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教堂内,空气中凝上一层骇人的冷萧杀气,一群黑色西服打扮的凶神恶煞,霸占了整个圣神的空间。睍莼璩晓 神父战战兢兢的匍匐在地上,此时他跪拜的不是神,而是张扬的靠坐在神像下的一个男人。 “熠少,真的不关我的事,我真的没有背叛闫家,当年闫爷和太太待我不薄,我怎么可能加害他们呢?求你看在我一大把岁数的份上,放过我…放过我…” 闫熠唇角轻挑,只听不语,手中把玩儿着一把弯月匕首,纯白西服包裹着修长精壮的身体,脸上戴着银狐面罩,露出来的漂亮薄唇,让人不由得遐想到‘适合接吻’这句话,狭长的眸子中就像有两个漩涡翻滚着浓浓的杀意。 他的沉默使得神父打扮的老男人汗如雨下,颤抖成一片秋叶:“熠少,你和轩少是我看着长大的……嗯…” 显然,闫熠的耐心磨完了,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抬手,一匕首射过去,正中老男人喉结处,打断他下面的话,开口音质清冽:“错杀一万,不放一个。” 神父瞪大惊恐的眼,倒在了血泊中。 “烧了这藏污纳垢的地方。” “啊……” 闫熠刚下完命令,门口忽然响起一声响彻云霄的惊叫,众人猛然回头看过去。 女人一身百褶裙,长相温婉清灵,此时花容失色,三魂七魄离了体般,瞪大美眸盯着闫熠,除了摇头,她已经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众手下面对血腥的场面面色无波,在看见这个女人时,个个露出惊恐的表情,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少…少奶奶…” “该死!”闫熠冰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慌乱,起身快速的走向门口,沉声下令:“收拾干净。” 得力助手邵风一挥手示意,众人慌乱的处理尸体,纷纷脱下衣服擦拭地上的血迹。 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闫熠,宁梦菲本能的往后退缩,全身散发着极度排斥的讯息,对于和平主义的她来说,‘杀人’只是电视中演戏给人看的:“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闫熠长腿一迈,三两步跨到她面前,不顾她的反抗,一把拥入怀中,把她紧压在胸口,轻拍着她的背脊,开口语气温和:“乖!别看,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在她看不见的背后,是闫熠冰凉嗜血的眸子,盯着收拾地面的众手下,一分钟不到,地上一片洁净。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像弈轩一样?”所有的惊吓汇聚成这句话,幽幽说出了口,她不知道说出这句话的后果有多严重。 大厅内的萧杀气还没散尽,又覆上了一层寒霜,空气瞬间凝固。 闫熠微微眯起眸子,瞳仁中的光要将人割肉刮骨似的狠戾,忽然他笑了下,笑容凉薄,松开双臂抬起她的小脸:“你终于说出口了,我比不上弈轩。” 宁梦菲睁开泪眼,里面惊恐的神色更深了,此时发现自己说的话过了头,急忙辩解:“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闫熠…” “好可惜对不对?”闫熠打断她的话,眸子幽暗无光,语气却怪异的温和:“好可惜,宁梦菲是闫熠的妻,而不是闫弈轩的。” 这句话几乎让所有人再次倒抽冷气,邵风冒死出声:“熠少,少奶奶不是那个意思,她…她只是惊吓过度…一时…” “滚!”闫熠依然盯在宁梦菲苍白的小脸上,云淡风轻的打断邵风的话。 不能违抗他的命令,这是所有闫家人唯一的天职,众人低头鱼贯而出。 邵风感觉脑袋里天雷滚滚,对熠少来说,任何伤害比不过少奶奶刚才那句话的威力。他和轩少虽然长相一样,但性格相差不是一点点,轩少温润如玉,彬彬有礼。熠少却阴狠毒辣,深不可测。只要触犯了他的底线,不管是用武力还是技巧,出手无不置人于死地。 “邵风,怎么办?快想想办法,看熠少的样子,指不定出什么事情。”手下个个盯着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快打电话给轩少,这个时候敢靠近他的,也只有轩少了。”邵风说着已经掏出了手机。 厅内 闫熠弯下腰身,打横抱起颤抖不已的宁梦菲,往楼梯走去,银狐面罩下的俊脸一片阴郁。 “闫熠,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在他身上嗅到一股被伤害的味道,这种感觉让她好心慌,让她忘记了刚才血腥的一幕,再次辩解。 闫熠抿着唇线不语,踏上楼梯,来到三楼顶,拥住她站在露天台上,缓缓取下面罩,往楼下一丢,阳光下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俊颜,眼中的神色决然狠戾:“对你来说,杀人就要偿命对不对?” “不,不要这样,闫熠,不要这样…” “这个世上,想杀我的人不少,今天,我就唯独给你一次机会。”清冽性感的嗓音,字字如冰,从腰间掏出一把德国式自动手枪,不顾她的惊恐,强势的塞入她手中。 掌中冰凉的触感,让她摇摇欲坠:“不…不…呜呜~闫熠,不要…” “看着这张和弈轩一样的脸,让你下不去手?闭上眼睛…杀了我。”闫熠握住她的小手,说话间枪口已经对准了胸口心脏的位置。 “熠少!” “熠少!” 楼下众人处于崩溃边沿。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阵摩托车的噪音急速传来,接着吱的一声发出轮子与地面的摩擦声,闫弈轩丢掉胯下的银色摩托,天台上的一幕让他全身一震:“哥!你在干什么?快下来!你会吓着梦菲的!” 轩少终于赶来了,几十个手下,同时呼出口气,楼顶二人依然对持着,宁梦菲面无血色,全身哆嗦,随时都会晕过去。 闫弈轩奔进教堂,动作迅捷的爬上楼顶。 “哥,梦菲受到惊吓,一时口不择言,你要是当了真,你让我…情何以堪?你怎么可以当真呢?快下来!要说有错,错在我身上,是我无能,不能帮你分担闫家的事物,让你独自一人身陷尔虞我诈的漩涡中…是我的错,放下枪,算我求你。”弈轩红了眼眶,全身发颤,边说边靠近二人。 “下去!这是我和她的事。”闫熠眸子一凌,眼风冷冷的一扫,打断他的话。 “弈轩…”宁梦菲求助的看着靠近的男人,两行清泪越流越勇。 闫弈轩双手握拳,眼中的疼惜之色一闪而逝,没能逃过闫熠那双锐利的眸子,勾唇冷冷的一笑,闭眼压下宁梦菲放在扳机上的手指。 “啊…不…” “砰…” “哥!” “熠少!”刺耳的枪响夹杂着一片撕心裂肺的惊叫。 血色一喷,子弹从肩胛骨穿插而过,纯白西服上晕开妖艳的色彩。 闫熠低头睨了眼偏离心脏位置的伤口,脸上没有丝毫疼痛的表情,依然不急不喘的清冽嗓音:“怎么?这张皮相就这么让你着迷?舍不得杀?” 看着杀人是一回事,亲手杀人又是一回事,要不是刚才用尽全身力气偏离了枪口,闫熠就真的死了。 当惊恐到一定程度时,人就会变得呆滞,此时,宁梦菲连眼泪都不知道流了,只能抬头呆呆的看着在眼前一张一合的漂亮薄唇,耳边是余音未了的枪鸣声。 闫弈轩趁闫熠说话时,一个箭步跨上天台,伸手就去拉相贴站在边沿的二人。 在黑道打混多年的闫熠,练就出一身敏锐的感官,本能的一挥手,想挥开靠近的人。 闫弈轩被无意识的一掌打在身上,脚下一个踉跄,轻哼一声,直直的向楼下掉去。 “轩少!” “弈轩!” 楼下响起一片惊叫,和闫熠一声嘶吼响彻云霄。 001:折翼 高级VIP病房内,男人一身条纹病服躺在床上,紧闭双眼,戴着氧气罩,虽然瘦弱不堪,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非凡俊美。睍莼璩晓 整个空间除了滴答响的仪器声,几乎听不见任何声响。 宁梦菲拿出体内仅剩的一丝勇气,脚步趔趄的走到床边,她已经忘记了如何去哭泣,睁大干涩的双眼,努力挂出笑颜,抬手覆上男人略显干瘦的大掌,轻轻推了推:“弈轩,你个懒鬼,都睡了一年了,快点起来吧!啊!” 男人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眼皮都没动一下,宁梦菲眨了下泛红的双眼,接着自言自语:“都说看见流星许愿,就可以心想事成,还听说,如果有人可以种出并蹄莲,也能心想事成,你知道吗?我一边等流星,一边种下莲子,虽然流星一年都没等到,但是,我的莲花今年真的长出并蹄莲了,两个花骨朵连在一起,已经快要开了。真的!你快起来去看看啊!我没骗你!我真的没骗你…”虽然没有流泪,但说话时鼻音越来越重。 护士听见病房内的说话声,推开房门,看清病床边的人后,一脸的惊慌:“宁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宁梦菲吸了吸鼻子,平定情绪后,毫无感*彩的回道:“来看看亲人,有必要向你通报吗?” 护士慌张的走了进去,急的眼泪打转:“对不起宁小姐!熠少吩咐,你不可以靠近这间病房,我现在要帮轩少擦身子了,麻烦你先离开好吗?” 宁梦菲睨着护士手中的纯白毛巾,伸手拿过来,语带哀求:“我来帮他擦吧!擦完就离开,不会被闫熠发现的。”步步高 “宁小姐不行啊!熠少要是知道了,我们整个医院就完了…你不要让我为难好吗?”一想起熠少怒火中烧的样子,不由得背脊一寒,瑟瑟发抖。 宁梦菲充耳不闻,轻柔的掀开被子,一双葱白小手已经开始解男人的衣扣了。 一年前的一句话,伤了极端的闫熠,也伤闫弈轩,害他从三楼顶摔下去,成了植物人。而她什么都不能做。整夜整夜的被噩梦惊醒,每个镜头都是闫弈轩从楼顶摔下去,和闫熠毒辣狠戾的眼神盯着她。 解开第三颗纽扣时,忽然胳膊一疼,还没搞清状况,响起女护士带着哭腔的招呼声:“熠少!我…我…” “滚!”如冰刀子似的一个字,让女护士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的出了病房。 宁梦菲只觉得胳膊快要被捏断了,微微皱起眉头,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眸子闪烁不敢看他震怒的表情:“对不起,我只是,来看看他。” 闫熠的眼神如同两把烧红的刀子,唇角上扬,挂出嗜血的笑容,手中的力度越来越大。 “嗯…闫…熠…”宁梦菲被锥心的疼痛折磨的咬紧了下嘴唇,轻哼出声。幻世妖宠,狂帝的女人 闫熠练过柔道,她知道自己的手骨已经断了,可他没有松手的意思。整个手掌血液不通,变成了紫红色。 就在她受不住疼快要晕厥过去时,一阵头晕目眩,她被粗鲁的推趴在闫弈轩的床沿上,左手腕浮肿起来,这一趴双手本能的在床上一撑,更是痛入骨髓,紧咬住下嘴唇硬是压下了痛呼声,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 剧烈的疼痛还没缓解,裙摆被掀起来,黑色蕾丝边内.裤被扒了下去,挂在白.皙修长的美腿上。 闫熠要干什么,不言而喻。 结婚两年,第一年,他给她时间接受他,同房不同床,第二年出了弈轩的事,所以至今他们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宁梦菲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在弈轩的病床边做这种事,绝望的闭上双眼,久违的两行清泪滑出眼眶,开口带着让人心疼的小心翼翼求饶:“闫熠,求你不要这样,弈轩在这…啊…” 话还没说完,一枚坚~挺巨物已经刺进了她的身体最深处,闫熠只是拉下了裤子拉链,她像被劈成了两半,几处剧痛让她咬破了下嘴唇,忍回逸出口的痛苦申银。 闫熠眸子猩红,不控制自己的力度,被极度的紧致包裹,没有流出任何润滑物,让他也不太好受,但他依然自顾自的霸道侵袭,双手掐住她纤细的腰身,大力的撞击着白希翘.挺的圆臀,宁梦菲羸弱的身子被撞击的花枝乱颤,好不凄美。随身武侠世界 她自始至终没有呼痛,装满泪水的眼睛睁的很大,难堪的别开头,不看眼前昏睡的男人,受伤的左手垂在床沿边,一只右手撑着被撞击的剧烈颤抖的身子。咬牙等待这场临幸的结束。 闫熠猛烈的挺动着腰身,眼神却是看着床上的男人,开口音质没有染上一丝晴欲:“闫弈轩,你那该死的同情心呢?你的绅士风度呢?你不是一直都很心疼她吗?难道你打算一直像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的躺着,让我这样作践这个女人吗?嗯?在不醒过来,我就一把火烧了闫家,烧了闫家的一切。你信不信?” 他的话拉回了宁梦菲的思绪,看着眼下昏睡的男人,不再咬牙压制痛楚,配合着把痛苦的申银逸出口:“啊…弈…轩…救救…我…好痛…啊…” 她的呼唤让闫熠的眸子越来越红,眼神如嗜血的恶魔,双手掐腰身的力度也越来越大,更加猛烈的侵袭起来,一股股处.子血被他的坚~挺带出,顺着白希的美腿流下脚踝。 病房内充满撞击的啪啪声,和宁梦菲撕心裂肺的痛呼声。然而,病床上的男人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 门口十几个手下,个个耷拉着脑袋,没人敢出声劝阻,病房里的响动非常大,女人从一开始撕心裂肺的痛呼变成嘶声力竭求饶,而后奄奄一息。 么么哒,各位妞妞,喜欢要支持哟~~啥都求。哈哈 002:受伤 “我说熠少,你也不体谅一下她是才从处.子升格为女人的新手,而且身体虚弱,这样操练,能不把人家弄坏么?你自己看看她的左手,手骨断裂!这是你的女人!不是你手下的那些大老粗。睍莼璩晓你怎么忍心把她欺负去半条命?”中年医生华叔紧皱眉头,动作轻缓的给床上昏迷状的小女人做着检查。 闫熠立在阳台上,准备掏烟的手顿了下,没有继续动作,忽然出声,无情绪波动的语气对着身后吩咐:“给我治好她。” 恶魔难得这么乖顺,让人训斥,华叔本着救死扶伤的职业道德,边给床上小脸红的不正常的小女人打针,边对着某男人的背影,一番医学加心理学的云云教导: “男女床上这点事,要心平气和,保持愉悦轻松的心情,要征求女人的同意才能进行,而且还要选对地方,这是一种夫妻生活的情趣,不是上战场打仗。霸王硬上弓,会让女人造成心理阴影,产生恐惧感。影响性生活的质量。” 华叔拔掉针头,拿出体温计在宁梦菲耳边照了照:“好啦!在退烧了。左手估计要三个月才能康复。” 闫熠久久的立在阳台上,洗礼在夜风中,微敞着纯白衬衫,怒火发泄后全身退去些许冷色,一身高贵性感的特质,说不尽的风流道不尽的风情。 沉默半晌,转身离开病房,眼神始终没有看床上昏迷状的小女人。 宁梦菲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盯着打上石膏的左手,在护士口中了解到自己的情况,起身往五楼闫弈轩的病房走去。痞妃倾城,王爷耍心机 推开房门,鼓足勇气走了进去,男人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脸色似乎更苍白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记得十二年前,那场爆炸,闫家和宁家几乎面临灭顶的灾难,奄奄一息的爷爷把十岁的她托付给了十八岁的闫熠,刚来闫家时,她经常为分不清他俩谁是谁而苦恼着,其实他们一点都不像,弈轩是天使,闫熠是恶魔。 “弈轩,快点醒过来好不好?你不是常常说,有个女孩需要你守护吗?你躺在这一动不动,就不怕那个女孩身边有别的人守护了吗?”吸了吸鼻子,接着自言自语:“你不是说你比闫熠要帅一点点吗?现在,你变得好丑了,都躺扁了。以后怎么娶老婆啊?快点醒过来好不好?闫家那么大,我好害怕。” 她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注意身后的男人进来多时,眸子中的神色越来越危险,她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受到惊吓和委屈时,喜欢依赖闫弈轩,哪怕此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她依然把全部的信任和依赖给了他。 “你永远都学不乖?”闫熠突然出声,打断喋喋不休,偷偷流泪的她。 “啊…对不起!我…我只是来看看他,醒了没有。”宁梦菲吓得一震,本来就苍白的小脸快要成透明状,梨花带雨的小脸加上惊恐的表情,显得特别楚楚可怜。韩恋 “违抗我的命令,你应该知道后果。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吗?”闫熠一步步逼近,狭长的眸子中除了阴狠毒辣找不到一丝人类的温度。 宁梦菲习惯性的握紧了闫弈轩的手,寻找安全感,全身瑟瑟发抖,低头不敢看他阴鸷骇人的眼,跟闫熠相处,道歉成了她一直以来的开场白:“对不起!” “你可能还想演练一遍前天的事,这种方法说不定还真能把弈轩刺激醒过来。”闫熠云淡风轻的语调,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迎向他。 她知道这是他极怒时的反应,闭眼不接话也没力气反抗。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她被凶狠的咬住了唇,闫熠舌尖灵巧的撬开她紧闭的齿关,长驱直入,一个惩罚性的舌吻,差点让她窒息而死。 在她快要晕厥过去时,被闫熠粗暴的一推,她向床上倒去,压在了闫弈轩的身上:“啊…弈轩!” 她丝毫不顾及自己左手的疼痛,惊恐的扭头看向身下的男人有没有被压伤。 闫熠神色清冷的拉下裤子拉链,低声喃喃自语:“没关系了,一切都没关系!” 宁梦菲还没来得及从闫弈轩身上爬起来,再次被闫熠推到,一把扯掉她的裤子,俯身压了上去。穿越原始 “不…闫熠,这样会弄伤弈轩的,不行…求你…不要…”她后悔自己不该再次违抗他的命令。 “没关系,他是个男人,没那么矫情,说不定一气之下还能起来英雄救美呢!”闫熠勾唇笑容残酷的让她不敢直视。 “闫熠,不要…唔唔…” 下.体再次传来刺痛,极度的紧致包容不下他的肿胀,瞪大的美眸中溢出珠串般的泪水,天花板上的灯,变成斑斓璀璨的光圈。 她知道他爱弈轩,这一年来,他带着弈轩踏遍世界各地治疗。此时他的举动,无非就是像前天一样刺激他,抱着小小的希望他能醒过来。 虽然她也无时无刻都在祈祷闫弈轩能醒过来,但是这种方法,还是让她冒出了屈辱感。 眼神涣散的盯着天花板,脸蛋被拍打的发着疼,耳边是闫熠性感的嗓音:“菲儿乖!痛就叫出来!轩最听不得你受委屈,好好叫出来,让这懒鬼听听。” 而她也及配合的把痛苦的申银逸出了口:“嗯…轩哥哥,我好痛…呜呜…好痛…”自从和闫熠结婚后她就没有称呼过他轩哥哥,为了配合在身上发狂的男人,她忍下委屈极力配合。 闫熠闭上阴寒的眸子,神色更加阴冷了几分,一遍遍大力冲撞着。 003:初次叛逆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屋,卧室内华丽的线条,纯白的色调,在阳光下变得极不真实。睍莼璩晓 生理时钟早上七点,宁梦菲睁开双眼,天花板上耀眼的水晶灯,美如幻境的空间。 这是他给的家,从十岁就住在这里,整整十二年,嫁给闫熠后,她已经记不得开怀大笑的那种感觉了。 房间很安静,旁边的那张大床,已经很久没有人睡过了,记得两年前,第一次和班上要好的男同学出去逛了下书店,回家被闫熠云淡风轻的警告了句‘下次再和男生单独出去,你就要有退学结婚的准备。’然而她没放在心上,于是就有了第二次,结果,她被退了学,被闫熠强硬的丢进了礼堂,结了婚。新婚之夜,她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了一整晚,他却在旁边大床上安然入睡。 这个男人不温暖,时常残忍的让她想哭,不明白爷爷当年到底哪里来的信任,在弥留之际竟然把十岁的她托付给了闫熠。 茫茫然出了会儿神,起身洗漱一番,两个月了,左手拆了石膏但还需要注意,她会弹一手好钢琴,对于大学没毕业的她来说,这是她唯一的骄傲,也许有一天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还能拿来养活自己,她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她特别照顾受伤的左手,这两个月连内衣的环扣都不让受伤的手去碰,一条纯白连衣裙穿在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上,没有穿内衣的情况下,完美的酥.胸依然高高蜓立,顶端两点樱桃撑着真丝面料,说不出的性感,让人恨不得抱住那纤腰狠狠的啃噬一番。一头墨发随意的披散在肩背上。稍微盖了下胸前的美好。蛇王总裁,小女人吃定你了 一阵轻快的手机铃声响起,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号码,按下接听键:“喂!子莫。” “姑奶奶,您在啊?干嘛天天关机?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辛苦!”电话那头传来男人幽怨的语气。 “有事吗?”宁梦菲挂出一丝久违的甜笑。 “快吃午饭了,你吃饭没?” “还没…” “呵呵…那感情好啊!我请你?天天闷在家里,快发霉了吧?明珠公园等你!不见不散!” “呃…子莫,我…” “必须得来,我们…”男人还没说完被另一个人抢去了手机,接着响起清脆悦耳的女汉子调调:“梦菲,你不来试试!”男色众多——异能大小姐 “思雨?” “少啰嗦,半个小时见!想死你了!” “嘟嘟…”没等她回答就挂断了电话,典型的梁思雨作风。 *** KFC,长相清秀的梁子莫和梁思雨两兄妹,眼神关切的盯着坐在对面猛啃炸鸡翅的宁梦菲。 “梦菲,你怎么瘦成这样?”思雨眉头紧皱,忍不住伸手捏住她苍白的小脸。 “前段时间感冒了。”宁梦菲含糊不清的嘟囔着,在外人面前她习惯了隐藏内心的凄凉,拍开使坏的爪子,继续进攻盘子中的汉堡,要知道这些食物曾经被闫家两大妖孽归纳为垃圾食品,从来不让她沾。 “梦菲,他对你不好吗?你还这么年轻,离婚算了!我家梁子莫绝对是男人中的极品,他都可怜巴巴的追了你四年了,你就收了他吧!这段时间打不通你的电话,你都不知道,这傻子每晚盯着手机,都熬成国宝了!” 梁子莫风含情水含笑的看着她,不辩解也不接话,宁梦菲狂冒黑线,说她哥哥追了四年,还不如说被她追了四年。不雅的赏给对面两兄妹一记卫生眼,继续进攻手中的食物,毫无形象的边吃边调侃:“一想到被你叫嫂子,我五脏六腑受不了。”划时代机甲师 这一年她变了,虽然情绪压制的很好,梁子莫满眼的疼惜色,抽出一张面纸往她手中一塞,拿掉她右手的半个汉堡,一挑眉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们去K歌怎么样?” “这个主意不错,走吧走吧…本小姐好久都没一展歌喉了。”梁思雨总是这么活跃,想到什么立马付出行动。 “我们去怎么样?”宁梦菲无意识的说出去处。 “啥?那…那可是酒吧!”梁思雨双眼瞪的铜铃大,盯着一语惊人的乖乖女。 “拜托!梁大小姐,咱都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宁梦菲鄙夷的‘切’了声。 “去吧!今儿个梁爷我就当两位小姐的黑骑士,龙潭虎穴咱也去见识见识!” “梁爷请!”宁梦菲起身拍拍屁股,俏皮的做了个请先行的姿势。 “哇~你俩还真有点夫唱妇随的感觉!去就去,本小姐怕谁!一身烟酒味儿回家,大不了,梁爷屁股开花。” 004:不期而遇 二十四小时营业酒吧,果真是全市最奢华淫.靡的地方,悠扬的爵士乐让气氛变得更暧昧,各色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央扭动摩擦着寂寞的身体。睍莼璩晓 梁子莫非常大爷,180的大个子,左手搂着宁梦菲右手搂着梁思雨,把两个有点发颤的小女人护在怀中。擦着人肩膀挤了进去。 “梦菲,我们出去吧!这地方有点…瘆的慌。”平时一副女汉子姿态的梁思雨,难得一副怕怕的表情,往梁子莫怀里又蹭了蹭。 宁梦菲赏了她一个大白眼,一拍梁子莫的胸脯:“咱不是有梁爷保护吗?天还没黑,七点前咱就撤。” “他?切!”梁思雨抬头睨了眼自己的哥哥,鄙视道:“长得挺大爷,其实就是块豆腐花!” “梁-思-雨,你个废柴再说一遍?”梁子莫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还帮他追梦菲呢!一不注意就毁他英俊潇洒的形象。 宁梦菲懒得加入他们的唇枪舌战,抬眼寻找着空地。眼神扫了一圈,蓦然撞上一双深邃阴鸷的眸子。瞬间花容失色,从梁子莫怀中挣脱开。 梁子莫和梁思雨意识到她的过激反应,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 男人银狐面罩,白衫黑裤,大刺刺的靠坐在火红色的皮沙发上,手中优雅的晃着高脚杯,怀里窝着一个长相妖艳的性感女郎,女人一身黑色蕾丝边低胸超短裙打扮。 这个女人就是这两年红起来的新星-戴小娜,这段时间经常和闫熠出现在杂志封面上的人物,财经报道,熠少大笔出手,拿下一宗跨国合作案,亲自签下这位新红人作为某某品牌的形象代言人。 “梦菲,梦菲?怎么了?”梁子莫和梁思雨显然没认出戴银狐面罩的男人,转头担忧的询问着一脸惊恐的她。一吻成瘾 “没什么,我们离开这,改天,再来吧!”宁梦菲慌乱的别开视线,心口战鼓擂天。 她的反应不对头,脸色苍白,梁子莫搭上她的肩,还没来得及询问,宁梦菲反应神速的避开他的碰触,就像他手上有病毒似的。 “我们出去再说。” 宁梦菲说完准备往外挤,被酒吧的工作小哥挡住去路:“闫太太,您先生请您过去。” “先生?你这么惊慌难道那个戴面罩的男人,是…是你那妖孽老公?”梁思雨舌头差点捋不直了:“OMG!好不容易跟我们偷一次情,竟然撞…撞个正着!” 梁子莫再次抬眸看去,与男人阴寒的眼相对,微微一怔,这种眼神太阴毒,对持数秒别开视线,低头温和的说道:“要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吗?” “不用,我也没想到会碰上我丈夫,你们先回去吧!改天我们约个地方好好叙叙旧。”宁梦菲压下情绪,甜甜的一笑。 “靠!梦菲,我陪你一起过去,竟然敢拿这种抓歼在床的眼神瞪着你,他自己怀里不搂着个女人么?咱别怕他!”梁思雨说着已经付诸行动了,拉上宁梦菲挤着人群气势汹汹的跨了过去。 “思雨!别!别这样…” 宁梦菲阻挡不急,已经被她拖着站在了闫熠和那个女人面前,对着优雅的品着酒的男人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冷嘲热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特么的这规律总能套进去一些女孩,殊不知,男人坏也要坏得有水准,像这样拿脸蛋当资本,拈花惹草的男人,熠少,你说应不应该被划分到烂男人的系列呢?”魔女友 此话一出,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闫熠什么姿态都没做,只是缓缓抬头,眸子一眯,周身瞬间爆满萧杀气息。就连怀中的女人都不敢喘大气,乖巧的闭嘴不言。 “思雨…”宁梦菲已经面无人色,站在她身前,隔开她和闫熠的距离,急忙出声道歉:“对不起,我朋友喜欢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梁思雨被他这样冷冷的一盯,后脊窜出一股入骨的寒意,故作镇定的挺直脊背:“你…你可别为难梦菲。” 梁子莫也挤了过来,据他所知这间酒吧也闫熠的,闫家的庞大势力不是他区区梁家就能抗衡的,虽然商界和黑道,暗中很多势力看闫家不顺眼,但没有人敢轻易得罪闫家。 对着闫熠伸出手请握示好:“熠少,小妹无知,请见谅。” 闫熠并没给他面子伸手相握,眼神直直的盯着宁梦菲苍白的小脸,微微向上翘起的唇角,透出一丝冷笑,开口却是问着梁思雨:“梁小姐,觉得本少应该是哪一系列的男人呢?” 梁子莫略显难堪的收回伸出去的手,放在腿侧握拳压制情绪。 虽然平时神经粗大,但是能让哥哥在情敌面前压下情绪,她知道闯祸了,一时答不上来。刚刚一时冲动骂他是烂男人,不知道如何圆场。 四周投来各种眼神,好似在看这场鸡蛋碰石头的游戏。 悠扬的爵士乐变成了催命魔音,就在空气越来越冷萧之时,响起宁梦菲的声音:“风流不下流系列的男人。思雨是这个意思。” “呵呵…”闫熠薄唇逸出清冽阴冷的浅笑,唇上拉开的弧度让人移不开眼,推开怀中的女人,长臂一伸,一把拉过宁梦菲。网游之末世创纪 他刚好拉的是左手,宁梦菲只觉得手骨一痛,便跌倒在刚才别的女人呆过的地方,上面还残留着那个女人的体温和香水的味道,让她难受的别开脸,想拉开距离。 “好一个风流不下流,没想到我在自己太太心里这么高尚。”闫熠薄唇抵在她耳垂边,貌似暧昧的呢喃。 也许是自尊心在作祟,让朋友撞上这种事情,宁梦菲觉得难堪至极,挣扎着想要起身,放在腰部的大掌忽然用力,制止了她的举动。 闫熠仰头喝下杯中最后一口黄色酒液,抬起她的小脸,对准樱唇压了下去。 宁梦菲瞪大了双眼,刷的一下红透了脸颊,众目睽睽下,而且在她朋友面前,他竟然做这种事。 闫熠当周围的一切是空气,见她不张口让他渡酒,捏下巴的手滑到脖劲处,轻轻一掐,纤细洁白的脖子刚好被他一握。 宁梦菲喉咙一塞,呼吸困难,立马张了口。 酒不是很烈,她还没来得及下咽,闫熠的舌尖就窜进了口,把她口中的酒再次吸了回去,薄唇辗转反侧的吸吮,亲吻中酒香四溢,也许是酒太香,吻太缠绵,让她毫无招架之力瞬间瘫软在他怀中。 梁思雨最多也就看过三.级片,何时见过真人秀,俊男美女火热激情的场面,让她从耳根子处一路红上了整片脸颊,尴尬的咽了下口水。 梁子莫眸子猩红,腿侧握拳的双手青筋根根绷起。虽然知道她两年前就和未婚夫结了婚,但真实的看着她被男人亲吻,没想到胸口会这么痛。拉上呆傻的梁思雨,挤出了人群。 又来啦~~还是啥都求。哈哈哈摸摸大妞妞们 005:黑暗中的迷失 吻得激情四射的男人突然停下动作,低头向下寻去,隔着薄薄的真丝面料,张口咬住了她胸前的美好,眸子中一片血红。睍莼璩晓 四面八方投来露骨的眼神,似乎还想看更加火辣的场面,闫熠的举动让宁梦菲紧闭双眼,被他如此蹂.躏,感觉自己就像酒吧里卖身的妓.女,屈辱的感觉让她皱紧了眉头,胸部那两点凸起,被他啃咬的发胀发疼,此时更加挺立,把真丝裙高高的顶了起来。看上去淫.靡不堪。 这两个月手骨受伤不穿内衣习惯了,她一时忘记了这事,这个样子来这种地方,此时她恨不得一刀了结了自己。 男人的手顺势向下,准备继续探寻,一声娇俏的女音响起:“熠少!我…我…”戴小娜一脸娇红,美目含泪,一副楚楚可怜需要人怜爱的幽怨模样。 这个男人冷血无情,传言谁能爬上他的龙床,就能得到任何想要的,权利财势荣誉。 然而,这比登天还难。好不容易和他有了点进展,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闫太太!这让她如何甘心。 闫熠差点忘了这位娇客,寒星般的眸子一凌,看向不识趣的女人,他是个极度危险的男人,一个不算冷的眼神,便能占据女人的灵魂,一句嗜血的命令便能取人性命。 薄唇习惯性的挂出一丝冷笑,开口丝丝入扣:“在这种场所,有人当电灯泡,本少不介意,戴小姐,可否安静点。”安妮的异世冒险 与他双眼相对,仿佛就要结冰,跟刚才搂着她温言软语的男人相差甚远,女人身子一颤,小脸上委屈的神色演绎到极致,乖巧的闭上了嘴巴。 宁梦菲不敢抬眼看周身的一切,被他亲吻的裙子紧贴在胸前,两点红樱桃,透过布料看的一清二楚。这将是她这辈子最难堪淫.靡的时刻,她知道羞辱还会继续,相处这么多年,虽然他平时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调调,但一旦脾气上来,没人招架的住。 为了不在这种地方受辱,她自作聪明的出声:“可不可以,去医院。” 准备低头继续戏弄她胸口的男人身子一僵,眼里的阴鸷变得让人不寒而栗:“不,菲儿,我们来点更刺激的如何?” 她还没来得及对男人话中的意思做出分析,只见闫熠在腰间一摸,一把银晃晃的手枪掏了出来,潇洒的子弹上膛,扬起手枪对着五光十色的霓彩灯就是一枪。 一声清脆的枪响后是一片惊恐的吵杂,霓彩灯掉落,舞池中央扭动身躯的男男女女和坐在吧台品酒调戏的男女,纷纷做出身体本能的反应,惊恐的往外逃窜,一群黑色西服打扮的凶神恶煞闻声赶来,见闫熠怀中搂着娇俏美人,优雅的吹着枪口,戴小娜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后随着人群拼命的往外逃窜。 一年前的事件让宁梦菲对手枪产生了极度的恐惧感,明明知道他是恶魔,她却无助的抱紧了恶魔的脖子,如无毛的猫儿,在寒风中颤抖,所有的惊恐化作一句无力的对白,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重生之无路可退 闫熠抬手抚摸上她的后脑勺,眼中神色依然冷血,轻缓的开口:“不给点教训,你怎么记得住。”说完对着天花板上奢华的灯饰又是几枪。 大厅忽然一暗,那些还没跑出去胆子大的男女,本来想搞清楚枪响的原因,被这几声枪响和宁梦菲高亢的惊叫,吓得拼命逃窜。 黑色西服打扮的几十个男人,纷纷低头远远的站着,跟随闫熠十多年的冷鹰,接收到他一个眼神,便明白他的命令。对着众手下一挥手,冷声下命:“都出去,你,去关掉所有电源。” 宁梦菲泪流满面,连嘴唇都失去了颜色,闫熠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的同时,所有彩灯熄灭,全封闭式的空间,瞬间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耳边响起闫熠冷的像冰刀子的话语:“菲儿从小就怕黑,在这种恐惧的气氛下做.爱,是不是胜过偷情呢!嗯?” 她紧闭双眼,全身冒冷汗,十二年前酒店的那场爆炸,她和父母还有闫家的叔叔阿姨们被埋在了废墟下,伸手不见五指,整整五天五夜,耳边只能听见妈妈虚弱的声音鼓励她坚持,再坚持,饿了渴了妈妈就给她喂腥甜的液体喝,最后妈妈也没有了声音,满鼻息都是越来越浓的腐臭的味道,她才十岁,除了害怕无助外,她什么都不知道,当眼前一亮,一张年轻的男人脸出现在眼前,似乎看见了一位踏着霞光而来的少年仙子,那张漂亮的脸庞深深的印在了她幼小的心灵里,耳边响起谈话声‘熠少,只有这个小丫头活着,其余的人,全部死了。’男人神色清冷,伸手从废墟中抱起了满脸血污的她,随着长大,她慢慢明白为什么自己身上没有伤,却一嘴的血污,她是喝妈妈的血熬过来的。所以她从小就怕黑,她不敢碰触那个回忆,她不敢承认自己是喝妈妈的血,杀死了妈妈。[水果篮子+网王]女佣上位计划 陷入痛苦的回忆中,嘴唇被粗鲁的吻上,发出暧昧的滋滋声,一阵布料撕碎的声音响起,胸前两团软绵,被大掌粗鲁的揉捏起来,下.体传来一阵剧痛。 神经虚弱的宁梦菲神智开始涣散,漆黑的空间,让她恍惚回到了十二年前,等待着那个年轻俊美的男人来救她,极度的恐惧让她不由自主的唤出了心中的名字:“熠哥哥,救我,救我…我怕…” 这声呼唤让男人放缓了掠夺的动作,弯下身躯,把她紧揣在怀中,就像对待易碎的泡泡,轻轻的摩擦着身体,薄唇流连在她的唇角边,低声沙哑的呢喃:“你本来就是我的,可你怎么都学不乖。难道你不知道,一旦被我认定,这辈子就是死,也只能是我的吗?嗯?” 宁梦菲睁大眼睛依然看不见一丝光亮,只能紧紧的抱住男人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身,这个体.位让男人更加深入她体内,他动作温柔的对待那两片纷嫩的花瓣,轻轻摩擦。引起她一阵阵颤栗。 迷蒙间,细碎的喘息变成一声声既惊恐又销.魂的申银,樱唇中逸出的呼唤永远都是‘熠哥哥’,男人下.体越来越胀痛,最终无法压制翻江倒海的情.欲,低吼一声‘菲儿’腰部猛烈的挺动起来,每一次都到达最深处。 006:夫妻生活 “啊…”宁梦菲发出一声尖叫,骤然坐起身,慌乱的转头看清周身的环境。睍莼璩晓 水晶灯,简单白色的墙,奢华的窗帘,熟悉的床,这是她的卧室。 全身酸软,就像被鬼压过似的,这个形容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对于昨晚的事,她让自己处于选择性失忆状态,不去回想。 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起身以龟速往浴室走去,简简单单的洗漱一番,这期间她没瞄一眼镜子,生活把她变秃废了,头发随意的扎成一把马尾,拉开窗帘,窗外是满眼的落日余晖,低声喃喃自语:“一天,又过去了。” 咕咕叫的腹部拉回她的思绪,起身下楼。 闫家大宅很大,如今空旷的有点吓人,家中没有一个仆人走动,整个宅子就只住着她,闫熠很少回来。她觉得自己活着唯一的作用就是帮那两个男人守着家,世界已经与她脱了轨。 弈轩被确诊为植物人那天,闫熠拆散了所有仆人,那时她才体会一个人生活的艰难。 下水道不通了,饮水机不出水了,晾衣架升不起来了……原来真像张爱玲说的那样:生活是一袭华美的袍,里面爬满了虱子。 下楼往厨房走去,经过餐厅时,僵住了脚步。网游之清道夫 闫熠坐在黑漆长形餐桌旁,手中夹着细长的烟,烟幕后看不清他真实的表情,只露出一双精光熠熠的眸子,就这样冷冷的与她相望。 一见他就怕,还有点想哭,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自己,稍微调整情绪低头招呼:“你回来了,我去做饭。” 男人依然沉默,桌上纯玉烟灰缸中一堆烟屁股,说明他坐在那儿很久了。 见他不回答,宁梦菲往厨房走去,和他呆在一个空间很压抑,从小就不喜欢。 十岁前是父母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十岁后是闫弈轩护在怀中的公主,她不会做饭,这一年,生活一塌糊涂,至今也只会煮点稀饭,炒个不像样的青菜。 随便操作一番,盯着冒热气的锅发呆,等着粥煮熟,与餐厅里的男人拉开距离。 就算她再怎么磨蹭,粥始终会煮好,一盘有点发黄的青菜炒好,犹犹豫豫的端着走出厨房。 把唯一的一盘菜放在离男人近一点的地方,给他盛了一碗粥,选了个较远的位置落座。 闫熠随手灭了烟头,神色一贯的清清冷冷,睨了眼粥和菜,端起碗筷。老婆,请束手就寝吧 给他盛饭本来只是做个样子,今晚的粥,水加少了,煮的不像稀饭也不像干饭,菜炒的又咸又黄,没想过他会吃这种猫狗都难以下咽的食物,然而,他面无表情一口菜一口饭吃了起来。 本来很饿,她以为自己会饥不择食吃好多,草草扒了两口就没有了食欲,见男人放下了碗筷,把两个空碗和空菜盘往粥锅里一收,逃跑似的进了厨房。 当她收拾干净厨房,回到卧室时,闫熠刚从浴室出来,头发滴着水珠,修长精壮的身体只围了条浴巾,一身性感展露.无遗。 虽然从小就熟悉,知道他很好看。还是红了脸,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我去洗澡。” 跟他已经发生了那种关系,她知道躲不过了。 “不用了。”闫熠的声音已经染上了情.欲的沙哑,全身隐隐闪现怒火,走向她时扯下了身上的浴巾。 宁梦菲惊恐的抬头,撞上一双翻滚着*的火热眸子,柔和的灯光下,男人全身浸上一层让人移不开眼的光晕。 一股清淡的沐浴乳的味道窜入鼻腔,宁梦菲大脑一片空白,呆呆着盯着这张俊脸越靠越近,忽然想起医院躺着的那位还在受苦,不由得红了眼眶,伸手抵上男人的胸膛,制止了他的动作:“你今晚,不去陪弈轩吗?”总裁的私有宝贝 闫熠面色一僵,瞳仁中的两簇光越来越冷冽,没有回答她的话,低头粗暴的吻上了她的唇,大掌带着杀戮的力量挫揉着她娇小盈润的身子,边深度索吻边拥住她倒向了大床。 酥麻夹杂着疼痛的感觉从唇部直击心脏,男人下面早已挺.立,大掌粗暴的撕扯着她的衣裤,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时间。 一对巨型水蜜桃刚跳跃而出,便被他一手握住了一只,力度大的让她皱紧了眉头。白嫩的乳.肉从他指缝中逸出。二人同时粗喘出声。身体紧紧的相贴,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只有这粗暴而短暂的前戏,闫熠低唤一声‘梦菲’腰部一挺,便给了她全部的情与欲。 突然的充盈让她弓起了腰身,脖子向后扬拉出漂亮的弯月形,眸子含泪,樱唇逸出一声痛苦的娇吟,这一刻模样脆弱的让闫熠惊艳,一遍遍大力的要着她。 这次他做的很快,半个小时发泄完,下床进了浴室。 宁梦菲面色苍白,拉过被子盖住一身淤青,私.处流出浑浊的男性.体.液,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下床做清洁了。闭上空灵的眸子,陷入昏昏欲睡中。 007:他的女人 宁梦菲再次醒来,屋内依然只有自己,床上地上到处是撕碎的衣服布料,这就是她和丈夫的全部生活轨迹。睍莼璩晓 起身下床洗漱,她麻木的做着动作,抬起眸子往梳妆镜中看去,差点被自己的模样吓到了,不但有黑眼圈,而且还有点水肿,脸上毫无血色,就连嘴唇都是浅淡的颜色。这还是宁梦菲吗? 她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得出去走走,或者找份工作。 在梳妆柜中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化妆品,细心的化了个淡妆,掩盖脸上的憔悴,穿上一身黑色休闲服,出了门。 在街上毫无目的的走着,往人多的地方挤挤,让自己感觉融入了社会。 本来好好的散着步,没想到茫茫人海也能碰上他。 闫熠一身银色西服打扮,扶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进入一间母婴店。由于比较远,看不清女人的长相。皇上与我共战袍 宁梦菲一时有点愣怔,不受控制的走到母婴店门口,隔着玻璃窗看清女人的长相。 清丽脱俗,眉眼描画的很细致,一颦一笑风情万种。 女人一双玉手在一排孕妇装中穿梭,选了两件后,又在婴儿的衣服中找寻,闫熠双手插在裤兜,耐心的立在一旁,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平和,唇角始终微微勾起,眼神有三次都落在女人的腹部。 宁梦菲心口一紧,说不出这是种什么感觉,只觉得喉咙发塞,胸腔有些发堵,忽然失去了所有兴趣,慌乱的转身离开。 回到家不久,院子中响起停车的声响,司机下车为闫熠打开车门恭敬的立在一旁。林小雅在辣文 闫熠下车,绅士的扶住女人的胳膊,这个小心翼翼的姿势一直走进了大厅宁梦菲眼前。 看得出他今天心情不错,剑眉舒展,眸子中都少了寒意,女人一脸娇羞的被他搀扶着。 他第一次把外面的女人领回家,应该是怀了他孩子的女人。 为什么那么怕他,看着他有了别的女人,心口会发痛?看着眼前的金童玉女,这种发堵的感觉已经尖锐到了一种疼的地步。宁梦菲别开视线,从短暂的呆愣中收回心绪:“你回来了。” 闫熠冷淡的嗯了声,边扶女人在沙发上落座,边介绍道:“她叫安雅,以后好好照顾她。” “好。”她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答应他的,只觉得胸腔紧的有点窒息。 “你就是梦菲吧!呵呵…果然是个美人胚子,以后就麻烦你了!”女人的声音悦耳动听,神色随和。越做越爱(GL) 听她直呼自己的名字,而不是闫太太,显然男人是这样向她介绍的,挂出礼貌的一笑,感觉整个喉咙都是苦涩的味道:“不客气,安小姐请随意。” “呵呵…今天的午餐,我来下厨吧!听熠少说,你的厨艺不是一般的差哦!以后我俩可以多切磋切磋。” “好。”宁梦菲有些尴尬,眼神始终没有看闫熠,这个女人语气随和,说这种话一点不显唐突,好像她本来就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 男人今天的情绪非一般的高亢,此时打开了电视,来闫家十二年,第一次见闫熠拿遥控器开电视,而不是拿枪爆人头。 她没有心思欣赏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秀恩爱,对着女人点头示意,转身上了楼。 008:烫伤了他 “梦菲,梦菲。睍莼璩晓” 一大早楼上传来女人悦耳的嗓音,叫的挺销.魂。 蹲在地上擦洗地板的宁梦菲,表情漠然的站起身应道:“安小姐有什么事吗?” “麻烦,帮我煮一杯牛奶好吗?谢谢!” “好。”宁梦菲唇角勾出一丝冷笑,也许是关在这屋子里太久了,她都有点跟不上时代节奏了,难道这就是如今流行的小三逆袭吗? 她欠闫家的,所以她忍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试图扩大胸腔,赶走那股不舒服的闷痛感,窗外的风从四面八方闯进来,在宁梦菲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里肆意冲撞着。 放下手中的抹布,往厨房走去。 当一杯热腾腾的牛奶端出来时,女人已经下了楼,闫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大刺刺的靠坐在女人对面,听着女人叽叽喳喳个不停:“熠少,我以后可以叫你的名字吗?”束手 “当然。”闫熠唇角轻扬着,眸子依然深黑,看不见底,好心情从昨天保持到现在真的很难得。看的出,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熠。”女人略显尴尬的唤道,含满期待的眼神盯着男人:“等一下,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医院看看弈轩吗?” “可以。” “谢谢!”女人挂上吃了蜜的满足笑颜,顿时山花烂漫。 宁梦菲低头刚走过去,响起闫熠带着怒气的声音:“地板上以后不准有水渍。” 突然冒出的一句显然不是对女人说的,而是冲着她来的,不用看男人那张脸,就知道带着隐忍的怒气。 “好。”在他面前她习惯了做个受气包子,压下情绪把牛奶放在女人面前的茶几上:“安小姐,你的…” “啊…梦菲,你刚擦了地板,没有洗手就煮牛奶吗?”安雅眨巴着眼睛,何其无辜的小眼神,出声打断她的话。那么爱,那么恨 “我…我…”低头一看手,手背上沾着一根白色的线头,一时不知道作何解释。 还没想到说辞,被闫熠带着怒气的语气打断:“没有常识,也该有点底线!去重煮一杯。” “熠,你别吓着她,没关系,等一下腿不麻了,我自己去煮,梦菲从小被弈轩照顾的像公主一样长大,会做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女人‘非常好心’的出声劝解,换来男人更加大的怒火,又是那种狠戾毒辣的眼神扫射着她苍白的小脸,虽然没与他对视,但感官这么明确。 “抱歉!我这就去洗手重新煮。”弯身去拿桌上的牛奶,一时忘了杯子很烫,刚握住端起来,掌中火辣辣的疼让她本能的扔了杯子。 手对她来说很重要,所以她没注意杯子丢出去的方向。响起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和杯子摔碎的声响:“啊…”“啪…” 惶恐的抬头看去,闫熠一只胳膊挡在女人身前,整杯滚烫的牛奶泼在了闫熠修长好看的手背上,这是双世界上很难再找到与之媲美的男人的手,此时已经红成一片,冒出了好几个水泡。重生末世录 大厅瞬间覆上了一层寒霜,宁梦菲大惊失色:“对不起!” “啊…熠,你的手烫伤了!我们马上去医院。”相对于宁梦菲毫无用途的三个字,女人的话才说到了正题上。 闫熠抿着唇线,脸部线条绷得很紧,瞳仁中有两把烧红的刀子,刺着她每一根神经,开口云淡淡风情:“下一次,你就要有断手的准备。” “对不起!”她忽然发现自己只要在这个男人面前就会变得很废柴,大脑就像生了锈,这一年来,除了无力的说这三个字外,就不会运转了。 “梦菲也不是故意的,我们快点去医院吧!你工作挺忙的,手受了伤会不会影响到工作?” 闫熠皱着眉头,眼神定格在宁梦菲小脸上数秒后,吐出三个字:“去医院。”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力感。 009:误会 宁梦菲身穿黑色休闲服,蹲坐在池塘边的石凳上,双手抱住膝盖,在黑色衣服的衬托下脸色更显苍白,如同失去灵魂的娃娃,呆呆的盯着池塘里的莲花,有一朵已经开了,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着,另外两朵还是花骨朵的并蹄莲被拦腰折断了,只有花杆不见了花。睍莼璩晓 这一年,她每天都会看一会儿荷塘里种的莲花,不管刮风下雨,总会在池边呆上一会儿,没想到从种子到开花,细心照顾了一年的并蹄莲,就这样没有了。 几乎没有几个人看见过并蹄莲,而她却种了出来,她总感觉上帝听见了她的祷告,所以弈轩很快就会醒过来。也许就在花开的某一个早上,他就睁开眼睛,一如从前看着她笑的灿烂夺目。然而,这样一点点幼稚的希望也破灭了。 闫熠白衫黑裤,俊美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右手包裹着纱布,看样子昨天烫的不轻,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抬步走到了她身旁:“还没学乖吗?” 宁梦菲蓦然抬头,对上他的双眼,雾气弥漫的美眸中翻滚着怒色,开口嗓音沙哑的不像话:“为什么?弈轩躺在医院里,这一年你不让我去看他,不让我去照顾他?为什么就连我为他种的并蹄莲也不放过?难道你不知道,你有多爱他,我就有多爱他吗?他也是这个世上我最重要的亲人,你为什么就这么恨我?到底为什么?”嘶哑的嗓音嘶声力竭的咆哮,到最后变成了急速的喘息。风云之我是聂风的娘 闫熠修长的身子微微一震,腿侧双手缓缓握紧了拳头,面部表情越来越狰狞,这种怒火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顺着那双寒潭般的眸子,一丝一缕极具震慑的蔓延出来。 这是第一次如此大胆的顶撞他,这个男人就连愤怒都演绎的如此华丽,这种气息,让宁梦菲喘息的更加厉害了,被震慑的一下子闭上了嘴巴。 二人对视数秒,闫熠唇角扯出漂亮的弧度:“果然还是学不乖。”转头盯着那株拦腰折断的并蹄莲,眼中杀气腾腾,低声自言自语:“我为什么就这么恨你?这是个好问题。” 不远处的司机暗叫不妙魔王生死恋 这种气氛很危险,想起一年前少奶奶一句话的威力,闫家两个少主子,一伤一废,服务于闫家十多年的司机,惊慌的来到二人身旁,急忙辩解:“少奶奶,这个莲花不是熠少摘的,熠少这两天工作繁忙,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回来一趟也是抽吃饭的空当,你要是喜欢,我这就叫人重新给你移几棵有花有叶的来。”弦外之音,赶紧道歉,熠少脾气一上来,指不定火烧闫家大宅。 宁梦菲身子一僵,他回家不回卧室睡觉,以为他睡在安雅的房间,忽然发现刚才的一通发泄不仅仅只是因为花被摘了。这种情绪她很不喜欢,像闫熠这种男人,你如果没有一颗容纳百川的心,最好不要轻易掏心,虽然已经是她的法定丈夫。 顶着压力感巨大的视线,再次抬头看向闫熠,在怒火的包裹下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神色。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想她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惊慌的从石凳上放下双脚站起身。手足无措中发出一声无力的对白:“对不起!”冷情总裁的前妻 闫熠伸手捏住她的尖下巴,危险的语气丝丝入扣:“你要知道,每一次对不起,都要有绝对的勇气来承担后果。因为,我是这么的,恨你。”‘恨你’二字似乎是从他牙缝中挤出来的。 她没有那个勇气承担后果,因为每一次都那么刻骨铭心,十六岁那年,把他认错成弈轩,他云淡风轻的警告了句‘没有下一次了’,她还是认错了第二次,结果对不起换来的是,被他紧箍在怀中,一口咬破了嘴唇,那段时间,她每晚抱着自己的胳膊偷偷哭泣,被弈轩发现后问她原因,她说出了心中的害怕‘熠,碰了我的嘴,我怕,会怀孕’,弈轩神色复杂的愣怔了半天,带着微怒咬牙说了句‘菲儿,你的生理老师到底死的有多早?’第二天,家里就请了位生理老师,放学之余给她恶补生理知识,从此她就再也没有认错过一次;违抗他的命令偷偷去病房看了两次弈轩,被他拿去了初YE弄断了手骨;上次和男人去酒吧没穿内衣,他就让她好好的回味了一次童年的阴影。 宁梦菲闭上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等待这次的惩罚。 010:第一次被打 “对不起梦菲,那个花,是我摘了,泡了花茶,这两天吃的太补了有点上火,因为身体的原因,不敢随便喝下火的药,所以就问了医生,医生说可以少量的喝一点荷花茶降火,所以就自作主张摘了。睍莼璩晓”安雅一身淡雅的居家服打扮,来到对持的二人身旁,低着头一副小心翼翼的姿态,声音越说越小:“我不知道那个花对你这么重要,是你为弈轩种的吗?” 何其无辜语气,提醒着她肚子里有了闫家的接班人,明显感觉男人捏她下巴的手又加了几分力度。 有些情绪被憋久了,一旦有了爆发点就会无法收拾,宁梦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一把挥开捏她下巴的大掌,来到女人身前,盯着她无辜的嘴脸,扯唇冷冷的一笑:“自作主张?呵呵…肚子里有了闫家的种,看来,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闫家什么人了!无名无分的,这种就是生下来,也是个野种…” “啪…”话还没说完,脸颊被重重的甩了一巴掌,耳膜也受到了波及,尖锐的一疼,脚下一个踉跄直直的倒向了荷花池。 出于身体自救的一种本能反应,随手抓住了面前女人的衣服,但女人显然没有稳住她的力气,一起跌下了荷花池,入水前耳边响起男人的嘶吼声:“安雅!”和司机的惊叫:“少奶奶!” 自从莲子发芽后,她请人把池子里注满了水,少说也有四米深,十来平米。一掉下去,水瞬间蔓延过头顶,直直的往下沉去,耳边是安雅惊恐的尖叫。 闫熠那声紧张的嘶吼,宁梦菲连尖叫都免了,喝了几大口带着腥味儿的水后,她连挣扎的力气也省了,看着水面一波,一个矫健的身子窜入水中,她知道,他不会第一时间救她,男人果然救的是那个女人,忽然想起一句话‘我和她同时掉进河里,你会先救谁?’这么无聊的问题,不知道是哪位乳酸的女人想出来的。 胸腔憋得越来越痛,宁梦菲挂着凄凉的笑,张开双臂享着受死亡的气息。对她来说,一切都解脱了。 *** 解脱了吗?为什么脸颊这么疼,左边耳朵也嗡嗡作响?如果死了就不会有疼的感觉了。 宁梦菲霍然睁开眸子,入眼便是白,白墙白窗帘,看样子像是医院。看来阎王爷看不上她,还没准备收她。 脸颊被人拍打着微微发着疼,呆滞的眼神看向拍打她脸颊的始作俑者。 闫熠微微皱着眉头,那双狭长的眸子中,怒色只增不减,说的什么,她听的有点模糊。 她知道那一巴掌的威力不小,借着强劲的掌风耳膜肯定受损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以前不管他多愤怒都不曾动手打过她,这个男人虽然心狠手辣,貌似还没有打女人的前例,那个女人对他来说绝非一般的重要。 把头转向床内侧,想听清楚他说的什么:“你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吗?畜生都知道在危急时刻自救,你连自救都不会吗?” 用右边耳朵听清了他的话,原来是骂她连畜生都不如,转过头左耳朵对着他,闭眼苦涩的一笑:“她,没事吧?”想必那个女人已经安然无恙了,不然这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她床边。 “幸好她和孩子没事,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控制得了自己,会不会一把掐死你。”闫熠抬起左手抚摸上她苍白的脸颊,动作是少有的温柔,微微用力把她的脸掰过来,俯下身贴上她的唇,轻柔的碰触着,舌尖勾画着她的唇形。 他的唇有点冰凉,舌尖温润湿滑,口腔内有薄荷和烟草的味道,酥酥麻麻的感觉,宁梦菲不由得攒紧了双拳头。 他鲜少这样吻她,记忆中他不是啃的皮破血流,就是吸吮的发疼。虽然这种碰触很舒服让她心跳不已,但却感觉不出一丝美好。 面对他从不经意的温柔,她也习惯了咬牙忍受。 011:孩子之谜 高级VIP病房内 安雅脸色略显苍白,闭眼躺着,本院的年轻院长顾少寒亲自为她检查一番。睍莼璩晓边收听诊器边对着倚在窗口的男人背影道:“胎儿稳定,有惊无险!” 闫熠的神色清冷,双眼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动,悠然转过身,下定决心般发号施令:“再做几个手术。” 顾少寒藏在紫色镜片后的眸子微微跳跃了一下,随即一笑:“你要知道提取植物人的精.液,难度非常大,五十个女人中,只有安雅成功受孕,轩这瘦弱的身子板儿,再抽下去,恐怕吃不消。” “少特么废话!我要你,让他的每一颗精.液都成功受孕。”闫熠的眼神锋利而薄情,冷冷的盯着一身白大褂的顾少寒,不容分说,典型的闫熠作风。 顾少寒眉头一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全身充满无力感,头歪歪的一斜耷拉在肩膀上,语气幽怨无比:“闫爷,我是肉眼凡胎的医生,不是神通广大的超人,你这是要逼死我不成?” “给你两个月时间,至少让三个女人成功受孕,否则…” “熠,求你不要,我可以帮弈轩生,等我这胎生了,我一定把身体养的好好的,我帮他生多少都可以,求你不要让别的女人怀他的孩子。你知道让别的女人帮自己心爱的人生孩子这种痛苦吗?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只有自己受孕成功吗?所以,请你就让我帮弈轩生好不好?” 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安雅突然出声打断闫熠的话,情绪激动的下床走向闫熠。 闫熠一跨步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语气柔和了些许:“躺着去!别乱动。” 安雅顺势倚在了他怀中,双手抱住了他的腰身,眼中一丝暗影一闪而逝,悲切的泪水染湿了闫熠的经典款纯白衬衫,楚楚可怜小心翼翼的口吻哀求:“求你就让我帮弈轩生孩子好不好?我从小就喜欢他,我不要任何名分,求你。” 顾少寒睨着二人的姿势,唇角在笑,眼镜后的眸子太深,藏着无人能懂得神色,盯着闫熠那张耀眼的俊脸:“好了,安雅不要激动,现在胎儿还不太稳定,前三个月我建议还是住在医院比较妥当。” 闫熠弯身打横抱起女人,重新把她放回病床上,动作轻柔的很难让人相信这个人是双手沾满血腥的黑道头目闫熠。 替女人拉过被子盖上:“从今天起住在医院,一直到孩子生下来,闫家不会亏待你。” “不!我不要住在这,孩子的爸爸躺在这种地方,我不要让孩子还在肚子里就住在这种地方,我会好好照顾孩子的,我保证一定让他平安的来到这个世上,求你,让我住闫家。”安雅激动的抓住闫熠准备离开的手,悲切的泪眼盯着他,瞳仁中翻滚着痴迷之色。说话的腔调带着小声嘤咛,这副梨花带雨的娇柔模样,恐怕一般的男人早就受不住这you惑,一把推倒马上办了她。 闫熠微微一皱眉,不着痕迹的抽出手,再次帮她拉了拉被子,第一次在人前收回自己的命令:“留院观察三天,一切稳定了,就回闫家。” “嗯…谢谢!”女人挂着清泪的小脸上染上一朵笑颜,更加勾人怜惜。 顾少寒始终挂着浅淡的笑看着二人,眼中的神色也越来越深。 PS:亲们,收藏留言打赏求各种支持哦! 012:难得和谐 闫熠推开房门映入眼帘便是,宁梦菲趴睡在闫弈轩的病床边,一受委屈在她心里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闫弈轩,而他这个丈夫,永远是那个让她受委屈的角色,似乎永远无法对调过来。睍莼璩晓一次次温柔相待,换来的只是她眼中弈轩的影子。 “熠少…那个少奶奶还…小,她…她…”邵风看着门口闫熠越来越阴郁的侧脸,从门缝中睨了眼屋内的情景,顿时感觉头顶黑压压的乌云罩顶了。少奶奶从小就失去了母爱父爱,熠少离家五年,在尔虞我诈的商界和黑道打混,这小丫头从小把轩少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虽然熠少娶她是履行当年答应宁老爷子的临终所托,但谁都看得出来,熠少对她的感情并非一般。 闫熠眼风冷冷的一扫,打断邵风的话,从握拳的双手看得出他在极力压制怒火。抬步走进去一把提起床边的宁梦菲。 宁梦菲并没有发出惊叫,也没有挣扎的意思,睁开酸涩的双眼,眼神定格在他喉结处,以前跟他相处是对洞房花烛有点害怕,一回生二回熟,和他发生实质性的夫妻关系后,好像越来越不怕这个男人了,所以内心总有种鱼死网破的念头冒出来。 扯出淡淡的一笑,连‘对不起’三个字都免了,在她内心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到底对不起他什么。 盯着她这张毫无生趣的小脸,闫熠带着怒火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无力感,很难相信这个男人眼中也会有这种神色。下手果决,雷厉风行,一向是他的作风。 二人的沉默让整间病房变得很压抑,邵风手中握着一大叠文件等待审核,战战兢兢的立在门口。 最终闫熠什么都没说,只是握住她纤细的胳膊,把她粗暴的拉出了病房,往停车场走去。 幽闭的空间,二人继续保持着沉默,从男人紧绷的侧脸可以看出,他的忍耐只要一颗小火花便可以燎原。 闫熠忽然放下方向盘上的右手,伸了过来,宁梦菲敏捷的一缩,往窗口靠了靠。这个动作让开车的男人眸子中一片血光,右手僵了僵按下音乐按键,一首《肩上蝶》后半部分飘进了耳膜: 我愿意化蝶在你肩上落 守住你并不经意的执著 相信雨能淋湿你的寂寞 相信路不会永远都坎坷 她听得很模糊,左边脸颊还有些红肿,上面可见男人漂亮的手指印,左耳朵里面一直嗡嗡作响,就像塞了一团棉花,她想她的这只耳朵应该是废了,思绪不由得飘向远方。 那年第一次见闫熠和闫弈轩吵架,争吵的内容大概是,闫弈轩要放弃学业,闫熠不同意,最后争执演变成厮打,闫熠一枪打伤了闫弈轩的腿。那是她第一次见识手枪的模样,闫熠那么绝情狠戾的眼神,深深地刺进了她的内心深处,从此就怕上了他。丢下倒在血泊中哀嚎的弈轩,他握着那把枪就离开了家,一去五年了无音讯,再次出现,闫家又恢复了应有的一切,家族事业被他扩展到了大洋彼岸。那五年来,弈轩经常抱着她坐在家门口,愣愣的看着远方,从弈轩嘴巴里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熠你这混蛋’,她想是因为,那一枪真的太疼了,所以弈轩那段时间单腿跳,边骂闫熠混蛋,边偷偷流泪。 这个男人对谁都这么狠,何况是她呢? 啪的一声巨响,音乐骤然停止。拉回神游太空想起闫弈轩而泪流满面的宁梦菲,惊慌的转头,见闫熠整个右手背骨节处冒着血珠,一拳砸烂了播放器,他的神色清冷,双眼幽深的看不见一丝光亮,依然专注的开着车。 只是砸了播放器,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么阴阳怪气,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借着捋头发的动作,不着痕迹的擦掉不小心流出来的眼泪。对他自己忽然发神经制造的伤,不想过问,只怕自己说得多错的多。 小插曲刚过,突然吱的一声急刹车,闫熠高超的车技,硬是在一位中年妇女半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车。 惯性作用宁梦菲猛的往前一倾,被安全带一卡,又靠回了座位上。刷的一下白了脸。 “该死!”闫熠低咒一声,握方向盘的双手骨节发白,右手冒出更多的血珠。 “怎…怎么了?是不是,撞…撞到人了?”宁梦菲声音颤抖的厉害,盯着倒在车前的女人。 闫熠推开车门跨下车,来到车前,宁梦菲也慌张的下了车。 只见妇女躺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停申银:“哎呦~我的腰啊…哎呦~我的腿…你们这些有钱人,不把人命当人命啊~哎呦~” “阿…阿姨,对…对不起!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宁梦菲忙蹲下身要去扶女人,被闫熠一把拉住制止了动作。 闫熠潇洒的往车头一倚,全身暴戾气息从刚才砸伤自己的手开始,此时更是突增猛涨,双手一抱胸,招牌性清冽性感的嗓音开口:“你要多少钱?” 中年妇女一抹鼻涕眼泪,哎呦道:“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男人死的早,全靠我养活…”云云老掉牙的台词可怜兮兮的说了一通,最后直奔主题:“你们给我五万医药费,我自己去医院吧!你们这么漂亮的名车,我这脏兮兮的坐上去…” 闫熠拿出从未有过的耐心听完一通废话,忽然扯唇一笑,这个笑容宁梦菲再熟悉不过了,背脊一寒,准备扶起老女人,随便给点儿钱,让她逃命。手被闫熠握住。 闫熠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冷鹰,南充路,送五十万来,我要撞死一个人。” “不要!闫熠,这个阿姨是真的被吓到了,五万块钱并不多,我们就…”右耳朵勉强听清闫熠的话,宁梦菲忙出声劝解,只是话还没说完,刚才还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中年妇女,一咕噜爬了起来,此时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顿时有种鸡骨头卡住喉咙的感觉。 闫熠并没有去追的意思,眼神幽暗的吓人,直直的盯进她的瞳仁中,再次扯唇一笑,笑容三分阴冷七分嘲讽,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捏住她的下巴,云淡风轻的道:“我们?原来你除了会说对不起外,这小嘴里还会说这么多词句。” 她保证,这个男人的神经真的不正常,他笑不一定是高兴,他怒不一定是不高兴,他温言软语并不是他有多平静,反正他的神经跟正常人类构建的不一样。 刚才还一副要毁灭全世界的气场,这会儿似乎拨开云雾见日月了。她想,这次害他情妇掉下池塘的事,应该过去了吧?代价只不过是她的一只耳朵。 013:两个酒囊饭袋朋友 “安雅,闫熠这种男人,你不适合。睍莼璩晓”顾少寒双手抱胸,立在窗口,看着闫熠的车驶出医院大门,对着身后病床上的女人说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安雅躺在病床上,闭眼假寐,语气失去了一贯的娇柔,带着明显的不悦情绪。 “呵呵…我,弈轩,熠还有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那点儿心思还能瞒得过我?五十个女人中让我用方法只让你受孕成功,你的目的不是帮弈轩生孩子,而是闫熠。你想用这种方法,接近他。”顾少寒挂出一丝冷笑,眼中隐隐闪现伤痛,神色无人能懂:“熠,不会对你动心,他这辈子,不会对任何女人用情。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好好帮弈轩生下孩子。” “请你出去,我累了,没力气听你胡言乱语。”安雅睁开眸子怒视着窗口的男人,双手紧紧的攥着床单压制情绪。 顾少寒转过身,收敛神色,白大褂穿在他身上,俊脸上怪异的配上一副紫色镜片眼镜,虽然不像闫熠那般俊美,谈吐举止间,有点斯文败类的感觉,同样拥有祸乱女人的魅力。 盯着床上的女人邪肆的一笑,往门口走去,带上门前丢了句让人揣摩的话:“那个女人对熠来说,算得上是个特别的存在,她继续留在闫家,恐怕你就更没有机会了,弈轩的精.子储存的不少,方法你自己想。” 安雅盯着关上的病房门,不明白这个男人什么意思,他的话如此反复无常,先前明明劝她不要对闫熠抱幻想,刚才那句话,似乎又在暗示她什么。 二十四小时酒吧 钻石包厢内,一位黄发碧眼的美国男人,身穿格子衬衫,闫熠的生意好友Jonrs与闫熠碰杯喝着酒。 “都结婚两年了,你怎么还搞不定自己的老婆?你们中国人真是麻烦,很简单的事情,硬是被你们复杂化,你就拉着她的小手,温柔的说一声‘亲爱的,我爱你’不就可以了吗?” 闫熠点上一支烟,靠坐在沙发上,闭眼吞云吐雾,不接他的话。 Jonrs优雅的晃着酒杯,接着道:“也许她比较适合你弟弟,真搞不懂,你一向是个洒脱的人,身边女人也多,怎么变得这么死心眼?你弟弟现在这个样子,归根究底,就是你们这幼稚的感情纠葛惹的祸…嗯…啊嘶…” 闫熠一个翻身,一拳击在Jonrs的腹部,打断他下面的话。 一个外国佬说这么溜的一口中国话,恨不得把他丢进太平洋喂鲨鱼。 “有事说事。”依然淡淡的语气,却暗含警告。 Jons揉了揉腹部,正了下神色,进入找他的主题:“跨国合作案,我是为这事儿来的。分红方面需要重新商议…” “原来是来当说客的。”闫熠薄唇挂出嘲讽的浅笑,再次靠坐在沙发上。 “OMG!七三分,你也不怕撑死自己!闫爷就当行善积德,再让一成怎么样?” “行善积德是给弱小群体,而不是禽兽。” “你可真是个老顽固!” 正在针锋相对的当头,包厢门被拧开。 如果闫熠没点小姐或者没什么特别的交代,一般没人敢随便开门进去打扰,当然除了他——顾少寒例外。 “呦呵!这又干上了!知道他是老顽固还浪费口水,真不明智!”顾少寒也是一身白衫黑裤,只是换了副墨镜戴上。大刺刺的往闫熠身旁一靠,忽略他一身冷气场,伸手往他肩上一搭:“闫爷赏口酒喝。”说完毫无顾忌的端起闫熠喝剩下的半杯酒,一口饮进,咽下去后还意犹未尽的‘啊’了声。 看清来人,Jons一扫斗败公鸡的模样,眸子中闪闪发亮,绝对的幽绿光芒:“寒,快去叫几个漂亮的女人过来,我俩没老婆没顾忌,试试闫爷的定力如何。他以前比我俩玩得疯。我就不信他真的可以转性!”绝对是因为生意没谈成起了报复心理。 “嗯!我也有这想法,适当的解决生理所需,有利身心健康。”脱下白大褂的某医生,露出狼的本性:“不过,我一直有个特别嗜好,喜欢玩儿熠玩儿过得女人,顺着熠的白.浊液滑进去没那么难受,你要有本事,就表演现场秀,让他有反应,我就加入。” “You.make.me.sick!”(你真让我恶心)Jons似乎早知道他会这样说,这真是个怪嗜好,瞪着顾少寒胯下讥讽道:“BT医生,你这嗜好不改掉,我会以为你是同性恋!” 顾少寒一杯子扔过去,语气带着微怒:“老子擀死你!还不快去叫两个干净的来,爷我今天就跟你比比耐力。” 闫熠依然没有多少情绪波动,优雅的抽着烟,一副淡漠的表情听着二人调笑。 014:不知不觉惹怒他1 “叮叮…”一阵大门铃声响起,花园中发呆的宁梦菲微微一愣,起身走过去打开门。睍莼璩晓 “少奶奶,熠少安排我们回来工作了。”陈妈和老管家还有几个闫家以前的佣人,一人一个大包袱立在门外,短短几天她已经习惯了微微侧着头用右耳朵听人说话,加上淡漠的表情,给人一种高傲和不礼貌的感觉。 疑问还没在心里形成,闫熠那辆限量版银魅豪车出现在眼前,女人坐在副座上,一脸的幸福甜笑,驾座上,男人面色平静,一双眸子依旧幽静淡薄,似乎心情不错。 收回眼神,拉开大门让众人进入:“进来吧!” 这些人回来是为了照顾安雅,母凭子贵的道理她懂,就不知道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向她提出离婚,像闫熠这种极度高傲自负的男人,怎么受得了被女人提出离婚,嫁给闫熠,注定一生都是苦的。只是不明白心口怎么这么堵的慌? 没给众人打招呼,转身走进大厅,上了楼,不知不觉又走进了弈轩的卧室,虽然这间房一年没人睡过了,她每天打扫的最用心的就是这间房,屋内的摆设很简单,就像弈轩这个人一样,干净清爽。 也许是太累了,没有多想就爬尚了床,侧卧着。 一个人从小被人呵护习惯了,就容易变得堕落,像她这么死心眼的人,当失去这种依赖后,就会变成另一种堕落吧!关上心门,过一天算一天。 闫家大厅重新热闹起来,众人训练有素的忙碌起来,闫熠扶着安雅下车走进大厅。 安雅端庄优雅的往沙发上一坐,一副母仪天下的姿态,在大厅扫视一圈问道:“梦菲呢?” “少奶奶上楼去了。”陈妈恭敬的答道。 闫熠微微皱了下眉,眼神似有若无的往楼梯口瞄去。 “她,好像越来越不喜欢我了。上次荷花的事,她好像恨上了我,我不知道弈轩对她来说这么…”安雅那双漂亮的眸子瞬间蒙上水雾,小脸上貌似闪现慌乱,忽然顿住话题。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扭着衣服下摆:“熠,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想多了。” 她的话成功的让大厅染上了寒霜,就连陈妈都有点紧张起来,偷偷睨了眼闫熠。脸色果然铁青,眸底射出道道冷芒。 “准备晚餐。”闫熠没有接安雅的话,只是对着一旁的陈妈吩咐。说完就往楼上走去。 安雅盯着他上楼的背影,扯出一丝笑意,玉手食指绕着一缕秀发,斜靠在沙发上,对着一旁的仆人发号施令:“麻烦,帮我削个苹果!” “好的,安小姐。” 这句安小姐让女人眸子一眯,面上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只是绕头发的手握紧了拳头。 闫熠推开卧室,两张床上平展整齐,不见宁梦菲的影子,阳台上和浴室也没见人,刚才压制的怒火瞬间从那双幽暗的眸子中蔓延出来,抬步往闫弈轩的卧室走去,每一步似乎都带着火焰。 推开房门,女人果然窝在床上,双手环抱着自己,这个姿势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在他身边她一直是这种姿态,虽然他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践踏黑白两道的势力,却始终不是这个女人感觉安全的那个人。 “睡在小叔子的床上,你这是在给别人制造话题吗?”闫熠抬步走了进去,低沉轻柔的嗓音,和身上的气息极不相符。 床猛然一震,宁梦菲被压得五脏六腑都挤到了一起般,痛的窒息,睁开极度惊恐的双眼,撞上那样一双狠绝的眸子,瞬间被摄了魂。 这个男人不管是平静无波,还是愤怒带着杀气,都给人两个字的感受——美人,他有种超出形容男女的美。与他嗜血的眸子对望,都会生出一种,死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也快乐的错觉来。 男人没给她惊叫的机会,低头狂烈的堵住了她的口,唇舌打开齿关,进去就勾住了她的丁香小舌,渡进口中粗暴的吸吮起来,双眼锋利而薄情的盯着她的小脸。 宁梦菲只感觉自己的舌头快要被吸掉了,舌根处紧绷的皮肉瞬间破裂,血腥味和着男人带着烟草味的清冽气息在口腔内横冲直撞。 受不住这疼痛,皱紧了眉头,闭上双眼不让眼泪流出来,不抵抗,不求饶,也不回应。这个男人的怒火总是来的这么莫名其妙。咬牙忍受成了习惯。 一阵布料撕碎的声音响起,胸前一凉,大掌毫不怜惜的捏住了她白嫩的乳.房,裙摆被一掀,忽然想起这是弈轩的房间,意识到他准备干什么,这是弈轩的床,弈轩那么爱干净整洁,做这种夫妻的事怎么可以在他床上。 拼尽全力挣脱薄唇,咽下口腔内的血和他的唾液,忍住舌根处的疼痛出声:“这是弈轩的卧室…唔唔……” 话还没说完,换来更加粗暴的对待,他的手不满足只流连酥.胸上,一路往下,覆上了私密地带,恣意蹂.躏,呼吸也越来越浓重。快要窒息时才退开薄唇,闭上阴冷的眸子,辗转在她唇角边,低声呢喃:“我想要。” 015:不知不觉惹怒他2 宁梦菲无助的攥紧拳头试图压下情绪,楼下那个女人肚子里是他的种。睍莼璩晓像她这种一板一眼的女人,接受不了这种荒唐的日子。脑中闪现马克思说过的名言‘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跟这个男人用道德观来说教,绝对是浪费口水。 扭头避开薄唇的侵袭,微微喘着粗气,正在这时,门外响起女人的呼唤: “熠,梦菲,要吃晚餐啦!” 宁梦菲变得更加僵硬起来,男人全身冒着愤怒的烈焰,就像没听见,继续撕扯衣裙的动作。 外面的呼唤声不断,男人充耳不闻,三两下除去了彼此身上的屏障,动作粗暴的掰开她的双腿,强硬的冲进了她的身体里。 一股刺痛穿透了全身感官,贝齿咬住下嘴唇,忍住痛呼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对这个男人,她连委屈的神色都懒得挂出来了。 完全刺进她体内后,闫熠喘息着停下动作,修长的手指触摸上她的脸颊,动作那么温柔,可说出来的话,冷如冰刀:“菲儿,我们不是在做-爱,我们没资格升级到那个阶段,我只是在把自己一遍遍烙印在你的身上和记忆里。” 此时终于明白,在他手下,她是玩具,一个贴上了闫熠标签的玩具,她不接话,也无力抵抗,任他在身上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痕迹,静静的等待这场临幸的结束。 男人撞击的力度很大,双眼布满血丝染上情.欲。 她的身体一次次被这股力量推至半空,然后重重的拍下,男人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她的大脑开始不再清醒,耳边的喘息声渐渐模糊,愈来愈远,仿佛所有感官都在此刻开始抽离。 昏昏沉沉头痛欲裂,耳边响起对话声。 “怎么样?” “熠少恐怕要憋一段时间了,发炎了。”服务于闫家几十年的中年医生华叔,嘴角上扬,挂上药箱出了卧室,‘发炎了’三个字咬的特别重。 阳台上,闫熠修身玉立,经典款纯白衬衫还没扣上,露出性感的胸膛,锁骨处隐约可见一道吻痕,他的身材并没有过多的肌肉,属于精壮修长型,他本来就长得邪魅,刚从爱的漩涡中抽身,一身性感让人移不开眼,怒火发泄过后,眉宇间仿佛染上了悔意,这种表情出现在他脸上显得极不真实。 转身来到床边,俯下高大的身子,抬起左手抚摸上女人的脸,拇指温柔的摩擦着她细腻的皮肤,薄唇轻轻贴了上去,印下一吻: “难道你还是不明白,你这一生就只能是我的吗?嗯?” 他对着昏迷状的她低声说着,并没想得到她的答案,再次低头覆上她的唇,动作粗暴的吸吮起来,舌头灵巧的挑开她的齿关,一个吻从温柔到暴烈,激起惊涛骇浪。 她终于被弄醒了,睁开迷茫的眼,对上一双装满情.欲的黑瞳,身子一僵,不敢动弹,任他时而狂燥时而温柔的一遍遍吻着,舌头很疼,意识又开始变得模糊。 迷迷糊糊中男人停下动作,轻轻贴着她的唇瓣,嗓音清冽而柔软:“对不起,弄伤你了。” 她的头很痛,全身都痛,一只耳朵听声音还是有点不适应,此时仿佛在梦境中,出于礼仪回了句:“…没关系。”陷入沉沉的梦境中。 PS:亲爱的们,你们在看么?记得收藏留言哦! 016:不知不觉惹怒他3 邵风哭丧着脸拿着一叠文件立在闫熠书房门口,手伸在半空迟迟不敢敲下去。睍莼璩晓 昨天熠少一回家就把少奶奶弄伤了,至于原因没人知道,只知道熠少亲自照顾了她一晚上,早上送文件进卧室时,刚好听见发着烧的迷糊少奶奶,口中不停的叫着轩少的名字,熠少坐在床边,那气息能把人冻死,对着刚跨进门的他抬手就是一枪,子弹可真是擦着脑门儿过的,发着高烧的女人都被这忽然的响动吓清醒过来,一咕噜坐了起来。他也一屁股瘫软在了地上,差点尿裤.裆。 “你小子这是在发什么呆?”来帮宁梦菲打针的华叔,刚踏出宁梦菲的卧室便看见一副苦逼模样的邵风。 邵风一听声音,急忙转头,双眼亮晶晶的盯着华叔,那表情比看见世界第一美人的裸.体还要兴奋,立马狗.腿的迎过去,伸手就帮华叔做捏肩捶背的动作:“华叔,您老辛苦了,辛苦了,我家少奶奶身子弱,经不起熠少的宠爱,害您三天两头跑闫家。” “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华叔拍开肩上的一只爪子,断然讥讽。 邵风搔搔头,干笑两声,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夹直奔主题:“有一份重要的文件要马上呈交给熠少审核,您看,熠少心情不太爽,这个时候敢接近他的,数您面子最大,反正您要进去向他汇报少***康复情况,顺便…” 华叔双眼一黑,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虽然年过半百,阅历无数,面对阴晴不定的闫熠,还是有点吃不消:“你小子还真瞧得起老子啊?” “救人是医生的美德,您不救我谁救我?”邵风在华叔还没来得及拒绝时,把文件夹往他手中一塞,如放下了千斤重担,眉宇舒展喜笑颜开:“Thank.you.very.much!” “小子,你不是还喘着气儿吗?自己去…喂…老子管你三颗药喂你爹吃还是你妈吃,你给老子站住!”睨了眼手中的文件夹,盯着比兔子溜得还快的邵风的背影,华叔顿时有种入错行的感觉,哪有医生当得帮人挨枪子挨骂的地步? 抬手敲响书房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了解闫熠的人都知道,他心情不爽时从来不应门,华叔呼出口气,拧开.房门走了进去。 闫熠靠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双腿交叠搭在书桌上,闭着眸子仰头对着天花板,非常嚣张的坐姿。 听见人进来,他并没有抬头。不用开口,就那一身森冷的气息,已经给进屋的人莫大的警告。 华叔站在门口盯着他愣了愣,这个世上,他唯一弄不懂的就是这小子了,当年18岁就能在黑道混的如鱼得水,激起一片血雨腥风,他毒辣腹黑的让人胆寒,加上绝美的外貌,似乎世上所有极端的东西都注入在他身上。为了给父母报仇和家族事业没少沾血,整个一大开杀戒的魔头。 华叔抬步走了进去,发出一声无力的叹息:“昨晚就叮嘱过你,发炎了,至少一个星期不能行fang事,你怎么还碰她?这丫头再这样被你折腾几回,华佗在世也治不好她的病喽!” 闫熠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神色清冷,华叔把手中的文件夹往书桌上一丢,心有戚戚焉的再次说道:“我说,你就不能温和点吗?自己老婆搞成这样,事后你不心疼啊?今晚绝对不能再碰她了,一个星期忍不了,至少忍个三天总可以吧?” “她,现在怎么样?”闫熠姿势不变,看不出情绪,忽然出声不答反问。 “还能怎么样,本来昨晚打过针已经退烧了,被你这样一折腾,又打回原形了。” 见闫熠半天没应声,华叔无奈的摇摇头挂上药箱出了书房。 PS:亲们,喜欢请支持哦! 017:找上他 昏睡了三天,连吃饭都在床上解决,宁梦菲觉得自己变得更堕落了,再萎顿一点恐怕真的连畜生都不如了。睍莼璩晓 摸了把脸,起身洗漱,换上一套黑色紧身衣裤,拉了拉衣服下摆,低声喃喃自语:“衣服又长肥了。” 脚步有点发飘走出卧室,还在楼梯口就看见楼下的女人仪态万千的靠坐在沙发上,陈妈在帮她削平果,年轻一点的女佣阿英在帮她捏着脚,三个女人有说有笑,看样子相处融洽,比她更像女主子。 好不容易有点下楼的心情,看到这一幕,又缩回了脚返回卧室,打开关机快一个月的手机。 果然一开机就嘟嘟响个不停,几百条留言应接不暇的往里面钻,一条一条的翻看‘梦菲,怎么又关机,找你有事啊?’‘梦菲,你丫的再不出现,老娘跟你绝交啦!’…… 看着一条条短信,冰凉的内心滑过一股暖流,这个世上能有个人在意你,多么宝贵,此时深刻的体会到了。 正准备拨电话,对方与她心有灵犀,先她一步把电话打过来了,勾唇一笑按下接听键: “喂!思雨。” “梦菲,你终于活过来了,真搞不懂你买个手机不用拿着它干啥玩意儿?” “对不起,我忘了开机,有什么事吗?” “还不是你那妖孽男人,我家公司出了点问题,向银行贷款迟迟没有批下来,公司等着这笔款周转,我爸爸和子莫急的团团转,天天跑银行,闫熠趁机要收购公司。哪知道横霸本市的五家银行竟然都是你男人的!这摆明了是他搞得鬼!想一口吞了我家公司!求你帮帮我哥好不好?”梁思雨说话比较快,连珠带炮的,看样子真的很着急。 “呃…思雨,我不知道怎么帮你。他的事,我从来不了解,也没插过手。”宁梦菲的眉头越皱越紧,连闫熠这个人都不了解。 “你在他面前说说嘛!让他把款拨下来,你是他老婆,用美人计让他先办了你,然后趁他粗喘享受的时候一撒娇再办这事肯定没问题,他绝对会给你这个面子。求求你了菲菲~” 女汉子梁思雨都用上撒娇的口吻了,那句菲菲尾音拉得好长,这话说的宁梦菲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拜托!我帮你想想办法,你先别急。” 没想到一开手机就摊上这事儿,内心烦上加烦,思雨不知道,她这个闫家大少奶奶当得有多窝囊,和小三同一屋檐下,大气还不带喘的。 挂了电话后,一直处于神游状态,想着如何向他开口提思雨家这事,她实在没把握这个男人会给她一份薄面。 打开卧室的电视,胡乱的换着频道,忽然被屏幕上闪现的画面所吸引,闫熠西装革履众星捧月的立在台上,当然,如此俊美的男人身旁少不了美女作陪,臂弯中挂着一只葱白玉手,女人身穿裁剪得体的黑色礼服,能挂在闫熠臂弯的女人长相不用说,从她轻轻贴在闫熠袖口手可以看出,她也迷恋这个男人。想必今晚闫熠若是回家,一定又是一身酒味和女人的味道。 电视上的画面让她觉得眼胀,烦躁的关上电视,往榻上一窝。 夜色降临,下定决心般走出卧室,自从这次把她弄伤后,这三天闫熠虽然在家,但没有回卧室,想必睡在安雅房中。一般这个时候,他会在书房。 下楼冲了杯速溶咖啡,立在门口暗自做着深呼吸抬手敲响了门,隐隐约约听见‘进来’二字。 闫熠立在窗口,手指间烟雾缭绕,他周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雾,画面美的有点梦幻,就像腾云驾雾的神祗,英俊贵气中透着疏离,看样子抽的不少。 闫熠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就这样直直的看了过来,微微一皱眉,手中不自觉的熄了烟头。黑瞳中一丝诧异闪过。 “给你,冲了杯咖啡。”宁梦菲低头避开视线的接触,往书桌走去。 书桌上摆满各种文件,闫家庞大的资金链,和一笔笔明细账目等绝密资料,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躺在她眼下,而男人狂傲的也没有阻止她靠近书桌的意思。好似吃定她不敢背叛他,又或者不屑她的背叛。 018:吻 闫熠就这样直直的睨着她 他对她,要不开口就伤她,要不就是现在这副沉默到窒息的姿态冷冷的看着她。睍莼璩晓 一年来,一见他就往后退缩,这是她身体给出最真实的排斥反应,忘记了自己来找他的目的,放下咖啡杯,故作平静的说了句:“早点休息。”慌乱的出了书房。 回到卧室秃废的往床尾凳上一坐,内心把自己骂了几千遍‘宁梦菲,你到底怕他什么?在外面风花雪月的是他,还搞大女人的肚子带回家,该心慌的是他!’ 梁思雨和梁子莫是她唯一保持联系的好友,对他们家的事,她没办法坐视不理,跟闫熠这种微妙的夫妻关系,她不知道如何开口。就算要跟他上.床卖色.相来办这事,可身体还没康复,这次伤的不轻,羞人的地方都被他磨破了皮,随着走动还会发疼。 思雨家的事不能等,宁梦菲闭眼调节情绪,起身走进浴室,泡了个温水澡,包着一条纯白浴巾走出来。 盯着大床和一旁的芙蓉榻,犹豫不决。 和他结婚这两年,他睡的是大床,她一直睡在旁边的芙蓉榻上,虽然发生了性.关系,他们一直是这样睡的。这次被他弄伤醒来发现睡在他床上,她依然睡回了她的芙蓉榻,而他也极少回家睡觉。 下定决心走到大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上去,苦涩的一笑:“思雨,能不能帮你,就看天意了,要是他不回卧室睡觉,睡那个女人房中,我就,真没办法了。” 她睡觉本来很挑床,也许是身体虚,一动不动的把右耳朵露在外面侧躺着,三个小时过去了,终于有了倦意,迷迷糊糊中听见咔的一声门被拧开。 虽然闭着眼,但还是能感觉到眼前一暗,如果感觉没错,男人正立在床边,冷冷的俯视着她。想着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不由得红了耳根子。 男人迟迟没有动作,那道压迫性的暗影消失,宁梦菲睁开眼便看见他走进浴室的背影,看来今晚他会睡卧室,上.床这事简单,她只要忍着疼像死鱼一样躺着不动,任他摆弄就可以了,但是如何开口向他说梁家公司的事? 还没想好说辞,忽然被子被掀开,接着床侧一陷,一股属于闫熠的清冽体味儿窜入鼻腔,宁梦菲努力放柔身子,等待接下来的事。 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男人隔着一段距离一动不动的躺着,呼吸平缓,没有任何动作。 偷偷睁开眼 光线晕黄,整个室内的家具都蒙上一层暧昧而诱人的黄纱,慢慢转过身,发现闫熠背对着她侧躺着,宽大的床隔着距离,两处凹陷,一张被子,这就是她和这个所谓的丈夫的生活轨迹,他想要的时候,可以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不想要的时候,就是剥.光了送到他面前,他连看都不屑看一眼,突然鼻头有点发酸。 慢慢贴了上去,伸手从后背抱住了他,这是第一次主动抱这个男人,感觉很凄凉,不光是感觉自己凄凉,竟然觉得这个男人也凄凉。 闫熠身子一僵,转过身与她四目相对,那双晶亮的黑瞳中没有一丝*,宁梦菲闭上眼不管三七二十一,伸长脖子向薄唇贴了上去。 一碰上明显感觉男人呼吸一顿,紧贴的下.体明明早已有了反应,顶在她的小腹上,没想到那双眼睛里却看不见丝毫情.欲。 闫熠一翻身,压上了她,左手抚摸上她的脸颊,右手撑着身子,宁梦菲一颤,全身瞬间紧绷。男人无比温柔的吻着她的唇瓣,舌尖几次刷过她的贝齿,没有撬开侵犯的意思,轻柔的碰触着舔舐着,双手没有揉捏她的动作,只是这样一遍遍吻着她的唇瓣。 他的温柔碰触,从唇瓣一路酥麻进了心扉,整个心房都是酥麻疼痛的感觉,这种疼痛让灵魂在颤抖,这一刻她选择了堕落,不再压制自己的情与欲,颤巍巍的张开口,迎接他深入,伸出小舌碰上了他的舌尖,电流瞬间穿透四肢百骸,二人同时一颤。 他没有大力的吸吮,只是温柔的与她的舌尖嬉戏,缠绵至极,感觉她呼吸不畅时,还不忘适时的给她渡一口空气进入口腔。 他们只是这样吻着,时间久的好像经历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很难相信这个血腥暴烈的男人也会有这么温柔的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看着男人翻身下床的背影,那么孤单,然而她不知道,就是这迷蒙的一抹背影从此扎进了她内心,多年后,想起这抹孤独的背影都会让她心尖一疼,让她尝尽了难言的苦,灼人的痛,挥之不去的辗转反侧,剪不断的刻骨铭心。 PS:亲爱的们,昨天收藏超棒,小的连夜两更答谢!~木马~ 019:甜蜜泡影 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传来,吵醒了床上的睡美人,外面太阳高挂,床的一侧冰凉,而她该做的事还没做,依稀记得,就这样和闫熠接了大半夜的吻,还没进入正题,她竟然腻死在了那个吻里,这要是让思雨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通冷嘲热讽。睍莼璩晓 双手烦躁的抱住头,自虐的一通揉搓。 手机铃声响起,伸手拿过来一瞄电话号码,顿时有点六神无主,清了清嗓子接听电话:“喂!思…思雨。”一张口声音竟然沙哑到如此地步。 “菲菲~木马~爱死你了!听你这声音昨晚…嘿嘿…累坏了吧!总之谢谢你啦!改天我请你吃大餐…” “思雨,你在说些什么啊?请你说清楚。” “你那妖孽男人一大早就给俺们家拨款了,公司也停止收购了,我就知道美人计肯定管用,子莫硬是不让我找你,你也知道子莫对你的心思,虽然他现在在试着和别的女人交往,可心里那块宝地始终是你的,这次的事不要让他知道是你的帮助好吗?我怕他会不舒服。” “哦…拨款了啊…”从一大堆话里面过滤出关键意思,只是这个功劳得来的有点虚,她什么都没做,甚至一个字都没说。 “嗯…拨款了!听你这有气无力还有点逍魂的嗓音,昨晚肯定被妖孽爱的够呛吧!” “呃…思雨,那个,我要起床洗漱,空了聊…” “十一点半了!你…你还没起床?OMG!你们大战了一整夜么?为了俺们家真是辛苦你了!菲菲~” 宁梦菲刷的一下红透了脸颊,再说下去只会越描越黑,匆匆说了句‘再见’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洗漱一番出了卧室,正准备下楼时,撞上一幕唯美又扎心的画面。 闫熠打横抱着安雅,一步步踏下楼梯,安雅双手自然的搂着他的脖颈,一副小鸟依人的娇态,嘴里嘀咕着‘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怀宝宝前不会腿麻,现在这双腿不但浮肿的难看,而且经常发麻无力,我真是个没用的妈妈。’ 闫熠低沉性感的嗓音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辛苦你了。” 宁梦菲呆若木鸡的盯着男人下楼的背影,心口猛地一缩,昨晚那个持续了半夜缠绵甜腻的吻,就像泡影瞬间破碎,此时感觉才从梦境中走出来。 大厅很大,再宽大的空间也是窒息的,宁梦菲觉得呼吸不畅,收回视线,低头随后下了楼。 “少奶奶,你不吃午餐吗?”陈妈看着往门外走的宁梦菲,立马询问。 宁梦菲没注意听是在对她说话,没回应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越来越冷漠傲慢,眼睛里装不下任何东西,这是她给所有人的感觉。 闫熠抬眸只看见她出去的一抹背影,放下安雅后,双手握紧了拳头。 “她是真的不喜欢我。”安雅娇柔可怜的语调适时的飘进闫熠的耳朵:“我看,我还是回院长妈妈那儿住吧!从小在那里生活习惯了,院长妈妈就像我的亲妈妈一样,我想她会很高兴照顾我的,住在那儿等孩子出生吧!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梦菲将来连孩子都讨厌。” 闫熠握拳的手又收紧了几分,面色无波的一笑:“你怀的是闫家的孩子,岂有住孤儿院的道理,不要想多了,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养胎。” 虽然这样劝着,安雅在医院的一通哭诉还是冒了出来‘看着别的女人怀心爱的人的孩子受不了’,她对安雅的受不了是否也是这个原因? 020:计生用品 “少奶奶,你不吃午饭就出去?”邵风盯着宁梦菲出院门的背影,急声询问。睍莼璩晓 “嗯。”对着身后冷冷的应了声。 邵风三两步追上去,一脸急色:“少奶奶,熠少专门赶回来陪你吃午餐,一大早就打电话让陈妈买菜,买的菜全是你爱吃的,他今天下午最后一班飞机,要飞美国,可能要忙几天才会回来,你…” “没胃口。”宁梦菲冷冷的打断他的话,加快了往外走的脚步。 现在是新社会,不是帝王时代,和女人共侍一夫,她宁梦菲做不到。想着男人那张薄唇亲吻过别的女人,那双手触摸过别的女人,一股恶寒从胃里窜了出来。她并不是花痴,没想到昨晚竟然会迷失自己。 身后的邵风还在不死心的叽叽喳喳个不停,她只想出去转转,透透气。 搭上公车随便坐了几站路便下了车。 走过一间药店门口,顿住了脚,脑中闪现三天前和闫熠狠狠的发生了关系,不知道现在吃药管不管用? “请问小姐需要哪方面的药物呢?”刚踏进去就响起服务员的热情招待。尺寸把持的不错,没有说欢迎光临。 宁梦菲微微一皱眉,心里纳闷‘就算我要买药,也不用像盼着人家生病一样那么欣喜吧!’ 红着脸尴尬的扫视一圈,只看见收银台处放着品种繁多的避孕.套,耳边再次响起刺耳的招呼声,还不止一人:“您买什么药?” 暗呼一口气转过身,拿出结婚两年而且还有过几次性经验的底气,强装镇定道:“女人用的计生用品。” 话音刚落,眼角余光瞄见熟人,梁子莫右手包裹着纱布,被一个女人搀扶着走进药店。营业员好死不死的再次出声询问:“是72小时紧急避孕药,还是…” “紧急的。”宁梦菲尴尬的打断营业员的话,硬着头皮对着门口进来的人招呼:“子莫,你怎么也来药店了?…你的手怎么了?” “呵呵…一点小伤,好久不见。”梁子莫看上去有点沧桑,笑的有些勉强,看她时眼中有丝伤痛,紧接着对臂弯中的女人冷声说道:“你先回去,我跟熟人聊聊。” 女人长得不错,娇小玲珑,眼神复杂的在宁梦菲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浅浅的一笑,算是打了招呼,梁子莫并没有把她介绍给所谓的‘熟人’认识的意思,可见这个‘熟人’对他非同一般,压下情绪温柔的‘嗯’了声,转身离去。 “呃…那个…”宁梦菲准备询问人家名字,没想到人就这样不沾纤尘的走到了门口,看得出这个女人很喜欢梁子莫,那一抹受伤神色压制的很好,她的温柔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梁子莫,你怎么可以这样?有朋友也不做个介绍!”宁梦菲怒视着他,还没说下去又响起营业员的声音:“小姐,这是您的药,一共25块,记得空腹服用。” “嗯。”气氛很尴尬,随便丢下一张五十元,很想说不用找了,可还是耐着性子等着收银员找了零钞。 看着那盒避孕药,梁子莫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垂在腿侧的手握了紧拳头,这次公司的事没想到要靠女人才能摆平,严重的伤了他的男人尊严,千叮咛万嘱咐,思雨还是让梦菲帮了忙,要不是思雨是个女孩,那一拳就不会击在窗户上了。 “先生,您需要哪方面的药?先生?”看着脸色越来越不好的男人,营业员小声询问。 “不需要。”梁子莫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淡,拉上宁梦菲就走。 “喂!梁子莫,你等等…停一下!你的手受伤了是不是要买药?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宁梦菲被他拖出了药店,不由分说的丢进了他的豪车。 021:没资格拥有爱情 狭小的空间,气氛诧异到危机四伏,跟梁子莫在一起,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宁梦菲挂上一脸的小问号,盯着专心开车的男人:“梁子莫,你哪根神经不对头?” “宁梦菲…”梁子莫转过头,眼神太复杂,俊脸绷得很紧很坚毅,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唤她:“五年后,你还是这么不幸福,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与他对视愣怔了数秒钟,接着肩膀开始发颤,樱唇无法压制的发出一声嗤笑:“噗…哈哈…梁子莫,你发烧了吧?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幸福?” “像闫熠这种男人没有人琢磨的透,和一个永远无法了解内心的男人生活,你不幸福。睍莼璩晓不然,你不会买这种药吃。”梁子莫吱的一声急刹车,眼神深暗了几分:“我不是开玩笑,一直都不是,我是…” “子莫。”宁梦菲打断他的话,隔着车窗看向蔚蓝的天空,眼神变得悠远空灵:“不要等我了,你等不到我的。” 当年在学校时追她的男生不少,当一得知她的未婚夫是闫熠时,基本上没有人敢靠近她,就连女生也很少跟她交朋友,在初中时,就听班上的男生绘声绘色的谈论闫熠的传奇,有人说他是狼人,长着两颗獠牙,专吃人肉;有人说他是世上最后一只吸血鬼,晚上出来专吸人血,吓得女生们都不敢独自上厕所,就连住在闫家附近的老奶奶都拿闫熠来吓唬哭闹的孩子‘宝宝乖,快别哭了,等一下闫家那位漂亮的叔叔听见了,会把你一口吃了哦!’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要嫁的这个男人是黑道头目,人性观念与她截然相反,吃人肉喝人血,只不过是黑白两道形容他这个人冷血无情而已。从十五岁闫熠回家那年开始,她出门,身后百米必定跟着两个高大的凶神恶煞,如果没猜错,此时梁子莫车后肯定跟着一辆车,睨了眼后视镜,果然有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三米处。 虽然是暗中保护她,可另一面更显示了这个男人的黑暗,想对闫熠不利的人不少,免不了从她和弈轩下手。她这一生注定不能像平凡的女人一样,拥有浪漫的爱情,自由的生活。 “梦菲,给我五年时间,五年后…”梁子莫伸手放在她瘦弱的肩头,压下要拥她入怀的冲动,不再掩饰浓浓的情义,瞳仁中闪现火热。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他的感情,只是一直在跟他打太极:“五年后,我足够强大…” “子莫,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闫熠和闫弈轩,是我最亲最爱的亲人,我没想过要离开他们。从十岁起,就是这样想的。就算你足够强大,我也不希望,你对付闫熠。”宁梦菲空灵的眸子中只有疲倦,幽幽望向路旁的车水马龙,语气飘渺。 “可,这不是爱情。” 收敛情绪转头扯出一丝浅笑:“我男人那么帅,就连思雨都说我配不上他,女人和你们男人一样好色,你怎么知道没有爱情发生?好啦!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快回去哄哄你的那位美人儿吧!再见!” 还没等他发话,快速的推开车门,抬步往后面的保时捷走去。 “冷鹰,她好像发现我们了。”看着走过来的娇俏女人,车上三个戴墨镜黑色西服打扮的男人互望一眼。 “你以为人家是白痴啊?从你跟踪她的第二天,就被发现了。” “咚咚…”三个男人停止谈论,盯着敲响车窗的女人,打开车门,尴尬的一笑:“请问,小姐…” “逛够了,回家。”打断准备装不认识的男人的话。 “呵呵…少奶奶,请上车。” “切!猪!”冷鹰从牙缝中发出鄙夷的两个字眼儿。 022:他亦有情,贾宝玉式的感情 宁梦菲上了车,闭上空洞洞的眼,进入自我封闭的状态。睍莼璩晓 之所以不去找工作,不走出闫家,是因为不管走到哪里,始终走不出他的控制,没有学历工作难找,找份糊口的小工作让自己过的像人一点,但哪个老板愿意接受身后跟着几个凶神恶煞而且还坏了一只耳朵的女人做工? 车内轻松的气氛忽然变得很压抑,三个男人暗自感慨,这个小女人不愧是熠少的女人,都有让空气稀薄的魔力。 冷鹰尴尬的咳了声道:“少奶奶,其实,熠少让我们跟着你,是为了…” “保护我,我知道。”樱唇上扬的弧度,很漂亮,却带着嘲讽。 虽然一年前一句质问‘为什么你不能像弈轩一样’造成了三个人的伤寒,在内心,她还是会有这样的质问,为什么自己嫁的这个男人就不能平平凡凡的过日子?有谁知道,夜深人静时,她也会担心,担心几天没露面的他,是不是死在外面了?有谁会知道,为了融入他的生活圈,曾几何时她也努力过。当看着一个个花边新闻都是这个男人和别的女人的艳.情,她就放弃了,不给他一丝机会,也不给自己一丝机会。 “少奶奶,其实这一年来,熠少拆散了佣人,是想你在家有点事做…” “我知道,怕我产生惰性,让我学会自理,让我对弈轩,少一点自责。”宁梦菲再次打断冷鹰的话,睁开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某个点。 没想到这个女人全都懂,冷鹰一时有点语塞,其余两个男人嘴巴就更拙了,硬是帮不上腔,干咳两声接着道:“其实,熠少这个人,重情重义…” “嗯!我明白,所以,喜欢他的女人不少。”宁梦菲觉得上错了车,语气烦躁了几分。 “少奶奶,有些东西不能只看表面,熠少,不是个乱情的人,跟随他十几年,没人有我们了解他。” 宁梦菲转头,眼神空洞洞的盯着不给她清静的冷鹰:“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少奶奶这么聪明的人,可怎么无法看清熠少的心呢?你有没有发现他从来不用右手触摸你?两年了,我想你没有发现这个细节性的东西,可我们看的一清二楚,你知道为什么吗?” 宁梦菲空灵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她确实没注意这么多,这个男人是个迷,他的心门是一道冰冷的铁壁,无人可以走进去,他也不让自己走出来。 心脏没来由的突突跳个不停,潜意识里,她很想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点了下头。 “他是那么在乎你,在乎到只敢用没沾过血的左手抚摸你的脸,戴上手套的右手,他都怕染脏了你,你可否把对轩少的关心,多移一点在他身上?” 宁梦菲只觉得胸腔一缩,说不出心口是什么滋味,一丝开心刚滑过,同时闪现和他出现在八卦周刊的一个个娇俏佳人,还有现在家里住着的那位带种丽人,心口冷热交替,只不过让她更加痛苦了几分,长期压抑的情愫,在此时土崩瓦解,‘贾宝玉’式的感情,她宁梦菲不想要:“我想下车走回去,可以吗?” “呃…当然。” 023:陪他出国 站在闫家大门口,宁梦菲咽下口中的避孕药片,用力吸了口空气,只觉得整个胸腔都是疼的,正准备走进去时,男人立在了大门口,唇上浮起的那丝笑容,就像夜间的嗜血修罗,如刀般锐利的视线带来强烈的压力,几乎迫得她无法呼吸。睍莼璩晓 此时,她只觉得可笑,在车上相信了他手下的那段话,心颤感动的同时,只不过把自己的内心血粼粼剖析开来,看清了藏在里面不安分的东西。原来那么希望他能像弈轩一样温和,只不过渴望靠近他。这个男人的情都是冷的。 “胆子长肥了。”他说话一向冷冷淡淡,看似慵懒的身姿,却是全身紧绷,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美洲豹。 中午的烈日把她的小脸晒得红扑扑的,像一颗可口的苹果,侧过身右耳朵对着他,有气无力的道:“闷在房间太久,出去走了走。” 他们的交流就是这样,一问一答之后,不是沉默,就是把她往死里折腾,把她的身体掰成各种极限形状,容纳他更多的情.欲,不管她受不受得了,他不会表现出丝毫怜惜。 一声喇叭响起,一辆劳斯莱银魅漂亮的停在二人身旁,身穿浅蓝色衬衫戴着墨镜的顾少寒,打开车门长腿一迈,盯着气氛紧张的二人扯唇一笑:“我说,你们这家庭矛盾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下午两点半的登机时间,该出发了!” 邵风手中提着小型皮箱出来,闫熠的眼眸眯起,那幽暗的光紧紧盯着宁梦菲的侧脸,冷声道:“走。” 司机把车开出来,邵风刚把东西放好,安雅匆匆从房间里跑出来:“熠,你的胃不好,把这瓶胃药也带着吧!” 显然那皮箱东西是这个女人收拾的,心口情绪太多,堵得很疼,这些原本是她这个妻子做的事,另一个女人却做的这么自然。 宁梦菲看着眼前对着闫熠柔声叮咛的安雅。 她自认为不是个善妒的女人,嫉妒像一把刀,最后不是插在别人身上,就是插进自己的心里。可心口的情绪不是嫉妒是什么? “还要我再说一次吗?”闫熠冷寒的声音传来,宁梦菲微微一愣,不解的看着他,从他神色中确定,他的意思是带她出国。平时连公共场所都不让她露面,竟然要带她出国! 所有人都愣怔住了,宁梦菲最先醒悟,面无表情的往车走去,闫熠随后上了车。 顾少寒唇上带着一抹嘲讽的浅笑,隔着黑色镜片睨了眼脸色发白的安雅,上车呼啸而去。 宁梦菲此时终于体会了自己嫁的这个男人背后财势有多大,想不到登机前还能给她临时拿到一张机票,邵风嘿嘿一句‘这机场是熠少的。’ 一上飞机才发现肚子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闫熠始终闭着眸子,她敢保证,这个男人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着后,几乎都在怒火中。 “宁小姐,您的餐点,请慢用!”漂亮的空姐恭敬的递给她一盘美味的快餐,看菜色几乎都是她平时爱吃的,此时已经过了午餐时间,晚餐时间又太早,而且人家可以叫出她的名字,想必是被人特意安排的,转头睨了眼闭目养神的男人,心头滑过一丝异样感。 “谢谢!” “不客气!” 024:折磨致死,细心至此 美国白宫,这座充满神秘色彩的城市,浓缩了美国文化的精髓。睍莼璩晓 男人银狐面罩立在落地窗前,鸟瞰着楼下迷人的风景,手中优雅的晃着高脚杯,没有品尝的意思。 “没想到,你会带她来。”顾少寒大刺刺的靠坐在沙发上,神色复杂的睨着闫熠的背影。 闫熠转头轻瞄一眼说话者:“你不也跟来了吗?” “这次交易,明显有人从中作梗,我怀疑,交易只是个幌子,除掉你,才是最终的目的。”顾少寒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沙发,看不出墨镜后的神色,脸色阴郁了几分:“陪你赴汤蹈火,是我的职责。” 闫熠仰头一口饮尽杯中浅黄色的液体,唇角挑起一道冷冷的笑容,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个笑容代表着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来临。 邵风敲门进入,恭敬的禀报:“少奶奶已经安排好了。” “嗯。”闫熠丢下顾少寒,径自走出去。 这是一栋充满西方皇家气息的别墅,应该可以称之为宫殿,奢侈的家具不说,光这美轮美奂的镶钻水晶灯就占据了整个大厅的天花板,灿若繁星,空气中弥漫着玫瑰和郁金香的香味儿。 宁梦菲不由得被眼前的画面所吸引,弯下腰身,脱下脚上的鞋提在手中,白.皙小巧的脚踩在浅黄色的地毯上,步步生莲可能就是形容这样的玉足吧! “宁小姐,我是服务这栋别墅的管家,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吩咐我。”一位中年微胖的男人,笑容满面的说道。这是第一次见‘殃爷’带女人来容殿,可见这个女人非同一般。 “谢谢!”宁梦菲礼貌的一笑,自从上飞机后,都给她称呼‘宁小姐’而不是‘少奶奶’,想必是那个男人的意思,虽然是他的妻子,却一直是个神秘的存在,这个世上恐怕没人有他们结婚那么简单,去民政局办了个红本子,就连婚戒都是男人匆匆买的,因为手指纤细无法佩戴,只能用一条红线串着挂在脖子上。还记得那天在教堂就只有他和她,面对着神像,帮她套戒指时,不合适,他微微皱了下眉头,云淡风轻的一句‘不合适,忍着。’ 他和她的婚姻,她确实一直过着‘忍着’的日子。 “楼上右拐第二间是卧室,宁小姐要是累了,可以先休息,殃爷忙完这几天就会回来。” “殃爷,是谁?”宁梦菲扭头不解的询问,她似乎不认识什么殃爷。 “殃爷是熠少在道上的称呼,如果没有什么吩咐,我就去忙了。”老管家微微一愣,没想到夜殃第一次带女人来这里,却一点儿都不了解他。