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章 小九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腊月初七,微寒。 刚落了一场大雪的建邺城中白茫茫一片,一片狼藉的西街上两三个醉汉醉倒在雪地的沟渠旁早已没了生息,早起的百姓早已司空见惯,甚至连报馆的兴致都没有。 “多事之秋,人命贱如草。” 门槛上,陈锦年嘟囔了一句,枯坐了两个时辰,足够他冷静的接受眼前的一切。 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将他这个在庆功宴上宿醉的年轻老总成功送走。 上一世,三十九岁的老男人功成名就,亲手打下了偌大的商业帝国,功成名就,商界新贵,财富自由,陈锦年还未来得及提前退休。 就被宿醉后,一辆定性为疲劳驾驶的失控货车当场送走。 意外,还是图谋? 陈锦年摇了摇头,没有多想,更懒得去耗费脑细胞去思考没有助益的琐事。记忆已经理顺了不少,至少他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大离皇朝中偏远小城盘牛中的一介小民。 往前数三代,陈家都是军户,而他自然也不例外。若是生在盛世,起码衣食无忧,而若是乱世,战乱纷起,武艺傍身的原主也能过的潇洒。 只可惜,大离糜烂,这座传承了两百年的皇朝早已腐朽不堪,北境已经打成了一锅粥,国内更是马贼四起,义军揭竿而起。 而他这种空有军籍的军户,为求自保也不想上战场,只能靠着老头子昔年积累下来的薄面和银钱入了城中的府衙成了官府下辖的兵丁。 可惜啊,薄面终究只是薄面,和银钱一样,总有用完的一天。 起初原主还是着差服,手持冰火棍在衙前执役的拆兵,可这两年位置却一降再降,前衙早已呆不下去了,如今更是被贬到了县牢中当起了狱卒。 陈锦年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就连这个狱卒的糊口. 活儿也得鸡飞蛋打。 “同僚不睦,马屁无能,妥妥的职场低能儿啊。” 他摇了摇头,忽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视线,陈锦年下意识绷紧了身子,随即不着痕迹的放下了戒备。 院中,一个身材干瘦的小姑娘正警惕的朝着他看。 十六七岁,身子骨还没长开,看起来瘦的厉害跟皮包骨差不多,一张小脸黑漆漆的压根看不清少年人的朝气。 而她在寒风中抱着双臂瑟瑟发抖,穿在身上的麻衣破破烂烂的,褴褛一片,压根就起不到保暖效果。 “早啊,茉莉。” 陈锦年挤出恰到好处的微笑。 谁知,姑娘眼中一凝,下意识的朝着后墙靠了靠,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抓角落里落了雪的柴刀。 “姓陈的,你酒醒了是吧。” 姑娘嗤笑一声,开口冷道。 闻声,陈锦年摇摇头,并未在意姑娘的抵触情绪,若是易位相处,他怕是要比对方做的更过分,谁让原主不是个东西。 姑娘姓陈,名叫茉莉,是原主的远房亲戚。 早年间逃难来的盘牛县,老父心疼,便将陈茉莉收养在家中。那时候,陈茉莉着实是过过几天好日子的。 可惜的是, 老父早亡,原主又是个扶不起的烂泥,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这个家早就败了。再加上官场失意,他被一贬再贬,沦为了执贱役的狱卒。 常常一同大酒饮下来,便是一阵拳头,甚至在红了眼的时候更没少动霸王硬上弓的想法,如若陈茉莉不是个犟的,拿柴刀威胁,这才没叫原主得逞。 他摸了摸鼻尖,尴尬的不知如何开口。 索性,陈茉莉没有与陈锦年多说的想法,见到对方不开口,她找了个凳子坐下然后吐着呵气摸向了早被寒意浸透了的柴刀。 早起是常态,还有一天的活计要干,陈茉莉没心思和陈锦年多说。只是琢磨着钱袋子里攒下的银钱,等够了数,还了陈老汉的情,便打算一走了之。 陈锦年自讨无趣,也心知理亏。 这孽不是他造的,但如今自个儿鸠占鹊巢,就跟泥巴落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再黑的锅他也得背着。 “饭食在锅里。” 陈锦年伸了个懒腰,身后传来陈茉莉硬邦邦的声音。 前者一怔,随即便见到院中垒起的土灶上冒着热气,一口黑乎乎的油锅上早已热好了一碗汤饼。 杂粮所制,谈不上卖相,不过上头的绿叶子却飘的鲜活。 陈锦年摇摇头,上前盛出来一碗抿了一口,滋味寡淡,粗粮顺着肠道落入五脏庙,刮的嗓子疼,更别提什么美味了。 但他也明白。 摊上自己这么个败家爷们,能有一口热饭就算是烧香拜佛了。若非是陈茉莉苦心操持,怕是连同他这个家,早就塌的没边儿了。 待到酒足饭饱。 “我去上衙了。” 陈锦年拍拍肚皮也没管陈茉莉是否回话,便推开门朝着县衙走去。 陈茉莉目送着陈锦年离开,紧握的柴刀才放松了些许,她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子,只是走到了灶台前,陈茉莉却是愣了一下。 黑乎乎的油锅中竟然剩了半碗汤饼。 这…… 是给我留了? 而另一边,陈锦年已然走在了通往县衙的路上。 盘牛县并不大,除了几条主干道之外,就是一间间用黄土垒起来的土房,甚至远远比不上现代一个小镇的规模。 他是狱卒,吃的是皇粮,但严格意义上讲,却并非是官身。 和华夏的古代类似,县衙中县尊为大,旗下会设有县丞和主簿,这才是朝廷登记造册的官员。而至于县衙中的三班六房,均是县太爷的私兵。 陈锦年去点卯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大龄狱卒在酗酒了。 牢房中如陈锦年这样的青壮其实并不多,大多是前衙退下来的老人儿,算是府衙中专供养老的地方了。 “陈大郎来了?快饮一口,早起刚从催寡妇手里打来的烧刀子,还带着热气儿呢,来上一口,美上天,快暖暖身子。” 陈锦年抖落身上的雨雪,就有一个缺了半颗门牙的老狱卒打招呼。 原主人缘极差,但在牢房中却是例外,养老的特殊地界儿少了前衙内斗,被发配到这里的大多都是年龄见涨又没门路的,自然报团取暖。 “今日不饮。” 陈锦年摇摇头。 他又不是原主那个嗜酒如命的夯货,自然不会把劣酒当成佳肴,再者说,古代的酿酒工艺粗制滥造,民间的酿酒工艺更是不成制式。 甭说喝上一口,隔着老远他都能嗅到酒葫芦里难言的涩味。 “不饮?” 闻声,老狱卒一怔,抬头望了望天。 心道陈大郎不饮酒,这不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是什么?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说话。 两人不远处就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陈锦年扭头一瞧,便见到黑漆漆的牢房中传来脚镣的声音,几个陪着牛尾刀的衙役们正押着一个犯人朝着牢房外走。 而走在最前的则是一高一矮两个中年人。 这两位怎么同时来了? 第二章 狱卒和大案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一怔,心道怪事。 他自然认得出这一高一矮两个中年人究竟是何许人也,那是整个盘牛县中官面儿上能通天的人物。 个子高,下巴上有一缕络腮胡的叫高景山,在县衙中地位仅次于县太爷,是县丞,掌握着盘牛县三班六房,相当于是现代的武警长官了。 一手牛尾刀使得出神入化,市井泼皮只听其大名就要吓的瑟瑟发抖。 而个子矮,身材粗壮的这叫刘金宝,人称宝爷,正好是陈锦年如今的顶头上司。当初陈锦年能进县衙,便是陈老汉走了刘金宝的路子。 在县衙,这可是两尊大神,竟然同时出现了? 这是刮什么风? “昨日,发生了何事?” 陈锦年一怔,压低低声问道。 “大郎慎言。” 陈锦年话刚出口,老狱卒脸色一变,他连忙藏起了酒壶,将陈锦年拉到了一旁,抵着嗓子教训道。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听的别听,你又不是第一天当值,如何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这等小事还要我来教你?” “这事儿啊,最好别沾边,沾上了就是吵架灭族的大祸啊。” 但话虽如此,老狱卒却是压低了嗓门,八卦道。“陈大郎,你知道县西头的刘员外吗?那可是咱们盘牛县数一数二的乡绅。” “你可知他的宝贝女儿死了?” 闻声,陈锦年一怔。 他自然知道老狱卒说的刘员外是何许人也,原主正事儿没个谱,但八卦却是一把好手,饮了大酒一通吹嘘消息自然灵通。 刘员外在盘牛县的名声可不小,据说这刘员外老来得女,最是宝贝,如今刚刚十六还未出阁,提亲的人就踏破了门槛。 只是陈小姐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是昨夜。” 老狱卒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随即迈了个关子。“陈大郎,你可知凶手是谁?那是咱盘牛县的名人,老御史家的嫡长子。” “一家是乡绅,一家是清贵的御史,你说这动静能小的了?” 闻声,陈锦年顿时了然。 刘员外暂且不提,盘牛县的老御史那可是连小孩子都知道的县里名人,更是盘牛县里唯一个进士门第,哪怕官位不高,只是个御史,但着实清贵。 两家人,任何一家出了点事儿都会闹的沸沸扬扬。 如今两家闹到了一块,还扯上了人命官司,盘牛县怕是得闹的鸡飞狗跳吧。怪不得,县丞高景山和牢头儿同时出马,怕是稍有差池,县太爷都坐不稳当吧。 只是陈锦年还未来得及开口。 “聒噪。” 一声冷哼自两人身后响起,牢头儿刘金宝脸色阴郁的从两人身后走出来。 “头儿。” 老狱卒下意识的站直,冷汗唰的就下来了。 陈锦年则是嘿嘿一笑,索性,刘金宝没有和两人计较的意思,他伸手指着陈锦年开口道。“陈大郎,你跟我走一趟,去一趟刘员外家。” “至于尔等,守好牢房,莫要再议论,否则再有什么风言风语传进老子的耳朵里,就别怪我刘金宝不念同僚之情了。” 随即,刘金宝扭身就走。 陈锦年暂时没搞懂什么情况,但既然牢头儿叫,他也没拒绝的道理。 这也在情理之中,谁让牢房中尽是老弱,能拿得出手的青壮就他陈锦年一个? 出了县衙,刘金宝和县丞高景山乘上了骏马走在前头,而他们这些县衙的兵丁就只能步行前进。 一路上,同僚们把他当成了空气,无人搭理。 索性,陈锦年乐的清闲,若是不然,他还真怕这些人心中起疑。 倒是他们三言两语间,勾勒出了事情的全貌,这让陈锦年心中了然。昨夜,原主一通大酒夜宿在了勾栏里,无从得知,而恰是昨夜,盘牛县中发生了一起命案。 盘牛县乡绅刘员外的爱女被人发现杀死在了房中。 而此女下身狼藉,显然是受了辱,刘员外怒火攻心,晕厥过去,等到醒来时候才仓惶报了官。 盘牛县令几乎是被从小妾的床榻上给抓起来的,调查之下,众人惊愣发现,所有的线索竟然直指老御史的嫡长子。 谁让昨夜是刘小姐,刘然的生辰礼。 而老御史的嫡长子被发现睡在了刘小姐的床榻下,正瑟瑟发抖,于是当场人赃并获,没有半点理由可讲。 这一下简直是捅了马蜂窝。 县令如坐针毡,小小的九品县官儿夹在乡绅和老御史中间两头受气,实在是任何一头都惹不起,干脆关了门当起了缩头乌龟。 而牢头儿刘金宝和县丞一行就是为了到刘员外家取证的。 约么半个时辰。 陈家堡遥遥在望,作为百年乡绅,哪怕偏居小城陈家堡的占地也是极为广阔,哪怕是陈锦年也不得不暗叹一声腐败。 往来丫鬟如织,小厮如布,数不胜数。 只不过此刻,他们人人脸上带着丧考之色,显得小心翼翼。 “赔礼?我陈家虽然是乡绅,却也不缺你这老货那几个银钱。” “我的宝贝女儿才不过十六啊,你那畜生如何能下得去手?如今人赃并获,还在狡辩,我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讨个公道。” 还未进门,就听到阁楼内传出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 “不可能。” “我儿人品贵重,绝非那等奸淫杀人之徒。” 随后便是厮打的声响。 刘金宝和高景山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的进门,衙役们则是等在门外。至于陈锦年倒是破例进了屋,他的主要工作是给仵作拎包。 刚进门,他朝着屋里一瞧, 便见到刘小姐的闺房内一片狼藉。 两个衣衫不整的老汉正拼命的厮打在一起,已然是打成了一锅粥,他们气度不凡,穿着也是贵重,但是此刻,脸上,脖子上全是血道子,已经打出了真火。 “老爷,莫要打了,莫要打了啊。” 他们身旁,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则是不断抽噎,她疾呼两声但却无力阻止两人的厮打。一干下人们更是心惊胆战,不敢有丝毫动作。 而里间的床铺上,盖着白布,恰是昨夜意外殒命的刘小姐。 陈锦年目不斜视,耳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的随着刘金宝等人进屋。只是目光扫过白布下露出的一截皓腕,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 好像不大对啊。 第三章 小姐自己说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不过陈锦年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并未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在场的大佬不少。 根本轮不到他一个执贱役的小小狱卒插话。 只是众人进屋等待多时,这俩老货也迟迟没有分出胜负,反倒是满嘴的污言秽语,让陈锦年见识了一下古代语言的艺术。 “两位……” 高景山叹了口气,若是可以,他也不想掺和这等事情。 只可惜,县太爷大门紧闭玩起了人间消失,他这位负责一地安全的县丞却不得不出面来顶上这个雷了。 “还请两位稍安勿躁,在下高景山,是盘牛县县丞,今日县太爷特意交代,让我亲自上门,查个水落石出。” “还请两位暂时消了怒火,眼下,事情真相才是重中之重,还望两位老先生莫要心急。本官定当公正办案。” 高景山客气道。 没成想,刘员外却并不领情。 他吐出一口浓痰,差点溅到了陈锦年的衣角,冷哼道。“真相,事已至此,高大人还要谈什么真相?” “人证物证具在,尔等还有和话讲?可怜小女才只有十六啊,如今却惨死在自己的成人礼上,若是你高景山偏袒这老货,刘某就算是进京告上一场御状,也要将你们尽数拉下马来,给小女陪葬。” 他语气悲痛,丧女之痛如抽筋刮骨。 骂起来更是不留情面。 高景山脸色一黑,却也不敢摆什么脸色。 “我呸!” “这绝无可能,我子韩安人品贵重,才学兼备,有远大前程,绝不可能做出此等恶事。告御状,好啊,那老朽奉陪到底。” “老朽倒要看看,哪怕到了御前,陛下也会还老朽一个公道。” 御史姓韩,登时还嘴。 眼瞅着刚消停了一会的两个老货又有继续干一架的打算,跟在高景山身后的牢头儿刘金宝连忙开口,当起了和事老。 “两位先生放心,我家县丞大人出马,绝对会秉公办案,绝不偏袒任何一方。” “还请两位行个方便。” 但话虽如此,刘金宝却并未觉得此案还有翻案的可能。 走个流程而已。 毕竟,韩御史的嫡子,那可是在殒命的刘然小姐床榻之下抓出来的,尽管他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绝非凶手,一觉醒来的时候刘小姐就已经没了呼吸。 但铁证如山,容不得言语辩解。 果不其然, 高景山和刘金宝两人分兵两路,开始盘问。 上至刘府中的小妾正房,下至端茶递水的小厮丫鬟,等到全部盘问下来,愈发证实了刘金宝的判断。 只是到了验尸环节,却遭到了刘员外的咀嚼。 “好胆,尔敢。” “人证物证聚在,尔等莫不是还要辱我女儿清白不成?” “今日,若是尔等还要如此,就休怪老夫去敲那登闻鼓,我可怜的女儿啊,为父一定要让那凶徒付出代价。” 刘员外声嘶力竭。 索性高景山便没有坚持,简单敷衍两句就准备呈报县尊大人。闻声,韩御史脸色灰败,就算他舌灿生花,在铁证如山面前也是无力翻供。 一时间刘家人哭成一团。 “且慢!” 却在这时候,陈锦年硬着头皮开口道。 他实在是不忍心听下去了。 陈锦年知道古代断案粗糙,又无科学的刑侦手段,那完全是一拍脑门子就决定是非对错,以至于古时候冤假错案层出不穷。 可这…… 真就抛开事实不谈了呗? 而更重要的是, 这是机会。 闻声,场中顿时一静,包括高景山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一个小小的狱卒竟然会开口。 “陈大郎,慎言!” 牢头儿刘金宝脸色不愉,自己的下属捅了篓子,他这个牢头儿自然也脸上无光。 谁知,陈锦年却是无畏。 “诸位大人,请听小人一言,若是所言有错,在下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只是在下实在不忍,韩御史素来清名远播,韩公子品性诸位恐怕略有耳闻,绝非那等大奸大恶之人。” 他话未说完。 “怎么,你的意思就是说是老夫冤枉了好人不成?” “当真是天大的笑话,还是说这是你们衙门打算站在这老货那边,若是如此,老朽定要与你们玉石俱焚。” 刘员外动了真火。 高景山和刘金宝也是眉头微皱,心中又恼又怒。 恼的是这刘员外实在目中无人,竟然不把县衙放在眼中,怒的则是陈锦年的胡言乱语,什么时候这等大案轮到他陈大郎一个小小的狱卒添乱了? 但陈锦年却是不惧。 “非也,刘先生,小人并非是站在哪头儿,更非是县尊和两位大人的授意想要和稀泥。只是平心而论罢了。” “刘先生想要将凶徒绳之于法,而御史大人则是想要为韩公子证明清白,此事,我等为何不问问刘小姐自己的意思?” 闻声,他话音落下,场中登时一静。 老妇人停止了抽噎,韩御史长大了嘴巴,而刘员外则是脸色铁青,怒瞪的双眼几乎随时有怒火要喷薄出来。 让女儿自己说? 如今女儿香消玉殒,如何能指证凶手? “放肆!” “大胆!” 不同的喝骂自高景山和刘金宝两人的口中说出,他们上前一步就要将陈锦年这个胆大包天的狂徒给擒住,都这个时候了,还敢去戳刘员外的肺管子,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可陈锦年早有预料一般两人刚有动作,他就已经先动了。 陈锦年一个健步窜到床榻前,一把掀开了盖在刘小姐身上的白布。 随即他无暇去看刘小姐的容貌和身姿,左手抱着右手成拳,然后重重的朝着对方的胸口上砸了过去。 “你……你……” “给我抓住他,抓住他,我……我可怜的女儿啊。” 刘员外登时怒火攻心,险些一个趔趄歪倒在地上。他老来得女,一直视若珍宝,而如今女儿惨死已经让他深受重创。 而如今,这个胆大包天的狂徒竟然还敢当着他这个当父亲的面儿亵渎女儿的尸首,刘员外目眦欲裂,怒火随时都要喷薄出来。 下人们一拥而上。 只是他们还来不及碰到陈锦年的一脚。 却听‘嘤咛’一声,刚刚还盖在白布下的尸首竟然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随即便是剧烈的咳嗽声音。 刘小姐,竟然……活了? 一时间场中静止,针落可闻。 这怎么可能? 第四章 是谁来找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见状,陈锦年这才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道还好哥们还练过。 上辈子,陈锦年白手起家,靠的就是倒卖医疗器械。 虽说不是转职的医生,但至少还粗通简单的医学知识,他当然知晓,人在强烈的应激状态下大脑会发出待机的指令,强行陷入假死休眠的状态。 这是假死。 毫无疑问,刘小姐便是这一种。 “然然?” 刚刚还怒火满面的刘员外满腔怒意霎时间消散的无影无踪,他蠕诺着嘴唇,仿佛根本无法相信眼前的所见。 而一旁的老夫人早已扑了上去,将正在咳嗽的刘小姐抱在怀中。 至于县丞高景山和牢头儿刘金宝则是完全傻眼。 他们也没料到,一具死掉的尸体竟然会在扎眼之间活过来。可惜,两人心中疑惑却没有问出来、 因为就在刘小姐清醒的瞬间。 原本守在门口的管家脸色惨白,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如同见到了鬼怪一般。 事情很快水落石出。 原来,刘小姐和韩公子本就暗自倾心,在昨夜的成年礼上被酒气一激偷食了禁果,随后不胜酒力昏睡了过去。 未曾想到,这管家意外发现,趁着刘小姐昏睡意图不轨,没想到刚刚脱了裤子刘小姐却醒了,惊慌之下,管家下了狠手。 刘小姐假死,而这时候韩公子方才醒来。 见到身旁佳人殒命,韩公子虽饱读诗书却也吓得亡魂皆冒,直接钻到了床底下,被当场捉了个正着。 知晓了事情的全貌,刘员外心中悲痛。 他恼怒自家女儿不知廉耻,却也心疼自家宝贝死里逃生。反倒是韩御史心中有亏,当场给自家的不孝子下了聘书。 冤家变成了亲家。 不得不说造化弄人。 事情水落石出,县丞高景山自然是乐得大功一件,他们离开的时候,刘员外和韩御史几乎是把他们一行送出来。 而立下了大功的陈锦年更是直接被叫到了高景山和刘金宝身前。 “你是如何知晓刘小姐假死的?” 刘金宝看着眼前的下属,心中好奇心大起。 他是牢头儿,更是狱卒陈锦年的顶头上司,最知这位下属的品性。嗜酒如命,好赌成性,说是烂泥扶不上墙也不为过。 而今日此举,实在是颠覆了他的观感。 等的就是你们这句。 刘员外是这里的豪绅,老来得女宠爱有加,自然是不会让小女儿做种种粗活。 方才进屋的时候,闺房之外就守着六七个模样娇俏的丫鬟,可见平日里刘小姐进出都是有人服侍。 如此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自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但是陈锦年一入闺房,就留意到裸露在白色盖布之下一截凝脂皓腕。 想起家里的陈茉莉,每日要砍柴烧水洗衣做饭,手指早就不复纤细白嫩。 若真的气绝身亡,尸体会在一到两个小时僵硬,两到四个小时出现尸斑。 但刘小姐的手指发紫且粗肿,证明体内的血液还在流淌,死人的血液怎么流淌呢。 必然是有一息尚存,只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人就能苏醒过来。 高景山和刘金宝听的一愣一愣的,饶是他们当差多年,也未曾这般心细如尘过。 不过,刘金宝突然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陈锦年。 这小子之前什么样子,别人不知道,他心里门清,根本就不是个可造之材。 咋过了一晚上,就变样了,难不成他本是天降紫微星,只是这紫微星喝多了,昨夜里才落身。 “陈大郎,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靠不靠谱,该不会是从哪听来唬人的吧。” 平日里,牢狱衙役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聚在一起吹牛,恨不得祖宗十八代都要拉出来说道说道。 这陈锦年自然也不例外,靠着他老子才混得如今果腹的差事,可不得经常拿出来说一说。 免得有些人忘了。 一个只知道喝酒吹牛唠闲磕的烂泥,如今能说的头头是道,怎么能不叫人怀疑。 “你们这么看我作甚,以为我说的是假的,随意唬人?” 高景山和刘金宝都不说话,他们用沉默表达了态度。 “衙门里有仵作,你们不信我,也得信他不是。” 不说这句话还好,说了这句话更让人怀疑真实性。 盘牛县距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传不了那么远。 虽配备了仵作,但也是个摆设,顶多能分辨人是怎么死d 。 如果脖子上有一圈勒痕,那就是上吊自缢。 嘴唇发黑脸发青,那就是中毒导致。 因此,发生在盘牛县的死伤案件,大多都以不慎意外,邻里报复判断。 如此仵作,怎能叫人信服。 回到衙门,也到了放班的时辰,陈锦年把身上的行头逐一去下。 同是狱卒的几个老家伙,早就商量着晚上去哪里喝酒,要不要找个勾栏女子听曲谈心。 “哎,今天晚上去不去?” 陈锦年摇头,他得回家。 几个狱卒见状,忍不住嚯了一声,往日里就他喊的最欢实。 口袋里有一个铜板,也得拿去喝花酒,怎么今儿个转性了。 陈锦年则是声称家中有事,喝酒的事情改日再说。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去! 刚回到家,凳子还没坐热,陈茉莉就一如往常把一碟兰花豆和一壶酒端过来。 “整日里就知道喝酒,脑袋都要喝糊涂,就不能想法子多个营生。” 陈老汉留下来的房舍,过去这么多年,已有几处坏损,需要修补。 可依陈锦年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子,哪里有钱买料修房。 按他一句,只要房子修了还是要坏的,只要没塌就不用管。 陈茉莉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只能一日一日这般活着。 唯一的希望就是等攒够了银钱,还了陈家的恩情。 要是还有剩余就找个地方,支个摊子什么的,搞一点小营生。 总好过把一辈子全都浪费在这种人身上,越想越气。 陈茉莉挥舞手中的柴刀,把面前的几根柴劈成几瓣,堆到一边,留着明天用。 陈锦年其实不想喝酒,这酒粗粝,不够柔,烧嗓子。 这之前,他也是喝过飞天茅台的人,那才是真正的好酒。 正闭眼回味,一阵敲门声传来,陈锦年被迫回过神儿来。 这个时辰,是谁来找? 第五章 人不能带走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茉莉就在院子里,拎着柴刀就过来开门,想着是不是街坊四邻可怜他们,又送来一些吃食。 结果,门一开,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二话不说把她架住。 一个涂脂抹粉的胖女人,挤着眼睛打量着陈茉莉。 “怎么比上次来,又粗糙几分,看来这小丫头在你这里,吃了不少苦啊。” 陈锦年看到来人,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脑海。 以原主的家境,想要讨个媳妇,比登天还难。 陈老汉捡来女娃养在身边,一个是看女娃可怜,好歹是条性命。 二个知道儿子不上进,凭能力的话就是当光棍的命。 这捡来的女娃养大了,就拜堂成个亲。 不耽误将来生儿育女,老陈家的香火不能断了啊。 但陈老汉一走,这个家就是陈锦年说一不二,陈茉莉哪有开口的机会。 偶尔为自己辩驳两声,轻了挨一顿骂,重了那就是拳打脚踢一身伤。 挨打次数多了,陈茉莉也摸透了陈锦年的脾性,在他即将要动手的时候,就赶紧闪身。 但是,谁也没想到,这个陈锦年真是一点人都不当,为了喝点臭酒,居然把自己未来的媳妇给卖了。 就卖到窑子里! 开窑子的老板春花姨,在确认陈茉莉是个雏儿后,答应给二百两。 陈锦年见钱眼开,媳妇哪有钱好,更不要说陈茉莉总时不时的数落他,烂泥扶不上墙。 扶不上墙他也过这么多年了,再说这世道多乱啊,能偏安一隅就不错了。 当场毫不犹豫的,以二百两把媳妇给卖了,今天春花姨带着人,来接人走。 回溯完之前的一切,陈锦年锤了锤自己的脑袋瓜子,这原主真糊涂! “哟,在家呢,还以为今天你在衙门,人我就接走了,这是二百两的银票。” 春花姨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这花二百两出去,转手她热热场子,盘牛县的那几个有钱的主,就能翻十倍给她。 “这钱,我不要,之前签的,作废。” 陈锦年一字一顿的说着,目光一直停留在陈茉莉的身上。 通过这两天的相处,陈锦年知道,陈茉莉是个好女孩,要是去了那种脏地方,就成了男人的玩意儿。 被两个壮汉架起来的陈茉莉,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当初,陈锦年在春花姨面前可不是这态度,那叫一个生怕她卖不出高价。 两个人一个抬价,一个压价,就连陈茉莉自己,都没想过自己居然那么值钱。 “你说什么,作废?那可是白纸黑字,你亲手画押的,你说作废就作废。” “想从我手底下把人要回去,门儿都没有,这丫头跟着我能吃香喝辣,随了你那是一天福气都没有。” 看着春花姨霸气外露的样子,陈锦年深吸一口气:“那天喝酒了,人糊涂,酒话不能当真。” 春花姨双手叉腰,她干这行,男人见的多了,卖媳妇,卖女儿的不在少数。 像陈锦年这种,临头又反悔的也有,但少。 但是不管他因为什么要反悔,着丁是丁,卯是卯,得按照规矩来,不能他想怎么就怎么样。 “大男人,一个唾沫一个钉,说出去的话岂能收回去,只要今天你让我把人带走,日后你想喝酒,就来春华苑,少收一半的酒钱。” 春花姨觉得她给出的条件,已经相当诱惑了,在这盘牛县谁人不知。 醇酒美人,春华苑的档次最高,就是皇帝老儿来了,也得喝一盅。 所以,陈锦年没有拒绝的理由。 如果自己没有拿捏别人的把柄,春华苑的老板娘也就别当了。 “喝酒伤身,已经戒了,估计往后是没机会去春华苑了。” 陈锦年是见招拆招,他的阅历还是浅,斗不过春花姨这种老油子。 “换了别人我肯定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但是你未必,你看看屋里桌子上,还摆着酒壶和下酒菜。” 陈锦年眉头一皱,转身就回屋,拿起桌子上的酒壶重重的摔在地上。 白瓷的酒壶碎成几瓣,里面的酒也溅了一地。 这种仿佛只能在梦中出现的场景,居然是真的! 陈茉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了不让春花姨把自己带走,这是要摔杯为号啊。 春花姨见陈锦年来真的,也不怵头,她的春华苑,那可是盘牛县顶好的去处。 也因此结识了不少达官显贵,随便说出来一个,都能断送陈锦年的后半辈子。 他一个拿微薄饷银的狱卒,能有多大的本是和她抗争。 “你今天,就是把房子拆了,我也得把人带走。” 陈锦年也知道,他刚刚做的那些行为,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根本不会对她产生任何的伤害,眼看着陈茉莉就要被带走,陈锦年也深知当前的自己不是春花姨的对手。 这也怪原主,在衙门当差,哪怕芝麻绿豆大点,发挥得当也能扶摇直上啊。 可是原主偏不把这一切当一回事,浑浑噩噩度日,那么好的资源全都浪费。 “我说你今天不能把人带走,但凡你的人走出我家门一步,我立刻上告衙门,告你强买强卖。” 春花姨被陈锦年的话给气笑了,从宽大华丽的衣袖中拿出那日两个人签订的契约。 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陈锦年将妻子陈茉莉,卖入春华苑,银钱二百,绝不反悔。 这按下的手印,似乎都还没有干涸。 “你好大的口气,我可真害怕,虽说我春花姨干的买卖不太好说出口,可是在盘牛县能动我的,到现在还没出生呢。” “你要是觉得这衙门能听你差遣,就给我继续,我也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面对春花姨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陈锦年知道,是必须要拿出一点真本事才行,不然还真没办法把她镇住。 “春花姨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估计也知道今天早上刘员外的女儿惨死的那桩事。” 春花姨眉眼上挑心下也在嘀咕,盘牛县就这么大,普通百姓家出了什么事,都还能听个新鲜。 这刘员外的女儿没了,更是传的沸沸扬扬,说是被贼人侮辱在前,夺命在后。 场面那叫一个惨绝人寰,不过春花姨也只是听说罢了,并未细究。 可这件事情,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第六章 狐假虎威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不管怎么样,她今天都要把人带走,如果陈锦年有本事,那就去春华苑赎人。 眼看着人就要被带走,陈锦年坐不住,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双臂护住陈茉莉。 结果,春花姨一手就把他推开,陈锦年不敌力道,竟然被推了个趔趄。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陈茉莉都已经被带走了。 趁着当前时辰还早,陈锦年又跑到衙门,看到高景山已经换了衣裳,知道他也放班了。 春花姨经营花街,那地方是不少男人留恋的地方。 身为县丞的高景山,自然也去过。 “县丞大人,留步!”陈锦年呼喊一句。 高景山流露出意外的神色:“你小子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家里婆娘没做饭,肚饿等不及,高县丞不如找个地方喝酒?” 高景山本不想去,但是架不住陈锦年的热情,末了两个人来到了春华苑! 一进来,陈锦年的目光就四下搜寻春花姨的踪迹。 直到有姑娘主动上前搭话,这才得知人出去了,还没回来。 找了个显眼的地方坐下,要了一壶不算便宜,也不算贵的酒,下酒菜就是花生和酱牛肉。 高景山作为盘牛县的县丞,自然知晓这地方是消金场,口袋里有多少银子都得花个精光。 身为小狱卒的陈锦年,兜里能有几个子,高景山没有别的发财路子,口袋的钱也不多。 “你小子带我来这种地方,真是……”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陈锦年噌的一下起身,朝着刚进门的春花姨走去。 “春花姨,我们又见面了!” 春花姨看看陈锦年,又看看陈锦年身后不远处的高景山。 内心腹诽,怎么还把县丞喊来了,莫不是今天真要砸场子,一个小狱卒还想通天! “你这半路堵我不成,又想来这里讨嫌啊?” 春花姨其实心里根本就不把高景山放在眼里,但再小的佛也得给三分颜面。 “我来此和县丞一同喝酒,春花姨莫不是要赶客?” “不管你小子想耍什么花样,卖身契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你想把人要回去,门都没有。” 虽然没看到陈茉莉的踪影,但肯定被带到什么地方管教,这良家女子都有三分烈性,更不要说茉莉了。 陈锦年一把抓住春花姨的手,说:“县丞大人,求你给我做主。” 高景山就知道,陈锦年这小子能请客喝酒,准没憋什么好屁。 “什么就给你做主啊?”高景山一头雾水,心想不是这小子在春华苑有什么风流债吧。 陈锦年把先前的事,说的一清二楚,也知道反悔不对,但是春花姨也不能强行把人带走。 而且逼良为娼,在哪朝哪代都行不通。 县丞自然要秉公执法,高景山也拿出了自己的派头,让春花姨把人先交出来。 春花姨见陈锦年真的来真的,她也没提前准备,要是和县丞硬来,对自己也无益处。 索性就答应把人交出来。 已经打扮起来的陈茉莉,在胭脂水粉的描摹下,早就已经不是先前村姑模样。 陈锦年心中痛骂原主,这么好看的姑娘,不留着当媳妇,居然卖了换钱! 事后,高景山这才知道,自己是被这小子当了枪使。 但来都来了,酒总得喝个痛快,索性三个人就换了个地方。 小酒馆内,一番推杯换盏之后,高景山已经醉醺醺的,陈锦年酒量虽然不差,但这酒难喝,他实在是咽不下去。 “县丞,你喝多了,我先送您回去吧。” 高景山一挥手,说:“不,不回去,难得今天喝酒,你就让我喝个痛快。” 来衙门这么久,陈锦年通过回溯记忆,了解高景山不是那种混日子的县丞。 今日能喝成这样子,想必是遇到了烦心事。 “高县丞,您有什么难处,不如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 高景山刚拿起酒杯又放下,眯着眼睛审视陈锦年。 也罢,衙门里的那些事,大事归县令,小事归县丞,盘牛县就巴掌大点的地方,能有几件大事。 “不就是来年的春筹,盘牛县那么穷,年年都筹不到,总被上头说道,今年要是还筹不到,我这个县丞也就干到头咯。” 说完,高景山一杯酒下肚,混着千百种愁一起咽下。 下一秒陈锦年问了高景山一个问题,他们盘牛县应该也有别的地方没有的东西。 就他自己发现这县城里,十步就有一家酒馆,但是酒馆里的酒,却是参差不齐。 而且一年到头中,月份不同,酒的口感也会差很多。 不乏有酿酒高人,但似乎也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酿出来的酒时好时坏。 如果能够掌握一种更好的酿酒方法,稳定酒的品质,是不是就能拓宽销路。 高景山此时的脑袋已经混沌了,对于陈锦年的问题,竟有些答不上来。 “咱们盘牛县,哪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比不了别的地方还能有个手艺传承。” 陈锦年不急,唤来酒馆的小二。 小二以为这一桌是要添酒加菜,笑着就走过来。 结果陈锦年既不添酒也不加菜,反倒问起,他们酒馆里的酒是从哪儿来的? 这小二在酒馆也干了有不少日子,还是第一次被人问这样的问题。 “这酒都是老板自己酿的,就在后院地里埋着。” “敢问酒馆老板现在何处?” 小二指了指店门口的柜台方向:“在里边算账呢。” 陈锦年拿着那壶酒来到柜台,见老板正低头拨弄算盘,算着这一天又赚了多少。 “老板,我有一事想要请教,还望您能行个方便。”陈锦年说。 老板抬头看着陈锦年,笑着说:“好说好说,有什么你就直说。” “我想知道您这酿酒的方子。” 老板微微一愣,上下打量陈锦年,城中的大小酒馆老板他都眼熟。 却从未见过眼前这一位,想来他不是开酒馆的,但万一他是打算新开一家。 那将来不就成了对手,抢生意。 “这可是我们小店的秘密,不能对外传。” 陈锦年明白这老板为何不说,索性他就亮明自己的身份。 “我是衙门的人,想为咱们盘牛县做点好事,让咱们县的百姓过上富裕的生活。” 酒馆老板心下大惊,他这酒馆开了年头不少,还从来没有想过能提高乡里乡亲的生活。 “那您在衙门当的什么差,怎么没见过呀?” 第七章 献上良策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想说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狱卒。 但只要这话一说出口,怕是酒馆的老板根本不拿自己当回事。 干脆就曝出高景山的名号,这高景山在县城里,那也算得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酒馆的老板自然也熟。 但酒馆老板还是防着一手,只是说这酒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也没什么秘密可言。 就是最常见的酿酒方法,只是在其中多加了一味粮食,才有如今的味道。 这老板还问,陈锦年是不是因为喝着这酒不错,才想问问酿造之法。 但是按照陈锦年心中所想的,怕是在整个大离,都找不到能让他喝的顺口的酒。 简单回应两句,便又坐回那张桌子,见高景山已经醉的不成样子。 陈锦年决定抓住这次机会,他出谋划策,让县令和县丞在这一次春筹中,能得到他人的注意。 这自己的头得了晋升,在他手底下做事,才能如鱼得水。 陈锦年本就是创业有成的大人物,如今到了这里,可不想这一生都在小小的盘牛县,碌碌无为。 既然上天给他一次翻身的机会,他就要干出一番大事业。 小小狱卒,心系天下。 把高景山送回家中,陈锦年这才带着陈茉莉一同回了家。 回家路上陈茉莉就把脸上的那些胭脂水粉全都抹了。 陈锦年见状想要阻拦,可陈茉莉却自言自语道。 什么胡乱东西都往我的脸上抹,画的人模鬼样。 也不知道那男人为什么都喜欢女子这般打扮。 听到陈茉莉这么说,陈锦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保持沉默。 回到家中陈茉莉就又开始找事做。 陈锦年勒令她今天晚上什么都别干了,早点休息。 次日一早,厨房的锅灶中就已经煮了饭。 想起那日早上吃的,估计今天也差不多是同样的东西。 饭一顿不吃饿得慌,陈锦年也得咬牙咽下。 奈何这粗制粮食不够精细,吃惯了精米细面的陈锦年,每吃一口都像是在受刑。 见陈茉莉又那着柴刀去劈柴,陈锦年突然对她说道:“咱们就不能买一点好的粮食吗,日日月月都吃这些,不腻吗?” 陈茉莉冷哼一声,虽然是陈锦年把她从春花姨那里救出来的。 但只凭这一件事,就改变对他所有负面的看法,未免也太简单容易了。 陈家为何落寞到此,跟陈锦年有脱不开的关系。 “我的钱你别打主意,你要想吃香喝辣,就凭自己的本事去挣,别在这里端碗吃饭,放碗骂娘。” 陈锦年惊叹陈茉莉这一张巧嘴,次次都能噎的他说不出话来。 不过她也说的在理。 简单垫吧两口就来到衙门点卯,来了之后才发现县丞今日居然没来。 想来是因为昨天那顿大酒,喝的太凶,怕是到现在都还没能醒酒。 找不着县丞,那就只能找另一个——刘金宝。 他是牢头,知道的事情应该也不比县丞少。 趁着牢狱中也没什么事,陈锦年找到了牢头。 刘金宝见他过来,又不禁想起昨天的事情,没有吝啬夸赞的话。 甚至还代为传达刘员外的感谢,倘若如果不是他慧眼,恐怕他的小女儿如今已经葬入土中。 虽然那件事情未能尽善尽美,但和衙门无关,一码归一码。 陈锦年也没有谦虚,这本就是他应该得的夸赞。 不过刘金宝也知道,这小子突然来找他,应该是有事相求。 “你小子不好好当差,找我有何事呀?” “我知道县令大人,最近发愁春筹这件事,我有一良方想要献上,不知道能不能行。” 刘金宝咂嘛着眼睛,心想这陈锦年不是在说胡话吧。 “你当真有法子?” 陈锦年这个时候也不敢万事都打包票。 现代酿酒技术是经过多次更迭,才掌握了稳定的工艺。 其中不乏有科学的配比和手法,以及对温度湿度时间上的科学管理。 这些东西恰恰都是当下这个朝代所不具备的。 温度湿度最难掌握,保不齐就突然下雨,亦或者是艳阳高照。 除非能有那么一个恒温的地方,但或许也不需要那么苛刻。 只要酿出来的酒,比当前的稳定顺柔,就不愁将来的销路。 说不定大离的皇宫,都会饮用。 到那时这小小的盘牛县,必然会因为这一独特的酿酒工艺发扬光大。 而他陈锦年会的又不止这些。 刘金宝觉得陈锦年不像是在开玩笑,再三确认过后,带着他去见了县令。 县令在得知有属下献计献策,应对马上到来的春筹。 不展的愁眉,也第一次舒展开来。 “你一个小小狱卒,能有什么法子?” “据我所知,咱们盘牛县多的是酿酒高手,我们可以通过酿酒这一技术,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盘牛县的厉害。” 还以为陈锦年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好法子,原来就只是这么简单。 刘金宝还想着能得到县令的夸赞,没想到这小子,转头就给自己来了一杵子。 这不是胡闹吗! “陈锦年,你胡说什么呢,这酿酒家家户户谁不会,你想为春筹想办法,能不能靠谱点儿。” 陈锦年不以为然,难道这不靠谱吗? 难道县令和牢头都不喝酒,不觉得这酒时而好喝,时而难喝吗。 即便是同一个人酿出来的酒,因时间手法的不同,味道口感都有好坏不同。 若是能够将酿酒的工艺统一,制造出一款人人都称赞的好酒,与那些劣酒一对比。 但凡喝过一次好酒的人,自然愿意多花钱,买他们的酒。 这一来二去,盘牛县有了新的营收,名气也打出去了,还愁以后的春筹不达标吗。 陈锦年说完,看看县令又看看牢头,只要他们两个人能点头同意。 他就把酿酒的工艺贡献出来,同时尽可能的在盘牛县创造更好的条件,来实现他的酿酒大业。 “你说说,这怎样酿酒才能出好酒,只要你说的出来,我就信你一回。” 县令此话一出口,着实给了陈锦年一次机会。 “想要酒好喝,酿酒工艺需要统一,好的环境也是必不可少,但最重要的是酿酒所需原料,必须是最好的!” 第八章 惊艳众人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县令眉头紧锁,觉得陈锦年说的在理。 盘牛县别的没有,就是酒多,可是家家户户酿造的手艺各有千秋。 自己酿留着喝也就罢了,要是拿出去售卖,怕是要被人家追三条街。 “陈大郎,继续说。” 这个点子要是真的能成,从此以后盘牛县就再也不是籍籍无名了。 “我发现咱们县里,有不少人种了高粱,从这些高粱中选取最优质的当做原料。” “而盘牛县的一条河,是从赤水大河分流出来的,赤水杂质少,干净,用来酿酒最好。” 才说一半,县令和牢头都已经懵了。 “等等等等,你说的这个事情,当真能给盘牛县带来好处?” 盘牛县巴掌大的地方,要是想被人留意到,就得弄出点惊艳决绝的东西。 酒的确是个好出路,但是想要出彩,有点难。 “你小子说的头头是道,此事能成否?” “只要按照我的法子进行,一定能成。”陈锦年拍着胸脯说道。 县令看了一眼牢头刘金宝,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你手底下有这么厉害的属下,为什么不早点带过来。 刘金宝也一肚子的委屈,在他的印象里,陈锦年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 他不可能为衙门的事操心。 可如今陈锦年说的那些东西,又条条在理,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大人,若这小子说的法子真的能行得通,咱们不妨试一试。” “往年也想了不少办法,可收效甚微,说不定这一次真的有希望。” 县令故作深沉,三个人之间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陈锦年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添上一把柴火。 “距离春筹,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酿酒又讲究时间越久越醇香。” “但是按照我所说的这一套程序,最短只需要一个月,酒就能成。” “若是这日子能再多加上十天半月,那酒的口感又有不同。” “所以县令大人这事到底要不要提上日程,你们得尽快给我一个答复。” 酿酒之事不是儿戏,这关乎着盘牛县,在春筹那段时日中能否获得其他官员的注意。 所以任何举措都要谨慎。 “你这法子,本县令得需仔细考量,三日之内必给你答复如何?” 陈锦年点点头,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估计这县令也想不出什么别的法子。 所谓的思考,只是不想丢自己的颜面罢了。 说到底在这衙门里,县令大人的官职最高,只有他才能拍板做决定。 三日时间很快过去,县令也终于做下决定,就按照陈锦年所说的,统一盘牛县的酿酒工艺, 来日,让好酒成为盘牛县的独特之处。 事情提上日程,但是这酿酒的工艺必须严谨,任何一个环节不够到位,最后呈现出来的结果都差强人意。 为了能够稳定酿酒时温度湿度的相对稳定,陈锦年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计时有日晷,但测量温度,却只能凭经验和感觉。 不过这对于盘牛县的酿酒老人来说并不算难。 因为距离春筹还有一段时日,可以先小批量的酿一些,看看成果。 从农户家收来百余斤的高粱糯米。又找来妇人将这些粮食中的杂质挑剔出去。 最后只留下饱满的留用。 盘牛县酿酒的人太多,每一家都有自己不一样的标准。 陈锦年的这第一步骤,就已经引来了不少人的反对。 “这这……这样不行,温度要高。” “两种谷物放在一起酿出来的酒,不得串味儿吗?” “高粱酿出来的是高粱酒,米酿出来的是米酒,不能混为一谈。” 即便有那么多的反对声音,陈锦年也满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 在蒸熟的高粱和大米中添加酒曲,盖上清洗干净的棉布。 便将其放入酒窖当中。 酒窖的温度只有二十来度,这个温度并不利于酵母的发酵,但却可以延长酵母的发酵时间。 这样能使得发酵更加全面。 数日过后,陈锦年再次来到酒窖,距离入窖那一天,已经过去差不多小一个月。 这清香型的白酒,用不了一个月就能成了。 开窖取酒,白酒特有的味道,飘散而出。 闻到味道的,立即有人赞赏,这味道不错! 酒味醇厚,要是能多酿造一些时日,肯定会更好。 听到外面有人这样评论,陈锦年就知道自己这一举措已经成功。 酒取出来后,在场的每人都能分到一杯。 细细品尝后,所有人都赞不绝口。 尤其是县令,起初以为陈锦年说的做的,都是过家家,并没有信以为真。 眼下看他真的有两把刷子,想来盘牛县的春筹应当是稳了。 未曾开启的酒,继续酿造。 酿造时长一个月的酒。为清香型。 酿造时长两个月的为浓香型。 若是这酒能酿造一年,那便是酱香型,味道更好,入口更柔。 酱香型无疑最好,但是时间会久一些,所以眼下只需要准备清香和浓香两种酒就好。 至于酱香型的酒,也可以现在就准备,等到下一次春筹就可以拿出来了。 县令知道这件事情有搞头,当即就下令,只要农户能好好的耕种,粮食收成好,那都可以送到酿酒的工坊,换来银钱。 工坊酿酒,可以出售,可以说这是一个良性的循环。 才开封的酒,一眨眼的功夫就被盘牛县的人,你一壶。我两壶的买走了。 县令大人更是自己独占三壶。 等到人都散尽,县令拍着陈锦年的肩膀说:“你小子这么有办法,为什么不早点说,偏偏到这个时候才说。” 陈锦年略微尴尬的一笑。解释道:“以前小的不懂上进,如今懂得了,自然要献计献策。” “这酒窖中的酒,就继续封存吧,等到春筹临近时再取出来,到时候县令带过去,必然能够惊艳众人。” 为了奖赏陈锦年,县令自掏腰包赏了他五两银子。 这五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一想到家里的房舍破败成那个样子,用这钱修缮应该最好不过。 得了县令奖赏,陈锦年心下开心不已,回去的路上就想着该买些什么东西好。 走着走着突然一个男人跳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第九章 天高地厚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来人身量纤细,面上白里透粉,两撮小胡子透着几分别扭。 尤其男装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松垮。 陈锦年一看便知,挡住他去路的男子,并非真正的男人。 “小哥,敢问去向何处?” 陈锦年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放班了,自然是要回家,吃饭睡觉。” “今日县城有一桩大好事,不知小哥是否听闻。” 要说今日县城里的大事,莫过于他酿的酒成功。 看来这件事情,还真是传遍了盘牛县上上下下。 连路上随便遇到的一个人都知晓。 “当然知道。”陈锦年回答的干脆。 “我看你气宇轩昂,眉宇不凡,定然是厉害人物,只是这再厉害的人,也不能目中无人是不是?” 陈锦年听得一头雾水,他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人是故意嫌麻烦的。 本不想继续搭理,准备绕到一边离开,谁知那人竟不依不饶。 陈锦年面上闪过一丝不耐烦来。 “不知道小兄弟尊姓大名,为何在此处拦我去路,我们之前是否有过结怨?” 那小兄弟双手叉腰,冷哼道:“我跟你无冤无仇,就是看你不顺眼,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听罢,陈锦年眉头一皱,心想看他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还差你一个不成。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在此处奉陪。” 那小兄弟见陈锦年对他爱搭不理,心下更是气愤,一想到刚过去的小一个月时间里。 他的日子因为这个叫陈锦年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都是拜他所赐。 若是今日放他过去,来日只会更加难受。 “你给我站住,我没有让你走,听到没有?” 说话间,小兄弟就伸出手搭在了陈锦年的肩膀上,结果陈锦年顺势抓住他的手腕,向自己这边用力一拽。 顿时失去重心,身子向前一扑。 陈锦年另一只手伸出来,在胸口又推了一把,只是这一推手感有些不对…… 下一秒,那小兄弟便双手护着身前,大骂陈锦年是个流氓登徒子。 陈锦年诧异十分,他怎么就流氓了,分明是对方先阻挠的,他的一些举动,充其量是自我保护。 猛的一个想法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出来,抬头在仔细看看小兄弟的身形外貌,越看越不像个男的。 那纤细的身量,恐怕只有女子才能拥有,还有那松垮不合身的衣服,也证明那是随便找了个男人衣服穿上。 “我不管你是谁,但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我不计较什么,你若是继续刁难,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末了,陈锦年撂下这句话,便不再理会。 小丫头自知理亏不敢追上,再说道一二,只能愤愤离去。 回家的路上,陈锦年路过一个脂粉摊子。 想到那天陈茉莉涂脂抹粉的样子。 便拿出一些银钱,在那脂粉摊上选了一盒,还特意让老板包好。 也算是花了点心思挑的小礼物。 就是不知道陈茉莉见了之后开不开心。 一直在家中忙碌的陈茉莉,听到大门外有脚步声,立刻警觉起来。 等到陈锦年推门进来时,心中的警觉也没有松懈半分。 眼看着他朝自己这边过来,陈茉莉再一次拿起了柴刀。 陈锦年见她这般,心中叹息一声,从怀中把那一盒胭脂水粉拿出来递过去。 “也不知道这东西你喜不喜欢,你若喜欢就留着用,不喜欢就扔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算是白瞎了那些银子。” “还有,今天县令赏了我五两银子,我白天不在家,你有时间就找工匠。” “把房子修一修,不够的话我以后再想办法,能修一点是一点。” 连同的五两银子一并放在陈茉莉面前。 陈锦年便转身回了房间。 陈茉莉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传来关门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说实话,她现在有点搞不懂,陈锦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初那个日日喝酒插科打诨的,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 县城里酿酒的事情,她在家里也有所耳闻,起初还不相信。 可时间久了,外面传的有鼻子有眼,陈茉莉也就将信将疑的信了。 看着那一盒胭脂水粉,陈茉莉攥紧的手又松开,犹豫着要不要拿。 身为女子,谁还没有几盒胭脂,可陈茉莉对此只有羡慕的份。 如今她也有了,反而受宠若惊,觉得自己不配。 加之这又是陈锦年那个家伙送的,怕不是这当中有什么 不对劲。 当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得不提防着。 最后陈茉莉只是拿了那五两银子,准备明天找来工匠,把漏了的屋顶好好修补一下。 陈锦年酿造的酒,一下子就在盘牛县打开了销路。 凡是喝过的人都说好,甚至还求着陈锦年,再从那酒窖中取出一坛来。 可那酒窖中的酒本来就不多,其中有一半还要留着去应付春筹的事。 所以当前此等美酒,可以说是千金难求。 倒是那些喝过的人,借此大做文章。 说什么曾经喝过的酒,都是泔水,真不知道那种酒,怎么能拿得出来卖。 但是没有喝过的人。却觉得这未免也太夸张了,酒与酒之间,还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县令已经将陈锦年视为珍宝,他为官多年,也想抓住机会连升三级。 但盘牛县实在太小,又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他这县令也是当了许多年,都没一个出路。 眼下陈锦年只用酿酒方法,就让盘牛县有希望得到更多人的注意。 所以在春筹到来之前,县令得先把陈锦年哄好了。 因献计献策成功陈锦年,也不用终日都在牢狱中浑浑噩噩度日。 甚至陈锦年在衙门中的自由度,远比牢头和县丞高景山都要高。 高景山是后来才知道,陈锦年做了什么。 他的一个细小举动,解决了衙门近几年来都为之发愁的一桩事。 这有能力的人,到哪里都有人惯着。 高景山明白这个理,刘金宝自然也懂。 所以那些衙门里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不用陈锦年亲自去做。 一时之间,陈锦年从一个小小狱卒,一跃成为了盘牛县人人称赞的人物。 不过他酿酒的工艺,更是让不少靠卖酒为营生的店家,气愤不已。 这分明是来抢他们的生意。 即便是有衙门在背后撑腰,那也不能扰乱市场。 为此已有不少人在心中盘算着,要不要给陈锦年一个好看。 免得他尾巴翘到天上去,不知天高地厚。 第十章 讨酒方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茉莉选了一个好天气,找了个泥瓦匠,准备把破烂的房子好好修一修。 要是在经历几场雨,房子就塌了。 泥瓦匠爬着梯子上房,陈茉莉在下面帮忙递东西。 陈锦年今天歇差,不用当值,想要帮忙,但是看到泥瓦匠和陈茉莉配合得很好。 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回到房间里,继续细化酿酒的事情。 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但是这句话不适用于盘牛县。 只要酒窖里的那几坛酒,能够稳定发酵,等到春筹的时候,顾县令带着出去。 盘牛县能酿得一手好酒,就能广为人知。 会通过顾县令询问购买的渠道,一来二去的酒就不愁销路了。 到那时,陈锦年就是盘牛县的大功臣! 不过陈锦年可不想只当一个会酿酒的。 酿酒的方法一旦公开,自然会有人在基础之上,进行新的改良和提升。 最重要的是盘牛县,不能凭借这一招永久吃香。 好在陈锦年是从现代过来,又是开公司的大老板,见多识广。 想要发家致富,财源广进他可是有不少法子,但办法再多也得有一个前提。 能够让他施展的舞台! 小小的盘牛县自然是不够的。 “快到了快到了,前面就是。” “这房子够破的,这在衙门里面当差,不是有油水可捞吗?” “你以为盘牛县的衙门,是京城的大衙门啊,见谁都喊一声官爷。” “等一下见了人,你们可得实话实说,千万别玩心眼,万一人家不愿意给酿酒的方子,我也没办法。” 说话的是个老者,那日酒窖开窖的时候,他得了便宜喝了一口。 自打那之后,对那口酒就是念念不忘,做梦都在想。 但是他上了岁数,酿酒的那些活计实在是做不动了。 恰好听闻有人也想要方子酿酒,但是不敢贸然的找过来,放话出来只要谁能帮他弄来方子,就免了他一辈子的酒钱。 这种喝酒不花钱的好事,在盘牛县可不多,老者自然是把握住机会。 让那一家买了不少东西以表诚意,这样也不好不给方子。 “陈大郎,在家吗?” 老者站在大门外,朝着院子里面喊了两声。 正在屋里想事情的陈锦年起初没听见,直到陈茉莉过来要窗户框子才反应过来。 “谁找我?”陈锦年一脸懵懵。 陈茉莉摇头,转身就去忙别的事情,陈锦年只能暂时放下手上的事情,从屋子里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院子外面聚着几个人,其中有一两个面孔比较熟悉,但是叫不上名字来。 像这样的场景,在原主的记忆中,只有陈老汉还在的时候出现过。 自打这个家就剩下陈锦年和陈茉莉后,哪还有什么贵客登门。 连老鼠都不来一只。 但无事不登三宝殿,突然到访必然有事。 陈锦年心中也大概猜出来为了什么。 开门把人让进来,那老者一边奉承着,一边嘘寒问暖。 原主是什么性子不清楚,但是如今的陈锦年可不是喜欢绕来绕去的。 “大爷,你跑这么远难道就是为了夸我几句啊,i有何事不妨直说。” 老者心里还发愁不知道怎么开口呢,陈锦年就直说了? “既然大郎都已经这么问了,老头子我也就不藏着掖着,这两位是住在我屋后的。” “他们听闻你有一个好的酒方,就想拜托我来找你讨要,你看这还带来了这么多东西。” 料到他们是来要酒方的,本来这酿酒的方子,陈锦年就没打算私藏。 很爽快的就拿了出来,老者都被陈锦年这一举动给惊住了。 求方子的小夫妻俩,也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进展的如此顺利。 来的路上,他们两个还在担心陈锦年会不会因为持有特殊的酿酒方子,让他们得花些代价才能得到。 这心一直都是惴惴不安的,眼下酒方就如此轻易的得到,反而有些不太真实。 “这就给我们了?”男人说道。 “对呀,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当初我酿那几坛酒的时候,也只是试验。” “怕这个酒方还有什么不完美的地方,前些日子开窖,这位大爷也尝过,想来是喝着不错。” “已经确定这酒方,确实能够酿出我心中所想的美酒,自然是要传出去,让盘牛县的人可以多学习掌握。” “说不定将来还有人能够在这张方子上,更上一层楼,我这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 听了陈锦年这么说,那几个人心下大喜,就差给他跪下磕头。 不过陈锦年知道,这样的大礼他是承受不来的。 “方子上,酿酒步骤写的都很详细,你们酿过酒,应该要比我懂得多。” “不过我不建议你们,第一次酿的到时候,先弄个一两坛试一试,等到完全掌握了方法再加量。” 不远处的陈茉莉,时不时的朝着陈锦年这边看一眼。 以前,不当差的日子里,陈锦年去的都是酒馆。 再不济也会打一壶酒在家里,从白天喝到晚上。 但是自从那一天,他把酒壶摔碎,好像再也没见他喝过什么酒。 如今又通过自己的学识,提出了新的酿酒方法,这让陈茉莉觉得,陈锦年好像不再是那一滩烂泥了。 只是这中间转变的也太突然了,难道他真的想改变。 泥瓦匠这边把房顶补好,陈茉莉舀了一瓢水过来。 “希望未来几天不会下雨,等到黄泥干了之后,铺上点稻草,就没事儿了。”泥瓦匠说。 陈茉莉点点头,这房子总算是修补好了,付了钱泥瓦匠休息片刻就拎着东西走了。 老者也再三谢过陈锦年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那小夫妻俩买的东西,自然是没有拿走,死活都要让陈锦年收下。 更何况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收就收了。 陈锦年从里面挑了个透红的苹果,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转手就丢给陈茉莉。 “来,尝尝,好吃不好吃。” 陈茉莉下意识伸手接住,沉甸甸的苹果散发着独特的香味。 听说这东西可不便宜,要是让陈茉莉自己花钱去买,她多半是舍不得的。 陈锦年把剩下的那些果子从篮子里拿出来。 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这白酒大多都是男人喝的,可还有一种果酒,是给女人喝的。 若是酿造一些果酒,那盘牛县的男女老少,岂不是都能在闲暇的时候喝上两口。 第十一章 毫发无损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想到这里,又抬头看向陈茉莉问:“茉莉,你平日里喝酒吗?” 陈茉莉摇头,自打来到陈家,每一次陈锦年喝酒的时候,都少不了挨一顿毒打。 所以她是从骨子里憎恨喝酒的。 “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在想,如果你喝酒的话,会不会喜欢喝带点果香味的酒,这果子也是可以酿酒的。” “不如我给你酿一坛,不出一个月就能喝了,正好这里有果子,我这就弄。” 陈茉莉心下大惊,她现在还真有点不习惯,改了性的陈锦年。 当初的陈锦年,只会把棍棒落在她的身上,哪里会为她买什么胭脂水粉,或者酿一坛酒。 “不……不用了,我不喝酒。” 陈锦年打着水笑着说:“放心,果酒的度数不高,而且不辣嗓子,甜丝丝的。” “我先酿一坛,想不想喝,你尝过再说。” 见实在是拗不过陈锦年,陈茉莉也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 见他把果子一个个的洗好,又分开晾晒,从厨房里翻出一个酒坛洗干净。 果子一个一个的捏碎丢进去,又加了一小坛的白酒封好,找了一个阴凉的地存放。 “这个酒就放在这里,你平日进进出出的小心别踢翻了。” 陈茉莉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心想那种辣喉咙又呛鼻子的东西,才懒得去碰。 彼时,凡是按照陈锦年提供的酒方酿酒的人,都在一个月之内喝到了令他们为之称奇的好酒。 按照陈锦年所说,酿造的时间越长,酒就越好喝。 所以他们也如法炮制,将酿造的时间以一个月为期延长。 几家酒馆在把自家的酒卖尽了之后,也改换陈锦年的酒方。 酒好,让他们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 可一直坚守自家醇酒方的那些酒馆,已然是没了什么生意。 这种情况,让他们记恨在心。 想当初大家酿酒,各凭本事。 如今方法都统一了,这酒就算再好喝,也没有一个独特。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陈锦年,如果不是他牵头,说什么统一酿酒方法,也不会让酒馆生意好的好,坏的坏。 几家酒馆的掌柜的私下里一合计,便想了一个歪主意。 趁着陈锦年刚从衙门出来,就挡住去路。 “这不是陈如今县令眼前的红人,陈锦年吗,这是要回去了?” 见有人拦住去路,陈锦年也没有慌乱。 看他们都面熟,根据原主的记忆。 可知这些都是盘牛县的酒馆掌柜的。 “几位掌柜的,你们这是有何事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陈锦年心里还有点担忧。 该不会是原主曾经喝酒欠了酒钱,现在这些掌柜的集结到一起,向他讨要。 如果是这样,那他这个月的钱又没了。 “听说在衙门里当差辛苦,所以我们几个就想找个机会请您喝一杯,不如就去那春华苑!” 春华苑! 陈锦年嘀咕了一声,那几个掌柜的,更是在一旁连声附和。 春华苑那可是咱们盘牛县最好的去处了。 想起春花姨当初做的那些事情,陈锦年其实私下里就没再想过会再去。 而且好男人,谁去那种烟花柳巷! “倘若几位真的想要请我喝酒,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吧。” 此言一出,那几个掌柜的互相对视了两眼,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别的地方哪有春华苑好,我看你就别操心了,一切事情都由我们安排,今天不管你吃什么喝什么,我们都包了。” 在几个掌柜的簇拥之下,陈锦年也不得不跟着,一起来到了春华苑。 再次来到这里,又是被那些脂粉包围。 如今在整个盘牛县,谁不知道陈锦年是县令眼中的大红人。 要是谁能跟他走的近一点,说不定也能在顾县令的眼前多刷一下存在感。 一落座,几个掌柜的就拍了拍手,春华苑里几个容貌靓丽的女子,踩着步步生莲走了过来。 那上下翻飞的衣裙,宛若春夏的花海美丽。 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所以不管这几个掌柜的,今日请他来此吃酒,是何目的。 在他们没有开口说明之前,防备之心不可无。 “陈小哥,你看这些个可都是春华苑数一数二的姑娘,平日里咱想一亲芳泽都没有机会,今天都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过来的。” 陈锦年自知他在县令爷那里,得了不少厚待。 却也没到在盘牛县吃拿卡要,横着走的地步。 “几位,你们到底有何要事,一路上一个个都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往外透露,现在都到这里了,难道还不说吗?” 其实陈锦年多多少少有些急切,上一次来春华苑的时候,他是为了陈茉莉。 而且还把县丞当枪使,让春花姨吃了鳖。 所以那次之后,他就避免来花街,免得和春花姨迎面撞上,吃不了兜着走。 今天晚上要不是这几个掌柜的推三推四,他也不可能坐在这里。 尽快弄清楚他们有何目的,省得等一下春花姨出来的时候,敌人见面分外眼红。 因为今天高景山可没有跟着他一起来。 他一个小狱卒,实在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当然是来喝酒的,陈小哥你不会以为我们想要谋害你什么吧,你现在可是县令大人眼中的红人,我们哪敢轻举妄动啊。” 听着他们几个人说的话在理,但陈锦年却没有半分松懈。 “几位的诚意我心领了,但是这酒我就不喝了,家中还有事就先走了。” 陈锦年想了一个借口,起身就要离开。 结果,其中一个掌柜的按住他肩膀说:“家里的事情什么时候都能解决,喝酒只有现在。” 说完,那掌柜的就已经拿起酒壶,给陈锦年面前的酒杯斟满。 满满的一杯酒喝下去,是烈酒烫喉,从嗓子眼一路烧到胃里。 但不喝不行,就在陈锦年准备喝下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不是小狱卒陈锦年吗,还真是稀客呀。” 陈锦年放下酒杯,回头一看,是从二楼往下走的春花姨, 依然是穿红戴粉,把自己打扮的,像一朵开的正盛的牡丹花。 扭着那肥腰就来到了陈锦年的面前。 直觉告诉陈锦年,春花姨这一次可不打算再放过他。 而今天晚上想要毫发无伤的离开,也绝非容易的事。 第十二章 冤家宜解不宜结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上一次吃了憋,春花姨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要找机会报复回来。 今天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这个时候,陈锦年才恍然大悟,这几个掌柜的,那里是来请他喝酒的。 分明是给他挖了个坑,挖坑不要紧,不跳就行了。 但现在问题是,陈锦年不仅跳了,还触底了。 一时间,春华苑内的莺歌笑语,酒杯碰撞等声音都听不到了。 能够感受到的,只有春花姨发散出来的愤怒。 “来人啊,把这小子给我绑了,带到后院去。” 前面是招呼客人的,不能脏了客的眼。 这一声呼喊,几个壮汉从四个方向,向陈锦年身边汇聚。 几个酒馆掌柜的,也识趣的避开,站在一边只看个热闹。 虽然几个酒馆掌柜的表情很严肃,但是能够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几分窃喜。 陈锦年知道,他们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加上之前和春花姨有过那么一点点过节,今天晚上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个时候再去叫县丞过来也不现实,趁着那几个壮汉还没把自己摁下。 陈锦年率先站起身来:“且慢。” 春花姨脸上难掩得意的笑,不曾想这个时候,这小子居然还有话要说。 想着马上就要死,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也无妨。 就朝着那四个壮汉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先不要轻举妄动。 倒要看看一个死到临头的人能说出什么话来。 陈锦年见那几个壮汉不动,悬着的心松弛片刻。 “春华姨,我今天是来这里喝酒的,可没给你找麻烦,你这样做传出去不太好听吧。” 春花姨挤出一丝笑容:“陈小哥如今是县令大人面前的红人,怎么能跟其他人比呢,自然是邀请你到后院好好的喝一盅。” 陈锦年听罢,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这个春花姨还真是什么话都会讲。 谁不知道那后院代表着什么,真要是跟着去了,定少不了一顿毒打。 不过她刚刚那句话,也提醒了陈锦年,他如今可是盘牛县鼎鼎大名的人物。 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县令那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这县令的面子肯定比县丞大多了。 那日春花姨能够给高景山一个面子,如今虽然也能给顾县令一个面子。 “我只是咱们盘牛县的一个小小狱卒,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承蒙县令大人喜爱,才过了几天好日子。” “春花姨就不必与我见外,我就在这里与几位掌柜的喝两杯就好。” 春花姨扭着腰走过来,用涂着鲜红豆蔻的指甲,勾住陈锦年的下巴。 “我在这里开花街这么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但是像你这样油腔滑调的还是第一次。” “不过不要紧,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带着他去后院。” 任凭陈锦年怎么挣扎,还是挣扎不过那四个大汉的桎梏。 还是被扭送到了后院,空空荡荡的后院,隔绝了前面的莺歌燕舞。 但是通过后院摆着的那些东西来看,春花姨应该是早就知道,今天晚上陈锦年会来。 一张桌子上放了烙铁,鞭子,铁锁链,还有如同韭菜叶一般粗细的钢针。 看见这些东西,陈锦年就背后冒冷汗。 外面的人只知晓这春华苑,是个喝酒抱美人的地方。 谁曾想这后院就是一个动用私刑的去处。 “春华姨,我现在可是县令大人面前的红人,你要是敢这样对待我,我这一张嘴说出去怕是整条花街都因为你断送了好前程。” 这话要是换了别人听了,肯定早就吓破了胆,巴不得陈锦年赶紧走。 但春花姨的反应却叫人奇怪。 “县令大人又怎么了,他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了我上茅房,这本就是我与你的私人恩怨,我又没说要你的命。” 春花姨说完,给其中一个壮汉使了个眼色,那壮汉就直接拿着一个烙铁,丢进了炭盆里。 那炭火烧的正旺,没多久烙铁就烧红了。 烙铁在陈锦年的面前转了几圈,几乎都是贴着他的鼻子尖划过。 稍有不慎蹭到点皮,都得起一个大水泡。 陈锦年嘴上求着,还提醒那壮汉别手抖,那壮汉好像是也玩得开心,时不时的就吓他一下。 “你小子,那日用高景山让我吃瘪,把那丫头从我手里抢走,这口气我还没出呢。” “我春花姨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只要你把这桌子上的刑具都受遍了,你签的契约我就烧了。” “不然那丫头我还是会带过来的,不要以为有县令大人替你撑腰,我就怕你。” 听到春花姨这么说,陈锦年越发怀疑,这女人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 居然连县令大人都不放在眼里,莫不是县令大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直到身后的一个房间突然开门。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女人。 通过原主的记忆,认出那女人就是县令大人的小妾,叫青青。 “在干什么啊,这么吵,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春花姨一见,一改刚刚的严肃:“青青小姐,你怎么还出来了,是不是刚才的动静太大了。” 青青一脸不耐烦,对春花阿姨说道:“你要是教训小厮,动静小点,可别弄出人命,万一县令大人要是追查下来,我可保不了你。” 春花姨摇着头,指着陈锦年说:“这可不是什么小厮,就是这小子之前让我受了不少气,好不容易逮住他,我自然要讨回来。” 青青侧过头看了一眼,立刻叫停:“等等别动手。” 青青提着裙摆来到陈锦年的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 “春花姨,我劝这个人你还是放了吧,他最近可是县令一直念叨的人,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县令大人可不会放过你。” 春花姨未曾想过,就连青青都这样说。 “真的假的,这小子的能耐那么大,就连县令大人都得求着他?” 青青叹了口气说:“大人最近在愁春筹的事,这小子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 “能解他的燃眉之急,自然就得了他的喜欢,眼下他要是有什么,你说大人能放过你?” 有青青这一句话,春花姨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第十三章 马贼下山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眼看着好机会就这样错失,春花姨心下自然是诸般不爽。 但是她也没头铁到,要跟县令大人对着干。 但她这春华苑也是卖酒的地方,今日带着陈锦年来喝酒的那几个掌柜的,就是她的酒商。 春华苑上上下下,每一杯酒都是从他们手里买来的。 眼下,陈锦年用他的酒方,使得其它酒肆酒馆,生意红火,赚的盆满钵满。 这春华苑的客人都少了三成,再这样下去,怕是连一半的客人都达不到。 既然不能让他受点皮肉之苦,但也总能让他付出点代价。 “没想到我还动不了你,不过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日后我就不为难你如何。” 陈锦年看清眼前的形势之后,立刻做出了回答。 “你是想让我放弃当前的酒水生意,那是万万不可。” “正因为有了我的酒方,才让那么多酒馆酿出真正的好酒。” “那几个掌柜的要是也想要,我也可以给,但是今日的举动,我得慎重考虑。” 天底下任何东西,都是双刃剑,就像一把刀,拿在好人的手里,用来切水果切菜。 可坏人拿在手里,那就是要人性命的凶器。 这酒方自然也一样。 春花姨气的不行,但青青又阻拦她,不能以伤害陈锦年来泄愤。 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陈锦年也不打算好聚好散。 不如就把县令大人喊过来,当着他的面,这春花姨就算是有什么小计谋,也不可能顺利得逞。 那如何让县令大人过来,就成了一个问题。 这里可是春华苑的后院,放眼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没有一个和陈锦年关系好。 自然不可能为他跑衙门一套,然而天公作美,就在陈锦年想破脑袋都找不到方法的时候。 县令大人居然从天而降,不过他没有穿着官服,而穿着一身便衣。 并且是从春华苑的后门进来,县令大人能出现在这里,肯定和那位青青有关。 青青长得不算丑,眉眼之间还有点风情,县令又是个男人,男人总是在美色之前,走不动路。 老话常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是没有道理的。 县令大人一过来,看到面前的场景都傻了眼。 但下意识的把青青叫到身边来,似乎是用这种方法,让她免于被牵扯其中。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啊,春花姨这些东西不是早就让你销毁了吗?” 说完一转头,看到陈锦年:“你怎么也在这里?” 一连几个问题问出口,却没有一个人回答。 陈锦年思索片刻,把过程详细的讲述一遍。 可春花姨用春秋笔法,把自己从这件事情中,完完整整干干净净的摘出去。 到最后所有的错处,全都推到了陈锦年的头上。 但陈锦年一直在衙门里当差,顾县令自然心里也有数,他是什么样的人。 最后得出结论,双方都有错,但这件事情不算大,冤家宜解不宜结。 不如就看在他的面子上各退一步,就当先前的事没有发生过。 盘牛县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弄得那么焦灼。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春花姨还是有些不服气。 陈锦年也觉得,这顾县令也太和稀泥了,但一想到原主,眼睛都不眨就把媳妇卖出去。 却要让他来背锅,也是活该他倒霉。 所以还是听从了顾县令的话,各退一步,权当这段时间二人之间没什么冲突。 不过陈锦年也看出来了,顾县令的小妾青青,和春花姨的关系非同一般。 也难怪,每每当他提起县令的时候,春花姨的态度都是那么平静,一点都不害怕。 这是仗着县令小妾撑腰,把自己也当成一家人了。 挣脱开那两个壮汉的束缚,陈锦年也懒得再多说什么。 总之这种事情,算是用这种不算正式的方式,画上了一个句号。 从此之后,春华苑也成了陈锦年不在踏足的地方。 一连当差几日,牢狱中也没什么新鲜事。 这一日,陈锦年又和几个狱卒坐在一起聊天。 “这年头什么都不好干呢。”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另一个狱卒搭话。 “还不是咱们盘牛县太穷了,我听说山上的马贼,都要没活路了,已经打算下山抢钱抢粮了。” “这些年来,那些马贼在我们注意不到的时候发展壮大,这要是真的对抗起来,咱们这些个老弱病残。” “加在一起都不是人家的对手,立功没机会,倒霉却是一个顶一个的,也不知道这差还能当到几日。” 一直没有开口的陈锦年,把耳朵支棱起来。 要想在这衙门中站稳脚跟,只凭酒方还不够。 还,得多帮县令大人解除心头之患才行。 “那我们就帮马贼一把,找个由头,一举歼灭不就成了。” 陈锦年一发话,那几个上了岁数的狱卒,纷纷朝他这边冷了一眼。 “你小子,上下嘴皮子一碰话就说出来了,真以为那些马贼是吃干饭的。” “他们要是没点本事,怎么可能占据山头那么多年,县令大人都没法子的事,咱们就别想了。” “若是真有一天马贼下山,咱们也得先看好自家的钱箱子。” 陈锦年听后若有所思,那山上的马贼一向都是劫过路财的。 这过路财,劫完之后不必担心人家报复回来。 但是盘牛县一年到头才有几次过路的。 也难为他们一直在山上不曾下来,估计是这段时间没什么过路财可掠。 这才传出了要下山的谣言。 如果任由这些马贼虎视眈眈,那盘牛县的老百姓,就一直生活在恐惧担忧之中。 “你小子又在瞎想什么呢,我告诉你啊,这些马贼可不是好对付的,咱们就在这狱里好好当差就行,别的事情不关我们的。” 说话间,一个念头就在陈锦年的脑海中浮了出来。 砰的下,他拍了桌子,站起身来。 “既然如此,我们就借着马贼大做文章,同时也能彰显咱们衙门的实力,如何。” 几个狱卒看着有点发癫的陈锦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连忙拉着他说:“你是不是又喝大了,快别说胡话,你就趁着这个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猫一觉。” 陈锦年一挥大手说:“我没喝多,也不是发癫,你们且听我细细说来。” 第十四章 报复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这个盘牛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就好像一只小麻雀,身形虽小,五脏俱全。 山上的马贼要是一天不除,生活在山下的县民就一日难安。 如果他们能假戏真做,让还没决定下山抢掠的马贼,见识见识衙门的厉害。 说不定,他们就会打消念头了。 几个老狱卒互相看看,没有急着率先发表心里的想法。 “大郎,你这个想法是不错,但是找谁去假扮马贼啊,不仅要扮马贼,还得挨顿打,里外里的咱们都吃亏。” “如果这件事情要是让县令大人知道了,到时候够咱们喝一壶的了。” 老狱卒在这里当差的时间长,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心里门清。 况且一把岁数的人了,还指望着这么一个活计养老呢,可不敢临了捅个大篓子。 但是陈锦年不一样,年纪轻轻的,有的是机会。 “大郎啊,不是我们不支持你这样做,是我们是在有心无力,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陈锦年捏了一粒花生扔进嘴里嚼吧嚼吧。 “你们在衙门当差没有二十年,也有十五六年了,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害怕。” “如果担心县令大人怪罪,那到时候把所有的问题全都推到的身上,这下总行了吧。” 现在衙门里都知道陈锦年有本事,甚至能在县令面前横着走。 但是他这个人低调,从来没有那样嚣张过。 基于县令的喜欢,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应该也不会责罚的太狠。 “那你说说,咱们这么做的好处是什么,总不能白白演了一场戏,都不知道演给谁看吧。” 老狱卒的问题,总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陈锦年少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正面对着老狱卒。 山上的马贼,抢劫的目标向来都是过路的。 这过路的不是镖局的,就是商队,有钱有物,只要抢上一次就能悠哉悠哉很长时间。 但是盘牛县的资产加起来,恐怕都抵不上一个商队的多。 所以,这次演戏至少得要二三十人才行。 有人要扮成商队,有人要假冒马贼。 最后是衙门的兵役把马贼一举歼灭。 能够让盘牛县的县民信任衙门,也能让山上的马贼看看衙门的实力,不敢随意下山。 一箭双雕的事,不干白不干。 就算顾县令真的追查下来,他们这一行动也算得上是杀鸡儆猴吧。 大不了就给山上的马贼泼个脏水。 他们自己做的恶事,也不差这一桩了。 陈锦年把计划一股脑的说出来,几个老狱卒认为,只要能有人替他们背锅,还是能做一做的。 “要真是像你说的这样,那我们就干,要是成了没准县令还能奖励咱们喝顿酒呢。” 计划一拍即合,就筹划第一步怎么开始。 不过,搞这么大的一个动作,任何环节都要细致入微,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无辜人的受伤。 这一想,就花了一个下午的功夫。 吃饭的时候,一个个都拿着家伙去打饭,再回来吃。 陈锦年也不例外,拿着饭回来的时候,发现其他几个老狱卒都不在。 确切的说是不在桌子上吃饭,而是端着碗蹲在角落里。 陈锦年看着他们几个行为怪异,忍不住多留意了两眼。 其中一个老狱卒不止一次给陈锦年使眼色。 是让陈锦年过来一起吃,千万不要去桌子那里。 但是陈锦年没看懂,端着碗来到桌子前。 刚要坐下吃的时候,一个打扮精致的女子出现在面前。 用她那葱白一样的手指,哒哒哒敲击着桌子。 陈锦年抬头一看,总觉得这张脸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是一时有点想不起来了,索性就不去想了。 现在是专心吃饭的时候,至于什么人来这里,都不重要。 结果就在陈锦年刚要吃饭的时候,那女子又敲了敲桌子。 “喂喂喂,你是没有看见我吗?” 陈锦年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看见了,你不就是县令大人的女儿。” 顾思鸢挑眉,红唇轻启:“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陈锦年填了一大口饭,吃的正香。 再抬头仔细看眉眼的时候, 就和那天的小兄弟对上号了。 “是你,那天半路截住我的,女扮男装的人是你!” 顾思鸢双手叉腰,还以为这个小狱卒认不出来她。 “对啊,就是我,想不到吧。” 刚回来的时候,陈锦年还想,县令大人的女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可是盘牛县最金贵的人了,这衙门牢狱环境是又脏又差,时不时的还会从角落里面跑出一只大老鼠来。 要是不小心咬到顾大小姐就不好了。 顾思鸢伸出手,拧住了陈锦年的耳朵,把他这个人都提了起来。 “今天我过来,就是追究你那天轻薄我,我要让爹爹废了你的手。” 蹲在角落一边吃饭,一边看戏的几个老狱卒,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就才说两句话,就要砍人手啊。 这县令的女儿还真是凶残。 陈锦年护着自己的耳朵,说:“你那天要是不截我的路,我怎么会那样对你,再说我那时候也不知道你是女的。” 不听这话还好,听了这话顾思鸢整个人就不好了。 那天她回到闺阁,自行脱衣检查,正中她胸口的位置,都已经淤青了。 还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到筋骨,即便如此也让她身体不适了好几日。 一直想要找机会来找陈锦年要个说法,结果他来一句不知道她是女的。 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你要给我跪下认错,这样我才能考虑要不要原谅你,为了你的手好好想想吧。” 陈锦年挣脱顾思鸢的桎梏,把放在桌子上的饭碗端起来,和老狱卒蹲在一起吃。 结果老狱卒见他像瘟神,齐刷刷的全都避开了。 “喂,你们有没有一点同僚之情。” 老狱卒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接陈锦年的话茬,想着赶紧吃完饭继续当值。 没办法从顾思鸢的手里跑掉,那就只能认栽了。 男子汉,能屈能伸,给一个女人跪下不算什么,要是未来讨了媳妇,照样得跪。 顾思鸢的脸上浮现一抹胜利的喜悦。 就在陈锦年准备跪下求原谅的时候,才出去的几个老狱卒慌里慌张的跑进来。 第十五章 摇钱树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陈锦年把刚弯下去的腿站直,一句怎么了还没问出口,肩膀突然一沉。 紧接着膝盖扑通跪地,结结实实的撞在石砖上,陈锦年痛的眼冒金星。 一抬头,顾思鸢微扬着下巴,眼神睥睨的很:“原来你的膝盖也没有那么硬。” 陈锦年眉头紧皱,忍着膝盖痛,看着跑进来的老狱卒:“怎么了?” 老狱卒连滚带爬的来到陈锦年身边:“下来了,山上的马贼下来了,衙门要倒大霉了。” 话音一落,大牢入口就传来乱糟糟的脚步声。 等那个脚步声近了,发现来的真是马贼。 一个个手拿提刀,刀刃磨的锃光瓦亮,削铁如泥。 “天杀的,这么大的一个衙门,就你们这几个老弱,倒是你这个年轻小狱卒模样不错。” 马贼在陈锦年的脸上摸了一把,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这让陈锦年紧张不已,心想这马贼头头,不会是还有什么龙阳之好吧。 从前的他,任何人都削尖了脑袋迎合,如今换成他迎合别人,还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你们这烧杀抢掠的马贼,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顾思鸢仗着自己有个当县令的爹,根本不把这几个马贼放在眼里。 已经觉察我方不占优势的陈锦年,下意识的扯了扯她的衣裙,示意她不要乱说话了。 免得这些马贼没想把他们怎么样,就因为她的一句话,招来杀身之祸。 但还是晚了一步,有那么一瞬间,陈锦年真的想把顾思鸢的嘴巴撕烂。 亏她还是县令的女儿,难道就没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这些马贼为什么会顺利的来到衙门的大牢,必然是因为衙门内没人能够阻拦。 但凡县令大人在,指挥着衙门的兵役,至少能够把这些马贼挡一挡。 这些马贼堂而皇之的来到这里,就意味着外面的人要么被控制住,要么逃窜,以至于衙门内没有人。 被陈锦年拉扯两下后,顾思鸢甩开他的手:“你拉扯我作甚,如今马贼闯入衙门,视衙门如无物,你们这些狱卒却连个声都不敢吭。” 陈锦年眼前一黑,这丫头到底怎么想的,当着马贼的面说这话,是觉得自己命太长吗? 离的近的马贼,听到顾思鸢这么说,上来就用手中的刀柄在她的脑后来了一下。 看着顾思鸢像个纸片就倒了下去。 一想到她的身份,陈锦年立刻伸手接住,下一秒就被几个马贼揪着后衣领子拎起来了。 马贼粗鲁的举动,根本没有把他们当成人看待,衙门搜刮完这群马贼就开始在县里的街上大呼小叫。 家家户户为了避免被洗劫一空,都把门窗紧闭,免得这些人闯进来。 不过这些马贼也不是傻子,并不是哪家哪户都要进去瞅一眼。 至少得是门前有石狮子的。 木头板车左摇右晃,颠簸的陈锦年胃里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 一直到快到后半夜,这些马贼才心满意足的出了县城。 马贼的贼窝距离县城也有十里,算上上山的功夫,也用不了一个时辰。 到了贼窝,陈锦年又被他们从车上丢下来,被打晕的顾思鸢,这下总算是知道马贼不是吃素的,不敢叫嚣。 两个人都用粗麻绳捆得结结实实,任凭陈锦年挣扎,也不见半点松散的架势。 “既然你们已经被我们绑上山了,就别想自己跑,要是被我们发现,我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面对马贼的威胁,陈锦年十分配合,脑袋摇晃的像个拨浪鼓。 “不跑,我们不跑,绝对不跑。” 马贼一脸嚣张的走开后,顾思鸢才开口:“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骨头怎么那么软,就只有欺负我的时候才有本事。” 陈锦年回头瞥了一眼,看着顾思鸢笑了:“你有本事,你怎么不跟他们对着干啊。” 顾思鸢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但是作为县令的女儿,她可不能任由马贼安排。 “你快别瞎琢磨了,趁现在节省点体力,等到这些马贼休息了,再跑也不迟。” 还在挣扎的顾思鸢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凑到陈锦年面前,说:“怎么,你有办法了?” “闭嘴,小心让他们听见,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话音一落,来巡逻的马贼就过来了,但是后面还跟着一个女的。 “老大,就是那个,是整个衙门里长得最好的,我觉得你应该喜欢,就一起绑过来了,旁边那个是县令的女儿。” 还以为山上的马贼头头得是个络腮胡子,又或者缺个眼珠子的男人。 没想到是个容貌靓丽的女人,但一个女人能管得了这么多男的,想必手段非常,不然这些顶天立地的男儿,凭什么听她的。 不能看她是个女的,就忽略她的能力。 见女贼头过来,陈锦年摆正了身子,同时提醒顾思鸢千万不要说话,不要招惹麻烦。 “长的是不错,就是有点瘦弱,风一吹就倒。” 陈锦年咳嗽两声:“我……其实身体挺好的,不要被外表迷惑。” 女贼头捏着他的下巴:“要我怎么相信你?” 陈锦年思索片刻,说:“我在衙门当狱卒,看管犯人,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 女贼头眉头一皱,仔细打量着陈锦年,之前她手底下的人去县城转,就听到衙门有个小狱卒,特别有本事。 不仅帮县令解决了燃眉之急,还能让县城赚钱,过上更好的生活。 起初她是不信的,但是时间久了,似乎还真有这样的苗头。 如果不是没有别的出路,谁愿意做山匪。 “我知道你是谁了,不过你的那点本事,在我这里不好用,还不如这个丫头。” 一直没吭声的顾思鸢以为没有她什么事情,没成想这个女贼头偏偏提了一嘴。 “你想干什么,我什么也没有说。” 女贼头打趣的看着顾思鸢:“你爹是县令,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有你在我想顾县令应该会很大方的。” 顾思鸢听罢,一直摇着头:“我爹就是个小县令,一年的俸禄也没有几个钱。” 女贼头不管那么多,吩咐属下:“好好招待县令之女,这可是咱们的摇钱树,至于这个小狱卒,送到我的房间来。” 第十六章 摇床一炷香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女贼头前脚走,后脚陈锦年就被提溜起来,顾思鸢见状连忙喊叫阻拦,却被另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马贼扇了一巴掌。 这地方不讲究什么尊老爱幼,只要不听话就得动手。 “死丫头,继续叫唤啊,早知道回来路上应该买点毒药,把你嗓子毒哑。” 挨了一巴掌,又得了恐吓,顾思鸢的小眼泪就一直在眼眶里面打转转。 时不时的用余光看看陈锦年在什么地方,却发现人早不知去向了。 陈锦年被带到女贼头的闺房,这里应该是整个贼窝里最规整的地方了。 女贼头对镜帖花黄,欣赏着自己的美丽,见陈锦年被丢进来侧过头轻蔑一笑。 “应该给你烧些热水,从里到外的好好洗洗,但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就只能将就一下了。” 还被绑着的陈锦年一听这话,立刻就慌了神,这是要干什么。 “美女姐姐,你把我单独叫到房间里来,究竟所为何事啊?” 硬的不行,来软的。 女人一向都是嘴硬心软,女贼头自然也不例外,一声美女姐姐足够让她心花怒放。 结果,女贼头不按套路出牌,舒展的眉头一下子紧皱起来。 “你小子刚才称呼我什么,美女姐姐,小心我把你舌头割掉。” 陈锦年背后直冒冷汗,这说好听的话也不管用了吗,还是女贼头故作矜持。 “那我总得称呼点什么,难不成叫你女王大人?” 女贼头起身,来到陈锦年面前蹲下,一双桃花眼炯炯有神,如蝶翼颤微睫毛上还挂着滴滴晶莹。 再看梳妆台旁的铜盆中,还有白色蒸汽飘出,拧干水的帕子随意搭在一边,看来是洗了脸。 陈锦年看的有些发楞,曾经无数美女在他面前走过,他的内心都不会惊动一下。 但是这个女贼头……让他的心动了,和陈茉莉那种坚韧的美不一样,这是从骨子里表现出来的飒! “你是从哪里学的油腔滑调,敢这么和我说话。” 陈锦年大脑飞速旋转,给自己找说辞,现在他已经发现女贼头的脾气捉摸不定。 根本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反应,没办法进行任何预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女贼头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磨的锋利的短刀,刀身光滑如镜,刀柄缠着兽皮,尾端似乎还嵌着一颗大宝石。 看到这刀,陈锦年脖子一凉:“女王大人饶命,我还不想死,我就是盘牛县的小狱卒,就算是犯错也罪不至死啊。” 女贼头被他的反应逗笑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拍死啊,说出去丢不丢人,再说我什么时候要杀你了。” 话音一滞,手起刀落,捆绑着陈锦年的绳子就被割断散开。 手脚终于松绑,陈锦年也可以活动活动僵硬的四肢。 “不要想着松绑了,就能找机会逃脱,你这么大的一个人,外面那么多双眼睛会看的很清楚的。” 陈锦年自然知晓就这么跑肯定会被抓回来,这逃跑也是讲究技术的,至少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现在人就看着你,怎么跑! “只要你不杀我,我就不跑。”陈锦年装出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样子。 女贼头见多识广,像他这种人也不是没有见过,不过能这么坦然接受事实的,还是第一次见呢。 “我困了,你快点脱衣服,躺到床上去。” 如此简短的说那句话,听的陈锦年震耳欲聋,他没听错吧,这女人刚才说让他躺到床上去! 女贼头见陈锦年一直不动,抬起腿就是一脚,还好陈锦年躲闪及时。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不太好吧,还有同睡在一张床上,传出去多不好听,女子还是要以贞洁名誉为重。” 女贼头冷哼一声,揪着陈锦年的衣服领子,连拉带拽的把他扔到床上。 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衣服扒个干净:“再废话一句,砍了你的手脚。” 就在陈锦年以为接下来要发生点什么的时候,女贼头就把床头的烛台吹灭。 但是她并没有急着躺下,而是不停的摇晃着床,让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后,女贼头才停下来,脱去鞋袜躺下。 陈锦年大概猜到刚刚那是在做什么,憋了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个明白。 但是夜深人静的实在是不好开口,陈锦年轻巧的翻了个身,中途小声说了句:“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 下一秒,一个肘击就落在陈锦年的后背上。 力道够,位置刁钻,疼的陈锦年呲牙咧嘴,又不敢叫喊出来,只能紧绷着嘴唇忍着,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就这样两个人在床上和衣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陈锦年发现女贼头还睡着。 就是这豪迈的睡姿实在叫人不敢恭维,刚要从她身上跨过去,女贼头突然睁开眼睛。 “你要去哪里?” “去茅厕,解手。” 女贼头满眼嫌弃,不在搭理陈锦年,翻了个身又闭上了眼睛。 从房间里出来,迎面就走来两个马贼,陈锦年联想到昨天晚上,就站在门外假装打个哈欠,伸个懒腰。 却忘了昨天夜里后背挨了一下,一使劲儿就疼,只能忍着。 趁着去茅厕的功夫,陈锦年十分小心的在贼窝里转了转。 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昨天还对他凶神恶煞的马贼,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全都变了脾气。 每一个和他擦肩而过,面上都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陈锦年觉得他们这样的表情很是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在山头上转了一圈,就又回到女贼头的闺房。 女贼头已经起来了,见他回来也不惊讶。 “去个茅厕这么久,掉里面了?” “山上空气好,四处转转,我可不是探路,趁机逃跑。” 女贼头轻哼:“以你的聪明才智,我觉得这话里的水分很大。” 陈锦年很清楚,他现在说什么,这女人也不会相信。 “县令大人的女儿还在你的手上呢,我要是一个人跑了,县令大人也饶不了我。” 女贼头没有接话,把头发梳理好,对陈锦年说:“昨天晚上摇床,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别说漏了嘴。” 第十七章 发财大计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有了女贼头的话,陈锦年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些人都冲着他笑了,想来是昨天晚上有人在外面偷听墙角。 床晃了一炷香的功夫,是认为他房事厉害。 但是原主这幅身体,半柱香都费劲,要是真想一炷香,怎么也得锻炼锻炼。 从闺房出来,门外就守着两个马贼。 “老大,你今天怎么起来的这么晚,是不是昨天没休息好啊。” 马贼说到没休息好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了陈锦年。 陈锦年面色如常,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是你该问的吗,抢来的那些东西,开始清点了吗?” 马贼点头,半个时辰之前就开始弄了,不过盘牛县实在是太小了,搜肠刮肚的也弄不来多少东西。 满打满算也就够他们吃喝一两个月,要是到时还没有过路的商队,就真的得想想别的办法了。 看来这烧杀抢掠的马贼,也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陈锦年在一旁仔细听着,突然心生一计,主动来到女贼头的面前。 “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们享用不尽。” 那两个马贼瞥了一眼陈锦年,一脸不屑的说:“你个小狱卒能有什么办法?” 女贼头想到,陈锦年先前给县令支了一个办法,就让县令解决了燃眉之急。 所以并没有急着否决他。 “好,既然你说你有办法,那就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你是想怎么解决我的燃眉之急。” 陈锦年清了清嗓子,说:“你们这里不论老小,一共有多少好人。” 女贼头稍作思虑,报出了一个数字。 山上的马贼算下来一共有五六十人。 这么多人,哪怕只是简单的一日三餐,算下来都要不少银子。 这还除出去买衣服,看病等其他的开销。 而且距离上一次商队经过,那都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 不知道是不是盘牛县这条通往都城的非必经之路,被抢出了名堂。 所以那些镖队或者是商队都改了路,不然为什么大半年的时间,都没有见到押运货物的车队。 其他的路有别的马贼占据,他们也不能贸然去分一杯羹。 抢到东西倒还好说,倘若抢不到被人报复回来,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若是再不想个别的出路,怕是这群人就要走向散伙了。 “说吧,你究竟有什么法子,如果你是想说让我们就地解散,那你还是免开尊口吧。” 陈锦年摇头,深谙他们这些年,在山上过惯了酣畅的生活。 若当真回到普通老百姓的日子,肯定是受不了那么多束缚。 “今日清晨,我在这山上转了转,意外的发现在山后有一处花田,不知这花田是你们谁种的?” 女贼头看着那两个马贼手下,问:“山后还有花?” 两个马贼手下点头说:“那个花以前就有。落地就生根,不过只开一年,花期太短。” “所以我们就没管,不过那花倒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挺好闻。” 陈锦年立刻接过话说:“没错,就是冲着这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你们去看看,采一些回来,记住不要破坏花瓣,动作要轻一点。” 两个马贼手下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干惯了烧杀抢掠,这采花还是头一遭。 不由得开起玩笑来:“这是要让我们当采花贼啊,人家采的都是黄花大闺女,怎么到了我们就真的是摘花。” 女贼头一看自己的手下开始插科打诨,脸上便有点愤怒。 “让你们去就去,别那么多废话,动作仔细着点儿,弄好了就送过来。” 两个马贼不敢违抗老大的命令,屁颠屁颠的来到山后找到了那一处小小的花田。 说是花田都有点夸张,只不过是几株花长在一起,算下来也就那么十几朵而已。 也不知道要摘多少,就一股脑的全都拔了下来。 摘完了花就赶紧送回去,陈锦年和女贼头在房间里共商发财大计。 “你让我的手下去后山摘花,到底想干什么,莫不是想借花献佛,让我们这群烧杀抢掠的去县城里当个卖花童吧。” 陈锦年摆摆手,示意女贼头想多了。 “等一会去给我找几个空瓶子,或者是干净的竹筒,我稍稍演示一遍,你就知道了。” 女贼头也是很有耐心,也想看看这个男人,究竟能够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按照陈锦年所需要的,把一切东西都准备好。 早上他在贼窝瞎转悠的时候,并没有找到顾思鸢的下落。 昨天两个人分开后,也不知道对方如何。 虽然贼头口头上说不能亏待了顾思鸢,但马贼做事哪有个准头。 只要还没亲眼见到顾思鸢,这心就放不下。 “我需要一个帮手。”陈锦年说。 女贼头看看自身左右,示意自己的手下过去帮忙。 陈锦年当即拒绝:“你不行,把昨天和我一起绑过来的顾小姐叫过来。” 见陈锦年找帮手还指名道姓的,女贼头就算是再后知后觉,也都知道他是想做什么。 “有什么事情是她做得,我的手下做不得,我的手下心思也很细腻。” 陈锦年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急,反正接下来的事情,都得听他安排。 弄出来的东西是好还是不好,也是他说了算。 否定一个人的办事能力,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好吧,那就先试试,不行的话再把顾小姐叫过来。” 这么一说,女贼头倒是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陈锦年曾经去过制作花露的工厂,观察过他们制作玫瑰香露的流程。 主要就是把新鲜采集来的鲜花花瓣放入容器中,加水煮开。 再通过蒸馏的方法,将花露收集起来,每一滴花露都包含上百朵花的精华芳香。 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在身上留下很持久的芳香。 如今夏日炎炎,在日头底下难免出汗,时间一长汗味就变得难闻。 若是能有这花露加以改善,那么妙龄女子便可整日都香香爽爽。 甚至可以给心仪男子留下不错的印象。 女贼头一直密切关注着陈锦年的一举一动。 完全猜不到他想要做什么。 “老大,他让我们把花摘过来,现在又搁水里煮,这是要给我们做饭吗?” 女贼头抬头白了他一眼:“看不懂就少废话,学着点儿。” 手下被批评了两句,撇了撇嘴,不由得在心里又把陈锦年记恨了一分。 只盼望着后面能有机会报复回来。 第十八章 留在山上别走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看着陈锦年不是蒸就是煮的,那些花瓣也从一开始的挺括,变得软榻,就连颜色都不见了,变成半透明的。 陈锦年掀开锅盖,看到盖子上有无数水滴,一点一点的收集起来。 但是收集水滴是个既要细心又要耐心的活,陈锦年把这个差事交给马贼,让他来完成。 马贼粗手粗脚,细小的水滴一碰就没怎么收集,尝试了几次后额头都冒出汗来。 “哎哎哎,你细心一点,这点水珠可珍贵呢。”陈锦年说。 马贼已经很小心了,但粗手粗脚干不来这种活,连一口茶的时间都不到,就撂摊子不干了。 撂挑子不干,陈锦年早就知道,所以他并不意外。 倒是女贼头看到自己的手下,才坚持了没多会就放弃,觉得脸上无光。 起身就来到手下身后,狠狠的踹了一脚。 “让你做事就做事,怎么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马贼一肚子的委屈,又把盖子拿起来,陈锦年见状上去阻拦。 “这些水珠都已经放置这么久了,香味早就散了,给我吧。” 马贼忙不迭地把盖子还给陈锦年,就在陈锦年接手的时候。 他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好东西啊,就这么浪费了,真是可惜。 这话不仅是说给马贼听,更是说给女贼头的。 把盖子又盖回锅上,听着里面传来咕噜咕噜沸腾的声音。 等到再拿起盖子的时候,上面又布满了水珠,再次交给那个马贼。 这一次不忘叮嘱小心一点,不要再浪费了。 那马贼如坐针毡,拿着锅盖的手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 一脸紧张的看向老大,女贼头见状,把头扭过去不看他。 陈锦年只好催促:“你倒是快点呀,难不成这一次的还要浪费掉,你看看锅里已经不剩多少水了。” “你要是不行就把顾小姐叫来,她最擅长做这种事情。” 这句话还没说完,女贼头就把头扭了过来,怒视着陈锦年。 那表情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陈锦年反应迅速:“如果顾小姐不能来,那就换你,你也是女孩子,细致一点的活,对你来说应该不是太大的难题。” 马贼巴不得有人赶紧顶了他的差事,却不曾想陈锦年居然是要让自己的老大做这种事。 这老大是干什么的,是坐镇指挥,怎么能冲锋陷阵! 可女贼头,却反其道行之,从手下手里把那个盖子接了过来。 取了一个长条竹片,一点一点的将盖子上凝结的水珠拨到小碗里。 还以为这事情有多难,真上手的时候,才知道也没有那么困难,就是比较消耗耐心。 耐心不大的干不了这活。 一个锅盖上的水珠很快就弄完成,陈锦年立刻把另一个锅盖递了过来。 上面又是水珠,循环往复了几次,那一小碗就快满了。 “这一碗够了吧。”女贼头说。 陈锦年瞥了一眼,嗯了一声:“来,给我吧。” 那一小碗的水看不出什么端倪,就见陈锦年把那一小碗的水,倒进另一个锅子,继续煮。 还是之前的步骤,反复了一两次后,只得到了大概半碗的水。 不过这半碗的水,飘散出来的香味已经非常浓烈。 女贼头忍不住的闻了闻,觉得这个味道实在是太好闻了,比那些蜜粉香粉之类的还要好闻。 不禁想到,若是沐浴时在水中加上一些,那全身上下岂不是香香的。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女贼头正想着,陈锦年的声音就从头顶上方传来,连忙恢复意识,把那小碗水放在桌子上。 “好闻是好闻,可是这些有什么用,你弄得这么复杂,最后只得到了这点东西。” “你可不要小看这点东西,就这一点点,足可以抵白银十两,还有这东西见香水花露,把手给我。” 女贼头一脸紧张起来,但还是鬼使神差的把手伸了过去。 陈锦年抓住他的手,反过来露出白皙的手腕,从那小碗中沾取一些在指尖。 在脉搏上轻轻用指腹揉抹开,片刻手腕处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把这香水花露分别抹在耳垂,脖颈,手腕便可散发它的香味,只要是从你身边经过的,都会留意到。” “我想这盘牛县那么多女孩子,应该不会没有人不喜欢。” 几个马贼看到这一幕,也好奇的走了过来,盯着那一小碗的香水花露。 “我能试试吗?” 陈锦年点点头,本来这就是试验,况且只要鲜花够多,香水花露要多少有多少。 只是这制造香水花露的方法不能外传,不然人人都会,还怎么卖出价钱。 几个马贼学着陈锦年刚刚的举动,在自己的手腕上涂抹了一些。 奈何马贼不洗澡,这香水花露的味道并没有那么厉害。 抹上的那一点,根本无法遮盖马贼身上的体味。 “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怎么闻不到香味呀,倒是咱们老大身上香香的。” 女贼头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你说给我想个发财的大计,就是要让我做这东西去卖,可是盘牛县这么穷,我卖给谁呀,这么一点点就要十两银子,我想没有几个人能买得起呀。” 陈锦年负手而立说:“你可以把这些香水花露,卖到盘牛县之外啊。” “下个月就是春筹,县令要带着我酿好的酒,和其他的官员上京,若是也带上你的香水花露,这一路上怕是人尽皆知。” “到时候你在山头上种满花,日夜不间断地制作香水花露,与盘牛县的百姓组成商队卖出去,这钱不就来了。” “而且这些钱也是靠你们的劳动换来的,不是偷的不是抢的,花着岂不是更安心。” “这女子年年都有,这香水花露用的也快,慢的一个月总要买上一次,快的十日半月就要再买一瓶。” “哪怕这一瓶只收五十文,整个大离那么多女子,一人五十文,算下来那是多少?” 女贼头还真就按照陈锦年说的算了一笔账,一拍大腿说:“不错,你说的不错,这的确是个来钱的好路子,没想到你还真可以。” “只是这种花也是要花时间的,那么大批量的香水花露,制作的周期肯定会长,所以你就留在这山上,别走了 第十九章 放虎归山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制作香水花露的步骤,只演示一遍还是不够。 幸好这山上开了不少花,品种还多,每一种都能拿来提取花露。 见这个办法真的能换来钱,原本粗心大意的几个马贼,也学着让自己精细起来。 这一天的功夫,就弄出来两大碗的香水花露。 女贼头一看,立刻叫人烧水,她要洗澡。 并且要把一整碗的香水花露,全都倒进浴桶中。 倒要看看洗完澡之后,是不是身上香香的。 见女贼头心情大好,陈锦年也主动上前询问。 “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也不求你谢我,但求你能够放我下山。” 女贼头看着陈锦年,本来抓他上来是别有目的。 这贼窝她已经管了好些年,但手底下的人已经有一些愿意听她的差遣。 扬言非要选一个男的当首领,带领他们继续抢掠。 这女贼头怕自己的位置不稳,就想从山下掳掠来一个清秀的男子。 而后扶植他成为男首领,对外是男的发号施令,但实则是她亲掌大权。 那陈锦年一看,就不是那种愿意在贼窝里的人。 女贼头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 “好,你帮了我的忙,我自然要放你一条生路,不过今天下山来不及了,改日我亲自送你回去。” 自己得救了还不够,陈锦年知道要是自己一个人就这样回去的话。 顾县令肯定会扒了他一层皮,他身为衙门的狱卒,又是同时和县令的千金绑了过来。 理应保护顾思鸢一个周全,而且陈锦年也算了一笔账。 如果他能够把顾思鸢毫发无伤的带回去,说不定顾县令还能再奖赏他一笔不菲的赏银。 果不其然,不论何时何地,钱才是最好的东西。 见陈锦年没有要走的意思,女贼头猜到他接下来想说什么。 “你是想问我,那个女的能不能一起放了。” “虽然说你给我想了一个生财的法子,你想让我把县令的女儿也一同放了,那等同于放虎归山。” “我怎么知道那县令会不会哪天带着人,把我这给里外围剿了,所以留着她,我要跟县令谈判。” 陈锦年知道这女贼头是想干什么,索性就毛遂自荐主动说道。 “你要是想跟县令谈判,我也可以啊,我现在可是县令眼前的红人,你把你的诉求跟我说一说。” “等来日我下山回去,我就在县令耳边替你念叨念叨,一次不成就说两次,两次不成就说三次四次。” “只要县令发觉你们不会在下山抢掠,盘牛县的百姓也不会因为你们的存在继续担惊受怕。” “我想对你们的存在,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不是最好吗。” 女贼头笑了笑:“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只要你们下了山,就摆脱了我的控制。” “到那个时候你们突然反悔。我哭都来不及,能让你回去,已经是我对你的网开一面。” “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和底线,不然就都给我留下。” 原以为女贼头是个讲道理的,没想到也是个固执的。 陈锦年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得尽快找到顾思鸢的下落。 可是这山头就这么大,人能在哪呢? 上面找不着,难不成在下面…… 陈锦年低头看了看这脚下的地。忽然间想起,在山上吃的喝的肯定要找个地方存放。 直接放在日光底下,用不了几天就坏了,这夏天存放东西去处,应该就是地窖了。 贼窝人多,地窖肯定小不了,只是这地窖在哪呢。 趁着女贼头去洗澡的功夫,陈锦年在山头上,四下寻找。 兴许是因为两个人的关系走得太近。 山上的马贼对陈锦年的态度也没有那么冷漠,甚至还能攀谈两句。 在这山上绕了一圈,没有方向,陈锦年突然做出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 拦下一个马贼,询问他们存放吃喝的地方在哪。 马贼一听这话立刻警觉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看你们老大面色发白,眼下有青黑,就想着给她炖一只老母鸡补一补。” “看看你们每天吃的那些饭菜清汤寡水,时间长了铁打的人都受不了。” 马贼抓了抓头发,对陈锦年说的话有些疑虑。 就趁着这个功夫,陈锦年快刀斩乱麻逼问: “快点告诉我地窖在什么地方,你们老大现在正在洗澡呢,我想等着她洗完澡就能喝上。” “你要是再耽误下去,老大要是生气了,我就告诉是你们不让我准备的。” 一听到老大可能会因此生气,那个马贼想都不想,就带着陈锦年朝着地窖走去。 这地窖就设在山背,这里常年不见阳光,温度要比别的地方低一些。 即便是酷暑炎夏,在这里也是凉爽的。 看到了一个草堆,马贼把那一堆草移开,下面就是一个一米见方的入口。 入口上盖着一个木门,木门上有一把锁,钥匙就在马贼的身上。 打开锁,才终于看到了地窖的入口。 “你需要什么我下去给你拿。” 陈锦年摆了摆手说:“我哪知道你们地窖下面有什么,万一我说的那些都没有怎么办,我跟你一起下去。” 马贼觉得陈锦年说的有道理,他先下去探路,陈锦年跟在后面。 没走几步,就听到有呜呜的声音传来。 沉浸在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顾思鸢就被绑在那里,嘴里还塞着一团布。 怪不得在上面一直不见她,原来一直在这里。 陈锦年看着那马贼说:“老大不是说让你们好好招待顾小姐吗,你们就这么好好招待的。” 马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这还不好,其他人都关在笼子里呢。” “她在这里有吃有喝,我们又没打她。” 陈锦年觉得他说的也在理。 从顾思鸢的面前经过时,抖了抖袖子,把掉落的东西踢到她的面前。 给了顾思鸢一个眼神后,就跟着马贼去找老母鸡。 顾思鸢看到掉落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碎裂的陶瓷片,碎裂的边缘锋利无比,可以割断绳子。 趁着马贼还没有发现,顾思鸢赶紧把那瓷片拿在手上,藏在身下的垫子下面。 “这么多好东西,存放在这里不吃,是要等着发霉吗,多拿几只母鸡一起炖了,大家都能喝上,还有这些全都拿过去。” 马贼顿时觉得陈锦年这是要疯,连忙阻拦道:“这些东西我们都是按日划分好的。” “现在多吃了,后面就会有几日吃不上饭。” 陈锦年白了他一眼说:“我都已经把赚钱的法子教给你们了,还担心以后没饭吃。” “你就不想喝点好酒,吃点好菜,犒劳犒劳自己,放心这一切都有我,就算你们老大怪罪下来,我顶着。” 第二十章 酒过三巡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其实马贼何尝不想多吃点好的,只是这贼窝里都是老大说了算,谁也不敢忤逆。 现在有人愿意承担被痛骂一顿的责任,自然生起了侥幸的心理。 “这个话可是你说的,如果老大真的责怪起来了,我就说是你让我拿的。” 陈锦年示意他别多废话,两个人一人抱了一怀的东西出来。 看着那地窖门又关上,陈锦年本想阻拦,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想着晚上吃一顿好的,把他们这些人全都灌醉。 然后再实施营救的计划。 从后山回来,路过女贼头的房间时,一股浓烈又刺鼻的香味传出来。 陈锦年站的原地,猛吸了一大口,呛得他直咳嗽。 “这是用了多少,是想把自己腌入味儿吗?” 跟着他一块过来的马贼开着玩笑说:“我们老大这样做,也是想让自己女人一点。” “八成是想给你也留下一个好印象,她常年跟我们混迹在一起,大大咧咧的惯了。” 陈几年讪讪一笑,如果说他们不是山匪,倒是愿意和他们做朋友。 只是眼下不行。 陈锦年也没有那么自信,认为女贼头用香水花露洗澡,是为了给他留个好印象。 来到厨房,就见有人烧火,灶台上烧着热水。 陈锦年把鸡丢进热水里烫了一下,虽然已经去了毛,但一些边边角角,还是有除不尽的地方。 耐心的处理干净后,便开始准备炖鸡汤的东西。 彼时,在闺房的女贼头也洗的差不多了,刚一开始她确实能够闻到浓烈的香味。 但是眼下,也属于是久居兰室,不闻其香。 从浴桶里出来,随意的裹了一件衣裳。 来到梳妆台前,将湿漉漉的长发一点一点的包裹起来。 在这山上风吹日晒,不如整日生活在闺阁中的女子秀美。 况且常年跟男子聚在一起,潜移默化的让她的行事作风,也有些男性化。 这一趟下山回来,陈锦年应该是她最大的收获。 竟然真的生出几分,想要把他留在这里的想法。 等到天色渐黑,才从房间里出来。 特地换了一身粉色娇嫩的衣裙,就连一直高束长发,也都挽了一个发髻。 甚至还翻箱倒柜找了一只翠玉雕莲花的簪子做装饰。 她这样从房间里出来,最先吸引的就是朝夕相处的那些手下。 习惯了她先前的装扮,如今这种小女人的样子,还真有些看不习惯。 “老大,你吃错药了吧?” “闭嘴。” 小跟班撇了撇嘴,正好陈锦年过来,见女贼头大变了模样。 立刻开口夸赞:“不错不错,这样打扮,很有女人味儿。” 听到陈锦年这么说,女贼头面上稍稍闪过一丝愉悦。 她折腾一下午,目的总算达到了。 “你是从厨房那边来的?” “嗯,看你这么瘦,我就自作主张,给你熬了一锅鸡汤。” “你那地窖里有那么多好东西,为什么不拿出来吃,就知道整天吃点白菜豆腐。” 如果换了以前,听说有谁悄悄的不经她同意去了地窖,必然是要生气的。 可是眼下,这女贼头不仅不生气,反而还有一种被人关心的感觉。 “你还会熬鸡汤。” 陈锦年点头:“都已经出锅了,我过来就是想叫你过去喝的。” “这一个下午我一直在红泥小炉旁边守着,保证鸡汤你喝了一碗就想第二碗。” 让陈锦年说的,女贼头还真的有点馋。 其实地窖里的那些肉,她都是留到过年过节时才拿出来吃的。 谁让最近这一两年,整个大离动荡不安。 坊间总传出朝廷要换新皇帝,这些谣言未曾证实,却惹的人心惶惶,害得他们都跟着一起遭殃。 不过退一万步讲,还是她的实力太弱了,如果她的贼窝能够扩大十倍百倍。 说不定就能直接和朝廷较量一下,兴许还能混个女皇帝当一当。 贼窝的马贼,有一个算一个,都发现自己的老大,和这个小狱卒关系不一般。 晚上吃饭的时候,女贼头特意从酒窖里拿了几坛好酒。 她今天高兴,就想多喝两杯。 陈锦年自然也陪同,酒碗满上,一端起来就仰头喝下。 一碗两碗的喝下去,酒劲儿就上了头。 这一顿饭,差不多吃了半个多时辰。 酒量不错的女贼头。也没架得住开心多喝了两杯就醉了。 陈锦年自动请缨,要把她送回房间去。 一起吃饭的那些马贼,脸上浮现出异样的神色。 一副我们都懂的样子。 陈锦年知道他们现在在想什么,也没有反驳。 直接把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女贼头横抱在怀里,就朝着她的闺房走去。 老大都已经回房间了,其他的马贼,想喝酒的就继续喝,不想喝酒的也都撑着摇晃晃的身体走了。 来到女贼头的房门外,陈锦年一抬腿把门踢开。 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面而来。 洗澡的浴桶还在房间里,而用来遮挡的屏风上还挂着一件赤色的贴身肚兜。 这个节骨眼上,陈锦年哪有功夫顾得上这些。 赶紧把人抱到床上放下,陈锦年已经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把女贼头放到床上,又给她盖了被,就听她呓语了几声。 其实模样长得确实不错,但陈锦年这个时候,可没想什么儿女情长的事情。 再说两个人的身份悬殊,还是有点大的。 怎么说他也是在衙门里当差,眼下县令又器重他,说不定将来就从小狱卒提拔上去了。 从女贼头的房间里出来,陈锦年就溜着墙根往外走。 看到那些马贼喝的东倒西歪,又找到佩戴地窖钥匙的那个。 他今天喝的也不少,满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陈锦年在他的身上摸索了一阵子。 终于找到了那串钥匙,拿到钥匙后就一路狂奔到山后,打开了地窖的门。 往下走了两步,朝着顾思鸢的方向嘘了两声。 顾思鸢早就用陶瓷片把手脚的麻绳一点一点割断,但是已经两日没有吃饭的她。 此时四肢无力,脚步虚浮,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眼看着陈锦年就在眼前,她却连靠近都做不到。 不过,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来救她的人,会是衙门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狱卒。 第二十一章 救人有功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叹了口气,还好他早有准备,吃饭的时候他偷偷把两个馒头藏在袖中。 正好拿给她吃,顾思鸢二话不说,拿过馒头就塞进嘴里。 从前她是顿顿有肉,却吃不了两口,眼下这粗面的馒头吃的津津有味。 一眨眼的功夫,两个就全都下了肚,却感觉不够。 “还有吗?”顾思鸢问。 陈锦年都愣了:“还吃,我以为两个馒头你就饱了呢。” 顾思鸢揉着自己的肚子:“我都饿了两天了,这两个馒头哪里够,不过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我才把他们喝倒,现在要是有点力气,咱们就下山去,如果等到他们酒醒了就跑不了了。” 知道机会难得,顾思鸢撑着自己的身子站起来。 虽然说没有吃饱,但肚子里总算是有点儿东西。 跟着陈锦年下山应该是没有问题。 从地窖上来,整个山上都静悄悄的。 来时的路,陈锦年隐约还记得,但不敢带着顾思鸢从前面走。 为了保险起见,两个人从沿着山背下山。 哪怕会走一些冤枉路,只求一个安全。 下山之后两个人总算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里他们不熟悉,一旦山上的马贼发现人不见了,必定会追过来。 “我还以为再也回不去了呢。”顾思鸢突然开口。 陈锦年不解的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只要有我在,我就能把你带回去。” “说不定到时候县令大人还能给我些赏钱。” 顾思鸢知道陈锦年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听到他这么说一点也不意外。 拍着自己的胸口说:“放心,只要我毫发无伤的回去,我肯定让我爹,给你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不过陈锦年也只是口头上感谢了一下。 顾县令那可是一个抠门到极致的人。 倘若真的要让他拿出一百两当赏银,比要了他的命还痛苦。 不管如何,两个人相互搀扶,朝着盘牛县的方向走。 半路上遇到了一辆牛车,两个人恰巧也走不动了,陈锦年想着要不要拦一拦。 为了不让赶车的人,看到顾思鸢起什么歪心思,在拦下那辆车之前。 陈锦年特地抓了一把土,在顾思鸢的小脸蛋上抹蹭了一会。 白净的小脸瞬间变得灰头土脸的。 顾思鸢还有些生气,想要把陈锦年暴打一顿。 只见他嘘了一声,而后朝着牛车招手,还真就把那辆车拦了下来。 贼窝距离盘牛县有十里,光靠两条腿走,恐怕要走到天亮。 有辆牛车借力,能省不少力气。 赶牛车的人停下了,看着一男一女,生出了异样的神情。 “小哥,能不能捎我们一段路,我有钱给你。” 赶牛车的小哥一听有钱赚,立刻就答应了。 看这两个人的穿戴,应该是在县城里讨生活的吧。 不过这大半夜的,在这里碰见,还是叫人有些意外。 陈锦年把顾思鸢抱上了车,他也随后跳了上来。 他夹在二人中间,确保顾思鸢不会和这个赶车的小哥,有什么近距离的接触。 时不时的和那赶车的小哥聊上两句,打发打发时间,也能让自己不那么困倦。 天蒙蒙亮的时候,总算到了县城,陈锦年说到做到,付了车钱。 已经到了自己的地盘,就不急着回衙门。 知道顾思鸢还饿的难受,就近找了个摊子,给她要了一笼包子和一碗热汤。 自己则是要了一碗面,两个人一阵席卷残云,吃的肚子顶圆,才心满意足的起身离开。 这两日,顾县令急得团团转,把衙门的人全都派出去找。 可是始终都没有自己女儿的下落。 若是再没有消息,他就要带着人去马贼的窝里,把人找到。 “你说说,这衙门养着你们,到底是有什么用,遇到事情一个个的全都畏畏缩缩,那可是我的宝贝女儿啊,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去菜市口。” 衙役和狱卒顿时觉得脖子上一凉,谁不知道这顾县令,宠爱自己的女儿胜过一切。 不过这大小姐却也没有因为宠爱,变得骄纵。 所以在大家的心中,大小姐还是挺不错的一个女子。 倘若真的被那些马贼欺辱了,倒真是有些可惜。 “别在这里傻站那儿了,还不快点去找人。”顾县令大声吩咐。 话音刚路,顾思鸢的声音就在院子中响了起来。 “爹爹,爹爹,我回来了。” 顾县令听到是自己女儿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朝着大门外啊了一声,就看到自己的女儿,提着裙摆跑了过来。 一开始还不敢认,这灰头土脸狼狈样,不太像自己的女儿。 直到走近了才确认。 “死丫头,你这是去哪儿了,有没有受伤,那些马贼有没有欺负你啊?” 顾思鸢摇着头说:“就是把我关了两天,饿了几顿饭,其余的都没什么,是陈锦年把我救出来的。” 顾县令激动的不行,又听女儿说陈锦年是她的救命恩人。 连忙抬头找寻陈锦年的身影,就见他站在门口外面。 “来来来,你快点进来。” 顾县令其实是知道,陈锦年和自己的女儿一起被绑走了。 但是他不敢妄想这两个人能一直在一起。 甚至他有想过,陈锦年会自己一个人回来,然后找到他搬救兵。 他们再一起杀到马贼的贼窝里,不曾想这小子竟然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将他的爱女毫发无伤的带回来。 虽然说有些狼狈,但总好过丢了性命。 “好小子,你救了我的女儿,就等于救了我的命。” 陈锦年微微一笑说:“只要大小姐安然无恙,卑职就放心了。” 顾县令满意的点点头,把自己的妻子喊出来。 县令夫人看到自己的女儿回来了,这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 顾思鸢倒是没那么伤心,反而觉得这一次,是挺奇特的经历。 “傻丫头,看看你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快点随娘回房去好好收拾收拾。” 陈锦年见顾思鸢跟着县令夫人离开,这大堂内就剩下几个衙役和狱卒,以及他与县令大人。 这要赏钱的话,他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等了许久顾县令也没什么下文。 莫不是他想故意跳过这一个环节。 就口头上表扬他两句,这么赔本的买卖,陈锦年可不干。 “念在你救我女儿有功,这两天你就不用来衙门里当差了,在家中好好休息休息,过两日再来当值。” 顾县令说完,就背着手回去了。 只剩下陈锦年站在原地,空张着一张嘴。 第二十二章 回家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的确是不想做赔本的买卖,但是顾县令这个态度,就已经证明他并不想给出什么实质的感谢。 不过想到还有顾思鸢,能替他在县令面前说话,这所谓的赏银倒也不急着拿到手。 既然县令说他可以休息两日,那他就先回家好好的休息休息。 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个人,让他惦记。 马贼下山抢掠,对盘牛县的打击不可谓不小。 但陈锦年的家并不在县城内,所以对他的影响几乎是微乎其微。 更何况他的那三间草房不值钱,说不定马贼路过的时候,还都要扔两袋米可怜可怜他。 回去的路上买了只烧鸡,又让糕点铺的老板包了一包桂花糖。 女孩子,都喜欢这种甜甜的东西。 带回去给陈茉莉尝尝,博她一笑。 结果等陈锦年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陈茉莉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院子里 手里拿着柴刀,非常机械的在那里劈着柴,这才几日不见,她的面颊有些凹陷。 尤其是那一双大眼睛,也变得没有神采。 就在陈茉莉举起手中的柴刀,要往下砍的一瞬间,陈锦年大叫一声:“住手!” 陈茉莉猛的一抬头,就看到陈锦年推门进来。 有那么一瞬间,陈茉莉大脑一片空白。 陈锦年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从陈茉莉的手中把那把柴刀拿了过来。 “下次砍柴做事的时候,能不能专心一点?” 陈茉莉低头一看,发现她面前的那截柴摆的位置并不正。 如果刚刚她手里的柴刀落下去,就有很大的几率会砍在脚上。 但是因为陈锦年的这一声阻拦,让陈茉莉免了受伤的可能。 可即便如此,陈茉莉也不愿意承认,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正当痛经要开口反驳的时候,陈锦年把买来的桂花糖拿到她的面前。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但是老板说盘牛县的女子都喜欢吃这个。” 小小的一包桂花糖,精致可爱。 即便是用纸包的严严实实,却也能够闻到桂花特有的香味。 先前陈锦年给她买的那一盒胭脂水粉,都还未舍得用。 倒也不是舍不得,只是她整日做惯了粗活,哪里有闲工夫涂脂抹粉的。 倒是这桂花糖的确可以尝一尝,嘴里吃点东西不耽误做事情。 但里陈茉莉还是有些怀疑:“你不会在这糖里加了什么蒙汗药吧。” 陈锦年眯着眼睛看着她:“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无恶不作的小人吗?” “看看你这两天,都瘦成什么样子了,等一下你去买半斤猪头肉,弄点好菜吃。” 一听陈锦年要买半斤猪头肉,陈茉莉下意识的抓紧了系在腰间的钱袋子。 她钱袋子里的每一分钱,都是她辛苦做工换来的。 要是想用她的钱去买什么猪头肉打牙祭,大可不必。 她也舍不得。 “去年晾晒的腊肉还有一些,等一下给你做了,不比猪头肉的味道差。” 陈锦年从怀里拿出一两银子交给陈茉莉:“不用你的钱,我有钱。” “剩下的你就自己拿着,或者是买点别的东西,我才回来有点累,先去床上躺一会儿。” 看着陈锦年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进屋子,陈茉莉还有不少话想要问,却哑巴在了嘴上。 那一两银子足够她买一个多月的吃食,不过转念一想,也明白过来。 只要买吃买喝花的不是她自己的钱,便不用太心疼。 拿起陈锦年给的那一两银子,陈茉莉赶紧放下手中的柴刀。 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买猪头肉,甚至还想给他打半壶酒回来。 至于为什么不打一壶,是担心他喝多了又要动手打人。 不过陈茉莉发觉,最近几次和陈锦年接触,他好像换了一个人。 当初春花姨把她带走,陈锦年还拼了命的把她救回来。 而后每次回家,都或多或少的给她带一点小惊喜。 这可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来到打酒的铺子,老板看到陈茉莉来,笑着对她说:“又给你家那个打酒啊,这次来多少,不怕他喝了酒又打你。” 陈茉莉摇了摇头,把酒壶给了老板说:“打半壶酒就好,多了不要。” 老板也明事理,知道这个陈锦年如今是盘牛县的大人物。 特意在自家的酒水中挑了一些好的。 “陈大郎教我的酿酒法子还没出来呢,这些酒先凑合着喝,等来日酒好了,你再来打。” 陈茉莉不懂酒,却也是笑笑道谢,付了酒钱,便往回走。 这锦年给她的那一两银子,还剩下不到一半。 路过一个首饰摊子时,陈茉莉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鬼使神差的拿起一只木头簪子,木头簪子雕刻出了一朵绽放的桃花,甚是好看。 有那么一瞬间,陈茉莉很想买一支送给自己。 “姑娘真是好眼力,这支簪子只要二十文。” 听到这这簪子就要二十文钱。陈茉莉慌慌张张的放下。 生怕多拿一会碰坏了。 “你这东西就是个木头,又不是金银玉的,还敢要这么贵。” 摊主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姑娘,二十文钱还贵呀,这要是真的金玉打造,二十文你可买不来。” 这话说的倒是一点都不假。 “不过看你实在是喜欢,便宜五文钱卖你了,就当是你帮我开张了。” 听到摊主主动又便宜了五文钱,陈茉莉还真有点动心。 “既然五文钱都便宜了,就再便宜三文钱,十二文卖给我好了,要是我戴着喜欢,下次我在光顾。” 摊主陈茉莉半晌,最后叹了口气说:“就是拿你这种姑娘家家的没有办法。” “不过你可是说好了,下次要是再遇见我,可得再买一支。” 陈茉莉掏了十二文钱,把这支簪子别在这发间。 回到家后,正好碰见住在隔壁的王大婶。 “茉莉啊,今天怎么这么好看?” 陈茉莉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发间那枚簪子。 看来这支簪子,她真的买对了。 “王婶儿别笑话我了,我还得回去做饭呢,有时间咱们再聊。” 陈茉莉推门进来,把买来的酒放在桌子上。 结果没看到陈锦年的影子,想着他是不是又出去了,就来到厨房,准备做饭。 进来一看,发现陈锦年正在烧火。 “你怎么在这儿?” 第二十三章 百姓生计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当然是烧火做饭啊,看你出去买东西,我就提前把水把火弄好。” “还有你说的腊肉,都已经长毛了,我怕吃了对身体不好就扔了,今年咱们再多买些猪肉弄点新的。” 陈茉莉一听陈锦年居然把那么多的腊肉都给扔掉了。 她心痛难忍,长毛又怎么了,洗一洗还是可以吃的。 他怎么能那么浪费粮食! 刚要说些什么,陈锦年就率先开口,他也发现了佩戴在陈茉莉理发间的那枚木簪。 “你这簪子从哪里来的?” 被陈锦年这么一问,陈茉莉心下顿时紧张了。 “当然是买的,不贵,才十二文钱,这是你的钱,我一文没动。” 陈锦年并没有收那几文钱,从陈梦莉的手中,把猪头肉接了过来。 “以后你的钱还是你的钱,我的钱不出意外的话也是你的钱,相信我,老陈家的苦日子,马上就要过去了,我保证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让你的脑袋上,戴满金钗银簪。” 听到陈锦年胡说八道,陈茉莉却没有理会,反正她是已经打定了心思要走的。 以后哪怕陈锦年吃香的喝辣的,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锦年一杯酒一杯酒的喝着。 从前的他要什么有什么,却唯独缺少一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 到了这里他什么都没有,却有了一个能把她放在心里的女人。 真可惜,原主对陈茉莉做的那些事情,实在是人神共愤。 他也想办法弥补一二,但愿陈茉莉能够相信他,知错就改。 饭吃到一半,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两声猫叫。 陈茉莉起身去看,就发现院子里蹲着一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猫。 见到陈茉莉出来,竟然主动凑了过来,在她的脚边嗅了嗅,然后顺着裤腿往上爬。 陈茉莉看着小猫,便有些心软,回头见正在吃肉的陈锦年。 陈锦年向院子里看了一眼,从盘子里随手拿了一块肉,就丢了出来。 小猫闻到肉味,就扑了上来,吃的那叫一个香,还发出了呜呜护食的声音。 “这小东西还真是一点都不怕人,不如我们就养着吧。” 陈茉莉一听,眼睛里顿时冒出光亮来:“你真的要养。” “还能有假,我看你刚才抱起它的时候,很是喜欢,反正我白天都要在衙门里当差。” “这家里只有你一个,肯定会闷,要是有这只小猫陪着你,说不定时间还能过得快一些。” 这些话都是陈锦年说的,陈茉莉还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不过她倒是对这些猫猫狗狗的确很喜欢。 既然他答应了,那就好好养着。 反正有她一口饭吃,这只小猫就饿不到。 吃饱喝足后,陈锦年并不困。 陈茉莉在厨房里刷盘子刷碗,各自都有要忙的事情。 约莫一炷香后,隔壁王婶家的大狗大叫两声,陈锦年立刻谨慎起来。 这狗晚上一般不叫的,今天有点反常。 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可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那大狗也只是叫了两声,就不再叫了。 周遭安静的出奇,始终让陈锦年觉得不安。 他起身想去厨房找陈茉莉,要是她还没忙完,就搭下手。 但是当陈锦年一只脚刚迈出门槛,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就从天而降。 与黑衣人不同的是,他们的那身衣服上有银线暗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两个人腰间都有配剑,制式相同。 不太像溜门撬锁贼人,况且真要是小偷的话,也得穿夜行衣才对。 这两个人连脸都没遮挡上,就不怕偷了抢了,失主去报官吗。 陈锦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二位,找谁的?” 其中一个男的从腰间拿出一枚令牌,上面浮刻着一个大字:守! 看到这一个字,陈锦年立刻就明了,这可是大人物啊,比……比那顾县令还要大。 “你就是陈锦年?” 陈锦年点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陈大郎,陈锦年。” “方便借一步说话吗?”那人问。 陈锦年犹豫片刻,欠了身让两个人进了屋。 进屋之后,陈锦年那叫一个殷勤,端茶倒水的。 那两个人却也没有真的充当大爷。 “看到我们的腰牌,你就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本应该白天来的,但是临时接到消息要让我们连夜赶回去,所以走之前来找你。” 陈锦年毕恭毕敬的,能拿这守字腰牌的人,那可都是朝廷重用的。 这守字腰牌,是大离皇帝特赦的一个组织,分布在大离各个角落。 用来维护大离国的安定,他们是行走在夜间的正义使者。 但是陈锦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正义使者竟然有一天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可就是盘牛县的一个小小狱卒,连皇宫大门朝哪开他都不知道。 没想到这守夜人居然能主动登门,怕是他在做梦吧。 暗暗的掐了大腿,感觉到疼后陈锦年心是又怕又喜。 “不知道二位漏液前来,到底所谓何事,难不成是我犯了什么事情,要麻烦二位把我抓到京城去。” 守夜人连连摆手说:“并非如此,前些日我们听闻在盘牛县有一纸酒方。” “一路打听得知在你身上,所以就想向你讨要,不知是否愿意相送。” 其实酒方不是什么秘密,但这酿酒的法子,陈锦年可是用来提高盘牛县的知名度。 算得上是盘牛县以后赖以生存的根本,若是这方法传入到京城当中。 京城中的那些豪门贵胄,定然会寻酿酒的师傅,有多少酿多少。 那盘牛县的酒以后卖给谁去? 守夜人没想到。区区一张酒方,陈锦年居然还不愿意给。 依着他们的脾气,直接拔出腰间的配剑:“陈锦年,我们来登门讨要酒方,可是给了你很大的面子。” “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上头的人怪下来,你一个小小狱卒能有什么法子。” 陈锦年连连摆手:“不是我不给,而是这酿酒的方子,是盘牛县生存的根本。” “好不容易寻了一条出路,我怎么能轻易断送县城中百姓的生计。” “若是上头的人真的喜欢,可以差人来盘牛县购买,这盘牛县别的不多,酒是最多的。” 守夜人听陈锦年说的有几分道理,设想他们真的把酒方拿走了,让盘牛县的百姓食不果腹。 一旦传到皇帝耳朵中,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也罢,今夜就当我们没有来过,你也没见过,告辞。” 第二十四章 升职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守夜人走后,陈锦年来到厨房,发现陈茉莉竟然晕倒在地上。 看着她手里还拿着巾子,应该是正在洗碗,洗到一半的时候被人从后面用了迷药。 好在做这一切的是守夜人,不是别的宵小之徒。 舀了一勺凉水,用手沾了一些,弹在她的脸上,有了冷水的刺激,陈茉莉很快就醒了过来。 陈茉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在陈锦年的怀里。 男女授受不亲啊。 陈茉莉噌的一下躲开:“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晕倒了,我把你弄醒,不然那些锅碗留给我刷啊。” 陈茉莉稍稍平静下来后,看向四周,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厨房里。 这才放心下来。 “我怎么会晕倒的?”陈茉莉小声嘀咕。 “肯定是你白天做工太累了,以后别那么拼命。” 陈锦年说的那些话,基本上都是点到为止。 他心里很清楚,陈茉莉现在对他十分的抵触,甚至每时每刻心里都在计划着怎么离开他。 陈锦年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即便是原主似乎对陈茉莉的存在也不是那么在意。 假如有一天,陈茉莉真的要一走了之,陈锦年也会放手。 哪怕在这个时代,养童养媳的情况很常见,但他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啊。 “说得轻巧,靠你那点钱,我是要饿死的。” 陈茉莉低声反驳,以前这样的话她从来不说的。 主要是因为以前的陈锦年太暴力,对她不是打就是骂,她又不是昏愚,还上赶着找这些。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陈茉莉发觉陈锦年的脾气好像变好了一些。 不然也不会说这些话的。 “放心,我现在得县令大人的喜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升我的官。” 对于陈锦年说的这话,陈茉莉一点都不相信,虽然知道他给顾县令提了一个好建议。 但那也不能提升他当差的能力,甚至提出这个办法,也只是凑巧罢了。 若因此就给他升官,那衙门的规章也太随便了。 况且陈锦年就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兴许今天升官,明天就下来了。 若是当不好差,还要被追查,她可不想被这个家伙连累。 见陈茉莉不说话,陈锦年心下也有些不服,没想到被一个小女子看不起了。 在家休息两日后,这天陈锦年在家用了早饭,就一如往常的来到了衙门。 正要换衣服准备当值,顾县令带着他的夫人和女儿,找了过来。 “陈大郎,来来来。” 见顾县令喊自己过去,陈锦年也没有犹豫,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过来。 心想是不是顾思鸢在县令面前提了赏赐的话,所以才选其他人都没来的时候,打算悄悄的给他。 当陈锦年来到县令面前的时候,他心里还想着这一次能赏赐多少。 一百两肯定没有,但是五十两应该会有,再不济三十两也可以。 “大郎啊,没想到你本事那么大,这让你当个狱卒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陈锦年疑惑的啊了一声,竟然没有听懂顾县令的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顾思鸢,结果发现她的眼神也不太对劲。 在这之前,顾思鸢的眼神中透着高傲,眼下竟然多了几分崇拜。 “县令大人,你怎么突然这么问,该不会是想罢了我的差事?” 从前如何陈锦年不管,但是自从他来,自认为当差还是不错的。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况且他还立功过,不至于因为从前的那点事情,就让他从衙门滚蛋。 顾县令自然也不是那个意思,他现在可不敢得罪陈锦年,万一哪天他反过来对付自己呢。 “我的意思是说,要不要给你升一升,刘金宝上了岁数,有时候做点事情总是糊里糊涂的。” 说到这里,陈锦年总算明白过来了,这是县令大人要提拔他! 可是这衙门这么小,能供他晋升的职位并不多。 况且他刚刚还提到了刘金宝。 如果真的把刘金宝的职位给他,那老刘怎么办? 他岂不是没了这份差事。 在盘牛县想找一个不错的差事,可没有那么容易。 这能进衙门当差的,又全都是有能力的,不过这衙门里也不需要那些上了年纪的。 顾县令见陈锦年一直不说话,还以为这个决定,不能让他满意。 可是这衙门里,根本就没有太合适的职位。 除了牢头就是县丞,那县丞之上就是他这个县令了。 可县丞也好,县令也罢,都是要进行考核的,是需要得到朝廷任命的。 不是他一个小小县令,一句话就能办妥的。 “那刘牢头他怎么办。” “老刘上岁数了,本来他到今年年底,差事也就当到头了。” “如今,因为有了更好的人选,他可以提前不当差了,回去做点小买卖。” 陈锦年一脸狐疑的看着顾县令,总觉得他这话说的有点水分。 别人不知道,难道他还不知道吗。 这刘牢头对自己的职位,那是相当的看重,并没有因为上了年纪,就在这里混差事。 眼下顾县令为了提拔他,把老刘挤走,那他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活,会不会让他心生怨念。 所以,诸多方面都要考虑。 “放心,只要你点头,老刘会非常痛快的把这个职位让出来的,而且你聪明机敏。” “之后衙门有点什么事情都能处理,如果你愿意当这个差事,本县令就在许你别人没有的权利,如何?” 陈锦年没有马上回答,但是他心里担心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少。 尤其是顾县令为什么会突然要提拔他。 难道是因为他这两天仔细思考,觉得与其给赏银不如给他一个更高的职位。 “你就答应吧,这可是好事,而且牢头比你现在拿的钱要多出好几倍呢。” 顾思鸢这样讲,倒是让陈锦年动了心。 他现在的确需要多挣些钱,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过上更好的日子。 正说着刘金宝来了,陈锦年以为顾县令会因为刘金宝的到来,避讳谈及这件事情。 结果他却把刘金宝叫到身边来,但是看到刘金宝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陈锦年心下也怀疑。 是不是顾县令早就已经找他聊过,给他做了心理建设。 以至于他能够平静地接受这一切。 第二十五章 卖身契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县令,之前的事情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我的差事就让大郎来接替。” “这些年我在衙门里当差,存了不少钱,打算和媳妇儿做个小买卖。” “日后这衙门里要是有什么抓贼追捕,就交给他吧。” 刘金宝一边说着,一边拍着陈锦年的肩膀,似是要把自己的那一份责任,传递到他的身上。 “牢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先前不是还说要,给盘牛县的百姓多做点实事,怎么转头就把这话忘了?”陈锦年提醒道。 刘金宝哈哈一笑说:“你也不看看我多大年纪,我其实早就想找点别的事情做一做,这每日当差也挺枯燥的。” 说完刘金宝就拿出了自己的腰牌,交到了陈锦年的手上。 这个腰牌由黄铜打造,分量不轻,但陈锦年拿在手上,竟有一种滚烫的感觉。 甚至想要还回去,可刘金宝已经拱手鞠躬。 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转身离去的时候,那叫一个潇洒。 顾县令也拍着陈锦年的肩膀对他说道:“从今以后这衙门的差事,就由你来当了,可不要让我失望。” 顾思鸢来到陈锦年的面前,说:“锦年哥哥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不会找你的麻烦,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就叫上我。” 顾县令一家突然改了脾性,实在是让陈锦年有些意想不到。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承接了刘金宝的职位,这当差的衣服也得换一换。 以为要等上两天,结果县令夫人就让丫鬟,把赶制出来的衣服拿着出来。 那衣服真新呢,针脚细密,一看就知道不是粗制滥造的。 “把这衣服换上,看看合不合身,如果不合身的话,我再给你改一改。” 陈锦年哪里承受过这样的待遇,赶紧把衣服穿上身。 不过那衣服还是有点大,有点肥。 “娘,我就说了,等锦年哥哥来的时候,你为他量体裁衣,你看现在都做大了。” 顾思鸢看似埋怨着,实际上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皮。 “大了好,大了穿在身上舒服,不绷着,而且等到了冬日里面还能添些棉衣不会冻坏了。” “只是这袖子稍微有些长,得裁去一部分重新缝一缝。” 陈锦年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交还给县令夫人。 顾县令笑着说:“去吧,去当差,以后这衙门的事儿多着呢。” 陈锦年一直都没有找到头绪,当他来到大牢内,那几个上了年纪的老狱卒,见到陈锦年时就立刻走过来。 拱手相贺:“陈大郎啊,陈大郎,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如此有为,这么快就把老刘头的位置给顶了。” 听他们这样讲,陈锦年隐约觉得能够,从他们口中套出一些信息来。 把证明牢头身份的那个腰牌放在桌子上。 陈锦年也摆起了架子:“嗯,当然,这也得是县令提拔我。” “毕竟这一次被山匪捉去,是我拼命保护县令千金,才没有让她损伤分毫。” 陈锦年单纯的以为,他能够被提拔成牢头,一定是因为保护了顾思鸢的原因。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的可能。 可那几个老狱卒却摇着头说:“如果只是保护了县令千金,那他顶多嘴上谢你两句,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 “更重要的是你自己,你还不知道你现在的名声,盘牛县上上下下都知道,就连吃奶的小娃娃都知道你和守夜人关系匪浅。” “这守夜人,只听当今圣上的差遣,怎么之前没看出来你呢,藏的够深。” 陈锦年听罢,暗暗一手撑着桌子,如果不是有这张桌子在,怕是他的腿脚都要软下去了。 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那天晚上守夜人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时。 他不可谓不紧张,可大半夜的去找他,街坊四邻都睡了,而他家又远离县城,怎么这么隐密的事情,全县的人都知道了。 他并没有声张啊。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陈锦年故意问道。 几个老狱卒哈哈一笑说:“这点事情可能在京城不算什么,但是在咱们盘牛县,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你不知道,这几天衙门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了,就连花街的春花姨,还有之前与你作对的。” “包括贼窝里的贼头,都来找你说要向你当面致歉,只可惜那两天你一直在家休息,未曾来过。” 如果是因为守夜人的关系,顾县令升了他的职,似乎可以理解。 看来他这一次是狐假虎威了。 但他毕竟和守夜人没什么相熟的关系。 倘若,让这件事情就继续错下去,怕是不妥。 看来只能以后找机会,跟顾县令说个明白。 看着桌子上的那块腰牌,陈锦年深吸一口气,总觉得有点对不住刘金宝。 看来也得找机会,私下跟他讲明白,得仔细的问一问他,是不是真的愿意把职位让出来。 他就才休息两天,县里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若是再多歇几天的话,恐怕顾县令都要来家里找他了。 当天值完了差事,放班后陈锦年就走在回家的路上。 结果春花姨就拦住了他的去路,这一次春花姨不再像之前那样嚣张,目中无人。 一上来就和陈锦年称兄道弟的。 甚至还邀请他去春华苑玩一玩。 陈锦年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疙瘩,那就是关于陈茉莉的卖身契。 他虽然不能长久利用守夜人当幌子,但至少要在这个谎言没有被戳破之前,把陈茉莉的事情办妥。 所以陈锦年立刻就摆出了高姿态,双臂在胸前交叠,一副谁都惹不起的样子。 “春花姨,既然你这样邀请我,我若不去便是不给你面子。” “但之前你那样对我,甚至还要对我用私刑,让我怎么放心,你是真心实意邀请我去。” “而且你我之间,因为一纸卖身契,闹得不可开交,眼下这件事情是不是可以……” 陈锦年故意拉长了尾音,春花姨也明白他的意思。 立刻就从袖子中,把陈茉莉的那一纸卖身契拿了出来,当着他的面撕了个粉碎。 在撕之前,陈锦年也看到那卖身契上的手指印,确定那就是底本。 “春华姨,你这是做什么呀,卖身契要是撕了,那陈茉莉以后可就不能去你那里卖艺又卖身了。” 春花姨大手一挥道:“盘牛县那么多姑娘,我可不差她那一个,再说那不是你的未来媳妇儿嘛。” 第二十六章 喊打喊杀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春花姨笑着,上去就挽着陈锦年的胳膊,根本不顾大街上又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前两天春华苑来了几个姑娘,一直没舍得叫她们出来,今天就便宜你了。” 陈锦年对那种地方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加上因为之前的事情,心中有戒备。 “春花姨,你看我也当了一天的差,实在是没多余的精力,不如改日我再去。” 春花姨是过来人,哪里不懂陈锦年的这套说辞。 “你不要跟我说笑,男人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我那边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去就是了。” 陈锦年见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态度有点强硬的甩开春花姨的手, 说:“我都说了不去,春花姨你莫要强求我。” 没想到陈锦年这一次反应这么大,春花姨被他弄的花容失色,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陈锦年把衣服稍稍整理好,眼底露出几分嫌弃的神色。 本来春花姨也是个心高气傲的,现在被陈锦年这么一搞,心底里也有点脾气,但是不敢表现出来。 生怕陈锦年生气,把当守夜人的朋友给喊来。 她在盘牛县可以称王称霸,但是出了盘牛县,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给她半分薄面。 但是守夜人,因为选拔标准极其严格,又都是身怀绝技,替皇上办事的。 皇上又赐予先斩后奏,往坏处想的话,守夜人为了私心杀了人。 只要能想一个瞒天过海的借口,谁能治他们的罪。 所以出于种种考虑,陈锦年不能招惹,甚至还得哄着。 春花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笑着说:“既然陈大郎今天没时间,没状态。” “那就改日再来,我那儿的姑娘都给你留着,保证能让你挑花眼。” 说完话,春花姨就从陈锦年身侧走开。 陈锦年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发现,街上那么多人都盯着他看。 为了不引起更多人的注意,陈锦年脚步加快,迅速出城。 回到家中,陈锦年见陈茉莉还在院子里忙,便把她叫到跟前来。 炫耀似的拿出腰牌:“我说什么来着,顾县令今日提拔我当牢头,往后每个月的钱都要翻好几倍。” 陈茉莉不相信,拿着那腰牌左看看右看看,甚至还放进嘴里咬了一下,来确定不是假的 “县令大人他疯了,把你提拔成牢头,那以后这衙门的监狱,就形同虚设了。” 见陈茉莉这么挖苦自己,陈锦年抬起手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下。 “怎么说话呢,我这也是凭实力争取到的好不好,这衙门里最年轻的就只有我一个。” “其他那些人用老弱病残形容也不为过,等一下你去打酒买肉,今天晚上吃顿好的。” 陈茉莉把腰牌放回去:“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有多少钱呀。” “厨房里有菜汤,给你热了两个饼,将就吃吧,我今天累了,哪也不想去。” 陈茉莉说完,解开系在腰间的围裙,攥在手里,回了房间。 徒留陈锦年一人,在原地发愣。 虽说是菜汤,但是里面也有几片肉。 热的饼虽然有些硬,但也不至于没办法吃。 折腾了一天,陈锦年也累得慌。 虽然吃肉的想法没有减少,但他也实在是懒得再出去买。 真就像陈茉莉说的那样,盛了一碗菜汤,配着饼吃了一顿饭。 直至天黑,陈锦年回到床上,心想这当了牢头,要操心的事情,肯定比一个小狱卒多得多。 若不紧着养精蓄锐,明天的差事怕是要出错。 可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阵子,陈锦年都睡不着。 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有过,难道是因为提拔升职太兴奋,所以才睡不着吗。 陈锦年觉得不是,从前的他,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不照样该吃吃该睡睡。 如今从一个小狱卒提拔成的牢头,这可不是什么大晋升。 要是哪一天把他从小狱卒提拔成当朝宰相,那兴奋的睡不着,情有可原。 除非是冥冥之中,要发生什么事情,才导致他心下不安,无法安眠。 可究竟是什么事呢? 次日一早,陈锦年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叹了口气。 也不知昨天晚上什么时辰睡着的,就是身体疲惫的很。 要不是不想让顾县令失望,他今日都想休息一天不去当差。 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他现在已经是牢头了,不能随心所欲。 更不能让陈茉莉,把他看扁了。 穿戴好后,就来到了衙门。 发现衙门门口聚着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一个都很亢奋。 “我们要见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替我们做主啊。” “我的铺子,我的货,全都被那些山匪抢走了。” “我吃饭的家伙,也被那群山匪给砸了,以后让我如何是好啊。” 仔细的听了听,陈锦年心下不妙,赶紧跑进衙门。 没跑两步就撞见迎面走来的顾县令,见他的官服都没穿好,还在那里系扣子。 “县令,大人外面怎么回事,昨天夜里县城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顾县令拍着大腿说:“可不是,不知怎么的,十里开外的山匪,昨天夜里抽风。” “竟然冲到县城当中喊打喊杀,不知道有多少铺子摊位,因此遭殃。” 顾县令的一番话,击中了陈锦年内心的要害。 看来昨天晚上之所以无法安眠,就是因为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那可有人员的伤亡。”陈锦年追问。 顾县令摇头:“目前还不知道,我正要出去看一看,不论怎么说,本县令也是盘牛县的父母官,这些事情本该我处理。” 说完话,顾县令就朝着大门走去。 陈锦年思索片刻也跟了上去。 经过仔细的梳理盘问记录确定,来衙门报官的这些商户摊主,只是丢了货,损了一些家伙事。 倒是没有任何人受伤。 只有一个因为在躲避山匪,被脚下的不知什么东西绊了一跤。 “昨天那些山匪,嘴里嚷着是来报仇的,还说是和衙门的人有关,顾县令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县令一听,立刻看向站在身边的陈锦年。 陈锦年心下一惊,莫不是山匪来找他的? 可是那个女贼头,不是已经答允,可以放他一条生路吗? 第二十七章 春花姨死了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放不放一条生路,陈锦年都得从那个地方离开。 那群山匪盘踞在此,已有数年。 的确算得上是盘牛县的一个毒瘤。 要是像昨天夜里那种情况,多来几次的话,盘牛县的百姓连个正常生活都拥有不了。 等报官的那些商户和摊主自行离开后。 顾县令看着登记在册的那些内容,气的口出污言。 “这群山匪,实在是不把我这个县令放在眼里,我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一炷香之后,让衙门的衙役狱卒,在此集合,我就不信凭本县令的力量,对付不了区区几个山匪。” 通过原主的记忆,陈锦年知道山上的山匪,已经算是盘牛县的历史遗留问题。 要是不给他们一次重大的打击,只会助长他们的威风。 迟早有一天,他们会下山,强占盘牛县所有地方。 到那时,盘牛县就是一个大匪窝。 但是山匪的势力不可低估,衙门里的人确实不多。 正面对抗起来,陈锦年觉得顾县令讨不到什么便宜。 但是看顾县令的那个架势,是真的要带着衙役们去山寨讨个说法。 “陈大郎你别拦我,这群山匪若是不除掉,咱们盘牛县,从今往后就没有好日子过。” 陈锦年叹了口气说:“顾县令,我大概知道这些山匪是为何而来。” “那日我和顾小姐一起被绑走,就听那女贼头说过,他们想用顾小姐来当摇钱树。” “要挟让你给他们送钱赎人,但我知晓顾县令是有大是大非的,绝不会做这种被人牵着鼻子的事。” “我就找机会给他们灌了酒,趁着醉酒之际,带着顾小姐从山上跑下来。” 说完这一切,陈锦年已经做好了,要被顾县令训斥一顿的准备。 不曾想,顾县令不仅没有训斥,反而伸出手赞扬了他的做法。 怎么以前没有发现,陈锦年这么懂他的心思。 “看来这些山匪是贼心不死,这明显是来挑衅的,我们得做些准备。” 见顾县令自己都说从长计议,陈锦年松了一口气。 不巧顾思鸢过来,她身为县令之女,城中有大大小小的事情,自然也是要了解的。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她听说了,心下关心着那些商户的遭遇。 顾县令看到女儿过来,连忙提醒:“鸢儿,这两日你就在家中,莫要出去。” 顾思鸢一脸疑惑,为什么不让她出去呢,再说她的身份,全县的人都知道。 只要还想在县里继续生活的,都不会对她做什么。 “爹,我可是你的女儿啊,我想帮你分担一些。” 顾县令见女儿不听自己的话,只好把缘由说了出来。 “要抓我,怎么可能?”顾思鸢吃惊道。 但转而把目光放到陈锦年的身上。 那天毕竟是他救自己出来的,地窖之外的事情,她全然不知。 “顾小姐,为了保险起见,最近几天就不要乱跑了,万一山匪化妆成百姓把你掳走,县令大人会担心的。” 如果不说原因,按照顾思鸢的脾气,必然不会听话一直在家中待着。 现在知道自己出去有危险,也不想让爹爹为了自己的安危担心。 她还是愿意在家里,哪都不去的。 顾县令放下心来,对陈锦年说:“走,你随我出去看看,那些山匪做的孽,也得他们来偿还。” 出来之后,陈锦年看到的是满目狼籍。 街两侧的店铺,有一个算一个,门窗都不同程度的被损毁。 各种小商贩的摊位也被推翻散落。 “这群山匪,真是太放肆了。” 顾县令忍不住咒骂,这种情况还是他第一次遇见。 “看来这些山匪还是有所收敛的,只破坏门窗,抢 走货物,并没有对人造成伤害。” 顾县令心里也明白,这些山匪眼中,是不存在什么王法的。 只要没落到官家之手,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更有甚者,连襁褓中的孩子都不放过。 这么一对比,昨天夜里下山的山匪,似乎真的很友好了。 但是这不能说明什么,不能因为昨天山匪没有杀人,就说他们改过自新了。 而且昨天的举动就是挑衅,挑衅是逐层加码的。 昨天是又砸又抢,也许再来就是杀人放火了。 听了陈锦年的分析,顾县令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陈大郎啊,那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难不成要把整个县城的人全聚集起来?” 如果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把全县的百姓聚集起来。 尤其是青壮年的最好,上了年纪的就不要让他们去冒险了。 但目前来看还没到那个地步。 在县城中转了一圈,有的商户已经开始重新修缮,有的则是就那样,不管不顾。 正当顾县令和陈锦年打算回衙门从长计议时,在县城巡逻的衙役慌慌张张的跑来。 “县令不好了,有人死了。” 在盘牛县,死人可是一个大事。 顾县令看了一眼陈锦年,二人不约而同的就赶到了现场。 到了地方才知道死的人居然是春花姨。 听衙役们说,发现的时候春花姨就在春华苑的后院,整个人被倒栽进养鱼的大缸里。 发现的时候人就已经硬了,推断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天半夜。 当时正好是巡逻的衙役经过,就帮着一起把人从缸里抬了出来。 想着昨天放班的时候,还和春花姨见过面,这一夜之间一个大活人就死了。 陈锦年也是怔愣的说不出话来。 “去,快去把衙门里的仵作叫过来,让他来看看是因何而死。” 仵作很快赶来现场进行了验尸,首先排除了毒杀。 但在脖颈间发现了长约十寸有余的伤口。 从伤口的外形来看,凶器必然是打磨的非常锋利,才使伤口呈现密闭的状态。 使人不易发觉,会让人觉得春花姨的死是溺毙。 “难道春花姨是被昨天下山的山匪杀死的。”顾县令说。 陈锦年没有急着开口,蹲下身仔细的检查,摇着头说:“县令大人,我看着不太像,那群山匪说白了都是大老粗。” “怎么可能会为了杀一个人,把刀磨一遍。要我看是昨天晚上有人趁乱行凶。” “这春花姨仗着自己开花街,背后有人撑腰,免不了要得罪人,先从花街这里查起。” 第二十八章 花魁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顾县令见陈锦年说的有几分道理,立刻让巡逻的衙役把整个花街全都封堵起来。 在没有找到凶手之前,花街内的人不得离开。 若想来花街的,那就只能等找到凶手之后。 这春花姨可算得上是花街的主心骨,她突然暴毙,令花街的那些姑娘们,个个心生恐惧。 “春花姨不在了,往后我们姐妹们可怎么讨生活呀?” “就是就是,虽然说这春花姨有些贪财,但对我们这些女儿们还是很好的。” “凶手真是该死,要我看应该是哪个穷小子,怀恨在心。” 不管凶手是谁,总要把他揪出来的。 陈锦年安抚了花街的姑娘们,正好趁着调查这两日,好好休息。 如今春花姨没了,但来日她们还可以选出一个新的。 只要有男人的地方,这花街的生意,必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那些姑娘们也没什么别的话可说,三三两两的结伴回到房间,等待询问调查。 陈锦年带着人,找到了春华苑的头牌花魁,那可是这里的摇钱树。 也是春花姨最喜欢的一个女儿。 推门进来的时候,那女子正对着镜子梳妆,梳妆台上摆放的全都是金银簪子,珠玉步摇。 “第一个就来问我,看来是怀疑我了。” 女人看着倒映在镜子中的陈锦年说。 陈锦年咳嗽一声:“你是这里的花魁,想必春花姨和你说的最多。” 结果,陈锦年的猜测和事实是南辕北辙。 花魁愤怒的把梳子扔到一边,嗔怒道:“我才不想和春花姨走得近,我也不是心甘情愿来这里的。” 花魁如此生气,陈锦年是万万没想到的,不过春华苑的姑娘们。 也大多数都是被人卖进来的,只有一小部分是自愿的。 看来眼前这位花魁,就是前者了。 “这种地方,像你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可是没有春花姨你恐怕也活不下去。” 大离国动荡不堪,周围小国也是虎视眈眈,就等着大离风雨飘摇的时候,能分的一杯羹。 在这种情况之下,普通的老百姓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了。 花魁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咽了回去。 “我知道你过来是想要问春花姨在这里,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我可以向你保证,她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 想到春花姨的脾气,的确与她结怨的一定不少。 可是共同生活在一个县城里,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至于下死手。 “春华苑最近这段时间,是不是来了新姑娘,不瞒你说昨天春花姨还要让我过来消遣呢。” 花魁神色微变,黑溜溜的眼睛一直在陈锦年的身上扫动。 两个人之间沉默半晌,最后还是花魁打破了寂静。 “如果昨天你来,或许春花姨就不会死了。” 其实花魁这句话,多少有点道德绑架,谁能知道那群山匪会杀回来。 但是陈锦年可以断定的是,春花姨的死不是山匪所为。 “最近这段时间里,这里没有来过新人,但是从前的老人未必就老实。” 陈锦年没有明白花魁这句话的意思。 但是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也一定暗有所指。 “你都知道什么跟我说说。” 花魁起身,推开窗子。 春华苑其实是一个八角楼,无论是内还是外,都呈正八边形。 正南正北,分别对应入口和后院。 其他六个方位,每个方位都开辟了两个房间。 可供来此消遣的客人,不被外人打扰,能与自己喜欢的姑娘对饮。 春华苑上下共有四层。二三四层,是要多花点银子才能上去。 一层便是接待那些散客,在中间有一高台高。 台之上可以跳舞奏乐,这要是能碰上一个有钱的客人。 光是这一晚上,就能让这春华苑的姑娘们挣上一年的银子。 只可惜这盘牛县实在是太小,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个达官贵人。 所以这高台上也鲜嫌少有诸如此类的表演。 花魁指着正对她这间屋子的一扇门。 “那里住着一位姑娘,她应该是一年之前来到春华苑的,你知道他是为何而来吗?” 陈锦年摇头,但花街的姑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都非自愿而来。 不过他不是这里的常客,无从知晓这些姑娘们,都是因何而来。 “今年斗花魁的时候,她排在我之前,本以为自己能够拔得头筹,怎料想突然有一位客人,为我一掷千金。” “因为这一个意外,落败于我,所以她气我,并不愿意接客,整日抱病。” “春花姨对我喜爱有加,可我也不想在这种地方蹉跎岁月,只想着能早一点赚够赎身的钱离开这里。” 陈锦年听花魁这样说,他也理解。 毕竟这种地方到了一定年纪,即便是想做,那客人也不喜欢了。 无论到什么时候,这男人都喜欢年轻的女子。 所以像花魁这种,能为自己提早做准备并不少见。 “就在两三日之前,她突然找到我,说有几句话要跟我说,我无害人心。” “所以轻信了她,结果差一点就被她从背后用绸带勒死。” “因此,春花姨罚她两日不许吃饭,昨天才放出来的。”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花魁扯开衣领,脖子上确实有一道淡紫色的勒痕。 如果顺着花魁所说的,那么她口中提到的那个女人,可能是杀害春花姨的凶手。 但她对付花魁的时候,都未能筹谋好一切,怎么对春花姨下手的时候,就计划的万无一失。 “倘若你所言不虚,那她是为了自己讨回一个公道,所以才对春花姨下次狠手。” 花魁全程只是看着陈锦年:“我的话就说到这里,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了。” “不过这里的姑娘那么多,说不定其他人也知道一点内幕呢,我很累想休息一会。” 逐客令! 陈锦年是能听得出来的。 所以没有过多逗留,在道谢一声后便退了出来。 陈锦年按照花魁所说的,来到那个女子的房间。 进来后,发现房间里的陈设竟是相同。 差一点就以为走错了地方,不过这个房间空无一人。 桌椅板凳床,都收拾的很干净,几乎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突然,身后传来声音,陈锦年只觉得后背被撞了一下。 第二十九章 怀恨在心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忙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上来的居然是个衙役。 “陈牢头,不好意思,刚刚把你撞了一下。” 陈锦年摆摆手示意,这不是什么大事。 “你怎么过来了?” “顾县令叫你过去。”衙役结结巴巴的说。 不知道顾县令有什么事,陈锦年只好从房间退出来,顺手把门关上。 一步一步的走下来,看到了顾县令。 “陈大郎你过来。”顾县令喊了一声。 陈锦年加快了脚步,来到他的面前。 “县令,干嘛突然叫我过来,我还在上面排查寻找线索呢。” “仵作说,杀害春花姨的人应该是一位武功高强的,但是花街普遍都是女子。” “柔弱的女子,应该掌握不了那么高强的武功,所以优先排查这里的男人。” 然而陈锦年却拒绝了顾县令的这个做法。 “要查就一起查,不分什么男女,男子力气大会武功的的确不少。” “但是这女子阴柔剑走偏锋,只需要掌握个一招半式,从背后偷袭一个人,应该也不难。” 顾县令其实也知道,但实际上这么做的原因在于衙门的人力有限。 真要摆开那么大的阵仗。怕是有心无力,只能一个一个的审问排查。 陈锦年又一次的看了一眼春花移脖颈上的伤口。 这伤口不深不浅,正正好好的割断了血管。 首先这是一把锋利的刀,其次刀的使用者,对力度的掌握极其优秀。 如果这一刀下的浅了,那肯定会再补第二刀,切口就不可能这么平整。 对刀掌握的这么好,必然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或者长年累月刀不离身。 “去给我找一把刀来。”陈锦年说。 顾县令不知道他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让衙役按照他吩咐的去做。 “这有刀。”一个衙役高喊,一跑着就送了过来。 那刀小巧精致,刀柄尾端一颗宝石,刀把用兽皮子一圈圈缠绕。 而刀身刀刃,打磨的亮如铜镜。 就连那刀鞘,也都是用顶好的皮子裁切,再用羊肠线一针一针缝的。 看到这把刀的时候,陈锦年愣了一下。 这刀他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对着这把刀苦思冥想一阵后,才终于想起来了。 这把刀不就是女贼头手里那把。 陈锦年拿起刀,又仔细的端详了一番,更加确定心中所想。 不过,要是女贼头杀害了春华姨,那这么重要的凶器,不可能遗落在这里。 这把小匕首精致小巧,一看就是她珍爱之物。 “这刀你是在哪发现的?”陈锦年问道。 那衙役指着过来的地方:“就在那儿,我还奇怪呢,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一把刀躺在那儿,你说会不会是凶手在杀害完人之后,随手丢的?” 陈锦年目光远眺,捡到刀的地方,正好有一根半圆柱子凸出来。 这把刀又很小巧,要是在客如云来的晚上,随手丢在这里,不仔细看应该不会发现。 难道说,昨天晚上山匪下山的时候,还来花街喝酒了? 陈锦年回想他在贼窝的时候,除了那个女贼头之外。 就只剩下两个服侍她日常起居的小丫鬟。 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男人。 这男人嘛,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想要找女人。 这女人最多的地方可不就是花街! 女贼头与他们常年生活在一起,未必不可知这些男人的想法。 所以难得下山一趟,让他们来花街吃酒玩女人也能理解。 说不定就连女贼头自己,都得找个男子陪陪! 不过,这种可能性还是不太高。 顾县令见陈锦年一直拿着刀不说话,有些奇怪,走上前去询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看着一把刀不说话,接下来我们到底怎么样啊?” 陈锦年被顾县令这一句话问的回过神来,把那把刀放在桌子上说: “现在就把花街所有人喊出来,我要看他们拿刀的方式。” 顾县令一听,瞬间明了,凑到陈锦年的面前,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想通过他们拿刀的手势,来判断他们是不是用刀之人。” “这用刀之人会有自己习惯的握刀方法,而春花姨脖子上的那到伤口,是横刀划颈,凶手应该是从背后割喉的。” 衙役们又跑上跑下,把所有人全都叫了出来,本来留宿在这里的那些男人,就不是很配合。 现在又进进出出的,更是扰了他们的兴致。 “看来这顾县令,是以为我们都是凶手了,我们可是花钱来这里消遣的,若是没有春花姨,哪来这么多好看的姑娘。” 越是这个时候,顾县令越要做出一副为官者大的样子来。 “本县令这也是为了尽快捉拿凶手,免得来日又有他人,再遭此事,还愿诸位能够配合一下。” 出来的人排着队,一个一个的从陈锦年面前经过。 先是摊开双手,上下翻转的检查一遍,无误后才让握刀。 有的双手握着,有的单手拿着,有的更是用二指夹起。 仿佛这刀成了什么凶煞之物,并不想与之有过多的接触。 其中一个年纪大概在十六七岁的小女子问,这刀不会真的是杀害春花姨的凶器吧。 可是为什么上面没有血迹呢,听话本的时候,总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但是这刀上面一点血迹都没有。 为了不引起恐慌,陈锦年笑着说:“这把刀是我的,它当然不是凶器。” 那小女子哦了一声放下刀,提着裙快步走开。 把春华苑的人核查一遍后,陈锦年陷入沉思。 花街里的女子,手掌娇嫩,一看就不是常年习武之人。 至于男子有的干粗活,手掌那叫一个皮糙肉厚。 却也不像是常年舞刀弄枪,只有个别位置会磨出后茧。 但只要是手上有茧子的,都被密切的关注起来。 随后又调查和春花姨有过不痛快的人。 这当中的不痛快,要么是没找到心仪的姑娘。 要么是在掏钱的时候有所犹豫不舍。 春花姨本就是利用这些女子,陪客人饮酒作乐赚钱。 可是这些客人,若不想花钱,她就要和这些姑娘们,一起喝西北风。 所以遇到那些不想付钱的客人,春花姨的态度就会变得非常恶劣。 轻则被春华苑的打手们暴揍一顿,重则就是要拉到后院,采用私刑逼迫他付钱。 所以,难免有人怀恨在心! 第三十章 拒之门外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顾县令见陈锦年做事有章有法,就想给自己找个清闲,当这众人说: “这次的事件,就交给陈锦年调查,衙门上下一干人等,务必要听他的差遣。” 陈锦年感觉肩膀一沉,但是看到春华苑这么多姑娘,决定调查清楚。 整条花街都走访了一遍,陈锦年把怀疑的对象全都关了起来,并且在春华苑的大门贴了封条。 在封条没有撕掉之前,除了官家的人和生活在这里的姑娘,小厮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入。 回到衙门,陈锦年看着手里那把刀,陷入沉思。 到如今为止,他都不知道那个女贼头叫什么名字,当初 也忘了问。 山上的那些山匪,也只是称呼她为老大。 渐渐的,陈锦年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他要去山寨找女贼头。 得把这把刀,还给她。 说不定,能在她那里得到些线索。 顾思鸢知道这件事情是陈锦年全权负责,担心他一个人劳心劳力吃不消。 就想过来帮忙出出主意,就算帮不了大忙,聊聊天也好。 她一过来,就看到陈锦年在换衣服,忙不迭用手把眼睛蒙上。 “哎呀,大白天的你换什么衣服?” 陈锦年也吓了一跳,牢狱这地方阴冷潮湿的,只有靠近牢门那里才能照到一点太阳。 也不知道顾思鸢为什么,那么喜欢来这里。 “出去一趟,你别跟着。” 顾思鸢跺着脚,好奇的问:“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是不是花街的案子想到什么了,你快点跟我说说。” 换好衣服后,陈锦年把桌子上的那把刀插在后腰,如果这是无主的东西,他其实也挺喜欢的。 “瞒着你也没有用,就实话告诉你好了,我要去山寨。” 一听陈锦年要去山寨,顾思鸢立刻慌了神,也顾不上捂着眼睛了。 “什么,你要主动去山寨,你不想活了,那些人当初怎么对待我们的,你全都忘了。” 陈锦年直到顾思鸢担心什么,解释道:“不能不去,我这趟去也是有目的的,总不能让你一直不出门吧。” 这下顾思鸢明白了,原来陈锦年这次去山寨,是为了她啊。 不过她,不能羊入虎口。 “那你带着两个衙役去,万一那些山匪想对你做些什么,也有个帮手。” 想着衙门里的那些衙役,除了拔刀的姿势很帅之外,别的方面都靠不住。 这种情况外人不知,他一清二楚。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去方便,就算山匪真的要把我怎么样,我也有办法脱身。” 顾思鸢对陈锦年的话不疑有他,但还是关心他一定要多加小心,那地方再去这一次,就可以了。 来不及跟顾县令知会一声了,陈锦年就拜托顾思鸢帮忙转述,她也答应了。 除了衙门,找了一辆马车,车夫一听要去山寨,吓得两条腿都在抖,摆着手说不去。 从县城到山寨,要是靠着双腿走的话,得走小半天,这不划算。 “那就送我到距离山寨一里之外,剩下的路我自己走过去,钱不用找了。” 车夫犹豫不决,但是那钱真给的不少,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走! 马车速度不慢,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地方,车夫生怕惊动了山寨里的山匪。 忙催促陈锦年赶紧下车,他也能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其实车夫认得陈锦年,也知道他这个人本事不小,但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才调转了马车的方向,车夫又好心的问了句:“要不要我明日在这里等你?” 陈锦年笑着说:“在这里等我,就不怕山匪了,不用你接,我什么时候下来还不知道呢。” 车夫哎了一声,拿着鞭子在马屁股上抽一下,马就向前跑了。 陈锦年听着身后车轮隆隆的声音,心也提了起来,这最后一里路并不算远。 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山寨静悄悄的,山下也没个人盯着。 上去之前,陈锦年把别在后腰的那把刀拿出来,他这次是来还东西的,那女贼头应该不会怪罪吧。 行至半山腰,看到有山匪下来,那两个山匪嘴里还嘀嘀咕咕的。 “这次可算是痛快了,不过老大怎么就倒下了呢,她武功不差啊。” “谁知道呢,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保不齐是个高手,咱们得在天黑之前把郎中带上山,快点走吧。” 躲在暗处的陈锦年听到女贼头倒下了,心下大惊。 后半程几乎是用跑的,一口气跑到山寨口,守门的山匪看到有人闯进来,一点不带犹豫的拔出刀。 明晃晃的刀一左一右的架在脖子上,陈锦年半举着双手,笑着说:“是我啊,我啊,不认识了?” 山匪看到来人居然是陈锦年,手上的刀不仅没有拿开,还加重了一些力道。 陈锦年只觉得刀刃勒进脖子里,他也不敢乱动,万一划破个口子怎么办。 “我可是你们老大的相好,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啊!” 山匪冷哼一声说:“我们现在恨不得杀了你,就是因为你,我们老大才受了伤。” 陈锦年故作紧张的问:“受伤,怎么会,快点带我去看看。” 山匪不听,怒目圆睁着。 陈锦年急的不行:“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带我过去啊,你们倾巢而出去山下作乱。” “不就是为了找我,我现在来了,怎么还拒之门外呢。” 陈锦年可太懂女人的心思了,哪怕是女贼头也是个女人,对得不到的东西,肯定是想之又念的。 别的话可能说的有误,但山匪的确清楚,他们这次下山的目的就是为了把陈锦年给引出来。 如今,他真的找过来,正中下怀。 只可惜,老大挂了彩。 “要不是老大有吩咐,我真想砍了你的脑袋。” 山匪说完,把刀拿开。 陈锦年摸了摸脖子,唏嘘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会伤害我的,我先进去看看。” 径直来到女贼头的房间,门外守着两个丫鬟,丫鬟见了陈锦年,脸上的表情惊喜交加。 但还是给开了门。 进了屋子,就看到女贼头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被子,肩膀处有白布包扎。 轻轻的在床边坐下,陈锦年看着女贼头苍白的脸,很难想象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第三十一章 结实的一耳光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本想掀开被角看个仔细,又想到女子贞洁最大,还是收了手。 陈锦年起身来到门口,见丫鬟还在,随即问道:“她,伤的重不重?” 丫鬟微微抬着下巴,对陈锦年的态度不是很好。 “你说呢,老大现在昏迷不醒,全都是因为你,要是她这次真的发生意外,你十条命都不够还的。” 陈锦年是真的没想到,这两个小丫鬟脾气是真大,不过仔细想想也能够理解,谁让她们两个是在女贼头身边做事。 常年下来耳濡目染的,脾气相近也理解。 “郎中应该不会来的,给我找个背篓,趁着天还没黑,我去找点草药吧。” 两个丫鬟没说话,也不动,但是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贼头,陈锦年于心不忍,既然没人帮他,那他就自食其力吧。 陈锦年并不精通医术,但是他对植物很感兴趣,身为老板的他,一年有不少时间都在山川草地。 不是看看草,就是拍拍花,时间长了对野外的植被也了解不少。 哪些植物能药用,他也门清。 “你们老大,是被刀伤了吧。” 两个丫鬟这一次竟然配合的点了点头,陈锦年心里有数,就直奔后山。 上次他来这里的时候,就发现这边有不少野生的草药,这要是拿去卖,能值不少钱呢。 只可惜时代不同,在这里不值钱。 扒开草丛,把草药小心的采摘好,搂起衣服下摆弄成个兜子装好。 大概过去一个时辰,陈锦年见天色暗下来,这才折返回来。 正如陈锦年猜想的那样,那两个下山请郎中的山匪,并没有把郎中给请来。 他们无恶不作,郎中虽然是治病救人,却也想活命,生怕来这一趟再也回不去。 还好陈锦年采来草药,及时的给女贼头用上。 那伤口红肿,轻微外翻,长长的一道口子,就算是好了也得留下一道疤痕。 女子最在意容貌,即便是女贼头,也不例外。 陈锦年敷好药又替她穿好衣裳,这才从房间里出来。 结果这一出来,那山匪又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把我们老大的身子都看光了,你得要负责,等她醒来身体好些了,就在这山上完婚。” 陈锦年一听大惊失色,完婚! “婚嫁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仓促完婚,不妥吧。” 那山匪不听这些,只是逼迫着陈锦年一定要答应,如果不答应,就替他净身。 听到净身两个字,陈锦年下意识的夹紧双腿。 “你们说的这些,她知道吗?” 强硬拒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陈锦年只好暂时把锅甩给女贼头。 这些山匪不听他的话,也得在意他们老大的。 “哼,还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呢,我们老大就是喜欢你,你也别在这里装傻,行不行就一个字。” 陈锦年眉头紧锁,就算行,那也不行啊。 “还是先等你家老大醒了再说吧,她要是挺不过来去见阎王了,我直接当鳏夫吗?” 兴许是外面的声音太吵了,女贼头竟然睁眼了。 陈锦年听到屋里的动静,立刻转身来到床边。 女贼头看到他来,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你先别动,养伤要紧。” 话音未落,门外的山匪就进来了。 “老大,你总算是醒了,看来这小子采的草药还是有点用的。” 女贼头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你们……就不能给我找个正儿八经的郎中吗?” 但是这话说完,女贼头心里也清楚一件事情,他们这里是山寨,不会有郎中愿意来的。 也不知道敷了什么药,受伤的位置凉丝丝的,能缓解疼痛感。 “信我,你的伤不严重,不过你怎么受的伤,不应该是你欺负别人吗?” 要不是身上有伤,女贼头恨不得一拳头打在他的眼睛上。 可惜一侧的手臂要撑着身子,另一边有伤,都不方便,只能暂时记在心里。 等什么时候自己伤好了,再还回去。 “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吵死了。” 老大发话,其他人也不敢造次,都乖乖的出去了。 人一走,房间就安静了。 眼下这个机会,失不再来。 “我这次来,是还东西的。” 陈锦年从后腰把刀拿出来,双手递上。 “在春华苑捡到的,看着熟悉,想起来是你的,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看到自己的刀失而复得,女贼头脸上浮现一抹欣喜。 就连看陈锦年的眼神都变了。 “你为了还东西,特意来的?” 陈锦年点头,补充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是我想问你的。” 女贼头就知道陈锦年来,肯定不是还东西那么简单。 不过这把刀对她来说的确很重要,知道刀丢了的时候,还难过了好一阵子。 本想着等身上的伤好了,在派人去找的。 “那你说,我知道的就告诉你,不知道的,无能为力。” 陈锦年当然希望女贼头能够解答他所有疑惑。 但那是不可能的,只要能够给他一丝解惑,他就能顺藤摸瓜。 “花街的春花姨死了,我又在她的春华苑找到这把刀,所以……” 情绪还算平和的女贼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立刻变得凌厉起来。 甚至没等陈锦年说完,她就抢话:“所以,你认为人是我杀的?” 陈锦年摇头,当初顾县令认为是山匪杀了春花姨,他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 “不,你没有杀她的理由,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刀为什么会落在春华苑,难道你也……” 啪! 女贼头这次强撑着身体,结结实实的给陈锦年来了一耳光。 陈锦年躲闪不及,这巴掌挨了百分百。 半边脸颊火辣辣的:“受伤了,劲儿还那么大,不科学!” 女贼头被陈锦年的反应逗笑,但还是配合的说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天是我带人下山去抢东西,难得下山一次,他们自然要去花街喝酒,我就在附近吃饭。” “吃完饭,我就打算回来,至于随我下山的那些人,则是打算天亮再回去,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连夜出城。” “不过,我还没出花街就遇到一个男子,并且与他发生了打斗,也不知道他练的什么功夫,身手还不错。” “从我手里把这把刀抢了过去,似乎是为了不让我追上,在我左肩划了一刀,然后就跑了。” 第三十二章 死不瞑目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静静的听着,听的入神都忘了提问题。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该不会是顾县令打算抓我吧。” “不,县令大人让我调查案子,我有很多疑惑不解。”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女贼头饶有趣味的看着他,想知道他还想问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总得有个称呼。” 女贼头笑了一声,说:“蒋莹。”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陈锦年又问。 “天黑,没看清,不过他身形高高大大,又有身手,很像在花街当打手的那些人,当然也有可能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在盘牛县,身形高大的都被请去当打手了。 用来教训那些睡了姑娘,又不愿意付钱的客人。 同时也能保护花街的姑娘,不被人欺负。 “看来问题还是出在花街,我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陈锦年自言自语,蒋莹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身体有点累。 强撑着的身子缓缓的躺了下去。 陈锦年意识到她累了,就帮忙盖好被子。 “你先睡会吧,伤筋动骨一百天呢,没那么快好。” 蒋莹躺下懒得说话,见他起身要走,嘴角嗫喏了一下。 “我……醒了,想喝鸡汤,能不能帮我熬一锅?” 其实,蒋莹作为女贼头,山珍海味虽不能每天都吃,但也是吃过的。 鸡汤的确算不上什么富贵吃食,但她现在就是想吃,哪怕一口也行。 陈锦年万万没想到,蒋莹会在这时提出这种的要求,但看在她有伤在身,也爽快的答应了。 “好,我这就去给你弄,等你睡醒就有鸡汤喝。” 从蒋莹的房间出来,陈锦年长舒了一口气。 一转身,门外的丫鬟和山匪都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你和我们老大在里面待了那么长时间,究竟说了什么?”山匪问。 陈锦年双手一摊,笑着说:“还能说些什么,当然是唠唠家常,另外你们老大想喝鸡汤,去地窖里给我找两只老母鸡来。” 一开口就要两只老母鸡,这是何等的夸张。 “一只不够,还要两只!” 陈锦年也不废话,反正要喝鸡汤的是蒋莹,是他们的老大。 如果后面喝不到,挨骂的也不是他。 僵持了大概有一口茶的功夫,山匪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两只就两只,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但是你可不要中饱私囊。” 陈锦年觉得这些山匪也是挺有意思的,两只母鸡而已,他还用得着中饱私囊。 也他小看他了。 母鸡找来,又准备了一些萝卜,如上次那样熬了一大锅,那香味飘的整个山寨都是。 这让本来打算啃硬饼的山匪,顿时觉得手里的东西不香了,哈喇子都流成河了。 不过这鸡汤是给蒋莹单独弄的,就连陈锦年都没份。 蒋莹这一觉,一直睡到后半夜才醒,最关键还是饿醒的。 陈锦年为了能够让蒋莹醒来就能喝上,特意把红泥小炉摆在门口,让丫鬟看着。 小炉里燃着炭,汤锅里面的汤冒着小泡泡,咕嘟咕嘟的。 “醒了,我扶你坐起来。” 在陈锦年的搀扶之下,蒋莹做起身来,后背靠着两个叠放在一起的方枕。 “我饿了,鸡汤呢。” 陈锦年没答,找了两块浆洗的棉布,垫在汤锅两个耳朵上。 一整锅鸡汤全都端到蒋莹的面前:“这一锅,够不够?” 何止够啊,那够她喝三天三夜了。 陈锦年做事细致,打开盖子鸡汤香味扑面而来,用一只小碗盛了几勺,有软烂的鸡肉,筷子一夹就会碎成几块的萝卜。 “几天没吃饭,先喝口汤暖暖肚子。” 一开始,蒋莹还想鸡汤怎么喝,她现在就剩下一只手能自由活动了。 不曾想,陈锦年竟然把勺子送到她的嘴边了。 从来没享受过这种服务的蒋莹,还有点受宠若惊,盛着鸡汤的勺子都到唇边了,都忘记张嘴了。 “你倒是张嘴啊,鸡汤冷了就不好喝了。” 被陈锦年这么一提醒,蒋莹反应过来,木讷的张开嘴。 鸡汤微微烫口,但味道不错,从嘴里转一圈在咽下去,唇齿之间都是舒服的。 连着喝了几口,才吃的鸡肉,这次的鸡肉比较嫩,用牙轻轻一咬就烂了。 就这样喝了三小碗,蒋莹还没喝够,但是陈锦年已经不让她继续喝了。 “好了,剩下的明天再喝,喝多了你又睡不下了。” 陈锦年把汤锅端到外面去,继续让丫鬟看着。 已经睡了好几个时辰的蒋莹,这个时候是真的一点也睡不着。 坐在床上看着陈锦年忙前忙后,想到那天她醉酒醒来,在整个山寨里面寻找他的踪影。 结果,不仅他不见了,就连顾县令的掌上明珠也不见了。 她不是不放人,只是想让利益最大化,她就算在厉害,还真的能跟官府斗。 那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但生气是少不了的,又加上手底下的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激化,她这才带着人下山。 结果,偏偏她最倒霉,挂了彩。 不过,能在醒来的那一刻看到陈锦年,她心里还是有点开心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陈锦年是为了她来的。 不过这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你别弄了,东西放不对位置,回头我要用的时候,又找不到了。” 陈锦年应了一声,立刻停手。 “那你休息,天亮我再过来。” 说完就要出去,一只脚刚迈出去,蒋莹喊了一声:“老二,把隔壁的房间收拾一下,让他睡下。” 说是收拾,其实也就是扫了扫床,铺了个草垫子,只要睡觉的地方不硌得慌就行。 陈锦年这一天是累坏了,一躺下就眼皮子发沉,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睡下也就算了,还做了个梦。 梦里春花姨满身是血的抱着他,语气呜咽的求着他,一定要找到杀害她的凶手。 不然她在下面死不瞑目啊! 陈锦年惊醒,发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这才从床上下来。 结果打开门,一个丫鬟怀里抱着什么东西站在他的面前,嘴角上扬像是有什么喜事。 “找我来的?”陈锦年问。 小丫鬟先是傲娇的哼了一声,然后才说来意:“当然,给你送衣服来了!” 第三十三章 山珍海味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低头一看,小丫鬟的手上的拿着一套红衣服,甚至还有一顶双翅带花的帽子。 就算对古时候的着装在不了解,但古装电视剧总是看过的。 电视剧里,男子结婚要穿的婚服,差不多就是这样子的。 “你这是想让我当新郎官,蒋姑娘现在的身体还没好利落,不能乱动。” 丫鬟不听这个,脸上始终带着笑容,说:“没关系的,我们老大身体好得很,你就先换上这衣服,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们。” 丫鬟把衣服塞给陈锦年,转身就跑。 陈锦年到底是没有换上,走出了房间。 再次见到蒋莹,看她的脸色比昨天好了不少,估计是伤口正在慢慢愈合了。 “我找来的那些草药,应该还够用,另外我还有事情,今天就得下山去。” 蒋莹一改昨天的温柔,眉眼都往下压着。 “我得去调查那起命案,另外顾小姐是我那天带走的,我知道这么做让你失去了底牌,但也是为了你好。” 蒋莹白了一眼,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其实你也知道自己的实力斗不过官府,不然这么多年那么多机会,你都可以带着人下去,哪里需要什么把柄。” 蒋莹不说话,但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因为陈锦年说的都是对的。 以前,她认为官府衙门就那点人手,对付起来不会太难。 但是后来尝试过一次,顾县令自己实力不行,但是他可以找援军! 援军一来,她的人手就不够了。 所以,大多时候就猫在山头上,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下来。 经过长时间的酝酿,山匪的人数只多不少,大多都是因为混不下去,脑袋一热就来了。 来了,就不走了,蒋莹也不管,反正她只信得过自己的心腹。 没成想那些人来了之后,就觉得她这个老大脾气有点软,不能带着他们割据一方。 就生出了想要取代蒋莹的心思,这也让她开始担心自己的位子不保。 当然这些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后面该怎么做也无需问别人怎样。 “你半天不说话,看来我说的都对,上一次我已经教会你们生财之道,想要过上踏实的好日子,还是得勤劳双手。” 蒋莹闭上眼睛,不想搭理陈锦年。 “东西我已经还了,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听到脚步声,蒋莹立刻睁开眼睛,发现人已经出去了。 丫鬟突然跑进来,一脸慌慌张张的:“老大,那个人要走,要不要留下来啊。” 蒋莹深吸一口气,说:“强扭的瓜不甜,随他去吧。” 丫鬟略有意外,但还是听蒋莹的话,没有追出去。 山寨里的山匪,也没有为难陈锦年,他想去哪就去哪儿。 陈锦年这一走,也没有说下次再见面这种话,一路下山,好胳膊好腿的。 但是令陈锦年没有想到的是,在山寨脚下居然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旁边站着一位穿着淡绿衣裙,梳着丫鬟头的女子。 走近一看,那是顾思鸢身边的小丫头。 小丫鬟见陈锦年来了,情绪激动的撩开马车的帘子:“小姐,人回来了。” 顾思鸢原本是一手托腮思绪纷飞的,听到丫鬟的叫嚷,立马回过神儿来。 起身弯着腰从马车上下来,在见到陈锦年的那一刻,悬着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不是叮嘱你,不让你出城吗,怎么还来这里?” 顾思鸢回答的也很直接:“我担心你啊,所以我就偷偷出来了。” “刚刚我还在想,如果在天黑之前等不到你,我就当没来过,杀人的到底是不是那些人?” 陈锦年摇头:“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杀害春花姨的凶手另有其人。” 凶手另有其人,想要把人找出来得花不少功夫。 “先回去,慢慢想。” 上了马车,陈锦年的心还是揪着的。 “那些人没把你怎么样吧?”顾思鸢问。 她担心陈锦年现在是表面看着没事,其实掀开衣服就是满身触目惊心的伤痕。 “倒是没动手,就是差点娶了个媳妇。” 顾思鸢说不出话来,这转折的有点厉害啊。 “什么意思,你被女贼头当成压寨夫婿了?” 陈锦年叹了口气,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回肚子里。 马车朝着县城的方向走去,等到中午的时候才进城。 “饿不饿,吃点东西吧。”顾思鸢提起。 其实在她还没开口之前,马车的速度就已经很明显的慢下来了。 被顾思鸢问及饿不饿,陈锦年这才意识到从昨天到现在,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吃。 两个人从马车上下来,顾思鸢看着面前的这家酒楼:“请你在这里吃饭,我对你好吧。” 看着酒楼,又看看顾思鸢,想起当初两个人第一次在树林里见面的时候。 这小丫头还女扮男装吓唬他,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有点意思。 后来因为被山匪抓去,两个人也算是经历过生死,这关系也就变了,变得更好了。 进了酒楼,陈锦年刚落座,小二哥就过来招呼。 一看来的是县令大人的女儿,那态度就一百八十度的变化。 “顾小姐,今天打算吃点什么?” 知道今天是自己请客,所以顾思鸢没有先考虑自己,朝着陈锦年瞥了一眼,让小二哥先招呼他。 “你带的银子够不够?” 顾县令是个抠门的人,陈锦年有点担心顾思鸢也遗传了。 “今天就是吃山珍海味,我也付得起。” 有了顾思鸢这句话,陈锦年就不客气了。 先是要了一条红烧鱼,又要了个肘子。 其余小菜也要了不少,小二哥还好心的提醒,他们就两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但陈锦年没有理会,一阵席卷残云之后,那些小菜被吃的七七八八。 倒剩下那两道鱼和肘子,始终没动一筷子。 顾思鸢也简单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 “我先去付账,等一下你跟我一起回衙门。” 陈锦年甚至是连头都没有抬,低着头嗯了一声。 把碗里的饭吃了个精光后。 又让小二哥把鱼跟肘子装起来,他要带走。 顾思鸢回来一看,忍不住问:“你拿着这两道菜要去哪儿?” 第三十四章 下一个受害者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我去哪儿,你不用管,你先自己回去,我晚一点到。” 拎着东西,陈锦年就急急忙忙的往外走,顾思鸢本能的想要追上去。 追到酒楼门外,就见陈锦年拦了一辆马车,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 小丫鬟看的不解:“小姐,陈小哥这是干嘛去?” 顾思鸢摇头,她哪里知晓陈锦年的家里还有个人呢。 带着那条鱼和猪肘子回到了家,陈锦年像献宝似的打开。 陈茉莉哪里吃过这么好的东西,自打记事以后,她的一日三餐,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像这种大鱼大肉,怕是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那一口。 “快快,赶紧拿碗盛饭。”陈锦年催促着。 陈茉莉不知道陈锦年想干什么,但还是听他的话,把碗筷从柜子里面拿出来。 “你又买了什么?” 一进屋子,就闻到了很浓的酱香味,这味道她之前在一家酒楼外面经过的时候,闻到过。 陈锦年打开食盒,陈茉莉凑上来看,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了一圈。 “你这是……” “顾小姐请的,这两道菜原封不动打包回来的。” 陈茉莉盯着陈锦年看了一会,语气中带着几分嫌弃。 “县令的女儿,好大的派头啊。” 陈锦年没有听出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只是一直催促陈茉莉快点尝尝。 菜是好菜,但是陈茉莉没有胃口,把碗筷放在桌子上就出去了。 “你去哪儿,不吃饭了啊?” 已经走出去的陈茉莉,脚步停下来。 “吃啊,我去厨房吃。” 陈锦年愣了两秒,看着桌子上的吃食:“我不是已经给你带回来了,吃这个就行。” “无功不受禄,我又不在衙门当差,没资格吃。” 看着陈茉莉真的去了厨房,陈锦年索性就端着两盘菜也来到了厨房。 陈茉莉已经搬着小板凳,坐在灶台前准备吃了。 “自己躲在这里吃什么好吃的,都不带上我。” 陈茉莉想说话,但是看到陈锦年坐在她旁边,特意把那两道大菜推到她眼前。 “拿都拿回来了,快点吃,不然就浪费了。” 陈茉莉觉得自己也挺矫情的,以前没饭吃的时候,连番薯叶子都吃,现在好东西摆在眼前怎么能抗拒。 这又不是天天都能吃上的东西。 想通这一点,陈茉莉用筷子在猪肘子上夹了一筷子。 看着那颤悠悠的肉皮,泛着红润的光泽,陈茉莉的肚子也终于咕咕的叫了起来。 肉已经塞进嘴里,陈茉莉才问陈锦年,县令大人的女儿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请他吃饭。 去酒楼吃这两道菜花的钱,足够在家里吃半个月了。 “因为我救了顾小姐,如果不是我的话,她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走出衙门大门一步。” 这么说或许有些严重了,但事实就是这样的。 他对蒋莹说的那些话,足可以让她打消继续和官府抗争的心思。 既然已经放弃和官府对抗了,自然也就放过顾思鸢了,前后两次救了顾思鸢的命,请这一顿饭不算什么。 “这次我算是借花献佛,下次我带你去吃,吃更好的。” 陈茉莉听的心里一怔,似乎如今的陈锦年真的变了,变得有些不认识了。 看陈茉莉不舍得夹菜,陈锦年替她夹了一大块鱼肉,催促她快点吃。 吃完了饭,陈锦年回到房间,开始梳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蒋莹说她是在花街附近遇到的那个高手,那很有可能那个人就生活在附近,或许他的落脚点就是花街。 现在花街被封锁了,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但是属于花街的人可以自由进出。 毕竟要保证里头的人吃喝不愁,可那些武功高强的,绝对不是三四个衙役就能挡住的。 陈锦年很清楚,现在不是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没有那么多便利的追踪手段。 所以,要和凶手抢时间,只要他还在花街,就一定能抓住他。 陈茉莉收拾完了厨房的脏乱,就准备休息下了,今天吃的好,就早点休息。 刚进房间,眼角余光就看到陈锦年披着衣服急匆匆的往外走。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啊。”陈茉莉问。 “去花街,今天晚上不用等我了。”陈锦年的声音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从前只要放班了,陈锦年最喜欢去的就是酒馆酒肆,现在的他居然喜欢去花街了。 这追求有点高了,陈茉莉想的很简单,没往查案的方向去考虑。 想到花街那种地方,陈茉莉开始检查门窗,如果不牢固还得请个师傅好好修补。 万一陈锦年哪天突然发疯,闯进她的房间怎么办。 陈锦年是来花街了,但不是为了找姑娘,当初在春华苑后院发现春花姨的尸体。 但养鱼的水缸周围,没有任何打斗流血的痕迹。 可以确定这里并不是第一现场,应该是凶手为了泄愤,才把春花姨弄到院子里。 但是后院和春华苑就连在一起,尤其是晚上前院和后院都人来人往的。 如果凶手背着尸体那是很显眼的,很容易就被人发现了。 而且,春花姨的体态偏胖,至少得是比她壮硕的男人才能弄的动她。 花街的女人暂时可以不用过多注意,这样一来可供怀疑的范围就小了很多。 询问小厮,来到春花姨的房间,原以为她的房间会是最大最好的,但是来了之后才发现,这房间很普通。 木床,木桌,木艺……就连样式都是最简单的。 床上的被褥凌乱,像是被拖拽过,几个叠摞在一起的木箱子,都被一一摆放在地面上。 箱子盖也打开了,里面装的都是衣服首饰之类的,还有一个箱子存放的是账本。 陈锦年很好奇,拿起账本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每个天的流水。 谁又是当天的最高价,谁又得到客人的赏识,让客人愿意一掷千金。 这么一算,花街的流水真叫人吃惊。 这些钱,自然是大头都进了春花姨的口袋,估计她也知道财不外露,所以才让住的地方,看起来那么简单。 陈锦年在春花姨的房间里,开始翻箱倒柜,在巴掌大的地方里,连一枚铜钱都没有看到。 这不禁让他怀疑,凶手是不是为了钱,才想要杀害春花姨? 可是,这没办法突破,那些姑娘们不可能任由她搜查的,万一露了财不就成下一个受害者了。 第三十五章 卖身契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既然这样,就只能换个思路,从别的方面入手才行,日夜守在这里的衙役,也不是白吃干饭的。 他们已经把春华苑的里里外外搜查了不知道多少遍,发现春花姨的钱财并没有丢失。 而是藏在别的地方! 所以在陈锦年认为这是劫财行凶后,才把这个事情说出口。 春花姨把这些年经营花街赚来的钱,全都藏进房后的一口水井里面。 陈锦年得知之后,就立刻安排人,选了一个水性好的下井去捞。 其实井并不深,大概只有三四米,下去的人身形纤瘦,在腰上捆了几道绳子,被缓缓的放下去。 在水井中摸索了半天,找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 那东西是外包着一层油纸,可以大成度的保证东西在水里不会泡烂。 连人带箱子一块拉拽上来,陈锦年就拿着刀,把最外一层的油纸划开。 划开后看到里面是一个很精致的木箱子,上有铆钉装饰,还有龙凤图样。 不过,还是被水浸湿了,只希望里面的东西不会有问题。 箱子打开后,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金银珠宝,还有银票。 加在一起,应该有上万两之多。 春花姨的钱财找到了,那么凶手要杀她的原因又是什么? 就在陈锦年百思不得其解时,花魁走了过来。 “我有一个线索,可以提供给你们,我们的卖身契好像都被焚烧了。” “卖身契?”陈锦年问。 花魁点了点头,那些东西一直都放在春花姨的房间里,如果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就得花钱把自己赎出来。” “只要卖身契在她那里,就算插翅我也难逃,可是我们的卖身契都不在了。” “从今往后也不会有人逼迫我们做任何事情的了,还望陈大人能够早日找到凶手,给这里的姐妹们一个自由。” “我话就说到这里,后面该怎么做,就看陈大人你自己了。” 花魁和春花姨走的近,知道的东西自然也就多。 所以花魁说的这话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我们再去春花姨的房间看看。” 房间里能存放东西的地方也就那几个。 陈锦年第一眼就来到床榻前,一把将铺盖掀开。 床是由四块长宽一样的板子拼在一起的,其中有三块板子钉了钉子。 唯一没有钉子的,靠在外边缘有磨损痕迹,一看就知道这是经常抬起。 尤其现在那块床板,有明显暴力打开的痕迹。 陈锦年用手轻轻抬起,下面果然是一个空槽。 “看来这里面原先应该装着一个盒子,但是现在盒子不翼而飞。” “凶手不劫财不劫色,只是把花街姑娘们的卖身契都给烧了,这么一看倒是一个行侠仗义之人。” 卖身契对于春花姨来说,又是掌控这些姑娘们自由的底牌。 眼下这些东西都不在了,花街的姑娘们自然也就恢复了自由之身。 若是她们不想继续留在盘牛县,完全可以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做人。 “我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够把凶手引出来。”陈锦年小声说。 几个衙役凑到陈锦年的面前:“什么办法,你怎么就确定,那个凶手还在这里,都过去这么多天,说不定人早就跑了。” 的确,盘牛县就那么大,这武艺高强的,京城都拦不住。 更别提小小的盘牛县,这里又没有天罗地网。 “试一试,总不能最后拉一个无辜者,假冒凶手吧,放出消息去。” “就说这些卖身契还剩下一些,他烧了之前的,剩下的肯定还会再来。” “还有,这两天春华苑的姑娘们,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尤其是在举止方面。” 几个衙役互相看看说:“现在这里没人来,大多数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出来。” “但是有一个房间,这两日不要说开门,就连窗户都一直紧闭着,但由于是女子的房间,我们不方便进去。” 确实不方便进去,衙役是男的,花街的姑娘又全都是女子。 即便她们平时做的都是皮肉生意,却也不能胡乱置之。 “既然你们不方便去,那就我去,记住我今天吩咐的。” “把卖身契的消息散出去,我就在这里等着他来。” 衙役说的那个女子,就是住在花魁对面的那个。 陈锦年过来的时候,门窗依旧紧闭。 先是在门外定神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好像是听到有人在对话。 陈锦年站在门口咳嗽了一声,而后敲门。 门内传来一阵窸窣,过了好久门才打开。 “陈大人,怎么是你,难道又要带人来搜查吗?” 站在门口陈锦年,向里看了看,说:“我听衙役说,你已经在房间里好几日不出来。” “怕你有什么危险,过来看看,确定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那女子看着陈锦年,笑着说:“多谢陈大人关心,这两日身子疲惫,所以不曾出去。” “让你们担心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继续歇着了,来日这花街重新开业。” “不知道要接待多少客人,我可得提前把身体调整好。” 这话听的陈锦年有点怪,都说来花街的女子,大多数都是被迫的,只有少数愿意与客人逢场作戏,出卖自己。 难不成眼前这一个,就是那少数的? “要我看花街的女子也不必在接待什么客人了,反正有一大半的卖身契,不知道被什么人一把烧掉了。” “再说这春花姨也都已经死了,不日之后这春华苑可能就换了招牌。” “卖身契被烧了,陈大人,你说的可是实话。”女子一脸惊讶。 “我骗你作甚,你们不就是因为那些东西,才被迫在这里与客人喝酒谈天。” “眼下东西都没了,自然是想着如何回归正常生活。” 那女子半晌不说话,陈锦年也不催促,就当是闲聊一般。 同时观察着她的神情变化,见她一直不说话,陈锦年干脆就先找了个借口离开。 “以后你也不必叫我大人,我就是咱们衙门的一个牢头,承蒙顾县令赏识,才会着手处理这一件案子。” “所以下次,尤其是在县令面前,可不要叫我大人,不然县令怪罪下来,我也不好脱罪。” 陈锦年说完,就转身离开,走到楼梯的时候,就听到关门声。 第三十六章 守株待兔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那女子前脚关了房门,陈锦年后脚就安排衙役,好好盯住这个人。 虽然刚刚开门后,并没有发现里面有其他人,但过了那么长时间才开门,肯定有鬼, 说不定顺着窗户就出去了。 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陈锦年还特意回了一趟衙门。 回到衙门,顾县令就问春华苑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知道他中间去了一趟山寨,也关心他这一趟从山上回来,有什么收获。 哪怕顾思鸢跟他说了一些,但顾县令要听陈锦年亲口说的。 见到顾县令,陈锦年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并且把他所怀疑分析的结果,也表露了出来。 顾县令在任多年,经他侦办的案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你的这个怀疑,的确是个方向,那花街的女子,有的甚至是被抢来的,不要以为春花姨是个女子,照样心狠手辣。” 一听到抢这个字,陈锦年就想到了陈茉莉,当初春花姨也是到他家里,要把人抢走的。 如果不是他集中生智,来了一招狐假虎威,才没有让陈茉莉成为花街的一员。 理解顾县令那样说的意思,所以不能只把焦点放在那个凶手的身上。 也得看看春花姨在死之前做了什么事。 “好了,这几天你也够忙的,先休息休息喘口气,盘牛现在这么大,这个案子应该不难查。” “另外花街的那些姑娘们,说不定会跟打手暗生情愫。” 陈锦年有些吃惊,虽然说他是过来人,但听到顾县令这样说,他还是有些意外的。 “那些姑娘们会跟打手暗生情愫,大人我怎么不明白这里的门道。” 顾县令身子向后一仰,眉毛一挑,对陈锦年说:“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些姑娘们虽然说日常被拘束在花街。” “时间长了,总有斗胆的客人,想不花钱就一亲芳泽,但这是不可能的。” “这当中万一要有客人稍稍粗鲁了一些,把姑娘们伤着了,那些打手就要出面。” “一遇到危险,便有人冲在前面保护,一次两次或许没什么感觉,可是这次数多了呢。” “”且打手和姑娘们朝夕相处,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暗生情愫吧。” 顾县令说的也没什么问题,也算是替陈锦年拓宽的思路。 回到值班的地方,陈锦年坐在凳子上,几个老狱卒凑过来。 “好几天不见你,哪儿去了?” “查案,走访,不然还能干什么?” 话音未落,陈锦年噌的一下站起来,他这时才想起来,这大牢里还关着不少人呢。 其实几个狱卒过来,就是想提醒他这件事。 忙起别的就把这边的事情给忘了。 陈锦年带着人过来,挨个的将他们审讯了一遍。 被审讯的那几个,也都自称他们都是干苦力的,这手上有点厚茧子,也理所应当。 再说了,他们都是老百姓,有多大的胆子挑衅官府,看他们说的也像实话,陈锦年也酌情将他们放走。 但这当中有一个身形比较高大,而且手掌虎口位置有厚茧子。 “你是做什么的?” 那人说:“砍柴的。” “砍柴?这么好的身量,只是砍柴吗,没再盘牛县里找个差事。”陈锦年故意问。 “没有,家中老娘年纪太大,需要照顾,所以每日上午去砍柴,砍一两个时辰就回来,然后再去卖掉。” 这砍柴卖不了多少钱,勉强能够果腹。 “那你这两日关在这里,家中老娘必然担心坏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人眨眨眼,说:“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我不能从这里跑出去吧。” 陈锦年觉得这男的也是直爽,不像是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的。 况且若真是武艺高强之人,他可不会轻易的被抓住。 “好吧,姑且信你,快点回家去照顾老娘吧,你家住在哪里?” “盘牛县往南,那边有一户人家就是我了。” 陈锦年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便把这个人放走。 大牢里有空了,只剩下几个老狱卒坐在那里吃着花生聊着天。 “这花街现在不让进,到了晚上连个消遣的地方都没有,这日子过得真是没意思透露。” 正好陈锦年过来,听到几个老狱卒这样讲。 便开口:“都是有家有口的人,总去花街那种地方,也不怕叫人笑话。” 老狱卒互相看了一眼,放声大笑:“你不也是一样,当初你在那花街,可是足足睡了三天,怎么现在反过来说我们,还真以为当牢头就是大官了。” 陈锦年不知怎么的,就被这几个老狱卒给说教了。 之前刘金宝带领他们多年,也不见这几个老狱卒说道什么。 说到底还是他太年轻,加之这段时间一直都很出挑,难免就会遭人嫉妒。 可陈锦年不在乎这些,他是有机会就要抓住的人,除非那机会对他来讲,获利的点不够多。 天一擦黑,陈锦年就换了自己的衣服,好好的乔装打扮一番,来到了花街。 从后门进了春华苑,确定来的时候,没有人跟在后面。 到了春花姨的房间,里面依旧凌乱不堪。 通过门外的衙役知道,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没有人来过后院。 就是一只猫,一只狗都没有跑过来。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又或者白天不易出手,凶手想等到夜黑风高,借着夜色的隐蔽才好行凶。 是不是这样,就得等今天晚上了。 陈锦年推开春花姨的柜子,藏了进去。 他在那张床上留了东西,倘若今天晚上那个人会来。 就可以发现,那床上有一沓草纸。 近夜半时,守在花街的衙役休息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继续眼睛瞪得像个铜铃。 而春花姨房间外的衙役也都撤走。 足足在这个衣柜里,待了个把时辰,陈锦年感觉自己的腿脚都已经麻木僵硬。 估计他现在从这里出去,动作肯定狼狈。 但为了抓到凶手,不得不这样做。 箱子里窄小仄,房间里又一片漆黑。整个花街都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和喧嚣。 陈锦年轻轻的打开柜子的门,只有半个指头宽,借着那一点空隙向外看了看。 忽然发现一个黑影从窗户外闪过,从那身形轮廓判断,是个男的。 陈锦年立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看来他放出去的消息的确有用。 那个凶手当真是冲着卖身契而来。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开门时发出的吱吱吱呀声,在此时听来格外清晰。 透过柜上的那一条细细的缝看去,来人身穿夜行衣蒙着面。 做事很是谨慎,进来后就把门关上,吹着了一个火折子用来照明。 别的地方他都没有去,径直来到了春花姨的床边。 第三十七章 引蛇出洞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黑衣人伸手撩开床上的那些被褥,露出底下的木床板,熟练的掀开木板,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那都是陈锦年提前准备好的一沓子草纸,上面连一个字都没有。 黑衣人发现床下藏的不是卖身契,就意识到被人骗了,愤怒的扔下手里的纸,推开门跑了。 陈锦年也得空,从柜子里面出来,出来之后也没急着追,捡起地上的草纸对着天上的月亮看了看。 如果仔细看的话,那草纸上涂了一层淡淡的香粉。 香粉的提供者,是顾思鸢,可把她给心疼坏了。 不过陈锦年答应,回头去胭脂水粉店,给她买一盒新的。 这种香粉,染在身上久久不散,但是在春华苑这种地方,其他姑娘身上的香粉味道,会把黑衣人身上的味道遮盖住。 不过,陈锦年躲在柜子里的时候,已经大概看出来人嗯身形,这种身形高大的,在盘牛县也没有几个。 从春花姨的房间出来,一个衙役就快步跑到陈锦年面前。 “老大,刚才我看到那个黑衣人朝着前院跑了。” 陈锦年面露惊讶,甚至是有点不相信:“你可看得真切了?” “是,不会有错的,如果是行侠仗义之人,那应该从左右两侧的矮墙翻出去,不会往前面跑的。” 衙役也当差多年,能够简单的分析一下贼人的心理活动。 其实,当陈锦年从花魁那里得知,那么大春华苑,损失的只是姑娘们的卖身契。 就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人搞的鬼了,现在衙役说那个黑衣人朝着前院跑了。 一个值得怀疑的对象立刻浮出脑海,为了印证心里的猜测,陈锦年立刻带着人来到前院。 现在整个花街的姑娘,都知道自己的卖身契付之一炬,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论着等事情过去,该怎么活下去。 有的为了给自己赎身,给自己攒了不少钱,也能安身立命了。 没在房间里的姑娘,看到陈锦年带着人来,都纷纷把视线移动过来。 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陈锦年带着人来到四层,敲开那位姑娘的房门,还是和上次一样,过了很久才开门。 “陈大人,什么事啊?” 之前,这位姑娘都是站在门里,这一次走出来了。 别人无法注意到的小举动,陈锦年留意到了。 “杀害春花姨的凶手现身了,但是不小心被他跑了,所以现在要搜查。” “凶手跑到我们这里了?”姑娘问。 “是,跑到前院来了,我猜测是藏在这里,但是不知道具体在哪里,姑娘要是方便,就让我们进去找找。” 觉得话说的有点偏颇,陈锦年又在后面加了一句:“其他人的房间也是要查的。” 可是那姑娘还是不让陈锦年带人进去,她这里是四层,贼人要藏身的话,也很选择更近一些的。 至少不会为了找藏身之地,还要爬那么多楼梯。 “陈大人,如果人真的在我的房间里,那这里早就被惊动了,要我看还是先查下面的房间吧,我这里……” 没等那姑娘说完,陈锦年直接用强,闯了进去。 那姑娘本想伸手阻拦,但是她一弱女子,怎么拦得住几个衙役。 最后只得是站在门外,紧张的向门内看去。 房间就只有巴掌大小,看一眼就能看得完全,这屋里除了桌椅板凳就是一张床。 还有两个柜子,陈锦年立刻吩咐手下的衙役,去打开柜子好好查看。 两个柜子先后打开,里面挂着的全都是,那位姑娘日常穿着的衣服。 另外两个垒起来的箱柜,陈锦年也叫人搬下来,逐一打开查看。 那里面存放的是用来过冬的棉衣,这么看来这个房间似乎真的没有第二个人存在。 但是陈锦年有点不信邪,还是执意在这个房间里继续寻找,最后把目标定格在了那张床上。 这张床其实和春花姨的大差不差,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是可以藏一个人的。 当陈锦年走到床边时,门外的女子一路小跑的过来,抢在他之前,一屁股坐在床上。 “陈大人,我的房间都已经被你全都看了,就只剩下这一张床,我小女子夜夜睡在这张床上,可不是随便的男人都能翻看。” 从之前的一两次接触,陈锦年就已经发觉,这姑娘似乎对他有天生的排斥感。 不能说不配合他查案搜查,但是那行为举止一看,就不大对劲。 “只一眼确认无误后,我就立刻带人去搜其他人的房间。还希望姑娘你能够配合我。” 从那姑娘的举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并不想配合。 但是陈锦年的态度十分强硬,似是她若不配合,就得采取一些暴力手段。 陈锦年把外面的杨衙役叫进来,一左一右把那姑娘架了起来。 那姑娘怎么挣扎也不管用,最后还是被带了出去。 通过这姑娘的反应,陈锦年也知道,在这床下应该是有人的。 但是他并不急着把床上的被褥掀开,反而是抽出衙役随身携带的配刀。 用刀柄在床的四周随意的敲击了几下。 “那么大的一个人,躲藏在这里,说出去也不好听,要不是为了把你引出来,我也不必把自己藏进柜子里。” “如果你现在自己出来的话,我可以让你少受点罪,若是被我揪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话音一落,那床里传出一丝响动。 片刻之后,床板被抬起,从里出来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人。 那男人扯掉了面罩,一脸严肃的看着陈锦年。 “春花姨是我杀的,卖身契也是我烧的,我愿意承担所有的罪责,和她没有关系。” 陈锦年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挣扎的姑娘。 看来顾县令说的对,那姑娘和打手暗生情愫。 “我大概知道你是为什么要杀害春花姨了,但一码归一码。” “你做下的事情与你做这件事情的出发点,并不能同日而语,来人把他们两个都带走。” 两个人被带走,住在对门的花魁,主动找到了陈锦年询问。 这春华苑是不是还要继续封着,其中有一大半的姑娘是打算离开的。 但还剩下一小部分,实在是没有别的去处,又不会别的养活自己的本事。 第三十八章 苦命鸳鸯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离开了春华苑,就是无根浮萍,说不定等到了冬日就会饿死在路边。 “春华苑什么时候开张营业,我说了不算,还是得顾县令开口,才有准。”陈锦年说, 花魁点了点头,也知道陈锦年手上的权力没有那么大,但还是过来问一问,万一有什么值得的消息呢。 带着那两个人回了衙门,顾县令知道该他上场了。 先是感谢陈锦年查案有功,然后又准许他回家休息两日,之后再来衙门当差。 但是陈锦年拒绝了,他想知道春花姨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个春花姨做个多端,死有余辜。 说不定能够给他们减轻一些刑罚。 顾县令知道陈锦年的想法后,就随他去了。 但是该审问还是得审问,在审问之前,那打手声称,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愿的。 跟那个姑娘没有任何的关系。 要把所有的罪责,全都揽到自己的肩上。 都说青楼女子多薄情,陈锦年却觉得那姑娘未必薄情。 “不要说了,你不要再往下说了,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为了我。” 那姑娘知道现在已经无力回天,这一进了衙门,一切的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就算是那打手,把所有的罪责全都揽上身,只要县令大人一调查。 还是会查到他的头上。 陈锦年来到他们二人面前。 “你们两个人,现在把所有的事实都跟我说一遍,我想顾县令,也不会把你们惩罚的太狠。” 那姑娘看了看身边的打手,又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我与他,日久生情,他终日保护我的安全。” “每每遇到想要非礼我的顾客,他都会多多少少的帮我,时间久了,我就想离开春华苑和他私奔,去过普通的日子。” “可是我的卖身契在春花姨那里,拿不回卖身契,我就不是自由身。” “所以……所以他并不是想杀春花姨的,他只是想把我的卖身契从她那里偷回来。” “这样我们也不必花太久的时间,攒够赎身的钱,虽然我知道偷盗不好,但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别无选择。” “只是没想到,春花姨太机敏了,他去翻找的时候被撞了个正着,情急之下才把春花姨给割了喉。” 陈锦年冷哼一声,他何止是把春花姨给割了喉,还伤了一个人呢。 还伤的那个人,自然是蒋莹。 那打手也供认不讳,承认了自己当初,准备潜入后院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女子。 他与那女子撞在一起,本想好生道歉,结果那女子直接抽出一把刀想要跟他,比划比划。 他常年做打手,就算腿脚功夫不好,可但一身的蛮力也不是吹的。 从那姑娘身上抢了一把刀,划伤了她的肩膀,就跑开了。 然后悄无声息地潜入后院,在无人注视的情况下,悄悄潜入春花姨的房间。 为了一个女人,一死一伤,不知道他是为了爱情不顾一切,还是别人的死活对他无关紧要。 但是后面那打手说的一句话,却很让陈锦年为之动容。 “我做打手这么多年,一直都听春花姨的安排,可是春华苑的那些姑娘们,没有一个是自愿去的。” “有的是被亲爹亲娘卖进去的,也有的是被自己的男人卖了换酒钱,更有甚者是流落街头的女子,被春花姨游说去了春华苑。” “那些女人本应该找一个好男人,在家里相夫教子,却整日被迫的与那些酒鬼男人,婉转迎合。” “我这么做是替天行道,杀了春花姨,她们就都能自由了,还有那些卖身契,也全都被我烧了,烧成了灰烬。” “我要和小红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生活下去,生好多好多的孩子,总有一天我们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的。” 陈锦年听罢后看了一眼坐在高处的顾县令。 杀人偿命,自古有之,但是春华姨作恶多端,兴许这就是她命有一劫。 陈锦年一番思索,后来到了顾县令身边,在他旁边耳语了一阵。 只见到顾县令,脸红一阵白一阵,直到陈锦年说完,他才摇着头不可。 “这不符合律法呀,暂且先把这二人收监,带本县令好好的琢磨琢磨再定罪。” 陈锦年就是牢头,他负责押送两个人去大牢。 看着他们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陈锦年竟然动了恻隐之心。 “那个,你们两个,带他们去大牢,我去那边解手,看住了啊,别让他们跑了。” 陈锦年故意在跑这个字上加大了音量。 等陈锦年解手回来,那两个衙役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一个捂着左边脸颊,一个瘸着条腿。 “怎么了这是?”陈锦年问。 那两个衙役叫苦不迭:“牢头,不好了,那两个人跑了。” “跑了?往哪跑了?” 衙役指着衙门大门的方向说:“往那边跑了,那男的好厉害,我们两个都打不过。” 陈锦年立刻带着人,追到衙门口,可是这街上来来去去都是人。 根本不见那两个人的踪影,陈锦年一拍大腿遭了,让这两个人跑了,该如何是好呀? “我先去找顾县令,看看他有什么方法。”陈锦年说完就往回走。 那两个衙役面面相觑,只能是自认倒霉。 陈锦年来到顾县令面前。把凶犯逃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顾县令却习以为常:“跑了就跑了吧,只要盘牛县不会再有人伤亡就好。” 陈锦年抬头,疑惑的问:“县令大人,我们不追吗?” “追?追得上吗。那可是武功高强之人,就凭咱们衙门那几个老弱病残,追到天涯海角,估计人家孩子都能绕炕跑了。” 陈锦年听罢,不置可否,正准备走的时候,顾县令却突然叫住了他。 “陈大郎,有些事情本县令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有些事情不要做的太过火,不然到时本县令啊,也保不住你。” 前几年回首,拱手作揖。 顾县令对他这种装腔作势很看不上,不耐烦道:“快点回去歇歇吧,没什么事别在我的面前晃悠,眼睛疼。” 陈锦年明白顾县令这话的意思,原本低沉的情绪,立刻就恢复了正常。 “看来顾县令,也是有一颗怜悯之心,我替那两个人谢谢你。” 第三十九章 走还是留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顾县令一脸嫌弃的挥手,示意陈锦年快点走吧,别在这里碍手碍眼了。 回去之前,陈锦年再次来到花街,春花姨的尸体要安排下葬。 调查的时候才发现,她其实也是一个苦命人,本不是盘牛县的人。 幼年被卖,辗转逃难,后来与一男子成婚,但生了孩子,孩子早夭折。 丈夫对其打骂,承受不住跑到了盘牛县,做起了皮肉生意。 与之相亲的人远在别处,等收到信儿再来,尸身早就臭了。 好在盘牛县外就有一处没人要的荒地,就暂时先把春花姨安葬在那里。 至于花街,陈锦年本打算找县城的富商买下或者换牌子改成客栈酒楼之类的。 但那些富商没有一个愿意的,最后只得是继续之前的营生。 倒也让那些没什么生存本领的姑娘,能有一个安身之所了。 那些因为卖身契烧毁因祸得福的姑娘,总算是能够带着自己存攒积蓄,过正常的日子了。 但是让陈锦年没想到的是,那个张口闭口要给自己赎身的花魁,居然愿意成为下一个春花姨。 她主动负责春华苑的一切事宜,陈锦年大为不解,明明有离开这里的机会,为什么还要留下来呢。 去问,花魁笑而不语,倒是把那一身华丽的衣裙换了,换成大红大紫,打扮的也越发艳俗起来。 不过,陈锦年不会过多插手这些,撕了花街的封条,这里恢复如常了。 回家后,陈锦年发现陈茉莉正在院子里面喂鸡鸭鹅,还都是小仔子,看着怪可爱的。 “这是……养来吃的?”陈锦年问。 陈茉莉笑着说:“每样公母各两只,母的用来下蛋孵蛋,公的……可以吃吧。” 鸡鸭鹅怎么分公母,陈锦年实在是不太会,但是他知道怎么吃。 “等小玩意长大了,我给你做烧鸡,烤鸭,炖大鹅。” 自打陈锦年回来,三句话不离开吃,陈茉莉看着那些小东西,顿时觉得有些可怜。 “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厨房有饭,你自己去吃吧。” 看着陈茉莉把几只鸡鸭鹅赶回去,又抓了把豆米撒在里面,小东西不停的用嘴啄着。 来到厨房,里面收拾的一尘不染,陈锦年发现只要陈茉莉在,茅草屋都能住的舒心。 掀开锅盖,里面的陶碗中盛着菜,还有两块粗粝的饼子。 陈锦年其实没什么胃口,主要是之前吃惯了精米细面,这不加研磨的粗粮,每每吞下就像吞刀子。 不过这么纯正的粗粮,应该很受减肥人士的喜爱。 但想到这是陈茉莉特意留给他的,还是拿出来勉强吃了两口。 正吃着,陈茉莉进来,站在厨房门口:“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陈锦年嘴里咀嚼着啊了一声,他没想到陈茉莉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说这种话。 “我变成什么样了。” 明知故问的问题,陈锦年心里自己有答案,但陈茉莉突然这么开口,也许有她自己的想法。 “之前的你是烂泥扶不上墙,有点钱就去喝酒,而且动不动就对我发火打骂,但是最近你都没有。” “你查案的事情我听说了,如果陈叔知道的话,一定会非常欣慰的。” 陈锦年低声一笑:“既然如此,那你还走吗?” 站在门口的陈茉莉微怔,她一直都想着有一天能够远走高飞。 她知道如果不是陈叔,她可能早就死在外面了,也知道带她回来的目的。 所以,她一直不敢有什么怨言,陈叔在的时候还能护着她,后来他人不在了,就没人保护她了。 虽不是陈家生的,但逢乱世能偏安一隅,有口热饭,陈茉莉还是感激的。 所以才想着像青楼女子那样,不要命的赚钱攒钱,等到差不多了,就朝着陈锦年的脸上一扔。 昂着下巴说:你个混账,老娘不伺候了。 