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朔迷离(求大家往下看后面会很精彩)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泰山孕育出一种思想,内敛,深邃,虽夹杂着山水之乐却自带着一股帝王风范。 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团团白云,与滚滚乌云相容之间,云海翻腾,妙趣横生。 云海之下气势磅礴的山峦,将建筑、雕刻、绘画、山石、树林融为一体。 玄心门矗立在这帝王之山上,执掌天下正派,为武林泰山北斗。 神舟大地演化千年,人杰邪魔数不胜数。 正魔之间纠缠不休,时至当今。武林中共有三大门派,为正道武林泰山北斗。 一曰玄心,一曰华山,一曰雷音寺。 ############### 这一日,天气昏暗,乌云密布,滚滚雷霆酝酿出惊骇莫名的毁灭力量。 雷显龙蛇,轰隆隆!炸响个不停。 山阳城风雨欲来。 驾!驾!让开! 一辆马车,急于星火,长驱直入。 山阳城内,一展大旗飘舞,锦绣天龙下面显出四个大字 龙门镖局。 龙门镖局,乃是华山宿老陆三金所创。 陆三金一身武学内外均已至上乘,金光掌更是练的炉火纯青撑的上是江湖上第一等的人物了。 这些年陆三金仗着华山派的威严越做越大。 旁人,武功高强的,因为华山派的身份不敢与之为敌。 即使碰上一两个不识时务的也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陆三金的夫人,盛秋伦也是江湖上一把好手,师从点苍派沧海一剑。 点苍派虽说比不得华山派,那也是正道大派。 这夫妻两人合力端端的是武林中不可小觑的一番势力。 龙门镖局如今生意做得极大, 镖局之外数个大汉齐排而立,显得煞有威严。 此时天气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黑云漫天,形成一张天罗地网。造成莫大威势。 真所谓,黑云压城城欲摧。 一辆马车从城门疾驰而来。 这马车雍容华贵之极,车身金丝楠木挂上万千璎珞 左侧绣有麒麟走兽,右侧布满龙凤呈祥。 马车之上车夫,身材高大,眼睛炯炯有神,印出日月星辰宇宙洪荒,一看便是一尊大高手。 这车夫只是轻声一喊。 顿时四面八方笼罩天地。似浩大梵音,如夺命幽魂。 正是声从四面来,音自八方聚,玄妙非常。 “龙门镖局接镖。” “呸!什么魔崽子也敢在,老子陆三金地盘撒野。” 这时从镖局中飞出一人。 这人身材高大,身形之中竟泛起淡淡光芒,一身锦衣挥出赫赫金光,光彩夺目。 “无极魔宫的哪位到了,跑到陆三金这里来逞威风了。 “陆总镖头,久仰久仰。”那车夫下车微笑,虽口中说久仰,却未曾拱手行礼。 陆三金,大手一挥,“担不起久仰二字,阁下是无极魔宫的大高手这一口天魔音当真是出神入化了,现如今虽说正魔议和,你跑这里来干嘛?”语言极不客气。 那车夫,面不改色,悠悠然道,“来总镖头这里,自然是为托镖而来。” “不运!”陆三金,气势有声,威严慎重,正气凛然。凡是跟魔崽子有关的都不运。 “那车夫,却道陆总镖头先不要急着不运,还是先看镖吧! 这见他大手一挥,带动阵阵真气,自那马车之中,飞出一物。迅疾如雷。 陆三金,伸手一掌,阵阵金光,真气波动覆盖此物,若水中落石,溅起阵阵涟漪。仔细一看竟是一具身体。 “啊!褚师弟!” 陆三金定神一看,竟是玄心门浩气长存褚廷璋。 玄心老祖,辈分极高,褚廷璋虽与他年龄相差甚远确是同一辈分。 华山玄心,两派素来交好,两人也多有交集。 褚廷璋号称浩气长存,虽说年龄不过三十,却是江湖中极其罕有的绝世高手。 居然会被人打成如此重伤。 那车夫,神态极其郑重,道 “褚廷璋,受人暗算,我家主人怕有人从中作梗,挑起正魔大战,这镖我只敢交给你龙门镖局。” “你家主人,是何人。” 陆三金语态沉重,他知道此事如果处理不好,后果将会极其严重。 褚廷璋乃是玄心老祖第三弟子。 老祖一生才收五人。对其感情甚重。如今正魔议和,不能起任何波澜。 “我家主人乃无极魔宫圣女!花想容!” “花想容?”陆三金,一阵惊讶。 这花想容乃是无极魔宫魔主之女,自小闭关练功,向来不理尘事,她是如何知道褚廷璋受伤? 又是如何救下褚廷璋的?这之中是否有阴谋? 陆三金表面镇定心里确是五味杂陈乱作一锅。 他心思极重,又是老练江湖,虽说行为向来粗鲁却是张飞穿针粗中有细。他暗暗使下手势招呼门下众弟子。形成包围之势。 “哈哈!老弟既然带着褚师弟前来,那也是玄心门恩人,不若跟着本人去玄心门觐见下玄心老祖,老祖感你恩德,想必也会不吝赏赐。” 他手势极重,做势要拍那车夫肩膀,实则是使出华山门的绝顶功夫擒拿手。这华山擒拿手乃是江湖之中最是厉害的擒拿功夫,不但擒拿手法极其功高明,其内劲更是高明无比,有着破除内功之效,武林高手若是被其擒拿更是一点内力也休想提起,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劲来。 车夫也老于江湖之辈,陆三金在江湖上颇有些奸名。看起来粗鲁大性,实际上阴险狡诈的很,当年不知道多少魔道高手大意被这厮得手。 他早有防备。 只轻轻一躲,却是若影似幻,如金雁啼飞,似燕子抄水,飘逸莫名却又诡秘难测,阵阵残影只惊得众弟子目瞪口呆。 “哈哈,陆大侠好意小人心领了,只是小人身为车夫,自然是要为主人赶车为要,玄心老祖那儿还要陆大侠多多担待,小人就不方便去了。 说着他踏上马车驾马而去。 陆三金知道事关重大,岂可轻易放他走了。 他伸手便是一掌,这一掌似神若仙,金光玄玄,凶猛异常追着马车便是如饿虎扑食。 车夫回头一眼却道陆三金金光掌果然名不虚传。 他轻声细语,毕恭毕敬反身向着马车内求助道; “劳烦小姐出手相助!” “嗯!” 马车之中小姐做出回应。 声音清脆撩人,如黄莺出谷,似金燕缠绵,娇音萦萦,婉转悠扬。 那马车之上霎时涌出幽暗魔气,深幽似谷,如漆如墨。 那魔气,凶猛异常,自马车而发,一旦使出便是天魔遮日,群魔乱舞,在虚空之重1演化出天魔法相 陆三金金光掌力一与其接触,瞬间便被吞噬,无影无踪。 马车随着幽暗魔气,瞬时悠然而去,消失于天际。 天际之间,只余下滚滚雷声,及一声轻轻幽叹。 数日后清晨 旭日初升,晨光炫丽,微风拂袖而万物初醒。 泰安城外人潮涌动,接踵而至,不胜枚举。 陆三金带着门人众弟子疾驰而入,快马横街。 “驾!驾!” 马鞭重挥。 “速度再快点!”陆三金大吼! 玄心门将至江湖之中怕是要再起风波。 ########## 玄心门泰安据点正是在泰安城之北,泰山脚下。 玄心老祖,此时更是亲自下山。他已是两百岁高龄,鹤发童颜仙风道骨如今却是心急火燎 “怎么还没到?” 老祖有些急不可耐。 少顷! 陆三金一行人快马加鞭终于出现。 老祖迎了上去,身后四大弟子紧随其后。 “陆师侄,廷璋呢?” 未等陆三金开口,老祖已是先行询问。 “在,在马车上,陆三金也是顾不得礼仪连忙回答道。 老祖抢先一步冲进了马车。 褚廷璋此时静静的躺祥在马车之上,神态安详却似睡着一般。 “廷璋!廷璋!老祖低声慢语,哭声哭调却如何也是喊不醒褚廷璋。 他伸手一搭褚廷璋命脉,“这!这怎么回事?”喊起来声已是怒气腾腾。 褚廷璋此时全身经脉尽断,靠着玄心门玄武养气诀方才留住一线生机,只是此时此刻已经是化为活死人,永无再醒来的可能。 老祖拨开褚廷璋的衣物,仔细查看伤口,却见,褚廷璋四肢均被大力指力所伤,胸口及背上却浮出若隐若现的赤红掌印。 “指禅功!般若掌!” 老祖一眼便认出伤褚廷璋的是何方武学。 老祖心生大怒,头顶显出无穷道韵 阴阳太极,牧童青牛,紫气腾空,仙鹤啼鸣。异象万千,雄雄浩大。 他忍不住一生长啸, “啊!” 惊得四面八方水光炸起,绿树枯黄,马车爆裂。 众弟子,耳目充血,人仰马翻。 老祖四大弟子及陆三金勉强站立却已经是脸若金纸,颤颤发抖。 “师尊!有没有可能是别人冒充?” “听陆师兄所言,廷璋乃是魔门妖女送至龙门镖局。” 四大弟子中最是年长的那位惊魂未定般讲到。 “不可能,指禅功,般若掌乃是雷音寺绝学一般弟子根本都不可能学到,而且攻击廷璋之人,这两项功夫精深之极没有四五十年功力根本不可呢伤到廷璋。” “我当年深入雷音寺未从得传此两项功夫,都不知道为何能将指功能练到如此程度,当以外功便能穿金破石,威力无穷。” 原来,玄心老祖当年也是雷音寺人,只是他当年只是作为小厮寄养在雷音寺,未从得传武学,后来种种造化令他弃佛从道最终成为一代宗师。 也因得这份关系,雷音寺与玄心门虽是同列正道三大门派,却屡屡不和。雷音寺僧人处处视玄心老祖为佛门叛徒,两派之争常常闹起。 江湖之上,非黑即白,争斗常在。这些年来,玄心门日渐强盛,在江湖之上威名日渐盖过雷音寺,两派之争更是愈发明显。 玄心老祖五弟子中第五弟子李仁甫与褚廷璋感情最深。 玄心老祖年龄甚大因此五位弟子年龄也相差甚远。 这些年来老祖专心修炼因此教导徒弟便少了一些。 五弟子李仁甫的武学大部分便是由褚廷璋代师传艺。 褚廷璋,办事一向稳重,自小天赋便又高,待人也是一番侠义心肠因此老祖有意将玄心掌门传与褚廷璋。 李仁甫,此时情凄意切。见老祖大悲大怒虚弱的的道:“师尊褚师兄他还有救吗?” 老祖转过头来,耳目充血。 “有救,就是丧尽我玄心门底蕴也要救。”说起话来老泪纵横。 玄心老祖盘而坐,身上异象频出。 他阴手点穴运起内功点遍出褚廷璋全身,反手为阳正手为阴不断向褚廷璋拍打。 身上气势笼罩两手一伸仙鹤长鸣。运起全身内力尽力输向褚廷璋。身上的状态尽以可见般速度衰老。 他竟是损耗自己真元,为褚廷璋延续经脉。 只是经脉虽然接续可是褚廷璋任然是不见醒来。 老祖知道,他这位爱徒,已经是活死人,醒不醒来完全是依靠天意了。 他不禁想起褚廷璋小时情景,心中更感凄凉。 老祖一生无子,这五个弟子便是他儿一般。其中褚廷璋更是最得他喜爱。此时他的状态真可谓是老年丧子,白发送黑发。 世间极悲。 亲情就像血管里流淌的血液,人们很难发现它在流动,却知道它一直都在。 ############# 翌日清晨,当太阳尚未升起,天地人仍笼罩在一片黑暗当中。 李仁甫,睡不着,褚廷璋的遭遇令他格外难受。 他不得不起床出去活动活动身子。 这个时候,天地之间是最为黑暗的时辰。 李仁甫施展轻功登上玉皇顶。 这里曾是褚廷璋最喜欢的地方。 褚廷璋最喜欢在这里发呆。 李仁甫曾经问褚廷璋。 “师兄你怎么总是喜欢待在在这里。” “褚廷璋笑了笑,这里就是师傅收我为徒的地方啊!” 他隐隐看出,从远处有身影浮动。 走近一看,竟是玄心老祖。 老祖高歌长饮悲戚丛生 喊得竟是王羲之的丧乱帖。 “羲之顿首:丧乱之极,先墓再离茶毒,,痛贯心肝,痛当奈何奈何! 虽即修复,未获奔驰,哀毒益深,奈何奈何! 王羲之是东晋之人,彼时中原板荡,沦于异族,王谢高门南下避寇,于丧乱之余先人坟墓竟然惨遭毒手,说不出的心中伤痛便藏在了这丧乱帖当中。 李仁甫此时尚且年幼,不过二十五六,偏偏年少若不是身遭师兄存亡莫测的大祸又岂能明白之间的丧乱之痛。 他此时是将心比心,师尊此时定是承受了莫大的悲痛啊,老年丧子也不过如是。 他打定主意,定是要为师兄报仇雪恨。看见师尊如此悲痛,不好打扰,意欲退却。 玄心老祖,悲痛之间豁然起身以指代笔,一笔一划写的竟是丧乱帖。其意哀鸣跃然纸上。 李仁甫定睛一看,这表面上是一幅字帖实际上竟是绝顶上佳的武学。 字里行间一笔一划无不显露出赫赫锋芒。李仁甫看的不禁若痴如醉。 玄心老祖此时开口道; “仁甫,你师兄之事疑点颇多,我想了一夜那雷音寺万没有可能在如今正魔议和之时出此下手,你下山走一趟一定要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为你师兄报仇雪恨。” 说完竟一把跳下悬崖,施展无上轻功扬长而去。 此时此刻,李仁甫方才缓过神来,原来师傅早已发现了他。 出山查凶 天微微亮,东方刚刚泛却起鱼肚白。 李仁甫收拾好行李奔至褚廷璋房中,看见玄心老祖正在为褚廷璋运功温养身体,李仁甫一问才知道三位师兄也是一早就来了。陆三金等人也已经赶早就下了山,说是这等事情怕有阴谋,要回华山一趟,看此时华山派能不能帮得上忙。 李仁甫站在门口说道,“弟子下山去了。” 玄心老祖看了看李仁甫,点头鼓励,又道,“仁甫,下山之前再看一眼你师兄吧!” 李仁甫,走近床前,只见褚廷璋满脸黑气,脸颊生陷,眼睛紧闭,除了鼻中尚有微微呼吸,与死人并未两例。 他心中酸痛无比,哽咽哭到,“三哥,我这次下山定要为你报仇雪恨,纵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说完,他紧握拳头,狠狠地向玄心老祖磕下三个大大的响头,“师傅徒儿去了。” 掩面跑了出去,骑下一匹青骢马便下了泰山。 他下山时分已经是是正午。 此时太阳刚烈,赤日炎炎,李仁甫满身大汗,口干舌燥。 他向来翩翩佳公子,最喜饮酒作诗。走在泰安城时这旁边正是名震大江南北的悦来客栈。 此时口干舌燥,李仁甫想着不若在客栈休息下在赶路,于是他翻身下了马,随手将马给了客栈小厮,吩咐道,要好生照养,径直走进了客栈。 这悦来客栈向来不简单,据说整个中原都有着分店,来历神秘莫测。 李仁甫走进客栈,找了个靠窗的幽静小桌坐下。 这小桌位置他选得极好,客栈内人声鼎沸,他选得这个位置正是一楼最是偏僻安静之处。 李仁甫,点了几个小菜,吩咐小二去了。静静的坐在桌前。此时隔壁一桌突然大肆谈论江湖之事。 他虽是只有二十五六,却是功力极深,筱尔听到,隔壁那桌谈论的正是玄心门的事情。 他定神一看,原来隔壁那桌竟也是江湖人士。 一人,肌肉高耸,腰配环刀,虎口生碱,眼睛炯炯有神一看便知是位用刀的好手。 另一人,太阳穴凸起显得内功不凡。他的桌上放的是一根齐眉长铁棍。想必使出来,定是虎虎生风,威力惊人。 这两人正在谈论的事情,不禁吸引住了李仁甫的注意力。 原来,这两人说的正是褚廷璋受伤的事。 那日玄心老祖的一声大吼彻底将此事曝了光。 玄心门,与雷音寺向来不和,现在江湖上疯传,怕是两派,要决一死战了。 他再听,只听到,那配刀大汉说道;“张兄,你说这玄心门与雷音寺到底谁更厉害些啊?” “那褚廷璋,在江湖上号称是浩气长存,怎么居然就被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徒有虚名。” 李仁甫听到那配刀之人如此说他三哥褚廷璋顿时便怒了,他正算上前教训那人,忽然听到那位张兄说道: “李兄,不可乱说,那褚廷璋又岂是我们能够说的,此处是泰安城,要是被玄心门的听到,今天就不得了了。不过你说到雷音寺与玄心门我突然想到, 那雷音寺山阳城分寺据说有一高手法正特别擅长指禅功和般若掌,据说褚廷璋正是被这两项武功所伤,我看这可能还真脱不了干系。” “法正?” 李仁甫,听到这个名字,突然觉得有些熟悉。 他突然想到,五年前玄心老祖两百岁大寿的时候,雷音寺来拜寿,当时的人员正有那法正。 他还记得那法正当时极其嚣张,当着众门派的面说玄心老祖是雷音寺的叛徒。 当时,李仁甫想要教训却被褚廷璋拦了,当他找到机会想要私底下去教训他,这法正已经随着雷音寺众人离开了。 他当时还一直在怪褚廷璋为什么拦着他。 现在想来,那法正一张跋扈的脸,三哥又是在山阳被送到龙门镖局的,那法正有巨大的嫌疑,虽然以法正的武功远远不是三哥的对手,但若是他有心暗算之下三哥很有可能会中招。 李仁甫再顾不得喝酒休息,拿起手中长剑走出门外骑上青骢马便一路疾驰。 那隔壁正在谈论的那一桌,看见李仁甫手中的那一把剑,突然觉得好熟悉。 待到李仁甫走远,那张兄突然缓过神来,张大嘴巴目瞪口呆,许久他突然说道那把剑莫不是? 那位李兄也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口中一直呢喃着,是了是了。 忽然两人同时说出来;“玄心剑!” 两人同时摸了摸胸口,又摸了摸脑袋。 不约而同松了口气,放松了下来。 劫后余生的讲到,“真是好险啊!幸亏那位没有当真!” 那李兄同张兄讲道,刚刚那位,莫不是天榜的玄心剑李仁甫。 原来这江湖上,自古好事者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叫做百晓生的组织 百晓生将江湖高手分作一二三等。 其中第一等为天榜高手,总共三十六人。每一人均是江湖中人人敬仰的绝世高手,各大门派掌教般的人物。 第二等为地榜高手,共收入一百零八人,那也是名震一方的人物,虽说比不得天榜高手,也绝对是一方宗师。 第三等是为人榜,共收三百六十五人,人榜高手虽说比不得天地二榜,却也是江湖中各派中的杰出人物。 李仁甫作为天榜第一玄心老祖的真传弟子,乃是位列天榜第十七的绝世高手。 玄心一门,他五师兄弟皆是名列天榜,褚廷璋更是排名天榜第十一。 江湖上,如今荡起浩大波澜,不仅是因为褚廷璋乃是玄心老祖的徒弟,更是因为他乃是天下第十一的高手。 这样的高手竟然在无声无息中,被人打成活死人,用的还是死对头的指禅功和般若掌,想想都是心生凉意。 李仁甫,一路疾驰,在正午的阳光照射下,映射出一番莫名的气势。 “驾!”快马加鞭。 山阳城距离泰安相距甚远, 李仁甫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数日后的早晨,赶到山阳。 山阳城北依太行与山西接壤,南临黄河与郑州、洛阳相望乃是一处军事要地传闻秦长信候缪毒曾经就封在山阳城。 李仁甫乔装进了城,托着青骢马,便找到了一家悦来客栈。 这悦来客栈几乎每座城池都有,位置必定是在城池中最繁华的地带。 李仁甫默默走进客栈,将青骢马交给小厮打理。 小二一路领着他进入了悦来客栈。 “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 小二,一脸讪笑作讨好状。 李仁甫,“住店!”开一间天字上房,说着拿出一锭银子就交给小二。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一点也不似以往的声音,想来是做了处理。 他又说:“你拿着这锭银子去,剩下的就给你做打赏了,等下到我房间来,我且有事问你。” 那小二,接过银子,大声呼道,“好嘞!”样子极是高兴。 他想着,“这位公子,看起来并不怎么样,出手竟是如此豪爽。” 他掂了掂手中的银两想着,怕是有十两银子了。 这十两银子除去开房的那一两,剩下的九两,已经是他三个月的工资了。 他显得极其高兴,大声喊道;“天字上房一间,说着便到柜台开房去了。 很快,李仁甫便随着这位小二,上了六楼。 这悦来客栈共有七楼,下面两楼作为大堂,二楼以上从六楼往下数起,其依次分为,天地玄黄四中客房。至于第七层据说只作为客栈高层的工作处及招待极其尊贵的客人方才开的。 