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夜!恐怖的夜! 黑暗!无边的黑暗! 真可谓是月黑风高杀人夜,断崖寒鸦鬼泣时! 深夜的树林,一道身影如同流星掠过,向山岭尽头奔去。 急促的步伐撞破沉寂树影,惊散了栖息的乌鹊。大批飞鸟噘声鸣叫,冲飞天际,乌黑一片的天空瞬间涌满鸟影。 但见出现的身影是一位年纪莫约十七八岁的青衣少女,少女背上背着一位十一二岁的孩童。 少女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细汗,一只晶莹剔透的耳环摇摇欲坠的挂在女子左耳垂上,而在她右边的耳垂上清晰可见凝固的血顺着脖颈印在衣领上。 少女皱了皱眉,强忍着腹部传来的痛楚用力地迈着沉重的步伐,不时把背着的双手用力一托,背上的孩童一路神情紧张,一双眼眸闪烁不定。 那少女虽然年纪尚轻,脚下功夫却是一流,她所使得正是最为上乘的轻功——“神行百变”。如要不是背上的孩童,少女也定不会被后来者追上。 在奔了数百十步,那青衣少女看到前方的断崖,目中射出怨恨的光芒,泣声道:“弟弟,前面姐姐同你说的口诀你可一定得记下,我所演示的步伐你也得死死的记在心里。弟弟你要记住你的名字叫萧何,是太兴镖局萧震天的孩子……弟弟,有朝一日,你要报魂月帮的杀父母血仇!…..” 青衣少女话犹未落,倏地,一声冷笑之声骤然传来,少女酥背寒毛直立,说话的人影已停立在少女背后,冷冷说道:“刀下游魂,还逃?” 随后,五六道身影也停在说话之人左右。 少女苍白的脸更加惨变,退后两步,放下背上的弟弟,喝到:“你们当真要赶尽杀绝?” “不错!”先前说话的人回道。只见那人身材臃肿,满脸横肉,一条刀疤顺着右额头延续到左下颚,在这黑夜中更添骇人恐怖气息。不过随即那人两只眼睛泛着精光,满脸的横肉也因此抽动,淫笑道:“小美人若是肯和我云雨一番,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贼子,我和你们拼了” 听着那贼人话语中满是轻薄之意,少女上前一步呼的一掌,打向那人。 虽说只是十七八岁,这一掌可是少女拼命之下打出,力道之猛,排山倒海之势,气吞山河,狂风席卷,目标正是那人的胸膛。 那人见少女突然发难,心下虽然早有防备,但也不料这一掌攻势这么凶猛,自己也不想硬碰硬,随即身形后倾,再退一步,躲过了这一击,那少女好似料到一般,欺身上前,左掌攻出,这一掌与前一掌力道无二。 那人想躲已是来不及,只能硬吃下这一击,震退数步,嘴角一丝鲜血流出。也倒是那人身材肥硕,寻常人受了这么一下定是飞出数丈。 那人添了一下嘴角,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痰,冷喝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酒字未落,手中宝刀丢出,右手在一转成虎爪,身子猛的欺进,左手再度攻出一爪! 那人虽然体形肥胖,但速度并不慢,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但那青衣少女却是更快,身形一闪,躲过这凌厉一击,那人见状,手腕微转成手刀,横劈过去,少女一个下腰,轻松躲过,身体柔若无骨,体锻轻盈。随即,少女右脚踢出,逼向那人下颚,那人右手一搭,一捻,顺势往后一退,再一拉,少女硬生生被拉起,在往下一拉,少女一个一字马坐在地上。 “小美人身材真好,嘿嘿……” 面对那人如此奸笑,少女怒气冲天,一个‘旋风起式’站了起来,欺身再向前,又是一掌打出,那人也不躲,只是笑着示意她一眼,那少女回头一望,还不等做出动作,只觉****被一只粗鲁大手捏住,本能打出一拳,那人躲闪开来。 “真软!真香!” “你….放开我弟弟!” 原来方才两人打斗之间,那肥人的同伴的刀已经架到了少女弟弟的脖子上。 那少女说着并向弟弟身后的黑衣人扑去,黑衣人见状,冷喝一声,只是手腕轻轻用力,那刀子已然抵在孩童细嫩的脖子上,鲜血流出。 此时孩童咬着牙强忍泪水,冰冷的扑刀寒意传遍全身! 疼吗?疼! 害怕吗?怕! 但太兴镖局未来总镖头,怎能轻易流泪!怎么能害怕! 少女停下攻势,双腿一屈,跪在那肥人跟前,哀求道:“求….我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弟弟…..” 那肥人托起跪在地上的少女的脸颊,右手举势正想报方才那一掌只恨,转念一想,这一下要是将这脸蛋打坏了可就坏了自己的性致。随即说道:“可以,但……嘿嘿,要你的身子作为交换的条件…….“ 少女虽说早已料到,但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心已然凉了大半,但已经容不得她,咬咬牙,说道:“好!只要你放了我弟弟!” 少女见事已至此,只要他们能放过弟弟,自己受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狠狠说道:“你们最好能信守承诺!” “这个当然,老子‘屠手夫’最守承诺了.......” .................. 不知过了许久,那群人才离开糟蹋的不成样的少女的身体,为首的肥人说道:“把她带走。至于那男孩,老子很守信,你们……嘿嘿…..” 这肥人的意思很明确,我‘屠手夫’是守信用,我说不杀就不杀,但只是我不杀,你们自己看着办。那意思也就是要杀!多可怕的心机! “是”身边的人回道。 此时的少女已经昏死过去,只能由两人架起来,这时,一个身影突然赶到,问道:“追上了?”看了一眼披着衣物的少女冷说道:“还不杀了?” 那肥人见来者是帮会的二堂主,恭敬回禀道:“二堂主有所不知”并上前一步在那来者的耳边淫笑着说了几句话。 只见那来者鹰眉微皱,寒光乍起,推开那肥人,拔出身边一人的佩剑,袖手一甩,那剑硬生生飞向昏死的少女,那速度极快,力道也极猛,整根插入少女腹部。只是所有人都不曾主意那少女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这…….” “帮主有令,太兴镖局,必须全部灭口,况且她可是箫震天的女儿,高副堂主,你这是抗令啊” “二堂主教训的是”虽然嘴上说着,那肥人却是把眼前的这个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还不动手杀了那个孩子?”鹰眉男子扫了一眼说道。 “是”黑衣人中一人提刀上前,男童已经连续后退,已然退到悬崖边上,正要刺下,眼角只见一个身影扑来,那身影极快,避之不及,三人就这样坠下悬崖! “这……”众人大惊,上前一步查看,那鹰眉男子眉头紧锁,随后平静说道:“也罢,这悬崖深不见底,就是神仙也救不了,我们走罢” 夜又恢复了寂静…..好像那惨绝人寰的一幕根本没有发生一样…….只是夜再深,下起了瓢泼大雨…… 第一章 下山 铮!铮铮铮!铮!铮铮! 两柄铁剑挥舞交斗,相互撞击,发出铮铮之声。有时相隔良久而无声息,有时撞击之声密如联珠,连绵不绝。 那是在SX省境内的华山上,一片树林里,一对青年男女手持铁剑,正在比试。 只见那少年莫约十七八岁左右,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额头细细汗珠再添魅力,怎么一个‘美男子’形容。与他交手的是一位年纪相仿的少女,身着一套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少女容貌秀丽至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荧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淡雅的清气,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 那少女同少年交手数十招不露丝毫累气,体段轻盈,手中的铁剑颇为灵动,招招式式中不仅不落一成,反而好似技高一筹。 突然间那少女挥剑自右斜劈而下,像是知道少年会躲过一般,手腕轻转,剑锋挥出,少年伸剑一挡。 这一剑力道强劲,威力十足!大有劈山破石之势! ‘铮’的一声,那少年只觉手臂一麻,眉头紧蹙,吃力后退一步。 还不等少年反应,那少女接着连刺三剑,来势劲足。这一招正是华山剑法中第三式‘夺命三刺’,此招虽看似简单,但内含乾坤,所攻之处分别是:膻中穴、水分穴、中级穴。 力道强劲,剑剑要命! 少年再退一步,皓腕转动,铁剑左右舞动,一声短喝,就在那最后一刺逼来,剑尖一粘,划出一个半圆,在一挑,攻破了少女的进攻。那少女嘴角微微一笑,冷哼一声,剑锋一转,横劈而下,跟着凌空而起,空中转体弧度,铁剑在扫而出。 少年不慌不忙,避开来势汹汹的一剑,乘着铁剑扫过,左手突然伸出,下一个动作竟是抓在少女的腰带上,一拉,少女已然被拉落下来。 随即少年再退一步右手铁剑刺出,这一剑迅捷至极…… 这场比试最终以少年获胜告终! 少年收回铁剑,赶忙上前搀扶眼前半跪的少女,温柔说道:“师姐,你输了哦” “不错!不错!”少女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小手一背,一脸严肃的说道:“方才那一招虽然不怎么好看,但确实不错……多加练习,假以时日,怕是整个华山的师兄弟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承蒙师姐礼让,让我侥幸赢了一次……若是师姐较真比试起来,我怎么可能接下师姐十招……” “得了……这华山就属你鬼精,你就别拍马屁了……输了就是输了,说吧,这次要让我干什么” “师姐,这华山就你最疼我。”少年皎洁一笑,一切竟在不言之中。 “就这事?”少女叹了一口气,平平说道:“我道是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个……你的衣服哪一次不是我帮你洗的?这还需要……” “师姐是这个……”青年指了指脚下的鞋子。 “你……”说着举剑就要劈过来,少年见状拔腿就跑,边跑边喊道:“华青儿耍赖皮……华青儿……耍赖皮……” 气得少女娇嗔怒道:“好你个华青河,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看你还敢不敢胡编乱造……” 不过数十步,少女就追上少年,质问道:“怎么不跑了?” 那少年回过头来,一把拉住少女的衣袖,手指向远处,轻轻说道:“师姐,你看,那是什么人?” 少女望向少年所指的方向,原来是门中弟子领着一位两手提着礼品的青衣男子向大殿走去。 “师姐我们看看去……” 少年正要上前,却被师姐一把拉回,说道:“你就不怕爹爹责骂?” “哎呀,我们又不是去干坏事,师傅他老人家不会骂的……” “可是……” “别可是了,看看去嘛,师傅他怎么会舍得骂他宝贝女儿……”说着少年拉着女就走。 “你慢点……” …… 少年和少女赶到大殿门前,只见师傅和先前那位陌生男人正在交谈。师傅见到两人站在门外并停下谈话,示意他们进来。 “爹爹”少女开口叫道,并走上前去,挽起父亲的手臂,疑惑的看着那人。 “师傅”那少年也轻轻叫了一声,随即也打量起眼前的陌生人。 只见他莫约二十一二岁年纪,相貌秀美,英姿飒爽,服饰考究,一看就是城里有钱人家子弟的打扮。在看看师姐,师姐脸上泛起微红…… 正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正值风华正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少年当然不例外,眼前的这人虽说长相相比自己略逊一筹,但一身华贵之气,在看看自己,虽生得一副好皮囊,在这华山穿着也算得体,但相比较之下,那就差了太多,怎生得不让人嫉妒。 “青儿、河儿,这位是为父老朋友的弟子万恒,你们的万师哥。这是我的最小的爱徒华青河,这是我的爱女华青儿……” “万师哥好”两人同时叫道。 来人双手抱拳,嘴角微微一笑,说道:“万恒见过青儿师妹、青河师弟。华伯伯,师傅老人家的话已带到,那万恒就先告退了” “何不留下住些时日,我们在一同回去。就是不稍作停留也吃了饭在回也不迟啊” “多谢华伯伯厚爱,但万恒还有要事在身,实在不能多陪,请华伯伯见谅,下次万恒定登门请罪” “既然你要走,那我也不强留你,只是这路途曲折,还请小心” “多谢华伯伯,晚生告退”说着并转身离去。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华青河轻声说道:“开口闭口一个华伯伯,骨子里却露着傲气,虚伪!” “河儿,不可胡闹!” “师傅……是他无理在先……”华青河小嘴一撅,跺脚撒娇道。 “都多大的人了还这般顽皮,你这样怎么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说着华青儿在华青河手臂掐了一下,这可疼得少女哇哇直叫。 “好了好了,你两也别闹了,我也正好要找你们。” 一听师傅要找自己,华青河也不叫了,收起嬉皮笑脸,轻声问道:“师傅找我们为的何事?”一旁的华青儿也是一副严肃的表情,等候着…… “你看看你们。是这样的,这万恒此次前来,是为了他师傅的事情,他师傅万顶阳是师傅年少闯荡江湖时所结识的朋友,此人师承岳南山,照理来说也算得上是为师的同门师兄弟” “岳南山?”华青河疑问道。这名字似乎在那里听到过,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你别打岔父亲说话,听父亲怎么说”一旁的华青儿掐了他一下。华青河挠了挠头望着师傅“师傅你说,你说” “哈哈,你俩,也罢也罢!你们也成年了,这华山家事也应该有所了解的。那是为父还不曾来到华山的事情了,岳南山原本是为上任掌门也就是为父的师傅的师兄,据说当时师公极其疼爱这位师伯,依照华山的传承这掌门之位是要传给他的,只可惜师伯他下山的时候触犯了门规,被你们师祖一气之下逐出师门,按照你们师公的说法,你们这位师公伯为人生性豪爽,一生无欲无求,当真君子也,自被逐出师门之后华山所有弟子也再不曾在见过他,但疑似他行侠仗义的事迹却是响彻整个江湖。” “师傅,这师公伯为人正直,他的徒弟万师伯也必定是匡扶正义,行侠仗义的人,可他的徒儿这万师哥却……” “你就不能好好听父亲讲么?爹爹,这岳师公所犯何事,能让师公他老人家这么动怒” “哈哈,年轻人总要有点傲气不是?这个所犯何事,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当时师伯下山,为救一个女子灭了江湖中一个门派满门,所说那个门派在江湖中也是无恶不作,师伯所做也算是对整个武林除恶,可是,怪就怪在这里,到了江湖人口中就变成了杀人抢宝,武林各个门派联合围攻华山,让华山交出宝物,师公不得已只好将师伯逐出师门,让他自身自灭……” “这师祖也太不……” “是啊,后来知道真相的师公懊悔不已,也多次派人去找回师伯,只可惜都没能找到,师公也因为这个心结撒手西去……”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你们师公接过掌门之位,为父拜在他的门下,然后有了你们” “师傅……你明知道我们问的不是这个”华青河噘着嘴撒娇道。 “哈哈哈哈,后来,我闯荡江湖认识了万顶阳,从他的口中了解到了当时的事情经过,而那件宝物不知流落到那里,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那他们这不是故意想要陷害岳师公伯,陷害华山么?要我是师公伯,必定要灭了这些丑恶嘴脸的人” 华青河就是这样一个人,敢说敢做,敢爱敢恨,以至于在未来的道路上受尽挫折,当然,这是后话了。 “血气方刚,好一个血气方刚。河儿,你在华山也有些年头了,武学上造诣虽高,但你平日里懒惰惯了,让你一人下山,为师还真有些担忧,这样吧,让青儿也同……” “让我下山?”华青河一听师傅要让自己下山,脑袋一热,惊讶脱口而出,也不知师傅交代完,发起呆来。 “爹,你看他。爹爹,到底所谓何事?你为何要让师弟下山,还……还让我同他下山” “呀!”华群林一拍脑门,笑道:“为父糊涂啦,还没有跟你们说正事呢!” “正事?”原本还在思索的华青河隐约听到师傅口中的正事,一下回过神来。 “你看你看,不发呆了,哈哈,爹爹,正事跟万师伯有关是吗?” “嗯。是这样的,你们万师伯几天后要过寿,恰好又要举办武林大会,为父身体不适,所以就让你们带我前去。” “武林大会?师傅……” 这武林大会每举办一次,都是武林人士中的各个门派必定参加的大会,师傅竟然只派了我们前去,师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师傅一生淡泊名利,无欲与武林中人士一争高下? “河儿,这次下山,你可是要听你师姐的。青儿,你要多看着点河儿。” “好的,爹爹,你就放心吧!” “师傅……”华青河还想再说什么,只见华群林脸色铁青,硬生生将话憋了回去。 华青儿眼尖,看得出来父亲心中所想,也不管华青河愿不愿意,拉着他走了出去。 看着两人离去,华群林长叹一声,随即也离开大殿。 第二章 让你走了? 话说那华青河被师姐拉了出来,带着满脸的疑惑,望着师姐。此时的她完全不明白师姐为什么会这么做,不过既然是师姐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 他是一个好奇的,虽说人应该有好奇心,但太过于好奇,往往会让自己丢掉性命。他是不信这些的人,或者说,也正是因为他的好奇心,所以在未来的道路上受尽曲折也同时得到成长。 “师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师傅不愿意同我们一起前去参加武林大会?师姐,你可不要说你不知道,你肯定知道的。”华青河脸色冷峻,神情肃然,想要骗他是不可能的,所以华青儿只好摆了摆手,一副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力。 “我也不确定我猜得对不对,但我想着应该八九不离十。这次武林大会定是各大门派都会前往参加,而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华山虽然说在江湖中的地位不是数一数二,但也算有头有脸,同我们华山相交的名门正派也是多不胜数,你可知道有一个门派是我们从不来往的。” 听师姐这么一说,华青河倒是想起,这华山虽说远在SX,但江湖中人也多的是门派前来拜访,就是门派间弟子比试也是每年都有举办,可也不曾听说过有哪一个门派是华山所不来往的。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只好问道:“师姐,你说的是……” “这个门派你肯定知道,只是没见过罢了,我也不瞒你,是嵩山?” “嵩山?”华青河惊道,仔细想想,的确自己来华山十年,只是听说过,却从未见过其弟子。但按理来说也不应该,这衡山派、泰山派、恒山派、、华山派和嵩山派合称五岳剑派,常理来讲是手足情深,怎么会多年来都没有有交往,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误会不成? “我也只是听师兄弟们说起,据说现嵩山掌门当年同父亲是极其想好朋友,情同手足,比亲兄弟还有亲,只可惜后来因为我的母亲而反目成仇,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不得而知,以前问起过父亲,还惹得父亲得责骂,所以也就不了了之。” “原来还有这样一段故事,看来师傅也是性情中人,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额……没什么,没什么。想必师傅这次不愿意前去,恐怕是不想见到嵩山派得掌门吧” “只有这个可能了” “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师傅就更应该去了。师姐,你先回去,我还有事情,就不跟你一起去了” “哎,你回来,你能有什么事情,现在千万不要去找爹爹,不然到时候还连累到我” “师姐你放心吧,我不是去找师傅” 如果说华青河不会骗人,那么恐怕也就不会有后来得一系列得事情发生了,华青河还是华青河,华青儿还是华青儿,华山还是那个华山。或许华青河是下一任的掌门,而华青儿就是…….哈哈哈哈哈哈,后话,后话而已……. 如果有人问,为什么下山得不是两个人,而是一群人,那么这个人肯定不是作者。 事实下山的的确不仅仅是华青河和华青儿,还有华群林和数十名弟子。为何华群林会跟着下山,恐怕只有他和华青河才知道了。 三天后的傍晚十分,一群人终于来到西安。对于华山弟子这西安大城虽说繁华,但曾有来过,所以自是熟知,可那华青河是第一次下山来,这初进大城,一路来所经过的地方自是比不上,虽说平日里洒脱惯了,心下不免有些胆怯,手足无措。 “秋生,现在已是夜晚,如此前去也有不妥,我们先找家客栈歇着,等明日在前去”说话的正是华群林。 那名被唤作秋生的青年遵命道:“是,师傅。”随即并带着一群人找了家客栈入住。 吃完饭的时候华群林并未出房同弟子吃饭,此时的华青河众人吃得正好,只见门外走进十多名大汉来。为首露着胸膛的大汉冷眼环顾一圈,先是一惊,随后安下心来对着前来招呼的小二说道:“大爷我舟车劳顿,甚是辛苦,且先来几坛你们这里最好的酒,牛肉五十斤,在弄些小菜来。” 此人声音粗狂,一说话以引来在座众人相望,只见他满脸横肉,一道刀疤甚是吓人,勃颈处一个黑色月牙纹身像是在表明自己的身份。一些明事理的人早早把头别了过去,只是那华青河怎么能懂,一双秀眼还在看着。那大汉也看到了他,两眼相望,大汉恶瞪一眼,正要说话,转念一想,自顾找了个位置坐下。 华青河初看那人只觉在哪里见过,可却怎么也不曾想起。听师傅说起自己是师傅在一农家救下,此时的自己高烧不止,并带回了华山,自己的身世师傅也说不上来,名字也无从知晓,就起了华青河之名。方才那人我看着熟悉,却又不认识,在看他看我,好似也不认识,只当我是毛头小子,不然可以问问他。 思来想去,也得不出个所以,遂问身边的师兄道:“秋师兄,方才那大汉是甚人?为何这里的人好像都害怕他?” 那秋生瞄了一眼,确定那群大汉没有看过来,小声说道:“他们是魂月帮的人,这为首的是魂月帮的副堂主,魂月帮在江湖上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帮派,但也没人敢去招惹,听说他们的帮主练就一身通天本领,就连…….” “就连什么?” “这里说话不太方便,且先吃饭。” 中途有走江湖中人陆续进来住下,不得不说,这家客栈的确很大。 不多时,华山的弟子吃好饭,正要回房,华青河耳边隐约听到墙角一桌客人提到一个人名,那人名不巧正是岳南山。 一听这个名字那华青河怎能动的了脚步,跟师兄弟打了声招呼让他们先回房,自己还想在这里待一会儿。这华青河在整个华山除了华群林和华青儿的话会听以外,这些师兄弟们也是拿他没法,只是师兄秋生叮嘱道:“师傅交代,切勿惹事,你也快些回房”并带着师弟们上了楼。 此时的师姐也早就送饭去给师傅,师兄一走,自己自是‘脱缰野马’,走向那一桌客人,找了就近的桌子坐下。 “你可知道,那岳南山抢夺的宝物是甚?”说话的是一位身材结实的中年人,此人与一般的跑江湖的人也不无多少区别,只是他那一双鹰眼让人难以忘却,生的极其凶残。 “陆兄你就别卖关子了”身边的一人急切的问道:“快些说来,我们也想听听” 那陆兄吃了三大块牛肉,在喝了一大碗酒,然后很满意的说道:“一个盒子” “哎,陆兄,你这….这不是在耍我们嘛,一个盒子能是个什么宝物不成?” “是啊,是啊”其他的人也在起哄道。 “你们小点声,且先听我说完”那陆兄四周看了看,然后问道:“你们知道什么武器最可怕吗?” “这个我知道,一口箱子” “你说的那是传说,江湖中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箱子。” “那陆兄想说的是这个盒子?” “你们怎么就那么死脑筋,不是这个盒子,而是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我也只是听说这个盒子里装这一件武器,得到这个武器的人就可以号令这个武林,称霸江湖” “什么武器?”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也只是听说,你想见吗?听说没人见过这件武器,因为见过的人都已经”说着那人比了一个手势。 “这么邪乎?” “比这个还邪乎,不仅见过的人死了,就是跟死者有关系的人都得死,你们可知道太兴镖局?” “这个我知道,听说太兴镖局一家是被……”那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位陆兄拉住,眼神一瓢,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说话,那人望了出去,缩了缩脖子,捂住嘴,不在支声。 “我听说这次万家家主万顶阳大寿,有人将要送出这个盒子” “当真?”说话的人转念一想接着说道:“那陆兄的意思是…..” 那陆兄邪魅一笑,正常音量说道:“我们接着吃酒,吃酒”自顾举起大腕白酒吃了起来。 话说那华青河听到此处还是没有听出个什么所以来,这盒子不盒子的也跟自己没有甚事,心下想着要不直接问问他们岳师公的事情,但又想着这江湖中人生性狡诈,眼前的六人也不知底细,自己要是这么冒昧的搭话,恐怕只会徒增事端,随即并有离开的打算。 可还不等自己起身,只觉臀部一空,自己并摔得个四脚朝天,引来众人哈哈大小。华青河起过身来,看着笑的众人,虽是年轻气盛,但好歹也明事理,自己偷听他们说话,已是有错在先,何况师傅他老人家就在楼上,也不敢造次。再说眼前的六人看似普通,但不知深浅,自己也不想吃亏,所以自顾的拍了拍衣服,就要走。 “让你走了?”短短四个个字,却是带着杀气,冷冷闯进华清河耳中,脊背寒气蔓上心头....... 第三章 初次交手 上文说道那华清河被冷冷一声喝住,脊背早已寒意蔓上,心下自知不妙,自记事以来,除了师傅和师姐,还没有谁能喝住自己,只是这短短四个字中,露着杀气,也是年轻气盛,转念一想,堂堂七尺男儿怎会被你吓住,但自此双腿竟不听使唤,迈不出步伐来。 “你偷听我们讲话,就这么走了?”那人接着说道:“走也可以,留下双耳并是了” 这华清河一听要留下自己双耳,心里已是不甘,但还是转过身来,只见眼前说话的人不是那位地位颇高的刘兄,而是方才一直同那刘兄搭话的汉子。虽那人不曾细看,现在可算注意到了,只见他仪表平平,说是普通门派弟子都有些高看。 那华青河原本还想力争口舌,眼前这个普通的汉子,虽是其貌不扬,但一双猎眼炯炯有神,身上杀气四溢,这是经历过杀戮和死亡才能拥有的,诺是他真要对自己出手,自己定是要一番恶战,且不说自己侥幸赢了一分,还有那坐着的五人,自己怎能打得过! 思下想来,只得对着说话的那人恭恭敬敬的说道:“这位大侠,小的只是刚好坐在一旁吃茶,不曾听到你们在说什么,还请多多见谅” 华山派弟子服饰江湖中人何人不知,何人不晓,那人早已知道这人是华山弟子,但一看也只此一人,又有身边的刘兄撑腰,自己也是放大胆子。再见华青河认怂,自觉是找了个软骨头来,冷眼横笑说道:“看你生的一副好皮囊,想不到竟是耳朵有问题,不过那又如何,今日,你这耳朵我可是要定了,哈哈,想必这双秀耳姑且能拿来喂狗”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华青河一再退让,那人却步步紧逼,纵使再好的脾气也非要同他斗上一斗,也不管师傅叮嘱,退后一步,做出起手之势。 那人轻哼一声“就让我来替华群林教训教训你这个混弟子,也好让你长点记性”话犹未落,那人双掌成虎爪,青筋见现,双手前后交错直攻华青河双耳,这一招力道极其凶狠,爪风呼呼,若是被碰到了,怕是不仅耳朵不保,还得被毁去半张脸不可。 华青河怎能不知他的目标是自己的双耳,自知自身实力,断是不敢硬接下这来势汹汹的虎爪,只得连连后退,且扭动着脖颈左右闪躲。这华青河身材修长,自华山门下以来剑法虽是不高,可这说到闪躲逃跑的功夫在同辈中可也算一绝,一时之间,那人攻下数十次竟是讨不到好处。 也道是那人的目标只是华青河的双耳,要是他一心想要杀了华青河,恐怕也就十招之内就可以擒拿住。只是自己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名之士,说取他双耳就要取他双耳,若是换了攻招岂不让天下人笑话自己连个毛头小子也搞不定。 他是一个要面子的人,而这种要面子的人往往也正是因为面子而使得自己白白错失良机。 那人正在犹豫间,华青河突然出手,左手自下提起一搭消去那人双爪力道,右手翻腕成拳,重重一记直拳逼向那人胸口,这一拳看似普通,可力道也是出奇的蛮横,虽说华山派以剑法立门,但华青河自习武以来就一直戒告自己,这剑法再过高超,若是离了剑还不认人宰割,所以私下也赤手空拳练习,剑法练了多久,拳就打了多久。 那人连忙后退一步,可还是被碰了个正着,也是那人反应极快,要是完完全全接下这一拳,怕是也得震碎内脏。 这一拳可是能打断碗口粗的青树!!!! 那人吃痛捂着胸口,心下一惊,看来自己是轻敌了,想不到这华山不仅精修剑法,拳头也这么强硬,自闯荡以来,还未曾丢此脸面,况且还有人在观看,要是自己不好教训教训这小子,怕是白白让人笑话,还长了这小子的志气。 “大侠功夫极好”还不等那人说话,华青河拱手敬畏道:“小的佩服佩服” 方才明明是他将自己伤到,却夸耀自己,这自己怎么容忍,这分明不是在嘲笑自己么?顿时也不管他什么江湖规矩,今天定是要好好教训一番。冷喝一声:“哼,华山弟子也就只会使些偷袭之术了么,让爷爷好生来教教你规矩。”说着双爪成掌,又是欺身上前。 这华青河原本见他躲过那一拳的身形,心里那是佩服不已,方才所说全是内心真实佩服,怎生得却让那汉子越发生气,但也听到那汉子所说,心生佩服之意也就荡然无存,怎会这样心眼之人,何况自己明明是正当攻招,是你分心,又怎是我偷袭? 华青河也来不及解释,那人已然上前攻来,赤手空拳自己显然不能在接一招,心下一想不如让他伤了一掌了事,但这人掌风凌厉,别说一掌,就是半掌自己也是经受不住,还是先避起锋芒。可那汉子的掌要比爪使得好太多,自己那点三脚猫的逃跑功夫此时一比,自己也只是一个活靶子。 那汉子的速度实在太快,虽说避开好几掌,但双眼却因紧盯汉子双掌已然有了苦涩,身体也慢了下来,但倔强的性格驱使自己奋力躲闪,随后双眼实在干涩不已,直接闭上眼不看,任由心而迈动脚步,全是胡乱躲避。 这要是超高手比试,蒙上双眼全凭的是双耳,可这华青河却是由心而动,这和找死没有区别。可怪就怪在这里,这几招之后,华青河却是安然无恙,就连华青河都有些奇怪,难道我在这地上独自胡乱的一通逃跑,那人并没有上前来打我?可转念一想,要是我独自乱舞,众人不是应该早就笑趴下了么,怎么会如此安静? 这时只听一声“住手”算是把华青河拉回了现实。睁开双眼,那汉子面红耳赤退后几步,看样子是不会再动手了。 华青河望向说话的人,正是那个刘兄,只见他紧盯着自己,这汉子同他是一伙人,他怎么会帮自己,还是另有企图,但无论怎样好歹他也是帮了自己,所以拱手拜谢。 忽然那刘兄手指一弹,一件‘暗器’射出逼向自己,华青河不料此人突然发难,避之不及,膝盖中了一下,疼痛传来,直逼脑门,疼得脸部扭曲。 原来那只是一颗花生子,要是暗器只怕这条腿已经废了,瘸了脚的人还未初入江湖就以退出江湖。 “你干甚打我?”华青河忍着剧痛质问道。 那刘兄瞳孔一聚,顿时疑惑想:难道是我看错了?方才他脚下步伐虽看似平平,但其中露着武学“神行百变”的底子,这可是萧震天的武学,这少年怎会使得?萧家满门被灭,虽说不排除有人偷学流传,可这华群林也断然不会使得,他的弟子怎么又会? 那刘兄想到这里,正想发问,但又转念一想魂月帮的人就在此处,那副堂主应该也看得出来,可他憋着不说,定是心下也有些疑惑,这少年是华山弟子,他怕是也不敢冒然行事,所以笑声拍掌说道:“好俊的功夫,好俊的功夫” “我问你你问什么偷袭我?”华青河先是见那人不理会自己,所以再次问道,这话中露着嘲讽之意,江湖中偷袭为人所耻,方才你朋友说我偷袭,那我也骂你偷袭,这叫‘以彼之道还施以身’,你占我的便宜,我就要加倍拿回来。 那刘兄整了整衣襟,满不在意的说道:“哈哈,偷袭?我只是看看你的能耐罢了,要是你要强加于我‘偷袭’二字,那我也不做辩解,你觉得我像那种要面子的人么?还有,别忘记了,是我救的你。” 听到这话,那华青河可是不知怎么接了,话都已经说到这种地步,那我和你耍嘴皮子也是徒劳了,此人城府极深,看来还是得小心为妙,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倒不如顺从你的意思,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然后一转笑脸说道:“早就听闻刘大侠为人生性豪爽,意气风发,胸有大量,方才多谢相救,你也伤了我,那我两也算是两清了,还请你大人有人量,放了小的。” “这个不急,不急,还是说说别的事情吧,在下刘山,我可知道你师傅就在楼上,方才见你被逼的如此,也不求救与你师傅,难道是害怕惹事连累你的师傅,还是自己有恃无恐?” 华青河一惊,要说自己有恃无恐,这不是笑话么,本来自己就是怕师傅责骂才没有求救于师傅,这人的确难测,自己心中所想都是那人收在心里。但还是笑着脸说道:“刘大侠说笑了,我这么一个混小子,怎么敢同这位大侠过招,还是大侠手下留情了,不然我这条小命早已呜呼”话完又向那汉子谢道:“多谢大侠手下留情” 那汉子冷哼一声算是回答,此后无话。 “哈哈哈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那刘兄大笑一声,接着问道:“还问兄弟大名?” “大名不敢当,无名小卒而已,刘大侠还是不用知道了” 这华青河虽是刚下山,当这可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且这人深不可测,谁知道今后会做出什么事端来,这样的人还是不要结交的为好。 这华青河虽说不提自己的名字,但这身上所穿的一身衣服可是明明白白的表明着自己是华山弟子,不说名字别人也可以找得到,白白弄这一出是为了何事? “我知道了,既然你不愿意透露姓名,那你可以走了” “当真?”这华青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人却是可怕,原本还想从他口中套出一点话来,看看他当真是不是对自己有所企图,可这人却是一点也不上套,全然一副老子只是看你奇特所以想要结识你而已。 “当真!” “多谢”那华青河还想再说什么,但既然人家早已看出你的花花肠子,自己同这样的斗智,岂不是自乱了阵脚,拱了拱手上了楼。 只是那华青河怎能发现自他上楼后,那刘兄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方才的打斗华群林可是看在眼里的,也不是没有想要出手阻止,只是心中想的是让这个徒弟吃吃苦头也好,只是见他所使得步伐也却是吃了一惊,心中已然有了大概,这华青河是自己在一农家所救,高烧不止,醒来的时候已经记不起事,所以也就收为弟子。方才那么一闹,才发现这孩子极有可能是萧震天的孩子,如此的来说的话,甚好!甚好! 第四章 夜市!夜市! 上文说道那客栈中现有三人已然怀疑华青河的身份,分别是刘山,华山派掌门华群林和那魂月帮的副堂主。 这副堂主是谁?此人正是太兴镖局灭门案中的那位肥人,只是他当日所说自己名叫“屠手夫”这完全是瞎说,他名叫高俅,刀法了得,他的那把刀上有个明显标示就是刀刃上缺了一个棍棒大小的口子,他的成名之战也就因此得来。 相传他与棍术名家昆傲交战,那昆傲是什么人?曾拜师少林,在武林中也是响当当的一流高手,一手长昆舞的出神入化,手中武器更是了得,乃玄铁打造,重达八十多斤,死在这棍下的江湖人士不计其数。两人相斗一天一夜,硬是那高俅最后一招‘皓月鬼刀’将那昆傲手中铁棍劈断,人也齐齐削成两半,而那刀也只是缺了个口子,至此一战成名,江湖人称“缺刀高”,又因此人生来肥胖,脸上带着刀疤,也称“缺刀疤”! 前两人虽说怀疑那华青河同那萧震山定是有关系,但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而那魂月帮的副堂主可是怕的很呢,虽说还为表现出来,但是,当他看到那少年脚下使出的招式时着实吓了一跳,莫约想起来算算时间,那孩子要是活着也该是这般大小,如果这少年要是真是那萧震天的孩子那也好,大不了再杀一次。 自进入客栈以来,那少年也只是多看了自己几眼,看他的眼神想必也记不起自己,若是当真记不起自己,那可就一件极好的事情,看他资质极高,或许可以为他所用。 但在一想那叫刘山的人怎么看也只是一个江湖中寻常夫子,那一出手,虽是收了力量,但功夫极高,又不像是普通走江湖的人,不曾听说江湖中有这种实力姓刘的人物,况且此人思维慎密,难不成是他想要隐藏什么不成? 想着自己喝上一大口酒,随即又私下命人盯着那个刘山,自顾说道:“这下江湖要有点意思了。” 话说那华青河上了楼就看到自己的师姐站在楼廊,一副凌厉的样子,急忙上前说道:“师姐,你怎么还不回房歇着。” 那华青儿方才也是看得真真切切,几次向父亲求救,当然,华群林还不会跟她说那些大道理,父亲只是拉着她不让她多事,起初华青儿还怪自己的父亲,可是后来一想也算是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本来对他这个师弟疼爱有加,见他受难,心下还是难过不已,但也要露出自己师姐风采,自是冷冷说道:“你啊你,就知道惹事,还好人家不跟你一般计较,记住了,以后再敢这般调皮,可是要吃苦头的,还会,还会……”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华青儿是一个很信口风的人,总觉得这些杀啊死的不能从嘴中说出来,要是说出来了,那就是坏了大忌。 看到师姐这样说,华青河只得乖乖说道:“我的好师姐,你就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惹事了,你就原谅我吧” 前面说过,这华青儿对他这个师弟可是一点法子也没有,所以也就勉强挤了个笑脸,对他说道:“你怎么去招惹那些人的?” 华青河把事情的原有一一道来,那华青儿思索道:“这件事情看来还得跟爹爹说说。”说着两人走向华群林的房间。 “父亲,你说这次万师伯大寿会不会有什么不妥?”说话的正是华青儿,自进到父亲房间之后两人也是将所有事情托盘而出。 只是那华群林好像心不在焉一样,只是随口答应了一句,话脱出口后一下回过神接着说道:“我们此次前来首为祝寿,其次是带你们下山来走走江湖,最后才是天下大会,这盒子跟我们没有丝毫关系,我们就权当不知情吧,你们也不要说出去,就此打住。” “是,爹爹” “是,师傅” 华青河本来就只是因为师公伯的名字才被吸引过去,却不曾想听到这么一个消息,既然师傅交代那就当作不知道好了,反正这什么盒子的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不然怎么会那么邪乎。 说完两人就要出去,那华青儿停下脚步吸了一口气,突然跟华群林喏喏说道:“爹爹,我想……我想跟着师弟出去外面逛逛,去看看夜市。”那声音越来越小,还好房间清净,那华群林耳力也是极好,倒也听得清。 本来饭吃过之后那华青儿本事想要带着师弟出去看看这城中的夜市,只是不曾想等自己送了饭,还不等开口就听得下面人声嘈杂,竟是有人打了起来,竟是自己的师弟,经师弟这么一闹按理来说自己也是不敢开口,但自己早早回房中歇着,实在无聊至极,所以才硬着头皮向父亲说道。 “可以。”那华青儿虽说鼓足勇气,但心里也没多少把握,也只希望父亲不要责骂,而不想父亲竟然答应了她的请求,眉头一下舒展开来,笑脸露出,咧着嘴讨好说道:“谢谢爹爹,谢谢爹爹。” “但是你们两人一定要规规矩矩,这城中人杂,切勿动了怒,能让一分是一分。” “知道啦,爹爹!” “我不是说你” 这房间就只有他们师徒三人,师傅不是对师姐说,那自然说的是自己。华青河脸上一红,饶了饶头,笑呵呵的说道:“弟子遵命,保证不惹事。” 华青儿玉指边点着华青河的脑袋边说道:“你啊你啊……” “好啦,你们去吧。”华群林罢了罢手。 就此两师姐弟离开房间。 两人下了楼来,此时楼下吃饭的食客寥寥无几,自然那刘山众人和魂月帮的人也不在了,问了小二夜市方向,两人并走出客栈奔向那夜市中去。 这大城的街道就是比一般小城要宽敞的多了多,不过人也要比小城多太多太多,话说两人还才来到夜市的路口,就觉得这里热闹的非凡,那华青儿虽也只下过几次山,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但现在所见的景象也让自己吃了一惊,怎生得如此红火!更别说那个连山都没有下过的华青河,此时的华青河可真的是土包子进城了,眼晴的景象也只在书中见过,心中感叹声经久不息,要不是师姐拉着他走了进去,加入欢声笑语的人群中,他自个怕是非得在这路口发呆不可。 走了进去,两人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土的不能再土的土包子了,原本以为这条路一直延续,却不曾想这一条路四通八达,每走过几个店面左右就又会拐出一条路来,建筑也是同进来时一般无二,道路两旁陈列有序的店铺,各式各样的物件吸引眼球。 倒是华青河这人好奇,左看看右摸摸,沉浸在这夜市中,硬了走了许久都不觉得累,只是这华青儿虽说刚开始还有些好奇,也是大有收获,可是这里所拥有的东西自己以前早已见过,不免觉得心里疲劳。 虽说看着师弟这么高兴,自己也不想扫了他的兴致,可是两人走了那么久,自己也是贪玩,完全忘记了他们已经拐了几个路口,这一时也不知道哪里才是来时的路口,因下并拉了拉师弟,说道:“师弟,我们逛了这么久,你可还记得来路?” 这华青儿其实也知道自己是白问,这师弟就像脱缰的野马,完全被这夜市迷住,怎么还会记得他们走到了哪里。 那华青河被这么一拉,一问,算是反应过来,但心思可还在这夜市中,但一看师姐有些担心,就安慰说道:“我的好师姐,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你师弟我是什么人?我是那……我是那……哎呀,就是那个什么什么‘活地图’,你且放心跟着我,我不会让你迷路的。” 本来华青儿还挺担心的,一听师弟的话倒是笑出了声,那‘活地图’是什么人江湖人谁人不知,传说他游遍天下各个地方,熟知各个城市小镇的街道,听说他连家家户户的厕所也不放过,都要走上一遭,师弟竟然这样说来,也是好笑。但她最在意的还是师弟的那一句“你放心跟着我”,从记事以来,还从来未曾有人对他说过这句话,心下自是暖暖,脸上一阵绯红。 然而我们的主人公华青河可没有注意,这虽然说是他心中想要对师姐所说,但此时也只是随口一提。华山就属师姐对自己最好,自己虽是喜欢师姐不已,但还未曾到达男欢女爱的意境,这个大男孩就只是想对他的师姐好。 那华青河说完话,也未曾停下左右观望,突然间,眼角一闪,再仔细一看并拉着师姐说道:“师姐,你看。” 华青儿顺着师弟指的方向,只见隔着两人数十步的一个饰品摊铺,自己眼力并未有师弟尖,也不知师弟说的是什么,只是隐隐觉得,师弟应该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但一想这饰品摊铺所卖的都是些女子用品,他一个男子看那些作甚,突然,脸上绯红加重,低着头被师弟拉着走到那铺子跟前。 华青儿低着头全然是看清华青河在做什么,只是觉得头上有人在比划,随即便听到师弟的声音:“老板,这个东西多少钱?” “客官真是好眼力,这簪子名曰‘西施暂’,寓意着貌似‘西施’”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你好生看看‘西施’能跟我师姐相提?” 那商贩怎知这位少年突然变脸,还以为这笔到手的生意就要黄了,连忙赔礼道:“是是是,客官所言极是,这西施怎能比得上小姐的美貌,是我有眼无珠” 华青河见势略嘴一笑说道:“那这价钱?” “二两白银” 二两白银?什么东西这么贵?华青儿听到回话,抬起来,只见师弟手中拿着一支簪子,那簪子好生漂亮,通体都是白银所制,簪身刻着花草,簪头分开镶嵌着绿色的宝石,想来也是宝物一件,只是这价格实在太贵,还不等自己说话,只见师弟又在自己头上比了比,说道:“好看好看”然后又对那商贩说道:“我买了。” 那商贩听到华青河要买了簪子,也是笑嘻嘻的说道:“这美暂就该配美人,好看好看” “得了得了,别拍马屁了”华青河说着就要掏钱,直觉手指一空,那簪子此时却不见了,随即一个声音响起:“哎哟,这簪子,甚是好看,老板,给你十两白银,东西我要了。” 那商贩识得来人,脸色立马胆怯起来。 第五章 扮猪吃虎? 上回说道华青河手中簪子被抢,心中已是愤怒,再一听那人竟是不顾自己跟那商贩回价,虽是出价极高,但凡事也要讲个先来后到的吧,况且这件东西自己已然要买下,虽还未付钱,但于情于理这东西现在已经属于我了。 而且再看那商贩的脸色,就知道来人定是平日里为虎作伥惯了,这么蛮横无理,我倒是要看看你是谁。 华青河和华青儿两人转过头来看着说话的那人,只见那人也是同自己一般大小,样貌顽劣,衣着华丽,想来也是一位达官贵人子弟,对于这样的人,华青河虽未曾打过交道,但深知这种人都有一个心理,那就是瞧不起他们这样的平头百姓。对付他们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打服他们,可师傅交代且勿动手,只好说道:“这位兄台,这簪子,是我先看到的,还请还于我?” 如果往后再推三年,江湖上有人听到华青河同自己说这样的话,不是自己跪地求饶就是家门必有大难,可惜他不是三年后的华青河,来人又怎么会理会他说的话,只是自顾的玩赏起簪子,好像完全听不到有人在说话一般。 华青河耐住性子,再次问道:“敢问这位兄台大名?” 华青河倒是学了乖,这大城之中不乏达官贵族有名望的江湖人士,就是要惹事也得知道人家的背景,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那人轻哼一声,看也不看一眼,继续把玩手中的簪子,其中一小斯上前说道:“连我们霍家少爷也不知道,还敢在这城中。”随后又上下打量一眼,故而再次说道:“穷酸土包子还敢抢我家少爷看中的东西,滚一边去。”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明明是你们来抢我们的东西,却变成我们来抢。”此时的华青儿板着脸说道. 这小厮马屁拍得极好,话语中立马反客为主,明明是他家少爷抢东西硬是变成了自己来抢,只能说这种狗奴才也真是忠心。 “好漂亮的美人儿”那霍家少爷一听这声音把目光移到华青儿的身上,只见得修长的身姿丰盈窈窕,步伐轻盈,衣衫环佩作响,里穿一件白色的低胸长裙,外罩一件丝织的白色轻纱,腰系一根白色腰带,乌黑的秀发,挽着流云髻,髻间插着几朵珠花,如玉的肌肤透着绯红,月眉星眼,却放着冷艳,真可谓国色天香。 纨绔子弟本性顿时现行出来,舔着嘴唇说道:“原来是美人儿看上的东西,那我就送给你了,还请美人儿赏脸一起吃了宵夜。”说着就把那簪子递到华青儿跟前。 “呸呸呸”这霍家少爷开口闭口一个‘美人儿’着实恶心到她,这原本就是师弟要送给自己的东西,这人当着众人面这样调戏自己,自己怎么接过,哪怕就是私下送来,跟你无缘无故,凭甚收你东西。 华青河倒是丝毫不客气,直接一把拿过,转过身来并将二两银子递给商贩,那商贩哪里敢接,这霍家在这城里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名门大家,这霍少爷更是霸道无比,平日里烧杀抢夺那是常事,今日虽然他说要给十两白银,虽是假话,可自己在着城里也就只是讨生活混口饭吃,何苦去惹这个眼前这个‘活祖宗’。 华青河见这商贩不敢接着钱,想来也是知道,这霍家少爷平日里肯定没少欺负这些商贩,当下不知如何是好。 再说那霍家少爷递出的簪子被抢了去,心下已是怒气灌顶,只是看着眼前的美人压住性子说道:“美人儿,簪子被这厮抢了去了,你同他应该认识,所以也算是你收下了,不知我们什么时候去吃宵夜?” 古话说‘人至贱则无敌’,这话果真不假,这霍家少爷当真对得起这话了。 那华青河怎么能任由眼前的人调戏自己的师姐,回身将那二两白银放在那霍家少爷手上,拉起师姐的手就要走,霍家少爷见状怎能让这到手的天鹅溜走,伸手就去抓华青儿的手臂。 华青儿正被师弟拉着,左手却一只用力被抓住,当下一想定是那无赖的手,手腕一转用力甩开,本来霍家少爷就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一来是自持自己会点功夫,这美人身材姣好,定是不能挣脱,二来是是这美人皓臂纤细,怕自己过于用力伤了美人,这么漂亮的美人手腕上要是留下痕迹可就不好了。 这么一闹,那美人的手腕就这样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不觉脸上无光。那些家丁小斯见主子动手也是围了上来,封住两人的去路。 “美人儿还是个练家子,不错,不错”那霍家少爷说着还把右手放到鼻前闻了闻,接着说道:“真香!真香!” 见过下流的,见过无耻的,当真这么下流、无耻的还未曾见过,这大城就是不一样,当真什么人都有! “无耻”华青儿骂了一身,除了父亲和师弟还没有谁碰过自己的手,只见她眉头紧锁,脸色铁青。 华青河回过头来问道:“师姐怎么了?” 方才没曾看见,要是看见了不说打死那霍家少爷,也得废他一只手来,这点性格倒是同江湖人一样。想来华青河前面才因自己误听了别人说话,别人就要取他双耳,这般做法可真是块闯江湖的料! 华青儿也是担心师弟要是知道以他的性格定是会惹出什么乱子来,只好说道:“没事,没事。” 再说那霍少爷自大惯了,还以为美人是对他产生了意思,心中觉得有戏,固然伸手说道:“美人儿,我们走吧” 华青河见状,还不等那人手臂伸直,竟是将师姐拉向身后,笑脸相迎再次说道:“霍少爷,我们就是乡下来的普通人家,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霍家少爷可不吃这套,精虫上脑一心想要这美人儿,谁还顾得上什么,当下双手握拳欺身上前道:“敢坏本少爷的兴致,你这是找死。” 这霍家少爷家迈人广,自小学可学得诸多武学,双臂直挥,使得可是‘铁臂功’,这武功横扫直击,凶猛无比,华青河虽未曾经过这种武功,但是可以看出这霍家少爷的拳劲还没有先前交战的那汉人一半实力,自知可以抵御,也不使出逃命功夫,伸出双拳同他交战一番。 两人的交战引来无数路人观望,世上总有那么一群人,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或者是看热闹的心,人呐,总是喜欢热闹,可这看热闹可是会带来杀生之祸的。 这华青河虽说自己练习拳法,但毕竟没有修的武林中任何一招一式,两人一接一打,不过十招自己已落下风,心下不免有些担心,霍少爷见状,大喝一声,越战越勇,正是在美人眼前展现自己雄风的大好时刻,怎能放弃。 华青河虽说敌他不过,但自己脚下步伐也是毫不示弱,既然敌你不过,那我不防先观察一二。 华大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是多年以后一位孩子问起,一位老者看着孩子天真的脸说道,一个会动脑子的人。孩子摇头不懂,笑着说道,我也要做一个像华大侠一样会动脑子的人。那孩子怎么会懂,江湖上会动脑子的人多不胜数,但像他那样动脑子的人怕是江湖上也不会再出现了。后话!后话! 这样逃避下去也想不出办法,自己学的可是真宗剑宗剑法,这没有剑还当真不好办,突然,华青河想到,不妨就学着他打过的招式打上一遍,虽是夜晚,可这灯火通明,再说自己眼力极尖,方才也看得清清楚楚那霍家少爷的招式。 华青河之所以能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还得源于他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这是多少英雄豪杰都望而心叹的天赋! 想着华青河学着霍家少爷的招式打了起来,那霍家少爷见状,退后一步惊道:“你怎么使得这套拳法?” 霍家少爷本是看他衣着,一袭青衣,这种青衣一般多为剑法门派弟子服饰,虽是不能看出哪一门派,可剑法名门正派自持‘剑法第一’,门下弟子又怎么会使得拳法?本想着他手无刀剑,纵使剑法门人赤手空拳也不一定能胜过自己,所以才敢冒然发难。 华青河也答道:“天下武学自出少林,后又分支极多,各门各派各家纵使不同,可也一样源头,只准你使得,别人就使不得?”说着拳拳逼向霍家少爷,那少爷当下也没有细想,也当他也会这套拳法,顾一一拆之。 前文有说过,华青河虽未学过拳法,可是自己练习了近十年的树桩,自己的力道使其这套拳法来,威力要比霍家少爷可强劲多了,那霍家少爷连连后退,已处下风,心下惊道:莫不是着了他的道了?这人的实力在自己之上,难道他一直在扮猪吃虎? 就这么一瞬之间的分心,华青河抓住机会一记直拳直击霍家少爷胸口,这一拳可是让那大汉也吃了苦头。只听轰的一下,那少爷吃力退后三四步,这一记中拳全力下去,就这霍家少爷还不一命呜呼!方才华青河也是担心之用了三成力量,出门在外,还是许留些后路。 霍家少爷勉强支撑起身体,口中几丝鲜血咳出,自习武以来只有自己伤人的份,哪能让人家伤到,心中自是不能受此委屈,大声喝道:“你们还不给我上,给我杀了他!” 第六章 给我滚! 上文说道,霍家少爷吃了华青河一拳,吃力起身,当下心中已是痛恨不已,对着手下奴才大声喝道:“你们还不给我上,给我杀了他!” 那些小斯顿时冲了上来,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这些小斯也是平日里惯坏了身子,横行霸道以来,还未曾有人敢于防抗,提刀上前,张牙舞爪,虚张声势!所以比试起来,只有挨打的份,一个一个都抵不住华青河的拳头,纷纷倒地不起。 “师弟打的好,打得好!”华青儿本来还挺担心师弟的,还想上前帮忙,但见到师弟这么威风,自是只能为他加油打气,可这不说还好,一说霍家少爷自是不乐意了,这不是在嘲笑我么?真是气煞我也! “没用的废物”霍家少爷大喝一声,怒火中烧,抢过家丁手中朴刀,对着围观的众人再喝一声:“看什么看”说着朴刀劈向身边一个围观的人,那人还不知什么情况,直觉脑门一凉,鲜血顺着流下,倒地不起,已然没有了生气。 围观的众人已经被吓得四处逃窜,谁还顾得上看这出戏….. 霍家少爷双眼通红,杀意蔓上心头,一心只想要了华青河的命。这下可是吓到了华青河和华青儿,两人可是还未曾见过死人,原本只是打算教训一下这个纨绔子弟,不想他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这不是他们能承担的,随即以萌生逃走之意,两人相视一眼,打算要走,那霍家少爷怎会放过,大吼一声:“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话犹未落,欺身上前直逼华青河。 这霍家少爷的拳法虽说只是江湖中下流水准,可这刀法却是深得武术名家万顶阳的真传,一记‘屠龙刀’凶狠无比。要说练习拳法可以偷懒,可这万顶阳对其弟子及其严厉,所以这刀法丝毫不低,在加上霍家少爷疯狂的理智,刀法更是凶猛无比。 这‘屠龙刀法’是万顶阳自创的武林绝学,一共十二式。虽说他一生武学为岳南山所授,可那岳南山却是华山剑法只是教了其中一部分,一部份乃是华山门派弟子才能学,那岳南山虽是逐出山门的弟子,但为人重义,谨遵师傅教诲,定是不可能将门派武学倾囊外传。顾又因他觉得剑术太过于保守,没有丝毫霸气,另有拜师,将教他刀法师傅的刀术改良,成了现在的‘屠龙刀法’。 霍家少爷’屠龙刀法’才学得六式,他使的也正是第一式‘桩板扣杀’,这一招杀的就是手无寸铁之人,重点在于‘扣’,一个扣字不仅扣住敌人,更是让敌人顺着他的意愿躲避,使用起来,横劈所向,无所不挡,对手只能被他掌握在刀刃之下。 什么人最可怕?不要命且发疯的人最可怕! 还好,那霍家少爷虽是冲昏理智但也不是不要命之人,这样的疯人人还姑且不算可怕。 华青河何曾经过这等刀法,初次交手还在前几刻钟,那人武功高可也不似这般难缠,再见他提刀欺身,却是使出逃命功夫,只是一股脑的逃跑。虽说那霍家少爷使起刀来,无所不挡,可是他急功近利,根基不稳,这也正是如此,华青河才能初次交手就没有上这一招“桩板扣杀‘的套。 霍家少爷见他不上套,一改招式,使出第二式‘刀劈游魂’,这一招连接第一式,为的就是怕敌人不上当,顾名思义,就是要劈的你身首异处。 华青河连连后退,避开那霍家少爷的刀锋,可他面对的是霍家少爷近乎疯狂的攻势,肩上还是被刀尖划了一个口子。那口子带来的疼痛可算是让华青河缓过劲来,捡起小斯掉在地上的刀也打算反击。 这下可是吓坏了一旁的华青儿,这原本只是一点小摩擦,却被这么一闹,都已经出了一条人命,再看自己师弟,朴刀提手,在不阻劝,恐怕非得有一个人得舍在这里,随即喊道:“师弟,不可!” 华青河也是被眼前疯狂的霍家少爷逼到,脑中才不管什么师傅嘱咐,只觉得眼前这人定是要他的命,自己若是不防抗怕是白白就此舍在这里,这可不妙。这时师姐话传来,也是会意,可那霍家少爷咄咄逼人,自己赤手空拳可是躲他手中朴刀不过,用这朴刀不说伤人,也只是为了格挡,当下使出一招‘铁锁横江.’。 ‘铁锁横江’只守不攻,虽是用的朴刀,但也于使剑无二,自然没让那霍家少爷占了便宜,两人这样下去也是不妥,最后必定也是两人筋疲力尽而同归于尽,这不是华青河的打算,可要是奋起防抗,那霍家少爷又怎么能受得住他的攻势,自己初次使刀,就怕收不住力,失手杀人。 华青儿见师弟明白其意,也较为安心,可这霍家少爷当真难缠,这样下去必定两败俱伤,此时的她也是心系师弟,只想着能劝两人停手,心下只得说道:“霍家少爷,请你住手,我愿意同你…..同你前去” 那霍家少爷也是心魔入脑,怎么还会理会,虽是隐约听道,但不杀眼前这个混人,誓不罢休,手中朴刀挥得更快,口中恶言相加:“要你管事,只当我杀了这混子,在同你去云雨一番。你这混人,竟敢伤我,我霍家必是要灭你满门” 华青河见他口中调戏自己师姐,后又说要灭自己满门,自己无依无靠,何来家门?只有师傅、师姐和华山的众师兄弟,师傅待自己如同亲生骨肉,这说的不正是要灭华山门派么?怎生不气? 也是不管你这泼人有何背景,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打他一番。心语未落,转守为攻,使得是华山剑法中的‘白虹贯日’,这一招速度极快,使出的时候让人只见白光而不见剑,白光不是剑,而剑却是白光,那光是剑影而又不是剑影,虚幻至极! 这剑术需要的是剑,而华青河用的是刀,虽说朴刀虽要比剑重上几倍,但在华青河手中也是轻巧如鸿毛,这招招中都是狠手,但刀就是刀,两者虽看似一样,却内涵乾坤,再怎么轻也要横、劈、砍才能发挥威力,这华山剑法是剑,其中为刺、削、挑、扫。但对于霍家少爷来说,也是足够他吃上一壶了。 霍家少爷自是抵挡不住,这也不能说他所学刀法不过如此,只是他自负惯了,虽说万顶阳严厉,可这世间也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那万顶阳虽是侠肝义胆,为人正气,可也不见得会不留一点压箱底的招式,这门下弟子也是贵族子弟,可不能不防。 两人奋力攻招,顷刻之间高下已有判断,随着‘白虹贯日’最后一式落下,那霍家少爷手中朴刀震落,华青河朴刀直刺! “不要!” 华青儿大叫一声,算是喝住华青河,可是攻势一出,力道强劲,那华青河也是使出浑身解数,身形一扭,手腕一歪,刀刃顺着霍家少爷而过,要害是避开了,脖颈却还是碰到了,不过还好,只是一点皮外之伤。 那霍家少爷可是着实吓到了,人也清醒几分,方才那一刺可是定要他命,虽是对方收手,可还是冷汗直冒,两眼一白,昏死过去。 那群小斯还惊魂未定,只听华青河冷冷说道:“还不带着你家主子滚?给我滚!”战战兢兢的抬着少爷就跑。他们已经怕了,怕了! “师弟”华青儿走过身来唤了一声,只见华青河提着朴刀的手瑟瑟发抖。 方才那一下,华青河也是被吓到了,那一刀不是师姐叫唤及时,怕是要弄出人命不可,当下听得师姐叫唤,才慢慢回过神来。 此时虽是还想在逛夜市,可经这么一闹,已是没有了心思。随即华青河捡起地上丢落的白银交与那惊魂不定的商贩,也不管那商贩口中念叨,带着师姐离开这地方。 两人一路无语,只是加快脚步赶回客栈……. 第七章 神行百变 上回说道,那华青河和华青儿打跑霍家少爷一干众人,也无兴致于夜市,急急赶回客栈,虽有弄出人命,但人是霍家少爷杀的,同他们并无关系,也就当作小打小闹,也没有同师傅说明。 回到客栈,师姐给他包扎好,又取了他的外衣回去了房间。 这回说道,自那华青儿走后,华青河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所想的倒不是怕官差来捉了他去,只是这江湖也太不平静,今日才到大城,就连吃两战,自己同他们无怨无仇,他们竟这般得理不让人,料是这江湖非同寻常,自是以后多加小心,还望不要再惹上是非。 看看了挂在墙上的佩剑,转念一想自己这两战都未曾使用华山剑法,都是用的‘旁门左道’也白白愧对自己华山剑法大宗的名称,若是有人提起,怕是还得辱了师门,随想起身取了宝剑来看看,不曾想拉动那伤口,疼痛传来,倒吸一口凉气,那霍家少爷当真狠手,要不是自己逃命本领高强,怕是这肩膀都得给他消去大半,那岂能活命! 虽说只是伤了点皮肉,可记事以来,练功时也吃了不少苦头,可这身上挨刀还是头一次,留下伤疤这不是苦煞了我这美貌? 罢了罢了,还是睡觉罢!不久并已进入了梦乡。 倒也是大好少年,自是疼爱自己俊俏美貌,可是过于自负也是不好。 有诗云: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护花当心切,自折东梨枝。 若为貌如故,不妨沉故乡; 自夸比世人,休说混账话! 漫漫长夜,人心古古,各怀心事! 再说那华青河进入梦乡,只觉得迷迷糊糊中知觉自己像是身处黑暗之中,身上并没有盖着被子,自己几十有这蹬被子的习惯?