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荧荧鬼火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良国城,良家寒舍。 棺材里的人睁开了眼。 “啊!痛!好痛!我的胸……” “我死了吗?这是哪儿?怎么那么黑,难道是地狱?” 棺材里的人摸着自己沉如石头的胸口,欲要挣扎着起身,却被一个老人的哭声打断。 “儿呀!你尚未及弱冠之年,便匆匆走了,你要爹可咋活呀!” 良老爹哭得槯心沥血,前来吊丧的人也哭,不过他们的哭声中隐约间有种独特的味道,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有人哭出了笑声。 此时不知从那个地方刮来一阵阵怪风,但见白幡晃动,花圈飞扬,长明灯恍惚中明明灭灭灭了下去,一道强有力的风冲了进来,寒舍吱呀作响,恰似良老爹这把老骨头,只要那阵怪风再大一点,呼喇喇天下将倾,老头和屋子便要碾为万千尘埃中的一粒。 所有人不觉心里一惊。 但就是这小如豌豆的寒舍,不久前死了个未及弱冠之年的天才,从来没有热闹过的寒舍,如今变得像是刚刚煮开沸腾起来的白开水,热闹非凡。 屋里屋外挤满了人,像是某个富户人家娶了某文官的媳妇,某寒窗苦读的才子衣锦还乡大摆筵席,丧事比喜事办得更加热闹,更令人欢喜。 只是良老爹的脸色一直很难看,随着人越来越多也愈发沉重,简直要把这里的空气凝结了一般,可该来的人还是来了,不该来的人也厚着脸皮来,那怕这里并没有混吃混喝的机会。 “儿呀!你快醒醒,尚有一刻钟便过头七矣,你若长睡不醒一走了之,爹可怎么办,爹……”良老爹左手扶着棺材板,右手捶胸顿足,哭得神志不清,两行老泪一如滔天黄河水喷涌而出,杂夹混浊发黄的鼻涕落入口中。 七天过去矣,良老爹一直哭。 白发人送黑发人,悲恸天地!不觉间仅剩的几根黑发白至发尖。 良家寒舍最阴暗的那个角落,有三个和良云生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他们头系白绫衣冠楚楚,很有默契的彼此看向彼此,初来吊丧时,这三个少年刚进门就哭得忘记了自己的亲爹,却也忘记了跪拜之礼,直接扑进屋内,扶棺飙泪,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让良老爹甚是感动,却也左右为难。 还有一刻钟就是头七了! 七天七夜,三个年轻人依旧精神尚佳,春风得意。 其中一人的嘴角微微上扬,脸色突然变得诡异起来,道:“兄弟们,看来良云生这次是死定了,都过去七天了,我就不信咸鱼还能翻身,就算这条咸鱼果真翻了过来,这翻覆之间,不过是另一面被烧焦的咸鱼罢了!” “大师兄,接下来我们该当如何?”说话的人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看来继续呆在这里也是无用,兄弟们天色已晚,我们到帝辕阁痛饮一夜,待破晓而归。” 第三个人目光凝重,双手交叉附后,若有所思地深深叹了一口气,努动嘴角:“他走是走了,但从此江湖沉寂,魂道不兴,以后的天下少一劲敌,少一旷世奇才,更是少一知己啊!” 三人又很有默契的交换眼色,脸上露出同样深度的寂寞神情,一同来到棺材前,那怕地面很脏很黑也很硬,他们还是选择跪下,双手掌拳相握,很端正地拜了三拜。 良国的天才向来不少,但像良云生这样的天才可是千年难遇,甚至可以说是万年,万万年…… 三人跪拜完毕,起身,转身拂袖,欲要离去。 为首的少年在转身的刹那之间,目光落定在漆黑如夜的棺材上,他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气息。 他是仅次于良云生的第二天才。 如果良云生从此消失,那么二就要变成一,水到渠成之时,他就是良国敬天灵山的第一天才。 “莫世,走吧!良云生已经凉了。” “什么,他居然说我凉了?我还活着好吗?!你们居然把我装进棺材里,草!”棺材中的良云生感到呼吸有些困难,可他此时并不想出来,因为他明白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再怎么说垂死棺中惊坐起也十分吓人呐!也因为出于某种原因,甚至不能说话。 可那个叫做莫世的人还是放不下,眉宇紧锁,一柄炫舞剑横叉身后,目光里流出几分怀疑,怀疑中杂有几分怒意,但也有后怕,那种不可知之,来自于对黑暗的害怕。 莫世转过身去,剑眉轻挑,双手作揖,堂堂正正地向良老爹鞠了一躬,不愧是正义大道中的君子,道:“良老爹,良云生乃是我们敬天灵山的不二天才,他的离去是我们整个敬天灵山的一大损失,作为大师兄,悲痛欲绝。” 良老爹却也不理会,只是抬手重重地擦了把老脸,沉默之间却有千言万语。 莫世仍然不肯放弃,眼光深邃凹陷着望向良老爹的眼睛,仿佛一把利剑。 “良老爹,恕在下冒昧,本次奉师父之命下山前来吊丧,师父交代过一定要把十四师弟的尸首带回灵山冰封,如有冒犯之处,还望您老人家多多担待。” “什么,这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居然连死人也不放过。”棺中良云生感到震惊,拳头愤愤,咬牙切齿像是正在打磨一柄锈迹斑斑的利剑。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在莫世身上,他们都对眼前这个少年的做法感到不可理喻,但也没有人会阻止他。 敬天灵山乃天才缔造之地,作为良国第一圣地,圣地里的人乃是高人,所谓高人,便是那些不容易理解的人,既是高人,做出如此恶心之事,但所有人坚信这都是对的,甚至还会有人拉起大旗支持他。 这也太狠了吧!连尸体也不放过。 棺中良云生此时正要起身证明自己还活着,一个念头闪过:“在现世中,研究时空相对论的坦哥也是个天才,死后被某某医生挖脑,我不过是研究量子世界罢了,没想到福祸朝夕变化,如今居然真的穿越了,我居然赶上穿越的潮流了,我居然赶上穿越的潮流了!” 没错,良云生他穿越了!他穿越到一个和他有着差不多同样命运的同名同姓少年身上,只不过,前世是奶奶,到了这里的良国城,奶奶变成了老爹。 三年高考,五年奋斗,竟然没有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去年偷偷摸摸考少了一分,就这一分不知压死多少人,但除了考大学他的人生似乎没有其他的出路,所以他一直没有放弃。 在前世,良云生是个孝顺的孩子,第三年高考马上就要考试了,六月燎原的火势压迫在眉睫之间,可他还在研究他的量子世界,那只猫怎么可以同时死了?又同时活着?他始终想不明白,一条条霉涩深奥的公式整齐地罗列在笔记本上,量子世界对于他来说不仅是梦想,也是唯一的乐趣。 六月七号前三天,奶奶偷偷闭了眼,噩耗传来,良云生疯跑回家见奶奶最后一面,拿到了一笔留给自己读大学的一万多块遗产,这笔遗产是他奶奶边做清洁工和边捡垃圾这十几年攒下来的,前世,或许对于很多拼爹的人来说,良云生从来没有插手的资格,可终于今天,六月四号,他的拼奶人生便要宣告结束,这也是他奶奶对他的死亡宣告。 高考当天,玩了半天笔头竟然连作文题目都没想出来,随着铃声落下,他想明白了那只猫是如何同时死了又同时活着的,实验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考了一科便急忙赶回家,拿了钱去买实验器材,也就在他开始实验的那一刻,他的实验室爆炸了,也就在那一刻他光荣地成为一名穿越者。 “啪!” 一巴掌落在莫世的脸上,这一巴掌很重,莫世的神情有些恍惚,用手摸着自己发烫的右脸。 “老人家,看在你是我师弟的爹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是师父有命,师父之令关乎我天下安危,此行一定要把修行者的尸体带回灵山冰封。” 这时站在旁边的另外两个人望向彼此,很不解的自问:什么时候敬天灵山有了冰封一说?其他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但很紧张。 “啪!” 又是一巴掌打在莫世脸上,这一巴掌更重,紧系在莫世头上的古朴式的绯红色发簪滑落发间,坠落地上,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 这一巴掌更坚定了莫世的决心,发型已是凌乱,与疯子无异。 “老头子,他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师弟,今天无论如何,我也得把尸体带回去,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别人可以认得你,我手中炫舞剑可不认人。”说话间莫世已经拔出那把雕有替天行道四个字的炫舞剑,剑锋流转,寒光煞人。 最后一刻钟,良老爹是唯一有可能救回良云生的人。 在敬天灵山流传着一种古老的传说秘术,至亲之人的眼泪可以感动昊天,得到阎王的三生之水,在头七最后的一个晚上,只要逝者的最后一缕七魄中的一魄尚存,便可以重返人间。 眼看零点零分零秒就要到了,若不是碍于眼线,莫世恨不得马上就斩草除根,以除后患。 软抢不行那也只有硬抢。 “二师弟五师弟,你们把老人挪开。”虽然很不解大师兄的做法,但是还是很用力的把半个身子都进了棺材的老人拉走。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大师兄,敬天灵山虽说冰雪天下,但出行时师父交代过,要我们好好祭拜十四师弟,莫要让他老人家他过于伤心难过了,并没……没有要冰封尸体一说呀?”说话的人是十三师弟。 一双好可怕的眼睛穿过黑暗,这不会是人类的眼睛,落在十三师弟的脸上,十三师弟的脸瞬间被火烧焦一般,由红变黑,用手捂住嘴巴,不好对视,只是低着头。 “修行者,炼魂魄也,如不能归于灵山,终有一日,魂之溢出为恶人所用,定会祸害人间,扰乱三界。”尽管这个理由很荒谬,说服不了别人,但他说服了自己。 头七将尽,尚有一魄,如不能确定良云生死了,莫世怎能善罢。 “嘣。”一声巨响。 棺材板盖被打开。 “哇塞!好凉快耶!我终于可以出去了。”此时一阵凉快的风透过良云生的身体,他不自觉地睁眼,可他怎么也睁不开,似乎有个人不让他睁开,还不让他说话。 莫世上前走了几步,一阵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萦绕心魂。 “怎么那么臭啊!尸体已经腐烂发臭了,快点把棺材关上。”前来吊丧的人中有一个人大声说。 莫世伸出来左手,示意大家安静,绕着棺材走了三圈。 棺中良云生偷偷暗笑:“我已经大半个月不换袜子了,是时候让你们领会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无敌香港脚了吧,哈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笑不出声。 “师兄,师弟的灵体都已经开始腐烂了,我看……”九师弟轻步走到莫世身边,贴耳低声说,他似乎可以看清大师兄的心思。 紧接着九师弟转身面向所有人,道:“承蒙各位如此深夜陪同我等一起守灵,七天已过,人之三魂七魄,修行者之三魂七魄确是有别,若让修行者的一魄存在于人间,都会带来灾难,今夜已是零时,我十四师弟身体并未燃起荧荧鬼火,说明师弟已到下世投胎。” “少废话,臭死了,快点把棺材板盖上。”人群中有钱人说道。 莫世弯曲拇指,运掌,默念咒语,一股强大的力道作用在棺材盖上,盖上了。 “老子还没死呢!”良云生憋着一肚子气,真想马上跳出去把那个可恶的人乱揍一顿。 莫世伸直手掌,横在空中,一颗散香丸凭空捏造而成,闪闪发光,像是人间的金子,许多的眼睛对它爱不释手。 莫世道:“方才开馆,只为确认师弟是否已是归西,不想惊扰了各位,这颗散香丸可驱散臭气。”莫世说话间把手一挥洒,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有如萤火虫的星点洒落空中,实在太漂亮了。 人们想要伸手去抓,遇物则灭,化成一股奇异的香味,让人沉迷。 正在大家都沉浸其中之时,敬天灵山的人欲要动身离开。 “啪!” 又是一巴掌。 “你还我儿子,我儿子死在你们敬天,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良老爹挣开了那两个人的束缚,紧紧拽住莫世的衣领。 莫世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他不明白打一个老人会有什么后果,如果有必要,他也一定不会心慈手软,但是这七日来的目的已经达到,既然要离开,他便渐渐收住了,只是甩开了良老爹,那怕良老爹跌倒在地。 沉默代表所有想说的话,和所有想要打的人,莫世想到帝辕阁的酒实在可以忘乎尘世,有酒可以一醉解千愁,何必跟一老头过不去。 莫世一行人离开,毕竟过了零点,其他人也佛袖而去,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我真的有那么臭吗?可是我为什么动不了,我成为植物人了?”良云生抽了抽鼻子,果然被自己给熏到了。 第二章 夜里的对话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咦!怎么这么静,好可怕哟!” 这时良云生似乎又可以睁开眼了,他试着先睁开左眼,然后把左眼闭上,又试着睁开右眼,最后才把两只眼睛同时睁开。 这世界太黑,只是这睁一眼闭一眼,还是两只眼睛同时闭上,亦或是同时睁开,并无区别。 他似乎也可以说话了,但此刻并无可说话之人,只是想入非非。 “唉!想不到我堂堂七尺男儿,三年高考五年拼搏都挺过来了,如今却屈身在棺材里受罪。” “难道我这花样年华,大好青春就要白白葬送于棺材之中?还有那个话说是我老爹的老人就要这样把我给活埋了?” “呼呼!我的恋爱才刚开始便又宣告结束,我可爱的小倩都上大学了,今年大二了呢!” 只是时间并不会在乎什么,老酒无老友,他乡无故人,只是那一瞬,良云生和刘小倩已是人隔两世。 “小倩,你还会等我吗?” …… …… “你是谁?为何钻进我的身体?” “是谁?谁在说话?” 良云生猛地睁开眼睛,那个声音像是从自己身体里发出的,心里一下子扑通扑通乱跳,钻进了两只困斗之兽,几粒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两侧滚落。 “难不成是鬼附身了……”良云生心里凉嗦嗦的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午夜凶铃鬼上身了吧。此时良云生裤裆里感到一阵热意,紧接着感到裤衩里一片泛滥,湿漉漉的。 良云生手中并没有武器,只是紧紧握住拳头。 “我是良云生,乃敬天灵山第一天才。”那个声音又来了,就是从自己的口中发出来的,良云生用手捂住嘴巴,太不可思议了吧,他很怕,翻动了一下身子,一头撞在棺材上,哇!好痛,脑门溢出许多浅蓝浅蓝色的星星。 胸口闷闷的,更加的痛,欲要挣脱,却又被迫沉浮。 “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良云生虽然有些胆寒,但是没想到跟自己同名同姓的人竟是这世界的第一天才,不免生出了几分好奇心。 “我是死了,但又同时活着,人死了可以同时活着,就像你和我。” 敬天灵山第一天才,三岁悟道,四岁破镜,五岁入玄魂门……他是奇迹,直到十七岁,道无可修,从此玄魂幻世,逍遥九天以外,为了敬天灵山的魂道之路可以走向巅峰,他悟得另一种修炼的门道。 在尝试运用另一种功法修炼之时,不料护法之人心怀鬼胎,致使魂飞魄散,落得如今如此下场。 良云生不做回应,心里嘀咕着:“死了又同时活着?这不就是薛哥的猫?难不成我穿越而来的世界是量子世界,可……” “小兄弟,谢谢你的身体,虽然很臭但很健康。” “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那怕我是个男的,你也不能连问也不问就随随随便进入人家身体的,你还是出去比较好。” “哈哈!” “小兄弟,你我乃同年同月同日生,往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我且是一行人。” 原来良云生实验爆炸当天,那个被叫做第一天才的良云生也同时魂飞魄散,两人发生了灵魂共振。 也就是良云生出殡的当天,听说出殡用的廉价棺材是政府出的钱,只是没有一个人哭泣。 恰逢头七,第一天才者的魂魄在时空傲游,仅剩一魂一魄,寻找那个与自己灵魂共振的身体。 他终于找到了,后来这就有了空中飞棺的震撼,那个棺材从21世纪腾空而起直上云霄深处,坠落在一个不为人知之地——良国城良家后院。 “死了可以……同时活着?”良云生显得有些纳闷。 “对,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本天才用了你的身体,在你的那个世界你已经死了,以后我有一魂一魄,你尚有三魂六魄,这身体还是你的,只是让它适应我的魂魄,完全操控还需些时日。” “那你可以选择离开,我可不想共用灵魂,太脏了!” “三魂七魄乃是常人,我若离开,便是两亡。” “可……”还没待良云生说完,那天才之魂道:“你放心,以后我的魂魄便要沉睡,若是你愿意它可以一直沉睡下去。” 空气中沉默好一阵子,良云生脑海里浮现出他做实验爆炸的一幕,明白自己确实已经死了。 几滴眼泪流下来,良云生为他前世之死告别,也是唯一的人为他曾经落泪,自己给自己的眼泪。 “可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乃一废材复读生,你自然可以选择更好更有天赋的灵魂之人。” “好了,小兄弟,我的时辰到了,还望兄弟可要照顾好老人,以后我的灵魂便要沉睡,往后你便是四魂七魄之人,君生我便生,君死我便死。” 良云生口中喃喃:“君生我便生,君死我便死,荒世中,离离恨,生死枯荣春自生。” 良云生呼出了一口很长很长的郁结之气,要是可以吸上几口烟,那缭绕的烟雾便是诗一样的存在。 “咦!怎么不疼了?我的胸又沉甸甸的富有活力……”良云生上上下下把胸前摸了个透,确定自己真的活过来了。 良云生的脸上有些悲哀,像是自己刚刚死过一个孪生兄弟,他用手摸了摸棺材内侧。 “太神奇了,还会发光,我的手会发光?”良云生看到了第一缕光线,星星之光,绯红绯红的。 “看来我可以出去了。”说着便要起身。 “旺!旺旺旺旺,旺旺旺旺旺……”良云生的手机开始响了,凌晨六点的闹钟,顺手摸去湿漉漉的口袋,他把手机拿到眼前,就算有着一股很强烈的骚.味,他还是深深地吻上一口,咧嘴一笑:“还好,我的手机也穿越了,还好还好,以后也就不会太寂寞了。” 手机的声音实在有点大,昏过去的良老爹从地上爬起来,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泪水。 “儿呀,你还活着,太好了。”听到声音老人用力去推棺材板盖,可怎么也推不动。 “我的儿,你还活着太好了。”又用力推了一把,此时良老爹整个人有些凌乱,只是怎么也推不开,那个所谓的大师兄用了敬天灵山底层的功力把棺材浇铸死了。 良云生听到良老爹的声音,把手放在棺材一侧,用力轻轻一推,燃起了绯红色的火苗,紧接着把手沿着棺材板上下一滑,往下一掏,开了。 良云生把棺材彻底打开了,顺势坐起来,两眼迷离。 “儿呀!我的儿,你终于醒了!”良老爹看着醒过来的儿子,悲极生乐,喜极而泣,良云生转过头去,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这个慈祥又很脏的老人,这就是我要照顾的老人?我的……爹? 良老爹用力把良云生拉住,说:“快起来,让爹看看。” 两人都站了起来,对视而立,只是从头到尾良云生没有说一句话。 “爹高兴,今天爹真是太高兴了,以前你去敬天灵山修道,三岁出门十余载,如今已是个纤纤公子一表人才,这是爹一生中最高兴的日子。”良老爹用手摸干了所有的眼泪,转过身去,面向苍天跪着,拜了九拜说道:“苍天在上天有眼,良家从此有后了,良家有后了,我良老爹死……” 这一拜他那孤独的驼背就再也没有龚起来,那一句没有说完的话也成为了永远的谜,良老爹还剩最后一口气没喘过来,就闭了眼。 老人闭眼之时,良云生隐约中闻到了偏房中有一公鸡的鸣叫。 人死鸡亦哀,只是良云生却没有伤心,人之所以为人,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为一个莫不相干的人落泪。 因为是人,所以冷漠。 “这不都凌晨六点了吗?怎么天还这么黑!” 良云生摸摸肚子,实在是太饿了,正好把那只鸡宰了煲鸡汤,想着甜美的鸡汤嘴里生出许多谗意。 伸出右手,用食指在空中划过,升起美丽的浅蓝色火焰。 “太完美了,以后连打火机都毫无用武之地。” 来到偏房,果真是一只大公鸡,粉红色的羽毛,威武霸气的血色鸡冠,比以前见过的公鸡更要好看,更要雄壮。 良云生正要痛下杀手之时,他注意到了公鸡的眼睛。 它在流泪! 那是血泪,殷红的血泪。 “莫非这是灵鸡,通人性。”良云生收住了手,公鸡缓缓向屋外走去,良云生感到好奇,紧紧跟在鸡后面。 直至来到中厅良老爹面前,公鸡仰天哀鸣了一声,便一头撞死在屋里的尖角上。 良云生心里抽搐的十分厉害,也很孤独,他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奶奶。 痛哭了许久,良云生见天已破晓,不过是从西边出来的太阳。依照有第一天才之称兄弟的嘱托,他披麻戴孝,像是孝敬自己的奶奶一样,给老人送终,只是他并没有流泪,那只公鸡也被同时落葬。 为了不被盗墓人发现以至于挖坟,不遭受野兽的侵害,良云生把老人的坟墓安排在风水俱佳的高山之巅。 坟前立有两块墓碑。 第一个墓碑上写着:第一天才良云生之爹之墓。 另一坟前墓碑上写着:天下第一鸡之贞鸡之墓。 烧完纸钱,立其身,再拜三拜。 放眼望去,眼前江山,大好河山,大好山河呐! 良云生瞬间渺茫,天涯路遥,海角难寻,茫茫陌路,孓然一身又要从何走起? 第三章 鬼秀才拦路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良云生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天际,西边升起的太阳,让人有些颠倒,他小心翼翼地下山而去,唯恐一不小心便要迷失在这世界,成为万千尘埃中最不起眼的一粒。 无数的山峰直入云端,若隐若现,有如仙境。 “江山如画,云里会不会时不时游过几个仙子?风过处花开成海,衣香细生,揽着这闭月羞花之容貌,一笑魅天下。”良云生嘴角泛起了几片涟漪。 还是下山去吧,此时遥远处的古老建筑已是映入眼帘,拍拍衣袖上的尘土,抽了抽鼻子,他似乎闻到了良国城上喷香的狗肉味,脸上开出几朵美丽的桃花,竟越走越不觉得饿了。 其实他并不是走,而是把那一小步一小步变成了疯跑,上山容易,下山怎么如此难,走了许久,天都快要黑了,居然自己还在半山腰上,难道真的迷路了。 来到半山上又分出八条路,良云生并不知道那一条才是通往山下的路,于是便傻乎乎地把每一条路都走到了尽头,可在他走到尽头之时,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原地,折了不同的树枝在路口做标记,却也无济于事,走到最后他竟然忘记了到底那条路才是自己原来走过的。 良云生决定定下心来,估计是自己遇上鬼打墙了,若是身上有一把狗血桃木剑便好,眼看落日要从东边撤离,他只好收拾好心虚,最后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再走一次。 下了山就好,他不断告诉自己,口中念叨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这一次他走路近乎可以用猥琐来形容,把脚步放的很轻很轻几乎不会发出声音来,试图不要让自己的声音再次惊扰到那个跟自己捉迷藏的倒霉野鬼才好。 走着走着,他还是怕了,一直有什么东西跟在后面,他又不断地对自己说:不要回头,只要往前走,不要做野小鬼的回头客。 可是刚来到山脚下,他还是被吓到了,没想到山脚下会是一座长坂坡式的木作拱桥,桥下流水声哗啦啦清晰可听,一个手握残卷的落魄书生在桥上与他对视而立,旋即又把眼睛落在书卷上,书卷已是发黄并有几个令人作呕的血色虫子在书上爬来爬去,除了那双眼睛,却很难真真的看清书生的脸。 明明是六月炎夏,书生却裹得这般严严实实的像是在过冬。 尽管自己已经有了那个人给的一魂一魄,可良云生还是很怕,两腿间直打战,更是放慢了脚步,斜着小眼睛小心注意着这一动一静,尤其是要留意那双像是会吃人的眼睛。 “过桥,过桥,别怕别怕,下了山就好了。” 在过桥时又把眼睛闭上装作那个人根本不存在,避免与他接触生出许多没必要的麻烦,可是在他经过那个书生之时,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仿佛心都要吐出来了,害怕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这那里是个书卷呀,分明就是一张发臭的人皮,人皮上来来回回爬着几个奇形怪状的蛆虫,没有头的蛆虫,还是没有字的无字人皮书,心底一慌拔腿跑出几步,一只脚踩进一潭死水里,好臭!定睛看去,无数的虫子在恶心的血水里爬来爬去,但良云生还是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过桥,又闭上了双眼。 眼不见心不慌,这是以前从老人那里学到的面对突发事件的心里素质。 “哇!我终于过桥了耶!”良云生摸到了桥头围栏上的最后一根的木头,睁开了眼。 “草!我不是过桥了吗?怎么又回去了!” 此时天黑了下来,良云生有些心灰意冷,在手指尖燃起了绯红色的火苗随意把玩着,静止了片刻,他望向那个书生,道:“是人是鬼给老子出来,老子不怕你,老子不怕。”说着又粗粗地喘出几口大气。 “嘣!嘣嘣……”接连几声,几颗人头落在脚下,手中绯色的火苗变成了血色,不知怎么的又变弱了竟然暗了下来,良云生再次运掌,换过不同的手指都没有再燃起他心急如焚的绯红色火苗,只听到人头发出的的声音:还我命来,我死的冤枉,还我命来…… 良云生向后退了几步,人头便往前进了几步,一不小心绊到了脚后跟的另外一颗人头,跌倒在地上,掉头便要想往山中跑去,只是他的脚被什么东西给缠住,怎么也无法挪动半步,尽管心底不停的喊着:跑!快跑!可身体像是一具被冰冻的僵尸,怎么也动不了。 “嘣……嘣嘣!”几颗人头把他团团围住,他瞪着其中一颗一动不动的被黑乎乎的长发盖过的人头,还没等他缓过气来,那颗人头又一下子翻转过来,这时才看清她的脸,被挖去的双目黑乎乎的渗出血泪,几只苍蝇在泪痕里撕咬着抢食,就这样痴呆地直直瞪着他,两只耳朵已经被夺去,嘴唇涂有些浓烈的胭脂还未淡去,欲语又止似乎有什么话要跟他说,但却又说不出来。 “小倩,你是小倩。”良云生强忍住内心的呕吐,用手轻轻理了理她肮脏的头发,果然是,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多年不见的心爱女子竟然会在此时出现在自己身边,那怕只是一颗令人发呕的人头,良云生也是如受晴天霹雳,心底的爱火如遇干柴熊熊燃烧着。 扭捏了半会儿,一滴泪落下,那些个人头又开始乱飞乱窜起来,那个像是小倩的人头也不见了,良云生顺着那颗人头便要跑去,可小腿间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看到一个肥壮的秃头正咧开白森森的暴牙在撕咬,他拾起地上的一根木头用力打去,秃头瞬间松开,露出满口是血的牙齿,阴深地笑着。 良云生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渗透全身每一寸骨头,身体里有一种好难受的阴冷之气穿行于五脏六腑之间。 “啊!痛!好痛,求求你们放过我可好。”良云生在地上不停地翻滚,身下有许多会动的手臂,手指,还有留着眼泪或是会大笑的眼睛,那些手臂和手臂之间残忍地扭打在一起,头颅和头颅相撞发出疼痛的惨叫声,“头,头……我的头,还有我的手……” 良云生忍住疼痛,那怕那座桥真的过不去,也不能和这些亡灵困死在这里,良云生坚毅地站了起来,把那些咬他的人头使劲拧下来用力掷在地上,忘了所有的疼痛,决定不要命地跟那个桥上一动不动的穷酸书生拼一次。 “臭屌丝,装你大爷呢!有本事单挑,老子不怕你,别跟个废物一样站在桥头装孙子。”良云生心里升起万丈怒火,烈焰腾腾不可阻挡,只是那个书生还是动也不动! “去死吧。” 良云生用力一把把他推进河里,可一切并没有发生变化,书生还是站回了原地,甚至连白色的毛衣也没有粘过水的痕迹。 无奈之下,顺着他的眼睛看去,书生一直在看着的那个人皮书卷,现在怎么有字了。 “木马两头三只脚。” 看来这是一副对联,早在前世就听村里的老人说过,没想到还真有这个书生,这是古代的一种刻在脊骨上文字,亏的自己不好好学习,对这种几乎失传的古文字略懂一二,至少他看懂了这人皮书卷上的文字,便随口流出一句话。 “鲶鱼两眼半边腮。” 话刚说完,那个书生的太阳穴中流出一条血路,随即书生化成一道黑色的烟雾缭绕散去。 就在这时,良云生身体不再感到疼痛,他脚下一直死死咬住的头颅也松开了牙齿,所有的头颅都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一起,只听到一阵哀嚎的声音,所有的头颅在地上咯噔咯噔地敲了三下,齐声道:谢恩人,便化作一道烟消散在空中。 这里的世界突然亮起来,那些早已消失在世道千年以前的画卷穿过重重迷雾,用神奇的手笔注入活生生的现实,仿佛一切就发生在眼前。 田间男耕女织,孩童书声琅琅,集市热闹非凡…… 那个在宽阔的天空下放风筝的女孩,笑声在漫山的千紫万红中飘飘忽忽,时有几只蝴蝶翩跹起舞,回眸一笑,这不就是小倩么。 正要伸手触摸,留恋间却又不复存在,留恋间虚幻而美好。 “咦!我到山下了耶!” 第四章 我要吃狗肉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良国城从来繁华,恰是入夜时候,白天的暑气消散得所剩无几,深巷里的笛声悠悠传来,让人听着忘乎尘世。 老街散发出它独特的韵味,许些妙龄少女行走其中,穿的不多不少,袅娜中透露出良国人爱美和审美兼备的民风开放特点。 老街上多半是中年男子的买卖叫喊声,令人奇怪的是,这些市民身上透着一种不可琢磨的神秘感,像是在忌讳些什么。 只是这一切并没有引起少年的兴致,从山上到山下,实在饿的不行,良云生夹在人群中乱乱地走着,低垂着头实在提不起精神,好像一只在外孤独流浪多年的野狗。 此时良云生只是想要填饱肚子。 不知怎么的走到了一个垃圾堆旁边,一个很大很臭的垃圾场,各种不同属性的垃圾应有尽有,那里有什么生物在翻动垃圾扒食吃。 良云生驻足思考着什么,咽了几口口水,就在此时,垃圾场上突然扑来一阵凉风,臭气淹没了味觉,把他原以为可以到垃圾场中扒食的想法吹得天花乱坠没了头绪。 “啪!啪啪啪!”有个遍身罗绮的年轻人随手丢下几个剩饭,被良云生第一个发现,迅速跑过去把那些剩饭都捡了起来,抱在怀里,又很快地扫了一眼周围人的眼线,以很快的动作猫着身体躲进一个几乎没有人会发现的地方。 “哇塞!居然还有鸡腿。”虽然被咬过几口,上面还有一口混浊暗黄的吐沫,可此时良云生并不在意这些。 “嗯!这废材公子哥真够浪费的,不就是鸡腿上多了几块肥肉罢了,不过正合我意。”良云生张开嘴巴咬去。 他并没有注意到六只壮如牛犊的大黄狗早已出现在他面前,正在咧牙示威,四只脚往后倾斜着愈发待发正要迎面扑上,示意他赶紧把手中的食物给放下,赶紧离开。 才刚在鸡腿上咬出几个不深不浅的牙印,一种从未有过的窒息感浮现在脑海里,比起鬼书生拦路,眼前的一切显得更加真实。 “这是我先发现的,你给我走开,我……” 到嘴的肉良云生还是一口咬了下去,眼神幽冷,一口新鲜肥嫩的鸡肉在嘴里来回嚼动着,这是他来到这世界的第一口肉,恰一似世道沉浮间一颗心坠入凡尘。 疯狗内心的怒火看起来不可收拾,狗嘴里咕噜咕噜着愤懑,甚至叫出了声音,像是在告诉良云生:“这是我的领地,你的就是我的,甚至连你也是我的。” 禽兽并不会通晓人类的语言,更不会有任何商量的可能性,说话之间其中一只雄性大狼狗扑了上来,一股强大的力道作用在良云生的手臂上。 良云生的脸上早已没有一丝血色,伴随着一声惨叫,一只手上的一块肉被咬掉了,猛地用另一只手捂住。 还没回过神来,所有的疯狗都一拥而上,在他的身上撕扯出一条条血痕,良云生用手护住身体的要害之处,不停地在地上打滚。 一阵剧烈的疼痛渗入骨子里,不知道良云生那里来的力量,像弹簧一样突然跃起,受伤有些过重,自脚下流出两道血水。 不远处做好势的雄狗再一次扑了过来,那样的毫无防备,良云生再次倒在地上,但他没有呻吟,而是奇迹般又站了起来。 疯狗的攻势变得有些缓慢,可受到那样的伤,尽管疯狗都有些累了,还是再一次把良云生扑倒在地。 啊的一声,良云生的头部被咬破,一摊血水流在地上清晰可见,他终于明白再不雄起,便要成为它们的腹中食物,拼命或许是最后活命的机会。 正想着要反抗,一个穿着肮脏的老人来到,丢出一句话:“畜牲,你们都在咬些什么,还不快住口。” 那些大黄狗走开了,摇着尾巴躲在老人身后,当然除了那个早已神志不清的雄狗。 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良云生抡起拳头往雄狗眼睛打去,一只眼睛被打碎了蹦出黑色的脑液,良云生站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向咧着牙的雄狗撞去,实在欺人太甚,逼急了人比狗竟然还要疯狂。 令人没想到的是,那条狗被撞倒在地上起不来了,怒火正旺,把地上的雄狗拽住,舞动拳头拼命往头部死里打。 “年轻人,行行好,留条狗命。”老人央求道。 良云生头也不抬,正打得出气。 老人哭着跪在地上,道:“年轻人,行行好吧,这是我家唯一跟了我十余载的烈犬,看家护院还得靠它,它要是死了,以后强人可随便进入后院,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可好!” “我的阿黄死了,以后便要孤苦无依地过日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老人看起来很可怜,但并没有得到同情,好比良云生这一身伤痕一样,同样没有受到老人的注意。 良云生抬起头来,眼神漠然,道:“我要吃狗肉。”继续挥动拳头,往狗头死里打去,直到狗头完全烂掉化成肉酱,才瘫在地上呼着大气。 天空的星子闪闪躲躲,忽而又吹来一阵凉风,割进数不清的伤口之中,原来真正的疼痛才刚开始。 良云生口中倒是落出一阵怪笑,庆幸自己仿佛死了又活着,跟死神打了一次完美的擦边球,而且还打赢了。 老人抚摸着雄狗的体毛,对着其他的狗道:“你们都是我的心肝儿,阿黄走了,你们以后可要听话,这世界可不太平,可不要到处乱跑。” 老人把他的阿黄抱进怀里:“回家,阿黄,我们回家。” 良云生唆的跳将起来,道:“不行你不能把它带走。” “我的阿黄都死了,你还要怎么样?” 良云生从老人怀里一把夺过雄狗,附在后背上,嘴唇微微解开露出凶恶的牙齿,道:“老子要吃狗肉。” 老人看着他要离开了,与其说是看着这少年离开,不如说是他不能让自己的阿黄就这样被带走,落入他人之口。 “你给我站住,小样儿,想跑,没那么容易。”老人吹响哨子。 良云生正要回头看去,只见五条疯狗狂奔而来,良云生落下背上的大狼狗,两腿站稳了根基准备作战。 “既然来了,今天就奉陪到底。”良云生运掌,握拳,一拳打在一条狗的头部,躲闪,又一拳打在另一条狗头部,只是五拳,五条狗瞬间丧命。 良云生怀疑地看着自己的拳头,没想到自己的力量如此大,又试着在地上乱打一拳。 “嘣!” 良国城内一声巨响,垃圾场中生成一道很深的大坑,几乎有很多人受到了惊吓,只是谁也不敢往垃圾场这边走来。 “哇!原来那第一天才的魂魄在我的身体里这么好用,以后还得多多练习才行。” 良云生托起雄狗的尸体,来到老人跟前,道:“老匹夫,竟敢放狗咬人。” 老人颤颤巍巍,口中哆哆嗦嗦听不清在说些什么,昏死过去。 良云生背上驮着狗尸体,穿街过巷,一滴滴狗血铺成一条血路,良云生倒也不在意任何人目光里的异样,行至一家激情滂湃的酒店,把狗丢进店内卷起地上的尘埃漫天飞舞,又有一阵轰隆隆的回声响了起来,道:“小二,老子要吃狗肉。” 店家小二蹑手蹑脚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侧过脸斜着眼,便问道:“你可带钱。” “少废话,老子要吃狗肉。” “呵呵,敢跟我耍赖,没钱想在良国城吃白食?”店家小二卷起衣袖,抡起肥大的拳头。 良云生指着地上死去的狗无理地说道:“这就是我要的狗肉,你手脚麻利点,不然我只要动动手指可将这里夷为平地。” “小样儿,我当是什么呢,偷人家的狗来我这里撒野,门儿都没有。”小二一口水吐在雄狗身上,这时候那条狗的腥味早已四散开来,酒楼中涌出很多人,手里紧紧握住一根木棍。 酒楼中所有的人都在指指点点讨论着些什么,良云生比乞丐还要脏,身上还有难闻的血腥味,酒客尽量把鼻子捂上,虽是扫了酒兴,可没有人离开,毕竟一场热闹才刚开始。 “我说过的话不会说第二遍。”良云生缓慢地从桌子边站了起来,所有人心底感到一阵寒意,生出许多畏惧。 “臭小子,不识好歹,给我往死里打。”正欲动手,一道极强的力量从少年的掌心迸出,化作无形的波纹向四周传开。 以往遇到吃白食的恶霸也只能一巴掌把桌子拍烂,可这一次桌子变成了粉末,这股力量十分强大,良云生一手抓住打来的棍子,绕指一挥间已是灰飞烟灭,人的耳朵里也受到极大的震撼,过了一会,一道传出去的力量撞在酒楼上重新折回,酒客的耳朵感到再一次的难受。 所有人吓得说不出话来,倒在地上的人顾不及站立起来,像野狗一样扒开四腿逃出酒楼。 小二也只好唯唯诺诺应付着:“本店做的狗肉包你满意,我这就去烧水脱狗毛,少侠稍等片刻。” “店家小二,上酒。” 隐约间听到隔壁桌尚有个喝的醉醺醺的汉子的叫喊声,良云生也随其口叫了一声:“店家小二,上酒。” 霸者独饮。 酒配花生,快意江湖。 竟饮得痴迷了去。 江湖儿郎江湖醉,但愿一醉不复醒。 又吃了半边狗肉,不觉倦意缠身,伏桌睡去。 第五章 梦入洪荒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月冷星稀,人眠。 良云生睡得沉了去,几只肥壮的山蚊在撕咬中渐渐沉迷。 良国城的深夜从来如此,寂寞如水,静的很容易听见许多别人不想让人听见的声音。 只不过今夜多了个坠入梦乡的少年,睡得近乎忘却尘世。 “奶奶,奶奶,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我好怕!”良云生余味犹存地嚼动牙关。 不知什么时候,数道极强的光线逃离亘古的邪恶年代,从遥远的天际裸奔而来,一如热情似火狂奔的少女,坠落在那些不为人知之地。 此时,一只不堪重负的山蚊正在挣扎,把早已深深插入少年身体里的饮血之剑用力拔出,它的羽翼从暗黑色变为充满活力的绯红色,意乱情迷间拍翼而起,慌乱而毫无留恋地离开。 