但是最近一两个月里,陈锦年的变化不可谓不大,如果他能一直保持下去,那是最好。 可万一那股子劲儿使完了,怎么办。 所以是走还是留啊,陈茉莉得为自己考虑,她还想将来生好些娃娃,当太奶奶呢。 可不想被陈锦年打骂,指不定哪天就死了。 在前路迷茫的时候,陈茉莉还是倾向自保,不想为他人做嫁衣。 见她好一会不说话,陈锦年才开口:“留下吧,以后我带你过好日子,还有你本来就是我爹带回来给我当媳妇的。” 媳妇两字,让陈茉莉心里一震:“谁是你媳妇,我才不愿意。” 嗔怪两句,陈茉莉就踩着生气的步子回房间去了。 陈锦年吃好了饭,来到陈茉莉的房门外,敲了敲门。 “开门,给你个东西。” 听到门后有脚步声,陈锦年把藏在衣袖里的东西拿出来,那是一枚银簪子。 上面坠着两个红色的玛瑙珠子! 陈茉莉把门打开一个缝,身子从里面探出来:“你要给我什么东西?” “这个,比你之前买的好看,下次想办法给你弄个金的。” 看着银簪,陈茉莉脑海中立刻浮现,这东西是偷来的! “你在衙门当差,还明知故犯啊,怎么能偷东西呢?” 陈锦年疑惑的嗯了一声,看着手中的银簪,说:“这东西不值几个钱,还用得着偷,你就说要不要吧。” 看着银簪的确很好看,陈茉莉心思动摇,小心翼翼伸出手,又飞速的拿起。 “这就对了,以后多打扮打扮,好看。” 说完,陈锦年就转身走了,他一走,陈茉莉低头看着手里的银簪,真好看。 顾县令给他放了两天的假,陈锦年哪儿也没去,就一直在家里躺着,除了吃饭解手就没下过床。 这不禁让陈茉莉再次担心起来,该不会他那点冲劲儿,这么快就灭了。 其实陈锦年不是不想下床,就是身子疲惫的很,醒醒睡睡的,没个轻松。 但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又到了要当差的日子。 只要没有突发事件,盘牛县还是很平静的。 这天,陈锦年早早吃完了饭,问陈茉莉家里缺不缺东西,他好放班后路上买回来。 陈茉莉环顾四周看了看,摇着头,家里的东西,都不缺,不用浪费钱。 第四十章 出城赏花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春花姨的事情过后,盘牛县过了好一阵平静日子。 加之天气越来越暖,陈锦年也开始发懒,好在大牢里面终日不见阳光,倒有一种外面不曾有的阴冷。 却也不能待的太久,不然湿冷侵体,不好。 盘牛县人少,大家都遵纪守法的,大牢里面始终都是空的,几个老狱卒又开始混差事。 其实陈锦年也提不起精神头,但他是牢头啊,怎么也得做做样子啊。 昏昏欲睡间,听到有人哼曲儿,一抬头发现来人居然是顾思鸢。 这个顾大小姐,怎么又来了。 “陈锦年,跟我出去一趟。” 顾思鸢嗓门极大,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知道,牢里没事,大家都发懒,才要喊这一嗓子,让大家清醒清醒。 谁让人家是县令千金呢,就算是心里有埋怨,也不能直接说出来。 陈锦年起身招待,可是这大牢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顾小姐,你这又跑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陈锦年问。 “当然有事,我想出去走走,缺个人陪我,你就跟着我一起吧。” 听顾思鸢那语气好像挺理所应当的。 “我还在当差去不了。”陈锦年反驳。 “你当什么差,这大牢里狱卒都比罪人多,而且这衙门又不是少你转不了,去不去痛快点。” 其实陈锦年也想换个心情,索性就答应了,到时候就算是县令大人怪罪下来,他也有理由。 “那你等我换身衣服。” 顾思鸢点头,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片刻之后陈锦年换好衣服出来。 顾思鸢上下打量一番,眼中透露着几分嫌弃:“你这衣服得是一两年前的吧,都磨成这样也不舍得做一身新的。” 陈锦年自己低头看了看,说实话,这衣服算不上华丽,但面料柔软,穿着舒适。 只是袖口,领口的位置有些磨损痕迹,却也不打紧。 再说这做衣服又是买布,又要找裁缝,还得量体裁衣,实在是麻烦。 等到什么时候这一身衣服坏到不能再穿,再做也来得及。 但是和顾思鸢站在一起,差距就很明显了,他的绫罗绸缎满身,发间珠钗数不胜数。 站在人堆里就是最显眼的那一个,陈锦年倒真是沦为跟班。 “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穿的跟个花蝴蝶似的。” 顾思鸢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双手掐在细腰上:“你会不会说话呀。” “再说了女子打扮的漂亮些,你们男人难道不觉得养眼吗,还有别多废话。” 陈锦年耸耸肩,跟着顾思鸢离开了大牢。 才出来就撞见了顾县令:“鸢儿,你这是又要去哪啊?” 顾思鸢停下脚步说:“爹,我在这里待的太闷了,想出去走走,就让陈锦年陪着我一起。” 顾县令似是有些犹豫,但转念一想,还是点头同意了。 “好,那天黑之前回来,陈锦年我女儿可就交给你保护了,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拿你试问。” 陈锦年顿时觉得脖子一凉,无形中仿佛有一把刀,悬在他的颈上。 但还是点头答应,保证这一路都寸步不离。 马车就在门外,除了顾思鸢之外,还有她的小丫鬟。 所以一行是三个人。 那小丫鬟手里拎着一个大食盒,还是双手拿着的,看来是有点分量。 这么重的东西,怎么能让女子来拿呢,陈锦年顺手接了过来,掂了掂确实分量不轻。 但对于他来说都还好。 “把东西先放上去,咱们今天去郊外,我听说那边的花开的不错。” 原来是去看花,陈锦年顿时觉得索然无味,那花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只要不用在衙门里当差,去哪儿都行,就当是去郊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上了马车,顾思鸢就打开食盒,取出一碟点心。 “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你要不要尝尝?” 陈锦年看了一眼,那点心做的很精致。 随便拿了一块放进嘴里,甜香软糯,入口即化,好像是用豆子做的,有一股子清香。 眨眼的功夫,一块儿点心吃下了肚,意犹未尽。 还想再来一块的时候,顾思鸢就把那一碟点心放回食盒当中。 “别吃了,不然这路上全吃没了,等到地方咱们三个就要饿肚子。” 陈锦年觉得她说的有点夸张,他只是想再来一块,又不是全吃了。 更何况食盒那么大,少说的里面得装七八样的东西。 不过他哪里有胆子,跟县令的女儿说道这些。 马车隆隆不停,到了城外,算得上是荒野之处,没有人家。 至于顾思鸢说的那些花儿,陈锦年的确是看见了,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惊艳。 还以为这郊外能有什么桃树杏树,结果是遍地的小野花。 这与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但是顾思鸢却很喜欢,给车夫付了银子,又让他几个时辰后再过来。 那车夫也答应的爽快。 陈锦年拎着那食盒走在后面,顾思鸢和她的小丫鬟,看到好看的花,就折来拿在手里,不一会儿就攥了一小把。 “陈锦年,你去那边把食盒放好。” 顾思鸢伸手一指,不远处有一个凉亭。 陈锦年顿时明白她的意思,他也想把食盒找个地方放下,这样也能轻松许多。 快步来到凉亭,把东西放在亭内的石桌上,反正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也不用怕东西丢了。 等陈锦年再回来时,就见顾思鸢的手上,已经多了一个用小野花编的花环。 那花环精巧好看,顾思鸢先是在自己的头顶上试了试,觉得有些大。 然后又把陈锦年叫了过来,还没等陈锦年反应过来,那个花环就已经扣在了他的头上。 陈锦年抬起眼,想把那花环拿下来,大男人带什么花环。 可是顾思鸢却命令他不许摘,本来那个花环就是给他编的。 在顾思鸢的命令之下,陈锦年也只好就那样戴着。 他朝着来时的路望了一眼,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初他在调查春花姨那件案子的时候。 有一个嫌疑人的家,好像就住在这附近吧。 “想什么呢,快点过来。” 思绪被打断,陈锦年也不再多想,追上了顾思鸢和那个小丫鬟。 “叫我作甚。” “不做什么,就是看你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怕等一下横冲直撞来一辆马车,把你撞飞了。” “难得有心情出来玩,你还心不在焉的,早知道就不叫你了。” 第四十一章 少女惨死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赶紧向顾思鸢道歉。 其实顾思鸢如果不耍大小姐的脾气。 陈锦年觉得她还是挺好相处的一个人。 逗弄陈锦年,顾思鸢也是乐在其中。 “看你态度这么诚恳的份上,也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 三人朝着凉亭方向走,顾思鸢主动的打开食盒。 只有最上面两层,放着的是精致可口的小点心,下面三层放置的有荤有素。 尤其还有一只肥的冒油的烧鸡。 烧鸡这种东西,对于陈锦年来说,可以说是巨大的诱惑。 在这个食物非常匮乏的年代,饭桌上能有一只鸡,必然是一桌好菜。 但是顾县令那么抠门,是绝对不会顿顿饭桌上来一只烧鸡的。 “特意给你带的。”顾思鸢说着,同时把烧鸡推到了陈锦年的面前。 “我一个人哪吃得下,来你们两个一人一条腿。” 本来想丫鬟是不够格与主子同桌而食。 但是在陈锦年的思维中,没有那么强烈的主仆之分。 在他眼里,这两个都还是没长大的小姑娘。 务必做到一视同仁。 那小丫鬟是听顾思鸢话的,看着面前的那只鸡腿,她也不敢贸然下口。 顾思鸢笑着说:“今天没外人,吃吧。” 有了小姐的允许,那小丫鬟才满怀欣喜的拿起鸡腿儿咬了一口。 这烧鸡是好东西不假,但制作的方法略显简单。 不能跟现代的厨艺相比。 坐在凉亭里面,陈锦年四下看看,发现周围的花花草草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我们今天要在这里浪费一天时间吗?”陈锦年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唏嘘。 顾思鸢一手托腮,看她那样子是对面前的那些吃食不太感兴趣。 想来也是,县令之女,也算的上是盘牛县的高贵。 顾县令今年已经四十有余,却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根据原主有的记忆。 是县令夫人在生了顾思鸢之后,身体亏空的太过厉害,尽管补药不断,但是身体已经不能再生育了。 不然就是一尸两命,顾县令深爱自己的妻子,也不觉得只有一个女儿有什么不满足。 所以夫妻二人把所有的爱意,全都付诸在顾思鸢的身上。 “我只是在衙门里待的烦闷,想出来散散心,去什么地方不重要。” 陈锦年白了一眼,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不过这炎炎夏日总在外面这么晒着也不好。 “最近公事不多,看你也闲散,找个由头出来走走,不然人都要发霉了。” 三个人正在凉亭里面闲聊,感慨盘牛县最近太安静。 谁知一个匆忙奔走的人影就闯入了陈锦年的视线。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过去看看。” 那人行色匆匆,一看就知道有情况,陈锦年追上后把人拦下来询问。 “别拦着我,我要去县城里报官,死人了!” 听到死人两个字,陈锦年顿时警觉起来,不远处的顾思鸢的也赶紧过来。 那人看到顾思鸢的时候,直接就跪在地上。 “顾小姐,救命啊,我姐姐死了!” 顾思鸢喊来贴身的丫鬟,让她赶紧回去叫人,她和陈锦年去现场看看。 跟着那人回到他家,院里院外都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一个妇人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怎么回事,死者在哪?”陈锦年忙问。 死者的弟弟带着陈锦年来到西屋,他的姐姐已经断气,身子上盖着一床花色的被子。 满屋子弥散着血腥味,证明死者的死因,应该是失血过多。 “我可以看看吗?”陈锦年问。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姐姐她……” 还没等他说完,陈锦年已经掀开上面的花被子。 屋子里面这么浓重的血腥味,他一进来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死者身体上一定不止一处伤口。 但被子掀开的一瞬间,还是被吓到了。 死者身体未着寸缕,伤口从脖子开始一直到腹部,像是鱼开膛剖腹那般。 就连脸上,都有好几处划伤,伤口很深,哪怕人不死,活着,等伤口痊愈,也会在脸上留下像蜈蚣一样的疤痕。 同是女子的顾思鸢,看到这一幕,眼泪在眼眶里面不停的打转。 陈锦年把被子重新盖好,带着顾思鸢从房间里面出来。 死者的弟弟还是很惊慌,追着陈锦年屁股后面一直问个不停。 “一定要替我姐姐找到凶手,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捉拿凶手本就是官府的分内之事,根本不用死者家属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 “什么时候发现的?”陈锦年问。 “半个时辰之前,娘见姐姐都日上三竿还没起来,就让我来屋子里喊人,我一进来就是那样子了。” 陈锦年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又问:“你姐姐素日来,都和什么人有往来,会不会是有什么仇家?” “没有,我们就是普通人家,怎么可能会结仇呢。” 不是仇家报复,那就有可能是随机作案了。 想到这里,陈锦年让顾思鸢在外面等着,没有他的允许,不能在进去了。 顾思鸢明白陈锦年的用意,所以没有提出任何反对。 很快,顾县令带着衙役和仵作赶来,仵作验尸,确定死亡时间。 顾县令坐镇断案,不知为何这段时间县里出了那么多恶性事件。 仵作验尸得出来的结果,和陈锦年猜测的差不多,的确是失血过多。 那剖腹的伤口,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就会让伤者气绝身亡。 顾县令鲜少处理这种恶性的案件,所以碰上了就没什么头绪,不知道第一步先干什么。 前有花街命案是陈锦年调查清楚,而且处理的非常漂亮。 所以这一次,顾县令还是决定让陈锦年来调查,争取用最短的时间,把凶手缉拿归案。 这么重的担子扛在肩上,陈锦年倍感压力,但是这也是机会。 为了以后,他得顶着压力调查,把凶手找出来。 死者房间内,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胡乱翻动的迹象。 陈锦年来到仵作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仵作连连点头,又给死者进行了仔细的检查。 片刻后,仵作来到陈锦年面前,点了点头。 第四十二章 木秀于林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仵作这么一点头,陈锦年心下一沉,凶手不止杀人,还把死者给玷污了。 本来只是个猜测,没想到最后竟然成了真。 陈锦年叹息一声,至于仵作可以先出去了。 仵作离开后,陈锦年前再次来到死者面前。 如花似玉的年纪,按照大离习俗,应该用不多久,就要谈婚论嫁。 本该有一个美好的生活,现在却惨死在这里。 陈锦年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也像他此时此刻的决心一样,要给死者还一个公道。 最先怀疑的仇杀,可以暂时先不考虑。 但是能够轻而易举进入死者房间,还不被察觉的,那应该就是熟人作案。 陈锦年再次找到死者的弟弟以及父母。 “敢问你们的女儿,是否有心上人?” 死者的父母点点头,女儿在半个月之前定了亲,只因今年是本命年,不宜婚嫁。 所以决定要明年再挑个好日子成婚。 婚嫁之事不论到了哪朝哪代,都是重中之重。 要挑个吉日良辰,再让终成眷属之人,合规合理的在一起。 正说着屋外就传来一个男子的痛哭声,陈锦年抬头一看,来的是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男人。 涕泗横流,腿脚发软,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的走进死者的房间。 当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差一点就晕过去。 陈锦年下意识的搀扶了一把,低声道:节哀。 男人掀开被子,看到相爱之人惨死之状,痛哭失声。 “花蓉,是谁把你弄成这样,我一定找到他替你报仇。” 一看这男人说话的口吻,陈锦年大概猜测到了他的身份。 应该是与死者已经谈婚论嫁的男方。 案发现场不宜太多人往来,免得痕迹杂乱,让本就不多的线索,更加迷离。 陈锦年在房间里四下看着,留意到了女子曾使用过的梳妆台。 女子家境谈不上好,想来爹娘也是宠爱有加,不曾苛待。 首饰盒里虽然只有几支木簪,但木簪上面雕刻着镂空的花样,也是好看至极。 仅有的一只银镯子也被小心呵护,放在首饰盒的最底层。 还用一张巾子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 陈锦年打开一侧的抽屉,只听呱哒一声,从抽屉下面掉了一个木牌。 捡起一看,上面写着的是距离盘牛县三十里外的一家寺院。 这应该是姻缘牌,女子大多都会去寺庙里求姻缘,为的是将来能够嫁个好人家,过上好日子。 这本没什么不妥,但根据原主的记忆,三十里外的那个寺庙好似不太正经。 趁人不备,陈锦年把姻缘牌私藏在袖间带出去。 现场能够找到的线索非常少,还是得从死者一家,以及男方一家的,人际关系网中寻找可疑之处。 顾县令知道这起案子,陈锦年一定有他的想法。 所以不曾对他有任何的安排,一如之前那样。 只要是查案,衙门上下所有人他都可以动用。 陈锦年突然来到顾县令面前,小声的说:“县令大人,算上之前那桩案子,我这已经替你查了两个案子。” “到底你是县令,还是我是县令,我就是一个牢头。” 顾县令眯着眼看他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你要是还和以前一样,我肯定也不找你,谁让你能力强呢。” 陈锦年知道这是县令在夸他,可是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 凶手要找,死者也得早日入土为安,两件事情几乎是同时进行。 衙门的人一走,死者父母便开始筹备女儿的后事。 半个月之前才定的亲,两家也互通有无,结果不曾想半个月之后,喜事变丧事。 好在这一家人倒也讲良心,女儿死了,当初收下的定婚之礼,也如数返还。 对此,男方家的态度。是不收了,给出去的东西,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未过门的儿媳妇遭了难,也是没办法的事。 只能自认倒霉。 无法接受心上人就这样惨死,那男子更是将自己心爱之物,交给女子的爹娘。 “这是我曾经答应要送给她的玉簪,没想到还未送出去。” “就再也没了机会,就放入她的棺椁之中,一起埋入祖坟吧。” 然而在盘牛县还有一个风俗,那就是未婚嫁的子女不得入祖坟。 只能找一个无主荒地草草埋了,即便是再宠爱女儿,也不能和这规矩对着来。 见自己心爱之人,没办法入祖坟,那男子又差一点气晕过去。 这到底都是什么胡乱规矩! 陈锦年并没有跟着顾县令回去,而是留在现场,继续观察。 直至傍晚,这才回到衙门。 顾思鸢满心好奇,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该怎么做,但陈锦年找到了顾县令,让他下令。 从今日起,务必让县城内外的女子,在黄昏之前不要出门。 若一定要出门,最好身边能有一到两个人陪同保护,免得再出类似的恶性事件。 顾县令是盘牛县的父母官,这点事情他早就想到了。 “早就已经吩咐下去了,这才平静了几天,又出这样的案子,看来这盘牛县也不是什么平静祥和之地。” 盘牛县不大呀,顾县令对每家每户,都如数家珍。 哪个摊贩大方,哪个摊贩抠门,他也是心里知晓。 实在想不通,究竟是谁能犯下如此恶性案件。 还有,杀人就杀人,为什么还要残忍对待,又是毁容又是剖腹。 当天晚上陈锦年回到家,一进家门就看到陈茉莉还在院子里喂鸡鸭。 上前拉着她,进了房间。 陈茉莉略有惊慌,以为他要干什么,进来之后甩开他的手。 “你干什么,抽什么风?” “我没抽风,这段时间到了傍晚,你就不要出去了,一定要出门的话,尽量白天出去。” 陈茉莉大为不解:“为什么,难道晚上闹鬼。” 其实陈锦年到情愿是闹鬼,鬼怪找个修佛修道之人做场法事,没准就能镇压。 可是这人心比鬼还要可怕。 “今天又有一起案子,死者被人残忍杀害,那人的年纪跟你差不多。” “为了避免你遇到危险,就听我的,天黑之后哪也不要去。” 陈茉莉沉不以为然,甚至还半开玩笑说,他身边最大的危险,其实就是陈锦年。 见他这么嘻嘻哈哈的,陈锦年不得不严肃起来。 第四十三章 宽衣解带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茉莉看出陈锦年的不对劲,也把脸上的嘻嘻哈哈收敛。 “好,我知道了,我保证晚上不出去了,可是行凶之人难道白天就不动手了吗?” 陈锦年本想把死者被玷污的事也讲一讲的,但是在这里,女子的贞洁比命还大。 人死万事休,何必再泼一勺凉水。 “想要白天行凶,目标太大,容易被人发现,所以晚上才是最合适的。” 陈锦年在自己身上搜刮了一通,又给陈茉莉一些银两。 “你拿着这些银两,明天白天去找个工匠,把你的门窗好好加固修缮。” 陈茉莉回头看看自己住的那间屋,三间屋子要说最好的,还得是陈锦年的。 她住的房子不算太差,却也不那么好。 “不用,我长成这样子,哪个男的会对我有兴趣啊。” “三十里外的那家寺院,你可曾去过?” 被他这么一问, 陈茉莉还真仔细想了想:“之前去过一次,但是路途太远,后面懒得再去。” 其实陈茉莉没有说实话,她真正不想去的原因,是去求的事情没有一件成全。 觉得那个寺庙和尚不够灵验,白白浪费了她省吃俭用的香火钱。 去的那几次,她祈求的都是同一件事,希望自己将来能够找个好人家嫁了。 千万不要过现在这种苦日子。 陈锦年可没有想这么多,从袖子里面拿出心事牌,说:“这个,你眼熟吗?” 接过来正反看了看,陈茉莉点头:“这就是那家寺庙的心事牌,你去过?” 还没等陈锦年回答,陈茉莉看到心事牌上头,有个名字。 “这是什么字?”陈茉莉问。 “花蓉,是那个惨死的姑娘。” 死人的东西啊! 陈茉莉慌乱之下,把心事牌还给陈锦年。 “你别嫌弃啊,就算是帮我一次。” 陈茉莉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陈锦年:“我帮你,怎么帮?” “咱们盘牛县的女子,大多都喜欢去那家寺庙求姻缘,所以我觉得花蓉应该经常去。” 陈茉莉大概明白陈锦年的意思了,再次拿过那块心事牌。 都是女孩子,年纪也差不多大,陈茉莉也愿意帮这个忙。 “那我过去之后,需要做什么,还是找哪位师傅?” 这个陈锦年暂时还没有想好:“先不动声色,你就当做是普通求愿。” 陈茉莉煞有介事的点头答应,只是不知怎么的,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被他这么一委托,陈茉莉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第二天起来做饭的时候,都一直不停打哈欠。 等吃完了饭,才收拾东西准备去三十里外的寺庙。 陈锦年来到衙门,顾县令已经等候多时了,拉着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 “陈大郎,这次的案子,你务必要抓紧时间,不要拖拉时间,早点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 顾县令不说这些,陈锦年心里也很清楚,但是查案子得一点一点来,不能太着急。 实在是因为急也没有用,线索实在是太少了,还有关于那个寺庙,陈锦年也有点想法。 三十里路,陈茉莉半路拦了一辆牛车,给了车主几文钱,晃晃悠悠的就到了地方。 上一次来这里,都是七八个月前的事情了,现在再来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同。 除了陈茉莉,还有几个十六七的女子说说笑笑,朝着寺庙大门走去。 把花蓉的那块心事牌攥在手心里,陈茉莉深吸一口气迈上了台阶。 寺庙香火袅袅,寺庙里的僧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有个别的僧人引着香客去偏殿答疑解惑。 陈茉莉只身进入大殿,那尊大佛坐在那里,任人看了都会下意识把曾经做的善恶,在脑海里过一遭。 然后缓缓跪在蒲团上,诚心磕头,又忏悔过错。 陈茉莉觉得自己没什么可忏悔的,假模假样的跪在那里,磕了三个头就起来了。 才一起身就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僧人从一侧的小门走出来。 身边还跟着一个挽着头发的妇人,脸上带着浅浅笑意,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 “多谢大师解惑,时辰不早了,下个月我会准时再来。” 那师傅双手合十,低声念叨一句阿弥陀佛,目送那妇人离开。 全程都被陈茉莉看在眼里,言辞举动也不见有什么不对劲。 但是陈锦年让她拿着花蓉的心事牌到寺庙里,也绝对不是烧香拜佛那么简单。 既然已经察觉出不对劲,为何不继续探究一下呢? 定了定心神后,陈茉莉追上刚刚那个僧人,不动声色的跟在他身后。 这寺庙除了藏经阁,没有香客不能去的地方。 而且这家寺院来祈求姻缘的人众多,女子自然是可以进出里外。 而且她也已经有七八个月没有来过,即便是与她相熟的僧人,过了这么久,兴许早就淡忘了。 跟着那僧人来到他们睡觉的房舍,就见僧人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陈茉莉溜着墙边靠近,就听到房间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一入佛门,世间情爱就要断绝,而这里又是僧人休息睡觉的地方。 女香客是不方便过来的。 陈茉莉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 “总算是把那个人送走了,我现在就给你治病。” 陈茉莉大为不解,这身体不舒服应该去找郎中才对。 没事往寺庙跑什么个劲儿。 压抑不住好奇的心,指尖在舌头上沾了点口水,把窗户纸捅破。 结果看到房间内的情景后,陈茉莉面颊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心下顿时后悔,觉得还不如不看。 房间里面的两个人竟然搂抱在一起,像是夫妻一般。 这是……这是在做什么? 陈茉莉不懂,只当是被鸡啄了眼睛。 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为了不被别人发现,她赶紧逃走,好不容易回到大殿,平复了心情。 陈茉莉像往常一样求了个签。 从前她运气最好,也就是抽了个中签,小师傅的解答说的不咸不淡。 这一次或许是运气好,居然抽了个上上签。 签文她看不懂,还是得找小师傅去解。 解签是要给香火钱的,如果还是中签,陈茉莉便不打算解了。 难得是上上签,这可是好事,花个钱也值得。 第四十四章 欺男霸女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付了十分钱,小师傅看着签文替她解惑:“所求之事,定会实现,近在眼前,耐心等待,贵人半侧,福寿齐天。” 陈茉莉大概听懂了,谢过小师傅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等回来的时候,陈茉莉先是把鸡鸭鹅喂了,然后才着手晚饭的事情。 等到陈锦年从衙门回来,便把在寺庙中看到的听到的全都说了。 “什么,寺庙里竟然有那般淫秽之事,看来这僧人并没有真的斩断红尘呢。”陈锦年大吃一惊。 “不清楚,我就只看了一眼,怕被发现就先跑出来了,明天我要不要再去一趟?” 陈锦年摆手,如果陈茉莉频繁过去的话,肯定会引起寺庙那边的注意。 她今天偷看到的那件事情,也印证了之前的猜测。 “改天我自己去一趟。”陈锦年说。 “你去做什么,难不成你打算替那些女香客治病?” 陈锦年啧了一声:“你怎么想我呢,我去查案!” 盘牛县就那么大点的地方,如果是街坊四邻有什么仇怨? 当场就出那口恶气,也不会真的下手那么狠。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花蓉所得罪的人,只想让她死。 第二日,陈锦年没有直接去衙门,而是来到了花蓉的家。 花蓉的父母和她的弟弟都守在灵前。 这当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再停一天就要下葬了。可另一件荒唐的事情,就当着陈锦年的面发生了。 这女子不论是生还是死,那用处可都大的去了。 过来的是个媒婆,那媒婆把花蓉的父亲召唤了出去。 花蓉父亲起身时,妻子扯了扯他的衣角,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去。 可是花蓉的爹却说没事,出去看看万一是给儿子说亲的呢。 总不能女儿死了,儿子孤身一人吧,再说他们家还要传宗接代呢。 陈锦年为花蓉烧了几张纸,上了一炷香,就又来到了她的房间看了看。 房间里已经收拾的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花蓉的弟弟过来:“凶手找到了吗,有没有什么线索?” 但陈锦年有点答非所问:“你姐姐是不是经常去三十里外的寺院?” 弟弟说是,尤其是在定亲之前,每个月都要去,说是为了自己求姻缘。 家里人也不拦着,更何况想拦也拦不住。 “我不同意,那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坚决不行。” “怎么就不行?你肚子不争气,生了个赔钱货,如今媒婆来给她说个阴亲,有何不妥。” “活着的时候没能嫁人,这死了总得找个伴儿吧,不然成了孤魂野鬼怎么办?” 听到外面有人吵闹,陈锦年和花蓉的弟弟,先后从房间出来。 就看到吵架的人,正是花蓉的父母,而刚刚从花蓉父亲口中,听到说结阴亲。 看来那媒婆选择在这个时候过来,是打算给花蓉弄个冥婚。 那媒婆似乎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成,所以并不急着走,特意留下来,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劝导。 “蓉儿若是活着,我自然也不会跑这一趟,可她如今已经死了,活人的福气享不到。” “要是做个冥婚,她也能葬进祖坟中,总好过你们在荒地,寻个地方给她随便埋了。” “再说人家愿意出钱,你们要好好想一想。”媒婆把这事说的天花乱坠。 可当娘的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女儿成了物件,随意买卖。 可是这当爹的,却觉得媒婆说的话没什么不妥。 花蓉的娘知道,这件事情拗不过自己的丈夫,哭了几声后也就认了。 低声问道:“那你给我女儿找的是什么人家,若是活着作奸作恶的,我是死也不答应。” 媒婆笑着说:“我怎么能给她找那种人呢,是邻村的一个养猪户。” “前两年小儿子死了匆匆下葬。就一直惦记着给儿子找个合适的姑娘。” “眼下你们家这出了这档次事,他们就找到我说能不能撮合一下。” “也好让两个人在九泉之下能相互搭伴,他们也说了只要答应结阴亲。” “就不介意花蓉埋进他们家的祖坟,两个人还是合葬,这可是福气。” 陈锦年实在不知道这是哪门子的福气,可是他又不是这家里的人,没办法评价什么。 不过反过来一想,能入祖坟,年年月月有人挂念祭拜,应该也是件好事。 那媒婆见花蓉的爹娘不说什么话,就默认是同意了。 脸上笑盈盈的:“既然你们答应了,我就快点回了人家,等一会儿没准人家就准备东西过来接亲了。” 陈锦年看着那副薄皮的棺材,叹息一声。 心中更是加重了,要找到凶手的念头,这凶手太过可恶。 为了不让其他女子受到同样的伤害,务必要在这几天内找到线索。 找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陈锦年带着顾思鸢来到了三十里外的那家寺院。 寺院如往常一样,顾思鸢特意好好打扮了一番。 这个打扮,和她往日却大不相同,因为不是为了漂亮打扮。 反倒是打扮的土里土气,不过顾思鸢也知道,她这趟是为了调查。 并没有埋怨陈锦年把她弄成这样。 “到了里面我该怎么做?”顾思鸢问。 “见机行事,陈茉莉上次来说有妇人找僧人治病,你就说你也病了,等一下你先进去,我随后再来。” 陈锦年说完,顾思鸢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这寺庙过于荒唐了。 “你是怀疑这个寺庙里的僧人杀害的花蓉?” “她来寺庙,求取好姻缘,但是我依稀记得,这个寺庙很久之前,就有传闻闹过妖怪,也不知是真是假。” 顾思鸢望着寺庙的大门,思绪不由自主的就翻飞起来。 在多年之前,她年纪尚小,就听说过县中凡是到了婚嫁年纪的女子。 都会跑到这家寺院里来求个平安。 后来,有一个道士游历到此,说是那寺庙阴气集中。 明明供着菩萨佛祖,本应佛光熠熠。 为何那寺庙上方盘旋着一团黑气,这普通人自然看不见。 修道之人却说的头头是道,甚至还说那道长闯入寺庙中,将那妖怪收服。 原来那是山中的狐狸精,有了道行,迷惑了那寺院中的俊俏小和尚。 小和尚被迷惑了,听之任之,而那狐狸精又将原本供给佛祖的香火,偷食。 日复一日,法力大增,就不想着成仙的事,整日在那寺院里欺男霸女。 第四十五章 下下签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不过这些都是盘牛县那些老人说的,真假现在无法考证娘。 陈锦年其实也明白,不管到什么时候,村镇城乡都少不了属于自己的妖鬼志异。 但是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家寺院里面一定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那我先上去了啊,如果有危险你可要及时出现啊,不然让我爹把你打一顿。” 这话,陈锦年不会有任何的怀疑,顾县令是百分百能做到的。 不要说把他打一顿,就是剥一层皮都有可能。 站在石阶旁边,陈锦年随手揪了一根狗尾草叼在嘴里。 想当初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乡下爷爷奶奶家调皮捣蛋呢。 现在他居然在调查凶杀命案。 这是陈锦年此前从来没有想过的。 乱世凶险,机会也多。 顾思鸢的身影消失在了寺门后,陈锦年心里突然没着没落的。 今天早上去衙门的时候,就看到顾思鸢在衙门里乱逛。 估计她是闲的没事干,陈锦年担心自己一个人去寺庙,无法达成最后的目的。 就游说顾思鸢,让她跟着一起,这一路上也把潜藏的危险告知。 还以为顾思鸢会怕,可是她的反应实在是让陈锦年没有想到。 不仅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害怕,反而还很雀跃。 这和从前那个只会哭鼻子的顾小姐截然不同。 为了防止她是不知前路凶险,陈锦年可是好一番对她叮嘱。 让她做决定之前,千万不要脑袋一热,用屁股想事情。 看顾思鸢的语气和神情,不像是在玩闹。 “你放心,我知道那里面的危险,但我爹常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爹虽把案子交给你调查,我这个当女儿的,也不能束手旁观。” “能帮你就帮你,帮不上的我也爱莫能助了。” 不知怎么的,听到顾思鸢这样讲,陈锦年的心下竟然有几分感动。 所以来的这一路上,又给她讲了不少注意事项。 尤其是在面对上了些年纪的僧人时,一定要多加小心。 顾思鸢牢记他的话,进入寺院后,直直走进了正对着她的大殿。 大殿之内,供着一尊大佛。 看着大佛,顾思鸢心中生出了几分敬畏。 此前她跟着娘来过这里,但是年纪太小,不太懂,拜佛求佛是什么意思。 总觉得把希望寄托在冰冷坚硬的石像身上,不太现实。 所以等长大了一些后,顾思鸢就不愿意陪娘亲来这里了。 久而久之,对这个地方是既陌生也熟悉。 其实,再来这座寺院,能发现有很多地方,发生了不易察觉的变化。 比如说大殿外面的那两棵树,已经比记忆中高大了不少。 而且枝繁叶茂的,正如她过去了那么久,个子也长高了,能看到的东西也远了。 “这位施主,看你眉头紧锁,想必是有什么烦心事吧。” 主动过来搭讪的小僧,打断了顾思鸢的思绪,好在她今天的心情不错。 “没什么,就是路过寺院,想着进来拜一拜,供奉一点香火钱。” 顾思鸢说完,拿了一两碎银子丢进了功德箱里。 这一两已经不少,换了别的寺院,僧人必然是感谢。 可是这位小僧却表现的异常平淡,看来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 别的地方她不清楚,但是在盘牛县。 要是能够拿出一两银子当做香火钱,那可不一般啊! 更多的人,还是愿意留下来一两钱,多吃一个月的好饭菜。 这么一想,顾思鸢有点心疼刚刚丢进功德箱的钱了。 那也是她一点一点攒的! “原来如此,那小僧就不打搅了,施主可以在此随意走动。” 年轻的小僧人说完话,就转身走了,仿佛觉得顾思鸢不是他的目标客户。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小僧离开后不久,就有一个上了点岁数的过来。 他没有直接来到顾思鸢面前,而是站在大殿内观察了许久。 如果不注意的话,根本看不出他是在留意顾思鸢。 顾思鸢又在那尊大佛前面拜了拜,她觉得自己可太诚心实意了。 再次起身时终于注意到了那个僧人,顾思鸢心下有些紧张,但是想到陈锦年交代给她的事情。 也不敢露出半点马脚来。 想来刚刚那个和她对话的小僧,也不是随便上前的。 那僧人也发现,顾思鸢似乎发现他的存在了。 “小施主,你应该不是第一次来此吧。” 顾思鸢怔住,心里在想,这僧人该不会是拿这种话语跟她套近乎。 但转念一想,少时跟着娘来过这里,或许那时就有人留意到她。 这些年过去,虽然容貌上与小的时候略有差异。 但总不能五官变成别人的样子,只能说是从一朵小花苞。 变成了一朵将开未开的花朵。 若是这寺院里的僧人,真的能记住她,倒也能够推测出一二。 顾思鸢笑了笑说:“小的时候随娘亲来过这里,没想到今日再次前来。” “居然还能有人认出我来,看来我与这寺院真是缘分不浅。” 那僧人微微一笑,说了一句阿弥陀佛,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过了这么久,小施主再次前来,那必然是与本寺有着缘分,不如到这边坐一坐聊一聊。” 顾思鸢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狂跳,难道这么快就要进入主题了。 一点也不掩饰的吗? 看着大殿还有人在跪拜,顾思鸢觉得没有那么害怕。 根据陈锦年说的,那是要到后面的禅院,才能有那种淫秽之事。 估计在这大殿中,当着佛祖,他们应该也做不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跟着过去看看,到底是要干什么。 过来之后,那僧人把签筒递到顾思鸢的面前。 求签问卜,顾思鸢是没什么兴趣的。 但既然为了查案,她还是拿起签桶晃了两下。 一支签从里面掉出来,不偏不倚的居然是一个下下签。 这让顾思鸢心里烦得很。 那僧人拿起签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施主,看来你最近当真是有烦事萦绕心头。” “也难怪会再次来到本寺,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哦?那你能给我答疑解惑。”顾思鸢问。 那僧人看着签文说道:“自然。”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瞒着,我生病了,身体不舒。” “听闻这里的大师能够治病,所以我就来了。” 第四十六章 身入险局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那大师上下打量着顾思鸢,觉得她气色尚好,应该病症没有那么严重。 谁知顾思鸢为了假装,在站起身的那一刻,身子摇晃了一下。 要不是那位大师在旁边,怕是直接倒在地上。 “大师,我身体不舒服,能不能……能不能……” 这一句话硬是没有说出口,顾思鸢就假装晕了过去。 那大师摇晃了一下她的身子,又呼喊了几声施主。 可顾思鸢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被年轻小僧人抬起的时候。 顾思鸢才知道装晕其实也是一个技术活。 如果真的晕了,对外界的一举一动都不知晓,任凭他们是扛是抱,都没有关系。 可是是假装晕,对外界的感知还是存在的。 一直抬到了寺庙后院的禅房,顾思鸢终于松了一口气。 结果还没躺下多久,就听到外面有谈话的声音。 “这位施主不知是何原因突然晕倒,你们且在这里好生照顾。” “若一个时辰之后还未醒,就下山去把郎中请来。” 顾思鸢躺在床上,心中甚是疑惑。 如果陈锦年没有说错的话,那妇人是来这里治病的。 当然这个治病,不是真的治病。 那为什么这个僧人没有替她治疗呢。 难道是她的暗号说的不对。 只是这一个时辰有点难熬。 顾思鸢躺在床上也不敢轻易乱动。 只能保持这一个姿势,一点一点的熬时间。 陈锦年在山下徘徊了好一阵子,突然看到一个穿着青灰色僧袍的小僧人,从寺院中快步出来。 看他神色匆匆,陈锦年立刻上前把他拦住:“小僧,你这么急是要去哪里?” 那小僧先是阿弥陀佛,然后才回答:“方才有一位女施主在大殿晕倒,师傅让我去请郎中过来。” 这么一问,陈锦年就知道晕倒的那个人肯定是顾思鸢了。 不禁感叹,这顾思鸢为了帮他查案,也是牺牲了不少。 “我听闻咱们寺院的大师不是也能治病吗,为何还要去请郎中。” 那小僧笑着说:“这位施主年纪尚小,我师傅担心自己的医术不够精进,还是在需要找郎中来才行。” 再继续追问下去,可能就会被小僧发觉不对劲,所以陈锦年也没有拦着他的去路。 甚至还催促他快点去,莫要等到天黑再回来。 那小僧疾步而行,不一会就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内。 陈锦年二话不说,一步两个台阶上去。 上来后快步进入寺院,来到大殿。 发现大殿内的香客,都在井然有序的拜佛求神上香,没什么不对劲的。 看来在这里是没办法找寻线索,还是得深入到后面的禅院。 还没等陈锦年脚步挪动,就有一个僧人主动上前。 不过陈锦年没有理会,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靠近。 那僧人直接无视了陈锦年的意思,还是上前询问:“这位施主,看您急色匆匆,是来寺里找人的吗?” 陈锦年摇头说:“我就是来寺里转转,不妨碍吧。” 那僧人直摇头:“当然不妨碍,那就请施主自便,如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陈锦年也学着小僧来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就转身离去。 确定身后没有人跟着,陈锦年走出了大殿,从一侧的小路绕了过去。 到了后院禅房,就看到有一个小僧,正在拿扫把清扫庭院。 其实在庭院没有脏乱,但这是每天要做的。 小僧见见有人过来,便停下手中的动作,朝来人欠身。 陈锦年也学着他的动作作出回应。 片刻之后本就不大的禅院,已经逛的差不多了。 但是陈锦年依旧没有要离开打算。 那小僧已经把这里清扫干净,不是何时离开了。 既然小僧已经离开,陈锦年就不再担心有人盯着他做事。 总共这个寺院也没有多大,在这里修行的僧人估计也就有一二十人左右。 这个禅房除了坐北朝南的那一间之外,剩下坐落在东西两侧。 如普通人家的院子一般。 至于顾思鸢被安放在哪间屋子里,就得好好找一找了。 好在房间也不多,而且都未曾上锁,推开一间不是,那就推开下一间。 找了几间,终于听到一扇门内有动静。 陈锦年不敢冒失,反倒是半蹲下身子,避免被里面的人发现。 “就是她来治病的,我怎么看着这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先开口的,声音有些低沉。 “师傅你去哪里见过,这位香客分明是第一次过来。” “不过看她的打扮,应该是未曾成婚,您之前治病的那些施主,可都是成了家的。” 听完了里面的对话,陈锦年想到陈茉莉对他说的。 那天她看到的妇人年纪,应该在二七四五左右。 如果这个年纪放在现代那是正值青春。 可是放在大离这边,这个年纪就已经有些大了。 甚至有的连孩子,都已经可以自己跑着玩了。 “你懂什么,你快点出去,给为师护法,确保让外面的人别干扰我,万一治疗失败,香客可是会很生气的。” 小徒弟根本不会怀疑自己师傅说过的话,所以乖乖的就从房间里出来。 给师傅望风! 陈锦年立刻找了一个能藏身的角落。 就在那小僧出来后,先是左右看看,然后才关上了房门,跑到了禅房外。 但是陈锦年设想的场景并没有真实发生。 还以为僧人把自己徒弟赶出去,就要搞点动作。 谁知他竟然在顾思鸢的床边看了好一会儿。 悠悠开口说道:“这位施主,假装生病来我寺,到底有何目的?” 顾思鸢听到这话,并没有动声色,依旧是躺在那里。 让自己保持一个,看起来很正常的模样,但是那僧人显然不信。 依旧在床边说道:“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来此所谓何事,不必担心被外人知晓。” “若是等我那小徒真的带着郎中回来,怕是施主更不好解释。” 陈锦年在外面听着,心中也为顾思鸢捏了一把汗,希望她能够坚持住。 不要被这个秃驴几句话就给哄骗住了。 结果顾思鸢还真就没有理会,就假装自己是真的晕了。 那僧人见顾思鸢对他的话不为所动,心中也升起几分狐疑来。 难道他真的是晕过去了,是他想错了? 僧人借着几分侥幸的想法,慢慢俯下身来。 第四十七章 真假和尚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这一幕不偏不倚,被陈锦年看了个真真切切。 那僧人先是俯下身,在顾思鸢的身上嗅了嗅,然后站着身子,朝着窗外的方向瞥了一眼。 由于窗户和门都是紧闭的,其实看也看不到什么,估计就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 但是陈锦年还是下意识的俯下身子,把自己的身形降低。 等僧人把目光收回去收回去的时候,陈锦年才敢把头抬起来,继续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 只要那个秃驴对顾思鸢动手动脚,他就会第一时间冲进去,就算打不过那个秃驴,也没有关系。 但是,陈锦年心里担心的事情还是没有发生。 那个僧人只是闻了闻,然后就起身走开了。 陈锦年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不一会,僧人的小徒弟回来了,陈锦年又回到刚刚藏身的地方,隐蔽了自己。 “师傅,这周围已经没有闲人了,治疗可以开始了。” 那僧人点点头,就又让自己的小徒弟先出去了。 陈锦年知道,这个秃驴准备开始了。 这一回,那僧人的小徒弟并没有走远,就是在禅院外面盘膝而坐。 嘴里一直在小声嘀咕着什么,似乎是在念诵经文。 陈锦年蹑手蹑脚的从藏身之地出来,他这个时候真的很想让自己,变成一只来去无影无踪的小猫。 不论是蹦还是跳,都发不出太大的声音来。 来到那间屋外,又捅破了一格窗户纸。 目光向内看了一眼,就在那僧人已经将僧袍解开。 摩拳擦掌的朝着床边走去。 脸上还带着猥琐的笑容。 “总算是来了一个年轻的,这一回我可得好好享受享受。” 顾思鸢也感受到了危险,换做是平常遇到这种事情,早就已经大喊大叫。 但是这一次她坚持住了,不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还要维持住自己均匀的呼吸。 不能让对方察觉出什么不对劲来。 “陈锦年你快来呀,这个老秃驴要对我动手了,你要是再晚来一会,我就杀了你。” 顾思鸢心里这么想着,但她不能先自乱阵脚。 陈锦年见情况不妙,立刻冲出来。 上去直接就是一脚,狠踹在那个秃驴身上。 那秃驴没想到会有人进来,挨了一脚加上慌乱,脚下根本不稳,竟然直接栽倒在地上。 顾思鸢立刻睁开眼睛,她要是再不起来身子都要僵木了。 陈锦年过来把她从床上一把拉起来:“没事吧?” “没,不过你要是晚来一会,就要有事了。” 趁着那个秃驴还没起身,陈锦年快步上去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 “你的头顶上没有戒疤,应该不是这里的和尚。” 那个秃驴哗啦一下自己的脑袋,呵呵一笑说:“那你能把我怎么样啊,这里的和尚早就被我解决了。” 听到这个消息,陈锦年大为吃惊,简直不敢想象。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在很久之前,这家寺院应该发生过很惨的事情。 “今天的事情,被我撞见了,你就别想逃出生天。” 秃驴听罢,起身反抗,里衣之下那是常年习武养成的腱子肉。 只有正常身形的陈锦年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一个翻身,就带倒了陈锦年,还好顾思鸢在旁边搭了一把,才没有真的摔倒在地。 “想要抓我,你还没有那个本事。” 看得出来,这个家伙曾经应该是个邪头,藏在寺院里面,估计是想要隐藏身份。 陈锦年打算两个事情一块办了,既要调查花蓉为什么常来寺院,也要把这个凶徒缉拿归案。 “今天我在这里,你就别想走,我可是衙门……”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凶徒顿时跳起身来,给了陈锦年一脚,就从窗户跑出去了。 凶徒再狠,也知道衙门的人不能动,不然通缉令就该遍地都是了。 其实凶徒也很纳闷,他在这里躲藏的好好的,功德箱里月月都有不少银子。 只要表面装装样子,谁能知道他们关上大门,再原本清静地里干的那些荒唐事情。 这个地方是不能再待了,只能再找个栖身之地了。 陈锦年忍受着胸口的那一脚,急急忙忙追出去,就看到那凶徒已经上了屋顶。 正侧着身子对他狂笑,那分明是在挑衅。 你来追我啊,追不到我,就别怪我了。 陈锦年那个恨,恨自己不会腿脚功夫,不然一定能抓到这个混蛋。 “你没事吧?”顾思鸢跟出来,关心的询问。 陈锦年长舒一口气:“大事没有,小事得有。” 低头,双手左右扯开衣领,陈锦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个大脚印啊! 要是这副身子骨差点,估计就去见阎王爷了。 本来这一行,最担心的是顾思鸢遇到什么危险,没想到最后受伤的竟然是自己。 凶徒走了,回来的可能不是很大,举盘牛县全力,估计也追查不到他跑到哪里去了。 “刚刚那个人,该不会就是杀害花蓉的凶手吧,如果就这么跑了,那没办法向她的父母交代啊。” 陈锦年心下思索,就看到那小僧正瑟缩的看着他们。 “你,过来!” 小僧低着头过来,生怕陈锦年把他怎么样了。 “你跟在那个人身边多久了,他最近有没有离开过寺院?” 小僧摇头:“我半年前来的,师傅平日里就在寺院给香客治病,几乎不会下山的。” 陈锦年冷哼:“你师傅那么厉害,他下不下山,你怎么那么断定啊。” 小僧咽了口唾沫:“我肯定,师傅不会下山的,因为我和他谁在一个屋,要是晚上有什么动静,我不会没有感觉。” 凶徒会不会下山行凶,陈锦年现在不清楚,就姑且信这个小僧说的话。 “这个寺院,全都是假和尚?”陈锦年又问。 小僧也摇头,在刚才那件事情发生之前,他一直不怀疑自己的师傅。 但这半年的时间里,他与其他师兄弟相处,均是一心向佛,晨钟诵经,一日不停。 还以为这个寺院都是凶徒假冒,看来还是有真和尚的。 陈锦年看了一眼顾思鸢,顾思鸢也明白他的意思。 寺院是无辜的,正经修佛的僧人也是无辜的,不能因为一个凶徒,就把这家寺庙给废了。 得让顾县令主持大局,给这个寺院选择一个新的主持大师。 第四十八章 三上山寨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花蓉的案子还没查清楚,县里又发生一起恶性事件。 陈锦年带人赶到的时候,死的还是个姑娘。 就死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清晨的风有点冷,街上的人看到地上躺着具尸体,都下意识的绕开,或者换一条别的路走。 陈锦年带着衙役过来,死者面生,不像是县里的人。 尤其是这个女人穿的绫罗绸缎,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姑娘。 可有钱人的姑娘,为什么会惨遭毒手呢。 尤其是脸,全是纵横交错的血道子,花蓉死的时候也是这样。 “看来行凶者,对死者的容貌很嫉恨。”陈锦年低声喃喃。 旁边的衙役也跟着感叹,这么漂亮的姑娘,被歹人杀害。 不知道家中的爹娘知道了,会怎么痛心疾首啊。 通过初步判断,这名女子应该不是盘牛县的本地人。 或许她就是途经此地遇了害。 陈锦年吩咐衙役,赶紧把人的尸首带回衙门,好好的安置起来。 一想到昨天从寺院中逃走的那位凶徒,陈锦年就痛心疾首。 如果当时他会几招功夫的话,必然不会让那家伙逃走。 只可惜他的本事不到家,思来想去,突然想起来一个人。 陈锦年利用休息的时候,再次来到了山寨,这一次来他花重金买了不少东西。 米面菜肉,足足装了一大车。 到了山寨脚下那车夫,肉眼可见的慌张。 “小伙子你怎么带我来这里呀,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陈锦年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放心,有我在这,上面的山匪,不会伤害你的。” 那车夫将信将疑,跟着陈锦年一起上了山。 上到半山腰的时候,就看到了两个山匪。 陈锦年二话不说把他们拦下, 示意他们跟着一起推车。 那山匪自然是一眼就认出陈锦年,见他又买了那么多东西送过来。 原本起来的怒意,又随之烟消云散。 “陈牢头,这是要做什么?”山匪一边推车一边询问。 “我要找你们老大,有点事情谈,顺手买点东西,当个人情应该没有问题吧。” 问题自然是没有,但是那两个山匪互相对视了一眼,突然笑出了声。 “没想到老大说的还真对,陈牢头真的找过来了。” 陈锦年猛的一回身,看着那两个家伙笑说:“怎么她知道我要过来?” “这次我不仅过来,还得把你们家老大带走呢。” 此言一出,那两个山匪立刻警觉起来。 连车也不推了,直接来到了陈锦年面前,又要拔刀。 “你说什么,你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你要把我们的老大带走,带到哪去。” “我们最近可没有下山,而且县城里发生的那两起恶性事件。” “跟我们也没有关系,我们就算是再恶劣,也不会轻易的杀人。” 陈锦年和两个山匪的对话,把车夫吓得一愣一愣的。 他的大脑都已经宕机,不知道该做什么。 那腿似乎在这一刻也不属于他。 明明心里是想要赶紧跑下山的,可这个腿就好像是生了根,扎进土里了。 “快点先帮我把这些东西送上去,这些话我只能跟你们老大说。” 陈锦年已经是第三趟来山寨了,对此处已然是驾轻就熟。 也了解这些山匪的脾性,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但实际上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触。 到了山顶,看到了寨子,陈锦年又找来几个山匪,一起来帮忙把车上的东西卸下。 卸完车之后,陈锦年给车夫付了多一倍的钱。 那车夫看着钱,自然是高兴的,刚要放好,就看到山匪的老大来了。 犹豫着要不要把钱放回去,还是孝敬出来。 蒋莹过来一看那些东西,脸上浮现出几分疑惑。 “你怎么又来了,当这里是客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陈锦年连连摆手:“不不不,我这趟来是有一事相求。” “所以还希望你能够答应我,还有你的伤怎么样了?” 蒋莹听罢,活动活动肩膀看似已无大碍。 “还得谢谢你采的草药,救了我的命,不然肯定会落下毛病的。” 陈锦年一听这话立刻就放心了。 “所以你突然来找我,究竟为了什么?” 陈锦年拉着蒋莹走到一边说:“我想雇你当我的保镖,保护我的安全。” 蒋莹一听立马将陈锦年推到一边去。 “我堂堂山寨头子,要给你一个牢头当保镖,你不怕盘牛县的百姓,说官匪勾结。” 陈锦年一听有点紧张:“我以个人的名义雇你保护我的安全怎么样,可以吗?” 蒋莹觉得这事有诈,她早就觉得陈锦年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正直憨厚。 那一双眼睛里精明,奸诈,还有深不见底的危险! 见蒋莹一直不说话,陈锦年搜刮全身,拿了几两碎银子出来。 “那这就是你的佣金。” 蒋莹其实很喜欢钱,但是这钱来的这么容易,有些不适应。 把那几两碎银子,拿在手心里掂了掂,然后又送回到陈锦莲的手里。 “这钱来路不明,我不能收,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还是跟我说说为什么要让我保护你吧。” 陈锦年把那天在寺院里,发生的事情和蒋莹说了个清楚。 蒋莹听后心下也是紧张,差一点就要上手扒衣服,看看陈锦年胸口的淤痕。 好在陈锦年牢牢的护住了自己的衣服,没有让她得逞。 “不过就是被踢了一脚,没什么大碍的,我担心那个人还藏在盘牛县。” “而且今天早上,又发生了一起死伤,我怀疑就是他做给我看的。” “相同的作案手法,的确有很大程度是一人所为,所以你担心再次遇到他的时候。 “又被他以同样的方式逃脱,或者他把你怎么样。” 蒋莹一点就透,立刻就明白了陈锦年这次来找她的真正用意。 “倒也不是这样,其实我是想跟你学几招功夫的,就是不知道我这身子骨,还能不能练。” 蒋莹打量着他,眉毛一高一低的拧着。 “你要是练也不是不行,你能不能吃苦?” 一说起吃苦,陈锦年就双腿瑟瑟发抖,他不是不能吃,就是觉得有些苦没必要吃。 如果能学个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强身健体一下倒也不是不行。 经过陈锦年的深思熟虑,决定还是要跟蒋莹学一学,但不是现在。 第四十九章 你来保护我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至于什么时候才学,陈锦年现在也说不准。 首当其冲的任务,是查案,要把杀害死者的凶手找出来。 如果不能把凶手找出来,他的项上人头也就不保了。 “你确定你的身体,真的恢复的可以了吗,还有没有不适的地方?” 蒋莹回应的非常爽快:“我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诓你的,既然你是为了正事,那我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不过这个时间是多久,你总不能让我一直都保护吧。” 蒋莹问的这个时间,其实陈锦年的心里头,也没有一个准确的日期。 但肯定是越快越好,只要把那个凶手抓住,蒋莹的贴身保护也就到时间了。 “反正让你保护我,你又不吃亏,这些钱你先拿着,如果后期我得到了顾县令的奖赏,我给你三成如何。” 蒋莹笑了笑,觉得陈锦年这话说的,有点让人忍俊不禁。 “是你不了解顾县令,还是对他抱有很大的幻想,那就是一个铁公鸡。” “就算你把他给你的赏钱全都给我,也不过就是几两银子罢了。” “钱我就不要了,但是你想让我帮你,我也有一个条件。” 只要能让蒋莹答应保护自己,陈锦年愿意跟她谈条件。 不过,他马上想到那一次,蒋莹的贴身丫鬟,给他送来了大红色的喜服。 如果不是他当时反应机敏,说不定现在他已经变成了压寨夫婿。 为了防止蒋莹提出这种荒唐的条件,陈锦年还是先提前声明。 “别的条件都可以啊,但是你要想借此逼我跟你成婚,恐怕我很难让你如愿。” 蒋莹白了一眼,那眼底满是轻蔑。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女子见了你便都走不动。” “十个八个的,把你当什么似的你抢我夺吗?” 其实陈锦年没有这么想,但是谁让他那么出挑优秀呢。 就算是他想要低调,似乎也没有办法。 “对于你们这些女子的争夺,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嫁娶之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私定终身。” 蒋莹靠近陈锦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觉得如果我家有房有田,还会来这里,当什么土匪山寨吗?” 其实关于蒋莹的一些事情,陈锦年并不太好奇。 如果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就更不应该去追问。 追问来去,只会让他想起更多的伤心事。 但现在蒋莹居然主动提了一嘴,那陈锦年借着这个机会多了解了一些。 “你这么年轻,爹娘都不在了吗?” 本以为说出这话会让蒋莹伤心难过,但实际情况来看会不会这样。 反而她还一脸轻松:“我爹娘在我出生没多久就被山匪弄死了,我其实是跟山匪一起长大的。” “那个坏家伙,把我抚养成人,后来发生了点事情,他被人杀死了。” “我赶过去的时候,他还有一口气,就借着那一口气把关于我的事情,简单的说起。” “他说那个时候,本不想杀我的爹娘,但谁让我的爹娘撞见了他做的事,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他们给杀害了。” “你就当这是一个故事,听完了就忘了,你也不要怜悯我的身世,在这样的一个乱世里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至少那个山匪也好好的把我养大了,不然我现在早就去投胎了。” “看在你买了这么多东西的份儿上,我就跟你下山。” “反正这段时间山寨里不愁吃不愁穿,我在不在也没什么关系,就陪你走一趟。” “我也想看看那个杀害女子的凶徒到底长什么样子,为什么要那么残忍。” 蒋莹答应了陈锦年要跟他一起下山,当天晚上就收拾了金银细软。 陈锦年自然也要给她安排住处,去客栈不太划算,就把人直接带到家里去了。 蒋莹原以为陈锦年是一个人住,来的路上还在担心,是不是住到家里后,还要操持他的日常起居。 等到了家里才知道原来还有一个女子。 蒋莹先是疑惑,后来又觉得可笑。 陈茉莉对于陈锦年不打招呼,就把一个陌生女子带到家里的这种做法,也没太放在心上。 好像自打他走上正路之后,身边的女子也逐渐的多了起来。 但是这一次他把人直接带到家里来,陈茉莉面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竟然有了几分隐忧。 她就是一个普通且穷困的女孩,自知没什么深厚的背景。 若是陈锦年以后真的能够飞黄腾达。 就好像是戏文里常说的,秀才要娶公主,秀才为了以后的好仕途,把定了亲的毛丫头抛弃。 “我家里房子不多,就这三间,等一下我让茉莉给你收拾一下,你就先暂时住着。” “然后从明天开始你就贴身保护我,直到我查清这起案子。” 蒋莹也不挑剔,倒是很爽快的来到陈茉莉面前,对她说道: “麻烦你把床给我铺好就可以,其他的就不用麻烦你了,我这个人很随和的。” 陈茉莉木讷的点了点头,难道是她想错了,这个女子和陈锦年之间的关系,不是情情爱爱。 可现在不管是什么关系,她要做的就是把房间整理出来,整理好房间才能进行下一步。 吃次日早晨,陈锦年早早起来,叫上了蒋莹跟着一起去衙门。 蒋营本就是山匪,这要进衙门,心里免不了有些慌乱。 心想万一顾县令看到她了,直接招呼衙役把她摁趴下怎么办。 所以那一路上每一步都走得比较艰难,走着走着陈锦年就发现了不对劲。 笑着对他说:“你不要怕,有我在呢,这件事情我会跟顾县令说明白的,你不用怕。” 蒋莹提了一口气说:“我怕?我会怕吗。我是那种人吗?” 嘴上说着硬话,可实际动作却还是扭捏的很,最后还是进了衙门。 以为过来就能看到顾县令,顺便和他当面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曾想,这衙门里静悄悄的,就连整日里吊儿郎当的衙役,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陈锦年自然是心生出几分怀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衙门出事儿了?” 那衙役压低声音说:“今天早上来了个人,那个人好像来头不小,咱们的县令大人亲自接待的。” 第五十章 十五日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能劳驾县令大人亲自接待,可见这人来头的确不小。 陈锦年只是个小小的牢头,这种场合应该不需要他出面。 所以就着手,去检查一下昨天发现的那具女子的尸体。 花蓉的尸体已经被配了冥婚,葬入了男方家的祖坟。 没办法再进行查验,所以关于凶徒为什么要残杀女子。 只能通过昨天被害的女子来调查深入。 两个死者年纪大概都在十七八九,没有什么共同之处。 如果说唯一的相同点,应该都是长得很漂亮的女子。 凶徒把她们的脸划伤,而且伤口极深,皮开肉绽的。 像是故意在把她们的容貌摧毁。 或许摧毁,只是泄愤的一种,更重要的是虐杀。 陈锦年一说虐杀这两个字,蒋莹的身子忍不住打了个机灵。 “以前就听说有的人喜欢以残害同类为乐趣,说是能满足他们的变态。” “我本以为盘牛县这么小的地方不会有这种人,看来这里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新奇事。” 来到了停尸的地方,陈锦年就听到里面有声音传来。 好像是顾县令! “是是是。卑职一定好好彻查,一定替大人的爱女捉拿杀害的凶手。” “本官只给你十五日,若是十五日之内,你找不到凶手,你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就另送他人吧。” 顾县令慌忙的摁紧了头顶上的帽子,这顶乌纱帽,他已经带了多年。 自然是珍惜的很。 “大人您放心,卑职一定会在规定的时间里,将凶手捉拿归案。” 陈锦年站在门外咳嗽了一声,顾县令听到他来了,那紧张的神色,立刻减轻了几分。 “陈锦年你给我进来。” 顾县令朝着外面大喊一声,陈锦年推门而入。 就看到屋内站着个比顾县令还要高一头的男人。 他浑身散发出的那种气势,不容人质疑,很有威慑感。 “县令大人,这是谁呀,怎么没见过,不是咱们盘宁县的人吧?” 顾县令拉着陈锦年来到一边,低声说道: “这是从临汾城过来的,昨日你在街上发现的那名死者,就是这位大人的爱女。” 陈锦年眼睛都瞪大了一圈,天底下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这临汾城距离盘牛县百余里,算得上是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大都城。 盘牛县也只是紧邻临汾城的众多县城之一,其实可以说得上是很不起眼。 “那这位大人的女儿来咱们盘牛县是做什么,总不可能是走街串巷,四处赏花吧。” 结果下一秒,顾县令说的话就让陈锦年为之一振。 “还不是因为你,当初给了咱们盘牛县弄了个酿酒的方子。” “这位大人的爱女又好饮酒,听说咱们这里有好酒,所以就独自前来,身边连个侍卫都没有。” “结果这酒是一口都没喝上,还把命交代在这里了。” 陈锦年听完,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细长的木板床。 那是专门用来存放尸体的,为了保证尸体在炎炎夏日不腐。 底下还用大瓦罐,装了不少从冬日保存下来的冰。 可即便如此,这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 那女子的尸体也出现了轻微的腐烂。 原来这女子前来,是为了喝他酿的酒。 陈锦年突然觉得自己也挺作孽的,原来这一切的源头都在他身上。 如果他当初没有提供酿酒的方法,或许这个女子根本就不会来盘牛县。 但世间的事情,怎么可能用简单的两句话就说定了。 就算不来盘牛县,也会去别的县城,遇到不同的风险。 正想着那位大人,不知何时就走到了他的面前,用极强的威严威慑着他。 “就是你昨天在长街上发现我女儿的尸体。” 陈锦年立刻做出了反应,点头说:“是,是我,昨天我当差,在街上巡逻的时候,发现了就带回来。” “好,既然是你,那这个案子就由你来调查,我就不信把你这小小的盘牛县,挖地三尺还找不到杀害我女儿的凶手。”那人说。 十五日的时间,对于陈锦年来说不长不短。 想要彻查这件案子,时间是有那么一点紧张了。 “是,卑职尊命,一定用最短的时间,把人找出来,一定给大人一个交代。” 来人的脸上,始终没有什么笑模样。 这突然丧女对于他来说,应该也是一件极其悲痛的事情。 好不容易那人走了,顾县令抹了抹额头的汗,一脸期望的看着陈锦年。 “陈大郎啊,这一次本官和你,可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所以这起案子,你务必要给我好好的彻查,那位大人也说了。” “他会动用临汾城的人手,助你一臂之力,所以十五天的时间,你有没有把握?”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蒋莹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那长木板上躺着的死者。 竟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她们同为女子,都是在一个如花似玉的年纪。 一个活着,另一个却长眠于此,实在是叫人唏嘘。 蒋莹将盖在女子身上的白布掀开一角,哪怕陈锦年已经提前告诉她,那女子的面容异常可怖。 可当她真正亲眼看到的时候,才发现,远比想象中的还要渗人。 陈锦年见蒋莹过来,立马把她招呼到身边,蒋莹也放下白布走了过来。 顾县令看着蒋莹打量了好一会,突然说:“你……你你……就是那个山寨上的山匪头子。” “你居然还敢到我衙门来,真是吃了雄心豹子打了。” 见顾县令反应这么激烈,陈锦年赶紧说和。 “县令大人,你不要生气,我特意把他从山上请来,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 “因为我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但是那人身手不错,我打斗不过。” 顾县令一听眼睛立刻放光茫:“真的?那人长什么样子?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快点去抓。” 陈锦年双手一摊:“那个人太厉害,但是这位蒋姑娘,她武艺高强。” “我打算带着她,一起再设险境,争取能把那个人抓回来。” 顾县令听罢再看蒋莹,那眼神中竟然少了几分敌意。 “原来如此,那你们就去吧,注意安全,如果那人真的是凶手就算是死。” “也得把他的尸体给我带回来,不然咱们没办法交代。” 第五十一章 打更的李二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顾县令的话不容置疑,陈锦年也不敢怠慢。 “至于你,如果你这次能立功,从前你做下的恶事,本官就既往不咎。” 蒋莹惊讶,还能这样? “还不快点谢恩,还得是顾县令宰相肚里能撑船。” 被陈锦年夸了两句,顾县令也不会尾巴翘到天上去。 反倒是透着几分嫌恶,催促着他们快点去查案子,争取早日把杀害人的凶手捉拿归案。 从衙门出来,蒋莹寸步不离的跟着陈锦年,但是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不是,我们就在这里乱转吗?” 陈锦年站在还算热闹的街上,四下看看。 “那女子是夜里遇害的,盘牛县每天晚上都有打更的。” 蒋莹瞬间明了,如果凑巧的话,那个女子遇害的时候,恰巧有打更的路过,说不定就能看到些什么。 干这个差事的,就只有一个,现在是白天,那这个打更的,这个时候一定是在家中休息。 “我们现在去找?”蒋莹问。 陈锦年嗯了一声,两个人一同前往。 县城外,一处茅草房里,李二蜷缩在床上,一床破被子蒙在身上,不知道是冷还是怎么的,哆哆嗦嗦的。 “你怎么了,自从昨天早上回来,你整个人就不对劲。” 女人端来一碗水,送到了李二嘴边。 李二缓缓地抬头看着自己的媳妇:“太吓人了,我以后不打更了。” 女人把水碗放在一边,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男人:“不打更,那以后咱们吃什么喝什么,难道要让我一个女人出去赚银子?” 李二自然不是那个意思,但想让他再次提起打更的勇气,很难。 甚至,他连打更的家伙事,都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砰砰砰! 有人敲门。 李二听到敲门声,啊啊的叫了两声,又用被子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的。 女人见状,无奈的摇头,只能是自己起身去开门。 以为来敲门的是住在隔壁的邻居,还想着这个时间来敲门干什么。 怕是又来借东西的,家里这么穷,哪里有多余的东西借出去。 但是街坊四邻,这门还必须得开。 保不齐哪一天他们家就得拜托邻居帮帮忙。 开门之后,发下来的是两个陌生面孔,女人看了看,觉得不认识。 便一改刚刚有些不满的情绪:“二位来找谁呀。” 陈锦年看到那女人,便直接开口:“盘牛县打更的李二是不是住在这里,我是从衙门来的,有点事情要问他。” 女人一直奇怪自己的男人,那天早上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好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怎么问,他都不说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念叨着以后再也不打更了。 就算去山寨当土匪,他又不想再打更了。 女人用自己的脑袋想了想,估摸着应该是那天晚上遇到了什么凶险的事情。 才让自己的男人,对打更这件事那么忌惮。 现在衙门的人都找来了,女人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衙门来的?李二你是不是犯事儿了?” 这女人出身也不好,年少时没了爹娘,跟爷爷奶奶过了几年苦日子。 老人辞世之后,她就吃百家饭,穿百家衣。 直到可以婚嫁的年纪,便有人开始上门说亲。 当然媒婆介绍的男子,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 不是东边的卖油郎,就是西边的摊贩,可是她左右看不上。 最后就跟了李二这个打更的。 本以为成了家之后,这李二能够上进一些。 不曾想婚后的他,反而越发的颓懒,每天晚上要打更去,都不愿意。 还想着要换个营生,想晚上能在家里。 那女人心想,这李二之所以不想去打更,该不会是小猜忌她,晚上偷别的男人吧。 因为这件事,两个人曾大打出手过一次,差一点就要闹得休妻。 可李二也明白,凭借他自己的能力,能娶到这样的媳妇,已经是烧高香了。 如果真的把现在的妻子休了,那他未来就只能打光棍了。 可时间越长,他就越嫌弃李二没本事,赚的那点钱连吃饭都不够。 却也没有离开他的勇气。 现在衙门的人找上来,女人自然是担心男人在外面惹了什么人,犯了什么事。 让本就不好的家境,雪上加霜。 看着女人朝着屋里喊了一声,陈锦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蒋莹。 “我没有,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不要来找我。” 李二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陈锦年一听这话。 原本还悬着的心,一下子就放进肚子里。 看来这是天不绝他。 女人把陈锦年和蒋莹让了进来,就关上了门。 这家丑不可外扬,总不能打开门窗,让别人都知道吧,还是得避一避别人的口舌。 “李二就在里边躺着,我去给你们泡茶。” 女人转身进了厨房,陈锦年也不客气,带着蒋莹来到东边的屋子。 一进来,就看到李二哆哆嗦嗦的,在床角不敢吭声。 “李二,我是衙门里的牢头,依顾县令的命令,彻查那天早上的案子,我推断那女子是在夜半遇害。“ “而那个时候你应该开始打更了,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听到什么声音?” 陈锦年越是这么问,李二的反应就越激烈。 倘若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不会像现在这样。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自己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只有真的看到听到,才有可能说这种话。 但是李二不能这样,他得把那天看到的,听到的说出来才行。 没等多久,女人就端着水进来了,是用最简单的瓷碗盛的。 “官爷,你别急,他自从昨天早上回来之后,就一直这个样子,估计是被吓到了。” 李二现在这样子,就算不说,也都知道他是什么情况了。 “李二,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看到有人行凶了?” 面对陈锦年的一再追问,李二终于是绷不住了,掀开蒙着自己的被子。 “是,我看见了,又能怎么样啊,有本事把我抓到衙门大牢里去啊。” 没想到李二反应这么大,陈锦年赶紧安抚一下。 “我就是想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仔仔细细的告诉我。” 第五十二章 猫妖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李二怔愣愣的看着陈锦年,又看看自己的妻子,可是他真的不想回想,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见他一直不说,陈锦年也知道软的不行来硬的。 “如果你不说,那我就只能把你抓起来,到时候顾县令彻查起来,没准你就是杀害人的凶手。” 被陈锦年这么一刺激,李二竟然嗷嗷的哭起来了。 “官爷,你可不要吓我们啊,我家这口子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啊。”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现在不仅没有各自飞,还护短了。 “我就是想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只要告诉我,我也不会抓他。” “可是要一直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怀疑,是他也做了什么,才不敢开口呢?” 那女人的眼睛在眼眶里面转了好几圈,最最后竟然一巴掌打在自己男人的身上。 “李二啊,你快点说啊,你要是不说,就得去吃牢饭了。” 这女人的反应也不小,看的陈锦年一愣一愣的,这两个人还真是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 被自己媳妇打的狠了,李二终于不再哭了,可是他看着陈锦年的时候,双手不停的摆着。 “官爷,我那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不要再问我了。” “就算……就算你把我打一顿,我什么也没看见。” “你说你什么都没有看见,那为什么你反应这么大。” “还是说那个人威胁你,把事情说出去,他就会要了你的命,你不信衙门,却怕一个凶徒。” “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找线索,尽快把凶徒抓到,好给盘牛县的百姓一个交代,免得来日又有人遭遇这种事情。” 李二看着蒋莹,眉头紧锁:“那我要是说了,你真的能保护我的安全?” “那天晚上我看到的不是人,是个妖怪!” “妖怪?为什么这么说。”陈锦年反问。 李二回想着那天晚上,他打更的时候,所看到的一切。 本来那天他照旧打更,想着等天亮之后他收了工,就找个摊子吃两笼包子喝一碗面茶。 顺道再给自己的媳妇儿带点吃的回去,想的甚好。 可就在他转向下一个路口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呼喊救命。 他本不是什么有胆量的人,愿意打更也是因为这个营生没什么难度。 赚的也还可以,虽然不会让他的生活太富裕,但也能勉强维持他的生活开销。 甚至还让他成功的娶到了媳妇儿。 当他听到呼救声的时候,他下意识也是想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走了两步,他就又退回来了。 他早就听闻盘牛县外十里的地方,有一家的女儿遭遇凶徒的残忍杀害。 方才呼救的又是一个女子,保不齐是那凶徒又在作案。 万一被他撞见了,会不会连他这条小命,都得交代在这里。 李二不敢想,也不敢迟疑。 所以就准备换一个路口继续打更,但谁让盘牛线太小呢。 总共就那么几条路,不走这条换那条。 发生的惨案,还是被他撞见了。 如果按照他一开始径,或许不会直面惨案现场,可是因为他换了条路。 直冲冲的就看到了,凶徒杀害那名无辜女子的场景。 那凶徒身穿黑色斗篷带着兜帽,一双手或者说是爪子,伸出黑长的指甲。 在那女人的脸上肆意抓挠,同时还发出阴恻恻的笑声。 吓得李二寒毛直竖,啊啊啊的大叫,连打更用的东西都没拿稳。 他这边一有动静,那凶徒立刻抬头,只见在兜帽下一双眼睛闪着金光。 像是黑猫的金黄色瞳孔。 没上过几天私塾的李二,根本不晓得这些东西是真是假。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来的就是关于戏文里讲的——猫妖害人。 李二以为自己撞鬼了,一路连滚带爬的跑回家里。 进了家门就躲在床上,哪也不敢去。 任凭自己的媳妇儿问东问西,他也是一句都不敢说。 以为挺过这几天事情就能平息,没想到这才第二只,官府的人就找上门来了。 其实也不怪官府直接找上来,盘牛县打更的就他一个,不找他找谁。 “你确定那是猫妖,倘若真的是猫妖,估计在你回来的路上。” “就已经把你杀害了,你如今还能好端端的在家里躲着,那必然是人。” 李二苦着一张脸,其实他也知道,猫妖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但他想用这个说法来麻痹自己,猫妖多厉害呀,比人厉害多了,那一爪子下去,必然让你鲜血淋漓。 “放心吧,那天晚上你撞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猫妖。” “我检查过死者脸上的划痕,是用锋利锐器划伤的。” 李二见陈锦年这么说,慌乱的心,也随之平静下来。 “那那不是猫妖,为什么指甲那么长,还是黑的。” 陈锦年解释道:“与其说是指甲,倒不如说是一种残忍的武器,蒋莹你觉得可能是什么样的武器?” 常年习武的蒋莹,接触的兵器不少,有刀有剑,有枪有棍。 “你是说,你看到他是用手把死者的脸抓烂的对吗?” 李二连连点头,这话他不敢瞎说,如果他瞎说的话,自己的项上人头,应该不会稳稳当当的在脖子上。 “是,我看的很仔细,他就是用手把那女子的脸划烂的。” 在确定李二没有胡说之后,蒋莹说出了一种可能。 “很有可能是铁爪,不过那东西用的人很少,而我喜欢远攻,不喜欢近战。” “倘若把铁爪打磨得锋利一些,确实可以像利刃一样,划的皮开肉绽。” 说话间,蒋莹还做了一个抓挠的动作。 这动作给了陈锦年一些不一样的启发。 “看来此人是有意为之,我们得加快时间,赶在他下一次行凶之前,捉到他了。” 李二抓着陈锦年的手,不停的摇晃着说:“官爷。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 “你可一定要保护我的安全,我还没孩子呢,我们老李家香火不能从我这里断了。” 陈锦年拍了拍李二的肩膀,向他保证:“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离开李二的家,陈锦年又陷入了迷茫,担心那个凶徒会不会已经离开盘牛县了。 “你常年在山头,知不知道盘牛县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 第五十三章 一口咬定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这个问题可是着实把蒋莹给问住了。 干脆反问陈锦年:“你既然知道我常年都在山上,至于这山下的种种我肯定知道的不多。” “不过,基于我对盘牛县的了解,能够藏人的地方,也就只有城隍庙了,那个地方年久失修,也没什么人去。” 蒋莹说完,陈锦年的心里就已经有了打算。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说不定能够找到点线索。” 一共就只有十五天的时间,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们浪费。 蒋莹也点头答应,二人齐齐的朝着城隍庙的方向进发。 一路上,陈锦年被各种线索萦绕心头,等到了城隍庙后才发现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这个城隍庙的确和蒋莹说的一样,是个破烂不堪的地方。 两个人先后走进来,庙内的那股味道实在是难闻得很。 陈锦年下意识的捂住口鼻,仔细的在里面寻找着线索。 两个人兵分两路,蒋莹在外面找寻痕迹,特意绕到了城隍庙后面,那里杂草丛生,都有一人多高了。 “蒋莹,你来!” 听到陈锦年的呼喊,蒋莹快步过来,也想知道他有什么新的发现。 过来之后,就看到陈锦年蹲在地上,正低头看着什么,在他面前有一堆白色渣子。 陈锦年捏起那堆渣子,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是干粮没错,看来这几天的确有人在这里藏匿,但是现在人不在这里,那么他有可能去哪里呢?” 蒋莹轻笑:“腿长在他的身上,自然是想去哪里都可以啊。” 见陈锦年站起身子,蒋莹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 “我们出去,找个地方藏起来。” 从城隍庙里出来,陈锦年四下看看,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带着蒋莹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躲了起来。 倒要看看是谁藏匿在城隍庙里面。 这一等就是大半天,眼看着天都黑了,还是没有人来,不得不说这个城隍庙还真是荒僻冷清。 “我们还要继续等下去吗,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查案,自然是要等的,除非在城隍庙的那个人,不是凶徒。” 陈锦年一句话,就把蒋莹的话给驳回了。 蒋莹也只能继续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慢慢的熬时间。 等天色彻底黑下来后,城隍庙附近有几声鸟叫,蒋莹也感觉身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不少小虫子。 那些小虫子一直在她的耳边嗡嗡嗡的飞着,有的甚至还会咬她一口。 如果今天那个凶徒没有冒头的话,她就一定要把陈锦年打一顿来泄愤。 等了一会,就在蒋莹已经快坚持不住的时候,竟然真的有个人影冒出来。 蒋莹有些兴奋,猛地拍了一下陈锦年的肩膀。 “真的有人来啊,我还以为今天无论如何也等不到了呢。” 但是蒋莹的兴奋,很快就引起了那个人的注意,只见他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立刻转身跑开。 陈锦年怎么能让这个人再次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蒋莹,你快点追上,别让他跑了。” 蒋莹简直就是陈锦年的神器,他那么一说,想都不想的就直接飞冲出去。 吓得那个人一个趔趄,就连他怀里的东西掉了也不敢捡起来。 蒋莹一个飞扑,直接把人扑倒,反手按住他,确定身下的人,不会轻易挣脱开,这才呼喊陈锦年快点过来。 陈锦年过来之后,看着被蒋莹压在身下的人,那就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流浪汉! 如果是流浪汉的话,那他住在城隍庙里,也不稀奇。 只是为什么他在见到陈锦年的时候,第一个反应不是愣住,而是跑!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我可没有偷东西。” “那你见到我们你躲什么,我们又不吃人。” 面对陈锦年的质问,那个流浪汉也是哑口无言,吱吱呜呜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最后还是蒋莹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你要是没偷没抢的,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别答非所问。” 那个流浪汉点着头,眼神还是很怯懦,不太敢直视陈锦年的眼睛。 但是面对蒋莹的询问,流浪汉还是照答不勿。 他几个月之前就在这里了,每天去城里讨饭,天黑之后再回城隍庙睡觉。 至于为什么他看到陈锦年之后就要跑,那是因为他被人驱赶的多了。 如果他要是在县城里,能够有一片瓦遮头,他也不至于跑到这个地方吃苦受罪。 陈锦年了解过后,也挺唏嘘这个流浪汉的处境。 还没等把情况问明白,一群人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 手里高举着火把,吵吵嚷嚷的,向他们这边快步奔来。 等人走到近前时,陈锦年这才发现原来那些人,有盘牛县的百姓,也有衙门的差役。 总之是什么人都有,但好在陈锦年反应的比较快。 且在众人当中找到了顾县令。 “县令大人,你怎么突然来了?” 顾县令眼中满是欣慰:“陈锦年,陈大郎!你果然不负本县令的所托,抓到了行凶的凶徒,本官这就把他带回去,严刑拷打,总算能给临汾城的大人一个交代。” 然而没等陈锦年把话说完,顾县令就已经把那个流浪汉先控制起来,同时叫衙役给带上了枷锁。 任凭陈锦年怎么阻拦,顾县令好像充耳不闻一样,直接带着那流浪汉就走了。 一同前来的盘牛县百姓振臂高呼,总算抓到了凶手。 但只有陈锦年知道,那个流浪汉根本就不是凶手。 可顾县令却一口咬定他就是杀害人的凶徒。 “糟了,顾县令这是想要屈打成招!” 陈锦年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后,立刻叫上蒋莹一起回衙门。 回到衙门,顾县令已经开始审讯了。 陈锦年打算把实情告诉顾县令的时候,县令夫人突然冒出来。 一把拉住了陈锦年的胳膊,对他轻声说道:“陈大郎,今天你辛苦了,时间已经不早,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陈锦年一听愣住:“可是……可是凶手还没有抓到。” 县令夫人摇着头说:“怎么没有抓到,刚刚那个不就是吗,你快点回去休息吧。” “衙门里的事就交给县令大人,你就不要操心了。” 陈锦年顿时觉得这县令夫人脑袋好像是被驴踢了一样。 任凭他怎么反对,县令夫人还是装听不懂他说的话。 第五十四章 味同嚼蜡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但是作为旁观者的蒋莹,已经明白县令夫人的意思,配合着她拉着陈锦年离开。 “多谢县令夫人,那我们就先走了。” 陈锦年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被蒋莹先拉出衙门。 到了外面,陈锦年才挣脱了蒋莹的束缚。 “你干什么,我还要去找显灵大人呢。” 没想到在别的事情上脑子挺灵光的陈锦年,怎么在这个时候,脑子就不好使了呢。 “你难道还没看明白吗,县令夫人这是在故意装傻,你就别过去触霉头了。” 结果,陈锦年还是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一脸不解的看着蒋莹。 看他还在发呆,蒋莹只好解释一番。 “县令大人为了能够有个交代,根本就不在乎谁是真正的凶手,只需要一个替罪羊,把所有的罪责全都承担了。” 陈锦年握紧了拳头,这样的做法显然和他的处事风格大相径庭。 起初还以为顾县令是个刚正不阿的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临汾城的那个大官,明明给了我十五天的时间,我能够在这个时间里面,找到真正的凶手。” 能不能找到凶手,其实蒋莹根本就不在乎,但是她比较担心陈锦年的境遇。 “依我看,顾县令不是不相信你,但我想他的压力一定不小,盘牛县就这么大,凶徒作案之后不可能一直停留在这里。” “如果能够让这个流浪汉承担了所有的罪行,那不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吗?” 哪怕蒋莹已经把这件事情掰开揉碎,但陈锦年还是不能蒙骗自己。 “按照正常的判案速度,如果顾县令真的打算,让这个流浪汉屈打成招,最快也得是秋后问斩,所以我的时间还是很充足的。” 蒋莹知道这个时候她在说什么都不管用,都没有办法阻拦陈锦年的想法。 “那就随你吧,但是也活该这个流浪汉倒霉。” 如果当时那个流浪汉没有看到他们就跑,说不定他们两个出去之后,也就询问两句就走了。 他不应该跑的! 流浪汉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稀里糊涂的就关进了大牢里。 但是他也因祸得福,在这里他不用担心吃喝问题,一日三餐都有人负责,多好啊。 反正现在这个日子也没什么活头,要是能在大牢里面过一段舒坦日子,也是非常不错的。 至于是死还是活,其实都没什么关系了。 顾县令也第一时间联络上了在盘牛县客栈住着的临汾城大官。 连夜去拜访告诉他,凶手已经抓住了。 大官知道后,还有些惊讶,十五日的期限,才刚过去一天就已经把人抓住了? “你确定,那是凶手,不是你为了敷衍本官,找的替罪羊吧。” 顾县令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半点异样来。 “大人,您放心,卑职也为官多年,这么做对我来说没有半点好处啊。” 大官点点头,觉得这话说的到也不错。 “好,那明日本官就去看看,替我那惨死去的女儿问一问,为何要动手杀她。 顾县令从客栈离开的时候,心里只想着明天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快回到衙门的时候,把高景山叫了过来。 “你现在去陈锦年家,告诉他此次查案有功,准许他在家休息几日,不用来衙门了。” 高景山也明白顾县令这是在担心什么,立即前往陈锦年家中,把这个安排告知。 但是等高景山过来的时候发现陈锦年并不在家,家中只有陈茉莉。 陈茉莉一看来的是县丞高景山,还有几分惊讶。 “县丞,你这么晚怎么来了,陈大郎呢,没跟你在一起?” 不见陈锦年,高景山只好把县令大人的吩咐先告诉陈茉莉,拜托她转达。 知晓不是陈锦年在衙门里闯了祸,陈茉莉悬着的心也就放回肚子里面。 “县丞,坐下来喝口水吧,来这一趟也怪累的。” 高景山摆摆手:“不必了,下次来的时候再喝,茉莉你可记得把我的话转达啊。” 县丞前脚刚走,陈锦年就回来了,而且看神情不是很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同回来的还有蒋莹,她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事情,直接就回了房间,灯很快就熄灭了。 “看来今天蒋姑娘是累坏了,这么早就睡下了。”陈茉莉说着闲话。 陈锦年没说什么,径直来到厨房,掀开锅盖看到里面空无一物,又揉着自己的肚子。 “家里没吃的吗?” 回来的路上,他一直都在想事情,哪怕蒋莹买了个烧饼一边走一边吃,他也是没什么胃口。 她倒是填饱肚子,能踏踏实实的去睡觉,可是自己的肚子还饿的五脊六兽。 “有,就是有点凉了,我现在给你热热。” 比起蒋莹的只顾自己,陈锦年突然发现陈茉莉才是个好女人。 饭菜很快就热好了,菜汤下面全都是油亮的大厚肉片。 陈锦年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茉莉,下次你弄饭菜的时候,不用把这些肉啊全都留给我,你自己也得吃,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子了。” 陈茉莉嗯了一声,心里觉得挺温暖的,如果换了从前,哪怕菜里有一根肉丝,陈锦年也得挑了自己吃。 哪有她的份啊。 “看你神情不是很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难得碰到陈茉莉关心,陈锦年也就耐着心思和她说说。 “顾县令这么做,一旦被那个大官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啊,还有在你回来之前高县丞来过,说你这两天先不用去衙门了。” 陈锦年一听,啪的一下放下筷子:“什么,不让我去衙门,这……摆明了是不想让我搅合。” “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以后盘牛县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不就行了。” 陈锦年摇头,事情不是这么解决的,屈打成招,必多冤狱。 如果开了这个头,那么以后盘牛县在有什么案子,都可以效仿这一次,在街上随便拉来一个流浪汉结案。 到时候,盘牛县就成了没有流浪汉的富硕县城了。 “我知道了,你也快点休息吧,等一下我把碗筷洗了。” 陈锦年说完就继续吃饭,只是这饭菜味同嚼蜡。 第五十五章 不计代价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茉莉心里只关心陈锦年一个人,看他一个人吃饭的样子,情绪多少有点不对。 但是陈茉莉又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所以能做的就只有陪着。 直到陈锦年吃饱饭,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 看到陈茉莉回去,陈锦年也吹熄了灯,随着房间暗下来,身边四处都是静悄悄的。 隐约能听见虫鸣声,但是最后陈锦年还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成功睡过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陈锦年就急急忙忙的起来,准备去衙门。 但是,陈茉莉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今天你不是休息吗,怎么还去衙门呢,再说家里还有不少事情等着你来弄呢。” 陈锦年看着自己的这个家,想不出能有什么事,需要他来解决。 “这个家里有你就足够了,根本不需要我,我得先去衙门,去晚了就什么都迟了。” 陈茉莉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拦住他的去路,所以最后也就随他去了。 “我可告诉你,有些事情不能太钻牛角尖,过刚易折!” 陈锦年没想到,大字不识一个的陈茉莉,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这不禁让他的脚步暂时停下来,转过身来看着陈茉莉,许久才把视线收回来。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见机行事的。” 睡在东屋的蒋莹,听到外面的动静,也从房间里面出来。 “他人呢?”蒋莹问。 陈茉莉也不讨厌蒋莹这个人, 所以还是如实回答了她。 “去衙门了,刚走。” 其实蒋莹不是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她只是觉得陈茉莉应该能够阻拦住。 没想到她最后居然失败了。 “放心吧,他要是控制不住,还有我呢,你在家里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陈茉莉突然有一种感觉,她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这个家里可有可无的人了。 看着两个人离去的方向,陈茉莉心里不是滋味。 以前的她,只是想着有一天,她要离开这个地方。 现在,她突然觉得一切正在朝着好的方向改变,她就不想走了。 可她,能不能变好呢? 她还是那个只会做饭的小媳妇。 就在陈茉莉出神的时候,住在隔壁的婶子端着盆从里面出来。 “茉莉,你站在门口看什么呢?” 陈茉莉回头笑着说:“没什么。” 那婶子似乎有很多问题,想要借着这个机会,一口气的问个清楚。 “那个来你家里的姑娘是谁啊,长得还挺漂亮的。” 提起这个,陈茉莉可不想多回答什么。 “是大郎的朋友,这两天住在家里。” 那婶子以为蒋莹是陈锦年带回来的小妾,昨天还在自己家里,和别人嚼了半天的舌根。 为了确定对方的身份,这才如此直接的问出来,没想到答案一点也不令人惊讶。 蒋莹追上陈锦年,想问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去衙门。 明明顾县令已经准备开始收网了,他现在过去的话,那就是纯纯的自找没趣。 “凶手还在逃,就算杀十个百个流浪汉能有什么用,我要把根也一起拔出来。” 蒋莹觉得陈锦年就是不会变通,其实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 就好比她治理山寨,其实她知道有很多人不服她,但是只要有人还听她的,就不用担心。 如果她也想陈锦年那么较真的话,估计山寨的一切早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但陈锦年本来就不是她,所以看待事情的方式和角度,本来就不一样。 “好吧好吧,那就听你的,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 之前李二说他打更时候遇见了猫妖,妖怪是不可能出现的,但是人为假冒是可行的。 看来还是得在盘牛县找武功高强的人。 到了衙门,发现已经开始升堂审讯了。 那个被抓来顶包的流浪汉,就跪在堂下,整个人看上去都萎靡不振的,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刑。 但是陈锦年基于对顾县令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所以很有可能,是这个流浪汉自己精神状态不好。 应该没有承受任何刑罚。 顾县令坐在高堂之上,一脸的威严,这还是陈锦年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 蒋莹看不出什么特殊的,所以就自己找了个地方看戏。 但是陈锦年可做不到像她那样泰然处之。 他倒要看看顾县令打算怎么处理这个流浪汉。 是要秋后问斩,还是蹲大狱。 不管如何,陈锦年唯一的想法,就是要保住流浪汉的这条命。 中途,顾县令看到了陈锦年的身影,脸上闪过一丝不安,很担心他会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冲出来。 但是一直等到退堂,陈锦年都只是站在下面,没有半点要反驳的迹象。 流浪汉在顾县令的审讯下,算是背了一口大黑锅。 临汾城来的那个大官,似乎很是满意这样的处理。 如果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杀害他女儿的凶手。 又会怎么想呢。 “凶手既然已经缉拿归案,还望县令大人能够秉公执法,替我枉死的女儿报仇雪恨。” 其实在这位大官的眼中,只要凶手能够抓到,就已经算是给自己的女儿报了仇。 眼下他可以带着女儿回家去了,尸体还存放在衙门之内。 顾县令命衙役把流浪汉,带回大牢好好看守。 甚至还叮嘱不要让这个流浪汉死在大牢当中。 顾县令的这种担心也不是空穴来风。 在他刚担任盘牛县县令的时候,就抓过一个小贼,那个小贼以为进了大牢,等待他的就是秋后问斩。 本来只是关押几日,他长了记性就能放他出去,没成想他自己心里有鬼。 在狱卒给他送饭的时候,打碎了陶瓷盘子,用碎裂的陶瓷片自己抹了脖子。 正因为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顾县令才会多此一举。 那衙役自然也明了,一左一右架着流浪汉走了。 陈锦年想要追上去,可他的脚就好像是长在那里,动都动不了。 好戏已经散场,蒋莹便来到了陈锦年的身边。 “还以为你会选择在中途冲上去给顾县令一个好看,看来你也不是那种不顾大局之人,倒是害我白白担心了。” 陈锦年挤出一丝苦笑,若是可以不计代价得失,我的确很想冲出去,给那个流浪汉一个公道。” 第五十六章 人心惶惶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可是我也明白,顾县令也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好在是秋后问斩。” “现在距离深秋还有一段时日,我们可以在这段时日里,找到真正的凶手。” “届时将他与流浪汉进行一个替换,我想顾县令应该不会拒绝的。” 蒋莹觉得陈锦年这样的安排也不是不行。 “那按照你这样说,我岂不是要给你当保镖,当到深秋时节。” “我在怀疑,你有没有那么多银子,可以给我。” 陈锦年突然露出惊讶的神色:“什么,你不是说不要钱,怎么现在又张口要钱了?” 钱对于陈锦年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他现在努力上进调查案子,归根结底,最根本原因还是因为钱。 陈锦年从很早就知道,钱能决定一切,改变一切,不论是生活在现代,还是现在。 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升职搞钱。 如果他一直都是一个懒散混日子的小狱卒,那他这辈子都找不到飞升的机会。 “反正今天也没事儿,跟着我在衙门里逛一逛吧。” 嘴上说着是逛一逛,其实陈锦年的目标很明确,他要亲眼看看,临汾城大官的是怎么把女儿带走的。 闷热的天气,停尸房也不例外。 而且因为存放着尸体,门窗一直都是紧闭,里面的味道光想想就知道臭的很。 不过也因为门窗紧闭,里面的味道不大会散出来,也不会影响周围的一切。 尸体皮肉开始腐烂散发出来的那种味道,实在难闻。 恐怕只有死者的父母亲人,才能接受那种味道。 “女儿,是爹不好,没有派人好好保护你,让你变成现在这样,今天爹就带你回家。” 这位大官儿声音哽咽,叫来自己的人,把自己的女儿抬进棺材里。 那棺材四面镶金,打造的不畏不奢华,就算是把盘牛县翻个底朝天。 也找不到一口,能与之媲美的。 顾县令看到陈锦年也来了,他的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刚刚他升堂的时候,陈锦年没有找他的麻烦,或许是看在前来听审的那些百姓的面子。 没有让他这个县令丢太大的面子,毕竟临汾城的这位大人走后。 还得是他来主导盘牛县的一切事宜,若是在百姓面前失了公允。 这日后的工作可就不好展开。 但不在人前揭他的老底,那会不会在人后把他给卖了呢。 顾县令忧心忡忡,眼神一直都盯在陈锦年的身上,生怕他跟那位大官有过分的接触。 大家都是人精,有的时候话不必说得太清楚,对方也能够领会意思。 陈锦年以前就是一个烂酒鬼,也从来没听过他说什么大道理的话。 可是顾县令也发现,好似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像变了一个人。 看着自己女儿的尸身被装进棺材里,那大官的心里亦是五味杂陈,虽说他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但那两个儿子常年戍守边关,小女儿今年也就才七八岁而已。 这大女儿突然就离开他了,也是让他不好过。 “大人,您慢走。” 那大人点了点头,此时的他眼神中再也没有了,方才在堂上的神气锐力。 有的只是一个失去女儿悲伤的父亲。 那棺材在街上运着,盘牛县的百姓见了,都纷纷驻足看上一眼,然后再继续走。 那大官儿坐在轿子里。竟失声痛哭成了泪人。 全程陈锦年没有和那大人有过半句话的接触。 倒也让顾县令白白担心了。 其实顾县令怎么不知道,陈锦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是他的话,也不能直接就这样问出去。 “怎么,高景山没把本官的话带到吗,你今天不用来衙门当差,你查案有功好好的在家休息两天。” 陈锦年点头说:“我知道,就是有点放心不下,我担心这边出什么岔子。” “县令大人又处理不好,到时候再让临汾城那位大哥怪罪下来。” “咱们衙门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没准就连整个盘牛县都会因此倒霉。” 顾县令知道他这么说的意思,却也没有打断他。 反正现在尸体已经带回去了,这个案子呢就这样了结了,觉得也很好。 “不行,真正的凶手没有抓到,即便杀上一百个流浪汉,危险还是没有解除。” “还望大人准许让卑职继续调查这件事情,争取早日抓到那个凶徒。” 其实顾县令也知道,凶徒不除,杀几个流浪汉也是给自己徒增冤孽。 见陈锦年愿意继续调查,他也乐的轻松。 总好过让他去调查那前前后后的一切。 “也罢,既然你放心不下,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可是你要答应本官,此次要低调行事。” “眼下对外都是那个流浪汉故意杀人,如果你还像之前一样大摇大摆的查案,那百姓可就又要人心惶惶了。” 陈锦年突然发觉,顾县令在维护百姓心安理得这方面,很有一套。 现在所有人都认定是流浪汉,前后杀了那两个女子。 包括花蓉的父母,都来到衙门询问,那个流浪汉什么时候砍头? 他要等在菜市口,扔几个臭鸡蛋烂菜叶。 他们家女儿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坏事,甚至有的时候还拿家里吃不完的口粮。 送给过路的讨食者,怎么偏偏就碰上这种丢性命的事情。 一时之间,陈锦年突然明白多生几个孩子的重要性。 哪怕其中一个不慎离去,可还有其他孩子,需要父母的抚养,寄托他们的希望。 若是花蓉的父母,只有一个女儿,现在女儿没了。 老两口年纪也大了,想再要一个孩子,恐怕也不容易了。 幸好还有一个儿子,也不至于让家里太过冷清。 临汾城的那个大官儿一走,也就意味着陈锦年要调查案。 再次调查这起案子,再也没有临汾城的人手支持。 能用的就剩下盘牛县的这点老弱病残。 当天下午,陈锦年带着蒋莹再次来到了李二家。 这一趟来,比之前那一趟好的太多了。 至少李二神智变得正常。 陈锦年不管问什么,他都能对答如流。 这种改变对于陈锦年来说,还是很惊喜的。 而且只要他的精神正常,那么说的话自然也比较可信。 李二见陈锦年又来,连忙起身欢迎,本来他也想着今天再去衙门一趟。 找陈锦年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一说。 可他还没来得及动身,陈锦年就先来了。 第五十七章 差事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来不来的不要紧,要紧的是能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去。 这样他的心里也能好受一些,也不用担心那个猫妖,会不会晚上撞坏他的门窗,要他的命。 “陈牢头,你来了!”李二笑着说。 陈锦年摆摆手:“不要叫我牢头,都把人叫老了。” 李二应了一声,又给自己的媳妇一个眼神,示意她快去泡茶,在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饭。 那媳妇儿也没想到,自己的丈夫,居然能够和官府的人走得这么近。 而且这牢头的职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最近盘牛县一直不太平,空落已久的大牢,终于有了人气。 若是抓进去三五个贼人,家里的人愿意花钱把人赎出来。 那这钱是不是就全都进了牢头一个人的口袋里。 李二的媳妇真是这么想的,所以心里就突然冒出了个异样的想法。 自己的男人也不能打一辈子的更,万一将来有了孩子,孩子吃喝长大都要钱。 若是儿子,也得给他找个漂亮的媳妇,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到时候拿不出来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李二的媳妇,就巴不得李二和陈锦年的关系走的近一点。 “李二,你跟我说说,那天晚上你真的看到了猫妖吗?” 神智已经趋于正常的李二,非常慎重的点点头。 “是不是猫妖,我想牢头心里一定有想法,只是后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需要和你说。” 陈锦年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头,想看看这个李二还能突出什么牛黄狗宝来。 “那天我在打更的路上,撞见猫妖害人,就闻到了一股骚气,腥臊腥臊的,就好像是鱼市口的臭鱼烂虾。” 蒋莹听了李二说的,忍不住笑出了声:“看来这个猫妖,修行的也不到位啊,成了精怪还改不了吃鱼的习惯。” 其实这点李二自己也想不明白,但是他并没有说瞎话,的确是闻到了那股味道。 不然他也不会和陈锦年说的。 “陈牢头,我没有说瞎话,我真的闻到那股味道了。” 陈锦年拍了拍李二的肩膀,说:“我不是不相信你说的,只是这件事情疑点颇多,还得我细细查来。” 其实李二怎么不明白,这件事情有很多让人想不明白的地方。 但是这些让人弄不明白的地方,还是得让陈锦年花不少的时间去调查。 这样才能够给盘牛县的百姓一个答复。 “陈牢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别的怕是没什么能够帮忙得了。” 其实有李二这点信息,陈锦年心里也有了想法,只是现有的线索还是太少了。 花蓉和那个大官的女儿都已经被带走了,想要从她们的尸体上找寻线索已经不成。 如果为了推进这个案子的进程,陈锦年很希望那个凶徒再犯一次案。 之前两次,即便是到了案发现场,那现场也被来来进出的人破坏的七七八八。 根本不可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现在陈锦年所掌握的那些信息,根本就无法拼凑出完整的链条。 就更别提追凶了,就算是凶徒近在眼前,可是抓人也要讲究证据的。 那个凶徒肯定不会像流浪汉那样,即使身上背了黑锅,也不为自己辩驳。 其实陈锦年也有点纳闷,那个流浪汉怎么就不反抗呢,难道他就不怕死吗。 谁的生命都是一次啊,他替别人死了,难道日后投胎能去富人家? 在李二家吃了顿饭,饭席间李二的老婆一个劲儿的给陈锦年灌酒。 “男人不喝酒怎么行,再说这酒也是我存了好久的,味道一定差不了。” 对于喝过好酒的陈锦年来说,这个酒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但是的确有特殊的一股清香。 “够了,下午还有事情,不能真的喝多了。” 在陈锦年的阻拦之下,李二的媳妇才没有成功,但是饭桌上的气氛,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变得很怪异。 好几次陈锦年都注意到,李二的媳妇盯着他看,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李二倒是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就一直低头吃饭,说话。 直到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陈锦年这才询问李二的媳妇,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 陈锦年打开了这个话茬,李二的媳妇可就不客气了。 “陈牢头,这可是你问的,既然是你主动问起来的,那我就说了。” 看李二媳妇的状态还挺认真,陈锦年点点头:“只要是在我责任之内的,你大可说说看。” 这句话无形间就给李二媳妇传达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她接下来说的什么话,陈锦年都能答应。 为了自己的以后,为了这个家,也是为了日后还没出生的孩子。 李二的媳妇起身,扑通一下跪在陈锦年的面前。 “陈牢头,我们家李二没什么大本事,可是你也看到我家不是那么富裕,能不能把他招进衙门当差。” 李二一听自己媳妇这么说,拿在手里的筷子咣当一下就掉在桌子上。 “啊,你说啥,我可不去衙门,那要累坏我的。” 李二的媳妇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男人,觉得这男人像他这样,也是真的没出息。 这衙门的差事,是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的,他现在可能有机会进去,怎么还不珍惜呢。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陈锦年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他也能给别人安排差事了。 “陈牢头,你别听这个傻子说的话,只要能进衙门,我们家的日子总会好起来的,不然将来孩子出生吃什么喝什么呢?” 醉醺醺的李二,脑子还不算太糊涂,听到自己媳妇说起孩子,眼睛都睁大了一圈。 “啥,你有娃了?” 陈锦年也惊讶,但是看着她的身量应该不是。 “我是说将来,你不为我打算也就算了,可是孩子你总不能不打算吧。” 李二哦了一声,似乎是明白媳妇的用意了。 “陈牢头,你看看我能不能去衙门,也跟你一样当个狱卒?” 这个问题陈锦年一时之间还真的不知道: “这个我也得问过顾县令才能定夺,只是进了衙门当差,可就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第五十八章 回家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李二重重的点头,也跪在地上给陈锦年磕头答谢。 等到陈锦年离开的时候,他心里都是一种莫名其妙,就一顿饭两个人的关系就那么好了?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回家,反正今天也是休息,回家睡大觉。” 陈锦年说着,就打起了哈欠,困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回到家,就看到陈茉莉正在家里收拾,那些被褥都拿出来晾晒,屋里屋外的都打扫的一尘不染。 陈锦年看到眼前这一幕,都忍不住发出惊叹的声音。 就连蒋莹也是如此:“你说怎么像你这样的人,能有这么好的女子,照顾你的一日三餐起居。” “若我是个男儿,必然要把陈茉莉娶回家里。” 陈锦年突然哈哈一笑说:“那幸好你不是男儿,不然茉莉就得跟着你跑了。” 突然被他们两个一起提及,陈茉莉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红晕。 “你们两个怎么回来了,案子都查清楚了?” 其实陈茉莉并不知道陈锦年每天都干些什么,但最近他一直都在查案子。 不过,来到陈锦年面前的时候,闻到了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心下就突然有那么几分紧张,试探性的问:“又喝酒了?” 从前陈锦年喝酒,每一次都会对她大打出手。 所以陈茉莉最害怕的就是他喝酒了。 “去查案的时候,遇到了个朋友,晌午的饭就是在他家吃的。” “这见了朋友免不了要喝上两口,喝的不多,不信的话你问蒋莹,她能给我作证。” 蒋莹在旁边点点头:“是的,没错,这一点我能够给他作证,他只喝了一小碗。” 这所谓的一小碗酒,和从前陈锦年论坛喝,可真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陈茉莉也知道,现在的陈锦年已经不一样了。 不会因为喝多了酒就会暴打她,心下的担心也随着烟消云散。 “那你们两个人先回房间休息一下,我把这边的活儿先弄完。” 蒋莹倒是不怎么客气,回了东屋,看到床上铺着的被褥,都换成了干净的。 心里对陈茉莉甚是感激。 真的,如果她要是男儿的话,一定会和陈锦年好好的比较一番,争取获得迎娶陈茉莉的机会。 只乐可惜,她是个女人。 陈锦年回到房间,看到床榻上只铺了薄薄的一个布。 原本下面的那些褥子啥的,都已经被拿到院子里晾晒。 就这么躺上去硌的骨头疼。 陈锦年忍不住在嘴里抱怨了两声。 正好就被路过的陈茉莉听了去。 “你那被子都已经在这屋里盖了小半年,无论是阴雨还是别的什么,你难道不觉得那被子盖在身上不舒服吗?” 陈锦年皱着眉头,他觉得那被子没什么大碍,如果换做是他自己的话,说不定能盖到过年。 陈茉莉没办法接受陈锦年这个生活态度。 家里虽然是穷了一点,但总要穷的干干净净吧。 不能因为家徒四壁,就什么事情都凑合,要在力所能及的地方。 创造更好的条件,只有这样才能让日子一点一点的好起来。 其实陈锦年自己也明白,但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事情。 而且陈茉莉做的那些,在他看来也很重要,只是平时里事情那么多,他哪里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就先在这床上将就一会儿。” 也许是这些天,陈锦年的精神头一直紧绷着。 今天中午又喝了些酒,借着那点酒劲,没多久就真的睡着了。 其实这睡着了也没有什么不妥。 不过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天黑。 总之等陈锦年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太阳早就已经落山了。 至于晾晒的那些被褥,陈茉莉也早就收了回来,堆放在床脚。 就等着陈锦年睡醒之后,再把它铺好。 从床上下来,陈锦年只觉得口干舌燥,想赶紧找点水喝。 刚从茶壶里倒了杯水,陈茉莉就端着一个盆进来。 “哟,睡醒了,还以为你得睡到明天早上呢。” 陈锦年瘪着眉看她:“我就是喝了一小杯,没有那么严重,你们怎么就还就不信我呢。” 一杯凉茶下肚,陈锦年顿时觉得口中的干燥缓和了不少。 “晚饭吃什么?” 虽然中午在李二家吃了,但是同样的饭菜,不得不说,还是陈茉莉做的最好吃。 “刚要做,饿了的话你就再忍忍。” 陈锦年忽然发现,这个陈茉莉,不知道什么时候脾气好像变大了。 以前在他的面前都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 现在都敢和他这么说话。 不过想想也好,出了这扇家门,外面是怎样的天地,陈锦年现在没有能力改变。 但是只要在这扇门内,就没有什么男尊女卑这种想法。 蒋莹也从房间出来,主动来到陈茉莉的面前。 “茉莉,谢谢你啊,那被褥我盖的很是舒服,你明天白天有事吗。” “如果没事的话,不如咱们两个人找个地方去洗洗澡。” 听到洗澡二字,陈锦年立刻来的精神。 茉莉也好,蒋莹也罢,这可都是美女啊。 “你们要去洗澡,能不能带上我一个?”陈锦年说。 结果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妮子,是不是提前商量好的。 竟然一致对外,异口同声道:“不行!” 陈锦年一脸不屑的看着她们两个:“怎么就不行了,我是去男汤泡,你们去女汤泡。” “这中间至少隔着一堵墙,我还能看到你们不成,再说就你们两个人的贫瘠,我多看两眼都是对自己的伤害。” 陈茉莉打小吃的不好。这身材自然是谈不上什么发育生长。 蒋颖长年习武,为了能够让自己的身量轻盈,也不敢敞开了怀吃东西。 所以她们两个人的身材都算不上是凹凸有致。 结果被陈锦年这么一说,两个人瞬间统一战线。 誓要把陈锦年给打的抱头痛哭才行。 “就凭你刚才那句话,今天晚上的饭没有你的份,茉莉我们走。” 陈锦年捂着脑袋,皱着眉,心里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说这陈茉莉不是他的人吗,怎么现在跟着另一个女的跑了,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来不及想太多,陈锦年快步追到了厨房。 就看到蒋莹居然在学着做饭。 陈茉莉做饭没有什么可稀奇的,就是蒋莹也学着她一起揉着面团,很稀奇! 第五十九章 黑猫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一番思索的看着她们两个人在厨房里,有说有笑和谐场景。 突然觉得他贸然出现会打破这种和谐美好,所以就站在门口看着她们两个。 “哎呀,能让两个大美女给我做饭,我还真是幸福啊。” 结果蒋莹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一把水,直接泼到他的脸上。 “清醒清醒吧,都说了今天晚上这顿饭,没有你的份儿。” 陈茉莉还是第一次见陈锦年被人这么拿捏,小声的和蒋莹说: “刚刚你那一招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学好啊。” “你就这样这样,然后把手弹开。”蒋莹还真教。 陈茉莉学着蒋莹的动作,在水瓢里抓了一把水。 但是她的力道长得掌握的不是很好,那水弹飞的瞬间就散开了。 不似蒋莹那么有力量。 “没事慢慢学,你就拿他当靶子,什么时候能打中他了,你就成了。” 陈茉莉看着陈锦年,其实心里还是有点不敢的。 陈锦年双手叉腰:“喂喂喂,这可是我家,你们两个这样欺负我合适吗?” 话音未落,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声猫叫。 让原本三个人欢乐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蒋莹一听到声音立刻从厨房跳出来,陈锦年也来到了院子里,四下看着。 “听到了?” “听到了,我们去找找。” 二话不说,两个人就直冲出院子,陈茉莉见到他们两个走,连忙也追了出去。 “喂,马上就要吃饭了,你们去哪儿呀?” 陈锦年回头看着陈茉莉说:“我们去找猫,你在家里等我们回来。” 陈茉莉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当中。 如果她也会功夫的话就好了,就能跟着他们两个一起去找什么猫妖了。 陈茉莉回到厨房,继续做饭。 刚把弄好的面饼放进锅里,准备加些柴火,让它快点熟透。 又一声猫叫,近在耳边,抬头一看,一只黑色的小猫,站在门槛外面。 那一双金色的眼睛分外吓人。 那猫扭嗒着身子进来,陈茉莉突然想到自己之前也养了一只小猫。 可是那只猫太小了,还没到下崽的时候。 这只黑猫的突然出现,让陈茉莉有些紧张,厨房的事情她都不管了。 连忙跑回自己的房间,把那只黄色的狸花猫,抱在怀里。 小狸花猫和陈茉莉最亲近,躺在她的怀里不跑不闹。 但是看到那只黑色的猫跟过来,陈茉莉有一种感觉,这只黑色的猫,就是冲着黄色小狸花来的。 为了保护自己怀中的小猫,陈茉莉抄起了一根棍子。 心想如果这只黑猫突然跳过来,就用这只棍子打。 “你别过来啊,这是我的猫,你去找你的主人去。” 黑色的猫,喵呜的叫了一声,陈茉莉就看到自己怀里的小黄梨花,突然把头抬了起来。 眼睛瞪得像个铜铃,四下寻找着刚刚那一声叫声。 黑猫走到陈茉莉的近前突然坐下。 那一声叫,也听不出怪异来。 黄色小狸花看到了那只黑猫,也喵了一声。 陈茉莉突然觉得这两只猫是不是认识的。 怀着一个忐忑的心思把猫放在地上,只见那只黄色小狸花,主动的贴近黑猫。 可是下一秒那黑猫突然炸毛,抬起爪子就要打。 陈茉莉见情况不对,一脚把那黑猫踢飞,好在的黑猫反应能力强,在空中来了一个转身,稳稳落地。 陈茉莉抓起地上的那只黄色小狸花抱在怀里,气喘吁吁的看着那只黑猫。 “你敢……你敢再靠近,我就……我就打你。” 看着小黑猫弓着背,嗷嗷的叫着,陈茉莉就有一点点害怕。 又想她这么大的一个人居然害怕一只猫,可是这只猫有点太邪门了。 就在一人一猫剑拔弩张的时候,陈锦年回来了。 他们追出去一段路,发现那一声猫叫消失了。 找寻不到方向,就打算打道回府。 没曾想回来后就看到正屋里陈茉莉,和一只黑猫拉开了架势。 蒋莹的功夫最好,她轻手轻脚的绕到黑猫背后,想要来一个黄雀在后。 结果那只黑猫倒是很机灵,蹭了一下跳上桌,又跳上了房梁,蹲在房梁上看着他们三个。 “你们不觉得这个黑猫有点怪吗?”陈锦年抬头看了一眼。 “有没有闻到那一股腥臭的味道吗?” 陈茉莉和蒋莹同时吸了吸鼻子,好像还真一股腥臭的味道。 “难道是这只猫,你还记不记得李二今天中午跟我说的,他撞见猫妖害人的时候。” “周围就有腥臭的味道,看来这只猫说不定能带我查清这起案子。” 陈锦年想的很理想,蒋莹却觉得不大可能。 “这是猫又不是人,它也不会说话,就算它身上有那股腥臭味。” “说不定是为了吃鱼,自己跳到湖里去抓,又或者是去到了鱼市口,吃了那些鱼的内脏。” “那种地方鱼腥味最重,你哪怕是从旁边经过,没准都要沾染一些。” “而这猫对鱼天生没有抵抗力,这有些鱼腥味似乎也能说得通。” 陈锦年来到厨房翻箱倒柜的,找到了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腌制的咸鱼。 丢进了锅里用水煮,好不容易那咸鱼终于煮烂了,就用手将鱼肉碾碎,又加了一些别的东西进去弄了小半碗。 “来,猫咪吃东西,是不是饿了?” 黑猫闻到了味道,还是很谨慎的看着他们三个,不敢冒然的从房梁上下来。 “我们不打你,也不伤害你,饿了就下来吃,这些都是你的。” 陈茉莉看到那一碗鱼肉和饼渣,只觉得汗毛直竖,那鱼是她去年腌的。 本想着今年过年的时候吃,她藏的那叫一个深,就怕陈锦年哪一天拿出来当下酒菜给吃了。 “陈锦年,你又偷我的鱼。”陈茉莉控制不住,抱着怀里的小黄梨花,就把陈锦年给臭骂了一顿。 陈锦年捂着耳朵,歪着头说:“我没全用,就用了三分之一,你要想吃咸鱼,明天我去给你买几条回来蒸着吃。” 陈茉莉握紧了拳头,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 她真的想把这一拳头锤到陈锦年的背上。 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正说着,房梁上的那只猫突然跳了下来,绕着陈锦年的脚,转了两圈坐。 陈锦年把那一小碗的鱼肉和饼渣倒在地上,那小猫闻了闻味道,并没有急吃。 而是继续朝着陈锦年喵喵的叫着,陈锦年蹲下身摸了摸猫头,说:“吃你的,不够还有呢。” 似乎就是在等这句话,陈锦年刚说完,那只猫就低头开始吃。 不到片刻功夫,就已经吃了个精光,似乎还有点儿没吃饱! 第六十章 云游道士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果不其然,黑猫就真的是没有吃饱,吃完了之后还在陈锦年脚边来回转。 陈锦年只好又来到厨房弄了一点,前后吃了两顿,那只黑猫才终于吃饱。 一个起跳来到了陈锦年的床上,找了个最软和的地方趴下,开始舔毛。 “我的天,这个猫怎么一点也不认生啊,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只猫呢。” 以前陈锦年也从来没有留意过这些小东西,自然不必说见过。 陈茉莉全程抱着自己怀里的黄梨花:“可不能让这只黑猫欺负我的小猫,你赶紧把它送出去。” 一想到黑猫刚才炸毛的样子,陈茉莉就唏嘘不已。 “好好好,我估计这只猫应该也不是要来咱们这里,就是饿肚子,想吃饭了。” 这话陈锦年说的一点也不差,毕竟刚刚只有他们家里在弄吃的。 那锅灶里飘散出来的味道,可是最吸引猫咪的。 果不其然,黑猫舔了毛,没多久就从窗户跳出去了,头都没有回一下。 看到这个猫如此的白眼狼,陈茉莉掐着陈锦年的耳朵,让她赔自己的咸鱼干! 陈锦年现在去哪里弄什么咸鱼干,所以只能自己先去厨房里,把没做完的饭菜忙活一下。 等到吃饭的时候,突然看到院门外来了一个穿着青灰色长袍的人。 那人身后背着一个筐子,也不知道那筐子里面装了什么鼓鼓囊囊的。 陈锦年以为是过路的,本来也没有太留意,就想着一会儿人就走了。 结果等到他们三个人吃完饭,那人还站在那里,活脱脱的像个雕塑一样。 这就让陈锦年心生怀疑,壮着胆子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果那人见到陈锦年的第一眼就先鞠了一躬。 “施主你总算出来了。” 听到这人喊自己施主,陈锦年立刻紧张起来,想当初他在寺庙里,不也是被这样喊吗。 不过仔细看了一眼,那人年纪已然是在三四十岁。 而且看着头发也是真的,不太像是那个凶徒假冒的。 不过就算是他假冒的,蒋莹现在在他身边呢,打不赢也能把他重伤。 “你是谁,怎么来到我家?” 那道长微笑道:“不知道施主刚才有没有看到一只黑色的小猫,那是我的,如果你看到的话,就告诉我它去哪里了。” 陈锦年觉得天底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又仔细的打量打量这个穿着怪异的人。 “我是一位云游的道长,今夜恰逢此地,我那养了许久的猫咪,突然跑出去了。” “我一路追来,它却消失在这附近,而这周围只有此处亮着灯,所以我这才壮胆过来问一问。” 陈锦年指着靠右的方向说:“刚才那只黑猫确实来过,我喂了一点吃的给它。” “然后它就自己跑出去了,既然是道长你养的猫,难道他不会寻着气味找到你吗?” 结果那道长低头一笑说:“那只猫野性的很,即便我养了多年,却也不曾听我的话,好在小道会几招秘术,倒也能找到它。” 陈锦年对这些所谓的秘书并不感到好奇。 不过能帮到他也挺好。 “原来如此,那你就去那边找找吧,希望你今天能够找到。” 看着那道士快步离开,陈锦年的目光也没有急着收回来。 反是一直盯着看了许久,直到蒋莹和陈茉莉也跟着一起出来。 看他这样好奇道:“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我看什么就不用向你们两个人打报告了吧,已经吃完饭了,就快点回房休息吧,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呢。” 陈锦年说完就立刻回到房间,把晾晒好的被褥在床上铺好,就准备睡下。 其实他睡了一个下午,根本就没有想象中那么困倦。 虽然顾县令给他放了假,但是他也不能真的就一直在家里呆着。 怎么着也得把那凶手找出来。 所以更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做一些无限的事。 不过蒋莹和陈茉莉两个人约好了明天去泡澡,所以查案的事情,就暂时和陈锦年请了个假。 对此陈锦年的态度是拒绝,然后苦口婆心的说:“你现在是我的保镖。你得寸步不离的保护我。” “万一我要是有什么危险,就是你的失职,听明白没有?” 蒋莹那一个气,她可是牢头啊,能有什么事。 再说,她泡个澡顶天半天就回来了,这半天里,他要是哪都不去,能有什么事儿? “就半天的时间,半天时间我就回来了,你就不能在这半天时间里老老实实。” “在哪里都不去,要么在衙门里呆着,要么就在家里睡大觉。”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啊,还要我教你。” 倒不是教不教的问题,实在是蒋莹很喜欢陈茉莉,想单独的和她多待一会。 所以就不太需要陈锦年在身边当个大蜡烛了。 见自己的存在感越来越低,陈锦年的内心那叫一个恨。 早知如此,他就不带蒋莹回家了,就给她安排在客栈里。 然而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现在就算陈锦年想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次日一早,陈锦年早早的洗漱好,就准备先去一趟衙门。 当初顾县令之所以给他放三天的假,一来是怕他干扰对那个流浪汉的处决。 担心在临汾城大官那里出什么岔子。 但是现在不必担心,所以他的假期理应一同结束。 陈锦年刚到衙门,后脚就有人找他。 衙役把人带过来一看,发现来的人居然是李二,那李二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一点往日的颓废感都没有了,陈锦年不禁感到惊奇。 难道这衙门的差事,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 见李二一副认真的样子,陈锦年觉得要是真的能把他收入麾下也不错。 随即就带着李二来到了顾县令的面前,此前他能够在衙门里找个差事。 也是多亏了自己的老子,这顾县令才愿意给他这么一个差事干。 如今他也开始走自己亲爹的老路,就是不知道顾县令能不能卖他这个人情。 顾县令一看李二,就问:“你不是咱们盘牛县负责打更的更夫吗,你怎么也要来衙门当差呀?” 李二抓了抓脑袋:“我家娘子想让我做些对咱们县里有用的事。” “而且这衙门的差事,也是正经差事,比我日日夜夜去打工要好的多。” 第六十一章 算命道士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就是不知道顾县令,能不能允许我来这里当差。” 顾县令自然是没有意见的,毕竟当前这衙门里的事情那么多。 的确需要一些人手的加入。 “看你这样,应该也是来追随陈大郎的吧,既然你愿意来,本官也就看在陈大郎的面子上。” “给你一个机会,好好当差,若是吃得了这份苦,你就留下来,吃不了的话在离开也不迟。” 没想到顾县令居然能够给李二这么大的自由,陈锦年突然想到。 他当初进衙门当差的时候,顾县令可不是这样说的。 如果不是自己老子的面儿大,说不定当初顾县令根本就不想让他来当这个差。 好在如今他和从前不一样了,至少能做到给顾县令排忧解难。 “既然你愿意来,那就跟着陈大郎吧,先去大牢里当个狱卒,至于别的差事,以后看你的能力。” 李二顺利的进入到衙门当差,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陈锦年也在这个时候,充当起他的师傅。 教授他一些在衙门当差时需要注意的事项。 突然来了一个新的狱卒,大牢里的那些老狱卒,竟然不分先后的,生出了几分担忧。 他们其实也知道自己的年纪不小了,本想就在这大牢里混个差事一直到死。 不曾想这个差事,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混。 居然还有年轻人愿意来,这就让他们产生的一种职业危机感。 其中有一个老狱卒,拉着陈锦年到墙角边上闲聊。” “牢头,你能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吗,这个打更的李二,怎么也来咱们衙门里当差啦。” 看着老狱卒一脸疑惑的质问,陈锦年解释: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总不能让人家打一辈子的更吧。” 这一句话就把那老狱卒的疑惑全都给压了回去。 “如果你以后不想在衙门里当差,也可以选择去打更,不过这更夫赚的钱可就没有当狱卒赚的多了。” 陈锦年说完,老狱卒狠狠的跺着脚。 李二不管那些,反正他眼里只有陈锦年一个人。 陈锦年找了个地方坐下,心里思绪翻飞。 李二在旁边看着他:“牢头,你这又想什么,该不会还想那个案子。” 陈锦年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越是这样,那李二就越确定,陈锦年想的肯定还是那些案子。 光是心里想着这几个案子,陈锦年就是吃不下,睡不着的。 只能盼望着老天突然降下点好运气来,让他能够早点找到案子的关键。 最后可以顺顺利利的,把凶手缉拿归案。 刚倒了一杯茶,陈锦年正要喝,就在这顾思鸢蹦蹦跳跳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束花。 见她来,陈锦年立刻换了一副轻松的表情,可是顾思鸢一眼就看出,他的轻松是假装的。 “不用在我面前表演这些,我还不知道你,我知道我爹那件事情办的不是很坦荡。” “但他也给你赢得了时间,至少可以让那位大官的女儿,能够早日安葬。” “至于那个流浪汉,我爹会好好照顾的,不会让他死在大牢里。” 一想到那个流浪汉,就在里面,陈锦年喝了一口水,起身过去看看。 还以为那个流浪汉会在大脑里哭天喊地,求着老天爷放他出去。 结果等陈锦年过来的时候,赫然发现他躺在草垫子上正呼呼大睡。 那清水白豆腐的饭,也被他吃得一干二净,想到那天他和蒋莹在城隍庙那里。 把他捉住的时候,他当时乞讨回来的不过就是半块儿冰冷的面饼。 甚至连一口能佐着下餐的菜都没有,眼下到了这大牢里,有菜有饭。 好一点的还能吃上一顿肉,这可比他在城隍庙过的日子好多了。 “我没有骗你吧,我爹也不会伤害他的,虽然说给他定了罪,要秋后问斩。” “但现在正值炎夏,距离秋天还好些日子呢,我就不信这段时间里你还能找不到凶手。” “对了,我刚刚出去转了一圈,发现今天街上多了一个算命的,不少女子都去找他算命,你要不要去看看?” 陈锦年站在牢门外皱着眉:“算命,算什么命,算自己还能活多少年吗?” 顾思鸢嘶的一声,捶打着陈锦年的胸口说:“谁让你去算这个了,我让你算的是桃花运。” “看看将来你的婚姻大事,是好是坏,是凶是吉。” 陈锦年对自己不是很关心,反问道:“那你算的是什么呀?” 顾思鸢一句话卡在喉咙里,见陈锦年一直盯着自己,顾思鸢才说: “我……我没算姻缘呀,我就算了一下我的八字,说我将来大富大贵,儿孙满堂。” 看顾思鸢的这个状态和语气,就知道她根本没去算命。 估计就是站在人群外面看了个热闹。 “俗话说得好,天机不可泄露,人的气运是有定数的,再说那些神棍招摇撞骗。” “只会挑一些你喜欢的话来讲,毕竟没有人愿意听一些丧气话。” 顾思渊皱着眉:“不应该吧,既然是算命,就是想知道自己未来如何。” “若是未来太坏的话,是不是可以当下改一改,不然又怎么会叫积德行善呢?” 陈锦年不懂算命的,也懒得去凑那个热闹。 反正他今天就当半天的差,过了晌午他就继续去查案。 顾思鸢把那一束花送给了陈锦年:“这花给你吧,都已经蔫儿掉了,不好看。” “采花大盗!”陈锦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他这一嘀咕不要紧。 顾思鸢听的那叫一个真真切切:“什么?你管我叫采花大盗,那你是什么?” “再说了,这些花本来就是要采来赏着玩儿的,我已经拿了个把时辰了,手都酸了。” 过了晌午吃完了饭,陈锦年就打算出去逛逛。 来到街上的时候,长街两侧的小摊贩叫卖声不绝于耳。 陈锦年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其中有人认出他。 还邀请他去店里坐一坐,但是陈锦年谢绝了。 只说自己身上还有要事得去办。 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的一个路口聚集了不少人。 陈锦年有些好奇也凑着上去,一到跟前发现被人围着的那个人,居然见过。 就是昨天晚上去他家里找黑猫的那个云游道士。 能看到这个道士,陈锦年也觉得幸运。 看来顾思鸢跟他说的那个算命的道士,就是他了。 “老道长,你看不看我的姻缘线,能不能再来找一个好夫君,能不能生儿子。” 第六十二章 人中龙凤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那道士看着那女子的掌心,指尖在手掌心上摸索一下。 便收手说:“你的姻缘线有波折,看来你未来的夫君,对你应该是很平淡的。” “而你的子女缘不深,极有可能孩子长大之后,会去远的一些地方,若是你能够精心经营,倒也能晚年幸福。” 女子听到道士这样说她的姻缘,起初嘴角还是上扬的。 结果听完之后,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不知道是该说声谢谢,还是觉得他胡说八道。 “只是这样吗,那我会不会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呢?”那女子似乎还有点儿侥幸。 觉得那么倒霉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吧。 道士又看了一眼说:“你的夫君应该不是喜爱之人,你们两个人的关系,也只到现在为止。” 那女子听完之后,当着众人眼泪就流出来了。 这道士说的一点也不假,她和她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几乎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 可自打她的哥哥出去奔营生,有的时候三五个月才回来一次。 虽然回来的时候会,给她带一些小礼物,但前段时间听说他认识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对他体贴入微,父母过来上门提亲。 她就觉得有危险,时不时的就去哥哥家吃吃饭,借此来联络一下感情。 可是终有一日,她的哥哥说,两个人自小就在一起,他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待。 如今他心中有了其她的女子,希望她能够找到一个更好的男子在一起。 原以为哥哥说的这些话都是一时冲动,没有过脑子。 但现在看来好像未必如此。 “那我和哥哥之间,就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也不是没有,只是那样做对你对他都不太好,你不能强行扭转爱意,对方也不愿意辜负女子的一片倾心。” 话音未落,就有人开口反驳。 “老道士,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人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生活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这分明就是他的那个哥哥,三心二意看上了别家的姑娘。” “还不是因为咱们盘牛县又穷又小,不如那大地方的女子家境殷实,这与上门女婿有什么差别?” 旁边的人实在是看不下去,就开口替那姑娘打抱不平。 陈锦年在一旁听着看着,突然觉得也挺有意思的。 打算看看接下来还有没有其他人也要算命。 那女子付了银子,然后心情非常失落的离开了。 陈锦年正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好好安慰两句。 结果那老道士一抬头,就看到了陈锦年,能再一次遇上熟人,证明两个人确实是有缘分。 那个老道长起身来到陈锦年的面前。 陈锦年要比他高出半个头,不知道这老道长是天生就这么高,还是被他那身后的筐压的,压弯了腰。 “道长,你好,我们昨天晚上见过,还记得吗?” 陈锦年点头:“记得,不知道道长,有没有找到你的那只黑猫。” 道长摇着头:“那小东西有灵性的很,自己会找地方玩,无论我使出浑身解数,依旧是找不到它,实在是没有办法。” 让陈锦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道士的心态还挺好。 虽然说自己的猫丢了找不见,他也不着急,估计是知道那个猫,即便跑出去一段时间,肯定还会自己找回来的。 如果是这样,的确不用太着急。 陈锦年觉得他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他也不想听这个道士在这里胡说八道。 可就在陈锦年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个道士反而叫住了他。 “小施主请留步。” 陈锦年稍有犹豫问:“叫我有何事?”那道长笑了笑说:“难道只能有事情才能叫你吗?” 陈锦年一想觉得也不尽然,既然这道士像是有话要对他说,那就耐心听他说说。 “好,你若有话就直说,不用磨磨唧唧浪费时间。” 陈锦年其实也说不出来什么原因,就是觉得这个道士,有那么一点点不怀好意。 但他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可能就是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吧。 但这种没有由来的感觉,不能当做厌恶对方的理由。 陈锦年也没有表现出太强的抵触心理。 只是想着简单的聊两句,要实在没什么意思,就赶紧走。 那道士一把抓过陈锦年的手低头一看他的掌心。 他的掌心纹路清晰可见,一点都不杂乱,尤其是他的姻缘线,一看就非常人。 而且他的事业线也异于常人。 “小公子,你的姻缘和事业是人中龙凤。” “人中龙凤什么意思?”陈锦年没能明白。 他希望这个老道长。不要故意拿这种话来吸引他的注意。 “有什么就直接说,不必在我面前宛转,是好是坏,其实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可是没想到那个道长,把话说的云里雾里,神神叨叨。 聚在周围的百姓,听着也是一头雾水,但是陈锦年却觉得,他这是在庸人自扰。 “我自然是要往上爬的,也不想拘泥于小小的盘牛县。” “如今大离境内风波不断,上至朝堂,下至民间,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若是能有人像我一般,愿意为这天下百姓做出一番事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不知道这样做,来日我能否登达仙途。” 那道长听完陈锦年所说的,便忍不住哈哈一笑。 “老道我修行多年,都不敢说登达仙途之话,小公子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却想登达仙途,怕是有些痴人说梦了吧。” 陈锦年不以为然,摇着头说:“我却也不是那么想的。” “若是能够给大离境内的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让我登达仙途也是对我的褒奖。” “若是真的能上天当了神仙,我必保佑大离百姓,永世祥和。” 此言一出,周围的那些百姓纷纷拍手叫好,他们也一眼就认出了陈锦年。 没想到陈大郎心系天下百姓,倘若真的能按照他所说的那样。 那不光是盘牛县,就整个大离都会因为他过上好日子。 将来那寺庙道观,怕是都要供他的像了。 陈锦年也知道那人说的有些严重了,面上流露出一丝不好意思。 然后是那道长一脸严肃的看着陈锦年,半晌不说话。 对此陈锦年也不说什么。 “时候不早了道长,忙了一天也该休息了。”陈锦年说完,转身欲走。 第六十三章 女子轻生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这前脚还没出去,那道长一把又抓住他: “你别走,我看到你身上有煞气,如果此煞气不除,会危害你万分。” 陈锦年看着那老道长轻声说道:“煞气除不除,我自有断定。” “我刚才已经说了,时辰已经不早,道长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至于你的那只黑猫,若是我下次再见到,一定想办法替您捉住送过来。” “只是不知道道长云游此处打算停留几日。” 那老道清冷一笑说:“自然是要把这边的事情解决我才能走。” 回去的路上,陈锦年的脑海中,并没有太多关于那个道长的音容笑貌。 只是觉得这个道长,突然间就闯入到他的生活当中,有些怪,太不寻常。 虽然他说自己是云游的道长,但他为什么偏偏找到他呢。 这盘牛县家家户户的,人也不少,随便找一家应该也不成问题的。 走着走着一声猫叫,又引起了陈锦年的好奇,心想这大白天的猫就开始叫唤了吗? 回到家,发现陈茉莉和蒋莹都不在。 推开院门,养在院子里的那些鸡鸭鹅都不停的叫着。 陈锦年效仿陈茉莉的举动,从厨房的大缸里取出一些豆米。 用水泡了一会儿,这才洒在地上,让鸡鸭鹅去吃。 “还是你们幸福呀,每天吃喝不愁,还有专人喂养。” “不论是鬼还是妖,为什么都想当人呢,人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 天快黑蒋颖这才和陈茉莉迟迟归来。 许是两个人刚洗完澡的缘故,面颊红润透亮,不似平日那样。 陈锦年从厨房出来,看着她们两个人,说说笑笑不禁有些心中难受。 “话说你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密了,好像亲姐妹一样。” 蒋莹还是男孩子的性格,一手揽过陈茉莉的肩膀。 “我们两个人现在就是姐妹,我已经说了,如果以后茉莉要是想去找我,就直接来山寨,我必然要给她摆一长桌的好吃的。” 陈锦年想到,蒋莹那个地窖里的确是存放着不少好吃的好喝的。 可是她自己都舍不得吃,又怎么能舍得拿出来给陈茉莉呢。 “要我看还是算了吧,茉莉跟我在这里吃的香睡得香,你的那个山寨不适合她。” “我怕你手底下的那些家伙们惦记我家茉莉,这可是我爹给我养的媳妇。” 结果此话一出,陈茉莉的脸刷的一红。 看着陈茉莉说:“他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你真的是他爹养的童养媳。” 蒋莹不知道陈茉莉的审身世,所以奇怪也情有可原。 见陈茉莉不回答,但看她那个样子就像是默认。 蒋莹一拍大腿说:“那怎么行,虽然说这嫁娶是要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但你也不能嫁给这样的一个人,他一看就没个正经,等来日我要是撞见个好男儿就介绍给你。” 陈锦年一听,一下子就跳到蒋莹的面前:“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不帅气,没有上进心,我现在可是衙门的牢头。” 顾县令查案都得靠我,而且今天我还碰到了那个算命师傅,说我的姻缘线事业线都很不错。” “所以茉莉跟着我是一定不会吃苦的,我们的日子会好的。” 若是在此之前听到他这样说,陈茉莉的心里肯定是有一百个一万个不相信。 但是现在她选择相信:“好了,你们两个人就别吵了,我先去做饭。” 陈茉莉进了厨房,就开始忙活,陈锦年从外面抱来干柴,准备帮她烧火。 这还是他第一次做这种粗活,陈茉莉虽然吃惊,却也在意料之中。 蒋莹觉得陈茉莉,一定是被陈锦年欺负惯了。 这些事情都可以他自己来干,她偏偏非要抢着,实在是没救了。 “江湖神棍的话不能信,他们只会说你爱听的,如果是我去算命,你猜他们会说什么呢?” 陈锦年摇头:“我觉得他们应该也不会说什么吧,再说那神棍应该也就是走街串巷。” “收了你的银子,说几句好话,等你来日再想找他算命的时候,人早就不知道去向了。” 陈锦年这么想着,突然有人突然找上门来:“陈大郎,陈大郎,在不在家?” 面对男人的呼喊,陈锦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我在呢,什么事儿?” 一看来人面孔有点陌生,陈锦年立刻在脑海中思考来者是谁。 可是思来想去,也没和脑海中的人对上号。 “这么晚找我做甚?”陈锦年问。 “出事了,出事了,听说隔壁村有个姑娘,今天在街上算了个命。” “那算命师傅好说歹说,说她与心爱之人有缘无份,想不开就跳河自尽了,你快点过去帮帮忙吧。” 陈锦年一听,估计就是他撞见的那个女子。 早知道当初就追上她,安慰安慰。 跟着那个老乡来到邻村,到了那条河岸。 那个河其实一点都不大,水流也不湍急,如果不是在汛期的话,小孩子去里面洗澡都安全的很。 可是对于一些要求死的人来说,就算是一个小水沟,也能把自己溺死在其中。 “人呢,救上来没有?”陈锦年问。 几个村民站在河边,有两个和陈锦年年纪相仿的男子。 只着着一条裤子,上身的衣物,不知去哪儿了,仔细一看发现全都湿透,随意扔在石头上晾晒。 “救上来了,就是人还昏迷着,估计是呛了水。”有人回答。 陈锦年赶紧过来看,在那女子的身前蹲下。 果然就是他下午回来时,在算命摊子那里看到的那个姑娘。 而那姑娘的青梅竹马也在:“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陈锦年看了他一眼,用极为冷漠的语气说:“还不是因为你。” “我今天在街上撞见她了,她在和一位老道长问姻缘。” “问今后是不是能和你修成正果,可是那老道长却说你们两个人的缘分就到此,不会更进一步。” “这姑娘心是也是太小了,拧不过那个弯,就想着寻死觅活。” 结果女孩的青梅竹马,却沉默不语。 陈锦年察觉出不对劲来,便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那男的想了想摇着头:“没有,还望大人能够把她救醒,若她真的因我而死,我怕是也难消罪孽。” 第六十四章 菜市口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现在真的是多一句废话都不想说,只想赶紧把人救醒。 好在郎中很快就赶来,经过一番抢救,那女孩总算是从死亡线,上被解救了回来。 吐了两口水,人也醒了,看到周围那么多人关心,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陈锦年连忙用手去抹掉她的眼泪:“傻姑娘哭什么哭,大不了我给你找一个好男人行不行?” 那姑娘听到陈锦年这么说,慢慢的就止住了眼泪。 可她的青梅竹马就在跟前,若是就这样点头的话,又会不会伤害到他呢? “既然你醒了,那我就放心了,我们两个人的事,其实不太需要第三个人插手。” “以后你也不要去算命摊子上问姻缘,我们两个人其实是不可能的。” “另外下个月可能我就要成亲了,希望到时候你能过来喝我的喜酒,如果你不来也没关系。” 结果那女孩听完,眼泪又止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那男的想要伸手帮忙擦拭,可手伸到一半却又收了回去,觉得不太好。 那女孩吸了吸鼻子,自行的将眼泪擦掉,成亲就成亲,不用跟我说,我可不觉得那是什么好事情。” “我已然决定要遁入空门,常伴青灯古佛,不在理世间的情情爱爱。” 听到女孩这样说,周围的人都一阵唏嘘,觉得她糊涂,天底下好男人可多的是呢。 陈锦年却觉得她这个时候应该挺清醒的,如果不清醒的话,估计肯定会哭哭啼啼,求着青梅竹马不要成亲。 “人生是你自己的,你自己决定就好,只是不要到时候再后悔。” 那女子将头发散开,看着那如瀑的发丝,笑着说:“后悔,我从今以后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后悔了。” “我只会看着你后悔,多谢陈大人救我,给诸位添麻烦了。” “来日我必然会在佛祖面前为诸位祝祷,感谢今日救我这条贱命。” 女孩说罢起身,在爹娘的搀扶之下往家里走。 等到众人散去的时候,女孩的青梅竹马,却还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她离开的方向。 “马上都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还恋恋不舍,心里不是应该想着新娘子吗?” 结果那男的冷冷一笑说:“只要她能够幸福,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如果可以我还能选择,我也不想就此和她分开,实在是我没得选。” 陈锦年不想探究他到底为什么这么说。 “反正你自己心里想好,这一切别人是没办法左右的,我也该回去了,这一天到晚的全都是事。” 次日陈锦年再次上街,想找那个道长好好说一说, 就因为他昨天说的话,差一点让一位姑娘的花样年华戛然而止。 可是这回接街上,并没有再看到那位道长。 其中也有不少女子上街,想要找到那位道长测测姻缘,可是苦寻无果,最后失望而归。 来到衙门,顾思鸢正在院子里放风筝,陈锦年主动过来,打断了她的好兴致。 那风筝似乎也不听话,本来放的好好的,就因为那风筝线没能及时牵拉。 导致那风筝在空中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调转,直直的就砸了下来了。 顾思鸢见自己的风筝就这么挂在树上,脸色顿时不好看。 “看看你,我的风筝都挂到树上了,等一会儿你上去给我拿啊。”顾思鸢没好气的说。 陈锦年望着那棵树,树旁边就有假山石,能落脚的地方有很多,爬上去应该不难。 只是那竖叉,盘枝错节,那风筝又是用纸糊的,怕是取下来也都扎满了破洞,没办法再放飞了。 “今日我来找你有事,我想问问你,昨天你在算命的时候,那个老道长都说过什么?” 顾思鸢没想到,都过了一天了,陈锦年居然还记得这件事情。 她自己都快记不得了:“他没跟我说什么呀,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些,我的过往以后。” “我觉得他说的还挺准的,至少说我以后可能会离开盘牛县,至于去哪里不知道没说。” “而且我爹会因此思念成疾,到后面我们会重合的。” 乍一听,这也没什么特殊的,陈锦年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也罢,看来这个道士还是挺有本事的,昨天差点有一个女孩子,因为他的几句话,溺水而亡。” “所以我现在就想找到这个道长,当面好好的说教一番,让他不要说大实话。” “万一真碰上那种钻牛角尖的人,就算给他十条命,他都不够赔的。” “也不知道他今天去哪里,还是说没出来,我倒是希望他能在盘牛县多停留几日。” 顾思鸢没理会,只是看着树上的那个风筝,伸出手指在陈锦年的肩膀上戳了戳了。 “好了,你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现在该给我去捡风筝了。” “不管我的风筝是好是坏,哪怕它就烂了,你也得给我拿下来。” 知道拗不过顾思鸢,陈锦年还是勉为其难的上山爬树。 好不容易拿到了风筝,正如他一开始猜想的那样,那风筝早就被上下横出的树枝扎烂了。 从树上跳下来后,那风筝都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形状,更不要说放飞了。 “陈锦年,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每一次你都在我最开心的时候,打扰我,能不能下次让我开心够了你再说话。” 陈锦年不知道顾思鸢为什么这么生气:“不就是一个风筝吗,我给你做一个不就得了。” 陈锦年觉得这风筝没什么特殊的,不就是用竹片儿。 绑扎成燕子的形状,再用宣纸蘸着浆糊,糊上一层。 再用颜料画出一些图样,没什么难的。 再说陈锦年年轻的时候,还自己做过小风筝的。 只是自己做的小风筝,无论如何也放飞不起来。 只能飞着飞着脑袋就冲下,掉下来。 不过为了讨她欢心,陈锦年愿意花点心思弄一个。 不仅弄一个,他还得再弄一个,顾思鸢放风筝,家里的陈茉莉也得放一放。 花钱买了材料,陈锦年打算挑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好好的钻研钻研。 说不定,将来他还能被尊称一句风筝仙人。 回到大牢,陈锦年来到关着流浪汉的那个牢房中,看他还是在草垫子上鼾声,大作。 陈锦年突然觉得,他这样没心没肺似乎也好。 正看着,那流浪汉翻身,一翻身就醒了。 看到陈锦年站在外面,他先是定睛一看,然后觉得没什么特殊的。 扯了被子盖在身上,继续睡。 “我在这里你还好意思睡觉。” 那流浪汉背对着陈锦年说:“在大牢里的日子,可比我在城隍庙的日子好受多了。” “所以我为什么不能睡觉呢,再过些时日,我就要被送到菜市口砍头。” “我这也算是提前适应一下,免得到时候睡太久,我不习惯!” 第六十五章 又一起命案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顿时觉得这家伙的脑回路,还真有点和一般人不大一样。 “你放心,我不会让刽子手里的刀,落在你的脖子上。” “真正的凶手是谁,我一定会抓住,你到时候也会因无罪释放。” 流浪汉根本就不信陈锦年说的话。 像他这种人,就应该是给其他的恶人顶包的。 所以他也是既来之则安之,若是有命活着出去也好。 没命活着出去,在这里一日三餐吃饱,还能有个葬身之地。 不知道要比多少流浪汉幸运多了,可能唯一令人失望的就是。 他没能娶妻生子,不过就算是他娶妻生子的话。 那未来降生的孩子,是不是也要和他们一样沿街乞讨。 一时之间,陈锦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总觉得这个流浪汉,这样想是不大对的。 不过,每个人的思维模式不大一样,他也不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流浪汉的身上。 如果他觉得现在的生活就是他的梦寐以求。 那可能他的好日子,就只是在大牢中的这些时日吧。 若他还对生活有希望,便知道除了乞讨之外,他还能做点别的事情。 至少会比他当前要好得多。 但是陈锦年估摸着,这个流浪汉应该不会想那么多。 若真是他也想改变现状,根本不需要陈锦年在这里浪费那么多的口舌,继续替真正的凶手蹲大狱。 “不要以为进了大牢,你就能一劳永逸,这大牢里也不是光养闲人的。” “到时候如果你不走,这一日三餐的饭钱你还是要付的。” 那流浪汉一听还要付钱,噌的一下从草垫子上坐起来。 眼神中带着几分怒意。看着陈锦年:“我一个流浪汉,要是有钱吃饭的话,还用得着在这里。” 陈锦年也是没有办法,叹了口气说:“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把凶手抓到。” 谁知道那流浪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愣愣的看着陈锦年。 “我就是贱命一条,就算是秋后问斩,对我来说也值了。” “如今这个荒唐世道,死与不死没什么区别。” 世道是荒唐了一些,但是陈锦年还是觉得活着更好。 只有活着才能等到春天的到来,才能看到万物复苏。 想当初那些黑暗的日子,不也是摸着石头过河。 最终找出了一条崭新的道路,迎接了黎明。 这大离虽然动荡,但总有出路的。 “反正我就是一个臭要饭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要觉得我这条命值那个价,你就估摸一下,到时砍了我的头,给我来三尺草席,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陈锦年只觉得这个家伙,有些太悲观了。 “如果你真的想死,又何必去找城隍庙那种遮风避雨的地方。” “”直接在大路边上。等一辆奔驰的马车过去,也能给你一个痛快。” 这话流浪汉反倒不爱听了。 “要是那样的话,我是会被扔到乱葬岗的,到时候和那些孤魂野鬼为伍,我可不愿意。” “总之我的命该如此,你就不用替我做什么了,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愿意为我做的这些事。” “不过乞丐我没钱,若是下一辈子投胎到了富贵人家,我一定找到你。” “到那日不管你是当皇上,还是老百姓,我都把你看作好兄弟。” 陈锦年突然觉得,这个流浪汉也挺讲义气的,能够说出这种话,就觉得他的人性,应该是不坏的。 只是为什么会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好说。 “相信我,我一定能还你一个清白,大不了等你出去之后跟我,我给你找一个好营生。” 那流浪汉晦暗不明的双眼,因为陈锦年的这一句话,突然有了一些亮光。 对此,陈锦年也是说到做到,后续几日他一直在忙着调查案子。 同时也在寻找那个算命的道士。 只是不知为何,那道士好像一下子就人间消失了,没有人再见过他。 守着县城出入的侍卫,也说没有见过那个道士,这就奇怪了。 难不成他真的会什么穿墙秘术,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就赶紧穿墙过去。 陈锦年是不信的,当他放班回家,却发现家中只有陈茉莉一人。 房前屋后找不见蒋莹,才问人去哪儿了。 陈茉莉笑着说:“蒋莹姐要回山寨,有点事情处理,过两天就回来,怎么人才一走你就开始想。” 陈锦年抓了抓耳朵:“我有吗,我没有,不要瞎说。” 是不是瞎说,陈茉莉也说了不算。 “快点洗手准备吃饭。”陈茉莉催促。 吃完了饭,照就是陈茉莉刷锅洗碗。 房间里,陈锦年将这段时间搜寻到的那些线索,逐一拿出来仔细看看。 看看这当中,有没有什么值得再次关注的地方。 先是那个从寺庙逃走的假和尚。 那个和尚逃走之后,这么长时间过去,也没有他的音讯。 陈锦年初步判断,很有可能他已经离开盘牛县了,去别的地方。 这去了别的地方,想要抓住他可就难了。 关于李二说的那个什么猫妖。 陈锦年也是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道士,陈锦年并没有急于把他列为怀疑对象。 可是他的行踪,实在叫人有些想不明白。 陈茉莉忙完了厨房的事情,见陈锦年的房间灯还亮着。 便操心着给他烧水煮茶,送了过去。 “不要忙的太晚了,小心你的身体。” 陈锦年又何尝不知身体要紧,谁让他没有办法呢。 这都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他总害怕哪一天又有一个女子遇害。 那可就是衙门当职不利! 然而一切的一切,就犹如陈锦年心中所猜测的一样。 如实发生了! 两天之后,在乡野小路中,又有一女子遇害。 依旧是脸上被划的皮开肉绽,赤身裸体的被丢在草丛中。 经过检查,也有被玷污的迹象。 命案又发生,让盘牛县人心惶惶。 甚至有人跑到衙门,让顾县令解释,不是说已经把凶手抓到,准备秋后问斩。 凶手正在大牢里,他怎么作案呢,怎么出去杀人的呢。 顾县令一个头两个大,当初他就知道,这件事情必然有一天纸包不住火。 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那张纸就烧漏了。 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陈锦年,但他此时现在也没有办法。 但唯一有能力查案的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顾县令特意把陈锦年请到书房去,这样能够避开其他耳目。 第六十六章 弃猫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秉承着坏事传千里的想法,还是不能让这件事情,传到那个大人的耳中。 不然到时候,他会不会带着人马杀回来,治他一个渎职之罪,就说不清了。 “陈锦年,本官就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去调查,不要再浪费时间。” “现在又有人因为这个凶徒死了,再这样下去咱们盘牛县,就没有人愿意再留下。” “你看看这段时间已经有不少人家,搬到邻村去住,这一走,还怎么回来。” 陈锦年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但是这眼下的情况和他所想的完全就不一样了。 他所想的是能够找到线索,逐一排查。 可是无论是花蓉还是那位大官的女儿,亦或者是第三位受害者。 在发现她们的第一现场,那么多人来来去去,走走往往。 早就已经把现场的痕迹弄乱了。 一时之间查案陷入了僵局。 陈锦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难道之前那么多的努力,到了这一刻就全白费了。 陈锦年不想接受这样的现实,所以他还在努力着。 倒要看看那个凶手,是不是在挑衅衙门。 顾县令现在已经什么办法都没有了,他只能盼望着陈锦年,是他的天兵天将。 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凶手找出来。 陈锦年把三个受害者的共同点逐一列出来。 首先这三个受害者都是女子。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从来没有一个男子遇害。 由此可见行凶之人,可能是个男性,可能是见色起意。 花蓉是马上就要成亲的。 至于那位大官的爱女,也是有心上人,到婚嫁的年纪。 至于这回遇害的女子,是准备去买一些布料,打算给自己缝这一套成亲当天穿的喜服。 花蓉被玷污,大官的女儿也是如此,就连第三个被害人也没有逃脱,这样的命运。 所以陈锦年判断,凶手要么是一个好色之徒,要么是对美貌的女人有所嫉恨。 李二跟着陈锦年出来查案,又看到死者脸上的抓痕。 那天晚上看到的一幕幕,又开始在他的脑海中一一浮现。 不知是触景生惧,还是怎么着,李二说话的时候,都慌里慌张的。 “牢……牢头,一定……一定是猫妖,猫妖害人。” 聚集在周围的百姓,听到李二这么说,纷纷开始探讨起来。 “猫妖什么猫妖,哪里来的猫妖,不要在这里乱说。” “最近,咱们盘牛县好像的确有不少猫,也许说的就是真的。” 几个人小声讨论着。 “猫妖害人乃是无稽之谈,就算那猫妖再厉害,难道能幻化成人,将女子玷污吗?” 陈锦年这话说的一点不错。 可是旧戏文和话本上不常说,妖精幻化成人形,要吃人的心肝。 要么采阳补阴,要么采阴补阳,况且都已经幻化成人形了,又有妖的力量。 普通人在妖精的眼中,可不就是待宰的羔羊。 随着那看热闹的百姓越说越夸张,猫妖害人这个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之间在盘牛县,已经到了谈猫色变的地步。 包括家中养猫的,也因此对猫产生的惧怕。 有趁着夜色把猫丢弃的,也有残忍伤害的。 好一点的能送到密林深处,让其自生自灭。 这坏一点的怕是要把猫的祖宗十八代找出来一并杀害。 一时间,整个盘牛县的街上到处都是猫,陈锦年也是头一次发现,这盘牛县的猫还真多。 多到他都有些害怕了,但是陈茉莉并没有因此将那只黄色小狸花丢弃。 照旧养着,每天给它买来新鲜的小鱼喂养。 那小猫也从一开始的干瘦,变得圆润,毛色甚至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陈锦年是不信什么猫妖之说的,所以哪怕陈茉莉要养这只猫。 他也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没有逼着她效仿其他人那样,要把这只猫丢了。 但是,住在陈锦年前后左右的邻居,听闻他家有猫,一个个吓得不行。 尤其是住在隔壁的婶子,主动找上门来询问,他们是不是已经把猫给丢掉了。 万一那猫成了精怪杀人的话,那他们就有可能是第四个受害者了。 对于这婶子的担忧,陈锦年觉得有点多虑了。 纵观那三个无辜的被害者,可都是年轻貌美的黄花大姑娘。 这婶子孩子都已经生了六七个了,估计就算是猫妖劫色,也未必会对她产生什么情难自持吧。 那婶子听到陈锦年这样挖苦,恨不得一拳捶到他身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开这种玩笑,我告诉你,如果这只小猫要是还在这里的话。” “我……我就想办法给你扔掉,你还在衙门当差的,一点都不为百姓的安危着想。” 陈锦年顿时觉得这个婶子也有点不可理喻。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了,这猫不可能丢的。” 可是即便不管陈锦年怎么说,那些邻居仍然是把他们当成了异类。 高喊着要让陈茉莉把那只猫丢了,但是陈锦年排除万难,也要把那只猫留下。 偏巧,蒋莹这时从山上回来,正好撞见这场闹剧。 随她来的还有几个人高马大的跟班随从。 陈锦年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就是蒋莹身边的亲信。 不知道这一次,为什么把他们也带过来。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要是这只小猫真的能把你们伤害了。” “估计现在你们早就已经倒在地上,喘最后一口气了,以为猫妖是真的那么容易就成的吗。” “你们要谁再乱说,我手中的这把刀,可就不客气了。” 只是此时,陈锦年的那些邻居,才终于发现不对劲。 尤其是那隔壁的婶子,一早就觉得蒋莹有些熟悉。 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眼下看她这么说话,猛然间记起她就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女贼头。 “山……山匪啊!”那大婶子大喊一声,吓得旁边几个人面如土灰。 蒋莹不管他们,直接来到了陈锦年面前说:“那个受害者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但是我有一个新发现,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陈锦年瞬时来了精神:“好,你现在带我去,茉莉你跟着我一起。” 第六十七章 白色粉末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茉莉怀中抱着那只小猫,跟着蒋莹还有陈锦年,来到发现第三位受害者的地方。 这里早就已经没什么线索可以查了,而且这条路虽然说来往的人不多。 但是偶有马车牛车经过。 会把现场的一些痕迹弄乱,失去追查的作用。 所以陈锦年不知道,蒋莹再次把他叫到这里来,有什么用。 “你在这里又发现了什么?” “当然是我发现了什么。” 看着蒋莹拨开那堆草,原本应该是翠绿或者是深绿色的草,竟然有那么几片草上泛着莹白。 “你看看,现在又不是秋冬之际,按理来说不会有霜冻。” “就算是露水等到太阳升起之后,也会慢慢蒸发掉的,所以这叶片之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陈锦年蹲在地上,凑近了看,用手在那叶片上轻捻。 那是一种非常非常细腻的白色粉末,绝对不是这种草本植物生俱来的。 所以初步判断,应该是某种药粉,亦或者是其他的东西。 陈锦年伸手向蒋莹要东西,蒋莹不懂,拍了他的手一下。 “搞什么啊?” “刀,你的刀,给我用一下。” “早点说,我还以为你想让我把你拉起来呢,懂不懂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呢?” 陈锦年听到她这话,猛的一抬头看着蒋莹,总觉得这句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特别的惊讶。 “快点,别在这里浪费口舌了,赶紧把刀拿出来。” 在陈锦年的催促之下,蒋莹立刻把她的那把宝贝匕首抽出来。 拔出刀鞘递了过去,陈锦年在那叶片上,小心的刮着。 把那白色粉末收集起来,又让其他人四处找找看看。 这草啊花啊叶子上啊,还有没有类似的东西。 收集好的那些粉末,用纸包裹放进衣袖当中,等回到县里找个专业的人看一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过这么隐秘的东西,蒋莹是怎么发现的? 陈锦年百思不得其解。 “这趟路,也是通往山寨的必经之路,只是平日里不怎么走。” “我也想来这个现场看一看,就特意选择了这条路。” “然后不偏不倚的就发现了,是不是应该给我奖励一下呀。” 陈锦年竖起了大拇指,如果能弄清楚这些粉末有什么用,就大概知道是不是猫妖所为了。 但是传出去的那些话,已然让盘牛县那些未婚嫁的女子,惧怕的不行。 一时之间不管是到了年纪的,还是没到年纪的,都在想方设法的说亲。 陈锦年只觉得那些百姓这样做太过荒唐。 不得已找到了顾县令,让他下令,告知那些百姓不要太害怕。 肯定不是什么猫妖所为。 顾县令为此写了一份告示,张贴在公告栏处。 往来游走的那些百姓也都驻足看看,可是看了之后仍然不解心中疑惑。 还是觉得要把自己家的女儿,全都嫁出去才能安全。 虽说女子命贱,但好歹是条性命,不能看着就被那般杀害了。 陈锦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从案发现场带回来的那些粉末也送到了药铺。 让郎中帮忙看看,同时陈锦年又带着人,来到了花蓉的家里。 虽然她家里的那件事情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悲伤。 但她的爹娘,再次看到陈锦年过来,就觉得事情还没完。 陈锦年其实也不想来,但他过来的目的,就是想判断一件事情。 如果和他所判断的一样,那么就说明三个案子都是一人所为。 再次来到花蓉的房间,这一次陈锦年只留意那些边边角角的地方。 果然在入门的门槛与石砖的缝隙之间,发现了白色粉末。 量不多,但的确有。 只要有就足够了。 陈锦年想办法将那少量的粉末收集起来,又问花蓉的弟弟。 在他姐姐死后,这个房间打扫过几次。 花蓉的弟弟说。自打姐姐没了,这个房间就空置下来。 爹娘说把这房子先留着不动,等到什么时候释然了。 就把这房子扒了,重新盖一个。 所以这房子中间也没有怎么仔细收拾过,只是拿着笤帚扫了扫。 还好没有过多的清理,不然的话连这一点点粉末都没有了。 除了门槛与石砖缝隙间,陈锦年也来到了床边。 可惜床边是什么都没有,不过能发现这一点白色的粉末也足够了。 回到街上,来到当初发现了临汾城大官女儿尸体的那个地方。 陈锦年猫着腰,找寻着什么。 这条街每日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走动,每个人从这走几步。 鞋底上要么落下泥土,要么带走的扬尘,那些白色粉末,也会飘散到各处的。 可是陈锦年不信邪,他必须要找到,足足花了个把个时辰,累得这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陈锦年仍然都没有放弃,稍事休息之后,便又继续寻找。 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在那么一个砖缝之间看到了白色粉末。 那白色粉末混着黄土,不易察觉。 有那么一小撮呈颗粒状,陈锦年看到后大喜,又松了一口气。 只觉得这个案子,总算是能有突破了,好不容易把那白色粉末又收集起来。 统一的送到了那个药房,让郎中查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是这东西又小又细,实在不好分辨,但它自身带着一种独特的香味。 郎中也说,一定是能找到的,但他得花点时间。 花点时间不怕,只要最后能确定是什么东西就行。 这白色粉末接二连三的出现在了受害者的现场,必然会对受害者有什么作用。 陈锦年从药铺出来,迎面就看到一个穿着淡粉色裙装的女子,欢快的跑过去。 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那是一个金黄色的香囊。 除了她之外,陈锦年留意到其他女子身上,似乎也都挂着那么一个香囊。 只不过颜色不大一样。 “牢头,你盯着那些姑娘看什么呢?”李二问。 “你不觉得奇怪吗,怎么这街上的女子,一个个的身上都多了一个香囊。” 李二不觉得这有什么。 女子绣个香囊荷包不是很常见吗。 “我媳妇儿未成婚之前也弄,只不过她的针脚不够细密,弄出来的不太好看,时间久了干脆不弄了。” 第六十八章 香囊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不,你看那些香囊。外形都大差不差,花样也都相似,就可知道一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陈锦年解释。 回到衙门,陈锦年找到了顾思鸢,求她一件事。 顾思鸢双手叉在腰上,怒斥着陈锦年。 就是一个牢头,还敢让县令千金替他办事,可笑! 陈锦年伏低做小:“我这不是求你来了,只要你能帮我搞定这件事情。” “以后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往西我不去东。” 顾思鸢就知道,陈锦年主动找她来做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让她去街上随便找一个身带香囊的女子。 问一问香囊是从哪里来的。 顾思鸢觉得这么简单的事情,陈锦年直接去问,应该也能得到答案。 但他却说男女授受不亲,如果他拦下一个女子,八成会给人家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 顾思鸢也觉得他说的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好吧,就冲着你说的这几句人话,我就帮你,想好我帮完你之后怎么谢我。” 顾思鸢换了一套衣服,好让自己的打扮没有那么出挑。 穿的不再是那么花团锦簇,一身素雅的裙装,就连那长发,也是用一只碧玉的簪子挽起,看着格外温婉。 身旁的小丫鬟倒是穿的花花绿绿,脑袋上还簪着一只翅膀会颤动的蝴蝶簪子。 “等我的好消息。”顾思鸢说。 陈锦年连连点头,可是顾思鸢出衙门的时候,却发现这街上哪里有女子。 好像除了她之外没有别人了。 在县城中绕了一大圈,愣是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子都没有见到。 倒是见到了几个挽着熟妇发髻的女人。 但是她们的身上,并没有佩戴陈锦年口中所提及的什么香囊。 逛了一大圈,顾思鸢都有些丧气了。 “你说这陈锦年,是不是故意把我支出来,他要跟我爹说些什么悄悄话?” 小丫鬟努着嘴:”应该不会吧小姐。” 顾思渊站在桥头四下望着:“但愿不会,不然我一定活扒了他的皮。” 话音未落,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女迎面走来。 顾思鸢原本不想多看一眼,谁知她在腰间坠着的一个绿色香囊,明晃晃的入了她的眼睛。 立刻就吩咐身侧的小丫鬟,去把那人拦一下。 “快快快,你去把那个人拦下来,把她带到我身边。” 小丫鬟二话不说,就蹦蹦跳跳的跑过去,将那个女子拦下。 起初女子还有些惊讶,不过一看来的是个女人,就放松了。 而后又朝着石桥上望了一眼,指着自己的香囊说:“你是说这个吗?” “好像最近城中的女子都有,我家小姐也喜欢,你能不能跟我去,告诉我家小姐你这香囊是从哪里弄来的。” 小丫鬟说话嘴甜甜的,那女子也没有半点忌惮的心思。 就跟着一起来到了石桥上。 顾思鸢等待女子走近,微微俯着身子,用手在那香囊上摸了摸。 那面料像是蚕丝,摸着滑溜溜的,上面又用不同色的线,绣制了一些祥云,鸟与花的图案。 “这香囊做的好是精巧,是你自己弄的吗?” 顾思鸢明知故问。 那姑娘摇头:“不是不是,我的手可没有这么巧,这个香囊是我从一位道士那里求来的。” “说是带着这个香囊,可以让我安全,保佑我能够找到一位如意郎君呢,而且这也不贵,只需要十文钱。” 十文钱对于顾思鸢来说的确是不贵。 “那这香囊里面,究竟装了什么?” 那女子一听顾思鸢这么问,连忙把那香囊拿回去。 “这里面装的就是普通的香粉,如果你喜欢的话,你可以去城外的凉茶铺子那里。” “那个道士每天都会去那里喝茶,不过今天已经来不及了。” “你明天去,每天晌午,他就在那里等着。” 顾思鸢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后,那女子就原路返回。 回衙门的路上,顾思鸢又撞见一个,她的身上也是带着一个类似的香囊。 为了防止那个姑娘说的有纰漏,顾思鸢又把这个姑娘拦下来。 询问她的香囊是从哪里得来的。 同样询问香囊里放了什么,那女子似乎很紧张,仿佛很害怕让别人知道,那香囊里放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那女子回答的与先前遇到的那个大差不差,都说是在城外的凉茶铺子,碰见了一位道长。 那道长人很好,愿意给这些女子们测算姻缘,同时售卖可以保命,且能招来桃花的香囊。 顾思鸢自然不相信,这么一个小小的香囊,能招来什么桃花运。 只是如此短的时间里,盘牛县的女子们,人人身上都有这么一个,还是很夸张的。 回到衙门后,陈锦年在大牢里打着盹,反正这里这么久以来,也没关过什么人。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陈锦年连忙睁开眼睛,好让自己的状态看起来正常一点。 “怎么样,问清楚了吗?” “差不多清楚了,那个香囊是个道士卖的,我怀疑应该就是你找的那个道士。” “他现在不敢进城,估计是怕碰见你,但他所在的地方是城外的凉茶铺子。” “我发现那个香囊里面一定装着什么东西,那些女子们也不让我看,不过倒是有一股异香,好闻的很。” 陈锦年一听那香囊有异香,心里就已然有想法。 “明天我要去一趟寺庙,你去……算了,不用你了,我让茉莉过去。” 顾思鸢一听,陈锦年居然不让她参与,竟然还有几分生气。 “我之前故意不想去,你还真就不让我去,是怕我坏你的好事吗?”顾思鸢反问。 陈锦年当然不敢这样想,主要是因为她的身份太过于特殊。 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顾县令肯定饶不了的,他可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 他还要脑袋呢! 顾思鸢一听他是这样想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一些。 “放心吧,我是不会让自己落于危险之中的,那个道士我去会会他。” “但是我可不敢保证,我见过他之后,你还能再见到他。” “要不我就带着几个衙役,先把他控制住,关进大牢里,反正在这里他跑不了。” “除非他真的是得道成仙,能穿墙而过,亦或者是他有七十二般变化。” “能变成云,变成老鼠,变成蚂蚁,从大牢里跑逃出去。” “若是他没有这些本事,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着。” 其实顾思鸢说的一点也不假,他不觉得那道士能有这么样的本事。 陈锦年发现这样弄,也是一个方法,只有把那道士控制住。 才能知道这三起案件和他是不是有关系。 “”那好,你明天一定要注意安全,尤其是在那道士给你东西的时候,防备一手。” 第六十九章 县令之女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当天晚上,陈锦年把陈茉莉叫到房间里来。 “这么晚了,你把我叫到房间里来,孤男寡女的想干什么?” 虽然现在陈茉莉对陈锦年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是有句话怎么说的。 叫狗改不了吃屎! “你明天,再去一趟三十里外的寺庙,找那里的大师傅去。” “还去,上次去,我就撞见假设上干那种事情,万一这一次……” 陈茉莉不是很想去,但是陈锦年交代给她的事情,也不想违背。 “没事,那个假和尚已经跑了,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了。” 对此,陈茉莉将信将疑,那地方还是少去比较好。 “你到了之后找老僧人,询问那个假和尚到底是什么来历,然后你把这封信交给他。” 从陈锦年手中接过信,信封封的严严实实,在灯火前照了照,能看到里面有信纸的。 但是内容,是看到不到的。 不过陈茉莉也不认得字,就算信里的内容看到了,也不懂什么意思。 陈锦年也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好吧,那我明天过去一趟,除了你交代我的,还有别的事情吗?” 陈茉莉可不打算一而再再而三的往那个地方跑。 先前她撞到假和尚给女香客治病,就已经让她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没了,找到那位大师和他多聊两句,问一问他知不知道。” “最近盘牛县,突然冒出来的那个道长,到底是何方神圣。” “另外再把这封信交给他,只要他看过信就知道该怎么做。” 陈茉莉审视着陈锦年:“你还真的变了,希望你能够一直保持下去。” 交代完了这两件事,陈锦年突然发现他无事可做。 还有蒋莹,似乎早就已经熄灯睡下。 “明天你去寺里这件事情,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有别的事情。” 陈茉莉重重点头,能够帮到陈锦年,她就觉得很开心。 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用处的。 第二天,顾思鸢安排好了自己的时间,正准备出门的时候,被父亲拦了下来。 “这么早要去哪儿啊?”顾县令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女大不由爹的地步,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从前女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便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嚣张跋扈,也是无伤大雅。 自打和陈锦年有了接触,这丫头是一天都不愿意在府里呆,总是想往外面跑。 之前因为公事繁忙,顾县令没来得及阻拦,眼下终于有那么一点空余。 自然要当着女儿的面,好好问问明白。 顾思鸢没想那么多:“爹,我有要紧事,再不去就晚了。” 顾县令大手一伸,拦住顾思鸢:“不急,你跟爹说说要去干什么?” 顾思鸢见三言两语,没办法把爹唬住,但是又不能把实情说出来。 说了实情,肯定就出不去了。 那她答应陈锦年要办的事,不就完不成了。 “我就出去走走看看,难道这也不行吗,爹。” 顾县令是什么人,那可是一个老油条了。 自己女儿说的那些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平日里,这个时辰你都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今日起得这么早,还穿戴的如此整齐,一看就是有备而去。” 如果他这个当爹的,真的那么后知后觉,这女儿早就不知道被欺负多少回了。 “要不然,你还是在家里好好呆着吧,哪都不要去。” 顾思鸢有些急切:“爹。不行,我要是不去的话,会有麻烦的。” 顾县令无动于衷:“麻烦,会有怎样的麻烦?” 顾县令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想着只要时间一过,女儿再去也没用了。 “爹,你是盘牛县的县令,我是你的女儿,如今害人的凶徒已经露出马脚了。” “我不能坐视不管,你也不能全让陈锦年一个人忙前忙后,食君俸禄总要为黎民百姓做点什么。” 顾县令沉默片刻,心里可是做了很强烈的斗争,他是想做个父母官没错,但是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女儿深陷危险当中。 “那小子让你去做什么,告诉爹,爹给你安排。” 顾思鸢摇头:“换了别人去,难道就不危险了吗,这件事情只有女儿去才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顾思鸢等不了了,哪怕爹一直阻拦,她今天也得强硬闯出去。 顾县令也已经察觉出女儿的不对劲,连忙用双手箍住她的肩膀说。 “鸢儿,今天你就听爹的,哪里都不要去。” 顾思鸢挣脱开亲爹的控制:“爹我是你的女儿,县令的女儿。” “我不能一直躲在你的身后享乐,我应该也有我的责任,你放心,我一定会注意安全。” 顾思鸢说完,喊上贴身的小丫鬟一同前往,盘牛县外的那个凉茶铺子。 顾县令见女儿如此固执,站在原地直拍大腿,嘴里哎呀哎呀的喊个不停。 见自己实在拦不住,就只能去找夫人,让她这个当娘的把女儿劝回来。 可是当顾县令来到夫人面前的时候,却见夫人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你快点去劝劝鸢儿,让她不要去那种危险的地方,明明还有别的办法……” 县令夫人抬眼,只瞧了一眼就又把视线收回去。 “鸢儿长大了,她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们为人父母又何必去拦呢,你多安排几个衙役,跟在她后面不就行了。” 县令半晌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又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话,你难道就不怕女儿出什么意外吗?” “她就算出了意外,我们也会把她救回来。”县令夫人说。 县令觉得今天,府中的所有人都有点怪怪的,是那种说不上来的怪。 “难怪那丫头敢忤逆我的命令,看来是夫人对她说了什么。” 县令夫人摇头:“我才没有与她说什么,一切的一切都是咱们女儿自己在心中思量的。” 顾县令双手往身后一背,叹了口气:“这丫头涉世未深,我真的担心她会遇到什么危险。” “也不知道陈锦年对她说了什么。居然可以让她将自身安全置之度外。” 县令夫人笑笑说:“有其父必有其女,我记得当初你刚上任的时候,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呀。” 第七十章 如出一辙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突然被夫人夸了,顾县令用异样的神色看着她,依旧是半晌不说话。 顾思鸢带着丫鬟,让随行的衙役距离她两丈远。 按照顾思鸢的吩咐,衙役都没有穿着官服,打扮的像盘牛县的百姓。 只是那一双眼睛,一直盯着顾思鸢,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在城内倒还好说,人那么多,凶徒也不敢在光天化日动手。 但这出了城,随行的衙役就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 可不能让县令千金深陷危险之中。 顾思鸢也并非没有头脑,直愣愣的往前冲。 出城之后的每一刻,都在细细观察周围的一切。 哪怕是从她面前跑过去的一只兔子,都得揪起耳朵问上三问,才能放兔归山。 走了许久,终于看到凉茶铺子的影子,顾思鸢边走边看。 除了茶铺子的老板进进出出忙碌,还有几个百姓坐在里面喝茶聊天。 至于道士什么的,好像没有啊! 顾思鸢心下一沉,心想该不会那么倒霉吧。 到了凉茶铺子,顾思鸢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老板立刻过来倒茶。 路边的铺子比不上茶楼,茶就只有一种,任你是皇亲国戚,在这里喝茶也就是大壶里烧出来的。 “老板,向你打听个事,我听说平日里你这有个问卦的道士!” 这么一说,老板立刻明白过来,指着旁边那张桌子说:“对,是有那么一个,不过今天没来,可能是有别的事情吧。” 多余的顾思鸢也没打听,等一碗茶放凉了,那张桌子还是空的。 看来今天是不会来了,继续等下去,恐怕也是徒劳无功啊。 但是她的行动,没和第三个人说啊,风声也没传出去,道士没有理由逃走啊。 或许,是他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小……姐姐,我们该启程了。”小丫鬟在旁边提醒。 “嗯,知道了。”顾思鸢从袖子里面拿出几个铜板来,放在桌子上。 起身之际,还想把老板叫过来,仔细的问问,但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离开凉茶铺子,顾思鸢心下阴郁得很,想起陈锦年交给自己的任务没有完成,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但是那个道士今天没来,谁能提前预料,所以没完成交代的任务,也不能完全怪她。 从县外回到县城中,都已经过了晌午,顾思鸢示意两个衙役快点回去当差吧,不用跟在她身边了。 衙役摇头,他们两个今天的使命就是保护顾思鸢,哪能半途中回去呢。 万一他们走了,小姐遇到危险,那可是他们当值不利。 一旦被县令知晓,少不了要挨几板子。 挨上几板子打,其实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县令千金遭遇危险,若有什么差池,他们非得丢了这档差事。 日后要想在盘牛县继续讨营生可就不容易了。 “小姐,我们还是留下来保护你吧,只要你还没回衙门,我们就得寸步不离。” 顾思鸢其实想的是,她都已经在县城内了,就算是那凶徒,想要对她做什么。 也得忌惮着点,本来这衙门人手就不多,她这一下子就占了两个衙役,实在是有一点点奢侈的。 但是这衙役护主心切,还不愿意走,那她也就没什么办法了。 “好吧,那就一块进来吃点东西吧,忙碌了一个上午,什么收获都没有,但也不能饿肚子。” 能跟县令千金一起吃饭,这两个衙役受宠若惊。 不过他们的打扮,乍一看上去就像是富家千金,带着两个小厮出门。 这小厮本应该是自己出去找吃的,比如吃个饼,喝碗汤就得了。 哪能跟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一起同桌而食呢。 不过顾思鸢向来不在乎这些。 四个人围坐一张桌子,店里的小二哥热情的招呼着。 “四位贵客吃点啥呀,咱们店里最有特色的是酱焖猪蹄,还有那三酱牛肉,要不要再来一坛女儿红?” 未能见到那个道士,顾思鸢心下郁闷的很,只想草草吃完饭,不饿肚子就行。 哪里讲究得了这么多。 “四碗阳春面,每碗面里切一片你说的三酱牛肉,再来一碗汤。” 店小二把桌子擦得锃光瓦亮,还以为来了这四位,能是什么大客,结果就只要了四碗阳春面。 就算这一百碗阳春面,也没几个钱。 看着他们穿金戴银的,没想到这么抠门。 “小姐,这只吃面是不是太单调了点,咱们店里酒菜都不贵,绝对是良心价,如果错过了,那可是追悔莫及。” 顾思鸢半晌不说话,身边的小丫鬟说道:“小二哥你快点去吧,如果我们有需要,会叫你过来的。” 见这一桌真的没什么油水可赚,那小二哥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 朝着后厨的方向喊了两嗓子:“四碗阳春面,切四片山酱牛肉。” 阳春面很快端上来,清汤寡水的面上,就放了薄薄的一片酱牛肉。 不过那酱牛肉的香味儿确实不错。 顾思鸢夹起一片,咬了一口,那肉紧实弹牙,唇齿留香。 一下子就把她肚子里的馋虫给勾出来了。 “小姐是不是怪好吃的。”小丫头在旁边问。 顾思鸢点点头说:“去把小二哥叫过来,打包几斤酱牛肉回去。” 小丫鬟看了看那两个衙役,又说:“小姐,你真抠门,光打包不给我们吃啊。” 顾思鸢看着小丫鬟说:“给给给,再让小二哥上一盘三酱牛肉。” 小丫鬟开心死了,起身就去柜台跟小二哥说。 还以为从这桌赚不到什么钱,没想到还能峰回路转,那小二哥立马开心。 “行行行,我这就去给几位弄几位,且等着。” 片刻之后打包的酱牛肉送了过来,切成片的装在盘子里,旁边又配了蒜水。 不过这酱牛肉弄得好,根本用不着别的佐料。 刚把东西收好,顾思鸢便低头吃面,吃到一半的时候,身侧的一张桌子,就坐下了一个穿着青灰道袍的人。 “小二来一碗面,不要油,不要任何卤子。” 那店小二一看他的穿戴,就知道是个不吃荤腥的修道之人。 从这种人身上,必然是多一个铜板都赚不到,所以也就不浪费口舌。 顾思鸢本没有当一回事儿,可是自打那个道士落座。 她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和昨日她在城中拦下的那两个姑娘,身上所佩戴的香囊的味道如出一辙。 第七十一章 嫌疑放大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顾思鸢和侧桌的道士四目相对,当即她就想起陈锦年的吩咐,问卦道士,现眼前正好又出现这么一位道长,顾思鸢有种说不上的感想。 “稀客啊,道长,还说你不来呢。” 小二当即换了副脸嘴,与对待四人的态度天差地别。 “小二哥,贫道不请自来,劳烦小哥了。”闻言,正是那位清风道骨的道士。 正当二人寒暄之际,小二直接是把话抛到了顾思鸢的嘴边。 “这位小姐刚还向我打听起道长,这不有缘自遇,二位慢聊。”说话间小二愣了一眼顾思鸢。 一副有仇必报的模样,嘴里不停哼着小曲。 要是换做之前,顾思鸢还能不多想,店小二今日明摆着是要她难看。 打扮如此,身旁跟着仆人和小厮,非富即贵,自己没能赚油水,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推给道长,毕竟这道士天天捧场小店。 不能怠慢了道长,有收必出,互惠互利,店小二很清楚。 “小姐,咱们...”顾思鸢身旁的丫鬟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硬生生被自家小姐搪塞回去。 “让你备的八字呢,拿出来给道长瞧瞧,今日有缘和道长相遇是福气呢,道长让我一番好找。” 没曾想,自家小姐一咕噜说这么多的话,丫鬟自然不敢怠慢,就连一旁顾县令亲手安排的壮丁也不语,他们明显是想看道士的说辞,再来判别来者何人。 要不说道士还是有些模样,不然也不会成为盘牛县众人口中茶余饭后的聊资。 在如此小县,一传十十传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道士的名气在坊间名气大躁,可这道士也会给自个行方便,目视一眼顾思鸢后,口无遮拦的说道:“小姐大富大贵的命格,贫道算不了,还得请高僧择日上府,算个明了。” 没曾想,江湖道士不敬不尊自家小姐,两名家丁当即做好摩拳擦掌的准备。 好在顾思鸢眼疾手快,按捺住躁动的对方,眉头一皱,家丁不敢轻举妄动,都说打狗得看主人,没自家小姐的口谕,家丁不敢动粗,想的还是保住饭碗。 丫鬟手中拿捏着一张泛黄的纸张,上面是顾思鸢命她准备的自己的生辰八字。 主打的是个做戏做全,陈锦年教她的,没想到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 她切记陈锦年的话,不能打草惊蛇,想不到陈锦年料事如神,真被他算中,有备无患。 正当顾思鸢大口喘气之际,身边又多出一个身影。 “不错,她乃顾县令的千金,道长好眼力,不用细查方能知晓命格不一般,料事如神。” 陈锦年出现的正是时候,他看到道长看他的神情与以往大不相同。 都说杀人诛心,道士看他的眼神中,总带有那么一丝的不怀好意,起初陈锦年以为是多想,此刻便是坐实。 “施主与我有缘,都说无缘之人不见面,我和你已相遇多次,实在是妙哉。” 开口便是吉利话,陈锦年听着很难与之共情。 “云游多年,不想和施主有如此深厚的缘,施主莫非上辈子是大善人救贫道于水深火热之中,今日方能再续一面。” 满嘴胡言,陈锦年前世没把他误杀,已是大善之举,根据原主记忆,平日里的小偷小盗一律不管,对于江湖道士更是不管不问,如今能对道士有深厚的缘,表明这道士非一般之人。 跟了顾思鸢三里地,总算再次和道士有一面之缘,陈锦年不打算就此作罢,手中握着的香囊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 步步逼近云游道士:“你如实说,为何给盘牛县的女子同样的香囊,在道长看来,每人的命数相同?还是其中有不可告人之意。” 面对逼问,道士的嘴不仅没张,反而不屑一笑。 “施主,贫道乃是尽仙家之意,给每个有求之人一定的回应,何须大动干戈,切勿伤了施主的脾,火大要饮清茶。” 说罢,道士喝下一盏茶。 这般挑衅,在陈锦年来看无意义,不过是被人踩中了痛处,才有的应激反应。 和猫被激怒的反应一模一样。 证实了他的想法,道士和那传说的“猫妖”有解不开的关联。 不适宜,那店小二像是非得趟这趟浑水,指指点点起陈锦年的不是。 甚至带动了赶路砍柴的好几个村民,为之抱不平。 “你们这些人,怎么连个道士都欺,我这儿不欢迎你们,吃完快走。” 怒摔肩上的白帕,搞得这道长比窦娥都冤。 店小二是个明白人,几人不常来,就算来了,也没给他带来多大的利,自然会帮衬熟客评理。 让人火冒三丈的可不是道长说了什么,他反而还让店小二别为自己鸣不平,说自己修的是道,得忍。 说完扬长而去,留下陈锦年等人风中凌乱。 迫于压力,陈锦年选择收手,没去追道士,他知道要是道士真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那盘牛县村民的口水都能淹死人。 回去的途中,顾思鸢气不过,她说陈锦年是乱入。 “要不是你出现,本小姐已让他说出实情了。”气的顾思鸢在一旁捶打空气。 若不是她向顾县令说出那样的豪言壮语,实属有些难为情。 陈锦年莫不言语,听着顾思鸢的抱怨,一路跟着的家丁和丫鬟也不敢作声。 “说话陈锦年,你又在暗里想何事,若不说,我就告诉我爹,你不作为没担当,让他收了你的官职。” 气急败坏的顾思鸢任性起来,谁人都招架不住。 “姑奶奶,你别说了,不然让你爹命你当牢头,我给你当牛做马。”陈锦年话一出,一脸的虔诚,顾思鸢立马不闹了。 “锦年哥哥,我不是和你闹着玩嘛,再说了,我有权第一知晓你的想法。” “何出此言?” 陈锦年一脸诧异的看向顾思鸢。 “自然是红颜知己,非我莫属,好了,别藏着掖着,你让我打听清楚,又出现搅局,莫非是担心我的安危。” “也是,我乃顾府小姐,盘牛县出了命案,我总归不能坐视不管...” 说话间,陈锦年大步流星走出好远,顾思鸢喋喋不休的追在身后,不厌其烦的闹腾,丫鬟和家丁在大小姐的身后,你追我赶。 第七十二章 引蛇出洞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顾大小姐,不劳你费心,我自有办法找到破绽。” 陈锦年话一出,顾思鸢更是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哎哟,锦年哥哥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办法。” 一来二去,经不住她的一直追问,陈锦年想着也没啥好隐瞒的,索性开口道:“引蛇出洞。” 眨巴着大眼,顾思鸢犹如在听陈锦年说典故。 身在大离兵荒马乱之年,不得不防,陈锦年想的是先下手为强,必须是要是主动出击,不给那恶人得寸进尺的机会。 “锦年哥哥,陈锦年,你到底要去哪!” 追在陈锦年的身后,顾思鸢生怕立功不带她似的,拼命跟在陈锦年的身后,身轻如燕,陈锦年一边奔一边朝后张望。 “回去等我的好信。” 说完,彻底不见人影。 没法,顾思鸢只得跟着家丁他们回去,在外不安全,已是全县都知。 山谷中,回荡着悠悠歌声,陈锦年不同往日的走在这条山路上,到半路就有人来迎他。 “陈牢头,你来了。” 今时不同往日,风采依旧的陈锦年成了山贼们熟知的老熟人。 “嗯,你们老大呢。” 刚张口,识趣的小弟们便指引陈锦年到蒋莹所在位置。 长年不下地窖的蒋莹,如今有心情收拾起地窖,将地窖划分为几块区域,在一旁明确的摆出春冬的粮食,甚至按人头来分。 比起之前,颇有一丝悔改之意。 做马贼不比黎民百姓好,看样,蒋莹有听进他的话。 一转眸,见到陈锦年,蒋莹脸上挂不住有一丝羞涩。 “你来做甚。” 显然是不想让陈锦年看到她也有持家的一幕。 清了清嗓,陈锦年缓慢靠近蒋莹的身侧,与蒋莹同行的贴身丫头也都识趣的避开。 本就骄傲的蒋莹,被突来的靠近,惹的脸上绯红。 “大白天的,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特离陈锦年几米远,实则上,蒋莹亦是喜悦。 “那人有很大的阴谋,我想与你从长计议。” 谈论间,陈锦年很真切的眼神望着蒋莹,她手中的玉米都要拿不稳了。 “衙门那么多衙役,你不去差遣他们,还想要来雇我?” 满脸不悦,也没让陈锦年打退堂鼓。 反而像狗皮膏药似的往蒋莹身上凑。 陈锦年,在盘牛县享有名誉,他可不想这么快将自己的仕途拱手相让,近日,接连发生了离奇的案件,都扑了空,凶手来去如风,每次作案都毫无痕迹,令人捉摸不透。 更令人气愤的是,凶手还有采花的习惯,让盘牛县的黄花大闺女们人心惶惶,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为了能够将这个凶手捉拿归案,安抚民心,陈锦年这才想要寻求蒋莹的帮助。 陈锦年向蒋莹详细描述了案件的经过和凶手的特点,希望能够说动她下山相助,这自然不会简单,因为陈锦年另有打算。 蒋莹听完之后,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这个凶手确实不简单,不过要想抓住他,也不是没有办法。” 陈锦年心中一喜,急忙问道:“你有何妙计?” 蒋莹微微一笑,道:“要想抓住这个凶手,我们需要设下一个巧妙的陷阱。” 陈锦年好奇地问道:“什么样的陷阱?” 蒋莹神秘地笑了笑:“这个陷阱需要你的配合,还需要借助一些道具。” 于是,两人开始密谋起来,商讨着如何布置这个陷阱。 经过一番商议,他们决定利用凶手喜欢采花的习惯,设下一个花香陷阱。 他们先是在镇上散布消息,说有外来有个女子要来盘牛县买酒,吸引凶手的注意。 然后,当凶手靠近之际,周围布置下机关和陷阱,活捉凶手! 陈锦年对于蒋莹的提议感到十分满意,但他也明白,要找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来引诱凶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苦思冥想,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蒋莹看着陈锦年紧锁的眉头,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你是不是在为找不到合适的女子而烦恼?” 陈锦年叹了口气,点点头道:“是啊,要找一个既貌美又能引诱出凶手的女子,实在是太难了。” 假装的实在有些离谱,陈锦年这样的演技,让蒋莹都看不下去。 蒋莹轻轻一笑:“其实,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听看。” 陈锦年立刻来了兴趣,急忙问道:“有何高见?” “我不就是那个,能引他出来的人。” 陈锦年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赞叹道:“蒋莹啊,你果然聪明过人,的确是个绝佳的人选。” 拍着大腿,一边笑看蒋莹。 很快也向陈锦年提出条件:“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陈锦年问道:“什么条件?” 蒋莹看着他,认真地说:“之后再来山寨,你就要听我的,每次都许你放肆,我的面子往哪搁。” 完全是小事,陈锦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放心,只要能抓到凶手,我就在山寨住上几天,全听你的。” 这话让蒋莹很苦恼,但,陈锦年若要来,她肯定不会拒。 于是,两人开始密谋起来,商讨着如何实施这个计划。 决定利用蒋莹的美貌和魅力,设下一个美人计,引诱凶手上钩。 蒋莹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娇艳动人,吸引凶手的注意。 而陈锦年则暗中跟随,保护蒋莹的安全,并在关键时刻出手制服凶手。 夜幕降临,蒋莹按照计划来到了盘牛镇。 陈锦年为了让计划更加完美,特意精心挑选富贵人家小姐的华丽服饰带给了蒋莹。 服饰色彩斑斓,款式典雅,穿在蒋莹身上,更显得她气质高雅,美艳动人。 蒋莹换上这些服饰后,在陈锦年的暗中陪同下,开始在县城之中频频露面。 先是来到繁华的市集,蒋莹在人群中穿梭,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 她的出现如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让人们纷纷驻足观望,陈锦年则暗中观察四周的情况,留意是否有可疑人物出现。 接着,有过了好几天,蒋莹又来到了当地著名的酒楼。 第七十三章 就是他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酒楼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蒋莹在酒楼上优雅地品着茶,一言不发,她的举止得体,很快就引起了酒楼内其他人的注意。 一些人开始窃窃私语,猜测这位美丽女子的身份和来历。 陈锦年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凶手上钩而精心布置的。 他相信,只要蒋莹继续保持这种高调的露面方式,凶手很快就会忍不住露出马脚。 没过多久,鱼上钩了,酒楼内就出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物。 一身黑,身材瘦小,看上去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蒋莹的一举一动,眼神中透露出贪婪和邪恶。 陈锦年立刻察觉到了这个人的异常,心中暗自警惕。 为了不惊动凶手,陈锦年决定暂时不作为。 安插在各个角落的衙役们,都不敢擅自行动,哪怕凶手离他们一米远,只要没动手,就无证据。 蒋莹,天生丽质,容貌绝美,一番打扮下来宛如天上的仙子。 她的美貌不仅吸引了众多男子的目光,更是引来了不小的波动。 然而,这一切都在陈锦年的掌控之中。 他暗中观察着蒋莹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着捕捉凶手的踪迹。 他们都没有料到,来的竟然是一个醉酒的嫖客。 那夜,月色朦胧,蒋莹独自漫步在酒楼之中,她身着华丽的衣裳,步态轻盈,犹如一朵盛开的莲花。 跟着蒋莹而去的,是个走路偏偏倒倒的男人,他误以为蒋莹是风尘女子,想要上前一亲芳泽,蒋莹见状,心中大怒,但她还是强忍住怒火,想要看看这个狂徒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等捕快们动手,蒋莹便一脚将嫖客踢趴下。 她的动作迅猛而凌厉,犹如一只猎豹。 这一脚不仅让嫖客狼狈不堪,更引来了众人的围观。 人们纷纷议论着这位神秘小姐的身份和来历。 陈锦年紧皱眉头,他看着蒋莹的动作和众人的围观,心中暗自焦急。 他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结果,他原本打算让蒋莹以淑女的形象出现,以吸引凶手的注意,然后趁机将他捉拿归案。 蒋莹的一脚却打乱了他的计划。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打草惊蛇,凶手恐怕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陈锦年急忙走上前去,对蒋莹使了一个眼色。 蒋莹见状,心中明白陈锦年的意思,她只好强忍住怒火,对那个狂徒道歉。 她的声音柔和而诚恳,犹如春风拂面。 “大哥,对不住啊,我喝很多了,喝多手脚就不受控制。” 一派胡言,在那个嫖客听来还很合理,也不再纠缠不休。 他摇摇晃晃地离开了人群,嘴里还嘟囔着些什么。 蒋莹看着那个嫖客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庆幸。 她知道,这次的事情虽然有些波折,但还好没有引起更大的麻烦。 她转头看向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要不是陈锦年,这次能够机智化解,免不了上演一场全武行。 陈锦年看着蒋莹的眼神,心中也是一暖。 他知道,这次的任务虽然艰难,但只要有蒋莹在身边,他就有了无穷的信心和勇气。 他相信,只要他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将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在众人的簇拥下,蒋莹离开了人群。 黑夜中,陈锦年的身影渐行渐远,这次的事件虽然有些波折,但陈锦年并没有放弃他的计划。 即使很累,还是要坚持。 他知道,凶手还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们稍有不慎,就可能会打草惊蛇。 于是,他决定更加小心谨慎地布置计划,以确保万无一失。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蒋莹在城中频频露面,以吸引凶手的注意。 时而在繁华的街道上漫步,时而在酒楼中品酒赏月。 蒋莹也越发淑女起来,她的举止优雅而得体,宛如一位真正的大家闺秀。 这一切都没有引起凶手的动静。 陈锦年心中暗自焦急,他知道,时间拖得越久,他的名气有可能会立马扫地。 于是,他决定加大力度,让蒋莹在更多的场合露面,以吸引凶手的注意。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东北角守着的衙役瞧见了状况,只见一人悄悄地潜入了蒋莹的住所。 他急忙向陈锦年报备。 “陈牢头,我看到有人进了蒋小姐房间,不过是什么样,没看清。” 气氛都到这儿了,要再有什么意外,陈锦年也说不过去。 “看紧了,只要有动静,就冲进去。” “是,陈牢头!” 这一切都在陈锦年的预料之中。 陈锦年早已在暗中布置了人手,只等凶手一出现,就将他捉拿归案。 月光银泻,门外的沉淀为一片静谧。 经过数日的踩点,凶手再次出动了。 他藏匿于深深的暗影中,目光如狼,紧紧地盯着那处华灯初上的房内,那是蒋莹今夜暂居之所。 蒋莹心中早有预感,这数日来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换上了一袭夜行衣,青丝如瀑,随风轻扬,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她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凶手露出马脚。 突然,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蒋莹瞬间警觉,身形如风般掠出,她的手中紧握着一柄软剑,剑尖指向了那个从暗影中走出来的身影。 凶手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向着蒋莹扑去。 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交错,剑光与刀影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蒋莹的身法灵动飘逸,剑招犀利无比,而凶手则是以狠辣著称,每一招都试图致命。 两人在月光下激战,剑光闪烁,刀影重重,仿佛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 陈锦年带领着一队捕快悄悄地接近了战场。 他们看到了蒋莹与凶手交手的身影,心中暗自惊叹。 他们知道,这是捉拿凶手的最佳时机。 就在蒋莹与凶手激战正酣之时,陈锦年一声令下,捕快们如狼似虎地冲向了凶手。 凶手见状大惊,他试图挣脱蒋莹的攻击,但已经来不及了。 在蒋莹和陈锦年等人的合力围攻下,凶手最终被制服。 第七十四章 猫妖是捏造的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亲手将凶手押回了衙门。 在审讯中,惊讶地发现,这个凶手竟然是道士,除此之外还是一个阉人。 他因为身体上的残缺,心理变得扭曲,以虐杀美女为乐,来满足自己那变态的欲望。 在盘牛县,他虚张声势做云游道长,为的是寻下个目标。 得知真相后,蒋莹和陈锦年都感到一阵心悸。 蒋莹站在县衙前,望着那高悬的“明镜高悬”四字,心中五味杂陈。 “蒋莹!”一声断喝,打破了夜的宁静。 她转身望去,只见顾县令匆匆走来,面色凝重。 “县令大人。”蒋莹行礼。 顾县令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多礼,“今日之事,你可知晓?” 弄得蒋莹一脸不知所措,陈锦年也被县令的虚张声势给唬住了。 蒋莹点头:“凶手终于落网,实乃百姓之福。” 顾县令叹息一声:“虽已捉拿归案,但此案仍有诸多疑团未解。” 陈锦年站在蒋莹身边,询问顾县令有什么未解之谜,顾县令示意陈锦年随他来,两人并肩走进县衙,大堂内灯火通明,几名衙役正忙碌着整理证据。 “大人,这是从凶手住处搜出的物品。”一名衙役上前,双手呈上一个布包。 顾县令接过布包,缓缓打开,只见里面露出一件用猫皮缝制的头套,以及一只形状如猫爪的钩爪。 “这便是作案凶器?”蒋莹皱眉问道。 顾县令点头:“正是,此钩爪锋利异常,且能攀岩走壁,凶手利用它多次作案,手段残忍。” 陈锦年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凶手横跨数地作案,如今终于落网,也算是给各地百姓一个交代。” 顾县令叹了口气:“只是此案仍有诸多谜团未解,尤其是凶手的动机,至今仍是个谜。”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大堂内气氛凝重。 “他本就是个痴人,也是个阉人,动机就是他的缺陷。” 陈锦年不由分说的说着。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匆匆跑来:“顾县令,外面有人求见,说是与本案有关。” 顾县令皱了皱眉,“何人?” “是一位老者,自称是目击证人。”衙役回答。 陈锦年和蒋莹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不知又出了什么乱子。 “快请!”顾县令吩咐道。 不一会儿,一位老者被衙役领进大堂。 他看上去年岁已高,但目光炯炯有神。 “你可知晓此案详情?”顾县令问道。 老者点了点头:“我亲眼见到了凶手行凶的过程。” 陈锦年与顾县令相视一笑,心中有了些许底气。 “那日夜晚,我路过凶手住处,正巧撞见他在制作这钩爪,我见他形迹可疑,便暗中观察,不久后,他便带着这钩爪离开了住处。”老者娓娓道来。 顾县令追问,“你可曾看清凶手的面容?” 老者摇了摇头,“夜色朦胧,我只看到了他的背影。” 虽然有些遗憾,但顾县令还是感激地看着老者,“你的证词对我们破案至关重要,我会重重酬谢你的。” 老者微微一笑:“县令大人,我并非为了酬谢而来,我只希望这凶手能早日伏法,为那些无辜的受害者讨回公道。” 顾县令感慨不已,心中对这位老者的敬意更甚。 “陈锦年,你觉得此案还有何疑点?”顾县令转头问向他。 沉思片刻,回答道:“凶手横跨数地作案,手段残忍且狡猾异常,我怀疑他背后可能有一个更大的阴谋,不如在公堂之上,让大家来见证。” 顾县令点头,“好,就依你所见。” 大堂内只剩下微弱的烛火摇曳声。 “来人,把犯人押上来,供他查看。” 顾县令一声令下,前前后后八个衙役押着手链脚链的道士上场。 县令端坐于堂上,眉宇间透着一股威严。 蒋莹站在一旁,目光如炬,她深知今夜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大堂中央站着一位颤颤巍巍的老者,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坚定与决然。 这位老者,正是目击了凶手行凶过程的关键证人。 顾县令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你可知你今晚的证词关乎着无数无辜百姓的生死?” 老者点了点头,声音虽然微弱但坚定:“县令大人,我虽年迈,但眼睛还未昏花,那晚,我亲眼见到了凶手的背影,绝对错不了!” 顾县令目光如电,扫向大堂一侧被押解上来的道士。 道士面色阴沉,嘴角挂着一丝不屑。 他显然并不认为自己会是众人眼中的凶手。 顾县令冷冷开口:“道士,你可认识这位老者?” 道士嗤笑一声:“我怎会认识这种无名小卒?” 老者闻言,身子微微颤抖,但他仍坚定地说道:“我虽是无名小卒,但那晚所见却刻骨铭心。” 道士脸色一变,但随即又恢复平静,他冷笑道:“老糊涂了吧?仅凭一个背影就妄言指认凶手,真是可笑至极!” 顾县令眉头紧锁,他知道单凭老者的证词还不足以定罪。 但这位老者的出现,无疑为案件带来了新的转机。 “道士,你可有解释?”顾县令沉声问道。 道士撇了撇嘴,“解释?我何需解释?清者自清!” 就在这时,陈锦年突然开口了:“道长既然自称清者,那敢不敢让老者看看你的背影?” 道士脸色微变,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衙役将道士转过身来,面对老者。 老者凝视着道士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他颤抖着手指着道士,“就……就是他!那晚我所见,就是他!” 道士脸色惨白,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了。 但他仍试图狡辩:“你们这是陷害!我根本就不是凶手!” 顾县令冷笑一声,“陷害?我们若无真凭实据,岂会轻易拿你问罪?来人,将他押下去,改日游街示众,当面抄斩!” 道士被衙役押了下去,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已经被吓破了胆。 而老者则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证词终于为那些无辜的受害者讨回了公道。 第七十五章 庆功宴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盘牛县城中,经过连日来的紧张追捕,猫妖案的罪魁祸首终于被捉拿归案。 那是一个身穿道袍、面容阴鸷的道士,他利用村民们的迷信和恐惧,带着猫妖头套作恶多端,犯下了累累罪行。 道士被押解到县城中心的广场上,四周围满了愤怒的村民们。 他们瞪大了眼睛,怒视着这个罪魁祸首,口中不断发出愤怒的呐喊声。 广场上弥漫着一种肃杀和悲愤的气氛,仿佛空气都在颤抖。 顾县令站在高台上,目光冷冽地扫视着下方的群众。 他知道,这次的案件对盘牛县的百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和恐慌,必须给予严厉的惩罚以平息民愤。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洪亮地宣布道:“今日,我们将对猫妖案的罪魁祸首进行公开审判!他利用迷信操纵妖邪,犯下滔天罪行,必将受到严惩!” 随着顾县令的话音落下,广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喝彩和欢呼声。 村民们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农具,表达对县令的敬意和对道士的愤怒。 道士被押到广场中央的砍头台前。 他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绝望。 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难逃一死。 但是,他仍然顽固地嘟囔着:“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怎知云游之力?今日我虽死,但我死不瞑目,依旧肆虐人间!哈哈哈哈!” 顾县令闻言,眉头紧皱。 他知道,要彻底消除迷信和恐慌,不仅要对道士进行惩罚,还要向村民们保证不会有此等事发生。 他沉声说道:“妖邪之说不过是无稽之谈!今日斩妖除魔,正是为了还盘牛县一个清净与安宁!” 随着顾县令的话音落下,刽子手手持寒光闪闪的鬼头刀,一步步走向道士。 道士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后悔,但他已经无路可逃。 刽子手手起刀落,一道寒光闪过,道士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溅而出。 广场上响起一片惊呼和喝彩声。 村民们纷纷鼓掌欢呼,表达对县令和刽子手的敬意和感激。 他们知道,这个道士的死意味着他们终于摆脱了恐惧的束缚,可以过上安宁和幸福的生活。 一切都被陈锦年看在眼里,随着道士的头颅被示众后,盘牛县的猫妖案终于告一段落。县城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这换来逝者的安息,亲朋的惋惜,好在一切尘埃落定。 盘牛县又恢复一片祥和,百姓们安居乐业,生活重回宁静。 顾县令因此功绩卓著,被大离皇上赏赐黄金三千两,以表彰其为民除害之功。 陈锦年作为此案的主要侦办者,亦得到了朝廷的诸多嘉奖,其中包括十两黄金的赏赐,以及在监牢中的地位直线上升。 有史以来,头一次盘牛县得到天子的重视,陈锦年成为盘牛县风云人物。 顾县令心情大好,不仅在衙门中大摆宴席,犒赏三军,更是将陈锦年提拔为典狱长,负责监牢的全面管理。陈锦年一夜之间成为了盘牛县的风云人物,与衙役们平起平坐,年仅弱冠便已有如此成就,真可谓年少有为。 同日,顾思鸢为了庆祝陈锦年的晋升,特意提议下馆子。 陈锦年本想邀请蒋莹一同前往,但蒋莹以山寨有要事为由婉言拒绝。 这也能理解,二女要是坐在一起,多半是争吵的凶。 盛情难却,陈锦年受邀来到了县城内最负盛名的酒楼。 酒楼内热闹非凡,两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顾思鸢为陈锦年倒了杯酒,笑道:“锦年哥哥,此次你立下大功,真是令人佩服。” 满脸的笑意,让人难以拒绝。 陈锦年端起酒杯,谦逊道:“都是县令和大家的功劳,我不过是尽了绵薄之力。” 两人碰杯畅饮,谈笑风生。 陈锦年酒量本就不佳,加之心情大好,不知不觉间便喝了一壶。 顾思鸢见状,忙劝他别再喝了,但陈锦年兴致正浓,执意要再饮几杯。 酒过三巡,陈锦年已有些醉意朦胧。 顾思鸢见状,决定不再让他继续喝酒,付了账后,便扶着他走出了酒楼。 “锦年哥哥,要不今晚去我府上歇息。” 一听这话要清醒不少,陈锦年还是执意要回去。 “你莫拉我,我自己回去便是,盘牛县谁不认识我,你还怕我被人害了不是。” “不是这意思,锦年哥...” 甩开顾思鸢,陈锦年依稀记得回去的路。 回到家中,陈锦年已是醉得不省人事。 陈茉莉见状,特意去厨房为他煮了一碗醒酒汤,送到房间门口。 可半时辰过去不见里面有动静,无可奈何,陈茉莉硬着头皮走进房内。 她看着躺在床上醉意朦胧的陈锦年,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她想到自己曾经因为对陈家的不满,想过要离开,但现在看来,要是不离开陈家会不会也是一个选择呢?她开始动摇了自己当初的决定。 陈茉莉轻轻地将醒酒汤端到陈锦年的床前,轻声呼唤他起来喝汤。 陈锦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是陈茉莉后,微微一笑,接过碗一口气将汤喝了个精光,陈茉莉见状,心中一阵温暖。 她知道,无论自己走到哪里,这个家永远都是她最温暖的港湾。 最起码,现在是这样的。 陈锦年喝完汤后,陈茉莉扶他躺下休息。 “你喝不了这么多,还喝,把身子喝坏了,可没人服侍你。” 一边抱怨看着陈锦年。 内心还是会多想,眼前这个人,不再是她认识的陈锦年,他是盘牛县的典狱长,是大离不可多得的人才。 面对陈茉莉说的话,陈锦年没回应,像已经熟睡。 她看着陈锦年安详的睡颜,心中不禁有些释然。 而此刻的陈锦年并不知道陈茉莉内心的波动,他已经深深地陷入了梦乡之中。 他梦到自己站在一个广阔的原野上,四周是蓝天白云和绿树成荫。 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仙境之中,心中充满了宁静和满足。 这是自己多年来努力付出所得到的回报,也是自己未来继续前行的动力所在。 第二日清晨,陈锦年醒来后已是神清气爽。 第七十六章 重大事件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回想起昨晚的醉意朦胧,不禁有些羞愧。 他向陈茉莉道谢,感谢她昨晚的照顾,并将碎银几十里给了陈茉莉。 “茉莉,这些年家中大小事都是你在做,现在这个家必须你来操持。” 本来不想接下的陈茉莉,鬼使神差的接下了那碎银。 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这都是她应该做的。 “那你顾好家,我会赚钱养你。” 微微一笑后,陈锦年离开家中来到衙门巡视。 他刚走进大门,便听到了一阵欢呼声。 他循声望去,只见衙役们纷纷向他行礼,脸上洋溢着敬佩和羡慕的表情。 陈锦年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和付出所赢得的尊重和认可。 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和勤奋,将监牢管理得井井有条,不仅对待犯人公正严明,而且善于倾听犯人的心声,为他们解决实际问题。 因此,犯人们对他敬畏有加,衙役们也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陈锦年的名声渐渐传遍了整个盘牛县乃至周边地区。 每当人们提起他的名字时,都会竖起大拇指称赞不已。 而陈锦年却始终保持着一颗谦逊的心,他知道自己的成就离不开大家的支持和帮助,因此他更加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荣誉和地位。 当然,原主的记忆中多的都是对这些人的贬义,看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是空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锦年在衙门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他成为了顾县令的得力助手和左膀右臂。 除了他,顾县令不信任何一人的能力。 陈锦年自从晋升为典狱长后,风光无限,成为了盘牛县炙手可热的人物。 然而,高处不胜寒,他的地位提升得太过迅速,难免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妒。 这一日傍晚,天色已暗。 陈锦年正在审阅犯人档案,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他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卷宗,走出书房查看情况。 只见监牢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来人啊,快。” 陈锦年心中一紧,意识到监牢可能发生了暴动。 他立刻召集衙役们前往监牢镇压。 当他们赶到监牢时,只见大门敞开,犯人们纷纷涌了出来。 陈锦年见状,立即下令衙役们抓捕逃犯。 逃犯们早已有所准备,四处逃散,加上天色已暗,抓捕工作异常困难。 陈锦年心中焦急,他知道这次暴动事态严重,如果不能及时将逃犯抓捕归案,他的前途将岌岌可危。 他亲自带领一队衙役追捕逃犯,但逃犯们狡猾异常,屡次逃脱他们的追捕。 夜幕降临,盘牛县陷入了混乱之中,官府动员了所有力量协助抓捕逃犯,但仍然进展缓慢。陈锦年心急如焚,他知道这次事件将对他产生巨大的影响。 在追捕的过程中,陈锦年不断接到来自各方的指责和质疑。 有人指责他管理不善导致监牢暴动,有人质疑他的能力是否胜任典狱长一职。 这些声音让陈锦年倍感压力,但他仍然坚定地带领衙役们追捕逃犯。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陈锦年的视线。 蒋莹!陈锦年惊讶地叫住她:“蒋莹!你怎么会在这里?” 蒋莹气喘吁吁地回答道:“我听说监牢暴动了,担心你会有危险,所以赶来帮忙。” 陈锦年心中感动,他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蒋莹的支持对他来说无比重要。 他握住蒋莹的手,坚定地说道:“谢谢你,蒋莹。有你在我身边,我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别说了,赶紧带人兵分两路一个个抓回来。” 事不宜迟,陈锦年马不停蹄的行动。 盘牛县的监牢暴动如同一场风暴,席卷了整个县城。 人心惶惶的同时,家家基本上闭门不出,怕的是罪犯伤人。 陈锦年与蒋莹并肩作战,率领着各自的队伍,在黑暗中搜寻着逃犯的踪迹。 蒋莹一身黑衣,英姿飒爽,她手持长剑,动作矫健,宛如山林中的猎豹。 她与陈锦年并肩作战,两人的默契配合让逃犯们无处遁形。 “陈大人,看来这次逃犯们是有备而来。”蒋莹眼神锐利,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陈锦年点了点头,他的脸上写满了严肃和坚定:“你说得没错,这次暴动绝非偶然,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纵,我们一定要追查到底,揭开真相!” 两人一路追踪逃犯的踪迹,穿越了密林、翻过了山岭。 他们遇到了无数的险阻,但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和勇气,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克服了困难。 天渐渐破晓,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上。 经过一夜的奋战,他们终于抓回了所有的逃犯。 在清点人数时,陈锦年发现蒋莹的神色有些异样。 “蒋莹,怎么了?”陈锦年关切地问道。 蒋莹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陈大人,其实我这次下山并非只是为了支援你。” 陈锦年有些意外:“那是为了何事?” 蒋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出了事情的真相:“我是在山寨收到消息,有一伙逃犯想要躲进我们的山寨,我担心他们会给我们带来麻烦,所以决定亲自下山查明情况,没想到正好遇到了监牢暴动,我就顺势协助你们抓捕逃犯。” 陈锦年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感激地看着蒋莹:“谢谢你,你不仅帮助我们抓回了逃犯,还解决了你们山寨的隐患,我代表盘牛县百姓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谢!” 蒋莹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陈大人不必客气,我们都是为了维护正义和安宁,现在既然所有的逃犯都已经落网,我也该回山寨去了。” 陈锦年点了点头,他知道蒋莹的责任和使命在山寨。 他握住蒋莹的手,真诚地说道:“蒋莹,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恩情,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亲自上山拜访你的山寨,与你共饮一杯。” 蒋莹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柔情:“好的,陈大人,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两人道别后,蒋莹转身离去。 第七十七章 遗犯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不管蒋莹再怎么不舍,样子还是要装的,不然失了颜面,还不矜持。 陈锦年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晨雾中,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就在此时,一个衙役急匆匆地赶来,脸上写满了焦虑:“陈大人,不好了!我们少了一个犯人!” 陈锦年闻言一怔,他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逃犯一个都不能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他迅速召集衙役们,展开新一轮的搜寻行动。 陈锦年站在牢房前,眉头紧锁。 但他心中的焦虑却丝毫未减。 监牢中的犯人竟然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失踪了,这让他如何能不担忧? 他挥手命令手下:“立即查找失踪犯人的下落,每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手下们却接连回报,查询无果。 陈锦年心中焦急,他开始一一审问牢中剩余的犯人。 这些犯人却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般,一个个咬紧牙关,硬是不肯透露半点信息。 “说!到底是谁放你们出狱的?”陈锦年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犯人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一哆嗦,但依然没有人开口。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下令:“既然不说,那就打!打到他们说为止!” 手下们立即执行命令,五十大板重重落下。然而,即便如此,这些犯人仍是咬紧牙关,硬是不肯松口。 陈锦年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不禁有些气馁。他深知这些犯人之所以如此硬气,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撑腰。但如今线索全无,他又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顾县令匆匆赶来。 他一脸凝重地看着陈锦年:“锦年啊,听说犯人失踪了?这是怎么回事?” 陈锦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告诉了顾县令。 顾县令听后,眉头紧皱:“此事绝不简单,必须尽快找到那个犯人,不能让他畏罪潜逃!” 陈锦年点头称是,心中却是一片茫然。 盘牛县地形复杂,要想在这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故意潜逃的犯人,谈何容易? 他叹了口气,对顾县令道:“顾大人,请放心,我会尽力找到那个犯人的。” 顾县令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陈大人,我相信你的能力。此事就交给你了,务必尽快给我一个结果。” 陈锦年领命而去,心中却是沉甸甸的。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远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但他也深知,自己不能退缩,不能辜负顾县令的信任。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带领手下们日夜不休地搜寻犯人的下落。 他们走遍了盘牛县的每一个角落,询问了每一个可能与此事有关的人。 尽管他们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却依然一无所获。 陈锦年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难道那个犯人真的已经逃之夭夭,无迹可寻了吗?还是说他藏在了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静静地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陈锦年的心情也愈发沉重。 