正想着突然脚下一空,算是清醒过来,只见得自己身处迷雾之中,那迷雾白的可疑,一想自己不是好端端的睡在房内,怎会来到这里? 当下并掐了自己胳膊一下,一声‘哎哟’响彻空间,只听得乌鸦呀呀直叫,那疼痛可是真真切切,那乌鸦声也是真真切切,不像在梦中。再一环顾自周,那迷雾虽说浓烈,可自己也是视力极好,自是能看出周围几步,只见得迷雾中青树密布,却似高山清晨,又似‘地府通道’,自是抬头一看,不见五指,也是迷雾一片,自是有些后怕。 不过转念一想,需管他作甚,还是找找出路,我这要真是不在梦中,谁人能有那等功夫能将我带到此处而还不使我惊醒,莫非是使了魔法不成,前面逛着夜市倒也看到有人表演魔法,名叫‘大变活人’。那一口好大的箱子装着两人,合上箱盖,一挥手舞起素布,在一挥手,素布落下,在一开那箱子,好家伙,那两人却是不见了,方还疑惑,只见那两人从人群中走出,好一‘大变活人’。 那华青河初次下山,怎会知道那只是一个障眼法,好当是人家有通天本领,能把活人变走,一心还以为是有人是用了这个法子将他变来此处。心下疑惑道:“莫不是霍家人要对我动手不成?” 但又一想:这霍家人要是当真要对自己下手,他们能使这般神通,怕是在就在客栈里抹了我的脖子,何须大费周章将我弄来此处?在一说,当真是霍家的人,那就是要杀我也得出来见上一面,可自己在这里好生站了许久,也不见来人。 沉思片刻,突然一惊:莫不是真的被他们抹了脖子?我这是来到了阴曹地府不成?想我华青河出入江湖,还未等在这江湖中闯出一番作为,方才同人交手两次就这么白白丢了性命,也是可悲!可悲!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我那师傅和师姐还可安好,师傅对我不薄,我的离去,怕是也是悲痛不已,那师姐更是不消说,定也是哭的死去活来的。 想到这里华青河掉下几滴眼泪,这路也不知该往何处走,也不见那‘黑白无常’前来迎接,怕是只能做个孤魂野鬼。 也道他是华青河,那种随遇而安的性格可是改不掉的,当下对着那迷雾也不管方向唤了一声:“小爷我命舍在此,怎生得还不来迎接一下?” 可那声音散去,也不见回声,自是当自己真的做了一个鬼魂野鬼,游荡起来。 这走了数十步,前方可就见了光亮,虽是不明,可眼神极佳,自是知道迎着这个方向走定能走出这迷雾。再行了数十几步,那迷雾越来越淡,可见光亮也就越加亮了,再疾步向前,不过几步,这下可就看得真切了,那光亮可是夜间发出来的灯关,原来自己当真还在夜间,那自己恐真的做了游魂了,再看那夜空,皓月当空,星光闪闪,是个好兆头啊,可自己怎么就…… 华青河也不再想,这有灯光的地方就有人家,且放一放,先去看看在说,说着向那灯关的来源走去。 要说华青河腿下功夫了得还是怎的,本是很远的地方他一下就到了,只是他自己心想他事,不曾发觉,也只以为是自己成了游魂,功力大增。 待到那灯关出,原来还真是一户人家,只是这户人家房子也过于太大,这荒山野林的怎么会有人把这住宅安置在此? 说也奇怪,按理来说这样的豪宅怕是应该有门卫把守着的,就自己在城中所见的豪宅也没这户人家的大,可不仅没有守卫,还敞开大门,只有那高挂的两个写着‘萧’字大红灯笼。更加奇怪的是这大门敞开,灯笼通亮,可是门内却是漆黑一片! 再看只见得门边那座石狮威风凛凛,门匾上鎏金的大字写着萧府,再看两侧各写道:新居轩昂老少安居绵世泽,华堂迪吉子孙衍庆振家声;金富千载肯构肯堂凌云志,麟贵万世美奂美轮宏开基! 华青河虽是认识些字,也读过几本书,可他却是当真没有上过私塾,自是不解其中之意,也当人家是大户人家。只是自己隐约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自进城以来,却是没有见过,也当自己只是胡乱想了。眼前最重要的还是进不进去? 华青河是什么人?一个无赖,可以这么说,现在的他早已经把自己当了个游魂,早就天不怕地不怕,既然,你敞开房门与我,那就是让我进去了呗,我若不顺了你的意愿,还怕惹了你不高兴,说着就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华青河进了门,先前还漆黑一片顿时灯光明亮,这戏法变得太快,还以为是被人发现自己擅长民宅给抓了个正着,可是吓了一跳,心下安慰自己道:莫怕莫怕,你自己就是个鬼,还怕有人暗算不成?别人又看不见你的,就是看到了,该怕的还应该是他们,而不应该是你。 华青河想着仔细观察一看,只见这住宅的确过大,那院子足足有华山两个大殿大了,两边是各是带着詹檐的走廊,走廊上布置着灯笼,方才亮的就是这些灯笼,那走廊一直引着围墙从前面的大厅两侧深入进去,那大厅也是敞开着门只是没有灯关漆黑一片。 华青河走下台阶向那院子走去,还等走到正中,突然前面好大一块石头挡住去路,这石头好生巨大,足足有他两个人高,仔细一看,巨石顶部写着‘神行百变’四个大字。莫约着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擦了擦眼,那四个字下面又出来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还有图画,看了一半才发觉只是一部武学,当下用手挡住眼不看,嘴上说道:“切怪莫怪!切怪莫怪!” 这江湖上的规矩华青河虽是初入,可是也知一二,这偷看人家的武学,就是偷师,这可是大忌,前面就是误听了人家说话,还差点丢了耳朵,这要是被人发现岂不是又要被挖掉眼睛? 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可华青河还是偷偷瞄看,又一想,小爷我现在是鬼,是鬼,懂么?我现在不看也看了,还不如看完了事,就是要挖我双眼怕是也得变成鬼了才能对我动手。随即大大方方的看了起来。 可你华青河看归看,可你学他干甚,一个游魂还难不成学点活人的功夫? 那华青河才学了几式,突然那巨石却不见了,只听的一身门响,回过神来,方才我没有关门啊!怎么会有破门的声音,转过头来,只见一群黑衣大汉提着白刀冲了进来,下一刻,只听得惨叫声响起,又见一群家丁婢女左右逃窜,华青河不知情况,那些人也好似看到不到自己,每人理会他,他又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看着。 这时他看到了两个人个,确切的说是一个年龄莫约十六七岁的少女和一个少年模样的身影,那少女牵背着那孩童翻上墙头,消失而去,随后紧跟着一群人,带头的那人华青河可是看得真真切切,就是那个魂月帮的副帮主,他脸上那道骇人的刀疤他可是忘记不了。 正好看见一个面熟的人,他怎么会在这里,不妨追上去看看,虽然看他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人,但这事被我撞见了,就要弄个明白。心下想着华青河也提上脚步追了上去,正当他翻下墙来,刚要动身,突然一个大汉提刀向他劈来…… 第八章 初到万府 上回说道,这华青河以为自己做了鬼魂野鬼,来到‘萧府’,追那魂月帮的副堂主一干人等去了,突有汉子提刀向自己劈来,心下没有防备,那刀兜头就劈到自己的脑门上,直觉头皮一凉,“啊”叫一声,从床上翻起,口中喘着粗气! 原来只是一场梦! 可那一刀劈在头上,如此真切,想来也是都怕,只见得自己额头、颈部、脊背豆大的汗水如同被人用水浇在身上。 正当回味那梦,突然敲门声敲来,原来已是白天,师姐的声音随即传来:“师弟,该起床了,我们要前去给万师伯祝寿了。” 华青河答道:“哦,来了,来啦” “师弟,你快些,可就等你了”师姐见那华青河虽是嘴上说‘来了’,可并未听见他起来的声音,以为他还为他又在睡懒觉,随即推了推门,只是那华青河在华山就常常被师姐这样从床上拖起,自是养成了锁门的习惯,怎么可能推开。 那华青儿也知他的伎俩,刚想一脚踹开,转念一想,这可不是华山,弄坏了可是要陪的,自是不敢动手,只得故作声势的叫道:“华青河!我数三声,你要是在不开门,我可是要踹门了。”说着并再大声喊道“一…….” 那华青河也是知道师姐的脾气,虽是平日里对自己极好,可动起手来也是个不讲理的主,好不容易从那‘鬼门关’中‘回来’,想他这师姐不已,自己疼爱还来不及,何苦在去招惹她,弄她生气。穿衣的速度也是加快了些。 就在那华青儿“三”字未落,那门可就开了,只见那华青河内衣不整,头发未绑,好一副邋遢相,在看脸上汗水密布,衣物湿透,不惊开口问道:“你这……这是掉沟里了吧?罢了罢了,诺,这是你的外裳,我已经替你补好了,赶快穿上。”说着并帮他穿了起来。 这华青河原本可是少爷,自到华山以来,就不会自己更衣,都是师姐为他穿衣,也是慢慢长大有了男女之分才自己更衣,这一晃也是好久的事情了,小男孩也算是长成了‘小大人’,师姐为他穿衣也是让自己好生尴尬,心里却是暖暖的。当下情不自禁竟是抱住师姐来。 虽说平日里这个师弟可是没少占自己的便宜,心里也是喜欢这个调皮捣蛋的师弟,再加之昨晚师弟那么护着自己,心下也没有多想,自是以为他又在调皮。 可两人毕竟都已经成年,华青儿被他这么一抱,虽是不知师弟这是何种用意,少可女心却是被瞬间激发,只觉得师弟今日不同以往,若是嫁了他,岂不是甚好? “呸呸呸,我这是在想些什么,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华青儿晃了晃头,好让自己清醒过来。随即又挣开师弟的怀抱说道:“你害不害臊,多大的人了,还这般顽皮,要是被爹爹看见了,看不打折了你的狗手” 华青河也是太过高兴,一下子忘了规矩,自是只得连忙赔礼道:“我的好师姐,方才我是见到你太过高兴,这才一时控制不住,你可得原谅我啊” “算了算了,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还不赶快洗脸打扮,爹爹他们可是已经在楼下了” “好的好的” 待到华青河洗涑完毕,整理好衣物,提上佩剑也就赶下楼去,师傅及师兄弟也早就等在下面,自知自己起床晚了,让师傅和师兄弟久等,忙赔上笑脸说道:“师傅早安,各位师兄弟早安,我昨晚苦读经书起晚了….” 华群林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徒弟,怎么会不知道他的那点花花肠子,也知道他平日里懒散惯了,随即严肃说道:“油嘴滑舌,成何体统,要是到了你万师伯府上,怕是会让人笑话”随后又故作思索说道:“要不,你就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罢了。” 这华群林本就是吓唬吓唬他,可那华青河怎么会知道,只是一听师傅这话语中的意思竟是不让自己同去,可是吓到他了,连忙说道:“师傅啊,我保证会乖乖的,全听你老人家的话,闭嘴不说话,做一个哑巴” 华群林‘哼’了一声就走,全然不管他。 华青河看着师傅和师兄弟都走了出去,可是真的急了,还以为是师傅真的生气了,正要上前求师傅开恩,却被师姐拉住说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爹爹又没说真不让你去,你急个什么,他那是故意逗你的。” 华青河一想也是,师傅原本那就是让师姐和自己下山前来祝寿,自是放心自己前来,只是自己又略施了小计让师傅亲自带头下山前来,现在又怎会不让自己同去呢,定是被师傅逗了,口中念道:“师傅这个老滑头!”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师姐,我们快快跟上师傅。”说着也不管师姐追了出去。 “哎你…..等等我啊” 话说那华青河两师姐弟追了出去,也就一个转角就追上师傅众人,自是担心师傅看到自己衣裳上的补丁,怕是会让师傅问起,所以只敢跟在身后。华群林可是知道他们跟来,心下也不去看两人,只是步伐也加快了些。 再说那华青河跟上师傅脚步也是放下心来,遂同师姐聊起天来。华青儿原本就是要问师弟怎么会湿漉成那样,可方才过于匆忙也就没有问,只当他是自己调皮,这下可是有了时间随即开口问道:“师弟,你怎么起床会弄成那般模样?” 华青河一听师姐问他这事,本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况且师姐对自己这么好,也就一一道来。 “这么说来,你只是做了一个梦罢了”华青儿听了他的话安慰说道:“只不过你这梦也太过逼真,按理来说,你只是见过那魂月帮的副堂主一面,想必是见他凶狠恶煞而想到了他是个烧杀抢劫的歹人,所以也就做了这么一个梦” 华青儿自是不了解此中秘密,也只当师弟是被那歹人模样吓到,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才做了这么一个梦。 华青河一想师姐所言极是,可能也就是这个原因,所以说道:“也是也是。”但又一想,想起那梦中看到的武功秘籍可是生生的印在自己的脑海中,自己还练过几式,难不成是这武学自己也能编造不成? 随即并凭着记忆走了自己梦中所学得的招式,这一下,脚若游龙,天马行空,稳重带钢,粗中有细,灵活无比,可是真真切切的功夫,当下自己心生起疑。 华青儿自然看得真切,这师弟步伐灵活,敏捷异常,什么时候学了这般武艺,爹爹可从未教过这种步伐,也没见过师弟以前使过这功夫,并开口问道:“师弟,你走的是什么步伐,这么让人捉摸不透。” 华青河道:“这就是我在梦中所见的招式,我刚刚想起,所以‘依葫芦画瓢’学着走上一走,没成想,竟是这般诡异” 华青儿答道:“何止诡异,简直恐怖,你这梦怕是没那么简单。爹爹带你来到华山时,你可是丢失了记忆,怕是你所失去的这段记忆跟这功夫有关,又说你见到那魂月帮的人,那么那魂月帮的人定是能知道你的身世” 华青河道“师姐说是也对,可是这魂月帮的副堂主人先前见我,并没有生疑,虽说我也长了十年的岁数,可按理来说,这容貌可是当真没有变过,恐怕是多想了。” 华青儿道:“也是,你来华山时,可就这模样,幼稚无比” 华青河听出师姐那是在说自己现在也是一个幼稚的人,小嘴一撇,打趣道:“不像某些人,女大十八变,变成了大美女。“ 华青儿也是听出来华青河的话语,粉拳直挥打在师弟身上骂道:“好你个华青河,就知道占我便宜,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还不” 华青儿原本想说的额是“还不嫁不出去了。”一想师弟满嘴胡话,也就没有出说来,可那华青河虽说有点小心思,可是当真不懂,不解其中意思说道:“还不什么?” “就你事多,哼,不理你了。“华青儿小嘴一撇,甩开走去。 “师姐你就告诉…..”话还未完,只听得唢呐声阵阵,笑声连连,向前观望,只见前方围着众人,师傅和众师兄弟都走了进去,想必是已经到了目的地,急忙跟上前去。 那华青河也是左推右挤,可是来到师傅身边,向前看去,好生气派,较那梦中的“萧府”也丝毫不差,只是这景象可比那“萧府”要生气的多。也是,人家可在这大城中也是名望人士,来往的人自然是躲,又逢过寿,自然是热闹无比,怎生的拿那“鬼宅”来比拟,这不是在说万师伯的不是么,虽说未曾见过这位师伯,可他是师傅的故友,又得到我华山门派岳师公真传,那是人品怕也是一等一的,自是不能这么说。 随即华青河说道:“师傅,我们就这么站着么?” “就你事多,我们怎么可能站着,当然是进去哈,你说我说的对吧,爹爹!”说话的正是华青儿。 那华群林虽说人品甚好,可也是个好面子的人,既然他能前来,可是该有的场面还是要有的,自是不说话,只是笑笑。 华青儿见爹爹不听自己说的,自是示意师弟说话,可还不等华青河开口,突然一人急忙跑了过来施礼说道:“恭迎华师叔”弟子方才实在太忙,不曾注意到华师叔,还请华师叔见谅” 说话的正是前些日子到华山的万恒,只见他再次拜道:“弟子方才实在太忙,不曾注意到华师叔,还请华师叔见谅。还有青儿师妹和青河师弟,多多包涵” 华群林说道:“侄儿没事,没事,你是万兄的得力弟子,自是要忙一些,我山间俗人,不必这么客气” 华群林这话不假,能站在门口迎接宾客的,不是万顶阳本人,也至少得是他的亲信,而且前些日子也是这孩子带话,那自然也是这个兄弟把他放在眼里,所以他顾才这么说道。 而华青河只是轻哼一声,不去看他,随后又赔上笑脸嘲讽道:“这万师哥可是要让我们就这么站着?” 那万恒一听,知道他是故意找茬,却还是忙赔不是道:“哎呀,是弟子过错,只想着见到华师叔高兴,却是忘记了你们还站在这里,还请华师叔跟随我进来。” 华青河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和我师姐师兄们都不能进去了?” “河儿,休得无礼。” 那万恒顿了一下,忙说道:“是我的错,还请华师叔和河儿师弟、青儿师妹及众位师弟跟我进去” “万侄儿,还望你莫要责怪,河儿平日里被我惯了,华师叔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那万恒自是生气可是怎么敢让华师叔赔不是,连忙答道:“华师叔言重了,青河师弟也是说的实话,是我疏忽,照顾不周,还得请多多原谅,你们跟我来。”万恒虽是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是把华青河祖宗都骂了个遍,心下想着现在有你师傅给你撑腰,不跟你计较,要是让我逮到机会不好好收拾你一番我就不叫万恒。 众人跟随那万恒进了门,那万恒并叫道:“师傅,你看是谁来了。” 第九章 给你做主 上回说道,那华群林带着门下弟子一干人等随着那万恒进了万恒,那万恒说道:“师傅,你看谁来了。” 只见那院子上正在同宾客招呼的一位身形魁梧六十岁上下的老者回过头来,双眼先是随便一瞅,然后瞳孔紧聚,又舒展开了,随后满脸笑容的迎上来,说道:“哈哈,华兄,终于还是把你给盼来了”话语未落右手握着那华群林的右手,左手则是扶在华群林的左肩,这一下,粗看以为只是客套,可只是两人才能感觉,那万顶阳分明是在试探,华群林自是知道,只是暗自运劲来抵挡,来自两位高手之间的较量,两只右手掌青筋见显。 这个动作也只是持续了三四秒,那万顶阳松开手说道:“华兄功力不减当年,似乎更上一层楼来,想必是悟出了什么高深武学来。” 华群林道:“万兄也是如此。”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大笑。 那华群林和万顶阳也是许多年不见,这一见面不似以往,不是他的风格,可当下也没有细细一想,也就当是他在给你自己开个玩笑。然后转头对着华青儿和华青河说道:“青儿、河儿,还不过来见过你们万师伯。” 华青河和华青儿连忙上前来恭敬喊道:“青河青儿见过万师伯,恭祝万师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那万顶阳一听华群林让他们叫自己‘师伯’,先是笑着“哦”了一声,随后并说道:“叫我万伯伯并好,我虽是师承岳南山,可也按照规矩来也还算不上是华山弟子,你们这么称呼我,让我做了华兄的师哥,我不敢当,不敢当。” 华青河道:“万师伯客气了,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岳师公自华山弟子,那是怎么也抹去不掉,您又是他老人家的亲传弟子,这一声师伯我们叫得应该。” 华群林也是见华青河这么说来,就顺水推舟,跟着说道:“就是就是,河儿说的对,万师兄你我二人交情,还不抵这一声‘师伯’么,万师兄就不要再谦虚了。” 那万顶阳也是个聪明人,华群林都这么说了,还叫了自己一声‘师兄’,那这个面子要是不给,怕是白白扫了这个兴致。人家大老远从华山赶来,可也是专门为自己祝寿,自己要是在这叫法上较真,那可就让人笑话了,随即对华群林说道:“不曾想你我二人一别也有二十多年,但是我两人也是意气风发,后来你回到华山也是不曾同你交流,实在是抱歉啊。这青河侄儿眉清目秀,聪明伶俐,可乃人中豪杰也,假以时日定能名扬江湖,那青儿侄女花容月貌,冰肌玉骨,人言道‘千金是福’,华兄儿女双双,果真好福气!真是让人羡慕的很呐!” 万顶阳也是见华群林先介绍这两个娃娃来给自己认识,想必是他的孩子,所以才这么说道。 华群林道:“万兄过奖了,我这徒儿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入我华山门下自是当了自己孩子般,只是他为人天性纯真,生性顽劣,也没下过山,没见过什么世面,给你添恼了,要说福气,还自当比不了你,怎么不见…….” 华群林本意是要问怎么不见你的孩子,但是一想不知道他的孩子是男是女,或者是根本就没有,所以也就没有再说下去,自己是来祝寿的,可不要因为说错话而白白污了这喜事。 听这么一说,那万顶阳也是明白了,感情那插话的少年是他的徒儿,那文静的姑娘才是他的女儿,当下有些错愕,却是不说,也只是对身边的人小声问道:“少爷呢?” 那人回道:“方才还在着,现在怕是去招呼客人去了” 万顶阳道:“这个才是大客,还不去找少爷来”话语未落,突然声音传来:“爹爹!”然后一个莫约二十六七的青年走了过来。 只见他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神情满是老练,目光如炬,想必也是一位闯江湖的好汉。 万顶阳见他过来,先是与华群林说道:“华兄,这是犬子万圭”又对那来人说道:“这就是为父口中经常提起的好兄弟,你的华伯伯,这是他的爱女华青儿,爱徒华青河,这些也都是你华伯伯的得力弟子。” 那万圭也是聪明人,恭敬对着华群林拜道:“万圭见过华伯伯,方才迎接来迟,还望见谅,见过青儿妹妹,青河及众多师弟。” 华群林一干众人才来到这万府,还没说上几句话,这万府的人都这般客气,心下已是有些顾虑,只好说道:“万圭侄儿太过客气,我同万兄是老交情了,你们这么客气是把我做了外人么?” 万圭一听,急忙说道:“侄儿不敢,只是晚辈做错了事,自是要得到华伯伯的原谅。” 那万顶阳也是说道:“哎呀,也是也是,是我错了,错了。” 华群林接着说道:“万兄不必如此,本来今日你大寿,我不该如此,只是我山间俗人,自是受不了这一套,刚刚多有失礼,还望你不要记在心里。” 万顶阳道:“怎会,怎会”随后拍了拍腿,“哎哟”一声,对着华群林说道:“瞧我这老糊涂,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方才只顾着跟你说话,却不想你还站在这里,来来来,我们且先进去大厅上坐下,你我这么多年没有见了,有太多话想跟你说。” “好!” 万顶阳施礼道:“请!” 华群林也会里道:“请!” 说着一干人等进了那大厅坐下。那万顶阳坐的也不是厅房正中的主位,而是同华群林坐在下方的客位上并交谈起家常来,不外乎近年来的生活之类的话。 万顶阳之所以坐在客位而不坐在主位,原因还是因为这才刚清晨,来的客人还不算多,方才在院中招待的都只是一些城中生意上来往的小角色,那华群林可是自己的老朋友了,多年不见自是要带到厅房。 可接着还是会有更多的宾客进来,这‘五岳’可是直来一位掌门,另四位掌门还没到呢,加之还有别的门派掌门,不说全都给自己面子,但也是要来的多,自己此时要是坐在了上方主位,那自然也是要让华群林坐在上方客位上,这样一来,等那些掌门来了,岂不是觉得自己看不起他们,所以才会这样坐。 他们才没聊了多久,只听得一声声音传来“师傅,弟子来迟了”话语未落,就进来一个身影,这身影可是吓到华青河和华青儿了。 那来人正是昨夜交手的霍家少爷! 那人来到万顶阳身前再说道:“昨夜睡得果香,今日起来晚了,本来是要过来帮忙的,还请师傅原谅。” “罢了罢了,为师正在见人,你下去吧。诶,你这伤势怎么回事。” 霍家少爷道:“师傅啊,本是你今日大寿,我不能扫了你的喜事,自当是自己吃了亏,也只是脖颈伤了点皮肉,不碍事。” 万顶阳道:“什么不碍事,那脖颈受伤岂是皮外之伤,你且说来是怎么一回事。” 那霍家少爷见师傅如此关心,连忙哭诉道:“师傅啊,你可是得替我做主啊,昨夜我好端端的在夜市看见一个宝物,想着今日师傅大寿,就想买下来送与师傅,可不曾想突然冒出来个野人把那宝物抢了去,还把我给打伤了,要不是弟子我机敏,怕是今天就见不到师傅你老人家了。” 那万顶阳虽说知道自己这个徒弟是什么货色,到真是东西被抢了也就算了,可徒弟被打,是学艺不精,丢的可还是师傅的脸,又听他话语中的意思,是有人要至于他死地,当下气道:“岂有此理,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伤我徒儿,你可知道是谁?” 那霍家少爷怎么知道是谁,昨夜也是被抬着送回家中,虽说昨夜派人去查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只得说道:“弟子愧对与师傅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只是他身着剑宗门派服饰,可也不知道是哪一宗门下弟子,还请师傅为我做主啊。” 万顶阳听到他说也不知道是谁,自己又是要陪着客人,因下说道:“这事等几日在说,你先退下,我还有客人要陪。” 那霍家少爷听了师傅的安排,就要走人,只是眼神一瓢,那还能走得了,方才匆忙进来请罪,也不曾细看,那站着的两个人可不正是昨夜的那两人么,那少女的可不正是自己思念的小美人么,那男的可不正是伤自己的野人。当下指着华青河大声叫道:“师傅,就是他,就是他伤的徒儿。” 万顶阳和华群林被他这么一叫有些错愕,也是愣了一下,随后华群林先开口问道:“河儿,这是怎么回事?” 华青河本意也是想着让他闹闹就算了,趁他没有看到自己,也没有必要同他争辩,可不曾想还是被他撞见,那可就坏了事了,师傅问起自己,还不等自己说了,师姐就抢先答道:“爹爹,这人净说胡话,事情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这华青儿自那霍家少爷进来可是看得真切,那霍家少爷满嘴诽谤师弟,她可是早就忍不下去,要不是方才被师弟拉着,她早就据理力争了,何须等到爹爹问起。 “你们还敢狡辩,我这伤可是铁证,就是你们伤的我。”虽说霍家少爷对华青儿有意思,可是此时华青儿帮着拿野人说话,心里自是不甘心,也不管什么,先把理站住。 万顶阳道:“华兄这是怎么回事?” 华群林道:“青河,还不跟如实说来,你若要是敢有半句假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逐你出华山。” 华群林虽说知道他这徒儿生性顽劣,可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所以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再看那来人看青儿的眼神,有道是‘男人更懂男人’,自是大体也猜的些什么来,只是故意这样说,看似是在对青河发难,其实不然,那分明是在对万顶阳说,那意思也是很明显了,我的徒儿若是犯错,我这做师傅的自当是清理门户,你的徒儿要是栽赃陷害,你自己看着办咯。 万顶阳也是聪明人,自是听得出来,自己的徒弟自己怎会不了解,再看他神情闪烁不定,定是自己徒儿先惹得事情。方才之所以会那么动怒,本事想的是你华群林来了我的地盘,我自当得先给你一个下马威,也要让华群林明白自己对弟子的关心,可不曾想倒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那人竟然会是华青河,这一下可是好生尴尬,但也是得故意当作不知情,回应道:“华兄严重了,小孩子打架年轻气盛,难免会有些受伤,犯不着这么严重,我看青河侄儿也不像是那种人,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青河侄儿,你自当如实说来,万伯伯给你做主。” 第十章 霍云的小伎俩 上回说道,那万顶阳对华青河说让他放心把事情经过一一说来,会为他做主,可华青河也是知道,这万顶阳定是会袒护自己的徒弟,况且人家今天大寿,不是高高兴兴,自是不能扫了这样的兴致,但又不能不把那事情说出来,随即把事情的起因一一说了出来,只是把那霍家少爷杀人给省略了去,主要是还是本来喜庆的事情可不能见丧。只是华青河却没有想到,那霍家少爷竟是用这件事来弄自己,这是后话了。 那霍家少爷听了华青河说的,心下自是紧张可还是硬撑着说道:“师傅,你莫要听他胡说,就是他抢了我本是要送给你的寿礼,他这分明是在诬陷我,师傅你老人家可得明察,为徒儿讨回公道。” 华青儿听他这么一说,也是急了,拔下那手中银簪子说道:“好你个无赖,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抢你送给万师伯的寿礼,且不说我们抢没有抢,万师伯乃侠义之士,他老人家过寿,你这做徒弟的就是要送他这个东西不成?还是你这是在拐着弯来骂万师伯不成?” “这…..”万顶阳听她这么一说,看着自己的徒弟说道:“霍云,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先去招惹人家。” 原来那霍家少爷名叫霍云。 霍云说道:“师傅,你且莫听她胡说,她同那混子是一伙,自是为他说话,我对师傅你可是十分敬仰,又怎么会拿这个东西来辱你。且莫被他们骗了,他们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 万顶阳听他一说,骂道:“够了!你别再这里胡闹,给我滚出去。” “师傅……” 万圭见势,自是知道师弟说错了话,以他看来师弟定是先错在先,可也不能丢了自己门面,而去责骂师弟,当也不能不讲道理。也是,师弟才来,并不知道那华青河和华青儿可是华伯伯的徒儿和女儿,父方才他口中说的可不正是骂在华伯伯身上吗? 那华伯伯可同父亲可是要好的朋友,师弟那么说,父亲自然是真的生气了,随即便上前说道:“爹爹,师弟也是一片孝心,你也知道,师弟虽说平日里骄纵惯了,但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这其中肯定有些误会。至于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就他们三人才知道,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我们也不好定夺。但话又说回来,这事也是小事一件,就当是两位弟弟私下吵闹比试,这过寿呢,可不就是图一个好的兆头,你说是吧青河弟弟。” 华青河也是明事理,深知万圭话中意思,也只好回应道:“万圭师兄说的是,就是我同霍云师兄私底下吵闹。”又对万顶阳拜道:“万师伯,都是我的过错,才惹了这么一出笑话,让你受惊了,青河在这里给你赔礼了。” 万顶阳道:“年轻人火燥一点自是可以理解,你们二人可就这样吧了,握手言和,都是一家人。” 霍云还想说话,却被师兄拉住,给他使了个眼色,自是能体会到师兄的意思,硬生生的把口中的话咽了回去。 华青河可是个聪明的人,反正自己又没有受到什么SH既然万师伯也说了,那就同他握手言和呗,正所谓‘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自是懂这个道理,当下并伸出手说道:“霍云师兄,昨夜是我第一次下山,不知事,还请你‘大人大量’,莫要往心里去。” 霍云见他伸出手来,心下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又怎么会同他握手。那万圭可是明事理的很,当下拉着师弟的手同华青河我上,说道:“都是多大的两人了,还这般小孩子气,我们可算是一家人的,可别伤了和气,来,笑一个,这就对了嘛。” 两人握了手之后可是就分开了,那万圭也是怕师弟在着又惹的父亲不高心,就拉着师弟以去外面帮忙为由离开。 他们二人走后,万顶阳说道:“华兄,是我管教不利,我这个徒弟啊生性蛮横无理,自是生在了好人家,所以才这方闹腾,让你见笑了,还望你不要见怪。” 华群林道:“万兄所说严重,是我管教弟子不利,才惹的这么一出笑话,既然两人都握手言和了,那就是好事情,我们还是再说说别的事情吧。” 万顶阳道:“甚好,甚好。” 两人这一交谈也是谈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也是吃过饭,万顶阳让弟子万恒同他们安排了房间,先让华群林休息了去,而那华青河和华青儿自当是留下帮忙。也是这期间那霍云才从师兄万圭哪里了解到华青河的来头,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自己心里哪能忍下这般委屈,自是会使些小动作。 华青河也没多想,自是以为这霍云算是把这件事情放下,所以也就没有提防,虽是帮忙的时候被针对了,可还是乖乖的能忍则忍。师姐华青儿可是不同与他,本来就生的一张好容貌,又是华群林的女儿,自是讨得万家弟子的欢心,过得可是比他好的太多。 就可以看到这样的景象,一边华青河忙的焦头烂额,做遍了所有的事情,一边华青儿闲的无从事事,万家弟子好生伺候着。 可话又说回来,华青儿虽说在华山也是清闲的很,可毕竟师兄弟们都不会这样讨好自己,自己也是有些不习惯,待到忙了好些时候,还是抽空躲开,拉上华青河以“出去散散心”的借口离开那忙碌的庭院。 华青河本就懒撒惯了,方才那么卖力的做苦力可不就是为了给师傅面子,好让那万家的人看看,师姐让他解脱自是高兴的不得了,两人就这么走到了万府的后花园。 两人穿过门檐,可就是进了花园,一路观望,好生美丽,真是曲径通幽,柳暗花明,两人走到一出假山后的石阶上坐下,那石阶一直从路面伸到湖里。 华青河先开口说道:“师姐,你说这万师伯家可是当真的大,同我那梦中所见的府邸一般大小,就那院中也是大的出奇,那院中竟然还能安置放下假山假石,还有那湖水凉亭。” 华清儿回道:“是是是,我也是第一次见这样大的府邸,以前所见的都不急这里。可是我看这万家弟子可都对你心怀不轨,特别是那个霍云,虽说你两人已经和好,可经过昨夜的事情,他怕不会就此罢休,怕是还会找你麻烦,你可得小心些。” 华青河道:“他霍云也算得上这万府中的半个主人,我们是客,应该不会在这万府中在对我动手,就动手了那也是不怕,我可就等着他,看他的武学也不过是些三脚猫,他还难不成能叫上他所有的师兄弟打我一人不成?” 华青儿道:“我们是前来拜寿,不是前来找事,他霍云自是不会出煽动他的师兄弟来给你找事,可我还是担心他不会就这么罢休,要是霍云不来找事,自是极好,可要是找事,哪怕是还不要同他正面冲突。” 华青河道:“都听师姐的,师姐,你看那朵花好生漂亮,我摘与你戴在头上可好?” 华青儿道:“这一花一木可都是万府的东西,我们没见主人同意,不可胡闹。” 华青河道:“怕什么,又没有人能看见,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摘来送给你。” 华青儿严厉道:“方才你才答应我,不惹事,怎么又不听了?是不是要我告诉爹爹去…..”说着就要起身,那华青河一听师姐又搬出师傅来吓唬自己,只得求道:“我的好师姐,你就不要告诉师傅了,方才那事我看师傅就已经不高兴了,你现在再去找师傅说我,怕是要让师傅更加生气,我可是就要遭骂了。” “骂你那是你骨头贱,我看啊要得爹爹打上你一顿,你才会乖的,你看万师伯的弟子那个向你这般调皮的,你可是当真把爹爹的脸都丢了,爹爹还没有骂你,你还不…..” “嘘,师姐,你听,好像是从假山后边传来的。”华青儿话还未说完,就被师弟打断,随后同他起身猫着步子躲到假山石后面,探出头来,只见原来是假山前面的石板院上霍云和其中几个万家底子在哪里说话。 其中一个弟子说道:“霍师兄,我们这么做要是让师傅老人家知道,怕是会不高兴的。”“就是,就是。” 霍云道:“枉我平日里对你们这么好,当真是白白浪费了,我们又不是做什么坏事,只不过是同那华青河混小子比试比试而已,师傅就是知道了,我们可以说是‘见华青河兄弟武艺高强所以同他切磋’。” “师兄所说也是,可是你都打不过他,我们又怎么会打得过他,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找万恒师兄和万圭师兄吗,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也是定能打的过他。万恒师兄同你关系最好,你肯定能让他出面。” 霍云道:“万恒、万圭师兄是我们几个中武艺最好的,他们要是能出手,定是能打的那混小子求饶,可是万恒师兄此时正忙,可抽不身来,万圭师兄怎是不让我找那混小子事情,所以我只能找你们了。” 其中一人想了想说道:“莫非师兄是想让我们一起打他一个?” 霍云冷笑一声:“不可以么,等下你去叫他来,你们见机行事,我就不出马了,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记住了,给我往死里大,别弄出人命就可。” 华青河和华青儿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果真和师姐想的一样,那霍云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华青河,也不管了,既然你们是有所准备,等着你们前去叫我,那还不如我自己现身,想着便要走出去。 华青儿也是手快,自是知道师弟要干什么,把他拉住说道:“何必去理会他,就等着他来找你,找不到你自是不会在找你麻烦,就是等下不巧被他找到了,那也可以不应战,他能逼你动手不成?” “师姐,我此时能躲,那晚上呢,明天呢,万师伯让师傅在万府歇下,自是有他的道理,怕心里早就默认了让霍云来找我的麻烦,我不可不战。” 华青儿见说他不动,只好说道:“那我去找秋生师兄和众师兄弟来,他们明着是欺负你一人,我就不让他们得逞。” 华青河道:“不可,秋生师兄最听师傅话了,要是让秋生师兄知道了,师傅可也就是知道了,那霍云可就会说我华青河只会依靠师傅,是个孬货,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番。” 华青儿本是想缓解一下矛盾,见师弟不听,可是急了,说道:“你敢!”话音未落,一声“什么人躲在那里,出来。” 第十一章 以一敌四 上回书说道,那华青儿见师弟不听她的,当下也是急了,没有想到她二人是躲在假山后面偷听,所以说话的声音自是大了些,这自然被那院场上的霍云一伙人听到,那一声喝声可就是霍云的声音。 华青儿可是吓了一下,方才还在劝导自己的师弟,自己怎生得这般说话,坏了事情,可此时进退两难,也不知如何是好。 那华青河倒是本就不怕那霍云,师姐阻止自己,本就是苦于无法,这霍云的声音可到是让他得以解脱,所以干脆直接走了出来一脸戏谑的说道:“还会是谁,自是你小爷。听说你们想要找我比试?就是不知道你们这点武艺够不够资格。”华青河还故意把‘比试’二字咬重。 霍云见出来是华青河,随即在看华青儿也在场,自是知道方才他们所说的话被听到了,脸一沉,说道:“既然你都听见了,那我也就无需掩藏,我就是看你不过,你敢跟我们比试么?” 华青河冷哼一声,随后说道:“要打可就快些,你们都要什么武艺只管使出来,只是希望你们以后可不要再来找我的麻烦,就是再来,我也怕麻烦,只是怕你们会吃不消。” 华青儿也说道:“你们欺负我师弟一个人,他要是败了,那也自是情理之中,若要是侥幸赢了,怕是不仅你们脸上无关,万师伯都要波及到了,你们可还要打?” 本是那华青儿原本是想‘化干戈为玉帛’,不曾想那霍云一副‘做了偷心事心虚的样子’,以为她是向着华青河说话,又提到了师傅,这不分明是故意给他难堪,说道:“我们私下比试武艺,扯上师傅干甚,还是你们怕了不成,想你女流之辈不同你一般见识,今日我必要收拾他这混人。” 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青年也说道:“就是就是,你一女流我们不同你耍,你一边去。我们听问霍师兄说起,这青河兄弟武艺高超,自是佩服不已,又怎么是合起来欺负他呢,我们几个也是最近同师傅那里学了点皮毛功夫,所以想着同华青河兄弟切磋切磋,好让我们看看我们是不是真有所学。” 华青河道:“别说那些没用个话,有什么本事就全部使出来,弄这些文字游戏有甚意义。” 那青年道:“好,那就请青河兄弟赐教了。我们这手里可都是使得武器,看你赤手空拳,我们也不占你便宜,你去取你的武器来。” 华青河自是知道他们有备而来,他们人数众多,就是自己拿了武器来,也不一定打得过,方才能么勇敢,也只是因为自己不愿受他们侮辱,况且他们手中拿的可是大刀,因下说道:“拿了武器来,那可就不是比试了,这俗话说‘刀剑无眼’,我是山夫俗子,自是皮糙肉厚,可你们不同,要是途中出现了什么意外,我们可都不好交代,万师伯和我师傅的交情可不能被我们给破坏了,何况今日万师伯大寿,可不能触了眉头。既然是比试,那不如这样吧,我们用这院子中的树枝代替兵器,一来点到为止,二来也不见血肉,你们意下如何?” 那青年看了看霍云,霍云也是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那青年才说道:“那好,青河兄弟,请了。” 随即那青年开始取了树枝回到院中,只见那人取得可是有拇指粗细的带弯的树枝,而一旁的华青河则是还在选找,这里拨拨,那里扯扯,可是等烦了众人,那霍云还以为他是怕了,所以同身边的师兄弟说道:“混小子是怕了,故意在那里拖延时间呢。喂!你若是怕了,过来给我跪下磕头陪理道歉,我自当放过你这一次。” 那华青河全然不理会他,也不用片刻,可就找到了称手的武器来,只见那是一根细小的柳枝,一根毫不起眼的柳枝。 霍云见他可算是选好了‘武器’,早已不耐烦了,说道:“虚张声势,还以为你能找出什么来,原来是这么一根柳枝,不是我多话,要是待会你输了,可不要说你‘武器’不行,说我们欺负你。” 华青河道:“对付你们这跟柳枝足以。” “大言不惭,先吃我一刀。”话犹未落,原先那青年可就提‘刀’欺身上前,随即一记竖劈。 虽说那青年手中的‘刀’只是一根树枝,可气势不俗,想必也是得到了万师伯的真传,华青河自是料到,身行一闪,算是躲过了这一击。只见那树枝打在地上‘砰’的一声,那树枝自是怎么能同石板硬碰硬,头部已是碎成渣状。 “你们偷袭,还要不要脸。”华青儿见状说道。 霍云答道:“青儿妹子,你可看得真切,我们没有偷袭,他能闪躲,自是早有准备。” “师姐,不必跟他们废话,他们这可是想要好好‘招呼’我呢,你还不知我的功夫么,怎么会让他们如愿。” 华青儿可还有些担心,那霍云为人心狠手辣,同他交好的师兄弟也定不是什么善茬,这一来攻招就如此之狠,好在师弟特意使了些计谋,不然要是那树枝大刀,方才那一劈岂不是要劈碎地板! 那青年见华青河躲过这一击,自是知道碰上了对手,虽说那霍云师兄平日里哥几个都装作抵他不过,可那也是让着他而已,方才那一下,自己虽说不算偷袭,但也是乘其不意发难,他竟能从容躲过,心下也是有些佩服,说道:“青河兄弟,果真武艺高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接下我这一招‘小虫困兽’。” 这‘小虫困兽’原本可是叫‘蛟龙困兽’,是那万顶阳绝学‘屠龙刀法’中的第四式,这招如同的它的名字,就是要困住眼前的敌人,说的是就是蛟龙也得被困住,更何必是人呢。 那华青河也是使出华山剑法中的一招‘白底莲花’,这一招法可攻可守,当下见那青年急于攻败自己,自是先以守为主,趁机找出他的破绽,再还他颜色。 那青年手中的树枝左冲右劈,横扫而出,果真好刀法,虽说只是树枝,可他的手腕极其灵动,强劲有力,那树枝在他手中虽说不是朴刀,但也是凶猛异常,看来这万师伯的弟子个个都是好手,当然,除了那个霍云。 那青年也是一惊,且先不说自己用的是不是朴刀,就是这树枝,自己也算是练过无数次了,不说能一招就能和那华青河分出胜负来,但也不至于这般缠斗还落不到好处,再说这华青河年纪来说自是要比他要小的多,看着一副娇贵调皮模样,可还真是有点实料,随后也是不想同他这么斗下去,只想快些解决了事情,所以向一旁的师兄弟使了一个脸色。 那本是找好树枝却还未动手的三个师兄弟也是明白他的意思,随即将那华青河围了起来。 “你们当真是不要脸啊”华青儿叫道:“你们羞不羞,一群人欺负一个,师弟,我来助你。” 华青河道:“这些师兄弟是来同我切磋呢,方才他们不是说了,要让我帮他们指点一下刀法,师姐,你就不要来添乱了。” 一旁的霍云也是趁机走到了华青儿身边说道:“就是就是,青儿妹妹就不要添乱了,我们在一旁看着就好。” 华青儿见他既然这么说,定是有什么法子能战胜他们,所以也就只好说道:“那好,你自己小心一点,切莫可伤了身子,让爹爹知道了,可免不了生气。”随后又见那霍云挨着自己过来,往旁边闪了一步,双拳防御对那霍云说道:“怎么,霍师兄是想同我比试不成?” 霍云的几个师兄弟怎么可能听不出来那华青儿话语中的意思,当下自是也不敢太过分。 霍云道:“不敢不敢,青儿妹妹貌美如花,武艺高强,我这点武艺乐视不敢。” 霍云怎么敢同她比试,华青儿既然是华青河的师姐,又是华群林的女儿,那功夫能差了华青河哪里,又怎么会同她比试,他可只同那华青河有仇,虽说想着羞辱华青河,可眼前的这位‘美人儿’心下自是爱她不已,只想趁着如此机会跟在女神面前表现一番,同她打好了关系,那以后岂不是美滋滋的。 华青儿道:“知道就好,那你还不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就当是你要同我比试了。”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粉拳。 霍云一听,可谓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心下虽是难过,但也怕华青儿对他动手,只好移了移步子,一边看着五人交手,一边偷瞄华青儿。 正当两人说话的空档,那华青河同华家四个师兄弟可就是打了好十多招,说也奇怪,那华青河虽说早华山中也是算的上高手,可单打独斗,又怎么能同人家四人联手相比较,可就是在交手拆招中没有落下一丝的败像,反倒是大有压倒之势。 方才华青河一面应战一面观察四人的招式,虽说他们攻势之中自有‘屠龙刀法’的影子,可又不像‘屠龙刀法’,虽说自己也没有完完全全见过‘屠龙刀法’,可是自己也是同那霍云和那青年师兄交过手,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那青年师兄也是没有使出‘屠龙刀法’,他们四人所使的招式,也是皆是不同,看似各打各的,可是却是一个整体,攻中有守,守中带攻,每一击之中都藏着防守,每一次防守中又带着攻,这种招式,倒是同华山‘七剑阵法’很像,只是他们的要更为凶狠一些,不像华山的‘七剑阵法’那般平稳,以困为主,其次才是攻击绞杀,倒也向那招‘蛟龙困兽’。 又打了数回合,双方自是没有讨到一点便宜,那为守的青年师兄说道:“青河兄弟,华掌门剑法高超,可你身为他的弟子却没学得他的一点皮毛,竟是连我们也打不过,破不了我们的刀法。” 华青河回道:“你们不也是拿不下我,万师伯刀法一流,怎么会教出你们这般徒弟,四个打一个也争斗这么长的时间,当真不害臊么?” 那师兄回道:“那就让你看个明白,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说着加快了手中树枝的速度。 这一下,那师兄是加快了速度,可是其他几人却是完全跟不上他,还以为是他们体力更不上,所以当下华青河可是算找到了突破口,柳枝轻挑,避开师兄锋利的一击,随后手腕微转,柳枝顺势攻向另外三人中比较弱的一个。 那人见状提枝一档,可算是接了下来,那华青河一惊,怎么会这么快,难道是诱攻,还不等回神,另两人的树枝可是扣了下来。四人手中的‘兵器’可就这么锁在一起,正当华青河想要抽出柳枝时,隐约觉得身后一凉,身体本能向前弯曲,可是躲过了青年师兄横劈的一‘刀’。那‘刀’出奇的快,华青河更快,但还是让那树枝撒开的尖刺打在自己盘发的苏带上,下一刻,自己的秀发可就散开来。 青年师兄见这一击又被躲过,在再劈一击,可还未等劈下,就被一声“住手!”喝住。 第十二章 万圭的猜想 上回书说道,华青河同万顶阳的四名弟子比试,就在青年师兄那一‘刀’劈来之际,突然被一个声音制止。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是那万顶阳的儿子万圭,那万圭走来说道:“普明师弟你们是在做什么?怎么动起手来。” 原来方才那位青年名叫普明,那普明见到师兄过来说道:“万圭师兄,我们同青河兄弟切磋武艺呢,听闻霍师兄说他武艺高强,一手华山剑法也是耍的独步,我们自是没有过见过,所以才想请青河兄弟为我们指教一二。” 万圭道:“那可有结果?” 普明道:“方才要不是师兄阻止,现在想必是有了…….”普明心下想着师兄问了,以为是在默许了他们的‘胡闹’所以才敢搭话,见那万圭师兄脸色一变,自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所以‘结果’二字硬是憋会嘴里。 万圭道:“今日是什么日子还要我在提醒你们一遍么?方才见你们都没在所以我才出来看看,想着你们定是找了青河弟弟的麻烦,没想到,你们果真没有让我失望啊” 那些师兄弟们听了万圭说的,脸上自是有了难堪,低着头不敢说话,那霍云自来就最怕他这个师兄,也是不敢说话。 华青河本意是一副看戏的样子,谁知道你同他们是不是一伙的,毕竟你可是他们的师兄,他们做事情怎么会不经得你的同意,但一想方才是万圭师兄‘出手相助’,于情于理要是故而避之,那还不让万圭师兄以为我在想着他同霍云是一伙的,就算是一伙的,但也不能这么明着。 因此说道:“万圭师兄,这还真是个误会,你就不要怪他们了,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要领教普明师兄的武艺的,万师伯不愧是江湖上有名的刀法大家,弟子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万圭道:“哈哈哈哈,让青河弟弟见笑了,他们也就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哪能跟华伯伯的亲传弟子比试呢。你们还不给青河弟弟道歉。” 众师兄弟听闻,说道:“青河兄弟,刚才实在是对不住,还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华青河不太明白万圭师兄的话,他竟然这么抬举自己,反而贬低了万师伯,以为他是有心要这么说,所以也就罢了罢手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下次我定会赢回来的。” 万圭道:“哈哈哈哈,果真英雄出少年,你们都好好学学,别整日整些没用的事情来。对了,青河弟弟、青儿妹妹,华伯伯找你们呢,他现正和为父在客厅上,你们也快些去吧。” 华青河对万圭抱了抱拳,算是告别,又回身问道:“普明师兄,你们方才使的是什么功夫?” 普明回道:“‘四刀法’而已,青河兄弟莫往心里去。” 华青河浮夸的笑道:“好刀法,好刀法。”然后同师姐走出万府后花园。 待两人走出去了,那霍云说道:“万圭师兄刚刚为什么出手阻止?你看他得瑟的那样,你要是不…..” “胡闹!”万圭制止道:“你就这么一点小心眼么?现在可是爹爹大寿期间,你怎么就不能安分一点,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事情定是挑出来的,还什么比试,你分明就是想打他,这宾客都是陆陆续续的到场了,要是你们伤了他,被他师傅看见,那下岂不是让父亲生气。” 看其师弟们都不说话,那万圭又说道:“一个个的也别绑着个脸,我又不会告诉父亲去,只是我让你们平日里好好练功,你们不听,现在四个打一个都才能跟人家打成平手,你们可真是为父亲长脸啊,别在给我做出这种事情了。” 其中一个弟子还想说话,被身边的人拉住,万圭自是看在眼里,又说道:“你以为你们三个能打得过人家?以为就那个阵法能击败他?要不是我制止的快,方才普明师弟可就是要受伤了。” 众人都被万圭这么一说给弄懵了,霍云方才作为局外人也是没有看出个明白,问道:“万圭师兄所说的什么,我们怎么听不明白。” 万圭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就你们这样出去在江湖上,怕是只能离开万府一步就被人算计了。先前你们的攻势,诱使他中计,扣了他的柳条,普明师弟的‘当头一棒’,你有几成把握打到他?” 普明道:“先前同他交手时,发现他的反应都要高我们几个一筹,但那一击我有八成。” 万圭冷声笑道:“呵呵,八成?我看是零成。” “零成?”众人不解,这普明虽说单打独斗略逊那华青河,可那一击就是能躲,也不至于只有零成的几率,还是师兄说的是不是百分百的击中就是零成?但也不好细问,只得听师兄怎么说。 万圭见他们这样反应,就知道他们没有头脑,随即说道:“这也不怪你们,方才我让你们住手,你们可就是乖乖住手了,按理来说,正常人在不知道你们会停手的情况下,本能的下意识反应是会去躲避的,可那华青河可是当真就没有动过一下。” 霍云道:“他那时怕是根本就来不急反应。” 万圭道:“不可能,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的下盘异常出奇的稳,虽说达不到‘无影脚’黄英龙那般怪异,可还是不同寻常,再说他虽说不去躲你的攻击,可是脚下的动作,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方才我问你有几成把握打到他就是这个意思,他左脚前迈,右脚尖向后顶地,那是最简单的踢腿起式,方才我要是不制止,踢在你腰上,也不过是断了肋骨,要是攻的是你的头,那可就……” “啊”普明可是被惊道了,原来这华青河这么不简单,当真是故意这般如此,怪不得他敢同我们应战,原来早就有了把握。不过又说道:“万圭师兄,虽然这么说,就算是他有这个实力,也不见得敢下这么重的手。” 万圭说道:“你问问你霍云师兄,他会不会下这般重手,可别被他调皮捣蛋,人畜无害的表象给骗了,这种人最好要小心为妙。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他早就知道我在偷看你们比试了,方才就是在等着我制止,他这么做的目的一来是试探我的立场,二来是不想惹事,你们以后也不要再去找他麻烦,特别是你霍云师弟。” 那霍云虽是不甘心,可还是得在师兄面前做做样子,说道:“师兄放心,我不会的,就此打住,就此打住。” 万圭摇头说道:“我也管不下你,你的那点心思,我还是了解的。走吧,我们该出去见客了,可别让万恒师兄一人忙着。” 万圭在前走了出去,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心下想着:这么个如此心机的人,可真是有点意思了。 …….. 前往寻找师傅的路上华青儿问道:“师弟,你说这万圭师兄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啊。” 华青河没想到师姐会这么一问,愣一愣,说道:“师姐怎么了?你不会是…….” 华青儿脸一红辩解道:“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万圭师兄看着为人率真,不像是同他们一般同流合污。” 华青河一脸正经的说道:“师姐,那万圭师兄要是不同他们一伙,你是不是就要……” 华青儿自是知道他要说说什么,打断道:“莫要胡说,你可不要胡乱的想,我的心里可是只有…..只有….” 华青河道:“只有谁啊?” 华青儿小脸一横,说道:“你管得着么,你是不知道,方才可真是吓死我了,要不是万师兄制止,你这小脑袋可就是要开花了。” “师姐你不要岔开话题,那…..那你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万师兄了不成?”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那样说,你别来烦我,一边滚开些去。” 那华青河虽说有点心机可又怎么能懂女孩子的心思,所以两人一路无语,各有心事。 至于那万圭说的真假与否,怕是只有华青河才知道了。 第十三章 万剑山庄? 上回书说道,那华青河同华青儿离开后花园,可是不用片刻可就来到了万家院子里。只见这一下人可是要多了些,虽说还未到寿宴开始,可人数也已经快要占满了这个空间,想来也是,那万顶阳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这同他交好的江湖人也是不计其数,他过大寿自然也是来的宾客也多。 华青河来到大厅,只见厅上人也是极多,师傅正和一群人正在交谈,那华青河自是认识一些,因为他们分别是衡山派掌门于万亭,恒山派掌门王维扬,泰山掌门宋善朋,跟前还跟着他们的亲弟子,分别是于青雄,曹能,钟志灵。而其他的一些倒是见过也不知道名字,还有一些是第一次见。 华青儿师姐弟俩人先是叫了一声“爹爹!师傅!”又同那些认识的人挨个拜了一遍,又对父亲说道:“师傅,你找我们?” 华群林道:“是的,方才我过来不见你们,怕你们惹事所以让你们万圭师兄去找你们,现在没什么事了,你们去看看有什么事情能做的,去帮忙罢。” 那几位掌门见状说道:“华掌门当真教育有方,我们自当不如。”又分别对自己跟前的弟子说道:“你们还不同你们这两位师姐师哥一起前去帮忙。” 华群林谦虚说道:“让几位掌门见笑了,小孩子自当是多多磨练。” 五岳虽说各成门派,可归根结底还是同一个祖师爷,虽说历经数百十年的历史,掌门也换了十几个,可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而且华山为五岳之首,自是也当为大,顾弟子们才这么称呼。 一群年轻的小伙可是走出了大厅,来到院里,看能帮什么忙。 这万府本就是城中大户人家,要说那些杀鸡宰羊的事情可自然轮不到他们来做,能做的就在中午的时候就被华青河同万家的师兄弟们做完了,当下一群人也是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于青雄在几人中年龄算是最大,见这么干看着甚是无聊,所以先打破这尴尬说道:“青儿师姐可是又变漂亮了,上次华山一别可是有快一年了,我们先前还问华掌门你有没有前来,现在可是见到了……..” “那么想见我师姐干什么?”于青雄话还未完,就被华青河打断。华青河怎么会不知道那于青雄肚子里那点水水,之所以打断就是不想听他说这些废话。 于青雄见话被打断,而且还是这个华青河,心下可是气啊,但又不好发作,只得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华青河说道:“那没什么就不要说话,别来烦我师姐。” “你!” “我怎么了,于师弟可是要同我比试不成?你可别忘了上次比试。”华青河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于青雄可是当真的气啊,可是又不敢发火,这华青河什么人太可是很清楚,那华山第一捣蛋鬼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最重要的是前一年‘五岳’门派弟子比试自己可就败在他的手上,让自己在同门师兄弟可是出尽了洋相,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对他出手,自己今日可谓是‘不计前嫌’,不同他计较,他反而却如此多多逼人。 华青儿也是怕又弄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情,所以阻劝道:“你两个就不要逞口舌了,怎么说我们也是五岳的弟子,这般内斗还不是丢的是五岳的脸,莫让外人看了笑话。” 于青雄见华青儿说话,自当也是要给自己这个师姐一个面子,何况他也是极其喜欢他这个师姐,诺诺说道:“是是是,师姐教训的是,我们五岳同心,且莫让‘外人’笑话。” 华青河听出他说的‘外人’指的自是他,本也因为自己虽说是华山弟子,可也同那些师兄弟不同,只是师傅救回来的人,自己丧失记忆,无处去处才留在华山做了弟子,虽是师傅把他当了亲孩儿一般对待,可还是再别人眼中也只是个‘野孩子’,自是生气,也不管什么场合骂道:“于青雄,你说谁是外人呢。”说着举起拳头就要动手,不料被师姐拉住。 于青雄可是不曾想他会动手,自是有些怕了,退后一步,又见华青儿出手将他拉住,知道他打不到自己,冷哼一声:“我不同你一般见识,要想动手,等今日过了再说。” 一旁的曹能见状也是拉了拉于青雄,小声说道:“于师兄消消气,消消气,莫让人笑话了。” 华青儿也说道:“青河,你还不住手,还要惹事还是怎得?”见华青河冷静下来,退去一旁得走廊上坐下,又对于青雄说道:“于师弟,你可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你还不知道么,你不该这么说他。” 于青雄也不是什么无赖,自是不会去理会华青河,也没有必要非得逮着同他争斗,又见华青儿都这么说了,自己要是记在心里了,可不是让爱慕的人觉得自己斤斤计较?因此说道:“自是不会,也是他能有青儿师姐的管教,不然他那性子还要翻天了。”又觉得自己可能是说错了话,又补充说道:“青儿师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华青儿道:“没事没事,你不往心里去就好,你们聊着,我去看看他去。” 待那华青儿离开后,曹能说道:“于师兄,你何苦去招惹这个‘混世小魔王’,那青儿师姐可是处处偏心于他,你这不是吃力不讨好么。你说是吧,钟师兄。”说着拐了拐钟志灵。钟志灵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钟志灵可是个聪明的人,方才他们吵闹,自己可是名眼的很,于师兄是衡山于掌门的亲儿子,华青河也算华掌门的孩子,他们两人吵架那是他们的事,自己只是泰山一名弟子,何必去偏向一方,还不如静静的看着他们。 于青雄也是顺了顺心,说道:“罢了罢了,我们还是说点别的事情罢。” 再说另一处,霍云和普明几人也是刚刚来到,自是看到了他们吵闹,那于青雄对他来说不是什么生面孔,虽说也只是打了几次照面,可也算是好友,心下有了些想法,看来这华青河还当真不讨人喜欢。可心里又有一些失落,那青儿‘小美人’怎么就偏偏喜欢他这么一个混小子,还是那混小子当真有什么魅力不成?我可管你什么狗屁的魅力,你让我出丑,我定是要讨回颜面来。想着并走向于青雄三人。 ……… 又说那华青儿来到华青河身边安慰道:“师弟,你怎么就不能安稳的在这万府呆上片刻呢,这才来了城中多久,你就惹出这么些事情来,要是在放你多在些时日,那不是得…..” 华青儿见师弟一脸的不高兴,只当自己又是说错了话,只好改口说道:“好啦好啦,我不说你,不说你,现在可高兴了?” 华青河一听眉头才算舒展开来,笑着说道:“师姐,你说的我都懂,只是那于青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同那霍云一样,你是没见他见你的眼神,那眼睛可都是要掉出来了,只是他还算知趣些,不然我可不是只动嘴了。” 华青儿一想,原来方才你那么冲动是为了我,我还自以为你是又在胡闹。虽说被你感动了,可还是装作毫不在意的说道:“那要是每个人都这么看我,你是不是都得同他们争斗?我这么貌美如花,你岂不是要白白忙死。” 华青河被这师姐可是逗乐了说道:“师姐你还当真不要脸,给你杆子你还顺着往上爬了不成?” “去去去,一边去.。诶,师弟你看,那人的服饰像不像我们五岳的服装。” 华青河顺着看去,只见那门上进来两人,最为首的那人同师傅一般年纪,身材相貌平平,没有什么过于值得留意的地方,倒是他身边跟着一个年纪稍小一点的少女,可是让人难以忘记。 只见那少女虽说还要比师姐小了一点,可是容貌却也丝毫不减,只见他着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稳重中又略到一丝俏皮,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 虽然他们同万师伯说话声音并不大,可华青河可是听得真切,问师姐道:“听那万师伯同他的对话,他是嵩山的掌门,那女孩是他的女儿。” 华青儿道:“也是,万师伯名震天下,他老人家过寿,这嵩山的掌门自是会来,只是他同爹爹不合,等下见了面怕是会有什么不妥。” 华青河道:“师姐你就不要担心了,师傅既然来了,怕是根本就不在意这些,那嵩山掌门也敢来,定是也会给万师伯这个面子,说不定还能促进师傅和他二人的关系呢。” “也是。”华青儿听他这么一说,也算安心,又一想说道:“师弟,你是使了什么法子,能让爹爹改变主意跟着来的?” 华青河故作深沉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惹得华青儿抬手掐他肩膀,骂道:“好你个华青河,竟敢这么对我,枉我平日里对你这么好。” 华青河求饶道:“师姐,你快放手,快放手,痛,痛。你大可放心,不是什么坏事,不是坏事。” 华青儿可是个好奇的人,先前就没来的及问过师弟这件事情的缘由,现在逮到了机会,自是知道这件事师弟肯定是使了‘妖法’,可师弟就是不说,自己这么掐他也不是办法,但又不能就这么算了,说道:“那你快说!” 还不等华青河说话,又听一声“万剑山庄到!” 第十四章 走镖人 上回书说道,那华青儿正在‘逼问’华青河,就听得一声“万剑山庄到!”打断了两人的吵闹,那华青儿当下也收回手,同师弟看去。 众人也是听到声音都停下手中的事情望了过去,只见那门上一群丫鬟簇拥着一位女子走了进来。只见她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她信步走来,如同仙女下凡!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 万顶阳见到,自是识得来人,急忙上前迎接,他的儿子万圭也跟了上去。 那女子走到院中,施礼说道:“婧宸见过万伯伯,爷爷他身子不适,方才让我前来。恭祝万伯伯,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万顶阳道:“婧宸侄女有心了,你能来府上已经让我蓬荜生辉,还怎么敢惊动白老爷子。婧宸侄女这一路过来想必也是舟车劳顿,且先让万圭孩儿带你下去休息,等会宴席开始了再叫你。” 万圭跟着请道:“婧宸姑娘,且跟我来。” 那名唤婧宸的女子说道:“万伯伯客气了,有劳万圭公子了。”说完并跟万圭走了。 照理来说,万圭比这婧宸大,而且看来‘万府’同‘万剑山庄’也是有些交情,可是怎么会不叫他‘妹妹’,而是称呼她‘姑娘’? 想来也是,虽说‘万府’同‘万剑山庄’有些交情,可也深交不到哪里去,那名叫婧宸的女子虽是称呼万顶阳一声‘伯伯’也只是晚辈的敬称,万圭自是知道,自己可还没那本是敢称呼人家‘妹妹’。 众人议论道:“原来是万剑山庄的才女白婧宸啊。”“你说的可是那通晓天下武学的白婧宸?”“不正是她,这天下可就独此这么一人!”“但是听说她虽是通晓天下武学,可是竟是不会一点武功。”“这你可说错了,万剑山庄白老爷子可就剩下这唯一的亲人,她可是未来的万剑山庄的主人,不可能不会功夫。”“信不信由你,这世上当真有这么奇怪的人。” 华青河可是看得真切,也听得明白,虽说不知道他们口中的万剑山庄在江湖中怎样的存在,但也从名字上来解释定是以剑著称的,怕也是赫赫有名,因此问师姐道:“师姐,你可知道这万剑山庄?” 华青儿道:“我也只是听说过,那万剑山庄在江湖中的地位可是比万师伯还要高的多,曾经有人打过一个比喻,虽是通俗,可也是评价极高,说是‘作剑而不用剑,藏剑而不废剑,人过之处,不屈一木而服,不动一指而号天下’。” 华青河道:“那我们华山的兵器也是由他们所制不成?” 华青儿道:“怎么可能,不仅我们,就连五岳各门派的剑都非出自万剑山庄,那万剑山庄可是在JS一带,距离我们甚远,又怎么可能会同我们这里的门派有生意上的来往。不过,爹爹手中的剑我听以前讲起,是万剑山庄庄主赠与的。” 华青河惊道:“这么说来师傅同万剑山庄也算是有些交情。哎,师姐,你说这个婧宸看着挺漂亮的一个姑娘,怎么会如此冷艳,” 华青儿说道:“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人家怎么样又关你什么事情来,你自是好好的听话,可别惹事,也别看人家姑娘生的好看而动什么歪脑筋,你看同她而来的那个几个丫鬟,哪一个不是高手。” 华青河一想也是,听他们说这婧宸姑娘可是当真不会武功,一个弱女子敢只身前来不带家丁,只带了几个丫鬟,定是这几个丫鬟武艺高强,自下说道:“我的好师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觉得这个姑娘不简单,虽说她有些占了万剑山庄的名气,可也怕不是什么省心的料。” “你知道就好,那你还问这些做什么?还不好好的闭上你的嘴来。不过话说回来,这万剑山庄也不见得同万家交情这么深,怎么会不远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给万师伯过寿?” 华青河道:“师姐,你可是别忘了过些时日可是武林大会,这万剑山庄自是冲着这个来的,只不过既然都来到这里,那还不如给顺道给万师伯些人情。” 华青儿道:“也是,但那万剑山庄虽说武林赫赫有名,可听说他们与世无争,更不会来参加武林大会。” 华青河道:“师姐,师傅不也说了么,我们此次目的就是过寿,武林大会什么的师傅武艺那么高强都不想参加,更何况是万剑山庄,说不定只是那姑娘只是来凑个热闹,同我们一样只是见见世面,难不成你让那姑娘上去比武,当个武林盟主么?那不是让天下武林人士笑话么。” 华青儿知道他说的是一介女流怎么可以当‘武林盟主’,可是气啊,那分明不是‘男权主义’么,因此说道:“女人怎么就不可以当武林盟主了?这叫巾帼不让须眉!” 华青河笑道:“我的好师姐,我只是那么一说,是是是,你是当真的‘巾帼不让须眉’,等到了武林大会的时候,你去把那一群门派的掌门打下台来,这才符合你的身份。” 华青儿小嘴微张,轻哼一声说道:“虽说是打不过那些掌门,可还是打得过你的,不好好教训你一下,你还当真以为你师姐我是吃素的。” 华青河道:“师姐,你好像真的只吃素啊。” 华青河可是知道她的师姐的脾气,他这么一说肯定不是打自己就是要掐自己,当下说完就跑开一边。 “你……哼!”袖手一甩,一跺脚说道:“当真是惯你坏了,这般顽皮,不修边幅,我找爹爹去。” 华青河见师姐竟然不对自己动手,而是去找师傅,还以为师姐是真生气了,又恐师姐诱骗自己,也不去拦她,只是自顾的说道:“哎,想我华青河身世成迷,无依无靠,本是有了个疼爱自己的姐姐,现在可好,落得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哎,上天啊,你怎么对我如此不公,好让我去做了后院的猪罢,呸呸呸,是那……是那,不管是什么,就让我过的‘有依有靠”罢。” 华青儿可是被她逗乐了,也不走了,说道:“你就应该去后院做头猪,那每日有人‘疼爱’,给你饭吃,还能让你倒头就睡,岂不甚好?” 华青河见师姐不走了,顺着华青儿的意思说道:“哎,也只能如此了,也就期望那万家的屠夫能长点眼睛,我身材瘦小,可别把我宰了做成美味摆在我的师傅面前,他老人家见了,肯定是会心疼的,也别给那只吃素的‘恶毒’师姐看见了,瞧见我细皮嫩肉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坏了她的口忌,那样我可是下了地府也……” “呸呸呸,净说些胡话,就你破嘴,什么都吃,什么都说,早晚可得被人掐个稀巴烂。” 华青儿还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她可真是一个信口忌的人,所以才这么说道。 “不生气了?”华青河见师姐过来封住自己的嘴巴,方是知道师姐就是假生气,又说道:“师姐,你说你什么时候能真生气一次,哪怕是一次也好啊。” 华青儿知道自己又上了师弟的当,可也是自尊心好强,说道:“要是那天你当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自会真生气。” 那华青儿又怎么会知道,一语成谶,华青河还当做了一件让她真生气的事情,当然,这个自是后话,后话而已。 华青河贴上脸,一副猥琐笑嘻嘻的样子自上往下打量了眼前的师姐说道“我的小美人儿,你长得可是真‘翘’。” 华青儿一巴掌把他脑袋拍像柱上说道:“去去去,整天就不知道学些好的,尽学那些纨绔子弟。” “哎哟!” 这一声叫声可是引起了少数人的注意,他们都闻声望了过来。 当下华青儿可是慌了,见人看了过来,脸上一红,右手可是还悬在半空之中,他们肯定想的是自己打人,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华青河可也算是懂得应变,立马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我们师姐弟闹着玩呢,你说是吧,师姐。”说着拐了拐了师姐。 听他一说,那些人才转过头去,自顾说话,也不在看他俩。 要说那华青儿方才那一巴掌可是不重,怎生的师弟这么叫,当下一想又是他在捉弄自己,故意让自己出丑,可是想真打他一下,可还不得动手,又听得有人说道:“你看,那进来的可是走镖人的打扮?” ................................................................................................ 各位看官,你们也不要纠结为什么这些人都是一个一个进来,试想一下,一群在江湖中各有各自算盘的人怎么会去过个寿吃个饭还要组好队一起赴约。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人了。 第十五章 恶通天 上回说说道,华青儿听到有人说道:“你看,那进来的可是走镖人的打扮?”也是没有动手看了过去。 只见得门上又走进来几个人,其中为首的一人手上拿着一个铁盒子,看他手臂青筋尽现,想必这个铁盒子应该很重,但他的表情却是很轻松,双手的臂力可是有力! 华青河道:“怎生得在这么时刻都有人进来助我,真是羡煞旁人也。” 华青儿听得出师弟说的是谁,说道:“怎生的不高兴了?当真皮痒了是吧?” 华青河说道:“师姐你别闹,这人看着不像是来祝寿的。” 华青儿自认识师弟以来,可还未曾听师弟这么说过话,但听他说的,自是以为师弟有什么发现,问道:“怎么说?” 华青河道:“你看,他们的穿着打扮,自是穿了走镖人的行头,而且他们衣着灰土,定是赶着来的,再看他们双眼黑眼圈有些重,自是好几夜都没有得到好好休息,我猜他们肯定是要趁着万师伯过寿,那为首的人手上抬着的铁盒,重量肯定不轻,你再看那人身上可不带任何武器,他手掌粗大,那手指关节的背上长了那么厚的茧,那是得打坏多少木桩才能练就的功夫,此人武功定是十分了得,你且再看他身边的那几人,下盘出奇的稳,我想他们送来的东西肯定十分贵重。” 顿了顿又说道:“还记得先前我听到的那个盒子么,我猜想应该就是这个。” 华青河分析的的确很有有道理,他们确实是送了贵重的物品来,而且就是刘山口中说的那个‘盒子’! 华青儿打趣道:“哟,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粗鲁的顽皮小子,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心细,可算是我看错人了,莫非你不是我师弟,而是戴了我师弟模样脸皮面具的人吧?” 华青儿说着可就伸手去拉师弟的脸。 华青河任她拉扯自己的脸说道:“师姐!我说可是真的,就你对我的了解,还不知道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师弟么,我们不如上前去听听他们说什么吧!” 说着拉着华青儿穿过走廊走到他们面前。 进来为首的人左右打量了一下说道:“我是富源镖局的二当家宋颜超,敢问谁是万顶阳万爷?” 听到这个名字,众人小声议论道:“富源镖局?”“那个同太兴镖局齐名的天下第一镖局?”“可不是嘛,正是那个镖局!”“话说这个镖局可是远在GS,可算是属于北方,又怎么会千里迢迢来到我们这南边,可也不曾听说万老爷子同北方人士来往。”“走镖的人,自是走到哪里接到哪里,你没听说么,人家可是二当家,自是这个道理。”“也对,也对,可看他并不知道万老爷子。”“这些你管他作甚,人家堂堂天下一大镖局还会弄错镖了不成?我们就看着罢” 万顶阳见来者找的是自己,上前一步拱手说道:“正是鄙人,敢问阁下此次前来找我甚事?” 宋彦超道:“我受人所托,特将这个铁盒送来给您。” 万顶阳道:“可敢问阁下是什么人让送来的东西?” 宋颜超道:“我也是受人所托,他也不同我说名字,自是让我送来,对了还有这封信。”说着宋彦超手下一人从胸中掏出一封信上前递来。 万顶阳接过信,打开来看了看,又翻过来仔细查看了一遍,愣了愣再检查了一遍信封,一脸疑惑的看向宋颜超。 宋彦超也是看得明白,那信上可是没有一个字,完完全全的一张白纸,当下也是一惊,看了看上前递信的人,那人也是不解,还以为自己拿错了信件,伸手拿过信封看了看,上面可的确是写着“万顶阳亲启”五个黑子,,就是这封,想宋彦超示意了一下,自是没错。 宋彦超可也是见过大场面,当下也不慌张,绑着脸说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想必万爷也知道镖局的规矩,我们自当不会坏了名声,我富源镖局可是天下第一镖局,自是不会掉了包。” 万顶阳说道:“富源镖局可是名门镖局,自是不会,只是…..敢问…..也罢,既然送来给我,那我就自当收下了。” 那万顶阳本来是想问这是什么东西,可又一想,人家镖局怎么会知道,镖局的规矩自己也懂,只走镖,不问镖。并签了名,命人将那铁盒收下,也不去看,就当是人家送来的寿礼。 宋彦超抱拳说道:“既然东西已经送到,我们的镖也算完成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万顶阳道:“既然来了,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如宋镖头赏脸坐下来吃个便饭?” 宋彦超道:“我们此次冒昧送镖前来,方不知道万爷家中过寿,还请见谅,我们还有事在身,等他日再来拜访。”说着就走了出去。 到了门上大声说道:“哦,对了,那人还让我告诉万爷一声,这可是你日思夜想的宝物。” 那万顶阳一听,两只小眼转了转,左看看,又看看,身旁的弟子万恒也是听得一头雾水,再看看师傅,正想留人,可就被师傅拉住,也就断了念头。 在座的众人可是听得真切,细声议论,什么宝物能让万掌门如此想念,想必是件真的宝物! 一样疑惑的可不止他们,还有五岳的几位掌门,也是相互看了看,各有心事。 华青河也是蒙了,这押镖的人怎么会这么规矩,大声说出这句话,难不成就是故意要让别人听到?还是说送这铁盒的人就是要让在座的所有人知道?可他又是为何要这样做,难道先前客栈那人说的‘盒子’真的是这个?方才他只是猜想,现在可以绝对肯定了,就是它! 华青河想着又把在场的人都扫了一遍,可是没有见到那个刘山,只不过一个角落上的背影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人的背影穿着可不正是那刘山昨夜穿的么? 再仔细看了看了,虽说看不见人脸,但也八九不离十,那个身形自是他无疑, 他既然能来,想必也是同万师伯认识,交情自然不低,可为何他却形影孤单,好像周围的人都不认识他一般,而且万师伯也不同他交谈,难不成他是混进来的? 但又一想,万府戒备森严,除了从正门进来,可也是不能从其他地方来,除非他是翻墙进来的,那么他的目的定是为了那个盒子而来。 正当华青河还在想着要不要将这个事情告诉万师伯的时候,被人摇了摇身子,回过神来原来是师姐,自是笑了笑说道:“师姐干嘛呢。” 华青儿本是同他说话,见他不理自己,只顾着发呆,所以问道:“师弟,你是看见了什么么?竟然魂不守舍的。” 华青河知道要是不同师姐说的话,师姐肯定是会一直缠着自己所以把他想的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那不是要去告诉万师伯一声?” 华青河知道师姐的脾气,方才也是纠结,可同师姐一说,他可算是想了明白,说道“师姐,这件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我也只是听说,而且万师伯连那箱子也没有打开来看,自是根本就不在意,现在找了万师伯说了,要是那刘山没有那个意思,我们岂不是白白冤枉了人家,还得罪了人,不仅师傅脸上无光,万师伯还要受到连累。” 华青河说道这里顿了顿,小声在师姐耳边说道:“这在场的人恐怕也有人有这方面的想法,我们还是不要妄动,你也不要告诉师傅。” 华青河知道师姐的性子,所以才这么说。 华青儿听了,自是知道师弟的意思,说道:“我知道啦,还用你教么,只是想不到你竟然会这般…..这般不可思议,以前还当真没有发现。” 华青河见师姐这明着是夸他,暗是在笑自己,也不生气,笑着说道:“师姐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哩。” 华青儿也只当他是在‘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也不理他。 华青河可是奇了怪了,这不是师姐的作风,还想再说话,就只听得门外吵闹声传来,还不等反应,那门墙上可就站了一个人来。 更加奇怪的是那人肩上可是抬着个深黑色的棺材来。 还不等众人反应,那人大喝一声:“万老贼。”话落可就将手中的管材丢了下来,众人可是回过神来跑开。 只听的几声沉闷‘哐当、砰砰’声那棺材可就落在院子上。 众人也是一惊,这棺材可是结实,那地板都有些裂开,方才要是被砸到了,那还不压的命丧当场,血肉横飞! 万顶阳也是嘴舔刀子过来人,自是知道此人是来闹事,但又逢嘉宾在场,不好发火,开口说道:“你是甚人?为何这般闹事?” 那人冷笑几声,眼神凌厉,骂道:“你问我是甚人?好,那我问你,你可记得二十三年前的廖家灭门案?” 听到廖家灭门惨案,万顶阳先是眉头一皱,看了看华群林,回过头来说道:“万某人不曾知晓。” 那人大笑一声,自顾的说道“也对,你这般贼人,作恶多端,自是想不起了,那好,我告诉你。” 说着跳下墙来,站在那棺材上说道:“你这贼子,敢做敢还不当了,今天我就让在场的人见见你们所谓的自称名门正派的万顶阳干的好事!” 万恒抢先一步骂道:“你这贼人,我师傅一生无所谓名利,也算退出了江湖,你竟说他是恶人,诬他清白,现在你趁我师傅大寿前来闹事,定是没安的什么好心。” 那人回道:“哪来的混账小子,你还不配同我说话,你说那万老贼是你师傅,那你想必也是个小恶贼,你这般偏向你师父,想必你也是知道你师傅的事情,还是你也有所参与,也好,等我杀了这个老恶贼,再来杀你这个小恶贼。” “你….” 万恒见那人如此蛮横无理,恶言相加,自是气的说不出话,万顶阳对他说道:“恒儿,你且退下。”又对那人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是恶人,从何说起?” 那人道:“我不同你废话。你们可有人知道廖木朽?” 众人听到这个名字左顾右盼,一脸疑问。一位贵族模样人士说道:“你说的可是那LN的收藏大家廖百事?” 那人道:“正是。” 当下就有人问他这是什么人,那位贵族看了看万顶阳,随后说道:“这廖百事我也只是略有耳闻,听说他喜欢收藏天下宝物,无论什么宝物只要他看上了,都想占为己有,可是听说他从民间一位老伯手中抢了一幅字画之后第二天可就是死在家中,而且是家眷也都被一一灭口,官府查来查去也是没有头绪,也就不了了之。” 那人道:“哼!我还以为能有一个明事理的人,想不到你同那万老贼一伙,竟然歪曲事情真相,我那好友虽说喜欢收藏宝物,可也不是利欲熏心之辈,那幅字画是他的好友送给他的,何来‘抢’字一说。” 随后顿了顿指着万顶阳说道:“本是这万老贼见那字画宝贵,想要占为己有,而伙同好友两人杀人抢宝,就为了一幅字画灭人满门,万老贼,你当真狠心。我恶通天都‘自愧不如’!” “啊!他就是恶通天?”一人惊道! 第十六章 人性的胆怯 …………………………………………………… 打油诗: 无题 烧起火光照天明,无友话说莫通头; 抢得方天可得存,恶名自是当天齐; 杀尽天下假君子,不是天理不成圆; 奸夫**同苟且,作何奈笑红尘雪! …………………………………………………….. 上回书说道,一人听了来人的名字惊道:“啊!他是恶通天?” 众人也仔细想了想议论道:“江湖七大恶人中排名第七的恶通天?”“传闻他可是无恶不作,做尽天下恶事,连官府都重金悬赏,那悬赏的金额可是比七大恶人之首都要高几倍”“那不是,我还听说他好像是进了皇宫,辱了妃子”“可真是无目王法,但怎么会屈居七大恶人最后?”“这你可就不知道了,他……” 那人话还未说完,可就被恶通天狠狠瞪了一眼,自是不敢说下去,追问的人也只是一个江湖中的小角色自是不敢再问。 “师姐,这恶通天可当真恶人。”华青河小声说道。 换来的是华青儿的告诫:“嘘,别说话,他武功极高,小心说话,且先看着,有爹爹和几位掌门在,定是没事。”。 嵩山掌门上前说道:“我同万兄也是多年交情,他的为人我自是识得,万兄又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幅字画而杀人,除非你口中所说的廖人定也是同你一般的恶人。” 话可是没有接着说下去,那意思也是明理的很,哪怕万顶阳真的是抢了东西,也定是你们作恶在先,所以才替江湖除害。 “我呸,狗屁理论,你是甚人?为何替他说话,看你穿着打扮也是剑派,定是帮凶,也是凶手。” “非也非也,我乃嵩山掌门,可不是你说的什么凶手,我只是实话实说,比较什么样的人同什么样的人交友,你这恶人的好友岂不也是恶人。” “哈哈哈哈”恶通天大笑说道:“我道什么名门正派,也是一伙拉帮结派的小人,既然你是嵩山掌门,那其它四位可就五岳的人了。本我还想问这老贼,帮凶是谁,既然你们剑宗都来齐了,念可杀错一千,也不能让那其它两位凶手逍遥法外,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恶通天冷喝一声:“万老贼,还我好友命来。”说着抽出自己背上的兵器,就要动起手来。 他使得是一柄大刀,但那刀却是极其恐怖,刀刃和刀柄连接处是由一个小孩头骨扣上去,那一柄刀通体呈原铁黑色。 那刀刃可是还未开封? 衡山派掌门于万亭见状上前说道:“住手。你这恶人,本就是来捣乱的,怎生的还要诬陷人?你口口声声说那廖家灭门案是万兄所作,你可有证据?” 恶通天气道:“我呸,狗屁诬陷,我说的是事实,你要证据?我廖友一家老小可都是被万老贼灭了口,何来的证据?” 于万亭笑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那好友死前给你留了‘杀我者乃万顶阳是也’?哈哈哈哈,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恶通天道:“胡说,我那好友一家可就手下一个弟子逃了出来,他将这件事告诉了我。” 于万亭道:“哼,简直一派胡言,你分明就趁着万兄大寿前来捣乱的,你若此时赔礼道歉,万兄大度,说不定还能原谅你的过错,你若是不肯,哼哼!你可别忘了你可是朝廷要犯,我们捉了你去,也是道义。” 恶通天道:“好啊,你们…..你们一个接一个的,我也不同你们这些人讲道理,我只知道杀人偿命,这是江湖规矩,你们都得死。” 于万亭见恶通天不听劝阻,但也不能就这么让他动手,转念一想说道:“你就不会想一想是不是那个弟子受人指使故意说的?” 恶通天可是是当真的气,他们自称君子,肚子里有点墨水,也不想同他们争口舌,冷哼一声说道:“那个弟子是我廖好友的亲信,他所说的,我自是相信,你要说的受人指使,这不可能!” 其它几位掌门也是说道:“怎么就不会!怕是有人想要加害于你,所以才指使那名弟子。” 恶通天笑道:“说什么江湖正义之士,全都是骗人的,你们一个个全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要是有人想要加害于我,何必在二十三年前就这么算计我?我又怎生的现在才来找万老贼?” “这…….” 万顶阳此时可是憋红了脸,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看向华群林,华群林可是不说什么,只是在沉思,因下可是想通了,上前一步说道:“我万顶阳一生光明磊落,明人不做暗事,今日你趁我大寿这般闹事,诬陷与我,我可不能忍。” 说着命人去取兵器,却被于万亭拉住说道:“万兄,今日你大寿,寿星不能沾了血鲜,让我来会会他。” 于万亭抽出佩剑指着恶通天道:“今RB是万兄大寿,我们一而再忍让,可你却咄咄逼人,来让我于万亭领教领教,看你是什么胆量竟敢只身一人前来挑事。” 恶通天道:“甚好,那就先拿你来祭我的宝刀。” 说者跳下棺材,提刀欺身逼向于万亭。 铮铮!铮铮!铮铮….. 刀剑挥舞交斗,相互撞击,火光四溅! 两人身影交错,谍影重重! 华青河自是使得于万亭的招式,见他一上前就是出衡山门派的绝学‘纵横御剑’,自是知道于掌门也是下了狠手,于掌门的武艺他虽是没有见过,但肯定也同师傅一般无二,他的攻势可是比衡山弟子强劲的多,每一式的力道也是掌握的极好,稳中带着霸道,好似他使得不是铁剑,而是蛮刀,每一次挥击也都是奔着恶通天的命门去。 虽说于掌门招式凶猛,那恶通天却也不落下风,轻松躲过每一次挥击,那柄黑色邪刀可是在他手中舞得灵活,轻若无物! 两人相斗几十招后,胜局倒向于万亭一方! 于万亭趁势攻出一剑,这一剑速度极快!力道极狠! 可不曾想那恶通天虽是败势,却是好似知道他这一剑,脚下用力,腰部一转,侧开身子,可就躲了过去,随即还等于万亭动作,回身就想要走。 那于万亭以为他是要逃,追上一步,想要再攻一剑! 可还等剑出,华群林叫道:“于掌门小心!” 声音飘落,剑以出手! 恶通天好似知道他会攻出这么一剑,一个‘回马刀’,不仅准确无误的躲过那一剑,而且手中邪刀可就朝他脑门上劈来! 那于万亭可也是一流高手,自是反应过来,可那刀还是划着自己的胸膛而过,那衣裳可是划了个大大的口子,鲜血也流了出来! 于万亭整个人吃力的后退了几步,不曾想那恶通天提刀逼了上来,凶狠三刀劈下,攻势之猛! 在场的人可就算是想要出手帮忙,那也是来不及! 于万亭也只能忍着胸膛传来的剧痛提剑去挡,也是他的剑好,第一、二刀只是震得手臂发麻,第三刀可是把手腕都震脱臼了。 “哐当”一声,剑离手,已是任人宰割时刻! 再说那‘哐当’声落,恶通天的第四刀可也是劈了下来! 恶通天能成为恶人可不仅仅是他无恶不作,他还心狠手辣,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也不会给别人任何机会,他的字典里只有好友、敌人之分。 对敌人慈心就只会让自己死,这种道理他打记事起就知道了。 可虽说他那第四刀再快也快不过华青河手碗中的暗箭! 那短箭可就硬生生扎进恶通天的手腕上! 那箭可是硬生生的贯穿了他的手腕,这手多半也是废了。那刀也因为失去握力掉落地上。 “啊….你们…..竟然使用暗器”说完却也是极快的捡起掉落的刀,左手提刀指着众人道:“今天我但真是要杀光你们。” 其实那华青河的箭也没有多快,只不过是他方才见第三刀落,想要射那人的胸膛,却不料竟是误打误撞的射在那人的手上。 当下不得不佩服恶通天的身手,那速度当真快的吓人! 再见那人这么说道,华青河可是有些后怕,自己还是第一次使用这个东西,想不到第一次就失手了,还不知道那人知不知道是自己射的短箭,但又有师傅在,还算宽了心。 也是趁着这个空档,于万亭被扶了回来,衡山派掌门王维扬、泰山派掌门宋善朋、嵩山派掌门几位也是提剑上前喝道:“你这恶人,当真心狠!” 恶通天笑道:“方才你们怎么也不出手?你们不也是自负江湖道义,想要同我单打独斗,现在见我胜了他,你们自是怕了,所以想要一起上么?要不是我中了一箭,废了右手,你们怕是连这个勇气都没有罢?呵呵,贪生怕死之徒,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 三位掌门被说的脸上一热,王维扬可还是骂道:“你这恶人,死到临头了,还口出恶言,看我们不拿下你的人头。” “哈哈哈哈哈哈,当真可笑,来啊!我恶通天可就站在这里,你们不怕死的就上来。” 那是来自困兽最后的反击! 可三位掌门也是不敢上前,他虽是废了右手,可还不知道他的底细,这样贸然上前,虽说胜券在握,可还是怕了。 人性最胆怯的时刻!是深入骨髓的最胆怯的时刻!那种面对无比强大敌人瞬间击溃内心的气势! 多年以后的华青河才明白,再勇敢的人在面对这种人,还是会瞬间丧失战斗力,会感到怯弱!当然,这是后话了。 恶通天见自己他们被自己喝住,吐出一口痰,用牙齿咬住箭尾,“噗呲”一声那箭可就被硬生生抽出来,鲜血彭涌而出,他也不包扎,任由血就这么‘啾啾啾’的流出。随后冷哼一声说道:“既然你们不敢,那我可就上前了。” 虽说众人可是都被吓住了,可华青河却没有,他只是佩服眼前的这位恶人,不,是男人! 他见恶通天上前逼向三位掌门,当下急忙射出最后的两枚短箭! “嗖嗖”两声! 那是箭划破空气的声音! 可是结局并没有向华青河想得一样,只见那人提刀格挡。 “铛铛”两声可是箭落空的声音,也是敲响阎王招魂钟声! 怎么可能! 难道他一直在注意我?还是他分明就是在引诱我出手? 还不等华青河想明白,恶通天可就向他飞快逼来,口中骂道:“可是让我找到你了,你一个小娃娃不学好,竟是干些偷袭勾当,该杀!该杀!” 第十七章 晚宴 上回书说道,华青河对恶通天连射两箭都落了空,那人举刀逼向自己,嘴上叫道:“该杀!该杀!” 当下可是吓得半死,那人功夫不知在自己只上多少,三支短箭可全都空了,自己赤手空拳怎么能挡得住他的一击,只是师姐就站在自己身边,要是自己让开来,岂不是害了师姐,那还不如我拼尽一搏! 华青河这下可是当真的吓到了,也想不起师傅可就在他身后,又怎么可能让他受伤。 就在那人逼到跟前,华青河只见眼前闪出一个身影,这身影自己怎么可能不识,正是师傅! 在听得“铛”的一声,可是挡下了恶通天的劈来的一刀。 恶通天见自己那一击被轻松挡下,自是吃了一惊,退后一步,虽说自己并没有拼尽全力,可也是没有留手,本以为他会同那于万亭一样震脱手臂,可不曾想是这样的一种结局。 恶通天问道:“你又是谁?是五岳剑派的人?” 华群林道:“我是华山派掌门华群林,廖木朽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我想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 “够了”恶通天打断道:“我可不管这些,我只知道,万老贼必须死,还有你、们” 华群林也不生气,淡淡的说道:“华某奉劝你一句,你现在收手可还能找你口中所说的那名弟子查出事情的真相,不然,以你现在的处境只有死路一条!” “哼,看你出手不凡,想不到也是个怕死的人,我话从不说第二遍,来吧,既然你想先那小子前一步送死,我成全你。” “哎哟,好一句‘我话从不说第二遍’,你都说了几遍了,当真……” 华青河那句“当真不要脸”还想未说完,却被华青儿拦住。 “你…”那恶通天可是把华青河恨得咬牙切齿,却苦于被华群林挡住,只好先作罢,眼前的这个华群林功夫不在自己之下,还是小心为妙,方才他迟迟不肯出手,定是在观察我的招式,不可大意。 其实华青河敢这么说,也是知道师傅定能打过他,要不然他可是早就带着师姐躲一边去了。 “既然你不肯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那华群林拔出手中宝剑,只见寒光乍现,剑影横飞,剑气四溢,直逼恶通天。 那恶通天可是时刻都在提防着华群林,见他拔剑自是知道他要对自己出手,当下可是提刀反击。 铮铮铮铮…… 两人一交手,可就完全停不下来,招招式式中,都是必杀的攻势! 虽说恶通天左手使刀,可也是不落一成,不得不让华群林产生人敬佩,想不到他这恶人功夫这般了得,难不成他是左撇子? 华群林也来不及多想,就当他是左撇子,手下可是没有留一点情分。 “师姐,你说这恶人当真是个怪胎,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能同师傅拼个平手。” 华青儿此时哪还有功夫搭理师弟,自是专注于看着那恶人的一举一动,就怕那恶人使了什么暗器伤了自己的父亲。 华青河自是明白师姐,又对师姐说道:“师姐,你放心好了,师傅现在使的这套剑法可是厉害的很,我看不出十五招,那人必死。” “你知道这套剑法?”华青儿虽是华群林的亲生女儿,同华群林可是生活了整整二十年了,可是从来不曾见过父亲使过这套剑法。 华青河摸了摸头,本是想让师姐放宽心,自知说漏了嘴,只得小声说道“师姐,你可是千万千万不能告诉师傅。有一次我为了躲你练剑,偷跑到后山,看见师傅使的就是这套剑法,这套剑法同华山其它剑法也有相似之处,可是威力却是超出好多个档次,想必是……想必是师傅自己悟出来的。” 华青河本来想说的是:想必是华山掌门才能修炼的剑法。可一想这么一说不是向师姐说明了,自己偷看了华山掌门才能学的剑法么?所以还是改了口。 华青儿当下也是担心自己的爹爹,所以也没有仔细听,但听师弟说爹爹能胜那恶人,所以也就放下心来,师弟虽说本性顽皮,有时说话不着边际,可是他说的话倒也真切。 果不其然,正如华青河所说,就在双方交手十五招过后,恶通天左手可就被华群林挑去了筋,人也被华群林一脚踢翻在地,刀再次掉在地上。 华群林见他已然成了废人,侧身对万顶阳说道:“万兄,这人你看人…..” 万顶阳道:“华兄好武艺,虽说他诬陷与我,但人是擒获的,自当交由你处置。” “那好”华群林用剑指着恶通天道:“你现在可是成了废人,虽说你恶贯满盈,可万兄大寿的日子,我也不想开杀戒。”抽回剑收入剑鞘中对万家家丁说道:“把他送去官府,就说万家抓获了这名朝廷要犯。” 恶通天道:“华群林,是我学艺不精,今天我栽在你手上,我认了,但你现在要是不杀了我,我他日可要加倍百倍的让你华山偿还!” 华青儿骂道:“你个恶人,我爹爹好生留你一条性命,让你多活些时日,你不感激也就算了,怎生的如此恶言?” 恶通天淫笑道:“你这女娃娃倒是生的标志,等他日我血洗华山,在同你行个云雨之事,看你那样可还是个雏。” “你…..”说着可就是拔出身边人的剑来想要上前去了解了他的性命,那华青河怎么可能不拦着她。 这恶通天肯定又是在使些什么诡计,想必是见师姐是师傅的女儿,所以故意激怒与她,目的就是要让师姐近他身。 他这恶人虽说双手已废,可武功高强,能逃脱官府追缉逍遥法外,定是留着后手。要是他挟持师姐,依次来要挟师傅,后果可就不敢想象! 那于万亭因此负了伤可是被抬到了厅内治疗,可他的儿子于青雄可是在一旁看着呢,本来是想要趁机手刃了那恶通天,可也是听得华群林说的‘不能开杀戒’才没有动手,现在见那华青儿要动手,不正合己意,可也不敢明着说,只得骂那恶通天道:“你这恶人,当真十恶不赦,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还要调戏青儿师姐,真该将你千刀……” 华群林打断道:“够了,你们还不把他送去官府?” 华青儿也停了手,那于青雄可是也不敢在说下去,两三个家丁可是赶忙上前去将恶通天捆绑,走了出去。 随后万恒命人将拿棺材弄走,又接了几十桶水来将地上的血迹冲洗了干净,重新布置了一下桌椅才算完事,也就等着晚宴的开始。 天色渐渐晚了,万府可就点上了灯笼,桌上摆了美食,晚宴可也就开始了。 那华青河因为方才出手,所以也同师傅几位掌门一桌,当下那主桌上可就是坐着:万顶阳,五岳五位掌门,万剑山庄的白婧宸,华青河,华青儿,嵩山掌门之女莫小柒,共计十人。 华青河在方才恶通天前来捣乱之时可是不曾见到这个嵩山掌门之女莫小柒,也是晚宴开始前才又出现,当下仔细看了看,只觉得她这人虽说十七八虽模样,可长了一张娃娃的脸,煞是可爱,又见她说话中好无规矩可言,活泼洒脱,坦率大方,只觉得嵩山掌门能有这么一个女儿,也是福气。 再看那嵩山掌门,先前结束战斗,可是不像另外两位掌门一样同师傅道谢,看来他同师傅那个心结可还是没有化开,可当下也敢问,还是等以后再说罢。 话说华青河可是第一次下山,也记不起儿时的事情,初见那桌上美食,可是早就流了口水,早已饿得肚子呱呱叫,还不等我们寿星说话,可就是拿起筷子就要动手,却被师姐拉住,众人可也都是看向他,当下自知做错,可是他华青河脸皮厚,贱兮兮的把筷子放回原位,小说说道:“你们请,你们请。” 万顶阳见状,也是个聪明的人,也不能就这么尴尬下去站起身来说道:“诸位,感谢大家前来参加我万某人的大寿,先前有恶人请来闹事,实在对不住了,我也不话不多说,我先干了。” 众人也都站了起来说道:“干了干了” 随后万顶阳又倒了一杯酒说道:“来,让我们敬华掌门和他的弟子一杯,正可谓是名师出高徒,华兄武艺双全,弟子华青河侄儿也是一顶一的好汉,年轻有为啊,不说了,来,华兄,青河侄儿,我们干了。” 华群林自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也只是笑笑吃了那杯酒。 华青河可是留起了心思,怎生得万师伯竟然如此夸我?但也只是想想,他可不敢表露出来。 众人又坐下之后,白婧宸敬万顶阳道:“万伯伯,方才侄女在房中休息,不曾帮得上忙,还请万伯伯见谅,侄女先敬你一杯。” 喝了酒,白婧宸有道:“还有一杯可是爷爷让我敬你,他说这杯酒可是要敬你的,他说他万分抱歉不能前来。” 万顶阳可是怎么敢拒绝,又喝了一杯说道:“有劳白老爷子挂念,白老爷子待我如同孩儿,想来也是好久时间没有前去拜访他了,是我作为晚辈的疏忽,这酒应该是我敬他才是。” 话完可又是又喝了三杯。 华青河想,这万剑山庄看来是威望极高,不然万师伯也不会如此,这个白婧宸姑娘虽说冷淡,可也是侠女风范,自己要是能同她结交岂不甚好? 可人家乃万剑山庄未来庄主自己一个华山小小弟子又怎么能高攀,此时若是敬她酒那不是自扫脸面,还是等着日后再说。 白婧宸又道:“华掌门,于掌门,王掌门,宋掌门,莫掌门,晚辈敬你们五位一杯,五岳门派行侠仗义,晚辈可是敬佩不已。” 五位掌门可怎么敢不喝,能结实万剑山庄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虽说华群林能得到万剑山庄赠送佩剑,可那也是自己多年前闯荡江湖的事情了,白婧宸肯定是不知自己,所以也没多想。 可那白婧宸又敬华群林道:“华掌门,爷爷可是想你哩,还说这次让我来找您。” 华群林愣了愣,随后明白过来,照白老爷子的意思就是让自己多多关照他的孙女,只得说道:“白姑娘客气了,我定当效劳,要是姑娘不忙着回去,等些时日上我华山看看。” “对对对,去我们华山逛逛,我们山上的风景可是美得很,早上…….”华青河接过师傅的话,却被师傅瞪了一下,可就不敢往下说。 白婧宸道:“那可就有劳华掌门了。” 后面也就各自吃菜,各自敬酒,其中以万圭为首的万家几个弟子、五岳其它三位掌门的弟子也是挨个来同华青河敬酒,还有江湖上的一些小角色也是轮番上阵。 也是那华青河酒量好,要不然非得在饭桌上出丑不可。 各位看官可是要问一个初次下山的毛头小子怎么会这么好的酒量,这你可就不知道,华山还有个人可是在江湖上有些名气,他可不是武功打出来的名气,而是喝酒喝出来,只是这次下山华群林让他镇守门派,可见那人也非同小可,当然这是后话。 第十八章 刘山 上回书说道,晚宴也按时的开始,华青河被各路江湖人士轮番灌酒,虽说酒量还好,可也是挡不住他们的攻势,也是,更何况还有‘一些人’本就是怀着不好的意图,当然不能随便放过我们的主角。 途中还是有一个插曲,就是万府送恶通天去官府的途中,那恶通天被人救走,送去的人也都一命呜呼,死状极其惨! 听到万圭过来向自己报告这件事情的时候,万顶阳脸上明显的抽动了一下,看了华群林一眼,看他如无其事的样子,可又只能缓了一口气,变了笑脸接着同宾客喝酒,但没有原先的那样高兴。 万顶阳的变化可是没有逃过华群林的眼睛,他也是没有听见万家家丁回来禀报,估计是出了什么意外,看见万顶阳在过道上,借着敬酒的空档,小声上前问了万顶阳一句:“万兄,发生什么事了?” 万顶阳可是聪明,见华群林可能是已经发现,只是还不知道这件事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他也没有明着问,看来他是故意装着不知情,笑笑说道:“华兄见笑了,一些家常事情,我那生意上的小事情,没事没事。” 华群林道:“可是我看你好像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我俩人可是过命的交情,当然,既然你生意上的事情,那我也不方便多问,但要是需要我的,你且说就是了。” 万顶阳笑道:“哈哈,华兄,当真有你这个兄弟是我万顶阳的幸事,既然你问了,那我就说罢,是这样的,我生意上有一位非常要好的朋友,本是应该在今天成交的一单货物被人劫了,我那朋友我非常了解,虽为商人,但为人正直、最守信用,只是不知道劫货的人是谁,现在他也不来见我,怕是有些惭愧了,哎,你看看我,喝多了,话说过了,还望华兄见谅。” 华群林可是个聪明的人,万顶阳过寿,怎么可能还会做生意,就是做生意,也不可能在这一天,怕是万顶阳觉得自己同那恶通天是一伙的,故意弄的这一出,方才可是自己将那恶通天打败,又不杀了他,的确是不让万顶阳怀疑自己都不行,可是自己也不能故意拆穿,也不能把话挑明了,现在还不能确定万顶阳是不是冲着自己的,毕竟两人的过命交情,可也是几多年没有见面了,人言道‘人心难测’! 只好说道:“哦,原来是这么一件事情,既然万兄同他交情深,照理来说他也算是一位受害者,当下不来肯定是又恼又愧,自是不能前来。那这样的话,我也就不好掺和了,万兄可是要想开。” 万顶阳心里冷哼一声,好你个华群林,你现在还在同我装算,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无话可说,就是想不到你竟然会把二十三年前的事情还翻了出来,看来这次你也是有备而来,既然你也隐藏,那我也不把话挑明。 笑着说道:“这个自然,华兄还是不要掺和的好,你就在我万府好好住上些时日,这件事情就不要提了,我们喝酒,喝酒。” 华群林道:“好,好,好!” 两人也是各怀心事,笑中露着杀机,只是那万顶阳倒也是江湖中嫉恶如仇的人,自是不能收放自如,明眼人可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相反的华群林可就是功夫到家,倒也是一代谋士。 再说我们的华青河,虽是双眼有些朦胧,脑袋有些沉重,可也是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华青河可不是故意去偷听的,本就是想单纯的要去敬自己师傅一杯酒,师傅可是他的救命恩人,用俗话来讲,虽然他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师傅可是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人,在他的心里就同父亲一样。 在华山的时候戒律森严,自己没有能同师傅喝一次酒,趁着这个机会可是要好好的敬一杯,可又不想上前来听了这些。 他可还没有弄清楚师傅同万师伯的关系,只觉得两人都说两人是生死之交,过命的交情,所以也没有多想,既然师傅的至交好友有麻烦的事情,那做弟子的,做侄子的当然要为他们排忧解难. 所以对万顶阳说道:“万师伯,你有什么…..什么烦心事,诶,这嘴怎么,哦,万师伯,您只管跟我….我说,侄子….侄子自当为你分忧。” 万顶阳也是不曾想华青河会这么说,拍着一脸通红的华青河肩膀对华群林说道:“华兄可是有个好弟子,这青河侄儿一表人才,胆识过人,我看呐,未来华山可是要更上一层楼了。” 万顶阳所说的‘更上一层楼’可不就是说这华青河娶了华青儿,接过华群林的位置,带领华山往更高的地方去。 他这么说也是三个意思,第一就是,你华群林可是记得我们以前的约定?第二就是明着夸华青河不可估量,看你华群林面对这么一位弟子是要放下山闯荡,还是要让他守在华山,第三就是虽说华山现在这样看着名扬天下,可也毕竟只是五岳的一个剑派,不懂得变通可是行不下去。 这些华群林可是听得明明白白,只是那华青河此时可是‘大脑短路’,只以为是万师伯在夸他,心下自是欢喜,可也只是笑着说道:“承蒙万师伯高看了,我…..侄儿…侄儿,诶!华山….华山现在已经…已经名震天下了,侄儿也就是使些….使些小把戏,让万师伯….见笑了。” 华群林见他可是真有些喝醉了,唤了华青儿道:“青儿,你先送青河回房。” 华青儿过来可是看到师弟这个样子,也是无语,只得将他先送回房。 可那华青河见师姐过来,也是忘了自己本要干什么,先是对着师姐说道:“师姐,你….你先别碰我,我可….我可没有醉,我还要敬….敬师傅一….哎…你被拉….拉我,我…..” 华青儿可是不能在让他这么说下去,等下要是说了胡话可不是让人笑话,直接拉着他也就走了。 “哈哈哈哈,华兄,青河侄儿…….你还别说,倒是同你一样,哈哈哈哈” “万兄见笑了,青河这孩子平日里管教松了。” “诶,别这么说,我们年轻的时候,可不也是这样么,他日啊必成大器。” “但愿如此,但愿如此。” 此后两人也是无话,各顾各的敬酒去了。 后来也是夜深了些,人也渐渐散去,所来的都也是些江湖上有名望的人士,商业政要,可也是不能喝的大醉。 那些家丁也是打扫收拾好‘战场’该休息的也都睡去,只有那高挂的大红灯笼证明了万府方才可是热闹了一番。 当然这样的夜也不见得所有人都会被酒精麻痹大脑而早早睡去……. ………… 深夜,万顶阳独自一人穿过东边的厢房,到了那一排排厢房最深的且唯一一间还亮着灯的房内。 那房内桌边背对着房门坐着的可是华青河口中所说的‘刘山’。 那人也不看开门进来的是谁,说道:“怎么样?” 万顶阳先是一屁股坐在桌上,然后喝了一杯那人泡好的茶,抿了抿嘴自顾的说道:“夜明香,这味道可是怀念了很久了。” 那人也不急,也不回过头,等着万顶阳又倒了一杯,又喝完了,又倒了一杯,又喝了,又倒了一杯,以为他还要喝,也不说话,等着。 可万顶阳却不喝了,闭着眼回味方才的味道。 两人是久久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那人先转过头来,正是刘山! 他开口说道:“这样有意思么?” 说着把那壶茶拿开一边,正要把那倒出来的那杯茶收去一旁,可就被万顶阳挡住了,万顶阳拿起茶杯晃了晃,又放了下来说道:“嘿嘿,刘大人不要见怪,这夜明香可就你一人有,我也知道只能喝三杯,可就这样留着它罢,你又不送给我。” 刘山可是知道他的心思说道:“你知道这个道理就好,凡事还是见好就收,不然可就是如同这茶杯一样了。” 刘山的话完,那杯子竟然裂开来,整整齐齐的分成两半,那茶水也就印进桌布里。 万顶阳可也是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笑着说道:“刘大人说的是,我自是懂得,可是有些人怕是不懂得知足。” 刘山知道他说的是谁,也不动怒,只是说道:“你这么说,可就不怕我打报告么?还是你已经……” 万顶阳道:“刘大人,你可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们二人可都是为尊上效命,你我二人也算是有些交情,你知我底细,我又何尝不知道你呢,我们也就不要这般如此了。” 万顶阳那意思可也就是‘老砙(乌鸦)莫说猪头黑’,大家都是同样的人。 刘山笑道:“哈哈哈哈,都说你万顶阳聪明,可此时怎么就变得这么愚蠢。说吧,今天有什么发现。” 万顶阳说道:“你自己不也在场,你有什么发现?” 刘山道:“既然你想听我的见解,那我不妨就让你涨涨见识。华群林这个人不简单,我们似乎是有些低估他了。” 万顶阳道:“就这?哼,我还以为你靠什么能同我平齐平坐,照这么来看,你怕是背后还有人吧…..” 刘山被万顶阳这么说,可也是不气不怒,笑了笑说道:“这个你不用管,就我这点见解不也同你平起平坐么,你这么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 前文说过万顶阳这个人虽说聪明,可也毕竟不算真正的谋士,也是压不住自己的性子,这才被这么一激就动怒了,这也是他为什么虽然江湖上地位显赫可也有人压着的原因。 刘山道:“真是想不明白尊上怎么就对你委以重任,这种事情交给你办我已经看出了结局。” 万顶阳也是好面子,而且他二人同位平级,他刘山凭什么这么高于自己一等,可也是不管说出来,这刘山背后肯定不止尊上这么一个靠山。 也是恢复了脸色说道:“我那三个家丁可是死得极惨。” “这我知道” “你知道!”万顶阳死死盯着刘山惊道。 第十九章 来自谋士的博弈(必看) 上回书说道,刘山说他知道万家家丁死状极惨,可是惊到万顶阳了,万顶阳可是一直以为是华群林搞的鬼,可是听刘山这么一说,难道是刘山动的手,可是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们先前可是没有计划这一出的,可也是不好意思问。 那刘山可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第一,那恶通天跟我没有关系,第二,你万家的家丁也不是我做的,第三,廖家的事情你和华群林做的,只有你们两人才知道,第四,呵呵,尊上真的高估你了。” 万顶阳见他列出三条,心下可又是把矛头指向了华群林,至于第四条他也不在乎,反正向刘山那种自负的人,总觉得别人都被他玩弄于鼓掌间,不同他计较也好。 只是他又怎么知道,莫非是他已经见过了那几个家丁?那也不可能,自己方才可就是从那里赶过来的,圭儿可是告诉我除了他和几位去寻找的家丁可是没有人再看见过那些尸体,难不成我这府中有刘山的眼线不成?可也不是,那几个人可都是圭儿培养出来的亲信,这种事情自然不可能让普通的家丁去处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山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笑道:“我说你万顶阳可但真是…..罢了,你有那时间怀疑我是不是安排了眼线在府上,还不如将你知道的说出来,我还可以为你解析。” 万顶阳可是被惊到了,这刘山虽说共事多年,可也是有几年不见了,前面也是接道尊上的指意,他才来到府上同自己密谋针对华群林,那时可是不曾发现他竟然如此恐怖,竟然还能知道自己心里所想的。 先说那刘山为什么知道他的所想,并不是刘山会什么读心术,只是他知道万顶阳这种人,疑心较重,只不过简单的推理,又不巧被他说中了心中所想的而已。 也是,万府家丁明着看就是些保镖,保护万府,可实则却有等级区分,这也是刘山同万顶阳共事所知道的。 那押送恶通天的可是万府家丁中的好手,那几人这么久都不回来,可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就是不简单的事情,不简单的事情又怎么能让普通的家丁去查,能参与到其中的定也是府中的亲信。 万顶阳是寿星,这种事情肯定是自己儿子去办,我既然能知道,要么就是我下的手,要么就是我在他家丁中安了眼线,前一种我自己已经解释过了,那么就只剩下后一种了,古人言‘排除一切可能,那么剩下的就是再不可能也是可能’。何况他两人明着是同事,可暗地里可是对手,他必须这么怀疑。只是他竟然没有想到只是我的人恰好看见而已,准确的说是偷偷跟着去看见的。 万顶阳见自己也瞒不住刘山,先是问道:“真的不是你做的?”得到刘山的答案后又说道:“那这华群林安的是什么心,他故意挑起这个事情又是为了什么,如果真是他做的,那我们上演的这一出怕是白忙活了。” 刘山道:“那倒不至于,以为对他的了解,这要真是他做的那也是情理之中,想必是他早就知道你借着过寿的名义要请他来肯定是跟那个‘盒子’有关,以前你就说过当时是他去追那个带着字画的弟子,他回来后却告诉你让那人跑了,字画也是不知所踪,所以他才故意弄这么一出出来,好证明他根本没有那个字画,也不知道盒子的事情。” 刘山顿了顿又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今晚可就是真的可以知道他知不知道盒子的事情了,还有盒子的下落了。” 万顶阳想了想道:“可是他这么一弄,那岂不是更不会去偷那个盒子了。哦,原来如此,现在的他想必是骑虎难下了,但他要是去偷了,不也是为自己洗脱了嫌疑,那样我们还不是不知道盒子的下落。” 刘山这下可是愣了愣,看着万顶阳。 万顶阳被这么一看,有些摸不着头脑,难不成刘山又要在自己说的话上做文章,当下也是有些生气,说道:“你要说就说,不用搞这么一出。” 刘山笑道:“不不不,我只是觉得你突然间又聪明了。” “你!” 刘山接着说道:“他肯定会去偷的,他就是真的知道盒子的下落,他也还是回去偷的,第一他为了洗脱嫌疑,第二,他就是拿了盒子,想必也打不开盒子,所以他也不确定手中的盒子和现在的这个盒子谁是真的谁是假,第三,那就是要看他偷的时候动不动这个了。” 说着刘山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意思也是很明显。 万顶阳道:“你不是说他厉害么,你就不怕他在你说的第三点上也做了手脚?” 刘山一拍脑袋道:“对哦,要是他来一招瞒天过海,那岂不是让我们白白忙活一场,哎,你说我怎么想不到这个呢。” 万顶阳知道刘山是故意这么说的,他这样自负的人,是不能承认错误的,他之所以这么说,目的就是要嘲讽自己,也不同一般见识,只是笑笑说道:“那我可就等着刘大人您的好消息了,告辞。” “哎,等等,万兄是怕是还不知道一些情况的吧?” 万顶阳可是不知道刘山为什么这么问,所以问道:“你说的是?” “从你家丁的死状来看,救人的应该是七大恶人中的疯四娘。” “啊,是她!”万顶阳惊道,但又想了想说道:“难道是他们七大恶人都来了?” 刘山道:“那你现在可还以为是华群林动指使他们这么做的?” 刘山问的话可是让万顶阳没法接下去,江湖上没有人能指使七大恶人做事,就是有能力指使,七大恶人也不会同时一起为一人效命,难道还真错怪了华群林不成?可要不是他谁会这么弄一出,但又要是他,他何必这么多此一举,能指使七大恶人听命于他,那样的实力不可能陪着自己唱这出戏的。 刘山看他又是沉默不语,说道:“你现在可是知道我们的敌人的可怕之处了?要真是这样的话,偸与不偷,也不重要了,至少我们已经清楚我们敌人的强大了。” 万顶阳回过神来道:“那刘大人,你的意思是?” 刘山看万顶阳又开始叫自己大人,还在征求自己的意见,知道了他现在肯定是自尊心受到打击,人已经接近奔溃的边缘,兵家言‘成大事者,谋者,必是虑其周全,又必能成住气’,他万顶阳不过是耍点小聪明,也说不上谋士。 随安慰道:“打败这样的敌人才有意思,万大人你可就好好的看戏好了,最好是能让那几位掌门将矛头指向华群林。” 万顶阳回道:“这个是必然,我们先前可就都计划好的,我定是会履行的。” 刘山又道:“你可还记得萧家灭门案?” 万顶阳一惊,不知道刘山为什么又提到这件事情,那萧家灭门案自己可是当真没有参与,只是听说萧家接了一趟镖,那镖还未走出镖局可就被人偷了,所以才让托镖的人‘兴师问罪’,灭了家门。 万顶阳也只是知道是‘魂月帮’下的手,可不见得是‘魂月帮’托的镖,想必是幕后还有指使者,自己先前也是问过尊上,尊上也是不同自己说,难不成这背后是刘山指使的?萧家接的镖是那个盒子? 万顶阳越想越不明白,所以开口问道:“刘大人,你要说什么就说罢,你也不用拐着弯。” 刘山本是想将自己怀疑华青河就是萧震山的孩子告诉他,而且华群林也应该有所察觉,可又一想这万顶阳肯定也是不知情,现在可就只有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他觉得那萧家灭门怕是跟华群林也脱不了关系,虽说萧家同华群林也有些交情,可要是为了那个盒子,可是也没有什么情分而言,毕竟那个盒子对于江湖中的人来说诱惑实在是太大了,连朝中的人也是虎视眈眈。 刘山想到这里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可是知道华群林同萧家也有些私交,可是萧家灭门案那华群林却是出奇的镇定,这可不像是他的行事风格。” 万顶阳道:“你这么说是指华群林跟萧家灭门案有关系?那华群林为什么会对萧家下手?难不成……原来如此,想必你是早就肯定了那字画在华群林的手上,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的主张这样给他下套。哼,你到底还瞒着我什么事情,你可是别忘了,尊上可是要你协助我,而不是我协助你。” 刘山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万大人,我也只是碰巧知道了而已,你也不要生气,我现在不是同你说了么,我本以为你是知道的,所以也就没有说出来。” 万顶阳又怎么可能不气,那刘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当下也不好同他闹翻,只得想了想说道:“不知刘大人对万剑山庄的人怎么看?华群林同那白庄主可也算得上万年交,此次万剑山庄虽说只是派了个黄毛丫头前来,但我现在一想觉得有些不对劲,想必也是受了那华群林的指使,可他二人看着就是第一次见面。” 刘山笑道:“万大人,这可不像你啊,那万剑山庄的白姑娘我先前就打听过了,她善于游荡四方,这几年可都是在各地游玩,这一次应该也只是顺路才来,你可别自乱了阵脚。” 刘山话中自是批评自己,万顶阳怎么会不知,既然事已至此,自己也知道了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想在同他废话,冷冷说道:“哼,告辞。” 刘山看着万顶阳关了门,若有所思的说道:“有些人总觉得自己很聪明,可往往越是聪明就越容易放错,而且这种错可是致命的。” 然而刘山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华群林可就用实际行动打了他一巴掌,因为恶通天根本就不是华群林指使的,背后另有指使的人。 还真是‘人啊,可不要太过于聪明,不然可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二十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必看) 上回书说道,刘山与万顶阳在房中交谈,万顶阳也没有得到什么好情报自是赌气走了,那刘山自顾言语,却真是误会了华群林。 只是他‘忽略’了一件事,准确的说是他故意省略的一件事,就是‘魂月帮’的副堂主怎么会出现在城中,就是要参加武林大会也不用这么早就来,这万顶阳可是不曾有跟‘魂月帮’来往,他们应该不是前来参加寿宴的,可况自己也没有见到魂月帮的人。 难不成万顶阳背地里同‘魂月帮’已经达成了协议?可是看万顶阳的紧张处,那恶通天也不是‘魂月帮’找来的?‘魂月帮’的目的也是华群林? 照这么说那‘魂月帮’背后还有指使者,这朝中除了尊上,可也没有人有这闲工夫,难不成是他?那这么说华群林这个人可当真不简单,想必是肯定知道一些事情。要是如此,那么这次的试探可就是真的大有收获了。 ………………………………. 万顶阳离开了刘山的房间,可就是赶回书房,因为他知道此时肯定有人等在那里。 来了书房的万顶阳可就真的看到了等着的人,那人只是一袭道衣,年纪可是要比自己大的多,一副道骨仙风的样子,手上还拿着行走江湖的工具——算面用的占卜和幡。 万顶阳先是说道:“先生久等了。” 那人也是客气道:“万老爷有礼了。” 万顶阳又道:“先生也是知道规矩的人,万某虽说是只是江湖中徒有些盛名,可也不容让你们‘魂月帮’这番戏弄。” 那人虽说江湖算命郎中,可也是算不出万顶阳这是说的那一出,自是不明白。 其实万顶阳也是想到要不是华群林指使恶通天,那么就剩下‘魂月帮’了,他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要从那人口中套出点什么,只是那人也是一脸的疑惑,自己话都说出了,可又不能收回去。 所以冷冷说道:“先生万某同你也算有些交情,万某同魂月帮也是达成了协议,可是你们却使了那恶通天来,我们先前可是没有这么说,而且华群林可是已经怀疑我了。” 那人笑道:“老朽还当是什么事惹了你,至于这恶通天老朽可是真的不知情,老朽还在奇怪为什么恶通天会在此时前来闹事,还以为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万顶阳道:“不是你们指使的?” 