看这个女人长着一双干干净净的眼睛,想必了解多了会承受不了吧! “麻烦您了,您去忙吧!”宁梦菲抬步往楼上走去,推开房间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纯白的色调,熟悉的摆设,就连床的款式和床单还有芙蓉榻都和闫家的一模一样,关上房门还以为没有走出过闫家,整个风格和门外格格不入。 “宁小姐…”一位美国年轻女人端着精美的小托盘立在门口,普通话说的不太流利:“给你煮了杯安神茶,趁热喝。” “谢谢!” 女人个子很高,把安神茶放在床头柜上后,眨着水汪汪的碧眼询问道:“宁小姐是不是有挑床的毛病?” “呃…嗯…”心口不安的跳了几下,似乎意识到女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难怪,殃下这种怪命令。”女人意有所指的睨了圈房间,随即一笑:“晚安!” 女人出去关门的声音才把她从思绪中拉出来,这个男人可以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也可以细心到如此地步。 小小剧场:【喜欢本文请支持哦!厚着脸皮求各种支持!】 作者:熠童鞋,说句我爱你会阳.痿吗? 闫熠:哎!英雄气短啊! 宁梦菲:哼!你不说明白,我就要对轩哥哥好,气死你气死你! 025:礼物 来到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四天了,每天醒来旁边的大床依然冷冷冰冰,没有人睡过的痕迹,身处异乡,那股担忧更深了。睍莼璩晓 宁梦菲披散着柔顺的长发,穿着一身银色贴身长裙,长长的裙摆像一条鱼尾拖至脚后跟,温婉美丽的如同化身人形的鱼美人。 立在大厅,眼神呆呆的盯着门口。 她不明白,闫熠把她带这来做什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担心她会让安雅受委屈,在闫家她还可以出去走走,在这里就像一只被囚禁的金丝雀,大门都不让出。 介于自己的英语沟通能力有限,再次窝回了熟悉的空间。愣愣的躺在芙蓉榻上,全身散发着孤独的气息。这种生活,不把一个正常人逼疯,就会把人变得堕落,显然她是后者,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由于睡的比较多,天空还没挂上启明星她就醒了过来,睁眼就看见闫熠靠坐在她旁边,面色无波,手中拿着画册和笔忙碌着,第一次感觉,看着他安然无恙的回来,心里这么踏实:“你,回来了。” “嗯。”男人没有抬头,继续手中的动作。 宁梦菲尴尬的爬坐起来,一抬头就看见,他手中在做什么,他在画画,一支铅笔握在左手,潇洒的刷刷飞舞,灵巧的不输给右手。此时的他给人感觉很宁静,就像浴血混战的战士卸下盔甲后身上的那种宁静。 盯着这样的他,不由得看呆了,直到男人狭长的眸子轻轻一抬,就这样撞进了她的瞳仁里,把她从呆愣中惊醒。 “送给你。”闫熠薄唇上挂出一丝浅淡到几乎看不出的笑意,把手中的画往她面前一递。 这副铅笔画寥寥几笔,却无比生动,画中是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紧紧相拥着,男人拿着一把尖锐的匕首,对准女人的后劲,女人同样拿着一把利器对准男人的后劲。相信看完这副画的人都会像宁梦菲一样,背脊生出一股寒意。 “我俩的结合就像这副画。”闫熠抬起左手,眼神专注,褪去冷色,轻轻拂开她额前睡凌乱的一缕秀发,清冽的嗓音就像酿造千年的佳酿,醉人心弦:“画名叫做,谁先离开,谁就死。” 他左手的动作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映入她眼帘,突然想起今天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纪念日,没想到,他会送这种东西给她,不浪漫,不温馨,还带着血腥味儿,却让她鼻头有点发酸。 垂下眼睑浅浅一笑,在他手中拿过铅笔,寥寥修改了几笔,此时画中,女孩手中的匕首依然对着男人的后劲,只不过,匕首下女孩的另一只手护在男人的后劲处。画中的意思,她想不用说,聪明的他看的懂。 他们的结合,不管谁先离开,她愿意受伤的那个人只是她。 盯着画,闫熠眸子深了几分,瞳仁中似乎有丝笑意,拿过笔接着飞舞,画中搂抱女孩后背的大掌带着杀戮的力度,女孩背脊流下一串血色。 画中的寓意她懂了,禁锢至伤也不要离别致死。 一串珠泪滑出眼眶,心里那道墙轰然倒塌,他是嗜血的恶魔,同样是玩儿感情的高手。他貌似无情,却巧妙的让她感受到用情至深感觉,此时的气氛,就像一年前站在教堂楼顶逼迫她开枪杀了他一样,让她再一次体会了他的极端。他是彩旗红旗都想要。可她只是简简单单的宁梦菲,感情游戏玩儿不起。 闫熠眸子深暗,一把拉她入怀,低头吻了上去,不管她是什么原因哭泣,总之这样的早晨,这样的日子,只想这样平静的吻着她。不带一丝性.欲的吻着她,孤独的心就会落入温床。 026:遇险情1 一通内线电话响起,打断拥吻的二人,闫熠粗喘着放开瘫成一团软绵的宁梦菲,起身接听电话。睍莼璩晓 宁梦菲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只感觉,闫熠忽然全身爆满杀气,冷冷嗯声,回头看了眼她,说了句什么,没听太清楚,匆匆离开了卧室。 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心口发紧,起身进浴室随便抹了把脸,连衣服都没换,跟了出去。 刚踏下楼梯,就被大厅的场面惊得差点魂飞魄散,一大群高大的美国人,正踏入大厅,个个腰上带着枪,来势汹汹。而闫熠独自一人,张扬的靠坐在沙发上,优雅的喝着咖啡。 奢华的大厅爆满血腥味儿。这种场面只有电影中才能出现,宁梦菲瞬间颤抖如风中残叶,本能的靠向闫熠,站在沙发后双手不由得抓住了他肩头上的衣服。 闫熠扭头睨了眼肩上的小手,嗜血的眸子微微闪烁,声音冷如冰刀:“谁让你下楼的?” 宁梦菲还没回答,一脸胡子的带头美国大汉已经一屁股坐在了闫熠对面的沙发上,双脚嚣张的往茶几上一搭,眼神露骨的在她身上扫视,手中把玩着手枪,开了口… 闫熠用一口流利的英语与之针锋相对,她的英语不太好,只听明白了一个大概,这群美国男人叫闫熠滚回中国去,不要占他国的地盘,闫熠的大概意思是‘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了。’ 大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剑拔弩张,二十来个美国男人目露凶光,纷纷向腰间摸去,顿时响起一片子弹上膛的声音。 宁梦菲全身起了一层冷汗,抓闫熠肩膀的手握得更紧了。这些人起了杀心,她不知道身旁没有一个手下的闫熠怎么会如此镇定,依然不紧不慢的品着咖啡。 就在所有枪口对准过来时,宁梦菲已经吓得没有了人色,低唤一声:“闫熠…” 闫熠漫不经心的晃了下搭二郎腿的脚,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拍了拍肩上的小手。只是这样一系列简单的小动作,坐在他对面的大胡子男人面色骤然一僵,伸手急忙制止了拿枪对准二人的众手下。所有人看向闫熠,响起一片低沉的惊呼声。情况瞬间大逆转。 宁梦菲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只感觉此时的杀气更浓了,这种杀气不是这群美国男人散发出来的,而是气定神闲的闫熠!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虽然看不见他的面部表情,但她知道,此时的他只不过双眼冒着狠毒的幽光,漂亮的薄唇勾了一抹冷艳的弧度而已,但不至于让这些拿着枪的凶暴之徒吓成如此地步。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觉得闫熠每说一句,这群美国男人就变一次脸色,纷纷收了手枪,嚣张的靠坐在沙发上的大胡子男人,站起身,一个劲儿的道歉,误会之类的说辞。 闫熠掏出对讲机简单的一句命令:“关门打狗。”把吓坏了的宁梦菲拉坐在沙发上,手一勾拥入怀中。 刚才还来势汹汹的美国大汉们,个个头冒冷汗神色惊恐,偷偷往门口挪动脚步,看闫熠的眼神就像见着阎王爷似的。 宁梦菲第一次感觉这个胸膛这么安全,闭上眼睛,小手紧紧的揪住他的衬衫。 027:遇险情2 一阵‘噗噗…’闷响,接着响起一个个如同野兽的闷哼声,然后是倒下去的噗通声。睍莼璩晓 “哈哈哈…一锅端!”顾少寒猖狂的大笑传来。 宁梦菲骤然睁开双眼,几个闫熠的人,手中握着枪,立在大厅,二十几个美国男人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和平主义的她,瞬间崩溃,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惊叫,趴在了闫熠身上,脑袋中就像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全身瑟瑟发抖。 闫熠低咒一声‘该死!’抬手覆上她的头轻拍着:“傻瓜!他们没死,那是麻醉弹!” 她依然不敢抬头看,趴在闫熠身上,顾少寒等人刚收好手中的枪,一阵警鸣声传来,接着是邵风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和警察交流,大致内容是:‘警察先生,这群流氓人渣持枪入室抢劫,还好我们早有准备,他们全在这里。’ ‘闫先生,让您受惊了。这件事,我们会处理。’中年警官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对着沙发上气定神闲的闫熠点头致歉。接着对一群手下一挥手:“Take.away!”(带走!) 然后是顾少寒和警官俏皮的谈话声,大致内容是,这群流氓应该在监狱里关多久的话题。声音越来越远出了大厅。 本来胆子就小的宁梦菲,惊吓过度,久久无法从恐惧中走出来,她没注意自己趴在闫熠身上的位置不对,直到耳边迷迷蒙蒙的声音完全消失,隔着闫熠的裤子,一枚条状物不安分的顶了一下她的鼻尖,才拉回她的三魂七魄,全身一震,迅速的弹跳开,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红潮从耳根处慢慢占据了苍白。 此时大厅只剩他二人,宁梦菲不敢看闫熠,低头抱住自己依然瑟瑟发抖,闫熠暗呼一口气,盯着她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小脸,哑声命令:“帮我把腿放下去。” “…啊?”这句话让宁梦菲诧异的抬眼看向他。 闫熠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再次命令:“把我的腿,放下去。” 低头盯着他搭着的二郎腿,不明白为什么给她下这种命令,颤抖着手,捧住他的小腿,轻轻一挪放下去。 “腿麻了。”男人的语气貌似有点虚弱。 刚听完他这三个字,眼睛无预警的瞄见沙发腿上闪闪发亮的一排红灯,宁梦菲全身剧烈的一震,噗通一声瘫软在地上。 她不是傻子,虽然这种东西没见过真实的,但是网上见过,杂志上见过,这么大的一颗炸弹,看形状应该是一颗非常先进的东西,炸平这座公寓绝对没问题,一根银丝一头挂着开关,一头挂在闫熠搭二郎腿的那只黑皮鞋上。只要他轻轻一抬腿,绝对惊天动地。 现在终于明白刚才那群人吓得大汗淋漓的原因了,没想到,不知不觉中,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这就是她宁梦菲的男人。这种日子她受不了,抬头盯着依然面色平静的男人,眼泪无法压制的滑出眼眶。 她的眼泪让闫熠的脸色阴郁了几分,没有安慰的话语,动作灵巧的拆了沙发上的东西后,往桌上一放,弯身抱起她,往楼上走去。 宁梦菲闭上流泪的眼,安静的倚在他怀中,这个男人非常敏感,不敢表现出丝毫排斥的神色。 028:他的全部温柔和暴力 一进房间,闫熠用脚关上门,把她放在了大床上,立起身开始解白衬衫的纽扣,灼人的眸光紧锁住她。睍莼璩晓 他要干什么,不言而喻,刚刚经历一场生死,惊魂未定,他有情趣做这事,她没有,身体完全僵住了,只能无助的摇着头,不住的用行动告诉他,她不愿意。 在他脱下衣服,准备压上来时,宁梦菲敏捷的一滚,砰地一声掉在了地毯上。 闫熠眸子微微一眯,脸上一闪而过的笑,那个笑容里满是嘲讽,她明白,他一直知道她不敢正视他的存在。 “我没有哄女人的经验,惊吓过度,最好的解决方案莫过于一场美妙的性.爱。”闫熠俯视着地上的她,如帝王般下达命令:“上来。” 他高大挺拔的身躯让宁梦菲有种压迫的窒息感,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告诉她,他现在处于愤怒中,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怒火,受委屈和惊吓的明明是她。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不…不要…”她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双手撑着地面边退边摇头,话还没说完,闫熠弯下高大的身子,将她整个人粗暴的拦腰抱起,双双倒入大床。 “我不舒服…”宁梦菲无助的闭上眼睛,刚才的经历让她觉得更难接受此时的他,不敢说我不想让你碰我,只能侧面告诉他,她真的接受不了此时他的BT行为。 闫熠闭上双眼,低头吻上了她苍白的脸颊,动作很温柔,一路碰触到她的耳垂边,沙哑的低声呢喃:“我会让你舒服的。” 说完,薄唇毫无保留且不许她反抗的吻上了她的唇,双手开始在她奥凸有致的迷人娇躯上游移着,他的动作很温柔,所到之处无不令她颤栗。 快速的褪去彼此身上的屏障,他火热的身体烧灼着她的赤luo肌肤,企图点燃隐藏在她内心的原始情.欲。他没有像以前一样,只顾自己粗暴的闯进她的身体里,手掌滑过她浑圆弹性的胸.部,滑向平坦的小腹,以唇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品尝滑腻迷人的肌肤,探至她最隐秘的地方。 惊魂未定的宁梦菲,被他触摸的全身就像电流窜过,脑中极度的排斥着他,可身体却做着相反的反应,流出一线湿润,沾染在他修长好看的手指上。樱唇逸出貌似娇吟的反抗:“不要…” 闫熠温热的唇顺着脖颈一路吻向她胸前的美好,轻轻的啃咬,温润的舌尖在她粉红的倍蕾上绕着圈。 “菲儿…”声音沙哑的低唤一声,在她一阵阵颤栗中,猛然融为一体。 “不准排斥我。永远不准…”他霸道的语气中不经意间透出一丝孤独。 宁梦菲全身发热,香汗淋漓,原本苍白的小脸泛出一抹诱人的潮红,她紧咬着唇,不想让自己喊出声,也许是先前惊吓过度,感官变得特别敏锐,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体内灼热之物上微微凸起的青筋,随着摩擦突突跳个不停。一种令她眩晕的块感袭击着全身感官。 “别咬着唇,想喊就喊出来…”闫熠辗转在她唇角边,性感的嗓音带着魅惑心魂的魔力,低声诱哄着:“这才是我们真正的洞房花烛。” 终于,在他一记强而有力的冲刺下,全身已经酥软无力的宁梦菲忍不住呻.吟出声。 闫熠满意的一笑,将迷茫恍惚的她紧揣在怀中,夜还很长,他可以一次又一次带她攀上欢愉的顶端。 这一夜,她没有做噩梦,睡到自然醒过来已经是中午了,虽然床的一侧已经冰凉,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欢.爱的气息。 对这次的惊吓,男人用他全部的温柔和全部的暴力,仅仅一夜缠绵,让她淡然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身体力行告诉她一个事实,不管他是什么人,她别无选择,必须接受。 029:她的厨艺不一般 洗去一身欢.爱的味道,穿上一套纯白修身长裙,脖颈处裸露在外的肌肤依然完美无瑕,可见这个男人昨晚的床.品非常好,从未有过的温柔。睍莼璩晓 宁梦菲呆愣愣的盯着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道:“天见闫熠,日月无光;地见闫熠,草木不长;我见闫熠…”冲着镜中的自己凄凉的一笑:“九死变一生。”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走出浴室。 还在楼梯口就听见大厅几个男人的谈论声,羞得她下也不是,退也不是。 顾少寒懒懒散散的靠在沙发上,盯着对坐的闫熠道:“你女人昨天吓得不轻,哎~哄女人一向是你的弱点啊!” 闫熠不搭腔,闭眼靠坐在沙发上,手中夹着半支烟,烟灰缸里一大堆烟屁股。 倒是邵风嘿嘿一笑开了口:“我们殃爷在面对少***问题上,一向是…”偷偷瞄了眼闫熠的神色,看他眉宇舒展,一副吃饱喝足的满足样,便大着胆子,摸着下巴老神在在的道:“何以解忧?唯有大床!” “很闲吗?”闫熠一睁眼,眸光冷冷的一扫:“要我给你们找点事干吗?”抬眸刚好瞄见楼梯口的宁梦菲。手中立即灭了烟头。 他的动作让顾少寒一愣,转头看去,宁梦菲低着头,款款踏下楼梯。 感觉到被三双神色各异的眼神注视,脚下一崴,差点滚下楼梯,还好伸手扶住了扶手。顿时无地自容的红透了脸颊。 闫熠的眼神是她熟悉的霸道且赤.裸的,邵风的眼神是带着玩味儿暧昧的,却不失尊重。不知道为什么,顾少寒每次看向她,都让她无端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男人虽然是闫熠和闫弈轩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儿,但潜意识里,她不喜欢这个男人,总感觉那副墨镜后面隐藏着什么东西。 还在为刚才差点跌倒尴尬,小手被一握,属于闫熠的味道窜入鼻腔:“长点眼睛。”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明明可以说‘小心点’他的语言表达能力就是这么差劲。 再抬眸,大厅沙发上两个男人已经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吃完午餐,出去走走。嗯?”闫熠拉着她走下最后几步台阶,面无表情的询问。 “嗯…”她没想到他会和她一起用餐,来美国好几天了,第一次白天看见他一身休闲打扮在家里。 “菜买好了,去做。”闫熠放开她的手,再次往沙发上一窝,全身褪去阴寒,懒懒散散的姿态。 “啊?我…我做?”宁梦菲诧异非常的盯着男人那张妖孽的脸,希望看清他有没有说错话。 闫熠靠在沙发上,双臂大张,歪着头与她对视,不温不怒的道:“难道是我做?” “不…不是,我这就去做。”瞥着眉头往厨房走去,明明领教过她的厨艺,还让她做饭,得出结论——这个男人脑子进水了! 她的‘拿手好菜’清粥配着炒的发黄的小菜,放在这张奢华的宫廷长形餐桌上,显得非常委屈这张桌子,虽然她用筷子把这盘青菜小心的一根根排列了一遍。盛了两碗还算得上稀饭的东西,摆好筷子后,站在大厅底气不足的唤道:“可以…吃饭了。” 闫熠起身来到餐厅,睨了眼唯一的一盘菜,坐下端起碗筷就开始吃。 如果没记错,上次那盘难吃的青菜,也是他一个人吃完的,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对衣食住行可以说是极挑剔的,比弈轩要苛刻一百倍。在闫家,厨艺高超的陈妈要是那道菜炒过火了,他都不会动第二筷子。 很少和他这样面对面坐着用餐,宁梦菲显得有些不自在,胡乱的扒了几口饭,就放下了碗筷,安静的坐着等他吃完。 看他面无表情的一口菜一口饭吃着,偷偷咽了下口水,疑惑着自己的厨艺是不是提高了。在她茫茫然出神的空当,闫熠放下碗筷。 在他那双眼睛盯着她前,宁梦菲火速的收拾掉空碗,很鸵鸟的端着粥锅躲进了厨房。 030:君临天下 这是一处经营很杂乱的市集,此时晚上11点,人群熙熙嚷嚷 来美国好几天了,宁梦菲第一次踏出容殿,看走在前面的男人,心情还不错。睍莼璩晓 “殃爷!您来啦!”面包店的老板一见来人,从铺面里伸出头,满面微笑的打招呼。接着一声接一声:“您来啦!”“呀!殃爷,来啦!” 闫熠微微点头,薄唇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给人感觉疏离又高贵。 这里做生意的竟然多半都是华侨,还有一些犹太人,看大家对闫熠的热情招呼,宁梦菲顿时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夜殃哥哥~”一声娇滴滴的娃娃音响起,一个胖乎乎的可爱小女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有一头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非常漂亮的混血儿,欢脱的奔跑过来。 “戴丽娜…怎么还不睡觉?”闫熠松开拉宁梦菲的手,一把接住趴向他的小女孩。 “夜殃哥哥,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们?我好想你。”叫戴丽娜的小女孩,双手抱住闫熠的脖子,边说边嘟着小嘴,一副抗议的表情,此时才注意到宁梦菲,顿时皱起了眉头:“你是谁?不准抢我的夜殃哥哥!” “呃…”宁梦菲一时语塞,冲她甜甜的一笑,看小家伙的占有欲,内心感慨万千‘这男人还真是大小通吃’ “她是梦菲姐姐,不可以没礼貌。”闫熠语气中竟然透着宠溺,弯身放下她。 戴丽娜显然不太喜欢宁梦菲,把注意力再次放在闫熠身上:“夜殃哥哥,你什么时候才娶我?” 这句话差点让宁梦菲绝倒过去,闫熠摸摸她的头,勾唇一笑:“等你长这个姐姐这么大再说吧!有没有按时吃饭?” “有,等我长大了,我要减肥。”小女孩眨巴着单纯的大眼睛:“不然穿不了漂亮的婚纱了。” 闫熠浅笑着,拉着她走在前面,宁梦菲呆愣愣的在后面跟着,这样的闫熠是极少见的,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把他误认成闫弈轩。 来到一处咖啡馆停下,一踏进去,叽叽喳喳的丽娜就扯开嗓子喊:“爹地,夜殃哥哥来了。” “嗯!慢点宝贝儿!”男人抬头看向闫熠,起身迎了过来,眼神暧昧的在宁梦菲身上兜了圈:“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宁小姐吧!” “你好!”宁梦菲礼貌的伸出小手,请握示好。 这个男人很帅气,看上去和闫熠年岁相当,很难相信他会有这么大一个女儿。 男人勾唇一笑,快速的握住她的手:“你好,我是穆子鸣,久仰大名!”怪异夸张的说完,拾起她的小手,在手背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印下一吻。 “嗷~”穆子鸣还没弹跳开,腹部被闫熠猛击一拳,宁梦菲只觉得一阵眩晕,接着重重的撞在了一堵肉墙上。下一秒就被拥在了熟悉的怀里。 “嘶~下手真特么重!在女人和孩子面前,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穆子鸣揉着腹部往沙发走去,一脸邪恶的笑容:“介于你在发情期,老子不跟你计较。” “戴丽娜,带姐姐去你房间休息,我和你爹地有事要谈。” “好吧!”戴丽娜不太高兴的睨了眼宁梦菲,转身往楼上走去。 宁梦菲尴尬的从闫熠怀中挣脱开,此时开始庆幸,自己的身份曝光率很低,不然就要成女人公敌了。 这是一间很温馨的儿童房,粉色的纱幔,粉色的帷帐,各种漂亮的布娃娃,小书柜旁还有个精致的雕塑。 “丽娜,你的房间真漂亮!”宁梦菲扫视一圈后,对臭着脸的小丫头微笑着夸奖。 “你不可以玩儿我的娃娃,这些是我爹地送给我的,还有,那个也不准碰…”丽娜指着书柜旁半米高的雕塑,占有欲十足的道:“这个是夜殃哥哥雕刻的,他的手还被刀弄流血了,才做好这个漂亮的姐姐的。” “Yes.princess!”宁梦菲忽略某人的小臭脸,俏皮的应道:“快十二点了,公主殿下是不是该上床睡觉了呢?我可是有很多故事要讲哦!” 这句话成功的拉起了小丫头的兴趣,立马换上了友好的面孔:“你真的给我讲故事?” “那当然!白雪公主?美人鱼?小红帽?嗯~好多好多。” “真的吗?哈哈…太好了,我们快去床上吧!我全部都要听。”小家伙高兴的手舞足蹈,拉着宁梦菲走向她的小床,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宁梦菲替她盖好被子,亲昵的摸着她发质柔软的小脑袋:“我叫宁梦菲,很高兴认识你,戴丽娜公主!” “啊?你也叫宁梦菲啊!夜殃哥哥去年给我雕刻的漂亮姐姐也叫宁梦菲耶!” “啊?哦!”眼神不由得飘向书柜。 “你可以看她,要小心,不要摔坏了哦!” “谢谢!姐姐会很小心的。”好奇心使然,宁梦菲起身往书柜走去。 走近了一看,雕刻的是一个女人披散着长发,身穿百褶裙,左手拿着一本书,抬起右手,手背上落着一只蝴蝶,女人温柔的凝望着蝴蝶,唇上挂着浅浅的甜笑。整个雕塑线条流畅到完美,细细一看雕塑女人的五官… 宁梦菲不由得摸向自己的脸颊 很像她 031:受伤1 夜很深,不熟悉的环境下,宁梦菲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转头再次看向书柜旁的雕塑,挂出一丝甜笑而不知。睍莼璩晓 外面走廊上依然亮着灯,这么晚了,看样子闫熠和穆子鸣还没休息。也许是身处异乡孤独的缘故,跟闫熠几天的相处,她感觉越来越依赖他了,虽然在一起没有太多的语言交流,弈轩的事成了彼此心口的伤。 起身下床替丽娜盖好被子,出了门。 四处很安静,在美国这片天空下,听不见熟悉的鸟鸣虫叫,心中生出一丝惆怅,宁梦菲下意识环紧自己,顺着戴丽娜带她上楼的路线寻去。 咖啡店的大门已经关闭了,珠帘后有灯光,挑起珠帘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隐隐约约有谈话声传来。 想必男人们一工作就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见柜台上有速溶咖啡,宁梦菲自作主张的取出两包,熟练的冲好两杯咖啡用小托盘端着,往走廊尽头传出声音的那间房走去。 立在门口,顿住了准备敲门的手,门缝中看清里面的场景。 闫熠双手插在裤兜,站在阳台上,俊美异常的脸上,此时透出丝丝青白之色,这般森冷,让他的压迫感太过浓重。 身后站着多名随从模样的人,穆子鸣靠坐在沙发上,微闭着眸子。 一位长相普通的年轻男子,瑟瑟发抖的趴跪在地上,极度的惊恐,让他的声音都变了调:“殃爷,我一时糊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求求你,求求你…” 闫熠只听不语,并无太多表情,半晌,悠然转身,他笑了下,笑容让这张脸变得妖凉,阴寒的让人不寒而栗:“我亏待你了?” 年轻男人全身紧绷,额头上的冷汗滴入奢华的地毯上:“不,殃爷对我不薄,是我一时糊涂,那些美国人抓了我女人,要挟我做的,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敢了…” 闫熠的气势太过凌厉,年轻男人说话开始语无伦次,几句辩解的话,在他面前显得苍白生硬,听起来无力感十足。 “你跟我多少年了?”闫熠突然开口,打断男子的辩白。 年轻男子心尖一凉:“五…五年了。” 闫熠再次一勾唇角,笑容放肆,给人透出一种死亡的气息:“五年了,很好…” 所有人都不敢开口帮跪地男子求情,只觉得心尖上蹿出一股骇意。 闫熠修长的手指敲了敲阳台栏杆,嗓音轻缓:“一只养了五年的狗,还会反噬主人,我留着你,敢用吗?” “殃爷,我跟着你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你给我一条活路。求求你…”地上的男人在做垂死挣扎状。 “我的规矩,你们懂,背叛我的下场,只有一条路,死!”闫熠转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抖成一团的男人,就像掌握生死大权的命运之神,性感的嗓音下达着死亡的宣判。 “夜殃…你!…我像狗一样为你效劳,你竟然如此无情…我…我特么跟你拼了…”所谓狗急跳墙,男人忽然从地上爬起来,惊恐换上愤怒,冲向闫熠。 眼看闫熠掏出了手枪对准了男人,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只听见啪的一声瓷器摔碎的声响,和一声惊恐的女音:“不…闫熠…不要…” 闫熠面色一僵,握枪的右手一顿,男人已经贴上了他,砰地一声枪响在这谧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啊~~~”宁梦菲尖叫一声,瘫倒在地上。她已经不敢看枪响后的情况了。 耳边传来穆子鸣和众随从的惊叫:“闫熠!” 接着是一阵厮打声,和男人的闷哼嘶吼声:“嗯…夜殃,老子死,拉你做垫背的,值了...啊…” “殃爷!你怎么样?” “熠!你这混蛋!枪在你手中,你竟然…”穆子鸣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闫熠,对着他狂怒的咆哮。 闫熠俊脸苍白,胸口的纯白衬衫染上妖艳的血红,双眼直直的盯着瘫软在地不敢睁眼的宁梦菲:“收拾干净,她,晕血…”下完命令闭上双眼,倒在穆子鸣怀中。 “熠!” “殃爷!” “快送医院!你去备车!你俩收拾干净屋里,你留下来安顿这个女人,快!”穆子鸣下完命令,扛起闫熠向门口飞奔。 032:受伤2 “闫熠…闫熠呢?”宁梦菲被安置在一间典雅的书房,此时才从惊恐中拉回思绪。睍莼璩晓 那声枪响前,那个男人扑向了闫熠,听见她的尖叫,闫熠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任由男人握住他的手,把枪掰对着他的胸口,然后… “熠少在医院。”邵风紧皱着眉头,在窗口来回踱步。 “在哪个医院?带我去…”宁梦菲已经六神无主了,要是闫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个家就真的完了。 “少奶奶!宁小姐!请你安静点!”邵风双眼隐隐闪现怒火,不再是尊敬的语气:“不要再给熠少添麻烦了!要不是你,他怎么可能受伤!从小娇生惯养的他,手下兄弟愿意为他挡枪的人多的是,以前那么难的日子他都没受过伤!因为你,他却两次中枪!” “对不起!邵风,请你带我去医院,我…”宁梦菲已经泣不成声,那一枪就像打在她胸口一样,痛的她喘气都困难。 “呼…”邵风呼出一口闷气,尽量放柔语气:“天亮了去吧!听熠少说你晕血,这个时候去,只会给医生添乱。” 医院一片忙乱紧张的气氛 顾少寒换上白大褂,加入抢救中,天快亮时,几个美国权威内外科医生和顾少寒走出抢救室,闫熠被推进一间高级病房。 穆子鸣等人总算松了口气,顾少寒屏退所有人,走到病床边,取下眼镜,神色复杂的盯着脸色苍白的人。 此时的闫熠轻轻闭着眼帘,柔和的灯光下,一排长翘的睫毛在眼袋处投下弧形阴影,本来颜色就浅的薄唇,此时泛着白,这副脆弱的模样,让注视他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这混蛋…”顾少寒抬手抚摸上他的脸颊,没有镜片的遮挡,眼中的神色复杂到无人能理解,里面浓浓的恨意和深刻的感情相互碰撞着,这种感情超出了兄弟之间的情义,似乎有点过了头。 *** 拗不过宁梦菲的哭求,天刚亮,邵风开上车载着她来到医院,她的出现,在走廊上站了一夜的众手下,个个神色不善的睨着她。 抬起拧门的手,才发现原来已经颤抖成这样,眼睛红肿的闭一下都会疼。 病房内,顾少寒站在窗口,闫熠平静的躺在病床上,此时的他哪还像那个雷厉风行阴狠毒辣的闫熠,他脆弱的像极了闫弈轩,可她却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他的阴狠毒辣。那样的闫熠充满张力,似乎永远不会倒下去。 “闫熠…” “你不适合他。”顾少寒忽然出声对着背后的她说道:“离开闫家吧!我给你足够的钱。” 宁梦菲在床沿坐下,双眼紧盯着闫熠的脸,她曾经不止一次想过离开,有时候火气一来,甚至有种想学革命先烈们的精神,死了我一个还有后来人,跟闫熠拼了。 可发现不知不觉中,这个男人已经残酷的在心口扎了根,也许16岁那年被他咬破嘴唇开始就扎了根,不然不会一想起那个画面就心颤。 “我和他是合法夫妻,我不会…” “宁小姐,你能接受他杀人吗?杀人对他来说,就像家常便饭一样简单,你能接受他贩卖毒.品,军火甚至女人吗?” “我…”宁梦菲双眼闪烁不定,这些确实触犯了她的道德底线。 “拿着钱,我帮你离开。不要说你可以装作不知道,跟他糊涂的过日子,熠是个非常敏感的人,没有什么伪装可以瞒过他,他眼睛里装不下任何虚假的东西,他只允许自己虚假的对待任何人,他的女人很多。这样的一个男人,你真的可以和他糊涂的过日子吗?” “不,他不是这种人…”宁梦菲握住他经常持枪的右手,他的手心不温暖,指尖很凉,这种凉意透出丝丝孤独。让她鼻头更加发酸,深吸一口气道:“就算他是这种人,我也愿意像亲人一样,照顾他一辈子。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顾医生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顾少寒背脊一僵,薄唇扯出皮笑肉不笑的弧度,揣在裤子口袋中的双手握紧了拳头,转头睨着宁梦菲,语气忽然变得温和:“是我多管闲事了,那么,闫太太就好好照顾伤患,这次情况真的很不妙,子弹擦着心脏过的,只差两毫米,熠这家伙,就受过这两次伤,好像都跟你有关,我只是一时激动,说话过了头,希望你不要见怪。” 顾少寒的话让宁梦菲全身轻颤,后怕的感觉铺天盖地的袭来,更加握紧了手中的大掌:“顾医生,辛苦你了,我刚才说话也过了头,抱歉!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麻醉剂的药效过了,他就会醒过来,不用太担心。”顾少寒走出病房,顺手带上了门。 【君子在此求收藏留言各种调戏,大美妞儿们爱死你们了!】 033:受伤3 屋内恢复宁静,宁梦菲紧握住这只手,静静的等待他醒过来。睍莼璩晓 差点要了他命的这一枪,她知道他是故意。 轻轻松松就能捏断她手骨的人,怎么可能握不住手中的枪。这个男人对谁都狠,包括他自己,和他在一起的回忆,点点滴滴都残酷,每一件都刻骨铭心。 盯着这张苍白的俊脸,想起对他的第一次期盼,那是结婚的第三天,他带着她去海边,情侣们在沙滩上写着情意绵绵的誓言,他手拿树枝,画了一个巨大的心形,在她怦怦心跳默默期盼的眼神下,他在心形里写下让她哭笑不得的八个大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说不出的不解风情,却让她如此刻骨铭心,可能是因为,那是第一次期盼失败的原因吧! 恍恍惚惚中,抵不过倦意,枕着这只手睡了过去。 她睡的很浅,感觉闫熠的手指微微动了下,立马清醒过来,抬眼就对上闫熠那双幽暗的眸子,惊喜的神色还没爬上眉梢,响起他略显虚弱的嗓音:“没死,失望吗?” 知道他在说气话,她也有气,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他的那群手下都用看十恶不赦的罪人的眼神瞪着她,明明她也担心的要死。 见到他醒过来,委屈的泪水逸出眼眶,气愤的用手背抹了两把,不想回答他的话。 闫熠抬起手,指腹轻轻拭去她没擦干净的湿润,又是那种云淡风轻的调调:“怎么了?” 没想到他还好意思厚着脸皮这样问,宁梦菲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这个男人磨完了:“快点康复,我们,回家吧!” 闫熠顺势抬起她的小脸,盯着她干干净净的眸子,唇角扬起一抹凉笑:“等你愿意爬上我的床,再说‘我们回家’这种话。” 宁梦菲眼神游移不定,避开他的注视。她确实不够勇敢,不够豁达,甚至很死心眼。 “抱歉,吓着你了。” 受宠若惊的抬眸,闫熠已经闭上眼睛,刚才那句话好像吹过的一缕春风,不太真实。 门被敲响,顾少寒还有几个医生走进来,给他再次检查一番。 邵风不愧是闫熠的得力助手,不用吩咐,就给宁梦菲带来一些换洗的衣物,意思很明确,让她二十四小时陪护,不离左右的照顾某男人。 灰蒙蒙的天空,一场大雨即将来临,夜色提前到来,看着闫熠睡的比较安稳,宁梦菲窝在一旁的陪护床上,眼神呆呆的盯着闫熠熟睡的侧脸。即便是这样盯着他,还是会感觉到孤独。他和弈轩不一样,弈轩只会给人温暖。 拉了拉被子闭上眼睛试图入睡 惊吓加上疲劳,让她好不容易入睡,睡梦中噩梦连连,无数枪口对着闫熠… 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身上的衣服汗湿,外面雷电交加,轰的一声巨响,宁梦菲一个激灵坐起身,脸上泪水汗水交织,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试图抓住什么,口中惊慌的呼叫:“闫熠…闫熠…” “我在这,别怕,没事了…” 宁梦菲猛的埋入这个胸膛,还没走出梦魇,不停的呜咽:“闫熠…不要死…弈轩在等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不要再做这些危险的生意了,好不好?我真的好怕…” 闫熠轻拍着她的后背,她刚好撞到他的伤口,从牙缝中逸出两个字:“回家…”薄唇挂出一丝笑意,这个女人第一次把脆弱露在他面前,在他身上寻找安慰。 034:受伤4 太阳高挂,宁梦菲在一阵争吵声中醒来。睍莼璩晓 “你疯了!至少要住半个月才能出院,现在回国伤口崩开了怎么办?”顾少寒对着靠在病床上的男人咆哮道。 “你真准备把这边打下的一片天下,就这样丢…丢了?”穆子鸣的咆哮声更大。 “机票就定三天后。这边的一片天,本爷赏给子鸣了。”不容分说,低沉轻柔的嗓音,掩盖不了他的专横霸道。 “三天?我说,闫爷,我特么不是在世华佗,三天做不到!昨晚伤口崩开,流了那么多血,就为了让你女人睡安稳,你就这样看着它流?现在不但伤口崩开了,而且还严重的贫血。不要说三天,七天都难。”顾少寒一副崩溃状,恨不得把某人从窗口丢出去。 “老子没那个本事帮你打理这边的事业,我的志向就是那间屁股大的小咖啡馆。”穆子鸣也不悦的开腔。 “少特么啰嗦!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你,去订机票。” “熠少,可…你的身体,吃得消吗?我看…”邵风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一副苦瓜脸,忽然觉得少奶奶这挑床睡的毛病威力太特么强大了。 闫熠冷冷的一瞄,打断邵风下面的话。 宁梦菲一睁开眼就看见一屋子男人,顾少寒双手抱胸斜靠在窗口,穆子鸣窝在沙发上,邵风和几个手下立在门边,而她,竟然睡在闫熠的床上,闫熠半靠在床头上,她像一条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这辈子从来没觉得这么尴尬过。 正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被子劈头盖脸的罩在了她头顶,闫熠的嗓音骤然冷冽,下逐客令:“都出去!” 一阵叹气声过后是关门的声音 宁梦菲赶紧挪开压在他身上的腿和胳膊:“有没有弄到你的伤口?”她实在想不出自己怎么就跑到他床上去了,慌张的看向他的胸口。 “饿了。”男人忽然冒出一句,虽然俊脸苍白,但是那双眸子精光熠熠。 “我这就去给你准备早餐。马上…” 他忽然低下头,碰上了她的唇,先她一步进入情潮空间,唇舌打开齿关邀她共舞。 她不敢挣扎,任他在她口中索需无度,紧张的睨了眼床头挂着的血袋,只觉得双眼发黑。 他昨天没有挂血袋,是不是变严重了? 吻的缠绵至极的男人忽然身子一软,倒在了她肩头上。口鼻贴在她的脖颈间。 “闫熠!你怎么啦?”宁梦菲瞬间崩溃,嘶吼出声。 “闭嘴!累了,休息一会儿!”肩头传来男人闷闷的声音。温热的气息吹着她的脖子酥酥麻麻。 宁梦菲伸手回拥住他,第一次感觉,闫熠也是平凡的男人,对这个男的感情好像忽然来了个大跳跃,已经浓的化不开了。 他送给她的铅笔画,丽娜家的雕像,让她心颤到疼痛,脑海里总是自作多情的出现他握着雕刻刀,神情专注的雕刻的画面,猜想着那一刻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内心冒出一丝期盼。她不懂爱情,但她知道继续这样放任自己心颤下去,扑火的那一刻,肯定会很痛。 “宁梦菲…”闫熠再次忽然出声,埋在她肩头缓缓开口:“想弈轩吗?” “想…”她实话实说,闫弈轩是她生命中重要的存在,教她做作业,甚至帮她梳头发,教她穿第一件复杂的小礼服,做噩梦了她可以抱着枕头钻进他的被窝找安慰,每晚听着他动听的嗓音讲故事甜甜入睡,十五岁前她都是这么过的。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的她,把对父母的依赖,全部给像太阳一样温暖的弈轩。 “我和他在你心里,谁最重要?” 宁梦菲僵住了,看不到男人问这句话时的表情,她没想过这个问题,虽然这几天和这个男人相处的难得和谐,小心翼翼对待他的每一句话成了她的习惯,当不懂得如何回答的时候,她选择了沉默。 035:回国,黯然伤神 真正见识了这个男人固执的程度,胸口的子弹才挖出来三天,此时正走路带风的踏上飞机,俊脸苍白的他,硬是不让身旁一脸紧张的邵风和顾少寒扶一把,足以见他的自尊心有多BT。睍莼璩晓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总算回到了熟悉的环境。这一趟旅行,让宁梦菲身心疲惫。 限量版豪车刚到闫宅门口,安雅就像一只花蝴蝶,迎了出来。闫熠刚下车,正准备对着车上的宁梦菲伸手。响起安雅无比雀跃的呼唤:“熠!梦菲!你们回来啦!” 闫熠收回手一把扶住欢天喜地扑过来的女人,皱眉轻责:“小心点!” 盯着车外二人,宁梦菲呼吸一顿,心口就像被忽然划了一刀,在美国的几天,克制住不去想这个女人的存在,此时活脱脱的在眼前,再也无法压制心口剧烈的绞痛,那里面就像有一把寒刀,在一片一片剜她的肉,那些貌似深情的东西,在此时显得一文不值。 “熠,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女人一挨着闫熠就像没有了骨头,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的臂弯中,温柔的低声细语。 邵风盯着靠在闫熠身上的女人,有些急了,不悦的一皱眉:“安雅小姐,熠少受了点伤。” “啊?怎么会受伤?伤在哪里?”安雅刷的一下白了脸,站直身子紧张的盯着闫熠,含满担忧神色的眸子闪现水光。 “一点小伤…” 宁梦菲别开视线,下车绕过三人,疾步走进大厅。 “少奶奶!你们回来啦!”陈妈笑容满面的打招呼。 “嗯!”宁梦菲抬步上了楼,此时她只想好好冲个冷水澡,她需要休息。 进入房间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开机,然后按下音乐播放器,往浴室走去,把手机往洗漱台上一丢,就开始脱下一身衣服,打开水龙头,任由冰凉的水从头倾泻而下。所有动作从未有过的迅速。 仰头对着水源,水珠顺着优美白.皙的脖颈滑向酥.胸。 手机音乐突然一变,是来电铃声,抹了把湿润的脸,平息呼吸接听电话:“喂!” “梦菲,还好吗?”电话那头传来梁子莫疲倦的声音。 “还好,出国刚回来。” “你,怎么了?”显然听出她声音不对头,男人的语气充满关切。 宁梦菲清了清嗓子,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樱唇努力挂着笑,一时忘了电话那头的男人看不见她的笑容:“有点感冒,你和思雨还好吗?” “怎么又感冒了?你家二少爷不能照顾你了,你就无法生活自理了吗?怎么总是感冒?”虽然是讽刺的语气,但难掩担忧:“有看医生吗?” “呃…看了,明天,就好。” “你这病还挺听话的啊!你叫它什么时候好,它就乖乖什么时候好哈!好好休息!记得多喝开水!” “好…拜拜!” “拜拜!” 挂断电话又冲了一会儿,关掉水龙头。闭上双眼,额头顶在冰凉的墙壁上。任由身上的水珠滑落。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洒脱了,无法像以前,帮这两个男人默默的守着家。弈轩营造的家很温暖,她从来没有过自己是孤儿的感觉,如今这种感觉越来越浓。她可笑的发现,自己不能做闫熠的唯一,就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儿。 036:心碎 ‘人太贪心不好!’宁梦菲告诉镜中的自己,整理好心情,一身黑色休闲服打扮下了楼,大厅没有刺目的画面,只有女佣阿英在忙碌。睍莼璩晓 见下楼的宁梦菲,急忙丢下手中的活:“少奶奶,熠少刚才晕倒了,安小姐和邵风送他去医院了。” “嗯…”宁梦菲闪现一丝担忧,眼神游移,心里有些涩然。 “你,不去看看?”阿英小声提醒,她越来越觉得那个安雅怪怪的,小心翼翼的暗示道:“怀着轩少孩子的安小姐,都这么关心熠少,我叫陈妈煲点汤,你送医院去,熠少肯定很开心。” “什么?”宁梦菲侧过身把右耳朵对着说话越来越小声的人。 这个动作加上淡漠的表情,让阿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多嘴了,你不要生气,我还有些活没忙完。你调息一下时间差吧!等一下饭好了,我叫你。” “嗯!你忙吧!” 带着伤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刚才还美人入怀,能不晕倒吗? 宁梦菲烦躁的出了大厅,还是情不自禁的去了医院。 “顾医生,闫熠现在…怎么样?”在病房门口,碰见从里面走出来手拿病历本的顾少寒。 顾少寒一抬头,浅淡的一笑:“没什么大碍,身子虚加上疲劳过度,所以就晕厥了,等睡饱了就没事了。” “哦…辛苦你了,再见!”宁梦菲一听他并无大碍,顿时松了口气,转身准备走。 “梦菲…”顾少寒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眉头一瞥:“你不进去看看他?你就是这样把他当亲人照顾的?” “怕打扰他休息。我想等他醒…”宁梦菲不自觉的扭着手指,她是怕进去看见不想看见的画面。 “真是的!哪有自己的男人让别的女人陪在病床边的道理?快进去吧!”顾少寒反手拧开了门。不由分说的推了一下她,接着低头翻看病历大步走开。低头那一瞬瞳仁中暗影重重。 看着敞开一条缝隙的门,宁梦菲无奈的伸手推开,眸子一抬,瞬间僵化。 安雅立在病床边,整个上半身趴在闫熠身上,闫熠一只手压着她的后背,二人唇齿相贴… 短暂的僵化后,是一阵颤抖,她就像一只被扒.光了毛的猫儿,被忽然丢进了冰窟里,连同嘴唇都在哆嗦,发不出一个字符,所有力气抽离了身体,腿侧的双手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一幕扎的全身都在痛,可她的双眼却睁的这么大,看的这么清。 是走进去一把拎住女人的头发,狠狠的甩她一巴掌,大骂一句‘贱.人,不要脸’?还是飞起一脚揣在她的胸部,让她体验一下什么叫做‘二奶’? 可惜,她只是简简单单的宁梦菲,愚蠢的女人只会为难女人,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显然她不是聪明的女人,对付不了闫熠这种男人,但,她也不愿意做蠢女人。 所以,她为小别重逢的二人关上了门,把眼泪流在华丽的转身后,挺直了背脊往五楼走去。 “少奶奶!熠少在四楼1022室,你…”邵风盯着小脸苍白摇摇欲坠的来人,好心的提醒。 “我看过他了,顺便看看弈轩,不行吗?”宁梦菲瞳仁中染上一种伤心后的绝望,语气淡漠飘渺。 “可…可是,熠少吩咐过…” “我不进去,隔着玻璃看一眼就走。”宁梦菲绕过挡道的人,没有推门,额头和双手贴在玻璃上,眼神空洞洞的盯着依然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男人。 他还是这么漂亮,在她的人生际遇里,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男人,除了闫熠,唯有闫弈轩,美的不失阳刚,只是瘦了点。 两行清泪滑出眼眶,低声自言自语:“轩哥哥,你再不醒过来,我就累的,等不动了…” 说看一眼,当真只这样绝望的睨了眼,抹了把脸,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转身离开。 邵风盯着她下楼的背影,对着身后一招手,三五个随从立马来到身旁: “下去和冷鹰他们一起盯着她!别让她给熠少添麻烦。” “是!” 037:展翅欲飞 夏日难得盼上个不下雨只吹风的阴天,丝丝清凉赶走了些许闷热,茫茫人海车来车往,每个人都像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睍莼璩晓 宁梦菲融入人海,毫无目的的走着,一阵铃声响起,所有人往路两边躲开,等她回过神时,路面洒水车已经到了她旁边,脚面和小腿一疼,强水压喷头喷了她一身,水珠和着尘土的味道充满鼻腔,黑色衣裤紧贴在身上,顿时惹来无数注目。 一身狼狈的她就像一个落难的精灵,需要王子的救赎,而她此生不可能有王子,这个世上除了闫弈轩舍不得让她流泪外,还有谁会在乎她? 忽然胳膊被一拉,冷鹰和几个男人,神色紧张的围上了她,看了眼周围的人群,压低声音询问:“少奶奶,你没事吧?” 宁梦菲冷漠的一笑,王子没等到,倒是等来了恶魔的爪牙:“没事儿!” “我开车送你回去换身衣服?”冷鹰眉头深锁,觉得这个女人越来越叛逆了,以前就喜欢偷偷跟熠少对着干,看似乖巧,其实倔强的让人头疼。上次跟踪她和梁家兄妹去酒吧,就知道熠少会大发雷霆,这次可不要又出什么幺蛾子。 “你们能不能不要总是跟着我?”宁梦菲瞪着有点发红的眼眶,情绪激动使得胸口上下起伏,一股怒火腾地一下窜了起来,她已经这么累了,这个世上唯一清静的地方难道就是和他的那间卧室? “少奶奶,我们也不想跟着你…” “你们几个人高马大手脚齐全的大男人,一天到晚难道没正经事做吗?” 第一次见这个女人发脾气,而且眼睛都气红了,里面翻滚着两簇三味真火,模样像极了一只撒泼的猫。 冷鹰睨了眼其余几个人,所有人眼神暗示他上,介于这是大街上,只得硬着头皮,咽了下口水,接招:“我…我们这就是正经事儿啊!熠少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脾气一旦上来,谁受得了?希望你理解哈!呵呵…”杀人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对这个女人真是有点头疼,如果她不是熠少的女人,就简单多了,一掏枪随便一恐吓就搞定了。 宁梦菲闭眼深吸一口气,凄凉的一笑:“麻烦你们送我回闫宅,谢谢!” 冷鹰一招手,黑色加长保时捷,吱的一声来到宁梦菲身旁,特训过似的迅捷。 行尸走肉般回到闫家,大厅里处处飘着安雅身上香水的味道,沙发上,就连电视遥控器上也是,想必那个男人胸口上也有,这种味道就像毒液,让她每吸一口气胸腔都疼。 上楼走进衣帽间,换上一身干衣裤,背着包再次出了大厅,暗中几个男人咬牙切齿,有怒不敢言。 宁梦菲小跑一段,在一个公交站台停下,回头看了看身后,果然还是黑影重重,从背包里拿出一双粉色旱冰鞋。 这双鞋还是弈轩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但真正让她学会滑,是闫熠教的,自从她摔伤了腿,弈轩就不让她学了,死活都不让,这双鞋一放就是两年,有一次偷偷拿出来在院子里学,被刚回家不久的闫熠发现,就教了她,摔得皮破血流还是逼着她学会了。 鞋换好发现有点偏小,把运动鞋往包里一背,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滑开了,她今天必须要找份工作,她不能再这样像个寄生虫似的生活了,她不喜欢那种离开谁就活不下去的感觉冒出来。 双脚滑动,耳边的风呼啸而过,一种发泄的块感让她加快了脚下的动作。 黑色保时捷跟了上去,身后几个男人一通狂追,看着渐行渐远的小女人背影,长发随风妖娆的舞动,她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鸟儿。 038:第一份工作 高耸入云的办公大楼 宁梦菲坐下后,才后知后觉自己来错了地方,一位肥胸肥臀的人事部女主管,看着手中的个人资料,瞪的眼珠子快要掉出了眼眶,开口毫不掩饰鄙夷:“宁小姐,我们这的招聘要求你没看吗?” “看了。睍莼璩晓”知道女人接下来的话,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高中毕业生在我们这儿,连给老板泡咖啡的资格都没有,我实在找不到能用你的地方!所以,抱歉!” “没关系,一个公司仅仅拿学历来取决人才,说实话,我也没多大兴趣做。再见!”宁梦菲淡淡的一笑,起身拍拍因坐姿微微褶皱的衣服下摆,在女人错愕的眼神下,款款走出办公大楼,身后半天才响起胖女人的咆哮声。 她本不是冲着白领级别来的,睨着招工启示上最后一排,保洁员一名,年龄四十至五十岁,虽然年龄差了一大截,但是没学历能有这样一份工作,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委屈,没想到还没开始,自尊心让她打了退堂鼓。一出办公大楼左右张望,没看见那辆黑色保时捷,确定甩脱了尾巴。 仰头看了眼阴沉沉的天,吸了吸鼻子,继续下一个目标。 一次次碰壁后,终于‘诗雅画廊’收留了她,这是一份室内装饰画促销员的工作。 暗中几个男人盯着身穿白色工作制服的宁梦菲,个个扶额吐气,哀嚎一片: “我说,这情况要不要马上告诉熠少?” “谁去?你去?” “熠少昏睡了三天,现在刚醒过来,最好不要刺激他,我看还是让冷鹰去劝劝这丫头…” “别!老子磨怕了,要去你们去!要死一起死!” “你们说,这少奶奶到底是抽的什么风啊?熠少住院不去照顾,跑这来瞎折腾,包里随便一掏就是无限额的钻石卡,怎么都刷不爆,这到底是折腾的哪样啊?啊?” “我估计这丫头是看轩少长卧不醒,如今熠少一受伤,把她给吓着了,怕…” “呸!你特么乌鸦嘴!赶紧想办法,在熠少发现前把这事儿解决了,不然,我们都得跟着遭殃。”冷鹰一想到每次这丫头惹怒闫熠,闫熠那副不让所有人安宁的表情就后怕。 “要不这样…”冷鹰忽然灵机一现,丹凤眼顿时贼亮贼亮的,对着几个哥们儿低言几句。 *** 这是宁梦菲的第一份工作,她非常珍惜,事无巨细的学习,让自己变得忙碌充实。出众的外貌,温婉娴静的气质,才上班二天,来购买装饰画的顾客只要是男同志,基本上都会找她推荐。 眼看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财主驾到,宁梦菲挂上完美的微笑迎了过去,丝毫没注意一旁同行们的敌意眼神。这不能怪她,人太单纯,被人保护的太好,初入社会。 “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哪方面的装饰画呢?” 中年男人看着对他礼貌微笑的美女,立马眯了眼,快速的上下扫视一番,财大气粗的道:“把你们这最贵的统统给我介绍一遍,只要挂在家里寓意好,我统统都要。” “呃…这个要看您房间的主色调来选择合适的画,您房间的地板砖墙壁是以什么颜色为主色调呢?”宁梦菲面上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心里却在恶心这种财大无脑的男人,一般在女人面前显摆的男人,心里多少都有点龌龊的想法。 “小姐不愧是专业人员,不说我还不知道有这讲究,我房间是淡黄色调。”男人贼溜溜的眼珠子在宁梦菲脸上身上移动,说话不忘夸奖。 “淡黄色高雅贵气,您看这幅西方宫廷油画怎么样?这幅画来自…” “小姐,这幅画我要了!给我包好!” 闻声宁梦菲猛然转过头,冷鹰和六七个大块头,站成扇形把她和中年男人围了起来,非常具有代表性的黑社会打扮,黑色西服配着大墨镜,嘴里还叼着烟。 这股绝非善类的气息闯入,让里面的顾客和工作人员瞬间绷紧了神经,好几个不约而同的把手摸在手机上,一副随时准备报警的姿态。 039:遇到搅局的1 本来准备出言不逊的中年男人,转身一见这架势,瞬间萎顿了,强压下怒火,嘴唇蠕动几次没发出半个音符。睍莼璩晓 宁梦菲腾地一下大火烧肝,介于顾客至上的服务宗旨,硬是不敢发作,僵硬的一笑:“几位先生,不好意思,我先为这位老板服务,你们可以…”本来想说你们可以请别的工作人员推荐,但一瞄这几个男人的一身行头,立马改了说词:“你们可以等我帮这位老板找到满意的挂画后,再给你们做介绍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们闫家熠少可是个没有一丝耐心的主,小姐还是先为我们服务吧!”冷鹰吐出口烟雾,话中意有所指,大门口明明写着‘入内禁止吸烟’,这个动作太过嚣张,隐隐带着杀气。 一听‘闫家熠少’四个字,那些准备掏手机报警的人立马收了动作,画廊的店长是位中年男人,也吓出一身冷汗,闫熠是黑道人物,基本上是家喻户晓的事,平时闫熠大把大把的钱砸在场面上,黑白两道通吃。 宁梦菲还没来得及反驳,中年男人立马倒戈了:“熠少可是个大忙人,小姐还是先帮这几位兄弟办事吧!我…我今天时间也匆忙,改天再来。”说完钻出了包.围圈,快速往门口走去。心里嘀咕,他这种小角色没做什么得罪闫家的事啊?不可能惹上闫熠这尊瘟神啊? “先…先生…”宁梦菲气的脸色发白,顾客三三两两的往门口撤离。 一旁的店长正了正神色走过来,对着几个凶神恶煞点头微笑,转身对着宁梦菲非常严肃的一皱眉,拿出了店长的架子:“既然是熠少的吩咐,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好…好吧!几位这边请!”宁梦菲暗自咬牙憋气,对着冷鹰几人做了个请的姿势,公式化的问道:“不知道几位要哪方面的装饰画?” “宁小姐介绍什么,我们就要什么!”冷鹰依然嚣张的吞云吐雾,漫不经心的回答,眼神淡淡的睨着这些跟他们八竿子打不上关系的艺术品。 “谢谢几位先生这么照顾我们画廊的生意。我们这有上好的西方油画,还有拍卖会上的大师真迹,我一定让几位先生满意而归!”宁梦菲猩红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慧黠的晶亮,转头对着几个男人冷冷的一笑,这个笑容模仿了闫熠两三成功力,让几个男人头皮一麻,有种不好的预感。 “呃…”冷鹰有种想抽自己嘴巴的冲动,腰包那点钱可折腾不起啊! 转头求救的看向几个哥们儿,只见几个人三三两两的散开了,有的指着油画评头论足,有的吹着口哨欣赏天花板上的灯饰,貌似没有一个人接收到他的讯息。暗自咒骂‘一群不讲义气的禽兽!’ 为了腰包着想,一丢烟头,用脚踩熄,换上狗.腿的微笑,声音低的不能再低的唤道:“少奶奶,饶命啊!” 宁梦菲直接忽略他的面部表情,非常专业的一通介绍:“这幅作品是梵高大师的向日葵,梵高的艺术是伟大的,他生前并未得到社会的承认,他作品中包含着深刻的悲剧意识,其强烈的个性和在形式上的独特追求,远远走在时代的前面,他直接影响了法国的野兽主义,德国的表现主义,以至于20世纪出现的抒情抽象肖像。向日葵就是在阳光明媚灿烂的法国南部所作的,这幅油画的整体特点是,在这种粗厚和单纯中却又充满了智慧和灵气,梵高大师笔下的向日葵不仅仅是植物,而是带有原始冲动和热情的生命体…这幅作品是……” “少…宁小姐,我们就要这副画了…其余的改天再来欣…欣赏…” 不就一幅向日葵么,在他眼中整个一坨屎黄色,能被这小女人说出这么一大通来,什么生命体他倒是没看出来,悲剧意识倒是体会到了。再不开溜恐怕腰包不保:“请问,这副画的售价是…” “这幅画80年代的时候,一千万美元的拍卖价,既然是熠少想要,我估计店长会给个最低价,四千万美元是要的。” “四…四千万美元是多少人民币?”冷鹰藏在墨镜后的双眼瞪的铜铃大,立马缩回了放在画上的手,猛咽了下口水,有一种即将赴死的感觉。 宁梦菲再次勾唇冷艳的一笑,眼神妩媚动人的睨着他,缓缓吐出一串数字: “四千万美元等于254939451.8802元人民币。” “什么!?”一声崩溃的怒吼在巨大的展厅内激起了回音。被宁梦菲淡淡的一个眼神灭杀了余音。其余六七个人也瞪大了眼珠子,摘掉墨镜同时盯向这幅画。 特么的没镶钻镀金啊? 店长怒视着宁梦菲的背影良久,内心哀嚎‘这小姑奶奶看上去挺文静的啊!闫熠的人她也敢惹?’ “怎么?卖不起?要是卖不起,进来欣赏艺术品我们欢迎,请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好吗?”宁梦菲压低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字眼,远看她娇笑如花,一副歉意的表情。 “买…呵呵…当然买…”冷鹰的腿肚子都在哆嗦,示意她取下画打包。身后响起七个男人倒抽冷气的声音。 040:遇到搅局的2 “你们说人长着一张漂亮的小脸蛋,不好好利用,跟我们抢什么饭碗,真是的!” “谁说她没有好好利用资源啊?来我们画廊的,不是达官就是贵人,钓个凯子大老板比酒吧那种地方更容易。睍莼璩晓” 宁梦菲一大早踏进画廊就隐隐约约听到些污言秽语,不过没听全乎,也没放在心上,这个世上如今能让她放在心上的事,只有闫弈轩,希望奇迹能发生,他能忽然醒过来。 聚在收银台的三个女人见进来的人,无趣的散开,丝毫不在乎有没有被听见。 一番工作前的简单准备完毕,独自一偶发着呆,等待顾客的到来。 “欢…欢迎光临!”黑压压的七八个大块头到来,一看还是昨天那群凶神恶煞,几个工作人员面色一僵。低着头远远的站着,这个时候她们倒是想到了宁梦菲。 宁梦菲往门口一看,完美的微笑瞬间僵化在唇上。 这群人渣个个抽着烟走进来,面目狰狞,有两个人手中抬着一个东西,一进来就找店长:“把你们这管事儿的给老子叫出来。” “好…好的,请您稍等。” 一个营业员慌慌张张的跑上二楼办公室。 宁梦菲牙齿咬的吱吱响,抬步来到七八个男人身旁,唇上努力挂着礼貌的微笑:“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这时店长匆匆下了楼,神色紧张:“请问,你们有什么需要?” “这幅画熠少没看上,退货!想请宁小姐帮我们重新推荐几幅。” 店长一听顿时松了口气,立马陪笑道:“呵呵…当然可以,各位请随意挑,挑到满意为止!” 宁梦菲低头深呼吸,双手紧握,指甲都陷进了掌心的皮肉里,只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快要破体而出。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闫熠身边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无赖!人渣! 再度抬头挂上完美的微笑:“几位先生这边请!” 几个男人漫不经心的东瞧瞧西望望,没有一点儿要买画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来找茬的。 就这些虎背熊腰的长相,加上粗俗的举止,跟艺术简直贴不上一毛钱的边,可有些人还就是会装逼。 冷鹰咳嗽两声,随便指着一副在他眼里没有一点欣赏价值的画,心想,就这东西应该便宜:“宁小姐,这幅油画有风格,第一次见人画南瓜画的这么…这么特别的…” 宁梦菲一听这话差点崴着脚,闭眼吸气吐气,睁开眼勾唇一笑:“这是一幅抽象油画,画家是法国…” “又是法国?这幅不好,再看看别的!” “哈哈…这幅真特么够BT的,哪有女人一个奶.子大,一个奶.子……”爆粗口的男人在看见宁梦菲红白交加的脸色后,立马住了口。尴尬的摸着鼻子道:“抽象艺术…呵呵…抽象…” 忍耐力再好也忍不下去了,宁梦菲一收笑容,尽量用她此时最好的语气问道:“你们几个到底想干什么?” “保护你的安全啊!熠少醒了,他要是发现你…” “我会跟他解释,他不会为难你们,所以,请你们不要来打扰我的工作,好吗?” “少奶奶,冤枉啊!我们没打扰你的工作啊!我们是来帮你提升业绩的,只要你在这上一天班,我们哥儿几个就在你手上买一幅画,这样既可以提升你的业绩,也可以保护你的安全,两全其美!”冷鹰一本正经的说道,没一点玩笑的意思。 店长眯着眼睛盯着被七八个男人围着的宁梦菲,总感觉怪异,这些人不是来买画的,从刚才他们点名要让宁小姐介绍,是冲着这个女人来的,他这小庙可惹不起大神。 041:被炒鱿鱼 好不容易打发走几个五大三粗装逼欣赏艺术的男人,宁梦菲连拧矿泉水瓶的力气都没有了,盯着手中的水瓶冷冷的一笑,这种日子真不是人过的。睍莼璩晓没有丝毫自由可言,只因为身上贴了张闫熠的标签。 记得有一次准备向他提出离婚,话还没出口,只是这样想了下,就被他敏锐的发现了,他冷冷的一笑而过,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银色‘小鹰’女士手枪,往她梳妆台上一放,丢了句‘什么时候有本事拿起这把枪,对准我的胸口,或者自己的脑门,再跟我提离婚二字。’那把手枪至今还放在那儿,她很少靠近梳妆台,闫家只有她一个人居住的那段时间,到处都擦洗的干干净净,唯独梳妆台上积了一层厚实的灰尘。 “宁梦菲,店长叫你去一趟办公室。” “啊…”陷入沉思的宁梦菲被忽然的叫唤声吓了一跳,抬头盯着跟她说话的人,眼中的惊恐还没来得及收,别开视线应道:“知道了。我马上去。” 心里隐隐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抬手敲响办公室的门,听见应门声推开进入。 “店长,您找我?” 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业绩表,上面是这三天的业绩,宁梦菲确实是个促销人才,虽然是新人,但业绩超出了做这行五六年的几个老促销,她对顾客介绍时,言语生动,每件顾客瞄了一眼的画,她就像讲述一段生动的故事一样介绍这幅作品,让人对作品从了解到产生兴趣。 出色的外貌,加上聪明的头脑,确实是个人才,但那群闫家人的出现,让他感觉这个女人跟闫家应该有什么过节,他不希望跟闫家发生什么纠纷。所以… “宁小姐,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从你上班的那天开始,熠少的手下基本上一半的时间都在店里,这种现象是从来没有过的,有些事是你的个人*,我也就不冒昧的问了,这群人的出现,店里的生意冷淡了很多,所以,你被辞退了,当然,不会亏待你,这是这三天的薪水。” 宁梦菲垂着眸子,平静的听完这段话,淡漠的轻应了声:“…好。” 拿起桌上装着三天薪水的信封。 “你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希望你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谢谢,再见!” “再见!” 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几本讲述世界名画的书籍往腋下一夹,在一双双幸灾乐祸的眼神注视下,离开了‘诗雅画廊’这是她过得最开心的三天,感觉自己活的像一个人了。 抬头看了眼蔚蓝的天空,拿出信封里的钞票,一数刚好一千,掏出好几天没开过机的手机,拨通电话。 电话接听的神速,梁思雨讥讽的调调传来:“哟呵!日理万机的闫太太给小女子打电话,真是受宠若惊啊!难怪昨晚我梦见喜鹊围着我喳喳叫呢!” “呵呵…还有让你更受宠若惊的事发生呢!我请你吃饭!然后K歌怎么样?” “你…你撞鬼了么?还是闫熠那厮又欺负你了?” 瞧瞧人家这古文功底,‘那厮’都搬出来扣在闫熠头上了。 宁梦菲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眸中弥上了水雾,有气无力的道:“你这家伙真是的,我最近小发了一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请你搓一顿,你这没良心的,爱来不来,大不了我打包一份喂隔壁邻居家的小狗!” “来!白吃白喝还不来,你当我是傻子!半个小时,老地方见!” “嘟嘟…”宁梦菲盯着挂断电话的手机,苦涩的一笑。从背包里拿出滑冰鞋,快速的换上。 这次必须卯足了劲,甩掉那几条壮实的大尾巴。 042:暴风雨来临1 城市一角,霓虹闪烁,本市最大的K歌厅——歌宴,宣扬着别样的精彩。睍莼璩晓 “迟到五分钟!”梁思雨半眯着眸子,睨着动作优雅的滑着旱冰而来的宁梦菲:“你丫的神马情况?” 宁梦菲优雅的一个回旋停住身子,冲她一笑,弯身开始解鞋子。 “呀呀呀…真是看不出来啊!静如处子的宁大小姐,居然还会滑旱冰!” 三两下解了鞋带,从包里拿出运动鞋迅速的换上,梁思雨配合默契的四处张望:“那些人渣甩掉了么?” “很难!我们快进去吧!”宁梦菲说话时还喘着粗气,把鞋装好,拉着梁思雨就往‘歌宴’里面钻。 梁思雨盯着她一身简单的打扮,无语的对着空气翻白眼:“你也不懂得乔装打扮一下,不是一身黑寡妇装,就是一身死白孝服装。这张小脸挂你头上,真是暴遣天物!那些人渣只要简单的一描述就能找到你了。” “好啦!快进去吧!” 歌宴相比酒吧要冷清些许,二人随便开了间包厢,点了些水果、小零食和啤酒。 梁思雨一进去就开始调试音量点歌,宁梦菲往沙发上一窝,玉手抓起一罐啤酒,啪的一声打开,唇上笑的再美也无法掩盖眸中的那丝伤。 梁思雨盯着她的举动,微微皱了下眉。虽然她的心事从来不说出来,但她知道,她的烦恼来自两个人男人,一个是闫熠那个恶魔,一个是闫弈轩。 在屏幕上输入歌曲的编号,一首《笑红尘》响起,拿着麦克风往她手上一塞,挑眉挑战。 宁梦菲喝了口啤酒,第一次喝,和她心口的味道一样,很苦涩。 拿起麦克风二人相视一笑,清甜的歌声逸出樱唇: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的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 三年没来过这种地方的二人,一时玩心大起,梁思雨第二次看见如此叛逆的宁梦菲,闫熠回闫家前,她是个快乐的公主,无忧无虑,天真无邪,自从和闫熠隐婚后,她就变得不快乐。 想起让梦菲快乐的那个男人,梁思雨拾起一罐啤酒猛喝一口,苦涩的味道滑下去刺痛了心口,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划过:“梦菲,在你心里喜欢的是闫熠,还是闫弈轩?” 夕阳西下学校门口,谪仙似的男人,一身白衫黑裤,靠在车旁,温柔的盯着奔向他的宁梦菲,唇上总是挂着宠溺的微笑,当初在学校和梦菲玩的好的,有几个女生不是想借此亲近她的轩哥哥呢?当然包括她梁思雨,只是她目的之外,拿出了真心交了宁梦菲这个朋友。 “都不喜欢…”宁梦菲打了个酒嗝,有了醉意的眸子出现迷离之色,痴痴的望着闪烁的荧屏,这三天的发泄,她做尽了闫熠不准的所有事情,凄凉的一笑:“一个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我不喜欢,一个…嗝~把我折磨的要死不活,我不喜欢…都不是好东西…对…都不是好东西…” 梁思雨丢了手中的空酒瓶,不满意这个答案,摇摇发晕的头:“不…不是喜欢,我是说,爱…你爱的是哪个?他们长得一样,但,并不是一个人…” “爱?呵呵…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弈轩比较可爱啦!弈轩温柔,从来不对我大小声…他,只会折磨我,他不是好人,女人也多,他,有什么好的?他就是个魔鬼。” 想起弈轩就会鼻头发酸,想起闫熠,却是心口刺痛,区别是,弈轩是深扎在她生活中的人,而他,是扎在心口的人。 梁思雨意识到她口中‘他’这个称呼,释然的一笑,一丝担忧爬上眉梢。斜靠在她的肩上,豪爽的一举啤酒罐:“好啦!不说让人糟心的臭男人了,干!”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干!”宁梦菲难得女汉子一回,啪的一声与她碰杯,仰头一通牛饮。 有了醉意的二人,思绪变得迟钝,没意识到此时已经很晚了。犹然不知,此时的闫家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 043:暴风雨来临2 闫家书房,战战兢兢立着一群人,为首的邵风和冷鹰额头冒汗,站在窗前的男人,这一身暴烈的气息还是十年前为父母报仇时出现过,此时再次出现,却是因为一个女人。睍莼璩晓 “熠少,少奶奶只是一时贪玩,一高兴,就…就学着男人,喝了…喝了点酒…”冷鹰已经说不出一句通顺的话了。 闫熠刚醒来就发现一向‘乖巧’的少奶奶不见了,熠少的仇家多,这个女人真特么不省心,要是落入对闫家不利的人手中,遇到个不测,他们这群人绝对吃枪子儿。全部出动才在歌宴找到了人,找到的时候就是一只醉猫了。 这次失职,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从此时闫熠全身的怒气来看,分明就是要整得所有人不得安宁。 闫熠回头一瞄众人,姿态慵懒,眼里有抹冰冷的杀意。 “熠少,饶了兄弟们这次吧!他们,都跟随你出生入死整整十年了……”邵风忍不住出声求情,所有人屏住呼吸,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 “很好…”闫熠薄唇挂出慑人的笑,吐出意义不明的‘很好’二字,抽出一支细长的薄荷烟点燃,深吸一口。 下面众人暗暗松了口气,跟随他这么多年,每当他极力压制怒火的时候,都会抽一支烟。 就在众人暗自松气的时候,再次响起闫熠清冽的嗓音:“跟随我十年,连个女人都看不住,留着你们有什么用?” 所有人脑中那根紧绷的弦,在听见这句话后,全部绷断,几乎处于崩溃边沿:“熠…熠少…” “下不为例。” 缭缭烟幕后看不出他的表情,掩盖不了他的一身怒焰,得到赦令的众人,暗擦了把汗,低头鱼贯而出。有种阎王殿一游的感觉。全身飘飘然。 闫熠立在窗口,一支烟吸完,又点燃第二支,眼神定格在花园中,那一片花海,出自她精心照料之手。 香石竹、月季、水仙、兰花、文竹、满天星,美不胜收,花中寓意‘祝愿早日康复’,清冷的月色下,幻化了谁的眼?刺痛了谁的心? 她让这个家沾染上一片温暖,唯独没把这种温暖给他一丝一毫,一个在黑暗中行走久了的人,也需要一缕光,而她,却是这样的一缕光。 所以,他要了。即便知道她和弈轩才是最合适的一对,他还是要了。 *** 宁梦菲感觉有点冷,动了动身子,身下很坚硬,这种坚硬冰凉的触感不像床,吸入鼻腔的空气有股浑浊腐朽的味道,右耳朵隐隐约约听见‘吱吱’的叫声,这种声音很像——老鼠! 霍然睁开眸子,眼前一片黑暗:“啊~~~~” 瞬间从迷糊状态进入极度惊恐中,所有恐怖的画面从脑海中冒出来,宁梦菲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后,爬坐起来,双手紧紧的环抱自己,后背贴着冰凉的墙。 她怕黑还有幽闭症。眼睛瞪的很大,试图看到一点光亮,那怕一丝就好,呼吸越来越不畅。所以思绪停止了思考。 耳边的吱吱声不断,就像地狱的恶鬼在磨牙,忽然一只脚被握住,一股蛮力猛然一拉,已经处于崩溃边沿的宁梦菲哪还能受这种刺激,尖叫一声,全身一抽晕死过去。后脑勺重重的碰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黑暗中刺啦一声布料撕碎,下.体忽然被一股胀痛推入,宁梦菲从晕厥中醒来,再次陷入更加惊恐的境地… 044:暴风雨来临3 宁梦菲再次醒来,陷入更加惊恐的境地:“啊~~~救命…啊~~~”干涩的私.处一枚热铁硬物猛烈的进出,胡乱挥舞的双手被一只大掌控制,惊叫被堵在了口中,男人粗暴的霸占着她的唇和她的身。睍莼璩晓 男人身上有股浓烈的酒味和烟草的味道,这股味道浓郁的让她陌生。唇瓣和舌头被啃咬的发着疼,这种感觉好熟悉,仅仅凭着这一丝微乎其微的熟悉感觉,让她停止了剧烈的挣扎,贴着她的脸的只是一抹黑色的影子,什么都看不清。 男人在她体内一通粗暴的横冲直撞,疼痛过后是一种电流窜过的酥麻感,一声带着惊恐的呻.吟逸出樱唇:“嗯~~~救我…嗯~~~” 男人粗喘着,黑暗中的那双眸子射出道道冷芒,似乎想要将身下的女人割肉刮骨般狠戾。 受不了这种极度惊恐中的刺激,绝望的泪水早已湿了两鬓的发丝,挣脱薄唇的侵袭,一声求饶的呼唤逸出口:“闫熠…” 这声呼唤让男人放缓了动作,压下身躯把她紧揣在怀中,挺.动变成了摩擦,霸道的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各种恐惧袭击着她,希望此时在身上胡作非为的是他,希望男人给个回应,但是除了隐隐约约的粗喘声外,男人不给她任何回应。 黑暗中神智开始涣散,男人挺.动带来的酥麻感也越来越模糊,直到听不见任何声响…… 一缕微弱的光亮侵入,宁梦菲动了动身子,带动全身酸痛,睁开发涩的双眼,看清周身的环境。 二十几平米的小空间,堆满各种杂物,一排楼梯直上是一道黑色的暗门,这是闫家好多年没用废掉的地下储存室。 看清环境后,全身虚脱的一软,低头查看自身情况,纯白上衣完好的穿在身上,窄小合身的裙子被撕成了两块,内.裤丢在一边。 在闫家敢对她做这种事的人,不用想就知道,颤手拾起内.裤准备套上,随着她轻微的动作,私.处流出浑浊的男性体.液。 宁梦菲冷冷的一笑,抓过地上的两块裙子布料,擦拭掉流出来的东西后穿上内.裤,卷缩在墙角边等待男人的到来。 随着吱呀一声,一束强烈的光窜入昏暗的空间,宁梦菲抬头看去,等来的不是闫熠,而是安雅。 “哟!醒啦!”女人一身淡雅的居家服打扮,栗色大波浪头发披散在肩背上,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丰盛的早餐,红艳的唇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闫熠呢?我要见他。”宁梦菲冷冷的睨着踏下楼梯的女人。 “熠忙着呢!”女人眸光闪烁,唇上的笑容看不出真假。款款来到她身旁,弯身把手中的托盘往地上一放。这个动作怎么看都有种喂狗的感觉。 宁梦菲睨了眼脚边的食盘,勾了勾唇角:“你这样跟着他,到底图个什么?”抬起眸子满含讥讽的盯着女人精致的小脸道:“你以为你奉献了你的青春,在床上骄傲的呻.吟,那个男人就会爱你?呵~他要是真心待你,怎么不跟我离婚?” 安雅妖娆的呵呵一笑,双手抱胸,低头与她对视,这个女人果然吃的是闫熠的醋,她以为这个孩子是闫熠的,从那次和她一起掉进荷花池,就发现她对这个孩子有误会。 “他要是真心待你,会让我怀孩子?会把我明目张胆的带回闫家?”安雅不怒反问,没有一点羞愧的神色,坦然的让人牙根痒痒,伸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接着道:“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只是你的运气比我好,早一步进了闫家而已,对我来说,闫家少***身份,只是个虚壳子,这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才是我想要的。当然,我也很介意和你分享同一个男人,我俩总有一个要退出,可是,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这个孩子,熠是绝对要的。” 人生第一次遇到这种嘴脸的女人,宁梦菲硬是半天找不到反击的话语,女人身上香水的味道占据了腐朽的味道,让她吸气都困难,从地上站起身与她平视,握紧了双拳来压制怒火: “你知道什么叫做不知廉耻吗?” 女人双眸一凌蒙上两簇怒火,完美的微笑变得狰狞,优雅的一抬手… “啪~”静谧的空间响起清清脆脆响亮无比的巴掌声,宁梦菲快速的握住安雅抬起的右手,毫不客气的先发制人,一巴掌挥了过去,冷笑道:“人贱要贱的有底线!在我跟他离婚前,你还没资格对我动手脚!” 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在安雅唇上一闪而逝,随即捂着印有五指印的红肿左脸,双眼逸出泪珠,那淡定的嘴脸变得无比委屈,转身就跑。 盯着她的背影,宁梦菲冷笑嘲讽:“戏码老掉牙了!希望这一巴掌能让他跟我离婚。” 045:痛你才记得是我 安雅走后一直到午餐时间都没再出现,陈妈推开门走下楼梯,手中端着托盘,还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裙,盯着卷缩在角落宁梦菲,眼中布满担忧,轻声唤道:“少奶奶,该吃午餐了。睍莼璩晓” 听见隐隐约约的声音,宁梦菲抬头看向陈妈,无力的摇摇头,她一点都不觉得饿。 “多少吃一点吧!这样不吃不喝也不是个办法啊!听陈妈的,你就服个软,给大少爷道个歉,他是舍不得罚你的。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半夜三更不回家,在外面喝的顶天大醉的,他…他能不生气吗?那么晚要是遇到个什么危险怎么办?”陈妈拿过一旁的小木凳用围裙擦了擦,把餐盘放在上面。 地下室很闷很热,她的存在招来了不少蚊虫,小脸上白.皙的美腿上,到处都有叮咬过的痕迹,而且还在继续新蚊连啵。 陈妈无奈的叹了声,把衣服递给她:“穿上吧!” 这丫头是她看着长大的,心地善良就是倔了点。知道多说无用,转身离开了昏暗的空间。 夜色降临,宁梦菲瞪大惊恐的双眼,看着门缝中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啊~~~轩哥哥救我…救我…快来救我…”再强的意志在此刻荡然无存,宁梦菲紧紧环抱自己,全身颤抖,神志恍惚,勾起了心灵深处的伤害,她唯一的精神依托变成了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低声哭诉一遍遍呢喃着:“轩哥哥…我好怕…”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接着是一步一顿的脚步声,暗中一抹修长的身影带着冷潇气越靠越近,宁梦菲瞪着暗影不停的往后退缩,直到顶在了墙角退无可退,眼睁睁的看着黑影逼近,每一步都像敲击在她的心坎上,把她体内所有的恐惧逼了出来。 男人来到她面前,弯下高大的身子,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小脸上,又是这种浓烈的酒味儿和烟草的味道,不由得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难道,自己被除了闫熠以外的男人沾染了吗?难道这就是闫熠给的惩罚? 想到这个可能,宁梦菲完全崩溃,抱紧身体绝望的嘶吼出声:“轩哥哥…救我……” 暗中男人发出慑人的悲凉浅笑:“呵呵……” 啪的一声打开打火机,一张俊美的脸异常阴郁,借着微弱的光亮骤然出现在宁梦菲瞪大的瞳仁中。 宁梦菲全身一僵,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这个人不是闫弈轩,避开他慑人的眸子,无助的盯着这微弱的光亮。 “知道错了吗?嗯?”闫熠的声音像从地狱传出来的,直击她耳膜,抬手温和的触摸上她死白挂泪的小脸。狭小的空间充满暴烈的火花。 宁梦菲紧咬住下嘴唇,忍受着他的触摸,想着这只手摸过别的女人,同样狂野的要过别的女人,心就像被撕成了一片一片,痛的没有一丝力气舔舐伤口。 “我只想活的像我自己,我有错吗?”她的声音很低,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没指望男人会给她一丝怜悯:“不管时光境迁,我只想做我自己,我累了…” 火光一闪忽然熄灭,宁梦菲一扫萎顿,高亢的尖叫一声,猛然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再次抖成一团。 “这样就不会累了!”闫熠双手紧扣,隔着单薄的衣服布料掐进她后背的皮肉里,拥住她站起身,拉下裤子拉链,撩起她的裙摆,粗暴的扯掉里面的内.裤,转身把她往墙上一顶,大掌掐住她的一双美腿分开往上一提,跨上他的腰,一枚蓄势待发的热铁巨物对准了她粉.嫩的臀瓣,只待临门一脚:“菲儿,如果你喜欢,我就这样要你一辈子。我就这样好好疼你一辈子…嗯…” 黑暗中他的语气很温柔,狂怒的烈焰却烧得宁梦菲每个细胞都在痛,虽然对这个男人有怨有恨,但面对黑暗的恐惧,她却觉得这个胸膛无比安全,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闭上双眼试图跟他交流:“我们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坐下来,好好谈谈…啊…” 话还没说完,下.体被无预兆的猛烈撑开至极限,痛的她腰部一挺,向后一扬,后脑勺撞在了墙上。 狂怒的状态下,无比猛烈的一挺,干涩狭小的肉.壁让男人的包.皮猛然翻开,肉皮破裂如女人破.处般疼痛,闫熠性感的轻哼一声,没有停下动作,依然狂野挺.动。 黑暗中,宁梦菲的身子被撞击的花枝乱颤,后背在墙上碰撞摩擦着,全身火辣辣的痛,意识模糊前求饶的低唤一声:“闫熠…” 男人停下了粗暴的动作,拥住她闭眼喘息:“痛,你才记得是我?嗯?” o46:深度囚禁 清脆悦耳的鸟鸣声响起,睁眼便是奢华的镶钻水晶灯,身下是舒适的大床,宁梦菲准备坐起身,被吹在脸颊上酥麻的热气制止了动作,转头看去,闫熠的脸放大在瞳仁中。睍莼璩晓 第一次早上醒来身旁还有他的气息。昨晚怎么回卧室的她完全想不起来,只记得黑暗中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他也停止了折磨她的动作,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着,直到她睡着。 他脸上有两颗蚊虫叮咬的红色疙瘩,在这张脸上不显得刺目,反而有点可爱的感觉,这么近距离盯着他,所有苦涩的滋味涌了出来。 “在想什么?”闫熠忽然出声打断她的思绪,并没有睁眼,只是收紧了搂着她的手臂,面色平静看不出情绪,气氛和谐的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面对这样的他,也让她感到无力,这样被他搂着很窝心也很痛苦,一不小心就会起贪心,宁梦菲轻轻挪动身子,试图拉开距离,只是这样一个小动作,男人骤然睁开寒星般的眸子,里面没有一丝温度,直直的盯着她的双眼,好像在探究她瞳仁中的每一丝神色。 宁梦菲眼神游移不定,停下细微的动作,试探性的开口:“闫熠,我想去帮爷爷扫扫墓,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嗯!” 本来是为了接下来的话题找铺垫,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干脆,一时有点慌了:“我爷爷,把我托付给你,我在闫家这十二年…” “宁梦菲,你想说什么?”闫熠一个翻转压上了她,低头俯视着她苍白的小脸,想必这两晚关在幽闭昏暗的空间吓坏了,极致的欢爱也无法让她染上一丝血色。脆弱的就像一颗透明的泡泡,一碰就会碎。 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向敏锐,他的气势太过凌厉,转头避开他的视线刚好瞄见梳妆台上的女士手枪,要表达的意思被生硬的压回腹中:“没什么。” “以后留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嗯?” 抬眼望着这张非凡的脸,和阴鸷的美眸,宁梦菲时常感到强烈的空虚,他身上涌动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怒意,她逃无可逃,垂眸轻应了声:“好。” “好乖!”闫熠瞬间隐退怒意,轻笑夸奖,分不清真心还是实意,整个人如侵在光晕里,媚惑至极,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翻身下床。至始至终没责问她打安雅的那一巴掌。 闭眼听着他进浴室洗漱,心里充斥着不安和烦躁,就连他走动发出的细细声响,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可怕的煎熬。 听见咔的一声关门声,她才疲惫的爬起身,下床往浴室走去。 餐厅只有一份早餐,凄凄凉凉的摆在长形餐桌上,陈妈看着走进餐厅的人笑着道:“早餐准备好了,熠少陪安雅小姐去医院了,说明天带你去给爷爷扫墓,你先吃早餐吧!” “好,您吃了吗?一起吃吧!”宁梦菲吸了口气拉开椅子坐下,没想到折腾了一通,最后还是一只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我吃过了,还有些活没干完,你先吃,等一下我来收拾。” “嗯!” 一天没吃东西,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饿,喝了点牛奶,起身往大门口走去。 “少奶奶…” 脚还没踏出大门就听见冷冷的一声呼唤,转头看去,邵风皱着眉头立在一旁。 “有什么事吗?” “要去哪里?我开车送你去吧!”内心哀嚎:这个丫头就是不长记性,磨人啊~~ “我去买点女人的用品,你也要跟?” “没关系,请上车!” 宁梦菲苦涩的一笑,走向他身后的豪车。 047:车祸1 闫家位于郊区,附近除了几户人家外,便是一大片林木,空气清新怡人,视野又好,是块居家的好环境。睍莼璩晓走半里路才有公交车站。 邵风驱车载着宁梦菲来到女人街,好不容易找到停车位:“少奶奶到了。” “嗯!”推门下车,钻入茫茫人海,她本来是准备买紧急避孕药的,可身后跟个大男人,实在不好买,瞄见一间内衣店,双眼一亮,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 一进去就响起营业员的热情招呼。紧跟在她身后的邵风面色一僵,盯着琳琅满目的内衣,里面几乎都是女人,无奈一咬牙,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宁梦菲耳根子发红,面上表现的一片坦然,随手拿起一件内衣就往胸前比去。 邵风尴尬的抽出一支烟准备点燃,一旁的营业员急忙制止:“先生对不起,这里不可以抽烟。” “呵呵…抱歉!” 营业员的这句话帮他引来无数美女的侧目,让他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先生是第一次陪女朋友来买内衣吧?呵呵…不要不好意思,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帮你女朋友选个漂亮的款式吧!” 这句话让邵风全身猛震了下,眼神快速的四处扫视了一圈,暗擦冷汗:“我是这位小姐的司机,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那个我…我还是在外面等着…”对着宁梦菲尴尬的挥挥手:“小姐选好了,叫我…我就在门口…” “好的!”宁梦菲笑着应道,随便抓了两件内衣往试衣间走去。她在门外就观察好了,这间内衣店和隔壁一间时尚女王名牌服饰是连着的,应该是一家。 从侧门进入服装店,选好一身和平时相差甚远的打扮,黑色牛仔帽,紫色镜片太阳镜,深色牛仔裤,高腰牛仔马甲,里面套着一件黑色紧身T恤,脚上一双时髦的马丁鞋,一身潮流女王的行头,掏出金卡随便一刷,走出服饰店,大摇大摆的从邵风面前走过,硬是没让他察觉出来。 躲过邵风,在附近找到一间药店,时间紧迫,进去直奔主题买到了药,瞄了眼手表,从换衣服到买药将近二十分钟了,邵风应该发现了,她得赶紧跑回去。 正当她想过马路左右张望之际,她竟然看到了闫熠,他不是该陪安雅在医院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一瞬间他就没入了人群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宁梦菲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她,直到见不着他,她才若有所失的收回目光。 被自己‘若有所失’这个感觉堵了心。攥着掌心的紧急避孕药,往马路对面走去。 “叭!叭——” 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从宁梦菲身后传来,她还来不及回过头,身侧猛然一撞。 “啊——”痛呼一声,身上传来的痛楚令她瞬间失去所有知觉,只觉得身子一直往下滑、往下滑…… “喂,小姐,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小姐!”肇事者从车上跑下来,吓白了一张俏脸,紧张的把宁梦菲搂在怀里,眼泪急的打转。 宁梦菲试着睁开眼睛,只见一个年轻女人蹲在她身旁,眼中蓄满不安和恐惧。蠕动嘴唇想告诉她,她没事,但昏眩瞬间袭向了她,眼前一黑,什么也没说出来就陷入黑暗中… 048:车祸2 朦胧中,宁梦菲听到有人在她身旁说话,似乎还有女人的哭泣声。睍莼璩晓 “灵儿,以后不准你再碰我的车!现在知道危险了吧?撞到人还好没事,要是和别的车相撞,该躺在这的就是你了!”郁杰压住内心的惊慌和焦虑,用此时他认为最温柔的语气和他老婆说话。 今天他临时约老朋友谈生意,要是出了国,恐怕她现在不是在医院哭哭啼啼,而是被交警带警察局做笔录去了。 真是气的他五脏六腑都在冒青烟,明明跟她约法三章,不可以动他的车,可这家伙根本不将他的话当话,他前脚刚走,她便开着他的车溜了,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还这么顽皮,简直就是要造反了! “人家不是故意的…我一直开车很小心的,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她过马路没看红绿灯,我一拐弯就…不小心撞到她了…”管灵一边哭,一边抓着他的衣袖解释事情的经过。 一听‘一直开车很小心’几个字,郁杰的火气腾地一下冒得更高了。 好啊!这家伙,原来还经常背着他搞这事儿啊!装满怒火的桃花眸子一瞪,一声怒吼:“你还敢说!” “你这么凶干什么?呜呜…我都说不是故意的…”管灵哭得更凶了,惊吓过度加上一向疼她的老公这样凶她,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灵儿,你…我不是凶你,我是…该死!” 我是担心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三个孩子还有他,该怎么生活? 他们的对话声让宁梦菲感觉头痛欲裂,一只耳朵都能听见这么吵杂,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是医院,要保持安静么? “啊嘶…”扶着额头想要坐起身,口干舌燥艰难的发出一声痛呼声,争吵的二人发现病人醒了,瞪大眼珠子望着他们。 郁杰好不容易收了管灵的泪水后,才把注意力放到了宁梦菲身上。 “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醒了!…”管灵抹了把小脸,激动的凑到病床边,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扶她半躺着给她倒了杯温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撞到你的,是不是想喝水?” “没关系!我自己也有责任。”宁梦菲喝下水后接着道:“我没什么事了,不用担心。” “嗯!很抱歉,我太太很少开车,我会负一切责任。”郁杰冷声开口,虽然是歉意的口吻,但那张俊脸冷的吓人。 宁梦菲这时才看清这对夫妻的相貌,男的帅气挺拔,女的娇俏可人,很登对! “不用你们负什么责,我已经没事了。”她只想马上回闫家,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久了?闫家有没有炸开锅?她不想因为自己给别人添麻烦,不然早就跑了,还会跟闫熠打太极战吗? “你需要住院,医生说你身体很虚弱,要留院观察两天,手续我们已经办好了。”管灵替她拉好被子,担忧的紧皱了眉头。 宁梦菲看着美女担忧的表情,很甜美的一个女人,是让人一见就喜欢的类型,再一瞄面瘫型帅哥,跟闫熠一副德行,真不知道这个小女人怎么会跟这样一个男人。 一想到闫熠,宁梦菲的脸更苍白了,急忙掀开被子找地上的鞋子:“我真的没事了,我要马上回家,不知道我出来多久了?” “对了,你昨天晕倒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身上手机也没有,所以我们就没有及时通知你的家人……” “什么?昨天…我…你是说我一夜没回家?”宁梦菲瞬间崩溃,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惊慌失措:“先生,小姐,我真的没事,麻烦你们送我回家好吗?我家人肯定到处找了…” “可是,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不可以乱动…”管灵立马扶住她。 “不行,我一定要马上回家。” 她惊慌的动作和坚决的语气,管灵郁杰也只好不再坚持,替她办了出院手续,护送她回家。 PS:亲爱的们,本章节提到的客串人物‘郁杰’‘管灵’是【掠心撒旦请放手】里面的男女主角,故事同样精彩虐心,如果等更新等的着急,亲爱滴们可以去看看哦!在此非常感谢昨天送花投票的朋友们!~木马~ 049:你若安好,一切安好 车上,宁梦菲一直高度紧张,郁杰熟练的驾着车,询问路线,询问的方向让他冷俊的脸上浮出一丝困惑的表情,英气的眉头深锁再深锁,像在思考什么问题。睍莼璩晓 “你说你叫宁梦菲?” “是!我叫宁梦菲,前面右拐有一段风景很美的小树林,穿过树林就是我家,麻烦二位了,让你们送我。” 郁杰似乎在考虑后再次询问:“你家是不是四合院形式的老宅子?” “嗯!” “不会刚好就是闫宅吧?” “嗯!” “你的男人刚好也叫闫熠?”郁杰更大声的询问。 “哥!你这么大声要死人啊!”管灵一粉拳打在郁杰的肩膀上,提醒他要注意绅士风度。一着急就喊他哥,老毛病了。 这一对男女很奇怪,宁梦菲有些警惕起来,没有继续答郁杰的问题,但她的表情已经给了男人正确的答案。 “嗯!很刺激,闫熠!”郁杰喃喃自语,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昨晚熠大少翻天覆地要找的女人的话,那可就麻烦了!熠这家伙向来不许任何人动他的所有物,不省心的灵儿可是把这恶魔的东西狠狠的碰了下。 来到闫宅门口,郁杰伸手按下门铃,身后管灵扶着身体还很虚的宁梦菲。 第一声铃声还没响完,门一把被拉开,来开门的人竟然是闫熠! 闫熠的眼神在郁杰身上一扫而过,看向他身后的两个女人:“菲儿!” 声音显得有些急躁,又有点疲惫,随即一声怒吼:“郁杰,你搞什么?你怎么会和我女人在一起?” 管灵只觉得一阵冷风刮过,扶在手中的病弱美人就被抢劫了去。 郁杰见他占有欲十足的模样,一副醋坛子马上要打翻的嘴脸,立马拉过自己的老婆护在怀中,怕他刮起龙卷风将管灵吹走了。 “这只是个巧合!进去再说。”郁杰拥住管灵就像自己家一样先一步走了进去。 “昨天一天一夜去哪儿了?”男人虽然语气温和,但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像冰渣子。 宁梦菲感觉自己的腰要被掐断了,不用看就知道这个男人兽性大发了,这次不知道又要怎样折腾她,无力的解释道:“在医院…” 搂住她腰身的铁臂又加重了几分力度,本来就苍白的小脸,冒出一层冷汗。 “不要告诉我,你一天一夜都躲在弈轩的病房里。” 知道他误会了,鼓足勇气抬头与他对视,凄凉的一笑:“我被车撞了下,在医院才醒过来。” “什么?该死!车祸?”闫熠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阴冷,立马放松了禁锢她纤腰的力度,抬眸瞪向进入院子的郁杰背影。 动作温柔的抱起宁梦菲,盯着她苍白的小脸,怒火烧的腾腾直上。 一进入大厅,还没待郁杰管灵落座,闫熠薄唇勾着危险的弧度发问:“不会那么凑巧刚好就是昨天的那场车祸吧?” 他的问话让两个女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男人们的交锋往往很暴力,哪怕没动手都很压抑。 郁杰大刺刺的靠在沙发上搂着自己老婆,懒懒散散的睨着他:“还真是就有这么凑巧,我老婆谁不好撞,刚好撞到你的宝了,要钱要地皮,随你狮子大开口,老子认了!”昨天两人刚好谈到关键时刻,管灵一个电话打来,告诉他撞到人了,闫熠也同时接了一通电话,就像丢了什么至宝似的,第一次见一向镇定自若好似世界末日发生在眼前都不会有多少表情变化的闫熠,竟然慌乱了!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撞到梦菲了,是我的错!”管灵立马道歉,怕自己老公被这个暴烈男人骂。 闫熠眸子一凌扫向管灵,宁梦菲明显感觉抱着她的胳膊变得僵硬,气氛也有些僵,赶紧开口圆场:“我没事。是我自己过马路没看红绿灯,不能全怪人家。” 也许是她的脸色真的不太好看,闫熠咬牙压下怒火,抱着她上楼回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后,脸上竟然出现一抹难得的脆弱神情:“没有下一次了。没有我的允许,以后不可以踏出闫家大门,嗯?” 他怎么会脆弱,宁梦菲只当自己眼睛出现了问题,垂眸轻应:“好,可以不要为难邵风吗?” 闫熠起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往门口走去:“你若安好,一切安好。” 没等她开口,他已经关上了房门。 050:同眠 “熠。睍莼璩晓”郁杰神情严肃的看着下楼的闫熠,刚打发走粘着他像水蛭似的管灵,让她回车上等他。 刚刚带着一票手下赶回来的邵风听见宁梦菲找到了,虚脱的一个踉跄差点晕厥过去。众人如霜打的茄子,该干嘛干嘛去了。 “嗯?”闫熠往沙发上一窝,闭上疲倦的眸子,郁杰是他道上认识的朋友,在商场也常接触。 “你真能放弃主子不当,让闫家产业依附在我的远鹏集团旗下?”郁杰眯着桃花眸子,观察着他的神色。 “你知道,我别无选择,你是我唯一信得过的人。” “冲你这句话,我特么就得帮你收拾烂摊子?别无选择!”郁杰嘴上不饶人,心里暗自佩服这个男人的魄力,虽然都是到道上打混的人,但闫家几乎代代都是黑道人物,家底有多黑可想而知,如今他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和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他想把闫家来一个彻底洗刷,撇清和道上的一切关联,但是有些事一旦沾身,撒手谈何容易。 “按原计划,除了银行,闫家产业,你任意收购,面上功夫给我做足了,要是一不小心给自己惹得一身骚,那是你的能力问题。” “全部洗刷,至少三年,我可不想一口撑死。”郁杰晃荡着二郎腿,一副悠闲的姿态,好像谈论的问题只是小孩子过家家。 “我等不了三年,最多两年时间。”闫熠的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疲倦。 他是一个很好的战士,守卫着父辈留下来的这片天下,他有足够的力气去守卫,去耕耘出更大的一片天,但,他累了,征途中他被一处风景迷了眼,深知风景不会追随他,所以他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守候这片美好。他闫熠不是个懂得放弃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征服,而她的一句‘我只想活的像我自己,我有错吗?’让他慌了,所以他这么急切的想要洗清一身血腥,干干净净的融入风景。 “其实,方法很多,你平时大把大把的钱砸在场面上,没必要走这条路线,我倒是不怕什么麻烦,就怕,你想洗也洗不干净,到时候惹来更大的麻烦,闫家现在足够强大,暗中势力不敢轻举妄动,要是一旦…” 闫熠睁开眸子,眼底一片血光,杀意浓重,与郁杰的眼神交汇,多年的默契郁杰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洗刷是其次,引蛇出洞一网打尽才是最终目的,下这个抉择,让见惯了血雨腥风的郁杰不禁头皮发麻。 起身拍拍他的肩:“用得着龙首帮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先走了,灵儿又在喊我了。” 目送走郁杰,闫熠起身返回卧室,推开.房门,房内的场景刺痛了他的眼。 本来安放在大床上的女人,不知何时睡回了她的芙蓉榻上,这两年不变的姿势,背向大床,卷缩着身子。 闫熠抬手掀开大床的被子,里面早已冰凉,没有了她的余温,他时常在想,要是带回家一个女人,就这样睡在这张大床上,她是否会在乎,是否会回头看一眼。 不,她不会在乎,在她心里永远只有干干净净的弈轩。从她此时的梦呓中就可以断定。 前两天被关在昏暗的地下室,昨天又被车撞,连番的惊吓,宁梦菲睡的很不安,紧皱眉头不停的唤着一个名字:‘弈轩。’睡梦中都在排斥着让她痛彻心扉的闫熠。 闫熠握紧了双拳,抬步走向芙蓉榻,掰过她侧卧的身子,低头就堵上了她的唇,吻的非常急切,成功的制止了她的呓语,一个惊涛骇浪的激吻终于弄醒了她。 宁梦菲睁眼看着放大在眼前的俊脸,身子一僵,不拒绝也不回应他的吻,再次闭上眼睛,任他吻着啃着。 一个悠长缠绵的吻结束,闫熠顺着她嘴角一路浅吻到脖劲处,薄唇轻轻贴着她的脖子,整个上半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压得她胸闷气短,也没准备伸手推开,忍耐成了习惯。 右耳边传来闫熠平稳的呼吸声,知道他睡着了,轻轻挪动身子,想要从他身下逃离,刚一动,就惊醒了男人。 闫熠掀开被子,躺在了她身旁,芙蓉榻有点小,他只能卷缩着身子,把她紧揣在怀中,这个动作非常蛮横。 结婚两年第一次和他同时入睡,宁梦菲只觉得喉头发紧一片涩然。 既然逃不掉,是不是该自甘堕落的接受一切?学着大方一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完这辈子? 051:禁足 一晃一个礼拜过去了,因为车祸事件,管灵成了宁梦菲的闺中好友。睍莼璩晓 她完全失去了自由,闫熠不让她踏出闫家大门,她便寸步难行,还好管灵隔天都会来看望她。有时候还会带三个孩子来热闹一下。 自从那次和梁思雨一起喝酒之后,思雨就很少跟她联系,就是联系也变得陌生起来了,她知道这跟闫熠有关。失去了多年的好友思雨和子莫,她有了个管灵。 今天陈妈老家有事,要回去几天,宁梦菲走进厨房,想动手认真的做一次饭,管灵挽着衣袖也跟了进去。 “梦菲,要我帮你吗?” “嗯…本来是不好意思麻烦客人的,但是,我这技术还真上不了台面。来吧!” “我洗菜…” “我淘米,等一下就可以开动了。” 厨房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两个女人又找到了一个共同点,两人都只会清粥小菜。宁梦菲深知自己炒菜的技术不好,就揽下了煮粥。 四十分钟左右,一个端粥一个端菜从厨房走出来,抬眼就见闫熠一身白衫黑裤坐在餐桌旁,对着二人轻轻一挑唇角,随即又恢复了冷漠。 “呃…熠少回来啦!刚好梦菲说粥煮多了。”管灵暗自翻白眼,这个闫大少爷简直比她老公还要面瘫,多点表情好像会要他的命似的。内心替梦菲哀嚎‘你的命比我当年还苦!’ “嗯!”闫熠淡淡的嗯了声,一副大爷的姿态等待别人帮他盛饭。 宁梦菲把粥锅放下后,转身去厨房取来三副碗筷,管灵单独与这个男人相处不到三十秒,就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冒出来,暗自佩服宁梦菲的毅力。 三碗粥盛好,准备动筷子时,管灵惊悚的发现,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粥,太干了还有股焦味儿。艰难的咽了下口水,有些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动筷子。 抬眸看去,对面美男美女一口菜一口人间地狱粥,吃的是面无表情,不急不缓,还挺优雅。一排乌鸦从头顶飘过,她可怜的味觉好不容易被治好了,现在吃什么都香,要是被郁杰知道她吃了这么难吃的东西,指不定会狠狠的啃她嘴巴一通以示惩罚。 正在她夹起一筷子‘粥’准备吃时,响起手机铃声,动作迅捷的放下碗筷,接听电话:“喂!” “灵儿,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郁杰的天籁之音。 “我在梦菲这里,马上就回家!你来接我吧!” “等着。” “嗯!”心里哀嚎,快点来呀! 收了手机对着二人歉意的一笑:“梦菲,闫熠,我要马上回家了,孩子们想我了。”谎话说的有点心虚。 “这么快就回去?”宁梦菲知道是这饭把人给吓跑了,有点愧疚的红了脸。 “杰马上就到了,他最近挺忙的,可能不会进来打扰二位,我去院门口等吧!” “好吧!我送你!”宁梦菲急忙起身,拉着她走出了餐厅。闫熠这身阴阴冷冷的气息,没几个人受得了,每次他一回来,管灵就变得拘束了。 还没到院门口,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刮来,宁梦菲抬头看去,安雅身穿巴西比亚风格的青色连衣裙,被阿英扶着,款款而来。 自那次在地下储存室被甩了一巴掌就没有出现过的女人,没想到就这样无预兆的冒了出来。 管灵明显感觉拉着她的小手一僵,抬眸看向走过来的女人。 “安雅小姐!你…”管灵惊讶的盯着来人。 “呵呵…郁太太,这么巧!这是准备回去吗?”安雅热情的迎了过来,一脸随和的微笑。 宁梦菲见这阵势显然她们认识,也就不用浪费口水作介绍了,松开管灵的手,径自往院门口走去。 管灵意识到她不对劲,随便寒暄了几句跟了过去,其实她也不太喜欢这个安雅,虽然一脸的随和,总感觉太假,虽然她对轩少的感情很感人,愿意帮他生孩子,但,如今这社会,凭闫家的势力,有几个女人不想帮轩少生孩子呢? 见宁梦菲小脸黯淡了几分,显然跟这个女人有关,难道,杰说的是真的,梦菲爱的是闫弈轩?甩甩发昏的头,抛开不良的想法。 五分钟郁杰的车便到了闫宅门口,管灵上车挥挥手甜笑道:“梦菲,下次我过来教你织毛衣。再见!” “再见!下次别忘了把几个小家伙带过来玩儿。”