妈妈,你爱马凤魁吗?”高雪梅拭去眼角的泪水,毅然向妈妈点点头:“妈,我爱,很爱,但表姐也爱上了他……” 偎在妈妈的肩头,高雪梅哭得梨花带雨。 站在门外偷听的陈长江泪流满面,伤心地悄悄走开了…… 东郭正印约见马凤魁见面。马凤魁如约而至。 “有什么事,说吧。”马凤魁看着东郭正印有些憔悴的脸。 “好像不是那么急吧?”东郭正印冷冷地说。 叹了口气马凤魁道:“不过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如果你是因为周月红,那就不必了。”东郭正印瞪着马凤魁,他不需要他的怜悯。 “我知道你看见了那天我带周月红去买钻戒,但你误会了。”马凤魁真诚地说。 “与你无关,是我一不留神走了女人的心。”回想住院那么久,周月红竟然一次都没有来看他,东郭正印的心中隐隐作痛。 “但我不恨她。”东郭正印一阵苦笑,“马凤魁,告诉你我依然爱着周月红。但周月红既然选择了你,那就拜托你好好照顾她。” 马凤魁默默地看着东郭正印。心中不禁对他更加钦佩。这个绝对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主儿。一丝惭愧也升起心头,如果没有自己的作梗,也许东郭正印现在会很快乐。 “我把岛上的准备开发的地还给你。本来我是想作为结婚礼物送给周月红的,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索性就还给你吧。”东郭正印拿出岛上的地契等相关文件递给了马凤魁。 马凤魁看着东郭正印心中有些意外,却又蓦然升起一股感激之情。双手接过文件,马凤魁由衷地说:“谢谢你东郭正印,虽然有些事我现在无法向你坦诚,但我拿人格向你保证:我只想要这份合同,我没有和你抢人的意思。” 东郭正印看着马凤魁一愣。 叹了口气马凤魁道:“我已经在错的道路上走的很远,我会改正,并解决好。”马凤魁看向远方,他不想让他的至爱再为他伤心难过。 东郭正印纳闷地看着他,疑窦重重,莫非马凤魁有什么心事吗? 马凤魁拿着那颗订婚戒指,看着装修一新的婚房。他拨通了电话。 周月红兴奋地跑到马凤魁的家,刚刚爸爸接的电话告诉她说马凤魁让她去一趟。 周月红一见到马凤魁,就高兴奋的拉住他的手说:“你是不要和我谈结婚的事啊?”马凤魁看着她淡然道:“你猜猜。”周月红开心的扑到马凤魁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道:“我真是太幸福了。”马凤魁冷冷地看着她。兴奋中的周月红丝毫没有察觉到马凤魁的冷落,她嗲嗲地说:“那你什么时候去我家拜见你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啊?” “明晚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那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她现在着急回家做准备。 “明晚见。”马凤魁看着周月红不动声色。 周月红走上前在马凤魁的脸上吻了一下,转身开心的走了。 马凤魁看着周月红,暗想是时候结束了,因为有太多的人因为他的复仇行动而受伤。 中午时分,马凤魁带着一位长者来到了周月红家,这让周月红妈妈很紧张。不是说傍晚过来吗?怎么突然改时间了,而且周月红也没有在家。这,这可如何是好? “大叔大婶好!”马凤魁进门招呼道。 “哦,快坐。”周月红妈妈礼貌地谦让。 刚就坐,卢翠芬给大家上了饮料退下去了。周月红妈妈看着马凤魁道:“你我打电话让月红回来。” “不用,大婶。”马凤魁摆手道。 那位长者看着周月红妈妈笑道:“周月红是您的女儿吗?” “对,月红是我唯一的女儿。如果她知道马凤魁来了,说不定会多高兴呢。”