本来依着李仁甫原本的江湖地位,也是够资格住进这第七层的,只是,他如今乔装打扮为的就是不暴露身份。、、 小二领着李仁甫,来到了房前。 这间天字房房号为六,乃是天字第六号房。 这天字房虽然不及第七层,但是它的布局摆饰也是颇为讲究,李仁甫也比较满意。 那小二,进了这房间,立即讪笑的道,公子,你有什么问的尽管说,我李小宝,那是知无不言。 李仁甫,假装漫不经心的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母亲素来崇佛,据说山阳城有座雷音寺,我便打听打听到时候好给母亲烧柱香,只是现在也不了解雷音寺的情况就找你问一问罢了。” 小二,一脸轻松,讲道“公子,这你就是找对人了。我家老母亲也信佛,这雷音寺,我都熟。我跟你讲啊,这雷音寺的主持法正大师,那是真有本领的人,我跟你讲啊,就前两日,法正大师还举行了信徒祈福大会,据说那天,那可是漫天神佛都来了呢。 说着,小二一脸自豪,好像是为他知道这件事感到骄傲,有叽里呱啦的讲了一大堆。 李仁甫见他,讲了那么多,又没讲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就说;“好吧,好吧,你给讲下,这雷音寺的位置吧,我明早,赶着早啊,就去烧柱香。” 这小二,见李仁甫颇有些不耐烦,知道自己是多嘴就讲,“那雷音寺,就在山阳城的北面,公子你径直沿着我们悦来客栈的大门那条路走就是了,尽头就是那雷音寺。也不远,公子你骑马而去,不消半个时辰。” 李仁甫见自己终于打听到点什么时情了,就道,“你先退下去吧!给上些好酒好菜来。” 那小二应道,“好嘞!公子你稍等,好久好菜,立马奉上。” 说完便径直退了出去。 李仁甫,养了养神,他要为今晚夜探雷音寺做准备。 另一边,却说那小二出了没有李仁甫房间,却没有直接下去点餐,而是径直上了第七楼,在第七楼的某个阴暗的地方。 那小二一五一十的将李仁甫所问的事情告诉了一个神秘人。 “雷音寺,法正?李仁甫”有趣有趣!那神秘人,听完在一旁喃喃自语。 天黑! 雷音寺旁 李仁甫,运起轻功潜入进去,今天他倒要看看这雷音寺有何玄妙。 他从雷音寺西边城墙进去。 迎面而来的就是一片,琉璃红砖红砖垒砌的城墙。 雷音寺立寺千年,富有四海,即便只是一家小小的分院居然也是豪华般如皇宫。 他此时正对面的就是雷音寺的众佛门,众佛们后面就是后花园。 天不老,情难决,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李仁甫穿过那众佛们便到了后花园。 跨入花园,满庭满院处处是嶙峋松柏,流芳芍药。 佛家的思想讲究是出世为僧,不理人间嘈杂,视名利为虚幻。可是看雷音寺的布置,松柏代表长青,而芍药则流芳百世。 这雷音寺,所谋不小,绝对不向佛经里讲的那样伟大,那样与世无争。 李仁甫,看到这布置,突然之间就觉得褚廷璋之事,很大有可能就是雷音寺所为。 如今正处于正魔议和的时间,雷音寺肯定是料到玄心门不敢多生事端,或者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想正魔议和世间太平。 说来也是,如果世间太平无争那还有谁来信佛,还有谁来养他们。 李仁甫,小心翼翼,不敢露出任何动静。 他知道,雷音每天晚上肯定是要有人巡逻的。 他走过后花园,来到后院禅房。 整个雷音寺一片静悄悄的。 李仁甫这时感到非常奇怪,按理说,不应该如此安静。 他轻悄悄的推开房门。 禅房内竟然什么人都没有。 他这时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于是他再推开另一见禅房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他不信邪,再推,还是没有。 “怎么会这样?” 李仁甫一脸不解,此时已经是半夜12点,众僧人,应该都要歇息了,禅房内却一人没有。 他潜出后院,潜出后花园。 “既然,禅房没有人。那人一定是在前殿。” 李仁甫喃喃自语道。 雷音寺的前殿与后院相差较远。 李仁甫走过万佛门,前面便是观音殿。 他再过观音殿,再前面是普贤堂。 从普贤堂往前方走大致100米的位置便来到大雄宝殿的一角。 李仁甫,轻功极好,落地无声,踏雪无痕。 他径直往雷音寺走去,路边两旁均是栽满了芍药,芬芳清雅。 大雄宝殿就在前面,李仁甫看到前方灯火辉煌,奢侈之极。 他想到,这般香火灯明,夜夜如此,这雷音寺是有多富有,经得起如此浪费。 他加快脚步,雷音寺的异常让他心生不安。 不久,大雄宝殿便到了,但是眼前的一切,令他大吃一惊。 “不好!他惊呼一声! 原来大雄宝殿之前,居然布满了僧人的尸体。 难怪禅房里没有一人,居然都死在了这里。 李仁甫急忙,冲了上去,看能不能找到,一两个活口。 可惜他失望了,众僧都已经元寂。 他冲进大雄大殿。 发现宝殿之中同样躺满了尸体。 宝殿中央,雷音寺分寺主持,躺在地上,李仁甫翻过来一看,那人正是法正和尚! “这是怎么回事?雷音寺分寺居然一夜之间,惨遭人灭门。 他仔细查看,法正和尚的尸体。 “啊!怎么可能” 那法正和尚居然是被一击致命,而杀他的武功,居然是玄心门的绝技,穿心剑气。 李仁甫知道,此时上了大当,敌人用穿心剑气,就是想要嫁祸给玄心门,而此时他正好在场,如果有人过来查看,那便是人赃俱获,在床捉奸。 他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栽赃嫁祸 李仁甫身形急速,他想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如果一旦被人看见,他真是百口莫便了。 他行动极快,只是神秘势力料到他今夜会来雷音寺又岂能没有后续招式。 李仁甫刚刚出了大雄宝殿,一对和尚居然从门外跑了进来。 他们身形迅速,腿部有力,使得竟然是雷音寺的独门轻功,一苇渡江。 这一苇渡江乃是雷音寺五百年前的一位绝顶高手达摩老祖所创。 相传达摩老祖,凭借一根芦苇渡过长江,使得便是这一苇渡江。 李仁甫此时的感觉 真的是日了狗了。 这两人李仁甫全部认识。 两人皆是大雷音寺的高手 一是天榜排行第三十名的佛怒金刚法相和尚! 一人是天榜二十八的空明神僧法明。 这两个人,一人练的是般若掌,一人练的是金刚不坏身。 一人主攻击一人主防御。 两人合起力来实力并非是一加一等于二那般简单,实力成倍的往上增。 李仁甫刚一出门,便被这两人看见。 联系起院中众僧的尸体,两人发了疯似的向李仁甫攻来。 “贼人受死!” 法相率先攻了上来。 他练的是般若掌,脾气本就暴戾,再加上般若掌乃降魔功夫,因此更加急躁。 他一掌打出,空气中响起音爆,一张由空气组成的庞大手掌迅速向李仁甫袭来。 他这一掌,乃是般若掌中的高深功夫,非内功深厚而不得已施展。 这一掌名为如来佛掌取得便是如来佛一掌镇压孙悟空的典故。 这一掌,非同小可,威力强大莫测。 他一掌打出,大雄宝殿之中的浩大金佛被他打出了一个巨大的掌印。 法相和尚此时尚离大雄宝殿有百十来米,隔了如此距离,他居然能够打出如此威力,功力深厚可见一般。 李仁甫使出玄心门独传身法太清八步躲了过去。 太清八步非同小可,乃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身法。太清八步的太清取自道家老祖太清道德天尊。 传闻当年封神大战,太清老祖使得就是这太清八步步在诛仙阵中如履平地。 当然这是神话传说,但是这也间接说明了太清八步神奇。 这八步,依照易经八卦,玄秘莫测。 据说练到深处,八步一出咫尺天涯,缩地成寸。 李仁甫,习到这门功法也是福缘深厚。 只是,太清八步完整版早已失传,即便是李仁甫也只习得其中一步,名为潜龙在天。 李仁甫见他二人二话不说便打。 知道此时讲是讲不清楚的。 他此时虽然乔装了一番,但是面对这两位神僧。 他若是打算留手隐藏身份,那真的是自寻死路了。 这二僧,虽然单个实力都不如他,但他们功法相补,又是自小长大的师兄弟配合的何其默契,联手之势实力成倍上增。 李仁甫,拔出玄心神剑,一剑刺出便是,穿心破胆。 江湖上百年来流传这一句话, “玄心阴,雷音强” 讲的便是玄心门的功夫大半部分太过阴毒,一旦中招便是穿心夺命,直接打击五脏六腑。 李仁甫使出这招穿心夺命剑,便是法正一击被杀的那一剑。 他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自家三哥是伤在了雷音寺的武学中,如今既然山阳雷音寺的僧人都死了,那这两个人也干脆给三哥陪葬吧! 他再次一剑挥出,自剑中冒起巨大剑罡,威力无穷幻幻夺目,这便是他的成名剑法中的一招玄心剑罡。 剑罡一出,谁与争锋,巨大无比的剑罡瞬间向二僧挥洒而来。 剑罡在空中吸收天地灵气,越发壮大待到二僧身边时已有百丈。 法明见这剑罡袭来,知道厉害,他双手一合。默念金刚经,全身金黄宛若金刚,身后生出煌煌金刚,光彩夺目,耀人眼球。 金刚双手相合形似法明,金刚经文从口中而出,浩浩然,欣欣然护佑在金刚身边。 剑罡席卷天地灵气,奔袭而来,狂暴异常。 法明大喊一声! “吒!” 剑罡金刚相撞,惊起无穷威力。 四面空气中想起阵阵音爆,大片波动自两者中心荡漾出来,宛若河水中掉入一块石头。 “咚!”的一声 雷音寺前殿全部毁灭殆尽。场中一片狼藉。 整个山阳城都被那巨大的声响惊醒了起来。 法明口吐鲜血,却高呼阿弥陀佛! 法相躲与法明身后,一掌般若掌豁然打出。 “摩羯般若!” 这一掌正是般若掌中最高深的武功! 他这一掌打出,天地顿时失色,掌握乾坤,只手遮天。 这一掌若开天辟,似宇宙乾坤。 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那一掌。 巍巍然!煌煌然! 威力无穷。 李仁甫措手不及,挥剑而挡使出一招,太极剑盾。 手中长剑顿时引出无穷阴阳之气。 似太极,似无极 悠悠然如天地灵气,浩浩然如阳刚正气。 一阴一阳,一柔一刚。 旋转不息,息息不停!引起莫大动静。 宇宙洪荒的一掌! 阴阳相容的一盾! 似自然的天敌,如万物的相克。 两者相撞正正相斥,正负相合引起莫大动静! “轰隆隆!” 似毁灭雷霆!如宇宙爆炸! 烟雾弥漫,尘土飞扬。 李仁甫口吐鲜血,持剑而立。大呼: “好!好功夫!” 他大声相喝! 雄起莫大豪情! “哈哈!人生在世,当如此痛快!” 他持剑而行,疾疾然,锋锋然,引起莫大尘土,迅疾如雷。 “来!”他大声相喝,持剑而奔。 法相,法明和尚不甘示弱。 大呼“奸贼受死!” 两人正面相迎。 雷霆转变之间,疾风相迎之际。 两方人马,赫然相碰! “啊!” 莫大气势,引得天地之间一片昏天暗地。电闪雷鸣。 剑光赫赫!掌风凛凛! 李仁甫,快剑一挥,显出阵阵残影! “沙沙沙!轰轰轰!” 威力无穷! 身似游龙惊天地,掌握乾坤灭星辰! 法明一身金刚不坏神功,惊天地泣鬼神! 阵阵金属敲击之声清脆响亮,李仁甫竟难伤他半分毫毛。 “奸贼受死!摩羯无量!” 这两和尚双掌相接,,四目相对,竟引起天地共鸣灵气暴走。 他们俩使出的正是大雷音寺镇派神功之一的摩羯无量。 “此般若,上自佛,下至众生,心妙无穷,了生死,度苦饿是不生不灭之金刚,无形无状,圆通玄妙,玄妙非常,妙之为妙。” “摩羯无量,万法无敌!” “轰隆隆!轰隆隆!”天地大变。 李仁甫见此,却不失脸色,从容不迫。 “哈哈哈哈哈哈哈!” “摩羯无量,不过如此!” 李仁甫大喝一声! “天地无踪,万法无为,玄心其妙加持吾身!” 这天地之间忽然荡起一片金光。 自天际而来,从幽冥而去! “哈!哈!哈!天地万法不加吾身。” 李仁甫身似渺渺剑光赫赫,竟身化神剑!一剑破万法! “啊!” 他这一剑使出,无光彩,无气势,玄之又玄,妙之又妙。 但是竟然让法相法明和尚的摩羯无量形神具消。 “砰!咔!” 雷霆消失!天地清明! 法相和尚法明和尚,相互扶持,口吐鲜血。 。。。 李仁甫,看着这两人,本来三人无冤无仇,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他已经没有选择。 “受死吧!” 李仁甫长剑一挥,带起阵阵剑光。 法明知道此时太过危险,竟然一把推开法相。 “走!” 法明金刚不坏神功一起,迎向李明甫。 “来吧!” 他大声一哼,金刚之身浑然一体。 “砰!” 顿时迎向了李明甫的那一剑罡。口吐鲜血。 “走啊!” 法明见法相还不走,不由的急的大喊。 “走!,快走!为我报仇,告诉方丈。” 法明心急如火,“快走!” 李仁甫,呵呵一笑。 提起长剑,“哼!想走,妄想!” 他剑如疾电,气冲星河。 法明运起神功却勉强的一直口吐鲜血。 “走啊!” 他看见法明居然还没有走!心中以及竟然急火攻心。 法相看见法明竟然身受重伤,居然留下了眼泪。 他猛地一扫脸上泪水,振起精神,一苇渡江一起,逃离而去。 法明见此,嘴角微笑,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他再也不顾身体,发了疯似的向李仁甫攻去。 只为攻击,不顾防守。 李仁甫见法相已逃,也知道事已不可为。道: “既然你寻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剑光一扫,穿心夺命剑运势而出,一剑穿心。 法明,目瞪眼张,金刚不坏神功一破,他已命不久矣。 法明他咳出一大口鲜血,鲜血中带着片片内脏残片,用尽力气,张大口舌。 “恶魔,雷音寺会为我报仇的。” 说完,吐血而亡。 李仁甫,幽幽一叹。 “身在江湖啊,命不由己!” “雷音寺,本是佛门,近些年却不修禅意妄练武学,临死还在想报仇,真是可悲可笑。” 说完,他也不禁吐了口鲜血。 其实,他早已经深受重伤,只是一直隐藏着不让法明法相发现罢了。 李仁甫,运起轻功,飞流而去。 他需要找一个十分安静可靠的地方调养身体。 悦来客栈他现在是不能去了。 那里人员复杂,他此时身受重伤,客栈的人早已经被惊醒,现在回去无意是正大光明的告诉别人,刚刚雷音寺的那场大战与他有关。 他一路疾驰,走出山阳城,达到这山阳城外的渭水河边。 他一路运功,本就深受重伤的身体,更加难忍摧残。 黄莺鸣翠花想容 翌日清晨。 微风习习,清爽宜人。 新鲜干净的空气洗涤着昨日的纷争与喧闹。 泥草的芬芳带出片片生机。 此时正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山阳城外,一辆马车从官道上经过,带起飞扬尘土。 这马车雍容华贵之极,车身金丝楠木挂上万千璎珞 左侧绣有麒麟走兽,右侧布满龙凤呈祥。 马车之上车夫,身材高大,眼睛炯炯有神,印出日月星辰宇宙洪荒。 马车之间传有茵茵娇音,如黄莺出谷,似金燕諦吟。 马车之中,有偏偏少女,晶莹剔透,落雁成鱼。 李仁甫,晕头晕脑,头昏脑胀。 他已经初步醒来,但是眼前的环境让他感到十分警惕。 他不记得,昏倒之前,在这样的一座马车之内。 他艰难的损了损酸痛的肩膀,动了一动,坐起身来,仔细的打量着这座马车。 波斯地毯,金丝窗布,整个马车布满绫罗绸缎,豪华非凡。宝马雕车,纷华靡丽。 他转了转自己的身体,感觉背后有一缕目光一直注视着他。 他回过头,迎面而来的是一张清秀靓丽的脸。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春风。 李仁甫突然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样一个人。 在她的面前,好像所有的语言,都不能形容出她的美丽。 李仁甫,不是没有见过美女,但是此时所有的美娇娘都不如这张容颜轻轻的一眼。 “这是什么地方?” 恋恋不舍的良久之后,李仁甫深吸了一口气艰难的开口。空气从口腔顺着气管一路驰骋,到达他那不堪承载的肺部。 “啊!” 他不堪忍受身体的痛楚,发出痛苦的呻吟。 巨大的疼痛,让他在一瞬之间清醒过来。 “真是,好功夫。” 李仁甫一脸赞叹的说道。 这世间,美女娇娘他见过不少,但从来没有人给他今天这样强烈的感觉,也不可能会有今天这么强烈的感觉。 之前的痛感,让他清醒了过来。 他暗地里开始酝酿内力,背部稍稍弯起,眼睛开始唤出种种奇异光芒。 他心想着,能够将他迷得神魂颠倒,这般媚功已经是炉火纯青巅峰造极,整个武林也只有寥寥数人能够有如此境界。 他暗地观察这女子,默默与武林中的各方媚功高手开始比较查对。 他开始小心翼翼,知道一个不好,就会阴沟里翻船。 在李仁甫观察这女子的同时。这女子也在观察这李仁甫。 眉清目秀,身材高大,武功高强。。。。。。 女子心中想到的基本上都是赞美之词。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有如此感觉,但此事恐怕已经是老天注定。 女子默默的将心中的想法,归根于老天的安排。 她修炼的本是至高至大,至邪至霸的无极魔功,向来是为我独尊,不敬天地的,此时她居然把一切都归于老天的安排,想来已是不知不觉中对李仁甫产生了好感。 有时候,这便是缘分是说不清的。 李仁甫暗暗运起内力,脸上却尽量显出平常之色。 他刚刚暗暗拿女子与天下间各方媚功高手比较,却找不出任何一来与这女子对应。 对方几乎像是突然出现在江湖的神秘高手。让李仁甫感到一筹莫展。 李仁甫的对敌经验无疑是丰富的,但是此时他竟然找不到对面女子的破绽。 这女子就这么坐在马车之内,平平常常的坐着。看着她好像全身都是破绽,可李仁甫再一看,又好像全身都没有破绽。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阴阳莫测在这女子的身上体现的完完全全淋漓尽致。 李仁甫尽量使自己坐起来,昨夜的决战让他深受重伤。特别是最后施展那招神剑诀,肺部属金,神剑诀以身化剑,受到最大伤害的就是肺。 他不禁想咳出来,可又发现疑似强敌在旁,不敢表露出太重的伤势。 这世间虽然都说,武功是不分正邪的重要的是看使用武功的人,可是正道门派是极少修炼媚功,媚功者几乎都是魔道中人,况且媚功功力如此高深几乎可以百分百是魔道中人了,虽说如今是正魔议和,对方也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李仁甫还是不敢放心大意。 他不怕对方明着来,就怕对方耍什么阴谋诡计。 他此时虽说已是深受重伤,可大不了到时跟对方同归于尽再或者他不敌宁可自杀了断也绝不受对方威胁耍阴谋诡计。 李仁甫做好自杀成仁的打算,身体早已运起内力,处处紧绷,只待对手真面目露出来。 花想容看见李仁甫如此作态,知道李仁甫对她的防备之心太重。 心想,真是呆瓜一个。 她性情跳跃,虽说生活在魔教之内,却从小心地善良。 其实这世间正魔之界并不是那么明显。