宁梦菲盯着车上恩爱的两夫妻,从不轻易羡慕别人的她,羡慕的红了眼眶,很难相信这么年轻的管灵竟然是三个孩子的妈妈。 052:他的女王安雅 安雅睨了眼院门口女人纤细的背影,红唇扯出一丝阴笑,上次那一巴掌,本以为可以恶化闫熠跟她的感情,没想到威力远远不够。睍莼璩晓 当她狼狈的捂着脸在那个男人面前一通哭诉后,男人冷冷的盯着她,无情的说了句‘觉得受委屈就去医院养着,多陪陪弈轩’ 受了一巴掌的辱,还被送去了医院陪着那个活死人,叫她如何甘心?眼看再过两三个月肚子就要大起来了,难道真的要帮那个活死人生个私生子? 不!为了配得上闫熠,天知道她吃过多大的苦,一米六的身高,一百三十几斤的体重,她咬牙减肥好不容易变成了芊芊淑女,却换来一身皱皱巴巴松弛的皮肤,为了变漂亮,她卖了一颗肾,做了全身*AS筋膜除皱手术。可他依然不屑多看她一眼,如今为了接近这个男人,被仪器破了清白的处.子身,做了试管婴儿的手术,怀了他弟弟的孩子,才得到这么一点点可怜的青睐,这和她吃的苦相比,远远不够,她要他爱上她,不然她曾经做的那些算什么? “安雅小姐?安雅小姐!你怎么了?”阿英被她忽然狰狞的面孔惊到了。 安雅听见呼唤,快速的隐去面部表情,优雅的捋着头发笑颜如花道:“这该死的天气,可真热!瞧瞧我可怜的皮肤,都快长痱子了。” “是挺热的,我扶你进去吧?” “走吧!不用你扶,我还没到不能行走的地步,看把你紧张的!”安雅径自走进大厅。 阿英还是小心的跟在她身后,熠少有吩咐,要寸步不离的照顾这个女人,腿麻了按摩腿,渴了递水,她可是比女王还尊贵。 安雅一进大厅刚好碰见闫熠双手插裤兜准备往外走,甜笑着走到他面前:“熠,你吃过午餐了吗?我听说陈妈回老家了,就回来帮忙做做饭。” “吃过了,这些事不用你做,你好好养着身体。”闫熠言语温和,眸子中的神色依然疏离。 “我的身体没事,每天闲着也是闲着,什么都不做反而对身体不好。晚上回来吃晚餐吧!” “我晚上…” “回来吃吧!梦菲单独跟我在一起,我怕她吃不下去,她,最近清瘦了好多,你应该多陪陪她。”安雅温婉的低声说着,眸子中盈盈闪现水雾,娇柔可人的让人恨不得立马推到了办了她。 “那就辛苦你了,如果吃不消别硬撑,让阿英做。”闫熠睨了眼她身后的阿英,眼神下达了命令。 “那你回来吃饭吗?”安雅双眼闪闪发亮的盯着他慑人的狭长眸子,小心翼翼的姿态确认答案。 “嗯!” 得到答案,对着男人挂出她最美的笑颜,听见门口脚步声传来,眸子一闪,准备做欢呼状,结果腿一软‘啊~~’的一声,闫熠一把搂住了差点‘摔倒’她。 宁梦菲一进大厅就看见二人亲密的姿态,闫熠眉头深锁,一脸担忧,怀中紧搂着安雅瘦弱的身子,又是那种温和的低声轻责:“小心点!”说完弯身温柔的打横抱起了她,抬步往沙发走去。就像对待至宝似的,动作轻柔的把她安放在沙发上。 转头对着阿英吩咐:“好好照顾!” “好的!”阿英立马走过去伺候在沙发旁。 宁梦菲调整呼吸,看完整个过程才迟钝的别开视线,小脸更加苍白了几分,抬步准备上楼被男人粗鲁的拽住了胳膊,警告的语气丝丝入扣:“不要让我再发现,你伤害安雅。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显然男人是翻出那一巴掌来说事儿了,苦涩的一笑,表情木讷的低声应道:“好。” 挣开捏她胳膊的大掌,往楼上走去。 PS:大冷天的,君子求个热乎乎的支持!~木马~ 053:堕落 宁梦菲躺在芙蓉榻上,眼神呆滞的盯着阳台上随风起舞的几件衣服。睍莼璩晓 十天了,大门都走不出去,管灵也忽然不来了,她只能在阳台上挂几件外出穿的衣服,在视觉上给自己一点安慰,好像昨天才出去逛过一样,一想到以后的日子,变得更加茫然起来。不禁在想‘我活着到底是为什么?’ 前几天闫熠倒是带她出去过一次,那是一场酒会,本来还在惊讶中,他怎么会带她参加这种酒会?到了酒店门口,他却没让她进去,把她丢在车上一去不复返,华灯高照,酒会结束,一对对男女从酒店出来,浪漫的月色下,让她看见搂着女人走出来的他,分别时还温柔的在女人额头印下一吻,举手投足间就像最完美高贵的王子。 他带着淡淡的酒味和女人的香水味,就跟没事儿人似的打开车门,用他那张亲吻过别的女人的漂亮薄唇,在装睡的她唇上印下一吻,脱下沾有别的女人香水味的西服,轻柔的盖在她身上,然后发动车,车速开的很慢,不时的伸手隔开她靠在车窗上的额头,让她错觉,他开这么慢的车是怕碰着她的头。 痛苦的感觉让她不想睁眼,继续装睡,因为她讨厌流出这种眼泪的滋味,回到家,被他动作轻柔的抱下车,上楼放在了他的大床上,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这么清晰,让她错觉,自己好像这个男人手中的‘一块宝’,这种错觉只有世上最愚蠢的人才会生出来。趁他进入浴室洗漱,她才拖着一身疲倦爬上了自己的地盘。第二天醒来,发现他卷缩着身子霸占了她的大半个芙蓉榻,被紧搂在他怀里的感觉很窒息。 世上有苦楚、痛楚、酸楚、为什么唯独没有甜楚?都说一个人陷入深爱,会变得无比温柔,那么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闫熠会是个例外? “少奶奶,你起来了吗?少奶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门外是阿英的呼唤声。 盯着阳台上的衣服茫茫然出神的宁梦菲拉回思绪,起身捋了把头发打开.房门:“怎么了?” “呃…”阿英看着依然一身睡裙打扮的宁梦菲,问道:“你起床了吗?要吃早餐了。” 这段时间她每天都是这副打扮,没有一丝朝气,分不清她是还想继续睡,还是已经起床洗漱了?跟安雅小姐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安雅小姐哪怕一天不出大门,也会精心的打扮自己,细节小到每一根发丝都要完美的垂在肩背上。教了她不少保养皮肤的方法。 少奶奶虽然也有一副漂亮的皮相,可是太过懒散,在这方面阿英的好感偏向安雅。像熠少这种男人,少奶奶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会被别的女人抢走似的,在他面前也是这副暮气沉沉的模样,好几次都看见熠少盯着她懒懒散散上楼的背影,眉头越皱越紧。 “麻烦你帮我把早餐送上来吧!谢谢!”宁梦菲表情木讷的说完,转身又走向了她的芙蓉榻,重重的躺了下去。眼神依然呆呆的盯着阳台外面明媚的阳光。 “少奶奶,安雅小姐说花园里好几种花开了,她想陪你散散心,赏赏花…总是闷屋里…” “早餐好了吗?”宁梦菲收回欣赏阳光的眼神,冷漠的一扫阿英打断她的话,虽然在这个家她有个了不起的闫太太身份,但是很少拿出来使用。 “好了,我这就给你端上来。”阿英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替她轻轻关上门,下楼端早餐。 054:祸起1 窗外满眼的落日余晖,一天又过去了。睍莼璩晓 门外一阵砰砰响,像在挪什么东西,声音好像是从闫弈轩房间传出来的。宁梦菲觉得眼皮跳动了几下,皱着眉头打开房间查看情况。 几个闫熠的手下抬着床准备往楼下挪,阿英手中抱着一些零零碎碎的杂物,忙的热火朝天。 安雅一身高贵的浅黄色真丝连衣裙,站在楼梯口指挥着:“对!把这些全部扔储存室去,把婴儿床和那些婴儿用品全部搬上来,辛苦大家了,下楼小心点!” 宁梦菲一看众人手中搬的东西,瞬间红了眼,床、床尾凳、床头柜、衣橱,此时被统统搬了出来。 “住手!”如果说这个家还有什么温暖的地方,只有余留着闫弈轩气息的那方小空间,虽然现在有专人打扫卫生,但她从来不让他们动弈轩的房间,一直是她亲手打扫,弈轩出事头天晚上看过的一本书依然那样翻着,放在床头柜上没有挪动分毫,甚至连他喝剩下的半杯水都分毫不差放在床头柜上,虽然半杯水已经蒸发了,只留着一个空杯子在那儿。她只想保留他的一点人气,此时却被破坏殆尽。 听见宁梦菲的一声怒喝,众人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卧室门口的她。 “谁让你们动的?” 安雅倚在楼梯栏杆上,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对着怒火中烧的宁梦菲歉意的一笑:“对不起梦非,吵到你休息了!是我让他们搬的。” “马上给我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宁梦菲眸子猩红,剧烈的喘息起来。 “这…”几个手下一时不知道该听谁的,愣在了走廊上。 “他们只是听从熠的吩咐,你何必为难他们呢?这间房光线好通风好,给孩子用最合适…看你站在阳台上,想你应该休息好了,我才叫他们才动手挪的。”安雅垂着眸子,一副小心翼翼的姿态解释。 ‘孩子’二字在火上猛加了把油,宁梦菲已经失去了所有理智,长时间压抑在内心的所有情绪轰然爆发,三两步跨到安雅面前,鄙夷的睨着她,冷冷的一笑:“这么好的房间,你觉得野种住着合适吗?女人,不要把犯贱当真爱!这个家,我没跟他离婚前,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转身对着搬东西的众人再次一声怒吼:“放回去!” “少奶奶…这…”众人为难了,安雅小姐昨天向熠少要了这间房,买好了婴儿用品,熠少吩咐他们搬的,少奶奶刚才那话说得有点过分了。 “你…”安雅盯着宁梦菲的背影,气的摇摇欲坠,两串泪刷的一下滑出眼眶,一副无比委屈的娇柔姿态,带着哭腔低低柔柔的说道:“你骂我就好,何必骂孩子呢?你以后也会当孩子的妈妈,何必这么得理不饶人呢?今天我还就要这间房了,熠说给孩子的,我自己搬。” 从阿英手中接过一些闫弈轩的杂物:“我身子不方便,这些东西反正也没什么用途,扔到大厅,一起收出去吧!你们要是不敢搬了,就下去吧!我自己慢慢搬。”说完把手中零碎的东西往楼下一扔。 她的这个动作让宁梦菲一股气血直冲脑门,疾步冲到她面前。 安雅奋力的往楼下扔,宁梦菲伸手去抢。站在楼梯口二人的姿态吓坏了几个人。 众人立马丢了手中的东西准备跑去拉开二人:“少奶奶小心安雅小姐…” “啊~~~” 阿英还没提醒完,争夺中安雅力气不敌宁梦菲,脚一软,直直的向楼梯倒去。 宁梦菲猛然一惊,说时迟那时快,敏捷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但她发现这个女人在刚才的争夺中显然隐藏了力气,没想到她的力气这么大,她不但没把看似娇柔的她拉住,反而被她顺势一带,一起向楼梯倒去… “安雅小姐!” “少奶奶!” 众人大惊失色,响起一片惊呼声。 砰地一声二人倒在了楼梯上,还没来得及品味全身的剧痛,一阵天旋地转,二人顺着楼梯滚了下去。重重的磕在每一步台阶上,每翻滚一次似乎都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055:祸起2 医院本是救人生死的神圣之地,此时蒙上一层骇人的杀气。睍莼璩晓 ——痛—— 这种活着的感觉,让宁梦菲睁开空灵的眸子,没有死里逃生的喜悦,只有生不如生的绝望。 和安雅滚下楼梯,失去意识前,她看见闫熠冲了过来,就像一头愤怒的野兽,嘶吼一声,一把挥开压在安雅身上的她,抱起安雅就往外跑。 这次她是真的闯祸了,伤了他心爱的女人,那么高的楼梯滚下去,孩子肯定… 女护士面无表情,替她拔掉手上的针头,床调高,支好桌子,把一碗清粥放在她面前:“宁小姐,吃点粥吧!” 护士的话她听得很模糊,轻轻点了下头, 该来的躲不掉,是这个男人太自负,他明目张胆的把情妇带回家,以为她会忍气吞声一辈子。 宁梦菲这样想着,舀起白粥吃了起来,刻意不去问不去想那个女人和孩子的消息。也没查看自身的伤势,只感觉头很痛,耳朵里面嗡嗡作响。 急救室一片血红 几位妇产科医生已经束手无策,吓白了脸,熠少吩咐一定要保住孩子,可… 安雅的脸色苍白,躺在手术台上,微微皱起眉头,额头上包裹着纱布,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陈医生,怎么办?” “孩子才两个多月,胎盘都流出来了,还能怎么办?”一旁的助手替陈医生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众人一阵沉默后,把安雅推出了抢救室。 闫弈轩的病房内 闫熠立在窗口,闭着眸子,脸色青白交加,经典款纯白衬衫上满是血污。他只是静静的背对着床上的人。邵风和冷鹰紧张的立在一边。 叩叩两声门被敲响,顾少寒走了进来,盯着他的背影微微愣怔片刻开口:“熠,你别激动,那个孩子…” “保住没?”没有任何情面可讲的语气。 “没…” “拆!”闫熠依然没有回头,这个字的命令是对着冷鹰邵风二人下的。 “是!” 冷鹰邵风领命准备出去被顾少寒挡住,弹了弹微微褶皱白大褂说道:“又选了三十个女人,体检昨天刚结束,为了给轩留个后,我特么每天十五个小时都在研究如何提取植物人的精.液,如何提高受孕率。你这就准备放弃了吗?至少,给我一次机会。” “如果…”闫熠骤然转过身,眼神锋利如刀的一扫:“如果不成功…” “医院一半的股份是你的,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到时候一把火烧了这都没关系!”顾少寒走过去,掏出口袋中的一串钥匙往他面前一递:“我知道,这口气你消不下来,要拆,拆我家。” 二人四目相对,火花四溅,顾少寒盯着他的眸子,邪肆的一笑,接着道:“你明明知道,那个女人心里爱的是弈轩,还把安雅带回去和她生活在一起,如今发生这种事情,你也有责任!” “顾医生!”邵风和冷鹰倒抽一口冷气,出声制止他的话。 这一直是闫家忌讳的话题,少奶奶和轩少的感情确实很深。熠少是那种眼睛里容不下任何沙子的人,况且这颗沙子还不是一般的大。 闫熠眸子里越来越阴鸷,与顾少寒对视数秒后,不怒反笑,笑声爽朗而凉薄。 他确实是故意把安雅带回闫家和她生活的。确实是… 他想狠狠的磨掉她心里不该有的东西,磨的一点不剩,干干净净。 骤然收住笑容,下达命令:“继续你的实验结果,这次我要看见至少十个女人成功受孕。” “我会尽全力!”顾少寒被他的笑声震慑住了,恍神片刻,收回手中的钥匙,转身出了病房。 PS:亲爱的们,元旦快乐! 056:祸起3+上架通知 咔的一声病房门被拧开,一股压迫感窜入,不用看她就知道谁进来了。睍莼璩晓 冷冷的一笑,继续盯着自己的左手发呆,全身并没有摔多严重的伤,除了额头磕破了,就是这只手,手腕肿了,她什么都不担心,也就担心这只手,说不定这次后就能派上用场了。 那次找工作,看了份不错的工作,五星级世豪酒店大堂吧要招聘一名钢琴师,月薪五千至七千,碍于没跟闫熠离婚,在他的掌控内没有自由,所以当时没进去应聘,去了诗雅画廊,纯粹是想发泄几天情绪。 ‘如果还活着,我宁梦菲必定要做一个顶级钢琴师!’她这样想着。 闫熠银狐面罩,手中把玩儿着弯月匕首,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身代表黑道头目夜殃身份的打扮了,匕首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着摄人的寒光。在他修长的手中翻转的特别好看。 宁梦菲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有些浮肿麻木的左手,任由男人冷森森的俯视着自己,不解释、不逃避,一片坦然。 曾经闫家大厅有一架钢琴,她的钢琴是弈轩教的,每天最开心的时刻就是早上起床和弈轩并肩坐在钢琴旁,配合默契的和凑一曲。那时候,弈轩是王子,她是被王子伺候的公主。架子大,排场大。在同学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下,一切都是那么的飘飘然。 跟这个男人结婚后,钢琴不见了,弈轩不见了,宁梦菲也不见了,只有一室的萧杀气,这个男人一怒一笑间,整个闫家可以从地狱升级为天堂。 下颚一疼,她被他习惯性的动作捏住了下巴,蛮横的一抬迫使她与他对视。 闫熠狠戾的眼神中有丝野兽受伤的神色,薄唇抿成冷硬线条,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苍白的小脸上。 二人静静的对视着,宁梦菲第一次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对她的杀气。 “这个时候还在想着跟我离婚,用这双手养活自己?嗯?”闫熠用近乎慵懒的语气开了个头,这种语调和散发出来的气场极不相符。 宁梦菲侧头想挣脱被捏住下巴的手,无奈力气不敌,索性抬起身向后移动想要坐起来。 刚抬起身下巴尖锐的一疼,被捏的更紧了,眼看男人的银狐面罩越靠越近,他的这种打扮是她一直以来最排斥的,也正说明一旦这个打扮出现在她面前,是他最血腥无情的时刻。 “你非得逼着我折断你所有的翅膀,才学的乖?” 他的话音刚落,宁梦菲只觉得左手心一股尖锐的刺痛直窜心窝子:“啊~~~” 一股血腥味儿瞬间弥漫在空气中,她浮肿的左手被那把弯月匕首扎在了纯白的床单上。鲜血四溢,手心彻骨的痛楚让千疮百孔的内心也溢出了血,一阵阵眩晕袭来,她不想就这样晕过去,咬牙艰难的说出两个藏在内心很久的字:“离…婚…” “离婚?呵…离婚…”闫熠妖凉的一笑,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眸底的血光更甚:“难道你不知道,一旦沾上了我,就是一条死路吗?嗯?” 在她痛晕过去前,他堵上了她的唇,拔掉扎她左手的匕首往地上一扔,粗暴的撕扯她的一身病服,在她最后一丝意识消失前,只知道被猛然贯穿了下.体,男人就像脱缰的野马般完全没有理性可言,眼前越来越模糊,耳边隐隐约约听见他痛苦的质问:“你就是这样爱弈轩的?嗯?爱的让他断子绝孙?” 弈轩?断子绝孙?这些字眼让她从晕厥中逐渐清醒。忍着全身剧痛,盯着男人一张一合的薄唇,想要听清他表达的意思。身子被一次次大力的撞击,病床不停的发出吱吱声响。 迷迷糊糊中弄懂了男人的意思,弈轩不会醒过来了,孩子是弈轩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绝望的嘤咛一声:“弈轩~”彻彻底底的陷入黑暗的世界。 PS:亲们,明天上架了,谢谢大家的支持!首更五万,欢迎订阅!想看简介上面的女主被做试管婴儿的戏码吗?将会是个什么样的误会呢?女主挺着大肚子左手受伤不能弹钢琴的情况下,又是怎样生活下去的呢?男主找到她后发现她怀了弟弟的孩子会是怎样的绝望心情?男配弈轩有没有醒过来?女主生孩子死里逃生后又是怎样的生活?和男主还有交际的一天吗?孩子真的是男配的吗?等等精彩内容不容错过!小小的透露一下,里面伏笔重重,反正是个完美的结局,当然,如果有朋友喜欢悲剧,俺也可以搞成悲剧收场。 057:心死,求订阅 病床上,鲜红的血染了半边洁白的床单,红白色差看上去触目惊心。睍莼璩伤床上的女人一动不动的躺着,气若游丝,两排蝶翼似的睫毛轻轻盖着,看脸色就像随时会断气般白的可怕。左手缠着纱布,整只左臂血迹斑斑,床单上的血色蔓延到了左边的腰部。 闫熠闭眼拉上裤子拉链,取掉银狐面罩随手一扔,再度睁开,眸子幽暗的没有一丝光亮,看向床上自己的杰作,大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双手颤抖着慢慢伸向一副死相的宁梦菲,抬起她柔若无骨的身子,闭眼猛然拥入怀中。 他急切的想要封住心口破开的一个洞,随着扩大,会疼,他的呼吸随着不稳的心跳而喘息起来。 还记得刚回闫家时,她的笑容灿如夏花,每天跟在弈轩身后,鬼马搞怪自由自在,像个调皮的小野猫。还记得第一次吓哭她时,她哭的像一朵雨中百合,每一面都是那么精彩夺目,吸引着他,一次次进行摧残伤害。 她是弈轩捧在手心的珠玉,被他掠夺到手后,却要一次次摔碎来证明他的使用权。之后又要忍住心口的痛楚,一片片拾起属于她的碎片,希望能把她完好无损的复原。 他就是这么自私无情的人。 “为什么不能是我?嗯?”他对着不知生死的她说着,神色清冷的可怕。 “熠少!不好了,安雅小姐要寻短见…”冷鹰急切的敲响宁梦菲的病房门。 闫熠再度睁开眼,眸色清冷,拉过被子盖住一床血色和她的身子,脚步趔趄的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给她安排医生。” “所有的医生都过去了,安雅小姐情绪激动,坐在窗台沿上…她...”冷鹰忽然顿住了话,此时才看见闫熠双手都是血,眼神飘向病房内,立马明白过来,神色一慌:“是!” ***************************本人幕色君子*********************** 六楼的窗台上,女人一身条纹病服,一双玉足悬在空中,双手撑在身侧,抬头看着天边的夕阳,颗颗珠泪挂在尖下巴上,模样无比凄楚。 “安雅小姐,孩子还可以再有,你…你快下来…” “安雅小姐不要激动,听医生的,你还年轻,孩子还可以有的…” 一屋子人,紧张的盯着坐在窗口的女人,有人掏出手机报了警。 “你们骗我!不要过来,孩子不会再有了,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就这样没了…呜呜~~~” “下来。”闫熠双手插在裤兜,立在门口,冷冷的盯着女人的背影。 听见声音所有人转头恭敬的招呼:“熠少!” “熠…我没保护好孩子,我……我不想活了…”女人梨花带雨的回头望向门口的男人,模样脆弱的让闫熠手下的几个大老粗都为之动容了。 “台阶我给了,真想跳,没人阻拦你,是继续帮弈轩生孩子,还是跳下去留下一具污染环境的尸体,你自己选择。”闫熠轻轻一挑唇角,冷笑一下掉头就走。 他的这个举动让众人如丈二和尚,昨天还为了这个女人和肚子里的孩子,要制造世界末日的熠少,怎么转变这么快? 安雅身子一震,挂着泪的脸有些发僵,眸子中翻滚着伤痛。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冷漠,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本以为在他心里,她和那些想做代理孕母的女人不一样,原来他的温柔全部只是对肚子里他弟弟的孩子! 刚才的紧张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这个女人貌似坐在上面哭了半天,也没见跳下去。 邵风一扫众人:“都散了吧!” 医生护士和黑色西服打扮的一干人,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邵风回头睨了眼窗台上的女人,摇摇头,替她关上了门。 熠少何许人也,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岂能瞒得过他的法眼。女人啊!果然是麻烦的低智商物种。总感觉这个安雅有时候在表达对轩少的感情上有些过激了。 安雅伸手压住心脏的位置,随着剧烈的喘息,胸口大弧度的上下起伏,再次溢出两串泪痕,吧嗒吧嗒滴在腿上,瞳仁中一丝恨意就像两簇跳跃的火花。刚刚柔弱不堪的表情一扫而光,精致的小脸变得狰狞,转头对着天边的夕阳癫狂的一笑:“我不会放弃的,做了这么多牺牲,受了这么多苦,我绝对不会放弃的!我早晚会让你爱上我的,一定会的…” 身穿白大褂的华叔,急匆匆的往宁梦菲的病房走去。 “华叔。”顾少寒拿着一份资料迎面而来,唤住了他。 “少寒,我正要去1003房,看看病人的情况,熠少肯定又把那丫头弄伤了。”华叔揉着太阳穴,一副头疼的模样。 “我刚看过了,左手受了伤,已经清理好了。” “啊!?”华叔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问音,每次给这丫头看病都指名要他这老头子来,要不就是女医生,这次闫熠那小子变大方啦? “怎么?华叔怀疑我的医术?”顾少寒皮皮的一笑。 “什么话,院长的医术我这老头子岂敢怀疑?既然看过了,我就去忙别的事了,今天病人多。”华叔说完转身匆匆忙忙往电梯走去。 顾少寒唇角勾起一笑,紫色镜片后的眸子光感十足。转身往闫弈轩的病房走去。 推开.房门。 闫熠靠坐在椅子上,形容憔悴,盯着病床上毫无生趣的人,喃喃自语:“你肯定在想,这样要死不活的躺着,还不如躺在太平间里舒服。” 顾少寒走到他身旁,伸手搭在他肩上,拍了拍:“你已经尽力了。” “他,能活多久?” “这个问题,即使是全世界最好的医生也给不了你答案。植物人可能随时死亡,也可能一直这样活着,活到他的寿命自然终止,一般,植物人的外部供给系统停止,就会立马死亡。” “不计一切代价,让他,一直活着。”闫熠的声音骤然冷冽,字字坚定。 “放心,我会尽力…”把手中的资料往他面前一递:“这是这次接受手术的所有女人家庭背景,*生活等详细资料,都在排卵期,如果没什么问题,我想安排时间尽快手术,毕竟轩的精.子成活率不高,拖久了只怕会浪费不少。” “你看着安排。”闫熠起身,神色一贯的清清冷冷,字里行间充满信任。 “最近道上一股小势力蠢蠢欲动,你小心点。” 闫熠眯了下眼,眸底满是阴鸷:“这边交给你了。”说完走出病房。 来到宁梦菲的病房门口,闫熠准备推门的手在空中顿了顿,转身靠在门口,抽出一支烟点燃,动作失去了平日的优雅,略显狂燥的抽了起来。 一支烟抽完,走了进去。 沾满血迹的床单已经换上了干净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病床上的女人,就像一只被吸干了生命力的蝴蝶,再也挥不动翅膀了。 闫熠眸子中的神色无人能读懂,那是一双堆积了千年伤痛和寂寞眼。 弯下身躯,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动作轻柔的掀开被子上.了床。 即便如此狠心的折她翅膀断她念想,想到下一刻也许会去赴死,最放不下的,还是她。 好温暖的怀抱,宁梦菲虚弱的蹭了蹭小脸。 这么温暖,是爸爸?是妈妈?还是弈轩? “咔…咔…”迷迷糊糊中,耳边响起清脆的声音。 感觉有一只大手温柔的包裹着她的手,在帮她剪指甲。 悠然睁开眸子,男人微微皱着眉头,神情专注。 过度虚弱的她,恍恍惚惚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个名字不由自主的逸出了口:“弈…轩…” 闫熠身子一僵,好久都没被她这样认错过了,苦涩的一笑,继续手中的动作:“左手,还疼吗?” 宁梦菲觉得眼皮很重,全身没有一丝力气,气若游丝的答了句:“…疼。” “永远不可能弹钢琴了。”闫熠面无表情的拾起她包扎的像熊掌似的左手,轻轻印下一吻,声音低沉的问道:“恨吗?”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看她晕睡过去紧紧皱起来的眉头,他想,她是恨的吧! ****************************本人幕色君子************************* 医院今日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全院停止了一切诊疗活动,除了住院的病人外,不接任何病人。 三十几个年轻女人,打扮各异,神色各异,手拿着号码,在一间厅内等候。角落一个娇小的身影显得特别醒目,浅黄色的一身休闲服,头戴鸭舌帽,一副大墨镜占了大半张小脸。埋着头坐在一边的角落里,混在这群女人堆里显得格外落寞。 门被推开,顾少寒一身白大褂,手拿名单,帅气的来到大厅。 一见来人,安静的大厅轻微波动起来。顾少寒直直的走到角落捂得一身严实的女人身旁:“请问,你是梁小姐吗?” “啊?”女人仓惶的仰起头看了眼问话的人,立即低下头去拉了拉鸭舌帽:“有什么问题吗?” “你的个人资料不真实…”顾少寒眼神如炬的睨着女人的头顶。 “我…那个…你怎么知道不是真实的个人资料?反正合约也签了,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说我的个人资料不真实?有没有搞错?”女人再次抬头愤怒的指责。 他们的对话引来大厅所有来做代理孕母的女人的注目。纷纷扭头看了过来。 “我建议,最好去我的办公室谈。”顾少寒扫了圈周围,意有所指的一笑,率先离开。 被唤作‘梁小姐’的女人,只得僵着身子跟了上去。从握拳的双手可以看出她的惊慌。 这是一间极为整洁的办公室,各种资料书本,就像砌的砖块一样,放在办公桌和书架上,平平展展有棱有角。过分的整洁让进来的女人不禁皱了下眉头。 顾少寒靠坐在办公椅上,神色深沉的睨着走进来的女人。 “坐吧!” 女人并没有坐下,站在办公桌前,居高临下的盯着男人,张口开门见山:“顾院长,那些资料就算是假的,又能怎么样?你们出钱请代理孕母,我们付出健康的身体生个孩子。各取所需。” “梁思雨,梁氏集团的千金,新任总裁梁子莫的妹妹,我说的没错吧!”顾少寒只手撑着下巴,神色高深莫测。 “你…你认错人了…我只是一个穷乡下来的…”女人慌乱的神色暴露无遗,一时有点口干舌燥,双手攥着衣服下摆。 “熠这家伙一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代理孕母……以梁小姐的家世,我想,不至于为了六百万出卖自己的身体吧?”顾少寒断然打断女人的话,浅浅一笑接着道:“那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你们梁家和闫家有过节,梁家与闫家为敌,无疑是鸡蛋碰石头,你想借此拉拢两家的关系;第二,你,喜欢闫弈轩。我想,以你哥哥的性格,断然不会用自己妹妹的肚子来讨好闫家,梁小姐个性率真,我想,也不会同意这么做。显然你的目的属于第二个。没想到,梁小姐还是个深情女子。如今这社会还真是不多见啊!” “你…你……”梁思雨被人认了出来已经够惊讶了,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恐怖,竟然可以窥探她的内心。 “你觉得闫熠会让梁家千金帮他兄弟生孩子吗?你家人要是知道这事儿…” “顾院长想怎样?我相信一开始你就发现我的身份做了假,为什么现在才提出质疑?你有什么目的?”梁思雨打断他的话,深吸一口气,慌乱换成了愤怒的神色。 “弈轩是我的好哥们儿,如今他这种情况,能有个女人真心真意的待他,而不是为了钱,我为他感到高兴,所以我没有把你从名额中除去,但,你这种身份要是被你家人或者闫熠发现,就算成功受孕,也未必能生下这个孩子。我只是想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决定这么做?” “难道,你有办法帮我?”梁思雨弯下腰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情绪激动。 她确实下了一番不小的决心,就算没有成功受孕,但是她努力过了,她喜欢那个男人早已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既然你知道我不是为了钱,你也应该猜想到,要是我幸运的成功受孕,这个孩子我不可能撒手。他,不是金钱的交易。” “当然,我这刚好也有个头疼的事情,需要你的配合。”顾少寒拿出一份资料,往梁思雨面前一丢,揉着额头说道:“依弈轩的身体情况,这是最后一次提取精.液,也就是说,这是最后一次做试管婴儿的手术,精.子的储存量最多只能有三十个名额,昨天突然添加了一个名额,这个女人是闫熠指名要做此次手术的,本来想把你取消,但,我对你的动机产生了兴趣。” 梁思雨拾起资料一看,上面三个字让她如遭雷击‘宁梦菲!’ “她…她不是…” “看来,她的身份你很清楚。” “为什么?闫熠那混蛋为什么要这么做?”梁思雨剧烈的喘息起来,大脑中就像有一枚重磅炸弹轰然炸开,思绪停止了思考。 “惩罚!她把怀了弈轩孩子的女人推下了楼梯,孩子没保住。” “什么?不!不可能!我了解梦菲,她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梁思雨摇着头极力辩解。 “事情千真万确的发生了,熠那脾气,估计你也有所耳闻,她这次是真的闯祸了,熠一气之下用匕首割断了她的左手手筋,就住在1003病房。你和她是好姐妹儿,你可以去确定一下事情的原委,尽快给我答复,手术下午进行。” “不!不可能!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竟然把我的底细查得这么清楚,就连我和梦菲是好姐妹都知道!”梁思雨攥着资料的双手颤抖的厉害,虽然震惊不已,但还有最后一点儿思绪。 梦菲怎么会做那么暴力的事?她虽然对闫熠有怨有恨,但是不至于叛逆的做出这种事情来。 一把摘掉墨镜探究的盯着顾少寒。 顾少寒再次浅淡的一笑,抬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看不出镜片后眸子中的神色。 “我只是偶然一次发现,进出弈轩病房的小护士有点可疑,每次从病房出来两只眼睛红肿的吓人,就查了查。结果就查出了梁小姐的身份,呵呵……你觉得我一个医生会对你们梁氏集团感兴趣?就算我和闫熠是好哥们儿,你也不用担心闫熠会对梁氏那点家底感兴趣,你家公司那次出了岔子,要不是他有意放一马,梁氏集团恐怕早就不在本市存在了。” 手指敲击两下办公桌,垂下眸子心有戚戚焉的接着道:“宁梦菲是个好女人,作为医生都有那么点施善积德的怪癖,我想你也不希望她受到这样的惩罚吧!如果你下定决心要帮弈轩生个孩子,就顶了她的名额,后面的事,听从安排就行。当然,如果她愿意接受这种惩罚,帮弈轩生个孩子,就只能除去你的名额了。” 梁思雨盯着宁梦菲三个字,下面赫然是闫熠的亲笔签名,一模一样的协议,成功受孕生完孩子的代理孕母,可以得到六百万,如果没有成功受孕,可以得到五十万的补助金。 她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那次去歌宴仿佛记得梦菲口中的那个‘他’,要是让她知道,她的那个‘他’要她帮小叔子生孩子,以梦菲死板的个性,如何受得了。 一想到无数女人帮自己心仪已久的男人生孩子,心口就像被什么压住,闷的喘气都困难。 她的各种神色尽收男人眼底,顾少寒双手抱胸往椅背上一靠,挂上招牌性的浅笑:“梁小姐只有两个小时的考虑时间,宁梦菲左手受伤失血过多,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既然是好姐妹,你应该知道她的心思,所以这个决定,只能你来帮她做。是她来做这次手术,还是你来?” “她在1003室对吧?我去看看她。” “可以,如果决定你来做,两个小时后,换上她的衣服从病房出来,走廊上有监控,我只能帮你把进病房的抹去。” 梁思雨攥着名单来到宁梦菲的病房门口,推开.房门的那一瞬,她呆愣住了。 那还是当年那个风风火火吸引所有男生眼球的宁梦菲吗? 这间病房虽然高级,却无比清冷,只能听见滴答响的仪器声,宁梦菲挂着血袋,一张小脸苍白如纸,虚弱的没有一点生命力。 那个男人到底要把她折磨成什么样子才肯罢休?此时真希望,闫熠那恶魔不得好死! 梁思雨双眼蓄满怒色,脚步沉重的走了进去。 轻轻握住她没受伤的右手,声音有点哽咽的唤道:“梦菲醒醒!我是思雨,我来看你了,梦菲…” 宁梦菲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梁思雨吸了吸发酸的鼻头,在床沿上坐下,低头自说自话:“都伤成这样了,他怎么还忍心让你昏迷不醒的状态去做那种手术?这种男人真不值得你放在心里……法律治不了他,我相信天治得了。” “虽然我不希望子莫插手你的事,怕给公司造成麻烦,我也一再下决心和你不要再有联系,但是我希望你好起来后,离开闫熠。就像以前那样,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 “我知道,闫弈轩心里的那个人是你,虽然他曾经也把我当妹妹一样对待,我知道,如果让你来为他生个孩子,他应该会感觉很幸福,可是…”梁思雨苦涩的一笑,泪水滑出眼眶:“可是,他没知觉了不是吗?所以我来代替你,他应该也没有不高兴的知觉才对。你也不会一辈子痛苦,也满足了我的心愿,一举多得是不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梁思雨一直自说自话,默默的陪着宁梦菲。 两个小时后,宁梦菲的病房门打开,一位身穿条纹病服披散着墨发的身影走出病房。 大厅29个女人被护士领着进入各个手术室内,服务于闫家几十年的华叔瞪着这一长队女人,眉头越皱越紧:“胡闹!” “熠那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死了心的想帮弈轩留个后代啊!”顾少寒戴上白色口罩穿上一身无菌隔离服,眼角含笑的睨了眼华叔:“反正今天没什么事做,您要是看不顺眼,下班休息一下。” “哎~~~”华叔长叹一口气,双手背在背后,摇着头往外面走去。 他是老咯!跟不上如今这疯狂的时代啦! “院长,院长…”一名年轻女助手从手术室出来,慌张的说道:“我明明数了的,刚好三十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多…多了一个?” “怎么回事?”顾少寒绕过女助手,走进其中一间手术室。 女助手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说道:“可能有一名住院病人走错了地方,我想多出来的就是那位穿病服的病人。” “病人?你们怎么值班的?还不把病人送回病房去!都不想干了吗?” “对不起院长,我…我这就去。”助手慌张的跑开。 全院除了华叔,所有医务人员加入此次手术中,一番紧张有序的忙碌起来。 顾院长打破常规的取卵取精在体外培养胚胎,邀请了六名国际权威专家,一起实施此次体内受精手术。如果成功将会是医学的一大突破。 接受手术者均全身麻醉昏睡状态进行。 手术台上,女人被褪去裤子,一双白.皙诱人的美腿分开弯起,小腿绑在两边的放脚架上,这个姿势使得双腿大张,整个粉.嫩的私密部位毫无遮拦的呈现在人眼中。 顾少寒眯着眸子紧盯着那一抹诱人的春.光,白色口罩遮掩了他的神色,眸子中闪现一丝火热。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触摸上粉.色的花瓣。 “院…院长…”一旁的女助手被他这个动作弄得刷的一下红透了脸颊。 本院那么多小护士喜欢年轻英俊的院长,可是院长似乎不近女色,这种手术,院长亲自主刀做过几个,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身体,怎么一副发.情的样子? 顾少寒从短暂的晃神中回归现实,收回手指,取下眼镜,眼中闪现一丝青芒,向身后一伸手:“开始了。” “好的!”女助手接过他手中的眼镜,把一双无菌手套递到他手中,戴上白色大口罩。 ******************************本人幕色君子************************ “嗯…嘶……”左手的疼痛加上私.处的不适感,宁梦菲睁开眼帘。入眼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整个空间只有纯白的色调,白的连门在哪儿都分不清,大概和闫家地下储存室差不多宽,二十几平米。天花板上是柔和的灯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这里面没有窗户,只有一张像手术台的白色单人床,床边是一个冰箱大小的仪器,上面整齐的摆着各种手术器具,床的另一边是一把椅子和一张小桌子。 “这是哪里?”四处有股余留的胀胀的感觉,就像不久前被什么东西极度撑开过似的难受,这种感觉让她想到了闫熠会对她做的事,思绪瞬间清明,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左手。 包裹着厚实的纱布,手指轻轻一卷就会带动手心钻心的疼痛。 她不喜欢哭,她一向不喜欢自己在闫熠面前懦弱的表现,可眼泪还是无法控制的夺眶而出。 吱的一声响,和墙一样白的门被打开,男人戴着紫色眼镜,一身白大褂没扣扣子,露出里面浅蓝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西裤,双手插在裤兜走了进来。 “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顾医生!”抬眼看清来人,宁梦菲用包的像熊掌似的左手背擦拭掉眼泪,凄楚的一笑,问道:“这里是哪里?我的左手…是不是废了?” “这里是我家的地下实验室,你的左手也算不上废,以后不能干重活,当然,也不能弹钢琴了…”顾少寒面无表情的来到床边,压低身躯与她平视。 宁梦菲扭头别开眼,这个男人这么近的距离,都能看清他脸上刮的细小的青色胡渣,这个男人一直和闫熠在美国闯荡,这两年才偶有接触,但很少跟他说话,算不上熟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不喜欢他。 “我为什么会在你家?闫熠呢?” “熠这几天血雨腥风的,没时间照顾你,所以把你托付给我照顾几天……”顾少寒邪肆的一笑,双手撑在床上,又向她贴近了几分。 一股热气喷洒在宁梦菲的小脸上,引起一阵酥痒,额头瞬间冒出一层鸡皮疙瘩,一种危险的意识让她本能的往后退缩拉开距离,压制眸子中的怒色和心口的慌乱,转头尽量平息静气说道:“谢谢你的照顾,我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说完准备挪动双腿下床,可是发现虚弱的撑不起身子。 顾少寒轻轻松松的一把把她按压在床上,低头俯视着她,开口声音沙嘎的不像话:“你在害怕?嗯?” “顾医生!你想干什么!?”宁梦菲扭头拉开距离,全身颤抖,瞳仁中染上了恐惧的神色。握拳的左手溢出了血,痛的尖锐无比。没有一丝力气的她,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我是闫熠的女人,你们是从小玩大的朋友,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 “呵呵呵…”顾少寒压低身躯鼻尖几乎碰触上了她的脸颊,轻笑着打断她的话:“我和熠从小一起长大,杀人放火,泡同一个女人,甚至上同一个女人,什么没一起干过?上过他的床的女人几乎我都睡过,当然,除了你。” “放开我…放开…”宁梦菲苍白的小脸上冒出一层冷汗,眼泪肆意,剧烈的挣扎在他手下犹如蝼蚁憾大象。 难道这就是他对这次安雅掉了孩子的事件给的惩罚?让他哥们儿羞辱她? 顾少寒双手压住她细小的胳膊,闭眼轻轻嗅了下她的脸颊和颈侧的气味儿,声音更加沙哑了几分:“放心,你现在的情况,我不会对你做那种事,熠给你的惩罚,可不是让我干你,只是让我把弈轩的精.子注入进你的子宫里,和你的卵子结合,让你怀一个弈轩的孩子而已。” 剧烈挣扎的宁梦菲骤然停止了动作,大睁着一双绝望的泪眼,如遭雷击,呼吸越来越困难,张口剧烈的喘息,完美的胸部大弧度的起伏,一下一下顶在顾少寒的胸膛上,you惑十足。 绝望过度的她不知道思考,不知道危险,她的时间静止在了此刻。就连眼泪都凝结在眼中。使得一双眸子灿若繁星。 她脆弱绝望的表情,让男人也剧烈的喘息起来,坚.硬的胸膛和她富有弹性的胸脯相互碰撞着,挤压着。 顾少寒咽了下口水,松开钳制她细腕的大掌,粗鲁的捧住她没有一丝瑕疵的小脸,邪恶的一笑:“虽然不能做那事儿,但是可以尝尝这小嘴的味道,很想知道,熠第一次吻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让他神魂颠倒的入了魔,一脚就踏进了婚姻的坟墓。” 话说完便贴了上去,一碰上不由得全身一颤,也许是想轻.薄这个女人太久了,让他觉得从未有过的兴奋,虽然只是这样轻轻碰上了嘴唇。 呼吸不畅的宁梦菲,被忽然的碰触惊醒,两颗凝固在眸中的泪滑出眼眶,放大在眼前的男人脸让她感到一阵恶寒,唇瓣被生硬的撬开,不熟悉的男人气息窜入口腔,在男人的舌头伸出来准备撬她的贝齿时,宁梦菲配合的张口,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下去。味蕾尝到一股腥甜味儿,胃里面立马翻江倒海,眼前一阵发黑。 “嘶……”顾少寒一疼猛然撑起身子拉开距离。眸子猩红的就像能滴出血来,狠戾的盯着一副死相的宁梦菲,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流里流气的舔去自己唇上的血迹:“原来真像熠说的那样,一点儿都不乖!柔柔弱弱的还挺辣!” 宁梦菲真正觉得累了,也不想反抗了,任由男人这样掐住脖子,闭上双眼。 “放心,熠的命令是让你帮弈轩生孩子,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呢?”顾少寒收回手,翻身下床,替她盖上被子,冷笑道:“好好休息,这段时间我会亲自照顾你的起居,根据这几天的观察,你应该成功受孕了,弈轩的精.子成活率不高,能成功受孕,简直比中六.合.彩还难,看在弈轩曾经对你的养育之恩上,我想你不至于做出什么轻生的傻事来吧?这可是一尸两命!” “我想你应该饿了,等我十分钟。” 宁梦菲盯着天花板上的灯饰,回想起他的画他的雕塑,她笑了,笑的眼泪越流越勇,各种痛苦让她感觉胸腔快要爆裂般疼痛。伸手摸向平坦的小腹,里面有了弈轩的孩子,她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 所以她笑的更加灿烂了,只是眼泪模糊了视线,天花板上的灯饰都变成了斑斓璀璨的光圈,周身的一切变成了幻境。 她多希望,闫熠只是个幻境,闫弈轩也只是一个幻境,她只是做了一个生活在幻境中的梦,一觉醒来,她依然是简简单单的宁梦菲,是爸爸妈妈捧住掌心的十岁孩子。 咬牙翻身下床,虚软的双腿不停的打着颤,一步一步往门口挪动。 门没反锁,显然男人是觉得她没有力气下床,所以没防备。 宁梦菲拭去一脸的泪痕,挺直脊背,走了出去。 ****************************本人幕色君子********************** 霓虹海湾,极其雅致的声色之地。 钻石包厢内 郁杰睨着猛灌烈酒的闫熠,邪恶的一笑。 某人这是在走他当年的老路啊!为情所困! “光喝酒没有女人作陪没意思啊!”郁杰说完拿出手机拨通:“严老板,把你这最水准的妞儿叫两个过来。” 电话那头响起女人狂暴的语气:“没有!我说过我这里的小姐唯独不伺候郁大总裁!你要是敢做对不起管灵的事,你就死定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管灵,让她带着孩子来抓.歼!” 懒洋洋的靠坐在沙发上的郁杰,听到这话,腾地一下坐直了身子,一股隐忍的怒火憋得眸子通红,咬牙切齿的对着电话说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刚才管灵还和我通了个电话,说你出差谈什么狗屁合约去了,我帮你打了个马虎眼,你竟然得寸进尺还想背着她乱搞!………” 郁杰没等电话中的女人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俊脸闪现一丝惊慌,起身抓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对着猛喝酒的闫熠道:“别喝了!老子送你回去!老子家里有事…” 闫熠抬起醉眼朦胧的眸子,全身发软的他,显得有点妖里妖气,讥讽的一笑:“呵……堂堂郁大总裁,没想到被一个女人吃得死死的!” “你不也一样!”郁杰倒也不辩解,一把提起沙发上醉酒的男人:“熠,我知道你在乎她,其实女人有时候很简单,或许,你什么都不做,只是一句发自内心肺腑的承诺,便足以让她幸福…” 郁杰说完后自己都惊讶自己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闫熠现在这副样子,就跟他当年伤害管灵一样,伤的是她的身,痛的是他的心。不可否认,有时候男人还真是有点犯贱!(呸!何止是有一点儿啊!有时候男人是很犯贱滴!) “不!你不了解…”闫熠一把挥开扶他的大掌,抓起半瓶烈酒,边喝边摇摇晃晃的往门口走去,全身闪现暴戾气息:“她要的不是我的承诺,是…弈轩的…” 正准备拧门,手机响起,胡乱的摸出手机,一看号码瞬间清醒了几分,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邵风急切的语气:“熠少…少奶奶,不见了!” “啪~~~”闫熠手中的酒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这句话几乎赶走了他三分之二的醉意。 郁杰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严重的事情,还没开口询问,只听见闫熠一声暴戾十足的怒吼:“马上给我找回来!” 从他呈现癫狂状的气势来看,郁杰几乎猜想到发生了什么事:“需要我的人手吗?” 闫熠没有回答他的话,拉开.门迈开修长的腿,脚步趔趄的往外面挤去。 此时医院一阵兵荒马乱。闫熠的那群手下,几乎把医院翻了个底朝天,监控录像有一段监控记录,宁梦菲身穿条纹病服从病房出来后往手术室走去。之后所有女人手术完,混着这群女人出了大门,被熠少的手下开车送往各个安置点。 去各个安置点也没找到人,三十个女人没有一个是少奶奶。这群手下都是熠少的心腹训,练有素,一车一人。多出来的那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宁梦菲就像空气蒸发了一样,这群女人被叫回来一一查问,没有一个见过身穿条纹病服的女人。 058:鸟归林,鱼入水 医院大厅,此时聚集了全院所有的医务人员,就连清洁工都站在黑压压的人群中。睍莼璩伤 空气中蔓延着越来越紧张的气氛,每个人都像被冻住了似的,大气都不敢喘。 闫熠靠坐在一把椅子上,手中把玩儿着一把德国全自动手枪,抬眼与顾少寒四目相对。 “我的人呢?” 顾少寒与他闪现阴毒神色的眸子相对数秒,眼神游移着避开,只手扶额仰头深吸一口气:“熠…你先冷静好不好?这丫头早就有了走的决心,她有手有脚的,我总不能把她绑在病床上吧?……” “我只想知道人去哪儿了?”闫熠的声音又阴冷了几分,一向是个没耐心主。 顾少寒脑袋一耷对着身后一挥手,沉声吩咐:“都下去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互看一眼,熠少没发话,没人敢走。顾少寒眸子一眯,握拳呼出一口气。 没办法,只要有闫熠在,他的威严几乎扫地,抬头睨着闫熠冷硬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闫熠看他的眼神多了丝防备,这种防备让他不爽,让他心口刺痛。 “有些事,我想单独和你谈谈,这事儿……” “说。” “好吧!”顾少寒下定决心般一咬牙:“她混在这次做人工受孕的女人群里,进了手术室,可能……” “继续。” 顾少寒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感受到了强烈的窒息感,闫熠平静的语气下隐藏的是什么样的惊涛骇浪,这么多年的相处他比谁都了解,没想到这个女人已经在他心里扎了这么深的根。 苦涩的一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接着道:“她做了人工受孕的手术。可能她觉得让安雅流了产,心里亏欠弈轩,就……” “顾少寒。”闫熠站起身,修长的身躯明显一震,唇上那丝笑容透露了他的残暴:“谁做的?” “我知道你很生气,确实是我疏忽了………” “谁做的?”闫熠依然云淡风轻的语调,瞳仁中却是凉薄、绝望、痛彻的神色。 闫熠的这种神色,让顾少寒呼吸一顿,别开视线:“这次手术有六名国外权威专家参与,我已经盘问过了,这些外国佬对中国女人的外貌,几乎只分得清胖瘦高矮,在他们眼中五官都一样。出了这事儿,我有很大的责任,你想怎么处置都行………嗯……” 顾少寒话没说完,被闫熠一拳击在下颚,直直的向后倒去,啪的一下摔了好远。 大厅响起一片低呼声。 “平了这地方。”闫熠闭眼对着身后吩咐。 冷鹰全身一哆嗦,低声询问:“轩少怎么办?” “出院。”闫熠转身往门口走去,脚步有些趔趄。 顾少寒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爬起身,急切的追了上去:“熠,你冷静点!医院这么大又在市中心,一旦爆炸引起的轰动可想而知,警方一旦查起来就会有数不清的麻烦,暗中各势力对你不满,你处在风头浪尖上,还怕别人找不到你的把柄吗?”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挡在他前面愤怒的吼道:“那个女人心里的那个人一直是弈轩,你这是何苦呢?” 本来就怒火燎原的闫熠,如何受得了这话的刺激,占有欲十足的他已经处于癫狂的状态,瞳仁中没有一丝感情,里面尽显冰冷和杀意。抬起手中的枪对准顾少寒的胸口,把宁梦菲‘背叛’的怒火全部爆发出来,声音阴郁到了极点:“背叛我的人,没一个可以活着。没有一个…” 说完干净利落的出手,一声闷响和着顾少寒的闷哼。 血色妖娆,一直是他的生活,他是个狠起来推古拉朽的人,抬枪杀人随心所欲,张狂的无所顾忌。 曾经他可以为了她试着放下手中的枪,努力改变不可能改变的事实,只想有一天,干干净净的抽身,陪她过着粗茶淡饭的平静生活,对!那已经成了‘曾经’,没有了她,手中的枪便代替了一切。 顾少寒的身子晃动几下扑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仰头看着闫熠狠绝的脸庞,颤手压住一片血红的胸口。 他没想到终有一天,闫熠的枪口会对准他,却是因为那个和他格格不入的女人,低下头盯着血红的胸膛,勾起唇线痛苦的一笑:“你打偏了……拆了…比炸掉…安…安全……”说完便晕倒在闫熠的脚边。 “院长!” “啊……啊……” 整个大厅轰然炸开了锅,所有人四处逃窜。 这么漂亮的一个男人,优雅的姿态,几句淡漠的命令,短短数秒,便颠倒了众人的是非黑白,瞬间体验了一次真正的杀戮。 闫熠表情变得淡的几乎看不见,从容冷漠的踏出大厅,对着身后众手下,云淡风轻的一句命令:“拆…” 所有人疯了般往外逃命,而制造事故的男人,嚣张的让人咂舌,完全没有下灭口的命令。 十几个手下抬着闫弈轩的病床连同仪器从电梯里出来。 冷鹰拿出手机拨通:“马上开五架拆卸机来。” “拆哪儿?什么情况?”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质疑。 “和兴医院。” “什么啊!?”男人骤然提高了八百度的音量,冷鹰快速的拿开耳朵上的手机。 “少特么废话!动作快点儿!” 电话那头的男人有点崩溃的问道:“有…有到房管局申请备案吗?拆卸的原因……” “熠少的命名!熠少说和兴医院是危楼,那它就是一栋危楼,你特么再废话,老子一枪崩了你!”冷鹰一个头两个大,跟随闫熠十多年,听从他的命令是他们的天职,不管他是对的还是错的,他们只要执行就行,过去的经历,表面上看似不当的抉择,熠少往往都是对的,众人从一开始的不服到信服,演变成了敬仰和绝对的服从。 虽然感觉这次这个命令有点无理取闹,但是他们已经养成了服从他的‘良好习惯’,不质疑,不多嘴。总之,低头猛干就对了! 真不敢想象,那个小女人这次闯这么大的祸,要是被邵风他们和郁总裁手下的人找到抓回来,将会是什么后果,熠少疯起来,是完全没有底线可言的!如果她怀上了轩少的孩子,不知道熠少会不会抱着她坐在闫家大宅里,然后引爆一枚重磅炸弹…… 冷鹰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寒颤,来到晕过去的顾少寒身旁,一把扛起他就往外走。 五两加长保时捷尾随着最前端的劳斯莱斯银魅驶出院门。 第二天,医院附近一片狼藉,十层楼的和兴医院变成了一堆废墟。 阳光明媚的早晨,吹着丝丝凉爽的风,本来是很惬意的新的一天,却有点世界末日的味道。 ‘诗雅画廊’五十几岁的店长为首,身后站着一群营业员,战战兢兢的立在展厅。 “不知道熠少有什么需要……” “找一个人,叫宁梦菲的女人。”闫熠缓缓出声打断老男人的话,一身冷硬萧杀的气质,让整个画廊的艺术气息不复存在。 老男人被他盯得全身发麻,他这小庙惹不起这尊大神,宁梦菲这个名字本来已经淡忘了,被闫熠这样一提,立马出现在脑海,那个整天被一群闫家人围着得女人!低头恭敬的答道:“一个月前,确实有个叫宁梦菲的女孩,在…在我这做过三天营业员,之后就辞退了,再也没见过她了。”慌乱的转身对着身后询问:“你们有谁见过宁梦菲吗?” “没有…”众女营业员早忘了这号人物,不约而同的偷偷睨了眼闫熠,不禁一惊,这男人咋长成这样?姿色妖娆,气质凉薄,微微勾起唇角,明明淡漠的没有多余的姿态,却已经把人you惑的天旋地转,闫家少主比电视上更养眼,但是更阴冷。 显然闫熠对这个回答不满意,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对着身后冷声吩咐:“给够足够的补偿,拆!” “是!”冷鹰对着身后一招手,十几个男人开始对墙上名贵的油画大肆破坏,顿时响起一片‘砰’‘啪’‘刺啦’等声音。 营业员们何时见过这种架势,吓得抖成一团不敢出声。 老男人瞬间崩溃:“熠少…我真不知道宁小姐的下落,请你高抬贵手,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小本生意的,那个宁小姐,我真不知道她和你有过节,不然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招她来上班啊!……” 闫熠抬眸一个锋利的视线看向他,仅用了一个眼神便打断了老男人的话:“拿着钱去别的地方发展。”温和的语气,实质上却强硬的不容拒绝。 “熠少……”老男人盯着他走出去的背影,急声唤着,这可是几十年的老店,怎么能说拆就拆?而且这些名贵的画,毁的让他五脏六腑都在流血。 “拿着支票吧!熠少说,数字让你的老板自己填。”冷鹰制止了老男人要去追闫熠的动作,把一张支票往他手中一塞。 熠少这几天几乎处于疯狂状态,好多人往往被他的外貌和温和的语气所蒙蔽,殊不知,他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的调调也能杀人。 闫家大宅最近一片死寂,在里面干活的人,短短数日,人人自危小心翼翼。 闫熠出乎意料的安静,没有摔东西,没有大醉如泥,这种安静让人很窒息。 出去找寻宁梦菲的人,一波接一波的往外调遣。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这个女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就连郁总裁的龙首帮都全部出动了。 ************************本人幕色君子*************************** 夜色降临,远离宣泄的郊区,宽大的柏油马路上,一辆破旧的三轮摩托疾驰而来,噗噗响的破轮子声刺人耳膜。 开车的是一位三十几岁长相憨厚的男人。 忽然前面平坦的路面上什么东西动了下,男人一个激灵,立马踩下刹车,吱的一声破轮子与地面发出摩擦,硬是在会动的物体一米不到的距离前,停了下来。 “什么东西?”男人吓白了脸,顺着车头灯看清前面的情况。 一个女人,身穿条纹病服,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头一转过来,差点把车上的男人吓尿裤子。 女人披头散发,没有血色的苍白小脸被车头灯这么一照,怎么看就怎么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漂亮女鬼。 “啊……你…你别过来…我…我只是个乡下种…种菜的,可没…没干什么缺德事啊……”男人吓得舌头打结,全身哆嗦,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 都说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难道是真的!? 女人只手挡住眼前强烈的光,晃晃悠悠的向他走近了几步,虽然没听清楚男人说的什么,但是从他惊恐的表情可以猜想到,他把自己认成什么东西了。 也不知道在这路上晕过去多久了,被刚才的吵杂声惊醒,两天没吃没喝的她,喉咙干涩的说话都困难:“大哥,别怕,你看我有影子…我……”话没说完一阵晕眩袭来,双腿一软再次陷入黑暗中。 “喂……”男人确定她不是他认为的那什么东西,见她晕厥过去,立马从车上下来查看情况:“喂…妹子醒醒,快醒醒!天啦!我说,你一个病人怎么在这荒郊野外?喂!醒醒,你的家人呢?” 男人抱起地上的女人,发现她轻柔的可怕,对于他这种常年在地里干活的庄稼汉来说,这简直就是轻如鸿毛。 抱起她就往车走去,后车厢还有一些没卖完的蔬菜,男人把她放靠在一堆青菜上,脱下身上唯一的灰色衬衫给她盖上,发动车离去。 一阵鸡鸣声响起,耳边隐隐约约有对话声: “大柱,你说你缺不缺心眼儿?啊?半夜三更带回家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子,而且还是一身病服打扮,这要是得的什么疑难杂症或者什么传染病,死在咱们家怎么办?你说晦不晦气?啊?” “好了妈,都被您唠叨了一个早上了,您就消停一会儿吧!您不是喜欢女孩吗?” “我是喜欢儿媳妇,指望你早点给我找个勤快能干的儿媳妇回来,能帮你一起种那四五亩地,让我放心的去地下找你那死鬼爸爸。” 好吵,有了沧桑感的妇女声音洪亮,男人也气如洪钟,这种大声大气貌似吵架的乡村味儿交谈风格,极为亲切。 宁梦菲睁开厚重的眼皮,入眼便是一张沧桑的妇女脸庞,她手中拿着毛巾,看样子正准备帮她擦脸。 “她醒啦!”妇女一看她睁开了眼睛对着身后说道。 “醒了吗?…”男人凑过来一看:“醒了就好…饿了吧?你想吃点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家里人呢?……” “好啦!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你不喘气儿,给人家喘口气儿…”老妇女打断男人的话,对着宁梦菲善意的一笑:“快起来洗把脸,吃点东西就有力气了。” “…谢谢!我叫宁梦菲,没有…家人,是从,孤儿院出来的……”不擅长撒谎的宁梦菲,眼神游移不定,抬了抬包扎着纱布的左手,垂着眸子说道:“受了点小伤,住了几天院。谢谢大哥昨晚救了我。” “原来是这样啊!”老妇女双眼一会儿发亮一会儿暗淡。 这个女孩长得真是水灵,孤儿院的,被老实憨厚的儿子捡回了家,这不是天赐良缘吗?只是可惜啊!这么一副病恹恹没二两肉的样子,怎么看就怎么像有钱人家养大的千金小姐。自家那四五亩地就够儿子苦的喽!可养不起千金小姐。 “妈,您别愣在这,快去做早饭啊!”男人对着发呆的老妇女吼道。 “啊!哦…我这就去。你先擦把脸。”老妇女把手中的毛巾往宁梦菲右手一塞,转身往外走去。 宁梦菲这时才看清周身的环境,很小的房间,老式的木床挂着蚊帐,老式的大红木箱子上面摆着一沓布料花哨的被子,就连柜子都很老古董,窗户也是木头做的,很小。 “那个,梦菲,不要客气,我家是小了点…”男人搔搔头盯着观察周身环境的宁梦菲说道:“不过啥都有,你的手我昨晚帮你换了纱布,有点发炎,你不要着急慢慢养伤。” “谢谢!麻烦你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宁梦菲这才看清男人的长相,身材不太高大,宽大的国字脸,皮肤黝黑,长得有点粗矿,说不上好看还是难看,但是给人感觉很亲切,一双大眼睛里面满是真诚。 “我叫石柱,村里人都叫我柱子。刚才那人是我妈。大家都叫她康婶。” “石柱?”宁梦菲被这充满民间风味儿的取名,弄得浅浅一笑:“那我就叫你柱子哥吧!” “可…可以!”男人被她唇上一闪而逝的笑颜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毛巾,端上洗脸盆出了房间。 *****************************本人幕色君子*************************** 一个月后 宁梦菲一身粗布打扮,白衬衫配着黑色布裤子,一双灰色帆布鞋,出现在农贸市场,守在一个菜摊前,热情的和顾客讨价还价。 “小妹,你这青菜多少钱一斤?” “四块五。” “四块五?怎么这么贵?再涨几块都赶上肉价了!” “阿姨,我这是自家地里种的,无公害无污染,纯绿色蔬菜,最近天气不好老下雨,菜都是这个价。您都是老熟人了,给您四块钱一斤啦!” “哎!贵哟!给我来两斤吧!” “好嘞!”宁梦菲甜笑着把秤盘递给妇女选菜。 这几天才开始学着做生意,聪明如她,叫价方面摸索出了一个顾客的心态,非得每次叫个零头出来,然后做出让步,让顾客觉得占了点小便宜,才能少浪费点儿口水。 “梦菲,饿了吧?”挑着两大筐菜的石柱放下菜,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温和的询问。 “还没呢!现在才十一点呢!”宁梦菲抬头笑道。 石柱擦了擦手,从菜筐中拿出一个饭盒,憨厚的脸上尽显宠溺:“我妈今天给咱们加餐了!有鱼有肉!快去洗洗手,趁热吃!” “好吧!我这身材是喂不出多少肉的啦!只怕吃了会对不起那死去的猪!”宁梦菲俏皮的皱皱鼻子。 康婶三天两头加餐,有时候看她的那种眼神让她有点全身起鸡皮,就像一只眼冒绿光的母狼,盯上了猎物,典型的想儿媳妇想疯了! “傻丫头,什么话啊!”石柱摇摇头,嘴笨的他只有被她逗得呵呵笑的份儿。 这丫头是块宝,以前自家地里种的菜都是一大捆一大捆的往农贸市场批发,叫车送还得砍价,所以他就自己买了辆三轮摩托,起早贪黑的一车一车往市场送。 被这丫头东一算西一算,除去油费除去损耗,还不如叫车送。每年除去肥料种子人力等开销,真正进腰包的钱也就一万来块。这丫头来市场溜了圈儿,一考察,零售价比他的批发价翻了好几番,所以就搞了这样一个菜摊,对于没读过什么书的他和不识字的母亲来说,从来不会算这些明细账目。 宁梦菲洗干净手回来,石柱把饭盒打开往她面前一递,色香味俱全的红烧鱼块,五花肉焖干笋,很地道的农家小菜。 一股油烟味和着淡淡的鱼腥味儿窜入鼻腔,宁梦菲只感觉胃部一抽,一股胃酸在胃里面翻江倒海的折腾起来。一把推开石柱递过来的饭盒,捂住口鼻开始干呕起来。 “梦菲丫头!你怎么啦?”石柱吓得赶紧放下手中的饭盒,长满老茧的大掌小心翼翼的拍着她背,帮她顺气儿。 “我……呕~~~”宁梦菲准备告诉他‘我没事’,没想到一张口就想吐。 看她瞬间苍白的脸,石柱更加惊慌起来:“怎…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难受?我们赶紧去医院!” “呵呵……第一次当父母吧?”旁边菜摊的中年妇女看着二人的动作,呵呵笑道:“这反映多半是有了!跟我当年生我家那小子一样,闻见鱼腥味儿和油烟味儿就吐的要死不活!” 旁边菜摊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笑起来:“石老板好福气啊!娶了个这么水灵的老婆,有喜了可要请我们吃喜糖哦!” “就是就是!…我看八成是有了,我生我家那俩丫头,反映都大,三个月前难受的哟,喝水都吐……” 她们的对话让二人一僵,宁梦菲嘴唇哆嗦了下,一丝慌乱和伤痛一闪而逝。 她的月经超了二十天。胃口越来越差,早上起来刷牙都想吐,难道顾少寒说得是真的?她成功受孕了!? 石柱愣怔过后,尴尬的对着几个妇女一声吼:“瞎说什么玩意儿!我妹子还小,我们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一把扶起宁梦菲急切的说道:“我们马上去医院!” 妇女疑惑的扫了眼宁梦菲苍白的小脸,眼神在她肚子上兜了圈,小声嘀咕:“这反映明明就是怀孕了嘛!” 宁梦菲压下翻起的胃酸和心口的绞痛,垂着眸子语气平静:“真的没事!我胃不好,老毛病了,不用去医院。” “不行!我们马上走…菜摊也不用收了,丢不了几个钱!”憨厚的石柱一旦认起真来也够倔强的。 这个女孩子孤苦伶仃的,不知道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左手上的伤虽然结痂好了,但是留下了一条丑陋的伤疤,那次无意间看见她偷偷试着用左手提半桶水,结果没提起来泼了一地,她就那样蹲在地上傻傻的盯着那只手足足两个小时,那伤疤怎么看都像是人为的,应该伤到了筋脉,走过去唤了她半天都没反映。 他和母亲都发现了她的一个细微动作,听人说话时喜欢侧着脸,有一次试探了一下,发现在她的左耳边小声说话,她时常没反应,会下意识的侧过头再询问一次‘你刚才跟我说话吗?’,在她右边说话,她都能反映迅速,她的左耳朵应该听不见声音。 这么一个人畜无害干干净净的女孩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痛苦的事?怎么会不是伤就是残? “真的不用了…”本来内心已经翻江倒海的宁梦菲,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这一个月不去想,试着遗忘过去,没想到会这么难,她想试着做一个全新的自己,害怕黑暗的她,晚上睡觉从来没关过电灯,石柱家节省,上床睡觉的早,她每晚试着面对黑暗,试着面对今后的路,终于找到了一点出路,平静了几天,此时功亏一篑。 如果真的怀孕了,这辈子她将再也走不出他给的阴影。如果怀孕了,孩子将会是弈轩的延续,该恨还是该高兴?复杂的心情让她忽然哭笑不分。就像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的傀儡。 看着呆愣住的石柱,才发现自己刚才情绪激动了:“对不起柱子哥,我真的没事儿,我们今天早点收摊回去好吗?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好吧!我现在就收摊,你坐在这别动。”石柱把她往凳子上一按,开始麻利的把菜往箩筐里装。 把一捆捆没卖完的菜装上车后,石柱扶着她坐在后车厢的菜堆上,担忧的看了眼才发动车。 “柱子哥,开慢点儿。”宁梦菲颤抖着手抚摸上平坦的小腹,喉咙都是苦涩的味道。 “好!你坐稳了!我们很快就到家了。”石柱再次一愣,每次来农贸市场,收摊回去的路上,她总是一副身后有什么猛兽追赶似的焦急,不停的催他开快点,还嘲笑他的车技差劲,今天这是怎么了? “嗯…”宁梦菲轻应一声,闭上干涩的双眼,心口冷热交替,痛苦与高兴在剧烈的搏斗,折磨的她失去了所有力气,她真的累了… 半个小时的车程,一板一眼的石柱硬是开了五十分钟才到家。 听见门口的响动,康婶满脸疑惑的从窗口探出头来:“怎么这么早就收摊了?下午买菜高峰期还没过呢!” 石柱停好车后,把宁梦菲扶下车:“梦菲有点不舒服,就提前收摊了。” “啊?哦…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康婶的脸上明显挂着一丝不高兴,乡下人就是这么淳朴,没有什么心眼,高兴不高兴都喜欢摆脸上,小声嘀咕:“怎么又病了?” “我去给你弄点药!” 回到她暂时寄住的小房间,宁梦菲忽然唤住准备出去的石柱:“柱子哥,等一下。” “怎么了?”石柱立马转身返回床边,一脸紧张的神色,盯着她的眼神就像盯着易碎的陶瓷娃娃般小心翼翼。 他的这种神情像极了闫弈轩,一丝释然划过心田,表情坦然的望着石柱,伸手温柔的抚摸着小腹,苦涩的一笑:“柱子哥,我…我怀孕了。” “什…什么?”这无疑于一枚炸弹,像他们这种乡下人,至今保留着保守封建的思想,他忽然带回家一个女人,村里面已经各种流言蜚语开了,母亲一宣扬是自己儿子在路上捡的,救了人家女孩一命,就更是炸开了锅,不少人甚至开始询问啥时候结婚。还有些人开玩笑说‘什么叫鲜花插在牛粪上,咱柱子要是娶了梦菲,就是鲜花插牛粪上了,牛粪多好啊!养花儿啊!’ 虽然他老实巴交的娶不到媳妇儿,但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这个女孩,所以一听见那些流言蜚语就会替梦菲耐心的解释一通。 石柱从短暂的震惊中回神,清了清嗓子低声询问:“那,孩子的爸爸呢?” 宁梦菲再次一笑,眼神变得悠远,没有焦距的看向窗外,声音很低沉:“孩子的爸爸,是植物人,不会醒了。” “什…什么啊!?”石柱再次惊到了,和他母亲一样不懂得掩饰,双眼满是震惊和心疼的神色,紧盯着宁梦菲巴掌大的小脸。 这么年轻的一个女人,身上到底发生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 宁梦菲收回眼神,努力的冲他一笑:“没事了,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想把孩子生下来,忘掉过去的一切,和孩子好好生活下去。”呼出一口气,俏皮的接着说道:“所以,石老板,我想帮你打工,如果一个月我能帮你卖掉一万块钱的菜,给我发点薪水好么?我要为孩子存奶粉钱,还有上学的钱,啊~~天啦!忽然发现一下子有好多事情要忙了!” 虽然他是个大老粗,人也很笨,但是他却看出这个女人明明很想哭。眼眶一红就会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 石柱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小心翼翼的伸过去放在她瘦小的肩头上,每次与她身体有所接触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做这个动作。 嘴笨的他不会安慰人,点头答道:“放心,我一定给你发工资,要是卖一万块,你五千我五千,我俩平分!你以后就是我的亲妹子,谁要是敢欺负你,看我不敲烂他脑袋!” “呵呵…柱子哥真傻,跟我孩子的爸爸一样傻!”宁梦菲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习惯性的低头捋头发,不着痕迹的用手背擦掉不小心露出来的悲哀:“我会努力干的,每个月有一千块钱的工资,我就很满意了。” 在肚子大起来前她必须找个落脚的地方,租个房子,不能给康婶和石柱招来闲言闲语,康婶个性耿直,虽然穷但是个极要面子的人。石柱三十几岁还没娶老婆成了她的一块心病,要是让人知道她儿子带回家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肯定会遭人话柄。 她快速擦掉泪水的动作让石柱顿时慌了手脚,一副做错事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安慰:“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 “柱子哥,我饿了,想做我孩子的舅舅,就得看你的表现啦!”宁梦菲看他手足无措的憨样,笑着把他往门口推。 “我…我这就去做饭,我不会做饭!我…我叫妈马上做点你想吃的,那个,你想吃点啥?” “啥都行!” 她忽然想通了,这个孩子的到来,让她正式跟过去画上了句号,她就是这样一种人,伤害她的人,她会找一百一千个忘记他的理由,她会自甘堕落的适应眼下的生活,她从来就不是个轻易为谁而改变自己的女人。跟闫熠一开始就注定了她今天的这种下场。 再心寒的日子也要过,宁梦菲还是黎明就起,头发扎成马尾,穿上朴素的衣服,人前人后语笑嫣然,除了自己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死了。 ***************************本人幕色君子*********************** 闫家大宅 出去寻找宁梦菲的众人,二十天前就放弃了找寻,生活似乎恢复了正常轨迹,闫熠就像从前一样,三天两头飞美国,为家族事业奔波。 闫家与宁梦菲有关的东西全部被清空了,除了主卧里面的那张芙蓉榻还在外,所有家具都换了新,唯一忌讳的是,所有人不可以提‘少奶奶’‘宁小姐’等字眼儿。 和兴医院在重新修建,轩少在家躺着,每天有专业的医务人员和安雅小姐照顾。 霓虹海湾 舞池中央,俊逸的男人和身材火辣的女人贴身热舞,男人白衫黑裤银狐面罩,舞姿张扬火热,女人性感妩媚,舞姿妖娆缠绵,让周遭的人都停止了舞动,围着圈欣赏。 穆子鸣斜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睨着舞池中央的一对璧人,呐呐道:“杰,你觉得熠这样正常吗?” 郁杰喝了口酒,斜着眸子瞄了眼:“有什么不正常吗?他以前不就是这个熊样?” “不,太正常了,反而让人感觉不正常。”穆子鸣眼中闪现一丝担忧。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好!或许那个女人离开了是件好事。”顾少寒把酒杯放到鼻端嗅了嗅,又放回了桌上,身上的枪伤还没痊愈,馋也只能忍着。起身往舞池走去。 “靠!你也想加入?行不行啊?小心血溅当场!”穆子鸣盯着顾少寒的背影调侃。 顾少寒对着身后晃了晃手:“我可不喜欢今晚的风头都被他俩抢光了!”踏进舞池中央,踢掉脚上的皮鞋,立马激情四射。 此时一女二男,本来是与狼共舞变成了二狼抢食的局面,女人一会儿在闫熠的怀中,几个旋转又到了顾少寒的臂弯中,两个男人的舞姿变得狂野撩人,三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周围不约而同的响起一阵掌声和口哨声:“好!” 坐在吧台调.情的男男女女们都被吸引了眼球。 郁杰的神色沉了沉,想起当年管灵几次离开,他就像一条疯狗似的狼狈,满世界找寻: “他倒是和我当年完全相反的反应。” 穆子鸣仰头喝下半杯威士忌,眉头越皱越紧:“他这情况跟你当年不一样,这个女人要是被抓回来能把她怎么办?要是她成功受孕怀了轩的孩子,你觉得熠会怎么做?这个女人也好,肚子里的孩子也罢,你觉得他真的举得起手中的枪了结了她?…...熠一向是个理智的人。这辈子,没想到会栽这样一个跟斗。或许就像少寒说的,这样未必不是件好事。鸟归林,鱼入水,本来就不相配的两个人,放手也好。” “放手……呵……谈何容易?”郁杰想起曾经自己没有管灵的那段日子,眼中浮起一抹伤,准备再喝口酒的动作顿了顿(出门在外老婆交代‘少灌猫尿’!)扯唇一笑放下酒杯,长叹了口气:“你觉得他是那种轻易放手的男人吗?” “不是!”穆子鸣没有多想,很干脆的答案:“对熠这变.态来说,任何他想要的东西,得不到他宁愿毁掉,也不会放手!” “比我特么的还狠!”郁杰心有戚戚焉的骂道:“那他为什么不去把这个女人抓回来?” 穆子鸣也起身往舞池走去,对着背后的郁杰说道:“所以我说他栽了个大跟斗,情毒深中。世上最不可能放手的人,却放了手。” 本来准备加入跳的狂野二男一女中去的,抬眸一看。靠!! 闫熠的纯白衬衫只有两三颗纽扣扣上了,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姿态性感撩.人,银狐面罩隐藏了他的面部表情,只有薄唇勾着漂亮的弧度。女人肩上的吊带被两只饿狼扯断,露出雪白丰满的大半个酥.胸,随着舞动波涛汹涌呼之欲出,精致的小脸上不见半点羞涩,眼波流转,红唇含笑,似乎在邀请两个男人把她扒.光,此时三人的动作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美’‘淫’‘乱’‘狂’! 周围的起哄声越来越火热,一浪接一浪,闫熠轻轻一勾,女人柔软的身子便贴在了他身上,磨蹭挑.逗,双手如蛇般攀上他的肩,伸长脖子献上自己的红唇。 闫熠邪笑着贴了上去,现场的温度骤然升了几十度,观看的人无不口干舌燥,毛手毛脚。 顾少寒一带女人的腰身,女人一个漂亮的回旋,立马又趴在了他怀中,姿态放.浪形骸,美眸中的神色‘妩媚’‘撩.人’还有一丝‘得意’,伸长脖子又贴上了顾少寒的唇。 “我.操!”这场面让穆子鸣头皮一麻,虽然常年生活在性.开放的美国,还是让他有点受不了,很鸵鸟的从疯狂的人群中退了出来。 059:他结婚了 为了庆祝一单生意的成功,闫熠‘不小心’多喝了几杯,一向对酒把持有度的他,鲜少醉成这样,此时要被冷鹰架着才能行走。睍莼璩伤 “熠少…咋喝成这样?”陈妈一打开门就闻见一股浓郁的酒精味儿,急忙伸手帮冷鹰一起扶着闫熠。 顾少寒停好车随后进入大厅。 听见大厅的响动,楼上的女人从房间跑出来,一身纯白睡裙立在楼梯口,对着楼下柔声吩咐:“陈妈快去煮一碗醒酒茶,熠的胃不好,不能乱吃药。” “好的!我这就去。” 闫熠大刺刺的靠坐在沙发上,闻声抬头云里雾里的看向楼梯口的女人,乌黑柔顺的长发披肩,熟悉的纯白睡裙。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冷鹰准备伸手去扶他,被他一把挥开。 顾少寒抬头挂着一丝嘲弄的浅笑看向安雅,二人眼神交汇,安雅略显慌乱的别开视线,盯着摇摇晃晃踏上楼梯的闫熠,温柔的说道:“我去帮你放洗浴水。” 安雅推开闫熠的卧室门,往浴室走去,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伸手打开浴缸的水龙头。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大波浪栗色长发被拉直染黑,倾泻而下,身上的打扮是宁梦菲在闫家时的穿着风格。从刚才闫熠看她的眼神,多半把她当成了那个女人,而这也是她想要的效果。 代替品只是暂时的,她相信。 砰地一声卧室门被重重的关上,显然男人喝过了头,有点把持不好力道。 安雅刚放好洗浴水从浴室出来,低头柔声说道:“水放好了,你可以……” 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到了她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迷离的眸子中起了一层凶狠冰冷的杀意,他是没有血性的人,薄唇挂着魅惑至极的笑意:“为什么要回来?难道你不知道,回来只有死路一条吗?为什么永远学不乖?嗯?” “咳咳…......”安雅的双脚快要离地,喉咙被他掐的火辣辣的痛,吸不进半点氧气,一双布满惊恐的眼珠子,睁的大大的快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双手无助的握住他的手臂,大张着红唇发不出半点声音。 “难道你忘了,谁先离开,谁就得死吗?” 她没想到会这样,她还不想死。两串泪滑出眼眶,贪婪的盯着这张让她深爱到癫狂的俊脸。 就在安雅眼神涣散快要断气之时,闫熠粗暴的把她扔在了床上。 “咳咳……”安雅一阵头晕目眩,大口的往肺里面吸新鲜的氧气,极度缺氧让胸口快要爆裂般疼痛,还没吸够氧气就被堵住了嘴。 唇上一股酥麻感传来,安雅涣散的眼神变得清明,盯着放大在眼前的俊脸,瞬间欣喜若狂,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疯狂的回应着。晕黄的卧室满是二人兴奋的粗喘声 …………… 夜半时分,咔的一声卧室门被拧开,yi丝不gua的安雅缠绕在睡过去的闫熠身上,听见响动惊慌的看向门口。 一抹高大的暗影走了进来,一步步向床靠近。 “谁?”安雅拉高被子,躲进闫熠的怀中。 走进来的这个人熟悉的气息,她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顾少寒!你半夜三更不睡觉,跑这来干什么?” “呵呵…想不到你还挺有心思的,你觉得趁他喝醉酒睡了你,你就可以取代那个女人了吗?嗯?”顾少寒手中晃着高脚杯,黑暗中都能看到他满含嘲讽的视线。 “哪又怎样?我爱他,我比那个女人更爱他,我可以接受他的一切,我可以为了他做出任何牺牲,那个女人永远比不上我!”安雅边说边抚摸着宿醉不醒的男人的脸庞,黑暗中一脸的痴迷。 顾少寒优雅的喝下半杯酒,把杯子往床头柜上一放,嗤笑一声,语气变得淫.邪:“你说,我的精.子和熠的精.子各取一半,然后和卵细胞结合受.精,会生出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呢?嗯?” “你这个疯子!你想做什么?”安雅惊恐的盯着弯身俯视着她的高大黑影。提高音量试图吵醒宿醉的闫熠。 和顾少寒一起在孤儿院长大,孤儿院是闫家开设的,所以从小就认识闫熠和闫弈轩,顾少寒一直对医学极度的热衷,虽然从小就认识,但她从来就不了解这个男人,他除了闫熠很少和人交流。 “呵呵……做.爱,你就是把熠吵醒,他也不会制止的,我俩经常玩儿同一个女人。除非,你对他来说已经是个特别的存在,否则…叫破喉咙也没用。”顾少寒边说边解衣扣,黑暗中看不出他的神色,但是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重。 “熠醒醒……闫熠……” 安雅惊慌的推着闫熠,她不可以让顾少寒侮辱她,她的身子只能留给闫熠,先前和闫熠疯狂的热吻过后,他忽然用遥控器关了电灯,本来以为他会继续下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僵住了身子,醉醺醺的一把把她推下了床,然后倒头就睡。 闫熠超负荷工作加上宿醉,被推的毫无反应。 “啊——顾少寒你这疯子,变.态,放开我……啊——” 顾少寒一丝.不挂,黑暗中露出性感的体魄,摘掉墨镜随手一丢,掀开被子,粗鲁的压了上去,双手死死的禁锢住安雅胡乱挥舞的细腕,笑的淫.邪至极:“你知道吗?我中了诅咒,这辈子只喜欢睡闫熠睡过的女人,看看你……”弯起膝盖分开安雅的双腿,顶在她私.处蹭了蹭:“被熠宠幸的多滋润,嗯!” “不要……我们都是孤儿……唔唔——”顾少寒猛然堵住了她的嘴,分开她的双腿,把早已勃.起的阳.刚强势的推了进去。 安雅早在和闫熠激吻的时候被挑起了欲.望,私.处一片湿润。虽然第一次容纳男人,倒也没觉得痛苦,只感觉空虚的身子被突然填满,全身酥麻难耐,几个撞击便缴械投降了。身体的舒适感占据了思考能力。兴奋的喘息着,把身上的男人当成了闫熠:“嗯~~~~~~熠~~~~~~” 听见她的呻.吟顾少寒更兴奋了:“哦~~~对!就是这样…我喜欢听女人高.潮时叫熠…” 曾经经常和闫熠这样玩儿,顾少寒倒也没什么顾忌,疯狂的驰骋,床上的震动让闫熠皱了下眉,动了动眼皮,带着醉意阴森森开口打断交叠的二人:“顾少寒,要玩儿…滚另一边去!” 一波快.感刚好袭向安雅,听见这句话瞬间清醒,所有舒适感离了体。 在这个男人眼里,她果然一点点地位都没有,她只是帮他弟弟传宗接代的工具。两串泪再次滑出眼眶。双手的指甲深深的抓进了顾少寒后背的皮肉里。 “真小气,知道了!”顾少寒粗喘着答道,让安雅跨在他腰间,翻身下了床,动作从容自然。 …...............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屋,奢华的空间没有丝毫暖意,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儿,闫熠猛然睁开双眼,黑道打混多年的他敏锐的一扫环境,熟悉的空间,这股血腥味儿从哪儿来的? 床边,女人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血色染红了身下的洁白地毯。 “该死!”闫熠低咒一声,甩甩宿醉发痛的头,对昨晚的事没有丝毫印象。转头再次看向地上的女人,冰冷的眸子微微跳跃,翻身下床时发现自己也一丝.不挂。全身绷紧就像一把快要绷断的弓,迅捷的穿上衣裤,来到女人身旁探了探鼻息,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拉开房门对着楼下冷声唤道:“顾少寒!” “顾少刚出去。”冷鹰立马来到大厅应道。 闫熠闭眼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送安雅去医院。” “………是!” 冷鹰推开闫熠的卧室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安雅不知生死的躺在地上,脖子上有青紫色的掐痕,身上只扔了条薄毯勉强遮羞,身下一大滩血迹。 冷鹰把她用薄毯一裹抱着冲了出去。 昨晚熠少喝醉了酒,安雅那身打扮难免不被熠少认错。 **************************本人幕色君子*********************** 这是一处街尾老民房区域,房子不高却很密集,导致过道很小,陈旧的路面坑坑洼洼。 宁梦菲好不容易在这片区域租到一间房,她住在三楼,只有一个房间和一个独立的卫生间,里面的家具,就只能摆下一张旧货市场买的小床和一张桌子,还有两个小凳子。做饭也挤在这间房里,整个空间充分利用的没有太多空余的地面,几件换洗的衣服整齐的叠在床上。 居住环境比石柱家的两层楼小平房艰苦很多,给人感觉,这小日子过得比蹲监狱还困难。唯一的优点就是离农贸市场近。 石柱帮她把煤气罐安好后,实在不放心:“梦菲,这个房间这么小,煤气罐放里面实在是不安全,你可千万不要关窗户!就是外面下雨也不能关窗户,记住没有?” “记住啦!放心吧!没问题的,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我先回去了,要是有什么事……”石柱想起什么似地一拍脑袋:“你没有手机,要是有什么事怎么办?不行,我这就去给你买部手机,还有你的左耳朵……”嘴笨的他发现自己说了敏感的话题,立马打住了话。 宁梦菲微微一愣,伸手抚摸上自己的左耳朵,无所谓的一笑:“呵呵…左耳朵不好使,没关系!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你就不要像康婶似的啰嗦了,快点回去休息吧!以后宽裕了,我立马买部手机。” 石柱掏出他那部老掉牙的摩托罗拉手机,往她手上一塞:“今晚先拿着这个,你一个女孩子家去电话亭打电话不方便,晚上把门锁好。有什么事就打隔壁邻居家的电话。我明天买一部新的给你……就当给你预支工资。” “不用,你已经预支给我五百块了,我……” “拿着,我先走了。” 两个月的相处,知道这丫头固执,怕她拒绝,石柱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 他和母亲都看出来了,她不太像是孤儿院里出来的,生活上一不小心就露出了那种有钱人家的习惯。人生里有太多的疼痛,不是每个人都能说得出来。 石柱一走,宁梦菲锁好门,拖着一身疲惫,走进狭小的卫生间洗漱。 陌生的环境下,一关电灯就会让她呼吸困难,冷汗直流,无奈下开着灯辗转反侧一整夜。 清晨早早起床,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虽然脸色差了点,上天待她是独厚的,看上去依然玉貌朱颜。 做了个深呼吸,抚摸着小腹,对着镜子苦涩的一笑。 这两年她断壁残垣,千疮百孔,以后再也不会了! 此时天刚蒙蒙亮,坑坑洼洼的羊肠小道出去就是正街大道,宁梦菲一身清爽的白色衬衫布裤打扮,往农贸市场走去,她只需要走二十分钟的路就到了目的地。 正值初秋,虽然是一大早上,还是让她领略了秋老虎的厉害,一身衣裤汗湿贴在背上,口又干又燥还伴随着妊娠反应。 刚把菜摊擦洗收拾干净,石柱拉着一车菜也来了。别的菜摊上也陆陆续续来了摊主。 “你怎么不多睡会儿?不用来这么早的!”石柱一停好车就皱着眉头责备。 “睡醒了,哪有老板都干活了还在赖床的员工啊?”宁梦菲笑着调侃,起身帮他搬菜:“柱子哥,咱们不能死守着这个菜摊…” “我来搬,你坐着去。给你买了点早餐。”柱子递给她一杯豆浆和两个包子,转身从车上边搬菜筐边问:“你这机灵鬼,是不是又想到什么发展了?” 宁梦菲往石凳上一坐,喝了口温热的豆浆润了润嗓子:“我想联系饭店酒店等餐饮行业,咱们长期给他们送菜,卖价比零售价便宜点,就我们这个小菜摊每天卖不了多少,大量的批发给菜市场不划算。” “只怕我们能想到的别人也想到了,如今这生意不好做啊……” “我知道,所以要找啊!先去调查市场价。要做名片,上面留电话号和石老板的大名,我们给出比他们更便宜的价钱,要是有需要就会电话联系。” “呵呵…好!都听你的!”石柱憨笑着把菜筐往地上挪。 “我只是给石老板出主意,你可不能都听我的。”宁梦菲赏他一记卫生眼。翻江倒海的胃部让她勉强喝了半杯豆浆就无法再下咽了。 垂下眸子想到什么似的说道:“柱子哥,这段时间麻烦你和康婶了,我想过两个月,自己做点小生意……” 石柱一听这话急了,丢下手中的大菜筐盯着她道:“你…你不想帮我卖菜了吗?是不是工资太低了?我说过我们可以平分的!”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做点自己想做的事,人活着总不能一辈子依赖别人。这段时间真的麻烦你们了。” 石柱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丫头说这么见外的话,他是癞蛤蟆他吃不到天鹅肉,他只是想照顾她而已,发现她一身伤,又怀了个植物人的孩子,这股想照顾她的傻劲儿就越发无法收拾了,虽然母亲听见梦菲有了孩子,把梦菲当成了烫手山芋,但他只想把她当妹子一样照顾。 宁梦菲看着他傻愣愣的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笑道:“以后我们可能要成为合作伙伴哦!” 前两天看见马路边卖烤红薯的大爷生意挺好,五块钱一斤,没什么技术含量,一个大大的铁皮炉子推着,里面烧着炭,上面放着烤好的红薯,入秋了很快天气就会转凉了,这样推着个炉子烤着火,卖点儿小钱养活自己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以后的路走一步看一步,她相信,只要人活着总会有出路。 “合作伙…伙伴?”石柱不解的盯着她,忽然双眼放光:“丫头,你是不是找到没这么辛苦的活儿了?” 如果有比卖菜还轻松的活,对于怀了孩子的梦菲来说是件好事,这丫头倔强的紧,她是绝对不会无功受禄的,这样每天帮他卖菜起早贪黑的,也不是个办法。 “我想等你联系好餐饮业,各种蔬菜水果有了更好的销路了,就向你批发一点红薯,我想卖烤番薯。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生意。但是自由散坦,自己养活自己,我觉得很舒心。” 看着她坚定的表情,石柱不知道如何留人了,她是真的怕麻烦他才这样做的,粗矿的脸暗淡了一下,勉强笑道:“那好吧!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我家地里的红薯都是拿来喂猪的,你要是想卖烤番薯,不用批发,要多少就有多少……” “柱子哥!!不要把我这么圣神的事业和猪扯到一起好不好?要是让别人知道我这红薯是猪的口粮,你说还有人吃么?说好了批发就是批发。”宁梦菲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佯装生气的调侃。 石柱不好意思的搔搔头,二人呵呵大笑:“批发就批发!可以先批发给你,你有了钱再给吧!” “一言为定!” “呵呵……一言为定!我等一下去帮你买部手机,明天就帮你做一个炉子,炉子下面带四个大轮子,你好推一点。” “谢谢!”宁梦菲喉头涩然鼻子有点发酸,她珍惜这个世上每一个对她好的人,感激的伸手握住了石柱一只粗糙的大掌:“柱子哥,真的谢谢你,无亲无故的,受了你这么多的照顾……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我宁梦菲的地方,我一定帮忙!” 石柱被她亲昵的动作,弄得黝黑的脸发烫,变得更黑亮光泽了,不好意思的抽出手,憨笑道:“不…不客气,你也帮了我,很多忙!” 二人相敬如宾的小夫妻模样,羡煞旁人。男摊主们对着石柱的背影投来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由于有了孩子,二人没有再对关系做出解释。 华灯初上,一天的忙碌结束。 石柱开上三轮摩托先把宁梦菲送到了租住的地方,直到看见她家窗口有灯光了,才发动车离开。 ***************************本人幕色君子************************* 秋老虎一过,地上飘零的黄叶越来越多,当最后一片枯黄的秋叶落地,迎来入冬第一场雪。 偏僻的老民宅旧区,一到晚上人烟稀少,路边华灯下,一抹瘦弱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一个巨大的圆形铁皮炉子旁,炉子上是烘烤的冒着热气番薯。女人身穿宽大的灰色毛衣,外面穿着一件黑色的旧棉袄,虽然瘦小但是看得见高高隆起的肚子。她不停的跺着脚,呵出热气搓着发红的双手。 偶尔有三三两两个下班回家的人,路过她身旁会买下一两个烤番薯,每当这个时候,她黯淡的小脸上总会浮上一抹迷人的满足笑颜。 “菲姐,我买两个。”一对年轻小情侣,瑟瑟发抖搂搂抱抱的来到宁梦菲身旁。 “好的!”宁梦菲一看来人,笑着拿出纸袋子挑了两个个大的:“今天加班了吗?” “是啊!无良的老板,不榨干我们誓不罢休!这都要过年了,还往死里下订单!”男人皱着眉头抱怨。 “菲姐烤的番薯就是好吃,皮儿好剥,里面刚好起锅巴。每天晚上宵夜吃两个烤番薯,营养又美味!也不担心会长胖。”女孩接过宁梦菲手中的袋子甜笑道:“以后我就是菲姐烤番薯的形象代言人了!叫我们厂的人,宵夜都来吃你的烤番薯!” “呵呵……喜欢就好!一共三块钱。”宁梦菲笑的眉眼都弯了起来,晕黄的灯光下,一身粗布麻衣掩盖不了她的炫彩夺目,要不是看着她挺着个肚子,相信没人敢叫她一声菲姐。 “才…才三块钱!?”年轻男子瞪着眼睛看着女友手中的袋子:“菲姐,你真不适合做生意,人家都说歼.商,你也太老实了!人家最多也就七两的称,你卖实称这样能赚几个钱?” 宁梦菲微微一怔,伸手温柔的抚摸着肚子笑道:“实实在在心里踏实!我要给我的孩子做榜样啊!” “菲姐……”女孩眼中闪现疑惑,欲言又止,从口袋中掏出一张五元的零钞:“不用找了!反正每次都来。” “谢谢!” 石柱送完菜回去前,都会来看一眼宁梦菲的近况。 人烟稀少的马路旁,她瘦弱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鼻尖冻得红红的,那双眼睛却栩栩发亮,就像天边最闪亮的星。 听见吵杂的噗噗声,石柱的那辆破三轮已经来到了眼前:“梦菲。” “柱子哥!”宁梦菲搓着手走到他车旁:“大冷天的你不要过来看我了,早点回去休息。” 石柱看着她挺着大肚走路越来越艰难的样子,实在忧心不已:“你小心点儿!晚上不要出来摆摊了,还有三个多月就到预产期了,你怎么这么不注意休息?” “趁现在还动得了,多存点儿奶粉钱。”宁梦菲垂着眸子,一谈到孩子,唇上总会挂出一丝似痛苦又似释然的复杂笑容。 “快九点了,收了吧!”石柱跨下车从后车厢拿出一个大袋子:“给你带了点菜。” “你昨天带来的我都没吃完,下次不用给我带这些东西来了,你怕我养不活自己啊?”宁梦菲跟在石柱身后调侃。 世上什么都好还,唯独人情债难还。她一直不喜欢被人这样处处护着,感觉不到自己活着的价值,曾经是这样,以后,她只想活得像自己。 石柱只是憨憨的笑着,车上了锁后,把手上的菜挂在烤番薯的铁皮炉子推手上,帮她推着往出租屋走去。 虽然宁梦菲一再拒绝,石柱还是帮她打理好了一切,把炉子里没燃尽的碳掏出来,放在地上让它自然熄灭,把没烤的红薯帮她提上了三楼,走的时候拿了两个没卖完的番薯啃着,算是要了答谢。 对于在四季恒温的中央空调豪宅里生活习惯了的宁梦菲来说,离开闫家的第一个冬天,比一般人要过的艰辛得多。 快速的洗漱一番,裹着被子还会瑟瑟发抖,双脚长了几处冻疮,又痒又疼。辗转反侧半夜双腿还是冰凉的。 清晨即起,简单的洗漱收拾一番,打开煤气灶给自己准备清粥小菜。 靠街尾这头人烟稀少,越靠近市中心就越热闹,就算外面飘着鹅毛大雪,依然有一对对情侣手拉着手雪中浪漫。 宁梦菲决定往闹区靠近一点儿,虽然越靠近市中心城管抓小商贩越严,她这种流动的小买卖,就是有这点好处,你来抓我就推着走,你走我就停下来做生意,就不信城管还能派人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不成! 卖烤番薯不能做长期生计,省吃俭用存了三千多块钱,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商机。 孩子一出生,开销就会越来越大。孩子没有户口,以后怎么上学?各种问题折磨的她苦不堪言。 她就是这种伤了咬紧牙关,痛了撑起腰杆的人。想到越靠近闹区就越靠近他的地盘,宁梦菲盯着镜子中自己苍白的脸,毅然拿起剪刀,绾起海藻般的长发一刀剪下。及腰长发被剪短,刚好遮住了两边的耳垂到下巴处,短发从两面包抄,巴掌大的小脸看上去更小了。一身粗布厚棉袄,戴了个大口罩,一身正规的贫民打扮出了门。 大冬天的,一个孕妇推着烤番薯的车,孤零零的走在路上,招来不少回头率,引人注意就有了生意,推一路竟也卖了一路,宁梦菲盯着鼓鼓囊囊装了不少零碎钱的包包,摸着肚子自言自语的笑道:“小家伙,今天全是你的功劳,晚上回去,咱俩开荤!” “熠少,您来了!” 这一声招呼让宁梦菲剧烈的一震,掉了手上的黑色小钱包,撒了一地一块五块的零钞。 转头看去,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银魅停在不远处,男人刚跨下车。 这么冷的天,男人只穿了套银色西服,里面一件纯白衬衫,似乎不管多冷,他都是这身单薄的打扮,曾经还为他不怕冷的事儿好奇过,没敢问出口,他敏锐的看出了她的疑问,自嘲的一笑‘我是冷血动物,不怕冷’ 闫熠绅士的对着车内伸手,一只洁白的玉手放在了他掌心,二人相握那么切合那么好看。 女人一身名牌羽绒服,头发高高的盘在头顶,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举手投足间优雅的像只白天鹅。一出车就小鸟依人的钻进了闫熠的怀抱。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 宁梦菲惊慌的蹲下身子,隔着大肚子屈膝半跪在地上,一张张拾起地上的小钱,就像在拾她碎掉的心一样,连同积雪胡乱的往包里塞,眼里的泪出来了又硬生生的逼回去,起身推着烤番薯车,狼狈的往来的方向撤离,拉了拉脸上的口罩,不敢再回头看一眼。 他上个月结婚了,新娘是安雅,盛大的婚礼轰动了所有媒体,电视上报纸杂志上的新闻满天飞,她不想知道都难。至于他怎么离的婚,她想应该比撕一张纸还简单,对这个男人来说,什么事会是他办不到的呢? 早在知道自己被做了试管婴儿手术的那一刻,就感受了扑火的疼痛,知道他结婚的消息,她依然有种扑火的惨烈感觉,没想到此时还会有这种疼痛的感觉。 宁梦菲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直到了转角处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双手压在高高隆起的腹部,拗不过自己的心,仰头看天自问一句:“爱过我吗?”两行泪还是滑了出来,被寒风一吹,透心凉。 她知道这句话很俗也很没趣,任何一段感情到了要问‘有没有爱过’的时候,那一定是值得怀疑的。 回答她的只是漫天飞雪,雪花落在她的小脸上,一片比一片凉。 雪后的城市很干净,宁梦菲推着她的全部生计,缓慢的走了一夜,到了她的出租屋小区,才回头看看深深浅浅的足迹,就似她走过的人生路途,每一步都埋在冰冷的积雪下,没有回头路。 二十二岁,她终于明白,一个允许自己被伤害的女人,别人又怎么会珍视你?擦掉一脸狼狈的泪痕,不嫉妒不难过,她相信,你有多好,就会有多好的爱情属于你。 “梦菲!你到底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有没有怎么样?快点说话!”昨晚来帮她收摊的石柱,等了一夜,找了一夜,此时黎明的光晕里看见她单薄的身子推着番薯车,急忙奔了过去。 听见熟悉的声音,宁梦菲收掉眼中的狼狈,吸了吸鼻子,笑道:“生意不好,我就往市中心靠近了点儿。” 此时才发现石柱冻得嘴唇发紫,双眼布满血丝,一看就是冻了一夜没回家,好不容易收掉的情绪倾泻而出,低头两串泪吧嗒吧嗒的掉了出来:“对不起,柱子哥,我忘了给你说一声。手机响了我一忙就忘了接。你以后……不要管我了,不要来管我了……我只想自己生活,我不喜欢离开谁就活不下去的那种感觉,真的不喜欢……”小时候她用了很多的时间才适应了没有父母的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长大后她用了很大的勇气才适应了没有闫弈轩陪伴的日子,如今她要用全部的力气来适应现下的生活,来遗忘那个叫闫熠的男人给的一身伤害。 石柱一见她掉眼泪,立马就慌了手脚:“对不起…我…我是怕你出什么事……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别哭啊…” “呜呜………”宁梦菲猛然扑进他的怀中。 她太孤独,太没用了,坚强久了她也需要一个怀抱好好的哭一场,哭够了一切就算了。 石柱全身一僵,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儿好,在自己的棉袄上擦了擦手,才抬起来轻轻拍着她的背。 嘴笨的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今天肯定受了什么委屈,不然不会这样:“没事了,过去了,没事了……” 烤番薯炉子里面的碳早已烧完,只有她握过的推手上残留着淡淡的余温,一炉子红薯烤焦了,二人回到出租屋,石柱闷不吭声的低头帮她打理着一切。 这个女人越来越让人心疼。善良的她让人心疼,坚强的她让人心疼,孤独的她让人心疼,悲伤的她更是让人心疼。 世上有谁会有那么狠的心,来伤害她呢?恐怕她自己不说,就永远是个谜。 ************************本人幕色君子************************ 世豪五星级酒店 郁杰、管灵、穆子鸣和女儿戴丽娜,还有顾少寒,早已坐在餐桌旁,众人神色各异的盯着门口姗姗来迟的二人。 穆子鸣用手肘轻轻一碰郁杰,压低声音神色复杂的说道:“他俩一结婚好像越来越黏糊了。” 郁杰转头与穆子鸣对望一眼,异口同声的道:“不正常。” 顾少寒睨了眼走过来的二人,扯出一抹浅笑,没发表意见。 管灵好似想起什么不开心的往事,眼中浮起一抹伤,怕被郁杰发现,赶紧垂下眸子喝茶做掩饰。 戴丽娜看着走过来的二人,气呼呼的从穆子鸣身旁的椅子上跳下去,跑向闫熠,非常不识趣的挤在二人中间:“夜殃哥哥!你怎么才来?” 闫熠松开半搂着的安雅,拉起戴丽娜的小手,唇角勾着浅笑:“等饿了吗?” “嗯!”戴丽娜委屈的点点头,跨着大步子跟上闫熠的步伐,指着身后的安雅十分不乐意的语气道:“夜殃哥哥,我不喜欢你娶这个阿姨!你娶我和梦菲姐姐好不好?” “咳咳……咳咳……”管灵被一口茶呛住了,剧烈的咳嗽起来。 “啪~~~~~~”穆子鸣掉了手上的杯子,洒了一身茶水。 郁杰短暂的失神后,忙伸手轻拍着管灵的后背帮她顺气:“怎么这么不小心?” 戴丽娜这句话一出,只有顾少寒还算淡定,垂着眸子品着手中的茶水。安雅依然保持着迷人的微笑,对着众人点头示好,拉开椅子先入了坐。 奢华的餐厅,气氛忽然诧异的危机四伏,就连立在边上的待应都感受到了空气中的不寻常,准备过来请几人点餐的动作僵住了,拿着菜谱远远的立着。 闫熠面色不改,只是不自知的加重了握掌中小手的力度。 “啊——夜殃哥哥,你弄疼我了——” “抱歉!”闫熠立马放开了掌中柔软,微微皱起了眉头。 “夜殃哥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戴丽娜没有嗅出空气中的异样,仰着小脑袋,依然固执着要她的答案。 穆子鸣反应神速,停下拍打身上水渍的动作,从椅子上弹跳而起,一把抱开缠着闫熠的女儿,歉意的笑道:“呵呵……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爹地!夜殃哥哥还没回答我,可不可以娶……”戴丽娜眨巴着发红的大眼睛,委屈的瞪着穆子鸣。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的老爹捂住了小嘴。 “现在爹地可以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但是局限于,你和我的问题。只能两次发问,我回答完,你就得乖乖闭上嘴巴吃饭!OK?”穆子鸣把女儿往旁边的座位上一放。 “OK!”戴丽娜立马转移了目标,满脸求知欲的盯着穆子鸣俊朗的脸,问了一个所有小朋友都好奇的问题:“爹地,我是从哪里来的?” 穆子鸣嘴角抽了抽,发现一桌子人都盯着他,清了清嗓子,尴尬的说道:“买…买东西送的啊!记住你只有一个问题了,问完马上吃饭!”真搞不懂,他前世造的什么孽,咋搞出来这么个问题宝宝? “爹地买什么东西送的?”戴丽娜更加好奇了。 基本上所有人都猜到小丫头要这样问了。 穆子鸣吸气再吸气,眉头越皱越紧:“呃……这个……这个问题嘛……” 顾少寒放下茶杯,抬眸睨着一大一小两活宝,不急不缓的插了句:“你是你爹地买冒牌的杜蕾丝送的。OK!吃饭!” “噗——” “咳咳——” 喝茶的喷茶,管灵差点血溅当场,小脸通红咳得肺都要出来了。周围一阵憋笑的闷噗声。 闫熠都挑着唇角来了个漂亮的弧度,安雅一脸羞红的笑趴在了他怀中。气氛一下子活跃不少。待应赶紧递上菜谱:“熠少,郁总,请点餐!” 生活就是这么平常,平常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平常的好似世上没有宁梦菲这个女人存在过。 060:不过好现在就是犯贱 三月雪连夜,未应伤物华。睍莼璩伤只缘春欲尽,留著伴梨花。 漫天飞雪的天气,雪花依然一片比一片凉。 自从那次巧遇那对新婚璧人后,宁梦菲就没有再走出老民房区一步,在小区里做了个小生意。 本来是跟隔壁的大妈学着做缝纫,帮肚子里的小家伙做几件衣服,心灵手巧的她,几天下来倒也学的有模有样。 大妈有一台老式缝纫机,用脚不停的前后踩才会转动的那种古董缝纫机。由于年岁大了,硬给了宁梦菲。所以她就在小区里面摆了个小摊,帮人换换拉链,补补开缝,修修裤腿之类的活,没生意闲下来的时候就给孩子做衣裤,小日子就这悄无声息的过着。 “你说,那女的肚子都这么大了,怎么从来没见过她的男人?”小区住户路人甲。 “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大着肚子过这种贫民的小日子,估计是被人包养的小三,想用孩子来转正,结果没成功反而人财两空了。如今这社会,像这种梦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多的是。”路人乙一脸鄙夷的扫着低头干活的宁梦菲。一副对时下这社会了如指掌的口吻。 “我想也是,如今这社会,伤不起啊!” “是啊!伤不起啊!有脸蛋没脑子当什么小三,你说遭罪不遭罪?” “我说这叫活该!自作孽不可活,哎~~~就是以后苦了孩子。” “你们这些臭娘们儿说些什么呢?”