周月红妈妈道。 周月红爸爸拉了一下周月红妈妈的衣服。他可不象周月红妈妈那么乐观。马凤魁挑了个周月红不在家的时候来,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大叔大婶。我今天来就是想找您二位聊聊。我今天来谈的事和周月红小姐无关。”马凤魁笑着说。 周月红妈妈一下子收起了笑容。会谈什么事。周月红爸爸看着马凤魁心中不安的感觉在加强。 “马凤魁委托我作为长辈,来向您的外甥女高雪梅提亲。”那位长者的话如同一个霹雳,把周月红妈妈打懵了。她张口结舌地看着马凤魁,好半天才把目光投到了身旁周月红爸爸的身上。周月红爸爸的眉头一皱,却没有言语。 “啊?你说要向雪梅提亲?”周月红妈妈跳了起来:“马凤魁,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周月红爸爸拉住了周月红妈妈道:“你先莫急,让人家把话说完。” “这算什么嘛?月红一心以为马凤魁是向她提亲的。可现在……” 马凤魁站了起来,“对不起,大叔大婶,或许是我没有说明白,但我和高雪梅,我们一直珍爱着对方。” “你这个人渣,你怎么可以这么戏弄我的女儿。”周月红妈妈冲上前就要打马凤魁。周月红爸爸连忙拦住了她。将她塞给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的卢翠芬。周月红妈妈愤怒道:“你就和我有能耐,如果你喜欢那个浪蹄子,就去乡下和那个浪蹄子的妈去说。你给我滚!” 周月红爸爸推着卢翠芬:“带老太婆上楼。快点。” “嗯。”卢翠芬拿出吃奶的劲拖着周月红妈妈上楼。上帝啊,这是哪儿跟哪儿啊。马凤魁先生怎么会向高雪梅提亲呢。 “让我下楼。”周月红妈妈怒吼着。周月红爸爸向卢翠芬使眼色让她拽住她。 听着周月红妈妈的声音消失在楼上,周月红爸爸皱着眉盯着马凤魁。 “现在你说吧?”周月红爸爸压着心中的怒气说。 马凤魁看着周月红爸爸,良久才道:“给您填麻烦了。” “开门见山吧。”周月红爸爸握紧了拳头,“我知道你并不爱月红,只是我女儿一直不相信我的判断。告诉我原因。” “我很爱高雪梅,大叔。”马凤魁坦诚地说。 “既然你爱高雪梅,为什么要把月红牵扯进来?难不成你玩三角恋?”周月红爸爸想了想厉声道:“那么你和高雪梅失踪的事有关吗?” 马凤魁点点头道:“是的,大叔,是我绑架了高雪梅,因为我把她当作了周月红。”周月红爸爸一愣,看着马凤魁不解道:“到底周月红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我的弟弟马凤斌为了周月红小姐自杀了。”马凤魁的眼睛红了。他回过头看了看客厅里悬挂的那幅画。周月红爸爸顺着他的目光看着那幅画,画上的落款让他的心一震。那上面写着马凤斌。 第112章 被耍了个彻底 周月红兴高彩烈的回来了,看着光彩照人的自己,她连跑带跳地喊道:“爸妈看我今天摩登不。” 周月红妈妈无力地看着女儿,心中隐隐作痛。虽然女儿月红有错在先,可必竟是自己的亲骨肉,眼睁睁看着别人来伤害她,她难免舔犊情深。 周月红看着妈妈苍白的脸,爸爸冷峻的表情,诧异地问道:“出啥大事了,你们怎么跟天塌了一样?”周月红爸爸示意周月红妈妈解释。 周月红妈妈瞪了一眼周月红爸爸,她吃懒得做恶人。 周月红爸爸叹了口气,事情总要解决:“月红,马凤魁已经来过了。” “马凤魁不是说晚上来的吗?” 周月红爸爸心底一阵叹息。难怪马凤魁要报复周月红,那个马凤斌是他的命啊。 “爸爸,马凤魁求婚了吗?你是怎么答复他的?” “还能咋答复,你爸爸说让他们赶紧挑个良辰吉日。”周月红妈妈想想就别扭。 “那老爸,你怎么不让马凤魁等我回来呢?”周月红撒娇地说。 周月红妈妈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一把拉过周月红:“行了,别说了,丢人都丢到家了。