他知道,如果不能尽快找到犯人,不仅自己的前程堪忧,整个盘牛县的安宁也将受到威胁。 就在陈锦年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个意外的线索突然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一个村民在山中采药时,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神秘的洞穴。 而这个洞穴的位置,竟然与失踪犯人的家乡颇为相近。 这个犯人,和其他犯人不同,他有钱是个富豪,在盘牛县也是用钱说话的。 陈锦年立即带领手下前往洞穴探查,可依旧没线索。 衙内灯火通明,陈锦年站在院中,眉头紧锁,面对着手下焦急的衙役们。 “陈大人,再找不到朱大,我们恐怕都难以交代了。”一个小衙役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被眼下的紧张气氛所影响。 陈锦年瞪了他一眼,沉声道:“慌什么?本官自有分寸。”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焦虑。 他知道,这次犯人朱大的失踪非同小可。 不仅关系到案件的进展,更关乎整个衙门的颜面。 若是连一个小小的犯人都看守不住,顾县令那边确实是难以交代。 “立即派人沿着朱大可能逃跑的路线严密搜捕,绝不能有任何疏漏!”陈锦年下令道。 手下衙役们闻言,立刻行动起来,纷纷领命而去。 陈锦年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却是有些不安。 他知道,朱大此人狡猾异常,想要抓住他绝非易事。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陈锦年又特意留下了两个人看守牢房,防止其他犯人趁机作乱。 同时,他还加派了人手严加看管所有盘牛县的必经之道,确保朱大无法逃脱。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色愈发深沉。 陈锦年站在院中,眼神坚定而冷冽。 他知道,这是一场硬仗,但他有信心能够战胜。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一个衙役急匆匆地跑来,脸上带着几分激动和紧张:“陈大人,有消息了!有人说在城外的一座废弃庙宇里发现了朱大的踪迹!” “还不赶快把人带回来!” “是,陈大人。” 听到这个消息,陈锦年松了口气。 城郊的庙宇外,陈锦年站在朱大的尸体旁,心中涌起了难以名状的疑惑和愤怒。 朱大,这个一直困扰着他们的犯人,竟然在即将被捉拿归案之际,被人一刀毙命。 他环顾四周,只见庙宇荒凉破败,寂静无声。 除了他们这些官兵,再无他人。 然而,报案人却声称在这里看到了朱大的踪迹,这让他们如何不感到匪夷所思? “大人,报案人已经不见了。”一个小衙役匆匆赶来,低声禀报。 陈锦年眉头紧皱,这个报案人到底看到了什么?是活的朱大,还是已经丧命的朱大?他为何在此时消失无踪,难道与这起命案有关? 他挥手让手下们继续搜寻报案人的下落,同时下令对庙宇及其周围进行详细的勘察,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色渐浓。 第七十八章 有嫌疑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庙宇外的灯火摇曳,映照着陈锦年阴沉的脸庞。 他知道,这起案件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以捉摸。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仵作气喘吁吁地跑来,手中捧着一件物证:“陈大人,我们在庙宇附近发现了这个!” 陈锦年接过物证,只见是一把带血的匕首。 他仔细观察着匕首上的血迹,心中不禁一沉。 这把匕首,与朱大身上的伤口完全吻合,死因是面部中刀,一刀毙命。 死去的此人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富商,因税款缺漏之事,被朝廷追究,最终命丧于此。 此事一出,县城内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县衙之中,顾县令脸色铁青,眉宇间满是忧虑。 他刚没尝到几天好甜头,本想借朱大之事立威,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如今,他只能寄希望于典狱长陈锦年,希望他能在三天内找出凶手,否则他只能亲自出马,亲自抓人。 “陈锦年!”顾县令沉声唤道。 陈锦年应声而入,他的眼神坚定,一切困难都难不倒他。 或者说,陈锦年早有了计谋。 不过现在的他沉稳不少,坐上典狱长的位置,羡煞旁人。 他深知此事的重要性,这不仅关系到他的声誉,更与他的功名利禄息息相关。 要真出什么事解决不了,那这些日子的辛苦白费了。 “朱大之死,事关重大,你务必在三天内找出凶手!”顾县令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是,顾县令!”陈锦年拱手作揖,声音铿锵有力。 现在的顾县令没了以往的耐心。 陈锦年退出县衙,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他知道,自己此刻不能有任何松懈,必须全力以赴,找出真凶。 这天陈锦年独自一人在县衙内巡查,他走过一间间牢房,听着犯人们低语交谈,试图从中寻找线索。 一切似乎都毫无头绪,让他不禁感到一阵沮丧。 就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打破了寂静:“锦年哥哥。” 陈锦年回头一看,只见顾思鸢款款走来。 顾思鸢是顾县令的独生女儿,她古灵精怪,没少来惹陈锦年,看到是这位姑奶奶,陈锦年的眉头更紧了。 只见,她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香囊,微笑着递给陈锦年:“这是我亲手做的香囊,希望能为你带来好运。” 陈锦年看着眼前的香囊,心中一阵感动。 他知道,顾思鸢是在关心他,希望他能够顺利破案。 不过他此刻却无心接受这份好意:“思鸢,这香囊我不能收。” 顾思鸢似乎有些意外,她眨了眨眼睛,轻声问道:“为什么?” “此案关乎重大,我不能有任何分心,这香囊虽然精美,但我却无心欣赏,等我破了案,你再给我吧。”陈锦年的声音坚定而诚恳。 顾思鸢听后,沉默了片刻。 她明白陈锦年的心思,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于是,她轻轻叹了口气,将香囊收回:“好吧,既然你无心收下,那我就不勉强你了。锦年哥哥,你一定要小心行事,早日破案。” “嗯,我还要忙其他的事,就不能陪你说话了。” 下了逐客令,顾思鸢也不会这般的不懂事,她望着陈锦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陈锦年点头致谢,目送着顾思鸢离去的身影。 他知道,自己此刻不能有任何松懈,必须全力以赴,找出真凶。 夜深,早过了放班的时常,陈锦年此时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坐在桌前,沉思着案情。 他知道,要想找出真凶,必须从衙门内部的人开始排查。 一开始他排除了李二的嫌疑,李二现在只是一名杂役,还是靠他关系进来的,平日里负责打扫卫生、传递消息等琐碎事务。 陈锦年认为,李二虽然有些懒散,但为人忠厚老实,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接下来,他将目光转向了胡明和文辉。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两人一直都是狼狈为奸,和原主平日也走不到一块,对他们的认识没深刻。 胡明是衙门里的书吏,负责记录案件、起草文书等工作。 而文辉则是捕快之一,负责协助陈锦年抓捕犯人、调查案件等。 两人平日里都与陈锦年有所接触,但陈锦年却发现,他们对这起案件似乎都表现得过于淡定。 陈锦年心中起疑,他开始暗中观察两人。 他发现,胡明在案发当晚曾离开过衙门一段时间,而文辉则在案发前曾与朱大发生过争执。 这些线索让陈锦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怀疑。 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胡明和文辉都极为狡猾,他们似乎早已预料到陈锦年会来调查他们,因此都提前做好了准备。 陈锦年试图接近他们时,他们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避开。 陈锦年并不气馁,他相信只要自己足够细心,一定能找到他们的破绽。 于是,他继续深入调查,希望能够揭开真相的面纱。 经过一番周折,陈锦年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他发现胡明在案发当晚曾去过一家酒馆喝酒,而这家酒馆的老板正是朱大的生意伙伴,陈锦年心中一动,决定从这条线索入手。 他来到酒馆,向老板询问胡明当晚的情况。 老板告诉他,胡明当晚确实来过酒馆,而且喝得酩酊大醉。 他还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什么信息,快快说来。” “官爷,我当然不会隐瞒你,胡明在离开酒馆之前曾与一个神秘人物见过面,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陈锦年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个神秘人物很可能就是杀害朱大的凶手。 得到这个消息离开酒馆,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这个神秘人物与朱大的死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决定跟踪胡明,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的线索。 陈锦年悄悄跟在胡明的身后,穿过街道,来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 胡明四处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人跟踪后,才走进了一间破败的屋子。 陈锦年心中一动,他悄悄地靠近屋子,贴在门边倾听里面的动静。 第八十章 局中局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真是前所未闻,顾县令此时已经缓过了一口气,他挣扎着坐起身来,看着陈锦年说道:“锦年啊,此事关乎我盘牛县的安危和朝廷的颜面,你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老夫一生清廉,自问对得起天地和主上,绝不容许有人如此污蔑!” “顾县令,你是不是先要给我解释一下这来往的金银。” 此时,顾府内也是一片嘈杂。 顾思鸢听到消息后,立刻冲出房间,来到顾县令的书房,当她看到她爹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悲伤。 她冲到陈锦年面前,大声质问道:“陈锦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爹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陈锦年看着顾思鸢愤怒的眼神,心中一阵愧疚。 他知道,现在解释已经无济于事,但他还是尽力解释道:“思鸢,你听我解释,这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来这里是想向顾县令求证一些事情,没想到会这样。” 看到这样的反应,陈锦年相信顾县令不会做这样的事。 “求证?你需要求证什么?”顾思鸢的眼中闪过一丝泪水,我知道我爹是什么样的人,他绝不会做出贪污之事!他确实收下了那些金银,但后来又退了回去,如果他真的是个贪官,他大可不必让你来揭穿他,还要提拔你,这其中的缘由,你难道不清楚吗?” 一向对他不错的顾思鸢,如今对他大呼小叫。 陈锦年听着顾思鸢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惊和愧疚。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冤枉了顾县令。 这一切,很可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中局,有人在暗地里操纵着一切,试图让他们内部出乱。 他深吸一口气,向顾县令深深鞠了一躬,诚恳地道歉道:“顾大人,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我会竭尽全力查明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顾县令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陈锦年诚恳的道歉,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 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接受了道歉。 陈锦年站起身,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幕后黑手,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他转身对顾思鸢说道:“思鸢,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继续调查此案,找出真正的幕后凶手。” 顾思鸢看着陈锦年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她知道,陈锦年是一个有担当的人,他一定会竭尽全力查明真相。 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相信你,锦年哥哥,我们一起努力,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陈锦年回到县衙后,立刻召集手下开始重新调查此案。 他们仔细梳理线索,分析案情,试图找出幕后黑手的踪迹。 经过几天的艰苦努力,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线索。 他召集手下精干捕快,将案情详细分析了一遍,并分配了各自的任务。 他们决定从胡明的生前交际和那份神秘账本入手,寻找突破口。 一连数日,陈锦年带领手下日夜兼程地调查取证。 悬疑他们走访了胡明生前的亲友和同事,仔细梳理了胡明的交际圈子和人际关系。 同时,他们也对那份神秘账本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分析。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陈锦年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顾县令闻讯后,气急败坏,怒火中烧。 他猛地站起身,胸膛急剧起伏,脸色铁青。 他怒斥道:“这个胡明,真是胆大包天!他们在一处偏僻的宅院中找到了胡明生前藏匿的一封密信,密信中提到了青龙会,他敢背叛衙门!他是死了,但是他的家人逃不掉!” 就在他话音未落之时,一口鲜血突然从他口中喷出,溅落在地。他摇晃了几下,最终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陈锦年急忙上前扶起顾县令,呼叫着让人请大夫来。 原来,胡明一直是这个组织安插在盘牛县的棋子,他们的目的就是要陷害顾县令,挑起衙门内部的纷争。 胡明虽死,但他的旧友文辉仍存活于世。 陈锦年深知,要想揭开这起案件的真相,文辉是关键所在。 然而,文辉并非易于对付之人,他狡猾且多疑,要想从他口中套出话来,绝非易事。 李二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表示愿意帮助陈锦年。 陈锦年看着李二,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他知道,李二虽然打更出身,但头脑灵活,善于察言观色,或许能派上用场。 陈锦年还是提醒李二,这个案子不同于往日的打更,其中充满了风险。 李二却笑了笑,表示自己早已做好了准备。 当晚,李二提着两瓶好酒和一包花生米,来到了文辉的家中。 两人推杯换盏,聊得不亦乐乎。 李二凭借着酒后吐真言,逐渐取得了文辉的信任。 终于,在酒过三巡之后,文辉开始透露出一些关于胡明案件的内幕。 原来,那些送给顾县令的金银珠宝,最终落入了文辉和胡明的手中。 他们原本打算利用这些财物谋取更大的利益,但胡明的突然自尽让他们感到害怕。 为了推卸责任,他们决定将罪名推给顾县令。 不过杀害朱大的事,他坚称自己没有做,也没并没有放走罪犯。 李二将这些话一字不落地记在了心里,他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关键的信息。 他趁机向文辉提出,希望他能够配合陈锦年查案,将功赎罪。 文辉在酒精的作用下,迷迷糊糊地答应了李二的要求。 第二天一早,李二将所得到的信息全部告诉了陈锦年。 陈锦年听后,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计划。 是衙门的人,犯了错和庶民同罪。 陈锦年带着手下,迅速赶到了文辉的家中,将文辉一举抓获。 面对铁证如山的事实,文辉不得不低头认罪。 他承认了自己贪污财物、推卸责任的罪行,同时也交代了胡明自尽的真相,就是害怕被顾县令定罪,就自尽了。 “你还有什么没交代的,一并给我如实报上来,不然逃不掉被诛九族的命运!” 第七十九章 自尽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听到胡明正在和一个低沉的声音交谈,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他能感觉到这个声音中透出的阴冷和狠辣。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他决定冒险闯入屋内,一探究竟。 他猛地推开门,屋内的一切都映入眼帘。 胡明正站在一个黑衣人面前,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陈锦年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已经抓到了重要的线索。 他大步走向黑衣人,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没想到陈锦年居然一个人单枪匹马的上,胡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到他的一瞬间像是被人给捏住了七寸,动弹不得。 黑衣人冷笑一声,没有回答陈锦年的问题,而是突然拔出一把匕首,向陈锦年刺来。 跟了蒋莹那么久,很多招式他也会,陈锦年反应迅速,一个侧身躲过了攻击。 他趁机抓住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拧,将匕首夺了过来。 胡明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地求饶:“陈大人饶命啊!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这样做的!” 陈锦年没有理会胡明的求饶,他紧紧盯着黑衣人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黑衣人虽然被制住,但依然保持着沉默。 陈锦年心中一动,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对着黑衣人冷冷地说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朱大的死并不是单纯的逃犯所为,而是有人故意陷害,而这一切的背后,还牵扯到了一场复杂的权力斗争,如果你不想被牵连其中,最好把一切都告诉我。” 黑衣人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知道陈锦年所言非虚,如果继续保持沉默,很可能会被卷入更大的麻烦之中。 就在此时,黑衣人直接翻墙跑了,留下胡明一人。 这下死无对证,只能把矛头指向胡明。 “说,到底是谁,不然我只能把你交给顾县令处理,那可不是掉脑袋的事,身为衙役,犯这样的错,重者被诛九族!” 话一说,很有威慑力,胡明当即跪下。 “是……是县令大人让我这么做的。”胡明带有哭腔的说道。 “什么?!”陈锦年惊呼出声。他怎么也没想到,真相竟然会如此令人震惊。 “县令大人为了铲除朱大的势力,才让我引诱朱大上钩。我本以为只是个小把戏,没想到会闹出人命……”胡明继续说道。 陈锦年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好,既然如此,跟我回去对峙。” 下一秒,胡明拒跟陈锦年回去,说他不能和顾县令对峙,不然会要了他的命,与其被砍头,不如自己解决。 陈锦年正紧锁眉头,这是让他万万没想到,在关键时刻,胡明竟会选择咬舌自尽,留下了一地的鲜血和未解的谜团。 陈锦年愣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懊悔。 他知道,这是自己疏忽大意造成的后果,如今胡明已死,线索中断,案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案情汇报给顾县令,让他来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陈锦年来到顾县令的书房。 顾县令听到胡明已死的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颤抖着手指着陈锦年,怒声喝道:“你……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让胡明自尽?” 陈锦年低下头,沉声道:“我的失职,请县令责罚。” 顾县令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拍桌而起,大声斥责道:“现在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街上的人都看到了你的出现,村民们议论纷纷,都说是我为了私利陷害朱大,你叫我如何向朝廷交代?如何向圣上解释?” 陈锦年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顾县令,说道:“顾县令,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查明真相,还你一个清白,卑职愿意全力以赴,查出真相,还大人公道。” 顾县令看着陈锦年那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 他知道,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陈锦年了。 他叹了口气,无力地挥了挥手,说道:“好吧,你就去查吧,记住,一定要尽快查明真相,否则我这乌纱帽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还有,我的乌纱帽不保,你也要回家种田。” 陈锦年领命而去,他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 他必须尽快查明真相,还顾县令一个清白,同时也为自己洗清冤屈。 他回到牢狱,仔细审问起其他的犯人,也正在此时,文辉的出现更是一口咬定胡明是受顾县令指使,对陈锦年的提问置若罔闻。 陈锦年知道,这样的回答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教唆,但他却无法从他们的口中得到更多的线索。 陈锦年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案情已经变得异常复杂。 必须重新梳理线索,寻找突破口。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他的脑海。 他想到了朱大生前的一个举动,那个举动或许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陈锦年立刻行动起来,他来到朱大的府邸,仔细搜查起来。 经过一番搜寻,他终于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份账本。 账本上记录着朱大与一些官员的往来账目,其中不乏一些大额的金银交易。 陈锦年眼前一亮,他知道这份账本或许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他立刻将账本带回县衙,仔细研究起来。 经过一番比对和分析,陈锦年终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朱大与顾县令之间存在着巨额的金银交易。 这些交易看似正常,但其中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陈锦年心中一动,他想到了一个可能的真相,顾县令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故意陷害朱大,让他成为替罪羊。而胡明和黑衣人则是顾县令的手下,他们负责执行这个计划。 胡明在关键时刻选择了咬舌自尽,让整个计划露出了马脚。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个真相太过震撼,必须谨慎处理。 决定再次面见顾县令,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他。 第八十一章 不祥之兆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说这话完全是为了吓唬文辉的。 “陈大人,我知错了,放过小的吧,我家人口很多,不可能都灭了吧,陈大人,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文辉明显怕了,见他还没交代,陈锦年准备继续火上浇油,但他依旧说没其他的,这也让陈锦年感到有一丝的怪异。 刚要叫人动手,又叫停了。 顾县令端坐于堂上,神情冷峻,目光如刀。 他身着锦绣华服,头戴着乌纱帽,尽显高官之威。 身旁两侧,侍从肃立,气氛凝重。 文辉跪于堂下,浑身颤抖,脸色苍白。 他双手紧握,不住地磕头求饶,声音带着哭腔,看向一旁的陈锦年:“陈大人,求您饶我一命,我、我也是一时糊涂啊!” 陈锦年眉头紧锁,声音冰冷:“糊涂?你可知道,因为你的糊涂,我家如今陷入了怎样的境地?你说,到底是谁把囚犯放了出去?” 文辉支支吾吾,不敢直视陈锦年的目光。 他心中惶恐,但想到自己的遭遇,又不禁生出一股怨气。 最终,他咬牙说道:“是、是我。,看到您升官发财,心中不满,所以设计了这场阴谋。” 陈锦年闻言,怒气冲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叛我,背叛衙门!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文辉不敢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他因嫉妒陈锦年的升迁,便暗中策划了这场囚犯越狱的阴谋,企图陷害陈锦年,却不料事情败露,如今自己反倒成了阶下囚。 陈锦年听完文辉的供述,脸色更加阴沉。 他知道,此事若不能妥善处理,自己的地位将岌岌可危。 盘牛县一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人人都在议论纷纷,说陈锦年刚有了好日子,如今却要倒大霉了。 盘牛县的风波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陈锦年站在风口浪尖,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朱大的死因成了悬而未决的谜团,凶手如同鬼魅般消失无踪。 而陈锦年的地位,似乎也因这连环的打击而变得岌岌可危。 县城的大街小巷,茶馆酒楼,无不在议论纷纷。 人们摇头叹息,都说陈锦年刚享受了几天的好日子,如今却要遭受这般厄运。 而陈家的院内,依旧如初。 这天,陈茉莉如往常一样出门买菜。 她身着淡雅的衣裙,头戴简单的发饰,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多亏了陈锦年,她才能穿上新衣,不过不知为什么,之前想到这个人就恨的牙痒痒,如今,她倒是没了要离开的念头。 她的脸上挂着温婉的微笑,但眼中却流露出几分坚定和决心。 “听说了吗?朱大死了,陈大人这次可算是栽了。”一个卖菜的老汉低声对旁边的顾客说道。 陈茉莉心中一动,停下了脚步,假装在挑选蔬菜,竖起耳朵倾听。 “是啊,我也听说了朱大死得蹊跷,凶手至今没找到,陈大人的地位现在岌岌可危啊。”另一个顾客附和道。 陈茉莉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她知道,陈锦年正面临着巨大的压力,而这一切的根源,似乎都与朱大的死有关。 虽然是个女子,但她能做的,也只能是关心。 回到家中,陈茉莉将买好的蔬菜放回厨房,便匆匆来到陈锦年的书房。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只见陈锦年正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你还好吧。”陈茉莉轻声唤道。 陈锦年抬起头,看到是茉莉,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怎么,菜钱不够吗,我这里还有,你先拿着。” 陈茉莉走到陈锦年身边,轻声说道:“我也听闻了此事,心中十分担忧,不过,我相信你一定是有办法解决的。” 陈锦年看着茉莉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放心吧茉莉,你好好操持家中一切事物,我不会有事的。” 在陈家的书房中,陈锦年与陈茉莉的交谈刚刚结束,陈锦年便嘱咐她不要担心,表示自己有办法解决当前的困境。 然而,隔天一早,整个县城却被一阵诡异的鸦鸣声吵醒。 一群乌鸦不知从何飞来,径直闯入了顾县令的府邸,扑扇着翅膀,发出尖锐的叫声。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无疑是对顾县令府上的一次公然威胁。 陈锦年闻讯后,急匆匆地赶往顾县令府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顾县令府邸外,围满了好奇的百姓和衙门的公差。 陈锦年穿过人群,来到府邸门前。只见顾思鸢,那位顾县令的千金,正站在门口,哭哭啼啼地喊着“锦年哥哥”。 陈锦年心中一沉,知道此时自己必须保持冷静。 他走上前去,轻声安慰顾思鸢:“思鸢,别哭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顾思鸢抽泣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陈锦年。 原来,这群乌鸦突然飞入府邸,把所有人都吓得不轻。 但幸运的是,除了惊吓之外,并没有人受伤。 陈锦年松了口气,但心中的疑虑并未消除。 他环顾四周,发现府邸内的气氛异常紧张。公差们严阵以待,仿佛随时准备应对更大的危机。 这时,顾县令从府邸内走了出来。 他的脸色苍白,显然被乌鸦的突然出现吓得不轻。他颤声对陈锦年说:“锦年啊,你来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亲耳听到那些乌鸦的叫声,它们似乎在喊着什么,我、我怀疑是马贼要谋反啊!” 陈锦年眉头紧锁,他知道顾县令的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也不无道理。 马贼在边境一带活动猖獗,如果他们真的打算谋反,那么整个盘牛县都将陷入危险之中。 这也不可能,因为陈锦年对蒋莹的了解,她不会这样的。 他沉吟片刻,对顾县令说:“县令,您先不要惊慌,我会派人去调查这件事的真相,如果真的是马贼所为,我们必须尽快采取措施,确保县城的安全。” 顾县令点点头,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显然比刚才冷静了许多。 第八十二章 酒好不怕巷子深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感激地看着陈锦年:“锦年啊,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你一定要查出真相,保护我们盘牛县的安宁啊!” 陈锦年郑重地点头应下。 他知道,这次的事件不仅仅关乎个人的荣辱,更是对整个盘牛县百姓生命的负责。 他决心要彻查此事,揭开真相,还县城一个安宁。 随着陈锦年的介入,盘牛县的风波逐渐平息下来。 他派出得力的公差四处调查,搜寻与乌鸦和马贼相关的线索。 同时,他也加强了对县城的巡逻和防守,确保没有外人趁机作乱。 要说是马贼,陈锦年一万个不相信。 盘牛县的新开张的银春酒楼,虽然规模不大,却以其独特的风格和美味佳肴吸引了众多食客。 开业的第一天,更是吸引了外县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前来捧场。 酒楼内人声鼎沸,觥筹交错,一片热闹景象。 在这欢乐的氛围中,突然发生了一起闹事事件。 一个当地的乞丐闯入了酒楼,毫无预兆地袭击了正在用餐的酒客。 他的动作迅猛而狠辣,一时间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周围的人们纷纷躲避,酒楼内乱作一团。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不少人围观起来。 酒楼内的伙计和食客们试图制服那个乞丐,但他身手敏捷,很快就挣脱了众人的束缚,继续在酒楼内横冲直撞。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有人赶紧报了官。 陈锦年闻讯后,立即赶到了现场。 他挤进人群,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混乱的现场,试图找出闹事者的身份。 就在这时,那个乞丐突然停下了动作,他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气势汹汹地盯着陈锦年,陈锦年也被他的气势所摄,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乞丐,突然发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熟悉。 两人对视了片刻,陈锦年突然认出了这个乞丐的身份。 他曾经在山上剿灭马贼时遇到过这个乞丐,他是蒋莹的手下之一。 陈锦年心中一动,暗想这次闹事恐怕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而乞丐在看到陈锦年的瞬间,也立刻认出了他。他脸色一变,原本的凶狠气势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恭顺的模样。 他低下头,声音颤抖地说:“陈大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我保证不会再闹事了,请您饶我一命。” 陈锦年看着乞丐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好笑。 他知道这个乞丐之所以如此害怕自己,是因为他曾经在马贼中待过,深知陈锦年的手段。而现在他落入了陈锦年的手中,自然是害怕得要命。 陈锦年并没有立即发作,而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周围的群众,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然后他转身对乞丐说:“你既然知道我的厉害,就应该明白惹事生非的后果,这次我可以饶你一命,但你必须立刻离开盘牛县,永远不要再回来。” 乞丐一听这话,立刻如蒙大赦,连声答应下来。 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再也不敢有任何造次。 他连忙鞠躬道谢,然后匆匆离开了酒楼。 随着乞丐的离开,酒楼内的气氛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陈锦年没有心思再留在这里喝酒,他向酒楼的老板点了点头,算是表示感谢,然后转身离开了。 虽然这次闹事事件被迅速平息了,但陈锦年的心中却始终记挂着杀死朱大的凶手。 他知道这个凶手一定还隐藏在暗处,等待着机会再次出手。 他必须尽快找到这个凶手。 不过顾县令也有新的指示,让陈锦年好好的保护新开的酒楼周边的安全。 银春酒楼的开业盛况,如同春日的暖阳,为盘牛县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与活力。 酒楼内香气四溢,酒客们欢声笑语,络绎不绝。 而这一切的背后,都离不开陈锦年的巧妙谋划与辛勤付出。 陈锦年对于酿酒的热爱与执着,使得盘牛县的酿酒技艺得以发扬光大。 他所酿之酒,香醇可口,回味悠长,吸引了无数酒客慕名而来。 银春酒楼因此成为了盘牛县的标志性建筑,每当夜幕降临,灯火辉煌,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县城之中。 然而,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 银春酒楼的开业盛况自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其中不乏一些心怀叵测之辈。 他们眼红陈锦年的成功,于是开始编造关于他的谣言,试图抹黑他的形象。 这些谣言如同瘟疫一般迅速传播开来,一时间整个盘牛县都沸沸扬扬。 村民们议论纷纷,将陈锦年描绘成一个贪婪无度、阴险狡诈的官员。 甚至有人添油加醋地描述他在开业那天的吃相,说他如同饿鬼投胎一般,吃相极为不雅。 这些谣言对于陈锦年的名誉造成了极大的损害。 他感到愤怒而又无奈,他知道这些谣言都是无中生有、恶意中伤。 但他也明白,在这个言论自由的时代,想要堵住悠悠之口并不容易。 陈锦年并没有选择沉默。他决定用事实来击碎这些谣言,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他主动邀请了当地的乡绅和村民代表来到银春酒楼,亲自为他们展示酿酒的过程,并邀请他们品尝自己亲手酿造的美酒。 在酒楼上,陈锦年亲自为众人斟酒,他的动作优雅而大方,与谣言中所描述的吃相极为不雅的形象截然不同。 他向众人介绍了酿酒的技艺和心得,并分享了自己多年来对酿酒的热爱与坚持。 众人被陈锦年的真诚和热情所感染,他们纷纷举杯畅饮,称赞陈锦年所酿之酒的美味与独特。在这一刻,谣言仿佛被美酒所消融,人们心中的疑虑和偏见也随之烟消云散。 在盘牛县边境的一处荒凉之地,一具尸体被意外发现。 这具尸体身份不明,却在其身边遗留了一封信。 信封虽旧,字迹却清晰,信中的内容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盘牛县掀起了轩然大波。 信中直指陈锦年,称他为幕后黑手,意图勾结马贼颠覆衙门,居心叵测。 第八十三章 没办法辩解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这样的指控无疑是对陈锦年名誉的极大污蔑,也是对他多年来为盘牛县百姓所作努力的全盘否定。 顾县令得知此事后,大为震惊。 他一直视陈锦年为得力助手,也是盘牛县的支柱。 如今,这样的诽谤直指陈锦年,让他不得不高度重视。 他立即下令加强县城的安保,同时派人调查此事的来龙去脉。 同时,他也亲自前往陈锦年的府邸,劝诫他暂时不要出门,以免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 陈锦年听闻此事后,面色沉静。 他知道这样的诽谤不是空穴来风,背后必然有人推波助澜。 但他也清楚,自己不能因此而退缩。他还有许多案件需要查清,还有许多百姓需要他的帮助。 他感谢顾县令的关心,但坚定地表示自己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 他说:“县令,我知道您担心我,但我是盘牛县的官员,我有责任查清这些案件,为百姓讨回公道。我不能因为一时的诽谤就放弃我的职责。” 顾县令看着陈锦年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感叹。 他知道陈锦年是个有担当的官员,也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 他相信陈锦年不会做出信中所指控的那些事情,但他也担心陈锦年会因此受到伤害。 他叹了口气,说:“锦年,我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官员,我也知道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现在的形势对你很不利,你需要暂时避避风头,等事情查清楚之后,你再出来也不迟。” 陈锦年摇了摇头,说:“县令,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不能因为一时的风波就放弃我的职责,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正义,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 顾县令看着陈锦年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敬佩,他知道陈锦年是个有信念的官员,也是个有勇气的汉子。 顾县令担忧陈锦年的安危,故劝他在家中暂避风头。 顾思鸢,这几日像是很闲,没人陪她玩,所以找到了陈锦年。 她并不知道县城中的风波,只是单纯地想邀请陈锦年出门散心,希望他能从那些烦琐的事务中暂时解脱出来。 陈锦年原本想拒绝,但看到顾思鸢那充满期待的眼神,他犹豫了。 他知道,这个时候出门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但他也明白,顾思鸢是一片好意,她只是想让他放松一下。 于是,陈锦年答应了顾思鸢的邀请,两人一同走出了家门。 “锦年哥哥,最近你是不是很烦,我懂你的感受。” 一句话没说,就听顾思鸢一人说个没完没了。 “没事,你不必在意。” “怎么能...”顾思鸢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他们穿梭在盘牛县的街头巷尾,欣赏着街道两旁的风景,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这一刻,陈锦年仿佛忘记了那些烦恼和纷争,他的心中只剩下眼前的美好。 就在他们走得正欢的时候,一个二流子突然冲了出来,意图对顾思鸢行不轨之举。 陈锦年见状,立刻上前护住了顾思鸢,一脚将那个二流子踢倒在地。 他本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流氓,却没有想到,那个二流子竟然当场暴毙。 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周围的人都被惊呆了。 他们纷纷围了上来,议论纷纷。 有的人指责陈锦年下手太重,有的人则称赞他英勇救人。 而陈锦年自己,也是一脸茫然和震惊。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一脚竟然会要了这个人的性命。 他知道,这下子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原本只是想保护顾思鸢,却没想到会惹上这样的麻烦。 顾思鸢也是吓得花容失色,她紧紧地抓住陈锦年的衣袖,仿佛想要从他那里找到一些安慰和支持。 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声音颤抖地说:“锦年哥哥,怎么办?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陈锦年看着顾思鸢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一阵不忍。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思鸢,别怕。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应该保护你。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一群衙门的公差冲了过来,将陈锦年团团围住。他们脸色严峻地看着陈锦年,其中一个公差更是直接喝道:“你就是陈锦年?有人指控你杀害无辜百姓,跟我们走一趟吧!” 陈锦年心知不妙,但他并没有慌乱。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镇定地说:“你们是谁的人,我怎么没见过。” 公差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再说话。 他们知道陈锦年在盘牛县的地位和影响力,也不敢轻易对他动手。 但他们也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必须将他带回衙门进行调查。 “我们是谁,你不必知晓,跟我们走一趟。” 就这样,陈锦年被公差们带回了衙门。 身为典狱长,他被公差带回衙门,这件事在一片哗然中进行着,接受着别人的指指点点。 陈锦年跟随着公差,穿过盘牛县繁华的街道,回到了庄严肃穆的衙门。 他的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表面上仍然保持着镇定和从容。 他知道,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情况,自己都需要保持冷静,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在衙门的大堂内,顾县令正焦急地等待着陈锦年的到来。 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焦虑,不时地走来走去,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当看到陈锦年被公差带进来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锦年,你怎么会跟马贼扯上关系?”顾县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和愤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陈锦年面对着顾县令的质问,心中虽然有些慌乱,但他仍然坚定地回答道:“县令,你知道的我从未与马贼有过任何勾结,更没有想过要平反大离,这一切都是误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顾县令看着陈锦年那坚定的眼神和神情,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 第八十四章 被撕了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知道陈锦年一直是个忠诚可靠的人,不太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是,邻县的通告却让他不得不谨慎对待这件事情。 “锦年,我理解你的委屈和不满,但是,现在的情况非常复杂和敏感,邻县已经发来了通告,指控你联手马贼想要平反大离,这不仅仅是对你个人的指控,更是对整个盘牛县的挑衅和威胁,我必须谨慎对待这件事情,不能轻易下结论。”顾县令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无奈和沉重。 作为一县之父母官,其人也如其名,有儒雅之风,更兼为政清廉,深得民心。 顾县令如今四十有余,面庞白皙,一双剑眉斜飞入鬓,宛如两柄墨色长剑,横卧于额头之上,不怒自威。 其眼眸深邃如幽谷,静若秋水,动则神光熠熠,似能洞察世间万物。 “我会派人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还你一个公道,但是在这之前,你需要暂时待在衙门里,不能离开。” 陈锦年听着顾县令的话,心中虽然有些不满和失望,但他也明白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和支持顾县令的决定。 夜晚的衙门,除了犯人们的哀嚎,还有老鼠搬窝的场景。 对陈锦年来说,一开始他本就要值守班的,现在到都不用这么做。 陈锦年独自一人,在衙门的书库中徘徊,他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中显得格外孤寂。 他,不是寻常之人,而是名震一方的神探,才思敏捷,行事果决,但此刻,他的眉宇间却笼罩着一层难以言喻的阴霾。 朱大的死,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桩悬而未决的案子,更像是一块压在心头的巨石。 他知道,杀朱大的人,必定对他的境遇了如指掌,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一场智慧与耐心的角逐。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蹲下身,仔细地翻阅着面前的一摞摞案卷。他的手指轻轻滑过那些泛黄的纸张,仿佛在触摸着历史的尘埃。他在寻找朱大因不上缴税收入狱的信息,可是,令他感到惊讶的是,书库中竟无半点朱大的记载。 “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眉头紧锁。他记得,朱大曾因拒不缴税而被关入大牢,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为何在这书库中却找不到半点痕迹?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书库的宁静。陈锦年迅速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直射向门口。只见一个身着青衣的小吏,手捧一盏油灯,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大人,夜深了,您……您还是早些歇息吧。”小吏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被陈锦年的威严所震慑。 陈锦年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案子未破,我岂能安心歇息?你且去吧,不必管我。” 小吏应了一声,转身欲走,却又被陈锦年叫住:“等等,你可曾听说过朱大这人?” 小吏身形一僵,转过身来,脸上露出茫然之色:“朱大?大人说的可是那个……那个拒不缴税的朱大?”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正是此人。你可知道,他因何入狱,又因何出狱?” 小吏想了想,摇头道:“回大人,小的只是衙门中的一个小吏,这等事情,小的实在是不知。” 陈锦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挥了挥手,示意小吏离去。 他知道,这衙门之中,必定有人知道朱大的事情,只是,他们为何要隐瞒?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他重新蹲下身,继续翻阅着那些案卷。 他知道,这桩案子并不简单,背后牵扯的,可能是整个衙门的利益。 但是,他陈锦年既然接了这桩案子,就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夜深了,书库中的烛光摇曳着,陈锦年的身影在墙壁上投下了一道坚定的影子。 他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的心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将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因为,他是陈锦年,在盘牛县有着名震一方的名气,他的字典里,没有“放弃”二字。 夜更深了,书库中的烛光渐渐昏暗下来,但陈锦年的眼睛却依然明亮如炬。 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任何一个线索,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 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烛光摇曳,书库内一片静谧。陈锦年伏案而眠,眉宇间仍带着几分未解的愁绪。 案上的卷宗凌乱地散落着,显然是在诉说着他之前的辛劳与无果。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宁静的夜晚,紧接着,便是一脚重重地踢在了陈锦年所坐的椅子上。 陈锦年猛地惊醒,双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他迅速站起身来,看向来人。 只见一个身着深色劲装的汉子站在面前,此人面容冷峻,目光如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陈锦年微微皱眉,他并不认识此人,但从对方的装束和气势来看,显然不是寻常之辈。 “你就是陈锦年?”汉子冷冷地问道,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锦年点点头,沉声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汉子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纸公文,甩向陈锦年:“自己看吧!你暗中勾结马贼,证据确凿,现在就跟我走一趟!” 陈锦年接过公文,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心中顿时一沉。他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但此刻却无法解释。 他抬头看向汉子,正色道:“阁下怕是误会了,我陈锦年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从未与马贼有任何往来。” “误会?”汉子冷笑一声,“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说是误会?少废话,快跟我走!” 说着,他就要上前来捉拿陈锦年。 然而就在这时,顾县令匆匆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后,他急忙上前打圆场:“哎呀,稍安勿躁,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第八十五章 免除职位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说着,他转向陈锦年,使了个眼色:“锦年,这位是邻县的捕头赵大人,他此次前来是奉了上命来查案的,你若是有什么委屈,不妨随他去一趟,解释清楚也就是了。” 陈锦年心中一沉,他明白顾县令的意思。 对方既然敢在衙门内如此嚣张,显然来头不小。 自己若是硬抗,只怕会惹来更大的麻烦。于是,他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我跟你去。” 赵捕头冷笑一声,一把抓住陈锦年的手臂:“算你识相!”说着,便拖着他往外走去。 陈锦年被抓得生疼,但他却紧咬牙关,没有哼出一声。 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但他也相信,只要自己问心无愧,终有昭雪之日。 顾县令站在一旁,看着陈锦年被带走,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 他知道陈锦年是冤枉的,但也无能为力。 他早就见过蒋莹,和对方还能说上几句,甚至知道蒋莹也是看在陈锦年的面子上,才会帮衙门的人。 毕竟,对方的来头太大,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能够得罪得起的。 他只能暗中祈祷,希望陈锦年能够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月华被厚重的云层遮挡,只有几颗稀疏的星子在天际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陈锦年被邻县的捕头押送着,踏上了通往未知命运的路途。 他的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绑,每一步都走得沉重而艰难。 “渴了,给口水喝。” 好歹是同僚,没想到对方对自己根本不在意,像是没听到陈锦年如蚊声的要求。 “我们也没水可喝,等陈大人到了我们衙门,见了我们的大人,可以让你喝个够。” 好大的官威。 还未走出盘牛县的地界,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蒋莹率领着一队马贼,风驰电掣般地冲了过来,瞬间将押送陈锦年的官兵团团围住。 蒋莹一身红衣,英姿飒爽,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最终定格在陈锦年的身上。 看到陈锦年如此狼狈,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你们竟敢如此无礼对待陈大人!”蒋莹厉声喝道,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捕头冷笑一声,挺了挺胸膛:“他是大离要犯,我们奉命行事,有何不可?” “奉命行事?”蒋莹冷笑一声,“我看你们是仗势欺人!今日有我在此,你们休想动陈大人一根汗毛!” 说着,她一挥手,身后的马贼们顿时蠢蠢欲动,纷纷拔出了腰间的兵器。 气氛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捕头见状,也毫不示弱地拔出了腰刀:“好啊,你们这是要公然与朝廷为敌吗?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着,他就要下令动手 然而就在这时,陈锦年突然大喊一声:“住手!” 他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看向了他。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蒋莹,不能这么做,感谢你的仗义相助。但此事与你无关,你还是带着你的人马离开吧。” 蒋莹愣住了,她没想到陈锦年会这么说。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他们带走!” 陈锦年苦笑一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是朝廷命官,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清清白白。你若是真的为我好,就不要让我背上勾结马贼的罪名。” 蒋莹沉默了片刻,她知道陈锦年说的是对的。 如果自己真的在这里动手救人,那陈锦年就真的洗不清罪名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我听你的。” 说着,她一挥手,身后的马贼们纷纷收起了兵器。 捕头见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虽然表面上强硬,但心里也清楚,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他们这点人马根本就不是马贼的对手。 带着自己的人,跑了。 没错,官兵不敌马贼。 蒋莹走到陈锦年的身边,解开了他手上的绳索。 陈锦年活动了一下手腕,对着蒋莹抱了抱拳:“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蒋莹摇了摇头:“你不用谢我,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说着,她转身看向邻县捕头跑远的方向,大喊着:“你们回去告诉那些想要陷害陈大人的人,我蒋莹虽然是个马贼,但也知道什么是义气!如果他们再敢对陈大人不利,我蒋莹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捕头被蒋莹的气势所震慑,只能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蒋莹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陈锦年看着蒋莹的背影,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他知道,自己今日能够脱险,多亏了这位马贼女头的仗义相助。 他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却已经将蒋莹封神了。 女侠的肝胆相照,让陈锦年不能忘。 天色阴沉,乌云压顶,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盘牛县衙门内,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顾县令端坐在大堂之上,眉头紧锁,眼神复杂地看着堂下站立的陈锦年。 “陈锦年,你可知罪?”顾县令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大堂之内。 就连顾县令都没想到,陈锦年有本事回来,还是大摇大摆的走进衙门的大门。 看到他没任何的意外,顾县令自然是很安心,不过该来的总会来,一群盘牛县的村民围在一旁观看着。 陈锦年挺身而立,目光坦然:“大人,我陈锦年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任何违法乱纪之事。不知大人所指何罪?” 顾县令微微闭眼,深吸了一口气:“邻县已经送来了证据,指控你与马贼勾结。而且,你前几日确实被马贼头领蒋莹所救,这一切,你如何解释?” 陈锦年心中一沉,他知道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但他依然保持镇定,沉声道:“大人,那日我被捕头无理押送,蒋莹姑娘出于义气出手相救。我与她之间并无任何勾结,更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朝廷和百姓之事。” 第八十六章 难以幸免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顾县令眉头皱得更紧了:“空口无凭,你有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陈锦年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大人,我没有证据。但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我所言句句属实。” 顾县令看着陈锦年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他知道陈锦年是个难得的清官好官,但这次的事情却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他相信陈锦年的为人;另一方面,邻县送来的证据和上面的压力让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陈锦年,你可知道,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顾县令的声音有些颤抖,“邻县的证据确凿,而且你确实被马贼所救。这一切,都让你无法洗脱罪名。我……” 顾县令说不下去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陈锦年,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次的事情实在太大。我……我只能撤去你的典狱长职位,暂时停职查办。” 陈锦年听到这里,心中一阵苦涩。他知道,这次的事情恐怕难以善了。但他依然保持镇定,向顾县令深深一礼:“多谢大人这些日子的关照。 盘牛县的县衙显得尤为庄严肃穆。公堂之上,县令端坐,两旁差役手持水火棍,一脸威严。而堂下,邻县的衙门书状正慷慨陈词,状告陈锦年监牢暴动一案。 “大人,陈锦年身为盘牛县监牢主管,却私通土匪,收受好处,故意放纵犯人暴动,为土匪杀人提供便利。此等行径,人神共愤,请大人明察秋毫,为百姓伸张正义!”书状言辞犀利,字字如刀。 堂上县令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堂下的陈锦年。而陈锦年则是一脸坦然,面对指责毫无惧色。他知道,这些指控不过是邻县衙门为了打压自己而编造的罪名罢了。 “陈锦年,你可有话说?”县令沉声问道。 陈锦年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监牢暴动一事,实乃犯人自行闹事,与陈某无关。至于私通土匪、收受好处等罪名,更是无稽之谈。陈某身为朝廷命官,怎会做出此等违法乱纪之事?请大人明察。” 县令闻言,微微点头,示意陈锦年退下。他知道,这件事背后必有隐情,需要仔细调查。然而,堂下的村民们却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纷纷议论起来。 “没想到啊,陈锦年居然是这样的人!”“亏我们还一直把他当英雄看待,真是瞎了眼了!”“这种败类,就应该被革职查办,以儆效尤!” 村民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陈锦年却仿佛置身事外一般,神色依旧平静。他知道,这些村民只是被谣言蒙蔽了双眼,等到真相大白时,自然会还他一个清白。 就在这时,县令突然拍案而起,大声宣布:“本官已经查明真相,陈锦年并无私通土匪、收受好处等罪行。监牢暴动一事,实乃犯人自行闹事所致。然而,陈锦年身为监牢主管,未能及时制止暴动,导致事态扩大,亦有过失。故本官决定,革去陈锦年监牢主管之职,以示惩戒!” 县令的话音刚落,堂下便是一片哗然。村民们没想到陈锦年居然会被革职,而陈锦年自己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上前一步,拱手道:“多谢大人公正裁决。陈某自知有过失,甘愿受罚。只是希望大人能够继续深入调查此事背后真相,还陈某一个清白。” 县令点头示意陈锦年退下,心中却是对他多了几分欣赏。面对不白之冤和村民的误解,陈锦年依然能够保持冷静和理智,这份气度确实难得。 退下堂来的陈锦年并没有因为被革职而沮丧。 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挫折而已。只要真相大白于天下,他自然会重获清白之身。至于那些误解他的村民和邻县衙门的陷害,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喜欢听风就是雨,盲目跟风。 对于这些人,陈锦年只能报以一笑而已。 想到这里,县令不禁叹了口气。 他有意留了一手,给陈锦年有路可走,不治他于死地就大费周折了。 “陈锦年啊,陈锦年,再也不要让别人抓住把柄了。” 顾县令很是失落的低头。 夕阳的余晖洒满了盘牛县的大街小巷,陈锦年独自一人,步履轻盈地来到了县城边的大榕树下。 这棵古老的榕树,枝繁叶茂,仿佛一位历经沧桑的智者,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土地。 陈锦年站在榕树下,抬头仰望着那茂密的树冠,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宁静。 他伸出手掌,轻轻地触摸着粗糙的树干,感受着岁月的痕迹和大自然的韵律。 原主根本就没有这种释怀的时刻吧,毕竟原主的记忆中很是奇葩。 “哎,这不是陈大人吗?”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宁静,陈锦年回头望去,原来是上次酿酒的那位老者。 老者走上前来,一脸关切地问道:“陈大人,听闻...你被革职了,这是真的吗?” 陈锦年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是啊,老丈此事已然成真。” 老者叹了口气,拍了拍陈锦年的肩膀道:“陈大人,您是个好人,这县里谁不知道?您别丧气,这官场上起起落落,也是常有的事。” 陈锦年感激地看着老者,摇了摇头道:“多谢老丈关心,其实陈某并未丧气,反而觉得现在算是清净了,远离了官场上的勾心斗角,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老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道:“陈大人能如此想,实乃难得。人生短暂,能随心所欲地活着,才是最大的幸福啊。” 两人相视而笑,心中的阴霾似乎都消散了许多。 陈锦年告别老者,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到了家中,陈茉莉早已在厨房生火做饭候,忙前忙后,见到陈锦年归来,她急忙迎了上去。 “锦年,你回来了。”茉莉关切地说道,“听说你被革职了,这是真的吗?” 第八十七章 转变的态度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点头示意是真的,茉莉也没再说什么,事已至此她也无话可说。 不知过了多久,陈锦年才走回家,路上的每一步都显得沉重无比,对他来说,现在算是休假,没了官职在身,好的是不会有人再注意他的行踪,不好的是,没了权利调动人力。 陈家宅院内,一灯如豆,映照着陈锦年与陈茉莉二人的身影。 陈锦年端坐于破旧桌旁,脸上带着几分憔悴,眼中却藏着坚定与深邃。 很久之前就让茉莉去修缮家中,她迟迟没行动,为的是给陈家省钱。 陈茉莉轻手轻脚地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白菜汤,汤面上飘着几点肉沫,香气扑鼻。 陈锦年抬头,望着陈茉莉那双清澈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轻声道:“茉莉,你不必如此节俭,我还有些黄金,足以度日。” 陈茉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锦年,你知我非贪图富贵之人,如今你遭人陷害,官职被撤,我们更需同心协力,共度难关。”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他深吸一口气,正色道:“茉莉,你知我为人,此事非比寻常,我虽被冤枉,但其中牵扯甚广,你我不宜轻举妄动。” 陈茉莉柳眉微蹙,坚定地说道:“锦年,我虽为女子,但也知大义所在,你被人所害,我岂能坐视不理?我愿与你一同面对困难,讨回公道。” 如今的她很是信任陈锦年。 一想到之前事,陈锦年就在怪原主不是东西。 陈锦年凝视着陈茉莉,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沉声道:“茉莉,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此事危险重重,你需听我安排,不可冲动行事。” 陈茉莉点头应允,却又忍不住问道:“锦年,你究竟被何人所害?此事可有线索?” 陈锦年叹了口气,摇头道:“此事说来话长,其中牵涉大离的各种势力,非三言两语能道清。你只需知道,我定会办好此事,还自己一个清白。” 陈茉莉闻言,不再多问,只是默默地为陈锦年盛了一碗白菜汤,递到他手中。 二人相视而坐,虽无言语,但彼此心中的默契与信任却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陈锦年脸色一变,示意陈茉莉去开门。 门开处,一位风尘仆仆的汉子闯了进来,正是陈锦年的旧友,李铁柱。 他昔日的那些酒肉朋友纷纷避之不及,唯恐与他扯上关系。 然而,今夜却有一人例外,那便是李铁柱。 李铁柱与陈锦年自幼一起长大,吃喝赌样样沾,本应是那种在陈锦年落难时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今夜他却踏着月色,来到了陈家宅院。 门扉轻启,李铁柱的身影出现在陈锦年的视线中。 他一身粗布衣裳,脸上带着几分风尘之色,却难掩眼中的关切 铁柱一见陈锦年,便急切地说道:“锦年兄,我听说你出事了,特地赶来相助。”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连忙请李铁柱入座。 一旁的陈茉莉是最为害怕眼前的李铁柱的,这人什么都做的出来,不过有陈锦年在,陈茉莉也没那么紧张。 李铁柱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后便问道:“锦年兄,你究竟犯了何事?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陈锦年苦笑一声,将事情的经过简略地叙述了一遍。 李铁柱听后大怒,拍案而起道:“岂有此理!锦年兄你为人正直,怎会做出此等事情?定是有人陷害于你!” 陈茉莉在一旁听后,也是义愤填膺地说道:“铁柱说得没错!锦年他定是被人所害!我们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 李铁柱点头附和道:“正是如此!锦年兄你放心,我李铁柱虽无大才,但也愿助你一臂之力。我们这就去衙门击鼓喊冤去!” 陈锦年却摆了摆手说道:“铁柱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此时去衙门喊冤恐怕不妥,此事背后之人势力庞大我们需从长计议才是。” 说实话,听闻陈锦年说这些,李铁柱很不适应。 平日里的陈锦年很是混,如今真的变了一人。 李铁柱听后,虽然有些不甘但也知道陈锦年所言非虚。 他叹了口气说道:“锦年兄你说得对是我太冲动了。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陈锦年沉吟片刻后说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暗中查访线索寻找证据才能还我清白。” 李铁拄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去办!”言罢便匆匆离开了陈家宅院。 陈茉莉望着李铁柱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为陈锦年的未来感到担忧。 她转身回到屋中,却见陈锦年正端起那碗已经凉了的白菜汤慢慢地喝着。 她心中一酸走上前去轻声说道:“锦年,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还是会在陈家的,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 陈锦年放下手中的碗,抬头望着陈茉莉那双坚定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伸出手紧紧握住陈茉莉的手,激动地说道:“茉莉。有你在我身边我便无所畏惧。” 二人相视而笑,彼此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与信念。 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将会充满荆棘与坎坷但只要他们携手并进,就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迎来光明的未来。 清晨的盘牛县还沉浸在朦胧的晨雾中,陈锦年已悄然出了门。 他今日的打扮比平日里更为低调,一袭青衣素裹,头戴斗笠状的帽子,几乎遮住了半边脸庞。 他深知自己的身份敏感,生怕在这熟悉的小县城中被人认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陈锦年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打听衙门最近的动静。 自从他被人陷害,官职被撤后,他对衙门内的消息一直密切关注,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丝线索,为自己洗清冤屈。 然而,如今的衙门却像是关起门来闷声干大事,消息封锁得密不透风。 陈锦年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他只能在县城中四处游荡,试图从百姓的口中探听出一些蛛丝马迹。大多数人对他这个落魄的官员都避之唯恐不及,生怕与他扯上关系。 第八十八章 剿灭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就在这时,陈锦年不小心与前方一人撞了个满怀。 他连忙稳住身形,向对方道歉:“抱歉,是我走得太急了。” 对方却并没有责怪他,反而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这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 陈锦年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原来与他相撞的竟是一位年轻女子,她身着淡绿色长裙,面容清秀,眉眼间透着一股英气。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顾县令的千金,顾思鸢。 顾思鸢也认出了陈锦年,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化为深深的关切:“锦年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看到陈锦年,顾思鸢是一脸的焦急。 陈锦年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顾小姐,我现在已不是什么人物了,你还是叫我陈锦年吧。” 顾思鸢闻言,柳眉微蹙,坚定地说道:“锦年哥哥,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找出真凶,还自己一个清白。” 陈锦年心中一暖,感激地看着顾思鸢道:“多谢顾小姐的信任,只是我现在身陷囹圄,想要查清真相谈何容易。” 顾思鸢想了想说道:“锦年哥哥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帮你的。我父亲是县令,他一定能说动上面的官员让你重回衙门。” 陈锦年却摆了摆手说道:“顾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此时我重回衙门并不是最好的办法。我想要的是真相是大白于天下。” 顾思鸢听后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陈锦年沉吟片刻后说道:“顾小姐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但此事危险重重你需得小心行事。” 顾思鸢听后毫不犹豫地说道:“锦年哥哥,你放心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尽力去做的。” 陈锦年见状便将自己的计划详细地告诉了顾思鸢。他希望顾思鸢能够大肆放出消息说他陈锦年已经离开了盘牛县以此来迷惑那些背后之人。 顾思鸢听后点了点头道:“好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言罢她便转身离去。 陈锦年望着顾思鸢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知是否是对,他知道在这个艰难的时刻能有一个人如此无私地帮助自己实属不易。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办好此事还顾思鸢一个恩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顾思鸢,果然按照陈锦年的计划行事,她四处散播消息说陈锦年已经离开了盘牛县。 这一消息很快就在县城中传开了,那些背后之人果然中计开始放松了对陈锦年的警惕。 而陈锦年则趁机暗中查访线索寻找证据。 他深知此事危险重重但他并没有退缩,而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就一定能够揭开真相大白于天下。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陈锦年终于找到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暮色四合,陈家宅院内,陈锦年与李铁柱二人围坐桌旁,映照着他们凝重的面庞。 李铁柱一脸神秘地说道:“锦年兄,我最近得到一个消息,说盘牛县的东边来了一些外乡人,早些日子在那卖瓜,生意红火得很。” 陈锦年微微皱眉,轻声问道:“外乡人?卖瓜?这有何不妥?” 李铁柱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我原本也没多想,只是偶尔路过,却发现他们偷偷地在偷学我们当地的酿酒秘方,你说,这事会不会有些蹊跷?” 不错,那酿酒的秘方在盘牛县不是秘密。 那些人来未必是为了学酿酒。 陈锦年心中一动,他最近也发现衙门内的一切都很奇怪,有什么大事在暗中酝酿。 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铁柱,你说会不会是衙门里有人和这些外乡人勾结,想要置我于死地?” 李铁柱一拍桌子,怒道:“定是如此!锦年兄,你为人正直,定是挡了某些人的财路,他们才会如此陷害于你!” 陈锦年苦笑一声,摇头道:“铁柱,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并无真凭实据,不过,此事确实蹊跷,我们需得小心查访才是。” 二人正商议间,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李铁柱打开门一看,只见街上人头攒动,议论纷纷。 他抓过一个路人一问,顿时脸色大变。 “锦年兄,不好了!衙门要灭了马贼,这次他们的目标就是女匪蒋莹。 隔壁县的人也调动了人力过来,看来是要大动干戈了!”李铁柱急匆匆地回到屋内,将这一消息告诉了陈锦年。 陈锦年闻言一惊,他知道蒋莹虽为马贼,但行事仗义,之前还帮过顾县令。 这样一来,蒋莹是不会再相信官府了。 如今衙门突然要对她下手,其中必有蹊跷。 他立刻站起身来说道:“铁柱,我们得赶紧去查清楚这件事!” 二人匆匆出了门,来到街上。 只见盘牛县的百姓们都在议论纷纷,对于衙门要灭马贼一事感到愤愤不平。 陈锦年和李铁柱在人群中穿梭着,试图找到一些线索。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那人一身青衣素裹,学着陈锦年的模样头戴斗笠状帽子,正是顾思鸢。 她神色匆匆地走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这不是在给陈锦年添堵么,看到顾思鸢,他也很诧异。 陈锦年心中一动,上前叫住了她:“思鸢!” 顾思鸢闻声回头一看,见是陈锦年和李铁柱二人,顿时松了一口气:“锦年哥哥!我还以为是谁呢。” 陈锦年问道:“你如此神色匆匆所为何事?” 顾思鸢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注意后才低声说道:“我也是刚得到消息说衙门要对蒋莹下手,我父亲是县令此事他定然知情我想去找他问个清楚。” 陈锦年心中一喜没想到顾思鸢也牵扯进了这件事中。 他连忙说道:“此事危险重重你一人前去恐有不妥,不如我们三人一同前往如何?” 顾思鸢点了点头道:“好!有你们在我也放心些。” 于是三人便一同前往了衙门。 他们悄悄地潜入了后院躲过了巡逻的衙役来到了顾县令的书房外。 第八十九章 误会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书房内灯火通明顾县令正与一人在密谈着什么。 陈锦年三人贴在门边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只听顾县令说道:“此事关系重大你们一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走漏了风声。” 那人说道:“大人放心我们已经安排妥当了,只要明日一早发动攻击定能将那蒋莹一举拿下。” 顾县令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很好!只要这次能成功本官定有重赏。” 听到这里陈锦年三人的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原来这一切都是衙门与外人勾结的阴谋,他们想要借此机会灭了蒋莹的马贼势力从而达到官威。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转身对顾思鸢和李铁柱说道:“我们得赶紧去通知蒋莹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李铁柱应道:“好!” 不过顾思鸢有些不悦。 “锦年哥哥,你忘记那女匪是怎么对待我的,你还要去放消息。” 显然,顾思鸢知道陈锦年和蒋莹之间有很多的牵绊,不过她也同样内心不爽。 “思鸢,我不会勉强你的,你要是不想去,完全可以不去,铁柱我们走。” 顾思鸢独自思考着,她想起蒋莹之前的所作所为,心中虽有不甘,却又不想让她陷入险境。 这种矛盾的情绪让她感到十分苦恼。 “等一下!” 李铁柱和陈锦年才要离开,顾思鸢叫住了他们。 顾思鸢苦笑一声道:“锦年哥哥,其实我也不是不计较的人,只是我觉得蒋莹虽然有些过错,但也不至于要她的性命,再说了,我们都是盘牛县的一份子,应该团结起来才是。” 陈锦年点头赞同道:“思鸢说得没错,只是蒋莹此人性格倔强,想要她低头认错恐怕不容易。” 顾思鸢闻言柳眉微蹙道:“我也知道蒋莹的性子,所以我也没指望她能真心实意地给我道歉,但是至少要让她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没曾想,顾思鸢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不愧是顾县的女儿,作风都很像。 陈锦年哈哈一笑道:“顾小姐果然是个有胆识的女子,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去会会蒋莹吧!” 于是三人便一同前往了蒋莹的藏身之处。 此时夜色已深庙宇内一片寂静。 听到脚步声,蒋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来人是陈锦年和顾思鸢她先是一愣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她确实是被吓了一跳,不知道陈锦年为什么能做到悄无声息的进来,看到一旁还有顾思鸢,蒋莹的脸上挂着不悦, 她冷冷地说道:“原来是你们两个,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陈锦年上前一步,很是焦急的说:“深夜打扰实属无奈之举,我们此来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衙门已经暗中布下了天罗地网准备明日一早对你动手。” 蒋莹闻言脸色一变但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冷笑着说道:“哦?是吗?那我还真要感谢你们的通风报信了。” 顾思鸢此时也走上前来说道:“蒋莹,我们虽然有些过节,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我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我不希望你因为一时冲动而丢了性命。” 蒋莹看着顾思鸢眼中的敌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感激之情。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顾小姐多谢你的提醒,我知道自己之前有些过分但是我也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只是有些事情让我无法释怀罢了。” 顾思鸢闻言心中一动问道:“蒋莹你现在的处境很难,希望你能明白。” 那种居高临下的大小姐,和一庶民说话的状态出现了。 蒋莹闻言,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与愤怒:“顾思鸢,你以为你是谁?你我之间的恩怨,岂是你说一句团结就能化解的?你若识趣,就速速离去,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顾思鸢被蒋莹的态度激怒,她挺直了腰板,毫不示弱地回击道:“蒋莹,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顾思鸢虽为女子,但也知大义所在,今夜来此,是为了告诉你一个消息,衙门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准备对你动手,你若想活命,就放下你的高傲与固执,与我们联手对抗外敌。” 陈锦年见势不妙,连忙上前打圆场:“二位,且听我一言。此时不是争吵的时候,我们应该团结一致,共同对抗衙门的阴谋。 蒋莹,顾小姐此次前来,确实是出于好意,希望你能不计前嫌,共同御敌。” 蒋莹却是怒气难消,她挥手打断陈锦年的话,冷声说道:“陈锦年,你不必多说,我蒋莹一人做事一人当,无需他人怜悯与施舍,你们若真心想帮我,就拿出实际行动来,而不是在这里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杀戮的声音。 蒋莹脸色一变,以为是陈锦年为了将功赎罪带着官兵而来。 她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准备随时迎战。 陈锦年也是一惊,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连忙解释道:“蒋莹,你误会了,这些声音不是官兵,而是衙门派来的杀手,我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提醒你小心防范。” 蒋莹却是不信,她冷笑一声,说道:“陈锦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与顾思鸢一同前来,定是早已与衙门勾结在一起,想要置我于死地,我蒋莹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说着,她挥剑向陈锦年攻去。 陈锦年见状,只能闪身躲避,同时高声喊道:“蒋莹,你冷静点!我们真的没有骗你!” 顾思鸢也上前帮忙解释,但蒋莹却是油盐不进,认定了他们与衙门勾结。 三人顿时陷入了一场混战之中。 在门外放风的李铁柱也冲了进来,场面很是混乱。 门外的杀戮声越来越近,蒋莹的心也越来越急。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纠缠下去,必须尽快脱身才行。 于是她虚晃一剑,跳出战圈,转身向门外逃去。 陈锦年和顾思鸢见状,只能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他们一边躲避着杀手的攻击,一边呼喊着蒋莹的名字希望她能够停下来听他们解释。 第九十章 突变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然而蒋莹却是头也不回地往前跑着。 她心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对于陈锦年的背叛感到无比的痛心。 不过山寨没有这么容易攻破,而且来的都是在衙门编制外的一些人,这也让陈锦年感到不对劲。 顾思鸢和陈锦年不知费了多大的劲,劝说了蒋莹。 同时间,山寨的手下也打跑了所谓衙门的官,灰头土脸的几人又折返回来。 一时间,让蒋莹做了很多的防备,加强山寨的防守。 那么多年,她守在山中,之前会有惹是生非,可如今她没了之前那般的怨气,也想要靠自己的双手来起家,并非像是那些人所污蔑的那样。 陈锦年坐在山寨的议事大厅中,眉头紧锁,心中泛起阵阵疑云。 近日来,山寨上下一片繁忙,蒋莹都在忙着提炼香水,与外界的交涉几乎为零。 然而,就在这时,外界却突然传出了关于山寨的种种不利传闻。 “大当家,外面的人都在议论咱们山寨。”一个心腹走进议事大厅,神情有些紧张。 陈锦年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议论什么?” “他们说咱们山寨的马贼下山作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心腹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慨。 陈锦年冷笑一声:“这些传闻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大当家都在忙着提炼香水,哪有时间去下山作乱?” 心腹点了点头,同意陈锦年的看法:“大当家所言极是,这些传闻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抹黑我们。” 陈锦年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揭穿这些谎言!” 顾思鸢从未想过,她会和陈锦年、李铁柱一同置身于马贼的巢穴中,参加这场前所未有的大会。这里的氛围与县城的宁静截然不同,充满了野蛮与不羁。她感觉自己仿佛踏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让她感到不适。 她脸上的不自在和不耐烦无法掩饰,就像一面镜子,清晰地映射出她内心的慌乱。 这种情绪很快就被警惕的马贼们捕捉到了。他们开始窃窃私语,认出了顾思鸢的身份——顾县令的女儿。 “是她!上次就是她被我们绑了,一定是她这次带人来的!”一个马贼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敌意。 这一声喊叫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半的马贼开始将目光投向顾思鸢,眼中闪烁着不善的光芒。 他们手中的兵器不自觉地紧握,显然已经做好了防备的准备。 陈锦年见状,急忙站起身来,大声解释道:“各位兄弟,误会了!是我带顾小姐上山的,与她无关!”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试图平息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 山寨遭受到这样的事,他的话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马贼们依然保持着警惕,甚至有人开始露出不满的神色。 坐在最高位上的蒋莹,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她看着陈锦年焦急的解释,又看着顾思鸢脸上的不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 她深知,这个局面若不及时控制,很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冲突。 于是,她猛地站起身来,气势磅礴地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 她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为之一颤。 “我还没死呢!这里轮不到你们做主!”蒋莹大声怒喝道,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在场的人都被震得哑口无言。 蒋莹见状,立刻下令将带头闹事的手下打断一只脚,作为惩罚。 这一举动立刻起到了震慑作用,马贼们不敢再造次,纷纷低下了头。 顾思鸢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她深知,若非蒋莹的及时出手,她恐怕已经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同时,她也对蒋莹刮目相看,这个女人太狠了。 下得去手,比她父亲顾县令更为的狠。 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了,但顾思鸢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陈锦年悄悄潜入了蒋莹的房间,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向蒋莹解释清楚刚才的误会,并承诺为她讨回公道。 蒋莹的房间布置得简约而雅致,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榻上,营造出一种朦胧的美感。 当蒋莹从睡梦中惊醒,看到陈锦年站在床前,她的第一反应是愤怒与警觉。 她一把将陈锦年按倒在床上,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敌意。 “陈锦年,你是不是真的要对我下手?”蒋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与不屈。 陈锦年没有料到蒋莹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但他很快便明白了她的误会。 他用力握住蒋莹的手腕,眼神中透露出真诚与坚定:“蒋莹,你误会了,我此来并非是要对你不利,而是要来向你解释清楚白日里的事情。” 蒋莹看着陈锦年深邃的眼神,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下来。 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可以放下所有的防备与伪装。 “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蒋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好奇。 陈锦年坐起身来,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蒋莹。他详细描述了顾思鸢的身份以及他们上山的经过,同时表达了对马贼们误会的遗憾与不满。 蒋莹听着陈锦年的叙述,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与感动。在这个充满危险与阴谋的世界里,有一个人愿意为她挺身而出,为她讨回公道。 “陈锦年,我相信你。”蒋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感动,“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我。” 陈锦年看着蒋莹那双清澈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他紧紧握住蒋莹的手腕,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睛:“蒋莹,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我会找出那些挑拨是非的人,给你一个交代。” 两人的目光在月光下交织在一起,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们紧紧相连。 第九十一章 深入调查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这一刻,他们已经忘记了身处的危险与困境,只想将这份深情与承诺永远铭记在心。 就在两人的距离即将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时,陈锦年突然清醒了过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挣脱了蒋莹的怀抱,跳下床来。 “蒋莹,这件事我会给你个答案的,清者自清。”陈锦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责与遗憾。 蒋莹看着陈锦年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与惆怅,她知道,陈锦年是一个有原则、有担当的男人,不会轻易做出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 陈锦年离开蒋莹的房间后,带着顾思鸢和李铁柱连夜离开了山寨。 他们知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尤其是带着顾思鸢上山,明显是让顾县令明着找自己的千金。 果然,第二天一早,顾县令带着一群人马匆匆赶来寻找顾思鸢的下落。 一开始,顾县令以为是马贼作乱绑架了顾思鸢,但当他听到顾思鸢的解释后,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 “爹,你误会了。”顾思鸢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与自信,“蒋莹并非是您想象中的那种人。她规矩得很,而且这次的事情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挑拨是非。” 顾县令看着顾思鸢那双清澈的眼睛,心中的疑惑渐渐消散。 他深知自己的女儿聪明伶俐、机智过人,不会轻易被人蒙蔽。 同时,他也对陈锦年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与不满。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选择私下见陈锦年。 约陈锦年来到一处私密性很好的酒楼包间,顾县令直言不讳的开口。 “陈锦年,你这次做得有些过分了。”顾县令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与不满,“你带着我的女儿上山涉险,难道就不担心她的安危吗?” 陈锦年深知自己的行为有些冲动与不妥,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与原则。 他向顾县令详细解释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以及他们的计划与目标。 “顾县令,这次是有人捣乱,是想要挑战你的威严。” 话一出,顾县令的回答让陈锦年很吃惊。 “我自然知道,有人想要我难堪,不过此人在暗处,我在明处。” “陈锦年,你知道我为何如此信任你吗?”顾县令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陈锦年微微一愣,随即拱手道:“县令大人信任在下,实乃在下莫大的荣幸,在下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顾县令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深知陈锦年的才华与智慧,也明白他在盘牛县的影响力。正是因为这些,他才如此信任陈锦年,希望他能找出暗中与自己作对的人。 “陈锦年,我知你非池中之物,这次的事情关乎整个县城的安危。”顾县令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与郑重,“我希望你能找出那个暗中与我作对的人,一举拿下他。这样,我才能还这县城一个太平。” 陈锦年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与使命感。他深知这个任务的艰巨与危险,但他也明白自己的使命与担当。 “县令大人放心,在下定当竭尽全力,找出那个暗中与您作对的人。”陈锦年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自信,“不过,在下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顾县令挥了挥手,示意陈锦年继续说下去。 “在下希望能得到县令大人的全力支持,调动一切可用的资源。”陈锦年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果决与坚毅,“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尽快找出那个暗中作对的人,还这县城一个太平。” 顾县令闻言,沉思了片刻。 他明白陈锦年的意思,也深知这个任务的艰巨与危险。但他也明白,只有全力支持陈锦年,才能尽快找出那个暗中作对的人,还这县城一个太平。 “好,我答应你,不过只能是暗中,我只有那几个亲信。”顾县令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与果断,“我会全力支持你,调动一切可用的资源。我相信,在你的带领下,我们一定能找出那个暗中作对的人,还这县城一个太平。” 陈锦年闻言,心中有了一丝的自信他知道,这是顾县令对他的信任与支持,也是他对自己的期望与重托。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多谢县令大人信任与支持,在下定不负所托。” 两人的会面说了许多,也让陈锦年有了一定的目标方向。 朱大死后,他府上没多久就命人撤下丧事用的白灯笼,引起才陈锦年的猜测。 春日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朱大的府邸前。 陈锦年身着素服,手持香烛,神色凝重地来到府前。 他的目的明确,以祭拜的名义,探寻朱大之死的真相。 他的到来并未得到朱大家属的欢迎,反而引发了一场风波。 朱大的正室青梅和小妾樱桃站在府邸门口,眼神中透露出对陈锦年的深深恨意。 她们知道,正是因为陈锦年的过失,她们的丈夫才命丧黄泉。 而凶手至今逍遥法外,这让她们如何能不怨恨? “陈锦年,你来这里干什么?”青梅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敌意。 陈锦年没有理会青梅的质问,径自走向府邸的大门。 他的目光坚定,步伐沉稳,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 樱桃见状,立刻拦住了陈锦年的去路,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你不要脸!我们朱家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 陈锦年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看着樱桃:“我并非来插手朱家的事情,而是来寻找朱大之死的真相,作为曾经的典狱长,我有责任查明事情的真相。” “真相?你口中的真相就是推卸责任!”青梅愤怒地反驳道,“我们朱家因为你的过失而失去了顶梁柱,你现在却来说要寻找真相?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吗?” 陈锦年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冷静:“我知道你们对我怀有敌意,但请你们相信,我来这里并非为了推卸责任,而是真心希望能够找到凶手,为朱大讨回公道。” 第九十二章 猫腻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朱大的家属们并不相信陈锦年的说辞。 他们认为陈锦年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地位而来,而不是真心为了朱大。 青梅和樱桃更是对陈锦年恨之入骨,她们坚信是陈锦年的过失导致了朱大的死亡。 就在陈锦年试图进一步解释时,朱家的其他家属也纷纷围了上来。 他们情绪激动,言辞激烈,对陈锦年进行指责和谩骂。 场面一度十分紧张,随时都可能发生冲突。 陈锦年心知自己此刻无法说服这些家属,但他并未放弃。 他深知只有找到真凶,才能为朱大讨回公道。 “要真是我的过错,我定会赔罪,但这件事并非简单,我来也是为了让朱大安息,前来吊唁。” 听闻陈锦年这么说,没人再说什么,而是让陈锦年留下来。 陈锦年站在朱大的府邸前,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虽然朱大已死,但府邸的装饰依旧华丽,与周围因他的逝去而陷入悲痛的氛围格格不入。 这也是最为直观的发现,朱大的家属们围坐在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悲痛。 尤其是朱大家中还有老母,已有八十,不过神志不清。 当陈锦年的目光落在死者夫人青梅和小妾樱桃身上时,他却发现了一丝异样。 青梅虽然也在哭泣,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目光时不时看向朱家的管家,两人的眼神都拉丝了。 而樱桃则是掩面痛哭,伤心欲绝。 这么看来,是有些不同。 青梅装擦去眼角的泪水,声音中带着一丝埋怨,“我们家朱大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陈锦年微微点头,沉声道:“夫人请放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为朱大讨回公道。” 青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却又迅速掩饰起来。 她转而问道:“不知你此次前来,可有关于赔偿的事宜要与我们商议?” 陈锦年微微一愣,没想到青梅会如此直接地提及赔偿之事,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青梅的表情,只见她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却又故意掩饰着。 他心中疑云重重,但面上却保持平静,缓缓开口道:“夫人关于赔偿的事宜,我需要先了解清楚案情的始末才能做出决定,请相信我,我一定会为你们争取到应有的赔偿。” 也是,陈锦年现在自身难保,那还能有权利做这样的决策,青梅这一问更像是露出了马脚般。 她又再一次的掩饰:“哎哟,朱大真是害苦了我,让我和樱桃为他守活寡。” 一阵一阵的哭,陈锦年都不知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朱大的夫人还挺会来事的。 青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陈锦年心中明白,这青梅夫人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她过于关心赔偿之事,似乎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时,樱桃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她的哭声撕心裂肺,让人不禁动容。 陈锦年转头看向她,只见她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地面,仿佛要将心中的悲痛都倾诉出来。 “二夫人,你节哀顺变。”陈锦年上前一步,扶起樱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为朱大讨回公道。” 樱桃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陈锦年:“你一定要为我们大人找出真凶啊!他死得太惨了!” 陈锦年看着樱桃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庞,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同情。 他知道,这个小妾对朱大的感情是真挚的。与青梅相比,她的悲伤更加真实可信。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陈锦年详细询问了家属们关于朱大死前的情况。 然而,大家的回答都含糊其辞,似乎有什么隐情不愿透露。 陈锦年心知肚明,这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离开朱府后,陈锦年陷入了沉思,青梅夫人的反常行为和樱桃小妾的真挚悲伤都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知道,要想揭开这背后的真相,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和推理。 夜幕降临,陈锦年独自一人在复盘着,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家属们的回答和青梅、樱桃的表情。 突然,他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关键之处。 他立刻回到住处,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和线索。 经过一夜的思索和推理,陈锦年终于有了一些眉目。 他决定再次前往朱府,与青梅和樱桃当面对质。 他相信,只要自己足够细心和敏锐,一定能够揭开这背后的真相。 第二日清晨,陈锦年再次来到了朱府。 他径自走向青梅和樱桃所在的房间,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计划,他知道自己这次来,不仅要为朱大讨回公道,还要为自己洗清冤屈。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阻碍,他都不会退缩。 这次他是有备而来,也提前给她们说了来意。 陈锦年看着面前的青梅和樱桃,开口问道:“二位夫人,经过一夜的思索,我发现了一些关于朱大死因的线索,我想与你们当面对质一下。” 青梅和樱桃闻言,都点头,不过大夫人的面色很是难看,她知道,陈锦年此次前来定是有备而来。 然而,她也明白,无论如何都无法掩盖真相。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与陈锦年对峙。 “我们知道的定毫无保留的说。” 听到樱桃说很多,大夫人瞬间就头昏脑涨的,她不适的打断陈锦年的对话。 看到她这般樱桃更是懂她:“姐姐,你要先去休息吗,有什么我和他说就好。” 这么一说,让青梅抓住了救命稻草。 “也好,也好,你们聊,有什么线索再给我说,我先去歇着,这几日来我每夜以泪洗面,眼泪都干了。” 说完,青梅离去,樱桃看到她如此神情不由的冷笑。 在陈锦年看来这是女人之间的争强好胜,没想到樱桃和青梅也是心和面不和。 朱府内,陈锦年与樱桃坐在房内,但气氛却异常沉重。 樱桃的眼中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缓缓道出了她的猜想。 第九十三章 “有件事我一直藏在心里,我觉得老爷可能是被气死的。”樱桃的声音虽小,却透露出坚定。 陈锦年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疑云:“被气死?这是何意?” 樱桃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朱大人最近一直心情不好,时常与青梅夫人争吵。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说是青梅夫人与管家有些暧昧。朱大人是个骄傲的人,怎么能容忍这种事?” 陈锦年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思索。樱桃的话似乎触及了事件的核心,但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实。他看向樱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樱桃小妾,你所说之事关系重大。我需要你详细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樱桃点了点头,开始详细回忆起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描述了朱大与青梅夫人的争吵,以及她无意中看到的青梅夫人与管家之间的暧昧举止。她还提到了一些细节,比如青梅夫人在吊丧期间的异常行为,以及与管家之间的眼神交流。 陈锦年听得入神,心中对事件的脉络越来越清晰。他意识到这起案件并非表面上的简单,而是牵扯到了朱府内部的深层次矛盾。青梅夫人与管家的暧昧关系,很可能是导致朱大心情恶劣并最终致死的导火.索。 为了验证樱桃的说法,陈锦年决定暗中调查青梅夫人与管家的关系。他派出了手下暗中监视两人的一举一动,同时也在朱府内部寻找更多的证据。 经过一番周密的调查,陈锦年终于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他发现青梅夫人与管家之间的确存在不正当关系,而这一切都被朱大无意中发现了。朱大愤怒之下与青梅夫人发生了激烈争吵,导致心情极度恶劣。最终,在一次争执中,朱大因情绪激动而突发疾病身亡。 陈锦年拿着证据来到了朱府,将真相公之于众。青梅夫人和管家面对铁证如山,无法辩驳。陈锦年依法将二人绳之以法,为朱大讨回了公道。 事后,陈锦年感叹不已。这起案件虽然曲折复杂,但最终还是揭开了真相。他为自己能够为民除害感到自豪,同时也为樱桃的勇敢和智慧感到敬佩。 朱府的风波终于平息下来,但陈锦年的调查之路却从未停歇。他深知作为一名官员的责任和使命,将继续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为百姓伸张正义、查明真相。而这段经历也将成为他职业生涯中难以忘怀的一页。 第九十三章 人尽皆知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有件事我一直藏在心里,我觉得老爷可能是被气死的。”樱桃的声音虽小,却透露出坚定。 陈锦年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疑云:“被气死?这是何意?” 樱桃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朱大人最近一直心情不好,时常与青梅夫人争吵。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说是青梅夫人与管家有些暧昧。朱大人是个骄傲的人,怎么能容忍这种事?” 陈锦年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思索。樱桃的话似乎触及了事件的核心,但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实。他看向樱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二夫人,你所说之事关系重大,我需要你详细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樱桃点了点头,开始详细回忆起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描述了朱大与青梅夫人的争吵,以及她无意中看到的青梅夫人与管家之间的暧昧举止。她还提到了一些细节,比如青梅夫人在吊丧期间的异常行为,以及与管家之间的眼神交流。 陈锦年听得入神,心中对事件的脉络越来越清晰。他意识到这起案件并非表面上的简单,而是牵扯到了朱府内部的深层次矛盾。青梅夫人与管家的暧昧关系,很可能是导致朱大心情恶劣并最终致死的导火.索。 陈锦年想起前日踏入朱府,为朱大吊唁而来,却不曾想看到大夫人青梅和管家的行为举止怪异,试问,哪一家的主仆关系会那么的好,尤其还是男女之间。 “你有所不知,这大夫人青梅与管家之间,早已有了首尾。”樱桃,这位朱家的二夫人,在陈锦年耳边轻声说道,声音虽低,却充满了确信。 陈锦年微微皱眉,心中暗自诧异。 朱家在本地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夫人与管家私通,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朱家的颜面何存? “此事当真?”陈锦年压低了声音,询问樱桃。 樱桃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此事府中上下皆知,就连朱大都知晓,只是他念及夫妻情分,一直未曾发作罢了。” 陈锦年心中一阵唏嘘,这样的丑事,竟能在朱家中传得沸沸扬扬,而朱大却选择了沉默。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明了。 回想起那日吊唁时,青梅与管家的行为举止,确实显得有些暧昧。 青梅眼中的那一抹柔情,管家手中的那一丝犹豫,都似乎在暗示着两人之间的关系。 “陈大人你初来乍到,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樱桃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陈锦年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对这桩秘闻充满了好奇。 他深知自己不该过多打探,但心中的那份探究欲,却让他忍不住想要了解更多。 “二夫人,此事若是传出去,对朱家恐怕影响不小。”陈锦年试探着说道。 樱桃苦笑一声:“传出去又能如何?朱家已经这样了,再大的风浪,也不过是雪上加霜罢了。” 两人之间的对话,仿佛揭开了朱家的一层薄纱,露出了其中隐藏的丑陋。 陈锦年心知自己不宜再多言,便转移了话题,与樱桃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他的心中,却是对这桩秘闻念念不忘。 他想知道更多,却又怕触及樱桃的痛处。 在这样的矛盾中,他度过了在朱府的日子。 回到家中,陈锦年仍在思索着这件事。 他想不通,为何青梅会与管家私通,又为何朱大会选择沉默。 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他决定暗中调查此事,希望能找到事情的真相。 或许,只有揭开这一切的面纱,才能真正了解朱家的内幕。 于是,陈锦年开始了他的调查。 他走访了府中的下人,询问了他们对这件事的看法。 他发现,每个人都知道这件事,但却都选择了沉默。 他们害怕,害怕说出真相后会遭到朱家的报复。 陈锦年心中一阵悲凉,这样的朱家,已经失去了人心。 他知道,要想揭开真相,还需要更多的努力。 想来想去,陈锦年想到了一个法子,说不上有多好,但最起码是能直接询问的。 终于,在一个夜晚,他找到了管家。 他威胁管家,若是不说出真相,便将此事公之于众。 不过管家根本不怕陈锦年,一副他要说就说的模样。 陈锦年踏着月色,悄然来到朱府的后院。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决心,今日他必须逼问出管家与青梅之间的真相。 陈锦年轻手轻脚地绕过一座座精致的亭台楼阁,来到了管家的住处。 他推开门,只见管家海子正坐在桌前品茶,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陈公子,这么晚了,有何贵干?”海子见到陈锦年,并不惊讶,反而用一种戏谑的语气问道。 陈锦年沉着脸,直接了当地说道:“海子,我知道你和青梅之间的事,你不必隐瞒,今日我来,就是想让你说实话。” 海子放下茶杯,哈哈大笑起来:“陈公子,你说笑了,青梅与我的事,整个朱府上下谁不知道?又何须隐瞒?” 陈锦年眉头紧锁:“既然你知道事情已经传开,那为何还敢如此嚣张?你就不怕道德上的谴责,对你严惩不贷?” 海子收敛了笑容,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陈公子,你以为我为何敢如此嚣张?实话告诉你,朱大早已知道了我们的事,但他却选择了默认,因为在朱家,有很多事情,不是他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陈锦年心中一阵震惊,他没想到朱大真的知道此时。 其中的缘由,恐怕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海子,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朱大?他对你可曾有亏待之处?”陈锦年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 海子冷笑一声:“陈公子,你真是太天真了,在这个府里,谁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争斗?朱大虽然对我不错,但他却不能满足我的野心,我想要的是更多的权力和地位,而不是在这里做一个默默无闻的管家。” 第九十四章 提供第一资讯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与海子这样的人是无法讲道理的。 他必须采取一些手段,才能逼问出真相。 “海子,如果你不说出真相,我就将你和青梅的事公之于众,到时候,不仅你会受到惩罚,青梅也会受到牵连。”陈锦年威胁道。 海子却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陈公子,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吗?实话告诉你,我早就想娶青梅为妻了,你若是将这件事传出去,反而成全了我,明日一早,我就会去向青梅提亲,让青梅成为我的妻子。” 陈锦年愣住了,他没想到海子竟然会如此坦然地面对自己的威胁。 看来,他是真的不在乎这些后果。 “海子,你为何如此执着于青梅?”陈锦年心中不解,开口问道。 海子收敛了笑容,眼神中闪过一丝柔情:“青梅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丽、最善良的女子。她虽然身在朱府,却从未忘记自己的初心,她渴望自由、渴望幸福,而不是被束缚在这个府里,我海子虽然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但也愿意为了她,去争取一份属于我们的幸福。” 陈锦年听着海子的诉说,心中不禁有些动容。他没想到海子对青梅的感情竟然如此深厚,甚至不惜冒着风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海子,你这样做值得吗?”陈锦年轻声问道。 海子坚定地点了点头:“值得!为了青梅,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说到这儿,陈锦年很是无言,对于这样的感情,他肯定是不赞成的,不过当事人都觉得没什么问题,他要再有什么想法也都是无用。 就在陈锦年还想继续询问时,海子像是抓到了陈锦年的辫子。 “陈公子,对啊,直接你是陈大人你可以用你的官威压迫我,不过现在,你也和我一样是平民,你擅闯我房间,算不算私闯民宅。” 海子一个挑眉,明显是在挑事。 陈锦年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不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典狱长,如今在这小小的朱府中,连一个小小的管家都敢骑在他的头上撒野。 传来海子放肆的笑声。 “陈公子,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海子斜睨了陈锦年一眼,语气中满是不屑。 陈锦年强忍怒火,平静地说道:“海子,你我都是明白人,不必装糊涂。我知道你和青梅的事,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海子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大笑起来:“陈公子,你以为你是谁?现在朱大已死,朱家上下谁还会听你的?你以为你还能像以前那样呼风唤雨吗?” 陈锦年眉头紧锁,他知道现在自己确实没有任何身份和地位可言,但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就这样被海子这样的小人欺凌。 “海子,我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虽然不再是典狱长,但也不是你可以随意羞辱的。”陈锦年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威严。 海子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得更加放肆:“陈公子,你真以为自己还是以前的那个威风凛凛的典狱长吗?现在你连自己都保不住,还想来管我的闲事?告诉你,朱大那个废物,早就该死了。他配不上青梅,连房事都不行。青梅跟我在一起,才是她的幸福。” 陈锦年听着海子越来越变态的话语,心中一阵恶心。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无能为力,无法改变这一切。他深深地看了海子一眼,记住了他小人得志的模样,然后转身离开了管家的住处。 离开朱家,走在月色下,陈锦年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他明白,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呼风唤雨、掌控一切的人了。 他失去了身份、地位,甚至连最基本的尊严都保不住。 他也明白,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选择了离开官场,选择了过一种平凡的生活。 但是,他没想到,即使在这样的生活中,他也无法摆脱那些复杂的纷争和纷争。 陈锦年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加快了脚步。 晨曦初露,顾府的门外已是一派繁忙景象。 顾县令刚整理好官服,准备踏门而出,却不料门外一人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人正是陈锦年,他静静地坐在石阶上,正在等待着什么。 顾县令微微一愣,随即示意手下人让开道路,他走上前去,轻声问道:“锦年你怎么会在此?” 陈锦年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低声说道:“顾县令,我有要事相商。” 顾县令心中一动,知道陈锦年定是有重要情报。 他立刻引陈锦年进入内室,命人备好茶水,然后关上门窗,确保谈话的私密性。 不过此时的陈锦年不再是典狱长,他要真的来,也是要提前通报的,不然被有心人看到会嚼舌根的。 待两人坐定,顾县令才开口问道:“锦年,究竟有何要事?” 陈锦年深吸了一口气,将昨夜在朱府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他详细地描述了管家海子与青梅之间的暧昧行为,以及海子对朱大的不敬之语。 顾县令听后,眉头紧锁,他沉思片刻,缓缓说道:“锦年,你所说之事确实蹊跷,青梅与管家海子,二人嫌疑颇大,但仅凭这些口风,我们还不能断定他们就是凶手。” 陈锦年点头表示同意:“顾县所言极是,此事还需细细查证,寻找确凿的证据。” 顾县令沉思片刻,又说道:“锦年你此时前来,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此事本已敏感,你的出现恐会让事态更加复杂。”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愧疚。 他知道顾县令的担忧并非无理,自己此时的身份确实不适宜再过多介入此事。 “顾县,我明白你的担忧,我保证不会再轻举妄动,若有任何进展,我会第一时间告知你。”陈锦年郑重地说道。 顾县令看着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他知道陈锦年是个难得的人才,但现在这个关键时刻,陈锦年的出现确实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 第九十五章 好久不见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锦年你且去吧,若有需要,可书信联系,此时你需保持低调,切勿再卷入其中。”顾县令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 陈锦年深深地看了顾县令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在晨曦中显得有些落寞,但却透出一股坚定和执着。 顾县令站在门口,目送着陈锦年远去,满是哀叹。 日头初升,陈锦年已然在朱家府外徘徊。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决心,誓要查清朱大之死的真相。 正当他沉思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樱桃,朱大的二夫人。 樱桃身着淡雅的衣裙,款步而来,她的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向陈锦年微微颔首:“陈大人,久违了。” 陈锦年回以一笑,拱手道:“二夫人,叨扰了。” 没想到樱桃对陈锦年还很客气,樱桃轻轻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她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问道:“陈大人,你今日怎会在此?” 陈锦年叹了口气,将心中的疑惑和盘托出:“二夫人,我来此是为了追查朱大的死因我相信,其中必有蹊跷。” 樱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轻声说道:“陈大人,此事非同小可。朱家上下都人心惶惶,你可要小心行事。” 陈锦年点头表示明白,他深知此事的重要性。 他看了看四周,提议道:“二夫人,此处人多眼杂,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详谈?” 樱桃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茶馆颇为幽静,我们不妨去那里一叙。” 两人来到茶馆,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樱桃为陈锦年斟上一杯清茶,然后缓缓开口:“陈大人,你对青梅的家世可有所了解?” 此时的他早已没在衙门,掌握不了第一手的资讯,自然不知。 陈锦年摇了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樱桃轻轻叹了口气,开始讲述起青梅的过往。 “青梅出身于盘牛县的一个显赫家族,自幼便受到良好的教育,她的性格彪悍,但并非无理取闹之人,朱大在娶她为正室之前,曾费了不少心思,而青梅的娘家背景雄厚,对朱家的事业的发展起到了关键作用,因此,即便朱大有时候对青梅言听计从,也是出于家族利益的考量。” 所谓的门当户对,不也如此,陈锦年想起来不由的一阵嘘唏。 陈锦年听着樱桃的叙述,心中不禁感叹朱家内部的复杂,他想到朱大与青梅之间的关系,以及管家海子对朱大的不敬之语,心中更加坚定了要查清真相的决心。 “二夫人,你觉得青梅与管家海子之间会不会对你们家老爷,有非分之想?”陈锦年试探着问道。 樱桃闻言,脸色微变。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陈大人,此事我不能向你保证,但据我所知,青梅与管家海子之间确实走得颇近,不过,要说他们有非分之想,却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陈锦年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知道要查清真相并非易事,但他相信只要用心去追查,总会找到线索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陈锦年便起身告辞。 樱桃将他送至门口,微笑着说道:“陈大人,你若有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 陈锦年感激地看了樱桃一眼,然后大步离去。 他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想要调查清楚就得跟踪青梅和海子。 陈锦年的想法异常大胆,跟踪可不是件容易事,要先取得顾县令的同意才行,陈锦年现在的身份,也只能靠顾县令拨给他一些亲信来帮忙。 陈锦年回到住处,心中已有了一个详细的计划,他坐在书桌前,铺开宣纸,将自己的想法和推测一一书写下来。 笔尖在纸上飞舞,字里行间流露出他对真相的执着追求。 不久,一封书信便送到了顾县令的手中。 顾县令拆开信件,细细阅读着陈锦年的文字。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对于陈锦年的才华和决心,他从未怀疑过。 放下书信,他立刻召集手下,商议对策。 很快,顾县令便给陈锦年调配了一队人马,其中包括了陈锦年一直以来的得力助手。 当这些手下见到陈锦年时,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激动和敬佩的表情。 “陈大人,您终于回来了!”一位手下激动地说道。 陈锦年微笑着点头,与他们一一寒暄。 随后,他严肃地布置了接下来的任务:“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盯紧青梅和海子,他们两人嫌疑重大,我们必须时刻掌握他们的行踪。” 众人齐声应诺,立刻兵分两路,分别去追踪青梅和海子。 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青梅和海子的防备意识异常强烈,他们似乎早已察觉到了有人在暗中跟踪。 不久,陈锦年便接到了手下的汇报:“陈大人,我们跟丢了青梅和海子的行踪,他们似乎发现了我们的踪迹,故意在巷子里绕圈子,最后甩掉了我们。” 陈锦年眉头紧锁,他知道这是一次失败的尝试。 但他并没有气馁,反而更加坚定了要查清真相的决心。 他沉思片刻,然后对手下说道:“不要灰心,他们虽然暂时甩掉了我们,但他们的行踪必定离不开朱家,我们继续加大力度,务必找到他们的破绽。” 在陈锦年的鼓舞下,众人重新振作起来,投入到紧张的追踪工作中。 他们日夜兼程,不辞辛劳地搜寻着青梅和海子的踪迹。 虽然过程艰辛,但他们从未放弃过对真相的追求。 而此时的青梅和海子,虽然暂时摆脱了跟踪的人,但他们的内心却充满了不安和惶恐。 他们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接下来要面临的将是更加严密的监视和追查。 但他们也深知,只要他们小心谨慎,不露出破绽,就有机会逃脱罪责的追究。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锦年和手下们的追踪工作逐渐取得了进展。 他们发现,青梅和海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一切正常,但私下里却有着频繁的秘密往来。 第九十六章 小作坊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这些发现让他们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推测,青梅和海子与朱大的死因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没办法让朱大的大夫人青梅认,陈锦年只得再想办法。 盘牛县,朱府沉浸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樱桃,是那位被命运捉弄的小妾,整日的哭,再次见到她时,眼睛都是浮肿。 那日,陈锦年与樱桃见面时候,他身着青衫,眉宇间透露着凝重与深沉。 他深知,要想揭开真相,必须先从朱大的死因入手。 想起那日的历历在目,让陈锦年更想要得知线索,这天他来到了停放在偏殿的朱大尸体前。 因有顾县令的令牌,所以陈锦年来去自由,不过他也得乔装打扮一番,不能让人认出。 仵作已经对尸体进行了多日的检查,此刻正等在一旁,准备向陈锦年汇报情况。 仵作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人,他向陈锦年详细描述了尸体的状况。 据他所说,朱大的尸体中发现了剧毒,这种毒物应该是朱大死前四个时辰内喝下的。 因此,他断定朱大是中毒身亡。 然而,令陈锦年感到震惊的是,朱大的脸上竟然还有一道刀痕。 这道刀痕深可见骨,显然是致命伤。 这意味着,在朱大剧毒发作的同时,凶手还给了他一刀,以确保他必死无疑。 “这实在是太残忍了!”陈锦年不禁感叹道。 他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悲痛,他发誓要找出凶手,为朱大讨回公道。 接下来,陈锦年开始对朱府的人员进行逐一排查。 他先从大夫人青梅和管家海子入手。 然而,两人的口供滴水不漏,似乎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陈锦年心知肚明,要想揭开真相,必须找到更多的证据。 于是,他开始暗自在朱府内四处搜寻线索。 他仔细检查了朱大的书房、卧室以及客厅等地,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经过一番搜寻,他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就在陈锦年感到束手无策之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樱桃。 作为朱大的小妾,她对朱大的生活起居了如指掌,或许能够从她那里找到一些线索。 于是,陈锦年又来到了樱桃的住处。 樱桃见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陈大人,你为何又来了。” 四下无人,樱桃还是绝对有不妥之处。 在陈锦年的安抚下,她逐渐恢复了平静。 她向陈锦年述说了她与朱大的恩爱往事,以及朱大死前的异常情况。 据樱桃所说,朱大在死前有回来过家中,不过这件事被青梅嘱咐了,不能对外说,所以之前樱桃不曾说起。 朱大曾突然感到身体不适,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她曾试图为他寻找解药,但却无济于事。 最终,朱大离开了家中,不知去处。 “要是有什么一定不能再隐瞒,我想你也希望早一点抓到凶手。” 陈锦年的话是对樱桃的警告,他希望樱桃不要再隐瞒线索。 此时的樱桃向陈锦年保证,绝不会隐瞒。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四处奔波,寻找线索和证人。 他不断推敲着案件的来龙去脉,试图找到凶手的破绽。 这次,他发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朱大死前曾服用过一种名为“断肠草”的剧毒药物,这种药物极为罕见,一般人难以得到。 陈锦年推测,凶手很可能是通过某种途径获取了这种药物,然后趁机下毒。 而那道致命的刀痕,很可能是为了确保朱大必死无疑而留下的。 有了这条线索,陈锦年开始重新排查朱府的人员,只要有接触过剧毒的药物,就是凶手。 仵作此刻向陈锦年透露了更多的细节:“陈大人,经过我多次检验,发现朱大老爷不仅中了剧毒,而且在他胃中还发现了一些果脯的残渣,这些果脯很可能是用来加速毒药发作的。” 陈锦年眉头紧锁,果脯?他思索着这可能的线索,问道:“你可知道这毒药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 仵作沉吟片刻,道:“这毒药极为罕见,一般只有小作坊里才会有,而且,需要有一定的人脉关系才能弄到,在盘牛县,我知道的只有一个小作坊生产这种毒药。” 得知这一关键信息,陈锦年决定亲自前往那个小作坊一探究竟。 他带着几名手下,来到了位于盘牛县偏远角落的小作坊。 作坊的老板是一个满脸刀疤的凶狠男人,他瞥了一眼陈锦年等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这种做暗地生意的人,早已习惯了富贵险中求的生活,对于陈锦年的到来,他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惊讶。 陈锦年开门见山,直接问道:“我想要一些你这里的剧毒。” 老板微微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只要你有钱,什么东西我这里都有。” 陈锦年心中一动,问道:“那这种剧毒怎么卖?” 老板伸出了五根手指,笑道:“五两银子,概不赊账。” 陈锦年心知这是老板想要试探他,看他是否真的有购买的诚意。 他毫不犹豫地掏出了五两银子,放在桌上。 老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便恢复了平静,将毒药交给了陈锦年。 陈锦年接过毒药,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故意试探道:“我听说你这里的生意做得很好,前段时间有没有人来买过这种毒药?” 老板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摇头道:“我这里每天人来人往,我怎么可能记得每一个买家的样子?再说了,做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保证顾客的安全和隐私。” 陈锦年心知这老板不会轻易透露买家的信息,但他也从中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这个小作坊的生意确实很好,每天都有很多人来购买各种暗地里的东西。 他不再多问,拿起毒药便准备离开。 在离开之前,他突然转身对老板说道:“我希望你的生意能够长久,也希望你不要做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老板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但陈锦年却已经命人在暗中将他拿下。 第九十七章 争执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知道,这个小作坊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多的秘密,而这个老板,就是揭开这些秘密的关键。 因为陈锦年没了官职,只得请顾县令询问男人。 天色已晚,县衙内灯火通明。 顾县令端坐在堂上,一脸严肃地审视着堂下的男子。 因为是衙门内部的审讯,没有公开,只能等夜晚执行。 男子刀疤满面,但神态却十分嚣张,似乎并未将眼前的顾县令放在眼里。 陈锦年隐身在暗处,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顾县令开口道:“你可知我为何能坐稳这县令之位多年?” 男子嗤笑一声,不屑地回答道:“无非是有权有势罢了。” 顾县令摇了摇头,沉声道:“权力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人心,你若不肯说实话,即便我有再大的权力,也难以服众。” 男子沉默片刻,却依旧不肯松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凭什么抓我?” 顾县令眉头紧锁,他知道这男子是故意在拖延时间,不肯说出背后的买家。 他无奈地看着陈锦年,示意他出来说话。 陈锦年缓缓走出暗处,直视着男子的眼睛:“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能逃脱罪责吗?我告诉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的所作所为,早已天怒人怨!” 男子嗤之以鼻:“哼,天怒人怨?我只知道钱能通神,权能遮天,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不过是虚伪透顶罢了。” 陈锦年听后,心中更是愤怒不已。 他知道,这男子是在挑衅他的底线,试图用这些歪理邪说来动摇他的信念。 但他岂会轻易上当?他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分析道:“你以为你背后的买家能保护你一辈子吗?一旦他们不再需要你,你的下场会比现在更惨。而且,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男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冷笑道:“报应?我只相信手中的权力和金钱,至于你们所说的报应,不过是弱者用来安慰自己罢了。” 顾县令见男子依旧不肯松口,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知道,今晚可能不会有太大的进展了。 于是,他挥手让手下将男子带下去,准备明日再审。 看着男子被带离堂外,陈锦年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他知道,这次审讯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但他也明白,这是一场持久战,他必须有耐心和毅力去坚持下去。 回到家中,陈锦年将今晚的事情告诉了陈茉莉。 陈茉莉听后,义愤填膺地说道:“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不惜伤害无辜的人!你一定要查出真相,为那些受害者讨回公道!” 陈锦年看着陈茉莉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还有家人的支持和信任。 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放心吧,茉莉,我一定会查出真相的!不管背后的人是谁,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夜深了,陈锦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万千。 他知道,这次的案件远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但他也相信,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揭开真相的面纱。 闭上眼,陈锦年沉沉睡去... 而此刻的顾县令也在书房中沉思着。 他知道陈锦年是个有才华的人,但这次的案件确实让他有些失望。 他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些疑惑: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是不是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股锐气? 但他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作为一县之主,重担太大。 顾县令站在堂前,一脸严肃地审视着陈锦年。 陈锦年则站在堂下,脸上带着几分不满和倔强。 顾县令沉声道:“陈锦年,我知道你心中不满,但你也应该明白,我这么做是为了大局着想,如今公务繁忙,我无法再分心去处理你的私事。” 陈锦年抬头直视着顾县令的眼睛,语气坚定地说道:“顾大人,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认为,这起案件并非简单的私事,而是关乎到整个盘牛县的安危。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凶手逍遥法外,而无动于衷。” 顾县令眉头微皱,沉声道:“陈锦年,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念你曾有功于大离,有功在盘牛县,才给了你这次机会。但你也应该清楚,你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上面的不满,若你再执意妄为,恐怕连我也保不了你。” 陈锦年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怒意。 他知道顾县令是在威胁他,但他却不愿意屈服。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分析道:“顾县令,你应该清楚,这起案件并非一般的案件。凶手手段残忍,心思缜密,显然是有备而来,若我们不尽快查明真相,恐怕还会有人无辜受害,到时,不仅仅是天子会怪你,就连百姓都会怨你。” 一人之上千人之下的日子,顾县令过了近十年,从未有人敢这么和他讲话。 “你,好大的胆,陈锦年,你...” 顾县令还在气头上,陈锦年趁机说道:“我请求,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继续调查此案。” 顾县令看着陈锦年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他知道陈锦年是个有才华的人,而且对此案也确实付出了很多心血。 但他也担心,如果继续让陈锦年调查下去,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陈锦年,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但你必须记住,这是最后一次,若你再无法查明真相,我将不再过问此事,此案件以告破不了而终。” 陈锦年听后,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感激地说道:“多谢顾大人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让你和盘牛县的村民们失望!” 顾县令点了点头,挥手让陈锦年退下。 他站在堂前,目送着陈锦年离去的背影,心中却不禁生出了一些担忧。 他知道这起案件并不简单,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第九十八章 家丑不可外扬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希望陈锦年能够查明真相,但也担心他会因此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天刚蒙蒙亮,陈锦年便匆匆离开了家,准备再次前往朱府。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决心,希望能从朱府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前往朱府的路途竟会如此波折。 当他走到朱府附近的街道时,突然听到一阵喧闹声。 他好奇地凑上前去,只见一群人围观着一个被押解而来的女子。 那女子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看上去十分凄惨。而押解她的,正是朱府的大夫人青梅。 青梅大声地喊着:“大家快来看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不守妇道,我丈夫朱大才去世七天,她就敢勾引男人!我今天非要把她送到官府,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围观的人群中传来阵阵议论声,有人同情樱桃的遭遇,也有人指责她不守妇道。 陈锦年心中一惊,他认识这个女子,她正是朱府的二夫人樱桃。 他这几日一直与樱桃往来,调查朱大的死因,樱桃怎么可能去勾引其他男人呢? 陈锦年立刻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大夫人,请息怒,樱桃并非你所说的那种人,她这几日一直与我在一起调查朱大的死因,我相信她是清白的。” 青梅闻言,冷冷地看了陈锦年一眼,嘲讽道:“哦?你就是那个自称能破案的陈锦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接近樱桃罢了,我告诉你,别想在我朱府耍什么花样!” 没错,现在的陈锦年没了官职,眼前这个妇人这么对他说,他也不敢作声,陈锦年这人其实不希望这些事闹大。 陈锦年心中怒气腾腾,但他知道此刻必须保持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大夫人,我敬您是朱府的主母,但请您不要污蔑一个无辜的女子,若您真的怀疑樱桃有不轨之举,不妨请出那位所谓的‘奸夫’,当面对质。” 青梅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不敢吗?来人,把小青带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女子被押到了众人面前。 她一脸惊恐地看着樱桃,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我有看到。” 丫鬟小青颤抖着跪在大夫人青梅的面前,她的脸色苍白,嘴唇紧抿,仿佛在极力忍受着内心的煎熬。 青梅则抱着手叉着腰,站在神情冷漠,目光如刀。 “小青,你真的看到了樱桃和陈锦年搂搂抱抱?”青梅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一条毒蛇在暗中窥伺。 小青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她低头不敢看青梅,声音带着哭腔:“大夫人,我、我……” “说!”青梅的声音突然提高,她的耐心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小青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是,我看到了,那天小姐和陈公子出门,他们、他们确实很亲密……” 青梅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她转身看向门外,陈锦年正怒气冲冲地走来。他的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怒火。 “陈锦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通朱家二夫人!”青梅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威胁。 陈锦年停下脚步,他的目光冷冽而坚定。 他看向小青,沉声问道:“小青,你真的看到了吗?樱桃和我,真的有那么亲密吗?” 小青抬起头,看着陈锦年那冰冷的目光,她心中的恐惧和愧疚更加强烈。 她知道自己在说谎,她知道自己在背叛自己的小姐。 但是,青梅的势力太大,她不得不屈服。 “是、是的……”小青的声音颤抖着,她的目光躲闪不定。 陈锦年冷笑一声,他的目光转向青梅:“大夫人,这就是你的证据?一个被你收买的丫鬟的证词?你以为这样就能栽赃我?” 青梅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愤怒,她没有想到陈锦年居然会如此冷静和坚定。 但她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冷笑一声说道:“陈锦年,你以为我会没有其他的证据吗?告诉你,这只是开胃菜而已。如果你不想身败名裂,就最好乖乖听话!” 陈锦年看着青梅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怒意。 他知道,青梅是在故意挑衅和威胁他。 但他也知道,此刻他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朱大夫人,我陈锦年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屑于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有什么证据,就请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否则,就不要在这里恶意中伤我和朱家二夫人,这对朱家也不是什么好事。” 青梅被陈锦年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但她也知道此刻不是发火的时候。 她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想出一个更好的对策来对付陈锦年。 就在这时,樱桃突然被人压在路中,很多人都看到了她带血的嘴角。 她的脸色苍白而憔悴,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失望。 她看到小青跪在地上,看到陈锦年愤怒的目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小青……”樱桃的声音带着颤抖和痛苦。 小青抬起头,看着樱桃那痛苦的眼神,心中的愧疚和痛苦更加强烈。 她知道自己背叛了小姐,她知道自己罪该万死。 “小姐,我……”小青的声音哽咽着,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樱桃看着小青那痛苦的模样,心中的愤怒和失望渐渐消散了一些。 她知道小青也是被逼无奈,她知道自己不能怪罪她。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她看向青梅和陈锦年,声音坚定而冷漠:“清者自清,我对老爷是忠诚的,陈大人不是那种人。我们之间的清白无需多言。如果你真的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陈公子是奸夫那么请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否则就不要在这里恶意中伤我们!” 青梅被樱桃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但她也知道此刻不是发火的时候。 她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想出一个更好的对策来对付樱桃和陈锦年。 她看了一眼小青然后冷笑一声说道:“好,既然你们都不肯承认那么我就让你们看看真正的证据!” 第九十九章 公布于众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说着她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摔在地上:“这是我从老爷的书房里找到的密信,上面写着陈锦年和樱桃的私情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锦年看到那封信脸色一变,他迅速走过去捡起信纸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锦年吾爱今夜月色如水,吾心亦如之念汝至深盼速来会。” 陈锦年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好笑,他怎么可能会写这种东西,他看着樱桃只见她的脸色苍白而痛苦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这、这是谁写的?”樱桃的声音颤抖着她的手指紧紧抓着裙摆仿佛在极力忍受着内心的煎熬。 陈锦年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地看着那封信纸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青梅看到他们的反应心中不禁得意起来。 她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胜券在握的证据,只要再稍加火候就可以让他们彻底崩溃。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陈锦年突然抬起头目光看向她。 陈锦年站在她的面前,眉宇间带着一股子冷峻。 他的目光如利剑般直射向青梅,让这位朱家大夫人心中一阵悸动。 她虽然平日里泼辣,但面对陈锦年那冷若冰霜的眼神,也不由得感到几分畏惧。 “看什么看!”青梅心中不安,口气却硬得如同铁石。 陈锦年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带着几分嘲讽:“朱家大夫人,我陈锦年行得正坐得直,这字条究竟是不是我写的,一试便知。” 说着,他转身向四周的人拱了拱手,“请各位做个见证,我陈锦年愿与这字条上的字迹当场对比,以证清白。” 青梅脸色一变,但随即又硬气起来:“好,那就让你死心!”她转身对丫鬟小青吩咐道:“去,取纸笔来!” 小青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拿着纸笔回来,恭敬地放在陈锦年面前。 陈锦年毫不客气地拿起笔来,直接在纸上挥洒起来。 他的字迹苍劲有力,每一笔都透着一股子英气。 写完后,他将纸递给青梅:“朱家大夫人,请看。” 青梅接过纸来,仔细对比了一下字条上的字迹和陈锦年刚刚写下的字迹。 两者虽然都是好字,但风格却截然不同。 字条上的字迹纤细柔和,而陈锦年的字迹则刚毅有力。 青梅心中一沉,但她仍然强撑着说道:“哼,这字条上的字迹,分明就是你故意改变风格写的!你以为这样就能骗过大家吗?” 陈锦年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朱家大夫人,你太高看我了,我陈锦年虽然书法不错,但还没达到能随意改变字迹风格的地步,再者说,我为何要故意改变风格来写这字条呢?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青梅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但她仍然不甘心就这样输了。 她环顾四周,见众人都在议论纷纷,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哼,陈锦年,你以为你写得一手好字就能洗刷嫌疑了吗?在场的各位都是明眼人,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字条上的字迹是不是你的!”青梅说着,故意提高了声音,想要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果然,她的话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陈锦年平时就狡猾得很,说不定真的就是他写的字条呢!” “是啊,字条上的字迹虽然和他刚才写的不同,但也不能排除是他故意改变风格的可能啊!” “朱家大夫人言之有理,我们不能轻易相信陈锦年的话!”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陈锦年不禁感到一阵好笑。 他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这些人啊,真是容易被蒙蔽双眼。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场喧嚣:“各位请静一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淡雅衣裙的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她正是顾县令的女儿,顾思鸢。 “思鸢,你怎么来了?”陈锦年看到顾思鸢,不禁有些惊讶。 顾思鸢微微一笑,走到陈锦年身边,轻声说道:“锦年哥哥,我相信你,这字条上的字迹不是你的。” “哦?你何以如此肯定?”陈锦年好奇地看着顾思鸢 林黛玉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身看向青梅:“朱家大夫人,我想请教一下,这字条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青梅一愣,没想到林黛玉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 但她还是很快回答道:“就是昨夜在我死去的丈夫书房里发现的。” “那么请问,昨夜书房里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场呢?”顾思鸢继续问道。 青梅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昨夜只有我一个人在书房。” “那么请问,你丈夫的书房里有没有其他人能够随意进出呢?”顾思鸢又问道。 青梅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顾姑娘,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出来就是了!” 顾思鸢微微一笑,没有理会青梅的不满,而是转向众人说道:“各位请听我说,昨夜书房里只有青梅和她的情夫两人,而字条却又出现在书房里,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只有青梅和她的情夫有可能接触到这张字条。而青梅一口咬定是锦年哥哥写的字条,那么请问,她有什么证据吗?她凭什么就能断定这字条是锦年哥哥写的呢?难道就因为她说是锦年哥哥写的吗?难道她的话就一定可信吗?” 顾思鸢的话让众人陷入了沉思。 是啊,青梅凭什么就能断定这字条是陈锦年写的呢?她有什么证据吗? 而且众人一下子都开始八卦起来,青梅居然还有个情夫。 青梅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中了陈锦年的计。 陈锦年大步踏出,眼神如刀般射向青梅的手下,厉声喝道:“放开二夫人!否则,我陈锦年定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些家丁本都是粗鲁之人,平日里欺软怕硬,见陈锦年虽然已丢官,但气势不减,且言辞之中透露出的背景似乎颇为深厚,不禁心生惧意。 第一百章 污蔑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犹豫了片刻,终于松开了樱桃。 樱桃得到自由,立刻扑到丫鬟小青的怀中,两人相拥而泣。 小青边哭边控诉道:“小姐,我不是有意要这样的,是大夫人,呜...大夫人为何如此狠毒,竟用我家人来做人质,陷害小姐和陈大人!” 青梅脸色铁青,她本想在今日给陈锦年一个下马威,没想到事情竟然演变成了这样。 她瞪了小青一眼,威胁道:“小青,你若是再敢胡说,我绝不饶你!” 然而,小青此时已是心灰意冷,她决定不再受青梅的摆布。 她擦干眼泪,挺直了腰板,对青梅说道:“大夫人,您不要再威胁我了,我已经受够了您的欺压,今日之事,本就是您让我做的,您为了陷害小姐和陈大人,不惜用我来当替罪羊。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青梅被小青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但她也知道此时再纠缠下去已无益。 她瞪了陈锦年一眼,转身欲走。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阴沉的声音在堂外响起:“青梅,你怎么了,如此的委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缓缓走了进来。 他正是青梅的情夫海子,朱家的管家。 海子一脸阴鸷地看着陈锦年,尤其是当他看到顾思鸢时,眼中更是露出了浓浓的不满。 他指着顾思鸢,对陈锦年威胁道:“陈锦年,你若是敢让这个小蹄子乱说话,我就用毒药毒哑她!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她不过是顾县令的千金而已,在我这里可没什么了不起的!”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他深知顾思鸢的身份非同一般,这个海子竟然敢如此侮辱她,简直是不知死活。 然而,他并未立刻发作,而是冷冷地看着海子,想要看看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顾思鸢此时也是气得浑身发抖,但她知道陈锦年自有分寸,因此强忍住怒火,没有立刻发作。 海子见陈锦年没有反应,以为他怕了自己,顿时得意起来。他走到青梅身边,低声说道:“青梅,别担心,有我在,他们不敢对你怎样的。” 青梅此时已是六神无主,她只能紧紧依偎在海子身边,寻求一丝安全感。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青梅居然不怕别人的口水淹死她,还敢和海子这么近。 陈锦年却并没有给他们太多时间。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海子,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顾小姐乃是顾县令的千金,岂是你这种小人能够侮辱的?今日之事,本与你无关,但你却非要掺和进来。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他转身对身后的衙役们吩咐道:“给我拿下这个海子!我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捕快闻言,立刻上前将海子围了起来。 海子见状,顿时慌了神,他想要逃跑,但哪里逃得掉?不一会儿,他就被衙役们牢牢地控制住了。 此时,青梅已是彻底崩溃,她知道自己今日的行为已经彻底得罪了陈锦年和顾思鸢,再也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她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陈锦年没有再看她一眼,而是转身对顾思鸢说道:“顾小姐,今日之事,实在是对不住了。让您受惊了。” 顾思鸢摇了摇头,轻声道:“锦年哥哥言重了。今日若非有你相救,我恐怕已遭了那青梅的毒手,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感激不尽。” 陈锦年微微一笑,道:“顾小姐客气了,今日之事,本就是我应该做的。我陈锦年虽然已丢官,但心中仍有正义之念。对于那些欺压百姓、陷害忠良的恶人,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他的话音刚落,顿时响起了一片掌声。 众人对陈锦年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他们纷纷表示愿意跟随陈锦年,共同维护正义和公平。 而青梅和海子两人,则被衙役们押着到了衙门门口。 他们的命运如何,已无人关心。在众人的心中,只有陈锦年和顾思鸢的形象越来越高大。 陈锦年私下里找到顾思鸢,深深地鞠了一躬,道:“顾小姐,今日之事,多谢你了,若非你及时出现,我恐怕难以将朱大的大夫人和奸夫海子一并拿下。” 顾思鸢轻轻摇了摇头,微笑道:“锦年哥哥,客气了,我不过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而已,之前我爹回来就给我说了情况,更何况,我刚才也是受害者之一,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此时,高堂之上的顾县令已经听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被押解上来的青梅和海子,心中怒火中烧。 他没想到这对狗男女竟然敢对他的掌上明珠说出那种话,简直是岂有此理! 陈锦年在旁边更是火上浇油,将刚才海子威胁顾思鸢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顾县令听得眉头紧锁,手中的茶杯都被他捏得变形了。 海子此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在顾县令面前,他再也无法保持那种嚣张跋扈的态度。 他连连否认自己曾经说过要用毒药毒哑顾思鸢的话,但顾思鸢却站出来作证,说海子确实这么说过。 青梅此时也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一口咬定自己和海子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是海子一直在逼迫她。 她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自己的无辜和委屈,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 然而,顾县令却已经看穿了他们的把戏。 他冷笑一声,对青梅说道:“青梅,你以为你这么说就能洗脱自己的罪责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海子之间的勾当?你们这对狗男女,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说着,他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来人!将这对狗男女给我拿下!我要亲自审问他们!” 衙役们闻言,立刻上前将青梅和海子牢牢地控制住了。 第一百零一章 对簿公堂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两人此时已经是彻底绝望了,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了。 顾县令看着眼前的这对狗男女,心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 他决定要亲自审问他们,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此时,陈锦年和顾思鸢站在一旁,看着顾县令铁面无私的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了敬佩之情。 他们知道,有顾县令在,正义和公平一定会得到伸张! 而青梅和海子两人,则被押解着离开了高堂。 他们的命运如何,已经无人关心。在众人的心中,只有顾县令的威严最大。 当晚,顾县令便亲自审问了青梅和海子。 在他们的住处,他找到了许多证据,证明了他们之间的不正当关系以及他们对陈锦年的陷害。 在顾县令的严密审问下,青梅的防线终于被攻破,在她的住处找到了一封由著名书法家亲笔书写的纸条,纸条上的内容与陷害陈锦年的计划如出一辙。 这封纸条无疑成为了青梅陷害陈锦年的铁证。 青梅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证据,脸色苍白,她知道再也无法抵赖了。 她颤抖着声音说道:“是我陷害了陈锦年,但我只是想保护朱家,他又不是官。” 顾县令听到这话,勃然大怒,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陈锦年是我派遣去调查朱家的,你竟敢陷害他!你这是在藐视朝廷法度,公然挑衅我的权威!” 青梅被顾县令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她不敢再多言,只能低头认罪。 在铁证如山的事实面前,青梅无法抵赖了。 就在青梅即将全盘托出真相之际,海子却在青梅耳边低声细语,试图阻止她。 顾县令见状,立刻命令衙役将两人分开,防止他们继续串供。 海子被分开后,突然大笑起来,他高声说道:“你们以为青梅会说出什么真相?我们私通最多是伤风败俗,和朱大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陈锦年听到海子的这番话,心中一沉。 他知道,海子这是在故意混淆视听,试图将事情的重点从朱大的死因转移到他们的私通上。 这样一来,即使青梅说出了真相,也难以定罪。 顾县令眉头紧锁,他明白海子的狡猾之处。 但他心中已有计较,于是沉声说道:“海子,你以为将事情的重点转移到私通上就能逃脱罪责吗?别忘了,我们已经找到了制毒的人,只要将他找来对峙,一切真相自会大白于天下!” 海子闻言,脸色微变。 他知道顾县令所说的制毒之人是谁,也知道这个人一旦对峙,他们两人的罪行便无所遁形。 但他仍试图狡辩:“制毒之人又如何?难道就能证明是我们害死了朱大吗?” 顾县令冷笑一声,道:“是不是你们害死了朱大,对峙之后自有分晓,你以为你能逃脱得了法律的制裁吗?” 说着,他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来人!立刻去将制毒之人带来对峙!” 衙役们闻言,立刻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制毒之人便被带到了堂上。 他一看到青梅和海子,没有多说什么。 陈锦年在观察此人的神情,觉得他好像真的不认识他们,但又说不上的怪异,这让他是有一些不知该如何做。 顾县令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堂下的制毒之人。 他沉声问道:“你再仔细看看,这两人你可曾见过?” 制毒之人颤抖着声音回答道:“回禀大人,小人确实从未见过这两位,小人只是按照别人的要求制毒,从未与他们有过接触。” 陈锦年闻言,心中不禁生疑。 他知道制毒之人绝非等闲之辈,能够指使他制毒的人必然有着极高的地位和权力。 难道,真的是海子提前找过制毒之人,威胁他不得说实话吗? 陈锦年想了想,对顾县令说道:“县令大人,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制毒之人如此坚称从未见过青梅和海子,恐怕背后有着更大的隐情,我们不妨再深入调查一番,看看是否有其他线索。” 顾县令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陈锦年的看法。 他转向制毒之人,沉声说道:“你可知道指使你制毒的人是谁?如果你说出来,或许可以减轻你的罪行。” 制毒之人闻言,面色惨白。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说出指使人,等待自己的将是更加严厉的惩罚。 但他也清楚,一旦说出来,指使人绝对不会放过他。 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海子却突然大笑起来。他嘲讽地看着陈锦年和顾县令,说道:“你们以为你们能查出什么真相吗?制毒之人已经说了不认识我们,你们还能怎么办?我看你们也不过是平白无故抓老百姓的昏官罢了!” 青梅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我们根本没做过那些事,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陈锦年闻言,心中不禁怒火中烧。 他知道,海子和青梅这是在故意挑衅和侮辱他和顾县令。 但他也明白,此时此刻,他需要保持冷静和理智,不能让情绪左右自己的判断。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海子和青梅说道:“你们以为你们能逃脱吗?即使制毒之人现在不说实话,我们也一定会查出真相的,到时候,你们将无处可逃!” 顾县令也沉声说道:“你们不要以为自己可以随意挑衅大离的本官的权威,我们会用最严厉的手段查出真相,让你们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海子和青梅被陈锦年和顾县令的话震慑住了,没再说话。 “来人啊,把他们带下去。” 顾县令此时真的是生气了,按道理来说,查不出什么是要将他们放回的,而他们如此对待顾思鸢,顾县令是不可能放过他们的。 “锦年啊,等仵作查出来,他们就必死无疑。” 顾县令的话让陈锦年有些惊讶,不错,顾县令早知道他们有问题,所以让仵作寻查证据,他说朱大生前是个窝囊人,所以他也认为是青梅和管家背叛了他。 第一百零二章 收监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只要是有了证据,他们必然哑口无言。” 陈锦年站在堂前,眼神锐利如鹰,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他深知这一招虽损,却是眼下唯一能揭露真相的手段。 顾县令坐在高堂之上,眉头紧锁,显然对陈锦年的计划有些顾虑。 然而,在陈锦年坚定的目光下,他最终点了点头,示意手下将朱大的尸体抬上来。 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朱大的尸体被几个衙役抬了进来。 由于尸体已经保留了数日,散发出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顿时让整个大堂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味。 大夫人青梅脸色骤变,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而管家则是面色惨白,浑身颤抖。 陈锦年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不已。 他大步走到尸体前,伸手掀起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顿时,一阵更加浓烈的恶臭扑鼻而来,引得众人纷纷掩鼻。 然而,陈锦年却仿佛闻所未闻,他指着尸体上的伤痕,大声说道:“大家请看,这朱大身上的伤痕分明是被利器所伤,而这伤口的位置和深度,恰恰与管家手中的匕首相吻合!” 面部的那伤,大家都知晓,不过陈锦年为何会一口咬定是出自管家之手。 此言一出,大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顾县令也皱起了眉头,看向管家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怀疑。 青梅脸色苍白,她强自镇定,试图辩解道:“这不过是巧合而已,怎能证明管家与朱大之死有关?” 陈锦年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大夫人莫急,我还有更确凿的证据。”他转身对顾县令道:“请县令大人派人搜查管家的房间,定能找到与朱大之死有关的证据。” 顾县令点了点头,立刻下令搜查管家的房间。 不一会儿,衙役们便拿着一些物证走了回来。其中有一件血衣,上面沾染着朱大的血迹;还有一把带血的匕首,正是管家常用的那把。 管家见状,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了。 青梅见状,心知大势已去,她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泪水滑过脸颊。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竟会败露得如此之快。 陈锦年看着二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快意。 他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然而,他也明白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牺牲自己的名誉之上的。为了揭露真相,他不得不背负起“损招”之名,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牺牲。 但他深知,作为一名典狱长,他的职责就是维护正义,揭露罪恶。 即使要背负骂名,他也义无反顾。 顾县令看着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他知道,陈锦年虽然手段狠辣了一些,但心地却是正直善良的。 他为了揭露真相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这种精神实在难能可贵。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对大堂之上的众人说道:“今日之事已经真相大白,管家与大夫人通奸并谋杀朱大之事证据确凿。本县令将依法严惩二人以儆效尤,收监!具体怎么处置,改日再议,退堂。” 随着顾县令的话音落下,大堂之上响起了一片掌声。 全是衙门的衙役们,这几日他们都有目共睹,陈锦年虽没了官职但他依旧负责。 陈锦年站在堂前,心中虽然有些苦涩,但更多的却是欣慰和满足。 大堂之上,当陈锦年揭开青梅与管家通奸并谋杀朱大的真相后,整个县衙仿佛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青梅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想要将这份羞耻和绝望都揉进这绞紧的手指中。 她的眼神空洞而茫然,在这一刻,所有的荣华富贵、权势地位都化为了泡影。 管家则是脸色铁青,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两个衙役牢牢地按住。 他张嘴想要辩解,却被陈锦年冷冷地打断:“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暗害主人,通奸谋杀,这些罪行足以让你吃尽苦头!” 管家被陈锦年的话噎住,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陈锦年,却无言以对。 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经无处可逃,所有的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 青梅看着管家被押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痛苦。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贪欲和自私造成的。她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不惜牺牲他人的性命,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她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衣襟。 陈锦年看着青梅和管家被押走,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 他知道,这只是他的职责所在,他并没有因为个人的情感而影响到案件的公正处理。 然而,他也明白,这个案件对他的声誉和风评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但他并不后悔。 此时,大堂上的衙役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他们对青梅和管家的行为感到愤怒和不齿,纷纷表示这样的败类就应该受到法律的严惩。 “真是不要脸啊,这种通奸谋杀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一个衙役愤愤不平地说道。 “就是,这种人就应该被关进大牢里,好好反省自己的罪行!”另一个衙役附和道。 陈锦年听着衙役们的议论,心中却感到一阵沉重。 他知道,这个案件虽然结束了,但带给他的影响却远远没有结束。 他需要时间来恢复自己的声誉和风评,同时也需要时间来反思自己的办案方式是否过于狠辣。 然而,他并没有时间去沉浸在这些负面情绪中。 他还有更多的案件需要处理,更多的罪恶需要揭露。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转身走出了大堂。 陈锦年踏着月色,回到了自己简朴的小屋。 夜色中,屋内的灯光透出温暖的光芒,陈茉莉在等他归来。 他推开门,一股熟悉的饭香扑鼻而来。 茉莉笑盈盈地从厨房走出,手中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鸡肉。 “锦年,你回来了!快来尝尝这鸡肉,我可是特地为你杀的。”茉莉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陈锦年看着眼前的鸡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第一百零三章 庆祝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知道,这鸡是茉莉为了庆祝自己官复原职而特地准备的,可是自己还没有得到官复原职的消息啊。 他轻轻皱了皱眉,对茉莉说道:“茉莉,其实我还没有官复原职,这鸡肉还是等过年过节再吃吧。” 茉莉闻言,微微一愣,但随即她笑着摇了摇头:“锦年,你错了,鸡肉不是为了庆祝你官复原职而准备的,而是为了庆祝你的清白,我知道你是为了揭露真相而背负了骂名,但我始终相信你是一个正直无私的人,你为了维护正义而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和风评,这样的你值得我为你杀一只鸡庆祝。” 陈锦年听着茉莉的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他知道,茉莉是一个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的女子,她的理解和支持让自己倍感温暖。 他轻轻握住茉莉的手,眼中满是感激:“茉莉,谢谢你,你的理解和支持是我前进的动力。我会继续努力做一个好官,为百姓们带来正义和安宁。” 茉莉微笑着点了点头,她知道陈锦年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人。 她相信他会成为一个好官为百姓们带来正义和安宁。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温馨而和谐。 陈锦年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理解自己、支持自己的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份感情不辜负茉莉的期望。 茉莉坐在桌旁,一边为陈锦年布菜,一边好奇地询问起朱大被害的详情。陈锦年放下碗筷,眉头紧锁,回忆起那个血腥的夜晚。 “茉莉,朱大的死因并不简单。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他是被人蓄意谋杀的,我怀疑,青梅与管家早已暗中勾结,为了某种目的而联手杀害了朱大。”陈锦年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对正义的执着追求。 茉莉听后震惊不已,她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为了私利而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她紧紧握住陈锦年的手,眼中满是担忧:“锦年,你一定要查清楚真相,为朱大讨回公道。” 陈锦年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会的,茉莉。我一定会追查到底,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两人继续用餐,但气氛却变得沉重起来。 陈锦年知道,接下来的审讯将会更加艰难。 他不仅要面对青梅和管家的狡辩和抵赖,还要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复杂情况。 “茉莉,接下来的审讯可能会很艰难。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正义和真相,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陈锦年看着茉莉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茉莉轻轻握住陈锦年的手,给予他坚定的支持:“锦年,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够查出真相为朱大讨回公道。” 夜幕降临,月光洒在牢房的铁窗上,斑驳的影子随风摇曳。 陈锦年躺在简陋的床铺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明日的担忧,青梅和管家的案子还未了结,他总觉得有些不安。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夜晚会发生如此离奇的事情。 当晨曦初露,陈锦年匆匆来到牢房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愣住了。 只见衙役们已经将青梅和管家的尸首抬了出来,他们的脸上带着几分惊恐和茫然。 陈锦年快步走上前去,仔细查看两人的尸首。 青梅的面容扭曲,双眼圆睁,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管家则是七窍流血,死状惨烈。 “这是怎么回事?”陈锦年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衙役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他们昨夜并未听到任何异响,也未见有人进入牢房。 这两人的死因,实在是太过蹊跷。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明两人的死因,以及这背后是否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他转身对衙役们说道:“立刻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得靠近,同时,去请仵作来验尸,我要知道他们确切的死因。” 衙役们领命而去,陈锦年则站在牢房门口,眉头紧锁。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为何这两人会突然死亡?难道真的是自杀吗?还是有人暗中下手? 不久,仵作匆匆赶来,开始仔细验尸。 陈锦年则在一旁紧密关注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经过一番查验,仵作得出了结论:青梅是上吊自杀,而管家则是被割到了动脉,大流血而亡,他们的身上并未发现其他外伤或可疑痕迹。 最终就是,他们自己了解了性命。 听到这个结果,陈锦年心中一沉。 他知道,这意味着线索断了,两人的死因虽然查明,但背后的真相却更加扑朔迷离。 他转身对衙役们说道:“传令下去,严密调查这两人的背景和社会关系,我要知道他们生前与哪些人有过来往和恩怨。” 衙役们领命而去,陈锦年则独自站在牢房门口,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这个案子并没有结束,反而才刚刚开始。 他必须追查到底,为朱大讨回公道,也为自己的清白正名。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带领着手下的衙役们四处奔波调查。 他们走访了青梅和管家生前的亲友、邻居和同僚,搜集了大量的信息和线索。 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没有一丝的蛛丝马迹。 陈锦年站在牢房前,看着青梅和管家的尸首被抬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疑惑。虽然从表面上看,两人的死亡似乎都是出于自己的选择。 青梅选择了上吊,而管家则选择了割脉,但陈锦年却觉得这件事情远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陈大人,有什么不妥吗?”衙役轻声问道,看出了陈锦年眉宇间的忧虑。 陈锦年回过神来,看着他关切的眼神,轻叹一声:“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青梅和管家虽然都有动机自杀,但他们两人的死法都太过惨烈,更像是被人暗中下手。” 衙役听后也皱起了眉头:“你是说,有人暗中杀害了他们?” 第一百零四章 嫌疑人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点点头:“不错。而且,青梅和管家都是心思缜密之人,他们若真要自杀,也不会选择如此惨烈的方式,更何况,青梅死前的表情十分惊恐,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这些都让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衙役听后也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陈大人,你的直觉一向很准,既然你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那就一定要追查到底。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查出真相的。” 陈锦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并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开始了艰难的追查之路。 他仔细回想当晚的情况询问了所有值班的衙役却一无所获。 牢房的门窗都完好无损,从外面看进去也没有任何异常,但为何两人会突然死亡,他们被收监之前的模样明明就很张狂。 晚间居然会惨死在牢中。 纵然,陈锦年心中有疑惑,他眉头紧锁,管家海子和大夫人青梅的死,似乎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回想起两人之前的反应,都是一副惊恐失措的模样,这与他们可能的谋杀主谋身份极不相符。 顾县令闻讯赶来,踏入阴暗的牢房,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陈锦年身上停留了片刻,带着几分关切和询问。 “锦年,听说海子和青梅的事情有蹊跷?”顾县令的声音低沉而稳重,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 陈锦年抬起头,眼神坚定而深邃:“是的,顾大人,我觉得他们的死并不简单,尤其是海子用碎碗瓷片自杀的细节,让我想起了之前被青梅污蔑的丫鬟小青。” 顾县令眉头一挑,似乎对陈锦年的思路产生了兴趣:“小青?你为何会想到她?” 陈锦年详细地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之前青梅曾经污蔑小青,但后来证实是青梅的问题,然而,小青因此受到了不白之冤,被迫离开了朱府,回了老家,我一直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如今看来,或许与小青有关。” 顾县令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陈锦年的推测是否成立。 然后,他缓缓开口:“锦年,你的推断很有道理,但小青已经离开了朱府,我们该如何着手调查呢?”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顾大人,我相信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我们可以派人去小青的老家调查,同时也可以在县城里暗中寻访与小青有关的人,只要我们不放弃追查,总有一天会揭开真相的。” 顾县令点点头,对陈锦年的决心表示赞同:“好,锦年,你就放手去查吧,我会全力支持你,务必要揭开这背后的真相。” 陈锦年感激地看了顾县令一眼,他知道,有了顾县令的支持,自己的调查之路将会顺畅许多。 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顾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会追查到底,揭开这背后的真相,为朱大、海子和青梅讨回公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带领着手下的衙役们展开了艰苦的调查工作。 他们一方面派人前往小青的老家进行调查,另一方面则在县城里暗中寻访与小青有关的人。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几个与小青有过接触的人。 通过询问和调查,他们逐渐了解到小青离开朱府后的情况。 原来,小青在离开朱府后并没有回到老家,而是流落到了县城的一个角落里。 她生活艰难,靠打零工维持生计。 而就在不久前,她突然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 陈锦年心中一动,他觉得小青的失踪与两人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决定亲自前往小青最后出现的地方进行调查,希望能够找到更多的线索。 经过一番周折,陈锦年终于来到了小青最后出现的地方。 这是一个破旧的巷子,两旁都是低矮的房屋,显得有些荒凉和冷清。 陈锦年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试图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那里堆放着一些破旧的家具和杂物。 陈锦年走上前去,仔细地检查着这些家具和杂物。 陈锦年随着观察,终于在一处破旧的屋舍中找到了小青。 小青看起来狼狈不堪,衣衫褴褛,显然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 当她看到陈锦年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想要逃跑。 陈锦年迅速上前,抓住了小青的手臂,语气坚定而温和:“小青,我是陈锦年,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小青挣扎着想要挣脱陈锦年的束缚,但无奈力量悬殊,只能放弃抵抗。 她低下头,声音颤抖:“陈大人,我……我没有脸再见小姐了,所以只能离开,我并不是凶手,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死的。” 陈锦年眉头微皱,他注意到小青的反应并不像是作伪。 他松开手,语气放缓:“小青,你听我说,我并不认为你是凶手,但我需要你告诉我,你离开朱府后的情况,以及你是如何得知他们死讯的。” 小青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感激。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述说自己的经历。 原来,在离开朱府后,她确实生活艰难,四处流浪,靠打零工维持生计。 直到最近,她在县城的一个角落里听到了关于朱大、海子和青梅的死讯。 “陈大人,我是听别人议论才知道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死,更不可能是凶手。”小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显然这段时间的经历让她倍感煎熬。 陈锦年看着小青,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他知道小青说的是实话,她并不是凶手。但他也明白,案件的调查仍然需要继续深入。他站起身,语气坚定地对小青说:“小青,我相信你。但案件的调查还需要继续。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提供更多关于朱府的信息。” 小青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陈大人,我会尽力的。只要能帮到你们揭开真相,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很显然小青是想要弥补当初的过错。 第一百零五章 走访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感激地看了小青一眼,他知道这将是一次艰难的调查之旅。 但他也相信,只要不放弃追查真相的信念,总有一天会揭开真相。 “我相信你不是凶手,但你能否告诉我,案发当晚你究竟在哪里?”我试图从小青这里找到一些线索。 小青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那晚,独自一人。我没有出去,就在这儿。” “那么,你最近有没有遇到可疑的人。”我继续追问。 小青摇了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就最近大家传来的消息,我知道,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悲伤。 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同情。 这个年轻的女子,曾经也是能无忧无虑,如今却变成这样,实在是让陈锦年没想到。 “小青,你愿意和我一起去走访青梅和海子的家人吗?” 此时的陈锦年提议道。 小青点了点头,默默地站起身,其实对于青梅的老家,小青很是清楚的,毕竟在朱府待了这么多年,她是清楚青梅的家境的。 陈锦年随着小青,踏上了探访青梅娘家的路途。 两人穿过狭窄的巷子,来到了一处破旧的院落前。院 墙斑驳,屋瓦残旧,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小青轻轻敲了敲门,门扉应声而开,一个老妇人的脸庞出现在门缝中。 她看到小青和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变得冷漠起来。 “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老妇人语气生硬,仿佛对这两位不速之客并不欢迎。 小青赶紧说明来意:“我们是青梅的朋友,特地来探望她的家人,想了解一些关于她的事情。” 老妇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但随即又变得冷漠起来:“青梅?她已经与我们断了联系很久了,她的生死与我们无关。” 陈锦年心中一动,觉得这其中必有隐情。 他温言软语地劝说老妇人:“老人家,我们理解您可能有些难处,但青梅的事情对我们非常重要,能否请您告诉我们,她最近有没有回家过?或者有没有与您联系过?” 老妇人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最终,她叹了口气,让两人进了屋。 屋内昏暗而冷清,只有一盏摇曳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老妇人请他们坐下,然后缓缓开口:“青梅从小就叛逆不羁,与我们家人关系并不亲密,她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但因为感情不和而和离,之后又到了朱府。婚后,她更是变得沉默寡言,与我们几乎断绝了联系,我们曾经试图关心她,但她却拒绝了我们。” 说着,老妇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悲伤。 陈锦年和小青对视一眼,心中明白,要想从青梅的家人这里得到更多线索,恐怕是难了。 他们告别了老妇人,离开了青梅的娘家。 这一次,陈锦年才知道青梅这个大夫人有这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路途中小青沉默不语,显然也被这个家庭的冷漠所触动。 接下来,他们来到了海子的家中。 这是一座简陋的农舍,看起来比青梅的娘家还要破旧。 他们敲了敲门,但屋内没有任何回应。 他们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只有一些简单的农具和破旧的家具散落在角落里。 陈锦年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看了看小青,发现她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显然,这个空荡荡的屋子让他们都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看来海子的家人也不在这里。”陈锦年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困惑和疑虑。 小青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过了良久,她对陈锦年说,海子是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他走之后就剩两个老人。 “我想已经是不在了。” 陈锦年分析了一下,认为海子的亲人有可能驾鹤西去。 两人站在外面,看着这个空荡荡的屋子,心中都充满了无奈和迷茫。 他们知道,这次探访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案件似乎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最终,陈锦年只能无奈地回到了衙门。 看着小青离去的背影,陈锦年很是唏嘘,好好的人一夜之间突变。 小青也回到那个属于她流浪的地方。 陈锦年回到监牢中,心中依旧被海子的死所困扰。 监牢管理严格,连最基本的瓷碗和木筷用完之后都会立刻被收走,绝不留在羁押犯人的牢房内。 这让海子的死因变得扑朔迷离,难以捉摸。 陈锦年坐在牢房的木凳上,眉头紧锁,思索着案件的种种细节。 他深知,要想揭开海子的死因,必须找到那个被带入牢房的瓷碗碎片。而这个碎片,显然是由外人带入的。 就在这时,仵作走进了牢房。他手中提着一盏油灯,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陈大人,您回来了。”仵作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在了陈锦年的对面。 陈锦年点了点头,开门见山地说道:“仵作,我已经去过了海子和青梅的家中,但都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海子的家人不在,青梅的家中也只剩下一个老母亲,显然没有人知道她们的下落。” 仵作闻言,叹了口气:“这案子真是越来越棘手了。不过,我刚刚在检查海子的遗体时,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瓷碗的碎片:“您看,这是从海子的动脉处找到的。这种瓷碗的质地和花纹,我在牢房内从未见过。所以,我断定这个碎片是被人故意带入牢房的。” 陈锦年接过碎片,仔细端详了一番。的确,这种瓷碗的质地和花纹都与牢房内使用的不同。这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海子的死因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么,你认为这个碎片是谁带入牢房的呢?”陈锦年问道。 仵作沉思了片刻:“这个就很难说了。牢房管理严格,一般人很难将东西带进来。除非是有内部人员协助,否则几乎不可能。” 第一百零六章 失踪的丫鬟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 他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支持自己的猜想。 就在这时,牢房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不一会儿,一个狱卒走了进来:“陈大人,有人找。” 陈锦年抬起头,看到是衙门的一个差役。他 心中一动,难道是有关于案子的新线索了吗? 差役走到陈锦年面前,低声说道:“陈大人,朱家二夫人樱桃白天的时候来过大牢,说是要看望大夫人青梅和管家海子。”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紧,樱桃?她怎么会突然来看望青梅和海子?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可知道她说了什么?”陈锦年问道。 差役摇了摇头:“她只是说要来看望犯人,并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而且,她是由大夫人青梅的贴身丫鬟引领进来的,我们也没有多加阻拦。” 陈锦年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想。 樱桃突然来看望青梅和海子,很可能是为了探听消息或者是为了传递什么信息。 而那个被带入牢房的瓷碗碎片,很可能就是她与牢房内部人员勾结的证据。 陈锦年站起身来,对差役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差役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牢房。 陈锦年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计划。 他必须要尽快找到青梅的贴身丫鬟,问清楚她们到底在牢房里做了什么。 只有这样,才能揭开海子死因的真相。 青梅的贴身丫鬟,他竟从未见过,这本身就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作为朱家的大夫人,青梅确实有权自由出入各种场合,她的丫鬟带着二夫人樱桃进入监牢看望,在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陈锦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深知,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于是他决定派人去寻找那个丫鬟,以解开这个谜团。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顺利。 当衙门的差役来到朱府询问时,却被告知青梅的丫鬟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什么时候?”陈锦年心中一惊,急忙追问。 朱府的人支支吾吾,似乎并不想说太多。 陈锦年心中明白,这其中必有隐情。 他命令差役严密监视朱府的一举一动,同时加派人手寻找那个失踪的丫鬟。 夜晚的朱家府邸显得格外寂静,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微风中摇曳。 陈锦年站在府邸门口,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知道,这个丫鬟的失踪绝非偶然,她很可能与海子的死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府邸深处走来。 是二夫人樱桃,她看起来有些慌张,眼神闪烁不定。 “陈大人,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樱桃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掩饰自己的不安。 陈锦年冷冷地看着她:“二夫人,我在找青梅夫人的贴身丫鬟,她似乎失踪了,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樱桃闻言,脸色一变:“失踪了?我……我并不知道,丫鬟的事情,向来都是由大夫人亲自管理的。” 陈锦年看着她慌乱的神色,心中更加确信这个丫鬟的失踪与案子有着密切的关系。 他没有继续追问樱桃,而是转身离开了朱府。 回到衙门后,陈锦年立刻召集了所有的差役和仵作,商讨对策。 他们分析了所有的线索和证据,最终得出结论:青梅的丫鬟很可能是案件的关键人物。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那个丫鬟。”陈锦年神色严肃地说道。 “她可能是解开海子死因的关键。” 仵作点了点头:“大人说得没错。那个丫鬟可能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而且,她突然失踪,很可能与案件有着直接的联系。” 陈锦年深吸了一口气:“好,我们分头行动,一部分人继续调查朱府的情况,一部分人去找那个丫鬟的下落,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她!” 陈锦年站在朱府的大门外,这已经是第二天了,青梅的丫鬟小满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无论怎么寻找都无踪影。 陈锦年知道,这个丫鬟是案件的关键,他必须找到她。 就在这时,一位从朱府出来的大娘走了过来。 她是在朱家偶尔帮忙做事的人,据她说,自己和青梅的丫鬟小满关系很好,还知道她家里的住址。 陈锦年心中一喜,急忙上前询问。 大娘看起来有些紧张,但还是告诉了陈锦年小满家的位置。 为了不打草惊蛇,陈锦年决定亲自去一趟,于是他告诉大娘,自己之前欠了小满的碎银,想要亲自归还。 大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便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带陈锦年去小满家。 两人穿过朱府的庭院,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大娘指着一扇破旧的木门说道:“这就是小满的家了。” 陈锦年感激地看了大娘一眼,给了她一些辛苦费。大娘满意地离开了,陈锦年则轻轻敲响了小满家的门。 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妙龄女子的脸庞出现在门缝中。她正是青梅的丫鬟小满。看到陈锦年,她显得有些惊讶,问道:“请问您是谁?” 陈锦年微微一笑,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小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请陈锦年进屋,两人在屋内坐下。 陈锦年开门见山地问道:“小满,我听说你跟着二夫人樱桃去了监牢看望大夫人青梅,是吗?” 小满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她告诉陈锦年,自己确实跟着樱桃去了监牢。那天,她们见到了青梅,但青梅的状态很糟糕,她一直在哭泣,说自己被冤枉了。小满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她觉得青梅本可以过得好好的,却因为和管家海子有染而落得如此下场。 陈锦年心中一动,他问道:“小满,那天在监牢里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比如有人来找过你们,或者你们看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第一百零七章 扑朔迷离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小满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她告诉陈锦年,她们只是去看了青梅,并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而且,监牢里也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陈锦年心中有些失望,但他并没有放弃。 他知道,小满可能是在隐瞒一些事情。 他决定再次询问小满,希望能从她的口中得到更多的线索。 于是,陈锦年换了一种方式问道:“小满,我知道你可能有些害怕或者担心,但请你相信我,我是为了找出真相才来到这里的,如果你知道任何关于这个案子的事情,请告诉我。这关系到青梅的生死,也关系到管家海子的死因,请你相信我,只有找出真相,才能让一切都恢复正常。” 小满听着陈锦年的话,眼中闪烁着犹豫和挣扎。 “陈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天我就跟着二夫人送饭去的,等他们吃完,我们就离开了。” 陈锦年独自坐在牢狱之中,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青梅的丫鬟小满的话语,在他脑海中回荡。 她坚称在牢狱中没有发生任何特别的事情,只是二夫人樱桃送了些饭菜,她们吃完便离开了。 陈锦年心中疑惑,樱桃的行为看似合情合理,毫无嫌疑,但这反而让他觉得更加不对劲。 牢狱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几个衙役走了进来,看到陈锦年独自坐在牢中,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陈大人,您这是?”一位衙役试探着问道。 陈锦年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别打扰我,我正在复盘。” 衙役们相视一眼,虽然不解,但还是退出了牢房,关上了门。 他们知道,这位陈大人有着敏锐的直觉和过人的智慧,此时他正在深入思考案件的关键所在。 牢房内一片寂静,只有陈锦年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回响。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案件的所有细节和线索。 青梅和海子的体内没有毒,樱桃也不是凶手,那么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陈锦年想起了小满提到樱桃时那坚定的眼神,以及她的话语中的真诚。 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难道真的是自己误解了樱桃? 然而,直觉告诉他,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樱桃的行为虽然看似合理,但其中必有蹊跷。 他决定再次梳理案件的线索,寻找那些被忽略的细节。 时间一点点过去,陈锦年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迷雾之中,试图寻找那一丝光明。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各种场景和对话,试图寻找那些被遗漏的线索。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想起了小满提到樱桃时说过的一句话:“二夫人樱桃是很好的人,特意给我们送了饭去,还不计前嫌。” 陈锦年睁开眼睛,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不禁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心中暗自责怪自己怎么早没想到这一点。 他站起身,走到牢房门口,打开门对守在门外的衙役说道:“去把二夫人樱桃请来,我有话问她。” 衙役们一愣,但随即点头应下,匆匆离去。 不一会儿,樱桃被带到了牢房前。 她看到陈锦年坐在牢中,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陈大人,这是?”樱桃问道。 陈锦年微微一笑,示意她进入牢房。 樱桃有些犹豫,但还是走了进去。 “二夫人,我想请教您一件事。”陈锦年开门见山地说道。 樱桃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陈大人请说。” “那天你来牢狱看望大夫人和管家海子时,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场?”陈锦年问道。 樱桃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她摇了摇头:“没有,只有我一个人。” 陈锦年微微一笑,他知道樱桃在撒谎。但他并没有揭穿她,而是继续问道:“那你在牢狱中和他们说了些什么?有没有提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樱桃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只是去看望他们,和他们说了些家常话,并没有提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陈锦年点了点头,他知道樱桃不会轻易说出真相。 但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下去,真相一定会浮出水面。 他站起身,对樱桃说道:“二夫人,我知道你在隐瞒一些事情,但我希望你能明白,只有说出真相,才能让一切都恢复正常,否则,这个案子会一直困扰着我们。” 樱桃看着陈锦年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隐瞒下去了。但她也知道,说出真相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还有青梅的丫鬟小满。” 此时,樱桃才说出是和小满一起来的。 为什么之前不说呢,也让陈锦年的想法多起来。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就这句话,让樱桃不满起来,她看着陈锦年:“小满给你说了什么,我不就是好心来送饭的,为什么你要咄咄逼人。” 看着樱桃有些生气,陈锦年也没继续询问,而是好好的说。 “二夫人,你直接说就好,不用隐瞒什么,不然事情会更加的麻烦。” 不过樱桃对陈锦年的说法不感兴趣。 “是我的事,我只是想着大家熟人一场,送口饭吃,谁知他们还能不能回来。” 此时樱桃的脸色一变,让陈锦年看到她阴暗的一面,这是之前与她接触时没有的,到此,樱桃又问陈锦年,还有什么其他要事没,没有的话,她就要回去了。 “没事,二夫人请回吧。” 陈锦年并没多问什么,他找樱桃来不过就是询问的,谁知樱桃虽来了,不过话语之中还是有抗拒,让陈锦年的疑惑心再次达到了顶峰。 二夫人樱桃离开牢狱后,陈锦年立即暗中部署,让几名信任的衙役悄悄尾随其后,确保不失去她的行踪,随时向他汇报情况。 樱桃的身影在月色下若隐若现,她似乎并未察觉到身后的尾巴,步履从容地穿过了朱府的庭院。 第一百零八章 新来的捕快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大人,昨晚我们跟随二夫人,到了朱家的后花园,之后就没再继续了。” 陈锦年微微皱眉,后花园是朱家的禁地,平时少有人去。 樱桃深夜前往,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陈锦年坐在书房中,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玉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沉。 他命令手下暗中跟踪樱桃,希望能从她身上找到一些线索,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 然而,衙役们回报说,最近樱桃深居简出,几乎不出门,这让陈锦年感到有些棘手。 正当陈锦年感到一筹莫展之际,手下又来报告说樱桃出门了。 陈锦年立刻精神一振,迅速换上便装,悄悄地跟了上去。 樱桃穿过繁华的街道,来到了城外的后花园。 陈锦年远远地看着她,心中不禁生出了许多想法。 樱桃在后花园中漫步,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陈锦年好奇地跟了上去,却发现后花园中除了花草树木,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他心中不禁有些失望,但并未放弃。 就在这时,陈锦年注意到一个身影悄悄地跟在樱桃身后。 这个男子身穿青衫,举止间透露出一股熟悉的气息。 陈锦年心中一动,悄悄地跟了上去。 樱桃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跟随者,她一路走到了一片竹林前,停下了脚步。 青衫男子也跟了上来,站在她身边,两人似乎在说些什么。 陈锦年屏息凝听,却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内容。 过了一会儿,樱桃和青衫男子一起离开了后花园。 陈锦年跟在他们身后,一路来到了城中一家酒楼前。 他心中一动,想到樱桃每周都会来这里,或许这里有什么线索。 于是,陈锦年也走进了酒楼,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不一会儿,樱桃和青衫男子也来到了酒楼,坐在了另一张桌子旁。 陈锦年悄悄地观察着他们,试图从他们的对话中找到线索。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锦年哥哥!” 陈锦年抬头一看,只见顾思鸢正朝他走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喜和期待,似乎很久没有见到陈锦年了。 陈锦年心中有些尴尬,但还是礼貌地站了起来,与顾思鸢寒暄了几句。 内心也很无奈,怎么就偏偏这时候遇到祖宗了,早不来晚不来的。 顾思鸢似乎对陈锦年的出现感到非常高兴,她不停地询问着他的近况,还时不时地靠近他一些,试图拉近两人的距离。 陈锦年有些无奈地应付着,心中却一直在想着樱桃和青衫男子的事情。 终于,顾思鸢似乎察觉到了陈锦年的心不在焉,她停下了话语,看着陈锦年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陈锦年一愣,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一些公事罢了。” 顾思鸢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但她也没有继续追问。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顾思鸢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陈锦年看着顾思鸢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他知道自己对顾思鸢的感情已经淡了很多,但他还是不愿意伤害这个善良的女子。 就在这时,樱桃和青衫男子也站了起来,准备离开酒楼。 陈锦年立刻精神一振,悄悄地跟了上去,他一路跟着他们来到了城中一条偏僻的街道,只见青衫男子停下了脚步,转身对樱桃说了些什么。 樱桃听后似乎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分别离开了。 陈锦年心中一动,觉得这是个机会。 他悄悄地跟上了青衫男子,想要看看他到底是谁。 然而,青衫男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跟随,突然加快了脚步。 陈锦年赶紧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地在街道上穿行。 不一会儿,青衫男子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巷子口,转眼间,不见了,好好的大活人,居然没了,陈锦年寻找了一番,但无果。 陈锦年失落地回到家中,心中充满了无奈和不甘。 他坐在桌前,拿起一碗热粥,却发现自己竟然连喝粥的心思都没有。 他机械地将勺子送到嘴边,一不小心,竟然将粥喂进了鼻孔里。 “哈哈!”一旁的茉莉忍不住大笑起来,她看着陈锦年狼狈的样子,觉得既有趣又心疼。 她走上前,轻轻抽出陈锦年手中的勺子,温柔地为他擦拭着鼻子。 “锦年,别太执着了。”茉莉轻声劝道。 “有些事情,或许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陈锦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茉莉,你不懂。这件事关乎到一个重大的案子,我必须追查到底。” 茉莉闻言,不再说话。 她知道陈锦年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放弃。 她只能默默地陪伴在他身边,希望他能早日找到答案。 翌日,陈锦年的下属急匆匆地赶来:“大人,有消息了!” 陈锦年精神一振,立刻站了起来:“什么消息?快说!” 下属喘了口气,道:“我们的人在城里发现了一个新捕快叫付辛,他似乎和樱桃有些关系。”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 他立刻换上便装,前往衙门查看。 一进入衙门,他就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面目俊朗的年轻捕快正在和同僚们谈笑风生。 陈锦年仔细观察着这个付辛,发现他的确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付辛似乎也察觉到了陈锦年的目光,他转过头来,与陈锦年的视线相撞。 他微微一笑,走上前来打招呼:“这位兄弟,面生得很啊,敢问尊姓大名?” 陈锦年回过神来,抱拳道:“在下陈锦年,见过付捕快。” 付辛闻言一愣,仔细打量了陈锦年一番,突然笑道:“原来是陈大人啊,幸会幸会。 我听说最近盘牛县出了个名典狱长,一直想见识一下,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遇到了。” 陈锦年微微一笑,心中却对这个付辛充满了疑惑。 他总觉得这个付辛似乎隐瞒了什么秘密,而且他和樱桃之间的关系也让他感到好奇。 第一百零九章 表兄妹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就在这时,付辛拍了拍陈锦年的肩膀,笑道:“陈大人,今晚我请大家喝酒,务必赏光啊。” 陈锦年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他想知道更多关于付辛的事情,或许在酒桌上能够探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夜幕降临,衙门里的捕快们齐聚一堂,付辛大方地请大家喝酒吃肉。 