石柱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一进入小区就听见她们的谈话,气的一声怒吼。 两三个妇女本来没准备搭话的,一听他话中骂人,就炸开了锅:“哟呵!你是什么人?我们说什么你管得着吗?” “这个男人经常进出我们小区,又没住下来过,多半是喜欢那女的,想捡破鞋穿。” “我说你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怎么眼睛不好使?这种女人,劝你还是离得越远越好,小心被人骗了钱。” 有家庭的妇女,‘小三’显然是她们的公敌,就算跟她们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依然让她们恨得牙痒痒。 “臭老女人!你再说一遍试试,你给老子再说一遍试试!”石柱一丢手中的东西,挽起衣袖走了过去,两只眼睛气的通红。 她们的对话宁梦菲一只耳朵也听见了,这种议论她早就习惯了,看石柱气的快要失控打人的样子,吓得丢了手中的活,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柱子哥!你干什么?不要理她们,我没事!” “哟呵!这还想打人啊?你打了试试!打了试试!自己不检点还怕别人说啊!嘴巴长在我脸上,你能把我怎么着?”说话最难听的路人乙,把脸凑向了石柱,把平民泼妇的嘴脸演绎到了极致。 宁梦菲算是大开眼界了。她不知道自己这样不声不响不招惹谁的活着,到底哪里碍了人家的眼?她对‘小三’这两个字眼也厌恶到了骨子里,自己就是被小三暗害出了家门,千穿百孔了还要被人如此欺负。一时委屈的愣在了那里,伸手紧紧的捂住高高隆起的肚子。 如果石柱不出现,她会装聋作哑当没听见,不去理会。但是此时被人指着鼻子骂的场景,反而让她更难堪了。小脸一阵青一阵白,苦涩的喉咙发不出半个音节。 石柱如何受得了眼睁睁的看着宁梦菲被人侮辱,对着伸过来的老妇女肥厚的脸就是一巴掌:“啪~~~” 巴掌挥过去的同时一声怒骂:“老贱.货,这是你自己叫我打的!要是再敢欺负我妹子,老子打烂你的脸!” “柱子哥——”宁梦菲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制止他的动作了。常年种庄稼的人,那力道可想而知,老女人被打的一个踉跄,扑的一声摔倒在地,半边老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然后看得见得速度冒了起来。 “哎呀~~~不得了啦~~~打人啦…这个流氓打人啦…”老女人摸着半边脸颊,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哭起来。 “你…你竟然动手打人?……老姐姐别哭,我这就叫你男人和儿子来,这还得了了!” “叫什么家人,马上报警!这个死流氓,臭荡.妇,别打了脏了手!” 三个老泼妇气红了眼,顿时骂声哭声一片,比鸦雀窝里捣了一棍子还热闹,污秽之词不绝于耳,引来不少旁观者。 其中一个老女人掏出手机还真准备报警,宁梦菲急了,挥开石柱走到她面前,压下情绪开口:“阿姨,对不起,我哥刚才一时冲动,我向他给你们道歉,我可以赔偿被打的阿姨的损失费,请您不要把事情闹大好吗?” “你那几个臭钱,老娘看不上,今天就要让法律来制裁!………哎呦~~我活了这大半辈子,还没被人这样打过脸,呜呜~~~这个死流氓,今天必须要法律来给个说法……”地上的老妇女嚎的更大声了,好似只有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围观的人叽叽喳喳议论开了,一时无比难堪。 “滚开~”准备打电话的妇女,一把挥开站在她面前碍事的宁梦菲,继续拨电话。 宁梦菲被她冷不丁的一推,脚下不稳向后一扬,眼看就要摔倒了,响起一片惊呼声。 “梦菲!”石柱眼明手快的冲上去,一把扶住了她,快速的护在怀中,怒火烧得更旺了,此时没有一丝理智可言。 把宁梦菲扶着站好后,走到推了她一掌的打电话的老女人面前。 他是个没文化的庄稼汉,他不懂得什么叫做绅士风度。女人,他照样打的下手。 挥起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另一个女人也被狠狠的掴了一巴掌,手机飞出去老远,掉进了雪堆里。 此时更是炸开了锅,现场轰然一片。不知道是谁叫来了三个妇女的男人,四十几岁的三个老男人,一见自己的女人被打了,那还得了,上去就和石柱打起来了。 在上流社会生活习惯了的宁梦菲,何时见过这种民普的场面?拼命嘶吼喊叫,倔强的石柱还就是停不下来手。以一敌三吃亏不少,不一会儿就挂了彩。 宁梦菲急得眼泪打转,准备过去拉架,被一旁热心的路人拉住了胳膊:“大妹子,你这个样子别过去,我马上去叫小区的保安来拉开他们。” 那人说完就跑去叫人了。不一会儿三四个保安来到现场,拉开了四个厮打的男人。 “干啥玩意儿!干啥玩意儿!都想进拘留所啊!啊?” 围观的人群开始散开,宁梦菲忍着眩晕的感觉,艰难的弯身,扶起趴在地上脸上青一块黑一块流着鼻血的石柱,转身就走。 “梦菲——”石柱擦了把鼻子上的血,蹒跚狼狈的跟了过去,一副做错事的紧张表情。 宁梦菲一直没说话,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缝纫机,提着她自己做的灰色布包包,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一手叉着腰,缓慢的往出租屋三楼爬去。 石柱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细长的两条腿,承载着那么大一个肚子,几次伸手想扶一把,硬是没敢。 一开门,宁梦菲找来脸盆,舀了两勺子食用盐,倒了点开水,她面无表情平静的做完这些事,垂着眸子说道:“坐下吧!我帮你擦擦伤口。” “梦菲,那个……我…我一时冲动,她们说的那些话太难听了,我管不住自己……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你别生气好吗?我保证下次…下次不会了……”嘴笨的石柱结结巴巴,说了他这辈子哄人最长的一段话。 “坐吧!我没生气,谢谢你总是为我出头,柱子哥,真的谢谢你。”宁梦菲把凳子拉到他面前,待他坐下后,拿了条小毛巾沾上脸盆里的淡盐水,帮他擦拭脸上的伤口,眼神变得空洞洞的失去了栩栩光亮,声音也变得飘渺:“以后不要来看我了,我准备给孩子找个爸爸,以后,我会越过越好的,所以,你不要再惹康婶生气了,不要挂心我的事了,好吗?” 刚才发生的事情让她忽然觉醒,她不能让孩子生下来就被人辱骂,骂她没关系,在她生命中连过客都算不上的人,伤不了她。可她不能让弈轩的孩子受这种辱,不管心里对这个孩子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她爱这个孩子,无可厚非。对弈轩有多厚的亲情,对这个孩子就有多深的感情。既然已经决定忘记不堪回首的过往,那就要好好的过好当下。 “什么?给孩子找…找个爸爸?”石柱猛咽了下口中带血的唾沫,眼神闪烁不定的偷偷观察她的神色,想再确定答案。 “嗯!给我孩子找个爸爸!”宁梦菲挂出一丝甜笑,石柱对她的好,她明白,欠了人家偌大的恩情,又怎么能贪心的继续拖累人家呢?石柱是个老实的好男人,他配得上一段好婚姻,拥有一个干干净净等待爱情的女人相伴,而不是跟她这样一个不会再爱的女人瞎耗着。 放下手中的毛巾,释然的一笑:“我想好了,孩子怎么能只有一个舅舅呢!你得赶紧给孩子找个舅妈,我呢,也赶紧给孩子找个爸爸!以后一家三口去你家,说不定康婶还能笑嘻嘻的给我做红烧肉吃呢!” 石柱的眼睛黯淡了下,伸手搔着头憨憨的呵呵一笑:“好…都…都听你的。只要有个人能真心待你和孩子,我就放心了。” 宁梦菲再次被他的憨样逗笑了,其实仔细看石柱,他并不难看,有轮有廓的国字脸,一双大眼睛看谁都那么友好,憨笑起来的时候还有股孩子般的天真,说不出的可爱。和闫熠完全相反的特性。 闫熠再次无预警的闪现在脑海,宁梦菲和石柱相视而笑,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嗯!我一定要找一个对我和孩子好的,绝世好男人!” 看见她眼底的湿润,石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一板一眼认真的问道:“妹子,你给孩子找爸爸,我帮你把关,我给孩子找舅妈,你帮我把关。好不好?” “好!就这么说定了!” 二人再次相视一笑。 “嗷~~~嘶——”石柱一笑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痛的倒抽冷气。 “看看你!现在知道痛了吧?我晕血,不喜欢血腥的场面,这样的闲言闲语我都听习惯了,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会少我身上的肉,让她们浪费口水说去。知道你受不了,所以,以后没什么事不要来我这了,电话里联系。” “好…好吧!”石柱低声答应,站起身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说道:“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还有两个月就到预产期了,要早点去医院住着,钱不够我可以先借给你,等你给孩子找到爸爸了,让他还给我也不迟。” “知道了,放心吧!你的脸这个样子回去,康婶肯定要担心了,快去医院开点消肿止痛的药。” 宁梦菲把他送到楼梯口,返回狭小的空间。洗了把脸,也出了门。 ***************************本人幕色君子************************** 习惯了黎明就起床,宁梦菲拖着越来越累赘的身子,走进卫生间洗漱,把及下巴的短发梳的服服帖帖,抹了个淡淡的口红,配上昨天咬牙买下的一套红色的新外套,认真看过镜中的自己没有什么瑕疵的皮肤后,出了门。 这是一间很民普的土菜馆,空间不是很大,环境却很优雅。 宁梦菲有点局促不安的坐在靠最角落的那张餐桌旁,眼神不时地看向门口,观察着每一个进来的男人是不是隔壁大妈介绍给她的相亲对象。 一个微微发福的矮个子男人,拉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从门口走了进了,虽然只看过照片,宁梦菲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并不了是这男人帅的让她过目不忘,而是丑的有点特色,这个男人三十多岁,头顶秃毛只秃了二指宽的一小块儿,旁边的头发乌黑发亮,唯独正中间二指宽两寸长的地方泛着灯光。大大的鼻孔有点朝天翻,嘴巴也很厚实。 男人手中拉着的小女孩长得还好,估计像她妈妈。 宁梦菲收敛情绪,看着来到桌前的男人,礼貌的起身招呼:“您好!请问,您是陈先生吗?” 男人盯着她清丽脱俗的小脸,先是一愣,视线顺着她的小脸往下,来到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时,又是一愣,才缓缓出声:“你好!我是陈志鹏,你是宁小姐吧?” “是!我是宁梦菲。” “坐吧!”男人语气淡淡的说道。拉着小女孩在宁梦菲对面落座,接着介绍道:“这是我女儿,叫陈思思。” “你好!思思。”宁梦菲对着小女孩甜笑着打招呼,不知道这个男人今天会带他女儿来相亲,所以没准备见面礼,一时有点尴尬。 小女孩有点怕生人的样子,一直垂着眼皮不搭理她。男人也没有出声责备她不礼貌。 服务生拿着菜谱来到餐桌旁,恭敬的问道:“请问几位想吃点什么?” 陈志鹏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神色,一直有意无意的在宁梦菲的小脸和大肚子上来回巡视,对着服务生淡淡的说道:“先上点茶水,我们等一下再点餐。” “好的!” “爸爸,我饿了,我要吃饭。”小女孩一听现在还不能吃饭,眼眶有点发红,转头期待的盯着她爸爸。 “思思乖!等爸爸把事情谈完了,我们再吃饭好不好?很快就好。” “不…我不要,我要现在吃饭,我好饿。”小女孩直接哭了出来,不停的擦着眼泪。 男人无奈的皱了下眉,对服务生吩咐:“好吧!就先给孩子点两个菜。” “好的!”服务生把手中的菜谱递给了男人。 宁梦菲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轻不可见的扯出一丝苦笑,从这个男人的这一身行头,和小女孩的穿着打扮,应该属于那种小暴发户,这个男人属于那种小家子气警惕型的,警惕到连一餐饭都怕被人骗,看来,人生第一次相亲算是失败了。 男人给他女儿点好菜,转头继续探究的盯着宁梦菲,开始了正题:“听说宁小姐才二十二岁。” “是的。”宁梦菲本来想找个借口起身离开的,出于礼貌没有这么做,小手温柔的抚摸着腹部,表情淡漠的只答不问。 “听说你丈夫是植物人。” “………是的。”宁梦菲微微一愣,垂下眸子答道。 孩子是弈轩的,也只能这样默认了。不然她能怎么说? “植物人每天的外部供给系统,光养那个呼吸机,一年下来要不少钱吧?”男人眯着眼睛盯着她摸肚子的手。手型很漂亮,就是那肚子很碍眼。虽然听人介绍提前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但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宁梦菲耐着性子抬头一笑,开门见山:“是的。不过他的家庭条件,这点小开销就像在牛身上拔毛,陈先生不用担心我会有什么不良目的。我只想给孩子一个健康的家庭,没有别的意图。” 小女孩的饭菜已经端上来了,安静的吃着,没空搭理大人们的交谈。 男人一听宁梦菲这话,更是肆无忌惮的扫视着她漂亮的小脸蛋。 这么年轻漂亮,皮肤像陶瓷娃娃一样白净,估计谎报了年龄没满二十二岁,丈夫虽然是个植物人,但是有钱,不至于自己的孩子要别的男人来养啊?看这个女人一身普通的平民打扮,多半只有一个原因,被男人甩了,这孩子是个私生子,如今这社会这种不检点的年轻漂亮女人满大街都是。 男人肆无忌惮的眼神,露出了几分轻佻的神色,喝了口茶浅笑着说道:“我对宁小姐的外貌很满意,只是,我觉得你要是处理了肚子里的孩子,我想我们可以………” 宁梦菲准备喝茶的动作停顿了,右手紧捏住茶杯,瞳仁中闪现怒火,后悔刚才不应该考虑什么礼貌不礼貌的问题,应该走人。 看来今天相亲不成还要被羞辱一顿,就是因为考虑到自身条件差,没有她选择的余地,所以她才比男人早来了半个钟等候,打破了常规的男等女,没想到反而贬低了自己。 冷冷的一笑,双手撑着腰部起身,打断男人没说完的话:“陈先生,如果你可以不要你的女儿,我想我也可以考虑考虑,既然话不投机,就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她本来不准备说这话的,说这种话对家教良好的她来说有些恶毒了。 姓陈的男人一听这话腾地一下来气了,抬头盯着准备走的宁梦菲,厚实的嘴唇笑的有点恶心:“哟呵!脾气还挺大!想找下家,我劝你还是不要带着个拖油瓶,如今这社会,像你们这种女人,光长得醒目是不行的,还要脑袋聪明……” “哗~~~~”宁梦菲毫不犹豫的一杯茶水泼在了男人肥厚的脸上,非常淡定的放下杯子,抚摸着大肚子朝外走去。 “你…你…你这个臭娘们儿…”男人被浇的劈头盖脸,头发贴在两侧,头顶那处光秃之地沾上茶水后更加闪亮了。气的指着宁梦菲出去的背影半天找不到骂人的话。他女儿被这忽然的情况弄得放下碗筷,好奇盯着一脸狼狈的他,周围用餐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出了土菜馆,吵杂的马路上车来车往,宁梦菲踩着薄薄的积雪毫无目的的走着,冷笑都被噎在了喉咙里。 如今的她就像一只过街老鼠似地,见不得光。她知道,这些怪不得别人,是自己曾今的退让忍耐,给了人伤她的机会,所以就有了后面这一连串的伤害。 此时才理智的发现,她连身份证户口薄都没有,一个地地道道的黑市人口,就算相亲成功又能怎样?给人当情.妇? 前途一片黑暗,看不见一丝光亮,她走的每一步都拿出了所有的力量。 宁梦菲盯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路面,紧紧的搂着肚子,感受着孩子伸胳膊踢腿的动静,给自己不停的打气,可是她就像一只被放完了气的皮球,全身没有了一丝力气。 一阵头晕目眩袭向了她,赶紧扶住路旁的电线杆,各种难受终于让她压不住情绪了,头顶着冰凉的电线杆又哭又吐,肝肠寸断也不过如此。 “给…”一塌糊涂中,有人递过来一块手绢,宁梦菲云里雾里的看过去。 石柱满脸担忧的站在她身旁,看着他冻得微微发红的耳朵,应该默默的跟了她一路,她进土菜馆等人的时候,他就等在外面了吧! 为什么世上总会有这种傻子出现在她生命中?而她为什么会像傻子似地把情全部给了最无情的人? “我把你当妹子,哪有不管你的道理?”石柱捏着手绢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越来越多的眼泪,依然笑得天真憨厚:“别相亲了,柱子哥和你一起养孩子!一定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人见人爱。” 看着石柱肆无忌惮的真诚,宁梦菲冰凉的内心滑过暖流,嚎啕大哭后,还有什么比听见这样的鼓励来的给力呢? 冲着他破涕为笑,拿过他手中的手绢,胡乱的擦了把脸,用手顺了顺头发,闭眼缓解了一下眼中流泪过后的不适感,再度睁开,不见了红丝,一片清明,人竟然轻松了许多。 她怎么能轻易被打倒呢?曾经不止一次梦想着要飞出他织造的天罗地网,既然已经飞出了牢笼,就要过得开心自在!不然就是犯贱!她必须学会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学会坚强。 “谢谢你!现在好多了,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后,还帮你卖菜吧!” “真…真的吗?”石柱惊讶的盯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她恢复了神色,石柱满眼都是赞赏的光彩。这个女人的坚强,恐怕一般的男人都无法与之相比。 “当然是真的啦!不过你要快点给我找个嫂子,我没办法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这份希望就落在你和未来的嫂子身上了。” “呵呵…好,都…” “不要说这句‘都听你的’,我都听怕了,你会把康婶气晕的。”宁梦菲无奈的翻白眼,转身一步步往她‘家’的方向走着,和闫家完全相反的方向。 人生中有太多的疼痛,有些人就连回忆里面都不配出现。宁梦菲对着身后的石柱轻声说道:“春天,快来了。” “嗯!是快来了,孩子也快要出生了,我们该做准备了!”石柱一脸紧张期待的表情,那傻样就像要当爸爸了似地:“我给小家伙做个小木马,对了,还要做个小木床,我去你房间量量尺寸,地方那么小,要刚好放得下才行!” “呵呵……我要开始给孩子想名字了,如果是男孩呢,就叫…嗯…叫闫念轩怎么样?如果是女孩儿,就叫…” “呵呵…孩子的爸爸姓闫啊?” “嗯!孩子的爸爸叫闫弈轩,跟柱子哥一样,是绝世好男人。” 二人一路走着谈着,雪地上留下一大一小两排脚印,宁梦菲第一次主动跟外人提起孩子的爸爸。二人丝毫没注意被摄像机录了下来。 **************************本人幕色君子*********************** 闫家大宅 四季恒温的中央空调房内,女人一身高贵的黄色真丝长裙打扮,飘逸的长发披在肩背上,慵懒性感的姿态靠在沙发上。 女佣人阿英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小心翼翼的帮她涂着指甲油:“安雅小姐,你今天晚餐想吃什么啊?陈妈待会儿要去买菜了。” 阿英的称呼让女人身子一僵,手一抖,红色的指甲油被涂到了粉.嫩的皮肉上。女人瞬间火冒三丈:“眼睛瞎了?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还指望你做什么?滚!” “对不起安雅小姐…我……”阿英手足无措的站起身,满脸委屈,虽然她是拿人家工资的女佣,但现在这个社会又不是奴隶制社会,来闫家工作这么久还没被人这么辱骂过,虽然这个女人和熠少结了婚,但熠少没有让大家改口,大家也都这么叫的。她敏感的嗅出,是这个称呼惹这个女人生气了。 “滚!”安雅闭眼只手撑着下巴,精致的妆容也无法掩盖一脸的阴郁,‘安雅小姐’几个字每次都会刺痛她的神经,她变得越来越贪心,虽然已经向她的人生目标跨出了一大步,但只是和闫熠的名字同时出现在一个红本子上而已,始终没有靠近他的心一步。 阿英敛着情绪,立马转身出去,在大厅门口碰到顾少寒,低头礼貌的招呼:“顾医生,您来啦!” “嗯!”顾少寒浅浅一笑,走了进去。 安雅听见门口的声音,身子轻颤,慌乱的放下沙发上的双腿,往楼上走去。 那迷烂的一夜疯狂,记忆犹新,那晚心如死灰的她,在顾少寒离开后,用闫熠的那把弯月匕首,割腕自杀,心想着死在他床边,至少能在他心里留下点东西吧!当时她真的是疯了,只想着留下点儿微不足道的东西,竟然真的给了自己一刀。 在医院醒来,闫熠深沉的盯着她,冷笑一下说了句‘和我结婚吧!嗯?’这句话让她死去的心复苏了,狂烈的跳动起来。 出院那天,闫熠面无表情的带着她去了民政局,先签了份离婚协议,她清楚的记得,女方签字的那一行,男人面无表情的用左手代劳了,娟秀的‘宁梦菲’三个字和他右手写出来龙飞凤舞的‘闫熠’二字天差地别。然后在一张结婚协议上签了字,表情淡漠的看不出丝毫波动。 那娟秀的三个字,刺痛了她的眼,因为她在地下储存室找到了那个女人写过的字,他竟然如此随意的就能模仿出那个女人的字迹,而且还是用左手! 安雅略显慌乱的上了楼,刚准备推开.房门,身后响起顾少寒的声音:“呵呵…这么明显的躲避姿态,你不怕熠看出我俩有猫腻?嗯?” 握住手柄的芊芊玉手僵住了,安雅紧咬贝齿压制怒火,恨不得把这个男人千刀万剐:“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疯子?呵呵……”顾少寒抬步走到她身旁,神色隐藏在墨镜后,抚摸着嘴唇笑的邪恶至极:“我这有些东西要送给你,待会你就会觉得我是王子。” 他的靠近,安雅防备的往后退了三步,愤怒的瞪着他:“你的东西我不稀罕!请你马上离开我家!” “你家?呵呵…安雅,你可真是傻得可爱啊!”顾少寒一脸嘲讽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碟拿在手中把玩儿着:“那个女人只要还在,你就没有资格把闫家当成家。等哪天闫宅内外的人称呼你一声少奶奶后,再说这句话保险一点。” “滚!!我现在和闫熠结了婚,就是你兄弟的女人,请你尊重我。离我远一点!”安雅气的全身发颤,胸部剧烈的上下起伏。顶着真丝面料的两团软绵一上一下的特别动感诱.人。 顾少寒邪笑着走到她面前,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往她面前一递:“先别急着说狠话,先想想怎么讨好我,拿到我手上的这些东西。我相信这东西对你有天大的好处。” 安雅准备再次后退的脚顿住了,照片上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而女人竟然是消失了大半年的宁梦菲!! 激动的一把抢过顾少寒手上的手机,眼睛睁的大的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面部表情一会儿欣喜一会儿狰狞:“她…她真的受孕成功了?怀了…那个活死人的孩子!?你在哪里发现她的?” 顾少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邪笑着往客房走去,安雅沉浸在激动的情绪里,紧跟着他进了客房。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盯着张扬的靠坐在沙发上的顾少寒,安雅收敛激动的神色,这个男人和闫熠的感情深厚,谁都知道,他的目的绝对不会是陷害闫熠,就算全世界背叛闫熠,相信他不会,那么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顾少寒把手中的碟往茶几上一丢,眼神露骨的在她身上扫视:“把这东西播放一遍,我再跟你谈条件。” 安雅呼出口气,拾起那张碟,放入碟机里,打开挂在墙上的液晶显示屏。 画面出现在眼前,女人挺着肚子从一间小餐馆跑出来,扶着电线杆撕心裂肺的哭泣,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递给她手绢安慰…… 而他们的对话让看碟的安雅越来越兴奋,那个女人都承认了这个孩子是闫弈轩的,一脸幸福期盼的表情,给这个孩子想名字,和她身旁的那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暧昧不清。 要是让闫熠看到这些,不管那一条,这个女人死定了! “熠虽然跟你结了婚,每天正常的工作忙碌,表面上平淡无奇,不去找这个女人,你知道为什么吗?”顾少寒歪着头,姿态懒懒散散,墨镜后的眸子邪肆的在她身上扫视。 也许是他的视线光感太强,安雅不悦的侧过身,太兴奋一时忘记了这个男人的危险,冷声问道:“为什么?” “他爱上她了,这个发现让我也很惊讶,不去找她,还可以抱有一丝希望和幻想,他的这个举动,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你说熠要是看到这个女人现在的这副模样,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顾少寒,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说吧。”安雅打断他的话,兴奋归兴奋,理智她还是有的。 顾少寒啪啪身旁的沙发,示意她坐上去:“目的嘛!坐下来慢慢谈。” 安雅犹豫片刻走了过去,隔着一段距离坐了下来:“说吧!” “想要这张碟,就要看你的诚意如何了!”顾少寒骤然倾身靠近了她。 安雅全身汗毛一竖,他的靠近让她打了个机灵,想要后退但是坐在沙发边沿,整个背部贴在沙发上,已经没有了退路,羞愤的瞪大了双眼怒喝道:“请你不要太过分了!毕竟我现在是闫熠的女人!难道你想背叛闫熠?” 她不明白,这个男人明明对她毫无感情可言,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 “不,谁都可能背叛熠,我不会,你知道的。”顾少寒又贴近了几分,伸手捏住她的下颚,靠近淫.邪的呵气说道:“我只是喜欢睡他睡过的女人而已。” 安雅想要从他的禁锢中逃脱,可是徒劳无功,脸色吓得苍白,似乎想起那晚这个男人也说过这句话,难道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爱闫熠!!! “你这个变.态,放开我!放开我!我现在是闫熠的老婆,要是让人知道,他兄弟让他戴了绿帽子,传出去你我都得死!” “那晚我碰过你,熠这么敏锐的人,你以为他不知道吗?呵呵…在他面前装纯,只是在做跳梁小丑而已,你以为他为什么娶你?你以为他是对你负责?呵呵……他那只是自暴自弃而已!我这人做事一向有分寸,熠放在心上的东西,我从来不碰,但唯独喜欢玩儿像你这种他连眼角都容不下的女人。” “你…唔唔……”安雅辱骂的话被堵进了腹中,顾少寒拉着她的腿粗鲁的一扯,把她拉在了身下,快速的压了上去。 一阵疯狂的缠绵过后,顾少寒起身穿衣,安雅就像个被人玩儿烂的破布娃娃似地,卷缩着身子蹲在沙发的角落里。表情木然的发出一声嗤笑,刚从爱的漩涡中抽身,还没退去一脸的潮红,抬头盯着男人的背影讥讽道:“闫熠要是知道,你爱他,你说他会不会一枪打烂你的第三条腿,把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变.态。” 刚穿好衣服的顾少寒,高大的身躯猛烈的一震,脸部线条绷的冷硬,眼中翻滚着浓烈的杀气,悠然转身面向沙发上一丝.不挂的女人:“你知道说出这种话的女人,至今没有一个活着的吗?嗯?” “有种你就杀了我!呵呵……没想到啊!原来堂堂顾院长,竟然是个变.态,爱男色不爱女色!熠要是知道他身旁有这么一个肮脏的BT哥们儿,你说他会不会恶心死?”安雅笑的更畅快了,收掉眼中的泪水,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她竟然也会吃醋?同时生出一股骄傲的感觉来,挺高傲人的胸部,就算闫熠不爱她,但她至少是个女人,她可以大胆的表达对他的爱意,而这个男人是不是很悲哀?他竟然也爱闫熠!她是不是可以安慰自己,命还算好的,这个男人羡慕不来,呵呵…… 顾少寒真的被激怒了,扑上去就掐住了她的脖子:“臭女人,老子掐死你!” 安雅虽然被掐的呼吸困难,可嘴上还是不饶人,她如今是闫熠的老婆,这个男人断然不会真的杀了她。嘴上依然不饶人的艰难开口:“你最好…是,不要…这么用力…掐我…要是留下…咳咳…痕迹,熠和我做那事儿……很容易,发现。”看着这个男人愤怒吃醋的表情,压抑多年的情绪爆发出来,让她有种发泄的块感。 男人果然没有继续用力掐她,闭眼喘息在尽全力压制怒火,慢慢松了手,脸上愤怒中夹杂着一丝狼狈。 在他准备起身时,安雅喘息着拉住他的衣领,心口的苦闷憋得太久,好不容易有了个发气桶,她失去了理智,需要好好发泄,唇上挂着骄傲的媚笑,说话句句珠玑:“顾少寒,你是不知道,熠在那方面是个多热情的男人,他在家的时候,每晚我的腰都快被他折断了,你很想知道被他宠爱的滋味儿吧?所以只能睡他睡过的女人。这方法亏你想的出来!呵呵……我建议你去泰国做个变性手术吧!说不定那天真的可以爬上他的床呢!” 顾少寒的身子越来越僵硬,压下眼中的杀气,不怒反笑,快速的扯掉身上穿好的衣裤:“不,以后他怎么宠幸你的,我就演绎一遍,这个想法不错!反正你这辈子,是入不了他的眼了,他就算知道我和你有这么一腿,也不会介意的。”顾少寒说着重重的压了上去,刚才女人意.淫的描绘闫熠怎么要她的画面,又勾起了他的*。 “啊——你这个变.态的疯子,放开我!”安雅惊恐的推拒拍打着他。 “曾经一身肥肉减的这么清瘦,应该很辛苦吧!这么执着的女人就该被男人压在床上好好蹂.躏。刚才不是叫的很销.魂吗?你这是装什么纯?”顾少寒说着一个猛.挺,再一次和安雅苟.合在一起了。 061:处处被逼 二十四小时营业酒吧 钻石包厢内 酒桌上摆放着一部笔记本电脑,电脑上的画面火辣到喷鼻血,男女交叠缠绵,不停的发出‘嗯嗯啊啊’的销.魂呻.吟。睍莼璩伤 闫熠双手大张靠坐在沙发上,神色清清冷冷毫无情绪波动的盯着电脑上的画面。 郁杰被一口酒呛住,半天回不过神:“靠!咳咳…咳咳…你特么的,被戴…绿帽…咳咳…兄弟背叛,怎么不回去捉.歼在床?咳咳………” “少寒从小跟着我,早该有个女人了。”闫熠冷冷淡淡的说着,没有一丝不悦。顾少寒跟他之间畸形的兄弟情义,怎能瞒过他的眼,只是见惯了世间百态,比一般人的接受能力强而已。 “你…你不会是被前妻气坏脑子了吧?你…你不觉得这…这很伤男人的尊严?”郁杰瞪大了眼睛,实在不敢相信,一向自傲的闫熠竟然可以在这种事上也这么淡漠。 ‘前妻’二字让闫熠微微握了下拳头,点燃一支细长的薄荷烟,袅袅烟幕后,他俊脸上的表情忽明忽灭,更加淡薄了:“闫家欠他的,给他一个女人算不上什么。” 郁杰一皱眉,似乎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血债!?……真不明白,闫老爷子当年怎么想的,你爸爸到处争夺地盘,仇家无数怨声四起,你爷爷却开设孤儿院,收留孤儿,连仇家的孩子也收留,也不怕养虎为患!”郁杰喝了口浅黄色的液体,瞟了眼闫熠接着道:“你比闫老爷子更疯狂,从小跟仇人称兄道弟,甚至睡一个女人穿一条裤子,不知道是你真的不怕,还是真有这么大的把握,人家不会找你报仇。” 闫熠优雅的吞云吐雾,不接他的话。没人能揣摩他的心思。 电脑上是刚刚邵风发过来的‘现场直播’,闫熠看着画面,唇上勾出浅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笑容,这个表情让郁杰有点头皮发麻,貌似这一切早就在他的掌控中。 “你打算就这样顶着一顶绿帽子?”郁杰发出感慨的一声长叹:“不像你的风格啊!我说你怎么总是喜欢搞跟兄弟有染的女人呢?前面一个……呃…现在又来一个安雅。”郁杰意识到说了敏感的话题,立马收了‘宁梦菲’三个字,含糊不清的带过。 “难道你还能帮我顶?”闫熠的神色阴郁了几分,弹出手中的烟头,起身离开。 郁杰呼出口气,也站起身走出去,他保证要是再和闫熠谈下去,估计这间钻石包厢就要被他俩给毁了,那恶魔已经被惹怒了,自从那个女人走了以后,道上被他掀起了一点不小的波澜,本来准备洗刷闫家的家底的,他停止了这个计划,只是变得更血腥了,那些暗中对闫家不满的人,这次不管是用武力还是技巧,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击。如今这黑道呈现两足鼎力的局面,闫家和龙首帮。 ************************本人幕色君子*****************************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安雅吓得一哆嗦,掉了手中的药片,深吸口气对着门口询问:“有…有事吗?” “安雅小姐,熠少回来了,在等你用晚餐。”门口响起陈妈的声音。 安雅一听闫熠回来了,脸上又惊又喜,身上有顾少寒留下的痕迹,一时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死都不要让闫熠知道和顾少寒发生的事,稍稍稳定情绪后回道:“知道了,马上下来。” 慌慌张张的往换衣间走去,打开巨大的欧式衣橱,里面全是名牌,一件的价钱就可以让普通人过五年的奢侈生活。这个男人除了不碰她外,物质生活上倒是随便她怎么挥霍。 换上一件高领的纯白居家服,这个颜色和款式不是她喜欢的,但是闫熠喜欢,至于他为什么喜欢,她不想去探究,只怕想深了都是泪。 闫熠依然白衫黑裤,已经坐在餐桌旁了,手中握着报纸,听见她走近的脚步声,从报纸中抬起头,眼神深邃而锋利,薄唇挂出一丝难得的浅笑,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用餐。” “让你久等了。”安雅心虚的垂着眸子坐在他对面。端起碗筷食不知味的吃了起来。 “喝点儿吧?”闫熠亲自倒了杯酒递给她。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高脚杯的样子,特别好看,让安雅一时有点失魂了,受宠若惊的伸手接过杯子。男人放手的时候,指腹有意无意的刮了下她的手背,就像蜻蜓点水般。 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碰触就惊起了一片涟漪,安雅的手微微一颤差点泼了那杯红酒:“谢谢!” “Cheers!”闫熠优雅的举杯。唇上始终保持着分不清真假的迷人浅笑。 “Cheers!”安雅欣喜的举杯与他相碰,这个男人今天心情好像真的不错。 一杯酒下肚,安雅对先前做了贼的事情遗忘的七七八八,也许这就是酒壮怂人胆吧! 闫熠很少在家吃饭,有时候飞美国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天南地北的跑,就像永远忙不完,闫家巨大的产业,庞大的资金链在他手中运转,确实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 那个女人离开后,闫熠似乎变得更加随性洒脱了,那三个月,闫家差点乱成了一锅粥,因为,闫熠吸.毒,他差不多尝遍了所有毒品的威力,上瘾了就开始戒,戒掉了又品尝下一种毒.品。而他戒毒好像没有任何痛苦般,每次都很随意的就戒掉了,毒.瘾发作时,他只不过点燃一支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冷汗直流也没皱一下眉头,只是握紧了拳头。 闫家一大群人每天提心吊胆人心惶惶,又没人敢去劝,生怕他就这样倒下去了。直到有一天郁杰来到闫家,邵风说了一下闫熠的情况,郁杰解了大家的心结‘他只是在测试自己的承受能力,他想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他闫熠不能承受的。’果然,把所有毒品都玩儿了一遍,他就失去了兴趣,她知道,那个女人是让他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来测试承受能力的人。 之后他就变得风花雪月,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不是酒吧,就俱乐部。这个男人不受任何管束,他永远我行我素,做他想做的任何事。虽然结了婚却让她尝尽了难言的苦楚。 安雅安静的用着餐,她很会利用自身的优势,吃一餐饭都能把一举一动弄得极具you惑,不时瞟向闫熠的眼神,透着无辜和媚态。 闫熠没有动桌上的菜,只是优雅的品着酒,对面女人送的电波,尽收眼底。眸子深处有丝冷笑。 女人是善变的动物,一点不假。一年前还哭着要为弈轩怀孩子,几个小时前还在和少寒抵死缠绵,现在又对着他送秋波。可为何她却是个例外?对弈轩的那份感情顽固的就像磐石,让他怎么都撼不动。 ‘啪——’闫熠手中的高脚杯被捏断了脚,酒杯掉在地上应声而碎。 忽然的响动让一旁的陈妈和对坐的安雅蓦然一惊,抬头看去,闫熠丢了手中的杯脚站起身:“收拾干净!” “好的!”陈妈立马转身去拿抹布。 “熠,你不吃点儿吗?光喝酒对身体不好。”安雅温婉恬静的起身说道,一脸的担忧神色,做足了妻子的姿态。 “晚点再吃吧!” 这个小插曲让安雅有点心慌意乱,也没有了食欲,放下碗筷,拉了拉衣领跟着男人上了楼。 闫熠没有去书房,而是进了卧室。 以往他在家的时候,都会在书房忙半夜才会回卧室睡觉,她不可以踏进书房,这是他的命令。邵风每次都会把资料送到书房让他审核。那里面应该有闫家整个资金链的机密文件。犹记得那个女人还在闫家时,可以随意进出那间书房。同样是他的女人,待遇却这么大。 安雅隐藏眼中的妒火,内心五味陈杂的进了卧室,好不容易正大光明的成了他的女人,她怎么能放弃吸引他注意的机会呢? 一进房就看见闫熠往浴室走去。安雅伸手抚摸着大床,一步步向芙蓉榻走去,盯着那个女人曾经睡过的地方,眼中再次燃烧着熊熊的妒焰。 跟闫熠结了婚,她却每天晚上都睡在这张芙蓉榻上。这叫她如何甘心?但她一向聪明,从来不表现出来自己的不满,她只是在等待时机。 安雅收敛情绪,端端庄庄的坐在芙蓉榻上,眼神三分无辜七分媚态的盯着浴室门。 闫熠打开浴室门时,只围了条浴巾,神情一贯的淡定沉稳,极具性感的姿态走向了她。 不知道是因为他太性感迷人了,还是她在做梦?一股燥热从下腹窜了上来,烧红了脸颊,忽然感觉全身轻飘飘的。眼睛有点迷蒙的盯着走到面前的男人。顿时心脏狂跳起来。 这个男人身上的那种气魄不是一般男人所具备的,贵气、霸气,就算他没有任何姿态,也能用肢体语言告诉别人,他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闫熠伸手抬起她的下颚,盯着她蒙上一层迷雾的眼睛,轻轻一挑唇角,语气平淡无波:“就这么想做我的女人?” 安雅感觉全身越来越燥热,一股从未有过的空虚感袭向了她,头也开始晕晕乎乎,思绪变得迟钝起来,盯着闫熠漂亮的薄唇像被下了魔咒般,轻轻点了下头,表达了内心真实的想法。越来越口干舌燥,大脑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闫熠微眯着眸子,慢慢贴向了她,她感觉很梦幻,盯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伸出虚软无力的手,颤巍巍的捧住了他的脸。眼前越来越迷糊,身子越来越燥热空虚。 “熠……我好难受…”安雅全身软的已经坐不住了,瘫软在芙蓉榻上,不停的扭动身躯,邀请着男人享受她的美好。 朦胧中看着男人压向了她,唇上挂出满足幸福的笑颜,感觉身体被填满缓解空虚后,她就没有了所有知觉………… “安雅小姐,起来没?早餐准备好了!”门口响起阿英的声音。 安雅悠悠转醒过来,眼皮依然很重,全身无力的坐起身,丝质薄被从身上滑了下去,骤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昨晚的记忆冒出脑海:闫熠从浴室走出来,好像和她发生了夫妻关系!此时只怪自己从小太迷恋他,竟然一时兴奋过了头,对重要的环节没有一点儿记忆,看着他压向了她,只感觉很开心。 安雅疑惑着伸手探向私.处,腿根处还残留着粘黏的男性体.液,看来昨晚真的和他发生了关系! “安雅小姐?你起来了吗?”门口半天听不见响动,再次出声唤道。 安雅盯着手指上沾黏的液体,简直就是又惊又疑,满眉梢都是喜色,清了清嗓子应道:“起来了!” 安雅起身洗漱完,特别用心的化了个妆,穿上一袭低胸贴身长裙,精致的脸上布满光彩,下楼梯优雅的提着裙子,走路都恨不得洒下一裙摆的惷光。 “熠呢?”安雅发现餐厅只有一份早餐,皱眉问着一旁的阿英。 “熠少吃过早餐去公司了,说晚上回来陪你吃晚餐。” 安雅一听一扫暗淡的神色,瞬间又换上了那副完美的笑颜,眼中闪现狡黠的光亮,垂着眸子享用她的美味早餐。 下午五点,闫熠准时回到家,一般他这么早回家,都会有一堆工作没完成,安雅非常识趣的不打搅,坐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 “安雅小姐,有一封熠少的快递。”陈妈拿着一个包裹进屋。 安雅扭头睨了眼陈妈手中的东西,红艳的唇弯出媚惑的弧度,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眼中跳跃着兴奋的光亮,捏遥控器的手都在轻轻的颤抖,语气却十分平静:“他在书房,给他拿去吧!” “好的。”陈妈拿着东西上了楼。 待陈妈走出书房后,闫熠微微眯起眸子,警惕的盯着手中的包裹,一般快递都会送去公司,怎么会有人把这种东西送到闫家来? 从抽屉中拿出一枚小小的仪器探测了一下,才拆开包裹。 一张碟掉在了一大堆待审核的文件上。 深冷的眸之中探究的神色更深了,拾起碟片在掌中把玩,看了眼包裹的邮寄地址……… 起身把碟放入碟机,俊脸上警惕的神色在看见画面后,骤然僵住了。 虽然这个女人一头短发,穿着普通的粗布麻衣,挺着大肚子,变化如此大,但还是让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闫熠本来就阴寒的脸,此时只能用毫无人色来形容,地狱修罗的脸色也不过如此吧!盯着画面,瞳仁中就像有两个深黑不见底的漩涡在翻滚着咆哮着。 “是男孩,就叫闫念轩好吗?” “孩子的爸爸姓闫啊?” “嗯!孩子的爸爸叫闫弈轩,和柱子哥一样,是绝世好男人。” ………… “砰~~~~~~”一声巨响,画面消失,液晶显示屏被闫熠一拳击碎,刺刺啦啦冒着青烟。 闫熠紧闭双眼,侧脸一片阴郁,碎裂的玻璃碎片扎满了他右手的手背,鲜血一滴一滴从他修长好看的玉指间滴落,在洁白的地毯上开出一朵朵妖艳的红梅。 “熠少!”听见屋内的巨响,冷鹰带着两个手下推开门冲了进来。 刚一进来的三人还没看清眼前的情况,一枚不明飞行物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冷鹰灵巧的一侧身,身后的两个手下也敏捷的一闪。看几人的默契度,似乎经常做这种事。 只听见‘砰’的一声,硬物砸在了门板上,门被深深地砸了个窟窿,进屋的三人同时看向地上的东西。 一只价值不菲的天然纯玉烟灰缸,此时四分五裂,与门板同归于尽。 几人蓦然白了脸,顿时觉得头重脚轻。 闫熠一般很少动这种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怒火,譬如醉酒摔东西,为了发泄怒火弄伤自己就更是极少发生的事。平时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一旦动起怒来,出手就是致人死地,废话都懒得多说半句。 这是怎么了? “殃爷?”冷鹰用小心询问的语气唤了声,一般他杀气腾腾的时候,众手下习惯了这个称呼。 “滚!” 三个人还没对他的这个命令做出反应,闫熠自己先一步踏出了书房,没有任何吩咐,开上他的那辆银魅豪车不知去向。 ****************************本人幕色君子*********************** 老民房小区内,宁梦菲还是如以往一样,黎明就起,虽然至今依然只会做点没有什么水准的清粥小菜,对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她来说,做饭真的是她的一大弱点。就连石柱都能学会做饭炒菜,她却怎么都学不会。 端着粥碗,面对着唯一的一个菜,拍拍高高隆起的肚子自言自语:‘吃饭!下次柱子舅舅来了,给咱们加餐。’ 刚吃两口就听见楼下有人喊:“宁老板在家吗?给我换一条裤子拉链!” 宁梦菲一喜,放下手中的碗筷对着楼下应道:“来啦!” 她是这片小区唯一的一个修补衣裤的人,住这片小区的人多半都是农民工,和一些学历很低在工厂做小员工的上班族,房租便宜的就像萝卜白菜价,就她这间房也才九十块钱一个月,所以住这里的小居民,衣裤开缝了,拉链坏了都找她补,一个月也能有个一千多块左右。 她是深刻的体会了一句话的道理‘宁愿坐在单车上笑,也不要坐在豪车里哭’,如今这清平的日子相比曾经住在闫家,她感觉这才是人的生活。那个豪宅那个男人,是她的柯南一梦。 快速的往嘴里扒了两口稀饭,塞了一筷子青菜,起身抓起床上的灰色布包包,带上门小心翼翼的往楼下走去,还有一个半月就要生了,肚子大的她下楼看脚下的楼梯都有点困难。 她的摊位很小,楼下角落,石柱帮她搭建了一个简易的油布帐篷,里面刚好可以放下缝纫机一个凳子,小区物业管理员,曾经多次要她拆掉,可能是看着她一个女人大着个肚子,也就嘴上催促,并没有强迫她拆掉。 宁梦菲下楼,一个三十几岁的胖男人已经等在了摊位前,手中拿着一条黑色的西裤,见她脚步蹒跚的走过来,笑道:“呵呵……快生了吧?” “是啊!快了!”宁梦菲礼貌的笑笑,伸手去拿他手上的裤子。 这个小女人混在他们这些平民堆里,就像一大片地瓜花里面的一朵白牡丹,小区里对她眉来眼去起了心思的男人不少,那些单身汉们更是蠢蠢欲动。 男人把手中的裤子递给她,收手的时候,嘴唇猥琐的一笑,快速的把爪子压在了她的大肚子上:“这么大的肚子,是双胎吧?” 宁梦菲身子一僵,一抹怒色在瞳仁中晕开,礼貌的浅笑凝在了唇上,还好男人快速的收了手,转身进入狭小的棚内,隐藏掉怒色,和气的说道:“生下来才知道呢!” “还没去医院查过B超?”男人眼神露骨的盯着她,话题虽然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感兴趣的却是她那张和村姑相差甚远的小脸蛋。 宁梦菲坐下,掀开盖在老式缝纫机上的白布,熟练的调试一番,然后穿针引线,被人这样注视习惯了,面色无波的答了句:“还没,经济困难,能省一个是一个。” “呵呵……像宁老板这么漂亮的女人,相信很多男人……” “好啊!死胖子!老娘才去买个菜的功夫,你就被这个死狐狸精勾搭上了啊!”男人话还没说完,一个和他同样胖的女人,一手提着菜,一手提着鸡,气势如虹的踏了过来,看走路的那个架势,真担心这地板不够结实,会不会被她踩出窟窿来。 宁梦菲皱着眉头看过去,停下手中的动作,把裤子往男人面前一递:“商量好了再来吧!” 看见自己婆娘来了,本来有点心虚的胖子男人,听了宁梦菲的这句话,一股怒火噌的一下冒了上来,这种市井小民,男人爱面子的程度不比高层生活圈的男人少。转身就是一声怒吼: “臭娘们儿,你乱嚼什么呢?马上给宁老板道歉!” “你想咋地!啊?你想咋地?你还想打我啊?”妇女把手中的菜往地上一扔,气的脸上的肥肉都在抖:“老娘早就发现你被这个狐狸精勾了魂儿,三天两头的往这跑,不是补裤子就是缝衣服。老娘给你补,你还说风凉话,没人家手艺好。自从这个大肚子的臭.婊.子来我们小区了,你们这些臭男人………” “啪~~~”胖女人的话还没说完,被男人一巴掌打断了,狼狈的转了半圈差点摔倒。 “臭娘们儿,几天不修理,皮痒!马上道歉!” “啊~~~老娘不活了…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你竟然动手打我,呜呜~~~” 顿时哭骂声不绝于耳,宁梦菲非常淡定的看着这一切,扶着腰部起身,拿起白布盖在缝纫机上,出去拉上帐篷的拉链。懒得加入这种无聊的唇枪舌战中,往小区外面走去。 看此时的情景估计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吵闹不结束,回楼上估计吃餐饭都不得清静。 温柔的抚摸着肚子,苦笑着自言自语:“宝宝,这些人活着可真累啊!是不是?” 她前脚刚出小区大门,没发现身后一辆很普通的车跟了出去。车速开的很慢,走走停停。车上男人的脸绷得很紧很冷硬,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凶残猛狮,想要扑上去撕扯猎物。 闫熠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车外慢悠悠散着步的女人,包的像个圆滚滚的大粽子,红色的棉袄扣不上扣子,里面黑色的毛衣被撑到了极限,下面套着条黑色的外裤。 现在是初春,刚开始化雪,树木也开始冒出新芽,她就这样自由自在的走着,对身旁的指指点点丝毫不在乎,也没有露出半点委屈和生气的神色,她的眼里只有她的肚子。对!只有她的肚子…… 闫熠伸手压住胸膛心脏的位置,清楚的感受到,那里面的窟窿越来越大,从他十八岁开始,他就懂得隐藏自己,从来不让人抓住他的任何弱点,在他的世界里,一旦有了弱点暴露出来,会死的连骨头都不剩。这个女人却轻而易举的,就把他的弱点揭了出来。她永远不知道,这个世上能伤他的,唯有她了。 不能弹钢琴的手,却可以补衣缝裤,为了帮心爱的人生个孩子,她可真是勇敢,生命力顽强到坚韧不拔。 闫熠闭上冒着毁灭幽光的双眼,准备踩油门的脚迟迟没有动作,他还在努力压制。不到最后一刻,杀她,谈何容易。 跟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才是最后一刻? 他扪心自问。 最终踩下油门,车嗡的一声响,前面散步的宁梦菲听见身后忽然的响动,小脸刷的一下变得死白,笨拙的身子根本不知道如何闪躲。这条坑坑洼洼的小道不太宽阔,一般小区里面稍微富裕一点的有车的人,都把车停在小区外面专门停车的地方。 “啊~~~” “啊~~~”宁梦菲和路旁的人同时发出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只感觉身侧一凉,一股冷风刮过,车身真正是擦着她的身子搜的一下就窜了过去。不知道是她的命大,还是车主技术好? 惊吓过度的宁梦菲只知道弯腰死死地护住肚子,额头瞬间起了一层冷汗。 “你…你没事吧?”同样惊吓过度的中年妇女走过来,扶住不停喘息惊恐未定的宁梦菲:“没伤着吧?” “谢谢!我没事儿。”宁梦菲心口没来由的一紧,眼皮跳了几下,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也受到了的惊吓,猛踹了她几脚才安静下来。 站直身子,转头对着妇女感激的一笑,很少有人这样关心她,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所以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可怜。 “是哪个没长眼睛的这样开车?赶着去投胎啊?”妇女愤愤不平的对着扬长而去的车屁股骂道,收回视线对着宁梦菲露出担忧:“都这么大肚子了,不要走太远,还是早点去医院吧!” 看妇女的眼神是真心关心她,她如今是这片小区的‘名人’了,一个年轻女人被人搞大肚子,各种流言蜚语各种版本满天飞,她不想出名都难,看这个妇女的语气和神色,应该也知道她。对着妇女涩然的一笑:“还早,还差五十天左右才到预产期。” “哦!”妇女也没有多问她的意思:“还是注意点好。”说完就往小区里面走去。 刚才的突发事件让宁梦菲没有了散步的兴趣,返回小区时,那对吵架的无聊夫妇已经不在她的摊位前了,留了一地踩得稀烂的菜叶和鸡毛,看样子刚才应该动过手。 今天发生这事儿,估计以后的生意更难做了,宁梦菲回到三楼,找出纸和笔,娟秀的写下几个讽刺意味很浓的大字‘有需要修补换拉链的顾客们请注意,本档只接女顾客。’写完用透明胶布把纸张贴在了帐篷外面。 石柱每天下午都会过来看她,在石柱来之前,宁梦菲把摊前的烂菜叶子和鸡毛扫的干干净净。 ************************本人幕色君子*************************** 早上八点左右,宁梦菲早餐还没做好,门被敲响,敲门的声音很急切:“梦菲,你起来了吗?大事不好了!” “柱子哥?怎么这么早?”宁梦菲擦拭掉手上的水,拉开.房门:“你这个时候不是在忙着往各个酒店饭馆送菜么?怎么跑我这来了?” 石柱一进屋就急切的说道:“先不说我,你知道吗?这片小区要…要拆了重建,就这几天,整片老民房区占了点房产的人都得到了一大笔补助,像你们这种小租户,是没有补助的。” “什么?整片都要拆!?你…你听谁说的?”宁梦菲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片老民房区规模不小,全部拆迁,除了政.府下令,谁有那个财力和势力? 石柱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边吹边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电视上报纸上都说了,这还有假。是政.府同意拆的,闫氏集团的大老板投资开发,说要建一个什么新城区。电视上还说,建新城区是闫氏集团的总裁送给他老婆的礼物,你说这些有钱人是不是钱多的没地方花?怎么这么能折腾,这都几十年的老区了,一直好好的………” 宁梦菲在听见‘闫氏集团总裁’大脑嗡的一响就停止了思考,如今她的生活圈子很简单,都是低层生活的人,为了三斗米而忙碌的人,很少有话题扯到什么‘集团’‘总裁’‘大老板’上面去。 石柱后面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闫氏总裁为了给他老婆送一份礼物,买下整片老民房区建新城,不屑让无数人面临租房难留宿街头的问题。’ 她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证件,左耳朵失聪,左手无力干不了重活,一个半残人士,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落脚的窝,难道以后要留宿街头当乞丐? 闫熠,我前世到底欠了你什么?这生要被你这样折腾? 宁梦菲扶着肚子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扑通一下坐在了床上,垂着眸子掩盖痛苦的神色,幽幽问道:“这几天就要搬吗?” 石柱放下茶杯,察觉出她的异样,忙走过去急声安慰:“梦菲别担心,就是拆了,我家有地方让你住,你是我妹子,我…我会照顾你的。你不是说孩子生了继续帮我卖菜吗?到时候就当给我打工,包吃包住。” “谢谢!”宁梦菲深吸一口气,试图扩张发紧到疼痛的胸腔,冰凉的空气吸入肺中,此刻深刻的体会了什么才是真正的透心凉,对着石柱坚强倔强的一笑:“我不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一定会比曾经过得好,比曾经过得精彩!一定会!” 就算是走投无路,露宿街头去乞讨,也比曾经的断壁残垣千疮百孔强。 只是,孩子怎么办? 不用想,孩子最好的去处是闫家,在那里他可以得到最好的照顾和最好的生活。 但是那样孩子就真的幸福吗?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何止是不容易。有钱就能幸福快乐吗?安雅如今如愿以偿的嫁给了闫熠,曾经发生的那些事,足以说明这个女人的城府很深,孩子和这样一个女人生活,真的可以吗? “梦菲,你…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我知道你担心去我家,我妈会生气,我…我明天就给你找个嫂子,其实我妈,她很喜欢你的,你…你可不要想多了,保重身体,我给她找个儿媳妇,她肯定很高兴认你做她的干女儿……”见宁梦菲越来越白的小脸,石柱慌乱的语无伦次,生怕她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现个不测,她那么用力的压制自己的无助,还是让他这个大老粗发现了,此时只想名正言顺的给她一个家。 “柱子哥,我没事儿!这可是你说的,快点给康婶找个儿媳妇!给我找个嫂子!”宁梦菲站起身往灶台走去,对着身后吩咐:“教我炒菜!还没吃饭,吃饱了再说!” “教…教你炒菜!?”石柱黝黑的脸上闪现一丝崩溃色,无奈的搓着手笑道:“好吧!其实,你做的清粥小菜挺…挺好的,养胃…不用太复杂。你要是想吃什么菜,我帮你炒就是了,你身子又不方便…………” “柱-子-哥!你这是在从侧面说我笨么?”宁梦菲故作生气的一声,抄起锅铲学着小区泼妇的嘴脸对着他横眉竖目,模样可爱的无以言语。 看着她很快恢复了神色,石柱总算放心了,接过他手中的锅铲笑道:“呵呵………哪敢说你笨啊?梦菲要是笨蛋,那世上的人就都是笨蛋了!” “哟!柱子哥不错哦!嘴巴越来越会说话了!请继续保持!康婶的儿媳妇梦有望喽!” “呵呵………” **************************本人幕色君子************************** 灯红酒绿的霓虹海湾,狐朋狗友的最佳聚集地。 穆子鸣浅尝一口手中昂贵的液体,眉头深锁在深锁,好像被什么问题困扰得不到解答,睨了眼对坐的郁杰意有所指的说道:“熠那家伙最近可真疯狂!” “嗯!”郁杰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有些漫不经心的应了句。 “嗯?你这是什么反应?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他为什么突然要买下那片老民房吗?”穆子鸣瞪大了眼珠子,他自认为自己还算了解闫熠那厮,其实也只了解他的一点儿皮毛而已。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多半是那个女人被他找到……嗯……梁氏集团好像被他搞垮了吧?” 郁杰东一句西一句听的穆子鸣云里雾里的:“梁氏集团垮了跟找到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靠!被给老子绕弯子!” “那个女人多半怀上了孩子,算算时间应该快生了吧!” “什么啊!?可靠消息来源?”这个消息比原子弹的威力还大,炸的穆子鸣脑袋乱哄哄的响。 “一般怀疑我的推测的,都是猪!”郁杰半眯着眸子,神色深了几分。 穆子鸣懒得跟他争个口舌之赢,猛喝了口酒继续发问:“这下麻烦了!要是真的,熠这次可真的是哑巴吃黄连了,被这小女人狠狠的打了一闷棍。”放下酒杯忽然眸光一闪:“难道,那个女人就住在城西的旧民房区?” “嗯!”郁杰端起酒杯闷应了声。 “他为什么要收买那块地皮,而不是把那个女人直接抓回来?” “他这是在逼她就范,我估计他是想把这个女人逼得走投无路,给她两条路的选择,第一,把孩子生下来偷偷送回闫家,然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再重新圈.养这个女人。第二,让她走投无路,自己处理了这个孩子。不管这个女人做什么选择,我估计都不太好过。” 穆子鸣一听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心有戚戚焉的说道:“嗯!这确实是这家伙能做出来的,还是你比较了解他啊!” 郁杰放下高脚杯,薄唇微微一扬:“那是因为,熠这家伙比我狠,揣摩他的心思,你只要往什么缺德往什么地方想就对了。”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一脸急色:“时间不早了,老子先走了,你自己慢慢玩儿。” “嘁~~~”看他慌张的神色,穆子鸣倒是了解他急得那样,嘲讽的一笑:“堂堂龙首帮的老大,原来只是个妻管严啊!快回去吧!我估计你今晚得睡书房了。” 郁杰懒得搭理他,抓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一阵风似地出了包厢。 062:闫熠是畜生级别的男人 暮色降临,以胭红抹上残梗散碎的田野,远处山坡不时传来羊群的咩叫。睍莼璩伤两三辆保时捷奔驰在乡间小路上,入了村。要不是天色已晚,估计会引来一大群流着哈喇子的庄稼汉和村姑的围观。 石柱和康婶刚坐下准备吃晚饭,听见院门口有汽车响动,石柱疑惑不已的放下手中的饭碗起身。 三辆闪闪发亮的黑色豪车挤在他家的院子里,七八个一身黑色打扮的高大男人下了车,都戴着大墨镜。 虽然没见过什么市面,但电视中见过这种场面,石柱在这群人身上嗅出了一股‘非善类’的气味儿,一时愣在了门口,疑惑着‘这不会是在演电影吧?还是在做梦?’ “请问,你是石柱吗?”带头的男人推了推墨镜,虽然带了句礼貌用语,却让人感觉没有一丝客气的成分。 石柱清了清嗓子,疑惑着点点头:“是我。你……你们有什么事吗?”他发现车上坐着一位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的男人,眼神直直的盯在他身上,被这种视线注视的感觉很不舒服。 康婶从屋里走出来,一见这场面也傻了眼:“你们是谁啊?来我们家有什么事吗?” 戴墨镜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对着身后一招手,两个黑色西服打扮的手下,一人提了个黑色小皮箱走到石柱和康婶面前,啪的一声打开皮箱。 石柱和康婶再次傻愣住了。 入眼就是火红的票子,一沓沓整整齐齐,这辈子第一次见这么多的钱。猛咽了口口水,半天找不到声音。 墨镜男人开口说道:“这些钱够买下你家五亩地和这间小民房吧?如果不够可以商量。” “什么意思?”石柱从钱上收回视线,脸上的疑惑更深了,本能的感觉车上的那个男人才是正主,抬头看过去刚好与男人冷冷的视线相碰,他似乎笑了下,笑的很漂亮,石柱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男人长腿一迈下了车,伸手弹了弹身上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灰尘,随意的环视一圈院子,就是那么随意的一个眼神,准备回答石柱问题的墨镜男人闭了口,嚣张的神色变得恭恭敬敬。 石柱和康婶就像被定住了似地,完全不知所云。这些人一看不是好人,二看是有钱人,跟他们这种乡下人,八竿子都打不上交际。 男人的眼神兜了一圈后,才落在石柱和康婶身上,开口温润如玉与身上的气质完全不符:“看上了你家的地皮,三百万要是不够,价钱随你开。” 石柱此时终于认出了来人,这个人在电视上看过,他…他是闫氏集团的大老板!买下老民房区的那个人! 这两箱钱有三百万!!石柱和康婶听了这个数目有点发颤,这个数目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就那四五亩地种死也赚不了这么多的钱。 转头对望一眼后,石柱和康婶异口同声的出声:“您真的要买我家的地?” “如果同意就在这份协议上签个字,以后房子和田地都不是你们的了,拿上钱去别的地方发展吧!”一旁的冷鹰替闫熠出声说道,掏出一张白纸黑字的协议,往石柱面前一递。 盯着协议,震惊之余的石柱犹豫了:“你们为什么要买我家的地?” 闫熠浅淡的一笑,非常大爷的来了句:“因为,喜欢。”转身往车走去,太上皇似地对着身后吩咐:“冷鹰,三分钟搞定。” 冷鹰只感觉身上的皮一紧,上次没办好闫熠的吩咐,他被调去农场整整扫了三个月的牛粪,如今连做梦都在踩牛粪,一想到这事儿脑袋里灵光一现,开口直奔主题:“我们想买下你家的地,办个农场,对!办农场。同意就签个字,这些钱都是你们的了。我们老板一向没有耐心,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可就找下家了。三百万估计很多人动心。” 石柱康婶再次咽了下口水,钱确实是个好东西,康婶轻轻碰了碰石柱的胳膊,有这种好事,谁还愿意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庄稼啊? “可以明天给你们答复吗?这事儿太突然,我们………” “怕被骗!?闫氏集团那么大,骗你们这点地皮,你不觉得可笑吗?可以就现在答应,明儿个一早就搬走,我们老板等着要答复。”冷鹰阴沉沉的说道,心想‘三分钟内再不答应,特么的就掏枪来解决了’。 “妈,您看?”石柱看向康婶寻求意见。 “签吧!签吧!”康婶眼神直直的盯着两个黑色皮箱,已经兴奋的想要接过来抱到床上好好数数有没有三百万。 “好吧!”石柱接过冷鹰手中的笔和纸,签好字。 “记住,钱到手明天一早就搬走。越快越好!”冷鹰提醒道。 “好吧。” 两个男人把手中的皮箱往他们手上一递,转身上了车,就跟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村子。 康婶和石柱抱着两大箱钱进屋,紧张的把门关好反锁,这么多现金在家里实在不安全,二人连夜收拾了行李,事情太突然忙的不可开交。 ********************************幕色君子求支持*********************** 天色暗了下来,宁梦菲打开小灯,继续手中没做完的活,初春的天气挺冷的,雪花变成了绵绵细雨,这个时候估计所有人都窝在屋里看电视,门窗关的紧紧的。 而她还坚守在自己的小油布帐篷内,老式缝纫机踩得清脆响,手脚配合熟练的在换裤子拉链和修改裤腿等活。偶有一股冷风夹着细雨飘进帐篷内,她的鼻头和双手冻得通红,十个手指头有五六个起了冻疮又红又肿,芊芊玉手不复存在,变得有点像红烧猪蹄。实在受不住冷就停下来双手放在唇边呵口热气,腰酸背痛时伸个懒腰。她已经习惯了如今的这种日子,哭给自己听笑给自己看。什么都是自己的。 这几天好多人都在开始搬房子了,房东已经通知了她,看来这次是真的要露宿街头了,这两天去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合适的房子,没身份证件不租给她,说尽好话人家答应租给她,但是房租费太坑人了,不是她能租住得起的。 “汪汪……….”小区保安亭内那只小黑狗突然狂叫起来,这只狗挺灵气的,住东门这边的住户它基本上都记下了,对着熟人它不会汪叫。 宁梦菲感觉眼皮跳了几下,这狗叫让她心里生出一股不安来,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最后一条裤子收好裤腿边就收摊回屋。 忽然头顶的小灯一晃,眼前一暗,一个高大的男人窜入帐篷,宁梦菲吓得一颤,抬头看去,只见一张非常恐怖的男人脸出现在眼前,男人脸上有一道非常丑陋的刀疤,从左边下巴处一直斜拉到了鼻梁上,鼻梁受到重创有点塌,看样子这伤年代久远。男人横眉竖目的就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啊~~~你…你是谁?你…你有什么事吗?” 男人掏出一把匕首,指着她吓得苍白的小脸,一声冷喝:“别出声,我只求财,你要是敢出声小心我宰了你。” 宁梦菲盯着白晃晃的匕首,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手心沁出一层冷汗。心里兵荒马乱了,双手护住肚子非常配合的安静下来。 前面一百来步右拐就是保安亭,盯着近在咫尺的匕首,她不敢出声。 人生第一次遇到打劫的,而且还是一贫如洗的时候,竟然遇到打劫的!上帝也太会开玩笑了。 眼睁睁的看着男人伸手抓过她放在缝纫机边的灰色小布包,打开拉链在里面翻找起来。零零碎碎的钱这个男人没看上,从包里掏出来扔的满地都是,最后掏出石柱送给她的老式摩托罗拉手机,总算看上了眼揣入口袋,低咒一声“草!原来是个穷鬼!”收了匕首一阵风似地窜出帐篷,消失在夜色中。动作快的就像刚才只是一场幻觉。 宁梦菲全身瑟瑟发抖,男人一离开,慌乱的抓起布包,艰难的弯下腰身,抓起地上的零钱胡乱的往包里塞。连小灯都忘了关,跌跌撞撞的往三楼爬去。 进屋锁上了门还在剧烈的喘息。一个人生活是很漂亮,但也有悲哀,人生的道路上有些事情只能自己面对,她忽然间很想有个依靠,哪怕靠一会儿就好。刚才吓坏了,此时很想听听熟悉的人的声音。 在布包里一摸,才想起来手机被抢了,上面留着石柱的电话号码,由于数字很拗口她没记,手机上就只有他一个电话号码也没写在纸上。 把屋内的灯都打开,抱着布包躺在床上,双眼闭起来却悲哀的发现找不到一丝睡意。 天刚朦朦亮,一夜无眠的宁梦菲便起床洗漱,每天都有大批住户搬迁,西侧已经搬完了,开始在动工拆房了。她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睡觉。省吃俭用总共才存五千多块钱,这点钱生孩子一花,到时候带着个孩子就更难找事做了。为了三斗米,她已经到了不得不低头的地步。 吃了早餐,提上包包出了门。 咬牙忍痛花了十块钱坐车来到石柱家,一进院子发现里面乱糟糟的,扫帚锄头倒在地上,一堆干农活穿的粗布衣裤扔在墙角落。 “康婶,柱子哥,你们在家吗?康婶?柱子哥?”一股不好的预感袭击了她,宁梦菲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屋里也有点乱,除了笨重的物品外,日常生活用品全部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 宁梦菲揉揉跳的厉害的眼皮,在空气中嗅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跌跌撞撞的走出院子,来到隔壁邻居家。 “李婶,您知道康婶他们去哪儿了吗?是不是搬家了?” 正在喂鸡的李婶一看来人,脸一下就拉长了,睨了眼她的大肚子脸色就更不好了:“搬走了,一早就搬走了,昨晚把五亩地和这房子都卖给了一个大老板,搬到哪里去了也没说,你就不要找我打听了。” 看李婶的脸色,显然把石柱家搬家的原因想到她头上去了。她现在走到哪里都是个烫手山芋。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只能学着厚脸皮,咬牙撑着。 “您知道卖给哪个大老板了吗?您别误会,我只是想找点糊口的活干,以前帮柱子哥卖菜,我想看看这个大老板可不可以………” “你以为人家大老板买柱子家的地就是种菜啊?人家是要办农场,就是那个投资农贸市场旁边建新城的大老板买下了他家的地。”李婶盯着她的大肚子,摇摇头语重心长的劝道:“你这个样子也不是个办法,我劝你还是回去找孩子的爸爸吧!如果实在不行就不要了,你说你连自己都养不活,这要是生下来不是让孩子遭罪吗?” 李婶好心劝解的话宁梦菲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难怪空气中有股熟悉的气息,全村两百多户人家,唯独买了石柱家的地,她住的老民房区,全部拆迁重建。 她宁梦菲到底是有多大的人格魅力?竟然让这个男人下这么大的血本儿来折腾她,折磨她。 生活已经把她磨麻木了,那种几乎灭顶的悲伤可以收放自如的咽进肚子里,她现在变成了演戏高手,对着李婶嫣然一笑:“谢谢李婶,打扰您了,再见!” 估计没有几个人希望再见到她吧,怕一不小心就沾上了,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宁梦菲步伐笨拙的沿着来时的路返回,细雨如丝,沾湿了她的发她的睫毛,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走路有了个习惯,不喜欢回头看走过的路,像似给自己下定决心,眼眶红了只不过抬头看看天空。 走饿了拿出灰色布包中的硬馒头啃啃,天黑前她来到了一间教堂门口,双腿已经酸麻的不像是她的了。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停的踹着她表示抗议。 坐在神像前双手合十,闭上疲惫的双眼。 本来准备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把教堂作为今后的落脚点,她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么圣神的地方也变成一堆废墟。 对闫熠那系列的人,不受法律管制,警察局都像是他家开的,曾经只觉得他凉薄无情,现在在她心里只能把他和畜生联系在一起了。 离开教堂迎着夜色,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她暂住的窝挪去。爬上三楼发现左邻右舍都搬走了,她的门上贴着一张纸,一看是房东留下的,无非就是在催促她搬走。 回到房间开始简单的收拾行囊,防止再次遇到打劫的,把五千三百块钱,留了三百在外面,五千整数缝在最贴身的内衣袋子里。 在枕头下掏出一块折叠整齐的手绢,里面包裹着一条红绳上面挂着一枚价值不菲的钻戒。硕大的钻石闪痛了她的眼,也刺痛了她的心。 对她来说真的没什么可留念的了,留着只会觉得寒心。满身的刺被他磨光了,那些虚无的东西不能饱肚子,不能让人活下去,只有钱才能给她活路。 **************************本人幕色君子****************************** 高价回收金银首饰的店门外,几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守在门口,女人前脚刚踏出店门,冷鹰带着几个大老粗就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几个人苦皱着眉头又走了出来。 黄金地段的办公大楼。 闫熠就像一部工作机器,不眠不休已经好几天了,得力助手邵风都累趴下了在医院挂着营养针。所有人最近加班加点,有怨不敢言,深知这闫大少爷是祖宗级别的人物,霸道喜怒无常的主。他都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加班加点,谁还敢休息啊? 冷鹰准备敲门的手伸出去又缩回来,反反复复三次后,一咬牙一闭眼敲响了门。 “进来。” 听见应门声,冷鹰算是绷着全身的皮走进去的:“熠少。” “老城区进展的怎么样了?”闫熠的声音有些沙哑,没有抬头,继续在一大堆文件中奋战。 “呃…进展的很顺利,今天所有的住户都搬走了,已经在开始拆了。”冷鹰苦闷的想着接下来的事该如何说,犹犹豫豫的不知道怎样下口。 “还有事?”闫熠抬头眼神淡淡的看过来,淡薄到几乎看不见的表情,冷鹰竟然有种寒意。 心想,大爷,您要不就直接暴跳如雷还好一点,这种表情俺心里没底呀!完全不知道下一刻会刮什么疯! 那枚奢侈的钻戒烫的手心发疼,冷鹰小心翼翼的把手伸过去,把钻戒放在了他面前的文件上。 闫熠垂眸盯着文件上的东西,唇角扬起一丝浅淡的弧度,他就这样静静的盯着,右手指轻轻转动着左手指上的婚戒,和桌上的这枚是一对。 他安静的让冷鹰冒出了冷汗:“熠少,少奶奶,她一个女人家,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变卖身上的贵重物品,是…是正常人都会做的事情……”他试着解释,全身充满无力感。 这个女人竟然卖了婚戒也要帮轩少生孩子,可以看得出来,熠少在给她机会,这个女人要是自己去医院做了孩子,也许一切还可以过去,她肚子里可是轩少的骨肉,熠少再狠毒也下不去手,所以他把抉择给了这个女人。 这真特么的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个倔强的女人VS一个极端的男人。战况看得他们这群手下蛋疼。 “抢了。”闫熠眸子一抬,眼睛很亮却是冷芒四射,瞳仁中有轻蔑和不屑一顾,还有股狠劲,汇集在一起隐隐透出一股厌世的感觉。 冷鹰第一次在他冷傲的脸上嗅出这么股味道来,血雨腥风的日子,他都不曾有过这种厌世的神色。 “…抢?又…又抢?”果然闫熠发疯了,疯起来一向没有底线可言,冷鹰一听这个命令差点崩溃,那天晚上派人去抢了她的手机断了她的联系,今天还得来一次,硬着头皮试着劝解:“…熠…熠少,可是她…她那个样子,要是伤到了………” “毫发无损的给我抢光了她,不惜一切方法。”闫熠字字带冰的下达命令,瞳仁中那股狠劲咆哮而出,俊脸覆上了一层寒霜。 “熠…熠少,会不会把她逼的太急了?抢她身上唯一的活路,少奶奶势必会抵死反抗,这要是………” 办公室里的对话被门口的女人听得一清二楚,安雅冷笑一下没有进去,放轻了脚步声悄悄的离开了办公大楼。 没多久冷鹰也低着头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顺手帮闫熠带上了门。 闫熠拾起文件上的钻戒时,修长的手指明显有点发颤,半眯着眸子盯着没有一点戴过痕迹的钻戒,套在了自己左手的小拇指上。 当初选这对戒的时候,新娘的那枚是照着他尾戒的大小选的,他当初就是这样套在自己的小拇指上试了试,估计她应该戴着刚好,没想到不合适,就像他们的这段短暂的婚姻一样,一直都是他觉得合适,从来没考虑过她内心的想法,在他的世界里,只要他喜欢的东西,他都会得到手,不管是地皮还是女人,这是他的原则也是一种习惯。 “不合适,忍着。”闫熠盯着小拇指上的钻戒,冷声重复着当初在礼堂给她戴这枚钻戒时说过的话。俊脸上没有了丝毫柔情,就像毁灭一切的恶魔。 ****************************本人幕色君子****************************** 安雅一出办公大楼,搭上车来到修建完工重新运作的‘和兴医院’,直奔顾少寒的办公室。 没敲门就闯了进去。 顾少寒正坐在办公椅上翻阅资料,听见人走进来的响动,准备发怒,在看清来人时,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一脸的探究神色,推了推眼镜,邪恶一笑:“怎么,熠满足不了你的生理所需了吗?” 安雅双手握拳忍住想要上去撕咬这个男人的冲动,卸下了所有的伪装,走到办公桌前一把抢掉他手中的资料:“顾少寒,我没时间跟你废话,闫熠对那个女人出手了,你给我的那张碟不但没有让他死心,反而起了反效果!他在逼那个女人回到闫家………” “哦,是吗?”顾少寒不疼不痒的反问了句,眸子沉了沉,对着女人挂出一丝冷笑:“不知道这关我什么事?闫太太不去想办法,跑我这来发牢骚有用吗?” “你……”安雅被他呛的语塞,气的喘着粗气,话锋一转直击男人的要害:“你不是也爱他吗?难道你不吃醋?闫熠没碰过的女人无法让你正常勃.起,这个女人要是回到闫家,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碰她吗?不,你不是没本事碰她,你是不敢!因为她对闫熠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所以,你不敢!呵呵……顾少寒,你可真是悲哀啊!一个男人竟然爱上了……” “呵呵……你终于承认自己对熠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了。”顾少寒打断她的话,只用了四两拨千斤,眼神透过镜片射出道道冷冽的杀意:“你的意思是说,我要是帮了你,可以和你继续苟.合,可以任意玩儿弄你?嗯?” “你…”安雅气红了双眼,全身都在颤抖,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都颤掉了一层粉脂,伸手指着顾少寒的鼻尖,强压下要一巴掌挥过去的冲动。 顾少寒骤然倾身,张口含住了她指他鼻尖的手指,眸中满是狠毒和淫.邪的笑意。 安雅被他忽然的举动吓得一震,被他舌尖卷住了手指,酥麻感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只是被他轻轻吸允了一下。 “昨晚,熠碰你了吗?”顾少寒的声音变得沙哑,在她面前从来就不掩饰对闫熠BT的心思。 一肚子妒火的安雅在听见这句话后,心口窜出一股快意来。 再不济,她也比这个男人强,喜欢欣赏这个男人嫉妒恨的眼神,可以让她得到一丁点安慰。 收回手,姿态妖娆的绕着肩上的一缕秀发,隐去怒意红唇含笑:“那是当然,我们夜夜缠绵,熠在那方面可是个非常热情的男人。跟了他这么久,难道你会不知道?” 安雅没注意说这话时,男人的双眼已经冒出了幽绿的光,就像一只想要撕扯猎物的饿狼。 顾少寒双手一推办公桌,带轮子的办公椅滑开,指着自己的腿说道:“想让我帮你,乖乖把腿张开坐上来,我舒坦了才有心思帮你做,你想做的事。” “你这个肮脏的变.态!我……”安雅再次被气的全身颤抖,有几个晚上迷迷糊糊中都和闫熠发生过关系,她好不容易成了闫熠的女人,岂能再被这个男人玷污。 “我是肮脏,呵……你以为你有多干净?不是照样在我身.下叫的愉快吗?装清高,你觉得你配吗?”顾少寒断然讥讽,低头盯着自己的胯间催促道:“估计这会儿,熠的那群手下就要行动了,想让熠和那个女人彻底断了牵连,你的时间可不多了。想借我的手制这个女人,你来的时候应该想好了代价才对。” 安雅嘴唇哆嗦了几下,找不到反击的话,她确实想过不择一切手段拉拢顾少寒,代价不过是一女侍二夫,满足顾少寒变.态又恶心的兽.欲,只要能除掉那个女人,闫熠要是追查起来,巧妙的推到这个男人头上,她就可以不动声色的除了两颗眼中钉。 安雅再次压下怒气,红唇挂出媚惑的浅笑走了过去,弯下腰身,芊芊玉指拉下男人的裤子拉链,放出蓄势待发的热铁巨物,然后褪自己的裤子,双腿一张跨坐上去,腰部慢慢下沉,把顾少寒全部的*收入体内,一切动作优雅淡定,轻车熟路。 …………… 半个小时后,安雅整理好仪容,收掉刚才的放.浪不羁,走出顾少寒的办公室,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地回到闫家。 顾少寒也出了办公室,开上他的豪车不知去向。 PS:谢谢大家的支持,君子有工作,所以本文更新不定时,给大家带来不便敬请谅解。不过可以保证每天必更新! 063:留小的 天气阴沉沉,四处雾茫茫的,下着绵绵细雨,白天变得有点像夜色降临。睍莼璩伤 细雨中一抹孤寂的身影,挺着七八个月的大肚子,右手拉着密码箱左手打着雨伞,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前面是一处有点偏僻的郊区小树林,宁梦菲捏紧密码箱的拉杆,这么冷的天气,手心和额头沁出了一层汗水,密码箱里有十五万,没有身份证件,她想拿去银行存起来都难,没有居住的地方,昨夜在教堂向神父借住了一晚。 她知道是这个男人在折磨她,不知道当初在医院安雅在他面前到底说了什么,让这个男人如此恨她入骨。 远离喧嚣的城市,她只能去乡下看看能不能买到落脚的地方。以后的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犹豫片刻壮着胆子走进了小树林,过了这段偏僻的地段就有公交车站台,以对闫熠的了解,她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花了两千多块买了个助听器,两只耳朵听声音的感觉久违了,身后有尾巴的感觉这么明显,而且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像以前远远的跟着。 正这样疑惑着,三四个高大的男人,几大步追上了她,前后左右把她围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宁梦菲盯着这些生面孔,没有露出惧色,闫熠的人她倒是不怕,只是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就算要惩罚她,也不用如此狠心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放过吧? 为首的男人盯着她不染粉脂小脸,摸着满是青色胡渣的下巴,挂出猥琐的淫.笑:“呵呵……宁小姐可真是国色天香啊!难怪我们熠少那么迷恋你。” “告诉闫熠,要杀要剐等孩子生了再来。”宁梦菲此时更加确定这些人是闫熠的手下。心口一紧,还没愈合的心伤冒出了血珠,痛的她牙床都在打颤。 “既然是净身出户,宁小姐是不是该把熠少的东西还回来呢?这箱子里面应该藏了熠少的东西吧!” “你们想干什么!?”宁梦菲神经嘣的一响,一股寒意席卷了全身,闫熠是个狠角色,但他不至于把她往死路上逼啊?大不了一枪了结了她,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大难临头她慌乱的弯下腰身,护住肚子抱住了密码箱。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如果没有了这些钱,那她和孩子就只有死路一条。像她这种融入人海轻如鸿毛的小人物,死在这个社会都不会有人知道,闫熠和他的这群手下就是一群畜生,王法对他们来说算什么东西,所以她连那句‘你们还有没有王法’的经典台词都懒得说了。只知道紧紧的抱住密码箱。抱住她活下去的唯一生机。 她的动作没有得到几个男人的同情,呵呵一笑,带头的男人使了个眼色,宁梦菲身后的男人伸手就去抢她抱在怀中的密码箱:“乖乖的交出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弄伤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好了。” 男人粗蛮的从她怀中抢夺,宁梦菲抱的很紧,几个狠拽男人没有得手。 “臭娘们儿!”四个男人腾地一下来了怒火,也不知道是谁在她后背猛踹了一脚,宁梦菲抱着密码箱猛趴在了地上,肚子尖锐的一疼,好像什么东西裂开了似地,下.体一股热流喷了出来:“啊……” “你特么的找死,快走!”带头的男人低咒一声踹了宁梦菲一脚的男人,四个人拾起地上的密码箱,慌乱的离开了现场。 宁梦菲平躺在湿漉漉的地上,脸色死白,痛的眉头纠结在一起,眼泪迷蒙了双眼,一手捂住肚子,一手伸在半空试图抓住什么:“救……救…我的孩子…闫…熠…你…好狠……” 肚子越来越痛,下.体不停的流出液体,宁梦菲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不想再看一眼这个肮脏的世界。 世界本可以很美,只是你生命中有这种让你的世界变脏的人。 三辆加长黑色保时捷吱的一声停靠在路边,路中间,女人倒在地上,下.体鲜血湿透了裤子,地上的雨水和着血水看上去触目惊心。天空不停的飘着绵绵细雨,打湿了女人苍白的脸,她一动不动的躺着,没有一丝生机。 车上的几个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眼,冷鹰转头看闫熠时,他在车还没停稳的情况下,就已经推开车门狂奔了过去。 所有人慌乱的下车,围了过去。看不到闫熠低头俯视地上女人的面部表情。 闫熠缓缓蹲下身,伸手探向女人的鼻子,他的手很僵硬,全身都像快要绷断了似地。探完鼻息估计女人还有气,一把抱入怀中,冷声下令:“送医院。” “是!” 给了冷鹰一个眼神,紧紧搂住怀中快要奄奄一息的女人,上车呼啸而去,冷鹰读懂了他的意思,让他立马查到底是谁抢了钱干的这事? 司机开车一路狂飙,前面两辆车为他开路,宁梦菲毫无声息的躺在闫熠的怀中,血色染湿了闫熠的裤子和一只衣袖,他始终保持着抬头直视车窗外姿势,眼神不曾停留在她的小脸上。面色清清冷冷,就像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对!就是这种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脏跳得有多快,双手有多颤。 抱着这个奄奄一息背叛了他的女人,和弈轩的孩子,竟然比背负家族事业还要沉重,压得他肝肠寸断,撕心裂肺也不过如此吧! 收回视线,低头盯着女人死白的小脸,发现她左耳朵戴着一枚助听器,准备挂出凉薄的笑容僵在唇角边,伸手触摸上她的左耳朵,轻轻摩擦着,低声温言软语:“玩儿累了吧?嗯?” 跟随他这么多年的司机没有被他云淡风轻的调调所蒙蔽,反而更紧张了,猛按喇叭催促着前面开路的两辆车再快点。 车速很快,有些颠簸,疼痛再次拉回了宁梦菲的感官,耳边隐隐约约听见熟悉的声音,鼻端有股熟悉的气息围绕着她,双眼虚弱的拉开一丝很小的缝隙,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迷迷蒙蒙中看见一张俊美的脸,眉头深锁,这么漂亮的眸子中翻滚着伤痛,静静的低头与她对望。 “弈……”她觉得自己在做梦,准备唤出‘弈轩’二字,才艰难的吐出一个字,男人眼中伤痛的神色不见了,‘狠戾’‘毒辣’冒着毁天灭地的烈焰。 不,她认错了,这是个噩梦,梦中闫熠都不肯放过她,他逼她走投无路。 一股尖锐的剧痛再次袭来,忽然想起了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虚弱的盯着男人阴寒的脸,缓缓吐出五个字:“闫…熠…我…恨你……” 快意的说出这五个字,成功的看到男人更怒了,斗不过你,死之前气气你也好,她这样幼稚的想着,看他狠戾的眼神,绝对气的不轻,唯一不完美的是,她不该挂着泪说这几个字,她应该不屑的笑着告诉他,黑暗这次是真的铺天盖地的席卷了她。 *****************************幕色君子求支持************************ 好不容易修建完工的和兴医院,再次有种大难临头的危机感。 一向玩世不恭的顾大院长竟然也慌乱了,妇产科所有医务人员都加入了抢救行动,华叔一个脑外科医生都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顾少寒面色低沉,边穿白大褂边往抢救室走去,脚步有些凌乱。还没到门口就被两名黑色西服打扮的手下挡住了:“顾少,熠少吩咐,你可以不用加入抢救中。” 顾少寒僵住了折衣领的动作,眼中闪现一抹深色流影,盯着抢救室的门沉声问道:“他有说什么原因吗?” “没有,少奶奶被人抢劫,遇到了危险,这事儿估计有些蹊跷,冷鹰已经派人去调查了。进去抢救少奶奶和孩子的医生,都是熠少亲自点名的。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惹他为妙。” 顾少寒注意到男人口中‘少奶奶’这三个字,闫熠跟这个女人结婚离婚都是他自己一意孤行,虽然如今离了婚和安雅结了婚,‘少奶奶’的头衔依然在那个女人的头上盖着。 上次是看见闫熠眼中防备的神色,这次是看见他不信任的举动,虽然,那确实是他一手造成的,还是让他感觉锥心的疼了一下。 低头隐藏暗淡的神色,转身往办公室走去,他没想过让这个女人出现什么意外。 手术台上 宁梦菲已经一副气绝的模样了,见惯世间百态的华叔也大汗淋漓了,整个抢救室只有医生,没有护士,连递手术刀擦汗的助手都是权威医生在做。 闫熠双手插在裤兜,闭眼靠在一边的墙上。至始至终都没睁眼看一眼手术台上的女人。 “华医生,胎儿已经在阴.道里面来了,无法在做破腹产了,可是产妇一直深度昏迷状态,这样下去胎儿和产妇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怎么办?” “胎位正吗?” “不正…”妇产科中年主治医师盯着电脑图,崩溃的说出两个字。这种情况再不下抉择,恐怕一尸两命,转头慌张的睨了眼一旁闭眼靠墙的闫熠,接着说道:“而且羊水流干了,产妇昏迷状态,这样下去孩子根本就无法生出来……孩子长时间憋在阴dao里,得不到氧气,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 “马上想办法叫醒她。还愣着干什么?”华叔也慌了。 三名主治医师立马开始呼唤昏死过去的人:“宁小姐,醒醒!快醒醒,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你得用点力孩子才能生出来…宁小姐…快醒过来…” “嗯……”宁梦菲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痛苦呻.吟,本来就虚弱的她,闻见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还没完全清醒,眩晕再次袭击了她,晕死过去。 “宁小姐,不可以睡,你快醒醒,快点醒醒,孩子快支持不住了,快醒醒……” 宁梦菲再次转醒过来短暂的数秒钟,又晕厥过去。 众医生已经完全崩溃了,华叔转头盯着闫熠沉声说道:“做决定吧!她有严重的晕血病,这种情况下不能再拖了,保大的……还是小的?” 闫熠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睁开眸子,里面空荡荡的,没有杀戮没有情绪,白茫茫的就像一张什么都没有的纸,与华叔对视数秒,掏出一支细长的薄荷烟点燃,深吸了一口,连动作都是这么淡漠,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医院本来就不准吸烟,更何况是手术室内,但没人敢出声阻止他。 不一会儿满手术室飘满了烟的味道,几个主治医师低头皱紧了眉头,依然没人敢出声制止他的举动。 吐出一口烟幕后吩咐道:“叫醒她。” 医生听完吩咐,还没开始叫,宁梦菲已经被疼痛再次折磨醒来,满鼻息都是她最讨厌的烟味儿,半睁着眸子刚好看见袅袅升腾的白色烟幕里,是他优雅高贵的姿态,都这个时候了还能给她一种赏心悦目感觉,却让她绝望的不想再面对这个世界。 医院每天都有不同的人生生死死,华叔已经见惯到麻木了,并不是他心肠硬,对着闫熠再次问道:“留大的还是小的?” 这种虚脱的感觉和身体的剧痛,宁梦菲意识到了死亡的气息,蠕动嘴唇想要说出闫熠的想法,她想说‘保孩子’,虽然这也是她强烈的想法,但她不愿意从他口中听到。不愿意…… 与男人四目相对,只是她没来得及开口,还是被他抢先说了出来,他优雅的吞云吐雾淡淡的说道:“留小的。”声音真的很轻很缓,说不出的好听,说不出的无情。 他在她眼中看见要为弈轩生孩子不惜豁出命去的决心,他不想听见从她口中吐出那三个字,他一向喜欢在受伤前先发制人,一向是这样,所以他说了。 两串泪滑出眼眶,闭上眼前下.体被医生强行撑开,抓住孩子猛然一拉,她只感觉一股热流喷薄而出,血管破裂就像没有了龙头管制的水管,全身的力气随着下.体喷薄的血液一起流走,不停地往下沉,往下沉……… 这次是真的解脱了,闭上眼两串泪滑出了眼眶,与这个世界诀别,与这个男人诀别,希望孩子活着。这是她最后一丝念想。 PS:亲们,这张更的好赶,明天晚上还有一张,非常抱歉!礼拜天我真的好忙。 064:死别 这次是真的解脱了,闭上眼两串泪滑出了眼眶,与这个世界诀别,与这个男人诀别,希望孩子活着。睍莼璩伤这是她最后一丝念想。 孩子与母体一分离,电脑仪器发出尖锐的鸣叫声,宁梦菲握拳的双手缓缓张开,全身一软。孩子没有哭声,脸色发紫,众医生一阵慌乱。 主治医师一声令下:“快,孩子缺氧,实施抢救。” 所有的人都围着孩子实施抢救措施,华叔伸手探了探宁梦菲的鼻息,手指掰开她的眼皮,瞳孔放大涣散,拿出听诊器探向她的胸口,公式化的做完这些,转头看向依然抽着烟的闫熠。 他脸色苍白,一双眸子比刚才还要空灵,没有了一丝光亮,看不出喜怒哀乐。 “熠少…节哀……”华叔走到他面前,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走出了急救室。 华叔刚走,发出一声婴儿洪亮的啼哭声,所有人顿时松了口气,主治医师全身一软瘫坐在一把椅子上,微微喘息着。 “熠少,是个男孩,孩子抢救过来了。” 闫熠丢了手中的烟头,眼神直直的盯着躺在血泊中的小女人,缓缓走了过去,弯身俯视着她,伸出左手佛开汗湿贴在她额前的几丝秀发,动作轻柔的好像怕吵醒睡梦中的人儿一样。 十二年前,搬开废墟堆,一张花猫似地小脸出现在他眼前,那双会说话的亮晶晶的眼睛,就那样无助惊恐的望着他,听见手下对他的称呼,她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熠哥哥救我,我好怕。’他记得清清楚楚,第一次见面,那双大眼睛里面是满满的依赖和信任。 伸手抱起她轻如鸿毛的身子,没有看孩子一眼,脚步沉稳的走出了抢救室,没有悲没有喜也没有怒。平静的不像正常人类的反应。 邵风和一群手下紧张的立在门口,看着闫熠抱着宁梦菲走了出来,宁梦菲两只胳膊耷拉着,头也向后吊着,露出一大截洁白的脖颈,随着闫熠的走动,头和四肢轻轻摆动着。 所有人几乎同时皱紧了眉头,担忧的跟在了闫熠身后,没人敢出声安慰,连一句‘节哀’的话都不敢说。 轩少成了废人,熠少要是这样倒下了,整个闫家会被各方势力撕的连渣子都不剩。 闫熠抱着宁梦菲走去的方向让众人又惊又错愕,那是太平间。 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平静?完全在所有人的想象外。 到了门口,邵风颤抖着双手快速的帮他打开了太平间的门,小心唤了句:“熠…熠少。” “滚。”闫熠毫无情绪波动的说完这个字,抱着她走了进去。 动作轻柔的把她放在一张洁白的床上,盖上洁白的床单,低头盯着她,妖凉的一笑:“喂了十二年,怎么还是这么轻?嗯?是你没用……还是我没用?” 宽大阴冷的太平间内,只有他的声音,女人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嘴唇的颜色和脸上的颜色一样苍白,两排小蒲扇似地睫毛轻轻盖着。 “宁梦菲…”闫熠轻唤一声,俯下身左手抚摸着她冰冷的小脸,声音轻颤:“记住,把你活着抱进闫家,死了,抱出闫家的……都是闫熠,这个名字放在眼里,记在心里。听到了吗?嗯?” 太平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一大群手下拥在门口,紧张的表情不亚于面对世界末日的来临。 闫熠骤然转头一扫门口,眸子中哪有半点平静,那是一头受伤发狂的野兽的眼神,邵风在了解不过这个眼神的危险性了,立马示意众人推出去,关上了门。 他们只是怕他想不开,做什么极端的事情。一时着急就闯了进来。 恢复安静后,闫熠从口袋中掏出那枚被她当掉的钻戒,上面缠了半圈红线,拾起她冰冷的小手,笑着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印下一吻后威胁道:“下次再随便卖了……我……决不轻饶。” 他依然自说自话,好像忘了一个死掉的人,更本不可能再做什么违抗他命令的事了。 盯着她苍白如纸的唇,闫熠忽然闭眼低头贴了上去,凶狠的一口咬住,两颗泪同时滴落在她的小脸上,顺着脸颊流入她的发丝。他紧紧的咬住她的唇,从来没有过得狠,尝到了她的血腥味儿也没松口,更多的湿润,如珍珠打在了宁梦菲的小脸上。 狠戾,歹毒,是他的标志,咬她唇的狠劲恨不得把她吞噬下腹才肯罢休。 他品尝着她的血的味道,女人的手指微微动了下。他依然狠狠的闭眼咬着,直到不再有泪水滴在她的脸上,才喘息着松开口,微微退开些许轻轻贴着她受伤的唇,睁开眸子,里面重新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只有眼眶发红,左手温柔的佛掉她唇角的血迹,唇瓣上留下了几颗他的牙印,很深,很深。 “菲儿,我给你做个记号,下辈子,心里只准装我进去,否则,你会比这辈子死的还惨,记住了吗?” 他第一次说这么幼稚的话,相信有下辈子。 说完提起白色的床单,闭眼不再留恋的看一眼,缓缓盖向了她的小脸,伴着动作轻声说道:“菲儿,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在最干净的年华,就娶你。” 万千寂寞的转身,踏出太平间,他变了神色,如同凶残的孤魂野鬼。 就在太平间的门合上的那一刻,纯白的床单动了下,露出一双迷蒙虚弱的泪眼,盯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低不可闻的说道:“闫熠,如果有来世,我,一定早早的,嫁给你。” ****************************本人幕色君子*********************** 闫家大宅,冷鹰带着一大票手下押着一个男人,从外面回来。邵风一见人回来了,立马迎上去:“熠少在地下储存室。” 男人一听‘熠少’二字全身颤抖的就像筛子,被塞住了嘴巴,只能不停的挣扎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带下去,”冷鹰对着押解男人的两个手下吩咐。 两名手下押着挣扎不休的男人进入地下室, 里面很黑,刚进去眼睛不适应,看不见一丝光亮,伸手不见五指,平添了几分阴森气,一股浓郁的烟味儿扑鼻而来。 门口来人的响动惊得老鼠四处逃窜,发出‘叽叽’的叫声,男人挣扎着不愿意下楼梯,一个手下取掉他口中的布团,一脚狠狠的踹在他屁股上:“下去!” “啊…………”男人惨叫一声顺着楼梯滚到了底。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抬头发现一点火光忽明忽暗,像似有人在吸烟,虽然很黑,但是那人注视在他身上的视线,光感十足,冷森森的就像要喝血吃肉的饿鬼。 他知道这个人是闫熠,闫家大少的狠毒道上估计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男人慌乱的爬起身,勉强镇定情绪后问道:“不知道熠少找我有什么事?” “伤那个女人,谁指使的?”黑暗中闫熠的声音依然清冽动听,平平淡淡听不出情绪。 男人抹了把冷汗,松了口气:“我不明白熠少的意思,我虽然也干一些不正当的行业,但是从来没做过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情,你的手下无缘无故把我抓这来,我也觉得很纳闷。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伤了熠少的人。” “活路我给了,是你自己不要。”闫熠熄了手中的烟头,‘嗡’的一声电锯的声音响起,一步步向男人的方向走了过来。 适应了地下室的光线的男人,此时能看清楚闫熠的纯白衬衫和他手上不停转动的电锯,吓得双腿发颤。 前天兄弟四个接了一个陌生人的一票生意,这人只在电话中和他们联系,事后想想,这人多半连声音都做了假,本来一听这个女人跟闫熠有瓜葛,他们没打算干的,但是对方给的价钱实在是吸引人,一想反正这个女人是闫熠不要的弃妇,劫了闫熠给她的一笔钱也归他们,所以就心动了。直到昨天两个兄弟去取那人给的钱,一去不复返,本以为那俩兄弟吃了独食了,第三个兄弟气冲冲的去找也没回来,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他敏锐的察觉出不对头,还没搞清状况,就被闫熠的手下逮住了。都怪一时疏忽被钱蒙了眼,连暗中指使他们的人都没搞清楚。 男人一步步向后退着,吓得都快尿裤子了,颤抖着声音求饶:“熠少,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是谁指使的,求你高抬贵手,我也是被人陷害的,我的三个兄弟多半被指使的人灭了口,只要你放过我,我…我马上去查,我一定把幕后的人给你查出来。” “迟了。”闫熠把男人逼在了角落,说完又拉了两下手中的电锯,手起刀落好不利落。 “啊~~~~”一声杀猪似地尖叫,在狭小的空间里,几乎能贯穿人的耳膜,男人惊恐的用手去挡劈头而来的电锯,一只手被生生的锯掉,血色一喷,洒了闫熠一身。 男人痛的弯腰抱作一团,不停颤抖呜咽。 “谁指使的?”闫熠依然没有什么起伏的语气。 此时男人才知道这个声音到底有多阴寒,恐惧使得他瞳孔不断的扩大,全身抖的更厉害了,开口艰难的求道:“熠…熠少,真…真的不知道…是…是谁指使…求你…放我…一马…” ‘嗡嗡’又是两声拉动电锯的声音,接着是男人更惨烈的嘶嚎:“啊~~~~~~~~~” “谁指使的?机会不过三。” “熠…熠少…我…我真的…不…不知道…是谁…我们…只是抢了…那个女人…的钱…我兄弟…踹…踹了…她…一脚…我知…道的…全部…都说了……” “啊~~~”这次男人的惨叫很短暂就安静了。 地下室的门口,邵风等人面色严肃的立着,这次闫熠是真的怒了,真的狂了。少奶奶对熠少来说,就好比是一束阳光,高傲的熠少却是一朵向往阳光的向日葵,这个比喻一点不夸张。只是有些人爱的太深,存心让所有人看不见。 闫熠从地下室走出来,神色清冷一身血色,这是他第一次让闫家沾上这种东西。第一次。 065:闫念轩 三个月后 一辆豪车在闫家大宅门口停了下来,护士打扮的女人抱着一个婴儿下了车,闫家女佣人阿英提着大包小包的婴儿物品跟在身后。睍莼璩伤 陈妈激动的迎了出来:“呵呵呵………小少爷回来啦!” 陈妈的这一嗓子喊完,园丁和闫家老司机,还有几个闫熠的手下,都围了上来。 “呵呵…终于出院了。” 孩子长得粉纷嫩嫩的,特别漂亮,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早产了一个多月身子虚,一直在保温箱里养着,第一次见识这么热情的场面,哇的一声吓哭了。 这声悠长的婴儿啼哭声,给死气沉沉的豪宅增添了几分生气。众人瞬间乱了:“哦~小少爷不哭不哭…乖…大家散开,看把孩子吓得。” 护士轻轻晃着拍着他的背,温柔的安慰:“乖,别哭哦,回家了,这是你家哦!” 孩子依然哭个不休,陈妈赶紧伸手接过来,盯着孩子的小脸,鼻头一酸,闫家这是有后了,在这个家做了几十年,看着曾经的风风火火,现在的冷冷清清,就只剩下闫熠孤苦伶仃的了,那孩子倔强,性格变得更孤僻了。这下好了,有了这么个宝。 孩子在陈妈怀中依然不停的哭,而且哭声越来越大,众人更加忙乱起来,有的递水:“他是不是渴了?要喝水吗?” 阿英冲好一瓶奶跑了过来:“多半是饿了!” “刚才在车上吃过了,可能是尿了。”女护士从陈妈手中接过孩子,坐在沙发上查看他是不是拉了。 一通忙碌下来孩子还是哭个不停,大厅里闹哄哄的,孩子就像球一样,一下在这个手上逗逗,一下传到那个怀里哄哄,一片吵杂,从来没有过的热闹。 闫熠面无表情的立在楼梯口良久了,双手插在裤兜迈着悠闲的步子下了楼:“怎么回事?” 众人听见他的声音,立马安静下来,只有孩子的哭声。 陈妈抱着孩子走到他面前笑道:“大少爷,孩子可能是怕生,有点哭闹。” 闫熠的视线落在孩子哭得通红的小脸上,有点发愣,那双眼睛像极了她,抽出手从陈妈怀中去接孩子,他的这个动作让人惊讶的下巴快要掉了。很难想象闫熠抱孩子的样子。 孩子哭得小脸上满是眼泪和鼻涕,闫熠显然不会抱孩子,一接过去孩子就蹭了他一胸膛的眼泪鼻涕,孩子的小脸蹭了蹭,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竟然不哭了,虽然他抱的姿势很别扭。 一群人在他发飙前低头出了大厅,该干嘛干嘛去了。 陈妈欣慰的看着这一大一小,笑盈盈的提醒道:“大少爷,小少爷都三个多月了,还没有取名字呢!” 闫熠低头睨着孩子,缓缓说出三个字:“闫念轩。” “闫念轩!呵呵……这个名字好听。”陈妈笑着夸奖。 闫熠抱着孩子上了楼,推开闫弈轩的卧室门,男人依然平静的躺在床上。 弯身把怀中的孩子放在他身旁,盯着他要死不活的模样,闫熠瞳仁中忽然窜出一股怒火,双手拧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提:“闫弈轩,你这个混蛋,睡够了没有?你特么什么都让我一个人顶着,如今连你的儿子也想让我来帮你养吗?该死的,你给我起来。” 豪宅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没关门,楼上闫熠的嘶吼声让楼下大厅的人听的一清二楚,也许是孩子被吓到了,此时又开始哭了,闫熠的怒吼声孩子的哭声,汇聚成一股说不出的凄凉。 邵风心事重重三个月了,三个月前,熠少把少奶奶送进太平间从里面出来后,吩咐他好好安葬少奶奶,他第二天带人去太平间收遗体,竟然收错了!明明看见熠少把她放在1068床啊!都怪当时没有掀开床单确认一下。 慌慌张张的返回太平间,没有找到少奶奶的遗体,医院每天都有人生生死死,不知道哪个和他一样二的混蛋收错了尸体,操.他.妹.的!竟然对调了!熠少正处于各种崩溃敏感的边沿,所以他和几个手下没敢告诉他,反正人死了在哪儿都是埋在土里,就安葬了对调的那具尸体,心里一直有个疙瘩。 “喂!我说你在发什么呆?”冷鹰一拍抱着文件发呆的邵风,见他立在楼梯的第一步足足两分钟了。 “草.你.妈!”邵风被他忽然一拍,吓得全身一震,差点掉了手中的一大叠资料:“这不有一份文件需要熠少马上审核么?”睨了眼楼上接着说道:“你看这情况,拿文件给他审核不是找死吗?要不你去?” 冷鹰头皮一麻掉头就走,对着身后挥手说道:“你是文官,我是武官,一码归一码,我怎么好意思抢你的饭碗呢?” “操!孬.种!白长一身腱子肉!”邵风骂着冷鹰,听着楼上闫熠的动静和孩子的哭声,真心希望,轩少忽然弹跳起来就好了。 他这苦逼的差事,此时他倒是希望能去农场扫牛粪挤牛奶。 安雅春风得意的从门口走进来,一身华贵的打扮,一进大厅听见楼上的响动,眉头轻轻皱眉下:“陈妈,孩子出院了吗?” 拿着抹布忙碌的陈妈听见询问,手顿了下没有转身,答道:“刚回来了。” 这个女人可比梦菲丫头会挥霍,每个月不说衣服的开销,光化妆品都是他们这些人一年的花销,大少爷在外面血雨腥风的几个钱挣得容易么? 这些佣人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安雅隐藏眸子中的神色,依然笑得和和气气,转身往楼梯走去,邵风倒是难得热情一回,笑着招呼道:“少奶奶,你回来了。” 这句‘少奶奶’让女人飘飘欲仙,眉眼儿都弯起来了,睨着他手中的文件,巧笑着调侃:“我建议你啊,下次画个妆,把自己打扮成女人的模样,给熠送文件,他从来不对女人动手。” “呵呵……”邵风尴尬的搔搔头,把文件往她面前一递,听她的调侃,玄外之音是答应帮他拿去给熠少了:“谢了!” 安雅对着他妩媚的翻了个白眼,伸出芊芊玉手接过文件:“不就是送个文件吗?看把你为难的就像上刀山下火海似地!” “可不是么!我倒是不怕上刀山下火海,就怕不知道进去以后到底是刀山还是火海。光猜测就磨完了我的意志力。” “呵呵…德行!”