那只山蚊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可总有那么几只山蚊噬血成性,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一滴新鲜的血液从少年的脸上溢出,良云生不觉伸手打去,一旁还未过瘾的山蚊听到骨头断裂的痛苦呻吟声,还未来得及抽出饮血之剑,被吓的摔落地面,胃裂而死。 ………… 两只奇怪的影子在夜空中追逐,恍惚发出微弱的荧光。 隐约中夜空里传来幽冷的声音,飘飘渺渺的感觉越来越近。 “你等等我,我快……” “你倒是追上我呀!追上我就把昨夜吸食的元魂分你一半。”黑色之影以极快的速度在夜空里来回穿梭,似乎永远不知疲倦。 “冷心,你还是那么冷,你还是那么,我!我……”红色之影眸光冷若冰霜,薄唇翕动,单薄的身体羸弱不堪。 她停止了疲累无味的追逐,火红之泪夺目而出。 “不,不要!丧月不要!” 尽管冷心使出莽荒元魂,以最快的速度阻止那滴滚烫的泪落下,可它还是落了。 一滴血泪,自损千年修为。 她是莽荒之花,只为遇见自己心爱的男人绽放,流年辗转间,却时常哭泣。 丧月就这样看着眼前这个她似乎爱不深恨不透的男人,又似乎给了她若有若无般温暖的男人,绝望得无所依靠。 “丧月,千年修一魂,千万年得以幻化人形,你这是何苦呢?我们千万年来不都为了现在的一切吗?” 丧月沉默得愈加憔悴,屋顶偏寒凉,几声沉重的咳嗽声中,五脏内涌出血水来。 丧月眼巴巴地看向冷心,道:“千万年的孤独过去了,你爱过我吗?”她在等这个他身边最近的男人回答。 冷心望着她的眼睛,仔细地为她擦拭嘴角流出来的血,轻抚道:“爱,从洪荒之地莾荒之处千万年来,我爱的,只是你!一生所爱,从未离弃。” “这就够了。”一滴火红血泪划过清晰如画的脸,血泪滚落房顶,魂火炎炎。 “丧月,不要落泪,不要离开我,我这就去阎罗殿取来三生水,你要等我。” 丧月委婉一笑,那种像是毫无依恋的微笑。 “我们乃莽荒野草,如何进得这阎罗殿,死便死了,奈何做无用之举。”说话间丧月又是一滴血泪落下。 “稗草也有稗草的生命,我们这许多的生生世世中,创造不少奇迹,拼命生长,斗兽,炼魂,御魂,破结界,如今好不容易得入凡尘,英雄怎能放弃?” “我累了,我想要一个家,你和我回去可好,那怕生生世世守护在你的身边,终于一日,我花开火红,花开千年,你花落千年,我为你盛放千年的美丽,你可愿为我等待千年的孤独?只待时光错落你我得以相见,我们重新开始。”丧月微蹙娥眉,一如冰冷的夜柔情似水。 冷心只是沉默。 丧月眼角低回,浸满风情。 “秋水寒透,雁过云伤,夜葬清梦,君志远,天下难定,霸业难凌,彼岸花,花开火红,我竟遇不上一个眸里多情的男子。” “丧月,你这是何苦,人间又有何不好,袅娜舞姿,狗肉店里狗肉香的让人沉醉,比起那毫无生机的莽荒之地,难道你真的愿意忍受那无尽的孤独,还有野兽的践踏撕咬?”冷心极力留下身边这个随了他千万年的女人。 “求你放过我,花有花追寻,叶有叶天下,我们只是时光错落里的奇遇,奇遇之缘尽了,便是缘来缘去了缘尽缘散,如果,其实我们并没有如果。”丧月挣脱他的怀抱,竟已毫无留恋,美丽的黑发泛若雪般白。 冷心握紧拳头,悲伤而坚决道:“丧月,花可以爱上叶,叶可以爱上花,几千年的等待就有几千年的尘缘,亦有我几千年对花的追寻,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冷心从后面紧紧抱住丧月,他的声音贴近丧月的耳朵,这一次他们靠得很近很近,道:“相信我,这千万年来是我冷落了你,可除了莽荒之地,人间已是强者如林,并无真正有我们的容身之地,阴界深冷,神界无处寻觅,待魂元齐聚,我们一定能在阴间组建我们温暖的阴间寨,到了那时你会是最幸福的女人。” 丧月抹干了泪痕,她竟如此这般飞蛾扑火再次爱上他,又一次投入他的怀抱。 “往后,我一定处处为你着想,是我太过疏忽了。”冷心把丧月搂进宽大的胸怀,眼神坚定,却也冷漠到了极点。 就这样两人依偎着对峙沉默,偶尔听得见流水的潺潺,还有远山中被梦惊醒的鸟儿拍翅的声音。 夜色变得愈发的深沉,魂火还在燃烧,房中少年感到一阵热意,但并没有醒来,不多会儿地面湿了一片,良云生的脸上显得轻松了许多,却并不知道自己的房梁上的一番动作,正是一对来自莽荒之地难分难舍的幻世畸恋。 “啊!舒服,哈哈哈。”良云生睡得贼憨。 冷心很机敏的觉察到房中是个精魂,轻轻推开丧月,目光充满希翼之火道:“今晚有个大家伙,我们且收拾了他。” 丧月回道:“可不可以不要再夺取活人的魂魄了,黑白无常也只是勾阴魂,我们如此太过于残忍。” 冷月移开对视的目光,望向森然的夜空中,道:“这是最后一次,我们也要让我们的阴地快速强大起来,保证真是最后一次。” 沉默代表了所有的分歧。 两人化作幻影,飘忽进入客栈中。 双手合十,坐地设法,念念有词:“魂生魂灭,魂来魂去,魂附我体。” 过了片刻,两人绕着良云生之处转了三圈,两道噬魂符自太阳穴生出。 “冷心,我很痛,全身都痛,我快坚持不了了,停手吧。” 屋内氤氲之气到处都是,丧月的手抖动得厉害。 “再坚持一会,这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灵魂,夺一魂便可成为阴界之强者,到时候就不愁怕被人欺负了,等我们的阴间寨子一成,便不愁在这飘渺的世间没个地儿,黑白无常也得惧怕我们三分。”冷心脸上的肌肉被强大的不明力量侵蚀着,变得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但他并不会放弃,而且近乎疯狂。 “冷心,你好冷!” “不要说了,这一次只许胜不许败。” “冷心,你好……好残忍!” 说话间,丧月昏死在地上,这一闭眼就再也没有醒来。 由于受到强大的力量反噬,冷心不能再次收回噬魂阴符,四海心田已是粉碎,匍匐着来到丧月身旁。 就算他把地板拍了个遍,后悔了一万次,后悔之人却永远寻不得后悔药,丧月不会醒来,那个沉睡的少年也不会醒来。 “丧月,黄泉太阴,奈何桥冷,度我过了轮回,你便要消失在桥头一边,今夜所有尽出于此少年。”冷心痛失红尘知己,良云生莫名成为他的宿敌。 少年还在酣睡中,只是这世界却悄无声息的变得不再平静。 冷心使用锁魂咒,强行逼出丧月的魂元并将其封印在咒铃中。 而锁魂咒是无疑对习阴魂之人伤害最大的邪术,一旦使用此咒便要以毁灭自身为代价,对于芒荒花叶这伤害就更超出其承受能力,很有可能就会从这世界彻底消失,更为荒谬的是,此咒还必须要一天地间最纯洁的灵魂一同入梦,才能将三方灵魂捆绑以进入洪荒之地,千万年以后重获生命,而至于那个纯洁之魂,能不能逃出洪荒之地,便也只是看造化。 良云生他只是个少年,冷心却对他用尽了千万年来所有的孤独和无情,只为他自以为是的畸恋。 忽而,良云生朦胧中忽到一处,只觉昏昏默默,阴深之气冷飕飕地刺骨,环顾四野之下竟是云雾之境,伸手间却不见五指,拔腿欲要逃离竟亦不知路在何方。 良云生朝一个方向跑去,行走间有如白天盲人,可他还是用尽全力拼命逃离,只听得见灵魂跳动的声音,良云生一次又一次压制住内心的恐惧。 终于逃无可逃,死神之手已经张开,等待,等待死亡悄然到来。 良云生竟已释然,五马分尸状贴在冰冷的地上,一脸安详,脑海中闪过奶奶慈祥的微笑,良云生也一同笑着,只是这种微笑转瞬即逝,太过美好的东西终是很难在渺无生机的莽荒之地存留太久。 “奶奶,你等我,我随后便来。”良云生伸出左手极力想要抓住残余的倩影,可随着手放下那一刻,悲伤扑面而来。 只是在一次又一次失望之后,奶奶的微笑依旧隐隐而来,那面容逐渐模糊,良云生一次又一次迷失在失望与绝望的边缘,直到那个面容早已被迷雾彻底淹没,他再也无法想不起奶奶的模样。 此时,迷雾从一个方向飘然散去,一朵瘦弱的花在冷风中摇曳着,在冰封的雪地上拼命扎根。 定睛看去,惹得良云生心底生出同情来,挪动脚步,俯身下去,道:“你也够可怜的,比我还可怜,生在什么地儿不好,偏偏生在这种鬼地方。” 仔细看时,良云生心底受到了极大的震撼,这不是一朵花,而是花叶缠绕着生长,少年心底一道尘封之泪毫无控制地喷涌而出。 良云生拂去身上沾惹的尘土,很庄严地跪在地上,拜了三拜,道:“彼岸花,也只在传说中,曼珠沙华,花开千年花落千年,花开妖艳,叶落孤独,花叶永不相见,生生世世相错相爱,如今一见,竟要比传说中的还要震撼人心,用彼此的生命相濡以沫,花叶相缠,与君同生,吻恋尘世。” 正欲起身,闻得身后传来阵阵木鱼的敲击声,欲扭头看去,只见一僧人坐如苍松,定睛看时,又变得越发模糊,极目处渺渺风雪了无边际地下着。 忽身体后倾跌入一处。 良云生摸摸后脑勺,只觉疼痛难忍,发现自己正在客栈中,一人手中紧握木棍正对着自己,那人浑身颤抖。 两人对视,犹如两头斗兽场中的公牛。 那人快速丢下粗大的木棍,跪倒在地:“大爷饶命,我是这里的伙计,千呼万唤醒不来,无计可施便当头一棒,果然灵验。” 良云生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伙计,两道忿气从脚底下焰腾腾升起,伙计慌乱中窜出人群,没了踪迹。 第六章 初涉魔道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随之伙计慌乱败走,人群中清晰可闻孩子咿咿呀呀的哭声,双双呆滞的目光落定在良云生身上,如牛看羊出神入化。 店家小二卑微地擦拭额头渗出来的汗珠,表情十分凝重,挥动手中的汗帕:“大伙儿都散了,都散了。” 人如潮水般涌进亦如潮水般退去,倒是有个沉甸甸的女孩走得极慢,似乎越来越慢,似乎可以,而且她相信可以只用眼神便可以勾住一个尘世间的男子,眷恋恋般不忍离去。 她是在等待什么?一场风花雪月与尘世奇恋交错的邂逅,还是良云生抬头的瞬间花火盛放?痴痴回过头竟有好几次,直至店家小二挥动手中满是汗味的汗帕,女孩才恍然醒来。 而此时良云生用左手驮着脑袋,眼睛斜放在地上,至于那个莫不相干的女人并没有引起他的注目,神色有些迷离,更多的是失落,要想起些什么脑海中一片空白竟又无从想起。 店家小二转过身当下跪着,脸上放出许多光彩,道:“神人,神人也,今个儿遇见了神人,受小人一拜。”直把头磕的咯噔咯噔响,已然拜得很是凌乱。 良云生微微转动身体,最真实的疼痛毫无边际的从少年脸上洋溢开来,欲要站立,嘟囔道:“你为何叫我神人,大叔你且说出一番理由来,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店家小二四腿如狗见主人,爬将过去,看起来更是喜色,嘎啦啦流出一番趣话来:“神人有所不知,我们客栈乃是百年老店,昨夜给神人喝的酒,正是百年前祖师爷亲手酿的神步巅,天上的神仙喝了也得大醉三日,仙女喝了那可是快事连连不断,谁知今个儿你喝了,倒比那天上的神仙还要强许多里。” 几十年光景,把那结巴的生意人练就出一口伶牙俐齿,在关键时刻还能为保命派上用场。 店家小二忙起身扶着少年坐下,一脸堆笑,见良云生没有反应,又恭维道:“神人可是浑身难受,我这醒心酒那可是保你浑身解乏,那酸爽,那个劲儿保你精力旺盛,三天睡不着觉矣!”招招手,示意伙计去取酒。 良云生不屑瞟了他一眼,想着这正值壮年的店家言语间竟是如此这般扭扭捏捏,跟以往酒席上勾心斗角的官道却也并无两样,也必不会是什么良民,说不定年轻时候会是一方恶霸,昨夜里那一阵闷头棒杀也就是最好的证据,若不是本少爷得了那天才的一魂一魄,才拥有这可劈柴开山的神力之拳--斩地拳,想必也早已成为乱坟岗中一孤魂野鬼,如今倒好,遇到硬的就往死里认怂,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圆了,如今已是无路可去,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呵呵,我便要占地为王也不是不可。 “我可不要什么醒心酒,倒是把金疮药给我拿来。”良云生卷动衣袖,在股掌之中玩弄着心底的算盘,煞人之气瞬间测漏。 “金疮药?少爷你可能不知道,这并没有这些东西。”察觉到少年脸上一丝怒意,小二懵懂把头缩进脖子里,后背尽已湿透,但又十分娴熟地招呼伙计:“快来给神人捶捶背,揉揉肩。” 正是良云生乏意缠身,捶揉中倒也忘记如何捉弄一番奸诈的店家,只是这伙计的手竟比那女人的手还要巧,力度正好,动作缓中带急,比起那受过正规训练手指纤细的女按摩师,还要让人心满意足。 良云生享受中闭目,这伙计之手这般神韵,莫不是隐世不得志的英雄,睁开了眼望向伙计脸上一道很深很长的疤痕,忙问道:“伙计可是何方人士?竟有如此手艺。” 见那伙计不说话,店家吆喝道:“快点告诉神人,不然这个月的薪水就别想拿了,你就等着受罪吧。” 终于让人找打了把柄,嘿嘿! 可怜天下英雄尽相惜,良云生大怒,愤懑之气焰腾腾按耐不住,只这一巴掌只使出三分力度,声如雷鸣,几台桌椅灰飞烟灭,恰似天摧地陷,百万军中半夜雷。 大喝道:“此等腌臜小厮,鱼肉百姓之徒,果然厚颜无耻,岂敢如此这番欺压良民,小伙计你且站一边,今天看你如何过了本少爷这斩地之拳。”只觉心底的刀愈发待发,恰似寒冬过后藏春之雪,余气甚寒。 正要动手间,小二急得只顾扑在地上连连叫苦:“天啊,我是上辈子修了什么逆缘,半世经营,历经世间沧桑沉浮,才有今日,没想到竟遇到这等不思回报的豺狼。” 空气里弥漫着杀气,许久无人说话,小二急得慌慌的,道:“乾朗,你倒是说句话呀!若是这少年把你掌柜杀了,你可也要无处安身也。” “杀便杀了,与我何干,你死我眼前,我乾朗眼都不带眨一下。”名为乾朗的伙计很是漠然地说道。 这些年的积怨深埋在乾朗的骨子里,他恨不得今日早点到来,他变得有点恐惧。 “我倒是认错了人了,当初要不是我收留了你,你早就饿死街头也,是时隆冬寒雪万里,万千魂灵早已了无回转之势,好不容易呀!好不容易,你我雪地里结了尘缘,乾朗啊乾朗,当初我狠心砍下我心爱的宝马之脚,以马之血暖你心魂才大幸中捡回一命,如今倒好,,恩将仇报六亲不认也。”店家小二捶胸顿足,两条鼻涕流过花白杂乱的胡须,恶心而可恨。 魔种已然种下,日以长成魔咒,两条忿气自脚底直上发尖,乾朗还是漠然,道:“天地造化自开尘缘,缘已灭,今日你当诛,死百次,亦难以饮我心头之恨。” 店家不过是想着如何保住一命,待来日残喘地活下去,没想到大雪地里救下的遗孤会这等对自己反骨成仇,会如此积恨于自己,竟只会是这些年少给了几次薪水,多受了些棍棒之苦惹来的横祸? “乾朗,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之人,真是瞎了我的眼,当初就不应该陀你回来。”店家一巴掌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继而很是可怜在地上来回翻滚,像是一个被邻家打哭了的孩子,但又像是一个疯子。 实在看不过去,良云生放下神力之拳,拉住乾朗的袖口道:“打是情骂是爱,他救过你的命,就算这些年店家是在过了些,可也事不至死,有啥事也不过几坛酒的事,兄弟不必怪在心上。” 乾朗目光微侧,很是幽冷阴险,嘴角微扬:“江湖中的事,若是单凭酒就能解决,还要江湖又有何用。” 良云生盯着他的眼睛,感到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他的眼睛就像天空残缺的云朵,忽而来忽而去,藏着尘世染过的艰辛,看似平静却又深沉可怕,掩饰不了他内心被万丈烈焰烧红的天穹。 阴冷,仇恨,疲惫与愤怒交加,还有与年龄不相符的沧桑感。 像是炎夏压制不住的白雪,又像是九天之外坠入的陨石,势不可挡。 阴深之气吞噬着整个屋子。 良云生冷不防地挪开眼睛,只觉一阵眩晕,好黑,一团黑色的残影在脑海中闪过。 倒退两步,胸口烧起灼热的火焰。 再次睁开眼看去,酒楼客栈之中已燃起数蓬火苗,那是蓝色的火焰。 火焰没有使得更加的热气上升,倒是有一阵阴深深之气让人生寒,这种寒意直逼肺腑。 “幽冥之火,你能使用幽冥之火,魔道,魔道……”店家小二害怕地爬走,却被一道阴火困住。 没想到潜伏在自己身边十余年的伙计竟是魔道中人。 乾朗运掌,出掌,店家被钉在墙上。 “你究竟是何人,我与你又有何仇恨,如今这番捉弄于我。” 乾朗却也不予理会,只是阴阴的笑着。 良云生很是痛苦,往心口处锤了一拳,那道阴火居然没了。 握拳,伸腰,摆头,咦!居然如此轻松。 “魔道中人,休要害了店家性命。”这时良云生像极了江湖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好汉。 只以为一声怒吼便可吓退敌人。 “黄毛小儿,江湖之事自然要用江湖的规矩来解决,与你无关,且闪一边去。” 忽有风起,伴着蝉鸣。 良云生顿了顿,道:“天下太平,店家虽说看起来面相奸邪,吃了不少民膏民脂,可你也不能不顾三七二十四就把人给宰了,再怎么说也得上过朝堂审判也不迟。” 被钉在墙上的店家表情更加的痛苦,他没想到把自己欺负了些时日的少年竟是未经江湖的白纸,哭得有些想笑。 只是良云生暂时无法理解这种心情,就像前世坐在他前面那个爱写诗的女孩永远无法理解的几何级数。 三人已是无语,心灵难以互通一处,好比那些永远读不懂古文的异国人。 良云生想的很是尴尬,道:“快点把店家给放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紧接着使出他的斩地拳,可没想到的是均被乾朗躲过。 一时间,客栈内酒罐爆破声,屋梁断裂声,还有各种奇怪的声音都已发生。 店家的老脸更加的难看,艰难的说着:“蠢儿,以你之才,必能致胜也,打弱点,打弱点……” 良云生看看店家的哭状,可笑也有迷茫,如牛看猪。 “少废话,受死吧,临死之前竟然遇上一个黄毛笨小子,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太寂寞了,只是这样死了倒也便宜你了。”乾朗眼中通红,冒出湛蓝色的幽冥之火。 一道索命冥火在店家的脖子上越来越紧,近乎断了气。 在还剩最后一口气还未呼出的生气,城外的笛声隐隐传来。 乾朗感到十分难受,湛蓝的血水喷涌而出,只丢下一句话:“我乃了庄遗孤,了不天。” 倒在地上的店家似乎感到了极大的恐惧,许久回不得神来。 “完了,完了。”店家比死还难受,发牢骚道。 “你怎么回事?恶人已经被打跑了。”良云生蹲在店家身边。 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如猪看牛,竟已渐渐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第七章 混蛋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泼出去的水经过天地神鬼的酝酿还会再次落入盘中,当然嫁出去的女人也会爱上另外一个人……人世间有过太多奇妙的变化,那么被良云生几拳打碎的百年老店,因为所以也有重新出现在世的一天,只是这一天太过于漫长也太过于天真。 此时台阶上坐着一长一少,不知他们到底坐了多久,当然也没有人会在意他们坐了多久,却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谁也不会想到百余年的传承,经过了多少次跌宕起伏,又有多少个日日夜夜的苦心经营,又有多少江湖悲欢离合在这里留下,如今竟是轻轻松松地毁在一个黄毛小子的拳头之下。 店家蓬乱的花发把他阴沉的脸掩盖的漏不出半点情绪,这片空气仿佛要凝结了一般,许些路过的路人偶尔有人驻足停留,久久不愿离去,市民脸上的神情各不相同,有惋惜,有叹气,有出气,有打心底的开心…… 良云生不耐烦地看向从东边落下的太阳,只见几片被满天霞光烧伤的残云,变态万壮。 良国城闹市越来越静,做买卖的商人吆喝着马匹,天空传来群鸟归巢的声音,一缕归家情丝摇入魂魄,已是晃动了少年的心。 渐渐地黄昏的寂寥铺洒大地,渐渐静得孤独,渐渐地无话可说变成不得不说。 “小二,可还有酒否?”良云生厚着脸皮问道。 长者撩起乱发,露出左眼吧嗒嗒看着眼前这个厚颜无耻之人,虽说酒楼毁于他手中,听他这番话,想要生气准要被活活气死,酒楼毁矣,虽说只是出于无意,可他却并无半点道歉之意,单凭直接以小二呼啦啦地称呼,已是目无尊长之辈。 “你谁呀!是那里来的野小子?”店家脸上的霜色凝重,对眼前毫无生存能力的少年既是恨又是十分的无奈。 这种无奈大概是永远无法理解的混蛋想法,某人可以当着自己的面把鸡偷了,却还厚着脸皮想着得到你桌上那一碗甜美的鸡汤,只有混蛋会这样认为,他已经偷了你的一只鸡并且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现在堂堂正正地告诉你,他又饿了,那么理所当然你灶上的鸡汤便是他的,而不用在乎那只鸡到底是谁养大的。 “我来自新世界,却也不是什么野小子。” “你爹娘可还教你否?” “我从小跟奶奶长大,至于你说的话怎么听得神荒!” “干啥活儿,可还继续,还是已经落魄江湖。” “可有念书?可还对生活抱有希望还是决定混混沌沌?可还有心爱的女子?可还……”店家只顾发问,也不顾良云生会作何回答,自言自语聊以自我安慰。 “你大爷的,你什么意思,倒是你,可不要再藏腋着了。”良云生忽的跳起来,大声道。 “在我们的世界里,像你这般年纪,年过半百之人,不说儿孙满堂,好歹也是个说话响当当的人物,你倒好,如今坐了半天,倒像是跟死了丈夫的怨妇,酒楼没了,可人还活着,手艺还在,你这样跟死人又有何区别?”良云生莫名地翻出一堆大道理来,这又是什么流氓话语,就算是死了怨妇的丈夫,也不能一下子缓过气来,更何况这是出于他的手把酒店给毁了,但把话说得满腔热血正义凛然模样的却又是良云生本人,大概是被莽荒之地的大风刮过的缘故,一般人的脸皮也只能厚到三尺,但他的脸皮却可以厚到九尺。 只是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本来就对这孩子过敏的店家,居然很难想象这话会是从一个孩子的口中说出来,而且说得那么果断坚决,跟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而且就算有事情发生,他似乎跟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我半世经营,百年老店毁矣,就连那祖传的酿酒秘方,还有几十年才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金子都变成了粉末灰尘,你看看那些路过的酒鬼,还有在我门下捡食的乞丐,看到此番景象都会哀声叹气,你倒好也,莫不是状元桥边派来的奸细,反骨之人可恨。”店家摸了一把老脸。 “我有错,可……”良云生望向废墟中,略有沉默,道:“或许……或许以后再也吃不到如此美味的狗肉了。” 即便如此,良云生说完这句话还是冷不防回头看了一眼店家,用一个小白痴的眼神看一个老白痴,多半不会有什么后戏,就算就此脱去两人同样白痴的衣服,也不会生出许多基情。 落日沉烬,良云生想要对店家说些什么,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呼出一段很长的无语之气,也终于说不出话来。 背对着店家向后走了几步,从地上捡起满是灰尘的狗肉干,咀嚼有味,只顾拼命往嘴里塞着,不觉一块过硬的牛肉干卡住喉咙,用尽全力咽了下去,似乎他才明白到老天爷也在惩罚自己是个吃独食的废人。 良云生又找到其他几块黑得可怕的狗肉干,迅速走到店家面前,此时城中已有几条烟火弯曲上升,还有隔壁冷漠自私的妇人喊打孩子归家吃饭的声音,良云生把狗肉干丢在地上,道:“这是我找到的狗肉干,你赶紧把它吃了。” 转过身去,店家哭的凄厉分明,也不吃牛肉。 良云生在地上兜了三圈,抓头抓脑像是一只不安分的野猴子,顿觉浑身血液沸腾起来,那双会喷火的眼睛落在店家身上,又快速走到店家面前,大声道:“你他娘的给我吃了,给我站起来!”见店家还是跟被打焉的香蕉一样,便一脚蹬在店家的胸口,拿起被踩过的狗肉干往店家嘴里塞入,看起来很是残忍,店家哭得更加的凄惨,甚至可以用狼嚎鬼哭来形容,用发黄苍老的牙齿艰难扯断生硬的狗肉干。 “你他娘的给我……给我坚强起来,你不是想死吗,你现在就去死,你死了,从此这世界上多一个孤魂,乞丐堆里少一个破碗,你要是愿意,我便给你痛快的!”良云生一把揪住店家胸口的衣服,冷到可怕,店家难忍,吐出口中塞满的牛肉,牛肉噼里啪啦全喷在良云生的脸上。 店家用尽全力挣脱他的束缚,良云生回过神来,也慢慢放下了蓄势待发的斩地拳,店家往后退出几步,一只手指着良云生,道:“你混蛋,你真是个混蛋!我的酒楼毁了,一无所有又要如何在这世道中生存下去,造孽啊!” 良云生扬起嘴角,露出落拓不羁的笑容,心想着,这店家大半世的人生光景,倒也活的这般悲哀,江湖的酒那么好,狗肉那么香……也罢!若说我是混蛋,倒也不过如此,混呀混!那就混吧!总有一天如若我真的成为那颗蛋,也不至于这般无味,无棱无角,看似脆弱,无方亦无圆,看似脆弱,可那些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世道人眼又怎能知道,他竟拥有吞噬苍穹的爆发力? 良云生显然与这世界还没有融合,可以说他对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在他幼稚可笑的年龄里,似乎只要是自以为是的便是对的,而不用理会这种自以为是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随着店家看起来像是一蹶不振,继续磨磨唧唧,哭哭啼啼,在良云生看来便成了是他看不起的人,店家在他眼里看起来像是一个懦夫,墨守陈规的可怜虫,根本就快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良云生单膝跪在地上,有些流氓地说道:“店家,不管怎么说,我有错,但你也有错,可我相信酒店没了可以东山再起从头再来,我相信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白手起家无中生有,我相信如今的一无所有会变成金钱满贯,火柴可以点亮天堂,那么我们便把地狱点亮,那么地狱便是天堂。” “伙计走了,财富没了,以后来这里乞讨的乞丐都要绕道而行。” “一无所有但我相信无中生有,总有一天我们会变得无所不有,以后我便是你的伙计。”良云生诚恳地说道。 “我要你有何用,你看起来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只是因为泰山不是你的,你给我滚,我老头子经不起这番翻覆,就此死去,也不愿意以后多帮你多做一顿饭,多洗一个碗。”店家有些愤怒,却又气不打一处来地说道。 良云生神色有些暗淡,缓缓站了起来,若有所思后说道:“我跟定你了,不管你走到哪我便跟到哪,你有吃的也必须有我的份儿。” 两人面面相觑,或许店家见过不要脸的,但现在真正见到了臭不要脸的。 “臭不要脸,你个混蛋。”店家一巴掌打在良云生的手上,感觉自己的手很痛。 “如果你可以解气,你就使劲往我脸上抽,我再也不要这张脸了。”良云生又单膝下跪,脖子前倾伸出脸来,店家又打了几巴掌,那张密不透风厚如铜山铁壁的脸,让店家的手变得红肿起来,不过他还是用力打着,这种以痛治痛的良方,正好对症下药。 打得不知道是店家出了气,还是旧恨添新愁,店家把良云生扑倒在地上,店家挥动受伤的拳头往良云生身上其他的部位打去,良云生紧紧抱住店家的粗腰,两人在地上打滚起来,翻落一处。 …… 夜色无边,夜幕深沉的弯曲道路上,听闻孩子的呼喊声:“爷爷,爷爷……”店家缓缓回得神来:“爷爷在这儿,你慢点儿跑,别摔着。” 借着残损的月光,店家和小孩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为他抹干眼泪,他为他带来生命的希翼,良云生双手敛在胸前,冷漠沉默。 “爷爷,那个懒汉死了,跟我一起讨饭的懒汉,三天前饿死了!以后我便要一个人讨饭了。”孩子的眼睛很澄清,也很混浊。 店家正在寻找孩子头发中的脏物,听到这句话便停下手来:“兰兰你说和你一起讨饭的懒汉,可是花爷爷?” 说起花爷爷,孩子的心中有过许多画面,扭捏地哭着说:“花爷爷,花爷爷为了救回饿昏的兰兰,只从其他人手里抢得一块面包,都给我吃了……”店家感到从没有过的痛苦,只是说不出话来。 “别哭了,以后谁敢欺负你们,我就用拳头打他。”良云生在空中横着拳头,拍拍孩子的后背,俯身从地上捡来几块狗肉干:“听我的,你们都得吃,不吃我的拳头可不客气。”兰兰很懂事,也或许是实在太饿了,抢过良云生手中的狗肉干,开始疯咬,递过一块给店家:“爷爷,你也吃,不吃明天就起不来了!” 店家摸摸孩子的头,转眼看看良云生,老牙咬住狗肉干,老眼湿润,绝望而不得不重新希望。 一晚,除去几只山蚊,安静无事,只是不知道谁能第一个步入梦乡。 第八章 解忧杂货店上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远处的天空裂开了一个口子,有些不一样的光漏了出来。 店家迷糊中睁开了双眼,把目光落在孩子的身上,旋即又落在良云生漆黑如夜的脸上,心中不觉抽搐起来,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少年?以天作被以地作床,无家无业无亲无友,空落落大世之中身无一物,却可以睡得这般泰然,想来也会是个不安于世道的奇葩之人。 店家忽然注意到良云生全身上下破烂不堪的衣服,仿佛明白了什么,似乎也什么都不明白,这时候店家眸中隐现出异色,那是关于恐惧?关于愤怒还是别的什么?想要说些什么,可在启齿之时忽然感觉一阵朦朦胧胧恍恍惚惚,竟然忘记了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 这时候良云生邋遢落拓的身体翻动过来面向店家,恍然睁开了双眼,店家把那些天马行空杂乱无章的思绪收了回来,眼神有些猝不及防的闪烁,只觉手心已是泛滥成河,像是受到了一场倒春晚来惊雷的恐吓,彻底没了睡意,转过身去看向寂寥无边的天空,天上还有几颗未隐去的星辰,星辰之下掠过一只乌鸦,发出瘆人的悲鸣。 身后良云生忽然坐立起来,张开双手随意地驱散倦意。 店家急忙转过脸,脸庞很黑,两人对视着,两人有着不一样的思绪,就像一只树癞面对一个早已醒来的老鼠,良云生有些木然地说道:“怎么了!” 片刻以后,店家收住内心的兵荒马乱,有些吞吐地回答道:“早起挺好!早起挺好!” 这时候良云生跟没有醒来过一样,倒头再一次潜入还未做完的梦。 不知过了多少时光,犀利的日光划破天空,日光冲破重雾洒落大地到处都是,黑夜与白天分出明显的楚汉界。 也不知什么时候,良云生,兰兰一同醒来,此时天空中掠过一只雄壮的苍鹰,苍鹰正在直线降落,落至半空中发出一声空旷而悲戚的鸣叫,良云生重复地伸了好几个懒腰,看着迷离的天空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 荒凉的小路上碾过一队马车,马车的阵容强大,像是一个走过的军队,声势浩大气吞山河,皮包骨的车夫大声吆喝着数条烈马,几鞭子沉重打下去,烈马一声吼叫飞跑起来,良云生听到远处山谷回荡而来马鞭疼痛的声音,看到那些极具旺盛生命力的野草在车轮下被压得粉身碎骨,一时间这样的马车令他想入非非,顿时吸引了良云生的注意,当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只是这种注意确有不同的味道。 三人开始向着路上走去,那是马车前进的方向。 店家紧紧跟在后面,脚步越来越沉便走得越来越慢,喘着大气渐渐变得喘不过气来,兰兰和良云生两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时有打闹,时而你追我赶,甚至还马马虎虎地闹过些小情绪。 “哥哥,我饿了,走不动路,你背我。”兰兰停下脚步,盯着良云生的脸,可爱兮兮地说道。 兰兰的眼神天真得过于美丽,有如山花般烂漫,让人难以拒绝。 “你一个小乞丐,怎么会走不动?倒是哥哥累坏了。”良云生把双手叉在腰间,说完这句话时兰兰脸上有些沮丧起来,旋即摸摸兰兰的小脑袋,看向渐行渐远的马车只剩下一个黑点,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心头那把不明之火慢慢升腾起来。 “你们慢点儿走,我快走不动了,慢点儿!”店家看两人停下来卿卿我我,某些不同意味的小妒忌正在脸上凸现,大声呼喊道。 “兰兰你到那棵大树下先做做,待会儿爷爷来了,叫他也一同去坐坐,哥哥给兰兰找好吃的,等我们吃饱肚子再上路。”良云生说完这句话时,兰兰高兴得像是别人家的孩子,看着老树底下的一片阴凉,忘记了一路上的倦意。 兰兰迈开轻盈的脚步,跟蜻蜓点水似的,良云生看向越来越小的黑点,浑身热血沸腾,他的脚步早已抵达心中想要到达的地方。 “你去做甚?该死的蠢儿,你快给我站住。”尽管店家声嘶力竭地呼喊向马车前进方向跑去的良云生,可千呼万唤屎出来,良云生依然可以充耳不闻,脸不红心不跳,就像那些急红了眼的赌徒,明明官府的人已然站在身边,还可以手起手落地下大注,甚至豪气干云,说不定那些官府中人也会受到感染,脱下这一身皮囊,同样豪气干云地重压几局。 “我去抢东西,我要光明正大地抢东西。”良云生的声音合上店家的声音,胡拉乱扯地说道。 眼看走远了,店家的眼睛开始噙满瞬间而来的眼泪,辗辗转转眼泪还是落了下去,一种无形的伤感迷雾,在烦躁的晴空下充斥着他的灵魂。 良云生没有回过一次头,他目光坚定,认为打劫恶人只是为民除害,他心底闪过一道坚决,他告诉自己不能回头,既然在没完没了的黑暗之中找不到上天的旨意,既然粮食在恶人手中,那就不用继续等下去,自己便做自己的老天,说干就干。 “爷爷,快来做做,哥哥说他给我们找吃的去。”兰兰招招手说着,店家只是不断地摇头,微微叹气,他被一生一世无法逾越的内心道德底线压的喘不过气来,眼睛看向卑微的脚下,看向沾满泥点的旧布鞋。 或许也只有那些没有底线的人,才会从痛苦中轻易地解脱出来,才会毫无羞耻之心地认为抢东西不过是光明正大的,而至于良云生到底有没有底线,在他身上无法触摸的灵魂中,再进一步盘查显得过于多余。 “爷爷快来排排坐。” 这时候店家的脸上才微微展露出一丝吝啬的笑容,可随着兰兰说我好饿,最后晕倒在他怀里,店家忽然感到真正错的是自己,又陷入另一种深深的自责中自怨自艾,他再也无法原谅自己。 良云生一鼓作气向着那些扬鞭挥马而去的车队狂奔,只为了不辜负那个看起来不陌生的眼神。 终于在一个夹道中逮到一匹瘦马,瘦马上是一个吃得快走不动路的富家公子,良云生一把把他拽了下来。 富家公子由于一身肥肉的缘故,没有感到太多的疼痛,可随着良云生才刚上马背,轻马生路,瘦马飞跑起来,像是瘦马也十分讨厌那个百分可怕的肥壮公子。 “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肥猪赛大象,瘦马配帅哥,嘿嘿!天生绝配。”说这句话时,良云生脸上绽开了一朵莲花,意气风发,一种打马踏孤山,风起云涌的英雄气概从内心迸发而出。 可明明离那个黑点越来越近,却始终靠不近,就在他低头一瞬间,那个黑点竟然消失得没了踪迹。 “该死的,算你走运,真是牛皮吹大了,天也跟老子作对。”才刚说完这句话,果然天空劈下数道惊雷,吓得小马一惊一乍地松开刚没及嘴边的枯草,侧过脸看向良云生想要得到勇气。 顷刻以后,不远处的闹市传来味道可口的声音。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如今想不到我堂堂穿越者,七尺男儿,睿智的诗人已经帮我安排好了更为妥善的命运,又一村,我的又一村到了,怎么说也比强人听起来舒服。”良云生抓起一根枯草在嘴里嚼动着,浅浅的青草味卷去快要崩溃的饥饿,拍拍马屁股,没长肉的马屁股拍起来并不舒服。 闹市是饥饿的栖息地。 饥饿则容易激发一个人成为恶人的斗志,只因那无法自拔的饥饿会扰乱一个人对现实的感知。 良云生混入乱乱的人群中,一群风风火火的野孩子不知道在他身上撞过多少个来回,跟打太极似的,孩子像是闹市里唯一看起来还活着的人类。 这里的闹市充满腥臭味,让人有些作呕,闹市虽说有些躁动,但更像是一个昏昏欲睡的病老残疾人。 “真是失望,看来这里虽是梁园,却并非久留之地。”良云生的眼睛透过杂乱的人群,看向更远处,又看向废旧的街道,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始终燃不起做强人欲望之火。 “实在太饿了,还是先去店里找些吃的应付着肚子。”良云生有些无奈地说着,在没有选择余地的选择下,他找了一个看起来有些温柔的店铺坐下了。 商人热情似火地招呼了他,看起来并不会在意良云生身上到底有没有银子,只要是个人来到店里,商人便会眉飞色舞起来,似乎永远没有忧愁。 看着在慢火中炖煮的蛆肉,良云生心里难受极了,内心的毛毛虫和肚子的饥饿交攻,随着慢火慢慢煎熬。 “好嘞!你的肉来了!” 商人的脸上洋溢着一丝不挂的快乐。 “这是什么肉?” 良云生看着黑乎乎的肉,一阵反感掀起另一阵反感。 “这是快乐的肉。” “快乐的肉?”良云生心里嘀咕着,他对商人说的话感到讶异,用筷子搅动着肉中的汤,几只蚊子,苍蝇浮出来。 “这要做何解释?” 良云生一巴掌把筷子反扣在桌上,桌子轰然崩裂。 商人还是很高兴地笑着,让人琢磨不着,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地说道:“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也同样快乐着,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因为任何事变得不快乐,自然也没有任何人会在意那个商人的秤缺斤短两,那个美丽的女孩子买不到绣花鞋而大闹天宫,或者正如这里发生的事情来大呼小叫凑热闹。 这里的人纹丝不乱地流来流去,像是上过链条的吊钟,那些刚被毁灭的东西在下一刻马上又恢复如常,比如才刚刚被良云生打烂的桌子。 “你怎么说话不清不楚,云里雾里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听到什么就是什么。” 商人还是神出鬼没神秘兮兮的模样,良云生知道自己吃霸王餐的可能已经落空,可还是死皮赖脸要来一壶浊酒,浊酒有着淡淡的苦涩味道,也有不明不白的甜味,良云生牵着瘦马,毫无留恋地荡在街头,像是一个被判入狱的强盗重新获得了自由。 “买忧愁喽!买忧愁喽!有买有卖……买忧愁喽!” 行至僻静之处,有声音从幽深的小巷中隐隐传出来。 良云生停下饮得有些潇洒的脚步,小马也同时摆摆尾巴停下来倾听,良云生的眼睛如毒蛇一般,无所畏惧地透过穿着一袭黑衣的小巷。 残云劲卷,良云生恰是酒意正旺,缓缓进了小巷。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做什么的?”良云生全是怀疑地说道,因为这里除了一个糟老头子,一张方桌,三面墙壁,没有任何可以交易的东西。 “我是谁并不重要,而如果你想要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每天都在为自己缝制寿衣。”老人不急不慢地站起来说道,他是个身材矮小的老人,看起来极其容易欺负。 “制寿衣?可笑!可你的针线何在?” “我并不需要针线,心底的快乐就是人世间最好的针线。” “你是个骗子!” “只有自认为自己是骗子的人,才会觉得别人也是骗子。” 