魔道之中,相当一大部分人并不邪恶,正道之中相当一大部分人也并不善良,他们之间虽然有正魔之分,有的是因为理念不同,有的是因为出生家室不同。 魔道之间有好人,正道之中也有坏人。 她从小接触的是开明的教育,她爹爹无极魔尊虽说是魔宫之主,却向来开明不似穷凶极恶之辈。 如今正魔和议大好局势,她父亲无极魔尊可以说是居功至伟。 她表面看起气定神宜,云淡风轻实际上心中已经有些嗔怒。 她救了他的命,而李仁甫,却因为她的媚功而忌惮她。 花想容想到这里心中越发不平。 她神采幽幽的道;“正道大侠,便是这般报答救命之恩的?素闻李仁甫神剑了得,如今却是如此模样真是让人心寒啊。” 李仁甫见她如此说了,也不在猜来猜去,干脆直接了断的问了起来。 他说道:“姑娘蕙质兰心,清新脱俗,不知道为何却练了这魅惑人心的媚功。” “仁甫,得姑娘相救,感激不尽,只是仁甫眼瞎不识姑凉是何方高人,还请姑娘留下姓名,好让仁甫将来报答。” 花想容神采幽幽,脸露微嗔道, “好你个李仁甫,本姑娘好心救你师兄弟一命,你却总是拐弯抹角探我底细。” “你今天既然问我了,本姑娘也不隐瞒,我就是无极魔宫的花想容。” 话未说完,李仁甫听得花想容三个字,身体不禁紧张了一番,他声情急躁的讲到; “花想容?姑娘真是花想容?” “如假包换,花想容这三个字难道江湖上还有人敢冒充吗? 她心情嗔怒,李仁甫这个人居然对她防备之心如此之重,亏了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李仁甫此时面露欣喜,花想容三个字让他惊喜交加。 他想到道三哥受伤的事情终于要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 他惊喜的道; “花姑娘,你上次救了我褚师兄,仁甫在这里代表玄心门感激你的搭救之恩。” “花姑娘,既然救下了我褚师兄,定然知道凶手是何人,还望花姑娘告知,我玄门一定会是无极魔宫最好的朋友。” 李仁甫站起身来,许下大诺。 玄心门最好的朋友这句话便是跟花想容讲到,你只要告诉我害我褚师兄的人是谁,玄心门便于无极魔宫联盟。 此时正是正魔议和,如果有玄心门这个正道大派支持,无极魔宫在谈判的筹码上将会大大增加,这是实打实的好处。 花想容本就有些气这李仁甫。 听到李仁甫这样子说,她反而理解错了李仁甫的意思,以为李仁甫是拿无极魔宫威胁她。 她脾气大发,想着李仁甫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表面上戏谑的讲到, “我要是不告诉你又如何,李大侠啊这是要拿无极魔宫威胁小女子吗?” “小女子,还受不得威胁,李大侠若是诚心想知道,那就拿出点诚意来。” 李仁甫见花想容突然这般口气,知道她定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花姑娘误会了,仁甫并不是以此相要。花姑娘救了我三哥那便是我玄心门最好的朋友,仁甫也当花姑娘是最好的朋友。“ 李仁甫与花想容解释,处处提起花想容救下褚廷璋的事情,却唯独不提自己。 他刚刚中了花想容的媚术,虽说后来清醒了,花想容却始终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李仁甫此时二十五六,换做是一般人早已结婚生子,这些年来他虽然武功独步天下,却始终没有遇到他心仪之人。 今日,他无意中中了花想容的媚术,竟然在他心中泛起层层涟漪,波浪起伏。 花想容见李仁甫,居然越说越慌忙,于是她道, “李大侠若是真有诚意,那就跟本姑娘去个地方,帮本姑娘一个忙。这个忙若是帮到了,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李仁甫知道,想要知道凶手是谁,只有帮花想容一个忙了。 但是他跟花想容说道,“花姑娘,若是要李某帮你的忙也不无不可,只是这个忙,李姑娘的发誓,不许违背江湖道义,不需伤天害理,我李仁甫便义不容辞,赴汤蹈火。” 花想容一听,那感情好,她正有一事需要李仁甫鼎力相助。 她不怕李仁甫反悔, 一则李仁甫有事求她,二则李仁甫在江湖上素来声誉极佳是个守信之人。、 于是她急忙讲到,“好,事情便这么定了,这几日你随我休养生息,好生养伤,待你伤好之后,我们便出发完成此事。” 明月此时 世外仙境云缥缈,玄门正宗有蓬莱。 自古以来在那蔚蓝无边的大海之上流传着蓬莱仙山的传说。 人们相信蓬莱岛如人间仙境般迷人。 琼楼玉宇静卧山上,日日夜夜,美乐飘飘。 神话传说之中,通天教主在蓬莱岛碧游宫开设法脉道场创立截教。 截教门下仙人众多,却多为妖仙,因此被原始天尊视为羽鳞走兽之辈。 但截教势力最大,诸佛参拜,万仙来朝,因此又有神舟天朝之美誉。 神话之中蓬莱岛乃海外传说之仙山,然而在现实中人们将传说的印记化为地名,凝聚在了一处神秘之地蓬莱。 蓬莱五十年一现,岛上之人另成体系,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蓬莱以传说中的名字命名景致自然别有不同。 在这山水相依,水光涟漪之中,蓬莱岛比别处多了一份仙气,多了一份灵气。 “仁者爱山,智者爱水”在仙灵之地,人们的精神达成了完美的统一。 于是在五百年之前,蓬莱岛数千年的仙灵之气凝聚在了一人之上。无极魔尊横空出世。 海是快乐的精灵是涌动的旋律在海的面前任何事物都是渺小的。 百川终纳海,海是世间一切水源的源头也是终点。 无极魔尊依照海的特性创出无极魔功,海纳百川吸收天地之灵气,最终无敌于江湖。 江湖之中魔道巨头,无极魔宫便是魔尊的弟子所创。 魔尊一生坎坷,因此在寿元将尽之际回到了生他养他的蓬莱。 魔尊纵横江湖之时曾得到一天外陨石,这陨石邪恶无比自带魔气。 魔尊以莫大功力洗涤魔气,将陨石练成一绝世魔兵——无极魔珠。 临死之前魔尊将一身功力灌入魔珠之中将魔珠放存蓬莱。 蓬莱岛之人,皆是魔尊后代,这颗无极魔珠便是蓬莱之圣物。 五十年前,江湖各大派得知魔珠消息,闯入蓬莱,将蓬莱之人赶尽杀绝,却未找到魔珠,于是匆匆离去。 时隔五十年之后,蓬莱再现江湖,江湖之中风雨再起,无数江湖人士赶往蓬莱。 ##### 从大连出发,经南煌城岛至龙门礁在转一大弯往东走三百里便是蓬莱岛此次出现之地。 天色已黑,只见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上,行驶着一座帆船。 这帆船长约45丈,宽约十八丈。船有四层,船上九桅可挂十二帆,锚重千斤。 船上装饰豪华非凡,十二面大帆均写有几个大字。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这几个大字正是当时无极魔尊称霸江湖门下弟子所喊的口号。 后来魔尊隐退江湖,众弟子创立无极魔尊便一直沿用着这般口号。 端的是霸道异常。 此时大海之上,仍是风平浪静,海面随着帆船的行驶,荡起阵阵涟漪,长天一色,明月共生。 天上无数星辰闪耀,宛如一颗颗闪闪发光的宝石。熠熠星光无边无际。 李仁甫,站在帆船的船板之上,迎着海风的侵袭,感受着大海的力量。 心神沉浸与无边无量的大自然当中。 武学之道源于自然,道家曾有言,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李仁甫,仔细的感受着天地的伟大,感受着万物的生机。 上善若水,道法自然。 他突然悟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水,什么是道法自然。 他想着天地之间,有无边大爱,有洪水猛兽,有丛林山川,有卑微蝼蚁,有冰川海洋,有炎炎沙漠,有统御世间的人类,有居于人类之外的动物。 这些东西,表现不同,性质不同,然而在天地之间他们本质相同。 天地不忍以万物为刍狗。 在天地的眼中,一切的一切都是平等,都是渺小的。 万物生存与规则之下,万物诞生于规则之中。这天地之间,规则于天地之下万物之上。 他本来已是宗师巅峰,此时感受着这天地万物规则,宗师的瓶颈已经开始松懈。 宗师之上为大宗师,这天地之间,大宗师唯有十人,正是天榜前十。 李仁甫慢慢收敛精神,大宗师境界在他面前已经一览无余了。 他的身后是一个巨大的船舱。 船舱之外有一个女子站在门口,缓缓向他走来。 这女子身着绿衣,随着海风的吹荡,飘飘然仙仙然若凌波仙子如姑射神女。 正是“姑射群真出水新,亭亭玉碗自凌尘。冰肌更有如仙骨,不学春风掩袖人。” 李仁甫感受到身后来人,婉婉如仙子般的身影便是花想容。 花想容站在李仁甫身后,李仁甫心中砰砰而跳。 刚刚经历了顿悟的他此时对天地之间的感情更加敏感,他越发的藏不住心中所想。 大宗师的境界便是如此,洗尽铅华,返还童心。 因此江湖之中,每一个大宗师都是个性鲜明之辈,正义的越正义,邪恶的越邪恶。 李仁甫定了定神,回过头来,只见灯光之下,那女子身穿绿衣,站立于船头。 李仁甫,本有意问她褚廷璋的事情,可是面首当前,却反而犹豫了。 李仁甫,仰头看了看星辰。 漫天星辰之中,一轮明月跳跃而出,发出阵阵柔和的光芒,照耀在黑夜之中。 忽而听见少女吟唱;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这少女所吟的便是张九龄所做的《望月怀远》。 张九龄乃是唐代之人这首诗更是满怀深情,是作者在离乡之时望月而思恋远方的亲人及妻子而写。 古人对月,有着深厚的情感,联想非常。望月怀人更是古人更是常常成为古诗中的题材。 少女在此时吟唱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却不吟下面的诗句,不知是思念远方的亲人,还是思恋眼前之人。 李仁甫,颔了颔首,径直走向船舱。 少女大声道, “你就不想知道褚廷璋的事了吗?” 李仁甫停了停,褚三哥的事情一直是他的心头之病。 他整了整衣物,回过头来,道: “万望姑娘相告,不胜感激。” 少女摸了摸自己的右小指黑夜之中神情莫然。 “你便只关心褚廷璋的事情吗?” 她顿了顿首又道,“今夜星辰闪烁,明月潮生,你没有其他话要对我说吗?” 她的声音娇媚清脆,如黄莺出谷,悦耳生情。 李仁甫抬头仰望星辰不敢看她一眼。 他默默然道; “三哥深受重伤,大仇未报,仁甫心绪难宁。” 少女愤愤然又道, “你们玄心门难道讲话不能看人吗?” 少女突然转过头来,面向大海。 李仁甫,走了几步,走到船舱前却又停了下来。 他心中有股莫名的情绪,心道, “李仁甫啊,李仁甫,你昂藏七尺,男儿大丈夫,江湖之中也算是略有虚名,怎么今日偏偏就怕起一个姑娘来。” 他侧头回望,只见少女站在船头看海水潮生潮起水光漾漾。 李仁甫一时心中难定,又回头走来走去。 这时少女仍站在船头望着天边的那一轮皎洁明月。 李仁甫,走了一会了,心神渐定。 他看了看少女的秀发,又顺着少女的眼神看向天边。 那一轮明月还是如此的皎洁,李仁甫突然想起一首诗来。 “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 他突然想邀请少女与他饮酒诉情。 他心中有些犹豫,即想去又不敢去。 他不由的又望了望少女,不自禁的又顺着少女的眼光望去,却见天空北方涌起了一大片乌云。 海上的天气当真是变幻莫测,阴晴难明。 乌云来得极快,只片刻便将月亮遮住,遮住了整片天空。 “轰隆隆!大雷响烈,暴风雨即将到来。 李仁甫却看着少女还不肯进舱躲雨,他走向少女,船板上的水手已经开始收拢船帆。 “花姑娘,要下大雨了,还是进舱先躲下雨吧!” 那少女啊的一声回过头来,显然是在想事情。 “嗯,先回船舱吧!” 两人走向船舱,只是走至舱前李仁甫又不太想进去。 他跟这少女始终是有点莫名的,此时三哥的事情又没有弄清楚,他想着不若淋一场大雨,发泄下此时的心情。 阵阵狂风吹来,海面上波涛汹涌,天空下起倾盆大雨。 少女站在舱门,讲到,“你不进来躲雨吗?” 李仁甫摇了摇头, “算了吧!此时心情不佳,正好借着雨水,洗去心底的尘埃。” 少女面对着李仁甫,两道清澈的目光突然在他的脸上打了两转。 李仁甫登觉所愧,他见这少女清丽不可方物,竟瞬时被容光所逼。 “你不怕雨吗?”少女又问。 李仁甫再次摇了摇头。 这一次少女没有再问,径直走进了船舱。 这时雨已经是越下越大,海上波涛更加汹涌了。 少女走进舱里,又折返了回来。 她从舱里丢出一把雨伞来道 “我看你是不想进舱吧!” 李仁甫,一把接住了雨伞,见是一把油纸伞,他打开看了一下,这伞明显是少女深闺之物。 娇女情深 伞上画着山水相依,鸳鸯戏水,是一幅饱含深情的水墨山水画。 画上她题着一手情诗,“看珠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本来,雨伞书画题诗在江南地区,是极为常见的,只是这世间大多数是俗人,俗人之作自然是带着俗气的。 这伞上的书画倘若是出自俗人之手,那便是如江西瓷器一般难免入了俗气。 只是李仁甫定睛一看,伞上书画非但不俗,反而甚是精雅。 山水鸳鸯画的极妙,那首情诗更是书写的苍穹有力。 虽说字体劲力充足,却显得清秀淡雅,一看便知道是闺秀之手。 李仁甫抬头看了看书画,却又望向了少女手中的那把雨伞。 伞面的材质是一模一样,都是油纸伞。 只是那把伞比之他手中的伞稍显小了一些。 李仁甫突然想到,这两把伞,若非是一对比翼鸳鸯。 他再次定睛看了看,那伞中果然是画着一对鸳鸯戏水。 此时少女打着伞出来,与李仁甫一同置身于倾盆大雨之中。 少女手中的伞上山水相依鸳鸯戏水。 伞中同样题了一生诗,“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伞上之字苍穹有力,气势雄浑虽说是情诗,却写出滔天豪情,与李仁甫手中这把伞恰恰相反,真可谓是一对豪杰佳女,才子佳人。 李仁甫本想问少女两把伞之间的那一段风流佳话。 却看见少女站在身旁持伞而立,海风吹动之间,裙摆飘扬,真若是,凌波仙子临凡尘。 感受到李仁甫的目光,少女微微一笑,脸上容光焕发,淡雅清新,清丽不可方物,竟逼得李仁甫自惭形秽。 “砰砰砰!”心中紧张,直往后面后退了几步。 少女香脸均匀,黛眉巧画,嫣然一笑,她悄然的问道: “伞上的书画,可还入得李大哥之眼。” 她这一问,问的李仁甫,心慌意乱面红耳赤。 李仁甫不敢看他,却解析着字画之妙,作为掩饰。 他对画研究不深,却极爱书法,因此一笔带过画,而专讲书法,说道: “山水相依,鸳鸯戏水,才子佳人互诉心肠。这把伞中画是极妙,配上诗来更是映景映情。这少女情怀的书法,笔力穷尽却又清新秀丽,藕断而丝又连极尽簪花写韵。只是这字虽说写得极好,却又不像平常人家姑娘,羞羞涩涩矜持婉约,比别的女子少了一份含蓄却多了一份主动,想来是一位江湖侠女所写。” 少女见他说得极有道理心中甚喜,事实上这两把伞乃是她父母定情之物,她随身带着两把伞,也是希望遇到相爱之人。 那把大伞,乃是她母亲送给她父亲之物。少女父亲乃是魔道巨头,母亲又岂是等闲人物,当然与平常女子不同,少了份矜持多了份主动。 李仁甫细细凝神,看着少女手中那把伞又道: “姑娘手中这把伞,字体豪放字劲雄浑,写的虽是情诗,却处处充满着豪情之气,观字如观人,写这字的人定是一位豪杰英雄。” 少女欣喜,李仁甫之话处处说进她心。 她一向是崇拜她父亲的,她父亲也自是如李仁甫说的那般,豪气逼人英雄了得。 只是与李仁甫相处之日,少女越发情根深种,她喜李仁甫的万千种种,却唯独恼他不识情趣。少女本不是放浪之辈,却每每向李仁甫表达心意。她有母亲那般主动,李仁甫却无她父亲那般豪气 两人聊到书法,问答之间已是过了甚久,大雨蓬勃之下少女虽是打了伞竟也是湿了个透。 李仁甫倒是没事,只是花想容女儿之家虽说是身具武学不至于感冒,却让这雨显出玲珑身材凹凸有致。 谈至书法,李仁甫身心已定下,他最喜书法,每每谈至都是全身心投入,因此不曾察觉花想容湿身之惑。 花想容越发向李仁甫靠近,远远望来真如一对才子佳人。 李仁甫突然还想问她这两伞佳事, 虽说有些唐突,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道: “姑娘,虽说唐突了,但是仁甫还是忍不住想问一问,这段才子佳人,豪杰佳女。” 花想容白了他一眼,这时她已经湿透了,李仁甫却丝毫没有察觉。 她幽幽然道;“才子佳人,豪杰佳女,便正是我的父母,我此时全身已湿,李大哥竟毫无察觉吗?” 李仁甫当此时此景,却突然回想起来。他初时本来已是大羞,只是谈了书法,渐渐忘却了,如今少女一提,他瞬时醒来过来,面红耳赤。 他往后退了一步,少男淳朴,心脏砰砰而跳。 “砰砰砰!”越发的跳的厉害。 心里想着“李仁甫啊!李仁甫,人家将雄伞给你,又与你谈起风流佳事,更与你共立雨中分明是对你怀有情义,你怎么这般不争气,看见花姑娘便砰砰跳,害怕的不行啊。” 他本来不傻,只是性情淳朴,虽说是在江湖中大大有名,但却从来未有女子对其这般的情义相浓。下意识的回避,他此时又想着;“李仁甫啊李仁甫,三哥大仇未报,仇人尚不知在何处,你怎能只顾着自己儿女私情。”越发想着心中愧疚之情就越深渐渐挣脱羞意。 他却道;“姑娘,我心中实是有大疑问,还请姑娘要为我解答。你是怎么救下我三哥,为何仁甫也是被你所救,我三哥到底是糟了谁的毒手。” 花想容道;“李大哥,你又何必相问,不是说好了,你为我夺得无极魔珠,一切我都告诉你吗? 她神态幽然,似乎心中藏着万千情怨无法发泄。 她又道:“你三哥这般如此,我也心中很难过,只是即将到了蓬莱岛,马上便要真相大白了,你就不能再等上这短时间?我此时身处大雨之中,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怜惜我吗?” 李仁甫当此时景,他又不好相逼,只好温柔相待,他答道;“是仁甫思虑不周了,还是回舱再议吧。” 少女见他,回舱还要说这件事情,却忽视自己的情义,她公主脾气一起却道; “好吧!好吧!你不要问了,都是我害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安排下的。” 李仁甫听了,顿时大怒,这么多天来少女对他的情义,他能感受的出来,只是如今少女说出此番话,他难免有些紧张。 一把抓住了少女的手,道:“你为何要这般做,你到底是怎么安排的,我三哥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他。” 他说话是不免有些紧张,手中力量不知觉的越加越大。 少女气愤不已,眼中泪水盈眶却道;“是了,是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要救了这么一个白眼狼,人家真心对他好,他却当人家是仇人,不共戴天。” 