安雅笑着摇摇头,抱着文件往楼上走去。 到了闫弈轩的卧室门口,收掉了刚才轻松的神色,僵着两条腿走了进去。 想起那个女人刚死的那段时间,闫家地下储藏室几乎每天都会死一个人,那个女人的死因成了个谜,她也在被疑的范围内,想起那晚闫熠掐住她脖子的那股狠劲,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本来按她的计划想把顾少寒偷偷找机会透露出来,但顾少寒早就猜透了她的心思,他手中竟然有和她赤.身.裸.体纠缠的录像!要是她敢透露半个字,那后果就是同归于尽! 闫熠一通怒吼完,恢复了平静,眸子猩红盯着床上的一大一小。 安雅看着孩子躺在闫弈轩身旁,踢着腿不停的啼哭,赶紧走过去,把手中的文件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无比温柔的抱起了孩子,轻轻拍着温柔的哄着:“乖,不哭不哭啊!” 她身上有股香水味儿,孩子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哭得更凶了,声音都嘶哑了。安雅本来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的,可是起了反效果。 闫熠眉头微微一皱,伸手从她怀着就把孩子抓了过去,眸子冷冷的一抬:“滚。” 这个字就像一把刀,狠狠的扎了她一下,安雅眸子含泪嫣然一笑,盯着他抱孩子的姿势温柔的提醒道:“孩子不是你那样抱的,孩子每天都在成长,长期那样抱,会对孩子的腿部发育造成影响。” 没有了刺激的香水味,孩子口鼻贴在闫熠的胸口,停止了哭啼,被闫熠像锢一把稻草似地抱在怀中,可能是怕他掉在地上了,把孩子压在胸口的那手捏着他的一条腿,导致孩子一条腿垂着一条腿弯曲向上,呈现一个‘7’字形。 听了安雅的话,闫熠果然收掉了几分冷萧色,面部有点发僵,低头盯着自己的抱姿,眉头越皱越紧。 安雅聪明的不给他难堪,立马走过去,调整他的姿势:“抱孩子时,要一只手臂弯曲,让孩子的臀部坐在上面,一只手扶住他的背部,这样抱着他才会舒服。” 闫熠第一次任人摆弄,任由安雅握住他的手调整姿势。 安雅一直垂着眸子,脸上尽显温柔的神色。感觉跟这个男人似乎靠近了一步。 孩子也许是哭累了,打了个呵欠歪着小脑袋趴在他胸口,闭上了眼睛。 闫熠立在闫弈轩的床边,低着头静静的盯着怀中的孩子,安雅出去帮他带上门时,从门缝中看见他唇上挂出一丝极浅的笑容,那么柔和。那个表情很难相信会是闫熠的。 *****************************本人幕色君子************************* 孩子回到闫家,闫熠慢慢变得有点像个人类了,至少烟抽的少了,不会没日没夜的工作了,不管多忙都会回家。孩子一哭,这大少爷常常慌乱的把孩子抱倒了方向,陈妈和阿英经常被他弄得忍俊不禁。 因为孩子,安雅和闫熠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只是整个豪宅依然有种凄凄落落的感觉,众人口中从来不提关于孩子的妈妈。在这个华丽的庄园里,每个人按照自己的步伐,过着平静的生活。 现在大家给安雅改口称少奶奶,如果说现在的少奶奶是古典娴雅的,那么曾经的梦菲就是现代明媚型的,彷如七月的阳光,璀璨绚丽。 闫熠的书房挂满了简单的铅笔画,寥寥几笔栩栩生辉,每张都是那张笑颜如花充满朝气女人,然而,他似乎很忌讳别人提及梦菲的漂亮。 相信闫宅内没有人会忘记,曾经那位身穿百褶裙,披着头发,蹲在花园中养花弄草的小女人,闫熠总是远远的欣赏着她的一颦一笑,走近她的总会是闫弈轩,朝阳下女人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眸一笑,温柔的唤道‘轩哥哥,你看我的花快开了!’那是一种让人窒息的美。曾经顾少寒碰上这一幕,在闫熠耳边感叹道‘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啊!’闫熠面露不悦,吸了口烟,淡淡的说了句‘是吗?不觉得。’ PS:亲们,先发表一章,争取下午两点前再发第二章!谢谢支持! 066:宁无情 坐落于国家公园内的酒店,弥漫着的悠闲奢侈的高雅气息。睍莼璩伤 然而,原本静谧优雅的酒店是消费者放松心情的最佳地点,但酒店的一偶,传来一声极不协调的怒吼:“肖主管,我看你这个人事部主管是不想混了吧!啊?招人的时候你竟然连真假证件都分不清?我们堂堂国营企业竟然……竟然有用假身份证件混进来的人!你马上给我收拾东西滚蛋!”酒店经理气的腰上的赘肉都在抖,越吼越激动,直接炒人家鱿鱼。 “经…经理,我…招这批新人进来的时候,正赶上出差,安排下面的人面试的。这事儿我是有很大的责任,我愿意接受处罚,但是,可不可以看在我在酒店兢兢业业工作了整整十年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 经理一听‘整整十年’几个字更是怒不可歇:“十年?十年啊!十年还能干出这种低级错误,你是怎么带属下的?你……” “经理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我进来的时候,并不是肖主管面试的我。”一位清瘦的美人娇俏的站着,低着头做忏悔状,双手无意识的紧扭着,雪白的肌肤映衬通透,娇美的面庞带有一丝柔弱,她像纤细的易碎品。 “宁无情,听听这名字!宁可无情啊你倒是!你说你……”经理指着美人娇俏的小脸,愤怒的瞪着她,忽然下不去口了。 “经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肖主管好么?我这就打包走人,工资您高兴就给点,这口气要是消不下去,就……就不给了呗。”美人儿眨巴着大眼睛,透出几分小无赖的嘴脸。 经理一听这个始作俑者还敢跟他提工资的事,怒火腾地一下冒的老高,头顶都快生烟了:“你还敢跟我提…提工资?没把你送公安局,你竟然还有脸跟我提工资?” “宁无情,你……”肖主管也腾地一下火大了,这女孩子平时挺乖巧的,做事也认真负责,没想到是个——‘假冒伪劣产品’!!他就说嘛,哪有父母给孩子取这么个名字的。 “OK!我错了!给您道歉,也给您道歉!”美人立马恭恭敬敬的给两个中年男人各鞠了个躬,笑嘻嘻的说道:“我现在就去把手头的工作跟同事交接一下,马上打包走人。” 经理和肖主管气的翻了翻白眼,也只能瞪着她飞快跑出去的背影。难道还能真的把她送去派出所? 拧着大包小包的宁无情从员工宿舍出来,心情低落的出了酒店。 早上没吃早餐,这会儿又到了午餐时间,走进一间便利超市,狠狠的瞪着冷藏柜里的蔬菜沙拉:几片生菜叶子,再加上小黄瓜片,两片火腿点缀几许红萝卜丁,竟然要二十元!!坑人了吧!对她这个频频失业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垂头丧气的挑了块最便宜的面包提上,就往柜台结账。 看样子这几天要勒紧裤腰带过生活了,还得继续造假找工作,想着要不要重新改个名字,反正不叫宁梦菲就行。 走出便利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无精打采的按下接听键:“喂……” “听你这声音不会是又失业了吧?”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慵慵懒懒的调调,忽然提高音量:“别动!我看见你了!哈哈……果然又失业了!” 宁梦菲皱着眉头一回头,果然看见一个大肚子女人,快速的向她跑过来,她是一名二十几岁的女人,挺着五六个月的身孕,脸上画着时髦的彩妆,连身上的衣服也是走前卫时尚系列的,虽然大着个肚子,却看起来十分抢眼。 看她奔跑的速度,宁梦菲吓得一颤,捏了把冷汗,迎过去一把扶住了她:“李骄阳!你有没有搞错!怎么老是忘记肚子的情况!被你男人知道了,看他怎么收拾你,小心把你绑在床上,禁你的足,直到孩子生下来为止!” “你这个死乌鸦嘴!”睨了眼她手中的面包说道:“走,老娘请你吃饭。” “走,能蹭一餐是一餐,我刚好也这样想来着!”宁梦菲扶着她,厚脸皮的说道。 “靠!你的皮越来越厚了,都可以贡献给国家研究防弹衣的了!” 两个女人叽叽喳喳斗着嘴,进入一间拉面馆,叫了两碗兰州拉面,很快就上了桌。 看着狼吞虎咽的宁梦菲,李骄阳摇摇头打趣道:“啧啧啧……真像个饿死鬼投胎,自从你不住我家后,我的食欲明显降低了。” “食不言寝不语!饿死了,没力气跟你斗嘴。”宁梦菲含糊不清的说着,一口面一口汤吃得欢。 李骄阳看着她这个样子,低头喝了口汤,认真的说道:“其实,你可以一直住我家的,我家房子那么大,空着也是空着。奇悦上班去了就我和一个佣人在家,好无聊哦!” “再住你家,左邻右舍还以为是二女侍一夫呢!我总不能一辈子住你家吧?再丑也得谈恋爱找个自己的家啊!” “噗……”李骄阳听完这话,直接喷了一口汤,猛瞪着她那张娇嫩细致的脸。 宁梦菲瞟见她这种眼神觉得毛毛的,被一个孕妇这样盯着很诧异:“干嘛这样盯着我?” “哎!通常形容那些不自量力的人没有自知之明,没想到你也没有!明明一张妖精的长相,却这么会说风凉话,老娘服了你了!让你住我家,是想着每天对着美丽的人物和事物,也许我肚子里的宝宝也会很漂亮。” “拜托大小姐,只有猪头才会有这种没有科学依据的想法!”宁梦菲低头继续吃面,隐藏眼中的神色,她已经麻烦人家好几个月了。 有一次去找工作,无意间碰见李骄阳的老公,奇悦,竟然在工地上和工人们一起做粗活,奇悦见被她撞见,当时神色很慌,坐下来一聊,才知道他不是什么企业老板,也不是什么公司的高层经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包工头,机缘巧合和李骄阳相爱了,骄阳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出生富贵之家,是个骄傲又善良的公主,二人很相爱,但她父母没看上奇悦,骄阳毅然离家出走嫁给了奇悦,父母一气之下和她断了关系,也许是奇悦的男人自尊心作祟,结婚就贷款买了房子,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工作,一直咬牙撑着房贷和骄阳的奢侈生活。 虽然是生活在善意的谎言里,但骄阳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宁梦菲这样认为的。 “这工作又丢了,你有什么打算吗?”李骄阳一脸担忧的睨着吃完面擦嘴的宁梦菲:“先住我家,叫奇悦帮你安排份工作吧!” “算了,我自己慢慢找吧!假身份证很难找到如意的工作,要不是这次酒店要给员工买社保,发现我的身份证是假的,我估计可以一直干下去,真倒霉!” 李骄阳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般,伸手一拍她的肩,大义凛然的说道:“放心,有我呢!怎么能让自己的姐妹儿走投无路!去我爸那公司吧!” “你…你爸的公司?”宁梦菲惊讶的瞪大了眼珠子。前段时间她娘家人送了一些补品给她,这家伙竟然大逆不道的不收!说‘要是不接受她亲爱的老公,就不回家!’估计把她老爸气的不轻。 “不是我爸的公司,我爸只是有股份,在里面担任要职,弄一个没有身份证件的黑市人口进去,是绝对没问题的。保证能给你一个小白领当当。其实我也想去上班了,每天无所事事,都变*了。” “你说什么啊!?”宁梦菲满眼疑惑的看向她,在她脸上看见了一抹伤,闪的很快。 李骄阳收掉神色浅浅的一笑,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奇悦很辛苦,我一直都知道,还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享受着上层社会的奢侈生活………我是不是很自私?” “你…你知道…什么?”宁梦菲被她的神色吓到了,要是她知道奇悦其实是个穷鬼,奇悦骗了她,如果一气之下离开了奇悦,她不敢想象这个男人还有没有力气活下去。 “他是我的男人,有些事情怎么可能瞒的住我一辈子…”骄阳抬起眸子坦然的一笑:“我爱的就是他这股傻劲儿,怎么可能离开他呢!我早就想好了,和你一起去找份工作,孩子生下来还早。” “你…”宁梦菲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的话让她鼻头有点发酸,为他们这种小小的幸福大大的爱而感动。 ‘菲儿,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在最干净的年华,就娶你。’脸上似乎还残留着说这句话的那个男人的泪水,烫的她心坎都在疼。他是真的爱吧?不然,这么冷血无情的男人怎么会有那么炙热的泪水,那么坚定的誓言。 “梦菲,你…你丫的不要感动的流猫尿好不好!我只是这样一说,事情还没帮你办成呢!”看着她忽然溢出两串泪,李骄阳慌乱的抽出一张面纸递给她。 “呵呵…我只是看你们那么相爱,觉得很感动。”宁梦菲接过纸巾胡乱的擦掉不小心溢出的泪水,她已经好久都没流过泪了。偷偷打听到孩子好好的活着,那个豪宅在她的意识里开始越来越模糊,跟以前的一切算是真正的画上了句号。 她没想到自己死了还能活过来,可能她就是那么凑巧的体验了一次假死的滋味儿。 “傻瓜!你也会有的!只是还没碰上真正的伯乐。”李骄阳真诚的说着。 想起半年前刚怀孕,奇悦陪她去医院做妇检,在医院附近发现了趴在地上的梦菲,看她虚弱的一副死相,本来想把她送回医院抢救的,可她死活不肯,只说了五个字‘去诊所便宜’,口袋并不宽裕的奇悦,把她送去了附近的诊所,一番检查下来,吓了她和奇悦一跳,这竟然是个刚刚生产过的产妇,失血过多,子宫里的血管破裂过,要不是血块儿凝固自己止住了血,估计必死无疑。失血过多严重的贫血。一番抢救下来算是保住了命。 “我又不是马!什么伯乐不伯乐的!” “本来就是马,你没听男人们口中把自己的女人叫马.子么?” “李骄阳,请注意肚子里的孩子,不要给他灌输不健康的东西!” 两个女人边斗嘴边走出拉面馆。 ***************************本人幕色君子************************* 这是一间少女漫画工作室,很难相信,李骄阳的老爸竟然是这里的负责人,少女漫画工作室呃!! 宁梦菲,不!应该是宁无情,手里攥着那张花了五十块办的假身份证,忐忑不安的立在这栋大楼外面,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还是没勇气走进去。 一来她对漫画这东西不懂,二来她是个手拿假证件的伪劣人,有点心虚。第三,这个少女漫画工作室的名字,让她莫名的生出一股不安来——宁氏念菲少女漫画工作室。 宁氏?念菲? 这时手机响起,一看号码,硬着头皮接听:“喂,骄阳。” “你丫的磨蹭什么?快点上来!我都面试通过了,办公桌都分好了,你怎么还没进来?快点!” “我…” “放心啦!在这里,我爸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说收你,没人敢说什么啦!你看我的个人简历还是他帮我填的呢!快点!” “好吧!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整理一番仪容,骄阳下血本送给她一身纯白女士西服职业装,给她换了个像耳钉似地助听器,戴在耳朵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是个左耳朵听不见的残废。 及肩中长头发一把扎在脑后,看上去清新夺目,挺精神干练的。 抬步走了进去,按下五楼的电梯按键。 她自认为自己还没有漂亮到回头率百分百的程度,一走进去回头率简直就是百分之一百二,不光男人回头看她,诧异的是女人也回头好奇的看她。耳边不停的有谈论声: “哇!漫画中的女主角跳出来了么?” “呀!真的好像哦!她是干什么的?” “哇呜~~这不是上一期大卖的绿野精灵女主角么?这个女人长得好漫画哦!” “嘁!你这是羡慕嫉妒恨人家漂亮吧?什么叫好漫画?” ………… 这个助听器可以把声音扩大,宁梦菲边往五楼经理办公室走,边无语的听着这些听不懂的话题。 PS:亲们,故事总有个过渡,大家稍安勿躁O(∩0∩)O哈!男女主快要重新邂逅了。 067:险遇 宁梦菲轻轻敲响经理办公室的门。睍莼璩伤 “进来。”里面传来男人浑厚的声音。 深吸一口气,拧门走了进去。 这间办公室的色调和摆设,简直让她有种大跌眼镜的感觉,粉色色调,书柜上还摆了几个女孩子们喜欢的粉色卡通布娃娃,这种极具少女风格的办公室里,极不协调的坐着一位五十来岁的发福男人,宁梦菲怀疑这是李骄阳那家伙给她爸爸布置的办公室,但是她好像不太喜欢粉色系啊? 收掉眼中诧异之色,对着低头忙碌的老男人招呼道:“李经理,您好!我是来面试的宁无情。” 老男人从一大堆资料中抬起头来,微微一怔,推了推大框眼镜:“你是骄阳的朋友?” “是的。”宁梦菲低声答道,其实她不喜欢这种靠关系得到的工作,她喜欢用自己的实力来体现自己的价值。但是以她的情况来看,不得不靠关系才能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 李经理从抽屉中拿出一份个人资料表往她面前一递,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说道:“填好表,去三楼和骄阳一个部门吧!” “谢谢!我一定会好好做的!” “嗯!那就好。” 宁梦菲顺利的填好个人简历,在秘书的带领下来到三楼工作室。她和骄阳两个一窍不通靠关系进来的新人,被安排在上色部门,做一些分活。 一进三楼办公室,发现也是粉色系的,处处充满一种少女的情怀,而且还有不少男同事坐在里面握笔挥毫,她的办公桌挨着李骄阳的。 抬眸一看,所有人都在忙碌,李骄阳那家伙竟然,很惬意的靠在办公椅上吃零食! 宁梦菲脸颊一抽走了过去:“喂!我说,你好意思吗?” “要吃点么?” “没你脸皮厚,干活吧!” “嗯!干完活带你一起敲诈我老爸一餐。” “猪婆似地,就知道吃!” 二人压低声音说话还是显得很大声,引来无数忙碌的人的侧目,互望一眼吐了吐舌头。 上色听起来是个简单的活,做起来才知道是件绝对细致的事情,李骄阳在毁掉第九份样稿后,所有的事物落在了宁梦菲头上,她除了中途上了一次厕所喝了一次水,其余的时间全部用在了吃上面。 宁梦菲苦逼的一个人做两个人的事,耳边还得承受着某人的风凉话。这一忙就忙到了午餐时间。 被李骄阳硬拽着让她爸爸请吃大餐,她一个新人让顶头老上司请吃饭,估计今天的午餐会消化不良。 一出漫画大楼,李骄阳的父亲,李辉,变得很随和,卸掉工作中的严肃,带着她们来到一间西餐厅。 三人选了一处靠窗的雅座,正准备低头用餐,隔壁雅座传来有点熟悉的声音: “请问几位想吃点什么?”服务生手拿菜谱恭敬的询问。 ‘一份八成熟的牛排,一瓶干红。’穆子鸣没看菜谱,按老习惯。 “好的!” ‘………’其余两男一女低头看着菜谱。 服务生耐心的等候着,三个男人看上去个个英俊不凡,只是一个比一个冷,一看就是祖宗级别不好伺候的人物,特别是那位白衫黑裤的男人,还经常出现在电视和杂志上。 由于是新人,服务生显得有些紧张,不自觉的做了个紧张的动作,伸手在臀部擦了把手心的汗水。 这个动作刚好被顾少寒看见,眉头一拧挂上一抹嫌恶的神色,出于职业习惯的冷声问道:“有痔疮吗?” 他的这句问话,让其余几个人猛然抬头,不解的怒视着他。这职业病都带到餐桌上来了,跟医生吃饭,真特么恶心! 服务生一听这话,也错愕不已:“先生,请您点……点菜谱上有的菜好吗?” “噗……” “咳咳……” 这二人的一问一答,隔壁离得近的几桌都受到了影响,有的喷酒,有的被噎住了。 “顾少寒,你特么不要这么恶心行吗?”穆子鸣有点哭笑不得。 安雅娇俏的咬着嘴唇憋笑,顺势趴在了闫熠的肩头上,就连闫熠都嘴角抽了几下。 那桌的动静影响最严重的还是李骄阳这桌,李骄阳哪是那种能憋笑的主,捂着圆滚滚的大肚子,不分场合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太经典了……啊哈哈哈…......” 四五十岁的李辉眼角嘴角抽动,瞪着笑的没形象的女儿,宠溺的责备道:“骄阳,注意点儿。” 而宁梦菲却是全身一僵,刷的一下白了脸,眼角余光瞄见背对着她们这桌的一个熟悉的后脑勺。只是一个后脑勺,已经让她如遭雷击,心脏猛然一缩,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啪的一声掉了手中的刀叉,慌忙别开视线。 她没想到会遇到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在相遇的人,就这样无预警的闯入她的眼帘,这下走出肯定没机会了。此时能去的最佳地点除了洗手间,没有第二个更好的去处。 “小情,你怎么了?” 宁梦菲手中刀叉掉落的声音,终于止住了骄阳毫无形象的大笑。担忧的盯着全身都写满不舒服的宁梦菲,在第三个人面前叫她的假名字,宁梦菲的真实名字,只有她知道,就连她亲爱的老公都不知道。 “对不起,李叔叔,骄阳,我…我去一下洗手间。”宁梦菲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故作镇定的起身。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差?”李骄阳看她站起身明显身子有点颤抖。 李辉抬头一看,也露出了几分担忧:“是不是牛排的问题?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脸这么白?” 他们的一窜询问,让宁梦菲更加慌乱了,眼看没时间跟他们多做解释,找了个最尴尬的借口,急声说道:“我没什么事,每个月的这几天都是这样。一会儿就好了。”说完慌慌张张的往洗手间跑去。 隔壁桌再次传来点餐的声音:“跟他一样,一份八成熟的牛排。” 听见这个声音,李辉急忙转头看向隔壁雅座。 没想到一个多月没露面的老板,今天这么凑巧,吃饭的时候碰上了。 感觉到这桌的视线,闫熠转头,眼神淡淡的扫了过来。 李辉见他跟朋友们在一起,起身对着他恭敬的点了下头,没有过去打扰。 宁梦菲砰地一声关上了洗手间的门,背靠着门板,全身哆嗦的厉害,顺着门板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不敢想象,自己一个死去的人,要是被这群人撞见,将会是怎样的冲击?她帮弈轩生了孩子,而他跟安雅就只差一个孩子,已经背道而驰的两个人,最好是永远不要相见。 心口紧的让她喘息都困难,她分不清这种感觉是不是痛。跟闫熠的死别,她隐隐觉得给弈轩怀孩子的事有蹊跷,只是错误已经造成,她不愿意再提那些不堪的过往。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这辈子。 心口各种绞痛让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她已经不是那个轻易掉泪的宁梦菲了,只是没有眼泪的悲恸,更加令人心痛。 “砰砰砰……”响起一阵敲门声,宁梦菲慌乱的起身走进其中一间,刚关上门蹲在马桶上,就听见李骄阳急切的询问:“小情,你怎么样?是不是肚子又疼了?我记得你的大姨妈这个月五号才走啊!怎么又来啦?” “老毛病了,可能这两天喝了太多冰冷的东西,我没事!你和李叔叔先走吧!我蹲会儿就出来。” “你丫的,不会是没带姨妈巾吧?我这就去给你买。” “不用,我带的有。你和李叔叔先回公司吧!我很快就好了。” “…...不对!你有事瞒着我!你到底怎么了?不会是跟刚才那桌的人有关吧?碰上债主了么?” “你猜对了,就是债主,不是钱债,是命债,你就不要在这叽叽喳喳了,让我好好蹲个马桶,好不?”宁梦菲闭眼喘息,边压制内心的冲击边应付骄阳,在她家住了几个月,没给她透露自己的过往。 “嘁!那你慢慢蹲着吧!被你这样一搞,本小姐的食欲都没了!你和刚才那桌的那个奇葩男真是绝配啊!一个点餐点痔疮,一个用餐来姨妈。哎~~~”李骄阳显然没相信宁梦菲的话,洗了下手,走出洗手间。 一餐饭的时间可不是一小会儿就能结束的,在这种法式西餐厅享受着优雅的爵士乐,以填饱肚子为目的的人少,享受清闲的多。 不知不觉腿都蹲麻了,李骄阳来催促了两次,李辉都回公司了,她才从厕所起身走出来。 “快点,上班要迟到了!今天大Boss要去视察工作,我俩不要第一天上班就被人家炒鱿鱼了。”李骄阳拽着腿脚发麻不太灵便的宁梦菲就往外走,风风火火的动作,一点都不受肚子的影响: “你知道吗?听说这个大老板可是个神秘人物,很少来公司。我爸都很少见到他呢!” 宁梦菲瞄见那桌已经人走茶凉了,暗松了口气: “你怎么变得这么八卦了?我看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向奇悦解释偷偷上班的事吧!纸是保不住火的,要是被他发现,估计会把他气晕死过去!再说,你这么大个肚子还上班,这不是让你爸妈对奇悦的印象越来越差么?指不定今晚你妈妈就得找奇悦………”宁梦菲忽然顿住了话,西餐厅旁边的停车场,男人白衫依旧,倚在车头接听电话。 李骄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顿时两眼放光:“哇塞~~男人可以长这么漂亮么?beauty!”不由得冒出‘美人’这个单词,第一次觉得原来男人也可以用美人来形容,那种美一点都不影响他的男人气质。 转头一看宁梦菲,竟然返回餐厅,淡定的坐在靠门口的那张餐桌旁,用手捶着发麻的腿,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外,没有半点惊艳的神色! 出于女人的一种直觉,李骄阳察觉出宁梦菲今天非常不对劲,刚才和她边斗嘴边往餐厅外走,还没踏出门,就看见那极品男,明显感觉她僵了下,趁她欣赏美好事物的时候,动作迅速的转身返回了餐厅。 李骄阳摸着肚皮走到不停捶腿的宁梦菲面前,弯腰狠瞪着她的小脸,一脸的求知欲:“喂!刚才那帅哥,你认识啊?” “谁?”宁梦菲放下右腿,捶左腿,避开她的视线。 “就是刚才那辆豪车旁,那位帅的天崩地裂飞沙走石,老娘连眼睛都睁不开,你连正眼都没看的那帅哥,你跟他…有猫腻?你认识他?” “李骄阳,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花痴啊?小心奇悦吃醋!我这种要钱没钱要命一条的小人物,怎么可能认识开豪车的帅哥!亏你想得出来!” 李骄阳一听双眼一暗,站直身子,感慨万千的叹息道:“哎!也对,某人虽然长着一张祸害的脸,却没有做二奶潜质,怎么会认识开豪车的呢!走吧!上班第一天就迟到!” 等宁梦菲的‘腿不麻’后,停车场那辆豪车也走了,扶着李骄阳往公司走去。 PS:非常抱歉,才下班,两个小时更新很仓促。 068:闫弈轩醒了 闫熠开车一路闯红灯,三十分钟的车程,仅仅只用了十五分钟就赶回了闫宅。睍莼璩伤 本来要去少女漫画工作室的,刚出餐厅就接到一通电话,这个电话让他整整九个月没有波动过的心湖,荡漾起来。因为,睡了两年半的闫弈轩醒了。 “熠少,你回来啦!”管家伸手接住闫熠丢给他的车钥匙,边跟上他的步伐,边激动的说道:“轩少醒了。刚刚华叔和几位专家来看过,都说这简直就是奇迹。以后好好调理,每天坚持适量的运动锻炼。是完全可以恢复健康的。” “嗯。”闫熠大步跨上楼梯,虽然语气冷漠,但是动作急切,透露了他的激动。 一把推开闫弈轩的卧室门。 床上,男人半搂着睡着的孩子,抬眼看向门口,与闫熠四目相对,唇上挂出一抹温和的笑,开口声音沙哑的唤了句:“哥。” 闫熠僵了那么几秒才抬步走过去,冷冷的嗤了句:“舍得醒了?” 躺在床上这么久,闫弈轩全身消瘦,但依然那么俊美,与闫熠同样的五官。 看闫熠这副嘴脸真是一点没变,一向好脾气的他,懒得跟他计较,几分俏皮的笑道:“我倒是还想再睡一阵子……”低头睨了眼怀中睡过去的小家伙,眉头一皱幽怨无比的接着说道:“只怕再睡下去,我都被你搞出孙子来了!” “有力气跟我贫嘴,明天开始,公司的事情一半的任务是你的。” “我说哥,我一个植物人好不容易醒过来,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不要跟我提公司好不好?” “少跟我矫情!”闫熠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嘴上不饶人,但这个动作好像在确认,他是不是真的醒了。不经意间露出一丝脆弱来。 “啊嘶~~~”闫弈轩忽然皱眉虚弱的一声痛呼。 “怎么了?”闫熠赶紧弯下腰身,抬手查看他的情况。 只是刚一弯身,被闫弈轩一把勾住了脖子,来了个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拥抱,快速的松开,非常妖孽的眨了眨眼睛,笑道:“给你一个确认我是不是真的活过来的机会!” “几天不收拾,皮痒痒!”闫熠直起身,貌似嫌恶的用手弹了弹衬衫,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有股宠溺的味道。 “哥,梦……” “二少爷,吃点粥吧!”陈妈端着一个精致的小托盘进来,及时打断了他的话,熠少电话中吩咐,不可以让二少爷知道梦菲丫头的事,刚醒过来,要是让他知道梦菲丫头帮他生孩子过世了,不知道会不会受不了这个刺激,再出现个什么意外。 “麻烦您了。” 闫弈轩想抬起身子自己靠坐起来,但力不从心,太久没用全身的骨头就像生了锈一样,轻轻一动酸痛难耐。 闫熠难得好耐心的扶起他,帮他垫了个枕头在后背。 陈妈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端起粥碗轻轻吹着,看样子准备喂他。闫熠面无表情的伸手接了过来。 闫弈轩半靠在床上,双手撑在两侧,上身随过去歪歪一斜,头微微一偏耷在肩胛骨上,懒懒散散的姿态:“呵…熠少主这是想亲自伺候我啊!” 他这姿势看起来是一副十足的文弱美男子,若不是轻轻一‘呵’如此欠扁的笑声,这模样还真是招人爱。 一听这话,闫熠那双眸子窜出了两簇火苗,把粥碗往他面前一递,咬牙下达命令:“公司的事先不用你管,今晚开始照顾你自己的儿子,婴儿床待会儿挪你这屋来,凌晨一点记得给他换尿裤,凌晨三点记得给他冲奶,早上七点,记得给他换尿裤,然后冲奶。事情很简单,总结下来就两个字,拉,吃。” 闫熠冷冷的说完,就往外走,对着身后的陈妈吩咐:“把闫念轩的床搬这屋来。” “好的!”陈妈笑得眼泪在眼眶打转,真是好久都没看见这两兄弟斗嘴了。 “喂!哥!”闫弈轩瞪着他出去的背影干着急,对着陈妈嘀咕道:“真会给我找麻烦!就睡了那么段时间,没经过我的允许,竟然给我搞出个儿子来!” “你这傻孩子,那叫那么段时间啊?两年半呢!快趁热把粥吃了,本来准备给你炖点补品的,医生说这段时间只能吃稀一点的粥,说要让胃慢慢适应一下,你就忍两天,过两天一定要好好给你补补。” “麻烦您了…”醒过来这么久都没看见那丫头。 闫弈轩往门口瞟了眼,正准备开口问。陈妈拿起托盘略显慌张的说道:“我下面火上还炖着东西,你慢慢吃。” “嗯!”闫弈轩眸子黯淡了下,总感觉大家在躲避什么,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那晚在教堂楼顶的事,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以对闫熠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伤害菲儿的,但是为什么,每次一开口想问起这丫头,都被岔开话题呢?他醒过来了,那丫头应该第一时间跑进来才对…… 闫弈轩忽然胸口一疼,差点泼了手上的粥碗,颤抖着手把碗放回床头柜上,压住胸口的位置,喘息着自言自语:“菲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嗯?” 九个多月的闫念轩踢了两下腿,小手揉着眼睛,忽然醒过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打断了闫弈轩的思绪。 “喂!小子,不许哭。嗷……你大伯怎么把你喂这么肥,老子都抱不动。” 闫弈轩把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才把孩子抱在怀中。 他就像睡了一觉起来,就突然冒出个儿子来,实在是一下子无法消化,低头盯着孩子的小脸,孩子的这双眼睛,让他莫名的心颤了一下。 ****************************本人幕色君子**************************** 书房,闫熠站在阳台上,双手撑着雕花栏杆,他身后站着所有服务于闫家的人。安雅第一次进入这间房,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书桌上那一叠简单的铅笔画,无疑刺痛了她的眼。 闫弈轩突然醒了,给大家来了个措手不及,闫家这两年发生了太多的事,闫熠肯定有很多吩咐。 这个家已经好久都没提及过的一个名字,是闫家的忌讳,这次势必会血粼粼的挖开。书房内的空气稀薄到压抑。 闫熠的眼神停留在那一片花海中,安静的就像只会呼吸的静物,半晌后才忽然出声对着身后吩咐:“他要是问起她,就说,去了美国。” “熠少,轩少那么敏感的人,只怕隐瞒不了多久。”邵风盯着闫熠的背影,小声提醒。 闫念轩那双眼睛像极了宁梦菲,而且如今少奶奶换了人,闫家找不到一件关于宁梦菲的物品,一大堆的疑惑,众人光想想都觉得胸闷气短,应付轩少谈何容易。 “出去,安雅留下。”闫熠冷声下达命令,显然,他也没有对策。 一大群人心思沉重的刚走出书房,在门口碰上匆匆赶来的顾少寒。 “殃爷有什么吩咐,说吧!”顾少寒进去,在离安雅较远的地方落座。神色上看不出任何不妥。 安雅脸色有点发僵,顿时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现在怀有四个月的身孕,跟顾少寒的那种龌龊的关系,让她每晚都被噩梦惊醒,总是梦见孩子长得像顾少寒,孩子不是闫熠的,要是被闫熠发现她和顾少寒那些肮脏的事,那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不就毁了吗? 闫熠眸子中闪现一抹深色,随即隐去,转身走到顾少寒身旁坐下,掏出一支烟点燃,貌似漫不经心的随口一说:“我以为,你会先去看看弈轩,才会来书房。” 顾少寒微微一僵,不过很快挂上完美的痞笑,晃荡着二郎腿哀怨道:“作为医生好奇心使然,本来是想先去看他的,但还是忍住了,怕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不又得挨枪子儿么?” 闫熠瞟了眼对座明显有点儿坐不住的女人,吸烟的动作隐去唇角上冷笑的弧度:“弈轩身体很虚,有些事情需要隐瞒一阵子,这段时间,安雅只能去你那里。” “住…住我那儿?你那么多别墅………”顾少寒放下晃荡的二郎腿,瞟了眼有点快装不下去的安雅。 其实,闫熠应该早就知道了他和安雅那档子事,而他之所以如此明目张胆在闫家都敢睡这个女人,是因为他很享受闫熠给他的宽容,这种宽容,对他来说不亚于宠爱。这是多年来,他和闫熠之间的一种默契,他给他戴绿帽,他给他‘宠爱’。 从十四岁开始,他对闫熠的心态就产生了变化,他无可救药的迷恋上了他,而且还是仇人。世上有谁有他顾少寒悲哀,明知道父母当年是死在闫熠父亲的手上,他不但没有报仇,反而大逆不道的迷恋上了仇人的儿子,变了性取向,自从发现自己变.态的心理后,他身上布满了刀伤,他一刀一刀割自己的肉,想要把对闫熠不该有的那种感觉挖掉,到头来反而越陷越深。痛苦的挣扎过后,他选择了堕落,任由内心遍生杂草,疯了一样的长。 “她现在怀有身孕,你是医生,住你那儿,我放心。”闫熠的语气听不出真假,吐出口烟幕后对着安雅说道:“收拾一下,现在就过少寒那儿去。好好照顾自己,这段时间我会很忙。” “好吧!我这就去收拾一下。”安雅乖巧的应道,起身略显慌张的出了书房,再会演戏,但单独面对两个发生性.关系的男人,还是有点心理承受不住。 PS:下午两点还有一章,谢谢支持本文! 069: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安雅在闫弈轩醒来的当天就随着顾少寒的车,去了顾少寒的别墅。睍莼璩伤 女人前脚刚走,闫熠就吩咐佣人收掉了所有关于安雅的东西,真是一件不留,干干净净,比当初收拾第一任少奶奶的东西还要干净,至少,他的前妻还留了一个芙蓉榻在他卧室,花园中留下了一片花海。 每天陈妈和阿英都是硬着头皮照顾轩少的起居生活,说也奇怪,整个闫家都弄的紧张兮兮,如临大敌似地,大家都做好了随时应付他的准备,轩少反而什么都不问了。每天按时吃饭,按照医生的吩咐做康复训练,晚上还得亲自照顾他儿子。 陈妈听医生说可以给他适当的食补了,一大早就去买了只乌鸡,煲了一锅香喷喷的靓汤,端着推开他的卧室门。 一推开就看见他盯着闫念轩的小脸发呆,这个动作从醒来那天开始就有了。 陈妈的神色有点慌,这小家伙跟他妈妈长得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二少爷,该吃午餐了。今天给你炖了点补品,医生说什么都可以吃了,你看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待会就去买菜!” 闫弈轩听见陈妈的声音才从呆愣中收回思绪,双眼无神的看着陈妈手中的汤,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陈妈,这小子为什么晚上不睡,都把瞌睡留到白天睡了?他以前也是这样的吗?还是故意整我?” “呵呵…生下来就喝奶粉,半夜三更给他冲几次奶,就惯出这坏毛病了。”陈妈把汤碗小心翼翼的递给他:“以前,大少爷都是这样带他的,白天工作,晚上照顾这小家伙,开始那几个月,都被这小家伙折腾的憔悴了一大圈儿,不请保姆也不要我们插手。哎~” “哦…”闫弈轩垂下眸子,眼中那一抹伤越来越明显,手中的勺子搅拌着碗里的汤:“我和我儿子,还真是苦了我哥了。” “可不是吗?所以你得多吃点,快点好起来。多帮帮他,让他以后轻松点儿。”陈妈盯着睡得香甜的小家伙,宠溺的笑道:“这小东西,这会儿睡的这么香,晚上估计又要折腾了,也不知道大少爷怎么想的,你说你这刚醒过来,身体这么虚,还真让你照顾孩子。” 闫弈轩苦涩的一笑,一副十分了解的口吻叹息道:“他这是怕我睡过去又不醒了,故意给我找事做呢!闫熠那家伙有时候也会犯幼稚这种错误。就算没有这小家伙,我估计我醒来的当天,他就会拿一大堆文件来,天天逼着我看。目的就是不让我好好睡觉,美其名曰,你睡了那么久,偷了那么久的闲,醒了就该干活。” “呵呵呵……我看也是这意思。”陈妈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每次都不问孩子他妈,不问梦菲,她一大把年纪了还真不太会撒谎。 “您去忙吧!反正我现在可以下床走动了,不用管我。” “好吧!吃完要是不够就在楼梯口叫我一声,可不要下楼,太危险了。”陈妈就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担忧的唠叨着。 “知道了,您去忙吧!” 闫弈轩平静的说着,看不出脸上的神色,只是在陈妈关上门的一瞬间,放下手中的汤碗,脸上的神色再也没有半点平静,呼吸急切,闭上泛红的双眼,双手收拢紧紧的抓住被子。 有些事他要是问,得到的肯定是假答案,不问反而印证了他的猜测。只是不知道梦菲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他的儿子,会这么像梦菲?一大堆疑问得不到解答,让他头痛欲裂。 如果说这个孩子是他和梦菲的,闫熠怎么受得了?他如此细心的亲自照顾念轩,看他抱着念轩小心呵护的模样,不经意露出来的温柔,是不是……菲儿,不在了。 *****************************本人幕色君子************************** 宁氏念菲少女漫画梦工厂 宁梦菲盯着又改了名字的办公大楼,皱着眉头小声嘀咕:“不是漫画室吗?怎么变成梦工厂了?害的我以为走错地方了!” 李骄阳盯着改掉的后面那几个字,八卦道:“我爸听大总编也就是大老板的手下特助说,老板家里有喜事了,说他前妻的什么梦想实现了,所以昨天就改成梦工厂了,靠!这都什么跟什么嘛!有那么重要的妻,就不会是前妻了!折腾!” 宁梦菲也不屑的撇了下嘴,扶着她往里面走去,摇头调侃道:“我发现你现在真的越来越八卦了,从来不看八卦新闻和杂志的人,突然这么八卦,真让人受不了!” “大小姐,小小的八卦一下舒心怡情,可以活跃脑细胞,有助于工作!”李骄阳一只手摸着肚子,一只手晃着手中的早餐袋子,哪有一点上班的样子。 “快点,要迟到了,你看看你,早餐都还提在手上,不赶紧吃,待会儿又要占用工作时间了,每天都把一大堆事情推给我做,你好意思吗?” “看把你委屈的,你还真是个无情啊!别忘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要是男人就好了,直接让你以身相许两不相欠,可我是个女人呃!所以只能让你当牛做马来还我的恩情咯!难道还能让你伺候我的男人啊!靠!那不得美死奇悦!”李骄阳边拆早餐袋子,边说的头头是道。 “李骄阳,你能不能神经正常一点儿,注意胎教!我估计这小家伙生下来多半是个魔头!” 二人边斗嘴边进入电梯,李骄阳盯着电梯里的公司小标志也改成了‘宁氏念菲少女漫画梦工厂’,改的可真彻底,心里默念着这几个字,忽然发现新大陆似地眼睛一亮:“喂!你有没有发现这几个字里面有你的名字!” “瞎说……”宁梦菲忽然顿住了话,‘宁——菲——梦’只是后面两个字调换了一下位置,偏着脑袋研究了一下,随即释然的一笑:“我叫宁梦菲,只是有三个相同的字而已,什么叫有我的名字!” 说完丢下神经质的李骄阳,率先往工作室走去。 这些搞漫画创作的人不好相处,五层楼虽然都是同事,但是都忙着自己的设计稿,有种老死不相往来感觉。编辑部和设计部两大领班经常为工作吵得热火朝天。这些搞艺术的好像神经都不正常,下班还看着大家一起吃饭,一上班就吵得脸红脖子粗。不过感觉很有爱,都是为了每一期漫画大卖做努力。 推开三楼办公室的门,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正疑惑着是不是今天集体罢工了,一个同事从身后急匆匆的跑过来:“呀!宁无情,你怎么还在这里,快点,总编来了,在五楼开会。” 慢悠悠的跟在宁梦菲身后的李骄阳一听这话,动作迅速的把手中没吃完的早餐往垃圾桶一丢:“听说总编是个大妖孽,那还不赶紧去看看!” 这话接的,宁梦菲和同事各翻了个大白眼,一人扶着她一只胳膊,快速的往电梯走去。 还在会议室门口,就听见里面男人十分不悦的质问声。 “上一期绿野精灵大卖,续集版连续三周无法按时按量给印刷厂供应样稿,说说你们的方案?” 就听见有人压下惊慌,慢着音频试探性的出声:“总编,我觉得可以用替代稿顶燃眉之急。我们每天加班加点,几个笔者和编辑都带着病在日夜赶工…………” “你们怎么认为,用顶替的原稿解燃眉之急?”男人的声音冷冽了几分,非常不客气的打断说话的人。 “总编,我也觉得只有这个方法可行,印刷厂那边催的太急,时间上根本无法商量。” 人家印刷厂不光要养员工,还养着大型印刷机,所以只能催他们这些动手动脑搞设计的,把人往死里催。 男人一听这话,忽然提高了音量怒不可歇:“不管是编辑还是作家,如果只把替代稿看成补漏洞的话,那家伙就是蠢材!有漏洞就拿钻石去补,就算是原石也好!这是常识!” 会议室的门虚掩着。 这个声音很像,但这种说话的语气不像。 宁梦菲身子有点发颤,只觉得心脏快速的跳动起来,门被推开,入眼就是那人,那白衫。还有一句经典的古话冒出脑海‘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此时一股热气袭击脑门儿,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眼前有点昏花,就连耳边闫熠清冽动听的嗓音也开始变得模糊。 姗姗来迟的三人,推开会议室的门,打断一向严谨的总编的会议,无疑成了焦点,会议室两百多号人齐刷刷的看向了门口。 闫熠眸子一凝,那双狭长的桃花眸子就这样射了过来。 宁梦菲走在最前端,退路被大肚婆李骄阳堵死。 这两年的磨练差不多磨掉了她三层皮,还差点丢了命,可不是白磨的,在对上那双眼睛这一刻,她已经做到了临危不乱,心慌不显露于表。 头一垂,双手紧紧的扭着,做足了忏悔状的姿态:“抱歉!我们迟到了!” 闫熠所有的表情僵化了,呼吸微微一顿后,开始不畅,直直的盯着门口的女人。瞳仁中翻滚着惊天巨浪。 这张脸,这个声音,不是菲儿是谁?只是这个神色不是。 李骄阳在看见闫熠后,惊讶的瞪大了眼珠子,这种气氛下还不怕死的低声在梦菲耳边八卦:“这不是那天在西餐厅见到的那个帅哥吗?他……他竟然是老板!!” 宁梦菲内心翻江倒海,被他的视线刺得全身都疼,面不改色的小声嗤了李骄阳一句:“大花痴!”声音把持的刚好,不太大也可以让闫熠听见。做足了不认识的姿态。克制住不去解太多的疑问。 “散会。”闫熠紧盯着这张小脸,沉声下达命令。 所有人起身,宁梦菲扶着李骄阳转身准备往外走,只是还没迈步就听见身后一句命令:“你,留下。” 会议室这么多人,都在往外走,她故作镇定的装没听见,继续往门外走。 “说你呢!总编叫你留下!”一个同事好心的提醒道。声音很大,她想装没听见都难。 宁梦菲松开李骄阳,淡定的转身,立在门口隔着距离,用陌生的眼神与他相望。 PS:亲爱的们,后面的故事会是一个新开端。 070:坑爹的劳动法 70坑爹的劳动法 宁梦菲松开李骄阳,淡定的转身,立在门口,用陌生的眼神与他相望。睍莼璩伤 孩子在闫家她放心,爬出太平间的那一刻她就决心斩断以前的一切,这个世上,她没有亲人,没有顾忌,生活逼着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该放手的放手,该忘记的忘记,不该认识的不结交,还是那句话,哭给自己看,笑给自己听。 ‘装’可是一门技术活儿,虽然她还没达到真正的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应付各色人士,但也不会太差。 “总编找我有什么事吗?”她连声音都没隐藏,这皮相这姿态,她做她的宁无情,他做他的大总编。 闫熠双手插在裤兜,直愣愣的盯着她的眼睛,这个男人的眼睛还是那么亮。 出会议室的同仁们似乎嗅出二人之间不寻常的气场。 李骄阳想留下来发扬她的八卦精神,被她老爸拉走,李经理非常‘识趣’的顺手带上了门。‘咔’的这声响,宁梦菲平静的外表下心脏也猛颤了下。 她做好了准备,他要是敢来硬的,就实施她曾经的革命先烈们的精神,‘死了我一个还有后来人’跟闫熠拼了! 闫熠顿了片刻,抬步向她走了过来,没有命令她过去,她能看到他修长的身躯在颤抖,来到她面前,依然静静的盯着她的眼睛,这种眼神让宁梦菲的心再次猛颤了下,差点破功。 “菲儿,是你吗?” “总编,您认错人了吧?”为了‘装’到极致,宁梦菲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闫熠脸上的神色,让她的心蓦然一凉,这张颠倒众生的俊脸上,没有萧杀,这是一种让人窒息的温柔,温柔中带着一抹伤。都说男人陷入深爱,才会有如此温柔的表情,那么,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闫熠会是个意外?他可以一边把深爱演绎到极致,一边做着摧毁她的事? 一只耳朵,一只手,一颗心。如果说太平间里,他的眼泪再次暖热了她的心,但她失去了勇气,只敢许他来世。 闫熠忽略她陌生的表情,一把把她拥入怀中,身体颤抖的很厉害,声音很飘渺:“菲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不敢肯定这个女人就是梦菲,他只想让这个梦更真实一点。 她能听到他心跳的很快,这个胸膛上熟悉的味道,刺痛了她的神经,他有安雅,她有弈轩的孩子。 “总编,你认错人了,快放手……唔唔……”宁梦菲用力的挣扎,男人忽然捏住她的下巴,无预警的堵上了她的唇。一碰上就急切的不顾一切的,撬开了她的齿关。 宁梦菲心下一惊,立马实施了她的‘革命先烈计划’,抬起脚一高跟鞋就踩在了闫熠的脚上,猛然一推,抬手就是一巴掌:“啪~~~~~~”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闫熠的脸微微一侧,这一巴掌打的不轻,留下了五指山,二人同时愣住了。喘息着盯着彼此。 “你…你这个死色鬼!老娘不干了!”宁梦菲压下心口的波涛起伏,没忘记这句经典台词,让这出戏告一段落,拉开会议室的门,拔腿就跑。 盯着不停晃荡的门,闫熠后知后觉自己生平第一次被人打了一巴掌,脚背上还在火辣辣的发疼。 “总…总编……”李经理深感自己来的不是时候,闫熠的脸色就像一只丢了肉的饿狼,看他左脸颊的那块红,明显就是耍流氓被女人打了。 闫熠平息气息,冷声说道:“把这个女人的资料给我拿来。” “好…好的,您稍等。”李经理心下一慌,这下好了,他那宝贝女儿给他找了个大麻烦,这个宁无情的个人资料可都是假的!面试那天还被她的模样惊了下,和总编亲手编辑的绿野精灵女主角如此相似,但他没多想,上一期大卖,不少女孩模仿着绿野精灵女主角,割双眼皮,做隆鼻手术,染她那样的头发,引起过一阵疯狂的热潮。 李经理忐忑不安的把宁无情的资料拿给了闫熠,立在一旁额头都冒出了一层薄汗,他一向是个工作严谨的人,第一次犯错就被发现,说不出的屈,自己承认错误总比被老板揪出来强吧!想到这,在闫熠翻开资料准备看时,立马坦白道: “总编,这个…女人的资料是假的,她没有真实的身份证件,是孤儿院出来的,以前的身份证件,听她说弄丢了无法补办。我看她一个女孩子家,找不到工作,无依无靠的挺可怜,就……就让她来上班了,她做事非常认真,是个不错的苗子” ‘宁无情’三个字闯入眼帘,闫熠捏资料的手,骨节发白,那双眼睛锋利的就像能透视人的自.慰方式般,让人有股无所遁形的感觉。 李经理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负荆请罪的姿态立在一旁,听后他的发落。 然而闫熠什么都没说,捏着手中的资料,腾地一下从办公椅上站起身,一股风似地跑了出去,弄得李经理莫名其妙。 **************************本人幕色君子************************ 闫宅 邵风战战兢兢的立在书桌旁,闫熠闭着眸子有一支没一支的抽着烟,书桌上的烟灰缸已经有五个烟屁股了,自从闫念轩回家后,他就戒了烟。他的这个表情和散发出来的气息,一再告诉邵风,他可能不小心踩到雷区了,而且是个惊天巨雷! “熠少,你找我有事儿啊?”清了清嗓子,邵风试探性的问道。 闫熠睁开眸子,盯在邵风身上的视线,就像能识妖魔鬼怪的火眼金睛,盯得他毛骨悚然,而淡淡的语气说出来的一句话,差点让邵风抽过去: “你确定,入土为安的是宁梦菲?” 那个女人死后第一次听他主动提起这个名字,邵风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件事儿在惊慌了几个月后,本来已经被他淡忘了,此时被一提,他本能的感觉,肯定是那几个白痴喝酒说醉话,让熠少听见了,不然绝对不会被发现什么。 “我……” “说实话。”闫熠依然平静的语气,这种语调下躺下过无数尸体。 “熠少,是我办事不利……”邵风压下惊慌,以对闫熠的了解,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说实话,就永远没有说话的机会了,咽了下口水接着说道:“那天我带着几个兄弟去收少奶奶的遗体,当时记得1068床是少奶奶的,就没有看,到了墓地才发现收错了,回去找,没找到,就这样,不小心,和人调换了……熠少,我…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这番话下来,只见闫熠的胸膛上下起伏起来,虽然面不改色,但身体出卖了他的激动。 邵风背脊一寒,暗觉不妙,这次死定了。 闫熠灭了手中的烟头,站起身淡淡的一句命令:“去墓地。” “是。”邵风僵着身子跟在他身后,对这次的失误,在心里想了无数个惩罚的方式。 此时夜深人静,墓地除了偶尔发出一两声虫叫,安静的让人心里发毛,闫熠把一把铁锨往邵风脚下一扔:“挖!” “熠…熠少,不要啊!我去查,我一定把少奶奶的遗体找回来。”邵风这次是真的吓得要尿裤子了,闫熠给他的感觉是,要他自己挖开坟墓,把他和这具无名女尸合埋了。 “挖!”闫熠的耐心用尽,一掏枪对准了邵风的眉心。 邵风吓得拾起地上的铁锨,不敢再多说半句,埋头就一锨一锨开干了。 当初闫熠吩咐土葬,没有选择火化,邵风整整挖了一夜,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总算把棺材露出来了。 一身狼狈的爬出土坑,来到靠坐在墓碑上的闫熠身旁禀报道:“熠少,挖出来了。” “打开。” 邵风再次跳进土坑,用铁锨撬开棺材盖子,又惊又累了一夜的他,双手磨起了血泡,他现在只想休息,也不管是不是要把他和这个女尸合埋了,此时就算躺在棺材里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只有一个念头——休息! 棺材盖子一撬开,一股恶臭扑鼻,恶臭很快散去,邵风捏着鼻子对着坑上的人喊道:“熠少,打开了。”心想着,他的下一句话不会是‘躺进去吧?’ 闫熠立在坑上,双眼紧盯着这具头发脱落的白骨,眼神停留在尸体的左手无名指上,没有看见任何东西。瞳仁中亮光熠熠,俊脸上的神色,就像干渴已久的人看见了海市蜃楼,那种狂喜中又带着害怕,对着邵风丢下一句:“埋上”二字,转身就跑。 一向遇事波澜不惊,世界末日出现在眼前都不带表情的闫熠,是那种拔腿就跑的姿势。 海市蜃楼也好,总之他看见了希望,活下去的希望。 早上六点半左右。 辗转反侧一夜无法入睡的宁梦菲,好不容易天快亮了才睡过去,被一通电话吵醒,闭着眼睛在床头柜上胡乱的摸了一通,抓起手机没看电话号码,就挂断了电话,把头埋进被窝里接着睡。 这份工作准备扔了,不去深想这个画室的意义,不去想上一期绿野精灵的女主角为什么会像她,有句话说的真好‘世界变得好小,小到,一抬头就遇到了你。’ 今天谁的电话都不想接,自古有钱就是爷,对人无欲无求的也是爷,做不了有钱的爷,她就做后者!白做了这么长时间,不要工资,谁能把她怎么样?睡饱了继续找工作,再冷的日子也要过下去。 电话不死心的继续响个不停,宁梦菲腾地一下来了火,睡眼朦胧的一瞄电话号码,竟然是个陌生号码!!这下火更大了,直接卸掉了电池一扔,非常跟时代的来了句粗活‘你妹的!’ 这句话放以前,是绝对说不出来的,她想改变自己就从这些上面开始吧! 她是真的累了,昨天内心的冲击太大,身心疲惫的她再次睡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迷迷糊糊的似乎门响了下,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是一间极小的单间,进去就是一张床,占了一半的空间,床左边放着一张桌子,一个小凳子,右边刚好挤进去一个带拉链的小布衣柜。 里面有一个小阳台,放两把椅子就站不下人了,阳台上几件衣服随风摇曳起舞,一个小厨房,两个人在里面估计错不开身,一间小浴室,放个脸盆和一个桶就只能站一个人在里面洗浴了,还得小心不要一脚踩进蹲便池里。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就一个字的形容‘小’。 闫熠拔掉门锁上的细铁丝,揣入口袋,轻轻合上了门,压制急速的呼吸声,放缓步子走了进去,立在床边静静的盯着她的睡颜。 足足三分钟后,弯下身半跪在床边,鼓足勇气般,轻轻掀开被子,拾起她的左手,一根一根动作轻柔的掰开她攥住的手指,掌中一条丑陋的断痕在这只小手上显得格外怵目惊心。 闫熠的身子剧烈的一震,薄唇扬起笑容,低头在这条丑陋的伤疤上印下一吻时,眼泪滴在了她的掌心。 “我不会后悔伤了你,只会心疼让你痛了,怎么办?嗯?”他低声说给睡着的她听,压制此时想要拥她入怀的举动,动作轻柔的替她盖好被子:“从今往后,你是宁无情,我是总编,世上没有宁梦菲,也没有闫熠,我们一起把这场戏演下去怎么样?”专横霸道一向是他的作风,他笑的很灿烂,轻声说完,抬步走了出去,做贼似地轻轻合上了门。 上班时间已经过了半个钟,李骄阳瞪着宁梦菲的空椅子足足半个钟,心里各种猜测冒了出来,越想越不对劲。 如果说上期漫画的女主角和梦菲如此相似是巧合,但怎么这么巧,这间公司的名字明明就有宁梦菲三个字,还有总编看她的眼神不对,两次相遇,梦菲的神色也不对!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梦菲这么晚还没来上班,昨天被总编留在会议室到底说了什么?手机也关机,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李骄阳越想越不安,正在这时,响起同事恭敬的招呼声,一声接一声: “总编。” “总编!” “嗯!”闫熠淡淡的应道,在李骄阳错愕的眼神下,来到她面前,那双桃花眸子一眯,开口怒不可歇:“宁无情今天请假了吗?” 这个男人修身玉立挺高的,李骄阳挺着个大肚子惶恐的站起身,结结巴巴的试图帮宁梦菲解释:“没…没请假!她可能这两天太累了,一时睡过了头……” “不知道最近赶稿吗?睡过了头?” “您消消气儿,我现在立马就去她家,把她拧起来上班!” 这个男人的皮相还真是不错,这么近的距离都看不出瑕疵,只是这脾气也忒臭了。 李骄阳收掉流口水的神色,立马想法熄他的怒火,心里把宁梦菲骂了个底朝天,‘丫的,竟然让她一个孕妇替她挨骂’。 “告诉她,签了五年的劳动合同,就得给我认认真真的上班,旷工一天按劳动法将扣除三天工资,上班迟到,一分钟罚五十,没按照正常流程办离职手续自离的,赔偿违约金,十五万。如有不服,劳动局见。” “啊!!??”李骄阳的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0形,下巴快要掉了,不光是她,低头工作的一干人等,都瞪大了眼珠子。 劳动法貌似没这么狠吧?旷工一天扣三天工资是不假。后面的也太坑爹了吧!! “我…我马上去。”李骄阳瞟了眼闫熠那张阎王似地臭脸,合上嘴巴,抱着肚子就溜出了办公室。 掏出手机叫来她爸爸的司机,一路催命似地往宁梦菲的租房赶去。 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孕妇爬上五楼,累的够呛,上气不接下气的敲响宁梦菲的门。半天才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 宁梦菲半眯着眸子,拖沓着她的那双廉价的六块钱粉色凉拖鞋,拉开房门,懒懒散散的睨了眼一脸怒气的大肚婆:“怎么是你啊?不会是我不干了,你也炒老板的鱿鱼了吧?真是好基友啊!” “我呸!”李骄阳咬牙切齿的碎了她一口,对着半梦半醒的昏美人就是一通狮子吼:“你丫的,赶紧给我洗把脸去上班,迟到一分钟扣五十块,马上一个小时了,三千块打水漂了!” “让他罚呗,反正我没打算干了,爱怎么罚怎么罚,三千块刚好一个月的工资。”宁梦菲转身往她心爱的小床走去,重新趴了上去。 “那妖孽总编说,没按照正常流程办离职手续自离的,赔偿违约金十五万。如有不服,劳动局见。话我带到了,要不要上班,你自己看着办。”李骄阳一肚子疑问没时间问,急急忙忙转达闫熠的话。 “我呸!”宁梦菲学着李骄阳的口吻碎了口,翻了个身平躺着,懒洋洋的道:“十五万,你叫他去抢银行吧!我签卖身契了么?” “五年的劳动合同你没签?”李骄阳翻着白眼提醒道,走过去一把把她拽了起来。 宁梦菲挥开她的爪子,重新躺下,打了个呵欠睡意浓浓的说道:“那你叫他去劳动局告我吧!” “你……你别忘了你是个黑市人口!你想进拘留所?要是被那大妖孽知道我爸爸开后门,我爸饭碗不保是小事,要是他再追究个什么法律责任怎么办?你丫的,快点给我起来!” 这句话倒是让宁梦菲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敏捷的翻身下床,冲进洗手间,挤好牙膏一边刷一边含糊不清的对着外面吩咐:“快帮我把阳台的衣服收下来。” “呼~~~”李骄阳呼出口闷气,边帮她取衣服边调侃:“现在知道急了吧!三千块没了,还得屁颠屁颠的跑去挨骂!你说,你是不是脑子昨晚被门挤了啊?”把几件衣服往她床上一扔,打开她的衣柜,睨着区区几件可怜巴巴的衣服,贼兮兮的笑道:“嘻嘻……其实你不用这么着急,那个,我刚才算了下,总编那话说得有漏洞,你算算哈,旷工一天扣三天,迟到一分钟罚五十,貌似,旷工一天比迟到要划算呢!要不我俩今天都旷工,去买两身衣服,明天去上班怎么样?” 她越来越感觉梦菲跟那妖孽总编有猫腻,这几件寒酸的衣服,太埋汰梦菲的一身美好了,得换啊! PS:抱歉!亲爱的们!今天又晚了,匆匆写了一章。 071:闫熠赊账吃路边摊 宁梦菲动作迅速的洗漱完,天生丽质的她,就算失眠或者哭过,捧起冷水往脸蛋上这么浇两下,就找不到半点憔悴了,没有黑眼圈,没有红眼眶。睍莼璩伤换上她的白衬衫黑色女士西裤,头发简单的扎成一把。搞定。 “啧啧啧………”李骄阳摸着肚子暧昧至极的盯着她素面朝天的样子:“这要是打扮一下,跟妖孽总编可真是绝配啊!走!今儿个,姐带你去疯狂购物。” 宁梦菲赏她一个大白眼,折好衣领抓起手机,拉着她就往门外走:“马上去公司,衣服等发了工资再买也不迟。” “傻啊你!现在去上班扣三千,旷一天工,只扣三天!” “不想你爸爸遇到麻烦,我们得快点,再扣,我下个月的工资就要跟着受牵连了。这个月估计又要向你伸手借了。先记账上,下个月一起还。” “记着吧,平时给我好好的当牛做马就行,还不还无所谓!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和总编之间的秘密。”李骄阳被她扶着往楼下走,看这表情,今天想旷工最大的目的是想挖她的秘密。 “我跟他有个毛线秘密!”宁梦菲立马否认,这栋楼没有电梯,像她这种小身子板儿,扶着一个孕妇下楼真有点儿心惊肉跳。 “少来,昨天他留你在会议室,到底说了什么?害你准备炒他鱿鱼?老实交代!” 她不想骗骄阳,但是有些事她不想再提:“因为我长得有点像他过世的前妻,昨天被他认错了。” “过世的前妻啊!……所以他就抱了你,啃了你,做了一套耍流氓的动作,你一气之下就不干了!嗯哼!应该是这样没错吧!” “嗯!差不多!”宁梦菲知道如果不满足一下某人的意.淫思想,就别想清静了,忽然想到什么似地顿住了脚步:“骄阳,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儿。” 显然闫熠没认出她来,要是让他发现她的身份证件是假的,不光会影响李经理,要是他查下去,发现她一个死了的人突然复活了,纠缠下去就麻烦了,那种痛苦,她再也不要受了。脱身只能以后再找机会。 “说吧!只要姐妹儿能办到的,一定答应你。” 李骄阳盯着她游移不定的眼睛,其实她也不是这么八卦的人,梦菲身上的事情,她自己不说,她和奇悦就没问,当初在医院附近碰见她瘫在地上,快断气了还在做爬行的动作,路旁三三两两的人吓得躲着走,那一幕着实刺痛了她的眼睛,有些事情别人不愿意说,肯定是一条深不见底的伤口,做人要厚道,何必掰人家伤口看。 宁梦菲真诚的盯着李骄阳,脸上露出一抹深刻伤:“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是在医院附近被你和奇悦救的,有人问,就说我是孤儿,好吗?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有些事情,等我真的放下了,再告诉你好吗?” “放心吧!”李骄阳伸出芊芊玉指在嘴唇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一惊一乍的吼道:“快点,已经三千一没有了!” “他.妹的!真黑心!”二人异口同声的骂了某总编一句!脚步蹒跚的往楼下走去。 等她们出门已经快九点了,空气清新的夏晨,路旁绿荫间蝉声不绝,这种感觉在昨天以前还很惬意,此时宁梦菲只觉得全身无力,找了那么多工作,转来转去竟然转到了闫熠的公司,真不知道上帝为什么给她这样一段孽缘。 李经理的司机载着二人赶到公司,宁梦菲扶着李骄阳刚下车,抬头就看见某总编黑着脸站在公司门口的台阶上,一只手插在裤兜,一只手拿着画册、笔、尺子、等美工用品。 宁梦菲深吸一口气,扶着李骄阳向他走去,李骄阳一脸的狗.腿微笑:“总编,那个,您消消气儿,她真的是不小心睡过头了。” 宁梦菲再次深呼吸,抬头也挂上完美的狗.腿微笑:“非常抱歉!” “有个外景作家要改稿,今天下午三点要把原稿交给印刷厂,时间紧迫,你带上工具,跟我出一趟差。”闫熠指着宁梦菲说道,神色上好像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事。 “好的,我马上准备!”宁梦菲松开李骄阳,先一步跑进电梯,去取美工用具。 虽然表现的很淡定,但是一想到跟他出差,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了。 这都什么命啊!怎么死活都避不开这个男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没看见什么福,仿佛又看见灾难和痛苦在向她招手。还没开始,她就痛开了。 拿了一套用具,闫熠已经在车上等她了,在李骄阳暧昧的注视下,她钻进了闫熠的车。 闫熠的车开的四平八稳,很慢,不像他一贯的作风,宁梦菲保持镇定的坐在副座上。这种感觉很怪异,可能是当死人习惯了,坐在他身旁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昨天,抱歉!我…吓到你了。”闫熠忽然出声打破沉默。 听他说话宁梦菲本能的转头看向他,刚好撞进他那双晶亮的眸之中,他薄唇上挂着一抹笑,分不出真假,反正笑的…...很甜。 慌乱的别开视线,淡漠的嗤了句:“没关系,就当被猪啃了,我早忘了。” “呵呵…...”男人发出清纯爽朗的笑声。 宁梦菲全身一绷,跟这个男人认识不是一两天,何时见过他正常的笑?难道他在外面泡女人都这副模样?不知不觉发现自己想远了,现在这个社会,公司上级和属下搞潜规则的多得是,不客气的讥讽道:“总编,你有没有听说过,男人总是笑容满面,两眼放电,不是发病犯贱,就是坑蒙拐骗?” “哦!嗯…有道理,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如今这社会,女人丰.胸细腰,放.荡风.骚,不是掏你腰包,就是放你黑刀?” “你……”宁梦菲愤怒的一转头,再次和男人那双晶亮的眸子相碰,她敢肯定,这个男人这辈子最开心的就是这会儿了,唇上的笑容,让她仿佛看见漫山遍野盛开的纯白茶花,忽然被这抹笑容比了下去,荼靡了。 宁梦菲嘴唇哆嗦了一下,很快别开视线,那抹伤没躲过男人的双眼,只是她的眼神收的太快,没看见闫熠眼中的神色,他想用唇形告诉她‘梦菲,我很想你’ 二人没再说话,在一间典雅的法国料理餐厅停车,闫熠率先下车,宁梦菲抱着画册和美工用具跟在他身后,要不是带着这些东西,她真的很怀疑这个男人带她来这种地方,是不是约会,‘约会’这个词冒出来吓了她一跳。 应者替二人拉开玻璃门,闫熠带着宁梦菲直接往一间包厢走去,推开门,就见一位年轻的漂亮女人,身穿粉色休闲服,瓜子脸上有抹不正常的红,这种红不像垂涎闫熠姿色的羞红,嘴唇也有点干裂,露出几分病态。桌子上放着一大叠样稿,和美工用具。 见二人进来,女人赶紧站起身,对着闫熠恭敬的打招呼:“总编。” “嗯!都带来了吗?”闫熠面无表情的应了声,拉开椅子坐在女人对面。 “全部都在这里,真是不好意思,我感冒好几天了,有点影响灵感,总是无法完美的表现画中要表达的意境。马上就要交稿了,浪费了不少宝贵的时间。”女人把样稿往闫熠面前一递,神色中有尊重有愧疚。 闫熠没什么表情波动,一张一张的翻看样稿,宁梦菲和女人互望一眼,微微一笑无声的打了个招呼,拉开椅子在闫熠身旁落在。 这样的闫熠是她从来没见过的,虽然很严肃,但是没有一点杀戮气,想起曾经她总是怕闫熠,弈轩对她说的话,‘菲儿,其实我哥不是这样的,要是不拿手中那把枪,他可能是个画家,舞蹈家,武术教练,人民警察,任何你想不到的身份。’ 宁梦菲飘远的思绪被二人的谈话声拉回来,闫熠左手握着铅笔,刷刷两下在一张样稿上做了标记:“这两幅图,角度对调一下。” “好的!”女人立马接过去,拿出尺子和笔开始修改,宁梦菲看见她紧张的额头都冒出了一层汗,带着病强打起精神被逼着工作样子,有些楚楚可怜。 宁梦菲用眼角偷偷的剜了眼闫熠,心想,‘你帮人家改一下会死吗?’ 女人动作迅速的修改完毕,自己欣赏一番,双眼一亮:“果然看上去画面更美了。” 闫熠翻开下一张,忽然皱紧了眉头,眸子一抬不悦的说道:“这张完全不够打动人心,太白水了。” 宁梦菲把他手中的图样一看,画面上,男人轻轻挑起女孩的下巴,二人闭眼贴着唇,很唯美的画面。 对坐的女人本来就红的不正常的脸,此时更红了。 在宁梦菲眼里这幅画已经很刺人眼球了,完美的找不到不足的地方,心里窜出一股怒火,这要是她,肯定画册一甩,‘我病了,劳动法有说带病也要工作么?不好你自己改’ 当然她只这样想了下,清了清嗓子,开口帮女人说道:“总编,其实,我觉得这张,老师画的很美了。” 闫熠没有接宁梦菲的话,眸光如炬的盯着女人,很认真的问了句:“没接过吻吗?” 这句话让两个女人刷的一下红了脸,听在宁梦菲的耳里,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调.戏! 女人尴尬的咳嗽两声,坦然又羞涩的回道:“还没,因为没有经验,所以,这张画的有些吃力。” “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走路?”闫熠凉凉的语气说完,一把拉起宁梦菲。 宁梦菲瞪大错愕的双眼,还没搞清状况,闫熠伸出一只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反应过来前,俯头贴了上去,轻轻碰上短短几秒钟,就退开了。 宁梦菲就像被雷劈了似地,愣在了当场,在她还没来得及羞愤,只听闫熠淡淡的语气对着对面傻愣住的女人吩咐道:“注意下巴的角度。女孩含羞带怯的表情。” “好…好的,我马上修改!”女人拿过样稿,尺子、橡皮、铅笔,交替着使用,进入工作状态,飞快的修改起来。 闫熠往椅子上一靠,严肃认真的翻看下一张,就跟没事人似地,只有宁梦菲半天才回过神来,瞳仁中窜出两簇三味真火。 要是这个男人对这事儿不吭声,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反正她也不是什么清白少女了。要是他敢说一句‘抱歉,工作的需要’她一定狠狠的踹他一脚,然后再送他一句‘去你妹的工作!老娘不干了!’ 见二人跟没事儿人似地,宁梦菲咬牙切齿的压下各种不舒服,心口五味陈杂的等着二人修改样稿,四十几张检查完,闫熠鸡蛋里面挑了一大堆骨头,总算是完事儿了。 “拿上样稿,去印刷厂!”闫熠对着坐在一旁闷不作声很久的宁梦菲,妖孽的一笑,起身双手插在裤兜,迈着长腿,潇潇洒洒的往门外走。 宁梦菲气呼呼的抱着一大叠样稿还有美工用具,小碎步跟在他身后,心里把这个男人骂的都词穷了。 人家作者带病工作,坐在西餐厅还当真只是为了工作,都过了饭点也没请人家用个餐,她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人家一个病人就更憋屈了。 “这离印刷厂近,我们走过去吧!”闫熠回头淡淡的睨了眼宁梦菲的小脸,虽然是征求的语气,但霸道哪有让她说不得机会。 宁梦菲本来就气得不轻,这下就更气了,大热天的,大中午的,顶着个大太阳,饿着肚子陪他压马路,这男人是不是杀人太多,鬼附体了!! 而闫熠接下来做的事惊的她灵魂离体了那么几秒,只见这个男人潇潇洒洒的往路边摊走去,在一个精美的台湾小吃车旁边停下。 他…他…他想干啥玩意儿??? 宁梦菲猛咽了下口水,双手都被占用了,很想揉揉自己的眼睛,确认下这个人是不是闫熠,还是她在做梦? “老板,三串阿婆铁丹蛋,三串淡水鱼丸,呃……”回头睨了眼宁梦菲接着道:“还有三串贡丸。” 美女老板也惊住了,不光被他俊美的外表所震慑住,看他这身行头怎么看都不像吃他们路边摊的人,满眼冒桃心的重复一次他的话:“您要,三串阿婆铁丹蛋,三串淡水鱼丸,三串贡丸?” “没错!呃…老板可不可以先赊个账,女人饿了,没带现金。”闫熠一贯清冽动听的语调,不疾不徐。 宁梦菲差点掉了怀里的东西,她肯定在做梦,把舌头伸在牙齿间用力的咬了口,痛的她‘嘶’的一声倒抽冷气。 这是她这辈子遇到的最奇葩的事了,闫熠赊账吃路边摊!!! 美女老板也惊得张大了嘴巴,手顿在半空,盯着他半天回不过魂儿来。 打扮这么光鲜的男人,从头到脚一身名牌,一看就是开支票刷信用卡习惯了,怔了几秒钟,老板娘立马换上八面玲珑的笑脸,热情的招呼:“可以,可以…要是好吃常来啊!” 边说边动作熟练的拿出一个大号的一次性碗,把九串蛋啊丸的装了满满的一碗。 “谢谢!下午四点前,有人会来付账。”闫熠接过小吃,表情语气恰到好处,绅士十足。 “呵呵……不客气!您慢走!”老板娘被人打劫还笑的跟吃了耗子药似地。 宁梦菲看得有点心惊肉跳,闫熠也跟吃了耗子药似地,浅笑盈盈的向她走过来,暗自警告自己‘这男人笑容满面,两眼放电,绝对是坑蒙拐骗!’但是,心还是大弧度的颤抖了一下。 “饿了吧!我们时间不多了,边吃边走吧!”闫熠眸子深邃,边说边拿起一串鱼丸儿,动作极具挑.逗的吹了吹,就往她嘴边塞了过来。 宁梦菲的大脑基本上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心口莫名的有点发疼,有些云里雾里不真实的感觉,貌似宁无情和他还没熟悉到这种程度吧!貌似他们昨天才见面,今天第一天一起工作吧! 木偶似地咬了口唇边的鱼丸,虽然很饿,但没有一丝味觉。 “两点半了,我们只有半个小时了。”闫熠说完转身,吃了口鱼丸,如果没看错的话,是她咬剩下的半个被他吃了。 宁梦菲大脑一片空白,表情麻木的低头跟着他的步伐,艰难的咽下嘴里的鱼丸,他回过身准时的又送了颗过来,动作那么自然,就像他们很熟经常做这种事一样。脑海里冒出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的画面,动作自然的亲吻形形色色的漂亮女人的额头和脸颊,他是不是除了对待宁梦菲是个恶魔外,在外面都是这副随性洒脱,像个平凡男人的样子? 机械式的咬了口他再次喂过来的鱼丸,发现不知不觉又想了不该想的东西,理智的感觉自己有点犯病,竟然还会冒酸味儿,宁梦菲竟然有点吃宁无情的醋!呵……这个男人果然是她的灾星,必须要脱身。 顶着大太阳,男人俊美潇洒,女人娇小可人,走在大街上吃着鱼丸儿,怎么看都给人一种小情侣谈恋爱的感觉。 当宁梦菲被他塞完第三串东西后,肚子不咕咕叫了,思绪也回来了,盯着再次伸过来的食物,终于发作了:“总编,你可以拿着东西,我自己吃吗?” 闫熠嘴角一弯,眼底都有一抹笑意,非常好交流的把一次性碗往她面前一递,边接她手上众多的杂物,边云淡风轻的说道:“当然可以,只要你觉得,你喂我不难为情,时间紧迫,我俩可都没吃饭。” 宁梦菲的手顿了下,还是把一大叠样稿交到了他手上,接过他手上的食物,眼中闪现一丝慧黠的晶亮,刚接过手就对着一次性碗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对着他笑的十分抱歉:“不好意思,刚才在西餐厅坐的太久了,空调可能有点大,感冒了。” 说完也不看他的脸色如何,拿起一串贡丸就吃了起来,扔下他朝前信步走去,因为‘宏伟印刷有限公司’几个大字就在前面三百米处。 闫熠的唇角大弧度上扬,双眼盯着她的背影幽深的不见底。 失而复得,这一年,让他好似经历完整整一个人生,一天一夜没合一下眼的他,竟然兴奋的没有一点疲惫的感觉。他急切的想要和她做任何平凡的事。他不会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不会再给她任何靠近弈轩的机会。他在织一张网,网住她也网住他自己。 盯着快跑远的女人,长腿一迈,又做了件幼稚的事情,对着她的背影吼道:“喂!宁无情!我的胃不好,你就不给我留点儿?待会儿我要是晕倒了,你有那本事跟厂家谈判?” “喷了我的口水你吃的下去?” “你喂我试试不就知道了?” “喂……”她想说‘喂你妹’被生生的咽了下去,这男人是披着人皮的魔鬼,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折磨了她整整一个曾经,在梦中都能看见他的脸,他隐忍冷漠而不自知的表情,他翻身下床孤独的背影,她就是这么没用,在梦中都不懂得保护自己,让自己沉沦。 在她晃神的空当,男人追上了她,自然的一弯身,就去咬她手中吃剩下的半颗阿婆丹蛋,宁梦菲剧烈的一震,他伸过来的脸离她很近,呼吸都喷洒在她脸上,动作极具挑/逗,如果他不垂着眼睑,与她四目相对的话,这绝对是赤.裸.裸的调.戏。但他做的完美的找不到一丝不妥的地方,咬下一口快速的退开,咽下后还说了句压根都不像闫熠会说的话:“好饿!” 这个男人一点儿不像闫熠,接触第一天,宁梦菲就被他扰的脑袋乱轰轰的,从印刷公司出来,她沉默着与他保持正常的上下属关系,不再出言不逊,变得恭恭敬敬。这几年让她养成了一个不好的习惯,觉得身心疲倦的时候,就干脆堕落的什么都不想,坐在副座上,眼皮开始打架,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闫熠的车开的很慢,看着她的脑袋软塌塌的滑到车窗上,随着车的轻微震动,额头轻轻磕着车窗,闫熠微微一皱眉,只手控制着方向盘,伸手轻轻隔开她的脑袋和车窗,宁梦菲睡眼朦胧的拉开一丝小缝隙,盯着这张熟悉的脸,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句:‘你回来了。’很快又完全合上了眼皮。 闫熠心口一暖,唇角扬起弧度,温和的低声应了句:“嗯,回来了。” PS:亲们,更新很赶脚,熠童鞋这转变,让劳子写的好头痛,好像在写下一部文似地,OMG!这厮不光把女主折磨的脑袋乱轰轰的,劳子也脑袋乱轰轰的,写不下去了。求各种支持,求各种建议。亲们想看什么样的闫熠,可以说出来哦!你们都是我的灵感大师,么么~爱你们! 072: 正值夏日最热的三伏天,早晨窗外的阳光就变的很毒辣。睍莼璩伤 四季恒温的奢华别墅内,响起一阵摔东西的噼啪声。 安雅披头散发,身穿宽大的孕妇装,以往高贵优雅的形象不复存在,像个十足的泼妇。不停的摔着随手能拿的所有东西,大厅的地板上一片狼藉。 顾少寒边扣着衬衫纽扣边从楼梯下来,对女人的举动没有丝毫的愤怒,表情反而很快意:“不就做了一次吗?以前做的还少吗?有必要这么激烈吗?” 安雅背对着顾少寒,一双眸子冲血,闪现几分狠戾,手中攥着半片花瓶的碎片,忽然转身奔到他面前,遂不及防的抬手割向他的喉咙处。 顾少寒敏捷的一侧身躲过了攻击,一把捏住她的手,微微一用力,安雅手中锋利的碎片便掉在了地上:“贱.女人,你找死!” “我要杀了你!顾少寒,我早晚要一刀一刀割你的肉,喝你的血!”安雅剧烈的挣扎,一脸狠戾的神色。 “啧啧啧……你还真是为了熠守身如玉啊!”顾少寒提着她来到沙发旁,粗鲁的把她扔在了沙发上,拿过一旁的笔记本电脑:“给你看点东西,看完以后,你就知道自己究竟有多蠢。” 安雅被一摔,双手赶紧护住自己微微凸起的腹部,挣扎着爬起身。 顾少寒把笔记本上面的画面往她面前一递。 画面上的闫熠笑的很漂亮,而他身旁的女人竟然是………… “宁梦菲…她…她不是死了吗?她是谁?”安雅全身颤抖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宁梦菲,她没死。” “不…她已经死了,闫熠亲自把她送进了太平间,现在已经烂成了一堆白骨,怎么可能是她?不…不可能!”安雅激动的剧烈喘息起来,虽然嘴上极力反对,盯着画面的眼神越来越慌乱。 “不,她没死,这是一种人体假死现象,我进太平间时,她的床上没有人,地上有一条爬行过的血印。太平间靠后门,基本上没有人走动,那条血痕一直到了后门口,这个女人的意志力可真是强啊!而且,她已经被闫熠找到了。看来,你这闫太太的头衔,要让贤了。呵呵……” 安雅就像被雷猛击了一下,脸色发白,双手紧紧的捂住肚子,这个男人从来没给过她温柔,不管她多努力多卑微,始终无法走进他的心里去,唯一证明她和这个男人有牵连的,是肚子里的孩子。 “顾少寒,帮我…我要你帮我杀了那个女人……我离不开他……我真的离不开他……”安雅盯着电脑画面上的男女,眸中一会儿翻滚着阴狠,一会儿翻滚着痴迷,已经陷入半疯狂状。 如果闫熠至始至终没有给她一丝机会,她就不会这么害怕失去,但是他已经给了她身份,一个妻子的身份,已经得到的东西,她怎么能放手。为了和闫熠在一起,她做了那么多努力那么多牺牲。 顾少寒神色深沉,唇上的笑容,怎么看都带着一股邪气让人不舒服,轻.佻的抬起她的下巴:“女人,能帮你的不一定是我,弈轩和那个孩子,也可以帮你。” 被他这样一提安雅瞬间镇定下来。 对!她怎么忘了闫弈轩已经醒了,这个女人帮闫弈轩生了个儿子,而她现在也有了闫熠的孩子,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脸再回到闫家?她永远没有资格做闫熠的妻子了。 顾少寒起身双手插进裤兜,踏着一屋狼藉往门外走去,对着身后吩咐:“闫太太记得把屋里收拾干净。” ***************************本人幕色君子************************** 清晨 宁梦菲匆匆下楼,买了杯豆浆提着,加快脚步往不远处的公交车站台奔去。 这两天不是出差就是被留在公司加班,虽然和闫熠纯粹只是工作上的接触,但内心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闫家产业那么大,他每天守着这样一个小小的漫画公司,身旁没带任何手下,在这里没有人给他喊熠少,只有总编。 宁梦菲边喝豆浆边等公交车,好不容易放假,闫熠今天没在公司,可以让她喘口气儿,一早就和李骄阳约好了见面的地点。 ‘清爽一夏水吧’ 宁梦菲见李骄阳还没到,就先点了一杯奶茶,喝了一口,正享受着清凉入喉的感觉,一股似曾相识的香水味儿窜入鼻腔,虽然同一款香水同一个味道,但是用在不同的人身上,和着人的体味儿就变成了独特的味道。 回头一瞄,女人画着精致淡雅的妆容,披洒着乌黑墨发,身穿皮粉色的孕妇装,向她款款而来。 宁梦菲心口一慌,别开视线,端起奶茶又喝了口,面色从容不迫。 她没有身份证件,想离开这个城市都难,遇到熟人的几率很高,所以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只怕会吓坏来人。 “宁梦菲。”安雅来到她身旁,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竟然没有露出半点惊讶的表情。 她这个淡定的语气和姿态,反而让宁梦菲心口一惊,眸子一抬与她对望:“这位太太,你认错人了吧?” 安雅呵呵一笑,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把一叠照片往她面前一丢:“死里逃生一回,妹妹倒是变了不少,变得很会装蒜演戏了……不知道你看了这些照片,还能不能演得下去?” 这句‘妹妹’让宁梦菲恶寒的差点吐了刚喝下去的那口奶茶,眸子往照片上一瞄,呼吸一堵,握住奶茶杯的手有些发颤。 照片上是一个略显消瘦的男人靠坐在沙发上,怀中抱着一个十个月的孩子,孩子很漂亮,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双小手抱着男人的手在啃,男人笑的很温和。 “闫弈轩醒了,那个孩子,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他是…你和闫弈轩的………” “这位太太,我想你是真的认错人了,这座位有人坐,待会儿我朋友就来了。”宁梦菲打断安雅的话,神色平静的无懈可击。 安雅没想到她看见闫弈轩和她自己生的儿子后会这么镇定,想起闫熠跟她在一起脸上温和宠溺的微笑,一股妒醋冒了出来,故意提高音量,让周围的人都听见:“不要脸的女人我见的多,但,像你这样的,还真是不多见,给弟弟生了个孩子,如今换个身份又跟他哥哥在一起,你不觉得肮脏吗?” 此话一出,周围投来各种眼神,这桌成了焦点。 安雅温柔的抚摸着肚子,换上温婉贤惠的语气接着说道:“请你不要再纠缠我男人了,我们已经有了孩子,我知道在外面的日子苦,我是来请你回去,和弈轩还有你们的儿子好好生活,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周围的人小声窃窃私语,不用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宁梦菲扫了一圈周围的骚.动,睨着安雅虚伪的嘴脸,冷冷的一笑:“这位太太,有句话你听说过没有?捉贼捉脏,捉.歼捉双,就算我是你说的宁梦菲,希望你捉.歼在床后,再来趾高气扬的发泄怒火。现在,是不是该为你刚才的出言不逊道个歉呢?” “你……”安雅气的站了起来,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这个女人总是一副凌云在她之上的姿态。 看她极力否定自己是宁梦菲的身份,是铁了心了要和闫熠继续下去,如今她安雅才是闫熠名正言顺的女人,岂能让她嚣张。 安雅伸手就去端宁梦菲面前没喝完的奶茶,忽然一双手比她更快一步,李骄阳抢过半杯奶茶,手一扬对着女人的脸就泼了上去,还带上一句怒骂:“靠!贱.人!” 半杯冰凉的奶茶顺着安雅的脸颊往下流,胸口沾湿了一大片,一时瞪大了眼睛愣在了当场,周围看戏的人一片哗然。 李骄阳一把拽起故作镇定的宁梦菲就往门外走:“今天出门就该看看黄历,好不容易放个假轻松轻松,出来就遇到疯子!真TM倒霉!” 以往都是宁梦菲扶着李骄阳,此时她颤抖的连自己行走都困难,李骄阳挽着她一只胳膊走出水吧,什么也不问,安静的陪着她。 刚才那女人的话她听了很多,每个人都是一个故事,区别是,悲剧与喜剧,发生在梦菲身上的故事肯定不会是喜剧。 外面的太阳很大很毒,驱不散宁梦菲内心的凄凉,此时心口悲喜交加,她看见了偷偷在梦中思念的孩子,很漂亮,没有吃一口她的奶就长这么大了,上帝听见了她的祷告,弈轩终于醒过来了,就连安雅都知道她还活着,那个男人可真会演戏,演的让她都感觉自己真的是宁无情,而非宁梦菲,难道真的只有死路一条才能摆脱纠缠吗? “梦菲,我们去那边阴凉的地方坐一下好吗?”李骄阳担忧的盯着她苍白的脸,第一次在她身上看见这么明显的绝望。 “骄阳,你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好!” “不行!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去我家吧!”李骄阳挽她胳膊的手加重了力气,她这个样子明明就是有很大的事情。 “我想回我租房休息一下,现在脑袋有点乱。”宁梦菲对着她勉强一笑,她需要好好想想如何离开这个地方。 盯着李骄阳真诚的双眼,脑海里闪现曾经对她好的那些过客:闫弈轩、梁思雨、梁子莫、管灵、石柱,如今又有一个: “骄阳。”宁梦菲轻唤一声,紧紧的抱住她,两串泪还是滑落下来。 人生际遇里有很多过客,很多难忘的人,为什么闫熠永远出现在她的生命中,无法成为过客?他有一个安雅一大片茂密的森林,难道还不够吗? 安雅紧紧的拥住她,似乎嗅出一股道别的味道。 73真相暴露,惹心慌 又是一个无眠夜,凌晨就听见窗外汽车的吵杂声。睍莼璩伤 一夜的挣扎,宁梦菲终于想到了目前最好的解决方式——相亲,找个男人就嫁了吧!哪怕没有身份也行。 拉开布衣柜的拉链,里面的衣物刺的她眼睛干疼。 六件男士西装外套和她的衣服挂在一起,和闫熠出了几次差,每次回来都身心疲惫的睡着了,每次醒过来都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所以出了几次差,就有几件帮她盖身子的西装,为此不知道被李骄阳嘲笑了多少次:“你好意思吗?啊?和总编出个差回来,竟然睡得跟头死猪似地。竟然被总编抱进来的!你不知道当时有多少人的下巴掉鞋面上了!那个臭脾气的妖孽总编,对你,蛮有爱的嘛!” “哼!还好意思问睡了多久!整整两个小时了!口水都流了人家一西装!同样是帮老板干活,为毛待遇相差这么大?我们上班干活,你上班睡觉!” ………… 早上连早餐都省吃俭用的她,咬牙花了几百块帮他把西装拿去干洗店干洗,他却轻描淡写的一句:‘不用洗了,我的衣服穿一件扔一件。你要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扔垃圾桶去吧。’ 当时听见这句话,她很想骂他一句‘真TM*!’她就是这么犯.贱,扔了又从垃圾桶里捡回来,不知不觉就占了她大半个布衣柜,这个男人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再次插进了她的生活里。 宁梦菲闭眼深吸口气,两把抓起他的西装,打开房门直奔垃圾桶,扔进去的时候,心口还是疼了一下。 收拾一番,一看时间七点五十,拨通李骄阳的电话,电话接听的很快: “梦菲!” “骄阳,麻烦你帮我请两天假,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什么事情?需要我帮你吗?”李骄阳的语气担忧不已,昨天分手的时候,她的情绪真的很糟糕,她和总编之间的事情看来挺复杂,不知道要不要把昨天一个大肚子女人找过她的事情告诉总编?那个女人应该是总编的老婆吧!男人真没几个好东西。 “不用了!一点小事。先挂了,回头再聊。拜拜!” “那你小心点,拜拜!” 宁梦菲挂断电话,翻出一条稍微像样的草绿色连衣裙,头发盘在头顶,涂了个润唇膏,出了门儿。 ***************************本人幕色君子*************************** 酒吧 闫熠双腿很随意的往茶几上一搁,手中轻晃着高脚杯,虽然一副悠闲慵懒的姿态,还是让进包厢的人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顾少寒信步走了进来。 闫熠找他不再是闫家书房,第一次单独约他来这种场所,隐隐透露给他一个讯息——他,不再信任他了。 “呵呵……难得熠大少单独请我喝一次酒啊!”顾少寒故作幽怨的语气,往他身旁随意的一靠。 闫熠动作优雅的浅尝了口酒,眯起的眼眸中隐隐压制着一丝杀意:“少寒,你和我认识多久了?” 顾少寒自己倒上一杯酒,喝了口说道:“二十年了吧!承蒙闫老爷子照顾,十岁就和你一个班上学。” “离开这里吧!”闫熠眼神锋利的盯着他,瞳仁中尽显冷意。 “为什么?”顾少寒隔着眼镜片与他对望,唇角扬起的弧度透出一丝伤。 “最后一丝兄弟情义,想放你一条生路。带上安雅,永远离开这里。”闫熠的神情极为闲散,分明带着杀意,听他的口吻,就像闲庭信步般悠然。 顾少寒捏高脚杯的手绷的很紧,青筋高高凸起,优雅的一口饮尽杯中酒,再次询问:“为什么?” “因为你对弈轩和那个女人动了手,我很早就说过,你可以杀了我,但,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这两个人!”闫熠放下高脚杯,瞳仁中冒出道道狠戾,直视着顾少寒的眸子:“不过,还是要谢谢顾少手下留情了,只是用药物让弈轩沉睡了两年,宁梦菲遇险死里逃生一回………带上你的女人马上离开这里。不要逼我出手。” 顾少寒全身一僵,眸子中闪现几分慌乱。 没想到他做的那么隐秘,还是被发现了。信任就像一张面巾纸,一旦折皱再难复原,他一边享受着陪伴在闫熠身旁,一边偷偷实施他的报仇计划。他长期在闫弈轩的用药里面,加入昏睡安眠作用的药物,没想到,病人长期使用这种药物,用量越来越大,最后还是醒了过来。 闫弈轩醒过来的那天他去闫家,仅仅因为没有好奇心先去看闫弈轩就去了书房,就让闫熠察觉出来,隔天在闫家院子里,碰上神色慌张拿着一张验血化验单的华叔,让他有股不好的预感。闫熠果然帮闫弈轩化验了血液。知道了他长卧不醒的原因。 “为什么不杀了我?”此时才意识到他话中的意思,‘带上你的女人离开这里’,难道安雅肚子里…… 闫熠站起身,没有回答他的话,往包厢外走去,在门口对着身后说道:“好好过日子,带上女人和孩子,去任何地方。” 顾少寒啪的一声掉了手中的高脚杯,起身迈开腿追了出去,对着闫熠的背影颤声质问:“熠,你和安雅结婚的目的,难道只是为了给我留个后?” 闫熠自顾自的往他的车走去,顾少寒得不到答案,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眸子猩红的盯着他再次询问:“为什么?” 闫熠伸手推开他的碰触,唇角在笑,眼底却是一片血光,杀意浓重:“闫家欠你的命,只有这种方法来还,要是不要,你自己看着办。如果想报复,找我闫熠。” 盯着闫熠上车呼啸而去,顾少寒握紧了双拳,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心口就像扎满了倒刺。 果然是这样,看来他和安雅始终都在他的掌控中,那个女人还真是愚蠢的无可救药,闫熠没有碰过她都不知道,还自以为是肚子里的孩子是闫熠的,闫大少对他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闫熠开车一路来到‘少女漫画梦工厂’ “总编!” “嗯。” 李骄阳听见招呼声,急忙从办公椅上站起身,没等闫熠发问立马汇报:“总编,宁无情这两天有点事,让我帮她向您请个假。” “什么事?”闫熠一听皱起了眉头。 “她没说什么事。”李骄阳垂下眸子有点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那天在水吧的事,梦菲的情绪非常不好,要是出个什么事怎么办?如果梦菲是他的前妻,为什么梦菲会给他弟弟生孩子? 李骄阳觉得自己快要被绕疯了。 闫熠转身就往外走,一阵风的速度。心口没来由的砰砰乱跳,开车来到宁梦菲租住的地方。 自从和她重逢后,他基本上每夜都把车停在她楼下,打开车天窗,仰躺着看着五楼她窗口灯光,直到天明,想着如何走进去再次拥有她。 爬上五楼敲响她的门,里面没有回应,闫熠掏出一根细铁丝,插入锁孔,熟练的打开了房门,里面什么东西都在,只是没有人,这段时间的调查,她除了李骄阳两口子,没有任何朋友,不声不响的会去哪里? 闫熠俊逸的脸上闪现一丝慌乱,快速的下楼,就像无头的苍蝇,想着她能去的方向寻去。 ………………… 李骄阳盯着身旁的空座位,早上接了个梦菲的电话,现在怎么都打不通,一直关机状态,她越想越不安,按下闫熠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听,里面传来男人不悦的语气:“谁?” “总编,是我,那个…我想跟您说个事儿。” “什么事明天说。”闫熠正在焦急的当头,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从他说话的语气中猜测,肯定没找到宁梦菲,李骄阳硬着头皮再次拨通电话。电话接通后,不等男人说话,抢先开口:“总编,是不是没找到她,我想跟您说的事是,昨天我们在外面碰见了您的太太,拿着一叠照片找过她,之后她的情绪很激动………” “什么?”闫熠只手控制着车速,俊脸瞬间覆上了寒霜:“什么照片?” 他的声音让李骄阳打了个寒颤,结结巴巴道:“是一个…和你很像的男人,抱着一个孩子的照片……” “该死!”闫熠吱的一声刹住了车,全身紧绷,丢了手中的手机,打转车头急速往闫家的方向奔去。 他怎么可能让他们碰面,弈轩醒过来只字不提宁梦菲,他也在暗地里查找她的下落,上次挖坟墓的事情,被弈轩发现,他的神色中并没有表现出悲伤,他也察觉出梦菲没死。 闫家任何东西他都可以让给他,唯独这个女人不行。 闫家大宅,听见门口汽车的声音,老管家手脚麻利的打开院门。 闫熠把车停靠在院门口。 花园中 闫弈轩弯身拉着闫念轩的小手在教他学步,两父子穿在花丛中,闫念轩已经在开始呀呀学语,小嘴里一会儿咯咯笑,一会儿说出两个复词‘爸爸’‘花花’,小手耗住一把花准备往嘴巴里喂。 闫弈轩俊脸上布满温柔,轻轻拍掉他手上的东西,笑着责备:“念轩,你个小猪,不可以乱吃,不可以伤害这些花,不听话爸爸就不让你在这玩儿了哦!” 闫念轩伸手又去抓花,闫弈轩眼明手快的一把把他抱了起来,高高的举在头顶,一脸幸福温和的微笑:“闫念轩,你个小猪,又长重了几斤,爸爸快抱不动了!” “爸爸…”小家伙嘴巴里会说的字不多,咯咯笑个不停。 “小笨蛋,要学着叫妈妈了,看着我的口型………妈妈……” “爸爸……” “呵呵……小笨蛋!” 这一幕画面很美,真的很美,闫熠捂住胸口倒退了几步,转身奔向了院门口,差点撞倒了老管家:“熠少!你…你不用午餐吗?” 就像回来的时候一样,吱的一声,劳斯莱斯银魅冲了出去。 PS:抱歉礼拜天好忙,发表晚了,谢谢支持,么么哒~~ 074:重逢 幕缘婚介所 宁梦菲填好个人资料出来,一看手表下午四点,胃部越来越不舒服,才想起从昨天开始到现在滴水未进,囊中羞涩的她只能捂住肚子往路边摊走去。睍莼璩伤 两个长相猥琐的高大男人,从她出来就鬼鬼祟祟的跟在了她身后,其中一个男人对着不远处一招手,一辆黄色面包车吱的一声停在了准备过马路的宁梦菲面前。 宁梦菲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被人一把扶住:“谢谢………” “不客气!这位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两个男人一人捏住她一只纤细的胳膊,拽着就往面包车旁走。 “啊……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救命……唔唔唔………”宁梦菲被这突发事故吓白了脸,拼命的挣扎,还是被两个男人捂住嘴巴像拧小鸡似的,拧上了车。 她的口鼻被毛巾一捂住,只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儿,口鼻一麻就失去了知觉。 —————— 一处杂草横生的废弃化工厂 三个男人瞟着地上昏睡的小女人,露出垂涎之色,其中一个矮胖子弯下腰,伸出肥厚的脏爪子就往女人的胸部摸去。 “你特么懂不懂规矩?要爽也得等老大爽够了才轮得到你!”其中一个一脚踢开他揉在女人胸脯上的手。 矮胖子心有不甘的站起身,盯着女人娇美的小脸蛋,挂上猥琐的淫.笑:“这女人长得真特么欠干!说好了,老大干完,第二个是老子。” “呵呵……一群精.虫益脑的猪!这就等不及啊!”安雅一只手抚摸着肚子,一只手摇着扇子,优雅的就像个贵妃娘娘,踩着地上的杂物,款款而来。 “闫太太,人我们帮你带来了。” 安雅睨着地上昏睡的宁梦菲,脸上的笑容变得狰狞,掏出一张金卡往三个男人面前一递:“放心,事儿办得漂亮!我不会亏待你们,这卡上有三百万。多给了你们两百万,这个女人……你们随便玩儿。玩儿爽了,给我把她…”对着宁梦菲的腹部重重的踹了一脚,狞笑道:“神不知鬼不觉的丢酒吧去。” “呵呵……谢谢!谢谢!您是老大的朋友,帮您办这点事儿本来是应该,还…还给兄弟们这么多钱…呵呵……”三个男人睨着安雅手中的金卡,连声道谢两眼放光,嘴上说着客套话,伸手接过女人手中的金卡。 “呵呵……不客气,我和少寒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这次真是谢谢几位大哥了,帮我出了这口恶气,哎…如今这社会,像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真是越来越猖狂了!你们慢慢玩儿。就不打扰几位大哥的雅兴了。”安雅不疾不徐的摇着扇子,转身走了两步顿住了脚:“这个女人长得还不赖,我看少寒今天情绪不好,喝的大醉如泥,要不,帮他降降火?” “嘿嘿……这主意不错,反正药效时间还长,先让老大爽爽……”矮胖子男立马接口,虽然这个女人只是个小三,但跟闫熠有关,要真玩儿,还得掂量着点儿,以老大跟熠少的关系,他能玩儿这个女人,哥儿几个今天绝对可以放心的享艳福。 睨着躺在地上隔着薄衫奥凸有致的女性胴.体,这个女人的身材,真特么火辣。早已勾起了几个男人体内的原始欲.望。 三个男人互望一眼,默契度挺高,想到一起去了:“扛走吧!” 安雅唇上晕开阴冷的弧度,率先走了出去。 顾少寒自从早上去了一趟酒吧,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喝的天昏地暗,摔了一地的空酒瓶。 三个男人扛着宁梦菲敲了半天门,里面没反应。推开.房门,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颤。 顾少寒靠在椅子上仰头对着天花板,微闭着丹凤眼,脸色苍白,修长的双腿交叠搭在书桌上,一把匕首插在大腿上,几乎完全没入,只露出个手柄在外面,鲜血一滴一滴从黑色西裤上往下滴落,大理石地板上一大滩血迹,一只手垂在椅侧,一只手上还抓着半瓶昂贵的烈酒。 “老大!!你…你怎么受伤了?” “滚~~”听见询问,顾少寒抬起头,对着进屋的几人暴烈的一声怒吼。这些年酒喝得越来越多,倒是练就了千杯难倒的本事,当瞟见高大个怀中抱着的女人时,眼中那层醉酒后迷蒙的薄雾瞬间散开,打着酒嗝问道:“这个女人,哪儿弄来的?” “听闫太太说,这个女人多次想勾.引熠少,所以她给了我们一笔钱,让我们吓唬吓唬她,看这女人长得有模有样的…就……就带回来孝敬你了。”高大个子急忙把宁梦菲丢在沙发上,麻利的拿来了药箱:“老大,你的腿,还是马上去医院吧!” 顾少寒眯着眸子盯着沙发上的女人,苍白的脸上不见半点疼痛的表情,唇角扬起阴毒的弧度,右手握住大腿上的匕首,微微一皱眉,一把拔了下来,血色一喷,矮胖子男人立马用纱布按住了他的伤口。 顾少寒伸手挥开他,在药箱中拿出纱布,撕开裤子,熟练的缠住伤口: “是闫太太叫你们把这个女人扛过来‘孝敬’我的?”摇摇晃晃的起身,‘孝敬’二字咬得特别重,虽然有醉意,但那双眸子一片清明。 “呃……这本来也是我们哥儿几个的意思。老大要是不感兴趣,我们马上把她挪走。” “好一个一石二鸟。”顾少寒打了个酒嗝,脚步不稳的走向沙发,居高临下的盯着宁梦菲,邪肆的一笑:“感兴趣。” 弯下腰,在毫无知觉的宁梦菲身上一通乱摸……… *****************************本人幕色君子************************* 闫宅书房 闫弈轩怀抱着熟睡的闫念轩,翻看着公司的资料,上面密密麻麻的统计账目,看得他双眼发胀,不时的伸手揉揉太阳穴,低头看看闫念轩可爱的小脸蛋,频频走神。 茶几上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伸手抓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简讯:‘弈轩,我是梦菲,我想看看孩子,可以吗?下午五点,世豪酒店门口见。’ 闫弈轩睁大双眼,死死地盯着这几个字,一遍一遍反复的看着,双手微微发抖。 他请了法国名侦探找这丫头好久了,一直没有音讯,只得到一些断断续续的讯息,她生孩子去世了,至于她为什么会怀上念轩,无从查起,前段时间查出她并没有死。 这个丫头到底吃了什么苦受了什么委屈?他不敢往下想。他一直在暗中寻找她。只想知道她是否安好。 短暂的愣怔后,抱着闫念轩出了书房。 “二少爷,你去哪儿啊?晚餐快好了。”陈妈看着他奔出去的背影,急声询问。 “出去吃,不用等我。”闫弈轩头也不回的往车库跑去,把闫念轩安放在一旁的副座上,发动车驶出了院门。 *** 世豪酒店包厢内,身穿黑色工作制服的年轻女人,轻轻推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女人:“小姐,醒醒!这位小姐,快醒醒……” “嗯……”宁梦菲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头顶的灯饰散发着晕黄的光圈,奢华的浅黄色窗幔,极具英国皇家色彩的家具。 完全陌生的环境,让她从短暂的迷糊中骤然清醒过来,腾地一下坐起身,抬头盯着陌生的女人:“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别着急,这里是世豪酒店,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你昨天下午被人抢劫,受到了惊吓晕倒了,被一位先生救了下来,由于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所以那位好心人士就把你送到了这里,给你交了房费,现在是下午四点半,如果你身体没什么大碍了,我就要安排工作人员打扫房间了。” 被这样一提,昨天的记忆冒出脑海,她是遇到了两个男人,之后的事一点儿记忆都没有,此时胃部开始绞痛不已,再饿下去估计又要晕倒了。 宁梦菲摸摸口袋,身上的三十元钱和手机都还在,这点钱在这种奢华的场所,喝杯水都不够,急忙翻身下床,找自己的鞋子:“谢谢!麻烦你了,请问你知道那位好心的先生的名字和住址吗?” 女人皱着眉头细细回想着:“这个我不太清楚,那位先生大概四十岁左右,把你留下后就走了,没有留下任何讯息,” “谢谢!再见!” “慢走!” 宁梦菲穿好鞋子,捂住饿得绞痛的胃,脚步发飘的往门外走去。打开手机几十个未接电话,几百条短信,应接不暇的往手机里面钻,其中有两个电话是婚介所打来的,今天有一次大型相亲会,看时间是错过了。 站在酒店门口看着车水马龙,她没有未来,所以她从来不去想未来,深吸一口气,抬步跨下台阶。 不远处,一位白衫黑裤谪仙似的男人,怀中抱着孩子,静静的盯着她,眼中泛起了一层薄雾,看她准备离去的背影才从晃神中拉回思绪,开口苦涩的唤道:“菲儿,是你吗?” 宁梦菲背脊一僵,缓缓转过身,眼神呆滞的盯着人潮中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像似在梦中,不真实。看着男人一步一步慢慢向她靠近,这种感觉依然不真实。 眼泪迷蒙了她的眼,低声喃喃自语:“我是在做梦吗?” “菲儿,笨蛋,你怎么啦?”他很想很想抱住她,可是身份不允许,颤抖着手去拭她涌出来的泪珠,就像从前一样,温柔又幽默的哄道:“是不是等太久饿了?被人欺负了吗?不要怕,告诉我是谁?就算是美国总统欺负了你,我也会像*一样,把他搞得鸡犬不宁,给你出气。” “爸爸……爸爸……”闫念轩伸手扯住宁梦菲的裙子,盯着她依依呀呀边说边咯咯笑。 宁梦菲的眼泪就像绝了堤的坝,任闫弈轩怎么都擦不完,好似要流尽这几年所有的委屈,这种真实的感觉终于让她嚎啕大哭起来,无所顾忌的扑进了他的怀里,三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PS:亲爱的们,更新好赶脚,后面有肉,不过是明天了。今天真的没时间了,累的只有爬上床的力气了。君子很想抬头看天问一句“上帝,俺娘是谁啊?” 075:闫熠伤了,灭顶的伤 世豪酒店,优雅的爵士乐,柔和的灯光下。睍莼璩伤 宁梦菲呆滞的盯着闫弈轩怀中的孩子,瞳仁中悲喜交加,她不知道自己是种什么感觉,常常偷偷在脑海里描绘着孩子的长相,想着他是像自己,还是像闫熠——闫熠,她想到孩子的长相的时候,会把他和闫熠的长相联系在一起,自己安慰自己,因为闫熠跟弈轩长得一样,所以像谁都一样。 “傻瓜!快吃!吃完再看他。”闫弈轩温和的一笑,把切好的第二盘牛排放在了她面前,盯着她憔悴消瘦的小脸,眼中满是疼惜之色,太多的疑问,不知道如何开口。 宁梦菲嚎啕大哭后鼻头还有点发红,第一次在闫弈轩面前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她确实是饿过了头,连吃了两份牛排,指着他怀里啃着小手解馋的小家伙问道:“他…不吃点儿吗?” “呵呵……傻瓜,他才长上下四颗牙,吃不了这些。”闫弈轩笑得眼睛细细的拉开一条缝,说不出的迷人,这种感觉很幸福,很梦幻,也很惆怅。 “哦…”宁梦菲压下眼中的伤痛,尴尬的笑笑:“他…叫什么名字?” “闫念轩……熠给他取的。”她的伤没有躲过他的眼,心脏就像被什么狠狠的揪住,疼的窒息。 她再也不是那个奔跑在林荫小道上的快乐天使了,他和闫熠拿走了她的快乐。错误既然已经造成,为了孩子,为了她,他没打算再让步了。 “闫念轩…”宁梦菲默念着这三个字,眼中泛起了水雾,慌忙低头吃盘中的牛排。 这个名字是她取的,心中的疑团越来越清明,闫熠虽然狠毒,但他有他的原则,不是个无理取闹的男人,如果当初做试管婴儿的手术,是他的意思,他不会一边让她帮弈轩生孩子,一边把她往绝路上逼,太平间里,他的誓言犹言在耳。 宁梦菲呼吸一顿。 他逼她莫非是,想让她走投无路放弃这个孩子? “菲儿…怎么又哭了?”闫弈轩盯着她和着眼泪大口吃牛排而不自知的样子,心口揪痛的感觉更深了,起身来到她面前,抱着孩子半蹲在她面前,一把拥入怀中,这种不想再让步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想带着她和孩子离开这里,去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什么都不问,给她把快乐找回来。 “轩哥哥,我没事儿…我……...”宁梦菲在他肩上蹭了两下眼泪,刚准备推开他,双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隐隐约约听见周围一片惊呼声。 ***************************本人幕色君子******************************* 闫宅书房 安雅一副柔柔弱弱的姿态,端坐在沙发上,表面很镇定,心口战鼓擂天。 闫熠双眼布满了红血丝,轻轻挑着唇线,神色冷潇的直视着她。 昨晚听老管家打电话说,闫弈轩下午抱着孩子出去一直没回家,宁梦菲也忽然消失,一向雷厉风行的他,心慌了,当初对孩子下不去手,如今是否有那个承受力,来容纳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 闫家所有人听从吩咐,出去找人,找一个和宁梦菲长相一样的女人——宁无情。 陈妈端着一杯咖啡,小心翼翼的推开.书房的门,放在了书桌上:“大少爷,你去休息一下吧!二少爷朋友比较多,他好不容易康复了,一高兴可能就和朋友玩儿忘了。” 闫熠没有接陈妈的话,在他压迫感十足的眼神注视下,安雅意识到自己最近做的事情多半是败露了,肚子里的孩子动了两下,才想起她还有这张王牌,她现在可是怀着他的孩子,料定这个男人不会把她怎么样,温柔的语气开口打破沉默:“熠,你不要着急,弈轩是个成年男人,他不会出事的……” “我们不谈弈轩,谈谈我俩的事。”闫熠把手中一份资料往书桌上一扔:“签了它,以后少寒会照顾你。” “签…签什么?”