良云生的酒意有些淡了,他抓不住老人任何的把柄,因为就算他是个骗子,也顶多是个疯子以上的骗子,他空空如也不为尘世任何东西所羁绊,良云生拿起酒罐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转身便要离去。 “买忧愁喽!买忧愁!”声音又从身后隐隐传来,良云生再次被吸引,又猛地对上老人的眼睛,不加思索地问道: “一个忧愁多少钱?” “不要钱,买你的忧愁,取回属于你想要的东西,这便是我们解忧杂货店千万年来的规矩,只要天在,地未老去,这种规矩就不会改变。”老人又重复站起来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把忧愁买与你,你可要说话算话。”良云生以为自己抓住了老人的把柄,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老人伸出右手,很老道地说道:“成交……” 良云生变得木然,也伸出手来,在两人相握之时,有一种千年的寒冰之气侵入心肺,冰封千里。 良云生草草地卖出自己第一个忧愁,是关于饥饿的忧愁,话刚说完,桌上轰然出现几坛老酒,新鲜美味各不相同,都是他想要的。 老人云淡风轻地说道:“这些都是你想要的。” “没想到你这糟老头子还真有真本事,无中生有这种鬼技,也只在传说中听过,今个儿见到你,真希望不会是一场幻觉。” 良云生说罢,喝得酩酊大醉,吃得狼藉匆忙,还不忘向老人说道:“你也该去歇歇了!可不要那么快就累死了,我还指望您老人家越活越年轻,以后跟您分享心中的万千愁绪。” “你放心,等我死了,有的是时间歇歇。” 老人说完这句话时,良云生倒了下去。 第九章 解忧杂货店下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良云生醉倒在地上,解忧杂货店老人一挥袖他便被隐了去,马儿也被隐了去。 老人继续招揽生意,他像是一个深山老林中修炼成精的老猎手,面对这里的一切表现得十分娴熟,内心十分镇定,只要有人出现,他会和闹市中其他的商人一样出手不凡,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前来的客人。 “买忧愁喽!买忧愁喽!有买有卖!” 可吆喝声一直不断,没有人再走进巷子中,那声音被吵杂的闹市声音所覆盖,而这许多年月以来,当然也没有人知道这到底经过了多少年月,良云生是第一个走进巷子中的人。 老人显得有些孤独而不自由,慢慢站了起来,看了看墙壁,再也无法找到自己的一丁点儿的痕迹,他像是这里唯一的幽灵,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这几寸之地中惴惴不安起来。 “我究竟怎么啦?我是死了还是活着?”老人放出来许多别人的忧愁,有些痛苦地自问,可他却无法得到上苍的旨意去改变自己既定命运的安排。 当他真想要往小巷外望去,并且有向闹市上走走的意思,可被隐身的良云生和马儿同时显露出来,老人从别人的忧愁中恢复过来,变成惊愕万分。 “这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的隐身术不灵了?”老人把他的焦虑藏在深深的皱纹沟壑里,但稀松的胡子还是掩饰不了他内心的躁动不安。 再一次挥袖施法,为了保证施法成功,这一次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像是在筹划一场即将到来的决战,在强大的敌人面前,把那些细枝末节考虑进去,把一切的潜能都爆发出来,说不定就战胜了自认为有可能战胜自己的敌人。 可让老人想不到的是,良云生倒在地上,他的身体旁边结满寒霜,这里的地面都感到冷飕飕的,在把眼睛看向自己那张陈旧的桌子时,有白色的冰霜正在往上凝结。 “我的寒冰?他能感应?我的冰种?”老人摸摸自己的心口,奇热无比,原来他内心里的千年寒冰早已不复存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人把手放到良云生的心口,竟然没有任何跳动,良云生的身体像是结上寒冰硬梆梆的,但鼻孔却又有微弱的呼吸,这时候的良云生看起来比死人更像死人。 “我不会相信的,这怎么可能!”老人被吓的精神有些错乱,听到自己骨头断裂发出清脆的声音,依靠寒冰存活的老人一时间变得无比丑陋,随着冰种进入良云生的躯体,这里的一切都被冰封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老人头痛欲裂,快要炸开了,有如一千万只蚂蚁在撕咬,快要疯了地喊道,才逃出许步,感觉自己的脚下空落落的,低眼看去自己的双腿掉在了身后。 感觉到时,老人轰然倒在地上,像是房梁上摔下来的瓦片。 “秘术,秘术!” 老人爬将几步,他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都支离破碎,在最后关头还是喊出声来,头脑清晰地默念秘术上的咒语。 被分开的肢体慢慢组合起来,他又重新活过来了,这时候良云生醒了过来,正要起身,只觉全身硬梆梆的动弹不得。 又有滔天巨浪卷上天空瞬间化为千山万水般厚度的寒冰,天地停止呼吸,雪花在江山飘零。 这是冰河时代保存下来的最后的冰种,任由艳阳如何热烈,也不能把这冰消除半点。 “嘿嘿,姜还是老的辣,你就在里面好好待着,别给我闹事,等七七四十九天一过,就是天神也救不了你。”老人屈膝蹲下,看着可怜兮兮的良云生,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老人正欲要走开,良云生不知道怎么从冰封中出来了,直接站到老人面前,老人吓得心里一抹黑。 “七七四十九天?嘿嘿!我现在就自由了。”良云生扮着鬼脸,有些无知的天真,没有在意地说道。 “你!你是怎么出来的,快给我冰回去。”老人有些寂寞过久的灿烂。 “冰回去?生出来的孩子还能重新装回肚子吗?你以为自己能逆天呐!”良云生还是说得无所事事的样子,但老人马上收起了面容,看起来像一块黝黑的木板。 “你走吧,我不拦你,四十十九天以后,我的冰种便要重新纳入魂魄之中,到时候这里的世界也会消失。” “让我走可以,但你必须把你的好东西留下来,要不然我们之间就算还没完。”良云生说起话来有些流氓行径。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是我这里的酒,还有其他的美食,也只能一天变出一个花样,你要多的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多出来的东西它是虚晃的,有等于无。”老人摊开双手解释道。 良云生听闻闹市中吵杂的声音,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来闹市上的人都是虚晃的过去,也不知这老头到底有什么悲大于天的伤心事,才将这里的世界冰冻在的远古冰河时代,不愿意再走出来,也不愿意去下一个轮回里重新投胎。 “你用什么玄术把这里的时空都给冻住了,你可知如果你走到我那个世界,那里可是国泰民安,繁华昌盛,夜夜笙歌,至于我要的东西,我便每天过来一趟,如果七七四十九天以后你还活着,那我便安心做一只猪,每天来你这领吃的喝的。” “这是我的天地,你想来就来说走就走吗?没门!”老人有些气愤地说道,一挥袖卷起那些堆积了许多年代的灰尘,像是沙漠里扑来的一阵沙尘暴。 “天地的门都是自个儿打开的,你不愿意,我便天天纠缠于你,直到拿到酒食,不然我是不会走的。”良云生正要离去,说得有些愤愤。 “你想来便来,记得带上忧愁,不要带上任何人来。” 显然老人又是怕如此纠缠下去会闹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良云生是第一个可以走进解忧杂货店的人,说起来有些寂寞意外的尘缘,而更为无奈的原因就是良云生这般永远无法理清的流氓式的做作。 可不管怎么说,老人明显不是太讨厌良云生,起码在他心里为他留有一张酒桌。 “得嘞!” 良云生看着被冰封的瘦马,不多会儿老人在空中划出数道画符,口中喃喃着,所有的寒冰都消散得无影无踪。 马儿快活地复活了过来,变得清新了许多,也同时变得活力十足起来,像是刚躲过寒冬迎面吹来的春风。 …… …… 哒哒的马蹄声敲响归去的孤寂,此时店家和兰兰早已远去,再次看向那棵树下时,似乎可以看到一老一小正笑得灿烂,有如山中雪莲的绽放,良云生摸摸在马背上的糖葫芦,欣慰地笑着,洋溢出那份因为来迟的幸福。 良云生兴许是累了,或是有些留恋着,马儿放慢了脚步。 “哥哥,哥哥!” 这时候兰兰高声呼喊道,哭泣里全是高兴,兰兰从不远的山上飞也似地冲了下来。 “兰兰!”良云生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迟钝,手中的糖葫芦也生不出半点生气。 “哥哥,你去那了,兰兰好怕!” 良云生下了马,眺望那个虚幻的闹市,解忧杂货店的残影掠过他的脑海里,看着兰兰稚嫩的脸庞,良云生生出一些畏惧。 “哥哥回来了,兰兰别怕,以后有哥哥保护你!” 兰兰看向良云生手中的冰糖葫芦,很快忘记了内心的害怕! 哈哈!毕竟还是个孩子。 “兰兰你去那了,为何不等哥哥回来?” “我们去了很多地方,爷爷还在后头,我们去乱坟岗上找到了花爷爷的尸首,那里有很多恶狼,牙齿长的可怕,又去花爷爷的故里建了新房子,还去买了吃的,还去……” “以后可不许乱跑,你爷爷保护不了你,可要听哥哥的。” “哥哥,你一去半个月,还以为你不要兰兰了。” “什么,半个月?”良云生十分惊讶地说着,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哥哥从这条路上飞了过去,便没了音讯,还以为哥哥从此不要兰兰了!” 店家缓缓而来,眼光里闪过一丝沉重的怒意,看着良云生吊儿郎当的模样,又看向瘦的快要廋死的马儿,忽然明白了什么。 “没想到大手大脚的大活人,竟然要靠做强人才能填饱自己的一身皮囊,真是个窝囊废,我是不知道你怎么还有脸回来。”店家脸上结满年岁的霜雪,一度快要凝结起来。 “你说我是强人,那我便是强人,只是在你说出这这话时,你可有没有摸着自己的良心,真是遇上秃驴瞎了眼。”良云生有些愤懑着,一巴掌打在酒罐上,店家似乎又明白了什么,只是这时候这两人的世界并不相通。 良云生把兰兰放上马背,马儿显得开心极了,咧开嘴招惹热风的微笑。 他终于讨厌起店家来了,但这种讨厌他自己去说不出缘由来。 “那里是绝路,你是如何得到这好酒食的,快说说。” “我是强人,说了也无益。” 良云生有些不开心了,店家沉甸甸慢吞吞地跟在后头,拉下一张老脸。 “哥哥,我们有住的地方了,你离开的这些时日,爷爷每天都在搭造茅草屋,就在前面不远处,绕过那个山头就到了。”兰兰扭头兴奋地说道。 这时候良云生转头看向店家,店家堆着笑,显得很勉强,这时候良云生感到一阵恶心的反感,也不知为何,店家在他眼里有些呕吐的厌恶感。 快乐的孩子,沉默的内心,路途没有太多的话语,在往下接连发生的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事情,店家始终认为良云生是个好吃懒做,十分讨厌的人,始终阴沉着脸,而良云生则也颠倒性地认为,店家是个榆木脑袋,永远只会在自己以为的天地里转圈圈,直到老死也不会向天外面的天穹看过一眼,于是良云生始终保持着足够耐心的沉默。 七七四十九天的绚烂光景。 也就只有在每次良云生打马归来,带酒回来喝至酩酊大醉之时,两人才把那撕开的裂痕重新缝合起来,不觉间两人看起来并没有太多的隔阂,不觉间便飞槲交错起来,喝至酒气冲天,一片狼藉,豪言壮语掷地有声,乡间野话,千古绝唱,骂人诗句信手拈来,两人对唱念做打,牛头不对马嘴。 这是七七四十九天的最后一天,良云生放慢了去往解忧杂货店的脚步,一路上有过很多杂乱的思索,过了今天,他又要如何应付粮食的问题。 路走着走着也就到了! 见到解忧杂货店老人时,只在解忧杂货店老人告诉他有缘自会相见的,这一次的马儿变肥了不少,快乐不少,只是在良云生问老人要一碗奶奶做的蛋炒饭之时,老人却怎么也找不出来。 老人在地面上冥思苦想,踱了好几圈得出最后的宣判:除非只有一种可能,他不是这时空里的人。 解尽天下人的忧愁,最后真正解不开的是那一碗另一个尘世间轻而易举得到的蛋炒饭,老人的冰种纳入魂魄之中,重新冰封了这里的一切,这里像是空气一样存在着,却也没有人会再发现它是否真的存在着。 在离开那个虚幻的闹市时,良云生不时地回头看去,可听闻雪山上冰块坠落的声音,就多回头看了几次,内心变得释怀了许多,其实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可那过往的痕迹已然在脑海之中。 第十章 月沉,醉了梦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哎呀!你倒是快点呀!磨蹭什么,快上来。”良云生招呼身后的店家快点上来。 不知为何,他还是那样讨厌店家,以至于从头到尾都不愿知道他的名字。 甚至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或许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带酒回来,与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对坐而饮,并且每次都饮得面红飞色。 “黄毛小子,你可能有所不知,今日这一折腾早已浑身无力,若要快,那也得年轻,腿脚方便,若要像你这般快,那也得先吃了饭,你倒是走得轻巧,忍心丢下我这单身了几十年的长辈……”店家呼呼大喘着困难的气息,眼巴巴地看着坐在门槛上乘凉的良云生,忽而看着他身后这几日来重新盖起来的茅草屋,又是十分的得意,这种得意在良云生眼里显得更加的恶心,于是从茅草屋搭造的开始直到完工结束,他从来都没有插手其中,或许在他眼里店家做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然而理所当然之外店家所做的这一切却又是他所看不起的。 以至于就算把酒带回来了,也不忘把最沉重的一罐留在路上荒草之中。 “快点上来,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再不上来可别怪我连你手中的酒也抢来喝掉。”良云生还是那样的混蛋,和店家认识了这么久,就算真的谈不上朋友,就算是路过的莫不相识之人,也不应该如此冷酷到底。 店家左脚向前,右脚跟上,把抢来的酒陀在后背上,一步一步咬紧牙关往上爬,脚步缓慢沉重。 只是这一切丝毫没有引起良云生的注意,他很自然地望向星辰之间,似乎那里隐藏着他想要知道的一切,抖动翘起来的大腿,若有所失般惆怅,只见美丽的月光飘洒下来,铺盖众生。 “越来越沉了,阴兵,是阴兵……”店家的声音压的很低,有些沙哑,有如勾勺刮过锅底的声音。 兰兰抱着灯笼跑了出来,看了眼懒懒的哥哥,一朵桃花在脸上绽放,这朵花似乎经历过生命的四季,它经历过太多次秋冬的凋零,死寂,便盛放得比其他的花朵都要慢了许多,盛放的时间也变得短暂了些,直到良云生伸手接过灯笼:“走兰兰,把你的愿望写在上面,等它飞上了天,就可以顺着天上的河流,流到我们想去的地方,见到我们想见的人。” 良云生抚摸着兰兰清瘦的脸庞,第一次触碰到花的芯。 “哥哥,那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在哥哥以前的世界里,每到月圆之夜,就会有许多恋人把灯芯点亮,祈祷得到天神的保佑,祈祷天长地久,白头到老……”说着说着,良云生心中的情愫泛起了几片涟漪。 “走吧,妹妹!” 两人走得洒洒的,一会儿把兰兰放在背上,一会儿打闹,一会儿大手小手搭扣在一起……兰兰昂起头问:“哥哥,我不会写字,你会教我吗!”良云生弯腰下去,捏捏她的小脸蛋儿,用弯曲的食指轻轻点在兰兰的鼻尖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哥哥教你,哥哥会保护你,以后永远都是兰兰的好哥哥,你也要答应我,要永远做我的好妹妹。” 两人对视着,时光的温柔从他们的目光中流过,兰兰笑盈盈地说着:“哥哥,我们拉勾,说过的话不许反悔。” 小指和小指连在一起,仿佛幸运草在天地间结成的草环。 这是令人回味的画面,它会刻印在许多人的心底伴随余生,像是天空中划过的流星,美好得猝不及防收藏,短暂的来不及记住。 偶有微风吹动兰兰的裙袂,两人轻轻咬破食指。 良云生用他的手盖过兰兰的手,兰兰稚嫩未脱,甜美的声音传过了人世间的炊烟,两人在灯笼上写着: 爹爹走了,花爷爷也走了,你们一定要开开心心的,要记得吃饭,要记得换衣服,还有……不要想念兰兰,兰兰是招阴之人,会给你带来不幸,兰兰很好,有哥哥疼……灯笼写得满满的,承载不下两个人的愿望。 灯笼飘向夜空深处,成为另外一颗星辰,默默祈祷着,良云生和兰兰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人和大地和谐地融为一体,夜色愈发深沉,城中灯火稀碎地灭了下去。 “兰兰,回去吧,今天哥哥劫了辆马车,包袱里有店家喜欢吃的狗腿,还有冰糖葫芦,还有……” “那快回去吧,我的冰糖葫芦,我最爱的冰糖葫芦,只是哥哥你的愿望是什么?” 良云生没有回答,晃了晃兰兰的手,道:“哥哥的愿望就是兰兰的愿望,只要兰兰开心,哥哥就开心!”良云生收敛住笑容,借着素白的月光眯眼看着前方的路,若有所思: 自己的遭遇,和兰兰比起来同样的悲摧,可恨,关于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自己会是谁这样的问题,已是无聊荒唐,只愿一生如此平凡地活下去,兰兰的愿望又何尝不是我的愿望! 这世界像是上古天神失手遗落在人间的净土。 远山灰蒙蒙画出一道线,将这世界所有的黑暗与痛苦隔绝于外,这片空气很纯净,可以闻到青草散发出来的香味,没有染过江湖的血腥,没有受过马车的压榨,净得很容易让人看见人心底最深处的声音。 店家早已放下了手中的活儿,站在远处远远看着,有如水银的月光洒落他的头发上,他发现这世界漆黑的远山很美,这世界达到了致命的平衡。 顷刻间,岁月加快了流逝。 店家摇摇头,叹了口气,他没想到自己一生追逐的,也不过会是不孤单的快乐,更没想到这种感觉来得这样的突然,似乎人生这几十年光景一晃而过,店家微微扬起嘴角,露出几颗磨得有些残损的老牙,幻想着在自己老得快要死了,命运却一天比一天好。 店家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粘在布衣上的杂草,脸上安详而平静,悄然走了。 才行出几步,店家愣住了,他的脚被什么东西缠住,定睛看去,一个发黑的尸体正在咬住他的腿,那条腿竟已黑上来了。 “阴兵,阴兵来了,快跑!”店家被吓出一身冷汗,夜空沉了下来,仿佛一伸手就可以碰到,良云生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过来,由愤怒变成幽怨,转向一旁的兰兰道:“别理他,你爷爷就会唬人,”兰兰嗯地应了一声。 “我们快回去,天要下雨了!”良云生想把兰兰放在背上,他感到了惊愕,兰兰的脸好黑,一下子可以看到分明的头骨轮廓。 “兰兰,你怎么了!兰兰。” “哥哥,有什么东西在咬我的脚。” 山风起了,夜空阴沉的可怕,黑云中传出几声闷响,大风卷起荒野里的枯草满天飞舞,一种诡异的气息席卷了这片荒野。 兰兰呼咽的声音在大风的呼啸中变得模糊,店家却分明听到了兰兰痛苦的表情,怒目圆睁,他快要疯了,佝偻着身体走过来,道:“兰兰别怕,别怕!爷爷保护你。”他像是马革裹尸归来的老将,骑着他同样苍老的战马,在大雨中奋力前行,只为抵达内心的那片自由之地。 眼前的视野被黑暗吞没,店家下意识想要发出声音,却什么也发不出来,死神之扣在他的脖子上了死结,店家脑海里闪过下世的光景。 “哥哥,你别管我,我是招阴之人,会给你带来不幸,快去救爷爷!” “兰兰,不要怕,哥哥说过会保护兰兰的,拉过了勾就不许反悔!”良云生看向兰兰的脸上,有点恐怖,心口感到一阵窒息的感觉,但隐约中看到了一丝笑意,那是生的希望。 一道闪电横过天界把天地照亮,良云生抬头看向荒原深处,树木在大风中摇晃,令他害怕的是,干枯的树枝像人的手臂一样狰狞,还有那荒草丛生,那根本就不是草,而是刚从死人头上扯下来的头发,还有许多正在滴血,良云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阵剧烈的作呕让他晕头转向。 “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要有事,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兰兰用一只手拉住良云生的衣袖口,良云生强忍住快要吐出来的东西,十分的难受,忍无可忍还是吐了出来,还伴有几丝血的腥味。 “兰兰别怕,哥哥不会有事的,哥哥答应过,一定会……会保护你的!”良云生看着兰兰,头骨的轮廓更加的明显,也能清晰看见兰兰身体里有一道暗黑的影子穿行其中,可就算这样,良云生还是一把把兰兰抱了起来,放在背上拼命跑了起来,他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看,不要看,只要跑出这片荒原就好了。 不多会儿,又听到店家的声音,他的两条腿爬上来数不清的毒蛇,正在一步一步地往身体上部缠绕着。 “救我,快,快救我!”眼见一条极小但十分灵活的黑蛇已经爬到了店家的头部,绯红色的眼睛,良云生看到了它的眼睛,也同时变成了绯红色。 良云生箭步冲了过去,那条小蛇正要往店家的耳朵里钻进去。 “不好!”良云生发出了惊叫,良云生也顾不上那条蛇到底有没有毒,以极快的速度把手伸了过去,果不其然,黑蛇十分的灵活,还没等良云生把手抓到它,那条蛇就直接扑了过来,凶狠地咬了一口。 “啊……啊!”一阵剧烈从手臂直入骨髓,遍及全身,背后的兰兰也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之下又有两个令人炸裂的东西在身体里穿行。 “哥哥,你的眼流血了。”兰兰匍匐在地上趴着,似乎兰兰并没有感觉到疼痛,良云生在地上不知翻滚了多少个来回,他能听得到自己后背骨头被割断的声音。 挣脱,挣脱…… 站起来!站起来…… 屈服吧!蠢货…… 有几种相互矛盾的声音在他的内心激荡,咆哮。 他的眼变黑了,比那诡异的黑夜还要黑。 “我一定要活着,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世界,好不容易认识了兰兰,上天选择了我,天神就要对我负责,如果不是这样,那么我便灭天而行,我便是天,我便是这世界的主宰,好不容易活着,怎能如此随随便就死去。”挣脱吧,挣脱,强忍住摄魂剔骨之痛,把所有忍不住的都已握在了手中,两手缓缓向胸前靠拢,挣脱,只待挣脱阴魂的束缚。 店家害怕,恐惧,慢慢绝望。 “哥哥,我相信你一定行的,你一定要挺住。”兰兰孱弱地发出微妙的声音。 两手轰地挣脱,一道强大的光柱冲破重重叠叠的黑云,与闪电撞在一起,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就在那一刹那世界亮了,那道声音曾吓醒数对熟睡的年轻夫妻。 变天了! 良云生又仿佛推开了另一个世界,那无边的雨幕仿佛被一刀割开,隔断在另一个黑暗的世界里。 有许多好看的星光飘落,这种景色很容易让人心魂迷醉,也并非是由于景色有多么的美丽,而是此刻青山对饮,星星与月亮做伴,天地万物无一不恰到好处,再美好的景色已是显得苍白而无力。 兰兰和店家出现在了良云生身边,三人同时看向远处很久,呆的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 良云生第一个回过头去,看看身边这一老一少,歉意地笑着,但也很快便打断他们的梦。 “回去了,回去了,再不回去狗肉都要被山狼给叼走了。” 三人落落拓拓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兰兰放在中间,一个老头,一个才脱去稚气的野少年,恍恍荡荡回去了。 路上,良云生变得有些困惑,刚才的一幕幕无数遍映入他的脑海,也有很多数不清的问题在脑中嗡嗡作响,为何那个黑色的尸体这样怕自己,若说童叟尽欺,兰兰是个招阴之人,自己一直在她身边,可店家…… 带着这些困惑,良云生用眼睛把它倾落在兰兰的身上。 只不过三眨眼的功夫,又回到了半山上重新搭造的茅屋。 店家把狗腿,狗肉,还有几罐酒端了出来,店家拿出三个泥色大碗,并显得有些神秘地都斟满了酒,明人眼很容易看的出来他并不愿意提起刚才那件事。 “来,今晚遇到阴兵,得神人相救,当饮尽此碗,兰兰你也喝。”店家摆出极为冷淡的态度,一度看起来也十分的豪迈,他永远像是一个将军,而此时他更像是那些喝了酒,摔了碗的将军,就要和兄弟们上战场打一场根本打不赢的仗,与其说是豪迈,不如说是去赴一场兄弟的轮回。 三人满饮,兰兰喝得醉醺醺的,脸上的害怕也渐已淡去,落在桌上入梦。 店家的害怕还是很难掩饰,他慌乱地又拿起酒罐斟满了两碗酒,喝至大醉,才没多长时间,店家已是喝得肚皮圆鼓,一只手叉在桌子上吐出一些刺鼻的酒气:“哈哈,哈哈哈……我…我还能喝。”倒在地上,醉昏了过去。 这一切良云生无从阻拦,他看的出店家心里藏着太多的秘密,店家的脸上露出,是从来没有过的绝望,那种痛苦,比起刚才被毒蛇缠身,看起来更加决绝。 良云生端起碗,残烛的微光透了过来,他可以看见自己摇晃的面孔,他对着酒中另外的一个自己,道:“喝吧,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只喝了一碗,良云生去抱兰兰,轻轻放在一旁的床榻上,心里念叨着:“这孩子怎么了,怎么那么柔软,那么冷,像冰一样冷。”他摸摸兰兰的额头,像是把手放在结冰的湖面上,良云生嗦地一下,像是触到了闪电缩回了手,只是她的心口还是热的,扑通扑通跳的十分有力,呼吸也还是那样均匀。 再去抱店家之时,头有些眩晕,他还是把那老头抱上了床榻,同样的冰冷,才放下,良云生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这房子一忽上一忽下,有些颠倒竟已很难分清上下,扑在床榻边,过了稍些时刻,听闻店家传来杂乱呓语,良云生变得有些清醒过来。 “阴兵来了,幽冥之门已经打开,阴兵来了,来了来了!”忽又幌地一下做了起来,又倒头睡去。 良云生用手摸摸兰兰的额头,还是那样的冷,伴随着头晕,他也打算不再触碰店家的身体,又端了一碗酒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阴兵来了,我便用我的力量粉碎它,从今天开始,我便要好好保护你们,保护这个世界,让你们永远不再受到伤害。”良云生转头看看已经入梦的一老一少,手中的酒撒了出来,又看向酒中的影子,用右手点了点酒中另外一个自己,道:“来,兄弟满饮此碗。” “阴兵来了,你又要往哪里躲藏?幽冥之门已经打开,天神之翼飞向深渊,神人你又要如何粉碎?”咣当,店家竟已坐立起来,才没及嘴唇的酒又被重复放下。 “你?你在跟我说话?”良云生用手指指着鼻子。 “除了你还能有谁?幽冥之门打开,世间的劫难就要来临,冥界入驻人间,天下乱矣!” “嘿嘿!老儿,你就别再编故事了,像你这样只会一生只知道躲在店内混吃等死的人,那里知道什么天下大势,更何谈三界众生的劫难。”良云生又要端起那碗酒。 “千万年以前,冥王率领数万阴兵扫荡人间,天神之子破凡间结界,救众生于苦难之中,天神之子用尽毕生修为,将冥王封印在女娲遗弃之地——芒荒诅咒之中,用自己的躯体挡住巫山之缺,以防地狱冤魂逃出人间祸害苍生,无上天神,无上神主,大慈大悲,救我大世之苦,受我一拜!” 良云生朦胧中感觉到上一次鬼打墙的事情得到了印证,正要过去一问究竟,店家又睡了下去。 良云生渐饮三碗,一夜梦冷。 日上三竿之时,睁开了眼,抬头看去床榻躺着的竟然是两具阴深深的白骨。 良云生吓出一身冷汗,倒在地上…… 这一切看起来十分诡异,十分可怕。 第十一章 炼魂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生离死别这种特殊的告别方式,在良云生的生命中上演过不知多少次,他的眼泪也很难再次落下来。 只是这一次,他感到了害怕。 店家一生沉寂,像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泥土一样沉睡着,甚至无法让人轻易记住他的名字,在那些永远无法触摸的苍穹之上,死神之手已然张开,终于一日,他用双手触摸云颠,死神召唤了他,死寂的天空带来了爆发性的毁灭。 人踩土一世,土埋人一回。 良云生望着两具森然的白骨,感到了极度的恐慌,那双手已经张开,不知何时会缚上他的喉咙,但也不忘丢下一句话:“那些像死水一样沉默地活着的人类,总有一天也会像死水一样沉默地深埋地下,天神的意旨已经握在手中,我来,携众生与我同在,我征服。” 良云生从地上缓缓站立起来,向门外走去,偶有叹气,偶有沉默,也有冷血。 踟躇了许久,又转过身去,取出几罐酒水。 抬头看着横亘天际的远山,迷迷蒙蒙泛着云雾,举起手中的酒碗,道:“我邀日月共饮,我与天地同醉,天高地迥,生死阔契!干!”漫饮数碗酒,只觉形骸放浪,飘飘然如冯虚驭风,不知所去何处。 他的悲伤过于孤独,孤独得有点自私。 “日月不饮我自饮,天地不醉我独醉,你这贼老天,荒唐,无聊!”又饮了数碗酒,但觉头重脚轻,前仰后合,踉踉跄跄倒在了地上。 日头辗转升至天空正中,已有倦意,良云生挣扎着起来。 点了火把,道:“在我们那个世界里,火葬是一种伟大的丧礼,仁人志士在有生之年,守护天下;死去的那一天,同样胸怀天下,悲悯苍生,他们渴望着把自己的骨灰洒落大地,待到来年花开的时候,化作春泥,让那些贫寒的花朵开得更加旺盛,更加妖艳,如今爷孙二人舍我而去,丢我一人飘零江湖,今日我便烧了此地,从此爷孙二人,也算叶落归根,在尘世了了一段牵挂。” 良云生奋力把火把丢向屋顶,掌拳相握,拜别一段短如昙花一现的尘缘。 浅浅的山色,良云生起伏不定的心神渐渐趋于平静,忽有风在林间穿行,那种风不像是和谐于自然的旋律,倒像是阴魂的低回哭声,良云生闭上眼睛,竖直耳朵,入神地倾听着风中的那些微妙杂乱的变化,随着那不合乎常理的气息流入耳中。林间那低回的哭声尽已露出了它的真实面貌,呼呼凄鸣。 而他听到的不过是剑出鞘的声音。 良云生睁开了眼睛,一道极为锋利的剑意,如潮水般袭来,只是那人微微扭动头部,眼中漏出的寒光竟比那道剑意还要锋利。 “你可是昨夜破了玄阴镜之人?”那人转过身去,同样熟悉的绯红色的瞳孔,还有他额头上爬行着的正是那条黑蛇。 幽冥修炼境界的秘密,良云生虽然不清楚,但他确实想起了昨夜那一道毁天灭地般的力量,只是对于这样一个看起来更加可怕的剑客,他又清楚地认识到这绝非是一个从没有握过剑的人可以与之抗衡的。 在眼神接触的刹那,像是有一道闪电注入身体之中,良云生微敛剑眉,道:“我乃山中一打柴人,昨夜一晚安睡,并不知道大侠口中的什么玄阴镜。” “哈哈哈……你是山中一打柴人?我还知道你从巫山而来,破了幽冥之门的诅咒,才得以造成乱世,只是你这毕生修为早已化为泡影,凭着你这天才的名义,今日死我剑下,我野婴也算名扬天下!”野婴诡异地笑着,黑色的长袍把他显得更加神秘,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如此幼稚的话竟会出于曾经傲世九天之天才之口。 良云生心里打着算盘,他既然知道那个天才的身世,如今也把我当成了他,且说那天才之魂魄还真是有用,关键时刻都能逆转乾坤。 在强大的心理作用下,他居然敢对上他绯红色的眼睛,而且看不出一丝害怕,也没有任何情绪,道:“我一无所有,无所畏惧,从不害怕。” 野婴嘴型扭曲,咬紧牙关,变得极其愤怒,他的身影隐了去。 忽然一道极强的剑影从天空斩了下来。 良云生躲闪过了那一道剑影,空气中的气流缓缓流入他的身体。 渐渐地,他感到一种随着天地运转的气息在他的血液里穿行,那种感觉舒适的让人如登仙境,这片世界趋于完美,渐渐地,那片荒芜的山林淡出了视线,才燃起熊熊烈火的草屋隐了去,天没了地也没了,恍惚若梦。 一柄古剑落了下来,横插在良云生眼前。 “剑道即是侠道,若说我欺负一个只会提尿壶的打柴人,传出去倒让人笑话,阴界侠道拥有它强悍的钢铁意志,战至流尽最后一滴血,自刎归天。”剑客一头黑发乱落在肩上,一阵风吹来,落脱得无拘无束。 “半路杀出来的阴魂之人,你倒是这般狂妄,欺负一个并未握过剑的孩子,又算得什么本事。”良云生一脸鄙夷,只是这一次遇到了如此强大的剑客,他根本没有任何战胜的把握,但以前的奇迹又闪过他的脑海之中。 “若要战,便也怕你不成,如若这一关我都过不了,我又要如何在这世界挣扎着活下去,你又不是天?”良云生并不知道如此狂傲会付出怎样的代价,那些没见过老虎的人,自以为老虎只不过是一只长得发胖的猫,对它充满了挑衅,当遇上真正的老虎之时,才看到所有的幻想瞬间破灭。 那道身影踏雪无痕,若蜻蜓点水凌空而来。 还没回得神来,良云生被根本反应不过来的剑气扑倒在地上,只是还未渗出血来,甚至还未感到疼痛,那些伤口早已存在。 “幽冥之门已然打开,乱世已经到来,可没想到那个曾经自以为可以捍卫三界秩序,维护人间纲常的天才,竟然是这般脆弱。”剑客的眼神冷漠中,更多的是蔑视,也有惋惜,他把那柄足以错乱心魂的古剑重新插入剑鞘。 “既是那傲视九天的天才,你曾经如此狂傲辉煌地活着,今日落入我的手里,便不能如此轻易地让你死去。”野婴俯下身去,眼睛眯成一条缝尽是暗算,良云生被那无形之刃割的完全看不出还是个人,简直是地狱逃出来的野鬼,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如无数只蚂蚁在撕咬。 野婴缓缓站了起来,用脚踩在良云生胸口上一道最深的伤口之上,道:“我倒要让你尝尝,比那阴魂黑蛇还要厉害的炼魂之术,炼魂不过是运用于那些毫无用处的凡人,鞭魂却是幽冥之秘术,凡人炼成了阴兵,等你的魂魄落入我的剑鞘之中,恐怕以后这冤魂的呻吟要更加的好听了,只是一直很好奇不世天才会炼出比阴兵厉害多少的怪物来。” “乱世已经开始,如今把我杀死在乱世的半路上,又算得上什么本事?真正的强者,就要寻找最强大的对手,要么战死,要么同归于尽,要么成为旷世英雄,趁着别人最为脆弱的时候,置人于死地,这又算得上什么英雄?”良云生两手抓住野婴的脚,口中流出的血流的更快了些。 野婴放开了他,却有些无奈,但他还是狠下心来。 “杀了你,我便拥有了这天地间独一无二的灵魂,到时候三界都要臣服于我,比起所谓的英雄,这种感觉恐怕连你也没有体会过吧。” 野婴盘地而坐,闭目做法,两手交叉合于胸前,昂头同时两手若摇桨般伸开,手掌如荷花绽放,但见掌心之中飞出密密麻麻的乌鸦,乌鸦笼罩这片虚幻的天空,瞬间暗淡无光。 剑鞘中流出一个个冤魂,在那些乌鸦成阵的苍穹之下呻吟哀嚎。 “哥哥,哥哥,我是兰兰,你不要离开我!”兰兰向他伸出了手。 “你这废才,不成器的人啊!只会坑奶,我死了,你可咋办呀!”奶奶哭得悲伤逆流。 …… 还有无数冤死亡灵,良云生头颅要炸裂般疼痛,双手紧紧捂住,在挣扎着翻滚。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可那些影子仍在脑海里来来回回。 野婴运转手掌,重复交叉合于胸前,又缓缓大开八字形状同时昂起头,道:“掠夺吧,去夺回属于你的魂魄,去喂饱你那辘辘饥肠!去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所有的乌鸦发出大世落日般的嚎叫,像天空坠下来的乌云,黑压压的乌鸦云扑在了良云生的身上,整片天空飘起了一场盛大可怕的乌鸦雨,恍惚中良云生感到灵魂出体的幻影,他感到命运之扣缚住了所有的可能,渐渐流出下世的光景来。 野婴把手收回胸前,冤魂一道道落入剑中,那剑的幽怨之气变得更加诡异。 乌鸦归巢,才有几只落入手中,其余的乌鸦凌空而起,那些可以把这片天空笼罩得暗无天日的乌鸦,双双撕咬在一起,在空中发出绝命的哀嚎,甚至有很多不能飞出良云生身体寸步,便已化为黑烟。 还有那些落入剑中的魂魄也有滞留的痕迹。 这一切的后果,让野婴直接呕血,他没想到的是,一个废物天才居然还拥有过如此强大的力量,竟能破了这剑魂镜。 良云生感到自己身体的伤口在慢慢愈合,那些流出去的血也再次流了回来,还有许多令人想不到的放松的气息从身体里流过,他感到田海盈润,这种状态极佳,有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一切回归平静之后,野婴抬起下颚,眼神冷漠,倒也恍惚,道:“没想到你才是真正的黑暗之子,人之三魂七魄也只能修炼一种功法,可你的身体里却有冥界的血脉,又有天界的魂魄。” 这一切在野婴眼里看来,永远充满了矛盾,如何把这矛盾聚合在同一个人身上?野婴受到了如此强大的反噬,幻境也不复存在,而是火海,茅屋烧成了一片火海。 “大概是我拥有天才的魂魄,同时拥有冥界的血罢了,我乃四魂人。” “你是四魂人?” 野婴拖着重伤,遁入虚空之中。 眼前是有如蜘蛛网散开的路,看不到其尽头,在那些通向尘世的路上,良云生可以看到,幽冥阴兵徘徊的痕迹。 第十二章 阴兵借道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山上的大火连烧了三日,直烧的天地通红,官府派出许多精壮的将士,当然也有许多热血的青壮年,少年,背着孩子的妇人也不忘拿出肥沃的洗脚水泼上一盘,可就算如此,还是无法将大火扑灭。 在大家都摇头选择放弃之时,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雨,像一条瀑布一样倒落山上,那场通天大火嘎然间停止。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欣喜的笑容,他们同时抬头望向天空,窥探这苍穹之上施雨神人的仙姿,最后依然是晴空当日,什么也没有看到。 神灵之雨,万众跪拜,但这里却少了那位少年,良云生朝着阴兵行走的道路跟了过去。 那是最黑的一条道路。 因为野婴的缘故,他明白这是他自己打开的幽冥之门,于是一连三日,良云生紧紧跟随在阴兵的后面,不知疲倦,也没有感到饥饿。 可那条路好像永远没有尽头,黑黑地扑在大地上。 他们到底要去往何处?这条路又通往那里?还有那永远不会累的阴兵,走得纹丝不乱的,像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将士,像是去往下一个训练的基地。 良云生停下了脚步,他感觉自己在追着一群没有生命的鬼魂,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虽然横叉身后的那柄剑起到了壮胆的作用,但这是野婴的剑,怎么说也是阴间之物,每次想过掉头走掉,可想起那句话,他还是坚持了下来,实在是有些累了。 良云生加快了脚步,冲到了阴兵的前面,张开手拦住去路。 可那阴兵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他的样子,除了脚在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身体上的其他部位没有任何动作,那双眼睛直勾勾平视前方。 “都给我停下。”良云生疲惫地大喊。 阴兵碾过了他的身体,竟然是如同梦幻泡影一般的存在,从他的身体直接穿行而过,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只觉得吹过了一阵凉风。 “既然如此,阴兵伤害不了自己,那就快剑斩乱麻,以免日后祸害人间。”良云生掏出了身后的那柄怨气很重的剑。 脸上顿然生出坚决而冷血,拖着剑在地上划出一道闪电般的火光,忽又风起山头,良云生正要冲刺到阴兵前面,身后传来一个老年妇女的声音,那声音曲曲折折,烟尘乱摇,最终落入了少年的耳中。 忽感到后背一阵发凉,加上本就疲惫的缘故,酸楚的感觉渐已袭来,且认真听着妇人的声音:“伢儿,我的伢儿,你去哪了,要回家了,快点回来!” 良云生收回剑意,心底直犯嘀咕,难道这是梦?可又显得那样的真实,他望向越走越近的老妇人,道:“这里没有什么伢儿,你快离开,这里危险。” 良云生把脸转向阴兵,想着这老妇人会害怕的离开。 老妇人低头看向他手中的剑,突然抓住他的手,不依不饶地咆哮起来,哭得那个仿佛星辰坠落大地。 “就是这把剑,你杀了我的儿子,你快跟我回去,我要和你一起上朝堂。”老妇用力扯住他的衣袖。 咣当! 草! 这怎么回事? 良云生一脸懵逼,像是个傻子一样愣住看着老妇,转而望向天空,呼出一段深深的无奈之气。 “这是阴间丢在人间的剑,你可能认错了,大婶。” “就是你,就是你杀了我的儿,我的伢子。”老妇哭的那个难受啊! “若说是我杀了你的儿子,你且把这柄剑拿去好好看看,你可莫要冤枉了好人。”良云生呼噜呼噜喘着大气,递过那柄剑交到老妇的手中,坐到一旁去了,显然万分地气愤。 老妇收住了眼泪,用手来回一遍又一遍地摸着剑身,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儿子,但更像是在检查可以抓住把柄的细微痕迹。 果不其然也! 老妇哗啦啦又大哭了起来。 “儿呀!你死的好惨啊!你死的好……好……”老妇抱着剑,那句话还没说完,两眼一闭,嗦地倒了下去。 见罢,良云生受到了惊吓,立其身,便去扶。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老妇再一次复活,双手抓住了良云生脚跟肮脏的长袍,死活不肯松手。 “你放开,我没有杀你儿子,你可不要耍这般无赖,像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去。”良云生用力想要挣脱老妇的纠缠,但那老妇认定了就是他杀了自己的伢儿,像是蜜蜂蛰一样牢牢抓住了他的右脚。 “就是这把剑,你不跟我进朝堂,我死也不会放手,杀人偿命,天地良心,你想逃,你如此歹毒,除非你把我这老太婆也一并杀了。”老妇有些悲痛,有些凄凉。 被人死死认定,也不会是头疼这么简单的事情。 “既然你说我杀了你的儿子,那你又有何证据。”良云生白了一眼身边可恶的老妇。 老妇又伸手往剑上摸去,一边催泪,一边拿出铁证。 “上面的字,我死都认得,这是我伢儿平时玩耍防身用的剑,如今被你夺了去。”老妇越说越荒唐,这种荒唐合情合理,显得比真实还要真实。 良云生真没想到这剑上还有字,他看着那把剑,仔细审查着,没想到真的有字。 良云生看着那些字,感到很是为难,那些字认识他,他不认识那些字,转过头弯腰下去,茫然地看着老妇。 “好,既然你说你认识那些字,你且念给我听,若是说错了,你这老妇也不要再纠缠我了。”良云生故作高深,不懂装懂,立正其身,双手敛在身后,装得贼憨厚贼有范儿。 老妇脱口而出,道:“沧海易水日,巫山幻云天。” 良云生受到了极大的震惊!但也还是虚构城府,道:“大婶,你念错了,上面的字认得你,你不认识那些字,还是我念与你听,你可听好了。” 良云生夺过那柄剑,只是这弯弯曲曲的文字,比那个鬼书生的还要难懂,令人头晕作呕,但良云生还是憋出了几个字:“花开火红时,花落知多少。”脸上没有感到丝毫尴尬,说完还不忘教导一番老妇。 可心里还是过不去,他没想到一个妇人居然知道的比自己还要多,但自己明明没有杀过什么伢儿狗儿的,所有一切这都不是荒唐可笑吗? “你放开我,我没有杀过什么伢儿狗儿的,莫说你儿子,我见都没见过。”良云生把老妇拖出好几步,老妇咬紧牙关,不肯放弃。 不知什么时候,那些阴兵又走在了后面,良云生想要趁机分散老妇的注意力,大喊:“阴兵来了,阴兵来了,就在你身后。”可那老妇头也不抬。 令人想不到的是,阴兵停了下来,就在两人身边停了下来,同时跪在地上。 良云生感到诧异,随之而来的是,阴兵中站出来一人,道:“任务已经完成,冥神还有何吩咐。” 良云生眼见机会来了,道:“把这老妇给我挪开。” 站出来的阴兵应了一声,道:“喏!”便伸出右手一挥,几个阴兵有序地站了出来,把手绕过老妇的手臂,果不其然老妇没有挣扎,害怕地放开了手。 良云生看向剑刃,挥动着手中的剑,想了些什么,道:“沧海易水日,巫山幻云天。” 那柄剑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一个黑影从剑中缭绕而出,幻化成一个完整的人形,跟其他阴兵一样的人形,全身上下黑的可怕,脸上被一个钢铁丝网状的面具套住,两手交叉胸前,这像是幽冥惯有的行礼方式,用像是大风刮过的破风箱发出的声音道:“冥神多有得罪,若果需要,我便杀了这妇人,归依你的剑魂之下。” 老妇仔细打量着,这身影怎么那么熟悉,莫不是我的伢儿! 咣当!她的眼泪又落了。 “伢儿,我的伢儿!”挣脱了两个阴兵的束缚,一把把他的伢儿搂入怀中。 “我不是你的什么伢儿,我是冥神的意志。” “快让我看看瘦了没有?”老妇拉开了他的面具,真的是自己的伢儿。 只是这一刻很快,那个阴兵便化为黑色之影落入剑中。 老妇抓着空气里残存的气息,念念不忘,道:“快把剑给我,我的伢儿在里面。” 这时剑中流出话来:“这是通往地狱的道路,母亲你快回去,杀我之人不是他。”剑声还是怨气很重。 “说了吧,虽然吧,但是这确实不是我杀了你的儿子,不过他既然成为了我的剑魂,以后便是我的人。” 良云生也没有再理会老妇,把剑直插在身前,双手压在剑柄上,道:“你们都给我回去,路途太过遥远,今天我们先不下地狱。” 黑色之影刮起一阵怪风,很有秩序地重新进入剑中。 再去握那把剑,像有万斤巨石般沉重,良云生全身的青筋暴起,才把那柄剑插入剑鞘之中。 老妇抹着眼泪,站了起来转身想要离去,良云生招呼道:“老人家,可苦了你了,你要是想看儿子,以后我便到你家给你看。” 老人家知道自己的儿子确实死了,显得很淡然,道:“我儿子死了,你要照顾好他,让他好好转世投胎,要他做好人。”那道身影越来越远。 良云生咧开嘴笑了。 往前行了几步,暗夜沉默如斯。 又往前行了几步,忽觉黑暗的夜色褪去,很强的光线扑照过来,天上早已是红光万丈。 这一切,竟会只是别人一不小心做的一个梦? 第十三章 狐狸奇缘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良云生怎么也没有想到,走到黑的那条路竟会是通往地狱的路,至于那个拉他入梦,并在梦乡把他拉回现实的老妇人,他日有缘再见,会是感激,还会是早已忘记? 荒原上枯草了无边际,像是被坠落人间的天火烧焦,只要星星之火,便又可以燃起一片盛大的火海,良云生抓起一把枯草往嘴里塞去,咀嚼着连老牛都嫌弃的枯草,一种苦涩的滋味在口中逐渐弥漫开来,才发觉那并不是绿油油的肥嫩菜苗。 与此同时,感觉自己像是被抽干了的枯井,再也流不出水来,这种感觉在老男人身上很容易得到体会,特别是那些疲于奔命,激战在一线上的男人,他们心中自有一片天,然而这种感觉发生在了一个瘦弱的孩子身上。 正要转身离去,良云生发现自己身边竟有一只受伤的狐狸,看起来很是可怜。 只是这三天三夜,早已是又累又饿又困,若说抓了这只狐狸,烤了吃,那也不错!想得美耶! 可再三看了几次良云生还是决定离开,因为那只狐狸实在是太过于瘦弱,跟兔子般大小,尾巴还有许多种妖艳的颜色,说不定会是什么邪物,而且最近遇到的怪事也已经够多了,所以良云生决定放弃那只狐狸。 “呜!呜呜!”狐狸的叫声有点凄厉,看起来很伤心,伤心得惹人怜爱。 良云生再次看了过去,狐狸的眼神竟然是那么的渴望,那双仿佛是会说话的眼睛一下一下地勾人心魂。 “看来你也挺可怜的,那就带你到人间,等你伤好了就离开,可不许死赖皮不走哦!”良云生还是有同情心的,而他的想法也不过是把狐狸养肥了,等到没有野味下酒时,狐狸正好可以扮演这个壮烈的角色。 狐狸眼里带笑,时不时咧开嘴巴想要跟良云生说话,时不时在他手中翻个滚儿,有点调皮,有点美丽,给这孤单的路途带来很多乐趣,千山万水眨眼过,走着走着云淡风轻,走着走着风声水起,走着走着小狐狸便睡着了,从一个荒原走向另一个荒原,天空兀自蓝着,放眼望去枯草绵延万里,良云生便有着比这万里枯草还要荒凉的沉默。 忽有层林,绿的发黑的参天大树在林中伸展它健壮的腰肢,像是个顶天立地的,永不后退的勇士,林中有成对成双的鸟儿在嬉闹,林下泉水叮咚流过,让人听着很容易忘记疲倦。 偶有几只蝴蝶萦绕在小狐狸的身边,它身上有着独特的香气,闻起来容易着迷。 良云生把手中的狐狸轻轻放在地上,兀自跑向河流中痛快去了,狐狸委屈地嘶嘶鸣叫,喝过几口水,几片凉快的水花在脸上得意地蒸发,小狐狸又是嘶嘶,想要引起良云生的注意,良云生无意中抬头望向这边来,狐狸的气色也变得非常好。 “小畜生,嘿嘿,等爷爽够了,便让你也来水里爽快爽快!”良云生脱下了上衣,击水往身上飞溅,浪遏岁月。 狐狸被惊吓满面羞涩飞红,也试着大胆地把眼睛裂开一条缝瞅瞅他温润如玉的脊背,害羞中露出害羞幸福的笑意,不觉看得呆了。 不多会儿,良云生转眼看向狐狸,狐狸又是十分害羞地转过脸去,那个像是征战沙场的男人终于回来了,把所有的想念都放在了她那儿,轻轻抱起受伤的狐狸,道:“委屈你了,只是你这受伤太重,若是进入水中难免要受罪,这种快活,看来还是算了吧!” 狐狸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极好,又咧开嘴嘶嘶地朝良云生笑着,美丽的尾巴像是开屏的孔雀。 良云生盘腿坐下,仔细地检查狐狸身上的伤口,发现她的一条腿竟已伤到了骨头里。 “你也够可怜的了,什么地方不走,偏要走去那样荒凉的草原,这下好了,剔骨之痛少侠也是领受过的,现在咋两也算是患难之交的兄弟了,只可惜呀!你是个女孩儿,还是个长得像人的狐狸。”良云生看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伤口,拍拍大腿责骂着。 狐狸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趴在地上温情脉脉地看着良云生,像是第一次恋爱中的女子,第一次它靠近了良云生心口的心跳,狐狸害羞的闭上眼睛。 良云生转身离去,找来了几张粗大的树叶,还有很多干枯的树枝,把粗大的树叶做成碗状用来舀水用,不知他是自言自语,还是想要狐狸说话,道:“你的伤口太重,本来就想随便找个地儿把你烧烤算了,若不是路上寂寞些,你早已脱离苦海,不用再忍受这剔骨之痛。”良云生一边说着,一边把干枯的树枝折断,再堆成一堆,没点火都能看到了那火势的样子,在树枝上架起烧烤用的架子。 “呜呜呜!”狐狸发出几声哀嚎的声音,她没想到刚给过它希望的男子会是这般冷漠,这般残忍。 “唉!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人畜有别,成为我的食物也算是脱离苦海前为人类做的一点微弱的贡献,或许就因为你的那一点贡献,我没有被饿死,还拯救了世界。”良云生说得云淡风轻,狐狸变得悲恸欲绝。 把狐狸抱在手中,露出同情的假慈悲:“唉!你也是够可怜的,起码我还能活着。” 狐狸没有挣扎,悄悄闭上了眼。 忽而听到水中有声音,良云生敏捷地望了过去,屏住呼吸,。 不多会儿,一条出来透气的大鱼再次跃出水面。 “我!草!哇塞!有鱼,没想到平静的水下会有鱼。”良云生丢掉手中的狐狸,走出鸡的步伐,便要下水捉鱼去了。 才刚抓到手中的鱼挣扎着又重新落入水中,良云生返回岸上,吓得狐狸直打哆嗦,良云生走得这些天有些神经质,找不到说话的人,也只能自己喃喃:“传言狐狸肉太骚,并不好吃,若把狐狸给烤熟了,吃不得还惹得一身骚,倒也不值得大废文章。” “现在有了我最爱吃的鱼,还是天然无污染的,嘿嘿!”提了剑又再次疾步向水中走去。 没多会儿,便抓来如愿的鱼,又从河岸捡来生火石,升起火来,狐狸得救了,它的神情变得很冷淡,几乎一直闭着眼。 吃过几条鱼,加上这里的空气很适合养生的特点,良云生的精神达到了一个新的状态,用个四字词语来形容便是,状态爆表了。 隐约中听到山对面大嗓门买卖的叫喊声。 穿过这座山也就可以直接抵达有人的地方了,山的那边似乎很近,只用不到一个时辰便可以到达,山对面的买卖叫喊声越来越清晰了,小狐狸兴奋地咧嘴嘶嘶地笑,可令那段美好的笑容沉了下去的,是良云生的决定,他决定绕过这座山,从另外一条大概需要两个多时辰的小路走过去,因为他觉得这座山太过诡异,山中时时暗藏杀机。 这种直觉实在令人来不及捏一把冷汗,可能良云生想起了之前的许多事情,山里的故事在他身上发生的太多,表情变得有些僵硬,可想着如何面对新的世界,心中又充满了对未知未来的渴望和热血般的期待。 “我们走小路,小路上有野花。”良云生看了一眼委屈的狐狸,这时狐狸感到伤口发炎,十分疼痛。 行了很长一段路途,城门依稀可见,良云生脸上露出憧憬未来的笑容,而此时,草丛里杀出几条绿林好汉,拦住了去路。 “野小子,把身上值钱的东西给我留下。”肥头大耳贼的声音听着可以吓死一条街的人,那声音实在太大了。 “我一无所有,从不畏惧,无所害怕。”面对这种架势,良云生一脸泰然,像是鄙视地上的蚂蚁,他并不打算动手。 “给我把他全身上下给摸了,我就不信没藏有好宝贝。”大耳贼踏出几步狗熊的步伐,他的身形,像一座泰山。 “老大,这小子除了那把剑,还有那只狐狸,穷的比我们还惨。”一个随从鼠头鼠脑凑近大耳贼耳根说着,两人都奸邪无比地露出了笑容,他们又怎会知道那些看起来比蚂蚁还要弱小的人,会拥有翻云覆雨惊天动地般的气魄与大境界呢?在这个以谁的块头大就决定谁的拳头硬的世道里,也只有用生死大事来检验一切的真伪,就像一只从没见过天穹的蚂蚁,也会很自然地认为其他的蚂蚁也一样没有见过天穹,可这世界上的道理,说白了也不过是有人目光短浅,有人深藏不露。 “把他的剑夺了,拿去当铺当了,把这只狐狸抓去烤了吃。”大耳贼有点不满意地说,可在看到那柄剑时还是有点害怕地倒吸了一口气,眉宇间卷起千堆雪落入万丈深渊。 一人鬼鬼祟祟地在身后取剑,只觉剑很沉很沉,才解开绑绳,剑轰地坠落地上,重重压在了那人身上,口中流出血来,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渐渐地两眼还没来得及闭上,渐渐地再也没了出的气,一着不慎命丧黄泉,尽管他如何睁大眼睛想再看一眼这世间,可死神在生与死之间为他清了界限。 一人在前面抢狐狸,狐狸张开锋利的牙齿狠狠咬断了他的一只手指,吐在他的脚下,紧接着那人身上燃起异火,浅蓝色的火焰,在良云生看来,这种火再熟悉不过了,不觉讶异地盯住狐狸美丽妩媚的眼睛看去,像是在研究一个天大的谜题。 此时,大耳贼变得有些慌张,急忙招呼自己的手下再次躲进了草丛,可以很容易就听到他们粗重的喘息声,大耳胖子那沉重的步伐有一定程度上的地动山摇。 第十四章 篝火旁的故事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这条小路并不好走,除去刚才撞脸的几个野汉,说白了也就是几根会移动的木桩,不过小路上的野花还行,闻着花香容易让人想起小姑娘,但也不会忘记那句饱含苍老味道的俗语: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虽说野花香得让人有些神魂颠倒,可同一种味道,那怕是仙女抖落凡间的兰麝香,久而久之也会让人觉得比臭味还要厌恶,甚至十分可恨。 良云生垂头望向怀里熟睡的小狐狸,从荒原飘摇走来,伴了自己一路风尘的狐狸,咋看起来越来越可爱也越来越像个人了,美丽的尾巴虚弱得变成了暗黄色,路上辗转颠簸中几粒豆大的汗珠在狐狸红色的鼻尖破裂,良云生不觉心底一阵吃痛。 回过头看着走过的路,竟然是有十九个弯,比起那曲折的命运还要让人无从下手。 “走吧,路在脚下!”良云生还是喃喃自语,眼前是一段盘山而上的顺路,上完坡便要下坡,只是这条上坡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这条上坡路越走越长,怀里的狐狸醒了过来。 “哎呀!也真是糊涂,我怎么走到山顶上去了呢!”良云生自骂一声,狐狸咯吱咯吱地笑,它的眼睛很是妩媚,牙齿算不上整齐但也很好看。 黄昏弥漫洒落山头,偶有空林蝉鸣起,几只飞鸟向同一个方向飞过,除了寂寥的鸟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良云生俯瞰山脚,山下正是最为繁华的都市——良国城,整个都市就算已经临近黄昏可还是有密密麻麻如同蚂蚁一样的人群在走动。 良云生感到无比的豪迈,眼下群峰尽收眼底,雄城踏在脚下,那种一览天下气吞山河唯我独尊的气势令他胸怀荡荡心血澎湃,他用手摁住心口心跳的位置,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心跳过快会震碎几根肋骨。 良国城很大,但这时良云生的视力显得特别好,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街道上一个小偷的动作,虽说良国城是第一繁华的都市,可小偷这种特殊的职业,就算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也有可能成为小偷。 良云生仔细地捕捉这城里的一砖一瓦,但他似乎找不到那间客栈,想不明白自己当初是怎么进入城里的,不过那神步颠,还有那狗腿还是那样清晰地印在脑海里。 忽然,熟悉的一幕出现了,城门外那老头赶着一群猎狗正要入城,明人眼很容易看出那是还未训练到家的猎狗,看起来还有些蛮横无理,还是那个老头,良云生的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眉宇紧锁得十分厉害,身体一阵疼痛的感觉。 往下巴摸了摸,尽管没胡子,但也变得镇静了不少。 只是眼前的都城变得迷迷蒙蒙,再也看不清前方的一切,灰蒙蒙的都城轮廓还隐约映在脑海中,良云生以为是最近自己的眼花病又犯了,决定闭上眼睛十秒,可再次睁开,只看到一道灰黑色的线条,纵然问起狐狸,狐狸也只是摇头。 蝉鸣息,夜意袭。 身后趴着几个野汉,没有诚意地跪着,口中喊着:“大爷饶命,大爷饶命。”也不知道拜了多少拜。 还是熟悉的人,良云生的目光落在了大耳胖子身上,衣服竟是说不出的破烂,比那乞丐还让人可恶。 良云生顿了顿,扯了扯眼角,并没有过多的以老大自居,若是没有那人给的一魂一魄,没有身后的这把剑,想必他也不过是其中一员,不过令人吃惊的是,他心底的想法竟是如此的奇怪——若脱去剑客的身份,自己的修为并不会比这些人好到哪里去,自己的品行也比不上半个圣人,自己又何尝不是生活在最底层的老百姓? 渐已沉默,胖子微微抬头,眼角瞥见了那斜戳向天的剑柄,身体的汗又流了不少,迅速收回了眼光,低下头去,道:“还望少侠饶命,我们早已走投无路,一无所有,无所畏惧,从不害怕。” 良云生回过头,只见几个人像乌龟一样把头缩了回去,扯了扯嘴角,道:“都起来,男儿膝下黄金万两,好男儿怎可随随便便跪其他人,头可断,身可死,这般迂腐之辈又如何堂堂正正顶天立地?都给我站起来!” 良云生说的铁骨铮铮,同样胸怀荡荡,尽显男儿气色,所有人都受到了极大的鼓舞,颤颤巍巍站了起来,但永远不会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一丝生命的痕迹,像是奔丧的脸勾在脖子中。 但那个胖子似乎还有几分胆色,弯着腰站了出来,他的脸像是被什么暴风雨刮过或是被谁家漂亮的悍妇用刷子刷过一样,看起来比其他人都要厚,他的眼神有些闪烁,很厚的眼皮底下藏着些妒忌,侧着身体,有点口吃地说:“我们从荒原而来,我们没有太多的粮食,只能在山上苟且残喘地活着。” 其余的人也同时弯腰,像是一群没有头脑的废柴,握着的拳掌看起来滑稽而笨拙,随口应付着‘是’。 良云生实在看不过去,而眼见天空落日燃烬,便大概骂了一顿,先是一脚踢在那个为头的胖子,便大咧咧骂开了:“你这人也真是个废物,你也不看看跟着你的人儿,一个个活的连狗都不如,衣服臭烂,面色发黄,你看看,你睁大眼睛看看,那还是个孩子,便以已这般消瘦,我的头发比这地上的黄土还要黄,孩子的头发竟然比我的还要黄。” 跟随他的人只是摇头,淡淡地叹气,看了看肥肉满身的胖子,像是在议论什么,看得出都在为自己悲催的生命感到了悲哀,胖子从地上慢慢爬起来,不敢再看一眼良云生,但有点生气,有点积怨,猫着身想要躲到人的后面去。 只有那个头发特别黄的孩子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的动作,默默走在一旁,像是一只暂时饿瘦的孤狼,他的爪牙看起来还是那样的自然而然锋芒毕露,可很少有人会把目光注视于他身上。 “孩子,你出来。”这时孩子第一次得到了注视,也同时得到了所有人的注视。 孩子吱吱唔唔指着自己的鼻尖,道:“你是在叫我吗?”良云生微微点头。 “快点过来!” “我且问你今年几岁了?”良云生拍拍孩子的肩膀。 “哥哥,我今年八岁了,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良云生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同情,也有愤怒,还有佩服,这孩子虽然跪在地上,但却显得不卑不亢,是个侠义之人,只是这时又有无数双眼睛杀了过来,像是残忍的羽箭。 良云生抬头看去,那些啊臜全都低下头发出同样的声音:“我们也三天没吃东西了。”小孩看了过来,那些人又大胆地怼上他的眼睛。 “孩子别怕,以后跟着哥哥,哥哥带你去都市吃好吃的。”这时人群中有着妒忌的骚动,但很快变成了一阵嘲笑。 看得出这孩子沉默太久,心事很重,眼神坚决而无情,有着难以言表的孤独,但苦尽甘来,他的小幸运也终于开始了,狐狸喜欢他,向着他摆动尾巴,眼神很温柔很好看。 看着那些人向后走远了去,立马跪在地上,双手作长揖,道:“哥哥,你可把我害掺了!” 良云生被口水突然呛到惊讶地看着孩子,抓抓后脑,用手指指着他的鼻子,道:“你这孩子,古灵精怪的,居然还说我害了你,好不容易从他们手中把你要了回来,要不是看你有些可怜,鬼才理你呢!”良云生从嘴巴左侧呼出一段郁闷之气。 “哥哥,你把我救出来的同时,也把我给害了,现在我是你的人了,也便成为了他们的敌人,说不定今晚我便要死于他们的乱刀之下,你若不救我,我便长跪不起,哪怕是跪死,也比死他们刀剑之下要好。”孩子没有畏惧,眼神坚定而有力,死死认定了这就是可以救他的人。 良云生从孩子身边走了过去,他能感觉得到这孩子十分的聪颖,并且很有智慧,并且是那种有心机的智慧,“你是他们的同伴,又怎么会害你,倒是我,才刚混进来的并且对他们有威胁的人,倒要十分小心才是。”良云生抚摸着狐狸滑溜溜的头部毛发,准备去抢些吃的。 孩子没有悲伤,也没有大吵大闹,安静的像一个处子,而是很快地追上了良云生,尾随着,一步一步,时而有狐狸朝他撒娇。 穿过了那个极为狭隘的山中缺口,只见山后竟别有洞天,而且这里的人近三五十人,正围着篝火烤一只有小黄牛般大小的野猪,随着这两个人的到来,其他人的脸上露出不愉快的神色,更令人奇怪的是,那个胖子大耳贼居然不是真正的头儿。 有人招呼道:“来,快来坐下。” 两人都坐在了那人的身边,良云生大咧咧盘地坐下,大咧咧地问:“可有酒否?这些天走的恍惚,早已是口干舌燥,兄弟们,没想到这里会有这样一个世外桃源,何不把酒端出来,大伙儿痛饮一番。” 孩子也随声附和道:“我也要,我要吃肉,把那个猪腿给我!” 孩子激动的站了起来,指着快要烧好的野猪,空气里弥漫着死寂,更像是一场杀机,可所有人看了看良云生身后的那柄剑后,眼神变得温和了些,忽悠有一人立起身,作揖有礼貌的行了一礼,道:“孩子,吃也有吃的规矩,如果就这样把那个猪腿给了你,其他人也会过意不去,不如这样,我们老规矩,你来讲一个故事,要是说得新来的人满意,或者是大多数的人都满意,便把这猪腿给你,如何?” 一向沉默不语的孩子,没有人会为他鼓掌,更多的只是摇头,嘲笑,孩子出人意料地作揖回礼,立其身,道:“没问题。”三个字决绝而果断。 良云生抬头看着孩子的脸,已是钦佩,只剩欣赏。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神秘的深山,山里头住着一个老人,老人到了一定的岁数变得永远不会老去,可以一直活到九百九十九岁,深山仿佛与外面隔开了两个世界,里面的人想着如何窥探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也想着如何窥探里面的世界,只是没有人可以捅破那一道窗户纸,于是里面的人看不到外面漂亮的姑娘,渐渐老了,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秘密。” “哎!孩子,你倒说说这老人吃啥喝啥,难不成他会是天上下来的神仙,老不死?”有人抛出为难的问题,显然是抓住了他故事里的漏洞,孩子不慌不忙作揖回礼,也不慌不忙地从良云生手中夺过一杯酒,咕噜一口气咽了下去,那酒的辛辣刺激劲儿,如刀割喉,逼得孩子眼里泪水纷飞,看起来更加神情激扬,热血沸腾起来。 “老人以养鸡捕鱼为业,一只公鸡,一只母鸡,公鸡十分神气,母鸡老得生不下蛋了,公鸡老的也没有当年的激情,公鸡和母鸡都很争气,熬死了老人的爷爷的爷爷,如今到了老人这一代,也快要活活把老人给熬死。” 人群中传来一阵笑声,也有嘲笑,还有轻微的妒忌,有人打趣道:“那为什么不把这只蹲着鸡窝不下蛋的母鸡给宰了,那只公鸡也便要寂寞而死,这样一举两得,省得再多动一次刀子。” 孩子还是作揖回礼,又不慌不乱地夺了一杯酒壮胆。 “老人遵循着爷爷的旨意,话说两只鸡是这片山林的命脉,鸡死人死,鸡亡人亡,鸡死了,命脉也就断了,随着年岁的增长,老人与河神的关系越来越默契,捕鱼也是一天比一天容易,好像水中的鱼都故意往他织的网里跳,终于有一天,他捕鱼时,昏天暗地,有一条金黄色的大鱼进入了他的网中,老人一直舍不得杀,养着养着金鱼变成了一只美丽的白鹤,比公鸡还要高出很多,后来便有了战争,公鸡和母鸡合力想要啄死白鹤,白鹤因为得到老人的疼爱变得越来越骄傲,最后公鸡和母鸡设计杀死了白鹤,老人悲痛之下杀死了两只鸡,突然间,那片神秘的世界消失了,老人也成为空气里的空气。” 很多人听出了神,随之而来的是鞭炮般的掌声,只是这时候有两个人十分的沉默。 第十五章 杀意四起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孩子,这个野猪腿归你了。” 孩子抓过野猪腿,大口大口地咬着,吃得热血沸腾一腔正气,也不顾是否有人会投来嫉妒的眼神,有人会暗算,或者直接暗杀,孩子的从容和淡定,只不过是因为良云生坐在身边,像靠山一样的存在,而且在山后还有一把怨气很重的重剑,像守护神一样的令人毛骨悚,但根本原因是这孩子万分地肯定,如果有人要害他,这位大哥哥一定不会冷眼旁观。 “真好吃!”孩子一边说着,一边不忘向良云生堆着笑,他的面色已是红的像是熟透了的柿子,可看起来还是十分清醒,还不时地从良云生手里抢酒喝。 狐狸安然地躺在一边,安静而美丽,良云生看着醉翻了的孩子,从他手中把酒杯夺了过去。 “不要喝了,不要喝了,小屁孩酒量比我还大。”良云生生气地夺过酒杯,只是酒壶再也倒不出酒来,脸上显得有些愤愤不平。 夜意有些沉坠,篝火跳动着即将燃尽的火苗,微弱的火苗上有几只热舞的夜娥,孩子睡倒了,就睡在了良云生的身边,像是睡在了自己母亲的身旁,脸上安然中有着甜甜的笑意。 篝火旁的人在醉酒中伴着故事的余味露出浅浅的笑意。 良云生摸摸狐狸滑溜的毛,露出淡淡回味的笑容:“你倒真像个兔崽子,好在没有狠下心来把你……一不小心给宰了,边烧边吃,如果真的是那样,恐怕自己也要后悔上好几天,在记忆里也错失一段美好的记忆,世间大概如此吧!人世间的美好也不过是不断珍藏记忆,然后在不断回忆的过程,不管是人是兽还是鬼魂,佛道有言,众生平等,世间来去如来法,只是平凡的世人眼,皆被颠倒妄念蒙蔽了本性,才分出了许多的妖魔鬼怪,才有了人兽有别一说。” 狐狸抖动还未睡去的耳朵,它睡得同样安然,只是不知道这一人一兽,像是通了心灵一般,竟如此地相信这个看起来有点像男人的男孩,孩子负责把他手中的酒豪迈地喝干,狐狸调皮捣蛋地把才到嘴边的酒故意打翻,以至于那个颠簸了这些时日,在痛苦中失望,在失望中痛苦着的疲惫身躯,本来可以把那一切的滋味都交代给烈酒割喉的疼痛之中,可偏偏这一切让他倒霉地清醒着。 “唉,都怪本少侠倒霉,遇到你们这两个倒霉的家伙。”良云生浅浅地骂着,看了看手中仅剩半杯的酒一饮而尽,便调头问了熟睡的人群中还有个未睡去的长者:“老大爷,这山洞还真是凉快,凉的让人没了睡意,竟然连肥大的山蚊都被冷死了,你可冷?” 长者没有回答他的搭讪,只顾盘坐在地上,看起来有些让人猜不透,良云生垂眼看向狐狸,那只脚不知什么时候结疤了,突然心疼起来便抱得更紧了些,狐狸毛茸茸的毛焐热了他冰凉的宽大胸膛。 “哎,我在跟你说话呢,装什么装?”良云生的脸皮厚得跟一面不会透风的墙似的,明摆着自己才是外来人,说话的语气竟比主人还要嚣张,让人感觉到有一种占山为王的压迫感。 长者缓缓睁开眼,把手中滚动佛珠的手停了下来,像是在说话,却又听不到一丝声音,过了片刻才听到:“往后行走一百四十九步九会有帐篷。” 声音嘎然而止,长者也不再多说一句话,继续闭目捻珠念佛。 良云生有点抓不着头脑,又大声问道:“到底是你的身后还是我的身后啊!你倒是说句话呀!” 见长者不愿多说一句话,但似乎又在说话,像是什么:“但愿你们能活着出来。”似乎是在故意为难于他,只好伸伸脖子感觉一下方向,碰下运气,把那个烂睡如泥的孩子揽到背上,再把放下的狐狸重新抱起来,干瘦如柴的孩子倒也让人有些吃力。 边走边想,可良云生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一百四十九步九这样准确的步数,纵然那位长者是个算术天才,可他又如何可以准确的计算出每一步的距离,忽闻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转头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那片空地上篝火旁的人也不复存在。 良云生只顾傻傻地数了一百九十九步九,果然那是一个帐篷,良云生惊叫了起来,像是沙漠中找到水源的黄牛,帐篷里头发着温暖的黄光,良云生拉开了拉链,钻了进去,先轻轻放下狐狸,再狠狠地落下孩子,孩子在落下来的时候,说了句梦话:“小心,要小心。” 良云生摸摸孩子的额头,终于什么也想不明白,道:“这世界的孩子,多梦的孩子。”这时他忽然想起了孩子的故事,看着孩子奇怪的睡相,两人同时跟傻子一样地笑了。 倒在床上便要睡去,只觉帐篷外影影绰绰,似有鬼,良云生猛地睁开双眼,仔细观察着外面,看到几个影子在来来回回地走动,但很快又变得释然道:“玩什么鬼把戏,真把我当猴耍了,真当我是山里人没见过世面,不过就是个皮影戏,草!” 倒头便睡,可又隐隐约约听到有人磨刀拔剑的声音,良云生屏住了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地搜寻声音的来源,没想到从床上翻身起来的时候,压到了狐狸,狐狸竟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幸好没有压到伤口才好。 狐狸有些悲伤,呜呜地生气着。 “小狐狸,别出声,有鬼。”良云生把剑重新装上后背,拍拍衣服,拉了拉裤头,时刻准备着迎接战斗。 忽闻有人被杀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很凄厉,有男人的哭天抢地,有女人幽幽鬼哭,让人瞬间瑟瑟发抖,两腿发麻。 忽而又听到有人吆喝买东西的闹市声音,也可听到有人喝酒猜拳,孩子喝奶的声音,仿佛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可当良云生仔细地审查帐篷外的一切时,除了那些无人之影外,并没有看到真正的人,也没有想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良云生十分镇定地环顾着四周,但除了那些影子还是影子,终于发现什么也有异常的其他恶黑影子入侵。 “是人是鬼都给我出来!”有一个很大的阴影笼罩在了帐篷上面,良云生说完这句话迅速调转了头往那个影子看去,手中的剑也一同拔了出来,时刻准备着应对这一切诡异世界里诡异现象的到来。 忽然那个很大的影子从帐篷上离开了,那是什么?良云生看去时感到了害怕,那并不是人,而是一个异类,但又很难说出它是何方神兽,因为看起来它似乎与以往见到的怪物更加的怪,似乎这世界根本就没有这种生物的存在,而且在良云生所有的印记中也没有发现有过这种生物的存在。 良云生急忙冲出了帐篷,无人之影还在地上穿梭,无人之影看着让人有些眩晕,只是想要再要寻找那个异类之兽时,异兽早已消失得没了踪迹。 “是人是鬼都给我出来,我不怕!”良云生小心地注意着周围的一动一静,可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地上的人影还是那样的来来去去,斑斑驳驳,像是一场盛大的迁徙活动,但他们永远在这里逗留。 良云生看着这些诡异的影子溜来溜去,变得有些恍惚起来,紧接着变得头晕目眩的样子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着,山在转水在转天地颠颠倒倒,忽然又感觉自己也在转,最后分不清到底是自己转还是地在转,于是良云生自己也随同转了起来。 可是看了看那个熟睡的孩子,还有一个半路上结下尘缘的狐狸,甚至于那个只是认识了一天的孩子,还不知道他的姓名,良云生把眉宇间的皱纹折叠得神乎其神,像是入画多情多愁一身诗气的曼妙公子,可他的眼中充满了坚定,他爱着这一人一兽。 看着看着,良云生嘴角泛起了几片笑意。 “沧海易水日,巫山幻云天。”良云生闭目开始感受着周围这一切的变化,他的脑门有一种黑色的烟云在漂浮着,黑色的烟云萦绕了他的全身,变得软弱了起来。 那些在打打杀杀中的黑色魂影对良云生发起了攻击,可以感觉到有数道黑色的烟云进入了他的脑海中,又从后背,脚底下流了出来,给人一种被千万只蚂蚁穿行的感觉,而剑中的阴兵才刚出来几个就被那黑色之影给吸引住了,它们互相缠在了一起像是天空中的雷电和地上的阴电碰到了一起,随之阴兵和黑色之影发生了湮灭,化成了一团迷雾消散在空中。 良云生心里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睁开眼睛开看去时一切都不复存在了,赶紧把手中的剑柄牢牢握住,把拔出来的利刃重新插入剑鞘。 黑色之影在地上继续来来回回像是在进行一场迷魂阵,让人继续晕头转向的,良云生再一次闭目,他想听清楚这些声音中存在的某些极为细碎的杂声。 一道红色的火焰映入了他的眼中,猛地睁开眼,发现帐篷外围有了蜡烛,他每靠近帐篷一步蜡烛就多燃起来一根,烛焰就上升许多,终于他停下了脚步,因为那些蜡烛变得越来越大甚至比人还要高处许多,只要蜡烛的一滴最小的眼泪,有可能帐篷就会燃起熊熊烈火,良云生掉头走去,黑色之影在咿咿呀呀地调戏着他。 “有本事露出真身,无人之影,看我手中剑。”良云生的眼睛像剑刃一样犀利而敏锐,可他要等的人始终没有出来,而这些黑色之影像是在进行一场来来回回重重复复的祭祀。 可这又会是什么祭祀?又要为何而祭祀? 第十六章 死海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良云生很吃力地和鬼影作战了一番,可无论如何那些鬼影从来便没有离开过,从来就没有消失的迹象,可见影可闻刀剑声,也有人笑有人哭,还可以看到那些一阵阵厮杀中发出来的惨叫声,那里有马革裹尸横尸遍野的战场,还有许多痴儿男怨儿女在哭泣着那些回不去的家乡,那些为死去的恋人拔刀自刎于大世的深情烈男,血染苍茫大地,当然这一切看起来并不存在,可那可怕的声音把这不存在的一切显得比真实还可怕。 良云生努力的想要看清楚这一切,伴有怪异的风吹了起来,那是一种像是从万丈深渊之处的地下穿出来的风,直冲天穹,忽而又从天空极为深远的黑暗之上压迫下来,在人头顶不高处相互冲击形成一道巨大的风团,紧接着风团在空中炸开了,向着遥远无边的黑暗中缓缓传开了,在无边的黑暗里惹出一阵狂风暴雨,终于可听闻轰隆隆的声音在回荡。 那些风在天地间肆意横行,毫无顾忌,天地于风而言,像是一个巨型的风箱,吹到远方的风又迂回曲折,向着各个方向吹去,于是这里的一切都变得飘飘忽忽的样子,这里的每一寸时空里都是风的痕迹,疏而不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还有那像是毒针一样的雨点盘泼而下,这时候风云变幻,天空是雷电肆意发狂,闪电把天地连接在了一起,天地就这样在忽明忽暗之中变换。 忽然之间这个黑夜都变得呼喇喇地被吹得支离破碎,地上的尘土还有无数的落叶皆被卷起来,还有那些深埋地下的还未完全腐化的死尸也一同被撅了出来,良云生显得更加的飘忽不定,他像是一片飘在空中的叶子找不到任何落脚的可能。 忽然天地亮了起来,他看到有两个新鲜的头骨碰撞在一起裂开了,从天空另一头飘来恶心而奇怪的废弃物发出阵阵恶臭,所有的东西相互撞击在一起,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的风云变幻,这是一种自然界间死物之间的战斗,而又有谁会知道在这种混乱的战斗中会不会有新的事物产生呢,或者又会有多少生灵死在这一次的混乱之中。 没有人的影,在混乱中挣扎的影子看起来越来越脆弱,它们迅速地合拢在了一起,忽而影子朝一个方向走了去,一切都变得那么的陌生,仿佛这世界早已崩塌,不复存在一样。 良云生在暗地里挣扎了片刻,变得软弱无力起来,也变得迷茫了起来,他很难分清自己是谁,也很难再一次握住手中的剑柄。 这时候闪电没了,天地恢复如初死海一样的平静,只不过现在的大地卷来,滔滔的流水滚滚咆哮着。 “孩子,你在哪儿,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你,这世界陷入了没有光线的黑暗。”良云生转过头去,复而又趴在地下,试图用尽一切的办法找到声音的可能,可随着海水慢慢上涨便退去了热情,变得死寂沉闷根本听不到一丁点儿声音,也找不到其他任何可以触摸的东西,那怕是根本无法救命的救命稻草也找寻不找。 “我这是怎么了?”良云生自己跟自己说着。 “沧海易水日,巫山幻云天。” 想着召唤阴兵出来,可阴兵像黑夜一样的黑,让人实在没有办法,阴兵又如何,还不是被黑夜给吞没了去,良云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斩地掌在地上发出轰隆隆的声音,他可以听到声音了,可还是那么黑,忽然之间,又变得大放光明,还是西边出来的太阳,还是一样的熟悉的世界,可小孩怎么不见了呢?