她说话说的急又难免带点哭腔,身在船舱里的车夫,猛地一下冲了出来。 他出来时,魔音阵阵,幻影丛丛,道;“小子你敢热我家小姐哭,看老夫不宰了你。”车夫伸手一掌,急速攻来,这一掌铺天盖地魔气森森。 李仁甫不甘示弱,他此时宝剑不在身上,却以手指代剑,使出了一剑指绝技瞬间一点破面破了车夫一掌。 他本就是江湖中的诀是高手,今夜有大有领悟,隐隐约约到了当初褚廷璋的境界。 车夫那掌虽然厉害,却仍然不是他这堪称江湖第十高手的对手。 花想容;“黄叔,你不要管我退下吧!今天我就死在这里算了,死在这负心郎手中总比死在其他人手中好。” 她说着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车夫还想说,花想容却又道;“黄护卫,还不退下。” 没有办法,车夫只得返回舱中,临走之前却又对李仁甫讲到;“小子,你若赶欺负我家小姐,我绝不饶你。”说完愤愤然走了。 李仁甫见少女这般讲话,知是少女脾气发了,不是真为她所安排。 他不好再相激,只好柔声安慰。 “这般都是我的错,姑娘切莫在生气了。” 花想容没好气般道;“我十八岁,还从来没有受过这般委屈,你既然视我为仇人怎么不打死我算了。” ”这般你即是报了仇,我也不要再受委屈了。” 说着她的眼泪还不止,伸手便向自己重重的打了一掌,又道,“你既然不杀我,那我自己死了算了。” 李仁甫大急,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姑娘心思竟这般刚烈,他急忙将花想容抱进舱内为她疗伤。 他道:“姑娘我信你,我全都信你,你不要再自寻短见了,我马上为你疗伤。” 少女听见李仁甫说信她一时破鼻而笑,她又这般道; “仁甫哥哥,我刚刚说话重了些,你千万不要当真啊。” 她这一声仁甫哥哥喊得李仁甫心中砰砰乱跳,又见她此时玲珑身材凹凸有致,瞬时间面红耳赤起来。 他当下吸了口气,收摄心神,调动着丹田元气为她疗伤。 此时李仁甫功力还处于半步大宗师,虽能御使天地灵气对敌,却不能使之救人。 灵气暴烈,唯有大宗师才能彻底降服。 蓬莱将至 李仁甫运起全身内力,头顶泛起氤氲白气,元气自丹田而起,转入手中再从手掌传入少女体内。 他此时已是用尽全力,半步大宗师的精纯元气,缕缕不绝的传输。 元气珍贵,是体内犹如精血一般存在的,它不比内力,修炼一番就能回来,元气需要依靠施展者本身的身体,缓缓恢复。 时过不久,渐渐收起功来,少女之伤此时急不得,他虽是半步大宗师却也经不起元气大量损耗,再者他此时再伤元气,难免会影响到即将要到来的蓬莱岛之旅。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瓶药来,那瓶药正是玄心门秘传的疗伤圣药,天心固本丹。、 天心固本丹,乃是玄心老祖,研究了四十年,自创的丹方。 固本丹药材贵重,由天山雪莲,百年人参,等等贵重的药材秘制而成,整个江湖之中也只有老祖五个徒弟才能随身携带。 少女接过丹药,服完之后,仍觉的心中气闷,她此时伤其实已经好多了,只是心中想着李仁甫这个大呆瓜不解风情,真是气煞她了。少女转过身来,幽幽的盯着李仁甫,她此时身上有伤,却显现出一种娇弱之美,神态泛起丝丝可伶,可眼中却蕴含着深深情义。她讪讪然道; “我这伤,要是好不了,李大哥你须负起照顾我的责任,照顾我一辈子。” 李仁甫,不敢看她的眼睛,那深浓的情义,仿佛要把他融化了一般,他往后移了几下,试着躲避少女的目光。少女也往前挪了几下,趁胜追着李仁甫。 少女又道:“李大哥你是不想对我负责我吗?” 李仁甫被她激的说不出话来,只是连连摇摇头又点点头,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对她负责,还是不负责。 少女起了起身白了李仁甫一眼,“你这到底对我是负责,还是不负责。” 李仁甫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却又道;“姑娘,你现在伤势未好,身上衣服又湿了,赶快去换件衣裤吧。” 他说这话,急急忙忙慌慌张张的,少女,盯着他一动不动。 李仁甫急了,他实在受不了少女的眼神,急忙道;“姑娘还是去换件衣物吧,若是受了风寒过几日与人争斗起来,怕是要吃亏的。” 少女笑道,“李大哥这是在关心我吗?” “若是关心我,那我就换了衣物,只是李大哥你不要换吗?” 李仁甫傻傻的笑了笑,“不用,不用!”他心想着少女,终于要走了。 “我用内功蒸干就行了。”当下暗运起内力,一股暖气从丹田出发,渐渐传遍全身。内力滚热,不消多时,衣物便已蒸干。 少女莞尔一笑,“是我多虑了,李大哥功力精深,玄心门内功更是冠甲武林,哪用的着换衣服啊。” 她俏生生的走出房门,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李仁甫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少女简直是咄咄逼人啊。他盘腿坐在床上修养生息,筱尔之间少女居然又跑了过来。 猛地一下站起,李仁甫此时已经是惊弓之鸟了。 其实少女对他的诱惑非常之大,只是他从小得传的乃是谦谦君子之道,何曾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不适应罢了。 少女站在门前,嫣然一笑,她道:“仁甫哥哥,我突然想到,自己全身都被你摸光了,反正是你的人了,不如便在你房间内换衣物吧!” 她这一说,把李仁甫惊得心脏砰砰直跳。 “啊!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姑娘,姑娘还是回房换吧。” 少女狡黠道,“仁甫哥哥,我听闻有名叫柳下惠的人坐怀不乱,有人说他其实是寡人有疾,难道仁甫哥哥也是寡人有疾吗?” 她说着脸上好不悲伤,几滴泪珠竟然滚滚下来。 她又道,“仁甫哥哥你不要伤心,我无极魔宫神医宝药不计其数,寡人有疾其实并不难治。” 李仁甫听到他说自己寡人有疾连忙解释道, “花姑娘,你,你,你不要胡说,我才没有那寡人有疾呢?你不要胡说辱我清名。” 说着,他愤怒的站了起来。 花想容,眼睛瞅了瞅李仁甫的脸又顺着脸往下看,突然不禁霞飞双颊。 李仁甫,尴尬的连忙又坐了下来, “姑娘,你,你还是回房吧,孤男寡女待在一起会有辱姑娘清名的。” 少女不依,偏偏道, “我反正是仁甫哥哥的人了,换个衣服又怎么了。” 她说着竟解起衣物来。 李仁甫。连忙起身阻止,他身法极快,转眼便制住了花想容。 这时,车夫闯了进来,他本来是来警告李仁甫的,却没想到,看到李仁此时制住花想容。 大声喝道,“小子不得无礼,你若是敢伤了我家小姐一根毫毛定叫你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车夫声音洪亮天魔音铺天盖地四面八方,瞬时惊动了船上的所有人。 一时间,人挤人肩磨肩严严实实的将李仁甫围了起来。 花想容莞尔一笑道; “我与李大侠,闹着玩的,大家散去吧,没事的。” 人群中还有人不服,道,“小姐你不要怕了狗贼,我们这么多人在,晾他也不敢动手的。” 说着所有人,都开始起哄,“说的对,小姐,不要怕了他。” “狗贼还不放了我家小姐,倘若不然定要你千刀万剐。” 花想容见这群人竟然违背他的命令,顿时生起气来。 “怎么了,都想造反了,还不给我退下。” 她说完,人群涌动,议论纷纷却还是全都退了下去。 “是!小姐。” 不消一会儿,人群全部散去。 发生了这种事情,花想容也不好再缠着李仁甫,悻悻然回去了。 ##########3 翌日清晨,大船顺风顺水,船行更远,旭日初升便已接近了蓬莱岛。 蓬莱岛此时处于渤海之中,如今已是一座荒凉小岛,山石嶙峋,无人居住。 岛上的原住民几乎都在五十年前死光,如今岛上所有的人,均是这月赶来的江湖人士。 此时正是三月十五,至二十五时,蓬莱岛便会再次消失,也就是说给李仁甫他们的时间只有十天了。 大船行驶至岛西,尚有数里的路程便能远远看到,锦旗高展,听到号声鸣鸣。 待得大船渐渐始近,只看到,锦旗均绣着苍茫黑龙,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唯我独尊。 在这些锦旗之下,一位青年男子带着数百人站立恭迎。 只见这男子朗声说道;“黑龙堂,李卓润,恭迎小姐。” 声音绵绵悠长,气韵醇厚,虽然不似车夫那般铺天盖地魔气森森,却独有一分韵味。比起车夫少了点森然多了份光明。 片刻之后,大船靠岸,李卓润亲自铺上跳板恭请花想容。 花想容相让请李仁甫先行。 上岸后与李仁甫引见。 李卓润,看花想容如此重视知道这人在她心中分量不轻。 他从小与魔尊学习武功,虽说是手下,但实际上两人更似师徒。 因此他知道,这位花大小姐,对常人是威严甚重的,极少有人能得到她的重视。 待听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玄心剑李仁甫时,心中更是一凛。 他抱拳行礼说道;“久仰玄心神剑大名,今日得见,万分荣幸。” 李仁甫亦抱拳回礼,“李堂主功力深厚也是人中豪杰。” 花想容见他们俩各自吹捧对方,不禁莞尔一笑。 “你俩也不要在虚伪了,言不由衷。” “我知道你俩,肯定是两个心思,一个心思想这大名鼎鼎的玄心剑,也要来夺魔珠,恐怕玄心门也要插上一脚。” “一个心思想,这魔教竟有这般年轻高手,恐怕将来,不知多少正道人物要着了他的道。” “其实你们不须如此猜忌,李大侠,此次前来是来助威无极魔宫的。有什么话就放心大胆的说。” 李仁甫,李卓润两人,相视一笑 李仁甫此时又讲,“李堂主武功高强,再下听着这身传声功夫,万分佩服,此次前来,完全是因为花姑娘相邀。乃是来助花姑娘一臂之力。” 李卓润听完,哈哈大笑。 此时他与花想容讲道;“小姐,你未至时,雷音寺,点苍派,黄泉宗,阎王宗的人都已经来了。” “雷音寺此次来的是天榜第十八的法空和尚,点苍来的是苍天一鹤鹤长生,黄泉宗来的是幽泉老鬼。鬼王宗派了副宗主秦广王来。” “据说此次秦广王那老匹夫找到魔珠,明日打算举办个宝珠盛会,不知道是真是假,昨日便已经发了请帖了,邀请各方门派之人齐聚鬼王宗据点。” 宝珠大会上 清晨。 宿鸟动前林,晨光上东屋。 鸟影重重,绿树丛荫。 李仁甫立于花想容右侧,淡淡体香随阵阵晨风缓缓袭来,缕缕不绝。 此时旭日初升,整片海岛显出勃勃生机。 花想容立于高台,俯视下方众多弟子。 台下李卓润带头参跪,他此时用的是单膝跪,车夫黄老跪在他的右边。 在他的身后,数百魔宫弟子整装待发。 “天上地上唯我独尊!” 众弟子高呼口号,四周鸟儿被惊得四处腾飞。 “哗啦啦啦!”树林高空,可见各种鸟儿。 李卓润单膝跪下,阳光的照射下,却丝毫不显奴性。反而英姿勃发,好一个俊俏少年郎,偏偏佳公子。 花想容站在高台,气定神宜,晨光之下显出绝世容颜,气势磅礴。 “出发!” 随着她一生令下,众弟子迅速排成长队,动作迅捷,整齐有序。 李仁甫走在花想容后面,身下骑着无极魔宫在蓬莱岛上,少有的几匹骏马之一。 马名迅雷,本来是为花想容准备,但花想容却说,宝马应配英雄,因此落在了李仁甫身下。 李仁甫此时的心思,却并不在马上。 “魔宫弟子的训练有素,让他大为吃惊,他驰骋江湖,却从未见门派,有魔宫弟子这般不似江湖门派,却如军队一般,令行禁止。” 花想容比他过了半个马身,此时见李仁甫神不在焉,她打趣道; “李大哥,我门下弟子,可曾入你法眼。” 李仁甫欲言又止,望了望那绣有唯我独尊的旗帜,又看了看花想容。心中想到 “希望此月三十正魔议和进行能够顺利,切莫在多出事端了,想着便略加烦躁,他又想,花姑娘若不是魔道中人该多好。此时更加难受了。” 竟忘了回花想容的话,沉浸在自己的心思当中。 花想容见他望了望旗帜知他是忧心魔宫野心太大。 她本从小生活在这般口号当中,向来觉得自己口号,威武霸气,甚是合她口味。 此时看见情郎为这口号而担心,却也突然开始厌恶起这口号来。 她想到;“这般口号,确实是太过招摇了,旁人一看还以为无极魔宫欲要统一天下。” 她与李仁甫说道;“仁甫哥哥,你若不喜这旗帜,那我便将它换下来,只是你不必忧心魔宫野心。这口号乃是魔宫自古由来,却并非我爹爹所立。爹爹与魔宫历代宫主不同,向来主张正魔议和。” 李仁甫应答了一声,只盼花想容所说为真。 “驾!”驾起马,往前奔了去,花想容跟上。 一路无语 鬼王宗据点即将到来。 花想容跟上李仁甫与他说道, “仁甫哥哥,等下入场时,你与我分开,我们分两批进去。” 李仁甫一路无语,此时见她与自己突然避其嫌来,心思更加沉重。 他答了一声好便点了点头,花想容往前几步与大部队并行。 瞧着魔宫之人全部进去,他方才向鬼王宗据点走去。 进入据点,只见草地上左右摆着几处方桌,方桌旁立起各派旗帜,分别是雷音、点苍、黄泉、无极以及作为东道主的鬼王宗。 他身后跟着几个鬼王宗弟子。 原来几位弟子见他一人而来,又不似其他几宗之人因此拦住李仁甫,不予他进门。 只是李仁甫乃天榜大高手,寻常弟子又怎能拦的住,因此便有了这一幕。 鬼王宗副宗主秦广王坐于东道主之位上。 李仁甫的到来让他十分吃惊。 他自然是与李仁甫熟悉的,一人是正道大侠,一人是魔道巨头,两人之间曾有多次相较,只是玄心门向来不管这蓬莱岛之事难道如今是想插上一脚吗? 他唤了唤身边童子,童子得令,带着他的命令与下面喊堂之人招待了声。 那喊堂的弟子得令,待得李仁甫走近,大声喊道, “玄心门李仁甫李大侠驾到! 这几个字喊得声音异常响亮,声若雷霆,再过来看那位喊堂弟子,只见他面红耳赤,全身发出滚滚热气,显然是内力尽了全力。 话一说完,秦广王,仿佛遇见知己朋友般高兴,从主座上站了起来。 他的身后十二名弟子连忙向前,并列与李仁甫两旁,躬身相迎,齐声道: “鬼王宗秦教主之下,恭迎玄心门李大侠。” 这声音异常恭敬整齐,好似李仁甫是他们教主一般。 李仁甫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这几人。 身形紧凑,双眼炯炯有神,太阳穴凸起,显然都是高手之辈。 这秦广王如此热情,显然是阴谋。 他见周围众门派首领均有纷纷不平之色,想来是因为秦广王这般热情对他们却没有这般。他又看了看雷音寺方位,果见雷音寺座位上作为佛门高僧的法空此时面目狰狞。 秦广王此时又讲,“玄心门乃是武林泰山北斗,我宗宗主向来崇敬玄心,他曾经道,这武林当中我唯独崇敬一人,那人便是玄心门的老祖,其余之人皆是酒廊饭袋不值一提。” 他这句话一出口,顿时引起轰动,在场之人,虽非愚蠢之辈,但决计是不能容忍他这般侮辱师门的,特别是雷音寺之人。雷音玄心向来不和,前些日子更是经历了山阳分寺被灭门种惨案此时两门冲突更加加重。 雷音寺法空和尚立将冲出凌空而起。 他手持般若禅杖大声呼道,“玄心小儿,你杀我法相师弟灭我山阳分寺,今日留下命来。” 法空善使禅杖,一套降魔杖法使出虎虎生风,乃是天榜排名十八的大高手。 十七,十八只差一位,众人也都想瞧瞧这同属武林泰山北斗的玄心与雷音究竟谁胜谁负。 李仁甫向来是不喜欢和尚的,或者说玄心门一门都不怎么喜欢和尚。 他见法空舞起禅杖袭来,只是又因周围强敌甚多,因此不敢全力出手。 他知道一旦全力出手那么周围群狼环视定不会那么容易放他走,特别是秦广王,别看他现在这么热情但他们是老对手,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正当他心中思虑之时,花想容终于出手相助。 “秦副宗主,你说你得了我教祖师的宝珠,现在该是时候现出来了吧,我们这么多门派来,可不是看和尚耍棍的。” 她特意强调了副宗主这三个字,若是平常之人绝不会如此,但此时她有意为李仁甫解围,使得是声东击西法。 别人一听,果然有人附和。 讲话之人,乃是点苍派的苍天一鹤鹤长生。 点苍派亲近华山,而华山又亲近玄心,他本意为李仁甫解围,又不好得罪雷音寺,因此刚刚并未多言。 此时他听到花想容之言,立即醒悟过来。道: “法空神僧,我等此来是为了不让魔珠得入魔教之手,还是赶紧放下武器,你与李五侠之争,还是留待以后,这是咱们正道之事,别让魔道看了笑话。” 他一口一个正道,一口一个魔道,却丝毫不提玄心门与雷音寺之间的恩怨,显然是在避重就轻为李仁甫解围。 法空见鹤长生说来,知道他显然是要为李仁甫解围。 他也不是傻瓜,知道此时,与李仁甫相斗绝不是好时机,李仁甫忌惮周围之人,他又何尝不忌惮呢。 “哼!”他气势一变,退将出来。 李仁甫也不追击持剑而立站在场内。 秦广王,见事已不可为也不在多说什么。 他悻悻然做了下来,脸上明白白的露出一丝遗憾。 他道;“今日不能见识玄心雷音到底那一派更强真是可惜了。” 他自顾自的说话却丝毫不理会李仁甫站在场中, 鹤长生见他还未为李仁甫安排座位站起来却道; “秦副宗主,你可还未为李大侠安排座位,莫非是瞧不起玄心门,要不然此事一了去泰山拜访下玄心门。” 他说这话语气阴阳怪气,显然是在责怪秦广王忽视李仁甫的存在。 李仁甫回头向鹤长生,表示敬意,却又道; “襄阳城外,黄龙山寨,斧子涯边。” 他话还没有说完,秦广王便哈哈大笑道; “是,是,是,是本座疏忽了,来人为李大侠看座,看上座。” 秦广王态度变化的极快,让在座众人瞠目结舌。 显然李仁甫这几句话中藏着莫大玄机,花想容双目更是蕴含着种种异色。 黄泉宗的幽泉老魔,自李仁甫来,未从开过半句口,但众人都对老魔忌惮不已。 传闻他是黄泉宗除了宗主以外最厉害之人,但天榜之上却并未无此人登记,显得神秘非常。 “秦宗主,关子也卖完了,老头子也等不急了,还是赶快把宝珠亮上来吧!” 宝珠大会中 秦广王哈哈大笑,“是极是极。” 他站起身来,朗声说道;“无极魔珠乃五百年前魔尊纵横江湖之物,我等江湖各派曾有约定,不论哪派找到魔珠,魔珠都归属哪派,哪怕是无极魔宫也不得违约。今日得魔尊垂爱,我鬼王宗得了魔珠,特举办这宝珠大典以示庆贺,也是证明魔珠已归属我鬼王宗,任何一门不得抢夺。” 说道这里他又顿了一顿;“本来这等大事,我宗鬼王陛下须拟纸昭告天下,在我鬼王宗总部大摆筵席,只是宗主怕各位同道不知我鬼王宗已寻得宝珠,多生枝节,因此特嘱咐本座在此举办宝珠大会。” 他身材不够高大,但此时说起话来却显出赫赫威严,一双鹰目锐利非常,眼光闪烁晶亮剔透。 说着他挥了挥手,身后十二名弟子应声,径直走进旁边山洞。 在场之人,皆以为众弟子乃是去取无极魔珠,纷纷注目凝视。 却没想到那众弟子抬出一具血红大鼎出来。 这大鼎鼎身呈长方形,口沿厚,轮廓直,立耳、方腹、四足中空,四周以饕鬄为纹饰,四面交接处,则饰以扉棱,扉棱上方为牛首,下方为饕鬄。 鼎耳外廓有猛虎,虎口相对,中含人头,人头耳以鱼纹而饰。 大鼎血红,散发出血腥,邪恶异常。 鲜血腾空而起,瞬时间覆盖住整个据点,血海滔天,演化出众生法相,水深火热。 