酒过三巡,大家开始畅所欲言,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陈锦年趁机向付辛敬酒,试图拉近两人的关系。 “付捕快,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陈锦年笑道。 付辛豪爽地一挥手:“陈大人客气了,有话直说。” 陈锦年点了点头,道:“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朱大一案。” 想必他听到朱大名字时,会紧张,可这个付捕快根本不在意的。 付辛闻言一愣,随即笑道:“朱大确实冤枉,苦了樱桃啊,她是我妹妹。” 陈锦年闻言大惊,没想到这个付辛竟然是樱桃的哥哥。 他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好奇心,想要了解更多关于他们的事情。 然而,付辛似乎并不愿意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介绍了樱桃最近的情况。 陈锦年并没有放弃,他继续向付辛敬酒,试图从他的言语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付辛似乎也被陈锦年的热情所感染,开始逐渐放开了心扉。 两人越聊越投机,仿佛多年的挚友一般。 然而,就在陈锦年即将触及到核心问题的时候,付辛却突然站了起来:“陈大人,对不住了。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不能继续陪你了。” 陈锦年心中一急,想要挽留付辛,然而,付辛找了个借口已经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陈锦年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今晚是无法从付辛那里得到更多信息了。 他独自坐在酒桌旁,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 陈锦年听闻付捕快是樱桃的哥哥后,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这两人之间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然而,付捕快近日来一直忙于公务,没有给陈锦年太多追查的机会。 而陈锦年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便常常在街上闲逛,试图找到一些线索。 这天,陈锦年正漫步在繁华的街道上,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樱桃,她正带着一个新的丫鬟在街上闲逛,看起来心情不错。 陈锦年立刻迎了上去,微笑着打招呼:“二夫人,好久不见。” 樱桃看到陈锦年,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礼貌地回应道:“陈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陈锦年笑了笑,道:“我正好在街上闲逛,没想到能遇到二夫人。不知近来可好?” 樱桃点了点头,道:“还好,多谢关心。” 陈锦年趁机问道:“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不知当讲不当讲。” 樱桃看着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陈大人请说。” 陈锦年微微一笑,道:“我听说付捕快是你的哥哥,不知是否属实?” 樱桃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她点了点头,道:“是的,付辛是我表哥。” 陈锦年心中一动,追问道:“那么,你们最近有见面吗?” 樱桃闻言,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她看着陈锦年,冷冷地道:“陈大人,我和我哥哥之间的事情,似乎没有必要向你汇报吧。” 陈锦年见状,知道自己可能有些唐突了。 他连忙解释道:“二夫人,你别误会,我只是才听说,所以想了解一下。并无其他恶意。” 樱桃冷笑一声,道:“陈大人,你跟踪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知道你的目的。但是,我想告诉你,过去的人和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不希望你再继续纠缠不清。”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苦涩。他知道自己可能真的有些过分了,让樱桃产生了反感。他叹了口气,道:“二夫人,对不起。我可能确实有些越线了。我会注意自己的行为的。” 樱桃看了他一眼,准备离开。 陈锦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小青那个无辜的女子,不应该得到那种归宿。 他想起小青那清澈的眼神,总是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却没想到命运对她如此不公。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那你知道小青现在的处境吗。”陈锦年的声音柔和而坚定,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他还是决定直接了当地问出口:“二夫人,你有没有去看过小青?” 樱桃的笑容微微凝固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淡:“陈大人,过去的人和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不应该再提。” 陈锦年的心中涌起一股怒意,他紧紧盯着樱桃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 “小青是无辜的,她不应该承受这样的命运。我知道你有能力帮她,你为什么不愿意帮她?” 樱桃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她别过头去,不再看陈锦年。 “你不要问了。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再管过去的事情。” 陈锦年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他知道,樱桃是一个决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的人。 他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二夫人,你变了。你变得我不再认识了。” 樱桃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笑了笑,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人总是会变的。或许,我们都不再是当初的那个自己了。” 说完,樱桃直接离去。 种种迹象表明,樱桃变脸太快,让人有不真实的感觉。 陈锦年独自一人在书房中沉思。 案上的烛火摇曳,映照着他紧锁的眉头和深沉的眼眸。 他手中握着一卷书,心思却早已飘向了远方。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陈锦年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他手下的一名衙役,脸上带着几分焦急。 “大人,有要事禀报。”衙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 第一百一十章 事实如铁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示意他进来说话,衙役进入书房后,关上门,走到陈锦年面前,低下头,声音低沉地说:“大人,最近我们发现有些不对劲的事情。” 陈锦年眉头一挑,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什么事情?”他沉声问道。 衙役抬起头,看了陈锦年一眼,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们发现有几次付捕快和二夫人樱桃走在一起,两人行踪诡秘,来往密切。” 陈锦年的心中猛地一沉,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他不愿意往那方面想,可是孤男寡女,深夜密会,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想。 “可有确凿的证据?”他努力保持冷静,声音中透着一丝严厉。 衙役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陈锦年。“这是我们在地上捡到的,上面写有与二夫人约会的地点和时间。” 陈锦年接过纸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月圆之夜,子时,柳林相会。”字迹工整。 又不知是不是付捕快的字迹,但陈锦年他的心中还是相信证据。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情绪,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冷静,不能冲动行事。 他抬头看向衙役,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这件事情不要声张,你继续暗中调查,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图谋。” 衙役点头称是,转身离开了书房。陈锦年站在原地,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他不愿意相信,之前那个在他面前哭天喊地的樱桃,居然会私下和付捕快私会,然而两人的关系又是表兄妹,要真的是大大方方,何必要这么隐晦的见面。 眼前的证据却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握紧拳头,心中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都要亲自查明真相。 如果樱桃真的背叛了朱大,他绝不会手软。 夜幕降临,陈锦年换上一身黑衣,悄然离开了家中,他来到柳林边,隐藏在一株大树之后,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的柳林。 月色下,柳林显得格外幽静,陈锦年屏息凝气,耐心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心中却是越来越紧张。 就在他几乎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两道身影从柳林中走了出来。 正是付捕快和樱桃,他们的举止亲昵,不时低声交谈,显得十分亲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紧紧盯着他们,直到他们消失在夜色,然后,他转身离开了柳林,回到了衙门。 心中却是乱成一团,这件事越来越诡秘。 夜色渐浓,陈锦年坐在衙门中独自品着一杯清茶。 茶香袅袅,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烦闷。 近日来,关于樱桃与付捕快的事情一直困扰着他,让他无法安心。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陈锦年皱了皱眉,转头看去,只见顾县令微笑着走了进来。 “锦年,这么晚了还在忙碌?”顾县令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 陈锦年站起身,行了一礼:“顾大人,您怎么来了?” 顾县令摆了摆手,“无需多礼,我听说你最近有些发现,是不是有什么新进展?” 陈锦年叹了口气,眉头紧锁,“顾大人,实不相瞒,我确实有些疑惑,但还不足以成为证据。” 顾县令眉头一挑,似乎有些感兴趣,“哦?说来听听。” 陈锦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我最近发现付捕快与樱桃走得很近,两人行为亲密,但我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 顾县令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锦年,付幸虽然未曾成家,但性格豪爽,与人交往不拘小节,或许他与樱桃只是兄妹之间的亲密,你或许多虑了。” 陈锦年摇了摇头,“顾大人,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之间的举止,绝非普通朋友所能有,但我明白捉奸要捉双,一定要有确凿的证据才能行动。” 顾县令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锦年,我明白你的担忧,但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们也不能妄下结论,或许我们可以暗中观察一段时间,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举动。” 陈锦年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顾大人,感谢您的理解与支持。” 顾县令看着陈锦年:“我们都是为了公义而努力,互相支持是应该的,锦年啊你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轻易放弃。” 陈锦年感激地看着顾县令,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在这个充满阴谋与诡计的世界里,能够有人理解和支持自己,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顾县令便告辞离开了。 陈锦年站在书房门口,目送着顾县令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敬意。 他知道,自己不能辜负顾县令的期望。 无论如何,他都要查明真相,还大家一个真相,同时,他也要保护那些无辜的人,不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陈锦年继续思索着付捕快与樱桃的事情。 他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但他相信,只要自己有足够的耐心和决心,一定能够揭开真相的面纱。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暗中观察着付捕快和樱桃的动向。 他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他们之间的举止确实十分亲密,有时甚至会深夜密谈。 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十分不安。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抓住了付捕快的狐狸尾巴。 就在一个深沉的夜晚,陈锦年的一个手下急匆匆地跑来报告:“陈大人,有消息了!付捕快今晚又出门了,看方向是去了朱府。”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来,沉声问道:“可看清楚了?确定是去了朱府?” 手下点头如捣蒜:“千真万确,小人一直跟着他,见他进了朱府的大门。” 陈锦年心中暗自庆幸,这付捕快果然不安分,竟然还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门。 第一百一十一章 时机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下令道:“好,立即行动!命人包围朱府,一个都不许放走!” 手下领命而去,陈锦年则换上了一身黑衣,走出了书房。 他知道,今晚的行动至关重要,他必须亲自出马,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陈锦年带着一群手下悄然来到了朱府门前。 他们潜伏在暗处,屏息凝气,等待着。 付捕快进去了半时辰,再过一会儿,他就能命人收网。 陈锦年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朱府的大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锦年的心中越来越紧张。 他知道自己不能打草惊蛇,必须耐心地等待时机。 “陈大人,我们还要等多久。”身旁的一个手下按耐不住的问道。 “慌什么,人赃并获自然需要时间。” 夜色朦胧,月华如水,陈锦年带着一队衙役静静地守在朱府门外。 他们的目的明确,便是要捉奸樱桃与付捕快这对奸夫y妇。 此时的陈锦年已经在此守候了半个时辰,耐心似乎快要消磨殆尽。 他皱了皱眉,沉声下令道:“开门!我们要进去搜查!”随着他一声令下,衙役们立刻行动起来,推开了朱府的大门,府内的仆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扰,纷纷探出头来,窃窃私语。 陈锦年带着一行人径直向二夫人樱桃的住所走去,心中已经有了七八分的把握。 他来到樱桃的房门外,只见门内灯火通明,映照出樱桃婀娜的身影。 他清了清嗓子,隔着门板朗声说道:“二夫人,我是陈锦年,有要事需要调查,还请夫人开门一见。” 门内传来樱桃微弱的声音:“陈大人,妾身身体不适,实在无法起身开门,还请大人谅解。”樱桃的声音虽然微弱,却难掩其中的慌乱与不安。 陈锦年心中冷笑一声,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他吩咐衙役们在外守候,自己则站在门外,继续劝说樱桃开门。 “二夫人,事关重大,还请夫人不要为难在下。 若夫人真的身体不适,在下可以请大夫前来诊治。 但在此之前,还请夫人让在下进去搜查一番。”陈锦年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樱桃在房内听着陈锦年的话语,心中焦急万分。她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但她仍然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能拖延一些时间。 “陈大人,妾身真的身体不适,无法起身,还请大人明日再来搜查吧。”樱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 然而陈锦年却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二夫人,在下理解夫人的难处。但此事关系重大,耽误不得。若夫人坚持不开门,在下只好强行进入搜查了。” 樱桃知道再拖延下去也无济于事,只得咬了咬牙,艰难地撑起身体来到门前。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陈锦年立刻迈步进入房内,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然而房间内除了樱桃之外并无他人踪迹,显然付辛已经提前逃脱了。 陈锦年看着樱桃苍白的脸色和慌乱的神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但他并没有立刻揭穿她,而是冷冷地问道:“二夫人身体不适?可需要在下请大夫前来诊治?” 她低下头去不敢看陈锦年的眼睛,表示不用。 陈锦年冷笑一声:“二夫人怕什么?莫非是心中有鬼?”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强烈的怀疑和质问。 樱桃被他说中心事,顿时浑身一颤。 她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悦和嗔怪:“陈大人,这是何意?妾身一人在此,难道还能藏有什么人不成?” 陈锦年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如炬:“二夫人,在下职责所在,不得不搜查。若夫人真的问心无愧,就请让在下进去一探究竟。” 樱桃却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她扬起手来指着陈锦年,眼中闪烁着泪花:“陈大人,您这是不看事!妾身一个弱女子,难道还能有什么不法之事吗?若执意如此,妾身只有以死明志了!” 陈锦年见状心中一紧,他深知此时不能硬来。 他连忙安抚樱桃的情绪:“二夫人,先冷静些。在下并非有意为难夫人,只是职责所在,不得不查。还请夫人理解。” 樱桃却似乎陷入了疯狂的边缘,她大声喊道:“若敢进我的房门,我就立刻撞死在这里!”说着她便作势要向门旁的柱子上撞去。 陈锦年见状心中大惊,他连忙上前一步拦住了樱桃:“二夫人,千万不要冲动!在下可以答应暂时不搜查你的房间,你也要答应在下保持冷静。” 樱桃的情绪似乎稍微稳定了一些,她看着陈锦年说道:“陈大人,妾身真的没有不法之事。若真的不放心,可以搜查府上的其他地方,但请放过妾身的房间。” 陈锦年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好,在下答应你。但若是日后查出什么不妥之处,还望夫人不要怪罪在下。” 樱桃点了点头:“妾身明白。多谢陈大人。” 陈锦年挥手让衙役们退后一些距离,然后他转身对樱桃说道:“二夫人,请你回房休息吧。在下会在府外守候,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在下会立刻前来查看。” 樱桃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陈锦年则站在门外沉思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他知道樱桃和付捕快之间必定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他也知道此时不能硬来,只能智取。 陈锦年思索片刻后决定暗中监视樱桃的房间,等待时机再行动。 他让衙役们在府外守候随时待命,而自己则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藏身观察着樱桃房间的动静。 时间一点点过去,陈锦年耐心地等待着终于发现了一个机会,樱桃房间的窗户似乎微微开启着。 他心中一喜立刻示意衙役们行动。 十几个衙役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樱桃的房间,然后猛地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房间内一片漆黑陈锦年只能依稀听到一些响动声。 他心中一紧立刻下令点燃房间内的蜡烛。 第一百一十二章 实锤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随着蜡烛的亮起房间内的景象也逐渐清晰起来。 只见床底下露出了一个男人的身影正是付捕快付辛。 他此时光着上身显然是被衙役们的突然出现给吓到了。 陈锦年看着付辛冷笑一声:“付捕快真是好雅兴啊,居然躲到二夫人的床底下来了。” 付辛此时已经无处可逃他只能尴尬地从床底下爬出来尴尬地笑了笑:“陈大人,你怎么来了?” 陈锦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了一旁的二夫人:“二夫人,过来看看吧。” 朱府的灯火在微风中摇曳,犹如朱大的怒气久久吹不散。 不过讲真的,陈锦年没想到朱大的大夫人青梅和他的二夫人都背叛了他。 实属让陈锦年有些无话可说,朱大确实很惨。 樱桃跪在陈锦年的面前,泪眼婆娑,她的眼中满是对付辛的担忧与愧疚。 她双手紧握,声音颤抖,在请求陈锦年给予付辛一线生机。 “陈大人,求您开恩。”樱桃泣不成声,“是我勾引了付捕快,与他无关,所有的罪责,我愿一力承担。” 陈锦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并非无情之人,但身为公职,他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他必须亲自审问,才能查明真相。 “二夫人,”他缓缓开口,声音坚定而威严,“我并非不近人情之人,但此案涉及重大,我不能仅凭您的一面之词就放了付捕快。我必须亲自审问,才能查明真相。” 樱桃闻言,心中一沉。 她知道陈锦年的性格,他是个公正无私的人,不会因为她的哀求而改变主意。 但她仍然不愿放弃,她希望能为付辛争取到一线生机。 “陈大人,我求您了。”樱桃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付捕快他是个好人,是我勾引了他,我和表哥从小青梅竹马,我青睐他,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您能放他一马。” 陈锦年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樱桃是个聪明美丽的女子,但她的聪明才智却用在了错的地方。 他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衙役们将樱桃和付辛押回了衙门。 在衙门的大堂上,陈锦年端坐在堂上,目光如炬。 樱桃和付辛跪在他的面前,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惶恐与不安。 “付辛,”陈锦年沉声开口,“你可知罪?” 付辛低头不语,他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经无法掩盖。 他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看向陈锦年:“大人,我知罪,是我与二夫人樱桃有染,我愿意接受惩罚。” 陈锦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他知道付辛是个有担当的人,他没有推卸责任,而是选择了勇敢面对。 “好,”他点了点头,“既然你知罪,那就从实招来,将你们之间的奸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付辛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开始详细叙述他与樱桃之间的奸情。 他说他们是如何相识的,是如何在夜深人静时偷偷幽会的,又是如何小心翼翼地掩盖他们的关系的。 他的叙述详细而生动,是在讲述一个令人痛心的故事。 樱桃听着他的叙述,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付辛是个有担当的人,他没有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 这两人都说是自己主动,却也给陈锦年一个难度。 大堂之上,灯火通明。陈锦年端坐于案前,神情严肃,目光如炬。 樱桃与付辛跪于堂下,二人面色凝重,显然已预感到即将面临的审问将十分严峻。 陈锦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二夫人樱桃,本官问你,那夜你为何要给大夫人青梅与管家送饭?” 樱桃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陈锦年会直接问及此事。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回大人,妾身只是尽为人妻的本分,关心他们的饮食起居。” 樱桃的声音虽然平静,但难掩其中的心虚。 陈锦年冷笑一声:“二夫人说得轻巧,但据本官所知,那夜你送去的饭菜中,却有毒药。” 樱桃闻言,脸色骤变。她想要辩解,却又无从开口。 她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经暴露无遗,再也无法掩盖。 此时,付辛突然激动起来,他大声说道:“大人,此事与樱桃无关!是我一时糊涂,想要陷害管家和大夫人。与樱桃无关!” 樱桃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她知道付辛是在为她开脱罪名,但她不能让他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责任。 “不!”樱桃摇摇头,“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付捕快无关!” “而且里面没有毒。” 樱桃直言不讳的说出实情,看样子,陈锦年的猜测没错。 陈锦年看着二人,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知道他们是在互相包庇,但他不急于揭穿。 他要的不仅仅是他们的供词,更是要查明真相。 “好!”陈锦年拍案而起,“既然你们都不肯说实话,那本官就亲自来查!来人,给本官对付捕快动用刑罚!” 付辛闻言,脸色大变,他知道陈锦年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要对自己动刑了。 他心中一阵慌乱,但他仍然坚定地站在樱桃的身边,没有退缩。 樱桃看着他,眼中满是愧疚和感激。她知道付辛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自己,她不能再让他为自己受苦了。 “不要!”樱桃突然大声说道,“我说!我说实话!” 陈锦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的策略奏效了,樱桃终于愿意说实话了。 “那晚的饭菜中,没有毒,是我多带了一个瓷碗进去。”樱桃深吸一口气,开始缓缓叙述,“我恨管家和大夫人青梅,他们背叛了朱大,还在朱府立威,所以,我决定要了结他们的性命。” 陈锦年听着她的供述,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判断。 他知道樱桃是个聪明的女子,但她用错了地方。 她为了报复而杀人,这是无法原谅的罪行。 “那夜你送饭时,为何会多带一个瓷碗?”陈锦年继续追问。 第一百一十三章 证据确凿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樱桃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那个瓷碗是用来激怒管家的,我故意在他面前摔碎瓷碗,说是他背叛了朱大,不配吃这碗饭,还说了很多刺激他的话,他一时气愤之下,就自尽了,青梅看到后,也跟随他去了。” 说着,樱桃的嘴角上扬,与这两人像有什么深仇大恨。 陈锦年听着她的供述,心中不禁感叹人性的复杂与脆弱。 樱桃为了报复而杀人,最终却害了自己和付辛。 这是一个悲剧的结局,但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樱桃以为,这就能护付辛,没想到付辛对她用情至深,说是他弄死的朱大,这话一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大堂之上,气氛肃穆。付辛的话音一落,全场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所有衙役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付辛,这个一直深受他们尊敬的捕快,竟然承认了自己是杀人凶手! 陈锦年眉头紧锁,他目光如炬地盯着付辛,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 然而,付辛的神色却异常平静,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付辛!”陈锦年沉声问道,“你可知自己罪行的严重性?你为何要杀害朱大?” 付辛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陈锦年:“大人,我知罪,我并非出于对朱大的仇恨而杀他,而是受人指使。” “受人指使?”陈锦年眉头一挑,“是谁指使你杀人的?” 付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是管家,他担心事情败露,所以才买通我杀人灭口。”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管家原本以为赋税数额不对朱大会被立刻处死,却没想到这件事情引起顾县令的高度重视,准备重审此案。他担心自己的罪行被揭露,所以才出此下策。谁曾想,这一切都被付辛揭露了出来。 陈锦年心中一阵惊愕,他没想到这背后竟然还隐藏着如此深层次的阴谋。 陈锦年冷笑一声:“既然你们二人已经招供,那本官就来给你们定个罪!付辛,你身为捕快,却知法犯法,杀人灭口,罪加一等!樱桃,同样罪不可赦!来人,把他们二人押入大牢,择日用刑。” “慢着,你现在没有任何的官职,不能对我们用刑,你莫非也想要像死去的海子一样,自作聪明。” 听着付辛说的话,陈锦年一点也不意外,对于这人,他的内心是有种不解的,不错,付辛是邻县过来的,自然要交给邻县处理。 “好,那我把你交给知府大人处置。” 没想到,听到这话,付辛丝毫不在意。 付辛跪在地上,头低垂,但眼神却坚定。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清晰:“大人,我所说句句属实,我入职盘牛县,确实是为了能离樱桃近一些。” “而且,是我制造的暴动,那晚是我所为。” 在场的人又沸腾了,没想到付辛做了这么多,他们意想不到的事,对他指指点点的同时,也很震惊。 陈锦年眉头微挑,目光锐利:“哦?那你又是如何做到在未到盘牛县时,便能操纵牢狱暴动的呢?” 付辛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回忆:“其实,我并非首次来到盘牛县。”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他直觉付辛所言非虚,此事必有蹊跷。 “我曾在数月前,悄悄来到盘牛县,暗中观察牢狱的布局和守卫的换班规律。”付辛缓缓叙述着,仿佛在回忆着那段时光,“ 我深知,若要制造暴动,必须了解牢狱的每一个细节。” 陈锦年点头,心中对付辛的计策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深知付辛是个心思缜密之人,能想到这一步,也在情理之中。 付辛继续说道:“在了解了牢狱的情况后,我便离开了盘牛县,等待时机,当我得知朱大也被关押时,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于是,你连夜赶回盘牛县,制造了牢狱暴动?”陈锦年接口问道。 付辛点头:“正是,我利用之前观察到的守卫换班规律,选择了一个守卫最为松懈的时辰动手,我用迷药迷倒了看守的衙役,然后制造了犯人暴动。” “他们还要感谢我呢,一口一个大侠的叫我。” 说着,付辛大笑道。 这人还真是痴呢,明知道这事不可取,还引以为荣。 陈锦年沉思片刻,问道:“你为何要选择这种方式?难道不怕事情败露,搭上自己的性命?” 付辛苦笑一声:“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能离樱桃近一些,保护她不受伤害。” 没想到,付辛是个重感情的人,尤其是对樱桃。 陈锦年看着付辛,心中不禁感叹:这世间情感之复杂,真是难以言表,他对付辛的所作所为虽然愤怒,但对他对樱桃的深情却也感到惋惜。 “付辛啊付辛,你为了一个女子,竟不惜犯下如此大罪,值得吗?”陈锦年叹道。 付辛抬头看着陈锦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大人,我认为值得,为了我所爱之人,即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陈锦年默然无语,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说服付辛了。 这个年轻的捕快,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审问结束后,付辛被押回了牢房。 陈锦年站在大堂之上,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这个案子已经真相大白,接下来就是要对付辛和管家进行定罪了。 然而,他却无法忘记付辛那坚定的眼神和决绝的话语。 “情之一字,真是害人匪浅啊。”陈锦年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大堂。 而在牢房中的付辛,此刻却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他只是想不通,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何他和樱桃之间,会有如此多的波折和磨难。 “或许,这就是命吧。”付辛苦笑一声,仰头看向牢房的天窗。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他坚定而决绝的神情。 清晨,陈锦年还未踏进衙门,在外面就遇到了隔壁县的知府和顾县令,他立马行礼。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最终下场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锦年,这件事果真如他们所说那般?” 顾县令很是担忧的看着陈锦年,他不敢相信才来报道的捕快是凶手。 不过陈锦年确定的事,顾县令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顾县令,有要事相商。”陈锦年轻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书房内,两人分宾主落座。 陈锦年开门见山,语气中透着一丝坚定:“付捕快与朱大的二夫人通奸,此事属实。更为严重的是,付辛正是制造监牢暴动并杀害朱大的幕后黑手。” 顾县令闻言,脸色一变。 他深知此事若为真,不仅关系到本县的治安,更可能牵涉到邻县的知府大人。 他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锦年,此事若真,非同小可,我们必须谨慎行事,我意明日一早便给邻县的知府大人送去禀报,你看如何?” 陈锦年点头表示赞同:“顾县令所言极是,不过,为防止付辛让人销毁证据,我建议县令大人立即下令搜查付辛的家中。” 顾县令略一思索,便下令衙役搜查付辛的住所。 陈锦年则留在县衙,协助顾县令处理此事。 衙役们按照顾县令的命令,仔细搜查了付辛的住宅。 经过一番搜寻,他们在地窖中发现了一辆满载银子的马车。 这些银子显然就是付捕头贪心,想要侵吞管家藏匿的巨款。 衙役们将这一发现报告给了顾县令和陈锦年。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明白,这起通奸、监牢暴动和谋杀案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顾县令立刻下令将付辛抓捕归案,并连夜将案情上报给邻县的知府大人。 陈锦年则留在县衙,协助顾县令处理后续事宜。 天刚蒙蒙亮,邻县的知府大人便亲自带着一队精干的捕快赶到了县衙。 “顾县令,有劳你了。” 第一次看到邻县的知府大人,陈锦年也恭敬的行礼。 “熊大人,此次你看如何处理。” 付辛的事情让他倍感头痛,这位曾经的手下竟然在盘牛县犯下了如此严重的罪行,让他这个上司也颜面扫地。 顾县令在书房中接待了熊大人,顾县令将付辛的案情详细地汇报给了熊大人。熊大人听着,眉头紧锁,不时地点头表示理解。 “顾县令,付辛在我手下时,也算是个得力干将,立过不少功劳。”熊大人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不过,此次他在盘牛县犯下的事太大了,即便是我,也难以保他。” 顾县令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作为知府大人,熊大人也有自己的难处和原则。 就在这时,陈锦年走进了书房。 他的出现让熊大人眼前一亮,他仔细打量着这位年轻有为的牢头,心中不禁暗自赞叹。 “顾县令,这位便是陈锦年吧?”熊大人问道。 顾县令点头称是,并详细介绍了陈锦年的事迹。 熊大人听后大为赞赏,他拍了拍顾县令的肩膀,笑道:“顾县令,有陈锦年这样的手下,真是你的福气啊!” 顾县令和陈锦年都谦虚地表示过奖。 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对正义的执着和坚持。 随后,熊大人亲自下令审问付辛。 在牢房中,付辛见到了曾经的上级熊大人。 他激动得几乎流下泪来,但熊大人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付辛,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熊大人冷冷地问道。 付辛低下头,不敢直视熊大人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经无可辩驳。 “我……我知道。”付辛声音颤抖地回答道,“我通奸、制造暴动、还杀了人……我罪该万死!” 熊大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付辛,你曾经是我的得力干将,我本以为你会一直为我效力,为百姓谋福祉,却不料你竟会走上如此不归路,如今事情已经败露,你难逃一死,但我希望你能在临死前悔过自新,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付辛听完熊大人的话,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力气。 他坐在地上,头低得更低了,他知道,自己这一生已经彻底毁了。 审问结束后,熊大人和顾县令、陈锦年回到了书房。 他们讨论了对付辛的处罚以及如何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陈锦年谦虚地表示自己只是尽了本分。 他向熊大人汇报了案情的最新进展:“熊大人,付辛通奸、制造监牢暴动并杀害朱大的罪行已经查明。此外,他还逼迫管家自杀,手段残忍。” 熊大人闻言,不禁摇头叹息:“付辛啊付辛,你怎会走到这一步?”他沉吟片刻,继续道:“既然事情已经查清,那就按律法办事吧。付辛难逃一死。” 随着付辛的离去,大堂上陷入了一片沉寂。 熊大人感叹道:“顾县令,此案虽然告破,但损失惨重,令人痛心。”顾县令点头附和,心中亦是感慨万分。 而此时的朱府,大夫人青梅的离世让整个府邸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樱桃作为二夫人,虽然在这场风波中得以保全性命,但她也深知自己从此将失去自由。她被终身关押在牢里,每日面对冰冷的墙壁和无尽的黑暗,度过余生。 陈锦年站在牢房外,望着樱桃憔悴的面容,他知道,这个美丽而狠毒的女子虽然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她的悲剧也是整个朱府悲剧的缩影。 案件结束后,顾县令和陈锦年受到了百姓们的赞誉和尊敬。 他们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维护了正义和公平,为盘牛县带来了和平与安宁 几天后,付辛被执行了死刑。 他在临死前表示悔过并请求原谅但为时已晚。 他的罪行已经给盘牛县带来了太大的伤害和损失。 而陈锦年则因为在此次案件中的出色表现得到了熊大人的赏识和提拔。 他被重新回到典狱长的位置上,负责维护本县的治安秩序,还有顾县令给他的奖赏。 陈锦年站在县衙的门前,望着那高悬的“明镜高悬”四字,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自从他来到盘牛县,一路侦破数起案件,不仅洗清了自己的冤屈,更在百姓心中树立起了公正无私的形象。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好出路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摇头笑道:“不,我想为你开个镖局。” “镖局?”蒋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不禁坐直了身子,认真地看着陈锦年。 陈锦年点了点头,详细解释道:“你的身手在盘牛县无人能及,开镖局既能发挥你的长处,又能让你摆脱过去的阴影。而且,镖局生意兴隆,也能为你带来稳定的收入。” 蒋莹听着陈锦年的规划,心中不禁泛起涟漪。她明白,这是陈锦年真心为她着想,为她筹划的未来。她不禁想起了两人相识之初,那时她还是马贼山上的女匪头,而陈锦年则是前来捉拿她的捕头。谁能想到,如今两人竟能携手共谋未来回想起之前的种种误会和困境,陈锦年不禁感叹世事无常。 他曾被视为烂酒鬼,被陈茉莉误解,但如今,他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一次次揭开真相的面纱,让正义的天平重新倾斜。 陈茉莉对他更是另眼看待。 这一日,陈锦年如往常一样在县衙内忙碌。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盘牛村的村民们自发组织起来,为他送来了殊荣。 上面写着“智勇双全,为民除害”八个大字。村民们纷纷表示,是陈锦年让他们看到了官府的公正和无私,也让他们的生活重新充满了希望。 陈锦年看着眼前的锦旗和热情洋溢的村民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对他个人的认可,更是对整个盘牛县官府公正无私、为民服务的肯定。 就在这时,陈茉莉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她看着陈锦年,眼中满是敬佩和感激。 她走到陈锦年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锦年,以前是我错怪了你。如今看来,你不仅是我的大英雄,还是我们盘牛县的大英雄。” 陈锦年微笑着摇了摇头:“茉莉,过去的误会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我们现在能够为百姓做些实事,让盘牛县变得更加美好。” 两人相视而笑,心中的隔阂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陈锦年知道,他的努力不仅赢得了百姓的尊重和信任,也重新获得了陈茉莉的认可。这一切的努力和付出,都是值得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锦年在盘牛县的名声越来越响亮。 他不仅连续侦破了数起案件,还积极参与县内的各项事务,为百姓出谋划策,解决难题。 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叫做“为民服务”,也让盘牛县成为了一个充满希望和活力的地方。 顾县令站在县衙的后花园中,神色凝重地等待着陈锦年的到来。 虽然已是初春时节,但花园中的梅花依旧傲立枝头,暗香浮动。 顾县令的目光在梅花间游移,心中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陈锦年脚步轻快地走进花园,看到顾县令后,他微微一愣,随即拱手行礼:“顾县令,锦年有礼了。” 顾县令转过身来,看着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歉意:“锦年,我过去对你有所误会,今日特地请你来,向你表达我的歉意。” 陈锦年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顾县令言重了。锦年能有今日,全赖县令大人提携。些许误会,何足挂齿。”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渐渐融洽。 顾县令拍了拍陈锦年的肩膀,诚挚地说道:“锦年,你如今名利双收,前途无量。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会尽力相助。” 陈锦年感激地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这是顾县令对他真正的认可和支持。 就在这时,陈锦年想起了蒋莹,那个在马贼山上叱咤风云的女匪头,如今在他的庇护下,终于可以摆脱过去的担惊受怕。 他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对顾县令说道:“县令大人,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 顾县令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但说无妨。”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蒋莹,如今已经归顺我们,愿意为我们效力,我希望您能不再追究她的过去,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顾县令听到这个名字,眉头微皱。 马贼山上的女匪头,他在上任之初就有所耳闻,心中一直有所担忧。 但看到陈锦年如此认真地为她求情,他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 他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既然你愿意为她担保,那我便不再追究,只希望她能真心改过自新,为大离效力。” 陈锦年闻言,心中大喜。 他知道,这不仅是对蒋莹的宽恕,更是对他自己的信任。 他激动地拱手道谢:“多谢县令大人成全!” 顾县令摆了摆手,笑道:“锦年,你如今已是我盘牛县的骄傲,我希望你能继续为百姓谋福祉,为大离尽忠。” 陈锦年郑重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信心和决心。 他知道,自己将不负众望,继续前行。 告别顾县令后,陈锦年迫不及待地上了马贼山。 山风凛冽,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温暖。 他知道,这次上山,将带给蒋莹一个全新的未来。 当他走进山寨大厅时,土匪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陈锦年微笑着向他们挥手致意,然后径直走向蒋莹的房间。 推开门,他看到蒋莹正坐在窗前沉思。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来了?” 显然,蒋莹没想到陈锦年会回来找她。 陈锦年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激动地说道:“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顾县令已经同意不再追究你的过去,你可以安心地为大离效力了。” 蒋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暗淡下来:“我虽然是女匪头,但我也有我的骄傲。我不会轻易向人低头的。” 蒋莹坐在房间的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只精致的玉簪,神情复杂。 自从陈锦年上次带着顾思鸢一同上山后,她心中便积攒了一股难以名状的闷气。 她明白陈锦年身为县衙典狱长,与各路官宦人家打交道是常有的事,但她仍不由自主地感到了嫉妒和失落。 今日,陈锦年再度造访,蒋莹本欲以冷脸相待,却没想到他带来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 “蒋莹,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陈锦年坐在她对面,神情认真。 蒋莹轻哼一声,撇过头去:“你不是应该和顾家千金商量吗?怎么,她没跟你一起来?” 陈锦年一愣,随即明白了蒋莹的醋意。他心中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温暖。他知道,这是蒋莹在乎他的表现。 他温柔地握住蒋莹的手,轻声解释道:“莹儿,你误会了。我之所以没带你下山,是因为我想为你谋个更好的出路。” 蒋莹闻言,心中一动,但仍然嘴硬:“我能有什么出路?难不成你还想让我继续当女匪头?” 第一百一十六章 开镖局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她抬头看着陈锦年,转眼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好,我相信你,那我们该怎么做?” 陈锦年看着她,眼中满是欣赏和柔情。 他深知蒋莹的个性和能力,知道她一旦决定做某事,必定会全力以赴。 他说道:“我们需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作为镖局的落脚点,然后,我们需要招募一些可靠的镖师和伙计,这些都需要时间和精力去筹备。” 蒋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她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那个繁荣的镖局。 陈锦年下了马贼山后,心中充满了决心和期待。 他知道,为了让蒋莹有一个崭新的开始,他需要与顾县令进行深入的交谈。 他来到县衙,顾县令正在书房中处理公务。 看到陈锦年进来,顾县令微微一笑,示意他坐下。 “锦年,有何事让你如此匆忙?”顾县令放下手中的笔,问道。 陈锦年坐下后,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说道:“县令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顾县令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但说无妨。” 陈锦年顿了顿,开口说道:“我想为蒋莹开个镖局。” 顾县令闻言,眉头微皱。他想起那个在马贼山上叱咤风云的女匪头,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但他看到陈锦年眼中的坚定和期待,知道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请求。 他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锦年,你可知这其中的风险?” 陈锦年点头:“我知道。但蒋莹的身手在盘牛县无人能及,她有能力经营好这个镖局。而且,这也能为县令大人解决匪患之忧。” 顾县令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知道陈锦年并非冲动之举,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他心中权衡利弊,最终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但蒋莹必须洗白身份,不再涉及任何非法之事。” 陈锦年闻言,心中大喜,他知道,这是顾县令对他的最大支持,他郑重地拱手道谢:“多谢县令大人成全!” 陈锦年离开县衙后,顾县令独自留在书房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望着窗外,心中五味杂陈。 女儿顾思鸢心系陈锦年,这一点他看得清清楚楚。 女儿的眼光总是追随着陈锦年的身影,他知道,女儿对陈锦年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普通的界限。 作为父亲,他自然希望女儿能有一个好归宿。 而陈锦年,无疑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他年轻有为,正直善良,深受百姓爱戴。 更重要的是,顾思鸢喜欢他。 然而,陈锦年此番前来,却是为了那个女匪蒋莹,顾县令心中不禁有些矛盾。 他明白,陈锦年这么做是为了蒋莹的未来,也是为了盘牛县的安宁。 但是,他仍然无法完全释怀。 就在这时,顾思鸢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来。 她看到父亲紧锁眉头,神情凝重,不禁有些担忧。 “爹,您怎么了?”顾思鸢轻声问道。 顾县令抬头看了女儿一眼,叹了口气:“锦年刚才来找我,他想为蒋莹开个镖局。” 顾思鸢闻言,心中一紧。 她知道蒋莹曾经绑架过自己,对她并无好感。 但是,她也明白陈锦年的用意。 她看着父亲,认真地说道:“爹,蒋莹虽然曾经做过匪首,但她也是被逼无奈,如今她愿意改过自新,我们应该给她一个机会。” 上次去山上,顾思鸢也和蒋莹有过对话,她认为蒋莹人不坏,因为误入歧途,不可能不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 顾县令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知道女儿长大了,懂得理解和包容。他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思鸢,我们应该给她一个机会。” 顾思鸢看到父亲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这是父亲对陈锦年的支持,也是对她自己的肯定。 她走到父亲身边:“爹,锦年哥哥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这么做不仅是为了蒋莹,也是为了盘牛县的百姓。我们应该支持他。” 顾县令看着女儿,眼中充满了温情。他知道女儿已经长大了,懂得了大局为重。 他拍了拍女儿的手,笑道:“我的好女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父女俩相视而笑,心中的隔阂和疑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们知道只要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为盘牛县的百姓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第二天清晨陈锦年再次来到县衙,找到顾县令时顾县令已经做出了决定。 他看着陈锦年认真地说:“锦年,只要蒋莹能够洗白身份不再涉足非法之事我同意她开设镖局。” 陈锦年闻言心中大喜,他知道这是顾县令对他和蒋莹的最大支持。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县令大人成全!” 顾县令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他知道陈锦年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他相信他的决定会带来盘牛县的繁荣和安定。 就这样,在顾县令的支持下陈锦年开始着手筹备镖局的事宜。 而蒋莹也在陈锦年的帮助下,逐渐摆脱了过去的阴影开始了新的生活。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顾县令的深明大义,和顾思鸢的理解与支持。 阳光洒落在盘牛县的大街小巷,陈锦年与蒋莹并肩走在石板路上,两人的脚步轻快而有力。 “你觉得这里如何?”蒋莹指着一家临街的空铺子,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陈锦年仔细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这个位置不错,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而且旁边还有几家客栈和商铺,镖局的生意应该会不错。” 蒋莹闻言,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她知道,陈锦年对生意的眼光一向独到,能够得到他的认可,说明她的选择没有错。 两人走进铺子,开始仔细商量起镖局的布局和装修。 蒋莹提出了许多实用的建议,陈锦年也一一记下,不时地给出自己的见解。 他们的对话中充满了信任和默契,像是已经是一对共同经历过风雨的伴侣。 时光荏苒,转眼间镖局的筹备工作已经进行得如火如荼。 第一百一十七章 镖局建成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蒋莹也从山上搬了下来,住进了陈锦年的家中,与陈茉莉作伴的日子里,两人的关系也越发亲密。 陈茉莉常常缠着蒋莹讲山上的趣事,而蒋莹也总是耐心地满足她的好奇心。 这天傍晚,陈锦年提早结束了公差,回到家中时看到蒋莹和陈茉莉正在院中品茶聊天。夕阳的余晖洒在她们身上,为这温馨的场景增添了一抹暖意。 “回来啦?”蒋莹看到陈锦年,微笑着招了招手。 陈锦年走到她们身边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嗯,今天的事情处理得比较早,怎么样,茉莉没给你添麻烦吧?” 蒋莹摇了摇头:“怎么会呢?茉莉很乖巧懂事,我们相处得很愉快。” 陈茉莉闻言,得意地笑了笑:“那是当然,我可是很听蒋莹姐姐的话的。” 陈锦年看着她们两个相处融洽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欣慰。 他知道,这一切都离不开蒋莹的包容和理解。他伸出手握住蒋莹的手:“辛苦你了,莹儿。” 蒋莹看着他眼中闪烁的温柔光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这是陈锦年对她最真挚的感谢和认可,她回握住他的手轻轻一笑:“不辛苦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一切都值得。” 夜幕降临三人围坐在灯火阑珊的屋中谈笑声此起彼伏。 陈锦年讲述着县衙里的趣事,蒋莹则分享着她在山上的经历,而陈茉莉则时而认真倾听时而插科打诨引得大家捧腹大笑。 这一刻他们仿佛已经是一家人充满了幸福和温馨。 就这样日子在平淡而温馨中缓缓流逝。 镖局的筹备工作也渐入佳境,陈锦年和蒋莹的感情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越发深厚。 陈锦年和蒋莹选址的镖局坐落于繁华的东街之旁,庭院深深,清幽雅致。 这日,阳光和煦,微风轻拂,正是镖局竣工的大好日子。 蒋莹与陈茉莉两位佳人,在陈锦年的府邸中忙碌着,为即将的盛会做着准备。 蒋莹身着淡紫色流苏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一朵盛开的紫莲,陈茉莉则是一袭翠绿色襦裙,清新脱俗,仿佛春天的使者。 两人在府邸的花园中闲庭信步,不时地讨论着镖局的装修细节。 “蒋莹姐,你觉得这镖局建成之后,会不会成为东街的新地标?”陈茉莉指着远处的镖局,眼中满是期待。 蒋莹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陈锦年的眼光独到,这镖局的设计别具一格,定会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站在还未建成的镖局前,蒋莹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这个镖局之后的热闹。 她从一个山上的悍匪到盘牛县开镖局,这其中有陈锦年的努力。 这几日来,他亲自监督装修的每一个细节,从布局到装饰,都力求完美。 如今,一座气势磅礴、别具一格的镖局屹立在东街之上,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这天清晨,蒋莹早早地起床,换上了一身精神抖擞的全副武装。 她身穿一袭紧身黑衣,腰间束着一条金色腰带,头戴黑色斗笠,脚踩黑色长靴,整个人显得英气逼人。 这样的装扮不仅凸显了她的身材曲线,更展现出她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姿。 陈锦年和陈茉莉也早已穿戴整齐,站在镖局门前迎客。 陈锦年一身锦衣华服,气宇轩昂;陈茉莉则是一袭淡雅长裙,温婉可人。 三人并肩而立,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随着时辰的推移,地方富商、各级官员纷纷到场。 他们都是看在陈锦年的面子上才来的,因此一见面便纷纷向陈锦年祝贺,对他赞不绝口,而蒋莹虽然站在一旁,却鲜有人与她搭话。 蒋莹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但她并未表现出来。 她默默地站在一旁,微笑着迎接每一位宾客。 她知道,自己虽然是女子,但在镖局的建设中也付出了不少努力。 她相信自己的实力和价值,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陈锦年注意到了蒋莹的落寞,他心中一阵愧疚。 他知道蒋莹为了镖局的建设付出了很多心血和汗水,却因为身份的原因而受到了冷落。于是,他主动走到蒋莹身边,与她并肩站立。 “蒋莹,今天辛苦了。”陈锦年轻声说道。 蒋莹微微一笑,道:“你客气了,能够为镖局的建设出一份力,是我的荣幸,再说了,这也有你的大力支持。” 陈锦年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在这个过程中付出了很多努力,你的能力和价值不容忽视,我相信,未来你会得到更多人的认可和尊重。” 蒋莹感激地看着陈锦年,道:“有你在我身边支持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两人正说着,一位富商走了过来,他向陈锦年祝贺之后,目光转向了蒋莹。 “这位是?”富商好奇地问道。 陈锦年笑着介绍道:“这位就是镖头蒋莹,她为镖局的建设付出了不少心血。” 富商闻言,不禁对蒋莹刮目相看。 他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蒋姑娘,失敬失敬。原来您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女中豪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蒋莹有些意外,但还是礼貌地回礼道:“过奖了。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富商笑道:“蒋姑娘太过谦虚了。您的才华和胆识让人敬佩。今后若有机会,还望能与您合作。” 蒋莹微微一笑,道:“多谢抬爱,若有机会,定当竭诚相待。” 随着宾客的陆续到来,蒋莹逐渐受到了更多人的关注和认可。 虽然她仍然不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但她已经不再感到孤单和落寞。 她知道,只要她继续努力下去,总有一天会得到更多人的尊重和认可。 庆典进行得热火朝天,陈锦年、陈茉莉和蒋莹三人也忙得不可开交。 他们一边与宾客们交流寒暄,一边安排着各种活动。 蒋莹更是凭借着自己的机智和应变能力,化解了一个又一个尴尬的局面,赢得了在场众人的赞誉。 第一百一十八章 第一镖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午时已过,宾客们纷纷散去。 陈锦年、陈茉莉和蒋莹三人站在镖局门前,虽然疲惫不堪,但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和喜悦的笑容。 就在歇息的同时,顾县令带着顾思鸢来到了镖局门口。 正在蒋莹、陈茉莉和陈锦年三人寒暄之际,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宁静。 顾县令带着顾思鸢来到了镖局前。 顾思鸢看上去有些不情愿,但在顾县令的陪同下,她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见到蒋莹,顾思鸢的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祝福镖局生意兴隆。 蒋莹回以微笑,表示感谢。 顾县令则目光灼灼地看着镖局的牌匾,好奇地问起这名字的由来。 蒋莹微笑着解释道:“这镖局的名字,是我内心的一种期望和愿景,我希望它能成为盘牛县的第一镖局,为乡亲们提供安全、快捷的镖运服务。” 顾县令闻言,不由得拍手叫好。 他深知蒋莹的过去,曾是一名马贼,如今却愿意为盘牛县出一份力,他自然是乐见其成,而且不在为难他这个县令,别提他有多开心了。 于是,他兴奋地表示要为“第一镖”题字,以示支持和鼓励。 蒋莹、陈锦年和陈茉莉都感到十分荣幸。 顾县令亲自挥毫泼墨,写下了“第一镖”三个大字。 这一幕吸引了众多村民围观,大家都纷纷赞叹镖局的实力不容小觑,连顾县令都亲自前来题字。 顾思鸢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她今日显得格外沉默。 陈锦年注意到了她的异样,主动上前与她交谈。 顾思鸢轻轻地开口,让陈锦年不要客气,仿佛她也在努力适应这个新的环境和身份。 题字仪式结束后,顾县令和顾思鸢准备离开。 陈锦年、蒋莹和陈茉莉三人送他们到门口,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顾县令回头看了看镖局,语重心长地说道:“蒋莹啊,你这镖局可是咱们盘牛县的骄傲啊,希望你能好好经营,为乡亲们带来更多的便利和安全。” 蒋莹坚定地点了点头,表示一定不负众望。 顾县令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日的顾思鸢有些沉默,是因为她不知该如何开口,看到陈锦年对待蒋莹这么好,心中不免有些苦楚。 村民们纷纷涌上前来,围观“第一镖”的题字,赞叹不已。 蒋莹、陈锦年和陈茉莉三人站在镖局门前,看着热闹的场面,心中充满了喜悦和自豪,他们知道,这是他们共同努力的结果,也是他们对盘牛县的一份责任和担当。 此时,蒋莹忽然想起了顾思鸢的异样。 她转身看向陈锦年,轻声问道:“你觉得顾小姐今天怎么了?她似乎不太高兴。” 陈锦年皱了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也注意到了,或许是因为她并不愿意来参加这个庆典吧。毕竟,她之前和你有些误会和矛盾。” 蒋莹叹了口气,道:“是啊,之前的事情确实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尴尬,不过,我希望我们能够给她一个机会,让她重新和我认识,今时不同往日。” 陈锦年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有机会一定是可以化解的,相信我。” 听到陈锦年说这话,让蒋莹的内心吃了颗定心丸。 熙熙攘攘的人来送祝福,蒋莹和陈锦年他们都忙着招待。 正当陈锦年感慨于镖局的热闹之际,一阵马蹄声和官靴踏地的声音传来,衙门里的兄弟们纷纷涌入了镖局。 他的手下、仵作等人,无一例外,都带着满满的祝福前来道贺。 镖局内瞬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这下足以成为盘牛县的第一大喜事。 陈锦年看着他们的到来,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欣慰。 他深知,这些兄弟们在衙门里共事已久,彼此之间早已情同手足。 而今,他们不顾公务繁忙,特地赶来为镖局捧场,这份情谊,实在令人感动。 “锦年兄,恭喜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陈锦年的得力手下张捕头。 他手里提着一篮鸡蛋,笑容满面地说道。 “兄弟们知道你要开镖局,都想来沾沾喜气,这不,我们还带了些小礼物,希望能给镖局带来好兆头。” 陈锦年闻言,哈哈大笑道:“张捕头,你们真是太客气了,这镖局能有今天,离不开大家的支持和帮助。我陈锦年铭记在心,感激不尽。” 这时,仵作李先生也上前一步,笑道:“锦年兄,你这镖局可是咱们盘牛县的一大喜事啊。我们这些做兄弟的,自然要来给你捧场,这些兵器虽然不值什么钱,但都是我们精心挑选的,希望能给镖局带来好运。” 这话一出,镖局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陈锦年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这是兄弟们误解了他的意思。 他原本只是想表达感谢,没想到却让人误会成了他们是为了自己而来。 “这是我帮衬的,不是我的镖局。” 说出这话,其他人也很是快的改口,纷纷祝蒋莹生意蒸蒸日上。 他们现在改口说是为了蒋莹,这让陈锦年不禁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哈哈,各位兄弟,你们这是让我情何以堪啊。”陈锦年打趣道,“我这镖局虽说是新开的,但蒋小姐才是背后的功臣,不过,你们既然来了,我就当你们是给我捧场,给镖局添人气了!” 蒋莹在一旁听了,也忍不住捂嘴轻笑起来。 她知道陈锦年是个机智的人,总能化解尴尬的局面。 而这次,他的反应也让她感到十分满意和欣慰。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站着说话了。快请进,快请进!”陈锦年招呼着衙门的兄弟们进入镖局,亲自为他们斟茶倒水。 他知道,送来的东西本不值多少钱,但却是他们的一份心意和祝福。 这份情谊,比任何财富都更加珍贵。 随着衙门兄弟们的到来,镖局内的气氛愈发热烈。 村民们虽然也想凑近看热闹,但看到满是官兵的镖局,都有些不敢上前。 他们远远地望着镖局内的热闹景象,脸上洋溢着喜悦和自豪的笑容。 第一百一十九章 奇怪的画作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站在镖局门前,目光扫过每一个前来捧场的兄弟,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他知道,这些兄弟们的到来,不仅是对他的支持和鼓励,更是对镖局的一份信任和期待。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将镖局经营好,为盘牛县带来更多的繁荣和安全。 此时,蒋莹和陈茉莉也走出了镖局的大门,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们知道,陈锦年一直以来都渴望得到衙门兄弟们的认可和支持。 而今,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这份喜悦和自豪,无疑是他们共同的努力和付出所换来的最好回报。 随着时光的推移,镖局内的庆典逐渐接近尾声。 衙门兄弟们纷纷表示要告辞离去,陈锦年却执意挽留他们共进晚餐。 他说:“今天是镖局的开业庆典,也是大家团聚的日子,我陈锦年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帮助,今晚一定要留下来共进晚餐,让我们痛痛快快地喝几杯!” 衙门兄弟们闻言,都纷纷表示愿意留下来。 他们知道,陈锦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今天这个日子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他们愿意留下来陪伴他度过这个难忘的时刻。 正当陈锦年热情地招待着衙门的兄弟们共进晚餐时,镖局内摆放的众多礼品中,一幅画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那画轴的装帧精致,色彩艳丽,让人一眼便能感受到其非凡的价值。 众人都纷纷猜测,这定是哪位名家的杰作,赠予陈锦年和蒋莹的开业大礼。 然而,当问及这幅画的来历时,却无人应答。 众人好奇之下,起哄要求打开画轴,一睹其真容。 陈锦年有些犹豫,但在众人的催促下,看了蒋莹一眼,蒋莹表示可以打开,这才动手打开了那副画。 随着画轴的缓缓展开,一幅血腥的画面呈现在众人眼前。 那画中描绘的是战场上的惨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在场的人都愣住了,顾县令也皱起了眉头,显然对这幅画颇为不满。 “这、这是怎么回事?”顾思鸢捂住嘴巴,满脸的难以置信。 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在这样的场合送上这样一幅画作。 蒋莹也是脸色一变,她看着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满。 陈锦年则是苦笑不得,他也不知道这幅画究竟是谁送的,更不知道其背后的用意。 “这是谁送的?谁这么不懂事?”顾县令沉声问道,但现场却无人回应。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和紧张。 衙门的兄弟们互相看了看,都不知所措,他们本以为这是一幅价值连城的画作,没想到却闹出了这样的乌龙。 “锦年兄,这、这我们也不知道啊。”一个兄弟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们来的时候,这画就已经放在这里了。” 陈锦年叹了口气,他知道现在追究也无济于事。 他只好站起身来,对着众人拱了拱手,说道:“各位兄弟,今天的事情实在是有些意外。这幅画虽然让人有些不适,我陈锦年谢谢大家的好意和祝福。不过,我希望今后大家送礼时能够慎重一些,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顾县令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看了一眼顾思鸢,见她脸色苍白,便安慰道:“思鸢,别怕,你过去歇息一下。” 顾思鸢点了点头,但心中仍是有些不安。 仔细看这画作,画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一面残破的镖旗迎风鼓荡,像极了战败的人,蒋莹此时此刻的内心像是想到了什么,很不安。 面对那幅血腥画作所带来的冲击,衙门的兄弟们虽然心中也不免有些惊异和不适,但他们深知此时此景不宜过多议论,更不宜让陈锦年和蒋莹感到尴尬。 于是,他们纷纷表示这只是一个玩笑,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紧张的氛围。 “锦年兄,这画确实有点意思,不过咱们也别太在意了,继续喝酒吃肉才是正事!”一个兄弟笑着拍了拍陈锦年的肩膀,带头回到了餐桌旁。 陈锦年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见众人如此识趣,也只好暂时将画作的事情搁置一旁,继续招待众人。 他深知此时最重要的是让宾客们尽兴而归,而不是纠结于一幅令人不适的画作。 在觥筹交错之间,陈锦年不禁又想起了刚才那一幕。 他眺望远处,试图寻找那个手提大刀的中年男人。 然而,夜色朦胧,人影稀疏,他终究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看错了。 “锦年,你怎么了?”蒋莹注意到陈锦年神色的变化,关切地问道。 陈锦年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可能是我喝多了吧。”他不想让蒋莹担心,便将思绪拉了回来,继续与众人推杯换盏。 蒋莹虽然心中仍有疑惑,但她也知道此时不是追问的时候。 她强颜欢笑地敬酒,努力让气氛保持热络。 她深知陈锦年是一个有担当的人,他既然不愿意说,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随着夜色渐深,宴会也渐入高潮,衙门的兄弟们纷纷表示对镖局的支持和祝福,让陈锦年和蒋莹感到十分感动,他们知道,有这些兄弟们的支持,镖局一定能够越走越远。 顾县令见天色已晚,担心夜路难行,便提出先行告退。 陈锦年和蒋莹自然挽留不住,亲自送他们上轿。 顾思鸢在临别前,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礼貌地向陈锦年和蒋莹道别。 陈锦年心中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明白顾县令的顾虑,只能目送他们离去。 送走了顾县令一行人后,镖局内又恢复了一片忙碌,在厨房忙完的陈茉莉这才有机会喘口气,她听说刚才有一幅画作引起了一阵骚动,立刻好奇地询问起来。 “刚才那幅画是谁送的?怎么这么不懂事啊!”陈茉莉抱怨道,脸上满是不满和愤怒。 陈锦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多管闲事。但陈茉莉是个直肠子,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她继续为蒋莹打抱不平:“蒋莹姐,你怎么也不说说那个人?这种场合送这种画,分明就是在挑衅嘛!” 第一百二十章 情绪低落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蒋莹笑了笑,轻轻拍了拍陈茉莉的肩膀,说道:“茉莉,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我们镖局刚刚开业,还需要多交朋友,少树敌人。这幅画虽然让人不适,但也许只是个误会。” 陈茉莉听了蒋莹的话,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她说得有道理。她瞪了陈锦年一眼,不满地说道:“锦年哥,你也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就知道让我别管!哼!” 陈锦年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陈茉莉是个心地善良、性格直爽的女孩,但她有时候过于冲动和直接,容易得罪人。他拍了拍陈茉莉的肩膀,说道:“茉莉,你是个好女孩,但有时候要学会沉住气。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善良的,我们要学会保护自己。” 陈茉莉闻言,虽然还是有些不满,但也知道陈锦年是在关心她。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注意言行举止。 此时,镖局内的其他兄弟们也陆续离开,陈锦年和蒋莹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后,终于得以松一口气。他们回到镖局内,看着空荡荡的大厅,不禁相视而笑。 “莹儿,今天辛苦你了。”陈锦年柔声说道。 蒋莹摇了摇头,说道:“不辛苦,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两人手牵手走到内室,坐在桌旁品着香茗。 陈锦年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蒋莹,包括那个手提大刀的中年男人和那幅血腥的画作。蒋莹听后也是一阵惊讶和疑惑,但她知道此时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和理智。 陈锦年坐在镖局的大厅中,眼前的镖旗随风轻轻摇曳,上面的名字“飞燕镖局”刺痛了他的双眼。这个名字,与那个神秘女匪所开设的镖局如出一辙,让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回想起画卷中那个男人所持的佩刀,那刀身独特的纹路,与女匪所用的佩刀一模一样,这绝非巧合。 镖局的大厅内陈设简朴却不失大气,墙上挂着几把锋利的长刀,显露出镖局的威武之气。 蒋莹坐在陈锦年的对面,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被陈锦年的问题所触动。 “蒋莹,你是否认识一个中年男子?”陈锦年沉声问道,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蒋莹的眼睛,试图从她的表情中读出答案。 蒋莹微微一愣,随即低下了头,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的茶杯,仿佛在寻找一丝安慰。过了许久,她才缓缓抬起头,与陈锦年的目光交汇。 “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蒋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这幅画中,很明显就是挑衅,他与第一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陈锦年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蒋莹的眉头紧皱,她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大厅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而沉重,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两人之间弥漫。 夜色已深,盘牛县的街道一片宁静,陈锦年站在镖局的大门口,目送着陈茉莉打扫完最后一处角落,然后准备回家,陈锦年看着她纯真的笑容,心中却有些担忧。 他注意到蒋莹今晚一直心不在焉,连平时活泼的陈茉莉都无法引起她的注意。 “蒋莹,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让你烦心吗?”陈锦年轻声问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蒋莹回过神来,看着陈锦年关切的眼神,她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没事。”蒋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哦,那就早点回去休息。”陈锦年见她如此严肃,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直到回了家,陈茉莉回房睡了,陈锦年还在打量那幅画,此时的蒋莹推门而入。 看到蒋莹的到来,陈锦年没有惊讶。 “睡不着吗?” 看到蒋莹,陈锦年便询问起来。 蒋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其实,我身上的这把佩刀,和画卷上那个中年男子所持的佩刀,是一模一样的。” 陈锦年听后一愣,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蒋莹,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和那个中年男子一模一样的佩刀?”陈锦年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蒋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佩刀的刀柄,仿佛在寻找一丝安慰。 “这把佩刀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他说这是我们家传的宝物,我从小就带着它,从未离身。”蒋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直到我看到那幅画卷,我才发现,原来这把佩刀和那个中年男子所持的佩刀一模一样。” 陈锦年听后默然无语,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蒋莹,你有没有想过,这把佩刀为什么会和那个中年男子的一模一样?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陈锦年试探着问道。 蒋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我父亲已经去世多年,我无从得知这把佩刀的来历,但我相信,这把佩刀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或许,它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陈锦年看着蒋莹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他知道,接下来的路将会更加艰难,但他们必须勇往直前,揭开真相。 “蒋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支持你,帮助你。”陈锦年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勇气。 蒋莹听后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她知道,自己不再孤单,有了陈锦年的支持,她有信心面对一切挑战。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默契。 “其实,我爹是镖局的人。” 蒋莹的话一出,让陈锦年惊讶不已。 虽然蒋莹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比较好,可陈锦年再怎样也没想过蒋莹的爹会是镖局的人,这后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让蒋莹这一生颠沛流离。 想起过往,蒋莹独自流泪,看到她这般情绪,陈锦年立马安慰。 第一百二十一章 冤枉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这画上的佩刀和你一模一样,你是不是认识那个男人,我今天看到他来送画,不过没看清人。” 陈锦年坐在房间的桌旁,手中拿着那幅画卷,眉头紧锁。他回想起今天来送画的男人,心中不禁生出了许多疑问。他抬头看向蒋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蒋莹,你真的不认识今天来送画的那个男人吗?”陈锦年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 蒋莹坐在对面,她的眼神有些闪躲,显然被陈锦年的问题触动了心弦。她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回答道:“我真的不认识他,锦年。” 陈锦年看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寻找答案。但蒋莹的眼神中只有坦诚和坚定,似乎并没有隐瞒什么。 “那为何你爹是镖局的镖师,你却落得如此下场?”陈锦年继续追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 蒋莹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她低下了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痛苦。过了许久,她才抬起头,与陈锦年的目光交汇。 “我爹确实是镖局的镖师,但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镖局,具体原因我并不知道。”蒋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后来,我和母亲相依为命,生活艰难,最终,我母亲也离去了,马贼头收留了我,虽然生活并不自由,但至少我有了安身之所。” 蒋莹的命运就这样被篡改了,换作任何人都接受不了这般的大起大落。 不过好在,那时的蒋莹小,没这么多复杂情绪。 陈锦年听后默然无语,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感,他明白蒋莹的遭遇并不是她的错,但她却一直承受着这份痛苦和屈辱,他不禁感叹命运的无常和人生的曲折。 “蒋莹,对不起,我之前并不知道这些事情。”陈锦年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歉意和愧疚。 蒋莹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她知道陈锦年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而是在为她感到心痛和惋惜。 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锦年,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揭开那个中年男子的身份和目的,因为我爹的死,很有可能和他有关。”蒋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勇气。 陈锦年点了点头,他知道蒋莹说得对。 他们现在需要关注的是那个中年男子和第一镖局之间的关系,以及佩刀背后的秘密。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默契。 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将会更加艰难和危险,但他们也深信只要彼此携手就一定能够揭开真相揭开这个困扰了多年的谜团。 夜色渐浓窗外的月光洒进房间为两人的身影披上了一层银纱。 他们继续讨论着关于中年男子和佩刀的种种细节,低声交流时而陷入沉思。 房间内的气氛静谧而庄重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你是说,你爹当年出去执行任务后,再也没回来?” 看着蒋莹一言不发,陈锦年便知道事情很复杂。 夜色朦胧,陈锦年坐在书房中,手中把玩着那幅画卷,眼神凝重。 镖旗上的名字“第一镖”与蒋莹所开设的镖局名字一模一样,这引起了他的深思。 蒋莹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陈锦年沉思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陈锦年正在试图解开一个困扰了她多年的谜团。 “蒋莹,我有些事情想问你。”陈锦年抬起头,目光直视着蒋莹的眼睛。 蒋莹心中一紧,但表面上却保持镇定,“什么事?” “你父亲曾经是镖局的人,对吧?”陈锦年直截了当地问道。 蒋莹微微一愣,没想到陈锦年会突然提到这个,她点了点头,声音有些低沉,“是的,我父亲曾经是第一镖的镖师。” “那么,为什么你会落得如此下场?如果你的父亲曾经是镖局的镖师,你应该不会沦落到被马贼头收养的地步吧?”陈锦年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蒋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整理着思绪。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其实,我也一直在寻找答案,二十年前,发生了一件震惊整个盘牛县的大事,一位富商雇佣了飞燕镖局押送一批镖银,镖局派出了二十名镖师,其中就有我父亲,按理来说,这些镖师实力强劲,不应该出现任何纰漏,可是,最终镖局十九人全部遇害,只有我父亲一人重伤而归。” 陈锦年听后心中震惊,他没想到当年竟然发生了如此惨烈的事件。 他看着蒋莹,眼中闪过一丝同情,“那么,你父亲回来后,为什么你还是去了山上?” 蒋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父亲虽然归来,但伤势极重,他到家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留下了我和母亲相依为命,当时我们家道中落,生活十分艰难。” 蒋莹说到这里,眼中已经泛起了泪光。 陈锦年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不平。 他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为蒋莹讨回公道。 “蒋莹,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查明当年事件的真相,还你一个公道。”陈锦年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心。 蒋莹看着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她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孤单,还有陈锦年这样的人在背后支持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情绪,然后点了点头。 “谢谢你,锦年。”蒋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感激。 “这件事,是我心头的痛。” 蒋莹说着,同时眼神很坚决的看着他。 蒋莹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她再次启唇,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愁和愤懑:“陈锦年,你以为我父亲是那种贪图私利,监守自盗的人吗?你可知他当日身受重伤,回家后不久便含恨而终?” 陈锦年微微皱眉,他并非故意误会蒋莹的父亲,只是当时的舆论纷纷,让他也不得不信以为真。 此刻听蒋莹如此说,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愧疚。 第一百二十二章 故送画卷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原先是真的以为,蒋莹就是马贼的女儿,想必她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事实根本就不是陈锦年想的那样。 蒋莹继续说道:“那次押镖,镖局损失惨重,许多镖师无辜丧命。他们的家属悲愤填膺,将矛头指向了我父亲,为了平息这场风波,母亲不得不散尽家财,试图赔偿那些受害镖师的家属,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仍然不依不饶。” 说到这里,蒋莹的眼中闪过一丝泪花。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母亲为了我和镖局的声誉,拼尽全力,然而,最终我们还是无法逃脱命运的捉弄,母亲在我年幼时便离世了,留下我一人在这世间孤苦无依。” 陈锦年听到这里,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同情。 他想起自己年幼时也曾失去亲人,那种无助和绝望他深有体会。他轻声问道:“那后来呢?你是如何走上为匪之路的?” 蒋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说道:“母亲离世后,我无依无靠,受人欺凌。为了过上安稳的生活,我选择了上山为匪。我知道这条路充满了艰辛和危险,但我愿意为了生活而拼搏。” 陈锦年沉默了片刻,他深深地看了蒋莹一眼,说道:“蒋莹,我从未想过你的身世如此悲惨。我错怪了你父亲,也误解了你,对不起。” 蒋莹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陈锦年,你不必道歉,我父亲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我也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我只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不要再用有色眼镜看待我。” 陈锦年点头,他心中涌起一股敬意。 他明白,蒋莹虽然身为匪徒,但她的内心却充满了坚韧和勇气。 她为了生存而选择了这条路,这其中的艰辛和无奈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 两人相视而笑,心中的隔阂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们都知道,从此以后,有更多需要证实的事件。 蒋莹继续说道:“我虽然是匪徒,但我从未忘记自己的初心,我希望有一天能够过上安稳的生活,不再受人欺凌。”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蒋莹,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让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况且现在镖局也开了,你就是镖头。” 不过蒋莹根本没那么开心,她闷闷不乐的听着陈锦年对她说的话。 她面容更加坚定,她轻轻抚摸着父亲留下的镖旗,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虽然身为女子,但蒋莹对于镖局的运营毫不含糊,她爹是个公正无私的人,深受镖师们的尊敬,在二十年前,她父亲是第一镖的一把好手。 陈锦年的目光落在蒋莹身上,只见她眉宇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坚定与哀伤。 他心中一动,知道今日所来之事,必然非同小可。 “蒋莹,”陈锦年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要是你的爹真有冤情,我会查明的。” 蒋莹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当然知道陈锦年所指的是什么,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也是她坚持开镖局的原因之一。 陈锦年和蒋莹对坐着,感受到一股沉静而坚毅的气氛。他看到蒋莹坐在那里,神情专注,不由的站了起来,他知道,蒋莹是一个执着于真相的女子,她对于父亲的清白有着坚不可摧的信念。 “蒋莹。”陈锦年轻声呼唤,打破了书房的寂静。 蒋莹抬起头,她看到陈锦年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关切和凝重。 “你想要说什么。”蒋莹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暖,但眼中却难掩忧虑。 她知道,陈锦年应该是有其他的想法。 陈锦年走到蒋莹面前,看着她眼中的坚定和忧虑,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敬佩。 他深深地看了蒋莹一眼,说道:“蒋莹,我听你说你对于父亲的信念,我相信你父亲是清白的。” 蒋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她知道,在这个江湖中,能够有人理解并支持她的信念,是多么的不易。 她看着陈锦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是的,我相信我的父亲是清白的,他一生正直,绝不会做出监守自盗的事情。” 陈锦年点头,他理解蒋莹的坚定信念。 他沉思片刻,继续说道:“蒋莹,你可知二十年前处理这个案子的人会是谁?” 蒋莹皱眉,她摇了摇头:“当年我年幼,很多事情并不清楚,但我知道,那个处理案子的人,一定是我父亲的对头,他们为了陷害我父亲,不择手段。” 陈锦年看着蒋莹眼中的愤怒和无奈,心中明白她的痛苦和挣扎。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蒋莹,虽然我不清楚当年的具体情况,但我会帮你查明真相的,我会找到那个处理案子的人,问清楚事情的真相。” 蒋莹看着陈锦年坚定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感动。 她知道,陈锦年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他愿意为了她而付出努力。 她深深地看了陈锦年一眼,说道:“锦年,谢谢你。我相信你能够查明真相,为我父亲正名。” 陈锦年看着蒋莹信任的目光,心中也为之一振。 他知道,这个女子虽然身处江湖之远,但却有着一颗不屈不挠的心。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蒋莹,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查明真相,为你父亲正名。” 想要找到当年办案的人,肯定是很困难,陈锦年知道,顾县令当上县令都在十年,要查二十年前的案,除非有门道。 晨曦初照,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古老的街道上,给盘牛县的气息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陈锦年早早地离开了家中,步履匆匆地前往监牢,寻找那位与他关系颇为不错的仵作李伯。 监牢位于盘牛县的一角,阴森森的,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陈锦年穿过重重的铁门和长廊,终于来到了李伯的居所。 这是一间简陋的小屋,屋内陈设简单,却整洁有序。 李伯正坐在桌前翻阅着一本泛黄的卷宗,神情专注。 第一百二十三章 有关人员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李伯,早。”陈锦年轻声打招呼,打断了李伯的沉思。 李伯抬起头,看到是陈锦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陈大人,你怎么会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陈锦年走到李伯身边,坐下身来,神情凝重地说道:“李伯,我有件事想请教你。” 李伯放下手中的卷宗,看着陈锦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睿智和沉稳:“哦?什么事?”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二十年前,有一桩监守自盗的案子,我想知道当时处理这个案子的人是谁。” 李伯闻言,眉头微皱,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陈锦年,眼中闪烁着光芒:“那个案子……我记得当时是由刘捕头负责的。” “刘捕头?”陈锦年心中一动,这个名字似乎不熟悉。 李伯点点头,继续说道:“没错,刘捕头是当时衙门里最有能力的捕头之一,他办案严谨,很少出错,但那个案子……确实有些蹊跷。” 陈锦年听到这里,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他知道李伯是一个极其正直的人,如果他说那个案子有蹊跷,那么很可能真的有问题。他看着李伯,追问道:“李伯,那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否详细告诉我?” 李伯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当时的情况确实很复杂。 刘捕头接手案子后,很快就锁定了嫌疑人。 但奇怪的是,嫌疑人被确认后不久就突然暴毙在家中,而刘捕头在办案过程中,也遭遇了不少的阻碍和威胁,最终,案子以嫌疑人暴毙告终,真相如何,无人得知。” 陈锦年听完李伯的讲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 他知道,这个案子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和危险。 他看着李伯,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李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情况。” 李伯看着陈锦年坚定的目光,心中也为之一振。 陈锦年不会无缘无故的问他。 他向李仵作行礼后,直言不讳地问道:“李伯,晚辈有一桩旧事,想向您请教。” 李仵作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他捋了捋长须,缓缓开口:“锦年啊,你可知这衙门之中,有些往事,是不能随意提及的。” 很快,李仵作便能轻松的知道陈锦年要询问什么。 陈锦年眉头微皱,心中虽有不甘,但仍恭敬地回答道:“晚辈明白,但有些疑团困扰心中已久,实在难以释怀。” 李仵作叹了口气,似乎是被陈锦年的执着所打动。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二十年前,这衙门中确实有过一桩离奇之事,当时的县令,名叫付豪,他确实只坐了几个月的位子,然后便匆匆离去了。”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急切地问道:“李伯,您能否详细说说这付豪县令的事情?” 李仵作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付豪县令的离去,背后有着诸多复杂的原因和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年轻有为,但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 陈锦年不甘心就此放弃,他追问道:“李伯,您既然知道其中的缘由,为何不能告诉晚辈呢?这桩往事,或许与晚辈正在调查的一桩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李仵作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深深地看了陈锦年一眼,似乎是在评估他的话语是否可信。 沉默了片刻后,他缓缓开口:“既然你如此执着,我便告诉你一些吧,但你要记住,知道的越多,危险也就越大。” 陈锦年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小心行事。 李仵作开始回忆起往事:“付豪县令,当年确实是一位有为的青年,他才华横溢,志向远大,深受大离的器重,然而,他性格刚烈,行事果断,得罪了不少权贵,在他上任后不久,便卷入了一场复杂的权力斗争中,最终,他无法抵挡那些权贵的联手打压,被迫辞去了县令之职。” 陈锦年听得津津有味,他追问道:“那付豪县令辞官之后,去了何处?” 李仵作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他辞官之后,便离开了这里,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有人说他回了老家,有人说他去了外地经商,具体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陈锦年心中暗自思忖:“既然付豪县令已经离开了这里,那么要找到他恐怕并不容易。” 李仵作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补充道:“锦年啊,有些事情,或许并不需要去追寻真相。有时候,真相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和残酷,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保护百姓的安危,这便足够了。” 陈锦年沉默了片刻,然后深深地向李仵作鞠了一躬:“多谢李伯的教诲,晚辈会铭记在心的。” 他起身离开了监牢之中,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刘捕头和付县令是不是受了处罚,还是他们都隐藏了起来。 他知道,这桩往事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和扑朔迷离。 但他也得知了一些实情,只要往下深查,就一定有结果。 陈锦年匆匆走进存放卷宗的地方,他的心中充满了决心,誓要为蒋莹的父亲洗清冤屈,还他一个清白。 他逐一查看、翻阅着二十年前的案件卷宗,每一份都仔细地过目。 然而,令他感到诧异的是,尽管所有的卷宗都整齐地摆放在此,他却始终找不到与蒋莹父亲相关的任何记录。 仿佛那个案件从未存在过一般,这不禁让他心生疑窦。 陈锦年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难道当年的付豪县令真的将这件事压了下去?他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但随即又坚定了信念,他是一个较真的人,既然没有线索,那就自己去找线索。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卷宗存放处,径直走向顾县令的书房之中。他知道这一举动十分冒险,但为了蒋莹,他愿意冒这个险。 第一百二十四章 寻找下落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顾县令看到陈锦年的到来,脸上原本的笑容逐渐凝固。 他示意陈锦年坐下,然后轻声问道:“锦年,有什么事情吗?” 一般来找他,不是出了命案就是复杂的案子,所以顾县令担心也是正常。 陈锦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顾县令,我想向您打听一下关于付豪县令的事情。” 顾县令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 片刻后,他叹了口气,说道:“锦年啊,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 陈锦年坚持道:“顾县令,我知道这可能会涉及到一些敏感的话题,但我是为了一个无辜的百姓而来。请您告诉我,当年付豪县令为何会匆匆离任?” 顾县令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他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其实,当年的事情确实有些复杂。付豪县令确实是因为某些原因而被迫离任的,但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他与一些权贵产生了矛盾,无法继续留在这里。” 陈锦年追问道:“那付豪县令离任后,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或者遗言之类的?” 顾县令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他离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也曾试图联系过他,但都没有任何消息。” 陈锦年心中失望不已,但他并没有放弃。他深知,要想揭开真相,还需要更多的努力和耐心。 他向顾县令表示了感谢,然后起身离开。 他知道,这次的拜访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但至少让他确定了一件事情,付豪县令的离任确实与蒋莹父亲的案件有关。 陈锦年走出顾县令的书房,心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他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但他愿意为了正义和公平,一直走下去。 随着陈锦年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顾县令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望着窗外的夕阳,心中不禁感叹,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掩盖的。 希望你能够找到真相,为那些无辜的百姓讨回公道。 蒋莹结束了镖局中忙碌的一天,回到自己的闺房。 陈锦年早已在此等候,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凝重,显然是有所发现。 蒋莹见状,心中一紧,急忙问道:“锦年,可有什么发现?” 陈锦年沉声道:“蒋莹,今日我在衙门中翻阅了二十年前的卷宗,却发现关于你父亲的案件竟无迹可寻,我怀疑,是当年的付豪县令将此事压了下去。” 蒋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她紧紧握住双手,努力保持镇定:“那刘捕快和付豪县令的下落呢?是否有了消息?” 陈锦年摇了摇头:“刘捕快依旧下落不明,而付豪县令在离任后,便再无音讯,不过,我找到了他的老家,位于遥远的朗庭县。” 蒋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既然知道了付豪县令的老家,我便要亲自去一趟,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陈锦年见状,急忙拦下蒋莹:“蒋莹,此事不可鲁莽,付豪县令既然能将案件压下,必然有着深厚的背景,你若贸然前往,恐怕会有危险。” 蒋莹闻言,心中一急:“那我该如何是好?难道就这样放弃吗?” 陈锦年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我们不妨先派人前往朗庭县打探消息,了解付豪县令的近况,同时,我也会继续寻找刘捕快的下落,待一切准备妥当后,我们再一同前往朗庭县,如何?” 蒋莹听闻此言,心中稍安:“锦年所言极是,那就依你所言,先派人打探消息吧。” 陈锦年点头应允,心中却暗自忧虑。 他知道此事远非想象中那么简单,但他也明白,蒋莹为了父亲的事情,已经付出了太多,无论如何,他都要竭尽全力,助她一臂之力。 两人相视而坐,共同商讨着接下来的计划。 窗外,月光如水,映照着他们坚定的面庞。 无论前路如何艰险,他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屋内灯火通明,两人的交谈声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蒋莹沉思片刻,开口道:“锦年,如今我镖局的势力日渐壮大,我想派镖局的人去朗庭县打探消息,或许会更方便些。” 陈锦年听闻此言,轻轻摇了摇头:“蒋莹,你的考虑很周到。但镖局的人若突然出现在朗庭县,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毕竟,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暗中打探,而非公开行事。” 蒋莹闻言,眉头微皱:“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陈锦年沉思片刻,道:“我倒想起一个人选,或许可以胜任此任。” 蒋莹好奇地问道:“哦?不知是何人?” 陈锦年缓缓开口:“蒋姑娘,你记不记得你的手下,他在山上时曾听你的命令行事,凡事都依你。” 蒋莹闻言,恍然大悟:“你是说小六子?他确实是个机敏可靠之人。” 陈锦年点头赞同:“正是,小六子曾在山上生活,对江湖之事颇为了解,而且行事低调,不易引起注意,若是由他前往朗庭县打探消息,或许更为合适。” 蒋莹点头同意:“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安排小六子前往朗庭县。” 就这样,两人很快的商议出了前往之人。 数日过后,蒋莹却开始感到焦虑。 小六子去了朗庭县已经多日,却迟迟未有消息传回,她不禁开始担忧起来,是否出了什么意外。 陈锦年见状,安慰道:“不必过于担忧,江湖中人行事多有变数,或许小六子正在当地打探消息,只是暂时无法传回消息而已。” 蒋莹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只是,我心中总是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陈锦年握住蒋莹的手,坚定地道:“蒋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与你共同面对。” 蒋莹感激地看着陈锦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好,那我们就再等等。” 第一百二十五章 去意已决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等了又几日,蒋莹依旧没等到小六子,这回别说蒋莹,就连陈锦年都有些担忧起来,毕竟他们是暗中让小六子去的。 镖局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蒋莹站在柜台前,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忙碌地处理着各种事务,镖局的生意日益兴隆,来找他们走镖的客商络绎不绝。 这一日,一个身着华贵衣袍的商人走进镖局,他的目光在镖局内扫了一圈,最终落在蒋莹身上。 他走到蒋莹面前,拱手行礼道:“蒋姑娘,久仰大名,在下有一批货物需送到朗庭县,不知贵镖局能否接此镖?” 蒋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朗庭县,正是她和陈锦年提及过的付豪县令的老家。 她心中暗自思忖,这或许是一个打探消息的好机会。 于是,她微笑着回答道:“当然可以,我镖局愿意接下此镖。” 商人闻言,脸上露出喜色:“蒋姑娘爽快,不知镖费方面……” 蒋莹挥了挥手:“此次镖行,我给您打个折,算是交个朋友。” 商人听后,大为高兴,连忙付了定金,并与蒋莹详细商讨了送货的细节,待商人离开后,蒋莹回家后,将此事告诉了陈锦年。 陈锦年听完蒋莹的叙述后,眉头紧锁:“蒋莹,此事太过巧合,朗庭县正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你亲自去,恐怕会有危险。” 蒋莹却坚定地道:“陈捕快,我意已决,此次镖行,我非去不可,一来可以亲自打探消息,二来也可以借此机会看看朗庭县的风土人情,为镖局开拓新的业务。” 陈锦年见蒋莹如此坚决,知道再劝也无用,只得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与你同行,确保你的安全。” 蒋莹闻言,心中一暖:“锦年,有你在身边,我自然放心。” 数日后,蒋莹和陈锦年带领一批镖师,押着货物踏上了前往朗庭县的旅程。 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时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然而,随着他们离朗庭县越来越近,蒋莹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 她知道,此行或许并不如她想象中那般简单,很快想起之前去的小六子,蒋莹的内心没那么的期待。 夜幕降临,镖队在一处林间空地扎营休息。 陈锦年坐在篝火旁,目光深邃地看着跳跃的火焰,心中充满了担忧。 他知道,此次镖行并非寻常的走镖,而是关乎到蒋莹父亲的清白和一个县令的隐秘。 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确保蒋莹的安全。 蒋莹走过来坐在陈锦年身边,她看着陈锦年紧皱的眉头,轻声问道:“锦年,你为何心事重重的,在想什么?” 陈锦年回过神来,看了蒋莹一眼,沉声道:“我在想此行是否会有变故,朗庭县毕竟是付豪县令的老家,我们此行或许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简单。” 蒋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如何,我都要亲自去看一看,我相信,只要我们小心行事,一定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随着晨曦的第一缕光线洒落,镖队已经踏上了朗庭县的土地。 一路行来,虽然艰险重重,但得益于镖师们的精湛武艺和蒋莹的明智决策,竟也出奇地顺利。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抵达朗庭县城之际,一队官兵突然横拦在前方,气势汹汹。 “站住!你们这是运送的什么货物?竟敢擅闯朗庭县境!”官兵头目大声喝道,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过镖队中的每一个人。 蒋莹心中一沉,但面上仍保持着冷静,她策马上前,拱手行礼道:“这位官爷,我等乃是从盘牛县而来的镖师,此次押送的是一批普通货物,不知官爷为何要阻拦我等去路?” 官兵头目冷笑一声:“普通货物?哼,有人举报你们押送的乃是违禁品,本官奉王县令之命,特来搜查!” 蒋莹闻言,心中一惊,但她迅速镇定下来,微笑道:“既是王县令之命,我等自当遵从。不过,在搜查之前,还请官爷出示搜查令,以免产生误会。” 官兵头目脸色一沉:“搜查令?在这里,王县令的话就是搜查令!少废话,快让开,让我们搜查!”说着,他挥手示意身后的官兵上前。 镖师们见状,纷纷拔出武器,护住镖车。 蒋莹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她知道,这次搜查绝非寻常之事,背后必有蹊跷。 就在此时,陈锦年站了出来,他亮出自己的典狱长腰牌,沉声道:“我是盘牛县典狱长陈锦年,此次与蒋姑娘同行,护送镖队,敢问官爷,为何无故阻拦我等去路?” 官兵头目看到陈锦年的腰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恢复了冷硬:“原来是陈大人,失敬了。不过,王县令有令,无论是谁,都必须接受搜查。” 陈锦年眉头紧锁:“王县令的命令我自会遵从,但在此之前,我希望能与王县令亲自交涉。” 官兵头目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那就请陈大人和蒋姑娘稍等片刻,我去禀报王县令。”说着,他转身向县城方向走去。 蒋莹看着官兵头目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安:“锦年,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们会突然搜查我们的镖车?” 陈锦年沉声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此事必有蹊跷,朗庭县毕竟是付豪县令的老家,我们此行或许早已被人暗中盯上。” 蒋莹闻言,心中更加担忧:“那我们该怎么办?若是真的被搜查出什么违禁品,岂不是麻烦?”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他们随意搜查镖车,镖师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动起手来,我们必须迅速应对。” 蒋莹点了点头,她知道此刻只能依靠陈锦年和镖师们的智慧与勇气,来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她紧紧握住手中的马鞭,目光坚定地望着县城方向,等待着官兵头目的归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般漫长,镖队中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好处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蒋莹和陈锦年两人并肩站立,共同面对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蒋莹心中惴惴不安,在原地踌躇不前,而陈锦年则显得镇定自若。 他深知这一切不过是虚张声势,官兵们即便检查,也不过是想捞些油水。 然而,当王县令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时,陈锦年的想法瞬间被打破。 王县令身材臃肿,满脸油光,一看便知与清官的形象相去甚远。 尽管如此,陈锦年还是恭敬地向王县令行礼,并介绍自己和镖局的队伍。 他声称自己是盘牛县的典狱长,此次是帮助商户押送货物。 王县令却是个不通人情的主,他肥厚的嘴唇一撇,露出贪婪的神色,要求陈锦年打赏一些钱财。 陈锦年心中虽然不满,但面上却保持着恭敬的笑容,他解释道:“县令大人,我等此次出行,并未携带多余银两。还请大人通融一二,日后必有厚报。” 王县令却是不依不饶,他眯起小眼睛,威胁道:“哼,没有银两?那你们的货物可就要留下来了。本县令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陈锦年心中一沉,知道这个王县令是个难缠的角色。 他咬了咬牙,决定搬出顾县令的名头来压压他。 于是,他挺直了腰板,声音中透露出几分威严:“县令大人,在下虽不才,但与顾县令有些交情,此次押送的货物,正是顾县令所托,还望大人看在顾县令的面子上,放行我等。” 王县令听了这话,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他拍了拍自己肥胖的肚皮,嘲讽道:“顾县令?哼,他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本县令提条件?你要是拿不出钱来,这些货物就得留下。” 陈锦年心中怒火中烧,但他知道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冷静,对王县令道:“县令大人,我等此次押送的货物价值连城,若是延误了时辰,恐怕会惹来大麻烦。还请大人三思。” 王县令却不以为意,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人将货物围起来。 他得意洋洋地笑道:“三思?本县令可没那个闲工夫。要么拿钱,要么交货,你自己选吧。” 蒋莹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她却不敢插嘴。 她知道陈锦年的本事,但也知道这个王县令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她只能默默地祈祷陈锦年能够想出办法来解决这个麻烦。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知道这个王县令是个贪婪无度的人,若是再与他纠缠下去,恐怕只会更加麻烦。他心中迅速权衡利弊,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来,这是顾县令曾经赠予他的信物。 他将其递给王县令道:“县令大人请看此物。” 王县令接过玉佩一看,眼中顿时露出惊讶之色,他认得这块玉佩是顾县令的贴身之物,心中不禁有些忌惮,他知道顾县令虽然官职不高,但在大离还是有些人脉的,要是真的得罪眼前人,恐怕日后会有麻烦。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玉佩还给了陈锦年,并示意手下的人放行。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既然是顾县令的亲信,那就请便吧,日后有机会,还请到本县令府上一叙。” 陈锦年接过玉佩,心知这次算是侥幸过关。 他拱手道谢后,便带着镖局的队伍继续前行。 蒋莹也松了一口气,心中对陈锦年的佩服之情更甚。她知道这次能够顺利过关,全靠陈锦年的机智和胆识。 而王县令则站在原地,目送着陈锦年等人远去,他心中虽然不甘,但也知道这次算是放虎归山了。 他暗自发誓,日后一定要找机会找回这个场子,让陈锦年好看。 此次事件让陈锦年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了官场的黑暗和险恶。 他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 尚未走出多远,镖局里的一群人便对王县令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 一名镖师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愤愤不平地说道:“真是晦气,碰上这种贪官,真是倒霉透顶。” 蒋莹闻言,眉头微皱,她瞪了那镖师一眼,低声喝道:“小声点,我们还在别人的地盘上,不要惹事生非。” 镖师们虽然不满,但也知道蒋莹说得有道理,于是都收敛了情绪,不再多言。 陈锦年看在眼里,心中不禁对朗庭县有些失望。 他本以为这些镖师都是江湖儿女,行事应该更加磊落,却不料他们也是如此世俗,对权贵充满了畏惧和妥协。 不过,陈锦年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世之道。 他心中虽然不满,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很快,他们便到了收货的商人的府邸,商人见到陈锦年等人,脸上露出了热情的笑容。 他迎上前来,拱手施礼道:“陈大人,幸会幸会,一路辛苦了。” 陈锦年也拱手回礼道:“老板客气了。货物已经安全送到,还请验货。” 商人点头表示同意,于是陈锦年便让镖师们将货物卸下来。 就在他们忙碌地对接货物的时候,突然从远处冲出一个身影,试图抢夺货物。 蒋莹和手下见状,立刻警惕地围了上去。 那人的功力并不高深,很快就被蒋莹的手下制服,那人被按倒在地,却仍然不服气地挣扎着,口中骂道:“你们这些强盗,抢我们的生意,还说什么第一镖,真是不要脸!” 蒋莹闻言,眉头一皱,她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捣乱?” 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张愤怒的脸庞。 他恨恨地说道:“我是朗庭县的镖头,你们抢了我们的生意,让我们无法谋生,我看不惯你们的所作所为,才会出手抢夺货物。” 陈锦年闻言,不禁有些好笑。 他走上前去,冷冷地看着那人说道:“你们没有生意,就怪罪到我们头上?这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你若是不服,大可去找你们王县令理论,何必在此撒泼?” 第一百二十七章 被跟踪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那人被陈锦年的话噎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陈锦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话。 陈锦年见状,不禁微微一笑,他继续说道:“你若是再敢捣乱,我就抓你回盘牛县收监。你可要想清楚了。” 那人听了陈锦年的话,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他知道自己不是陈锦年的对手,若是真的被抓回去,恐怕就难以脱身了。 于是,他不敢再闹,乖乖地被手下放开,然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一行人总算是把东西押送到了目的地,商人也对陈锦年等人表示了感谢。 陈锦年却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带着镖师们离开了商人的府邸。 在回去的路上,蒋莹不禁对陈锦年刮目相看。 她发现陈锦年不仅有智慧,而且心思缜密,处理事情有条不紊。 她心中暗自佩服,而陈锦年则并没有在意蒋莹的目光,他心中只有一件事情在萦绕,怎么能找到刘捕头和当年的付县令。 陈锦年等人当天是回不去盘牛县的,所以就在朗庭县的一家旅店落脚。 陈锦年的内心深处,始终牵挂着蒋莹父亲的那桩冤案。 他们在朗庭县的旅店安顿下来,蒋莹独自占据一间房,而陈锦年和剩余的镖师们则挤在了一间房内。 夜深人静之时,休息中的陈锦年突然听到了蒋莹房间内传来的打斗声,这让他心中一紧,担忧不已。 他立刻从床上跃起,召集镖师们冲向蒋莹的房间。 只见房门大开,房间内一片狼藉,而蒋莹正与一名黑衣人激烈交手。 蒋莹虽然勇猛,但显然不是对方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已经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陈锦年见状,心中大怒,他喝道:“蒋莹,退后!”说着,他身形一闪,便带着镖师们加入了战斗。 他的加入让战局瞬间逆转,黑衣人见势不妙,虚晃一招,破窗而逃。 陈锦年岂能容他逃走,他飞身追了出去,奈何那黑衣人轻功了得,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陈锦年无功而返,回到旅店房间内,只见蒋莹脸色苍白,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他上前关切地问道:“蒋莹,你没事吧?”蒋莹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没事,多谢你及时赶到。” 陈锦年知道此事必有蹊跷,他当即决定报官。 不久之后,朗庭县的捕快们赶到了旅店。 陈锦年向他们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并强调此事发生在朗庭县境内,要求他们必须给出一个交代。 一开始接手案子的当地典狱长原本对陈锦年等人的态度不屑一顾,但在听到陈锦年提及顾县后,他的态度立刻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他赔着笑脸说道:“陈大人,大家都是为官之人,何必相互为难呢?此事我一定彻查到底,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着,他转身对捕快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将黑衣人追捕归案。 然而,陈锦年却看出了他的虚伪和敷衍。 他心中冷笑,知道这个典狱长不过是想息事宁人,并不会真正追查此案。 于是,他冷冷地说道:“典狱长大人,我希望你能够认真对待此案,而不是敷衍了事。若是我回去向顾县禀报此事,他必然会上报朝廷,到时候朗庭县的腐败之名恐怕就难以洗脱了。” 典狱长闻言,心中一惊,他知道陈锦年所言非虚,顾县在朝中的影响力不可小觑,若是真的被他抓住了把柄,自己的前程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了。 至于眼前这个陈锦年,他对陈锦年的事迹早有耳闻,自然不敢和他玩心机。 他连忙说道:“陈典狱长放心,此事我一定会亲自督办,务必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说着,他拿出一锭银子,递给陈锦年说道:“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您笑纳。” 陈锦年看都没看那银子一眼,他冷哼一声说道:“典狱长大人还是将此物收好吧,我此次前来是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并非是为了贪图你的财物。” 典狱长见状,只得将银子收回。 他心中虽然不满,但也知道此时不是得罪陈锦年的好时机。 于是,他恭敬地送走了陈锦年等人,并承诺会全力追查黑衣人的下落。 陈锦年等人回到房间后,镖师们纷纷称赞陈锦年的机智和胆识。 蒋莹也对他感激不已,她知道若不是陈锦年及时赶到,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然而,陈锦年却并没有因此而沾沾自喜。 他知道此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黑衣人的身份和目的仍然是个谜团。 等他们来就出这件事,想必是对方知道了他们的行踪。 陈锦年坐在床沿,双手抱胸,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晚的战斗场景。 黑衣人突然出现在蒋莹的房间内,动作迅捷,出手狠辣,显然是有备而来,而更加令他感到疑惑的是,这个黑衣人的出现实在是太巧了,就像是特意在等着他们一样。 他抬头看向蒋莹,眼神中充满了探究:“蒋莹,你觉得这个黑衣人会不会是其他镖局的人?” 蒋莹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不太可能,镖局的镖师一般都不会如此,此人的武功路数我从未见过,更何况,镖局的规矩森严,发生这种事,私底下解决,被发现会被除名的。” 陈锦年点了点头,蒋莹的话也有道理。 他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了之前在盘牛县看到的那个中年男人,那个男人的眼神深邃,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而且正是在蒋莹的镖局开业第一天出现过。难道是他? 他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蒋莹,蒋莹听后也感到一阵惊讶。 她仔细地回忆着那个中年男人的模样和举止,试图从中找出些许线索。 然而,那人的面容在她脑海中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她只能依稀记得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深沉。 两人商讨着对策,蒋莹看出陈锦年的担忧,轻声安慰道:“锦年,别多想了,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当地的官府去处理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 被封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陈锦年闻言,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蒋莹说的是实话,他们确实不宜在这里久留。 然而,他心中的疑惑却并未因此而消散,他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蒋莹的请求。 这一夜,镖局的人都聚集在同一个房间内,以防万一。 大家紧绷着神经,生怕再有什么意外发生,陈锦年站在窗前,目光深邃地望着窗外的夜空。他知道,这个江湖中充满了太多的未知和危险,而他们能做的,就是时刻保持警惕和机警。 直到天亮时分,陈锦年和蒋莹才相继趴在桌上入睡。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时,陈锦年便醒了过来,他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让清新的空气涌进房间。 此时,蒋莹也醒了过来,她看到陈锦年站在窗前,便走过去轻声问道:“锦年,你一夜没睡好吗?” 陈锦年回头看了蒋莹一眼,微微一笑:“没事,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你休息得怎么样?” 蒋莹摇了摇头:“我也没睡好,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陈锦年拍了拍蒋莹的肩膀:“别担心,有我在呢。我们会平安回去的。” 蒋莹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有陈锦年在身边,她就有了最大的依靠。 众人吃过早饭后,便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陈锦年走到蒋莹身边,低声说道:“蒋莹,你留在这里照看一下,我带几个镖师去县衙一趟。” 蒋莹闻言一愣:“你要去县衙?做什么?” 陈锦年眼神坚定地看着蒋莹:“我要去找典狱长,让他加派人手追查黑衣人的身份,这个案子背后一定有着更大的阴谋,我们不能就这样放手不管。” 本来是想要阻拦陈锦年的,但蒋莹没办法 蒋莹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好,你去吧,我会留在这里等你们回来的。” 陈锦年拍了拍蒋莹的肩膀,然后转身带着几个镖师离开了旅店。 他们来到县衙门口,向门卫说明了来意。 门卫进去通报了一番后,典狱长亲自出来迎接他们。 陈锦年将自己的猜想和怀疑告诉了典狱长,典狱长听后也表示会加派人手追查黑衣人的身份,陈锦年对典狱长的态度感到满意,他知道这个案子有了典狱长的支持,追查起来会顺利很多。 从县衙出来后,陈锦年带着镖师们回到了旅店。 他们将追查黑衣人的事情告诉了蒋莹和其他人,大家都表示会全力配合。 当天下午,镖局一行人便踏上了回程之路。 他们一路小心翼翼地行走着,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一路上并未再出现什么波折,他们顺利地回到了盘牛县。 陈锦年一回到盘牛县,便看到第一镖局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满地的告示。 他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蒋莹也匆匆赶来,焦急地询问陈茉莉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茉莉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大早起来就看到这些告示和封条贴在门口了。” 陈锦年走上前去,仔细查看那些告示和封条。 封条上印着官府的印章,显然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够贴上的。 而告示上则写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指控,说第一镖局涉嫌欺诈、勾结匪徒等罪名。 陈锦年冷笑一声:“看来有人想要搞垮我们第一镖局。” 蒋莹担忧地看着陈锦年:“这可怎么办?这样一来,我们的声誉就全毁了。”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他转身对陈茉莉说道:“你先组织人手清理这些告示和封条,我去一趟衙门。” 陈锦年匆匆赶到衙门,却发现气氛异常沉闷。 他手下的捕快们看到他来了,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打招呼,而是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陈锦年心中一沉,他知道事情不妙。 他走到捕快面前,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镖局会被贴上封条?” 典狱长抬起头看了陈锦年一眼,叹了口气:“陈典狱长,我也正想找你谈谈呢。这些告示和封条是上面派人送来的,我也无能为力啊。” 陈锦年眉头一皱:“上面?是哪个上面?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毁了我们第一镖局吗?” 捕快苦笑一声:“陈典狱长,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总之,这件事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你还是想想怎么应对吧。” 陈锦年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他知道此时不是发火的时候。他转身对捕快们说道:“你们谁知道这件事的底细?是谁在背后搞鬼?” 捕快们互相看了看,没有人说话。 陈锦年心中一沉,他知道这件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一个捕快突然开口了:“陈典狱长,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但是这件事明显是针对你们第一镖局的,而且手段非常高明。” 陈锦年回到镖局后,立即召集了所有镖师和陈茉莉,众人围坐在议事厅中,气氛凝重。陈锦年眉头紧锁,他知道封条的事情并不简单,能够随意贴上封条的,必然是有一定权势之人。而在这盘牛县附近,唯一有可能做出此事的便是顾县。 他站起身,声音坚定:“我们必须去一趟顾县,找顾县令问个清楚。” 蒋莹担忧地看着他:“你一个人去吗?” 陈锦年摇了摇头:“不,我要带上几个镖师,以防万一。” 陈茉莉也站起身:“我也要去!” 陈锦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好,你跟我们一起去。” 一行人骑马疾驰,很快就来到了顾县,他们直接来到了顾县令的府邸,顾县令听到陈锦年的来意后,立刻勃然大怒:“竟有此事!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是谁敢假借我的名义做出这样的事情!” 陈锦年看着顾县令愤怒的神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件事情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第一百二十九章 武师田震天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想要嫁祸给官家,让第一镖局声誉受损,而他们选择的这个目标,显然是对官家有所了解的。 他沉声问道:“顾县令,最近有没有收到什么匿名信件或者有人前来密报?” 顾县令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我根本就没有收到过任何关于第一镖局的信件或密报。” 陈锦年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他转身对身边的镖师说道:“你们分散开来,之后在盘牛县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镖师们领命而去,陈锦年则和顾县令继续商谈对策。 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可能会有更多的麻烦。 陈锦年看着顾县令,诚恳地说道:“顾县令,真是无意打扰。” 顾县令的书房内,烛火摇曳,书卷气息与茶香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沉静而庄重的氛围。 县令端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显然心事重重。 他抬头看向跪在堂下的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锦年,你跟随我多年,我知道你办事稳重,此次查案,我便交给你去办。”顾县令的声音沉稳有力,透露出对陈锦年的信任。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大人放心,属下定会竭尽全力,彻查此事,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顾县令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他叹了口气,说道:“第一镖还未正式运行,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不安,不过,我相信你能够处理好此事。” 陈锦年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他走出书房,夜色中的风轻轻吹拂着他的衣角,他的心中却是一片沉重。 回到家中,陈锦年看到蒋莹正坐在屋中,脸色苍白,显然是被今天的事情吓得不轻。 他走过去安慰道:“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蒋莹抬起头,眼中满是担忧:“锦年,我们还没正式运行,就遇到这种事,我……我有点害怕。” 陈锦年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地说:“蒋莹,你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的。这次的事情,我一定会彻查到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蒋莹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恐惧稍微减轻了一些。 她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你,锦年。我们一起面对。”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全身心地投入到案件的调查中。 陈锦年站在镖局门口,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却是波澜起伏,想起那日宾客满座,本是喜庆之事,却因那突如其来的变故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眉头紧锁,思索着如何破解当前的困局。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正是他的好友张三,张三身为捕头,身手敏捷,头脑灵活,是陈锦年十分信赖的伙伴。 “锦年兄,听说你遇到了些麻烦?”张三一脸关切地问道。 陈锦年叹了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地告诉了张三。 张三听完后,眉头也皱了起来:“此事的确棘手,不过,你或许可以找我师父帮忙。” “你师父?”陈锦年有些疑惑。 “是的,我师父田震天,他老人家曾是镖局的镖头,武功高强,对江湖上的事情了如指掌,若是他肯出手相助,或许能为你指点迷津。”张三解释道。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他有听说过田震天的大名,却未曾想过要请他出手相助。 如今听张三这么一说,倒觉得是个不错的办法。 “张三兄,能否请你引荐一下?我想亲自拜访你师父。”陈锦年诚恳地说道。 张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便一同前往田震天的住处。 一路上,张三向陈锦年介绍着田震天的背景和事迹。 原来,田震天年轻时便以一身好武艺行走江湖,后来创立了自己的镖局,威名远扬,之后又有自己的武行,虽然如今已经退隐江湖,但他的名声和影响力依然不减当年。 听到这些,陈锦年对田震天更加敬佩,也更加期待能够见到这位传奇人物。 不久,两人便来到了田震天的住处,这是一座古朴的庭院,周围绿树成荫,花香扑鼻。陈锦年走进庭院,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坐在石桌旁品茶,正是田震天。 张三走上前去,恭敬地行了一礼:“师父,弟子张三带朋友陈锦年来拜访您老人家。” 田震天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打量着陈锦年。 他点了点头,示意两人坐下。 “陈锦年,我听说过你的名字,盘牛县的好酒,就是你酿出来的,你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田震天开门见山地问道。 陈锦年不敢隐瞒,将镖局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田震天。 他言辞恳切,希望得到田震天的帮助。 田震天听完后,沉思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你遇到的这件事情,看似简单,实则复杂,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陈锦年闻言,心中大喜,连忙道谢。 田震天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 他接着说道:“我会派我的弟子去暗中调查此事,同时也会提醒你一些江湖上的注意事项,你要记住,行走江湖,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轻信他人。” 陈锦年点头称是,心中对田震天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陈锦年自接手调查以来,虽全力以赴,但案件似乎笼罩在重重迷雾之中,毫无头绪。 他心中焦虑,却又无计可施,就在此时,田震天派人前来邀请他到家中一叙。 陈锦年心怀忐忑,踏入田震天的庭院。 庭院内,古木参天,青石小径通幽,透着一股沉静与祥和。 他心中虽然忧虑,却也被这宁静的气氛所感染,稍稍平复了心情。 田震天坐在堂上,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 他见到陈锦年,微笑着示意他坐下。陈锦年恭敬地行礼后,坐在了田震天的对面。 “陈大人啊,我知道你最近遇到了些麻烦。”田震天开门见山地说道,“上次张三在,有些话我不好明说,今日请你来,是想和你谈谈镖局的事情。” 第一百三十章 他们的后人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 他早就听闻田震天对江湖上的事情了如指掌,如今听他提及镖局,想必是有些线索。 他连忙道:“前辈,晚辈正是为此事而来。不知前辈对镖局的事情有何看法?” 田震天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你可知道,镖局当年运送的乃是一批金银珠宝?” 陈锦年心中一惊,他从未听说过此事。他摇头道:“晚辈不知。” “此事我也是早有耳闻。”田震天继续道,“当年负责带队的镖师,正是女匪蒋莹的父亲。” 陈锦年闻言,如遭雷击。 他万万没想到,蒋莹的父亲竟然与镖局有如此深的渊源,而且还是一手镖师,想必蒋莹的父亲武功厉害,没想到功力深厚的人,还是被害了。 他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既有震惊,也有疑惑。 “前辈,您是如何知晓此事的?”陈锦年忍不住问道。 田震天微微一笑,说道:“江湖上有些事情,传得久了,自然会有所耳闻,更何况,我与蒋莹的父亲当年还有些交情。” 陈锦年心中佩服不已。 他深知田震天在江湖上的地位和声望,能够知道如此隐秘的事情,足见其能力非凡。 “前辈,此事与镖局被袭有何关联?”陈锦年追问道。 田震天摇了摇头,说道:“目前还不清楚,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江湖上总有一些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镖局运送金银珠宝的事情一旦传开,难免会引来一些不法之徒的觊觎。” 陈锦年点头称是,心中却更加忧虑。 他深知江湖险恶,如今镖局又牵扯到如此复杂的事情中,实在是让他感到棘手。 田震天看出他的担忧,安慰道:“陈大人,你不必太过担心。江湖虽然险恶,但只要我们心中有正义,就不怕那些宵小之辈。” 陈锦年闻言,感激不已。 他再次向田震天行礼,表示谢意。 陈锦年在田震天的指点下,开始重新梳理案件的线索。 他深入调查,仔细分析,终于是有了一些眉目,他只要顺着这些线索下去就能解开谜题。 “多谢前辈。” 陈锦年对他毕恭毕敬,没想到有高人指点。 田震天轻捻胡须,目光深邃,继续向陈锦年娓娓道来:“陈大人啊,你可知那批金银珠宝的价值?足以令江湖上任何一个势力心动,因此,镖局对此次押运极为重视,精心设计了路线,意图避开所有可能的危险,然而,世事难料,人心难测。最终,这路线竟被人泄露了出去。” 陈锦年听得入神,心中波涛汹涌。 他从未想过,这背后竟有如此多的曲折和阴谋。他紧皱眉头,问道:“前辈,那路线是如何泄露的呢?” 田震天叹了口气,摇头道:“此事说来话长。镖局内部或许有人见财起意,与外敌勾结,才导致了这场灾难,而蒋莹的父亲,作为此次押运的镖师之一,自然也成了这阴谋的牺牲品。” 陈锦年心中一沉,他想到蒋莹那坚毅的眼神和执着的性格,心中不禁为她感到惋惜。 他沉声道:“前辈,那镖物最终究竟是被劫掠,还是如传言所说,是镖师监守自盗?” 田震天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江湖上的传言,往往真假难辨,但据我所知,那批金银珠宝确实在途中失踪了,至于是不是镖师监守自盗,还有待查证,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蒋莹的父亲是最后一个知道这批金银下落的人。” 陈锦年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他想要为蒋莹洗清冤屈,为她的父亲正名。 他站起身来,向田震天深深一礼:“前辈,晚辈恳请您指点迷津,助我一臂之力!” 田震天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点了点头,说道:“陈大人,你既有此决心,我便助你一臂之力,不过,此事关系重大,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田震天缓缓起身,背负双手踱步,声音沉稳而有力:“陈大人,要查明真相,需从源头开始,那十九名镖师,是此次事件的直接参与者,他们的后人或许知道些什么。”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他深知田震天所言非虚。 这十九名镖师的后人,无疑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他点了点头,恭敬地道:“前辈所言极是,晚辈这就着手调查。” 田震天转过身来,目光如炬:“陈大人,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你在调查过程中,务必小心谨慎,不可轻信他人。” 陈锦年肃然应道:“晚辈谨记前辈教诲。”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利用自己在镖局的职务之便,开始四处寻访当年十九位镖师的后人。 之前他从未想过要这么做,因为一点,很费时费力,这次听了田震天的指点,他认为一点有眉目。 他跋山涉水,风餐露宿,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 他来到了一位名叫李意的家中,这李意是当年一位镖师的遗孤,如今是个打猎的,精神矍铄。陈锦年向他说明来意后,李意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更多的是好奇。 自幼没读多少书,只有一身的蛮劲,他也娶妻生子,生活过的很是清苦,看到他们家中的环境,让陈锦年多少有些不信他的父辈是分了赃物之人。 “大人,你说你要查当年的事情?”李意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些事情,我本以为已经没人记得了。” 陈锦年见他有了印象,询问道:“我是为了查明真相,还各位父辈一个清白,你要相信衙门是绝不会做出任何对你不利的事。” 说出这话,陈锦年的目的就是让李意回忆。 李意沉默片刻,似乎在回忆往事。 他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当年那场灾难,我亲眼目睹,我父亲和其他镖师,都是为了保护那批镖物而死的,至于他们说的监守自盗,我绝不相信!我父亲一生忠诚于镖局,他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第一百三十一章 线索中断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心中一动,追问道:“那你是否知道那批镖物的下落?” 李意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当时我还小,只是听父亲提起过一些,他告诉我娘,那批镖物非同小可,必须小心保管,出发之前我爹还好好的,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陈锦年虽然有些失望,但他并没有放弃。 他向李意表达了谢意后,又踏上了寻找其他镖师后人的征程。 这个叫李意的是靠打猎为生,他娘也因为承受不住压力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只有李意和他现在的妻子和孩子,很普通的一家人。 想也知道不可能有任何嫌疑,陈锦年除开了蒋莹和李意,那剩下的人中再找出他们的后辈就好,有几个是没有后人的,更加不可能,所以只能找有后人的了解情况。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陆续找到了其他几位镖师的后人。 他们中的有些人对当年的事情一无所知,有些人则像李意一样,知道一些片段但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真相。 不过,陈锦年并没有灰心丧气,他坚信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找到线索。 这天,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陈锦年找到了一位名叫王铁的后人。 王铁是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他听说陈锦年的来意后,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比起其他几人,这个叫王铁的身材和身手都不错,可他却在小店里当了个小二。 “你是来查当年的事情的?”王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告诉你,那些事情早就该被人忘记了,你若是想卷入其中,小心丢了性命!” 陈锦年心中一凛,但他并没有退缩。 他坚定地看着王铁:“王兄,我知道此事危险重重,但你父辈的清白不容玷污,我必须查明真相,若是你知道些什么,还请告诉我。” 王铁沉默片刻,似乎被陈锦年的诚意所打动。 他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好吧,我告诉你我知道的事情,我父亲作为在镖局有能力的镖师,在教我武功没几个月,就出镖了,之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话一出,王铁作为一个男子汉,居然泪流满面。 像是他真的不知情。 陈锦年每日在镖局中忙碌,他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四处奔波,寻找当年那十九位镖师的后人,他深知,这些镖师的后人,或许掌握着揭开真相。 日复一日,陈锦年寻遍了四面八方,终于找到了这些镖师的后人。 他们有的已成为农夫,在田间辛勤劳作;有的则成了小商小贩,在市集上叫卖;还有的,则过着平淡的隐居生活,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安善守法的平民百姓,过着简单而朴实的生活。 陈锦年观察着他们,心中不禁泛起疑惑。 这些镖师的后人,看上去都是朴实无华,不像是会借机滋事之人。 那么,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呢?他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无法找到出路。 在这次偶然的机会中,陈锦年遇到了王铁,可又是没任何的线索。 陈锦年心中一沉,他感到自己似乎走到了一个死胡同。 但是,他并没有放弃。他深知,只有坚持下去,才能找到真相。 就在这时,酒馆的客人开始多了起来,王铁见状,只得起身去招呼客人,陈锦年见状,也起身告辞,他走出酒馆,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迷茫。 陈锦年站在大街上,心中疑虑重重。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早已落满灰尘的账簿和摆设,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关于当年事件的种种传闻。 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个想法逐渐浮现在他的心头,那就是镖局的少东家。 “少东家,他才是整件事的关键。”陈锦年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深知,要想揭开真相,就必须找到少东家,了解他当年为何会有作案的动机。 然而,少东家自从那件事后,便销声匿迹,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陈锦年决定从镖局的旧人入手,寻找少东家的线索。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锦年的调查逐渐有了眉目。 他找到了一些当年与少东家亲近的人,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少东家的秘密。 然而,就在陈锦年准备深入调查时,却突然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蒋莹负责的押镖任务遭遇了劫掠! 陈锦年闻讯后,立刻赶到了现场。 只见一片狼藉之中,蒋莹独自一人坐在地上,她的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陈锦年心中一痛,他走上前去,轻声问道:“蒋莹,你怎么样?” 蒋莹抬起头,看了陈锦年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她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没事,只是……只是所有的镖师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陈锦年心中一沉,他环顾四周,只见那些镖师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大地,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镖物呢?是否丢失?” 蒋莹摇了摇头:“镖物还在,没有丢失。” 陈锦年皱了皱眉,他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为什么匪徒只杀了镖师而没有抢走镖物?难道他们的目标不是镖物? 他心中疑惑重重,但此时更重要的是安慰蒋莹。 他蹲下身子,轻轻握住蒋莹的手,柔声道:“蒋莹,你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会查明真相,为你和那些死去的镖师讨回公道。” 蒋莹点了点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她要坚强起来,为自己和那些死去的镖师讨回公道。 陈锦年与衙门的同僚们站在血泊之中,面色凝重。 镖车之上,四个大字“血债血偿”刻得触目惊心,仿佛是死者的怒吼,回荡在空中。 陈锦年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疑惑与坚定,他环顾四周,试图从现场找到一些线索,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处不起眼的脚印上。 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那些脚印,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这些脚印……”陈锦年喃喃自语,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陈大人,这些脚印是镖师的脚印,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脚印。”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安神药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听闻手下的话,让陈锦年更加的不解,没有对方的脚印,那这些镖师是怎么被杀的。 他想着自己在调查少东家,就出了这件事,难道和少东家有分不开的关系? 因没有线索,陈锦年只能让衙役们将镖师的尸体抬走。 这边的陈锦年回到家中,还没踏进门半步,他就听到屋内有动静跑了出来。 是蒋莹,她面色苍白,眼中满是焦急。 她看到陈锦年后,立刻追了过来。 “锦年,你找到凶手了吗?”蒋莹气喘吁吁地问道。 陈锦年摇了摇头,他看着蒋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光,他知道,蒋莹也在这场事件中失去了同伴,她的心情一定比自己还要痛苦。 “蒋莹,你放心。”陈锦年柔声道,“我一定会找到凶手,为你和镖师们讨回公道。” 蒋莹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她要坚强起来,与陈锦年一起揭开真相。 “好,你告诉我,我要做什么。” 蒋莹是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不过陈锦年是不希望她蹚浑水。 “你只需要好好的在家便是。” “但...”蒋莹还想要说什么,被陈锦年打断。 “这是我们衙门的事,你只需要守好第一镖就好。” 见陈锦年如此坚持,蒋莹也不知再说什么,只得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之后在家也是陈茉莉陪着蒋莹,陈锦年知道蒋莹受的打击很大,有陈茉莉陪伴他也算放心了。 衙门内。 桌上铺陈着一张泛黄的地图,手指轻敲其上,目光如炬,似在寻找着某个重要的线索。 “大人,所有线索都指向了当初的镖局少东家。”一名捕快恭敬地禀报,声音中带着几分笃定。 陈锦年微微颔首,眉头紧锁:“不错,此事定与他脱不了干系,那些镖师曾让他的镖局损失惨重,他必是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大人英明,我等这就去捉拿那少东家。”捕快们齐声应诺,摩拳擦掌,准备行动。 陈锦年挥手制止:“且慢,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们先去搜集那少东家的所有信息,尤其是他现在的行踪。” 捕快们领命而去,书房内顿时恢复了宁静。 陈锦年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那轮明月,心中却是一片混沌。 他知道,这次的对手并非等闲之辈,必须小心应对。 次日清晨,陈锦年便拿到了关于少东家的详细资料。 他细细研读,发现这少东家的老家正是在盘牛县。 他立刻召集人手,准备前往盘牛县的东边山脚一探究竟。 一路上,马车颠簸,尘土飞扬,陈锦年的心情却异常平静,他知道这次旅程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他也相信,只要坚持下去,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 终于,马车抵达了东边山脚,陈锦年一行人来到少东家的老宅前,只见一片荒凉,房屋破败不堪,显然已经很久无人居住了。 “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了。”一名捕快感叹道。 陈锦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打量着这座老宅,他能从这残垣断壁中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沧桑和悲凉。 他示意捕快们进去搜查,自己则站在门外,目光深邃。 过了一会儿,捕快们陆续出来,脸上都带着失望的神情。 “大人,里面什么都没有,看起来真的很久没人住过了。”捕快汇报道。 陈锦年点点头,示意他们不要声张,他独自一人走到宅子后方的半山上,只见那里有一座孤零零的坟墓,墓碑上刻着“第一镖局”的字样。 他走近一看,发现墓碑上的名字正是那少东家的。 他心中一震,仿佛明白了什么。他默默地站在坟前,心中五味杂陈。 回到县衙,陈锦年将所见所闻告诉了众人。 捕快们纷纷议论起来,有的认为这少东家已经死了,有的则认为这只是一个障眼法。 陈锦年却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他必须找到更多的线索,才能揭开这背后的真相。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带着捕快们在盘牛县四处走访,询问当地居民是否知道这少东家的下落。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位曾经与少东家有过交集的老人。 老人告诉他们,少东家确实已经去世了,但他的死因却十分蹊跷,据说是在一次押镖途中遭遇了不明势力的袭击,身受重伤而死。 “那他的尸体呢?是如何安葬的?”陈锦年急切地问道。 老人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他死后,他的家人便匆匆将他安葬了,没有留下太多线索。” 这么说来,谁都不知少东家的死因,陈锦年只能先行告退。 夜幕低垂,陈锦年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中,少东家的死讯让他的思绪纷乱如麻,他知道这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但真相究竟如何,他却无从得知。 推开家门,一阵药香扑鼻而来,陈锦年看向内室,只见蒋莹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但已比前几日好了许多,他轻轻走过去,坐在床边,柔声道:“你好些了吗?” 蒋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锦年,你回来了,我没事,只是有些乏力,好在有茉莉的照顾。” 陈锦年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我知道,这几日你辛苦了,我明日去请大夫,再给你开几副安神的药,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蒋莹点了点头,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有你在,我就不怕。” 此时,陈茉莉走了进来,看到两人相依相偎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她走到陈锦年身边,低声说道:“这几日蒋莹姐姐时常说梦话,我担心她的身体,最好还是让大夫开几副方子来吃。” 陈锦年闻言,眉头微皱,他知道蒋莹是亲眼目睹了凶杀现场,心中难免会有阴影。 他拍了拍陈茉莉的肩膀,安慰道:“茉莉,你放心吧,我会让大夫开药的,蒋莹会没事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暗器高手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茉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陈锦年看着蒋莹,眼中满是关切:“你真的时常说梦话吗?是不是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蒋莹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是的,我总是梦见那个血腥的场面,梦见那些镖师一个个倒在我面前,我知道自己应该坚强,但是每次醒来,我都感觉心有余悸。” 陈锦年紧紧握住她的手,沉声道:“别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保护你,那个凶手,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蒋莹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相信你,锦年,你一定会找到真相的。” 两人相视而笑,彼此的心紧紧相依。 陈锦年知道,无论前路如何艰难,他都会为了蒋莹,为了真相找到凶手。 次日清晨,陈锦年早早起床,前往医馆请大夫为蒋莹开方。 他走进医馆,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端坐在桌前,认真地写着药方。 陈锦年上前行礼,恭敬地说道:“大夫,我有位朋友近日受了些惊吓,时常说梦话,请您开几副安神的药方。” 老者抬起头,仔细地打量了陈锦年一番,然后缓缓开口:“年轻人,你说的情况我了解了。我会开几副安神定惊的药方,你回去让她按时服用,应该会有所好转的。” 陈锦年感激地点了点头,接过药方,准备离开,这时,老者突然开口问道:“年轻人,你是不是在查什么案子?” 陈锦年心中一惊,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大夫何出此言?” 老者微微一笑,指着陈锦年手中的药方道:“这药方上的药材,都是用来安神定惊的。你朋友若是普通的惊吓,何需如此重药?我猜你定是在查什么大案子,才会让你朋友受到如此深的惊吓。” 方圆几十里谁不知陈锦年的名号,认识陈锦年并不奇怪。 陈锦年佩服地点了点头:“大夫果然高明,不错,我确实在查一起凶杀案,这案子涉及甚广,牵连甚多,我必须尽快找到真相。” 老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年轻人,勇气可嘉,不过,你也要小心,这案子背后定有不小的势力在暗中操控,你要想查出真相,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陈锦年恭敬地施了一礼:“多谢大夫提醒,我会小心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医馆。 回到家中,他将药方交给陈茉莉煎药,自己则坐在书房中,继续思考着少东家之死背后的阴谋。 他知道,要想揭开这背后的真相,就必须从少东家的死因入手。但是,少东家的尸体已经被安葬,无法再进行查验。他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寻找线索。 看安葬的时间,尸体都腐烂了,没办法再查,陈锦年只得将目光收回。 陈锦年回到衙门,心情沉重,他让人将那些被害镖师的遗体一一运回,准备进行详细的调查,他知道,这些镖师的死因,将是揭开真相的关键。 衙门内,烛光摇曳,陈锦年独自一人坐在桌前,仔细查看着每一具镖师的遗体。 仵作已经检验完毕,此时的陈锦年也在逐一的查看。 他发现,这些镖师的伤口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梅花形状的金钱镖所伤。 这种暗器手法独特,江湖上能够使用的人并不多。 陈锦年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梅花金钱镖,这究竟是谁的手法?难道真的是那个凶手所为?” 就在这时,县衙的张捕头张三走了进来。 这人也是用暗器的高手,看到他来,陈锦年也没多说什么。 他看到陈锦年正在查看遗体,便走上前去,问道:“大人,这些镖师的死因可有头绪?” 陈锦年抬起头,看了张三一眼,沉声道:“这些镖师都是被梅花金钱镖所伤。张三,你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又是暗器的精通者,可曾听说过这种暗器手法?” 张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梅花金钱镖?这种暗器手法确实罕见,据我所知,江湖上能够使用这种暗器的人并不多。但是,我并未听说过有谁与这些镖师有仇怨,不过我确定,能使用这个的,一定是我的同门师兄弟,而且有一定的地位。” 这话一出,让陈锦年很是惊喜,没想到,从张三的嘴里听到了这个消息。 “你的意思是,这暗器来自你们师门?” 听闻这话,张三还是犹豫了一下,毕竟话赶话很有可能吃亏,他也不想自己的师门受到牵连。 “我们师门在外,收了无数弟子,能有如此境界的也就几人,想必要查也不难。” 陈锦年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他决定从暗器的角度入手,寻找凶手的线索。 于是,他让张三帮忙,将死者伤口拓印下来,准备用蜡做成梅花镖的形状,以便进一步调查。 张三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带着拓印回来的伤口图样回来了。 陈锦年接过图样,仔细端详着。他发现,这些伤口的形状和大小都一模一样,显然是同一种暗器所为。 陈锦年心中一动,对张三说道:“张三,你去找些蜡来,我要用这些图样做出梅花镖的形状。” 张三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照做了。 很快,他便找来了一些蜡块,陈锦年动手开始制作梅花镖的模型,他手法熟练,不一会儿便做出了几个栩栩如生的梅花镖。 陈锦年将这些梅花镖放在桌子上,仔细地观察着。 他发现,这些梅花镖的形状和大小都与伤口图样完全一致。 这说明,凶手确实是使用梅花金钱镖杀死了这些镖师。 陈锦年心中有了底,他决定将这些梅花镖拿给江湖上的朋友看看,或许他们能够认出这种暗器的来历,于是,他让张三将这些梅花镖收好,准备明日出发前往外面寻找线索。 因为张三对此有研究,陈锦年让他跟着一同前往,张三也很乐意,想要给师门除内奸。 第一百三十四章 怀疑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次日清晨,陈锦年便带着张三离开了县衙,踏上了前往征程。 他们穿过山林,越过河流,一路上历经千辛万苦。 但是,陈锦年并没有放弃,他坚信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找到凶手的线索。 经过数日的奔波,他们终于来到了一个名为“飞云寨”的地方。 这里聚集了许多江湖人士,消息灵通,陈锦年决定在这里打听一下梅花金钱镖的消息。 他们走进一家酒馆,找了张桌子坐下,陈锦年点了几样小菜,便开始与旁边的江湖人士闲聊起来,他故意提起梅花金钱镖的话题,希望能够引起他们的注意。 果然,不一会儿便有一位中年汉子走了过来,问道:“二位朋友,你们刚才说的梅花金钱镖,可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暗器手法?” 陈锦年心中一动,连忙站起身来,拱手道:“正是,在下陈锦年,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那中年汉子回礼道:“在下李四,江湖上人称‘飞云剑客’。这梅花金钱镖确实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暗器手法,据说只有当年的‘梅花仙人’才会使用。不过,已经失踪多年,无人知其下落。”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激动,他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知道梅花金钱镖来历的人。 他连忙追问道:“李兄可知这梅花仙人现在何处?或许能够解开我的谜团。” 李四摇了摇头,叹道:“梅花仙人已经失踪多年,无人知其下落,而且,即使找到了她也不一定能够解开你的谜团。毕竟,江湖上知道梅花金钱镖的人并不多,凶手能够使用这种暗器手法,必定是个高手,你们要小心行事,切勿轻举妄动。” 陈锦年感激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李四的话很有道理。 但是,他并不会因此而放弃追查真相的决心。 他决定继续寻找梅花仙人的下落,同时也要调查其他可能与这起凶杀案有关的线索。 就这样,陈锦年和张三在飞云寨逗留了数日,打听到了不少关于梅花金钱镖的消息。 虽然他们没有找到梅花仙人的下落,但是却得到了一些其他有用的线索。 他们决定继续前行,寻找更多的线索,直到揭开这起凶杀案的真相为止。 夜幕降临,星辰点点,陈锦年与张三一同入住了一家客栈,二人对坐,就着几碟小菜,浅酌低语,讨论着白天搜集到的线索。 张三啜了一口酒,眉头微皱,道:“大人,你知道吗?我的师父,虽然武艺高强,但为人孤僻,对徒弟的要求也极高,我听说他之前收过一个徒弟,对其极为器重,几乎是倾囊相授。”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哦?田震天还有这样的徒弟?那他会不会梅花金钱镖的手法?” 张三点了点头,道:“很有可能,我师父对徒弟的挑选极为严格,不是谁都能入他法眼的,既然他肯教那个徒弟,那徒弟必然有过人之处。而梅花金钱镖这种独特的暗器手法,很可能就是田震天传授给他的。” 陈锦年沉思片刻,道:“那你知道这个徒弟现在身在何处吗?” 张三摇了摇头,道:“我入门的时间短,对师门里的事情了解不多,我只知道那个徒弟曾经存在过,但具体他在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 陈锦年皱了皱眉,心中不禁有些失望,但他知道,失望归失望,调查还得继续。于是,他调整了心态,继续问道:“那除了田震天和那个徒弟,还有谁会梅花金钱镖吗?” 张三想了想,道:“据我所知,应该没有了,梅花金钱镖是田震天的独门暗器手法,他从未传授给其他人,所以,如果真的要查,我觉得还得从那个徒弟身上入手。” 陈锦年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决定先从田震天入手,调查他的行踪和背景,看看能否找到那个徒弟的线索。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陈锦年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眠,他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白天调查的情况,以及张三所说的话。 他知道,这起凶杀案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要想揭开这个秘密,就必须找到那个会使用梅花金钱镖的徒弟。 第二天一早,陈锦年便起床洗漱完毕,准备前往田震天的住处调查。 他走出客栈,只见张三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大人,您要去哪里?”张三问道。 陈锦年道:“我去田震天的住处看看,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说到这儿,张三愣住了,他没想到陈锦年要去找田震天,与此同时张三也开始说了另外的话。 “大人,其实要去找那徒弟才是最为关键的,师父老了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此话和之前相差很多,看样子喝多之后说的话是实话。 “也罢,不去打扰田老,那就陪我去书房走走。” 陈锦年下了这样的命令,张三也不得不去。 来到卷宗边上,这里是承载了盘牛县大大小小的时间,经过一番仔细翻阅,陈锦年终于发现了一份关于田震天徒弟的卷宗,他兴奋地拿起卷宗,仔细阅读起来。 原来,这个徒弟名叫李青,是田震天多年前收的一个孤儿,对其极为看重,不仅传授武艺,还教他暗器手法。 但是,李青在学艺有成后,便离开了师门,不知所踪。 陈锦年放下卷宗,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决定前往李青可能去的地方寻找他的下落。 他相信,只要找到李青,就能揭开这起凶杀案的真相。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和张三走遍了江湖上的各个角落,寻找李青的下落。 他们经历了无数次的艰险和挑战,但始终没有找到李青的踪迹。 然而,他们并没有放弃,他们知道,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找到李青,揭开这起凶杀案的真相。 而在这一过程中,陈锦年也逐渐发现了一些其他与案件有关的线索,田震天最近频繁的出门。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失踪的徒弟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引起了陈锦年的注意,他开始意识到,这起凶杀案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背后隐藏着更深的阴谋和秘密,他决定继续深入调查,直到揭开所有的真相为止。 “张三,李青这边你去跟,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 想了想,陈锦年还是把这件事交给了张三,他也应了下来,不过对于陈锦年来说,他整个人的注意力全在田震天的身上,不知为何,听到那梅花镖,他居然会先想起田震天,也许他是创造者的原因。 陈锦年身着一袭青衫,静静地跟在田震天的身后。 他眼神锐利,时刻注意着田震天的动向,而田震天则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似乎早已察觉到陈锦年的跟踪,但他并未回头,只是继续前行。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街市,穿过幽深的小巷,田震天的目的地似乎很远,但陈锦年并不急躁,他耐心地跟着,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终于,在一座古朴的庭院前,田震天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陈大人,你为何一直跟着我?”田震天淡淡地问道。 陈锦年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说道:“田前辈,晚辈只是想与您当面谈谈。” 既然田震天没有戳破,那陈锦年也不会说什么。 田震天点了点头,示意陈锦年进入庭院,两人坐在庭院的石桌旁,田震天沏了一壶茶,递给陈锦年。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田震天问道。 陈锦年放下茶杯,正色道:“晚辈在寻找当年失踪的十九个镖师的后代,但没有任何的眉目。” 田震天闻言,眉头微皱,沉声道:“那些镖师的后代,我早已不再过问,你若是想知道他们的近况,我也无能为力。” 陈锦年心中一沉,但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他继续追问道:“那田前辈是否知道一个名叫李青的弟子?他是否与您有关?” 田震天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他淡淡地说道:“李青?这个名字我听说过,是我门下弟子,不过他失踪后,便与我无关了。” 陈锦年心中一紧,难道自己的猜测错了?他不甘心地问道:“那田前辈可知李青的下落?” 田震天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他失踪后,便再也没有消息了。”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失望,他站起身来,向田震天拱了拱手,说道:“打扰前辈了,晚辈告辞。” 说完,陈锦年转身离开了庭院,他走在回去的路上,心中思绪万千。 李青究竟去了哪里?他与田震天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就在这时,张三匆匆赶来,向陈锦年报告了最新消息。 “大人,我打听到李青的消息了!”张三气喘吁吁地说道。 陈锦年心中一动,连忙问道:“快说,李青在哪里?” 张三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李青确实入了田震天的师门,但他入师门后再也没回来过,据说他一直跟着田震天,但从来没人见过他露面。” 陈锦年闻言,眉头紧锁。 他想不通李青为何一直不露面,难道他真的在私底下帮田震天做坏事? “张三,你继续打听李青的消息,我要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陈锦年吩咐道。 张三点了点头,转身离去,陈锦年则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夜晚,陈锦年独自坐在房间中,点燃一盏油灯,他取出一张纸,开始记录今天所了解到的情况,他的字迹工整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的决心和坚毅。 “李青,你到底在哪里?你为何不肯露面?你与田震天之间到底有何秘密?”陈锦年低声自语道。 他放下笔,抬头望向窗外。夜色如水,月光洒在地面上,一片宁静。 但陈锦年的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继续跟踪田震天,同时让张三继续打听李青的消息。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一天傍晚,陈锦年正在街上闲逛时,突然听到一阵喧哗声。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陈锦年走上前去,挤开人群,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他仔细一看,顿时吃了一惊,这人竟然是张三! “张三!”陈锦年惊呼道。 他连忙扶起张三,查看他的伤势。 只见张三胸口被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流不止。 “陈大人……是有人……他……他偷袭我……”张三艰难地说道。 陈锦年心中一紧,难道李青终于露面了?他急忙问道:“李青在哪里?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张三指了指一个方向,然后昏了过去。 陈锦年见状,心中焦急万分。 他抱起张三,迅速向医馆奔去。 经过医馆大夫的救治,张三终于脱离了危险,但他的身体仍然虚弱不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在张三养病的这段时间里,陈锦年一直在思考着如何应对李青,他知道李青既然已经露面了,那么他一定会再次出手。 当晚,陈锦年的房间灯火通明,他坐在桌前,眉头紧锁,手中紧握着那张记载着李青消息的纸张。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李青的出现和他的行径,让陈锦年感到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 就在此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陈锦年抬起头,只见蒋莹推门而入,她的脸上带着关切的神色。 “锦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蒋莹轻声问道。 陈锦年叹了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蒋莹。 蒋莹听后,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我从没听说过什么年少有为的暗器高手李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蒋莹疑惑地问道。 陈锦年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觉李青的出现,与那些失踪的镖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为什么要灭口张三?他到底在隐藏什么秘密?” 第一百三十六章 虚晃一枪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蒋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锦年,你明日还要继续调查田震天吗?” 陈锦年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必须找出李青的下落,弄清楚他与田震天之间的关系。只有这样,才能揭开这一切的谜团。” 蒋莹担忧地看着陈锦年,说道:“那你要小心,李青既然敢对张三下手,那么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陈锦年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而且,我还有你们在身边支持我。” 蒋莹闻言,心中一暖。 她轻轻握住了陈锦年的手,说道:“我们都会支持你的。你一定要小心。”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温馨而和谐。 次日清晨,蒋莹早早地起床,准备继续镖局的运行。 陈锦年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中既感激又担忧。他知道蒋莹是个坚强而独立的女子,但她毕竟是个女子,面对危险时难免会感到害怕和无助。 在蒋莹即将出门之际,陈锦年叫住了她。 他走到蒋莹身边,轻声说道:“蒋莹,你今日还要出镖吗?” 蒋莹点了点头,说道:“是的。镖局的事情不能耽误。” 陈锦年犹豫了片刻,说道:“其实,你可以多留几日,茉莉很想你陪她。” 蒋莹闻言,心中一动,她知道陈锦年是在担心她的安全,想要她留在安全的地方。 她心中感激不已,但同时也有些犹豫。 “锦年,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但镖局的事情也很重要。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而耽误了大家的事情。”蒋莹说道。 陈锦年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很坚强,也很独立,但面对李青这样的危险人物,你还是需要小心为上。” 蒋莹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的。你放心吧。” 说完,蒋莹转身离去。陈锦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既感慨又无奈,他知道他不能一直保护蒋莹,她需要自己去面对生活中的危险和挑战,但他还是希望她能够平安无事。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继续调查田震天和李青的事情。 他暗中跟踪田震天,试图找出他与李青之间的联系。 同时,他也加强了对李青的防备,以防他再次出手。 然而,李青似乎销声匿迹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陈锦年心中虽然有些不安,但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他只能耐心等待时机,寻找突破口。 这期间,蒋莹也时常来找陈锦年,询问调查的进展,陈锦年总是尽可能地告诉她所知的一切,让她安心。 一日傍晚,陈锦年正在房中整理线索时,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不会是陈茉莉,更不会是蒋莹,他心中一紧,难道是李青找上门来了?他迅速拔出手中的长剑,警惕地走到门口。 打开门一看,却是他手下的捕快一脸慌张地站在门外。 他的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说道:“陈大人,好像是,好像是那日刺杀张三的人来了!” 陈锦年心中一沉,他迅速关上门,将捕快拉进房间。 他紧张地问道:“李青在哪里?他做了什么?” 捕快喘息着说道:“我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有个黑衣人在镖局附近鬼鬼祟祟的。他看到我后,立刻就跑了。我追了一段路,但没能追上他。”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紧。 他知道李青的出现绝对不是好事。他必须尽快找到他,揭开这一切的谜团。 至于为什么李青没动手,陈锦年认为他不敢杀穿官服的人。 他看了看捕快,说道:“你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会继续调查李青的事情。” 手下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没想到这个李青胆子这么大,派人在镖局门口守着,也是陈锦年的意思,他就是想知道李青会不会再一次出现,看来这个李青的胆子太大了。 他也要想个万全之策。 陈锦年拿起桌上的梅花镖,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冷硬的金属表面,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梅花镖,曾是好好的暗器,如今却成了杀人凶器。 不应该有这样的用途,到底是谁人把命当成儿戏,揪出凶手,陈锦年定会让他后悔。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放下梅花镖,目光坚定。 他深知,杀人的凶手必定是田震天师门中人,而田震天本人,无疑是最大的嫌疑人。 陈锦年连夜调查,终于有了些许进展。 他得知田震天曾是镖局的总镖头,当初制订路线的人中,他便是其中之一。 而其他参与制订路线的人,如今都已遇害,唯独田震天活得风生水起,这其中的蹊跷,让陈锦年不禁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 “难道真的是他?”陈锦年自言自语道,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愤怒。 次日清晨,陈锦年早早起床,准备前往田震天的府邸进行探查。 他身着青色长袍,腰间佩剑,步伐坚定而有力。来到田震天的府邸前,陈锦年仰头望去,只见府邸气势恢宏,门庭若市,显然是个富贵之地。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府邸。 府内亭台楼阁,曲径通幽,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 陈锦年心中却是一片警惕,他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寻找着可疑的线索。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陈锦年迅速躲到一处假山后,屏息凝神。 只见几名仆人打扮的人匆匆走来,他们议论纷纷,似乎在说些什么。 陈锦年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只听其中一人说道:“听说最近又有人失踪了,真是奇怪。” 另一人接口道:“是啊,而且失踪的人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哪像我们,在武行跟着田大师,就不会有危险。” “别胡说!”第三人打断道,“老爷听到了又会说你们多嘴。” 陈锦年心中一动,暗想:“看来田震天在府内威望颇高,但这些仆人却也知道失踪人的事情,或许,我可以从他们口中打听到更多消息。” 他等那几名仆人走远后,从假山后走出,继续在府内探查。 第一百三十七章 猜测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走过花园、穿过走廊,来到了一处偏厅,偏厅内摆放着一些古玩玉器,看似寻常,却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息。 陈锦年正欲仔细查看,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他迅速躲到一处屏风后,透过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 只见一名身着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正是田震天本人。 田震天在偏厅内徘徊片刻,似乎在寻找什么。 他眉头紧锁,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陈锦年藏身的屏风上,他快步走来,刚要推开屏风,谁知外面有人叫田震天,这才让陈锦年逃了一劫。 身份上,他是典狱长,是盘牛县的陈大人,可他私闯田震天的家中肯定会落下骂名,陈锦年认为自己此时的做法有些鲁莽了,趁着田震天出去的功夫,他也准备溜了。 离开田震天的府邸后,陈锦年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他走在繁华的街道上,不经意间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却又想不起在哪里闻过。他摇了摇头,将心中的杂念抛诸脑后,加快了脚步,回到了衙门。 回到衙门,陈锦年终于觉得安心了些,他深知自己如今已经卷入了这场纷争之中,不仅自身安全难以保障,就连身边的蒋莹也可能受到牵连。 他叹了口气,坐在桌前,开始整理起手中的线索。 然而,线索繁多且杂乱无章,让陈锦年感到有些头疼。 他知道,要想揭开真相,必须从多个方面入手,寻找突破口。 就在这时,他想到了田震天的武门。 盘牛县的武门是当地最为红火的武学之地,很多人都挤破头想要成为田震天的弟子。 陈锦年心想,或许可以从武门的弟子口中得知一些田震天的事迹和秘密。 于是,陈锦年决定前往武门一探究竟。 他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来到了武门的大门前。 只见大门上挂着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匾,上书“田氏武门”四个大字,气势磅礴。 陈锦年走进武门,只见里面宽敞明亮,练武的弟子们身着统一的练功服,正在刻苦训练。他四处张望,寻找着可以交谈的人。 这时,一名年轻的弟子走了过来,向陈锦年行礼道:“这位公子,不知您有何事?” 陈锦年微微一笑,说道:“我是来找田武师的,不知他此刻在何处?” 那弟子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他看了看陈锦年,说道:“您找田武师?他此刻正在后院闭关修炼,恐怕不便见客。” “况且,我们这里不是什么人都收的,我看公子的体力一般,趁早断了这个念想。” 陈锦年心中一动,暗想:“闭关修炼?这倒是个好机会。”他说道:“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他了,只是我初来乍到,对武门颇为好奇,不知可否请教公子一些问题?” 那弟子点了点头,说道:“要是想要进武门,我劝你还是不要,不过你要问什么,请讲。” 陈锦年问道:“我听说田武师收徒极为严格,不知他挑选弟子的标准是什么?” 那弟子闻言,脸上露出自豪之色。 他说道:“田武师收徒,首重品行,他常说,武功再高,若是品行不端,也是枉然,其次便是资质和毅力。只有具备这三者,才有可能成为田武师的弟子。” 陈锦年点了点头,田震天教他的徒弟倒是没什么错。 他又问道:“那田武师平时为人如何?可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或者习惯?” 那弟子想了想,说道:“田武师为人正直,待人宽厚,他平时喜欢品茶论道,对武学也有着极深的造诣,至于习惯嘛,他每天都会早起练功,风雨无阻。” 陈锦年闻言,心中对田震天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知道,要想揭开真相,还需要更多的线索和证据,如今他掌握的这些基本上他都清楚。 他向那弟子道谢后,便离开了武门。 陈锦年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对于田震天的怀疑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作为曾经的总镖头,田震天不仅参与了路线的制订,而且在其他镖师相继遇害后,他依然活得风生水起。 这些疑点让陈锦年不禁开始怀疑,田震天是否就是那个监守自盗,最终坐享渔翁之利的人。 回想起蒋莹第一镖开业时的情景,陈锦年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 那日,一个神秘人送来了一幅画卷,而那个人的背影,竟然与田震天有着惊人的相似。 而且,那人还特意打扮了一番,显然是想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这些细节在陈锦年的脑海中不断回放,让他越发觉得离真相越来越近。 陈锦年回想起蒋莹第一镖出师不利的那一日,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当日,蒋莹的镖师押送货物,却不料在出镖的第一天便遭遇了劫难。 原本应是喜庆祥和的气氛,却在一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陈锦年清楚记得,那日之后他去找田震天时,他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狠辣,还让陈锦年去查十九个镖师的后人,很显然是在误导他。 蒋莹的镖队刚刚出发不久,便遭遇了不明身份的黑衣人袭击。 那些黑衣人训练有素,出手狠辣,眼看蒋莹即将陷入绝境,幸好官员们及时赶到,才将黑衣人吓退,最主要是,那些镖师身上中的都是梅花镖。 回想起那一幕,陈锦年不禁对田震天的动机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他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对付蒋莹?难道仅仅是因为蒋莹开设镖局,威胁到了他的地位?还是另有隐情? 陈锦年心中一动,他想起了蒋莹的父亲。 蒋父在回到盘牛县后不久便断了气,而据他所知,蒋父的武功修为极高,绝非一般人所能轻易击败。 那么,蒋父的死因究竟是什么呢?是否与田震天有关? 陈锦年决定再次找到蒋莹,询问她关于她父亲的事情。 来到第一镖,显然生意没有了,所有人都听说镖师被杀一事,很多人也不敢让第一镖押送货物,免得到头来一场空。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不是徒弟所为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看着蒋莹在镖局内一个人忙前忙后,其实就是在打扫,陈锦年走了上去,看到陈锦年的到来,显然她没想到。 “你怎么来了。” 陈锦年静静地看着蒋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藏着千言万语。 他站在蒋莹的面前,目光在她瘦弱的身影上流转,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 镖局里冷清的氛围似乎让他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蒋莹感觉到了陈锦年的目光,她抬起头,迎上了他的视线。 陈锦年的眼神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她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看着自己。 正当她想要开口询问时,陈锦年突然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蒋莹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得愣住了,她不知道陈锦年为何会这样做。 虽然她心中有些享受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但看着陈锦年那略显憔悴的面容,她还是轻轻地推开了他。 “锦年,你这是怎么了?”蒋莹轻声问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 陈锦年看着蒋莹,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只是想要你安全,不想你受到任何欺负。” 蒋莹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你真是傻,我好好在这儿呢,你放心吧,我现在很安全。每天就是家里和镖局两点一线,有人护着我,不会有意外的。” 听到蒋莹这样说,陈锦年这才放下心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陪在蒋莹的身边,但只要她安全,他就能安心。 同日,陈锦年经过田震天的家门口,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近距离看看。 他走了几步,忽然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硬物,低头一看,原来是个硬物。 陈锦年心中一动,蹲下身仔细查看那东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就是梅花镖,他没想到能在田震天家门口捡到这个东西。 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仿佛这枚梅花镖隐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 要是李青留下的更不可能,为什么徒弟不见了,师父不着急,还在门外留下这梅花镖,想来想去,陈锦年都觉得不对。 转念一想,他想到了张三,带着那梅花镖先是回了衙门,为了不破坏那梅花镖,陈锦年把它包得严严实实的,带回给衙门的仵作。 陈锦年站在阴冷的验尸房外,目光凝重。 他回头对身后的仵作说道:“你且仔细查验这梅花镖,看它是否与之前的那些梅花镖一模一样,此事关乎重大,不可有丝毫马虎。” 仵作点头应诺,他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枚梅花镖,在烛光下仔细端详。 陈锦年则静静地等待,心中满是疑惑和不安。 过了一会儿,陈锦年转身离开验尸房,他的目的地是张三的家。 张三在上次的战斗中受了伤,此刻正在家中休养。 陈锦年推门而入,看到张三躺在床上,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精神还算不错。 “张三,我来看看你。”陈锦年走到床边,关切地说道。 张三微微一笑,道:“陈大人,你怎么来了,我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陈锦年从怀中掏出一枚之前的梅花镖,放在张三眼前,道:“我在你师父家门口捡到了这个,你看看是不是李青的梅花镖?” 张三看到梅花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接过梅花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摇头道:“不可能是李青,他早就死了。”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震。 他紧盯着张三,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李青死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三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想说。 很显然,他知道是刚才他嘴快说漏嘴了。 但看到陈锦年那坚定的眼神,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其实,李青早死了。” “什么?”陈锦年惊得站了起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张三,“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张三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李青他……他背叛了师父,被逐出师门,之后就听说他死了。” 陈锦年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既惊讶于张三的坦白,又感到有些失望。 他一直把张三当作是值得信赖的伙伴,没想到他竟然会隐瞒这样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陈锦年质问道。 张三抬起头,看着陈锦年,道:“我怕你会怀疑师父,毕竟李青是他的徒弟。我不想让师父因为我而受到牵连。” 陈锦年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张三,你知道吗?就算是你父母犯了事,也得要以正义为先,我不能因为你是我的手下,我就包庇你,更何况你是捕头。” 张三点点头,道:“我明白,陈大人,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陈锦年看着张三,心中有些感慨。 他知道张三是个难能的人才,但这件事却让他对张三有了些许失望。 不过,他也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难处。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张三问道。 陈锦年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会继续追查这件事的真相,如果不是李青,我要找出这个人,为江湖除害。” 张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他说道:“陈大人,你放心吧。我会好好休养身体,尽快恢复过来。如果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陈锦年点点头,道:“你好好休养吧。我来看你只是想知道你的伤势如何,衙门的事你暂时不用管了。” 说完,陈锦年转身离开了张三的家。 “大人,经过仔细比对,这枚梅花镖与被害人身上的镖伤完全一致,显然出自同一人之手。”仵作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的专业与严谨。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此刻听到仵作的确认,心中仍不免涌起一股激动。 第一百三十九章 推理细节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沉声道:“如此说来,这凶手便是使用梅花镖的高手。” 仵作点头称是,接着问道:“大人,这梅花镖您是在何处寻得的?如此重要的线索,或许能助我们早日缉拿真凶。” 陈锦年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不过是在街头巷尾随意捡到的罢了,不值一提。”他并未透露更多细节,心中却在暗自思忖,这田震天到底有何目的,竟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线索。 仵作虽感疑惑,但见陈锦年不愿多说,也便不再追问。 他深知陈锦年的为人,既然他不想说,那必然有他的道理。 两人又就案情讨论了一番,仵作离开后,他回想起自己发现梅花镖的那一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他知道,田震天才是那个贼喊捉贼之人。 陈锦年独自坐在书房中,桌上铺满了泛黄的卷宗与凌乱的地图。 他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要将这沉寂的夜晚撕裂开来。 书房内,一盏孤灯摇曳,映照出陈锦年沉思的侧脸。 他手中捏着一枚梅花镖,镖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这枚镖,是他揭开真相的关键。 “当初的路线,是谁制订的?”陈锦年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坚定。 他翻开一本厚重的卷宗,目光在字里行间穿梭,寻找着线索。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行字上:“总镖头田震天,负责制订押镖路线。”陈锦年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感到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他放下卷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脑海中构建着一个大胆的推理。 他回想起当年的案件,那些惨死的镖师,被劫掠的镖物,以及蒋莹之父所受的重伤。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与田震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我的猜想没错的话,那么田震天就是当年案件的罪魁祸首!”陈锦年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 独坐于案前,陈锦年闭上眼,思绪飘回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当年的押镖队伍,正是在这样的天气中遭遇了埋伏。 他仿佛能听见那急促的马蹄声、喊杀声,以及那绝望的呼救声。 田震天,正是这场劫难的始作俑者。 他回想起田震天那狡黠而残忍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 为了劫掠那批贵重的镖物,他竟不惜设下埋伏,杀害无辜的镖师,更可恶的是,他竟留下蒋莹父亲一条性命,故意震碎其心脉,让其在痛苦中挣扎死去,以此嫁祸于人。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怒火。 他知道,要想揭开真相,必须冷静、理智。他再次翻开那些泛黄的卷宗,看着记载,确实有写当年案子是经谁手,就是要找的那个县令。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一段描述上:“蒋莹之父,虽受重伤,但拼死突围,逃离现场。”陈锦年的心中一动,他意识到,这或许是揭开真相的关键。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视着那轮明月。 分明是受害者,被文官载入的是偷逃成功的贼。 蒋莹要是知道这些,肯定接受不了,她引以为傲的父亲,不可能是贼。 不错,自然不是。 那这次劫第一镖局的镖,真的是一场失误吗?当然不是。 那日,田震天立于一座高楼的隐蔽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远处那条通往镖局的官道。 他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 “这次,定要一举成功。”田震天心中暗自盘算着,他的计划已经筹备了许久,只待今夜付诸行动。 他知道,蒋莹新任镖头,为了打响名声,定会亲自押送这批贵重的镖物。 而他,正是要利用这个机会,将镖物劫走,并杀了蒋莹。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预料,就在押镖队伍即将经过他埋伏的地方时,蒋莹却迟迟未出现,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焦躁和不安。 就在这时,一支由数名镖师组成的队伍缓缓行来。 田震天一眼便认出,这些镖师都是蒋莹的手下,他的心中顿时明白,原来蒋莹有事耽误了时间,未能亲自押镖。 这个变故让田震天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冷静。 他心想,既然蒋莹不在,那就让这些镖师成为替死鬼吧。 于是,他埋伏在周边,等着镖师们过来就向着镖师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一时间,官道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那些镖师虽然勇猛,但终究不是田震天手下的对手。 很快,便有数名镖师倒在了血泊之中。 田震天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 他要的只是结果,只要能够成功劫镖并嫁祸给仇家,他不在乎牺牲多少人。 就在战斗即将结束时,田震天突然拔出手中的梅花镖,朝着最后两名镖师猛地刺去。 那名镖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一声惨叫,他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田震天看着倒在地上的镖师,心中涌起一股得意和满足。 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接下来,只需要在现场留下一些线索,让人们误以为这是当年的仇家前来寻仇即可。 于是,他挥写下了一行血迹,然后将其留在了现场。 那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故意为之,以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 就是那“血债血偿。” 做完这一切后,田震天迅速离开了现场。 他骑着快马离去。 而官道上,只留下了一片狼藉和几具冰冷的尸体。 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田震天的阴谋下消逝了。 当蒋莹得知发生的事情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手下竟然会遭到如此惨烈的袭击。 而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现场留下的字迹竟然是几十年前的仇家。 蒋莹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她也知道很难解开。 这些画面在陈锦年的脑海里,犹如电影播放一样,想到之前和田震天的接触,也让陈锦年认为他就是那个凶手。 第一百四十章 证据确凿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淡定从容的目光,以及建设性的意见,都是他迷惑陈锦年的法子。 田震天站在密林边缘,脸庞隐藏在黑暗中,只有一双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睛暴露在月光之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计划成功的画面。 他的面容狰狞而狠辣,额头上的青筋如同虬龙般盘踞,显露出他内心的狠毒与野心。 他的眼睛深邃而阴冷,能吞噬一切生命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得意和狂喜。 他精心策划的阴谋即将得逞,他即将成为这场劫镖事件的最大赢家。 他想象着蒋莹身败名裂的场景,想象着自己在江湖上的地位因此水涨船高,心中的满足感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和陈锦年交谈时,他的表情却异常冷静,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深知,现在还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 他必须小心翼翼地处理接下来的事情,确保自己的计划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还有他行刺时,瞥了一眼那些倒在地上的镖师,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和不屑。 这些镖师在他眼中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他们的生死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他真正在乎的,只有那些贵重的镖物和自己的利益。 田震天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期待着即将到来的胜利和荣耀。 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经被陈锦年掌握。 窗外夜色渐浓,万籁俱寂,唯有偶尔传来的虫鸣,打破了这份静谧。 他的手中握着那枚从草丛中捡到的梅花镖,镖身精致,梅花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寒光。 陈锦年心中一动,他想起了李青,那个曾以梅花镖独步江湖的大弟子,如今却已命丧黄泉。 想也知道只有武功在他之上的人,才能杀他。 “李青已死,再无第二人会这梅花镖。”陈锦年自言自语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深知,只要能在田震天家中找到一模一样的梅花镖,那么田震天凶手的事实就坐实了。 然而,他也清楚,想要暗查田震天的府邸并非易事。 田震天在江湖上势力庞大,手下高手如云,一旦被他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陈锦年决定采取暗中行事的方式,派人潜入府邸进行搜查。 说干就干,陈锦年直接带来精兵。 “此事必须谨慎行事,不能打草惊蛇。”陈锦年对身边的侍卫吩咐道,“你挑选几名身手敏捷、经验丰富的兄弟,务必在田震天不在府中的时候行动。” 侍卫点头应下,转身离去。 陈锦年则是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他知道,这次行动关乎着整个案件的真相,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夜色渐深,月亮悄然爬上天空。 陈锦年派出的侍卫已经悄无声息地接近了田震天的府邸。 他们身穿黑衣,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府邸内灯火通明,但守卫却并不严密。 侍卫们利用地形和建筑物的掩护,巧妙地避开了巡逻的守卫,来到了府邸的后院。 他们四处张望,寻找着可能藏有梅花镖的地方,突然,一名侍卫发现了一间偏僻的小屋,门窗紧闭,似乎有些异常。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小屋,推开房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屋内陈设简陋,但墙上却挂着一排排镖物,其中就包括几枚梅花镖。 很显然,是田震天摆放武器的房间。 侍卫们心中一喜,这正是他们要找的证据,他们迅速取下几枚梅花镖,装入囊中,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小屋。 就在他们准备撤离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侍卫们立刻警觉地躲到了暗处,屏住呼吸,紧张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只见几名守卫手持火把,向这边走来。 他们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侍卫们心中一紧,知道他们已经被发现了。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突然冲了出去,与守卫们展开了激战。 其他侍卫也趁机从暗处冲出,与守卫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一时间,府邸内火光冲天,喊杀声震天。 侍卫们虽然身手敏捷,但守卫们毕竟人数众多,他们渐渐陷入了苦战。 就在这时,一阵笛声突然响起,那笛声悠扬动听,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让守卫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陷入了迷茫之中。 侍卫们趁机突围而出,逃离了府邸,他们回头望去,只见府邸内火光依旧,但已经没有了追兵的身影。 陈锦年得知消息后,心中大喜,他立刻召集人手,准备将搜到的梅花镖作为证据呈交给顾县令,他知道,这次他终于找到了揭开真相的关键。 在公堂之上,陈锦年将梅花镖呈交给了县令。 县令仔细端详着那枚精致的梅花镖,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这梅花镖确实是独门暗器。”县令沉声道,“田震天,你还有何话说?” 田震天站在堂下,不慌不忙,他看着那枚梅花镖,他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经暴露无遗,再也无法狡辩。 他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陈锦年,你好手段!”他冷笑道,“但你以为这样就能将我置于死地吗?我告诉你,江湖上的恩怨情仇,不是你这种人能够理解的!”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凛。 他知道,田震天虽然已经认罪,但绝不会轻易束手就擒。 他必须小心应对,以免发生意外。 就在这时,堂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一群手持兵器的人冲了进来,他们身穿黑衣,脸上蒙着面纱,显然是田震天的手下,他们不用戴面纱,陈锦年看身手也看得出来。 他们一冲进公堂,便朝着陈锦年等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一时间,公堂内乱作一团,喊杀声此起彼伏。 陈锦年等人虽然勇猛抵抗,但对方人数众多,他们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一支箭突然射来,直取对方要害,黑衣人们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他不是凶手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没想到啊,会有人杀到衙门。 陈锦年和顾县令都没想到,田震天的弟子都糊涂了。 衙门是何地,居然贸然行刺。 公堂之上,气氛肃穆。 陈锦年站在堂前,目光如炬,直视着被押解上来的黑衣人。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尔等究竟是何人?为何在公堂之上大闹,可知罪!” 衙门官兵闻言,立刻上前将黑衣人的面纱扯下。 随着面纱的飘落,露出的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竟是田震天武门的弟子们! 这些人有的还和陈锦年交谈过,自然是记得他们。 众人见状,无不哗然。 田震天的弟子们大喊冤枉,其中一人更是激动地喊道:“师父是被冤枉的!那梅花镖根本就不是师父的!” 此言一出,公堂之上议论纷纷。 陈锦年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他冷冷地看着那名弟子,问道:“你说梅花镖不是你的师父的,那又是何人的?” 