那个诡异的帐篷也不见了,这里是天和地的对峙,地很宽宽之万里,天很低低的摇摇欲坠。 只有呼呼做响的狂风吹得这世界扑朔迷离,吹得这片天空稀巴烂,吹得良云生脸上的肌肉来回曲折。 良云生像一根铁钉一样伫立在原地,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倒他。 阴兵像飞舞的碎纸片一样在空中飞过来晃过去,弄得有些眼花缭乱。 “你就吹死我吧,我不怕,我感觉特鸡儿爽。” 令人想不到的是,风比人恶。 本以为这事可以轻易地混过去,脚底下贫瘠的土地被淹没,变成了一片汪洋大海,了无边际,良云生双手在水中扑腾了几下,吐出几口腥臭的海水,还伴着些咸鱼味儿,酸味儿辣味儿……总之一个人把所有的味道一口气尝遍了,有过痛苦也有过享受,但更多的是甘尽苦来,在那片泅水的海中,还可以清晰地看到天空中乌黑的云里落下一阵阵用酒做的雨,也有庞然大物坠落,在海上掀起一番浪潮,可海里却永远找不到活着的鱼,所有的鱼儿都泛白肚儿,或者是那些像是身上有过无数的调料的小鱼儿,良云生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这里唯一的活物。 只是随着自己越来越往下沉了去,茫茫大海漫及天际,没有任何一条鱼儿会成为他逃命的救命稻草,也没有任何可能性,他可以借助自身的体力游到海彼岸,因为这片海根本就没有彼岸,它只是一个海,陆地没有入伙的份儿。 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海? 这片海也深不可测,或许这样说比较合理,无底之海。 “救命,谁能救救我。” 良云生在水中扑腾了千千万万次,从开始可以把两只手伸出水面,到后来只能一只手伸出水面,最终连呼吸也差不多要断了。 忽然之间,波涛起伏,一浪更比一浪高,在海面上有几乎可以用恐怖来形容的鱼潮相互拍打在一起,这浪起那浪博,良云生被一强大的海浪抛上了天空,又重复落下,他成为了鱼的尸体的一部分,只不过他看起来更像个异类的鱼。 令人想不到的是,海水在一次又一次的翻滚中,逐渐变得沸腾起来了,海面上哗啦啦地把那个鱼臭味变成了鱼香味儿,忽而海浪翻涌,温度渐渐地升高了,海面上升起来一个个可胃的气体圈儿,但令人想不到的是,良云生始终没有被炖熟,作为这片海的异类,他便是主角,而主角的扮演的生命,那也必然是非同寻常的,比如天地枯死而他一人复活,并且用他神秘的力量拯救了世界,并且这个世界是一个新的世界,比起原来的世界更加的符合大道之行的需求,也比如他可以无数次地死了又生,生生世世掌控着别人从未拥有过的神秘的宿命。 海中已炖成了完美的鱼汤,若是某个大腹便便的巨人,我想他必定不会错过这样的美餐,必定连鱼骨头也会啃得连空气都不剩,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片海中竟有一个赖着不死的死活人,真的是一个赖着不死的死活人搞坏一片海之鱼汤,想想都令人窒息的感觉。 忽然之间,海底像是漏了洞的气球,一下子所有的海水都咕噜噜流出去了,可恨啊,整片海洋就这样枯竭了也,海底露出一个很大的大洞,紧接着海的温度继续升高,可以看到泛滥成片的鱼渣,但良云生还是个不死之躯,因此他没有成为人渣的资本,这或许是老天爷故意的偏心。 随着那一锅五味俱全的绝世鱼汤慢慢流尽,洞口中反过来喘息了一口气,那口气夹杂着暗黄色的热气,还有臭味中淡淡的茉莉香的味道,像是车胎爆炸瞬间呼啸而出的气体,十分急促,十分有力。 而除此之外,那道气体还异常的生臭,被烤焦的鱼从香气变成了臭气,那道气体把良云生吹得一上一下地在空中做太极运动,最后便从洞口中被一道出去的气体带走了,良云生浑身染上了黄黄的颜色,而且其臭无比,掩盖了原来身上多天不洗漱的所有臭气。 在被冲出去的一瞬间,又有什么东西给缠住了身体,动弹不得,直到下一道更为强大的气体倒冲出来,那个缠住良云生的黑色藤蔓才被扯断了。 良云生从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很痛很痛,这时那个帐篷周围亮了一圈红色的蜡烛,良云生在坠落之时,红色的蜡烛之阎支撑起了他的身体,以至于不会落下去压倒那个懒睡如泥土的小家伙。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烛火?竟然具有这样的神力。 良云生在烛火的烘培下也变得慢慢地苏醒过来,也变得渐渐难受起来,可这一切没有改变,什么都没有改变,周围还是黑的可怕,那些影子又来了,就在他的身边给他以无限的恐惧,忽然又有一道黑影进入了他张开的口中,从脚底下滑了出去,那个黑影紧接着发出滑稽的声音:“爽也,爽死爷了,他的身体里似乎有着别人没有过的琼浆蜜液,简直快要飞上天了。” 其他的黑影听罢便面面相觑,也相继进入了他的口中,后来所有人都发出了滑稽又翩翩欲仙的的声音,他们来来回回地穿行其中,像是玩过山车一样,乐而忘忧,永远不知疲惫。 可难受的是良云生被束缚在火焰之上动弹不得,他感到极其无奈,偶有骚.痒,偶有笑声,偶有欲哭无泪,良云生感到欲生欲死。 第十七章 魂飞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救我,快救救我。”良云生被烛焰悬在半空中,欲上不是欲下不行,欲罢不能。 可是那个小孩还未醒过来,尽管良云生如何挣扎,如何呼喊,两人永远不可以靠近,他们仿佛隔了千年万年的尘世,之间是一条波涛汹涌的混浊河流,那怕年年岁岁里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呼喊,他们永远不可靠近,明明就在身边,却永远是最无情的呼喊,他们的心永远都是隔了一片天涯,近在咫尺远如隔世。 “西域天神,护我苍生,受我一拜。”黑色之影全都扑倒在地上,双手张开,又自然放下,极其庄重地做着膜拜之礼。 可看见长长的头发,散落在地上像极了地狱逃出来的魔鬼,他们围成一个圈,像是在做一场奇怪的法事,又像是在祈求天神的庇护。 口中念念有词,一圈圈红色的诅咒符文从他们的口中飘忽而出,看来这是一种极为阴险的诅咒之术。 诅咒符文在空中撒开了来,遥遥飘向空中,在最顶端的深蓝色符文变成了绯红色,那是一种看起来十分可怕的东西,像是恶魔的身影,绯红色的符文排成了一个图案,那是什么? 龙?飞龙在天?天神下凡拯救苦难的众生? 还是凤凰涅槃重生?为了千秋万代大业而卷土重来? 可这一切看起来都十分地可恨,那是什么?长着天使的翅膀,凤凰的尾巴,龙的身形,这又会是什么怪物。 “畜牲,我命由我不由天。”良云生看着这个奇怪得可怕的怪物,变得晃晃不安,那个怪物就在天空之上,集龙凤之身于一体,展翅一摇抖落无数的冤魂,冤魂在空中发出阵阵哀鸣,听起来可怕而令人窒息。 “阴界当兴,天下霸唱,三界和平……阴界当兴,神兽当诛,三界留我一席之地。”黑影从地上把手升起来,举过头顶,又重复把手放下去,拜得万分虔诚,心诚要比海誓山盟更加真实,只因为心诚对于一个人而言没有太多的花言巧语混杂其中。 良云生看到了可怖的东西,他似乎做了一场梦,也感觉到自己飘忽在一个不同寻常的世界,可这又是哪里? “这是哪儿?你大爷!把老子穿了过来,再把老子当做猴子一样耍吗?我,草!”良云生愤怒道,他的脸特别的红,比遇到心爱的女孩子还要红,简直快要火起来了。 “啊!好烫,你大爷,你要把老子的脸给毁了吗?我可是你们未来的救世主,我死了你们都要跟着一同下地狱。”良云生的脸比那烧红的铁还要可怕,眼看一道火光就要从脸中迸发而出。 果不其然,本来并不算太帅的良云生,他脸上突出来的颚骨喷出了两道有如天地雷电的花火,颚骨低了下去终于变得帅呆起来了,那两道花火像是一个巨大的能量光柱,直接把他飞送上了天空。 “我……”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句话,那种飞上天的酸爽感觉便已经感觉到了。 “太快了!太爽了,我这是要成为天上的神仙了呀!飞吧,飞得更高摔死也死不足惜。”良云生本以为的快乐,也不过是逃脱了那阵蜡烛的烘烤,这种幸运可恨而恨不得。 成为烤猪与飞上天空再摔下来,甚至摔死,但起码可以说他曾经辉煌过,曾经高飞过,只不过是飞得太高了,往后吹起来也可以铮铮铁骨牛逼哄哄甚至可以说得神情激昂,这也便是是很多人不愿意成为烤猪的缘由之一。 那怕高飞死去,也不愿意做一个没有任何梦想的烤猪。 忽然他脸上的两道火花灭了,同时地上的黑色之影跟木桩一样死死钉在了地上,他们同时抬头也不打算再次放下。 “天神降生,屠杀魔龙,救我大世。”黑色之影双手自然张开像是两把直插云霄的交锋之剑,他们似乎看到了大世苍生的命运之门。 “救我吧!逃出去吧,大世之地已然打开,神主我世,愿助天神佑我大世,以灭我生魂。” 黑色之影继续围成一个圆圈,食指中指互相黏在一起放至下颌,默念咒语,语速愈来愈快最后变得神乎其技,地上烧起了浅蓝色的火光,就在他们的脚下,看起来十分的好看,像是为心仪的女子特意做成浪漫之火,荧荧隐隐,像是两个恋人一同为爱而燃起来的美丽火圈。 可这并不比那爱情之火损色一丁点儿,还要更加壮烈,那个燃烧自己脚跟燃起来的浅蓝色之火也变成了深蓝色,紧接着火圈化成了火柱,疼痛的火在他们身上烧的嘎嘎作响,明明还活着,脸上的表情却痛苦难堪,但他们执着赴死的决心足以撼动天地人神鬼魔佛。 尽管这种慷慨赴死的勇气是在邪魔歪道身上表现出来的,可那又如何?又有谁可以肯定正义的背后不会是无数黑暗的影子支撑起来的? 终于,黑色之影烧的粉身碎骨,其实影子并没有骨头的,他们死的万分的悲哀,连那死去以后的魂灵也没有安身之处,从此从大千三千大世中消失的无影无迹。 “以我之生魂,燃成阴火,护我天神之躯,斩杀异兽之魔龙,拯救阴界,护我众生。”这是黑色之影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黑色之影通过燃烧自己的悲壮来形成魂柱,成就大世,震撼苍生。 他们的下世转世成为了不可能,数道从魂魄之中脱离出来,正要落入地府的幽魂倩影,没有了下世魂魄的指引,也终于落入虚空之中。 “掉了,我掉下去了,我飞上了太空,我登上了月亮之上,在广寒宫中讨得嫦娥姐姐一杯饮,嫦娥姐姐为我把歌唱,把舞舞,竟是如落霞之裙飘飞,魂儿醉,我这长的一张颠倒众生相,神来杀神佛来战佛,风来逆风翱翔九天外,挡我者送它走它的宿命之灭。” 在飞上天空的深邃中,良云生摸到了天空中他最喜欢的一颗星星,那颗星星抖落许多美丽的星光让人爱不释手,只可惜那星星的温度太过冰冷,在摸到的一瞬之间脸上的花火便灭了下去,连他脸上的两道火光也一并灭了,才造成了为了心中的欲望而错失一次飞上九天成为万人敬仰的神的可能性。 “你让我死,让我去死,我是个英雄,死也要死在天上,而不是连猪都不愿意尝试的肮脏的潮湿的墓地。”良云生变得很气愤,他相信自己是个英雄,会是个下三滥大大咧咧的粗人类的英雄,可他不想就这样掉下地面成为万亿骨灰中的一个。 在快要掉到地面的时候,那个浅蓝色火焰的魂灵之柱化成了一个精美绝艺的美丽的魂环,像是女孩子特别喜欢的类型,魂环套在了良云生身上,可那个天空中还在张牙舞爪的魔龙也不是吹的,它口中吐出了万丈天火,烧的天地一片光明。 魂环拖着良云生继续往天空中飞去,良云生感到恐惧,因为那魂环越收越紧,最后感到了疼痛…… 那魂环似乎要活活把他勒死,也像是要进入他的身体与他融为一体的味道。 在魔龙所在的天空上方,有如乌云一样的乌鸦飞了过去,放出悲凉的哀鸣,像是在为那些即将死去的人类而唱的悲歌,它们把天空渲染成另一种色彩,这种色彩在人的心中一直存在着,那是关于恐惧,对命运的担忧,对世道的不安,对未来的不确定。 乌鸦加快了飞行的速度,也飞得更高了,可还是坠落下来了,它们用尽全力想要逃过劫难,随着第一个领头的乌鸦纵身落入火焰中,其他的乌鸦也变得生无可恋,一同坠落下去,天空下起了一场盛大的悲烈的乌鸦雨,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香味,烤焦味。 良云生越飞越高,离魔龙也越来越近,危险步步紧逼,良云生的心脏变快了很多,惶恐地说道:“我不想死,我要……” …… …… 第十八章 魔龙之斗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漫天的火焰把天空遮掩的也只剩下火焰,连天空中的空气也没有任何喘息的可能,无法逃离,这是一个火的天空,所有一起都变得火了起来,天地都笼罩在火的窒息之中连呼吸的间隙都没有,火种已然种下,从来邪恶从来可怕,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此时在天空中有两个活物,一个是驾驭火源的怪物,一个是浴火中向天命而战斗不息的战士,也或许如他所说,他是个救世的英雄。 “放我出去,不要把我困在这连猪都不愿意呆的牢笼之中,我是个英雄,有什么真本事就拿出来,男子汉驰骋沙场战也要正大光明轰轰烈烈,雕虫小技又算得了什么真本事!”天地缥缈,这里的世界陷入了寂夜的无边恐惧之中,魂环拥有强大的力量,除了用力把良云生束缚住腰部之外,也在快速地重新升上空中,像是奔着那个异兽魔龙而去的,良云生很为恐惧的说道。 忽而魔龙之兽又喷出一团浓烈的火焰,这个火焰跟以往的火焰完全不同,看起来威力更大更猛,更加的浓烈连天空暗黑深处最为遥远的那片云朵也无法逃离,它在吞噬着所有的一切,这里的空间也变得可怕和扭曲。 所有的火都在燃烧他,在火中良云生变成了一个祭祀品,火神的祭祀品,全身上下都变成了金色,那是可怕的火的颜色,温度达到了另一个人体根本无法承受的极点。 “难受,好难受,我不要变成不足两百五十斤的烤猪。”良云生的眼睛也变成了金色的,冒出一条条火光。 火焰中心形成一个一个极小的旋涡,紧接着旋涡向外扩张变成了可怕的巨大深坑,它在吞噬这一切,落入其中的人连一百头牛也拉不回来,甚至连牛也会变成烤牛,不过那阵烤牛肉的滋味并不会太长,而是一瞬之间就会变成黑乎乎的骨灰黑炭,继而变成空气,旋涡从地下冲向天空,在天空的上端是一个巨大的缺口,在急速地旋转着,落入其中的任何物体都会撕扯得魂飞魄散,而旋涡是由火来扮演的,里面全都是死尸,岩浆,熊熊燃烧的千年古树,还有无数黑色的烟雾生成,深埋地下远古的垃圾也被翻了出来,魔龙绕着魂火扑动翅膀,在天空的星星也变得遥遥欲坠,没有什么可以逃出魔龙的魔爪。 漩涡底部是风之尖,把地面撕裂成一个个巨大的沟壑,其实那不是沟壑也不是地洞,而是根本没有底的通往地狱的门道。 “放我出去,该死的东西,你就不是个东西,耍雕虫小技算什么本事。我是英雄,我要逆天,我要逆天而战,我要成为这世间的最强者。”良云生倾尽全力想要挣脱魂环的束缚,只是越要挣脱魂环便收得越紧,良云生感到腹部几乎要断裂开了,把原来雄壮的粗腰干收缩成了江南戏子的蜜蜂窈窕淑女之腰,但却也没有戏子的浪漫情怀,而更多的是痛苦,那种要把人给断开成为两半的碎骨之痛。 “我……要……逆天!”尽管受到如此痛苦的折磨,良云生还是可以在一句话中说出两个连在一起的字眼,天将降大任于神人也,也必将要承受天地间毫无防备,毫无征召的苦难,而这一切都是凡人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承受的,凡人的心性在去往通神的最初几步便以身心俱焚。而成为逆天而战的具有吞噬苍穹强大力量的绝世英雄,他们必定要选择一条不平凡的道路,千锤百炼,浴火重生,才见苍生万世之大道。 终于魂环进去了他的身体,良云生的眼睛变成了蔚蓝色的大海,他的眼睛可以看到吞噬世界外面的东西,甚至可以看得更远,自然也可以看得清魔龙这种庞然大物恐惧的存在,不过真正令他害怕的是魔龙的眼睛,那双可怕的眼睛具有让人瞬间渺小的感觉,可以看到魔龙的眼睛色彩由一种颜色变为另外一种颜色,而且每一种颜色的变换都是由浅变深,越来越令人可怕,其实如果一个巨人站在他的眼睛之上也不过是蚍蜉撼大树,巨鲸吞蚂蚁。 魔龙眼中有千千万万的沟壑,也有群山起伏,更有了无边际的沙漠,激起万重海浪的大海,海浪漫出了眼睛成为另外的可怕的魂火,像是有生命的存在,像是魔龙吞噬了天空中的星球而变成的眼睛。 “啊!”良云生全身感到无比的疼痛,几乎可以把沉睡的天才之魂给激发了出来,这时一柄深蓝色的剑从良云生口中慢慢生出来,忽然有异常的风在浮动,那柄剑像是受过训练一般,更令人感到震惊的是,剑中有很多冤魂发出乱七杂八的声音,但那声音突然又变得步调一致,让人的耳朵受到极大的冲击,似战鼓擂擂,万马奔腾,天崩地裂,魔龙受到了那道声音的困扰,它的耳朵里也同样难受起来。 “天神大义,请救我苍生于水火之中,我等自当炼魂祭魔龙,三界苍生,阴界今日之难,以身试法,舍我其谁。”魂剑穿行浴火中,再出来时变成了像是被火烧过的烙铁,还有剑中流出被活烤野猪发出的残忍的声音。 “女娲天神,三界灭矣,救我大世。” “还在藏掖着如何,魂生魂灭,自应为阴界奉献自己的魂魄,英雄的归宿,也不过是为天下大义而献身。”这道声音深沉而有力,有一种极大的威慑力。 那柄重剑似乎受到某种召唤,也像是受到了一种不可不接受的命令,开始动了起来,这一次这把重剑不再像是一把剑,而是一个由许许多多魂灵组成的一个完整的魂灵,剑中同样发出一致的声音:“愿我等微弱的魂魄可以为天下做出一点小小的贡献,听从阴魂圣雄的指令。” 说话完毕,靠重剑生存的阴兵都飞了出来,纵身跃入魂火之中,但他们很勇敢,那怕魂灵被烧得嘎嘎作响,也没有一声软弱的惨叫。 忽然之间,双剑合璧,蓝色的剑和黑色的重剑幻化成一把威力撼天的阴魂之剑。 眼看良云生要被上端的漩涡给吞噬进去了,在漩涡进口处,被燃烧起来的各种各样的物体发出浓黑的烟云,在洞口上方直接形成了一片乌云密布,云中下起了哗啦啦的大雨,但这一切都被那更为可怕的魂火给熄灭了,因此那阵雨也就只下在了半空之中,这是一个水火不容的无情的漩涡。 那柄剑以任何人都根本反应不过来的速度飞到了良云生的身体下,就在他命悬一线之际,他得救了。 那柄剑的威力实在有点强大,以至于受到了魔龙的注意。 魔龙把翅膀拍打得非常的快,一阵阵风把火烧的更加的旺盛,那片漩涡上面的乌云只能向上移动,只不过乌云的空间变得越来越小,甚至根本无法形成暴风雨,可不知为何,随着剑飞向漩涡之中,良云生感到一阵凉快,那柄剑刺入魂火又逃离出来,竟然没有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以阴魂制服阴魂的方法果然是以毒攻毒。 这时,天空中的乌云压了下来,越压越低,终于形成了一道强有力的闪电。 水与火交战,胜负只在气势之上。 可那个人变得不再快乐了,他受到了一道雷劈,还好没有死掉,只是那种全身上下都被酥麻的感觉,简直欲生欲死欲罢不能。 “咯咯咯咯!”良云生被电成了一个傻子。 那柄剑又以极快的速度穿过乌云,在云中良云生不知道又受到了多少道闪电,飞剑穿过了乌云,他们终于一起逃了出来,成为唯一的活物,成为可以傲视天地,站在庞然大物之魔龙的更高处。 魔龙眨巴了一下眼睛,那个飞得比他还要高出几倍的小东西映入了他的眼中,魔龙变得万分的愤怒,扑动翅膀飞了上去,高空中炙热得可以把一个人给蒸干了去。 “不要,不要这样!放我下去我不想上天。”良云生忍不住了,那柄剑给予了他希望,可这种希望似乎并不是他想要的,他怕了,他渴望飞到天上去摘星星,可那柄剑不喜欢星星,多半原因是那柄剑不是个人也就不会具有人的情感,它从来没有过喜欢的女孩子,尽管连长得跟它一样的剑在这世界上也不会再找到第二柄,因此就算摘了星星也不知道送给谁,寂寞的东西也总有属于更加寂寞但永远不放弃追求信念之人,这可能会是一个人的心魔,也可能会是一个英雄一生追逐的天下大道,而这一切不过是众生疾苦而英雄之路艰难孤独。 “啊!”良云生被剑彻底给束缚住了,他没有一丁点儿逃离的可能性,他的脚像是被强力胶水给浇筑死了。 魔龙飞了上来,越靠越近,眼看天时地利人和俱佳,魂剑滞留在了空中与魔龙对视而立,良云生摇摇晃晃的身体向后向前向左都晃动了好几下,最后才重复站直了,他看到魔龙的一切,魔龙张开了嘴巴往口中大口地吸气,良云生被吸得快要干了,身上的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掉进了风中,又落入了魔龙的口中。 “我的手机,还给我。”良云生伸开手想要把那个进入龙口中的手机给抢回来,可脚下的剑让他动弹不得,良云生生气地晃动身体,那柄剑还是那样横在那里,可不同的是,现在良云生变成了倒立,他在下面,剑在上面,就这样倒挂在夜空中。 “你放开我,我要我的手机。”良云生用双手在空中滑行,可却挣脱不了半步,那柄剑被一团火给包围了,化成了一片魂云,魂云又迅速汇成一个圆形的魂环,把将要掉下去的良云生保护在魂球之中,像是保护襁褓中的孩子。 魔龙愤怒地吐出火焰来,魂球被烧得左凸右凹,终于魔龙拍动凤凰的翅膀,张开巨口一口把魂环和良云生吞了进去,而良云生也只不过是魔龙连塞牙缝都嫌小的东西。 第十九章 魂元上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魔龙的牙齿像是无数直插天穹的玉峰,它合上了嘴,可以听到天门关闭发出的惊天动地的撞击声,那是牙齿相互咬合发出来的恐惧,良云生在魂球的保护中落入了魔龙的身体,就像一个蚂蚁被一头巨型远古生物吞食。 良云生把双手靠在魂球的内壁,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看着这个庞然大物躯体内部的奇观,他甚至永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像是火山爆发的神秘,忽然可以看到火焰中有几颗漂亮的砖石正在生成,可又马上消失,让人看着很是可惜可恨。 魂球慢慢滚入魔龙身体的最深处,在上方是那些落下来的火焰,落到下边时变成了火的河流,燃烧着金黄金黄色的金子,在火的流动中有无数被激起来的火花,那些火花比起流动着的火更加具有杀伤力,只要那一星星点点便可以穿透魔龙肺腑中的大山,刺破地脉。 蓝色的魂球落入到了最底端,沉浸在火的世界里洗了个澡,最后魂球也被金色的火流给淹没了,就这样魂球在火的海洋里沉沉浮浮。 温度越来越高,良云生感到自身的小宇宙快要爆炸了一般,每一寸皮肤都在挣扎着出汗,像是放在热锅上无法逃离的生鱼,以至于最后连汗都流不出来了,死也要睁着眼睛,被榨干了的眼泪再也流不出来。 魂球不断地变换形状,由圆球变成了椭球型,又由椭球形变成了更扁的其他的形状,变得承受不住的时候,魂球爆炸了,它发挥了它最大的作用,还是承受不住魔龙火焰的巨大伤害。 “好痛啊!啊……”一声可怕的声音快要把灵魂都给逼出来了,在魔龙的腹里边,上头有无数坠下来的火焰,下边是被早已熔化了的金条金砖,那是液体的金水在晃晃荡荡,一会儿漫过良云生的脖子,一会儿又似浪潮退去,可那种痛苦并没有减少半分,身体上也泡上了一层金色,实在是忍无可忍,竟然流出来两道金色的眼泪。 可这里的温度也永远不会降下去,如果死不了逃不出去那么只有受尽永世沉沦,永世灼烧的痛苦。 “妖孽啊,妖孽,如果我死不了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等我出去我一定要杀了你!”良云生的手上暴起来无数条青筋,身体上的血管也变得粗大无比,里面的血液像开水一样滚滚流动,一泻千里,可他这时候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钢铁巨人,他把双手合于心脏又奋力张开,激起无限的愤怒往空中飞了出去,他的手竟然变得如此的有力,只是这一挥动之间,这里的空气向外生成巨大无比的气流层,把空中正要落下的金水向四周散开了,连脚下的金水也凹陷进去了。 那道风撞在了魔龙的腹肌上,又反弹回来,忽然之间感到一阵凉凉的风迎面吹来。 良云生感到奇怪,又往脚下的金水打了一拳,只见水花飞起溅溅,又重复落下,一片绚烂的金雨落了下来,像是期待了千年轮回中的流星雨,紧接着又打了一拳,数拳之下渐渐看到了魔龙腹肌底部的坚硬的血管中有黑乎乎的血液在流动着,像是混浊的河流下又流过另外一条黑色可恶至极的热河。 良云生激起了一个风云变幻的世界,金水在空中没有任何节奏地炫舞,星星点点撒满空隙,像是昊天道中天神放出来无数只萤火虫,照亮了那狭长黑暗看不到头的峡谷深处。 忽然之间感觉到了一种天塌地陷大世末日的动荡,整个魔龙的腹肌都在剧烈地振动着,一会儿把良云生抛向了空中,在撞到顶部的时候又被另外一股力量弹了回来,这反反复复来来回回之间折腾了无数次,最后在一个极好的反弹角度上,良云生落在了峡谷狭长的幽暗之处,不觉间变得满心欢喜起来。 “我的手机,我的手机终于回来了耶。”良云生把手机贴在心口的位置,让它感受着同样的心跳,由于温度高的原因,他的心跳多跳了六十六下,又把它拿到嘴边深深吻上一口才心满意足。 在峡谷的缺口出处,飞进来了一阵剧烈的狂风,看来魔龙又要开始倒吸空气了,胃中所有在飘飞的金子忽然被吹到了一处,正要蓄力把那些让天空燃起万丈烈火的金子喷涌而出,伴随那阵狂风一起被倒吸进来的还有很多很多的乌鸦,还有两个还没有死去的活人儿。 “这是哪儿?我们在哪儿?” 同样幸运的是这两个一老一少竟然会是爷爷和孙子,他们互相紧紧抱着,以至于比其他散开的人都要重一些,所以最后便没没有被那阵风吹得更远而落入金水之中,变得尸骨无存,良云生唤醒了老者,可再去翻看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时,他的背部全是血。 “造孽啊!”老人看着为了保护自己而死去的孙子跪倒在地上不断地拍打大腿,孤独地痛哭道,老泪混浊。 “爷爷对不起你,孩子!爷爷这就随你而来。”老人佝偻着身体缓缓站了起来,直勾勾盯着比铜山铁壁还要坚硬的魔龙之颈,残步加速正要撞死在颈上。 “站住。”良云生一声大呵,老人痴痴地愣在原地,可才过了一会儿,还是继续想着寻死,良云生嗦地一下拉住了老人干枯的手,在速度转换间,两人不得已跳起了二人转,老人被放在了他的手腕之间。 “你让我去死,我死了一了百了,这样让我痛苦的活下去孤独一人,你这是残忍。”老人收缩他的一身老骨头,没想到这份蛮力还是大的很,可他还是没能挣脱。 “我刚刚好不容易救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让你死去。”良云生变得温柔而充满了爱心,但看起来又十分冷血。 老人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往下说,便被眼前的一切给吓到了,在他头顶上方,还是狂风大作,呼啸啸有许多的东西落入,有惨叫的人,有相互抱在一起的公鸡和母鸡,但随着这阵狂风一起进来的还有一群黑色的东西,像是一个黑球。 黑球是最后才进来的,滚着进来了。 两人一起看着这个黑咕隆咚的黑球,一动不动,老人眼里还有泪痕,那些残存下来的泪痕划过他苍老悲伤的皱纹,像是干枯河流从地下渗出来的几滴混浊的流水。 “啊!啊!啊……”黑色的球散开了,只听闻一阵乌鸦的叫声。 那个球一直往下滚动着,变得越来越小。 “这就是乌鸦!太令人震惊了吧!”良云生欲语又休,他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像是每一根头发都竖了起来,他不敢相信,因为从未见过,所以从来有些事情变得不存在也不可能,这不是忽如其来,而是极大的震撼人心。 乌鸦抱在一起,它们紧紧地抱在一起,抱成一个巨大的球形,然后躲过了那阵剧烈无比的狂风,以至于不会全部灭绝。 在那个乌鸦围成的球滚到良云生与老人之间时,还会继续滚动下去,良云生回过神来用脚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时老人从良云生的脚下开始抬起头望向良云生的眼睛,良云生也同时把眼睛望向老人,两人愣在一处,神情自通渐渐地达到了相看两不厌的境界,渐渐地却又开始互相读不懂对方眼里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我靠!怎么回事!”良云生发出惊恐的声音,他朝自己的脚下看去,竟是一摊血水,血水漫过了他的脚丫,感到一阵暖暖的舒舒服服的感觉,良云生仔细地看去,为自己脚下的壮观景象感到了极大的震撼,心里扑通扑通像是跳进了两只同性的兔子,打的七上八下七零八乱搞成一团糟。 “这是什么?婴儿?”良云生看着看着眉宇泛起了千山万壑,又像是海上扑来的浪潮,一潮起一潮落,潮来潮去翻翻滚滚便翻云覆雨,几滴热泪嗦嗦沁满心头,在眼里流转着风情。 “孩子,你还小,不要浪费了生命。”老人用他的老手抓住了良云生的手臂,良云生正要弯腰下去一看究竟,两人又同时对视了很久,湿乎乎的眼睛流出同样悲悯大世苍生的感觉,终于两人搀扶着胳膊慢慢地蹲了下去,他们感到了新生命的可贵,感到了为种族而死去的大世侠义。 只见血水上的乌鸦在极其艰难的呼吸着,它们一呼一吸都伴随着每一根神经的跳动,一只乌鸦咬住另一只乌鸦的嘴,绝不松开地咬住,像是完全连在一起的两个连体人那样的咬住,可以清晰地看到在外围的那些乌鸦被风吹得浑身没了羽毛,甚至身体上到处可以看见的伤痕累累,裸露出粉嫩嫩的脆弱无比的骨头。 看这些奄奄一息,挣扎不起来的乌鸦,两人感到了害怕! 良云生咬咬牙关,他感到害怕是关于命运的安排,还有宿命在大世苍生之上已经描绘出腥风血雨的画卷,人与乌鸦比起来,又有什么区别?也只不过会是九天之下另外的一只渺小的蚂蚁,只要玩捏之间便要消失得留不下任何痕迹。 “嘁嘁嘁!”刚出生的小乌鸦挣脱母亲的怀抱,抬出头来望了这世界第一眼,几只可爱的像是小鸡一样的小乌鸦也开始扑动翅膀,还没有完全硬起来的翅膀滑溜溜地进入了血水里去。 “哈哈哈!我抓到了!”良云生一激动便把小乌鸦从血水里捧在手心上,开心地端详着,老人脸上绽开了一朵绝地里盛放的莲花。 “让我看看,我也看看!”老人伸手过去想要摸摸小乌鸦可爱的几片羽毛,小乌鸦发出清脆欲滴的动听的声音,良云生轻轻地合上了自己的手,有点不情愿老人投来的目光,老人把脸上的笑容一收,两人的脸上没有一丝神色但可以很清楚地听到他们的心里都在笑忘尘世,忽然之间又有一只乌鸦生了出来。 “生了生了!出来了出来了!”老人激动地为乌鸦接生,眼看那只乌鸦就要出来了,还剩下一只脚了。 可是像公鸡般大小的母乌鸦断气了! 天上的潮水涌来,复而又退去,紧接着是有些黑色幽默的沉默。 老人轻轻把乌鸦捧在手里,轻轻地从母体里把哪只脚拖了出来,那是一个金色的,十分愤怒的脚,小乌鸦咀嚼尤嫩的粉黄色嘴巴轻轻叼动老人的手臂,老人裂开了嘴唇,他感到了爱之初的痛体验,像是一根挨过了无数个年年岁岁寒冬的老树,遇上第一滴到来的春天的甘霖,那滴甘霖深入骨髓,流过灵魂,渗透生命里的每一个重叠。 这时候,那棵还剩下一线生机的枯死之树也快到了第二个春天。 “啊!”一声悲惨的叫声,母乌鸦断了气。 第二十章 魂元下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这是生命的震撼,这是一个种族的伟大,这是舍生而取英雄大义之道慷慨赴死的壮烈。 或许这些生与死的轰烈场面在我们的世界里上演过,可平凡大世中又有谁真正只身赴死过这样的悲壮命运。 伴着新生与旧世的风云交替,死与生总是这般吻恋尘世。 “小宝贝!我的小宝贝!”老人把头缓缓靠近新生的乌鸦,目光里流露成一汪清澈明朗的泉眼,只是身后的那阵风又要倒着刮过来了,那些像是坠落在大地上的漫天星辰般的金子像是长上了一双双隐形的翅膀,永远不会知道它们可以飞得多远又要以怎样意气风发的方式保证前进的姿势或者会坠落在何方。 老人的嘴角开出了一朵花,那朵花儿一下子经历过了生与死之间的重叠,同时也经历过了生命中最快乐的旅程,花儿像是水面上荡漾开来的涟漪,最后涟漪慢慢收住了不再荡起波纹,这是个流动的水域,可流着流着流成了一潭死水,原来当你回头才会发现,逆天生长千万年的古树下流过的河流它从那荒蛮故事里开始了孤独的行程,流过孤独如夜的沉睡中的山脉,绕过杀戮的时代,才换来清冽冰冷的泉水叮咚,哗啦啦流过了,可它却在这世间迷失在别人的酒壶之中,继续浑浑噩噩发臭地活着,它忘了大海的模样,也忘了这世间原有的美好与青衣飘飘的女子。 人生的事情却要比那股清澈的水流更加精彩,也更加的邋遢,老人一生清如许,爱恨自然流露得纯真无邪,身后那阵狂风呼啦啦吹了过来,那是比子弹还要具有穿透力的金子,在魔龙的腹部流流一段美丽的鎏金时光,小乌鸦羞答答地弯下了稚嫩的双腿老人和良云生同时把手捂上。 “闪开,危险!”良云生感觉得到身后翩飞而来金子的光芒,把老人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他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那些流火一般的恐怖力量,老人躲在他的怀里像是一个孩子,一动不动。 混乱中动荡不安的金子从良云生的身上落了下来,洒落一地的美丽,可以看到他的身后是不堪重负的创伤,但两人都没有松开手中的新生命,握着美好便忘却了所有的疼痛。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那些漫天的金子从头顶掠了过去,老人完全倒在了良云生的怀里,他的嘴边流出血了,还是新鲜热腾腾的血,从良云生的胳膊流进了心口。 可是他的手还是紧紧握着,就那样紧紧握着美好,至死不放弃! 良云生慢慢把老人放倒,这时老人的身后传出了两道火焰,从身体里传出来的火焰,把他的麻衣烧起了一大团火来,那团火给予了老人生命里最后的疼痛,这是他的宿命逃无可逃,老人却开怀地笑了起来,地上的血水与火交融在一起发出嘶鸣的声音,被烧焦的感觉化作了一团浓烈烟雾,地上的血水也慢慢被吸干,变成了一块连在一起的大血块。 “坚持住,不会有事的,我一定要带你出去。”良云生咬咬牙,表情凝重复杂。 “你走开,快点走开,你这蠢材。”老人右手推开了良云生,开怀大笑起来,看起来颠邪而癫疯。 金子穿了过来,那种直接横扫地面,直接穿透老人身躯的巨大杀伤力,又有谁可以挡得住,老人像是一块轻薄的海绵,又像是大海中漂浮的稻草,只是这时的老人早已踏破红尘,淡然如同脚下的苍茫大地。 “快点走,快点离开这儿,给我走!”老人伸手艰难地递过小乌鸦,脸型扭曲的七零八乱。 “我要带你出去,你躲在我身前,我要带你出去。”良云生咆哮着喊道。 “你给我走,救大世,救得了我一个便救得了大世苍生吗?” 老人说话间一个极大的金子飞了过来,穿透了他的太阳穴,并没有流出血来,那个金子穿行过去还是那样的大摇大摆着连轨迹都没有发生丝毫的变化。 忽然那些飞过狭长峡谷隧道般的金子又重复飞了回来,魔龙闭上了嘴巴正在酝酿着第二口气,直到都把这些金子酝酿成为气体,喷出空中燃起熊熊大火,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中,里面的世界早已天翻地覆,可在这种天翻地覆之中,永远不会找到生命的存在,只是这一次良云生却像病毒一样的存活了下来,那两只小乌鸦也存活了下来。 所有的金子在腹里翻滚着,跳动着,像是我们生命里每一根都会燃起来的热情之棍,它们狂妄地舞动所有的姿势,直把生命舞得炽热,最后脱离束缚的困扰,飘飘然然自由行走于天地间。 紧接着金子汇合成一个巨大无比的火球,在空中飞来飞去,它们已然长成,威力十足,只待风来便可成为摧毁大世的另外一种存在的力量。 良云生恍惚中感觉到了什么,把乌鸦放进了怀里,眼神冷血坚定,勇敢得不畏所有可能会到来的危险,火球嗦地要穿行出魔龙的嘴巴。 “为害世间的大虫,给我死!”良云生往魔龙的喉咙用尽全力打了一拳,一道黑乎乎的血水流成滔天巨浪,淹没了这里的地面,喷涌而出的血水像是九天落下的瀑布,声势浩大,汹涌澎湃一发不可收拾。 忽然感到晃动,魔龙闭上了嘴巴往里吸气,火球再次落入腹部,良云生倒退到一个隐秘的地方,蓄力一跳登上了那个火球之上。 若让这火球就这样飞了出去,那这世界便要成为火的熔炉,所有的生命都要为它殉葬,大地将化为一个荒凉的第二人间地狱,可令他真真想不到的是,在火球中有一个另外的天地,那样的熟悉,那样的美好,那个他熟悉的良国城,那是良国城。 渐渐迷失,那个老头又在赶着他的猎狗在穿街过巷,还有那个被他烧毁了的山头黑压压的一片,只是这时候他的眼睛盯在了别处,那是那座山上飞流直下的瀑布,天上竟会是一个出尘的仙女,可随之而来的仙女渐渐变得虚弱了,那条狐狸的尾巴渐渐长了出来,忽然又乌云遮天大雨滂沱,仙女再也无从寻找了。 “小狐狸!”良云生讶异地说了出来,紧接着是长久的沉默。 只见火球里的人儿来来往往,行走在混乱而陈旧的街道中来来去去,有叫卖声,有笑声,有鞭炮声,也有其他的各种各样的声音。 只是那个他想要看到的小狐狸永远地不见了,也无从寻找。 “这是什么,时间隧道?我居然能看见以前发生过的事情,时光果真倒流了!”良云生兴奋地说着,他的脚下被火焰燃尽了下半身,零零之火气势汹汹滚滚往他身上燃上来。 “轰轰轰轰!”良云生用拳头打在火球上,火球裂开了一个大窟窿,他看到了兰兰和店家的模样,变得有些激动,一种失去之后重新获得的珍惜,他心口跳动的没有了任何节奏,但他除了见到兰兰和店家以外,他还有第二个家便是地球,如今在这里经历了许许多多虚虚浮浮的事情,几乎每一件在地球上都会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可偏偏这样的事情历历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而且这些怪事接踵而至,似乎是有人特地为他安排似的。 所以在良云生的激动中,还有另外的一种像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两种不同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的泪飞溅而出,他像是找到了自己要回去的路了,那是一条时光错落的路,通往他想要去的地方。 伸手摸去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雷电在自己的身体里流过,让人瞬间酥麻,火球中间是一个闪着雷电,蓝色透明的东西,像是一只被妖兽吞噬了的太阳,在这里几乎可以看到每个人心中想要看到的一切,甚至良云生看到了自己的奶奶。 “这是什么?有一种冰凉冰凉的感觉,这么一个连身体都容不下的蓝球真的会是时光的容器?”良云生感到了纳闷,可他却看到了所有过去的一切都仿佛正在发生,而那个魂球也让他感到了自己的心中像是下起了一场鹅毛大雪。 忽然失去火球保护的魂球变得滚烫了起来,良云生一阵抽搐,把它放在了地上,魂球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有如弹珠一样的东西。 脚底下已是血海漫过了脚跟,并且血海还在慢慢往上涨了起来,有一种很难闻的尸臭味,还有像是很多死鱼的血腥味,让人作呕,而随着魂球变成了一颗弹珠,它也不再发热,不再冰冷彻骨,那些无数的金子长上了蝴蝶的翅膀,呼啦啦拍翼而起,飞在了魔龙腹地的最上端。 这是一片美丽的画面,脚下是茫茫人海,头上是蝶舞成阵,只是少了点什么?像是春天,东风,还有花开成海生命磅礴的气势。 “好漂亮的珠子,我想……我想如果可以,一定会有人喜欢的。”良云生眸子多情,一朵桃花在脸上盛放,悲哀地说道。 “好臭!” 扭头看了看四周,他抽出神来,自己的身体发出嘶嘶的声音,原来是那片海漫过了自己的下颌,一股腥臭的海水灌入了自己的喉咙。 