安雅抚摸肚子的手有些发颤,站起身走到书桌旁,当看见纸上‘离婚协议’几个大字时,蓦然白了脸:“熠,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这样,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孩子不能没有完整的家,我求求你……我知道,我背着你去找她,惹你生气了,我也是马上要当妈妈的人,我只是想让念轩有个完整的家,我真的………” “话,我只说一遍,机会只给你一次,对我来说,离婚和丧偶没有区别。”闫熠忽然出声打断她的话,字字诛心,半眯着眸子欣赏着她虚伪的嘴脸,修长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做着‘挖’的动作,全身上下都给这个女人透露一条讯息,他对她无半点情意,马上签字消失,否则,后果一尸两命。 “熠……我…我爱你啊,我很早就爱着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安雅哆嗦着红唇,流出两串珠泪,边哭边表达深藏在内心已久的爱意,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还真是无比凄楚。 “女人,你终于承认当初帮弈轩生孩子是有目的了吗?爱?呵呵……一个心机重重虚伪的女人,也配谈这个字?不要让我追究当初从楼梯上摔下去的真正原因,看在你肚子里有个种的份上,我给你一次机会,签了协议拿上这笔钱,消失。”闫熠往离婚协议上丢了一张卡,分明起了杀心。动作和语气却十分闲散,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往往他极力压制杀意时,都会用这种口吻。 安雅意识到刚才的话暴露了太多,全身不禁颤抖起来,双手捧住肚子,一向聪明的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和男人硬碰硬,只要有孩子在,她就还有机会。 右手颤抖的厉害,签下歪歪斜斜的‘安雅’二字,两颗泪珠滴在了这份协议上,男方签字哪一行是他龙飞凤舞的两个字,结婚离婚对这个男人来说就是儿戏一场,而他有游戏人生的资本。猖狂霸气的就像他写下的‘闫熠’二字一样。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闫熠迅速的接听电话:“找到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郁杰疲倦的声音:“找到了,你…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事儿还得你自己来处理,毕竟一个是你亲兄弟,一个是你前妻,世豪酒店,3018房。” ‘世豪酒店,3018房’这几个敏感的字眼儿传入耳膜,闫熠笑了下,这是一种绝顶的悲伤,这种表情还是十三年前闫家面临灭顶之灾的时候,在他脸上见过,签好字准备走出去的安雅,转身的一瞬也笑了,此时的心情,她不知道对这个男人到底是爱还是恨,反正她很快意,她很享受他被那个女人和闫弈轩背叛的感觉,让他爱上自己是她很早的梦想。这个梦想还没破,还有机会。 世豪酒店 一阵婴孩的哭声响起,闫弈轩骤然睁开眸子,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屋,屋内呈现暧昧的晕黄通透之色。熟悉的女儿幽香缭绕在鼻腔,怀中一片柔软的触感,让他惊慌的低头查看情况,发现自己赤.身.裸.体,怀中搂着同样赤.身.裸.体的梦菲,闫念轩睡在梦菲的身旁,一大一小两个人都在他的臂弯下。 有了晨.勃反应的男.根刚好顶着梦菲光滑的臀部。这个碰触让闫弈轩全身绷得发疼,剧烈的颤抖起来,呼吸也变得浓重。慌忙拉开距离,坐起身。 使劲甩了甩有点昏昏沉沉的头,昨天用餐的时候,梦菲哭了,他起身去安慰,然后双眼一黑就失去了意识,从此时的情况来看,多半被人在食物中下了药。 这人是谁?有什么目的? 门忽然被推开,还没见来人,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阴冷气场。 闫熠低着头走了进来,双手插在裤兜里,很闲散的步伐,奢华的地毯上每一步都带着火焰。他很淡定,全身都泄露了他的伤。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触,姿态和散发出来的气息截然相反,闫熠受伤了,灭顶的伤。 闫弈轩慌乱了,急忙抓过一旁的衣裤往身上套。 昨天要带梦菲和孩子远离的决心,在看到他这身伤后,被刺的支离破碎,他试图解释:“哥,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只是个误会,我们………” “我知道,你走吧!”闫熠立在窗前抽出一支烟点燃,闭眼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穿衣裤的声音,咽下胃部涌上来的一口血,胃出血的疼痛不及此时心口的疼痛百分之一。 “闫熠…”弈轩满眼痛苦的盯着他的背影,鲜少连名带姓如此沉重的唤他: “要说有错,是我的错,不关菲儿的事,你不要…………” “抱上闫念轩,回去。”闫熠吐出口烟幕,打断他的话,冰冷的眸光找不到半点情意。 闫弈轩抱起哭闹的闫念轩,颤手替昏睡的梦菲拽了拽被子,床上很凌乱,昨晚一夜春.梦,那个药多半有催.情的功效,梦菲的臀部沾满了他的精.液,他不敢肯定和梦菲有没有发生关系,他不敢往下去想,这对闫熠,对梦菲,是致命的伤害。 听见身后关门的声音,闫熠丢了手中的烟头,转身走向了床,面无表情的盯着宁梦菲熟睡的小脸,动作优雅的一颗一颗解开纽扣。掀开被子,压了上去…… PS:关键时刻卡住啦!咳咳….君子这厮很缺德!亲爱的们明儿个来O(∩0∩)O哈!虽然写的不好,还是希望亲们能投个票支持下O(∩0∩)O哈! 076:身体沉沦 听见身后关门的声音,闫熠丢了手中的烟头,转身走向了床,面无表情的盯着宁梦菲熟睡的小脸,动作优雅的一颗一颗解开纽扣。睍莼璩伤掀开被子,压了上去…… 昏睡的宁梦菲被忽然的重力压的微微皱了下眉,依然没有醒过来,闫熠分开她光滑白.皙的双腿,双眼冒着寒光,欣赏着自己狂怒状态的男.根对准了她粉.嫩的核心,一寸一寸强势的挤了进去,包.皮翻开微微发着疼,紧致的肉.壁非常干涩,没有半点欢.爱过后的润滑,干涩紧致的犹如处.子,这个感触让闫熠猛然一惊,想要停下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个猛扎便贯穿到底……… “啊——”四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宁梦菲骤然清醒,睁开眸子,里面布满惊恐过度的神色,咬紧了下嘴唇,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双手的指甲深深的抓进了闫熠胳膊上的皮肉里。 闫熠眼中退去些许阴冷,忙低头吻住她的唇,摩擦着她的唇瓣,声音沙哑的诱哄:“一会儿就不疼了,一会儿就好…………”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我恨你,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闫熠……你混蛋…我恨你……”宁梦菲疼痛缓解,看清在身上的人后,瞬间崩溃泪如泉涌,伸手推拒拍打着他的胸膛,一向冰清玉洁的她,怎么忍受得了和他发生婚外情。 “恨,总比忘了好……”闫熠试着轻轻活动下.体,宁梦菲全身绷得很紧,私.密部位变得更紧更干涩,不停的收缩,想要把忽然闯入体内的肿胀之物挤出去。 她身体的这种排斥挤压,让闫熠既舒适又疼痛,额头瞬间冒出一层薄汗,阅女无数的他,唇上晕开一丝笑意,死去的心忽然狂跳起来,开口声音性感的无可救药:“菲儿,你快把我弄断了,乖…试着放松…不要夹这么紧…我痛死了……” 宁梦菲听着他无耻的话,绝望的泪水顺着两腮没入纯白的枕头上,下.体越是排斥他,就越感觉肿胀,疼痛夹杂着酥麻感,让她绝望的不停的摇着头,排斥跟他这种不道德的结合,他有了妻儿,她有了弈轩的孩子,他们已经背道而驰。 “菲儿,不要排斥我,给我好吗?”闫熠一只手控制她的头,一只手捏住她的一双细腕,再次吻住了她的唇,温柔的吸吮深舔,吻去她腮边的泪珠,顺着她的唇角蜻蜓点水般一路吸吮到她光洁的脖颈上,不停的流连吮吻她脖子上的每一寸肌肤,忍耐着男.根被她挤压的疼痛,伸出舌尖舔着她两排完美的蝴蝶骨,时而舔舐时而吸吮用牙轻咬。 闫熠没结婚前,玩儿的比较疯,床上功夫不是一般的好,宁梦菲哪会是他的对手,随着薄唇的碰触,全身一阵阵颤栗,越来越无力抵抗,泪眼朦胧的盯着他张开性感的薄唇,咬住了其中一只乳.头,这种身体的感触加上视觉上的冲击,让她无助的呻.吟出声:“啊……放开…我………” “放不开了,菲儿,这辈子,放不开了怎么办?”闫熠的双瞳,浓重的黑色里涌动着让她害怕的*,不理会她的绝望,再次低头爱抚她胸部的美好,两颗红樱桃般的乳.头,在他轻咬吸吮下,高高的挺立起来。 她的身体虽然瘦弱,但该大的地方一点不输给任何女人,线条完美的胴.体诱人无法自拔,闫熠的呼吸越来越浓重,额头的汗水滴在她洁白的肌肤上,忍不住再次摩擦两下结.合.处,他感觉自己快要忍受不住想要疯狂的掠夺了,加大了刺激她敏感点的力度。 宁梦菲闭上泪眼,脸颊红润起来,半张着樱唇,喉咙干涩的滑动,染上情.欲的她媚.态横生,闫熠见她双手软了下来,便松开了对她的控制,低头再次吻上了她的唇,舌头从她微张的唇瓣中侵入,寻找到她的丁香小舌,急切的与她缠绵不休。 二人全身如电流在乱窜,宁梦菲刚开始闪躲的小舌头,忘情的与他纠缠起来,这种久违的感觉击垮了她所有的思绪和理智,下.体流出一股湿润,闫熠一直保持着埋入她体内不敢活动的姿态,让她难耐的挺了下腰身。 闫熠得到鼓励感受到湿润,打铁趁热,由慢到快的活动起来,喘息声越来越兴奋,自从她怀孕消失后就没沾过女色的他,双眼蒙上一层迷离之色,半睁着眸子的宁梦菲望进这样一双眼眸时,被勾去了全部的心魂,忘情的娇.吟溢出红唇:“啊……嗯………” “菲儿,舒服吗?嗯?”盯着她动情的媚.态,闫熠邪肆的一笑,每一次进出都准确的撞在她的敏感点上:“是不是很舒服?告诉我…告诉我就让你这样舒服一辈子……舒不舒服…嗯?…” 宁梦菲被身体的感官左右了神智,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仅存的最后一丝羞涩感,让她咬紧了唇来压制想要呻.吟的冲动。 闫熠低头,唇舌撬开她的贝齿,再次与她激.情的吻了起来,狂野的活动着腰身,想要得到她的更多。 “啊……闫…熠…嗯......”宁梦菲在一波极致的快.感的侵袭下,忘情的呻.吟出声,唤出了他的名字。 “菲儿,是不是很舒服?嗯?”他不厌其烦的诱哄着她说出身体的感触。 “嗯……很…舒服……不……”宁梦菲受不住这种冲击,双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腰,双手攀住了他的双肩,这个体位使得他更好的融入她的体内,横冲直撞。 “说,一辈子跟着我,哪也不去。”一向理智的闫熠没有被欲.望左右思绪,一边刺激她的身体,一边进一步诱哄着失去思考能力的她。 “嗯…......哪也……不去……嗯………”宁梦菲热情的抬臀迎合着他的进攻,一双美眸水光盈盈,注满情.欲。 “好乖……”闫熠满意的吸住她微微张开的唇,给她最大的满足,释放自己所有的激情。 邵风带着一群手下往3018房走去,被迎面而来的郁杰挡住去路:“劝你们这会儿最好别去!” “人找到了吗?是…是少奶奶…还活着?宁梦菲?”邵风瞪着眼珠子盯着郁杰,想确定答案,这个冲击实在太大了。 郁杰睨了眼不远处的包厢门,非常洋气的来了句:“嗯哼!” 邵风激动的脑袋一时短路,拔腿就奔到了3018房门口,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极不和谐的声响,喘息声呻.吟声还有床与地面摩擦碰撞的声音,尴尬的搔搔头,僵着身子折了回去。 “那个…郁总,我们还是快去查查昨天那事儿是谁特么干的?熠少的人都敢动,这次估计又得见血了。” 郁杰收住邪笑,瞳仁中冒出两簇冷光,转身往外走去,对着身后说道:“在我的地盘上出现这种事,我自然会给熠一个说法,记得去给老子买个床,你家熠少那个操练法,估计床要报废了。” 众人神色紧张了几分,昨晚轩少和少奶奶被人下药,希望没有发生什么事才好,不然这次,熠少脾气一来,指不定会平了郁杰这地盘,两大龙头弄翻脸就不好了。 ****************************本人幕色君子************************** 世豪酒店大厅 所有工作人员神情紧张,满满的站了一大厅人,郁杰斜靠在一张桌子旁,目光锋利的扫视着人群,指着靠窗口的一处雅座询问道:“昨天下午五点半左右,是哪些人为这桌服务的?”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片茫然。 世豪酒店每天人来人往,开.房住宿的也多,一到用餐时间基本上人满为患,这个查起来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都没印象?很好!”郁杰起身向众人走近几步接着问道:“昨天下午五点半左右,坐在这个位置的一男一女,还有个不满周岁的孩子,二人晕倒,是谁把他们送进3018包厢的?最好给老子主动站出来,要是被老子查出来,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 “郁总,昨天是有一男一女晕倒了,有点像是喝多了,我记得隔壁一桌有两个男人和他们同时进来的,见他们晕倒,那两个人非常慌张,好像是熟人,当时大厅有阵小骚动,那两个男人叫了两句,没叫醒,就扶着他们走了,好像是坐电梯上了楼。事儿挺多,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一位年轻女服务员皱着眉头边想边说。 “对…对,我也看见了,当时没想那么多,以为他们是熟人。那几个人的长相,实在是没印象了。” “两个男人?”郁杰眉头越皱越紧,手中拿着监控录像,送这两个人进3018房的人明明是两个身穿工作服的一男一女,这事儿恐怕不简单:“所有人都到场了吗?有没有缺席的?” 值班经理恭敬的说道:“总裁,世豪内部的工作人员全部到齐,没有一个缺席。” “我最后问一次,是谁给这桌端的餐?”郁杰的耐心将近,下面众人更紧张了,个个低着头不敢再言语。 值班经理好似忽然想起什么,双眼一亮:“总裁,昨天新来了位服务生,在厨房打烂了几个餐盘,被我炒掉了。但是,这个服务生,是下午五点左右被炒掉的,时间上差不多……” “新人?把他的所有资料给我调出来。” “总裁,这个…这个恐怕有点困难,您定的规矩,新人试用期间不填资料表,试用期三天合格后才填入职表,这个新人是个十八岁的男孩,还是个学生,名字好像叫……叫…皱…邹宏,好像是这名字。” 郁杰眸子一凝,抬头刚好看见抱着宁梦菲从电梯里出来衣冠楚楚的闫熠,二人眼神交汇。 刚从欢.爱的漩涡中抽身,一身性.感还没散尽,难掩闫熠身上的那股杀气,睨了眼怀中睡过去的女人,对着邵风轻声令下:“找出皱宏这个人。” “是!”邵风带着一群人率先出了大厅。 PS:亲们非常抱歉,才下班,匆匆赶了一章,好累! 077:再次被他霸上 一阵悉悉索索的轻响,扰醒了床上睡得不是很安稳的人儿。睍莼璩伤 宁梦菲睁开迷糊的双眼,发现在自己的租房里,躺在自己熟悉的小床上。 “醒了!菜买回来了,等下做饭。”闫熠听见响动,对着身后温和的吩咐,这种随意的语气就像丈夫吩咐妻子一样。 宁梦菲眼神空洞洞的循声望去,见他踩在凳子上,手上拿着螺丝刀在装空调。纯白经典款衬衫被汗水湿透贴在背部。 二十几平米的小空间,只有一台小风扇,三伏天气吹的风都是热气。 宁梦菲收回眼神,用手捋把汗湿贴在额头的刘海,翻身下床,她不是什么清白女孩了,和他之间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除了选择忘记外,没有它法。 对着他的背影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闫熠上好最后一颗螺丝,从凳子上下地,回头睨着她,唇角挑着似真似假的浅笑,看不出真实的情绪:“那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世豪酒店的豪华大床上?” “弈轩和念轩呢?我要见他们。”宁梦菲被他这样一提,忽然想起她还没抱过那个孩子,无父无母的她,生下来的孩子连给他当妈妈的资格都没有。双眼装满恨意盯着闫熠,两串泪滑出眼眶,吧嗒吧嗒的往下滴。 如果没碰面,她可以一辈子活在幻想里,此时满脑子都是孩子漂亮的小脸蛋,没有吃一口她的奶,甚至没抱过一次。 她眼中的恨意,让他心口就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击中,痛的一缩,面色依然平静无波,嘴角挂着笑,眼底却布满深不见底的痛,把手中的螺丝刀往小桌子上一放,睨着她答非所问:“记忆是手心里的水,不管握多紧,有些人注定要在你的记忆里流逝。” “对!你说的没错,你就是我记忆里该流逝的人,请你马上离开我的房间。”宁梦菲没想到他会无情自私到这种程度,如今孑然一身,她什么都不怕了,也不顾了。昨天在世豪酒店忽然晕倒,醒过来就和他发生了关系,不用想就知道,是他搞的鬼。 “迟了,我们又有了新的记忆,婚外和前妻发生了关系,前妻后妻都是妻,所以我离婚了。”闫熠大刺刺的往她的小床上一躺,伸手捂住胃部,一阵阵抽痛让他俊脸苍白,薄唇都失去了色彩,非常大爷的沉声接着说道:“我没有哄女人的经验,有些事,只能你自己疗伤。” “你给我出去………”宁梦菲抹掉脸上的泪珠,愤怒的转身,盯着他痛苦的俊脸骤然止声:“你…你怎么啦?” “你不见了,到现在三天没吃没喝,去煮点粥吧!”欣赏着她担忧的神色,闫熠依然一副大爷的口吻,唇上的笑容美丽又落拓,很难把这种表情和闫熠联系在一起。 本来准备怒骂一通的宁梦菲,被他痛苦的表情吓到了,咬牙压下情绪,转身往厨房走去。 狭小的厨房里,不一会儿就传出锅碗瓢盆的叮当声,熟练的洗菜淘米。 闫熠闭眼静静的听着她制造的声响,轻声喃喃自语:“有些事情已经成了习惯,岂是你想忘就能忘的。” “是不是很痛?”宁梦菲听见他好像在说话,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他有胃病,工作压力大喝酒抽烟闹下的,她一直都知道,慌乱的出声询问:“你身上有没有带药?” “忘了带,吃完饭,你去给我买。” 宁梦菲拧开煤气灶,听见他这句话,面色一僵,眼中又起了一层雾花,不知不觉又掉进了他的陷阱里,他说他离婚了,这样纠缠有意思吗?离婚结婚是儿戏吗? 二人同时沉默了,隔着一道墙,一个在厨房,一个在外间,直到粥煮好,准备炒青菜时,厨房门口忽然一暗,宁梦菲惊慌的转过头,见闫熠双手插在裤兜走了进来。 本来就狭小的空间,他修长的身躯显得压迫感十足,虽然他隐忍的很好,但那股猖狂的霸气依然若隐若现。 宁梦菲呼吸一顿,条件反射的往一旁挪了几步:“马上就可以吃了。” 闫熠丝毫不在乎她的排斥反应,两个人错不开身的狭小空间,做饭非常热,她光洁的额头布满了汗珠,一颗一颗顺着脸蛋往下滴,后背的衣服贴在身上,露在外面雪白的脖颈,变成了粉色,说不出的性.感。 闫熠喉结轻轻滚动,眼神灼热,正准备抬手帮她擦拭脸颊上的汗珠时,眼角余光瞄见灶台上极不舒服的一个小东西,在飞快的爬动,一时僵住了手。 全身绷的僵直的宁梦菲也瞄见了这个小东西,顿时就像遇到了救星一样,温柔的笑道:“小强乖!马上就可以吃饭了,你怎么这么淘气爬到灶台上来了呢?” 闫熠有洁癖,闫家地毯上要是发现一只小虫子小蟑螂,绝对会立马换掉地毯,恨不得让佣人把地板砖都撬了重新翻新,闫家的卫生一直是陈妈抓的重点。曾经还暗自嘲笑过,想不到拿枪杀人的闫熠竟然怕蟑螂? 像她租住的这栋楼,一到夏天蟑螂蚊虫横行霸道,家里有几只虫子走动,她已经从一开始的一惊一乍,到现在的见不怪不怪了。 宁梦菲不看男人的表情,继续对着在灶台上爬行的蟑螂自说自演,从粥锅中舀起半勺不像样的粥,用手捻起一颗米往灶台上一丢:“给,不烫了再吃。” 闫熠眼角在抽搐,嘴角在抽搐,瞳仁中一抹笑意喷薄而出,僵在空中的手还是触摸上了她的脸颊,擦拭掉几颗晶莹剔透的汗珠,无法压制的轻笑出声:“呵呵……它是你养的宠物?” 宁梦菲被他碰触的全身一颤,私.处适时的流出一股体.液,和他在世豪酒店疯狂的欢.爱后,他的精.液此时才排出体外,让她无地自容的红透了脸颊,想要拉开距离,可是空间不够,再躲就要挤进墙里去了:“厨房太小,你可以出去等吗?” “OK!”闫熠说这两个字特别好听,忍着胃部的绞痛,退开几步双手抱胸立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她忙碌。 这些年,她受了太多的苦,盯着她不再嫩滑的小手,他不想再逼她。他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不想再去探究她对弈轩的感情,这样盯着她,拿什么都塞不满空荡荡的内心,此时感觉什么都有了。 宁梦菲炒好菜,闫大少爷做了个惊天举动,竟然摆好了桌子,放好了两幅碗筷,宁梦菲把粥锅和菜盘往小桌子上一放,直奔卫生间,反锁上门,脱下衣裤,湿漉漉的底.裤贴着私.处难受之极,全身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快两年了,身上再次染上了闫熠的气息,打开喷洒兜头淋了下去。使劲的搓洗着留有他痕迹的肌肤,各种难受堵得胸闷气短。 她在逃避和他独处一个空间,洗了很久,希望洗完他就离开了,身上搓洗的发了红,准备穿衣服时,发现刚才忘记了拿干净的衣裤,脱下来的脏衣服全部丢在地上被水打湿了。 宁梦菲仰头对着天花板呼出一口闷气,自虐的敲了两下脑袋,试探性的小声唤了句:“闫熠?” “嗯?没拿换洗的衣服?”闫熠手中拿着一条纯白连衣裙还有一套白色内.衣裤,斜靠在浴室门口良久了,听见她的叫唤,邪恶的一笑,立马出声。 “你…你怎么还没走?”听见他忽然出声,吓得抱紧了身体,她没想到他还在,而且就站在门口。 “这么难吃的饭菜,没有人作陪,你觉得我吃得下去?再不出来,估计这锅粥糊成一团了。”闫熠浅笑着断然讥讽,把手中的衣服往门把上一挂,走了出去。 宁梦菲轻轻打开门,拿过裙子,这不是她自己买的,上好的真丝面料,就连内衣裤都是牌子货,面无表情的套上衣裤。 外厅很小,本来很闷热,此时空调开放清凉舒爽,一张小桌子一个矮凳子,这个房间什么都是‘一’,她一个人哭,一个人笑,好不容易一个人生活习惯了,再次被这个男人打破了表面平静的一切。 桌子摆在床边,闫熠俊脸苍白,坐在床上,双手撑在身后,身子微微倾斜,全身没有丝毫杀戮气,很闲散的坐姿,好整以暇的睨着她走了过来。 宁梦菲抬眸瞄见他苍白的脸,想起他三天没吃没喝,胃肯定受不了了,抛开各种难受的思绪,坐在他对面的小凳子上。 盛了两碗糊掉的粥,不理会他,垂着眸子顾自吃了起来,刚喂了口进嘴巴,发现凉透了,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一把拿掉他手上的粥碗:“冷了,胃畏寒,吃了对胃………”‘不好’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与闫熠晶亮的眸子相对,整颗心脏都在颤抖发疼,明明说要把他当记忆里流逝的人,而他什么姿态都没做,就让她发现,这有多难。 习惯真的是一种可怕的东西,避开视线,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要吃,就吃吧!吃完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了,我们的身份……很尴尬。” 闫熠很安静,不像以前大发雷霆,浅浅的一笑而过,那表情丝毫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朵里,端起粥碗就像曾经一样,一口菜一口粥吃了起来。 PS:亲爱的们!今天的已传完 078:土窝藏俊 “请你离开我的房间。睍莼璩伤”宁梦菲立在床边双手握拳,怒视着霸占了她整个小单人床的某男人,一双水眸子因愤怒而发红冲血。 男人非常大爷,一动不动的仰躺着,一贯清冽动听的调调:“乖!你的毒粥吃了胃疼,去给我买点药。” 宁梦菲感觉自己此时真的快七窍生烟了,这个男人绝情的时候推古拉朽,用情的时候事无巨细,没想到赖皮的时候,脸皮厚的堪比防弹衣! 一时忘了自己几斤几两,动口不行,弯腰扯住他一只大掌使劲往床下拽:“你给我起来!” 闫熠微微皱了下眉,俊脸绷的有点发紧,一向没有好耐心的他,忍耐力有限,反握住她的小手,微微用力一带。 “啊——”宁梦菲一头栽了下去,结结实实的压在了他的身上,顿时心脏以无法承受的速度疯狂乱跳起来。 闫熠闷哼一声,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变了温和的嘴脸,唇角微挑,透出一股妖凉,宁梦菲瞬间生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来。 “菲儿,不要逼我。”他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脸,佛开她额头凌乱的发丝,动作很温柔,说出的话让人心尖上窜出一股骇意: “被我掠夺,还是给一个让我追求的机会,你自己选择。” 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不明白,他的女人那么多,为何唯独不放她一个?论姿色而谈,在他的衬托下,她宁梦菲只能用平淡无奇来形容。 承受着他的重量,宁梦菲慌乱的避开他阴冷的视线,眉峰紧锁,面对他给的委屈习惯性的抿紧了唇线,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闫熠,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重要的人。”盯着她隐忍受伤的表情,闫熠微微皱了下眉,眉睫低顺下来,水光潋滟的眼,隐退阴冷的神色,给人一种毫无攻击性的柔软感。 她的第一场男.欢.女.爱,他没给她留个好印象,虽然婚后视如珍宝的守护了两年,希望攻克她内心的防线,真正拥有她,但,事与愿违,看着她心里眼里只有弈轩,一怒之下就强要了她的第一次;这次失而复得,他想再次把她视为珍宝,给她接受他的时间,却依然事与愿违,再次强要了她,他知道,不极端,他留不住她。 宁梦菲睁开眼就看见这样一个闫熠,变脸的速度,杀伤了她的眼,她无法探究像他这种人口中‘重要的人’意味着什么,但能肯定她不是‘唯一的人’。 “被我掠夺,还是给个机会?嗯?”他没被她岔开话题,继续追问。虽然是阴阴柔柔的语气,却威胁感十足。 宁梦菲动了动身子,试图推开他,反而被他压的更紧了,垂着眸子涩然的一笑:“我有第三个选择吗?” “你觉得呢?”闫熠的声音变得沙哑而性.感,呵出的温热气息喷洒在她的小脸上。 强硬,不容分说,典型的闫家大少的作风。 聪明如宁梦菲快速的斟酌一番:被掠夺显然自己没有那个反抗的能力,但是被追求,她有拒绝的能力,这种变.态又霸道的做法,这个世上除了闫熠,打着灯笼都难再找一个! 眸光一抬,清清冷冷的给了选择:“给一个机会吧!”腹语道(答不答应还不一定) “聪明!”闫熠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双手一撑翻身下了床,右手捂着胃部睨着她,几分脆弱的口吻道:“陪我去买药。” 宁梦菲一得自由也快速的逃下床,盯着他貌似脆弱的表情,只差一点点就被这个男人迷惑了,他怎么会脆弱?子弹打在心脏旁边都不皱一下眉头的人! 看他的确不太好的脸色,低下头,再多的愤怒和苦涩也咽了下去,她没有退路,挂上木讷的表情,往门口走去。 一出门,闫熠脸上若无其事,手却牵住了她的小手。 宁梦菲全身一僵,很想甩开,瞄见他阴郁的侧脸,想想还是算了,这就是颗不定时核弹。 二人买好胃药,闫熠牵着她往家私城走去,不给她发问的机会,顾自钻进一家家具店。 一进去老板娘就热情的招呼开了:“欢迎光临!请问老板需要什么家具啊?” 宁梦菲无力对天翻白眼,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缓步跟了进去。 闫熠随便扫视一圈,抬步往床走去,指着一个比她房间的床稍微大一点的床问道:“这床多大?” “这床啊?宽一米五,长一米八,您想要这床吗?” 这床不是什么高档货,闫熠本着对廉价商品的怀疑态度,出于对床的资深研究,很随意的问道:“你这床睡上去,会不会咯吱咯吱响?” 老板娘一听这话,暧昧在二人身上瞟来瞟去,来了句:“老板您放心啦!我这床的质量,累死你都不会响的!” 闫熠面色微微一僵,眼角余光瞄见宁梦菲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右手握拳抵着薄唇,唇角扬起一抹笑,瞳仁中都染上了笑意,左手一指:“就它了!帮我送东街16巷501房。” “好嘞!马上帮您送!”老板娘生意做成更是眉笑颜开,接着道:“您还需要别的家具吗?我们这什么都有。” “不需要了。”闫熠也没问价钱,掏出钱包随便拿出一叠钱就往老板娘手上一递。 “谢谢!欢迎下次光临!” 宁梦菲的心,刹时一片灰暗。 不是说只是追求她吗?她还没答应…… 闫熠动作自然的拉着她僵硬的小手就往外走。 *****************************本人幕色君子***************************** 闫宅,书房 男人白衫黑裤修身玉立,胸前挂着婴孩,要不是俊美绝伦的脸上此时青白交加,绝对是世上难找的‘绝世好奶爸’。 邵风把一大叠整个闫家经济来源的运作资料和一大堆最近几个月的账目,往书桌上一放,对着窗口的男人讪笑道:“轩少,这是……” “叫闫熠回来,我有事要跟他谈。”闫弈轩语气隐隐跳跃着怒火打断邵风的话。 “我估计你和那丫头没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不然熠少不会这么安静,我看你还是不要走了,就………” “马上打电话给他!”闫弈轩眼风凉飕飕的一扫,那模样那姿态,简直就是第二个闫熠! “好…好吧!”邵风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乖乖的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内心哀嚎,希望没有打扰闫熠什么好事才好。 电话响了几声,才传来闫熠冷冷的声音:“什么事?” “熠少,轩少说有事找你谈谈。”邵风偷偷瞟了眼闫弈轩锅底灰似地俊脸,走到阳台上压低声音接着道:“轩少有自己的公司,如今把闫家所有重担都给他,他有点…上火,想带着小少爷出国,昨晚上行李都收拾好了………” “告诉他,想要丢了重担,把家底败光了再走。”闫熠毫不在乎的口吻打断邵风的话,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认起真来也就这云淡风轻的调调,要是你当他是开玩笑,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轩少也有自己的公司。”邵风硬着头皮说道,想要提醒他,闫家世代老大接管家业,为了不让兄弟之间起冲突和摩擦,延续下来一条规矩,闫家长子掌管闫家家业,一代一代往下延续,如果长子不幸死了,那么当家的就会去领养一个,将来接管家业,不可以续给老二或者老三,先辈立下这规矩是有深思熟虑的,闫家世代都是道上混的,怕兄弟间相互残杀,才立下的这规矩。 “他的公司……给我收购了,或者抢了。你看着办!”闫熠凉凉的说完这句话,不等邵风哀嚎就挂断了电话。 “啊!!!???抢…抢?熠…熠少!喂…喂……”邵风一时激动的忘了苦主就在屋里,对着电话发出一串崩溃的哀嚎:“真抢啊???” 一回头就撞上闫弈轩那张狰狞的俊脸,吓双腿一软,立马换上狗.腿的笑脸:“轩少,你看,熠少的脾气你最清楚,哪次不是你让的步?你就,辛苦一段时间,给熠少放个假,让他哄哄少奶奶,最近在查世豪酒店下药那事,他也挺忙的,那个……” “呼~~~~~~滚!”闫弈轩仰天长啸,吓坏了怀中的小宝贝。 刚睡着的闫念轩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乖!不哭不哭…爸爸错了,吓着念轩了,乖!”闫弈轩瞬间手忙脚乱的哄起来,哪还有半点怒气?晶亮的眸子中伤痛缭绕。 邵风如获大赦,夹着尾巴溜了出去,闫弈轩就是那种千年难得发一次怒的人,一旦发起怒来,绝对不会输给闫熠。 ……… 宁梦菲冷眼盯着忙碌的几个男人,她的小单人床被挪出了房间,闫熠买来的这个稍微大一点的床,占据了大半个空间。 整个房间现在成这样一个形式,一进去基本上只有一条小道走路,刚好支下一个桌子,开门一进来给人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形容——睡觉!这个房间就是用来睡觉的,整个房间只见床。 刚才闫熠往里面走,她往外面走,完全错不开道,被他极暧昧的抱住一个回旋才错开身。她不是傻子,这个男人含着金汤勺出生,生活在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环境里,心里那点龌龊的想法,她不会看不见。 宁梦菲心口憋得发疼,从屋里走了出去,站在楼道上不停的做着深呼吸的动作,几个帮她支床的男人忙活完,给闫熠恭敬的打了个招呼,也走了出来,经过她身旁时暧昧的笑道: “少奶奶,你别生气!以前是熠少金屋藏娇,现在情况扭转了,是你土窝藏俊…” “呵呵……说的没错,少奶奶,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我们走了!” 宁梦菲牙齿咬得吱吱响,很想很想一脚踹过去,把几个狗嘴吐象牙的男人踹下楼梯。 他妹的!前世欠了闫熠这厮的命了。 各种逃跑的计划不停的冒出脑海。 079:同房同床,还能不逼她 夜色深沉,夏日满天星斗,窗外的汽车嘈杂声停歇了。睍莼璩伤 宁梦菲在浴室里足足呆了两个小时。 一遇到闫熠她的生活基本上就会变成一团糟,曾经是被他的手下二十四小时监视,现在是被他二十四小时监视,之所以这个男人对她如此的乐此不疲,多半是因为人的一种通病,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 虽然千疮百孔一身伤,她任然保留了最后一丝尊严,对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表露过内心的爱慕。 擦拭掉身上的水珠,她没有拿睡衣,穿上一身极保守的高领白衬衫,一条铅笔裤,像一缕幽魂似地走出了浴室。 外厅床上,男人闭着眸子呼吸平缓,一只手枕在头下侧卧着,身高和床一样长,看样子睡的并不舒适,床上零零碎碎摆满了各种资料,本来就小的床被他霸占了一大半。 本来痛苦又紧张的宁梦菲,一见床上的情况,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这个房间真的太小了,连打个地铺的空间都没有。 忍耐了一天,决定跟他好好谈谈,如何才是正确的追求方法,拉了拉衣领,轻声唤道:“闫熠!…闫熠?” 男人眉峰轻轻动了下,狭长的眸子拉开一条细长的缝隙,薄唇轻抿,那懒洋洋的模样,要多撩人有多撩人:“嗯?” 宁梦菲呼吸一顿,心脏漏跳了一拍,尴尬的避开视线:“我这地方,太小了,没有招待客人的房间,你…你可以………” 闫熠翻了个身平躺着,黝黑的瞳仁中精光熠熠,浅笑着打断她的话:“没关系,我不觉得委屈。” 你的脸皮还可以再厚点吗? 宁梦菲再次被他气得无言以对,全身都抖了起来,带着微怒瞪视着他,那种想发泄怒火又不敢发泄的隐忍表情,在男人眼里可爱的像只伶牙俐齿的小野猫。 拿出这几年磨练出来的耐力,假意的一笑:“闫熠,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可以…”闫熠把床上的几份资料随意的往地上一扔,拍拍床道:“很晚了,上来聊。” 某女再次咬牙压下怒火,红着脸接着假笑:“那个…我只是答应让你追,还没答应你的追求………” “怎么追?”某男人眨巴着眸子,躺在床上睨着她,一副请赐教的姿态。 “你………” 好吧!一般都是女人追他,就当他是真的不懂,她忍!握拳的双手,指甲都扎进了掌心的皮肉里,面色平静的笑道:“首先你要尊重女性,适当的表达自己的爱慕,得到对方的点头才可以有下一步动作,比如,约会,用餐。当然,女方有权利拒绝你的示好,这个时候,你就应该拿出绅士风度来……………” “看来还挺讲究的,上来慢慢教。” “啊——你混蛋!” 某男人貌似被勾起了好奇心,伸手一拉,宁梦菲就栽倒在他身上,挣扎着想要下床,被他搂的更紧了,威胁的语气丝丝入扣:“乖,别动!” “放开我行吗?……我好累。”宁梦菲僵着身子,不敢乱动,感觉到顶在她腿上的某物,刷的一下又红透了脸颊。 闫熠松开了对她的禁锢,侧卧着给她让出一小块地盘,闭上眸子若无其事的接着开口:“继续刚才的话题。怎样才能追到你?” 宁梦菲怎么听这句话都像个陷阱,但又找不到不当的地方,她确实答应只要他不强.暴她,给他一个追求的机会。 往床外侧挪了挪身子,拉开足够远的距离,试着跟他交流:“女人不同意的事情,不要勉强更不能强迫,比如现在,你这样做就是不对的,我们还没开始,甚至你还没表达你的……你的……你的……”宁梦菲的声音越说越小,耳朵根子都红了,后面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继续。”闫熠再次把手枕在头下,好整以暇的睨着她的侧脸,瞳仁中隐隐翻滚着邪光。 宁梦菲清了清嗓子,含糊着转移了话题:“反正就是,女方与你保持距离的时候,你不可以像现在这样死皮赖脸,没有女方的邀请,不可以出现在她的房间,更不可以在她的床上…这就是尊重,熠大少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了对人的尊重……”愤愤不平的说完,坐起身,硬着头皮用眼神下达逐客令:“现在很晚了,你是不是……” 闫熠再次长臂一伸,一把把她拽倒在怀中,闭上眼睛呐呐道:“是很晚了,先睡觉,明天继续!” “放开我!闫熠…不是这样的……”宁梦菲整个风中凌乱了,她发现快被这个男人折磨疯了。 “安静!”闫熠把她掰侧过身,与他面对面躺着,搂在怀中紧紧的揣了会儿才松开双臂。 宁梦菲全身颤抖的厉害,心脏狂跳,一得自由立马向床外挪动,屁股都悬在了床沿上,再挪动一点点就会掉下去。 她没有被他表面的平静所蒙蔽,闭眼不再多说废话。 静静的等待他睡过去,曾经同房不同床两年,这个男人在那方面的忍耐力,她是相信的,虽然现在同房同床,他要是想动她就不会这么多废话。 悄悄伸手取掉左耳朵的助听器,屏蔽他轻缓的呼吸声,和他这么近的距离,心脏跳得发疼,这种疼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仿佛看见一张巨大的网,铺天盖地的罩在了她的头顶,任她怎么都躲不开。 闫熠虽然闭着眼,她的一举一动没有逃过他敏锐的感官,薄唇晕开笑意,低声温言软语:“菲儿,我就是拿着丘比特的弓箭追,你也会弄出一件防弹背心穿着飞啊飞,对不对?” 没有助听器的帮助,他的话听的模模糊糊,宁梦菲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的侧躺着,忽然左耳朵一麻,闫熠略显冰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垂,闭着眸子神色清冷,声音有些颤抖:“这耳朵,是不是…也是我弄伤的?第一次挨打…很疼吧?……很…恨我吧?嗯?” 除了彼此的心跳声外,一片宁静。 一米五宽的床,二人隔着距离,宁梦菲硬是把中间弄出个沟壑来,闫熠收回摩擦她耳垂的手,隐藏痛苦的表情,唇角勾着邪笑,把空调调到了最低温度,替她拉了拉薄毯,闭眼睡了过去。 疲惫不堪的宁梦菲磨了半夜终于睡熟,一阵阵凉意袭来,迷迷糊糊的靠向了热源,四手四脚的缠了上去。 熟悉的气息包围下,小脸在这个熟悉的胸膛上蹭了蹭,找到舒适的位置睡得更沉了。 ********************************本人幕色君子****************************** 不管睡多晚,早上生理时钟七点半准时醒来。 睁开朦胧的双眼,闫熠那张妖孽的俊脸放大在眼前。表情痛苦的睨着她。 对!她没看错,是痛苦的表情,紧皱着眉头,半眯着眸子,一副病态美男子的摸样。 还没等她尖叫,他呛声道:“半夜三更把我当抱枕,流了我一胸口的口水不说,我的胳膊被你压了半夜,血液不通,估计这会儿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了!你倒是会享受啊!闫家少当家的给你当抱枕,免费暖床!” 世上就难找到比这更不要脸男人!宁梦菲深表怀疑这个人是不是闫熠?慌乱的挪开枕着他胳膊的头,逃跑似地翻身下床:“抱歉!你的这床我留下了,这个空调,可不可以拿走………” “饿了!煮早餐吧!”闫熠活动着发麻的胳膊,语气虽然温和,但蛮横霸道的没有给她拒绝的权利。 “闫熠……”宁梦菲顿感全身无力,垂下眸子提起一口气道:“这房子里不是蟑螂就是臭虫,招待你不方便,你能不能………” “我买了套公寓,靠着大海,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搬过去,那里没有别人,只有我和你,房子我买了很久了,一直空在那里。” 他很想告诉她,那是我们的家,已经逼的有些急了,他怕吓着她。 他的那语气那眼神,宁梦菲再了解不过了,要不保持现状,要不被他包.养做回金丝雀,没有第三条路选择。 要她对这个男人做一个深刻的评价,她只想说‘他是这个世上最漂亮最温柔的侩子手,刀刀毙人命。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要人命。’ “………我习惯了这种生活,你要留下来,随你便。”她无力的妥协了,拖着疲惫虚软的步伐往浴室走去。 从小娇生惯养的闫大少爷,她就不信,他能坚持几天。她有的是方法暗中整他。 洗漱完,刚踏出浴室,门被敲响了,闫熠还是那身纯白短袖睡衣裤,打开房门,邵风提着菜站在门口,对着踏出浴室的宁梦菲笑的极为讨好:“少奶……呵呵……宁小姐,早安!买了点菜。” 眼神暧昧的瞟了眼闫熠,把菜往地上一放,很识趣的退出了狭小的空间,替二人带上了门。在门口使劲揉了揉眼睛,他实在不敢想象,闫熠会住这种房子,这简直比不上他任何一个办公室的厕所。 盯着地上的菜,宁梦菲整个脸都绿了,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打算每天关在这个小屋子里,就和她这样耗着,吃了睡,睡了吃? 这…这就是他的追女人的方法?还能不能再奇葩一点?? 闫熠直接忽略她脸上的表情,往浴室走去,扯掉身上的睡衣,睨着胀痛了一整夜的某物,呼出一口闷气,打开水龙头,冰凉的自来水兜头而下。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后,对着门外唤道:“菲儿,给我拿套换洗的衣裤来。” 一脸怒气正在淘米煮粥的宁梦菲,气的咬牙切齿,擦了把手上的水,来到外厅,眼神四处兜了圈,没看见他的任何衣物,疑惑着拉开衣橱,顿时傻了眼。 里面很整齐,虽然空间狭小,但是空间利用的很好,容易折皱的衣服用衣架整齐的挂着,有他的,也有她的,她和他的内衣裤也用衣架撑着挂在衣裤间,不容易折皱的衣裤折叠的非常整齐,衣服裤子分开放在两边。 盯着自己的内衣裤和他的内库,宁梦菲只觉得耳朵红的快要熟透了,这些显然是这个男人做的,没想到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也会做这些琐事,而且做的一丝不苟。 “怎么这么磨蹭?” “啊——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就跑出来了?”宁梦菲盯着衣服呆傻在衣橱旁良久,耳边传来闫熠温和的责备声,一股他常用的沐浴乳的清淡味儿窜入鼻腔,宁梦菲一回头就看见一幅性感到喷鼻息的美男出浴图,惊慌过度反而忘记了闭上眼睛,瞪大极大,脸颊红的渗血。 虽然升格为母亲了,她还是像个害羞却又好奇的女孩,明知道不该去看,视线却偏偏离不开他的胸膛,往下落去,第一次看清他的男.根部位,只是被她这种无辜的眼神盯着,闫熠立马就有了生理反应,在她看的见的速度,快速的肿胀冲血,立了起来。 闫熠呼吸一顿,眼神灼热,声音变得极为沙哑:“别看了!再看我就把持不住了。” “啊——”宁梦菲的反应着实慢了好几拍,被他一提醒才想起自己到底有多二,立马闭上了眼睛。 虽然跟这个男人在床上发生过数不清的关系,此时才发现长这么大,竟然是第一次见男人的整个身体结构,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地方这么小,给他让个道都不行,惊慌的背对着他,生怕那个一柱擎天的某物扎了上来:“你不要过来!我答应给你一个机会,你答应不逼我的……” “上.床.上去。”闫熠好笑的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他喜欢她这种毫无心机,没有任何防线的小女儿姿态,喜欢她被他欺负的无力反抗的娇柔模样,从尔虞我诈的漩涡中抽身,只要跟她在一起,疲倦的他不用设防,她可以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感。 宁梦菲一听这话,刹那间绷直了背部,声音隐隐跳跃着怒火:“你说过不逼我的……” 就算不能正大光明的给小念轩当妈妈,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孩子以后被人讥笑抬不起头,她光想象念轩被人嘲笑的话语,就痛的五脏六腑都在流血:‘闫念轩,你妈妈是你大伯的老婆,又和你爸爸生了你,你是你妈妈*生下来的孽.种!’ “菲儿,别怕,我不逼你…”虽然她给了他一个背影,但是那股伤痛没有逃过他的眼,要说痛,他不比她少分毫,只是他比她狠绝而已,不然不会如此不顾一切的纠缠她,他后悔当初把念轩说成是弈轩的孩子,说成是他的该多好。 “地方太小,你上.床.上去我才能拿衣服。”他压下情绪耐着性子解释。 宁梦菲一听是自己误会了,尴尬的爬尚了床,从另一头下地,惶恐的往厨房跑去,两串泪滑出眼眶。 这个男人是爱她的,她只是不想去承认,不想去感受,不敢去面对,被他拉出学校大门走进教堂的那一刻,她就在期盼,期盼能像别的女孩儿一样,拥有甜蜜幸福的爱情发生,生命中的那个他,能温柔的为她披上白纱,可是她等了好久,中间发生了太多的磨难,直到成为女人的那一刻,她任然在等……可是除了等来的伤害,没有任何回应,最后梦破碎了,她连拾起碎片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带着一身伤仓惶的四处逃窜,拿他的风流韵事来摧毁他在心口的存在感,说服自己忘记这种男人。直到此刻,她发现那份爱太深了,深到她竟然不敢去承认它的不完美,也不愿意接受,原来这就是爱…… 宁梦菲用手捂住唇,不让呜咽声溢出口,眼泪一颗一颗如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身体摇摇欲坠,只能一只手扶住灶台。 闫熠换好衣服,神色凉薄的几乎看不见任何表情,静静的立在大厅。 他知道她在哭,他知道她有多想当弈轩的妻子,念轩的妈妈,他不想看见她的这身伤,对他来说放弃太难了,狠绝是他的标志,他只是在等她不再固执,这个世上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没有固执的资格,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固执都要狠。 直到听见厨房里面传出哗哗流水的声音,闫熠才抬步走了进去,藏在西裤口袋里的手握着拳,神色一贯的平静无波。 宁梦菲发泄后,洗了把脸,脸蛋上还挂着水珠,情绪被隐藏了起来,把淘好的米往不锈钢锅里面倒,听见哗哗的流水声,转头一看,微微发红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闫大少爷竟然在洗菜!!! 那双修长漂亮的手,揉着菜得姿势非常笨拙,远远没有他握枪的姿势好看。 “你…你干什么?”宁梦菲还带着鼻音,崩溃的看着他就像洗衣服的搓洗姿势。 “洗菜!”闫熠非常大爷的两个字,还妖里妖气的回了她一个‘你是白痴’的表情。 “菜不是这样洗的!你把菜都揉烂了!我炒菜的技术本来就不好,被你这样洗出来的菜,待会儿炒出来还能吃吗?” “你教我?”闫熠侧着身偏着头睨着她,表情很认真,让人很崩溃。 “这地方小,你占地面积太广,海拔太高,请你出去好吗?”宁梦菲忽然发现只要跟闫熠在一起,他弱她就强,她强他就弱,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推倒东风。尺度把持好,不触犯他的底线,是完全可以发泄不满情绪的。 “没关系!条件虽然艰苦,但多学一门吃饭的技术也不错。”闫熠唇角挂笑,往后退了半步把洗菜台让给她。 “你……”好吧!她对他再次无语,打开煤气灶把粥煮上,走过去拧开水龙头开始洗菜。 闫熠深黑的眸子微微闪烁,挤在了她身旁,拿起一颗青菜非常‘好学’姿态,学着她的样子掰开一片一片的菜叶子。 二人挤在狭小的空间,洗个菜搞得呈现一种抢水龙头的局面:“这样冲一下,洗的干净吗?” “…………” “丫头,你炒菜的技术啥时候才能提高?身家亿万的闫家少主洗的菜,你要是给我炒黄了,小心屁股开花!” 宁梦菲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瞬间所有堵心的事儿抛在了脑后:“闫家少主洗的菜吃了能得长生吗?” “不能!” “能除百病吗?” “不能!” “哪有什么不一样的?” “没有!” “嘁…………”宁梦菲再次无语。 PS:亲们,实在抱歉,这是极限更新了,等放了年假会拼命更新的,再说支持不是很给力,小的很无力啊~~~~ 080;玩儿起来没底线 夜半时分,‘咚咚’两声敲门响,闫熠骤然睁开眸子,低头看了眼怀中熟睡的宁梦菲,动作极柔的翻身下床,替她盖好薄毯,拿遥控器调高空调的温度,一系列动作做完才走到门边,拉开.房门。睍莼璩晓 冷鹰立在门口,见开门人恭敬低声的招呼:“熠少……” 闫熠抬起右手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房门轻轻带上,他的表情瞬间凉意四起:“查出来了吗?” “熠少,抱歉,我们办事不利,邹宏……死了,线索断了。” 闫熠只听不答,一抹深邃的光锁在冷鹰身上,强烈的压迫感瞬间席卷了他全身。 “冷鹰……”他忽然低声唤道,好似有笑容,说出来的话却叫人心惊胆颤:“要么忍,要么残忍,你觉得我会是那种人?” 冷鹰立马有种被利剑抵着喉咙的危险感,这次下药那人竟然敢把矛头指向轩少和宁梦菲,而且意图挑起郁杰和闫熠两大黑道首脑反目,闫熠当然不会是能忍的那种人。 “对方这次出手做了充分的准备,与这件事有关的人,几乎全部死在当天,最近天气闷热,等我们一环一环找到的时候,几乎都腐烂了。” “顾少寒最近有什么动静?” “呃………”冷鹰被他变了风向标的问话弄得一愣,偷偷瞟了眼他阴晴不定的脸,心里颤抖(闫大爷,您要杀就杀吧!)清了清嗓子答道:“顾少本来准备出国的,腿受伤了,在家养伤。” “看着他。”半晌闫熠从口中滑出这句话。 “是!”冷鹰躲过一劫,按松了口气。当他对某个人下这种命令的时候,多半这个人不再被他所信任。 “等等…”闫熠唤住准备下楼的冷鹰,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眸底一丝慌乱闪的飞快:“吩咐下去,那天的事,不要让她知道。” “…………是!”冷鹰从他神色中推测出那个‘她’应该指的是宁梦菲,一时有些愣怔,这闫大少爷不是不能忍,只是看人而论,如今和宁梦菲的这种关系的确有些尴尬,要是让她知道被人下药和闫弈轩赤身果体睡了一个晚上,先不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就算没有心里也会有个疙瘩,一醒过来就被闫熠全方位无死角的OOXX一番,这不摆明了会让她想歪么?看来闫熠这次这黑锅背的够结实! 关门轻微的响动,宁梦菲全身一颤,皱了下眉,睁开眸子,瞌睡立马跑光了。 闫熠抱着胸,在屋内来回踱步,脚上没穿鞋,从头到尾都是一副贵公子的慵懒姿势。 这位大哥,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像个幽灵似地飘来飘去干啥玩意儿? 愣怔一秒,宁梦菲绷紧了全身的皮,反应神速的闭上了眼帘。 这人多半是发情了! “宁梦菲。”他忽然出声唤了她一句。 本来准备继续装睡的宁梦菲,被迫睁开了眼睛,每次他连名带姓的叫她的时候,声音里与生俱来的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力量,让她心里打鼓,不敢在他面前轻易耍小动作,惴惴不安硬着头皮应道:“………啊。” “我睡不着。”闫熠弯下腰半跪在床边,睨着她,唇角微微翘了一下。 宁梦菲立马全身警戒起来,悄悄往里面挪了下,拉开距离,边说边翻身下床:“床太小了,挤着是不好睡……我睡好了,你………” “我们划拳怎么样?” 这男人又是那根神经不对头?半夜三更这到底是想闹哪样? “………我不会。”宁梦菲心下一惊,说了句谎话,她和李骄阳玩儿的比较疯,心情郁闷的时候就跑到李骄阳家,把奇悦赶到客厅去,抱一打啤酒和她玩儿划拳,她输了喝酒,李骄阳由于怀了宝宝,输了罚她脱衣服。一开始,她大醉如泥,李骄阳衣衫完整,最后反败为胜,一打啤酒最多喝一瓶,李骄阳脱得yi丝不gua,惹的奇悦心惊肉跳了好久,生怕她是个性取向有问题的人,占了他亲爱的老婆的便宜。 这个男人不会这么恐怖把她这些囧事都摸的一清二楚吧? “嗯?” 背后传来闫熠阴阴柔柔的一个字问句,接下来的话让她的心凉了一截。 “宁梦菲,你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敢对我说谎的人。” “我那是闹着玩儿的,谈不上会。”她立在床的另一边,和他隔了一个床的距离。 “我不会,你教我!”睨着她局促不安的单纯模样,闫熠长长的睫毛敛了下,遮掉眼里情不自禁流露的欲.望。 脑袋一根筋的笨蛋女人,他却偏偏这么感兴趣,太糟糕了,简直要命。不给她说反对意见,起身往厨房走去:“我去拿酒。” “喂......”宁梦菲抬手扶额,这两天被他折腾的脑袋疼,那儿都疼,这两天没去上班了,去那儿他都跟着,美其名曰‘不跟着你,我怎么追你?’好吧!你跟就跟吧!但是买个菜,不至于让手下把整个超级百货大楼清场子吧?美其名曰‘清场子不用排队买单,一进去,拿货,付账,走人,一步到位!’尼玛!大少爷,您当买菜是抢劫啊!去超市买菜是考虑到他大少爷有洁癖,肯定闻不惯菜市场那味道,第二次,她直接去了菜市场,这次更让她崩溃,这闫大少爷竟然带着手枪,美其名曰‘我不喜欢人太杂乱的地方,这种地方容易藏伏暗杀人物。’大少爷您是买菜呢还是在演电视剧?弄得跟地下党潜伏进危机四伏的敌后方似地。 “来吧!”闫熠从厨房变魔术似地提出一打啤酒,往床上一丢:“教我,教会了再来博输赢定规矩。” “………好吧!”宁梦菲额头冒出一串黑线,犹犹豫豫的坐在床上,真的很怀疑这个男人不会划拳,睨着他有气无力的道:“划拳又叫豁拳、猜拳、拇战,饮酒时两人同时伸出手指并说一个数,谁说的数目跟双方所伸手指的总数相符,谁就算赢,输的人喝酒,是我国古传至今仍时尚流行的饮酒游戏…………”抬起眸子些许鄙夷的瞟了他一眼,接着道:“最常见的喝酒划拳就是哥俩好了,一般喝酒的人都会,口诀是………”越说越发囧,宁梦菲眼中鄙夷的神色变成了无地自容的神色:“口诀是…一听,哥俩好,三多多,四季财,五魁手,六六顺…” 闫熠坐在她对面,弯起一条腿,双手交叠搁在膝盖上,顶着下巴,魅惑至极的斜瞟着她,看着她发囧的样子,眸子含情唇角含笑,懒懒散散的冒出句话打断她:“太土了,我们照本宣科换个花样怎么样?你输了,我喝酒,你脱一件衣服。我要输了,我还喝酒,帮你穿一件衣服,怎么样?” “不行!我可以不玩儿。”宁梦菲立马反对,腾地一下立起身子想从床上下去。 闫熠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带,宁梦菲一屁股坐了回去,气氛一下子紧张的危机四伏。 “菲儿,从来没有人在我面前说不,我想要你,忍的很辛苦,试着转移我的注意力。” “你……”宁梦菲瞪大惊恐的眸子,脑子里瞬间乱轰轰的,这个男人阴晴不定,他的脑袋是逆向思维方式,指不定兴趣一来随时随地对她用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她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如何摆脱这种痛苦的纠缠。狠绝的他也好,阴阴柔柔毫无攻击性的他也罢,她始终不是他的对手,习惯了妥协,一咬牙道:“………好。” 听见这个字,闫熠瞬间换了嘴脸,笑的很让人流口水,坐直身子道:“我来打个比方,我说骑(七)个烂摩托,你可以接八方找感觉。明白?” “……明白。”宁梦菲嘴角抽搐,第一次听闫熠这样的男人说这么乡村的话。 “开始。”闫熠手中抛着一听啤酒玩儿,懒洋洋的样子,毫无攻击性,给人感觉他真的只是一时发神经,想玩儿划拳。 宁梦菲觉得这个男人不把她逼死就会逼疯,暗吸口气,考虑到在一头发情中的野兽旁边,脱衣服是件极危险的事情,立马进入备战状态,芊芊玉手一伸,拿出唐诗宋词来:“三十功名尘与土。” “八千里路云和月。” “两只黄鹂鸣翠柳。” “一行白鹭上青天。” 这个男人还说不会划拳,明明就是老手,宁梦菲一咬牙,奇葩口诀出口:“淋(零)巴结发炎。” 闫熠唇角一挑,反应神速的来了句:“四环素消炎………呵…...你输了!” 宁梦菲全身一僵,反正伸头也是死缩头也是死,起身准备跳下床逃离,被闫熠妖凉的一句话制止了动作:“丫头,男人通常都喜欢征服,你越是排斥,越刺激我的兴奋度,我一向对乖乖在我面前脱衣服的女人不感兴趣。但要是被我扒衣服的话,没有一个逃得掉啊!” “闫熠,别忘了你说过不逼我的,你怎么总是出尔反尔?你……” 闫熠啪的一声打开啤酒盖,无限风流的仰头喝了口,淡淡的说道:“对你,我一向不讲道理。言而无信,卑鄙下流,厚颜无耻,嗯……我知道的成语就这么多。” “………”反正全身上下都被这个男人看光了摸尽了,不跟他多话,一直保持消极抵抗战略,一闭眼一咬牙,一副壮士赴死的姿态,动作没有一点优雅可言,哗的一下脱了一件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肤,粉色蕾丝边抹胸内衣。 闫熠被她的动作呛了下,睁大眼睛盯着她不懂情趣的脱衣姿势。 笨死了,他跟她*呢都不懂!这种机会要是换做是别的女人,绝对懂得回应,配合着各种性感妩媚的姿态想尽方法勾.引他。 可是怎么办?真的很糟糕,他却偏偏感兴趣的很,闫熠再次敛了下长长的睫毛,遮掉情不自禁流露的欲.望,若无其事的再次出手说口诀。 ……………… 半个小时不到,宁梦菲身上只穿了条粉色小内.裤,闫熠喝完了六罐啤酒。她无地自容的红透了整个脸部,脖子也红了,而他当真只是玩儿划拳。 他这种不歼不杀的姿态,反而击溃了宁梦菲的意志,有种沦为砧板上的肉的感觉,甚至冒出一个念头‘大少爷,您想干嘛就干嘛吧!大不了一死!’ 081:送给她讹诈 毫无生趣的日子咬着牙过,宁梦菲黎明即起,披头散发的立在狭小的阳台上,盯着五楼下的车水马龙。睍莼璩晓 这辈子沾上闫熠这样一个男人,难道真的只有一死才能解脱? “你在想什么?” 身后忽然响起闫熠的声音,声刚到气息随之而来,抬手抚摸上她的头,顺着柔软的发往下滑落,指尖似是无意的滑过她的脸颊,他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瞬间传入她的心坎处。 这个男人让她全身充满无力感,他霸着她,深度囚禁她,本应该恨的,往事一幕幕,有些细节虽然埋没在尘世间,但她始终无法忘怀,他从不经意的温柔。 盯着她毫无生趣的侧脸,闫熠眼里闪过不知名的神色,手指抚摸着她左耳朵上的耳钉助听器。 对她的伤害,她只字不提,不质问,不怪罪,也不原谅,甚至无所谓。这种漠然的姿态,反而让他痛得措手不及。 是不是闫熠对宁梦菲来说,真的可有可无? 世间为什么会有这么简单的女人存在?简单的活着,生命中只有简单的白色,而他却是截然相反的黑色。黑白结合,生活变得灰暗无边。 “收拾一下,今天你要去见一位专家。”闫熠敛去眼中的神色,语气霸道如斯不容拒绝。 “见什么专家?”她终于对他的话做出了反应。他从来不让她出现在他的生活圈子里,曾经是如今更是,他把她隐匿在人世间,让她的生活简单的只有他的存在。她真的很佩服自己的意志力,没有疯也没有崩溃的选择自杀。 闫熠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头,动作温柔而寂寞,直视着她的眸子,看不出情绪的冒出句:“去治你的耳朵。” 宁梦菲一怔,这个男人敏感,原来他早就知道她这只耳朵有问题,垂下眸子淡薄的一笑:“无所谓,已经习惯了。这样挺好的,城市太吵杂,晚上可以安然入睡………” “梦菲。”他忽然低沉的唤道打断她的话:“你有没有欺负过人?” “…………”宁梦菲选择无语,这个男人绝非正常,长得诧异的漂亮,思维方式不定向,有时候是逆向思维,有时候是正向思维,深情的时候,眸子含情,狠绝的时候,眼中无痕,让人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像她这种正常人类往往无法跟他交流。 “没有过!?”闫熠眉头一皱,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那你,讹诈过人没有?” 宁梦菲:“…………”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是土匪啊? 闫熠把她轻轻一掰面向着他,语气懒懒的道:“自古到今,想要在这个社会立足,脸皮一定要厚!问你一个问题……假如,闫熠开着限量版豪车从你身边过,不小心蹭了你一下,你准备怎么做?” 宁梦菲想也不想就答道:“没受伤就算了。” “错!”闫熠抬手轻轻一敲她的额头,痛心疾首的道:“这个时候你就要脸皮厚,就算没受伤也要装受伤,你想想!世上人这么多,谁有你运气好,碰上被几千万的豪车蹭了下又没受伤的好事发生?” 宁梦菲头顶乌鸦飘过:“………………” “这个时候你就要有讹诈的精神。”闫熠眼中再次闪现不知名的神色,手指停留在她左耳边,哑声道:“理直气壮的要个几千万或者几亿的医药赔偿,然后要回属于你的东西,比如………身份证。” 宁梦菲身子轻颤,抬起眸子望进他的眼底,那里面依然深黑一片看不见底,唇角那丝笑意柔和的勾.人心弦。 他暗示的什么她明白过来,原来他知道这耳朵是他弄伤的,快速的分析他此时表达的多重意思。 他说钱,身份证件……… 闫熠从口袋中掏出几张卡,金卡三四张、钻石卡三四张、还有一张身份证件,往她手中一塞,睨着她呆愣愣的表情。 这小兔崽子,真是够笨的!他的全部家当可都握在这笨蛋的手里。 “这段时间不安全,再委屈一段时间……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闫熠转身往浴室走去,背影孤独而落寞,这个背影让她想起曾经在闫家,为了帮梁思雨家的公司求情,出卖.色.相大着胆子勾.引他的那一次,他也是这样的一抹背影翻身下床离开。 他是怕伤着她吧?虽然那一身伤是他造成的。此时此刻也是如此,虽然这身伤是他造成的。 睨着手中的一把卡片,没来由的鼻头一酸,她此时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如此大的意志力,没有在囚禁中崩溃而死,因为,他总是给她貌似爱情的东西,让她撑下去,虽然没有希望但仍然撑到了现在。 “闫熠。”对着他的背影急声唤道,悠长的道了句:“谢谢………” 闫熠回身一笑,睨着她的泪眼,淡淡的回了句:“应该的。” 至始至终,他没有说‘对不起’,一句‘应该的’好似他们本来就来一体的,让她嗅出了话中的深意,这将意味着,他再次判处了她的无期徒刑。就算拿着钱拿着身份证件,她仍然在他的掌控内。 这男人到底是有多狂?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手中握的卡到底有多少钱,要是知道是他的全部身家,估计会吓晕过去。 *****************************本人幕色君子******************************** 和兴医院 今天特别安静,没有一个病人,只为接待一位比贵宾级别还高的病人。医院门口立着一排黑色西服打扮的凶神恶煞,浓重的黑社会气息缭绕在整片医院的上空。 宁梦菲的出现,着实吓到了一大票医护人员,只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是闫熠的人,至于是什么人,无人知道具体的情况,她是寄住在闫家的孤女,曾经有人传言,她是闫熠的养女,但是只相差八岁的年龄,被推翻了这一说法,极少数人八卦,她多半是闫家二少爷的未婚妻,被闫熠看上了,到底她跟了谁,不得而知,闫熠似乎并不在乎她,在外面的风流韵事一大堆,销.魂蚀骨的床底功就是这么练出来的!那些年道上很多人把矛头指向了跟他有染的那些女人,试图对闫家不利。宁梦菲一直是个安静的存在,安静的让世界都忽略了她的存在,上上下下都给她叫宁小姐,不知为何,当时她的死讯却至今记忆犹新。 华叔眼中闪现一丝老泪,盯着走廊上款款而来的一对璧人,长长的叹了口气:“丫头,没事就好。看来我是该下岗了,在家养老弄孙等死了。” 看见好久不见的熟人,宁梦菲也很激动,几分撒娇的唤道:“华叔!我不喜欢听您说这种话。那不是您的错。” 华叔抬起手几分宠溺的摸了摸宁梦菲的头,在看见闫熠的俊脸一拉时,黑着脸收回了手:“快进去吧!Lea女士等你们很久了。” “嗯!” 闫熠动作自然的搂着她走了进去,宁梦菲有些紧张,毕竟左耳朵聋了这么久,不一定治得好,她倒是无所谓,有助听器其实一点儿都不影响生活,就怕某人听见治不好了,到时候一掏枪吓到法国专家Lea女士了。 豪华的医务室门推开,一位白发碧眼的五十几岁法国女人,对着进来的二人盈盈一笑,闫熠用流利的法文和她交流了几句。把宁梦菲按坐在她的办公桌前。 他比她紧张,虽然面色平静,刚才按她坐在椅子上的动作,他的手有些颤抖。 Lea医生眸光温柔的放在宁梦菲身上,指着她左耳朵的助听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开口:“宁小姐,不要紧张,先放松,可以把那个东西取下来吗?” “好的!麻烦您了。”宁梦菲熟练的摘下助听器,嗡嗡两声轻响,耳朵瞬间就像被堵上了棉花,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Lea打开仪器示意她侧过头,认真的检查起来…… 一番检查下来,她并没有说什么,接着带她到内室。 宁梦菲一看内室一大堆冰冷的仪器,洁白的床单,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别怕!顺便给你做一个全身检查。”闫熠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垂着眸子扶着她躺在了洁白的床单上,他的手颤抖的比刚才还厉害,用左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他的掌心很凉。 宁梦菲闭眼静静的躺着,木讷的做着法国医生指挥的动作。 “月经正常吗?除了痛经外,还有没有其他反应?” “正常……没…没有其他反应!”宁梦菲心下一惊,这个男人连她痛经都查的一清二楚。 “放松,接下来我要帮你做个B超。” 医生说着就去拉她的衣服,虽然跟闫熠划拳喝酒,输了脱衣服,还是让她刷的一下红透了脸颊。 医生一番检查下来,盯着手中的B超单,眉头越皱越紧,这个表情让宁梦菲敏锐的嗅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宁小姐,你先到外面休息一下,我和你先生谈谈好吗?” “Lea女士,您说吧!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有权利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她痛经很厉害,自从生了孩子后,就有了这种情况。 “出去,听话!”闫熠的声音很温柔,霸道的不给她任何权利。 压下眼中一丝伤,宁梦菲黯然转身走了出去,在门口停下来,把助听器调到了最大功率状态。 “闫先生,您要有心理准备,她的耳朵无法康复了,内膜几乎全部破损,还有……她无法受孕。没有当妈妈的……” 闫熠的身子晃了下,俊脸一片青白色,瞳仁中翻滚着两窝巨浪,睨了眼虚掩的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立马用流利的法文与她交流。 082:嗜血的报复 “闫先生,您要有心理准备,她的耳朵无法康复了,内膜几乎全部破损,还有……她无法受孕。睍莼璩晓没有当妈妈的……” 闫熠的身子晃了下,俊脸一片青白色,瞳仁中翻滚着两窝巨浪,睨了眼虚掩的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立马用流利的法文与她交流。 宁梦菲只觉得脑袋里面嗡嗡作响,几乎站立不住,只手扶着墙壁,短暂的调息气息,很快恢复镇定。 其实,还能不能生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也不是闫太太了,闫家长子接替家业,闫熠正处大好年华,愿意为他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他和安雅不是已经有孩子了吗?这个理由摆脱纠缠不是很好? 看,上帝都在帮我。 逃,是她此时唯一的想法,于是她不顾一切的做了,疯了般奔向电梯,从往一楼一间洗手间跑去。 前门和后门都是闫熠的人,她仅剩的思考能力是从厕所窗口逃掉………… 门口轻微的响动,闫熠猛然醒悟,丢下喋喋不休的法国专家,夺门而出。 外间哪还有人影,闫熠面色阴郁到了极点,掏出手机拨通,对方接听后下达命令:“别让她跑了,给我截住她。” “………是!”冷鹰用了短暂的几秒钟过滤他话中的意思,立马明白过来,要不是跟随闫熠这么多年,已经摸透了他的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一句简洁的话,真的很难在他手下混。 冷鹰一挥手,所有人警戒起来。 闫熠踏出电梯只见门口黑压压的手下:“我的人呢?” 所有人高度紧张起来,闫熠这身气息分明就起了不让所有人安宁的心,他下来了,不见那个女人,此时同时想到了一个漏洞——厕所! *** *** 宁梦菲只知道跑,顺着马路毫无方向的跑。 能不能再生孩子真的无所谓,反正和闫熠不会再有瓜葛了,可是眼泪却无法压制,比她奔跑的速度还快,一颗颗飘散在风中。 一辆普通的灰色大众车,已经跟了她很久了,瞅准女人奔向了拐角处,车上的男人冷冷一笑,对着电话道:“把钱给老子准备好。”说完一丢手机,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嗖的一声窜了过去………… 身后五两保时捷,一辆劳斯莱斯银魅,同时注意到向宁梦菲窜过去的这辆车,几乎所有司机白了脸,统一的动作,不要命的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嗖嗖几声也窜了过去。 最前端的劳斯莱斯银魅拉出漂亮的银色弧线,向灰色大众车斜插了过去。闫熠的这一同归于尽的举动,让跟在身后的手下,呼吸都停顿了。 闫熠是什么?闫熠是他们的信仰,是闫家的一切。几乎所有人的瞳孔放大,惊恐万状的盯着前端将要发生的一切。 砰地一声巨响,灰色大众车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劳斯莱斯银魅身侧,惯性作用,大众车顶着横在面前的闫熠的车滑出去一段距离,轮子与地面发出悠长刺耳的吱吱~~~声。 宁梦菲惊恐的回眸一看,就在她身后五步不到的距离,两辆车呈现一个T字形,刺刺啦啦冒着黑烟,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惊慌的汽车鸣笛声,和路人的尖叫声,而那辆横在路上的车,充满了闫熠的气息,整个左车身凹了进去,左边刚好是驾驶座…… “闫熠……”她不敢往下想,整个灵魂离开了她的身体,耳边响起几声急刹车,接着是一阵惊恐的呼叫: “熠少!” “熠少!” 紧接着几个黑色西服打扮的男人围上.了她,个个目露凶光的把她死死的围在中间,生怕她再逃跑的姿态。 “熠少!”冷鹰用钢筋棍敲烂劳斯莱斯右边的车窗,查看里面的情况。 鲜血顺着闫熠的额头往下滑落,染红了半边俊脸,纯白的经典款衬衫上更是触目惊心。 听见呼唤,闫熠从短暂的昏迷中醒来,骤然睁开眸子,眼底一片血光,全身的骨头就像碎裂了般,他不管不顾,开口第一句话:“她怎么样?” “没事!”冷鹰几个狠拽拉开了车门,手被玻璃渣割破流血都不自知,垂着眸子隐藏不满的情绪,伸手去扶闫熠:“我们马上去医院!” 闫熠下车挥开冷鹰的搀扶,睨了眼围着宁梦菲的一群手下,抬手擦拭一把脸上的血液,全身爆满冰冷的杀意,那双狭长的眸子中翻滚着暴风骤雨,盯着被手下控制的大众车:“给我带过来。” 几个手下敲烂了大众车的车窗,一把拽出晕死过去的中年男人,冷鹰走过去,抬手就是狠狠的几巴掌甩在中年男人的脸上。 脸部尖锐的痛疼,男人醒了过来,眼帘一抬与闫熠相对,竟然毫无惧意,吐出口带着血液的唾沫,冷冷的一笑:“看来三百万,没命花了。” “谁指使的?”一身血色让闫熠的气息更加阴冷了几分,虽然慵慵懒懒的姿态,让一旁的众手下不禁打了个寒颤,庆幸自己是他的人。 “要杀要刮,随你的便,何必那么多废话!老子早晚都躲不开一个死。” 一个癌症患者,高昂的医药费,老婆儿子不负重担跟人跑了,如果没有钱做手术也是死。所以他招惹了谁都不敢招惹的闫熠。 闫熠笑了下,阴柔妖凉,抬手优雅的弹了弹血色衬衫:“可能你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东西……” 给其中一名手下递了个眼神,手下立马会意,跑到围困宁梦菲的人群中传达了他的意思:“送宁小姐回去。” “熠少没事,宁小姐请上车。”几个男人强硬的把还没从惊恐中醒悟过来的宁梦菲,塞进了加长保时捷内。 “熠少。”冷鹰拿过一部手机递给他。 闫熠接过手机翻出通话清单,两分钟前的一通电话,那组号码频繁出现在通话清单上,按下拨通键,铃声刚响一声对方接听了电话,一个熟悉的女音传过来:“事办成了吗?” “恐怕要让安小姐失望了。” “闫……”“嘟嘟嘟嘟………”对方惊恐的唤出一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闫熠手机一丢,淡淡的睨了眼被几个手下按在地上,一副鱼死网破的男人。 已经知道幕后指使的人了,显然这个男人活着是多余的:“死不可怕,那你就好好享受死亡的过程………截了他的双手双脚,丢黑池去。” “……是!” 路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远处传来警车的鸣笛声,冷鹰一挥手示意,几个人拖死狗似地,提起不停辱骂的中年男人上了车。 闫熠的‘黑池’不亚于阎王爷的地狱,不让他愤怒至此,几乎不用来惩罚人,那是挖出来的一个巨大的坑,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那里面养的是他的宠物,别人的宠物不是名犬就是名贵的猫,鸟儿什么的,而他的宠物是狼,三只毛色上成的成年草原狼。砍了手脚的人往那坑里一丢,后果可想而知。绝对是一场惨烈的饿狼抢食局面,而断了手脚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零件儿,被饿狼一块一块的卸掉吃掉。 车上,司机担忧的瞟了眼他血色未干的额头:“熠少,去医院吗?” “最快的速度赶到顾少寒家。” “冷鹰已经派人截那个女人去了,她跑不了,我还是送你先去医院包扎伤口吧……” 闫熠闭眼不答,此时一身冷潇杀气,让开车的人意识到再多说一个字,估计会被他一把从车窗口扔出去。 闭嘴不再多言,调转车头往顾少寒的公寓疾驰而去。 ****************************本人幕色君子**************************** 安雅挺着七个多月的身孕,面色苍白全身颤抖的厉害,慌乱的往密码箱里塞衣物。 她不抱希望这个男人能看在孩子的份上留点情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指望他什么,这么一个绝情的男人,她却无法自拔的爱了他整整一个曾经。 一只手拽着密码箱的拉杆,仓惶的从楼梯上下来,此时的她哪还是那个人前优雅的贵妇人,披头散发,脸色苍白,一副十足的丧家弃妇模样。 刚跨下几步台阶,被大厅的情景吓得丢了手中的密码箱。 密码箱顺着楼梯滚落,洒了一楼梯的衣物。 顾少寒坐在沙发上,翘着他那只受伤的腿,优雅的喝着咖啡,一群黑色西服打扮的人立在大厅,这群人不是顾少寒的人,顾少寒的人不穿统一的衣服,这群人是闫熠的人。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找来了!! 几乎所有人抬头,同时冷冷的扫向了楼梯口,顾少寒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推了推眼镜儿,唇角挂着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呵……蠢女人,终于捅篓子了吧?” “安雅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几个黑衣男人向楼梯走去。 顾少寒微微握了下拳头,面色从容淡定,没有阻止的意思。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过来!我怀有你们闫家的下一代,谁敢动我试试!”安雅激动的怒吼着,全身瑟瑟发抖,抖掉了脸上一层胭脂水粉,双手抱住肚子,一步一步往楼上退去。 “呵呵呵……”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似乎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闫家的下一代也得熠少点头才是,熠少不点头,生下来也没用!安雅小姐错在不该动熠少的人,还是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可都是粗蛮人,要是一不小心伤到了孩子,就不好了。”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放开我…...顾少寒,救我……救救我……” 安雅被几个男人左右架空,提着就往楼下走。刚下大厅,闫熠跨了进来,还是那身血色,双手揣在裤兜里,懒懒散散的姿态走到顾少寒身旁坐了下来。 二人四目相对,笑的诧异非常。 “你受伤了?”顾少寒眉头轻皱,关心的表情真真实实。起身瘸着腿走开,准备去拿备用药箱。 “少寒。”闫熠唤住他,除了目露杀光外,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你对我选女人的眼光有看法?” 顾少寒背脊一僵,转身一笑:“不敢。” 自从那个女人死里逃生一次,他确实下不去手了。那个女人顽强的意志力恐怕一般的男人都比不上,太平间到后门口一路爬行的血色,是他弯下腰蹲在地上,一点一点擦拭干净的,午夜梦回都是那一行血色,顽强的让人心颤。不得不承认,配得上闫熠的女人,非她莫属。 闫熠唇角一挑,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姿态闲散的睨了眼安雅的肚子,说了句只有他俩听得懂的话:“是时候生了,有兴趣亲自主刀吗?” 顾少寒高大的身子一震,从他眼中读出了用意,在他面前任何人没有拒绝的权利,睨着一副死相的安雅,心口没来由的发紧。 或许是因为,这个女人肚子里是自己的种的原因吧!第一次发现,闫熠的狠毒竟然如此可怕。 “熠…”顾少寒闭眼叹息,试图逃避:“可以去医院吗?我有伤在身………” “去医院,我不敢保证两全,你自己的东西,我建议还是你自己取比较妥当。”闫熠眸子一抬对着手下传达命令:“把这个女人,带到顾少的地下研究室去。” “是!” “啊——闫熠…不要这样对我………我千错万错,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他可是你的孩子…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孩子会恨你的…他会恨你的…呜呜……放开我……啊……熠………” 听见安雅痛苦的哀求,顾少寒再次一震,心口窜出一股尖锐的绞痛,差点站立不住,一把扶住了沙发,也许是因为这个女人和他一样愚不可及,对闫熠用了真情,同病相怜才会有这种心疼的感觉冒出来。 “熠…她只是个女人,放过她。” “踩我底线的人,不分男女…”闫熠不知何时掏出了弯月匕首,手中把玩儿几下,忽然往桌上一扎:“我说过,谁要是再敢动我家人一根毫毛,必定生不如死。顾少,请吧!” 顾少寒摘掉眼镜,与他对视数秒,涩然一笑,转身往地下室走去。还在门口就听见里面安雅凄厉无比的嚎叫: “熠…我下次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要不是你给了我一丝希望,我又怎么敢对那个女人动手?都是你的错……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和孩子……孩子才七个半月,他会死的……呜呜……他会死的……” 几个男人把安雅的手脚分开,弄成一个大字型绑在了手术台上,此时的安雅剧烈的挣扎摇头反抗,眼泪纵横交错,沾了一整张脸的发丝,落魄惊恐的模样像极了孤魂野鬼。 顾少寒推开门,表情麻木的走了进去,穿上白大褂,戴上洁白的手套,打开手术用具箱。 “少寒,救我…我们都是孤儿院里长大的,我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求求你救救我,救救孩子……熠现在是在气头上,要是孩子出什么事了,事后他肯定会后悔的,求求你………” 蠢! 如果说宁梦菲的坚强灵慧让人心颤,那么这个女人却是截然相反,固执愚蠢的让人心颤。 顾少寒抬手拨开她一脸凌乱的发丝,动作是从未有过的温柔,邪肆的一笑,说出了无比残酷的事实:“女人,这个孩子…是我的。好好配合我,不要乱动,他安好,你安好………没有麻醉剂,咬牙忍着点儿。” “………”安雅停止了动作,盯着顾少寒的眼睛,时间仿佛静止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骗子!你是骗子!不是的…不是的,孩子是闫熠的,孩子是闫熠的!快说,孩子是闫熠的,我是闫太太………” “哈哈哈……闫太太?蠢女人,你从来就没当过…闫太太!”顾少寒凄凉的大笑飘荡在地下室。 对闫熠他不知道是恨好,还是感谢他好,不惜花重金娶了安雅,不惜戴上一顶绿帽子,只为给他留个后,那么敏锐的一个人,他估计早知道自己对他变.态的心思了吧?他却淡定的把他当成了一份责任,这么多年的相处,才发现,原来闫熠城府深沉的如此可怕。 “顾医生,开始吧!”几个黑衣打扮的手下冷冷的出声催促,这些人身上都染了闫熠的色彩,冷血无情的犹如黑白无常。 顾少寒闭眼深呼吸,屏蔽安雅凄厉绝望的嚎叫,撩起她的裙摆露出圆滚滚的肚子,孕妇受到极度的惊吓和精神刺激,腹中的胎儿情绪也受到了波及,不停的踢着腿,一鼓一鼓的肚皮可以看出他在活动着。 顾少寒颤抖着手触摸上高高隆起的腹部,眼眶微微发红:“爸,妈,你们有孙子了,是…闫熠给的,知道吗?我这条命是仇人救的,本来断了的香火,也是仇人的儿子想尽一切办法,给顾家…续上了……我是该杀他,还是…继续爱他?嗯?” “放开我…呜呜……放开我,院长妈妈救我……院长妈妈,求求您帮我找一个有钱的父母,求求您……”安雅已经完全崩溃,眼神涣散,说着胡话。 “别乱动!”顾少寒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敛去眼中痛苦的神色:“乖乖的等孩子生下来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去惹怒闫熠?……蠢女人,那个女人是你能动的吗?” “你俩过来,帮我按住她。”顾少寒对着闫熠的几个手下冷声下令。 四个男人互看一眼,虽然他们从来只听命于闫熠,但此时的情况多少也有些于心不忍,几个人走过去伸手死死的控制了乱动的安雅。 顾少寒拿出手术刀,神色恢复了清冷和严肃,细心的消完毒,左手轻轻挤压产妇的腹部,准确的找到胎儿的头部,以免伤到胎儿,右手毫不犹豫的下刀。 “啊————”一声犹如地狱传出来的惨厉尖叫,透过紧闭的地下室门传了出去,三伏天气直叫人听了寒意入骨三分。 PS:抱歉昨天断更了,今天的已上传完毕,亲们明天晚上来O(∩_∩)O哈! 083:夺走了她的身体和思考能力 耳边隐隐约约有海浪的声音。睍莼璩晓这是一栋宫殿般的别墅,纯白的色调,圆形的屋顶,花瓶状的雕花栏,效仿英国皇家建筑风格,院子中有一大片空地,这栋房子金碧辉煌什么都有,唯独缺了一花一草。 站在二楼窗口,撩起浅黄色的窗幔,海天相接处是满眼的落日余晖,这么奢华的宫殿,却有股凄凄哀哀的感觉。 宁梦菲一身百褶裙,披散着头发,立在楼梯口唤着大厅的男人:“邵风。” 邵风立马从沙发上起身,放下手中翻阅的文件:“少奶奶,有事吗?” “有花种子吗?”宁梦菲垂下眼帘,无力纠正这个称呼。 “……………”邵风愣怔几秒反应过来:“有!这栋楼刚修建完工,熠少就准备了好多花种子,只是没种,院子也空在那里……呃……刚找到你那会儿,他亲自动手把那块土壤翻了新,你是不知道,熠少拿锄头的样子,当时差点没把我们几个兄弟吓抽过去。”邵风越说神色越扭曲, “把种子拿给我好吗?” “好的,你等等啊!”邵风快速的往书房跑去,他表达的意思,这个女人果然懂了,只希望二人之间不要再发生什么幺蛾子了。 ………… 夕阳西下,不是种花的好时节,她为他种下了一地花种子,希望来年能开出一片花海,替她陪伴他。这栋别墅太奢华,但也太孤独,孤独的没有一点生机,从踏进来的那一刻,就让她莫名感到心痛。 这种貌似痴情的东西很美,但她再也要不起了。她何德何能让他以命相护? 此时深刻的体会了一句话的真理‘爱有多逍魂,就有多伤人’ 宁梦菲浇完水,天空挂上了满天星斗,也许是心裂开了一条缝隙的缘故,让她感觉每颗星都像闫熠的眼睛,一喜一怒,就像钻石最闪耀的那一刻,所有的光都聚集在一个折射点上,永远那么夺目,那么漂亮。 好想他,这一天每时每刻都会想起他。 “熠少……” 闫熠额头简简单单的贴了两片创口贴,斜倚在栏杆上,静静的睨着花园中忙碌完抬头欣赏满天星的女人,听见邵风的叫唤,眼风淡淡的一扫,让他禁了声。 “熠少,华叔来帮你看伤势了,你伤的是头部,最好还是住院观察几天,少奶奶已经回来了,又不会…长翅膀飞走……”邵风瞟着他平静而满足的俊脸,胆子肥大不少。 “你很闲?”闫熠漫不经心的一抬头,表情淡漠的几乎看不见,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摆了出来:“去南非考察一下,看看可以开个什么公司发展怎么样?” “嘿嘿……那个,熠少,我…我忽然想起来,你先交给我的任务还没完成,我这就去做,这就去……”邵风一溜烟就跑了,想起上次冷鹰被他撤掉了职务,丢农场挤了三个的牛奶扫了三个月的牛粪,回来的时候就是一副死相,逮着谁就热泪盈眶的诉苦。不敢想象被他丢南非去的惨状。 闫熠再次把眼神投向花园中,宁梦菲浅浅一笑向他走来过来,这个笑容不再天真,有点沧桑之感。 “对不起,今天…给你惹麻烦了。谢谢你救了我。” 她全身都是生疏感,她种花的用意不是他所想的,闫熠静静的睨着她,眼里一抹深邃的光紧紧的锁住她不放,抬起左手示意她走过去。 宁梦菲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在他面前暴露了太多,她不会给他机会,她还想逃离他。今天白天她惨遭毒手的那一刻,他的心再次死了。 所以他怒了,重逢后,真正动怒了。 闫熠站直身子,抬步走向了她,就像那年教堂楼顶那般愤怒,温柔的眼眸也能透漏着杀气。 她知道,这个男人一旦动怒,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静静的看着他弯下身,拦腰抱起了她,动作很温柔,实际无比霸道。 闫熠抱着她走进大厅,跨上楼梯台阶,一脚踹开.房门,把她扔上.床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撩起她的裙摆……… 这样的闫熠,她想求饶都显得那么无力,闭眼安静的就像只会呼吸的静物。 “梦菲,这是我们的家,如果不喜欢,我们再换好不好?嗯?”闫熠半撑着身子悬在她身上,左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什么动作由他做出来,都那么具有挑.逗性。 她除了闭眼任眼泪四溢外,给不了他任何回应,她很想告诉他,曾经,你温柔的唤过我,而我也刚好回应过,这一生足以,何必不放过彼此呢? 闫熠低下头,薄唇印在她的眼角,分分寸寸吻去她的泪痕,设下天罗地网的you惑,手指滑入她的底.裤内,动作柔凉的抚摸起来。薄唇向下游移,在她的锁骨处摩擦着,忽然张口咬了下去。 酥麻和疼痛的感觉让她全身一缩,不由自主的低叫一声:“闫熠……” 听见呼唤,闫熠伸手穿过她的后脑勺,仰起她的头急切的落下深吻,声音沙哑的警告:“永远别想着逃,我想找到一个人,很简单…也很有耐力。” “既然不反抗,以后就一直乖乖的留在家里,不准胡思乱想…” “闫熠,可以放了我吗?我们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生活…我……不可以跟你在一起……”宁梦菲平静的说着,鼓足勇气与他压迫感十足的眸子相对。 “千帆过尽,闫太太…始终是你,一旦被我认定,就不会放你走了,这一点我只说一次,好好的记在心里。” 像似誓言,他用这种强硬的手段,把绝望的她逼向了更深的绝望中,却莫名的让她心痛,无论外貌还是智慧,这个男人完美的无懈可击,世上好女子那么多,他却惟独禁锢着她不放。 在他后悔前,她就已经死了一回,一旦把心敞开给他看了,等他真正后悔的那一天,失去一切失去爱的宁梦菲,还有活下去的力气吗? “闫熠……我每次只会给你找麻烦,跟你在一起,我会感觉自己好无能好无助……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闫熠伸出一指点住了她的唇,及时止住了她的话,水光潋滟的眸子深邃的勾.人,虽然她说的七弯八拐,还是让他听懂了话中的意思,伸手再次轻轻揉着她的肚子,低头狂烈的吞噬了她的唇,抬起她的腿,只说了句“菲儿好善良。”就把男.根缓缓的推进了她的柔软里。夺走了她的身体,夺走了她的思考能力…… 他用行动告诉了她一个事实,她对他是有欲.望的,相信再桢洁的女子,在闫熠身下都会意乱.情迷吧! 她堕落的回应着他,同样狠狠的纠缠着他…… ***************************本人幕色君子******************************** 天空阴沉沉的,刮着风,一场夏日的暴风雨即将来临,轰的一声雷响,惊醒了床上昏睡的人。 宁梦菲睁开酸痛的双眼,入眼便是天花板上的镶钻水晶吊灯,一闪一闪的折射着柔和的光亮。 不可否认这个男人的床品非常好,翻云覆雨后会细心的帮她打理好卫生,帮她换上干净的衣服,不管是现在还是曾经,他都会把昏睡的她洗刷干净,不让她觉得难为情。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她的人生就像被闫熠斩断成了几截,她一下子好像活了几辈子,小时候在父母身旁快快乐乐的一段人生,失去父母和弈轩生活的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被迫和他结婚的那两年也像一段人生,之后生孩子的一段经历,如今的这段人生。 要不是她足够堕落,很容易适应眼下的任何生活环境,估计不被生活折磨疯,也会折磨死,这一点上,她算是个赢家。 恍恍惚惚出了会儿神,起身下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大厅黑压压的立着一群人,还有几个医生打扮的男女,闫熠靠坐在沙发上,手中翻看着一沓资料。 “熠少,宁小姐当初生孩子,身体闹下了病根,那个……” 医生打扮的中年男人话没说完,闫熠甩手就把手中的资料砸了过去,‘噗’的一声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落地声,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大厅就覆上了一层霜,沉闷而压抑。 这么肆无忌惮的姿态,却没有人反抗他,依然恭恭敬敬的,那么顺从他。另一个医生小心翼翼的接口道:“熠少,我建议还是让宁小姐,住院调理试试………” “她的心都痛死了,住院…有用吗?”闫熠像是说给他们听的,也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眼帘一抬,眸光熠熠闪着冷光,扫着一群人:“我花钱养的是群废物吗?” 大厅再次鸦雀无声,两三个医生偷偷擦拭额头的汗水。闫熠这身气息分明就是打算让上上下下不好过。 “她安好,你们安好,她要是无法康复……我留着你们有什么用?”轻轻柔柔的语气,像似*。让听者颤抖成一片。 “三天内给我想出治疗她的方法,不计一切代价……都滚!” 所有人如焉掉的茄子低着头,有序的出了大厅。 这一幕刺痛了宁梦菲的眼,她不喜欢他这样,因为她的原因总是牵连一大堆人,步下楼梯来到他身边,在他诧异的眼神下,抢先开口:“闫熠,你不要总是这么不讲道理好吗?他们都是为你办事的人,虽然都拿你的工资,但现在不是奴隶制社会,人人都有尊严,你这样对待大家,要是有一天,他们都受不了你了………”(报复你怎么办)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了担忧。 闫熠抬头静静的看着她,唇上晕开妖娆的笑意,好似她说的话非常有趣:“哦?要是所有人倒戈了,报复我,就完蛋了是吗?” 他的这种云淡风轻的调调,一点不在乎的样子,气的她无言以对,无力的转身准备离开,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轻轻一带倒在了他的身上。 她清澈的眸子中从来不设防,只有纯粹的担忧神色,让闫熠心口一紧,低头吻了上去,手顺势探进了她的睡裙里,不给她说不的机会,细细深深的吻着她,拉下裤子拉链,褪掉了她的底.裤,轻咬着她的耳垂说了句:“这么善良…在我这会吃亏的。”分开她的腿,缓缓进入,占据了她的身体,再次夺走了她的思绪。 她已经麻木的不想反抗了,觉得委屈时只不过把唇抿的更紧一些。 PS:抱歉,亲爱的们!年关这几天真的好忙,草草更了一章,剧情有点拖沓了,后面构思高嘲点。 084:奇葩求婚,给一个睡你的理由 一晃两个月了,夏去秋来。睍莼璩晓 宁梦菲每天做的唯一一件跟吃饭睡觉无关的事,就是站在窗口撩起窗帘,欣赏着日出日落,低声喃喃自语‘一天又过去了。’ 自从他叫她乖乖的呆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她就没踏出过大门一步,就连花园中都很少去,她再次养成了一个坏习惯,每天穿着一身白色睡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觉得外出穿的衣服对她来说是多余的,对于一个失去自由的人来说,一身睡裙穿上了就不用脱下来了。 闫熠最近很忙,很少回来,偶尔回来一次也会很晚,他会轻轻抱她去浴室,帮半梦半醒的她洗澡,她故意把自己搞的一团糟,因为他有洁癖,这种无声的反抗虽然幼稚了点儿,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每次以为他会在浴室里抓住她迫不及待的欢.爱一场,但他不会,他总是面无表情半垂着眸子,拿着浴巾,一下一下动作温柔又孤独的帮她擦洗身子,这种不歼不杀的姿态,反而让她有点莫名的心慌意乱。 她连一个完整的女人都不是了,何德何能让从小娇生惯养的闫家大少爷亲自伺候呢?所以她放弃了这种无声幼稚的反抗,从昨天开始,不管他回不回来都把自己的起居打理好。兴致一来还会看看电视打发时间。 手拿遥控器胡乱的换着频道,被一组画面吸引了眼球:大型慈善公益活动现场,本年度捐助两亿资金给失学儿童,闫家两位少主子,成了瞩目的焦点,二人一样的长相一样的体型,一样的穿着打扮,同时出现在镜头前,画面有种非现实的美感。 话说双胞胎都有心灵感应,所以这俩男人经常撞衫,真的很让人崩溃。 宁梦菲卷缩在沙发上,双手撑着下巴,就像小时候一样,瞪大眼睛寻找蛛丝马迹,猜想哪个是闫熠,哪个是闫弈轩? “还是分不清吗?” “嗯!分不清………”她观察的太用心了,一时没注意进来的人,后知后觉的一惊,转头看见立在身后的人:“你…回来了。” 闫熠弯下腰,自后面环住她,唇贴在她耳边,低低呢喃:“想我吗?” “这么早回来,应该没吃晚餐吧?我去叫厨房给你准备……”他温热的气息缭绕在耳边,宁梦菲慌乱的想要逃离,正准备挣扎被他接下来的话惊得背脊一凉。 “宁梦菲…你是第一个敢岔开我话题的人。”他收紧了胳膊把她圈得更紧了,懒洋洋的抬手指着电视屏幕:“猜猜哪个是我?猜对了奖励,猜错了…脱衣服。” 这个男人精.虫益脑了么?!十天半个月不露一次面,忙起来天南地北的跑,像他这种要相貌有相貌,要财势有财势的男人,不知道多少女人愿意奉献自己的美貌与青春,更何况闫熠不是个会禁欲的男人,在床上一向很热情。 她这样想着,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闫熠,可以找别的女人来玩儿这种游戏吗?” 闫熠微微一愣,轻轻贴着她的脸,半天没做声,本以为他会生气,只听他浅浅一笑:“菲儿,你当我是什么人?” 一个好色的人!她没有多想心里就冒出了这句话,但没敢说出来。 “一个好色的人!嗯?”闫熠浅笑着说出了她心里的话,松开胳膊,从沙发后绕到她身前,把右手两张A4纸和黑色的钢笔,往她面前一递:“不想再做好色之徒了,宁小姐给个睡觉的理由吧!” ‘结婚登记表’几个字闯入眼帘,扎痛了她的眼睛,当初结婚是他逼迫的,离婚也离得莫名其妙,离婚协议甚至没经过她的手,就那样随随便便的离了,虽然当初结婚不是自愿的,当知道他和安雅结婚的消息,还是让她生不如死的痛了半条命,怀着念轩满大街卖烤番薯碰上他和安雅的那一幕,让她痛得在冰天雪地里整整走了一夜。如今更是配不上他了,‘结婚’两个字对她而言,不亚于拿刀割她身上的肉那般疼痛。 ‘闫太太’,她何德何能占着茅坑不拉屎。 “闫熠…我对结婚离婚不感兴趣…”此话一出口,她后知后觉自己闯祸了:“我的意思是说,这个世上,我是最没有资格跟你结婚的女人………” 闫熠没有收回手的意思,薄唇微挑黑瞳含笑,周身都带着一股凉意:“菲儿,对你…我从来都不玩儿的。” 他俩就这样耗着,一个递出去不愿意收回来,一个僵在沙发上低着头,不愿意伸手去接,僵持半晌,只听他轻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往沙发上一靠,把两份资料往腿上一放,拔出钢笔盖。 宁梦菲惶恐的扭头看向他,只见闫熠,右手握笔,刷刷两下在男方签字那一行,霸气的签下‘闫熠’二字,左手接过钢笔,在女方签字那一行,看似很随意的动作,几个娟秀的字迹写了出来‘宁梦菲’ 宁梦菲一时惊的瞪大了嘴巴和眼睛,忽然明白当初离婚协议是怎么签的了,这千真万确是她的字迹。这个男人还可以再猖狂一点么? “闫熠……” 闫熠把手中的资料往茶几上一丢,虽然面色平静,但手背上冒起来的根根青筋暴露他隐忍的怒气,忽然倾身凑近她,薄唇准备贴上去。 当他鼻尖触到她脸部皮肤的时候,宁梦菲还是忍不住把脸转到了另一边,动作弧度有点大,扎在后脑的马尾粗重的扫了闫熠一整张脸。只感觉他身体一僵,轻不可闻的闷闷一声‘哼~’,圈住她的手臂瞬间开始收紧,微微有些发疼,头部被他强行扭转回来面向他,再次触到那双眼睛时,浓重的黑色里面涌动着让她害怕的*。 “好像要你,可以吗?” “我能说…不可以吗?”宁梦菲笑的很苦涩,眸子中闪现水光,顺从的闭上了双眼。 她不能再生育了,他还愿意再娶她一次,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很心疼,为这个男人感到心疼,千帆过尽,风华正茂的闫熠,却把自己绑死在她宁梦菲的身上。 “不打算反抗?嗯?”她的动作勾.起了闫熠的兴趣,轻轻压着她,似吻非吻要歼不歼的姿态。 反抗得了早就反抗了,还用你说? 宁梦菲一动不敢动的僵着身子,压制自己不去贪恋他的气息。 “我明天有一天的时间在家里,不反抗的后果,可能下不了床哦!”二人的唇离得很近几乎贴在一起,闫熠用手指在她掌心轻轻画着圈,姿势和动作极具暧昧。 这个男人在引.诱女人方面确实是个高手,心口苦涩难言,还被他这样猫戏耗子似地耍着玩儿,一股怒气窜了上来,脑袋里不停的闪现‘江姐、小萝卜头、刘胡兰’等革命先烈。耳边男人的风凉话还在继续: “真不反抗,我可开始了!”说完张口就咬住了她的唇,舌尖窜入,先她一步进入情潮空间,打开齿关邀她共舞。 一个深吻从温柔到暴力,也能激起惊涛骇浪,只听他带着晴欲的华丽声线说了句‘真不可爱’,她便承受了他的全部情与欲。 极度的充盈让她弓起腰身,微微皱起了眉头,美眸半眯,看着他低下头薄唇辗转在她胸口,轻咬深吻,顶端两颗红樱桃在他的吸吮下,发胀发.硬立了起来,沾上了他的津液,娇艳欲滴,淫.靡不堪。一阵阵酥麻感从几处刺激着她的感官,不受控制的轻吟出声:“闫…熠……嗯……” “好乖……”闫熠由慢到快抽.动起来,完全染上情.欲的声音,性感勾.人:“我喜欢你这样叫我,叫的我骨头都酥了……” 宁梦菲不敢再睁眼,这时候的闫熠有多勾.人,她已经领教过一次了,他是个玩儿欲高手,他很会利用自身的条件设下陷阱,让她无法自拔。 一场芸雨还没结束,电话响起,闫熠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手机不死心的一遍遍响着,直到房门被敲响。 二人刚好进入最佳状态,闫熠看向房门,愤怒的眸子几乎能喷出火来。这个时候停下来不亚于生不如死,看着身下被自己爱抚的妩媚勾.人的宁梦菲,意识快要清醒。闫熠就像脱缰的野马,不顾一切的冲撞起来。 穆子鸣忽然意识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打了个冷颤。尴尬的搔搔头快速的下了楼。 靠!现在才六点,天还没黑!闫熠以前可不是这么猴急! “熠少刚回来不久,你没找到他吗?……”管家盯着一阵风似地往外跑的穆子鸣唤道。 “不要说我来过!改天再来找他!”穆子鸣随手抓了一把车钥匙就往车库跑去,就像身后有恶鬼在追赶似地。开上一辆豪车逃之夭夭。 “呃……穆少……”管家盯着出了院门的车屁股,无力的说了句:“你开的是熠少的车!你把自己的车留在这里了。” 二十分钟后,闫熠立在楼梯,俊脸可真是青白交加,全身都在放冷气,管家立在大厅都有点受不住冻。 “刚才谁来过?” “是…是穆少,说有重要的事找你,他…刚走。”管家此时终于发现穆子鸣逃跑的原因了,看闫熠纯白衬衫只扣了一颗扣子,锁骨处隐隐有一道吻痕,衣袖挽起露出来的半截手臂上有女性指尖紧握过的痕迹,一身性感还没散去,一看就知道刚才正在干什么被人打扰了。暗自替穆子鸣擦了把汗。 “下去!” “好的。” PS:亲们,俺过两天回家,会断更几天。非常抱歉! 085: 85 奢华的大厅,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注视着彼此,情绪激动,管灵紧紧的拽住宁梦菲的手,又捏又搓个没完。睍莼璩晓 “好啦!我是活人不是死人!你的眼睛没骗你!”宁梦菲忍俊不禁的调侃。 “梦菲——”管灵激动的呼唤一声,一把抱住了她:“还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绝对都会好起来的!” 嘴上这么宽慰梦菲,其实心里纠结不已,梦菲帮闫弈轩生了念轩,这种尴尬复杂的关系,怎么会好起来?难怪闫熠要这样囚禁她,难道她这一生真的要被囚禁一辈子么?光想想都觉得苦。 “我们坐下来聊吧!………这两年过得好吗?”宁梦菲拉她在沙发上落座。 “都长膘了,能过的不好么?倒是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比我第一次见你还瘦了!”管灵欲言又止,不敢想象她当初是怎么从太平间离开的。 管家来到大厅说道:“少奶奶,午餐准备好了,熠少下午要谈一个合约,不陪你用午餐了。晚上会回来陪你用晚餐。” “嗯!”宁梦菲垂下眼帘轻应了声,他打电话回来给管家,而不是她,心口有点闷闷的感觉。明知这种感觉不该有的,可谁又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呢? “走,我们先用餐,待会儿再聊!”拉起管灵往餐厅走去。 二人用完餐回到卧室,一聊就是一个下午,在郁杰打来第五通电话催促的情况下,管灵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梦菲居住的公寓。 和管灵聊了一下午,开朗不少,宁梦菲一身白色连衣裙打扮,推开大厅的玻璃门,快一个月没踏出门槛了,信步往花园中走去。 刚好碰上从车库并肩而来的两个人,闫熠和穆子鸣同时一愣。 “下午好!” “呵呵……下午好!”穆子鸣用胳膊肘蹭了一下闫熠,调笑道:“小龙女终于出关了!你不觉得你太太像刚从古墓里爬出来的小龙女么?” 闫熠同样用胳膊肘猛蹭了一下穆子鸣的腹部,黑瞳含笑的盯着宁梦菲。 穆子鸣在美女面前咬牙忍下腹部火辣辣的疼痛,睨了眼眉目传情的二人,伸手往闫熠肩上一搭,报复性的大泼冷水:“我说,你是怎么养女人的?我还以为殃爷养的女人……至少,走路看不见路面才对。呵……这么一副皮包骨头没二两肉的模样,受得了你么?” 闫熠浅浅一笑:“我.操!这是养女人,不是养乳猪!” 宁梦菲刷的一下红透了脸颊,第一次听闫熠爆粗口,看二人的样子应该是有重要的事商量,识趣的转身离开。 盯着她离开的背影,闫熠含笑的黑瞳瞬间黯淡下去。 “你打算就这样囚禁她一辈子?” 闫熠转身往大厅走去,平平淡淡的语气:“哪能怎么做?” “我真特么服你了!”穆子鸣扶额翻白眼,大步追上他:“熠,也许你不知道,保护的太好,对她未必是好事,也是一种伤害。该松手的时候适当的松开彼此,让她喘口气,也让你自己喘口气。我不得不讽刺你了,做什么事都雷厉风行,唯独对待感情上的事,你还不如一个小学生。” “闭上你的嘴!” “OK!就知道一提这方面的问题,你不爱听……不过当局者迷,看在这么多年的哥们儿情意上,我还是要说一下对你们之间纠结的问题的看法……”进入大厅穆子鸣往沙发上懒懒散散的一窝,一只手摸着下巴道:“我总觉得,念轩怀的有问题,我建议做个亲子鉴定……” “什么意思?”闫熠眸子一眯,透过玻璃窗扫了眼蹲在花园中的单薄背影。放在沙发上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其实,他也有过这个想法。 “穆少请喝茶!”女佣人端来一杯龙井茶,一杯纯净水,放在二人身前的茶几上。 闫熠一个淡淡的眼神,女佣人会意,端着托盘快速的离开了大厅,不打扰二人。 穆子鸣轻抿了口茶,接着说道:“安雅当初从楼梯上摔下去流产,以你当时的气愤程度,我想,那丫头应该被你狠狠的做的生不如死吧!之前她一直偷偷服用避孕药,但那次你把她折腾的躺在医院几天,应该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嗯…你说,那么多女人做试管婴儿的手术,成功率那么低………” 闫熠忽然从沙发上起身,握拳的手有些颤抖,不轻易喜怒于色的他,俊脸上闪现一丝复杂的神色。 和她发生性.关系后,这丫头每次偷偷买避孕药服用的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但,那次她确实没有吃。 “喂!…你去哪里?”穆子鸣盯着大步流星往外走的某人:“你急什么?明天去也不晚!……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要是判断有误,你可不准拿枪指着老子……喂!喂……操!” 身后一股风刮过,宁梦菲的裙摆随风摇曳,回眸一看,闫熠的车停在她身后,车窗缓缓打下来,撞进他那双漂亮的黑瞳里。 闫熠薄唇勾出一丝弧度:“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嗯!”她不喜不悲的轻应了句:“开车小心点。” “先去吃晚餐,晚上等我一起睡。”这句话暗示意味太浓,从他口中说出来极具挑.逗。 成功的看见她脸上染上了两朵粉云,闫熠打上车窗,驶出了院门。 他这一去,一直没回来,宁梦菲便乖乖的等了他一夜,手中拿着一本枯燥的经济学书籍,靠在床头,从头到尾翻看了三次,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心里越来越担忧,他一般说什么时候回来都会很准点,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虽然眼皮很重,但依然没有丝毫睡意,把手中的书本往床头柜上一丢,下床洗漱。 大厅的佣人们,有序的忙碌着,见下楼的人,忙恭敬的招呼:“少奶奶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早餐刚做上。是不是饿了?” “没关系,你们忙,我还不饿。”在大厅扫视一圈,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闫熠还没回来吗?” “还没!熠少昨晚十一点打过电话回来,看你休息了,就没打扰你。说今天中午回来。” 心口一松,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少奶奶,刚才没多久,你的一位朋友,给你送了个礼物。