早猜到田震天不是省油的灯,没想到这般的不省油。 让他的弟子们喧闹公堂,这本是死罪,可现在众人目光都在弟子们的身上。 那名弟子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说道:“梅花镖是我的!是我杀了蒋莹镖局的镖师!” 此言一出,堂上又是一片哗然。 陈锦年更是惊讶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沉声道:“你可知道,这是死罪,你为何要这么做?” 那名弟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师父是为了我才出来顶罪的!我不能让师父受委屈!” 陈锦年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了吗,梅花镖乃是田震天的独门暗器,你如何能使用得如此熟练?” 那名弟子闻言,毫不犹豫地走到堂前,从官兵手中接过一把梅花镖,随手一掷,只见梅花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地钉在了远处的木柱上。 众人见状,无不惊叹,陈锦年也是心中一惊,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 他沉声道:“仅凭这一手,还不能证明梅花镖就是你的,你必须当堂再展示一遍梅花镖的使用技巧,我才能相信你。” 那名弟子点了点头,再次走到堂前,开始展示梅花镖的使用技巧。 他手法熟练,每一掷都准确无误,显然是深得梅花镖的精髓。 陈锦年看在眼里,心中却是越来越不安,他暗地里观察着田震天的表情,只见他不苟言笑,一副冷漠的模样,实在是可疑。 就在这时,那名弟子展示完毕,回到原位。 陈锦年看着他:“你真的愿意为了师父顶罪吗?你可知道,这是何等严重的罪名?再说,你师父已经认罪了。” 那名弟子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我愿意!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委屈!师父是为了我顶罪的。”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感慨,他看了看田震天,又看了看那名弟子,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让顾县令来做判断。 把期望全放在了顾县的身上,陈锦年相信顾县会给一个交代。 就在这时,顾县令开口了:“既然已经查明真相,那就拿下田震天的二弟子,释放田震天吧。” 此言一出,堂上又是一片哗然。 陈锦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上前一步,急声道:“顾大人,此事尚有疑点,不能轻易下结论啊!” 顾县令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陈大人,你也看到了,二弟子已经当堂展示了梅花镖的使用技巧,而且还有人愿意为他作证,我们总不能因为怀疑就随便抓人吧?”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苦涩。 他知道顾县令说得对,但他就是不甘心。 他看了一眼田震天,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没错,田震天只是口头上的承认,根本就没实际性的操作,现在坐实的是他二弟子就是凶手。 最终,陈锦年只能无奈地退下。 他看着田震天和众弟子离开公堂,心中却是充满了疑惑和不甘。 回到衙门后,陈锦年找到顾县令,想要再次询问此事。 顾县令叹了口气,解释道:“锦年,你也知道,这个案子已经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如果我们继续抓田震天,恐怕会引起更大的民愤,而且,你也看到了,二弟子已经承认了罪行,还有人为他作证,我们总不能因为自己的怀疑就无视这些证据吧?” 不错,证据确凿就不能轻易污蔑他人,可这显然是田震天想的歪门邪道。 陈锦年闻言,但也知道顾县令说得有道理。 他点了点头,沉声道:“顾大人,我明白了。但我会继续调查此事,直到田震天亲口承认事实。” 顾县令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我相信你,不过你要小心,田震天这个人不简单,他背后的势力也很强大,你不要轻易得罪他,不然我们兵力也是有限。” 陈锦年深知顾县令的顾虑,他坐在堂下,静静地听着顾县令的每一句话。 顾县令的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锦年啊,你也知道,我这个县令的位置来之不易,做事自然得小心谨慎,田震天在本地势力庞大,若是真的能动他,那自然是最好的。但你也看到了,现有的证据并不足以定他的罪,除非,你能让他当着我的面认罪,那我才能名正言顺地拿他问罪。” 陈锦年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拱手道:“顾大人放心,我会想办法让田震天自己露出马脚的,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顾县令闻言,很是满意,他认定了陈锦年的想法道:“好,我相信你,你办事,我向来是放心的。” 陈锦年谢过顾县令,转身离开了县衙。 他心中清楚,想要让田震天自己认罪,绝非易事。 但他也知道,只要用心去做,就一定能够找到突破口。 回到家中,陈锦年将今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蒋莹。 第一百四十二章 索命鬼魂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蒋莹原本正在屋中擦拭着父亲留下的宝刀,闻言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她看着陈锦年,声音有些颤抖:“你说田震天他……他就这样被放走了?那我的杀父之仇,岂不是永远都报不了了?” 说着,蒋莹的眼眶开始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陈锦年见状,心中也是一阵感慨。 他走到蒋莹身边,轻声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田震天就这样逍遥法外的,我会紧盯着他,一旦找到确凿的证据,就立刻将他绳之以法。” 蒋莹抬起头,看着陈锦年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怒火和悲伤似乎稍微平息了一些。 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深吸一口气道:“锦年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找到证据的,只是我不信县令会让你一直查此事。” 原来蒋莹也是有自己的打算,她不想连累陈锦年。 陈锦年告诉她,顾县令就是让他好好调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的。 他握住蒋莹的手,眼神坚定地说:“蒋莹,你要相信我,相信律法,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田震天他跑不掉的。” 蒋莹闻言,心中的悲伤和愤怒似乎都化为了坚定和勇气。 她点了点头,紧紧握住陈锦年的手,道:“锦年,我会和你一起,直到找到证据,为父亲报仇雪恨。” 蒋莹这才放心。 陈锦年这几日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他深知肩上所担的重任,不仅有自己的职责所在,更有蒋莹那充满期盼的眼神。 每当闭上眼睛,蒋莹那坚毅却又带着几分柔弱的面容便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那眼泪婆娑的模样,让他心疼不已。 经过连日来的深入调查,陈锦年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 原来,田震天每逢中元节都会请僧人前来武门做道场,名义上是为武门祈福,但陈锦年却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他心中一动,决定暗中观察,看看这田震天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一日,陈锦年找到了顾县令,将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地汇报了上去。 顾县令听罢,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锦年,你的怀疑很有道理。这田震天素来行事诡秘,如今又在中元节大张旗鼓地请僧人做道场,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且按计行事,本官会全力支持你。”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喜,连忙谢过顾县令。 他知道,有了县令的支持,自己这次的行动必将事半功倍。 接下来,陈锦年开始暗中联络几名信得过的捕头,让他们乔装打扮,混入僧人中,暗中观察田震天的动向。 同时,他也买通了寺庙中的一名小僧,让他时刻注意田震天的动向,并及时向他汇报。 中元节这天,田震天的武门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一群僧人手持法器,念念有词,为武门祈福。 而陈锦年则带着几名捕头,混在人群中,暗中观察着一切。 果然,没过多久,陈锦年就发现了端倪。 只见田震天在一名僧人的引领下,来到了武门后的一处偏僻院落。 那院落四周布满了符咒和法器,显然是用来镇压邪祟的。 田震天站在院落中,面色凝重,似乎在默念着什么。 陈锦年心中一动,悄悄靠近了那院落,他躲在暗处,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田震天和僧人的对话。 “大师,今年的道场做得如何?能否镇压住那些亡魂?”田震天的声音低沉而阴森。 “田施主放心,今年的道场做得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隆重,定能镇压住那些亡魂,保您武门平安。”僧人回答道。 陈锦年听到这里,心中已然明了。 原来,这田震天请僧人做道场的真正目的,竟是为了镇压亡魂,以免遭受报应。 他心中不禁一阵冷笑,暗道:“这田震天真是狡猾至极,竟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掩盖自己的罪行。” 中元节当晚,月色如水,佛堂前的香火摇曳。 田震天听完僧人的汇报后,心中大喜他独酌闷酒,一杯接一杯,直至酩酊大醉。 酒意上涌,他的步履踉跄,却仍坚持着走向佛堂,想要借助佛祖的力量驱散心中的阴霾。 进入佛堂,田震天一眼便看到供奉的佛像庄严而肃穆,他跪倒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开始低声祷告。 然而,酒意让他的神智变得模糊,他的声音渐渐变得高亢起来,开始大笑不止。 “哈哈,我田震天是何等人物?岂会怕那些所谓的冤魂?他们想要索命?哼,简直就是笑话!”田震天大笑着,要将心中的恐惧和不安都发泄出来。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佛堂内的烛火突然摇曳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靠近。田震天酒意未醒,只当是风吹草动,并未在意。 然而,当他抬起头时,却惊恐地发现一个身影正站在佛堂门口,那身影飘渺而模糊,仿佛是从地府中爬出来的鬼魂一般。 “啊!”田震天一声惊呼,酒意瞬间清醒了一半。 他瞪大眼睛,看着那个飘渺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感。 “你……你是谁?为何要来此地?”田震天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颤抖。 那身影并未回答,只是缓缓地向他走来。 田震天见状,心中更加惊恐,他连忙从腰间拔出长剑,指向那身影,喝道:“快说,你到底是人是鬼?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然而,那身影似乎并不惧怕他的长剑,依旧缓缓逼近。 田震天心中一急,挥剑便砍,却只见一道白影闪过,那身影已经消失无踪。 “啊!”田震天又是一声惊呼,手中的长剑也掉落在地。 他四下张望,却再也找不到那身影的踪迹。 就在这时,佛堂内突然响起一阵诡异的声音,仿佛有人在低语。 田震天惊恐地四处张望,却只见佛堂内的佛像仿佛活了一般,正用那威严的目光注视着他。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田震天喃喃自语道,然而他的心中却是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第一百四十三章 斩杀杀父仇人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就在这时,那飘渺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佛堂门口,而这次,它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模糊的身影。 田震天见状,心中一沉,他知道,这次是真的遇到鬼了。 “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田震天颤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田震天,你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那飘渺的身影突然开口说话,声音冰冷而阴森。 “不!不!我不能死!我是田震天!我是武门掌门!”田震天疯狂地大喊着,然而那身影却不为所动,只是缓缓地向他逼近。 就在田震天即将绝望之际,突然一道剑光闪过,将那飘渺的身影劈散。 田震天定睛一看,只见陈锦年手持长剑,站在他的身前。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王镖师?”田震天惊愕地问道。 “田震天,你的罪行已经败露,今日便是你的末日!”陈锦年冷冷地说道,手中的长剑直指田震天。 原来,这一切都是陈锦年和蒋莹的计策。 他们利用田震天的迷信心理,假扮鬼魂前来索命,就是为了引他上当。 而田震天果然中计,被吓得魂飞魄散。 扮的都是当年死在田震天上手的冤魂,这一打扮,田震天很是慌神。 就在田震天被恐惧笼罩,心中慌乱之际,蒋莹悄然现身。 她身着黑衣,脸上蒙着面纱,手中紧握家传宝刀,刀身泛着冷光,寒气逼人。 她借着月色,一步步逼近田震天,每一步都似乎踏在田震天的心头,让他心惊胆战。 田震天看着蒋莹逼近的身影,眼中满是惊恐。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跪倒在地,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蒋镖师饶命,蒋镖师饶命!我田震天知错了,当年是我财迷心窍,做了那等伤天害理之事,我愿意用余生来弥补过错,只求兄弟放过我这一次!” 陈锦年见状,心中冷笑。 他走上前来,手持长剑指着田震天,厉声喝道:“田震天,你可知罪?你当年劫镖,嫁祸给我们,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如今你又在佛堂之中装神弄鬼,企图逃避律法的制裁,你以为装疯卖傻就能逃过一劫吗?” 田震天闻言,浑身一颤。 他抬起头,看着陈锦年那冷冽的目光,心中一阵慌乱。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 他低下头,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我知道错了,当年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那等错事,我……我愿意接受律法的制裁。” “制裁?你以为律法能制裁得了你吗?你做的那些恶事,罄竹难书!你欠下的血债,要用你的命来还!”蒋莹突然厉声喝道,她的声音冰冷而决绝,要将田震天的心都冻住。 田震天被蒋莹的话吓得浑身一颤。 他抬起头,看着蒋莹那冷若冰霜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感。 他知道,这个女子是来找他报仇的。他心中一阵慌乱,连忙求饶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知道错了,我愿意用我所有的财产来弥补我的过错。只求姑娘放过我这一次!” 蒋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冷冷地说道:“你的财产?你以为你的那些脏钱能买来你的性命吗?我告诉你,你的命,我要定了!” 陈锦年想要伸手拦阻蒋莹,他担心蒋莹的情绪失控,会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然而,他刚一动身,田震天却突然从地上跃起,眼中闪烁着凶光。 “你们这两个骗子!居然敢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诈我!”田震天怒吼着,他的声音在佛堂内回荡,显得异常恐怖。 陈锦年见状,心中一惊。 他没想到田震天会突然清醒过来,而且还如此暴戾。 他连忙拔出长剑,挡在蒋莹身前,警惕地看着田震天。 “田震天,你罪孽深重,今日便是你的末日!”陈锦年厉声喝道,试图用言语震慑住对方。 然而,田震天却不为所动,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扑向陈锦年,陈锦年见状,连忙挥剑抵挡,可陈锦年哪是田震天的对手,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连张三都斗不过。 蒋莹见状,心中焦急,田震天毕竟也是一方武门掌门,实力不容小觑。她担心陈锦年会吃亏,便想要上前助战。 然而,就在她准备动身之际,田震天却突然改变攻击方向,直奔她而来。 蒋莹心中一惊,连忙后退。然而,田震天的速度极快,转眼间便已经逼近她的身前。 “哈哈,我先杀了你这个女娃娃,再去找那个陈锦年算账!”田震天狞笑着,手中的长剑直刺蒋莹的咽喉。 蒋莹心中一紧,但她并没有慌乱。 她深知自己的家传刀法威力巨大,只要能够把握住机会,便能够一击必杀。 她冷静地观察着田震天的动作。 就在田震天的长剑即将刺中蒋莹的咽喉之际,她突然动了。 她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瞬间闪到了田震天的身后。 同时,她手中的宝刀也猛然挥出,一道寒光闪过,直接斩断了田震天的右臂。 “啊!”田震天发出一声惨叫,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女子所伤。 他捂着断臂,满脸惊恐地看着蒋莹。 “田震天,你的死期到了!”蒋莹冷冷地说道,她手中的宝刀再次挥出,直接刺入了田震天的心脏。 田震天瞪大眼睛,看着蒋莹那冷漠的面容,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 他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身体缓缓倒下,最终气绝身亡。 陈锦年见状,心中一阵感慨。 他知道蒋莹为了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太久,她终于亲手为自己的父亲报了仇。 回到衙门,陈锦年与蒋莹并肩而行,两人虽未言明,但心中的喜悦之情已溢于言表。 蒋莹报仇雪恨,正义得以伸张,而陈锦年也因协助破案而再次得到晋升,两人都为此感到欣慰。 衙门内,顾县令已得知田震天伏诛的消息,他端坐于堂上,目光如炬。 陈锦年与蒋莹上前行礼,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禀报。 第一百四十四章 相聚时光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蒋姑娘,你报仇心切,但所行之事皆在情理之中,田震天身负多条人命,又有伤人起因在先,你出手击杀,实乃为民除害。”顾县令沉声道,目光中透露出对蒋莹的赞许。 蒋莹闻言,心中一暖,眼眶微红。 只见她强忍住泪水,道:“多谢大人明察秋毫,为民做主,我父亲的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 顾县令点了点头,又转向陈锦年道:“陈锦年,你此次协助蒋莹姑娘破案,功不可没,本官决定晋升你为捕头之首,监牢中的总典狱长,希望你能继续为民除害,保一方平安。”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喜,连忙上前行礼道:“多谢大人栽培,锦年定不负所望,尽心竭力,保卫百姓安宁。” 顾县令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吩咐手下将田震天的家产查抄,以补偿那些受他欺压之人。 一时间,衙门内欢呼声此起彼伏,百姓们纷纷为陈锦年和蒋莹的正义之举喝彩。 这场沉寂了二十年的冤案终于得以化解,蒋莹心中的仇恨也随之消散,眼神中变得很是清澈。 夕阳的余晖洒在盘牛县的大街小巷,映照着人们忙碌的身影。 镖局前,一面崭新的旗帜迎风招展,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蒋”字,彰显着这家镖局的威名和荣耀。 镖局内,陈锦年正坐在桌前,品着香茗,与蒋莹谈笑风生。 两人身旁,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物和信函,都是商人和富豪们送来的,希望蒋莹能亲自押送他们的货物。 “锦年,真是多谢你了,我以茶代酒,敬你。”蒋莹端起茶杯,向陈锦年敬道,“要不是你,我父亲的冤案不知何时才能水落石出。” 这个昔日的女匪变成如今模样,陈锦年功不可没。 陈锦年摆摆手,笑道:“你言重了,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况且,能看到你镖局的生意如此红火,我也替你高兴。” 两人正说着,陈茉莉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走了进来。 她身穿一袭淡绿色长裙,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显得清新脱俗。 “蒋莹姐,鸡汤炖好了,快来尝尝。”陈茉莉将鸡汤放在桌上,又转身去端红烧肉。 陈锦年看着忙碌的陈茉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受,上一世的陈锦年对陈茉莉简直是不能形容,现在的陈茉莉对陈锦年彻底的改观。 自从他帮蒋莹解开冤案后,陈茉莉对他的态度也越发亲近,这让他感到十分欣慰。 算是为上一世的陈锦年赎罪了,但还远远不够。 不一会儿,红烧肉也端上了桌,那色泽红亮、香气扑鼻的肉块,让人一看就食欲大增。 “茉莉啊,真是辛苦你了。”蒋莹拉着陈茉莉的手,感激地说道。 “为了我们,你操持家务,还亲自下厨,真是让我过意不去。” 陈茉莉微微一笑,说道:“莹姐姐,你言重了,锦年既然让我操持家中,我自然要尽心尽力。而且,能看到你们这么开心,我也很高兴。” 说着,陈茉莉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了蒋莹的碗里:“莹姐姐,你辛苦了,多吃点肉。” 蒋莹看着碗里的肉,心中一阵感动。 她抬头看向陈锦年和陈茉莉,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陈锦年见状,也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感叹道:“茉莉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红烧肉肥而不腻、瘦而不柴,真是美味。” 三人围坐在桌前,品着美食,聊着家常。 陈锦年不时给蒋莹和陈茉莉讲述他在外游历时的见闻,引得两人频频发笑。 陈锦年端坐于县衙大堂之上,朱红的桌案上堆叠着各式卷宗,县内的政务如千丝万缕,皆需他一一梳理。 近日来,蒋莹忙于押镖,两人相聚的时光愈发稀少,陈锦年心中虽有些怅然,但更多的是对蒋莹的牵挂与担忧。 这一日,阳光斜洒在县衙的朱红色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陈锦年端坐于大堂之上,手中翻阅着卷宗,眉头紧锁,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公务。 衙役们穿梭于大堂之间,忙碌而有序。 突然,一名衙役快步走进大堂,向陈锦年禀报道:“大人,小的今日在城中巡逻时,发现了一件怪事。” 陈锦年抬起头,放下手中的卷宗,目光锐利地望向衙役:“何事?” 衙役微微躬身,道:“小的发现有些百姓在礼佛时,所佩戴的佛牌玉饰,其上的佛陀面容竟是冷笑之态,不似平常所见之慈悲庄严。”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眉头微皱,大离百姓信仰佛教者众多,佛门清净之地,怎会有此等诡异之事?他沉思片刻,道:“此事非同小可,你速去召集人手,随我前往查看。” 衙役领命而去,陈锦年则起身整理了一下官服,心中暗自思忖:这冷笑之佛究竟是何来历?莫非是邪教作祟?他深知大离虽国泰民安,但总有些不法之徒借宗教之名行不轨之事,此事必须彻查到底。 不久,一队衙役在陈锦年的带领下,悄然来到了城中一座香火旺盛的佛寺前。 寺庙门前,善男信女络绎不绝,香烟缭绕,梵音阵阵。 陈锦年吩咐衙役们暗中观察,自己则混入人群之中,仔细观察着那些佩戴佛牌玉饰的百姓。 经过一番观察,陈锦年果然发现了几位佩戴冷笑佛牌的百姓。 那些佛牌玉质温润,雕刻精细,但上面的佛陀面容却带着一抹诡异的冷笑,令人心生不安。 陈锦年不动声色地跟在那些百姓身后,想要探明这佛牌的来源。 经过一番跟踪,陈锦年发现这些百姓最终都来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前。 院落虽然简陋,但门前却摆放着不少供品,显然这里也是一处信徒们聚集的地方。 陈锦年示意衙役们守住四周,自己则悄悄靠近院落,想要一探究竟。 他躲在墙角,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内望去。 只见屋内昏暗的灯光下,一名身着僧袍的中年僧人正盘膝而坐,面前摆放着几尊雕刻着冷笑佛陀的玉像。 第一百四十五章 僧人法礼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那僧人闭目诵经,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举行某种仪式。 陈锦年心中一动,暗道:这僧人必定与冷笑佛牌有关。 他悄悄退出院落,回到衙役们身边,低声吩咐道:“速去查明这僧人的身份和来历,同时派人严密监视此处,不得有误。” 衙役们领命而去,陈锦年则站在街头,望着远处灯火阑珊的佛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忧虑。 他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当,恐将引发民心动荡,甚至危及大离的安宁。 他必须尽快查明真相,还百姓一个安宁的信仰环境。 夜幕降临,陈锦年回到县衙,心中仍在思索着冷笑佛牌之事。 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谨慎处理。他召来几名心腹衙役,商议对策。 经过一番讨论,他们决定先从调查那僧人的身份和来历入手,再逐步揭开冷笑佛牌背后的秘密。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带领衙役们暗中调查,终于查明了那僧人的身份。 原来他名叫法礼,曾是一名游历四方的苦行僧,不知何时开始在大离境内传播这种冷笑佛陀的教义。 据说他声称这种佛陀能够保佑信徒们消灾解难、富贵荣华,因此吸引了不少信徒追随。 陈锦年得知此事后,心中更加警惕。 他深知这种邪教教义往往披着佛教的外衣,实则蛊惑人心、扰乱大离秩序。 他决定亲自会一会这位法礼僧人,看看他究竟有何等神通。 一日,陈锦年带领几名心腹衙役,悄然来到了法礼僧人所在的院落。 他们敲门而入,只见法礼僧人正端坐在屋中,闭目养神。 陈锦年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陈锦年,乃盘牛监狱长,听闻大师在此传播佛法,特来请教一二。” 法礼僧人缓缓睁开眼睛,打量了陈锦年一番,淡淡道:“原来是陈大人驾到,贫僧有失远迎,不知大人有何疑问?” 陈锦年直截了当地问道:“大师所传之冷笑佛陀是何来历?与寻常佛教有何不同?” 法礼僧人微微一笑,道:“冷笑佛陀乃我佛门秘传之法相,能够驱散邪祟、保佑信徒。与寻常佛教相比,更加灵验神奇。” 陈锦年眉头微皱,心中对这法海僧人的话半信半疑。 他深知佛教教义讲究慈悲为怀,而这冷笑佛陀却给人一种诡异之感,似乎与佛教的教义背道而驰。 他沉声道:“大师所言差矣,佛教讲究慈悲为本,而这冷笑佛陀却面带冷笑,如何能够驱散邪祟、保佑信徒?” 法礼僧人闻言,脸色微变,但随即恢复平静。 他淡淡道:“陈大人有所不知,此冷笑乃是佛陀在降妖伏魔时所露之相,意在震慑邪祟,非寻常慈悲之态可比。” 陈锦年冷笑一声,道:“大师此言,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本官今日前来,就是要查明这冷笑佛牌之事,若大师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本官只能再次细问大师。” 法礼僧人闻言,丝毫不乱。 对于陈锦年说的话,他觉得就是唬三岁小孩的。 他深知自己的邪教教义一旦暴露,必将面临官府的严厉打击。 他强自镇定,道:“陈大人,贫僧所传佛法并无不妥之处,若大人执意要查,贫僧也无话可说,只是希望大人能够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贫僧。” 好一个明察秋毫,这个法礼不同与寻常人,说话很有腔调。 陈锦年在那简陋的院落,便觉得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可又不好说什么,院落中央,那人正负手而立,背对着他,似乎正在凝视着那供桌上的冷笑佛陀玉像。 陈锦年细细打量那法礼的背影,只见其身形瘦削,脊背却如刀削斧砍一般笔直,透出一股子诡异的气场。 他观察许久法礼的面貌,面容瘦削而阴鸷,眉宇间透着一股子狡黠与狠辣。 他的眼睛细长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给人一种阴森可怖的感觉。 鼻梁高挺,但鼻翼却微微收缩,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嘴唇薄而紧抿,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令人不寒而栗。 陈锦年在前世便对面相之学颇有研究,深知此等面相之人,必定是心机深沉、手段狠辣之辈。 “陈大人放心,贫僧定会恪守佛法、造福百姓。” 陈锦年见状,也不再多言,只是道:“如此甚好,本官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多打扰大师了。”说着,便转身欲离去。 那僧人却突然开口道:“陈大人且慢。” 陈锦年停下脚步,回头道:“大师还有何事?” 僧人脸上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道:“陈大人既然来了,何不留下来喝杯茶再走?贫僧还有些佛法心得想要与大人分享。” 陈锦年心中一凛,暗道这僧人果然不简单。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已有了计较。 他微微一笑道:“大师盛情难却,本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他便在僧人的引领下,走进了屋内。 然而,他心中却暗暗警惕,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在屋内坐下后,僧人亲自为陈锦年斟上一杯茶,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道:“陈大人,尝尝贫僧亲手泡制的茶如何?” 陈锦年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只觉得那茶水苦涩难咽,心中不禁暗暗皱眉。 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道:“大师泡茶的手艺果然独到。” 僧人闻言,得意地笑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他面上的笑容却突然凝固了。 只见陈锦年站起身来,冷冷地道:“大师,本官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多奉陪了。” 说着,他便转身向外走去,那僧人愣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甘。 他望着陈锦年离去的背影,面上露出了阴冷不屑一顾的笑。 然而,他心中却知道,今日之事恐怕不会善了,他必须小心应对这个看似平凡却心机深沉的陈锦年。 两人刚才喝茶的功夫,已有在内心博弈一番,可都不知对方的实力。 第一百四十六章 血沁玉石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要说这个法礼给人的感觉,实属不悦,陈锦年想起,大师还特意说过此面相者就是凶手、犯人或者是黑帮大佬的典型代表,上一世他的感受不深,此时是最为深刻的。 好久都没在家好好的吃过一顿饭,自从上一次和蒋莹他们三人吃了一顿好的,陈锦年之后就天天在衙门度过,回来有陈茉莉留给他的饭菜,不过也都冷掉。 事实上陈锦年虽不信佛,却对百姓的信仰颇为尊重。 他深知,在这大离,佛教深入人心,早已成为百姓生活的一部分。 因此,即便对法礼那冷笑佛陀的佛牌心生疑惑,他也并未过多干涉,只是暗暗留心,以备不时之需。 当晚,陈锦年回到家中,只见陈茉莉早已备好一桌丰盛的饭菜,香气四溢,令人垂涎。 陈茉莉此时对他的态度,温柔贤淑,善解人意,二人感情比之前好太多了。 陈锦年洗去一身的疲惫,坐在餐桌前,细细品味着陈茉莉亲手做的饭菜。 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佳,令人回味无穷。 他边吃边赞道:“茉莉,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饭菜简直比宫里的御膳还要美味。” 陈茉莉闻言,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道:“你喜欢就好,我还担心不合你的口味呢。” 二人说说笑笑,气氛温馨而融洽。 饭后,陈茉莉突然神秘兮兮地从内室拿出一个锦盒,递给陈锦年道:“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定能让你日后官运亨通,步步高升。” 陈锦年闻言,心中不禁好奇起来。 他打开锦盒一看,只见里面躺着一块佛牌,与自己之前看到那些人身上戴的佛牌一模一样。 那佛牌通体艳红如同玛瑙,晶莹剔透,内嵌丝丝血纹,看上去颇为诡异。 他眉头微皱,不解地道:“茉莉,这是何物?为何与那些人所戴的佛牌如此相似。” 陈茉莉解释道:“最近是很流行,这是我特地为你求来的佛牌,据说这佛牌是由一位高僧诚心礼佛,将自身信仰寄托于玉石当中,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诵经祈福,才让顽石生出血肉,成为通灵之物,佩戴此佛牌,可保平安吉祥,官运亨通。” 陈锦年闻言,心中不禁有些无语,他虽不信这些神鬼之说,但也不想拂了陈茉莉的好意。 他叹了口气道:“茉莉,你知道我向来不信这些的,不过这佛牌既然是你为我求的,我便收下吧,只是希望它真的能给我带来好运,而不是什么厄运。” 陈锦年越说越小声,又怕辜负了陈茉莉的好意。 陈茉莉闻言,忙道:“这佛牌定能保佑你平步青云,前程似锦。” 陈锦年将佛牌收起,心中却仍有些疑虑。 他深知这世上并无鬼神之说,但这些佛牌的出现,以及法礼那诡异的冷笑佛陀,都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好,谢谢你茉莉,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没办法此时只能说出违心话。 次日清晨,陈锦年醒来,只觉得昨夜似乎并未睡好,那佛牌挂在腰间,仿佛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臭味,就像是尸体腐烂的气息,时隐时现,让人心生厌恶。 他揉了揉鼻子,想要驱散那股异味,却发现那臭味似乎已经深入骨髓,挥之不去。 陈锦年心中暗自奇怪,这佛牌乃是陈茉莉一番心意,理应无甚不妥,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他摇了摇头,将心中的疑惑压下,起身洗漱一番,便往衙门赶去。 一路上,陈锦年心中仍在琢磨着那佛牌之事。 他虽不信鬼神之说,但这佛牌的出现,以及那股诡异的臭味,都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他暗下决心,定要查清此事,看看这佛牌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来到衙门,手下的人见陈锦年腰间挂着佛牌,纷纷围了上来,好奇地打量着。 一人问道:“大人,您不是不信这些吗?怎么也带起了佛牌?” 陈锦年微微一笑,道:“百姓们信,我自然也要信,官就是父母官,既然百姓们爱戴,我也会跟着他们的选择。”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对陈锦年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他们知道,陈大人虽不信佛,但却十分尊重百姓的信仰,这也是他深受百姓爱戴的原因之一。 然而,陈锦年心中却并非如此轻松。 他深知,这佛牌之事非同小可,必须小心应对,必定也要有所保留。 接连几日,陈锦年发现盘牛县的村民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使,几乎人手一个佛牌,无论男女老少,皆佩戴于身。 那佛牌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散发出令人不安的气息。 陈锦年看着这一切,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摇了摇头,试图驱散心中的疑惑。 或许,这只是百姓们的一种信仰,是他们寻求心灵寄托的一种方式。 陈锦年虽然不信佛,但也尊重百姓的信仰,他只好默认了这个事实。 就在陈锦年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他的前世记忆却如潮水般涌来。 他记得前世自己曾喜欢看些志怪小说,其中便有记载有人借助尸体制作血沁玉石的诡异之事。 想到这里,陈锦年心中猛地一颤,难道这佛牌与那血沁玉石有关? 他急忙回到书房,翻阅起这世的记载,书中记载尸体制作成的蜡烛,有不灭的功效,制作的方法,往往会选取一些刚死不久的尸体,将其的油脂弄下,让尸体的油脂渗入其中形成所谓的燃料,这种蜡烛往往带有诡异的力量,能够影响人的心神。 陈锦年越看越心惊,他仔细回想那佛牌的模样,的确和他之前想的血沁玉石有些相似,有种异曲同工之处。 而且,那佛牌上所散发出的臭味,也像是尸体腐烂的气息。 难道,这佛牌真的是用尸体制作而成的? 陈锦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怀疑,他先是找到了几位佩戴佛牌的村民,试图从他们口中探听出一些消息。 那些村民却像是被什么力量所控制一般,对佛牌的来历三缄其口,只是说这是高僧所赐,能够保佑他们平安吉祥。 第一百四十七章 拜佛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无奈,只好另想办法,他暗中观察那些佩戴佛牌的村民,发现他们的行为举止越来越诡异,仿佛被某种力量所驱使。 而且,每当夜幕降临,他们便会聚集在一起,念诵着一些奇怪的咒语。 陈锦年决定跟踪他们,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他悄悄地跟在那些村民身后,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庙宇。 只见庙宇内灯火通明,那些村民正围坐在一起,手持佛牌,口中念念有词。 而在他们中间,站着一位神秘的僧人,正是那法礼。 陈锦年躲在暗处,仔细观察着他们的举动。 他发现,每当法礼念诵完咒语后,那些村民的脸上都会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仿佛得到了什么好处一般。 而且,他们的身上也散发出一股与那佛牌相同的臭味。 陈锦年心中已经确信无疑,这佛牌定与那血沁玉石有关。 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只得先暂时保留自身所看到的一幕,再做打算。 每每想起这幕,陈锦年的心中都会生出怪异的感觉。 锦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连日来,家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异味,每每令他作呕不止,心绪难平。 他腰间所佩戴的那块佛牌,虽日日摩挲,却始终未能解他心中之困。 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陈锦年尚在睡梦之中,忽觉耳边隐隐有诵经之声传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细听之下,那诵经之声愈发清晰,似乎是从院中传来。 陈锦年披上外衣,寻声来到院中。 只见晨曦微露,薄雾缭绕,院中跪着一人,正是陈茉莉。 她双手合十,闭目诵经,口中念念有词:“南无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声音清亮而虔诚,仿佛能穿透晨雾,直达天际。 想起之前的案子,陈茉莉也有参与进来,不说她的防范意识是有多强,可也不至于到现在的地步。 陈锦年看着陈茉莉那专注的神情,心中的感觉很是复杂,陈茉莉平日里温婉娴淑,对佛法颇为信奉,每每遇到难事,便会诵经祈福。 今日她如此虔诚,定是为了他,此时,陈锦年忽然发现,那诵经之声不仅从自家院中传来,就连周围邻居家中也是梵音大作。 陈锦年心中的疑惑如同浓雾般越来越重,他忍不住跑出家中,想要一探究竟。 刚踏出家门,便觉一股庄严的气息扑面而来。 周围的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淡淡的檀香,那诵经之声更是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仿佛有成千上万的人同时在口中念念有词。 他环顾四周,只见街坊邻居家的门缝中,也隐约透出微弱的烛光,伴随着诵经之声,显得异常神秘,陈锦年心中惊疑不定,这究竟是何等奇异之事?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回家中,与陈茉莉商议。 回到院中,只见陈茉莉已经从地上站起,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心情颇为愉悦。见陈锦年回来,她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锦年,你一大早便出去了,可曾休息得好?” 陈锦年看着陈茉莉那关切的眼神,心中一阵暖意涌过。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只能故作镇定地答道:“嗯,睡得不错,只是方才出门,听到周围诵经之声大作,似乎有数千人同时念诵,心中颇为惊异。” 陈茉莉闻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她沉思片刻,道:“锦年,这或许是佛祖显灵,庇佑我们家宅平安,你且放宽心,不必过于忧虑。” 陈锦年点了点头,心中却仍是疑虑重重。 他深知这世间并无鬼神之说,但眼前这奇异的现象,却又让他无法解释。 他叹了口气,道:“茉莉,你说得或许有理。 实际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陈锦年的内心比谁都清楚,想起那日和法礼的对话,他早有预感那家伙不正常,没想到这般的丧心病狂,他到底想要怎样的结果,陈锦年不得而知。 他心中一动,似乎已猜到了几分。 陈锦年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陈茉莉的肩膀,道:“茉莉,你起得这般早,诵经祈福,真是辛苦了,衣服也穿的如此单薄,清晨很冷,多穿几件。” “你不用担心我,拜佛要诚心,我这么诚心,佛祖一定会保佑你的。” 陈茉莉的话如同悄无声息的温柔炸弹,看上去没什么,可她的毅力真的让陈锦年佩服,要真的遇到什么事,陈茉莉也不会轻易放弃的。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暖,道:“茉莉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这佛牌上有异味,我看并非是凑巧。” 陈茉莉点头称是,道:“你说的是。只是我心中总觉得,这异味或许是保佑你的护身符,你何不尝试适应呢。”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 他抚摸着腰间的佛牌,心中犹豫不决,这块佛牌是陈茉莉为他求来的,据说有着驱邪避凶的神奇功效,他虽觉得异味难耐,但始终不敢轻易取下,因为他答应过茉莉,不会取下。 陈茉莉见陈锦年犹豫,便道:“锦年,你若觉得不妥,那便罢了,我们再寻他法便是。” 陈锦年沉思片刻,终于下定决心。 他缓缓取下腰间的佛牌,放在手中端详。 那佛牌古朴典雅,上面雕刻着复杂的纹路和神秘的符文。 他轻轻摩挲着佛牌,心中默念着佛号。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清风拂过,院中的异味似乎消散了不少。 陈锦年和陈茉莉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陈茉莉的心中明白,这佛牌或许真的有着神奇的力量。 陈锦年将佛牌重新挂在腰间,道:“茉莉,看来你说得没错,这佛牌确实有些不凡之处。只是我们仍需小心谨慎,不可轻信传言。” 陈茉莉点头称是,道:“锦年说的是,我们日后还需多加留意,看看这异味究竟是何缘由。” 两人说着话,便一同回到屋中。 自此之后,家里的异味逐渐消散,陈锦年也闻不到那股气息。 而那块佛牌,则成了陈锦年心中的一根刺。 第一百四十八章 去寺庙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不得不说太奇怪了,陈锦年怎么都没想到这佛牌的威力强大,让这么多百姓为他折服,深信不疑。 陈锦年站在院中,望着四周家家户户门前悬挂的经幡,听着那无处不在的诵经之声,心中疑虑重重。 这佛教在短时间内传遍整座县城,其覆盖率之高,实在令人咋舌。 他眉头紧锁,思索着这背后的原因。 “锦年,你在想什么呢?”陈茉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她端着木盆从屋内走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陈锦年回过神来,轻叹一声道:“茉莉,这佛教传得如此之快,我心中实在不解,只怕是有无良僧人借此机会诈骗财物,蛊惑民心。” 话到了嘴边,陈锦年还是说了出来,面对陈锦年提出的疑虑,陈茉莉没过多的表情。 陈茉莉闻言,眉头微蹙,道:“锦年,你怎可如此说?佛教乃是教化人心,引人向善的宗教。那些僧人皆是修行之人,怎会做出诈骗之事?” 陈锦年摇了摇头,道:“茉莉,你太过单纯了,这世间之人,皆有欲望,那些僧人若是真心修行,又怎会如此大张旗鼓地宣扬佛教?只怕他们另有图谋。” 陈茉莉默然片刻,道:“锦年,你身为盘牛县的官,或许你的出发点是对的,但我总觉得,这佛教之中,有些玄妙之处。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说着,她放下木盆,坐在陈锦年身旁,开始讲述她所了解的佛教知识。 她提到寺庙的庄严肃穆,僧人的慈悲为怀,还有那些关于佛法的奇妙传说。 陈锦年听着陈茉莉的讲述,心中虽有疑虑,但也被她的热情所感染,想不听都不行。 先前,陈锦年立于厨房之中,为陈茉莉准备早餐。 他深知陈茉莉方才在佛前虔诚祈愿,不宜打扰。 于是,他轻手轻脚地忙碌起来,准备一顿丰盛的早餐。 灶台上,炉火跳动,陈锦年先是将清水倒入锅中,待水渐沸,他取出一把细长的面条,轻轻放入锅中。 面条在水中翻滚,如同银丝舞动,散发出淡淡的麦香。 接着,陈锦年取出几枚鸡蛋,轻轻磕破蛋壳,将蛋清蛋黄倒入碗中。 他手持筷子,轻轻搅拌,蛋液在碗中旋转,形成一圈圈涟漪。 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像是一位文人墨客在挥毫泼墨。 炉火熊熊,面条煮得恰到好处,陈锦年撒入一把翠绿的葱花,又加入少许调料。 顿时,厨房中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他将煮好的面条和鸡蛋盛入碗中,那金黄色的鸡蛋与银白色的面条交相辉映,再加上翠绿的葱花点缀其间,美味极了。 陈锦年端着早餐走到院中,只见陈茉莉正站在佛前,双手合十,闭目诵经。 他轻轻放下早餐在桌上等待着陈茉莉。 早饭时,陈锦年发现陈茉莉不再吃鸡蛋,他心中一动,问道:“茉莉,你为何不吃鸡蛋了,难道是嫌我做的不好?” 陈茉莉微微一笑,道:“锦年,我如今信了佛,自然要遵守佛教的戒律,鸡蛋乃是荤腥之物,我自然不能食用。” 陈锦年闻言,眉头微皱。 他虽不信佛教,但也知道佛教中确有诸多戒律。 只是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何陈茉莉会如此轻易地相信这些。 “茉莉啊,你可知这世间有许多骗局都是利用人们的信仰来实施的,你如此轻易相信佛教,就不怕被人利用吗?”陈锦年担忧地说道。 陈茉莉摇了摇头,道:“锦年,我自然知道这世间有诸多骗局,但我所信的佛教,乃是真正的佛法,而非那些假借佛教名义行骗之人,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佛祖的庇佑。” 陈锦年叹了口气,知道陈茉莉已经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他心中虽有担忧,但也只能寄希望于陈茉莉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被那些无良僧人所蒙蔽。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茉莉时常提及寺庙的奇妙之处,还多次邀请陈锦年一同前往。 陈锦年心中虽不情愿,但也不好拂了陈茉莉的意,只得勉强答应。 某日清晨,陈锦年随陈茉莉一同前往县城中的寺庙。 一路上,他看着那些虔诚的信徒们,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这些村民们,或许真的需要一种信仰来支撑他们度过艰难的生活。 只是,这信仰究竟该是何种形态,又该如何去把握,却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来到寺庙前,陈锦年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那寺庙庄严肃穆,香火鼎盛,前来朝拜的信徒络绎不绝。 他随着陈茉莉走到寺庙外,听着那悠扬的诵经之声,感受着那肃穆的氛围,在寺庙中游览了一番后,终于,他们来到了寺庙内。 只见寺庙依山而建,气势恢宏。 寺庙大门敞开,香客络绎不绝地进出。 陈锦年与陈茉莉下马,随着人群走进寺庙。 寺庙内,香火鼎盛,檀香浓郁,陈锦年却总觉得这香气之中似乎夹杂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臭味,与他之前所见的那块血玉上的臭味颇为相似。 他环顾四周,只见香客们皆双手合十,闭目诵经,脸上露出虔诚的神色。 陈锦年心中疑虑更重,他拉着陈茉莉走到一旁,低声问道:“茉莉,你闻到这香气中的异味了吗?” 陈茉莉闻言,微微皱眉,仔细嗅了嗅,却摇头道:“锦年,我并未闻到什么异味。这寺庙的檀香十分纯正,让人心神宁静。” 陈锦年叹了口气,知道茉莉已经被这寺庙的氛围所感染,无法察觉到这其中的异样。 他心中暗自警惕,决定要更加小心谨慎,以免被那些无良僧人所蒙蔽。 他们在寺庙中游览了一番,参观了佛像、经堂等地方。 陈锦年发现,这寺庙虽然表面上庄严肃穆,但背后却似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留意到一些僧人眼神闪烁,行为诡异,心中更加疑虑。 午餐时分,陈锦年与陈茉莉在寺庙的斋堂用餐。 斋堂内,香客们井然有序地排队取餐,气氛十分和谐。 第一百四十九章 奇怪的偏殿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然而,陈锦年却注意到,那些僧人们在分发食物时,总是偷偷将一些看似普通的饭菜留在最后,自己私下享用。 他心中一动,决定暗中观察这些僧人的举动。 饭后,陈锦年他准备借口散步,悄悄跟在那些僧人身后。 但是陈茉莉提议,想要带陈锦年去拜访那日接待她的师父。 两人并肩走在寺庙的回廊上,阳光透过檐角的琉璃瓦,洒下斑驳的光影。 陈锦年心中虽有疑虑,但见陈茉莉如此期许,便也随她前往。 陈茉莉领着陈锦年在寺庙中穿梭,寻找那位师父。 然而,找了一圈下来,却被告知那位师父不在寺庙中。 陈锦年心中一动,暗想这或许是寺庙故意为之,不愿让他见到那位师父。 此时,一位慈眉善目的高僧走了过来,双手合十,向陈锦年施礼道:“贫僧法号慧明,见过陈大人,听闻陈大人乃是官家之后,今日有幸得见,实乃幸事。” 陈锦年回礼道:“慧明大师客气了,在下陈锦年,今日随这位施主前来拜佛,不想扰了大师清修。” 慧明大师微微一笑,道:“陈大人言重了,贫僧愿为陈大人引路,带您在寺庙中参观一番。” 陈锦年点头致谢,随慧明大师在寺庙中游览。 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叫慧明的师父很乐意为陈锦年带路,只是陈锦年的内心根本就不期许这些事,毕竟对他来说,他只是想要查明真相。 慧明大师边走边为陈锦年介绍寺庙的历史和建筑,陈锦年则留心观察着寺庙的每一处细节。 慧明大师只带陈锦年参观了一座正殿和一座偏殿,与之对称的另一座偏殿却未曾提起。 陈锦年心中生疑,旁敲侧击地问道:“大师,不知那座偏殿是何用途?为何不曾开放?” 慧明大师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异色,随即道:“那座偏殿乃是寺庙的禁地,平日里并不对外开放,陈大人莫要好奇,以免冲撞了佛祖。” 陈锦年眉头微皱,心中更加疑虑。 他又问及法礼之事,慧明大师却摇头说不认识此人,也许是陈大人记错了。 异常的状态,让陈锦年深知其中一定有问题,不然慧明那会这般不淡定。 陈锦年见慧明大师态度坚决,不愿多说,便也不再追问。 他心中明白,这寺庙中必有秘密,只是这慧明大师似乎并不愿透露。 此时,陈茉莉在一旁见陈锦年疑虑重重,便劝道:“锦年,来到殿内就应该要好好的虔诚拜佛,何必想这些呢?” 陈锦年叹了口气,知道陈茉莉被寺庙的氛围所感染,已经深信不疑。 他心中虽有疑虑,但也不愿在此刻与她争执。 “你说的没错,来到这里就应该诚心一些。” 于是,他支开陈茉莉,说自己想要在这里多看看。 陈茉莉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依言离开。 陈锦年独自在寺庙中徘徊,留心观察着每一处细节。 他发现寺庙中虽然香火鼎盛,但总有些地方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他心中暗自警惕,决定要更加小心谨慎,以免陷入危险之中。 他来到那座禁地偏殿前,只见殿门紧闭,门上贴着一张符纸,似乎是用来驱邪的。 他心中一动,想要推门而入,但又恐惊动寺庙中的僧人。 正在犹豫之际,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陈锦年急忙躲到一旁,只见一位僧人匆匆而来,手中拿着一个包裹,神情紧张地四下张望。 陈锦年心中一动,悄悄尾随那位僧人而去。 他跟着僧人穿过几条回廊,来到寺庙的后院。 只见那位僧人将包裹藏在一处草丛中,然后匆匆离去。 陈锦年待僧人走远后,悄悄上前查看那个包裹。 他打开包裹一看,只见里面装着一些金银珠宝和一本账册。 他心中一惊,暗想这寺庙中果然有猫腻。 他拿起账册翻看,只见上面记录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账目,似乎与寺庙的收入有关。 他心中生疑,决定要将这些证据带回去仔细研究。 就在他准备离开之际,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他心中一紧,急忙抱起那包裹藏身暗处,只见几位僧人匆匆而来,似乎在寻找什么。 陈锦年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及时发现并躲藏起来。 他不敢久留,于是把包裹转移到了另一处,匆匆离开了。 回到前殿时,他见陈茉莉正在那里祈福,便走过去与她一同拜佛。 陈锦年装作若无其事地从正殿走出,脸上带着淡然的微笑,轻轻地跪在陈茉莉的身边,双手合十,闭目祈福。 他瞥了一眼正在接待香客的慧明大师,只见大师正耐心地解答着香客们的疑惑,声音平和而慈祥。 陈锦年心中却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他注意到除了慧明大师外,周围并没有其他僧人。 他想起了之前慧明大师对另一座偏殿的回避态度,心中更加疑惑。 难道那座偏殿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暗自盘算着,决定趁慧明大师不注意时偷偷混入那座偏殿。 他悄悄观察着慧明大师和香客们的动向,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终于,在慧明大师为一位香客解惑时,陈锦年趁机起身,装作若无其事地朝偏殿的方向走去。 他故意放慢了脚步,生怕引起慧明大师的注意。 走过一条曲折的回廊,陈锦年终于来到了那座神秘的偏殿前。 他轻轻推开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定了定神,迈步走了进去。 心想着,为什么偏殿会如此的阴冷,不是有这么多的香客吗,按道理来说不应该。 偏殿内昏暗无光,只有几盏摇曳的烛光勉强照亮着四周。 陈锦年环顾四周,只见殿内摆满了金身泥塑,个个面目狰狞,像是要从泥胎中挣脱出来一般,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虽然前世看了很多的灵异事件和鬼故事,身临其境时,难免会有些紧张。 他走近那些泥塑,仔细打量着它们的面容,每一个泥塑都刻画得栩栩如生,有着自己的生命,它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诡异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栗。 第一百五十章 被请出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心中越发好奇,这些泥塑到底是何来历,为何会摆放在这座偏殿之中,他试图寻找一些线索,但偏殿内除了这些泥塑外,并无其他物品。 就在此时,他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他心中一紧,急忙躲到一旁的阴影中,只见慧明大师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丝疑惑的神情。 陈锦年屏住呼吸,生怕被慧明大师发现。 他偷偷观察着慧明大师的动向,只见大师走到那些泥塑前,停下脚步,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慧明大师转身离去,陈锦年才敢从阴影中走出来。 他心中更加疑惑,慧明大师刚才举动让他极为怀疑。 在这古色古香的寺庙深处,佛香缭绕,烛火摇曳。 等慧明离开后,陈锦年手持一把小巧锋利的刀,目光锐利地凝视着面前一尊面目狰狞的泥塑佛像,他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用这把小刀刮去佛像身上的泥塑,让佛像恢复原本的清丽容颜,想要看个明白。 就在陈锦年准备动手之际,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这让陈锦年立即收起了手中的小刀,装作没事人一样。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披袈裟、手持禅杖的主持方丈缓缓走来。 这位主持方丈法号慧园,眉宇间透着一股慈祥与威严。 慧圆方丈走到陈锦年面前,双手合十,微微颔首道:“陈大人,贫僧有礼了。” 陈锦年见状,也连忙拱手回礼道:“方丈大师,在下有礼。” 慧圆方丈目光如炬,直视着陈锦年手中的小刀,沉声道:“陈大人,这佛像乃是庙中圆寂僧人的金身塑像,日后要被刷上金漆作为罗汉,您此举恐有不妥。” 没想到,自己的举动招来了方丈的解释,陈锦年认为这金身后的和尚塑身很是可疑。 陈锦年闻言,眉头一皱,道:“方丈大师,这些佛像面目狰狞,实在是有损佛门清净,我只是想刮去泥塑,让佛像恢复原本的容貌。” 慧圆方丈轻轻摇头,道:“陈大人有所不知,这些佛像之所以面目狰狞,乃是因为它们承载了圆寂僧人的修行成果和功德,这是宝相庄严之意,非凡夫俗子所能理解。” 陈锦年不以为然道:“方丈大师,在下虽然不才,但也曾读过一些佛经,据我所知,佛像应该是慈悲庄严的,而非这般狰狞可怖。” 慧圆方丈微微一笑,道:“陈大人所言非虚,但您有所不知,这些圆寂僧人在生前修行深厚,死后得以金身塑像,正是为了彰显他们的功德和修行成果,他们的面容虽然狰狞,但正是这种狰狞,才更能体现他们修行的艰辛和坚定,日后刷上金漆,更是为了彰显他们的庄严与神圣。” 陈锦年闻言,心中虽有所触动,但仍坚持己见道:“方丈大师,在下还是觉得这些佛像太过骇人,即便它们承载了圆寂僧人的修行成果,但也不应该以这般面目示人。” 慧圆方丈叹了口气,道:“陈大人,您或许无法理解这种宝相庄严的意境,但请您相信,这些佛像的存在,对于寺庙和信徒来说,都有着深远的意义,它们不仅代表着圆寂僧人的修行成果,更是我们信仰的支柱和力量的源泉。” 陈锦年沉思片刻,道:“方丈大师所言有理,在下或许确实无法理解这种宝相庄严的意境,但在下还是希望寺庙能够对这些佛像进行适当的修饰,至少让它们看起来不那么骇人。” 慧圆方丈沉默片刻,道:“陈大人,您的建议贫僧会慎重考虑,但请您记住,这些佛像的存在并非为了取悦世人的眼睛,而是为了彰显佛法的庄严与神圣,我们应该尊重它们,而不是随意改变它们的面貌。” 陈锦年点了点头,道:“方丈大师说的是。” 说着,陈锦年收起手中的小刀,向慧圆方丈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陈大人,我送送你。” 此时的陈锦年只好默认,要是刚才用小刀划拉的时候被看到,说不定会引起更多的误会,方丈没有责怪他,而是客气的将他请出,他自然是要下台阶的。 夕阳西下,寺庙的钟声悠扬回荡,陈锦年步入寺庙的那一刻,陈茉莉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迎上前来,轻声问道:“锦年,你刚才去了哪里了,我一直在找你。” 见陈茉莉的脸上有些焦急,陈锦年想要立即解释。 陈锦年微微一笑,正欲开口,方丈慧圆已经走了过来。 他双手合十,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对陈茉莉说道:“女施主,陈大人对我们寺庙很感兴趣,所以到处逛逛,欣赏寺庙的风光。” 陈茉莉闻言,脸上掠过一丝紧张,她连忙弯腰九十度向方丈鞠躬,语气中带着歉意:“方丈大师,真是失礼了,陈大人他一向如此,为了百姓的安危,总是忙碌不停,还请您多多包涵。” 慧圆方丈笑了笑,摆摆手道:“女施主言重了,陈大人的辛劳贫僧深知,他既然对寺庙感兴趣,那便随他去吧。” 没想到啊,这方丈还真是会做人,陈锦年轻敌了。 待方丈离去后,陈茉莉转身看向陈锦年,眉头微蹙道:“锦年,你为何要去偏殿呢?那里是寺庙的清静之地,你这样随意闯入,实在是不礼貌。” 陈锦年没想到陈茉莉的反应会如此强烈,他解释道:“我只是好奇,想要了解一下寺庙的各个方面,并非有意冒犯。” 陈茉莉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锦年,身为大离的官职,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官府的威严,在寺庙这样的地方,更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你知道吗,寺庙中的每一尊佛像、每一处殿堂,都蕴含着深厚的佛法和信仰,我们应该心怀敬畏,而不是随意打扰。” 陈锦年听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 他一直以来都忙于政务,很少有机会静下心来思考这些。 此刻听陈茉莉这么一说,他顿时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莽撞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似曾相识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没错,陈茉莉作为平常百姓说的也是很真的想法,要是以后陈锦年还是这般鲁莽,肯定是不行的。 他向陈茉莉拱手道:“茉莉,你教训得是,我以后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的。” 陈茉莉见状,脸色稍缓,她继续说道:“锦年啊,你在寺庙里念经祈福,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你现在身上所穿的这身衣物,回去后换一身新的。”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诧异。 他从未想过自己在寺庙中的仪容仪表会如此重要。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物,确实有些破旧不堪了。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感激地看向陈茉莉道:“多谢茉莉提醒,我会注意的。”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寺庙。 然而,陈茉莉的意思根本不是破旧,而是陈锦年今天在偏殿冲撞了佛像,回去就得要换,不然她一直以来为陈锦年念诵的经文就白费了。 离开偏殿之后,寺庙依旧熙熙攘攘,香客络绎不绝,陈锦年发现今日前来上香的香客中,多数都是县里熟悉的妇人,她们或三三两两,或独自一人,虔诚地跪拜在佛像前,祈求着平安与福祉。在寺庙的香客之中,陈锦年的身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阳光透过古木参天的树梢,周围的香客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其中不乏许多县里熟悉的妇人。 她们或手持香烛,见到陈锦年走来,脸上都露出了惊喜之色。 有的妇人甚至停下了脚步,恭敬地向他行礼,口中低声道:“见过陈大人。” 陈锦年微微点头,回以微笑。 他的目光在这些妇人身上掠过,他知道,这些妇人之所以如此尊敬他,是因为他在县里为百姓做了许多实事,赢得了他们的信任。 陈锦年站在大殿外,目光扫过这些妇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 他注意到,这些妇人的面部表情潮红,血色很好,似乎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他不禁想,这寺庙到底有多灵验,竟能让这些妇人如此心满意足。 正在陈锦年沉思之际,突然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些妇人身后,都跟着几个僧人,而且每个妇人身旁都有一个僧人紧随着,当妇人的眼神和僧人的眼神撞在一起时,陈锦年明显看到妇人的表情变得紧张而羞涩,仿佛有什么秘密被揭穿一般。 陈锦年看后紧皱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个江湖骗子,以治病为名侵犯妇女,难道这些僧人也是如此?但看着这些妇人,又似乎没有受到委屈的模样,这让他感到十分疑惑。 此时,陈茉莉也注意到了这一奇怪的现象,她轻声对陈锦年说道:“锦年你看这寺庙之中,很是好意,妇人身后都跟着僧人,如此上心。” 陈锦年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也注意到了,这些僧人为何要紧跟着这些妇人,而且妇人们的表情也太过奇怪。” 两人正说着,只见一位中年妇人从大殿内走出,她面色潮红,神情有些恍惚。 陈锦年见状,连忙走上前去,拱手道:“夫人,请问为何如此喜悦,可是寺庙真的如此灵验。” 这话也是陈锦年随即想到,问出口的,他只是单纯的想知道为何。 那妇人见是陈锦年,连忙福了福身,有些羞涩地答道:“回陈大人,寺庙的确很灵验,我自从来了这里祈求之后,便感觉身体好了许多,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陈锦年听后,心中更加疑惑。 他看了看跟在那妇人身后的僧人,又问道:“那这位师傅一直跟着你,是为何故?” 那妇人闻言,脸色微变,支支吾吾地答道:“这是寺庙的规矩,说是有师傅跟着,祈求的效果会更好。” 陈锦年眉头紧锁,觉得这解释太过牵强。 他决定继续的查看,看看这些僧人和妇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陈锦年和陈茉莉买了一些香,在一旁拜佛,暗地里,陈锦年则是观察着寺庙中的一举一动。 他发现那些妇人在进入大殿之前,都会和僧人私下交谈一番,然后脸上便露出潮红之色。 而那些僧人则会在妇人祈求时,紧紧跟随在旁,眼神中不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陈锦年步入寺庙的大殿,目光扫过那些虔诚祈福的妇人,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疑虑。 他注意到,每位妇人身旁都紧跟着一位僧人,他们的眼神交流间似乎藏着什么秘密,偶然间还会有些亲密,陈锦年倒是希望是自己多想。 陈锦年眉头紧锁,转身向主持慧圆走去。 他双手合十,向慧圆行礼道:“慧圆大师,在下今日前来本是诚心祈福,多谢大师的指点,我就先离开了,有机会再来。” 慧圆主持闻言,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陈大人慢走。” 看得出,这个住持巴不得陈锦年赶紧离开。 陈锦年走在回城的路上,心中却始终无法平静。 他察觉到了寺庙中不同寻常的气息,那种微妙而怪异的氛围让他感到不安。 他回头望了望那座巍峨的寺庙,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忧虑。 “锦年,你怎么了,从刚才就看你心不在焉的,莫非是挂念蒋莹姐?”一旁的陈茉莉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有些吃醋问道。 还真是冤啊,他正在想正事,不知陈茉莉为什么会这么询问。 陈锦年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感觉这座寺庙有些不太对劲。” 陈茉莉闻言,眉头微蹙,思索片刻后道:“锦年,为什么你一直会寺庙不对劲,难道是觉得那些僧人和妇人的举止有些奇怪?” 陈锦年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我正是有此疑虑,那些妇人看起来潮红满面,而且每个妇人身旁都有一个僧人紧随着,这确实有些不寻常。” 陈茉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忧色,她低声道:“锦年,其实我也有所察觉,不过后来想想只是这里的送子观音极为灵验,许多未曾产子的夫人都是这里的长住居士,时常在此留宿。” 第一百五十二章 讨论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就是为了能够早日得子,或许,那些僧人是负责照料这些夫人的吧。”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他想起了前世听说过的一种现象,借种。 在那个时代,医学发达,人们可以通过试管等方式实现生育愿望。 但在这个时代,没有这样的医术,那些渴望孩子的妇人,或许真的会寻求其他途径。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他不希望自己的想法成真,但也不能忽视这种可能性。 他转头看向陈茉莉,试探着问道:“茉莉,你觉得这些妇人,会不会是为了求子而做出一些不太合适的事情?” 因为陈茉莉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他想知道陈茉莉怎么想。 陈茉莉闻言,脸色微变,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锦年,你说的话虽然有些难以启齿,妇人们对于生育的渴望是极其强烈的,可那是寺庙,是盘牛县很多人的信仰。” 陈锦年听后,心中更加沉重,果然和他想的一样,陈茉莉还是相信寺庙的和尚,他不禁开始思考,如果这些妇人真的为了求子而做出不合适的事情,那么这些僧人又该如何处置,难道真的要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那视大离的律法为何物。 从寺庙出来后的陈锦年,心中始终萦绕着那日的所见所闻,每每想到那些妇人与僧人之间的微妙关系,他便觉得此事不同寻常。 这一日,恰逢顾县令的寿日,衙门内的众官员皆前往祝贺,陈锦年自然也位列其中。 他特意打扮得庄重而又不失风雅,一袭合身的服饰衬托出他挺拔的身姿,腰间佩剑更是增添了几分英气。 他踏入顾府,只见庭院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礼炮齐鸣,欢声震天。 顾府门前,红毯铺地,两侧灯笼高挂,映照出一片喜庆的气氛。 陈锦年身着一袭华服,手持礼盒,步态从容地走进顾府,他穿过庭院,来到大堂前,只见堂内已是宾客云集,觥筹交错。 顾县令端坐于堂上,面带笑容,接受着众人的祝贺。 陈锦年走上前去,双手捧着礼盒,恭敬地向顾县令行礼道:“下官陈锦年,特来为顾大人祝寿,愿顾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顾县令闻言,哈哈大笑,道:“锦年,你来得正好,快请入座。” 陈锦年将礼盒递上前,道:“此乃下官精心挑选的一枚玉佩,玉佩之上刻有‘福禄寿’三字,寓意着顾大人福寿双全,吉祥如意。” 顾县令接过礼盒,打开一看,只见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躺在其中,上面果然刻着“福禄寿”三字,字迹流畅,寓意深远。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有心了,这玉佩真是精美绝伦,我甚是喜欢。” 陈锦年闻言,心中暗自欢喜,他知道这玉佩选得恰到好处,既符合顾县令的身份地位,又表达了自己的敬意和祝福。 随着酒宴的进行,气氛愈发热烈,顾思鸢作为县令千金,自然也是今日的主角之一。 陈锦年目光不自觉地寻找着顾思鸢的身影。 他记得上次见面时,她还是个有些任性的千金小姐,但此刻的她,却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举止间透着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 他心中不禁暗暗赞叹,这顾思鸢真是越发有模样了。 正当陈锦年想要上前与顾思鸢寒暄时,她却已经迎了上来,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她打量着陈锦年,轻启朱唇道:“锦年哥哥,许久不见,你今日打扮得如此隆重,可是有什么喜事?” 陈锦年闻言,微微一笑,道:“哪里有什么喜事,不过是来给顾县令祝寿罢了。” 顾思鸢却似是不信,她眨了眨眼睛,继续道:“我听说你最近和陈茉莉去了寺庙求子,可是真的?” 陈锦年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明了。 原来是有人看到了他和陈茉莉在寺庙中的情景,并传了出去。 他心中无奈,却也只能解释道:“你误会了,我只是陪同陈茉莉前去而已。” 顾思鸢却似乎并不满意这个解释,她撇了撇嘴,道:“锦年哥哥,你处处留情,真是让人伤心。” 陈锦年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他摇了摇头,道:“思鸢,你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我不过是与陈茉莉一同去了趟寺庙,哪里就处处留情了?” 顾思鸢却似乎并不领情,她哼了一声,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既然有了蒋莹,又有陈茉莉,又何苦来招惹我?” 陈锦年闻言,心中不禁有些无奈。他叹了口气,道:“思鸢,你误会了我对陈茉莉并无男女之情,只是家人而已,至于你,我更是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顾思鸢似乎被他的这番话说得有些愣住,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思考陈锦年的话是否可信。 然而,陈锦年把他的所见告诉了顾思鸢。 片刻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拍大腿,道:“锦年哥哥,你既然撞见了那些怪事,为何不告诉我父亲?”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他确实想过要将寺庙中的事情告诉顾县令,但一来没有确凿的证据,二来也怕打草惊蛇。 他沉吟片刻,道:“此事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并无确凿证据,而且今日是你父亲的寿日,不宜提及这些晦气之事。” 顾思鸢却似乎并不认同他的看法,她皱眉道:“锦年哥哥,你怎能如此大意,若是那些僧人真的做了不轨之事,岂不是要祸害更多的妇人,你应该尽快告诉我父亲,让他派人去查个清楚!” 陈锦年见顾思鸢如此认真,心中也不禁有些动容。 他想了想,道:“思鸢说得也有道理,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鲁莽行事,我会暗中调查此事,一旦有了确凿证据,再告诉你父亲也不迟。” 顾思鸢闻言,点了点头,道:“锦年哥哥,我相信你,你一定要查清楚此事。” 陈锦年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第一百五十三章 迷信深入骨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与顾思鸢又聊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大堂。 今日整个盘牛县喜气洋洋,顾县令府上张灯结彩,人声鼎沸。 各方宾客纷纷前来庆贺,陈锦年身为县中典狱长,亦是座上宾之一。 酒宴之上,他推杯换盏,与众人畅谈,脸上不时露出豪爽的笑容。 顾思鸢悄然立于人群之外,目光始终不离陈锦年。 她与陈锦年曾有一段相处,然而命运弄人,两人最终未能走到一起。 但顾思鸢心中,却始终难以忘怀那个曾让她心动的男子。 她静静地看着陈锦年与众人谈笑风生,心中还在想着之前的美好过往。 酒过数巡,陈锦年已有些微醺,他的身边围绕着几位佳人,笑语盈盈,好不热闹,都是名门的千金。 顾思鸢见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楚。 她原本打算远离陈锦年,不再让自己陷入这无尽的相思之苦。 然而,每当看到陈锦年的身影,她心中的那份情感便又涌上心头,难以自抑。 夜深了,酒宴散去,陈锦年在众兄弟的簇拥下,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家中。 他一头倒在床上,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此时,陈锦年的茉莉陈茉莉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 她看着锦年熟睡的面庞,心中满是担忧。 她知道锦年今日喝了不少酒,担心他身体会受不住。 于是,她特意熬制了这碗姜汤,希望能为锦年解酒。 陈茉莉轻手轻脚地将汤药放在床头,然后坐在床边守候着。 她看着锦年熟睡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虽然锦年平时忙于公务,但对她却是关心,她心中暗自决定,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地照顾陈锦年,让他不再那么辛苦。 过了许久,陈锦年迷迷糊糊地醒来。 他感到头痛欲裂,口干舌燥。 此时,他看到了床头的那碗汤药,便伸手端起来喝了一口。 然而,刚一入口,他便感觉味道不对。 这汤药似乎带着一股奇异的香气,还有异物在其中,让他感到有些不适。 他皱眉问道:“这是什么汤?” 陈茉莉赶紧回答道:“锦年,这是普通的姜汤,我特意为你熬制的,可以解酒。” 陈锦年虽然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多想。 他以为是自己酒后味觉失灵,便没有再追问。 他将剩下的汤药一饮而尽,然后重新躺下,继续沉睡。 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陈茉莉在听到他的询问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紧张的神色。 她看着锦年重新睡去,心中暗自祈祷着希望他不要发现什么异常。 第二天清晨,当陈锦年醒来时,他感到一阵神清气爽。 然而,当他看到床头那只空碗时,心中却突然涌起一阵不安。 他仔细察看碗底,居然发现了一些灰烬。 他用手捏起一点,仔细辨认,确实是燃烧殆尽后的烟灰。 陈锦年心中一惊,立刻回想起昨晚喝的那碗汤药。 他起身走出房间,找到正在忙碌的陈茉莉。他沉声问道:“昨晚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陈茉莉见锦年面色严肃,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她支支吾吾地说道:“是、是寺庙求的灵符熬的汤……我、我听说可以驱邪避凶……” 这么一说,陈锦年自然晓得神秘之处,陈茉莉给他喝的药不一般呐。 陈锦年听完,心中不禁一阵苦笑。 他看着陈茉莉那紧张而期待的眼神,知道她已经深深地陷入了神鬼之说的迷信之中。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下来:“茉莉,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神之说,那些灵符、汤药都是无用的,你要相信现实,相信自己。” 然而,陈茉莉却似乎并没有听进去锦年的话。 她激动地反驳道:“锦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亲眼看到那些灵符起效的!你昨晚喝了汤之后不是也睡得很好吗?” 陈锦年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想要改变陈茉莉的想法并不容易。 他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就算你觉得有效,但以后也别再弄这些了,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 陈茉莉见锦年并没有责怪自己,心中稍安。 她点点头,答应道:“我知道了锦年,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然而,陈锦年心中的忧虑却并没有因此消除。 他知道,整个盘牛县的村民都深信这些大师级别的人物,凭借着他们三言两语的说法,这种迷信思想已经根深蒂固,表面上根本就不起作用。 他想要改变这种状况,却感到力不从心。 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院子,去了衙门。 他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维护盘牛县的安宁,保护百姓的平安。 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让村民们真正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力量更可靠。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锦年继续在县衙中忙碌着。 对于寺庙之中的案件,他一筹莫展,又不能打草惊蛇,更不能严加拷问,一时间,陈锦年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就在陈锦年心中焦灼,踱步于县衙后园之时,一道熟悉的倩影缓缓走入了他的视线。 他抬头一看,只见顾思鸢正笑盈盈地站在不远处,手中提着一包精美的物事。 “锦年哥哥,还没用饭吗?”顾思鸢轻声问道,语带关切。 她走近几步,将手中的包裹递到陈锦年眼前,“我见众人皆去用餐,唯你一人在此沉思,莫非是嫌弃烧鸭不香?” 陈锦年闻言,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他接过包裹,笑道:“思鸢,你怎的来了?真是让我意外。” 顾思鸢撇了撇嘴,故作不满地说道:“怎么?我不能来吗?还是说你如今有了官职,便与我生分了?” 陈锦年一听,急忙摆手,连声道:“哪里哪里,思鸢你误会了,我见到你高兴得很,只是有些意外而已。” 顾思鸢这才展臂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她伸手解开包裹,顿时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只见一只色泽金黄、香气四溢的烧鸭呈现在两人眼前。 第一百五十四章 打入内部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快尝尝吧,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顾思鸢说着,将烧鸭递到陈锦年面前。 陈锦年接过烧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深深地看了顾思鸢一眼,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两人相对而坐,大快朵颐起来。 顾思鸢边吃边问道:“锦年哥哥,看你方才愁眉不展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莫非还是上次你提及的寺庙之事?” 陈锦年放下筷子,叹了口气道:“正是,那寺庙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一直在寻找证据,但始终未能得逞。” 顾思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也放下筷子,认真地说道:“锦年哥哥,此事或许我可以帮忙。” 陈锦年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问道:“哦?你有何办法?” 顾思鸢微微一笑,说道:“我虽是女子,但也有一些交际的手段,我可以去接近那些信奉寺庙的妇人,从她们口中探听一些消息,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他拍了拍顾思鸢的手背,赞道:“思鸢,你真是聪明绝顶,若是有你相助,此事定能水落石出。” 顾思鸢得意地笑了笑,说道:“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去行动,你且在此等候我的好消息吧。” 说着,她起身就要离去。 陈锦年连忙拉住她的手,说道:“思鸢,你小心些,那寺庙背后或许有些势力,你不要冒险行事。” 顾思鸢回头一笑,说道:“放心吧,锦年哥哥,我会小心的,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陈锦年一人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担忧。 他很是清楚顾思鸢的个性,要是让她受委屈是不可能,不过顾思鸢说的这个计谋又是个好计策,等顾思鸢离开后,陈锦年也安排了人马暗中保护顾思鸢。 顾思鸢离开县衙后,换上了一身朴素的衣裳,走进了那些信奉神鬼之说的妇人们中间。 她凭借着聪明才智和机巧口舌,很快便与她们打成了一片。 顾思鸢与那些妇人熟络起来,她穿着简朴的衣裳,与她们聊起家常,仿佛真的是她们中的一员。 一位中年妇人好奇地问起顾思鸢为何会来寺庙,顾思鸢轻叹一声,面带愁容道:“姐姐,我成婚已有三年,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家中长辈焦急,我便想着来寺庙拜拜,求佛祖赐我一个孩子。” 这顾思鸢还是有些天分的,很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妇人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凑近顾思鸢的耳朵,低声说道:“妹妹,你算是来对了地方,这寺庙里的大师们很有办法,只要你在这儿住上半月,保证你能怀上孩子。” 顾思鸢闻言,心中一阵冷笑。 她自然知道这些所谓的“办法”不过是寺庙僧人们的骗局,但这些妇人却深信不疑。 她装作高兴的模样,说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不过,我还得回去和夫君商量一下。” 得知这种事,顾思鸢自然是想要回去说给陈锦年听。 妇人点头称是,又拉着顾思鸢聊了些家常。 顾思鸢趁机打听起寺庙里的事情,那些妇人毫无防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她们都是在住进寺庙后不久便有了身孕,对此感到十分神奇。 顾思鸢心中暗自冷笑,她当然知道其中的缘由。 这些妇人之所以能怀上孩子,不过是因为寺庙的僧人们在暗中做了手脚。 她决定要揭穿这个骗局,让更多的人看清寺庙的真面目。 正要离开时,一个僧人模样的男人突然走到顾思鸢的跟前,他上下打量了顾思鸢一番,然后开口说道:“这位女施主,我看你面带愁容,定是有什么心事,不如让我给你开几个方子,保证你能心想事成。” 顾思鸢心中一紧,她看出这个僧人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不怀好意。 她连忙摆手拒绝道:“多谢大师好意,我还是回去和夫君商量一下吧。” 然而,那僧人却不依不饶,继续纠缠着顾思鸢。 他不断说着各种好处,试图说服顾思鸢留下。 顾思鸢心中越发警惕,她决定要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就在这时,那僧人突然伸出手来,拍了一下顾思鸢的肩头,顾思鸢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身体瞬间失去了控制,倒在了那僧人的怀里。 周围的妇人见状,纷纷围了上来。 那僧人得意地笑道:“看吧,这位女施主已经同意留下了,你们还不快来搭把手,一起把她送到禅房休息。” 顾思鸢心中一阵绝望,她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这些僧人的圈套。 她拼尽全力想要挣扎,但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就在这时,陈锦年安排的手下看到这一幕,换乱之中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顾思鸢被众人抬进了寺庙。 陈锦年的手下小张,藏身于寺庙的暗角,目睹了顾思鸢被僧人纠缠的一幕。 他心中焦急万分,却又不敢贸然行动,生怕打草惊蛇。 小张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尽快禀报给陈锦年。 他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便悄悄溜出寺庙,快马加鞭地赶回县衙。 陈锦年正在县衙内处理公务,忽见小张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心中不禁一紧。 他放下手中的笔,沉声问道:“小张,出了何事?如此慌张?” 小张急忙跪下,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人,不好了!顾小姐她……她被寺庙的僧人纠缠住了!” 陈锦年闻言,脸色骤变。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小张的衣领,厉声问道:“你说什么?思鸢她怎么了?” 小张被陈锦年的气势所慑,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亲眼看到顾小姐被一个僧人抱住,她似乎有些头晕,站都站不稳。” 陈锦年心中怒火中烧,他一把推开小张,转身冲出县衙。 他牵出自己的马匹,翻身上马,扬鞭疾驰,直奔寺庙而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 面不改色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一路上,陈锦年心急如焚,他担心顾思鸢的安危,更痛恨那些胆大妄为的僧人。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些僧人绳之以法,为顾思鸢讨回公道。 陈锦年赶到寺庙时,已是夕阳西下。 他怒气冲冲地闯进寺庙,对着那些大师住持大声喝道:“你们这些秃驴,竟敢对我的妻子下手!还不快把她交出来!” 寺庙内的僧人们被陈锦年的气势所慑,纷纷退避三舍。 询问谁是他妻子,和尚们很显然不知陈锦年已经成婚,不过陈锦年没和他们多说,他知道一定要这么说,不然他说是顾县令的千金,这不是坏了顾思鸢的名声嘛。 陈锦年一路搜寻,终于在禅房找到了顾思鸢。 此时的顾思鸢面色苍白,靠在床边,整个人都没意识,不过见她完好的躺在那里,陈锦年见状,心中松懈了不少。 他轻轻走过去,扶起顾思鸢,关切地问道:“思鸢,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思鸢看到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她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就是头有些晕,锦年哥哥,你怎么来了?” 很显然,顾思鸢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危险。 陈锦年闻言,心中的怒火更盛。 他咬牙说道:“那些秃驴竟然敢对你下手,我岂能坐视不理,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说着,他转身看向那些僧人,厉声说道:“是谁将她带回的禅房!” 僧人们闻言,纷纷不语。 但陈锦年不为所动,他命人将僧人们一一拿下,此事很快就惊动了慧圆住持。 听闻是衙门的人来了,住持慧圆脸上波澜不惊,他双手合十,稳步走到禅房外,目光平和地询问:“阿弥陀佛,不知发生何事,让陈大人如此动怒?” 陈锦年一见慧圆,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上前一步,沉声道:“慧圆住持,我来此是为了寻找我的妻子,她今日前来贵寺,原只是为了祈福,不曾想却被人迷晕送至此处禅房,不知住持可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慧圆闻言,眉头微皱,他转身看向顾思鸢,见她面色苍白,一副虚弱模样,心中不由生疑。 但他面上仍保持着镇定,拱手道:“陈大人,我寺僧人皆是清修之人,绝不会做出此等迷晕女施主之事,这其中定有误会。” 顾思鸢此时已恢复了些许精神,她听到慧圆的话,心中不禁冷笑。 她悄悄靠近陈锦年,低声说道:“锦年哥哥,那个迷晕我的和尚,我记得他的模样。” 此时两人秉承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开始演上了。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转身对慧圆说道:“既如此,便请住持让寺内所有和尚前来,让我妻子指认迷晕她之人。” 慧圆住持虽心中不悦,但面对陈锦年的强硬态度,也只得依言行事。 他吩咐下去,不一会儿,寺内的和尚们便齐聚一堂。 顾思鸢在人群中扫视一圈,最终指向了一个身材矮小、面相猥琐的和尚。 她指着那和尚说道:“就是他!就是他迷晕了我!” 那和尚被指认,顿时面色大变。 他慌张地辩解道:“我……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陈锦年走上前,冷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要做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那和尚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锦年见状,心中已有了定数。 他转身对慧圆说道:“住持,这便是你们寺庙的和尚?他竟敢迷晕我的妻子,你们寺庙的清规戒律何在?” 慧圆住持此时也面色铁青,他看向那和尚,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愤怒。 他沉声道:“阿弥陀佛,此等败类,实为我寺之耻,来人,将他逐出寺庙,永不再用!” 那和尚闻言,顿时瘫软在地。 他哭喊着求饶,但慧圆住持却不为所动。 很快,便有僧人上前将那和尚架起,拖出了寺庙。 真没想到,这慧圆居然这么处理事情,确实让陈锦年和顾思鸢都有些意外。 陈锦年见状,心中虽仍有疑虑,但也知此时不宜再纠缠。 他扶起顾思鸢,说道:“我们走吧。” 顾思鸢点点头,她依偎在陈锦年的怀中,心中满温暖,她想要体会这来自不易的机会,两人转身离去,只留下慧圆住持和一群和尚面面相觑。 走出寺庙,陈锦年的脸色依旧阴沉。 他知道,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那和尚虽然被逐出了寺庙,但背后的真相却仍未揭开。 他决心要彻查此事,为顾思鸢讨回公道。 顾思鸢看着陈锦年坚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敬佩和爱意。 她知道,有陈锦年在身边,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能勇敢地面对,还对陈锦年说不要紧,她也没吃什么亏。 两人并肩而行,渐渐消失在了夕阳的余晖中。 而寺庙内,慧圆住持则召集众和尚,开始商讨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 茶楼内,茶香袅袅,两人相对而坐。陈锦年面色凝重,为顾思鸢斟上一杯热茶,缓缓开口:“思鸢,今日委屈你了,就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顾思鸢轻抿一口茶,秀眉微蹙:“那和尚虽被逐出寺庙,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寺庙乃是清净之地,怎会容忍此等败类存在,而且,他们似乎对我们的来意早有防备。” 看到顾思鸢的推理,陈锦年也缓缓点头,说的有些道理。 陈锦年点头赞同:“不错,我也觉得此事必有蹊跷,那和尚的迷药从何而来?寺庙中是否还有其他同谋?这些都是我们需要查清的。” 此时的顾思鸢想起陈锦年在寺庙内,说她是他的妻子,她脸上瞬间变得巨红无比,从脸到耳根都红了,见状,陈锦年以为是顾思鸢的身体又有不适。 担心的询问:“思鸢,你还是头晕吗?我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不用,我没事,真的没事,那我先回去了。” 顾思鸢是一再坚持要回去,陈锦年也没再勉强,让手下送顾思鸢先行回府。 第一百五十六章 待遇不同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倒是送了顾思鸢回来的手下,看陈锦年时,也有些不一样。 “有事说事,为何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听闻这话,手下不敢再隐瞒。 “大人,我看你和顾小姐很是合适,要是能做顾县令的女婿,岂不是乐事。” 听这话,引起陈锦年的不满。 陈锦年目光深邃,手下人的一句无心之言,却在他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他转过身,眉头微蹙,看向那个刚才开口的手下,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太纵容你们了,连这种话都敢随便说。” 手下人一听,顿时面色一白,连忙摆手解释道:“大人,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只是……只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陈锦年冷冷一笑,“若是被人听了去,传出去可就成了大不敬,你可知顾小姐是顾县令的掌上明珠,岂能容你如此说。” 手下人低头不敢言语,心中却是懊悔不已,他知道,自己这次确实是说得太过了。 陈锦年看着手下人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无奈。 他知道自己对顾思鸢的态度确实容易引起误会,但他也清楚,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着想,他不能因为一个错误,让那些秃驴疑惑。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说道:“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手下人连忙点头称是,心中却是暗暗松了口气,他知道,这次算是逃过一劫了。 陈锦年看着寺庙的方向,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他知道,慧圆住持是寺庙中的关键人物,若是想要查清楚寺庙中的秘密,就必须从他下手。 但是,慧圆住持毕竟是一寺之主,想要接近他并不容易。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从侧面入手,先了解一下慧圆住持的为人和行事风格,或许,可以从其他僧人或者香客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于是,他转身对手下人说道:“你去打听一下,看看慧圆住持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与哪些人交往密切,记住,要悄悄进行,不要打草惊蛇。” 手下人连忙点头应下,然后迅速退了下去。 陈锦年则站在庭院中,望着远方的天空,心中暗暗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他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他必须小心谨慎,才能确保最终的胜利。 数日之后,陈锦年带着一份厚礼,来到了蒋莹的镖局,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来这里了,此次前来,除了叙旧之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蒋莹见到陈锦年,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她迎上前来,说道:“锦年,你可算是来了,这段时间你都在忙些什么,也不来我这里坐坐。” 陈锦年笑道:“蒋莹啊,你可是个大忙人啊。我哪敢随便打扰,这不是听说你才走镖回来,我才登门拜访的。” 两人说着笑着,走进了镖局的大堂,陈锦年将带来的礼物递给蒋莹,说道:“蒋莹,这是我给你带来的一些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蒋莹接过礼物,笑道:“你还真是客气了,每次都带这么多东西来,我都不好意思了。” 两人坐下之后,陈锦年便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他将自己的计划和打算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蒋莹,希望她能够借手下镖师一用。 蒋莹听完陈锦年的计划,眉头微蹙,说道:“你的计划听起来有些冒险,若是被寺庙中的人发现了,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陈锦年笑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而且,这也是为了查明真相,还那些受害女子一个公道。” 蒋莹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帮你一把,我会安排几个得力的镖师随你一同前往寺庙。” 陈锦年闻言大喜,连忙道谢。 他知道,有了蒋莹的帮助,自己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便开始着手准备,他挑选了几名精干的镖师,与他们一同前往寺庙,同时,他也暗中打听了慧圆住持的情况,了解他的性格和行事风格。 经过一番周密的安排和准备,陈锦年等人终于来到了寺庙。 他们装扮成普通的香客,混入了寺庙之中,寺庙中的香火鼎盛,人来人往。 陈锦年等人悄悄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寻找着合适的机会。 在一次寺庙举行的法会上,陈锦年等人找到了机会,他们趁着混乱之际,悄悄地潜入了寺庙的后院。 在后院中,他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一些房间的门紧闭着,里面传出了奇怪的声音。陈锦年等人心中一动,决定进去看看。 他们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却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些年轻的女子,这些女子衣衫不整,神情萎靡,显然是被人控制了。 不过听到有动静,他们还是立即撤了出来。 他转身对身后的镖师们说道:“诸位,今日所见所闻,足以证明这寺庙中藏污纳垢,但仅凭我们几人之力,还不足以撼动这寺庙的根基,接下来,我们需要更加小心谨慎,暗中调查,寻找更多的证据。” 镖师们纷纷点头称是,他们知道陈锦年是个有主意的人,都愿意听从他的安排。 陈锦年继续说道:“寺庙中的和尚以治病为名,实则行苟且之事,我们男子前去,他们只是给了一佛牌便了事,这其中的猫腻,我们必须查清楚。” 一名镖师疑惑地问道:“陈大人,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陈锦年沉思片刻,说道:“你们几人,分别去寺庙中寻找那些曾经找大师治病的男子,暗中观察他们的反应,同时,我们也要留意寺庙中的和尚,看看他们是否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镖师们领命而去,陈锦年则留在寺庙中继续观察。 他知道,这是一场持久战,不能急于求成。 陈锦年和镖师们分头行动,暗中调查寺庙中的秘密。 他们发现,那些找大师治病的男子,在拿到佛牌后,确实没有再提及此事。 第一百五十七章 药师之死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而寺庙中的和尚,也似乎对此事守口如瓶,从不向外人透露半点风声。 陈锦年心中明白,这寺庙中的和尚定是有着一套完整的应对之策,想要查清楚真相,还需从长计议。 这日,陈锦年和一名镖师在寺庙外偶遇了一名曾经找大师治病的男子。 那男子见到陈锦年等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 陈锦年上前问道:“这位兄弟,看你神情不错,想必是病已痊愈了?” 那男子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自从拿了大师的佛牌后,我便按照大师的吩咐,每日念诵佛经,果然不久便病愈了。” 陈锦年心中一动,问道:“那大师可有告诉你,这病是如何得来的?” 那男子想了想,说道:“大师说,我这病乃是因为心中杂念太多,导致气血不畅,只要心诚则灵,念诵佛经,自然能够驱邪避病。” 陈锦年闻言,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知道,这寺庙中的和尚定是利用了人们的迷信心理,以治病为名行骗。 而他们给出的佛牌,恐怕也只是个幌子而已。 他谢过那男子后,便与镖师回到了镖局,他将所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了蒋莹,两人商议了一番,决定从佛牌入手,揭开寺庙的真面目。 陈锦年找到了一名精通佛法的僧人,向他请教佛牌的来历和功效。 那僧人告诉他,佛牌乃是寺庙中的一种法器,通常用于祈福保平安,但不同的寺庙、不同的和尚所制的佛牌,其功效和寓意也各不相同,有些寺庙为了吸引信徒,甚至会在佛牌中掺杂一些不明物质,以此来达到所谓的“神奇效果”。 陈锦年听罢,心中已经有了底,他决定暗中购买一些寺庙中的佛牌,然后找专人来鉴定,看看其中是否有什么猫腻。 经过一番周折,陈锦年终于买到了几块佛牌。 他将这些佛牌交给了蒋莹,让她找人鉴定,不久之后,蒋莹便带着鉴定结果回来了。 她告诉陈锦年,这些佛牌中确实掺杂了一些不明物质,这些物质对人体并无益处,反而可能产生一些副作用,同时,她也发现这些佛牌的制作工艺十分粗糙,显然不是出自高僧之手。 陈锦年闻言,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知道,这些证据足以证明寺庙中的和尚是在利用佛牌行骗,接下来,他只需要找到合适的机会,将这些证据公之于众,便能让寺庙的丑行无处遁形。 谁知,一泼未平一波又起,陈锦年虽习惯了,不过他也不想什么事都还没解决的时候,又出一茬。 陈锦年与蒋莹并肩走在前往药师家的路上,两人步伐匆匆,面色凝重。 蒋莹不时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锦年,我真的不敢相信,他就这样突然离世了,我们前两天还在一起品茶论药,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 陈锦年紧锁眉头,心中也满是疑惑:“此事的确蹊跷,蒋莹,你可知药师平日里可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蒋莹摇了摇头,说道:“药师为人和善,医术高明,深受乡亲们的尊敬,他平日里除了研究医术,便是与我这般朋友品茶聊天,从未见过他与人结怨。至于异常的举动……我想想……” 她突然停下脚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前几日药师曾提起过,他最近在研究一种新药,说是能够治疗一些疑难杂症。 但他也说过,这药的药性极烈,稍有不慎便会致命。莫非……”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新药?你可知道那药的名称和配方?” 蒋莹摇了摇头,说道:“药师并未详说,只说是在古籍中寻得的秘方,他担心药方泄露出去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一直秘而不宣。” 两人说着,已经来到了药师的家门前。 只见门前冷冷清清,不见半个人影蒋莹推门而入,陈锦年紧随其后,他们走进屋内,只见药师的家人正围坐在堂前,神情悲戚。 蒋莹上前问道:“药师他……怎么会突然离世?” 药师的家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之色,其中一人颤抖着声音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啊,他前天晚上还好好的,昨天一早便发现他已经,已经没气了。” 陈锦年皱了皱眉,说道:“可否让我们看看药师的遗体?” 药师的家人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他们带着陈锦年和蒋莹来到了后院的一间小屋。 小屋中摆放着一口棺材,棺材盖还未合上。 蒋莹上前轻轻抬起棺材盖,只见药师静静地躺在里面。他的脸色青紫,全身的皮肤都已经开始腐烂,散发出阵阵恶臭。 蒋莹捂住口鼻,眼中泪水夺眶而出:“这……这怎么可能?两天前他还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样?” 陈锦年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药师的遗体,之前跟着仵作处理这些,都有了经验,他发现药师的脖颈处有一道细微的淤痕,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勒过。 他心中一动,伸手在淤痕处轻轻按压了几下,只见淤痕周围立刻泛起了一圈青紫。 他站起身来,对蒋莹说道:“我怀疑药师是被人害死的。” 蒋莹闻言,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被人害死?这……这怎么可能?” 陈锦年沉声道:“你看药师的脖颈处,这道淤痕明显是被人勒过所致,而且他的尸体腐烂得如此迅速,也绝非正常死亡所能解释。” 蒋莹颤抖着声音说道:“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陈锦年想了想,说道:“我让衙门的仵作来调查此事,同时,我们也要找出药师研究的那新药,看看是否与他的死有关。” 两人商议一番后,决定分头行动。 蒋莹负责去衙门找仵作,陈锦年则留在药师家中寻找线索。 陈锦年在药师的书房中仔细搜寻着,希望能找到那新药的配方或者相关记载。 他翻遍了书房中的所有书籍和纸笺,却一无所获。 第一百五十八章 偷尸体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就在他准备放弃时,突然发现在书房的一角摆放着一个上了锁的柜子。 他心中一动,走到柜子前仔细打量起来,柜子的锁头看起来有些陈旧,但却完好无损,他试着用力摇了摇柜子,只听得里面传来一阵阵“哗啦哗啦”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晃动。 他心中更加确定,这柜子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他环顾四周,寻找能够打开锁头的工具,最终,他在书桌上的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把钥匙。 他拿着钥匙来到柜子前,轻轻地插入了锁孔中。 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锁头便被打开了。他打开柜子门,只见里面摆放着几本泛黄的古籍和一些瓶瓶罐罐。 他拿起一本古籍翻开看了看,只见里面记载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药方和医术。 他继续翻看着,突然在其中一页上发现了“新药”两个大字。 他心中一喜,连忙仔细阅读起来。 原来,这新药是药师根据古籍中的记载研制而成,能够治疗一些极为罕见的病症。 但药师也提到,这药的药性极为猛烈,稍有不慎便会致命,他之所以秘而不宣,就是担心药方泄露出去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陈锦年放下古籍,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将这些古籍和瓶瓶罐罐都收了起来,准备带回去仔细研究。 蒋莹带着衙门的仵作匆匆赶到药师家中,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似乎下定决心要找出药师离世的真相。 陈锦年心中也充满了疑惑和期待,这时候也有跟来的几名捕快,他们担心陈锦年的安危,见到陈锦年安好,他们才放心。 仵作是一位老者,面容严肃,他走到棺材旁,开始仔细检查药师的遗体。 他先是仔细地查看了药师的脖颈处,然后又翻开了药师的眼皮,检查了口腔和鼻腔,甚至从嘴里取到了东西。 经过一番检查后,仵作站起身来,对陈锦年和蒋莹说道:“陈大人,这位药师的确是被人勒死的,而且死的时候还服下了其他的药。”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陈锦年道:“陈大人,这就是那致命的药。” 陈锦年接过药瓶,只见瓶中装着一些黑色的粉末,散发着淡淡的异味,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致命伤不是在脖子吗?” 仵作摇了摇头,说道:“脖子的伤虽然严重,但并不会致命,真正让药师丧命的是这药物发作和脖子上的勒痕双管齐下。”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震,他紧紧握住药瓶,问道:“这服下的药究竟是什么?” 仵作正要开口解释,突然,陈锦年的目光落在了药瓶上的一处细节上,他瞪大了眼睛,失声道:“这不是佛牌的碎片吗?” 说着,他从腰间取下一块佛牌,递给仵作道:“你看看,是不是和这图案一样?” 仵作接过佛牌,仔细比对了一番后,点头道:“正是此物,这佛牌上的图案和这口腔里发现的完全一致。” 陈锦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他忽然明白了药师离世的真相。 他转头对蒋莹说道:“蒋姑娘,你记得我们之前调查寺庙时,那些男子找大师治病后都拿到了佛牌吗?” 蒋莹点了点头,说道:“我记得,当时我们还觉得奇怪,为什么大师不给药方,只给佛牌。” 陈锦年沉声道:“现在看来,这佛牌恐怕就是药师的杰作,他研究新药,可能与寺庙中的和尚达成了某种协议,用佛牌作为治病的信物,而那些服下药物的人,或许就是药师试验新药的对象。” 蒋莹闻言,惊道:“你的意思是,药师是被寺庙中的和尚害死的?” 陈锦年点了点头,说道:“很有可能,药师的新药或许有什么秘密,被寺庙中的和尚发现后,他们为了掩盖真相,便下毒手害死了药师。”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们知道,接下来他们将面临一场艰难的调查。 但他们也相信,只要他们坚持下去,一定能够揭开真相,为药师讨回公道。 就这样,陈锦年和蒋莹开始暗中调查寺庙中的和尚,他们发现,那些和尚在得知药师离世后,表现得异常平静,甚至有些窃喜,这让他们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陈大人,我说了很多遍了,我们和药师不熟,出家人不打诳语。” 在大师这边是找不到线索了,陈锦年经过一番周折,终于找到了一个曾经在寺庙中治病的男子。 那男子告诉他们,他当初拿到佛牌后,确实按照大师的吩咐念诵佛经。 但不久后,他便感到身体不适,甚至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症状。 他怀疑是佛牌有问题,但当他去找大师时,却被大师以种种理由搪塞过去。 陈锦年和蒋莹听后,觉得肯定佩戴佛牌的人,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影响。 不过陈锦年的身上还佩戴着那东西,他见男子和他一样佩戴佛牌,问他是不是常常闻到一股臭味。 “陈大人,你和我的症状是一样啊。” 那男人有些激动,不过陈锦年很清楚,佛牌本身就有问题。 “今日之事,你不要说出去。” “为什么,我正想要去衙门告这些和尚,他们拿着我们的香火钱吃喝玩乐,为什么不能说出去。” 见这个男子很是激动,陈锦年又重新想个方法阻止他::“当然,你要去衙门是你的自由,但我知道你更想要看到他们一窝被端,而不是那些罪魁祸首全跑了。” 这话一出,男子明白了陈锦年的意思。 “陈大人,你说的话虽我不是很明白,不过陈大人不然我去,我就再缓缓。” 男子离开后,陈锦年回到衙门便接到新的案情。 陈锦年的眉头就没舒展过,他目光深邃,近日城内的窃尸案闹得沸沸扬扬,几具新下葬的尸体竟在夜间离奇失踪,此事蹊跷至极,让他不禁联想到药师离奇离世的案子。 “陈大人,您觉得这窃尸案究竟是何人所为?”一旁的蒋莹问道,她的眼中也满是疑惑。 第一百五十九章 事情蹊跷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摇了摇头,沉声道:“目前尚无头绪,但此事绝非寻常贼人所为,尸体被盗,必有蹊跷。” 正说着,一名衙役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大人,城外寺庙传来消息,说他们的金身罗汉像昨夜也被人盗走了!” “什么?”陈锦年和蒋莹闻言,均是大惊。金身罗汉像乃是寺庙的镇寺之宝,多年来一直安然无恙,如今竟也遭了贼手。 陈锦年心中一动,似乎抓住了什么线索。他沉声道:“立刻前往寺庙,我要亲自查看现场。” 一行人快马加鞭,不久便来到了寺庙。只见寺庙内一片狼藉,金身罗汉像的底座空空如也,显然是被人盗走了。 陈锦年仔细查看了现场,发现罗汉像被盗的手法十分熟练,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这窃贼究竟是何人?竟能如此轻易地盗走金身罗汉像。 这时,一名和尚匆匆走来,向陈锦年行礼道:“陈大人,昨夜我们寺中僧人都在禅房内修行,未曾察觉异样,直到今日清晨,才发现金身罗汉像被盗走了。” 陈锦年点了点头,问道:“你们寺中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和尚摇了摇头,道:“昨夜月色朦胧,我们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人,不过……”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昨夜我们在修行时,似乎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动静,但当时以为只是风吹草木,并未在意。”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 他沉思片刻,突然问道:“你们寺中可曾有过什么怪异之事?” 和尚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道:“这……这……” 陈锦年见状,心中已有计较。他厉声道:“和尚,你若隐瞒不报,便是包庇罪犯,速速将你所知的一切说出来!” 和尚被陈锦年的威严所摄,只得如实相告:“实不相瞒,我们寺中确实曾有过一些怪异之事,那些举止怪异的僧人,他们……他们似乎在进行一些神秘的仪式,而且……而且他们似乎对尸体有着特殊的兴趣。” “什么?”陈锦年和捕快们闻言,均是大惊失色。 他们没想到,这寺庙中竟隐藏着如此惊天的秘密。 陈锦年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带我去见那些僧人。” 和尚不敢违抗,只得带路。一行人穿过寺庙的后院,来到了一处偏僻的禅房前。 只见那些举止怪异的僧人正聚集在此,神情肃穆地进行着某种仪式。 陈锦年推门而入,厉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那些僧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陈锦年等人。 他们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陈锦年走上前去,仔细打量着这些僧人,他们的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他心中一沉,暗道:这些僧人果然有问题。 他沉声道:“你们为何要对尸体感兴趣?那金身罗汉像又是如何被盗的?” 一名僧人站了出来,冷笑道:“陈大人,您何必多问呢?我们做的事情,您恐怕无法理解。” 陈锦年怒喝道:“我是朝廷命官,你们所作所为已触犯律法,速速交代清楚,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那僧人丝毫不惧,反而仰天长笑道:“律法?我们早已超脱了世俗的束缚,你们这些人,根本不懂我们在追求什么。” 陈锦年心中一凛,他意识到这些僧人已经陷入了某种疯狂的境地。 他不再废话,直接下令道:“将这些僧人全部拿下,带回衙门审问!” 衙役们立刻上前,将这些僧人一一制服。 陈锦年则亲自搜查禅房,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果然,在禅房的一个隐秘角落,他发现了一个暗门,可是不管怎么用劲都打不开,就在陈锦年还在不解的同时,慧圆走了过来。 “陈大人,这是我们佛门重地,可不能乱来,你把那几位僧人带走,我已是给你面子,难道还不给佛主面子吗。” 眼前这秃驴说话时,带有一定的威胁,此刻很是香客最多的之际,要真的出什么事并不好交代,他只能让衙役们先带走那几个僧人。 “我们走!”陈锦年愤愤不平的离开。 迫于压力,陈锦年只得先撤,不然引起大部分人的注意,就不是好事了。 回到衙门内,顾县令听闻此事也暗中听陈锦年审讯,想知道尸体被盗和这些僧人到底有没有关系。 只见陈锦年目光如炬,审视着每一个小僧。 他厉声问道:“尔等为何在寺庙之中做诡异之事?刚下葬的尸体和寺庙的紧身佛像为何不见踪影?” 小僧们面面相觑,随即整齐划一地双手合十,回答道:“回大人,我等在此乃是进行驱邪仪式,以保寺庙安宁,至于大人所提之事,我等实在不知。” 陈锦年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他冷声道:“尔等休要狡辩!驱邪仪式何需如此神秘?况且,尸体和佛像失踪之事,与尔等定有干系!” 这时,一个年纪稍长的小僧站了出来,他神情坦然,说道:“大人明鉴,我等并无得罪任何人,亦无做出任何不法之事,大人不问青红皂白,便将我等带至此地,难道这世上真的没有王法了吗?” 陈锦年闻言,不但未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声中透着一股威严与自信,说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僧!既然你如此说,我便让你看看王法何在!” 说罢,陈锦年从袖中取出一块佛牌,放在桌上,问道:“这佛牌,可是尔等寺庙所发?” 小僧们见状,纷纷低头看去,其中一个小僧答道:“回大人,这佛牌确实是我寺所发。” 陈锦年点了点头,随即命人取来一份药师死时的报告,高声念道:“药师体内所寻之佛牌,内藏剧毒,尔等寺庙发放之佛牌,何以成为杀人之物?” 小僧们闻言,面色大变,纷纷矢口否认。 第一百六十章 没有结果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然而,陈锦年却不为所动,他深知此事定有蹊跷。 但有一件事,是千年不变的,人赃俱获,小僧们的嘴硬那陈锦年便让他们好好的承认。 夜渐深,寺庙中的灯火依旧通明。 陈锦年带领衙役们仔细搜查着寺庙的每一个角落,此时他的手上有顾县令亲自批的搜查令,带着衙役们寻找着可能的线索。 而一些没被带走的僧人,则被关押在禅房内,不准进出。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安。 顾县令在暗处观察着这一切,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不明白为何这些平时看似虔诚的小僧,会卷入如此诡异的事件之中。 然而,他也知道,只有等待陈锦年的调查结果,才能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经过一夜的搜查,陈锦年没能找到佛牌... 全寺庙上下,没有任何一个和之前一模一样的佛牌,像是那佛牌人间蒸发了一般。 怪哉,真是怪哉。 陈锦年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他环顾四周,心中的疑惑越发浓重。 他不信邪,挥手示意手下继续搜查,誓要将寺庙的每一寸土地都翻个底朝天。 然而,尽管众人忙得满头大汗,却仍是一无所获。 陈锦年不禁长叹一声,自语道:“这怎么可能?难道那些佛牌真的凭空消失了不成?” 就在这时,慧圆主持缓缓走出,身后跟随着几位和尚,其中便有法礼和慧明。 他们向顾县令行礼后,慧圆主持便开口了:“陈大人,贫僧知道您为了查找真相不辞辛劳,但寺庙乃清净之地,金身佛像失踪一事,我们已决定不再追究,至于其他事情,也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了,否则,恐怕会影响到香客们上香,以及佛祖的清净。” 看起来是为了众人着想,不过,陈锦年最为清楚,慧圆是想要隐瞒。 陈锦年闻言,冷笑一声,道:“主持大师,您这话未免太过轻松了吧?金身佛像失踪,尸体不见,这些难道都是小事吗?我若就此罢手,如何向盘牛县的百姓交代?” 慧圆主持微微一笑,道:“陈大人,贫僧知道您办案心切,但有些事情,并非人力所能及。既然您如此坚持,那贫僧便有个提议。” 陈锦年挑眉道:“哦?主持大师有何提议?” 慧圆主持道:“若您能让您的手下搜遍整个寺庙,却仍无所获,那贫僧便请您从此不再带兵来寺庙。如何?” 陈锦年略一思忖,便点头答应道:“好!我便答应你!若搜不出什么来,我陈锦年便从此不再踏足这寺庙半步!” 于是,衙役们再次行动起来,他们按照陈锦年的指示,对寺庙进行了更为细致的搜查。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却依然找不到任何线索。 陈锦年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挫败感。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这些秃驴肯定是比他先动手,把佛牌全藏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了心情,然后转向慧圆主持道:“主持大师,我陈锦年愿赌服输。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带兵来寺庙了。” 慧圆主持闻言,双手合十,微微一笑道:“陈大人言重了。贫僧只是希望您能理解,有些事情并非人力所能及,既然您已经答应了不再追查此事,那贫僧也就不再多言了。” 陈锦年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迈出寺庙大门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道:“主持大师,不知昨日给我通报的那个和尚现在何处?” 慧圆主持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但随即恢复平静道:“那个和尚昨日犯了寺规,已经被我罚去面壁思过了,怎么?陈大人找他有事吗?” 陈锦年心中一动,觉得此事必有蹊跷,他暗自记下了这个和尚的名字,决定日后再查。 顾县令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心中也充满了疑惑。 他知道,这件事情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然而,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陈锦年的身后离开了寺庙。 夜晚,陈锦年回到县衙,心中依然难以平静。 他坐在书房中,独自思考着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他知道,自己必须找到那个失踪的和尚,才能揭开这一切的谜团。 顾县令沉吟片刻,目光坚定地看着陈锦年,道:“锦年啊,此事若按常规来办,恐怕难以有所突破,我同意你暗中调查,寻找线索,若有任何后果,我来承担。”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感激,他深知顾县令此举是冒着极大风险的。 他拱手行礼,道:“多谢大人信任,属下必定竭尽全力,查出真相!” 顾县令点了点头,道:“好,我相信你的能力,但切记,一切都要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两人又聊了两句,顾县令便起身离去。 陈锦年目送着顾县令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真相,为顾县百姓讨回公道。 回到衙门,陈锦年召集了几个精干的捕快,对他们道:“今日之事,你们都看到了,那寺庙中必有蹊跷,但我们明着去查,却一无所获。所以,我决定暗中调查。” 捕快们闻言,纷纷表示愿意听从陈锦年的安排。 陈锦年道:“好,那你们就扮作普通百姓,暗中观察寺庙的动静,尤其是那个失踪的和尚,一定要找出他的下落。” 夜幕降临,捕快们换上黑衣,飞檐走壁,悄然来到寺庙上空。 他们仔细搜寻着每一个角落,然而却一无所获。 就在他们准备返回复命之际,忽然被慧圆主持和其他和尚抓个正着。 慧圆主持武功了得,他身形一纵,便上了屋顶,将一名捕快抓了下来。 其他和尚也纷纷动手,将剩余的捕快一一制服。 慧圆主持冷冷地看着被捕快们,道:“你们这些贼人,竟敢夜闯我寺庙,究竟有何目的?” 捕快们被制服得动弹不得,只能束手就擒,他们心中暗自叫苦,没想到这次行动竟然会如此失败。 第一百六十一章 倒打一耙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慧圆主持见他们不说话,便命令和尚们将他们押往县衙报官。 捕快们被押着走在夜色中,心中忐忑不安。 没想到自己是兵,还被人当成贼抓了。 不久,慧圆主持带着被捕快们来到了县衙,陈锦年正在书房中处理公务,听到外面有喧哗声,便出来查看,当他看到慧圆主持和被捕快们时,顿时愣住了。 慧圆主持上前一步,拱手道:“陈大人,这些贼人夜闯我寺庙,被我等制服,特来报官,请陈大人查明真相,还我等一个公道。” 陈锦年看着被捕快们,心中一阵无奈。 他知道这次行动已经败露,只能硬着头皮应对。 他沉声道:“住持大师,这些人确实是我派去调查寺庙的捕快,但并非是为了行窃或捣乱,而是为了查明一些真相。” 慧圆主持闻言,眉头一挑,道:“哦?陈大人所言何意?我寺庙乃清净之地,何需你来调查,你之前说过不会再来,看来陈大人是个爱食言之人。” 陈锦年道:“住持大师,我并非无的放矢,金身佛像失踪、尸体不见,这些事情难道您能解释清楚吗?” 慧圆主持冷笑一声,道:“这些事情自有佛祖保佑,何须你来操心,倒是你们这些人,擅自闯入我寺庙,还有辱我们的寺庙,这笔账又该如何算?” 陈锦年心知理亏,只能尽量保持冷静。 他道:“住持大师,此事确实是我们的疏忽,但请相信,我们并无恶意,只希望你能交出那个失踪的和尚,让我们查明真相。” 慧圆主持闻言,面色一沉,道:“那个和尚已经违反了寺规,被我逐出寺庙了,我并不知道他的下落。” 陈锦年见慧圆主持不肯松口,心中一阵无奈。 他知道,想要从慧圆主持这里得到线索,恐怕是不可能了,他只能另想办法,暗中继续调查此事。 于是,他拱手道:“既然住持大师如此说,那在下只能另行调查了,今日之事,多有冒犯,还请住持大师海涵。” 慧圆主持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陈锦年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查出真相,为盘牛县的那些死去的百姓讨回公道,人死就要入土为安,还被人给挖出来不知用途。 捕快们被释放后,陈锦年召集他们商讨对策。 他知道,这次行动虽然失败了,但也不能就此放弃。 “叫你们小心行事,怎会被他发现了去。” 陈锦年此时的内心也是有些不满的,作为衙役,被人当贼给送了回来,也是少有的事。 “陈大人,我们小心翼翼的,是那个和尚的武功了得啊,我们...” 看他们也是委屈,陈锦年便没再多说了。 “你们回去吧,有事我会再说。” 听到这话,衙役们也都乖乖的告退。 陈锦年回到县衙,彻夜难眠,他反复琢磨着佛牌失踪的案子,心中疑惑重重。 忽然,他灵光一闪,想起了之前曾见过隔壁的村民也在念经祷告,身上必定佩戴着佛牌。 次日一早,陈锦年便来到了隔壁的村庄,找到了那些村民。 他客气地向他们询问佛牌的事情,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村民们见是县衙的陈锦年,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围拢过来,其中一位老者捋着胡须,缓缓说道:“陈大人,你问佛牌之事,老朽倒是知道一些,我们这里的村民,家家户户都供奉着佛祖,佛牌便是我们的信仰,按照传统,七七四十九天后,我们会将佛牌埋在土里,以示对佛祖的尊敬和感恩。”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喜,暗道:“原来如此,难怪昨日搜查寺庙时找不到佛牌,原来都埋在了土里。”他连忙追问:“那敢问老丈,你们将佛牌埋在何处?” 老者指了指村后的一片树林,道:“就在那片树林之中,我们每年都会在那里举行一场盛大的法会,然后将佛牌埋在法会举行的地方。” 陈锦年谢过老者,立即带着几名捕快前往树林。 他们来到树林中,果然看到了一片空旷的场地,显然是村民们举行法会的地方。 陈锦年指挥捕快们开始挖掘,希望能找到那些失踪的佛牌。 然而,挖了许久,却连佛牌的影子都没见到。 陈锦年不禁有些焦急,他深知这些佛牌对案子的重要性。 他停下来,沉思片刻,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莫非这些和尚已经提前得知了我们的计划,将佛牌转移了?” 找寻未果,陈锦年也不得不放弃挖土的工程。 “这些佛牌,究竟去了哪里?”他低声自语,心中充满了不解。 除了自己身上的这块佛牌和药师口中残留的一点外,竟然再无其他线索,这让他感到十分棘手。 想到那些村民对和尚们的深信不疑,陈锦年不禁摇头叹息。 这些和尚究竟有何等魔力,能在短短一日之内让佛牌消失无踪,还能让村民们如此死心塌地?若是放在前世,那慧圆主持简直就是个传销头目。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的盘牛县。 灯火阑珊处,寺庙的轮廓若隐若现,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力量。 次日一早,陈锦年召集了几名精干的捕快,商议对策。 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们假装放弃追查佛牌的下落,暗中观察那些和尚和村民的举动,看看能否发现什么端倪。” 捕快们纷纷点头赞同,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于是,他们开始暗中行动,表面上对佛牌失窃案不再过问,暗地里却时刻关注着寺庙和村民的动向。 一连数日,陈锦年和捕快们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在他们即将失去耐心之际,一个意外的发现让他们重新燃起了希望。 这天傍晚,陈锦年独自一人来到寺庙附近潜伏。 他躲在树丛中,静静地观察着寺庙的动静,忽然,他看到一名和尚悄悄离开了寺庙,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陈锦年心中一动,暗道:“这和尚鬼鬼祟祟的,定有蹊跷。”他悄悄地跟在和尚后面,想要看看他究竟去了哪里。 第一百六十二章 行踪诡异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只见那和尚来到了一户村民家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便开了,一个村民探出头来。 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后,村民便从屋中取出一个包裹交给了和尚。 陈锦年躲在暗处,看得真切,他心中一阵激动,暗道:“这包裹中定有佛牌!” 在古韵悠长的小村中,陈锦年静静地注视着和尚与村民的交谈。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察觉到了某种不寻常的气息。 和尚身披黄袍,手持念珠,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与村民交谈着。 村民则是一脸虔诚,似乎正在向和尚请教着什么。 他心中疑虑重重,却又不敢贸然行动,只能暗中观察,过了一会儿,和尚向村民合十作礼,转身离去。 陈锦年见状,立即紧随其后,来到那家村民的门前。 他轻轻敲门,片刻后,门扉缓缓开启,村民露出疑惑的神情,看着眼前的陈锦年。 陈锦年微微一笑,拱手道:“这位乡亲打扰了,适才见贵府有高僧来访,心中好奇,特来请教一二。” 村民闻言,脸上露出释然之色,道:“原来是此事,那高僧乃是来化缘的贫家无甚可献,只得以粗茶淡饭相待。” 陈锦年心中一动,暗道:“果然如此。” 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问道:“不知高僧可曾留下什么物件?比如佛牌之类的。” 村民一愣,摇头道:“未曾见过高僧留下什么佛牌,他只是与我谈论了一些佛法,便离去了。” 陈锦年闻言,心中不禁有些失望,他本想从村民口中探得佛牌的下落,却没想到一无所获。 他暗自思忖:“看来是我多虑了,那佛牌或许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然而,他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他告辞村民后,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中。 一进门,他便看到陈茉莉正在庭院中浇花,这几日见陈茉莉的心情很好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陈锦年走上前去,轻声问道:“茉莉,你可知道这佛牌之事,你说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是真的吗?” 陈茉莉转过身来,看着他道:“锦年,你是说那枚佛牌吗,那是我去寺里求来的只为你一人求的,当然是独一无二的。” 陈锦年点头道:“正是,我今日见那和尚与村民交谈,心中生疑,以为他们是在转移佛牌,但村民却说是和尚来化缘的,并未留下什么佛牌。” 陈茉莉闻言,微微蹙眉道:“那你遇到的确实有些奇怪,不过我记得求佛牌时,住持曾说每个人的佛牌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每个人的心愿和祈求都不同。” 陈锦年道:“我也这么想,若那佛牌真是唯一的,那么我们手中的这枚佛牌便显得尤为重要了。” 陈茉莉点头道:“或许我们可以去寺里问问住持,看看他能否为我们解开这佛牌之谜。”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觉得这是个好主意,陈茉莉是求过佛牌之人,再去寺庙显得一切都水到渠成。 他道:“好,那我们明日便去寺里一趟。” 次日清晨,陈锦年和陈茉莉一同前往寺中,山路蜿蜒曲折两旁古木参天,鸟语花香,这让陈锦年一路行来,心中充满了期待。 到了寺门口,他们见到一位僧人正在扫地。 陈锦年上前合十作礼道:“小师傅,我们有事求见住持大师,不知可否通报一声?” 小沙弥抬起头来,看到他们二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放下扫帚,道:“二位施主稍候片刻,我这就去通报住持大师。” 陈茉莉与陈锦年并肩而行,再次踏入了那座庄严古朴的寺庙。 此次二人前来,少了先前的喧哗与纷扰,只剩下心中那份虔诚与期待。 寺庙的钟声悠扬,回荡在山谷之间,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 陈锦年心中有些忐忑,他知道自己之前曾多次前来寺庙,闹得沸沸扬扬,不知慧圆主持是否还会接见他。 不一会儿,小僧便回来,道:“慧圆主持请二位施主进去。”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喜,与陈茉莉相视一笑,跟着小僧走进了寺庙。 他们穿过曲径通幽的回廊,来到了慧圆主持所在的大殿。 大殿内香烟缭绕,慧圆主持正闭目打坐,面容祥和。 陈锦年与陈茉莉上前合十作礼,慧圆主持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们道:“二位施主,有何事相求?” 陈锦年取出自己身上的佛牌,双手呈上,道:“主持大师,我们此次前来,是想请教您关于这枚佛牌的事情。” 慧圆主持接过佛牌,仔细端详了片刻,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道:“这枚佛牌,的确非凡品,它蕴含着深厚的佛法和慈悲之力,能够保佑持有者平安吉祥。”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道:“大师,我们听说每个人的佛牌都是独一无二的,不知这枚佛牌有何特别之处?” 慧圆主持微微一笑,道:“陈大人所言不错,每个人的佛牌都是根据个人情况而定制的,所以它们的寓意也各不相同,这枚佛牌之所以特别,是因为它与大人有缘。” 陈锦年一愣,道:“与我有缘?这是何意?” 慧圆主持道:“陈大人之前曾来寺庙求子,心中充满了对子女的渴望,这枚佛牌,便是你求子心愿的见证,它会在你身边守护你,保佑你早日得偿所愿。”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慌乱他想起了自己与顾思鸢演的那场戏,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他看向陈茉莉,见她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心中更是无言。 所以立马转移了话题继续问道:“大师,我们还有一个疑问,为何其他人的佛牌都不见了,只剩下我这一张?” 慧圆主持微微一笑,道:“陈大人,凡事皆有因果这些佛牌之所以消失,是因为它们的使命已经完成,而你身上的这张佛牌,乃是命中注定属于你之物,它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守护你度过难关。” 陈锦年闻言,心中已有了答案。 这秃驴的意思很明显,说的就是他问的问题无解。 第一百六十三章 抑住冲动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向慧圆主持深深一礼,道:“多谢大师指点迷津,我会好好珍惜这枚佛牌,不负它的使命。” 慧圆主持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二位施主若还有其他事情,不妨直说。” 陈锦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大师,我们还想请教一下,关于那些消失的佛牌,它们究竟去了何处?” 慧圆主持微微一笑,道:“大人,世间万物皆有定数那些佛牌已经完成了它们的使命,或许已经融入了天地之间,或许已经转化为了其他形式的存在,你不必过于纠结它们的去向,只需珍惜眼前所拥有的即可。” 陈锦年闻言,他再次向慧圆主持道谢后,与陈茉莉一同离开了寺庙。 “这次你应该没任何的疑问了吧,我就说那是佛赐给你的,保你升官发财。” 没想到陈茉莉还是这么说,见她如此的执着,陈锦年也没多说其他的。 回到家中,陈锦年仍沉浸在佛牌之事中,无法自拔,他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在衙门中的忙碌,却始终未能找到案件的突破口,心中不禁一阵烦躁。 陈茉莉见状,轻声道:“锦年,你别太累了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从其他方向入手。” 陈锦年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他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或许我真的应该换个思路。” 第二日,就在他准备重新梳理案件时,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心中一紧,暗道:“难道是案件有了新的进展?” 他急忙起身去开门,只见一位衙门的同僚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一丝兴奋之色。 “陈大人,好消息!我们找到了一些关于药师被杀一案的线索!”那同僚说道。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喜,连忙将他请进屋内。 两人坐下后,那同僚开始详细叙述他们所发现的线索。 原来,这几日衙门的同僚们也在暗中调查寺庙中的情况,他们发现了一些女子与年轻小僧之间的不正当关系,这些女子中或许有药师一案的关键证人。 陈锦年听后,心中一动他想起了自己在寺庙中看到的那些女子和小僧之间的暧昧举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这些女子现在何处?”他急切地问道。 那同僚摇了摇头,道:“我们还在追查中,不过,我们已经派人暗中监视寺庙,一旦有发现,便会立刻行动。” 陈锦年点了点头,心中暗下决定,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必须尽快找到这些女子,揭开药师被杀一案的真相。 “好,你们定紧便是。” 不知不觉陈锦年又忙碌到夜晚,陈茉莉见陈锦年仍在忙碌,便为他煲了一碗热腾腾的汤,端到他的面前。 “锦年,你喝点汤吧别太累了。”陈茉莉轻声说道。 陈锦年抬起头,看到陈茉莉关切的眼神,心中一阵温暖。 他接过汤碗,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谢谢你,茉莉。”他微笑着说道。 陈茉莉摇了摇头,道:“只要你需要我,我随时都在。” 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疲惫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就在这时,陈锦年的目光忽然落在了腰间的佛牌上,他想起自己之前曾摘下佛牌打量,却不小心将其弄掉在地上,还碎掉了。 “对了,茉莉,我向你坦白一件事,我的佛牌碎了。”他忽然说道。 陈茉莉一愣,道:“碎了?这是怎么回事?” 陈锦年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详细告诉了陈茉莉,他说想要仔细端详佛牌,可是手没拿稳就碎掉了。 “没事,碎了无大碍我再去给你求就是。” 听闻陈茉莉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那寺庙,陈锦年也无计可施。 陈锦年饮尽那碗汤,只觉暖意涌上心头,陈茉莉收拾着碗盏,轻盈的步伐似乎带着一阵风,吹得他心湖泛起涟漪。 他抬头望去,陈茉莉的侧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尤为温婉,一时间,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冲动。 他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触碰那如玉般的手腕,想要将陈茉莉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然而,理智与冲动在他心中交织,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生怕唐突了佳人。 陈茉莉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关切地问道:“锦年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说着,她伸手轻抚他的额头,只觉触手之处一片滚烫。 陈锦年心中一慌,连忙侧过身去,直径走想床用被子捂住自己。 他紧紧地夹紧双腿,试图分散心中的冲动,他不敢看陈茉莉,生怕自己的心思被她看穿。 谁知陈茉莉见状,心中更是担忧,她转身出去取水,打算为陈锦年擦拭降温,然而,当她再次进入房间时,却见到陈锦年躺在床上,被子紧紧裹住身体,只露出一双紧闭的眼睛。 她走近床边,轻声说道:“锦年,我来帮你擦一擦吧。”说着,她伸出手去解陈锦年的衣扣。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幽香飘入陈锦年的鼻端。 那是陈茉莉头发上的香味,淡雅而迷人。 他只觉得心中的冲动再次涌起,几乎无法自持。 他猛地睁开眼睛,抓住陈茉莉的手,急声道:“茉莉,你先出去,我自己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在极力克制自己。 陈茉莉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看到陈锦年眼中的挣扎与痛苦,她心中明白了几分。 她轻轻点了点头,柔声道:“好,你自己小心些。”说着,她转身退出了房间。 陈锦年躺在床上,心中波涛汹涌,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陈茉莉有这样的想法,更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他只能紧紧地咬住嘴唇,用疼痛来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这一夜,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而陈茉莉也睡的不是很好,她担心陈锦年是不是被什么病侵入身体,但她自己也很诧异对陈锦年的热情。 换做是之前陈锦年的死活对她来说,没什么可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陈锦年的事一直很上心。 第一百六十四章 查出成分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清晨,最后一滴露水滴在地上陈锦年换了一件平常穿的素衣,他昨夜被那种感觉折磨了一晚上,感叹着在大离就有这种配方,他算是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折磨。 陈锦年早早醒来,心中依旧带着昨夜的尴尬与不安,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四处张望,见陈茉莉的房门紧闭,心中稍安。 他庆幸自己起得早,避免了与她面对面的尴尬。 陈锦年快速整理好昨日碎掉的佛牌碎片,小心翼翼地收入囊中然后匆匆离开了家门。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查明这佛牌中的秘密。 他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来到了之前常去的一家药房,之前他就和这老板有交集,所以和他较为熟悉,药房老板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医术高明,为人和善。 陈锦年将佛牌碎片递给老板,询问道:“老板,请您帮我看看这碎片中是否含有什么特殊的成分?” “陈大人,稀客啊。” 看到药房老板和他打招呼,陈锦年也是无奈的笑了笑,药房老板接过碎片,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放入一个瓷碗中,加入了一些药水。 不一会儿,瓷碗中的药水开始泛起涟漪,散发出淡淡的气味。 老板眉头紧锁,沉声道:“这碎片中含有一些迷情的药剂,但具体成分我查验不出,陈大人,这佛牌是从何而来的?” 陈锦年心中一紧,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他沉声道:“老板,这佛牌是从外地带回的,我也不知其中缘由,只是昨夜我接触了这碎片后,身体突感燥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冲动,我怕这其中有什么阴谋,所以才来请教。” 药房老板闻言,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 他沉思片刻,道:“陈大人,此事的确不简单,迷情药剂乃是禁药,一旦流入民间,后果不堪设想,还是尽快查明这佛牌的来源,以免事态扩大。” 陈锦年点头称是,心中却是一片茫然,药房老板说的话是他一直想要处理的事,他不知道该如何查起,更不知道这佛牌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离开药房后,陈锦年心事重重地来到了盘牛县的第一镖局,这里生意兴隆,门槛都被踏烂了,蒋莹作为镖局的镖头,名声在盘牛县越来越大。 看到陈锦年的到来,蒋莹热情地迎了上来,问道:“锦年,案件可有进展?” 陈锦年将佛牌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蒋莹,蒋莹听完后,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她直接上手捏住陈锦年的耳朵,嗔怪道:“你这个笨蛋,怎么什么事都能碰上,你有没有做什么龌龊的事?” “有没有对茉莉做什么!” 看到蒋莹一副强势的模样,陈锦年苦不堪言地揉了揉耳朵,道:“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我可是忍住了的,就怕昨日差点就破功了。” 蒋莹虽未明说,但她的行为明显就是吃醋了。 她瞪了陈锦年一眼,道:“算你懂事,没白费茉莉对你的信任,这件事我会帮你查的,你放心吧。” 陈锦年心中一阵感动,他知道蒋莹是真心关心他。 他握住蒋莹的手,道:“谢谢你,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不过蒋莹知道,这佛牌背后的秘密或许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必须小心谨慎,才能揭开真相,还盘牛县一个太平。 蒋莹轻轻地对陈锦年道:“锦年,白日里人来人往,我们难以寻得线索,唯有夜深人静时,方可暗中查探,以免打草惊蛇。”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显然对此事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 不错,陈锦年早已将此事告知了蒋莹,衙门是有规定不能将案件的进度告知外人,在陈锦年的心中蒋莹不是外人,还是个得力的助手。 陈锦年点头称是,心中暗自佩服蒋莹的聪明才智。 他深知,此次调查非同小可,必须小心谨慎,方能揭开真相。 蒋莹招来几名镖师,介绍道:“这几位都是我在外扩招的得力手下,他们都是江湖中的佼佼者,有着丰富的经验和能力,此次行动,有他们相助,必定能事半功倍。”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宽慰,有了这些镖师的帮助,他相信此次调查定能顺利进行。 说干就干,几人连夜往寺庙赶,马不停蹄。 蒋莹继续道:“锦年,你不会轻功,就由老胡驼你上寺庙的房顶,他力大无穷,行走如风,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陈锦年感激地点了点头,心中对蒋莹的细心安排感激不已。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陈锦年在老胡的帮助下,顺利地上了寺庙的房顶。 他们几人小心翼翼地躲在黑暗中,朝下望去。 只见下方的禅房内,灯火通明,透过瓦片他们隐约可见里面的僧人和妇女正在做着苟且之事,那些僧人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此时却露出了丑陋的本性。 陈锦年心中一阵愤怒,他没想到这些僧人竟然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他紧紧握住拳头,决心要将这些败类绳之以法。 蒋莹也看到了这一幕,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低声道:“这些僧人真是无耻至极,我们必须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陈锦年点头表示同意,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冲动的时候,他们必须收集足够的证据,才能将这些僧人绳之以法。 还有一个疑问,就是那些被盗走的尸体,想到这儿,陈锦年告诉蒋莹他在偏殿时,看到的那些金身佛像很是诡异,说到这儿蒋莹给了镖师们指令,只见他们在寺庙的上空悄无声息的行走,到达陈锦年所说的偏殿位置。 此时的大门紧闭,想要进去是不可能的,谁知蒋莹让另外的镖师动手,那镖师走镖之前是做锁匠的活路,这种锁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另外的人在一旁放风,看周围有没有人,陈锦年的心中很是激动同时也很紧张,被那个住持秃驴抓到又很麻烦,但他很想要知晓这其中的秘密。 第一百六十五章 死尸被封印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咔嚓一声,随着陈锦年的担心那大门成功被打开,为了打草惊蛇所有人都往里走去。 众人见状纷纷称赞开锁镖师的技艺高超。 蒋莹点了点头,示意大家进入古寺后一定要小心。 踏进了寺庙的大殿,大殿内佛像庄严肃穆,佛光普照,看上去和其他的寺庙并无差异。 然而,陈锦年的目光却落在了偏殿之上,之前他早有察觉他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仿佛偏殿隐藏着什么秘密,他回想起之前看到的塑了金身的佛像不见了,心中更是疑惑重重。 所有人都往偏殿去,突然在偏殿中发现了一些细小的碎片他蹲下身子,仔细地捡起一片,发现竟是泥巴和金箔的碎屑。 他招呼众人过来查看,大家都被这些碎片弄得一头雾水。 陈锦年走上前,用手捏了一下碎屑,发现它们还很湿润,显然是刚刚和成的。 他心中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对蒋莹和其他镖师说道:“这些碎片应该是才和成的泥巴和金箔,看来这座寺庙里有人在背后搞鬼,很显然是才弄成没多久的我们得四处找找,看看还有什么线索。” 蒋莹闻言,眉头紧锁。她深知此行任务艰巨,不能有丝毫大意。 她点了点头,示意大家分头行动,仔细搜查寺庙的每一个角落。 众人散开,开始在寺庙中仔细搜寻,老胡走到佛像前,用手敲了敲佛像的身体,发现声音有些空洞。 他心中一动,用力一推,佛像竟然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暗道。 老胡惊喜地叫来众人,大家围聚在暗道口前,议论纷纷。 陈锦年走到暗道口前,俯身查看,发现里面黑洞洞的,不知通向何处。 最终他们还是决定下去一探究竟。 他小心翼翼地沿着暗道向下走去,心中忐忑不安。 突然,众人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响动,心中一紧,立刻拔出腰间的长剑,警惕地四处张望。 像是有一道身影在暗道之中,陈锦年定睛一看竟是一尊佛相。 众人合力移开佛像,暗道尽头显露出的景象令他们无不倒抽一口凉气。原本以为会是密室或是藏宝之地,却不料眼前竟是一间宽敞的大厅,四壁上摆满了形态各异的佛像,有的金光闪闪,有的则尚裹着未干的泥巴。 老胡皱了皱眉,他一生见多识广,却也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他挠了挠头,疑惑道:“这……这是怎生回事?怎会有如此多的佛像在此?且这些佛像似乎新旧不一,有的还裹着泥巴,尚未成形。” 蒋莹亦是面露凝重之色,她深知此行凶险,却没想到会遇见这等诡异之事。她低声对众人道:“大家小心,这地方定有蹊跷。” 陈锦年心中好奇,走上前去仔细查看那些佛像。他伸手轻触一尊尚未干透的佛像,泥巴的质感湿润而细腻。他心中一动,用力扒开那些泥巴,谁知泥层下竟露出一具腐烂的尸体,散发着阵阵恶臭。 “啊!”陈锦年惊呼一声,连忙松开手,后退数步。他面色惨白,显然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轻。 众人闻言纷纷围拢过来,只见陈锦年所指之处,一具尸体半掩在泥巴之中,面目狰狞,显然已死去多时。蒋莹等人见状,无不惊骇欲绝。 “这……这是怎么回事?”蒋莹声音颤抖,她从未想过会在这寺庙中遇见如此恐怖之事。 老胡蹲下身子,仔细检查那具尸体。 他摸了摸尸体的衣服,又闻了闻周围的空气,眉头紧锁道:“看这尸体的腐烂程度,恐怕已经死了有一段时日了。而且这里空气潮湿,泥土又湿润,显然是有人故意将尸体掩埋在泥巴之中。” “故意掩埋?”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难道说,这些佛像……都是用这些尸体做成的?” 众人闻言,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若真是如此,那这寺庙中的僧人简直是丧尽天良,竟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制作佛像,简直令人发指。 他们都没注意到眼前的尸体不是外人,就是在寺庙中的僧人。 陈锦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恐惧,他再次将目光转向那具尸体,试图从中寻找更多的线索。 当他仔细端详时,忽然发现这具尸体的面容竟有些熟悉。 他脑海中迅速闪过之前的记忆,终于认出这具尸体竟是原先寺庙中的一名小僧。 “蒋莹,你们快过来看!”陈锦年招呼众人过来,指着那具尸体道,“这具尸体我认识,他就是寺庙里的一名小僧。” 蒋莹和其他镖师闻言,纷纷围拢过来,他们仔细查看那具尸体,发现果然是个和尚! 老胡皱眉道:“这小僧怎么会死在这里?还被埋在了泥巴之中?” 陈锦年沉声道:“我想,我们可能找到了寺庙中僧人失踪的原因,这些僧人,恐怕都被当成了佛像的塑身。” 众人闻言,无不骇然。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寺庙中的僧人竟然会遭遇如此悲惨的命运。 蒋莹沉声道:“我们必须继续勘察,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于是,众人开始动手弄开其他的泥土塑身。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果然发现了另一具更为完整的尸体。 当那具尸体的面容展现在众人眼前时,陈锦年惊呼一声:“这……这不是那日被慧圆住持逐出的和尚吗?!” 陈锦年的内心现在多半知晓是为何了,这僧人走漏风声被慧圆住持杀害了。 陈锦年心头的疑云随着调查的深入而愈发浓重,他仔细审视着周围的佛像和尸体,忽然意识到这些尸体似乎有些异样。 他蹲下身子,轻轻触摸了一具尸体的腹部,发现其下似乎有异物。 他心中一动,招呼众人过来帮忙,在众人的合力下,他们小心翼翼地剖开了尸体的腹部,顿时一股腥臭之气扑鼻而来,只见尸体的血肉之中,竟藏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 “这是……”陈锦年瞪大了眼睛,他忽然想起了陈茉莉送给他的那块血玉。 第一百六十六章 实锤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难道说,这些尸体都是用来培养血玉的? 所谓的佛牌都是这样出来的,看到这幕陈锦年不由的泛起恶来。 蒋莹和其他镖师也震惊不已,他们纷纷围拢过来,仔细查看那些玉石。 只见那些玉石在尸体的血肉之中,吸收着生血之气,散发出淡淡的红光,搞半天盘牛县的村民所信奉的佛牌是这样练成的。 “这寺庙的僧人,竟然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来制作血玉!”蒋莹愤怒地说道。 陈锦年点点头,他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切。 原来,慧圆住持并不是用尸体来制作泥塑佛像,而是将玉石暗藏于尸体体内,借助死者生血之气培养血玉,这种手段简直残忍至极,令人发指。 他们继续深入勘察,发现不仅有寺庙中的和尚尸体,还有一些外界被盗的尸体。 这些尸体都被同样地用来培养血玉,而那些血玉则被制成了佛牌,高价出售给那些不明真相的香客。 “这些家属若是知道他们的亲人被如此对待,该是多么的痛苦深受打击。”老胡叹息道。 陈锦年愤怒地大骂一声,他心中充满了对慧圆住持的恨意。 这个恶人不仅残害同门,还盗取外界尸体,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制作血玉谋取私利。 他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还不等他们出去,另外的镖师又察觉到了其他的信息。 “你们过来看啊,这金身的佛像好像也不对劲。” 这句话引起了大伙的注意力。 那名负责开锁的镖师名叫李铁柱,他性格直爽,此刻正围着那尊金身佛像转悠,眉头紧锁,满脸都是疑惑之色。 “陈大人,你快来看看这尊佛像,我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佛像。”李铁柱招手叫来陈锦年,指着那佛像说道。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走上前去仔细打量那尊佛像。 只见佛像金身熠熠生辉,但形状确实有些怪异,与常见的佛像大不相同。 早在之前他就发现这等怪事,可他问了住持慧圆他坚持是金身佛像。 “确实有些奇怪。”陈锦年沉声道,“李兄,你觉得这佛像哪里不对?” 李铁柱挠了挠头,说道:“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这佛像的形状不像佛,像是……”他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真是的,说个话也要吊人胃口。”蒋莹的性子很是爽快,不太满手下镖师的回答。 不过,他这句话却引起了陈锦年的注意。 他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他转头对众人说道:“我觉得,这尊佛像可能有问题,我们得想办法打开它看看里面。” 蒋莹闻言,顿时有些担心地说道:“陈锦年,这可是金身佛像万一真的是佛像,我们岂不是冲撞了佛?还是小心为妙。” 一向莽撞的蒋莹还是信鬼神之事,毕竟盘牛县的村民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信仰。 陈锦年点点头,表示理解蒋莹的担忧。 但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他必须弄清楚这尊佛像的秘密。 “今日我们前来就是要找个真相,蒋莹我明白你的担心但我认为,这尊佛像很可能隐藏着什么秘密,我们必须查清楚,来都来了何不眼见为实。”陈锦年坚定地说道。 蒋莹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她知道,陈锦年是个有主见的人,既然他已经决定了,那她也只能支持他。 于是,众人开始商量如何打开这尊金身佛像。 经过一番讨论,他们决定用暴力破开佛像的外壳,不然没有他法。 看众人都没动手的迹象陈锦年拿起腰间的佩刀,稳稳地砸向金身佛像。 一下、两下、三下……但佛像却坚不可摧,丝毫无损。 蒋莹看着陈锦年不断砸着佛像,心中越来越担忧。 “等等,你这样动静这么大会引起他们注意的。”蒋莹想要阻止陈锦年。 陈锦年眼神坚定,面对佛像的奇异,他心中并无丝毫惧意。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蒋莹,轻言道:“不必担忧,就算惊扰了他们,又有何惧?不是还有你们在吗?我陈锦年行的稳,这点风浪还不足以让我退缩。” 蒋莹听他如此说,心中虽仍有疑虑,但见陈锦年神态自若,便也安心了几分。 她微微点头,表示支持,不再多言。 陈锦年见蒋莹理解,便再次举起佩刀,对准那尊金身佛像。 其余几名镖师见状,也纷纷上前帮忙。 他们明白,此刻必须齐心协力,才能揭开这佛像背后的秘密。 刀光闪烁,众人合力砸向佛像,一时间,暗道之中回荡着金属撞击的声音佛像的金身逐渐出现裂痕,一股诡异的气氛弥漫开来。 突然,一声清脆的响动传来,只见一只干枯的手从佛像的裂缝中露出。 众人见状,皆是一惊陈锦年却神色如常,他示意众人停下,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拨开金壳。 随着金壳的脱落,一尊已成白骨的尸首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 那尸首面容扭曲,似乎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蒋莹和镖师们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陈锦年皱眉观察着那具白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 他深知,这绝非寻常之事,这些僧人竟然用尸体制作佛像,简直是丧尽天良! “看来,我之前的猜测没错。”陈锦年沉声道,“这寺庙中的僧人果然有问题。他们为了掩盖罪行,竟然想出如此恶毒的手段。” 蒋莹也愤怒地说道:“这些僧人简直禽兽不如!” 其余镖师们也纷纷表示赞同,他们都觉得这些僧人的行为太过恶劣,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月色如水,洒在寺庙的屋顶上,银辉流转给这座寺庙之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在寺庙之中的暗道内气氛却异常沉重,有一股无形的压抑感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陈锦年站在寺庙的一角,目光深邃地注视着那些泥塑佛像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因为他已经发现了这些泥塑背后的可怕真相。 第一百六十七章 被围攻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眼前这些看似庄严的佛像,竟然是由那些触犯了戒律、与女香客暗生情愫的僧人活制而成,他们的身体被檀木大棍贯穿,保持着死后的坐立姿态,然后再糊上泥巴,伪装成佛像,以掩盖罪行。 怎么都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发生,住持慧圆还大言不惭的给他说,只要犯戒的都会被赶出寺庙,这么看来所有犯戒的僧人都没逃过恶魔之手。 这种手段极其残忍,陈锦年简直无法想象这些僧人是如何能够如此淡定自若地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一定要将那些罪僧一一绳之以法。 然而,就在他即将冲动的时候,蒋莹和其他镖师也发现了这个惊天大秘密,他们纷纷围了上来,脸上都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这些僧人简直不是人!”蒋莹气得浑身发抖,“他们怎么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 “今天我们一定要杀了那个住持慧圆!”一名镖师怒气冲冲地说道,“这个秃驴简直是罪该万死!”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他们气势汹汹地准备冲出去找慧圆算账。 陈锦年见状,连忙上前拦住他们。 “大家冷静一点!”陈锦年沉声道,“我们虽然愤怒,但也不能冲动行事,如果我们现在冲出去,很可能会打草惊蛇,让慧圆有所警觉,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那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逍遥法外吗?”蒋莹不满地说道。 “当然不是。”陈锦年摇头道,“我们必须想一个周全的计划,既要能够揭露慧圆的罪行,又要确保我们的安全。” 众人闻言,都沉默了下来,这里面的僧人众多,就算是他们几人是镖师,来个硬碰硬肯定不是对手。 知道陈锦年说得有道理,但他们心中的愤怒却难以平息。 陈锦年、蒋莹和镖师们悄悄从暗道中溜出大殿,他们原计划先行撤离,再带兵回来围剿,谁料,刚踏出大殿的门槛,便被一群手持灯笼的和尚团团围住。 灯笼的微弱光芒映照出和尚们严肃而冷峻的脸庞,为首的正是慧明和尚与法礼。 他们似乎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陈锦年心中一紧,但表面上仍保持着镇定。 他站了出来,与慧明和尚和法礼对峙。 “慧圆住持呢?为何不见他出来?”陈锦年质问道。 慧明和尚微微一笑,说道:“住持有事不在,这里的事情,由我们二人代为处理。” 陈锦年心中冷笑,他知道这是慧圆和尚的缓兵之计。 但此刻他并不想揭穿,只是冷冷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你们的滔天罪行吗?” 法礼闻言,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他大言不惭地说道:“那些僧人不过是去往西天极乐世界的渠道,何罪之有你们才是无知的凡夫俗子,不懂佛法的高深。” 听闻此言,蒋莹和镖师们纷纷怒目而视。 他们知道,这些和尚已经彻底疯狂,失去了理智。 “跟他们废话什么,直接动手!”蒋莹一声令下,镖师们立刻与和尚们展开了激烈的打斗。 虽然和尚人数众多,但镖师们都是身经百战的武林高手,一时间竟然打得难解难分。 蒋莹一边与和尚交手,一边还要留意不会武功的陈锦年。 她担心陈锦年会成为和尚们的目标,因此时刻保持着警惕。 陈锦年虽然不会武功,但他却十分聪明,他利用地形和和尚们的心理,带着他们到处乱窜,试图制造混乱。 在混乱中,他竟然还击倒了好几个和尚。 “我是盘牛县的官,你们若是真的杀了我,朝廷定会追究到底,到时候你们一个都跑不掉!”陈锦年大声喊道,想用朝廷的威名来震慑和尚们。 谁知和尚们已经杀红了眼,根本听不进陈锦年的劝告。 他们一心只想将陈锦年等人置于死地,以掩盖他们的罪行。 打斗声、呼喊声、灯笼的摇曳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寺庙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陈锦年等人虽然勇猛,但和尚们人数众多,他们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夜色沉沉,月色被乌云所遮,寺庙内火光摇曳,映照出一张张扭曲的面孔。 蒋莹与镖师们奋力抵抗着四面八方的僧人攻击,她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改变策略。 “大家聚在一起,合力击退他们!”蒋莹大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 镖师们闻言立刻调整阵型,聚拢在一起,形成一个紧密的防御圈。 这样一来,他们能够更好地应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也能更好地保护彼此。 不过,这些僧人似乎并不打算与他们正面交锋,在法礼的带领下,他们突然掏出了暗器,只见那是带有剧毒的飞针,这些飞针在火光中闪烁着幽幽的光芒,显得异常诡异。 “小心暗器!”蒋莹眼疾手快,立刻提醒众人。 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一名镖师躲避不及被一枚飞针扎中。 不到一会儿他顿时感到一阵剧痛传来,手臂迅速失去了知觉。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却发现已经拿不起刀来。 “不好,这飞针有毒!”镖师惊恐地喊道。 陈锦年见状,心中一紧他知道,现在必须尽快想出对策,否则他们都会命丧于此。 “法礼,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要揭露你们的罪行,何必如此相逼,敢做不敢认吗!”陈锦年试图与他们沟通,希望能平息这场争斗。 然而,法礼却冷笑一声,说道:“罪行?我们何罪之有?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根本不懂佛法的高深今日你们既然来了,就休想活着离开!” 说着,他下令让僧人们继续攻击。 一时间,飞针如雨点般向他们射来,镖师们虽然奋力抵挡,但仍有不少人受伤。 陈锦年看着眼前的混乱,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知道他们现在处于劣势,必须尽快想出办法改变局面。 第一百六十八章 洋武器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锦年,你先走我们掩护你出去,只要你出去了我们才都有救。”蒋莹很是认真的说道。 陈锦年自然知道蒋莹说这话的含义是什么。 “不行,要走一起走。” 陈锦年望着眼前的混乱场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豪情。 他并非孤身一人,身边还有蒋莹和众镖师,他们是一个团队,一个共进退的集体。 “陈大人我们怎么办?”老胡紧握着手中长剑,眼神坚定地看着陈锦年。 陈锦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不要怕他们,他们多半会的只是邪术,对于真正的功夫也没多少研究,我们既然是一路人就不能轻易言弃,这些敌人虽强,但我们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这并非是陈锦年的片面之词,他也认识到了这群人本就不是什么武功高强的僧人,是以数量取胜的。 正说着,法礼和慧明二人如猛虎下山般冲了上来,气势汹汹似要与他们决一死战。 两人的功夫确实了得,拳风虎虎生威,直接将镖师们打得节节败退。 法礼和慧明都是狠角色,第一次和他们见面陈锦年就看出来了。 陈锦年见状,心中一紧,知道单凭镖师们的力量,根本无法与这两人抗衡。 他迅速扫视四周,只见少林十八铜人阵已经摆开,但镖师们似乎对这阵法颇为忌惮,纷纷开始后退。 “不好!”陈锦年暗叫一声,只见其中那名开锁镖师被法礼一掌击中,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陈锦年心中大怒,他知道这法礼和慧明二人必定是用了什么巫术或者阵法,才能如此轻易地击败镖师们。 他仔细观察着少林十八铜人的动作,发现他们的动作虽然整齐划一,但似乎缺少了一种灵动和变化。 “这不是真正的少林十八铜人阵!”陈锦年心中断定,他悄悄告诉蒋莹和其他镖师:“他们使用了某种巫术或者暗器,我们必须要小心应对。” 蒋莹点头表示明白,她深知陈锦年机智过人定能想出破敌之策。 果然,陈锦年略一思索,便有了主意。 他低声对众人说道:“他们既然使用暗器伤人,我们也要有模学样大家快抓起地上的沙子,往他们脸上扔去!” 镖师们闻言,纷纷抓起地上的沙子,朝着法礼和慧明二人扔去。 沙子虽然细小,但在众人的齐力投掷下,却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力量。 法礼和慧明二人被沙子迷住了眼睛,顿时失去了攻击的能力,还有那什么十八铜人更是被沙迷了眼找都找不到方向。 趁此机会,陈锦年一声令下,镖师们纷纷发起反击。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场面异常激烈。 经过一番激战,法礼和慧明二人终于被镖师们联手击败他们倒在地上,喘着粗气,显然已经耗尽了力气。 陈锦年走上前来,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使用巫术和暗器伤人,实在是不齿今日若非我们机智应对,恐怕早已命丧你们之手。” 法礼和慧明二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他们知道今日败局已定,再也无法挽回。 陈锦年望着倒在地上的法礼和慧明,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转身对镖师们下令道:“来把他们绑起来带走。” 然而,就在此时,那些原本倒在地上的僧人突然起身,从怀中掏出了黑黝黝的铁器,对准了陈锦年等人。 “不好,是洋武器!”陈锦年惊呼一声,拉着蒋莹和镖师们急速后退。 他深知这种洋武器的威力,一旦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 “老胡委屈你了,赶紧用轻功离开此地!”陈锦年大声喊道,老胡则率先纵身跃起,背着陈锦年向寺庙外飞檐走壁离开。 蒋莹和镖师们紧随其后,纷纷施展轻功,逃离这危险的境地。 夜色中,他们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迅速消失好在他们反应及时,无一人受洋武器的袭击。 回到镖局,蒋莹仍然惊魂未定,她脸色苍白地看着陈锦年:“锦年,刚才那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厉害!” 陈锦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那是洋武器,名叫手枪能得到这种东西,说明这些人的背景绝非一般。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不可轻举妄动。” 蒋莹点了点头,心中对陈锦年的佩服之情更加深厚。 她知道,陈锦年机智过人,总能在危机关头化险为夷。 “锦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蒋莹问道。 陈锦年沉思片刻,说道:“首先,我们要确保镖局的安全你和镖师们先回房休息,养足精神,我会去衙门禀报顾县令,让他出动官兵包围寺庙,捉拿那些僧人。” 蒋莹点头称是,带着镖师们回房休息去了,其中开锁的那名镖师是内伤有些严重。 蒋莹眼见镖师受伤心中焦急万分,她急忙吩咐其他镖师:“快去镇上找大夫来,他的伤势不轻!”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脸上满是关切与担忧。 其他镖师闻言,纷纷点头应是去寻找镇上的大夫。 蒋莹则蹲下身子,仔细检查镖师的伤势。 只见镖师的衣服已被鲜血浸透,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显然是受了重伤。 “你一定要坚持住!”蒋莹轻声安慰道,她的声音虽然柔和,却透着一股坚定和力量。 她小心翼翼地扶起镖师,让他靠在床上尽量减轻他的痛苦。 “蒋莹,就劳烦你照顾他了我现在回去禀报顾县令。” 陈锦年看到镖师成了这样,心中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帮他才会成这样的,要是不去寺庙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而陈锦年则连夜赶往衙门,向顾县令报告了寺庙中的情况。 顾县令听完陈锦年的汇报后,面色凝重地说道:“这些僧人竟然有洋武器,此事非同小可我立即派人包围寺庙,捉拿那些僧人。” 陈锦年感激地点了点头:“多谢顾县令相助,不过还请县令大人小心行事,那些僧人既然有洋武器,必然不会轻易束手就擒。”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关押寺庙僧人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顾县令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立即下令调动官兵,准备包围寺庙。 官兵们悄无声息地包围了寺庙,陈锦年和顾县令则躲在暗处,观察着寺庙内的动静。 亲自让顾县令出马的事可不多,要知道顾县是大事不为所动小事请不上的人,今日寺庙之事撼动他过来,证明事情非同小可,跟来的官兵们也是十分警惕比往常打起十二分精神。 只见寺庙内灯火通明,那些僧人们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不一会儿,他们便手持洋武器,走出了寺庙。 “动手!”顾县令一声令下,官兵们纷纷冲上前去,僧人看是官兵瞬间不敢动。 寺庙中的僧人不为所动,可却掩不住弥漫的肃杀之气。 陈锦年立于官兵阵列之前,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些僧人们。 只见他们面面相觑,虽然手持洋武器,却对官兵们畏首畏尾不敢轻易动作。 陈锦年心知,这定是顾县令给他们的压力所致。 他回头望去,只见顾县令站在官兵们的最前方,神态坚定,毫无惧色。 官兵们亦是士气高昂,严阵以待,誓死守护县令的安全。 陈锦年心中感慨,深知今日之战非比寻常。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顾县令说道:“县令大人,我已搜遍寺庙,却不见住持慧圆的身影。” 顾县令眉头一皱,沉声问道:“法礼、慧明二人何在?” 陈锦年指了指一旁被绑着的法礼和慧明,说道:“他们二人在此,但问及慧圆住持的下落,却矢口否认认识他。” 顾县令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走到法礼和慧明面前,冷声问道:“你们当真不认识慧圆?” 法礼和慧明二人对视一眼,纷纷摇头否认。 陈锦年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不已,他知道这二人定是心中有鬼才会如此慌张否认。 “哼!”陈锦年一声冷哼,上前一步,厉声喝道:“你们二人休要狡辩!快说出慧圆的下落,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 法礼和慧明被他这一喝,吓得浑身一颤他们心知若再不说实话,恐怕性命难保。 于是,二人话锋一转,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们确实不知他的去向,也没告诉我们。” “不知去向?”陈锦年冷笑一声,“你们身为寺庙僧人怎会不知住持的下落?分明是在撒谎!” 说着,他拔出腰间长剑指向二人,厉声道:“快说!否则我立即将你们斩首示众!” 法礼和慧明见状,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般求饶道:“我们真的不知他的去向啊!求大人饶命啊!” 陈锦年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心中更是冷笑不已。 他知道,这二人定是怕死,才会如此求饶,但他也明白此时不是心软的时候。 “哼!既然你们不说实话,那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陈锦年说着,一挥长剑,命令官兵道:“将他们二人押回衙门,严加审问!” 官兵们闻言,立即上前将法礼和慧明押住。 二人挣扎着求饶,但陈锦年却不为所动他知道,只有将他们带回衙门,才能逼问出慧圆的下落。 此时,顾县令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陈锦年的做法。 顾县转身对官兵们说道:“诸位辛苦了!今日之战,我们定要一举拿下这些邪教僧人,还百姓一个安宁!” 官兵们闻言,纷纷高呼:“县令英明!我等定当竭尽全力,守护百姓安宁!” 陈锦年也趁机说道:“诸位同僚今日之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不可有丝毫大意待我们捉拿住慧圆住持后,再一并审问这些邪教僧人!” 官兵们齐声应诺,士气高昂。 陈锦年心中满意,知道此次行动已成功大半。 他挥手示意官兵们行动,自己则紧随其后,准备亲自押送法礼和慧明回衙门审问。 官兵们押着僧人们缓缓离开寺庙,陈锦年和顾县令则并肩而行,商议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他们知道,只要捉拿到慧圆住持,就能揭开这个邪教组织的真面目,还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 翌日,天刚蒙蒙亮,盘牛县的街头巷尾便已经热闹非凡。 村民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议论着昨夜寺庙僧人被官兵带走的消息。 这些僧人平日里在村民眼中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如今却突然成了阶下囚,这让众人都感到难以置信。 陈锦年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缓缓从街头走过。 他身穿一袭青衣,腰佩长剑,英姿飒爽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见到村民们议论纷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 他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乡亲们,今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大家宣布。” 村民们闻言,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向陈锦年投来好奇的目光。 陈锦年见状,继续说道:“昨夜,我们官兵已经将寺庙中的僧人全部带走,这些僧人,并非大家想象中的那般神圣,他们实则是一群披着僧袍的恶徒!” 此言一出,村民们顿时哗然。 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显然对陈锦年的话感到难以置信。 陈锦年见状,并不急躁。他深知,要让村民们相信他的话,还需要拿出确凿的证据。于是,他从怀中掏出一叠信件,高声说道:“这些信件,是我们在寺庙中搜到的。其中记录了僧人们与一些妇女的不正当关系,甚至还有他们威胁村民的恶行!” 说着,他将信件高高举起,让村民们看清上面的字迹。村民们见状,纷纷露出惊讶之色。他们没想到,平日里看似慈祥的僧人们,竟然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陈锦年并未就此停下,他继续说道:“此外,我们还查明了一起盗尸案。那些被盗的尸体,正是被这些僧人所藏匿。今日,我们也请来了被盗尸体的家属,让他们来认尸。” 说着,他示意身后的官兵将几具尸体抬上前来。那些被盗尸体的家属见状,顿时痛哭失声。他们扑上前去,辨认着亲人的遗体,悲痛欲绝。 第一百七十章 解决根本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村民们见到这一幕,无不感到震惊和愤怒,最后的良知被唤醒。 不管之前是怎么洗脑这个村民的,在铁证面前每个人都很是愤怒他们没想到,这些僧人竟然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陈锦年见时机已到,便高声说道:“诸位乡亲如今证据确凿,这些僧人的罪行已经昭然若揭我们不能再被他们蒙蔽双眼,必须认清他们的真面目!” 村民们纷纷点头称是,他们对陈锦年的话深信不疑。 他们知道,这些僧人再也不是他们心中的神,而是一群罪大恶极的恶徒。 陈锦年见状,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将这些僧人的罪行公之于众。 接下来,他还要将这些僧人绳之以法,为盘牛县的百姓讨回一个公道。 于是,他高声宣布道:“请大家放心,我们官府定会严惩这些恶徒,为大家讨回一个公道。同时,也请大家保持警惕,切勿再被这些僧人蒙蔽双眼。” 村民们纷纷表示支持,他们知道有了陈锦年和官府的帮助,他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住持慧圆失踪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陈锦年心中忧虑重重,深知这个老秃驴一旦逃脱,只怕会再次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身为住持,他手中的决定权足以掀起一场风波,让盘牛县再次陷入混乱。 此案件在盘牛县内引起了轩然大波,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而更为严重的是,消息已经传到了州府衙门,引起了上级官府的关注。 顾县令连夜被召去问话,陈锦年知道事态已经愈发严重,他们必须尽快找到住持慧圆,才能平息这场风波。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他们还未掌握慧圆的行踪之时,州府竟然传来了关闭所有寺庙的消息。 这一决策让陈锦年感到十分不合理,他知道,作恶多端的只是那个寺庙的恶僧,而其他的寺庙都是正规的,里面住着的是真正修行向善的和尚。 如果贸然关闭所有寺庙,无疑会让那些无辜的和尚遭受无妄之灾。 陈锦年心急如焚,他知道必须尽快向州府衙门解释清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立刻召集了手下官兵,商议对策。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住持慧圆,同时向州府衙门说明情况,不能让那些无辜的和尚受牵连。”陈锦年语气坚定地说道。 官兵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知道,此时只有尽快行动,才能挽救这场危机。 于是,陈锦年立即派遣了一队精干的官兵,前往各个可能藏匿慧圆的地方进行搜查。 同时,他也亲自起草了一份奏折,详细阐述了此案件的情况,以及关闭所有寺庙的不合理性他希望能够通过这份奏折,向州府衙门说明真相让他们改变决策。 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州府衙门对于关闭寺庙的决策似乎十分坚定,还称此事已经传到了皇帝的耳中,他们并没有接受陈锦年的解释。 陈锦年感到十分无奈,但他并没有放弃。 这日,陈锦年匆匆赶至顾县令的府上,只见顾县令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面色沉重,眉头紧锁陈锦年见状,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他深知顾县令平时处理公务,虽严谨但鲜少露出如此闷闷不乐的神态。 陈锦年上前行礼,道:“县令大人,锦年有要事禀报。” 顾县令抬起头,看了一眼陈锦年,叹了口气道:“锦年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关于慧圆那事,你就不要再查了。”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紧他深知慧圆一案的重要性,也明白顾县令此时的态度意味着什么。 “顾大人,慧圆一案关乎我县百姓的安危若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那它一直都会是盘牛县百姓心中的一根刺。” 顾县令听后,沉默片刻然后缓缓道:“锦年,你有所不知州府已经下了命令,要关闭所有寺庙,我们县府也无可奈何。” 陈锦年皱眉道:“大人,关闭所有寺庙,岂不是让那些无辜的和尚也遭了殃?更何况,这样做真的能解决问题吗?只要慧圆一日不除,我县百姓便一日不得安宁。” 顾县令叹息道:“我又何尝不知这些但州府之命,我等又如何能违抗如今只能先安抚百姓,待风声过后再作打算。” 陈锦年不甘心道:“大人,若我们此时退缩,那日后又有何颜面面对盘牛县的百姓?锦年愿亲自前往州府,向州府大人说明此事的利害。” 顾县令看着陈锦年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他知道陈锦年是个有胆识、有担当的人但此事关系到整个盘牛县的安稳,他不能轻易做决定。 他沉思片刻,道:“锦年,你的想法虽好,但州府大人未必会听你的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陈锦年道:“大人,若不试一试,又怎能知道结果呢?锦年愿以性命担保,定会让州府大人改变主意。” 顾县令看着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知道陈锦年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但他还是担心此事会牵连甚广,给盘牛县带来更大的麻烦。 他沉声道:“锦年,你此行务必小心若事不可为,切勿强求。” 陈锦年点头应诺,道:“大人放心,锦年定当竭尽全力,为盘牛县的百姓谋求一个公道。” 顾县令叹了口气,道:“去吧,路上小心。” 陈锦年深深一礼,转身离开了书房他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也明白此行的艰难。 但他没有退缩,因为他知道,只有他站出来,才能为盘牛县的百姓争取到一个更好的未来。 陈锦年骑上快马,踏上了前往州府的路他的心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知道,自己此行不仅是为了盘牛县的百姓,更是为了心中的那份正义和信仰。 马蹄声从远到近,陈锦年一路没停歇的往州府赶。 “在下陈锦年,有要事见州府大人。” 第一百七十一章 被牵连的和尚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在州府门前被两名侍卫拦下,他说明来意想要拜访。 “走走走,州府大人今日谁也不见。” 陈锦年踏入州府门前,只见大门紧闭,魏致的身影未曾出现。 他深知此行必有缘由,于是便在门外守候,静待着魏致的到来。 他的目光坚定,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日的到来。 顾县令的话犹在耳边回响:“大离已有明令,若无天子之令,不得擅自开启灭佛之事。”陈锦年心中默念,却也不禁生出几分疑惑。 这究竟是何等缘由,竟使得朝廷对佛门如此打压?就因盘牛县的事,从而这样?陈锦年是不信的。 正思索间,忽见一名官兵拖拽着一个小和尚走出。 那小和尚衣衫褴褛,脸上布满伤痕,显然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他眼中噙着泪水,口中不住地呼喊着:“师父,师父你在哪里?” 陈锦年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上前一步挡在那官兵面前,沉声问道:“你们为何如此对待这无辜孩童?” 官兵瞥了他一眼,不屑地道:“此乃朝廷之令,凡是和尚,皆不容好生对待。你若是不想惹麻烦,便速速离去。” 陈锦年冷笑一声,道:“朝廷之令?我倒要看看是何等法令,竟能让你们如此肆无忌惮地欺凌弱小!” 此时的陈锦年挡在小和尚的面前,那些官兵才不敢做什么。 他一把拉过小和尚,将他带到一旁,轻声问道:“小师傅,你且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小和尚抽泣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原来,他所在的寺庙名为皈依寺,本是一个清净之地。 然而近年来,寺庙香火日渐凋零,和尚们只能依靠化缘为生。 此次不知为何,寺庙竟受到了牵连,连那唯一的一尊佛像都被砸烂。 小和尚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陈锦年听后,心中不禁泛起波澜。 他想到了顾县令的话,也想到了自己身负的使命。 或许,这一切都与那即将开启的灭佛运动有关。 他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安慰道:“小师傅,你且放心我会查明此事真相,为你们讨回公道。” 说罢,他转身离去,心中却已有了计较。 陈锦年心中疑虑重重,决意亲自前往周边的寺庙查看情况。 他穿梭于街巷之间,来到一座寺庙前。 只见寺庙大门紧闭,门上的油漆早已斑驳脱落,显露出岁月的沧桑。 他轻轻推开庙门,只见院内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他走进寺庙,只见佛像前的供桌上积满了灰尘,香炉中的香灰也早已冷却。 他环顾四周,发现寺庙内的佛像、经书等物品都遭到了破坏,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瓦片和残破的经卷。 陈锦年心中一阵悲凉,这些寺庙曾经是人们祈求平安、寄托信仰的地方,如今却变成了这般破败不堪的模样。 他走出寺庙,只见周围的寺庙也都是同样的景象,无一幸免。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寺庙外张贴的一张告示上。告示上写着:“邪恶之地,不能渡众生。”陈锦年心中一震,看来这场灭佛运动真的是因为自己破了那个大案而引发的。 他心中如明镜似的,明白这场灭佛运动的根源所在。 他决定要去找魏大人解释清楚,为这些无辜的寺庙和和尚们讨回公道。 于是,陈锦年再次返回州衙门外。 他站在门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迈步向门内走去。 一名官兵见状,立刻上前阻拦道:“站住!此乃州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陈锦年微微一笑,道:“在下陈锦年,特来拜见魏大人。” 官兵一听,眉头一皱,道:“陈锦年?你可是那个破了大案的监狱长?” 陈锦年点头道:“正是。” 官兵冷笑一声,道:“我劝你还是好生回去过好日子吧,这件事与你无关,别到时候受了牵连,后悔都来不及。”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凛。 他知道这些官兵都是魏大人的手下,对魏大人忠心耿耿。 但他也明白,自己必须坚持下去,为那些无辜的寺庙和和尚们讨回公道。 因为自己破了案,又让这些寺庙的和尚身在水生火热之中,这样做实在是太自私。 他沉声道:“在下是朝廷命官,自然要为朝廷尽忠,魏大人身为州府大人,更应该为民除害,而不是冤枉这些寺庙和尚,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我请求魏大人能够明察秋毫,还他们一个公道。” 官兵听了陈锦年的话,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他正要发作,却突然听到一声怒喝:“住手!”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魏大人从门内走出,脸色阴沉地看着陈锦年。 他沉声道:“陈锦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官府前闹事!” 陈锦年心中一紧,但他仍然坚定地说道:“魏大人,在下并非闹事,而是有事相求,这些寺庙和和尚们都是无辜的,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我请求魏大人能够明察秋毫,还他们一个公道。” 魏大人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你是谁?本官做事自有分寸,岂容你一个小小的监狱长来置喙?再说,你们顾县令都不亲自与我谈,你来和我谈你有什么资格。” 陈锦年心中一怒,但他知道此时不能冲动。 他深吸一口气,道:“魏大人,在下并非要置喙大人的决策,但在下身为朝廷命官,自然要为朝廷尽忠。这些寺庙和和尚们都是无辜的,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如果大人真的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他们有罪,那么在下无话可说,但如果没有证据,那么在下请求大人能够重新考虑此事。” 魏大人听了陈锦年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他没想到这个小小的捕头竟然敢如此直言不讳地与自己对话。 他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陈锦年,你的胆子不小,但你知道吗?整个大离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第一百七十二章 四海为家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心中一动,他知道这是魏大人在暗示自己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 他沉声道:“在下明白大人的意思。但无论如何,在下都希望大人能够公正处理此事。这些寺庙和和尚们都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魏大人看着陈锦年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好吧陈锦年,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能够找到证据证明这些寺庙和和尚们是无辜的,那么本官就重新考虑此事,否则的话,你就不要再多管闲事了。” 陈锦年心中一喜,他知道这是魏大人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连忙说道:“多谢大人!在下一定会尽力查明真相的!” “不过,大人要先放了这些僧人。”没想到陈锦年还没给个理由,就让他放人,自然是不可能的。 “魏大人,我知道你有苦衷,我陈锦年是破了大案之人,我想皇上要是在,也会给我陈某人三分薄面吧。” 在场的官兵们听到,陈锦年竟敢在州府大人面前提及当今圣上,皆是一愣,随后窃窃私语,纷纷认为陈锦年定是疯了。 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惊叹,这陈锦年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魏大人眉头紧锁,看着陈锦年,心中也是一阵不悦。 他深知此事已惊动了皇上,非同小可,但陈锦年这番话,却让他感到有些棘手。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陈锦年,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此事已惊动圣上,岂容你胡乱猜测?” 陈锦年抬头看着魏大人,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沉声道:“大人,在下并非胡乱猜测。在下只是认为,这些寺庙和和尚们都是无辜的,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如果真的要灭佛,也应该有明确的证据和理由。否则的话,岂不是冤枉了这些无辜之人?” 魏大人冷笑一声,道:“证据?理由?你以为你是谁?本官做事自有分寸,岂容你一个小小的捕头来置喙?至于皇上那边,自有本官去解释。你若是想活命,就乖乖地闭上你的嘴,别再多管闲事了。” 陈锦年心中一凛,他知道魏大人这是在警告自己。 但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就此放弃。 “给我三日的时间,我给魏大人一个交代,魏大人也要给我一个交代,咱们互换。” 听到这句话,简直让魏致觉得陈锦年疯了。 因为之前有接触过陈锦年,他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给你三日,没证据,新旧老账一起算!” 魏致挥了挥衣袖回去了,留下陈锦年一人在门外。 陈锦年从州府衙门出来,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有些鲁莽,那样的冲撞魏大人和皇上,不过好在魏大人没有与他计较。 但想到那些无辜受苦的寺庙和和尚们,他又觉得自己的冲动是值得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准备继续寻找线索。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刚从衙门被逼问出来的老和尚和小和尚。 他们两人面色憔悴,显然刚才经历了一番折磨。 陈锦年心中一紧,连忙迎了上去。 小和尚一眼就认出了陈锦年是刚才在衙门外安慰自己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老和尚则是有礼貌地向陈锦年回礼,感谢他刚才的关心。 陈锦年看到他们,心中很是惊喜,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他准备询问老和尚关于寺庙被封之事。 然而,老和尚却一言不发,只是淡淡地说:“这是佛祖的惩罚,有人惹了佛祖,使我们受到了牵连。” 陈锦年一听这话,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他不明白老和尚为什么要说这种话,难道他们真的认为自己的遭遇是佛祖的惩罚吗? 他忍不住问道:“老和尚,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呢?难道你真的相信这是佛祖的惩罚吗?” 老和尚闻言,叹了口气,说道:“年轻人,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够理解的,我们修行之人,应该顺应天意,接受佛祖的安排。佛祖的惩罚,自有其道理。” 陈锦年听了这话,心中更加不解吗,他觉得老和尚似乎隐瞒了什么,便继续追问道:“老和尚,您能不能告诉我更多的事情?比如说,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寺庙被封?难道真的有人惹怒了佛祖吗?” 老和尚沉默片刻,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年轻人,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这是佛祖的安排,我们凡人无法改变。你还是不要再问了。” 说完,老和尚转身就要离开。 陈锦年见状,连忙拉住小和尚,说道:“小和尚,你们现在要去哪里?寺庙都被封了,你们无家可归吗?” 小和尚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他说道:“是啊,大哥哥,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家了。师父说要带我去四海为家,可是我真的很想念寺庙里的生活。” 陈锦年心中一阵酸楚,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看着他们流落街头。 他想了想,说道:“小和尚,你们先跟我来吧,我给你们找个地方住下,等我想办法查明真相后,再帮你们重建寺庙。” 老和尚闻言,皱了皱眉,说道:“年轻人,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我们修行之人,应该顺应天意,不能强求。你还是不要插手这件事情了。” 陈锦年坚定地说道:“老和尚,我知道你们修行之人讲究顺应天意。但是这件事情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我们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请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会查明真相,为你们讨回公道。” 老和尚看着陈锦年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动摇。他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好吧,年轻人。我们就暂时跟着你吧。”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激动。 他知道这是老和尚在默许自己插手这件事情了。他连忙说道:“多谢老和尚!我一定会尽力的!” 于是,陈锦年带着老和尚和小和尚来到了一家客栈。 第一百七十三章 奸商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为他们安排了住宿,谁知客栈的小二和老板一看是和尚拒不接待。 陈锦年带着老和尚和小和尚来到了一家客栈前,想要找间房暂时安顿下来。 然而,他们刚走到客栈门口,就听到了老板的驱赶声:“哪来的臭和尚,快滚!看见就躲,真是晦气!” 陈锦年一听这话,心中不禁有些恼怒。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人和盘牛县的人确实天差地别,对待和尚的态度截然不同。 他走上前,礼貌地向老板询问道:“老板,我们不能住宿吗?” 老板看了看陈锦年,又瞥了一眼他身后的老和尚和小和尚,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客官,你几位?” 陈锦年伸出三根手指头,随口答道:“三位。” 老板却皱了皱眉,追问道:“还有两位在哪?” 陈锦年一听这话,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指着自己和身后的老和尚、小和尚,大声问道:“这里就我们三人,你还问另外两位在哪?你是不是瞎了?” 老板被陈锦年这么一吼,吓得连连摆手,低声说道:“使不得,这使不得啊。最近官府严查,查到我们接待和尚是要罚款的,严重的话还要封掉客栈。实在是不敢接待啊。” 陈锦年一听这话,心中明白了几分。 他想到自己在州府衙门时听到的那些话,知道和尚们现在确实处境艰难。 但是,他也不能就这样看着老和尚和小和尚流落街头。 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老板,说道:“老板,这样的话够不够?” 老板看了看银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但是,他很快又恢复了警惕,犹豫地说道:“客官,不是我不想赚钱,实在是风险太大。万一被官府查到……” 陈锦年见状,知道老板是在担心风险。他微微一笑,说道:“老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担风险的。只要你肯让我们住下,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而且,我保证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老板听了陈锦年的话,心中盘算了一下。他觉得陈锦年看起来不像是个惹事的人,而且又有银子在手,似乎是个不错的买卖。于是,他点了点头,蹑手蹑脚地走到陈锦年身边,低声说道:“客官,往上请。楼上有房间。” 说着,老板又转身对老和尚和小和尚说道:“两位大师也请上楼吧。” 老和尚和小和尚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他们向陈锦年道了谢,然后跟着老板上了楼。 陈锦年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知道这次能够顺利住下,全靠那锭银子。但是,他也明白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要想真正改变和尚们的处境,还需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他跟着老板上了楼,来到了一间干净的客房前。 老板打开门,让他们进去休息。陈锦年看着房间里的陈设,虽然简陋,但还算整洁。他点了点头,对老板说道:“多谢老板了。” 老板笑了笑,说道:“客官客气了。你们先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随时叫我。”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陈锦年关上门,走到窗边坐下。他望着窗外的街道,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这次来到这个地方,不仅仅是为了帮助老和尚和小和尚,更是要找到证据,证明他们的清白。 小和尚紧握着陈锦年的衣袖,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大哥哥,要不是你,我和师父真的就要四海为家了。” 陈锦年温和地笑着,轻轻摇头:“不打紧,出门在外,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外面大喊的声音:“他们在里面!”紧接着,房间门被人猛地撞开,一队官兵冲了进来。 老和尚见状,急忙将小和尚护在身后,眼中流露出恐惧与不安。 陈锦年则镇定地站在最前面,目光冷冽地扫过在场的官兵。 为首的官兵手持长枪,厉声问道:“怎么回事?有人举报这里有和尚住宿!” 陈锦年心中一动,转头看向身后的客栈老板。 只见老板缩在墙角,眼神闪烁,不敢与陈锦年对视。 陈锦年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个贪婪无厌的老板收了他的银子后,又悄悄报了官。 他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将老板打个半死。 但是,他知道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必须冷静下来应对眼前的局面。 他深吸一口气,对官兵说道:“官爷,我们是路过此地的旅人,这两位大师只是我的同伴而已。并无违法之处,你们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 官兵们互相对视一眼,显然对陈锦年的说法有些怀疑。 这时,一个官兵走上前来,仔细打量了陈锦年一番,说道:“我们接到举报,说这里有和尚住宿。现在看起来,似乎确实如此。” 陈锦年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客栈老板搞的鬼。 他强压怒火,对官兵说道:“官爷,你们误会了。这两位大师并非普通和尚,他们是修行有成的高僧。我们此次出行,也是为了寻找一位故人。并无任何不法之举。” 官兵们听了陈锦年的解释,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 他们知道最近官府对和尚的打压很严,但是眼前这个人说得也有道理。他们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小和尚从老和尚身后探出头来,怯生生地说道:“官爷,我们真的是好人。我们不会做什么坏事的,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此时的陈锦年又拿出了一锭银子,给了第一个官兵。 “官爷,这是孝敬你的。” 见陈锦年这么懂事,为首的官兵对陈锦年说道:“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们就暂且相信你们一次。但是,你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不得再逗留。” 陈锦年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答应:“多谢官爷,我们这就离开。” 说着,他转身对老和尚和小和尚说道:“师父、小师父,我们走吧。”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中毒而亡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老和尚和小和尚连忙点头,跟在陈锦年身后离开了房间。官兵们也没有再为难他们,放他们离开了客栈。 陈锦年没想到,在什么年代都一样,没有钱寸步难行啊。 陈锦年无奈,只得带着老和尚与小和尚来到了一间破旧的庙宇之中,以避风雨。庙宇虽旧,但尚能遮风挡雨,且幽静无人打扰,倒也算是个安身之所。 老和尚似乎对此处颇为满意,他面露微笑,坦然地打起坐来,口中振振有词的说着似乎正在潜心礼佛。小和尚紧随其后,也学着老和尚的样子,闭目静坐,双手合十。 陈锦年见状,心中暗自佩服。这老和尚虽然衣衫褴褛,但神态安详,举止从容,显然是个有佛法的高僧。他虔心礼佛,所求的无非是修成正果,往生西方极乐世界,这也是所有僧人所向往的。 就在陈锦年很是佩服他们这样的境界之时,老和尚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也微微颤抖。小和尚见状连忙起身,关切地询问老和尚的状况。 “师父,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小和尚焦急地问道。 老和尚微微摇头,想要说话,却咳得更厉害了。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小和尚道:“无妨,老衲云游四海,早已习惯了这些病痛。全靠佛祖庇佑,才能活到今日。” 陈锦年也看到了老和尚的异样,心中一惊。他上前一步,关切地问道:“大师,您真的没事吗?要不我去帮您抓点药来吧。” 老和尚却摆摆手,拒绝了陈锦年的好意。他喘息着说道:“施主,老衲感激不尽。但老衲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不想再让施主破费了。”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口吐鲜血,整个人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小和尚惊呼一声,扑到老和尚的身边,哭喊着叫师父。 陈锦年见状,心中一沉。他知道老和尚的病情非同小可,必须立刻找大夫来救治。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跑出庙宇,直奔镇上的医馆。 一路上,陈锦年心急如焚。他不停地催促自己快点再快点,生怕耽误了救治老和尚的最佳时机。他来到了医馆门口,气喘吁吁地冲了进去。 “大夫!大夫!快救人啊!”陈锦年大声呼喊着,引得医馆内的人纷纷侧目。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闻声走了出来,他看了看陈锦年焦急的神色,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他连忙问道:“人在哪,快带我去看看病人。” 陈锦年不敢耽误,立刻带着老大夫回到了庙宇。此时的小和尚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老和尚则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老大夫仔细检查了一番后,摇了摇头,叹息道:“唉,这位大师已经油尽灯枯了。他的病根已久,加上年事已高,身体早已不堪重负。如今回天乏术,只能尽力延缓他的痛苦了。” 听到这个消息,陈锦年和小和尚都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他们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却又不得不面对。 老大夫开了一些缓解痛苦的药方,并嘱咐陈锦年要好好照顾老和尚和小和尚。陈锦年含泪点头答应,心中却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惋惜。 庙宇中,陈锦年按照老大夫的吩咐给老和尚喂药。然而,老和尚的病情却并没有好转的迹象。他躺在那里,双目紧闭,已经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小和尚则一直守在老和尚的身边,他紧紧握着老和尚的手,不停地呼唤着师父。然而,老和尚却再也没有醒来。 陈锦年看着老和尚的遗体,心中满是自责与惋惜。他自责未能早些察觉老和尚的病情,以致于无法及时救治。他惋惜这位高僧的离世,更疑惑于老和尚的死因。 小和尚在一旁默默地哭泣着,但哭过之后,他仿佛变得异常坚强,告诉陈锦年他会自己照顾好自己。陈锦年看着小和尚,心中既欣慰又担忧。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抛下小和尚不管。 他注意到老和尚的嘴角还挂着血迹,心中更是疑惑。这遗体似乎有些奇怪,他无法确定老和尚到底是因为什么离世的。于是,他决定找个仵作来查验一下。 正当他拉来一辆板车,准备将老和尚的遗体送去安葬时,却意外地遇到了盘牛县的仵作。这位仵作正休假探亲,看到陈锦年和小和尚在一起,身后还拖着一辆板车,不由得露出惊讶的神情。 “陈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仵作好奇地问道。 陈锦年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仵作,包括老和尚的离世和小和尚的情况。仵作听后,叹息道:“陈大人真是难得的大好人啊。不过话说回来,你提到老和尚的死似乎有些不寻常,我可以帮你查验一下。” 陈锦年闻言,心中大喜。这正是他所期望的。于是,他连忙请仵作帮忙查验老和尚的遗体。 仵作仔细检查了老和尚的遗体,发现他的死因确实有些蹊跷。他注意到老和尚的肺部有明显的淤血迹象,而且体内似乎还有一些毒素残留。 “陈大人,这位老和尚的死因似乎与中毒有关。”仵作严肃地说道,“我需要进一步查验才能确定具体的死因。” 陈锦年听后,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老和尚的死竟然与中毒有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急切地问道:“仵作大人,你能查出是什么毒吗?” 仵作点了点头,表示需要一些时间来进行详细的查验。陈锦年便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 过了许久,仵作终于查验完毕。他告诉陈锦年,老和尚所中之毒是一种罕见的剧毒,这种毒素能够迅速侵蚀人的内脏,导致人死亡。而且,这种毒素在市面上极为罕见,很可能是有人特意为之。 陈锦年听后,心中更加疑惑。他想不明白,老和尚一个云游四海的僧人,怎么会惹上这样的剧毒呢?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 第一百七十五章 心地好的师父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决定要追查到底,为老和尚讨回一个公道。同时,他也照顾好小和尚,不能让他再受到任何伤害。 于是,陈锦年拜托仵作暂时保密老和尚的死因,自己则开始暗中调查此事。他相信,只要用心去追查,一定能够找出真相。 “放心,陈大人,我的嘴保证是严的很。” 仵作此时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陈锦年自然是信的过仵作,毕竟都是同僚。 陈锦年心中满是疑惑,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会有人对一个一无所有的和尚下此毒手。他环顾四周,只见小和尚在一旁小声抽泣,双手捂着肚子,表情痛苦。 “小师傅,你怎么了?”陈锦年俯下身,关切地问道。 小和尚抬起头,脸色苍白,他艰难地开口:“大哥哥,我最近肚子一直痛得厉害,就像是千万只虫子在里面爬。”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紧。他仔细观察小和尚的神色,发现他确实有些异样。于是,他决定带小和尚去药房看看。 两人来到药房,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郎中正在为病人把脉。陈锦年将小和尚的症状描述给老郎中听,老郎中听后,点了点头,示意小和尚伸出舌头。 小和尚照做,只见他的舌头竟然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黑色。老郎中眉头紧锁,沉声道:“这是中毒之兆。” 陈锦年闻言,心中大震。他连忙询问小和尚最近都吃了些什么,小和尚想了想,说道:“我们师徒二人风餐露宿,一顿饱一顿饥的,也没吃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我们每天都会回寺庙后山的井里打水喝。” “井?”陈锦年心中一动,追问道,“那口井是怎么回事?” 小和尚解释道:“那口井是半年前来的一个外来和尚帮我们打的。他法号慧圆,人很好的,不仅教我们做佛串去换钱,还给我们打了这口井,解决了我们的水源问题。” 陈锦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个慧圆和尚,莫非就是关键所在,和盘牛县的那个住持慧圆,是同一人? 老郎中开了几副解毒的药方,陈锦年谢过之后,便带着小和尚回到破庙之中。他升起火堆,为小和尚熬药,同时继续询问关于慧圆的事情。 “小师傅,你说慧圆是个好人,那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陈锦年试探着问道。 小和尚想了想,说道:“慧圆师父确实很好,但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他和师父的谈话,似乎提到了什么‘大计’,还有什么‘报仇’之类的字眼。我当时也没多想,以为只是他们之间的玩笑话。” 陈锦年心中一凛,他意识到这个慧圆和尚可能并不简单。很有可能就是住持慧圆。他继续追问小和尚关于慧圆的更多细节,但小和尚知道的也并不多。 两人聊了一会儿,药熬好了。陈锦年小心翼翼地喂小和尚喝下,然后守在一旁观察他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小和尚的腹痛似乎缓解了一些,他脸色也稍微好看了些。陈锦年见状,心中稍安。 陈锦年心中疑虑重重,他思索片刻,对小和尚道:“小师傅,能否带我去看看那口井?” 小和尚闻言,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陈施主,你怀疑那井有问题?” 陈锦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去看看便知。” 两人离开破庙,踏上了前往皈依寺后山的路。由于后山被封,道路艰难,但小和尚对此地轻车熟路,他领着陈锦年穿过密林,越过山涧,终于来到了那口井边。 井旁杂草丛生,井口上覆盖着厚厚的青苔,看上去与寻常之井并无异处。然而,陈锦年凑近井边一闻,却觉得井水之中似乎有一股难以名状的异味。 他皱起眉头,问小和尚道:“小师傅,你们平时都是怎么喝这井水的?” 小和尚答道:“我们都是生喝的,这井水清甜可口,师父说比山下的河水还要好。” 陈锦年心中一动,他用手沾了一点井水,放在口中尝了尝。井水入口清冽,并无任何异味,这让他更加疑惑。 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思忖:这井水既然无异味,那问题究竟出在哪里?难道是有人在井中下了毒,但又被某种东西掩盖了气味? 他思索片刻,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井口的青苔,发现其中有几处颜色异常,似乎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 他心中一动,伸手去触摸那些异常之处,却觉得手指一阵刺痛。他连忙缩回手,只见手指上沾着一些黑色的物质。 他凑近一闻,那股异味更加明显了。他心中明白过来,原来这井水中被人下了毒,而那股异味正是毒素散发出来的。 他站起身来,对小和尚道:“小师傅,这井水中被人下了毒,你不能再喝了。” 小和尚闻言大惊失色,他连忙问道:“大哥哥,你是说这水有毒?” 陈锦年点点头,沉声道:“不错,你师父的死因很可能就是这井水中的毒素所致。我们必须查明真相,为你师父讨回公道。” “大哥哥,怎么会这样,这井是慧圆打的,他难道是想要害我们?” 小和尚的年纪小,不懂这些,陈锦年也知道这种事不必和他多说。 “没事,我会为你们住持公道的。” 陈锦年安顿好小和尚后,他再次自信的来到州府衙门外。 衙门前的石阶上,阳光斜斜地洒落,映照着那青石板上斑驳的光影。陈锦年站在衙门之外,衣袂飘飘,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然。官兵们见是他,纷纷交头接耳,露出不屑之色。 “这不是陈锦年吗?怎么又来了?” “是啊,这半天之内频频上门,是不是魏大人交代的事情他办不成了?” “哼,没实力就别揽瓷器活,这下好了,自己撞枪口上了吧。” 官兵们的议论声传入陈锦年的耳中,他却不以为意,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就在这时,魏致魏大人恰好放班,从衙门内走出。他一见陈锦年,眉头便紧皱起来,心中一阵厌烦。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一丝好奇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你又来做什么?”魏致语气冷淡,眼中满是不耐。 陈锦年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魏大人,我来是为了那盘牛县皈依寺一事。” “哦?你找到证据了?”魏致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本以为陈锦年会无功而返,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到了证据。 陈锦年点头,语气坚定:“是的,魏大人,我找到了关键证据。” 魏致却是不信,他冷笑一声,道:“半天时间,你就能找到证据?陈锦年,你是在诓我吗?” 陈锦年不卑不亢,道:“魏大人,我陈锦年虽是一介布衣,但向来言出必行。我既然说有证据,那便一定有。” 魏致见陈锦年如此自信,心中不禁起了一丝好奇。他挥手示意官兵退下,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听听你的证据。” 陈锦年便将如何发现井水中有毒,如何推测慧圆和尚可能是幕后黑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他言辞清晰,逻辑严密,听得魏致频频点头。 “魏大人,我已取样了井水,只要找专业的药师查验,定能查出其中的毒素成分。而慧圆和尚的底细,我也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他曾经是个江洋大盗,后来改邪归正,但本性难移。他接近老和尚和小和尚,必定有所图谋。”陈锦年说到此处,已是慷慨激昂。 魏致听完陈锦年的叙述,心中已是信了七八分。他沉思片刻,道:“陈锦年,你所言非虚,我会派人去查验井水。至于慧圆和尚,我也会派人去调查他的底细。不过,此事关系重大,我不能轻易下结论。你且回去等候消息,待有了结果,我自然会通知你。” 陈锦年闻言,心中虽有些不甘,但也知道此事急不得。他拱手施礼,道:“多谢魏大人,那我就静待大人的好消息了。” 陈锦年一连三日,都未离开旅店半步,时刻等待着魏大人的消息。