周月红。”突然转过头,周月红妈妈怒视着周月红爸爸道:“咱俩谁说。”周月红爸爸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周月红。 周月红看着气氛不对忙说:“到底咋了妈?”看着父母阴郁的脸周月红这才有些心慌意乱。 “马凤魁,马凤魁来——”周月红爸爸有些口吃。 周月红妈妈实在受不了了,便大声道:“马凤魁来是向高雪梅提亲的。” 周月红看着妈妈没有反应过来:“你说啥?”看着周月红妈妈咬牙切齿的表情,看着周月红爸爸摇头叹息的样子,周月红慢慢地摇着头:“你们是不搞错了?”周月红妈妈走上前,抱住了周月红心疼地说:“妈在说真的,你要挺住。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周月红一把推开了母亲,顿足道:“你是不搞错了妈,马凤魁怎么会不爱我。他离不开我的。他怎么会向高雪梅求婚呢?” 周月红妈妈急得直跺脚:“闺女呀,都这节骨眼了,妈怎会和你开玩笑?” 周月红不相信地摇摇头:“或许马凤魁把我的名字说错了,说成了高雪梅。” 周月红妈妈无奈地直摇头。周月红爸爸走上前急道:“月红,看开点。”周月红咬着牙瞪着爸爸,那付样子吓坏了周月红妈妈,她走上前拉着周月红的手说:“闺女啊,别再想那个朝三暮四的家伙了。” “朝三暮四?你的意思是他同时爱上了我和高雪梅。但他最后选择了高雪梅?”周月红努力将泪水逼了回去:“假的。全都是假的。马凤魁是爱我的,这都不是真的,我去找他。”转身周月红跑了出去。 周月红爸爸周月红妈妈急得也追了出去,却只看见周月红将车一阵风似的开走了。 马凤魁给东郭正印打了个电话。东郭正印奇怪地问道:“啥事马凤魁?” “也没啥,今天我去周月红家和她的爸爸妈妈谈过了。关于求婚的事。” “你求婚,跟我有关吗?”东郭正印的语气有些不稳定。 “我提亲的对象是高雪梅,不是周月红。”马凤魁道。 东郭正印愣住了。忽然间他歇斯底里道:“你在搞什么名堂?” “我爱高雪梅,而不是周月红。我压根没有和你抢女人的意思,至于以后你该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你了吧?”马凤魁放下电话长叹一声坐在椅子上。 东郭正印拿着电话呆住了。明明是周月红为了马凤魁把他这个未婚夫都抛弃了,可是现在马凤魁却说他爱的是高雪梅。这要周月红情何以堪?东郭正印的怒气直上升,马凤魁这是在干什么?他在耍周月红玩吗?他怎么能这样对待周月红。“混蛋。”东郭正印握紧拳头愤恨的击打了一下桌子,一种心疼涌上东郭正印的胸口。 周月红,周月红该是怎样的难过啊。 周月红疯了一般的一路飞车来到了马凤魁的家。马辉明打开了门,被周月红的脸色吓住了。周月红小姐怎么了。周月红咬着牙道:“马凤魁在家吗?” “你稍等。”马辉明连忙上楼去喊马凤魁。马凤魁想了想淡定的下了楼。 周月红见马凤魁从楼上走了下来,冲上去双眼含泪地哽咽道:“马凤魁,我要知道为什么?” 马凤魁看着周月红,揶揄道:“周大小姐,你也会伤心?” “我爸妈说你刚才去我家是向高雪梅提亲?”周月红的泪流了出来,她走上前拉着马凤魁的手说:“你告诉我那不是真的,好不?”看着马凤魁平静无波的眼睛,周月红绝望地喊道:“你怎么会向高雪梅提亲呢?我俩是相爱的呀,你该娶的人是我啊!”马凤魁拉回了他的手走到一边:“对不起,你爸妈没有说错。”他回过头看了看周月红,嘴角绽过一丝嘲弄:“我确实是跟高雪梅提亲,而不是你周月红。” 周月红突然握紧了拳头咆哮道:“为什么?” “高雪梅才是我的最爱。”马凤魁努力让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送到周月红的耳中。 “你个大骗子!”