海水的温度像是刚刚生火,不温不热,让人迷恋其中,良云生身上的金色镀层慢慢脱落下去,像是一个将军脱下自己久经沙场的铠甲。 正要往峡谷深处走去,海水淹没了他的头颅,乌黑发臭的水下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忽然之间有一阵剧烈的风浪卷了过来,忽然之间又卷了过去,甚至那阵风浪卷到了最上端,下起了一片狼藉的血雨,整个世界都在翻滚,轰隆隆手中紧握住的魂球发出了雷电的声音,一道极强的闪电驰骋在海底下。 只听闻一声剧烈的爆炸声,魔龙的躯体变成了碎片。 可那些插上了羽翼变成金蝴蝶的金子,把自己保护的很好,在另外一片天空中舞得飞花乱坠。 第二十一章 揭竿而起上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漫天飞来飞去的金蝴蝶像是黑暗夜空中坠落的星辰,又像是那些直通天地的光明之火,在漆黑可怕的夜空里点燃火种,为大千世界惶恐不安指引了大世未来的方向。 “快来看呐!快来看!好美丽的夜空。”孩子高声欢呼道,只是这时候除了跟在他身后的狐狸,没有一个人出现在他身边,他把头颅高高仰望,好奇又激动。 孩子听到那一声轰隆隆的爆炸声在四野下驰骋,像是疯跑的烈马,从酒醉的梦乡翻过身来,除了那些美丽的金蝴蝶,他还看到了一场乌黑的大雨倾盆倒下来,犹如滔滔江水气势恢宏,还有洁白的落雪飘过冰冷的山头,与那些凄美的红樱融于一体,仿佛大世之中三千苍生的血玷染在魔鬼沧桑的白发之上。 “哥哥,哥哥去哪了?”孩子机敏地回过神来,发现良云生不在,往四野仔细地看了看。 小狐狸撕扯他脚跟的衣服,孩子回过神来,一把把狐狸抱在怀里,一人一狐狸对视多情,相互孤独,孩子的心里感到了一阵一阵的恐惧,心里变得七零八乱空空如也的感觉,像是失去了自己的一个至亲至爱的人。 可孩子始终读不懂这种奇怪的感觉,他可以感受得到,却永远不明白这种感觉到底怎么回事,它就这样忽然闯进了自己的心口,并且繁杂地蔓延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孤独无助的灵魂。 这或许就是孩子之中的孩子吧! “嘣!” 一声剧烈的声音传来,夜空深处坠落一个不明之物,直接落在帐篷上,帐篷塌了,孩子受到了惊吓,扭头看去,那些在帐篷外的烛焰燃了起来。 “哥哥,哥哥是你吗?哥哥。”孩子快步走了过去,大声呼喊着,用力摇晃他的身体,可是没有醒过来,把手放到良云生身体上吸进呼出的部位,发现没有出的气,也没有进入的气,孩子有些害怕地倒在一旁,他不敢相信这会是个死人,小狐狸悲伤地呜呜叫着。 “哥哥,哥哥他?死了?”孩子感到浑身难受,懊恼,痛苦,还有其他的感觉让他感到了自己灰暗的明天。 “不,不,哥哥没有死,这是假的,这是假的。”孩子看起来像是疯了,悲伤绝望而无助地说道,忽然他往一个不知去往何方的方向跑去,胃里翻江倒海呕吐了起来,他一直在念叨着:“哥哥没有死。” 才行出百余步,小狐狸从身后跑来了,它的口中含着一颗像是蓝天色彩却比蓝天还要好看的珠子,珠子发出美丽的蓝光。 孩子迅速跑回去了,它是个聪明的狐狸,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把这两个人兽放在一起,有时候比起十个神医还管用。 “哥哥,这是你带回来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颗可以起死回生救命神丹,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菩萨保佑,大慈大悲的菩萨保佑。”孩子说得有点急促,几颗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溢出来,双手掌心互吻,遥望天穹,默默祈祷着,默默期待着,不好的还有好的都在酝酿着每一次的怦然心动,或许这就是佛门之中的心不动树不动一说吧。 过了许久,依然没有醒来,孩子摸摸小狐狸滑溜溜的头部,安慰着说道:“没事的,哥哥不会有事!” 说完这句话时,孩子还是感到了心里一阵兵荒马乱,他看向了良云生的胸膛,那里有一个黑色的东西鼓起来,解开了外层的衣服时,看到的竟然是一只死去的乌鸦婴儿,那只乌鸦发出一阵难闻的味道,而且还可以看见两只被压破的眼球。 孩子忽然跳了起来,他感到十分讶异,他在想象着良云生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会把如此恶心的东西放进自己的怀里。 这时,良云生吞食下去的蓝色魂球发出光来,蓝色的光芒从他的身体里激烈地迸射出来,与天上洒下来的金光交织成一副美丽的画面。 “这是什么?”孩子看着黄蓝两种光交织重叠的地方,感到了惊讶,那里是良云生在魔龙腹中的点滴过往,过往云烟,云烟重现?眼巴巴地看了许久。 良云生有了异样,他的身体升起来了,漂浮在半空中,并且有要越来越往天上走的迹象,他的身上依旧蓝光耀眼。 天空中的金蝴蝶飞得更快了,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在一只身体庞大的蝴蝶牵引下,所有蝴蝶都在空中绽开了一场视觉的盛宴,死寂的夜空里,无数的金蝴蝶化成一把利剑,忽而掠过天空变成了一个星点,忽而飞向地面坠落山崖,忽而又快速地聚集成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可最后还是没能躲过蓝光的捕捉,最后蓝光变得更加的炫目,像是天上掉下来的太阳,不可对视。 金蝴蝶的光芒终于被完全掌控了,那个画面也越来越明显,可看起来也越来越刺眼,金蝴蝶飞了过来,卷起了一阵剧烈的大风暴,孩子紧紧贴死在地上,把狐狸放在自己的身体下面,孩子挡住了这阵风的所有有可能伤害到狐狸的伤害。 两道光纠缠在一起,缠绵之处发出鞭炮的声音,这时候地面有一种无法喘息的压迫感,但那在帐篷旁边的蜡烛没有灭,还是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样地亮着,就连烛焰都没有被吹歪一点,它似乎看起来很神秘,似乎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保护着这些蜡烛,而且随着天空中的金蝴蝶越来越低,还有良云生身上的魂球变得越来越厉害,蜡烛也在不断地变换颜色。 蜡烛像是一个对弈的王者,它能看透一切棋局的变化,对于所有的变化早已了然于心,才有这样一种世间万千变幻,却有一颗平常心的魄力。 这世界一下子停止了呼吸,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酝酿着千钧一发的气势,沉默中时机到来瞬间就要爆发。 果不其然! 一声巨大的倒春惊雷在空中炸开了,闪电直通天地,整个世界都在回荡着轰隆隆的声音,又有一道环形的闪电形成强大的光波炸开了,像是万马奔腾,有一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磅礴气势,光波向外飘摇而去,直逼天涯海角,落在了不可触摸的黑暗深处。 这时候蜡烛暗了下来,天空中的金蝴蝶也一个个熄灭了,一个个落在了地上,下起了一场金雨,良云生身上的光芒也没了,所有一切都平静了下来,这世界还是那样的黑得可怕。 “哥哥,哥哥!”孩子大声呼喊着。 这时候听到了有人过来的细碎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那个火把也慢慢近了。 “救命,快救命,有人快要死了!”孩子向那人喊道。 那人停了下来,仔细看清了孩子的脸,又瞧了瞧狐狸,他感到了熟悉和陌生,还有害怕,吞吞吐吐地说道:“这,这……这怎么回事?你们不是都死了吗?”那人是大耳胖子,他把火把丢在一旁,脸上的每一寸肌肉都深埋了一个恐惧的炸弹。 因为在他眼里,这些人早就是死去很久的人了,这是这片山林中的人生存下去的规矩,每过一个月便要为魔龙送去一个人,进入魔龙幻境中的人,就没有活着走出去的,可时隔这些许多的泛滥时光以后,他们竟然奇迹地活了下来,并且看起来毫发无损。 孩子意识到了这是他们设下的陷阱,想要把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入地府,孩子铁骨铮铮地说道:“我死了,但我又活了,阎王叫我回来问问你如何对的起这死去的万千孤魂野鬼?” “你是人是鬼?” 孩子没有回答大耳胖子的话,狐狸露出白深深的牙齿,冲大耳胖子扮了个鬼脸。 “鬼?鬼啊!鬼……”胖子被吓破了胆,才跑出几步,踉踉跄跄跌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他看起来像是疯了。 这时候,孩子从地上捡起火把,心满意足地说道:“嗬,打不过你也可以吓死你,早就听说了这里有一个魔龙幻境,没想到如今倒好,打起了我的主意,只是传说中的魔龙有一颗无人能敌的魂元?莫不是方才哥哥吞食的那颗?”孩子说完这句话时,他看向了良云生,他感到了震惊,才走出几步,良云生睁开了眼睛。 孩子亲眼看到了那双重新睁开的双眼,高兴地喊道:“哥哥,哥哥,原来你也醒了!” 这时的良云生在孩子眼里,陌生又熟悉,他像是一个丢失他乡又重逢的故人,像是一个新的强者诞生,让人看起来有点不安的味道。 第二十二章 揭竿而起中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小狐狸欢快地嘶吼着,那种仿佛来了去,去了又回来的感觉,在人世间上演过无数次,就好比昨天才刚挥霍完万贯家财,今天又有百万财富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这种感觉远比直接踏踏实实赚到的金子让人更能感受到它的珍贵可惜,更容易为这一切看起来轻而易举得来的东西而感动得泪流满面。 那片夜空有如十几年前便已经没有得到光线的抚摸,在这个黑洞洞的夜里,一切都变得转眼间翻天覆地,有一道光第一次不顾世界规则的反对奋力闯进来,像是打开了另一个奇异的世界,像是神人用犀利的刀子轻轻割开了黑暗的帷帘,又像是穿越岁月尘埃,轻轻掀开被邪恶力量遮掩住的神秘面纱。 黑夜与白天撕扯着挣扎,渐渐侵染,终于最后白天撕裂了天空,美丽的日光泼洒得林海之中激情四溢意气风发,山林中许些奄奄一息的花草变得不再枯萎,阳光照射过来,花草,树木,还有土地都变得新鲜活跃起来了,就在那一瞬间那朵花绽开了,那棵倒下的树木也瞬间拔地而起屹立东方,光秃秃的土地长上零零星星的绿草,如果幸运的话,还可以看见花儿。 “哇,金子,有金子,像蝴蝶一样的金子,金蝴蝶有一双美丽的翅膀。”有人闯进了魔龙幻境中,他捡到了一生追逐的东西,意乱情迷渐已深陷欲望的泥沼无法自拔,他们的心魂已染上乌黑的肮脏,把自己锁在一生追逐不到的欲望枷锁之中,忘却自己是人是鬼。 这时候只是一个人的声音,那些看起来并不存在的人都涌了出来,他们的声音也很快淹没了所有人的声音,欢呼声起来了,所有人都欢呼起来,疯狂起来。 但那种欢呼声更像是饿狼捕食,秃鹫在寂寥的天空坠地撕咬荒山上那些被遗弃的尸体发出来的声音,这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烟尘乱摇,决定着最后力气大的人有可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这是我的,全都给我放下!”有个体格强壮,性格粗野,声音彪悍的男人厉声喝道,似乎他早已确定这里所有的金蝴蝶都是他的囊中之物,甚至那些在抢金蝴蝶的所有人的性命也会属于他的,就在他站在这里顶天立地的那一刻,便已然看到这里所有事情将要到来的清脆的脚步声。 可这里的的人早已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在这种靠不堪一击的意志控制那些像是积攒在内心一生一世的灰尘,看起来可能变成了绝望,只会让那些永远不会引人注目的灰尘卷起一场莫名而来的沙尘暴,或者说是尘埃玷染内心万里河山的荒芜。 这里的人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也没有人愿意放下手中,裤裆里,还有口中各处的金蝴蝶,只是用尽余生的力气死死拽住,当然也有那些刚刚从荒原赶来,饿得可以把金蝴蝶咕噜噜吞进肚子里当做粮食的饥饿野人,那怕就此死去,也算是一生一世受过金钱洗礼的人,就算真正死在金蝴蝶的欲望天空里,也算在他心底死的轰轰烈烈浩浩荡荡的。 人堆中一片熙熙扬扬,鱼龙混杂,很快就要爆炸开来,许些看起来一副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在这一刻变得贪婪无比丑陋无疑,而只是因为他是个力气比别人要大上好几倍的大块头,这里的人与禽兽无异,有可能抢到金蝴蝶并且最终活下来的可能,就是力气要比别人要大,并且勇气十足。 那个男人因为看的更多,同时他是个有点头脑的男人,眼看着那些力气比较大的其他满人抢得煲满泵满,把那些力气小的女人,还有许些老的掉牙的老人都挤在了外面,孩子哭的天崩地裂一发不可收拾。 “看来是时候了,该是我动手的时候了。”他嘴角泛起了一丝邪恶的笑容,终于在他那冷酷的目光之下收敛得没有一丝的缺陷。 良云生看起来有些木然,甚至有些冷淡,那种静看云卷云舒的冷淡,虽然在他的生命中,金钱也同样牵动过他的每一根神经,可这一刻他却提不起对金钱的一丝兴趣,甚至于可以说是厌恶,这种原因一时间竟然很难从他自己的身上寻找到明白的答案。 “哥哥,你看那些人都被金钱迷惑了眼睛,真的可悲,用命抢来的钱最后也只能用命来偿还。”孩子说道,说的有些意惹千秋。 良云生看了看孩子的眼睛,问道:“快来,让我看看,你叫什么名字?”良云生似乎很迫切地想要知道孩子的名字,只因他们眼中有着同样的心绪,还有看起来容易想到一块儿去的缘分。 “让他们抢吧,生死由命不由人,两袖清风原来是从贪念灭尽开始的。”良云生继续说道。 “我叫韦强,韦是韦强的强,强也是韦强的强,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孩子说的话过于他年龄以上的成熟,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孩子,而是一个懂得江湖之道的老手,更像是一个满是智慧的正义君子,君子大概就是对他未来年长以后极具确定性的猜测。 “走吧,离开这里,千金散尽还复来,莫使金银送了命。”良云生有些深沉地说着,吐出了一口长长的储藏在五脏肺腑之间的气息,这个地方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金如粪土。 人堆中时不时有人被杀,有人残忍地扭打在一起,但最后还是那个大块头,最后出场的男人赢得了胜利,他的腰间有一把极其锋利的剑刃,杀人于无形之中,他的剑法极快,甚至只在一瞬之间便可以让所有人都死无葬身之地,就这样力气耗尽的人悄无声息地隐于尘世,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时候走到了他们各自的下世,那些本可以活得更久的具有长寿因子的人,也把那令人羡慕的长寿因子浪费的令人惋惜。 狐狸跳上了良云生的手臂,调皮地裂开牙呲呲笑着,在狐狸兴奋的不小心之中,它的旧伤口裂开了,旧伤添新伤成为了另外一种复杂的疼痛,痛上加痛。 “你是?你是小仙女?”良云生看向狐狸洁白的牙齿,他想起了什么,随着他脚尖上一滴血落下来,良云生显得有些疼痛起来,像是自己流的血,几种杂乱的心情交织在一起,一时间很难说出其中的任何一种味道。 “疼到哪了?让我看看。”良云生关心地说道,他在仔细地检查着狐狸的残腿,在触碰到伤口那一瞬间,狐狸变得呼呼大叫起来。 同时也吸引了那个肥大男人的注意,他转过脸来,眼神中露出万分的邪恶,像是快刀斩乱麻般把活生生的灵魂送入地府,又复而想着如何把良云生三人斩草除根,这也便只有魔鬼才会有的决绝,也只有那些人如草芥的冷血之人才能如此这般做做。 “往哪里逃,我的剑,剑出人亡。”肥大的男人满身上下只就剩下邪念,邪念控制了他在人世间行走表现出来的美好品性,他便没有了其他怜悯的情愫,把那埋葬极深的魔鬼轻而易举地放了出来。 只见那个男人风一样吹到了身边,但他的剑并没有割开良云生的胸膛,而是化作碎片落在了地上,良云生受过了钢铁炼狱般的疼痛,他的身体早已是铜墙铁壁,比起刀剑更加具有诱惑力,这便是矛和盾交攻必损一方的注定命运归宿。 “这里的金蝴蝶都是我的,都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那个可恶的男人变得有些疯狂,这种疯狂与之前被他杀害的那人可怜人同样看起来可怜兮兮。 “这一切都归你了,我们都不要。”韦强说得云淡风轻,无拘无束。 “我的,都是我的。”男人变得有些兴奋的崩溃,终于他拥抱了所有的金蝴蝶,也终于他彻底疯了,并且是那种疯了以后永远疯癫下去的精神错乱。 良云生只是摇摇头,无奈中有着轻微的叹气。 在快要踏出魔龙幻境之时,有风起。 转眼望去,那些金蝴蝶像是直上青云的孔明灯,飘飘忽忽,那个男人终于被吞没了,随着金蝴蝶飞跃地平线,世界黑的可怕,终于那个男人也一同迷失在尘埃之中,连声音也传不出来,忽而又变得迷雾重重,幻如隔世之惑。 最后迷雾散开了,其中的谜团全都显山露水,原来那些脆弱的生命就此离去以后,竟然连完整的骨头都无法保存完整,一阵风窜过来把那白色的粉末吹得飞飞扬扬,随后又出现了天下大白,郁郁葱葱的画面,那像是天神遗落天涯角落里的美丽画卷。 又有风起,把这世界吹得稀里哗啦一度不可收拾。 那里凸现出另一个世界,那是一条从天而落的瀑布,不见其发源,难寻其流向何处,但可以听到惊动天地落入深处的声音,那些水汽卷起风阵。 两人转身看过去,被眼前这种磅礴的气势所惊呆,有一种击水三千尺的冲动。 这时候却又听闻身后遥遥传来的刀声起,又有那些几乎隐秘而神秘的人出现了,这是一个新的世界。 第二十三章 揭竿而起下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杂乱的声音越来越近,但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着,他们的心像是一根绷紧的弦,只要轻微的力道便会心支离破碎。 “你们,你们居然没有死?”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颤巍的声音。 这时候良云生等人转过头去,像是有风起兮,一阵凌人的气势压迫过来,所有人都倒退了不知多少步,甚至有人惊慌之中倒在了地上。 没有人相信这会是真的,良云生竟然没有死。 没有人相信有人可以从魔龙幻境中走出来,这是对于凡人来说几乎就不会存在的事情,跟奇迹如出一辙。 “尔等送我进此处,居心何在,如不是本少爷命比天硬,早已命丧黄泉矣,既然阎王爷爷不想要我的命,那我就苟且活着,如果尔等想要害我,大可以试试。”良云生的头发落在两肩上,说话让人如临大敌,气势汹汹,那些拿着剑柄的人颤抖中地放下了剑,他们似乎再也拿不起剑来了,有一阵怪异的风悍然入侵,把这里吹得云里雾里的分不清这是天上还是地下。 忽然有个廋小身材的人经不起折腾,飞离地面几丈高,落不下来了。 “大风起兮云飞扬,英雄末路兮硬闯。”有个飘渺的声音传来了,听起来怪怪的,又有些曲曲折折的回音,声音渗透这里的每一片空间,这像是很有恐惧力量和统治力的声音,似乎在这里传了千万年。 这是统治的声音,是每个人内心的阴云。 “来了,他来了,对弈幻人来了。”有个人喊了出来。 良云生用自己的手臂挡住狂风大作吹来的沙粒,另一只手紧紧抱着狐狸,韦强双手死死咬在良云生的大腿上。 风吹倒了几个身体羸弱的人,都倒在了良云生身边,那些人也像是找到一棵参天大树,迅速抱上良云生的大腿,良云生则站成一座泰山,所有人都死皮赖脸往他身上靠,最后所有人都粘在一起。 “我来了,你们又要如何逃走,送命吧,乖乖地送命,保你全尸。”那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又来了。 “我好怕!” 其中一人把死死抓住良云生的手松开了去,他看着这迷离的一切,似乎有些厌世,他冲向迷雾外的世界里,成为不可知之人了,随之又有几个人松开手,走上同样的归途。 “都给我抓稳了,不要放弃,那怕是死,也让我第一个来,也给我死的壮烈,都给我抓稳了。”良云生一声吼,惊天动地,有个快要放弃的人瞬间找回了生的希望,用尽力气与狂风拉扯着。 身后的瀑布水花飞洒过来,卷起滔天巨浪。 “愚蠢的人类,在我的股掌之中逃无可逃,不屈服也只有粉身碎骨矣!”声音连同瀑布淹没这里的一切生灵。 “有本事驰骋沙场,直到战死,如果今天这里所有无辜的人都死在了你们的手里,那么我便揭竿而起,斩尽天下以便替天行道。”良云生两双眼睛炯炯如火,他的声音盖过了所有的恐惧。 良云生脚下有个老者早已奄奄一息,悲伤地缠在良云生脚下,留着最后一口气从良云生身上爬了起来,高呼道:“揭竿而起,救我大世苍生!” 老者说完这句话时便断了气。 洪水漫山,风撕裂人心肺,每时每刻良云生都能感受到一种被撕开的疼痛,只要他倒下来,那么这里将变为地狱,死气萧瑟。 老者在倒下那一刻,还有殷切的目光与良云生对峙着,老者还对他抱有过希望,只因为在良云生身上还缠着一个还未长大的哭得悲伤的孩子?还是出于以天下苍生的大义?或是别的什么? 最后老者被海浪吞没,流向另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里。 这时候那两道人出来了,还是熟悉而神秘的面孔,看起来道貌岸然,两道人同时施法驱散了这里的云雾之境,山林露出了毫无生机的景象。 “对弈幻人,贫道来迟了,还望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二人,日后山林重现,同样为魔圣送去鲜活的魂魄,如果最后真的找不到魔圣喜欢的魂魄,那么我们甘愿献出自己的灵魂。”两道人一奸一诈,狼狈为奸。 良云生显得愤怒,他的眼睛越来越火起来,终于燃烧起来了,两道魂火滚滚而出,魂火直接扑在两道人身上。 “苟且偷生的禽兽,今天我便要为苍生除害,为这里无辜的人出了这口恶气,今天尔俩必死无疑。”良云生心口的万般怒火中烧,一发不可收拾,说起话来撼动天地。 “古今以来,多少自诩为英雄的人,都死在了我的股掌之中,你也不会是个例外,虽然你逃出了魔龙幻境,可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对弈幻人的声音逆行而来,这时候那两个道人嘴角勾起难以形容的邪恶微笑。 “我不管你是谁,你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有违天意,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屈服于邪恶。” “哈哈哈,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热血男儿英雄本色,我欣赏你,可你根本就没有再拥有让我欣赏下去的时光了!”对弈幻人的声音有一种很强的压迫感,这里的时空显得有些扭曲。 “杀了他,不要让他活着,这会是个祸害。”两道人混杂地说道,显然已经感到了害怕,害怕一阵翻云覆雨,股掌翻覆之间,最后自己被碾为尘埃。 两道熊熊燃烧的烈火直通天穹,烧伤许多像是雄狮,像是奔马,又像是万马奔腾的流云。 道人用修炼了一生,苟且活了一生修炼得来的浅浅的法术,来回躲闪着魂火的灼烧,但还是没能躲过,烧的悲惨欲绝,像是活生生烧死两只正在飞檐走壁的老鼠。 “救我,快,快救我,以后行走人魔之间的信客便要消失,沟通人魔的桥梁一断,你又要如何向魔圣交代?”其中一个道人忍住被烈火灼烧的疼痛,咬着牙说道。 这时候对弈幻人终于显形,用黑白棋洒落,洒棋成兵,布下一个难分难解的棋局。 数粒黑白棋落入水中,激起水浪滔天的愤怒。 但因为实在烧的过重的原因,两道人被烧成了两只再也无法恢复真身的巨型老鼠,比起猫还要大出好几倍。 “这是千万年来任何人都无法逃脱的棋局,你又要如何逃脱,我敬佩你那点毫无意义的血性,能从魔龙幻境里走出来的人,也必不可久活,跟魔圣作对,就是跟全天下作对。”对弈幻人说道,他的身影忽现忽隐,存在于若有若无之间。 “我对下棋不感兴趣。”良云生怒吼道。 但那棋局中的黑白子,让人感觉摇摇晃晃,见黑棋者两眼一抹黑,见白棋者有如直视太阳,随着天地变得颠倒,日夜交替变换,像是大世末世的爆发时刻正在到来。 “棋如人生,人生如棋,一个对棋都不感兴趣的人又要如何跟我较量?真是奇耻大辱。”对弈幻人紧接着变换棋局,改变阵法,那些棋子像是活着的将士,攻守兼备,英勇无畏,唯一不同的是那些棋子没有真正的生命,但也因为如此永远不会死去。 “我只对你的命感兴趣。”良云生说出这句话时,滔天巨浪缓缓退去,声音震破了那两只由道人变成的大老鼠的耳朵,那些参天古树摇晃中倒下了。 这是什么样的震慑力,平地一声吼,天地变色。 在对弈幻人看过来时,良云生身上燃气烈火,他的小宇宙爆发了,全身上下都是大火在燃烧,像是一种可以毁天灭地的绯红色之火,那些紧紧粘在他身上的人也一同被燃烧起来,这些火焰并不对他自认为需要保护的人造成伤害,而是赋予了一种生命的另一种可能。 那些巨浪长了一颗害怕的脆弱心灵,在烈火的博击中,尚未开战便以退去。 这时那些羸弱不堪,根本快要死去的人重新站了起来,每个人都像是一个正要爆炸的宇宙,只等那团火把导火线燃尽之时。 两只大老鼠浑身湿透,又被这可怕的魂火吓得破胆子,仓皇窜出了阵法之外,随同海浪沉浮不定。 “这是什么?” 对弈幻人感到无比的不适应,第一次遇到这种诡异的事情,有点应付不来的感觉,心中一片狼藉,变换阵法试图抵挡火人的靠近。 “揭竿而起,逆天而战!”魂火之人中有人大声高呼道,火人越来越近,那些阵法看起来可有可无。 “揭竿而起,逆天而战!” 所有人齐声喊到,声音发生了可怖的共振,远山上飘零而来的落叶被震惊了,成为粉末漂浮不定。 “饶命,我只是魔圣的守山人,破棋局者可入魔圣禁地,以见大世。”对弈幻人摆出奇门八卦阵法,也同时感到了自己并非对手,便俯首称臣,跪地求饶着。 “赶紧把你那破玩意儿收了去,装什么装。”良云生厉声呵道。 “少侠饶命,我亦是世间之人,只因不知多少年以前,魔圣进犯人间,生灵涂炭。”对弈幻人竟然哭了起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但他忽隐忽现的身影让人琢磨不着。 “这许多的人进来就没有活着走出去的,如今遇到少侠,乃是我等了许多荒唐岁月,才盼来的救星。” 原来对弈幻人是两个人,因为那时候人间浩荡,生灵涂炭,能够保住小命也算是得到了上苍的特殊庇佑,但这种庇佑又必须有他的道理,对弈幻人乃是黑白棋降世,白棋神通棋道,黑棋恰好相反,劫难到来之时,黑棋第一个被送入黄泉,白棋因思念同胞弟弟,用自己的魂魄与弟弟的魂魄缠绕在一起,从此二人亦生亦死,亦幻亦真。 良云生身上的火灭了下去,其余人身上的火也隐了去,他们获得了一次重新活过的生命,所有阵法也都不再做作,这是袒露心肺最真实的时刻。 第二十四章 对弈幻人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对弈幻人缓缓放下举起来的棋手,这时候有从云雾之地的棋子落回棋罐中,这里的山色露出了原有的面貌。 只见远处的群山延绵万里,山色秀丽。 微凉的风吹来,良云生身上的火热感近已被驱散。 “大好河山,大好河山,此去经年换了人间呐!”有一耄耋之年的老人感叹道,其他人也纷纷抬头看向如画的群山,那里竟有被流传千古的诗句正在酝酿中生成。 这里的一切显得十分陌生,陌生得有些美好,有些无聊的人会发现一些极其无聊的问题,如良云生就是这样的。 “我是谁?这是哪儿?我在这世界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般无聊透顶的问题第一次出现在良云生的脑海里,看向横亘天际的群峰,忽觉山摇地动,天翻地覆。 “我是谁?我是谁?” 良云生头痛欲裂,关于这种只有感悟天地,看透尘世也不一定可以回答得来的问题,这一刻在良云生脑海里几乎占据了全部的位置。 那些一旁的人被他的声音所感染,茫然不知怎么回事,大眼看向小眼,老男人看向小男人,还有一个野男人看向那个孤单单的沉甸甸的女人。 没有人可以找到自己的真真假假,没有人明白自己会是谁,这里陷入了一种混沌的思索之中。 “我是谁,我是谁?” 白色幻人看着这些被迷了心智的人说道:“你是救星!” “我是谁并不重要,只要还活着,便是上天对每个人最好的眷顾。”对弈幻人中黑色之影说道,白色之人又迅速跟他变换过来,像是阴阳变化的道符。 “他们已经乱了心智,这里是魔圣之地,容易让人找不到自己的归宿,容易让人感觉到自己像是天地渺茫间沙石一粒的渺茫,这是一种存在的不存在感,也只有活着的人才会发现这种不存在感,弟弟你快隐去,莫要出来,以免引起湮灭。”白色幻人说道。 可黑白对弈幻人始终混乱地变换着。 每变换一次。 那条瀑布便也同时改变颜色,黑色和白色。 天地的颜色也随之改变着。 “这世间不过是黑白相生,生死相依的事情,死与生不过如此。”黑色幻人说道,他有点眷恋下世拂面而来的风景。 “弟弟,不要,我们要活着。” “哥哥,我本是一个早已死去的人,苦苦挣扎只会让你我负累于大世。” 黑色幻人化作一团黑色的云雾之气,落在了白色幻人小小的棋罐之中,这时候这里混沌的天地气息平息了不少。 也终于良云生等人也不再过问我是谁这种无聊而毫无意义的问题,可还是很渺茫,就像那些找不到童话的孩子和那些再也编不出童话故事的老人对面而坐。 几滴眼泪从白色幻人的眼里流了出来,每一滴便是一次枯萎,每一滴都是这里的风云变幻,天地改颜。 “弟弟,你既然找到了生命的归宿,我的归宿便是你的归宿,同影随形。” 白色幻人收起手中棋罐,缓缓站了起来,这时有漫山的花开了,像是那古老战场上流淌的血。 “这是哪儿,我在哪儿?”良云生向白色幻人问道。 “这是大世,这是魔圣之地,这里有江山白骨,可天下之大不过是我掌中黑白棋,这是棋局,所有一切不过是黑白棋在颠倒众生。” “这到底是哪儿?你不说清楚,我们没完。”良云生发怒起来,身上又燃起熊熊烈火。 “这是我的棋局,你们都在我的棋局里头,可你们逃不出去,永远逃不出去的。”对弈幻人说得有些自信,也很从容。 “逃不出去我便跟你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可那又如何,这世界没有人可以解开这里的棋局,包括我自己。” 原来自从来到魔圣之地,对弈幻人是唯一逃过劫难的人,他用一种奇怪的棋局把自己关了起来,这种棋局还从来没有找到破解的方法,是一个死局。 多少个年岁过去了,进来的人就没有出去过的。 后来魔圣把这里的时空都给吞没掉,可让魔圣想不到的是,在它的巨大躯体里竟然还可以有生命的存在,那片被他吞没的世界里,时空错乱,时而颠倒,时而重复,有很多人活不过今天,因为他一直停留在今天,也有很多人回到了昨天,很多人活在明天。 魔圣一睡而去,对弈幻人在这里布下了幻境,除了魔龙幻境之外这是最后一道防线,如果欲要逃出魔圣之地,便要破棋局。 可这世界就是这样奇怪,世界大了,什么样的恐龙都会有,自然那些作茧自缚的家伙也不会是少数,对弈幻人的棋局将自己困住,他自己走不出去,进来的人也走不出去。 这种棋局像是一个变态的鱼篓,进去以后再也出不来了。 孤苦伶仃,形单影只,若干年后,白骨洒江山,这便是这里所有人的命运。 可对弈幻人不会死去,当然也不会有下世,只有无穷无尽的孤独,他们是天地间生出来的异类,拥有着绝世的棋艺,便要忍受人类不曾拥有的命运。 “如果你自己把自己困住了,那你也不会是个好棋手,甚至可能是个祸害。”良云生与对弈幻人唠叨许久,很明显他已经十分讨厌这个进来以后就出不去的棋局。 踱了几步,群山依然是群山,瀑布依然是瀑布,一切依然是一切真实地存在着,这里的生命还在延续,延续了不知多少年,可这也只是魔圣一顿睡觉的时间。 “这里的时空可以逆转,那么你可帮我去明天看看。” “时空混乱,混乱便是不可捉摸的道理,如果可以我愿一直活在小时候快乐的光阴之中,而不是当下。” “既然如此,你又如何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良云生说完这句话,扬起手一挥袖,潇洒之间,一下子自信了三百年。 “斩地拳。” 轰隆隆一声大地震颤起来,裂开数道沟壑。 “既然你的棋局它出不去,那么我便在这里打开一条通往地狱的门道,我倒要问问阎王他老爷爷,这人世间的自由归谁管,如果地狱只是掌管人的生死大事,那么就请他把自由还给我,如若不然,嘿嘿!那将会是真正的地狱。” 又是数声巨响,其余人也受到了影响。 “我们拼了,我们要自由,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一起来!”高嗓子大声呼唤着。 “拼了,我们拼了!” 所有人的心都在乱哄哄砰砰直跳,热情如燎原的火势。 每个人都用拳头往地上打去,声音更加震撼人心,他们的拳头流出血来,血又变成魂火,力气无穷无尽,永远不会知道疲惫。 “不要,不要,快停下来!”对弈幻人惊恐万状地说道。 一旦魔圣受到惊吓,吸进呼出的气息便可以把这些人都置之死地,这也是对弈幻人的恐慌所在。 从虚空中飞走的金蝴蝶又折回来,从虚空中隐现出来,它们还是光芒四射,精彩夺目,照亮了那些裂开的千沟万壑。 良云生只顾低头,像是吃草料的闷头驴,他打开了一条很深的沟壑,金蝴蝶的光芒也无法将那阴深的沟壑照见底部。 良云生直接跳了下去,这时那些人也跟着跳了下去,金蝴蝶紧随其后,像是一支雷厉风行的军队,可最后他们落到了一个透明的怪网上,地底下的温度很高,有如烧了无数个日夜的熔炉,但也隐约可以听到地底下有一条热河流过的水流声音。 所有人都被那个怪网给弹了上来,由于温度高的缘故,每个人身上又都烧起了烈火,最后都像是点燃的爆竹冲天而出,还有人再一次或者许多次掉进另外一个沟壑里,又被再一次弹飞至空中。 那些沟壑又重新合了起来,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切缓缓倒退回去。 “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安于天命,活一天算一天。”对弈幻人自然而淡然地说道。 良云生眼神有点炙热,吸了几口大气说道:“你说放弃就放弃呀!你当我是软骨头不是?既然是南墙,有人说南墙也是可以撞破的,我便要在这里撞上千年,跟它硬到底。” 听完良云生这句话时,对弈幻人感到自己的每一根头发都竖了起来,像是一条条银河在向四周喷涌着,如果是那些不谙世事的人,这可能会是一个不好笑甚至愚蠢至极的笑话,可对弈幻人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最后一根黑发白了,成为真正的白棋,而不是掺杂有黑色的白棋。 “我的慧根尽了。” 白色幻人站起来,缓缓行着,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最后需要的智慧竟然是愚夫开山的持之以恒。 这时候有很多呆若木鸡的眼睛聚在了对弈幻人身上,他们彼此议论纷纷。 “你的慧根尽了,那么我们就可以出去了,是与不是?”良云生激动地问道。 “对!也不对!” “你这什么意思?说话云来雾去的,一句话都有重复的矛盾。” 对弈幻人慢慢走近,从袖口中取出棋罐,交到良云生的手上,道:“以后你就是这盘棋的主人,人在棋在,人亡棋亡,大世就是棋局。” 对弈幻人意识到这世界有很多强者,而良云生才是这未来大世的主宰之王,像是看到了未来的曙光,一如破空而出的朝阳,对弈幻人终于放下执念。 忽然之间,这里的山峰上有几条巨浪相互博击,那是可以吞没群山的海浪滚滚而来,这里的群山也在移动着,眼看高入天穹的山峰倒下来。 对弈幻人身上燃起白色的火焰,他笑得很开心,很满足,道:“我走了,大世交给你了,魔圣已经觉醒,这是少年的世界。” 白色幻人消失得干干净净,最后化成一颗白棋落入棋罐中。 第二十五章 制止轮回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对弈幻人死了,这两个该死的奴才早就该死了!” “死得好,死得好!” 还未死去的人都拍手叫绝,像是在牢笼中关了许久放出来的鸟儿,魔龙幻境,棋局幻境相继被破,在每个人身上的魔咒解除了,真是欢天喜地大快人心。 “魔龙幻境让我们每天都惶恐不安,对弈幻人又把我们当做囚犯一样那样关在棋局中,想杀便杀,以后这种任人宰割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们,我们自由了!”长者看起来有些书生气,可他的话都让所有人听得热血沸腾。 “以后我们想去那儿便去那儿!再也没了束缚。” 有几对幸运的夫妻抱在一起,他们似乎盼来了命运安排的春天,欢笑的花朵漫山遍野。 “对弈幻人没有死,他们都在我的棋罐中。”良云生从袖中拿出棋罐,抬手高呼。 这时候这里有着死寂的平静,像是一盘冷水泼在每个人的脸上,每个人都屏住急促而兴奋的呼吸。 成群的秃鹫从低空飞过,怯懦的人习惯性地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祈祷着下一个不幸不会落在自己身上。 天空落下一行血雨,秃鹫没有停留,只是良云生和韦强并无半点恐惧,抬头看着秃鹫飞过的壮观,好奇心发出新的嫩芽。 “走了,都走了,真是熊货,怕个鸟!”良云生看着还像乌龟一样把头低到泥土里的人,十分鄙视地说道。 这时候,所有人都变换了姿势,跪在地上,似乎这事儿还没完。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所有人都在虔诚地跪拜着,远处又有别的人出现,像是一个逃亡的部落,除了为首的人长得跟一头牛一样壮,身后都是些伤残弱之人。 跪在地上的人站起来,不眨眼地看着人群的到来,可以看到许多女人还有孩子的身上都受到伤害,还有才刚被咬开的伤口在滴血。 “空行母?是空行母?”一位老者站出来说道,伸出像枯树枝一样直不过来的手在空中指划着。 到来的人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凝重。 为首的人第一个跪了下去,其他人也纷纷跪下。 “昨夜秃鹫入侵了我们的部落,死了很多人,不得已逃亡此地,还望接纳我们,暂且安身保命。” 为首的人眼神有些恶煞,看起来像是杀过人的,让人自然而然感到害怕。 “在这里人与禽兽无异,力气小的只能成为秃鹫的口中食物,力气大的倒可以活过明天,或许还有后天……” 为首的人站了起来,说道:“这里的世界发生了变化,以前的秃鹫都是听从魔圣的旨意,只抓那些该死的人,剔骨扒皮后为魔龙献上魂魄,如今,所有秃鹫都在进攻我的部落,莫不是你们做了手脚?” 听起来首领的话更像是要雀占鸠巢,赤裸裸地入侵了! 那种霸道的气势,再也没有人敢再跟他搭话。 片刻以后。 “秃鹫杀了人,可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真是放你娘的屁!”令人震惊的是,搭话的竟然是韦强,他还是个孩子。 首领有些愕然道:“小黄毛,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如若不让出地盘来,我便送这里的人去喂秃鹫?”