众人欲逃,却已经锁入血海之内,挣脱不得。 秦广王,双眼通红魔气森森,血海之水覆盖在他身上,形成一层铠甲,宛如滔天魔王,血海魔祖。 他疯狂大笑,笑声中带出阵阵邪音,引得血海之内血气翻腾。 李仁甫站立场中,左边是花想容等人,右边乃是点苍派诸人。 场中另外两处,雷音寺,黄泉宗各自为阵。 秦广王,站在血海至高点,鬼王宗弟子纷纷引血入体化作血魔之身。 血海大阵乃是鬼王宗从上古遗迹中得来的秘阵。 此阵虽非天下无敌,却只有大宗师能够破除,大宗师以下哪怕是十数位宗师巅峰的高人联手,也绝无办法。 大阵威力无穷,却需要这血海魔鼎支持。 魔鼎举世无双,为鬼王宗一家,向来是作为镇宗至宝守护鬼王宗总部,却没想到竟然被秦广王带到蓬莱岛暗算众人。 大阵最厉害之处便是血魔入侵,凡是被血气所杀之人,都将化为血魔为大阵所操纵。 秦广王心念一动,血海之中顿时翻腾,大量血气化作阵阵邪魔向众人袭来,一时间血魔横生。 李仁甫持剑而立,太极剑盾护持周身。 他这剑盾乃阴阳二气所化,血气虽能侵蚀,却也被阴阳二气旋转消磨因此暂时无碍。 只是他此时虽能保自己无碍,却不能护持他人。 在他旁边,无极魔宫点苍派众人,唯有寥寥几人能够挡住魔气的侵蚀。 花想容一身无极魔功功力深厚无极魔气与血气互相抵消暂时能够无碍。 鹤长生,虽无李仁甫功力深厚,也无无极魔功霸道,但他身法绝伦,苍天一鹤之名绝非浪得虚名,因此也能自保。 而雷音寺与黄泉宗那边,唯有法空和尚及幽泉老祖能够幸免于难。 幽泉老祖虽非天榜高手,但在李仁甫看来,此人已经超越了宗师境界和他一般乃是半步大宗师。 他的周身环绕着一缕幽泉,若是熟悉之人便知道这便是黄泉宗最是厉害的碧落黄泉。 碧落黄泉,乃是黄泉宗镇宗宝典全名是为,“上穷碧落下至黄泉无上圣经。” 此圣经通天彻地,威力无穷,唯有黄泉宗宗主方能练习。 这老鬼能够练至如此深度,显然是黄泉宗主传授,只是幽泉老鬼虽然厉害,也只是懂得皮毛,要想将碧落黄泉发挥出至高威力,唯有达到大宗师境界。 在幽泉老魔不远处便是法空和尚。 法空和尚擅使降魔禅杖,佛家功法又最是邪魔外道的克星,因此他身上金光闪闪发出丈丈佛光,血气尚未靠近他便已经被佛光消灭。 血海大阵最厉害之处并不是这些血气,而是在血气之中杀不尽的血魔。 血魔无穷无尽,死而能凭血海大阵复生,唯有达到大宗师彻底掌控天地规则,御使莫大能力一举将大阵破灭。 在场之中李仁甫与幽泉老魔虽是半步大宗师,却尚且未能真正掌控规则根本无法使出那般强大的招式。 宗师境界虽然能够借用天地灵气,但血海之中又哪有天地灵气给他们借用呢?唯有沟通冥冥中的规则才能打破血海的封锁。 秦广王站在血海之巅,哈哈大笑,此时李仁甫一行人对他来说已是瓮中捉鳖。 血海之中,任由他掌控,便如他的领域一般。 李仁甫等人暂时能够撑下去,但是一旦功力耗完,他们便将必死无疑。到时候几大宗师化为血魔,他这血海大阵将更加如虎添翼。 李仁甫一行人也知道如此下去,必将被这血海魔阵磨死,可是此时他们却也别无他法。 魔阵威力太强,凭他们此时的攻击根本无法挣脱魔阵的束缚,更加无法将其破灭了。 他们几人渐渐靠拢起来,这等生死攸关之际,只有集众人之力方有一线生机。 李仁甫最先对血海大阵的防御进行攻击。 他擅使神剑诀,神剑决乃是当世攻击力最高的功法之一。 一剑刺出,必是惊天动地。 此时在这血海大阵当中,他这一剑虽然也是威力无穷,但是宗师境界最重要的便是灵气攻击,此时的神剑决根本无法发挥最大威力,就连李仁甫的绝杀之技化身为剑,一剑破万法也不能施展。 他这一剑虽荡起阵阵剑罡,却丝毫破不了血海的防御。 “怎么办?” 众人见李仁甫全力一剑,竟无半点用处,不禁急了起来。 李仁甫在他们几人之中攻击力是最高的了,连他也无可奈何,其他几人更加如此。 难道他们注定要困死在这蓬莱岛上吗? 法空和尚脾气在他们之中最是暴戾。 他不愿等死认输,舞起降魔禅杖便要向外面闯。 他的佛门功力最是血海的克星,众人为他挡住周围源源不断的血魔希望他能打出一条生路来。 “佛法无边” 法空和尚大吼一声,无上佛门内力化作佛门降魔禅杖狠狠的往血海边缘敲了过去。 他这一敲,佛光大闪,引出篇篇经文,宛若佛陀在世。 “砰!” 一声巨响,血海边缘竟无半点损失,源源不断的鲜血化作漫天血气向他袭来。 “怎么可能” 法空和尚一脸不相信,他此时已经用上了雷音寺的绝世神功,金刚降魔杖,却丝毫没有用处。 他运起禅杖再次敲击起来,却惹得众多血魔向他袭来。 宝珠大会下 李仁甫一行人见得众多血魔袭来,顿时使出种种神通护持法空。 法空和尚此时也是丝毫不惧,他大吼一声,身中发出阵阵佛光竟宛若佛陀在世。 “找死!”他那佛光一出顿时惊得血魔大叫。 “啊!”无数包围他们的血魔露出痛苦的神情,在佛光的照耀下灰飞烟灭。 李仁甫等人也不甘示弱,各种武学秘典一出,丝毫杀得不比法空和尚少。一时之间大阵之内剑光飞舞,佛光闪耀。 秦广王,在大阵之巅目睹一切,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惊奇。 阵中的诸人都是宗师以上的高手,每一人都不弱于他,自然不会容易对付。 他此时一点也不着急,对于血海大阵他有足够的信心。 他大声说道; “诸位,你们已经在劫难逃,不如放下武器,投降于我鬼王宗,我宗宗主不会亏对大家。” 花想容见秦广王,劝降他们,但是她怎么也想不通,黄泉宗为什么要在蓬莱岛暗算他们。 要知道此时暗算他们几人,对黄泉宗实际上是没有任何好处,只会招惹他们几大门派,成为武林公敌。 她大声说道; “秦广王,不知是谁给你们鬼王宗的胆子。赶来暗算我等几人,要知道,鬼王宗可承受不了我们几大门派的报复。” 秦广王哈哈大笑,却道;“花姑娘,我鬼王宗即将得到无极魔珠,称霸江湖,宗主将成为宇内第一,你们几人反正是要死的,何不死在这蓬莱岛,免得打扰了我宗的行动,说着他又大笑了几声道,诸位也请放心,要不了多久,江湖各大门派的人都会来陪你们。” 说着他又不免大笑了几声,原来鬼王宗此时发现了无极魔珠的踪迹却怕在场的几大门派与他们争夺,于是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先暗算他们。 他说着,使出血海大阵诸多威力向李仁甫众人袭来。 众人大吼一声丝毫不惧。 血海大阵虽然神奇,但在场之人又岂非等闲之辈。 既然打不破血海的防御,他们就只能杀了秦广王,或者破坏血海魔鼎。 血海魔鼎坚固非常,但众人仍不免一拭。 “来吧!“李仁甫带头,身后众人跟上,诸般神通武学纷纷落在血海魔鼎上,发出阵阵音响 “砰砰砰砰!” 秦广王看见众人攻击血神鼎,哈哈大笑。 “血海魔鼎又岂是你们能够破坏的。” 果不其然,当武学神通的阵阵异像消失之后,魔鼎安然无事。 众人见魔鼎破坏不了,那便只有一个办法了。 杀了住持大阵之人。 刀光剑影,阵阵佛音顿时攻向秦广王。 秦广王哈哈大笑,笑他们不自量力。 在血海大阵的加持上,他便是相当于大宗师强者。 大宗师强者又岂是宗师能够比的。 他大手一挥,使出血海大法,顿时整个血海之中血魔顿时向李仁甫他们袭来。 一只两只无穷无尽。 李仁甫挥洒宝剑,任何一只血魔都受不了他一剑之威。 花想容在李仁甫右旁,精决霸道的魔气,浩洒长空,击杀一只又一只的血魔。 “受死吧!” 大阵中的几人纷纷向秦广王袭来。 秦广王毫不示弱, 一掌打出,血海震动,任何人都不能抵抗他这这一掌。 李仁甫见这一掌霸道绝伦,他讲到,把功力全部传给我,我来接他这一掌。 花想容等人,立时将功力传给李仁甫。 这时李仁甫,感到全身充满力量,他大喊一声来吧,终于使出了他的绝杀之技,神剑诀的最厉害一招,化身为剑,一剑破万法。 只见李仁甫,这一剑刺出,剑心通明,剑中有他,他中又剑,最后化为一柄绝世神剑向秦广王的那一掌袭去。 李仁甫这把剑乃是大宗师之下,最厉害绝伦的剑,秦广王一掌乃是伪大宗师威力无比的一掌,两者之间碰撞出极其强烈的火花。 “砰!两者相撞。开天辟地。 李仁甫显出身来,化身为剑的他顿时喷出一口血来。 秦广王见李仁甫喷血,哈哈大笑。 他道,“李仁甫啊李仁甫你也有今天”说完他便再要使出一招要制李仁甫死地。 但是此时花想容突然一招向他袭来。 他看了看李仁甫发现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便道, “好,既然花想容你找死,那我就送你去死。” 他再次打出一掌,这一掌与刚才那一掌相同根本不是花想容所能抵挡的。 这时众人再次冲了上来。 花想容决不能死,死了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于是他们联手抗敌。 “砰!一声剧烈的撞击之后,几人同时倒地。 秦广王这一掌,威力实在是太强,他们几人联手居然都拼他不过,这时几人已经完全沦为丧家之犬,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李仁甫见众人联手都没能打败秦广王,但他还没有放弃。 秦广王此时只是伪大宗师,他只要突破大宗师的境界,就一定能够打败他。 他此时,虽然深受重伤,但却突然之间,想起了当初在船上晋升半步大宗师的情景,是的规则。 他此时已经能够感受到规则的存在了。 本来他还离大宗师的境界差上一筹,但是秦广王这一掌,正好让他领悟到了什么是规则。 是的,秦广王虽然只是伪大宗师,但是他那一掌,蕴含了血海大阵的规则。 虽然只是一个阵法的规则,但是本质上,规则都是一样,都是至高无上的。 他已经领略到了,他即将成为,天下之间第十一个大宗师。 “轰隆隆!砰隆隆” 李仁甫,站起身来。 在他的身上此时正在进行着神秘的改造。大宗师境界,已经突破。 他飞起身来,身上剑气纵横。 冲天的剑气,顿时冲破整个血海, 血海大阵转瞬即破。 “怎么可能,大宗师突破了。” 秦广王目瞪口呆,眼看就要将他们全部杀死,突然之间,李仁甫就突破了。 李仁甫,抬起头来,俯视着秦广王。 他讲到,“秦广王,你想怎么死。” 秦广王,战战兢兢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仁甫大手一挥,顿时天地之间充满无形剑气,纷纷向秦广王袭来。 秦广王,根本不是对手,瞬时之间便被剑气贯穿全身,不甘而死。 而这时,正当李仁甫,放松警惕之时,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 黑衣人上 拳动惊风雨,掌来震乾坤。 一道漆黑无比的魔气自黑衣人手中发出向李仁甫袭来。 黑气森森,魔气淼淼,显现出无穷魔像。 魔像发出怪语阴风,阴气习习,尖厉刺耳。 他们仿佛已经不是单纯的灵气,而是拥有了灵魂的生灵。 天地附灵,这便是大宗师之间一种常见手段 这黑衣人,竟是一名大宗师强者。 李仁甫见黑气袭来,他已知道此时大为不妙。 大宗师强者绝对不是那么好对付,凭他此时的状态不可能击败同一阶层的对手。 对方运功娴熟显然不是一位新晋大宗师。 “怎么办?” 周围花想容与鹤长生,深受重伤,逃是根本逃不掉了。 李仁甫定下神来,沟通冥冥中的天地规则。 他修炼的是剑法,领悟的规则更是剑道。 剑道擅进取,此时,只有拼了。 “一剑破万法!” 蕴含剑道规则的剑罡顿时挥出,迎向黑衣人的魔气。 剑罡魔气,两者相撞,在空中激起阵阵波纹。 这是剑道与魔道的对抗,这是李仁甫领悟的规则与黑衣人领悟的规则的对抗。 “砰!砰砰!杀杀杀!” 两人拼命僵持。 “神剑诀。”“无极魔功” 两人大喊一声,天地之间仿佛开天劈地一般。 无比强烈的剑罡,与凶恶霸道的魔气顿时肆虐整片天地。 强大的灵气,在这个小小的鬼王宗据点形成龙卷风一般的存在席卷整片天地。 两人站在各自灵气风暴之中,互相碰撞。 “轰隆隆,轰隆隆” 两大灵气风暴,改变了大气层的气候。 天地之间正极负极一碰撞诞生出强大神雷。 “轰隆隆,轰隆隆。” 滚滚乌云之中,只见电闪雷鸣。 雷霆化作万钧之势,向两人袭来。 李仁甫神剑一指,竟引导漫天神雷向黑衣人攻去。 在雷光闪耀之中,李仁甫手持宝剑,身穿白衣,宛如一尊镇压天地的雷神。 黑衣人见雷霆袭来,却丝毫不祛,李仁甫有引雷之法,他又何尝没有吞雷之术。 他头顶冒起阵阵黑烟,黑烟诡秘化为世外天魔,天魔疯狂大笑,怪语阴风,竟主动攻向天雷。 天地附灵被黑衣人使得炉火纯青。魔气形成的天魔竟一把捉住神雷,吞了下去。 花想容一看黑衣人的魔气,顿时大呼 “不可能!” 原来这黑人,使用的居然是无极魔气。 无极魔气乃是无极魔功专有的魔气,它与天地之间任何一种魔气都有天壤之别。 无极魔气,乃是万魔之首,它能够吞噬天地间任何一种灵气。 无极魔功乃是魔宫镇派武学,向来只有他们花家的人才能修习。 这黑衣人,魔功如此之深,竟已经是大宗师强者,她却毫无头绪。 “究竟是谁?” 花想容在心中暗暗疑问。 另外一旁。李仁甫与黑衣人还在僵持。 神雷被魔气所吞黑衣人的功力深厚,超乎他所预料。 他本来便深受重伤,虽然突破大宗师时,好了一些,但还是无济于事,如今又经过如此大战,情况堪忧。。 在另外一旁花想容三人,撤离至安全的位置,运功疗伤。 他们受的伤极重,此时唯有抓住时间,恢复功力。 幽泉老祖,显然是最不安全的一个,这双方无论哪方赢他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此时蓬莱岛上所有的人都已经死了,唯独剩下他们几人。他须得马上恢复功力,逃之夭夭。 花想容一直盯着李仁甫与黑衣人。 这莫名的黑衣人,总让她感到不安。 “他们花家的无极魔功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人身上。这其中是否隐藏着某些威胁花家在魔宫之中地位的阴谋。仁甫哥哥究竟能不能胜过他。”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花想容极其担心。 李仁甫与黑衣人操纵的灵气风暴再次碰撞,无数灵气席卷开来,造成莫大威力。扫荡着这天地之间的一切的一切。 任何事物只要在他们的余波范围之内,都被摧毁的一干二尽。 浩浩然,巍巍然。神威天助,大宗师之力简直宛若神魔,浩浩荡荡,无穷无尽。 呼风唤雨,排山蹈海。 两人的气机牵引着天地的变化,搅动风云。蓬莱岛在大海之中,显出赫赫威严。 一剑光寒十九州,剑气纵横十万里。 李仁甫在这一次次碰撞之后,终于再次使出神剑诀。 锋锋然,利利然,一柄绝世神剑便就这样诞生在这天地之间。 这是一柄什么样的剑? 这是一柄,万千天地灵气为骨,李仁甫大宗师规则为魂,漫天神雷为刃的神剑。 神剑一出,谁与争锋。 漫天雷霆为他双刃,剑道规则为他剑魂。 诛仙荡魔,无所不能。 “神剑诛魔!” 随着李仁甫大道, 这柄神剑迅如雷霆,剑气冲天。 “嗵!” 雷光闪耀之间,神剑刺向黑衣人灵气风暴,发出万丈神光。 黑衣人不甘示弱,神剑一出,他化作漫天天魔。 无极魔气,席卷天地灵气,灵气风暴瞬间加强。 “啊!” 在风暴之外,远远望去,那一层层的魔气,宛如一个个天魔,耀武扬威。 神剑逼近,黑衣人竟使出一招,“魔吞天地” 瞬时那巨大天魔居然张开大嘴,将这柄诛仙荡魔的神剑吞将开来 天魔一吞,神剑化为漫天剑气,与这天魔同归于尽。 黑衣人,哈哈大笑,却道“好本事,李仁甫果然名不虚传。” “当然是名不虚传”,李仁甫放声大喝,他要再次使出神剑诀与这黑衣人一决雌雄。 他摆好架势,手中玄心剑闪闪发光。 “奸贼,你究竟是何人,竟敢跑到我李仁甫这里撒野。“ 李仁甫,平常时刻乃是翩翩公子,但此时遇上如此对手,他已经收发不住自己的战气了。 他总是这般如此,一旦敌人激发出他的战意,他便如疯如魔。 “来吧!管他这么多。” 他大声喊道“天地无踪,万法无为,玄心其妙加持吾身!”竟是要使出这招绝世神招,以身化剑。 他此时本来已不适合再使用这招,这一招一使出,那便是要一招分胜负了,但此时他根本就不顾这些,生死由命。只求战意冲天。“来吧!” 这天地之间随着他的口诀一出 自天际而来,从幽冥而去,剑道规则瞬时降临 “天地万法不加吾身” 李仁甫身化神剑,盖世无双,一剑破万法! “轰!” 黑衣人下 黑衣人不甘示弱,李仁甫的神剑诀他早有耳闻。 他的无极魔功早已经登峰造极,又怎会怕了李仁甫的神剑诀。 魔功霸气非常,乃是这方世界,最厉害的武学。 平常武学到了大宗师境界,便已经可有可无,即便是神剑诀,大宗师境界的作用也绝没有无极魔功之大。 但是无极魔功不同,他本身就是一套适用于大宗师的武学。 大宗师才是他的起点。 “天魔降世!” 这黑衣人见神剑袭来,瞬间使出一招天魔降世。 黑衣人化作巨大天魔,无边魔气,带动滚滚灵气,携灭世之威与李仁甫神剑相撞。 两大强者针锋相对,各自荡起无边波动。 李仁甫神剑诀带动万千剑气。 神剑一出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一剑,这一剑,无比锐利,锋芒冲破天地,锐利无穷。 黑衣人,天魔当天,魔气浩荡,荡出万千魔像。 “轰隆隆!轰隆隆!” 两大强者尚未相撞,各自的气势便已经弥漫开来,威胁到花想容等人。 花想容等人,只能再退,幸亏蓬莱岛足够大,否则他们根本退无可退。 幽泉老魔,此时更加加重了要逃跑的心思。 一旦两方空出手来,第一个对付的肯定是他。 他运起浩荡魔气,碧落黄泉,随着他的运功,不断将他包围住。他慢慢往后退移。待到他觉得足够安全时,他说道; “老魔先走一步。” 说完,趁着他们的精神全部放在打斗中的两人身上。 施展出碧落黄泉圣经中的绝世轻功,伴随着阵阵魔影影。逃之夭夭。 而这一头,花想容与鹤长生两人,也都彼此提防对方。 他们两人明显也不是一路人。 一位是无极魔宫的圣女大人,一位正道大派点苍派的武林高人。 正与魔之间,始终隔着一道道看不见的隔阂。 他们两人此时能够不打起来,纯粹是因为李仁甫的关系。 但是此时李仁甫被黑衣人缠住,两人的心思又开始变动起来。 鹤长生此时括不定花想容到底与李仁甫是什么关系。 两者之间,按理来说根本不存在是有关系的, 但是自宝珠大会开始,这两人仿佛存在着一种极其亲密的关系。 他此时,不敢去想太多。 因为正道大侠,与魔道圣女自古以来便是江湖之中最难解的一个结。 他知道,在此时他根本也帮不上忙反而留在这里,会有极大的危险。 点苍与玄心门的关系也并不能达到同生死,共进退的地步。 他对着花想容做拱手礼。 必竟他是正道大侠,而且确实不是伪君子,刚刚他们也算是联手抗敌,虽说两人之间将来可能不会有关联,但总的来说,两人之间还是存在着一些情义。 他拱手说道; “花姑娘,此时李大侠与黑衣人相斗,大宗师的境界,我等根本帮不上忙,不如先行退下,否则无端被伤了性命。“ 花想容看了看鹤长生,没有想到,鹤长生居然会劝她退离,怕余波伤了她性命,不禁对他另眼相看。 虽说如今正魔议和,但是很显然,正魔两道还有很大的隔阂冲突。 