周月红泪流满面,“那你为什么带我装修新房,又为什么带我去买订婚戒指?” “那是因为你高雪梅的表姐,你知道高雪梅喜欢什么。”马凤魁平淡地看着周月红向她说着事实。 周月红握紧拳头的指甲深深地刺入了肉中:“你一直都在拿我当猴耍!” “我不否认。”马凤魁看着周月红平静地说。 周月红咬了咬牙,她周月红长这么大还没有让人这样的耍过,可是马凤魁却把她耍了个彻底。周月红怒极反笑道:“好啊,高雪梅可真幸运啊。不过你却更值得怜悯,你捡到的不过是别人不要的垃圾。”嘴角绽起一丝恶意的笑容周月红道:“高雪梅曾经和一个男人私奔了一段时间,如果你还要这个破鞋,那就等着戴绿帽子吧。” 马凤魁的眼中滑过一丝愤怒,高雪梅为了她这个姐姐甘愿替她受了一切苦难折磨,她却在别人面前如此的诋毁高雪梅的名节。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 马凤魁咬咬牙嘴角含笑道:“无所谓,我就是喜欢高雪梅。” 周月红被彻底地打败了。看着马凤魁可恶的笑脸,周月红转身哭着向门外跑去。 马凤魁看着她的背影,一丝残酷的冷笑绽放在他的脸上。为了高雪梅,就这样结束了对周月红的惩罚,不知这个可恶的女人得到教训了吗?倘若她真的吸收教训了,希望她从此会珍惜东郭正印对她的感情。 云开雾散了。一切都过去了。 想着马凤斌,想着高雪梅,马凤魁的心忽悲忽喜。 周月红哭着跑回了家,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周月红妈妈焦急地守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劝道:“宝贝闺女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有都是。” 周月红对着门哭道:“妈,你让我静一静。” 周月红妈妈只好走开了。 见周月红爸爸在一旁默不作声,周月红妈妈恨声道:“你都看见了是不?这个高雪梅,我们家对她不薄,她竟然忘恩负义。当年她妈妈得不到你,所以就唆使她的女儿来抢周月红的一切。我要和她们家绝交。”周月红爸爸失望地看着周月红妈妈:“你歇歇吧,事情到这步,跟高雪梅母女有一毛钱关系吗?” 拉着周月红妈妈的手,周月红爸爸来到客厅里,指着墙上那幅画,周月红爸爸叹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画这副画的作者——马凤斌!”看着画上风情而美丽的女儿,画中强烈释放出的爱意让周月红爸爸的双眼含泪,不禁叹息:“马凤斌啊,请你原谅周月红好吗?月红啊,你要坚强些啊。” 周月红妈妈不解地看着周月红爸爸。 第113章 只剩蓝天白云 周月红无声地哭泣着。自打她懂事的时候起,她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父母,亲朋好友,几乎身边所有的人都把她当焦点。但自从高雪梅来了以后,爸爸的爱分了一半给了高雪梅,这让她嫉妒。好在高雪梅很听话,任凭她颐指气使。这让她骄傲的心得到了满足。因为漂亮,在爱情的战场上周月红更是无往不利。这让她的自信无限膨胀。她喜欢在每一个她看上的男生面前搔首弄姿。看着男生们最后纷纷扔下自己的女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让她很有成就感。 但是轻易得来的,周月红从不珍惜。她认为在这个世界上男人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她一向相信自己的脸蛋和魅力。 可是面对马凤魁她真有了动心的感觉,愈是与他朝夕相处,她的心就愈是沉沦。马凤魁身上有种神秘的气质,马凤魁超帅的外表、一掷千金的豪气以及对她若即若离的态度都勾起了周月红的征服欲,让她欲罢不能。 