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那期盼中的消息却始终未至。陈锦年的心中不禁泛起疑惑,难道魏大人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疑虑之中,陈锦年决定亲自前往衙门,询问魏大人案件的进展。他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再次站在了衙门之前。官兵们见他到来,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似乎对他的再次到来早已司空见惯。 陈锦年步入衙门,直奔魏大人的书房。书房内,魏大人正悠闲地品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陈锦年上前施礼,直言道:“魏大人,三日已过,不知关于皈依寺一案,大人可有进展?” 魏大人放下茶杯,淡淡地看了陈锦年一眼,道:“陈锦年,你可知本官为何迟迟未动?” 陈锦年心中一紧,摇头道:“卑职不知。” 魏大人冷笑一声,道:“那慧圆和尚不过是个外来和尚,他放毒与否,与本官要打压这些和尚有何干系?你以为本官会为了这点小事,去得罪那些江湖上的势力吗?” 陈锦年闻言,心中大震。他没想到,魏大人竟然会为了个人利益,而置百姓的安危于不顾。他愤然道:“魏大人,您身为州府大人,理应以百姓的安危为重。怎能因个人私利,而坐视不管呢?” 魏大人却是一脸不屑,道:“陈锦年,你不过是个布衣,又怎知本官的苦衷?这江湖上的事情,复杂得很。你以为你找到了证据,就能将慧圆和尚绳之以法吗?告诉你,这其中的水,深得很!” 陈锦年怒不可遏,他紧握着拳头,声音颤抖道:“魏大人,您若是真的不愿处理此事,那卑职便自己查!这江湖上的事情,或许卑职不懂。但卑职知道,正义自在人心!卑职绝不会让那些无辜之人,白白送了性命!” 魏大人闻言,脸色一沉。他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陈锦年,道:“陈锦年,你可知你是在跟谁说话?你以为你自己能查清这案子?哼,真是笑话!我告诉你,这江湖上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布衣能插手的。你若是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陈锦年毫不畏惧,他挺直胸膛,目光坚定地看着魏大人,道:“魏大人,卑职虽不才,但也知道何为正义。若是大人真的不愿处理此事,那卑职便去告御状!让天下人都看看,这州府大人是如何坐视百姓受苦的!” 说完,陈锦年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书房内显得愈发坚定,而魏大人则是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陈锦年离开衙门,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没想到,这江湖上的事情,竟然会如此复杂。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为了那些无辜之人,为了正义,他必须坚持下去。 于是,陈锦年开始了自己的调查之路。他四处奔走,寻找线索,誓要揭开这背后的真相。他知道,这条路会很难走,但他也相信,只要心中有正义,就一定能够走到最后。 陈锦年站在州府衙门外,面对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涌动着坚定的信念。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地开口,声音洪亮而有力,瞬间吸引了周围众人的注意。 “各位乡亲父老,在下陈锦年,今日在此,有一桩事关大家安危的要事相告!”陈锦年声如洪钟,字字铿锵。 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好奇地围拢过来,想要听听这布衣青年究竟要说些什么。 陈锦年环顾四周,见众人聚集,便继续道:“近日,皈依寺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案件。寺中的老和尚被人下毒害死,而小和尚也险些丧命。经过我多方查探,发现此事与一位名叫慧圆的和尚有着莫大的关联。” “哦?竟有此事?”人群中有人惊讶地问道。 陈锦年点头,继续道:“不错,我已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慧圆和尚就是下毒之人。然而,令人痛心的是,州府大人却对此事置之不理,只因慧圆和尚背后有着江湖势力的庇护。”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有人愤怒地喊道:“岂有此理!州府大人怎能如此不顾百姓安危?” 第一百七十七章 出手相助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趁势高声道:“各位乡亲,我知道大家心中都有正义之火。这江湖上的事情,或许我们不懂,但正义自在人心!我们不能让那些无辜之人白白送了性命,更不能让那些恶徒逍遥法外!” “说得好!”人群中有人大声喝彩。 陈锦年见状,心中一阵激动。他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触动了众人的心弦。他继续道:“今日,我站在这里,就是要唤起大家的正义之心,共同推动这件案件的关注。让州府大人看到我们的决心,让他知道,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不会任由恶行发生!”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陈锦年的话如同一股清流,激起了大家心中的正义之火。他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推动案件的关键一步。 陈锦年混迹在熙攘的人群中,心中却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难以平静。 谁知他刚得知了州府官兵即将出动捉拿他的消息,心中不禁慌乱起来。他知道,自己身为盘牛县的监狱长,此次私自离岗虽得到顾县令的支持,但要追查下来,顾县令也会被他牵连,他还牵扯到了一桩复杂的案件,若是被魏大人抓回去,且不说前途堪忧,他会一直破不了这个案,让魏大人还给其他寺庙和尚一个安宁。 还不等陈锦年想接下来的一步该如何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街头的宁静,一群官兵手持刀枪,气势汹汹地朝陈锦年这边涌来。陈锦年心中一紧,暗道不妙,他下意识地撒腿就跑,想要逃离这危险的境地。 官兵们显然早已认出了他,紧追不舍。陈锦年拼尽全力,穿梭在狭窄的街巷中,但官兵们人多势众,很快便将他逼至一条死巷之中。 “陈锦年,你跑不掉了!束手就擒吧,我们不会打你。”领头的官兵大声喝道,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陈锦年站在巷口,心中一片绝望。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不禁感叹自己的愚蠢。明明可以安安稳稳地待在盘牛县,却非要卷入这趟浑水,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又能怪谁呢? 就在陈锦年心灰意冷之际,一道身影突然从屋顶上跃下,落在了他的身边。 陈锦年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蒙面人站在自己面前,眼神坚定而锐利。 “跟我来!”蒙面人低声说道,一把抓住陈锦年的手臂,纵身跃上了旁边的屋顶。 陈锦年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蒙面人带着在屋顶上飞檐走壁,逃离了官兵的追捕。他心中惊骇不已,同时也对这位蒙面人充满了感激之情。 蒙面人带着陈锦年一路疾行,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他放下陈锦年,摘下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了一张英俊而冷峻的脸庞。 “多谢英雄相救!”陈锦年感激地说道,想要询问对方的姓名。 然而,蒙面人却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只是路过此地,碰巧救了你而已。” 陈锦年闻言,心中不禁有些失望。但他也知道,对方既然不愿意透露姓名,自己也不好强求。他只得再次表示感谢,然后问道:“那请问英雄,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蒙面人沉思了片刻,说道:“你现在已经成了州府官兵的通缉犯,想要回去是不可能的。我建议你暂时离开此地,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风头过去再说。” 陈锦年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不甘。他说道:“可是,我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我是盘牛县的监狱长,我还有责任在身。而且,我还揭穿了恶和尚慧圆的罪行,我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蒙面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问道:“你说的恶和尚慧圆,是怎么回事?” 陈锦年便将慧圆和尚的罪行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蒙面人。他说道:“慧圆和尚表面上是个慈悲为怀的僧人,实际上却是个心狠手辣、欺压百姓的恶棍。我为了揭穿他的真面目,不惜冒险潜入他的寺庙,搜集证据。终于让我找到了他的罪证,将他绳之以法,可惜他逃了,却带给所有寺庙和尚噩梦。” 蒙面人听完陈锦年的讲述,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 他说道:“你为了正义,不惜冒险,真是令人佩服。不过,你现在的情况确实很危险。我建议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风头过去再想办法。” 陈锦年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现在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他感激地看了蒙面人一眼,说道:“多谢英雄相救和指导。我会记住你的恩情,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 陈锦年与蒙面人藏在角落的阴影里,大气都不敢喘。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官兵们手持刀枪,正在附近搜查。 为的就是找出陈锦年,他今日之举是真的让魏大人动怒,全城都在寻他。 蒙面人反应极快,他迅速捂住陈锦年的嘴,示意他保持安静。两人屏息凝神,直到那些官兵的脚步声渐行渐渐远,蒙面人才松开了手。 陈锦年心有余悸地看着蒙面人,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如果不是这位蒙面人及时出手相助,自己恐怕早已落入官兵之手。 然而,就在陈锦年想要向蒙面人道谢之际,蒙面人却转身欲走。陈锦年心中一急,连忙拉住了他的衣袖。 “英雄,请留步!”陈锦年急切地说道,“我现在已是无路可退,只能跟着你了。请你带我一起走吧!” 蒙面人回头看了陈锦年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显然不想带着陈锦年这个累赘,但看到陈锦年那恳切的眼神,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你就跟着我吧。”蒙面人说道,“不过,你要小心行事,不要给我添麻烦。” 陈锦年连连点头,心中暗自庆幸。他知道自己这次是遇到了贵人,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第一百七十八章 看见故人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两人一前一后,悄然离开了藏身之处。他们穿过曲折的小巷,来到了一处山脚。这里人迹罕至,十分偏僻。 “英雄,敢问尊姓大名?”陈锦年终于忍不住问道。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知道这位救命恩人的名字。 蒙面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他摘下脸上的面纱,露出了一个光溜溜的脑袋。原来他是一位武僧。 “贫僧法号道明,是皈依寺的武僧。”道明说道,“我从小就在皈依寺长大,此次发现寺中之事,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趁乱逃了出来。”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位救命恩人竟然是皈依寺的武僧。他连忙问道:“大师,你可认识皈依寺的老和尚和小和尚?” 道明点了点头,说道:“那是我的师父和师弟。只是不知他们现在何处。” 陈锦年叹了口气,说道:“你的师弟现在在一个破庙之中,而你的师父他已经被人毒死了。” 道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是谁毒死了我的师父?” 陈锦年指了指不远处的井口,说道:“就是这井中的水。我猜测,是有人故意在水中下了毒。” 道明闻言,脸色一变。他连忙说道:“我从不喝那井中的水,一直都是坚持上山打山泉水来喝。难怪我没事,原来是这个原因。” 陈锦年点了点头,说道:“大师身体强壮,自然能够抵御一些毒素。但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道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寺中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一定要查明真相,为师父报仇雪恨!” 陈锦年看着慧明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佩服。他说道:“师父,接下来我打算继续收集证据,证明这井中水有毒。你愿意和我一起行动吗?” 道明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愿意。你是揭穿了慧圆恶和尚的恶行的人,如果不是你,恐怕还会有更多的僧人死在慧圆手里。我自然会全力帮助你。” 陈锦年感激地看着道明,他知道,有了这位武僧的帮助,自己的行动将会更加顺利。两人携手向着破庙的方向走去。 道明的心中充满了激动与期待。他即将见到阔别已久的师弟,那份思念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陈锦年深知道明的心情,一路上不断安慰着他,告诉他很快就能见到小和尚了。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寺庙,生怕惊扰了正在休息的小和尚。然而,当他们靠近小和尚的住处时,却发现小和尚正警惕地盯着他们。看到陈锦年的身影,小和尚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而当他看到道明师兄时,眼中不禁泛起了泪花。 “师兄!”小和尚激动地扑进了道明的怀里,两人相拥而泣。陈锦年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也不由得涌起一股酸楚。他知道,这段时间对小和尚来说是多么的不易。 一夜过去,陈锦年的思绪却如同乱麻一般,毫无头绪。 他不知道该从何处寻找线索,揭露慧圆的罪行,证明其他和尚的清白,道明看出了他的困扰,安慰道:“陈大人,你不必太过焦虑。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低调,避免被官府的人认出。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到线索的。” 说着,道明从包袱里拿出一件破旧的衣服,递给陈锦年道:“大人,你换上这件衣服吧。我再帮你把脸抹黑一些,这样就不会有人认出你来了。” 陈锦年感激地点了点头,按照道明的吩咐换上了衣服,又将脸抹得黑黑的。这样一来,他的模样确实大变,连道明都差点认不出他来。 三人乔装打扮后,走在街上继续寻找线索。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陈锦年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没走多远,陈锦年的目光突然凝固在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上。那是蒋莹,她正带着自己镖局的镖师在走镖。多日不见,陈锦年发现蒋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起来有些憔悴。 陈锦年心中一动,想要上前打招呼,却被道明拉住了。道明低声说道:“陈大人,你现在这个样子,最好还是别让人认出你来。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再想办法联系蒋莹。” 陈锦年点了点头,两人便躲进了一家茶馆的角落。道明看着蒋莹他们渐行渐渐远的背影,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夜幕降临,道明悄悄离开了茶馆,前往蒋莹他们所在的旅店。他避开了守卫的视线,从窗户翻了进去。他找到了蒋莹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 蒋莹听到敲门声,警惕地拿起刀防身。她打开门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和尚站在门外。她正要喊人,却被道明低声制止了。 “蒋姑娘,别喊。我是陈锦年的朋友,他让我来找你的。”道明说道。 蒋莹一听是陈锦年的消息,立刻激动地问道:“锦年他怎么了?他在哪里?” 道明将陈锦年的情况简要地告诉了蒋莹,并请求她帮忙找到线索。蒋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表示会立刻召集镖局的人,一起帮助陈锦年。 在蒋莹的带领下,镖局的人很快就聚集起来。他们跟随着道明来到了破庙,见到了陈锦年和小和尚。陈锦年看到蒋莹等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有了这些人的帮助,自己一定能够揭开慧圆的罪行,为小师傅的师父和死去的僧人们报仇雪恨。 在破庙中,陈锦年详细地向蒋莹等人讲述了他在这边找的证据。他请求他们帮忙收集证据,找出慧圆背后的势力。蒋莹等人纷纷表示愿意全力相助,不过现在没有目标。 “陈大人,你在这儿安全就好,我们现在是有任务在身上。” 蒋莹的手下说道。 不过说的也没错,有任务在身是不能乱走动的,尤其是镖局的人,会让人觉得可疑。 “等这一镖走完,你们回去,我留下来和陈大人查明真相,老胡,镖局就交给你打理。” 蒋莹的话让众人惊讶。 第一百七十九章 假死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使不得啊,你要是留下来了, 盘牛县的人难道不会怀疑吗,事情传到魏致的耳里可怎么办。” 能看出蒋莹的手下还是有明白人的,陈锦年认为蒋莹很有福气,有这么多为她着想的人。 “那你们说该如何是好,我们不可能看着恶人逍遥法外吧!” 不错,蒋莹对他们的要求就是不容忍任何的恶势力,也是蒋莹的底线。 破庙内众人围坐,陈锦年的话音落下,一片寂静。蒋莹面露难色,她深知陈锦年身处险境,却又无能为力。 陈锦年看出她的为难,微笑道:“蒋莹,你只需回去告诉陈茉莉,我一切安好,勿要让她担心便是。我自有脱身之计。” 蒋莹点头应允,心中却仍是惴惴不安。 陈锦年继续道:“你让你手下留下一把剑,将我的剑换给他们,日后若有缘,自会归还。”蒋莹的手下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众人看着陈锦年的举动,心中疑惑更甚。陈锦年解释道:“我打算制造一个假象,让慧圆误以为我已遭不测。他既已有所察觉,定会有所动作。如此一来,我们便可顺藤摸瓜,找到他的马脚。” 蒋莹等人闻言,恍然大悟。但随即又有人担忧道:“若慧圆真的以为你死了,岂不是打草惊蛇?”陈锦年摇头笑道:“慧圆此人狡猾多端,不会轻易相信。我自有办法让他半信半疑。而且,我料定他还有后续计划,不会因我的‘死’而罢手。” 众人议论纷纷,对陈锦年的计划既感佩服又觉担忧。陈锦年却神色笃定,继续道:“而且,我怀疑慧圆背后有更大的势力支撑。或许,就在州府之上。”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若真如此,那事态便非同小可了。蒋莹道:“锦年,此事若真,那我们该如何是好?”陈锦年沉思片刻,道:“我们需暗中调查,不可打草惊蛇。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以免陷入险境。” 众人点头称是,对陈锦年的计划表示支持。陈锦年见众人信服,心中稍安。他知道,接下来的路将更加艰难,但他已做好准备,迎接一切挑战。 次日清晨,陈锦年按计划行事。 他将自己的衣物和血迹留在街上,制造出一个假死的现场。同时,他暗中观察慧圆的动向,等待时机。 陈锦年的计策未能引来慧圆,却意外地引来了州府官兵的出动。打更的人在清晨巡街准备回去时,忽见街上有带血的衣物和血迹,心中大骇,连忙报官。 魏大人府上,他端坐在最高位上眉头紧锁。官兵们带回的带血之物让他心生疑虑,下令将衣物呈上。当他看到那件衣物时,内心不禁有些触动,那衣物看似普通,却让他觉得眼熟,却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 此时,他的手下小心翼翼地开口:“大人,这衣物……似乎像是陈锦年的。”魏致内心一震,难道陈锦年真的在他的地盘上遭遇了不测?他虽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但眼前的证据却指向了一个凶杀现场,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 魏致有些慌了,陈锦年如今是大红人,皇上都有所耳闻。若是在他的地盘上出事,后果不堪设想。他连忙下令出动所有的兵力去寻找陈锦年的尸体,务必要找到确凿的证据。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此时的陈锦年正暗中在衙门的屋顶上旁听着一切。他听着魏致的命令和手下们的议论,心中冷笑不已。他没想到魏致竟然如此怕他出事,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要揭露慧圆和魏致勾结的决心。 陈锦年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假象。他故意留下带血的衣物和血迹,就是为了引起官府的注意,想让慧圆露出马脚。如今看来,他的计策已经成功了一半。 与此同时,魏致在府内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他心中忐忑不安,生怕陈锦年的事情会牵连到他。 官兵们在城中四处搜寻着陈锦年的尸体,但一无所获。魏致心中愈发不安,他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他开始考虑对策,想要尽快解决这个麻烦。 夜色正浓,月华如水。魏大人府内,灯火通明,气氛紧张。官兵们匆匆归来,脸上带着几分惶恐与无奈。 “报魏大人,我等已四下搜寻,却不见陈锦年的尸体。”一名领头的官兵上前禀报,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魏致闻言,脸色骤变,怒气冲冲地瞪着手下的官兵们,厉声喝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显得异常刺耳。 官兵们面面相觑,无人敢言。一名胆大的士兵鼓起勇气辩解道:“大人,我等已经尽力搜寻,但确实找不到陈锦年的尸体。” “找不到?找不到你们就回来复命?”魏致怒不可遏,挥手打断那士兵的话,“我养你们是干什么的?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留你们何用!” 众官兵低头不语,心中暗自叫苦。就在这时,魏致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沉声道:“去皈依寺找!” “皈依寺?”一名手下疑惑地问道,“大人,皈依寺不是已经封了吗?怎么还去那里找?” 魏致瞪了那手下一眼,不耐烦地说道:“我是让你们去找,不是让你们问问题!到底是听我的还是听你们的?” 手下们被他这么一喝,顿时不敢再言。他们知道魏致的脾气,此时只能乖乖听从命令。于是,一群官兵再次出动,前往已经封闭的皈依寺。 皈依寺内,夜色朦胧。官兵们手持火把,小心翼翼地搜寻着每一个角落。他们心中虽然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只能按照魏致的命令行事。 “真的是苦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叫我们来找,这庙和尚都跑了,找个屁。” 其中一个官兵抱怨道。 “是啊,我看魏大人也是跟着那死去的陈锦年瞎闹,那家伙为了查此事,把命都搭进去了,实在不值。” 第一百八十章 要晋升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几个官兵都抱怨着。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陈锦年听着,他想着魏致会让人来皈依寺的,而他就是等的这个机会。 “没有。” “我这边也没找到。” “走,回去复命。” 夜幕低垂,月色如水,静谧的街道中,一队官兵正急匆匆地朝着府衙的方向走去。他们此行是为了向魏大人复命,完成今日的巡查任务。然而,就在即将抵达府衙之际,队伍中一名官兵突然捂着肚子,面露痛苦之色,跌跌撞撞地走到捕头面前。 “头儿,我肚子好疼,怕是撑不住了。”官兵的声音微弱而颤抖,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 捕头皱了皱眉,心中不耐,这些官兵平日里总是这般小题大做,一点小病小痛就嚷嚷个不停。他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你若是想方便,就快些去,别在这儿碍事。” 谁知那官兵听后,却是一个踉跄,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口中吐出鲜血,染红了地面。一时间,众人都惊呆了,纷纷围上前去查看情况。无论他们如何呼唤,那官兵都毫无反应,显然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哈?这是怎么回事?”捕头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情形。 “头儿,我看这情形不对,咱们得赶紧把他带回去救治。”一名官兵提议道。 捕头点了点头,正准备下令将昏迷的官兵抬走,却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他们抬头望去,只见陈锦年和道明两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看到陈锦年,捕头的心便沉了下来。此人早已被官府判了死刑,如今却出现在这里,实在是诡异至极。 “陈锦年?你是人是鬼,你怎么会在这里?”捕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陈锦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自然是在等你们。这位官兵是喝了那口井水中的毒,若不及时救治,只怕性命难保。” “我自然是人,难道鬼还能回答你问题?” 陈锦年坦然的看着对方,这下对方心里的疑惑也消除了。 “你说什么?井水中有毒?”捕头惊呼道,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错,正是那口井水。若非今日官兵中毒,只怕无人会察觉这其中的阴谋。”陈锦年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 捕头犹豫了一下,但想到昏迷不醒的官兵,还是决定先带陈锦年回去复命。他们一行人匆匆返回府衙,将昏迷的官兵交给了医官救治。而陈锦年则被带到了魏致大人的面前。 魏致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手下的消息,看到他们回来,心中松了一口气。然而,当他看到陈锦年时,脸色却瞬间变得惨白。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魏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 陈锦年微微一笑,说道:“我自然没死,我是来揭露真相的。” “真相?什么真相?”魏致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那口井水中的毒,就是真相。”陈锦年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要将一切黑暗都暴露在阳光之下。 魏致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厉声喝道:“你可知道欺骗朝廷命官是死罪?你若是敢胡言乱语,我必不轻饶!” 陈锦年却毫不在意,他淡淡地说道:“我无所谓生死,但若是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死又何惧?我只求大人先让人验毒,看看那井水中是否含有剧毒。” 魏致犹豫了片刻,但想到昏迷不醒的官兵和府中的安危,最终还是下令让人去验毒。结果不出陈锦年所料,那口井水中果然含有剧毒。 一时间,府衙中一片哗然。魏致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知道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陈锦年趁机将自己所知道的线索和推测一一道出,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魏致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面对铁证如山的事实,也不得不相信陈锦年所言非虚。 最终,魏致下令彻查此事,并将那口井水封井,以免再有人受害。而陈锦年也因为揭露真相有功,被免去了死罪。 这场风波过后,府衙中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魏致深知自己治下不严,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决定加强巡查力度,严惩不法之徒,以维护府中的安宁和稳定。 道明与小和尚回到皈依寺时,夜色已深。寺庙的灯火在微风中摇曳,映照出他们疲惫而满足的脸庞。魏致解除了对皈依寺的封条,这个消息如同一缕春风,吹散了他们心中的阴霾。 “锦年兄弟,真是多谢你了。”道明双手合十,向陈锦年表达着由衷的感激,“要不是你,我们恐怕真的要四海为家了。” 小和尚也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陈施主真是大英雄,不仅救了我们,还为整个皈依寺洗清了冤屈。” 陈锦年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这件事还远远没有结束。背后的恶势力若是不除,只怕还会有更多的无辜之人受害。” 道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陈兄弟放心,我会好好撑起皈依寺,绝不让那些恶势力有可乘之机。” 陈锦年点头称赞,他知道道明是个有担当的人,有他在皈依寺,必定能够守护一方安宁。 次日清晨,陈锦年辞别了道明和小和尚,踏上了返回盘牛县的路途。经过一夜的奔波,他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县城。 顾县令听到陈锦年回来的消息,急忙迎了出来。他焦急地看着陈锦年,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他安然无恙后,才松了一口气。 “锦年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听说你又帮皈依寺的和尚们争取到了清白,你真是好样的!”顾县令拍着陈锦年的肩膀,赞不绝口。 陈锦年谦虚地笑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县令大人过奖了。” 顾县令摇了摇头,正色道:“这可不是过奖。你的功劳,我是看在眼里的。我打算写信给皇上,为你请功,让皇上赏赐你。” 第一百八十一章 搬家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闻言,连忙摆手:“县令大人,这可使不得。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不求什么赏赐。” 顾县令却坚持道:“你可是为我们盘牛县立了大功,怎么能不赏呢?你就别推辞了。” 两人正说着,顾思鸢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了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锦年哥哥,你来了啊!我好久都没见到你了。” 陈锦年看着顾思鸢,心中也涌起一股温暖。数月未见,她似乎变得更加成熟了,但眼中的那份纯真和热情却未曾改变。 “是啊,思鸢,我回来了。”陈锦年微笑着说道。 顾思鸢高兴地跳了起来,拉着陈锦年的手说道:“锦年哥哥,你知道吗?我好担心你。每次去衙门找你,爹都说你忙。今天总算是看到你了,我真的好开心!” 顾县令在一旁看着女儿的模样,心中不禁苦笑。他早就看出女儿对陈锦年有意,只是这年轻人的事,他也不好过多干涉。如今看来,女儿对陈锦年的感情似乎更深了。 他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思鸢,别闹了。锦年刚回来,肯定累了。你先让他休息一会儿吧。” 顾思鸢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她脸上一红,松开了陈锦年的手:“哦,对不起锦年哥哥,我忘记你刚回来了。那你先休息吧,我晚点再去找你。” 陈锦年微笑着点头,目送着顾思鸢离开。他知道,自己这次回来,不仅带回了皈依寺的清白,也为自己正名。 顾县令目送女儿离去后,转身看向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他轻叹一声,缓缓开口:“锦年啊,这里就我们两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老实告诉我,你对思鸢有什么想法?” 陈锦年微微一愣,随即坦然道:“县令大人,我一直把思鸢当作妹妹看待,从未有过其他念头。” 顾县令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计较。他深知女儿对陈锦年的情意,但陈锦年既然如此说,他也不能强求。为了防止女儿深陷其中,他打算推举陈锦年晋升,或许离开了盘牛县,女儿就能慢慢放下这段情愫。 “锦年啊,你是个有能力的年轻人,我一直都很看好你。”顾县令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我打算上书朝廷,为你请功,推举你晋升。这样,你也能有更好的前程。” 陈锦年闻言,心中有些惊讶。他虽然感激顾县令的看重,但晋升并非他所求。他摇了摇头,说道:“县令大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并不求什么晋升,我只希望能为百姓做些实事。” 顾县令却坚持道:“锦年啊,你的能力不应该被埋没在这里。去更大的地方,做更多的事,这才是你应该追求的。” 陈锦年见顾县令如此坚持,也不好再推辞。他心中暗自决定,无论将来走到哪里,都会坚守自己的初心和原则。 两人又聊了些盘牛县的琐事,顾县令便让陈锦年早些回去休息。陈锦年告辞离开,心中却对顾县令的推举之事有些感慨。 陈锦年回到家中时,已是夜色深沉。他推开家门,只见陈茉莉正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盏油灯,似乎在等他。 “锦年,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陈茉莉看到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起身迎了上来。 陈锦年看着陈茉莉,心中涌起一股温暖。他离家多日,一直担心家中的情况,如今看到她安好,这才放下心来。 “茉莉,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陈锦年关切地问道。 陈茉莉眼中闪过一丝泪花,她低声说道:“锦年,我担心你。蒋莹姐虽然说你没事,但我还是不放心。没看到你回来,我怎么睡得着?” 陈锦年心中一动,他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她。他感受到茉莉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他离家多日,让她担心了。 夜晚一个人肯定很害怕,不过现在陈锦年回来了,不会再让陈茉莉担惊受怕。 “茉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陈锦年柔声道,“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陈茉莉抬起头,看着陈锦年,眼中的泪花终于滑落。她紧紧抱住陈锦年,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我害怕失去你。”陈茉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这可是陈茉莉第一次说出这种话,陈锦年虽然很享受这一刻,不过他发现自己对陈茉莉好像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陈锦年轻轻拍着陈茉莉的背,安慰道:“放心吧,茉莉。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两人相拥良久,陈锦年才松开她。他看着陈茉莉红肿的双眼,心中满是愧疚和感激。他知道,自己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保护好她,不让陈茉莉再受任何委屈。 这一夜,陈锦年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眠。他想起了顾县令的推举之事,也想起了陈茉莉担忧和眼泪。他心中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更重了。 接连数日,陈锦年依旧如常,在盘牛县为百姓奔忙,为民请命。这一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陈锦年书房的案几上,顾县令的使者匆匆而至,带来了一个令陈锦年意想不到的消息。 “陈大人,顾县令有令,三日后你需启程前往兖州州府任职。”使者的话音刚落,陈锦年便露出了疑惑之色。 他站起身来,拱手道:“使者大人,我不过是小小的监狱长,何以得此殊荣,前往州府任职?” 使者微微一笑,解释道:“陈大人过谦了。顾县令对你一直颇为看重,觉得你能力出众,兖州地大物博,正是你大展拳脚之地。此次晋升,也是对你以往功劳的肯定。” 陈锦年闻言,心中虽有些不舍盘牛县的百姓,但也明白这是自己晋升的好机会。他沉思片刻,终是点头应允:“既是县令大人提拔,在下自当遵命。只是这突然之间要离家远去,还需与家人商议一番。” 第一百八十二章 新的开始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使者点头表示理解,又嘱咐了几句,便告辞离去。 陈锦年送走了使者,转身回到书房,心中却是波澜起伏。他知道,这一去兖州,便是五年之期,且举家搬迁,非同小可。他需得好好与陈茉莉商议一番。 傍晚时分,陈锦年回到家中,将此事告诉了陈茉莉。陈茉莉听闻陈锦年要晋升去兖州任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便是欣喜。 “锦年这是好事啊!你一直都想为百姓做更多的事,这次去兖州,定能大展宏图。”陈茉莉笑着说道。 陈锦年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知道陈茉莉一直都很懂事,从未让他操过心。如今听说自己要离家远行,她不仅没有怨言,反而还为他高兴。 “茉莉,你放心,我去兖州,也是为了更好的未来。我会好好努力,不辜负县令大人的提拔。”陈锦年郑重地说道。 陈茉莉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锦年,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会好好照顾你的饮食起居,让你无后顾之忧。” 说完这话,陈茉莉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她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直接,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此时的陈锦年很是诧异,因为之前陈茉莉说的最多的就是要离开他,没想到陈茉莉此时居然想要跟着他一起搬离盘牛县。 “茉莉,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为何要跟着我。” “我说了,你去哪我就到哪。” 这句话的出现,两人相视而笑,仿佛所有的忧虑和之前的不好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们知道,无论前路如何坎坷,只要彼此相依,便能勇往直前。 接下来的几日,陈锦年便开始忙碌起来。他既要准备搬家的事宜,又要与盘牛县的百姓告别。而陈茉莉也忙着收拾行李,准备随陈锦年一同前往兖州。 三日后,阳光明媚,陈锦年带着陈茉莉和简单的行李,踏上了前往兖州的路途。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驶,陈锦年望着窗外的风景,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这一去便是新的开始,他将会面临更多的挑战和机遇。 而陈茉莉则依偎在吃陈锦年的身边,眼中满是信任和依赖。她知道,只要有陈锦年在,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们都能一起度过。 马车渐行渐渐远,盘牛县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马车抵达兖州城时,正值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城墙上,映出一片金黄。陈锦年掀开车帘,望着这座陌生的城市,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他转头看向陈茉莉,发现她正紧握着双手,脸上露出些许紧张之色。 “茉莉,别怕。顾县令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们下马车就好。”陈锦年温柔地安慰道。 陈茉莉点了点头,努力平复心中的紧张。她知道陈锦年一直都很能干,但这次毕竟是来到一个全新的地方,她还是有些不适应。 正当两人准备下车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他身穿一身劲装,腰间悬挂着一把长剑,显得英气逼人。他向陈锦年拱手行礼,道:“陈大人,小的乃是州府大人派来的手下,特地前来迎接您。这一路辛苦了。” 陈锦年闻言,连忙还礼道:“多谢壮士相迎,有劳了。” 那人又看了一眼陈茉莉,问道:“这位是……夫人的吧?” 陈茉莉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泛起一片红晕。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心中暗自埋怨陈锦年没有提前告知。 陈锦年见状,忙解释道:“壮士误会了,这位是在下的家人。我们一同前来兖州。” 那人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连忙拱手道歉:“原来是陈姑娘,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还请姑娘恕罪。” 陈茉莉抬起头,微微一笑道:“壮士客气了,我们初来乍到,还请壮士多多指点。” 那人点头应允,又道:“陈大人,州府大人已经为您安排了住处,请随我来。” 陈锦年和陈茉莉跟在那人的身后,穿过繁华的街道,来到一座单独门庭的府邸前。只见府邸门前石狮威武,门楣上悬挂着一块金字牌匾,上书“陈府”二字。 那人推开门,引着陈锦年和陈茉莉进了府邸。只见院内绿树成荫,花香扑鼻,假山流水,别有一番景致。陈锦年心中暗自赞叹,没想到州府大人如此周到,为他们安排了如此雅致的住处。 那人将他们领到一处宽敞明亮的房间,道:“陈大人,这便是您的住所了。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小的便是。” 陈锦年点头致谢,又问道:“不知州府大人何时能相见?” 那人回答道:“州府大人明日便会前来拜访陈大人,商议任职之事。还请陈大人早作准备。”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即将开始新的工作,也即将面临新的挑战。但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定能在兖州闯出一片天地。 当晚,陈锦年和陈茉莉在府中安顿下来。虽然初来乍到,但两人都感到十分温馨和舒适。他们知道,这里将是他们新的家,也将是他们新的开始。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陈锦年早早起床,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他知道,今天将是他正式上任的日子,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陈茉莉也早早地起床,为陈锦年准备早餐。她手艺虽不及酒楼大厨,但每一道菜都充满了对陈锦年的关心和爱护。陈锦年吃着陈茉莉亲手做的饭菜,心中满是感激和温暖。 早饭过后,陈锦年换上了一身整洁的官服,准备迎接州府大人的到来。而陈茉莉则留在府中,收拾着行李和房间,期待着在新的家中开始新的生活。 不久,州府大人的马车便停在了陈府门前。陈锦年迎了出去,只见州府大人身着一袭华服,气宇轩昂地走了下来。他见到陈锦年,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拱手道:“陈大人,久违了。本官一直期盼着能与你共事,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第一百八十三章 事发突然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连忙还礼道:“多谢州府大人抬爱,在下定当竭尽所能,为兖州百姓谋福祉。” 两人寒暄一番后,便一同进了府中。州府大人对陈锦年的住所赞不绝口,又询问了他的生活和工作情况。陈锦年一一回答,态度谦和而诚恳。 州府大人对陈锦年的表现十分满意,他相信这位年轻有为的官员定能为兖州带来新的气象。他拍了拍陈锦年的肩膀,道:“陈大人,本官对你寄予厚望。望你今后能够勤勉工作,为兖州百姓创造更加好的条件。” “我会的,王大人还请放心。” 此时的兖州城内繁花似锦,杨柳依依。州府大人王博在此小院中,今日,州府大人特设宴款待新任命的县尉陈锦年,以示对其能力的肯定与器重。 这官位不小,仅次于州府大人王博,也是为何顾县令一直为陈锦年争取。 如今可以说陈锦年是和顾县令是差不多的位置,不过顾县令已是老人,陈锦年还是会敬重他三分。 州府王博身着一袭锦袍,满面红光,显然心情极佳。他拉着陈锦年的手,不住地夸赞道:“锦年啊,你此次能够升任县尉,实乃我兖州之幸!有你这样的人才辅佐,本官真是如虎添翼啊!” 陈锦年闻言,连忙谦逊地回应道:“大人过誉了,卑职不过是尽忠职守,略尽绵薄之力而已。今后还需在大人的提携下,继续努力学习,为兖州的百姓谋福祉。” 两人一番寒暄过后,王博便告知陈锦年,自己尚有公务需处理,不能亲自陪同赴宴,但已为他安排了一场盛大的宴席,邀请了州府的同僚们共同庆祝。 陈锦年心中感激不已,他知道这是州府大人对自己的极高礼遇。他恭敬地行了大礼,恭送王博离去。 待王博离去后,陈锦年转身对一直站在身旁的陈茉莉说道:“茉莉,今日州府大人设宴,都是同僚们去,带着你不方便。这是些银子,你拿去好好庆祝一番吧。” 陈茉莉闻言,有些不舍地看着陈锦年,说道:“锦年那你早些回来,我们等你一起庆祝。” 陈锦年笑着点了点头,安抚了陈茉莉几句后,便转身回到房中,换上一身新衣,准备前往吉祥酒楼。 今日真是个好日子,陈锦年都觉得是他该得到的,不在盘牛县那个地方,有机会大展拳脚了。 吉祥酒楼位于兖州城繁华的市集中,比盘牛县的那家酒楼大了不少,装修也更加豪华。陈锦年走进酒楼,只见大堂内灯火辉煌,宾客如云。他环顾四周,发现已有不少同僚先到了酒楼,正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陈锦年走过去,一一与众人打招呼。其中一位身材魁梧、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正是州府总捕头陈侠。他比陈锦年长不了几岁,却已是州府闻名的破案高手,年轻有为,武功也不在话下。 陈侠见到陈锦年,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陈大人,你可算是来了!今日你晋升县尉,我们大家可都是来沾沾你的喜气的!” 陈锦年笑道:“总捕头说笑了,我不过是侥幸得此职位,还需向大家多多学习才是。” 两人一番客套后,便坐在一起品茗论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开始聊起了兖州城内的各种趣事和案件。陈锦年也趁机向众人请教了一些办案的经验和技巧,受益匪浅。 席间,一位年轻的捕快举杯向陈锦年敬酒道:“陈大人,我敬你一杯!年纪轻轻就能升任县尉,真是我们兖州的骄傲啊!” 陈锦年谦虚地回应道:“哪里哪里,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今后还需大家多多支持,共同为兖州的百姓谋福祉。” 众人闻言,纷纷举杯附和,气氛更加热烈。 酒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陈锦年带着几分醉意回到府邸,见陈茉莉仍在灯下等候自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拉着陈茉莉,两人一起回到房中共叙家常。 这一夜,陈锦年心中充满了喜悦与期待。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有信心在州府大人的提携下,与同僚们共同努力才行。 “茉莉,之后你要跟着我的话,就要好好的学学怎么治理家中。” 言下之意就是让陈茉莉不能再像以往那样任性了。 听闻这话陈茉莉不知有多开心,她梦寐以求的生活就是现在,陈锦年对她很好,她作为从小就在陈家的童养媳,自然没什么挑的,而且现在陈锦年变成她内心所向往的人。 “锦年你说什么都好,我照做。” 两人相视一笑共饮酒。 次日清晨,晨曦微露,陈锦年便早早醒来。他揉了揉还有些酸痛的额头,心中却满是喜悦与期待。昨夜虽醉,但那份晋升的欣喜与对未来的憧憬,仍旧在他心头萦绕。 他深知,今日便是他新官上任的第一天,必须振作精神,以最佳的状态迎接新的挑战。 陈锦年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袭崭新的官服,步履匆匆地赶往县尉府。然而,当他来到衙门前时,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只见衙门外围满了人群,议论纷纷,其中还有不少昨夜与他共饮的同僚。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与哀伤的神情,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 陈锦年心中一紧,快步走上前去,想要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这时,一位身材魁梧的捕快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双眼红肿,显然是哭过。他悲痛地大喊道:“陈捕头死得好惨啊!我们昨夜还一起喝酒,今日却阴阳两隔!” 此言一出,陈锦年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了原地。陈侠?怎么可能?他昨夜还与自己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怎会突然遇害?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又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震惊与悲痛。他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捕头是如何遇害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 总捕头之死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那捕快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道:“今日清晨,有人发现陈捕头于回家途中遇害,七窍流血而死。现场并无任何打斗痕迹,实在是诡异至极,我不信,陈捕头武功高强的人,很显然是被人谋害的,陈大人,你要为陈捕头做主啊。” 陈锦年闻言,眉头紧锁。七窍流血而死,且无打斗痕迹,这究竟是何人所为?他又为何要下此毒手?陈锦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与疑惑。 这时,陈侠的家属也闻讯赶来,他们哭喊着扑倒在陈侠的尸体旁,悲痛欲绝。 陈锦年看着他们,心中更是沉痛。他知道,自己作为新任县尉,必须尽快查明真相,为陈侠讨回公道。 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沉声说道:“各位,我知道大家现在都很悲痛,但我们必须冷静下来,查明真相。我陈锦年在此立誓,定会竭尽全力追查此案,为陈捕头讨回公道!”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他们知道,陈锦年是一位公正无私、铁面无私的好官,他一定会为他们查明真相。 陈锦年随即命令手下捕快封锁现场,收集证据。他亲自勘察了现场,发现陈侠的死状的确诡异,七窍流血,但身上并无任何伤痕。他又询问了昨夜与陈侠一同饮酒的同僚,试图从他们的口中找到线索。 经过一番调查,陈锦年没发现任何的特别之处。 衙门之内,气氛凝重。陈锦年站在堂前,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仵作小心翼翼地检查着陈侠的尸体,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然而,尽管仵作经验丰富,却依然无法找出陈侠的死因。 “大人,死者身上并无任何外伤,且七窍流血,老朽怀疑是中毒所致。”仵作恭敬地向陈锦年禀报。 陈锦年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然而,就在这时,谢主簿却站了出来,他面色凝重地说道:“大人,死者为大,我们岂能随意解剖他的遗体?这岂不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陈锦年闻言,眉头一挑。他知道谢主簿的顾虑,但作为一名官员,他更看重的是查明真相,为死者讨回公道。于是,他沉声说道:“主簿所言有理,但死者之死疑点重重,若不查明真相,又怎能让他安息?本官决定,让仵作进行解剖,以查明死因。” 谢主簿闻言,面色微变,但最终还是没有再说话。他知道陈锦年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再改变。 陈锦年闻言,目光如炬,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谢主簿身上。他沉声道:“主簿,本官理解你的心意,但查案需明,若因体面而失公正,何以服众?” 谢主簿面色微变,却仍坚持道:“大人,官家人自有官家人的体面,岂能随意解剖?这岂不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此言一出,陈侠的手下们再也按捺不住怒火,纷纷站出来反驳。一名身材魁梧的捕快怒目而视,大声喝道:“主簿此言差矣!我们总捕头一生为兖州百姓操劳,如今遭此不幸,若不能查明真相,何以告慰他在天之灵?若因体面而放过真凶,那才是真正的不敬!” 另一名捕快也愤愤不平地说道:“主簿平时与总捕头交往不多,此时却来阻拦解剖,不知是何居心?难道与凶手有何瓜葛不成?”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谢主簿面色大变,急忙辩解道:“尔等休要胡言乱语!本官与此事毫无瓜葛,只是不想看到死者受辱罢了。” 陈锦年见状,挥手制止了众人的争吵。他深知此时需冷静处理,不能让情绪影响判断。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诸位稍安勿躁。本官明白大家的心情,但查案需有理有据。解剖尸体虽不体面,却是查明真相的必要手段。” 就在陈锦年要说解剖事时,州府大人王博匆匆赶来。他面色沉重,眼中满是悲痛之色。陈侠作为他的得力干将,一直守护着一方平安,他的突然离世,让王博难以接受。 “锦年啊,你一定要查明真相,为陈侠讨回公道!”王博紧紧握住陈锦年的手,声音十分难受。 陈锦年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州府大人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查明真相。陈捕头为我兖州付出了太多,我绝不会让他白白牺牲。” 王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他知道陈锦年是一个有能力的官员,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他相信陈锦年一定能够查明真相,为陈侠讨回公道。 随后,王博又拍了拍陈锦年的肩膀,说道:“锦年啊,我很看好你。你年轻有为,破案如神,是我兖州的骄傲。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胜任县尉一职,守护好这一方百姓。” 王博见陈锦年态度坚决,知他必会竭尽全力破案,便也不再多言,只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王博的背影在晨光中逐渐远去,那沉重的步伐似乎每一步都踏在陈锦年的心上。他望着那逐渐消失的身影,心中暗暗发誓,定要找出真凶,为陈侠讨回公道。 陈锦年初来乍到,便遇此棘手之事,临危受命,肩上的担子格外沉重。 他深知,此案不仅关乎陈侠的生死,更关乎兖州的安宁与百姓的福祉。他必须谨慎行事,不能有丝毫大意。 是夜,陈锦年归家,将与陈侠之死有关的一切细细说与陈茉莉听。陈茉莉本是温婉贤淑的女子,听闻此事,亦是面露忧色。她对陈锦年柔声道:“锦年,你定要小心行事,莫要让那凶手逍遥法外。但也要保重身体,我会好好操持家中的事物,你无需担忧。” 陈锦年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紧紧握住陈茉莉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你放心,我定会查明真相,为陈侠讨回公道。我不仅要为他报仇,还要让兖州的百姓看到,我们官府是公正无私的,是真心为他们着想的。” 第一百八十五章 行贿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晚膳过后,陈锦年正于书房中沉思案情,忽闻门外传来轻微的叩门声。 他开门一看,竟是谢主簿带着两名丫鬟站在门外。谢主簿一见陈锦年,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陈大人,我来看看你。这两名丫鬟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希望能为你的府上带来些许便利。” 看到这一幕的陈茉莉是立马起身离去。 “哎哟陈大人,你看我没想到你夫人有想法,不过这就是丫鬟,没什么,还请陈大人对你夫人解释一番。” 说的这些陈锦年都不关心,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谢主簿和他不过就一面之缘,况且还不是很聊得来。 陈锦年眉头一皱,心中已明了谢主簿的用意。他婉言拒绝道:“主簿大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身为官员,怎能收受他人财物?更何况,你也看到了我还有妻子在家中,这些丫鬟我也用不着。” 谢主簿却不依不饶,他推开陈锦年,径自走进府中,边走边说道:“陈大人,你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还不熟悉。这些丫鬟都是我府上的老人了,有她们在,你的生活会方便许多。而且,这也是我对你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体恤我的苦心。” 陈锦年见状,心中已是不悦。他冷声道:“主簿大人,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些丫鬟和银两,我真的不能收。你若真的有心,就请多关注兖州的民生,多为百姓做些实事吧。” 谢主簿闻言,面色微变。他没想到陈锦年会如此坚决地拒绝他的好意。他尴尬地笑了笑,道:“陈大人果然是个正直之人。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强求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收下这些丫鬟,她们都是府上的老人了,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陈锦年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主簿大人,你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但我不能收受你的财物和丫鬟。请你尊重我的决定。” 这样再三的推辞,谢主簿知道自己是吃了闭门羹。 谢主簿见陈锦年态度如此坚决,也只好作罢。他带着两名丫鬟悻悻离去,心中却对陈锦年多了几分忌惮。他深知,这个新来的县尉并非易于之辈,想要在他身上占到便宜,只怕是不易了。 陈锦年看着谢主簿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是一片清明。 他知道,自己初来乍到,便遇到了这样的考验。但他也明白,只有坚守本心,才能在这官场中立足。他决心要查出陈侠之死的真相,为陈侠讨回公道,也为兖州的百姓带来一个公正无私的官府。 “锦年,那人是谁。”陈茉莉询问着陈锦年。 陈锦年见陈茉莉面带愠色,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那人乃是谢主簿,他此次前来,竟是要送我两名丫鬟。我想着,府中已有你打理得井井有条,又何须他人插手,故此便婉言谢绝了。” 陈茉莉闻言,脸色稍霁,她轻轻摇了摇头,道:“你何必如此紧张,我并非生气。只是好奇,你为何不愿收下那两名丫鬟。有人照顾,未必是件坏事。” 陈锦年闻言,眉头微皱,正色道:“茉莉,你有所不知。我身为朝廷命官,自当清廉自持,岂能收受他人财物?更何况,这礼物之重,实非我所能承受。若我收下,岂不是让人说我贪赃枉法,置我于何地?” 陈茉莉闻言,笑了笑,道:“我自然知道你的人品,你是不会被人误入歧途的。只是,我觉得这谢主簿既然有此心意,你若是过于生硬地拒绝,只怕会伤了他的颜面。” 陈锦年叹了口气,道:“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我也不能因此而违背自己的原则。这谢主簿虽然有心,但他的这份心意,我却是不能收的。” 陈茉莉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那便罢了。只是,你心中可有疑惑?这谢主簿为何会突然送来丫鬟,又与你提及何事?” 陈锦年闻言,眉头紧锁,道:“这正是我所疑惑之处。这谢主簿与陈侠关系如何,我尚不得而知。但他此次前来,却是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先是提及陈侠之死,后又送我丫鬟,这其中只怕是有所图谋。” 陈茉莉闻言,也是眉头一皱,道:“你是说,这谢主簿可能与陈侠之死有关?” 陈锦年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敢确定。但直觉告诉我,这谢主簿并非善类。我需得小心应对,不能让他看出我的破绽。” 陈茉莉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那你便要小心行事。这官场之中,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你需得时刻保持警惕,才能不被他人所利用。” 陈锦年深深地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会的。我会查明陈侠之死的真相,为他讨回公道。同时,我也会保护好自己,不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有机可乘。”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中都充满了信任和默契。他们知道,无论前路如何艰险,只要两人携手并进,便能够度过一切难关。 当晚,陈锦年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眠。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陈侠的身影和那谢主簿来送礼的事情。他深知,这起案件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其中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必须小心应对,不能有任何疏忽。 同时,他也开始思考起谢主簿与陈侠之间的关系。他们两人同为官府中人,平日里交往是否密切?谢主簿是否对陈侠有所不满或嫉妒?这些问题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无法安心入眠。 然而,他也知道,这些问题并非一时半刻能够解决的。他必须耐心调查,逐步揭开这起案件的真相。只有这样,才能为陈侠讨回公道,也才能让自己心中的疑惑得到解答。 于是,他下定决心,明日一早便开始调查此案。他要从陈侠的家人、同僚、友人等各个方面入手,搜集线索和证据。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就一定能够找到真相。 第一百八十六章 事出何因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夜渐深,陈锦年的思绪也逐渐清晰起来。他知道,自己不能被情绪所左右,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只有这样,才能在官场之中立足。 衙门的高堂之上,陈锦年坐在那翻看案卷,他旁边就是谢主簿。 此时的衙门熙熙攘攘,人声鼎沸。陈侠总捕头的身亡,使得他的家属们情绪激愤,坚决要求陈锦年务必破案,揪出真凶。而谢主簿的反应却显得颇为微妙,他的话语间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意味。 谢主簿捋了捋长须,缓缓说道:“诸位,兖州上下谁不知陈侠总捕头的武功高强?能伤他至此,乃至丧命的,定是江湖上的武林高手所为。你们也知道,这武林高手,官府是难以插手的。” 他边说边站起身,走到陈侠的妻子和老母亲面前,语气转为柔和:“两位节哀,陈侠总捕头一生行侠仗义,他的离去实乃我兖州一大损失。本官会尽力协助陈捕头的手下,查明真相。” 然而,陈侠的手下们却对谢主簿的话不以为然。他们中有人冷哼道:“谢主簿说得轻巧,若真是武林高手所为,我们又如何能敌?还需州府大人出面,方能平息此事。” 陈锦年一直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谢主簿的言行举止。他心中暗自思忖:谢主簿所言虽非全无道理,但在这大离动乱的年代,未破的案件堆积如山,最后多是以金钱了事。这谢主簿此时表现得如此热络,莫非是想借此机会讨好州府王大人? 想到这里,陈锦年出言打断了谢主簿的安抚:“谢主簿,我明白你的好意。陈侠总捕头为兖州付出良多,他的离去我们都很痛心。但关于补偿一事,还需请示州府王大人来定夺。” 谢主簿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随即又恢复了常态。他干笑两声,说道:“陈大人所言极是。不过,本官念及陈侠总捕头往日的功绩,愿先出一百两银子作为慰问金,聊表心意。” 此言一出,陈锦年心中不禁对谢主簿产生了些许看法。他深知谢主簿平日里并不以慷慨著称,此时却如此大方,难免让人觉得反常。更何况,这突如其来的慷慨之举,究竟是为了安抚陈侠的家属,还是为了掩盖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陈锦年沉声道:“谢主簿有心了。但此事还需与王大人商议后再做定夺。”他边说边暗中观察谢主簿的反应,只见谢主簿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转瞬即逝。 陈锦年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这谢主簿与陈侠之间的关系,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或许,这背后还隐藏着更深层次的秘密。他决定暗中调查此事,定要查明真相,为陈侠总捕头讨回一个公道。 此时的衙门内,气氛愈发紧张。陈侠的家属们仍在哭泣着,要求官府给出一个明确的交代。而陈锦年和谢主簿则各自心怀鬼胎,暗中较量着。 就在这时,一名差役匆匆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禀告陈大人、谢主簿,州府王大人派人来传话了!” 陈锦年和谢主簿闻言,皆是一愣。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州府王大人的传话,定是与陈侠的案子有关。 陈锦年示意差役继续说下去,差役喘了口气,说道:“州府大人说,他已听闻陈侠总捕头的家属来扰事,为此他深感痛心。他命我等前来传达口谕,要求兖州衙门务必全力侦破此案,捉拿真凶。同时,关于补偿一事,待案件查明后再做定夺。” 陈锦年听后,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他知道,有了州府王大人的这道口谕,自己便有了足够的权力去调查此案。而谢主簿则显得有些尴尬,他干咳了两声,没有再说什么。 就连刚才豪言壮语也没了,说要给陈侠家属的银子也没见影子。 陈锦年归府时,已是日暮时分。他远远便望见府外拴着几匹高头大马,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惑。走进府中,但见一人影在庭中忙碌,他细细看去是陈茉莉。 陈茉莉一见陈锦年,脸上便绽开了笑容,她快步迎上前来,欣喜道:“锦年,你可回来了!蒋莹姐姐来了,她正在厅中等你呢。”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激动。蒋莹,那个昔日与他并肩作战的女子,没想到她会来兖州。他忙整了整衣冠,快步向厅中走去。 蒋莹坐在厅中,见到陈锦年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她起身相迎,笑道:“锦年,多日不见你可还好?” 陈锦年拱手道:“蒋莹别来无恙。你怎会突然来到兖州?” 蒋莹笑道:“我这第一镖局越做越大,总想着要扩建。这次来兖州,一是想来看看你和茉莉,二是想在此地开设分号。” 陈锦年闻言,心中甚喜,道:“蒋莹,你的镖局能越做越大,我一直都替你高兴。兖州地处交通要道,开设分号定能大展鸿图。” 蒋莹点头笑道:“我也是这般想的。不过看你这脸色,似乎有些不妥。莫非兖州有什么难事?” 陈锦年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近日兖州确实发生了些事情。陈侠总捕头遇害一案,至今尚未破获。” 蒋莹闻言,眉头微皱,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你若有需要,尽管开口。我在兖州也有些人脉,或许能帮到你。” 陈锦年心中感激,道:“蒋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案子牵扯甚广,我怕会连累了你。” 蒋莹笑道:“锦年,你何时变得这般婆婆妈妈了?我们江湖儿女,何惧这些纷扰。你只管放手去做,我自有分寸。” 陈锦年心中一暖,道:“哈哈有你在,我便安心许多。” 两人相谈甚欢,不觉已至傍晚。陈锦年便请蒋莹和其他几位镖师一同用饭。席间,众人推杯换盏,气氛甚是融洽。 饭后,蒋莹便在兖州住了下来。她忙于镖局开业的事宜,却也时常抽空与陈锦年、陈茉莉相聚。陈锦年也时常向她请教一些江湖上的事情,两人之间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好。 第一百八十七章 人际关系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不久后,蒋莹在兖州的镖局也正式开业了。开业当日,宾客如云,热闹非凡。陈锦年自然也到场祝贺,却见一人身影在人群中颇为显眼,竟是谢主簿。 陈锦年心中一凛,暗道这谢主簿怎会来此?却见蒋莹迎上前去,与谢主簿寒暄起来。两人似乎颇为熟稔,言谈间不时传出笑声。 陈锦年走上前去,向蒋莹问道:“蒋莹,你与这谢主簿也相识?” 蒋莹笑道:“是啊,我们在江湖上有些交情。他虽身在官府,却也是个豪爽之人。” 陈锦年心中虽有疑虑,却也不便多问。他暗自留意着谢主簿的举动,却见他与众人推杯换盏,言谈甚欢,似乎并无异样。 开业典礼结束后,蒋莹邀陈锦年同游兖州城。两人漫步在街头巷尾,欣赏着这座古城的风景。蒋莹道:“锦年,这兖州城果然繁华,不比我们盘牛县那个小城差。” 陈锦年笑道:“你若喜欢,不妨多留些时日。待这案子破了,我陪你好好逛逛。” 蒋莹点头笑道:“好啊,我正好也想多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 陈锦年连日来在陈侠的案子上并未取得显著的进展,心中不免有些焦躁。 这日,他又在街上偶遇了谢主簿。谢主簿见他行色匆匆,便出言提醒道:“陈大人,你如此忙碌,小心别最后没捞到功劳,反倒把自己搭了进去。” 陈锦年闻言,心中不满,他停下脚步,直视着谢主簿道:“谢主簿,你身为兖州官员,理应为民除害,怎可如此慵懒懈怠?” 谢主簿却不以为意,他轻笑道:“陈大人你有所不知,这世上的事情,有时候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陈锦年冷笑一声,道:“谢主簿,你若是怕事,便直说好了。何必在这里装腔作势,惹人笑话?” 谢主簿被陈锦年一番话说得脸色微变,他哼了一声,道:“陈大人,你既然如此有信心,那便自己查案去吧。我懒得与你多说。”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这态度让陈锦年很是无言,没想到这谢主簿也是个有情绪的官,和前几日去他家中送礼时的态度有大变化。 碰巧,这一幕被陈侠曾经的手下看在眼里,他走上前来,对陈锦年道:“陈大人,你不必理会那谢主簿。他那人,活生生就是一个好吃懒做之徒。整日里只知道在家中享乐,哪里会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也是可怜了陈捕头,这么好的人就这样没了。” 陈锦年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只希望他能不要给我添麻烦就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锦年的查案工作依旧没有进展。而关于谢主簿的传闻却渐渐多了起来。有人说他在家中时常搞些法坛之事,请来法师驱邪。陈锦年对此并不在意,他觉得那不过是谢主簿无聊之举,与他查案无关。 然而,蒋莹的到来却让他对这件事产生了新的看法。一日,两人在街上相遇,蒋莹笑着对陈锦年道:“锦年,你可知那谢主簿家中近日大开法坛,请来法师驱邪?” 陈锦年闻言,有些惊讶道:“哦?竟有此事?我未曾听闻。” 蒋莹道:“我也是听人说的。据说那法坛摆得颇为隆重,法师还穿着道袍,手持法器,念念有词呢。” 陈锦年笑道:“那谢主簿倒真是个有趣之人。他这般做法,莫非是想借此来避邪驱凶?” 蒋莹道:“谁知道呢?不过,我倒觉得此事有些蹊跷。那谢主簿平日里虽有些懒散,但也不至于迷信至此吧?” 陈锦年沉思片刻,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或许这背后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蒋莹道:“那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去探个究竟?” 陈锦年摇头道:“不必了。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查案,其他的事情暂时放一放。只要那谢主簿不给我们添麻烦就好。”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便各自离去。 但陈锦年心中却对谢主簿的事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暗下决心,等手头的案子告一段落后,一定要去探个究竟。 日子在忙碌中过去,陈锦年的查案工作终于有了些眉目。能查到的就是陈侠是被人给毒害的,不过毒是什么毒还有待调查,他带着手下四处走访,搜集线索,终于找到了一些可疑之处。然而,每当他接近真相时,却总是被一些莫名的力量所阻挡。陈锦年也知道,这和谢主簿有分不开的关系。 这天,陈锦年决定去找谢主簿谈谈。他来到谢府门前,却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车上挂着道家的法旗。陈锦年心中一动,暗道:“莫非那法师又来了?” 他走进府中,果见谢主簿正与一名道士模样的人谈笑风生。那道士身穿道袍,手持法器,看起来颇有些仙风道骨。陈锦年上前行礼道:“谢主簿,这位道长是?” 谢主簿见是陈锦年,便介绍道:“这位是青云观的玄机子道长,他今日特地来为我驱邪的。” 陈锦年心中一动,道:“哦?原来是玄机子道长。失敬失敬。” 玄机子道长微微颔首,道:“陈大人客气了。贫道听闻兖州近日风波不断,特来相助。” 陈锦年道:“道长真是慈悲为怀。不知谢主簿家中最近可有什么异常之事发生?” 谢主簿闻言,脸色微变,他干咳了两声,道:“陈大人,你问这些做什么?难道你也相信那些鬼神之说?” 陈锦年笑道:“谢主簿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或许与这些异常之事有关。若能查明真相,或许对我们的查案工作有所帮助。” 陈锦年深吸一口长气,他此行目的明确,便是要与谢主簿当面讨论陈侠被害一案。 谢主簿见陈锦年到来,脸上掠过一丝不悦,却依然保持着官场的客套:“陈大人,今日怎得空到我这陋室来?” 第一百八十八章 知情之人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直视谢主簿的双眼,语气坚定:“谢主簿,我来是为了陈侠一案。此案疑点重重,你身为兖州主簿,岂能坐视不理?” 谢主簿微微一笑,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屑:“陈大人,你查案心切,我能理解。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查就能查的。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自己对大家都好。” 陈锦年闻言,怒火中烧:“谢主簿,你这是在逃避责任!陈侠之死关乎兖州的安宁,你怎能如此轻描淡写?” 谢主簿脸色一沉,声音也冷了下来:“陈锦年,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我是兖州主簿,不是你手下的捕快,你的职位和我是平等的,我的决定,你无权过问。” 陈锦年气得脸色铁青,他猛地站起身,指着谢主簿的鼻子道:“你如此不作为,不配当这兖州主簿!”说完,他转身便走,头也不回。 道长见陈锦年怒气冲冲地离开,有些尴尬地站起身来,想要挽留:“陈大人,何必如此动怒?不如留下来喝杯茶,消消气。” 陈锦年却已走到门口,他冷冷地回了一句:“不必了,我还有事要忙。”说完,便大步离开了谢府。 回到府中,陈锦年依然余怒未消。他坐在书房中,眉头紧锁,思考着陈侠一案的线索。这时,陈茉莉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见陈锦年面色不善,轻声问道:“锦年,你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陈锦年叹了口气,将谢主簿的话告诉了陈茉莉。陈茉莉听完后,也皱起了眉头:“这个谢主簿,怎么如此不负责任?他身为兖州主簿,理应协助你查案才对。” 陈锦年苦笑道:“茉莉,你也知道,这官场上的事情,哪里是那么简单的。谢主簿有他的打算,我也不能强求。” 陈茉莉轻轻拍了拍陈锦年的手,安慰道:“锦年,你不要太难过了。我相信,只要你坚持下去,真相一定会大白的。” 陈锦年点了点头,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他知道,自己不能被谢主簿的话所影响,必须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去查案。 然而,仵作那边却迟迟没有传来好消息。陈锦年知道,这是因为仵作受到了某些人的压力,不敢轻易解剖陈侠的尸体。但是,陈锦年也清楚,只有解剖尸体,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于是,他下令让仵作立即开陈侠的尸体。仵作显然有些犹豫。 “陈大人,要是谢主簿知道这件事的话,我恐怕。” “州府大人已经将此事交代给我,你是听谢主簿的还是州府大人的。” 陈锦年正端坐于书房,紧锁眉头,苦思陈侠一案的线索,此时的仵作又在与他纠结,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衙门的官兵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陈大人不好了!谢主簿……谢主簿他……”官兵结结巴巴地说道。 陈锦年心中一紧,猛地站起身来:“谢主簿怎么了?快说!” 官兵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谢主簿……他遇害了!” 陈锦年如遭雷击,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谢主簿,昨晚那个刚刚还与他争执不休的人,怎么会突然遇害? 他急忙跟着官兵赶到谢主簿的家中,只见府邸内一片混乱,谢主簿的尸体躺在堂屋中央,七窍流血,死状与陈侠一模一样。 陈锦年看着谢主簿的尸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他知道,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巧合,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兖州城,民间议论纷纷,有人开始传言这是鬼魂索命,搞得人心惶惶。州府王博也听说了此事,他召来陈锦年,询问案件的进展。 王博眉头紧锁,看着陈锦年:“陈锦年,陈侠总捕头一案你有何线索?” 陈锦年摇了摇头,沉声道:“回大人,目前尚无头绪。不过,我敢肯定的是,这两起案件绝非鬼魂所为,而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王博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能力,但如今民间传言四起,州府压力甚大。你必须尽快破案,给百姓一个交代。”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大人放心,属下定会竭尽全力,查出真相!” 陈锦年离开州府后,立刻召集手下,开始重新梳理案件线索。他心中明白,想要破案,必须从谢主簿的生平入手,找出他可能的仇家或者利益关联者。 经过一番调查,陈锦年发现谢主簿虽然看上去为官清廉,但他在任期间曾经处理过一些贪腐案件,得罪了不少权贵。这些权贵虽然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但背后却对他恨之入骨。 陈锦年决定从这些权贵入手,逐一排查。他带着手下,日夜兼程,奔波于各个府邸之间。然而,每一次的排查都无功而返,那些权贵虽然对谢主簿的死表示惋惜,但却都矢口否认与案件有关。 就在陈锦年感到陷入困境之际,他突然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提到,谢主簿死前曾经与一个神秘人物会面,而且这个人还与陈侠一案有着莫大的关联。 陈锦年心中一动,决定立刻追踪这个神秘人物。他带着手下,悄悄潜入了信中提到的会面地点。经过一番搜寻,他们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找到了那个神秘人物的踪迹。 神秘人物见到陈锦年等人,并没有逃跑,而是冷冷地看着他们。陈锦年走上前去,厉声问道:“你与谢主簿和陈侠的死有何关联?” 神秘人物微微一笑,道:“你们想知道真相?那就跟我来吧。”说完,他转身就走,丝毫不把陈锦年等人放在眼里。 陈锦年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他们跟着神秘人物穿过了一条条曲折的小路。 夜色朦胧,微风拂过,古城的街道显得格外寂静。陈锦年正跟着此人,神秘人步态从容,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不以为意。 第一百八十九章 人尽皆知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不知走了多久,他这才走到陈锦年面前,微微拱手,道:“想必陈大人是为了那桩离奇的案子。”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随即又恢复平静:“正是。不知你带我们来这儿有何高见?” 神秘人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高见不敢当。只是,我或许知道一些线索,能够助大人一臂之力。” 陈锦年心中一动,连忙道:“哦?请讲。” 神秘人环顾四周,轻声道:“此处人多眼杂,不便详谈。大人能否找个安静之处,我们细谈此事?” 言下之意是要让陈锦年撤走所有的官兵。 兖州之郊,风卷残云,黄沙漫天。作为县尉的陈锦年,眉宇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之气。 二人一前一后,穿街过巷,来到一处偏僻之地。此处荒草萋萋,人迹罕至,唯有数间破败小屋,孤零零地立于风中。 神秘男子止步,转身对陈锦年道:“大人,有些秘密,需得告知大人。” 陈锦年闻言,眉头微皱,问道:“你是何人?何以知我身份?又何以知此案之秘?”男子低头道:“卑职只是寻常百姓,偶然得知此事,心中不安,特来告知大人。那谢主簿,并非善类,他之死,乃是报应。” 陈锦年闻言,心中更是疑惑,谢主簿乃县中主簿,掌管文书,平日里虽有些骄横,但并无大恶。他沉声道:“你且细细说来,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我无情。” 男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却又似乎下定了决心,开始娓娓道来。他所说之事,却是离奇古怪,牵涉到谢主簿与一桩陈年旧案,更牵扯到一些神秘势力。陈锦年越听越是心惊,但见对方言辞恳切,不似作伪,心中却是半信半疑。 正待细问,那男子突然神色大变,口中胡言乱语,手舞足蹈,状若疯癫。陈锦年心中一惊,后退数步,喝道:“你这是何意?莫非是戏弄本官?”男子却似未闻,继续疯言疯语,直至倒地不起。 陈锦年见状,心知有异,忙令手下将男子制服,送至衙门。他请来城中最好的大夫为男子诊治,大夫诊脉后摇头道:“此人神志已乱,所言所行皆不可信。”陈锦年闻言,心中更是疑惑重重,不知那男子所言真假,也不知谢主簿之死究竟隐藏了何种秘密。 他回到县衙,细细回想那男子所言,心中却是波澜起伏。陈侠的死和谢主簿之死,到底有什么联系,原本只是县中一桩普通案件,如今却似乎牵扯到了更深的层次。他决心要查清此事。 陈锦年开始了艰苦的查案之旅。他遍访城中百姓,搜集线索,又亲自勘查现场,寻找蛛丝马迹。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 兖州城的中心乃是繁华之地,商贾云集,人烟稠密。 在这繁华背后,却隐藏着陈锦年不知的秘密。他了解到,半年之前兖州富商李老七暴毙,此事轰动一时,百姓议论纷纷。 李老七,本是卖烧饼的小贩,后凭借过人的才智和辛勤的努力,逐渐积累了大量财富,成为兖州有名的商贩。他开设的吉祥酒楼,更是名噪一时,吸引了无数食客。 陈锦年也有影响,他初来乍到时还宴请他在吉祥酒楼吃过饭。 这位富商的家中却并不安宁。李老七的正妻,人称李太,乃是出了名的横行霸道之人。她年约四十,容颜已逝,却依仗着李家的权势,对家中妾室和小妾欣然百般欺凌。欣然,年方十八,正值青春年华,她原本是李老七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救下的孤女,后被李老七纳为妾室。她温柔贤淑,颇得李老七宠爱,两人在欣然二十出头时,还育有一个一岁大的孩子。 本来是美好的日子,但美好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大奶奶对欣然的嫉妒和仇恨日益加深,她时常找借口责打欣然,甚至威胁要杀死她和她的孩子。因为李太觉得李老七这么大的年纪,不可能会和欣然有孩子,欣然在李家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每日提心吊胆,生怕自己和孩子遭到不测。 就在这时,谢主簿和陈侠总捕头进入了欣然的生活。谢主簿,县中主簿,掌管文书,平日里虽有些骄横,但心中却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陈侠,则是兖州城的总捕头,为人正直,办案公正,深受百姓爱戴。两人都与李老七有着深厚的交情,也都知道欣然在李家所受的苦难。 面对欣然来求助他们,他们表面心生怜悯,决定帮助欣然。事实上却看中了欣然的美貌,想把她强占,说不好听些,欣然是陪了陈侠几日,又陪谢主簿,听闻这些陈锦年怒气难忍。 “怎么会有这种事!” 陈锦年很失望,他本以为事情没那么复杂,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看样子只能从李府入手调查此事。 这天,日头正盛,兖州城的街头巷尾都弥漫着热腾腾的气息。陈锦年身着官服,腰悬长剑,带着几名手下,朝着李府的方向缓缓行去。此行,他是为了深入调查半年前欣然一案,特别是关于欣然是为什么死的。 刚到李府门前,只见府门大开,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妇人迎了出来。此人正是李太,李老七的正妻,大奶奶。她面容虽已有些苍老,但气势犹在,眼中闪烁着不容小觑的光芒。 陈锦年拱手道:“在下兖州县尉陈锦年,特来拜访夫人,有要事相询。” 李太上下打量了陈锦年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道:“哦?原来是县尉大人。不知大人有何要事,竟劳动您亲自上门?” 陈锦年不以为忤,沉声道:“关于新欣然一案,尚有些细节需要向夫人请教。” 李太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恢复如常,道:“我们老爷都离世了,那小贱人已经去了半年有余,还有什么好说的?大人若是无事,就请回吧。” 第一百九十章 扑朔迷离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说着,她转身欲回府内。陈锦年见状,忙道:“夫人且慢,在下还有一事相询。关于二夫人的死,你怎么看。” 李太停下脚步,回头冷笑道:“欣然?那个贱人她早就该死的,是她自己偷人,我留下她的孩子已经是成全她了。” 陈锦年眉头一皱,道:“夫人此言何意?二夫人究竟和谁私通,竟让夫人如此痛恨?” 李太哼了一声,道:“她先前就是勾引老爷上位的,败坏门风,难道不是罪该万死?我念她年幼无知,还帮她养了那个不知哪来的野种,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陈锦年心中一动,追问道:“野种?夫人说的是二夫人的孩子?” 李太不耐烦地道:“不错,就是那个野种。我李府的血脉岂容混淆,我当然知道她的孩子不是老爷的。”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沉。他深知李太所言非虚,那孩子只怕凶多吉少。但他仍不死心,继续追问道:“夫人可否告知在下,那孩子如今在哪?” 李太冷笑一声,道:“孩子好好的,难道我还要向你禀报不成?你若是无事,就请速速离开,我这里不欢迎你。” 说着,她转身欲走。陈锦年却一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沉声道:“夫人,此案关系重大,还请夫人配合在下的调查。” 李太被他拦住,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道:“你一个小小的县尉,也敢拦我的去路?你就不怕州府大人怪罪吗?” 陈锦年不为所动,道:“在下只是在尽自己的职责,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夫人海涵。” 李太怒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县尉!你可知州府大人王博与我李家乃是至交?他若是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定不轻饶!” 陈锦年心中一凛,知道王博的权势滔天。但他也明白,自己身为官差,不能因为畏惧权势而退缩。他深吸一口气,道:“在下只是秉公办案,若是有何得罪之处,自会向州府大人请罪。但今日之事,还请夫人如实相告。” 李太被他的坚定目光所摄,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但她毕竟是李府的大奶奶,岂能在一个小小的县尉面前示弱?她强自镇定心神,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孩子早就死了,你若是再纠缠不清,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她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陈锦年等人赶出府去。 这李太说话水分太大,陈锦年知道她的嘴里或许没有实话。 陈锦年见状,知道今日再问不出什么,只得暂且作罢。他向李太拱了拱手,道:“既然夫人不便相告,在下就不再打扰了。但请夫人记住,若是日后查出什么来,只怕夫人也难辞其咎。” 说完,他转身带着手下离开了李府。回到县衙,陈锦年心中沉甸甸的。他知道,这桩案子远比想象中复杂得多。李太的态度、欣然的死、还有那个孩子如何,都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陈锦年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桌旁,面前摆放着几碟小菜和一壶清酒。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忽地,一名捕快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朝着陈锦年的方向走来。那捕快原是陈侠的手下,见到陈锦年,忙上前行礼道:“陈大人,您也在此饮酒?” 陈锦年放下酒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嗯,闲来无事,便来此处喝几杯。” 那捕快犹豫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陈锦年见状,道:“你若有话,但说无妨。” 捕快叹了口气,道:“陈大人,我并非有意隐瞒您什么。您知道,我和陈侠大人情同手足,他对我一直很好。但这次的事情,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是那种人,虽说陈侠已死有些事就不用说。” 陈锦年眉头一皱,道:“哪种人?” 捕快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您知道的,和谢主簿勾当强占民女。” 陈锦年心中一动,但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哦?你为何会这么说?” 捕快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决定说出来:“陈侠大人之前确实有些奇怪,他常常独自外出,行踪诡秘。而且,我还听说他和谢主簿走得很近,两人似乎在密谋些什么。” 陈锦年闻言,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但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淡淡地道:“这些事情,我会亲自去查的。你只需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其他的,就不要多问了。” 捕快点了点头,道:“是,陈大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陈锦年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却是波澜起伏。他知道,这桩案子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涉及到的人和事也越来越多。 但他也明白,自己身为县尉,不能因为畏惧权势而退缩。他必须坚持下去,直到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锦年觉得有些微醺。他站起身来,付了酒钱,便离开了吉祥酒楼。夜色已深,街上行人稀少,只有偶尔传来的更夫打更的声音。 陈锦年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却是空空的。 回到陈府,他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点燃了一支蜡烛。昏黄的烛光映照着他疲惫的脸庞,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想之前的那些事,一时间还理不太清。 这让陈锦年久久不能入眠。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着谢主簿、陈侠等人的身影,还有那些扑朔迷离的线索和谜团。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解开这一切,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去尝试。 就这样,陈锦年在兖州的日子变得更加忙碌和复杂。他不仅要处理日常的公务,还要暗中调查这桩案子。但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他都没有放弃过。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为枉死者讨回一个公道。 “来人,将那两人的尸体给我解剖了,让仵作给我仔细的找,不要漏掉任何的线索。” 陈锦年坐在椅子上对手下命令道。 第一百九十一章 别太劳累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大人,那尸体都有些时日了,恐怕...” “我让你做就去做,不要多言。” “是,陈大人。” 手下不敢怠慢,只能吩咐仵作去做了。 陈锦年端坐于县衙的议事厅中,面色凝重。厅内气氛肃杀,唯有桌上那盏摇曳的烛火,为这沉重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暖意。他抬头望向堂下的仵作,眼中闪烁着坚定而锐利的光芒。 “仵作,你解剖谢主簿和陈总捕头的尸体,结果如何?”陈锦年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询问着仵作。 仵作恭敬地回答道:“回大人,卑职整整解剖了两日,仔细查验了二人的尸体,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死因,正如先前所言,乃是被吓死。” 这话让陈锦年不是特别的相信,陈侠之前死时,七窍流血,怎会是被吓死的。 陈锦年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一说法并不满意。他深知仵作经验丰富,但此案太过诡异,他总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你确定没有遗漏任何细节?这被吓死之说,本官总觉得太过牵强。”陈锦年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 仵作连忙道:“大人明鉴,卑职不敢有丝毫隐瞒。这二人死状确实诡异,但尸体上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外伤或中毒的迹象。至于被吓死之说,虽然罕见,但也不是没有先例。” 陈锦年沉思片刻,道:“罢了,你且将记录在案的文书拿来给本官看看。” 仵作应声退下,不一会儿便抱着一沓厚厚的文书返回。陈锦年接过文书,一页页仔细翻阅,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突然,他抬起头,对仵作道:“本官要亲自去看看那两具尸体。” 仵作面露难色,道:“大人,这……除了卑职之外,其他人不得触碰尸体,这是州府大人规定的。”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知道州府大人王博权势滔天,但此案关系到兖州的安危,他不能就此罢休。 “仵作,你且去禀报州府大人,就说本官要亲自验查尸体。”陈锦年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 仵作无奈,只得退下前去禀报。不一会儿,他返回议事厅,道:“大人,州府大人已经知晓了您的请求,他让您直接去见他。” 陈锦年点了点头,起身向州府大人的府邸走去。穿过繁华的街道,来到一座气派的府邸前。他整了整衣冠,迈步而入。 府邸内,王博正端坐于书房之中,品着香茗。他见陈锦年到来,放下茶杯,笑道:“锦年啊,你有事就说吧。” 陈锦年行礼道:“下官见过州府大人。下官有一事相求,还请大人应允。” 王博挥了挥手,道:“你我同朝为官,不必如此拘礼。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陈锦年道:“谢大人。下官想亲自去验查谢主簿和陈总捕头的尸体,以查明死因。” 王博眉头一挑,道:“哦?仵作已经验过尸体了,难道还有什么疑问吗?” 陈锦年道:“下官总觉得此案有些蹊跷,想要亲自查验一番,以解心中疑惑。” 王博沉思片刻,道:“锦年啊,你要明白,作为一名官员,要学会相信手下的人。仵作是这方面的专家,他们的判断通常不会有错。你若是事事亲力亲为,那一个人做事会很累的。” 陈锦年道:“下官明白大人的意思。但此案关系重大,下官不能掉以轻心。还请大人应允下官亲自查验尸体。” 王博见状,知道陈锦年心意已决,便道:“罢了,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本官就答应你吧。不过你要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可鲁莽,也别被其他人撞见。” 陈锦年感激道:“多谢大人!下官定当小心行事。” 得到王博的应允后,陈锦年再次来到停放尸体的地方。他穿上仵作的衣裳,戴上手套,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那两具尸体旁。 先前就看过尸体的陈锦年,对于尸体早就见怪不怪。他仔细观察着尸体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他发现尸体的面色确实苍白如纸,眼神中透露出惊恐与绝望。他轻轻按压着尸体的各个部位,试找出任何可能的线索。 经过一番仔细查验,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尸体的确是被吓死的,这一点无可置疑。和仵作说的一模一样,陈锦年此时认为王博说的对,他不应该如此多虑,不然累的一定是他自己。 陈锦年拖着疲惫的身躯,穿过府邸的回廊,踏进了大门。 此时已是子时,万籁俱寂,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伴随着他的脚步。 忽然,一道轻柔的声音打破了夜的静谧:“锦年,你回来了?” 陈锦年抬头望去,只见陈茉莉身着单薄的衣物,从房间内走出,脸上带着关切之色。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能驱散他一身的疲惫。 “茉莉,这么晚了,你怎还未睡?”陈锦年有些意外地问道。 陈茉莉轻轻摇头,走到陈锦年身边,道:“听闻近日兖州不太平,我放心不下,所以在此等候你。你整日忙碌,身体要紧啊。” 陈锦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陈茉莉一直关心着他,只是他忙于公务,鲜少有时间陪伴她。他握住陈茉莉的手,道:“茉莉,让你担心了。我会注意身体的,你放心吧。” 陈茉莉微微一笑,道:“锦年,你比在盘牛县时还要劳累。我看着都心疼。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陈锦年叹了口气,道:“茉莉,你知道我身为县尉,肩上的担子不轻。这桩案子复杂棘手,我需要时间去查明真相。但我会注意身体的,你放心吧。” 陈茉莉点头道:“我明白的你一直都很努力,我相信你一定能查清这桩案子的。只是,你也要记得照顾好自己。” 陈锦年心中感动,他紧紧握住陈茉莉的手,道:“茉莉。有你在身边支持我,我会更加努力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事出有因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夜风拂过,带来了丝丝凉意。陈锦年转身对陈茉莉道:“茉莉,夜已深了,你还是早点歇息吧。我也要回房休息了。” 陈茉莉点头道:“好的,你也早点休息吧。明日还有诸多事务等着你呢。” 陈锦年微微一笑,道:“知道了。” 说完,他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陈茉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平安顺利。 陈锦年身为兖州县尉,这一天忙碌于办案之中,步履匆匆,不曾有片刻停歇。时值黄昏,夕阳的余晖洒在街道上,映出一道长长的身影。陈锦年刚办完一起盗窃案,正欲归府,忽见路边一位老者颤颤巍巍,似是有难。 他急忙上前搀扶,关切地问道:“老人家,您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老者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喘息着道:“多谢官爷,老朽原是李老七府上的佣人,今日有些不适,幸得官爷相助。” 陈锦年一听“李老七”三字,心中一动,想起这李老七家中的大夫人,行事嚣张,时常惹是生非。他暗自留神,问道:“老人家,您在李府可曾听闻什么不寻常之事?” 老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惧,犹豫了片刻,终是低声道:“官爷,老朽确实知道一些李府的秘密,但……” 陈锦年见状,知他心有顾虑,便道:“老人家放心,我乃兖州县尉,若有不法之事,定当为民除害。您但说无妨,我必保您周全。” 老者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忙跪下磕头道:“官爷大恩,老朽没齿难忘。李夫人,她……她是个极其复杂的人。” 陈锦年扶起老者,示意他慢慢说。老者定了定神,开始述说他在李府的所见所闻。 “老朽五年前被人用一两碎银买到李府,那时老朽家中无儿无女,孤苦无依,只得在李府做些端屎端尿的粗活。虽然辛苦,但为了生计,老朽也只得咬牙坚持。” 老者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凄凉。陈锦年心中不忍,安慰道:“老人家,您辛苦了。接着说吧,李夫人究竟有何不寻常之处?” 老者点了点头,继续道:“半年前,老朽无意中听到李夫人与一名陌生男子密谈。那男子似乎是衙门中的官,两人商议要除掉二夫人欣然。老朽当时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出声。谁知李夫人发觉了老朽的动静,竟威胁老朽说,若是敢将此事泄露出去,便要杀了老朽灭口。” 陈锦年闻言,眉头紧锁,心中已有了几分眉目。他问道:“老人家,您可曾看清那男子的相貌?” 老者摇了摇头,道:“那男子戴着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老朽只看得清他的身形和声音。” 陈锦年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这时,天色已晚,街上行人稀少。陈锦年知道此事不宜拖延,便对老者道:“老人家,您先回去歇息吧。此事我自有计较,定会为您讨个公道。” 老者感激涕零,连连道谢。陈锦年将他送回家后,便匆匆赶回县衙,召集手下商议对策。 次日一早,陈锦年便带着几名手下前往李府。李府大门紧闭,守卫森严。陈锦年出示县尉令牌,命守卫通报李太夫人。 不一会儿,一名丫鬟出来迎接,将陈锦年等人引至客厅。李太夫人端坐在上首,面色不善。陈锦年行礼后,开门见山道:“夫人,本官今日前来,是为了调查一起涉及贵府的案件。” 李夫人冷笑一声,道:“哦?不知县尉大人此次来要调查什么案件?我李府可是奉公守法,从未做过违法之事。” 陈锦年不动声色,道:“夫人莫急,本官自有公断。昨日有人向本官举报,称夫人暗中勾结衙门官员,谋害二夫人欣然。此事非同小可,本官不得不来查问清楚。” 李夫人闻言,面色一变,但随即恢复平静,道:“真是笑话!我何曾做过这等事?定是有人恶意中伤!县尉大人若不信,可自去调查。” 陈锦年点了点头,道:“夫人所言极是。本官自会秉公办案,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夫人请放心,此事本官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陈大人等等,莫不是听了那坊间的传闻,才怪罪于我。”李太此时是想要挽留陈锦年等人。 陈锦年面色冷峻,眼神如刀,一步步逼向李夫人。他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严:“夫人,本官并非听信坊间传闻,而是有确凿的证据。谢主簿临死前,亲口向我透露了与你的勾结之事。你如今还想抵赖吗?” 李夫人面色煞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强自镇定,试图辩解:“县尉大人,您莫要被小人蒙蔽了双眼。谢主簿已死,他又怎会告诉你,定是有人给你说假口供,栽赃陷害于我。” 陈锦年冷笑一声,道:“夫人真是好口才。不过,你以为本官会轻易被你的言辞所惑吗?本官自有公断,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李夫人心中一凛,知道陈锦年绝非泛泛之辈。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决定采取最后一搏。她突然站起身来,大声喝道:“陈锦年,你休要仗势欺人!我李府乃城中望族,岂容你如此羞辱?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陈锦年闻言,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身形一动,瞬间出现在李夫人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道:“夫人,你似乎忘了本官的身份。本官乃是兖州县尉,奉命查案。你若是再敢阻挠本官办案,休怪本官不客气!” 李夫人被陈锦年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挣扎着想要挣脱陈锦年的束缚,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抗。她心中惊恐万分,知道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 陈锦年冷冷地看着李夫人,道:“夫人,本官念你年迈,不愿过分相逼。但你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本官不客气。” 第一百九十三章 尸体说话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你且在此好好反省,待本官查明真相后,再来向你问话。” 说完,陈锦年一甩手,将李太甩回椅子上。他转身走出客厅,留下李太夫人在原地瑟瑟发抖。 夜色渐浓,李府内灯火通明。李太夫人独自坐在房间内,心中忐忑不安。她回想起陈锦年那冷冽的眼神和决绝的语气,不禁感到一阵恐惧。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必须想办法脱身。 然而,她心中却是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陈锦年的调查,也不知道该如何摆脱这个困境。她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仿佛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鸟儿,无法逃脱。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她的思绪。她心中一惊,急忙站起身来,走到门口问道:“谁?” “夫人,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李府的管家。 李夫人松了一口气,打开门让管家进来。管家看着她面色憔悴的样子,心中一阵不忍,道:“夫人,您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如此憔悴?” 李夫人苦笑一声,道:“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那个陈锦年。他今日来府上查案,口口声声说是我勾结衙门官员,意图谋害二夫人欣然。我如何能不急?” 管家闻言,眉头紧皱,道:“夫人,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想个办法应对才是。” 李夫人叹了口气,道:“我能有什么办法?那个陈锦年不是好对付的。他既然已经查到了这一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管家沉思片刻,道:“夫人,或许我们可以找些人帮忙。毕竟我们在城中也是有些势力的,不一定就怕了他陈锦年。” 李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道:“你说得对。我们可以找些人帮忙。你去安排一下,务必要让陈锦年知难而退。” 管家点了点头,道:“是,夫人。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管家转身离开房间。李夫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稍微安定了些。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她并不知道,陈锦年也做了准备。 夜色沉沉,陈锦年站在衙门中,目光坚定,手下的公差则是一脸惊惧,瑟缩在一旁。 公差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大人,这……这真的要做吗?小的……小的实在不想扮成尸体啊。” 陈锦年转过身来,眼神冷冽如冰:“这是唯一的办法。李太若是不承认,此案便无法深入调查。你只需照我吩咐行事,其余的不必多问。” 公差无奈,只得点头答应。陈锦年随即命人将公差装扮成谢主簿的模样,躺在一具事先准备好的床上,面色惨白,仿佛真的死去一般。 随后,陈锦年亲自前往李府,以州府大人的名义请李太前来县衙做口供。李太虽然心中疑惑,但也不敢违抗州府大人的命令,只得随陈锦年来到县衙。 谁知,陈锦年却将她带到了停尸间。一踏入其中,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李太不禁打了个寒战。她看到床上躺着的“谢主簿”,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一声便想逃走。 陈锦年冷冷地喝道:“夫人,何须惊慌?此乃查案所需,还请夫人配合。” 李太被他喝住,只得强自镇定,颤声问道:“县尉大人,这……这是何意?您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陈锦年微微一笑,道:“夫人,谢主簿死前曾向我透露了一些重要信息。他说,他与你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如今,他虽已死,但他的话却留了下来。我想请夫人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有何秘密?” 李太面色一变,强自辩解道:“大人,妾身与谢主簿并无任何秘密。他不过是衙门中的一个主簿,与妾身又能有何瓜葛?” 陈锦年冷笑一声,道:“夫人何必隐瞒?谢主簿已死,他的口供便是铁证如山。你若是再执迷不悟,休怪本官不客气。” 说着,他走到床边,轻轻掀起盖在“尸体”上的白布,露出公差扮演的谢主簿的脸。李太见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几乎要晕倒在地。 陈锦年趁机问道:“夫人,你可还记得这张脸?他死前所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李太颤抖着声音,道:“妾身……妾身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妾身与谢主簿并无任何瓜葛,他又怎会向你说些什么?” 陈锦年淡淡一笑,道:“夫人,你以为你否认就能了事吗?谢主簿的话我已经记录在案,他的口供便是最好的证据。你若是再不说实话,本官便只能将你带回衙门,慢慢审问了。” 李太闻言,心中一慌,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她心中暗自懊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然而,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否认。 陈锦年见状,也不再逼问,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他知道,李太心中的防线已经开始崩溃,只要再加一把劲,她便会彻底崩溃。 停尸间内气氛诡异而压抑。陈锦年站在一旁,目光如炬,紧盯着床上假扮谢主簿的公差。他用力捏了捏公差的手,示意他开始发问。 公差心中忐忑,但想到这是陈锦年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他尽量模仿着谢主簿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颤抖,问道:“李太,你为何要对我撒谎?” 李太听到这声音,仿佛见到了谢主簿的鬼魂,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她双手乱抓,口中尖叫道:“谢主簿,你别来找我!我……我给你银子了,五十两,你忘了吗?”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暗道这李太果然有问题。他示意公差继续追问:“那你为何要害死欣然?她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下此毒手?” 李太此时已经彻底崩溃,她痛哭流涕,哽咽着说道:“我……我也是没办法。欣然她……她知道了我和你们的秘密,她威胁我。”听到这里,陈锦年心中一阵悲愤。 第一百九十四章 官员抢占民女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没想到,这李太竟然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害死一个无辜的女子。他冷冷地看着李太,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公差也按照陈锦年的指示,继续逼问道:“你好狠的心啊!欣然她可是你老爷的二夫人,你们情同姐妹!你怎能如此对她?” 李太闻言,更是痛哭不止:“妹妹?她哪里是我的妹妹?只不过老爷可怜她,娶她回来,她不过是个乡下丫头,也配做我的妹妹?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李家的将来。不争气的李老七,只知道吃喝玩乐,哪里懂得什么家族兴衰?只有我,只有我才能为李家延续香火,才能保住李家的荣华富贵!” 不过陈锦年刚才有听到她说的你们。 为此,陈锦年也不掩饰了,直接询问李太:“你说的你们是指谢主簿和谁?”面对陈锦年的强势,李太只能说了出来。 她告诉陈锦年,另一个人是陈侠,也就是死去的陈总捕头。 陈锦年闻听此言,心中怒火中烧,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愣在原地。他原以为陈侠是个正直之人,没想到却是披着羊皮的狼,暗地里做着龌龊之事。想到陈侠之前七窍流血而死的惨状,他更是感到一阵恶心。 手下见陈锦年面色铁青,忙道:“大人,这陈捕头平日里看着倒是和气,没想到背地里竟做出这等事来。还有那个谢主簿,竟然也强占欣然,真是岂有此理!”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身对李太冷冷道:“夫人,你可知陈侠与谢主簿之事?” 李太面色微变,但随即镇定下来,道:“妾身知道一些。但妾身也是受害者啊,妾身只是想保住孩子,才不得已而为之。” 陈锦年冷笑一声,道:“夫人倒是会推卸责任。你明知陈侠与谢主簿的恶行,却还与他们勾结,陷害欣然,你的良心何在?” 李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强自镇定道:“大人,妾身也是被逼无奈啊。妾身一个弱女子,如何能与他们抗衡?妾身只是想保李家周全,难道这也有错吗?” 陈锦年怒道:“你保李家周全没错,但你不该牺牲别人来达到你的目的。欣然也是一条人命,你怎能如此狠心?” 李太低下头,不敢直视陈锦年的眼睛。她心中虽然有些慌乱,但还是咬牙道:“大人,妾身知道错了。但妾身也是受害者啊,妾身也是被他们逼的。” 陈锦年见她还在狡辩,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他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你到现在还在狡辩!你以为你的那些勾当能瞒得过我吗?我告诉你,你做的那些恶事,早晚会被人揭穿!” 李太被陈锦年的喝声吓得浑身一颤,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只能坦白一切。她颤声道:“大人,妾身真的知道错了。妾身愿意坦白一切,只求大人饶我一命。” 陈锦年冷冷道:“饶你一命?你以为你的罪孽是那么容易就能洗清的吗?你害死了欣然,还想让我饶你?简直是做梦!” 李太闻言,心中一凉,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大人,妾身知道错了,只求大人能放过我,州府大人也和我李家有交情啊。” 陈锦年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却没有丝毫怜悯。他冷冷道:“我不会饶你的。”李太闻言,心中一惊,她知道陈锦年这是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她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但还是挣扎着道:“大人,妾身求求你。” 李太听到这里,已经彻底崩溃了。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不仅自己要受到惩罚,连孩子也要受到牵连。她痛哭失声,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假扮尸体的手下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一阵感慨。他没想到这个看似高贵的夫人,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多的罪恶。他忍不住指着李太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真是死有余辜!” 李太听到他的话,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芒。她怒吼道:“好啊,陈锦年,你骗我,用这么一招逼供!”陈锦年闻言,眉头一皱,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嘴硬。 他冷冷道:“你以为你这么说就能逃脱罪责吗?我告诉你,不管你怎么狡辩,都改变不了你的罪行。我会让人把你送到州府大人那里,让州府大人亲自审问你。” “哼,陈锦年你真以为州府大人会信你的话吗?我李府和他是世交,你觉得就为了欣然,他到底是会站谁那边。” 陈锦年沉思片刻,随即下令将李太暂且收押,待进一步审讯。他深知此事牵扯甚广,绝非简单的个人恩怨所能了结。而自己作为一方父母官,更是肩负着为民除害的重任。 处理完李太的事宜后,陈锦年心中沉甸甸的,他决定亲自前往州府,向王博大人禀明此事。他知道,此事若处理不当,恐将引起更大的风波。 陈锦年骑马前往州府。一路上,他心中忐忑不安,不知王博大人会如何看待此事。 来到州府,陈锦年向守卫说明来意,守卫通报后,他便被请入府内。王博大人早已在堂上等候,见他到来,微笑着迎上前来。 “陈大人,一路辛苦了。”王博大人拱手道。 陈锦年忙回礼道:“不敢,下官有要事禀报大人。” 两人分宾主落座,陈锦年便将李太之事一五一十地禀报给王博大人。他言辞恳切,毫不隐瞒,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了王博大人。 王博大人听后,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道:“此事我已知晓,李太的所作所为的确可恶。但本官更关心的是,陈侠和谢主簿的死因。陈大人,你可曾查到什么线索?”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震。他原本以为王博大人会关注李太的罪行,却没想到他更关心的是陈侠和谢主簿的死因。他心中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回大人,下官正在全力追查凶手,但目前尚无头绪。” 第一百九十五章 拒不承认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王博大人点了点头,道:“陈大人,此事关系重大,你务必要尽快查明真相。本官怀疑,这背后可能涉及到更大的阴谋。” 陈锦年心中一惊,他没想到此事竟然还涉及到更大的阴谋。他忙道:“大人放心,下官一定竭尽全力,查明真相。” 王博大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本官就信你一次。你且退下吧,若有进展,及时来报。” 陈锦年躬身告退,离开了州府。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不知道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查明真相。但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坚持下去,为民除害,还百姓一个公道。 回到县衙,陈锦年立刻召集手下,商讨如何追查凶手。他知道,时间紧迫,他必须尽快找到线索,揭开这背后的阴谋。 经过一番商议,陈锦年决定从李太入手,进一步审讯她,看看能否从她口中得到更多线索。同时,他也派出人手,暗中调查陈侠和谢主簿的生前事迹,看看是否有什么可疑之处。 就这样,陈锦年带领着手下,开始了艰难的追查之路。他们不知道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但他们知道,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找到真相,为民除害。 几日后,陈锦年在审讯李太时,意外地发现了新的线索。原来,李太在陈侠和谢主簿死前,曾与他们发生过激烈的争执。这一发现让陈锦年大为兴奋,他觉得这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于是,他立刻加大审讯力度,迫使李太说出了更多的内幕。 没想到的是,李太的嘴很硬,就是不说。 静谧的衙门内,陈锦年端坐在高堂之上,桌上铺展着一幅未完成的案件卷宗,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几日,衙门内人心惶惶,总捕头陈侠与谢主簿的离奇死亡,让整个州府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州府王大又让他快点查出凶手,无疑是给陈锦年十足的压力。 门外,脚步声急促而有力,一名公差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陈大人,李太在牢中又开始闹了,口口声声说不怕您的惩罚。” 陈锦年闻言,放下手中的笔,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个李太,果真是个硬骨头。不过,我陈锦年办案,从不畏惧任何困难。你去告诉她,明日我便亲自去审她,让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惩罚。” 公差领命而去,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陈锦年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那轮明亮的月亮,心中却是波澜起伏。他深知,这次的案件非同小可,不仅关系到州府的安全,更关系到他的声誉和前程。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州府的大牢之上。陈锦年身着官服,身后跟着几名公差,步入了牢房之中。牢房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陈锦年走到李太的牢房前,只见李太坐在地上,双手抱膝,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陈锦年冷冷地看着李太,开口道:“李太,你可知罪?” 李太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我何罪之有?你们无凭无据,就把我关在这里,我冤枉啊!” 陈锦年眉头一皱,厉声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那为何在陈侠总捕头和谢主簿遇害之时,你行踪不明?你又有何解释?” 李太冷笑一声:“我不过是个平民百姓,哪里知道什么总捕头、主簿的。那日我正好外出办事,回来时便听说他们遇害了。这与我何干?” 陈锦年见李太如此狡辩,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他挥了挥手,示意公差上前:“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本官不客气了。来人,给我上刑!” 公差们闻言,立刻上前将李太架起,准备动手。然而,就在这时,牢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公差匆匆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州府外聚集了许多百姓,他们听说您要严刑逼供李太,都纷纷前来抗议了!”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惊。他深知,在这个时候民意不可违。若是真的对李太动刑,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麻烦。他沉思片刻,挥手示意公差们退下,然后转向李太:“李太,你好自为之。本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能主动交代罪行,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李太看着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大人,我真的没有杀人。但是,我知道一些关于陈侠总捕头和谢主簿的事情。”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哦?你知道什么?快说!” 李太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缓缓道出她所知道的一切。原来,她曾经无意中听到过陈侠和谢主簿的谈话,他们似乎涉及到了一桩秘密的交易,涉及到了大量的金银珠宝。而就在他们遇害的前几日,她曾看到过一个陌生人与陈侠私下会面。 陈锦年听完李太的叙述,他知道,这桩案件远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他深深地看了李太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这宁静的表象下,却暗流涌动。 “大人,这可该如何是好?”一名手下急匆匆地闯入书房,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外头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们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冤枉了李太,要求释放她。” 陈锦年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告诉他们,兖州城自有法度,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手下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开口:“可是大人,那些百姓中,很有可能混有李府的人,他们这是故意来闹事的。” 陈锦年站起身,目光如炬:“我知道。但身为县尉,我不能因为惧怕而退缩。你去告诉他们,就说我要亲自出去和百姓们说话。” 手下闻言,脸上露出不解之色,但还是恭敬地退了下去。陈锦年整了整衣袍,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出了书房。 府衙外已是人声鼎沸。百姓们议论纷纷,有的面带怒色,有的则是好奇地围观。 第一百九十六章 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走到人群前,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各位乡亲,我是兖州县尉陈锦年。今日召集大家,是为了澄清一些关于李太的误会。”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议论声,有人喊道:“陈大人,我们听说您要严刑逼供李太,这是真的吗?” 陈锦年微微摇头:“乡亲们,我陈锦年办案,向来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李太是否涉案,还需进一步调查。我绝不会轻易动用刑罚,更不会冤枉一个无辜之人。” 这番话让原本激动的百姓们稍微安静了一些。陈锦年继续道:“我知道,大家对于陈侠总捕头和谢主簿的遇害感到愤慨和不安。我也一样。但请大家相信,我一定会尽快查明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 人群中有人喊道:“那陈大人,您有什么线索吗?李太到底是不是凶手?” 陈锦年沉声道:“关于这一点,我还不能给出明确的答案。但我可以告诉大家的是,我已经掌握了一些关键线索,正在全力追查。至于李太,她是否是凶手,还需要进一步的证据来证实。”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声音:“陈大人,我们听说李太是被冤枉的,您能不能放了她?” 陈锦年眉头一皱,但语气依旧坚定:“乡亲们,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但请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如果李太真的是无辜的,我一定会还她一个清白。但现在,我们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释放她。” 这番话让百姓们陷入了沉思。陈锦年见状,继续道:“我知道大家关心这个案子,也希望大家能提供线索。如果有谁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或者有关于案件的线索,都请告诉我。一旦查实,我会重重有赏。”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议论声。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似乎在商量着什么。陈锦年见状,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到了作用。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人站了出来:“陈大人,我有话要说。” 陈锦年微微点头:“请说。” 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我之前看到过一个陌生人和李家二太太在街上交谈,行为鬼鬼祟祟的,一定是他们李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能详细描述一下那个陌生人的特征吗?” 那人想了想,然后回答道:“他身材高大,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有一道伤疤。” 陈锦年记下这些特征,然后向那人表示感谢。接着,又有几个人站出来提供了线索,虽然都是些零碎的信息,但对于陈锦年来说,却是宝贵的线索。 最后,陈锦年向百姓们深深鞠了一躬:“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帮助。请大家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查明真相,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他转身走进了府衙。留下的人群中,议论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对陈锦年的信任和期待。 回去后,陈锦年立刻召集手下,根据刚才那些人所提供的信息去查,不过哪有这么好找,兖州可不是盘牛县,外来人口也很多。 陈锦年在房内,烛光映照着他紧锁的眉头。手下匆匆进入,带回的消息却让他更加困惑。 “大人,我们按照您的指示去查了,可是那些百姓所说的线索,竟是一无所获。”手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陈锦年放下手中的卷宗,眼中闪过一丝沉思:“那些百姓所说,难道都是无稽之谈?” 手下摇头:“也不一定,只是我们暂时还未能找到与之相关的证据。” 陈锦年沉吟片刻,突然想起那个村民提及的欣然所见到的脸色带刀疤的男人:“我记得有个村民说,欣然生前曾见过一个脸色带刀疤的男人。这个线索,我们或许可以从李太那里入手。” 手下点头:“是,大人。但李太现在对我们的询问似乎有些抵触,恐怕不会轻易开口。” 陈锦年站起身,目光坚定:“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试一试。你去准备一下,明日我亲自去见她。” 次日清晨,陈锦年前往大牢。牢房内阴暗潮湿,李太坐在地上,面色憔悴。陈锦年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语气平和地开口:“李太,我来是想问你一些关于那个脸色带刀疤男人的事情。” 李太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锦年不急不躁:“我知道你可能有所顾虑,但请你相信,我们是在努力查明真相,为你洗清冤屈。” 不过遗憾的是,李太真的不知这个人的存在。 离开大牢后,陈锦年决定前往兖州的第一镖局找蒋莹。他知道蒋莹在兖州的人脉广泛,或许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来到镖局,陈锦年看到蒋莹正在忙碌地指挥着手下搬运货物。她虽然忙碌,但见到陈锦年到来,还是热情地迎了上来:“锦年...不对,陈大人你怎么来了?快请里面坐。” 陈锦年跟着蒋莹进入镖局内堂,坐下后寒暄了几句。蒋莹关切地问道:“陈大人,你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陈锦年叹了口气:“案子进展缓慢,目前还在追查线索。我这次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蒋莹点头:“你说,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面对蒋莹这般的客气,陈锦年知道这是在外面一定要做做样子才行。 陈锦年描述了那个脸色带刀疤的男人的特征:“这个男人身材高大,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我想问问你,在兖州你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蒋莹听后眉头一皱,似乎在回忆:“身材高大、脸上有刀疤这样的人不少,不过我好像确实见过。” 陈锦年心中一喜:“真的吗?他在哪里?” 蒋莹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其实,他现在就在我的镖局里。” 陈锦年惊讶:“在你的镖局里?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九十七章 张虎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蒋莹解释道:“这个人是最近才来的,他自称是个流浪的武夫,想要在我们镖局找份差事。我看他身手不错,就收留了他。难道他……” 陈锦年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需要见一见这个人。” 蒋莹点头:“好,我这就带你去。” 两人来到镖局的后院,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在练习武艺。他的脸上果然有一道明显的刀疤,显得异常凶狠。 陈锦年走上前去,仔细观察了这个男子一番。然后,他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男子停下动作,转过头看向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我叫张虎,我是个流浪的武夫,没有固定的住处。” 陈锦年心中一动:“张虎?你可曾见过欣然,也就是李府的二太太。” 张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平静:“什么欣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我这样的人哪能认识什么二太太。” 陈锦年看出他的慌乱,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沉声道:“张虎,我奉劝你实话实说,你若是隐瞒真相,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 张虎闻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你说吧,你到底有没有见过李家的二太太和她什么关系。” “我从小和欣然青梅竹马长大的,难道你也觉得欣然对谁都留情,是他们口中说的荡妇吗?” 见张虎的情绪很激动,陈锦年说他只是了解情况,没任何的看法。 “张虎,你知道什么就对陈大人说,他是个好官。” 听到蒋莹这么说,张虎才放心戒备心。 陈锦年静静地听着张虎的叙述,眉头紧锁,在努力拼凑着这错综复杂的线索。他沉声问道:“欣然为何会无父无母?她又是如何与你相识的?” 张虎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欣然确实是个苦命的孩子。我们武霞县地处偏远,山贼横行,欣然的父母在一次山贼的洗劫中不幸遇难。当时我恰好路过,救下了年幼的欣然。从此,我们便相依为命,一同流浪到兖州。” 陈锦年点了点头,又问:“那后来呢?欣然是如何被李府的大太太带走的?” 张虎回忆道:“我们来到兖州后,生活依然艰难。一日,欣然在街上卖艺,恰巧被李府的大太太看见。大太太见欣然模样清秀,便起了心思,说要给欣然一个好去处。我当时心中疑惑,但欣然却似乎很期待,我便没有多说什么。” “后来呢?”陈锦年追问。 张虎苦涩一笑:“后来,大太太便派人将欣然接走了。我本想跟着去,但欣然拦住了我,说她想去看看那个好去处。我拗不过她,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欣然离开后,你可曾去找过她?”陈锦年问。 张虎点头:“当然找过。但我一个无权无势的流浪汉,哪里敢去李府闹事。我只能在暗中打听欣然的消息,得知她确实成了李老七的二房。” “那你为何不直接去找她?”陈锦年又问。 张虎叹了口气:“我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但欣然却托人给我带信,说她在那里过得很好,不希望我去打扰她。我虽然心中不甘,但也不能违背她的意愿。” 陈锦年沉默片刻,又问:“那你在街上见到欣然时,她可有什么异常?” 张虎回想了一下,说:“欣然当时看起来很慌张,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问她怎么了,她却只是说没事。我本想再问,但她却匆匆离开了。” 陈锦年听完张虎的叙述,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他站起身,对张虎说道:“谢谢你的配合。我会继续调查这个案子,查明真相。” 张虎也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陈大人,我知道您是个公正的人,我相信您一定能查出真相。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吩咐。” 陈锦年点头:“好,我会的。你先回去吧,若有需要,我会再找你。” 张虎告退离去,陈锦年则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但他也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继续深入调查这个案子。他亲自走访了欣然生前居住的地方,询问了她的熟人,想找到更多的线索。同时,因为证据不足,也放李太回去了,陈锦年也派人暗中监视李府的一举一动,希望能够找到突破口。 这日,衙门之外很热闹,手下匆匆来报:“陈大人,陈侠总捕头的妻子在衙门外哭闹,非要见你,手中还拿着一封书信。” 陈锦年皱眉,放下笔,起身道:“带她进来。” 片刻后,陈侠的妻子被带了进来。她面色憔悴,眼神中透着几分疯狂,手中紧紧握着一封书信。 陈锦年示意手下退下,温和地开口:“夫人,你来此所为何事?这书信又是何物?” 陈侠的妻子却仿佛没听见他的话,只是喃喃自语:“这是欣然留下的,她是个鬼,是个妖女……” 陈锦年心中一动,示意手下接过书信。他展开一看,只见信中字迹潦草,充满愤怒与绝望,赫然是欣然威胁陈侠和谢主簿的话语。 陈锦年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抬头看向陈侠的妻子,沉声问道:“这封信,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陈侠的妻子颤抖着指向自己的胸口:“是欣然托梦给我的,她说她死得好惨,要我帮她报仇……” 陈锦年眉头皱得更深:“托梦?这怎么可能。” 陈侠的妻子却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继续喃喃自语:“她还说,她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是陈侠和谢主簿那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害的……” 陈锦年心中一震,难道欣然真的知道些什么?他努力平复心情,再次问道:“夫人,你能否告诉我更多关于欣然的事情?” 陈侠的妻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欣然,她是个苦命的女人,自从被陈侠和谢主簿那两个畜生侵犯后,就变得神神叨叨的。” 第一百九十八章 防备之心很强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她曾经跟我说过,她恨他们,恨一切。” 陈锦年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终于明白为何欣然会写下那封威胁信了。原来,她曾遭受过如此可怕的遭遇。 心中思绪万千,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不仅涉及到江湖恩怨,还牵扯到官府内部的腐败与罪恶。 他转身对陈侠的妻子说道:“夫人,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为众人讨回公道。” 陈侠的妻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陈锦年点头示意让人送走陈侠的妻子。他回到书桌前,重新审阅那封血书。每一个字都带着欣然的愤怒与绝望,让他不禁为之动容。 欣然自己吊死在衙门外,这件事他浑噩不知,都没记载,还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的。 陈锦年端坐于高堂之上,堂下诸人肃立,衙门的捕快们一一向他禀报案情。近日,陈侠总捕头的妻子因精神上的问题,言辞颠三倒四,时常语无伦次,使得案情扑朔迷离。 “大人,陈侠之妻所言,实难取信。”一位年长的捕快拱手道,“她精神恍惚,所言之事多不可信。” 陈锦年微微颔首,眉宇间闪过一丝沉思。他心中清楚,这桩案子并非表面看来的那般简单。陈侠与谢主簿虽然间接害死了欣然,但真正的凶手却另有其人。这其中的曲折与隐情,远非一般人所能想象。 “诸位,此案错综复杂,非一朝一夕所能破。”陈锦年缓缓开口,“陈侠之妻虽精神有恙,但她的证词亦不能完全忽略。我们须得小心求证,不可轻下结论。” 堂下众人议论纷纷,有的认为应该先查明李太的动向,有的则主张从谢主簿的家人入手。陈锦年听着他们的讨论,心中却已有计较。 “李太此人,心机深沉,不易对付。”陈锦年沉声道,“我们须得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不可打草惊蛇。至于谢主簿的家人,也需派人暗中保护,以免他们遭到不测。”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他们知道,陈锦年虽然年轻,但办事稳重,心思缜密,有他在,这桩案子定能水落石出。 “此外,本官还需亲自走访案发现场,查看是否有遗漏的线索。”陈锦年站起身来,目光如炬,“此案关乎多条人命,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不可有丝毫差错。” 众人齐声应是,随即各自领命而去。陈锦年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他知道,这桩案子虽然棘手,但只要有他在,就一定能够揭开真相,为死者讨回公道。 时值黄昏,陈锦年换上便装,独自一人前往案发现场。他沿着小路走着,心中思索着案情。突然,一阵细微的响动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迅速躲入树丛,暗中观察。只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在案发现场附近徘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陈锦年心中一动,悄悄跟了上去。那人似乎并未察觉到他的存在,继续在四周搜寻。陈锦年趁机观察他的举动,发现他手法熟练,显然是个惯犯。 就在这时,那人突然停下脚步,似乎发现了什么。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面上的痕迹。陈锦年心中紧张,生怕被他发现。他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那人似乎并未发现异常,站起身来继续前行。陈锦年趁机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前。那人推门而入,陈锦年则躲在暗处,观察着院内的情况。 只见院内灯火通明,似乎有人在议事。陈锦年心中一动,悄悄靠近窗户,偷听里面的谈话。原来,这院落正是李太的住所,而他刚才所见的那个人,正是李太的手下。 “大人,那件事已经办妥了。”手下恭声道,“只是……那陈锦年似乎对我们的行动有所察觉。” “哦?”李太的声音传来,“那小子倒是个棘手的人物。不过没关系,只要我们计划周密,他又能如何?” 陈锦年心中一惊,原来李太早已知道了他的存在。他不敢久留,悄悄离开了院落。回到衙门后,他立刻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李太已经知道我们在调查他了。”陈锦年沉声道,“我们必须加快行动,不能给他可乘之机。” 陈锦年的一番话,让堂中众人陷入了沉思。他们深知李太在本地势力庞大,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足以让人望而生畏。此次若要对付她,非同小可,必须谨慎行事。 “大人,李太狡猾多端,我们与她斗智,恐怕不易。”一位捕快皱眉道。 “是啊,她这次既然敢公然反抗,定是有所准备。我们若贸然行动,只怕会中了她的圈套。”另一位捕快附和道。 陈锦年点了点头,他深知众人的担忧并非多余。李太在本地经营多年,根基深厚,想要一举将其拿下,确实不易。但是,他也不能就此罢手,让凶手逍遥法外。 “我们要玩一场三十六计,不仅要斗智,还要斗勇。”陈锦年沉声道,“李太虽然势力庞大,但她也并非无懈可击。只要我们找到她的破绽,就有机会一举将其击溃。” 众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们知道,陈锦年既然这么说,定是已经有了对策。 “大人,您有何高见?”一位捕快拱手问道。 陈锦年微微一笑,道:“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暗中调查李太的动向,了解她的行踪和交际圈。同时,我们也要派人保护谢主簿和陈侠的家人,以免他们遭到李太的报复。”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知道,这是目前最为稳妥的做法。 然而,陈锦年却并未止步于此。他深知,想要彻底击败李太,单靠他们这些人是不够的。他还需要借助外力,找一个能够与李太抗衡的人。 思来想去,陈锦年决定去找蒋莹帮忙。蒋莹在当地的影响力逐渐扩大,她行侠仗义,嫉恶如仇。若是能够请她出手相助,必定能够事半功倍。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失常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于是,陈锦年亲自登门拜访蒋莹。他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希望得到蒋莹的支持。 蒋莹听完陈锦年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早就对李太不满,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如今陈锦年找上门来,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锦年,你的计划我很欣赏。”蒋莹笑道:“李太那个老妖婆,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这次,我一定要让她好看!” 蒋莹与陈锦年并肩而立,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道坚定的身影。 蒋莹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她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恨意。 “锦年,你问我为何看不惯李太,那就要从我初到兖州时说起。”蒋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全部吸入肺中,“那时,盘牛县的第一镖局才走上正轨,我满怀壮志,想要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名堂。却不料,刚入兖州便遭到了李府的打压。” 陈锦年闻言,眉头紧锁,他深知江湖险恶,却没想到蒋莹竟会遭此大难。 “李府势力庞大,他们见我孤身一人,便肆意欺凌。我虽武功不弱,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几次都险些丧命。”蒋莹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那段经历对她来说刻骨铭心。 陈锦年默然,他能感受到蒋莹心中的愤怒与不甘。他真没想到蒋莹有这番遭遇。 他只能以示安慰。 “后来呢?”陈锦年问道。 蒋莹咬了咬牙,继续道:“后来,我侥幸逃脱,但李府却不肯罢休。他们派人到处为难第一镖局,最终还是谢主簿的出现平息了一切,当然,这少不到银子。” 陈锦年听到此处,已是义愤填膺。他没想到李府竟会如此卑鄙无耻,对蒋莹下手。 “所以,当我得知李太与这些事有关时,我便下定决心要找到她的马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蒋莹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 陈锦年点了点头,他理解蒋莹的愤怒与执着。他沉吟片刻,说道:“蒋莹,你之前为什么没给我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你找到李太的罪证。” 蒋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锦年,我有一事相告。李府的吉祥酒楼虽然表面上经营不善,但实则暗藏玄机。李太在私下里做了很多勾当,才让吉祥酒楼名声大噪。你若想找到她的马脚,不妨从吉祥酒楼入手。”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知道蒋莹所言非虚。他点了点头,说道:“你的提醒,我会派人密切监视吉祥酒楼的动向。”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对策,便各自离去。 陈锦年回到衙门后,立刻安排人手去调查吉祥酒楼。他相信,只要他们足够细心,一定能找到李太的罪证。 陈锦年正在书房内紧盯着李府与吉祥酒楼的动态,忽闻衙门派人急报,称有捕快行为失常,在衙门内大声喧哗,几欲惊动州府王博大人。陈锦年闻讯,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立即处理。 他迅速召集人马,策马折返衙门。一路疾驰,心中却是波涛汹涌。陈锦年暗忖,这捕快失常,定与欣然的自杀一案有关,或许是他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才会如此失态。 待他们一行人赶回衙门,只见那名捕快披头散发,手持钢刀,在衙门内四处乱窜,口中念念有词,俨然一副疯癫之态。他见到陈锦年等人,竟是不认同僚,抽出钢刀便要与他们决斗。 陈锦年见状,心中一紧,他深知这捕快武艺高强,若是真的发起疯来,后果不堪设想。他立即下令手下制服那捕快,务必要小心行事,不可伤其性命。 然而,那捕快却是力大无穷,几个回合下来,竟将数名捕快打倒在地。陈锦年见状,心中更是焦急,他深知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整个衙门都要被这捕快搅得天翻地覆。 就在此时,那捕快忽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住地颤抖,口中仍是念念有词。陈锦年见状,立即命人将他束缚起来,然后请来医者诊治。 医者经过一番诊治后,摇头道:“此人身中邪术,已是神志不清,恐难救治。” 此言一出,衙门内顿时议论纷纷。有人窃窃私语道:“这捕快定是被鬼找上了,是欣然死后的鬼魂来找替死鬼了。” 陈锦年闻言大怒,他厉声喝道:“尔等身为百姓官,竟信此等无稽之谈!若是被鬼怪所扰,岂有我等官吏立足之地!” 他扫视了一眼众人,见他们皆低头不语,心知他们心中仍是恐惧不已。陈锦年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火,然后沉声道:“此事必有蹊跷,我们必须彻查到底。传令下去,加强衙门的守卫,防止有人趁机作乱。同时,派人暗中调查这名捕快的背景,看看他是否与李太一案有关。” 众人闻言,皆是精神一振,他们知道陈锦年这是要彻查此事,找出真相。于是,众人纷纷领命而去,衙门内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然而,陈锦年心中却是波澜起伏。他深知这起事件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而这一切都与李太一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必须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才能揭开这层层迷雾,找到真相。 夜深人静时,陈锦年独自一人来到那名捕快的房间。他看着那捕快仍在不住地颤抖,口中念念有词,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他知道,这名捕快或许已经永远无法恢复正常了,但他仍希望能从他身上找到一些线索。 陈锦年静静地坐在床边,仔细观察着那捕快的神情。忽然,他发现那捕快的眼角似乎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心中一动,立即凑上前去仔细查看。 只见那捕快的眼角处,竟隐隐有一个细小的针眼。陈锦年心中一惊,他深知这针眼绝非寻常之物,定是有人暗中施加了邪术。 第二百章 传言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立即命人取来针线,小心翼翼地挑开那针眼。 随着针眼的挑开,一股黑色的液体从中冒了出来。陈锦年见状,心中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立即命人将这东西收集起来,然后送往州府请高人辨认。 陈锦年的手下也都是听闻过,这些消息的人,知道该把这东西送往哪给谁鉴定。 不久之后,高人传来了消息。那东西竟是一种极为罕见的邪术,名为“噬魂针”。此术可控制人的心神,让人变成傀儡一般听从施术者的命令。而那捕快,正是被人施了此术,才会变得如此疯癫。 得知真相的陈锦年心中怒火中烧。他深知这背后定有李太的指使,她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不惜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他誓要彻查此事,将李太拿下。 于是,陈锦年再次展开调查,他暗中派人监视李府的一举一动,同时加强了对吉祥酒楼的盯梢。他相信,只要他们足够细心,一定能够找到李太的罪证,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而那名捕快,虽然无法再恢复正常,陈锦年下定决心要为他查明真相。 陈锦年召集了他最为信任的几个手下,书房内灯火通明,几人的面色皆凝重。陈锦年深知此案的严重性,它不仅仅关乎到李太的罪行,更关系到整个兖州的民心稳定。 “诸位,这案子不破,民心难安。”陈锦年沉声道,目光如炬,“我们必须加大对李府的调查力度,务必要找到李太的罪证。” 众手下纷纷点头,他们心中也明白,此案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日,所有的手下都听命于陈锦年,他们希望早日破案,为那名疯癫的捕快报仇。 陈锦年暗藏在李府周围,他身着黑衣,面容冷峻。他深知此行风险极大,但他仍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前行。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李府的大门,心中默念着:“今夜,便是你露出马脚之时。”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陈锦年的预料。就在他暗中观察之际,李府内突然传出了一阵骚动。陈锦年心中一紧,他悄悄靠近李府,只见一名丫鬟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她的神情与那日疯癫的捕快如出一辙。 陈锦年心中大惊,他没想到李府的人也中了同样的邪术。他迅速将那丫鬟带回衙门,命医者诊治。然而,医者却摇头叹息道:“此人所中之邪术,与那日捕快无异,恐难救治。” 就在此时,李太却突然派人前来报案,她声称自己的丫鬟被人所害,要求陈锦年彻查此事。陈锦年闻言,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他明白,这是李太在故意挑衅,想要将此事闹大,以此来转移众人的视线。 然而,当陈锦年踏入李府时,他却发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李太一脸怒容地坐在大厅之中,她的身后站着一群家丁,看起来气势汹汹。 “陈大人,你好大的胆子!”李太厉声喝道,“我的丫鬟在你治下遭人陷害,你却置之不理,你这是何意?” 陈锦年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太,他心中早已有了计较。他冷声道:“李太,你休要血口喷人。你的丫鬟所中之邪术,与那日捕快一模一样,这其中必有蹊跷。” “蹊跷?”李太冷笑道,“我看是你心中有鬼吧!你一来兖州上任县尉,就死了这么多人,还有不少人中邪。大家都说你是命中带煞,克死了他们!”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冷笑。他没想到李太竟然会如此无耻,将罪名推到他的身上。他怒道:“李太,你休要胡言乱语!我陈锦年行事光明磊落,岂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然而,李太却是不依不饶,她继续大声说道:“你若不是命中带煞,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死于非命?你若不是心怀鬼胎,为何会暗中调查我李府?你若是清白的,那就拿出证据来!” 陈锦年被李太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他知道此时与李太争辩也无济于事。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火,然后冷冷地说道:“好,李太,你既然要证据,那我就给你证据。我陈锦年发誓,一定要彻查此案,将真凶绳之以法!” 言罢,陈锦年转身离去,他心中已有了计较。他知道,想要破获此案,必须先从那邪术入手。他决定亲自前往请求高人前来相助。 此事在兖州传开后,引起了轩然大波。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陈锦年是否真的命中带煞,是否真的是他克死了那些无辜之人。陈锦年听着这些传闻,心中苦笑不已。他知道,此时的他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但他也明白,只有尽快破案,才能还自己一个清白。 蒋莹得知兖州城内的传闻后,心中焦急不已,立刻前往陈锦年的府邸求证。她穿过繁华的街道,心中默念着:“陈锦年,此事究竟如何,你可不能被这些无稽之谈所困。” 来到陈府门前,蒋莹被守门的侍卫拦下,她亮出身份,表明了来意。 侍卫们见是蒋莹,也不敢怠慢,连忙通报。片刻后,陈锦年亲自迎了出来,见到蒋莹,他微微一笑,道:“蒋莹,你来了快进来,以后蒋镖头来一律不能拦。” “是,大人。” 蒋莹点头,道:“锦年,我听闻城内传闻,说你命中带煞,克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这么离谱。”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与焦急。 陈锦年闻言,摇头苦笑,道:“蒋莹,你也相信这些无稽之谈?我陈锦年行事光明磊落,岂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那些传闻,不过是李太为了转移视线,故意散布的谣言罢了。” 蒋莹闻言,心中稍安,道:“如此说来,你已有对策?” 陈锦年点头,道:“我已经派人去请高人前来相助,同时也在暗中调查那邪术的源头。我相信兖州会太平的。” 此时,陈茉莉也闻讯赶来。她一见到陈锦年,便焦急地问道:“锦年,那些传闻可是真的?你不会有事吧?” 第二百零一章 不帮忙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见陈茉莉担忧,心中一暖,道:“茉莉,你不用担心。这些只是谣言而已,我不会有事的。” 陈茉莉却是不放心,她拉着陈锦年的衣袖,道:“锦年,我也要跟着你去找那个大师。我要亲自看着你平安无事。” 陈锦年闻言,眉头一皱,道:“茉莉,此事危险重重,你不能跟着去。你就在府中照看好一切,等我回来。” 陈茉莉却是不依,她倔强地说道:“你若是不让我去,我便自己偷偷跟着。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岂能安心?” 陈锦年见她如此坚决,心中也是无奈。他知道,若是强行阻止妹妹,只怕她会真的偷偷跟去,到时候反而更加危险。于是,他只好叹息一声,道:“好吧,你就跟着我吧。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听从我的安排,不可擅自行动。” 陈茉莉闻言,顿时喜笑颜开,道:“放心,我一定会听话的。” 陈锦年见状,也只好苦笑一声,心中却是在暗自祈祷,希望这次能够顺利找到真凶,还自己一个清白。 于是,陈锦年带着蒋莹和陈茉莉,一同前往请高人相助,他此时的心中却是充满了忧虑与期待,不能有丝毫差错。 兖州城,自古以来便是商贸繁盛之地,但于陈锦年而言,这座城只是他履行职务之所,并无多少感情可言。 日头高悬,陈锦年与陈茉莉并肩而行,两人行走在青石铺就的街道上,陈茉莉的步伐略显疲惫,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陈锦年见状,微微蹙眉,道:“茉莉,你若是累了,便先回府歇息吧。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太过担心。” 陈茉莉轻摇螓首,倔强地道:“锦年,此事关乎重大,我若是不亲自查明真相,怎能安心?你既已决定找那位大师相助,我便要与你一同前往。” 陈锦年叹了口气,无奈道:“也罢,你这般执着,我便依你。只是那大师性情古怪,我们此行未必能顺利。” 两人一路交谈,不觉间便来到了大师的住所。这是一处清幽的院落,竹影摇曳,花香袭人。陈锦年上前敲门,片刻后,门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何人扰我清净?” 陈锦年拱手道:“在下陈锦年,特来拜访大师,有要事相求。” 门缓缓开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出现在门口,他目光如炬,审视着陈锦年二人。 “哦?原来是陈大人。有何贵干?”大师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早已看穿了他们的来意。 陈锦年正色道:“大师,在下有一桩疑案,想请大师指点迷津。不知大师是否愿意相助?” 大师摇了摇头,淡淡道:“老朽已年迈体衰,不想再插手这些纷扰之事。陈大人请回吧。” 陈锦年一愣,没想到大师会如此直接地拒绝。他急忙道:“大师,此案关系重大,若是不明真相,恐将引起轩然大波。大师既为高人,何不仗义出手,为民除害?” 大师冷笑一声,道:“仗义出手?为民除害?陈大人,你可知这世间之事,多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老朽早已看透这些纷扰,只想远离衙门的人和事,图个清静。” 陈锦年闻言,心中不禁有些恼火。他深知这位大师性情古怪,但没想到会如此不近人情。他正要再言,却被一旁的陈茉莉拉住了衣袖。 陈茉莉上前一步,盈盈一礼,道:“大师,小女子亦知大师不愿沾染俗事。但此案牵涉甚广,若是不明真相,恐将有无辜之人受害。大师慈悲为怀,何不略施援手,助我们一臂之力?” 大师看着陈茉莉,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沉默了片刻,缓缓道:“罢了,罢了。老朽便与你们说个明白吧。非是老朽不愿相助,实在是此事牵涉到李府,老朽不便插手。” 陈锦年与陈茉莉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讶之色。他们没想到,这桩疑案竟然与李府有关。 陈锦年沉声道:“大师,李府在兖州势力庞大,但也不能因此而阻挠正义。若大师知道些什么,还请不吝赐教。” 大师叹了口气,道:“老朽并非不想相助,只是怕惹来麻烦。不过,既然你们如此执着,老朽便告诉你们一个线索吧,你们就围绕着李府去打探消息,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说完,大师便转身回了屋,不再理会他们。陈锦年与陈茉莉无奈,只得离开。 两人来到蒋莹的镖局,说明来意后,蒋莹柳眉倒竖,怒道:“这个大师真是岂有此理!竟敢如此敷衍我们!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陈锦年连忙拦住她,道:“稍安勿躁。此事或许另有隐情。大师之前并非如此态度,此次突然转变,必有原因。” 蒋莹气呼呼地道:“能有什么原因?还不是李府势力太大,他怕惹麻烦呗!” 陈锦年摇了摇头,道:“未必如此。我猜测,极有可能是李府暗中授意大师不要帮我们。不过,这也只是猜测而已,还需进一步查证。” 蒋莹闻言,稍微冷静了些。她沉吟片刻,道:“你说的有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陈锦年沉思片刻,道:“我们可先暗中调查李府,看看他们是否与这桩疑案有关。同时,也可派人去大师那里盯着,看看他是否会与李府的人有所接触。” 蒋莹点头同意,道:“好,我这就去安排人手。” 为了这桩案子,陈锦年忙得团团转,日夜不休。他调遣了大量的捕快和官兵,四处搜寻线索,可始终一无所获。如今,又要劳烦蒋莹的镖局出手相助,他心中不禁有些烦躁。 这日,陈锦年正在书房中沉思案情,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他走出书房,只见一名捕快匆匆来报:“大人,不好了!李府正在准备超生道场!” 陈锦年一愣,皱眉道:“超生道场?李府最近可有人去世?” 捕快摇头道:“回大人,并无此事。李府上下都好好的,不知为何突然要做法事。” 第二百零二章 远方的世侄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心中一动,觉得事出有因。他沉思片刻,忽然有了一个主意。他转身看向一旁的蒋莹,道:“蒋莹,你精通易容之术,能否帮我一个忙?” 蒋莹疑惑地看着他,道:“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陈锦年沉声道:“我想潜入李府,亲自探查一番。但李府守卫森严,我若以真面目进入,恐怕难以脱身。所以,我想请你帮我易容,让我能够混进李府。” 蒋莹闻言,脸色一变,道:“不行锦年,这样做太冒险了!一旦被李府的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陈锦年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这样做很冒险,但现在我们毫无头绪,只能冒险一试了。蒋姑娘,你若能帮我,我必定感激不尽。” 蒋莹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动容。她沉默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帮你。但你要答应我,一旦遇到危险,立即撤退,不可恋战。” 陈锦年连忙答应,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于是,蒋莹便开始为陈锦年易容。她手法熟练,不一会儿便将一个与陈锦年截然不同的人呈现在众人面前。陈锦年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有些惊讶。他现在的模样,完全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连声音都变了。 蒋莹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样应该没人能认出你了。不过,你还是要小心行事,不可露出马脚。” 陈锦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道:“我现在就去李府探查一番。” 说罢,他便化身成那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悄然离开了镖局。他来到李府附近,观察了片刻,便趁着守卫换班的空隙,混了进去。 李府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陈锦年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四处打探。他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忽然听到一阵低沉的念咒声。他心中一动,悄悄靠近,只见一名道士正在院中做法事。 陈锦年躲在暗处,仔细观察着道士的一举一动。他发现,这道士并非寻常之辈,手法熟练,念咒有力,不过他不知这人到底是为谁作法。 陈锦年此时踏入李府的内屋,深宅大院中,回廊曲折,檐下挂着红灯笼,随风轻轻摇曳。他整了整衣襟,正欲前往寻访李太,忽见几名家丁迎面走来,目光审视着他。 一名家丁上前拱手问道:“这位公子,敢问尊姓大名?来此有何贵干?” 陈锦年心知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能泄露,他微微一笑,换上一副从容不迫的神态,道:“在下乃远方富商之子,家父与贵府李太爷乃是故交。此次在下奉家父之命,前来探望叔父,不料叔父却不在家,实在遗憾。” 家丁闻言,脸色稍缓,道:“原来是富商世侄,失敬失敬。府中有其他人在,可代为接待。” 陈锦年心中暗自庆幸,正好给了他打探消息的机会。他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道:“既如此,那便罢了。不知可否拜见大夫人?” 家丁摇头道:“大夫人近日身体抱恙,不便见客。公子还请先在客房歇息,待大夫人好后再行拜见。”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大夫人告病?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他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劳烦诸位代为通报一声,在下改日再来拜访。” 家丁应诺而去,陈锦年便在李府中闲逛起来。他来到一处花园,只见园中花开正艳,香气扑鼻。他信步而行,忽见几名女眷从花丛中走来,衣裙飘飘。 陈锦年上前拱手施礼,道:“在下乃远方来的客人,初到贵府,不知可否请教各位娘子,府中近日可有何异事发生?” 一名女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公子此言何意?府中一切如常,并无异事。” 陈锦年心中一动,佯装不解地问道:“在下听闻府中正在准备道场,可是为了哪位亲人超度亡魂?” 女眷闻言,脸色微变,道:“难道你不知李老爷已经去世了吗?” 陈锦年故作惊讶地问道:“啊?才隔几年李叔就走了。” 女眷叹了口气,道:“世事难料。” 陈锦年细思极恐,李老七之死已过去数年,缘何今日突然做法事?他心中疑虑重重,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女眷热情相邀,他顺水推舟,答应在李府住下几日,待大夫人身体康复后再行拜访。 夜幕降临,陈锦年悄悄离开客房,来到与李府外的一处隐秘之地。蒋莹等人早已等候多时,见他到来,纷纷围上前来。 陈锦年低声说道:“今日我又打听到一些消息,原来这道场并非为李老七所设,而是为那位含冤自缢的二夫人欣然准备的。” 蒋莹等人闻言,皆感意外。一人问道:“这欣然夫人是,为何会含冤自缢?” 陈锦年摇了摇头,道:“我也只是略知一二。据说这欣然夫人本是李府的小妾,后来不知因何缘故,竟自缢身亡在衙门门口。李府对此事一直讳莫如深,外人也无从得知详情。” 另一人感叹道:“这李府真是藏龙卧虎,看来我们要查的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 陈锦年点头称是,道:“不错,我们得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明日我再去探探李太的口风,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众人商议一番后,便各自散去。陈锦年回到客房,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万千。 次日清晨,道场如期举行。陈锦年混在人群中,暗中观察着李府的动向。只见李太一身素服,神情肃穆,主持着道场。陈锦年趁机上前搭讪,以世侄的身份与她攀谈起来。 李太上下打量着陈锦年,虽然认不出他的真实身份,但见他气质不凡,言谈举止间颇有家学渊源,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感。她问道:“贤侄远道而来,不知可有要事相商?” 陈锦年心中一动,佯装不知地回答道:“家父一直念念不忘旧日情谊,特命我前来探望叔父,却不想叔父走了,大夫人。至于其他事情,倒也没有什么要紧的。” 第二百零三章 很是心虚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李太闻言,心中暗自感慨。她想起当年与李老七的感情,不禁眼眶微红。她叹了口气,道:“你叔父在世时,我们李府可是很好的。如今他不在了,你父亲还能记得这份情谊,实在难得。” 陈锦年趁机问道:“大夫人,我有一事不解,想请教大夫人。那道场中所祭之人,可是欣然夫人?” 李太闻言,脸色微变。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不错,正是欣然。她当年含冤自缢,我心中一直愧疚不已。如今为她举办道场,也算是了结一桩心愿吧。” 陈锦年心中一动,追问道:“大夫人,可否告知欣然夫人当年究竟因何自缢?” 李太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欣然在府中受尽委屈,我虽有心相护,但终究势单力薄。后来她不堪忍受,便选择了自缢。具体缘由,我也不是很清楚。” 陈锦年心中虽有不甘,但见李太神情黯然,也不愿再追问下去。他转而说道:“大夫人,我在府中也住了几日,见大夫人身体似乎有些不适。不知可否请个名医前来诊治?” 李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她道:“多谢贤侄关心。大夫人确实身体欠佳,我已派人去请名医了。只是她这病,怕是难以根治。” 陈锦年心中一动,暗想这大夫人或许与欣然之死有关。他决定暗中调查此事,务必查出真相。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一方面与李太虚与委蛇,另一方面则暗中调查欣然夫人之死的事情。他四处走访府中下人,收集线索。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从一个老仆人口中得知了欣然和大夫人的事。 老仆人年岁已高,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双眼依然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种历经世事的深沉。 陈锦年拱手道:“老丈,关于欣然夫人之事,还望老丈不吝赐教。” 老仆人叹了口气,缓缓道:“公子既已知晓欣然夫人之事,老朽也不再隐瞒。当年欣然夫人得宠,大夫人心中不忿,又见她有了身孕,更是嫉妒得发狂。” 陈锦年皱眉道:“大夫人与富商成婚多年,却不能生育,此事我已知晓。只是,她为何会陷害欣然夫人?” 老仆人摇头道:“大夫人担心欣然夫人日后母凭子贵,会抢占家产。于是,她心生毒计,伙同衙门中的贪官污吏,陷害欣然夫人通奸。欣然夫人百口莫辩,最终含冤自缢。” 陈锦年闻言,心中愤怒难平。他紧握双拳,道:“大夫人竟如此狠毒!那欣然夫人的孩子呢?” 老仆人叹了口气,道:“孩子被大夫人抱走了,对外宣称是自己的骨肉。她虽然不能生育,但对那孩子却也是视如己出,悉心照料。” 陈锦年沉思片刻,道:“老丈,你可知大夫人近来为何在家中摆起水陆道场?” 老仆人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道:“那是因为……欣然夫人的鬼魂回来了!” 陈锦年心中一凛,追问道:“此话怎讲?” 老仆人颤声道:“自从欣然夫人自缢后,府中就时常发生怪事。半年前的一个夜晚,有人亲眼见到欣然夫人的鬼魂在府中徘徊。不久之后,那两名陷害她的贪官污吏就相继暴毙而亡,死状极为凄惨。大夫人惊恐不已,认为是欣然夫人的鬼魂回来复仇了。于是,她便在府中摆起水陆道场,试图超度欣然夫人的亡灵。” 陈锦年听完老仆人的讲述,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起身道:“多谢老丈相告。此事关乎欣然夫人的名誉和公道,我必会追查到底。” 老仆人点头道:“公子大义,老朽佩服。只是此事牵涉甚广,公子还需小心行事。” 陈锦年拱手道:“多谢老丈提醒,我会小心的。” 说罢,陈锦年离开了院落,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他决定暗中调查此事,为欣然夫人讨回公道。 次日清晨,陈锦年趁着李府上下忙碌之际,悄悄来到大夫人的住处。他躲在暗处,观察着大夫人的一举一动。只见大夫人面色憔悴,神情恍惚,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陈锦年心中一动,决定趁机试探一下大夫人。他走上前去,故作关切地问道:“大夫人,您看上去气色不佳,是不是身体有恙?” 大夫人见是陈锦年,勉强笑了笑,道:“多谢世侄关心,我只是有些心事,不碍事的。” 陈锦年故意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道:“我听说府中最近摆起了水陆道场,和二夫人有关,但是二夫人的死没那么简单,是这样吗?” 大夫人闻言,脸色微变。她支吾道:“是,贤侄我昨天不是有和你说过。” 陈锦年趁机追问道:“为何要大费周章地举办水陆道场,不是都去世了半年。” 大夫人沉默片刻,终于道出了实情:“是,不过她当年含冤自缢,我心中一直愧疚不已。如今举办道场,也算是了结一桩心愿吧。” 陈锦年心中冷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继续问道:“大夫人,您可知欣然夫人当年自缢的真相?” 大夫人脸色苍白,颤声道:“我不知道。” “世侄为何要问这些。” 此时的李太脸上已经有了警惕,陈锦年觉得自己这样有可能会露出马脚,没在继续问下去。 “无事,我只是听闻一些传言罢了。”陈锦年立马找补。 面对这样的突发事件,他早有了准备。 只见李太的脸上松了口气:“莫要去听那些传闻,都是假的。” 陈锦年在李府又度过了一日,这日清晨,他独自在庭院中漫步,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他回想起这几日与李府众人的交往,特别是与李太的对话,心中渐渐有了一些明悟。 此时,一名丫鬟匆匆走来,对着陈锦年施了一礼,道:“公子,大夫人请您去前厅,说是法师已经到了。”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他早就听闻李府要请法师来做法事,或许能从他那里得知更多关于欣然的事情。 第二百零四章 告知实情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于是,陈锦年跟随丫鬟来到前厅。只见厅内烟雾缭绕,香烛高燃,一名道士打扮的中年人正闭目念咒,手持法器,一副庄严神圣的模样。 李太见陈锦年到来,忙上前招呼道:“贤侄,你可算来了。这位是我请来的法师,专为欣然夫人超度亡魂。” 陈锦年拱手道:“见过法师。” 法师睁开眼睛,淡淡地看了陈锦年一眼,道:“这位公子,看你眉宇间隐有忧色,是否也有什么心事?” 陈锦年心中一动,但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法师误会了,我只是来看看而已,不是我有所求。” 李太在一旁道:“法师,我这侄儿也是关心欣然夫人的事情。不知法师可有什么发现?” 此时的李太没把易容后的陈锦年当外人。 法师叹了口气,道:“欣然夫人的怨气极重,她的亡魂在府中徘徊不去。我已经为她念诵了多日的经文,但似乎效果并不明显。” 陈锦年心中冷笑,暗想这法师定是看出李太心中有鬼,故意说得如此严重。 他决定趁机试探一下李太的反应。 于是,他故作惊讶地问道:“法师,不知这欣然夫人的亡魂是否会对府上的人造成什么影响?” 李太闻言,脸色微变。她忙道:“法师,你一定要想办法驱走欣然夫人的亡魂,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你要知道我李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都要保全的。” 法师点了点头,道:“太夫人放心,我自然会尽力而为。只是,这超度亡魂之事,还需心诚则灵。太夫人若是心中有愧,只怕效果会大打折扣。” 这话让李太的脸色更难看了。 此时,法师开口道:“夫人,我便为你调制一碗药水。你喝下后,心中便能平静,欣然夫人的亡魂也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李太闻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连点头道:“多谢法师,多谢法师。” 陈锦年在一旁看得清楚,这碗药水不过是法师用来安抚李太心神的手段罢了。他心中冷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过了一会儿,法师将药水递给李太。李太接过药水,一饮而尽。随后,她似乎真的平静了许多,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陈锦年见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拱手道:“大夫人,法师,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便不再打扰了。这几日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李太忙道:“贤侄言重了,你能来府中做客,我甚是欢喜。只是,你既然要走,我也就不再挽留了。日后若有机会,还请常来走动。” 陈锦年点头应允,随后告辞离开了李府。 他心中清楚,这李府之中隐藏着太多的秘密和罪恶,就连这法师都知道李太是什么货色,还是帮她做事,是一个道理。 月色朦胧,陈锦年悄然回到陈府。他推门而入,只见蒋莹与陈茉莉已等候多时,两人眼中皆是关切之色。 蒋莹上前,轻声道:“锦年,你此去李府,可有收获?” 陈锦年点头,卸下了身上的易容装扮,露出原本俊朗的面容。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李府之事,我已了解得七七八八。” 蒋莹与陈茉莉对视一眼,皆是神情凝重。陈锦年继续道:“大夫人对小妾欣然的孩子之事,早已心知肚明。她与富商成婚多年,未曾生育,因此对欣然能为人母颇为眼热。更兼担心日后欣然母凭子贵,抢占家产,于是心生毒计。” 蒋莹闻言,眉头紧锁:“大夫人竟会做出这等事?” 陈锦年点头:“她伙同衙门之人,陷害小妾,使其含冤而死。如此一来,她便可名正言顺地做那孩子的母亲。” 陈茉莉听得心惊胆战,颤声道:“这大夫人好狠的心肠!” 陈锦年叹息道:“更可怕的是,小妾死后半年,竟突然回魂,连杀两名仇人。大夫人见状,自然惊恐万分,担心自己也会成为报复的对象,因此在府中摆起水陆道场,试图超度亡魂。” 蒋莹沉思片刻,道:“如此说来,这一切阴谋诡计,皆是大夫人一人所为?” 陈锦年点头:“正是。如今我们已明了真相,接下来便是要找到欣然的家属或亲友,揭开这最后的谜团。” 蒋莹道:“既然张虎已告知我们欣然无依无靠,那我们又该如何寻找她的家属呢?”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放过任何线索。即便欣然真的无依无靠,我们也要去她的老家调查一番,或许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蒋莹点头赞同:“你说得对。那我们便明日启程,前往欣然的老家。” 陈锦年颔首,心中已有定计。他知道,此去路途遥远,且充满未知,但他也相信,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必定能揭开这最后的真相。 次日清晨,陈锦年、蒋莹和陈茉莉三人便踏上了前往欣然老家的路途。一路上,山川迢迢,风尘仆仆,但他们却毫无怨言,只一心想着早日找到欣然的家属,揭开这谜团。 经过数日的跋涉,他们终于来到了欣然的老家。这是一个偏僻的小村落,房屋低矮,街道狭窄,显得有些破败。他们向村民打听欣然的消息,但得到的回答却让他们失望不已——欣然在这里并无亲人,也无人知晓她的去向。 陈锦年心中虽感失落,但却并未放弃。他知道,既然欣然曾在这里生活过,那么必定会留下一些痕迹。于是,他们开始在村落中四处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经过一番搜寻,他们终于在一处破旧的屋舍前停下了脚步。这屋舍虽然破败不堪,但门前却挂着一盏旧灯笼,灯笼上绣着一个“欣”字。陈锦年心中一动,推门而入,只见屋内陈设简陋,但却整洁有序。显然,这里曾有人居住过。 他们在屋中仔细搜寻,终于在一处隐蔽的角落找到了一本破旧的账本。账本上记录着一些日常开销和往来账目,其中不乏欣然的字迹。陈锦年翻阅着账本。 第二百零五章 起疑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心中渐渐明了,原来,欣然在这里曾有一个情郎,两人感情深厚,但因种种原因未能成婚。后来,欣然被富商看中,被迫离开此地,而她的情郎也跟着远走他乡。 陈锦年手持从欣然老家找到的遗物,在村中走访,试图从村民口中得知更多关于欣然生前的事迹。他穿梭于狭窄的街巷,古朴的屋舍与青石板路交织,构成了一幅乡村的宁静画卷。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门前晒太阳,陈锦年上前恭敬地询问:“老丈,在下陈锦年,特来打听欣然姑娘的事。不知老丈是否知晓她生前的一些经历?” 老者眯起眼睛,回忆道:“欣然啊,那真是个苦命的孩子。自小没了爹娘,跟着叔伯长大。后来嫁到了李府,我们都以为她过上了好日子,谁知……”他摇了摇头,叹息不已。 陈锦年心中一动,追问道:“老丈可知欣然姑娘是否有个情郎?” 老者点了点头:“是啊,那情郎叫张虎,两人感情深厚。可惜后来欣然被李府的人带走,就再也没回来过。” 陈锦年闻言,心中有了计较。他想起蒋莹提起过的镖局里的张虎,难道就是此人?他向老者道谢后,转身找到了蒋莹和陈茉莉。 “蒋莹,我方才打听到,欣然确实有个情郎叫张虎。”陈锦年沉声道。 蒋莹一愣:“张虎?难道是我们镖局的那个张虎?” 陈锦年点头:“很有可能。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村民说张虎参军入伍,一直未归。但张虎在镖局时,却说自己是个粗人,并无作为,且是几个月前才到的镖局。” 蒋莹皱眉道:“这确实有些蹊跷。张虎在镖局里表现平平,从未提起过自己的过去。难道他隐瞒了什么?”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必须立刻赶回兖州,找张虎问个清楚。” 三人不敢耽搁,立即启程返回兖州。一路上,马车疾驰,尘土飞扬。陈锦年心中思绪万千,他越发觉得张虎与欣然之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回到兖州,他们直奔镖局。蒋莹将张虎叫到了面前,陈锦年直言不讳地问道:“张虎,你可知我们回到了你的原籍地。” 张虎闻言,脸色一变,但随即恢复平静:“哦,你们是去调查欣然的事吗?” 陈锦年冷笑一声:“张虎,你何必隐瞒?我们已去过欣然的老家,知道你们二人的关系。而且,村民还说你参军入伍,一直未归。但你在镖局却说自己是个粗人,并无作为。这其中的蹊跷,你难道不想解释一下吗?” 张虎脸色苍白,颤抖着声音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干活的,和你说的这一切有什么关联。” 陈锦年见状,知道张虎不会轻易吐露实情。他沉声道:“张虎,你若不说实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欣然的死是和你没什么关系,但谢主簿和陈总捕头呢?你若想洗清嫌疑,就必须告诉我们真相。” 张虎闻言,并没多话。 张虎面对陈锦年的质问,并未显得急躁,他微微皱眉,反问道:“蒋镖头,我张虎自问在镖局里勤勤恳恳,从未有过懈怠。您若觉得我身份不配在此干活,那我走便是。只是,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明白话,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蒋莹见状,连忙拉住陈锦年,示意他稍安勿躁。她深知张虎为人正直,性格坚韧,不是轻易会屈服的人。她低声对陈锦年道:“锦年,我相信张虎。他绝不是那种会杀人的人。而且,他若真的参过军,也必定是个有实力的官兵,不会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陈锦年看着蒋莹坚定的眼神,心中虽有疑虑,但也知道此刻不宜再逼问张虎。他深吸一口气,向张虎拱手道:“张虎,今日之事,是我唐突了。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我们这就离开,不再打扰。” 说完,陈锦年拉着蒋莹和陈茉莉离开了镖局。回到衙门后,他坐在案前,眉头紧锁。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尤其是关于张虎的身份和武功,都成了他心中的谜团。 “难道这个张虎真的有问题?”陈锦年自言自语道。他想起了李府的血案,尤其是陈总捕头的死状,那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而张虎若真的参过军,那么他的武功必定不俗。 然而,蒋莹却一直为张虎正名,这让陈锦年感到有些为难。他知道蒋莹的眼光一向很准,但这次他却有些怀疑。他想要查清楚张虎到底会不会武功,那就只能暗中跟踪他了。 于是,陈锦年开始了对张虎的暗中跟踪。他每日悄悄跟在张虎身后,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然而,跟了好几日,张虎除了每日去镖局干活外,就是回家休息,并没有什么异常之举。 “难道这个凶手另有其人?”陈锦年心中暗自思忖。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方向。 就在陈锦年陷入沉思之际,李太突然来到衙门报案。她一脸焦急地说道:“陈大人,您可得帮帮我啊。我家那孩子,最近总是睡不好觉,半夜里总有人来府上骚扰。我实在是担心他的安危,请您派人保护我们吧。” 陈锦年看着李太焦急的样子,心中却并无同情之意。他冷笑一声道:“李太,你少来这套。你家那孩子不就是欣然的孩子吗?你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心里没点数吗?还想让我派人保护你?哼,我看你是做贼心虚吧。” 李太闻言,顿时脸色一变。她怒视着陈锦年道:“陈大人,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受害者啊。您若是不肯帮忙,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锦年丝毫不惧李太的威胁,他淡淡地说道:“李太,你若是有什么不满,尽管去告我。但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帮你。你若是还想在兖州城待下去,就最好收敛一些。” 第二百零六章 心心念念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说完,陈锦年拂袖而去,留下李太在原地气得直跺脚。她知道陈锦年不会轻易帮她,但她也不会就此罢休。她心中暗自盘算着该如何对付这个难缠的陈锦年。 而陈锦年则继续他的调查之路。他知道想要揭开李府血案的真相并不容易,但他也绝不会轻易放弃。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找到真相的。 夜色渐浓,陈锦年独自一人走在回衙门的路上。 他抬头望向星空,心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他不知道自己的方向是否正确,也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艰难险阻等着他。但他知道,他不能停下来,他必须继续前进。 就在陈锦年沉思之际,一道黑影突然从旁边的巷子里闪了出来。 他警觉地拔出佩剑,喝道:“谁在那里?出来!” 黑影缓缓走出巷子,露出了真面目。陈锦年一看,顿时愣住了。 原来,这个人竟然是张虎。 看到张虎突然出现在眼前,陈锦年心中一阵惊讶,他皱眉问道:“张虎,你为何在此?” 张虎的神情有些落寞,他淡淡地回答道:“我只是在想欣然的时候,会来这里听听她孩子的哭声。这样,我就感觉她还在我身边。” 陈锦年闻言,心中不禁一阵感慨。他明白张虎对欣然的深情,但也担心他这样鲁莽行事会惹来麻烦。他劝道:“张虎,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这样做毕竟不妥。李府的人若是知道了,只怕会生出更多事端。” 张虎苦笑一声,道:“陈大人,您放心。我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只是听听孩子的哭声,算是给自己一个寄托。” 陈锦年看着张虎眼中的沧桑和悲痛,心中一阵叹息。他总感觉张虎身上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他拍了拍张虎的肩膀,道:“张虎,你是个好人。我相信你不会做出什么坏事。但你也要记住,凡事都要守规矩。” 张虎点了点头,道:“陈大人,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李府,消失在了夜色中。 陈锦年望着张虎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既佩服张虎对欣然的深情,又担心他因此走上歧途。他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衙门。 几日后,陈锦年再次来到蒋莹的镖局。他发现张虎已经不见了,心中不禁一阵奇怪。他向蒋莹询问张虎的去向,蒋莹叹了口气道:“张虎因为上次的事情,觉得受到了冤枉,所以决定离开镖局了。”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过意不去。他觉得自己上次可能确实有些过于冲动,没有给张虎足够的信任。他问道:“蒋莹,你知道张虎家住哪里吗?我想去向他道歉。” 蒋莹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他家在哪里,我带你去吧。” 两人来到张虎的家,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陈锦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中不禁一阵失落。他问道:“蒋莹,张虎搬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 蒋莹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走得很匆忙,什么都没留下。” 陈锦年叹了口气,道:“看来,是我错过了向他道歉的机会。”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惋惜之情。 蒋莹看着陈锦年失落的样子,安慰道:“锦年,你也别太自责了。张虎是个明白人,他不会怪你的。” 陈锦年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但我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他是因为我的误会才离开的。” 两人站在空荡荡的屋子中,一阵沉默。 陈锦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感觉自己似乎错过了一些什么重要的东西。而张虎的身影,也在他的心中渐渐模糊起来…… 几日后,李府的人再次找到陈锦年,但陈锦年一直避而不见。他心中清楚,李太等人定是又为了李府的那些纷扰之事而来。然而,这次前来的却是一位李府的丫鬟,她神情焦急,跪在陈锦年的书房外,恳求一见。 陈锦年见状,心中虽有不快,但念及丫鬟一片忠心,便破格见了她。他坐在书房的案前,淡淡地问道:“你有何事找我?” 丫鬟颤声答道:“陈大人,请您救救我们吧。这几日李府里怪事连连,夫人和府上的下人都被吓得寝食难安。” 陈锦年闻言,眉头微皱。他打趣道:“哦?难道是你们也觉得是欣然的鬼魂回来了?” 丫鬟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跪在地上,抬头看着陈锦年,眼中满是恐惧:“陈大人,您别这么说。我们真的害怕。这几日,李府外总有一个男子在游荡。他们都说,那是谢主簿或者是陈侠总捕头的鬼魂找上门来了。” 陈锦年听罢,心中一阵冷笑。他本就不信鬼神之说,更何况这些传言更是荒谬。他沉声道:“丫鬟,你起来吧。这世间本就没有鬼神,那些都是人心作祟罢了。你回去告诉李太,我会派人去查看的,让她不必担心。” 丫鬟听了陈锦年的话,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她磕头谢恩后,便起身离开了书房。 陈锦年看着丫鬟离去的背影,心中却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知道李府的事情并不简单,但他也清楚,想要揭开真相并不容易。 陈锦年无奈,只得下令派兵前往李府加强守卫。他嘱咐手下,务必严密监视李府周围的情况,一旦有任何异常,立即向他汇报。 夜幕降临,李府笼罩在一片阴森的气氛中。李太坐在大厅内,脸色苍白,神情惊恐。她不停地大喊大叫,仿佛真的被鬼魂缠身一般。府中的下人也被她的情绪所感染,个个心惊胆战,生怕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现。 此时,陈锦年带着几名手下悄悄来到了李府。他们穿过庭院,来到大厅外。只见李太正在那里歇斯底里地大喊着,声音凄厉刺耳。陈锦年皱起眉头,示意手下进去查看情况。 第二百零七章 血手印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深知李府之事并非简单,背后必有复杂的情况。 月明星稀,陈锦年立于李府之外,目光如炬,似乎在搜寻着什么。昨夜他亲眼见到一个男子的身影匆匆而过,这让他确信此次作乱李府者并手下们走进大厅,试图安抚李太的情绪。李太却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根本不听他们的话。她一把推开身边的人,继续大喊大叫着。陈锦年见状,心中一阵无奈。他知道,这样下去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 他走进大厅,大声喝道:“李太,你冷静点!这里没有什么鬼魂,都是你自己吓自己!” 李太听到陈锦年的声音,这才稍微安静了一些。她抬头看着陈锦年,眼中满是恐惧:“陈大人,我真的看到了!那个鬼魂就在府外游荡,他一定是谢主簿或者是陈侠总捕头的鬼魂,他们来找我了!” 李府的丫鬟是立马带走李太,不让她在陈锦年面前出丑。 月黑风高,李府之内一片死寂。忽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静谧,只见李太披头散发,面色惊恐,似疯似癫地在府内横冲直撞,惊得府内家眷们纷纷掩面而逃,惶恐不安。 陈锦年立于廊下,眉头紧锁,目光深邃。他望着李太那癫狂的身影,内心不禁唏嘘不已。李太素来稳重,今日怎会如此失常?难道他真的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陈锦年虽心中存疑,却仍坚信世间并无鬼魂之说。 “陈捕头,这……这该如何是好?”李府的家丁们纷纷围上前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大家莫慌,先让李太安静下来再说。我这就去查看一番,看看到底是何缘故。” 言罢,陈锦年转身向李太追去。经过一番周折,他终于将李太安抚下来,带回了房间。李太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口中仍念念有词,似乎仍沉浸在方才的恐惧之中。 陈锦年耐心询问,但李太却支支吾吾,语无伦次,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陈锦年见状,心中更是疑惑重重。 是夜,陈锦年决定留在李府,一探究竟。他和手下们住进了一间房间,恰好位于李太的隔壁。夜深人静时,陈锦年屏息凝神,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三更时分,一阵异常的响动打破了夜的宁静。先是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响起,陈锦年立刻警觉地起身,推门而出。然而,当他打开门时,却只见一片漆黑,空无一人。 陈锦年皱眉思索,心中满是疑惑。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门上突然出现了两个血红的掌印。手下们见状,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纷纷惊呼道:“真的是谢主簿和陈总捕头回来了!” 陈锦年却不为所动,他走上前去,仔细打量着那两个血掌印。只见它们鲜红如血,仿佛刚刚印上去一般。陈锦年伸手摸了摸,感觉有些粘稠。他轻轻抹下一些来,凑近鼻边嗅了嗅,却发现这并非真正的血迹,而是一种红色的染料。 “不必惊慌,这不过是有人故弄玄虚罢了。”陈锦年冷静地说道,“大家且安心休息,明日我再细细查探此事。” 手下们闻言,这才稍稍安下心来。然而,李府之内的恐慌气氛却并未因此消散。陈锦年深知,若想彻底平息这场风波,还需找到事情的真相。 次日一早,陈锦年便开始了他的调查。他先是询问了李府的家眷们,了解李太近期的行踪和言行举止。然而,众人皆言李太近日并无异常,只是偶尔神情恍惚,似乎有什么心事。 陈锦年眉头紧锁,心中愈发疑惑。难道李太真的看到了什么?还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他决定从李太的房间入手,寻找线索。 经过一番搜寻,陈锦年终于在李太的床下发现了一包红色的染料。他拿起染料,仔细端详着,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这时,李太也闻讯赶来。他见到陈锦年手中的染料,顿时脸色大变,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释。然而,陈锦年却打断了他的话,沉声道:“李太,你可知这染料是何物?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房间?” 李太面色惨白,颤抖着声音道:“我不知道。这染料不是我放的。” “不是你放的?”陈锦年冷笑道,“那它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房间?你又为何会如此失常?” 李太闻言,顿时哑口无言。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 也正在此时,丫鬟告诉陈锦年李府上下都没这东西。 这时所有人站在院内,谁知门外又有动静,月影斑驳,李府内一片死寂。陈锦年站在院中,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方才的人影一闪而过,虽未看清面容,但他心中已有计较。 “陈大人,您真的看到了什么吗?”手下们围上前来,脸上满是好奇与紧张。 陈锦年摇了摇头,沉声道:“只是个人影,并未看清是谁。但此人深夜在李府外徘徊,定有蹊跷。” 李太此时也走了过来,面色忧虑地说道:“陈大人,一定要保护我啊。自从看到那些鬼魂后,我就日夜难安。” 陈锦年瞥了李太一眼,心中不禁冷笑。 他深知李太此人胆小怕事,但又贪婪成性,此番惊恐之状,多半是心中有鬼。 “李太,你且安心。我既是县尉,自然会保护府上安宁。”陈锦年淡淡地说道,“不过,你也需得如实相告,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李太闻言,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道:“我真的看到了他们的鬼魂。他们面色苍白,眼神空洞,一直在府内徘徊。” 陈锦年眉头一挑,追问道:“你可曾听到他们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 李太摇了摇头,道:“没有。他们只是在我眼前飘过,我害怕极了。” 陈锦年心中冷笑,知道李太所言多半不实。 他也不再追问,转身对手下们说道:“今夜大家加强戒备,务必确保李府安全。明日我再来细查此事。” 言罢,陈锦年转身离去。 手下们纷纷点头称是,回房休息。李太望着陈锦年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 回到衙门,陈锦年立刻召集手下们商议对策。 第二百零八章 功勋将士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断言,非鬼魅,而是实实在在的人。 因此,他加强了巡逻力度,誓要将此人捉拿归案。 半夜,陈锦年的手下们终于发现了一个行动诡异之人,此人鬼鬼祟祟地站在李府外,似乎在窥探着什么。手下们立刻上前,准备将他擒拿。谁知,那人身手竟十分敏捷,瞬间便逃脱了众人的追捕,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血迹。 陈锦年听闻此事时,已是第二日清晨,他匆匆赶到现场,查看那道血迹。 血迹已经干涸,但仍能看出一些端倪。他仔细观察着,试图从中找出些许线索。 “大人,我们昨晚追他时,他往那个方向跑了。”手下指着一条小径说道。 陈锦年顺着手下所指的方向望去,眉头紧锁。 这条小径通往城外,沿途树木丛生,极易藏身。想要抓住此人,恐怕并非易事。 “此人速度极快,我们很难追上。”手下有些沮丧地说道。 陈锦年点了点头,心中却已有计较。他转身对手下说道:“你们继续加强巡逻,务必确保李府安全。我会派人去城外搜寻此人。” 言罢,陈锦年转身离去。 他知道,要想找到此人,还需从其他方面入手。 他决心要揭开这起事件的真相,为李府带来安宁。 当晚,蒋莹邀请陈锦年共进晚宴。 两人相对而坐,气氛却有些凝重。蒋莹与陈锦年交情匪浅,蒋莹也终于等到能和陈锦年独处的一天,她等的真的很久。 “锦年和我吃饭不开心?” “没有,我只是在想一些事。” 看到陈锦年这般模样,蒋莹才都猜得到发生了什么。 “锦年,我听说李府又出事了?”蒋莹轻声问道。 陈锦年点了点头,叹道:“是啊,这次更加诡异,我亲眼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在李府外徘徊,但手下们却没能抓住他。” 蒋莹闻言,眉头微蹙。她思索片刻,突然说道:“锦年,你记得张虎吗?” “张虎?”陈锦年一愣,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是蒋莹镖局的帮工但因故离职,此后便销声匿迹。 “昨晚,张虎来找过我。”蒋莹缓缓说道,“他看起来有些慌张,似乎有什么心事。我问他怎么了,他却支支吾吾不肯说。后来,他突然向我告别,说他要离开一段时间。” “离开?”陈锦年心中一动,追问道,“他有没有说去哪里?” 蒋莹摇了摇头,道:“没有。他只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留在城里了。” 陈锦年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问道:“蒋莹,你有没有注意到张虎身上有没有伤?” 蒋莹回想了一下,说道:“好像,他的手臂上确实有一道伤痕,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是自己不小心划伤的。”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站起身来,沉声道:“蒋莹,你觉不觉得张虎的行为很可疑?” 蒋莹点了点头,道:“确实有些奇怪。他平时不是这样的,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慌张,而且还要离开城里。”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道:“我有种预感,张虎可能与李府的事情有关,加上他和欣然的关系不一般,我怀疑是他杀了那两人,我必须立刻去找他!” 言罢,陈锦年转身离去。 蒋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忧。 她知道陈锦年的性格,一旦他决定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坚持到底。 她只希望这次他能够平安归来,揭开这起事件的真相。 陈锦年连夜出发,前往张虎可能去的地方,他沿途打听消息,始终没有张虎的消息。 州府大人的府邸内,陈锦年正坐在客座上,眉宇间带着一丝愁云。他本以为李府的案子会陷入僵局,难以破解,却不料州府大人王博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锦年啊,我知你近日为李府的案子所困,特地为你寻来了一位功勋将士协助破案。”王博面带笑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陈锦年闻言,心中却无太多欢喜。他深知这案子错综复杂,非一人之力可解。但既然州府大人如此看重,他也只好点头应允。 “多谢大人厚爱,不知这位将士何时到来?”陈锦年恭敬地问道。 王博笑了笑,道:“他已在外等候,我这就叫他进来。” 言罢,王博转身吩咐下人请那位将士进来。陈锦年心中好奇,不知这位将士是何方神圣,能否为这案子带来转机。 不一会儿,一位身材魁梧、气宇轩昂的将士走了进来。陈锦年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这位将士,竟然是张虎! 张虎见到陈锦年后,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朝着王博拱手行礼道:“末将张虎,见过州府大人。” 王博点了点头,道:“张虎,你与陈大人一起,共同查办李府的案子。务必尽心尽力,早日破案。” 张虎应了一声,随即转向陈锦年,拱手道:“陈捕头,末将张虎,愿与你并肩作战,共破此案。” 陈锦年看着张虎,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想到张虎会以这种形式出现在他面前,更没想到他会成为自己的助手。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与张虎共同查案。 待州府大人王博离开后,陈锦年看着张虎,沉声道:“张虎,你为何要这么做?” 张虎一愣,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问道:“陈捕头,你此言何意?末将不明白。” 陈锦年冷笑一声,道:“你真的不明白吗?李府的案子,谢主簿和陈总捕头的死,都是你干的!” 张虎闻言,脸色一变。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道:“陈大人,末将只在战场杀敌,从未对无辜之人下过手。你若是怀疑末将,不妨拿出证据来。” 陈锦年看着张虎那副镇定的模样,心中更加疑惑。他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张虎就是凶手,但直觉告诉他,张虎一定与这案子有关。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一起查案吧。”陈锦年说着,转身离开了州府大人的府邸。 第二百零九章 悄悄调查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心中明白,与张虎的合作将是一场较量,他必须小心谨慎,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当晚,陈锦年将这件事告诉了蒋莹。 蒋莹听后,也是一脸惊讶,她不相信张虎会是杀人凶手,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锦年,你确定是张虎吗?他平时虽然有些粗鲁,但绝不是那种会滥杀无辜的人。”蒋莹说道。 陈锦年叹了口气,道:“我也希望不是他。但事实摆在眼前,他身上的伤痕出现的刚刚好,而且他的行踪也十分可疑。” 蒋莹沉默了一会儿,道:“或许我们可以再查一查,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线索。” 陈锦年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我会小心行事的,你放心。”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离去。 陈锦年心中明白,接下来的日子将不会平静。他必须揭开这起案子的真相。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和张虎一同查案,两人表面上和气生财,实则暗潮涌动,陈锦年时刻留意着张虎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而张虎也似乎有所察觉,对陈锦年的举动颇为警惕。 自那日起,陈锦年与张虎一同查案,陈锦年故意表现得与张虎亲近,以消减其防备之心。每日里,两人或探讨案情,或并肩勘查现场,看似亲如兄弟。 一日,陈锦年邀请张虎至府上饮酒,席间谈及案情,陈锦年突然道:“张兄,你可记得案发之时,你在何处?” 张虎放下酒杯,沉思片刻,道:“案发之时,末将在军中,得知消息后也很震惊。” 陈锦年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你并不在案发现场?” 张虎点头确认,道:“确实不在。” 陈锦年心中一动,继续问道:“那你在军中之时,可有听闻什么风声,或者有什么异常之处?” 张虎皱了皱眉,回想道:“军中并无异常,只是那段时间,城中似乎有些不太平。” 陈锦年闻言,心中有了计较。 他知张虎为人直爽,不会说谎,既然他案发时不在现场,那之前的怀疑便站不住脚了。 酒过三巡,两人谈兴渐浓。 陈锦年看着张虎那憨厚的模样,他发现自己之前对张虎的怀疑或许是个误会,张虎并非那种会滥杀无辜之人。 又过几日,州府王博单独召见了陈锦年。 他面色凝重,对陈锦年道:“锦年啊,我即将出远门几日,这李府的案子就交给你和张虎了。” 陈锦年拱手道:“大人放心,属下必定竭尽全力。” 王博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的能力。张虎虽然是个粗人,但他忠诚勇敢,你们二人定要齐心协力,共同破案。” 陈锦年应诺而去,心中却对王博的话深思不已。 他知道,王博对他和张虎寄予厚望,他必须不负所托。 陈锦年虽然与张虎的关系逐渐和缓,但心中的疑虑仍未全然消除。 他听闻军营中有换班制度,士卒在休假期间可以自由活动,这一消息让陈锦年不禁陷入了沉思,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哪怕这个线索指向的是他现在颇为信赖的张虎。 于是,陈锦年决定亲自前往军营一趟,调查张虎的出入记录。 深知军营之中戒备森严,不同于衙门的松散,因此他特地换上了官服,戴上了管帽,以示自己的身份。 军营大门前,陈锦年下马,整了整衣冠,迈步向营内走去。 守卫的士卒见状,立刻上前阻拦,陈锦年出示了官印,说明了来意。 守卫士卒恭敬地行礼,然后引领他前往军营的管事处。 管事的是一位年轻的小将,名叫李韬。 他见陈锦年到来,连忙起身相迎,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 “县尉大人光临军营,真是蓬荜生辉啊!”李韬拱手道。 陈锦年回礼道:“李将军客气了,本官此次前来,是为了调取张虎的档案。” 李韬闻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道:“张虎?他可是我们军营中的功勋将士啊,怎么?” 陈锦年打断了李韬的话,道:“张虎现在被州府大人调派到县衙门协助查案,本官需要了解他的过往经历。” 李韬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张虎兄弟果然不一般,竟然能被州府大人看中。我这就去取他的档案。” 说罢,李韬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便拿着一卷档案回来了。陈锦年接过档案,细细翻阅起来。他注意到,张虎的出入记录十分详细,每一次休假都有明确的记载。他默默记下这些日期,心中暗自盘算。 看完档案后,陈锦年向李韬道谢,准备离去。李韬却挽留道:“县尉大人,既然来了,不如留下来喝几杯如何?我们军营中的好酒可是不少啊。” 陈锦年想了想,觉得这是一个了解军营中更多情况的好机会,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两人来到军营中的一处简陋酒肆,李韬唤来几名士卒作陪,众人围坐一桌,把酒言欢。酒过三巡,陈锦年开始询问起军营中的情况来。 “李将军,不知你们军营中最近可有什么异常之事发生?”陈锦年试探着问道。 李韬想了想,道:“异常之事倒没有,不过最近确实有些士卒因为休假而频繁出入军营。” 陈锦年心中一动,追问道:“哦?都有哪些人?” 李韬回忆了一下,道:“具体名单我倒是不记得了,但张虎兄弟确实是在其中之一的。” 陈锦年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继续与李韬闲聊着,时不时地询问一些军营中的事情。从李韬的口中,他得知了军营中的许多规矩和士卒们的生活状态。 酒足饭饱之后,陈锦年向李韬告辞,离开了军营。他回到县衙门,将张虎的出入时间写在纸上,仔细研究了一番,发现张虎在案发那段时间确实有休假记录。 这一发现让陈锦年陷入了沉思,他开始重新审视起张虎来。 七月初八,八月... 陈锦年一算,这不过才过了五日,为什么张虎出入了三次。 第二百一十章 疯掉的管家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如此算来,也不是很准确,陈锦年想起了蒋莹,他打算去问蒋莹,张虎具体是几号到她的镖局的,这样不就对上了。 陈锦年踏足兖州城头,望着熙熙攘攘的街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此行并非为了游山玩水,而是有要事相商。 蒋莹,这位在兖州颇有名望的女镖头,已然在此地开设了第二间镖局,而陈锦年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张虎之事。 蒋莹见到陈锦年的到来,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却又夹杂着些许疑惑。 她记得陈锦年前几日曾言,近期将会十分忙碌,不便前来拜访。 故而此刻见到他,蒋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锦年,你怎地突然来了?”蒋莹迎上前去,笑着问道。 陈锦年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此次前来,实有要事相商。” 看周围都是蒋莹镖局的人,陈锦年故作正经一把。 蒋莹闻言,眉头微蹙,心中暗忖:莫非是张虎之事?想到此处,她不由得紧张了几分。 陈锦年见状,心知蒋莹已猜出几分,便直言道:“张虎之事,我还是要问你。” 蒋莹一听,顿时明白了几分,却又不解地问道:“张虎他怎么了?你到底又查到了什么。”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近日发现,张虎似乎有些不对劲,故此前来询问你,他究竟是何时来到镖局做活的?” 蒋莹闻言,心中一阵疑惑,却也如实回答道:“张虎是九月初三那日来到镖局的,当时他孤身一人,看起来颇为落魄,我便收留了他在镖局做活。” 陈锦年听后,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盘算。 九月初三?这个时间似乎与他所知的情况有些出入。 他沉吟片刻,再次确认道:“你确定是九月初三吗?” 蒋莹点头道:“千真万确,我记得清清楚楚。” 陈锦年听后,心中更是疑惑重重。 莫非真的是自己多虑了?他暗自思忖着,却又不甘心就此放弃追查。 蒋莹引着陈锦年进入一间僻静的厢房,房门轻掩,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室内陈设简洁,一几一案,几上摆放着几本泛黄的书籍,案上则是一盏清茶,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蒋莹请陈锦年落座,自己则在一旁的绣墩上坐下,神色凝重地问道:“锦年,你究竟发现了什么?为何如此笃定张虎是凶手?” 陈锦年轻叹一声,缓缓道:“蒋莹,我近日在调查谢主簿和陈侠总捕头的案子时,发现了一些线索,指向了张虎。我知他曾在军营放假期间外出,而那段时间,正是两起命案发生的时候。” 蒋莹闻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张虎为人仗义,我虽与他相交不深,但也知道他不是那种滥杀无辜之人。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陈锦年摇头道:“我如今也只是怀疑,并无确凿证据,但我身为兖州县尉,职责所在,不得不查,你可知张虎有何异常之处?” 蒋莹回想起与张虎相处的点滴,忽然想起一事,说道:“你提及异常,我倒想起一事。张虎曾在我面前展示过轻功,他的轻功造诣极高,远胜于我镖局中的任何一位镖师。”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问道:“哦?竟有此事?你可曾亲眼所见?” “不错,我亲眼所见。那日他追赶一名窃贼,身轻如燕,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屋顶之上。我当时便觉惊奇,但也没多想。” 陈锦年沉思片刻,心中越发觉得张虎与两起命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兖州城的灯火在夜色中摇曳,李府内却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原来,李府的管家突然疯了,言行举止疯疯癫癫,令人不寒而栗。 李太作为府中的女主人,自然是忧心忡忡,她一口咬定是有人要害她,只是间接害了管家。 陈锦年得到消息后,带着张虎匆匆赶到李府。 只见张虎一进门,便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李府来,目光锐利如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李太见状,眉头紧锁,对张虎颇有些不喜。 “这位是?”李太疑惑地看着陈锦年,问道。 陈锦年介绍道:“李太,这位是张虎,是我请来协助调查的。” 李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转而向陈锦年诉说了管家的病情和府中的异状。陈锦年一边听着,一边观察着张虎的神情。只见张虎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张虎开口问道:“李太,可否带我去看看那位管家?” 李太点了点头,带着两人来到了管家的房间。只见管家躺在床上,口中念念有词,手舞足蹈,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大夫已经来看过,说是无药可医,只能听天由命。 张虎走到床边,仔细查看着管家的症状。他伸手翻了翻管家的眼皮,又摸了摸他的脉象,眉头越皱越紧。 “他这是被吓疯的。”张虎突然说道。 李太闻言,心中一惊,连忙问道:“张壮士,你是说有人故意吓他?” 张虎点了点头,道:“不错。而且,这个人应该还在府中。” 李太闻言,顿时脸色大变,急忙吩咐下人加强戒备。陈锦年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看向张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和张虎开始在李府中展开调查。他们询问了府中的下人,查看了管家的房间,甚至还去了李府的祠堂。然而,一番调查下来,却并未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李太的情绪也越发低落,她整日忧心忡忡,生怕自己也会遭到不测。陈锦年和张虎看在眼里,心中也颇感无奈。他们知道,要想找到真凶,必须耐心细致地调查下去。 这天晚上,陈锦年和张虎在李府的后花园中散步。月色如水,花香袭人,两人的心情却都有些沉重。 “张虎,你觉得这件事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陈锦年突然问道。 张虎沉思片刻,道:“我觉得这件事绝非偶然。李府在兖州城也算是名门望族,如今却接连发生怪事,背后必定有人操控。” 第二百一十一章 梦境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点了点头,道:“我也这么认为。只是,我们该如何找到这个幕后黑手呢?” 张虎摇了摇头,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幕后黑手一定还在府中。” 月色如水,洒在兖州城的石板路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陈锦年与张虎并肩走在回府的路上,夜风拂过,吹起两人衣角。 “张虎,今日你的分析颇有见地。”陈锦年赞叹道,“没想到你不仅武艺高强,连头脑也如此灵活。” 张虎微微一笑,道:“陈大人过奖了,我也只是胡乱猜测而已。” 两人谈笑间,已行至一处街角。 