作为点苍派的高人,以往年间点苍派不知有多少人是死于无极魔宫之手的。 没想到,这鹤长生居然能够放下恩怨提醒她。 花想容,莞尔一笑,作揖回礼,却是拒绝了鹤长生的提议。 她已对李仁甫情根深种,又岂能舍他而去。 她微微然对鹤长生道,“多谢鹤大侠提醒,只不过想容有不能走的理由,因此不能退却,辜负鹤大侠的美意了。” 说完,她静静疗起伤来。 鹤长生见她不肯退却,便不再多说,独自撤离了出去。 在他撤离之时看了看花想容又看了看李仁甫,两人之间确实如他所想,有着极其亲密的关系。 他叹了一声,只希望正魔议和能够顺利进行,李仁甫能够战胜黑衣人。 话说另一旁,李仁甫与黑衣人,两者各用绝招厮杀。 李仁甫的化身为剑,一剑破万法绝非是浪得虚名,这一招真如煌煌天日一般威力无穷。伴随着李仁甫多年来闯荡江湖,这一招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但此时黑衣人的强大绝非以前的对手能够比的,对方是李仁甫出道多年来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 大宗师级高手。 两人针芒相对的各自气势就已经能够影响到方圆十里。 “轰!轰!轰!” 天空之中想起阵阵音爆,宛若雷声,生生不绝。 李仁甫与黑衣人两大绝世强者即将撞上。 究竟是剑道胜过魔道,还是黑衣人胜过李仁甫。 这一切的一切就在这一刻即将揭晓。 仿如开天辟地,宛若世界灭绝。 天地之间唯有剑与天魔。 “砰!”两者相撞 天空荡起无边波动,宇宙大爆炸方圆数十里树木全部被扯断。 天空之中李仁甫与黑衣人两败具伤。 花想容连忙运起轻功,抱住李仁甫,而此时,黑衣人,居然还有知觉,在空中摆正身体,缓缓落地。 “看来是黑衣人赢了。” 花想容呢喃自语,李仁甫在她怀中已经昏迷了过去。 而在此时,早已撤离的鹤长生与幽泉老魔,纷纷吸了一口大气。 幸亏他们逃得早。 鹤长生与幽泉老魔,架起船只再也不回头,纷纷逃离蓬莱岛。 而在这时,黑衣人站在地上,强忍着重伤向花想容袭来。 花想容不敢与之相抗,只能逃。 她抱着李仁甫,不要命的逃,黑衣人,运起功法使劲追。 这两人,必须死了。只有两人死了,才能呢削弱无极魔宫与玄心门的实力。 花想容带着李仁甫,不断的使用魔功腾移,但却怎么也逃不过黑衣人的追逐。 “怎么办?在这样下去,花想容知道,他们必死无疑。 而这时黑人虽然深受重伤,但仍然是穷追不舍。 距离一步一步靠近。 李仁甫两人几乎必死无疑。 “拼了”花想容下定决心。 身为无极魔宫圣女的她又怎么会没有逃命秘术呢。 “天魔解体!” 她大喊一声,身上无极功瞬间燃烧起来,她这是要以燃烧功力为代价,逃出命来。 禁地良缘(二更) 黑衣人岂能罢休。 他此番来的目的便是要杀了这几大门派之人。 鹤长生与幽泉老祖已经逃了,又岂能让花想容,李仁甫再逃。 天魔解体,他又不是不了解。 在他面前,花想容只能算是,小儿科罢了。 他扬起手掌,无极魔气,跃然手上。 “去吧!” 只是一缕魔气,但是这一缕魔气,却能至宗师为死地。 魔气在虚空中穿梭,似灵蛇飞舞,如电鳗遨游,灵活而又危险诡秘。 花想容见魔气袭来,大呼不妙。 “走!“ 她哼了一声,体内魔气,再次加快燃烧。 在她的后面,黑衣人的一缕魔气,正积极追来。 魔气有灵性,在这缕魔气之中,恍若存在着一双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花想容。 花想容想逃,却怎么样也逃不掉。 身后黑衣人的声音徐徐传来。 邪恶又神秘,劝降着花想容。 “花想容,你还是别逃了,把李仁甫交给我,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他的声音,邪恶神秘又带着丝丝诱惑。 他的这种手段,花想容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 她那死了的护卫便最是擅长此功。 “天魔音。” 花想容返声讥笑道。 “阁下是魔功练蠢了吗?用这种小儿科的手段来,劝降。” 说着她再次加快燃烧,一定要在魔气燃完全,甩开对方。 黑衣人并不恼怒,在这追逐之中,他的心里又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想法。 李仁甫这样的大宗师与花想容这样的宗师高手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这样好的材料不做成一对傀儡,简直是暴遣天物。 他不急着致花想容死命,也不急着追她们,已经是瓮中捉鳖,又何必急呢? 一个宗师还带着个累赘,怎么也逃不过他这大宗师的手心的。 他开始操纵魔气,那一缕魔气在他的操纵之下更加灵活迅速。 魔气像追逐猎物一般追逐着花想容。 他宛若一头强大狮子,此时正在捕捉一只绵羊。 当这只绵羊被追上的时候,他又不急着杀死绵羊,而是慢慢的戏耍,调戏,等待着绵羊精疲力尽的死去。 这样的绵羊肉质才能最鲜美可口。 黑衣人无比的享受着这次狩猎。 狩猎的这种感觉,只有真正的强者才配的上拥有。 花想容,背着李仁甫,四处躲避,对方的那种心思她已经有所察觉。 “狩猎吗?” 她呢喃自语道,再次加快速度逃跑。 越过山丘,越过河流,一路疾驰, 这沿途的消耗,让花想容精疲力尽,但是她不能放慢脚步。 后面黑衣人跟着死死的她一旦慢了就会被追上。 当狩猎的狮子,发现绵羊再没有一丝活力的时候,那就是绵羊的末日。 前面已经是黑暗天坑,花想容再也没有一丝力气逃跑了。 黑暗天坑,乃是蓬莱岛的一处奇地。 在蓬莱岛的这些群山之中,天坑就好像是一个大漏斗,深不见底。 当年,蓬莱岛的原住民视天坑为禁地。 众多武林中人,以为无极魔珠藏在天坑之中,一个个往下查探,却始终到不来坑底,只得罢休。 花想容背着李仁甫,此时已经身处绝境。 逃已经是再也没力气逃。 黑衣人,看着花想容一脸疲惫,知道收网的时候已经到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一路逃跑,逃到了这处禁地。 一旦对方生存死志,跳了下去,那他这一番苦心就白费了。 花想容死死的看着黑衣人,既然已经到了这天坑旁,她们只有两个选择了。 要么,跳天坑死,要么死在黑衣人手中。 李仁甫此时还在昏睡,与黑衣人的大战,让他耗费了身体中所有的能量。 花想容感受到李仁甫的温度。 她的眼中带着一丝丝柔情,脸上没有一点点悲伤。 生不能同穴,死可以同葬。 与李仁甫一起赴死,花想容想到,此生足矣。 山石嶙峋,悬崖峭壁,无比黑暗的天坑此时便是两人最后的归宿。 花想容带着阵阵笑容,毅然而然。 黑衣人此时想要阻止花想容,却发现为时已晚。 “呼!” 花想容带着李仁甫,两人投入了这无比黑暗的天坑。 黑衣人,站在天坑上,停止了脚步。 天坑是禁地,他不能进去。 ######## 翌日清晨。 当天坑外的蓬莱岛,洗刷出昨日的疮痍,迎来他的新生时。 花想容与李仁甫,也同样迎接着他们的新生。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天坑之下,是一条条暗河。 随着暗河的流水花想容与李仁甫被冲刷到了一处神秘之地。 花想容,睁了睁眼睛。发现此时她正处在一处神秘的地方。没有日光,却有着不同石头发出的光。 这些石头,晶莹剔透,宛如一颗颗水晶,但是水晶怎么会发出如此柔和却又明亮的光呢花想容一阵迷糊。 “难道这就是地狱?” 她呢喃自语,又转了转头,发现李仁甫便躺在了她的不远处。 李仁甫此时也已经醒来,但是强烈的痛楚,让他站不起身来。 他勉强动了动,却发现他的身体好像被撕裂了。 幸亏他已经晋升为大祖宗师,否则这等伤势,他早已经死去乐,哪还能像这样动一动,且保持神志清醒。 花想容赶紧跑到李仁甫身旁。发现李仁甫还活着,她赶紧扶李仁甫坐起。 她看着李仁甫,心中满是甜蜜。 李仁甫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身体却又痛楚了起来。 他咳了咳,喉咙带动着脸上的肌肉让他,痛苦不堪。 “啊!” 花想容见李仁甫这般,连忙为他疗伤。 她盘坐于李仁仁甫后面,双手伸直开来,贴在李仁甫后背,头顶冒起阵阵白气。 感受到,花想容的真气,李仁甫慢慢运功,身体之中残余的真气渐渐苏醒疗养着身体。 花想容渐渐收功,李仁甫的真气既然已经苏醒了过来,那显然是比自己这个宗师给他疗伤更具效果。 李仁甫运起自身真气,自丹田走任督二脉,再自二脉走至全身,身体大有好转。 他运使天地灵气,洗涤自身,又以灵气,疗伤,大约一时辰后,伤势已大有好转,只是此时不能运使太多的灵力与真气,免得伤势反复,一身实力十不留九。 花想容见李仁甫退功,知道他已大有好转,不禁发出内心的一笑。 这一笑,百花嫣然,万物逢春。 李仁甫突兀见到她这一笑不禁有点痴了。 他再也忍不住,抱起花想容来,便是一阵亲吻。 花想容对他有情他是知道的。 这一次,他与那黑衣人打斗,情况是何等的凶险,他明显知道自己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花想容冒着生命危险将他从黑衣人手中救出,他又何必在扭扭捏捏不像个男子汉。 花想容被他这一吻,吻痴了,她从来没想过,李仁甫会主动吻她,而且吻得如此激烈。 她热情的回应着,这番情景不正是她一直期望着的吗。 两人一吻便是天长地久。良久之后,当两人都呼吸不过起来。 李仁甫,深情的看着花想容。 “待到我们出了这蓬莱岛,我就向师傅说明,赶往魔宫提亲。” 花想容,只是使劲的点头,看到李仁甫那番认真的样子,他忍不住一把抱住李仁甫。 喜极而泣道;“仁甫哥哥,我爱你。” 李仁甫更加使劲的抱着花想容道,“我也是”。 禁地良缘下 他俩深情蜜语腻歪了好久。 许久之后开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奇怪的水晶照射着周围,明亮且柔和。 李仁甫看了看正依偎在自己怀中的花想容,柔和的问道,“我们这是在那里?” 花想容顿了顿,抬头看了看李仁甫,答道;“是天坑。” “天坑?”李仁甫不解,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地方。 “是蓬莱岛的一处禁地。” 花想容解释道。 “这里原来是蓬莱岛原住民的一处圣地。” “从来没有人下来过。这一次我们是大难不死,”说着她又顿了顿往后面望去,李仁甫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他们的救命恩人,一条水流湍急的暗河。”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花想容幽幽的道了一声,李仁甫使劲的抱住她。 两人感受着彼此的温柔。 李仁甫牵着花想容在这四周走了一遭,发现在左边的一个角落里有着一道石门。 石门无锁,上面却写着三个了不得的大字。 “无极洞” 花想容道:“想来这便是无极魔尊最后的隐修之处。” 她的心中不免有些淡淡的讽刺,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天坑底下,就算是找到了,又能如何。 她轻叹了一声。 李仁甫运起内力开了门,哗啦啦的青苔从门上掉下,洞里洞外皆是五百年的时光。 他俩接着走了进去。 墙壁之上镶嵌着一颗颗夜明珠,光彩耀人。 借着夜明珠的光,洞穴之中场景渐入眼中。 石锅,石床,显然这是一处生活之所。 花想容走近石床,五百年的时光已经将人的血肉完全风化,留下来的只是一堆枯骨。 花想容叹了一声道,“人难免是要死的。” 她双膝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无极魔尊,总归是她的祖师爷。 李仁甫站在花想容的后面,尸骨中的一颗珠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黑瞅瞅的样子,其貌不扬,但很显然这颗珠子便是无极魔珠。 他随着花想容的样子,也磕了三个头,道;“前辈打扰了。” 说完便拿了那个魔珠。 所谓神物自晦,想必魔珠便是那样子的吧! 花想容从李仁甫手中接过魔珠,道;“甫哥,我们走吧。” 两人出了山洞,洞外暗河依然湍急。 李仁甫尝试着寻找别的出路,却发现只有暗河可能能够助他们逃生。 李仁甫不禁感到有些疑问。 “他们是机缘巧合才被河水冲到了这里,无极魔尊是怎么到的?依照洞内的装饰,显然魔尊不是意外到了此地,没有哪个人,会随身携带那么多夜明珠。” 他越想越不对,拉着花想容回到了洞中,仔细与花想容讲了自己的疑问。 花想容一听,确实,这么明显的事情她居然没有发现。 这山洞之中,肯定还有别的出口。两人一寸一寸的搜查山洞。良久,时光飞逝,山洞中的两人却毫无头绪。 按理说不应该,老祖既然下来了开凿了这山洞,绝对是有入口的。 李仁甫,还是不死心,从他们醒来到现在,他估摸着已经有三个时辰,这地方没有食物即便他们是武林高手也是撑不到多久的,一旦过了十天半个月,两人就要活活被饿死。 他不能坐以待毙。 想着,既然这山洞找不到出口,那唯一就只有暗河了。 他细细的与花想容说了他的想法,事已如此花想容也别无奈何。 “好吧!人总是要拼一把的。” 花想容将魔珠放回山洞之中,若是幸运找到出口,他们便原路返回再拿魔珠,若是不幸运那也须原路返回,这样魔珠总的是不会丢的。 两人入了暗河,宗师级以上的功力能保证两人不至于淹死。 顺着暗河逆流两人入水潜了两个时辰,却毫无起色,所幸的是两人在暗河之中发现了鱼,这样两人尚且不会饿死。 原路返回,李仁甫到是颇为轻松,大宗师能够沟通规则吸收灵气氧气也是灵气的一种但是宗师级高手还不能只能凭着自己的功力硬撑。 又过三个时辰,两人再次回到无极山洞。 李仁甫下水捉了两条这暗河里的鱼,用内力烤熟将就着吃了。 这时距他们醒来已有了六个时辰。 已经算是过了一天了,还是毫无头绪。 李仁甫状态有些低沉,难道真要在这过一世吗?他有些彷徨。 花想容见他状态不好,知道多半是不想待在这里的。 她知道,是自己拖累了李仁甫。大宗师级高手,已经不能算是人类,这暗河根本是困不住他的。就好像刚刚,李仁甫是完全可以继续游下去的,却因为她而被拖累了。 她的心中感到一丝不安一丝愧疚一丝惶恐一丝恨意一丝一丝等等等等,仿如一锅大杂烩慢慢烩炖着她作为人类的所有情绪,爱的喜得恨的不舍的。。。。。。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情绪莫名。 她转过身去默默的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李仁甫仍坐在一旁,仍旧情绪低沉。 花想容回过头来,强忍着情绪,安慰着李仁甫,讲一些一定能够找到出口的话。 一天一夜,一天一夜两人默默的算着时辰,转眼见便是八天过去。 这些天,他们每天都要下水,每天都要寻找出口,可惜每天都找不到。反反复复,反反复复。 李仁甫开始对花想容,谈起了他的过去,谈起了他的经历。 花想容也对李仁甫倾诉着一切,倾诉着过往的点点滴滴,倾诉着她以前的幸福,快乐与悲伤,除了这几天的莫然情绪。 已经是第八天了,再不走,蓬莱岛将会再度消失。 花想容背靠着李仁甫,低着头。 李仁甫感受到她的温度,转过身来抱着她。 两人陷入沉默,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互相用劲的抱着对方。 沉默多时。 花想容与李仁甫终于开口。 想容,甫哥,两人同时撞了个口,显然都是心事沉沉。 花想容不想先开口,她要说的话,对她是多么的残忍,这是她忍了七天七夜一直不舍说出去的话!这句话在她的心中已经胜过了她的生命。 李仁甫终究还是开了口,他低下了头,”想容还是你说吧!” 花想容抱的更紧了些,“还是你说吧!”她终究还是不想自己先开这个口。 李仁甫,沉默了一段时间沉默沉默再沉默。 “还是我先说吧!” 花想容终于鼓起勇气。 这时李仁甫抢了声,他道;“想容还是我先说吧!这件事情我已经想了几天了。” “嗯” 她低沉了一声,眼中饱含泪水,这个男人终究还是要说了出来,这一刻她显得那么的懦弱可怜。 她闭上了眼睛,做好准备,等待她的“死亡判决书”。 “想容,我想了很多天了。我们能够在这里过一辈子,可我们的孩子绝不能也过一辈子。当我们老去死亡,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寂寞的活着,他要承受都大的痛苦。不论如何我一定要带你出去,去到大世界,去到美好的地方,让你们幸福快乐。” 神仙眷侣 花想容不可思议的看着李仁甫,她万万没想到李仁甫要说的居然是这般一番话。 她没说什么,紧紧的抱住李仁甫,使劲的抱住。 李仁甫亦使劲的抱住她,既然已经选对了人,就要给对方幸福快乐。 两人沉浸在爱的海洋之中。 良久才放开。 李仁甫看着花想容笑了笑,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 花想容整个人都醉了。 “最是那一吻的柔情,挑动着少女的心脏,道一声亲爱的,醉了醉了。” 明亮的夜明珠见证了他们的爱情,在老祖宗的主持之下结为连理。 两人齐身跪在无极魔尊床边。 “老祖宗在上,今日花想容,李仁甫在此结为夫妻,同生共死患难与共。” 礼毕,两人再次拥抱。 李仁甫抱着花想容,花想容依偎在李仁甫怀中。 岁月静好,如此便好,长相厮守,甜甜蜜蜜。 约两个时辰之后,两人从洞中出来。 既然这种地方,困不住大宗师,那么若花想容也修成大宗师。两人便可逃离出去。 传闻之中魔珠中灌输了魔尊的一身功力,更加有他对于大宗师境界的领悟,得到魔珠就是得到了进入大宗师境界的一种捷径,若是大宗师得到魔珠那更是如虎添翼,更上几层楼。 花想容已经是宗师级高手,若是用魔珠修炼,没准真能成为大宗师。 她运起魔功,将魔气输入魔珠体内意图引出魔珠中的功力。 魔珠发出阵阵魔光脱离花想容的掌心,在空中映射出一幅画面。 “看!”李仁甫一脸惊喜。 魔珠中的那副画面竟然是无极洞。 而在魔种的画面中,在无极魔尊枯骨之下的位置竟然有一处小洞,小洞的面积与魔珠相当,这定然便是机关所在。 两人赶紧回了无极洞,跪拜魔尊话出阵阵打扰清净等等话语,移开魔尊的尸骨果然在魔尊尸骨下方发现了此小洞。 将魔珠放入小洞之中,顿时洞中一面大墙打开,现出里面的通道。 两人喜极而泣,向里面狂奔。 ###### 良久,在蓬莱岛的某一处密洞旁,花想容与李仁甫两人终于走跑了出来。 此刻天朗气清阳光大好。 密洞旁绿绿葱葱,树木枝繁叶茂,显出勃勃生机。 花想容喘着大气,紧紧地抱住身旁的大树,那一种“从地狱回到人间”的感觉瞬时充塞着她的心灵。 