那人保证道:“万老爷何事见老朽说过慌?” 这倒也是,这人虽说靠的是算命行走江湖,却也是从来不说谎话,他说没有那就绝对没有,要真是那样,那不正是同刘山想的一样,那华群林当真不简单。 还不等万顶阳说话,那人又道:“老朽虽是知道你背后还有人,本是不该过问,可是就你设计的这么一出,怕是欠缺考虑,看似滴水不漏,可却漏洞百出。” 万顶阳道:“先生何以这么说?” 那人道:“漏不漏洞的说出来可就失去了意义了,要是老朽估计的没错,你同你背后的人设计让华群林看见盒子今日抵达府上,必定会让华群林下手去偷,以此来试探他知不知道盒子的下落,但是你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魂月帮’可是没有参与其中,你身后的人以及华群林也应该想到了,我们‘魂月帮’的出现是出于什么目的?” “这…..” 那人又道:“对于你来说,你的目的是想借助我们‘魂月帮’给你做一个支撑,好使你能在同你背后的人争斗中占个优势,这个优势不说超过他,但也有同他一战的资本,而那华群林则是不知道你背后还有人,只当是我们‘魂月帮’同你一起计划这一出。万老爷,你这一招可是走的漂亮,不仅把矛头全都指向了我们,还保护了你背后的人。” 万顶阳见他识破了自己的打算,心下也不在隐瞒说道:“不错,我是有这样的打算,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是你说的保护可是谈不上,我现在还没有必要得罪他。” 那人道:“魂月帮也不介意背锅,可是万老爷你要是这么不配合我们,怕是对我们的合作可是不妙啊。” 万顶阳道:“先前我们可是都说好的,你们想要调查出当年是什么人想要了萧震山的命,我只是想要知道盒子的下落,是华群林把我们绑在了一起,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华群林肯定知道当年幕后的人。对比起你们被人当棋子使了这么多年,我这点小私心可是不算什么吧?而且你们不肯跟我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不过是趁机也试探一下你们而已。” 那人道:“万老爷,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你又何必为了这个秘密而断送性命,至于你说的当不当棋子这事,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现在我们‘魂月帮’可也是中了你的套了,那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奉劝你一句,毕竟十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我们背后的人可是不太喜欢耍小聪明的人。” 说着可就是走了。 那万顶阳怒火中烧、气急败坏,方才从刘山哪里吃了一通的气,来了这里又被那人威胁,手上青筋乍现,恶狠狠的甩了甩衣袖,咬牙切齿的说道:“魂月帮、刘山,你们给我等着,我万顶阳不把你们踩在脚下难消我心头之恨!” ………………………………. 再说那华群林回到房里,也是睡不着,坐在桌上喝起茶来。 华群林可是丈二摸不找头脑,虽说自己自接到了万顶阳的邀请,心下可是有了防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道理自然懂得,可是他真的不知道那万顶阳安的什么心。 再说那富源镖局的到来,是什么人托他们送来那个盒子,而这个盒子是不是江湖中传言的那个盒子?如果是,那么这个人为什么会将这个盒子送给万顶阳,毕竟得到这个盒子可就是能号令整个武林了,它的意义可不简单。 但要说这个盒子只是假的,那那人为什么会动用到天下的一大镖局,难不成万顶阳这是吃定自己,再说那恶通天的到来,两者必定有着联系,他先是弄出这么一个盒子,又提到了二十三年前的廖家案,当时人可是自己追出去的,不曾想到那弟子被人救去,字画也一同消失。 这些年来可就不曾听说字画落入何人之手,更加令人奇怪的是为什么十年前萧兄家的灭门惨案是怎么一回事,也只是听得有人说是不遵守镖局规矩,让人报复。萧震天的实力他可是知道,也不至于能让新掘出的‘魂月帮’灭了口,难不成其中必有什么隐情? 而且萧家出事前可是有人送来一封信,上面已经告诉自己了萧家必要遭到大难,自己也是派人送了信去,可是迟迟没有收到萧兄回信,等自己知道事情不妙的时候已经完了,当时的萧家让一把大火烧得精光,自己也只是从一位农夫家收养下了青河这个孩儿。 再说万顶阳时隔近二十年了又同自己交好,难道是他以为是我拿了字画,而且还得到了盒子,所以他这一切都是在做给我看的? 如果我现在不去偷那个盒子,那不是就证明是我拿了字画,而且知道富源镖局送来的盒子是假的。但要是我去偷了那个盒子,那么不也是证明了我的确是对那个盒子有想法? 而且我看他今日的表现,十分的反常,那镖局的事情必定是他无疑,可单下恶通天的出现细细想来怕是同他没有关系,他酒桌上说的那位朋友说的就是自己,要是这样那么恶通天肯定是被人劫走了,这么说,如果恶通天定不是他指使的,那么现在他肯定也怀疑到我的头上了。 他若是怀疑我指使,那么事情可就是变得复杂了,那么我可就是一步一步的走进他给我布置的局中,而且我还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去做。 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些年竟然让他变得如此,不念及多年的情分,看来他背后的靠山可是要对我下手了。 我原本只是在客栈听说了那个盒子将要出现在万府上,他们故意让河儿听到这个消息,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知道,没想到原来这一早就是一个局,万顶阳背后的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这般恐怖,那刘山莫不是也怀疑河儿的身世了?那刘山同魂月帮又有什么联系? 若是如此,那刘山莫不是跟萧家案有关,还有明面上的‘魂月帮’,那个高副堂主,现在可就是三人怀疑河儿的身世了,只是他们若是动手,河儿在这件事情中到底起了什么作用?是身上掌握了盒子的秘密,还是他们会利用河儿已到达他们的目的?那这个目的是什么? 偷与不偷,现在已经不是自己说的算了,不仅要去偷,还要动点手脚的去偷! 至于河儿,我还是先在观察他们的动向,毕竟河儿也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 华群林想着已有了眉目,当下所有的谜底也已经解开了,镖局是万顶阳同‘魂月帮’给自己下的套,那恶通天是‘自己’给万顶阳下的套,而我现在需要去偷那个盒子,还需要表现出恶通天是自己指使的。 呵呵! 我竟然没想到两位老友时隔多年见面竟然会是刀剑相交! 有点意思! 第二十一章 万恒的挑事 上回书说道,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把简单事情的想的过于复杂,越是老谋深算的人,越是把别人抬高了价值,可也往往是这种心态所以让他们能顾虑周全,能处世不惊! 菜根谭曾经说过:大聪明的人,小事弊朦胧;大懵懂的人,小事必伺察。盖伺察乃懵懂之根,而朦胧正聪明之窟也。 再说那华青河被华青儿拉着送回了房间,在路途中也是吹了些风,可是有些半醉半醒,回了房间,师姐放他躺在床上,又给他用热水敷了脸,自是好了一些,说话也不结巴了,也在那温热中慢慢睡去。 华青儿见他睡了,也就离开了房间,回去睡觉。 也是‘酒醉好睡觉’,那华青河可是睡得正香,睡梦中听得房门敲响,随即有人唤道:“青河师弟,华青河,华青河!” 华青河可是被惊醒,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问道:“谁?是谁?” 门外那人说了道:“是我,万恒。” 华青河可是听得真切,这声音的确是万恒,可是他这般时候来找自己做甚?自己可是不同他有什么过节,莫不是他因为晚宴的时候不同他喝酒而生气前来找自己? 那也不不是,自己可是怕得罪了他们万府弟子,可是来者不拒,都是喝了好多,那不成是因为早上自己给他难堪?看他口气中颇有小人做亏事的样子,定是没安什么好心。 因下答道:“是万恒师哥啊,不知道你这般时候前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万恒道:“那道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你出来并是了。” 可是声音说了出去,久久不见回复,屋内也是没有动静,自是知道华青河知道自己的来意,心下可也不同他去情假意,又说道:“青河师弟可是怕我加害与你不成?你且出来。” 华青河见自己可是躲不过去,冷哼一声说道:“来了。” 说着就是下了床,披衣穿鞋,点亮了灯。开了门,只见那房门外可就是站了万恒一人,随即卷起衣物,怂着肩膀说道:“万恒师兄,门外可是冷的很,有什么事情进来再说。” 万恒道:“不冷不冷,我们还是再屋外说的好。” 这下华青河可是明白了,万恒可就是来找事的,在偷瞄了一眼外面,可就是看出了点蛛丝马迹。 也是‘酒壮怂人胆’,当下也不管,就是你们万恒弟子来了,我自是同你们斗上一斗,大不了我可就是同你拼命,你们难不成在这万府要了我的小命不成? 我要是不同你出去,怕还让你们以为我华青河好欺负,就是要被你们打上一番可也是得拉上一个垫背的。 当下也是说了声“既然万恒师兄执意要这样,那我华青河可也不能扫了你的兴致。”可就取了佩剑走出房门。 万恒见状也是知道华青河已经明白自己的用意,也不跟他近乎,只是示意了一下,可就出来了几个人。 分别是:霍云、普明、于青雄、曹能、钟志灵。 华青河可是早就预料,万恒不顾自己的身份会前来找自己事情,肯定是替霍云出头,见了他们几人,也是不惊,只是笑了笑说道:“万恒师兄,这次可是你要同我比试?” 华青河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吃定了万恒肯定会这么说,想来他是万师伯的大弟子,又是得力助手,肯定不会明目张胆的替霍云收拾自己,必定还是会以切磋武艺的名义来教训自己。 万恒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只得说道:“我听霍云师弟说青河师弟你剑法精湛,我虽是相信,可也是未曾见过,既然你这么说,想必是你也想要同我较量一番。” 华青河轻哼一声道:“诶,万恒师兄,较量可是不敢当,我来了万府上可也就一天功夫,单打独斗、群殴也是经历了遍,万师伯果真是武艺超群,所教出的弟子也是一顶一的好手,我是心生佩服。” 霍云冷喝道:“华青河,你别不识好歹,你可敢……” 万恒打断霍云道:“霍师弟,你莫说了。青河师弟,我本是不想同你一般见识,只望能化解你和霍云师弟的误会,可是你却这般拐着弯骂我师傅,这我可就不能忍了。” 华青河听他说完,差点笑出了声,眠着嘴说道:“万恒师兄,你也莫说了,你要真是想要调和那带着兵器前来作甚?莫不是这么晚了,你还要值班守夜?我们明人也就不要说暗话,我既然带了佩剑出来,可就不怕你们挑事,单挑还是群殴你说了算。” 万恒冷哼一声,一脸不屑的说道:“单挑?群殴?” 华青河道:“单挑就是我一人单挑你们一群人,群殴就是我一人群殴你们一群人,别说那么多的废话了,来吧!” 霍云和普明骂道:“华青河,你可别占着万圭师兄帮你挡了一下,可就以为万圭师兄给你撑腰,可就目中无人。” 万恒冷冷道:“这样,我同你比试,要是你输了,你得给霍云师弟道歉。” 华青河回道:“那我要是赢了呢?” 万恒不答,接过霍云丢过来的刀一记横劈可就是逼向华青河,华青河自是防备,面对他的突然发难身形一闪,可就避开这一击说道:“万恒师兄可是还没有告诉我呢。” 万恒也是见他轻松躲避了自己的攻招,知道他是有些料子,使出一记凶猛刀法,这一招可不是万顶阳的‘屠龙刀法’,连劈数刀,攻势迅捷,刀法凶狠,破山河之势,摧枯拉朽,口中喝道:“你要输了,可得给霍云师弟磕头道歉,还有我!我要是输了,自是听你使唤。” 华青河听他这么一说,可算是打起了精神来,拔出佩剑指着万恒道:“一言为定!” 两人可算是‘达成了一致’的条件,可就是真的动起手来。 华青河虽说也算是经历了几次打斗,可算是能使得自己的剑法,可万恒也不是善茬,他即是万顶阳的二弟子,刀法也是只高不低,俩人方才拆了无招,华青河可就是落了下风。 但华青河也不急,高手过招往往不在乎落下风,而是那不经意的一招就能定住胜负,自己虽是下风趋势,只要自己使出‘神行百变’,那万恒也不能将他立马击败。 万恒也是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自己既要保证打败他,又不能伤了他,也是留着些尺寸,当下自己虽是占了上风,可要是不使出全力来两人不知道还要打到什么时候,也是有恼又气,又攻出三刀。 华青河自是左右躲过,刀刃可都是紧贴着他的胸膛而过,刀锋凌厉,寒气逼人! 华青河退后一步说道:“万恒师兄可是真材实料,就不知你能不能接下我的攻势。” 说着手腕轻转,那剑可自华青河右手边向着万恒脖颈横扫而去,万恒见状急忙提刀去挡,可那剑却在要碰上刀刃的时候突然转向,向下划去,又突然将剑提起。 这一招可就是钻了万恒提刀的一个瞬间,万恒是左手使刀,当下他的前胸可就是一个空档,这一招要是劈到他可就是一尸两半了。 当下也是急忙后退,倒也是二十一二的大好青年,身手了得,反应敏捷,那剑可就贴着自己的裆部划过。 两人可又是打在一起。 方才可真是太快,一旁的众人可也是震撼到了,普明自是言语道:“莫非万圭师兄说的是对的,这华青河可是有所保留。” 霍云道:“一个混小子而已,方才是万恒师兄不忍对他下狠手,所以才让他侥幸攻了一招。” 万恒道:“华青河,想不到你为人竟然这般狠毒,那我也不客气了。” 说着万恒攻出一刀,这一刀出奇的快,快得让华青河根本就看不出万恒是怎么出手,当下一惊连忙后退,可就是使出了‘神行百变’,那也是不能完全避开,肩膀上可又是划了个口子,那口子不恰不好,正是霍云伤自己的那个口子,师姐为自己缝补好的衣服可就有破了。 也是有惊有气,也是不留情面,使出华山剑法中的‘雨落花飘’,这一招可就是剑尖同雨点一样密密麻麻的攻向万恒。 万恒也是不急,使出一招‘屠龙刀法’中的‘落花流水劈龙鳞’,听着名字可不正是专门为了克制华山剑法的么! 倒也是两位弟子,还没有完全掌握剑法、刀法中奥秘,顶多也是只能达成个平手。 要是各位看官要问那华群林和万顶阳使了这一招对拼谁胜谁败,自古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可那万恒也算是身处江湖多年,单打独斗自是有许多见解,眼看两人即将成为平手,招式未落,可就是提前收了刀来,等着华青河最后一剑攻出。 华青河也不负他望,攻出了最后的一剑,这一剑可是使了全力来,依稀可就他有些重心不稳。 就在那剑攻出之后,万恒身行一闪,可就是欺身上前来,那剑可就贴着万恒的脸颊而过,剑锋寒寒,随即右手一记重拳可就是打在华青河的左下颚上。 第二十二章 势均力敌 上回书说道,那华青河左鄂下可是挨了万恒的一记重拳,万恒可是左手使刀,力量必是惊人,他虽是不惯与用右手,平时可是也练得一些拳术,这一击可想而知有多恐怖! 这一切实在太快,众人也是没有看得明白,就只见那华青河如同泄了气皮球飞出了三步距离,趴在泥土地上。 华青河本就重心不稳,脸上再挨了这么一击,只觉得两眼冒着金星,还不等反应过来,朦胧只觉得一只脚踢来,急忙用手去挡,可那一脚力量也是惊人,只觉手臂发麻,人也被力道带着翻了一圈。 这下华青河可是疼得清醒过来,可还不等站起来,脸上可就挨了一脚,这一脚倒是不算太重,可还是将华青河的头撞在地上,也倒是身下的是泥土地,不然可就真的是轻则脑震荡,重则当场死亡。 可也是那万恒脚下留了情,要不然照他的脚力,怕是要促进万顶阳同华群林的战争。 那万恒可是不给华青河起来的机会,用脚就这么踏在他的肩上。 本来是要踏他的脸,好让他脸上无光,可又一想要是弄花了他的脸,明日可是让师傅看见了,定是要让师傅怪罪,自己虽也是时常被师傅责骂,可性质不同。 霍云也是见状跑了过来问道:“你可服了?” 华青河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心下也是怒道:“我服你奶奶个狗腿!” 万恒见他嘴硬加大了脚的力道,说道:“青河师弟,你可是输了,你可记得我们的约定?” 华青河倔着头,用手撑地可是想要起来,可是‘胳膊怎能拧得过大腿’,就是他双手拼尽全力,那万恒又怎么可能给他机会。 只得说道:“男子汉说道做到,我认了,你让我起来。” 万恒听他这么说,可就是要抬脚,却被霍云拉住,小声在耳边说道:“万恒师兄,这混人诡计多端,为人自负,这么就认输了,恐怕有诈,先让我来试探一下在放开也不迟。” 华青河虽是没有听到霍云在说什么,可也知道霍云的脾气,定是没有好事,那万恒虽是记恨自己,也不过是逞些口舌,自己也是被他羞辱过来,他应该不会怎么为难自己,所以说道:“万恒师兄,是我技不如人,我这下输了,我自当遵守约定,你且先……” “你住嘴,现在可没有你说话的份”华青河可是还未说完,就被霍云打断道:“你这混人,占着自己会点功夫,几次羞辱我,等我先踢你几脚消消气。” 说着可是在华青河的身上踢了几脚,这几脚可是当真的狠啊,华青河也是咬着牙忍着,只希望他经过这一次之后能不在找自己事情。 那霍云可是又踢了几脚才算完事,又蹲下身来在华青河前面指着他的头说道:“你先叫三声爷爷来听听?” 华青河骂道:“你个狗仗人势的小人,有本事让我起来,看我不打死你。” 霍云笑道:“你爷爷我就在这坐着,你倒是来打我哩,现在可是你趴在地上?听到没有,我让你叫三声爷爷。” 华青河道:“你说什么?” 霍云道:“叫三声爷爷。” 华青河道:“什么?” 霍云道:“叫爷爷!” 华青河道:“你大点声,我听不见,叫什么!” 霍云道:“爷爷!” 华青河回道:“哎,乖孙。” 这一下可是惹得在场的众人都笑出了声 那霍云可是不曾想华青河会这么作弄自己,骂道:“不准笑。你个小杂碎,竟然捉弄我。”说着可就一巴掌可就重重的拍在华青河的脸上,嘴角可就流了些血出来。 可是还不解气,又刮了几巴掌,这一下可是口鼻上都打出血来,那一旁的众人也是赶紧将霍云拉开,可要是真的让他这么打下去,怕是要出事的。 万恒当下也是难堪,人是压着,打人的霍云,自己要是此时收了脚,华青河不道歉可也就算了,要是他打个小报告可也是对自己不利,可要是不收脚,也不能这么一直压着华青河,只得说道:“青河师弟,既然霍云师弟也打了,磕头道歉也就不用了罢,这事也就烂在肚子里了,我们自当是和解了。” 万恒的意思也就想同华青河和解,其目的也就是不让华青河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华青河可是不能这么算了,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口的话岂能收回,今天我是我技不如人,我说到做到。可是我也同你们结下梁子了,我也不同你们客气,他日我若是见了你们,也会让你们给我磕头道歉。” “你个狗杂碎,你还有理了不成?”霍云说着可是又要上前来打华青河,却被众人又拉开。 于青雄安慰道:“霍兄,你就不要同他一般见识,他这人就是最贱,你且莫理会他。” 于青雄本就是来看戏的,虽说华青河同自己也是有些矛盾,可毕竟也是出手救了自己父亲,而且他还是‘五岳’的弟子,自己不同他站一边就已经是错了,所以才劝霍云放过他。 那霍云也是个急性子,也不管跟他说话的是于青雄,直接回道:“要你来着假惺惺?你可是五岳的人,你看他受欺负可也没有帮他,你说他会感激你么?你没听见他说了么,这个仇他是记下了,你以为你现在同他示好可就能同和解?” 于青雄到也是掌门之子,在其他两位五岳弟子中也算得上有脸面的人,自是生气,也是回道:“霍云你可不要太过放肆,不就占着你家有几个臭钱,我好心劝你,你却这般说我。” 霍云道:“怎么?一个小小剑派,还敢跟我叫板,告诉你,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你!” 那于青雄也只是说些气话,自己也犯不着为了华青河去得罪他,只是气的甩袖走了,曹能和钟志灵也是聪明,自是知道于青雄是趁机开溜,所以也边叫于青雄边跑了。 那万恒本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可不曾想这华青河不吃自己这套,也是气盛说道:“那好,既然青河师弟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今日你要是能从我脚下站起来,我自是听你的,你要怎样都可以。” 华青河可是还没有反抗,可就听得一声姑娘声音笑道:“哈哈哈哈哈,精彩精彩!” “什么人?”万恒惊道,看向声音来处。 只见那人坐在庭院的门檐上,原来是嵩山派掌门之女莫小柒! 她所穿的服饰可也是没有变过,一副小孩子的打扮,活泼可爱。 万恒道:“莫姑娘,这么晚了你在这里作甚?” 莫小柒道:“这万府虽说也算得上你万恒家,但你万恒能在这里,我可就不能在这里了不成?” 万恒道:“不敢,我只是觉得一个女孩子家家,这么晚了可不好好在房间睡觉,四处溜达可不是什么好事。再说了这华青河可是跟你没有关系,莫不是你喜欢他?” 万恒说的也是实话,你一个姑娘这么晚了,可不是想男人想的欢?你来这里肯定是来幽会华青河的。 莫小柒见他这么说自己可也是不气,随口说道:“我的事情可不有劳你万恒操心,只是我要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这么欺负他一人可是小心他反扑你们的。” 万恒道:“莫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你要是当作什么也没有看见,我自当还是恭恭敬敬的对你,要是你不知好歹,可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莫小柒道:“你给不给我情面,可是不重要,本姑娘也不需要你给我情面,只是我觉得接下来会更有意思,你们切莫管我便是,我只是来看戏的。” 万恒之所以会这么同他说话可就是想要知道这莫小柒的目的,先前她能一声不响的坐在门檐上,躲过了自己的眼睛,武功也定是了得,要是他真是来帮华青河的那可就不好办了。见他这么回复自己,看来是同华青河无关,当下也是宽了心。 莫小柒之所以会这么说,那是坚信此时的华青河可是已经动怒了,虽说自己未曾同他结识,可也是知道他的底细,向他这样的人,必定是不能忍受这般侮辱。 再说霍云见师兄这么同华青河这么说,自是相信师兄,所以也说道:“你这杂碎要是能将起来,那我也既往不咎。” 华青河骂道:“我要你奶奶个狗腿子的不咎何用?老子今天可就是被打死了也要拖下你个狗杂种做垫背。” 说着可是用手去攻击万恒落在地上的右脚,那万恒可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退了一步,这一下华青河可就是没了束缚,正要起身,却是霍云眼尖知道他要这么一出,攻出一脚。 华青河自是知道这霍云拳脚功夫不行,直接伸手握住霍云的脚腕,顺着霍云的力道,将霍云向下一拉,这一下可就是苦了霍云,硬是给拉了个一字马。 也是霍云虽是平日练功偷懒,但韧性也是极好,不至于这么一下就伤了两胯。 可那华青河也是不给他起来的机会,一个‘饿狼扑食’可就是将霍云压倒在地,连续在他脸上攻了数拳,霍云也是只能伸手去挡,但脸上可还是被打了数下。 万恒可是反应了过来,一脚将华青河踢离开霍云师弟身上,随后扶起师弟,就这么一个空档,华青河可是站起身来并捡起了掉在一旁的佩剑。 这一下可就是‘势均力敌’了! 第二十三章 莫小柒 上回书说道,华青河捡起剑来,可就是‘势均力敌’了。 何以这么说,那是因为此时就只他一人手上拿了武器,万恒的刀可是将华青河打翻在地的时候就交到普明手中。 可谓是是双拳难敌四手,四手难敌刀剑!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万恒见看华青河双眼可是布满了血丝,表情有些狰狞,自是知道他怕真怒了。 此时自己手上可是没有武器,要是那华青河真的狠下心来,不说要了自己的命,可也是免不了要见点血。 想着可是要伸手去拿普明手中的刀,也还等万恒反应,华青河冷冷的喝住道:“别动!”同时长剑刺出,可就是指在自己的胸前。 随后那华青河又说道:“万恒师兄,我叫你一声师兄,可是看在你是万师伯弟子的份上,可是你却这般对我,我华青河虽说初次下山,规矩我懂得,你们万家弟子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苦想逼。” 华青河抹了抹口鼻的血丝,顿了顿又说道:“今日我输你在先,必是遵守约定,可你也见我衣服上的这道口子,以及我这脸上,你们也是羞辱了我,那么我现在可也是要讨回一个说法。” 万恒瞧华青河说话的语气,怕是当真要对自己动手,此时普明离自己也是十步距离,要想趁机拿过刀来,怕是没有他的剑快,只得说道:“青河师弟,现在可是打了打了,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师傅与华掌门也是至交,按理来说我们可应该和睦相处才是,就算是你不愿同我交好,那也用不着把这件事情闹大,这样,那个约定可就是不算数了,你也放下手中的剑。” 华青河道:“万恒师兄,你我自是佩服,也不会同你计较,可是这霍云,今天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话犹未落,长剑收回寸许,刺向霍云! 霍云可是一惊,整个人都愣住了,这华青河自己可是知道,他要真动手,那可就不是虚招,但是自己怎么反应的过来,只能等着那剑落下。 可万恒却是不会给华青河这个机会,急忙拉开霍云,可是那剑实在太快! 霍云虽是避开了致命一击,那剑可是迎着霍云肩膀划过,衣服可就是开了个巴掌长的口子,看样子还不算太糟糕,可也是太过于吓人。 那一剑可是必要霍云的命! 华青河不曾想到万恒竟是能反应过来,当下再攻出一剑,这一剑目标却还不是自己,而是霍云,连忙拉着他后退几步。 只听的‘铛’的一声响,普明可是上前来挑开那剑。 华青河说道:“普明师兄可是还要同我比试不成?” 普明说道:“青河兄弟,你武功高强,我自是知道,可你现在也是占着手中的剑而咄咄逼人,你可是要在同万恒师兄比试不成?” 那普明说着可就将刀交到万恒手上,万恒接过刀也是一愣,这普明师弟可是安得什么心态,他莫不是也知道我能胜华青河不成?方才自己也只是钻了个空子所以赢了一成,这华青河今日自己可是见他使了暗器,若是自己当真要阻挡他,怕是右欠考虑,而且此时最好能讲和了。 自己也是气啊,霍云找上自己来,只是说教训教训他,可是也不曾想他虽说顽皮可也是一根筋,这种狠人,自己也是抵挡不过。 当此时诺是自己不阻止,事态可就严重了,那一旁看戏的莫小柒看着弱不禁风,功夫可是高了自己,而且她可是个证人,事情是自己挑出来的,自己可是不能逃脱责任。 只得说道:“青河师弟,本是我错了,不该前来挑事,我万恒在这里给你道歉了,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霍云师弟。霍云师弟,还不跟青河师弟道歉?” 普明和霍云可是被万恒的话惊道了,万恒师兄明明能打过他,可为什么还要同他道歉?这不是明着抵他一等? 他们两人也就是些小伎俩,哪能懂得万恒心中所想。 万恒见霍云没有反应,说道:“霍师弟,你还不道歉!” 霍云道:“师兄,我霍云自出生以来,字典里可就没有‘道歉’二字。华青河,今天小爷我认了,你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要是你弄不死我,我必定让你付出代价!” 霍云倒也是有点骨气,其实他心下可想着就不信你华青河敢杀了我。 华青河愣了愣,倒不是被霍云给吓住了,而是他对万恒这个人有了重新的定义。但也是说道:“那好!既然你不怕死,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话犹未落,华青河手臂轻转,凌空劈出一剑! 这一剑可是极快! 没有丝毫保留,那目的就真是要定了霍云的小命! 说时迟那时快,万恒可是看得真切,这一剑要是自己不挡,可就坏了事了。 “铛”的一声,自己可就是接了下来。 霍云只见万恒手中的刀刃硬是被华青河的剑劈出个缺口,心下可是惊愕失色,不曾想那华青河可当真下手之狠,再看万恒师兄脸色铁青,左手颤颤发抖,身上可是寒毛直立,起了鸡皮疙瘩。 华青河抽回剑道:“既然万师兄要加以阻拦,那青河可就得罪了。” 说着可就是又攻出剑来。 万恒见事已至此,先击败他再说,提刀反击。 两人可是又交战在一起。 只是华青河的招式太过于凶猛,万恒都也些支持不住,不多时手臂上可就是有了数道口子,只是没有伤到皮肉。 华青河道:“万恒师兄,你且让开,我自是不找你事。” 万恒道:“既然都这样了,我也不同你说甚话,你要是想在我万府中杀人,而且还是我万家弟子,那也要先过了我再说。” 万恒也是个狠主,刀法中可就是用了师傅的‘屠龙刀法’,也不能占得上分,这华青河可当真是个不能惹的主,但也不能就这么认怂,他华青河这可当真是‘打脸’啊,自是不能让他得逞。 华青河道:“那就得罪了。” 话虽这么说,可那华青河的目标是霍云,也不可能同万恒久斗,剑锋一转,可就是攻向霍云,霍云见状,可是早就回过神了,急忙拉了普明过来挡,华青河见状收回剑势,又是刺向霍云。 普明也是个聪明的人,华青河可是不伤自己,自己也没有必要做个‘炮灰’,索性脚底抹油,溜闪到一旁。 那剑可还未落,又被万恒挡下,当下退了一步,另找机会切入。 “好好好!”一旁的莫小柒拍手叫道:“可你们这般打斗可是不好,既然你们之间都有仇恨,不如你们三人一起打他一人,岂不是快哉?” 华青河退后一步,侧身说道:“看一副可爱模样,不曾想竟是如此恶毒,你怕是盼着我早点死了才好。” 莫小柒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我盼你死做甚?你又同我…..无耻!我自是看戏,你自是打你的便是。” 华青河冷哼一声说道:“给我趁早些滚了,不然我连你也一同杀了。” 其实华青河只是吓唬吓唬她,这人从出现到现在可就是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态,要说同霍云他们一伙的也不像,她来时可就是表明了身份,那难不成是对我有了想法不成? 呸呸呸!你可想着些什么呢。 万恒也是道:“莫姑娘,你莫要理他,他现在可是发了疯,可别伤了你。” 万恒之所以这么说,一来可就是想将矛盾转向莫小柒,想让她刺激华青河,让自己这边也可全身而退,二来可就是想借着华青河之手试试她的底细。 莫小柒虽说只是个十七八的女孩子,可也是城府颇深,自是知道万恒给自己下套,也是不急,笑着说道:“我一个姑娘家家同他无怨无仇,他为甚伤我?况且我可也是五岳的人,自是‘自家人不打自家人’。” 莫小柒的这个回答可是算给万恒一个警示,先前你不是怀疑我同他关系,那我不凡就以此告诉你我的立场。 万恒听他一说可也是明白了,怪不得她会让我们三人攻华青河一人,想必是她好借着机会帮助华青河。 华青河可也是明白,莫小柒现在可是在跟自己示好,虽说不知她的意图,可那对自己来说也是好事一件。 预知后事如何,还请看下一章。 ………………………….. 再说夜深久久,那华群林可是换了衣服从房间出来,一个‘纵云梯’可就上了房头,此时皓月高挂,也是‘作案’的极好时机。 接连着翻过几幢房顶,可就是看见了万家寿礼安置的房间,也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可就是翻了进去。 进了房间,华群林左右扫之,可是不见那个‘盒子’,正在疑惑中,突然就见房间的一幅壁画可是有些异样,倒也是细致的人,见那墙上可是有些灰尘的痕迹,知道画可是藏了机关。 翻开壁画可就是见了,只是还未去动那机关,可就听得一大声“快来人呐,有贼!有贼!” 虽是早有预料,可自己还未曾动手,怎么他们这么快就要拆穿自己? 心下想着可就是翻了那窗户出去。 此时屋外的一旁观察的万顶阳可是差点气吐出血来,可也就不管什么,自是先回房。 要说那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也是当真的巧合。 先是那华群林进了房内,不多一下后脚可就又跳下一人来,那人也是没有看见华群林进了房间,可还不等走到房门,可就是看见万家巡视家丁提着灯笼路过,正是被他撞见,那家丁自是不知道万顶阳的计谋,还当是有毛贼想要来偷东西。 第二十四章 背锅的刘山 上回书说道,华青河明白莫小柒的意思,笑着说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是一边些玩耍,我先同他们分个高下,评个理出来。” 说着也不去管莫小柒的脸色,提剑又是要攻出招式,却是只见那院门下又跑进来一个家丁,神色慌张。 那家丁在万恒耳边说了几句话,万恒惊道:“普明师弟、霍云师弟你们快我走。”说着可就是要走,华青河以为他们是想要借机逃跑,自是不能如了他们的意,横剑一挡万恒去路,说道:“你可是忘了什么事?” 万恒也是一急,忘却了同华青河这事还没有和解,但那事更为重要,冷冷说道:“万府闯了贼人,你可是要拦?” 话语飘落,也不等华青河反应,直径奔出。 普明和霍云先前也是不清楚状况,有些迟疑,现在听了师兄说的,也是不加怠慢,跟了出去。 莫小柒看了看华青河,笑了笑也追了出去,看热闹是她最欢的事情,万府在城中地位颇高,竟然能让贼人闯了进来,想必是为了寿礼,这种事情她可不会错过。 见了他们走了,华青河收回剑,本是打算回房洗了脸,接着睡觉,但转念一想,嘴角微微一笑,也追了出去。 那可是狐狸狡黠一笑! 什么人最凶险?还是那位一脸天真的小孩问跟前的老者,老者笑了笑,又摇摇头,淡淡的说出了三个字!那小孩不解的问道:“他是大英雄,是大侠,怎么又成最凶险的人了?爷爷你骗我。”老者自顾的抽了一口旱烟,缓缓的吐出烟圈,眯着眼说道:“何为凶?何为险?凶者必是猛如野兽,恶如豺狼,险者必是顽皮赖骨、诡计多端,论凶,可残暴不仁,却侠义风采,论险,可桀贪骜诈,却足智多谋。” 那孩子自然不懂,只是点了点头,又自顾的把玩手中的木剑。 再说华青河追赶出去,穿过厢房,又饶了一个林院可就是看见了万府的家丁点着火把簇拥着一群人往北边厢房方向跑去,心下想着那不是师傅房间的方向么?但还是跟了上去。 也就百十步的距离,众人就来到了东边厢房的院子上。刚落下脚,院上可就看见四名万府家丁迎了上来。 万顶阳道:“人呢?” 为首的人同万顶阳说道:“老爷,小的不才,跟到这里就失去了贼人的踪迹。” 这时只听见华群林黑暗的房间传来了凳子、桌子打翻在地的身音,随后房间可就亮了,又听一声破窗的声音。 万顶阳首当其冲提刀冲向华群林的房间,口中说道:“华兄,我来助你。”话语未落可就推开房门,众人也随即跟了进去。 此时的华群林只是穿着一袭内衣,佩剑握手,倒也得体,无伤大雅。又看左手上拿着黑色的面巾,那是夜行衣的面罩! 万顶阳先是一愣,看了窗子破开的洞,当下说道:“恒儿,你快去追!”万恒领命带了家丁又追了出去。 万顶阳又道:“让华兄受惊了,你这伤….来人,快给华掌门包扎。” 原来是华群林的左肩上被划了一道口子。 华群林道:“这点伤无碍,不用了。方才的黑衣人是什么人?” 万顶阳心里可是把华群林骂了个遍,随后说道:“只是一个偷寿礼的小贼罢了,让你受惊了,诶,这是…….” 华群林将手中的面巾递到万顶阳手中说道:“这是方才我同他打斗时摘下的。” 万顶阳道:“华兄可曾看见他的样貌?” 万顶阳也是明知故问,明明这个黑衣人就是你,至于另一个黑衣人为什么也往这边跑,我可不在乎。 华群林道:“这我倒是看到了,只是这人我没有见过。” 万顶阳猜想华群林肯定会说自己没有看到,但是没有想到华群林却这么一说,心下想到,我倒是要是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华掌门,万兄”万顶阳正要说话,于万亭带着几位掌门走了进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万顶阳道:“方才府中进了贼人,那贼人往华兄住的厢房逃来,伤了华兄。” 于万亭道:“有这事?华掌门你的伤….” 华群林道:“无碍,可惜让那人逃了。” “逃了?” 说话的正是一同赶来的嵩山掌门莫言信! 前面说过莫言信同华群林可是‘水火不容’,两人之间还在因为往事而彼此有些耿耿于怀。华群林的功夫自己自是认识,这天下虽说高手数不胜数,可惦记着万府这点寿礼的也必定是小角色,定是不能从华群林的剑下逃脱,怎么还让他伤了肩膀。 华群林道:“说来惭愧,那人身手极快,武功不在我之下。实在抱歉了万兄,还让各位掌门见笑了。” 万顶阳道:“华兄,你别这么说,是我招待不周,让你受惊了。” 两人各怀鬼胎,自是相互谦让。 莫言信讽刺道:“华掌门,还有人能从你剑下逃走?这可真是难得啊,我倒是想要见上一见,是什么人能伤了我们五岳之首的掌门人。” “哎你怎么说话的,我师傅现在可是受了伤。”华青河上前急质问道:“难道你还怀疑我师傅不成?” 见到自己父亲被华青河这么说,莫小柒道:“我爹爹何曾这么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看你这小子可是还没被揍够?” 听了莫小柒的话,众人可是把焦点都放在了华青河的身上,此时的他一身泥灰,那张俊脸上更是沾满了血迹。 霍云和普明本就跟万恒追了出去,他们原本是不想去的,是万恒硬拉着走了,要是他们知道华青河要给他们使小辫子,怕是免不了万顶阳一顿责骂。 华群林看了徒儿这般模样,也是心疼,问道:“青河,怎么回事?” 华青河本是想将万恒前来挑事一一说了,可一想,要是自己说了,万师伯哪里也不好交代,毕竟万恒他们都追那黑衣人去了,既然莫小柒这么说,还不如怪在她的头上。 但又一想,这姑娘一副鬼精灵,手段可是比自己要高明的多,赖在她头上怕是白白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随即只是用下巴示意了一下。 莫言信见状,知道自己的女儿人小鬼大,做事没有分寸,难不成是她把华青河打了不成?虽说要是真是这样,自己本应该高兴,可当下只得小声问道:“小柒,怎么回事?” 莫小柒见华青河那个意思是想让自己背锅,虽说他没有明着说,但也犯不着管这事,只是问华青河道:“怎么?你是说我打了你不成?我一个小姑娘还能打的过你华山派得力弟子不成?” “你….”随后华青河冷笑一声,缓缓说道:“我可是赖你?你是唯一的证人,从你口中说出,自是比我说出来的要好。” 万顶阳也是个聪明的人,方才过来的时候万恒带着霍云和普明两人赶来,再看华青河和莫小柒两人支支吾吾不肯说,能伤到华青河在这家中的弟子中,也就只有恒儿,自是为了脸面,只得打断道:“青河侄儿,你且说就是了,万伯伯给你做主,若是我万家弟子,绝不轻饶!” 华青河听了万顶阳这么说,哪里还敢说。 万恒虽说只是万顶阳的义子,可在万家的地位不比万圭低,万顶阳说的也很明白了。给他华青河做主?那是做给众人看的,他又不傻,只得说道:“万师伯言重了,万府师兄弟们都对我疼爱有加,方才我感觉头晕所以出来走走,不料遇上府中的恶犬,我这个人自小就怕狗,所以跑的时候给自己摔伤了。” 众人笑了笑,也就过了,只是莫小柒对华青河的看法又有了一丝的改变。 万顶阳对身边的人说道:“怎么深夜放了狗出来,还不去宰了。” 那人一愣,看了看万顶阳,还是领了命就走了。 华群林怎么会不知道,只是笑着说道:“这就不必了吧,万府戒备森严,高手如云,就连府中的一条狗都能伤到青河,佩服佩服。青河,看你练功可还偷懒。” 华青河道:“师傅教训的是,弟子自后必定苦练剑法。” 这虽然跟华青河本来计划的不一样,可听见师傅这么一说,到也是达到了他的目的。 万顶阳道:“华兄,这事就这么过了,我们还是说那贼人,你说你看见了那人的脸,又不曾见过这等身手的人,可还记得样貌?来人,去请画像的师傅来。” 万顶阳之所以不等华群林回应就让人请了画像的师傅来,就是要看你华群林怎么装下去。 华群林也不傻,说道:“记得,那人虽说相貌平平,但这等高手,我自是不会忘记。” 不过多久,家丁就带着画像的师傅来了。 华群林将自己所见之人的样貌,特点说了一遍,不过许久,一副人面肖像可就画了出来。 万顶阳接过递过来的画像,心中一惊,镇静摇了摇头道:“这人相貌平平,可是未曾见过,几位掌门你们看看,可曾识得此人。” 那几位掌门也是看了看,头是同一摇头没见过,对于莫小柒这样的姑娘正是情窦初开,自是不会放过,偷瞄了一眼,觉得画中之人,样貌的确一般,自是不感兴趣。 但华青河不一样,画中的人他可是见过一面,惊道:“刘山!” 第二十五章 小人物 上回说说道,华青河可是使得画像中的人,正是客栈所见的刘山。 众人可是吃了一惊,华群林自是知道华青河认识此人,但也是道:“你认识此人?” 华青河道:“师傅,这人可不就是我同你说的那人,那个在客栈对我动手的人。” 华群林道:“果真是他?这么一来,那他客栈中所说的话也是实话。” 众人不知华群林话中之意,也不了解事情的经过,只得问道。 华群林道:“是这样的,青河在客栈时听说这名叫刘山同他的伙伴之间的对话,说的是知道万兄今天过寿有人将要送来一份大礼,照这么说来。万兄可有丢失什么东西?” 这万顶阳怎么会想到华群林将这事情赖在刘山头上,五岳的掌门可都在场,现在要是华群林把矛头指向了刘山可不就失去了不这个局的意义,心下是有恨又气,但还是说道:“让华兄操心了,发现的及时,不曾丢失东西。” 华群林道:“万兄,本是我不该问的,可是我有一事感到好奇,那富源镖局送来的盒子是什么宝贝?竟然会让贼人这般惦记。” 华群林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要试探一下五岳的四位掌门,看看他们的立场动向。 莫言信道:“华掌门,你没听见万兄说的么,连他都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他自然是不知道是什么宝贝,况且就算是宝贝,那可是别人送来的寿礼,跟你何关?莫不是你也眼馋?” 华群林笑道:“莫掌门多虑了,华某不过是存有一些疑问,如果不方便那不说也罢。” 万顶阳道:“诶,华掌门,莫掌门,你们切莫伤了和气,那东西我也没有打开看过,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如我们一同前去看看也好。” 万顶阳也只是客套的说,于万亭和王维扬自是听的出来,毕竟他们同他的关系也算密切,这俗话说的是‘相交时间长了,可就成了彼此肚子里的蛔虫。’ 于万亭道:“这样恐怕不妥,你们去罢,既然没有什么事了,我还是回房了。” 王维扬也道:“是;是,我也回去罢。” 说着两人就是要走,华群林道:“既然于掌门和王掌门要回去歇息,那我同万兄去看看,你们其他掌门也早些歇着。” 万顶阳这么说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于万亭和王维扬自然要给他这个面子,但华群林可是不同,既然你万顶阳都已经明着针对我了,那我华群林就是要跟你抬杠,我就是要看看你怎么接下去。 莫言信骂道:“华群林,你可是当真不要脸。” 华群林道:“我怎么不要脸了?” 莫言信小声在华群林耳边说道:“你是装傻还是真傻,你听不出来万兄的意思么,你怎么还这么厚着脸皮的去蹭,你难道还不了解么。” 华群林正常音量说道:“我不了解什么?难道你们还有什么瞒着我不成?” 莫言信没有想到他华群林会这么一说,现场一时间变的尴尬无比。 还是华青河先同师傅说道:“师傅,怎么回事?” 华青河怎么会知道师傅华群林的算盘,但毕竟刘山口中所说的那个‘盒子’可是个邪物,难道师傅是看上了这个东西不成? 华群林没有回应他,华青河也不敢在问,只是看了看莫小柒,莫小柒见华青河看自己,也是一脸的疑惑,一副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还是那莫言信道:“华群林,你可是想多了,我们能有什么满着你的,都这么晚了,我们走罢!” 话完约着其它三位掌门就要走,万顶阳也是说道:“既然华兄想看,那我带你一同前去看看。” 听了这么一说,三位掌门也是看向华群林,这时的华群林心里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只是笑着说道:“还是算了吧,天色也晚了,我就不看了,万兄要是看了之后方便告诉我一声就好了。” 万顶阳轻哼一声,笑着说道:“这样也好,那明日在说,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众人都走后,华青河道:“师傅,那我也回房了。” 华群林道:“河儿,你的伤?” 华青河道:“师傅,自是瞒不住你,是万恒来挑事,被他同霍云伤了。” 华群林笑了笑,华青河的为人他这个做师傅的自是看在眼里,虽说华青河练功偷懒,也不至于让万家弟子伤成那样,定是他念在为师我同万家的交情,所以留有分寸,但这样在以后江湖中免不了吃亏。 因此华群林说道:“河儿啊,能忍固然好,可江湖人心叵测,为师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以后处事的时候多为自己想一想,可别只顾着别人。” 华青河听了华群林说的话,他是个聪明的人,自然知道师傅这是默认了他不必忍让万家弟子,点头说道:“师傅说的极是,青河自当照做。师傅,时候也不早了,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回房了。” 华群林罢了罢手,让华青河走了。 .................................. 砰! 霍家一间厢房内,霍云紧握着双拳,脸上青筋尽显,一双眼睛瞪得通红。 “华青河,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拔了你的皮!”霍云说着拉起跪在地上正在捡方才霍云甩碎在地上的茶壶杯子的婢女,抱住她说道:“快给小爷我泄泻火。” 那婢女好像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眼神中既没有排斥,也没有迎合,只是同一个听话的工具,任由主人使用。 她不过是一个婢女,霍家一个地位最低的婢女而已,她不敢反抗,也不会故意去讨主子的喜欢,她只不过是想要混口饭吃,只不过是想在这个等级制度及其森严的社会里生活下去。 对比起活着,这点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哪怕是现在有人就在一旁看着,那又能如何? 倒是那一直站在一旁的家丁好像有点看不过去了,开口唤道:“少爷,少爷......” “干甚!”霍云被人打断自己的兴致,已然很不爽,开口骂道:“你给我滚下去,没看见我在干什么吗?还不快滚?” 那家丁平日里可是霍云身边的红人,早就把霍云的心里摸的清清楚楚,他深知霍云现在心中所想,开口说道:“少爷,我知道你痛恨华青河,小人这里有一计,既然少爷现在让我滚,那小人可就滚了。” 装模作样的就要走,那霍云可怎么会让他走! “等等”霍云听他话中自是知道他有办法弄华青河,所以问道:“你说什么?” 小人物并不傻,也从来不缺少主见,可往往却是跟错了人,没有展露自己的机会,这是个致命的错误。 家丁用眼示意了一眼,霍云自是明白,让那婢女下去,那婢女走的时候冷扫了家丁一眼,那意思似乎是怪家丁多管闲事。这要说家丁是为了救那个婢女还是家丁本来就要在霍云跟前表现,这个问题恐怕也只有那个家丁知道了。 那婢女离开了房间,关上房门,家丁上前在霍云耳边轻声说道......... 看着那家丁一脸阴险,霍云舒展开的笑脸,只觉得华青河危险了....... 聪明本没有什么坏处,可有时候它却是致命的本源,总的来说站的队伍很重要,当然那个家丁理解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其实也不能怪他,人就是这样一中生物,没人会平白无故的对你好,也不会对一个人唯命是从,他们只是玩弄一点肚子里的笔墨而以此来达到他们富贵的目的,这样的人走不太远,因为他们每走一步路都是一次赌博。 在这个江湖中不泛一些大人物,可这些大人物何尝不是由小人物演变过来的,所谓的大人物,也只不过是小人物在合适的地点,遇上了合适的人,说了合适的话,做了合适的事情而已。 江湖没有绝对的对错之分。杀人犯法吗?犯!那他就一定是是坏人么?不一定。没杀过人的是好人吗?不一定,因为是好人还是坏人根本是用杀不杀人来区分! 如果杀人就是坏人,那么江湖中就没有好人! 如果杀人也可以是好人,那么朝廷颁布的法律又存之为何? 其实可以选择的话,华青河或许也只想做一个小人物,做一个最普通的市井,他只想同自己爱的人一起日落而归,日出而作。然而他没得选择,也不容他选择,他的姓氏本就注定了他一生不能做一个小人物......... 第二十六章 官府衙门的捕快 上回说书说道,华青河众人离了华群林的厢房,霍云听了身边家奴的计谋,这样的夜晚悄悄的萌生了一棵棵不怀好意的幼芽。 五岳中的四位掌门可是不知道华群林同万顶阳的过往,他们回了房间可都是在想富源镖局送来的寿礼。 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那江湖到底是什么?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就是江湖?还是一群各怀心事的人聚在一起才是江湖? 虽说两者说的都是同一个意思,但我比较喜欢后者,因为他够直白,人与人之间何来的没有勾心斗角?何来的没有利益纷争?只不过有些人较真,有些人平淡罢了。平淡的人不代表不较真,但只不过是隐藏的深一些了罢。 华群林亦是如此,他自顾在华山平静的生活了二十多年,不在过问江湖中事,看似脱离了江湖,但实则却离不开江湖。 他是一个谋士,一位真真的谋士,亦是怎么能脱离了江湖,就是当真的想要远离利益纷争,只追求平淡清新的生活,他手中的剑可曾答应?那些死在他剑下的游魂又怎么可能答应?同他一起共事过的江湖中人又怎么能让他一人独身隐退? 江湖,但真让人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 华群林接了万顶阳送来的请帖,自然打破了他原本的生活,而这不是他可以避免开的,他既然选择了请来赴宴,那么,他早已为此布下了一个局。 …………………. 我也不说城中早晨如何令人神情舒逸,也不说城中热闹的景象何多令人向往,在怎么美好的景象也有人不喜欢,再怎么枯燥的粗茶淡饭也有人吃的津津有味,各处一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心中向往,这无所谓名利,无所谓富贵。 早晨十分,万家自昨夜之后,略有清淡,院中只是有几位打扫的家丁收拾着昨夜还未曾完全打扫干净的角落。 万恒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看了看劳作的家丁,督促他们快些打扫,进了大厅喝了一口茶,回味昨夜的事情。 他这个人论武艺比不过万家真真的少主人万圭,论智谋还要逊于自己的师傅万顶阳,他只是一个万家收留的孩子,明着是义子,也只不过是徒有虚名,直白一点不过是万家的一条狗罢了。 昨夜追那贼人未果,回来复命,倒是也没有被师傅责骂,只不过自己办事不利,对于他这样的身份,师傅肯定对他抱有一些看法,而且昨夜找华青河挑事,师傅要是知道了,那必然对他可是更加不利。 像他这样的处境,做的好,那是万顶阳教育有方,要是做了错事,惹了万府丢脸,自是只能自己背下这个锅,轻则家法处置,重则必然是逐出家门。 于他这种身份,为万家鞍前马后,做了多少昧着良心的勾当,仇家遍地,没了保护的靠山,岂不也是任人宰割的下场。他不算一个聪明的人,但也不傻。 想到这里他有些羡慕华青河,都是相仿的年纪,虽说他要比华青河还要大一点,但也是大好的青年,华青河有疼爱他的师姐,有庇护他的师傅,而自己……. 万恒自顾无奈的干笑一声,一口喝完了杯中剩余的茶水,只觉口中苦涩,神情有些迷茫。 这时,一个家丁弟子模样的人跑进来说道:“二师兄,门外来了衙门的捕快,说是有事。” 万恒回过神来问道:“捕快?” 那人道:“是的,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来抓人的。” “我去看看。” 万恒在途中想道,难不成师傅派人报了官?但也不可能,万府出了这么点事何须报官,万府都解决不了的事一个小小的衙门还能插手不成?算了,既然来了捕快,那就会会他们。 万恒到了门上还不等开口,为首的捕快见来者是万恒上前恭敬道:“万公子,此番前来打搅,还请莫怪。” 万恒罢了罢手说道:“说吧,你们几位前来为的何事?” 那捕快回道:“万公子,我们此次前来为的是前日夜里夜市上的杀人一案,还请万公子行个方便。” 万恒自是不知道那事情是霍云搞出来的,当下骂道:“你可知道这里是哪里?难不成你还怀疑是我万府做的不成?” 万恒说的话也确实不假,万府也是城中响当当的府邸,这些小小捕快也不过是领点朝廷的响钱,也敢在这里胡闹,自然是生气了,也是一时之间想起师弟霍云同华青河就是在夜市中结了梁子。 那捕快见他生气,心下也是怕了,急忙说道:“万公子息怒,我们也不是有意冒犯贵府,只是……万公子,小的斗胆问一句,华青河可是住在府上?” “华青河?”万恒听了他说的名字一愣,想了一下说道:“是的,可是不知道你们找他作甚?这华青河虽是自是一个华山弟子,但现在也算上我万府的座上宾客。” “这….” 为首的捕快也是一惊,大人只是让我来万府抓人,可也没有说那华青河同万府竟然有这层关系,但自己要是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复命,怕还得大人怪罪,只是万府自己也不敢硬闯,自己一个小小的捕快,犯不着为了这么一件小事白白丢了性命。 捕快想的不错,就是一件小事! 江湖中怎么可能没有人命案件,而且这城中每天被杀的人一双手指都数不过来,要是每一条人命都要查个水落石出那岂不是要忙死衙门。 那为首的捕快也是进退两难,一时间陷入了尴尬。 万恒回过神来道:“哦,这样吧,你们且先进府,我带你们去见你们口中所说的华青河,我看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还是见上一面再说。”转身对身边的人又说道:“去跟师傅通报一声。” 捕快也是不解万恒为什么会这么做,但也还是跟着万恒进了府中。 再说华青河也是起的早,正在同师姐在院中说话,讲的也是昨晚发生的事情。 两人正讲到一群人追贼人到华群林厢房院中,万恒就带着捕快来了。 万恒道:“青河师弟,昨晚可睡得安好?” 华青河冷哼一声,算是回答。 华青儿方才从华青河的口中也是知道了霍云如何同万恒一起欺负自己的师弟,也是生气,见万恒这么早就过来,还带了捕快,心下早就把万恒骂了个遍,还是说道:“万师哥起得可真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还带了捕快来,可是要再同我师弟比试不成?” 万恒知道华青河已经昨晚的事情说了,自知理亏,也不同她见识,只是说道:“青儿师妹说的什么话,昨夜的事情是我这个做师哥的错了,听信了霍云师弟的胡话,万恒在这里给青河师弟赔个不是,还希望青河师弟和青儿师妹不要计较。” 华青河道:“这些话就不必了,看你这次来也没安什么好心,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万恒道:“青河师弟识得大体,师哥我在这里先谢过了,可这一次不是我找你,是这几位捕快找你。” 那捕快也是明事,他此番前来不是为了来听他们几位闲聊昨夜的事情,开口说道:“华青河公子,今日我们冒昧前来,是为了前天夜市命案一事,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华青河和华青儿一愣,夜市命案?仔细一想,确有此事,但人可是霍云杀的,跟两人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华青河装傻的问道:“不知四位捕快说的是什么命案?” 那捕快道:“华公子,我们接到有人报官,说你涉嫌谋杀城中夜市店家小二,至于真假,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元大人身节清廉,自是给你公道。” 捕快之所以敢这么说,那是听三人对话中发现这华青河在万府虽说是座上宾客,可实则也不过是一个前来拜寿的小卒而已,自己惧怕的是万府,既然万恒能带他进来,必定也是默许了,那自己还不如带他回去复命。 华青儿道:“这位捕快,我们初次进城,也不懂这城中的规矩,我想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你看,能不能你们先回去,我跟家父禀告一声,等会儿我们自当前去官府。”华青儿说着上前从袖中掏出几两碎银。 那捕快看了一眼华青儿手中的银两,用手拨开说道:“这位姑娘,不知令尊是……” 万恒先开口说道:“青儿师妹乃华山派掌门的掌上明珠。” 那捕快先前存在疑惑算是解开了,华山派的名气他自是听说,只是华山派虽是名门剑派,但华山掌门华群林早已不过问江湖中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只要不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自是不必放在心上,在看万恒的眼神,早就巴不得自己将华青河带走。 因此说道:“华姑娘,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这规矩不能坏了,我们只是请华公子到衙门一趟,若是错怪了华公子,我们自当完好无缺送回。” 说着可就示意手下捕快。 华青儿见状急怒道:“谁敢?” 却被华青河拉住说道:“我跟你们走并是了。师姐,你可安心,我跟他们走上一趟也好,事情总要有所了结。” 刚要上前带走华青河的捕快听了,就要上前来铐住华青河,华青儿问道:“怎么还当犯人看待,岂不是密谋不成?” 万恒也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还怕青河师弟畏罪潜逃了不成?” 为首的捕快让那人收了东西,那人还想说话,被他示意了一下,退了回去。 为首的捕快赔笑道:“是小的失职,华公子请了。” 华青河可就自顾的走了,也不管身后师姐的叫喊。 第二十七章 霍家的计谋 上回书说道,华青河跟着捕快衙役走了,只留下了华青儿和万恒两人。 万恒说道:“青儿师妹,你且莫急,我已经派人告诉师傅了,想必…….” 华青儿冷笑一声说道:“用不找你假惺惺,我告诉你,你们万府不欢迎我们,我们走便是了,那人是霍云杀的,跟我师弟没有关系,我也不管你们耍些什么花招,我现在就去告诉爹爹去。” 万恒道:“青儿师妹可不能这么说,你们华山派前来,自是给足了万府面子,我们又怎么会不欢迎呢,至于你说霍云师弟杀人这事情,怕是有欠考虑,霍云师弟虽说有些嚣张跋扈,但也不是嗜杀之人,他可是连鸡都不敢宰,更何况是人呢。” 华青儿道:“哼,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大可以去问你那宝贝师弟。”说着可就跑去北边的厢房。 万恒想到,霍云师弟也没有同自己说过这件事情,要真是如此,怕是霍云师弟又要将这件事情赖在华青河的头上,这样一来,师傅要是出手就是跟霍家过不去了。 这江湖中发生那位英雄好汉不是背着几条命案,一般官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要真是霍家对华青河出手,想必是铁了心要弄死华青河。罢了,还是先将这事情起因告诉师傅,看看师傅怎么说。 话说那华青河在路上想道,看来是霍云报了官府,将命案赖在我的头上,如果真是这样他这个人当真阴险,竟然会用这么原始的手段致我于死地。 不过我清清白白,人又不是我杀的,我有什么担心的,但既然官府敢这么明目张胆来万府抓我,不说是得到了万师伯的点头,我相信霍云一个纨绔子弟没有这个本事,那就是霍家家主已经介入,真要这样,恐怕有些难办了。 到了衙门,走了进去,左右已经站了衙差,手里拿着水火棍,随后出来一位大腹便便头上带着乌纱帽的官员。 此人自己昨夜见过一面,那人也只是来到万府跟万师伯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自己只知道他是城中的知府,姓元,其它的一概不知。 元知府有些吃力的坐上宝座,清了清嗓子,说道:“台下所站何人?见了本官还不跪下!” 华青河轻笑一声,你还不知道我是谁么?大张旗鼓的到了万府将我带来,难不成就是来找我聊天不成?真是笑话。 华青河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开口恭敬回道:“元大人既然不知道我是谁,那想必是我走错了,还请大人见谅,我这就告退。” 坐台上的元知府何曾受过这等气,喝道:“大胆刁民,竟敢戏弄本官,来人,赏他五十大板。” 华青河一惊,莫不是他当真要对自己动用私刑?自己细皮嫩肉的,可不想白白挨这些板子,换了笑脸上前跪下赔礼道:“元大人,是小的笨嘴拙舌,还望大人见谅,我们昨夜在万师伯的府上见过一面。” 华青河之所以提到万师伯就是想拉近一下关系,但那元知府脸色铁青,不吃这一套,只得接着说道:“小的名叫华青河,是华山派的一名弟子,小的初次下山,不懂规矩,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同小的这么一个混小子计较了。” 元知府顺了顺气,见他已经跪在地上,自然心里已经舒坦,看他眉清目秀的书生模样,也怕他挨不住那五十板子。再说霍家之意是要他的命,他是华山派弟子,也算得江湖人士,这一下倒是有些难办。 