张虎突然停下脚步,道:“陈大人,夜色已深,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我肚子有些饿了,想去吃点宵夜。” 陈锦年闻言,看了看天色,确实已晚,便道:“既然如此,我便不陪你了。你小心些,吃完早些回去。” 张虎点头答应,转身便往街的另一头走去,陈锦年目送他远去,心中却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他犹豫了片刻,决定悄悄跟在张虎身后,看看他究竟去了哪里。 街上行人稀少,陈锦年小心翼翼地跟在张虎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只见张虎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了李府的附近。 他四下张望了一番,然后闪身进了一处偏僻的角落。 陈锦年心中一动,悄悄靠近,只见张虎正在换衣服。他脱下身上的外衣,换上了一身白衣,长发也放了下来。陈锦年见状,心中一阵惊疑。 这身打扮,与那晚在李府花园中见到的黑影极为相似。 就在陈锦年想要上前揭穿张虎的时候,张虎突然像是飘到了他的面前。 他目光如炬,紧盯着陈锦年,冷声道:“陈锦年,你为何鬼鬼祟祟地跟着我?” 陈锦年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心中一阵慌乱。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只是路过,没想到会遇到你。” 张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并未深究。 他伸手掐住陈锦年的脖子,冷声道:“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锦年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心中却是愤怒不已,他拼尽全力反抗,想要挣脱张虎的束缚,两人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陈锦年终于挣脱了张虎的手。 他退后几步,警惕地看着张虎,道:“张虎,你到底在隐瞒什么?那晚在李府花园中的黑影是不是你?” 张虎沉默片刻,缓缓道:“既然你都已经看到了,那我就不瞒你了,没错,那晚的黑影就是我。”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震惊。他没想到张虎竟然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此时的陈锦年缓缓睁开眼睛,只见枕边还残留着昨晚梦境中的余悸。 原来,那惊心动魄的追逐与揭秘,竟只是一场梦,陈锦年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试图将梦境中的纷乱思绪驱散。 “锦年,你醒了。”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陈锦年转头一看,只见陈茉莉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银耳粥,笑盈盈地看着他。 她的眼眸中透着关切与温柔,让陈锦年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茉莉,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陈锦年坐起身来,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你昨夜睡得晚,想必是累了。我特地早起熬了这碗银耳粥,听说对熬夜的人有益。”陈茉莉将银耳粥递到陈锦年的手中,眼神中满是关怀。 陈锦年接过银耳粥,轻轻吹了吹热气,然后小口小口地品尝起来。 那银耳粥软糯香甜,入口即化,让人回味无穷。 陈锦年不禁赞叹道:“茉莉,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陈茉莉闻言,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羞涩地低下了头。她轻声道:“你喜欢就好,以后我每天都给你熬粥喝。” 两人相视一笑,温馨的气氛在房间中弥漫开来,陈锦年心中的紧张与疲惫,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舒缓。 用过早餐后,陈锦年便起身前往衙门。 他知道,今日州府王博大人将回到兖州,他必须前去拜见。 一路上,陈锦年脑海中不禁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种种经历,心中既有感慨也有期待。 来到衙门,只见王博大人已经端坐在堂上,正审阅着案卷。 陈锦年上前行礼,恭敬地道:“下官陈锦年,见过王博大人。” 王博抬头看了看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放下手中的案卷:“锦年啊,你这些日子辛苦了,我听说你与张虎配合得不错,已经查出了一些线索?”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 他知道王博大人这是在试探他的进展,于是恭敬地回答道:“回大人,我与张虎确实查到了一些线索,但尚未确定真相,我们正在继续努力,争取早日破案。” 王博点了点头,道:“很好。你们要继续深入调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丝线索,兖州城的百姓都在看着我们,我们必须尽快找出真凶,为他们带来安宁。” 陈锦年应声道:“是,大人。下官一定竭尽全力,不负大人所望。” 两人又谈了一些衙门中的事务,陈锦年便告退离开。他心中清楚,王博大人对他的期望很高,他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这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陈锦年与张虎相约在城中的一处茶馆碰面,共商李府一案的进展。 两人落座后,各自点了壶清茶,边品茶边讨论着案情。 陈锦年轻轻从怀中掏出一卷卷宗,准备与张虎分享自己的新发现。 不料,一个不小心,那卷宗竟从手中滑落,朝着地面滚去。 张虎眼疾手快,伸手便接住了那即将落地的卷宗,递回给陈锦年。 陈锦年接过卷宗,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在了张虎的手上,只见张虎的手掌中,赫然有一道深深的口子,虽然已经愈合了不少,但痕迹仍清晰可见,陈锦年心中一动,关切地问道:“张虎,你这手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张虎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摇头笑道:“陈大人多虑了,不过是练武时不小心弄伤的,不碍事。” 第二百一十二章 坦言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眉头微皱,看着张虎那明显不是新伤的口子,心中却是不信。 他深知张虎武艺高强,练武时怎会如此不小心弄出这样的伤口?更何况,那伤口的形状,分明像是被人用利器划伤的。 他心中虽然疑惑,但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淡淡地说道:“既是如此,那你便多加小心,莫要让伤势恶化。” 张虎点头应下,两人便继续讨论起李府一案。 然而,陈锦年的心中却始终无法平静。他想起了那日手下前去追捕黑衣人时,曾说有伤到对方,还是划到了手,难道是巧合?还是那日的黑衣人便是张虎? 这些日子,陈锦年一直受到李太的骚扰。 李太仗着家族势力,在兖州城中横行霸道,对陈锦年等人的调查更是百般阻挠,陈锦年心中焦急,只盼能早日将李府一案解决,还兖州城一个清静。 张虎似乎看出了陈锦年的心事,宽慰道:“陈大人,你不必太过担心,李太这种人,坏心眼多,但总有一天会有人收拾她的,我不是因为欣然的事,就是觉得李太这人心狠毒。” 还给陈锦年解释起为什么提到李太,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他看着张虎那深邃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什么深意,难道张虎是在暗示些什么。 他心中虽有疑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笑道:“你所言极是。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静待时机便可。”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便各自离去了。 久久无法平静心中的想法,他知道,自己必须暗中调查清楚张虎的事情,以及李太背后的秘密,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解决危机。 夜晚,陈锦年独自一人在书房中翻阅着卷宗,心中却在思考着张虎的事情。 他想起了与张虎相识的点点滴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既希望张虎是无辜的,又担心他真的与李府一案有关。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抬头望去,只见陈茉莉站在门口,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 “锦年,夜深了,还是早些歇息吧。”陈茉莉轻声说道,将汤药放在桌上。 陈锦年点了点头,笑道:“茉莉,多谢你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陈茉莉乖巧地应下,转身离去,陈锦年看着她那纤弱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在这个充满危机的时刻,有陈茉莉这样的女子在身边,是他最大的幸运。 他端起汤药一饮而尽,然后重新回到书桌前,继续翻阅着卷宗,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必须尽快找到真相,才能还兖州城一个太平。 而在暗处,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陈锦年的一举一动。 那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欣赏也有警惕。 显然,这人对陈锦年的调查已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陈锦年却毫不知情,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下去,直到揭开所有的谜团。 张虎突然告假的消息如一阵风般在州府内传开,陈锦年听闻后,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虑。 他深知张虎的性格,绝非轻易言败之人,此时突然告假,定有蹊跷。 “难道他有什么隐瞒不成?”陈锦年自言自语,心中却已有了计较。他立即下令,在李府周边增派人手,加强戒备。 这晚,李府内的灯火阑珊,一片寂静。 然而,宁静之中却暗藏波澜。夜深人静时,突然一阵乱石砸门的声音打破了李府的宁静。李太被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失措地呼喊着仆人前来查看。 陈锦年早已有所准备,他冷静地吩咐手下人:“不要慌张,按计划行事。”他亲自带领一队人马,悄然向李太的房门靠近。 只见一名黑衣人正在用乱石砸门,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陈锦年一声令下,手下人迅速围了上去。 黑衣人似乎并不惊慌,他转身向李府门外逃去。 陈锦年紧随其后,一路追赶至李府门外,只见黑衣人已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陈锦年仔细打量,发现这黑衣人身材魁梧,气宇轩昂,竟与张虎颇为相似。 手下人迅速将黑衣人团团围住,陈锦年走上前去,沉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捣乱?” 黑衣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坚毅的面容。 他轻轻一笑,将面罩一摘,露出真容,正是张虎。 众人见状,无不惊愕,陈锦年也是一愣,他万万没想到,闹出这一场动静的竟是张虎。 “张虎,你这是何意?”陈锦年沉声问道。 张虎微微一笑,道:“陈兄,我来此并非捣乱,而是为了给李太一个教训。” “教训?”陈锦年眉头紧锁,“你可知你这样做是违法的?” 张虎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这恶毒的女人害死了欣然,我必须为她讨回公道。”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震。他早已听说过张虎与欣然之间的故事,知道他们二人情深意重。难道欣然之死真的与李太有关?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道:“张虎,你且冷静。欣然之死固然令人痛心,但我们不能仅凭一己之怒行事。你这样做,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大的麻烦。” 张虎冷笑一声,道:“麻烦?我张虎不怕麻烦。我只恨自己没能早点看清这女人的真面目,害得欣然白白送了性命。” 陈锦年叹了口气,道:“张虎,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要明白,法律是公平的,我们不能因为个人恩怨而破坏它,李太是否有罪,自有官府来判定。” 张虎默然片刻,道:“陈大人,你说得对。我不该如此冲动。但请你相信,我也会杀了李太为欣然报仇。” 这下陈锦年不抓张虎都不行,他这一言语完全让众人知晓他的目的。 陈锦年看着张虎那坚毅的眼神,不由感觉很是可惜,这么一个能力强的人为何就和李太过不去,陈锦年让手下把张虎压了回去。 第二百一十三章 审问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很快,张虎就认了自己的罪,谢主簿和陈侠都是他杀的,一旁的州府大人的脸色很难看,他没想到会是这般定局。 陈锦年目光如炬,一声令下,衙役们立即行动,将张虎五花大绑,带回衙门。沿途百姓议论纷纷,无不指指点点,对这张虎的行径表示愤慨。 回到衙门,陈锦年命人将张虎押至堂上,州府王博也已亲临,准备亲自审问这桩杀人案。 堂上气氛凝重,张虎跪在堂下,昔日的气度荡然无存。 他身着囚衣,手脚皆被镣铐锁住,面色憔悴,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悔恨。兖州的百姓闻讯而来,纷纷围观,议论声此起彼伏。 王博端坐在堂上,神情严肃,目光如刀。他注视着张虎,沉声问道:“张虎,你为何要杀害谢主簿和陈总捕头?” 张虎闻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有仇必报,此乃我张某人的信条。” 王博眉头一皱,追问道:“何仇之有?你且细细道来。” 张虎沉默片刻,开始讲述起自己的遭遇。 原来,他参军入伍之后,家中只留下青梅竹马的欣然独自照料年迈的父母。那时,父母病重,家中贫寒,无钱医治。 欣然无奈之下,只能向恶霸李府的李太借钱为父母治病。 那李太却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她借钱给欣然,实则是为了找一个能生养的女子做李老七的二房。 欣然为了救父母,只得忍辱负重,签下了卖身契。 张虎继续说道:“我得知此事后,愤怒不已,我誓要报这血海深仇,奈何军务繁忙,一直未能得偿所愿,直到近日,我得知李太收买两个人渣,我忍无可忍,便杀了谢主簿和陈总捕头,以此泄愤。” 王博听罢,心中怒火中烧。 他瞪视着张虎,厉声喝道:“你为了私仇,竟敢杀害朝廷命官,实乃大不敬。你可知罪?” 张虎低下头,沉默不语。 此时,人群中的李太也听到了张虎的供述。 她心中一慌,但随即又镇定下来。她挤到堂前,指着张虎骂道:“你这没本事的男人,竟将责任推到我身上。若非你无能,欣然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张虎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但他终究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咬着牙关,仿佛要将满腔怒火都咽下去。 堂上气氛愈发紧张,百姓们议论纷纷。 陈锦年见状,一拍案板,大声喝道:“肃静!”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纷纷望向陈锦年。 陈锦年目光如炬,扫视着堂上众人,沉声道:“此案关系重大,必须严查到底。来人,将李太也一并带上来,我要亲自审问。” 衙役们得令,立即将李太押上堂来。李太面色惨白,心中慌乱不已。她知道,这次恐怕是难以善了了。 王博看着李太,冷冷地问道:“李太,你可知罪?” 李太颤声答道:“不知大人何意?” 王博哼了一声,说道:“张虎已将你的罪行供述得一清二楚。你为了谋取私利,逼迫欣然签下卖身契,导致她落得如此下场。你可还有话说?” 李太闻言,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无法抵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大人明鉴,我虽有过错,但那也是出于无奈之举。当时欣然家中贫困,父母病重,我若不借钱给她,她父母恐怕早已性命不保。我借钱给她,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王博冷笑道:“你好心?你好心会逼她签下卖身契?你好心会让她沦为玩物?你好心会让她受尽屈辱?” 李太被王博一连串的质问逼得无言以对,只能低头不语。 陈锦年见状,心中已有定数。 陈锦年目光如炬,转向李太,语气冰冷地问道:“李太,你可是收买了谢主簿和陈总捕头,为的就是让欣然从李府离开。” 李太身躯一颤,脸色苍白如纸,她心知已无法抵赖,只得低头认罪:“是,我确实收买了他们二人,我知罪。” 陈锦年眉头紧锁,继续追问:“你为何要这么做?难道不知这是犯下大不敬之罪吗?” 李太沉默片刻,似乎在犹豫是否要说出真相。陈锦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厉声道:“李太,你若再不说实话,本官便要用刑了!” 李太闻言,心中一慌,连忙说道:“大人息怒,我说,我说。其实,我这么做是为了,为了欣然的孩子。” 陈锦年一愣,追问道:“欣然的孩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太叹了口气,缓缓道出缘由:“大人有所不知,我虽身为李府的大奶奶,却一直没有生育能力。这些年来,我尝试了无数种方法,吃了许多药,可肚子始终没有动静,后来,我得知欣然有了身孕,而且是个男胎,我就起了贪念,想要将她的孩子据为己有。” 陈锦年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没想到,这起案件的背后,竟然还隐藏着李太的自私。 他沉声道:“你为了一个孩子,竟不惜收买官员,陷害他人,你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大离国法,罪不容诛!” 李太痛哭流涕,道:“大人,我知道错了。可我也是无奈之举啊。我身为李府的大奶奶,若是没有子嗣,将来在李家又何以立足?我也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陈锦年冷冷地看着李太,道:“你保全了自己的地位,却害得别人家破人亡。你可知罪?” 李太低头不语,只是默默地流泪。 此时,堂上的百姓们议论纷纷,他们对李太的所作所为表示愤慨和不满。有人大声说道:“这李太真是心狠手辣,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不惜陷害他人!” “就是,这种人就应该受到严厉的惩罚!”另一个人附和道。 陈锦年听着百姓们的议论声,知道现在不严惩李太是不行的了。 陈锦年目光如炬,再次转向张虎,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意:“张虎,你如何能够杀掉武功高强的陈侠总捕头?这其中的缘由,你必须如实道来。” 第二百一十四章 判定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张虎抬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大人,您可还记得那日在吉祥酒楼,众人迎接您的盛况?” 陈锦年眉头微皱,回想当日情景,确实热闹非凡,他点了点头:“自然记得,那日正是陈侠总捕头遇害之夜。” 张虎点了点头,继续道:“那晚,我趁人不备,在陈侠总捕头的酒杯里下了毒。”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惊,他沉声道:“下毒?可仵作解剖尸体时,并未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 张虎冷笑一声,道:“那是因为我所用的毒药无色无味,极难察觉。只要发作,必死无疑。陈侠总捕头死时七孔流血,便是那毒药所致。” 陈锦年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他没想到,张虎竟然如此狠毒,连下毒这种手段都用得出来。 他沉声问道:“那你是不是也给谢主簿下了毒?” 张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没错,这两人都是强占欣然之人,导致她最后吊死在衙门门外。我怎能放过他们?” 陈锦年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张虎已经走上了不归路。他沉声道:“张虎,你可曾后悔过?” 张虎抬起头,目光坚定:“我不后悔!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杀了他们!”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都宣泄出来。堂上的百姓们闻言,议论纷纷。有些人开始为张虎和死去的欣然说话,他们认为张虎是为了替欣然报仇,情有可原。甚至有些人说,谢主簿和陈侠死得好,因为他们曾经欺压百姓,罪有应得。 州府大人王博听着这些议论声,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没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让他感到十分痛心。 他沉声道:“张虎,你可知你所犯之罪乃是死罪?你为了私仇,竟然杀害朝廷命官,这实在是大不敬!” 张虎冷笑一声,道:“大人,我自知罪孽深重,但我也只是想为欣然讨个公道。他们强占欣然,逼得她走投无路,最后吊死在衙门门外。我怎能不恨?怎能不报?” 王博叹了口气,道:“张虎,你可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就算再恨他们,也不能私自行刑。你应该报官,让官府来处理。” 张虎摇了摇头,道:“大人,您说得轻巧。官府?官府又能如何?那些官员都是他们的人,谁会为我一个平民百姓出头?我只能靠自己,靠手中的刀!” 他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无奈,仿佛要将心中的委屈都倾诉出来。 堂上的百姓们听着他的话,也开始纷纷议论起来。他们知道,张虎所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在这个世道上,官官相护,平民百姓想要讨个公道,实在是太难了。 张虎望着堂上的陈锦年,眼中闪烁着深深的悲痛与愤怒。 他回想起与欣然相识的点点滴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 “陈大人,你可知道,我与欣然本有婚约,怎料她竟落得如此下场。”张虎的声音中带着颤抖,仿佛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撕裂他的心。 陈锦年闻言,眉头紧锁,他自然知道张虎与欣然之间的往事,也明白张虎心中的痛楚。他沉声道:“张虎,本官知道你的心意,但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张虎冷笑一声,道:“天经地义?那些官员欺压百姓,强占民女,难道也是天经地义吗?欣然被逼得自缢于衙门门口,她一个弱女子,又怎能抵挡那些权势之人的迫害?” 陈锦年叹了口气,道:“张虎,你虽有战功,但也不能因此就肆意妄为。杀人之事,非同小可。” 张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道:“我若不杀他们,又有谁来为欣然报仇?那些官员都是蛇鼠一窝,只有杀了他们,才能为欣然讨回公道。” 陈锦年看着张虎,心中明白他已经陷入了执念之中。他沉声道:“张虎,你可知你这样做,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泥潭?你杀了人,就要承担后果。” 张虎冷笑一声,道:“后果?我早已不在乎了。只要能为欣然报仇,我什么都不怕。” 陈锦年叹了口气,他知道张虎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劝告了。他只能尽量让张虎明白,他这样做并不是在帮欣然,而是在害她。 他沉声道:“张虎,你以为你杀了那些官员,就能为欣然报仇吗?你错了。你这样做,只会让欣然的名声更加败坏,让她在九泉之下也无法安息。” 张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似乎被陈锦年的话触动了内心深处的一些东西。 陈锦年继续道:“张虎,你若是真心为欣然着想,就应该放下仇恨,好好生活。欣然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堕落。” 张虎听着陈锦年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想起欣然生前的温柔与善良,想起她对自己的期望与嘱托。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做,确实是在辜负欣然的心愿。 他低下头,泪水滑过脸颊。他哽咽道:“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为了报仇而杀人,更不该让欣然因为我而背上骂名。” 陈锦年看着张虎,心中也感到一丝欣慰。他知道,张虎虽然犯了错,但他还有悔过之心。他沉声道:“张虎,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很好。但你现在必须承担你所犯下的罪行。” 张虎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大人。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陈锦年叹了口气,道:“张虎,你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保持一颗善良的心。欣然虽然不在了,但她的精神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张虎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他知道,陈锦年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劝慰他,让他能够重新振作起来。他感激地看了陈锦年一眼,然后低下了头,默默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审判。 陈锦年看着张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第二百一十五章 最终定局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知道,张虎虽然犯了罪,但他的遭遇也让人同情。 他叹了口气,道:“张虎,你虽然情有可原,但法律无情。你所犯之罪,必须受到惩罚。” 张虎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大人。我不求活命,只求为欣然讨个公道。” 陈锦年沉默片刻,道:“你放心。” 他转身对王博道:“王大人,此案如何定夺。” 此时的王博显然是没想到要怎么判,这其中有这么多人受牵连。 陈锦年望着州府王博,眼神中带着询问:“王大人,关于张虎和李太的案子,您打算如何处置?” 王博还是清醒了些,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后道:“陈大人,此案涉及甚广,我需向上专程上报,听取朝廷的意见。” 他顿了顿,继续道,“在此之前,我们先将张虎和李太收监,待朝廷批示后再做定夺。” 陈锦年点头表示赞同:“王大人所言极是,此案确实需要慎重处理。”他心中却不禁为张虎的命运感到担忧。 在兖州城的市集上,人声鼎沸,民众们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 近日,张虎为妻报仇一事传得沸沸扬扬,成为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听说张虎为了给他妻子欣然报仇,杀了陈侠和谢主簿,真是个汉子!”一位大汉声音洪亮。 “是啊,欣然那姑娘多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被李太那毒妇给害了!”一位妇人抹着眼泪,愤愤不平。 就在这时,州府王博和陈锦年一行人从市集经过,民众们纷纷围了上来,请求从宽处理张虎。 “王大人,陈大人,张虎他是个好人啊,为了妻子才走上这条路,求你们从轻发落吧!”一位老者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王博和陈锦年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民众们的心意。陈锦年上前扶起老者,沉声道:“老人家,我们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张虎杀人之事,我们必须依法处理。” 民众们闻言,纷纷议论起来。就在这时,一旁的李太突然开口骂道:“你们这些愚民,懂什么?是我让人杀的欣然,又如何?她一个贱民,也配跟我斗?” 此言一出,民众们顿时怒不可遏。他们纷纷指着李太,骂声不绝于耳。 “你这毒妇,还有脸说!” “欣然姑娘可是个好人,你怎么下得了手!” 张虎在一旁默默听着,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没有言语,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陈锦年见状,上前一步,对民众们说道:“大家请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此案。李太罪行确凿,必将受到严惩。至于张虎,我们也会根据他的情况,从宽处理。” 民众们听了陈锦年的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知道,有陈锦年这样的好官在,兖州的百姓们才有希望。 随后,张虎和李太被押解回大牢,在众人的骂声中,两人渐行渐渐远。 而这场关于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也将在不久的将来,迎来最终的审判。 几日后,经过地方审理,张虎和李太的案子终于有了结果。 陈锦年得知消息后,立刻赶往州府衙门,想要了解详情。 州府大堂上,王博端坐在主位上,面色凝重。 陈锦年上前行礼后,问道:“王大人,张虎和李太的案子,朝廷可有批示?” 王博叹了口气,道:“朝廷已经批示下来了。张虎虽然报仇情有可原,但杀人毕竟触犯国法。朝廷念在他曾为国征战有功,决定免去他的功勋,发落原籍成为庶民。”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惋惜。 他知道,这对于张虎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但他也明白,朝廷的决定自有其道理。 王博继续道:“至于李太,她心思歹毒,不仅贿赂官员,而且栽赃欣然,导致欣然冤死。朝廷决定对她处以斩首之刑,以儆效尤。” 陈锦年点了点头,心中为欣然感到一丝安慰,至少,欣然的冤屈得到了昭雪,凶手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张虎在得知判决结果后,默默无言。 他深知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也明白朝廷的决定是公正的。他向陈锦年表达了感激之情:“陈大人,多谢你一直以来的关照。要不是有你,我恐怕早已身首异处了。” 陈锦年叹了口气,道:“张虎,你虽然犯了错,但我也理解你的苦衷。希望你能好好反省自己,重新做人。” 张虎点了点头,道:“我会的,陈大人,李太受到了处罚,我会带着欣然的孩子回乡隐居,不再过问世事。” 陈锦年看着张虎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他知道,这个曾经英勇善战的将士,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失去一切的庶民。 但他也相信,张虎会重新振作起来,为了欣然的孩子,也为了自己。 而陈锦年也因为这次案件一战成名,在兖州的名声大噪。他深知,这背后不仅有自己的努力和智慧,更有那些无辜受害者的冤屈和期待。他会继续努力,为百姓伸张正义,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在兖州的大街小巷,人们纷纷议论着这次案件。他们称赞陈锦年的英明果断,也为欣然感到惋惜。 但更多的,是对于正义和公平的期待。他们相信,在陈锦年这样的官员的带领下,兖州会变得更加繁荣昌盛,百姓的生活也会更加安定幸福。 而张虎在回到家乡后,也开始了新的生活。他带着欣然的孩子,过着简单而平静的日子。他不再过问世事,也不再提及过去的辉煌和痛苦。他只想好好抚养欣然的孩子,让他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 陈锦年在兖州的官场上步步高升,成为了一方重臣。 他始终坚守着正义和公平的原则,为百姓谋福利,受到大家的爱戴,而张虎也在乡间默默耕耘,希望将欣然的孩子培养成才,也算是对欣然的交代。 这日,蒋莹和陈茉莉非要拉着陈锦年去庆功,说陈锦年这次是为民除害。 第二百一十六章 无头将军传闻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没办法,陈锦年只得跟着蒋莹她们去,他知道拗不过这两个姑奶奶。 夕阳的余晖洒在兖州城的青石板上,斑驳陆离,犹如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城中的一处幽静庭院内,蒋莹、陈茉莉与陈锦年三人围坐在一张精致的木桌旁,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气氛温馨而祥和。 蒋莹身着素雅的长裙,眉眼间透着一股英气,她举杯向陈锦年敬道:“锦年,你在兖州声名鹊起,真是可喜可贺。这都是你凭借自身实力打拼出来的,实在令人佩服。” 陈锦年闻言,微微一笑,摇头道:“蒋莹你过誉了。若非你当初慷慨相助,开这镖局让我有了立足之地,我又岂能有今日之成就?这份恩情,我陈锦年铭记在心。” 陈茉莉坐在一旁,眼眸中满是温柔与欣慰。她轻声道:“锦年,你这些年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你不仅凭借实力赢得了声誉,更赢得了人心。我和蒋莹姐能为你做些什么,也是我们的荣幸。” 陈锦年感慨万分,他站起身来,向两人深深一礼:“蒋莹、茉莉,你们二人于我而言,如同生命中的贵人,没有你们的支持与帮助,我陈锦年或许早已淹没在茫茫人海中,今日,我借这杯酒,向你们表达我最深的谢意。” 说罢,他举杯一饮而尽,蒋莹和陈茉莉也举杯相庆。 三人碰杯的声音在庭院中回荡,仿佛奏响了一曲动人的乐章。 随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愈发融洽。 蒋莹谈起了镖局的近况,陈锦年则分享了他对蒋莹镖局的期望。 陈茉莉则时而插话,时而倾听,她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悦耳动听。 夜色渐浓,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 三人依旧谈笑风生,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在这宁静的夜晚,他们的友情如同美酒般醇厚,越品越有味道。 终于,夜色已深,蒋莹起身告辞,陈锦年送至门口,他目送着蒋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温暖。 这一夜,注定会成为他们三人生命中难以忘怀的美好回忆。 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将继续携手前行,共同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故事。 这一番场景,犹如一幅流动的画卷,在兖州城的夜色中缓缓展开。蒋莹的英气、陈茉莉的温柔与陈锦年的坚韧,共同构成了这幅画卷中最动人的色彩。 在这个充满变数和挑战的大离,陈锦年用自己的方式,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 他的故事,也成为了兖州一段永不磨灭的佳话,得到兖州民众的爱戴,无人不知的陈锦年陈大人,陈锦年在兖州也有了一定的实力,州府王博很是信任陈锦年,基本上都是陈锦年在处理兖州的大小事。 冬日里的兖州城,银装素裹,寒风凛冽。一场突如其来的奇案,如同乌云般笼罩在城市上空,使得原本宁静的街道也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州府衙门内,陈锦年端坐在堂上,眉头紧锁。他本是兖州城内有名的破案高手,但今日这桩案件,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 “陈捕头,你可曾听说过无头将军的传说?”州府王博的声音打破了堂上的沉默。 陈锦年微微摇头,不以为然道:“大人,下官不信鬼神之说。这世间哪来的无头将军?定是有人故弄玄虚。” 王博叹了口气,道:“本官也不愿相信,但此事非同小可。已有多人亲眼目睹无头将军在城内行凶,胯下战马四蹄生风,来去无踪。更有人言之凿凿,称那无头将军手持大刀,每逢夜深人静时便出现,杀人如麻。” 陈锦年闻言,心中虽有不屑,但也知此事关系重大,不敢掉以轻心。他沉吟片刻,道:“大人,既然如此,下官愿前往调查此事。但请大人放心,这世间绝不会有鬼神作祟。” 王博点头称是,将案件交由陈锦年处理。陈锦年领命而去,心中却暗自思忖:这无头将军究竟是何方神圣?难道真的有人能如此神通广大,行凶而不留痕迹? 陈锦年回到镖局,将此事告知蒋莹和陈茉莉。蒋莹听后,眉头紧蹙道:“锦年,此事确实诡异。连我镖局的镖师都说看到了无头将军,还有人来我们镖局出镖,要我们保护他们免受无头将军的侵害。但我深知江湖规矩,不能因为传言就乱了方寸,所以我没接这镖。” 陈锦年点头表示赞同,道:“莹妹说得极是。我们不能被传言所惑,必须亲自去调查清楚这无头将军的真相。” 三人商议一番,决定分头行动。陈锦年负责在城中搜集线索,蒋莹则率领镖师暗中保护百姓,陈茉莉则留在镖局照应,随时准备支援。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四处走访,询问目击者,寻找线索。 他发现,每个目击者的描述都惊人地一致:无头将军身材高大,手持大刀,胯下战马四蹄生风。但每当问及无头将军的面容时,却无人能够描述得清楚。 这让陈锦年感到十分疑惑。他思索良久,决定从无头将军的战马入手。他相信,只要找到那匹战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无头将军的踪迹。 于是,陈锦年开始暗中观察城中的马匹。 陈锦年心生一计,决定在夜间设伏,捉拿这匹战马的主人。 他暗中调集人手,埋伏在战马可能出现的地方。 夜幕降临,寒风呼啸。 陈锦年带领手下潜伏在暗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那匹神骏的战马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陈锦年一声令下,手下们纷纷冲出,将战马团团围住。战马的主人见状,想要逃跑,却被陈锦年一个箭步上前,将他制住。 那人被带到陈锦年面前,却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陈锦年仔细打量他,发现他身材高大,与目击者描述的无头将军颇为相似。 但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这人的头上明明有头,并非无头将军。 第二百一十七章 接连砍头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心中一动,喝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骑着与无头将军相似的战马在城中四处游荡?” 那人闻言,脸色惨白,颤声道:“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马夫,这匹马是我无意中得到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和无头将军扯上关系。” 陈锦年眉头紧锁,觉得此事必有蹊跷。他命人将那人带回衙门审问,同时继续调查无头将军的线索。 陈锦年原本以为无头将军只是传闻,但接连发生的命案,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此事。那些被害者的死相凄惨,头颅被斩去,让人不寒而栗。 兖州城内人心惶惶,州府王博更是急令陈锦年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陈锦年回到衙门,召集手下商议对策。他眉头紧锁,沉声道:“如今事态严重,我们必须尽快找出真凶,否则兖州百姓将不得安宁。” 手下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陈锦年继续道:“那匹战马是关键,我们必须找到与传闻中相符的马匹。但如今城内马匹众多,且没有一匹与传闻中的马完全相符,这让我们办案难度大增。” 一名手下道:“大人,会不会是那马夫在撒谎?或许他知道更多关于无头将军的线索。” 陈锦年摇头道:“我也怀疑过,但经过审问,那马夫确实只是个普通的马夫,对无头将军一无所知。而且,他也受到了惊吓,不敢再隐瞒什么。” 众人陷入了沉思,这时,一名捕快匆匆进入堂内,禀报道:“大人,城外又发现一具无头尸体!” 陈锦年闻言,猛地站起,道:“快,带我去看看!” 一行人来到城外,只见一具无头尸体躺在荒野之中,死状与前几起案件如出一辙。陈锦年蹲下身,仔细检查尸体,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然而,除了那熟悉的斩首手法外,他并未发现其他有用的信息。 回到衙门,陈锦年决定改变策略。他对手下们道:“我们不能再被动地等待凶手出现,必须主动出击。从今天起,加强城内的巡逻,尤其是夜间。同时,派人暗中调查那些与案件有关的人,看看是否能找到突破口。” 手下们领命而去,陈锦年则留在衙门内,继续思考案情。他知道,这次的对手十分狡猾,不会轻易露出马脚。但他也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总有一天会揭开真相。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陈锦年的预想发展。接下来的几天里,兖州城内接连发生命案,被害者的死状越来越凄惨。民众们纷纷闭门不出,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目标。兖州城内人心惶惶,谣言四起,有人说是无头将军从阴间带来马匹,有人说是妖怪作祟。 陈锦年带着一队人马守在城内要道,但一连四天都没有任何迹象。他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真凶,否则兖州百姓将永无宁日。 这天夜里,陈锦年独自一人在衙门内思考案情。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他心中一动,悄悄走出衙门查看。只见一匹神骏的战马飞驰而过,那马匹的蹄声与传闻中的无头将军所骑之马一模一样。 陈锦年心中大喜,立刻召集手下追踪那匹战马。经过一番追逐,他们终于在一处偏僻的树林中找到了那匹马。然而,马背上却空无一人,显然那人已经下马逃走。 陈锦年不甘心放弃,他命手下在树林中搜索,同时自己则仔细检查那匹马。 他发现,这匹马与传闻中的无头将军所骑之马确实极为相似,但也有一些细微的差别。这让他更加确信,这匹马与无头将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匆匆跑来,禀报道:“大人,我们在树林深处发现了一个山洞!”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知道,这个山洞或许就是揭开真相的关键所在。 他立刻带领手下向山洞进发,决心要一举擒获真凶,为兖州百姓讨回公道。 陈锦年带着人马小心翼翼地进入山洞,四周静得出奇,只有他们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在回荡。 他心知这无头将军狡猾多端,必定是设下了陷阱等待他们。 然而,为了揭开真相,为了兖州的百姓,他必须冒险一试。 就在他们深入山洞之际,突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陈锦年心中一紧,暗道不妙。他立刻下令人马返回,但已经来不及了,那无头将军显然是故意将他们引到此处,然后在外围发动攻击。 陈锦年带着人马冲出山洞,只见一名身披黑袍、手持大刀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那正是无头将军!他胯下的战马四蹄生风,速度极快,让人眼花缭乱。 陈锦年一声令下,人马纷纷冲上前去,与无头将军展开激战。 那无头将军武艺高强,刀法狠辣,陈锦年的精兵们虽然勇猛,但渐渐显露出疲态。 陈锦年见状,心中焦急,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办法尽快制服这无头将军。于是,他大喝一声,挥剑冲上前去,与无头将军展开对决。 两人的剑招快如闪电,你来我往,势均力敌。 然而,就在陈锦年即将一剑刺中无头将军之际,那无头将军突然一个翻身,跃到了战马之上,然后绝尘而去。 陈锦年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无头将军逃走。 他心中不甘,但也无可奈何,此时,他的人马已经损失惨重,有些甚至当场死亡。 他心中一阵悲痛,这些都是他的精兵啊,就这样白白牺牲了。 很快,战场上只剩下陈锦年和几个残兵败将。那些兵士虽然身受重伤,但仍然坚持保护着陈锦年。然而,无头将军并未就此罢手,他挥刀斩来,那几个兵士为了保护陈锦年,纷纷挺身而上,用自己的生命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 陈锦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他发誓,一定要抓住这无头将军,为他的兄弟们报仇! 第二百一十八章 镖师也想立功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然而,此时的他已经筋疲力尽,无力再追。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无头将军逃走,消失在夜色之中。 陈锦年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衙门,他的脸色苍白,衣衫破烂,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州府大人王博看到他这样,气得直拍桌子。 他怒斥那鬼东西,竟然损失了将近四十名精兵。 王博表示要上报此事,调来更多的精兵来捉拿无头将军。 陈锦年心中虽然苦涩,但也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他只能默默承受王博的责怪,同时也在心中发誓,一定要亲手抓住这无头将军。 回到府中,陈茉莉看到陈锦年这副模样,心疼得直掉眼泪。她一边为陈锦年包扎伤口,一边安慰他不要太过自责。陈锦年看着陈茉莉担忧的眼神,心中一阵温暖。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还有很多人需要他去保护。 夜晚,陈锦年独自坐在屋中,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起了那些牺牲的兵士,想起了无头将军的狡猾和残忍。他知道,这场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他必须振作起来,继续追查无头将军的下落,为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不能有任何松懈。 他必须找到那无头将军,揭开他的真面目,为兖州的百姓带来安宁。 就这样,陈锦年在疲惫和悲痛中重新站了起来,他开始着手调查无头将军的线索,同时加强城内的巡逻和戒备,他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他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迎接更大的挑战。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带着人马四处搜寻无头将军的踪迹。他们走遍了兖州的每一个角落,但始终没有找到那无头将军的踪影。陈锦年知道,这无头将军必定是一个极其狡猾之人,他一定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然而,陈锦年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总有一天会找到那无头将军的。他继续带着人马四处搜寻,同时加强城内的防备工作。 终于有一天夜晚,陈锦年得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有人说在城外的一座废弃庙宇中看到了无头将军的身影。 陈锦年立刻带着人马赶往那座庙宇,准备一举擒获那无头将军。 陈锦年正疑惑间,远处马蹄声急促,尘土飞扬。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队人马疾驰而来,为首者正是蒋莹,她身后跟着第一镖局的镖师们,个个精神抖擞,气势如虹。 陈锦年心中一阵激动,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蒋莹会带着镖师们前来助他一臂之力。 他迎上前去,拱手道:“蒋镖头,你们怎么会来?” 蒋莹微微一笑,说道:“陈大人,我得知兖州发生了如此大事,便带着镖师们前来相助,我们镖局虽然不是什么大势力,但也愿意为兖州的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 陈锦年闻言,心中甚是感动。 他深知蒋莹的为人,她虽然身为女子,但性格豪爽,行事果断,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他拱手道:“多谢你们前来相助。有你们在,我陈锦年便多了几分信心。” 就在众人交谈之际,一阵狂风突然掠过,吹得众人衣袂飘飘。 陈锦年心中一紧,暗道:“不好,这无头将军莫非又要出现?” 果然,狂风过后,远处传来一阵阵马蹄声。 陈锦年的手下和镖局的镖师们纷纷拔剑出鞘,准备迎战。 陈锦年也紧握剑柄,目光如炬,紧盯着远处的动静。 马蹄声越来越近,转眼间,一道黑影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陈锦年与蒋莹并肩站立,目光如炬,紧盯着战场上的动向。 手下们和镖师们气势如虹,纷纷表示要先行追击无头将军,以显英勇。 官兵们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誓要捉拿这恶贼归案。 就在众人策马扬鞭,准备追击之际,蒋莹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她回首望去,只见一道黑影悄然出现在陈锦年与她的身后。那黑影身披黑袍,手持大刀,正是那狡猾无比的无头将军! 蒋莹心中一惊,脱口而出:“危险!”她话音刚落,那无头将军已经挥刀劈来。 刀光闪烁,气势如虹,直逼陈锦年和蒋莹而来。 陈锦年反应迅速,他身形一闪,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蒋莹也身手敏捷,她轻盈地跃起,避开了刀锋。 两人虽然躲过一劫,但心中却是惊涛骇浪,对无头将军的武艺之强感到震惊。 无头将军一击未中,却并未停止攻击。他身形飘忽,如同鬼魅一般,在陈锦年和蒋莹之间穿梭,时而挥刀猛劈,时而凌空一脚。 两人虽然勇猛,但在这无头将军面前,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陈锦年心中焦急,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想办法尽快制服这无头将军,否则他和蒋莹都有可能命丧当场。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同时寻找着无头将军的破绽。 蒋莹也看出了陈锦年的意图,她心中一动,决定助他一臂之力。 她身形一闪,来到了无头将军的侧面,一剑刺向他的腰间。 无头将军似乎早有防备,他身形一扭,便躲过了这一剑。 就在此时,陈锦年抓住了机会。 他大喝一声,挥剑冲向无头将军。 剑光如虹,直逼无头将军的要害,无头将军似乎没想到陈锦年会突然发动攻击,他身形一滞,骑着马撤离很远。 蒋莹见状,立刻上前助阵。 她剑招如绵,连绵不断,让无头将军应接不暇。 在两人的联手攻击下,无头将军渐渐露出了破绽。 蒋莹眼疾手快,他趁无头将军不备,一剑刺向他的胸口。 无头将军虽然反应迅速,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只听一声闷响,剑锋刺入了无头将军的身体。 陈锦年和蒋莹见状,心中一阵欢喜。 他们知道,所谓的无头将军是人,只可惜这人很厉害,忍痛撤了,陈锦年和蒋莹追不上他。 第二百一十九章 助力破案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锦年,他是人不是什么鬼怪。”蒋莹的话说出口。 陈锦年自然知道是人,他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 夜色笼罩着兖州城。古街的石板路上,昏黄的灯火摇曳,映照着陈锦年和蒋莹的身影。两人并肩而行,面色凝重,似乎正沉浸在一桩离奇的案件中。 蒋莹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锦年,我方才确实听到了一声闷哼,那声音……” 陈锦年点了点头,眉头紧锁:“不错,那绝非风声树影所能发出,依我之见,这必定是人为。” 蒋莹秀眉微蹙,不解道:“既是人为,那人为何要装成鬼魅模样?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陈锦年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此等伎俩,无非是为了混淆视听,洗脱嫌疑。装成死人,似乎便可逃脱法网。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等小聪明,终究难逃法眼。” 蒋莹轻哼一声,不满道:“这人也太狡猾了,为了逃脱罪责,竟想出这等馊主意。若是真有人因此受害,那可如何是好?” 陈锦年沉声道:“此事确实蹊跷,我们需得小心应对。好在目前尚未发现有人伤亡,这便是万幸了。” 两人说着,已至衙门门前。只见灯火通明,几名身着官服的大人正等候在堂上。陈锦年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抗拒之意。 他走上前去,拱手行礼:“卑职陈锦年,见过各位大人。” 一位一品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陈大人,听说兖州城内近日频发诡异之事,可有进展?” 陈锦年恭敬道:“回大人,卑职正在全力追查。目前虽有些许线索,但尚未明朗。卑职定当竭尽全力,早日破案。” 那大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陈大人办事得力,本官甚是欣慰。但此案涉及甚广,不可掉以轻心。本官已调派几名得力干将前来协助你,望你能够破此案。” 陈锦年心中虽有些不悦,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得拱手道:“卑职遵命。” 蒋莹站在一旁,看着陈锦年那略显无奈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她知道陈锦年性格倔强,不喜欢被人插手自己的案子。 但如今形势所迫,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今日,三位来自大离朝廷的一品大员驾临此地,他们的到来,让整个兖州城都为之震动。 这三位大人,分别是御史中丞赵明轩、户部侍郎李清风以及兵部尚书王岳。他们皆是朝廷重臣,位高权重,此次前来兖州,自然是有着非同一般的使命。 在衙门内堂,气氛肃穆。州府王博站在一旁,神色恭敬,不敢多言。赵明轩端坐于主位,目光如炬,审视着堂下的众人。李清风和王岳则分列两侧,神情凝重。 陈锦年和蒋莹站在堂下,面对着这三位朝廷大员,心中虽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坚定和自信。他们知道,这次的案件关乎重大,必须全力以赴。 赵明轩缓缓开口,声音洪亮:“陈大人,关于兖州城的无头将军一案,你可有头绪?” 陈锦年拱手答道:“回大人,卑职正在全力追查。目前虽有些许线索,但尚未明朗。” 赵明轩点了点头,目光中透出一丝赞许:“你办事向来稳妥,本官对你颇为放心。只是此案涉及甚广,不可掉以轻心。” 陈锦年恭敬道:“卑职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大人所望。” 这时,李清风开口问道:“陈大人,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陈锦年沉思片刻,答道:“卑职打算主动出击,寻找线索。同时,卑职认为最近这个无头将军不会再出现。” 此言一出,堂上三位大人皆是一惊。王岳忍不住问道:“陈大人何出此言?” 陈锦年沉声道:“卑职推断,无头将军已经受伤。他并非鬼魂,而是人。所以,他必定会找个地方疗伤。” 三位大人面面相觑,显然对陈锦年的推断感到惊讶。赵明轩沉声道:“陈大人,你可有证据?” 陈锦年摇头道:“目前尚无确凿证据,但卑职会尽快查明真相。” 赵明轩沉吟片刻,缓缓道:“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本官便信你一回。不过,你需得给本官一个明确的答案。” 陈锦年拱手道:“卑职遵命。” 李清风这时开口道:“陈大人,你既已有了打算,那便放手去做吧。我们会在此静候佳音。” 陈锦年感激道:“多谢大人支持。” 王岳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随后,三位大人又与陈锦年和蒋莹商讨了一些细节问题,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陈锦年和蒋莹送走了三位大人后,回到后院开始商量接下来的计划。他们知道,这次的任务艰巨而重要,不能有丝毫马虎。 陈锦年沉思片刻,对身边的蒋莹道:“无头将军既已受伤,必定需要找地方养伤,客栈人多眼杂,但同时也是个极好的藏身之所。” 蒋莹点头赞同,道:“陈大人所言极是,我这就安排人手,将城内的客栈一一搜查。” 陈锦年道:“不仅要搜查客栈,还要留意那些偏僻的小客栈,无头将军可能会选择那里躲避风头。” 蒋莹点头称是,立即召集镖师和官兵,分头行动。一时间,兖州城内外的客栈都被搜查得仔细无遗。 然而,一连数日过去了,搜查行动却毫无进展。陈锦年不禁开始有些焦虑,难道自己的推断有误? 这日午后,陈锦年正在府衙内沉思对策,蒋莹匆匆赶来,面带忧色道:“陈大人,我们已经将城内的客栈都搜查过了,但仍未找到无头将军的踪迹。” 陈锦年眉头紧锁,道:“这无头将军究竟藏身何处?难道我的推断真的错了?” 蒋莹安慰道:“陈大人,你不必过于自责。这无头将军狡猾多端,我们一时找不到他也在情理之中。” 陈锦年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们得重新调整策略了。无头将军既然不在客栈,那他可能会选择更为隐蔽的地方藏身。” 第二百二十章 扰视线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蒋莹道:“那我们应该如何调整策略?” 陈锦年沉思片刻,道:“我们可以加大对百姓家的搜查力度,同时派人去搜寻那些偏僻的山洞和废弃的屋舍。无头将军既然受伤,必定需要安静的地方养伤,这些地方都是他可能的选择。” 蒋莹点头称是,立即去安排人手。陈锦年也决定亲自带队,前往那些偏僻的地方搜查。 正好碰到王岳,此时的王岳也带着自己的人马在大街上走。 看到来者,陈锦年立马迎上去。 “拜见大人。”这时的王岳并不想要这般的客气 询问起陈锦年有没有收获,陈锦年摇头。 “那陈大人认为,他会藏匿在哪,会不会是百姓家中,又或者他在山洞之类的地方。” 陈锦年沉思片刻,眉头紧锁,缓缓道:“大人所言极是,平常百姓家确实不太可能收留受伤之人。无头将军既已受伤,必定需要藏身之处,客栈确实是可能的藏身之所。然而,我们已加大力度搜寻周边客栈,却仍未发现其踪迹。” 王岳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道:“陈大人,你的想法很合理。但或许我们搜寻的范围还不够广,力度还不够大。除了客栈,百姓家、山洞等隐蔽之处,也可能成为无头将军的藏身之所。” 陈锦年听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拱手道:“大人提醒得是,卑职疏忽了。我这就派人去搜查百姓家和山洞等隐蔽之处。” 说罢,陈锦年立即召集人手,分头行动。 一时间,兖州城内外的百姓家和山洞都被搜查得仔细无遗。 一连数日过去了,仍然未能找到无头将军的踪迹。 陈锦年不禁开始有些焦虑,担心自己的推断有误。 这日傍晚,陈锦年独自站在府衙后院,望着夕阳下的兖州城,心中思绪万千。 就在这时,一名捕快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道:“陈大人,有消息了!” 陈锦年闻言精神一振,连忙问道:“什么消息?快说!” 那捕快喘了口气,道:“我们在城外的一座废弃山洞中,发现了一匹马。”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道:“好!立即带我前去!” 于是,陈锦年带领一队人马,跟着那捕快来到了城外的废弃山洞。 陈锦年步入城郊的荒野,眼中掠过一抹疑惑。一名捕快牵着一匹棕色马匹前来,道:“陈大人,我们在这偏僻之地发现了这匹马,看起来像是被人遗弃的。” 蒋莹紧随其后,听闻此言,迅速赶来查看。她围着马匹走了一圈,眉头紧锁道:“这匹马,并非那晚我们所见的那匹。” 陈锦年凝视着马匹,回忆着那晚的情景,道:“确实,这马个头小了些。那晚的马,高大威猛,夜色中虽看不清颜色,但绝非这般模样。” 蒋莹点头,肯定道:“不错,无头将军定是用了障眼法,误导我们的视线。他故意留下这匹马,就是为了让我们误以为他往了某个方向逃逸。”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道:“他这么做,意在引我们走向错误的方向。如此看来,无头将军的伤势或许并无大碍。” 蒋莹补充道:“他既然能设下此计,说明他心思缜密,且有余力谋划。我们必须小心应对,不可掉以轻心。” 陈锦年沉思片刻,道:“如此说来,无头将军很有可能已经再次出没。他既然留下线索,便是要我们误以为他往了别处,实则他或许已悄然潜回城中。” 蒋莹颔首,凝重道:“陈大人所言极是。我们必须立即加强城防,守住城郊之外的关卡,确保无头将军无法轻易闯进兖州城中。” 陈锦年点头,迅速吩咐手下加强城防,同时布置人手在城郊搜索无头将军的踪迹。他深知,这无头将军狡猾多端,必须小心应对,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蒋莹亦是不敢大意,她知道这无头将军是个极大的隐患,必须尽快将其捉拿归案,才能还兖州百姓一个安宁。 夜幕降临,兖州城内外一片寂静。陈锦年和蒋莹带着手下在城郊搜索了整整一夜,却始终未能发现无头将军的踪迹。 次日清晨,陈锦年召集手下商议对策。他眉头紧锁,道:“这无头将军究竟藏身何处?我们搜了整整一夜,却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 一名捕快道:“陈大人,这无头将军狡兔三窟,我们或许应该换个思路,从他的背景入手,查查他的来历和同伙。”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道:“此言有理。我们或许可以从他的同伙入手,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蒋莹亦赞同道:“不错,我们可以先从无头将军在城中的落脚点查起,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 于是,陈锦年和蒋莹决定分头行动,一方面继续搜索无头将军的踪迹,另一方面则着手调查他的背景和同伙。 这场追捕无头将军的行动,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陈锦年和蒋莹都深知,只要他们不放弃,总有一天会找到无头将军的藏身之处,将其抓到。 兖州府衙内堂,三位一品大人面色凝重,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陈锦年尚未破案,他们也无法回去复命,心中倍感压力。 州府王博见状,宽慰道:“三位大人,稍安勿躁。陈大人一直在努力追查,相信不久便会有好消息传来。” 赵明轩眉头紧锁,急声道:“王大人,我岂能不急?此次来兖州,本是因为州府之请,协助捉拿无头将军。如今数日过去,却连一丝线索都未找到,叫我如何回去复命?” 李清风和王岳亦是面色凝重,他们追随赵明轩而来,自然知道此事的重要性。 陈锦年见赵明轩如此激动,连忙上前一步,拱手道:“赵大人,卑职定会竭尽全力,尽快破案。请大人放心,卑职不会让您失望的。” 赵明轩闻言,却并未平息怒火,反而更加激动道:“陈锦年,我给你几日时间了?为何连一点头绪都没有?你昔日破奇案的名声,难道都是虚传吗?” 第二百二十一章 再次出现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心中一凛,他知道赵明轩是个极其严格的人,对自己和手下都有很高的要求。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波澜,道:“赵大人,破案并非一蹴而就之事。无头将军狡猾多端,善于隐藏踪迹。卑职正在全力追查,已有一些线索,相信不久便能有所突破。” 赵明轩闻言,脸色稍缓,但仍然冷声道:“我且信你一回。但你须得记住,时间紧迫,我们等不了太久。若是再无进展,我也只能如实上报朝廷了。” 陈锦年心中一紧,他知道赵明轩说的是实话。 若是再无法破案,不仅自己的名声受损,还可能影响到整个兖州府的声誉。 他拱手道:“卑职定不负大人所望。” 这时,王博插话道:“赵大人,陈锦年一直在努力,我们也看到了他的进展,不妨再给他一些时间,相信他定能找出无头将军的藏身之处。” 李清风和王岳也纷纷附和,表示愿意再给陈锦年一些时间。 现在是赵明轩说了算,因为他的官职要比所有人都大,在大家的强烈复议下,他还是动摇了。 赵明轩见状,心中的怒火也稍微平息了一些,他沉声道:“好,我就再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若还是无法破案,我便只能如实上报了。” 陈锦年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是赵明轩给自己的最后通牒。 他拱手道:“多谢赵大人。卑职定不负所望,三日内必定破案!” 赵明轩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李清风和王岳也默默无言,他们知道此时多说无益,只能寄希望于陈锦年能够尽快破案。 这场对话结束后,三位一品大人和陈锦年等人各自散去。 陈锦年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州府王博见陈锦年连续多日熬夜查案,双眼布满了血丝,心中甚是不忍。他走到陈锦年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言道:“锦年啊,你辛苦了,这几日你为了无头将军一案,日夜操劳,我都看在眼里。但你要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若是累垮了,还如何破案?” 陈锦年抬头看向王博,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道:“多谢王大人关心。但锦年身为县尉,职责所在,不敢稍有懈怠。无头将军一日不除,兖州百姓便一日不得安宁。我定会竭尽全力,将他缉拿归案。” 王博闻言,微微点头,道:“你能有如此决心,我甚感欣慰。但你也知道,这无头将军狡猾多端,我们已布下天罗地网,他却仍能逍遥法外。若是真的破不了案,朝廷自会派人来协助。你只需尽力而为,无需太过自责。” 陈锦年心中感激,拱手道:“多谢王大人理解。锦年定会竭尽全力,不负所望。” 然而,就在陈锦年心烦意乱之际,无头将军仿佛真的消失了一般。 城郊的关卡守得密不透风,城外和城中都未有丝毫异常。 陈锦年心中不禁疑惑,这无头将军究竟去了何处?他接下来又会有何行动? 王岳作为兵部掌权,对陈锦年的才华和毅力颇有好感。 夜晚,他找到陈锦年,邀请他一同品茶聊天。两人坐在庭院中,月色如水,清风徐来。王岳轻抿一口热茶,缓缓道:“陈大人,这几日看你忙碌异常,心中可有头绪?” 陈锦年叹了口气,道:“王大人,实不相瞒,这无头将军一案,我至今未有头绪。他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城郊关卡守得如此严密,他却仍能逍遥法外。” 王岳微微一笑,道:“或许我们换个思路,从别的角度入手。你可知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或许可以从无头将军留下的线索,查查他的来历,如若是人就一定有破绽。”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道:“王大人所言极是。我之前一直在追查他的行踪,却忽略了这一点。多谢王大人提醒。” 两人正聊得投机,忽闻一声马鸣响起。 陈锦年心中一动,这马鸣声他仿佛有些熟悉,他站起身来,望向马鸣声传来的方向,心中暗自疑惑:这马鸣声,莫非是无头将军的马? 王岳见陈锦年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发现?” 陈锦年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确定。但这马鸣声,我似乎有些熟悉。” 就在这时,一匹骏马闯到监牢之外,马蹄声急促,显然来势汹汹。 外面的官兵一阵嘈杂,有人大喊:“无头将军来了!” 陈锦年心中一凛,立刻拔出腰间的佩剑,对王岳道:“王大人,请速速回避。看来无头将军真的来了!” 王岳也站起身来,神色凝重道:“你先小心应对,我这就去调集人手,助你一臂之力。” 言罢,王岳转身离去,陈锦年则紧握佩剑,凝视着监牢外的动静。 只见一名身披黑袍、头戴斗笠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正是那无头将军! 无头将军手持长剑,目光冷冽地扫视着周围的官兵。 他发出一声冷笑,道:“陈锦年,你以为你能抓住我吗?今夜,我便要血洗这监牢,让你们都死在这儿。”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紧。 他知道,这无头将军武艺高强,且心狠手辣,若是让他冲入监牢,后果不堪设想。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喝道:“无头将军,你休要狂妄!有我陈锦年在此,你休想伤害一人!” 言罢,陈锦年身形一动,便朝着无头将军冲去。 但陈锦年的刀法肯定是没他厉害的,陈锦年只能是以退为进。 两人瞬间交手在一起,剑光闪烁,剑气纵横,陈锦年只能简单的拼几招。 周围的官兵见状,纷纷后退,生怕被波及。 无头将军虽然武艺高强,还是没陈锦年灵活。 王岳带着一队人马赶到。他们手持火把和兵器,将监牢外照得如同白昼。王岳大声喝道:“无头将军,你已无处可逃!速速束手就擒!” 无头将军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你们能抓住我吗?今夜,我便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第二百二十二章 兖州阴影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今晚,大家都知道这个所谓的无头将军是人,不是鬼,大家心中的忐忑也减了不少。 王岳带来的都是精兵,却无一例外的受到重创。 天不作美,狂风骤雨中,陈锦年率领的官兵与王岳带来的精兵合力围攻一名无头将军。这无头将军身披战甲,手持长枪,虽然头颅部位空空如也,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煞气。 他身形魁梧,如同丈二巨人,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所向披靡。 陈锦年眼见无头将军势不可挡,心中暗自焦急,他深知此人武功高强,绝非寻常官兵所能匹敌。 于是,他果断下令让王岳率精兵撤退,自己则带领剩余的官兵围攻无头将军。 无头将军的实力远超陈锦年的想象,他挥舞长枪,如入无人之境,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而致命,官兵们虽然奋力抵抗,但仍在无头将军的猛攻下节节败退。 就在此时,蒋莹带领镖局的镖师们赶到战场,他们见状立刻加入战斗,与官兵们并肩作战。 蒋莹武艺高强,她手持长剑,与无头将军展开激烈的对决。 只见蒋莹身形飘逸,剑法灵动,每一剑都直指无头将军的要害。 然而,无头将军似乎并不畏惧,他依然挥舞长枪,与蒋莹战得难解难分。 无头将军的战马也异常凶猛,它戴着面罩,在战场上横冲直撞。 每当有人试图接近无头将军时,它便会用马蹄将对方踢飞。 陈锦年紧张地注视着战场上的局势,心中暗自祈祷蒋莹能够战胜无头将军。 无头将军的实力似乎越来越强,他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很快就攻破了官兵和镖师的防线。 突然,无头将军一枪刺向蒋莹,蒋莹躲避不及,被长枪击中,顿时鲜血四溅。 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蒋莹!”陈锦年惊呼一声,连忙冲上前去。 他扶起蒋莹,只见她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陈锦年心中一阵悲痛,他紧紧握住蒋莹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蒋莹,你一定要坚持住,我这就叫大夫来!” 无头将军并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他趁势发起猛攻,杀出一条血路,直奔陈锦年而来。陈锦年见状,有了危险,就在此时,镖局的镖师们纷纷围了上来,他们拼死保护陈锦年和蒋莹。无头将军的实力太过强大,他们根本无法抵挡。 很快,无头将军便冲破了包围圈,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陈锦年咬牙切齿地看着无头将军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他知道,这次让无头将军逃脱,日后必定还会给村庄带来更大的灾难,他必须想办法找到无头将军的弱点,将其彻底铲除。 此时,大夫已经赶到 。他为蒋莹诊治后,摇了摇头说道:“这位姑娘伤势过重,恐怕需要长时间的调养才能恢复。”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悲痛。 他紧紧握住蒋莹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知道,这次事件给蒋莹带来了无法弥补的伤害,他必须为她负责到底。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一边安排人手搜寻无头将军的下落,一边派人亲自照顾蒋莹的起居饮食。他日夜守候在蒋莹身边,希望她能够早日康复。 陈茉莉得知蒋莹受伤的消息后,心急如焚,立即从陈府赶到了第一镖局。 她一路上风尘仆仆,心中只有对蒋莹的担忧与牵挂。 陈锦年见陈茉莉赶来,眉头微皱,担心她会添乱。他深知无头将军的案子棘手,不愿让陈茉莉涉险。于是,他试图劝阻陈茉莉,说道:“茉莉,你且回去,这里的事情我自会处理。你若是添了乱,反倒让我分心。” 陈茉莉却坚决地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说道:“锦年,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但蒋莹姐和我情同姐妹,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受伤而不管呢?我要留下来照顾她,直到她康复为止。” 陈锦年见陈茉莉态度坚决,知道无法说服她离开。他心中虽然担忧,但也明白陈茉莉的脾性,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留下吧。但你要记住,万事小心,切勿轻举妄动。” 陈茉莉闻言,心中一暖,知道陈锦年是在关心自己。她感激地点了点头,说道:“锦年你放心,我会小心的。我也会好好照顾蒋莹姐,不会让你分心的。” 于是,陈茉莉留在了第一镖局,悉心照顾着受伤的蒋莹。 她日夜守候在蒋莹身边,为她换药、熬药、喂饭,无微不至地关怀着。 在她的照顾下,蒋莹的伤势渐渐好转,能自己动手做事了。 而陈锦年则忙于调查无头将军的案子,无头将军的威胁依然存在。 让人始料未及的是,兖州刚刚恢复了几日的宁静,却又风波再起。兖州刺史朱明的尸体,竟公然被弃置于大街之上,那血腥的一幕让兖州的民众惊恐万状,老少妇孺,无不为之骇然失色,整个城市再次被恐慌的阴云笼罩。 兵部掌权人王岳得知消息后,眉头紧锁,深知事态严重。他迅速调集了几名地方上的大将,前往兖州辅助陈锦年处理此事。王岳深知,单凭陈锦年一人之力,恐怕难以应对这个无头将军的疯狂报复。 州府王博看到朱明的尸体时,脸色苍白,心中慌乱不已。他原本以为陈锦年能够妥善处理此事,却不料事态发展得如此严重。王博心中明白,这无头将军并非寻常之辈,他敢对任何人下手,无论是平民还是官员,都无法逃脱他的魔爪。 王岳看着王博焦虑的神情,安慰道:“王大人,此事非同小可,急也无用。我们必须冷静应对,寻找武功高强之人来对付这个无头将军。” 王博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王大人,兖州只是个附属地,哪里比得上京城的天子脚下?我们这里的实力有限,哪里找得到武功高强之人来应对这个无头将军?” 第二百二十三章 援助的高手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王岳沉思片刻,说道:“王大人,你且放心。我会立刻向皇上请批,申请几名锦衣卫前来护佑兖州的安全。他们身手高强,定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王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连忙向王岳道谢:“多谢王大人援手,兖州百姓感激不尽。” 陈锦年坐在一旁,始终没有发话。他心中也满是疑惑和忧虑。这个无头将军的行为越来越疯狂,先是杀害平民,如今又连官员都不放过。他心中不禁想道,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插手,才让无头将军如此疯狂报复吗?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一名侍卫匆匆来报:“报!大人,外面又有新的情况了!” 王博等人闻言,心中一紧,连忙问道:“何事慌张?” 侍卫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刚刚有人在城外发现了一队行迹可疑的人,他们身穿黑衣,手持利刃,看起来像是杀手。” “杀手?”王博和王岳对视一眼,心中都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陈锦年也站起身来,沉声道:“带我去看看。” 众人跟随侍卫来到城外,只见一群黑衣人正埋伏在树林之中,他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仿佛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陈锦年等人藏在暗处,悄悄观察着这群黑衣人。 他们发现这些黑衣人的身手极为敏捷,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王岳低声说道:“看来,这无头将军果然不是一个人在行动。他还有一群手下在暗中相助。” 陈锦年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们必须小心应对,不能让他们有机可乘。”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人突然发现了陈锦年等人的踪迹,他低声喝道:“有人!” 其他黑衣人闻言,立刻警觉地拔出利刃,向陈锦年等人冲来。 王岳早在数日之前便已经向皇上请批,请求调派几名锦衣卫前来兖州协助陈锦年等人应对无头将军的威胁。皇上得知此事后,深觉事态严重,便立即下令调派了数名武功高强的锦衣卫前来支援。 就在陈锦年等人遭遇黑衣人袭击的危急时刻,远处突然传来几道破空之声,几道身影如风般掠至,加入了战斗。为首的是一名英俊魁梧的侍卫,他身法矫健,出手如风,很快便协助陈锦年等人将黑衣人制服。 陈锦年等人看着眼前的锦衣卫,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他们知道,这些锦衣卫都是皇上身边的精锐,武功高强,此次前来定能助他们一臂之力。 锦衣卫李岩看着眼前的众人,目光如炬。他走到王岳面前,拱手问道:“王大人,不知哪位是陈锦年陈大人?” 王岳连忙将陈锦年引荐给李岩,说道:“李侍卫,这位便是陈锦年陈大人。” 陈锦年也向李岩拱手行礼,说道:“在下陈锦年,见过李侍卫。” 李岩仔细打量了陈锦年一番,点头赞道:“果然是一表人才,早有耳闻陈大人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陈锦年谦虚地笑道:“李侍卫过奖了,在下只是尽力而为。” 李岩又转头看向被制服的黑衣人,问道:“这些是什么人?为何会袭击我们?” 王岳等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告知了李岩。李岩听完后,眉头紧锁,说道:“原来这些人是听闻了无头将军的事情,想要浑水摸鱼,趁机捞取好处。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此地撒野。” 他随即对几名锦衣卫下令道:“将这些毛贼带回去,废了他们的武功,以免他们再为非作歹。” 几名锦衣卫领命而去,很快便将黑衣人带离了现场。 陈锦年看着李岩等人雷厉风行的作风,心中不禁佩服。他知道,有了这些锦衣卫的加入,兖州的局势定能有所好转。 他上前一步,向李岩等人拱手道:“李侍卫,各位锦衣卫大人,一路辛苦。在下代表兖州百姓,向各位表示衷心的感谢。” 李岩摆了摆手,说道:“陈大人客气了,我等奉旨前来,自当尽心尽力。只望能够早日捉拿无头将军,还兖州一个太平。” 陈锦年点头道:“正是如此。无头将军一事,已经让兖州百姓人心惶惶。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将其捉拿归案。” 李岩赞同道:“陈大人所言极是。我等这便前往州府,与王大人商议对策。” 于是,一行人便前往州府,共同商讨如何应对无头将军之事。 在州府内,陈锦年、王岳、王博以及李岩等锦衣卫围坐在一起,共同商讨对策。王博将无头将军的所作所为以及兖州的现状详细告知了李岩等人。李岩等人听后,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李岩沉声道:“无头将军此人行事狡猾,手段残忍,我们必须小心应对。依我看,我们首先要加强城内的巡逻和防备,防止他再次发动袭击。” 陈锦年点头赞同道:“李侍卫所言极是。我已经加强了城内的巡逻力度,并安排了人手在重要地段进行守备。” 王岳也补充道:“此外,我们还应该加强情报的收集和分析,尽可能多地了解无头将军的行踪和计划。” 李岩点头表示同意,并说道:“我会安排人手去调查无头将军的背景和来历,看看能否找到他的弱点或者破绽。”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并开始商讨具体的行动计划。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将会异常艰难,但他们也相信,只要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战胜无头将军,还兖州一个太平。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等人与李岩等锦衣卫紧密合作,共同应对无头将军的威胁。他们加强了城内的巡逻和防备,同时也加大了对无头将军的调查力度。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些关于无头将军的线索。原来,无头将军并非无头,而是因为他总是戴着一个黑色的斗篷,遮住了头部,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而他的真实身份,竟然是一位曾经在朝廷中担任高官的人。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大有玄机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得知这个消息后,陈锦年等人震惊不已。他们没有想到,这个无头将军竟然有着如此深厚的背景。 李岩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转向陈锦年问道:“陈大人,这些死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共同之处?或者说,他们的死因有什么规律可循?” 陈锦年摇了摇头,沉声道:“回李侍卫,目前看来,并无明显规律可循。死者之中,既有平民百姓,也有官员显贵,甚至连刺史大人也未能幸免。无头将军的杀人手法残忍无比,令人发指。” 李岩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心中暗道:“这无头将军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会如此肆无忌惮地杀人?难道他真的不怕朝廷的追捕吗?” 王岳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也涌起一股疑惑。他插话道:“李侍卫,陈大人,你们说的这个无头将军,我听着也觉得十分蹊跷。不过,我倒是有个想法,或许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陈锦年和李岩闻言,都看向了王岳。王岳接着说道:“我曾在兵部待过十多年,对于征兵之事颇为了解。这些死者之中,除了刺史大人之外,其余的平民百姓,我或许能够查出他们的来历。” 陈锦年好奇地问道:“王大人,你的意思是?” 王岳解释道:“我怀疑,这些死者或许曾经是军营中的佼佼者。他们在军营中或许有着不俗的表现,但因为各种原因,最终离开了军队,混迹于民间。无头将军之所以选择他们作为目标,或许与他们在军营中的经历有关。” 李岩闻言,眼睛一亮,赞同道:“王大人所言极是。我们或许可以从这个方向入手,调查一下这些死者的过往经历,看看能否找到无头将军的杀人动机。” 陈锦年也点头表示赞同,他心中对王岳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他暗道:“王大人果然经验丰富,见多识广。有他相助,我们定能早日捉拿无头将军,还兖州一个太平。” 于是,三人开始商讨具体的调查计划。他们决定先从死者的家属和亲友入手,了解他们的过往经历和生活状况,同时,也会派人前往军营,调查这些死者是否曾在军队中服役过。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李岩和王岳等人分头行动,展开了一系列的调查工作。 他们走访了死者的家属和亲友,询问了他们的过往经历和生活状况。同时,也派人前往军营,查阅了相关的军籍档案,试图找到这些死者与无头将军之间的联系。 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他们终于有了一些收获。原来,这些死者确实都曾在军队中服役过,而且都是表现出色的佼佼者。他们在军队中接受过严格的训练,有着不俗的武艺和战斗经验。然而,因为各种原因,他们最终离开了军队,回到了民间。 这个发现让陈锦年等人感到十分震惊。他们开始怀疑,无头将军之所以选择这些死者作为目标,或许是因为他们在军队中的经历让他感到威胁。无头将军或许是在借机报复曾经的对手,或者是想要消除潜在的威胁。 陈锦年看着手中的调查资料,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 他暗道:“这个无头将军真是太可恶了!他竟然为了自己的私利,不惜杀害这么多无辜的人!我一定要将他捉拿归案,为死者讨回公道!” 李岩也在一旁表示赞同。他说道:“陈大人所言极是。这个无头将军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公愤,我们必须尽快将他捉拿归案。同时,我们也要加强城内的巡逻和防备,防止他再次发动袭击。” 王岳也点头表示同意。他说道:“是的,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能让无头将军有机可乘。同时,我们也要继续深入调查,找到更多关于无头将军的线索,为捉拿他做好充分的准备。” 于是,三人再次商讨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他们决定加强城内的巡逻力度,同时加大对无头将军的调查力度。他们相信,只要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战胜无头将军,还兖州一个太平。 一日,州府之内,王博与陈锦年并肩而坐,两人品着清茶,谈论着兖州的种种琐事。 窗外的阳光斜斜洒入,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射在青石地面上。 王博轻轻放下茶杯,脸上带着几分回忆的神色,缓缓道:“锦年,你可知我与刺史朱明,都曾在兵部共事过?” 陈锦年一愣,随即道:“哦?原来王大人与刺史大人还有这般渊源。” 王博点了点头,继续道:“是啊,那时候我们年轻气盛,都想着在兵部闯出一番天地。可惜,时运不济,最终都未能如愿。” 陈锦年安慰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如今我们在兖州也是一方父母官,为民除害,也是一大快事。” 王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随即又露出忧虑之色:“锦年,你可知我们当年在兵部时,曾有一位正三品的大官,名叫常明太?” 陈锦年皱眉思索片刻,摇头道:“这个名字我未曾听过,莫非他与我们此行的目标有关?” 王博点了点头,声音低沉道:“常明太,他手上的权利极大,因为他的岳父是当年的前丞相。而更巧的是,他正是当年管兖州的正三品官。”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震,脱口而出:“难道无头将军与他有关?” 王博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敢确定。但你想想,无头将军专杀曾在军营中表现优异的人,而这些死者,又都曾在兵部待过,这其中的联系,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 陈锦年沉默片刻,沉声道:“若真是如此,那无头将军的下一个目标,岂不是……”他的话语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王博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拍了拍陈锦年的肩膀,安慰道:“锦年,别担心。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些线索,就一定能够提前防备。我会加强州府的安全,同时也会派人暗中保护你。” 第二百二十五章 达到府邸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点了点头,但心中的不安却并未因此而消散。 他深知,无头将军的行事风格诡异,难以捉摸,想要防备他,绝非易事。 两人又聊了些兖州的民生琐事,但陈锦年的心思却始终在无头将军和常明太的事情上打转。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否则,不仅兖州的百姓难以安宁,就连自己和州府的王博,也可能成为无头将军的下一个目标。 他翻阅着兵部的档案,试图从中找到关于常明太的更多线索。 每一页纸张都承载着过往的历史,而陈锦年则在这历史的长河中,追寻着无头将军的踪迹。 陈锦年端坐在书房中,眉头紧锁,手中的兵部档案沉甸甸的,仿佛承载了太多的秘密。窗外的月光洒在书桌上,映出他沉思的侧脸。 “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陈锦年轻声自语,目光在档案上徘徊。常明太,这个正三品的官员,曾经是大离朝的得力干将,他的岳父更是前朝丞相,地位显赫。然而,就是这样一位人物,竟然离奇死亡后又奇迹般地复活,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陈锦年回想起自己初见常明太时的情景,那强健的体魄、锐利的眼神,丝毫不像一个已经步入四十岁的人。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常明太或许根本就没有死。但是,这个猜测又让他感到困惑,为何常明太要假死?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翻开档案,细细查看州府王博和兖州刺史朱明的记录。当他看到常明太是带领他们的兵部将领时,心中更是一震。这兵部档案中,除了王博之外,其他人都已经死于无头将军之手。陈锦年不禁想,那无头将军会不会就是常明太?他为何要杀掉这些人?又为何要假死? 正当陈锦年陷入沉思时,门外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他抬头一看,原来是蒋莹来了。她伤势痊愈,气色红润,一进门就关切地问道:“锦年,你查到什么了吗?” 陈锦年见她安好,心中松了口气,将手中的档案递给她道:“你看看这个。”蒋莹接过档案,认真翻阅起来。片刻后,她抬起头,脸上露出惊疑之色:“这……这怎么可能?常明太他……” “没错,我也觉得不可思议。”陈锦年叹息道,“但事实摆在眼前,我们必须面对。” 两人相视无言,心中都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书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锦年,你觉得常明太为什么要这么做?”蒋莹打破了沉默,问道。 陈锦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绝不简单。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以免卷入其中。” 蒋莹点头表示赞同:“你说得对。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陈锦年沉思片刻,道:“我想再去调查一下常明太的背景和行踪。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好,我跟你一起去。”蒋莹毫不犹豫地说道。 两人商量好计划后,便一同离开了书房。夜色中,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陈府的深处。 第二天清晨,陈锦年和蒋莹早早地出发,前往常明太之前的府邸,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可能的眼线,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常明太的府邸坐落于几十公里外的县城之中,环境优雅宁静,四周绿树成荫,花香扑鼻。府邸的建筑风格古朴典雅,尽显旧时官宦人家的尊贵与气派。 陈锦年和蒋莹到达府邸时,正值清晨。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府邸的青砖红瓦之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他们沿着蜿蜒的小径,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了府邸的大门前。 府邸的大门紧闭着,但门上的铜环和门钉都很光亮,显示出这里曾经的主人对它的精心维护。 到了常明太的府邸中,他们发现这里已经人去楼空,一片荒凉。 陈锦年推开门,走了进去。府邸内空荡荡的,只有一些破旧的家具和灰尘满布的地面。 他们四处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陈锦年不禁有些失望,正打算离开时,却忽然发现了一处隐秘的暗室。 他们小心翼翼地打开暗室门,走了进去。暗室内堆满了各种文件和物品,看起来像是常明太的秘密藏身之处。陈锦年和蒋莹立刻开始翻找起来,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经过一番搜寻,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些关于常明太的机密文件。其中一份文件记载了常明太与一位神秘人物的交往情况,还有一份文件则提到了无头将军的事情。 陈锦年仔细阅读着这些文件,心中渐渐有了些眉目。他抬起头,对蒋莹说道:“看来我们找到了一些关键信息。常明太与这位神秘人物有着密切的联系,而且他还涉及到无头将军的事情。” 蒋莹也露出了欣喜之色:“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陈锦年沉思片刻,道:“我想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这位神秘人物的身份和背景。同时,也要继续追踪无头将军的线索。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揭开这个谜团。” 蒋莹点头表示赞同:“好,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吧。” 两人商量好分工后,便离开了暗室。他们走出府邸,重新踏上了追查真相的旅程。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和蒋莹四处奔波,调查常明太的背景和行踪。他们时而潜入官府机密库房,时而与江湖人士交流信息。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查到了那位神秘人物的身份,竟然是一位已经隐居多年的前朝重臣! 让陈锦年惊喜的是,这人还在世,是位将军。 这个发现让他们震惊不已,同时也让他们更加坚定了追查真相的决心。 他们决定前往这位前朝重臣的隐居之地,一探究竟。 经过一番周折,他们终于找到了这位前朝重臣的隐居之所。 陈锦年并未将所发现的线索轻易示人,他深知此事关乎重大,非比寻常。 第二百二十六章 寻找书信中的人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于是,他选择利用飞鸽传书,将线索悄然传递给了李岩。李岩身为朝廷派来的锦衣卫,其职责便是守护朝廷安宁,调查一切不寻常之事。陈锦年认为,李岩有必要知晓这些线索,以便能更好地协助他解开这团迷雾。 陈锦年与蒋莹二人,怀揣着对真相的渴望,踏上了前往退隐将军住所的旅程。他们穿越山川,历经艰辛,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然而,眼前所见,却是一片荒凉之地,杂草丛生,破败不堪。蒋莹不禁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陈锦年环顾四周,眉头紧锁。他走到一旁,询问路过的农夫是否知道张兴这个人。那农夫一身蛮劲,皮肤粗糙,看起来是个勤劳朴实的人。他看了陈锦年一眼,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在这里住了三十载,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说罢,便继续低头耕地,不再理会陈锦年。 陈锦年与蒋莹面面相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望之情。难道他们真的走错了地方?或者张兴将军已经不在人世了?种种猜测涌上心头,让他们感到有些迷茫。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陈锦年抬头望去,只见一位骑士策马而来,身上穿着锦衣卫的服饰。他心中一动,难道是李岩派来的人? 骑士来到陈锦年面前,下马行礼道:“陈大人,李大人有书信给您。”说着,将一封书信递给了陈锦年。 陈锦年接过书信,拆开一看,果然是李岩的回信。信中提到了张兴将军的隐居之地——翠竹林。李岩还特别强调,如果常明太还活着的话,那么张兴将军是不可能和他来往的,因为两人是世仇。 看到“世仇”二字,陈锦年心中一震。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找错了方向。但是,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于是,他决定先找一个客栈落脚,再仔细研究一下这条线索。 在客栈中,陈锦年收到了李岩的飞鸽传书。他急忙打开书信,仔细阅读起来。书信中,李岩详细描述了张兴将军隐居的翠竹林的位置,并提醒陈锦年注意常明太与张兴将军之间的世仇关系。陈锦年看完书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他立刻起身,准备去找蒋莹商量对策。然而,当他走到蒋莹的房间门口时,却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水声。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敲了敲门。 敲了半天门,蒋莹却没有回应。陈锦年心中一急,直接推门而入。只见蒋莹正站在浴桶旁,衣衫半解,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她显然没想到陈锦年会突然闯进来。 陈锦年见状,顿时愣住了。他连忙道歉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沐浴。我……我马上就出去。”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蒋莹急忙叫住他,“锦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和好奇。 陈锦年停下脚步,回头说道:“我刚刚收到了李岩的书信,他提到了张兴将军隐居的翠竹林的位置。但是他说常明太和张兴将军是世仇,这让我觉得我们可能找错了方向。” 蒋莹闻言,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她披上外衣,走出浴桶,走到陈锦年身边说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陈锦年沉思片刻,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翠竹林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至于常明太和张兴将军的世仇关系,我们也可以在路上慢慢调查。” 蒋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前往翠竹林。 夜色渐深,陈锦年和蒋莹各自回房休息。 陈锦年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眠。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李岩书信中的话语,以及常明太和张兴将军之间的世仇关系。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不知道这次调查究竟会带来怎样的结果。 而蒋莹则沉浸在沐浴后的宁静中,她的心中也充满了对未知的期待和好奇。 她知道,这次调查将会是一场充满挑战和危险的旅程,但她也相信,只要和陈锦年在一起,他们就能共同面对一切困难。 晨曦初露。陈锦年和蒋莹早早地起床,简单地吃过早饭后,便踏上了前往翠竹林的旅程。他们穿过繁华的市集,越过险峻的山脉,终于来到了这片传说中的翠竹林。 翠竹林位于一座山峰之巅,四周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陈锦年和蒋莹站在竹林边缘,望着眼前这片翠绿的竹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诗情画意, 很久都没找寻到这种感觉了。 就是张兴将军的隐居之地,也是他们此次调查的关键所在。 两人携手走进竹林,只见竹影婆娑,清风拂面。他们沿着一条蜿蜒的小径前行,心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竹林深处,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增添了几分幽静与神秘。 走了一段路后,他们来到了一处竹屋前。竹屋虽简陋,但干净整洁,显示出主人的勤劳与雅致。陈锦年上前敲门,却无人应答。他们推开门,只见屋内空无一人,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和摆设。 陈锦年和蒋莹在屋内仔细查看,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他们发现,屋内的书架上摆放着一些兵法和史书,显然主人是个喜好读书之人。此外,他们还找到了一张张兴将军的画像,画中的他威严而深沉,让人不敢直视。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人心中一紧,连忙藏身于屋内的暗处。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进来,他身穿一袭青衣,步履稳健,气质非凡。陈锦年一眼便认出,这正是他们要找的张兴将军。 张兴将军走进屋内,似乎并未发现藏身于暗处的陈锦年和蒋莹。他走到书架前,拿起一本书翻阅起来。陈锦年和蒋莹趁机悄悄接近他,准备向他询问关于常明太的事情。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走到张兴将军身边时,突然一阵劲风袭来。陈锦年反应迅速,一把拉住蒋莹躲闪开来。只见张兴将军手中多了一把长剑,眼神凌厉地望着他们藏身之处。 第二百二十七章 有情况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何人胆敢擅闯我的隐居之地?”张兴将军厉声喝道。 陈锦年和蒋莹无奈,只能现身出来。他们向张兴将军行礼道:“晚辈陈锦年(蒋莹),特来拜访将军。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向您打听一些关于常明太的事情。” 张兴将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他收起长剑,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然后说道:“你们为何会打听常明太的事情?他早已是个死去多年的人了。” 陈锦年和蒋莹对视一眼,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望之情。难道他们的线索真的错了吗?常明太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 然而,张兴将军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重新燃起了希望。他说道:“虽然常明太已经不在人世,但他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不过,在我告诉你们之前,你们得告诉我,你们为何会对他感兴趣?” 陈锦年和蒋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决定告诉张兴将军真相。 他们将自己发现的线索以及目的都一一告诉了张兴将军。 张兴将军听后,脸色大变。 “你说常明太没死,成为了无头将军?” 不过张兴显然是不相信,还觉得陈锦年和蒋莹在编故事。 陈锦年和蒋莹相视一眼,决定坦诚相告。他们向张兴将军详细描述了常明太如何以无头将军的身份出现,滥杀无辜的情景。然而,张兴将军听完后,脸上露出明显的不信之色。 他微微皱眉,摇了摇头,说道:“两位,你们说的事情实在匪夷所思。常明太早已身亡,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还活着,更别说成为无头将军滥杀无辜了。你们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陈锦年见张兴将军不信,心中一急,连忙解释道:“将军,我们所说句句属实。我之所以找到这里,是因为在常明太的家中发现了与您往来的书信。这信中的字迹,与您书架上的兵法书籍上的题字如出一辙。” 张兴将军听后,脸色微变。他冷笑一声,说道:“哦?你说发现了我的书信?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我隐居多年,早已与外界隔绝,怎么可能与常明太有书信往来?更何况,常明太已死,这书信又从何而来?你们分明是在诈我!” 陈锦年见张兴将军态度坚决,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弄错了?但是,那书信上的字迹确实与张兴将军的相似。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将军,请您仔细回想一下。那书信确实存在,而且信中的内容也涉及到您与常明太之间的某些事情。这并非空穴来风,我们也不是无理取闹。” 张兴将军的脸色越来越冷,他猛地站起身来,手中长剑出鞘,直指陈锦年的咽喉。他厉声道:“我不管你们是不是朝廷命官,胆敢扰我清净者,休怪我剑下无情!我早已退出朝堂,与这些纷争无关。你们若是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 陈锦年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寒意,心中一紧。但他没有退缩,而是挺直胸膛,直视着张兴将军的眼睛。他说道:“将军,我们并非无理取闹。这件事关系到无数无辜百姓的性命,也关系到朝廷的安危。如果您真的与此无关,那请您仔细回想一下,那书信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您真的不知情,我们也会另想办法。” 蒋莹见状,也站了出来。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张兴将军,您身为朝廷重臣,曾立下赫赫战功。如今虽然隐退,但也不能对世间之事不闻不问。常明太以无头将军的身份滥杀无辜,已经引起了朝野震动。若您真的与此无关,那就请您告诉我们真相,我们会感激不尽。” 张兴将军听到蒋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剑。他重新审视着陈锦年和蒋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终于,他开口说道:“你们说的那书信,我确实有些印象。但是,那并非我与常明太的往来书信,而是我当年写给圣上的揭发信。” 陈锦年和蒋莹闻言,都露出了惊讶之色。他们没想到,那书信竟然是张兴将军写给圣上的揭发信。 张兴将军继续说道:“当年丞相在位时,处处偏袒常明太。我发现他有一次不按时交公,怀疑他贪污公款,于是写下了那封揭发信。但是,信还没送出去,就被常明太的人截获了。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常明太的家中。” 陈锦年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有了些许明悟。他问道:“那将军可否告诉我们,那封信是如何到了常明太的手中的?” 张兴将军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当年我写完那封信后,就放在了书房的抽屉里。后来我被常明太的人陷害,被迫隐居山林,再也没回过那个府邸。所以,那封信是如何到了常明太的手中的,我无从得知。” 陈锦年想了想,又问道:“那信中的内容,将军可还记得?” 张兴将军点了点头,说道:“自然记得。我在信中详细描述了常明太不按时交公的情况,以及我怀疑他贪污公款的证据。但是,信中的字迹并非我所写,而是我命人代笔。所以,你们看到的字迹虽然与我的相似,但并非我所写。” 陈锦年和蒋莹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底。他们明白,那封书信确实是张兴将军所写,但并非他与常明太的往来书信。而是被常明太的人截获后,用来制造假象的。 陈锦年向张兴将军道谢后,便和蒋莹离开了翠竹林。 他们知道,虽然这次没有找到常明太的直接线索,但至少揭开了那封书信的真相。 这也为他们接下来的调查提供了重要的线索和方向。 在回兖州的路上,陈锦年和蒋莹默默走着,心中各自思考着这次调查的结果和未来的方向。 “锦年,我认为这件事怎么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蒋莹的话让陈锦年也深陷思考。 第二百二十八章 保护州府大人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我们回去再议。” 路上陈锦年不再说话,二人自张兴将军的隐居之所归来,风尘仆仆,尚未及梳洗,便已在书房中相对而坐,开始细细梳理此行的所得所感。 兖州城的夜,静谧而深沉,窗外月色如水,洒落一地清辉。 蒋莹轻抚着桌上那张简略的地图,眉头紧锁:“张兴将军所居之地,看似平常无奇,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此等人物,若真与常明太之死有所牵连,又怎会如此明目张胆地隐居于此?” 陈锦年闻言,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几分沉思:“确实,我也觉得此事颇为蹊跷张兴将军给我的感觉,非但不像是个凶手,反而像是个坦荡磊落之人,但这又与常明太之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实在让人费解。” 蒋莹轻叹一声,道:“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方向。或许,张兴将军并不是我们要找的关键人物。”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道:“不,我相信我们的判断没有错,张兴将军必定是此案的关键所在。只是,我们可能还没有找到正确的切入点。” 二人正沉思间,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锦衣卫李岩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几分凝重:“陈大人,有要事相商。” 陈锦年抬头望去,见是李岩,便示意他坐下:“李大人,有何要事?” 李岩坐下后,直言不讳道:“陈大人,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你二人便敢独闯张兴将军的隐居之地,若是有个万一,该如何是好?” 陈锦年淡淡一笑,道:“李兄,破案之道,本就是险中求胜。为了查明真相,我二人即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李岩闻言,不由得佩服起陈锦年的决心与勇气,他点了点头,道:“陈大人所言极是。不过,我今日前来,却是有一事相告。据我近日观察,张兴将军与常明太之间的关系,确实十分紧张。因此,我认为他不太可能是无头将军的帮凶。”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道:“李兄此言,正合我意。我也觉得张兴将军不太可能是帮凶,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 李岩沉思片刻,道:“既然张兴将军这边暂无头绪,我们不妨从其他方面入手,兖州城内最近可有什么异常动静?” 陈锦年摇了摇头,道:“据我所知,兖州城内并无异常,我已安排人手暗中观察,若有风吹草动,定会立刻报知。” 李岩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那我们便静待时机,相信真相总会水落石出。” 三人又商议了片刻,李岩便起身告辞。 陈锦年与蒋莹送他至门外,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都充满了期待与决心。 兖州城已是一片寂静。 陈锦年和蒋莹回到书房,继续研究案情。 书房内灯火通明,二人的身影在窗纸上投下斑驳的剪影。 陈锦年翻开一本厚厚的卷宗,上面记载着常明太生前的事迹与死后的种种传闻。 他逐页翻阅,时而沉思,时而摇头。蒋莹则在一旁翻阅着张兴将军的资料,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此时陈锦年的目光停在了一页纸上,他眉头紧锁,似乎发现了什么。 蒋莹见状,连忙凑了过去,只见那一页上记载着常明太生前曾与张兴将军有过一次激烈的争执。 “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没错。”陈锦年沉声道,“常明太与张兴将军之间,确实有着不小的矛盾。这或许就是我们要找的关键所在。” 蒋莹点头附和道:“不错,这个线索很重要。我们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 大离,官员众多,皆是为功名利禄所驱,表面和睦,实则心怀叵测。 陈锦年与蒋莹深知此理,故而对于张兴将军与常明太之间的恩怨,亦是有所耳闻。 这一日,陈锦年独坐书房,翻阅着堆积如山的卷宗,眉头紧锁。蒋莹则在一旁研磨,不时投来关切的目光。 突然,陈锦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蒋莹,你记得常明太的妻子吗?” 蒋莹微微一愣,随即回忆道:“常明太的妻子,乃是丞相之女,早在常明太之前便已病逝。此事与案情有何关联?” 陈锦年站起身来,负手而立,沉声道:“常明太作为丞相的女婿,本应有着锦绣前程。然而,他却与青楼女子往来,风评极差。这不仅仅是丢了丞相的面子,更是对自己身份的亵渎。我想,这或许正是他与张兴将军产生矛盾的原因。” 蒋莹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常明太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人无法理解。那么,这与无头将军又有何干系?” 陈锦年微微摇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我总感觉这无头将军与常明太之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据我所知,刺史朱明被杀后,就只剩下州府王博了。我们必须加强戒备,不能让无头将军再有机会下手。” 蒋莹点头附和道:“不错,我们必须确保州府王博的安全。否则,这无头将军若是真的常明太复活,那他的下一个目标,必定是王博无疑。” 二人商议已定,便立刻着手安排兵力,加强州府王博的保卫工作。同时,陈锦年也暗中调查着常明太生前的种种事迹,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是数日过去。这期间,兖州城内风平浪静,无头将军并未再出现。然而,陈锦年却并未因此放松警惕,反而更加坚定了追查真相的决心。 这一日,陈锦年与蒋莹再次来到张兴将军的隐居之地。二人向张兴将军再次详细询问了与常明太之间的恩怨纠葛,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张兴将军闻言,长叹一声,道:“我与常明太之间的恩怨,实在是一言难尽。他虽为丞相女婿,却行事不端,与青楼女子往来,实在是有辱门风。我虽多次劝诫,他却置若罔闻。最终,我们二人因此产生了激烈的争执,不欢而散。” 第二百二十九章 报复心态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听罢,心中已有了几分明悟。 他深知,这无头将军之事,必定与常明太之死有着莫大的关联。 然而,要想揭开这背后的真相,却还需要更多的线索和证据。 于是,陈锦年与蒋莹再次告别张兴将军,返回城中继续追查案情。他们知道,前路艰难,但只要心中有信念,便能够战胜一切困难。 陈锦年与蒋莹二人四处奔波,调查取证。他们走访了常明太生前的亲朋好友,询问了与案情有关的一切细节。 同时,他们也加强了州府王博的保卫工作,确保他的安全无虞。 就在他们即将揭开真相的时候,却突然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州府王博从马上掉下摔成重伤。 陈锦年闻讯后,震惊不已。 好好的怎么会摔下马,陈锦年、兵部尚书王岳以及锦衣卫李岩等人一同守护着州府王博。兖州城此刻虽然宁静,但众人心中却是紧绷着一根弦,生怕无头将军突然来袭。 陈锦年步入王博的居室,只见王博躺在病榻上,面色略显苍白。他走上前去,轻声问道:“王大人,您为何会无故摔下马背?” 王博苦笑一声,道:“陈大人,说来也是奇怪。我那匹马平日里温顺得很,不知为何今日突然发狂,将我掀翻在地。好在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 陈锦年眉头紧锁,道:“王大人,此事恐怕非同小可。无头将军既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害多人,想必也有手段能够操控马匹。您摔下马背,或许正是他所为。” 王博闻言,脸色一变,道:“陈大人所言极是。我如今也是后怕不已。只是,这无头将军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如此神通广大?” 陈锦年沉声道:“此事我们正在全力追查。王大人,您与常明太生前可有交集?” 王博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与常明太确实有些恩怨。他曾是我的上级,我原本对他十分尊敬。然而,他的做事风格却让我难以苟同。我曾多次向他提出意见,却遭到了他的打压和羞辱。后来,我忍无可忍,便与他闹掰了。自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陈锦年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王大人,您如今身处险境,还需多加小心。无头将军既然能够模仿常明太的样貌,说不定也会利用您与常明太之间的恩怨来对付您。” 王博感激道:“多谢锦年提醒。我会小心的。只是,这无头将军究竟是何人所化,我们能否找到他的真身?”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道:“王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揭开这个谜团。无论无头将军是何人所化,我们都会将他绳之以法!”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岩匆匆而入,脸上带着几分凝重:“不好了!我们刚刚接到消息,又有两名官员在夜间被人杀害,死状与之前的无头将军所杀之人一模一样!”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沉。他深知,这无头将军的杀戮行动已经愈发猖獗,而他们却还未能找到任何线索。他站起身来,目光坚定:“李兄,立刻传令下去,加强全城戒备!同时,派人去调查这两名官员的生前事迹,看看他们与常明太之间是否有何关联。” 李岩点头应是,转身离去。陈锦年则站在窗前,望着夜色中的兖州城,心中充满了忧虑。他知道,他们与无头将军之间的较量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而胜败之数,尚难预料。 接下来的日子里,兖州城内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无头将军的杀戮行动愈发猖獗,而陈锦年等人却仿佛陷入了困境,始终无法找到突破口。 陈锦年独自在州府王博的马蹄旁仔细观察,月光映照下,他注意到马蹄上附着一些细微的白色痕迹。 他心中一动,取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擦取了一些痕迹。 随后,陈锦年携带着这些痕迹,找到了府中的仵作。仵作是一位老者,白发苍苍,但眼神却异常锐利。他接过陈锦年手中的手帕,放在鼻下轻嗅,眉头渐渐皱起。 “陈大人,这……这是蒙药!”仵作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讶。 陈锦年心中一震,追问道:“蒙药?这药有何作用?” 仵作解释道:“蒙药乃是一种能让牲畜产生幻觉、行为失控的药物。若马匹接触了这药,便会变得狂躁不安,甚至可能发狂伤人。” 陈锦年闻言,心中已有了几分明悟。他沉声道:“这蒙药是在马蹄下找到的,看来有人故意在王博大人的马蹄上做了手脚。” 仵作点头附和道:“不错,这蒙药用量不小,显然是有人蓄意为之。只是,这无头将军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如今却有人暗中下药,看来衙门里定有内鬼。”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深知这内鬼的存在,使得案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他必须小心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次日清晨,陈锦年召集了兵部尚书王岳和锦衣卫李岩等人,共同商议此事。众人围坐在议事厅中,气氛凝重。 陈锦年率先开口道:“昨夜我在王博大人的马蹄下发现了蒙药,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这无头将军虽然神出鬼没,但如今却有人暗中相助,说明衙门里定有内鬼。” 王岳闻言,眉头紧锁:“这内鬼究竟是何人?竟然敢在衙门里兴风作浪!” 李岩则冷静地分析道:“这内鬼必然是对衙门内部情况了如指掌之人。他能够趁机在王博大人的马蹄上下药,说明他有着充分的作案时间和机会。” 陈锦年点头附和道:“李兄所言极是。我们必须暗中调查,找出这个内鬼。同时,也要加强衙门的戒备,防止无头将军再次行凶。” 众人商议已定,便各自分头行动。陈锦年则亲自前往州府王博的居所,向他说明了情况。王博听后,面色大变,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差点成了无头将军的下一个目标。 第二百三十章 内鬼自尽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安慰道:“王大人不必惊慌。如今我们已经知道了内鬼的存在,只要小心防范,无头将军便无机可乘。” 王博点头称是,同时表示会全力配合陈锦年的调查。 陈锦年等人暗中调查衙门内的每一个人,想找出内鬼的踪迹。 同时,他们也加强了州府王博的保卫工作,确保他的安全无虞。 夜晚,陈锦年身披铠甲,手持长剑,带领官兵们在兖州城的街道上巡逻。 寒风凛冽,吹拂着他的衣袍,却无法动摇他坚定的眼神。 大半夜过去了,他仍未回府中休息,心中只想着如何尽快揭开无头将军的真相,保护百姓的安宁。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锦年警惕起来,回头望去,只见一名女子急匆匆地朝他跑来。 那女子正是陈茉莉,她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显然是来给陈锦年送吃的。 陈锦年见到陈茉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走上前去,轻声责备道:“茉莉,你怎么这么晚了还跑出来?现在兖州城内人心惶惶,万一遇到无头将军怎么办?” 陈茉莉却毫不在意地笑道:“锦年,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而且,我也想来看看你,顺便给你送点吃的。你最近忙得都没时间回府了,肯定饿坏了吧。” 陈锦年心中感动,却仍坚持道:“茉莉,听话,赶紧回去。这里太危险了。”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官兵们手持刀枪,冲向了某个方向,陈锦年和陈茉莉都愣住了,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和担忧。 陈锦年立刻拉着陈茉莉的手,朝喧闹声的方向跑去。 他们跟着官兵们来到了一处院落前,只见院子里已经围满了人。 陈锦年挤进人群中,只见一名男子吊死在树上,面容扭曲,显得十分恐怖。 一名官兵低声对陈锦年说道:“陈大人,这人是才来衙门值守的新兵,我们刚才听到这里有动静,就赶过来了,没想到发现他已经死了。” 陈锦年仔细察看着死者的尸体,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显然是上吊的,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好端端的为何自尽。 他转身对官兵们说道:“立刻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得离开。同时,派人去调查这名新兵的背景和来历。” 官兵们立刻行动起来,陈锦年则站在院子里,沉思着这起案件的来龙去脉。 他心中明白,这起案件绝非偶然,而是与无头将军的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在这时,陈茉莉走到了他的身边,轻声问道:“锦年,你觉得这起案件和无头将军有关系吗?” 陈锦年点了点头,沉声道:“没错。这起案件很可能是那个内鬼所为。他想通过杀死这名新兵来掩盖自己的罪行。” 陈茉莉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她没想到这起案件竟然牵扯到了内鬼,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恐惧。 陈锦年握住了陈茉莉的手,安慰道:“茉莉,别怕。有我在呢。我会保护你的,等下我会让人护送你回府,外面太不安全了,你要听话。” 陈茉莉点了点头,紧紧依偎在陈锦年的身边。 她知道,有陈锦年在,她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兖州街道两旁的灯笼摇曳生姿,却难以驱散那浓重的阴霾。 陈锦年站在院落的中央,目光如炬,凝视着地上那具已经失去生气的尸体。 官兵们围在一旁,议论纷纷,而陈茉莉则被几名官兵护送着,渐渐远去。 陈锦年转头,对身旁的副将低声问道:“这新兵的背景查清楚了吗?” 副将点点头,恭敬地回答道:“大人,已经查清了。这新兵名叫李泽,家中无亲无故,来到兖州不久,背后确实没有任何势力。” 陈锦年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他原以为这起案件会牵扯到更大的势力,却没想到竟是一个无依无靠的新兵所为。他不禁陷入了沉思,李泽为何要自尽?在这兖州的衙门,何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大人,您看这……”副将见陈锦年沉默不语,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陈锦年摆了摆手,示意副将不要再说。他缓缓地走到李泽的尸体旁,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他发现李泽的脖颈处有一道明显的勒痕,显然是被人勒死的。但是,他的脸上却带着一丝解脱和安详,仿佛死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陈锦年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他站起身来,抬头望向夜空,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他知道,这起案件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一名官兵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人,我们在李泽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封遗书!”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立刻跟随官兵来到李泽的房间,只见桌上放着一封已经封好的信。他拆开信封,取出信纸,仔细阅读起来。 信中,李泽道出了自己的苦衷和无奈。他原本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农夫,因为战乱而失去了家园和亲人。为了生存,他不得不来到兖州投军。然而,他在这里却受到了老兵们的欺凌和打压,生活过得异常艰难。他心中充满了怨恨和不满,却又无处发泄。直到有一天,他无意中听到了关于无头将军的传说,心中便萌生了报复的念头。 他利用自己在衙门值守的机会,在州府王博的马蹄上做了手脚,企图嫁祸于人。然而,他没想到自己的行为竟然被发现了。在恐惧和绝望之下,他选择了自尽,以此来结束自己的痛苦和罪恶。 陈锦年读完遗书,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他没想到这个看似平凡的新兵,竟然有着如此悲惨的遭遇和复杂的心路历程。他深吸一口气,将信纸放回信封中,缓缓站起身来。 “将李泽的尸体妥善安葬吧。”陈锦年对官兵们说道,“同时,也要加强衙门的内部管理,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第二百三十一章 送人头为贺礼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没想到只是一个意外,官兵们齐声应诺,纷纷行动起来巡视,陈锦年则独自站在月光下,心中五味杂陈。 陈锦年近来心事重重,犹如乌云压顶,让他透不过气来。今日,他终于找到了蒋莹,两人一同来到兖州第一镖局的门前。只见门前摆放着一个大箱子,上面赫然大写着一个“贺”字,显得格外刺眼。 陈锦年眉头紧锁,话锋一转,问道:“蒋莹,这箱子是谁送来的?难道是你的贺礼?” 蒋莹正忙于指挥镖师们准备押镖事宜,听得此言,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那箱子,随口道:“我也不知道,你先看看里面是什么吧。” 陈锦年闻言,心中虽有些不安,但仍是上前打开了箱子。然而,就在他打开箱盖的瞬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吓得他连忙退避三舍。 “怎么了?里面是什么?”蒋莹见陈锦年如此慌张,也不由得走了过来。 当她看到箱子里的景象时,顿时惊呼出声。原来,箱子里竟是两个血淋淋的人头,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死盯着陈锦年所在的方向。 “这……这是怎么回事?”蒋莹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问道。 陈锦年定了定神,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这两个人头竟是他们镖局的镖师。他心中一阵悲愤,忍不住怒喝道:“是谁干的?竟敢如此嚣张!” 蒋莹也是悲愤交加,她给其他镖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赶紧关门。此刻,第一镖局内只剩下一些老镖师和陈锦年、蒋莹二人。 “蒋莹,这两个人头是从哪里来的?”陈锦年沉声问道。 蒋莹悲愤地说道:“他们是我们镖局新来的镖师,昨日才入镖局,没想到今日就遭此毒手。”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寒意,他没想到,这无头将军竟然如此猖狂,连他手下的镖师都不放过,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再次上前打开箱子查看。 这次,他发现箱子里除了人头外,还有一封信件。 他小心翼翼地将信件拿出来,只见上面写着:“无头将军来也。”再无别的字。 陈锦年大怒,他找了这么久的线索,一直没能找到无头将军的踪迹,没想到现在他竟然主动送上门来,还杀了他的两个手下。 他愤怒地将信件撕得粉碎,这是他沉稳的性格第一次如此失态。 众镖师见状,也纷纷怒不可遏,想要为同僚报仇。 陈锦年却挥手制止了他们,他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冷静下来,找出无头将军的踪迹,为死去的镖师报仇。 “蒋莹,你立刻派人去调查这两个镖师的背景,看看他们是否得罪了什么人。”陈锦年沉声吩咐道。 蒋莹点头应是,立刻安排人手去调查。 陈锦年则独自站在门前,望着远处的天空,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他知道,这场较量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他必须尽快找出无头将军,为死去的镖师讨回公道。 兖州第一镖局内灯火通明,陈锦年和蒋莹以及众镖师围坐在一起,商讨对策,他们决定加强镖局的防守,同时派出人手暗中调查无头将军的行踪。 陈锦年端坐于书房,一纸密函已写好,他轻轻将其折叠,唤来一名心腹镖师,低声嘱咐道:“速将此信送至衙门去,交给锦衣卫李岩大人手中,不得有误。” 镖师领命而去,陈锦年则陷入了沉思。 这无头将军一案,已让他数日未曾安睡,每当夜深人静,那两颗死不瞑目的人头便浮现在他的眼前,让他无法释怀。 不久,李岩的身影出现在第一镖局的大门前。 他一身锦衣卫的服饰,显得威严而神秘。陈锦年迎上前去,两人寒暄过后,李岩注意到陈锦年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和焦虑。 “陈大人,你怎会在此?不是在衙门处理公务吗?”李岩疑惑地问道。 陈锦年叹了口气,道:“李大人,这无头将军一案,如今已愈发棘手。他不仅杀了朝廷命官,还连我镖局的镖师都不放过。我怎能坐视不理?” 李岩眉头紧锁,沉声道:“此案的确非同小可。我听说又有人命丧无头将军之手?” 陈锦年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不错,而且这次死的是我的镖师。他们忠心耿耿,却落得如此下场,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李岩默然片刻,道:“陈大人,你可知这无头将军的身份?我们锦衣卫一直在追查,却始终没有线索。” 陈锦年摇头道:“我也正在调查。不过,这次的情况有些不同。以往我们至少还能找到些蛛丝马迹,但这次,无头将军似乎故意挑衅,留下的人头便是最好的证据。他似乎在向我们示威。” 李岩沉思片刻,道:“如此说来,这无头将军似乎已经不再满足于暗中行事,他开始公然挑衅官府和江湖势力,这对我们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会。”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李大人所言极是。我们必须抓住这次机会,一举将无头将军捉拿归案。” 李岩点头,道:“我会向兵部尚书王岳大人禀报此事,请求他调派精兵前来协助。这无头将军狡猾多端,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陈锦年感激道:“多谢李大人。有锦衣卫和朝廷的精兵相助,我们定能早日破案。” 两人又商议了片刻,李岩便告辞离去。 陈锦年站在门前,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无奈。他清楚,这次的无头将军一案,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棘手。 他们不仅要面对一个身份成谜、手段残忍的常明太,还要应对朝廷内部的种种复杂关系。 翻阅着关于无头将军的卷宗,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 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那是关于常明太的疑问,究竟是如何骗过众人,死后重生的?陈锦年心中一动,他记得常明太的墓地所在,那是一个离此很远的青云县。 第二百三十二章 亲眼见凶手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站起身,走到书架前,翻开记录在案的资料,目光锁定在常明太的墓地所在。 陈锦年深知此行不易,快马加鞭都要五日路程,而且路途遥远,不知会突发什么事件。他必须带上强劲的兵力,以确保安全。然而,当他向州府王博禀报自己的打算时,却遭到了兵部尚书王岳的反对。 王岳一脸不屑地看着陈锦年,冷声道:“陈锦年,你可知自己几斤几两?这无头将军一案,岂是你能侦破的?你还是安心待在衙门里,别给朝廷添乱了。”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愤怒。他知道自己实力不如人,但也不能任由王岳如此轻视。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王大人,我虽不才,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无头将军继续作恶。我愿意亲自前往青云县,查看常明太的墓地,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王博在一旁也为陈锦年说话:“王尚书,陈锦年一片赤诚之心,我们何不给他一个机会?说不定他真的能发现什么线索呢。” 然而,王岳却不为所动,他瞪了王博一眼,怒道:“你懂什么?这种案子,不是靠一腔热血就能解决的。陈锦年,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 陈锦年无奈,只能退下。他知道,想要得到王岳的支持,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他也不会就此放弃,他必须找到无头将军的真面目,为死去的镖师和百姓讨回公道。 当晚,锦衣卫李岩约见了陈锦年。两人在一间密室内会面,李岩看着陈锦年一脸愁容,问道:“陈大人,你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陈锦年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打算和遭遇告诉了李岩。李岩听后,沉默片刻,道:“陈大人,我知道你一心为民,但王岳那老狐狸确实难缠。不过,我愿意陪你去青云县,查看常明太的墓地。”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他知道,李岩此举是冒着得罪王岳的风险的。 但他也明白,只有找到无头将军,才能真正解决这个案子。 两人商议了一番,决定次日便启程前往青云县。 陈锦年也暗中调集了一些精兵,随行保护。 他知道,此行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也不知无头将军会不会突然出现。 陈锦年与李岩二人策马扬鞭,快马加鞭地奔驰在通往青云县的官道上。他们身后,六名衙门的精兵紧随其后,马蹄声声,卷起一片尘土。 两人已经穿行了整整两日,风尘仆仆,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第三日,他们来到了一个相邻的小镇,决定在此处找家客栈稍作休息。 客栈虽小,却也算得上干净整洁。陈锦年与李岩各自选了间客房,便吩咐手下在楼下等候,自己则上楼休息。 陈锦年刚刚躺下不久,便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他心中一动,轻轻推开门,只见一名男子正匆匆离去,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之色。 陈锦年心中疑惑,总觉得这人在哪里见过,但却又无法确定。他摇了摇头,暗自提醒自己不可轻信,于是关上门,继续休息。 第二日清晨,一行人再次启程上路。然而,还没走到一半,马匹突然惊了,纷纷扬起前蹄,嘶鸣不已。陈锦年感到不对劲,立刻示意大家下马躲避。 待马匹安静下来后,陈锦年走到一匹马的蹄前,仔细查看。他发现马蹄上沾着一些白色的粉末,与那日州府王博的马匹症状一模一样。 陈锦年回想起昨夜见到的那名男子,心中大喜,又闪过一丝的担忧,他立刻招呼大家折回客栈,说那里住着无头将军。 李岩闻言,眉头紧锁,问道:“陈大人,你可确认?” 陈锦年点头,道:“我虽然没见过无头将军的真面目,但我昨夜看到那人眼神时,明显感觉到一股凶狠之气,而且,我无意中看过常明太年轻时的画像,感觉那人有些相像。” 李岩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我们必须立刻行动,我飞鸽传书给王岳,让他加强兖州的防守。而我们则在这里找寻常明太的踪迹。” 于是,几人分头行动,开始在客栈周围展开搜寻。然而,那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无论他们如何寻找,都未能发现其踪迹。 陈锦年心中焦急,他冲回客栈,问掌柜昨夜那位客官去了哪里。掌柜告诉他,那位客官当天就退房了,而且只住了不到一个时辰。 陈锦年闻言,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深知,这次他们面对的无头将军,绝非寻常之辈。但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将其捉拿归案,为死去的镖师和百姓讨回公道。 于是,陈锦年与李岩等人继续展开搜寻。他们深入山林,走访村民,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经过数日的努力,没有发现常明太,在一个山头发现了马匹的面具和黑色的头套衣服之类的。 几名官兵匆匆而来,向陈锦年呈上了他们在现场发现的线索。陈锦年接过那些马匹的用具和黑色的衣物,仔细端详着,眼中闪过一丝笃定。 “这些,确是常明太所留。”陈锦年沉声道,他的声音虽低,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李岩站在一旁,看着陈锦年手中的证据,不禁问道:“陈大人,你为何会想到在这偏远之地寻找常明太的踪迹?” 陈锦年放下手中的衣物,转过身来,面对着李岩,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注意到,常明太最近的行动越来越间隔久远,且每次动手都离上次的地方极远。我猜测,他可能是故意拉远了距离,以迷惑我们的视线。” 李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佩服之色:“陈大人果然心思缜密,竟能想到这一招。若非你提醒,我们恐怕还在原地打转。” 陈锦年微微一笑,道:“如今既然有了线索,我们更要加快脚步,争取早日将常明太捉拿归案。”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猜测,常明太在青云县可能有藏身之处。若想要找到他,我们必须前往青云县一探究竟。” 第二百三十三章 夜袭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李岩点头赞同:“陈大人所言极是。那我们就即刻启程,前往青云县。” 于是,一行人再次踏上了前往青云县的路途。他们骑着马,穿越山林,跨过溪流,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青云县境内。 就在他们即将进入县城时,一名官兵突然惊喜地喊道:“大人,快看!这里有马蹄的脚印!” 陈锦年和李岩闻言,立刻下马查看。只见地面上确实有一串马蹄的脚印,而且那马匹的体型显然很大,与无头将军的那匹战马极为相似。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看来我们找对了方向。这马蹄的脚印,定是常明太所留。” 李岩也点头赞同:“不错,我们沿着这脚印追踪下去,定能找到常明太的藏身之处。” 于是,一行人顺着马蹄的脚印,小心翼翼地追踪着。 他们穿过了密林,越过了山丘,终于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山村。 在村子的尽头,他们发现了一处隐蔽的院落,院落四周高墙环绕,门口还有两名守卫把守,显得极为神秘。 陈锦年与李岩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他们悄悄接近院落,准备展开行动。 一场惊心动魄的捉拿行动即将展开,而常明太的真面目也将逐渐浮出水面。 随着夜幕的降临,陈锦年与李岩率领着官兵们,悄然靠近了那处隐蔽的院落。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山间的凉意,却也吹不散他们心中的紧张与期待。 院落内灯火通明,不时传来低沉的交谈声,似乎有人在商议着什么。陈锦年与李岩躲在暗处,仔细地观察着院落内的动静,寻找着合适的时机。 突然,一名守卫走到了院落的一角,开始解手。陈锦年与李岩见状,对视一眼,决定趁此机会行动。他们悄无声息地靠近那名守卫,突然出手,将其制服。 随后,他们迅速换上守卫的衣物,手持兵刃,冒充守卫进入了院落。 院落内的人似乎并未察觉到异样,依旧在忙碌着各自的事情。 陈锦年与李岩带领着官兵们,小心翼翼地穿梭在院落中,寻找着常明太的身影。但一无所获。 厢房内灯火昏暗,里面有个女人大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这么吵。” 谁也没有料到,此次搜寻常明太的途中,竟会误入这寻常百姓家,更未曾想到,从屋内传来的,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陈锦年的心猛地一沉,他转头看向李岩,眼中满是惊愕与无奈。 李岩也是眉头紧锁,显然,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两人对视一眼,陈锦年示意手下在门外等候,自己则跟随李岩一同进入屋内。 屋内的灯光昏暗,却足以让人看清那女人的面容。 她身着素衣,长发披肩,此刻正惊恐地看着他们。 李岩轻咳一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夫人莫怕,我们是来抓贼的。方才有人见到贼人进入了你们家中,所以我们才冒昧闯入。还请夫人见谅。” 那女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她整了整衣衫,缓缓走到两人面前,施了一礼:“两位大人,妾身夫君尚未归来,不知发生了何事。若是有贼人闯入,妾身定当全力协助大人们捉拿。” 陈锦年刚想开口解释,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那两名看守的侍卫醒了过来,他们见到陈锦年等人从侧门进入,立刻大声喝斥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民宅!快给我滚出去!” 这一声喝斥,让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那女人也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她看了看陈锦年和李岩,又看了看门外吵闹的侍卫,显然是一头雾水。 李岩皱了皱眉,他知道此时必须尽快平息这场误会。他转身走到门口,对着那两名侍卫喝道:“住口!我是当今圣上的锦衣卫,奉命前来捉拿贼人。你们若再敢胡言乱语,扰乱公务,休怪我不客气!” 那两名侍卫见李岩一身锦衣卫的服饰,气势凛然,顿时吓得不敢再言语。 李岩趁机回到屋内,向那女人解释起事情的经过。 “夫人,实不相瞒,我们并非无故闯入,方才我们追踪一名贼人至此,见他进入了你们家中。为了确保夫人的安全,我们才不得已闯入查看。还请夫人谅解。”李岩的语气诚恳而坚定,让人不由得信服。 那女人听了李岩的解释,脸上的惊恐之色逐渐褪去。 她想了想,说道:“两位大人,妾身明白你们的职责所在。只是妾身的夫君尚未归来,不知能否等他回来后再一同协助你们寻找贼人?” 陈锦年见那女人态度诚恳,不似作伪,心中也稍稍安定了些。 他点了点头,说道:“夫人所言极是,我们自然会等待令夫归来,在此期间,我们也会加强戒备,确保夫人的安全。” 于是,一行人便在屋中暂时安顿下来,因为陈锦年和李岩是有理由认为,常明太会出现在此,陈锦年和李岩分别守在门窗处,警惕地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而那女人则坐在屋中,静静地等待着夫君的归来。 屋外的风声也越发呼啸。陈锦年的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他担心常明太已经趁机逃脱,而他们却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 他也知道此时不能轻举妄动,只能耐心等待。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锦年和李岩立刻警觉地站了起来,手中的兵刃也紧握在手。那女人也听到了动静,她紧张地看着门口,生怕有什么不测发生。 片刻后,一名男子推门而入。他身材高大,面容刚毅,正是那女人的夫君。他见到屋内的情景,先是一愣,随即快步走到妻子身边,关切地问道:“娘子,发生何事了?这些人是谁?” 那女人见夫君归来,心中的紧张也稍稍缓解了些。 她简单地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夫君,并请求他协助官差捉拿贼人。 第二百三十四章 蹊跷的死亡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那男子听了妻子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 他点了点头,说道:“既是官差前来捉贼,我自然义不容辞,请两位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全力协助你们。” 看了那男子,陈锦年朝着李岩摇头,示意并不是常明太,李岩也才放心。 陈锦年和李岩见那男子如此爽快,心中也不禁暗喜。 他们相信,有了这男子的帮助,他们一定能够尽快找到常明太的踪迹。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主人家的大院便传出了阵阵哀哭声。陈锦年与李岩尚未起床,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惊扰。 二人匆忙穿好衣服,来到院中,只见两名侍卫躺在血泊之中,面色惨白,显然已气绝多时。 男主人此刻正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泪水滑落。 女主人则在一旁掩面痛哭,整个院落笼罩在一片悲伤之中。 陈锦年见状,心中一紧,上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昨日还好好的,怎的今日便出了这等事?” 男主人抬起头,眼中满是愤怒与悲痛,他指着陈锦年和李岩,声音颤抖道:“就是你们!自从你们来了之后,我家便祸事连连!定是你们带来了厄运!” 陈锦年一愣,连忙辩解道:“我们并无恶意,此次前来只为捉拿命案凶手,怎会害你家遭此横祸?” 李岩也上前一步,沉声道:“这般说法,未免有些偏颇,我们初来乍到,何来的厄运之说?更何况,你这侍卫的死状,与我们追捕的凶手,杀人手法截然不同。” 男主人闻言,却更加愤怒,他站起身,大声喝道:“你们花言巧语,我岂能相信?我这些侍卫,都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精兵,如今却这般惨死,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李岩眉头一皱,正色道:“我们并非你家的下人,也无须向你交代什么,更何况,你这般随意买卖人口,已然是反了大离的制度。” 男主人被李岩的话气得面色通红,他怒喝道:“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家伙!我家之事,岂容你置喙?来人,给我把他们赶出去!” 随着男主人的一声令下,几名下人纷纷上前,想要将陈锦年和李岩赶走。 陈锦年见状,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知此刻不宜硬碰硬,便拉了拉李岩的衣袖,示意他暂且退让。 李岩却是不肯罢休,他冷声道:“你这般行事,未免太过不近人情。我们好心相助,却落得如此下场。若是你坚持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李岩从怀中掏出腰牌,高举过头,厉声道:“我乃锦衣卫李岩,奉命捉拿逃犯常明太!谁敢阻拦,便是与朝廷为敌!” 男主人一见腰牌,顿时面色一变,但他很快便恢复镇定,冷笑道:“锦衣卫又如何?我家之事,岂容你等外人插手?给我把他们赶出去!” 那些下人得了命令,再次上前推搡陈锦年和李岩。 李岩怒喝一声,正要动手,却被陈锦年拉住。 陈锦年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无奈之下,李岩只得跟着陈锦年退出了院子。 二人站在门外,望着那紧闭的大门,心中皆是愤愤不平。 陈锦年叹了口气,道:“李兄,看来我们这次是真的惹恼了主人家,不过,我始终觉得这两名侍卫的死,有些蹊跷。” 李岩点头道:“不错,我也觉得此事必有猫腻,那男主人虽然愤怒,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慌乱,我怀疑,这两名侍卫的死,或许与他有关。” 陈锦年思索片刻,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若是就此离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李岩沉声道:“我们暂且留在附近,暗中观察,若是发现什么线索,再行定夺。” 二人商议已定,便在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下,一连数日,他们都在暗中观察那户人家。 只见男主人每日都是愁眉苦脸,女主人也是闷闷不乐。 而那些下人,则是神色慌张,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 这一日夜晚,陈锦年和李岩守在暗处,忽然发现那户人家的大门悄悄打开,两名身影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二人心中一动,连忙跟了上去。 只见那两名身影一路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然后停下了脚步。 陈锦年和李岩躲在暗处,悄悄观察,只见其中一人忽然倒地不起,另一人则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查看。 陈锦年和李岩对视一眼,心中皆是惊讶。 他们发现,那倒在地上的身影,正是之前死去的侍卫之一! 就在这时,另一名侍卫忽然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朝着那户人家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陈锦年和李岩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他们一路尾随那名侍卫,来到了一处破旧的庙宇之中,只见那名侍卫与一名黑衣人低声交谈着什么,然后二人便分头离去。 陈锦年与李岩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凝重。两人深知,这侍卫的行为必有蹊跷,且很可能与无头将军一案有关。 李岩轻声道:“锦年兄,此人明显有问题。那黑衣人又是何许人也?这一切,似乎都与我们追捕的无头将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陈锦年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必须查清楚这其中的缘由。眼下,先回那户人家看看,或许能发现什么线索。” 二人不敢打草惊蛇,悄然回到了那户人家附近。然而,令他们惊讶的是,那名侍卫竟然已经不见了踪影。二人四处搜寻,却始终未能找到他的踪迹。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二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黑衣人正悄然朝他们靠近。 李岩心中一紧,暗道:“不好,这人定是发现了我们。” 说时迟那时快,李岩身形一动,便朝着那黑衣人扑去。 那黑衣人似乎早有防备,一个侧身便躲过了李岩的攻击。 陈锦年见状,连忙拔出腰间的长剑,与黑衣人战在一起,二人你来我往,剑光闪烁,一时间竟是难分难解。 第二百三十五章 无头将军的属下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暗处冲出,手持利刃直刺陈锦年的后背。 陈锦年心中一惊,但已来不及躲避,只觉一股寒意袭来,紧接着便是剧痛传来。 李岩见状大惊,连忙一剑逼退黑衣人,转身去救陈锦年。那刺客却极为狡猾,一见李岩分心,便趁机脱身而去。 李岩顾不得去追刺客,连忙查看陈锦年的伤势。 只见陈锦年的后背已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李岩心中焦急,连忙撕下衣角为陈锦年包扎伤口。 陈锦年面色苍白,但神智尚清。他咬牙道:“李兄,我没事。那人定是与那侍卫一伙的,我们必须查清楚他们的身份和目的。” 李岩点了点头,道:“锦年兄放心,我会查清楚的。你先在此休息片刻,我去追那刺客。” 说着,李岩便起身朝刺客逃走的方向追去。然而,那刺客似乎极为熟悉地形,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岩搜寻无果,只得返回陈锦年身边。 二人商议了一番,决定暂时离开此地,寻找安全的地方养伤。 在离开之前,他们再次来到了那户人家附近。 令他们惊讶的是,那户人家的大门紧闭,似乎已经人去楼空。 二人推门而入,只见院内一片狼藉,显然是刚刚经历过一场争斗。 陈锦年心中一动,道:“李兄,你看这院内的情况,显然是有人刚刚离开,我猜测,那侍卫和那黑衣人定是藏身于此。” 李岩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必须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锦年兄,你伤势如何?能否行动?” 陈锦年咬牙道:“我没事,还能坚持。我们分头行动,一定要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二人分头行动,开始在这户人家附近搜寻。 夜色渐浓,陈锦年与李岩在青云县的小巷中穿梭,寻找着黑衣人的踪迹。他们心中明白,黑衣人定是与无头将军一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在二人即将放弃之际,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陈锦年和李岩心中一紧,连忙拔出武器,警惕地盯着眼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陈锦年和李岩惊讶地发现,这黑衣人竟是他们之前见过的那两名侍卫之一。 “二位大人,饶命啊!”黑衣人一见是他们,立刻跪倒在地,双手合十,不住地求饶。 另一名侍卫也紧随其后,跪倒在地,颤声道:“求大人饶命,我们知错了。” 李岩手持长剑,冷冷地看着他们,道:“你们这两个贼人,竟敢装死逃过一劫,还敢在此出现。今日,我定要捉你们回兖州衙门,让你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那两名侍卫闻言,连忙磕头如捣蒜,道:“大人,我们知错了。我们愿意将功赎罪,将所知的一切告诉大人。” 陈锦年皱了皱眉,道:“你们有何罪可赎?若是敢有半句虚言,我定不轻饶。” 那两名侍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大人,我们原本是那男主人家买来的侍卫。我们曾亲眼见过无头将军,他要求我们为他效力。我们不愿意,但他武功高强,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威胁我们,若是不从,就杀了我们全家。” 另一人接着道:“我们为了活命,只能暂时屈服于他。但心中始终不安,生怕他来找我们麻烦。后来,我们听说大人您在追捕无头将军,心中便有了希望。我们想借装死逃过一劫,然后找机会向您禀报无头将军的下落。” 陈锦年冷笑一声,道:“你们以为我会信你们的鬼话吗?无头将军是何等人物,岂会轻易放过你们?” 那两名侍卫连忙道:“大人,我们说的是真的。无头将军虽然武功高强,但他有个习惯,就是不喜欢让人看到他的真面目。他每次出现时,都会戴上一个面具。我们从未见过他的真容。” 陈锦年心中一动,道:“那你们可知他此刻在何处?” 那两名侍卫犹豫了一下,道:“大人,我们只知道他经常在晚上出现,但具体在哪里,我们真的不知道。他每次来找我们,都是神出鬼没的。” 李岩忍不住插话道:“你们既已屈服于他,又怎能知道他的行踪?莫不是在欺瞒我们?” 那两名侍卫连忙道:“大人,我们真的没有欺瞒您。无头将军虽然让我们为他效力,但他并不信任我们。他从未告诉过我们他的行踪,只是每次需要我们时,才会派人来找我们。” 陈锦年沉思片刻,道:“你们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那我便暂且信你们一次。但你们必须随我们回兖州衙门,将所知的一切详细禀报给县令大人。若是敢有半句虚言,定不轻饶。” 那两名侍卫闻言,连忙磕头道:“多谢大人给我们这个机会。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于是,陈锦年和李岩便带着这两名侍卫返回了兖州衙门。他们将这两名侍卫交给了县令大人,并详细禀报了事情的经过。县令大人听后,大为震惊,立即下令加强戒备,并派人前往青云县调查无头将军的下落。 在安排好一切后,陈锦年和李岩决定前往常明太的墓前查看。他们心中明白,无头将军与常明太之间定有着某种联系。或许,从常明太的墓前,他们能发现一些线索。 二人来到常明太的墓前,只见墓碑上刻着常明太的名字和生平事迹。陈锦年默默地注视着墓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李岩则四处查看着,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墓前除了墓碑和一些枯萎的野草,再无他物。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陈锦年突然感到一股寒意袭来,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李岩也察觉到了异样,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然而,那股寒意却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他们。 第二百三十六章 正面交锋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二人心中一紧,连忙背靠背站在一起,警惕地盯着四周。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墓碑后闪出,朝着他们扑来。 陈锦年和李岩反应迅速,他们联手将黑影击退。 那黑影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手,它再次朝着他们扑来。 这一次,陈锦年和李岩看清了黑影的真面目。他们惊讶地发现,那黑影竟是一个 身形高大,面容模糊的人,正是无头将军!他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让人不寒而栗。 陈锦年与李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凝重。他们知道,眼前这无头将军,便是他们此次追捕的终极目标。 “锦年兄,小心了。”李岩低声提醒,同时紧握手中长剑,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陈锦年点了点头,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恐惧压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无头将军缓缓走近,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逐渐清晰。然而,令人惊讶的是,他的头部依然被一片黑雾笼罩,看不清真容。 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声音如同野兽一般,震得陈锦年和李岩耳膜生疼。紧接着,他挥动手中的长戟,朝着二人猛攻而来。 陈锦年和李岩不敢大意,他们联手抵挡无头将军的攻击。长剑与长戟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交击声。 一时间,墓地中剑气纵横,尘土飞扬。陈锦年和李岩虽然武功高强,但面对无头将军这样的强敌,他们也不得不全力以赴。 无头将军的攻势凶猛无比,每一次攻击都仿佛要将他们置于死地。陈锦年和李岩虽然奋力抵挡,但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了几道伤痕。 然而,他们并没有放弃。他们知道,只有坚持下去,才有可能战胜无头将军。于是,他们咬紧牙关,继续与无头将军激战。 就在这时,无头将军突然发出一声怒吼,他的攻势变得更加凶猛。陈锦年和李岩感到压力倍增,他们知道,无头将军这是要施展绝招了。 二人心中一紧,连忙运起全身功力,准备迎接无头将军的绝招。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突然从旁边飞来,直刺无头将军的后背。 无头将军似乎没料到会有这一招,他身形一顿,被剑光刺中。 虽然那剑光并未对他造成致命伤,但也让他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陈锦年和李岩趁机反击,他们联手攻向无头将军,终于将他制服。 无头将军倒在地上,发出愤怒的咆哮,但已无法挣脱他们的束缚。 二人松了口气,他们知道,他们终于战胜了这个强大的敌人。 李岩与陈锦年两人立于那无头将军的身前,周围弥漫着一种诡异而凝重的气氛。无头将军就静静待在那。 李岩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正要上前揭开这无头将军的真面目,也要给他最后一击。 却被陈锦年一声喝止:“李岩,且慢!” 李岩回头,眼中带着疑惑:“为何?” 陈锦年皱了皱眉,沉声道:“此人虽是无头将军,但也是我们破案的关键。若是你冲动行事,让他丧命,我们如何向上面交代?” 李岩冷笑一声,道:“我自有分寸,你不必担心。” 说着,他再次迈步上前,目光如炬地盯着那无头将军,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你,是不是常明太?” 然而,那无头将军不说话,如同死物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李岩见状,眉头紧锁,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虑。 就在这时,他手中飞剑突然化作一道寒光,直刺无头将军身上,无头将军直接倒下。 陈锦年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喊道:“李岩,你疯了!这是要杀了他吗?” 李岩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瞥了陈锦年一眼,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说话间,那飞剑已经刺入了无头将军的身体之中。只见剑尖处泛起一阵青烟,随后那无头将军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陈锦年见状,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走上前去,仔细查看了那无头将军的身体,发现他的确已经昏过去。他忍不住问道:“李岩,你这是何意?” 李岩微微一笑,道:“我只是让他暂时昏睡过去而已,我们现在还有三日的时辰,可以将他押回兖州,否则,若是他醒来逃走,我们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心意?” 陈锦年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他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于是,两人便立刻启程,将无头将军的身体绑在马上,一路快马加鞭地朝着兖州的方向赶去。 夜色渐深,寒风呼啸,两人骑着马在崎岖的山路上疾驰,心中充满了紧迫感。他们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将无头将军带回兖州,才能揭开这起案件的真相。 两日未眠,两人的眼中都布满了血丝,但他们却丝毫不敢松懈。 他们轮换着骑马,一人休息时,另一人便继续赶路。 沿途的风景在他们眼中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心中的目标越来越清晰。 终于,在第三日的黄昏时分,他们远远地看到了兖州的城墙。两人心中不禁一阵激动,他们知道,自己终于回来了。 他们快马加鞭地冲进城门,直奔府衙而去。当他们将无头将军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整个府衙都沸腾了起来。 州府王博看着眼前的无头将军,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他沉声道:“你们辛苦了,快说说这一路上的经过。” 于是,李岩和陈锦年便将这两日来的艰辛历程一一叙述了出来。 他们讲述了如何发现无头将军的,打败了他,又如何决定将他带回兖州,以及如何在路上克服重重困难,终于成功地将他带回来的经过。 王博听完后,不禁对两人刮目相看。 他赞叹道:“你们真是好样的!这次能够破案,多亏了你们的努力。” 李岩和陈锦年闻言,心中不禁一阵自豪。他们知道,自己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 第二百三十七章 被拔舌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这次,无头将军的案件也尘埃落定了, 随后,州府王博便命人将无头将军抬走,进行进一步的审问。 李岩与陈锦年两人站在一间密室之中,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眼前的无头将军身上。 此刻的无头将军已经清醒过来,但他的眼神却显得有些迷茫。 他瞪大着双眼,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但又似乎什么也想不起来。 李岩冷冷地看着他,沉声道:“无头将军,你可还记得自己是谁?” 无头将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说不出话。 李岩冷笑一声,道:“我相信你的心中一定还有某些记忆,只是需要我们去唤醒它。” 说着,他走到无头将军的面前,蹲下身子,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锐利,像能够穿透无头将军的灵魂。 无头将军被他看得心中一阵发毛,他下意识地想要躲避李岩的目光,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他只能瞪大着眼睛,无助地看着李岩。 李岩淡淡地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还有,是谁指使你行凶的?” 无头将军闻言,没有说话。 李岩眉头一皱,看他是真的嘴硬,只见李岩一个击掌,推下无头将军的防备,他的面目露在两人的面前。 密室之内,昏暗的灯光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李岩与陈锦年两人对立而站,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的无头将军——常明太。 常明太低垂着头,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双肩,遮挡住了大半张脸。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距,整个人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毫无生气。 陈锦年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常明太,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曾在画像中见过常明太年轻时的模样,那时的他英姿勃发,意气风发,如今却落得如此地步,真是令人感叹。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常明太,你曾是朝廷正三品大员,何等风光,如今却沦为阶下囚,还要假扮无头将军为非作歹,你可曾后悔过?” 常明太闻言,身体微微一颤,但他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低垂着头,没有听到陈锦年的话一般。 李岩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他猛地跨前一步,一把抓住常明太的衣领,厉声道:“你这无耻之徒,到底为何要这么做?是谁指使你的?快说!” 常明太被李岩的动作吓了一跳,他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而憔悴的脸。然而,他的眼神依旧空洞,仿佛没有任何情感。 李岩见他如此,心中更是愤怒。 他猛地一拳打在常明太的脸上,常明太顿时痛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陈锦年见状,连忙拉住李岩,道:“李岩,别冲动!我们这样问不出什么的。” 李岩喘着粗气,瞪视着常明太,心中的怒火却难以平息。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陈锦年走到常明太的面前,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 突然,他注意到常明太的嘴巴似乎有些异样。 他伸手轻轻掰开常明太的嘴巴,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他的舌头……他的舌头被人拔了!”陈锦年惊呼道。 李岩闻言,也是一惊。他连忙凑上前去查看,果然发现常明太的舌根处有一道明显的伤口,已经愈合,但留下的疤痕却清晰可见。 “难怪他不说话,原来他的舌头被人拔了!”李岩愤怒地一拳砸在墙壁上,震得整个密室都嗡嗡作响。 陈锦年也是脸色凝重,他沉声道:“看来是有人拔了他舌头,让他心生怨恨,常明太才扮无头将军来报复,他无法开口说话。这样一来,我们就无法从他口中得到任何线索了。” 李岩冷笑一声,道:“哼,就算他不说,我们也一定能查出真相,他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把我大离的律法当成了什么。” 说着,李岩他转身走出密室,准备前往州府王博那里,处禀报此事。 密室中的常明太,依旧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他的眼神依旧空洞,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生机。 在他那空洞的眼神深处,却似乎隐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绝望。 监牢之内,昏暗的灯火摇曳,映照着陈锦年沉稳而坚定的面庞。他站在常明太的面前,目光如炬。 陈锦年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常明太,你杀了那么多人,手上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你以为你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你必须要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 常明太闻言,身体微微一颤,他抬起头,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看着陈锦年。虽然他的嘴巴无法动弹,但眼中却似乎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陈锦年见状,心中一动,继续道:“我知道你现在说不出话来,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逃避罪责。我会让人准备笔墨,你只需点头或摇头,便可将你的罪行一一交代出来。” 说着,他转身对狱卒吩咐道:“去准备笔墨纸砚来。” 狱卒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捧来了笔墨纸砚。陈锦年将其放在常明太面前,示意他开始交代。 常明太看着眼前的笔墨纸砚,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他知道,一旦开始交代,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面对陈锦年那坚定而冷峻的目光,他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开始用点头和摇头的方式交代自己的罪行,但还是没书写出来。 另一边,州府王博的书房内,气氛紧张而凝重。 他得知常明太说不了话的消息后,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陈锦年,问道:“锦年啊,你可有办法让常明太交代出他杀人的事实?这案子拖得越久,对府衙的声誉影响就越大,我们必须尽快结案,给百姓一个交代。” 陈锦年沉思片刻,道:“大人,我已经让人准备了笔墨纸砚,不过常明太不愿意写。” 第二百三十八章 他恨女人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那这怎么办,他不愿写。 王博很是焦急, 州府的庭院中,肃穆之地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幽深。 陈锦年身披一袭青衣,缓缓步入州府王博的书房。 书房内灯火通明,王博正襟危坐,眉头紧锁,显然正在为常明太一案烦恼。 陈锦年走至王博案前,微微一笑,道:“王大人,关于常明太一案,在下有一计,或许能让他招供。” 王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陈锦年:“哦?陈大人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陈锦年凑近了些,声音压低了几分:“王大人,常明太虽不能言,但心中必有波澜。我们不妨用大人您来引出他的激动。” 王博眉头一皱,不解道:“用我?这是何意?” 陈锦年微微一笑,解释道:“王大人曾在兵部任职,与常明太共事多年,您的话,定能触动他。” 王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仍有些犹豫:“可……我该如何做?” 陈锦年道:“大人只需回想那些曾能激怒常明太的往事,试着对他说出来,看看他是否会有所反应。” 王博迟疑片刻,终于点头答应:“好吧,我试试看。” 于是,二人来到关押常明太的牢房前。牢房内昏暗潮湿,常明太被锁在一张木床上,面无表情,眼中空洞无光。他因某种原因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倔强与不屈。 王博站在牢房外,深吸一口气,开始回忆起与常明太共事的日子。他想起那些激烈的争吵,那些尖锐的言辞,那些足以让常明太怒火中烧的瞬间。 “常明太,你可还记得当年你为了争夺兵权,不惜陷害同僚,甚至出卖机密?”王博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箭矢,直射常明太的心房。 常明太的身体微微一颤,但并未做出明显的反应。 王博见状,继续道:“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无人知晓?可笑!你的所作所为,早已被记录在案,只待时机一到,便会公之于众!” 这一次,常明太的反应明显了许多。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开始颤抖,仿佛被王博的话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个禁忌。 陈锦年见状,心中一喜,暗道:“果然有效!”他示意王博继续。 王博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常明太,你自以为聪明绝顶,可知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你的罪行,终将得到应有的惩罚!” 常明太终于无法再保持平静。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与绝望。 他试图挣扎,却无法挣脱身上的锁链。他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甘与悔恨。 陈锦年见状,知道时机已到。 他走上前去,轻声道:“常明太,你可知罪?只要你认罪伏法,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牢房内灯火摇曳。常明太依旧面无表情,对于王博的激将法,他除了初时的激动外,再无任何反应。 陈锦年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对策。 王博见状,有些泄气,他看了看陈锦年,眼中满是疑惑:“这常明太如此顽固,我们该如何是好?” 陈锦年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王大人,别忘了,他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王博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你是说……” 陈锦年点了点头,走到常明太面前,沉声道:“常明太,你可知你早已是朝廷的弃子?皇上早已认为你死了,你若是再这般固执,不肯认罪,那便是欺君之罪,罪加一等!” 常明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虽然无法言语,但心中的惊惧却是显而易见的。他看了看陈锦年,又看了看王博,似乎在权衡利弊。 陈锦年见状,知道已经触及了常明太的软肋。他继续道:“常明太,你若是能写出你的罪状,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否则,等待你的将是无尽的黑暗与痛苦。” 常明太终于动了。他缓缓伸出手,拿起旁边的笔墨纸砚。他的手在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他开始在纸上写起来,字迹虽然潦草,但却能看清每一个字。 王博和陈锦年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们知道,常明太已经开始松动了。 不一会儿,常明太写完了。他把纸递给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陈锦年接过纸,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我根本没死,是被人陷害的!” 陈锦年眉头一皱,把纸递给王博。王博看过后,也是一脸惊讶:“这……这怎么可能?” 陈锦年摇了摇头,沉声道:“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被人陷害,我们都要查清楚。王大人,你立刻派人去调查常明太这些年的行踪,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王博点头答应,立刻吩咐手下去办。陈锦年则坐在牢房内,静静地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常明太看着他们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但他仍不甘心就这样认罪伏法。 此时,州府的另一处庭院内,兵部尚书王岳急得团团转。他得知常明太被抓,但案子却迟迟未破,心中十分不满。他派人找来陈锦年和李岩,想要问责。 “陈锦年、李岩,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常明太都抓到了,案子怎么还没破?”王岳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陈锦年和李岩对视一眼,都明白王岳的焦急和不满。陈锦年上前一步,拱手道:“王大人,破案并非一蹴而就之事,需要耐心和细心。我们已经有了些头绪,相信很快就能破案。” 王岳闻言,眉头稍展,但仍有些不满:“那你们到底还需要多少时间?皇上可是催得紧,我若是不给个交代,回不去也复不了命!” 陈锦年微微一笑,安抚道:“王大人放心,我们定会尽快破案。至于常明太,我们已经有了一些进展,相信很快就能让他认罪伏法。” 第二百三十九章 心理防线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王岳听了这话,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 他点了点头,道:“那好,我就再给你们一些时间,不过你们得记住,时间不多了,务必尽快破案!” 陈锦年和李岩连忙点头答应,心中却都明白,这个案子远比想象中要棘手得多。 他们不仅要面对常明太的顽固抵抗,还要应对朝廷的压力和百姓的期待。但无论如何,他们都会竭尽全力,将真相查明,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陈锦年站在牢房外,眉头紧锁,面对眼前的无头将军常明太,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 常明太坐在牢房内,面无表情,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 他的双手被铁链紧紧锁住,但眼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光芒。陈锦年深知,此人杀了那么多人,每个死者的死相都惨烈无比,可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正当陈锦年陷入沉思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蒋莹匆匆赶来,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好奇。她听说陈锦年抓到了常明太,心中既惊又喜,想要一探究竟。 “锦年,我听说你抓到了常明太?”蒋莹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脆。 陈锦年点了点头,示意她进来说话。 蒋莹走进牢房,目光落在常明太身上,却见他突然发疯般地怒吼起来,双眼赤红,仿佛要将蒋莹生吞活剥一般。 蒋莹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躲到陈锦年身后。陈锦年也是一愣,他没想到常明太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这时,李岩闻声赶来,见状立刻上前制服了常明太。 他用力将常明太按在墙上,冷冷地说道:“你老实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常明太被制服后,渐渐恢复了平静。 但他的眼中仍残留着怒火,似乎对蒋莹有着深仇大恨。 蒋莹心有余悸地看着常明太,不解地问道:“锦年,他为何如此恨我?我与他素不相识啊。” 陈锦年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或许,常明太对女人有阴影。但据我所知,他的结发妻子已经去世多年,又哪来的女人呢?难道是他的情人?” 李岩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有可能。我们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查一查常明太的过去,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蒋莹也赞同地点了点头,但她仍有些担忧:“可是,我们这样议论他,万一被他听到了怎么办?他若是因此不肯认罪,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陈锦年微微一笑,安抚道:“你放心,我们会小心的。而且,我相信常明太最终会认罪的。他杀了那么多人,罪孽深重,岂能逃脱律法的制裁?” 三人商议了一番后,决定分头行动。 陈锦年和李岩负责调查常明太的过去,寻找可能的线索,蒋莹这边也召集了她的人马去找寻常明太的过去。 牢房内外的灯火依旧明亮。 陈锦年和李岩在书房内翻阅着卷宗,寻找着关于常明太的蛛丝马迹。 而蒋莹则站在牢房外,警惕地注视着常明太的一举一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陈锦年和李岩终于找到了一些关于常明太过去的线索。 原来,常明太曾经有一个情人,名叫红儿。 两人感情深厚,但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在一起。 后来,红儿突然失踪了,常明太四处寻找无果,最终变得疯疯癫癫。 陈锦年和李岩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他们没想到,常明太竟然有着如此悲惨的过去。 这或许能解释他为何对女人有如此深的仇恨和阴影。 蒋莹紧锁着眉头,望着牢房内那个沉默不语的常明太,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锦年,我觉得事情可能并非因红儿离开那么简单。我猜测,或许是因为红儿嫁人,才使得常明太如此记恨。” 陈锦年听了蒋莹的话,不禁陷入沉思。 他转头看向蒋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所言倒也有些道理,若真是红儿嫁人,对常明太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这或许能解释他为何会对女人有如此深的恨意。” 李岩也点头附和:“蒋姑娘的分析有理,若能找到红儿的下落,或许就能解开这个谜题了。” 陈锦年微微颔首,目光坚定:“不错,我们必须找到红儿,李岩,你即刻带人去寻找红儿的下落,务必尽快找到她。” 李岩拱手应诺,转身离去。 陈锦年则继续留在牢房内,试图攻克常明太的心理防线。 他走到常明太面前,蹲下身子,沉声道:“常明太,你可知红儿如今的下落?她是否嫁人?你为何如此恨她?” 常明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波动。 他抬头看向陈锦年,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 然而,由于他无法说话,只能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陈锦年不为所动,继续道:“常明太,你若是不肯说出真相,我便无法帮你。红儿究竟去了哪里?你是否因为她嫁人而心生怨恨?” 常明太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的眼中流露出痛苦和挣扎。 陈锦年知道,自己已经触及了他的痛处。 他紧紧盯着常明太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读出更多的信息。 突然,常明太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用力挣扎起身子,试图扑向陈锦年,他却被铁链紧紧锁住,无法动弹。 陈锦年见状,心中一凛。 他明白,常明太已经陷入了疯狂的状态。 他必须小心应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情绪。然后,他再次蹲下身子,用平静而坚定的语气说道:“常明太,你冷静点。我知道你心中痛苦,但你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告诉我红儿的下落,或许我能帮你找到她,让她来见你最后一面。” 常明太的身体渐渐安静下来,他的眼中也流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 陈锦年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第二百四十章 上门礼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继续道:“常明太,你仔细想想。红儿若是知道你现在这样,她会怎么想?她还会愿意回到你身边吗?你若是想让她回来,就必须先认罪。” 常明太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似乎在思考着陈锦年的话,又似乎在回忆着过去的种种。 陈锦年见状,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攻克常明太的关键。 他继续耐心地等待着,期待着常明太能够写出真相,笔墨纸砚也是一直放在边上的, 就等常明太写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牢房内的气氛异常紧张。 陈锦年却保持着冷静和耐心,他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而最终的胜利者,只能有一个,想要攻破他的防线就必须要冷静,不能着急。 陈锦年正试图攻克常明太的内心防线,他深知,想要让常明太吐露真相,必须触及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言语间充满了耐心和策略,试图从常明太的言语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然而,常明太却像一块顽石,任凭陈锦年如何敲打,都始终保持着沉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固执,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就在陈锦年感到有些束手无策之时,李岩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汇报。 陈锦年见状,心中一动,暗想或许李岩带来了什么新的线索。他示意李岩稍等片刻,然后继续对常明太说道:“常明太,你可知红儿现在何处?她若是知道你如此顽固不化,是否会感到心寒?你若是真的爱她,就应该为她着想,为她赎罪。” 常明太闻言,身体微微一颤,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紧闭双眼,仿佛在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情绪。 陈锦年见状,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触及了常明太的痛点,但还不够深入。 他心中暗自叹息,知道这场较量还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智慧。 就在这时,李岩忍不住开口了:“陈大人,我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陈锦年点了点头,示意李岩说下去。 李岩深吸一口气,说道:“经过多方查探,发现红儿这个人似乎并不存在,我们在户籍册上找不到她的名字,也没有任何人听说过她的消息,我怀疑,可能是我们的情报有误,或者是红儿已经隐姓埋名了。” 陈锦年闻言,眉头紧锁。他心中虽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李岩的话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整个案件。 他沉思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李岩,你的怀疑有道理。但是,我们不能仅凭这些就断定红儿不存在。常明太的反应足以证明他心中有这个人的存在。或许,红儿真的已经隐姓埋名了,但她的身份和下落仍然是解开这个案件的关键。” 李岩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陈锦年的看法。他继续说道:“大人,属下会继续深入调查红儿的下落和身份。同时,我们也可以从常明太身边的人入手,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他觉得李岩的建议很有道理,常明太身边的人或许真的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点了点头,说道:“好,你立刻去安排人手,加大调查力度,辛苦你了李大人。” 陈锦年对待李岩,始终保持着谦逊与客气,他深知李岩的能力与忠诚,是皇上亲派的锦衣卫,非比寻常。在牢狱中,他苦思冥想,希望能从常明太口中逼出真相,然而常明太却紧闭双唇,一言不发。陈锦年知道,若非常明太成了哑巴,他必定能撬开他的嘴。 “严加看管这个重犯,不得有丝毫懈怠!”陈锦年对牢头吩咐道,随后转身离去。他心中明白,要想让常明太认罪,还需另寻他法。 回到陈府,陈锦年感到一阵疲惫袭来。多日未曾沐浴更衣,身上早已沾染了尘土与汗味。他走进府内,见陈茉莉也是一脸憔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茉莉,你这是怎么了?怎的如此憔悴?”陈锦年关切地问道。 陈茉莉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担忧:“大人,您这些日子都在外奔波,奴家实在放心不下。如今虽然抓到了常明太,但奴家还是怕您有什么闪失。”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感动。他轻轻拍了拍陈茉莉的肩膀,安慰道:“茉莉,你放心吧。有李岩他们在,我不会有事的。如今常明太已经落网,案件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陈茉莉闻言,这才稍微放宽了心。她笑着跑去厨房,为陈锦年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鸡汤:“大人,您先喝碗鸡汤暖暖身子,奴家这就去为您准备沐浴之事。” 陈锦年点头应允,待陈茉莉离去后,他脱下外衣,准备沐浴。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冰凉的感觉袭来。他猛然回头,只见一个黑影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本官府邸!”陈锦年厉声喝道,心中却暗自警惕。他知道,能悄无声息地进入他的府邸,此人必定非同一般。 那人闻言,轻轻摘下面罩,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陈锦年一看,原来是张兴将军。他心中松了口气,但脸上仍保持着警惕的神色。 “原来是张将军,失敬失敬。不知将军深夜来访,有何贵干?”陈锦年拱手问道。 张兴将军哈哈一笑,拍了拍陈锦年的肩膀:“陈大人别来无恙啊!我此次前来,是特意给你送上一份见面礼的。”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疑惑。他不知道张兴将军所说的见面礼是何物,但看其神情,似乎并无恶意。 “哦?不知将军所送何物?竟让在下如此荣幸。”陈锦年故作轻松地说道。 张兴将军神秘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卷文书:“这便是我要送给你的见面礼——关于常明太的罪状证据。” 陈锦年一听,顿时大喜过望。他接过文书,展开一看,只见上面详细记载了常明太的种种罪行,足以定他的罪。 第二百四十一章 有的是办法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多谢将军!有了这份证据,常明太定将无处遁形!”陈锦年激动地说道。 张兴将军摆了摆手:“陈大人不必客气。我听闻你们抓到了常明太,便特意赶来一见。此人狡猾多端,我生怕你们中了他的诡计。这份证据,是我多年来收集的,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 陈锦年感激不已,他再次拱手道谢:“将军的恩情,在下铭记于心。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张兴将军哈哈一笑:“陈大人言重了,我此番前来,除了送上这份证据外,还想与你商讨一下关于常明太的处置之事。不知大人有何打算?” 陈锦年沉思片刻,说道:“在下打算让常明太先认罪,再交给王岳大人定夺。毕竟此案涉及甚广,需得一品官来做决定。” 张兴将军点头赞同:“常明太此人背景复杂,应该要皇上亲自处置。” 陈锦年听闻张兴将军所言,心中已然有了定策。他微微颔首,道:“将军所言极是,让皇上定夺此事最为妥当。常明太之事,皇上一直牵挂于心,如今有了进展,自当呈报皇上。” 张兴将军点头称是,道:“我虽已隐退,但皇上的心意我还是能揣摩几分。常明太此人狡猾多端,先前竟然敢谎称身死,逃脱法网,如今活着便是欺君之罪。我们定要将他绳之以法,给皇上一个交代。” 陈锦年想起常明太在牢狱中的狡辩,不由冷笑一声:“常明太口口声声说有人害他,可他明明还活着,这分明是在拖延时间,企图混淆视听。我们绝不能被他蒙蔽了双眼。” 两人正谈论间,陈茉莉端着鸡汤走了进来。 她一见张兴将军的装扮,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手中的鸡汤洒了一地。陈锦年见状,连忙安慰道:“茉莉,不必惊慌,这位是张兴将军,是我们的朋友,不是坏人。” 陈茉莉听了陈锦年的解释,这才稍稍安定下来。她向张兴将军福了一福,道:“原来是张将军,奴家失礼了。将军请坐,奴家这就去为您准备茶水。”说着,她转身欲走。 陈锦年见状,连忙拉住她的手,道:“茉莉,不用忙了。张将军此次前来,是为了协助我们审案。你且在此稍候,我们谈完事情再一起用饭。” 陈茉莉闻言,点了点头,退到一旁。她虽然心中仍有些忐忑,但见陈锦年和张兴将军谈笑风生,也渐渐放下心来。 张兴将军看着陈茉莉,笑道:“陈大人真是好福气,夫人如此贤惠美貌,真是令人羡慕。”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尴尬。他并没有解释自己和陈茉莉的关系,只是笑了笑,岔开话题道:“将军过奖了。不知将军接下来有何打算?” 张兴将军正色道:“我想去看看常明太,看看能否从他那里得到什么线索。此人狡猾多端,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陈锦年听闻张兴将军欲亲往牢中探视常明太,心中虽有顾虑,却也不敢违逆。 他思忖片刻,道:“将军亲临牢狱,恐多有不便,不如先在我府上暂住,待我与州府王博大人商议之后,再作定夺。” 张兴将军微微颔首,道:“陈大人考虑周到,便依你之言。” 于是,陈锦年命人将张兴将军安顿在府上客房,又亲自引见州府王博。王博听闻张兴将军亲临,慌忙出迎,两人相见甚欢。 王博道:“张将军威名远扬,今日能得一见,实乃王某之幸。” 张兴将军笑道:“王大人过誉了。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协助陈大人审理常明太一案。不知王大人对此案有何看法?” 王博闻言,面露难色,道:“此案颇为棘手,常明太狡猾多端,我们虽已将他抓获,但他始终不肯吐露实情。而且,他在牢中突然失声,更是增添了许多变数。” 张兴将军眉头一皱,道:“失声?这是何故?” 王博叹了口气,道:“据大夫所言,常明太是在一夜之间突然变成哑巴的,被人隔了舌头,这就是他不能说话的原由,也影响了进度。” 张兴将军沉吟片刻,道:“此事确实蹊跷,不过,我自有办法让他开口。明日我便去牢中看看他,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王博点头称是,道:“如此甚好。有张将军相助,定能早日破案。”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细节,这才各自散去。 有了王博的同意,那张兴要去牢狱看常明太就是小事一件了。 次日清晨,张兴将军在陈锦年的陪同下,前往牢中探视常明太。 牢头见张兴将军到来,慌忙开门迎接。 张兴将军走进牢房,只见常明太蜷缩在角落,一脸惊恐地望着他。 他冷冷地走到常明太面前,道:“常明太,你可还记得我?” 常明太浑身一颤,死盯张兴。 张兴将军哼了一声,道:“你没想到我会来吧?我告诉你,你的罪行已经败露,皇上亲自下令要严查此案,你若是识相的话,就乖乖交代,把真相写出,否则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常明太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之色。 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绝路,但心中仍存着一丝侥幸。 他咬紧牙关,不肯开口。 张兴将军见状,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没办法了吗?我告诉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说着,他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将常明太打得晕头转向。 常明太捂着脸,眼中满是怨恨之色。他张嘴欲骂,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他惊恐地望着张兴将军,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之感。 张兴将军看着他,冷冷地道:“你以为你的舌头没了,就能逃脱我的审问?哼,我告诉你,这只是个开始。你若是不肯配合,我还有更多的手段等着你。” 常明太闻言,心中一阵惊恐。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只能任人宰割。他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似乎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第二百四十二章 有人证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张兴将军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看着常明太,等待着他的反应。 陈锦年站在牢狱之外,眉宇间透着凝重之色。他手持一卷卷宗,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任务繁重,压力重重。兖州城的安宁,百姓的福祉,皆系于此案之上。他不仅要留意常明太的一举一动,更要时刻关注张兴将军的动态。两人之间,仿佛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人琢磨不透。 牢狱内,常明太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双目空洞,仿佛与世隔绝。他一身囚衣,形容憔悴,但脸上却带着一股倔强与不屈。陈锦年知道,此人内心防线坚固,想要攻破绝非易事。 张兴将军在监牢之中,他身材魁梧,须发皆张,眼中闪烁着怒火。他走到常明太面前,厉声喝道:“常明太,你可知罪?为何不肯认罪伏法?” 常明太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杀人。 张兴将军见状,更是怒火中烧,他一把抓起常明太的手,想要强迫他写下罪状。 “你不写,我就替你写!”张兴将军吼道,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常明太疼得眉头紧锁,但他仍然咬紧牙关,不肯屈服。 两人之间的争执愈发激烈,牢狱内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陈锦年在外听到动静,心中一紧。 他知道,不能让张兴将军再这样下去了。 他急忙走进牢狱,试图平息这场争执。 “张将军,请息怒。”陈锦年拱手道,“常明太既然不肯认罪,我们也不能强迫他,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张兴将军瞪了陈锦年一眼,怒道:“从长计议?你知道这案子拖得越久,对兖州城的百姓来说就越是煎熬吗?我恨不得现在就将他斩首示众!” 陈锦年心知张兴将军的急切,但他也知道,破案不能单凭一腔怒火。 他耐心地解释道:“张将军,我明白您的心情。但常明太若是无辜,我们岂能错杀?若是冤枉了他,将来又该如何面对百姓的指责?” 张兴将军冷哼一声,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这常明太若是真的无头将军,我们岂能放过他?兖州城以及各地的无头将军案件已经消停了一段时间,说明此人极有可能就是幕后黑手。” 陈锦年点头表示赞同,他沉思片刻后说道:“张将军所言极是。但要想让常明太认罪,还需找到确凿的证据。我们可以从他各方面入手调查,看看是否能找到什么线索。” 张兴将军听了陈锦年的话,心中稍微平静了一些。他点了点头,道:“陈锦年,你不懂这人是个奸人,也罢,就听你的。但你要记住,时间紧迫,我们不能拖得太久。” 陈锦年拱手道:“是,我明白。” 陈锦年望着张兴将军怒气冲冲的背影,心中不禁长叹一声。他明白,张兴将军年事已高,心焦之下行事难免冲动,但如此这般对待嫌犯,不仅难以逼出真相,还可能引来外界的非议。他必须尽快想出对策,既能安抚张兴将军的情绪,又能确保案件得以顺利侦破。 正沉思间,蒋莹匆匆走来,脸上带着几分凝重。陈锦年见状,忙迎上前去,问道:“蒋莹,可是有何紧急之事?” 蒋莹点了点头,低声说道:“陈大人,那两位惨死的镖师的父母已经前来认领尸体了。” 陈锦年眉头一皱,问道:“你如何处理的?” 蒋莹道:“第一镖局在兖州的势力不小,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也不愿看到。所以,我按照您的吩咐,赔偿了他们不少银两作为安抚。” 陈锦年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这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了。” 然而,蒋莹却并未因此松懈下来,她继续说道:“但是,那两位镖师的父母并未就此离去。他们表示,想要为儿子报仇雪恨,见到您来,更是迫不及待地希望您能尽快破案。” 陈锦年闻言,心中不禁一沉。他知道,这桩案子的压力越来越大,不仅关系到无辜百姓的安危,还牵扯到众多势力的利益。他深吸一口气,对蒋莹说道:“你先去安抚他们的情绪,告诉他们我一定会尽力查案。” 蒋莹领命而去,陈锦年则继续在牢狱中来回踱步,思考着案件的突破口。就在这时,那两位镖师的父母在蒋莹的陪同下,来到了牢狱之外。他们见到陈锦年,立刻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陈大人啊,您要行行好,为我们儿子找到杀人凶手啊!”二老哭诉道。 陈锦年见状,心中一阵酸楚。他扶起二老,安慰道:“二老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查案,为你们的儿子讨回公道。” 就在这时,其中一位镖师的父母突然说道:“陈大人,我们在儿子死前曾经见过一个人来找他。那人我们虽然不认识,但模样却记得清清楚楚。”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他急忙问道:“二老所言当真?” 二老连连点头,道:“千真万确!我们绝不会记错!” 陈锦年顿时感到一线希望重燃。他追问道:“那人长什么模样?可有什么特征?” 二老细细描述了一番那人的相貌和特征,陈锦年听后,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暗想,若是真的,那或许就能指证常明太,从而揭开坐实这个案子。 陈锦年本以为案情有了重大突破,带着二老来到监牢,准备让他们指认常明太。然而,二老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他们纷纷摇头,表示那日所见之人并非常明太,而是另有其人。陈锦年心中一紧,不禁纳闷道:“那究竟是何人?” 就在这时,张兴将军恰好从衙门之外走来,二老一眼便认出了他,指着张兴说道:“就是他!那日我们儿子死前,见到的就是他!” 陈锦年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解之情。 他转头看向张兴将军,却见对方神色淡定,似乎对此事并不感到意外。 第二百四十三章 假装红儿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暗自思忖,这张兴将军与二老素不相识,又怎会出现在他们儿子死前?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 张兴将军见二老指认自己,也不慌张,反而镇定地问道:“两位老人家,你们为何这么看着我?我与你儿子素不相识,又何来见过之说?” 二老闻言,却是激动不已,其中一人颤声道:“你忘了吗?那日你与我儿子在衙门之外争执,你还发了脾气。是不是因为我儿子没答应你的话,所以才杀了他?” 此言一出,陈锦年顿时感到事态不对。 他看向张兴将军,却见对方脸色微变,但随即又恢复平静。 陈锦年心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谨慎处理。 他深吸一口气,对二老说道:“二老请息怒,此事关系重大,不可妄言,张将军乃大将军,岂会随意杀人?还请二老仔细回想,那日所见之人是否真是张将军?” 二老却是坚称所见之人就是张兴将军,并表示他们绝不会认错。 陈锦年见状,心中更加疑惑。他转头看向张兴将军,问道:“张将军,您对此事有何解释?” 张兴将军沉声道:“陈大人,我张兴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我根本不认识这两位老人家,也从未与他们儿子有过任何交集,至于他们为何会指认我,我实在是不得而知。”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思量。 他知道,此事若不能妥善处理,不仅会影响张兴将军的名声,更会让整个案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他决定暂时将二老带回衙门,进一步调查此事。 在回衙门的路上,陈锦年一直在思考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 他回想起二老的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 张兴将军虽然性情暴躁,但也不至于随意杀人。而且,二老所说之事与他所知的情况完全不符。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回到衙门后,陈锦年立刻安排人手去调查二老所说之事。他亲自翻阅卷宗,查找与张兴将军有关的线索。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原来,张兴将军在案发前确实曾来过兖州,但并非是为了私人恩怨,而是去参加老友的聚会。 陈锦年将这一发现告知二老,希望他们能重新回忆并确认所见之人。 二老却坚称他们所见之人就是张兴将军,并表示他们不会认错。 陈锦年无奈,只能让张兴将军别随意走动,尽量待在衙门之中。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一边调查案情,一边留意着张兴将军的动向。 几日光阴匆匆而过,张兴将军一如往常,未有丝毫异样。 然而,常明太在牢狱之中却闹起了自杀,他狠下心,竟将自己的舌头咬下,鲜血淋漓,令人触目惊心。 陈锦年得知此事后,心中不禁一沉。 他深知,若再不能了结此案,常明太恐怕会在牢中自尽,届时死无对证,所有的线索都将断绝。于是,他私下将蒋莹叫到牢狱之中,商议对策。 “蒋莹,你再去见一见常明太,看看他有何反应。”陈锦年沉声道。 蒋莹点头应允,随即来到常明太的牢房。常明太一见蒋莹,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激动之色,但随即又变得愤怒而激动。他大声的叫唤,蒋莹心知这是常明太的情绪发泄,也不与他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陈锦年在暗处观察着一切,见常明太对蒋莹的态度如此强烈,心中已有计较。 他走到牢房前,对常明太说道:“常明太,你想见红儿吗?” 常明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之色,但随即又变得急切起来,他连连点头。 陈锦年见状,心中冷笑。 他知道,常明太此刻已经陷入了绝望之中,只要能见到红儿,他恐怕会不惜一切代价。于是,他沉声道:“常明太,我可以带你去见红儿,但你必须把杀人动机全写出来,否则,你永远也别想再见到她。” 常明太闻言,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陈锦年见常明太答应,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立刻让人拿来纸笔,让常明太写下保证,只要见到红儿,就写出杀人动机,常明太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想见到红儿,于是毫不犹豫地写下了下来。 待常明太写完之后,陈锦年拿过字据,让他按下手印。 常明太此刻已经别无他求,只希望能见到红儿,于是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手印。 蒋莹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有些犯难。她知道,红儿早已失踪多日,根本无处可寻。陈锦年为何要骗常明太呢?她不解地问道:“锦年,我们根本找不到红儿,为何要骗常明太?” 陈锦年叹了口气,说道:“蒋莹,我也是无奈之举。常明太已经陷入了绝望之中,若不给他一点希望,他恐怕会在牢中自尽。到时候死无对证,我们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所以,我只能暂时骗一骗他,让他以为还能见到红儿。这样,他或许会配合我们查案,为我们提供更多线索。” 蒋莹闻言,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只能点头应允。她知道,陈锦年这么做也是为了查案,为了找到真相。 于是,陈锦年让蒋莹将面蒙住,冒充红儿去见常明太。 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地道,但在无奈之下,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常明太见到“红儿”后,激动得几乎无法自持。 他紧紧地握着“红儿”的手,连声问道:“红儿,你终于来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红儿”则故意装出温柔的语气,安抚着常明太的情绪。她问道:“明太,你为何要做那些事情?你知道这会给你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常明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悔意。 “红儿”趁机追问道:“那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写下来。” 蒋莹假装的红儿,正这么说,常明太要求红儿靠近他一些,而蒋莹很是僵硬,不敢上前。 第二百四十四章 易容术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生怕露出马脚,“红儿”,心中一惊,不知所措,常明太的手却向蒋莹假扮的红儿伸来。 监牢之内,昏暗的灯火摇曳,斑驳的墙壁透出岁月的沧桑。陈锦年立于牢门之外,目光如炬,紧盯着牢内的常明太。蒋莹则在一旁,红儿的面容在她脸上若隐若现,仿佛等待着即将上演的戏码。 陈锦年心中已是不耐,他开口道:“常明太,你既已答应,便该兑现承诺。如今探监时间已到,你需将杀人动机写出,以解我等之惑。” 常明太闻言,抬起头,脸上露出孤傲之色。 他嗤笑一声,陈锦年眉头一皱,心中怒火渐起。 他取出那张留有常明太指纹的保证书,冷声道:“你既已签字画押,便应遵守诺言。你见了红儿之后,便应告知我等真相。如今你却又何故推三阻四?” 常明太瞥了一眼那保证书,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提笔在纸上写下四个大字——无可奉告。 写完之后,他将笔一扔,挑衅地看着陈锦年。 陈锦年见状,怒火中烧。他上前一步,厉声道:“常明太,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如何吗?你若是再这般执迷不悟,休怪我等不客气!” 常明太哈哈大笑,就是故意气陈锦年的。 陈锦年气得咬牙切齿,却也知道此时不宜动怒。他转身看向蒋莹,眼中露出询问之色。蒋莹微微点头,示意她已有计策。 陈锦年压下怒火,退回原位。 蒋莹则缓缓走出监牢,与陈锦年在牢外低声商议。 “锦年,如今常明太显然是在利用你的怒火进行心理战。”蒋莹轻声道,“我们必须冷静下来,才能找到对策。” 陈锦年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 蒋莹微微一笑,道:“我有一计,可破常明太之心理防线。” 陈锦年闻言,眼中露出好奇之色。蒋莹继续道:“我们可以利用我的易容术,扮成被常明太杀害的人的模样,找他索命。如此一来,他必定心生恐惧,便会写出实情。” 陈锦年一拍大腿,赞道:“妙计!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你的易容术乃是一绝,定能让常明太露出马脚。” 于是,蒋莹开始准备易容所需之物。 她取出各色颜料、毛发等物,细心地为自己化妆。 不久之后,一个与常明太所杀之人极为相似的面容便出现在蒋莹脸上,正是蒋莹镖局被杀害的镖师其中之一。 陈锦年看着蒋莹的变化,心中赞叹不已。 他知道,这一计定能让常明太无处遁形。 蒋莹缓缓道:“锦年,即便我能扮得与常明太所杀之人一模一样,也不可贸然行事。需得等到夜半三更,月黑风高之时,再悄然进入监牢。那时,常明太正是心力交瘁、防备松懈之际,我们方可一举攻破他的心理防线,让他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他拍案叫绝道:“莹儿,你真是聪明绝顶。没想到与你相处久了,我也沾染了些许你的智慧。此计甚妙,既能让常明太尝到痛苦,又能确保我们的安全。” 蒋莹微微一笑,道:“锦年过奖了。其实,这计策也是受到你的启发,才得以完善。我们两人同心协力,方能战胜强敌。” 陈锦年点头称是,心中对蒋莹的敬佩之情更甚。 他知道,蒋莹不仅美貌绝伦,而且智勇双全,是他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 于是,两人开始商议具体的行动计划。 陈锦年则负责和手下沟通,在夜半三更之时直接让蒋莹进入监牢。 蒋莹道:“锦年,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行动了。” 于是,两人悄然离开房间,向着监牢的方向而去。 监牢内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 蒋莹借着月光,找到了常明太所在的牢房。 她轻轻走到牢房前,透过栏杆望去,只见常明太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蒋莹心中冷笑一声,她故意发出一些声响,惊醒了常明太,常明太抬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瞪大眼睛,指着蒋莹结结巴巴的发出呜呜的声音,蒋莹冷笑一声,道:“你作恶多端,如今我来向你索命。” 监牢内静谧得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 蒋莹静静地站在牢房外,脸上毫无波澜,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她深知,要攻克常明太这样的狡猾之徒,除了智慧,更需要足够的耐心与定力。 常明太蜷缩在牢房的角落,目光呆滞地望着眼前这位白衣飘飘的“鬼魂”。 他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浑身颤抖不已。 他以为,自己杀的人真的来找他索命了。 蒋莹不言不语,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常明太,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常明太无处遁形。 常明太被盯得心里发毛,他努力想要挣脱身上的枷锁,但铁链却紧紧地束缚着他。 他挣扎着,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呜呜你,呜...” 蒋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她缓缓开口:“常明太,你作恶多端,难道还不知罪吗?我来此,就是要让你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 常明太闻言,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他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摸出一张纸和笔,开始奋笔疾书。 他的字迹凌乱,但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内心的惊恐与绝望。 蒋莹看着他写字,心中不禁冷笑。 她知道,常明太这是在试图寻找解脱,想要通过文字来转移自己的恐惧。 不久,常明太写完了字,他将纸举到蒋莹面前,声音颤抖地问:“这是我在做梦吗?” 蒋莹摇了摇头,冷冷地说:“不是梦,常明太,你命不久矣。” 常明太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奋笔疾书:“明明有人斩了你的头,为什么我还能看见完整的你?” 蒋莹看着他的问题,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厌恶。 她知道,常明太这是在试图寻找心理上的安慰,想要通过否认现实来逃避即将到来的惩罚。 第二百四十五章 定罪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蒋莹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她突然从常明太手中抢过那张纸,大声喊道:“锦年!他认罪了!” 陈锦年一直在牢外守候着,听到蒋莹的呼喊声,他立刻冲了进来。 他看着常明太那张惊恐万分的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胜利的喜悦。 “常明太,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陈锦年厉声问道。 常明太此时已经彻底崩溃,他无力地垂下头。 陈锦年见状,心中一阵冷笑。 他知道,常明太已经彻底败下阵来,他转身对蒋莹说:“莹儿,你真是聪明绝顶。这次能够成功逼出常明太的认罪书,你的功劳最大。” 蒋莹微微一笑,道:“锦年过奖了。其实这都是你的计策高明,我只是按照你的指示行事而已。” 府内灯火通明。陈锦年深知事不宜迟,当夜便召集了州府大人王博、锦衣卫李岩、兵部尚书王岳以及在他家借住的张兴将军。 一行人被紧急召至一处厅堂,众人的脸上都带着疑惑与好奇。 陈锦年命手下将常明太押上前来。 只见常明太披头散发,手脚皆被铁链束缚,被官兵粗鲁地推搡至众人面前。 他低垂着头,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王博看着眼前的常明太,皱眉问道:“陈锦年,你深夜召集我等,究竟所为何事?这常明太又是怎么回事?”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各位大人,常明太已经认罪了。他亲笔写下了作案时的过程,虽然字数不多,但足以证明他的罪行。” 说着,陈锦年示意手下将常明太所写的字迹呈上。王博等人接过纸张,仔细查看起来。只见字迹凌乱,但确实出自常明太之手,上面详细描述了他如何残忍杀害刺史朱明及其他无辜之人的过程。 王博看完后,愤怒地拍案而起:“这常明太竟如此狠毒!刺史朱明及其他受害者皆是无辜之人,他却为了私利而痛下杀手,简直丧尽天良!” 张兴将军也怒道:“此等恶徒,必须严惩不贷!我建议判处他死罪,而且是死两次!他除了杀害无辜之外,还犯了欺君之罪,当年假死欺骗皇上,罪加一等!” 李岩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张将军所言极是。常明太的罪行罄竹难书,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王岳则皱眉道:“只是,我们如何确保他的死罪得以执行?毕竟此人狡猾多端,万一又耍什么花招逃脱惩罚怎么办?”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各位大人放心,我已经有了万全之策。我们只需按照律法行事,确保常明太无处可逃。” 说着,他转身对常明太厉声道:“常明太,你可知罪?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常明太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颤抖着声音道:“呜~” 陈锦年冷笑一声:“痛快?你以为你的罪行能够用痛快来弥补吗?你杀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他们的家人亲友又该如何痛快?” 常明太闻言,顿时面色惨白,低头不语。 王博见状,挥了挥手道:“罢了,多说无益,常明太的罪行已经确凿无疑,我们这就上报朝廷,请求判处他死罪。”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夜色如水,王锦年等人的商议仍在继续。厅堂内的气氛凝重而肃穆,灯火摇曳,映照着众人脸上的沉思与决然。 王锦年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常明太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我们必须按照律法,给予他应有的惩罚。” 州府大人王博点头附和:“没错,此等恶徒,若不严惩,何以告慰那些无辜受害者的在天之灵?” 