可是没想到她周月红竟然输了,而且输得很惨。最让周月红无法忍受的是她竟然输给了那个她最瞧不起的乡下丫头高雪梅。 她高雪梅凭什么跟她争。 周月红咬了咬牙。高雪梅一定是恨自己抢了马凤斌,所以用抢走马凤魁来报复自己。想起高雪梅和别的野男人私奔回来,她不禁一阵冷笑。 阳光照进屋子,天已经放亮,周月红的心变得越发痴狂。我为什么会输给那个乡下丫头?我决不会让高雪梅得惩的。 周月红起床,冲出了房间。早起的卢翠芬见周月红一脸疯狂的冲出了屋子,刚要开口,便听周月红甩下一句话:“你告诉我爸妈,就说我出去办点事。” 卢翠芬唯唯诺诺地应着,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但她只是保姆,没有发言权的,所以她去打扫院落。 刚刚扫了没几下,卢翠芬见一辆车停了下来,她抬头看去。是东郭正印。 卢翠芬向他打招呼,东郭正印问道:“周月红怎么样了?” “哦,您莫非都知道了?”卢翠芬惊讶地问。 东郭正印点点头。 “情况不是很好。”卢翠芬道。 东郭正印叹了口气道:“周月红起床了吗?” “早都起来了,不过她说出去办点事。不过她的眼神看起来好冷。”卢翠芬道。 “她出去了?”东郭正印惊讶地问。想了想东郭正印脸色一变,连忙拿出电话给马凤魁打去。 马凤魁坐在车里,他正在去往梨树的路上。 守得云开见月明。 昨天周月红爸爸听了他的解释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说如果高雪梅也爱他,那么他不反对。对于马凤魁的提亲,周月红爸爸默许。 一切都画上句号了。看到周月红流着泪离开了他的家,马凤魁一阵释然。高雪梅说的对,人不能永远活在仇恨里。无论怎么报复,马凤斌也已经回不来了。 拿出了那枚戒指,马凤魁的唇边绽过一丝笑意。他已经笃定,赖上了高雪梅。这次去高雪梅的家,他一定要让高雪梅答应嫁给他。 手机响起,马凤魁带上了耳机:“喂,东郭正印。” “马凤魁,你在哪?”东郭正印着急地问。 “我要去见高雪梅,正在去梨树的路上。”马凤魁道:“有事吗?” “或许你该快一点。” “怎么了?”东郭正印急促地语气让马凤魁心中一沉。 “周月红早上出城了,我觉得她可能是去找高雪梅了。我有点担心——” 没等东郭正印说完,马凤魁脚下的油门一踩,汽车风驰电掣向前开去。 东郭正印也发动了车子,全速地向梨树赶去。 早早的起了床,高雪梅坐在床边发呆。 昨天周月红表姐给她打来了电话,告诉她马凤魁已经向周家提亲了,要她给表姐做伴娘。 回想着周月红的话,高雪梅的手颤抖着,泪水挂满了腮边。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没等她下床,高雪梅妈妈着急的来到高雪梅的床边,她拉起高雪梅说:“雪梅,你姑父刚刚来电话说马凤魁昨天去他家向你提亲了。” “啊?”高雪梅一愣。 “这是咋回事。”高雪梅妈妈皱起了眉头,“但你姑父十分确定的说马凤魁去就是向你提亲的,而不是周月红。” 高雪梅心好乱,昨天姐姐明明说马凤魁要去他家向她提亲的,怎么会变卦。 难道这是马凤魁故意而为之的。高雪梅心一沉,那月红姐姐会怎么样。 “表姐怎么办?”高雪梅连忙要走到电话旁。高雪梅妈妈拦住了她:“雪梅,我总是和你说姑妈和姑父是咱家的恩人,但今天你姑父告诉我他决定把你交给马凤魁。因为他相信马凤魁是真的爱你。” 高雪梅的心一暖,可是却更加不知所措。 马凤魁的车停在了高雪梅的家门前,陈长江从屋中走了出来,见到马凤魁他眉头一皱。马凤魁打开车门从车里出来,问陈长江道:“陈长江,高雪梅在哪儿?”陈长江眉头一挑:“我没有义务要告诉你。” “时间紧迫,告诉我高雪梅在哪儿?”马凤魁厉声道。 这时东郭正印的车子也风驰电掣的开了过来,车子还没停稳就大声道:“周月红来过吗?” 