阳光,绿树,草地,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是那么的美好。 她放开自己的身心,享受着人间大地生机勃勃。 “啊!我们出来了”她欢叫一声对着这青山蓝天朵朵白云。 兴高采烈的声音顿时传遍周围惊起鸟儿离树。 在她的旁边,李仁甫静静的看着她,在李仁甫的身上,显现出一种淡淡的儒雅。 感受到李仁甫的存在,她猛地回过头来,白皙精致的脸上带出淡淡的红晕。 李仁甫深情的看着她; “想容!你真美!” 原本红晕的脸更加红了。 花想容大羞,顿时扑到李仁甫的怀中,埋起自己的头。 李仁甫捧着花想容的头,不由的激吻起来。 这一吻天荒地老情难决。 花想容依偎在李仁甫的怀中两人就这么坐在一起,脸上展露出这世间最美好的笑容。 “甫哥!”你真好。 正是满怀深情。 暖风吹过,苏酥软软。 时至中午,大日当空。 两人拾来柴火,烧烤野兔。 大火噼啪声中,阵阵飘香引人回味。 李仁甫坐至火堆旁边,身为正道大侠的他烧烤那是一把好手。他手中拿着一根粗大树枝,树枝之上野兔烤的金黄诱人。这大树枝他专门使用了真气保护免得被大火烧断,动作娴熟的转了转大树枝,让大火将野兔烤的炙热均匀。随着火焰的不断烧炙,金黄色的野兔上,滴落一滴一滴的油脂。喷香美味,四溢飘扬,他取来自制的盐巴散在上面,顿时惹得花想容直流口水。 花想容早已迫不及待,她只觉得单纯闻着这肉香都是一种享受,在山洞吃了九天的鱼此时一闻到肉的香味顿时飘飘欲仙,感觉这香气无孔不入,从她的每个毛孔中传到味觉细胞内。 “啊!好香啊!”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这香味简直让她情不自禁。 李仁甫看到花想容一脸沉醉与渴望,终于大发慈悲的说好了。 花想容立马从他手中接过一个兔腿,不等兔腿稍冷便大口撕咬。 李仁甫看了看她发出会心的一笑,倘若不是花想容功力深厚那是要烫出一个大泡来。 看着花想容那般狼吞虎咽,李仁甫也不禁饿了起来,拿上另一只兔腿吃了起来。 兔腿一咬,瞬间油脂喷射到他的嘴中,刺激着味蕾不断诞出口水。 这些天,在无极洞内确实是亏对了自己的胃。 旁边花想容的一只兔腿很快便被她吃完,她眼直直的盯着李仁甫的兔腿。 李仁甫瞬时便感应到了,花想容可怜兮兮的样子,朦胧的眼眶之内,好像有泪水弥漫。 他下意识的护了护自己咬了一半的兔腿。 花想容脸颊孕红,向李仁甫扑了过来。 “兔腿,兔腿,兔腿给我。” 李仁甫指了指还剩下的兔肉,眼神却一直盯着花想容。 花想容羞涩的答了一声,她看着李仁甫爽朗的脸,“我就要你这个”。 李仁甫顿了顿,赶紧转过身去,啃咬兔肉。 花想立马跟上,一把便抢过李仁甫的兔肉。 李仁甫无奈,只得拿起另一个兔腿,而一旁花想容正幸福的吃着那被李仁甫咬了半边的兔腿。 食过,两人走在树林之中寻找栖息之所,几大门派都在这里建了简要的驻地,只是驻地之上大概是没有人了!活着的人早在三月二十五日前离开了。 他两曾经去过海边,发现整个岛屿外围都被迷雾遮掩,就连李仁甫运用天地灵气都吹不散那些迷雾。显然蓬莱岛在外面看来是又消失了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两人一路走过,终于在五个时辰后发现了无极魔宫的据点。 据点之中,不出他们所料,人已经全部走光。 站在据点之中,这便是两人以后的家了。 花想容显得有些高兴, 岛上除他两并无他人,这样的生活已经称得上是神仙眷侣了。 李玄宗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是一年。 这一年的岁月,两人鱼水相欢,胶漆相投。 魔宫据点,唯一的一间略为上等的房间之内,李仁甫一手握着花想容的手,一手用温热毛巾为花想容擦拭。 闷热的房间之中,李仁甫显得格外紧张。 良久之后,一声声啼叫,一个小生命呱呱落地。 花想容显得极为虚弱,却十分执着。 “甫哥!男孩还是女孩?”她极为紧张,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是个男孩。 “男孩!”李仁甫连忙将孩儿抱在花想容旁边。 花想容伸出双手,从李仁甫手中接婴孩。 “宝贝啊!宝贝!你可真是老天爷给我们的宝贝。” 李仁甫笑道,“看来是老天爷嫌咱俩太寂寞了,给我两送了这个宝贝来啊。” 花想容白了李仁甫一眼,又道,“甫哥给我们宝贝取个名吧!” 李仁甫哈哈大笑笑起来,答道,“早就想好了,有道是,世外仙境云缥缈,玄门正宗有蓬莱,这孩子在蓬莱岛出生就叫李玄宗。” 花想容,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傍晚,李仁甫从山中打来一只小鹿为花想容补充补充营养。 花想容正抱着小玄宗喂奶。 小玄宗这时还是一个小老头的样子,整个皮肤邹巴巴的,李仁甫看着花想容笑道,“想容,你看我们这宝贝像谁?” 花想容,看了看小玄宗,道,“男像娘,女像爹,你说像谁?” 李仁甫笑嘻嘻的看着小玄宗道;“果然,还真是像你娘。只是可惜了我们在这蓬莱岛上,要过上五十年才能出岛,要不然说不准要勾搭江湖上多少姑娘。” 花想容嗯了一声隔了良久,却不在说话。 李仁甫见妻子这般道;“这些天,有什么心事吗?我见你自怀了宗儿起。就总有些闷闷不乐。” 花想容道;“没什么就是怀着孩子,要当妈妈了,有些欢喜又有些害怕。” 李仁甫看着花想容,看着她眉眼之间隐有忧色,道;“想容,我知道你有心事,你瞒着我,我反而更加忧心了。你究竟是有什么心事。” 花想容叹了口气,道;“你我两人在这荒岛上倒是无所谓,可是将来孩儿长大也要一生活在这里吗?” “等到能够出岛,玄宗也有五十岁了,这以后怎么娶妻生子,传宗接代。” 李仁甫点了点头道,“想容你放心,我一定会破解出蓬莱岛的秘密的,不会让玄宗与我们被困在这座岛屿。” 花想容,眼中不免有些盈眶,“玄宗一定要出去,一定要离开蓬莱岛。” 李仁甫,搂了搂花想容的肩膀,安慰道,“会的,一定会的。”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便是八年,这一年玄宗已经八岁了。 黄帝内经有云;“丈夫八岁,肾气实长,发齿更。” 意思是,小男孩八岁左右,肾气升发变得充实,乳牙替换,恒牙长出,头发变得茂盛。 也就是这个时候,人类可以开始练习武功。 这一日,李仁甫将小玄宗喊至后山传授他武艺。 八岁的玄宗此时已经长至五尺之高,长相继承了花想容的清秀显得极为俊俏。 李仁甫与玄宗讲到,“武学分为筑基,后天,先天,宗师,及大宗师境界五个境界,每个境界又各自分为十重。 其中筑基境界最为最基础的境界最为重要。我们练功便如起房子一样,筑基顾名思义就是打地基的意思。地基打的好,房子才能建的高。爹爹今日传你的便是我玄心门的筑基心法,《玄心养气诀》。养气诀的关键在于一个养字。” 玄宗有些疑惑道;“爹爹什么叫做养字啊?” 李仁甫解释道,“养,意思是培养的意思。筑基期的意思便是培养元气。元气源于我们自身,筑基功法便是教人如何培养元气。待到元气充足达到质变便会形成内力这就意味着你达到了后天境界,后天境界在积蓄内力,打通全身经脉,沟通天地之桥便是先天,先天修炼精神当精神能够影响天地灵气便是宗师,宗师领悟天地规则便是大宗师。” “大宗师?”玄宗一脸希冀,我将来就要成为大宗师。 李仁甫敲了敲玄宗的头,“先别说什么大宗师了。你个小鬼头,先筑基在说吧。” “筑基期,最重要的是得气,我先将《玄心养气诀》的得气功法交给你你自己学会了默默练习,带过七天我再来考教你。 说着便讲到,得气之法自古以来莫过于桩法与息法现在我就着重来讲一讲桩法。 “首先两脚开立,与肩同宽,双膝微屈,臀部后坐,双手自然下垂,放于体侧,目视前方,似看非看,头直项竖,身形中正,呼吸自然,全身放松。如此站立片刻,凝神定意,排除杂念。 然后两手抬至胸前,抱起撑圆,五指张开,十指相对,手心向内,似抱两球,呈臂半圆、腋半虚的姿势,手掌距胸约八寸,两手相距一尺左右,松肩横肘,小腹微圆。头顶如绳吊系,以振奋精神;两目微睁,目视前方,以蓄养精力;肩部稍往后张,使心胸开阔,有利于增加肺活量和精神的舒放;全身放松,有利于周身气血通畅运行。 如此站立,少则几秒钟,多至一分钟,即会感觉四肢全身,有麻、热、胀、沉等不同程度的感觉,说明气血已达身体之梢部,是气行全身的标志。 收功时,慢慢伸直两腿,缓缓放下双手,就会感到双手更加发沉发胀。如此原地休息一会儿,待全身的酸胀反应消失之后,全身轻松,再散散步即可。” 说完,李仁甫便为玄宗做示范,并道,“宗儿你先按此法每日修炼,站的越久越好,十日之内若是站出成就来,爹爹便再来教你。 所谓站出成就,便是你今日又十斤之力,到十日之后有二十斤之力这便是成就。 筑基期内争斗拼的便是力气,纵使是懂得千方万法也不如增长几斤力气重要。 力气在这一阶段从某种阶段来讲便是身体资质的外在表现。 第十七章狼王 四年之后,蓬莱岛。 李玄宗徒手站在森林的某一处,他的身边围着数十只野狼。 这时是清晨,本应是清风拂面沁爽宜人之时,这群狼群却盯上了李玄宗,或者是早就盯上了他,只不过今天才动手罢了。 李玄宗今年虽然才满十二岁,却因为长年的修炼武学,身高在成年人中也算是中等身材。 因为蓬莱岛上缺少布料,此时他穿的是一件兽皮。虽说穿的是兽皮,却丝毫不显凶悍,反而因为英俊的外表,透露出一种野性的魅力。 他今日早晨按照往常的习惯到森林中练习武艺。本来在家中练习也自无不可,但是在去年他达到筑基圆满之时,李仁甫便规定了让他每日自己去山中练习顺便打上几只野味回来。 他此时身上穿的兽皮,便是一年前他初次独自入山历经千辛万苦才杀的一只独狼。独狼虽然比不得成群结队的狼群但却更为狡猾,往往一击不中即退。李仁甫当时吃尽了苦头,最后冒着生命危险才杀了那只独狼。 他仔细的打探着周围的狼群,显然这群狼与独狼是同一支物种的狼。或者正是他身上的这身狼皮,才招惹来了这群狼。 狼群在蓬莱岛山中是一种极为危险的部落。每一群狼族部落中都有一只头狼。头狼往往比其他狼更为强壮,更为可怕的是头狼拥有堪比人类的智慧,狡诈之极。 在他身旁包围的这几只狼中,他没有感到头狼的那种狡诈与危险。在动物之中,往往狡诈与危险能够从眼睛中透露出来。那种与同类有着天壤之别的狡诈,是隐藏不住的。 他摆好了姿势,模仿的是蓬莱岛上凶恶的旋龟。 旋龟在山海经中有记载,“怪水出焉,而东流注于宪翼之水。其中多旋龟,其状如龟而鸟首虺尾,其名曰旋龟,其音如判木,佩之不聋,可以为底。” 旋龟凶恶每次与动物争斗,必先引诱动物出击,他则隐藏在龟背之内,待动物击中龟背龟首迅如闪电一口便制敌死地。李玄宗模仿的正是旋龟的这一招,这一招最善防守反杀。他背部略躬一手位于嘴部,一手位于腹部,若敌人一招攻来他两手一动便如旋龟首一般绞住敌人头部,咔擦一下便是一条性命。 他管这一招名为玄首,玄字来于他名字中那个玄,又与旋龟的旋同音。首字很明显便是说明这一招极其擅长对付敌方的首部。 他架势一摆,宛若活脱脱的一只旋龟,将旋龟的那种气势演绎的淋漓尽致。这是将玄首这一招练出了真功夫的表现。这种真功夫在武学中叫做练入了神。意思是说他的神态动作气势都如真正的旋龟一般。若是有先天以上的高手对其查探,就会发现这个人身边的灵气宛若一只活脱脱的旋龟将他包围住,这一种境界还有一种叫法,叫做灵神技,通常情况下是先天巅峰的强者初步领悟到宗师境界时影响到天地灵气的一种技法。这一种技法往往在先天巅峰境界也是作为一种杀手锏。此时李玄宗还未至先天因此尚且不能发挥这般招式的真正威力。 在蓬莱岛上没有哪一种动物没吃过旋龟的亏。群狼始终围着他不敢动手。在动物的眼中,它们看待事物不是通过表象。动物们的知觉往往比人类更加发达。在这群狼的眼中,李玄宗活脱脱的便是一只旋龟。两方便一直僵持,狼群不敢动手,李仁甫也不会先动。所谓敌不动我不动便是这个道理。此时李玄宗与狼群比的便是气势,谁的气势越重赢得层面越大。通常情况之下狼群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不会在胜负不明的情况下动手。此时是战是和便是掌握在狼王手中。 “嗷!”这是一声狼嚎,很明显是狼王在指挥狼群。听到这一声狼嚎,狼群明显躁动起来。李玄宗知道大战要来临了。群狼开始游走,眼神越发凶狠起来,一条条身高一米五以上的狼族开始分泌口水。李玄宗环顾四周眼神也越发伶俐。 “嗷!”又是一声高亢的狼嚎,这是狼王下令进攻。周围的野狼开始低声咆哮,狼群开始压缩将他的活动空间压小。一只野狼向李玄宗袭来,这一只是狼群中的先锋,专门为试探李玄宗的实力而来。 李玄宗不慌不忙,身体一偏玄首式宛如一辆可怕的绞肉机咔擦的一声这条先锋狼应声而倒。狼群开始不安又是一声高亢的狼声,狼群不顾一切的向李玄宗冲来一双双闪烁着绿光的凶眸死死的盯着李玄宗。 “杀!”李玄宗大喊一声,玄首式防备躲闪绞首李玄宗将它练的神乎其神。手、背、脚、头在李玄宗的调动下仿如有了各自的生命。 “蓬!蓬!蓬!。。。。。。 一头头野狼,尽皆被绞首而死。剩余的狼群再次组成包围圈将李玄宗围起来,发起第二波攻势。一头头野狼向李玄宗攻来。李玄宗站在包围圈中央玄首式再起狼群再次失去一大批野狼。“嗷!”这时狼嚎再起,狼群们开始撤退。显然狼王已经经受不住损失了。 “想打就打,想撤就撤吗?”李玄宗心中杀机奔腾。这次狼群袭击,如果不是他恰巧领悟了这招玄首式,他可能今日就要命丧狼口了。 他仔细听着狼王的狼嚎,显然狼王不会离他很远。狼群一旦撤退,他是追不上的了,但是只要他抓住狼王,狼群必然会集合营救狼王。在狼的世界中狼王便是一个部落最重要的存在。在狼王没死之前一切以狼王为中心。 狼嚎从北方传来,李玄宗定睛一看,果然在北方一百米处有一块岩石,岩石之上,便有着一只雪白的狼王在那里嚎叫,在狼王的身边还有着四只足有两米的巨狼守护。“白狼王?”李玄宗感到惊讶,在狼群中白狼王是很少出现的,听父亲说他在这蓬莱岛上十二年也只见过一只白狼王,现在那只白狼王的皮还在母亲身上穿着。 既然发现了白狼王,李玄宗又岂能任他逃离。他赶紧追了上去。白狼王明显发现了李玄宗的目光,它再此嚎了一声,逃亡的狼群再次集合,它身旁四只巨狼随着狼群包围住李玄宗。 四只巨狼高大猛地向李玄宗扑来,李玄宗哼了一声“畜生”,眼眸中杀机凛冽玄首式再起,手中没有丝毫感情,随着“咔擦,咔擦”两声两头巨狼轰然倒下。 “砰!砰!论起力量之强他此时最好有千斤之力。 另外两头狼反佛收到了惊吓,顿时退入狼群。 狼王再次高嚎,显然是让狼群围攻。李玄宗冷笑一声体内血气阵阵起伏,他感觉到马上便要突破至筑基境界到达后天境界了。届时后天境界一到,体内血气源源不断化为内力,狼群再也够不上威胁。 群狼再起,李玄宗不在使用玄首式,拳法巍巍,剑指纵横。此时他需要更加强大的血气震荡。“来吧!”他大吼一声竟冲入狼群之中。 “砰!砰!砰!拳头所到之处,遍地狼尸。 狼王自岩石上,一跃而起,李玄宗躲闪不及连忙使出玄首式防守,却还是忍不住后退,感受到自己背部的创伤,他不禁冷吸了一口气。 “丝!”这狼王好大的力量,好快的速度。倘若不是他为了练习玄首式每日练习后背的防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心意一动,抓住身旁一具狼尸向狼王袭去。狼王见狼尸袭来,跃身一躲,他再次抓起狼尸丢去,狼王再躲,如此这般反复。期间狼群纷纷向他袭来,他随手打死几只,也当做武器丢向狼王。 狼王被激怒,再次向李玄宗袭来,李玄宗抓住一具狼尸进行阻挡。丝的一声狼尸瞬间被狼王撕破。李玄宗往后一跳再次抓了一具狼尸。 “砰!”的一下向狼王砸去。 狼王怒吼,不顾一切的向李玄宗袭来。玄宗冷笑一番,他刚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中诞生出第一丝内力,玄首式再起两手带着无尽的力量及一丝汹涌的内力“咔擦!”一声,狼王被绞杀致死。 狼王一死,剩下狼群纷纷逃离。 第十八章蚂蚁劲 李玄宗负起白狼王尸身,另外两只手随手提了两头巨狼尸身向家中走去。 魔宫据点,花想容站在东门门口,往常这个时候李玄宗已经练完武回家,今天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却还不见人影。 据点东门前是一条宽敞直通森林的大路。李仁甫一直嫌原来的路旁边树太多,挡住了他的视线,于是在一天早上运起天地灵气将那些树连根拔起,利用这些木材又搭了一座小木屋。小木屋就搭在东门旁边,被李仁甫当做柴房来用。 李仁甫此时就站在柴房边,与身旁紧张的花想容相比,李仁甫一脸轻松。一年前虽然没有试探李玄宗的实力,但据他日常观察,李玄宗离后天境界已经只差上一丝了。筑基圆满的境界在山中很少有动物能够匹敌,就算遇上特别凶猛的狼群凭他这宝贝儿子的实力也大可以逃脱。 一刻钟之后,李仁甫笑了笑,只刹那李玄宗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花想容眼中。花想容赶紧迎了上去。生怕李玄宗有什么闪失。 “娘!”看见花想容的身影李玄宗高兴的大喊,挥舞着手中的狼尸以表现自己在这里。两人边走边喊,不消一会便汇合在一起。李玄宗赶紧将白狼王的尸体给花想容道,“娘亲,我杀了只白狼王正好给那您再做件袍子。”他英俊的脸上显现出憨厚的笑容,花想容用手敲了敲李玄宗的头,嘴上有些责怪“你这孩子,怎么不早点回来,还去打狼去了。”说着接过李玄宗手中的狼尸。 两人不久便走到了东门,李玄宗看见李仁甫在,立马冲了上去,高兴的对李仁甫道,“爹,我今天杀了一只狼王,你看”,说着他又指了指花想容手中的狼皮,李仁甫哈哈大笑,怕了拍他的肩膀对他以示鼓励,道,“好你个臭小子一年没检查你的武功大有长进啊。”李玄宗看着父亲爽朗的笑容,自豪的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 两人互相打趣,花想容白了这父子两眼,“已经弄好饭菜了,还站在这干嘛。”说着拿着狼王的尸便走了进去。后面两父子跟了上来,路上李仁甫对李玄宗使了使眼神,笑道:“玄宗吃完饭和爹爹搭搭手,好久没考教你这小子功夫了。””好啊!“李玄宗兴高采烈的道,父亲虽然出手不多,可每次出手那都是大场面,李玄宗估计,自家父亲最少也是先天巅峰以上的实力,说不定还是宗师高手。 三人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膳房,这膳房原本是魔宫用来议事的地方,在膳房的正中上方,还有着一个笔墨书写的大大的魔字。 三人用膳完后,花想容收拾碗筷,李玄宗父子两人便到了门外比武。