张兴将军则补充道:“不仅要让他尝到死亡的滋味,更要让他明白,欺君之罪乃是重罪中的重罪,绝不容姑息。” 李岩思索片刻,提出自己的看法:“我们可以先将他押往刑场,公开处决,以儆效尤。然后再将他的人头送至京城,以示我等对朝廷的忠诚。” 兵部尚书王岳闻言,微微颔首:“李岩所言极是。这样一来,既能彰显朝廷法度之严明,又能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徒。”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商议的细节逐渐完善。他们决定在明日一早,便将常明太押往刑场,执行斩首之刑。同时,还会派人将此事传遍整个州府,让百姓们都知道常明太的罪行和受到的惩罚。 常明太被押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商议,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即将到来,再也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 王锦年等人商议完毕后,便命人将常明太带回牢房,等待圣上的处决。 他们知道,这将是一个艰难而漫长的夜晚,但他们也相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常明太的罪行终将得到应有的惩罚。 于是,当晚他们便起草奏章,将常明太的罪行一一列举,请求朝廷给予严惩。 不久之后,奏章送达朝廷,皇上震怒之下,下令将常明太处以极刑。 这日,天色刚破晓,刑场之上已是人声鼎沸。 四周挤满了百姓,他们议论纷纷,都在等待着即将上演的正义之刑。 常明太被官兵押解至刑场中央,他脸色苍白,步履蹒跚。 身上锁链沉重,每走一步都发出刺耳的声响,仿佛在为他的罪行敲响丧钟。 王锦年等人站在高处,目光冷冽地注视着常明太。他们身后,是一面巨大的旗帜,上面绣着“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的字样。 刑官手持令箭,高声宣读常明太的罪行:“常明太,欺君罔上,杀害无辜,罪大恶极!今日依法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随着刑官的话音落下,四周响起一片哗然之声。百姓们纷纷议论着常明太的罪行,对他的死刑表示赞同。 常明太被押至行刑台上,他抬头望天,眼中闪过一丝悔意。但随即,这丝悔意便被绝望所淹没。 刽子手手持大刀,一步步走向常明太。常明太的身体开始颤抖,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终结。 第二百四十六章 难得闲暇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刽子手高举大刀,猛地劈下,常明太的头颅瞬间滚落,鲜血喷溅而出。 四周的百姓发出了欢呼之声,他们为正义的胜利而欢呼。而常明太的尸身,则倒在血泊之中,成为了他罪行的最终见证。 陈锦年等人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 时值黄昏,兖州城的上空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街道两旁的商铺已经点亮了灯火,为即将降临的夜色增添了一抹温暖。 陈锦年身披官袍,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与果敢。 他刚刚结束了对无头将军一案的深入调查,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常明太的罪行也已被公之于众。 州府王博亲自前来迎接,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敬畏和几分亲切,对着陈锦年一拱手,道:“陈大人,此次无头将军一案,您可真是立了大功啊!本官对您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陈锦年微微一笑,拱手回礼道:“王大人过奖了,下官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而已。此案得以破获,离不开州府上下的共同努力。” 两人寒暄一番后,王博突然话锋一转,道:“陈大人,如今您在兖州的声望如日中天,连兵部尚书王岳大人和锦衣卫李岩大人都对您赞不绝口。下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锦年心知王博接下来可能有所求,但仍旧礼貌地问道:“王大人请讲,下官洗耳恭听。” 王博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锦年你也知道,兖州城虽然繁华,但治安一直是个大问题。我虽然尽力而为,但总有力不从心之感。如今你来了,我想请你出任兖州城的治安官,共同维护城内的安宁。” 陈锦年闻言,心中不禁有些犹豫。 他知道自己虽然破了几桩大案,但并不代表就能胜任治安官一职。 然而,看着王博那诚恳的眼神,他又觉得拒绝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正在他犹豫之际,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陈锦年一看,是张兴将军。 “陈锦年啊,我没看错你,果然是厉害的任务。” 陈锦年连忙回礼道:“张将军过誉了,下官愧不敢当。” 张兴将军爽朗一笑,道:“陈大人不必谦虚,你的事迹在兖州城内早已传为佳话。我虽然隐居乡间,但也对你的才华佩服得五体投地。”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递到陈锦年面前道:“这是末将的令牌,是先帝赐的,以后陈大人在兖州城内若有用得着末将的地方,尽管吩咐。” 陈锦年接过令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这是张兴将军对自己的信任和认可。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兵部尚书王岳和锦衣卫李岩回京的仪仗队经过。 两人得知陈锦年在此,便特意下马前来相见。 王岳大人一把握住陈锦年的手,笑道:“锦年啊,你这次在兖州的表现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回京之后,我一定会向皇上奏明你的功绩。” 李岩也附和道:“陈大人确实名不虚传,这次能与你共事,李某也深感荣幸。” 陈锦年被两位大人的赞誉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谦虚道:“两位大人过奖了,下官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而已。” 四人一番寒暄之后,王岳和李岩便继续上路回京。 而陈锦年则骑着马环游兖州城一圈,以此来感谢百姓们对他的支持和信任。 夜幕降临,兖州城的灯火渐渐明亮起来。陈锦年骑着马缓缓行走在街道上,感受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与安宁。他知道,这一切都离不开自己的努力和付出。 随着马蹄声的远去,陈锦年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陈锦年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连日来的忙碌让他几乎未得安睡。 他推开门,一阵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原来床上的被褥已换上了新的,柔软而温暖。他轻轻摸了摸被褥,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时,门外传来陈茉莉的声音:“锦年,你回来了。要不要帮你准备热水沐浴?” 陈锦年摇了摇头,轻声道:“茉莉,不用了,我早晨已经洗过了,现在只想好好睡一下。” 陈茉莉闻言,轻轻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杯热茶,递到陈锦年面前:“锦年,先喝杯茶暖暖身子,我这就去做饭。晚上蒋莹姐会来家中吃饭,你先睡,等下我叫你起床。” 陈锦年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他放下茶杯,微微一笑:“茉莉,你辛苦了,我等下自己会起来。” 陈茉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房间。 陈锦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然而,连日来的劳累让他难以入眠,现在清醒的很。 他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阵凉风吹拂而来,让他清醒了几分。他望着窗外,渐渐的天黑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陈锦年打开门,只见蒋莹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锦年,你早回来了?” 陈锦年点了点头,让蒋莹进屋坐下。 两人相视而坐,蒋莹关切地问道:“你看起来很累,这几天一定很辛苦吧?” 陈锦年苦笑一声:“是啊,确实很累。不过好在案子已经破了,我也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蒋莹柔声道:“那你就好好休息吧。” 陈锦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有蒋莹在身边,自己就能安心休息。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靠在蒋莹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陈锦年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蒋莹静静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爱意和担忧。她知道陈锦年为了这个案子付出了太多,现在终于能够好好休息一下了。 过了一会儿,陈茉莉做好了饭菜,轻轻敲了敲门。 蒋莹起身开门,让陈茉莉将饭菜端到桌,两人一起吃着饭,聊着天,等待着陈锦年的醒来。 还不等她们吃完,他睁开眼睛,看到蒋莹和陈茉莉都在身边。 第二百四十七章 密旨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你们这是不管我了?就自己吃上了。” 蒋莹笑着问道:“睡好了吗?那就过来一起吃。” 陈茉莉也笑道:“锦年,过来一起吃。” 三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也是让陈锦年唯一最放松的时刻。 晨曦初露,陈锦年缓缓步入衙门。只见衙门内的官兵们早已列队等候,一见陈锦年到来,纷纷鞠躬行礼,口呼“陈大人安好”。陈锦年见状,心中不禁苦笑,他素来低调,不喜张扬,这般礼节,实在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他摆了摆手,温和地说道:“诸位同僚,不必多礼。我虽身为县尉,但与大家同为朝廷效力,何须如此拘礼?日后相见,只需点头示意即可。” 官兵们闻言,虽有些迟疑,但见陈锦年态度坚决,也只好遵命行事。陈锦年心中松了口气,他深知,真正的尊重,不是靠礼节堆砌出来的,而是要用实际行动去赢得。 这日,州府王博大人也亲自来到衙门,看望陈锦年。他一见陈锦年,便笑道:“锦年啊,你如今可是兖州城的大红人了。我今日来,就是想看看你在这衙门里过得如何。” 陈锦年忙拱手道:“多谢大人关心。此处办公环境甚好,下官感激不尽。” 王博点了点头,又道:“我听说你嫌弃他们行礼太繁琐,是不是?” 陈锦年道:“下官并非嫌弃,只是觉得这般礼节过于繁琐,不利于同僚之间的相处。大家都是为了朝廷效力,何必在这些小事上过于拘泥呢?” 王博闻言,哈哈大笑道:“锦年啊,你果然是个明白人。不过,这礼节嘛,也是咱们大夏朝的规矩,不能轻易废除。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咱们可以在细节上做些调整。” 说着,他转身对身后的随从道:“去,把陈大人的位置换到那边去,那个位置能看到风景,很是惬意。” 随从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将陈锦年的位置换好。 陈锦年一看,果真是个好地方,窗外绿树成荫,花香扑鼻,让人心旷神怡。他心中感激,忙向王博道谢。 王博摆了摆手,道:“锦年啊,你不用谢我。这是你应得的。你如今在兖州城的声望如日中天,连我都得对你刮目相看。你只需安心做好你的县尉,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陈锦年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和汗水换来的。但他也明白,没有王博大人的支持和信任,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对王博道:“大人厚爱,下官感激不尽。日后必定更加努力,不负大人所望。” 王博看着他,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陈锦年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他拍了拍陈锦年的肩膀,道:“好,好。我等着看你日后的成就。” 说完这句话后,王博站在陈锦年的书桌前,神色略显凝重,几次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 陈锦年见状,心中不禁生疑,他放下手中的公文,温和地问道:“王大人,看您神色有异,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与我商议?” 王博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他从怀中掏出一卷黄色的绸缎,上面绣着龙凤图案,显然是宫中的密旨。 他递到陈锦年面前,低声说道:“锦年,这是皇上亲下的密旨,特地交代要我亲手交给你。”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惊,他接过密旨,只见绸缎上封口处盖着玉玺,显然非同小可。 他抬头看向王博,眼中满是疑惑:“王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朝廷为何突然下达密旨给我?” 王博叹了口气,道:“具体缘由,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特别交代,此事必须保密,不能泄露给任何人,包括我在内。” 陈锦年听得愈发糊涂,他展开密旨,只见上面用皇上的亲笔书写着几行字,大意是要他即刻启程进京,面见圣上,对于此次召见的原因,却只字未提。 他心中虽然疑惑重重,但也明白,既然是皇上的密旨,那就必须遵从。 他收起密旨,对王博道:“王大人,请您放心,我会按照皇上的旨意行事,只是这进京面圣之事,还需做些准备,不知王大人能否给我些时间?” 王博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你尽管去准备,我会安排人手护送你进京,只是你切记,此事必须保密,不能泄露给任何人知道。” 陈锦年郑重地点了点头,道:“王大人放心,我会谨记在心。” 两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之后,王博便起身告辞。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陈锦年,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这次进京面圣,对于陈锦年来说,既是一次机会,也是一次考验。 他只能默默祝福陈锦年能够一切顺利。 陈锦年送走王博后,独自坐在书房中沉思。 他不知道朝廷为何突然召见他,也不知道这次进京会面圣上会有何结果。 陈锦年手中握着那卷密旨,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此次进京非同小可,但如何向陈茉莉和蒋莹解释自己的突然离去,却成了他此刻的难题。 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在书房内踱步。他知道,陈茉莉和蒋莹都是细心之人,自己的任何异样都逃不过她们的眼睛。 若是编造一个拙劣的借口,反而会引起她们的怀疑。 思来想去,陈锦年决定还是坦白部分真相,但又不能完全说实话。 回到陈府,来到庭院中,只见陈茉莉正在晾晒衣物,蒋莹这几日也有空来陈府,她则在花丛中细心地浇灌着花朵。 陈锦年走到两人身边,轻声道:“茉莉、蒋莹,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两人闻言,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看向陈锦年。陈茉莉关切地问道:“锦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陈锦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的确是有些事,但不是坏事。州府王博大人找我有事相商,需要我出城一趟。” 第二百四十八章 进京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蒋莹皱了皱眉,道:“出城?可是最近并无什么大事需要劳烦你亲自出城啊。” 陈锦年心知瞒不过她们,便道:“实不相瞒,王博大人此次找我,是有些机密之事要商议。具体的我也不能说太多,只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陈茉莉和蒋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担忧。 但她们也明白,陈锦年既然这么说,那必然是有些不得已的苦衷。 于是,两人都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蒋莹柔声道:“那你一定要小心,我和茉莉会等你回来。” 陈锦年点了点头,表示他会做到的。 陈锦年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准备启程进京。临行前,陈茉莉和蒋莹两人神色凝重,依依不舍地送他出门。陈锦年心中不解,只是去办公差,为何两人表现得如此伤感。他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温声道:“我只是去京城一趟,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们一定要等着我回来,茉莉,你给我做好吃的;蒋莹,你要好好经营你的镖局,让它做大做强。” 陈茉莉眼眶微红,哽咽道:“锦年,你一定要小心。京城不同于我们这里,你要处处留心,千万别被人算计了。” 蒋莹也点头附和道:“锦年,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你要多加小心。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写信回来,我会尽我所能相助。” 陈锦年心中感动,他深知两人对自己的关心与担忧。 “好了,你们说的像是我不回来了一样。” 为了不声张,他特地包了一辆马车,打算连夜进京。临行前,他回头望了一眼熟悉的街巷和远处的山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离愁。 马车缓缓启动,陈锦年坐在车厢内,心中五味杂陈。这是他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也是第一次独自面对未知的旅途。他紧紧抱着那道密旨,仿佛抱着自己的全部希望和未来。 一路上,马车颠簸不已,陈锦年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摇散架了。他时而闭目养神,时而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发呆。半个月的行程漫长而艰辛,陈锦年的心情也愈发沉重。他开始想念家乡的山水、想念陈茉莉和蒋莹的欢声笑语、想念那份平静而安逸的生活。 然而,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脚步。他必须尽快赶到京城,完成皇上的任务。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弄丢了密旨会面临怎样的后果,只能更加小心谨慎地保管着它。 终于,在半个月后的一个清晨,马车缓缓驶入了京城的城门。陈锦年望着这座繁华而陌生的城市,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充满挑战和未知,但他也相信自己能够克服一切困难,完成使命。 他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打算先休息一晚再进宫面圣。 陈锦年独自坐在客栈的房间里,望着窗外的明月,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他想起在兖州的一切、想起了这一路上的艰辛与坎坷、想起了自己肩负的重任和使命。 他知道,这次进京不仅仅是为了完成皇上的任务,更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价值。他必须保持清醒和冷静,不然在皇上面前没表现好,很有可能就回不去了。 陈锦年独自坐在客栈的房间里,窗外的夜色已浓,微风轻轻吹拂着窗帘,带来一丝凉意。他心中忐忑不安,时而想起此行的重任,时而担心着未知的危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似乎有人正在门外徘徊。陈锦年心跳加速,他轻咳了几声,试图以此提醒门外的人离开。然而,响动并未停止,反而愈发清晰。 陈锦年心知不能再拖,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站起身来,缓缓走向房门。他的手轻轻搭在门把上,心中默念着:“愿一切平安。”然后,他猛地推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身穿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面容威严,正是锦衣卫李岩。陈锦年见状,心中又惊又喜,连忙施礼道:“原来是李大人,不知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李岩微微一笑,拱手回礼道:“陈大人不必多礼,我奉皇上之命,特来接您入宫觐见。”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激动,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见到皇上。然而,他也有一丝疑惑,问道:“李大人,我此行本是奉了密旨进京,为何皇上会知道我的行踪?” 李岩解释道:“陈大人,皇上对您的行踪了如指掌。至于密旨之事,乃是皇上的旨意,我等锦衣卫只负责执行。您不必多虑,只需随我入宫便是。” 陈锦年点了点头,心中虽然仍有疑虑,但也知道此时不是追问的时候。他收拾了一下行装,便随李岩一同离开了客栈。 夜色中,一辆华贵的马车静静地停在客栈门口。李岩引着陈锦年上了马车,车厢内宽敞舒适,布置得极为雅致。陈锦年坐在车厢内,透过车窗望着外面夜色中的京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马车缓缓驶动,穿过繁华的街道,向着皇宫的方向驶去。陈锦年坐在车厢内,心中既紧张又期待。他想象着皇宫的宏伟壮观,想象着即将面见的皇上是何等风采。 不久,马车停在了皇宫的宫门前。李岩下车,引着陈锦年走进了宫门。陈锦年抬头望去,只见宫殿巍峨耸立,金碧辉煌,气势磅礴。他心中不禁感叹,这便是大离的皇宫,果然名不虚传。 他们穿过一道道宫门,走过一条条长廊,终于来到了皇上的御书房前。李岩轻声嘱咐陈锦年几句,便退到了一旁。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迈步走进了御书房。书房内灯火通明,皇上正坐在案前批阅奏章。他见到陈锦年进来,放下手中的笔,微笑着招呼道:“陈锦年,你来了。” 陈锦年连忙上前施礼,恭敬地回答道:“臣陈锦年,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点了点头,示意陈锦年起身。他仔细打量了陈锦年一番,赞道:“果然是一表人才,不愧是能干之人。” 第二百四十九章 皇上有事相求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谦虚地回答道:“皇上谬赞了,臣只是尽忠职守,为皇上分忧而已。” 皇上微微一笑,问道:“陈锦年,你可知朕为何召你进京?” 陈锦年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是皇上在考验自己,于是恭敬地回答道:“臣不知,但臣愿闻其详。” 皇上缓缓说道:“朕听闻你在兖州县尉任上,治理有方,百姓安居乐业。此次召你进京,是希望你能在京城几日,为朕效力。”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激动。他深知这是自己的一次重要机会,也是对自己能力的一次考验。他连忙跪倒在地,叩头谢恩道:“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上厚望。” 夜色如墨,皇宫的轮廓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庄严肃穆。 陈锦年还在想,要如何让皇上对他刮目相看,皇上抬起头,目光在陈锦年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挥手让侍从们退下,只留下他和陈锦年两人。 “陈锦年,你可知朕为何召你前来?”皇上开门见山地问道。 陈锦年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是皇上在试探自己,于是恭敬地回答道:“臣不知,但臣愿闻其详。” 皇上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朕有一事相求于你。”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惊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尉,怎么可能在皇上面前有所作为?但他不敢多问,只能点头应承道:“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上所托。” 皇上点了点头,似乎对陈锦年的态度颇为满意。他接着问道:“若有冤案,你当如何?” 陈锦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臣定当全力翻供,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皇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深深地看了陈锦年一眼,然后缓缓说道:“朕要查一件事,这件事关乎宫中安危,朕希望你能助朕一臂之力。” 陈锦年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是一件大事,也是一件危险的事。但他没有退缩,而是坚定地点头道:“臣愿为皇上效劳。” 皇上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朕要查的是慧贵妃之死。” 陈锦年闻言,心中又是一震。慧贵妃是当年的宠妃,她现在的下落一直是个谜。如今皇上要查此事,必然会引起宫中一场轩然大波。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慧贵妃之事与何人有关?” 皇上摇了摇头,叹道:“朕也不知道。但慧贵妃是朕的母后,她如今不在宫中,朕不能坐视不管。” 陈锦年这才明白,原来慧贵妃竟是皇上的生母。他心中不禁对皇上的决心感到敬佩。 他又问道:“皇上,您是否有怀疑的人?” 皇上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没有。朕只想让你去查,查出真相,是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能查出最终的幕后黑手。” 陈锦年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知道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但他也相信,只要自己用心去查,一定能查出真相。 他躬身道:“皇上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查出慧贵妃被冤枉的真相。” 皇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说道:“朕相信你,你就住在宫外最近的大院内,朕会给你特权,让你在宫中自由行动。” 陈锦年很是感激,连忙叩头谢恩。他知道,这是皇上对他的信任和重托,他不能辜负。 离开御书房时,夜色已深。陈锦年站在宫门前,望着夜色中的皇宫,心中充满了决心和信心。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开始了他的调查工作。 他仔细查阅了慧贵妃的卷宗和宫中的记录,询问了当年在宫中的老人,试图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一些线索。 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慧贵妃的事件被掩盖得极为严密,几乎没有任何线索可寻。 陈锦年并没有放弃,他继续努力地寻找着线索。 他深入到宫中的各个角落,与宫女太监们交谈,想从他们的言语中捕捉到一丝有用的信息。他的行为引起了宫中一些人的注意,但他们并不知道陈锦年的真正目的,只是以为他在执行皇上的命令。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陈锦年从一个老宫女的口中得知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老宫女告诉他,慧贵妃离开宫中前曾经收到过一封密信,信中的内容似乎与她有关。 然而,这封密信在慧贵妃走后便神秘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它的下落。 陈锦年意识到,这封密信可能是解开慧贵妃的事件之谜,他决定全力寻找这封密信的下落。他深入到宫中的藏书阁和密室,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 最终的结果是,没有任何的线索,事件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被他找到。 这日,陈锦年如往常一样,趁着夜色在宫中,谁知,他见几位宫女簇拥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走来,那女子正是当今太后。陈锦年心中一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太后。 太后在藏书阁中浏览了一番,似乎对这里的书籍并不感兴趣。她转身对宫女们说道:“走吧,去御花园走走。” 陈锦年心中暗自庆幸,以为可以趁机离开。 就在他准备悄悄离开时,却不慎碰倒了一本书架上的书。 书本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藏书阁中显得格外刺耳。 太后和宫女们立刻警觉地回过头来,目光锁定了躲在书架后的陈锦年。太后眉头一皱,问道:“是何人?” 陈锦年心知不妙,只得硬着头皮从书架后走出,躬身行礼道:“臣陈锦年,参见太后。” 太后打量了陈锦年一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问道:“你为何深夜在此?” 陈锦年心中一紧,他知道不能说实话,否则必将引来更大的麻烦。他灵机一动,回答道:“臣奉皇上之命,前来藏书阁查阅一些典籍。” 太后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并不相信陈锦年的说辞,但也知道不能轻易发作。 她挥了挥手,对宫女们说道:“此人交由你们处理,带到御花园去,等皇上来了再说。” 第二百五十章 赐免死金牌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心中一沉,知道自己这下是跳进了火坑。他被宫女们押着,一路来到御花园。此时已是深夜,御花园中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和风声。 陈锦年被押到一座亭子前,宫女们将他看守起来。他站在亭中,心中忐忑不安,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皇上匆匆赶来。 皇上看到陈锦年被押在亭中,眉头一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宫女们连忙禀报了事情的经过。皇上听完,转身对太后说道:“母后,此人确实是朕的亲信,他并无冒犯之意。” 太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她也知道不能轻易得罪皇上,只得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皇上见太后离开,松了口气。他走到陈锦年面前,问道:“你没事吧?朕来晚了。” 陈锦年连忙叩头谢恩。他知道,这次能逃过一劫,全靠皇上及时赶到。他心中更加坚定了要查出真相的决心,以报答皇上的恩情。 正当陈锦年要离开,皇上叫住了陈锦年。 示意陈锦年跟他一起回御书房。 皇上的御书房,位于皇宫深处,是一处庄严肃穆、典雅高贵的所在。 书房整体以深色调为主,显得沉稳大气,又不失皇家风范。四周墙壁上挂着历代名家的字画,笔力遒劲,意境深远,让人在欣赏中感受到浓厚的文化底蕴。 书房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书桌,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文房四宝,笔筒、墨台、砚台、镇纸,书桌旁的椅子上,铺着柔软的坐垫,显然是皇上平日批阅奏折、处理朝政的所在。书房的角落里,摆放着几架高大的书架,上面分门别类地摆放着各种典籍,从经史子集到诗词歌赋,应有尽有。 书房的门窗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寓意着吉祥如意、福寿安康。窗外,是一片葱郁的竹林,清风徐来,竹叶沙沙作响,为书房增添了一抹自然的清幽。 每当夜幕降临,书房内的灯火便会亮起,昏黄的灯光映照在书架上,为那些静默的书籍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书房内还燃着淡淡的檀香,香气萦绕,让人心神宁静。 这时的陈锦年心怀忐忑,步履匆匆地踏入这庄严之地。 他知道,能够在这个时辰被皇上召见,必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 “陈大人,你这么晚还在查案。”皇上的声音平和而威严,让陈锦年心中的紧张稍微缓解了一些。他恭敬地行礼,然后抬头望向皇上,只见皇上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而锐利。 “皇上,深夜让我来御书房,不知有何要事?”陈锦年小心翼翼地问道。 皇上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陈大人,朕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陈锦年心中一凛,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连忙躬身道:“皇上请吩咐,臣定当竭尽全力。” 皇上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你还记得我那晚,给你说的慧贵妃吗?” 陈锦年心中一动,慧贵妃的名号他自然听说过,那是皇上的生母,只是多年来一直居住在宫外,鲜少有人提及。 他恭敬地回答道:“臣当然没忘,慧贵妃是皇上的生母。” 皇上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伤:“其实,朕一直怀疑母妃是被宫里的人害的。”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震,皇上竟然怀疑慧贵妃的离开与宫里有关,这可是个大不敬的事情,而且这宫里,之前除了先帝,就是现在的太后,莫不是皇上在怀疑这些人? 他连忙低头道:“皇上,此事关系重大,臣定当谨慎查办。”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朕叫你来,就是想让你查出真相。你要找到害母妃沦落到宫外的人,还要找到母妃的下落。” 陈锦年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知道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他也深知这是皇上对他的信任和重托。他坚定地说道:“臣遵旨,定不负皇上所望。” 皇上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朕就知道你是个有担当的好官。记住,这件事情要秘密进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陈锦年恭敬地答道:“臣明白。” 皇上又叮嘱道:“还有,母妃的全名是桂仙,她是方氏一族的。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调查。” 陈锦年心中一动,方氏一族在朝中势力庞大,如果慧贵妃的离开真的与宫里有关,那么很可能涉及到方氏一族的利益。他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便躬身道:“臣明白了,谢皇上指点。” 陈锦年正欲辞别皇上,转身之际,忽闻皇上唤道:“陈大人,且慢。”他立刻驻足,回身行礼:“微臣在。” 皇上从龙椅上缓缓站起,步下玉阶,手中托着一枚金光闪闪的令牌,走到陈锦年面前,郑重其事地说道:“陈大人,此次查案,朕赐你免死金牌一枚,望你能够无所畏惧,彻查此案。” 陈锦年一看那金牌,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免死金牌,乃是皇室至高无上的恩赐,持有者即便犯下死罪,也可赦免一次。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尉,何德何能,竟能得此殊荣?他连忙跪下,叩首道:“皇上,微臣何德何能,竟能得此金牌,实乃惶恐。” 皇上微微一笑,扶起陈锦年道:“陈大人不必惶恐,朕赐你金牌,并非无的放矢。此次查案,必定会遇到重重阻碍,有了这金牌,你便可无所畏惧,放手去查。朕不希望因为任何阻力,而让真相埋没。” 陈锦年心中感动,他知道皇上这是对他的信任和重托。他再次叩首道:“微臣定不负皇上所望,竭尽全力,查清此案。” 皇上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好,朕就知道你是个有担当的好官,再赐给你几个得力助手,去吧,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陈锦年接过金牌,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第二百五十一章 落难的贵妃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知道,有了这金牌,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去追查真相了。他深深地看了皇上一眼,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夜色中,陈锦年的身影渐行渐渐远,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信心和决心。他知道,他肩负的不仅仅是皇上的重托,更是赏识。 他必须小心谨慎,不能有丝毫差错。 离开皇宫后,陈锦年立刻回到住处,开始准备前往兖州的行装。 回去前,陈锦年还去京城有名的寺庙上香,寺庙的钟声悠扬,香烟缭绕。陈锦年跪在佛像前,虔诚地祈祷着。他祈求佛祖保佑他一路平安,顺利找到慧贵妃,并查清真相。祈祷完毕后,他起身离开,心中充满了信心和决心。 一路上,陈锦年一行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他们穿过了山川河流,越过了丛林荒原,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了兖州城。 一到兖州城,陈锦年便立刻开始打听慧贵妃的下落。 同时,他也开始搜集关于慧贵妃的线索。他知道,慧贵妃虽然居住在宫外,但必定有人知道她的下落。他派人四处打听,希望能够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几天过去了,陈锦年手下的人终于带回了一些消息。 原来,慧贵妃在宫中失势后,被秘密送往了兖州城的一座寺庙中。 这个消息让陈锦年心中一动,他立刻决定亲自前往兖州城调查。 在兖州城,陈锦年经过一番周折,终于找到了那座寺庙。 他暗中观察了几天,发现寺庙中确实有一位年长的妇人,与慧贵妃的年纪相貌颇为相似。他心中有了底,便决定找个机会与这位妇人见面。 经过一番周折,陈锦年终于见到了这位妇人。 他仔细观察了她的言行举止,发现她虽然历经沧桑,但气质依旧高贵典雅,与传说中的慧贵妃颇为相似。他心中已经确定,这位妇人就是他要找的慧贵妃。 只见一位年迈的妇人正在庙前扫地。那妇人虽然容颜已老,但气质依然在。 陈锦年走上前去,恭敬地行礼道:“微臣陈锦年,奉皇上之命,特来拜见慧贵妃娘娘。” 慧贵妃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恢复了平静。她淡淡地说道:“你找错人了,之后又恢复了平常的神情。”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正色说道:“皇上怀疑娘娘当年之事另有隐情,特命微臣前来查明真相。微臣恳请娘娘告知当年之事,以便微臣为娘娘洗清冤屈。” 慧贵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还是不言语。 陈锦年见那老妇人对自己所言置若罔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焦急。他深知,要想查清真相,必须得到慧贵妃的配合。于是,他再次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而诚恳:“娘娘,微臣所言句句属实,皇上对娘娘的遭遇深感痛心,特命微臣前来查明真相。娘娘若是有何隐情,不妨告诉微臣,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为娘娘洗清冤屈。” 老妇人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缓缓开口,声音略显沙哑:“大人,您真的认错人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不是什么娘娘。” 陈锦年见状,心中更加确定这老妇人就是慧贵妃。他连忙说道:“娘娘,微臣岂敢认错?皇上在提及慧贵妃娘娘时,眼中满是泪水,为了娘娘之事,甚至不惜与太后抗衡。娘娘若是不信,微臣可将皇上所赐免死金牌拿出为证。” 说着,陈锦年便要从怀中取出金牌。老妇人见状,手中的扫帚突然掉落在地,她怔怔地看着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陈锦年趁机再问道:“娘娘,您是否就是方桂仙,当年的慧贵妃?” 老妇人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点了点头:“我……我就是方桂仙。” 陈锦年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娘娘,微臣终于找到您了。请您告诉微臣,当年之事是否有什么隐情?” 方桂仙却摇了摇头,叹息道:“陈大人,往事已矣,何必再提?我只希望皇上能够安好,我此生再也无法回到京城了。”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失落。但他知道,要想查清真相,必须坚持下去。于是,他再次说道:“娘娘,微臣是皇上派来的,皇上对娘娘的遭遇深感痛心。娘娘若是有何隐情,不妨告诉微臣,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为娘娘洗清冤屈。” 方桂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陈大人,您真的想知道吗?当年的事情,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我……我是被冤枉的。” 陈锦年心中一震,连忙问道:“娘娘,请您详细告诉微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桂仙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缓缓讲述起当年的事情。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悲愤和无奈,让陈锦年听得心如刀绞。原来,当年方桂仙在宫中遭到了方氏一族的陷害,被迫离开皇宫。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外颠沛流离,受尽苦难。而皇上虽然知道她的遭遇,但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无法为她洗清冤屈。 陈锦年听完方桂仙的讲述,心中涌起一股愤慨。他深知,要想为慧贵妃洗清冤屈,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于是,他郑重地说道:“娘娘,请您放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查明真相,为您洗清冤屈。” 方桂仙感激地看着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泪光:“陈大人,有劳您了。只是这里人多眼杂,不便多说。您若是有何需要,尽管告诉我就是。” 陈锦年点了点头,心想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他装作是要拜佛的样子,对方桂仙说道:“娘娘,微臣想在此处禅房静修几日,不知可否劳烦娘娘为微臣打扫一番?” 方桂仙闻言,点了点头:“大人请随我来。” 说着,她便领着陈锦年走进了禅房。禅房内布置简朴,却透着一股清雅之气。陈锦年心中暗暗赞叹,不愧是曾经的慧贵妃,即便是在这般简陋的环境中,也能保持着高贵的气质。 第二百五十二章 牵扯到太后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待方桂仙打扫完禅房后,陈锦年再次问道:“娘娘,当年之事是否还有什么隐情?微臣需要您的帮助才能查明真相。” 方桂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陈大人,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是有些事情,我真的不想再提起了。我只希望皇上能够安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陈锦年见状,知道方桂仙心中还有所顾虑。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而坚定:“娘娘,微臣知道你心中有苦衷。但是,为了给你洗清冤屈,为了给皇上一个交代,我们必须查明真相。请你相信微臣,微臣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 方桂仙看着陈锦年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她犹豫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陈大人,其实当年之事,确实还有一些隐情。” 方桂仙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缓缓述说着那段被尘封的记忆:“当年,我本是宫中的一名小宫女,因容貌出众,一直到生下我儿,我那时已经是贵妃了,但也引起了某位贵妃的嫉妒。她担心我日后得宠,会威胁到她的地位,便暗中派人将我绑出宫外。” 说到这儿,她回想起二十年前的事。 当初,慧贵妃端坐于雕花窗前,窗外是盛开的牡丹,花香袭人,却难以掩盖她内心的焦虑。她紧锁眉头,玉手轻抚着案上的茶杯,心中波涛汹涌。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宫中的宁静,一名宫女面色慌张地闯入,跪倒在地:“娘娘,不好了!有人传来消息,说要是您不出宫,他们就要对您的儿子下手!” 慧贵妃闻言,手中茶杯猛地一颤,茶水洒落一地。她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与愤怒:“是谁?是谁敢威胁本宫?” 宫女颤声道:“娘娘,他们没说,只说让您速速出宫,否则……否则您的儿子性命堪忧。” 慧贵妃心中一痛,她转身望向窗外,眼中泪水打转。她的儿子,她的心头肉,她怎能让他受到伤害?然而,宫中险恶,她又能如何?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与愤怒,转身对宫女道:“备车,本宫要出宫。” 宫女一愣,随即连忙点头称是。她知道,此时的慧贵妃已经做出了决定,她无法改变,只能遵从。 片刻后,慧贵妃换上了一身素净的衣裳,带着几名心腹宫女,悄然离开了皇宫。她的心中充满了不舍与担忧,但她知道,为了儿子的安全,她必须这么做。 在出宫的路上,慧贵妃的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了与皇上的点点滴滴,想起了宫中的繁华与险恶,想起了儿子的笑颜与泪水。她的眼泪不禁滑落,滴落在衣襟上,化作一片湿润。 最终,慧贵妃在宫人的护送下,来到了兖州的寺庙。她隐姓埋名,过上了清苦却平静的生活。她每日诵经祈福,心中只求儿子安康,天下太平。而那段被威胁出宫的往事,也被她深深地埋在了心底,成为了一生中难以磨灭的记忆。 “我出宫后,一路颠沛流离,不知经历了多少磨难,最后,我竟被卖到了一家青楼。那里的生活简直如同人间地狱,每日都要面对那些无耻的客人,稍有不从便会遭受毒打。” 说到此处,方桂仙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的双手紧紧握住帕子,仿佛想要借此平复内心的波澜。 “好在,我趁着一个混乱的夜晚逃了出来。我拼命地跑,一直跑到了兖州。在这里,我遇到了一位好心的尼姑,她收留了我,让我在这寺庙中安身。” “这些年,我过着默默无闻的生活,每日里诵经祈福,心中只求皇上安康,天下太平。我本以为,我可以这样度过余生,不再卷入那些纷繁复杂的宫廷斗争。” 陈锦年静静地听着,心中对方桂仙的遭遇充满了同情。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娘娘,您受苦了。微臣一定会竭尽全力查明真相,为您洗清冤屈。” 方桂仙感激地看着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陈大人,我知道您是个正直的人。若有可能,我真的很希望能重回宫中,看看我儿。” 陈锦年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娘娘放心,微臣定不负所托。”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开始了艰苦的调查工作。他首先秘密返回宫中,暗中探访当年与方桂仙有关的宫人,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线索。经过一番周折,他终于从一位老宫女的口中得知了当年方桂仙被绑出宫的真相。 原来,那位贵妃因为嫉妒方桂仙的容貌和才华,担心她日后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便暗中收买了几名宫女和侍卫,将方桂仙威胁出宫外。贵妃原本打算将方桂仙卖到偏远的地方,让她永远无法回到宫中。然而,没想到方桂仙竟然趁乱逃脱,最终来到了兖州的寺庙中。 得知了真相的陈锦年心中愤怒不已,他决定要将那位贵妃的罪行彻底揭露出来。 当年,燕贵妃以其绝色的容颜与聪慧的才智,深得先帝的宠爱,更因其家族势力庞大,宫中无人敢轻易得罪。 而方桂仙,虽也姿色出众,但论及出身,却远不能与燕贵妃相提并论。 然而,命运的捉弄,却让她卷入了这场宫廷的纷争。 如今,燕贵妃已荣升为太后,尊贵无比,而方桂仙则隐姓埋名,居于兖州寺庙之中。 陈锦年是爱憎分明的人,终于查清了当年的真相,却发现真相的背后,竟然牵扯到了当今的太后。 陈锦年站在皇宫的御花园中,心中波涛汹涌。 他抬头望向远方的天空,心中却是一片迷茫。 他知道,这件事一旦说出口,便是灭九族的大罪。 然而,他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方桂仙的冤屈得不到昭雪?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将此事告知皇上。 他来到皇上的御书房前,却犹豫了片刻,他知道,皇上虽然信任他,但这件事太过重大,一旦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百五十三章 引起注意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走进了御书房。他跪在皇上面前,低头说道:“皇上,微臣有一事相告,但请皇上听后能够冷静。” 皇上看着陈锦年严肃的神情,心中不禁一紧,他挥手示意左右退下,然后说道:“陈大人,没想到才短短几日,你就有了发现,但说无妨。”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皇上,微臣已经查清了当年慧贵妃被陷害的真相。而背后的主谋,是当今的太后。” 皇上一听,顿时惊得站了起来,他瞪大眼睛看着陈锦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可有证据?” 陈锦年点头道:“微臣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但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不过,皇上应该也能猜到一二,当年,燕贵妃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不惜陷害他人。而慧贵妃,便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 皇上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坐下,他的脸色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低声说道:“这件事太过重大,若是传出去,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你必须谨慎行事。” 陈锦年点头道:“微臣明白。所以,微臣才会先告知皇上。我们必须要找到确凿的证据。” 就在陈锦年和皇上谈论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侍卫们的阻拦声响起,但显然并未成功。一名女子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正是当今的皇后。她一见皇上,便气冲冲地说道:“皇上,你给臣妾说你没空,你这不是有空吗?为什么不见我?” 陈锦年一见皇后,连忙行礼,心中却是暗自叫苦。他深知,这位皇后是太后亲赐的,也是太后的亲侄女,如今她突然闯入,必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皇上见状,也是面色一紧,他害怕皇后知道正在谈论的事情,连忙对陈锦年说道:“陈大人,你先去办事吧,等有消息再来报。” 陈锦年心中一动,知道这是一个脱身的好机会,于是连忙借坡下驴,告退离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走出宫门时,却被几名侍卫拦了下来。他心中一沉,暗道不妙。这些侍卫显然是皇后的人,他们说要请陈锦年去喝茶。 陈锦年心知见皇后是大忌,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微臣,哪里敢与皇后单独相处?于是他婉言拒绝道:“微臣身份卑微,岂敢与皇后娘娘单独相见?还请各位大人放微臣离去。” 谁知那些侍卫却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直接暴力拉扯着他,非要带他走。陈锦年心中无奈,只好跟着他们去了。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要见他的并不是皇后,而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后! 当他被带到太后的寝宫时,心中不禁一阵惶恐。 他跪在太后面前,低着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太后则是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看透一般。 “陈锦年,你好大的胆子!”太后突然开口,声音冰冷而威严,“竟然敢背地里调查哀家的事情!你以为哀家不知道吗?” 陈锦年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一紧。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太后发现了。但他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沉声说道:“太后娘娘明鉴,微臣并无此意。” 太后冷笑一声,说道:“哦?并无此意?你以为你能查得清吗?告诉你,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个小小的臣子能够插手的!” 陈锦年心中一沉,他知道太后这是在警告他。但他并没有退缩,而是继续说道:“微臣知道自己的身份卑微,但微臣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必须要有人去做的。当年的事情,牵涉到皇上的安危和朝廷的稳定,微臣不能坐视不管。” 太后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冷冷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质疑哀家的决定!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 陈锦年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己已经触怒了太后。但他并没有退缩,而是继续说道:“微臣不敢质疑娘娘的决定,但微臣也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当年的事情,若是真的有什么不妥之处,相信娘娘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太后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你好自为之吧。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够插手的。若是你再敢胡来,哀家定不轻饶!” 陈锦年心中一紧,他知道这是太后在给他最后的警告。他连忙磕头谢恩,然后退出了太后的寝宫。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将会更加艰难。但他也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查清当年的真相,为慧贵妃讨回公道。 在回宫的路上,陈锦年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太后和皇后眼中的钉子,他们随时都可能对自己下手。但他也明白,自己不能退缩,不能放弃。他必须坚持下去,为了方桂仙,为了皇上,也为了大离。 回到住处后,陈锦年立刻召集了自己的亲信,商议接下来的对策。 他知道,自己已经处在了风口浪尖上,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但他也相信,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和他的亲信们开始了更加谨慎的调查工作。他们知道,太后和皇后已经对他们产生了怀疑,所以他们必须更加小心行事。他们暗中搜集证据,寻找证人,希望能够找到确凿的证据来揭开当年的真相。 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这些线索指向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当年的事情,竟然是太后和太后的哥哥联手策划的!为了能让燕贵妃成为太后,不惜陷害方桂仙,制造假证,将罪名嫁祸给她。 陈锦年拿到这些证据后,心中不禁一阵激动。 他终于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可以为方桂仙洗清冤屈了。 但他也知道,这件事牵涉到太后和太后的哥哥,一旦揭露出来,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第二百五十四章 事关重臣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一直在等时机,可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陈锦年立在午后的阳光下,心中五味杂陈。他怎也想不明白,事情竟会演变成如今的模样。原以为调查案件、追查真相乃是身为官员的天职,岂料,他却被太后厉声教训,勒令他不得再深入此事。 “难道,就任由这不明不白之事,继续发酵下去吗?”陈锦年喃喃自语,眉宇间尽是不甘。 他本是兖州的县尉,身负一方百姓的安危,又身为大离的官员,怎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发展至此而不作为?然而,现实的压力却如巨石般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夜色渐浓,陈锦年却无心归家。他独自一人,拎着二两白酒,踉踉跄跄地走在京城的大街上。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迷茫。 此时,李岩恰好路过此地,远远便见一人影在街头摇摇晃晃。待走近一看,竟是陈锦年!李岩不禁大吃一惊,心想:“他不是回兖州了吗?怎会在此?” 他急忙上前,扶住陈锦年,关切地问道:“陈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会在此酗酒?” 陈锦年抬头,醉眼朦胧地看着李岩,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李兄,你来了。我……我只是心中有些烦闷,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岩见状,心中一阵叹息。他知陈锦年性格刚直,最是看不惯那些不公之事。如今他这般模样,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之事。 于是,他扶着陈锦年坐在一家面摊边上,轻声问道:“陈兄,到底发生了何事?不妨说与我听听,或许我能为你分担一二。” 陈锦年沉默片刻,终是开口:“李兄,你可知我为何留在京城而不回兖州?” 李岩摇了摇头:“我原以为你是公务繁忙,故而未能及时回去。” 陈锦年苦笑一声:“公务?哪里有什么公务?我是因为一桩案子,被太后勒令不得再查。” “哦?竟有此事?”李岩惊讶道,“那究竟是何等案子,竟能让太后都出手干涉?”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事情的原委。原来,他所调查的案子涉及朝中重臣,势力庞大,连太后都为之忌惮。太后担心事情闹大,会影响朝局稳定,故而出手干涉。 听完陈锦年的讲述,李岩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深知朝中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然而,他也同样明白,若是不查清真相,任由那些罪犯逍遥法外,又怎能对得起天地良心? 他拍了拍陈锦年的肩膀,沉声道:“陈兄,你可知我心中滋味?你既是铁面无私,比包拯还要负责,我又怎能袖手旁观?只是,这案子既然涉及朝中重臣,我们行事便需更加小心谨慎。”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李兄,你的意思是……” 李岩微微一笑:“我虽无你那般铁骨铮铮,但也绝非贪生怕死之辈。这案子,我与你一同查下去!只是,我们需得暗中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陈锦年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李兄,有你这番话,我便知自己并非孤军奋战。这案子,我们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们的心中却亮如白昼。一场关乎正义与公平的较量,正在悄悄拉开帷幕…… 李岩听后,眉头紧锁,他深知太后的哥哥张钊是大将军,手握重兵,权势滔天。他沉思片刻,试探性地问道:“陈兄,那张钊究竟犯了何事?若是小事,或许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对皇上也是忠心耿耿。” 陈锦年摇了摇头,目光坚定:“李兄,有些事情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张钊之事,虽不能明说,但确实与一件大事有关联。” 李岩闻言,心中一惊:“难道……这事关皇上?” 陈锦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叹了口气:“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岩顿时明白了陈锦年的意思,他脸色凝重:“若是事关皇上,那便是欺君之罪,自然是要严惩不贷的。” 陈锦年看着李岩,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李兄,我知道你在京城人脉广泛,不知能否帮我引见一下张钊?我必须要亲自见到他,才能查清事情的真相。” 李岩面露难色:“陈兄,你有所不知,张钊大将军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他常年征战沙场,鲜少回京,即便是回来了,也是门禁森严,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陈锦年却不肯放弃:“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见到他。李兄,你若能帮我这个忙,我陈锦年定当铭记在心。” 李岩看着陈锦年坚定的眼神,心中一动:“陈兄,你我既是朋友,我又岂能袖手旁观?罢了,我便带你去试试看吧。” 两人商议已定,便一同前往大将军府。大将军府位于京城繁华之地,府门高大庄严,门前石狮威武雄壮。然而,当李岩和陈锦年走到府门前时,却被几个下人拦了下来。 那下人斜着眼打量了两人一番,不屑道:“两位,这里是大将军府,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你们还是快快离开吧。” 李岩闻言,心中不悦。他虽不是高官显贵,但身为锦衣卫,也自有其威严。他沉声道:“我们是来求见大将军的,烦请通报一声。” 那下人却根本不买账:“大将军日理万机,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快走快走,别在这里碍眼。” 李岩正要发作,陈锦年却拉住了他,示意他稍安勿躁。他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那下人:“烦请将此令牌呈给大将军,他自然会见我们。” 那下人见令牌上刻着锦衣卫的标志,顿时脸色一变。他虽是大将军府的下人,但也知道锦衣卫的威名。他不敢怠慢,连忙将令牌接过,转身进府通报去了。 不一会儿,那下人匆匆回来,态度恭敬了许多:“两位稍等片刻,大将军正在处理公务,稍后会来见你们。”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不配合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两人便在府门外等候。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只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府门前。车帘掀起,一位身披铠甲、威风凛凛的将军走了下来。正是大将军张钊。 张钊一眼便看到了李岩和陈锦年,他眉头微皱,似乎对两人的到来有些不悦。他走到两人面前,沉声道:“你们就是锦衣卫的人?找我何事?” 李岩上前一步,拱手道:“大将军,在下李岩,这位是陈锦年陈大人。我们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张钊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们锦衣卫的行事作风,无事不登三宝殿。但我现在公务繁忙,没时间听你们废话。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李岩见张钊态度冷淡,心中一紧。他知道,要想说服这位大将军,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和理由。他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包括陈锦年所调查的案子以及怀疑张钊与此事有关联的猜测。 张钊听完后,脸色更加阴沉:“你们怀疑我?可知这是何等大不敬!” 陈锦年上前一步,平静道:“大将军,我们并非无的放矢。此事关系重大,若不能查清真相,恐怕会酿成大祸。我们只是想请您配合调查,还自己一个清白。” 张钊冷笑一声:“配合调查?你们锦衣卫的手段,我可不是没听说过。若是落入你们手中,我还有清白可言吗?” 李岩连忙道:“大将军,我们锦衣卫虽行事严厉,但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只要您配合调查,我们自会还您一个公道。” 张钊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他点了点头:“好,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但若是查不出什么来,你们锦衣卫可要给我一个交代!” 李岩和陈锦年心中一喜,连忙道谢:“多谢大将军!” 张钊挥了挥手:“不必多礼。你们随我来吧。” 陈锦年本以为张钊会诸多推脱,甚至可能直接拒绝配合,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张钊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抵触,反而带着他们进入了府中的会客厅,示意他们坐下。 陈锦年定了定神,开门见山地问道:“大将军,不知您是否认识一位名叫方桂仙的女子?” 张钊眉头微皱,似乎在回忆这个名字,片刻后他摇了摇头:“方桂仙?这个名字我从未听过,更谈不上认识了。” 陈锦年心中一紧,但并未放弃,他继续追问:“那慧贵妃呢?大将军是否有所耳闻?” 此言一出,张钊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桌上,茶水四溅。他怒视着陈锦年,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提及那个贱人!她早已被先帝逐出宫去,如今不过是个平民女子,还提什么慧贵妃!” 陈锦年被张钊的怒火吓了一跳,但他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张钊话语中的异常。他心中一动,暗想:“看来大将军是知道些什么。” 然而,张钊似乎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对陈锦年说:“你们来就是为了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吗?如果是这样,那恕我不能奉陪了。我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没时间在这里跟你们浪费口舌。” 说着,张钊便转身欲走。陈锦年见状,急忙站起身来,拦住了他的去路:“大将军,请留步!我们并非无理取闹,这些问题对我们正在调查的案子至关重要。请您务必告知我们真相!” 张钊停下脚步,目光冷冽地盯着陈锦年:“真相?什么真相?你们想知道的那个贱人早就已经死了!就算找到她又能如何?还能改变什么吗?” 陈锦年心中一震,他没想到张钊会如此直接地提到方桂仙的死。他追问道:“大将军,您为何如此肯定她已经死了?难道您知道些什么?” 张钊转过身来,眼神复杂地看着陈锦年:“我知道的事情远比你们想象得多。但我也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我不会告诉你们任何关于那个贱人的事情。你们还是另寻他路吧。” 说着,张钊再次迈开步伐,准备离开会客厅。陈锦年却不甘心地追问:“大将军,难道您就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吗?难道您就不怕自己的名誉受损吗?” 张钊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操纵这一切?名誉受损?哼,你们以为你们知道了些什么?实话告诉你们,我张钊行事光明磊落,从不惧怕任何人的栽赃陷害。至于那个贱人,她的事情与我无关。你们若是聪明的话,就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了。” 说完,张钊便大步离开了会客厅。陈锦年和李岩面面相觑,心中都充满了疑惑和不甘。他们知道,从张钊这里得到更多线索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然而,他们也绝不会就此放弃追查真相。 陈锦年深吸了一口气,对李岩说:“李兄,看来我们得另想办法了。张钊虽然态度强硬,但他的话里还是透露出了一些信息。 李岩看着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轻声问道:“陈兄,你为何如此执着于调查此事?这背后究竟有何隐情?” 陈锦年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李岩:“李兄,此事关乎重大,我不能轻易透露。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并非为了私利,而是为了一个公道,为了一个真相。” 李岩看着陈锦年认真的神情,心中不禁一动。他明白,陈锦年并非无的放矢,而是有着自己的目的和坚持。他沉声道:“陈兄,你既然信得过我,那我便不多问了。但你要记住,我李岩虽非什么大人物,却也曾在皇上身边效力,自然懂得守口如瓶的道理。”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李兄,有你这番话,我便放心了。此事确实需要谨慎行事,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李岩,慧贵妃就没死,而将军说她死了,你怎么看。” “什么?没死,你怎么知道。” 第二百五十六章 铤而走险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此言一出,李岩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锦年,声音颤抖道:“陈大人,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陈锦年点头,声音坚定,“而且,她就在兖州。” 李岩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慧贵妃的身份非同一般,若是此事泄露出去,必将引起轩然大波。他沉思片刻,沉声道:“陈大人,此事关系重大,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我自然知道。”陈锦年叹了口气,“我告诉你此事,是因为你是御前侍卫,保护皇上安全是你的职责。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就不能装作不知道。” 李岩点头,他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他沉声道:“若是此事被张钊大将军知道,那便是欺君之罪,不仅是对先帝的不敬,也是对当今圣上的不忠。” 陈锦年点头,他眉头紧锁道:“不错,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我可以带你去见慧贵妃,但是,她不肯说出到底是谁把她带出来的。” 李岩闻言,眉头紧锁,他沉思片刻,缓缓道:“能够悄无声息地将慧贵妃带出宫去,此人的实力必然非同一般。甚至,有可能连皇上都会顾忌此人。” 陈锦年听到这话,心中不由一凛,他想到了一个人——张钊大将军。张钊身为大将军,手握重兵,而他的妹妹又是当今太后,这关系确实不一般。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怀疑,此事与太后有关。” 李岩闻言,心中一惊,但他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地听着陈锦年的分析。 陈锦年继续道:“你想想,慧贵妃失宠已久,为何突然之间会被人带出宫去?而且,此事竟然连皇上都不知道。这背后,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岩点头,他深知陈锦年所言非虚。他沉思片刻,沉声道:“陈大人,此事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不能打草惊蛇。” “我明白。”陈锦年点头,“我会继续调查此事,你也暗中留意张钊大将军和太后的动向。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以免事态扩大。” 李岩点头,他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他拱手道:“陈大人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 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和决心。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将会充满艰辛和危险,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查明真相,为了维护皇室的尊严和稳定,他们将不惜一切代价。 窗外,细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仿佛在为这即将到来的风暴奏响前奏。而书房内,陈锦年和李岩的谈话还在继续,他们的身影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定和勇敢。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和李岩开始暗中调查此事。他们小心翼翼地搜集线索,留意着每一个可能的嫌疑人。 而慧贵妃那边,陈锦年也设法与她取得了联系,但慧贵妃仍然守口如瓶,不肯透露任何关于带她出宫之人的信息。 这日,陈锦年独自一人在书房内翻阅,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李岩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陈大人!”李岩气喘吁吁地说道,“我刚刚得到消息,张钊大将军今夜要秘密入宫!”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紧,他放下手中的古籍,站起身来,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立刻行动!” 两人迅速商议了一番,决定暗中跟踪张钊,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他们换上便装,悄悄地出了府邸,向皇宫的方向潜去。 夜色渐浓,皇宫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陈锦年和李岩躲在暗处,远远地看到张钊的马车缓缓驶向宫门。他们紧紧地跟在马车后面,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张钊下了车,与守门的侍卫交谈了几句,然后径直走进了皇宫。陈锦年和李岩对视一眼,也悄悄地跟了进去。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宫殿的走廊,避开了巡逻的侍卫,终于来到了张钊的目的地,太后的寝宫附近。 他们躲在暗处,透过窗户的缝隙,只见张钊大将军跪在太后面前,两人正在低声交谈。虽然听不清具体的内容,但陈锦年和李岩都能感受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氛。 陈锦年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转头看向李岩,低声道:“看来我们猜得没错,此事果然与太后和张钊有关。” 李岩点头,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他低声道:“我们必须尽快查明他们的目的,不能让他们得逞。” 两人继续潜伏在暗处,静静地等待着机会。过了一会儿,张钊起身告辞,离开了太后的寝宫。陈锦年和李岩立刻跟了上去,想要看看他接下来会去哪里。 然而,张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的脚步突然加快,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夜色中。陈锦年和李岩紧追不舍,但最终还是失去了他的踪迹。 两人回到太后的寝宫附近,想要继续监视,却发现太后寝宫的灯火已经熄灭,显然她已经睡下了。 陈锦年和李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和失望。他们知道,今晚的行动已经失败,但他们并没有放弃。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继续暗中调查此事,搜集更多的线索。他们发现,张钊和太后之间的联系越来越频繁,而且每次都是在深夜秘密会面。这让他们更加确信,此事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终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陈锦年得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慧贵妃出宫那天,张钊曾经秘密调动过一批兵马。这个消息让陈锦年眼前一亮,他觉得这或许是揭开真相的关键。 他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李岩,两人经过一番商议,决定利用这个消息设下一个圈套,引出背后的真相。 他们暗中布置了一番,然后故意放出消息,说他们已经掌握了慧贵妃出宫的真相,准备将此事禀报给皇上。 第二百五十七章 单独询问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果然,没过多久,张钊就派人暗中联系了他们,想要知道他们到底掌握了什么信息。 陈锦年和李岩顺势而为,与张钊的使者进行了一番周旋,最终成功地将他引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皇宫的轮廓在朦胧的月光下若隐若现。陈锦年与李岩的身影匆匆穿梭在曲折的宫廊之间,他们的脸上带着凝重与决绝,步履却异常坚定。 张钊的使者名叫王林,此人本是张钊的亲信,今夜却成了陈锦年和李岩手中的一枚棋子。 陈锦年设下的圈套,选在了一处偏远的废弃宫殿。 宫殿的朱红色大门早已斑驳脱落,门前杂草丛生,显得荒凉而阴森。 王林被带到此处,心中不禁生疑。他环顾四周,只见夜色中影影绰绰,似乎隐藏着无数双眼睛。他不由得紧张起来,脚步也放缓了许多。 “陈大人,李侍卫,你们这是何意?”王林试探着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陈锦年冷笑一声,缓缓走上前来,他的目光如刀,直刺王林的心底。 “王林,你既是张钊的亲信,想必也知道我们手中掌握的信息。今日请你来此,就是想与你商议一番。”陈锦年的声音平静而冷冽,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林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但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对。 “陈大人,我不过是个传话的,并不知道太多内情。”王林试图狡辩,但声音中的慌乱已经出卖了他。 陈锦年不为所动,他微微一笑,道:“王林,你不必担心,我们并无恶意。只要你肯说出张钊和太后的计划,我们不仅可以保证你的安全,还可以给你一笔丰厚的奖赏。” 王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他犹豫片刻,终于抵挡不住诱惑,低声说道:“张钊大将军和太后确实有一个计划,他们确实是想要利用慧贵妃的身份,制造一场宫廷政变。” 随着王林的叙述,陈锦年和李岩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们没想到张钊和太后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竟然想要利用慧贵妃来夺取皇权。 “他们具体打算怎么做?”陈锦年追问道。 王林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将所知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原来,张钊和太后计划先利用慧贵妃的身份制造混乱,然后趁机发动政变,夺取皇位。他们甚至已经暗中调动了一批兵马,准备在关键时刻发动攻击。 不过最终慧贵妃没在宫里了,皇上的母后也成了太后,所以也就顺其自然了。 听完王林的叙述,陈锦年和李岩都感到一阵后怕。他们没想到这个阴谋竟然如此周密,若非他们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王林,你说得可都是实话?”陈锦年沉声问道,他的目光如炬,似乎要将王林看穿。 王林连忙点头,道:“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虚言。” 陈锦年点点头,他知道此刻已经不能再耽搁了。 他立刻命令手下将王林带下去看管起来,然后与李岩商议对策。 “我们必须立刻入宫禀报皇上!”李岩说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急切。 陈锦年点头同意,他们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必须尽快禀报给皇上。 他们连夜入宫,将此事原原本本地禀告给了皇上。 皇上听完后勃然大怒,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最亲近的人背叛。他立刻下令将张钊和太后拿下,并命令陈锦年和李岩彻查此事。 在陈锦年和李岩的指挥下,一场针对张钊和太后的抓捕行动迅速展开。他们调动了大批兵马,将张钊的府邸和太后的寝宫团团包围起来。 张钊和太后得知消息后惊恐万分,他们试图反抗,但已经无济于事。 在陈锦年和李岩的指挥下,兵马如潮水般涌入府邸和寝宫,将张钊和太后等人一一拿下。 皇宫内灯火通明,却难掩一股肃杀之气。陈锦年和李岩站在大殿之外,他们的脸上带着坚定与决绝,心中却满是忧虑。 张钊和太后被押解至大殿,两人面色惨白,眼中却闪烁着不甘的光芒。 王林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正视张钊和太后的目光。 皇上坐在龙椅上,面色铁青,目光如炬。 他看着张钊和太后,声音冰冷地说道:“你们可知罪?” 张钊冷哼一声,道:“臣无罪可认,是王林这小人污蔑我等。” 太后更是梨花带雨,哭诉道:“皇帝,你认为我会做什么事?定是有人想要陷害臣妾,我。”说着,她突然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皇上见状,心中一阵慌乱,他连忙起身,走到太后身边,关切地问道:“母后,您怎么了?” 御医急忙上前诊治,片刻后,他起身禀报道:“皇上,太后娘娘是急火攻心,加上年迈体弱,所以才会昏倒。” 皇上闻言,心中更是担忧,他转身对张钊说道:“张钊,你先回去休息,此事朕会彻查清楚。” 张钊和太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他们知道,皇上对太后有着深厚的母子之情,只要太后一哭二闹三上吊,皇上就会心软。 然而,他们却没想到,陈锦年和李岩早已料到了这一步。他们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皇上的反应,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第二日,朝中大臣们见状,纷纷议论起来。 有的大臣认为皇上太过仁慈,对太后和张钊的罪行视而不见;有的大臣则认为皇上英明,不会轻信一面之词。 陈锦年趁机站出来,朗声道:“皇上,张钊和太后的罪行已经昭然若揭,不能因为太后的昏倒就放过他们,臣请求皇上,让臣等继续审讯,必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李岩也附和道:“陈大人所言极是,太后和张钊的罪行不容姑息。臣等愿为皇上分忧,彻查此事。” 皇上闻言,心中一阵犹豫。他既不想伤害自己的母后,又不想放过真正的罪犯。他深深地看了陈锦年和李岩一眼,终于下定了决心。 第二百五十八章 命运多舛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好,朕就命你们继续审讯张钊和太后,务必将真相查清楚。”皇上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要将大殿内的肃杀之气一扫而空。 张钊和太后闻言,面色大变。他们没想到皇上会真的下令继续审讯他们,心中不禁慌乱起来。 陈锦年和李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和决心。他们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他们必须坚持下去,直到真相大白。 这日,陈锦年独自坐在桥边,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近日来,他肩负起了审问太后和张钊大将军的重任,这对他而言,无疑是千斤重担。 陈锦年深知,太后的身份尊贵无比。而张钊大将军更是功勋卓著,威震四方。 如今,二人皆被卷入风波之中,自己作为主审官,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正当陈锦年陷入沉思之际,李岩走到他的身后,脸上带着一抹笑意,打破了这沉闷气氛。 “陈兄,近日可好?”李岩拱手问道。 陈锦年抬头看了李岩一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李兄,你来了。近日来,我实在是压力山大,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岩拱手道:“陈大人,深夜仍在此忙碌,实在辛苦。” 陈锦年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却未多言,只是示意李岩坐下。只有虫鸣偶尔打破这沉默。 李岩见陈锦年如此,心中明了,轻声问道:“陈大人,可是审案之事有所难处?” 陈锦年叹了口气,缓缓道:“不错。太后与张钊大将军之事,实在棘手。二人身份尊贵,非同小可。我虽奉命审案,却感到力不从心。” 李岩点头,道:“此案的确复杂。大人可有头绪?” 陈锦年摇了摇头,道:“头绪难寻。更何况,慧贵妃也不会为我作证。” 李岩闻言,眉头一皱,道:“慧贵妃乃被他们骗出宫外的,怎会不作证?” 陈锦年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慧贵妃与太后之间,似有旧怨。她若不愿作证,我便少了一份有力的证词。” 李岩沉默片刻,道:“此事或许可从别处入手。毕竟,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 陈锦年苦笑一声,道:“我自然知道真相重要。但如今,我该如何下手?太后与张钊大将军的势力庞大,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无数麻烦。” 李岩想了想,道:“或许我们可以从案件本身入手,寻找线索。同时,也可暗中调查慧贵妃与太后之间的旧怨,或许能有所发现。”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道:“你说得对。我或许可以从这些方面入手。多谢你提醒。” 李岩走到陈锦年身边坐下,轻拍其肩,安慰道:“陈兄,我知道你肩上的担子很重。但是,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你一定能够胜任这项重任。” 陈锦年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太后和张钊大将军的身份何等尊贵,我一个小小的官员,如何去审问他们,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啊,还是太冲动了。” 他的脑海中反复回荡着“砍头”二字,心中满是惶恐与不安。 他深知,自己正身处漩涡之中,稍有不慎便会身首异处。太后与张钊大将军的案子,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让他无从下手。而在这个时代,皇权至上,权谋斗争无处不在,尤其是面对太后与张钊这种心机深沉的人物,他即便是再有本事,也不得不步步为营,小心防范。 陈锦年长叹一声,心中满是无奈。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查出真相,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境。然而,他又如何能够斗得过那些心机深沉的对手呢? 陈锦年抬头看了李岩一眼,苦笑一声道:“李兄,我此刻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你知道吗?我现在的处境有多么艰难。太后与张钊大将军的案子,我若是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恐怕真的要砍头了。” 李岩闻言,眉头紧锁,沉声道:“陈兄,你不必如此担忧。我相信你的能力,你一定能够查出真相的。不过,你说得也对,太后与张钊都不是易于之辈,我们必须小心谨慎才行。” 陈锦年点了点头,道:“不错,他们心机深沉,我必须得防着他们。李兄,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李岩沉思片刻,道:“我想,我们可以从他们的身边人入手。或许能够找到一些线索。另外,我们也可以暗中调查他们的行踪和交往情况,看看能否发现什么异常。”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道:“李兄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安排人手,暗中调查他们的行踪和交往情况。”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的压力似乎减轻了不少。他们知道,只要齐心协力,小心谨慎,就一定能够查出真相,摆脱眼前的困境。 李岩微微一笑,道:“陈兄,你未免太过自谦了,你才华横溢,智勇双全,皇上才会派你来担任这个重任,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陈锦年摇了摇头,道:“信心归信心,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太后和张钊大将军,一个是皇室血脉,一个是天下人皆知的大将军,我如何去审问他们?” 李岩看着陈锦年沮丧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陈兄,你知道吗?我曾经也经历过类似的困境。” 陈锦年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李岩。 李岩继续道:“我之所以能够成为锦衣卫,并非一帆风顺。实际上,我是陪着皇上从小长大的。当初,我还是一个战乱村的孩子,被先帝从战乱中救出,带回了宫中。从那时起,我便对先帝充满了感激之情。我发誓要效忠皇室,保卫国家。” 陈锦年听得入神,他没想到李岩竟然还有这样的经历。他感叹道:“李兄,你的经历真是令人钦佩。没想到你曾经也是从战乱中走过来的。” 李岩点了点头,道:“是的,我经历过生死,也见识过人性的善恶。” 第二百五十九章 审问很难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这些经历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陈兄,你也要相信,只要你心中有信念,有勇气,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 陈锦年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激地看着李岩,道:“李兄,谢谢你。你的话让我重新找回了信心。我会努力去面对这个挑战,不负皇上的重托。” 李岩微笑着拍了拍陈锦年的肩膀,道:“陈兄,我相信你一定能行。我们一起努力,为皇上分忧解难。” 两人相视而笑,周围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陈锦年知道,自己有了李岩的支持和鼓励,再大的困难也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鼓起勇气,开始了对太后和张钊大将军的审问。他小心翼翼地探寻着线索,不敢有丝毫大意。而李岩也始终陪伴在他身边,给予他坚定的支持和帮助。 夜色渐浓,宫廷深处,陈锦年跪在太后面前,面色凝重。他深知,此次审问不同于寻常,面对的是身份尊贵的太后,每一个字句都需小心翼翼。 陈锦年恭敬地开口:“太后娘娘,臣斗胆请问,您可还记得慧贵妃?” 太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她轻轻叹息一声,道:“慧贵妃?那个女子啊,哀家自然记得。当年她在皇上还是三岁孩童时,便惹怒了先帝,被逐出宫去。此事早已人尽皆知,陈大人何以问及?” 陈锦年心中一动,知道这是太后在试探他的口风。他不动声色,继续追问:“太后娘娘所言极是,此事确实众所周知。但臣近日听闻,有人见到张钊将军派人想要灭口慧贵妃,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太后闻言,面色微变,她揉了揉额头,似乎有些头疼。她缓缓道:“此事哀家并不知晓。张钊将军乃朝中重臣,岂会做出此等卑劣之事?陈大人,你可有确凿证据?” 陈锦年心中一沉,知道太后在故意回避问题。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太后娘娘,臣尚未找到确凿证据,但此事关系重大,臣不得不查。还请太后娘娘明示,张钊将军与慧贵妃之间,究竟有何纠葛?” 太后闻言,面色更加难看。她冷哼一声,道:“陈大人,你是在质疑哀家吗?哀家已说过,对此事一无所知。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休怪哀家不客气!” 陈锦年心中一紧,知道太后已经动怒。他连忙低头道:“太后娘娘息怒,臣只是奉命行事,不敢有丝毫懈怠。还请太后娘娘体谅臣的难处。” 太后沉默片刻,似乎在平复情绪。她缓缓道:“陈大人,哀家知道你的难处。但此事涉及宫中秘辛,哀家不能轻易透露。你若是真的想查,就自己去查吧。只是,哀家要提醒你一句,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想象的那么简单。” 陈锦年心中一凛,知道太后这是在警告他。他恭敬地应道:“臣明白,谢太后娘娘提点。” 就在此时,一名宫女匆匆进来,跪在太后面前道:“太后娘娘,皇上来了,说是要来看望您。” 太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她挥了挥手,道:“快请皇上进来。” 不一会儿,皇上走了进来,见到陈锦年也在场,微微有些惊讶。他走到太后身边,关切地问道:“母后,您怎么了?听说您头疼病又犯了?” 太后轻轻点了点头,握住皇上的手道:“是啊,哀家这老毛病又犯了。怕是活不了几年了。” 皇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安慰道:“母后,您别这么说。儿臣一定会找到最好的大夫来为您诊治。” 太后微笑着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她看了一眼陈锦年,道:“陈大人,你也听到了。哀家这身子骨,怕是经不起多少折腾了。你若是真的想查案,就尽快去吧。哀家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陈锦年闻言,心中明白太后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他只得恭敬地应道:“是,臣告退。”说完,他缓缓起身,退出了太后的寝宫。 走出寝宫,陈锦年心中不禁暗叹。他知道,这次审问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太后和张钊大将军都在故意回避问题,想要查清真相,还需要更多的努力和时间。 夜色已深,宫廷的灯火在微风中摇曳,陈锦年的书房内却仍亮着灯火。他正眉头紧锁,思索着如何突破审案的困境,李岩突然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丝喜色。 “陈兄,有好消息!”李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连忙问道:“李兄,何出此言?” 李岩走到陈锦年面前,压低了声音道:“我找到了一个之前伺候过慧贵妃的丫鬟,她或许能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陈锦年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他站起身,急切地问道:“人在哪?快带我去见她!” 李岩点了点头,道:“陈兄莫急,我已经安排好了。她此刻正在宫外的一处安全之地等候。” 陈锦年闻言,心中稍安。他深知,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必须抓紧时间找到真相。于是,他立刻与李岩一同走出了书房,向着宫外走去。 夜色中的宫廷显得格外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陈锦年和李岩穿过一道道宫门,终于来到了宫外的一处偏僻之地。 只见一名女子正站在月光下,她身着粗布衣裳,但气质却与众不同。陈锦年一眼便认出,这便是那个曾经伺候过慧贵妃的丫鬟。 他走上前去,温和地问道:“姑娘,你就是那个曾经伺候过慧贵妃的丫鬟吗?” 女子点了点头,有些紧张地答道:“是,奴婢正是。” 陈锦年见状,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继续问道:“姑娘,我想问你一些关于慧贵妃的事情。你可否如实相告?” 女子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缓缓述说起那段尘封的往事。 第二百六十章 搬出先帝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原来,慧贵妃在宫中时,曾受到太后的打压和排挤。而张钊大将军,则是太后一手提拔起来的势力。他们二人联手,将慧贵妃逼得走投无路。而那个丫鬟,便是慧贵妃在宫中唯一的依靠和知己。 后来,慧贵妃被逐出宫去,下落不明。而这个丫鬟也因为牵连其中,被发配到了偏远之地。直到最近,她才得以回到京城,听说了慧贵妃的事情。 陈锦年听完丫鬟的述说,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明了。他问道:“姑娘,你可知道张钊大将军派人想要灭口慧贵妃的事情?” 丫鬟闻言,脸色一变,她点了点头,道:“奴婢确实听说过此事。当时,慧贵妃已经离开了京城,但张钊大将军仍不放过她,派人一路追杀。”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沉声道:“张钊大将军如此狠毒,实在是罪不容诛!” 丫鬟也低声道:“是啊,奴婢也一直恨透了他们。若是大人能为慧贵妃讨回公道,奴婢愿意为您作证。” 陈锦年闻言,心中感激不已。他知道,这个丫鬟的证词将是他查案的关键。他连忙道:“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和慧贵妃讨回公道的。” 李岩也在一旁说道:“陈兄,如今我们有了这个证人,再加上之前的线索,定能揭开这个谜团。” 陈锦年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次审案虽然困难重重,但有了这个丫鬟的证词,他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他决心要一查到底,为慧贵妃讨回公道,也为大离的百姓揭露真相。 陈锦年二人与丫鬟一番密谈之后,丫鬟的证词无疑成了他们手中最关键的筹码。 接下来的日子,陈锦年与李岩日夜兼程,搜集证据,联络各方势力,准备一举将张钊大将军的罪行公之于众。 这日,阳光洒满金銮殿,陈锦年身着官服,手持笏板,站在朝堂之上,面对着龙椅上的皇帝,以及两旁文武百官,他的心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陈锦年声音洪亮,回荡在空旷的朝堂之上。 皇帝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道:“臣近日查办一起旧案,发现其中牵涉到朝中重臣张钊大将军。据查,张钊大将军曾受太后指使,逼害慧贵妃,并派人一路追杀,企图灭口,此等行为,实乃大不敬,臣请陛下明察。”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哗然。张钊大将军乃是朝中重臣,权势滔天,此番被指控犯下如此大罪,自然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张钊大将军站在一旁,脸色铁青,他怒视着陈锦年,喝道:“陈锦年,你竟敢污蔑本将军,可知罪?” 陈锦年毫不畏惧,他直视着张钊大将军,道:“臣所奏之事,皆有实证。张钊大将军若是不服,大可让臣将证据一一呈上。” 皇帝见状,眉头微皱,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 “陈锦年,你既有证据,便呈上来吧。”皇帝的声音平静而威严。 陈锦年点了点头,他从袖中掏出一卷卷宗,递给了旁边的宦官。宦官接过卷宗,呈给了皇帝。 皇帝翻开卷宗,细细查看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张钊大将军见状,心中不禁一紧。他知道,这卷宗中定有对自己不利的证据。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对策,同时也在寻找着能够为自己开脱的机会。 终于,皇帝看完了卷宗,他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张钊大将军。 “张钊,你可知罪?”皇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 张钊大将军心中一颤,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他咬了咬牙,跪倒在地,道:“臣何罪之有?”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又是一片哗然。张钊大将军不认罪,确实引来许多人的不解。 朝堂之上,原本肃静的氛围因张钊大将军的突然反驳而变得紧张起来。张钊大将军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全然不顾陈锦年的指控。 “陛下,陈锦年所奏之事纯属子虚乌有!臣对先帝忠心耿耿,对大离更是鞠躬尽瘁,岂会做出逼害慧贵妃之事?更与太后无关!请陛下明察!”张钊大将军的声音洪亮,回荡在朝堂之上。 此言一出,朝堂上又是一片哗然。众人都没想到,张钊大将军竟会如此坚决地否认,并将先帝搬出来作为自己的挡箭牌。 皇帝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显然也在思考着该如何定夺。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太后,只见太后脸色阴沉,显然对张钊大将军的处境十分担忧。 就在此时,朝堂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位宫女匆匆走进朝堂,她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启禀陛下,太后娘娘驾到!”宫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太后亲临朝堂,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众人纷纷议论起来,猜测着太后此行的目的。 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走进朝堂,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威严与冷峻。她走到皇帝面前,微微欠身,道:“陛下,哀家听闻朝堂之上有人污蔑哀家的哥哥张钊大将军,臣妾特来为他辩解。” 皇帝闻言,心中不禁一紧。他知道,太后的到来无疑给这场风波增添了更多的变数。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镇定,道:“母后请说。” 太后点了点头,她看向陈锦年,道:“陈大人,你口口声声说张钊大将军逼害慧贵妃,并派人追杀她,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陈锦年心中一凛,他知道太后这是在试探他的底线。他深吸一口气,道:“臣有证人可以证明张钊大将军的罪行。” 太后微微挑眉,道:“哦?证人何在?” 陈锦年转身指向一旁站着的丫鬟,道:“这位姑娘便是当年的目击者,她可以作证。” 丫鬟闻言,上前一步,跪倒在太后面前,道:“奴婢愿为陈大人作证,张钊大将军确实逼害了慧贵妃,并派人追杀她。”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下毒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太后看着丫鬟,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她转向皇帝,道:“哀家认为此事还需慎重考虑。张钊大将军是先帝重臣,他的忠诚与能力都是无可置疑的。仅凭一个丫鬟的证词,就定他的罪,未免太过草率。” 皇帝闻言,心中不禁犹豫起来。他知道太后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但他也深知陈锦年的为人,他相信陈锦年不会无的放矢。 就在此时,李岩突然开口道:“太后娘娘,臣认为此事不应只看证词。张钊大将军若真无罪,自然不怕查证。臣请陛下下令,让刑部彻查此事,以还原真相。” 李岩的话让皇帝眼前一亮,他点了点头,道:“李卿所言有理。朕便下令刑部彻查此事,务必查明真相!” 随着皇帝的一声令下,朝堂之上的风波暂时平息了下来。 但众人心中都明白,这场风波只是暂时的平静,真正的较量还在后头。 朝堂之上,皇帝一声令下,决定彻查此事,众大臣议论纷纷,各怀心思。有的大臣暗自窃喜,以为能借此机会攀附权势;有的大臣则忧心忡忡,生怕自己被卷入其中。整个朝堂仿佛成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而争斗。 太后回到宫中,脸色阴沉,怒气冲冲。 她深知皇帝一旦决定彻查此事,便不会轻易罢休。她心中既担忧张钊的安危,又怨恨皇帝的决绝。她坐在凤榻之上,怒气难平,宫女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怒了太后的怒火。 “哥哥,你为何在朝堂之上不发一言,为自己辩解?”太后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 张钊大将军站在一旁,面无表情,他淡淡地看了太后一眼,道:“妹妹,你以为我能说什么?皇上已经怀疑了我,我还能怎么办?” 太后闻言,心中一颤。她知道张钊说的是实话,但她仍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道:“哥哥,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陷入险境。我们必须想办法应对。” 张钊大将军摇了摇头,道:“应对?怎么应对?皇上已经下令彻查此事,我们还能做什么?” 太后咬了咬牙,道:“我们可以找证人,找那些能为你辩解的人。只要证明你的清白,皇上自然会放过你。” 张钊大将军冷笑一声,道:“妹妹,你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皇上已经对我起了疑心,就算找到了证人,他也不会轻易相信。而且,那些知道真相的人,恐怕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太后闻言,心中一沉。她知道张钊说的是事实,但她仍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她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道:“哥哥,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些事?” 张钊大将军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抬起头,看着太后,道:“妹妹,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我做过的事,我无法否认。但那些都是为了大离,为了我们的家族。” 太后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她既愤怒张钊的所作所为,又心疼他的无奈与苦衷。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哥哥,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必须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危机。” 张钊大将军苦涩地笑了笑,道:“妹妹,你以为我真的在乎自己的生死吗?我只是担心你,担心你会因为我而受到牵连。你有个好皇儿,我真替你开心。” 太后闻言,心中一痛。她知道张钊这是在讽刺她,讽刺她为了权力而不顾亲情。 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失去了太多。 就在这时,一名宫女匆匆走进寝宫,跪倒在地,道:“启禀太后娘娘,皇上派人传来了消息,说是已经找到了新的证人,能够证明张钊大将军的罪行。” 太后和张钊大将军闻言,心中都是一惊。 此时的太后,已是愤怒至极,她银牙紧咬,目光如刀,恨不得将陈锦年碎尸万段。她一把推开身旁的宫女,站起身来,厉声喝道:“都是那个陈锦年,才会惹出这么多事端!来人,给我把最毒的那条蛇拿来!” 一旁的下人闻言,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他们战战兢兢地问道:“太后娘娘,您要那蛇……做什么?” 太后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要赐给陈锦年一盏茶,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下人一听,顿时明白了太后的用意。他们心中虽惊,但也不敢多言,只能匆匆去取那最毒的蛇。 太后坐在凤榻之上,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她想起陈锦年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想起他对自己的质疑与调查,心中便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她自认为自己贵为太后,应该受到所有人的尊敬与敬畏,但陈锦年却偏偏不把她放在眼里,这让她如何能忍? 就在这时,一名下人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玉盘走了进来。玉盘之上,一条乌黑的小蛇正吐着信子,显得异常凶猛。太后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很好,这就是我想要的。” 她伸手从玉盘中拿起那条小蛇,轻轻抚摸着它的身体。小蛇似乎感受到了太后的意图,更加凶狠地吐着信子,似乎随时都会咬人一口。 太后冷冷一笑,将小蛇放入一个精致的玉壶之中,然后命人取来茶水。她亲自斟满一盏茶,然后将那玉壶中的小蛇倒入了茶中。 小蛇在茶水中挣扎了几下,便渐渐失去了动静。太后看着那杯被小蛇“污染”的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命人将这杯茶送到陈锦年的府上,务必要看着他喝下。 陈锦年在李岩的府邸之中,他正在书房内翻阅卷宗,准备明日上朝的奏疏。突然,一名下人匆匆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盏茶,道:“大人,这是宫中送来的茶,说是太后娘娘特意赐给您的。” 陈锦年闻言,眉头微皱。他知道太后对自己一直心怀不满,但没想到她会直接送茶来。他接过茶盏,轻轻嗅了嗅,却觉得茶中似乎有一股异样的气息。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不动声色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心中一动,暗道不妙。他放下茶盏,对下人道:“你先退下吧,这茶我稍后再喝。” 下人闻言,虽然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只能恭敬地退了出去。 陈锦年心知这茶中必有蹊跷,他立刻命人找来府中的医师查验。医师仔细检查后,脸色大变,道:“大人,这茶中有剧毒!若是喝下,恐怕性命难保!”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后怕。他庆幸自己没有轻信太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这场斗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而此时的太后,还在宫中等待着陈锦年喝下毒茶的消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阴谋已经被陈锦年识破,而她自己,也即将面临更大的危机。 陈锦年端坐于书房之中,书案上置着一盏尚有余温的茶。他微微皱眉,心中已有了计较,却不动声色。他放下茶盏,对一旁侍立的医师道:“你先退下吧。” 医师有些疑惑,但见陈锦年神色如常,也不敢多问,只得恭敬地退了出去。待书房门轻轻合上,陈锦年立即召来锦衣卫李岩,二人低声密谈。 陈锦年沉声道:“李兄,这茶中必有蹊跷。我料想是太后所为,她定是想借此除去我。” 李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恢复平静:“陈大人明察秋毫,我佩服。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陈锦年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太后想看我喝下这杯毒茶,那我就如她所愿,给她上演一出大戏。你且附耳过来,我有一计。” 李岩凑近陈锦年,二人低声细语,商量着接下来的计策。陈锦年决定装作不知茶中有毒,将计就计,让太后误以为计划得逞。而李岩则负责暗中调查,寻找太后口中的线索,以便揭开背后的阴谋。 不久,陈锦年命人重新沏了一壶茶,端坐于书房中。他故意放慢品茶的速度,似乎在品味茶中的韵味。此时,一名下人匆匆赶来,禀报道:“大人,太后派人传话,询问大人茶可曾饮下?” 陈锦年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哦?太后如此关心,真是让本官受宠若惊。你且回话,就说本官已饮下茶水,正在品味其中滋味。” 下人领命而去,陈锦年继续悠然品茶,心中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他知道,太后得知他喝下毒茶后,必定会有所动作。而他,则要趁机找出太后背后的阴谋。 过了不久,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锦年放下茶盏,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只见一名宫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她面带喜色,似乎有什么好事要禀报。 “大人,太后得知您已饮下茶水,十分高兴。特命奴婢前来告知大人,太后已为您准备了丰厚的赏赐。”宫女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件锦盒,递到陈锦年面前。 陈锦年接过锦盒,轻轻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装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他心中冷笑,这太后倒是大方,连赏赐都如此丰厚。然而,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微笑着对宫女道:“多谢太后厚赐,本官感激不尽。” 宫女见陈锦年收下赏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大人客气了。太后还说了,只要大人忠心办事,日后还有更多的好处等着大人。” 陈锦年心中一阵恶心,但他表面上却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太后如此恩典,本官定当肝脑涂地,以报太后知遇之恩。” 宫女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陈锦年则立即召来李岩,二人开始商量接下来的行动。 “李岩,你速速去查探这枚玉佩的来历,看看能否从中找到太后的线索。”陈锦年将玉佩递给李岩,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李岩接过玉佩,点了点头:“大人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陈锦年又嘱咐道:“记住,此事要暗中进行,不可走漏风声。太后狡猾多端,我们必须要小心谨慎。” 李岩领命而去,陈锦年则独自坐在书房中,静静地等待着李岩的消息。他知道,这场斗争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他必须小心应对,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夜幕降临,李岩匆匆赶回书房,向陈锦年禀报调查结果。他脸上带着一丝兴奋的神色:“大人,属下已经查探到这枚玉佩的来历了。” 陈锦年闻言,精神一振:“快说,这玉佩究竟有何玄机?” 李岩道:“这枚玉佩乃是皇室之物,原本是太后年轻时佩戴的饰物。后来不知为何,太后将其赠予了一位亲信。而这位亲信,正是太后背后的黑手之一。”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原来如此,太后竟然将如此重要的线索藏在这枚玉佩之中。看来,我们离揭开她的阴谋已经不远了。” 李岩点头附和道:“大人说得极是。只要我们顺藤摸瓜,定能找出太后背后的黑手,一举将其铲除。” 陈锦年沉思片刻,道:“好,我们这就行动。你立即带人去捉拿那位亲信,务必要从他口中问出太后的阴谋。” 李岩领命而去,陈锦年则静静地坐在书房中,等候李岩的好消息。 夜色如墨,李岩的府邸外,灯火阑珊。陈锦年端坐于书房之中,面色沉静如水,心中却已波涛汹涌。他早已得知太后即将亲临的消息,因此早已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须臾之间,太后仪仗缓缓而至。府门大开,众人皆下跪迎接。太后在太监的簇拥下,缓缓步入府中。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终定格在陈锦年的身上。 此时,太后的前来陈锦年并未诧异,而是算准了的。 陈锦年见太后到来,并未起身相迎,只是微微颔首,以示敬意。他的举动在众人眼中显得颇为不合礼数,太监见状,急忙上前一步,尖声喝道:“大胆陈锦年,见到太后为何不跪?”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万万没想到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抬起头,目光平静地与太后对视,道:“微臣办案劳累,未能及时起身迎接太后,还请太后恕罪。” 太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恢复平静。她微笑着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陈大人办案辛苦,哀家理解。今日前来,只是想看看陈大人是否安好。” 陈锦年心知太后此行必有蹊跷,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多谢太后关心,微臣一切安好。” 太后点了点头,目光在书房中扫视了一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陈锦年心知肚明,却故意装作不知,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待太后的下一步动作。 太后见陈锦年如此沉稳,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她原本以为陈锦年会因为喝下毒茶而性命垂危,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她心中虽然疑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与陈锦年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准备离去。 就在太后即将离开之际,陈锦年突然开口道:“太后,微臣有一事相求。” 太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陈锦年,道:“哦?陈大人有何事相求?” 陈锦年站起身,走到太后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微臣在查案过程中,发现了一些线索,似乎与太后有关。微臣斗胆请求太后明示,以助微臣破案。” 太后闻言,心中一惊。她没想到陈锦年竟然会如此直接地向她询问此事。她强作镇定,道:“陈大人说笑了,哀家一介女流,怎会与案件有关?” 陈锦年微微一笑,道:“太后此言差矣。微臣在查案过程中,发现了一些与太后有关的蛛丝马迹。太后若是不肯明示,微臣只能继续追查下去,直到真相大白。” 太后见陈锦年态度坚决,心中不禁有些慌乱。她知道自己的阴谋已经被陈锦年识破,若是继续隐瞒下去,恐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于是,她深吸一口气,道:“陈大人,你既然已经查到了这一步,那哀家就告诉你吧。但是,你必须保证,此事不会泄露出去。” 陈锦年心中一动,知道太后这是要向他透露真相了。他点了点头,道:“太后放心,微臣一定会保守秘密。” 太后点了点头,开始缓缓道出她的阴谋。原来,她一直在背后操纵着一些不法之徒,企图借此掌控朝政。而陈锦年所查的案件,正是她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而设下的陷阱。 陈锦年听完太后的讲述,心中已经明白了整个案件的真相。他深吸一口气,道:“太后,您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国法,微臣不能坐视不管。但是,微臣会给您一个机会,让您自己向皇上坦白一切。” 太后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知道,自己的阴谋已经彻底败露,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太后闻听陈锦年之言,脸上并未显露怒色,反而是不屑地冷笑一声,缓缓走到陈锦年面前,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与挑衅:“陈锦年,你以为你识破了哀家的计划,就敢在哀家面前如此嚣张?哼,你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就敢和哀家叫嚣?” 陈锦年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地回应:“太后此言差矣。微臣既然敢在此与太后对峙,自然是有备而来。太后可曾想过,您的所作所为,早已被天下士人所知?” 太后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恢复平静。她正要开口反驳,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书房的门被推开,李岩带着一人走了进来。 那人正是太后的亲信,此刻被李岩押解着,面如死灰。太后看到自己的亲信被捉,脸色顿时大变,但她仍然努力保持着镇定,冷声问道:“李岩,你这是何意?为何擅自捉拿哀家的人?” 李岩躬身行礼,然后直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太后:“太后,此人乃是您的亲信,却一直暗中勾结外敌,企图篡位。微臣为了皇上的安危,为了大周的江山,不得不将其捉拿归案。” 太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岩:“你竟敢如此大胆!你这是在挑战哀家的权威吗?” 李岩面无惧色,声音铿锵有力:“太后,微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为了大周。此人企图篡位,还欲谋害皇上的亲娘慧贵妃,微臣岂能坐视不理?还请太后明察。” 太后听到“慧贵妃”三个字,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深知自己的阴谋已经被彻底揭露,再无挽回的余地。她颤抖着手指着李岩和陈锦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愤怒:“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待哀家!” 陈锦年此时也站起身来,走到太后面前,深深一鞠:“太后,微臣和李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大周的江山和皇上的安危。还请太后体谅我们的苦心。” 太后此刻已经无法再保持镇定,她愤怒地别过头去,不再看陈锦年和李岩。她知道,自己的阴谋已经彻底败露,而她也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筹码。 李岩见状,继续说道:“太后,此事已经惊动了皇上。皇上命我等彻查此事,还慧贵妃一个公道。如今证据确凿,还请太后随我等去见皇上。” 陈锦年与李岩原以为已胜券在握,岂料风云突变。正当二人准备押解太后去见皇上之际,忽闻马蹄声疾,尘土飞扬。转眼间,张钊将军率领数千人马,铁蹄铮铮,横亘于去路之上。 张钊骑于高头大马之上,手持长枪,目光如炬,直逼陈锦年与李岩。他声若洪钟,喝道:“尔等小辈,想要活还是要死?若要寻死,吾即刻便夺了这大离皇位!” 陈锦年与李岩对视一眼,心中均是一惊。他们没想到张钊会突然发难,更没想到他竟有篡位之心。李岩紧握剑柄,沉声道:“张钊将军,此乃朝廷重地,你带领兵马擅闯,已是重罪。何况你竟敢威胁皇上,实乃大不敬!” 第二百六十四章 接回慧贵妃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太后在旁听得真切,她本已心如死灰,但听闻自己兄长竟有篡位之心,顿时大怒。她挣扎着站起身,指着张钊骂道:“你这个糊涂人!竟敢背叛皇室,想要篡位称帝!你可知这是何等罪名?还不快快撤军,向皇上请罪!” 张钊闻言,脸色一变。他回首看向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随即,他的野心便压过了亲情。他冷笑道:“妹妹啊,你成不了大气。这皇位本就是能者居之,你既无此能,何不退位让贤?我张钊不才,愿为大离开创新局面!” 说罢,他挥枪下令,数千人马顿时如潮水般涌向李岩。 李岩毫不畏惧,挥剑迎敌,与陈锦年并肩作战。 一时间,刀剑相交,金铁交鸣,杀声震天。 陈锦年则守在太后身旁,时刻提防着有人偷袭。 他深知太后乃是此事关键,绝不能让她有丝毫闪失,他紧握长剑,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太后看着眼前的混乱局面,心中后悔不已。她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岂料最终却引来了兄长的反目。 她悔不该当初听信谗言,更不该为了权势而牺牲亲情。如今,她只希望能尽快结束这场纷争,恢复大离的安宁。 战斗持续了许久,李岩虽勇猛无比,但张钊的兵马毕竟人多势众。 渐渐地,李岩开始感到力不从心。而陈锦年也为了保护太后,无法全力施展。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原来是皇上的亲卫军得到消息后,赶来支援。 他们人数虽不多,但都是精锐之士,战斗力极强。 张钊见援军到来,心知不妙。他本欲一鼓作气拿下陈锦年与李岩,但此刻却不得不考虑退路,他咬牙下令撤退,带着人马迅速撤离。 陈锦年与李岩见张钊撤退,也不追击。他们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保护太后和皇上的安全。于是二人护着太后回到宫中,将事情原委禀报给皇上。 皇上听闻此事,龙颜大怒。他下令将太后软禁于宫中,并派重兵把守。 同时,他也对张钊的背叛感到痛心疾首,下令全地通缉捉拿。 皇上在御书房内,面色凝重地审视着手中张钊叛乱的密报,心中波涛汹涌。 他本以为朝野安定,谁知竟有这么多人暗中觊觎他的皇位。张钊带领的十万大军,更是如狼似虎,让他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皇上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他抬头看向跪在殿下的陈锦年与李岩,沉声道:“朕没想到,这朝廷之中竟有如此多的乱臣贼子。张钊狼子野心,竟敢带领十万大军反叛,朕定要将他捉拿归案,以儆效尤!” 陈锦年与李岩齐声应诺,表示愿为皇上效忠,铲除叛逆。皇上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知道,这两位将军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朝廷的支柱。 皇上思索片刻,继续说道:“此外,朕的生母慧贵妃被张钊软禁在兖州,朕要你们将她安全带回宫中。慧贵妃是朕的亲娘,朕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陈锦年闻言,立刻拱手道:“皇上放心,臣愿前往兖州,将慧贵妃娘娘安全带回宫中。” 皇上点头赞许,又转向李岩道:“李岩,你便留在宫中,担任第一护军军长,保卫皇宫的安全。朕知道你有能力,有担当,这皇宫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李岩跪拜领命,表示定不负皇上所托。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他们退下。 陈锦年回到府中,立刻开始准备前往兖州的事宜。他知道此次任务非同小可,不仅关系到慧贵妃的安危,也关系到朝廷的稳定。他必须小心谨慎,不能有丝毫差错。 在准备的过程中,陈锦年不禁回想起与慧贵妃的往事。他知道慧贵妃一直待他如亲生子一般,他也一直将慧贵妃视为自己的亲生母亲。此次前往兖州,他不仅要将慧贵妃安全带回,更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数日后,陈锦年带领一队精兵,悄然离开京城,前往兖州。他们日夜兼程,终于在数日后抵达兖州城下。 陈锦年站在城下,望着高耸的城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是一场硬仗,但他有信心能够成功。 他挥手示意士兵们做好准备,然后一声令下,众士兵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城门。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他们终于攻破了城门,冲入了城内。 在城内一番搜寻后,陈锦年终于找到了被软禁在府中的慧贵妃。他看到慧贵妃憔悴的面容和疲惫的神态,心中不禁一阵酸楚。他立刻上前行礼,恭敬地说道:“娘娘,臣陈锦年来迟了,让您受苦了。” 慧贵妃看到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她拉着陈锦年的手,激动地说道:“锦年,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陈锦年安慰了慧贵妃几句,然后立刻安排人手护送她离开兖州。他们一行人在路上小心翼翼地前行,生怕被张钊的追兵发现。 经过数日的跋涉,他们终于回到了京城。当慧贵妃被安全送回宫中时,皇上激动得热泪盈眶。他紧紧地抱住慧贵妃,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慧贵妃与皇上母子重逢,场面温馨而感人。皇上紧紧握着慧贵妃的手,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声音哽咽道:“娘,儿子终于将您接回宫中了,这些日子让您受苦了。” 慧贵妃亦是热泪盈眶,她抚摸着皇上的脸颊,慈爱地笑道:“皇上,您长大了,娘看到您如此英明神武,心中甚慰。” 母子二人相拥而泣,旁边的宫人亦是无不为之动容。此时的陈锦年与李岩也站在一旁,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为皇上与慧贵妃的重逢感到高兴。 就在这时,李岩上前一步,恭敬地禀报道:“皇上,臣已探得张钊的消息。他目前正逃往边境,意图投靠他国。” 第二百六十五章 求情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皇上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下来。他怒拍龙椅,喝道:“这个张钊,竟敢背叛朕,投靠他国!朕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慧贵妃听到皇上的话,心中一惊。她深知皇上的脾气,一旦发怒,便很难平息。于是她连忙劝道:“皇上,息怒。张钊虽有罪,但那些跟随他的人,也不过是受他蒙蔽而已。他们之中,也有妻儿老小,若是一概诛杀,只怕会激起民愤。” 皇上闻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道:“娘说得有理。但张钊此人,朕绝不能姑息。朕要派兵捉拿他,至于那些跟随他的人,朕会酌情处理。” 慧贵妃点了点头,她知道皇上的决定已经很难改变。但她还是希望能够尽可能地减少杀戮和冤屈。于是她继续劝道:“皇上,您不妨先派人去招降那些跟随张钊的人。他们之中,或许有人愿意迷途知返,归顺朝廷。” 皇上听了慧贵妃的话,觉得有理。他点了点头,道:“娘亲说得是,朕会派人去招降他们的。至于张钊,朕定要将他捉拿归案,以儆效尤!” 此时的陈锦年和李岩也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皇上的决定已经做出,他们只需要执行即可。于是李岩上前一步,道:“皇上,臣愿前往边境,捉拿张钊归案。” 皇上看了李岩一眼,点了点头道:“好,朕就派你前往边境捉拿张钊。你务必要小心行事,不可轻敌。” 李岩领命而去,而陈锦年则继续留在宫中,保卫皇宫的安全。他知道此次任务非同小可,但他也相信李岩有能力完成这个任务。 接下来的日子里,皇宫中一片忙碌。皇上派出了使者前往边境招降那些跟随张钊的人,同时也加强了皇宫的守卫,以防不测。而陈锦年很是担心李岩,则带着一队精兵,日夜兼程地赶往边境。 数日后,陈锦年终于抵达了边境。他立刻展开行动,开始搜寻张钊的踪迹。经过一番周折,他终于找到了张钊的藏身之处。 陈锦年带着人马悄悄包围了张钊的藏身之处,然后一声令下,众士兵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张钊的藏身之处。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他们终于将张钊捉拿归案。 谁知张钊不服,直接是自杀了。 张钊的自杀在朝廷内外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这一消息迅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李岩和陈锦年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宫中,将此事禀报给了皇上。 皇上听后,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张钊此人,死有余辜。他背叛朝廷,妄图篡位,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李岩和陈锦年低头称是,心中却对张钊的死感到一阵惋惜。毕竟,他们曾经相处一场,虽然立场不同,但也算是相识一场。 皇上接着说道:“至于那些跟着他叛变的士兵,朕知道他们也是被张钊蒙蔽了双眼。如今张钊已死,他们也算是迷途知返。朕就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们回家去吧,朕不会再追究他们的责任。” 李岩和陈锦年闻言,心中对皇上的宽宏大量感到敬佩。他们知道,这样的处理方式既能彰显皇上的仁德,又能避免进一步的流血冲突。 慧贵妃得知此事后,也是欣慰不已。她明白皇上的用意,也感谢他对那些士兵的宽恕。她深知,只有宽容和仁爱,才能让国家更加繁荣昌盛。 然而,皇上心中还有一件未了之事,那就是对太后的处置。太后作为张钊的妹妹,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叛乱,但她的存在始终是皇上心中的一根刺。而皇后作为太后的侄女,也一直不受皇上的喜爱,因此皇上也打算将她废掉。 在一次朝会上,皇上提出了这个想法。他说道:“太后虽然未直接参与叛乱,但她的兄长张钊却犯下了滔天大罪。朕不能因为她的身份而姑息养奸。至于皇后,她作为太后的侄女,也未能尽到皇后的职责,朕决定将她废黜。”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有些大臣认为皇上的做法过于严厉,毕竟太后和皇后都是皇室血脉,应该给予一定的宽容。但也有一些大臣支持皇上的决定,他们认为皇上这是在维护朝廷的纲纪和皇室的尊严。 慧贵妃在得知皇上的想法后,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她明白皇上的决心,也知道这是为了朝廷的稳定和皇室的尊严。但她也不想看到皇室内部因为此事而再起波澜。 于是,慧贵妃决定亲自去找皇上谈谈。她来到御书房,见到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她轻轻地走上前去,低声说道:“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皇上抬起头,看到是慧贵妃,便放下手中的奏折,温和地说道:“娘,您有什么事就说吧。” 慧贵妃犹豫了片刻,才说道:“臣妾知道皇上对太后和皇后的事情很为难,但臣妾恳请皇上能够三思。太后虽然有些过错,但她也是皇室的一员,应该给予一定的宽容。而皇后虽然未能尽到职责,但她也毕竟是皇上的妻子,应该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皇上听了慧贵妃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娘,您说得有道理。但太后和皇后的事情,朕已经决定了。太后虽然未直接参与叛乱,但她的兄长张钊却犯下了大不敬之罪。朕不能因此而姑息养奸。至于皇后,她确实未能尽到皇后的职责,朕也不能因此而纵容她。” 慧贵妃见皇上态度坚决,知道再劝也无济于事。她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既然皇上已经决定了,那我就不再多言了。只希望皇上能够妥善处理此事,不要让皇室内部再起波澜。” 皇上点了点头,表示会妥善处理此事。他心中虽然对慧贵妃的劝谏有些不满,但也知道她是出于对皇室的关心和爱护。他决定在处置太后和皇后的事情上,既要维护皇室的尊严和纲纪,也要尽量做到公平公正。 第二百六十六章 赐婚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最终,皇上废除了皇后,并将她逐出宫外,而太后则被软禁在宫中,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也失去了往日的荣耀和地位。 慧贵妃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也知道这是皇上为了维护朝廷稳定和皇室尊严而做出的必要决策。 至于慧贵妃的母亲,皇上并没有立刻册封她为太后。 他考虑到此事涉及朝政大局,需要慎重考虑。 但慧贵妃知道,皇上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她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她的母亲一定会得到应有的尊荣和地位。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件后,大离的朝廷更加稳定了。 皇上也变得更加成熟和睿智。 陈锦年,兖州才子,因查案如神,得皇上赏识,赐三品官衔,调至京城任职。这一日,陈锦年身着朝服,腰悬玉带,步入金銮殿,向皇上谢恩。 皇上龙颜大悦,道:“陈锦年,你办案有功,朕特赐你官职,望你今后继续为朝廷效力。” 陈锦年俯首叩拜,声音洪亮:“臣定当尽心竭力,不负皇上厚爱。” 慧贵妃在旁,面露喜色,轻声对陈锦年道:“锦年,如今你升了官,便可安心在京城任职,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陈锦年心中感激,却也有一丝隐忧。他深知,自己虽得皇上赏识,但兖州尚有亲人挚友,尤其是陈茉莉与蒋莹,两人都在兖州等他。他暗自思忖,该如何将她们接来京城,共聚。 慧贵妃见陈锦年神色有异,便问道:“锦年,你有何心事?不妨说来听听。” 陈锦年叹了口气,道:“贵妃娘娘,臣在兖州时,结识了几位好友,如今臣来京城任职,却将他们留在了兖州,心中甚是不安。” 慧贵妃闻言,微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事。你何不将他们接来京城?这样你们便可常聚,岂不美哉?” 陈锦年眼前一亮,心中豁然开朗。 他想到蒋莹武艺高强,若能在京城开一镖局,既能安身立命,又能与他们相聚。于是,他向皇上奏请,希望能在京城为蒋莹建一镖局。 皇上听闻蒋莹武艺高强,便准了陈锦年的奏请,并亲自提笔,为镖局赐名“威远镖局”。 陈锦年得皇上恩赐,心中欢喜不已。他立刻派人前往兖州,将陈茉莉和蒋莹接来京城。 五日之后,陈茉莉与蒋莹抵达京城。 陈锦年亲自出城迎接,两人见到陈锦年,喜出望外。 陈茉莉拉着陈锦年的手,泪眼婆娑:“锦年,你终于来接我们了。” 蒋莹则是一脸惊讶,看着陈锦年道:“锦年,你怎会想到让我在京城开镖局?这简直让我没想到,我整天都忙不过来了。” 陈锦年笑道:“你武艺高强,开镖局正是你的用武之地。而且,这样我们便能相聚在京城,岂不是一举两得?” 蒋莹闻言,心中感激不已。她深知,陈锦年此举,不仅是为了她们,更是为了他们能共同守护这片土地。 三人相携回到陈锦年的府邸,陈锦年早已命人将府邸打扫得干干净净,备好了酒宴,为两人接风洗尘。 席间,陈锦年举杯道:“今日,我们三人终于得以相聚在京城,实乃幸事。来,为了我们的相聚,干此杯!” 陈茉莉与蒋莹举杯相庆,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府邸。 自此,陈锦年在京城任职,陈茉莉与蒋莹也在京城安家落户。威远镖局在蒋莹的打理下,生意兴隆,名扬四海。陈锦年则继续为朝廷效力,查案如神,屡建奇功。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几年过去,陈锦年已升至朝中重臣,威远镖局也成为京城中赫赫有名的镖局。 陈锦年,虽年近三十,依旧威风不减当年,只是与陈茉莉、蒋莹之间,始终保持着朋友的情谊,未曾再进一步。三人共聚京城,相互扶持,日子虽平淡,却也过得有滋有味。 这日,陈锦年正在府中处理公务,突然接到宫中传来的旨意,原来是皇上要为他赐婚。 陈锦年听后,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深知,自己虽为朝中重臣,但婚姻之事,岂能由他人做主?更何况,他心中对陈茉莉与蒋莹的情谊,早已超越了男女之情,又如何能再接纳他人? 然而,皇命难违,陈锦年只得入宫面圣。 皇上见到陈锦年,笑道:“锦年,你年近三十,却一直未曾娶妻,朕心中甚是担忧。西域来了位郡主,朕觉得与你颇为般配,不知你意下如何?” 陈锦年心中苦笑,却也只能恭敬地答道:“皇上,臣感激皇上的厚爱。只是臣单身惯了,恐怕难以适应婚姻生活。而且,臣与陈茉莉、蒋莹两位好友,早已情同兄妹,实在不愿再牵扯其他感情。” 皇上闻言,微微皱眉,似乎对陈锦年的回答并不满意。他沉吟片刻,道:“锦年,你可知这西域郡主非同小可?她不仅是西域王的掌上明珠,更是身怀绝技,能为我大离带来无尽的好处。你若能娶她为妻,不仅对你个人,对整个大离都是一件好事。” 陈锦年心中一凛,他明白皇上的意思。这西域郡主,不仅关乎他的个人婚姻,更牵涉到大离的安危与利益。然而,他心中对陈茉莉与蒋莹的情谊,却让他无法轻易答应这门婚事。 他深吸一口气,恭敬地答道:“皇上,臣明白皇上的用意。但臣心中已有牵挂,实在无法再容纳他人。请皇上恕罪。” 皇上听了陈锦年的回答,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道:“好吧,朕尊重你的选择。不过,这西域郡主既已来到京城,你便去接待一番,也算是对西域的尊重。” 陈锦年只得应下,心中却是一片苦涩。 几日后,西域郡主菲郡主抵达京城。她的到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京城中的百姓纷纷涌上街头,想要一睹这位西域郡主的芳容。 然而,就在菲郡主抵达京城的当晚,京城中却发生了一起离奇的命案。一名壮丁在睡梦中突然死去,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死状极为诡异。 第二百六十七章 百闻不如一见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消息传开,京城中人心惶惶。有人传言,是菲郡主勾魂而死,她的到来,给京城带来了不祥之兆。 陈锦年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立刻派人前往现场勘查,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 然而,接下来的几日里,京城中又接连发生了几起类似的命案。每一起命案,都指向了同一个嫌疑人,菲郡主。 京城中的谣言越传越盛,人们开始对菲郡主心生畏惧。甚至连一些朝中大臣,也开始对菲郡主的存在表示担忧。 陈锦年深知,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他决心要查出真相,还菲郡主一个清白。 这日,陈锦年亲自前往菲郡主的住处,想要与她见面。然而,当他到达时,却被告知菲郡主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陈锦年心中疑惑,却也只能无奈离去。他知道,要想见到菲郡主,恐怕还得另想办法。 回到府中,陈锦年召集了陈茉莉与蒋莹,商议对策。 陈茉莉闻言,眉头紧锁道:“锦年啊,这菲郡主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她的到来会引起这么大的骚动?” 蒋莹则冷静地分析道:“依我看,这背后必定有人操纵。这些命案,很可能是为了栽赃嫁祸给菲郡主。我们必须尽快查出真相,否则菲郡主恐怕会有危险。” 陈锦年点了点头,道:“你们说得没错。我们必须尽快行动。我已经派人去调查菲郡主的背景了,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三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分头行动。陈锦年继续调查命案,陈茉莉则负责打探菲郡主的消息,蒋莹则暗中保护菲郡主的安全。 接下来的几日里,三人忙碌不已,陈锦年亲自勘查现场,寻找线索;陈茉莉还要给陈锦年和蒋莹做饭;蒋莹则日夜守在菲郡主的住处外,确保她的安全。 京城之内,自菲郡主到来后,便接连发生命案,人心惶惶。陈锦年作为朝中重臣,亦是查案高手,自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这几日,他奔波于各个命案现场,力求早日揭开真相。 这日,陈锦年再次来到一处命案现场。只见死者家中一片狼藉,显然经过一番争斗。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死者的尸身,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 “锦年大人,您觉得这案子该如何查起?”一旁的小吏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锦年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道:“从现场情况来看,死者应该是被人暗杀。凶手手法熟练,且不留痕迹。我们必须从死者的身份和人际关系入手,看看能否找到凶手的线索。” 小吏点头称是,立刻吩咐手下开始调查。 离开现场后,陈锦年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些命案看似毫无关联,但细细想来,却似乎都与菲郡主有关。难道这背后真的有人在操纵? 他思索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菲郡主的住处。只见门外守卫森严,显然菲郡主也知道自己身处险境。 陈锦年上前通报姓名,守卫进去通报后,出来道:“郡主有请陈大人。” 陈锦年跟随守卫进入府中,来到一处雅致的庭院。菲郡主正坐在亭中品茶,见到陈锦年来访,她微微一笑,道:“陈大人,久仰大名。今日能得见真容,实乃幸事。” 还未见人,就先听其声。 京城之春,万物复苏,桃花灼灼,映照着宫廷的朱红。 陈锦年,一身青衫,儒雅中带着几分英气,踏入菲郡主所居的府邸。 庭院深深,花香袭人。陈锦年踏过青石小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的韵律之上。他抬头望去,只见一名女子,身着西域华服,亭亭玉立,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光彩照人。这便是那传说中倾国倾城的菲郡主。 菲郡主见陈锦年来访,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仿佛藏着万千星辰,璀璨夺目。 陈锦年看得呆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拱手还礼:“郡主客气了,下官冒昧来访,还望郡主海涵。” 两人寒暄过后,便一同在庭中漫步。菲郡主指着满园春色,轻声道:“陈大人,这京城的春天真是美不胜收。不知大人可曾细细品味过这其中的韵味?”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答道:“郡主所言极是。这京城之春,的确令人陶醉。但下官以为,真正的美,不在于景色,而在于人心。” 菲郡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道:“大人所言甚妙。人心之美,才是世间最难得之物。”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陈锦年被菲郡主的才情与见识所折服,而菲郡主也对陈锦年的博学与智慧赞叹不已。 然而,他也清楚,自己与菲郡主之间,有着太多的阻隔与牵绊。他是朝中重臣,肩负着守护大离的重任;而她,则是西域的郡主,身份尊贵,又有着自己的使命与责任。 陈锦年回过神道:“郡主不必担忧,下官定会查明真相,还郡主一个清白。” 两人一番交谈后,陈锦年离开菲郡主的住处。他心中更加坚定了要查明真相的决心。这些命案不仅关乎菲郡主的清白,更关乎京城的安宁与朝廷的颜面。 回到府中,陈锦年召集手下,开始详细分析这些命案。他们发现,每个死者都与西域有关,而且都是在菲郡主到来后发生的。这不禁让陈锦年怀疑,这背后可能涉及到西域的势力。 他决定从西域入手,调查这些死者的背景和与西域的联系。同时,他也加强了对菲郡主的保护,确保她的安全。 接下来的几日里,陈锦年忙碌不已。他既要处理朝中的事务,又要调查命案。但无论多忙,他都会抽出时间来与陈茉莉和蒋莹商议对策。 这日,陈锦年终于查到了一些关键的线索。原来,这些死者都是西域派来的刺客,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制造混乱,嫁祸给菲郡主,从而破坏大离与西域的和平。 陈锦年深知,这些命案绝非表面所见那般简单,背后必定隐藏着更为错综复杂的纠葛。 第二百六十八章 宣战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这日,他正于书房中查阅古籍,试图从中找出些许线索,突然,一名小吏匆匆来报,说是皇上紧急召见。 陈锦年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随小吏入宫。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御书房外,他整了整衣衫,迈步而入。 皇上坐在龙椅上,面色凝重,见陈锦年到来,挥了挥手,示意他上前。 “锦年,你来了。”皇上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西域王那边来信了,要求我们给个明确的答复和结果。他们说,若是不能查清真相,还菲郡主清白,便要考虑宣战之事。” 陈锦年心中一凛,他早已料到此事非同小可,但没想到西域王的态度会如此强硬。他沉声道:“皇上,臣以为此事定有蹊跷。这些命案看似指向菲郡主,但背后必有更大的阴谋。臣担心,这不仅仅关乎菲郡主的清白,更可能影响到大离与西域的和平。” 皇上点了点头,叹道:“朕也深知此事的重要性。朕已经让其他人去查了,但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西域那边,朕也派人去交涉了,但他们态度坚决,非要我们给个说法。” 陈锦年沉思片刻,道:“皇上,臣斗胆一问,您觉得有没有可能是西域的人故意制造事端,想要挑起战争?” 皇上摇了摇头,道:“朕也考虑过这个可能性,但西域王来信中的语气,不似作伪。而且,朕也派人暗中调查了,西域那边似乎也没有足够的动机来制造这些事端。” 陈锦年心中一动,道:“那如此说来,必定是有人在大离境内搞鬼。他们想要借菲郡主之手,制造混乱,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道:“锦年,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朕也怀疑有内奸作祟。但问题是,我们该如何找出这个内奸,又如何向西域王解释这一切呢?” 陈锦年沉吟片刻,道:“皇上,臣愿意继续深入调查此事。臣相信,只要我们用心去寻找,必定能够找出真相。至于西域王那边,臣建议我们可以先派使者去西域,与他们进行深入的沟通,尽量平息他们的怒火。” 皇上点了点头,道:“好,朕就依你之言。你务必尽快查明真相,还菲郡主一个清白。同时,朕也会派使者前往西域,与他们进行交涉。” 陈锦年领命退下,心中却更加坚定了要查明真相的决心。他知道,自己肩负的不仅仅是菲郡主的清白,更是大离与西域的和平与安宁。 而在宫中,皇上也派出了使者前往西域,与西域王进行交涉。使者带回的消息是,西域王虽然态度坚决,但也并未完全失去理智。他们愿意给大离一些时间,等待调查结果。 这给了陈锦年更多的机会去调查真相。他深知,自己必须尽快找出内奸,才能平息这场风波。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追查内奸的线索,但进展甚微。他知道,单凭一己之力,想要在这庞大的朝廷中找出内奸,无异于大海捞针。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陈锦年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铠甲的将军走了进来。那将军身材魁梧,面容刚毅,正是他昔日的搭档,如今的李岩李将军。 “李将军,怎么深夜来访?”陈锦年起身相迎,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李岩哈哈大笑,走上前来拍了拍陈锦年的肩膀:“锦年兄,你我多年未见,甚是想念啊。听闻你最近在追查内奸一案,我怎能不来助你一臂之力?”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阵感动。他深知李岩的为人,忠诚勇敢,智勇双全。有他相助,定能事半功倍。 “李将军,你如今身居高位,公务繁忙,怎敢劳烦你亲自前来?”陈锦年虽然心中欢喜,但嘴上还是客气地说道。 李岩摆了摆手,笑道:“锦年兄,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当年我们一同共事,共同经历过多少风风雨雨,如今你遇到困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并肩作战的日子。陈锦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有了李岩的帮助,这次追查内奸的行动定能取得突破。 “李将军,既然你肯相助,那我就不客气了。实不相瞒,这内奸一案确实棘手,我一直未能找到确凿的线索。”陈锦年将自己的困扰如实相告。 李岩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道:“锦年兄,依我之见,这内奸必定隐藏极深,不会轻易露出马脚。我们需要从长计议,仔细分析每一个可能的线索。” 陈锦年赞同地点了点头,道:“李将军所言极是。我已经将所有线索整理了一遍,但始终未能找到突破口。” 李岩微微一笑,道:“锦年兄,你且将线索说来听听,或许我能从中发现一些端倪。” 于是,陈锦年将自己所掌握的线索一一说给李岩听。李岩听得十分认真,不时地点头或皱眉,显然在思考着每一条线索的可能性。 听完陈锦年的叙述后,李岩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锦年兄,我觉得我们可以从这些线索中筛选出几个最有可能的目标,然后逐一进行暗中调查。” 陈锦年眼睛一亮,道:“李将军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准备一下,明日我们便开始行动。” 两人商议妥当后,李岩便起身告辞。陈锦年送他至门外,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期待。他知道,有了李岩的相助,这次追查内奸的行动定能取得圆满成功。 夜色渐深,陈锦年回到书房中,继续整理着线索。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充满挑战与危险,但他也相信,只要他和李岩齐心协力,定能揭开这内奸的真面目,还朝廷一个清明。 经过一夜的奋战,陈锦年终于筛选出几个最有可能的目标。他深吸一口气,心中充满了决心。他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必须谨慎而果断,稍有差池,便可能打草惊蛇。 第二百六十九章 当今丞相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第二日清晨,陈锦年与李岩在宫门外碰头。两人相视一笑,好像已经预见了即将到来的胜利。他们乔装打扮,悄然离开了皇宫,开始了对嫌疑人的暗中调查。 他们首先来到了一位朝中重臣的府邸前。这位重臣在朝中权势滔天,一直是陈锦年怀疑的对象之一。他们潜伏在暗处,仔细观察着府邸的动静。 夜深了,重臣正独自一人在其中翻阅着卷宗,看上去根本没什么异常。 陈锦年与李岩隐匿在屋檐之上,俯瞰着那重臣府邸内的灯火通明。微风拂过,带动着两人衣袂飘飘,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陈锦年轻轻地附在李岩耳边,低声说道:“李将军,你看那些新增的家丁,行走间似乎都带着些许警觉,不似寻常人家。” 李岩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锦年兄所言极是,这些家丁的确不同寻常。我们且再观察片刻,看看是否有更多线索。” 两人继续潜伏,目光如炬,时刻注意着府邸内的动静。过了许久,只见那位重臣缓缓从书房走出,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他四下张望了一番,似乎是在确认周围无人,这才转身向卧室走去。 陈锦年见状,心中一动,对李岩道:“李将军,看来这位重臣今夜并无异常举动。我们不妨先撤回,明日再来探查。” 李岩点了点头,两人悄然离开了重臣府邸。回到客栈后,陈锦年立刻将今晚所见所闻详细记录下来,与李岩一同分析。 “李将军,你觉得这位重臣是否有问题?”陈锦年问道。 李岩沉思片刻,道:“虽然今晚并未发现明显异常,但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我们明日还需继续探查,同时也要注意其他嫌疑人的动向。” 两人又分别前往其他几位嫌疑人的府邸进行暗中调查。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位朝中官员与外敌通信的证据。这位官员平日里道貌岸然,却私下里与外敌勾结,企图颠覆朝廷。 陈锦年激动地将证据展示给李岩看:“李将军,你看这封信,上面明确写着与外敌的交易细节!” 李岩接过信件,仔细查看后,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果然是他!锦年兄,我们即刻回宫,将此事禀报给皇上!” 两人迅速返回皇宫,将所掌握的证据呈献给皇上。皇上闻言大怒,立即下令将那位官员抓捕归案。经过一番审讯,官员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面对那官员的狡辩,陈锦年怒不可遏,他手中紧握的证据仿佛被一阵狂风刮得沙沙作响,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瞪视着那官员,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声音中带着几分凌厉:“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无辜,可这些证据又从何而来?难道是我等凭空捏造的吗?” 那官员面色微变,却仍狡辩道:“这些证据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虽贪图钱财,但从未做过叛国之事。况且,我手中并无实权,如何能做出这等大事?”他顿了一顿,又将矛头指向了丞相王古祥,“若真要追究,丞相王古祥才是真正的嫌疑人。他权势滔天,若要叛国,岂不是易如反掌?”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哗然。陈锦年心中一惊,他虽也怀疑过丞相,但那日去丞相府邸踩点时,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他皱眉看着那官员,心中不禁生疑:难道这官员是在转移视线,故意将罪名推给丞相? 皇上坐在龙椅上之上,面色凝重。他瞥了一眼陈锦年,沉声问道:“陈爱卿,你如何看待此事?”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陛下,臣认为此事事关重大,不能轻易下定论。既然那官员提到了丞相王古祥,不妨请丞相前来,当面对质。如此方能查清真相,还朝廷一个清明。” 皇上点了点头,传令下去请丞相王古祥前来。一时间,朝堂之上气氛紧张,众人都在等待丞相的到来。 不久,丞相王古祥匆匆赶到。他一身朝服,面色沉稳,仿佛早已料到会有此一遭。他走进朝堂,向皇上行礼后,便站在一旁,静候皇上的发话。 皇上看了看王古祥,又看了看那官员和陈锦年,沉声道:“今日朝堂之上,有人指控你叛国,你可有话说?” 王古祥微微一笑,拱手道:“陛下明鉴,臣一直忠心耿耿,为朝廷效力。从未有过任何不轨之心,更别提叛国之事了。臣相信陛下英明,定能查清真相,还臣一个清白。” 那官员闻言,却是冷笑一声:“丞相大人说得轻松,可证据却摆在眼前。你若是清白,那这些证据又是从何而来?” 王古祥面色不变,淡淡道:“证据?那不过是有人栽赃陷害罢了。陛下,臣请求严查此事,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皇上眉头紧锁,他看着堂下的三人,心中也是疑虑重重。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须慎重处理。于是,他下令将此事交由大理寺彻查,务必查清真相。 陈锦年与李岩站在一旁,心中也是波涛汹涌。他们知道,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更加艰难。但他们也相信,只要他们坚持下去,一定能揭开这背后的真相,还朝廷一个清明。 大理寺的官员们开始忙碌起来,他们四处调查取证,寻找线索。陈锦年和李岩也暗中相助,他们利用自己的关系网,搜集更多的信息。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原来,那官员与敌国确实有秘密往来,但他只是一个小角色,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而这个主谋,竟然与丞相王古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陈锦年和李岩心中一惊,他们没想到事情会牵扯到丞相身上。但他们也知道,这是揭开真相的关键所在。 于是,他们决定将这一发现上报给皇上。皇上听了他们的汇报后,面色凝重。他深知此事关系到朝廷的安危,必须慎重处理。 第二百七十章 异常的状态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他下令加强戒备,同时暗中调查丞相王古祥。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证据逐渐浮出水面。陈锦年获取了丞相王古祥与敌国早已暗中勾结,企图颠覆朝廷的证据,他利用自己的权势和地位,为敌国提供情报和支持。而那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他故意栽赃陷害他人的手段罢了。 陈锦年得知真相的瞬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他深知,这不仅是为朝廷除去了一个巨大的隐患,更是为天下百姓带来了一份安宁。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李岩,两人共同庆祝这一胜利。 然而,就在他准备前往李岩的府邸时,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打乱了他的计划。 菲郡主,那位来自西域的尊贵女子,轻盈地走到陈锦年的身边。她身着华丽的西域服饰,容颜娇美,气质独特,令人一见难忘。 陈锦年看到菲郡主,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他想起皇上曾经提及要将菲郡主赐婚给他的事,虽然心中暗自欢喜,但面对这位突如其来的郡主,他还是保持了一贯的礼貌和谨慎。 “郡主驾到,有失远迎。”陈锦年拱手施礼,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菲郡主微微一笑,声音清脆悦耳:“陈大人不必多礼,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陈锦年心中一动,暗自猜测菲郡主所求何事。他恭敬地问道:“郡主请讲,若是锦年力所能及,定当竭尽所能。” 菲郡主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陈大人言重了,我所求之事其实十分简单。只是想请陈大人陪我一同做些诗词歌赋,共度闲暇时光。” 陈锦年闻言,心中不禁有些不安。大离朝如今正是风雨飘摇之际,内忧外患不断,而菲郡主却似乎对此毫不在意,一心只想追求诗词歌赋之乐。他想起最近大离都中发生的离奇事件,那些无辜死去的男丁,死状诡异,令人不寒而栗。他不禁怀疑,这一切是否与菲郡主的到来有关。 然而,面对菲郡主的请求,他又不能直接拒绝。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说道:“郡主,非是锦年不愿相陪,实在是朝廷之事繁忙,锦年恐怕难以抽出闲暇时光。” 菲郡主似乎并不意外陈锦年的拒绝,她依然保持着微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陈大人,我知道你心系朝廷,但人生苦短,何不偶尔放下繁务,享受一下生活的乐趣呢?况且,诗词歌赋也能陶冶情操,或许能为你带来一些灵感和启发。” 陈锦年心中苦笑,他知道菲郡主说得没错,人生确实需要劳逸结合。但他也清楚,现在的他无法安心享受这种闲暇时光。他再次婉拒道:“郡主美意,锦年心领了。但如今朝廷正值多事之秋,锦年实在无心他顾。还望郡主体谅。” 菲郡主似乎有些失望,但她并没有强求。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既然陈大人如此坚持,那我也就不再强求了。不过,我希望陈大人能记住,人生不仅有责任和义务,还有诗和远方。” 陈锦年点了点头,心中对菲郡主的聪慧和豁达感到敬佩。他拱手施礼道:“郡主之言,锦年铭记在心。待朝廷之事稍定,锦年定当陪郡主共赏诗词歌赋之美。” 菲郡主微微一笑,似乎对陈锦年的回答感到满意。她转身离去,留下陈锦年一人在原地沉思。他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他不能被儿女情长所牵绊,必须坚定信念,守护大离朝的安宁。 再说了,他还有陈茉莉和蒋莹呢。 陈锦年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准备将丞相王古祥的罪证告知李岩。然而,当他打开藏匿证据的暗格时,却发现原本应该静静躺在其中的物证竟然不翼而飞。他愣在原地,心跳瞬间加速,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他焦急地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试图回忆起自己最后一次见到物证时的情景。但无论他如何努力,脑海中都是一片空白。他费尽心思得到的物证,竟然就这样消失了,这让他感到无比绝望。 就在这时,李岩推门而入,关切地问道:“锦年兄,你找我说是有要事,难道是查出了什么?” 陈锦年抬头看向李岩,眼中满是无奈和失落。他摇了摇头,叹息道:“物证没了,我……” 李岩闻言一愣,随即皱眉道:“物证?怎么会没了?你仔细找过了吗?” 陈锦年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颤抖:“我找了,整个书房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那些证据,是我费尽心思才得到的,现在没了,说什么都没用。” 李岩沉思片刻,安慰道:“锦年兄,你先别急。物证虽然重要,但并非唯一的证据。我们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寻找更多的线索。” 陈锦年苦笑一声,道:“如今连物证都没了,还能从哪里找线索?而且,这件事若是传出去,我恐怕会被皇上问责。” 李岩拍了拍陈锦年的肩膀,鼓励道:“锦年兄,你是朝廷的栋梁之才,皇上不会轻易怪罪你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找出物证失踪的原因,以及背后可能存在的阴谋。”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深吸一口气,道:“你说得对,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必须找出真相,为朝廷除害。”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抬头看向李岩道:“我想起来了,之前菲郡主来找过我。难道是这件事和她有关?” 李岩眉头紧锁,思索道:“菲郡主?她为何会找你?而且,她又是如何知道物证的事情的?” 陈锦年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总觉得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干系。我现在就去找她问个清楚。” 李岩连忙拦住他,道:“锦年兄,你这样直接去找菲郡主,恐怕不妥。毕竟她是西域的郡主,身份尊贵。” 第二百七十一章 蒙面人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而且,若是此事真的与她有关,你贸然前去,恐怕会有危险。”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道:“顾不得这些了。我必须尽快查明真相。而且,我相信菲郡主不是那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我会小心行事的。”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李岩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锦年兄,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若有需要,随时通知我。” 陈锦年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书房。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他离开的路上,一群武功高强的蒙面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劫持而去。 他被带到了一个漆黑的地方,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微弱呼吸声。他试图挣扎,但那些蒙面人的武功实在太高,他根本无法挣脱。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在这个黑暗的地方,陈锦年度过了一个漫长而煎熬的夜晚。他不断地回想着自己被劫持的情景,试图找出其中的破绽和线索。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找到任何头绪。 直到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缝隙照进了这个黑暗的地方。陈锦年借着微弱的光线,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地牢之中。他心中一沉,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办法逃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寻找可能的逃脱之路。然而,这个地牢似乎被设计得极为严密,没有任何出口可供他逃脱。他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绝望。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陈锦年连忙屏住呼吸,藏在角落里。只见几个蒙面人走了进来,开始在地牢中搜查。陈锦年心中一紧,知道他们是在找自己。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匕首,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危险。 然而,那些蒙面人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很快就离开了地牢。陈锦年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感到更加绝望。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自救。 他迅速隐入暗影之中,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只见几个身影鱼贯而入,蒙面黑衣,手持利刃,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他们开始在地牢中四处搜寻,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陈锦年屏息凝神,紧握着手中那把寒光闪烁的匕首,做好了随时应对的准备。 然而,他的心跳声却在这寂静的地牢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随时都会引来那些蒙面人的注意。 突然,一个蒙面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朝陈锦年藏身之处走来。 陈锦年心中一紧,暗道不妙。他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危险。 然而,就在那蒙面人即将发现他的瞬间,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犹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地牢之中。那人一身白衣胜雪,手持长剑,剑光闪烁间,已将那些蒙面人逼退数步。 陈锦年惊喜交加,定睛一看,来人竟是李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知道自己终于有了逃脱的希望。 李岩剑指蒙面人,冷声道:“尔等宵小之辈,竟敢在此为非作歹!速速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那些蒙面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随即又变得凶狠起来。他们纷纷挥刀向李岩攻去,试图将他制服。 李岩身法灵动,剑法精妙,很快便将那些蒙面人一一击退。他长剑一挥,剑光如匹练般划破长空,直取一名蒙面人的咽喉。 那名蒙面人惊恐万分,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只听一声惨叫,那人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其他蒙面人见状,心中大骇,纷纷后退。然而,李岩却并未给他们逃跑的机会。他身形一动,已如闪电般冲至一名蒙面人面前,一剑将其刺穿。 剩下的蒙面人见状,知道已无法逃脱,纷纷丢下武器投降。李岩冷笑一声,挥手让手下将他们带走。 陈锦年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感激不已。他走到李岩面前,拱手道:“李兄,多谢你救命之恩!” 李岩微微一笑,道:“锦年兄,你我同朝为官,自当相互扶持。更何况,此事关乎朝廷安危,我岂能袖手旁观?” 陈锦年点头称是,心中却仍有些疑惑。他问道:“李兄,这些蒙面人究竟是何来历?他们为何要劫持我?” 李岩沉思片刻,道:“我方才查看了他们的面容和衣着,发现他们皆是西域人士。至于他们为何要劫持你,恐怕与你手中的物证有关。”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惊。他想起之前自己曾怀疑菲郡主与此事有关,不禁有些愧疚。他叹道:“我之前还怀疑过菲郡主,现在看来,真是错怪了她。” 李岩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锦年兄,此事尚未查明真相,切勿妄下结论。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才能找出幕后真凶。” 陈锦年点头称是,心中却已有了计较。他决心要查明真相,为朝廷除害。 两人离开了地牢,回到了陈锦年的书房。陈锦年将自己被劫持的经过详细告诉了李岩,李岩听后眉头紧锁,沉思不语。 过了许久,李岩才缓缓开口:“锦年兄,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以免事态扩大。我建议你立即将此事禀报皇上,让皇上定夺。” 陈锦年点头称是,道:“李兄所言极是。我这就去禀报皇上。” 于是,两人一同前往皇宫,将此事禀报给了皇上。皇上听后大怒,下令彻查此事,务必找出幕后真凶。 经过一番调查,他们发现这些西域人士与朝中某些权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些权臣,正是王古祥的党羽。他们为了掩盖罪行,不惜勾结西域人士,对陈锦年进行劫持和威胁。 皇上闻听西域人士之事,龙颜大怒,拍案而起,喝道:“速速将丞相王古祥带来见朕!”侍从闻言,立刻躬身退下,准备传旨。 此时,陈锦年却挣扎着跪倒在地,声音虽虚弱却坚定:“皇上,万万不可!” 第二百七十二章 纳妃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皇上转过头,见陈锦年面色苍白,衣襟上隐有血迹,不禁皱眉道:“锦年,你身负重伤,何须如此?朕自有决断。” 陈锦年抬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皇上,道:“陛下,王古祥老奸巨猾,若此时召他前来,他必会矢口否认,反咬一口。届时,我等虽手握证据,却难以令其伏法。” 皇上闻言,眉头紧锁,沉声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道:“陛下,臣有一计。可暗中调查王古祥与西域人士的往来信件、银钱交易等,搜集确凿证据。同时,加强宫中及京城的守卫,以防王古祥狗急跳墙,图谋不轨。待证据确凿后,再行定夺。” 皇上听罢,点了点头,道:“锦年所言有理。朕便依你所言,暗中行事。” 陈锦年拜谢皇上,心中却知任务艰巨。他暗下决心,定要揪出王古祥的罪行,为朝廷除害。 随后,皇上召来亲信大臣,密谋此事。陈锦年也带伤返回府中,安排手下暗中调查王古祥的罪证。 几日后,证据确凿,王古祥与西域人士的勾结之事已无可辩驳。皇上震怒,下令将王古祥及其党羽一并拿下,严加审问。 可是,那些党羽不管是对他们使用酷刑还是激将法,他们都说自己和王古祥没关系。 无疑是没办法指证当今丞相就是叛贼。 陈锦年与李岩在书房内密谈,窗外月色如水,洒落一地银辉。两人面色凝重,眉宇间满是忧虑。 “此事当真棘手,若无确凿证据,王古祥便可逍遥法外,继续他的阴谋。”陈锦年轻叹一声,手中的茶杯轻轻晃动,茶水泛起层层涟漪。 李岩皱眉沉思,忽地眼前一亮,道:“锦年,你可还记得那日菲郡主之事?”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动,道:“你指的是皇上欲将菲郡主赐给我之事?” 李岩点头,道:“正是。当时皇上对菲郡主颇为宠爱,若非你坚持拒绝,她如今已是你的妻子。而今皇上突然宣布纳妃,对象竟是菲郡主,此事颇为蹊跷。” 陈锦年眉头紧锁,沉声道:“你说得没错。当日我拒婚之时,菲郡主的神情颇为复杂,似乎有所隐瞒。而且,我身上的证据失窃之事也颇为可疑。” 李岩闻言,心中一惊,道:“你是说,那证据是被菲郡主拿走的?” 陈锦年点头,道:“当日我遇到菲郡主时,证据就在身上。之后我遭到蒙面人袭击,醒来后证据便不见了。回想这一切,我越发觉得菲郡主有问题。” 李岩深吸一口气,道:“若真如此,那西域之人岂不是已经安插了棋子在皇上身边?菲郡主若是西域细作,那她的目的定是谋反。”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道:“不错。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商议一番,决定暗中调查菲郡主的身份和行踪,同时加强宫中守卫,以防不测。 几日后,陈锦年通过宫中眼线得知,菲郡主近日频繁与西域人士书信往来,且内容颇为隐秘。他心中一沉,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 陈锦年与李岩在宫墙外踱步,两人面色凝重,互相对视一眼,都深知即将面临的困境。 “锦年,我看此事难办。皇上对菲郡主宠爱有加,我们贸然进言,只怕会触怒龙颜。”李岩低声说道,眉宇间满是忧虑。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道:“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菲郡主身份可疑,若是让她成为妃子,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商议一番,决定由陈锦年入宫面圣,李岩则在宫外等候,以防万一。 陈锦年整理衣冠,踏入皇宫。一路上,他心中忐忑不安,深知此次面圣凶多吉少。 他来到御书房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然后迈步而入。 皇上正坐在书桌前批阅奏折,见到陈锦年来访,便放下手中的笔,微笑道:“锦年,你来得正好。朕有件事要与你商议。” 陈锦年心中一紧,知道皇上要说的是纳妃之事。他强压心中的不满,跪下行礼道:“臣参见皇上。” 皇上点了点头,道:“起来吧。朕听说你最近查案颇为辛苦,可有进展?” 陈锦年站起身来,沉声道:“回皇上,臣正有要事禀报。关于纳妃之事,臣恳请皇上三思。” 皇上眉头一皱,道:“哦?你何出此言?”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道:“臣认为,菲郡主身份可疑,不宜纳入后宫。” 皇上闻言,脸色微变,道:“锦年,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菲郡主乃是朕的宠妃,你岂可如此无礼?” 陈锦年心中一沉,知道自己已经触怒了皇上。他咬了咬牙,继续道:“臣并非无礼,而是有确凿的证据表明菲郡主身份不明,恐有不利于朝廷之举。” 皇上怒道:“证据?你所谓的证据何在?难道仅凭你的猜测就要朕罢黜宠妃吗?” 陈锦年心中焦急,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气,道:“臣自知冒犯天威,但请皇上明察秋毫,不要因一时之欢而误了大事。” 皇上冷笑一声,道:“锦年,你好大的胆子。朕纳妃之事,岂容你置喙?你若是再敢多言,休怪朕不客气。” 陈锦年心中一寒,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劝。他无奈地跪下,道:“臣知罪,请皇上息怒。” 皇上挥了挥手,道:“你退下吧。朕不想再听到你关于纳妃的议论。” 陈锦年起身退出御书房,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失望。他知道,自己此次进言已经失败,接下来只能另想办法。 李岩在宫外等候多时,见陈锦年面色沉重地出来,便迎上前去问道:“如何?皇上怎么说?” 陈锦年摇了摇头,道:“皇上不听我劝,执意要纳菲郡主为妃。” 李岩闻言,眉头紧锁,道:“这可如何是好?菲郡主若是真的有问题,那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百七十三章 让慧贵妃去劝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两人商议一番,决定先暗中找确凿的证据。他们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说服皇上改变主意。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和李岩分头行动,一方面暗中调查菲郡主,一方面密切关注宫中的动向。他们时刻保持着警惕,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线索。 一日,李岩在宫中偶遇菲郡主,两人寒暄几句后,李岩便暗中观察她的举止言行。他发现菲郡主虽然表面上温婉可人,但眼神中却时常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他心中一凛,更加坚定了要调查她的决心。 而陈锦年则通过宫中的眼线,得知了菲郡主与西域人士的来往密切。他心中一动,觉得这是一个突破口。于是,他开始暗中调查这些西域人士的身份和目的。 他立刻找到李岩,将证据交给他看。李岩看完后,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道:“果然不出我们所料,这个菲郡主果然有问题。” 陈锦年站在皇宫的长廊上,望着远方天际的晚霞,心中满是焦虑。皇上的决定如同晴天霹雳,让他措手不及。五日后纳菲郡主为妃的消息在宫中不胫而走,他必须在这有限的时间内找到办法阻止这场即将发生的灾难。 李岩匆匆赶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锦年,怎么办?皇上这次铁了心要纳妃,我们连面都见不上。” 陈锦年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得找慧贵妃帮忙,她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她的话皇上一定会听。” 两人立刻前往慧贵妃的寝宫。慧贵妃是皇上最亲近的人之一,当年因为陈锦年的帮助才得以回宫,对陈锦年一直心存感激。然而,当陈锦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慧贵妃后,慧贵妃的反应却出乎他们的意料。 慧贵妃坐在软榻上,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玉如意,脸上带着几分沉思:“锦年,你的担忧我能够理解。但菲郡主这女子,我观察过,她温婉贤淑,端庄大方,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子。” 陈锦年一愣,急忙道:“贵妃娘娘,您有所不知。菲郡主身份可疑,她可能与西域叛贼有勾结。若是让她成为妃子,后果不堪设想。” 慧贵妃微微蹙眉,道:“锦年,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陈锦年点头,将手中的证据呈上:“这是臣调查所得的证据,请贵妃娘娘过目。” 慧贵妃接过证据,仔细翻阅起来。她的脸色渐渐凝重,眉宇间透出一股凌厉之气。然而,当她抬起头来时,却缓缓道:“锦年,你的证据虽然确凿,但皇上对菲郡主宠爱有加,恐怕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陈锦年心中一沉,急道:“贵妃娘娘,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若是让菲郡主成为妃子,她一旦得势,必将为祸朝廷啊!” 慧贵妃沉默片刻,缓缓道:“锦年,我有一计。我们可以利用皇上的孝心,让他明白菲郡主的真正面目。” 陈锦年眼前一亮,连忙问道:“贵妃娘娘有何妙计?” 慧贵妃道:“你可知皇上最重视什么?” 陈锦年想了想,道:“皇上最重视的,莫过于朝廷的安稳和百姓的福祉。” 慧贵妃点头,道:“正是如此。我们可以将菲郡主与西域叛贼勾结的事情透露给皇上,但要以一种更为隐晦的方式。比如,我们可以安排一场戏,让皇上亲眼看到菲郡主与西域人士的密谋。” 陈锦年心中一动,觉得这计策可行。他连忙问道:“那该如何安排这场戏呢?” 慧贵妃微微一笑,道:“此事交给我来安排。你们只需在暗中观察,等待时机即可。” 接下来的几天里,慧贵妃暗中布置了一场大戏。她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将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表演安排在了皇宫的御花园中。舞蹈的主题是边疆的和平与繁荣,而背景则巧妙地融入了西域的元素。 在表演的过程中,慧贵妃安排了几个宫女假扮西域人士,与菲郡主进行了一场看似无意的对话。对话中,菲郡主无意中透露出了与西域叛贼勾结的意图。这一幕被慧贵妃巧妙地安排在了皇上能够观察到的位置。 皇上在观看表演时,无意中听到了菲郡主与西域人士的对话。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立刻召来陈锦年和李岩,询问事情的真相。 这下陈锦年看机会来了,就能将这个麻烦解决掉。 陈锦年将手中的证据呈给皇上,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禀报了一遍。皇上听后勃然大怒,立即下令将菲郡主拿下审问。 皇宫之中,气氛骤然紧张。原本庄严肃穆的御书房此刻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皇上原本怒容满面,手握龙椅扶手,眼中闪烁着怒火。然而,在这关键时刻,菲郡主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菲郡主站在皇上面前,手中紧握着一柄锋利的小刀。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然后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袖。她抬起头,眼中含泪,声音颤抖却坚定:“皇上,我愿以死明志,若我真的与西域叛贼有勾结,愿受天谴,死无葬身之地。但若皇上再因误会而怀疑我,我宁愿现在就死在皇上面前,以证清白。”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皇上原本愤怒的面容此刻也露出了惊愕之色。他站起身,快步走到菲郡主面前,看着她手腕上不断涌出的鲜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他伸出手,想要去扶她,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住了。 陈锦年站在一旁,手中紧握着那份证据。他看着菲郡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手中的证据虽然确凿,但此刻在皇上面前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皇上,臣有证据可以证明菲郡主与西域叛贼有勾结。” 第二百七十四章 奸计得逞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上打断了。皇上看着菲郡主手腕上的伤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陈锦年,朕知道你是忠诚于朝廷的。但现在菲郡主已经以死明志了,你就算拿出证据来,又能怎么样呢?还是先让太医来给她包扎伤口吧。”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沉。他知道,皇上已经被菲郡主的举动所感动,已经陷入了情感的漩涡之中。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退到一旁,让太医上前为菲郡主包扎伤口。 太医小心翼翼地为菲郡主包扎着伤口,而菲郡主则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然而,在陈锦年看来,她眼中的那一丝玩味却愈发明显。他心中一动,意识到事情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在太医包扎完伤口后,菲郡主抬起头,看向皇上,眼中闪过一丝妩媚:“皇上,我知道您一直疼爱我。但我也知道,朝中总有些人会因为嫉妒我而故意造谣中伤我。菲儿不想让您因为我而误了国事。” 皇上看着菲郡主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柔情。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菲郡主的脸颊:“菲儿,朕知道你是无辜的。你放心,朕会查明真相的。” 菲郡主微微一笑,然后转向陈锦年:“陈大人,我知道你一直怀疑我。但我想请问你一句,你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我与西域叛贼有勾结呢?” 陈锦年心中一凛,他知道菲郡主这是在向他挑战。他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证据递给皇上:“皇上,这是臣调查所得的证据。其中包括菲郡主与西域叛贼的书信往来、以及她暗中资助叛贼的银票等物证。” 皇上接过证据,仔细翻阅起来。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眉头也越皱越紧。然而,在最后一刻,他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来。他抬起头,看着菲郡主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他叹了口气,将证据递还给陈锦年:“陈锦年,朕知道你是为了朝廷好。但这件事……朕需要再好好考虑一下。” 陈锦年看着皇上那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失望。他知道,自己这次又失败了。他无奈地接过证据,退到一旁。而菲郡主则趁机走到皇上身边,依偎在他的怀里:“皇上,我知道您一直疼爱我。我也愿意为您付出一切。只要您相信我是清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皇上看着菲郡主那温柔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伸出手,紧紧抱住她:“菲儿,朕相信你。” 陈锦年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输了。但他也明白,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离开了皇宫。 “锦年兄,何以独步于此?”李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关切。 陈锦年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李岩,苦笑一声:“岩兄,今日之事,你我都看到了。皇上已被菲郡主所惑,我们手中的证据,似乎已成了无用之物。” 李岩眉头紧锁,沉声道:“菲郡主心机深沉,我们确实低估了她。但皇上乃是明君,只要我们继续寻找证据,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陈锦年叹了口气,道:“岩兄所言极是,但我担心的是,菲郡主已经深得皇上宠爱,我们若是继续追查,恐怕会激怒皇上,到时候事情反而会更加棘手。” 李岩闻言,沉默片刻,然后缓缓道:“锦年兄,你我都知道,朝廷的安危重于泰山。我们不能因为个人的安危而退缩。只要我们心中有正义,就无所畏惧。” 陈锦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岩兄说得没错,我们不能退缩。明日一早,我便去慧贵妃那里,请她再次出面劝说皇上。”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的阴霾似乎消散了几分。他们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次日清晨,陈锦年早早来到慧贵妃的寝宫。慧贵妃看到他,似乎早已料到他的来意,微笑着请他坐下。 “锦年,你可是为了菲郡主之事而来?”慧贵妃轻声问道。 陈锦年点头,恭敬地将昨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慧贵妃。慧贵妃听后,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缓缓道:“皇上对菲郡主的宠爱,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但锦年,你要知道,皇上的宠爱并不代表她就是无罪的。我们还需要继续努力,寻找更多的证据。”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喜,连忙道:“贵妃娘娘,您说得对。只是如今皇上对菲郡主深信不疑,我们该如何是好?” 慧贵妃微微一笑,道:“此事交给我来安排。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再次劝说皇上。但在此之前,你们还需要继续调查,寻找更多的证据。” 陈锦年心中感激,连忙拜谢慧贵妃。他知道,有了慧贵妃的帮助,他们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几日后,陈锦年和李岩面面相觑,心中的惊愕无以复加。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如此坚决地纳菲郡主为妃,甚至还请来了西域王,这简直是将他们的努力化为乌有。 “怎么可能?”陈锦年喃喃自语,手中的证据似乎变得毫无用处。 李岩紧锁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锦年兄,事已至此,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管了。西域王带来的人马,明显是别有用心。我们必须加强防备,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陈锦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岩兄说得对,我们不能让皇上的决定毁了整个朝廷。我这就去找慧贵妃,请她再次出面劝说皇上。” 两人商议已定,陈锦年立刻前往慧贵妃的寝宫。然而,当他赶到时,却被告知慧贵妃已经被皇上请去参加纳妃典礼了。 陈锦年无奈,只能返回御书房,与李岩一起商讨对策。他们知道,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西域王和菲郡主的阴谋被揭穿,让皇上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第二百七十五章 揭穿真相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纳妃典礼如期举行,皇宫之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皇上喜气洋洋地牵着菲郡主的手,走过长长的红毯,接受众人的祝贺。西域王则带着几百人马,在宫门外等候,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李岩作为边关将军,一直守在宫门口,密切注意着西域王的人马。他心中警惕,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然而,就在典礼进行得如火如荼之际,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侍卫匆匆赶来,脸色苍白地报告:“将军,不好了!西域王的人马突然发动攻击,我们的人根本抵挡不住!” 李岩闻言,心中一紧,立刻拔出腰间长剑,高声喝道:“所有人听令,立刻集结,保卫皇宫!” 顿时,整个皇宫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侍卫们纷纷拔出武器,与西域王的人马展开了激战。而皇上和菲郡主则被众人护住,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陈锦年听到消息后,也立刻赶到了现场。他看到李岩正在指挥侍卫们抵抗攻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他知道,这个时候只有团结一心,才能抵御外敌。 他迅速加入了战斗,利用自己的智慧和武艺,帮助侍卫们抵挡西域王的人马。一时间,刀光剑影,杀声震天。 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西域王的人马终于被击退了。然而,皇宫之中已经是一片狼藉,许多侍卫和宫女都受了伤。 皇上和菲郡主也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他们看着满地的鲜血和伤员,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后怕。 西域王被擒住后,李岩立刻上前审问。然而,西域王却一口咬定自己是来庆祝的,对于攻击皇宫的事情一无所知。 不过那些人已经被控制了。 陈锦年和李岩对视一眼,都明白这是西域王的狡辩。于是,两人决定继续深入调查菲郡主和西域王的勾结。他们相信,只要找到确凿的证据,就一定能够揭穿他们的阴谋。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和李岩夜以继日地调查着菲郡主和西域王的行踪和往来。他们发现,菲郡主与西域王之间确实有着密切的联系,而且他们的目的似乎并不只是简单的庆祝纳妃。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们截获了一封菲郡主写给西域王的密信。信中详细描述了他们的计划:利用纳妃典礼的机会,发动攻击,制造混乱,然后趁机夺取大离的政权。 陈锦年和李岩看着手中的密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他们知道,这份密信就是揭开真相的关键。 于是,他们立刻将密信呈给了皇上。皇上看着密信中的内容,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他没想到,自己一直宠爱的女人,竟然是个叛贼。他心中的愤怒和失望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皇上在御书房内,独自面对那封揭露了菲郡主真实面目的密信,脸色铁青。他紧握着手中的密信,仿佛要将它捏碎。陈锦年和李岩站在门外,听到里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心中都明白皇上的愤怒和失望已经达到了极点。 过了许久,皇上才平复了情绪,缓缓走出御书房。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决然,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他看向陈锦年和李岩,沉声道:“朕要菲郡主亲自来向朕承认她的罪行,否则,朕绝不相信。” 陈锦年点了点头,他知道皇上这是在给菲郡主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他立刻转身,准备前往菲郡主的宫殿。然而,就在他转身之际,李岩却拉住了他。 “陈兄,此事不可轻举妄动。”李岩低声说道,“菲郡主既然敢勾结西域王,必然有所准备。我们若是贸然前去,恐怕会中了她的圈套。” 陈锦年闻言,停下脚步,思索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他知道李岩说得有道理,菲郡主毕竟在宫中多年,势力不小。他们若是没有万全的准备,确实不能轻举妄动。 于是,两人商量了片刻,决定先暗中调查菲郡主的行踪,看看她是否真的失踪了。同时,他们也派人去通知西域王的人,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后果自负。 然而,当他们来到菲郡主的宫殿时,却发现宫殿内空无一人。只有那个从西域跟来的宫女还在,她看到两人到来,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菲郡主呢?”陈锦年沉声问道。 宫女颤抖着声音回答道:“回……回禀将军,郡主她……她不见了。” “不见了?”陈锦年眉头紧皱,“你们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宫女摇了摇头,声音更加颤抖:“不……不知道,郡主她只说要去散散心,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陈锦年和李岩对视一眼,都明白这其中必有蹊跷。他们立刻决定搜查整个宫殿,看看是否能找到什么线索。 然而,他们搜遍了整个宫殿,也没有找到菲郡主的身影。那些西域的侍卫虽然表面上答应了让他们搜查,但目光中却充满了警惕和敌意。陈锦年知道,他们一定是在暗中保护着菲郡主,不让她被找到。 “看来,菲郡主是故意躲起来了。”李岩沉声道,“她一定是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她的秘密,所以想要逃避责任。” 陈锦年点了点头,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躲得了么?我们一定会找到她,让她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和李岩继续暗中调查菲郡主的行踪。他们发现,菲郡主在宫中有着许多心腹和眼线,这些人都在暗中帮助她躲避追捕。但是,无论她怎么躲藏,都无法逃脱他们的追踪。 终于有一天晚上,他们在一个偏僻的宫殿中找到了菲郡主的藏身之处。当他们冲进宫殿时,菲郡主正在独自饮酒,看起来有些醉意。她看到两人冲进来,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你们……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菲郡主颤抖着声音问道。 第二百七十六章 叛贼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陈锦年冷冷地看着她:“菲郡主,你的罪行已经败露了。你还想继续逃避么?” 菲郡主脸色一僵,然后突然跪倒在地上:“皇上饶命啊!臣妾知道错了!臣妾只是一时糊涂才犯下如此大错!求皇上饶了臣妾一命吧!” 然而,皇上并没有出现。陈锦年看着跪在面前的菲郡主,心中没有一丝同情。他冷冷地说道:“菲郡主,你的罪行已经不可饶恕。你勾结西域王意图谋反,这是大逆不道的重罪!你以为跪下来求饶就能逃脱惩罚么?” 菲郡主闻言脸色惨白:“不……不要啊!臣妾知道错了!臣妾愿意用一切来换取皇上的宽恕!” 夜色如墨,皇宫内灯火通明,然而在这繁华的背后,却隐藏着深深的危机。皇上正端坐在龙椅上,面色凝重地听着菲郡主的求情声。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显得异常凄婉,然而她的言辞中却充满了狡辩和谎言。 “皇上,臣妾真的知道错了,臣妾只是一时糊涂,才犯下如此大错。求皇上念在臣妾往日侍奉皇上的份上,饶臣妾一命吧!”菲郡主跪在皇上面前,双手合十,不住地磕头求情。 皇上眉头紧锁,目光在菲郡主身上游移,似乎在权衡利弊。他心中明白,菲郡主的罪行已经不可饶恕,但念在她往日对自己的忠诚和侍奉上,他心中又有些不忍。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殿内的沉默。西域王手持大砍刀,满脸凶相地冲了进来。他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惊呆了,皇上更是面色大变,意识到这场求情已经演变成了一场暗杀。 “西域王,你这是何意?”皇上怒喝道,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愤怒。 西域王冷笑一声,道:“皇上,我今日来,就是为了取你性命。你宠信这个叛贼菲郡主,导致大离江山岌岌可危。今日,我就要用你的鲜血来祭奠我西域的勇士们!” 说着,西域王挥舞着大砍刀,向皇上冲去。李岩和陈锦年见状,立刻拔出腰间的长剑,高声喝道:“保护皇上!” 他们两人一左一右,护在皇上身边,与西域王展开了激烈的搏斗。西域王虽然勇猛无比,但李岩和陈锦年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他们的武艺远在西域王之上。经过一番激战,西域王终于被两人联手制服。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危机已经解除时,丞相王古祥却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他手持长剑,向皇上刺去。李岩和陈锦年大惊失色,他们没想到王古祥竟然会背叛朝廷,参与这场暗杀。 “王古祥,你这个内奸!”皇上怒喝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王古祥冷笑一声,道:“皇上,我并非内奸,我只是在为大离的未来考虑。你宠信这个叛贼菲郡主,导致朝廷内部纷争不断,大离江山岌岌可危。今日,我便是要替天行道,取你性命!” 说着,他再次向皇上刺去。李岩和陈锦年立刻挥剑抵挡,但王古祥的武艺也是不俗,他们三人陷入了胶着的状态。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原来,是皇宫的侍卫们闻讯赶来,他们手持火把和兵器,将大殿团团围住。看到皇上身处险境,侍卫们纷纷冲上前来,与西域王和王古祥的手下展开了激战。 大殿内,李岩和陈锦年继续与西域王和王古祥搏斗。他们两人配合默契,剑法凌厉无比,很快就将两人逼得节节败退。最终,在侍卫们的协助下,他们成功地将西域王和王古祥制服。 皇上看着眼前的混乱局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后怕。他没想到,自己的皇宫竟然会遭遇到这样的危机。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下令将西域王和王古祥等人押入大牢候审。 大殿内逐渐恢复了平静,但皇上的心中却久久无法平静。他意识到,这场危机并非偶然,而是朝中有人暗中策划已久。他必须彻查此事,将那些背叛朝廷的奸细一一揪出来严惩不贷。 于是,皇上下令加强皇宫的戒备,同时派遣李岩和陈锦年等人彻查此事。他们开始暗中调查菲郡主、西域王和王古祥等人的行踪和往来信件等线索。经过一段时间的艰苦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确凿的证据证明了这些人的罪行。 夜色已深,皇宫的灯火依旧通明,皇上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大殿内,陈锦年和李岩并肩而立,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几分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皇上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今日之事,让朕看到了朝中的黑暗与阴谋。原来,丞相王古祥一直与西域王勾结,企图颠覆我大离的江山。若非陈卿和李卿及时出手,朕的江山恐怕早已落入他人之手。” 陈锦年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皇上英明,臣等只是尽了本分而已。臣等一直怀疑丞相与西域王有勾结,但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今日之事,虽然惊险,但也算是揭露了他们的阴谋。” 李岩也附和道:“皇上,如今我们已经掌握了他们的罪证,该如何处置他们?” 皇上沉声道:“朕已经下令将他们全部收押,待明日朝会之时,朕会亲自审问他们。对于那些背叛朝廷、勾结外敌的奸细,朕绝不会姑息!” 陈锦年和李岩相视一笑,都明白皇上的决心。他们知道,这次的事情不仅让皇上看清了朝中的黑暗,也让他们两人得到了皇上的信任和重用。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赶来,跪在皇上面前禀报道:“启禀皇上,我们已经将丞相府和西域王使者的住所全部搜查了一遍,发现了大量的书信和密件,这些都是他们勾结的证据。” 皇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道:“好!将这些证据全部呈上来,朕要亲自过目!” 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捧着一叠厚厚的书信和密件走了进来。 第二百七十七章 升级一品大官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皇上接过这些证据,一页一页地仔细翻阅着。他的脸色越来越沉重,手中的书信也捏得越来越紧。 看完所有的证据后,皇上猛地站起身来,怒喝道:“传旨!明日朝会之时,朕要亲自审问王古祥和西域王使者!另外,传令下去,全城戒严,严密监视所有可疑人员,防止他们逃跑或再次作乱!” 侍卫领命而去,大殿内再次恢复了平静。皇上看着陈锦年和李岩,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道:“陈卿、李卿,你们这次立了大功,朕一定要重重赏赐你们!” 陈锦年连忙躬身道:“皇上言重了,臣等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不过,臣有一事相求。” 皇上微微一怔,道:“哦?陈卿有何请求?” 陈锦年沉声道:“臣请求皇上加强对朝廷内部的监察和整顿,以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另外,臣也请求皇上能够重视边关防务,加强对外敌的防范。” 皇上点了点头,道:“陈卿所言极是。朕会下令加强朝廷内部的监察和整顿,同时也会加强边关防务。至于对你的赏赐……” 皇上思索了片刻,道:“朕封你为一品官,赐你府邸三座,仆从六十人,黄金三万两。你可愿意?” 陈锦年闻言大喜,连忙跪下磕头道:“臣谢主隆恩!臣一定尽心竭力为皇上效力,为大离江山社稷尽忠职守!” 李岩也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英明!臣也愿意为皇上效力,为大离江山社稷尽忠职守!” 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你们两人都是朕的得力干将,朕相信你们一定能够为大离江山社稷立下更多的功劳!” 次日清晨,朝会如期举行。皇上亲自审问了王古祥和西域王使者等人,他们的罪行被一一揭露。在铁证如山之下,他们无从抵赖,只能认罪伏法。皇上当场下旨将他们全部处死,以儆效尤。 朝会结束后,皇上单独召见了陈锦年和李岩。他亲自为两人颁发了官职和赏赐,并勉励他们继续为大离江山社稷效力。 晨曦微露,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为这座繁华的都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陈锦年骑着高头大马,身披一品官服,胸前佩戴着象征荣誉和地位的玉牌,缓缓驶向自家的府邸。 沿途的百姓纷纷驻足观看,议论声此起彼伏。 “看,那不是新任的一品大官陈大人吗?” “是啊,真是光大家庭,听说他以前只是个小小的监狱长呢。” “真是了不起啊,没想到他能走到这一步。” …… 这些议论声传入陈锦年的耳中,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慨。从兖州到京城,他一路走来,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如今终于站在了这个巅峰之上。这一切,都源于他对大离江山的忠诚和对百姓的关爱。 回到家中,府邸的门前已经聚集了众多的仆人,他们纷纷向陈锦年行礼,脸上洋溢着欣喜和自豪的笑容。陈锦年微笑着点头回应,然后翻身下马,走进了府邸。 府邸内,陈茉莉早已等候在厅堂之中。她身穿一袭淡雅的衣裙,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陈锦年的敬仰和骄傲。看到陈锦年走进来,她连忙迎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他。 “锦年,你回来了!”陈茉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你这次真的光大家庭了,整个京城都在传颂你的事迹。” 陈锦年轻轻抚摸着陈茉莉的秀发,眼中满是柔情和感激。他知道,这一路走来,陈茉莉一直在默默地支持着他,给予他无尽的爱和力量。正是因为有了她的陪伴和支持,他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茉莉,谢谢你。”陈锦年深情地看着陈茉莉,“没有你的支持,我不可能走到今天。” 陈茉莉微笑着摇了摇头,“锦年,是你自己的努力和才华让你走到了今天。我只是默默地陪伴在你身边而已。” 两人相拥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光。此时此刻,他们仿佛忘记了外界的一切纷扰和喧嚣,只专注于彼此之间的情感交流。 就在这时,蒋莹也闻讯赶来了。她身穿一袭华贵的衣裙,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手中还捧着一束鲜艳的鲜花。看到陈锦年和陈茉莉相拥在一起,她连忙走上前去,将鲜花递给了陈锦年。 “陈大人,恭喜您荣升一品大官!”蒋莹的声音清脆悦耳,“这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鲜花,希望您能喜欢。” 陈锦年接过鲜花,微笑着向蒋莹道谢。他知道,蒋莹虽然是个女子,但她的才华和见识却丝毫不逊于男子。她曾经是他的好友和合作伙伴,如今看到他取得了这样的成就,她也为他感到高兴和自豪。 “蒋莹,谢谢你。你的支持对我来说同样重要。”陈锦年真诚地说道。 蒋莹微笑着点了点头,“陈大人客气了。以后我们还有机会继续合作呢。” 就在这时,府邸内的仆人开始忙碌起来,准备庆祝陈锦年的升迁之喜。陈锦年也邀请蒋莹留下来一起庆祝。于是,三人围坐在桌旁,举杯畅饮,共同庆祝这一难得的喜事。 酒过三巡,陈锦年的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他看着眼前的陈茉莉和蒋莹,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幸福。他知道,正是因为有了她们的支持和陪伴,他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决心要继续努力工作,为大离江山社稷尽忠职守,不辜负她们的期望和信任。 夜幕降临,府邸内灯火通明,欢声笑语此起彼伏。陈锦年的事迹传遍了整个京城,他的名字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传奇。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反而更加谦虚谨慎地面对未来的挑战和机遇。因为他知道,只有不断地努力和奋斗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和出色。 “锦年,你要回老家看看伯父。”陈茉莉提醒道。 陈锦年知道,陈茉莉让他去的是自己父亲的坟。 第二百七十八章 祭祖 - 让你当狱卒,你把皇帝羁押了? - 竹杖翁 夜晚,蒋莹在府邸的花园中找到了陈锦年,她微微欠身,行了一礼,脸上带着诚挚的笑容说道:“锦年,你如今已是一品大官,光大家庭,名声远扬。我想,此时回乡祭拜祖坟,定能让先祖们感到欣慰。此乃光大家族、尊祖敬宗之大事,锦年兄定不能错过。” 陈锦年转过身来,看着蒋莹,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情。他轻轻颔首,沉声道:“你所言极是,我确应回乡祭拜祖坟,以告慰先祖之灵。此乃我身为陈家子孙应尽之责。” 蒋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她继续道:“只是我近日事务繁忙,恐不能与你和陈茉莉一同前往。但我会在此为你们祈福,愿你们一路平安,祭拜顺利。” 陈锦年点点头,表示理解。他转身看向远处的陈茉莉,只见她也正朝这边走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他心中一动,走上前去,轻轻握住陈茉莉的手,道:“茉莉,蒋莹提议我们回乡祭拜祖坟,你觉得如何?” 陈茉莉微笑着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当然好,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祭拜先祖,也是我们表达孝心的一种方式。” 于是,三人商议妥当,陈锦年和陈茉莉准备启程回乡祭拜祖坟。蒋莹虽然无法同行,但她的心意和祝福却伴随着两人一路前行。在春风的吹拂下,两人踏上了回乡的路途,心中充满了对先祖的敬仰和对未来的期待。 春风拂面,京城到兖州的官道上,陈锦年与陈茉莉共乘一辆马车,缓缓驶向陈家祖坟。两人心中都充满了感慨,尤其是陈锦年,他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如今已是一品大官,站在了人生的巅峰。 车厢内,陈锦年紧握着陈茉莉的手,轻声说道:“茉莉,我们回来了,回到了我们的家乡,也回到了陈家的祖坟前。这一路上,我感慨良多。” 陈茉莉靠在陈锦年的肩上,微笑着说:“锦年,我能感受到你的感慨。你从一个碌碌无为的人,变成了如今的一品大官,这一切都是你的努力和坚持。我为你感到骄傲。” 陈锦年点了点头,在内心默默的说道:“茉莉。这一世,我带着前世的记忆,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也改变了你的命运。我改写了上一世的悲剧,让你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不仅如此,我还拯救了蒋莹,让她从一个女山贼变成了总镖头。她在我的帮助下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也实现了自己的梦想。”陈锦年继续在内心独白着。 “茉莉啊,我们以后要好好的生活。” 陈茉莉听后,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锦年,你真的是一个善良而有能力的人。你的存在,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 马车缓缓驶过熟悉的田野和村庄,两人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日子。陈锦年的内心充满了感慨,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碌碌无为的人,而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一品大官。 终于,马车来到了陈家祖坟前。陈锦年下车后,带着陈茉莉走到主坟前,两人一同跪下,恭敬地磕了三个头。陈锦年心中默念:“先祖在上,感谢你们赐予我重生的机会。这一世,我陈锦年已经做到了你们期望的样子,成为了一品大官,也改写了陈家的命运。希望先祖能够保佑我和茉莉,让我们接下来都能够平安顺遂。” 磕完头后,陈锦年和陈茉莉站起身来。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信心。他们知道,只要他们携手共进、共同努力,未来的生活一定会更加美好。 “锦年,你觉得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陈茉莉突然问道。 陈锦年微笑着回答:“茉莉,我相信我们的未来一定会充满幸福和美好。我们会一直相互扶持、相互陪伴,共同面对生活中的一切挑战和困难。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风雨,我们都会携手共进、一起前行。” 陈茉莉听后,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感动。她知道,自己找到了一个真正值得依靠和信赖的人。他们两人相互扶持、相互陪伴的日子,一定会成为他们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 此时,夕阳西下,余晖洒满了整个陈家祖坟。陈锦年和陈茉莉手牵手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信心。他们知道,只要他们一直携手前行、共同努力,就一定能够创造出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美好未来。 在夕阳的余晖中,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他们的故事也成为了陈家后人口口相传的佳话。陈锦年用自己的努力和坚持改写了自己的命运也改变了陈家的命运,让陈家重新焕发出了生机和活力。而他与陈茉莉,还有蒋莹的故事也传遍了整个兖州甚至京城成为了人们津津乐道的佳话。 陈锦年站在高处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满足。他知道这一世的自己过得很是成功不仅实现了前世的梦想还拯救了陈茉莉和蒋莹让他们都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他深知这一切都离不开自己的努力和坚持更离不开陈茉莉和蒋莹的支持和陪伴。 “锦年你看那夕阳多美啊!”陈茉莉指着远方的夕阳说道。 陈锦年转头看向陈茉莉只见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他心中一动走上前去紧紧抱住了她:“是啊茉莉夕阳很美但更美的是我们的未来。” 两人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温暖。他们知道只要他们一直携手前行未来的日子一定会更加美好和幸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两人仿佛成为了永恒的画面。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将他们的幸福和美好永远地留在这个世界上。 最终夕阳落下夜幕降临陈锦年和陈茉莉也走远了。 但他们的故事却永远地留在了人们的心中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佳话和传奇。而陈锦年也深知自己的使命和责任他会一直努力为大离江山社稷尽忠职守不辜负百姓的期望和信任。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