看着陈长江还在犹豫不决,马凤魁看着陈长江诚恳地说:“陈长江,求你告诉我高雪梅去哪儿了?” “我领你们去找。”陈长江率先向前走去。 远远的,周月红正在和高雪梅对峙。 小别重逢。 马凤魁快步跑上前去,一把将高雪梅紧紧地搂在怀中。高雪梅任由马凤魁低下头亲吻着她的头发,双手也紧紧地搂住了马凤魁。 看着马凤魁对高雪梅深深的爱意,周月红妒忌的发狂。良久,马凤魁抬起头盯着周月红道:“或许你很疑惑,那我坦白告诉你,马凤斌是我弟弟。” 周月红吃惊地看着马凤魁:“马凤斌?他是你弟弟?” “马凤斌就是我弟弟。那个最爱你的马凤斌!被你逼死的马凤斌。”马凤魁的眼睛里一阵潮湿。 周月红顿时呆若木鸡。马凤斌!周月红的脑中一阵发懵,一时竟想不起马凤斌是什么样子了。 “我不是故意的。不怨我。”周月红喃喃地说。 周月红想起了马凤魁送给她的那幅非卖品的画,那幅马凤斌画的画。想起马凤魁是那么在乎那幅画,想起马凤魁让她保管她那幅画的时说的话:“你要好好的珍藏。” 周月红咬了咬牙,突然如梦初醒:“原来你接触我,就是为了给马凤斌复仇!”怒火攻心,周月红扑上去撕打马凤魁:“你个大骗子,你个人渣!” 马凤魁一把将她推开,不屑地看着她。 周月红的心好痛咬咬牙,原来被伤害是这么的抓心挠肝。但她死性不改,一指高雪梅冷笑道:“就你要的货,曾经跟一个野男人私奔过。” 高雪梅心痛地闭上了眼睛,她最敬重的表姐,居然在外人面前如此的糟蹋她的名节。 马凤魁更加不屑道:“告诉你,你口口声声的那个野男人就是我马凤奎。”看着周月红的吃惊的脸,马凤魁冷笑道:“是我带走了高雪梅。” “你骗人!”周月红才不相信,他只是要为高雪梅遮丑而已。 “说实话,我原本要绑架你的。因为马凤斌因你而死。可阴差阳错我误以为高雪梅是你而绑架了她。而她为你承受了你应该承受的一切。”马凤魁道。 高雪梅真挚地说:“我不要任何人伤害表姐。我可以牺牲自己,报答我小时候落水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落水?高雪梅。”一直默不作声的陈长江忽然说道。“你说小时候落水?” 周月红一推陈长江:“你不干你是事情。” “滚远点。周月红。”陈长江突然对周月红吼道,转过头他看向高雪梅:“高雪梅,你小时候落水救你的人是我,不是周月红。” 高雪梅瞠目结舌。这么多年她每日都活在对表姐的感恩中,周月红动不动就用让她报恩的话来支使她。 “陈长江,你咋不早说。这些年,我都以为是表姐救了我。”高雪梅的眼中都是泪。 “那次游泳,你表姐见你落水,只顾自己跑路。我把你救上来后就回家找大人了。等到我回来时你姑妈已经把你送回了家。” “所以你才以为是周月红救了你。就因为这个指鹿为马的原因,所以你才会为周月红这样的做牛做马。”马凤魁恍然大悟,他看着周月红不屑地说。 高雪梅转过身望着周月红。二十多年生活的重心。竟然只为了一个谎言。高雪梅真的有些受不了。 看见马凤魁对高雪梅的呵护,陈长江识趣的走开了。 马凤魁心疼地拉起高雪梅,坐到副驾驶的位子,驱车扬长而去。 看着马凤魁扬长而去的背影,周月红气疯了。她对着马凤魁的背影大声骂道:“你这个人渣,你骄傲什么,你个木头。”泪水从周月红的脸上滑落,她的心在滴血,她彻底的输给了高雪梅,输给了马凤魁。 东郭正印绝望地看着周月红,这张勾人魂魄的俏脸曾经是他最美丽的梦,但一刹那间,美梦破灭了。现在眼前那曾经让他如醉如痴的女人,却再也勾不起他心底一丝的波澜,东郭正印转身默默地走开。 周月红看着东郭正印离去的身影,一种莫名的痛,深深地吞噬着她。她蓦然发现原来她对马凤魁是迷恋,对东郭正印却是真的喜欢。可是现在她爱的和爱她的人都已经离她而去了。望着空旷的蓝天白云,周月红情不自禁的低声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