看你还没起床,说等一下再来拜访。”管家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黄色锦盒递给她。 “我朋友?”管灵么?李骄阳快生了,应该不会是李骄阳。 接过锦盒返回卧室,好奇的打开盒盖,里面是一枚非常别致的胸针,闪闪发亮,不是什么昂贵的高档货,一颗像泪珠形状的黄色琥珀,仔细看里面有只很小的红色蜘蛛。 “谁啊?”宁梦菲浅浅一笑,拿了出来,发现胸针下面有一张手机内存卡。眼皮莫名的跳了几下,放下胸针,拿出内存卡,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把内存卡装了上去。 调到内存卡的页面,是一段视频,按下播放键。 画面是一个巨大的坑,坑里的东西差点把她的灵魂吓出了窍! 三只灰色毛的狼,情绪狂躁,嗷嗷叫个不停,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噗~’的一声闷响,一个东西被丢进了坑………… 宁梦菲瞪大了眼睛,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握手机的手颤抖的几乎握不住手机了。 被丢进坑的那个东西,闷哼一声,发出痛苦的嚎叫,是一个男人。两条胳膊上光秃秃的没有手,两条腿上没有脚,血色染红了衣裤,头上戴着坚硬的头盔和护颈。 三只饿狼嗖嗖两声就窜了过去,围住了无手无脚的男人,分别从不同的地方下口撕扯起来,男人发出地狱厉鬼般的凄厉惨叫。 “啊——”宁梦菲尖叫一声,一把扔了手机,紧闭双眼死死的圈住自己的双腿,额头沁出一层冷汗,手机里还在不停的传出让人胆战心惊的嚎叫,颤抖着手正准备取掉助听器,被里面熟悉的声音制止了动作。 “老鬼,你不是很嚣张吗?熠少的人你他妈也敢动!……不是说不怕死吗?现在滋味儿怎么样啊?” “啊——求…求…你,给个痛…...痛快……啊——” “熠少的命令,让你好好享受一下死亡的过程,你就慢慢享受吧!这副头盔和护颈,可是硬度极高的航空铝打造的,这三个畜生下口没轻重,戴上它为了不让你一口毙命用的,熠少只用来惩罚过一次人,那人那次足足坚持了半个小时才死,我来帮你记记时间,你慢慢享受吧!” “不…不要……”宁梦菲听着手机里面冷鹰说的话,全身抖的更厉害了,闫熠杀人,她可以眼不见为净,至今她依然无法接受这样的闫熠,他真的太冷血,太狠毒了。 手机里面男人惨烈的嚎叫忽然停住了,传来一个陌生的男音,好像声带有问题,竟然比刚才老男人的惨叫还要恐怖,开口直呼她的名字: “宁小姐,被这段视频吓坏了吧?呵呵呵……闫熠可真***不是人啊!他势力强大,一直没有有力证据揪出他的罪证,导致警方也拿他没办法……不过,现在好了,我要是拿这段视频去警局报个案,就算他有足够的财势不至于判个死刑,你说他会不会把牢底坐穿呢?哈哈哈……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只求点财,今早八点半之前,拿上五百万,到南区兴业水泥废工厂来,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要是敢报警,我立马把这段视频公布在各大网站上,拉他一起下地狱!……宝贝儿,停下你发抖的身子,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我等你哦!哈哈哈…......” 宁梦菲只觉得大脑中啪的一声闪过一道白光,她的思绪呈现一片白芒状态,只有一个念头,拿上钱,马上去,她不能让闫熠有事,不管他多歹毒,她都不想让他有事。 跳下床拉开各个抽屉乱翻起来,她记得闫熠给的几张卡,偷偷的还给他了,一时慌乱的不知道放在哪个抽屉里了,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滴落,小脸苍白的快要呈透明状。双手颤抖的厉害,翻掉了一地杂物。在书房的抽屉中,终于翻出了几张卡,也不管卡上的钱有多少,随便拿上两张,夺门而出…………… 奔下大厅,差点和老管家撞上,第一次见宁梦菲如此慌乱,管家对着她的背影急忙询问:“少奶奶,要去哪里?” “闫熠叫我亲自给他送个东西,很快就回来。”宁梦菲抓起一把车钥匙,也不管自己的技术如何,脚上忘了穿鞋,光着脚丫子就往车库跑去。 “给熠少送东西?什么东西这么急?送哪儿去?”身后的老管家被她的举动弄的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时,院子中响起了汽车的声音,隐隐觉得不妙!跑出院子还没来得及制止,闫熠的一辆限量版黄金跑车,嗖的一下就冲出了院门。 “少奶奶!…” “怎么啦?怎么回事?”听见管家惊恐的呼叫,三三两两跑来了几个手下。 “快打电话给熠少!少奶奶跑了!还愣着干什么,你快去追啊!” 瞬间炸开了锅,两个保镖冲向车库,其中一个拿出手机给闫熠拨电话。 *******************************本人幕色君子***************************** 宁梦菲开车,一路有惊无险的来到了指定地点,这是一处杂草丛生地处偏僻的废弃工厂。远离了嘈杂的城市喧闹声,到处断壁残垣,安静的有股阴森感。 “请问,有人吗?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她的手心已经沁出了一层汗水,紧紧的捏住两张卡,见没人回应,鼓足勇气踏着一地的烂水泥块走了进去。 “请问有没有人?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里面光线昏暗,几缕阳光透过歪歪垮垮的烂窗户照射进来,宁梦菲紧紧的抱住胳膊,走了进去。 “啪~~”安静的空间忽然响起打响指的声音。 “啊——”宁梦菲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循声望去,二楼栏杆上靠坐着一个男人,男人背对着她,这个背影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惊慌的从地上爬起来:“你要的钱我带来了,这两张卡,任何一张都不止五百万,我全部给你,请你,把视频资料给我好吗?………” “你爱他?嗯?”男人背影很年轻,但沙哑的嗓子就像六七十岁的老翁,依然背对着她。 宁梦菲没想到这个人会问这种话,越来越感觉这个人熟悉,压下惊慌准备抬步往二楼走去。 “站住!”男人阴森森的一声吼,制止了她的动作:“不许过来!” “我…我不过来,求你把我要的东西给我,这些钱全是你的……”宁梦菲立马止步,话说到一半,忽然对上二楼男人转过来的那张脸,吓得掉了手中的卡:“啊——” 那哪还是一张人脸?皮肤褶皱不堪,五官几乎纠结在一起,一看就是重度烧伤导致,唯有那双眼睛完好,那双眼睛,那眼神……是…… 宁梦菲瞬间颤抖如筛,颤不成声的从喉咙里发出两个字:“……子…莫…” PS:亲们,好可怜,本人家里木电脑,在网吧匆匆写了一章,这环境真不是写作的地方,抱歉,断更了几天。爱你们O(∩_∩)O哈! 086:温柔的残忍的,统统接受(必看章节) “站住!”男人阴森森的一声吼,制止了她的动作:“不许过来!” “我…我不过来,求你把我要的东西给我,这些钱全是你的……”宁梦菲立马止步,话说到一半,忽然对上二楼男人转过来的那张脸,吓得掉了手中的卡:“啊——” 那哪还是一张人脸?皮肤褶皱不堪,五官几乎纠结在一起,一看就是重度烧伤导致,唯有那双眼睛完好,那双眼睛,那眼神……是…… 宁梦菲瞬间颤抖如筛,颤不成声的从喉咙里发出两个字:“……子…莫…” 男人全身一颤,慌乱的转过头去,宁梦菲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发颤僵硬的背部可以肯定,她没认错人,这个熟悉的背影熟悉的双眼,是梁子莫。睍莼璩晓 “子莫,真的是你……”宁梦菲只觉得双腿发软站立不住,后退了好几步靠在了墙壁上才稳住身子:“子莫,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思雨呢?………” “哈哈哈哈………”男人本来就扭曲的面部,此时更加狰狞不堪,一双丹凤眼里面冒着毁天灭地的怒焰和悲伤,由于太过愤怒呈现一种癫狂状态,忽然发出一串阴森森的大笑,声带有问题,这种沙哑阴冷的大笑,直叫人听在耳里不禁毛骨悚然。 梁子莫骤然止住笑声,低声喃喃自语:“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曾经意气风发,事业上处处力求更好的梁子莫……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从栏杆上跳下去,提起一把椅子从楼梯上下来。 他提椅子的手也是纠结扭曲的,一袭黑衣裤,全身包裹的很严实,露在外面的小半截脖子也能看见烧伤的痕迹,像一条条扭曲蜈蚣。 盯着低头走过来的男人,宁梦菲全身哆嗦,吧嗒吧嗒的流出两串泪:“子莫,对不起……对不起……告诉我思雨呢?思雨在哪儿?” 想到是他把她引到这里来的,意识到这一切,多半是闫熠造成的,她当初怀着念轩逃走,肯定牵连了不少人,子莫和思雨是她唯一的朋友,可以想象当时闫熠带着人去寻找,没有找到她有多愤怒,闫熠疯起来是没有任何底限的,他就是个魔鬼。 “梦菲……怕我吗?……我这副模样,是不是比鬼更可怕?”梁子莫把椅子往地上一放,一把拉过宁梦菲,把她按坐在椅子上,抬起还算完好的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子莫,我知道是闫熠伤害了你,我知道金钱弥补不了对你的伤害……”宁梦菲握住抚摸她头顶的手,心口就像被撕裂了般,痛的她嗓子眼儿呼吸都困难:“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愿意弥补………” “我让你做什么都行?”梁子莫哑着嗓子打断她的话,大手反握住她的手,双目如炬的盯着她的泪眼,一字一顿的道:“包括杀了闫熠?” “不……”宁梦菲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地,一双水眸子布满惊恐和痛苦的神色:“不要……”“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你是我初中就开始暗恋的女孩儿,那么高贵,那么纯洁……”梁子莫半眯着眸子,癫狂的神色中透露出一丝痴迷,掏出两条绳子,边说边把宁梦菲死死的捆绑在椅子上,绑好后席地而坐,把头枕在她的腿上。 宁梦菲没有反抗,默默流着泪任他摆布,她的思绪全乱了,她不想闫熠受到伤害,她也心疼梁子莫的遭遇,情绪激动的再次询问:“思雨呢?求你告诉我思雨呢?” “她疯了……你知道吗?曾经天不怕地不怕,风风火火的梁思雨,她疯了……” “不!不会的…不会的…全世界的人都可能疯,思雨不会,她可是梁思雨……不会的……不会的……”宁梦菲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停的摇着头。 “梁氏企业也完了,两年前你不见了,你那了不起的男人,去我家找人没找到,他就那么轻轻动了动嘴皮子,梁氏就没了,我爸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付诸东流了……我爸跳了楼,我妈也崩溃的割腕自杀了,为了不让梁氏企业姓闫,我就点了一把火……呵呵呵……轰……可惜还没烧完,消防队就赶到了,我就变成了如今这副地狱恶鬼的模样………” “呜呜……不…不会的……不会的,这是噩梦…这只是个噩梦……”宁梦菲努力说服自己此时是在梦中,因为梦中她经常梦见,不是闫熠杀人,就是别人杀闫熠。 “思雨…”梁子莫依然枕在宁梦菲的腿上,闭上双眼,大手忽然用力捏住了她的膝盖,越来越用力,全身瑟瑟发抖,情绪越来越激动,发出一串阴鸷鸷笑声:“呵呵呵呵………思雨从小被惯坏了……被惯坏了……梁家,家破人亡的时候,她竟然藏起来给仇人怀上了孩子,我找到她的时候,那个小不点儿已经生下来了,才二十天……比一支啤酒瓶大不了多少……被我一只手轻轻一用力……就捏断了脖子,挣扎的力气都还没有……所以,思雨就疯了,彻底疯了……” “不……啊……不是的…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思雨……呜呜呜…思雨……”宁梦菲崩溃了,眼泪一颗一颗滴在梁子莫扭曲丑陋的脸颊上。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能咬牙挺过来,每当绝望的活不下去的时候,她就一遍遍告诉自己‘宁梦菲,你是这个世上最没有自杀权利的人,因为你是妈妈用命给了你第二次生的机会,你死了,妈妈就白死了。’ 此时此刻,她真的觉得活累了,人的一生如此凉薄。 梁子莫忽然起身,从一堆废墟后面拿出一个黑色的大包,拉开拉链掏出里面的东西,眸子猩红,狰狞的脸上满是兴奋到癫狂的神色:“闫熠…这次我一定要让你下地狱!我一定要让你死不超生!哈哈哈………” “子莫…你要干什么?呜呜……不要这样……” “乖,别乱动…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今天这样对你是迫不得已,谁叫你是闫熠那畜生的死穴呢?” “求求你,子莫…你杀了我,闫熠欠你的,我来还……” “呵呵…你果然爱上他了。傻瓜,他欠的债,你还不起……” *****************************本人幕色君子********************************* 高速公路上,性能极好的劳斯莱斯银魅,像流星一样拉出银色线条,速度极快的在车辆间穿插。 车上,闫熠面无表情,如鹰般锐利的眸子射出道道冷芒,握方向盘的双手骨节发白,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凸起。宁梦菲的手机上不停的放着那段视频,他的目的地——南区兴业水泥废工厂。对方要求,不准带手下,不准报警,他第一次只身扑龙潭虎穴,只为一个女人。 高超的车技,二十分钟的车程,十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一向心思慎密的他,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了对方——这个女人,他失不起。 白衫黑裤,踏着一地残迹,就像一个保卫家园的嗜血战士,走了进去。 “哈哈哈……你终于来了。”梁子莫靠在石柱上,盯着来人,全身瞬间爆满浓得化不开的怒焰和杀意。 “闫熠,快走,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快走……”宁梦菲的手脚被绑在椅子上,她大腿上绑着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发出滴答滴答的轻响。 闫熠眼风一扫,看清周身的情况,当视线落在宁梦菲腿上那枚重磅炸弹上时,眸子瞬间冲血,开口声音却极轻柔冷静:“菲儿,别乱动。” “呜呜呜……闫熠,别过来,这里装了好多炸弹,你不要过来…快点离开……”宁梦菲不停的摇头,虽然他狠毒阴险,但她不想他死,梦里面都害怕的事情,感觉马上就要发生了。 “呵呵呵………”梁子莫阴鸷鸷的一笑打断二人情意浓浓的对话,一把拉开黑色的衬衫,里面的皮肤狰狞,腹部绑着一排炸弹,一步一步走向闫熠:“殃爷没想到会有今天吧?嗯?……你欠了我家多少,今天,我要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闫熠垂在腿侧的双手握紧了拳头,唇角勾笑,没有任何多余的姿态,全身的杀气与生俱来,抬手一指宁梦菲:“放了她,我的债跟她无关……” 梁子莫已经近身,挥起一拳结结实实的砸在他腹部,打断他后面威胁的话。 “啊——闫熠,快走,子莫不要这样……不要……我求求你们……呜呜呜…不要这样……”宁梦菲拼命的挣扎,试图挣开捆绑双手的绳子。 “你欠的命债,今天…我们慢慢来算。”梁子莫说完又是一拳击中闫熠的下颚。 闫熠重重的向后倒下去,滑出了一段距离才停下来,甩甩发昏的头,潇洒的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唇角溢出了鲜血,依然挂着淡薄冰凉的笑意,睨了眼不停嘶叫哭泣的宁梦菲:“菲儿听话,闭上眼睛,别看,没事儿的……” 话还没说完,又被梁子莫一拳击中胸膛,向后几个踉跄才稳住身子。 “啊……不要管我,快走,他是梁子莫,他不会伤害我的,求你快走…快走啊……” “你在这儿,我…能走哪儿去……嗯……”闫熠擦擦唇角的血,咬牙又接下梁子莫的几重拳,再次倒在了杂乱的地板上。 梁子莫双眸冲血,满脸都是报复的快意神色,一副同归于尽的姿态,一拳一拳把怒火爆发出来。 闫熠始终没有发出一丁点痛苦的闷哼,白衬衫上已经染上了血色。 “不要打了……”宁梦菲泪眼朦胧,嗓子已经喊叫沙哑了,瘦弱的肩膀不停的颤抖:“闫熠,放了我,找个女人,给自己找个家。” 闫熠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边回答她的话:“闭嘴……你就是…我的…家……” “不…我们不合适……找一个你了解的,你愿意为她放下手中的枪,你愿意给她自由,知道她的喜怒哀乐的……找一个,肯为你吃醋的,就算生气也会给你做饭的,原谅你的过失,找一个这样的女人好好过一辈子……记得多陪陪她,多吻吻她,不要让她的眼泪掉在地板上,记得……”宁梦菲沙哑的诉说着,耳边只听见不停摔倒的噗噗闷响,朦胧的泪眼只能模模糊糊看见纯白的衬衫上姹紫嫣红。 “傻瓜……你说的…这种女人,不就是…你……”闫熠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妖娆的一笑,面无惧色,眼神绕过梁子莫落在宁梦菲身上:“念轩…是…我的儿子……不是弈轩的……” 梁子莫本来就杀红了眼,听见这话更加发狠的一拳一拳击打在闫熠身上:“畜生,你早就该下地狱去了……你也配有儿子…你下地狱去吧!” “闫熠………梁子莫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让我和他一起死,我和他一起还欠你的,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宁梦菲不停的哭求,直到耳边没有了摔倒的噗噗响,她的眼睛看什么都是重影,直到一只冰凉的大掌抚摸上她的脸颊,传来他虚弱的声音:“别怕,都过去了…” “闫熠……你怎么样?你要不要紧?”她很想看清他的脸,可是眼泪太多,怎么都看不清,听他说话的声音,虚弱的就像随时会断气:“不要管我,快点离开这里,去医院。” “呵呵……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梦幻,花非花,梦非梦……我的梦菲在这里,我能到哪儿去?别乱动,我拆弹的技术,可不太专业。” “你拆不完的,不要拆了,快走。求你快走……” “嘘……安静!”他轻点了一下她的唇让她噤声,半跪在她身前:“我一向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一有痛苦的苗头指向我,我就会用尽一切办法,把痛苦解决掉,所以,这次,我把痛苦抛给你了,你比我能承受痛苦……好好活着,好好照顾念轩……不要让他像我一样,不要让他碰手枪,不要让他将来,让自己的女人生活在孤独恐惧的日子里,不要让他学我,让自己的女人,眼泪掉在地板上,像个平凡的男人长大,多陪陪妻儿,多吻吻她……” “呜呜呜……不要……我不喜欢痛苦……我没有力量,我无能照顾好念轩………” “和弈轩一起照顾他,好好活着,弈轩更适合做念轩的父亲,更适合照顾你。”闫熠强提着一口气,观察着这枚炸弹,发现这是一枚连环炸弹,要拆除梦菲身上的保她周全,必须要用脚踩下椅子下面那枚炸弹的红色按钮,要是不踩直接拆弹,不管剪断那条线都会引爆炸弹,要是踩下去,椅子下面的那枚炸弹就会立马启动,他拆弹的时间只有三分钟,一旦脚松开,就会立马爆炸,不松开,也只有三分钟的时间,三分钟后就会爆炸。 也就是,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出去。 “丫头,你倒数数的技术怎么样?” 宁梦菲已经哽咽难言,不停的摇头想让他离开。 “哎!接吻的技术也不好,你怎么这么笨呢?嗯?”闫熠嘴角破裂,满口腔都是血腥味儿,本来准备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忽然想到她晕血,立马错开位置,吻在了她的唇角处,抬脚踩在了椅子下那枚炸弹的红色按钮上,全神贯注的进入拆弹中:“给我唱首歌吧?” “你想听什么歌?”宁梦菲的双眼红肿不堪,涌出更多的泪水,拆这枚炸弹的原理梁子莫在装的时候已经告诉她了,听见耳边‘滴’的一声响,知道闫熠已经踩下了红色的按钮,显然,他必死无疑。 “什么都可以。” 此时她好像看看他,可是眼泪不争气,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恨过自己爱流泪。 要做闫熠的女人,你没有一颗容纳百川的心,就不要轻易掏心,掏了心就要学会做他的女人,否则,这将会是一辈子的悲哀和恐惧。 脸上的泪收不回,樱唇却挂出温柔的笑容,开口清唱起来: 眼里柔情都是你 爱里落花水飘零 梦里牵手都是你 命里纠结无处醒 今生君恩还不尽 愿有来世化春泥 …………… 耳边咔的一声响,压在大腿上重物被移开,接着束缚双手双脚的绳子也被剪开了。 一得自由,宁梦菲一把抱住了屈膝半跪在身前的闫熠,在他肩上擦掉眼泪,才看清此时他是一条腿跪着,一条腿弯曲踩着炸弹的按钮,这个动作像极了求婚,凄美又残忍的姿态,再次让她泪如泉涌。 “擦干眼泪,马上走。不要回头,一路跑回闫家去,快!” 他的命令,她从来就没有力气反抗,残忍的温柔的,统统咬牙接受。 宁梦菲抬手擦了把眼泪,捧住他的脸,骤然倾身在薄唇上印下深吻:“闫熠……我就当你此时的动作,在向我求婚……再见!” “再见!” 他们还有来世,所以心有灵犀的说出‘再见’二字,而不是死别的话。 他的梦菲,是特别的,一直都是,闫熠笑的很美,是裂唇一笑。 她第一次看见他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比春天的阳光还要温暖夺目,起身拔腿就跑,要是再多留一秒钟,她会违抗他的命令。 奔到门口时,挂着泪回眸一笑,对着闫熠一字一顿的大声说道:“闫-熠-如-果-有-来-世,我-一定-早-早-的-嫁-给-你!” 闫熠全身轻颤,笑的更美了,太平间里,她听过他的誓言,对着她的背影轻声重复:“菲儿,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在我最干净的年华,就娶你。” PS:亲们,预知后事如何,请一个礼拜后再来观赏,过年了,老妈不让我蹲网吧,否则耳朵就要和我的头部分家了。非常抱歉!鞠躬磕头,给大家拜年加道歉O(∩_∩)O哈! 087:生离死别,他握紧了双手 梁子莫断定躺在地上的闫熠只剩半口气后,就窜出了废工厂。 为了疯癫的妹妹梁思雨,他还不能死。刚跑出去,迎面撞上一群人。 “你把他怎么样了?死了吗?”顾少寒双眼闪现无人能懂的神色,几个手下立马把梁子莫围了起来。 “怎么?在他那样对待你的女人和孩子后,顾医生还打算把他当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梁子莫直直的盯着顾少寒的双眼,语气十分鄙夷。 顾少寒一把拧住他的衣领,身子僵的发直:“闫熠岂是你这种肮脏的寄生虫能动的?说!你把他怎么样了?” “呵呵呵……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梁子莫掰开他的手,抬步准备离开,被顾少寒的四五个手下死死的困住:“你们想怎样?” “不想怎样,只是,梁少贩卖.军.火被警方盯上了,正在四处搜捕你,以你那点儿本事,估计不出三天就会被抓获,我劝你还是去自首,好争取个宽大处理………”眼神一扫几个手下道:“送梁少去警局吧!” “你敢!……”梁子莫准备拉开衬衫露出绑在身上的炸弹,被顾少寒一把扣住了手,几个手下立马控制了他的行动。 “马上放开老子!顾少寒,你别忘了,闫熠也是你的仇人,难道你真的BT到男女通吃?爱上他了?……” “送警局去,保护好他身上的物证。”顾少寒对着身后吩咐完,拔腿就往废工厂奔去。内心在呐喊‘闫熠你个混蛋,老子不杀你,你就不准死。’ 昏暗的光线下,一抹背影笔挺,跪在一把椅子前,听见身后的声响,骤然转过头:“谁让你回来的?给我马上走!…………”当看清来人时,闭上了狭长的眸子,喘出一口气:“马上离开。” 顾少寒皮皮的一笑,大步走了过去:“二十年了,有些东西…习惯了,想改,改不了。”轻轻挪开椅子,蹲下身与闫熠面对面跪着,俯身查看他脚下的炸弹。 “马上滚!你…没这本事………”闫熠被梁子莫打的全身是伤,断了几根肋骨,话还没说完,一股淤血从胃里涌了上来,哇的一口喷在了地上。 “该死!”顾少寒抬手扶住了他:“还有一分钟四十几秒,你再坚持一下。” 闫熠的俊脸苍白如纸,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顾少寒,马上滚。” “闭上嘴!”顾少寒丝毫不理会,从腰上掏出一把匕首,摘掉眼镜趴在地上,观察着炸弹上的每一条线路,自嘲的语气说道:“TMD,别人的习惯都是享受,老子的习惯却是替殃爷挡枪弹。” 闫熠闭上双眼,苍白的脸上神色复杂,忽然问道:“……什么时候和梁子莫搭上的?” “算不上搭上。”顾少寒小心翼翼的拨开红白两条线,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世豪酒店那药……是你配置的?” “是。”只要是被他察觉到的事情,他从来就不隐瞒:“那种药吃了以后,人会昏睡,男人会有溢.精现象,并不会造成其他影响。” “为什么要那么做?”闫熠问的云淡风轻。 顾少寒双手捧住闫熠的脚,轻轻挪动了一点点,回答的从善如流:“心里难受,那天,喝多了,就做了。” “有没有碰她?”闫熠睁开双眼,低头盯着趴在地上的他。 “当时喝的有点多,差点碰了,被暂住在我公寓的梁子莫制止了,向我要了点配置的药,就扛着宁梦菲去了世豪酒店。” 闫熠再次闭上双眼不再言语,神色一片阴郁,沉默几秒后说道:“少寒…走吧!” “要走就不会进来了。”顾少寒全神贯注的盯着炸弹上的线路,额头上的汗水一颗一颗滴在地板上,忽然双眼一闪:“只有五十几秒了,里面有根细银丝,割断后,你的脚可以挪开,但是我们只有五秒钟的时间,这是二楼,下面是水泥块烂石坑,这么多炸弹同时爆炸,威力不小,跳下去活得机会只占五分之一,至少……可以留个全尸,这次我们是真的遇到麻烦了,我儿子才一个月,草!你下辈子要以身相许才还的清欠我的了!………” 闫熠毫不犹豫的一个字打断他的话:“割!” “好!”顾少寒深吸一口气,把匕首轻轻插.入卸开一半的炸弹入口,把银丝小心翼翼的拨了出来,从地上起身改趴为蹲,与闫熠四目相对:“3——2——1——走!” 一把抱住闫熠就地一滚,刚跳出窗口,轰的一声巨响,一条火舌尾随着跳出窗口抱在一起的两道身影窜了出去,大地都晃了起来,几千平米的废弃工厂轰然瓦解倒塌,石头水泥块儿四处飞溅,漫天火光……… 如此大的震动,让几公里外都颤动了起来,宁梦菲骤然转头面对浓烟滚滚的方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撕心裂肺的一声呼唤:“闫-熠——”双眼一黑晕厥过去。 闫弈轩、冷鹰、邵风带着一群手下,赶到现场时已经晚了一步,一股强大的爆炸冲击波,把靠近现场的几个人冲飞出去老远,好几个人被飞溅的烂石块不同程度的砸伤,顿时哀嚎一片。 “闫熠——哥——” “熠少——” ******************************本人幕色君子*************************** 消防车一辆接一辆来到事发现场。闫家所有人出动,就连六十岁的老管家和华叔都加入了施救的队伍中,天色渐渐暗下来,所有人没有停下挖掘的动作。 “在…在这里,快来人!熠少和顾少在废墟下面……快……”冷鹰挪开一块水泥,从缝隙中忽然看见里面的两个人。 顾少寒把闫熠护在身下,他背上压着一块大水泥柱子,二人身上血迹斑斑,不知生死。 闫弈轩一身尘土,第一个奔了过去,立马下令:“马上救人!” 所有人连滚带爬的涌了过来,动手快速的挪开一块块断壁残垣。 十分钟左右,二人被挖了出来,急救车早已等候在现场,二人奄奄一息,在车上一番紧急的抢救措施。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和兴医院。 闫弈轩闭眼靠在抢救室门口,冷鹰邵风个个耷拉着脑袋,安静的只听得见沉痛的呼吸声。 抢救室的门一关就是整整一夜,天刚亮,顾少寒被推出了手术室,转入重症患者监护病房,另一批权威专家进入抢救室,换出工作了一夜的八名医生。 见几名医务人员出来,众人立马围了上去。 “熠少怎么还没出来?” “医生,我哥情况怎么样?” “医生,是不是要输血?我们有的是血,你们要什么型的血都有!” “对!抽我的血,我是O型血……” 医生个个挂着疲惫之色,神色凝重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把视线投在了华叔身上。 这群人渣可都是闫熠带出来的,一旦发疯估计没人受得了。 华叔示意众医生去休息,伸手拍了拍闫弈轩的肩膀,眼中闪现泪花,神色沉重的说道:“情况非常不好,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不…不会的……闫熠不会有事的……”宁梦菲光着脚跌跌撞撞的跑来,打断华叔的话:“我生念轩的时候你们也是确诊我死了,可是我照样活得好好的,闫熠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呜呜呜……他不会死的……呜呜呜……” “菲儿!”闫弈轩和华叔同时扶住差点晕倒的宁梦菲:“闫熠不会有事的,你放心,他性子那么倔,个性那么强,他自己不点头,阎王爷都拿他没办法,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先去休息,你的点滴还没挂完………” “不,我要在这,我那儿也不去,我要在这陪着他……念轩呢?轩哥哥,念轩呢?把念轩抱给我,求你快把念轩抱给我……他不可以丢下我和念轩……” 闫弈轩呼吸一顿,心房就像被什么尖锐之物猛扎了一下,痛的身子轻轻一颤,弯身抱起她,把她放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后,抬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顶:“……我去把念轩抱过来,在这等我……他会挺过去的,不要哭。” “嗯……”宁梦菲抬手擦掉不停涌出来的眼泪,她是真的好害怕,小时候被困在废墟下,耳边再也没有妈妈的声音了,无论她怎么呼唤都听不见回应,她承受不了,她就是这么没用,此时才发现,这个世上她的亲人如此少,少到一只手都数不完,闫熠、闫弈轩、闫念轩,失去任何一个她都感觉自己会活不下去。 华叔在她身旁落座,眼神示意闫弈轩放心回去。 闫弈轩神色沉痛的开车回到闫家,一岁多的闫念轩已经睡下了,抱起睡得香甜的小家伙就往医院赶来。 宁梦菲颤抖着双手接过从来没抱过的孩子,喉咙就像长满了倒刺,痛的她哽咽难言,紧紧的拥入怀中,泪眼朦胧的盯着紧闭的抢救室门。心里一遍遍诉说着:‘闫熠,我们欠念轩好多好多,你要挺过来,一定要挺过来,以后我们好好过,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求你不要丢下我们。’ 她的无助和害怕全落在闫弈轩的眼里,好想抱她入怀给她一点点安慰,可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她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是个懂情懂爱的女人了。 闫弈轩深黑的瞳仁中起了一层水雾,同样紧张的盯着抢救室的门,低声喃喃自语:‘哥,我该替你高兴的,菲儿对你的感情是不同的,你给我好起来。’ 时间飞逝,抢救室的门始终没打开,实施抢救的专家,一批换一批,直到第二天晚上,抢救室的门被打开,医生鱼贯而出,但,并不是喜讯…… 华叔低头不着痕迹的抹掉眼底的老泪,对着闫弈轩和宁梦菲摇摇头:“大家已经尽全力了。颅脑损伤严重,判定为脑死亡,虽然还提着一丝气,但,无法醒过来了,随时会死亡,你们做好准备吧。” “不!还有一丝气,华叔,我求求你,救他,快救救他,他不会死的……不要走,你们不要走,快回来,救救他……快救他……啊……呜呜……”宁梦菲抱着闫念轩噗的一声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吓哭了孩子,一大一小两人的哭声交织在一起,气氛更加悲凉了几分。 闫弈轩全身一震,感觉天塌下来了,一把扶住了椅子扶手,铁骨铮铮的冷鹰都刷的一下红了眼眶,一群人瞬间爆发,没人能接受这个事实,二十几个黑色西服打扮的男人,不约而同的掏出了手枪,挡住准备离开的一群专家。 冷鹰猩红着眸子一声响彻云霄的怒吼:“都他妈的给我回去继续抢救!还有一丝气息,谁要是敢放弃,老子一枪崩了谁!” 十来个专家吓白了脸,颤抖成一片,一动不敢动的立在走廊上,求救的盯着闫弈轩和华叔:“……轩少,我们真的已经尽全力了……” “给我救活他!”闫弈轩眸光冷冽,神色不再温和,不容置喙的口吻打断医生的话。弯身扶起跪倒在地的一大一小,紧紧的半拥在怀中:“条件随你们开。” 此时郁杰、穆子鸣等人也赶了过来,抢救室门口的人越来越多,谁都不敢相信,那么年轻,那么不可一世的闫熠,就这么倒下了。 颅脑损伤大部分脑细胞开始死亡,稍有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醒过来的几率真的好小好小。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进去继续抢救!”郁杰也是一声怒吼,众医生再次进入抢救室。 门口忽然安静下来,闫念轩哭累了睡在了宁梦菲的怀里,宁梦菲坐在椅子上,双眼空洞洞的望着某个点,没有了喜怒哀乐。 第三天了,所有人的心跌落到了谷底,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就在一向温润如玉的闫弈轩差点失控的时候,宁梦菲抱着闫念轩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了抢救室,抬手拧开了门,语气飘渺的对着身后吩咐:“出院吧……他还有最后一件事没做。” “少奶奶……”邵风流着泪唤道,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转头急忙看向闫弈轩:“轩少,那群庸医不施加压力,就无法把他们的才能全部压榨出来,还没到放弃的时候……” 闫弈轩双眼通红,盯着走进抢救室的单薄背影,从口中缓缓说道:“……出院。” “轩少!你什么意思?当初你躺在床上,熠少带着你踏遍世界各地,给你找最好的专家治疗,你怎么可以放弃他……”冷鹰激动的怒吼声飘荡在医院的每个角落。 “是他自己放弃了……”闫弈轩靠着墙壁,摇摇晃晃的滑下去坐在了地板上:“他是闫熠,要不站着生,要不躺在棺材里,他……不像我。” 所有人悲痛的低下了头,冷鹰抹掉眼泪,带着四个手下跟随宁梦菲进入抢救室。 闫熠毫无声息的躺在手术台上,全身插满仪器的线头,裸.露的上半身布满大大小小的淤青,轻轻闭着眼帘,漂亮的薄唇和脸色一样苍白,模样脆弱的就像一颗五彩的泡泡,发挥完最绚丽的一刻,慢慢走向破碎。 所有医务人员立在一边,华叔超负荷工作体力不支晕厥过去,被放在一边的床上。 宁梦菲静静的盯着他,没有眼泪悲切,更加令人心疼,把孩子放在他身旁,一根一根拔掉他身上的线头,手指发着颤,轻轻碰触他淤青的皮肤。 他这一身淤青让冷鹰等人再次红了眼,牙齿咬的吱吱响,跟随他十几年,何时让他受过这种辱?后悔当时没有早点违抗他的命令追过去,等他们找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少奶奶………” 宁梦菲拿过一旁的干净衬衫,动作轻柔的给他往身上套,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她散发出来的气息,给人感觉,她也死了,所有人都不再出声打扰她。 给闫熠穿好衣服后,她试图打横抱起他,几次努力都没成功,这副画面让一旁的医务人员和冷鹰等人再次红了眼眶。 “少奶奶,我来吧……”冷鹰来到床边对着身后命令:“去备车。” “是。” 艳阳高照,车水马龙。 闫弈轩开着加长保时捷,载着这一生唯一的三个亲人,车后跟着十几辆保时捷。 车上很安静,画面很凄美,闫念轩躺在闫熠身上睡的香甜,宁梦菲靠在他胸口,没有任何情绪,闭着眼睛。 十字路口时,闫弈轩踩下刹车,不忍回头看身后的画面,悲声询问:“菲儿,往左边是回闫家的路,右边是去教堂的路,前面直走……是去…殡仪馆的路……” 宁梦菲如梦初醒的睁开空洞洞的眸子,伸手抚摸着闫熠的脸颊,轻声道:“闫熠,你知道吗?我从二十岁第一次嫁给你的时候,就一直在期盼……期盼你能为我披上白纱,盼的心都死了,梦都碎了,可是,什么都没盼到…这次也是这样……曾经,不管逃到哪里,离你有多远…我从来就没想过,没有你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 “……闫熠,我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你是当家的,我听你的……往右拐是去教堂的路,前面直走,是去殡仪馆的路,你要是想给我一个婚礼,我们就往右边走,去教堂让神父给我们主持婚礼仪式,这次,有弈轩和念轩给我们当证婚人……你要是真的累了,什么都不想做了,我们就往前面直走,去殡仪馆。” 闫熠依然一副死相,一动不动的躺着,越来越感受不到他的气息和温度了,宁梦菲撑起身,把念轩的小手放在他的左手心,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右手心,凄美的一笑,溢出珍珠般的清泪:“闫熠,你要是想去教堂,还欠我的一个婚礼,就握住我和念轩的手,要是放弃我们……你可以什么都不做……我们就去………” 宁梦菲忽然止住话,盯着闫熠的手,他的手指头似乎轻轻动了一下,接着手被结结实实的包裹住,很用力的包裹住,闫念轩的小手被握疼,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闫弈轩骤然转过头,看清后座的情况,闫熠虽然闭着双眼,但双手握住了宁梦菲和闫念轩的手。 擦掉眼眶的湿润,反应神速的调转车头,逆行一段路程,插.进返回医院的车水马龙,一路狂飙,身后的十几辆保时捷似乎意识到什么,训练有素的插在最前端,为闫弈轩的车开道。 088:内火太旺,急需泻火 三个月后,法国某著名医院。 高级VIP病房内,男人一身条纹病服,倚在床头,半眯着眸子翻阅着一份文件,邵风和冷鹰紧张的低头立在一边,一副大难临头的危机神色。 三个月前的那一天,在少奶奶的刺激下,熠少倒是救回来了,生命力顽强的让医生都为之惊叹,虽然一直昏迷状态,但是他自己慢慢恢复了脑细胞,那双手死握住少奶奶和小少爷的手不放,医务人员下了一番功夫才掰开。 一个月前人醒过来了,脾气也回来了,而且患上一个让人惊悚的后遗症……… 闫熠睨着手中的文件,闫家股市最近是一跌再跌,可真是清一色的一排绿啊!闫家产业本来就庞大,好几处呈现亏空局面,自从闫熠接手家业以来,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病房内很安静,闫熠身上的气息让冷鹰二人头皮发麻。 三分钟后,闫熠砰的一声合上文件夹,对着立在床边的二人,甩手就把资料砸了过去,塑料文件夹在冷鹰头上重重的磕了一下,掉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噗通’声,散了一地的纸张,温度瞬间降到了零下好几度。 “给闫弈轩打电话。”这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 “是。”邵风立马掏出手机,动作迅速的拨通,然后递到他手中。 “闫弈轩,下次动手脚,最好不要露出马脚。” 越洋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懒懒散散带着睡意的语调:“谁叫你偷懒把闫家给我打理啊?挖点油水算是报酬……”男人打了个呵欠继续道:“白天工作,还要帮你照顾儿子,我这全职奶爸做的二十四小时都不够用啦!你说你好意思吗?对了,这笔账也要算算,我想想啊……闫念轩这小子,从十个月开始就是我带,现在一岁零八个月了,给你算便宜点,五千万一个月,刚好十个月……一共……哈…五亿!亲兄弟明算账,回来记得两清啊!……” “嘟嘟嘟嘟………”电话那头一通胡搅蛮缠,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不给闫熠任何发泄的机会。 “喂…闫-弈-轩!该死!”闫熠甩手就丢了手机,这已经是第十六部手机被摔解体了,猩红的眸子一抬扫向战战兢兢的邵风二人,问出一个让人崩溃的问题:“闫念轩是谁?我什么时候有儿子的?” “熠少,那个……”邵风冷鹰有种想跳楼的冲动,昨天好不容易让他相信,他娶了少奶奶,生了个儿子叫闫念轩,一个晚上的功夫又忘了。 这时门被推开,宁梦菲依然一身百褶裙,头发扎成马尾,看上去清清爽爽。手中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大眼睛狠狠的瞪着闫熠那张臭脸,眼中有一丝伤,不客气的讥讽道:“我只听说,豹的速度,熊的胆识,没想到,熠大少却是鱼的记忆。” “女人,你是谁?” “你!……OK!我不生气,你记好了!……我是你老婆,你儿子的妈妈,是你当年救回闫家的宁梦菲。” 宁梦菲不厌其烦的说道,从他醒过来这一个月,这基本上是每天都会发生的对话,他只记得十岁的宁梦菲,而且现在的记忆就像鱼的记忆一样,好不容易相信了他们是夫妻,睡一个晚上就忘了,最长时间,也才坚持一天半就把她忘了。专家们说他的头部受过严重的创伤,这种现象也许会好,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好了。 只要他好好的活着,什么都不重要。 宁梦菲这样安慰自己,但还是忍不住内心冒出一股悲凉感来,他依然那么睿智,那么俊美,却唯独忘了跟她的一切。这一生,她打算一遍一遍把自己刻进他的记忆里。直到他忘不掉为止。她就跟他杠上了。 闫熠双手抱胸,侧头直直的盯着她,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弧度,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视线从她头上扫描到脚上,最后落在她发育良好的胸部,扯唇挂出冷笑:“一个十岁的小丫头,发育可真好!” “我二十四了!”宁梦菲气呼呼的把手中的食盒往茶几上一放,知道他后面又要说风凉话了,急忙对着邵风吩咐:“放录影。” “好的。”邵风几乎是弹跳而起的动作,迅捷的打开墙上的液晶显示屏,放出这段时间的录影。 “熠少,她真的是少奶奶,你遇到意外,受了重伤,掉了十四年的记忆……我和邵风是绝对不敢骗你的……你和少奶奶慢慢聊,我…我们先出去了。” 冷鹰架上邵风逃命似的夺门而出,这二人脾气一来可都不是好惹的,一个月了,不管熠少被少奶奶气的多呛,都没有见他掏枪或者动手。反而有点打情骂俏的感觉,就让他们慢慢折腾去吧!真特么磨人啊~~~~~~ 宁梦菲打开食盒,拿出里面自己亲手做的白粥配青菜,闫熠神色复杂的盯着屏幕上的画面。 邵风和冷鹰他是绝对相信的,难道真的掉了十四年的记忆? “别用力想了,待会儿头又要疼了。”宁梦菲盛了一碗粥,夹了点菜,用勺子搅拌了两下,吹了吹就给他喂去,樱唇挂着甜的腻死人的笑容:“谁叫你以前用脑过度的?现在大脑不负重荷,罢工了吧!……医生说要好好休息,过段时间就好了。” 闫熠神色越来越凝重,张口吃下她喂的粥,眉头一皱,还没咀嚼就强行咽了下去,眸光凉凉的语气冷冷的道:“真是难得啊!” 宁梦菲忙凑近他,呵气如兰的问道:“嗯?怎…怎么啦?” “难得……这么难吃!”闫熠睁大眼睛盯着她水汪汪的眸子和近在咫尺的樱唇,嘴上不饶人,却暗自咽了下口水。 虽然对这个女人的记忆很模糊,但是总有种旁人无法替代的亲近感,她身上的清雅气息很吸引他。 听了他的话,宁梦菲小脸一囧,瞳仁中再次染上一丝伤:“你以前不是逮着机会就让我做饭给你吃吗?而且每次都吃的饭菜不剩……” “嗯!编的不错!这种猪都不吃的垃圾食物,我还能吃的见底?”盯着她闪现泪花的双眸,某男人丝毫没觉得自己在欺负人,而且还是女人!总有种心情愉快的感觉。 “你!”宁梦菲气的眼珠子越瞪越大,一脸的三味真火,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烧成焦蛋!两次领结婚证,没有一次办过婚礼,不知不觉儿子都那么大了,如今没有什么能阻碍他们了,他倒好,把她给忘了! “我不生气!呼……不生气!”长呼出一口闷气,再深吸一口气,换上狡黠的微笑,肉麻兮兮的说道:“我的大少爷,您呢就委屈一下,在您住院期间不能吃太油腻的食物,这种猪都不吃的垃圾食物,只能一日三餐的吃,吃到肋骨复原出院为止。我可是为您的身体着想!” 再次舀起一勺不太像样的粥,撅着小嘴吹了吹,笑的人畜无害的往他唇边塞去:“多吃点儿,明天我试着煮点排骨粥,给您换换口味。” 闫熠本想别开头不吃,被她那丝狡黠的微笑吸了魂儿,后知后觉的张口再次接了垃圾食物,顿时气的七窍生烟,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对准樱唇贴了上去,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撬开她的贝齿,把口中的‘人间地狱粥’强行渡进了她口中。 她的唇瓣很柔软,尤其是那条小舌头,温香湿滑。 闫熠一颤,心房就像一股电流窜过,全身瞬间紧绷,本来有种继续下去的冲动,但看见近在咫尺的娇俏女人,缓缓闭上了双眼,对他忽然的举动没有丝毫反抗,常年的黑暗生活让他养成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习惯,瞬间就压下了兴致,放开她微微喘着粗气儿讥讽道:“故意做这么难吃的粥,是想刺激我吻你吧?还想着爬上我的床吧?……女人,在我没想起你之前,还是不要煞费苦心的做太幼稚的事情。” 他眼中防备的神色,刺痛了她的眼和心,她做饭确实没有天赋,她真的很努力很用心了。 闫熠本来准备继续毒舌的,撞上女人受伤的泪眼,到口边的话嘎然噎住了,此时才发现她端着碗的手背上红肿了一块儿,冒了几颗水泡,一看就是烫伤所致,心口没来由的一疼。 “我的技术就这样,你爱吃不吃!不好吃,你就饿着!”宁梦菲把粥碗往他手中一塞,擦了把泪,气呼呼的转身就走,拉开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动静太大,几个护士吓得从别的病房探出头来查看情况,对着她做了个保持安静的手势。 宁梦菲尴尬的扭着衣袖,对着几个法国护士歉意的一笑。 宁梦菲离开没多久,邵风推门走了进去。 “还不过来给爷喂!……”闫熠盯着手中的粥碗,一副祖宗的口吻。脑子里不停的闪现某女人受伤的泪眼,心里烦躁不安,正准备吃听见开门的声音,顿时一喜,还以为她回来了,眸子一抬看清进来的人,恨不得掏枪把他崩出去。 邵风一进门儿就被他的命令给吓蒙了,要他一个大男人给他喂饭?!这不像熠少会有的兴趣啊!指着自己的鼻子硬着头皮问道:“呵呵……熠少,我…我喂你?” “我看你是太闲了,皮痒了!正好,我这有份工作要派你去做…”闫熠低头吃了口粥,漫不经心的接着道:“去欧洲南美洲等地区周游一圈儿,锻炼一下你的社交能力,搞好国际关系,明天就动身吧!吃喝玩儿乐所有费用,公司报销。” 靠!神马情况?搞好国际关系?他又不是国家.干.部,要他搞什么国际关系?这也太牵强了吧!! 邵风被他的话惊悚到了,风中凌乱了,不知道自己什么事撞他枪口上了,在看见他有一口没一口吃进嘴里的粥,和越皱越紧的眉头,算是猜想到了。 少奶奶,你的粥真特么毒啊~~~~~ “熠少!不要啊~~我可以留下来洗手做羹汤,我的厨艺绝对比少奶奶的强……我……”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闫熠断然出声打断他的话,轻轻柔柔的语气道:“要不你去泰国了解一下………” “我明天就去南美洲和欧洲!保证完成任务!”邵风军人似的立正站直,只差给他行军礼了,去泰国后面的话,他已经猜想到了,要是真去泰国一圈儿,还不被冷鹰那群王八蛋讥笑死,反正他的记忆只有一天,明天,早忘了。 闫熠终于痛苦不堪的吃完了一碗粥,把粥碗往床头柜上一丢,盯着液晶显示屏,冷声问道:“我是怎么和宁梦菲结婚的?这个小丫头是怎么爬上我的床,被我搞大肚子的?” 这大爷言下之意就是,这小丫头死皮赖脸坑上他了! 邵风把手中的几份邮件往茶几上一放,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一本正经的为宁梦菲辩解道:“熠少,那个倒不是少奶奶想方设法爬你的床,这一点上,她和别的女人完全相反,是你追的人家。” “我追女人?”闫熠眸子一眯,不可思议的语气。 “没错!少奶奶才十五岁就被你看上了,当年各种刁难,把小丫头吓得不轻,以致于见到你就怕……” “十五岁!”闫熠十根手指头卷起,紧紧的捏住了薄被,这真不像他能做的事,他女人何其多,怎么会对一个十五岁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感兴趣?他绝对没有恋童癖,实在很难接受! 邵风皱着眉头,心有戚戚焉的边想边道:“少奶奶二十岁那年,本来好好的上着大学,而且成绩优异,就是因为跟男同学去过两次图书馆被你发现,你一气之下就给她退了学,拉着她去民政局办了结婚登记,之后,各种分分合合,你和少奶奶这一路走来不容易,都被我们看在眼里,你这次受重伤也是为了她,差点丧命………” 邵风的话闫熠没听进去多少,他只揣摩了一句话,‘因为她和男生去图书馆’,他竟然吃了醋!就这样踏进了婚姻的坟墓! 这实在不像一向冷静的他能做的事。闭上眼睛想想起点什么,可是只要一深想脑袋就像要爆裂般剧痛无比,呼出口气打断喋喋不休的邵风:“出去!” “好的!这份邮件是轩少刚传过来的。”邵风小心的提醒完,转身离开了病房,直奔宁梦菲暂时居住的公寓。 ****************************本人幕色君子*************************** 这是一栋闫熠曾经买下的公寓,没有多余的色调只有纯净的白,清雅单调中却不失奢华,完完全全闫熠的品味。 这就像闫熠的一个行宫,临时落脚点,宁梦菲刚住进来的时候,不小心看见了别的女人的痕迹,比如,女人穿的半透明睡衣、情.趣内.衣裤,女人的一些化妆品和香水之类的东西。 她敢断定,这些东西不是为她临时准备的,当时闫熠还在昏迷中情况危急,专机送到了法国,没他的命令邵风和冷鹰是不会给她准备这些的,而且不合时宜。这些东西一看就是用过的,有效期都过了,显然这些东西放在这栋房子里年代久远,可以想象闫熠曾经玩儿的有多开,如今,这栋房子人去楼空,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他忘了叫人处理掉,还是舍不得扔掉。 也许是因为今天再次被他无心的伤到了,宁梦菲窝在沙发上,盯着奢华的空间,满脑子都是他和别的女人缠绵柔情的画面,各种难受憋得心口快要爆裂了。 “我前世肯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欠了闫熠的命了。” 邵风一进门就听见宁梦菲自哀自怨的冒出这句话,讪笑着走到沙发对面落座:“少奶奶,你别气馁啊!医生都说了,熠少这种现象只是暂时的,他当时伤的那么重,这点后遗症算不上什么,过段时间就好了。” “是吗?我看是好不了了。他竟然把我和念轩都忘了……” “少奶奶冤枉啊!熠少不是记得十岁的你吗?他怎么可能忘记你呢?” “十岁!他对十岁的宁梦菲有情爱吗?”宁梦菲抓过一个抱枕抱住,垂下眸子敛去神色,对于闫熠忘了她和孩子,内心有多在意只有她自己知道。 “呵呵……你可别跟熠少计较,他如今可是个病人,为了你肋骨被打断了六根,到现在还在调理中,你如今最该想的是…如何提高你的厨艺,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 “呸!抓住他的胃有用吗?第二天醒过来就把我忘了!估计这栋房子的女人,他是忘不掉了。”宁梦菲酸溜溜的说道,把枕头一扔,光着脚丫下地往楼上走去:“真不想管他了,我想念轩和弈轩了。” 邵风算是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当时来的仓促,没来得及让人打理房间,让这丫头看见了曾经熠少的风流痕迹,这要是被熠少知道了,还不得往死里整他和冷鹰! 急忙对着宁梦菲的背影辩解:“少奶奶,那时候熠少还没和你结婚,你还只是个小女孩,他当年只是玩儿玩儿,在这栋公寓住过好几个女人,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这事儿,自从他和你结婚后,就没来过这栋公寓了,那些东西忘记让人清理了,你可千万别误会啊!” 越解释越糟糕,宁梦菲一听好几个女人住过这栋公寓,忽然感觉自己和那些女人没什么不一样的,顿时感觉这栋房子那里都不顺眼,一刻都不想呆了:“我今天要搬医院去。” “呃……你身体吃得消吗?”邵风有些担忧的语气,闫熠昏迷的第一个月,她亲自照顾,最后也病倒了,所以才住进这栋公寓调养身体。 “要不,我马上安排重新买一栋公寓,用在你身上,熠少是不会在乎那几个钱的。” “邵风,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明天就给你们少主子做老鼠药煮面!你和冷鹰人人有份儿!”宁梦菲说的咬牙切齿,越听他的话越气。越听就越感觉自己像闫熠众多女人中被遗忘的一个。 “OK!我闭嘴!”本来是准备教她如何提升厨艺水平的,想帮她在网上搜索几个简单的菜式,顺便帮她翻译。 这下好了,两头不讨好。医院那头要把他发配边疆,这边要做老鼠药煮面给他吃!这两人明显就是火气太旺了,得泻火啊!想到这,邵风双眼贼溜溜的一转,笑的挺狗.腿的爬上楼梯:“少奶奶,我帮你收拾!” “不用!没多少东西,我自己收……”宁梦菲脸皮薄,一想到自己的女人用品被男人收拾就起鸡皮疙瘩。 邵风倒没想那么多,还是跟上了楼,眼中闪现锐光,一本正经的说道:“少奶奶,我想到一个让熠少每天醒过来不再犯病的好办法!” 宁梦菲推开.房门回头激动的询问:“什么办法?” “呃…这个方法就要看少奶奶好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也只是提个小建议,关健还是要看你的了。” “少废话,快点说!” “你住医院去也好,熠少的药物里面有安神的作用,每晚睡得挺沉,每天早上八点才醒,早上在他醒过来的时候,你直接把他给强了,用行动告诉他,你的身份。” “你……都什么馊主意?”宁梦菲刷的一下红透了脸,一把把他推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你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一个大男人收拾女人的用品,你不觉得难为情啊?” “呵呵……”邵风立在门口尴尬的搔搔头,趁热打铁对着屋内大声道:“少奶奶,这可是如今最好的办法啦!都老夫老妻了,不要害臊,都对他动了一个月的嘴皮子了,你不累啊?……不过,熠少的身体快康复了,再有一个礼拜就可以出院回国了,我建议你在对他用强的时候,最好把他的双手绑在床头上,以免被他扔下床,弄伤了你就不好了。” 宁梦菲耳根子都红了,门外还在继续献策,第一次感觉邵风原来这么鸡.婆! 从来都是闫熠那混蛋对她用强,让她反扑,想都不敢想。 邵风算是摸透了宁梦菲的心理变化,接着刺激:“少奶奶,不是我说你啊!熠少的女人我和冷鹰见得多了,你可是他一群女人中最骨感的一个了,如今他把你忘记了,我敢打赌啊!估计你把自己脱.光了送到他嘴边,他都不会有性.趣!建议你早上对他下手呢!是有科学依据的,咳咳……”邵风尴尬的干咳两声道:“早上男人都有晨.勃反应,那个…你懂得!” 房门哗的一声被拉开,宁梦菲眸子猩红,气的全身瑟瑟发抖,一声怒吼:“滚~~~” “OK!马上滚!”邵风只觉得耳膜被震的嗡嗡作响。 这两口子果然内火太旺了,急需要泻火啊~~~~ 边下楼边对着身后道:“少奶奶,我现在就去医院准备,给你准备两条绳子放在床垫下。你可别忘了啊!” 宁梦菲气的肺都快爆炸了,闫熠曾经对她各种纠缠,就不信自己真的一点魅力都没有,竟然让他忘得这么干净! 089:送给他吃 医院后花园,染上了一地的落日余晖。 闫熠适量的活动了一下筋骨,晕黄通透的余晖洒在他略显阴郁的俊脸上,虽然遮掩了几分冷色,但难掩怒气。 那个臭丫头说是他老婆,早上气呼呼的走了就没回来了,让他莫名的烦躁了半天。这感觉真特么该死!他从来就不是个靠感情生存的人,这一点他很确定。 正想着某女人,忽然察觉出一道热切的视线注视在身上,扭头一看,正对上一双笑盈盈清眸,很干净,很漂亮。 “怎么?又送毒粥来了?还是投怀送抱来了?我的……小太太!” 宁梦菲的笑容刹时僵在了脸上。 什么叫送毒粥?她做的饭有那么难吃吗?什么叫投怀送抱来了?她投怀送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的太太就是我的太太,为毛加个‘小’字?你妹的,难道你还有大老婆、二老婆、偏房不成! “闫熠!我再说一次,我-二-十-四-岁-了!以后你想吃毒粥,都没有了!投怀送抱!呵…我不稀罕!你以为你长得帅世界就会围着你转啊?我是来通知你,该吃药啦!神经病!”宁梦菲噼里啪啦一通发泄,才不管男人越来越黑的脸色,反正站的足够远,就是惹怒他了,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他现在还没有那个本事追上她。 “神经病?”闫熠嘴角抽搐,重复着她的话,第一次有人敢这样骂他,幸好这是法国,一般人听不懂中文。否则,这一身病服打扮配着她那句‘该吃药了’还真被人当神经病了。 “我的伤还没痊愈,追不上你,不能把你怎么样是吗?”闫熠唇角轻挑眸光熠熠,病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双手抱着胸,懒懒散散的姿态,看上去很勾人。 这副姿态有多危险宁梦菲最了解不过了,背脊窜出一股凉意,咽了口唾沫,脖子一伸,瞪着眼珠子,一副‘是啊!谁怕你不成?’的姿态。 “二十四岁,还是太嫩了啊!……”闫熠忽然几个箭步跨了过去,动作太突然,宁梦菲吓得‘啊~’的一声拔腿就跑。 只听见耳边的风呼呼而过,身后闫熠轻缓的奔跑声。 他失去记忆了,如今的闫熠对宁梦菲没有丝毫男女之情,他只记得十岁的宁梦菲,那么他就是十八岁的闫熠,冷血、阴毒、无恶不作,比三十二岁的闫熠更心狠手辣。 想到这儿,宁梦菲边逃边对着身后的‘野兽’求饶:“闫熠,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是个男人就…就不该生气…念轩和弈轩等着我们回家,你要是敢伤害我,他们绝对会恨你的!” “啊…嘶……”闫熠忽然停下脚步,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弯腰捂住腹部。 宁梦菲听见身后的痛呼,忙止步转过头一看,顿时吓白了脸,拔腿就奔了过去,伸手扶住他,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颤声询问:“你怎么啦?是不是骨头又断了?” “果然还是太嫩啊!这么单纯!”闫熠脸一抬,哪有半点痛苦之色,黑瞳那么深,那么冷,那么陌生,唇角上扬,那么猖狂,带着明显的探究神色。 她知道要让一个睿智又多疑男人忽然接受一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可是她真的觉得好累,好想回家,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在一起。 “闫熠…”轻轻唤一声,抱住了他的腰,不想看他探究的神色,把小脸埋入他的胸膛,闷闷的说道:“我好想回家。快点好起来,我们回家好吗?” 闫熠拧小鸡似的提住她的衣领轻轻一拉,把她分开,眸中探究的神色更深了:“为什么我的儿子取名字叫闫念轩?你生他跟弈轩有什么关系?你当真是我的女人?” “你!”宁梦菲很想一巴掌挥过去,看了眼天色暗下来了,有些事情说了也白说,解释无力!反正第二天他又忘了。一把推开他,留下一抹受伤的背影往病房走去。 转角处,冷鹰邵风二人,各自抚额看天。 刚才的画面美呆了!都被拍下来了,作为第二天用的他们恩爱的证据。俊男美女在花园中追赶嬉戏。 可是,这大爷的,也忒伤人心了!! “我滴个娘啊~~那小女人这都什么命啊?你说,她咋就摊上咱们熠少这样的主了呢?” “熠少这是欠.干啊!少奶奶也不是好惹的!嘿嘿……”邵风摸摸鼻子,贼笑道。 冷鹰感慨万千的说道:“嗯!确实欠.干了,几个月没沾腥了,他一向不是个素食主义者,解决那方面的需求,除了女人,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打飞机!” “你咋知道他不打飞机?少奶奶怀上念轩的时候,分开那么久,他没打过飞机才怪!………” 二人骤然止声,看着笑的危险之极一步步走过来的某男人,冷鹰立马换上一本正经的嘴脸:“熠少!一点的时候顾少来看望你,见你睡着了,就走了。” “你设定的企划方案,我按照吩咐已经发邮件给轩少了。”邵风也反应神速的挂上工作的嘴脸。 “嗯!辛苦了。”闫熠挑着唇角,漫不经心的弹了弹微微褶皱的衣服。 这客气的口吻让二人如掉进了冰窟窿里,空气中诧异的危机四伏:“呵呵……应…应该的!” “这么辛苦,今晚赏两个极品小妞儿犒劳一下你们吧!嗯?”温和的语气,眸光灼灼逼人。 “不用了!”冷鹰炸毛了,全身一僵。 他说的是‘极品小妞’而非‘性感美艳小妞’绝对是祸不是福! “那怎么行呢!你们连本爷打飞机的事情都这么关心,这么忠心的属下,犒劳你们是应该的!”闫熠对着身后一扬手,两名黑色西服打扮的法国大汉走了过来,恭敬的立在他身后,闫熠用流利的法文吩咐了几句。 冷鹰一个字都没听懂,但从邵风越来越绿越来越抽搐的脸看来,这次估计‘玩儿蛋’了,说不定玩儿完要得‘阳痿’了,法国长得奇葩的女人,满大街随手一抓一个,不是屁股大的吓死人,就是胸部大的闷死人!还有股不好闻的臊味儿,不是一般中国男人的菜啊~~~ “熠少!你吩咐的事还没办完,明天再赏我们也不迟啊!轩少估计又发邮件来了,我……” “公事不急,反正每天都做不完,去好好爽爽吧!”闫熠温言软语的打断邵风的话,伸手从他口袋中掏出手机,一个眼神示意,两名法国保镖就架着二人往医院大门口走去,留下一路哀嚎。 闫熠滑开手机屏幕锁,翻出刚才的录影,上面新鲜出炉的画面,说不出的恩爱,邵风那小子很有技巧的避开他的毒言毒语,和每一个阴冷的神色,只录下了他被那个小女人气的不自知的一颦一笑。 闫熠把手机往口袋中一揣,神色复杂的往病房走去。一踏进去发现里面多了一些女人用品,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洗浴声。 往床上一靠,打开液晶显示屏,眯着眸子盯着上面的画面,手中把玩儿着邵风的手机。 宁梦菲洗漱完,心口砰砰乱跳,她故意没拿睡衣,只拿了条纯白浴巾,想着接下来的事情,不由得红透了耳根子。每天一遍遍告诉他自己的身份,真的好累,心好痛,和他明明是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却永远隔了那么条无形的障碍,有时候言语累了,身体的接触确实更直接一点,从他醒过来后,好渴望被他深情的抱在怀中。 一路走过风风雨雨生生死死,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她要跟他在一起的决心。小小的失忆算不上阻碍。 宁梦菲深吸一口气,玲珑有致的身躯包裹着浴巾,露出修长白.皙的美腿,香肩上颗颗水珠晶莹剔透,一路水渍顺着深陷的乳.沟滑落下去,看上去诱.人至极。 红着脸瞄了眼镜子中的自己,鼓足勇气拉开门走了出去。 羞涩的扭着手指,远远的立着,不好意思抬头看他,声如蚊吟柔声说道:“你的洗浴水放好了,你可以洗了……” 从她踏出浴室门,闫熠就眯着眸子睨着她,神色平静的就跟冰冻三尺的死水潭似的。 不可否认,这丫头的身材真不错,虽然瘦了点,但皮肤白.皙无暇,骨节匀称,一头乌发倾泻而下落在肩上和胸口,非常有韵味儿,说不出的柔美。但,没脑子,浪费了这副身躯,勾.引男人的招数和一般的女人无异,俗不可言!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在他血雨腥风的记忆里,一颗飘摇的心居无定所,跟女人纯粹只是生理上的发泄,在他面前迫不及待脱.衣服的女人真的太多了,导致他对女人失去了所有兴致,所以从来就不介意和顾少寒玩儿同一个女人,没想过这辈子会有段婚姻。 他不适合结婚,第一,在他的世界里,不想给自己制造弱点让人拿捏,一旦有了弱点,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第二,不想自己的后代走上他的路,闫家世代长子接替庞大的家业和黑暗势力,为了避免亲人之间相互残杀,长子那一脉的后代才能接替下一任当家的重担,虽然财富无限表面光鲜照人,实际上有多苦多孤独无助,只有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才知道。生活逼的你不得不双手沾上血腥,染上黑暗,你不压倒别人,别人就会一口吃了你,只有想方设法不停的壮大自己,才能保住一切。不然,就会是叔父那一辈的下场。 宁梦菲敏锐的感觉盯在身上的视线有点冷,顿时焦头烂额手足无措了。 他忘记了她,所以她不会怪他,就是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她只想靠近他,无辜的大眼睛与他相望,心脏就像被狠狠的捏住,痛的一缩。 他很陌生,全身都竖起了防备的尖刺儿,准备再次提醒他洗澡水放好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的一段话给噎回去了。 “你还可以更大胆一点吗?何不脱.光了走出来,跪在我脚边,直接开口求我和你做.爱,这样兴许我还有性.趣,和你来一场美妙的欢.爱,你这套太俗了,很多女人用过了,我提不起性.趣。”闫熠伸了个懒腰,避开她越来越无辜越来越受伤的眼神,这种眼神让他很烦躁,不知道为什么,心口会痛。 宁梦菲垂下眸子,凄凉的笑了下,抬步走了过去,站在床边扯下浴巾,隐去受伤的神色,很个性的说道:“自古都有女人要守妇道说法,虽然这个说法很不公平,如今这个社会男女平等,按理说男人可以沾花惹草,女人同样可以红杏出墙。但,老祖宗留下的这破东西,真是压死了一群死板的女人,你是我男人,作为当今新世纪的女性一枚,我找自己的男人解决生理所需,天经地义!当然,你可以说你不介意戴绿帽子………在我没找到合适的绿帽子让你戴之前,满足我的生理所需,是你的义务……” 宁梦菲察觉男人那双眼睛又阴冷了几分,丢了手中的浴巾,压下羞涩,不管不顾的骑在了他的大腿上。 明显感觉闫熠全身一僵,快速的伸手掐住了她的脖颈,*的调调威胁的语气:“女人,这种方式够特别!你很聪明!这个世上,还没有那个女人敢逼着我.干.她。就算你真的是我明媒正娶的女人,也没这资格!………不想死,限你一分钟离开这里,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 宁梦菲妩媚的一笑,她这辈子脸皮最厚的时刻恐怕就是此刻了,一根一根拨开他捏脖颈的修长手指,红唇贴着他的耳垂,边吹气边色兮兮的说道:“好啦!我的大少爷,你要是这次受重伤,那方面…不举了,你就实说,这没什么丢尊严的,我不介意后半辈子你用手帮我解决生理所需……” 脸红脖子粗的说着,手指向下游.移,快要抚摸上闫熠的民感步位时,被他一把捏住了手,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推。 宁梦菲忽然重心不稳,向后倒去:“啊~~~” 顿时屁股和小蛮腰一片火辣辣的感觉,痛的她呲牙咧嘴,眼冒金星,流出了两串泪水,怒瞪着床上好整以暇睨着她的臭男人,抽抽噎噎的吼道:“闫熠!你混蛋!等你想起来的时候,就算你脱的一丝.不挂遁我两千米,我要是回头看你一眼,就算我是犯.贱!” (呃!菇娘这话说的有点为时太早啦!) 说完一把抓起浴巾往身上一裹,拍拍屁股起身,往旁边的陪护床走去,气呼呼的一掀被子,倒头就睡,捂的非常严肃只给他留下个后脑勺。 本来一肚子怒火的闫熠,莫名其妙的泻了火,刚才推的那一把他没控制力度,估计她摔得不轻。 心里更加烦躁了几分,盯着她的后脑勺愣怔了半晌,甩甩有些发疼的头,起身往浴室走去,几把扯掉身上的衣裤,打开喷洒,冰凉的水兜头而下。 刚闭眼享受冰凉的感觉,忽然没水了,随之响起一声好听的女音怒吼:“你疯了!不准洗冷水!你的身体刚刚复原!” 闫熠霍然睁开眸子,里面的怒火只燃了一秒就熄灭,满脸讥讽的神色,赤.身.裸.体的面向她,伸手一挑她的下巴,扯唇噗嗤一笑:“刚才是谁说,我就是光着身子遁她两千米,要是回头看一眼,就算是犯.贱的?” “你!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光着身子没错!但是你没追我啊!”宁梦菲脸颊通红,被他一提醒忽然不知道把眼睛放哪儿好了,虽然他受伤在医院休养了三个月,但他的身材依然很让女人喷鼻血,标准的黄金比例,倒三角身材,属于穿衣显瘦,不穿有料类型的。 忽然双眼一亮,他身上排斥的气息好像没有那么浓了,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下午过来的时候,专门欣赏了两部三.级片,学习了一下如何勾.引男人的技巧。 宁梦菲一扫尴尬的神色,立马巧笑倩兮,把柔若无骨的小手贴上他的胸膛,暗示意味十足的画着圈儿:“洗冷水伤身体,你躺进浴缸里,我帮你洗好吗?” 嗲声嗲气的说完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闫熠被她轻柔的动作撩.拨的身体发僵,满鼻腔都是她身上淡雅的女儿幽香,身体像是有自我意识似地,某处不争气的一弹,立了起来,丝毫不受他的控制,自尊心严重受伤,一把推开献殷勤试图勾.引他的某女人。 心里不免开始推测,那个孩子也许就是这样被这个女人下.套,爬上.他的床搞出来的! 长腿一迈跨入浴缸内,背对着她舒适的半躺在里面,双臂大张,手指轻轻敲击着浴缸边沿,没有情绪波动的直接说破女人的意图:“帮我洗,顺便和我来个鸳.鸯浴,玩儿个鱼水欢。” 被他说破动机,再次尴尬了一下,厚着脸皮准备走过去,被他接下来的话弄了个透心凉。 “闫念轩就是被你这样厚着脸皮千方百计爬我的床,搞出来的吧?” 宁梦菲低头盯着自己光秃秃的脚丫子,要不是没穿鞋,她这会儿铁定会脱了鞋,对着他的脑门儿狠狠的敲过去,然后送他几个大字:‘去你妹的失忆!’ 听见身后牙齿咬的吱吱响,某男人妖里妖气的向后靠,扬长脖子,倒睨着她,非常嚣张欠揍的说道:“你可以证明我的判断有误,我们来玩儿个游戏怎么样?” 宁梦菲转身就走,气的眼泪打转,懒得跟他废话。 刚走到门口听见男人说道:“只要你有本事让我心甘情愿的碰你,我就为刚才说的话致歉。” “这可是你说的!不管用什么方法?”宁梦菲转头盯着他确认答案。 “嗯哼!” 她的一喜一怒,和隐忍受伤而不自知的神色,让他莫名的心颤,每次控制不住自己的猜疑出言伤了她,又会忍不住懊恼起来。 这种感觉真特么糟糕透了!这个被他遗忘了的女人,不知不觉就激起了他的兴趣。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人,为什么会遗忘呢? 宁梦菲跑出浴室,不一会儿拿着手机冲了进来,一脸兴奋的说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要录下来当证据,等你明天忘记的时候,我可以拿出来给你看!” 看着她单纯的傻样儿,闫熠非常配合的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只要你有本事让我心甘情愿的碰了你,我就为刚才说的话致歉!” “为什么话致歉你要说清楚!”宁梦菲拿着手机凑近浴缸,对着他漂亮的脸颊来了个大特写。 “什么话致歉?……”闫熠把头耷拉在肩胛骨上,闭着眸子想了想,缓缓道出两个字儿:“忘了!” “你混蛋!你竟然耍我!”宁梦菲这次是真的被气哭了,两颗泪刷的一下就滑了出来,自从他死里逃生后,虽然忘了她,但她一直不让自己轻易掉泪,她非常感激上帝给了他们再次生活在一起的机会,她真的很满足。 把手机往浴缸里一丢,擦掉脸颊上的泪,吸了吸鼻子气哼哼的道:“算了,我不生气!反正明天你又会忘了我,录下来也没用。本来对你还有点性.趣的,今天,本小姐,对你失去兴致了,大少爷,您就慢慢自摸玩儿打飞机吧!” 说完摸着被摔得还有些发疼的腰部往外面走去。 闫熠足足愣怔了三分钟才从她的话中回过神来,被她的眼泪惊住了,貌似,只是开了个玩笑吧! 得出结论——这个女人真不可爱! 明明不懂*偏偏要学浪.荡女,刚才要是换做情场老手,一定借故生气扑进浴缸里,一通粉拳落在他的胸膛上,然后……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的做了。这女人连生手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个,笨手! 等闫熠从浴缸中起身,返回外间时,宁梦菲当真睡了,规规矩矩的睡在陪护床上,被子盖得规规矩矩的,从露在外面的一小块儿衣领可以断定,她换上了睡衣。 和他闫熠睡一个房间的女人,第一个穿这么保守带着衣领的睡衣入睡的。刚才某人大着胆子做的那些事儿,说的那些话,破功了! 看着她呼吸平缓,熟睡的模样,闫熠没来由得火冒三丈,恨不得一把拧起她。 臭丫头,这么容易就露出马脚了!哪有事儿做到一半就放弃的?再坚持一小会儿你会死吗? 三个月没碰女人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太他妈的痛苦了,而且后知后觉被一个自己很不屑的女人勾.起了欲.望。自尊心让他不屑去吵醒她。 倒了杯凉水和着药片猛灌了两杯,然后上.床睡觉。 天刚亮,宁梦菲醒过来,翻身下床,发现腰部和臀部又酸又痛,昨晚被摔得不轻,看来邵风说的没错,她真的没一点儿魅力跟闫熠曾经的那群女人比,扒.光了送到他嘴边,他都不吃。害得她丢了自尊厚着脸皮做了那么大的努力,不但没成功,还摔到了屁股,扭到了腰! 轻手轻脚的洗漱完,对着还在安睡的闫熠一番咬牙切齿。 在他醒过来问那句‘女人,你是谁?’之前,她还是溜吧!免得被气死,交给邵风和冷鹰来处理这个问题吧! PS:亲们,抱歉O(∩_∩)O哈!断了好久,本文快完结了,写文只是君子的业余爱好,其实本文不是君子写的第一部,曾经也写过三部现代的和一部古文,呃…三部现代的男主都是黑道人物,君子写烦了,想写一部生活化的文文,新坑构思了大框架。 在此非常感谢亲爱的青可可(小可爱)和君子不知道如何称呼的亲们!是你们让君子不想烂尾收场。 090:一笑解千仇 宁梦菲刚拉开病房的门,就看见这么一幅画面:邵风和冷鹰就像失了魂儿的孤魂野鬼似的立在门口,那脸色又靑又绿的。 “大清早的,你俩想吓死人啊?怎么这副鬼样子?撞鬼了吗?”轻轻关上门,揉着发痛的腰。 “何止是撞鬼啊!!是差点被鬼压了!”冷鹰双腿有些打颤,往墙上一靠。瞪大眼睛盯着宁梦菲,非常感慨的说道:“少奶奶,我忽然发现你比天仙还美!” 邵风差点被他这句话给吓抽过去,一脚踹过去:“你他娘的,少奶奶是你可以欣赏的吗?”睨了眼紧闭的病房门压低声音道:“熠少吃起醋来,小心废了你!” 宁梦菲神色一暗,懒得跟这俩男人贫嘴,揉着腰拖着疲倦的步子转身离开。 邵风一扫萎靡,眼睛贼亮的盯着宁梦菲离开的背影,嘿嘿笑道:“我们的苦日子到头了!熠少泻.火了。” 冷鹰瞟了眼宁梦菲的背影,心有灵犀的一笑,和邵风想到一起去了:“今天应该不用我们介绍这个女人是谁了吧?” 二人互看一眼,敲响房门,半天才听见里面传出一声:“进来!” 推门一进去,就见闫熠修身玉立站在窗口,瞪着一旁的陪护床,指着上面的女人用品怒不可歇的质问:“谁给老子安排的陪护?老子怎么会在医院里?” 冷鹰:“………” 邵风:“………” 闫熠眸子一凝:“说!” 判断有误啊~~~ “呼……”冷鹰那块大木头是指望不上了,邵风呼出一口气,就像背书似地说道:“你为了救一个很重要的人,被人暗算受了重伤,住了几个月的院,身体已经康复了,就是丢了记忆,总是忘记东西,不过你不用担心,专家说,你这种现象只是暂时的,最迟一个月就康复了。闫家一切都好,轩少打理的井井有条。” 报告完毕!为了一次少回答几个崩溃的问题,他巧妙的把‘为救少奶奶’几个字改成了‘很重要的人’。 冷鹰听他漏掉了一个问题,立马补充道:“这个陪护不是我们安排的,是少奶奶亲自在照顾你。” “少奶奶?哪门子少奶奶?”闫熠听的云里雾里,而且脑袋发胀发疼,这种感觉很不爽。 邵风恨不得拿臭袜子鞋帮子堵住冷鹰那张臭嘴。这个问题他实在没力气回答了,头一别就当没看见冷鹰求救的眼神。 冷鹰走过去拿起遥控器打开液晶显示屏,准备让他边看边说给他听,这样解释起来没那么想死,可是荧屏打开后里面什么都没有,在屋里找了一圈儿,垃圾桶里发现了被掰成几块儿的光盘,邵风报废的手机和USB。 一切一目了然,昨天邵风偷偷录影,被熠少发现了,少奶奶那副腰酸背痛的模样多半不是被做的,而是被丢下床摔的! 邵风垂下眸子隐藏幸灾乐祸的神色,抢先道:“熠少,关于少奶奶的事迹,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轩少估计又传文件过来了,我先去忙了,让冷鹰慢慢解释给你听吧!” “嗯……”闫熠揉着太阳穴缓解头痛,往沙发上一窝。 冷鹰倒了一大杯水,咕噜咕噜一通牛饮,然后开始了枯燥无味的长篇演讲,他说的越来越无力,闫熠听的越来越头疼…… 八点半,医生准时来查看他的身体,护士送来药物,宁梦菲准点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冷鹰口干舌燥的起身离开。 闫熠神色复杂的盯着一声不响摆弄食盒的小女人,看得出,她全身都在冒火花。 今天的早餐不是宁梦菲做的,是邵风做的,白粥、好几种小菜、油条、豆浆等等,花样繁多。今天的闫熠很安静,这人是孙猴子变得么?一天一个样!! 摆弄好早餐后,宁梦菲无奈的瞪了他一眼,手中拿着一块两本书那么大的白色厚纸板,头上串着一条黑色绳子,纸板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走到闫熠面前,不客气的往他脖子上一挂,转身返回餐桌旁,端起早餐顾自吃了起来。 她的动作把闫熠弄的一愣,眼角大弧度的抽搐了两下,低头睨了眼挂在胸口的东西,他高大英俊的形象瞬间毁于一旦,此时像极了文化大革命世代,胸口挂着写满罪证游街示众的地主老财。 “死丫头,身上没肉,胆子倒挺肥啊!” 宁梦菲咔嚓咬了一口油条,气哼哼的边咀嚼边顶回去一句:“臭男人,鱼的记忆,脾气倒是忘不了啊!” 本以为他会把纸板子砸过来,然后像拧小鸡似的一把提起她扔门外去,但,身后半天没回应。扭头一看,闫熠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一只手握着纸板子,在看上面的字。 上面写的可是句句血泪史啊!开端是自我介绍(闫熠,我就是十岁被你救回闫家的宁梦菲……)后面就是多少岁被他啃了,多少岁被他娶了,多少岁被他睡了,他是如何限制她的自由的,中间发生了哪些误会,他是如何打聋了她的耳朵,弄伤了她的左手让世界失去了一个天才钢琴家的......等等等等…… 这简直就是禽兽才干得出来的事儿。 闫熠只觉得天灵盖处一阵阵绞痛袭来,双眼发黑,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颜色本来就浅淡的薄唇,瞬间苍白。 “闫熠!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宁梦菲察觉出他的异样,啪的一声丢了手中的粥碗,奔到他面前。 “你先…出去…”闫熠闭上眼睛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我不该让你看这些的,这上面写的都是假的,我是故意气你的,你忍忍,我马上去叫医生,很快就没事了……”宁梦菲的脸色不比他好多少,满眼都是担忧和疼惜的神色,一把拿掉他手中的纸板子,夺门而出。 外语沟通能力几乎为‘0’的冷鹰和宁梦菲,与法国专家们沟通起来,简直就是鸡同鸭讲。幸好邵风及时赶到了医院,闫熠拍了个片,大脑里面没有任何问题,断裂的六根肋骨也恢复的非常好,而且还得到一个好消息,他这种头部绞痛属于正常现象,是恢复记忆的症状。没有药物缓解这种不定时的疼痛,只有安神的药物促进他晚上的睡眠质量,帮助大脑恢复记忆。 所有人都振奋起来了,这一个月简直就是人间炼狱的生活,刚来法国那两个月,闫熠的那群哥们儿倒是经常飞法国来看他,自从他醒过来后,那群人都只来过一次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连闫弈轩都不来了,而且还常常拒听电话。 轩大少爷最后一次来法国,离开时的原话是这样说的:‘法国可是个浪漫的好地方啊!你们不要急着回来,安心的在这儿住着吧!我睡了两年现在辛苦点是应该的,闫念轩我照顾,反正我和闫熠长的一样,他叫我爸爸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闫熠回家偷梁换柱还不简单!闫家产业我暂时帮闫熠打理,反正我和闫熠长得一样,在商场和那群老狐狸周旋的本事还是有的,在道上,这张闫熠的脸挂着,走路都带着风,威风的很呢!’ 当时听完他这番话,邵风、冷鹰、宁梦菲各种想撞墙的冲动冒了出来,三人一致认为,轩大少爷可以被誉为‘超级无敌厚脸皮’‘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活标榜了! 宁梦菲在花园中摘了一大把‘满天星’来到病房门口,正准备推门,从门缝中看见一幅非常唯美的画面,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个*爱好者,那方面的艺术她欣赏不来。可是此时病房内的这幅画面真的很美,很刺她的心。 闫熠闭眼靠坐在沙发上,手中夹着一支烟,顾少寒双手撑在他两侧,动作温柔又强硬的拿掉他手指间的烟头,随手熄灭,皱着眉头责备:“你身体正在康复中,烟这玩意儿少抽点。” 边说边抬起双手从闫熠的太阳穴处,用指腹轻轻转圈儿按压,一路按压上头顶,又从头顶向后脑勺的方向按压,看手法非常到位,每处都按在穴位上。 从门口这个角度看过去,二人的姿势很暧昧,闫熠双臂大张翘着二郎腿,很慵懒的靠坐着,脸上没有一点防备的神色,顾少寒张开.双腿跪在闫熠大腿的两侧,二人面对着面,一个闭眼享受被人按摩的舒适感,一个神色专注的伺候人。 宁梦菲呼出口气,轻轻带上了门,返回花园中。 虽然心里冒着酸水儿非常难受,但她很尊重顾少寒和闫熠的这种超出兄弟间的情谊,要不是顾少寒,闫熠恐怕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那次爆炸事件,顾少寒不顾性命救了闫熠,也住了一个半月的院,记得去病房探望他的时候,当时护士正在帮昏迷的他擦洗身子,让她无意间看见了他胸膛上的四处枪伤,几乎每一处都在要害部位。听冷鹰说,那些全是他为闫熠挡下的,背上还有两处刀伤,几次都差点送了命。虽然不了解这个男人,但她内心为他冒出了一种心酸的感觉,偶尔母性因素泛滥,隐隐约约还有点心疼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看见顾少寒都有种无形的敌意了。他对闫熠的爱,并不比她少。 宁梦菲蹲在花园中,用小树枝拨弄着地上的蚂蚁,心里各种难受,闫熠那么防备她,却对这个男人那么信任,她无法压制的吃醋了。忍不住低声自言自语: “闫熠,你就是个大混蛋!追到手之后,竟然忘得这么干净。” “他不是故意忘了你的。” “才怪!”宁梦菲完全沉溺在悲愤中,丝毫没发现身旁来了个人,正打趣的低头盯着她。 狠狠的把手中的树枝往地上一扎,对着蚂蚁悲愤道:“大混蛋太会演戏了,以前都被他骗了,要是我真的那么重要,就不会忘记我了。” “不是不重要,恰恰相反,是非常重要,所以才忘了你。” “瞎说……”宁梦菲激动的吼出两个字,忽然一惊,抬头就看见顾少寒双手抱胸,正低头睨着她,忙站起身,尴尬的招呼道:“顾医生,你来啦!” 顾少寒推了推眼镜,看不出情绪的笑笑,继续刚才的话题:“按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一般人受到重创和极度惊吓的情况下,会忘记一些人或一些事,这是人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熠之所以忘了你,并不是你对他来说不重要……当时,你遇险,把他吓坏了,可能想起你生念轩死去的那次,当时把他的恐惧感无限扩大了。潜意识里,他很自责,以我对他的了解,当他看见你身上被绑着炸弹生死一线之时,他应该后悔了,他希望自己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他醒过来就忘了你,不知道我这样解释,你听懂没有?” “啊?哦!”宁梦菲眨着眼睛,一副半梦半醒似懂非懂的表情,忍不住低声嘀咕:“一般人,他又不是一般人,忘了就是忘了。” 顾少寒没想到她会在字面上较劲儿,忍不住嘴角抽搐,轻咳两声道:“一般两个字后面是逗号,然后才是人,一般,人受到重创和极度惊吓的情况下,会………” “呵呵呵……顾医生,我听懂了,谢谢你的医学解说,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宁梦菲甜笑道,一脸的真诚,不小心就露出了几分俏皮来。 虽然认识这么多年了,二人还是第一次如此和谐的说了这么多话,气氛很轻松,有种一笑解千‘仇’的感觉,曾经的一切都是过往云烟。 顾少寒先是一愣,然后弯起了唇角,笑容虽然浅淡,但是宁梦菲敢断定,这才是他真正的微笑。非常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姿势:“我的荣幸!” 二人在医院附近的咖啡馆落座,里面很安静,只有几个法国男女在喝咖啡低声交流,空间不是很大,墙壁上挂着各种名贵的油画,地板砖和墙壁是比较暗淡的栗子色调,一桌一椅都充满了浓浓的西方国家的气息。 “你想喝点什么?”顾少寒绅士的询问道。 “一杯卡布奇诺吧!”宁梦菲对咖啡不是很喜欢,随口一说。 顾少寒用流利的法文点了两杯咖啡,眼角余光瞄见窗外有两道黑影,无奈的一笑:“闫太太,我们被监视了。” “啊?”宁梦菲没有转头,斜着眼珠子从窗户口瞟去,果然看见冷鹰带着一个手下,站在墙角处抽烟:“哎~~~” 顾少寒隐去眼中受伤的神色,听她这声无力的叹息,从她脸上看不见半点防备之色,不知道是这个女人神经太粗大了,还是真有这么单纯?这样想着,不由得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念轩的事,闫太太不恨我吗?还请我喝咖啡。” 这时应者送上了咖啡,宁梦菲点头致谢后,优雅的搅动着咖啡,清眸含笑坦然的盯着他:“我不会去恨任何一个真心爱闫熠的人。” (我不会去恨任何一个真心爱闫熠的人)顾少寒内心重复着这句话,与她相望的瞳仁中逐渐退去排斥的神色。 这个女人很特别,很聪明,简单的一句话表达了多重意思,她向他表达了,她对闫熠的深爱,同时又表达了一种别人做不到的大爱,从话中可以断定,她知道了他对闫熠的心思,她没有露出半点鄙夷和不敬的神色,虽然言辞很平淡,但是却让曾经做过伤害她的事的人,那么的,无地自容。 顾少寒皱着眉头抿了口苦涩的咖啡,语气不经意间露出了几分真诚:“你很特别,我开始喜欢你了。” 宁梦菲同样皱着眉头抿了一小口咖啡,苦的倒抽一口气,俏皮的笑道:“顾医生,你这是爱屋及乌吗?” “嗯!是只特别的白乌鸦。”顾少寒咽了口口水,试图缓解口中的苦涩,接着道:“你可以叫我少寒,或者顾少寒,生活中听见别人叫我顾医生很头疼,感觉自己像一部工作机器。” “好的,你也可以叫我梦菲,或者宁梦菲,出了闫家范围听见别人叫我闫太太也很头疼,感觉自己像一只闫熠的囚鸟。” “噗……呵呵呵……”顾少寒被她俏皮的言辞逗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失去了一向的严谨和深沉,难得全身轻松,忍俊不禁的道:“有句话你说的没错……闫熠那小子,还真是个大混蛋啊!” 宁梦菲也暗自狂咽口水,试图冲掉口中咖啡的味道,发现顾少寒也皱着眉头,二人都只喝了一口咖啡,就没动过了,立马笑开了:“我还以为你们男人都爱喝咖啡呢!原来也有不喜欢的啊!害得我自作聪明,第一次请男士,居然请人吃了苦,好失败啊!” 顾少寒再次浅浅一笑,被她单纯的表情所吸引,听见她口中的‘男士’二字,心口一暖,很少有人知道了他对闫熠的心思后还这么淡定的,不辱骂,不鄙夷,还能尊重他,把他当男士,这个世上知道他不为人知的秘密,还能活着的人,除了不能杀的安雅外,她会是第二个。 “这是我第二次喝这玩意儿,虽然很苦,但是很难忘,谢谢你的咖啡!很高兴……还来得及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重新认识你。” 顾少寒抬手看了眼时间,歉意道:“我下午三点的飞机,是来向你们辞行的。” “要离开了吗?准备去哪里?”宁梦菲从他的神色中嗅出,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不然,不会特意向她辞行。这个男人给人一种蜕变的感觉,难掩一身伤痕累累。 她并不矫情,也不是那种善良到愚蠢的女人,他肯远离闫熠,她很高兴,但那股心酸的感觉还是冒了出来,为这个男人感到心酸。 顾少寒垂下眼帘喝了第二口咖啡,语气轻松道:“准备丢了职业,改行当旅行家,后半辈子,希望还能绕着地球玩儿五圈。” “呵呵……理想真远大!你这是想追逐月亮的脚步吗?” “呵呵……嗯!没错,就把它叫做‘追逐月亮计划’好了!” 宁梦菲对着他一抬手中的咖啡杯,拿出了中国人喝酒的豪迈:“祝你一路顺风!干!” “呃……”顾少寒被她的动作雷了下,端起杯与她轻轻一碰:“干!” 大半杯浓郁的咖啡对于不会喝的人而言,一口下肚,不亚于毒药的威力,宁梦菲被苦的眼泪打转,硬着头皮咽了下去,后知后觉,忘了这不是茶啊~~~ 顾少寒不比她强多少,他的人生有两大死穴,一个是闫熠,另一个就是咖啡了,半晌才从苦涩中缓过来。 再次睨了眼手表:“时间不多了,为了答谢你,请我喝了一杯这么难忘的咖啡,走之前想替你解开两个心结……”顾少寒右手指腹轻轻摩擦着咖啡杯边沿,停顿片刻缓缓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了,念轩是你和熠的孩子,当初……准备给你做手术的时候,发现你体内已经有了受精卵,我……并没有做,那个也不是熠的意思。” “其实,我很早就猜想到了,那不会是闫熠的意思,不过,还是谢谢你告诉了我!” 顾少寒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灰色西装往臂弯一挂,盯着她凤眸含笑:“还有一件事,以我对熠那混蛋的了解,估计这辈子你不问,他绝对不会主动给你答案的……安雅生的孩子,不是他的,是我的。” “什么?是……是你的孩子!”宁梦菲也站起身,惊讶过度缓不过神来,眼睛瞪的铜铃大。 “没错,是我的……熠,心里有一道缺口,那一道口很小,他把你装进去了,导致,任何人走进不去,你也出不来的局面。”顾少寒苦涩的一笑,转身往门口走去,对着身后挥了挥手:“和他好好幸福下去。” “少寒,再见!还有,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宁梦菲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再见’两个字表达了她的全部心声,人的一辈子何其短,又经得起几次分分合合呢?是的!她希望还能再见,希望他短暂的离开后,能早点得到心灵上的解脱,还能回来和闫熠像亲兄弟一样。 顾少寒停下脚步,微微侧身盯着她,邪肆的眨了一下左眼睛,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091:他的无心让她再次心碎(亲们HOLD住,闫熠没偷成) 宁梦菲一踏出咖啡馆,冷鹰和一个手下就迎了上来,神色略显紧张:“少奶奶,我们马上回医院吧!” “怎么了?”宁梦菲以为是闫熠怎么了,顿时就急了。 “熠少很好,总之我们马上回医院。”冷鹰管不了那么多了,拽着她一只胳膊就往马路对面的医院走去。 一回医院,就被两名法国医生还有邵风带进了检查室,又是验血,又是查胃,还要照B超。 宁梦菲被莫名其妙的折腾了半天,终于明白他们这是紧张的什么了,不免开始为顾少寒感到愤愤不平了,真不愧是闫熠带出来的人渣,个个都不是好东西,疑心病这么重!这次还真只是喝了杯咖啡而已! 盯着医生手中一根细长的管子,还准备帮她照个胃镜,宁梦菲再也忍不住了,对着邵风就是一通怒吼:“不要折腾了,我胃里面除了一杯咖啡外,就是早上你煮的早餐,就算有问题,绝对不会是咖啡的问题,是食物的问题。难道你早上做的早餐,加老鼠药进去了吗?” “呵呵……”邵风讨好的一笑道:“这不是以防万一嘛,熠少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我们再失职一次,估计就要去找阎王爷喝茶了。” “他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在他想起我之前,你们就当给我放个假,不要瞎折腾行么?”宁梦菲实在无语了,边说边往外面走。 得知闫熠多半能恢复记忆的喜讯,她全身轻松下来,没有一点危机意识,疾步往闫熠的病房走去。 见冷鹰和几个手下站在门口,脸上的神色非常复杂。 “怎么不进去?” “啊?少……少奶奶,那个……该吃午餐了,去给熠少准备午餐吧!”冷鹰明显很紧张,横在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 “……才十点半,现在准备午餐会不会太早了?”宁梦菲在这几个男人身上敏锐的察觉出异样来,试图绕过他走进去。 冷鹰额头冒出了一层薄汗,挪动一小步再次挡住了她,结结巴巴道:“才十点半吗?你……你没看错?你……你的厨艺不行,还是早点做吧!时间充足,可以多给熠少做几个菜色。” “嗯!也对!”宁梦菲嘴上应道,忽然拨开冷鹰,抬手拧开门。 她石化在了门口,冷鹰和几个手下也石化了,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个突发事件。 病房内的场景非常火辣,地板上零零碎碎的散着男人女人的衣物,一位长相妖艳的法国女护士,几乎全身赤.裸,内.衣被解开了环扣,两条肩带斜挎在胳膊上,傲人的酥.胸就像两只超级大的白兔,欢快的跳跃着。一条鲜红色的情趣内.裤,只有一指宽,挡不住那条狭长的沟.壑,女人的私密地带应该是用心保养过的,阴.毛刮的很干净,褶皱处的肤色粉红有光泽。确实是个极品。 男人同样赤身.裸.体,古铜色的皮肤上覆上了一层薄汗,非常性.感,他舒适的靠坐在沙发上,任女人的红唇含住他的男.根上下套弄着,一只修长漂亮的大手,揉捏着女人的乳.房,洁白的乳肉从他的指缝中溢出,女人的红唇几乎包裹不下他的男.根,被撑到了极致,吸进去一半就到了喉咙部位,不停的从嗓子眼儿逸出舒适的申银。明明就是不舒服,她却给人一种,她身上的洞.口,插哪里都很销.魂的感觉。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含满春.意,大胆的勾着男人的双眸。 从门口这个位置看过去,刚好是女人抬高的翘臀,正难耐之极的扭动着,那条沟.壑已经一片湿.润,大腿内侧都染上了*的春.水,不停的用肢体语言邀请男人满足她。 染上情.欲的二人,听见门口的响动,同时转头看了过来。 与闫熠愤怒的双眼相对,宁梦菲听见了自己的心再次破碎的声音,碎的好彻底,双眼和大脑呈现白芒状态,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有感情洁癖,她可以原谅他因占有欲而对她造成的伤害,但无法接受他身体和精神上的背叛,他忘了她,这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极限了。 “进来不知道敲门吗?”闫熠这句话虽然是冲着宁梦菲说的,但眼神却直直的盯在冷鹰和几个手下的身上,黑瞳中退去情.欲,冷的让人打颤。 显然,他们失职了。 “少奶奶…………”冷鹰被里面的画面刺激的口干舌燥,咽了下口水,轻唤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合适,这种局面只能这个受伤的小女人让步了,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想过忤逆闫熠的命令。 西方国家的女人就是开放,没有害羞的尖叫,抓点什么东西来遮羞,她只是从容不迫的把闫熠的男.根从口中退了出来,还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粉瑟佑人的龟.头才离开。坐在沙发上,窝进了闫熠的怀里。两具娇躯亲密的贴合着,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春.色怏然。 宁梦菲别开视线,抬眸透过窗户看了眼天空,再度把视线盯在闫熠身上时,还是流出了两串泪水,樱唇挂着凄凄艳艳的涩笑,走了过去,弯腰一件一件拾起地上女人的白色工作服和黑色长腿袜。 把衣服往女人身上一丢,用她仅有的一点外语沟通能力轻缓的说道:“He.is.ve.this.sentence.”(他是我的丈夫,请你离开) 第一次有女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张狂,把他说成是自己的私有,他一向不喜欢妒醋的女人,玩儿的起就玩儿,玩儿不起就滚,在他的记忆里,至今还没有一个女人敢胡乱纠缠,甚至撒泼,他愿意砸钱给女人的时候,女人就该识趣的好聚好散,拿钱滚蛋!不要试图在他身上得到除了钱以外的东西。他不玩儿感情,所以从不掏心。 欲.火焚.身被人忽然打断,是件非常愤怒的事情,她的这身悲伤没有得到闫熠的怜惜,反而把他的怒火撩拨的旺了几分,一把搂住怀中准备穿衣的女护士,猖獗的姿态抬头睨着宁梦菲,眼睛锋利而薄情,嗓音骤然冷冽:“该出去的是你。” “我们是夫妻。”宁梦菲无力的说出这五个字,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一路凉到了心窝子,冷的全身都在发颤。 “呵……”闫熠笑了下,好似听了个大笑话,眼神中跳耀着两簇火苗,瞬间蔓延到了她的身上,一丝一缕,带着一点即着的毁灭气息,盯着她的泪眼,一字一顿轻缓的说道:“女人,你可能不知道,对我来说,闫太太这个身份,任何女人都可以拿去玩儿玩儿,它跟金钱没什么区别……这么不懂事儿,真不适合这个身份……”然后低头对着怀中的法国女人用法文说了起来,刚从情.潮的空间退出来,略显沙哑的嗓音说出法文,给人一种听觉上的享受。 虽然没听懂法文,但她却知道他会对这个女人说什么,撕心裂肺的感觉席卷而来,心口的疼痛占据了所有的思绪,痛的她立在那里,不知道何去何从。 这个男人让她对人生再次茫然了。在她最美好的年纪,就跟这个男人纠扯不清,在她还没学会爱的时候,就被他摧残去了半条命,如今学会了爱,却是这样一个结局来收场。到底是命可悲,还是运不好? 耳边只听他对着女人说完,接着对门口冷声吩咐:“给她足够的钱,送回国。” 几个手下头垂的很低,冷鹰收到命令,眼神游移不定,不忍看宁梦菲绝望的身影,沉声应道:“是。” 邵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和冷鹰一起走了进来,冷鹰右手有些发颤,对着宁梦菲做了个请的姿势。 邵风垂着眼帘却是走向了闫熠的身后,恭敬的说道:“熠少,以免你今后后悔,对不住了。” 话刚落,在闫熠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右手握着对讲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敲打在他的后颈上。 “嗯…”闫熠闷哼一声晕了过去。吓得法国女护士尖叫一声,从他怀中弹开,紧紧的抱住了怀中的衣裤。 “闫熠!”心死去的宁梦菲几乎是本能的做出了担忧的反应,一下扑了过去。 门口的保镖都涌了进来,个个瞪着邵风,冷鹰惊的张大了嘴巴,指着邵风的鼻尖,颤声道:“你……你TMD真敢下手啊!熠少本来就记忆不好,会不会有事?” 邵风对着往身上慌乱的套着衣服的女护士用法文下达命令,大概意思是:“麻烦小姐去叫一下医生。” 女人的衣服纽扣都没扣全,就奔出了病房。 “闫熠…闫熠……你醒醒……快醒醒……闫熠……”宁梦菲惊恐的边唤边往他身上套衣服。 “少奶奶,你别担心,他没事儿,只是晕过去了而已,打在那个部位,谁都会晕过去的,不会有事的。你要是现在把他叫醒了,估计我俩都要完蛋了!”邵风急忙向她解释,闫熠那次死里逃生,把这个女人吓坏了,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 几个人把闫熠抬到了床上,冷鹰瞪了眼邵风,凉凉的说道:“我看你这次是死定了,太岁爷的头上也敢动土!以免被你波及,我们还是远离你为妙……”转身面对宁梦菲,马上换了副嘴脸,讨好的笑着安慰道:“少奶奶,你别担心,熠少只是晕过去了而已,估计很快就会醒过来了,其实刚才我也想那样做的,要是……让这个洋婆子做了少奶奶,估计熠少恢复记忆后,会把肠子都悔青了!熠少的情况你清楚,你可千万别跟他计较啊!” “给我买机票吧,我想念轩了。”宁梦菲替闫熠盖好薄被,有气无力的说道,虽然知道他是无心的,但是这股伤还是难以一下子消化掉,她想回国透透气。 邵风诚恳的说道:“少奶奶,你……你当真啦!你怎么可以当真呢?熠少的这种情况……像刚从那种事,在他恢复记忆前,可能还会发生,说句心里话,你要是在这里,被你撞上了,我们会想尽办法帮你,你要是不在这,说白了就算是在这,没撞上这事儿,作为手下,我们是没有权利去干涉熠少的,如果你真的这么大方,你就回闫家吧,眼不见为净。” “邵风说的没错…”冷鹰也搭腔道:“熠少跟你结婚后,就没跟别的女人发生过关系,和你分开的那些日子,他就像部工作机器,比和尚还寡欲。好不容易就要完全康复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你要是散手不管他了,他糊里糊涂的婚内出了轨,就算他恢复记忆了,你还是那个他用命来相护的女人,你心里会没有疙瘩吗?” “他只是失去了记忆,不是失去了行动能力,像刚才那种情况,我就算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宁梦菲疲惫不堪的说道,摇摇欲坠的往门口走去。 “少奶奶,其实,对付熠少,你的方法不对!像刚才那情况,你就不应该跟他来硬的。”邵风跟了出去。 “你觉得他会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吗?” “当然不是,他是标准的软硬都不吃的主!”这一点邵风非常肯定。 “别来烦我!”宁梦菲迈开大步往医院门口走,真的好难受,她急需要静一静。 “少奶奶,你听我把话说完啊!”邵风几大步追上了她,开始献策:“不用硬的也不用软的,对付熠少,你只能用邪招!” “什么意思?” 邵风贼兮兮的一笑:“像刚才那种情况,要是再遇上了,你就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走进去,然后开始脱衣服,大大方方的告诉他,我们3P好吗?我给你说……” “别来烦我!”宁梦菲一把扯掉左耳朵上的助听器,加快脚步往外走去。 “少奶奶,这就是所谓的邪招啊~~我保证,这个方法绝对行!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喂!我还没说完呢!你刚才要是这样做的话,他肯定会对那个洋婆子失去兴趣的!我可是形影不离的跟了他十四年,你要相信我啊~~~”邵风对着宁梦菲的背影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092:马上解决(亲们HOLD啊!有内涵的章节名) 夕阳的余晖散落在塞纳河面上,复古式的大理石砌成的教堂屹立在岸边,三三两两的游客在琐琐屑屑的交谈着。一座平拱长桥给它添上了富有生命意义的符号。天边最后的光芒消失殆尽,埃菲尔铁塔闪烁着世人给它披上的光芒,只是如此美的景色,暖不热宁梦菲的心,也进不了她的眼。 此时法国晚上七点,中国大概正午12点的样子,宁梦菲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菲儿,怎么了?”电话接听的非常迅速,传来男人关心的语气。 “轩……”宁梦菲习惯了受到伤害时给他唤一声‘轩哥哥’,话到口边才想起不妥:“弈轩,吃午饭了吗?”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正准备吃,你等会儿,念轩在旁边玩儿,我让他听电话。”他一听就知道,她又受伤了,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唯一能带给她快乐的只有孩子了。他是如此的了解她,了解到不需要她开口就知道她心里的所想。心疼到不想让她多难过一秒,马上就会把快乐送到她身旁。 宁梦菲还没来得及道谢就听见了闫念轩奶声奶气的声音,电话那头男人低声教他(念轩快喊妈妈):“妈妈!” “念轩……”听见日思夜想的声音,宁梦菲笑着再次溢出了两串泪水,吧嗒吧嗒的往地上滴:“有没有想妈妈?” “想-妈妈。” 还没满两岁的闫念轩会说的话不多,也不懂得思念人,对着电话敷衍两句就开始挣扎着要从闫弈轩怀中下地,电话那头发出一串咿咿呀呀的反抗声。 “念轩,爸爸过几天就出院了,我们快回家了,你要听叔叔的话哦!”宁梦菲竖着耳朵听着电话那头孩子制造的声音,好想马上就见到他,好好抱抱他,弈轩带他来法国两次都生病了。 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她真的无法再冷静了,一天没吃没喝,她就这样坐在塞纳河岸边,傻傻的看了一天的人来人往,强逼着自己要冷静,不要难过,她好想离开这里,她再也受不了这里带给她的窒息感了,她希望孩子能给她力量,让她有坚持下去的勇气。 闫弈轩想尽办法让小家伙开口多说几句,才学会走路几个月的孩子眼里新奇的东西太多,根本坐不住,哭闹着下地跑开了。 “菲儿,我马上订机票,订今天13点45分的飞机,十小时五十分到你那边,大概是你那边明天下午的17点35分到达。刚好这几天不忙了……” “我们快回来了,不要过来了,念轩水土不服,不要又生病了。”宁梦菲立马抹掉眼泪,好像怕电话那头的男人看见了似地,换上喜滋滋的口吻:“闫熠这几天头疼,专家们说,他有很大的可能会恢复记忆。大家的苦日子终于快熬出头了!” “真的吗?那就好……那就好……”闫弈轩温和的低声重复着,这一生,电话那头的人恐怕永远看不见他孤独的眼,他想,是时候离开了,他真真实实的做了闫念轩十个月的爸爸,他的幸福如此简单,如此短暂。 眼神飘向卷缩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的疯癫女人身上。 他没有告诉她,已经找到梁思雨了,他不敢确定,这个女人是真疯还是假疯,他永远没有闫熠那么果断,拿枪杀人的事,他试过很多次,下不去手,毕竟这个女人为他生过一个孩子,因为闫熠当年的冲动,梁家家破人亡,梁子莫在监狱里自杀了,这个女人是如今唯一的危险人物,以菲儿对她的情谊,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而闫熠是绝对不会留任何后患的,这个女人多半会成为二人的下一个绊脚石,他还能为他的公主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默默的照顾这个女人,让她的人生路上,不再有磕磕绊绊的东西存在。 “弈轩,还可以让念轩叫我一声妈妈吗?好想听哦!”宁梦菲软软糯糯的声音,就像小时候一样,带着几分撒娇的口吻。 “好。”只听电话那头传来小家伙叫‘爸爸,爸爸’的声音,男人笑着应了声,然后他压低声音耐心的诱哄着‘乖,再叫几声妈妈,待会儿爸爸带你去动物园,去游乐园怎么样?嗯?……乖!快叫妈妈,不然这只小熊爸爸就要没收了哦!…………喂,小子!只要你喊妈妈,爸爸把这部电脑赏给你拆着玩儿怎么样?’ 宁梦菲听得有些无语,又有些莫名惆怅的感觉,看得出来弈轩真的很爱念轩,曾经以为是他的儿子,看他对念轩的百般呵护,让她心口隐隐不安。 “……妈妈……”电话那头终于肯开口了,小家伙非常吝啬,叫了一句就又咿咿呀呀的不干了,接着就听闫弈轩宠溺的压低声音说道‘真乖,这台比利时的Kipling是你的了,爸爸把电源拔掉你再拆啊!’ “喂!”闫弈轩再次拿起手机:“菲儿,你再等等,我再哄哄这小子…………” “天啊~~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金口玉言了,再哄下去,估计你要把办公室赏给他拆了!你俩快去吃午餐吧!明天聊!拜拜!”宁梦菲扶着额头打断他的话。 “呵呵……拜拜!” 挂断电话,抬头看了眼朦胧的月光,心情开朗不少,起身准备打车返回医院,刚立在马路旁,吱的一声一辆黑色豪车就停在了眼前,车门打开:“少奶奶回医院吗?” “嗯!”