膳房出来便是一座大大的演武场,这演武场本事魔宫弟子早晨操练所用,这些年来父子两习武也多在这里,直至一年前李仁甫宣布闭关,而立玄宗则根据李仁甫的要求进山练武,演武场才荒废了一年。 李仁甫笑嘻嘻的看着李玄宗拍了拍自己的腹部道,“小子你过来用全力打上一拳,让爹看看这一年长了多少力气。” 李玄宗看了看李仁甫的腹部又看了看自己的拳头道,“爹,我现在一拳可以打死白狼王,估摸着就算熊黑子也受不了我一拳,爹您虽然武功高强可白受我这拳怕也是不好受!”李仁甫了笑,走到李玄宗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你这小子,小看爹爹了,你这点力量岂能伤了我,来吧!爹没事的。”说完便又拍了拍自己的腹部。 玄宗无可奈何,只得依照父亲的指示,只是他心想,“爹爹让我使出全力打他,我便假装用了全力实则只用上三成力量,这样爹爹怎么样也不会受伤。” 心思转变之际,他便与李仁甫道,“好,爹爹那你可要做好准备了,我要攻击了。”说完摆出冲拳的架势。 李仁甫大喊了一声来吧,玄宗便一拳打了过来。 他这一拳虽然只用了三成力量,也约是有三百斤左右的力量。常人哪怕是成年也只得百八十斤左右的力量。这一拳打到李仁甫的身上自无甚伤害,若是打到常人身上那也定然保不住性命的。 另外一旁,李玄宗见爹爹没事,大声奉承道;“爹爹神功盖世,孩儿甘拜下风。” 看着自家孩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李仁甫心中也不知该是欣慰还是恼怒。这孩子明明不止这三百斤的力量,却偏偏留了手,担心伤到自己这个爹爹。 李仁甫假装生气,怒道;“你这小子,爹闭关这一年,你就是这么练功的?力气不见长反而退了。”说着便做势教训李玄宗。他是大宗师级的大高手李玄宗当然不是他的对手没三两下李玄宗就被他擒了下来。 “你这逆子,传你武艺不好好修习,还要这武艺有何用,说完便欲废李玄宗的武艺。” 玄宗没想到爹爹竟会如此大发雷霆,赶忙讲到,“爹爹,玄宗这一年没有偷懒,方才怕爹爹受伤因此留了手,只用了三成力道。若是让玄宗全力出手爹爹虽是高手也不一定挡的住。说着他挣脱出李仁甫的手心,对着旁边的一颗碗口大般的树一拳打了去。 果不其然那棵树应声而倒。李仁甫喊了一声好小子让爹爹再来试试你的拳脚,说完便一拳向李玄宗打了过来。他这一拳将力量与速度减至与李玄宗相当的水平。李玄宗感受到父亲的拳风知道他是有心试探,有了前面的前车之鉴他再也不敢留手,迎面便是一招玄首式。这一招乃是他目前掌握的最厉害的一招。玄首式一动他伸手瞬间防守反杀,两手向李仁甫头部袭去。李仁甫逼不得已只得使出超过李仁甫的速度方才化解了过来。李仁甫大叫好家伙,自家儿子这招,连他也差点中招。在儿子面前出了丑,他必须找回场子来。李仁甫再道,“好儿子再来一招,让老爹看看。”这一次他使出稍微超过了李玄宗的力量。玄宗知道老爹有意考教他,便再使出一招,这一招也是他除了玄首式之外最厉害的一招。玄首式擅长防守反击,而这一招则是对于力量的绝对控制,他称之为蚂蚁劲。 蚂蚁劲的启发毫无疑问便是来自于蚂蚁。一日他从林中练拳回来,无意中发现蚂蚁竟然能够举起比自身大重几十倍甚至一两百倍的东西。他就想,若是他也能像蚂蚁一般,那他的力量岂不能达到上万斤。于是每天他都抽出时间来研究蚂蚁,终于在一月前根据蚂蚁的肌肉创出了这招蚂蚁劲。 蚂蚁劲分为练法及打发,练法能够增强人的本力,而打法却能在一瞬间爆发出大于本力的几倍几十倍甚至到达蚂蚁的一两百倍的力量。他自创了这蚂蚁劲以来,短短一个月竟涨了两三百斤力量,他此时还只是初练这蚂蚁劲,待到这蚂蚁劲修炼到深处怕是要有了上万斤的力量。而打法他至今最多还只能爆发出三倍的量,倘若多了三倍以上他现在的肌肉强度便会受不了。随着练法的深入打法也将能够爆发出更多的力量,可以想象当李玄宗成年之后力量将会何等的恐怖。 随着两人的拳头相撞起来,李仁甫竟感觉到自家儿子身上爆发出一种极为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不是来源于内气等其他东西,纯粹的只是力量。 “砰!他忍不住爆发出更大的力量来将李玄宗击退。 虽说击退了李玄宗,可李仁甫脸上显现出的吃惊,简直可以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他刚刚爆发出了近四千斤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在江湖上已经可以算的上是二流高手的全力了,按照平常人的标准只有达到后天五重才有的力量。 李仁甫连忙抓住李玄宗问道;“玄宗,你到了什么境界了?”李玄宗只好如实回答,弱弱的笑了一笑道;“今天杀狼王的时候突破到的后天。”李仁甫不敢相信自己儿子所说的话,刚刚到了后天怎么可能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自家儿子他自家清楚,李玄宗绝非是那种天生神力之辈的人。 玄宗感受到李仁甫的震惊,知道是自己的力气震惊到了父亲,于是便把蚂蚁劲给李仁甫说道。 良久之后,李仁甫方才缓过神来,自家儿子竟然创出这般厉害的武学,依他所知这般功法在江湖上是绝没有存在过的。 他极为严肃的道;“玄宗你这门武学以后谁都不能说出去,哪怕是至亲之人也不能说出去。” 李玄宗有些不懂,蓬莱岛上只有他们一家人,他问道;“爹爹娘亲可以讲吗?” 李仁甫笑了笑,“娘亲可以讲,但是除了娘亲和爹谁都不能讲,玄宗你能答应爹吗?” 李玄宗点了点头,回答道:“爹爹放心,孩儿知道了。俊俏的脸上带着一丝坚毅。 待听完玄宗的回答之后李仁甫方才放心下来。 这蚂蚁劲之玄妙简直贯古铄今,自武学发展以来,还从未有过这般神奇的武学,江湖之中人心叵测,往往一本高阶武学就能惹来滔天大祸。 他缓缓的吸了一口气,上拉眼帘,看着李玄宗道:“玄宗,你既然已经到了后天境界爹爹今日便传你一套玄武功。这玄武功极擅增强内力,乃是我玄心门的不传之密,爹爹传你这套武学,你须每日练习不可荒废了。后天境界最重要的便是积累内力,内力一成则百丈不殆。你可记住了?” 李玄宗点了点头道;“爹爹记住了,我一定勤加练习。” 李仁甫微微一笑,不在多说便传他口诀。 这口诀不长也极为易懂从外表看来只是一些呼吸吐纳导引动作罢了。 李玄机只听了一遍便尽数背了下来。 看到儿子这般记忆力,李仁甫略为满意。他笑了笑神情之间极为慈祥又道:“玄宗你那蚂蚁劲虽说堪比绝世武学却是草创,你武学境界不高,这几天爹爹便帮你完善,你好好参详这玄武功争取突破至后天第一重。 李玄宗再次点了点头。依照李仁甫所教,每日练习这玄武功,待到七日之后玄武功终于有所进展,又过一月竟然打通人体中第一条经脉。此时他的力气已经增长至三千斤力了。 第十九章返乡 后天境界根据人体打通的经脉进行分级。人体之中功共二十条经脉,分为正经与奇经。正经共十二条依次为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足少阴肾经、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足太阳膀胱经。 奇经为任脉、督脉、冲脉、带脉、阴跷脉、阳跷脉、阴维脉、阳维脉。 气血通过经脉即可内至脏腑,外达肌表,营运全身。其流注次序是:从手太阴肺经开始,依次传至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再回到手太阴肺经。 如此这般依次打通这十二正经每两经为一重境界,待到后天六重之后须打通奇经八脉,内力运行全身,是为后天大圆满。 筑基期至后天境界,气血化为内力却不能流转全身因此不能彻底发挥出内力的作用,最多只能增长些许力气,当人体经脉打通作为内力的运输通道后,就仿如河水有了河道,威力得到彻底的发挥,举手投足之间在内力的作用下穿金破石不在话下。 又花了半个月时光,李玄宗开始修炼被李仁甫完善后的蚂蚁劲。这蚂蚁劲经过李仁甫的完善不再是只修肌肉的外功功法而是达到内外皆修的极高水平,此时的蚂蚁劲称作绝世武功绝对是当之无愧。 蚂蚁劲既然已成李玄宗当然勤加练习,只是这些天来,李仁甫却突然督促李玄宗练功严厉异常起来。就连花想容也想不明白,看着自家夫君如此严厉,她不时还念碎几句。 这一日晚上,李玄宗半夜醒转过来,听着外面海浪的声音,一时间再睡不着。想着白天修习蚂蚁劲有所收获,既然已经醒来睡不着不如再修习一段时间,于是他穿了衣物便到了演武场。 此时正是月明星稀,月光下只见李仁甫站在一块岩石之上目光远远的看着离岛数十米之外的迷雾。李玄宗走近身去,却见自家父亲好似在沉思着什么。待他走的更近一些,李仁甫方才转过头来说道:“玄宗你可知道我们一家人为何被困在这蓬莱岛上?”李玄宗更走进了些,在李仁甫旁边找了块岩石坐下摇了摇头。李仁甫道;“当年你母亲乃是无极魔宫的圣女,而我乃是玄心门的嫡传弟子,按理来说我们两个是不可能会有姻缘的。”说着他又溺爱的看了看李玄宗道;“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也不会有你了。当年我奉师命下山调查下手暗算褚师兄的凶手,不料被敌人利用,和雷音寺的两个秃驴打了起来,那一战我虽然胜了却也深受重伤,被你娘所救。当时褚师兄受伤时也是被你娘亲所救,因此我为了从你娘亲手中得知凶手的下落,便答应她,到这蓬莱岛为她争夺无极魔珠。结果在这蓬莱岛一待就是十二年。” 李玄宗睁了睁自己的眼睛好奇的道;“那凶手是什么人?”李仁甫道;“后来我也曾问过你娘亲,她也只看到了一个光头的身影,我料想那人十有八九就是雷音寺的。这些年来我也没再多问你娘亲,只想着在这蓬莱岛上与你娘亲做一对隐士夫妻。两人在此逍遥快活五十年,不管人间之事。只是随着你的出生我们心中又有了想法,我们俩可以在这地方生活下去,可你不行,你还是大好年华不应该在荒岛上,白白浪费青春。这些年来,我每日留心观察这蓬莱岛的风水海势,终于在去年发现了一个方法。这蓬莱岛每到七月便会开始涨潮,至七月十五潮势到达最大,外围的迷雾会比往常稀上很多。待到那个时候,我们驾一只小船,逆潮而行便有极大可能出去。” 李仁甫说着又顿了顿,道;“这次出去,也不知是福是是祸。我本是正道之人而你母亲本是魔道之人,正魔结合,在江湖上是最难容的,这次回到中原,必定是艰险重重。” 李玄宗突然恍然大悟道;“爹爹我知道了。难怪你这些天对我越发的严厉起来。” 李仁甫点了点头,停了停,过了约一刻钟后,他又道;“玄宗这次出去了,江湖险恶除了爹爹与娘亲你谁都不能相信知道吗?” 李玄宗看了看李仁甫,眼中坚定的道;“知道了,爹爹。” 李仁甫应了一声,又道,“你先睡觉去吧!今晚别练了,爹爹想一个人静静。” 李玄宗答了一声,他站起身来,回头又看了看李仁甫,终于在李仁甫的眼神注视下回到了房间。 李仁甫待了一段时间,心思渐渐清明也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当花想容起床时,李仁甫宠溺的抱住了她。 “想容,我想到办法回去了。” 花想容顿了顿,身体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在她的心中,何尝是想回去。 李仁甫亲了亲花想容,死死的抱住她。 “不想回去,我们就不回去了。” 两人一时无语。 数月之后,七月十三,大潮即将来临。 花想容终究还是做了决定,不管怎样要把李玄宗送出去,不能让他在这蓬莱岛上白白浪费了青春。 李仁甫与李玄宗两人砍树造船,花想容准备粮食淡水。 七月十五这一天,大潮终于来临,三人推着自家造的小船漂浮在那浪潮汹涌的大海之中。 李仁甫与花想容两人,不断以天地灵气护持小船,并将其作为小船的动力。三人在这迷雾之中逆着潮水而行,终于在十天之后,出了迷雾。 时间一晃而过,在这一望无边的大海中,转眼又是七天这七天李仁甫每天按照太阳的方位一直往东行,七天之后,终于发现了一座渔船,三人在海上对渔船求救,终于在李仁甫武力的胁迫下三人随着渔船回航约十四天之后回到了陆上。 第二十章圆空和尚 福州最为一个沿海城市,向来繁荣非常,各大门派皆有驻地在这里。玄心、华山、雷音寺、无极魔宫、黄泉魔道等等,千百年一直在争夺着福州的控制权。 李仁甫左手牵着李玄宗右手牵着花想容,身上背着一个重重的行礼卷。三人一步一步的走在福州的大街上,一身兽皮,引人注目。 走在大街之上,三人远远望去,却发现另一街头出现混乱。待走的更近一些,居然是几个雷音寺的僧兵在追逐玄心门的人。 见到自己门派的人被和尚围攻李仁甫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他是大宗师级的高手。 只哼了一声对面雷音寺的僧兵便轰然倒下。 那玄心门人见李仁甫救了他,连忙向他道谢,又劝他赶快远离此地,不要被雷音寺之人发现。 李仁甫表达出身份,玄心门人顿时哭的昏天暗地,大喊李仁甫要为他们报仇。 原来当年正魔和议之后玄心老祖竟遭人暗算,被人偷袭,返回泰山之后没多久便驾鹤飞升。 雷音寺趁人之危在老祖去世后,挑起大战。玄心门在短短一段时间损失惨重,门中高手纷纷战死。如今只六下大师兄谢长治在苦苦支撑。 前些日子,雷音寺派人为了泰山,将玄心门死死的困死在泰山之中。 李仁甫一听这弟子所言,轰然大怒。 他没想到雷音寺居然如此大胆冒天下之大不为攻打玄心门。 玄心门作为正派之首居然被另一个正道大派所袭击。江湖之中难道没有人相助吗? 那玄心弟子哭泣道;“当初华山自然是助我玄心的,只是前些年华山突然去世,华山陷入了夺位之战自顾不暇,而其他门派又怎么会是雷音的对手,因此这些年来,我们玄心在江湖上越来越难以立足。 正魔和议之后,魔道大派突然纷纷隐世,江湖之中如今以雷音是为尊。 李仁甫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他看了看花想容与李玄宗道;“想容,你带玄宗回无极魔宫,我要前往泰山去救援玄心门。 花想容紧紧的握住李仁甫的手,两人十指相扣道;“仁甫,既然玄心有难我怎能弃你而去,不如我们一起踏上泰山为玄心解围,再前往魔宫去拜访我爹爹。”李玄宗听到花想容这么说也连忙说道;“对爹爹我么一起上泰山,把雷音寺杀的片甲不留。他高高的抬起自己的头,显出一番幼稚且清秀英俊的面容。 李仁甫紧紧的握住自家妻儿的手道;“好!我门一起去杀秃驴为玄心门解围。” 三人带上那玄心门人一齐前往泰山。 玄心门人名为禹锋虽然只是一外门弟子武功却也尚可也因此李仁甫也带上了他。 雷音寺众人死在了大街之上,顿时惊动福州雷音寺的高层。这江湖之中竟然还有人敢管雷音寺与玄心门的恩怨。 雷音寺坐镇福州的是一名叫做圆空的僧人,雷音寺自方丈起法空圆智依次为一代二代三代等等圆空便是一名三代弟子。江湖中先天高手被称为一流高手欧圆空便是一名先天强者。他听闻玄心门竟然被人救走,瞬间大怒下令将福州城封锁起来。 李仁甫一行人见僧兵封锁了城门,却丝毫不把这些僧兵放在眼里大要大摆的走到城门之处。 他们这一行人中,李仁甫乃是大宗师强者,花想容亦是宗师强者,这等阵势哪怕是闯入雷音寺总寺也能全身而退。哪里还会怕了这小小的福州分寺呢。 四人就这么并排的走在路上,禹锋本来还有些害怕,但是想到自家师祖当年乃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玄心神剑瞬间壮起胆来。 作为与雷音寺的老对手他当然知道,雷音寺在福州只有几个先天高手而已。而他这位李师祖在十二年前便已经是位列天榜十七的宗师巅峰高手了。如今十二年过去,谁也不知道这位李师祖究竟到达了何种地步。 对面雷音寺的僧人一见他们前来,立即包围了起来。 李仁甫并不着急出手,他要看一看这雷音寺在福州的主持到底是谁。 既然来了福州怎么样也不能放过这主持。 而这一边,圆空听到找到了李仁甫一行人,马不停蹄便赶了过来。 见他过来了众僧人立马让开了一条道。恭迎这位主持大人。李仁甫一行人也正是见到了这位福州主持。只见这位福州主持一身僧衣,手持禅杖,身高七尺,年纪越为三十来岁。他一来端的是好大的架子,身边僧兵个个高呼阿弥陀佛。李仁甫讪笑一番,“这么急赶来是来送死么?” 圆空和尚见李仁甫如此放肆,顿时好不恼火却道;“玄心门的余孽,既然看见你佛爷了居然还敢放肆还不束手就擒。说着他又看了看花想容又说道,若果将你这美人送予贫僧,贫僧说不得能留你们全尸。” 花想容见他竟然敢这么调戏自己。她本是无极魔宫圣女,在魔道之中那也是鼎鼎有名的魔道巨头,这些年来虽然与李仁甫被困在蓬莱岛生子育儿,心中魔性大减,但又岂是圆空这等小人物能够得罪的。这淫僧当着自家相公的面来居然敢调戏她简直是不知死活。她娇诧一声,身上居然冒起滚滚魔气向圆空和尚袭来。魔气在虚空之中演化出天魔法相1,竟然一口便将圆空吃了进去,真是不知死活,花想容气愤不已,觉得让圆空和尚就那么容易死了,简直是便宜了他。 花想容再次操控起魔气,将圆空吐了出来。 圆空和尚只是一个先天境界的小人又怎么经得起花想容一击自魔气中出来之后瞬间便倒在了地上。而这时花想容再次操控起魔气,将圆通和尚漂浮在半空之中。 众人见这魔气越升越高越升越高不久之后竟然超越了城墙的高度。而这个时候,众僧人方才缓过神来。 纷纷大喊道;“妖女,放了方丈,否则定将你碎尸万段。“ 李仁甫见他们竟然敢这么说花想容,也不禁大怒起来,灵气一动瞬间便将这些人定住身来。他在一操控灵气瞬间便化身阎王向这些僧人索命。只一刹那间所有僧人一并丧命。 而这时,随着花想容的灵气越来越高,圆空也越来越高起来。花想容利用灵气将圆空唤醒开来。圆空一醒,发现自己居然被控制在半空之中,连忙改变了嘴脸向花想容求饶起来。花想容又岂能饶他。两方本来便是敌对之人,这圆空和尚竟然还想玷污她,当真是可恶至极。她把圆空和尚弄醒就是不为了他在不知觉中。她将魔气越升越高越升越高,突然之间再放了下来。 随着一声巨响“砰!”圆空和尚登入西天极乐世界。 而此时和尚的遗骸简直不忍直视。 李玄宗看了看花想容,他从来没见过花想容居然如此狠辣。 在蓬莱岛之上,花想容经常养一些小动物,平常更是有爱之极没想到这时居然这么狠辣。想到自己一直都很乖听爹爹与娘亲的话瞬间放下心来。娘亲发怒的时候真是太可怕了。 花想容似乎也感到了不好,毕竟李玄宗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不应该让他看到这么凶残的画面。而这时禹锋看到花想容竟然这般厉害简直目瞪口呆,良久之后方才醒悟过来。“真不愧是师叔祖的娘子。” 解决完这些僧兵之后,一行人再次启程前往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