罢了,一切就按照流程来,要是他认罪那是极好,若是不认罪,还得请示霍家。 上文说过江湖中人士行走江湖,身上怎么不会有命案缠身,官府自古以来虽是正义化身,要真是遇上了名门正派,只要是没能现场抓获犯人,可都是能避则避,就‘六扇门’来了,若不是更高一层官员势力撑腰,他们撤收比谁都快。 元知府道:“我乃朝廷命官,正义廉洁,华青河我问你话,你需如实招来,若是敢有一丝弄虚作假,本官必定让你走不出这扇门。” 华青河道:“大人你且问话并是,我自将所有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回答。” “如此甚好。我问你,你可知道城中夜市店家小二王二?” 华青河回道:“小的不知。” “不知?”元知府一甩衣袖说道:“第一句话就弄假,来人,给我拉出去打!” 台下捕快领命就要上前拉华青河出去,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师爷左眼跳了一下,一想急忙上前在元知府耳边小声说道:“大人,这小子是华山派华群林的弟子,可别急着动他,不然恐怕生了事端。” 那师爷说完话看元知府一脸疑问,接着说道:“元大人,小的忘了您才上任三个月,这华山派可是SX五岳剑派之首,掌门人华群林一手剑法了得,以前在江湖中也算是叱咤人物,这些年归居华山,不过问江湖中事。但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他还同万府的万爷交好,这一板下去,那不就得罪了万爷和他华山派,如果说霍家和万家两者之中做个选择,小的觉得……是小的多嘴了。” 元知府想到,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那华群林自己昨夜可是见到了,看着一副文质彬彬,想不到竟然有这般能耐,但若是不给眼前的华青河吃点苦头怕是又让霍家责怪,自己一心苦于读书,考取功名,一路走来,也是多少得到了霍家在背后的支持。 万家在城中虽说同霍家一样地位,两家私下相交也是极好,但既然霍家敢让自己前去万府抓人,想必是已经同万家打了招呼,自己若是此时亲近了万家,那岂不是让霍家对自己有了看法。 命案当夜就有捕快跟自己说了是霍云杀的人,只是让自己给压了下来,没曾想昨夜三更霍家的人又找上自己,让自己将这件事情全部赖在华青河头上。 想到此处,元知府示意了捕快让他们退下后说道:“华青河,那本官问你,既然你说你不知那王二,说明他与你互不相识,本本分分的一个良民,你为何杀他?” 华青河道:“元大人,还请您明察,小人同他互不相识,自然无冤无仇,当然不可能是我杀得他,那人是霍云杀的。” “胡说!”元知府大声喝道:“霍家少爷乃淑人君子,岂会是杀人凶手,你这是诬陷他人,口出狂言。” 那知府处处偏袒霍云,华青河已经确定霍家跟官府勾结,但还是说道:“元大人,小人说的句句属实,那人就是霍云杀的。” 接着华青河将夜市中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知元知府,那元知府听完之后,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因为他早已经猜到了,只不过既然霍家让他摆平这件事情,还要弄死华青河。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原本只是当作一件小事,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棘手,但还是说道:“你口口声声说那人是霍家少爷杀的,可有证据?” 华青河说道:“元大人,前面小的已经说了,人证就是我和师姐,还有逛夜市的市民。” 元知府道:“可有物证?” 命案当夜就有捕快跟自己说了是霍云杀的人,只是让自己给压了下来,没曾想昨夜三更霍家的人又找上自己,让自己将这件事情全部赖在华青河头上,怎么可能还有物证。 “这…..” 元知府又道:“口说无凭,你说你亲眼所见本官就是真?你真当本官是傻子么!国有国法,你既然触犯了法律,杀人偿命,本官现在判决你明日午时三刻问斩。” “啊?”华青河一愣,随后说道:“元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我杀人,那可是有证据?人证?物证?” “大胆!你这刁民竟然质疑本官,把拖下去打进死牢。” 华青河不知道元知府会这般果断,他也是不傻,自己拖延时间就是等着师傅来救自己,若是就这么被他们打进死牢,这条小命肯定要舍在这里,他可不想就这么白白死去。 为首一捕快上前按住华青河的肩膀,华青河见状也是一急,反手按住来者的手掌反转,趁机站起身来一脚踢开上前的另一名捕快,在将手中擒着的捕快推开说道:“元大人,我华青河既然敢前来,自持清白,但你竟然这般胡作,那我华青河也不能让你们这般欺负。” 元知府喝道:“你!” 一旁的一位捕快拔出刀趁机上前攻出,华青河脚下步伐向右迈出,避开这一刀的同时,右拳强劲的打出一拳,这一拳快如疾风,猛若铁锤,直攻在来者的左肋下,听得‘咔嚓’一声响,想必是肋骨已将断了,那捕快顺着力道自右手边飘了出去。 众捕快也是一惊,衙门中的第二好手就这么被他一拳打残,面面相觑,手中舞着刀却是不敢上前。 华青河喝道:“今天我看谁敢拦我!” 此时的华清河双眼通红,扫了众人一眼,眼神冷漠如冰剑,震撼每一位同他对视人的心灵。 可正所谓装X不过一秒,那华青河不防冷针射来,双眼一白,昏死过去。 前面前去万府追拿华青河的捕快收回手中的短筒,对元知府说道:“小的无能,让大人受惊了。” 元知府回过神来问道:“死了?” 那人回道:“禀告大人,只是昏死了。” “那好。”说着元知府拿起桌上的界方打向华青河,口中骂道:“刁民,一个毛头小子,还当以为自己是武林高手了。” 随后又说道:“打下死牢,明日午时问斩!” 随后并匆匆离开,只是没有人看见他掏出手中的绣帕擦拭额头上的细汗! 第二十八章 谁才是贵人? 上回书说道,华青河被元知府打进死牢。 所谓死牢那就一个“死”字! 当真的能死么?当然不能! 也是华青河前脚刚走,后脚霍家的人就前来万府求见万顶阳,万顶阳虽从家丁口中得知官府的人来抓华青河,但是不知道事前的起因,也只能顾着招待霍家的人。 那来的人是霍云和一位中年妇女,那人正是霍家的夫人,也就是霍云的母亲,一身华贵服饰,虽是上了年纪,但也保养的较好。 霍云见了师傅先恭敬的叫了一声,万顶阳点头算是回应。 那霍家的夫人来到万府见了万顶阳先道:“万老爷安好,昨日您大寿,拙夫又不在家中,老身身子又受了点伤寒,就让云儿过来,可有犯错没有?” 万顶阳让霍夫人座了上座,让人砌上茶后说道:“霍夫人客气了,霍夫人今日可觉有些好了,我这里刚好有些上好的药材,专治伤寒感冒,夫人若是不嫌弃,拿些去吧。”说着命人去取药材。 霍夫人道:“有劳万爷了,我儿承蒙得到万爷您的教授,老身深感谢意,怎么还能让您在破费,这女人上了年纪可不就是这一些病,也不打紧。” 万顶阳又道:“不知今日夫人过来府上可是有什么事情。” 他是当真不知道霍夫人为什么前来,想着‘无事不登三宝殿’两家虽说有私交,可那也是生意上,也只是同他的夫君霍启霖交好。 霍夫人道:“也没有甚事,就是过来看看,想来我这也是第一次来到贵府,当真的气派,比我那敝庐要大气得多。” 万顶阳道:“夫人谦虚了,您们霍家可是城中第一豪世,我这点小房子让您见笑了。” 霍夫人用手帕掩着嘴笑道:“万爷说笑了,云儿”说着霍夫人示意了霍云一下,霍云从袖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方盒子,递到万顶阳的桌上。 万顶阳看了一眼盒子,那盒子装饰极其奢华,木质的条纹上的龙鳞栩栩声威,材质用的是上好的檀香。 “这…….” “万爷,这是拙夫派人送回来的东西,特意交代我要赶在您大寿的时候送来给您,可是路途实在太远,还是迟了一步,今日早上才送来到,希望您能喜欢。” 万顶阳将那盒子拿在手中,只觉盒子有些偏重,掂了掂,足足有七两四钱,按理来说这么小的一个盒子,虽是檀木,但也至于这么重,想必里面定是什么宝物。 虽说自己已经知道必定贵重,可是真的当他打开来一看,着实惊到了,里面装着的竟然是‘蓝月夜明珠’。 这夜明珠虽说尊贵,可是也有等级上的划分,浅蓝色的夜明珠为最高贵,其次是黄绿色,最后才是橙红色。 相传隋炀帝最为宠爱宣华夫人,在她过世之后将一对‘蓝月夜明珠’作为陪葬品放在她的身边,希望她永不惧怕黑暗。 当然这一颗夜明珠不是宣华夫人身边的那一对,不然霍家要当真将它送给万顶阳,岂不是想让万顶阳跳起来大骂。 “这…...霍夫人…..”万顶阳吸了一口气又说道:“这么贵重的礼物,老夫可是消受不起啊。”说着又将盒子盖上放在桌上。 霍夫人道:“万爷您就说下便是,这是拙夫的一点心意,您要是拒绝了,那可就……” 万顶阳急忙道:“既然是霍爷的心意,那我收下便是了,等霍爷回来,我定登门拜访。” 霍夫人笑了笑,不在说话,自顾出神的看了一下门外又说道:“万爷,老身自是知道你心中存有疑惑,那老身也不同你打马虎,老身就直白的跟您说了,听闻华山派的华群林掌门也来了?” 万顶阳道:“是的,华掌门是老夫的老朋友,这次前来参加我的寿宴,不知道霍夫人怎么会这么问?” 霍夫人道:“我听说他带着一名弟子前来,您也知道,云儿这孩子生性顽劣,但也不是极恶,只是那小子下手也当真过于狠毒,这么一张秀脸上可是被打坏了,老身也不是说仗势欺人,只是想要讨回一些公道。” 万顶阳道:“是是是,夫人所言极是,只是华青河刚刚被官府抓了去。” “这老身知道。” “夫人知道?那您前来可是……” “对,还是万爷明事理,老身就是这个意思,就是不知道万爷答不答应。” 这所谓的‘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道理万顶阳自是懂得,自己同华群林当下暗地里虽说是彼此都露出了狐狸尾巴,但明着可还是至交好友,还未曾撕破嘴脸,两人还出于相互试探的阶段,自己要真是放手不管这件事情,怕是让华群林与自己产生了隔阂,这样一来可就是失去了‘盒子’的下落。 但若是不答应霍夫人的要求,可就是破坏了万家与霍家的关系。他万顶阳还不想这么早就跟霍家结仇,毕竟霍家也有他想要的东西。 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利益! 万顶阳既是商人又是江湖中人,他不会为了朋友而放弃利益,对于他来说,利益高于一切,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用最小的损失来达到他最大的利益。 双赢?不,他要的多赢! 万顶阳笑了一声说道:“霍夫人,您的意思老夫明白,但毕竟华青河也算我的侄儿,我不可能不帮…..” “哦,还有这事?”霍夫人不等万顶阳说完打断道:“既然是您万爷的侄儿,老身不知,还有多得罪。” 万顶阳叹了一口气道:“霍夫人有所不知,我说华青河是我的侄儿,是因为他虽是华群林的弟子,但就跟亲儿子一般,所以我才这么说来,但要是霍夫人心中怒气难消,作为霍家的好朋友,我万顶阳要是这么看着我的徒弟让‘外人’欺负了而不管,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了。” 霍夫人算是心安说道:“那就辛苦万爷了,老身走了。” 万顶阳道:“霍夫人忙走,老夫就不送了。” 霍云也道:“师傅那我先回家了。”万顶阳点点头,算是回答。 他们走后,万顶阳自顾笑道,华群林啊华群林,这可就不能怪我这个做兄弟了,怪就怪你那倒霉的弟子。 再说自那华青河被带离开万府,华青儿就找到自己的父亲,同他说了这件事情,并将那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事情说了,特别是华青河昨日没有说的事情。 华群林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们两师姐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些说出来,这下可好了,我看此事八成跟霍云有关。” 此时的华青儿还没有见过父亲生这么大的气,战战兢兢的说道:“爹爹,我们也不想故意隐藏,师弟也是因为不想让万师伯难堪,所以昨日才没有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还不是为了霍云考虑,没想到他竟然会使出这般歹毒,不念及师弟对他的好,反过头来还咬师弟一口,到头来还是自己吃了亏。” 随后又想了一下道:“爹爹,这事情应该也没那么严重吧?大不了送些钱财给那知府,况且万师伯同霍家是至交,爹爹你看……。” “胡闹!”华群林板着脸,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可知道这城中几大家的势力,你万师伯同霍家虽然交好,可是官府敢前来万府抓人,我量单就霍云一个纨绔子弟还掀不起这样的大浪,这背后肯定是霍家指使的。要真是这样,走,我们先去官府。” 华群林现在自然不可能去找万顶阳,因为依照他的判断,霍家既然敢这么做,自然不会让自己有机会见到万顶阳,就是见到了,万顶阳同自己现在可谓是只差一根导火绳了,不过他万顶阳是要是聪明一点,或许河儿还有得救。 再说另一处,东边最里层的厢房内,一名衣着青衣的中年人敲了门进了房间,对坐在桌边的刘山说道:“大人,华青河被官府带走了。” “为之何事?” 那人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一说了,他所打听到的消息同事实无二,而且他还将幕后想要置华青河于死地的霍家说了。 刘山闭眼沉思了片刻,开口说道:“派个好手夜里将他救出。” 那人不解的问道:“大人,他是华群林的弟子,为什么还要救他,这样不是白白帮了华群林么?华群林要是这点本事也……” 刘山瞪了他一眼说道:“华青河这小子身世不简单,留着还有用,若是此时我救了他,以后也好拉近跟他的关系,至于华群林,我同他只是公务上的纠葛,我还不想正面同他开战,像他这样的所谓名门正派人士,不可能使用这样的手段,这次可是霍家都华青河出手,除了劫牢没有它法。” 刘山说着又笑道:“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长进?” 那人听命道:“大人教训的是,是小的有欠考虑,小的这就下去准备。” “等等。魂月帮的事情差得怎么样了?” 那人回道:“只是知道那高副帮主整日逛在青楼里,至于其他人都呆在客栈里。” “那华群林的弟子?” “那些弟子也呆在客栈里,除了有时逛逛街,看看风景其它的并没有。” “哦!你下去吧。” 那人走后,刘山笑了笑,华青河啊华青河,你可真会惹事情,不过,霍家可算是要倒霉了。 第二十九章 求见元知府 上回书说道,华群林听到华青河被抓去官府,带着女儿匆忙赶去,跟他所想一样,万顶阳正在招待霍家的人。 话说华群林带了女儿到了衙门,却被告知华青河已被打入死牢,华群林还想求见元知府,衙役只是说了并不在衙门,当下只得前往元府。 到了那元府门口,也是一城知府,住宅也是气派,门上两位粗壮的汉子佩着刀剑守着。 其中一名汉子见有人前来,并不是城中的面孔,提刀上前挡住说道:“这里是元知府的府邸,你们是什么人,可有何事?” 华群林回道:“在下华山派掌门华群林,前来求见元袁元知府。” 另一位守卫的汉子瞧了他一眼,看他仪表堂堂,一副剑法宗师模样,手中佩剑犹如蜿龙浅睡,再说他是华山剑派掌门人,自是不敢怠慢,可大人已有交代不见任何人,只得抱拳说道:“原来是华山派的华掌门,我们大人并不在府中,你诺是有事前来求见,还请他日再来。” 华群林道:“敢问小哥,可知道元知府现在何处?” 那人回道:“我们大人公务繁忙,我们这些小卒又怎么知道,华掌门,请回。” 华青儿见爹爹吃了闭门羹上前说道:“我知道你们家大人就在府中,快去通报便是,这么拦着我们是做甚事?” “青儿,切莫胡闹。” 华群林拉着华青儿走下台阶步到一旁那路上。 “爹爹,那元大人不在衙门,自是回了家,现在他又闭门不见,肯定是有事,这可怎么办才好?爹爹,你倒是说话啊。” 华青儿也是心系师弟,芳心焦急似火烧,一时之间竟有怪罪自己父亲的意思,只得低下头来小声接着道:“爹爹,我不是那个意思。” 再见父亲还是沉默不语,想了一下,却是开口说道:“爹爹,我有办法,不如我去报官,逼那元大人到衙门?” 华群林瞥了一眼那两个汉子,心道,这到不失为一个最好的办法,可诺是这样,却有失自己的体面,但倘若不这样,元知府的面怕是都没有机会见到,更谈何救人。 前文说过,华群林是个要面子的人,他这人面子看得很重,段不可轻易做些舍了自己面子的事情。 现在他就等着女儿能自己动手,但华青儿平日里行事虽说勇敢,可父亲就在跟前,没有他的命令自己也是不敢轻举妄动,两人就这么干耗着。 突然华青儿又道:“爹爹,你看,那是?好像万家的轿子。” 华群林闻声回顾,确实是万家的轿子,这轿中人,想必只会是万顶阳! 正当华群林疑惑为何万顶阳会前来元府,下一秒,那四人抬着的轿子可就到了跟前。 万顶阳打开轿帘就看到了华群林,走出来上到台阶上说道:“华兄,你怎么站在门外?” 华群林摇摇头,瞅了一眼守卫,那意思是‘人家连门都不让进。’随后说道:“万兄怎么会来此?可也是为了河儿?” 万顶阳道:“正是,华兄,不是我说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跟我说,要不是管家跟我说起,你怕是要瞒着我了。” 华群林心里冷笑一声,大事?也对,看来霍家自是非要弄死河儿才肯罢休,霍家应当知道你我二人交情,敢这么动手,定是安了你的心,只是你这般前来又是为何? 万顶阳知道华群林心中所想,憨笑一声道:“华兄也切莫慌张,方才霍家夫人前去家中,就是想要稳住我,不过华兄大可放心,我万某人是你的兄弟,这件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插手,走,我带你进去。” 说着自顾向台阶走去。 那两个守卫可是识得来人是万府万顶阳上前恭迎叫道:“万爷!” 万顶阳点点头就要进去,那两位守卫可是不敢阻拦,只是拦住了华群林妇女二人。 万顶阳回过头来冷眼一扫两位守卫,为首的守卫说道:“万爷,您是元大人的朋友,我们自当让您进府,可这两人不是城中之人,恐是歹人,我们不能放行。” 万顶阳冷哼一声,眼神中泛着冰冷说道:“那你们就不怕我也是歹人?加害你们家大人?” “小的不敢,两位请。” 两人跟上了万顶阳,华群林心中想道,他这是安得什么心态,莫不是自昨夜之后还在怀疑与我,还真以为是我知道那‘盒子’,好乘机来以此要挟我不成?还是静观其变,看他到底是何目的,诺是能救出河儿,那自然另当别算。 元府的管事见了他们三人,带着三人进了大厅,命人上茶后就去请示家主。 万顶阳先开口说道:“华兄,你若信我,待会儿让我来说可好?” 华群林道:“那就有劳万兄了。” “华兄客气了,我自当拼尽全力,保得青河侄儿周全。” 华青儿可是不知道两人各自心思,只听得万顶阳说的,自是高兴,心里已然放了心,也是说道:“爹爹,既然万师伯出面,师弟定会没事,万师伯,爹爹能有你这样的朋友,让我也沾了不少光哩。” 万顶阳笑道:“是你万师伯我荣幸才是,能交到你爹爹这样的朋友,诶!我看青儿侄女心系青河侄儿的紧,想必是早已暗许芳心了吧,也是,青河侄儿一表人才,胆识过人,在同辈中武艺更是拔尖,小姑娘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 万顶阳嘴上说着可也不忘了看了一眼华群林,华群林见状,自是知道他的意思,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但那华青儿心中所想被万顶阳识破,从口中说了出来,虽说没有没有外人,可也是脸上绯红,娇羞的底下了头。 “哈哈哈哈,小丫头被我说中了,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然我说了出来,你爹爹也听见了,不如就在我这万府举办你们的婚礼可好,让我也沾沾光,华兄你觉得呢?” 华青儿一听,这都那到哪了,怎么就谈论到了结婚这般地步,小脸更加绯红,娇羞说道:“我不理你们了。”说着就跑到门边背对着他们二人。 华群林可不是傻子,自己年轻时候同万顶阳的约定自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一年自己还未曾娶妻,只是有着一位心仪的姑娘,(那姑娘就是华青儿的娘亲),万顶阳却是已经有了万圭这个孩儿。 两人也是风雨同舟,共同在江湖中拼出了一条阳光大道。所谓英雄惜英雄,曾经就许下了诺是华群林的孩子是男孩自当让两人结义金兰,诺是女儿,那就是恩爱夫妻。 既然万顶阳这么问,可不就是质问我可还记得当年的约定,但又说让青儿和河儿两人在万府举办婚礼,其目的怕是想让我多留些时日,好从我这里查出‘盒子’的下落。 当初的万顶阳想不到竟然变成这样,华群林笑了笑说道:“万兄,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两人年纪过小,谈论这些还言之过早,况且我已有决定将河儿收为义子。” 他这话可就是说的明白,现在我收了河儿为义子,那他就是青儿的哥哥,自当不可以同她结婚,但我也没有明着说我会遵守约定,你那儿子要是有本事拿我无话可说,可要是没有本事,那就不要怪我不遵守约定了 “哦,既然这样,那可就……” 那华青儿虽说到了门边,可也是隐约听见父亲说的,她并不知道实际的情况,所以心头一颤,不免失落,回过头来正想开口说话,只见那上座的右手边的帘子下走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是方才招待他们的管事,另一人肥头大耳、大腹便便,那人的肚子好像是坏了十个月胎儿一般,他每走一步虽说脸上神情淡然,但是不免让华青儿这样的小姑娘觉得浑身不自在。 那人进来拱手说道:“稀客啊稀客啊,万老爷子和华掌门二位可好?” 两人也是道:“见过元大人。” 那元大人又道:“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万老爷子今日光临寒舍,可是有什么事情啊?” 万顶阳道:“元大人,我也就直说了,我此次冒昧前来为的是华兄弟子的事情,不知道这孩子所犯何事?” 元大人请他二人如了座,随后自己也坐上椅子,喝了一口茶,缓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可是华青河?” “正是。” “哦,万老爷子、华掌门,想必你们也知道,本府虽为城中知府,掌管衙门事宜,本府才胜任三个月有余,自是地位却是不高,不说这些,直截了当的说吧,华青河是江湖中人,本府自是不会对他为难,只是霍家一再对本府施压,想必万老爷子是知道些我的底细,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在这城中就属你万府和霍家旗鼓相当,我自然不想得罪任何一方。” 万顶阳道:“元大人,这件事情我自会同霍家交涉,还是希望您能行个方便。”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递在元知府的桌旁,随后又说道:“我听说华青河可是关在了死牢,明日就要问斩?” 第三十章 谁会救人? 上回书说道,万顶阳将银票递到元知府身旁的桌上说道:“我听说华青河可是关在了死牢,明日就要问斩?” 那元知府扫了一眼银票,都是一白两的银票,足足有二十多张,脸上肌肉明显抽动了一下,一双小眼圆鼓鼓的泛着精光,但还是正色道:“万老爷子,你说的本府都懂,可是这华青河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元大人何以这么说?” “他在公堂之上目无王法,竟然殴打衙役捕快,还…..还打伤本府。” “啊…..这…..” 万顶阳和华群林互相看了看,有点不可思议,默不作声。 那华青儿更是不敢相信,对元知府说道:“大人,我师弟一向遵纪守法,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青儿!” “爹爹,你还不知道师弟的品行……” ‘行’字未落华青儿见父亲恶眼瞪了自己,自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得将‘么’自硬生生憋回嘴里。 华群林连忙起身请道:“元大人莫要责怪,是华某教导无方,华某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元知府冷哼一声对着万顶阳说道:“万老爷子,本府话已至此,也不多说,这件事情就这样罢,管事,送客!” “元…..” 华群林还未说出就被万顶阳示意了一眼,当下只能作罢,只是华青儿还不死心,嚷嚷着被华群林拉着出了大厅。 万顶阳起身道:“那就不打扰元大人了,告辞。” 话语一落,转身就要走却听得元知府说道:“哎,万老爷子…..” “元大人可还有事?” “没….没。” “元大人可莫忘初心啊!”说完并袖手一挥,扬长而去。 留着那元大人呆在原地琢磨着他这句话的意思,陷入了沉思。 那管事的送了他们三人离开元府,回了大厅见了呆坐着的知府,也不敢打扰他,只是将茶水倒上,候在一旁。 突然,元知府大笑一声,口中说道:“原来你也是个老狐狸,我还当真以为你有那么好的心。”那管事的不解,上前问道:“大人笑的是什么事情,这老狐狸又是谁?” “霍家,万家看起来似乎关系上比我想象的要更好一点,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元知府牵强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掌搭在管事的肩膀上问道:“刘管事,你觉得这城中的两大家族,本府该作何选择?” “回禀大人,已小人拙见,现在这样不也是极好?”他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家奴,自是没有什么高见,当然不能为知府分当,只得说道:“但我看万府同霍家迟早撕破脸来,虽说霍家人脉极广,可万家也是上江湖中人士,万家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是万顶阳凭借一把白刀打拼出来的,这一点实力上万家要稍强与霍家…..大人,小的知错。” “何错之有?你要说的可是若是我偏向了万府就是同霍家对抗?想说我这样就是忘恩负义?哈哈哈哈,刘管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还是不懂。”说着拍了拍他的肩离开了大厅,前往书房。 又过了不久元知府传话让刘管事到了书房,将一封信件交与他,让他前去霍家一趟,将这份信交给他,又让他派家丁叫衙门的师爷前来府上。 这一下之后元府自是再也没有该说的话。 …………………… 话说那万顶阳、华群林、华青儿离开元府,万顶阳先是说了要前去霍府,华群林也想一并同他去,却被万顶阳阻止,说的是他现在以华青河师傅的身份前去非但事情得不到解决,还恐怕生了别的事端。 华群林又怎么会不知道万顶阳那点小心思,不过既然元知府也撤了死罪,那也算是一个好的消息,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回了万府在从长计议。 因下也是答应先回万府。 见华群林作罢,万顶阳后又说了,让华群林同他前去,说是既然霍家这么狠心,若不是好好和解一番,谁知道还会弄出什么事端来,倒不如一次性把问题解决了,省的自己夹在中间也是难堪。 华群林听了,也是晓事,推脱了,跟万顶阳告别,自顾带着华青儿回了万府。 只是华群林没有看到身后万顶阳五官扭曲、狰狞,一双鹰眼冷淡漠然的看着自己,那双鹰眼如一道凌厉的刀气夹杂着怨恨与愤怒刺进他的背上。 华群林不需要去看,也需要去感受,他是一位真正的谋士,还不屑这么快就同万顶阳正面交手。 回了万府,众位掌门迎了上来,询问华青河的事情,这倒是让华群林感到诧异,照理来说他们一个个现在高兴的要命,不过一想也是,他们也要将表明的工作做好。 于万亭道:“华掌门,依我之见,我们乃江湖名门之士,大可劫牢?只是要辛苦了青河孩儿,你诺是不便出手,就由我等代你效劳。” 华群林道:“不可,于掌门可是不知其中门道,不能这么做,就是当真只能如此,那也理应由我华山派自己动手,又怎么能让你们趟这混水,你们的好意华某心领了。” “哈哈哈哈,华群林啊华群林,他们不知道你,我莫言信还不知你那点花花肠子么?” 王维扬道:“莫掌门,饭可以乱吃,这话可是不能乱说。” 莫言信冷哼道:“我是乱说么,你们识他可是在我之前?我说的自由我的道理,于掌门你们愿意趟,那我无话可说,别拉上我。” 于万亭道:“华掌门莫理会他,你说的门道是指…..” 华群林将事情原本一一道来,又将是霍家幕后操作说了,几位掌门也是一惊,沉默不语。 还是泰山派掌门宋善朋先打破沉默说道:“华掌门,如此说来,也不是不无办法,既然那元知府已经免了青河的死罪,那就有的是机会,只是我怕这正是中了霍家的计谋。” 华群林道:“我也正是这么想到,霍家定是不会就这么死心,霍家现在肯定料定我们不敢劫牢,必定会加害于河儿。” 王维扬道:“华掌门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了。” “王掌门,华某说过,这件事情不想牵扯你们进来。” 于万亭也道:“华掌门,你就不要拒绝了。” “我心意已决,这事就这么罢了,跟你们无关,你们莫要插手!”说着也不理会众位掌门直径走了。 一脸错愕的华青儿自是不解爹爹,怎么就这么拒绝了各位掌门的好意,当也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一时的她很无助,只想看看师弟。 走了一截的华群林头也不会的说道:“青儿,还不过来!” 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要看住自己的女儿,自己的骨肉自己过少知道,看她心系师弟,要是不留她在身边,指不定弄出幺蛾子。 其实华群林又何尝不想要救华青河,虽说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况且华青河的身份隐藏着另一个秘密,一个万顶阳做梦都在想的秘密,虽然他只是猜测,但有九分把握。 而且他还想到了一个人,他要是知道了河儿落入牢中,必定会想尽办法救他,若是他出手的话,无论用的什么办法,一定能让河儿活着! 也是自己救人急切,完全忘记了这个人,方才也是看见了几位掌门才想起,但愿一切如自己所想。 …………………………… 再说华青河进了死牢,清醒过来之后身体酸痛,呆了一会儿整个人心情乱的发麻,自是在洒脱的性格在那不见天日的死牢呆上几个时辰也得发了疯不可,况且他心智还未成熟到能抵住这般攻势。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会死,只是不知道师傅会怎么处理这事,霍家来势汹汹,定也不能让师傅安然无恙的救出自己,倒是苦了提心吊胆的师姐了。 这不是他自恋,是师姐对自己的感情,不是儿女情,是亲情,他能感觉到。 在华青河吃了牢饭,可就来了牢头,将他又押去了普通的牢房,他出于好奇的问道:“敢问牢头,这是为何?” 那牢头自顾的说道:“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知府大人竟然将您从死牢中放出,哎,你好生在这里呆着。” 华青河还想问话,那牢头可是没有功夫同他聊天,自顾的走了。 华青河想到,以万师伯的能力,保他一人出狱不是难事,怎么会将自己送来普通的牢房?诺是只是师傅一人在救自己,那么这个可能是百分之百的,师傅退隐华山,不过问江湖中的事情多年了,想必这也是尽了全力。 华青河啊青河,你能有如此良师,也是当真的幸事,要是能出去了,定要好好听师傅的教诲。 想着自顾的睡去。 又不知过了过少时辰,华青河醒了过来,发现原本的牢房里又多了一个人,那人一副邋遢模样,披头散发,看不清脸,只是自顾的把玩着石床上铺着的稻草。 原来是一个疯子! 那人只顾自己玩耍,华青河叫了几次也不搭理自己,只觉没趣,自顾呆呆的看着窗外。 可就是这个疯子却是救了华青河一命! 第三十一章 疯子的用意 上回书说道,那疯子可是救了华青河一条命,至于过程,且听笔者一一道来。 那华青河见那疯子完全不理会自己,只顾自发起呆来,又觉得口干舌燥,并走到铁栏上拍打叫道:“有人没有,牢头,牢头!” 叫了几声就有牢房的狱卒腰间带着刀过来骂道:“住嘴!嚷嚷甚?” 华青河讨好的说道:“这位官爷,小的口干舌燥,可否讨口水喝?” 狱卒冷扫他一眼说道:“喝水?呸!小爷只有这个,你可喝?” 华青河虽是被狱卒骂了,心下正要发火么,但又见狱卒摸了摸下巴上依稀的几根胡渣,右手指搓了搓,这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才发现自己现在穿的可是白污黑的囚服,身上根本没有带着银两,只得咪笑着说道:“官爷,小的身上可没有银两,不过,你可以去我的衣物里拿,我只想求碗水喝,我那衣物里可是有几两银子,你一并拿了便是。” 狱卒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没钱还想喝水!还是大爷我赏你些罢!”说着像地上吐出一口痰,并要走。 华青河可是当真的愤怒,不过人言道‘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自己纵使生气,但也没有必要得罪狱卒,别看狱卒只是一个小小的职员,但在这牢房中,狱卒就是天!牢头就是天外的天! “官爷,你且留步!”华青河说着就跑到哪疯子边上说道:“这位大哥,身上可曾带着银两?能否借与小弟一点?” 华青河之所以跟他借钱,那是看他虽是一副邋遢之像,但却穿的不是囚衣,而是寻常百姓的粗布,虽说是粗布,可这粗布衣裳的做工却是极有考究,想来他就算只是一个要饭的乞丐,身上定是藏着钱财。 那疯人好似听到他说话,但瞧也不瞧他一眼,从怀着掏出几两碎银随手丢出,也是华青河眼疾手快,将那四颗碎银收在手中,说了句多谢后就跑去将银子递于狱卒。 狱卒掂了掂手中的碎银,有点小小的失望,所谓‘蚊子在小也是有肉’,总比没有的好。 “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水。”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 狱卒走后,华青河又上前对那疯子说道:“多谢这位大哥,小弟若是此次躲过这一劫,他日必当十倍奉还。” “哼!”那疯子鼻子冷冷哼出一声,还是没有回头,接着口中:“你能活着出去再说。” 华青河一愣,这人说的是甚话?难不成自己不能活着走出这牢房不成?正要发问,那狱卒手上拿着个碗走过来说道:“诺!” 华青河见了,哪里还顾得了疯子的话,自当他是疯言疯语,正要接过石碗,突然眼角闪出一只手来,那速度极快,下一动作,那碗已经离了狱卒的手中,转身一看,已是那疯子拿着石碗。 “把我的水还给我!” 那疯子不理华青河,只是盯着碗中的水,眼神中一丝犹豫闪过。 华青河怎么会得! 虽说这水是用的你的银两,但也是你借于我的,若是你想喝,自己找狱卒买去。 华青河想着欺身上前,伸手就抢,那疯子只是手腕微微一动,向下一闪并躲开来。 华青河不依不饶右手再度攻出,那人也是不急,将右手上的石碗变戏法般的换到左手掌上,随手手中攻出,擒住华青河攻来的右手。 这疯人身材虽是瘦小,但力量极大,华青河硬是挣脱不开,心下不屈不饶,左手攻出,目标正是那人的右肋下,这一拳力道可是不小! “砰!”的一声,华青河只觉自己的左手指都要断裂,疼的眉头紧蹙。 再看那人,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一般。 这人莫不是铁做的身子! 华青河虽然心里感叹,可是不曾服气,正想攻出一脚,右脚才刚离开地面,霎时只觉腹部受到猛烈的撞击,下一秒,双脚都离开地面,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也是那人一直擒着华青河的右手,所以,他还没有飞出去,只是悬在半空,随后力道消散,在重力作用下掉来,跪在地上。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铁门外只会耍些把式的狱卒自是反应不过来,等那华青河跪在地上才回过神来,抽出佩刀喝道:“大胆!” 狱卒也只是仗着自己身处铁门外,所以才有了胆量这般喝道,要是让换了平时早已吓跑了。 那疯人松开华青河的右手,华青河抱着腹部,整个人卷缩在一起,方才那一脚力道实在强劲,只感觉五脏六腑震碎一般,疼得说不上话。 疯人也不管他,只是冷眼看了一眼手中石碗,闭眼吃了一小口在嘴中缓了一下,随后才咽了下去,过了莫约一小会儿,吐出一口气,才将石碗放在卧在地上的华青河身旁,又自顾的靠坐在墙边。 那华清河慢慢缓过疼痛,吃力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那疯人,又看了一眼石碗,方才自己也是顾着疼痛,没见疯人喝水,但见碗中只有三分之一的水,已经知道水被喝过。 只得在走到铁栏前说道:“官爷,可否再给小的一碗水?” 那狱卒收了刀道:“你要一碗水喝,我已经给你了,喝不喝随你的便!”随后又扫了一眼那疯子和华青河恶狠狠的说道:“最好不要给我惹事,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我说的算,就是龙也得给我盘着!” “官爷……官爷!官爷!” 可那狱卒完全不理会华青河的叫嚷自顾的走了,当然,也没有人看到那狱卒深深吐了好几口气。 回过头来的华青河看着地上的那碗水,想喝但又嫌弃,但还是一口将之喝完,将碗摔在地上。 石碗碎开来的声音让那疯人睁开双眼冷漠的看着华青河,华青河自是看见了,吐了一口气,也是和他对着靠在墙的一边蹲下,自顾生着闷气。 那疯人轻哼笑了一声,又闭上眼来,两人相安无事的呆坐着,谁也不说一句话,随后并又传来那疯人轻微的吐气声,想必是进入了梦乡。 华青河虽然方才吃了亏,但也不是一个趁虚使诈的小人,自是不会偷袭他,再说也不保证这疯人是不是故意给他下套,自是也只得睁着眼做着防御的样子,多留着点心眼。 不知过了多久,那狱卒又走了过来,只是他此时手上还提着一个饭盒子,那盒子的材质虽说看不出来,但从它边上的图案来看,也是出自大福大贵的人家。 狱卒将那饭盒子放下说道:“华青河,你小子可是当真有点势力,这是有人让我送来与你。” 说着转身就要走,华青河上前道:“敢问官爷是谁送来的。” 狱卒道:“是位漂亮的姑娘,你吃着,完了叫我便是,我再来取这盒子。” “谢谢官爷,要你不介意的话,同我一起吃点。” “呵呵,这就不了,我哪有这么好的口福,你吃着罢。”狱卒说着蔑视的扫了一眼疯子,笑了笑可就走了,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不见牢中两人,才从怀中掏出一锭金黄色的金子,用略微有些污迹的大牙咬了一口,才满意的露出贪婪笑容,又将金子用袖子擦了又擦才放回怀里,才大步带着美笑的走了。 那疯子可是在个厉害人物,那狱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睁开双眼,只是他乱发垂在胸前,所以华青河并未看到他已经醒过来,自然不去管他。 趁着自己也是肚子呱呱饿叫,动起手来,将那盒子隔着铁栏打开,香味弥漫开来,环绕整个牢房。 那饭盒子总共三层,第一层上装的是一道酸辣鱼,第二层上是口水鸡片和素牛肉片,底层是米饭和一碗羊杂汤。 华青河将饭菜一一取了进来放好,心里疑惑道:这些可不是自己爱吃的东西?方才那狱卒说是这饭菜是一位漂亮姑娘送来,那想必是自己的师姐,可又要是师姐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喜欢吃的菜肴?罢了,想必是万师伯让万府后厨做的,只是师姐心系我,所以亲自送来。 不过若是师姐送来,那又怎么会不来见上我一面?也对,那狱卒见钱眼开,师姐定是拿不出钱来,所以他不给师姐行这个方便。 也是万师伯的一番心意,只是不能见到是师姐一面,心里不免有些失落。罢了,我开动罢! “住嘴!” 华青河想着动起筷子就要下手,突然眼角一道人影逼来,速度极快,带起风尘,飘然而落,少许些灰尘落下同那腾腾而起的热气相交,散在碟碗边上。 话语刚落,人已来到自己跟前,攻出右手就要夺下华青河手中个筷子。 华青河自早就防备,怎么会给他机会,避开那人攻出的右手,那人见右手落空,转动手腕,变爪,利爪攻出,速度极快,目标正是华青河手中的筷子。 华青河也丝毫没有怠慢,将筷子在手指中转动,利用手腕反转,避开那疯子的攻来数爪! 那人身手在自己之上,华青河也不同他缠斗,收回手骂道:“好你的疯子,我不就借了你四两碎银,水你也喝了,可还是要同我分这饭菜不成?” 那疯子也收回手冷哼一声道:“不可?” 第三十二章 劫狱的黑衣人 上回书说道,疯子冷冷问道:“不可?” 华青河是有气又想笑,说道:“我欠你钱同这饭菜是两码字的事情,况且你也打了我,我正需要些汤药费哩,自是扯了平了,这饭菜是我师姐给我送来的,只能属于我一人,你不是有钱么,要吃自己买去!” 要是平日里,华青河自然会跟别人一同分享,可这疯子先是抢了自己的水喝,又打伤自己,自己可没有那般圣人圣心,所以才这么说道。 那疯子“哦”的一声,随后眼神一闪,笑道:“这么看来,你那师姐同你关系可是要好咯?” “当然,怎得让你嫉妒不成?你也不用多说,我自是不会送你饭菜,你若是不肯罢休,我虽打不过你,当我吃不到你也休想吃到!” 华青河说着可就是要动手,那疯人倒是不急,退后一步,站起身来饶有兴致的看着华青河。 华青河见他并不同自己抢,虽不解其中之意,但一想怕是那疯子怕自己将饭菜打翻。既然如此,那我吃我的便是,想着已经夹了一块鸡片就要送到嘴里。 正在这时,那疯子又开口说道:“小娃子,你方才说你师姐同你关系要好,那怎么不亲自送饭菜来给你。” 听了那疯子这样说道,华青河也是一怔,虽说自己也是疑惑,当也没有多想,既然他这么说,难不成是发现什么不成? 随即将到了嘴边的鸡片移开,说道:“自是那狱卒不让她进来罢,你这么说是何用意?” 疯子笑道:“还说你有些聪明,也不过如此,只是些小聪明罢了。你可发觉方才那狱卒有何不同之处?” 华青河倒是想起,这狱卒方才对自己的态度与前面可是截然不同,方才自已也只顾着高兴,不曾细想,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些蹊跷。 华青河将那片鸡肉放回盘里,问道:“你何以这么说?” “呵呵”疯子笑了一声,坐上石床,将一边的头发拨开,露出小半张脸,看了一眼那地上的饭菜,不急不慢的说道:“那狱卒对你的态度转了反面,定是得到了好处,既然得到了好处,那又怎么不会让你那‘师姐’送来么,你说你师姐同你关系要好,那自然是心中牵挂与你,又怎么不亲自送来?除非送饭菜而来的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师姐!” “不是我的师姐又如何,我看你想吃这饭菜,这样好了,我也不是小气的人,我分一半与你,你吃这鱼不?还有鸡片,我不吃鱼,这鱼你拿去吃去,我在分你几块鸡片。” “哈哈哈,你这娃娃,果真出入江湖不知险恶,你就不怕是霍家的人在这菜里动了手脚么?” “你….你怎么….会知道霍家?”华青河惊道。 他本来分那疯人饭菜,就是想让疯子给他先试试这饭菜是否有问题,但那疯子竟然说出霍家,想必是知道一些自己同霍家的事情,所以才有些吃惊。 “很奇怪么?哼!你若是不信我,诺,你拿这个一试便知。” 疯子说完手上不知何时拿着一根银针,将那银针丢在那鸡块上。 华青河捡起银针看了看,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这针上是否有毒,本来饭菜里没有毒,我这么一试,不是正中了你的诡计?” 疯子冷冷说道:“我要害你,何须使者下三滥的手段,信不信由你,我本来就不想管这破事。” 华青河也只是逞口舌,自己也有点自知,那疯人说的在理,以他的武功,杀自己不过如同捏死蚂蚁一般简单,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这般下毒。 难道他是来救我的?可是他要是要救我,那大可直接带着自己走出这牢房,想他的武艺,这点铁牢怕是拦不住他,但他却没有这样做,那他安的什么心态? 心里这样想着,但华青河手上动作也不会懈慢,将那地上的饭菜一一用银针插入试了个遍,就是连米饭都没有放过,又怕那筷子也有毒,也是吐了痰在筷子上将它弄湿,再用筷子试了。 整个流程华青河重复了两遍,那银针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疯子也是脸色越看越难看,难道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霍家没有想在这饭中下毒?不可能这饭菜香味过于浓烈,到像是故意要隐藏住某种问道,只是自己又说不出来。 “你可还有什么说的?”华青河撅着嘴,示意了那饭菜一下,问那疯子。 疯子眼神闪动,突见那铁栏外过道上影子闪了一下,心中疑团已经解开,霍家肯定下了毒,只不过是这毒较为厉害,躲过了银针的测试。 正在发愁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这娃娃相信,突然听到一声老鼠的声音,心下自是高兴,看向声音来处,见那老鼠正从窗栏上爬出来,探着个小脑袋,鼻子一吸一吸,一双深黑色的小眼睛溜溜打转。 疯子可没时间欣赏,袖手一甩,一道风吹向那只小老鼠,下一刻,老鼠可就落在自己的手中,疯子将老鼠丢在那盘鱼上。 “你这疯子这是干什么?你不吃我还要吃哩!”华青河不知他的用意,只看见他将老鼠丢在饭菜上,自然急躁叫道。 疯子不理会他,只是看着那只老鼠,起先老鼠自己跳离开饭菜,又跑了回来在那鱼身上来回触探,喝了一小口酸汤。 华青河自己气恼,你这疯人,还有心情看这老鼠吃鱼,还想再骂,但还不得开口,那疯子笑着用眼神示意了他看那老鼠,他回过头来,才发现,刚才还活奔乱跳的老鼠,此时躺在鱼身上,少量的血丝同酸汤混在一起,但华青河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这…这…” “小娃娃,你可是信我了?” 华青河呆的久久说不出话来,那疯子又问了一遍才回过神来,立即就要动手将那饭菜全部打翻,却被疯子拦住,说道:“你这娃娃,当真不明事理,你要是将这些饭菜打翻在地,岂不要害死更多的老鼠,这牢房里岂不是尸体横遍,那样还怎么睡觉。” “可是…..多谢这位、这位前辈。” “呵呵,不用跟我套近乎,有人来了,快将那老鼠拿开。” 华青河听了他的话,将那老鼠丢到角落,方才的狱卒可就来了,那狱卒看了一眼饭菜问道:“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味?”. 疯子示意了华青河一眼,华青河自是明白,笑着边将饭菜递出装在盒子里边说道:“哎,我关在这不见天日的牢房里,即是佳肴在美味又怎么能吃得下去,想我平日里都吃腻的东西,不吃也罢!还有劳官爷将这饭菜送回。” 狱卒道:“也是,那我也不同你多说了,我走了。” “哎……”华青河还想说什么,但又一想还是算了,并说道:“没什么,官爷慢走,有劳了。” 狱卒走后华青河回身对疯子恭敬拜道:“多谢前辈,晚辈方才多有得罪了,不知前辈尊姓大名,为何出手救小生?” 疯子笑了笑又卧在床上,将背留与华青河。青河本来还想再问他怎么知道霍家要加害于自己,见他这般,也不好再问,他又占了牢房中唯一的床,只得又靠在方才靠的地方。 只是现在的华青河已经无心睡眠,这霍家当真是千方百计的想要自己的命,这一次下毒失败,还不知道会再使出什么诡计来,这位前辈所说救了自己一命,但却不肯告知自己名字,也不得不防。 江湖人心难测,华青河自是知道,要说信任,他只信任自己的师傅和师姐,其它的他虽也相信,但总会为自己留着一点后路,可是他却是没有想到……. 就这样过了许久,应该也是午夜时刻,牢房一片寂静,静的可怕! 这时,华青河隐约听道有脚步声往这里赶来,只是声音极其微小,不认真听还当真听不到。 华青河还在疑惑,一个人影可就闪了出来,那人一袭夜行衣,包裹严实,只看见一双眼睛凌厉异常,此等双眼必定是久经江湖才能拥有的。 那人左手上拿着朴刀,右手上拿着钥匙,见他开了牢门,走了进来,华青河也是站起身来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道:“你不用管我是谁,我问你,你可是华青河?” 那人见华青河点了点头,自是没错,又说道:“快跟我走。” 华青河不知道他的身份怎么可能跟他走,经过刚才仔细考量,这人怕是是霍家派来的人,就算他不是霍家派来的杀手,自己并没有杀人,怎么可能逃出牢房半步,诺是跟他走了,那岂不是畏罪潜逃? 他华青河可没有这么傻。 “你到底是谁?你不说我不会跟你走的。” 那人见他当真是不跟自己走,只得说道:“是你师傅让我来救你的,你师父现在抽不出身来,他现在正忙着去霍家救你师姐,你快跟……” “你说什么?”那人话还未完被华青河打断道:“你说我师姐被霍家的抓走了?” “是的,你还不快些跟我走,在晚了可就来不急了。” 华青河也是听到师姐被霍家抓走了,也来不及多想,说道:“那我们快走。” 那人冷眼横扫床上躺着的疯子一眼,并跟着出了牢门,只是他还顺手将那牢门锁上,这倒是引起了华青河的注意,不过他也只是以为是那人怕那疯子趁机逃了。 待两人离开,疯子翻起身来,将那铁锁硬生生从铁链中扯出,随后也跟了上去。 第三十三章 “幸运”的华青河 上回书说道,华青河心系师姐,自是没有多想,跟了那夜行人逃出牢房........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惨白的月光直射在地上,冷风徐徐吹起,如同锋利的刀剑汇聚成一张无形的网,把大地上的景象都包围在一起。 月光下,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急速略过一幢幢无声的房屋。 那月光射得直白,两人的影子如同鬼魅一般。 突然后一人眼眸一闪,放慢前行的脚步,随后并停在原地。 那人正是华青河! 华青河虽是不知道霍家的位置,可一路跟来,越走越觉得疑惑,身边所经过的房屋越来越稀少,前方的道路定是没有人烟!那霍家是城中富豪,怎么生的住在这偏僻的地方?方才从那牢房出来,地上只见横七竖八的躺着狱卒,也只当是被弄晕过去,现在想想,那些人可是没有一丝气息,难道? 那夜行人感觉不到身后跟着的华青河,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说道:“你还不快些跟上?” 华青河回过神来,虽是怀疑那人,可自己手上没有武器,那人轻功了得,武功定是不低于自己,若是霍家派来的杀人,那自是要高于自己许多,自己此时诺是唐突的质问他,他要是被激怒了,定要下手。 只得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能去哪里?”那人有些不耐烦的回道:“自然是霍家!” “可是这一路走来,房屋稀少,那霍家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富商,怎么会将住宅安置在这些地方?” 那人道:“你跟我来便是了,怎生得问那么多,你不救你师姐了?” “师姐我自是要救,可我并不认识你,我.....” “我说了又能怎样,你一个毛头小子,初入江湖,还能知道我名号不成?你只管跟我走就是了。” “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不会跟你走的。”说着华青河自后退了一步,已然有了想要往回走的趋势。 那人见状,自是知道行动败露,心下一横,干脆再这里动手,毕竟他一个手无寸铁的江湖小子,量他也抵挡不住。 随即冷眼一闪,杀意漫起,抽出手中朴刀,将拿刀一横说道:“既然让你发现了,那我也不和你废话,拿你命来!”话语未落,刀指华青河,疾步逼来,带起风尘。 那人脚力自是了得,两人相距至少二十步的距离,只是顷刻间就已欺身到华青河跟前。 再说华青河已经有了防备,当不想那人速度之快,心中边惊边做出动作。那刀尖到了胸前的瞬间,一个后撤步,扭转腰劲,自是避开这一击。 那人见他躲开这一刀,横刀一扫,刀刃从华青河的面上划过,却又是被躲开,心中勃然大怒,嘴上喝道:“小子,看招!”随即将刀收回的瞬间再削出一刀,这一刀落下又自下而上提起,又连续劈出。 刀势强劲,力道极猛,大有劈山破石、翻江倒海之势! 华青河自是没有见过此等强悍刀法,可此时小命难保,哪里还有时间感慨,只顾着使出‘神行百变’,避开那人每一击致命一刀。 那人可是江湖上有点名次的赏金杀手,自是身经百战,反观华青河因为还不熟练这套轻功功法,虽是能侥幸避开夜行人疯狂的攻势,但也讨不到一点好处,渐渐处于大下风。 那人见华青河虽说脚下步伐灵动,可上半个身子却跟不上脚步,知道他的弱点就在上半部分,抓住机会,连续刀逼向他的胸膛。 华青河当下可就是犯了难,见那人已然发现自己的弱点,只得连连后退,不然他有机会攻到自己。 可华青河闹到又没有长在后脑勺上,这般急忙后退,不说被那人锋利刀刃劈到,也忙中出错,跌倒在地。 那人见此时机,笑道:“真乃天助我也!”说着朴刀可就劈了下来,华青河那来得及反应,本能伸出双手去挡。 只听铛的一声,那是刀砍在刀背上的声音! 那夜行人退后一步问道:“你是谁?” 华青河这才发现,眼前也是一名包裹严实的夜行人。(为了方便大家区分,姑且将后一人称为‘甲人’) 甲人不屑的看了一眼夜行人,冷冷说道:“这人我救下了。” 那人道:“那你要问我手中的刀答不答应。” 那人见他速度极快,也是个好手,自是不敢大意,攻招中已是全力以赴,不留任何余力。 华青河趁机站到一旁,看着两人交手,只觉两人功夫高强,使得又同是朴刀,不是万家那群弟子可以比拟,也忘记了自己身处的险境,暗暗较好。 针锋对麦芒,两人大战上百招,久久难分胜负! 甲人道:“能同这般交手而不落下风,你算一个!看你使得刀法,莫不是赏金杀手‘朴刀僧’?” 那人见他识破自己真身,稍有一愣,随后避开甲人撂来的一刀,淡淡道:“那还不将他交于我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甲人笑道:“尽说大话,早就想要会会你了,愣是不曾想到再这里遇上你,那么,受死吧!” 两人又各式攻出自己看家本领,这一下,高下立马可见! 那甲人方才好像有所掩藏一般,自是不同先前,攻招中寒意漫尽!处处攻向夜行人的致命部位。 夜行人稍显不足,体力跟赶不上,反挡侧击中漏出破绽,甲人自是看见,提刀转劈为削,夜行人攻出刀势的右手避之不及,寒意涌上心头! 下一秒,“哐当”一声飘落,夜行人只觉手腕一痛,手掌竟是失去只觉,眼睛才将景象传回大脑,身子不由的连续后退,口中惨叫一声! 倒也是一名榜上职业杀手,夜行人封住自己的经脉,防止血液流失过多,见甲人欺身攻来,左侧一闪避开一刀,随后跳上屋檐。 甲人见他纵上房檐,定是要逃,正要飞身上房,只见夜行人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球,攻向华青河。 甲人自是看见他手上的动作,也停下准备动作,朴刀一甩脱离手掌,只听一声“砰”响,将那黑色小球在空中挡下。 刀子被爆炸震开飞在华青河的脚下插下,吓得他后退一步,接着气浪粉尘飘落下来,华青河避之不及,片刻用手在眼前拍打粉尘,整个人灰头土脸,一眼眼眸闪闪发亮,好一副狼狈样,别提有多滑稽! 要是师姐见了,肯定又是乐得捧腹大笑。华青河如此想到,对了!师姐! 华青河见了那甲人说是来救的自己,也不顾自己身上的灰尘,急忙开口问道:“这位壮士,多谢出手相救。” 那甲人轻嗯一声,算是回答。 华青河见他自是好说话,所以接着问道:“敢问....” “你不必问,有些事情不知道的为好,你好自为之。”话语一落地,那人也不管华青河听没有听清,收起被他砍下的手掌,自顾的窜上房顶,下一秒就消失在慢慢的月色下,这时的月色倒是有些温和起来。 那甲人走后,华青河呆在原地,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 随后又想到,那夜行人既然是来杀我的,师姐自是没事,我也是当真的糊涂,霍云虽说爱慕师姐,可也不敢做出这等事情,况且我出了这样的事情,师傅定是不会让她离开自己身边半步,也倒是自己命好,被人救了,可那人又是谁呢?谁又会前来救自己? 华青河想着又摇了摇头,往牢来时方向走着自顾的说道:“想这些作甚,还是乖乖的回了牢房,等着明日师傅来救自己罢!” 等华青河走后,那牢房中的疯子眯着眼睛摸着自己脏乱的发丝若有所思,随后干笑了一声,也消失在夜色中...... 华青河走了许久,才走到一半的路程,突然发现前面很远处的路口上站着一位貌似青色衣服的人背影,自己虽说有些担心,可毕竟这深更半夜的,那霍家不会这么快就收到消息,派人堵在衙门不让自己进去吧? 难道连进牢房比出牢房还难不成! 华青河越来越近,那青衣背影也越来越清晰,也是自己眼力较好,还隔着百余步,就已经看得清楚,这青衣自己自是认识,不正是华山派衣物颜色! 再走了几步,可就更加清楚,不正是师傅的衣物。再仔细辨认背影,除了师傅还能是谁?当下跑着赶到那青衣身边开口唤道:“师傅!” 那青衣背影转过身来,果真是华群林,此时的华群林手上并没有带着佩剑,只是背着手。 “师傅,你怎么会在这里?” 华群林道:“我本是要来救你,方才来到,就见您跟着一个黑衣人直奔而去,所以跟了去看,见你同那人搏斗,正要出手,可就又见一人来救你,见你无碍,所以就在这里等着你,想你肯定会回来。” 听了师傅的话,华青河自是感到心里暖暖的,本来还以为师傅不会劫狱,因为这不符合江湖名门正派的作风,但师傅为了自己抛开这些,怎生的不让他感动? 华群林又问道:“牢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华青河将自己在牢房里的所遇到的事情一一说与华群林,华群林听完也是愣了愣,自己方才看见华青河跟那欲杀他的黑衣人出来衙门,后面还跟这个披头散发、邋遢模样的人,想必这个就是河儿口中说的那个疯人,只是..... 华群林想到了这里对华青河说道:“河儿,你可信得师傅?” 华青河不假思索道:“师傅待我犹如慈父,怎么会不信,师傅可是有什么事情要青河做的,我必定万死不辞!” “别说这混账话,你回牢房里,我定救你出来。” “师傅,我正是因为这个才回来的,你放心,我自清清白白,何怕别人诬陷。” “那好,你回去吧,自个还是要当心些。” “是,师傅,夜里风大,你也快些回去吧。”华青河看了一眼师傅,自是相信他,跟他拜了一拜,自顾的跳进衙门。 第三十四章 小人物与大人物 上回书说道,华青河听了师傅的话,回了牢房,待他翻入牢房后,华群林自顾地笑了笑。 心下想道,那疯人和救河儿的黑衣人轻功也是了得,看他二人应该并不认识,因为那疯人跟上他们,只是躲在一旁观望,虽说是见他方才也有出手的动作,只是他见有人出手并没有现身,想必是同救河儿的黑衣人并不认识。 那要真是如此,这两人同属两个势力,自己虽是断定刘山定会前来救河儿,可另一势力会是谁?而且那疯人同那个黑衣人谁才是属于刘山这股势力? 看他黑衣人使得刀法乃是‘飘渺刀’,这种刀法推传甚广,按理来说,会这种刀法的人在江湖上数不胜数,而且使得这么精湛,毫不夸张的说,是自己见过使这种刀法最为厉害的人,若是刘山派来的人,那这他还当真是让自己低估了,他背后的势力还不知道又多恐怖。 这么一说,刘山同万顶阳的关系倒是让自己忽略错了,自己一直以为刘山听命于万顶阳,看来自己还是想错了,那刘山跟万顶阳属于同一个势力,两人应该是各在其位,各管部门,互相协作而又互相制约,所以刘山和他一起设计对付我。 自始至终自己只有料到了刘山定会出手救河儿,可自己还是考虑欠佳,忽略了另一势力,对,魂月帮! 那疯人自己没见他使得功夫,所以还不好下结论,可眼下只有‘魂月帮’这股势力的可能,那高俅也怀疑河儿的身世。不过也不对,‘魂月帮’是造成萧家灭门惨案的罪魁祸首,见了河儿活着怎么可能还反救他不成?除非高俅另有目的,那么想必是‘魂月帮’帮内出了问题。 那这么一说,魂月帮现在出现在城中,肯定是跟万顶阳脱不了关系,那么这么一说,刘山同万顶阳的关系又更加复杂。 哼,有点意思,万兄,那我就等着看你的好戏了。华群林冷笑一声,突出一口长气如此说道。随后并身形一闪离开了。 进了牢房的华青河见倒在地上的狱卒还躺在原地,自己出去的时间不算长可也不短,应该也早就醒来,难道是。。。。。。 华青河也不迟疑,急忙上前查看,这一下可是吓到他了,所有的狱卒都已经没了生命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这人下手当真狠毒,他这么做的目的是难道是? 华青河想着又是一惊,还好自己又回了牢房,要不然可真是百口莫辩了。心下想着华青河回到关押自己的牢房,那疯人早已不再,先是一惊,又舒张眉头,自顾说道,前辈,这可就不能怪我华青河了,是你自己跑了,反正你功夫了得,你该不会介意我这样做吧,就当是踢我的那一脚,你那银子要是你,我能逃过这一劫,他日见了你我定加倍还你。 青楼,三层的包厢内,一位刀疤脸肥胖的汉子左右搂着两个衣着极其暴露粗胭抹的女人,这人不是‘魂月帮‘的副堂主高俅还能是谁?那两人各自端着酒杯和葡萄挑逗着略有醉意的高俅,高俅也好像极其喜欢现在的生活。 吃了左手女人喂在嘴边的葡萄,又喝了右手边女人杯中的美酒,满意的眯着小眼,一张圆脸除去那道骇人的刀疤,活脱脱的像个猴子的屁股。随后又伸出了一只肥手在那个左手的女子丰满的**上捏了一把,一旁的女人见了,好像吃醋一般,扭动着细腰,如同水蛇一般,又将胸向前挺出,那意思就是要说,我的比她的还大,大爷你怎么不来摸我? 高俅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嘴上说道:“别急,自然少不了你。”