宁梦菲对着车上的人有些歉意的笑了下,她蹲在岸边饿了一天,估计邵风安排跟着她的这两个人也饿了一天:“先去吃点东西再回医院吧!” “好的!” 在医院附近草草吃了点东西,吹了将近三个小时的风,买了一打啤酒提进了医院。 ******************************本人幕色君子************************** 此时,夜色深沉,静谧的空间,似乎能听见男人轻缓的呼吸声。 玻璃窗没关,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户上的白色纱幔,照进昏暗的房间里,夜风一吹,纯白的蕾丝窗帘,随风摇曳起舞。有种神秘的灵异之美。 透过微弱的银白月光,隐约可以看到昏暗的房间里,男人靠坐在沙发上,手中夹着一支烟,一点红光忽明忽灭。 宁梦菲强打起精神,提着啤酒走了进去,昏暗中都能看清男人那双精光熠熠的眸子,没有温度的盯在她身上。 不知道他醒了多久了?不知道邵风有没有受惩罚? “怎么不开灯?怎么又抽烟了?”宁梦菲轻声责问着,顺手打开了灯,一时间原本昏暗的房间,充满柔白的光亮。 忽然而至的刺眼灯光,令闫熠感到一丝不适,微微的眯了下眼睛,眸底深处有着一抹冷魅,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幕:“觉得委屈吗?” 他凭空而至的一句问话,让她有些应接不暇,看得出,他的怒火还没消。 “还好,等你想起来就好了。”宁梦菲抱着一打啤酒微微一笑,走了过去。 说实话,这个沙发,她有点坐不下去,上午在这上面火辣的一幕,还在眼前挥之不去,心口还在隐隐作痛:“我们来划拳喝酒怎么样?” 闫熠不答,只是直直的睨着她,眼中蕴藏的神色,变得更加危险了几分。 宁梦菲把啤酒往茶几上一放,强挂出魅惑的笑,在他身旁落座,身体自然的靠近他,一只手抱住他的胳膊,一只手有意无意的在他胸膛上抚摸起来,她并不是一个懂得调.情的女人,只是一个简单的挑.逗动作,她都感觉自己做的有些力不从心,苦涩和忐忑盘踞着她的全身。可眼下,她必须把自己伪装起来,她要伪装出玩儿的起,能融入他的生活圈。 “我要是输了,你喝一听啤酒,我脱一件衣服,你要是输了,我喝一听啤酒,你脱一件衣服,不然,你帮我穿一件衣服也行。怎么样?”宁梦菲笑的妩媚之极,语调里更是充满了挑.逗。虽然知道他住院不能沾烟酒,但,她实在是找不到如何和今天的他相处。 这段话好耳熟,闫熠只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那种疼痛的感觉瞬间而来,大脑就像要爆裂开似地胀痛。 甩了甩头才缓解疼痛,再次吸了口烟,扭头凑近宁梦菲,伸出一根手指抬起她的尖下巴,眯着危险的眸子,对着她吐出烟幕,语气里充满轻佻和不屑:“就这么想被我.搞?今晚一次性满足你怎么样?” 宁梦菲身子微僵,不过她伪装的还算不错,樱唇马上晕开了如花的笑颜:“呵呵………我的大少爷,你住了这么久的院,一次性满足我,身体吃得消吗?不要关键时刻晕倒了哦!” “试试不就知道了。”闫熠瞳仁中两簇冷光越聚越拢,使得这双眸子更加晶亮了,盯着她红艳的唇,冷光中又有两簇火花跳跃。说完一把拽起起她,走到病房门口拉开门,穿过回廊,直直的往院大门口走去。 “去……去哪里?”宁梦菲的手被他握的生疼,半夜三更的不知道他这是想怎样折腾。 闫熠打开车门,一把把她丢进了车里,开车呼啸而去。 宁梦菲本来以为他会开车把她带到荒郊野外,在车上折腾她,或者为了达到羞辱她的效果,把她带到某某高级夜店再做那事儿,可不是,他把她带回了熟悉的别墅,顺着林荫小道往别墅后面的一块空地开去。 “下车。”到达目的地后,闫熠面无表情的下命。 宁梦菲打开车门,跨下车。 来法国三个月,在这栋别墅住了两个多月,此时才发现,原来顺着林荫小道走出去,会有这么大的一片草地。银白的月光洒了一地,远处树影重重。 难不成这个男人为了表现他有多威猛,半夜三更带她来这里野战? 正忐忑不安的观察着周身的环境,耳边嗡的一声响,闫熠开着车倒退一段距离,打转方向盘,消失在月色里。 不是准备折腾她么? 宁梦菲盯着远去的车屁股有些发蒙,全身都充满了无力感,不想去揣摩他了。夜风微凉,不由得抱紧了自己。 她大约发了十分钟的呆,听见远处‘嘀嗒嘀嗒’的清脆声响,林荫小道上一抹影子越靠越近,直到出了小道踏上了草地,她终于看清了情况。 那是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男人端坐在马背上,脚上穿着马靴,黑色弹性紧身骑马裤,纯白的衬衫外面套着件黑色的马甲,一身标准的骑马装。 宁梦菲呼吸一顿,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不由得呆了。 他本来就生的异常俊美,此时月华正盛,银盘似地大月亮就在他的头顶,一身冷潇的气息,两个字冒出了她的脑海——月神,很冷的月神。 “玩儿点刺激怎么样?”闫熠虽然是询问的语句,却是不容反对的口吻,向地上的她伸出了一只手,不带感情的表情。 “玩儿什……什么?”宁梦菲惊恐的盯着高头大马,反应变得异常迟钝,颤巍巍的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闫熠一握一提,宁梦菲双脚离地,还没来得及惊叫就被他提上了马背,接着一阵头晕目眩,她被转了个方向,和他面对着面,双腿被分开跨坐在他的大腿根部。 宁梦菲从来没骑过马,刷的一下白了脸,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半夜三更的,你这是要玩儿骑马吗?” 闫熠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二人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冽轻.佻之极的说出三个字:“玩马.震。” “你…………”宁梦菲刷的一下又红了脸,终于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他的神经就是跟正常人不一样,别人最疯狂也就来个野外车.震,那还能有个遮挡,这可什么都没有。 压下各种情绪,强迫自己挂出媚笑,同样轻.佻的语气:“听起来好刺激哦!估计这个世上,这样玩儿的没几个人能想出来呢!就算想出来,也没几个人敢玩儿吧!……”伸手抚摸着他的耳垂,伸长脖子凑近他的薄唇,似吻非吻呵气如兰的接着说道:“想法真不错!住了这么久的院,这个方法刚好可以节省体力。” 闫熠怎会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岂会上她的道,松开捏她下巴的右手和搂腰的左手,探向她的裤裆处,低头贴着她的耳朵,冷魅的说道:“看来你很期待。” 宁梦菲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只听‘刺啦’一声,大腿根部一凉,白色贴身长裤的裤.裆被轻轻松松的撕开,变成了开.裆.裤:“闫熠!这是外面!你的手下随时会出来巡视………” “不然怎么会刺激呢?闫太太。”闫熠两根手指头挑起她白色小内.裤,指甲有意无意的刷过她的敏感凸起点:“是不是有一种偷.情的惊心动魄?嗯?” 宁梦菲双颊酡红,全身一颤,试图夹.紧.双.腿躲避他的碰触,可是这个骑跨在他两腿间的姿势根本就是徒劳。 这匹马很健壮很高大,她一动不敢动,各种委屈使得她伪装不下去了,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闭上双眼不想再多说没用的言语。 就如曾经一样,没有前戏,内.裤被撕开后,一根热铁似地巨物就顶在了她干涩的入口。闫熠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压住她的臀部,猛然一按就强行的挤了进去。 二人同时闷哼一声,闫熠一夹双腿,黑色千里马接收到命令撒开蹄子狂奔起来。 这种紧致到疼痛的感觉似曾相识,让闫熠眸子一眯,一只手握住缰绳,一只手压住她的臀部,二人贴合的下.体随着马儿奔跑的颠簸,不停的碰撞摩擦着,在巨大的草坪上奔跑了一圈儿,宁梦菲依然全身紧绷,紧咬着下嘴唇,私.处没有流出任何润滑物。 这种干涩的摩擦有些疼痛,这个女人明明就生涩的无可救药,对一个三个多月没碰过女人的男人来说,此时他更希望跟一个情场老手做.爱,他只需要解放身体,而不是调.教一个生手。 极度的不适感让他轻不可闻的闷哼一声,怒视着怀中紧皱眉头的女人,声音沙哑而性.感的命令道:“身体放松,不要夹这么紧。” 身材娇小的宁梦菲完全包容他本来就很吃力,黑马不停的奔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闫熠的男.根每一下都撞进了她身体的最深处,她感觉自己就要被刺穿了,又痛又胀又酸又麻,根本就无法放松下来。 因为忘了,所以他不爱了,这是她此时最大的感触,所以他特意衣冠楚楚的和她做这种事儿,用行动来告诉她,她和那些女人没什么不一样,他只解决自己‘下半身’的问题,她的‘下半生’跟他无关。所以,他至始至终没有吻她,用最亲密的举动告诉她最残酷的事实。 为了念轩,为了整整一个曾经,她还爱他,双手抱住他的腰,上乘的衣服布料,满手心都是闫熠的质感,眼泪从紧闭的眼缝中溢出,唇上挂笑,试着放松身体满足他没有爱的性.欲。轻不可闻的低声说道:“下次记得做前戏,就不会……难受了。” 她的眼泪和唇上的笑容两种反差,莫名其妙的触动了他的某根心弦,心口一悸疼了起来,没经过大脑的指挥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轻轻一带缰绳,骏马立马放慢了奔跑的速度,减轻了二人身体的碰撞。 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么用心的吻过一个女人,感受到她的回应更是离不开这张小嘴,按压她臀部的手,从后背一路游移到了胸口,从衣摆处探了进去,两根手指熟练的绷开内.衣环扣,急切的揉捏上刚好一握的酥.胸,一握上就感觉手心一麻,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是手感很销.魂。 二人的呼吸越来越浓重,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快要窒息了依然唇齿相依………… 主人迟迟没有催动,骏马由小跑变成了慢慢行走,这种身体的轻微摩擦已经满足不了二人身体的需求,闫熠忽然一夹双腿,踩着马鞍,臀部离开了马背,只手抬住她的翘臀,骏马再次狂奔起来。 “嗯……闫…熠……啊……慢一点……”宁梦菲染上情.欲挂着泪的双眼半张着,仰头看着眼前模糊的俊脸和天上的月亮,无法控制的逸出舒适的呻.吟,双手紧紧的抱住闫熠的脖子,身体不停的痉.挛,一阵阵收缩。 “哦……”闫熠被这种收缩弄的差点兴奋过度喷薄出来,咬牙又忍了回去,双眼退去冷色,眸底一片迷离,咬着她的耳朵沙哑的说道:“太舒服了,慢不下来,真想弄.死你……” 闫熠不停的催动骏马狂奔,宁梦菲受不住这种极度的冲击,伸出右手推拒着他的腹部:“太…太深了……出来…一点……啊……” “小淫.娃,我不插深一点,怎么能一次性.满足你。嗯……”闫熠邪肆的一笑,虽然全身都燃烧着欲.火,还不忘言语上羞辱她,抓住她碍事的手,控制在她身后,一夹双腿,舒适的一声喝“驾!”催动骏马奔跑,随着一起一伏的颠簸,每一次都贯穿到底。 一向单纯的宁梦菲如何受得了这种刺激,身体的痉.挛一次接一次,下.体不停的收缩,收缩过后就是酸胀的感觉,随着永无止境的碰撞又是一阵痉.挛收缩,她感觉闫熠要把她抽干了,意识越来越模糊,动听的呻.吟也越来越沙哑。汗水打湿了衣裤,额前的刘海紧贴在粉红的小脸上,眼帘无力的闭着,眉头微皱,一声声破碎的呻.吟无法压制的从半张开的红唇中逸出。 这一刻她舒适又脆弱的表情让闫熠惊艳,再次压下差点喷薄而出的爱.液,低头咬住她的唇瓣,一遍遍催动骏马狂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梦菲只迷迷糊糊的感觉天上的月亮不见了,酸胀的下.体变的麻木了,再也不知道痉.挛了,耳边似乎想起谈话的声音。 “熠……熠少!”邵风的右手包的像个粽子似地挂在脖子上,冷鹰一瘸一拐,二人看着高头大马上怀里抱着宁梦菲的闫熠,差点掉了眼珠子,但,很快意识到不对头。 闫熠一身性.感,还没从情.欲里退出来,二人虽然衣冠楚楚,面对面贴着,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其实吓体还结合在一起。 冷鹰还没搞清状况,被邵风一把扯住胳膊,转身就跑,昨天白天,二人被醒过来的闫熠大修理了一顿,一个伤手,一个伤脚。欣赏他玩儿活.春.宫,那还不得掉脑袋。 PS:亲们再次抱歉!今天又晚了,明天下午一点半发一章,今天在搞上个月的报表。 093:用嘴,不卫生(亲们,你懂得) 闫熠洗漱完,一身清爽的白色居家服打扮,双手插在裤兜,从楼梯口下来,虽然折腾了一夜只睡了三个小时左右,脸上不见半点疲惫之色。 邵风冷鹰二人见他下来,忙从沙发上起身,唯唯若若的问道:“熠少,要办出院手续吗?” 闫熠并没回答这个问题,闲散的往沙发上一靠,极度的纵.欲使得眸底那丝迷离色还没散尽,旁人看了只觉得妖上了三分。 掏出一支细长的薄荷烟点燃,烟幕升腾隐匿了他的表情。 “邵风。”他忽然出声,退去性.感的沙哑,音质清冽:“把我和宁梦菲的事情,仔细的说一遍。” “好的。”邵风冷鹰二人对望一眼,他问这句话,说明他没忘记昨天的事情,邵风在他对面坐下,清了清嗓子道:“你很爱她,我们从来没见过你用拿枪的右手抚摸过她,那一年……………” 邵风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来说他们之间的细节,闫熠闭着双眼一支接一支的抽烟,烟幕缭绕的背后,俊脸时而透出青白之色,时而紧皱眉头沉思状。 他想起了住院醒来后这段时间的一切,但始终想不起来和宁梦菲的一切,邵风和冷鹰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来不会违抗他的命令,昨天为了这个女人竟然敢对他动手,如此说明,他确实忘记了非常重要的东西。 沉默半晌,闫熠揉着太阳穴吩咐道:“办手续,回闫家。” 邵风暧昧的瞟了眼楼梯口,提醒道:“熠少,那个……昨晚………少奶奶可能累坏了,要不要休息两天……再回?” 闫熠揉太阳穴的手指微微一僵,面无表情的冷‘嗯’了声:“买后天的机票。” “好的,我这就去办出院的手续。”邵风和冷鹰站起身,出了大门。 主卧室里。 太阳高挂,透过窗帘洒下一地晕黄,四季恒温的房间里,暖意四起,整个空间很宁静,豪华的大床上,女人的呼吸声异常纯粹,让人不忍心打扰。 闫熠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立在床边,神色复杂的睨着她。 在他的记忆里,她不算特别漂亮的一个,一张清秀隽永的瓜子小脸,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一股平和的心静之感油然而生,仿佛有她的地方,就是一片遗世独立的净土,住院这段时间,她的一颦一笑,每一个受伤的眼神,统统冒出了脑海。 弯腰俯下身,轻轻掀开薄被,拾起她的左手,一根一根掰开她紧攥住的手指,忽然大脑里闪过一道白光——这个动作好熟悉,就像在梦里面做过。 当看清她掌心一条丑陋的伤疤时,闫熠只觉得太阳穴处嘣的一响,好像一根神经断了似地,尖锐的刺疼,一路疼到了双眼。 他闭上双眼使劲想想起点什么,对他闫熠来说,他从来没有此刻这么无助过,明知道曾经深爱,却遗忘的一干二净,找不到一点爱她的感觉,真的找不到,在他眼下,她只是个女人,一个做.爱很舒服的女人。她的臀部非常完美,捧住她的腰撞击起来很带劲,头痛欲裂的使劲想,也只能想到这些,然后就是一片白芒芒的记忆。 这样一想,身体又有了反应,他无奈的躺了上去。 床震了一下,床侧一陷,宁梦菲微微皱了下眉,全身酸痛让她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忽然一股重量压在了身上,接着双腿被分开。全身最酸痛的地方就是那两条腿了,还在睡梦中被忽然分开,瞬间睡意全无,骤然睁开惶恐的眸子,刚好对上男人喷着欲.火的双瞳。里面涌动的欲.望让她害怕的闭上了眼,此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对着他笑了下,笑容虽然疲惫不堪,却没有露出半点委屈的痕迹。 “我是不是很重?”盯着她皱起的眉头,闫熠沙哑的询问,立马用胳膊撑起身躯,悬浮在她身上。 记忆里他从来没有在乎过女人的感受,但这个女人身上总有种让他不受控制的感觉。 他的身躯把她的双腿.分开,很酸痛,估计下床走路都困难了,宁梦菲轻轻推了一下他,惊悚的发现,她一丝.不挂躺在床上。她的腿实在不能再分开了,这种疼痛就像骨头变了形似地。 “不是你压得我难受,是……”宁梦菲皱着眉头红着脸开口,声音嘶哑的让她有点无地自容:“是腿痛。你能挪开吗?” “还想要,怎么办?”闫熠沙哑的说着,迅速的挪开,修长的双腿一夹就把她的腿合上了。动作有点暧昧又有点让人羞涩。 “你…身体刚复原,那方面过度了,对身体不好……………”忽然发现这是第二天了,再次睁开双眼,在他俊美的脸上只看见欲.望和陌生,一股心伤冒了出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宁梦菲,我太太。”闫熠低头轻轻碰触着她的唇角,伸出舌尖勾画着她的唇线:“再做一次,嗯?” 他还是没记起来,宁梦菲全身僵硬,咬牙张开.双腿,轻应了声:“好。” “腿不是疼吗?”闫熠伸手探向芳草萋萋处,手指掰开她两片纷嫩的花瓣,上面的温度有些高,看来昨晚真的有些过度了,邪肆的一笑:“呵………真单纯!做.爱不止一个体位,不一定张开.双腿才能做。看来我以前还不够努力,怎么把自己的太太调教的这么生涩?” “你今天怎么不在医院里?你的身体………”宁梦菲的注意力还是在他的身体健康上,还没说完被他点住了唇。 “你觉得我还需要住院?看来昨晚还不到位啊。”闫熠再次一挑唇角,挂出玩味的笑容,双手握住她的双肩一翻。 宁梦菲被翻了个方向,趴在了床上,这一动带动了全身的酸痛,双手抓紧了枕头。 不明白他又准备怎么折腾她,腹部被垫了个枕头,使得臀部高高的翘起,这个姿势让她羞涩的伸手去挡住后面的春.光,无力的求饶道:“闫熠,不要这样。” “你愿意让我跟别的女人这样?”闫熠不疾不徐的反问道。手指弹跳在她的后背肌肤上。 宁梦菲立马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和双眼,一动不动的任他摆布。 闫熠一把掀开被子,拉开她遮挡的小手,眯着眸子对她的美做了一番欣赏,伸出手指轻轻掰开臀瓣,从这个体.位看上去,纷嫩的花瓣微微向外翻着,有些红肿,因他的碰触核心处那点小阴.蒂有些颤抖。 闫熠双眼一红,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儿,阅女无数的他,竟然有点要流鼻血的冲动,下.体更加激昂起来。手指触摸着她干涩的入口,沙哑的声音透出几分无奈:“怎么每次都这么干?………女人,做.爱这事儿也需要动脑子,不是躺下双腿.一张就行了,你要学会享受才能配合我。做之前就该进入状态,脑袋里要有性.幻想,这么深奥的问题,估计,对你来说有点难度…………” 又是这种要歼不歼的姿态,大少爷,您要做就做,哪那么多废话! 宁梦菲咬牙切齿的抓掉耳朵上的助听器,此时的他,让她想象到曾经他有多玩得开。 玩儿情,玩儿欲,玩儿枪,玩儿法律,这就是没有爱上宁梦菲之前的闫熠,他在他的世界里只手遮天,不受任何束缚。 不!他不是闫熠,他是黑道头目夜殃。 宁梦菲压着情绪,把头埋进枕头里,耳边迷迷糊糊听着他的废话,忽然一股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背部,接着略显冰凉的唇密实的落下,留下一路湿吻,越吻越下,一直到了她的臀瓣上。 宁梦菲就像被雷劈中了似地,大脑嗡嗡响,全身一僵,反过手去推拒他的头部:“闫熠,不要这样…………脏……” “看上去很诱.人。”闫熠只手捏住她不听话的手,一只手分开她的花心:“在我眼里,诱.人的东西,一般都不会脏。”沙哑的说完,毫无预兆的忽然吻了上去,伸出舌尖滑过她微微凸起的敏感点。 “啊……不要……嗯……口.交……不卫生………啊……闫熠……”宁梦菲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他的舌尖很软很湿滑,温柔的扫着她的敏感阴.蒂,她能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收缩起来,昨夜过度的收缩和痉.挛,此时感觉又酸又难受。 “早上我帮你洗过了……”闫熠退开些许,看样子心情出奇的好:“你这儿的口感很销.魂,吻的我骨头都酥了,看你这反应,我以前应该还没发现这个秘密。”说完,邪恶的轻轻一咬凸起点,然后伸出舌尖慢慢探向入口,轻轻拨弄两下,深入进去…… “嗯……闫熠……”宁梦菲似痛苦又似舒适的娇吟一声,不由得抬高了臀部,他的舌尖故意流连在入口,在她难耐的扭动腰肢时,出其不意的深入:“啊……闫熠……不要……用……你的……身体……嗯……” 极度的空虚感让宁梦菲全身就像着了火似地,额头和后背冒出了一层薄汗,脑袋里不停的闪现闫熠那张适合接吻的薄唇,正亲吻在她羞人的地方,一只耳朵都能听见被吸的滋滋的声响…………… 外面阳光耀眼,屋内一片旖旎的春.色。 “不要用我的身体,继续这样吗?嗯?”闫熠邪恶的一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盯着她流出春.水的部位,伸出一根手指头探了进去,立马被她紧致的包裹起来,不停的收缩吸吮着他的手指。 宁梦菲被挑起了欲.望,完全迷茫的状态,皱着眉头只知道用摇头来表达她的不满,不知道如何邀请男人享用她的身体,在三.级.片里面学的东西早已忘到了九霄云外。 “想让我进去吗?”虽然是询问的语气,闫熠瞳仁中却布满狂野的掠夺光芒,感觉她的窄小刚好容下他一根手指头,这种紧致让他呼吸困难,又挤进去一根手指头,试图尽快扩充她的身体,好容纳他。 宁梦菲难受的扭了几下臀部,轻轻在他手上蹭着,感受着他两根手指头带来的舒适感,眉宇展开,一幅满足的表情。 从侧面看着她满足的神色,闫熠熏红了眼睛。 这么容易满足怎么容纳他?一向都是女人伺候他,此时感觉,他竟然伺候了半天女人,抽出手指头,粗暴的扯掉身上的衣裤。 一阵极度的空虚感席卷而来,宁梦菲双眼起了一层水雾,难受之极的扭动着腰身,闫熠张开.双腿跪跨在她身上,扶着自己的下.体,半眯着眸子慢慢插了进去。 “哦……好棒…………” “嗯……闫熠………” 二人舒适的呻.吟出声,宁梦菲轻轻往一旁躲避,他进入的太深,瞬间赶走了她的空虚,但是有些承受不住。 闫熠立马捧住她的翘.臀,制止了她的动作,猛烈的撞击起来,俯身咬住她的后颈,哑声说道:“抱歉,我真的忘记你了,我想,身体………是不会骗人的。” 宁梦菲被撞击的花枝乱颤,听着他的话,鼻头一酸流出两串泪水,艰难的回应道:“我的第一次……也是被你这样……拿走的……你这个……混蛋……” 闫熠身体一僵,这个动作确实似曾相识,脑袋很胀痛,但他停不下来,温柔的啃咬着她的后颈,从牙缝中溢出两个字:“抱歉!” “……我…不要你的……抱歉……我只要你……想起我……”身体上的舒适也赶不走心里的凄凉,宁梦菲哽咽难言的边配合他的撞击,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说的就是此时的感触吧! “我想,我喜欢和你做.爱……”闫熠感觉每一次撞击都带给他从未有过的销.魂感。 “啊……嗯……慢一点……好难受……”宁梦菲感觉有点头晕目眩,低声求饶。 闫熠咬牙放缓了动作,自己为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而感到惊讶,他想,他是真的爱过这个女人的。这一发现让他黑瞳中起了一层柔和的光芒。压低身躯拥住她,艰难的唤道:“菲儿。” “………你叫我…什么?”宁梦菲转过头,眼泪打湿了整张小脸,她是多久没听见他这样唤过了?时间久的好像经过了几个世纪。 “菲儿,你喜欢我这样叫你?”盯着她闪现激动神色的泪眼,闫熠心口莫名其妙的发疼,不由自主的想要讨好她。 他还是没想起来,不过有进步,她很满足,在他胳膊上蹭了下泪水,甜甜一笑:“喜欢,以后,记得这样叫我,不要叫女人两个字。” 盯着她唇上满足的笑颜,闫熠心口又莫名的一悸,就像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咬似地,又痒又疼,这种感觉很销.魂,很陌生。 回给她一抹浅笑:“嗯…叫菲儿……”猛然挺动几下腰身,听见她无法压制的呻.吟后,邪笑道:“其实,我更喜欢叫你……小淫.娃,当年十岁的小家伙,如今却躺在我身下。” 宁梦菲用仅剩的一丝理智反驳道:“是你……不要脸……死缠烂打,缠上我的……啊……嗯……啊……” 她的反驳惹来一阵猛烈的进攻,闫熠染上情.欲的眸子中,跳耀着笑意:“还能顶嘴?看来我还不够用力……”压榨完她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才喷薄出爱.液,离开她臀部,翻身下床。 PS:O(∩_∩)O哈哈~吧主埋怨本文自从上架后肉就少了,听吧主建议,连写了两章肉,估计没有多少章就要完结正文写番外了,谢谢大家的支持!下午忙,今天就到这了,明天晚上来O(∩_∩)O哈! 094:再次回到闫家 离开故土三个月零八天,一下飞机,看着熟悉的肤色,听着熟悉的语言,想着马上就要见到的人,宁梦菲有种雀跃的感觉冒了出来。主动挽住闫熠的胳膊,顺着贵宾通道往外走着。 闫熠薄唇挂着分不出真假的浅笑,由着她挽着,邵风冷鹰几个随从跟在后面。远远的就看见闫弈轩斜倚在车头上,双手抱胸,那长相加上那身穿着打扮,一下子就误导了人的眼球,简直就是镜子中的闫熠。 一干人一走近,闫弈轩盯着闫熠,眉头一瞥,无比幽怨的长叹一口气:“哎~~~我今天故意避开不穿白衬衫,昨天刚去买了一件与平时相差甚远的衣服………没想到,这样也能跟你撞衫!真见鬼!” 闫熠懒懒的瞟了他一眼,顾自钻进了车里。 “本来准备带念轩来的,那小子睡着了。”在宁梦菲准备开口询问时,闫弈轩赶紧解释。 宁梦菲收掉小小的失落神色,忍不住压低声音嗤笑:“弈轩,我有个主意,保证不会跟他撞衫。” “真的?快说!”闫弈轩紧盯着她的小脸,难掩眸中满满的宠溺神色。 宁梦菲边往车上钻边对着身后道:“乞丐衫或者不穿。” “呵……”闫弈轩被呛的无语,拉开驾座旁的车门,坐了上去。 这一路虽然各自嘴上挂着笑,气氛却很怪异,到闫家大门口,管家、陈妈、园丁和几个常年在闫家工作的佣人,齐刷刷的立在大门口,等得都伸长了脖子。 闫熠率先下车,绅士的伸给宁梦菲一只手,优雅到位的表情和动作,透出一丝疏离感。宁梦菲敛去神色,把手放在他掌心,踏下车。 自从和安雅摔下楼梯那天离开闫家,整整三年了,没想到会再次踏进这座豪宅,如今一切都已成过眼云烟,拨开云雾本应见月明,可是却仍然有股伤愁缭绕。 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恭敬热情的招呼声,抬头看了眼把她扶下车后,就潇潇洒洒顾自往大厅走的男人,宁梦菲感觉走进闫家的每一步都沉重的窒息。 心动了,奈何情已远,今日种种似水无痕,闫熠,你当真都忘了吗? “他会想起来的,别担心。”闫弈轩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希望能给她一丝温暖和勇气,他隐藏了自己不该有的神色,冲着她轻松的一笑:“进去吧!估计念轩那只小猪该醒了,真是越来越像你了,睡觉的姿势都像你小时候。哎~~~我这都什么命啊?带了大的还要带小的。仪表堂堂的闫家二少爷,头发都快熬白了!” “噗……”宁梦菲噗呲一声笑了,从小就是这样,只要在弈轩身旁,她就会觉得这个世界好温暖,常常在想,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什么不爱上弈轩要爱上闫熠?抬头盯着他没有一丝冷色的双眼,轻声悠长的道了句:“轩哥哥,谢谢你…”宅居风水师 “债主,太客气了。”闫弈轩忍俊不禁的调笑,放慢脚步让她先一步进入大厅。他从来就不忍心把背影给她,只会默默的注视她远去的背影。 闫熠一回闫家,第一件事就是进书房,打开电脑,整理闫家的一些事物,在车上闫弈轩已经向他做了个简单的汇报,他从来不让弈轩沾道上的东西,跟随他这么多年的邵风算是清楚的,所以,自从他住院后,几宗交易都搁下了,三个月前和越南谈了一批军.火交易,至今货在他手上,只差提钱了。奇怪的是,他终止了交易,电脑上有一份机密文件,他准备把闫家庞大的资金都投资银行,这部电脑除了他,任何人都不可能动,无可厚非,这份文件是他自己做的,只是为什么会有这种举动?他却想不起来了,隐隐觉得应该是为了孩子和宁梦菲。 忽然想起孩子,他站起身,一瞄墙上的古典大钟,竟然不知不觉六个小时过去了!走出书房,下大厅时,只有闫弈轩坐在沙发上。 他的规矩,只要他进入书房,没有吩咐,就是用餐也不准叫他。 “陈妈,准备晚餐。”见闫熠下楼,沙发上发呆的闫弈轩大声唤道。 “好,马上准备。” “十点了,你们还没吃?”闫熠倒了杯纯净水,边喝边问,骨节匀称的手指捏着玻璃杯的样子特别好看。 “吃了,谁有那个耐心等你这个工作狂一起用餐啊?除了你太太外。”闫弈轩露出几分不悦的说道:“等你都等得睡着了,时间差没倒过来,刚才陈妈叫醒她,随便吃了点就抱着念轩上楼了,这会儿估计又睡了。” 闫熠端玻璃杯的手顿了下,仰头喝了两口水,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起身踏上楼梯。 “哥……”闫弈轩对着他的背影唤道,神色很平静:“不要伤害她,她是个好女人……试着,重新爱她吧!” 闫熠转身盯着他的眼睛,敏锐的捕捉到一丝不一样的神色,虽然他隐藏的很好,沉默片刻,不明意义的笑了下,转头往楼上走去。 闫念轩的儿童房内灯光柔和,里面摆设的很温馨,纯白的窗幔,墙壁上有几张非常大的照片,照片上的宁梦菲笑的非常温婉甜美,纯白的羊毛地毯上散落着许多玩具,柜子里也有,玩具就两个种类,各种颜色的汽车和各种款式的枪支,这小家伙对玩具的爱好还挺专一的。不作了就乖乖躺下来 闫熠不由得笑了下,眼底露出一丝宠溺,抬步走向了小床。 闫念轩睡着了,宁梦菲坐在地上趴在床边,右手拿着的一本图画故事书掉落在地,左手轻轻握住孩子的小手。一大一小睡得很香甜。 这幅画面很温馨,闫熠心口浮出一股暖意,复杂的神色中透着一丝迷茫,一动不动的立在床边,盯着一大一小。半晌后,颤抖着手去抚摸孩子稚嫩的小脸,不知不觉,他伸出去的是左手。 盯着抚摸在孩子脸上的左手,他再次愣住了。 邵风的讲述冒出脑海,他从来没用过右手抚摸过这个女人,虽然他没想起跟她的一切,但不可否认,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确实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替孩子拉了拉被子,动作极轻柔的打横抱起她,返回主卧室。 轻轻推开.房门,走进去,里面的那张大床,是他熟悉的大床,当眼睛望向那张芙蓉榻时,突然整个大脑嗡嗡作响,就像所有的神经在不断的抽搐。 闫熠一个踉跄,全身发颤,差点抱不住怀中的宁梦菲,脚步趔趄的往大床挪去,把她放在了床上,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脸色苍白。 芙蓉榻上一个模糊的背影,一个模糊的女人脸,一个满脸泪痕的女人脸,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留着泪告诉他‘闫熠,我恨你’………………………… 脑袋里盘旋着许多破碎的片段,没有任何头绪,他不知道这些片段是什么,想看清女人的脸,越是去想头部就越胀痛,就像马上要爆裂了似地。 闫熠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扶着额头,动作艰难的往浴室走去,砰地一声倒进了浴缸里,颤手打开热水龙头,没脱衣裤,剧烈的喘息使得胸膛大弧度的上下起伏着。 闭上双眼屏蔽掉所有杂乱的片段,才慢慢缓解疼痛。 半小时后,疲惫的爬出浴缸,扯掉身上湿漉漉的衣裤,裹上一条浴巾走出了浴室。 宁梦菲很疲倦睡得很沉,闫熠掀开被子在她身旁躺下,一股似曾相识的香味儿窜入鼻腔。 这个女人用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不是法国用的那一款,熟悉的环境,似曾相识的幽香,闫熠好不容易平息的头部绞痛,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辗转反侧半夜,折磨的他苦不堪言,终于疲惫不堪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那个模糊的女人身影挥之不去,可是他就是无法叫出她的名字,看清她的脸。 闫熠骤然坐起身,发现一身都是冷汗。我的美女老板叫小倩 柔和的床头灯没关。 身旁的女人环抱着胳膊背对着他,这是一种最孤独的入睡姿势,盯着她的背影,心里冒出一股难言的凄凉。 甩甩有些发昏的头,轻轻掰过她的身子,使她平躺着,撩起她白色睡裙的下摆,脱去内.裤,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低头吻了上去,蜻蜓点水般,顺着樱唇一路碰触到了胸口,伸出舌尖隔着真丝布料在左边那点红梅上绕着圈儿。 “嗯………”宁梦菲睡梦中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发出一声嘤咛。 看她还没清醒,闫熠邪恶的一笑,低头戏.弄她另一只乳.房,温柔的舔舐着,直到那两点红梅挺.立起来,才转移目标向下吻去。舌尖在她性.感可爱的肚脐眼上绕着圈。 宁梦菲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酥麻,再次扭动了一下身体,实在太疲倦了,依然没有醒过来。 闫熠分开她的双腿,伸手拨开芳草萋萋处的那两片花瓣,忽然埋头吻了上去,就像与她唇对唇接吻一样的姿态,把她那点粉.嫩的小.阴.蒂当做她的舌尖似地,含住疯狂的与它嬉戏。 “啊……嗯…………”宁梦菲被忽然而来的猛烈进攻弄醒,酥麻感瞬间从私.处窜入四肢百骸,无法压制的呻.吟出声,私.处窜出一股热流:“啊……闫……熠………嗯………脏………” 全身酥软无力,抬手去推他的头,试图制止他的动作,他重重的吸吮着,不放过她私.处的每一寸地方,越来越多的湿润流出体外,酥痒的感觉从那处传遍了全身,又燥又热,仅存一丁点理智想要阻止他:“不要………用嘴………啊……嗯……脏……” “不脏,只是有毒,会上瘾。”闫熠一个翻身压上了她。 “我好累,好想睡……”宁梦菲无力的瞪了他一眼,再次闭上了眼睛,这几天和他相处,只有这种时候才是最亲密的,平时相互之间就像隔了道透明的玻璃墙,靠不近他。 “没关系,你睡你的,我做我的。”闫熠扶着早已冲血肿胀的男.根,慢慢滑了进去。 一进去就失了控,一番极致的压榨。 日.上三竿,主卧门口响起一阵不规律的拍打声,和奶声奶气的呼唤:“妈妈……妈妈……” 宁梦菲睁开厚重的双眼,入眼就是天花板上熟悉的镶钻水晶灯,身旁早已冰凉,忍下一身酸痛,对着门的方向温柔的一笑,应道:“念轩宝宝,妈妈马上来开门,你等等啊!” PS:亲们,太匆忙了这章,后面搞转折点,俺是有节操的写手,知道不能总是肉啊~~~~~ 095:菲儿翻身,绑了闫熠 时间好快,转眼冬天来了,昨夜迎来入冬第一场雪,宽大的庭院里,四季常青树上挂满了白绒绒的雪花,百年梅花树上,红的梅白的雪,美不胜收。 穿的像小粽子似地念轩飞快的向门口的宁梦菲跑来,边跑边咯咯笑个不停:“妈妈,妈妈,雪…雪……” “呵呵……慢点儿跑宝宝,别摔着。”宁梦菲几步走过去,一把抱住奔跑速度吓人的小家伙,在小脸蛋上啵了一口,温柔的问道:“谁告诉你这是雪的?” “爸爸。”小家伙捧住宁梦菲的脸,小手有些冰冷,上面有股雪花的味道,应该在院子里玩儿雪了。 “爸爸?”宁梦菲疑惑的皱紧了眉头,回家后闫熠每天都很忙,有时候几天回一次家,快到年关了,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一个月没见到人影了。 “爸爸,回来了吗?” “少奶奶,早餐准备好了。”陈妈立在门口唤道。 “马上来。”宁梦菲放下闫念轩拉着他的小手进入大厅,往楼上瞄了眼:“陈妈,他回来了吗?” “没回来,轩少过来了,接了个电话就匆匆走了,说晚上回来吃晚餐,熠少这段时间可能真的很忙,几次很晚了才打电话回来问你和孩子,看你们睡下了,就没让我叫你接听电话……”陈妈满脸堆笑细心的为某男人解释。 “哦……”宁梦菲浅浅一笑掩藏失落的表情,念轩嘴里的爸爸,是认错人了,一只手拉着闫念轩,一只手挽住陈妈往餐厅走去:“陈妈,下次他打电话来,不管多晚都叫我接听,好吗?” “前天半夜一点,我是准备叫你接听电话的,大少爷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没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估计,他是怕打扰你休息。这孩子,呵呵……就是个闷葫芦。” “不是闷葫芦,是个大冰块!”宁梦菲把闫念轩放坐在椅子上,愤愤不平的说道:“我打电话给他,十次有九次是邵风或者秘书接听的,都一个字回答‘忙’,再忙吃饭的时间该有吧!也不知道抽空回个电话给我!” 曾经她是真正的独守空房,整个闫家大宅就住着她一个人,那时她也没觉得有现在这么难受,现在一大群人生活在闫家,还有念轩陪着,可她却感觉生活中缺少了什么,是不是她变得越来越贪心了? 她不再像曾经毫无生趣的样子,虽然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她每天都会换下睡衣,一身外出的衣裤,亲自照顾念轩,不管衣服脏不脏,她都会每天一换洗,阳台上挂着她和孩子的衣裤,在衣橱里翻出两件闫熠的衣服,打湿水拧干后和他们的挂在一起。 她还在期待什么呢?孩子有了,闫熠好好的活着,她是不是该安心过好当下? 陪孩子玩儿,孩子睡了就看看书发发呆,这一天又这样晃荡过去了。 天色刚暗下来,闫弈轩过来了,一身黑色呢子风衣打扮,踏着庭院里一地的积雪,就像天神降落在闫家大院似地好看。 “弈轩……”宁梦菲拉着孩子正在门口玩儿,当看见他身后尾随而来的邵风时,整张小脸都挂上了色彩,立马改口唤道:“闫熠,你回来啦!” “爸爸……”闫念轩张开小胳膊就扑了过去。 男人僵了一下,随即挂上温柔的笑容,弯身抱起腿边的小家伙,盯着宁梦菲,眉头一瞥:“又认错了!这张脸还真是害人啊~~小的分不清也就算了,大的也分不清?………他等会儿回来,几个要好的朋友半路把他劫霓虹海湾去了,小聚一下就回来。” 宁梦菲尴尬的笑了下,转身进入大厅:“不等他了,我们吃晚餐吧!念轩宝宝都饿了。” 霓虹海湾是什么地方,本市最大最奢侈的声色之地,听说那里的老板竟然是个年轻的女人,有老公有孩子,非常正派的一个良家妇女。这世上怪人怪事就是多。大帅夫人 宁梦菲压下心口的各种苦涩的滋味,回到闫家后很多情绪被压制在心口,她感觉自己快压制不住就要爆发了。 这一餐饭,就听见闫念轩咿咿呀呀和闫弈轩亲热,她食不知味的扒嗒着碗里的米粒。 弈轩真的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绝美的长相,才能不比闫熠差,他温暖照人,像他这种男人做念轩的爸爸,念轩绝对会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不管是曾经的闫熠还是如今失忆后的闫熠,他一直都不是个温暖的人。 这样一比较,宁梦菲心里更涩然了。 “菲儿,快吃啊!怎么光吃米饭?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挑食?”闫弈轩把挑掉刺的鱼块,不停的往她和念轩的碗里放,他自己吃的很少,有点敷衍了事的感觉,看样子应该是吃过晚餐过来的,整餐饭下来就围着她和念轩转了。 同桌用餐的邵风很安静,有点拘束,还是第一次在闫家用餐,被宁梦菲强拉着吃的这餐饭。 ‘啪~~’宁梦菲终于还是没压住心口的烦闷,重重的把碗筷往桌上一放,站起身:“邵风带条绳子,带几个人手,去霓虹海湾给我把人绑回来。” ‘啪~~~’这下是邵风的碗筷掉了,瞪大了双眼,惶恐的发出一个单音字:“啊!?~~~~” “啊什么啊?去给我把闫熠绑了!” “少奶奶!这…这……”邵风脸都吓绿了,结结巴巴一句话都说不通顺了。 “我和你一起去,带几个胆子大点儿的兄弟,在法国你连他脑袋都敢敲,不要告诉我,你不敢。”宁梦菲真的怒了,如果人可以做到‘不喜欢我的东西,我也不喜欢他’又哪里会有这么多的烦恼?就是今天,她一定要找他说清楚,如果实在想不起来了,可以试着重新再爱她一次的话,就负责一点,如果实在没感觉了………她不会逼他,不会用孩子去拴住他,她懂得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 “少奶奶,那次是天时地利的情况下,我迫不得已出的手,之后被熠少一拳把手都揍断了,我这右手刚刚康复,你就饶了我吧!在他手下,你觉得会有胆大的兄弟吗?一致对外胆子都挺大的,要对熠少出手,你还不如一枪毙了我们,不说熠少了,就他身边的冷鹰我们就对付不了,他是武官,我只是个文官………………” 闫弈轩微微愣怔了一下,瞳仁中闪现复杂的神色,有苦涩有笑意,开口打断邵风的话:“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有我俩给你们撑腰,他还能真的收拾你们不成!快去!” “这…好吧……”邵风慢腾腾的从椅子上站起身。 少奶奶请的这餐饭是鸿门宴啊~~~扑死前,他竟然连口香喷喷的老火鸭汤都没喝,真不值! 宁梦菲站起身率先往外走去,对着身后道:“轩哥哥,闫念轩麻烦你了。” “把手机带上,要是搞不定,马上给我打电话。”闫弈轩盯着她的背影,笑的有些凄凉又有些释然。 这个从小就没有父母的小丫头,终于长大了,扑腾着翅膀,风风火火,潇潇洒洒,不知不觉就染上了几分闫熠的气息。 此时晚上八点,外面白雪皑皑,霓虹海湾里面四季如春,人满为患,不愧是本市最奢华的*。 宁梦菲一身鸭黄色羽绒服,一条笔直的深色铅笔裤,走在前端,她身后跟着邵风和四个高大的男人,个个耷拉着脑袋,神色紧张。她却是相反的表情,双眸猩红一脸怒气,双手握着拳头还捏着一条两米长的麻花绳。棋破天荒 她的身材本来就娇小可人,气息却盖过了身后的五个高大男人,让人怎么看都有点好笑。她这身风风火火的气息,怎么看都是来闹事的,正好撞上霓虹海湾的女老板。 “BOSS,这个女人多半是来闹事的,要不要………”一名黑衣打扮的男人,双眼就像孙猴子的火眼金睛,对着靠在吧台,穿着时髦的老板低声说道:“要不要叫人?” 女人化着淡妆,一头学生.妹短发其肩,让她粉嘟嘟的脸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了一圈儿,不敢相信这么大的声色之地,竟然是这么个纷嫩可爱的娃娃脸女人开的。 女人浅尝了一口高脚杯中的蓝色液体,优雅的轻晃着,趣味的盯着走进来一干人:“不用。” 放下手中的杯子迎了过去,走近看清宁梦菲带着怒气的小脸时,老.鸨.子似地立马两眼放光,客客气气的招呼道:“欢迎光临!请问,小姐是在找人吗?我是这儿的老板。” 正东张西望找人的宁梦菲转头一看,也愣住了,没想到霓虹海湾的老板真的是一位一脸正气,长的干干净净的女人,收敛脸上的怒容,礼貌的一笑:“我找我丈夫。” “哦?找你丈夫啊!”女人眉头一皱,虽然这地盘是她的,但是她却非常讨厌有老婆还出来寻花.问柳的臭男人,虽然多半都是有家底有事业的男人在这消费,但她还是很讨厌!非常矛盾的思想啊! 热情的询问道:“在我这消费的人,多半都是有财势有地位的男人,请问你丈夫叫什么名字?说不定在包厢,不在舞厅。” 宁梦菲刚刚压下的怒火再次冒了出来,跟闫熠拿两次结婚证都没办婚礼,和他一直是隐婚生活,在外界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她是闫熠的妻子,当然,除了知道安雅是他的前妻外,她宁梦菲什么都不是! 也不管女人信不信,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闫-熠。” 果然,女人瞪大了眼珠子,嘴巴惊的都合不拢了,一脸的不相信。 闫熠是名人,宁梦菲深知自己是无名小卒。 一股悲伤油然而生,绕过女人带着邵风几人继续寻找。 邵风苦大仇深的皱着眉头,其实他知道闫熠在那个包厢,这个时候能拖一刻是一刻吧!霓虹海湾这么大,希望少奶奶找到的时候,熠少和那群狐朋狗友聚的差不多了,要是再撞上上次在法国医院里的那一幕,就不好了。 一到年关,闫熠要是不关手机,每天约他的人多的让人头疼,特别是过年,只要闫熠应约,一出门儿就是几天回不了家,整个过年都是和一群玩儿的好的哥们儿在一起,在闫熠的圈子里,他玩儿的开,也玩儿的起,更玩儿的转,大冰块儿似地他,仇人多,朋友也出奇的多。 “那个……闫太太是吧?……闫熠在三楼3008钻石包厢,这边有电梯……”女人半天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因为她认出了邵风,是闫熠身边的人,不然真的很难相信这个年轻的女人会是闫熠的太太。没想到那么血腥暴戾的一个男人,他身边的女人竟然是这么一个不染纤尘,温婉可人的小女人,这二人截然相反的气质简直杀伤人眼。 “谢谢!”宁梦菲绕过人群向电梯走去。 邵风等人内心开始哀嚎,紧跟了上去。 一上三楼,刚好碰见一位穿着十分暴.露的女人,端着酒水托盘推开3008的包厢,宁梦菲等人尾随着就跟了进去。 里面还真是热闹非凡,郁杰、穆子鸣、还有两个面熟的美国男人,七八个生面孔,冷鹰立在闫熠身后,看样子大家玩.性.正浓,一人手中一杯酒,怀里抱着一只‘鸡’,一张巨大的黑漆长桌上更是火热,坐着一位只穿三点式的妖娆女子,女子用各种撩.人的姿态,伸出芊芊玉指给几个男人发牌。剑倾幻界 莺莺燕燕巧笑倩兮,男人个个杀红了眼。 “哈哈哈………闫熠,老子今天人品了!居然连赢你两局!不要告诉我,是你故意放水!老子今天就是人品了!” “呵……我看多半是障眼法,这么多年谁赢过他?你小子别得意太早!小心输的倾家荡产!” 闫熠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一副懒懒散散的姿态,腿上趴着一位长相不俗的女人,笑的妩媚至极:“熠哥才不会输呢!” 闫熠拨开牌的一角睨了眼底牌,睨着女人浅浅一笑:“人生就像一场赌局,并不是抓一副好牌,而是打好一副烂牌,看我怎么收拾他!” 宁梦菲盯着这样的画面,双眼由愤怒转变成受伤,最后凄凉落寞的一笑,全身充满孤独的感觉,她走不进他的生活,他懂得东西,她一件都不会,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扑克牌,她都不会,趴在他腿上的女人看得懂他的牌,所以她在他的生活里。 冷鹰抬头看清进来的一干人,从邵风投过了的眼神中读出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了。果然,还没来得及禀报,就听娇小可人的女主子从嘴里蹦出两个核炸弹似地字眼儿。 “绑了!”宁梦菲抬手把绳子往邵风几个人面前一递。 这一句轻轻柔柔的天籁之音,打断了兴趣正浓的一群人,男男女女齐刷刷的看向了门口。 除了闫熠,几乎所有人的表情一致:除了惊讶还是惊讶!都有种掉眼珠子的感觉。 “少奶奶……”邵风几乎是求饶的口吻,身后四个大男人倒戈了,齐刷刷的走到了冷鹰身旁,闫熠今天只带了冷鹰一个随从,此时一变五了,立马呈现一种孤军奋战的局面。 “哇哦~~~~~~有戏看了!”一群男人从惊讶中回神,趣味十足的在闫熠和宁梦菲身上扫视。 闫熠狭长的眸子细细的拉开一条危险的弧度,停下翻底牌的动作,看不出情绪的抬头睨着她,抿着唇线不语。 反正一时冲动已经来了,就算被他一枪爆了头,她也要问清楚讲明白,这种日子她真的受够了! 见邵风这副熊样,是指望不上了,宁梦菲一脸受伤的神色,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一步一步走了过去,一把拽开还趴在他腿上的女人,第一次在这么多外人面前拿出闫太太的身份对着闫熠说道:“我是你太太,跟你谈谈应该不用预约吧?” 闫熠只手撑着下巴,依然睨着她不语,那清清冷冷的表情,好像她就是个大笑话,让他从诧异中半天回不过来神似地。 “哇……手机手机!谁有手机?历史的一刻啊!”郁杰在身上胡乱的摸着,又是一阵不可思议的惊呼声。 他的沉默,他清冷不屑的神色,刺的她全身都在痛,得不到他的回应,宁梦菲弯身就去拾起他的手,也许是因为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也许是想证明闫太太的身份,虽然绑他没这个必要,她还是做了,双手颤抖的很厉害,一条两米长的丑陋麻花绳,胡乱的绑在了闫熠的一双手腕上,眼泪也滴在他的手背上。 耳边的惊呼声一浪接一浪,她太伤心了,丝毫没发现男人很配合她,绑好后就像拉着巨型小动物似地,把他从沙发上女人的身旁拽起来就走。 “喂!你们有没有发现,虽然熠忘了她,但不知不觉,他又在开始宠她了!” “这个小女人真勇猛!闫熠也敢绑!老子也喜欢!哈哈哈……这感觉好爽!真希望,绑回家后狠狠的收拾这小子一顿!” 096:春暖花开时,穿婚纱,你不会冷 腹黑总裁,娇妻入怀,096:春暖花开时,穿婚纱,你不会冷 穿过走廊,上电梯,宁梦菲抹掉一脸不争气的泪痕,拽着绳子的一头,另一头绑着闫熠的双手。舒悫鹉琻 闫熠低着头慢悠悠的跟着,眉睫低垂,唇角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始终没有开口。他高大英俊的形象,此时被这个女人糟蹋的一塌涂地。 电梯到一楼,二人一出电梯,引来一阵超级风波,只要是看向二人的人,无不惊讶的伸长脖子张大嘴巴。霓虹海湾的女老板,啪的一声掉了手中的高脚杯,抬手猛揉眼睛。 像闫熠这种祖宗级别的人,估计在这里面消费的没有人不认识他的,一向以狠绝闻名的闫熠,竟然像个犯人似地,被一个女人绑住双手,比绵羊还温顺!!! 这是玩儿的哪一出? 悠扬的爵士乐响着,宁梦菲拉着闫熠穿过人满为患的舞池,一路畅通无阻。 被点了穴似地众人,快速的让开一条大道。 打开车门,闫熠倒也配合,看不出情绪的坐在了副座上,宁梦菲开上他的黄金跑车,不是去闫家的方向,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段停下车。 心里太乱了,有些事情,想着想着就算了,怕说出口后就完了,但要是一直这样不说,估计这辈子都会喘不过气来。 这一路,闫熠出奇的安静,甚至感觉不到一丝怒气,宁梦菲吸了口气,鼓足勇气转头看向他,发现他竟然睡着了! 那股撕心裂肺的悲伤又冒了出来,再次红了眼眶。此时,车窗外很黑,飘着零星雪花。 “不要哭了!”貌似睡着的某男人忽然出声。 “闫熠……我想跟你谈谈。”确定他没睡,宁梦菲慌乱的避开视线。 “只是跟我谈谈而已,又不是强.暴我,可以给我松绑了吧?”闫熠抬了抬被绑住的双手,眸子睁开一丝缝隙睨着她,那疲倦的模样就像正在被人欺负似地。 宁梦菲深知他有多危险,只怕松绑后,今晚什么都别想说了,她确实冲动了,今晚引起的风波不小,让他丢了脸,他一向不喜欢女人的纠缠,而她却向外人宣布了自己的身份。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宁梦菲眼神空灵的望着窗外,对他答非所问:“从前,有个非常穷非常吝啬的人,穷的家徒四壁,每晚只能睡在一条窄小的板凳上,有一天他对天发誓,要是他有了钱,绝对不会这么吝啬,天神听见了他的祷告,就给了他一条金口袋,告诉他,这条金口袋里每次只能拿出一个金币,当你想用这些金币的时候,必须扔掉口袋才能用……于是,这个吝啬的人就开始从口袋里掏金币,一天过去了,他的脚边堆满了金币,可是他舍不得扔掉口袋,第二天过去了,满地都是金币,他还是舍不得扔口袋,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他的屋子里堆满了金币,他依然虚弱的在从口袋里往外掏,心想,再多一点点,再多一点点就好,他就扔了口袋。结果他装满了整整一间房的金币,他却饿死在金口袋边,死的时候还不知道醒悟,一只手伸在口袋里做掏钱的动作………” “宁梦菲……”闫熠忽然打断她的话,睁开双眼,他看着她,眼神有点复杂,深邃的看不到一丝光亮:“说重点。” 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向睿智过人,虽然她说的七弯八拐,在他面前只不过是耍小聪明罢了! 凄凉的一笑,转头与他四目相对:“曾经,你叫我在家等你,我就在家乖乖的等你,一张旧报纸,一本新华字典,都能看上一个晚上甚至几天,那时候的我,在感情上穷的家徒四壁,也没觉得有多苦,所以我很吝啬,从不掏心,可是………”两串泪再次滑出眼眶,她狼狈的转过头避开他的视线,接着道:“可是,你却让我看见了希望,给了我一条‘金口袋’,我拼命的想要多掏点儿,再多一点儿,我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越来越贪心了,这样下去,我早晚会死在金口袋旁边,会死在你给的幻想里…………闫熠,我现在开始累了,我想趁自己还有力气的时候,理智的从幻想里爬出去,我不想一时冲动用孩子当借口,向你索取太多……真的不想……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我始终不在你的生活里,所以,我想………” “我貌似听见了深情告白……”闫熠垂下眸子,双手巧妙的扭动几下就松开了绳子,伸手转过她的脸,他笑了下,这么近的距离依然分不清真心还是实意,整个人好似侵在光晕里,让人移不开眼。 双手捧住她的脸,指腹拭去泪珠,开口丝丝入扣:“不要说我不爱听的话,嗯?” 宁梦菲全身一颤,更多的泪水涌了出来,他听出了她的告白和要离开的意思,他说的不爱听的话,是不爱听她爱他,还是要离开的话? “念轩两岁了,不能每天粘着妈妈,该锻炼他独立了,明天开始,陪我去上班好吗?”闫熠不停的用指腹拭去她的泪水,眼中的神色越来越复杂:“该死!我不想让你的眼泪掉在地板上,从来就不想,只是打了两场扑克牌而已,以后,不打了。” “…………你说什么?”宁梦菲伤心过度,还有点迟钝,但是他好像说了句似曾相识的话,他好像说‘不想让她的眼泪掉在地板上’。 “以后,不赌了。”闫熠轻轻刮了一下她发红的鼻尖,一把拥入怀中。 宁梦菲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起身,穷追不舍的再次询问:“不赌了前面那句,是什么?” “等春暖花开了,我再告诉你。”闫熠收紧双臂死箍住她:“别乱动,再动我就把持不住了。” “放开我!我有好多话今天必须说清楚,我怕以后再也没有勇气说了……放开我……”听他说‘把持不住了’,感觉刚才他说的那番话只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放。”闫熠的双臂收的更紧了,只听他说了句:“你好凉。”唇就贴在了她的脖颈上,伸出温润的舌尖轻舔深吻,呵出热气。 宁梦菲受够了他这样,她是真的越来越贪心了,她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这个男人从来就不对她说爱,就算拿命给她,也没说过一次,虽然那只是微不足道的三个字而已,只要动动嘴皮子就好。 “闫熠,放开我!难道你还没听懂我的意思吗?我不想跟你继续下去了,我不想每天生活在恐惧里,我不想每晚被噩梦惊醒,你不适合做我的丈夫,不适合做念轩的父亲,我只想和念轩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闫熠忽然低头以吻封了她的嘴,把不想听的话堵了回去,一直吻到她瘫软在怀中,气喘吁吁没力气说话后,才放开她的嘴唇。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隐退眸中跳耀的怒火,似真似假的语气说道:“菲儿,你听着,枪支弹药和毒.品的生意我不做了,刚才赌局上,那点家底都输给郁杰了,幸好你及时赶到绑了我,不然,你和念轩就要跟着我当乞丐了。” “哪又怎样?以你的本事,赢回来轻而易举………”宁梦菲感觉自己总是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你不要总是岔开话题,让我一口气说完……我不想爱一回受一次伤了,我也需要一个肩膀,你不住在我的天堂里,我不想每天呆在空空荡荡房间里,品尝那种眼泪的滋味太痛苦了,我想带着念轩………” “我想起来了,你准备丢下我去哪儿?”闫熠及时打断她的话,水光潋滟的眼变得柔和,唇角扬起笑容,气定神闲:“一定要逼着我提前告诉你。都忍了这么多年,再忍两三个月都不行了吗?嗯?”再次把她揣入怀中,贴着她的耳垂低声喃喃自语:“春暖花开时,穿婚纱,你不会冷啊!傻瓜!” “闫熠……你说什么?”宁梦菲的声带打颤,紧抓住他胸膛上的衬衫,感受属于闫熠的质感,想确定此时是不是在梦中:“再说一遍好吗?” 闫熠轻轻低笑,眼中流露疼惜之色:“自从回家后,你每天都在我的梦里出现,折磨的我头痛欲裂,要是再不想起你,估计这脑袋就要报废了。” 宁梦菲仰头睁大泪眼盯着他,缓缓问道:“我是谁?” “一个傻瓜,让堂堂夜殃失足的傻瓜………没想到,千帆过尽,竟然把自己绑死在一个小傻瓜的手上。哎~~~” “那你………”宁梦菲抽抽噎噎的打住话题,她劝自己不能太贪心,可还是没压住问了出来:“那你,爱这个傻瓜吗?” “你说呢?”闫熠低头埋在她肩上,瞳仁中满满都是笑意。 果然是个傻瓜,都这会儿了还问这句话,女人的情商可真低,她们不知道‘爱’说出来容易,但要做的出来才是真理。 “我不知道!”宁梦菲一把推开他,怒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 “哎~~~”闫熠长长的叹了口气,伸手摸着她的头顶,说出一句让人吐血的话:“英雄气短啊!” “你……”宁梦菲觉得那三个字是魔咒,这个男人说了会死的魔咒:“一个黑.社.会老大,在以前的旧.社会里,你就是个土匪头子,你要是英雄的话,那些革命先烈们该摆哪儿去?” “嗯!有道理!”闫熠摸着下巴听她教诲。 “不说算了,我不稀罕听了,以后你要想说,我还不给你机会呢!”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他已经想起来了,怎么还在那种地方鬼混?一想起刚才那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趴在闫熠腿上,他一脸享受的模样,一股怒火就冒了出来:“我不喜欢别的女人碰你,更不喜欢你碰别的女人,闫熠,我真的很贪心,我..................” “以后不会了。”盯着她吃醋的表情,某男人一脸的赏心悦目。很想告诉她‘那是我故意的’。他想让她活的自我,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不再像曾经一样,默默的忍受一切,那种忍受能力太过强大,强大到,他感受不到她爱他,所以做了那么多刺激伤害她的事。一想到她的一身伤,他就没有勇气抬头面对她,没有勇气拥她入怀。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单纯,一点防御能力都没有,难道她不知道,在一个男人面前把自己清清楚楚的摆出来,会受到伤害么? 不过,幸好她遇到的是闫熠。 “真的吗?”宁梦菲抽抽噎噎的问道,哭得两个肩膀不停的颤抖,她太激动了,他竟然想起来了。 “真的!”闫熠指着心脏的位置,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这,只装得下宁梦菲…………我爱你。” 得到一点点承诺就满足的热泪盈眶的傻瓜,叫他如何不爱,如何不心颤? “呜呜呜………”宁梦菲怎么都止不住眼泪,干脆嚎啕大哭起来。 “别哭了!”闫熠瞬间手忙脚乱了,就知道说出来会这样,他不是闫弈轩,不会哄女人和孩子:“你再哭,我就收回那句话了。” 宁梦菲一听这话,立马忍住哭声,紧咬着下嘴唇,两汪清泪憋在眼眶边,这副隐忍的模样更加惹人心疼。 盯着她,闫熠眉头越皱越紧,立马缴械投降:“你还是哭出来吧!” 他话音刚落,两串泪滚雪球似地,滚了出来,闭眼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幸福来的太快,来的太多,她有点承受不住,她怕这只是一个梦。伸手急切的扯开他衬衫的纽扣,拉下他的裤子拉链,翻身骑跨上去。 闫熠闭眼疯狂的回应着她,一只手压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绵长的吻,宁梦菲褪去长裤,第一次大胆的抓住他的手,伸向自己的私.处,那处早已流出润滑,她清楚的感受到身体对闫熠的饥.渴,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降下靠椅,使闫熠平躺着,宁梦菲红着脸,握住他肿.胀的男.根,闭眼慢慢的坐了下去。 “嗯……菲儿…………”闫熠舒适的闷哼一声,她只坐下去一半,远远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伸手捧住她的翘.臀,猛然一.挺.腰部,贯穿到底。 “啊……我还…没准备好……啊……太深了…………”宁梦菲被酥麻酸胀的感觉折磨的向后仰,不安的抬高身子想要拉开距离。 “它饿了三十九天,乖……忍忍……”她的主动让闫熠完全失控了,双手死死的捧住她的臀部,强迫她上下活动套弄起来,沙哑的从牙缝中挤出字眼儿:“一会儿就好……” “嗯……我们回去……再做……好吗………”宁梦菲没想到明明是她压着他,竟然也是他占领了主导权,她的身子被他顶的摇摇欲坠。 他们分开了三十九天了吗?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 闫熠在做.爱方面,一向是个非常热情的人,一时半会儿肯定结束不了。天寒地冻的,外面飘着雪花儿,车一直没熄火,要是油烧光了,不冻感冒才怪。 “闫熠……停下来……啊……嗯……” “没办法,停不下来……很快就好………”闫熠一把拉下她,堵住她的唇,使劲摩擦碰撞着结.合.处。 他的‘很快就好’,一直到烧干了油才释放,车顶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积雪,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二人从情.潮中退出来,一股凉意袭来,闫熠给冷鹰打了个电话,把银白色的西装外套披在宁梦菲的身上,扣上两颗纽扣,柔声问了句:“很冷吧!” “我穿了羽绒服,不冷。”宁梦菲盯着他只穿着纯白衬衫的样子,只觉得他冷。 闫熠的穿着打扮是一般人不敢效仿的,一年四季都是一身简单的衬衫西裤,冬天下雪也只见他多穿一件西装在外面,简简单单,洒洒脱脱:“你会感冒的!” 闫熠呵呵一笑,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脸,对着她妖里妖气的眨了下眼睛,自嘲的说道:“我是冷血动物,不怕冷。” 宁梦菲越看越觉得他冷,准备脱下他的西装,被他一把扣住了手,眸中温柔的神色几乎能把她熔化。开口霸道如斯:“给我穿好,冷鹰很快就来。” 宁梦菲只能紧紧的拥住他,希望能帮他取暖,瞪大眼睛盯着他的侧脸,没看见一颗鸡皮疙瘩,他身上非常温暖。 “不要流我一脸哈喇子。”闫熠闭眼轻笑,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工作,希望过年能陪陪她和孩子,此时非常疲倦。 “闫熠,你的皮肤真好……”宁梦菲轻.薄他似地,用手滑了下他的脸颊,俏皮的一笑:“这么厚的一层皮,痘痘都长不出来,更何况是鸡皮疙瘩呢!” “呵………又欠收拾了!还想来一次?嗯?” “冷鹰马上就来了……”宁梦菲嚣张的一挑眉,手指爱不释手的在他俊美的脸上滑动。 “哦!这样啊!所以你觉得我是不敢咯?”闫熠一把抓住撩拨的他心口发痒的小手,睁开双眼,眸底一片火热:“果然还是太单纯了啊!” 宁梦菲坐在他腿上,还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被他一抬臀部,刷的一下就扒了裤子。 闫熠从身后紧紧的拥住她,只听他沙哑的说了句:“菲儿好凉,冻坏了吧?嗯?”接着就再次进入了她体内,轻轻活动着。 “啊……闫熠!冷鹰会看到的……” “那就挖了他眼睛……”闫熠伸手探进她衣内,温柔的揉捏着她双.峰:“这样就不冷了。” “啊……你…………进去能不能不要动?” “呵呵………这可有点难度,不动……它冷……” 宁梦菲算是深刻的体会到,这个男人耍无赖的功底有多深了,冷鹰什么时候开车来的,她不知道,半梦半醒中只知道,她回到了闫家,躺在四季如春的卧室里,被他紧紧的揣在怀中,满鼻息都是闫熠的味道,每个细胞都充斥着幸福的感觉。她想,这一辈子会这样和他躺着,一直到老。 PS:亲们,谢谢你们的宽宏大量,非常抱歉,昨天断更了,工作上出来点错,今天的已传完,本文快完结了。 097:与众不同的婚礼(结局篇) 腹黑总裁,娇妻入怀,097:与众不同的婚礼(结局篇) 中午十二点整。舒悫鹉琻 某男人头一次赖床,宁梦菲第六次推开卧室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看他一脸平静的睡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呼吸的声都听不见,实在忍不住担忧起来,做了个非常弱智的举动,颤抖着手探向他的鼻息。 正在熟睡的某男人,唇角抽搐了一下,一把抓住放在鼻子处的小手,掀开被子顺势一拉,宁梦菲就倒在了他赤.裸.裸的身上:“啊~~~~~~闫熠!该起床了!” “不想起来,想让全闫家的人都知道,昨晚………我销.魂死了!被你榨干了!”闫熠说完就以吻封了她柔软的唇瓣,不给她说扫兴的话的机会,这个女人真是一点儿情趣都没有,一点儿都不懂得*,一点儿都不可爱,可是,他却爱死了她这样,无法自拔。 边吻边胡乱的扒她的衣裤,宁梦菲急得瞪大了双眼,一双手拼命的推拒着他的胸膛。 小念轩就在门口,哪有这样给孩子做榜样的父母?睡到中午十二点不起床! “妈妈……爸爸起床……”闫念轩见妈妈进去半天没出来,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正在胡作非为的闫熠,立马停下了使坏的大爪子,转头盯着进来的小鬼头,眉头一皱目露凶光:“小子,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喂!你不要吓着宝宝!”宁梦菲一声娇嗔,赶紧伸手压住他的嘴。 “我要睡午觉!”小家伙见有妈妈当后盾,岂会怕他,踢掉室内棉拖鞋,笨手笨脚的爬尚了床。 上梁不正下梁歪!宁梦菲赶紧拉好衣裤坐起身:“念轩,我们要吃了午餐才能睡午觉哦!” “要和妈妈睡。”闫念轩扑进宁梦菲的怀里,眨巴着大眼睛撒娇。 “不行!这个床上只能有一个男人!闫念轩,你马上就要上幼稚园了,整天粘着妈妈,你不觉得害臊吗?”闫熠一把把小家伙从宁梦菲怀里抓过去,怒瞪着他眉头越皱越紧。 “你是坏爸爸!不要不要……”闫念轩一脸排斥的瞪着闫熠,手脚并用推拒着他。 “喂!闫熠!你不要总是吓着他好不好?”宁梦菲下床把大眼瞪小眼的两个男人分开,对闫熠实在无语,这男人实在不是哄孩子的料啊~~每次只要弈轩一来,念轩就‘爸爸爸爸’叫的欢,粘着他不放,闫熠是曾经吃她的醋,现在吃儿子的醋。也不懂得改进一下自己的德行! “宝宝,不要生爸爸的气!爸爸呀,是没睡好,他在撒床气呢!”宁梦菲拉着闫念轩边往卧室外走,边柔声解释。 小家伙显然没听懂,眨巴着眼睛问道:“妈妈,什么是床气?” “床气就是还没睡好,被人打扰了很生气呀!” “哦!”闫念轩似懂非懂的应了声,得出结论:“爸爸不乖。” “嗯!是不乖!没有我们念轩乖!” 听着两母子的对话,闫熠额头狂冒黑线,为了早点结束手头的工作,连续四天没吃好没合眼,半路还去了趟霓虹海湾,办了点儿非办不可的事,郁杰那家伙,从不拿人白食,咬着牙赌了两把,把不正当的行当全部输给了他,之后被这丫头带走,来了两次极限运动。估计给他三天补眠的时间都不够用。 闫熠再次倒头就睡,很快就陷入了梦乡,眉宇舒展,一脸满足,从他十八岁正式接手闫家后,就没睡的这么平静过。 ***************************本人幕色君子*********************************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春暖花开,处处鸟语花香。 闫念轩送去了幼稚园,本来那次从霓虹海湾绑了闫熠后,闫熠叫她跟他去公司上班的,结果她感冒了,一感冒就是一个多月,断断续续的咳嗽,总是反反复复。所以就没有去上班。不过,闫熠每天都会回家,而且很早回家,有时候午餐都回家吃。 此时月亮高挂,闫念轩已经睡下了,宁梦菲靠坐在床头,手中握着一本厚厚的文学书籍,眼睛却是盯着空荡荡的卧室。 连续三天了,闫熠没回家,也没打电话告诉她去向,闫家所有人都神神秘秘的,一股不安盘旋在心口。 又是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晨即起,想着要去公司找闫熠,穿着不能太随意,宁梦菲找出一身比较正规的白色女士小西装,怕被秘书拦截,出门前她特意翻出了结婚证揣进包里。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去公司找闫熠,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她没有坐自家车也没有提前告诉他。 打了个的,到了闫熠经常停留的一栋办公大楼,座落在本市的黄金路段。 自从他想起她来后,宁梦菲显得更是幸福无比的模样,一脸温柔的甜笑,走路都带着春风。 这段时间跟陈妈好好学了下炒菜做饭,手艺长进不少,想到第一次来找他,她特意为闫熠准备了午餐,还打算陪他到下班。 想到这,她内心充满甜蜜的味道,这一切如梦似幻,捏着包里白纸黑字的结婚证,却是真实的。 进入闫氏集团大楼,搭电梯到二十楼闫熠的办公室,刚出电梯就被一身黑色职业装的女人拦住:“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就知道会是这句话,宁梦菲礼貌的一笑,拉开限量版白色包包,掏出红本子往女人面前一递:“这个可以当做预约吗?” 女人接过红本子一瞧上面的三个大字‘结婚证’,疑惑着翻开,上面是闫熠跟眼前这个长相清灵的女人的结婚照,下面是二人的名字。把红本子翻来覆去的查看了一遍,她识假证件的能力可非一般,确认是真东西后,惊讶的半天无语。 “小姐……秘书小姐?”宁梦菲见她盯着结婚证出神,轻声唤道。 “啊……非常抱歉!董事长夫人,您……不能进去,那个……董事长正在接见一位客人,您不方便…………”秘书神色有些复杂,眼神闪烁不定。 “哦!这样啊,没关系,我可以在这等他吗?”宁梦菲指指一旁的沙发询问。 “可是………” “如果可以,我就在这等他吧!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宁梦菲甜甜的一笑,语意坚定,让秘书不好在多说什么了,毕竟她是货真价实的董事长夫人,只是宁梦菲仿佛从秘书的眼中看到一丝同情的神色,确实是——同情。 同情?不会吧,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宁梦菲甩甩发昏的头,她跟闫熠的感情是经得起生死的,她完完全全相信他,比相信自己还要相信。 在休息区沙发上落座,抱着食盒耐心的等候着,秘书冲了杯上好的咖啡端过来,语气变得恭敬:“您喝杯咖啡吧!董事长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谢谢!你不用管我,去忙吧!” 秘书放下咖啡杯走后,宁梦菲一等就是两个小时,但还是不见闫熠出来。放下食盒,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宁梦菲刚从洗手间出来,就听到闫熠的办公室门打开的声音,她小跑着走了过去,但,她走到转角处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一个打扮十分时尚的明艳女子,她正从闫熠的办公室走出来,从那女子的穿着打扮来看,她绝对会不是闫熠的客户,那么…………她是谁? 正在疑惑时,闫熠从办公室出来了。 “等一下,你的外套。”闫熠边唤住女人,边体贴的帮她把外衣披上,俯下身不知道在女人耳旁说了句什么,惹得女人直笑,赏了他一粉拳。 “一起吃个午餐怎么样?” “小女子荣幸之至啊!” 两人状似亲密的走出去,根本没察觉有人注视着他们。 宁梦菲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在摇晃。 不要慌!她要离开这里,她必须马上离开。 结婚证,他说的‘我爱你’这些都是幻想,此时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她像个忽然间就没了灵魂的傀儡娃娃,不知道恨,不知道后悔,没有任何知觉,就连不争气的眼泪都没有了。 跌跌撞撞的逃离了闫熠的办公大楼后,顺着车水马龙奔跑着,她的脑海里反复出现的只有闫熠给那女子披外衣低声言语的画面,这一幕狠狠的击碎了她的梦,让她从云端狠狠的坠进了万丈深渊里,全身都在痛,她想要爬出去……………… 虽然现在是艳阳高照的春尾了,一股股寒意从奔跑的脚底窜出来,她只觉得头愈来愈晕,眼前的一切都是重影。 他说‘我这,只装得下宁梦菲’他说‘我爱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又背叛了她? 不!人的心脏分左心室和右心室,他只是把她装在其中一个里,只是这样。 这么痛,她只怪自己太贪心,她二十岁的时候就警告过自己,对闫熠这种男人,没有一颗容纳百川的心,就不要随便掏心,不要随便抱希望。可是,他给的幻想太美,她竟然忘了警告。 她的人生还不够可悲吗?为什么老天还要这么捉弄她?竟然连她最后一丝希望、一点尊严都剥夺了,为什么? 一股恶心的感觉袭来,止住了宁梦菲奔跑的脚步,这时肚子一阵抽痛,哇的一口就吐了出来,头越来越晕,耳边车辆制造的噪音也越来越模糊。双眼一黑就瘫软过去。 ***************************本人幕色君子*********************** 一家法国西餐厅,一群样貌不凡的男女聚集。 闫熠、闫弈轩、穆子鸣、郁杰、管灵、还有旅游归队的顾少寒、刚才从闫熠办公室出来的明艳美女。 “都弄得差不多了吧?”闫弈轩盯着对坐,一脸疲惫的闫熠问道。 “嗯,该处理的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闫熠仰头喝了口红酒后,往椅子上一靠:“只差东风了。” 天啊!结婚竟然如此麻烦,一堆杂七杂八的事情,搞得他快昏了!想到那个小女人的一身委屈,他决定亲自操办这场属于他和她的婚礼,不让旁人插手,事无巨细到,定做婚纱和新娘捧花的细节都要亲力亲为。虽然很累,但心里充斥着从未有过的兴奋感。 “啧啧啧………”郁杰盯着这样的闫熠直摇头,不免想嘲讽几句了:“你们有没有发现,咱们殃爷竟然像个情犊初开的毛头小子了。” “嗯!这比喻太特么恰当了!”穆子鸣接茬调侃道:“明天就是婚礼了,估计殃爷今晚会兴奋的睡不着觉了。” “熠同学!我可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幼稚啊~~”从他办公室一起出来的美女接茬,芊芊玉指揉着眼皮,一脸幽怨的神色:“一件婚纱,我改了五次,竟然还能鸡蛋里面挑出骨头来!我可是堂堂国际婚纱设计大师!以你太太的胸围尺寸来看,V领那款她穿上肯定最能展示她的美了,你看都没看一眼,竟然给我直接咔嚓掉!那可是我花了一个晚上呕心沥血之作啊~~~” “太露了。”闫熠打断女人的话,说了句噎死人的话:“你设计的统统不合我的眼,就今天这套骑马装吧!” 闫弈轩:“…………” 郁杰:“?????” 管灵:“骑马装?” 顾少寒:“骑马装?” 穆子鸣:“卖嘎得!神马情况?” 国际婚纱设计大师Michael翻着白眼告诉众人一个爆炸性的新闻:“殃爷这三天怎么折腾都觉得不够特别,就搞出个BT的婚礼来,二十一世纪,新郎新娘不穿婚礼服,穿骑马装,一百匹马啊~~~大笔出手向交通管理部门买了一天主干线,直通教堂,估计明天各大媒体要挤爆头了………” “什么啊?”几个人一听异口同声的吼出来。 闫弈轩唇上始终挂着浅浅的微笑,此时也惊到了:“菲儿………嫂子不会骑马……会不会吓着她?” 闫熠再次抿了口红酒,垂下眼帘轻缓的说道:“我抱着她,没事。” 弈轩的神色伪装的再好那丝伤怎能逃过闫熠的双眼,他什么都可以让给他,唯独这个女人不行。 众人正在用餐交谈的劲头上,闫熠的手机响起。 闫熠放下酒杯,瞟了眼号码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女秘书焦急的声音:“董事长不好了!先前您太太来找您,我送了一份文件给主管部门,回来就不见她了…………她好像给您送了午餐,食盒还在沙发上放着………” 闫熠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很紧很冷的问道:“几点的事?” “您接待Michael小姐的时候,她来等了您两个多小时……” “该死!”闫熠扔了手机,拔腿就往西餐厅门口跑。 为了给她一个惊喜,他几天没回家了,刚才和Michael一起从办公室出来,那个小傻瓜肯定误会了,婚礼就在明天,他决不允许出现任何状况。 闫熠疯了般往外狂奔,一双眸子瞬间冲血,心口绞痛。 没想到,她这么不相信他。 所有人都意识到情况不妙,闫弈轩第一个跟了出去,掏手机打电话回闫家,确定情况。 顾少寒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 郁杰打电话给手下,召集龙首帮,管灵也急得坐不住了,趁郁杰打电话没注意她,起身尾随着闫弈轩二人跑了出去,开上车帮忙寻人去了。 *************************本人幕色君子******************************* “嗯………”宁梦菲伸手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睁开眼帘,满鼻息都是药水和消毒液的味道,纯白的床单、纯白的窗帘。很显然,这是医院。 “小姐,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女护士发现她醒了过来,忙一把扶住了她,垫了一个靠枕在她后背。 “好多了,谢谢!” 宁梦菲翻身想下地,被护士制止了:“你有低血糖,而且怀孕了,差点流产了,幸好被热心人及时送到了医院,下地走动一定要注意,胎儿三个月前不可以站立太久,不然很容易流产……” “你………”宁梦菲一把拽住护士的衣袖,呼吸变得急切:“你说什么?” “你怀孕了,有低血糖,不可以站立太久,要注意休息。” “你说,我怀孕了?我……肚子里……有宝宝了?”宁梦菲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她死灰一样的心,再次狂跳起来,在她失去一切的时候,上帝竟然给了她这样一份宝贵的礼物,如果是真的,这个小生命将是她重生的另一个寄托。 “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都怀孕八周了!”护士温柔的扶她上.床躺好。受人所托,今天一定要看好照顾好这个女人,有个声音很好听的男人打电话来说‘待会儿会有大队人马来接她’,要是这个女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整个医院都得陪葬,昨天晚上,那几个帅气的男人风风火火的一来,院长都惊动了。 “谢谢!谢谢……”宁梦菲干枯的双眼溢出了泪水,也不去管狂流的眼泪,只知道一个劲儿的道谢,唯一的念头就是‘她要马上离开这里,带着这个重生的希望,永远离开那个叫闫熠的男人,永远离开!’ “不客气!你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等下会有人来接你出院,我先去别的病房忙了,要是有什么需要,你就按床头上的这个按钮,我马上就会过来。”护士细心的替她盖好被子,出了病房。 会有人来接她? 宁梦菲抬眼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九点!清楚的记得,是快中午的时候去的闫熠的办公大楼,此时外面太阳高挂,不是晚上的九点,那么,此时是第二天了。不言而喻,要来接她的人,是闫家的人,她不会再回那个豪华的坟墓了,死也不会再踏进去了。她要斩断曾经的一切! 门口护士的脚步声一消失,宁梦菲擦掉眼泪,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低头看着自己的一身条纹病服。她慌乱的找自己的衣服。 他肯定知道了她怀孕的事情,他是念轩的法定父亲,她这一走就完全失去了念轩,这个孩子绝对不能失去,她不允许这个孩子也贴上闫熠的标签,绝对不允许! 病房内没有她的衣服,只有一身大红色的衣裤,白色的真丝面料衬衫,领口立起来,一件红色的马甲,裁剪的非常精细贴身。红色的紧身弹力裤,一双黑色马靴。 她慌乱的往身上穿着,为了掩人耳目顺利的从医院逃出去,穿好衣裤后她戴上了椅子上的那顶黑色帽子,帽子上有一抹面纱,网格有些大,使她娇美的小脸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神秘之美,丝毫没发现这一身打扮——是骑马装。 慌乱的换好衣裤后,洗了把脸,轻轻打开病房门,趁人不注意,凭着感觉顺着走廊找到出口,走出了医院。 一出医院撒开腿就跑,忘了护士说的话,只是还没跑十步,被眼前的景象吓的差点跌倒在地。 黑压压的一排马队,整齐的立在马路上。而为首的那匹红棕色的高头大马上端坐在一个男人,男人表情淡漠气定神闲之姿,身穿白色衬衫,红色马甲,一条红色贴身长裤,黑色马靴,头戴骑马圆帽,长相异常漂亮的他,这身打扮让路上的行人都惊艳的倒抽凉气。 宁梦菲嘴唇哆嗦了几下,两串泪滑出眼眶,她无路可逃了。低头盯着自己的一身打扮,和马上的男人同款,这么大的排场,不知道他准备怎么折腾她。她没有错,所以她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很多余。 闫熠潇洒的翻身下马,马靴踩着松油马路,发出嘀嗒嘀嗒的清脆响声,每一声都敲击在她的心坎上,让她绝望的滴着血。 “带着我的孩子,准备去哪儿?”闫熠在她面前站定,轻轻柔柔的开口打破沉默,露出了几分怒色。 马队中,冷鹰等闫家的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幸好熠少料到这个小女人会有逃跑的心思,提前来医院截她,不然这要是跑了,这么大的婚礼没了新娘,闫熠铁定发疯,搞出个世界末日来! “哥,你别吓着她!” “都是误会惹的祸!” 闫弈轩和穆子鸣同时出声解围,闫熠生气了,今天就要当新郎官的人,昨天在医院找到这个女人后,怒气冲冲的回到办公大楼,差不多砸完了整栋楼的办公设施,第一次发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怒火,搞得整栋楼的工作人员鸡飞狗跳。平时就算他动怒也只是一副清清冷冷的表情,不管多愤怒也不会说一个脏字,他只会用阴阴柔柔的语气判决你下地狱。那么大的动静把整个闫氏集团的工作人员吓得够呛。 “你想干什么?”宁梦菲抬头隐去眼中的伤痛,神色冷漠的盯着他,涩楚的一笑:“搞这么大的排场,难不成,你觉得这样玩儿马.震刺激!” 这句话一出口,马背上一群人差点摔下地,有人忍不住惊呼:“马……马.震!” “卖嘎得!有什么是熠没玩儿过的?真受不了!…” “今天,我们不玩儿马.震……”盯着她绝望的表情,闫熠心口一疼,他就这么不值得她相信? 弯身打横抱起她走向红棕色的大马,把她放上去后,翻身跨坐上去,从身后温柔的环抱住她,贴着她的耳垂低声说道:“我们玩儿结婚。” “结…婚?”宁梦菲全身一僵,想要从他怀中挣脱:“闫熠,我不陪你玩儿了,我玩儿不起了……放开我!” “乖!别乱动!小心孩子,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我忙了三天,想要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惊到了你,喜的……只是我自己。”闫熠说这段话的时候,明显带着伤,很重的伤,他没力气向她解释那么多,一夹双腿催动骏马,他和她只欠一个婚礼,他此时只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的,他只想绑死她,就算她怀疑他,不肯从心底里相信他,他也要把她绑死在身边。 “你三天没回家……是在办婚礼……”宽大的松油马路上不见一辆车,路旁人头挤着人头,无数摄像机对准他们。这一切是精心安排的。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伤,这么明显,宁梦菲忽然感觉自己似乎——犯了错。不敢往下去想,这个男人那么敏感,那么感.性,她似乎真的犯错了。 “对不起,闫熠,我……看见你和一个女人从办公室出来,很亲密的样子,我,吃醋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所有的绝望瞬间烟消云散,她侧身伸出双手环抱住他的腰,仰头盯着他清清冷冷的俊脸,用撒娇的语气向他解释。 闫熠莫名其妙的消了怒气,低头与她相望,无声的叹了口气:“那个女人是我的同学,生活在美国,如今是一名国际知名婚纱设计大师,这身骑马装都是她亲自为我俩设计的。我想给你一个与众不同的婚礼。” 宁梦菲一咬嘴唇,眼眶里再次起了一层雾花,越聚越多,眼看就要决堤了,闫熠一慌,立马出声:“不准哭!今天是我俩结婚!” “对不起……熠,谢谢你的婚礼……”宁梦菲快速的擦掉眼泪,第一次如此亲密的称呼他的单名,埋入他的胸膛,接受万人的注目礼和祝福。 “菲儿喜欢我送你的婚礼吗?”闫熠催动骏马慢悠悠的往教堂走,紧紧的抱住她。 “喜欢,全世界都知道了一件事情……”宁梦菲一看身后浩浩荡荡的队伍,他的好友基本上都来了,有她认识的,还有不认识的,都用祝福的眼神盯着他俩,队伍中还有顾少寒,朝她友好的眨了下眼睛。 “什么事?”闫熠含笑问道。 宁梦菲伸长脖子红着脸在他唇上啵了一口,调皮的说道:“闫熠素我滴,素我滴……” “呵呵……”闫熠被她逗得呵呵大笑,双手搂得更紧了,学着她的语气说道:“全世界也知道了,宁梦菲素我滴,素我滴……” “呵呵呵……”二人旁若无人的相视大笑。 教堂的路很短,他们的幸福路才刚刚开始。 恋爱是难言的苦,灼人的痛,是挥之不去的辗转反侧,是剪不断的刻骨铭心,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PS:亲们正文完结,想看番外的话就留言哦!太忙了更新不是很给力,非常感谢大家支持本文,新文会存够稿子了再发表。希望大家还能回来看幕色君子的文。 098:闫弈轩与梁思雨(完结篇) 腹黑总裁,娇妻入怀,098:闫弈轩与梁思雨(完结篇) 夜很深,半空挂着一轮残月。舒悫鹉琻 一辆黑色豪车停靠在闫宅附近很久了。 驾座上,闫弈轩神色清冷,掏出一支烟点燃,刚吸一口就猛烈的咳嗽起来。第一次吸烟,不太适应这味道。 “咳咳………什么都有第一次,试着习惯就好了…”他低声对自己说着,一口接一口强迫自己接受了这种苦涩的滋味。 如今,一切都美满了,他可以安心的离开了,揣着对闫熠和菲儿一万分的祝福,和一万分的孤独,离开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丢了手指间早已熄灭的烟蒂,发动车离开了闫宅,消失在朦朦胧胧的晨光中。 早上八点的机场,人头涌动,贵宾通道的一角引起无数人的注目。 身穿白色宽松休闲服的闫弈轩,怀中搂着一位神色非常怪异的年轻女人。 女人长发其肩,一身粉色休闲服,长得清秀端庄,怀中抱着一个洋娃娃,看女人的神色不像是正常的人,偷偷扫视周身环境的眼神,一再说明她非常怕生人。 女人忽然推开把她禁锢住的闫弈轩,拔腿就跑:“不要抓我……不要抓我………哥,救命……不要伤害我的宝宝………谁来救救我的宝宝……宝宝……”女人抱着洋娃娃边跑边哭喊,一脸惊恐的神色。 闫弈轩眉头一皱,丢了手中的行李箱,长腿一迈就追了去,眼看女人就要消失在人群中了,立马对着行人喊道:“拜托,快帮我拦住她,我妹子精神有问题………” 女人的怪异神色和举动,确实精神不对头,两名热心的男人,一把就逮住了她。 “啊……放开我……呜呜……不要伤害我的宝宝………啊……放开我……”女人拼命的挣扎,张口准备咬抓她的其中一个男人的手。 闫弈轩几大步追了过来,眼看热心男人就要被咬中了,眼疾手快的一伸胳膊,女人结结实实的咬住了他的胳膊,下口的那股狠劲,闫弈轩的纯白衣袖瞬间溢出了血色。 “你是……熠……熠少?”热心人士看清来人,惊讶的询问。 “嘶…………不是。”闫弈轩痛的倒抽一口冷气,由着她咬住,另一只手把女人拥进怀中,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女人终于松了口,躲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洁白的贝齿上沾上了血色。 “那你一定是闫家轩少……”热心人士认出男人的身份,语气恭敬的说道:“这位小姐看样子病的不轻啊!您这是准备出国帮她治疗吗?” “嗯!刚才谢谢二位了,再见!”闫弈轩礼貌的微微一笑,抱住女人转身往贵宾通道走去。 没走几步被人挡住了去路,冷鹰带着三四个人手,挡在了他面前:“轩少,熠少说,你出国旅游就轻轻松松的去旅游,这个女人……带着麻烦,交代我们照顾她,还说,你的公司他暂时帮你打理,等你回来。” 脾气好的没话说的闫弈轩,一听冷鹰这话,瞳仁中燃起一抹妖娆的火光,环住怀中瑟瑟发抖的女人:“你回去告诉他,公司就拜托他了,这个女人,我自己照顾,就不麻烦他操心了。”说完绕过冷鹰几人就走。 “轩少!”冷鹰再次挡住了他俩人的去路,压低声音道:“这个女人留不得,不要让我们为难好吗?” “让开!”闫弈轩眸子一眯,露出几分狠戾:“你回去告诉我哥,不要再做伤害菲儿的事情了,虽然他只是想维护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但是,方法不对,只会越来越糟!这个女人……他不能动,会伤菲儿的心。” 那丫头一直让他帮忙打听梁思雨和梁子莫的去向,她不想闫熠再伤害那两兄妹,以她的个性,应该是想倾尽一切来弥补他们,可是她不知道闫熠的势力,梁子莫那次出手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就算闫熠不出手,也会有人帮闫熠解决了这块后患。 他第一次骗了那丫头,告诉她,(找到人了,给了那两兄妹一笔钱,他们出国了,生活的很好。闫熠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去追究了,你就放心吧!) 他不想让她那颗玻璃般的心,染上一丝悲伤,那丫头倔强,爱钻牛角尖,一件伤心的事儿搁在心里,恐怕就会是一辈子。好不容易幸福了,就让她完美无瑕的幸福下去吧!这是他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冷鹰的双眼锋利如刀,直视着闫弈轩怀中的女人,露出狐疑的神色:“轩少,这个女人每天带在身边,始终是个隐患,前不久……”停顿几秒,紧盯着女人苍白的小脸,缓缓说道:“她逃跑过一次,被你找到了,你知道她跑去哪里了吗?” “冷鹰,她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女人而已,我现在没时间跟你闲聊,马上…让开!”闫弈轩的语气冷了几分,全身暴戾的气息若隐若现。 “她跑到第四监狱去了。”冷鹰一个眼神示意,四个手下围住了闫弈轩二人。 他们从来只听从闫熠的命令,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这已经成了他们的一种信仰。 “轩少得罪了……你不要怪熠少,他只是觉得,这样一个女人每天和你同一个屋檐下,不安全…………”冷鹰忽然止住了话,低头盯着顶在腹部的匕首。 “回去告诉熠,我是个男人,我有我的空间,他管得太多了。”眼风冷冷的一扫围困他的四个高大男人,一声冷喝:“让开!” 几个人一时僵住了,他们来的太晚了,半路没截住轩少和这个女人,这个场所确实不是动手的地方,再说,一向文质彬彬的轩少都掏出家伙来了,这要是动起手来伤到了他,熠少那儿不好交代啊!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把视线投在了冷鹰身上。 冷鹰忽然双手握住闫弈轩手中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大腿就是一下。 “你……”闫弈轩握匕首的手颤抖了一下,松开了手。瞪大眼睛盯着刺在他大腿上的匕首。 冷鹰咬牙拔掉匕首,一股血色喷薄而出,指了下把脸埋在他怀中女人说道:“轩少……带着这个女人,……小心点……” 这时响起了广播,催促没有登机的人员赶紧登机。 闫弈轩伸手拍了拍冷鹰的肩膀,搂着梁思雨消失在贵宾通道。 没想到,这一别就是五年 ***************************本人幕色君子**************************** 闫宅如今热闹非凡,四年前宁梦菲生下一个女儿,几大权威专家都说,她还能怀上这个孩子真是奇迹,如今有儿有女,两夫妻更是生活的其乐融融,每天一起乘车去公司上班,一起回家。兴趣一来,二人还会手牵手去超市买个菜。 宁梦菲依然喜欢一身淡雅清爽的打扮,虽然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却不见半点岁月的痕迹,只是身材越发丰盈了,一颦一笑充满了女人的韵味。 牵着四岁的女儿闫溶月(此名字是闫熠选自诗人宴殊的诗:梨花院落蓉蓉月,柳絮池塘淡淡风,所取)刚踏入院门,陈妈和老管家就慌慌张张的迎了过来。 “少奶奶,你可回来了,不好了。”陈妈满眼心疼焦急的神色。 “陈妈怎么了?”宁梦菲被她这个样子吓住了。 “今天小少爷在学校,带着班上几个同学打了高年级的两个男生,听说打的还挺严重,熠少刚好今天有个什么投资项目去学校,碰上这事儿了,听老师讲,这还不是第一次,这会儿,两父子关在书房里,熠少那脾气一来,别把孩子打坏了,你赶紧去看看……”陈妈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念轩快八岁了,闫熠虽然对他特别严厉,但从来没打过他,这次是真的被气的不轻。 宁梦菲一听,急忙松开闫溶月的小手,弯身温柔的吩咐道:“月月乖,跟陈奶奶先去洗个小手,待会儿吃饭。妈妈去叫爸爸和哥哥吃饭!” “妈妈,爸爸在打哥哥的小屁股吗?”小家伙明显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眨巴着眼睛,一脸的好奇。 “对!哥哥犯错了,你最好是乖乖的,不然待会儿你的小屁屁也要遭殃了!” “爸爸才不会打我呢!哼!”闫溶月骄傲的一抬头,双手一抱胸,一身公主裙打扮的她,长得有几分像闫熠的模样,粉嘟嘟的特别可爱。 宁梦菲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蛋,快速的进入大厅,还没上楼就听见书房内传出闫念轩的哭声。 “爸爸不要打了……呜呜……我错了……爸爸我错了………呜呜……” 宁梦菲心下一疼,三步并作两步爬上楼梯,直奔书房。 这个孩子倔强,自从三岁上幼儿园后,就很少哭了,闫熠虽然对他特别严厉,但从来舍不得打他。她和他的两个孩子都来之不易。 推开书房,里面的一幕让宁梦菲僵住了手。 闫念轩跪在地上,闫熠拿着马鞭不是打在闫念轩的身上,他是打在自己身上。眸子猩红,神色阴郁到了极点:“闫念轩,你的命金贵,我不打你,你有错…都是我的错……” 说完又是一鞭子抽在自己腿上。 “爸爸……不要打了……我错了……爸爸……”闫念轩吓坏了,八岁的孩子,他似乎明白了父亲的意思。那鞭子比打在他身上更恐怖,他是第一次见父亲生这么大的气。 这个世上恐怕只有闫熠才会这样教育孩子吧! 宁梦菲双眼一红,奔过去一把夺掉闫熠手中的鞭子,对着地上有她耳垂高的半大小子,冷声说道:“闫念轩,我和爸爸………很失望。” 闫念轩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神色沉痛的低下了头,不敢抬头看爸爸和妈妈。 闫熠拉着宁梦菲出了书房,回到卧室,瞄见她发红的眼眶,闫熠瞬间隐去阴郁的神色,抬手一刮她的鼻头:“不要生气了!男孩子比较顽皮,再大一点就好了!” 宁梦菲垂着眸子不语,把他推坐在床尾凳上,蹲下身提起他的裤管,修长的腿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条纹,好几处在溢血珠。 从小娇生惯养的闫熠,这身鞭伤是第一次,为了教育儿子自己打的,只因为那个臭小子是她吃尽苦头差点送了命生的,只因为打他,她会心疼。 “笨蛋,你不知道,打在你身上,我也会心疼吗?”宁梦菲眨了眨眼中的水雾,起身从抽屉里拿出跌打损伤的药膏,边吹边动作轻柔的往他腿上擦药。 “丫头,我再努力一把,说不定还能生一个,再生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儿……”某男人黑瞳中闪现火热,盯着她撅起来的小嘴,腿上被她碰触的有点凉有点麻。 “你没听医生说吗?我怀孕比中六.合.彩还难。”宁梦菲专注的给他擦药,就知道这个男人又发.情了。 正这样想着,就被他忽然握住了擦药的手,往上一提,膝盖分.开她的双腿,使她跨坐在了他腿上,声音沙哑的说道:“好想要。” “工作了一天,一身臭汗……” “我帮你洗。”闫熠抱住她的臀部,起身往浴室走去。 “闫熠……今天早上要过了,你小心身体……” “别忘了,你早上说腰麻了,我们只做了一半。” 宁梦菲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被他抱坐在浴缸边沿,听着放水的声音,脖颈被他有意无意的吻着,水放好后,开始帮她脱衣裤。打横抱起她放入温热的浴水中。 宁梦菲红着脸不语,自从生了闫溶月后,她的胸部大了好多,这个变化让她有点不好意思,洗浴水一荡,她知道他进来了,后背贴上他结实的胸膛,被他温柔的环抱在怀中。 本以为他会在浴缸里来一场欢.爱,可他偏偏没有,拿上浴巾帮她擦洗着身子,一下一下那么温柔那么满足,想起曾经也被他这样伺候过,那时候的他,动作孤独而落寞。 这大少爷还当真只是给她洗澡,宁梦菲为自己想歪了感到有些害臊,跟他结婚这么多年,他每天都在用心的和她过日子,不放过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记得去年过年,闫念轩放鞭炮,不小心把鞭炮扔到了她脚边,砰地一声响,她不由得发了下呆,脑袋里闪现那场爆炸中离世的父母,只是这样不由自主的想了一下,第二天,他便开着车载着她和孩子们去了墓地。 那一片墓地经常有人打扫,十几个墓碑上不见半点尘埃,宁家的人和闫家的人被移在了一块儿,听老管家说,这么多年是闫熠亲自打扫的墓地。 当时她只是轻轻的把手塞进了他的掌心,说了句‘谢谢!’ 朝阳下,他回身一笑,很平淡的说了句‘应该的。’ 点点滴滴都融进了她的心田,越沉淀越多,他和她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只做一件事,那就是对她好,让她有点害怕起来,她怕有一天老了,闫熠要是先走了,她会活不下去。人太幸福了是不是都会有这种幼稚的烦恼呢? 宁梦菲胡思乱想中,被他抱上.了床,轻柔的压在了她身上,分开她的双.腿,只听他温柔的说了句差点吓掉她魂的话:“等我们老了,我一定咬牙忍着,让你先离开,好不好?” 宁梦菲真的被惊到了,怀疑自己体内是不是被这个男人装了个什么高科技产品? 闫熠染上情.欲的眼眸直勾着她,勾唇一笑:“你以为我帮你洗澡没有目的?呵呵………笨丫头!洗剥干净了,爷才好下手!” 她还没来得及感动,就被他这句话噎住了,被他吻住了唇,一如既往,他先一步进入情.潮空间,舌尖窜入她口中,邀她共舞。 一场极致缠绵的欢.爱上演。 只是,这种幸福美满的平静差点被打破。 闫家大宅门外。 女人一头棕色长发,戴着大墨镜,掩盖了一半的容貌,身穿黑色深V领长裙,露出性.感的壕.沟,正准备按下闫家大门的门铃,被人一把捏住了伸在半空的芊芊玉指。 女人神色一僵,缓缓转过头。 闫弈轩一身白衫黑裤褶皱不堪,双眼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渣,还是第一次这副邋遢的模样示人,看样子是匆匆赶来的,还在喘着粗气。 二话不说,捏住女人的细腕就走,把她丢上了车。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来泄恨?”闫弈轩开上车驶出离闫家足够远的距离后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疯了的?”梁思雨摘掉墨镜,犹如行尸走肉,脸上没有一点波澜。 “没有那个疯子会每晚睡在沙发上,等我下班。”闫弈轩看不出情绪的说道,伸手去拿她手中的黑色皮包:“五年了,其实你有无数次杀我的机会,为什么不动手?” 梁思雨全身一抖,立马把皮包护在腹部,不让他拿,她的那点力气怎能抢得过闫弈轩。 闫弈轩拉开黑色皮包,盯着里面的东西,妖娆慑人的一笑:“你这是打算去同归于尽吗?………梦菲,她的一双儿女、闫家所有人,你这颗先进产品用来炸闫家,是不是有点杀鸡用宰牛刀来使了?” “你想怎样?”梁思雨神情麻木,没有血色的脸,隐隐透着青白色,加上这副表情,就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没有感情波动的尸体:“我活着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了闫熠………” “连菲儿和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呵……所以你选择了同归于尽,一来,可以逃避内心的自责,二来,你可以解脱了,是吗?”闫弈轩掏出包中的遥控炸弹,在手中把玩儿着。 他的这个危险举动,让女人眸中隐隐闪现一丝复杂的神色。想要伸手去抢,又不敢轻举妄动。 闫弈轩把重磅炸弹往车窗前一扔,拉开纯白的衬衫,随手一脱,露出黄金比例的性.感上半身。 身材虽然性.感,只是那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牙印,两条胳膊上更是密密麻麻,让人不忍去看。 指着自己这一身伤痕,不急不缓的说道:“思雨,你和我嫂子,一起上学,一起度过童年,几乎是我看着长大的,闫熠的无心之过,我感到很抱歉,我知道说这句话……很残忍,你家的事不是一句简单的抱歉就能还清的,这五年来,你很痛苦,我知道。我身上你咬下了整整四百三十七口,如果闫家一定要死人你才能不这么痛苦………”转头盯着她空洞洞的双眼郑重的说道:“我来。” 梁思雨空灵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呼吸变得急切,紧拽着手中的遥控器,对着他嘶吼道:“我只想闫熠死,你今天要是不杀我,我早晚会成功的………你最好是杀了我……” 闫弈轩平静的笑了下,露出几分疲惫之色,伸手触摸上她苍白的小脸:“如果你愿意继续跟我走,痛苦的时候咬在我身上,每天睡在沙发上等我下班,你就丢了手中的遥控器,我们回家…………如果你,杀闫熠的心意已决,你就下车,走足够远的距离,按下遥控器吧!其实你不知道,我死比闫熠死更能让他痛苦。他一直不让我沾道上的东西,出去做不正当的交易时,可能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戴一副面具吧!……………他是为了保护相同长相的我,道上只知道闫家沾黑,实力强大,却很少人知道,让人闻风丧胆的夜殃……就是闫熠,除了他相信的人外,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活着。他把我保护的很好,我想自己还是有点分量的吧!…………你选择吧!” 看着她毫无生趣的小脸,他很自然的说出了‘回家’两个字,禁锢这个女人,一开始是为了菲儿和闫熠不再起摩擦。 五年了,他的心意慢慢变了,看着她每天痛苦的样子,在他眼皮底下装疯卖傻了五年,早上出门前还咬了他,晚上回家却总能看见她缩在沙发上单薄孤独的身影,他的心越来越疼,记得有一次帮她洗漱完,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口在肩膀上,连皮带肉的咬了一口,他当时没在意,半夜就发烧了,虽然那晚头痛欲裂,意识很迷糊,他还是感受到,是这个疯子女人照顾了他一夜,眼泪滴在他的脸上那么凉,一直凉到了他的心底,让他心疼的撕心裂肺。所以他似乎明白了,她每晚睡在沙发上,是在等他回家,请的保姆照顾她,把她哄上.床后,她总是会在人走了之后,爬起来卷缩在沙发上。而他也陪她装疯卖傻了五年,不去拆穿她,他们形成了一种默契,她偷偷的等他回家,他默默的抱她回卧室。 这个女人是真心爱他的,当年他是植物人的时候,一个名门千金,愿意为他生私生子,爱到,明明知道是仇人,也要睡在沙发上等他回家。这份爱虽然压得他好沉重,但为他荒凉的心点燃了一盏灯。 梁思雨的小脸更苍白了,微微喘息起来,手心起了一层汗水,眼眶内有泪光闪现,被她强行憋了回去,盯着男人这身伤,她的喘息声越来越浓重,想要别开视线,可是身体不听使唤。 为什么这个选择会这么痛苦?为什么下不去手? 她完全可以杀了这个男人,然后再实施杀闫熠的措施,闫熠再强大,他也斗不过不怕死的,刚才她要是成功的进入闫家,只要一进大厅按下遥控按钮,闫家就会立马消失。那个男人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会在地狱里告诉他答案。光这样想着就快意。 可是,为什么犹豫了?难道梁家家破人亡不够惨吗? “啊………呜呜呜………啊………”梁思雨抱住自己的头失声痛哭起来,指甲深深的抓进了额头的皮肉里,溢出了血丝。 闫弈轩眼中布满疼惜的神色,拉开她自虐的双手,拥入怀中把肩头顶着她的嘴唇,轻声说道:“痛,就咬我吧!别伤害自己。” 梁思雨张口咬在了他的肩上,闫弈轩闭眼准备承受疼痛,可是迟迟没等来那股尖锐的疼痛,只感觉肩上的眼泪顺着背部往下滑落,烫的他心口发紧发疼。 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呢喃:“其实,你不知道,抱了你五年,被你咬了五年,我都习惯了,生活中要是没有了你,我想,我的后半生会很寂寞………” “呜呜呜…………”梁思雨好似想把这些年的痛苦统统发泄出来似地,只知道干嚎呜咽。 “思雨,谢谢你让我遇到了你,要是没有你的出现,恐怕我还陷在菲儿的梦里……走不出来,这辈子就像一口枯井似地,毫无意义的活下去,我想……我是爱上你了,我们回家好吗?” 梁思雨撕心裂肺的嚎哭着,即不推开他,也不点头,闫弈轩一只手紧紧的抱着她,一只手伸到腹部拾起她握遥控器的小手,轻轻松松就拿到了遥控器。和炸弹一起扔出了车窗外。 其实这枚炸弹在她买之前,就被他动了手脚。 双手捧住她梨花带雨的小脸,低头吻了上去,梁思雨最后一丝防线崩塌了,长途奔波加上伤心过度,唇一碰上,双眼一黑就晕了过去。她完完全全崩溃了,这个男人——她爱,这是她晕过去前的唯一意识。 闫弈轩把她放靠好,给她系上安全带,刚把衬衫盖住她的身子,车前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闫熠斜倚在一颗小树上,似笑非笑的睨着车上的他。 闫弈轩闪现一丝慌乱,急忙下车招呼:“好久不见,刚从意大利回来,正准备给你们一个惊喜………” “惊喜?呵……是惊吓吧!”闫熠瞟了眼车内的女人,把视线投在他的裤.裆处,阴阳怪气的说道:“年龄不小了,是该破.处了。” 闫弈轩噌的一下红了耳根子。 听他这语气,是放过这个女人了,顿时松了口气:“我先把她送回我的公寓,刚下飞机,洗漱一下补个眠再来找你。” “嗯!”闫熠冷冷的嗯了声,双手插在裤兜,转身往闫家方向走去。 闫弈轩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闫熠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他回来了?这也太迅速了吧!!’脑袋里灵光一现,无奈的一笑,对着他的背影问道:“哥,照顾她的那个女佣人,应该是你的人吧?” 闫熠顾自走着,没搭理他。 闫弈轩确认了答案,立马炸毛了,对着他的背影一通怒吼:“闫熠!你个混蛋,我只比你小三分钟,你TMD不要再干涉我的事了,好不好?” 某人被气的够呛,口不择言,连自己的老娘都骂上了。 本以为这五年来,梁思雨有一千一万次杀他的机会,其实是闫熠有一千一万次杀那个女人的机会。 闫熠对着身后懒洋洋的回了句:“那只能怪你的智商问题!” ****************************本文完结**************************** 谢谢亲们对本文的支持,这次是真的全部完结了,其实准备接着写闫弈轩和梁思雨的故事的,在意大利生活的五年里,二人的爱情故事也很虐心虐肺,还有顾少寒和安雅的故事,非常抱歉,我实在是太忙了,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下部文,君子会先存稿,到时候欢迎大家回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