话边说手也边跟了上来,可还为等他摸到,只听得门外手下小弟轻声叫道:“五爷!” 随即门就被人一脚踹开,那人自身走了进来,进来的人正是那个疯子! 疯子冷眼看了两个女人一眼,那两人可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看他一副邋遢模样,心生厌恶,但看高俅没有发话,也不敢多说话,只是一脸嫌弃的看着那疯人。 疯人在那两女人憎恨的目光下坐在桌上,将桌上的肌肉掰下一只鸡腿,咬了一口,那肌肉本就是才上上来,热气腾腾,那疯人丝毫不在意,又仰头喝了一杯酒。 “我说老五,你怎么来了?“高俅见他只顾着吃,并不理自己,所以开口如是问道。 疯人又给自己倒了酒,见壶中酒尽,又换了一壶,也不倒在杯上,而是用那壶子直接开喝,直到最后一滴酒落进自己的口中,那疯人将酒壶丢在桌上,再咬一嘴鸡腿,后才放下被自己咬了两大嘴的鸡腿。 疯子舔了舔嘴才说道:“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高俅眉毛轻挑,想了一下,说道:“你们先出去,我有要事要处理一下。“ 左手边的女人识趣的站了起来,可那右手边的女子倒是有些不舍,撒娇说道:“俅爷~” 这女子声音较弱,骚气十足,令人魂轻梦绕,摄魂夺魄! 但那高俅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他游历江湖数十载,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怎么会贪这点,冷冷说道:“你们先出去,自是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要不然你可以留在这里试试。” 女人听了,可是被吓了一跳,这肥人其貌不扬,要不是他有点钱财,就他那般模样,自己看见都想吐,又怎么会这么任他亲摸,但也只得乖乖的站起身来,到了那房门口,还不忘会过头来送出红唇,好个狐狸精的样子。 待人走了之后,高俅道:“说吧,那华青河还活着么?” “呵,你说呢,你要是不放心我又怎么会求着我帮你,这个华青河简直就是个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要不是我的出现此时早就到阎王殿报到去了,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救他。“ 高俅道:“这个你不必问,你就是逼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你帮我的这个忙我记下了,以后。。。” “得得得,你欠我的还少么,我帮你是把你当作兄弟,所以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客套的话,我也不想知道你们‘魂月帮‘的事情。“ 高俅道:“哈哈,好兄弟,来干一个,但这件事情跟‘魂月帮‘可以说有关系而又不无关系,也算是我的一个私人事情,来来来,不值得一提,再喝。“ “那你就不想知道我怎么回来了么?“ 高俅笑道:“你要肯说你自会说的,我又何必问你?” 疯人道:“说起这个事情,我问你,你是不是还派了人在衙门外守着?” “何以这么说?“ 疯人并将自己所见一一说了,高俅一怔,随后又笑道:“是那刘山派来的人吧,应该不是花群林。” “刘山?他是什么来头,我怎么从未在江湖中听说过这个名号。“ “你都不知道这个刘山?他应该只是万顶阳手下的一个小角色,但若是那样就奇怪了” 高俅自然不会将刘山怀疑华青河的身世这种事情说出来,那疯人虽然是他的好友,可自己还不想这么早就将这个秘密公布出来,现在越少人知道越好,因为时间还到,他的打算是想用华青河引出当年指使‘魂月帮‘的幕后黑手。 “小角色是嘛,那就有意思了,罢了,我只管那小子活着,我现在也回不去了,那小子倒是条汉子,竟然又自己跑回了牢房。“ “哦?”高俅笑道:“哈哈,这就是受了所谓名门正派的思想,岂不是白白送了死,不过这样也好,既然有刘山插手,那我们也可以好好休息了。” “欸,不过,我想着也用不到刘山了。“ “此话怎么说?“ “我先前可是跟你说了,我见了那狱卒全都被杀了,这种情况下,霍家根本来不及再对那小子出手,而且霍家肯定不知道华青河又跑回去了,等到换班的狱卒一来,华青河就会被审问,霍家怎么还来得及动手。” 高俅接道:“你是想说,霍家的目的其实带他离开牢房,侧重的重点是不是杀他,而是陷害他?让他先是殴打衙役畏罪潜逃,后是谋杀狱卒,这两个罪名加在一起,若是幸运不被官府抓到,也值得隐性埋名,对于他这样的青年,可所谓是一生都毁了。” “哈哈,我之赞同你后一句话,前一句倒是不对,那黑衣人自是来杀他,我猜想他们的计划是带他离开牢房,然后了结他的姓名,藏了他的尸体,这样一来可就是让官府好以一个畏罪潜逃的罪名通缉他,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华群林自是没办法找官府要人。“ 疯人缓了缓接着说道:“而且,黑衣人杀了牢房中的狱卒就是以防自己在杀华青河的时候出现意外,所以给自己留的后手,这一步走的几妙,可是他们却是算错了一步,就是华青河这小子竟然会又跑回牢房中,着小子不简单,不简单欸。“ 高俅道:“这么说来,霍家还有高手不成?那我得快些将他铲除,这种人留着是个隐患。“ “高手说不上,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他不是还犯错了么,而还是犯的这种致命的错误,跟你说的一样,我们袖手旁观罢,我相信他很快就该上路了。“ “那好。等等,我有一个疑问,那刘山怕是不简单。“高俅突然这么说,随后一惊,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我们能想到霍家会对华青河投毒,他怎么可能会想不到? 疯人淡淡一笑道:“所以我说他快上路了。” 第三十五章 金色的令牌 上回书说道,那疯人笑道:“所以我说他很快就要上路了。” “你早就知道刘山可能料到我们会救华青河?” “不是料到,而是感觉刘山知道我们会救华青河,所以才这么淡定的等我们先出手”疯人摇了摇头,接着有些佩服的说道:“可能我们都低估了这个刘山,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刘山不太会是万顶阳的一个小手下,而是他的平级,或者上司,那就说明,你们‘魂月帮’那个算命的口中所说的,万顶阳背后的势力可能就是刘山,哪怕不是,那刘山也脱不了关系。” “呵呵,有点意思,可是刘山的目的是什么?万顶阳我倒是知道是为了那个‘盒子’,照理来说他的目标也应该也是‘盒子’,怎么会打上那个华青河的主意?” 疯人看着高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了,随后站起身来说道:“我走了。” “哎,你别走啊,你还没有告诉我呢刘山的目的,我真不知道......回来,回来啊~~” 待疯人走后,高俅唸唸道:“兄弟,不是我故意瞒着你,这件事情我觉得那刘山也没有告诉任何一人,我还不想捅破了这层膜,兄弟,时候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再说回了牢房的华青河,刚躺下没有多久,就听得有人大声喝叫,后来又过了一下,依稀就听到有人声在议论,华青河可不去理会,现在的他只能等着狱卒找上门来。 果然议论声才想起几句,就见一个狱卒前来巡房,到了华青河关的牢房这里,那狱卒扫了一眼铁门,见那铁链缠绕着栏杆,粗看不觉不妥,但细看就出了破绽。 那狱卒将那铁链理顺,这一下可就看见链子是断的,锁也只是挂在门上,当下急忙推开门,上前一脚踹在华青河的屁股上,骂道:“睡你奶奶个熊,给我起来!” 牢床是靠在墙边,墙面向铁牢,华青河又面向墙的躺着,虽说人并没有睡了,但是自己却不妨狱卒会这般粗鲁,整个人顺着力道向前动了一下,头部刚好被磕在墙上,可是被吓了一跳。 华青河转过身身子坐了起来,揉着额头,假装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一脸迷茫的看着狱卒问道:“官爷,你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和你同一个牢房的那个乞丐呢?” “不是睡在哪.....诶,人呢?我睡下的时候就是他就睡在那个位置,他怎么不见了?” 那人听了,也不跟他搭话,跑了出去,又过了一下,来了两个捕快。 华青河问道:“官爷,发生.....” “你跟我们走。”其中一人说完就来拉他。 华青河道:“官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让你跟我们走你就跟我们走,哪那么多的废话。” 华青河自是不再说。 依照他原先的猜想,同自己住一起的犯人逃跑了,自己肯定会被拉去问话,这一切都跟他想的一样,等下只要按照计划进行,将锅全部都甩在那疯人身上,量他们也不会怎么对付自己。 果然后来也只是询问了华青河知不知道那人的事情,但毕竟那人确实跑了,所谓的‘死无对证’,那人自己既然逃狱,那就只能认为是那人将狱卒杀害,所以也就只得将华青河放了回来。 回到牢房中的华青河辗转反侧,整夜难以入眠。 也对,这毕竟是他第一次“陷害”人,虽然是无意的,当对错这种东西没有无意之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这里可能有人要问了,华青河为什么不将事情真相告诉捕快和云知府? 那是因为官府虽然与霍家勾结,可也不至于明目张胆到这种地步,而且霍家派人请来谋杀自己也不见得会跟元知府通气,毕竟自己能从死囚变成普通囚犯,看来是官府跟师傅这边在一定的程度上达成了一致,从而造成了霍家同官府的关系裂痕,所以霍家想要针对自己,就得借助法律手段。 再说那夜行人敢将狱卒杀了,本就是想要陷害与他,不巧那疯人却是趁机也逃了出去,这一下,反倒是救了自己一命。 若是自己将事情一一说了,疯子人已不在,只凭我一人口舌,谁会相信?另外,我诺如实说了,保不齐霍家还要来加害与自己,自己一人关在牢中孤立无援,如同砧板鱼肉,只能任人宰割,这步棋自己肯定不会走。 到了这一步,华青河这个初次下山的‘愣头青’才算开始有点对江湖有了新的认识。 时间飞快,已是第二天上午。 蓝色的天幕上镶嵌着一轮金光闪闪的太阳,一片白云如同海上的孤帆在晴空中漂游,阳光如同水般音符一样流动,显撤了不一样的妩媚娇柔,微风轻轻的吹过湖面,泛起波光粼粼,湖边的柳枝舞动,像是京城中艺妓的舞姿。 这是美好的一天,可此时站在凉亭上的华群林却是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他还正在为华青河的事情而烦恼,一旁站着的华青儿忐忑不安,来来回回在亭中走动,想要跟父亲说话,却又欲言又止。 华群林本不该站在这里,只是清晨十分,万剑山庄的白婧宸姑娘派人给自己送了张字条,字条上说了让自己在前来这里。 过了一会,华青儿实在耐不住,开口问道:“爹爹,你说那白婧宸是要做些甚?让你前来这里却又不露面,她不知道我们还有正事要做么?” 华群林摇摇头不说话,只是让女儿耐心一点。 华群林甚是聪明,依他的猜想,白婧宸此时找他,或许是好事一件,以万剑山庄的地位,要是她出手相助,那河儿肯定能得救。 之所以自己一直没有求她帮忙,一来是,白老爷子可是让自己照顾她些,自己要是求她那不是丢了面子,二来是他也没有把握白婧宸宴席上所说的是不是客套的话。所以他只能等,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会求助与‘万剑山庄’。 “爹爹,来了!” 华群林迎着女儿所示意的方向喵去,白婧宸果然从石廊上走来。 白婧宸来到凉亭先作礼开口说道:“让华掌门久等了,婧宸给你赔礼了。” 华群林道:“白姑娘严重了,只是不知白姑娘今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白婧宸道:“是这样的,我昨日见你神色紧张,进出万府,想着你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后来让人去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是你的徒弟被抓了官府,只是人多口杂,一时之间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所以顾来向你询问,如果有冒昧之处,还请.....” “白姑娘不用如此,却是是我徒儿被抓进官府,我那徒儿虽说调皮成性,但也是忠义、大义之人,这次是有人故意为之。” 白婧宸虽说跟华青河没有说过几句话,可也是看得出华青河做不出那样的事来,她之所以会主动见华群林,就是想要帮助他。 但也是不能明说,只是说道:“华掌门,若是方便可否告诉与我,好让婧宸也能做些事情。” 华群林心里一笑,果真如此,这样一来,多半是有戏,所以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白婧宸。 白婧宸听罢,眉头紧锁道:“原来是这样,那霍家怎么会这般无理,华掌门,今天就让婧宸同你一起去官府可好?” 华群林恭敬拜道:“华某感激不尽。” 却被白婧宸挽住恭拜的双手说道:“哎,华掌门,你同我爷爷是忘年交,爷爷可是时常跟我提起你的事迹,对于你,婧宸心生佩服,又怎么敢受你敬拜,你这不是舍婧宸的寿么......我们走罢!” “请!” “请!” 说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官府。 把守的捕快见来的是华群林,自是不让他进。 华群林道:“这位小哥,我有要事求见元知府,还望你行个方便。” 说着递出一锭白银来,那捕快看也不看一眼道:“华掌门,元大人现在正在审理案件,不能进去。” “这.....可是审的河,华青河?” “这倒不是,只是一个小.....华掌门你还是等等罢。” 华群林侧身跟白婧宸道:“白姑娘,既然这样,我们还是等着知府大人,让你辛苦了。” 白婧宸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几人自是无语。 过了片刻,就又一名捕快前来说道:“华掌门,元大人有请。” 几人又跟着那名捕快进了官府,只是并为到那公堂之上,而是去了后院招待的大厅。 此时元知府早已等候在哪里,见华群林来了,上前说道:“华掌门你来了。” 华群林道:“草民见过元大人。” 元知府之所以这般,是想趁此从华群林这里弄到一点好处,毕竟昨夜那几名狱卒的安葬费还需要有人来做这个‘冤大头’,见华群林前来,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随后又见华群林身边这位衣着华丽的女子高贵无比,所以问道:“这位是......” “回禀元大人,她是万剑山庄庄主白老爷子的孙女白婧宸白姑娘。” “哦~?”元知府听了华群林的话,上下大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位姑娘。那万剑山庄自己自是知道,只是天高皇帝远的她怎么会来到这里? 白婧宸道:“婧宸见过元大人。” 元知府想着莫不是华群林找了这么一个帮手来?只是冷眼点了个头。 不是他不将万剑山庄放在眼里,而是他好歹也是一个知府,你万剑山庄纵使武林威望,难不成还能为跟朝廷作对不成? 因此说道:“不知华掌门这次而来是要做些什么?” 不等华群林说话,白婧宸抢先一步道:“元知府,你不妨先看一下这个东西。”话语刚落,一旁的贴身奴婢掏出一个金色的令牌递到白婧宸手中,白婧宸将令牌展示出来。 元大人可是识得此物,瞳孔一聚,立马战战兢兢跪下惶恐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华群林等众人也是立马跪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婧宸收回令牌道:“大胆元袁,你可知罪?” 元知府还想细问,但一想只得低头支支吾吾说道:“臣、臣......” “sx知府元袁,身为朝廷官员,玩忽职守、袒护霍家,陷害无辜百姓,念你还未酿成大错,本官命你揪出真凶,还世间一个公道.........” 第三十六章 尴尬 回书说道,白婧宸手中拿的金色令牌可是让元知府震惊不已,此后也将华青河放了出来,元知府自是也不敢动霍家,所以此时也就不了了之。 虽然霍云甚是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只是两人的矛盾越拉越大,越来越冲突,以至于才有华青河后来所遭遇的种种事情,当然这又是后话了。 那刘山和高俅,两人见华青河被放了出来,知道是‘万剑山庄’的白婧宸的功劳,自是留了点心思,这万剑山庄势力不容小觑,从这里可以知道华山派同它的关系要比想象中还要好,真要是这样,华群林背后的势力会不会‘万剑山庄’? 若不是,那能趁机搭上‘万剑山庄’这条大船,对于刘山还是高俅来说只赚不亏,就是没有那个缘分搭上,只要不同‘万剑山庄’对头,这也是不失为上上策。 而万顶阳在此件事情中既没有损失也没有落的好处,当然,对于他来说,目前稳住华群林才是他最为重要的事情。 华群林则不一样,现在他手中的筹码又增加了一分,毕竟明着已经让江湖中人知道华山派背后有着‘万剑山庄’这个大靠山撑腰,在这一场较量中,刘山、万顶阳和‘魂月帮’,以及自己,现在三股势力了,想着他们也不会太敢明着针对自己,或许他们会把矛头转向‘万剑山庄’也说不定,如果是那样也好,可以好让自己又更多的一些时间和精力去做另一件事情。 至于我们的主角华青河,可不懂这些阴谋算计,他只知道白婧宸救了自己,自己必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还是救了自己一条小命。华青河这样的人,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华青河有了机会在江湖中走的更远。 所谓的‘物极必反’,每个东西都有两面,两个极端,华青河在走的更远的同时也遇上了跟多的挫折。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身在其位而不得不谋其事! 华青河是在当时就被放了出来,到了晚上的时候,万顶阳主持晚宴,给他接风洗尘。江湖中又规矩这从牢房中出来的人,都要沐浴更衣,这‘沐浴’可不是普通的洗澡,而是‘天浴’,就是露天淋浴的意思。 因为江湖中人讲,进了牢房是乃恶气缠身,寻常的沐浴不能达到驱除恶气的效果,故才有了露天淋浴,其中最为关键的还是淋浴的水,说的是‘无根之水’,通俗的讲就是雨水。 可现在正是夏季,哪里来的雨水?这倒让万顶阳犯了难,还好有个弟子说了城外一处村子有那‘无根之水’,所以才算轻松了一些。 更衣也是大有来头,说的是要换上新的衣服,还不能同以前的一样,比如,你是剑派的弟子服饰,那么你所换的服饰就不能是剑派弟子服饰,还有一个条件必须是穿别人给你送的衣服,有道是别人若给你送了,他送什么你就必须得穿什么。当然这个条件的前提是你让谁送谁才可以送。 本来华群林也是极力的反对,认为不需要这样的铺张,可那万顶阳怎么会同意,他本来就是趁此时机好表现自己,他的目标已经转移到了华青河的头上,自然卖力的讨好,华青河也不好拒绝万顶阳的好意,只得一一接受。 到了晚宴开始,华青河可就出来了,只见他身着一件白色长裳,衣裳内也是白色打底衣裤,秀发高高扎起,一双眼眸好似会说话一般,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看得华青儿如痴如醉,这样的师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这般打扮比那城中任何富家子弟还要威风的多,也是世间难有的美男子。 莫小柒乃是情窦初开,本就见华青河样貌出众,只是他先前穿衣打扮过于穷酸,也是为之动了少女心,但和他的关系并不好,所以只得在一旁暗暗欣赏。 但华青河还是第一次这般打扮,自是有些不习惯,众人的眼睛又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有些不自在的缩手缩脚。 万顶阳见了招呼他快些入座,可是华青河不曾见过世面,自己走起路来,还是原来调皮模样,这不免对他此时的形象大大折扣,引得众人低声笑笑。 万圭客套说道:“青河师弟果真一表人才,这衣服配你曾艳不少。” 万恒则轻哼一声,小声说道:“也真是人靠衣装。” 这话虽小但众人可都是听得明白,大家都心知肚明,自然全当是耳边刮过的一阵小风,自是不理。 但华青河可是不管,这万恒就是要找他的事情,所以看着万恒说道:“万恒师哥可是喜欢的很?不然我送与你好了,反正我一小小弟子自是配不上这么贵重的衣服,倒是符合了你的身份。” “你……” 华青河的意思也有暗嘲他的意思,自是气的想要大骂,但又不敢动怒,只得把话憋会肚里。 万顶阳笑道:“青河侄儿,你挨着你师傅坐下,我们开始吃饭罢。” 吃饭的过程中也不过是华群林、华青河谢过白婧宸,五岳的几位掌门也蹭个热闹,相互寒暄几句,最多的还当是万顶阳在华青河面前嘘寒问暖的,一会是要培养华青河,一会又是要收华青河为自己的义子。 说道这个‘义子’话题的时候,华群林道:“万兄,你这可是要抢我的儿子不成?” 当然这只是一句玩笑的话,万顶阳自是不会生气,只是说道:“华兄,不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想我们以前一起闯荡江湖,情同手足,你的孩儿便是我的孩儿,怎么能说是我抢你的儿子呢,这样,我们两人都收了他作为义子,你就将他留在我这里,对于他这么一个青年未来岂不是要更好?” 华群林道:“万兄说的有理,虽说你在城中地位极高,河儿做了你的义子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但我想我们还是得征求河儿的意见不是?就我两个老头在这里争个高下,岂不是让在场几位掌门和白姑娘笑话?” 万顶阳道:“也是也是。青河,你可愿意做我的孩儿?” 华青河听师傅和万师伯说的一头雾水,怎么一下子就多了两个义父来?师傅待自己视如己出,做他的孩儿那是自己的福分,可是万师伯则不同,万师伯虽然慈眉善眼,可毕竟接触的时间要少,况且自己同万恒这一派的弟子结下梁子,自己留在万府,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听师傅的意思是想让我拒绝,可自己要如何开口才能既不伤害到万师伯的心意又彰显自己作为晚辈的敬意? 想了一下只得说道:“万师伯对青河的恩情,青河自然识得,只是青河一个小小弟子,又怎敢高攀,还请万师伯收回心意。” “放肆!”说话的正是万恒,随后接着说道:“好你个华青河,义父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竟敢……” 万顶阳示意他不要说话,只是笑道:“既然青河这么说,那我也不多加强求,只是以后要到了城中,可要记得我这个老头子。” 华青河道:“万师伯……” 莫言信笑道:“万老爷子,,不是我说你,华掌门的得意弟子你都要挖,这下好了,人家不领你的情,人家华掌门剑法高超,他的弟子怎么会想学你的刀法。” 于万亭道:“老莫,你少说两句。” “于掌门,我就只说了一句,我说的可是实话,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爹~,你别说了。”莫小柒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道。 王维扬也是说道:“你别说了……” 华群林示意了王维扬一眼,又笑着看着莫言信,那意思就是让他说。 莫言信和华群林本来就是对头,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所以也不说话。 莫言信倒是看他群林看自己,还就牛脾气犯了,你让我说,我就偏不说,冷哼一声算是回答。 本来好好的宴席,又一次陷入尴尬,也到是白婧宸聪明,举杯说道:“万伯伯我敬你一杯。” 喝了酒后接着说道:“万伯伯,婧宸作为局外人,自然是不能插话,但华青河是华掌门的得意弟子,华山以剑法出名,华青河自是只会些剑术,我们都知道你爱材,收他定是想将你名震武林的‘屠龙刀法’传之与他,所谓‘隔行如隔山’,你诺是收了他做了义子,他可是要从头学起,剑与刀看似两种相同的武器,这里边的学问你也应该知道。” 万顶阳摸着自己的胡须,想了想随后说道:“婧宸侄女说的对,是我老糊涂了,爱才心切,所以才闹了笑话,让你们见笑了,我自罚三杯。” 华青河知道白婧宸是在为自己说话,心下感激万分。先前师姐说是她救的自己,就已经欠了人情,这一下又欠了一个,本来是想借着吃饭的机会跟她当面致谢,可一直找不到机会,也只好作罢,只得另找机会再同她致谢。 喝了酒万顶阳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婧宸侄女,这一次可是也要参加‘武林大会’?” 白婧宸道:“也不全是,只是我还未曾参加过这等大会,想必是江湖中的高手云集,所以抱着学习的心态,不代表‘万剑山庄’,所以还得有劳万伯伯和各位掌门行个方便,满足晚辈的这个小小要求。” 万顶阳道:“那好,那我们就一同前往,哈哈,来,我们大伙一起干一个。” 白婧宸原本的打算是混入华山派中,以华山派的身份参加‘武林大会’,但不巧被万顶阳这么一问,自是明白他的心思,不好让他失望,所以才这么说。 此后也是结束晚宴,各有各的打算,这一夜,相安无事。 武林大会又会发生什么有趣痛苦的事情呢?这对于每一个都有不一样的感触吧! 第三十七章 少林 上回书说道,万顶阳一行人确定了一同参加‘武林大会’,自是只吃饭,各有心事,不在说话。 这一回说道,时间正是两天之后,城中也是来了聚集了江湖上的名门各派。 这一天,风和日丽,天空不见片朵云彩,炽热的太阳高挂空中。 ‘武林大会’的举办地所在是城外的一个山头,众人也是早早就赶去,这一行人分别是五岳门派,万府,白婧宸。 到了山脚,已是中午,只见道路两侧各是临时搭建的茶站,算是一个小小的休息处,不过虽说地方小,可也是聚集了好多的茶馆。 华群林这一群人人数众多,加起来足足有百余号人,场面甚是浩荡,所以自然是不能挤在一家茶馆里。 华青河在白婧宸左边的凳子上坐下,给她到了茶水,说道:“白姑娘,多谢你前些日子出手相救,本来是早就想跟你当面致谢了,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 白婧宸扫了一眼茶水,淡淡说道:“华公子客气了,只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白婧宸说话的空档,她右手边的贴身女婢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药品模样的小瓶子,将瓶子里的液体倒了几滴在空着的泥石碗上,又找小二要了开水,往上面撒了三、四片花瓣,端在白婧宸面前。 这东西在方才从瓶中倒出来的时候只能隐约闻到一点香味,可是开水混合之后竟然会如此之香,将整个茶馆都围在其中,还有一些弥漫到了另外几家茶馆,众人都被这香味迷住,忍不住看向白婧宸这一桌来,见到是白婧宸又都不觉奇怪的转过头去。 华青河早已被着香味迷住,伸长着脖子鼻子大力的吸着气,好像要将香味全都收入鼻中。 “哎哟,师姐你打我作甚?” 原来是华青儿见他这般动作实在太过于粗鲁,所以才打了他的小脑袋。华青河揉着自己的小脑袋问道:“白姑娘可是身体不适?你这吃的是什么东西?” 华青儿道:“师弟,你问的这是甚话?有你这么问话的么,平日里我是怎么教你的。” 华青河正想说,你平日里除了欺负我你还教了我什么。看师姐瞪了他一眼,又将话憋会嘴里。 白婧宸抿嘴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是一些寻常的花茶罢了,让你们见笑了。” “那能不能给我也尝尝,想来白姑娘吃的,定是‘万剑山庄’的好东西。” “师弟!莫要调皮,白姑娘,我平日里管教松了,说话不经大脑,你莫要见怪。” 白婧宸道:“华姑娘说笑了,华公子生性坦率,正义直爽,婧宸自是知道,华姑娘,你若是不介意,不妨可以尝尝。” “这……” “师姐你不尝那就让师弟我为你代劳了。”华青河说着就将泥石碗送到嘴边,闻了闻,正要动嘴,却被听白婧宸说道:“华公子,你且莫吃。” 华青河看她一脸正经,看来这东西难不成是自己不能吃的不成?看了看师姐,只见师姐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绯红,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他华青河当然不知道,只得将碗放下问师姐道:“师姐,你是不是知道这个东西?” 本来华青儿便不知道碗里的是什么东西,只是听白婧宸那么一说,心下已经明白,对白婧宸有了一丝的佩服,莫非是她能看得出来? 华青儿道:“让你不要吃就不要吃,你问那么多作甚!” 说着抢过华青河手中的石碗,对着水面吹了吹,将那碗里的水喝了个精光,放下碗来,略微轻点头算是谢过白婧宸。 此时的女婢又将一碗同方才一样的花水放在白婧宸面前。 华青河道:“师姐~” “让你不要问就不要问,哼,不理你了。”华青儿说着就站起身来跑去一边。 “华公子,你就莫要问了,这东西你是吃不得的,我这里只有一瓶有些中性的,既然你喜欢香味,就送与你了。” 白婧宸说着示意了一下婢女,婢女将从包裹里去了一个白色的瓶子递到华青河面前,华青河接过瓶子,噘着嘴左右把玩的看了一遍,又打开盖子闻了闻说道:“喷喷喷,白姑娘这个是什么,怎么会这么香,跟刚才那香味不同,却也是奇香无比,我们华山后山上满园的花草都比不上这香味。” “哼,你小小华山怎么能跟……..” 白婧宸打断婢女的话,淡淡说道:“公子喜欢就好,至于是什么东西我就不告诉你了,若是以后有机会到了JN,可以到我‘万剑山庄’,我送一些给你。” “少主……”那婢女还想说,却又被白婧宸打断,自是不敢再说。 此时的华青河可不顾这些,到了几滴出来,却又担心味道不够,又多倒了几滴,将开水冲之,又将手伸出来,女婢见了自是知道他要干什么,看了看白婧宸,得到允许才将花瓣拿出四片来散在石碗中。 再华青河一脸的嫌弃中又撒了三片,华青河才露出满意的神情,伸出食指在衣服上擦了擦,正要将食指插入碗中,斜眼瞄了一眼白婧宸,见她眼神中有一丝惊讶疑惑,急忙收回手笑着拿过桌上的筷子在那碗中搅了搅,才端起石碗来喝了一口。 准确的说是舔了一口,因为下一秒的华青河被开水烫的跳了起来,还好华青河并未将手中的石碗打翻,料也是他底子扎实,连碗中的水都未曾撒出半滴。 华青河急忙喝上一口凉茶,好缓解自己舌头上被烫出的水泡。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到是逗笑了白婧宸。 也是白婧宸并未有防,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笑,所以华青河可是看见了。 美! 华青河没有见过西施,也没有见过貂蝉,什么杨贵妃‘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都不过如此,都比上这白婧宸这么一笑。 白婧宸见他有些发愣的看着自己,还以为是自己脸上有脏东西,所以开口问道:“华公子,你看什么呢?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 华青河回过神来痴痴的笑道:“没有没有,方才我在想事情哩!白姑娘,你怎么不喝呢,也是,我都忘记了,它烫嘴哩,我来帮你。” 华青河话语未落,方才用来搅碗的筷子已经在白婧宸的碗中搅了两圈。这倒是让白婧宸和身边的婢女一愣,自是反应不过来。 婢女见状就要动手将碗换了,只是白婧宸又示意她罢了,随后玉手轻举石碗,左手举袖挡住,也不听华青河说的那一句“白姑娘,烫嘴哩”自是很优雅的喝了小半碗。 白婧宸见他疑惑轻声问道:“华公子可是疑惑?”见他默认又说道:“你师姐和我喝的可是经过她之手,这自然就不同了,经手冬虫这双巧手的东西可是不一样的哦,华公子若是感兴趣,不妨让你看看也好。” 说着并命方才给自己弄‘药’的女婢给华青河展示。 那女婢听命走向华青河,倒出一碗凉茶来,拿起那茶碗,随后又放到华青河面前,示意他喝喝看。 华青河接过石碗,只觉手上一阵冰凉袭来,窜进心里,喝了一口,好凉!这莫非是什么魔法不成?想着华青河又喝了一口,却是真实的冰凉刺进自己的食道,寒意刺进心窝。 华青河缓过劲来问道:“这是什么魔法?” 白婧宸道:“华公子,不是什么魔法,只是一种功夫罢了,你也不要问是什么功夫。” 这一下华青河倒是好好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婢,这婢女自己也不曾注意,这么一看到也是同自己年纪相仿,眉清目秀的,一双桃花眼却不加修饰,所以并不狐媚,在看她的双手,略显苍白,不见丝毫血迹,莫不是冰冷? 想着华青河不老实的想要去碰婢女的手,却被白婧宸示意道:“华公子,不可。” 自是只得收回手来,想来那婢女功夫极高,自己要真是碰了她的手,就是她不动手打自己,也得被白婧宸看不起,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只得笑着赔礼。 这时,一直在另一个茶馆的莫小柒走了过来,在他们那一桌上坐下,自顾的倒了一杯凉茶,饶有兴致的喝着。 华青河看了她一样道:“你来做什么?” “这里是你家不成?我又不是不给钱,还不能吃了?” “你……我懒得理你。” “哼,本姑娘要你理了?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白婧宸道“莫姑娘,你就不要同他一般见识。” “哎哟,莫不是你两……也不是嘛,‘万剑山庄’是什么身份,这小子怎么配得上你。” 白婧宸也不动怒,只是淡淡一笑,只是华青河可不一样,虽说自己有些喜欢白婧宸,可那只是男人见了漂亮姑娘的本能,所以说道:“我配不配得上关你屁事,我看你一个黄毛丫头不想跟你计较,你要看不惯可以、可以走开。” 华青河本是想说‘滚’,却又担心她发怒,这丫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功夫难不成高过自己,所谓的‘打女人,打过了羞人,打不过更羞人’,所以只好说‘走’。 莫小柒道:“我就偏不,你要看不惯,你大可以走。” 华青河还要说话,却见师姐走过来说道:“师弟,你看。” 坐着的众人也是看了过去,莫小柒笑道:“真是乡巴佬,少林都不知道。” 第三十八章 昆仑 上回书说道,众人往那个方向看去,莫小柒嘲讽道:“乡巴佬,连少林都不知道。” 华青儿自然知道少林,只是师弟初次下山,自是没有见过江湖中的各派,况且少林在江湖中名气较大,所以才这么说。 华青河见她语言中满是不屑,所以也是怒道:“就你城里人识得,我们都不知道,你满意了吧。” “你……” 华青河看了来的那一群人,只见他们莫约三十来号人,为首的和尚百岁模样,一脸慈祥祥和,白花花的胡子布满下半张纵横皱纹的脸,手上拿着禅杖,那禅杖通体金色,一串不知是铜圈还是铁圈的玉手镯大小的圆圈各挂在禅杖上,每走一步,圆圈都会在空中摇曳,撞击在禅杖的柱上,铃铃作响。 华青河不免有些吃惊,那禅杖怕是有百来斤的重量,但那和尚却拿在手上,如同无物一般,这少林当真不愧为‘天下武学宗源’。 华青河还是问师姐道:“这和尚好生厉害,看他走在最前面那自然是少林的方丈了,师姐,你说他能打过师傅不?” 华青儿道:“爹爹自然是能打得过他,你想那和尚都那般年纪了,体力上还能弱了他不成?不过,爹爹也没必要同他交手,这一次我们又不是来争夺武林盟主的…..” 白婧宸道:“华公子,华姑娘,这人法号圆劫,是乃少林的主持方丈,相传他已练就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三十八种,不过最为厉害的还要是他的‘拈花指’和‘般若掌’。” 莫小柒冷哼一声,笑道:“一个登鼻子和尚,哪有那么厉害,不过是吹嘘罢了。” 华青河道:“你不说话每人帮你当作哑巴。白姑娘,你可曾见过他的功夫,听你说的‘拈花指’和‘般若掌’,我在书上也曾听说过,不知道威力几何?” 白婧宸道:“这我也不曾有幸见过,但相传他二十五年前以‘拈花指’使落叶击碎巨石,让前来挑衅的江湖人士为之震惊,那‘般若掌’更是不可思议,能媲美失传的武林绝学‘降龙十八掌’” 华青河听完白婧宸所说,也是一惊,就像一只井底之蛙跳出了枯井,见到了大方世界一般。呆了片刻又接着问道:“少林这般厉害,他岂不是稳坐了盟主?” 白婧宸道:“华公子,话也不能这么说,那圆劫方丈虽然功夫了得,但武林中比他厉害的大有人在,且不说武当、峨眉等六大门派,当是你们五岳各门派的掌门都可以与他一较高下。” 华青河、华青儿和莫小柒见白婧宸如此说来,自然是露出得意的神情。 华青河道:“这是自然,师傅他武功盖世,剑法高超。” “王婆卖瓜,竟是吹嘘。” “你个黄毛丫头,懂甚?你是不是觉得你爹比我师傅厉害不成?你可别忘了前些日子是谁出面镇压了那个‘恶通天’。” “哼,那是我爹爹懒得出手,让你师傅捡了便宜。” “你……” “好了好了,莫姑娘你莫说了,师弟,你也莫争口舌之强了,有道我们五岳也是属于同一家,切莫争斗了。” 两人同时说道:“谁要同他(她)一家!哼!” 白婧宸又道:“我曾听闻也是二十五年前的那一年,他曾败在一位二十出头的少年剑下,又是后一年再败于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剑下,一气之下,闭关修炼,这么一算也有十多年了,这应该是他出关后第一次的参加武林大会。” 三人同是一惊,问道:“这两人莫不是怪物不成?” “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不过那前一位少年你们也认识。” 四人说话的空当,少林的一群人已经到了茶亭,万顶阳先是礼貌说道:“圆劫主持,路途遥远,一路走来定是幸苦,不妨来这里一坐,我们歇歇一起上山?” 圆劫道:“原来是万施主,哦,还有五岳的各位掌门,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圆劫坐了凳子,又看了一眼华群林道:“华掌门可还记得贫僧?” “圆劫主持说笑了,您是得到高僧,武学造诣之高,晚辈怎么会不识。” “哈哈,说来我们一别也是二十五年之久,想必华掌门剑法又有见长,这一次可是要好好讨教讨教。” “晚辈只不说占了运气的成分,当年也是我年少轻狂,还请主持海涵。” 听了华群林这么一说,一旁坐着的三人又是一惊,华青河已然有点张大嘴巴,这么说来,圆劫不就是败在师傅手上,怀着质疑的心态看了看白婧宸,白婧宸点头算是回答。 师傅原来这么厉害,那他为何又甘心归隐华山? 圆劫道:“胜就是胜,败就是败,没有这些其他的因素,这一次大会,我定会胜与你。” 万顶阳道:“圆劫主持,我们喝茶,这些江湖恩怨自当是等会在说也不迟。” “哼~” 众人自是无话!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所有人都算休息好了,在万顶阳的号召下,都一发前往上山。 到了上山,只见一片空旷的上搭了十多个没有护墙的帐篷,帐篷边上插着旗帜,旗帜上写着派别。 此时只有一个帐篷站了少数的众人,正是先前趁着华青河一行人休息空档上山的昆仑派,还有一些早早就赶到的看戏的江湖小卒和一些看热闹的百姓,这些人自然只能坐站在最外围的乱石丛林中。 华群林冷眼扫了一眼,往那最大的帐篷走去,那旗帜上赫然写的是‘五岳’两个大字。 你要问万顶阳所属何派,这个自然,他自立门户,却也难登这样的大会,当他跟‘五岳’也是交情,所以,以往的大会,他都是身处‘五岳’,这一次华群林亲自带队,本是要往那唯一没有旗帜的帐篷,但被华群林拉住,也只好跟着往那‘五岳’的帐篷上走。 少林则是往少林的方向。至于白婧宸,前文说了,自是跟着五岳。 本是帐篷里只有五张座椅,万顶阳又让弟子从无名帐篷里搬了两个来,为首的自然是华群林,他的左手边依次坐了万顶阳、于万亭、王维扬,右手边则是白婧宸、宋善朋、莫言信,弟子们则依次跟在自己的师傅身后站着,倒也是这个帐篷极大,容得下这么多人。 本是华群林要将首位让出给‘万剑山庄’的白婧宸,白婧宸怎么敢坐,只是在一旁坐下,既不失礼,又没有掉了自己的身份。 本来这武林大会的场地上自是有‘万剑山庄’的帐篷,但白婧宸先前已经说了,自己只是好奇前来参加,不代表‘万剑山庄’,自是不能去坐。 众人先前来到的时候,昆仑派自然是看到了,所以时不时有人对着他们的方向指指点点,不过那为首的想必是昆仑的掌门,只是这人华群林没有见过,想来也是有二十年没有前来参加了,或许是昆仑换了掌门。 华群林起身抱拳道:“这位可是昆仑的掌门,在下华山派掌门华群林。” 那被唤的人卧躺在椅子上,看也不看一眼,冷哼一声,接过身边弟子递上来的茶杯喝了起来。 华群林见他不理自己,也不生气,只是做回了位子,而华青河见了师傅被那人冷哼,自是不得,骂道:“喂!你可是聋了瞎了,我师傅同你说话哩。” 那人依旧不说话,只是将茶杯递于弟子,随后展开铁扇自顾的摇扇。 “我同你说话哩,看你旗上写着昆仑,我还当是能入八大门派定是名门,也不过如此,莫不是真是聋子瞎子?呵呵~” 众人也是一笑,那人突然停下手中动作,眼神一扫喝道:“哪来的毛头小子,该死!”话语犹落,铁扇一扫,一道极快的暗器袭来,直逼华青河,势如破竹! 只是那华群林更快一步,左手上的佩剑凌空一档,将那暗器打落,掉在地上。华青河见了,自是要将暗器捡起,只是被白婧宸拉住,小声说道:“暗器有毒,且莫碰。” 华青河只得退了回去,但嘴上嚷道:“我说你昆仑也真是不要脸,想当初你们掌门玉石天在世之时,何等气派,怎么到了你手上,就只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你……..” “你什么你,我说的可是实话,我看呐,你们还是收拾收拾快些回去罢,给玉石天留些脸面罢。” “河儿,莫要胡闹。” 那人可是气的想要跳了起来,只是那华群林功夫也太过于高强,要不然非得好好教训那个混小子一顿。华群林是什么人他自然是知道,自己才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听了他的传闻,自己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到,故意给他脸色,是因为心里嫉妒与他。 要说华青河怎么会知道昆仑派的前任掌门,那是同他的秋生师兄哪里听来的,华青河虽然没有下过山,没有见过江湖,可是江湖上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 比如说这昆仑派的前任掌门玉石天的事迹,想起来以前还挺佩服这个玉石天,之所以昆仑派能派上八大门派也是正是因为他,现在见了他的后人,只觉当真的失望至极,所以方才才那么一说。 当然,华青河自然是不知道昆仑派以暗器名门,还只以为八大门派是正当的名门正派,自是不会使这些旁门暗器。 华群林又道:“还请昆仑掌门见怪。” 那人冷哼一声道:“我哪敢怪罪你们华山派,你们五岳可当真的威风,这一次你华山亲自前来,难不成是要来抢个武林盟主不成?” 华群林也不动怒只是笑道:“昆仑掌门多虑了,华某只不过是顺道来看一看,并无这个意思,人老了自然要将机会留给你们年轻人。” “哼!” 那人冷哼刚落,又是见了来了两伙人,只是自顾的摇起铁扇。 第三十九章 才女白婧宸 上回书说道,那人冷哼刚落,又是见了来了两伙人,只是自顾的摇起铁扇。 这来的两伙人一伙是道家服饰,有男有女,手上带着剑,自是武当派,另一伙清一色的女性,手中也是带着剑,眉头上都有一个红点,自是峨眉。 话说那两伙人一起走了来,先是看了扫了一眼众帐篷,又看向五岳的帐篷,随后领头的两为老者也是一愣,随后赶过来抱拳道:“原来是华掌门,有礼了。”随后又同五岳的几位掌门了打招呼。 华群林起身回敬道:“廖掌门、不明师太。” 一旁的华青河拉着师姐问道:“师姐,他们可是武当派和峨眉派?” “正是。” 华青河这才好好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两人,那武当的廖掌门,胡须掺着灰白,莫约年纪要比师傅还要大的多,也是五六十左右,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只是他的脸色却是极好,皱纹微露,但也没有师傅这般多,看着就像壮年一般。 但那不明师太却是截然不同,莫看她身材消瘦,粗看一点都不像是一派掌门,之所以让华青河疑惑,是她的样貌,放眼武林自然不能同白婧宸和师姐这类的姑娘想必,但却是各有味道,要是说道气质也不输于白婧宸,要说样貌依稀能见她年轻风采,时定能同师姐齐平。 师傅已是近二十年未曾下山,竟然还识得那师太,想必那师太也至少同师傅一般年纪,也应当是四十五岁之上。再者说来,能为一派掌门,也定不可能是二十多岁年纪就成了掌门,想必要岁数要同那武当的掌门一般。如此说来,这人莫不是神仙不成? 又说那两位掌门手上的佩剑,廖掌门剑若弘离,纤长扁窄,而不明师太手中佩剑要稍短几分,就是相比自己的还要短了数寸,这所谓的一寸长一寸强,还不知道是什么原理,莫不是剑法的原因? 华青河自是不太懂这些,也只是使得些皮毛,现在也不好问师姐,只得作罢。 三人寒暄完毕,两位掌门自是到了各自的帐篷。 这才让华青河有了开口的空档,问道:“师姐,你说这两人的剑怎么生的这么怪异?” 华青儿道:“你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你还是好好的安安静静的看着,莫要多说,也莫要发问。” “不知道就不知道,还装作很懂得样子,你不说我问白姑娘去。”华青河轻哼一声,耸了耸肩小声嘀咕如此说道,随后又对一旁的白婧宸道:“白姑娘,你见多识广,自是知道这些,你告诉我罢。” 白婧宸先是想着告诉了他,他肯定又要问别的事情,所以并不打算跟他说,但又一想要是自己不告诉他,他自是又要一直烦着自己,所以说道:“所谓的‘一寸长一寸强’虽说指的是兵器,可也是要看功法,武当派的剑法特点是快慢相兼,刚柔相含,练习时要求剑随身走,以身带剑,神形之中要做到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六合之中亦需要手、眼、身、法、步神形俱妙,所以要根据使剑之人的身高来打造剑的长短。” 白婧宸一口气说了又顿了顿,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峨眉剑法套路动作严紧、衔接奇妙,身法上讲究扭拧折叠、吞吐俯仰、翻滚杀逼,剑法上要求剑行似燕飞,剑落如风停,趋避须眼快,四两拨千斤,从而达到“练时五行似有形,起落翻转任你行,所以为了完成这剑法才将剑打造的要稍短几寸,刚好能适合体型较小与男子的女子来练。” 一旁的听得华青河连连称赞,竟然想不到她这么一个姑娘竟然懂得这么多,所以还想试一试她,故再问道:“白姑娘,那你说说我们华山呗。” “你这公子好生取闹,不让我家小姐休息了不成?…….小姐~” 白婧宸示意婢女莫要动怒,随后带有一丝请示的看了一眼华群林。 华群林也是见她知道的这么多,所以也是抱有一副期待的样子,自是示意她但说无妨,我也想听一听。 白婧宸自是明白,华群林现在是在考她呢,所以想了想说道:“既然华公子想听,那婧宸就多有冒犯了,华山派的剑法,同五岳其它四派的是源自一派,虽说百年来大有改动,可终究‘万卷不离其宗’,自是大有相同的方,我先说相同之处,五岳剑法讲究,吞吐俯仰、翻滚杀逼,剑行似电光火石,剑落如戛然而止,攻中带着防守,防守中自有进攻,攻时若猛虎下山,辟天开地,攻势强劲霸道,防时若铜墙铁壁,坚不可摧,剑看似伸出格挡,却贴着身体,我想这创派的掌门都是将武当和峨眉两派的精华组合成一了套剑法,心生佩服!婧宸也只是胡乱说些,要是有得罪贵派,还请华掌门见谅。” 华群林满意的笑了笑,自是不会责怪,也不敢责怪,随后说道:“白姑娘的见解面面俱到,不得不佩服万老爷子的本事,‘万剑山庄’也果真是卧虎藏龙,你年纪轻轻就能有这么广博的武学知洋,当真的一代才女。” 华青河可是惊呆了,白婧宸所说的他当真的震到了,自己也是练了多年的华山剑法,虽不说大小几十种剑法都了如,可还未曾能让她这么一个‘不懂武功’的姑娘家家总结的这么彻底,心下已经不是佩服那么简单,是膜拜! “白姑娘,你好厉害的,这怕是通晓天下武学,那怕是要厉害的很哩~” “这是自然,我家小姐看遍天下武学。” “白姑娘,我华青河此生只佩服一位人,哦不,是两位,一位是我的师傅,一位是…..是我的师姐,你是第三位。” “你就被丢人现眼了,白姑娘还要你佩服哩,来,你跟我到队伍的后面去。” 华青儿手上揪着华青河的耳朵将他往后脱,这么一来,华青河就是露出了洋相,惹得众弟子也是哈哈大笑,当属万恒笑的最大声,这一来就可就惹得华青河不高兴了。 所谓‘仇人眼中,你就是对他笑,他都以为你在讽刺他’。 华青河犟开师姐的手,上前一步指着万恒骂道:“好笑么?” 第四十章 华青河的小心思 上回书说道,华青河见万恒笑声丑恶,自是满脸的瞧不起他,因此骂道:“让你笑了?” 万恒被华青河一指,也是有些动怒,自己好歹也是万府二弟子,更是万顶阳的义子,这等身份,在城中以至于江湖上也是有些威望,但又有所顾及,因此冷眼一扫,并不打算理他,就他华青河的脾气定要和自己好生理论一番,自己又何苦招惹。 华青河见他冷眼扫及,再逼上前就要动手,却被师姐拉住,也听得华群林说道:“河儿,你莫要闹!”只好作罢,又甩开师姐,跑回华群林身后站好。 一旁的秋生小声说道:“青河师弟,你消消气,何苦不跟他一般见识。” 华青河也只是轻哼一声,也不再说话,这时场上可陆续进来几群人,分别是,丐帮,白羽帮,天鹰教。 待那些人都坐了帐篷,华青河才开头问一旁的秋生师兄道:“秋生师兄,这丐帮、天鹰教以前你也同我讲过,这白羽帮是什么个帮会,怎么也能同来参加‘武林大会’?莫不是天下所有的帮派都能来参加不成?” 秋生道:“这白羽帮也是近几年才刚刚成立,但实力不俗,已经挤进八大门派,他们的帮主白羽晨听说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不过我也没有见过,你看,他们首位上坐的却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想必也只是传闻。” “那师兄,前日你跟我讲的‘魂月帮’怎么不见?” “‘魂月帮’是江湖邪派,做些杀人偷鸡摸狗的勾搭,自是不能来参加‘武林大会’。” 华青河心下嘀咕道:那‘魂月帮’不能参加大会,怎么又会出现在城中,想来莫不是来闹事的不成? 就华青河这么一想,又见一群汉子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前些日子里自己的见到的‘魂月帮’的副堂主。 华青河示意了秋生师兄一下,你看,这不是来了么? 秋生定眼一看,却是是‘魂月帮’,有点尴尬的笑了笑。 五岳的众位掌门也是面面相觑,有些疑惑,那万顶阳更是一惊,他们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了。 ‘魂月帮’的领头人高俅扫了一眼在场的诸位江湖人士,自顾冷笑一声,往那唯一没有旗帜的帐篷走去。 先前‘白羽帮’的那个老者起身骂道:“一个邪帮怎么还敢到次出来?” 高俅笑道:“你们白羽帮不也来了,我们‘魂月帮’又怎么来不得?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邪帮,你们白羽帮又是干净了?” 那被讽讥的老者怒道:“我们白羽帮做事光明磊郭,虽说只是一个小小帮派,但也做些行侠仗义的事情,同你们邪帮可不同,既然你们敢到此处,想必也是没有打算活着回去,老夫听闻你高俅刀法精湛,趁此机会特来领教。” 那人说着接过身边随从的花枪,大步上前逼近。 这人之所以想要动手,那一来是想巩固自己‘白羽帮’的地位,二来是量着自己要是先动了手,其它门派自然也会前来帮忙。 也是一个急性子的主,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帮主看了会不会感到失望。 高俅整整了衣襟,拍了拍左肩上的灰尘淡淡说道:“我只是来看看热闹,你诺是不欢迎我,那自可请便,你还不配做我的对手。 那人怒关冲发,举枪刺出,指向高俅喉咙,高俅使得此招只是虚招,端坐的神行不动,亦不提刀去挡。 那人斜枪收回,被他识破攻招,更是着恼,说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高俅道:“我说了我只是来蹭个热闹,你不欢迎大可一走了之,你自喻名门正派,要想替天行义,只管动手便是。” “那就拿你命来。”那人话语飘落,嗤的一声,长枪若游龙,卷起风声直刺而出,将高俅的左肩上刺破了一条长缝。 高俅斜看一眼自己的左肩,口中嚷道:“你个老头好不识抬举,我百般让你,你竟然坏我衣服。” 那人冷淡一笑,口中说道:“这次要你命!”说着手上动作也不迟疑,挺枪刺出,又是攻向高俅的喉咙。 高俅见状也是反应极敏,抽出身旁随从的朴刀斜削,铛的一声,隔开来枪,顺势起身,起身上前趁势回击,喝道:“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两人这一上手,并是越大越快,那老者一手花枪使得极其灵活,任那高俅连劈数刀,都一一挡开,斗到十余招的时候,高俅手上的朴刀刀刃已经系数起了横折,也是他刀劲强力,朴刀质量过于差欠。 高俅虽说这一交手连攻数招并不讨好,但也是震得老者手心隐隐作痛,当下神行一闪,避开高俅凌厉一击。这一下老者离高俅已有数丈,此时真是他手中花枪的优势,趁机枪游全身,让高俅难以近身,随即长枪刺出。 高俅自是识得,也不避开,右手拿刀,左手搭在刀尖上,那枪头正是点在刀刃与刀柄的交界处。老者一愣,心下暗道:“莫不是他在嘲讽与我,竟然这般挡我攻招”,随即用力刺出。 高俅自持自己功夫极高,自是不怕,只是用力一拼。也是那朴刀虽说只是随从的兵器,但韧性极好,到了一定的幅度便不在弯曲,两人一直之间定在那里。 老者大喝一声,握着枪柄的双手微微转动,随后拼尽全身力气递了出去。这一下高俅只是抵挡不住,神行不动,一点一点的后退,脚下的砂石沙沙作响。 被那老者推着莫约退了十余步,高俅突然刀刃翻转,神行也随之侧开,那枪因为突破了格挡的受力直刺而出,同时老者也因为惯性神行往前一顷,暗中叫了一声“不妙”随即脚下用力一顶,神行一转消散惯性势力。 这时高俅只是闪到一边笑道:“哼,白羽帮也不过如此,你们帮主怎么养了你这样的废物。” 老者自是极怒,本来还想趁此机会出个风头,不想让他这般戏弄,但也对刚才感到一丝寒意,只是箭在弦上,不等不发,接着枪挑起砂石,破空逼来,高俅见状冷笑一声,退后数步,回头示意。 一旁为他提刀的随从将手中的大刀用力丢出。 老者怎么会让他得逞,那刀从空中飘落,长枪早已虚幻刺向高俅,高俅连忙收手避让,就这么一个当下,老者手中的枪头穿进了刀柄上的铁环。 只是那刀过于沉重,老者枪提刀子,明显有些吃力,暗惊:“这刀怕是有四五十公斤之重,只听说高俅手中大刀沉重,不想竟是比自己这把枪也要重了一半有余。” “老头儿,你年纪大了,还是乖乖回去抱孙子去。” “哼,要你管事,看你怎么同我动手。”老者口中说着,将枪一划,竟是将刀甩到空中,高俅见状,脚下掌尖用力,蹭跃而起几丈之高。 老者也是不给他这个机会,本就是要逼他起身,这人若到了空中平衡自然掌握,眼下只能做一个活靶子,当下提枪斜扫,攻向高俅。高俅凌空之时就已料到,也是不及,空中腰劲运作,避开长枪来势。 老者见斜扫落空,转身一个‘回马枪’顷的刺出,这一下,任你高俅通天本领也必定中这一击。 可是结局却是不如老者所料,高俅凌空收起双脚,那枪正好刺刀脚下,顺势双脚一点,在空中翻了个圈,伸手将刀接住,随即安然落在地上。 “秒哉,妙哉!”华青河也是看了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也忘记了自己可是名门正派,情不自禁的拍手叫好,见那老者冷眼看向自己,自是尴尬的收回手。 两人刀枪微涨,阴风徐徐吹来,卷起砂石粉末漫天挥洒。 霎时两人冷眼相对,剑拔弩张,同时冷喝一声,又交战在一起。 华青河低声问道:“白姑娘可曾识得这两人招式?” 白婧宸道:“那‘魂月帮’高俅所使刀法是普通的刀法,老者使得是罗家枪法,此枪法可攻可守,况且这枪法正是针对刀法,高俅要是只用这套刀法,不出十招定会败下手来。” 白婧宸话完,果真被她说中。那高俅虽说力量巨大,手中的铁刀更是强劲无比,但如此交手,近不得老者的身,更别说能伤了他分毫,反之自己却被越压越出于劣势。 华青河又问道:“那高俅岂不是要遭殃了?” 白婧宸笑道:“这到也不至于,高俅能在‘魂月帮’谋得一席之位,倘若只是会这等普通的刀法,那岂不是笑话了。” “那他若只就之用这刀法难道就毫无胜算?” “也不竟然,罗家枪法,强调的是一个攻守合一,可是你看那老者身形叫小,那柄花枪配他略有不足,虽说他使得有模有样,可也发挥不出罗家枪法的真正实力,那高俅只要躲过直刺,趁机近身,转攻他的下盘,自然就能破解。” 听了这里,华青河阴险一笑大声说道:“你个刀疤汉子,近他的身,攻他下盘就好,何必弄的如此狼狈?” 众人往他这个方向看来,随他而在的众人也是看向他,更是白婧宸也是一愣,华公子这般是做什么? 第四十一章 以一敌二 上回书说道,众人听华青河叫道,心下一惊,都看这他,白婧宸也是一脸错愕,怎生的让高俅占了便宜,但又看华青河一脸欢喜,想必是想摸清两人的底细,所以也就不说话。 隔着几人的莫小柒冷讽刺道:“怎么华山出来你这般败类。”莫言信听了也只是冷笑一声。 一旁的华青儿和秋生也是不解,正要责怪师弟,但见父亲、师傅也不说话,也不好发作。 倒是一旁的万恒和万圭也是冷笑一声,只是华青河并不理会,只是看着场上相斗的两人。 此时几个帐篷的众人已经不怀好意的看着华青河窃窃私语,识得的人自然懂得,莫不过是怀疑五岳同‘魂月帮’又勾结。 再说场上的两人,老者听了先是一惊退了开来,提枪零落直划,不让高俅近身。而高俅也是一愣,这小子还有点见解,自己原本就有此打算,看来自己也没有白白救与他。 可是经他这么一说,老者已经加强戒备,自己一时之间找不到机会,但也正是因为这样,那老者的枪法守备较之攻势胜一筹,也让高俅有了些施展刀法的机会。 就这样两人在交手五招,高俅明显出于平手,就是这么打下去也只能是两人油尽灯枯,活活累死。 不过那老者的体力自然比不上高俅,下一刻已然有了破绽。高俅见状,大刀橫开,劲力极强,劈开花枪,老者此时整个前胸可就露了出来。 高俅也不迟疑,认准时机,贴着花枪欺身上前一步,手中右手大刀递到左手上,往老者下盘扫去。 老者也是眼尖,虽说上了年纪,可也反应极其敏捷,轻微纵身一跃,避开来势汹汹的一刀。不过此时的他双脚离开地面,手上紧握花枪,高俅趁机右手拿住花枪往后一拉,老者整个人受力悬在空中,这一下势头偏向高俅,高俅阴沉一笑,提刀劈向老者面部。 老者一惊,当下也不及多想,还是弃了兵器保命要紧,随即身体扭转,枯萎的双手用力将花枪递出,趁着劲头,往一侧跌去。 老者跌落在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看到高俅并未上前并停下,吐了口粗气。 高俅将花枪翻转插在地上笑道:“老头,你真该回家了。”随后头部微顷,对着华青河这个方向说道:“多谢华兄弟了。” “我呸,谁和你是兄弟了。”华青河不防老者会输的这么彻底,而且高俅竟然这么称呼自己,那不是明摆着说自己同他有关系,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急道:“你可敢将花枪还给他,再同他一战?” “我有什么不敢的,只怕他没那个胆量了。”高俅说着将花枪丢到老者手中。 老者接过花枪,心下已经凉了半截,自己刚从鬼门关里捡了一条命回来,看高俅的那个样子定是没有打算要了自己的命,也不敢在八大门派面前杀了自己,自己何苦去白白送死。 只是高俅言语中甚是挑逗,方才过招中一直留着后手,若是此时自己不同他交手,那脸上不就毫无光彩。 “老伯,你且同他交手,让我来指点你一二,你定能赢他。”华青河见老者迟疑,连忙说道。 “老夫要你个毛头小子指点,岂不让人笑话。”老者说着提枪耍出,逼向高俅。 两人又交战在一起。 华青河轻哼一声,自是知道老者又中了他的诡计,小声问道:“白姑娘,你看可有破解之法?” 白婧宸可是想怒又不怒,无奈的说道:“我真是着了公子的道了,那老者虽说长枪优势现在荡然无存,可要是他将花枪缩短,也可与之一战。” “白姑娘,他使得是铁枪,怎么缩短哩,这里有没有短枪,就是有了,你看那只是短棍铁枪头,还不够高俅一刀哩……” “华公子莫要心急,你且听我说完,你看他铁枪尾部可是有所不同之处?” 华青河看去,果真是老者手中的花枪尾部有些猫腻。 白婧宸接着道:“他这花枪可以拆开,想来也是已然留了后手,要不是你刚才故意极怒他,恐怕他还要一直隐藏,依我之见,他若是将花枪变短,使得枪术应该是罗氏女子枪法,这套枪法,虽说女子好使,可赔上他神行确实刚刚恰好。” 华青河听了叫道:“老伯,你就不要隐藏了,将你花枪弄短,使出‘罗氏女子枪法’便是。” 老者听闻,心下一惊,这小子当真不能小瞧,竟然会使得这套枪法,随即退后几步,拉开阵势。 高俅收回刀笑道:“你一个老头怎么使那什么女子枪法,好生羞人,不过也好,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老者也不顾众人的嗤笑,只是自顾的将枪弄短,随后冷哼一声道:“我要你的命!” 高俅笑道:“就你?莫不是忘了方才我饶了你数次?” “你们怎么有那么多的废话,赶紧开打,老伯,他这刀法弱点在于刀上,因他使得刀其中无比,虽说每一击攻势强劲,可这刀法完全匹配不上那柄刀,你只消挑他的手腕即可。” 华青河也是趁着老者弄枪的空档问了白婧宸怎么对付高俅,所以才这么说道。 “大言不惭!”高俅喝了一身,突然变招,这刀中夹杂着尘埃,刀气凌厉,仿佛空气静止,依稀能看见粉尘在空中被消散成两半。 这时老者也是只身上前,同他交斗在一起,也和华青河所说的无二,那老者使了短枪来,功力大有增长,气势长虹,一时之间占了上风,但那高俅也并未就此妥协,将左手中的刀又送回右手上,紧贴花枪,那花枪每一刺看似逼着他的要害,可却是只能顺着身子而过。 就这样数招之后,高俅找准机会,左手打出一掌,老者不防,胸口中了一掌,震飞出去,那花枪跌落在地。 “怎么还使用手掌来!你羞不羞人?”华青河见老者被震飞出去,开口骂道。 “华小兄弟,这还规定不能使拳掌了?” “这个当然,你两人比的是兵器,你既然来了,自然要遵循我们名门正派的规矩。” “这算哪门子的规矩?罢了,老头,你起来,我不用掌便是了。” “你…….”那老者可是当真的气啊,此时又不能求饶,又打不过高俅,怪就怪自己低估了高俅的实力,也高估了在场的几个门派,自己都快被羞辱死了,还不动手帮忙。 这时,一个人影闪了出来,手里拿了根棍子说道:“刘兄,让我来教训他。” 高俅扫了一眼来者,说道“来者可是丐帮九袋布衣长老?” “正是!” “丐帮何必趟这趟浑水,我只是教训一下‘白羽帮’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头,莫不是这样也惹到了你们?”高俅又看了一眼丐帮的帮主说道:“若是你们帮主出战,我或许还能考虑单打独斗,你一个小小九袋长老,一同跟那老头一起上罢。” “少废话,你公然前来挑衅,我们自是要你好看,‘魂月帮’罪恶多端,就是此时杀了你,也是替天行道。” 九袋布衣长老话语刚落,提滚攻来。 两人交上手来,那长老功力也是不若,因他使的是木棍,自是不会跟高俅硬碰硬,只是借着身体灵活游走攻击,不让高俅施展霸刀威力。 华青河问道:“白姑娘,那长老使得可是丐帮的打狗棒法?”见她点头又说道:“可是打狗棒法不是丐帮的绝学,非丐帮帮主谁也不能学的么?” 白婧宸乐道:“华公子,照你这么说,丐帮能成为天下第一大棒,实力位居八大门派前三,是靠人数咯?” “还请白姑娘告知。” 秋生插话道:“这丐帮虽说人数众多,但要说实力能进前三,必然跟他们的武学有关,打狗棒法位居第一,也是武林上的一项绝学,可并不是只有帮主能学,这帮里的众位长老自是都有学习,但也要看功力,一个内功几十年的人自然使出来的威力当然要高过普通的学艺人。好比你学了这么多的华山剑法,还是不是只够师傅一招。” “原来是这样,哈哈,我还以为哩。白姑娘,你说那位长老能胜过高俅么?” 白婧宸摇摇头,华青河接着说道:“那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打得过他。” 白婧宸又摇摇头道:“毫无胜算,除非两人一起上,长老以棍攻高俅下盘,攻他的足三里穴和三阴交穴,而另一头那老者花枪已繁星之势,攻他的上身,刺他膻中穴、鸠尾穴、神阙穴。” 华青河将从白婧宸处听来的话一一告诉了场上的三人,高俅自是不会让他们得逞,不过那两人也是江湖上的高手,自是会逼得高俅这般动作。 这么一来,两人围攻一人,一人拼命花枪刺出,似繁星点点,密不透风,一人手上棍棒左右拍打,扰乱高俅的步伐,两人一张一收,一收一张,配合的好生默契。高俅刚想用到劈断丐帮长老的棍棒,却又见老者的枪头刺来,一时之间腾不开手来。 但也是高俅身经百战,一打二是常有的事,也只是同他们这样缠斗了数十招,突然凌空跃起,向老者攻出一刀,老者见状花枪未收,神行后退一步,这一下给了长老机会,长老跃地平躺,凌空踢出一脚,直逼高俅的腰间,那高俅皮燥肉厚,又是个大胖子,怎么会轻易受伤,只是轻微顺势翻到一边,随后眼神一变,逼向老者。 “白姑娘,你说那高俅要怎么才能胜过两人?” 白婧宸微微一笑,原来华青河是在考她,看了一眼场上交战的两人,正要说话,眼神一聚,突然小声叫道:“不好!” 华青河还没弄明白什么回事,也是极快的脱口而出“不好!” 老者还未听到声音,高俅已经逼到自己跟前,提枪一档,那刀甚是霸道,硬是震退了老者十余步,要不是老者划枪将枪抵在地上,还不知道要退到哪里。 “白姑娘…..” “他使得是阿鼻三刀,他们两人打不过他。” “什么是阿鼻三刀?” “你且莫问了,先让老者认输便是,我看高俅不会杀他,只是怒气未消,让他求饶可保全身。” 华青河虽然不知道阿鼻三刀有多么恐怖,但一想白婧宸如此说来,定是有她的道理,所以开口说道:“高副堂主,见好便收了罢,你技高一筹,我自是佩服。” 高俅道:“华小兄弟,你不就是想看戏么,怎么的现在又没了兴致不成?” 一旁的少林主持站起身来说道:“阿弥陀佛,高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第四十二章 假冒的空虚公子 上回书说道,少林主持站起身来说道:“阿弥陀佛,高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武当、峨眉两派的掌门师太也是站起身来,口中说道:“你们‘魂月帮’要来,我们也不拦你们,但若是你们要惹事,我们八大门派自是不会答应。” 高俅收回刀说道:“我先前已经说了,我不是来闹事的,只是你们八大门派自喻正派,想要替天行道,这样说吧,若是你们想要动手只管便是,我高俅自是奉陪。” 武当掌门和不明师太相互看了看,高俅说的在理,本就是那‘白羽帮’的老者挑事在先,这点道理他们自然识得。 丐帮九袋掌门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高俅笑道:“我能怎么样,你们人多,你们说什么自是什么,我何必说话。” “那他们要你的命你也就给了?” 高俅听闻,略有一愣,不可思议的看像华青河,想了一下说道:“华小兄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哪有人将自己的命白白交到人家的手上的。” “那你还说什么‘你们说什么自是什么’?”华青河边模仿高俅的样子边说道。 高俅见了也是不气,对各位掌门拜了拜,自是回了帐篷。时不时冷眼扫看华青河,华青河自是不怕,虽说不知道白姑娘口中的‘阿鼻三刀’是什么功夫,但有师傅在场,纵使你是‘魂月帮’的那又如何,难不成还能上天了不成? 场上的老者和九袋布衣见高俅回了帐篷,也是收起兵器,各自回了方阵。 场上自是只听得沙沙风声,不见人在说话。 突然,一道寒风疾驰而来,只见一人踏破天空,脚下步伐凌空‘啪啪’作响,随即,一个翻身落在场地的正中央,那人手上一并短萧,胡须刚到脖颈方位,一身青衣,道貌岸然。 随后再有三人接踵而至也是落在那人身旁,这三人中前一人手拿铁卷,后一人羽扇轻摇,中间那人手上并无任何东西,这三人衣着也是同于长胡子的人。 三人刚落地,先前刚到的长胡子笑道:“你们当真的慢。” “那还是不是你使了乍。” “就是就是。” “刚才可是差一点就是我最后了。” “你还好意思说,让我落了半步。” “你看…..那可是华山派掌门华群林”手拿铁卷的人提手碰了碰身边的人说道。 三人同是望了过来,相视一笑。 长胡子说道:“原来华山派的华掌门也来了,这一下可当真的热闹了。” 众人自是认识来的四人,华群林站起身来说道:“原来是王爷府的四位大人,不知你们怎么也会来前来参加。” 长胡子道:“我们来自是有我们的道理,但能在此处见到华掌门可是有些让人惊讶,想来你当初执意回归华山,做个小小掌门,至今不曾露出江湖,现在出山,可是要做些什么大事情来。” 听师傅称他为大人,又是王爷府的人,想必是官府中人,师傅好生问他,但他语气中甚是嚣张,华青河道:“你个长胡子,我师傅敬你,你却这般说我师傅,我师傅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难不成还要请示你不成?” “青河,你退下。” “哦,华掌门,你二十年不下华山就教了这么一个徒弟?” 那人话犹未落,只听的一声破空声音传来,又见桃花飘落,为首一位女子模样的长裙姑娘手上抬着花篮,身后四位女子抬着一把椅子从空中飘来,那椅子上优雅的躺着一位白衣轻纱的男子。 华青河还未曾见过这等架势,只见五位女子各个轻纱遮面,体格风骚,踏空而来,桃花飘落,人毅落下。 四人见了来人,先是跪下恭迎道:“小王爷!” 躺在椅子上的男子淡淡说道:“请叫我空虚公子。” “是,空虚公子!” 华青河惊道:“师姐,他是空虚公子,空虚公子。” 华青儿被师弟一惊一乍的吓到,回过神来说道:“是….是…..不是吧。” 白婧宸笑道:“华公子可是听说过空虚公子的名号?” “白姑娘,你这都知道,真是厉害,我从秋生师兄下山带回的小人书中知道的他,听闻他是一个盖世英雄,一身轻纱白衣,曾以一剑击败各大武林高手,身边跟着五位女子,所到之处都是一片桃花。我一直以来就想做一位像他一样的剑客。” “哦,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他不是空虚公子。” “可是他说他是空虚公…..难不成还有人敢假冒空虚公子不成?” “你以为就你一人崇拜空虚公子了?还有,空虚公子只是一个虚构的人物。” 华青河摇摇头道:“这不可能,虚空公子肯定真实存在。” “那好,即便是真是存在,这么都多少年了,想必早就已经……” 莫小柒也是说道:“哟,想不到你这个小子还有一颗少女心呢,难不成你也喜欢男人不成?嘻嘻,羞不羞。” 华青河道:“就你事多,我这是对前辈的敬仰,敬仰你可懂,算了,你这种粗鲁的姑娘,怕是也不懂。” “你……” 华群林道:“原来是小王爷,我们八大门派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那名被唤作是小王爷的年轻人显得极不耐烦的罢了罢手,左顾右盼,突然,眼前一亮,脸上顿时露出了极其高兴的神情,站起身来,就要往白婧宸这边走来。可是他刚迈出一步就被绊了一下,也是身边的女子身手快,将他扶住,他甩开手自顾的跑到白婧宸的面前。 “婧宸姑娘,你果然在这里,可是让我好找。” “小王爷如此说来,倒是让婧宸受宠若惊。” “欸,婧宸姑娘若是这么说的话,那不是不认我这个朋友了,自从上次江南一别,可就没能再见一睹你的芳容,整夜也是茶不能寐。” 那小王爷说着边往白婧宸旁白蹭,那意思是想让宋善朋给他让座,那宋善朋怎么肯让,自是不理会。 华青河这一下可是失望透顶,还以为见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空虚公子,想不到竟然只是一个爱慕美色的纨绔子弟。而且还是白婧宸,因此笑道:“这位小王爷,这里没有你坐的位置,还请你离开这里。” “你算哪根葱,还配跟我说话?婧宸姑娘,你看要不我们去一边坐去?” “白姑娘是我们的客人,自然可以坐在这里,你是听不懂人话么?” “河儿!” 小王爷看了华青河一眼,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一个小小剑派弟子,我还当是甚人?小心我空虚剑法刺瞎你的狗眼,又了你的狗喉咙,看你还敢不敢同我这般说话。” 四人也是听到小王爷的话,急忙赶上前来。 第四十三章 红衣盟主 上回书说道,那四位大人赶了上来,就要动手,却被小王爷拦住,因为他看出来白婧宸好像不喜欢他这样做,因此喝道:“你们上来作甚,还不一边些,让她们将椅子送过来,我要坐在这里。” “遵命!” 那五位女子收了命令,抬着椅子上前来,小王爷冷然说道:“你还不给本爷让开?” 宋善朋自是不肯让,那华青河又说道:“你莫要胡闹,你要看戏自是一边些去。” “你…….” 白婧宸淡淡说道:“小王爷,你既然来到此处,那就要遵守江湖上的规矩,我可不希望我的朋友不守规矩。” 小王爷听闻,心下乐出花来,这么说来,白婧宸是帮他当作了朋友,虽说不见好处,可能成为她的朋友,已经是抢了先机,进了一步。 立马笑着说道:“婧宸姑娘说的是,无规矩不成方圆,我这就过去一边坐着,哎,白姑娘要说你也是‘万剑山庄’的少主,怎么会再这个帐篷里?” “回禀小王爷,民女此次前来只是顺道,不代表‘万剑山庄’,我当下只是五岳的一名朋友,当然只能坐在这里。” “那既然如此,你同我到一边些坐着,也好叙叙旧,你可是不知道我……..” 华青河看白婧宸也是一副有些厌恶的样子,打断说道:“我说小王爷,白姑娘是我们五岳的客人,你就不要取闹了。” 小王爷没有搭理华青河,还是一副讨好的看着白婧宸,又看白婧宸那意思也是有些讨厌自己,遂下自知没趣,要是再多说话,怕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自是瞅了华青河一眼,拍拍衣裳坐在莫言信的边上,时不时的看向白婧宸。 倒也是他这么一看,可是让他发现了华青河身边的女子,那姑娘气质虽说不如白婧宸,可眉间中少女姿媚横生,体态轻悠,不似白婧宸冷若冰霜,却也不开放直爽,说话动作中自有一股洒脱,却又稍加保留。 这怎么能不入小王爷的眼,自从记事以来,对他冷淡的只有白婧宸一人,所以自己才百般讨好与她,可这下又看见了这么一个美人,想着怎么的也要认识一下。但又一想白婧宸就在他们身边,自己要是冒昧坦突,怕是让白婧宸对自己失望透顶。 他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但却是个贪心的少爷,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看到的稍有姿色的美女,都会想尽办法得到她,甚至不择手段。 小王爷也是越看华青儿同方才同自己插话的年轻人说话越是嫉妒,但又无可奈何,他好像自己就那个青年,可以‘左拥右抱’两位绝色美女。 再看白婧宸似乎对那个青年,莫不是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这样的小白脸?要说自己的样貌也不逊于他半分,那青年身着寒酸,怎生得要更讨他们喜欢,莫不是现在江湖上都流行这种打扮? (前文忘了交代,华青河在前来上山前就早已换回了弟子服饰,理由是他穿不惯华丽的衣服。) 小王爷也只是想着,然后又让身旁的长胡子找个机会打听那个青年和那个漂亮姑娘的底细。长胡子遵了命,自是无话。 片刻之后,烈阳当空,众帐篷里早已有人窃窃私语,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突然,天空一道声音响起:“武林盟主到!” 两道身影极快踏空疾驰而来,舞的风声阵阵。 这两人落下脚步,只见其中中少快半步的一人严峻异常,粗眉冷眼,一袭长色绿衣,气宇不凡;令一人则满脸粗胡,瞪着牛眼,发型怪异,身后背着一柄好大的剪刀模样的粗铁兵器。 华青河还在纳闷,莫非那绿衣男子就是当今武林盟主? 随即天空再次闪出五道身影。 中间的那道红色身影似乎是为了区分于其它四道青衣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五道身影着落在两丈高的台长,红色身影抢先一步,步伐沉稳,身形飘转,一甩长裳,稳稳坐落高台上唯一的宝座上。四道身影也分作两伙站立一旁。 华青河这才看得真切,那道红影原来是个至美女子模样,但又看他体格稍高,正在疑惑,那红影冷眼一扫众人,将视线停在华群林的身上,随即又移开落到高俅的身上,冷哼一声说道:“该来的都来来,不该来的也都来了,这次大会真是热闹。怎么的,各位掌门是要造反不成?” 声音尖锐,嗓子却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听之下,不由得寒毛直竖,后一句说得嗲声嗲气,有几丝肆虐,显然是女子声调,但声音却明明是男人。 帐篷里的各位人也是不搭他的话,只是有些惆怅。 华青河一愣,秋生师兄曾经说过,当今的武林盟主乃是一位男子,可眼前自己的所看到的明明是个女子,但他声音尖锐粗犷,又像是个男人,还不得开口问一旁的师兄,只听耳边传来极其细小的戏谑声“太监也能当盟主了?” 虽说这声音犹如蝇音,却也让华青河听出是出自那小王爷的之口。 这时,那红衣人袖手一挥,口中说道:“那个不长眼的小杂碎。”一道凌厉之气破空夹杂着声音划来。 长胡子像是早有准备一般,眼神一闪,脸色一变,挡在小王爷身前。但一道人影更快,一把紫色的雨伞挡在长胡子的身前,那划来之气,碰上雨伞,怦然震散开来,消散的气流吹动着众人的衣服,微微飘扬。 那人正是先前小王爷身边抬着的花篮,华青河也是不曾看见她是怎么出手,手上又是怎么变出来一把雨伞? 小王爷自然是心里一惊,但还是故作轻松,用手轻弹衣服上的灰尘。 那红衣人媚眼定看,眼神中一丝犹豫闪过,开口笑道:“原来是唐门的人,有道说唐门自持清高,归隐山林,不过问江湖中事情,怎么这会儿却做了王爷府的狗,有意思,有意思。” 那女子收回雨伞,幽幽说道:“唐门和王爷府向来不过问江湖中事情,又何来有意思之说,我家小王爷心生好奇武林大会,所以让我们带他前来参观,只是收了朋友之托,难道西方盟主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旁站立红衣人身边的青衣人喝道:“哼!你们想来就来,想看就看,莫不是帮我们江湖中人当作皮影不成?” “既然这么说来,那我们要是不走呢?” 青衣人道:“那就留下命来!” 剑拔弩张,话不投机,战况一触即发! 华群林站起身来恭敬说道:“且慢,西门盟主,武林大会向来面向广大江湖人士,唐门也好,王爷府也罢,可都是江湖上的朋友,何必自相伤了和气。” 第四十四章 又闻‘盒子’ 上回书说道,华群林站起身来说道,语气中就是想让西门盟主不要同王爷府的人计较,华群林之所以这么会替王爷府说话,一方面是念及往日的情分,另一方面是他心下已然动了心思。 “哦!”西门盟主依靠在座椅上,想了想才说道:“也是,毕竟你以前也是王爷府的座上宾客,你现在自是帮他们说话,这点我倒是不觉得意外,可是,我似乎记得是谁当初一怒之下决然离开王爷府的?怎么归隐华山二十多年,现在又想通了,想要出来名震武林了?” “西门盟主,你这般说来不是陷华某与不义么?华某退出武林早已是定局的事情,华某一把老骨头都已然是入了半个身在在土里的人了,怎么还有精力闹腾,这一次也是带着我的弟子们出来见见世面,好选出一位得力的弟子来继承我的衣钵。” “哈哈,华群林,你还当我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么。”西门盟主冷眼一怒,话语一转接着说道“当年你落我半招,错失了这个位置,一气之下回了华山做了掌门,想来这二十年来,你苦练剑法,为的就是这一刻吧!” “胜败乃兵家常事,西门盟主武艺卓越,华某自是佩服,只是你若要非说我是为了武林盟主的位置而来,那你就当真是错怪华某了。” 华青河心下想到,想不到师傅同这个红衣西门盟主还有这般恩怨,师傅的武艺自己曾偷看过,就自己下山以来,还未曾见过谁能同他一战,眼前的人都要胜他半分,想来那人武艺何等高强,只是见他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兵器,莫不是练的拳法神功? 西门盟主冷然道:“我看你没有这么简单,我的太乙两相天合功已到顶峰,你就是将华山天衣波若剑法练到大成也不能抵我,更何况我练的功法克得就是你的剑法。” “西门盟主,至于我能不能敌你,早已经没有必要,只是我作为华山派掌门,也是五岳之首,怎么不可以来参加武林大会了。” 西门盟主淡淡道:“那我要是废除五岳参会名限呢?” “你敢!”五岳其它四位掌门站起身来说喝道。 其他几位门派掌门也是明显吃了一惊,武林盟主虽说是江湖上各门各派推举出来,是众望所归,但也不能限制武林门派的自由。 “哼!有什么不敢的。我坐了这么过年盟主的位子,早就不耐烦了现在的规矩,什么一年举办一次武林大会,你们来了能做什么?年年亦是各门派高手比试,每一个敢叫板我的,我也是看你们累的紧,不如这样,今年改个规则,谁能打败我,谁就来坐这个武林盟主,你们看这个提议怎么样?” “这……” 众人无不晕头错愕惊叹,就连一旁站着的四人都有些吃惊的看着西门,两位台下站着的绿衣和青衣人也是看向西门,盟主这是做的什么主意? “怎么,我帮你们心里想的说了出来,你们倒是各个觉得不好意思了。” “阿弥陀佛,西门盟主,你是我们推举出来的盟主,我们自是没有任何异议,你这般说话,倒是剑指我们众人,恐怕是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就是就是。” “虽说你是武林盟主,但也不能这么诬陷我们清白。” “哈哈,我诬陷你们清白?我看你们八大门派暗中已经勾结在一起,那好,我就成全你们。” 西门话语刚落,跳下高台,一步一步缓缓步到会场中央,袖手反背,威风凛凛。 随后又接着冷冷说道:“你们谁要先来?” 众位掌门面面相看,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怎生的盟主今日这般取闹? 见了众人不敢,西门又道:“那你们一起上吧,省得浪费时间。” …... 众人又是久久的沉默。 突然高俅拍掌笑道:“妙哉,妙哉!我说西门掌门,你们可是当真不欢迎高某,我说今日趁着空档,想来一睹江湖正派的武林大会,你们却是闹这么一出,哎~失策,失策!” “哟,你是看戏来了?我还说怎么不见你们‘魂月帮’的帮主,原来只是你一人来凑这个热闹,也好,那就先拿你开刀,巩固我的地位再说。” 西门虽说,可也不见动手。 高俅道:“诶,西门盟主莫要生气,你若是杀了我,谁给你找到那个‘盒子’。” 西门眉间抽动一下,愣了愣,淡然道:“你说的是甚话?什么盒子?” “哈哈,这话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我肯定是当他在说笑…...” “那要是我说的呢?” “那自然是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 “你真是找死!”说话的不是西门而是一直在台下站着的青衣人。 那人话语刚落,背后巨大的剪刀兵器转到手上,两手拿着剪柄‘嚓嚓’逼来。 高俅见了,一拍自己的大油肚,吐了一口痰,碎碎念念骂道:“老子只是来看戏的,怎么竟是些来找死的。” 高俅话语未落,青衣人已经逼到眼前,开张的剪刃,若阎王索命铁刀,恐怖无比,待到两柄剪刃吞下高俅整个头颅,两手用力一合。高俅也不急,身体微后一倾,将脖颈极大尺度后仰,躲开这迅猛一击。 那青衣汉子也是不气,变化脚下步伐,手中的巨剪也不慢一步,左右、上下攻击高俅,高俅自是身体左闪右贴,上跳下黏一一避开。 随即找准机会将青衣汉子攻出闭合的巨剪用肥大的肚子顶开,欺身上前,右手凭空打出一拳,那一拳夹杂尘埃,拳风呼呼,逼向青衣汉子的脑门。 青衣汉子急忙收巨剪一挡,高俅也是不傻,自己这一拳力量巨大无比,要是打在那铁剪上,还不得折碎断了五根手指。 心中想到,右手收了几分力道,左掌突然打出,正中巨剪,那拳刚要打到巨剪上,就只听的“砰”响,巨剪受了掌力后退,青衣人也是被这力量带着退了几步。 高俅趁机拉开阵仗,退了几步,接过随从递过来的宝刀,说道:“西门掌门,你若要当着他们的面装糊涂,那我自是认了,只是你别忘记了萧家灭门案。” 众人又是接着一愣,怎么还扯到了萧家?莫不是西门盟主同萧家案还有关联,可江湖上都说是‘魂月帮’下的狠手。 西门一怔,罢手那青衣汉子退下,淡淡说道:“天下谁人不知是你‘魂月帮’做的,你这是要拉我下水不成?” 第四十五章 萧家灭门案 上回书说道,西门盟主让青衣汉子退下,淡淡说道,带有一丝责怪的语气。 这时场上的人都将目光聚在高俅的身上,当然高俅肥胖的身子他们自然感到厌恶,但都想从他口中听出一些萧家灭门案中的一些隐藏消息,这其中有人不怀好意,有人抱着八卦的心态。 华青河可是想起来自己做梦曾经梦到了‘萧府’,自己可是亲眼看到的就是高俅带头杀进‘萧府’的,那场面自己一生都忘记不了。 高俅瞳孔一转,自嘲的笑道:“天下都说是我们‘魂月帮’做的,那便就是了,这个我们也不否认,现在我们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让你们‘武林正派’唾弃,都恨不得吃我们的肉,饮我们的血。但你们自然不知道事情,所以我们也不解释,你们又可曾知道我们也是中了他人的奸计。” 高俅说后一截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西门,好像想从他脸色中看出一些想要的信息,可是西门只是一脸从容,眼神中好像在说,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你怎么辩解。 “不管你们相不相信,反正这罪名我们‘魂月帮’已经背了近十年了,这十年来我们处处受你们‘正派’人士唾骂,只是你们还不敢对我们动手,估计也是使得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所以也只是一些江湖小侠士不知天高地厚来送死。” “你挑重点讲,我这个人耐不住时间。”西门微微摇摇头,纵身回到高台上,做回宝座。 “太兴镖局总镖头萧震天武艺卓绝,以我们‘魂月帮’十年前的实力,别说在他的府邸大肆滥杀,恐怕连府邸也闯不进去,又有何能力能灭了他满门上下两百条性命。” “那你这么说是有人同你们里应外合不成?” “这个倒只是一个原因,当时我们攻打萧府,接到的命令就是不留一条性命,本来也是畏手畏脚,怪就怪在这里,我们以为还会有一番恶战,没曾想竟然会如此顺利,连个稍微懂点武艺的反抗之人都没有,萧震天更是连面都没有见到。” “你说他没死?这不可能,江湖上的人都知道萧震天死于萧府内……” “他自然是死了,这个我倒是亲眼所见,只是他死的甚是蹊跷,一同同他押镖的镖头镖师系数毙命,没有任何征兆的在睡梦中被人抹去了脖子,极小的破庙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他们的尸体…..” “这不可能,我怎么听说的是萧兄家是因为押镖与人产生了纷争,才遭来横祸。”说话的正是华群林。 高俅看了一眼华群林接着说道:“华掌门身处华山已有二十多年,江湖中所发生的事情,也不一定一一传到你的耳朵里,就是当真传到了,也只怕是些假的。” 昆仑派掌门说道:“我听得的是押镖途中遭遇不测。” “是是是,元掌门说的是,我听到的也是这样。”武当廖掌门说道。 一旁的峨眉掌门不明师太也是如此说道。 丐帮的掌门只是微微点头,同他们也是一致,那白羽帮的老者却是不语,但也算默认,天鹰教的当家人好像一切跟自己无关,只是略有低着头,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而我们的西门盟主则是一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我只关心重点。 高俅接着说道:“我们在破庙里并没有发现萧震天的尸体,而是在破庙外的一出林子里找到的,当时的他早已没有了生命迹象,也不可能有生命迹。” 混群林问道:“怎么说?” “他的死状极惨,喉咙上一道锋利的剑伤。” “这哪里惨了?”说话的是华青河,本来以为高俅口中的极惨必然是死状恐怖,是个人都知道喉咙上被划了一刀怎么可能还活着。 众人听他说话,看了过来,华青儿也不防师弟竟然会发问,只得示意他不要说话,听着就是。 高俅有些惊讶,他之所以惊讶的是,萧震山可是华青河的亲身父亲,他竟然这般说来,莫不是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这对于他来说倒是好事。 随后还是开口说道:“那一道剑伤虽说是致命,可是萧震山受那一剑的时候必然经历了一场大战。” “说重点!”说这话的人自然只有西门盟主。 “西门盟主,我说的就是重点。我们检查了他的尸体,先说他的背上中的是十八枚金色叶片状的致命毒镖,我想我就没有必要说出自何派了吧。” 众人听了看向小王爷这边,因为方才那名女子可是唐门的人。那名女子恶眼横对,看向众人,没有一丝的胆怯之意,也没有一丝慌乱,却也是怒道:“你诬陷人也要拿出证据来,你凭口说出,坏我唐门名声,就不怕下地狱去。” 高俅道:“这位唐门的姑娘你莫要激怒,我也没说是你唐门下手,江湖上可不止你们唐门一家会用暗器。” “你还狡辩,这‘十八金麟夺命叶’是我唐门的绝学,外人怎么会用,你这是……” “这是你不打自招,可不是我说的。” “你…..” 这一下众人又将矛头指向这名女子,女子是有气又恼,一心只想围护自己唐门的名声,不曾想是着了高俅的道。 高俅又接着说道:“是不是你们唐门我们‘魂月帮’还在调查,现在有两处伤,一处是四肢均断,骨头碎成粉渣,这一招只能是出自少林的‘金刚掌’。” 众人又将头看向少林的一群人。 圆劫主持说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萧施主同我们少林也是渊源颇深,老衲闭关修炼以前同他亦也是极好的朋友,况且他还曾得到我已经圆寂的师兄真传,也算是我少林俗家弟子。” “老和尚,这些在座的只要不是小毛孩都知道,你们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么?”高俅骂骂咧咧的又说道:“另一处伤在胸膛,这一招也是致命的伤,胸膛上只有浅浅的一丝掌印,却也是萧震天身上最重的一道伤。” 高俅说完话就看向了西门盟主。 众人见他看向西门盟主,心下都想着这件事情跟西门盟主有关? 西门眉毛一挑,冷冷问道:“你怀疑与我?” “虽说只是怀疑,但也有十之八九的把握,他胸膛上的伤势正是你的太乙两相天合功!” 第四十六章 千里传音 上回书说道,高俅话指西门盟主。 只见他颓然一愣,又缓过神情来,说道:“萧家灭门的时候,我身处JN,这点‘万剑山庄’的白老爷子可以作证。” “难不成要让我们去‘万剑山庄’求证不成?” 西门盟主笑道:“我就说你不是简简单单的来看戏这么简单,原来是趁着我们举办‘武林大会’来故意搬弄是非,搅乱我们。” 高俅道:“我只是想查出事情的真相,想让世人看看你们这些个所谓名门正派的君子皮下的肮脏灵魂,现在我知晓个大概了,你们要开武林大会,我也不凑热闹了。” “我可以证明。”高俅正要走,却听一声女子声音传来,定眼看去,正是万府中的贵宾白婧宸。 这下他方才想起,白婧宸就是‘万剑山庄’的人,虽说她只是一介女流,但也是‘万剑山庄’未来的继承人,照理来说她自是很早以前就同她的爷爷打理‘万剑山庄’的事宜。 白婧宸见众人看向她,先是说了自己的名字,又说了自己是万剑山庄的人才接着说道:“我可以证明,萧家灭门案的那几个星期,西门掌门却是是在山庄做客。” 西门盟主定眼看了她一眼,有些质疑的问道:“你是白老爷子的孙女白婧宸?” 见她点头回答,西门盟主才和蔼的笑道:“你都长这么大了,我这几年都到贵庄做客可是不曾见与你。” 白婧宸道:“西门盟主同爷爷是好友,白婧宸一介女流怎么打扰你们相聚,方才婧宸还未同你请好,还望西门盟主莫怪。” “哎,不说这些,你这次来了怎么坐在那里?” “婧宸只是一名小小江湖女子,这次只是来瞻仰各大门派武林高手,不代表‘万剑山庄’。” “原来如此…..” 此时高俅也是产生了疑惑,这白婧宸的确是‘万剑山庄’的少主,她一个姑娘没有必要偏向西门,照她这么说,若真是如此,天下难道还有别人会使‘太乙两相天合攻’?这也不可能,这套功法是西门自己所创,除非他另有它传。 高俅想到但还是说道:“老子怎么知道你同西门是不是一伙的,说不定你们早就串通好了。” 白婧宸淡然道:“这位高堂主,婧宸只是将事情一一告知,不想武林各派因此怀疑西门盟主,而以此来质疑‘万剑山庄’不过问江湖事情的定局,你若是不信,那也由你。” “那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江湖中人都知道,‘太乙两相天合功’是他西门自创绝学,不是他还能是谁?除非……除非是他有亲传弟子!” “你胡说八道!” 众人看向说话那人,此人正是那名绿衣男子,西门也是带有质问的眼神看向他。那人连忙解释道:“师傅,不是我。” “那你给我好好说说为什么当年你不肯同我一起前往‘万剑山庄’,那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师傅,当年您让我同你前往‘万剑山庄’,当时我确实有些私事要去处理,所以没有同你一起去,这点…..这点右护法可以作证。” “盟主,我可以作证,左护法确实是处理私事,我是同他一起去的。”说话的正是方才同高俅过招的青衣汉子。 “哈哈哈,这就是你们正派人士的作风?有板有眼的官官相护,正是笑死老子了。” “你……师傅,若是徒儿有半点虚假,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盟主,望你明察,莫要中了贼人的奸计。” “哈哈,你们自己玩罢,老子不陪你们了,名门正派?我呸!” “等等!”华群林伸手留住道:“阁下说了这些事情来,就这么一走了之,恐怕不好吧?” 高俅回头看着华群林,两人目视一对,心中各有心思。 华群林本就认为‘魂月帮’同万顶阳设计想要试探他的底细,想要从中知道盒子的下落,现在又公然大闹‘武林大会’,说了这些秘密出来,一来是想要打乱八大门派的秩序,扰乱西门盟主的地位,二来是想要借机洗刷‘魂月帮’的罪名,又引出‘盒子,将矛头指向西门。 但若是这么说来,‘魂月帮’的目的是什么?照他所说他只是为了洗刷罪名,不可能这么简单,照分析,他早就知道萧兄是被‘西门’所伤,那为何现在才说?武林大会每年都有举办,又怎么会偏偏挑在这个时候才讲? 这其中必定有诈。 沉默一久,高俅道:“华掌门,你们不欢迎老子,老子只能走了,难不成你们现在是要联手斩杀老子不成?还是萧震山脖颈上的致命剑伤是你的杰作不成?” 华青河先前就有疑惑,高俅只字不提那道致命剑伤,又听闻萧震山武艺高强,高手交手能做到一剑封喉那人的剑法必定出神入化。当下一听高俅这么说,自然是怒道:“你羞要诬陷我师傅!” 华青儿也是听高俅略有诬陷自己父亲之意,也是怒道:“你个贼人,不要诬陷我爹爹!” 众人也是回神望向华群林。 高俅先前就有所怀疑华青河是不是真失忆,现在想来,定只能如此,不然他不会这般神情,冷笑道:“哟,犊子护家主。是不是你华群林只有你认得,我只是质疑,并没有指定说的是你。” “师傅与萧前辈是极好的朋友,萧前辈满门被灭时他一直身处华山,萧府出事后师傅知道消息还特地请去求证,你不要诬陷我师傅!”说话的是华群林的弟子秋生。 万顶阳也是道:“华兄不是这样的人,你分明就是想来捣乱的。” 此时的万顶阳也是一脸的惊愕,高俅这是闹些哪般?‘魂月帮’同自己可是没有计划这么一出。 高俅看了一眼万顶阳,冷哼一声道:“老子就说你们‘正派’官官相护,哼!老子不同你们说了。” 高俅说着就大步出几步,就在这时,突然天空又是飘来一句话:“既然来了,那就乖乖留下在看一场热闹也好。” 众人抬头四处观望,只听其声,却不见其人。 “千里传音?” “什么人?” “DL段氏?” 人群中有几人这么说道,华青河也是听不出是人群中谁人说的,低声问道:“白姑娘,可知道这等功夫?DL段氏?” 白婧宸还未等搭话,突然两道人影疾驰而来,落在会场中央。 两人脚步刚踏在地上,惊奇阵阵气浪,四周逼出,威力极其猛劲,破山河! 第四十七章 玄灯大师 上回书说道,突然会场上落下两个人,惊起气层浪,破山河! 面对着突然逼来的气浪,众人有的挥着衣袖扫开,有的衣袖遮脸,有的则是刚脆背过身去。 在场的高手则是暗运神功,周身显现一道气障抵御这股强浪。 这些高手自是八大门派的几位掌门,而我们的西门盟主则是有他的徒弟绿衣人代劳,自是不用出手,要说的是华群林只身向前一步,在帐篷面向那两人的方向释放出一股巨大的求流。 那些前来观看场外几十米外的群众也被这股气浪波及到,有的勉强支撑着身体,有得则是被吹翻倒地、滚下石来。 此时会场上还一丝滑稽,肥胖的高俅竟然不做任何的动作只是侧身站站在西门的后面,趁机在西门的身后做着鬼脸、小动作,谁也想不到曾想到堂堂‘魂月帮’的堂主竟然会这般形态,倒也是佩服他的心态。 那股浪气久久不息,持续了好久好久…… 待到气浪消散,绿衣人让开身子,西门才开口说道:“久仰玄灯大师之名,一招‘千里传音’独步天下,想不到登场的气势也是扫净天下人,佩服佩服,只是不知这位是?” “哈哈哈哈,你莫要管他,只是老衲的朋友。都说你们北方武林高手云集,倒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华青河这才仔细打量起来眼前所见的两人,只见说话那人,一袭黄裳,僧袍模样,只是又不像少林那群和尚所穿,衣服材质都是上等的丝织品,可见雍容华贵。 又见他白胡及胸,一脸祥和面貌,脸上皱纹横布,两道白眉倒也同一般人无异,只是眉间自然透露着一股忧天忧地之色。 另一人则袖手反背,一张国字方脸,好生稳重,年龄莫约三四十模样,衣着一套金煌长裳,腰上系着极致精美的玉佩,自是平静的看着众人,不说一句话。 但若要有人注意到,就会发现高俅明显要对国字脸的男人的到来有些惊错。 西门淡然道:“就是不知道大师今日怎么会来到我们北方,莫不是你们南方的武林也要同我们一比高低?” 玄灯大师笑道:“我们南方只不过是江湖小群众,不值一提武林,今天我之所以前来倒也是受人之托。” 西门冷锋一转问道:“什么人之托?” “太兴镖局总镖头,萧震山!” “啊?” 众人错愕惊出声来,难道萧震山没有死? 玄灯大师见众人脸上神色,平静问道:“你们是希望他死?”随后冷笑一声道:“但真如你们的愿了,老衲本来早已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可我那徒儿死的不明不白,你们说我作为他的师傅该不该为他报仇?” “既然玄灯大师你站在这里,莫不也是怀疑与我?” 西门的话并不无道理,先前高俅话指自己,认定自己就是凶手,他又让高俅留下,自然指的就是自己。 玄灯大师说道:“先前老衲自然是怀疑与你,现在看来到又有些迷惑。” “玄灯大师,你说萧震山是你的徒儿,可据我所知萧震山并没有师傅,要说师傅,也只是圆劫大师的师兄一人,怎么又成了你的徒儿。” 华青河想到,对啊,西门盟主说的确实是实话,这江湖中人极其讲究尊师重道,一生只拜一个师傅,除非是被逐出师门,萧震山听秋生师兄说起过,此人为人仗义,在江湖上名声口碑极好,所以太兴镖局才能成为天下第一大镖局,这等侠义不可能会有两个师傅吧。 因下小声问道身边的白婧宸,白婧宸道:“公子有所不知,萧侠士早年游走四方,曾经受到玄灯大师的指点,两人亦师亦友,依我来看,友情要大于师情,玄灯大师这么说,想必是以此来达到为萧侠士报仇的身份,毕竟师傅为徒弟报仇要比好友报仇名正言顺得多,就像是……” 白婧宸的后话,本是要说:就像是你师傅华掌门一样,你师傅同萧侠士也是好友,但他碍于名分不好帮他报仇。但转念一想又憋会肚子里。 “是什么?” “没,公子,还是听他们讲的吧。” 白婧宸幼年时就对于江湖上的奇人异事都比较好奇,萧震山她只见过一面,但却听闻了他许许多多的故事,对于她这么一个小孩子也是崇拜大英雄,什么‘南北双杰’正是她热衷的侠士,只是她都没有料想到,她竟然成了‘南杰’的儿媳妇。 多年以后她回忆起初见华青河怎么会又一丝熟悉之气,以至于她日后处处帮助华青河。原来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所注定的。当然,这是后话,后话。 华青河问话的这个空档,玄灯早已将自己同萧震山的相知相惜说了,众人一怔,原来萧震山还同南派有这么一层关系。 这些事情对于华群林来说,他早已知道,倒是并不感到惊奇,也只是有一丝的纳闷,怎么玄灯大师偏偏也是现在才前来讨债,这其中莫不是有人在刻意的安排,也是为了那个盒子? 西门盟主说道:“玄灯大师既然这么说来,也是合情合理,同时爱徒,必然使你深受打击,可我要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众人都明白西门想说的是什么,就同华群林想的一样,在场的也都是聪明人,自然是看出来一点猫腻。 玄灯自然更是明白,高俅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自己也是为了这个前来,方才自己就在疑惑,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想要搅动整个武林大乱,可此时自己要是收手,已经是不可能了。 “巧合也好,必然也罢,事情已经到了这等地步,老衲怕是不能空手而归。”玄灯大师话语一转,冷淡问道:“西门盟主,老衲问你,当真不是你做的?” “不是。” 这一声回答的果断坚决! 得到西门的回复,玄灯道:“老衲信你,那就只有唐门了。”话语未落,玄灯大师冷眼扫向‘王爷府’众人,右手凌空一指,一道极其霸道剑气飞出。 也是先前撒花女子早有防备,上前一步撑开铁制伞。 “砰”的一声,是那道剑气打在雨伞上的身音。 女子所说挡下那道剑气,但却是被震飞出去十多米,手中的铁伞落在地上,还是打开的模样,只是此时的铁伞上一道明显的剑横,一剑刺穿,再看那女子半倒于地,胸前已被划伤,流出鲜血,口中也是吐出鲜血。 “唐门‘寒铁伞’果真厉害。”话语刚落,玄灯右手已然有了在出一招的动作。 霎时,天空又是传来一声“玄灯大师,你一个出家人自当慈悲为怀,何苦破了戒。剩下的就有本教来代劳好了。” 第四十八章 一言不合就开打 上回书说道,玄灯大师听闻这声,自是没有动手。 这声音刚落,众人也还来不及观望,就又听得一声唢呐的声音传来,众人无不又为之震惊,这声音他们自是识得。 高俅也是明显吃惊,嘴上骂咧咧道:“奶奶的,怎么日月神教也来了。” 那声音越来越近,不过数下并见了五道身影腾空翻来,落下几人在会场上站立。 “今天可真是热闹,来了这么多的人,哟,这不是号称‘南北双杰’的华群林华掌门么,连你都来了。” 说着话之人正是隔空喊话玄灯的人。 西门盟主见那人无视自己,冷然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日月神教的右护法右冷谭。” 那被西门换做右冷谭的男子面裹黑纱,头戴着一顶蓑帽,好像是故意不想让人看到他的面貌,这人青衣伴身,修型有佳。 另外三人也是一袭青衣,到也没有什么值得说的地方,但是这最后一人的穿着打扮好生怪异,格外引人注目,不得不说。 有道是一身红衣的西门盟主、一袭绿衣的西门徒弟,已经足够骚气,可是那人更甚一筹,上身黑色粗衣,肩膀上扣着铁制的富甲,两手手臂上各是纹这图案的银色连体护手,却是没有护胸,下身粗布短裤,但脚下却又是一双外边镶着铁钉的皮质长靴。 这人打扮当真是四不像,虽说他也是国字方脸,眉宇之间自有大将之分,可是这是江湖,又不是行军打战,你说要是穿了一套将军铠甲,自然不觉怪异,但这样的打扮不得不让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笑出声的除了华青河和莫小柒两人,不再有人。 那人自是知道他两人笑得是自己,冷瞅一眼,见两人不在笑才撇看冷眼。 华群林道:“华某身为华山掌门,自然该来,只是你们日月神教前来又是为了哪般?” 右冷谭冷哼一声道:“我们日月神教能有什么目的,日月神教的做事风格你们都知道,我有必要重申么?” “你敢!” 这个两个字几乎是在场的所有掌门当家人同时说出,场面也是何等的壮观。已然有多数人已经做出了防守姿势,准备面对敌人发招。 华青河小声问道:“白姑娘,这日月神教又是什么来头,他们想要做甚?” “华公子,日月神教是江湖上的一个邪教,同‘魂月帮’一样受江湖正义人士不耻,江湖传闻,日月神教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想来他们是想要血洗这里。” 也是白婧宸搭话的同时,右冷谭笑道:“日月神教可有不敢做的事情?在场的诸位,大家都认识了这么久,你们还不清楚么?说了要你们命就定要你们的命!” 西门冷然道:“就凭你们五人?就是你们教主来了,我也不放在眼里。” “哈哈,我五人足以。” 右冷谭话落,会场边上涌现出几百号拿着兵器的人,他们都有一个相同之处,都是一袭黑色衣服,戴着蒙面,胸前一枚刻有日月的徽章。 西门笑道:“哈哈,我还当你真是一条不怕死的汉子,竟然还是找了帮手,不过这些恐怕是不够,你待会儿肯定会后悔来这里!” “大胆魔教,受死,还我武当三十三条人命来!”说话的正是武当的一名高级弟子服饰的中年男子,只见他长剑抽出,疾步驰来,攻向右冷谭。 “师弟不可!”可是这一声传出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右冷谭也不动作,站定不动,任由那人攻来,然而,那人剑尖才刚到右冷谭胸前两寸便停住,只见他肚子上已经被硬生生的打穿,碗口大的伤口惊骇众人,但更为之惊错的是众人根本就看不出那人怎么出手,那一瞬间实在太快。 只是见到离右冷谭最边上的人右手上滴着鲜血,一滴一滴,落在会场的石板上,撞击着在场的每一位人。 华青河、华青儿两师姐弟更是惊的张大嘴巴,华青儿还有一丝胆怯的别过头去,那莫小柒倒是习以为常的样子,脸上并没有多大的神色。 华青河倒是有些佩服她的胆色,莫看她年纪才有十七八,但是自同她想识一来,都未曾见她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更不要说能见到她紧张。 那武当的弟子静止的站着,伸出的手也未有落下,那剑还是一直那样指着,依稀还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的不可思议,又有一丝成功就在眼前却无能为力的无助。 “诶,这人看着怎么这么眼熟,是谁呢,让我想一想,哦,原来是上次逃脱的武当余孽。” 武当廖掌门此时双眼血丝满布,咆哮道:“右冷谭!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武当弟子当着他这个掌门的面被人一拳残忍杀害,他怎么能不愤怒,抽剑就要动手,却被峨眉的不明师太拦住道:“廖掌门,不可。”你打不过他,何必前去送死。 廖掌门道:“他杀我门人,我身为武当派掌门,要是忍气吞声,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你让开,我要杀了他为我武当三十四名门人报仇!” “廖掌门,你打不过他,何必前去送死。”不明师太说着恳求的看着西门盟主,希望他能做些什么。 西门自是意会,本来这一战自是要打,现在武当死了一名门人,要是此时自己袖手旁观不作为,定会有失威望。 当下心一横,也来不及顾虑右冷谭是否藏有后手,大喝一声:“去死!”凌厉攻出一招,这一招是‘太乙两相天合功’的第一式‘太乙承启’。 这一招威力极其迅猛强横,面对西门的发难,右冷谭自是不敢大意,也是使出自己的毕身绝学。 两人都使得是手上功夫,自然交起手来求流乱飞,场上四处爆炸,乱石八飞。 西门的手下见了两人交手,自然也同场上的四人打了起来,可谓是八对四,常理来讲那八人应该更胜一筹,双方互相拆招几十个回合,硬是没有分出胜负。 此时场上还只是西门同右冷谭两伙人交手,八大门派想要插手也插不进去,总不能八位当家人都同西门一起围攻右冷谭一人,这不是江湖正派人士的作风。 都说不作死就不会死,正派可是将这儿真理诠释的完美。 高俅此时早就坐在椅子上,看他们打斗,嘴里还念念道:“果真是有好戏看,可是日月神教要是真的就只来这么一些人,那完全不够他们打,你说,老子应该要帮谁呢?” 高俅是一个小聪明的人,但也有选择恐惧症,所以后一句才会开口问身边的随从,随从自是知道他的习惯,无论自己说的对错与否,堂主都不会听他的,所以只是低头说道:“小的不知。” 高俅踢了他一脚,道:“量你也没有什么好主意,还是看戏看戏,诶,那边好像跟精彩。” 第四十九章 演技 上回书说道,高俅看向五岳这边口中说道:“诶,这边好像更精彩。” 原来此时趁着西门、右冷谭两伙人交手的空挡,玄灯大师冷眼相对王爷府的众人,信步走来。 此时王爷府的四人挡在小王爷的生前,先前抬椅子的四位女子从腰间抽出短软剑,将受伤的唐门女子挡在身后。 华群林则是更快一步,上前挡住说道:“玄灯大师,不可。” 玄灯冷然道:“华掌门,请你让开,老衲今日前来是要为徒儿报仇,老衲可是记得你同萧徒儿生前可是要好的朋友,所以敬你,你无所作为,定有苦衷,老衲也不怪你,可你若是挡着老衲,那就别怪老衲不客气了。” “玄灯大师,您的心情华某自然能理解,但这件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我们莫要中了他人的奸计。” “呵呵,奸计?老衲说过,宁可杀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人,华掌门,你若执意要拦老衲,那老衲只能先讨教讨教你的天衣波若剑法了。” “你个老和尚,我师父哪里得罪了你了,你竟然说话,我师傅拦你是为你好,你还不谢我师傅,反而还要出口挑衅。” “河儿......” “师傅,你不要拦他,这和尚看着面容慈善,想不到也是个嗜杀之人,当真坏了僧人的名声,那位圆劫方丈主持,他可是你们少林的弟子,你们也不管管......” “你......” 玄灯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 “河儿,你莫要胡说。” “师傅,我哪里胡说了,出家人自当以慈悲为怀,你看他哪里像了?师傅,这是人家的事情,您就不要插手了嘛。” “河儿!你平日里调皮也就罢了,竟然说出这样的大逆不道的话来,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青儿,把他拉走,别再这里丢人现眼。” 白婧宸其实知道华青河打的注意,他本就想借着玄灯大师的手来‘铲除’王爷府的众人,不想让事态发展恶劣,所以开口拦住华青河道:“华掌门,你莫要生气,华公子也是有口无心,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华公子你先听婧宸一句,听华掌门的话,莫要惹事。” 白婧宸说后一句话的时候,明显眼神示意了一下华青河,那意思自是知道你华青河的小把戏。 华青河自知自己那点小心思被白婧宸识破,只得悻悻的退开,小声问道:“白姑娘,这玄灯老和尚是什么来头?你怎么也站在他这一边了。” 白婧宸道:“玄灯大师乃是大理皇室,现任的大理监国寺的大理寺卿,这大理监国寺是一个官署名,并不是寺庙,玄灯大师同时也是大理天龙寺的僧人,并不属于少林分支,华公子莫要忘记了婧宸也是南方人,还有婧宸先谢过华公子的好意了,可眼下情况太过于复杂,你这么做,虽说是为了婧宸好,可却是害了‘万剑山庄’。” “白姑娘,你说的什么话,我听不懂。” “华公子真会说笑。” 华青河尴尬一笑,接着问道:“白姑娘,那这个玄灯大师同王爷谁要大一点?” “大理国只是南方一个番邦小国,自然不能更当今朝廷的王爷作比较,大理寺卿还要更小,你说你方才是不是差点惹了大错。” “照这么说......那多谢白姑娘了。” “公子客气了,是婧宸该谢你才是。” 此时华群林与玄灯趁着这个空挡已经僵持一会功夫,华群林只是支身拦着,玄灯自然也只是动嘴上功夫,也不敢轻易出手。 所谓高手出招,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但此时的玄灯也是有些明白华群林的用意,白婧宸所说声音虽是极小,但他耳力天生惊人,自然听得到,而且白婧宸话中的语气也是有明显说给自己听的意思。 她说的自然没错,唐门现在是王爷府的座上宾客,也就是俗称的王爷府的爪牙,自己若是此时对唐门的人出手,那就是等于再同王爷府作对。 华群林之所以拦自己,也不是因为他好心,而是华群林以前就是王爷府的人,现在‘重出江湖’想必是想重现搭上王爷府这条巨船,只是不知道他又是为的是什么,难道也同自己一样,是要为萧震山报仇? 要是这么说来,那自己自然得给他这个机会,也是自己糊涂了,这放眼江湖上能做到这么神出鬼没杀害萧震山的人,必然背后拥有极其强大的靠山,还好,还为酿成大错。 可是,方才自己已经伤了唐门一人,这个梁子已经结下,必然王爷府也不会放过自己,也不会放过大理国,这可如何是好。 华群林见玄灯大师久久的沉默思索,又见他眼神中时不时看着先前被他剑气所伤的唐门女子,心下已经有了掂量,用眼神示意道:玄灯大师大可放心,只要你就此收手,华某保证王爷府不会同你计较。 玄灯见华群林这么示意,心下算是放了心,华群林的人品自己虽说不能拿捏十分,但能让萧震山称赞的人还当真只有华群林这么一个。 随后玄灯道:“华掌门,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见个高下吧,这里场地狭小,怕你施展不开,你且跟随我来。” 华群林自然知道他的用意,玄灯大师也是一个要面子的人,方才口气坚定的要领教自己的剑法,现在自然得要找一个台阶下,所以也开口说道:“甚好,我早就想会会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了。” 论装逼的重要性,两人演技也是好生的浮夸。 还不等两人纵身,那‘挨千刀’自负的小王爷一脸不屑的说道:“玄灯和尚是吧,你既然想要了唐门的命,你只管来拿便是,华掌门,用找你帮忙,本小爷倒是要看看,你大理小小藩国有何种能耐。” 两人听闻也是一惊,华群林心中可是骂了小王爷祖宗个遍,玄灯也是一脸茫然,怎生的这小王爷这么不识的抬举,这分明就是把人往恶向逼。 还是华青河嘴快,嚷嚷道:“小王爷可是当真的气魄啊,我师傅好意帮你,你却这般说话,你觉得就你身边这帮人能接得下玄灯大师几招?所谓是英雄要实得大体,可别做个冤死鬼,师傅,你莫要管他。” 本来华青河也是知道一点这其中的一丝原委,也说的只是气话。 倒是白婧宸也道:“小王爷,你就莫要多说了,华掌门以前也是王爷府的人,自是帮的自家人。” 听了白婧宸所说,小王爷脸上顿时有些喜色,才勉强收起强势的姿态,一副随你们怎么样。 玄灯和华群林也是纵身飞出会场。 华青儿和华青河明显担心自己的父亲师傅,正要跟上去,却被白婧宸拉住,说道:“姑娘、公子请留步,玄灯大师同华掌门乃是当今武林上的高手,你们要是去了定会扰乱了华掌门的心,还请留在这里。” 而高俅怎是很扫兴的骂道:“两个老油条,比老子还能演,竟是扫我的性质,奶奶的,还是看西门与右冷谭打有意思。” 第五十章 奇妙的功夫 上回书说道,高俅被扫了兴致,只得转而去看西门与右冷谭过招。 此时众人也是看得两活人难分难舍,虽说西门功力深厚,但两人交手数百招也是不见高低,也是两人有所保留实力,招招试试中全是试探。 而他两人的手下,虽说右冷谭只有四人,但以一敌二,也是勉强支撑,但已然处于劣势。 这时场外‘日月神教’的人数越聚越多,已然超过了场中所有人数的总和,人数还在源源不断的聚集。 多说江湖打架争斗,不全是看人数,但这么多的人汇聚起来,也是让各派的人心跳加速。这一次大会,除了五岳就带了十多名弟子外,其他的门派都将近四五十号人,这些人加在一起都有四五百人,但还是不能跟‘日月神教’所来的人,想来必然会有一场恶战。 话说西门同右冷谭虽然只是试探,但也是惊起千层洪荒,两人毕竟也是武林上的顶尖高手,强大的气息自然弥漫在整个会场。 西门避开右冷谭攻出的一招,退后笑道:“右护法,你若是如此保留实力,看来并不是有意来打断我们举办大会,不如我们相互停手,我也好听听你们‘日月神教’此行的目的。” 右冷谭道:“你不也是保留实力,看来你也有所提防,不过你此时也算是为了方才被杀的武当弟子讨个公道,只是你心机颇深,只是碍于自己的位置,所以才处处留守,但我实话告诉你,我们就是要灭了你们这个自语正派的同盟会,你也拿出一点实力来吧。” “哼!就凭你们这点人数?当真是笑话,既然你来送死,那我就不客气了,只是不见你们教主,要不然趁机铲除你们‘日月神教’!” “哈哈,我说过,就我们五个人血洗这里绰绰有余,待我先拿下你的人头,他们几位掌门自然会归顺与我‘日月神教’。” 西门冷笑道:“你说真傻还是假傻,此时他们一派都不曾参加你我二人争斗,目的就是等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在趁机坐收渔翁之利,你当真觉得我这个武林盟主有那么得人心?” 众为掌门脸上火热,被说的与那小人一般,但也不敢反驳,此时西门一半真一半假,也是对那右冷谭下了计谋。 右冷谭恍惚一下,眼神中一丝惊讶闪过,对于西门所说他也是隐隐觉得是真,所以说道:“那又如何?只要你一死,自然同盟会也会因为群龙无首而开始分崩离析,他们不归付我们也不打紧。” “哈哈,那你就姑且来试吧!” 西门话语刚落,两手之中集聚出两颗极小的紫气带着闪光的小球,那小球越集越大,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来。 右冷谭自是识得这个攻势,也是急忙暗运神功。 两大高手交手本就已经惊煞众人,想不到两人竟是同时使出自己的绝技,一时之间,各大门派的掌门都命人准备好抵挡两大绝技相交所爆发的洪荒之力。 西门和右冷谭手地上的几人也是识得,早已相互停手,退去一旁,将场地权交由两为高手。 两大高手使出毕生绝学,不无保留,是为强者一战。 不多时西门突然发招,右手将手中的光球打出,逼向右冷谭,随即欺身跟上,左手掌背青筋乍现,五指微微弯曲,手掌中,拿道光球泛着寒意。 右冷谭见了也不着急,先是手掌交合,突然张开,将西门右手打出的光球停在胸前,接着将那道光球撮合,使的极像是太极招式,随即见西门贴身上前,将那道光球打了回去。 此时的西门竟是没有想到右冷谭不仅能结下自己一击,还能将它弹回来攻向自己,加之自己凌空逼来,自是只能用左手上的光球阻挡。 “嘣!” 这一声,天崩地裂,震震耳欲聋! 西门被两者相互碰撞的爆炸气流震退十余步,心下大惊,他竟然会这等功夫,看来必定是一场血战,还好自己先前虽说没有保留,这一招左右两手上的光球威力并不一样,左手还要稍加强劲一丝,但右手上的光球却是经他手之后,威力竟然同左手一般。 幸好是这样,不然,方才那一击怕是要让自己吃了苦头。 “诶?哈哈,原来如此,西门盟主你果然狡猾,值得做我的对手。” “呵!你不过是侥幸而已,你使得这功法同‘乾坤大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是又有不同,不过若是你只凭借这这份实力同我交手,不见得能讨到好处。” “竟说大话,你只管使出你的‘太乙两相天合功’来,我就站在这里,若是移动了一脚,算我输。” 西门冷眼道:“谁说大话还不一定。” 此时华青河小声问道:“白姑娘,那为‘无面’之人使的是什么功夫,竟然能接下西门盟主攻来的招式,还将他打退。” 白婧宸道:“华公子,这功法同西门盟主说的一样,同‘乾坤大法’有极其相似之处,先前我以为他使得是‘乾坤大法’,可听西门盟主这么一说,那肯定就不是,只是这种功法,甚是奇妙,婧宸也是第一次见,所以也不知道。” 华青河又问道:“那可有破解之法?” 白婧宸摇头道:“公子,医药上讲究对阵下药,婧宸不知功法,自然想不出破解的办法。” “那西门盟主不就危险了,现在师傅也不在场,形式恐怕对我们不利啊。” “是是是,师弟说的极是,白姑娘,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么?” “华公子、华姑娘,你们也莫要担心,西门盟主好歹也是当今武林上数一数二的高手,若是这样就败下阵来,又怎么可能安安稳稳的做了这么多年的盟主。”白婧宸说着又转念一想接着说道:“这功法同‘乾坤大法’相同,或许弱点也是相似,那这么说来.......” 听了白婧宸说的,华青河也是叫道:“西门盟主,他的弱点在于近身攻招,你只管同他近身攻招。” 听闻华青河说道,西门有些迟疑,怎生的这小子也识得,看来华群林教育的不简单,自己方才也有所想到这样,只是听他口中说出,自己碍于面子自然迟疑踌躇。 “西门盟主,你近身攻他招数。”见了西门没有动作,华青河以为他没听清,所以才又说了一遍,又见他还是不做动作,也是疑惑的问道:“西门盟主你不会只会这么一招绝招吧?” “要你个小子多管闲事,我自然另有它法。” 西门虽然嘴上说着,但脚上动作却是欺身上前,手握成拳,拳风呼呼,攻向右冷谭。 第五十一章 惨淡人心 上回书说道,西门攻向右冷谭,此时的他早已明白这个道理,那右冷谭的功夫,专吸收别人的功招,而再通过自身的内力将之反弹回去,所以也不敢大意,只得同他拼近战。 右冷谭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样就能破我的功法,打得赢我?简直愚蠢。” 右冷谭嘴上说着手上也不慢,先是连续避开西门盟主的攻招,也不急于搭手拆招,只是又说道:“西门,你有什么绝招全都使出罢,让看看当今武林的盟主是甚帮能耐。” 西门道:“就怕你吃不消。” 西门说着掌风也不迟疑,弹开右冷谭的右手,又是打出一掌,这一掌聚集了他大半的内力,要是被攻到了还不得立马震得五脏内服全都碎裂。此时右冷谭的胸部完全露了出来,右冷谭要是想要避已然来不及。 倒是右冷谭完全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硬是用挺胸结下这凌厉一掌。 西门的手掌只觉打在一团极其软柔的面团上,众人也是看得明白清切,西门的整只手都被吞了进去,从右冷谭的后背上突了出来。 西门脸色一变,大惊,怎么他竟然也会这招。 正是急忙想来抽出手来,可是却完全离不开右冷谭的胸,倒像是被橡皮泥黏住一般,他的胸被自己拉出大半截。 正在西门疑惑怎么抽身的时候,右冷谭阴沉道:“西门盟主该我出手了吧!” 话语刚落,右冷谭右手上赫然急剧一股紫色能量,下一秒右手攻出,直逼西门脑袋,西门见状,急忙伸手去挡,手中也聚集一股能量。 “嘣~!” 两股能量相交爆发出巨大响声,卷起巨大的气浪。 硝烟过后,众人只见得右冷谭冷脸负手而背站立会场中央,西门则是被震飞出出去,坐在宝座上,但那宝座分明移动了几十步的距离紧靠在岩石上。 “咳、咳,咳咳。” 西门此时脸色铁青,眼神中充满了诧异,嘴角咳出几丝血丝,左手臂下垂,手掌上鲜血一滴接着一滴,止不住的往下流。 还以为‘日月神教’是忌惮自己登上武林盟主在中原武林销声匿迹,退居‘日月岛’数十年,原来是为了练就如此神功,当真是自己的失策,也是整个武林的不幸。 西门回过神来,封住自己的左臂上的血脉,强忍着痛楚,勉强的站起身来,只是左臂依然垂着。 方才那一幕到底发生了什么?华青河和众人也是看不清,只隐隐从那轰鸣的爆炸声中似乎听到一丝骨头碎裂的声音。 华青河惊道:“他的左手想必是全都震碎了吧……” 会场上的众人心有所思,那右手虽说完好无损的垂着,但想必衣袖下的那只手骨怕是只是靠着皮肉而还保持着完整性。 众人低声道:“西门盟主左手臂上的伤,不是跟高俅口中所说萧震山身上的伤势一样吗?” “对,就是这样,身上骨头全碎。” “那这么说,他跟萧震山的命案有关?” “‘日月神教’竟然会对萧震山出手?我听闻‘日月神教’的圣女曾经可是爱慕萧震山……” “那就是因爱成恨,所以才会报复,这么一说就通了。” 西门也是听闻,惊道:“你……是你?” 右冷谭漫不经心的看着西门道:“你觉得是我那就是我,不过既然你们都这么认为,那样也好,你们不是自语名门正派么,那你们还不替江湖匡扶正义。” …….. 场上是久久的沉默…… 这谁还敢上去,自然是小命要紧,西门都打不过的人物,八大门派就是全部上了都不一定能活着安然退出,况且现在人心不齐,每个掌门都有各自的小心思。 西门惨淡干笑了一声,慢慢走到会场上。 华青河佩服道:“这西门盟主,看似一副女子模样,虽说是男人身,但此时的他犹如大将,就要这么送死去,怕是有些不甘心。” 白婧宸方才也是一惊,竟然那右冷谭还保留这等实力,也是自己疏忽,没想到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先前功法上的不足,又用了这等功法来弥补,这一下,放眼天下,已经无敌了,不过就不知道遇到了冷兵厉器又会又何种效果。 想着白婧宸也是稍有些担心眼前的西门盟主,虽说自己叫他一身叔叔,那是源于她的爷爷,但是此时他也是堂堂的武林盟主,想不到天下武林人心如此令人嘘嘘,西门盟主又要如何是好。 右冷谭见西门徒步走来,已然一副求死的心态,笑道:“你还要打?这样如何,你也是一条好汉,哦,不,是一条女汉,不如你归顺我‘日月神教’如何,虽说失去了左手臂,但这样一来还能保留一条狗命。” 西门不语,依旧慢慢不入会场,到了会场上,两人相距几十步才停下脚步,通红的血眼中已抱最后一战! “何不苟延残喘的做我‘日月神教’一条听话的狗活着,说不定还能报你失臂之仇?” “呵呵,你若是有能耐只管来杀我好了。” “盟主,不要~!”说话的是西门手下手拿巨剪的汉子。 “师傅!”绿衣人大叫一声,随后又道:“我操你奶奶的‘日月神教’,老子跟你拼了。” 可是绿衣还不等纵身跳入会场,却被右冷谭带来的四人中穿着盔甲的人挡住道:“你的对手是我。” 两人又交起手来。 其它几人见了,又相斗起,战况又越加加剧,只是十二人都只是在一旁混战,众人也都看不过来,眼花缭乱。 西门喝道:“你若要我死,那我也得拉你做个垫背。” “啊~”话语犹落,西门解开左臂上的穴道,右手硬生生扯下左臂,鲜血直溅。接着血势,右手汇聚血液,,越积越多,此时的西门嘴皮干裂,怕是将要失血过多,但他丝毫不在意。 因为他现在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同右冷谭同归于尽! 右冷谭见状,冷漠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我,天真,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失血而亡,不过,我想着你还是先接下你自己的招数再说吧!” “血滴魔神功!”西门大叫一声,将右手上的鲜血打出。 那鲜红的血液汇聚成一道道掌印逼向右冷谭。 “找死!” 自然,那聚集着不甘与愤怒的血掌又原封不动的反弹回攻向西门,西门则是又打出更多的血掌抵挡,在攻向更多。 如此反复无常,西门再也坚持不住,打出最后一击,望着那数百道血掌逼向自己,嘴角一丝自嘲露出,闭上了双眼眼睛。 然而,西门却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也感觉不到血掌打在自己身上。 第五十二章 华群林的剑法 上回书说道,西门感觉不到血掌打在自己身上,也感觉不到疼痛。 只听的轰然一声爆炸声鸣,之后并是气浪拍打在自己的身上。 西门迎着风浪慢慢睁开双眼,只见前面挡着的是一道青衣身影,这身影他自然识得,正是华群林。 此时的华群林手拿宝剑,一副应战姿态。西门和右冷谭的手下见状又停了打斗,分开各占一边。 华群林淡淡说道:“右冷谭,你们‘日月神教’有何企图?竟然不自量力要同中原武林开战?” 右冷谭略微有些吃惊,负手耳背淡然道:“既然你都说我‘日月神教’有何企图,那我自然不能告诉你,不过我都这么明目了难道你还不清楚?既然我敢来,就不怕同你们武林开战,倒是你会出手救西门让我有些意外,我可是知道你们过去的一些事情。” “华群林,你给我让开,我西门就是战死也不受这份屈辱。” 西门也是怒道,本来自己一死了之,也落得个清清白白,现在华群林出面救了自己,正是给右冷谭侮辱自己的机会,怎么能不愤怒。 华群林不动,也不语,只是斜剑站立。 右冷谭冷嘲讽道:“哎,西门盟主,你外号叫什么?,叫,对对对,叫西门求败是吧,哈哈哈哈,求败!求败?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右冷谭,你少谑浪笑敖,要不是我师傅前些日子被歹人偷袭,受了重伤,还能让你活着!” 绿衣人说着上前搀扶自己的师傅,想要带着深受内伤的师傅离开会场。 西门冷眼一瞅绿衣人,那里肯走,他心胸极其高傲,必然不会走,接着说道:“华群林,你让开,我不用你帮。” “还不快扶他下去!”华群林冷喝道。 那绿衣人看了看华群林,又看了看西门,只得听命,眼下师傅伤势要紧,也不管师傅愿不愿意,强扶着就要走,西门拼尽甩开。 “啪” 一声清脆声音响起,那是西门手掌打在绿衣人脸上的声音。 西门气急败坏的骂道:“混帐东西!你听谁的!你……你……”话还未完,人便是两眼一白,昏死过去。 西门手下众人也是急忙围上来,将他送离开会场。 见了他们离开场地,华群林才说道:“右冷谭,我们中原武林同你们‘日月神教’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既然如此这般,那华某只能勉为其难的为武林除害了。” 右冷谭道:“华掌门,你说的可是笑话,二十多年前你竟然会败与他手,今日你也看到了,你何不安安稳稳的归于我‘日月神教’,我想着以你现在的实力在我‘日月神教’将有一番作为,就是不归,也好在你华山闭门不出,做个隐士高人,莫文天下事,何苦自讨苦吃,白白折了性命。” “哼,简直笑话,‘日月神教’乃邪教,要是我归于你们,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若是归隐华山,想必也只是让我的弟子门人血流成河,与其如此,还不如将你‘日月神教’斩了。” “华掌门,你们的盟主可是动我不可,你觉得你有几成把握胜我?” 华群林笑道:“你这功法,的确了得,但是若是我没料错的话,怕的是兵器,而且我手中这把‘银月剑’可算是你近战功夫的克星,来吧,让我领教领教,我猜的对错!” 右冷谭一惊,华群林说的的确在理,刚开始还以为华群林只是想要借机鼓舞士气,没想到他竟然也能看出这等门道,自己近战功法‘橡魔大法‘的弱点正是这样,何况他手中的’银月剑‘也的确专门针对自己的功法,要是同他一战,怕也是难有胜负。 但见华群林先是攻出一道剑气,右冷谭回过神来,也没有使出‘乾坤大法’,只是纵身一跃避开。 右冷谭在了空中翻了个身,喝道:“华群林,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语犹落,右冷谭右脚踏出,在那会场上划了个太极道气。 先是武当的掌门惊道:“你怎么会使我武当太极起手式。” 华青河也是道:“怎么他也会使得,莫不是武当弟子?” 华群林眉头稍蹙,也不得多想,先击败他再说。随即躬身攻出,剑若寒星飘落,气若银河。 右冷谭到也不急,运作太极步伐,一一避开,只是那华群林倒也是一代宗师,自然剑道高超,任那右冷谭太极一粘一撵,一拒一推,衣服上还是被那剑气、剑尖刮到。 华青儿拍手叫道:“爹爹,打他个落花流水,看他‘日月神教’还敢如此嚣张。” 华青河也是道:“师傅这几招果真是好看,那一削一刺,一劈一卷,如同画般,要是我学了这等剑法…….白姑娘,你可是知道这等功法。” 白婧宸也是被震撼道:“华掌门的确不愧为武林当代的一大宗师,只是婧宸也只是听闻爷爷说起,今日还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剑法名字,不过我听说华山派历代掌门都有一门剑法,婧宸想着怕就是这一套了。” 听闻白婧宸说这剑法乃是华山历代派掌门才能学得,方才自己也是一时口快,所以才会说了想要学这套剑法,当下只得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师兄秋生,倒是秋生好像没有听见一般,也只顾着看着场上的打斗,才稍有些宽心的转回头来。 只是我们华青儿可是听得清楚,所以心有所思,脸上越想越红。 也道:一朝做了掌门人,剑法佳人做嫁陪,若是要问都有谁,华山还能出青河? 再说场上华群林出招虽然越来越慢,但是神行确实越来越快,右冷谭也是不紧不慢,跟着他的节奏。众人看得迷迷糊糊,眼睛酸涩,只觉佩服那右冷谭还能坚持,又有一丝小小的忧虑。 突然,在两人又打了三四十之际,华群林剑锋一转,直刺右冷谭,这一刺却是虚晃,那右冷谭自是不知,以他只见,方才华群林招招式式中已有稳扎致自己于死地,又怎么能料到如此变招,随那来剑方向反避。 只是只见华群林嘴角一丝笑容若现,也是一瞬之间,剑锋已转,转刺为削。右冷谭倒也是江湖高手,本能反应的躲避,却也是华群林这剑同平常的剑要稍短上一寸。 不然此时右冷谭喉咙自然要被削段,只能横尸当场。只不过也正是这样,右冷谭才能捡下一条小命,只是脖颈隐约有了一小道剑横。 右冷谭避开之后,急忙后退,当下大惊,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回过神来,望向华群林的剑,只见华群林手上拿剑的姿势好生别扭,像他这样的剑法宗师怎么拿剑的方是如此怪异,寻常人拿剑拳心都是握在剑柄中央,就是一些极高的高手握剑也不会将手伸到剑刃上。 华群林笑道:“如何?” “哈哈,华掌门的剑法果真厉害。” 右冷谭想到,莫不是方才是他手下留情了?可是他既然已经明着拒绝了自己的邀请,怎么又会对自己这般?他卖的是什么打算。 右冷谭想着还要再说话,却是只见空中又是几道身影闪来,这几道身影他自然识得。 第五十三章 骇人‘梦魔靥’ 上回书说道,右冷谭刚想说话,只见天空又闪来几道人影,这些人他自然知道,正是他‘日月神教’的左护法‘梦魔靥’和他的四位座下护卫。 待得几人落地后,右冷谭冷眼道:“你来做甚?” 那‘梦魔靥’道:“我若是不来,岂不是让你丢了‘日月神教’的脸?” 这人声音粗嗓,好似喉咙被一口痰盂卡住,让人听了好不舒服,只有见他嘴上不动,倒又像是从腹部发声。 华青河也是被他吸引,这人也是黑纱蒙面,穿一袭黑色风衣,内置衣物到也同‘日月神教’门下打手弟子无二,只是他神行魁拔,能出场就同右冷谭这般语气说话,定同他一般位置,想必是那左护法。 再说他身边的四人,这四人都是衣物不同,各有风格,各有所像。 先说右边两人,这两人中等身材,皆是青衣,只是他们的衣服倒是粗布缝制,并无所长,只是两张老脸皮质松弛,一人好一张长马脸,两道笑弯胡子,豆大的小眼,猥琐无比,另一人则是头顶光光,好一张圆脸,却是下巴上依稀可见皱痕,也是一双小眼,好似在笑,那天灵上生了好大的一块肉疤,与他样貌匹配上好不和谐,吓人。 再说左边两人,这两人稍比前面两人怎是正常的多了,偏瘦,却也是正常的人该有的样貌,若不是身上的衣物也只当是路上的路人,那材质从头到脚好一副捕快打扮,要不是知道他们是‘日月神教’的人还当他们是官府的人哩。 “哼!我的事情不用你来插手,料你也只是为了来抢功劳”右冷谭道。 “哈哈哈哈,抢功劳?右护法可真会说笑,灭掉一个小小中原武林能有多少功劳?我还需要同你抢?你以为我当真想要前来?要不是教主……这人是我的……” “呵,你少拿教主来压我。要动手就动手,别磨磨唧唧的……..” ‘梦魔靥’袖手一甩,右手停在空中铁制手爪轻挥两下,示意右冷谭可以下场了,华群林交给我了。 面罩上的右冷谭只是轻笑一声,你要耍威风那便随你,纵身跃出会场,身边的四人也是跳离会场,只留华群林和‘梦魔靥’在场上。 “踏足初登青云楼,一曲钟声敲破空,夜乍寒芒银月剑,南北武林出双杰,华掌门,别来无恙。” 华群林不见此人面貌,却也听不出此人声音,但听他口气却是识得自己,以自己曾经的了解,那时的‘日月神教’的左护卫并不是他,见他手上空无兵器,必然是时隔多年,有倒是‘江山易主’,眼前这人段不可能是他,只是这人的气场举止却是那么熟悉。 因此只得问道:“你是?” “呵呵呵呵….”阴森的笑声响彻,有些自嘲又有一丝悲愤。 “也是,死在你剑下的人多不胜数,你又何尝会记得我。”话语刚落,‘梦魔靥’将自己的面纱丢向空中,此时众人一片惊讶之后的寂静。 怎么个恐怖能来形容! 那人脸上无数道骇人的伤疤,一直延续到被衣领遮蔽的脖颈处。那已经不能用‘人脸’来形容了,倒像是一团被无数刀剁过之后的烂肉上安置了一对眼睛。 “你…..是你……你竟然没有死……” 华群林怎么不会惊到,只是他不是被骇人的景象吓到,而是他眼前的这个人真是他方才断定的那人。 “原来华掌门还记得我,倒是让我意外了,你还活着,我当然不能死……” 武当的廖掌门先道:“是他?他还活着?这…..” 峨眉不明师太也是说道:“是他,就是他,没想到他还活着……” 其它几位掌门人相互失措的观望,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是昆仑派的掌门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顾自摇铁扇。 倒是‘梦魔靥’扫视一圈众位掌门,冷冷说道:“他是第一个,等下就是你们了。华群林,你们当日对我做的一切,今天我要加倍百倍奉还,我也要让你们尝尝这般痛苦。” “你这赖疔疤子,怎生得说这样的话”华青儿张口骂道:“想来你同他也是一伙人,定也是是作恶多端的恶人,我爹爹是为武林除害,既然你还留了一条小命活着,还不得感谢我爹爹,却是这般以怨报德,好不羞人、害臊!” ‘梦魔靥’面对突然闯出的姑娘,略有疑惑,可也是冷淡道:“何为恶?何为善?若是烧杀**抢掠为恶,那你口中喊的爹爹他又不是恶了?若是我也替了武林除去恶人,我也是善了?” 面对‘梦魔靥’的突然连续一套善恶提问,华青儿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也是华青河说道:“恶就是恶,善就是善,我师傅自来善,你就是恶,那那么多的道理,你看你一副怪物模样必当是恶了。” 白婧宸也接道:“为人者若为自己一己之私,利于自己所做之事有损人之处则恶,善者自善,自清若泉水,自净若青莲,先恶者以恶出道,汇源起头乃无论善事为恶。” ‘梦魔靥’瞄了一眼说话的白婧宸,慢慢声声道:“你是‘万剑山庄’的人?哼!晓得你‘万剑山庄’也在这里,今天可就当着是热闹了,正愁怎么找上门去,真是没想到。” 白婧宸脸上稍有一丝无奈,所谓‘树大招风’说的就是这么一个道理,但自己又懒得再说一次自己前来的目的,只是挤出一丝平静笑容,不再说话。 “怎么?怕了?竟没想到白晓生那个废物还能生的出这么个标志的女儿,老马,等下她就交给你了…..” 那长马脸的猥琐汉子听了这么说,舔吧这嘴望向白婧宸。 “大胆!”说话的正是白婧宸身旁的贴身婢女,此时那婢女手上已然运足功力,只等白婧宸一声令下,就要上前取了那人首级来。 这一下倒是让那长马脸的汉子眼睛都放出了光来,这女婢也是好看,现在可是有了三位美人了,自然喜的不得了,蠢蠢欲动。 虽说白婧宸被那人取消自己已经过世的父亲,内心自然动怒,只是自己也识得这人身怀绝技,自己身边这几人断然不是对手,现在只能依靠华群林,但愿他能击退‘日月神教’的众人。 华群林会意,本来自己打的算盘,白婧宸是‘万剑山庄’的人,白老爷子那话语中的意思就是要自己护着她,所以自己断然不能让他得逞,横剑一指喝道:“既然让你苟活了二十多年,现在也该做个了结了。” 第五十四章 各自的算盘 上回书说道,华群林横剑一指,已然准备开战,随着华群林话语刚落,玄灯又跳回场上来。 众人先是一惊,但又想到,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虽说想必两人不会真的开打,不过是找个地方先让玄灯大师下个台,但或许也会接着这个机会切磋一二武艺。 倒是华青儿、华青河两师姐弟和小王爷这样的小青年涉世未深,又怎么能懂,先是华青儿和华青河方才见了师傅只身一人挡了右冷谭的攻势,救下西门盟主,他们还只当是爹爹、师傅打败了玄灯大师。 这里为何没有想到是‘杀了’,自然是两人虽说涉世未深,但也清楚爹爹、师傅不会这么做,不说玄灯大师是皇亲国戚,那也不是恶人,自然待遇不同右冷谭。 所以没见玄灯大师归来自然是以为他败了,所以没脸在进来会场。可却不曾想玄灯大师又突然出现在会场上,这不免也让他两吃了一惊。 而小王爷则想的是玄灯怕是已然被杀了,虽说华群林为‘王爷府’客人的时候,自己还未出世,不过也听过些许他的事迹,这华群林做事可没有像他的外貌一般仁慈,这也是重伤自己府邸的意思,自己家的那点勾搭他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玄灯却是完好无损的出现,着实让他意料之外了,不知道这华群林想做些甚。 那小王爷身边的四人虽说前面还未曾发觉,不过这一下算是明白了华群林的心思,华群林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打算,只是不知道他又为何突然间变得这样? 现在自己四人必然也不用着急,‘梦魔靥’必然不会多加为难他们,毕竟‘日月神教’再有多少本事也不见得会想要同官府作对,而且还是‘王爷府’。 场上那高俅倒是也清闲的很,没人理会他,就连左护法都没有搭理自己,好像根本不认识自己一般,也对,这人自己也的确也不认识,看他们的对话,估计也是自己未涉及江湖时候的故事了。 不过话说话来,这人功夫怕是不说高过右冷谭也是难分伯仲,要是两人联手,自己怕是会波及到了,也就只能看看华群林能不能抵得住,要是不能,先帮他一把,保住小命要紧,自己可还不想死在这里,哪怕是趁着混乱带走华青河也好,至少这小子可必须得活着。 其实场上也是各有各的算盘,七大门派的众位掌门此时也是有些担忧,也只能仰仗华群林抵住眼前的贼人。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本来还想着最差也能留条小命归服‘日月神教’,可是偏偏冒出来个左护法,又不巧正是以前的‘敌人’,这一下,除了华群林怕是没人能依靠了。 要是华群林败下阵来的话,最多不过是拼上一条性命,实在不行,趁乱逃跑也是行的,虽说有些不道义,不过能逃出去的又有谁会互相刁难。 众为掌门想罢,一双双小眼贼溜溜的打转,大家相视一看,都明白心中所想,自顾的点点头。 也是那天鹰教的教主根本不在乎,此时他早已经醒来,只是半躺着身体,也是一副闲情别态,他同那人又没有仇恨,曾经的那一战自己又没有参与,他并不在乎华群林是败是胜,而且他…….后话,后话! 还是回到正文,玄灯跳入场中道:“华掌门、左护法,你二人怎么又何故交上手来?” ‘梦魔靥’扫了一眼玄灯,有些惊讶,他必然不知道玄灯同右冷谭有些瓜葛,也算是‘半个’‘日月神教’的人,也以为他是才出现的,淡然道:“玄灯大师,我仰慕你乃大理国的皇亲,自然不会对你出手,可这件事情是我同华群林以及他们中原武林八大门派的仇恨,我不可不报。” 玄灯道:“左护法,那日之事,老衲也在场,若你要前来寻仇,自然也有我的一份。” ‘梦魔靥’眉头一皱,想不到玄灯竟然会这么一说,照他这么一说,那就是靠向华群林这一边。 众为掌门也是有些纳闷,玄灯这明显说的就是假话,那一战玄灯远距千里在DL,他何苦要这么一说,莫非是华群林和两人已经大成了某种协议,所以玄灯才倒向华群林。毕竟众人都明白玄灯出现在这里又不是巧合,明显就是更右冷谭一起前来的。 这么一说那左护法也不知道玄灯同右冷谭的关系,场上看似两股势力,一股中原武林,一股‘日月神教’。(我们的高大胖子当下也属于中原武林)但实则却是九股势力,先不说各自的心思,只说大体流派,分别是:西门一派,五岳一派,‘王爷府’一派,天鹰教一派,武当、峨眉、少林、丐帮、白羽帮一派,昆仑一派,高俅一派,玄灯一派,日月神教一派。 场外的右冷谭也是倒吸一口凉气,照玄灯的意思,那就是要同自己开战了,此时总体来说,就只有中原武林和日月神教,人数上差不了多少,自己这一边要多了一些,但要说高手的话,自己这一边只算是十名,而对方却是顶级高手就有华群林和玄灯、西门、高俅,自己这边就只有左护法和自己两人,若是当真打起来不一定能有把握能赢。 右冷谭想道,正要示意‘梦魔靥’,可是此时的‘梦魔靥’杀意泗起,哪里还会理会他。倒也是出了自己的意料,没想到华群林功力晋升如此之快,也没想到玄灯竟然突然倒戈,早知道如此就不找玄灯来了。 可世上又哪有后悔的药呢?这一战怕是必然要血洗会场青山。 再说那些先前来看热闹的小喽啰,自然早就越发觉得事情不妙,早已然有了先逃跑的打算,但围着密密麻麻的‘日月神教’弟子又怎么能放他们下山。 但也是‘日月神教’的弟子有些安分,只是强留,并未杀人,倒是极其不符合他们的行事规矩,不过这样到也让那些凑热闹的小百姓、小江湖人士有些宽心,既然他们没有动刀,还不如乖乖顺从,要是一旦开战,他们自然管不了我们,到时候在找个机会逃跑。 华群林道:“玄灯大师,既然他执意如此,那我自当同他分个高低,也好完成我二十多年前未完成的事情。” 话语飘落,华群林欺身上前,横着的剑已然出手。那剑也是停立很久,面对华群林的突然攻剑,自然剑影闪动、重叠,好生缭乱,但却是目标明确,正是‘梦魔靥’的咽喉。 第五十五章 华群林的腿 上回书说道,华群林举剑直刺‘梦魔靥’而去,‘梦魔靥’见状,一丝笑容漏出,也不急着伸手去挡,或者躲避。 就见那剑尖快要碰到’梦魔靥’脖颈,还差半寸左右,竟然不能在进半分,这很显然不是华群林停手,只见此时‘梦魔靥’带着铁手套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将来剑夹住,任由华群林如何使劲用力也不能在动分毫。 方才华群林那一剑虽说不快,但是谍影重重,那‘梦魔靥’竟然能既准又快的将它夹住,这等功夫已然要胜了半分。 也是华群林好歹也是一派掌门,又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要是这么就被打败了,那岂不是长了他人的威风,当下立马暗运内里,借用右手持剑打出。 原本的‘梦魔靥’也想将指上的‘银月剑’折断,好给众人施加压力,可这‘银月剑’出自‘万剑山庄’之手,也是当时万剑山庄的镇庄之宝之一,材质打造都是超一流,自己这双铁手虽说也是玄铁所制,自己这指上的功夫也是无敌手的,但难免一时之间还没办法做到这一步。 见他华群林突然使出内里来,想要借着剑式震开自己的手指,邪魅一笑,转而立即撒手,人也顺势一闪,避开锋芒一剑。华群林也不急着收剑,转刺为削,这一招却是华山派弟子都会的门派剑法中的第十七式‘横扫伶仃’。 这一招粗看只是一记横扫,其中却又奥妙,若是华青河和华青儿使出来,也不过是横、扫、劈、削,但在华群林手中,却似魔影,剑影风舞,令人眼花缭乱,让人分不清是横是扫,是劈是削。 ‘梦魔靥’同华群林毕竟也算是‘旧相识’,自然识得华群林的每一招每一式,只是原本以为他华群林应该用他的独门剑法对抗自己,却不想竟然用这等低级剑法,当下一一避开这招式中暗藏的杀机,怒道:“华群林,你还当我是以前?竟然这般小瞧与我,使出你的独门绝技来罢。” ‘梦魔靥’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手上也没有停下动作,有时铁指与剑发出‘滋滋滋’刺耳的声音,有时又好久都没碰上一下。 不过也是‘梦魔靥’误会了华群林,华群林哪里是小瞧他,而是作为剑法宗师,自然是将招招试试灵活贯通,不拘束与剑法招式局限。 华群林这么做也并没有错,毕竟高手过招,内里上并无太多差异,只有招式上方能出差距,华群林看他已然变了个人一般,所以也不敢大意,要是面对的只是一个内里低于自己的角色,华群林早就一招致胜了,又何须这般麻烦。 华群林又‘铮铮’的攻出数招,这其中只有一式来自自己的绝学,这一式剑势虽然较为平缓,却也是极其致命的一击。不过也都被‘梦魔靥’避开来。 华群林心下想道:他这一味的躲避自己的攻招,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须得让他先攻出招来,不然还不知道要打到多久,若是他只是要耗光自己的体力也罢,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想消耗自己的内力,还好自己也只同他拼些招式,留有后手。 “华群林,分心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梦魔靥’趁着华群林想着的空挡,避开攻出的剑刃,身体极其夸张的翻转,铁手突兀的攻出,五爪锋利无比,阳光的照射下闪出刺眼的光,不过这光倒不是刺向华群林的眼睛,是那铁指攻向脸上。 华群林并不急于提剑格挡,也来不及格挡,只是本能的后仰,那铁指只能落空,不过‘梦魔靥’又怎么能放弃这样的机会,先攻出的铁指还才刚被避开,立马转腕成鹰爪,由上自下攻来,此时的他形似秃鹰,凶猛无比。 也就是这一下,华群林才收回剑来,横剑于胸前挡出,那铁爪受到阻力,自然不能降落。 ‘梦魔靥’见了自己攻招落空也不气,只是收紧五指,将剑刃死死抓住,随后向后一拽,华群林又怎么可能让他得逞,自然也是用力向后一拉,两人鹰力对虎力,玄铁对玄铁,维持半响。 这时‘梦魔靥’突然喝了一声,手上力道加重,俨然一副必要收了‘银月剑’的样子,这华群林又怎么会得,自然也是拼劲了力。 这样一来,剑只在空中滑动了两下,只有寸许距离,又回归原位。 下一刻,‘梦魔靥’冷道:“这剑你不配。” 话语犹落,又是向后一拽,这一下力道极大,但是华群林自然反应的过来,也不至于让他抢脱手去,要真是被他抢了去,自己在江湖上可就真是掉了大面子。 其实华群林也清楚,‘梦魔靥’的打算,自己当下要是放了手中的剑,‘梦魔靥’正可更加占有优势,他也怕自己的剑法,但要是自己不放手,‘梦魔靥’必然会突然放手,好让自己因为惯性而倒地或者后退,这样一来他就有机会可趁,眼下只有死磕不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华群林想着,后脚动了动,那是好以备‘梦魔靥’突然撒手。也就这时,‘梦魔靥’果真撒手,也是花群里先前做了准备,只是身形稍有后退半步,手中的剑也只是随后动了几寸。 但对于‘梦魔靥’来说,这样已经是自己最好的预料了,先是撒手之后,欺身赶上前一步,铁爪直接攻了上来,这一下可是极快,华青河、华青儿口中的“师傅、爹爹,小心!”还未得从口中说出来,华群林已经高高踢出一脚将铁爪打开,那一脚正好打中的正是攻来的手腕上。 “小心”二字刚落,只见‘梦魔靥’胸部中了一脚,退后几步,捂着胸口,一口鲜血喷出。 场上一时之间高声欢呼叫道:“华掌门好样的!”“华掌门好腿法!”“华掌门不仅仅剑法了得,脚法更是高超!” 如果只是这么一脚却也不怎么能令人拍手叫绝,华群林看似一脚,却是攻出四次,第一次是踢开攻来的手臂,第二脚是踢向欺身上前一步的‘梦魔靥’脖颈,第三脚是转侧踢攻在‘梦魔靥’左手的臂弯处,第四脚踢在‘梦魔靥’的胸口。 原来第一脚之后,华群林大腿不动,只收小腿,又‘蹭’的踢出一脚,也就是第二脚,这时恰好‘梦魔靥’是右手铁爪先动,步伐上前一步带动身体前倾一步,正好赶上第二脚的逼来。而‘梦魔靥’也是反应灵敏,此时右手刚被踢开,自然只能伸出左手去抓,却是又让华群林快了一步,还不等自己左手完全抬起,第三脚已经踢到自己的手臂关节弯曲处,自己还才感觉到手臂传来疼痛,胸口上狠狠的又重了一脚,整个人被踢退几步,勉强稳住身形。 第五十六章 ‘观摩剑法’ 上回书说道,‘梦魔靥’中了华群林一脚,兀自退了几步,稳住身子,一口鲜血喷出。 ‘梦魔靥’怎么能想到华群林会使得这般腿法,心下怒威,虽有大意,可也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华群林,在听众人夸耀华群林,一时间损折自己脸面,好生不光彩,愈来愈怒,纵声喝道:“华群林,拿你命来!” 这几个字轰轰入耳,如似雷鸣,震慑众人! 也不等华群林回话,‘梦魔靥’几步踏来,伸出右铁手向华群林头顶抓下,这一抓自手臂到铁指,伸得笔直,劲道凌厉至极,若要当真被碰到了,还不抓的脑浆开裂,七窍流血。 圆劫暗惊,怎么他使得这一招这么向是少林的‘龙爪手’,但也只是疑惑,毕竟天下武学出少林,自然会有相同的地方,但也不比过于记账。 八大门派其他几位掌门谁有不知这一招,但眼下也不好寻问,毕竟要开口问也得是少林圆劫方丈和华群林才适合问。 高俅则是沮丧这脸,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心下道:这也忒邪乎了,难不成这人还是少林弟子的不成? 华群林自然使得这一招,略有疑惑,但转念一想,这也倒是合着他‘梦魔靥’的性子,必然使出这等功夫也是不足为奇。 虽是想着,但华群林身形却是不慢,后闪一侧,便已躲开这凶猛一击,华群林的轻功也是上乘,他轻轻飘飘避开,一袭白衣若犹如鸿雁。 华群林本是可以提剑去挡,却又担心剑再次被‘梦魔靥’扣住,重蹈覆辙可大为不妙,所以才是躲避。 ‘梦魔靥’见这一抓落了空,次抓随即逼出,这一招来势更加迅捷刚猛,隐约可听见铁指机械生硬作响。 华群林再斜身朝着左侧避开,随后也不得停下身形,一一避开‘梦魔靥’再度攻来的第三、四、五、六、七铁爪。 ‘梦魔靥’见状,猛然跃起,喝道:“受死!”,话才方出,凌空中再度交叉攻出两爪,爪风呼呼,攻势凌厉逼人。华群林这一下也不躲避,提剑连续劈出,剑刃同那铁手相交,火花闪耀,刺耳铮铮声起。 突然,‘梦魔靥’一改招式攻向,分别抓向华群林两肩,华群林倒也不急,左右躲避,不让他诡计得逞。 那‘梦魔靥’见被识破,再度凌空侧身翻转转体攻出,瞬息之间,一个黑衣人并如同游龙一般,龙影游空,龙爪急舞,一张骇人脸皮又同鬼魅一般,分不清神色,却是吓人至极,将华群林压的无处可躲。 猛听得嗤的一声响,华群林横身飞出,右手衣袖已被‘梦魔靥’抓在手中,右臂裸露,现出五条长长的血痕,鲜血淋漓而下,华群林急忙又多退了几步。‘梦魔靥’见已然得手,也没有再逼攻出,只是站定防守。 众人低声惊呼,这其中必然包括了华青儿和华青河两师姐弟,也是这两人最为担心,已然叫出了声音来。 华青河更是担心师傅的伤势,提剑上前喝道:“竟然伤我师傅,我和你拼了!”话语刚落,就要上前,却被秋生师兄拉住道:“师弟不可!” 华青河一甩师兄的手,凌空就要起,却又听得白婧宸道:“华公子......” 回身看去,见她眼神中关心之意,必然是不想让自己前去送死,但是师傅受了贼人的伤,自己又怎么能只顾观望,他就师傅和师姐这么两个最亲近的人。 却又听得师傅说道:“河儿,你退下,别自顾的乱了阵脚,一点小伤而已。”只得作罢,气的将剑插回一旁师兄的剑鞘中去,定眼恶狠狠的看着‘梦魔靥’。 华群林看了看手臂,侧身想道:自己方才也是只顾躲避,不曾想他的功夫竟然这般厉害,弄烂了自己的衣裳,还刮花了自己的手臂。依自己所知,少林派的‘龙爪手’中并未有此一式,不曾想他竟会这般攻出,形似‘龙爪手’而却又不同与‘龙爪手’,可自己也未曾听说过江湖上有这般功夫。 也不仅是华群林一人这么以为,就是众人也是不知,方才还只以为是少林派的‘龙爪手’,这会儿看着又不是,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功夫。那右冷谭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梦魔靥’果真有两下子,虽是两人明争暗斗,但毕竟都为一个主子效命,好歹共事一场,心下也是佩服。 ‘梦魔靥’笑道:“小子,你真是条汉子,同你师傅一起上罢,也不枉费你两师徒之情,哈哈哈哈,正好阴间可以做个伴。” 华青河骂道:“你个怪物好生的不要脸,我师傅见你‘残缺’,不能使得武器,所以一再让你,你却是这般报答,当真的恶人也。” 华青河说他‘残缺’没有使用武器,不正是说他手掌残缺只能依靠假手,‘梦魔靥’气道:“我不同你废话,先拿了华群林的性命,再来收拾你的狗嘴罢。” 说着‘梦魔靥’纵身而起,又扑向华群林去,威势不凡。华群林到也不急于攻破,还想一探究竟,毕竟若是他‘梦魔靥’自创的武学,也算得上是聪慧之人,若是及早了解了他的性命,怕是江湖上又要白白失去一种武学。 华群林虽说只沉迷与练剑,却是也看过太多的江湖武学,虽说并未有所深入探解,却也是略知一二,眼下‘梦魔靥’虽未魔教中人,但不免身上还有可圈可点之处。 华群林边避开边说道:“河儿,你且注意观察,为师所使的.........剑法!” 众人略微惊讶,华群林怎生得说出这样的话,难不成已然可以稳妥应付,还是要使出自己的绝学?不是华山掌门才能修炼的功夫,莫非是有意将掌门之位传给他口中的‘河儿’?可那少年才有二十岁模样,阅历、武艺怎么能同一旁的秋生师兄比较,照理也是要传长门弟子。 所以众人也是不解的看向华山派为首的大弟子‘秋生’。秋生此时也是浑然不知师傅这是何种用意,哪怕当真的传授剑法,这等绝学也怕要闭门传授,师傅怎么会大张旗鼓的如此一说,难道这话也是说给华山的所有弟子,应下小声吩咐道:“所有华山弟子,好生观摩师傅剑法。” 第五十七章 入套 上回书说道,秋生小声传达自己的理解出师傅的意思,众师兄弟也是得到命令,自然更加盯着场上的师傅,毕竟华群林平日里并不怎么教授剑法,都是由作为大师兄的秋生指导、教授,虽说华群林为他们的师傅,但相比秋生才更算是他们的师傅。 这次下山的众人中,只有秋生是‘华山七剑’中的之首,其他留人介留在山上,而华群林亲授剑法的也只有这七人和她的女儿,就那华青河都是一边跟着师姐华青儿学剑,一边又求着秋生师兄教授。也是他天分极高,短短近十年已然超越了自己的师姐,就是不知距离师兄秋生略浅几分。 当然,这只是而外补充,还是接着上文。 华青河本来就注意这场上的攻招,听得师傅这么说来,脑上一愣,师傅怎么这么说话,难不成是要借着机会教授自己剑法? 可又仔细认真观看,却是一惊,楞得不知所措。师傅所使得剑法依旧是华山弟子所学的入门剑法,这几招剑法七分注重防守,三分逼招,没有一招半式是为进攻,师傅这是卖的什么关子。 也就是华群林这么动作,让‘梦魔靥’借着华山剑法中的三分‘逼招’连续攻出几招,又用七分‘防守’一一避开。如此这样两人交手又有一会儿,华青河也看不出个名堂。 这时白婧宸疑惑望向华青河,但见他一头雾水样,才问道:“华公子,可有何不妥之处?” 华青河也是疑惑无处可问,见了白婧宸这么问自己,也是‘病急乱投医’,也不曾想起白婧宸深知五岳、江湖各个门派的剑法,只得小声说道:“师傅的这些招式都是华山的入门剑法,虽说师傅并教授自己剑法,这些剑法却是师姐和师兄都已经教授过我,不知道师傅怎么会这么一说,我也看不出来有何不妥,要说不妥之处,师傅耍其这个剑法还没有师兄耍的.....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原来是华青儿瞪了他一眼,所以他才只好改口这么说,又接着问道:“白姑娘,你可是看出了什么?” 白婧宸道:“婧宸方才也是觉得华掌门使得这套剑法招式有些过于低级,听公子这么一说,倒是让我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华公子,以婧宸愚见,华掌门是想让你观察‘日月神教’左护法的功夫。” “哦,原来是这样,白姑娘,你通晓天下武学,可是知道他使得什么功夫?” 华青河毕竟初次下山,生平所见招式不过是五岳的剑法,最为要多的也是华山剑法,其它的只从书上知道个名字,并为真实见过,也正是这次下山,才见了万恒、普明、霍云使得刀法,但要说精彩还是右冷谭使得两种邪攻法,其次才是左护法使得这铁手功。 “华公子高看婧宸了,婧宸也只是有幸读过基本书籍罢了,自不敢当‘通天下武学’之名,那左护法使得功夫看似少林的‘龙爪手’,但细看却又不是。” 听了‘龙爪手’,华青河来了精神,他自然知道,依照书上所说,‘龙爪手’乃是少林三宝之一,传闻百年前少林圆心大师曾用此招擒住住西域各大高手,使得西域百年来不敢来犯中原。没想到今日能得一见,不过又听白婧宸说了不是,不免有些失落。 “那是?” “婧宸也不知。” 华青河自是相信白婧宸,这姑娘虽说表像冷淡,却也是对自己有问必答,自是感激、信任,照着她说的观察起‘梦魔靥’的攻招。 万顶阳本来也是疑惑,一听白婧宸的分析,自然觉得有理,但是为何华群林会这么说,让华青河这么做,倒是打起了注意,瞅了一眼高俅,见他也看向自己,才看了看华青河。 高俅也不傻,万顶阳同‘魂月帮’可是合作伙伴,这老狐狸的意思自己也懂得,只是自己却并不知道华青河这个小子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倒是犯起里迷糊,一副老子也不知道的神情耸了耸肩。 这时,场上两人依旧再打斗,倒也是没有听到底下白婧宸和华青河的小声对话,但华群林余光中可是看见华青河将双眼移到‘梦魔靥’身上,才收起心,同‘梦魔靥’好生交起手来。 ‘梦魔靥’同华群林打斗的那一会儿,见他竟使些低级剑法,自然愤怒,还当是华群林不屑于自己,也不管华群林方才说的话,只当是羞辱自己,铁手爪源源攻出,却是华群林有时挡有时攻招,却也让自己不能逃得半点好处。 华群林笑道:“不过如此嘛,受死吧!” “你放屁,受死的该是你!” ‘梦魔靥’说着迎上华群林攻来的一剑,却是剑到瞬间突然伸铁爪了,竟是又要擒住剑刃。华群林早知如此,自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又是急忙收手,转腕再将攻出。‘梦魔靥’又是爪了几下,铁爪空中舞动,好似瞎抓。 ‘梦魔靥’也是逼得面红耳赤,却是不得近身。每次自己大步冲向前,华群林就要后退避开,两人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要是自己后退,他却又迎将上前,好生恼怒。 “你羞辱我?我要你死!” 说着‘梦魔靥’又转攻华群林的下盘,但华群林轻功也是了得,下盘功夫在江湖中也是一流之准,又怎么会给他机会,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稍加得以近了些身来,不过他‘梦魔靥’又何尝想到一切都是华群林的算计。 稍加近身的‘梦魔靥’再接再厉,步步紧逼,突兀攻出一爪,向那华群林右脚膝盖抓去,这一下风声呼呼,铁指锋利,怕是要碎裂膝盖断掉右脚不可。可也是华群林终究是华群林,自然避开。 但又虽说避开,却也不见得安然无恙,膝盖上的裤布划了一道扣子,皮上也有一小道痕迹,却是没有流血。 ‘梦魔靥’这一击刚落下时,已然知道自己有些落空,急忙攻向华群林的上盘。 华群林虽说躲过了右脚的危机,却也是整个胸前露出了破绽,‘梦魔靥’自然留意,已经攻出了招式,自己躲避说来的及,却是要失去一个大好的机会。 当下也不急于躲避,而是直接攻出一剑,这一剑正是华山派高级剑法中的‘一剑封喉’,两人相聚极近,这一剑自然要比‘梦魔靥’慢那么一丝,可是华群林赌的就是‘梦魔靥’还没有傻到同自己同归于尽的打算。 这自然有赌就要有输赢,至于输赢,请看下回。 第五十八章 入套(二) 上回书说道,常言‘有赌必有输赢’,自然也不例外。 ‘梦魔靥’面对华群林突兀的刺来一剑,心下大惊,他这是要同自己同归于尽不可,也是来不急仔细盘算,脑海中只是一个念头,当是杀他一人自然算是不亏,可却又是白白便宜了那几位掌门歹人。 心中想到,手上动作也不迟疑,立即换了攻招,没有落爪,将那铁爪后收,挡住刺来的一剑。华群林攻来这一剑力道也是极其强劲,确实是让‘梦魔靥’来不急多疑,只觉果真是要同自己于尽。 挡住来剑之后,也不急着攻招,赶忙后退几步,活动活动铁爪,手心隐隐作痛。 场外的众人也是大惊,这短短瞬间变招实在太快,方才还是为华群林捏了一把冷汗,竟没想到华群林却是这帮冷静应对,一副吃定了‘梦魔靥’的样子。所谓‘知敌根底,自然更好加以应付’,也是‘梦魔靥’有些迟疑,自保为主,要不然,‘梦魔靥’稍加犹豫一步,方才那一下还不知道是怎生得结局。 华青河也是想道:师傅虽说让我观摩‘梦魔靥’的铁爪功夫,可也是从师傅身上学到刚毅果断,要是换做自己,必然已经束手无策,闭眼等死。 华青河这是发自肺腑的敬佩,师傅也的确就是师傅! 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虽说用在此处有欠妥当,却也是一道箴言。白婧宸也是通晓武学,那一下她比任何一人也要看的真切清楚明白,也是差点就惊出声来,却也是不等自己出口,战局已然翻转,不得不佩服华群林的胆色。也难怪自己的爷爷会平日里会如此同他讲起华群林的事迹。 ‘梦魔靥’退了几步后自然是回过神来,心下回想方才,也是暗骂自己,怎生的会胆怯了,要是自己当真不顾死活攻招,怕是华群林也会有所忌惮,只是现在说后悔也无用,自己已然输了。到也是自己本就不是比试高低,而是要诛杀他个小人,这点落败也足为奇。 心下想着‘梦魔靥’再提内力,提身攻出。 华群林虽说脸上神色不变,却也是有些后怕,虽说自己胸有成竹,可也是怕他‘梦魔靥’记恨自己过于甚多,当下见他又再度攻来,连忙又挡去数招。 华群林逼他攻招,只为一看他的铁爪功夫,却也是差点折了自己的性命,也不敢怠慢,手上动作有了些提防。 转瞬之间,‘梦魔靥’又是攻出几招,这几招中,有些重复,又有些是新招,越是华群林格挡,缠斗越加频繁,突然间,‘梦魔靥’攻出一爪,这一爪虽说是自前逼来,却是露出了胸口一截。 华群林冷眼一闪,剑已然出手。 华青河叫道:“不好!” 却是话语未落,剑尖已低到胸口位置处,却是不得再进一寸,原来是‘梦魔靥’已然左手攻出,铁指掐住来剑。先前攻出的右手正是悬在剑柄上空,也是‘银月剑’要稍加短与普通刀剑寸许,华群林习惯刺剑手背面朝上方,所以铁指下方自然是华群林的整个右手手掌背。 ‘梦魔靥’好似早就知道一般,铁爪顷然向下攻出,铁指伸得笔直,这一击面目扭曲,必然是要成功。却也是华群林早有预料,当下也不舍去剑,手腕轻转,将手掌握剑方式调转为自下而上,再动手腕,将手掌与剑柄离开寸许,用力将体内的内力从掌心打出。 那剑柄遇到自下而上的外力,自然震出,同‘梦魔靥’攻下来的铁爪相碰,自然弹开。也是那剑是‘银月剑’,弹性极佳,不然还不因此剑柄剑身断裂分离。 也是‘梦魔靥’的目的在于爪华群林的右手,只想叫它弄个断掌残像,却是不知道华群林竟然又会这般动作,右手手臂都被震得发麻,哪里还顾得上爪住剑柄,也是剑柄在空中振动,波及剑身随之而动,好似钻山毛虫一般,左手指也下意识的放开剑刃。 刚才放开,却是大惊,正要在擒,却是华群林更快一步,手已回到剑柄处,将剑极速抽离。也不等‘梦魔靥’再次动作,先退一步再说。 先前华青河的叫声,自然是有他的担心,方看‘梦魔靥’胸前露出破绽,此等高手,怎会如此不知,想来其中必然有诈,自己都发了现,却怎得师傅还会攻出一剑,莫不是师傅求胜心切,有所蒙蔽,所以才急忙叫道。 也是华青河心系师傅,可华群林是甚人!他一代宗师,面对的又是‘梦魔靥’这等的高手,自然极其小心提防,却是见他这般动作,想来是想要引入自己攻剑,所以顺着他意,方才这般动作。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也就方才自己入了他的套才明明白白的发现,他这所使的一招同那少林‘龙爪手’的‘欲擒式’一般无二,只是他穿的是铁手,如若只是空手赤肉凡身,还不得给自己让他胸上穿个剑窟窿来。 ‘梦魔靥’见他屡次得手却又不做动作,只是急于退避,正是不解,却又不知他安得甚心,又是急于攻出几招,此几招虽是爪风呼呼,爪气痕漫散,却也是同前面攻招无二,只是略有重复,没有甚么新招。 华群林当下避开一爪,阴冷一笑道:“该到我出手了罢,拿命来!”随即剑影舞动,身行跟上,时而上,时而下,时而左,时而右,这一招正是华山剑法中的‘左右逢源’! 一时间也是让‘梦魔靥’晕头转向,却也是高手一名,也不至于就此落败,露出破绽。 两人又攻了数招,‘梦魔靥’才算找到了一丝机会,却是又恐华群林有诈,只得自顾防守,虽说是防守,但又有攻招,每格挡一剑,并会攻出一爪,也不然华群林占了先机。 又过了速久,华群林慢慢放了速度,两人有功有守,有守有功,却也是不像上下,就在两人也没有进一步优势时,华群林抽身对场外说道:“河儿,可是看清了?” 华青河道:“回师傅,青河已然看清,下一招他使得因该攻的是你的下盘,分别是左腿上的足三里穴、上巨虚穴,右腿上血海血……” 场上的‘梦魔靥‘做的动作果真和华青河说的一样。 “这一下应该是要突师傅你的上盘,小心左肩…..” 听到这话,众人为之一惊,最为夸张的还要是场上的‘梦魔靥’,急忙收回手来,骂道:“你怎么会知我……” 话未说完,脸上气得面红耳赤,才想到是中了华群林的道,又接着骂道:“华群林!你以为这样就能破我功法?笑话!” 第五十九章 钻心掌 上回说道,‘梦魔靥’怒骂华群林,华群林倒是不为所动,只是淡淡说道:“本就笑话你!” 话虽是嘴上说着,手上功夫也不慢,剑式已出,逼向‘梦魔靥’。 ‘梦魔靥’本就是脸色难堪,原来还当是华群林是要破自己的招式,却又不曾想是想‘偷学’,又见他攻出招式来,自是急忙格挡。 倒也是他方才并未有所警戒,故而铁爪功夫一一倾囊攻出,自然没有留下一丝半毫,此时再次交手,还是原先的招式,并无新意。 华群林见状,已然了解,只是‘梦魔靥’这功夫也却是百年难得一见,功底可见非同一般,一时之间也是难找其中破绽。 两人又攻打了数招,华群林才开口问道:“河儿,可了然心中?” 华青河道:“师傅,完完本本,一式不落。” 华群林避开一爪又问道:“可是能使得出来?” 华青河先是虎躯一震,双臂绷直,手指半握,青筋直显,说道:“师傅,你且看。”随即摆出一招‘猛虎下山’姿态,又见师傅抽空瞄向自己,自是自顾的打出几招。他本就身材纤细修长,却也是惟妙惟肖,但真有猛虎之势。 也是‘梦魔靥’心中求胜心切,加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华群林的目的是要让徒弟‘偷学’自己的功夫,顿时恶骂道:“华群林,你当真不要脸皮来,却是这般羞辱我,我要你的命也!” 华群林伸剑挡去‘梦魔靥’逼来的一爪,悠悠说道:“莫不是你愚蠢,又何必受此侮辱,不知是该说你单纯还是愚昧。” “你放狗屁,要是这功夫还能被那混小子单看就能学会,也枉费我多年心血。待我先杀了你个贼人,再来杀他个野小子罢!” “你个丑陋怪人,怎生得如此嘴脸,话语中却是这般歹毒,你这功夫又有甚好学的,还不是被我爹爹攻破,你还是担心你自己罢,现在求我爹爹留情,或许还能饶得一条性命,爹爹,好好教训教训他个怪人,莫要让他在口舌脏话。” 华青儿听他‘梦魔靥’已然落了下风,却还是这般嘴上逞强谩骂,也是怒的不行,又听他说自己的师弟是个野孩子,那岂不是说的是自己爹爹的私生子,怎么能不生气? “哈哈哈哈,你个娃娃看着水灵,却也是刁蛮任性,华群林这老东西,怎么就生的你这么个姑娘,也是,你大可放心,我却不会伤你分毫,直叫你的爹爹、师兄弟不得好死。” “你….依我看来,你这怪人也就是逞些口舌,现下你已然输定了,却是想跑,又碍于情面,所以才这般说话,想来也是符合魔教的个性。” “多嘴女娃,受死!”‘梦魔靥’此时既要应对华群林攻来的剑招,又要分身同华青儿打些嘴仗,退后一步,避开华群林攻来一剑,随后抽出一掌,打出些内力来,一股无形的掌气逼向华青儿。 华青儿又怎么能避开,华群林反应过来已然来不急,只盼自己的孩儿能避开,或是五岳的其它掌门能出手相救。 虽说五岳的其它掌门反应过来,却也是无力去抵抗,那‘梦魔靥’虽说只是普通攻出一掌,却是他们也不能轻松招架,自是坐立不动。 倒是华青河眼尖,自然看得出来掌风,也不得多想,闪身挡在师姐前面,却是一道身影更快,又出现在自己身前。 那人也是来的过急,掌风极快,自己才放得掌心打出,那掌气已经到了身前,虽说自己内力也算不可多得,但毕竟才刚出体外,自然两股掌力相交,余震还是将自己震退几步,正好倒退到华青河身上。 华青河自是本能的扶着眼前的女子,只觉她体态轻弱,仔细一瞧正是白婧宸身边的女婢。 那女婢稳住身形,脱离华青河的手臂,自顾的回到了白婧宸身边,华青河虽是不知道方才那么一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女子神色,必然是为他挡下了一击,想必也是受了些伤,急忙谢道:“多谢姑娘。” 那女子斜看一眼,算是回答,却是白婧宸接道:“公子不必客气!” 话语刚落,白婧宸又看女婢,但见她虽说一脸镇静,眼神中却也全是后怕,随即伸手号住她的手脉,只觉她体内真气乱流,极其不规律,又见她手掌上突现青斑,当下呆道:“钻心掌?” 白婧宸得到女婢眼神上的肯定,先是在她脉搏上点了一下,有往上移了四寸点下穴道,在移上四寸,直至手臂完全通头,又往胸上各点两下,才对华青河说道:“华公子,快告诉华掌门,那人会使得‘钻心掌’。”随后又急忙腰带里拿出一颗黑色的丹药来让了女婢服下,那女婢自然识得白婧宸递来的药丸,怎生得敢接,却又见白婧宸脸色有些坚定,自然只得服下。 华青河那是见得呆滞,这白姑娘点穴功夫也是了得,只见她手指若葱,寥寥几下,却是彰显宗师风采,也不得多看,只听她说话,也不得细问,只是急忙对着师傅将话转到。 ‘梦魔靥’突兀抽身打出的一掌,虽说只是自己七成功力,却也是致命之招,怎么生得被让女婢模样的女子接下,已然惊到,又听华青河口中所说,更为吃惊,这小子看着莫过于二十年纪,怎么会懂得这么多? 可还不等自己想个明白,只见华群林又攻出一剑,这一剑,正是趁着自己留神的空档,攻的也是自己肩部。急忙打出一掌,这一掌正是同先前发出的一招一样,是那‘钻心掌’。本着是要留着攻华群林个措手不及,却被那小子识破,只得先然攻出。 华群林自是听得徒弟所说,也是没想到‘梦魔靥’竟然还留有后手,那一掌突然袭来,虽说有了戒备,只是他这一掌攻来,却也不怕自己的剑。 这一下倒是同先前华群林逼迫‘梦魔靥’一般,就要看谁敢赌! 华群林也不傻,自己刺他的肩,他攻得是自己的胸膛,而且‘钻心掌’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等邪功,若是要让自己中了,也是只能等死。 华群林急忙左手掌势攻出,虽说普通一掌,却也是自己大半功力。 下一刻,两掌相交,震慑四方,气浪惊起! 两人相对持,呆立场上,真气弥漫,全然一副比拼内家功夫之势! 第六十章 毒刺 上回书说道,华群林同‘梦魔靥’单掌相交,却是呆立不动,自己的‘银月剑’已然刺入‘梦魔靥’的肩膀,只是自己同他拼了内力,此时也是不能用力。 ‘梦魔靥’忍着肩膀上的剧痛,运功打出内力,却也是华群林功力不若两人只能不分秋色。 两人莫约久站许久,两人各边的支持者自是担心,却也无计可施,倒是右冷谭则不是,他巴不得两人都同归于尽了。 想着右冷谭嘴角邪笑一丝,暗提内力,掌风呼呼,已然有了要出手的劲势。 ‘梦魔靥’手下那癞头人说道:“右护法,你这是要做甚?” 右冷谭冷冷说道:“我还用得着请示与你不成?” “小的不敢,此时左护法同那华群林拼的是内力,正是难分高低之下,若是此时受了外力,还不得是两人都要轻则走火入魔,重则身亡。” “哼,你这么说可是怀疑我想要加害于左护法不成?此时正是大好时机,你若是拦我,只怕是有违背教主之命!” 听得右冷谭口中虽说是想要借此机会杀掉华群林,却也是不拿左护法的性命看待,但又听他搬出教主,只得说道:“小的自是不敢违背教主之命,但左护法与我情义一场,我不可以拿他的性命玩笑,杀华群林的机会多的是,也不急于这么一刻,右护法,你看…..” “够了,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让开!” 癞头人却是不动,一脸刚毅。右冷谭也是一时无法,毕竟自己所要做的事情,虽说是遵循教主之命,但却是要折损教中的一员护法,莫说教主不怪罪自己,怕也是很难服众,只是如此机会自己也不想白白放弃了。 那华群林的功夫的确更高一筹,若是自己同‘梦魔靥’一起出手,也许能击败于他,可这武林中各大门派也不是摆设,如此动起手来,也不见得讨到好处。 右冷谭一时之间也陷入难处。 倒是自己身边打扮怪异的‘铠甲’人深知自己的心思,手腕微动,一枚短萧从袖口滑落下来握到手中,下一刻按动机关,那短萧中射出一枚毒刺来,逼向华群林。 那癞头人只顾着留意右冷谭,却是不想他身边的人会如此动作,当下想要伸手去接,已然来不急,也是‘说时迟,那时快’,那枚毒刺却是没能刺到华群林的身上,原是突然一道劲力袭来,将那枚毒刺没收了去。 众人只见得那枚毒刺落在少林方丈主持的手中,只见他用僧袖托着那枚毒刺,定眼仔细看了看,才是说道:“阿弥陀佛。” “方丈好功夫。” “是啊是啊,竟然没想到魔教之人心如此狠毒,使些下流手段。” “魔教,你们怎生得偷袭?” ……… 华青河也是骂道:“你们怎生得偷袭,怎不凭本事争个输赢,却使这些手段,卑鄙无耻。“ 华青儿提剑上前骂道:“魔教贼人,敢偷使暗器,伤我爹爹,吃我一剑。”却是被秋生拉住,说道:“师妹,不可!” “师兄,你莫要拦我,他们偷袭,莫不是以为我们怕了他们不成?你让开,我要手刃了他个勾当小人。” 秋生怎么可能会让,就师妹这点功夫,还不是白白送死了去,少林方丈已然出手,自是不用担心,虽说其它门派各有心思,这等情况下,也必然是团结一心,莫不能乱了阵脚,让师傅挂心,不然难免给师傅带来累赘。 华青河也只是打些嘴仗,心里虽然不服魔教偷袭,但要真让他同他们斗上一斗,自己同送死又有何区别,他应声其它门派,目的也是要让其他门派帮忙,见了师姐提剑上前,也是慌得不行,也只得同秋生师兄一同劝解师姐。 “秋生师兄,青河,爹爹带你们怎样?” 秋生道:“师傅待我如若孩子一般,只是……” “那你就要这样看着你的‘父亲’受人暗算?” “师妹,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我们现在无计可施,师傅对我恩重如山,我….我秋生也不是怕死之辈,师妹,作为华山派的大师兄,理应由我来。” 秋生说着也不拦华青儿,带着佩剑只身上前。 华青河愣道:“师兄,你莫不是也没了头脑?怎生的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上前去还能做些甚事?可是信得过师弟我,师姐,你莫也胡闹,听我之言,师傅不会有事。” 白婧宸也道:“华姑娘,你听华公子一句,华掌门必然无事,此等情况,我们也无能为力,还得看各位掌门。”说着看了看‘五岳’的几位掌门。 那几位掌门面面相觑,不是他们不想帮,而是要怎么帮。就他们几位掌门的功夫,也不够右冷谭一招,是‘心有余力而力不足’。 华青儿也是看了看众位掌门师叔,那几人自然神色自然有些尴尬,只有万顶阳道:“青儿侄女,你莫要急了,你爹爹无碍,若是他们胆敢在动手,你万伯伯我就是折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万圭听了爹爹的话,也是道:“青儿妹妹,你就听爹爹的话罢,莫要急。” 华青儿见他们只是劝解自己,却一个也不肯上前帮忙,心有些失落。但又一听他们所说的也有道理,自己只是添乱而已。只得又回了位置,眼睛一直紧盯着魔教众人,怕他们又使出偷袭暗器。 再说场上的华群林和‘梦魔靥’,方才右冷谭同癞头的对话两人又不是聋子自然听得清楚。 ‘梦魔靥’想道:右冷谭这一招用得极其之妙,虽说摆明这露出奸计,却也不能损他分毫,只当自己是‘为教捐躯’,教主断然在损失一员护法之下而在废除另一名护法,眼下教中正是缺人手之时。 只是自己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前有华群林,后又有右冷谭,这华群林体内还不知道有多少功力,自己要是同他这么干耗下去,还得便宜了右冷谭,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做,虽然他恨华群林,但自己得不到好处的事情,自己断然不会做。 华群林想,右冷谭必然是要借此机会,一箭双雕,只是自己现在抽动不了身,只能任人宰割,只盼望能有人来出手。也是他想着,一枚暗器已然袭来,却是被少林的圆劫方丈收去,心下也是吃惊,竟是他出手救了自己。 同华群林一样吃惊的也有右冷谭,这倒是出乎了自己的预料。 第六十一章 先走为妙 上回书说道,少林圆劫方丈收了那枚暗器,惹得众人为之一怔,却是各有心思。那玄灯大师自然看得清楚暗器,方才已他所处的位置,想要出手自是来不急,却也是圆劫更快动作,也是暗惊。 依照圆劫方丈同华群林的关系,他怎么会此时出手?众人却也只当是眼下抵御‘日月神教’为重,顾圆劫主持才会出手,也不疑惑其它。 倒是‘梦魔靥’身边的癞头人有些思索,却不发一言,静观其变。 圆劫见场上又是久久的沉默,沉思片刻才说道:“阿弥陀佛,右施主,我们虽是武艺不精,却不能让你们如此欺凌,若是不肯罢休,大可同贫僧过往。” 右冷谭回过神来,这圆劫修炼了甚功夫,本以为还似从前,当真是自己大意了,只想着自己功力长进,却不曾想到,别人也会修炼,缓缓说道:“圆劫方丈,少林又何苦来趟这浑水,我教也是对贵派极其敬重,还望方丈识些趣,莫要毁了少林。” “阿弥陀佛,出家人无欲无求,早已看破生死,只是你们魔教一再苦苦相逼,依贫僧看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哈哈哈,圆劫方丈,此言差已,少林虽说为八大门派之首,在武林中享有盛名,但也同其它门派不同,又何来的‘同巢’之说?我也是好言相劝,见方丈方才所使功夫,自是佩服,也不想少林百年基业毁在大师手中。” 圆劫淡淡道:“贫僧已然生死名利皆抛,正如右施主所言,少林百年基业,怎么能毁于贫僧之手?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少林,弄得千古骂名,贫僧一人背负那也罢了,不可弄了少林宗门。” 右冷谭何尝听不出他口中的意思,自己也是全然为他考虑,所以才不想他毁了少林,不想让他借机反倒讥讽,只怒不言怒。 一旁施放暗器的‘铠甲人’被他收了暗器,本就恶怒,抢先一步说道:“老和尚,敬酒不吃吃罚酒,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那人话语犹落,已然提步上前,却不等得出手,只听一声震人耳膜的爆炸声传来,原来是华群林和‘梦魔靥’两人分出了胜负来。 说是胜负,却也不见得能有输有赢,只不过是两者内力不相上下,震退数十步,两人不多不少,同时一样的距离。 华青河和华青儿见状,正要上前,却被华群林喝住,不让他二人上前一步。 ‘铠甲人’方才之所以想要‘领教’圆劫的功夫,目的也是趁乱偷袭场上华群林两人,只是不曾想,两人竟然这么快就分开来。 华群林和‘梦魔靥’自是聪明,场上局势尽收眼底,两人这么干耗下去,也是‘同归于尽’,到不如各退一步。 两人起初也是各不放心彼此,虽是不能说话,却是眼神中交流急切,见那‘铠甲人’已然动手,若是再不分开,两人必然又要遭了黑手。 也是两人分开各退数十步余步,华群林喝退自己的义子、儿女,‘梦魔靥’也趁机调息自己的内力,随后冷冷看着‘铠甲人’。 倒是那‘铠甲人’虽说只是右冷谭的一个跟班,照理地位自然比‘梦魔靥’还要低,再加之方才也算是‘自作主张’想要了‘梦魔靥’的命,已经是犯了教中大忌,却被‘梦魔靥’冷眼瞅看,也不胆怯。一副他看他的,我做我的。 ‘梦魔靥’也是气急败坏,但一想自己还没有必要同右冷谭开战,同为‘日月神教’的左右护法,若是此时乱起纷争,怕是要被在场的八大门派白白捡了便宜。 自是只能干生气,却无可奈何。心下想着,处理好这里的事情,等回了教中再讨回说法。 这一下倒是也让右冷谭为难,先说‘铠甲人’放冷箭其中也有自己的旨意,又见他借口同圆劫挑衅,实则是借机弄势,不曾想华群林和‘梦魔靥’已然达成了协议,也是一时尴尬。 但也想着‘梦魔靥’还未做出何种动作,必然也深知其中关系厉害,自然不会在当下同自己闹翻了脸皮来,只是回了教中还不知道会使出何样的诡计阴招针对自己。不过话说回来,依照当前情况来看,两人还不一定能安然复命。若果真不能完成教主派的命令,‘梦魔靥’必然会趁机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想着,右冷谭先道:“华掌门果真是好功夫,不过,就是不知道,你能否接下左护法同我二人的攻势。” 听他说的,众人只想大呼一声好不要脸,华青河和华青儿更是骂道:“好个魔教,真不要脸,竟然两人打我师傅(爹爹)。” 于万亭也是道:“小小魔教,莫不是欺负我们五岳没有人了不成,华掌门,我来助你。” 身边五岳的各位掌门也是开口说道:“就是就是。” “简直欺人太甚!” “莫当我们五岳是贪生怕死之辈!” 五岳众掌门也只是站起身来,提剑打打嘴仗,每一个敢上前去。 ‘梦魔靥’听右冷谭说话,自己方才同华群林较量了内力,两人都有受了伤,此时正是他右冷谭出手的机会,却是又推让自己,他这是想的甚事?莫不是他在同自己示好? ‘梦魔靥’只想到了一点,却不知右冷谭之所以不顾江湖道义,合力要同他一起围攻华群林,并不怕八大门派的掌门一起出手,就是出手了,依照‘梦魔靥’同八大门派的仇恨,自然不得好的下场,哪怕八大门派并为做出行动,两人合力攻打华群林,一来是对华群林这种人戒心太重,二来也是想同‘梦魔靥’示好。 ‘梦魔靥’想了片刻道:“右冷谭,华群林当下已经收了内伤,你一人足以,何故叫我,我只帮你到这里。” 说着‘梦魔靥’已然打算走了。 听闻‘梦魔靥’要走,众掌门怎么能让?所谓放虎归山,养虎为患,这个道理谁人不知,武当廖掌门上前喝住道:“贼人,站住,还我武当血债来。” ‘梦魔靥’冷眼回头,一双眼眸杀气四溢,那廖掌门堂堂七尺汉子,竟是被喝住,那还敢上前半步,只是一阵叫骂。 不明师太见了自己的好友被喝住了,本是想要喝住‘梦魔靥’,却也不敢正视此时的‘恶人’,这人功力还不知道变态到了何种地步。 少林方丈倒是不怕,只是笑着说道:“阿弥陀佛,何施主,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这么走了,恐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