他已经拔刀,有点杀人不眨眼的意味。 “哎!你说什么呢!看到弱小的就往死里欺负,有本事冲我来。”良云生挑衅着说道。 “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家伙。” 利剑砍在良云生身上,变成破碎的剑刃。 良云生一把抓起那强壮的汉子,所有人感到了震惊,这怎么可能,蚍蜉撼大树?一个人举起比自己体型庞大好几倍的肥猪,只轻轻一丢,汉子便挂在一棵老树上。 有人拍手称快,有人捶胸顿足。 “这就是欺负人的下场!”良云生竖起食指指向苍穹。 “好!” 那些捶胸顿足的人也有些动摇,随着几个火气正旺的年轻人欢呼起来,那些不情愿的人也开始欢呼起来。 “秃,秃鹫来了,快放我下来。” 曾经的首领看起来很是滑稽,引起一阵哗然大笑。 “这里的魔龙幻境,棋局幻境尽已被破,我们要做进一步的计划,绝不可掉以轻心,危险还在,命只一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死了就彻底没了!”韦强站出人群,说得悲恸十分,但他的话让那些破碎的人心重新开始思考,仿佛注入新鲜的血液,那些满身伤痕的人甚是感到生命的可贵。 “幻境破了,我们自由了!自由了!”挂在树上的首领的声音有一种陨石坠落深渊的疼痛,嘣的一声他掉了下来。 恰有秃鹫席卷天空。 又见数蓬幽灵异火在人群中徘徊不定。 那些异火并不伤人,这是这里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人群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又有些害怕的眷恋,又开始祈祷起来。 良云生用手盖上棋罐,那条瀑布流动的声音戛然而止。 狐狸从瀑布里头的洞穴跳了出来,它的伤口愈合得天衣无缝,咧嘴嘶嘶鸣叫着。 “秃鹫来了,快躲到山洞里。” 这时候人群如蜜蜂归巢般涌进山洞。 真没想到这小小的棋盘竟有这样大的威力,说不定能呼风唤雨,良云生动起来歪心思。 山洞之中别有洞天,这里像是一个美丽的皇宫。 所有人都进来了,良云生把手放了下来,棋罐重见天日,那条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像是从天上流下来的。 人心惶惶,瘫坐在地上,却又个人站起来说道:“我们还没自由,我们还在另一个牢笼之中,魔圣吞噬苍穹,饕餮吞噬了我们,还有这里的时空。” 原来魔圣依靠修炼魔道邪门功法,早已称霸天下,成为不可战胜的可能,魔圣用凡界来喂养饕餮,饕餮日益强大起来。 这是魔道统治的世界。 “这是哪儿?这到底是哪儿?眼看就到良国城,竟然在这栽了跟头。” “这是魔圣之地,这是饕餮的胃,这里那有什么良国城,都是虚晃的,这只是过去的时空,我们还活在许多年以前,在天下尚未毁灭,冥王之影还未出现以前。”有老者说道。 又有人悲伤起来喊道:“我们出不去,我们都要死!” “放你娘的屁!”还是曾经的首领声音一鸣惊人,没有人再敢出声。 良云生从人群中走开来,默默想着:这是过去的时空,我堂堂穿越者,没想到穿反了,还穿的甚是荒唐,我竟然会在一个饕餮的胃里,还懵懂生存了这么久。 山洞里有许多各种各样向各个方向蔓延的小洞,正洞峭壁上是黑白棋,有语:黑白双生,风云激荡。 才正要一看究竟,身后又有新的骚动。 秃鹫来了! “快点儿跑!” 良云生掷下黑白棋,果然风起云涌,那些秃鹫被吹得落荒而逃。 可没有人再可以重复平静下来。 “幽灵异火,就是我们的归宿,躲过一劫,还有以后的千千万万劫。” 幽灵异火是这里死去的人,灵魂无处安放,阴界已被隔开,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非佛非魔者,制止轮回。 “每一个灵魂都飘忽不定,乃是凡间大劫,灵山天才陨落,难以救世。” 逃不出这饕餮的胃,便要制止轮回,万劫不复。 天下大势,人神鬼魔,如今魔道为大。 这既然是过去的时空,便不能代表未来,何不逆天一试,那怕粉身碎骨,良云生生出冒险的狂妄想法。 “大家都听我的,魔龙幻境中的火种已然进入我的身体,只要每个人都接过火种,在自己身上燃起异火,便可成为强者,造大世。”良云生握紧拳头,鼓舞大家,还拎一个熟面孔做铺垫。 令人窒息的是,之前那些被海水浸透过的人,他们都被良云生的异火重获新生,可这时候每个人都变得枯萎了,他们全身的体力消耗完毕,最后化作金蝴蝶飘飞起来。 “我们,我们帮不了你了!” 被异火烧过的人变成了金蝴蝶,那那些漫天飞舞的金蝴蝶?良云生感到内心深处插进来一把利刃。 “轮回制止,到时候这里的人都死完了,也去不得下世,人间完了,彻底完了。” “你在说什么,我们还活着,还有许多的人类还活着,我们要逃出去。”韦强一挥袖看着悲观蔓延的人说道。 “我们跟饕餮拼了,把它的胃打穿。”良云生想着振奋人心,可没有人响应。 第二十六章 爱冒险的梦上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哥哥别理他们,我们走。”韦强拉起良云生的手往洞口走去。 这里的世界陷入混乱之中,整个大地都在动荡。 山峰上有激情四射的岩浆喷薄而出,那些不知从那里流进来的混浊海水直冲天穹,拦下飘飞的白云,既而一泻千里落在山头,泥石流滚滚而下。 金蝴蝶重新进去虚空,活着的人是进不了虚空的,活着的人只有慢慢等死,在命运中的安排中走他们该有的道路。 “魔圣觉醒了,魔圣觉醒了!快点离开这儿。”良云生身后有人说着,这里又出现许多从其他隐秘地方逃亡而来的人。 “你哆嗦什么?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死便死了,有什么好害怕的。”韦强人小胆大,说起话来有如滔滔不绝的江水,只是这时候他才真正感到了死亡的恐惧,几滴晶莹的泪水溢出脸颊。 原来他发现真正在哆嗦的是他自己,再一次重新认识了这里的一切,才发现,这里真真是某个怪物的胃。 那些小树苗儿一下子长成参天大树,大树枯萎成老树,那些老树一下子被这里的土地吞没,还有从天空西起东落的太阳,天空也时常云雨无时西情东雨或是东晴西雨。 “这里的水从何而来,如此下去注定要再一次水连天。”良云生看向韦强的小脑袋问道。 “话说人间有一条环形之河,环山而流,没有源头,也没有尽头,沉溺其中的生灵,除非修为极高,否则永远上不得岸来。” “既然如此,我便有办法!”良云生很有自信地说道,他想起了解忧杂货店的老头,如能借得他的冰种一用,或者请他老人家一展身手,冰冻这里的世界,那么便没了水漫天一说。 眼看那座大山又轰然倒塌下去,只是他再也记不得下山的路了,再回到从前熟悉的地方,可那里什么也没有,看向远处尽是荒芜之地。 远处有那些跟他来时一样落魄逃亡的人,从看不到尽头的荒原走来的人。 这时候良云生心弦绷紧间断了去。 “该死的人无论如何他都会死,不该起死的人怎么也死不了,哥哥这里开始变天了,我们想办法逃出去,我不想死的那么快。”看起来韦强说的话是十分有诚意的,他不想就这样死去。 大世末日,英雄聚义以救苍生。 “你在找我?我来了!” “老头子,你终于来了,你是怎么来的。”良云生有些泪流满面,在他最需要的时候解忧杂货店的老头出现了。 “有缘自会相见,这是彼此都无法逃脱的命运,对于这里,我无处不在,也无处可藏。” “请受晚辈一拜!”良云生单膝下跪。 “这是我们的命运,我来便是助你一臂之力,至于后果?罢了罢了!死便死了!”说完这句话时,老人摆摆手,一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神情。 三人在不安的土地上行走着,秃鹫袭来,老人闭目倾听,两道自然的风从耳边拂过,运掌之间,便把秃鹫冰封起来。 秃鹫化作几坨沉重的物体坠落大世。 韦强第一次看到如此修为极好的人,不禁在心头自问:这就是传说中的修行者? “这是什么秘术,你可否教我?”韦强好奇地仰望老人的眼睛,仰慕之情油然而生,又用手搀扶着老人的手臂,无比殷勤,狐狸也在巴哒哒看着他这般做作。 “秘术,秘术,就是秘密的法术,自然不能传于外人。”老人的声音有些低哑,在韦强的帮助下慢慢直起了身子。 “可,可爷爷我不是外人,既然你不愿意传授于我,那你也应该老早守护这里的人,把这里的秃鹫都斩尽杀绝。” 老人停下了脚步,低垂着眼看着韦强,心想着这孩子戾气太重,眼里露出几分害怕。 “爷爷,你怎么了?” 老人回过神来回答道:“没什么,这是风沙进了眼睛,逃出去以后你便拜我为师,这样也算是门内之人,便算不得外人了。” 韦强欢呼起来,一蹦三跳,大声呼喊道:“我有师傅了,我有师傅了,以后我要斩尽秃鹫,匡扶正义之道。” 这时候老人显得更加害怕起来。 老人双手敛在身后,抬头看了眼苍天。 变天了! 天地苍茫,只有三个人,像是快要煮熟的三颗豆子。 “孩子,这世界本就没有正邪之分,正邪只在每个人的内心。” 老人说完这句话,韦强懵懂地摇摇头,显然他无法体会老人的深意。 有潮水涌进来,泥石流伴着火山喷发出来的岩浆将这里的一切毁灭着,世界开始滚烫。 “爷爷快冰封它!”韦强一面害怕,一面渴望老者施展法术带来的奇观。 眼见山风呼啸海浪滔天,才片刻功夫,老人便把这里的一切就被冰封起来,可老人也同时沉重地咳嗽了几声。 冰封千里,漫天飞舞的雪花,于半空中消融,像是有什么热气入侵,这里的冰开始有融化的迹象。 这是冰河时代一直存活到如今的冰种,连太阳都拿它无可奈何。 可现在…… “这里的火有毒,毒气太重,那是吸取了邪恶魂魄燃起来的毒火,如此下去只会死的更快。” “爷爷,你不要死,快停下来!” 也不知道韦强是担心那还没传授于他的秘术,还是真的担心老人的身体,韦强哭了起来,老人可以感受到这里毒火的气息。 老人的嘴角吐出一道乌黑的血水,变得虚弱极了。 “可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世界开始崩塌,我们自当把生死置之度外,救我大世苍生。”良云生搀扶老人坐下,他说的话也不知道会有谁会喜欢。 “爷爷都这样了,你还在乎那些大世苍生,真是伤透了心。”韦强悲愤地说道。 “来来来!喝酒!” 老人一摆手变换出几壶酒来,憨然大笑,又既而说道:“人世间有很多忧愁事,生死大事,可没有人应该跟酒过不去,来,喝!” 良云生脸上也同时释然,像是喝完酒就轰轰烈烈手挽手上断头台的壮烈,韦强悲伤地直流眼泪,抽噎道:“人都快要死了,还有心情喝酒。” 老人喝得有些脸红了,没有任何害怕地说道:“人总是要死的。” “看来继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早死不如晚死,怎么也得跟老天拼上一把。”老人缓缓站起来说着。 顷刻间,那冰封的大地开始融化,在天空中被凝结的水汽也变成冰雹射穿大地。 “快用棋子,快!”老人雷声震耳,一巴掌打在地上,三人升上了天空,良云生胡乱丢下黑白棋,棋子在慢慢漫及天穹的水中激起万丈波涛。 棋子果真管用,那两座极高的山峰被激得粉身碎骨,瞬间爆炸灰飞烟灭。 数道棋路向着几个方向潜行去,那些嚣张的力量暂时被压了下去。 “快抓住我的手。”老人看向良云生。 这时候良云生身体里有一股清流,一下子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冰封起来。 “好冷,快放开!”良云生的面容变得有些脆弱。 “现在只有你可以救我们出去,如果连你无法承载冰种,那么我们只有在这里等死。” “可这样你也会死的!” “我不在乎!” 良云生挣脱老人的手,那股刺骨之痛的寒冰也抽了出来。 “爷爷,你试试我,大世苍生的命运,天下匹夫有责。”韦强拍拍胸口,看向老人勇敢地说道。 老人扬起嘴角微露笑容,也没多说一句话。 “这……” 良云生感到震惊不已! 良云生俯瞰下去,那些水还是漫上来,天空外竟有残阳映入,水越来越逼近天穹,快要把残阳浸在水中了。 金蝴蝶紧随其后,又有很多新的阴兵,金蝴蝶生成,它们都在向天外的世界撤离,但也有许多来不及逃亡的阴兵被火烧伤,被水淹没,水面上有一阵阵嘶嘶的声音,又有幽幽的黑雾缭绕而起,像是火红的铁板上才刚放上的烤肉。 可以看到火灭水,水灭火,水火纷争互不相让,但真正吸引眼球的却不是这些。 “我要回去!” “你回去就是死,死无葬身之地,连灵魂也无法得到轮回。”老人脸上只有怒容,绷紧的血管凸现在脑门上,几度快要炸裂。 “可他们都死了,那么多的人都死了。”良云生一脸的愁情卷上眉梢。 “快点儿走,再不走我们都得死!”老人一把抓住良云生的后背,奋力一丢把他甩到天空深处。 “爷爷,我们要去哪儿?”韦强问道。 “我们要离开这儿,水漫天,再不离开我们就真的等不到下个轮回了,这次只能拼一次,如果能逃出去便是万幸。”老人看着良云生飞去的方向说道,像是在注视着朝阳破空而出。 “可我们要在哪里落脚?” “走吧,琼楼玉宇处,到与不到只看缘分,这一切不过是一次冒险,希望醒来时我们还活着。” 第二十七章 爱冒险的梦下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老人运掌冰冻身后袭来的洪水,画出数道诡异的符文想要隔断这片世界的袭来,可总是无济于事。 “起飞了,抓稳了!”老人看着太阳旁边有些暗黑的地方,一挥袖便遥遥直上,有如折断羽翼的天使坠落凡尘,比身后不断蔓延的火势,还有把火扑下去的连天汹涌潮水还要快。 离太阳的距离越来越近,身上被灼烧的感觉也越来越难受有一种被蒸干的感觉。 “爷爷,太烫了,我看不到任何光明。”韦强被亮瞎了眼,他再也无法直视前方。 “快把眼睛闭上,我们要到太阳中心去,才能摆脱命运的安排,是死是活便看造化。”老人再次想要寻找良云生的身影时,终于什么也找不到。 若说能从太阳中心逃离,也不过是因为太阳挡住了饕餮的喉咙,只有穿过去才能看到大世的真正的天空。 老人闭上了眼睛,身上燃起烈火,爆裂之火燃起,一种抽搐灵魂的疼痛袭遍全身,只剩下死亡了。 忽然听到有人打斗的声音,这场打斗发生在很久之前,每一个声音都是老人内心的恐惧。 “今日,不管你是谁,遇到我点不通,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得死,我出不去,你也别想出去。”说话的人是点不通,老人激动地睁开眼睛,高兴地大放异彩,可他马上收起了偶然的兴奋,变得有些不太适应起来。 太阳中心有人,这是谁也不会想到的,更令人想不到的是这里的温度极低,有人可以在这里存活着。 “哇!好美的雪花,竟然是白色黏连着血色!”韦强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空旷。 点不通还在对着良云生剑心相对,气势汹汹。 “快把剑放下!”老人落了下来,雪花缠上他的花发。 正要抬头看去时,只见太阳的边缘被打开了一个窟窿,这是一种极强的力量才能把太阳给打破,怎么也要是魂师以上的修为,可打破太阳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良云生。 “哈哈哈!最后的修行者,想不到你还活着,真不应该啊!”点不通收起剑,绕着老人鄙视地兜转三圈,像是在甚是一个多年前逃跑的犯人。 老人感到惴惴不安,可他无法脱离那双眼睛半点。 “通点亮,给我拔起这把剑,今日我俩大战一场,这里没有敬天灵山的束缚,我们可以直到战死,赢得胜利的人便活,反之则死。”点不通拔剑丢在地上,双手交叉廉在胸口,傲慢地望向破开的窟窿处。 “可你没有剑,又要如何跟我战斗下去。”通点亮抬头看向点不通。 “哈哈哈!最后的修行者,你永远也只会是最后的修行者,我便是赤手空拳也可将你置之死地。”点不通眼神里有些小看他,一种如踩死一只蚂蚁的感觉渐渐明显。 “你可不要欺人太甚。”韦强挡在老人面前,双手一字摆开,可在老人告诉他,这是比他还要高出几个修为级别的修行者之时,韦强转过头来感到有些不知所以然,他没有想到这世界还有比爷爷更强的人存在着。 “能够闯进饕餮的魂元之中,也算你这些年没有白活,可你永远也逃不出去,大世丢弃了我们,那一场让我身败名裂的战斗还没有结束,有朝一日我便可以重见天日,而在重见天日之前,你似乎可以为我做点什么?” 显然点不通是看上了冰种,想要夺取并且占为己有。 一旁的良云生把狐狸保护的极好,良云生轻轻抚摸着狐狸温柔美丽的毛,狐狸微微闭上眼睛。 “乖,等出去了,我们去打马走天涯。”良云生说着,却引来了目光的刺痛。 “这小子破了饕餮魂元结界?”点不通疑惑地问道。 他们愣住了,都感到不可理喻。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乃良云生!” 话说良云生是敬天灵山的天才,修为登峰造极,在多年前死去,如今倒好,那个可以搬山倒海,逆天修行,横空出世的不二天才又离奇地出现在他的眼前,虽说可能不会是那个人,可听到良云生三个字,一股凌人的气势还是卷起一番过去的风云旧账来。 点不通扳手指头。 三年以前!他已经死了! 十年以前!他也是死了! 今年?! …… 刚好过去十四年他又复活了? 点不通受到敬天灵山的排挤,终于今日,他也沦落到魔圣之地,成为无路可退的人。 他想起莫世从魔圣之地归来说的话:良云生已死,从此霸唱,我等自当壮大队伍,把其他的恶黑势力斩尽杀绝。 在他被堕入魔圣之地的次年,点不通和通点亮进行了一场决斗。 这是自从良云生消失以后,或者用敬天灵山的话来说是在他死亡以后定下来的新规矩,每年都要从所有的修行弟子中抽取两位修行潜质极差的人进行决斗,失败的一方便要放逐至魔圣之地,直到真正成为强者,才有机会再一次突破结界,才有可能重新回到敬天灵山。 每一片树叶都有他归根的资本,每一个人都有他存在的价值,这句话正是出自那些年良云生的口中,那是的敬天灵山一片祥和,可如今却成了以修行不专,道行太浅为由排除异己,点不通每每想起这句话,便会想起很多的过往,如今良云生就在身旁,仿佛那句话才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新鲜而富有弹性。 可点不通又想起那桩事儿来,他一时的兴奋被冷水给泼灭下去,因为当时造成天才陨落的人中,他参与其中,罪恶感由心毫无顾忌地蓬勃生长出来。 这时候都是坠落平阳之人,他倒是有了几分嚣张的气焰,只因为他当初战胜了通点亮,是个比通点亮修行高了些的修行者? “他是谁?敬天灵山的修行者?”点不通问道,可通点亮没有回答他的话语,显得极为冷漠。 点不通斜眼看向剑柄,腾空而起,剑随人转,只在他摩拳擦掌之间,已见风起风落,又有剑气如霜雪飘飞。 “今天我们在这里做个了断,只有活着的人才可以出去,这是敬天灵山的规矩,如果你连我都战胜不了,早晚有一天你会再次困死在魔圣之地。”点不通似乎很想再一次战胜通点亮,两人虽是同门师兄弟,可是却为了可以再次进入敬天灵山修道,点不通可以不顾及师弟同门之情而痛下杀手。 如果再一次战胜通点亮,他内心的征服感便会得到前所未有的释放,甚至可以重拾信心,想象出自己可以战胜战败自己的那个人。 可如今如何出去才是头等大事,这时候的点不通已是陷入神志不清的泥沼中,在他看来,出不出去根本就没有必要,只有胜利,不断地战胜自以为可以败在他手下的人,不断地掠夺征服感,才是头等大事,至于修道的初心,或者何为替天行道,正义与邪恶……他早已有了自己的想法:只有强者才配谈正义,而战胜别人就是正义的代名词。 这是丛林野兽的法则?还是为了成为强者必经的道路? 剑意袭来,通点亮用手抓住了他的剑柄,热腾腾的血从剑刃渗出来,通点亮本已脆弱,再也挡不住第二剑的到来。 “师弟,你我一同上山,如今没想到你为了修行,可以不顾同门情义,对为兄痛下杀手,如果今天你我二人都死在这里,这一切都是你想要的?” “这是魂师布下的结界,不说你我而人,就是再来十个同等实力的废材修行者也无法突破这样的结界,而要逃出去,也只有进来一个我便杀一个,直到我的魂术可以突破结界。” “你这与禽兽有何区别?今天就算拼上老命也绝不会让你的野心得逞。”通点亮变得愤怒,他已经无法再平静下来。 这是修行者的战斗,隐于世外的强者之间的较量,良云生正想要说些什么,只见通点亮把手从剑刃上划过。 两人化作一道流光,剑影极快,有雷声轰鸣,又见灰色的影子你去我追,踪迹琢磨不定。 剑影极快,在空中划出两道美丽的弧线,上一刻的剑影还留在眼中,下一刻的剑影又重新生成,让人看起来像是没有间断的感觉,这里的水汽被凝结成雪花,随着两人你追我赶,终于雪花中有了鲜血的味道。 有人流血了,可却无法分清楚到底是谁流的血,鲜血染红雪花,像是红樱纷飞着。 眼见这里的打斗已成风雷之势,才出虎穴,又受狼子野心的性命威胁,几道闪电在空中驰骋,剑舞火势,冰冻三尺,冷热相搏,难分难解。 天边的窟窿处可听到海浪滔天的巨响,可二人还沉浸在打斗中不可抽身,良云生想要阻止他们,可看起来根本不可能,因为就算他武功独到,可他没有理由拦下两头发疯的野猪,这样会让他受到两面夹攻。 外头的水已经涌进来了,流成一条汹涌的气势。 “现在看来,这里也快要成为另一个更为危险的地方,既是我打破的窟窿,虽无女娲炼石补天的壮举,可就我身上的异火,也可暂缓一时半会儿。”良云生想着边做着,他飞向魂元一角,可怕的火焰把他烧的有些吃痛,身上重新燃起异火。 可以看见,这里的水在魂球中被烧焦,火与水同是生存在一起,良云生走向窟窿缺口处,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滔天巨浪。 轰然之间,魂元崩塌,这世界开始爆炸开来,小狐狸躲进良云生的胸口里,不敢睁开眼睛。 第二十八章 他是谁?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没有人想到的是,竟然被那小子囫囵吞枣般破了魂元,魂元一破,后果不堪设想。 魂元由火生成,而袭来的海浪与火纠缠在一起,最后只会水火俱焚,留不下任何的东西。 这时候所有人都掉落在一处,对于修行者,他们自然知道这一切,可魂元被破来的太过于突然,甚至一发不可阻挡。 “该死的废物!我的剑没了,该死的畜牲!”点不通恶心地贱贱骂着,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滋味。 这时候通点亮也变得懊恼起来,他的头发蓬乱无比,像是疯子,干枯的老手看起来没了多少精神气,打在自己的大腿上。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点不通说完这句话时,通点亮嗔怒着走近来,一把抓起通点亮,怒道:“该死的老匹夫,如今的下场,便拿你的命来偿还也不够。” “不要杀我爷爷,爷爷死了,下一个也会是你,到时候所有人都死了,你也休想再逃出去!”韦强从迷幻朦胧中睁开双眼,感到无比的疼痛,可马上变得清醒过来。 点不通瞥眼看了一眼韦强青雉的脸庞,眼神冰冷可怕,压不住内心滚烫的怒火。 他失去了理智,像是漏了气的气球,发了疯野狗。 “你个废材,人渣,脑残的渣子,不知道是那条野狗生出你这狗杂种!” 韦强的脸上热辣滚烫,几度想要逃跑,他无法这样面对一个情绪失常,满口喷粪的疯子。 倒吸一口凉气!扭头看向别处,气不打一出来。 暴怒之中人,不是几头牛便可以随便拉回来的,暴怒让那些本来平静得像是温文尔雅的公牛那样的人,突然暴露出它万分,万万分可怕的一面,使劲甩动尾巴抽死自己身上的牛虻。 通点亮的忿气在喉咙与心脏之间低回徘徊,脸色黯淡无光,内心低低地怒吼着。 韦强见罢!吓得脊背滚烫,发现良云生不在,便走开了去。 这是修行者之间的矛盾,孩子夹在其中,受到伤害也只能算是自己赔上去的,他是个聪明的孩子,自然走为上计,一旦爆发起来,虽不说坐收渔翁之利,也可除去一方,韦强走走想想,他在祈祷着如果死的是点不通该有多好。 “你娘的狗屁,你在生我气!”点不通的眼光盖上通点亮黑色的瞳孔中,以泰山压顶之势,让人无法喘息。 “敬天灵山,修道圣地,炼魂者天纵奇才,破凡界,入灵山,手足情深如今手足相残,真没想到师尊如何看上你这样肮脏的废人。”通点亮丝毫没有畏惧,以牙还牙。 点不通眼底浸满恶毒神色,运掌三重浪,以开山倒海的力量把通点亮打落山崖。 几道扭曲的红线流过脸颊,通点亮竟已流血。 邪恶的灵魂已露出可怕的獠牙,爪牙所向想着征服一切。 “自作孽不可活,天不容你!”通点亮单手支撑着地面,另一只指天震怒。 “天不容我,我便做天,有何不可?” 点不通咆哮着,内心的痛快一阵接着一阵,比起吃辣椒还痛快。 “废材,畜牲!今日就算就此死去,不得轮回,我也会每天祈祷着你受尽万世的折磨,永世不得再入人伦,出卖着自己的灵魂,恩将仇报、残忍至极,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看不起我没关系,今天是个恩将仇报的机缘,既然你落入我手中,让你尝尝永世不得轮回的滋味。”点不通眼里充满挑衅。 “畜牲!” “你还想做天?” “造孽啊!” 声音飘向远处,雷电有如毒蛇吐信撕裂黑暗,驰骋四野,大雨把大地压的喘不过气来。 韦强在远去的路上被吓得直打哆嗦! “今日便是你来年的忌日,你有一万个不愿意,不放过我又如何?今日我们便要隔世而立。” 若果退缩,软弱半步给谁看? “真是个卑鄙的孽畜!” 说起孽畜,在他眼中点不通便再也不是人,内心的声音告诉通点亮,不能忍着,不要忍,他是魔鬼。 再也压不住冲出来的怒火,此刻认怂,只能任他猖狂。 雷电把天空的乌云拔开,一面黑暗,一面低坠。 那场还没打完的战斗还要继续下去。 在之前有可能是其中一人处处相让,才有人趁机而入,至使一方呈现出不战自败的迹象,如今两虎相争,以死分出胜负的厮杀想必不会是一场敷衍的戏剧。 通点亮压制不住自己这许多年来的愤懑,孤独,还有这时候同门的背叛,竟如大河决堤,恨不得马上就将点不通就地正法。 而战斗是战士的本能,如何怎么糟糕的情绪在一战之后也可以发泄的四通八合。 通点亮擦拭嘴角的血迹,说来就来的力量传了过来,躲闪开来后落在了山丘之上,电闪雷鸣那一瞬可看见那些树叶被割裂成一条条细线。 两人化作流光,根本无法看清他们打斗的轨迹,实在是太快了,太狂了,嗦地一下窜上黑夜之中,点不通动作极快,倏然间在通点亮的身前,倏然间又落在他的身后,尽管通点亮也是修行者,是那些异于凡人力量的天外高人,可他依然无法打到点不通一次。 太快了,实在太过于眼花缭乱。 一道闪电打在点不通身上有如是毒蛇张口将人吞没,这时候通点亮全身上下放出数道金光,他整个人也变得更加的凶残霸道,被闪电击中他并没有死去,而是掠夺了闪电的力量,身上的放出来的电芒可以将整个大地照亮。 点不通以超过世界上真实存在的速度,从他的胸膛穿透过去,那种像是两个地方同时存在着两人,这种速度在凡人眼中根本就不存在,它是那样的快。 韦强被落下的电芒伤到脊背,一个不小心倒进深坑里。 可就算如此,从他的身体穿行过去,修行者还可以继续活着,修行者,炼魂也,在通点亮从他的身体里快速穿过去时,有如一把飞剑,刹那间点不通的胸膛炸开! 与天上的雷鸣,丝毫没有输掉半丁点儿的气势,甚至那爆炸的声音可以盖过天雷。 点不通的躯体被炸开了,成为粉末状,像是被炮火轰鸣后的炮灰,灰飞烟灭。 粉末洒落大地,燃尽枯草。 可令人真正窒息的是,那些粉末状的东西像是漫天洒落的星光,星星点点,美丽极了,红的,黄的,蓝的……在许多有些分不清的颜色中,黄色居多。 那些可恨的粉末状的东西又有重新聚合的痕迹,只因为炼魂之人,魂不灭,那怕躯体之凡胎肉身被野兽啃完,也可以在魂魄的召唤下重新聚合起来,甚至重新聚合的躯体会变得更加的强壮,这相当于为灵魂换了一件新衣服。 果然那些星星点点的粉末重新聚合起来爆发出更为强大的威慑力。 “没想到吧!你就算用尽一生所学,也不能将我置之死地,最后的修行者,你永远都只会是最后的修行者,没有例外。” 飞沙走石,隔空取物,这是什么样的修为? 太可怕了! 通点亮有点倒吸恐惧的感觉,这莫不是魂师境界? “大魂师!” 通点亮遥望天空中洋洋得意的师弟。 “还算你有点见识,如今我是魂师,只要把你的魂魄吸干,从此我便可以逍遥九天,谁也奈何不了我,哈哈哈!”通点亮说话充满杀气,魔性展露。 捻指,风起天阑,雷电嘶哑。 他竟达到了一种无形之刃的境界,以心为剑,这是真正的剑士,可以以叶为剑,聚石成剑,世间万物皆可以为剑。 才只是张开双手,便有很强大的气浪向着四周传来,这里的枯草,大树都被悉数折断。 在点不通眼光所及之处,窜起来一条有如巨蛇爬行的风流,像是一条巨蟒在通点亮的身前走来。 令人没想到的是,点不通竟然修炼到了魂师的境界,真让人不可触摸。 这时候那些枯草碎石交缠在一起,形成强大的力量,速度极快,只要被其中一个那怕只有不起眼的灰尘那么小,便会穿透人的心脏。 通点亮使出排山倒海之势,五指运于乾坤之中,远山上的一块重达万万斤的巨石瞬间被移动过来,巨石挡在了那些飞沙走石,枯草成剑的气势前面,为他阻挡了第一道强大的进攻力量。 “拿命来,把冰种交出来!从此我便可以拥有火与水两种属性的修行魂术,看又有谁可以阻止我。” 说时迟那时快,点不通的掌心在酝酿着一个极强的深蓝色火球,大地之上,天穹之下,有一把水晶般透明的巨剑在生成,巨剑在吞噬着这里的枯树叶,还有其他的石头,天空扑下来的雷电,这柄剑不说可以让通点亮毫无还手能力,可以说是可以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摧毁掉。 这是魂师炼物成精的最好例子,天地万物都可以成为修炼的可能,任何东西都有它独特而震撼人心的魂魄。 剑已成,剑逆苍穹,有着排山倒海,惊天地泣鬼神的震撼。 就在那柄剑快要插入通点亮的心脏时,有一道极强的光从剑刃中蹦出来,那是不同颜色的光,仿佛在逐渐控制着那柄剑。 那是什么? 韦强从坑里爬上来,不断地倒吸凉气,可以看到剑绕道而走,像是一个有自己灵魂的人,不再受点不通的控制,只是那道幻影正在慢慢聚合,像是一个强者的诞生。 由于受到极大的反噬,点不通吐血喷涌而出,染红苍穹。 “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点不通从空中坠落在通点亮的脚跟,口中有黑色的烟雾缭绕出来,只是对于点不通的质问,通点亮不予理睬,点不通像是一只树癞睡睡,软趴趴落在地上与大地融为一体。 第二十九章 这是哪儿?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那柄剑就那样在空中来回穿梭,这是在修行界第一次出现的奇葩事情,比起天狗食日更加令人震撼。 如果非要说这种奇葩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粒老鼠屎掉进一锅粥里,如果把那颗老鼠屎轻轻弄出来,可能有人还可以勉强接受,后面来喝粥的人甚至有可能不会发现这是一锅曾经被老鼠屎糟蹋过的粥,也照样可以吃的津津有味,可!如果一锅粥掉在了一粒老鼠屎上面划过,又有谁可以睁大眼睛咕噜噜把那粥咽进肚子里?如果那人可以,那便是奇葩,这柄剑出现的异样,又有何区别? 炼魂,再聚魂成剑,真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修炼功法,可,那柄剑却拥有了自己的灵魂,点不通再也无法控制它,它似乎在另一个人的掌控之下。 “这到底是什么?难道是他?”通点亮仰头望向剑飞过的天空,那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看的人眼中却有一万个图画在脑海中浮现,并且这种图画不断延伸。 “他是谁?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有比我强的人存在着。”点不通对着自己的师兄通点亮说道,可通点亮看了一眼他可怜兮兮的模样,不予理睬。 韦强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扭头便要往回跑,口中大喊道:“哥哥!哥哥!” 那柄剑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不再穿梭天空,突然停了下来。 “莫不会是那个狗伢子夺了我的剑?” 通点亮捋了捋冉冉瓢须,感慨道:“后生可畏啊!前途无量!这是大世的光明。” 这时候三人都开始意识到原来是良云生夺了剑,成为魂剑的新主人,也就是说他拥有着比大魂师更高级别的可能? 可在修行者眼里,这又怎么可能? 除非他真的是那个天才少年? 但不管怎说,事实摆在眼前,因为点不通把这里的所有生灵的魂魄都聚在剑刃之中,良云生的魂魄得以再一次聚合起来,但聚合起来的魂魄拥有它特殊的力量,重新把这里的花草树木,飞虫孤魂的魂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此时的良云生成为魂剑的新主人,点不通比吃屁更难受! 随着剑发出一声巨响,无边的强光炸裂在苍穹中,像是一个关了千年的禽兽挣脱牢笼,横空出世。 由于剑身爆炸放出所有聚合起来的力量,这里变得山摇地动,那些抬不起头的山丘被传过来的力量削平,像是被一刀砍断的头颅。 韦强三人同时倒地不起,即便是通点亮用魂术勉强挡住了这道破天而出的力量,可那道力量有迂回的痕迹,给了三人重新站起来一个回马杀,三人很快又被扑倒在地上。 “嘣!” 大地一声巨响! 轰隆隆的声音在这个像是大鼓一样的天地间回荡,像是一声闷雷。 韦强感应到了什么,尽管有可能那个坠落东西的方向有危险,可他别选择。 韦强慌张跑了过去! 这里的一切有重复进入黑暗之中,伸手摸不着屁股。 韦强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回身摸清楚那人脸的轮廓,真的是良云生。 “哥哥!真的是哥哥!他还没死!” 这少年的再一次出现,让两位修行者摸不着自己的那根筋搭错了线,只觉自己一时间看到了某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通点亮被点不通拽住脚跟,点不通又打起了新的念头:“师兄,不能让他出去,这是个祸害!这是三界的魔鬼!” 点不通害怕的地方,也正是通点亮的害怕的地方,他们看到了同一个东西! 那又是什么? 那是魔道!魔道之魂! 只有魔道才会发出那种颜色的光,也只有魔道才有可能掠夺修行者的东西,若果让魔道重现江湖,这将会是人间浩荡。 这世界将陷入混乱,暗无天日! “幽冥之子?”点不通和通点亮二人说到了一处。 或许点不通还有别的野心,比如让这里的人都出不去,还有让良云生死无全尸好自己收了他的魂魄,成为强者,或者这样说更合理,成为为所欲为的穿人皮的畜牲。 这些歪头歪脑的野心,通点亮也有了三分察觉。 只是因为他那声音里夹揉着欲望的玄外之意。 韦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变得很乱,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才好。 西边的太阳又升起来了,这里的一切重新复活过来,那棵死去的大树瞬间拔地而起,覆盖一片光明。 “这是新的魂元,看来该死的莫世是不打算让我们出去了,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点不通拖着自己的身体,一撅一拐地走着,看着天边的日头骂着。 点不通似乎看到了希望,他的眼神像是早春刚抽的新芽,却没有丝毫沮丧。 韦强看清楚了良云生的模样,太阳穴,人中穴,还有其他的地方都试过了,良云生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怎么办?怎么办?”韦强急得乱成一锅粥,再说那两个人是修行者,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良云生是他唯一的大腿,他必须把他的生命看做自己的生命,腿亡人亡。 韦强蹲了下去,眼泪如决堤之水迸发出来。 “怎么那么臭!什么东西!”良云生捂住鼻子醒来了。 “哥哥,你总算醒过来了,你可把我急成猴子了!”说话间有一阵由小变大的声音发出来。 “噗噗……” 好长的声音。 良云生站起来,这里的空气有些混浊,良云生又再一次捂上鼻子,道:“放你娘的狗屁!” 原来人急的时候,屁也是会惊慌失措把持不住决堤而出的。 两修行者看了过来,大惊失色。 “醒了?嗨!没想到你还能活过来,真是个打不死的畜牲,可如今坠落最底处,魂元再也触摸不到,人活着跟死了,没有区别,没有区别!”点不通还是一撅一拐地走着看着说着,明明失望心底却无限地希望。 野心勃勃与理想远大,不过是同娘生同爹教的孪生兄弟,可前者口不对心或心不对口,后者一心一意至死不渝,后来便有了有娘生没爹教的传说。 点不通寻得好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通点亮朝他看了一眼,似乎在告诉他,小心点别装孙子,便拔腿走向良云生处。 “没伤到吧!孩子?” 通点亮温和地看着良云生的眼睛,一只手轻轻打在他的肩膀上。 良云生向四周看去,这又是另外一个世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哪儿? “这是哪儿?”良云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对着这陌生的一切直接打问,可通点亮没有直接告诉他这是哪儿。 他的眼神有些脆弱,这里的山,还有那太阳都不是之前看到过的。 回忆的种种重新植入良云生的脑中,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不会是一场梦。 忽然他的头变得快要爆炸开了,里面有数以万计的爆米粒在跳动,只要玩火的人把那火温抬高一点,便会轰然炸裂。 “这是哪儿?这是死了吗?” 头上又燃起异火,天地陷入一种混沌的状态,根本无法找到自己存在的迹象。 “怎么了?这到底怎么了?”韦强急得哭了出来,屁都急没了,但他还有尿,屁滚了尿流出来。 良云生在地上打滚着,只是一下子有一股热流的味道涌入他的嘴巴里头。 这? 童子尿? 那只是童子尿散发出来的气味,竟然可以让良云生清醒过来。 这时候良云生突然不感到头疼了,他慢慢站直起来。 良云生转过身看着通点亮,可通点亮有些要躲避的意思,这里的一切看起来像是都是假的,就跟那个解忧杂货店一样虚无缥缈。 不多会儿,点不通迈开了脚步,向着远离良云生的方向走着。 天空被强烈的太阳刺破,一些旧日的画面映入眼帘,那是解忧杂货店,魔龙幻境中的一切,还有那个对弈幻人…… 一切都像真实存在着,那个过去了的世界里,那些如梦幻泡影的东西重新落入这里的世界。 有人说这是鬼市。 “臭老头,你站住,这是哪儿?”良云生喝住通点亮的脚步。 通点亮微微扭头,不情愿地说道:“这是魔圣之地。” “魔圣之地?” “他是天吗?” 通点亮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如同苦瓜脸的玩偶。 魔圣之地或许对于良云生来说是最完美的答案,与之前听到的相同。 再一次生成的太阳更加火红,这是一个更具有杀伤力的魂元,通点亮在这里寂寞了千年万年,等来了良云生,破魔龙幻境,对弈幻境,可如今一切都功亏一篑,比起以前的境遇,这里还要糟糕得多。 这又要悟道?千千万万年? 这是魔圣之地最底端,在这里的修行者修行过程极为困难,很难取得极大的进步,譬如方才聚魂炼剑的过程,这里的一切魂魄也只不过只能炼成一把剑,如何用这些仅有的魂魄去提升自己的修炼境界,除非有奇迹发生,或者有新的更为有效的修炼方法,否则一切都是扯蛋。 每每想到如此,点不通心底就更酸一分,要突破那些强大修行者布下的幻境,有许多懊恼卷脸而来。 “小子,这是我们修行者的幻境,所谓魔圣之地,那都不过是骗人的把戏,只有强大的修行者控制魔道,那有魔道控制我们。”点不通一只手撑在地上,很有欲望地说道。 修行者的幻境? 良云生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来到的新世界竟然是在别人设下的圈套之中,竟然会是别人棋盘中的一枚棋子,真是可恶。 原来这是结界,敬天灵山在饕餮的胃里布下幻境,只有破了幻境的人才有机会逃出去,而能够逃出去的人便是具有修行潜质的人,这便是魂人。 这是通过变态幻境的选择,决定最后强者的考验方式。 落伍的修行者,只有再一次从这里走出去,才有可能重新进入敬天灵山。 这时候死去的狐狸也在良云生的胸口里重新复活过来,在良云生再一次问出这是哪儿的时候,他也不过是想要逃出去,如果这里是世外桃源,又有谁会在乎这是哪儿? 点不通的野心进一步得到满足,他进一步说道:“这是修行者的牢笼,你一个凡胎肉体如何能逃出去?做梦吧!” 点不通说完这句话时,嘴角有些诡异之色的笑容勾起来,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修行者的牢笼?你不就是修行者吗?” 没有人理会他的话,通点亮停下脚步扭头看了看地上一棵马上长成参天大树的树苗,若有所思。 “天底下有无缝的蛋,也有许多破蛋的方法,这里也一样,我相信一定可以,那怕,那怕粉身碎骨。”良云生和韦强走到点不通面前说道,这时候点不通睁开神秘的眼睛,又泛起一片笑容来。 “方法不是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良云生眼角扯出兴趣,又想到那些受困于此地的人,生生世世得不到轮回的人,良云生又变得有些厌恶修行者了。 “不过要以牺牲自己为代价,坠入环形之河,永世不得超生。” 良云生有些犹豫了。 “你再说一遍,该死的坏老头,我哥哥绝不会听从你的话去葬送自己的生命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要死也是你去死。”韦强朝点不通骂道。 “就算我死了,也出不去,坠入环形河的人也很难再走上来,那里是魔圣之地最为薄弱也是最为危险的地方,若果想要放弃,那逃出去的愿望便是白说。” 这时候点不通变得诡异十足,良云生没有再进一步问下去,他看起来明白了什么,前来这里接受魔圣之地考验的人,多半是资质平平一无是处的凡人,只因为那些凡人身上存在着一些看起来不一样的魂魄,便要受到监狱般的痛苦。 良云生在心头自问:这便是所谓的修行者?可以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大贤能人? 如今只有把这种令人窒息的考验方式打破,逃出去,才有可能有以后的可能,才有机会改天换地。 良云生轻瞟了一眼天高处,了无尽头。 如果坠入环形河不是他的命运,他又要如何逃脱?天空却没有告诉他命运的安排。 小狐狸在他的怀里哈出一口暖气,环形河渐已明显,可闻那滔滔流动的声音,声音里泅着那些上不来的灵魂,阵阵哀嚎。 第三十章 破天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小狐狸,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良云生把狐狸抱在手中,抚摸着它的身体。 这时候良云生感到胸口被撕裂,那股从狐狸口中哈出来的暖气慢慢煎熬着他,有快要慢慢爆炸的迹象。 良云生全身都很疼,因为这时候那股暖气已经变成一把火,正在燃烧他,火势有如燎原之势一下子就烧遍全身,可却有别的事情正在发生,所以他并没有察觉到这些。 狐狸正咧开嘴巴,露出雪白的牙齿,看起来很凶的样子,揪着良云生的眼睛不肯放开,那是致人死地的眼神。 良云生的眉头一皱,这到底怎么回事?狐狸的体毛变得火红起来,像是盛放火焰的向日葵。 可良云生并没有感到什么,还是把狐狸看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狐狸张牙舞爪的架势,看起来很凶,如果不是嘴巴太小,一口把良云生吃掉的可能性很大。 朝夕相处寸步不离的人狐,真的非要走到反目成仇的那一步? 狐狸的力气变得强大了,从良云生的怀里轻易挣脱。 它的伤口已经完全痊愈,看起来特别凶,展现出野兽本来的面目。 “小狐狸,你快回来!听话!”良云生还是没有感受到什么,他伸出左手招呼落在地上的狐狸,像是在讨好一个发脾气的孩子。 狐狸怎么了? 狐狸的牙齿露出来,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有如出鞘利剑上闪过的寒光。 狐狸卯足劲跳起来,一口咬断了良云生的食指。 “好痛!你到底是人是畜?我与你平日无仇近日无怨……” 难道狐狸精神错乱,疯了? 韦强哭的很像。 点不通嘴角微妙地扬起来,奸邪之色铺满他整张脸。 通点亮有些沉闷,双眉紧锁,像是在沉思什么,也像在期待着什么事情发生。 三人就这样? 如果向日葵长出来的葵花籽落在三人手中,那三人可真是要面带笑容的。 …… “不好,狐狸已经疯了!”通点亮边走来,边喊道,深沉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狐狸再一次跳起来,咬在良云生的手臂上,鲜血浸透衣服流出来。 “你疯啦?”良云生看着一脸凶相的狐狸。 这是要把良云生置之死地,要了他的命才罢休吗? 狐狸抬起头,眼睛如吊睛虎,胃部收缩,深深吸入一口气,吐在良云生身上,起初良云生身上是不太明显的浅红色,现在变成了深红色,那种灼烧的疼痛感觉渐渐侵入骨髓中。 “你快清醒清醒吧!” 火焰在良云生身上施虐,韦强退出好几步,那火势太猛,周围都有被烧起来的感觉。 韦强又变得清醒了,他在寻找水源,他初来时的初衷又再一次出现在心底。 狐狸狂喷火焰,点不通审视着良云生身上那些微妙不可错过的变化,顶住那种被烧的难忍,绕着良云生转圈。 “小子,没想到你也有今日,自己挖的坑还得自己跳下去,最后就让我来收拾残局,把坑填上,也好不枉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程。”点不通看着良云生狰狞的面容,又同时当心狐狸的动作,诡异地说道。 “畜牲,你真是个畜牲!恨不得活剥了你。”良云生对着点不通说道,才刚说完这句话,狐狸又火上加火,新的疼痛再次袭来。 痛苦,绝望,还有更多的是对点不通冷血感到的愤怒…… 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狐狸究竟为何做出如此不可理喻的事来。 狐狸真的要把自己给烧死吗? “畜牲,住手!” 通点亮正要做法以冰制火,可他再三运掌,手掌在空中不停的抖动着,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可他的魂术使不出来。 “我的魂术,我的冰种?完了,彻底完了!”通点亮懊恼的老脸,比死灰还要难看。 “没想到你也有今日。”点不通说道。 点不通再一次聚合这里的魂魄,想要把这里的所有力量都汇聚在他的身体上。 这是所有人最为薄弱的时候。 这是所有人都在他之下的时候。 点不通拥有着百分百的自信,这种自信让他拥有十足的把握,正好趁人之微,将所有人的魂魄掠夺,成为飙升的强者。 可他忽略了狐狸,看起来此时是他朋友的狐狸,点不通的獠牙赤裸裸表露出来。 才刚有成剑的趋势,天空裂开一个大窟窿,另外一重天的光线投了进来,空中那些可以看见的过往幻影,在光线的穿透下,像是一个个泡沫破裂,最后什么也没有剩下来。 海市蜃楼对于良云生来说再熟悉不过,可这一次,随着幻影中发出来的一声声哀嚎,连同狐狸加在自己身上的疼痛,他变得更加的痛,心灵与肉体交织在一起的那种遍及全身,穿心裂肺的痛。 那道从天外露出来的光,是蓝色的,光线很刺眼,这里的树木被烧焦,那些正在滋生的细小物种也被强光穿透,再也无法成长起来。 于是这里的空气有一种被烤野猪的香味,也混杂有一股难闻的奇怪味道,那些零星的小东西袭来,又飞走,从良云生的身上带走了火种,这里燃起滔天大火,整个世界都是火在燃烧着。 韦强行出几步,那些火漫了过来,韦强脸上一阵疼痛,他什么也看不见了,拔腿就跑。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速度,韦强还是逃的比火快,在一次跳进那个深坑中,用手护住自己的头部,佝偻在洞穴中,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骂道光落在狐狸身上,狐狸的体毛慢慢恢复了原来的美丽颜色,这种蓝光似乎对它有治愈的效果。 狐狸的情绪变得稳定下来,但有点失落,狐狸从迷幻朦胧的自我世界里得以抽身,眼巴巴看着被火烧伤的良云生,狐狸心里疼痛地落下泪珠。 狐狸重新跳上良云生的怀里,它的身体在治愈着良云生刚生成的伤疤。 “你终于恢复过来了,可把我吓死了!”良云生说这句话时,是吞吞吐吐说完的,每个吞吐的间隔之间便是那些伤口抓心的痛。 “这是天意?我终于可以出去了,上神!” 通点亮看着天空中的窟窿处,两行老泪划过脸庞,双手交叉胸前,又道:“得上神眷恋,救我出世,受我九拜!” 或许这是他们唯一可以逃出去的可能,上神在这里开了同样外界的们,修行者终于熬到尽头,可那道光却不是为他而来。 点不通也走过来,他的獠牙再一次隐藏起来,可是,露出过牙齿的老虎,怎么也让人畏惧,吃人的本性已是无法再收回去的。 点不通看着天空的窟窿,手掌自腰间运气,强大的气浪进入他的手中,两手缓缓升至胸口,又快速地往地下推掌,只有他一个人冲向天空,冲向那个窟窿。 可点不通正要从窟窿中出去,重获自由时,有一股翻过来的力量把他打落地面,那看起来像是窟窿的天空,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疼死了,什么上神,我看就是个鬼!”点不通回忆着刚才冲出去的一幕,像是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给弹回去的,他可以肯定自己在那窟窿处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点不通拖着自己的身体,一撅一拐地走着,他的速度看起来很慢很慢,可以用龟速形容,可在凡人看来,也是一步千里。 没多会儿,点不通便消失在韦强的眼中。 狐狸开始享受着良云生怀里的感觉,它似乎不愿离开他。 那个窟窿说没就没,天空又重新缝合起来,这里的火焰也瞬间熄灭。 良云生身上的异火也没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大地黑暗笼罩,韦强蹲着的洞穴中有一阵风从地上扑下来。 “变天了?”韦强睁开眼,寻找着记忆中的来路。 “哈哈哈!哈……” 点不通仰天笑着,笑声令人窒息,一波三折地传入人耳中。 “……” 这时候的人都在听着他莫名发出来的笑声,像是那些吃草的黄牛听到远山传来的狼嚎鬼叫。 “这是个意外,意外!我还是可以征服你们!”点不通握紧右拳,放在胸前,眼冒金光。 可良云生的眼睛亮了! 他的眼睛放出来的光,可以刺破黑暗,穿过远山的阻碍。 他看到这里山河在跳动,有起有伏,环形河的河水漫过了低矮的山丘。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 良云生感到头脑一阵眩晕,被异火烧过的他,有点控制不住了。 可他怀里的狐狸发出一阵迷人的香味,这是胭脂水粉的香味。 第三十一章 她是天女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透视? 良云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被狐狸的异火焚烧过后,自己竟然拥有了透视的本领。 这真的是太令人惊喜了,一手斩地拳,魔龙魂元附体,又有那人给的一魂一魄,现在竟然能透视? “我居然可以透视?” 良云生心底兴奋不已,对于其他的异能,或许这会是他最想要的,因为透视,这世界就不一样了,呵呵! 那些被大自然或者人为隐藏起来的秘密,在透视人看来,就不再是秘密。 这时候无疑是良云生最为幸福的时刻,从此他不再需要窥探二字,而是直接就能看见一切,那些看起来像是秘密的东西,也终于光明正大。 可只要轻轻一动,身上就痛得不得了! 狐狸再一次从他的怀里跳下来,锋利的牙齿抓伤他的伤口,旧伤添新伤,钻心的痛。 “你疯啦!”良云生一句怒道,眼睛落在了狐狸的身上。 上一次狐狸逃脱时,不但烧的自己痛不欲生,更是可怕的是,那个诡异的天空也同时破了。 这一次,它又会闹出那样的动静,良云生提高了警惕。 如果狐狸变本加厉,再一次对自己进行炼狱的折磨,那可真是变态至极。 对于危险,做出防卫是人的本能反应。 此时良云生已经握紧了拳头,两.腿间站的稳稳的,眼睛一动不动,注意着狐狸的每一个举动。 “她是个妖孽,断不可久留,我们都要栽在她手里,别说我们可以逃出去,恐怕用不了多久,我们连命都没了,成为这里的一缕幽魂,再也没有可能了,我们就要从大世里消失。”点不通的话,让良云生心头一猝,像是绷紧的绳索。 于是更加地警惕起来。 狐狸却在地上慢慢跳起舞来,忽如一夜春风来。 狐狸的舞姿让良云生想到了什么: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副图画,落满天空的星辰下,有两个相爱的人,男孩握着书卷读至深深处,女孩红袖添香,素手磨墨,见那痴呆书生累了,女子转而红衣翩跹起舞,书读至深夜,夜黑风高人静后,男子把女子搂紧,拥抱着互相取暖,爱至天明。 狐狸太美丽了,她的眼神简直可以让人颠倒众生,销魂剔骨。 狐狸身上的毛发越来越漂亮,她的尾巴终于长出来九种颜色。 良云生一不小心看到了她的眼睛,突然忘记了自己。 他被狐狸魅惑了? 再也无法清醒。 “不要看她的眼睛,她是妖孽!”通点亮大声喝道。 可良云生已是无法自拔,他能看清楚狐狸的每一根骨头,但他却穿不过狐狸那双眼睛。 “小狐狸,不要伤害哥哥,不要!”韦强急冲冲走开,可他也愕然了! 狐狸实在太过妖娆,英雄难过美人关,现在是小屁孩难过狐狸关,比起美人,狐狸的魅惑更加令人晕头转向。 韦强伸出来的手慢慢收了回去,脚步放的很慢很慢。 都乱了心智? 狐狸舞得正兴,可那环形河的声音变大了,狐狸又变得疲惫不堪,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微微合上双眼。 这是大世悲舞? 狐狸的脸庞欢喜和凄凉交加在一起。 良云生脸上还有甜甜的笑意,韦强脸上也有浅浅的笑,可狐狸的舞步嘎然而止,顿时二人都收起来脸色。 狐狸被天空射来的一支羽箭穿了腹部,那支羽箭的剪头有火,就是狐狸喷在良云生身上的那种火。 “畜牲,还不回去,人间的事不归你管,人间如何只有老天说了算,不要以为躲在禁地里,我们就拿你没办法。”天上下来的人,长得猪圆玉润,额前凸起,两眼放光,简直凶神恶煞。 “我不回去!我死也要死在人间!”狐狸悲伤地说着。 她会说话?她是人是妖? 良云生心头一惊,那是和他同床异梦,快要把狐狸当做宠物来偷欢的心被打的凌乱。 良云生看了一眼下凡的天人,没有留恋。 “求求天人,救我出去,就我出去!”点不通和通点亮像小狗一样趴在地上,跪着拜过来。 “自己犯下的错,自己背着,修为极低的修行者,出去也只会是个祸害!”天人重重地一挥袖,冰霜结满他的脸。 两人面面相觑,那些事儿再一次映入脑海,一时间点不通通点亮觉得无地自容羞耻至极。 但是看去那天人傲慢的神情,两人用眼睛勾住天人的那个奇怪的额头,显然两人十分讨厌他了。 “我不回去,我不想回去!你让我死吧。”狐狸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可良云生却感到无比羞耻,他只看了一眼,马上用手把自己的眼睛闭上,在他扑通扑通乱跳的心,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想要再看一眼,可最后他没有自愿把手放下来。 “她是女人?好漂亮的女人!!而自己却?透视?造孽啊!”良云生心头冒出冷汗,不断地被内心早已种下的道德底线深深谴责着。 良云生还注意到她腹部那支羽箭,剪头处依然火焰腾腾燃着,一口血吐在自己的脸上,好香的血,那血不是腥味的,是香的。 “良哥,你救了我,你便要对我负责。”狐狸变成了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娇气,但也没有失去一个女子的风姿,透露着求爱与被爱的坚定。 良云生不肯松开手看她一眼,因为他已经看过,而且原来如此熟悉的狐狸,现在如此陌生,正在向自己走过来,此时此刻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就算如此,他还是闻到了暗香浮动。 她就这样站在自己的面前,良云生看见她的所有?包括赤裸裸的骨头,害羞是一个正常人的第一反应,而招架不住这又能怪谁? 可良云生跟植物人一样,道心坚定,稳如泰山。 女子把穿肚而过箭羽用尽全力拔了出来。 “啊!……” 拔剑之时,女子发出一声疼痛的声音,韦强也心疼起来呼喊道:“不要!……不要!可?” 韦强飞步过去,看着姐姐疼痛的模样,他心疼极了。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疼吗?”韦强扶住倒下的女子,女子笑的很开心,还未爱似乎便已深深爱过无法自拔。 “你为什么要这样?自寻死路,活该!”天人冷漠地怒道,可良云生依然没有睁开眼睛,他的心有如漫过礁石的海浪,潮起潮落,可他冲不破海的束缚。 点不通,通点亮离得远了,坐在一出着大气,点不通把自己的脚光出来,把长长的脚毛拔断,嘴里骂着活该。 女子没有理会天人的话,她笑的有些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可一道血水从口中喷薄而出,直接溅到良云生的那个地方,良云生试探性地睁开眼睛,先从远山看来,如果看不穿山峰,就再看向那女子。 依然可以看见峰峦如聚,波涛如怒! 可!他再也看不穿那些山了! “小狐狸,你?”良云生迅速送上关心,可刚才那一幕又映入眼帘,他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脸上火辣辣的。 “你?孽畜!” 天人看着良云生眉宇间长出来的一颗红色的痣,勃然大怒。 “你要气死我!你要气死我了!” 天人的愤怒变成悲伤。 良云生的眼神飘忽不定,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才好。 “扶我起来!”女子侧过脸看向良云生英俊的脸,潇洒的眉。 女子坚强的站了起来。 “你是我在尘世寻找的少年,前生我们相爱过,今生相遇,只是这种相遇的方式太特别,我是等待千万年的狐狸,你是千万年才转世的幻童。” 女子很虚弱,微微咳嗽! 良云生一脸懵逼,这?两个完全陌生的人,竟早已种下爱果? “他会害了你,你在桥边孤独守候千万年,宁愿成为畜牲之类也不投胎转世做人,如此的轮回太痛苦,他不值得你如此!”天人对女子说道。 女子的神情很好,像是和风拂过湖面泛起的涟漪。 “今日为少年舞一舞!” “孽畜,孽畜!”天人无可奈何,她的舞是天神之舞,可让所有人败在她的石榴裙下,可自从那以后,她的舞变成了只为他而舞。 腰肢拧转,千般袅娜,万般旖旎,小小脚丫如蜻蜓点水不留痕迹,这是天女之舞。 才片刻后,女子吐纳芳香,芳心向春尽,却!只是独舞。 她的头发看着白了,一瞬间老的有气无力。 “不能再让你留在人间,地狱,还是别的地方了,执念太重,最后只会魂飞魄散。”天人显然很关心女子,只手开天,天空中悬着一把巨剑,金色的剑。 “这是什么剑?在修行界还从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天神真是人上之人!”点不通站起来,看向天穹说道。 “你错了,那是人外之人,或者他并不是人,而是神!” “最后的修行者,废材!” 通点亮只能沉默。 悬空之剑放出的光芒似刀割,天人迅速把举起来的手放下,那柄剑穿过黑暗,刺破天空。 “马上跟我走,天边的艳霞可以治愈的伤痕。” “我不走,死也要死在这里,和我爱的人在一起,死在我爱的人身边。” 这时候天人看向良云生,像是一把刀,但他看向女子的眼神却温柔极了。 “不走你也得走,看着你死,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女子瞟了一眼天人,那是十分讨厌的眼神。 “姐姐,你还是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天人压制住所有的情绪,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既爱她却又要伤害她,天人已是化成一道幻影,可女子还是没有选择。 “我不要走。” 天人用了一种怪异的功法,拉着女子强行离开了,哈哈!道心如此坚定的凡人,终于成为修成了天神。 第三十二章 落红痣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所有人都望向天穹,望向女子消失的地方,久久才恢复过来。 她走了,她是天女,只有她可以离开这里。 点不通懊恼地大骂道:“天人,她是天人?畜牲?” 尽管他骂的很自私,可还是道出了另外一个人的心声,通点亮第一个低下头来,垂眼看着他的眼睛,既而口是心非地说道:“你才是畜牲,真是个废材!” 显然,通点亮在责骂他,恨他的无能,他的无能也就是自己的窝囊,在骂自己之前,把自己最近的人先骂一顿,这样似乎更加出气更加释然。 “最后的修行者,没想到你又有何资格说话,又有什么脸面站着不腰疼。” 此时点不通把自己的腰板挺直起来,双手敛在身后,目光傲慢地斜着看向一处,赫然高人一等。 “你,……你!”通点亮没有再说话,就只是最后的修行者,已经成为他的心魔,之前的种种印记映入眼帘,他看到自己过往的屈辱,他被这屈辱束缚住自己的勇气,他的心再也无法逃出心魔,而要打败他,真正靠的不是魂术高强,也不是修为至上,而是那么一句恰到好处,直入骨头深处的话:最后的修行者。 “废材!废材!” 通点亮第一次暴露出自己的情绪,看着自己身边的狐狸逃脱,他再也控制不住自2己,双手把内心的愤怒高高举起来,他的脸色苍白,声音跌落遥远的地方,一声叠加着一声,响彻云霄,那棵再一次从地下长出来的树木,被他的嚎叫煽动,几根脆弱的枝叶被震落地面。 他的声音很大,废材二字也进入点不通的心中,那种屈辱的过往并没有历历在目,再一次出现在他的心口,再一次愤怒起来。 “废材!……废材!”点不通发出可怕的狼嚎,两种声音撞在一起,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像是两股逆向奔来的狂潮搏击在一起,气势磅礴,厮杀炫酷。 天空处有不明之火灼灼烧了起来,这是怒火,修行者的愤怒,那火就燃在那些幻影之中。 “救命啊,救命!” 这时候幻影中的人又出现了,秃鹫也出现了,秃鹫正在撕咬着一个活人的头部,鲜血从她的头迸发出来,她是个女人,手里还抱着一个不许满月的孩子,可…… 女人被活生生咬死了,一时间经历了生与死两个人生的历程。 还是那么真实,幻影再一次出现。 “你放开我,放开我!” 点不通揪住通点亮的衣服,两人纠缠在一起,一个抡起来的拳头一拳打在通点亮的脸上,一丝血水从通点亮口中飞了出来。 “想要动手是吗?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输给你。”通点亮说道。 可想着自己没有任何魂术,放出来的话恨不得再一次收回去,可覆水难收,一句话把自己的嚣张气焰压了下去,他希望的是点不通可以手下留情,不至于直接打趴在地。 “想干架?” 点不通聚魂成剑,他的野心再一次让他痛下杀手,他依然清醒地认识到,他才是这里的最强者,他才是可以统治这里的霸王。 只有他才可以让这里的人屈服,乖乖听话。 果然,他的动作迅敏,实在让人来不及拦住,那柄剑就已经刺入通点亮的胸口。 “畜牲,畜牲不如,杀害同门的废狗。”氤氲萦绕的气息从通点亮口中慢慢流出来。 他的魂正在挣脱他的身体,从剑刃流向点不通的身体里。 “畜牲,等我把你的魂魄吸干,就看看到底谁才是畜牲,只有真正的废材才是畜牲,因为他连捍卫这句话的本领都没有。” 点不通加大了力道,通点亮被撕扯得疼痛难忍,一道极强光的从他的心口慢慢迸射出来。 那是通点亮的魂魄。 这一次通点亮没有求救,他在认命,他被自己废材的本源感到没有任何存在价值。 那道光刚脱离他的心口,却并没有落入点不通的身体里,而是被良云生吸进去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本无意,可那道光还是进入了他的身体里。 一阵强大的力量植入他的身体里,那道光在他的身体里来回穿行,很痛很痛。 最后那道光还是被他身上一种其他的力量给驯服了,快要膨胀得爆裂的胸口恢复如常,通点亮脆弱的坠落地上,像是一件衣服的坠落。 显然通点亮已然被吸干!成为废人。 “爷爷!爷爷!”韦强悲伤地喊道,泪水哗啦啦落下来,他在担心自己的命运,或许也只有他才最清楚,这是最后的劫难,这是对一个合格的修行者的考验。 如果那人可以破了这里的环形河,那么便可以逃出去,从此自己也可以进入敬天灵山修行魂术。 这是一种渴望,也是一种害怕,他是唯一活下来还活了这么久的凡人。 韦强没有马上去看通点亮,而是看着良云生的脸,看着那颗红色的痣,哑然失色! “哥哥!哥哥!”韦强伸出手指着良云生的脸说道。 “怎么了!”良云生回应道,但他更多的是关心通点亮的事情。 “你眉宇间有一颗……痣,红色的痣。” 良云生伸手摸过去,果然是一颗微妙的凸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落红痣,之前在古书上有说道:天神下凡的仙女,和自己相爱的人那个以后,会在男人的脸上留下一颗红色的痣,三生三世就像烙印一样刻在他的眉宇间。”韦强小脑袋歪歪侧着解释道。 “落红痣?莫非她说的都是真的,可这一世为人,我和她并无瓜葛。” “可姐姐她心里只有你,说出这番话来,好不让人心寒。” 落红痣,定情之物,把心心相爱的两个人从天的那头和天的这头连在一起。 她爱的只是狐狸,而不是女子,狐狸与她终究不能等同起来,这一点在良云生心中分得很清楚。 通点亮太脆弱,如果点不通再对他施加压迫,通点亮便去不到下一个轮回里,成为这里不明不白的一缕魂魄。 可他没有,他感到了害怕,他真的是那个少年? 良云生才是他的对手,而通点亮很有可能会是他的盟友,直到现在他才想明白,通点亮一只手撑在地上,可怜巴巴看着点不通,眼中杂糅着恐惧的颤抖神色。 这时候,点不通感到自己身上的气息在外泻着,自己被那人吞噬灵气? “你满意了吧!”通点亮淡淡地说道,紧接着嘴角扬开,破口自责地笑着。 “他真的是那个可怕的人?幽冥之子?” 点不通感到一种压迫的气息卷来。 第三十三章 我想做个凡人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这里的一切东西都被一种可怕的力量在牵扯着,韦强感到了一种被撕扯的感觉,这实在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就是由良云生的身体里发出来的,这是什么?他在吞噬着人的魂魄,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 忽然良云生的头上有一条龙在盘旋着,那正是之前被他征服的魔龙,魂元入体,魔龙便住在他的身体之中。 因为多了通点亮的修行气息,或者是他的魂魄,魔龙再一次复活过来,火焰燃烧天穹,魔龙的声音像是上苍悲悯大世的宣判,但这时候良云生成了主宰之王,魔龙只是穿行天穹,像一只安顺的小绵羊,良云生就是牧羊人。 由于良云生的身体里有着各种力量在撞击,他变得十分难受,先是魔龙之火,狐狸异火,还有通点亮的冰种,……这样的相克的力量聚合在同一个人身上,不得不说良云生没有走火入魔已算是万幸。 “停手吧,你想要把我们吸干,彻底把我们压在你的脚下死去,你在才罢休吗?你的,你的爷爷就要死了,你再吸一下那个最后的修行者就要 灰飞烟灭,他连成为阴兵的资格都没有。”点不通看着自己的魂魄从心口出来了,变得恐慌而害怕,急中生智地说道,倒也不忘在最后的关头再一次嘲讽通点亮。 良云生还是受到了触动,他太过于年轻,也太过于悲悯,如果这里的人,哪怕是该死这人,都死在了他的手里,他可是要痛恨自己一辈子的,他会无数次地谴责自己的内心,一遍又一遍,而且每一次都会重新加重对自己痛恨的程度,一直到自己在往后余生中画地为牢,把自己困死在里头才肯罢休。 可他不知道如何让控制自己身上可怕的力量,它就像一块磁铁,深深地吸引着这里各种属性的东西,从他们身上夺回它需要的一切,他是个永远不会饿的猛兽。 这时候良云生也变得焦急起来,所谓的皇帝急了,太监也急了。 “我,我该怎么办?” 良云生变得很慌乱,他看着欲生欲死的点不通,看着通点亮快要死去,因为他看到通点亮的额头有一道黑烟氤氲冒出来,渐渐地他就要化作一团烟云。 魔龙的咆哮,就像是对自己的宣判,认定了自己就是那个真正应该死去的人。 “要么你自己打死自己,要么你自己摧毁自己,如果不是这样,我们都会因为你而送命的。”点不通继续说道,很明显,他希望良云生可以从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一代天才死在自己眼前,随便自己也变成天才,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一举两得。 果然。 良云生往自己的心头用尽全力打入,他的口中喷出血水,直到最后一拳,他终于昏倒了,可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受到了极大的损坏,似乎只要他动一动手指,这里的一切都会受到摧毁性的损坏。 但点不通用着自己的魂术保护了那两个凡人,当然他自己也没有想过,如果良云生死去,而那两个凡人还活着,到底会对自己造成累赘还是帮助,可他的这种保护自然是自私的,他的嘴角就有一丝奸邪无比的笑意。 似乎这一切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险中求富贵,如果这一次他成功了,他就可以真真正正成为修行界的强者。 随着良云生昏死在地上,他的面目露了出来,这才是他真正的自由。 “哈哈哈!不可一世?又如何?还不是要乖乖死在我的手里!废材。” 刚出了一口气,那种眼眉吐气的气,他变得无比轻松,转而面对着通点亮,韦强看了过去,道:“看见了吗?我才是强者,你们都要听我的,之所以留着你俩,只是为了让你们亲眼看着他是怎么死的,而我又是如何造极强者的。” 这时候,韦强和通点亮的脸色都很难看,通点亮已经虚弱得再也无法站立,他身上只残余最后一缕魂魄,就像一棵快要枯死的草,甚至他的魂魄此时此草魂魄还要脆弱。 “你不会得逞的,我哥哥是个天命风流的人,在这里被那么多的困境折磨都没有死去,魔龙也好,对弈幻人也好,还是你也好……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挡住我哥哥的去路,连你也不行。” 韦强说的很有底气,他瞪大眼睛看着点不通得意的脸,丑陋无比。 因为良云生沉睡的原因,魔龙再一次进入了他的身体,从头部进去的,魔龙也随着沉睡去。 “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点不通单手使用魂术,那些像是虚晃的力量把韦强拖上天空中,那股力量就掐住韦强的脖子,他感到呼吸十分落难,快要窒息的感觉。 “你这畜牲!修行者里的败类,等我哥哥醒来,一定要宰了你。”韦强说完这句话,那股力量更加强大,直接把他的脖子都快要掐断。 “醒来?你觉得在他醒来的时候,还能不能跟我站着说话还是个问题。”通点亮用另外一只手把良云生也飘在空中,可良云生并没有醒过来,他陷入极度的昏迷中。 通点亮又要聚魂成剑,他是在是个坏透顶的修行者,对于通点亮身上那一缕微弱的仅仅只够喘气的魂魄也没有放过。 在吸取通点亮的魂魄之时,可以看到点不通的心还是颤抖的,他的眼里有许多过不去流不出来的眼泪,毕竟是与自己曾经执手千年有余的同门师弟,可他还是狠下了心。 “我只想做个凡人,不要杀我,我只想做个凡人!”通点亮伸出苍老无比的手,祈求着点不通的原谅,点不通心底软了,他告诉自己还是算了吧。 “我只想做个凡人。” 这是他们师兄二人上敬天灵山时的初心,那些一幕幕的美好图画又一次席卷而来。 他就真的不肯放过自己的师兄?手足情深之后再手足相残? “我随后再收拾你。” 在这个时候,他要做的第一要事,便是把良云生身上的魂魄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并且把他的所有力量都剥夺过来,加上自己的这千万年的修为,自然可以更上一层楼。 他放开了韦强,那孩子从老高的天空跌落地上,软弱的骨头像是折了般,过了许久才呼吸过来。 这时候,点不通把所有的思绪都落在良云生身上,把自己的本领都拿了出来,他可能可以肯定,良云生是修行魔道之人,是所谓的幽冥之子,可这不会影响点不通的道心,点不通不正是想要这一切邪恶的力量达到自己的野心,他知道只要自己足够强大,邪恶的力量也可以变成正义的代名词,只要自己足够强大,魔道在他的口中说出来也是正道。 王者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又有谁可以否认不会是正确的?这规则就是王者的规则,就好比这里的太阳也可以西边升起东边落下去。 点不通小心谨慎地运掌,眼见那柄魂剑又要生成,比起原来的那柄剑不会损色多少,他可算是拿出了自己全部的老本,一旦失败那可是和通点亮同样的后果,沦为连提烧鸡都感到吃力的废人。 那柄剑的光芒照亮这里的黑暗,最后挣脱禁地的束缚,直直从良云生的腹部,心口,脖子穿过去好几次,剑刃上全是血。 那血在燃烧着? 那剑被烧毁? 这是怎么了,他的血有毒,他的血可以噬魂? 尽管剑刃被毁,可点不通还有其他的终极之法来吸取良云生身上的一切,因为他不仅是个剑魂师,他还是个念师,这是敬天灵山双修的怪物。 而所谓的怪物,便是认为可以把任何的力量都汇聚在自己的身体上,而不用担心自己能否吃得消,自己会不会因此而走火入魔坠入魔道。 ……………… 各位尊敬的读者,我不知道网文这条路到底有多么的水深火热,也不知道前方的路是否会是泥泞不堪,但想起一句话,使我不得不坚持下去,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那怕凄风苦雨,那怕前路漫漫独自一人,我也要坚持下去,为了什么?我时常想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后来有一个读者告诉我,那怕就是一个废材,也要做出废材的魅力来,之前隔三差五地断更,以后保证再也不会辜负大家的期待,不会草率地断更了,先是抱歉,深深的抱歉……更多的是要谢谢那些一直鼓励我坚持下去的人。 跟大家谈论一个搞笑的读者,他告诉我如今的网文实在太难看了,我还是去看文言文吧,听到他说这句话时,我的内心先是激动的,因为网文那么难看,他竟然跑来看我的书,随后便是落寞的,我在想:他不会是看了我的网文,然后对这个大千世界失去信心了吧?这可真是杀人诛心啊!可那又如何?只要你喜欢,你就来把我的心杀了吧,但我还是会选择继续坚持下去,哪怕前路渺茫独自一人,也不能阻止我对大家负责的心,如果一盆冷水可以把热情的火焰扑灭,那便也只会是热情,这不会是一个人坚持的理由,在这里再一次深深抱歉,之前三天打鱼十天晒网的断更,以后我便要对我的读者负责到底。 第三十四章 点不通被反噬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点不通看着自己的魂剑再一次被摧毁,良云生也从天空中落下来,点不通的心里很愤懑,很无奈,一脚踢在良云生的腹部,此时的良云生那里还像个人啊,简直是血肉模糊,点不通又往他脸上看去,只觉一阵昏昏沉沉,眩晕不已,如地下阎王的迷魂汤灌入自己的喉咙里,这诡异的天就更多了几分恐怖的气息,点不通念咒壮胆,韦强也在握紧拳头熊熊作势,也不知道他是害怕点不通,还是害怕良云生又会出生什么可怕的力量把自己给杀死。 点不通绕着良云生来来回回跺步,像是在验尸场寻找尸体上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天空乱刮起一阵狂风,卷在点不通的身上。 这又是为何? 这风气何处,这里竟然会刮风?这是魔圣之地的最低端,莫不会是那只蝴蝶扇动翅膀的缘故. “师弟……弟,地上有……有一朵莲花。” “你且看下它是何方神圣。”通点亮瞥一眼点不通。 “莲花!?” 良云生面如死灰,老铁,你快醒醒吧!火烧屁股了!要是让那人得逞,呵呵! “师……弟,说不定还是我们逃出去的唯一契机。” “真是个窝囊废,最后的修行者,话都说不利索。”说罢点不通连打带踢,把那一动不动的良云生乱揍一顿,良云生在地上被踢出好长一段距离,直到踢得累了,他的脚已经是红肿起来,因为越踢似乎越硬,像是踢在一块大石头上面,最后才去理会那朵莲花。 而通点亮说这么多不过是想要分散点不通的注意力,不要让他找到良云生身上的弱点,把那可怕的命运往后推一推。 点不通正纳闷:“这废材想必是受到了什么天谴,长得如此风流,却是这般呆瓜,若是自己,想必会逆天而战,而不是这样自认为苍生可怜,而把把自己一次次送进火坑里,他倒是傻得可怜可爱可恨,每一次都是自己跳进火坑里的,每一次都烧得快要死去,此等身躯却又有有力拔山河之气势,想必是在我之上的修行者,莫不会真的是那个少年,可敬天灵山连年寻找,天涯海角还是洪荒之地,他怎可幸免于难?所以这种情况可以排除,那少年一定是死了” 点不通继续苦思着。 三年过去了! 六年也过去了! 十年也过去了! …… 距离那个天才的忌日,已经过了上百年的光景。 他还活着,这便是奇迹中的奇迹。 可那个人本来就是个奇迹! 点不通忽然感觉到了良云生身上的怪异之处,那就是它可以包容所有的力量,并且不会走火入魔,这是以前的天才所不能做到的,基于这种原因,点不通再一次肯定那少年不会是他,可又有许多熟悉的地方让他抓不着头脑。 难道是天才之魂附体,借尸还魂?就凭良云生身上表现出来的傻劲,足以说明这种可能性特别大。 点不通两眼一黑,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 他把眼睛望向通点亮,可通点亮也只是摇头,他很清楚地读懂点不通眼神的意思,他们总是可以想到一块去。 这太不可思议了,在地上发现了这两朵妖艳的的莲花,长得跟大活人似的,一模一样的莲花。 点不通感到极大的震撼,闻着清幽的花香,痴迷如醉。 这是双生莲花,莫不是因为那个少年,早在良国城就流传着一个传说,莲花盛放在冰雪之巅,是极为纯净的花朵,这种莲花不同于人间凡世的莲花,它是以雪为食,以露水为饮,冰清玉洁,没有染过一丝尘埃,与世无争,超凡脱俗。 看今日在此地得见莲花,便是幸运的转折,这莲花比起那些传说中的天山雪莲,还要稀有,这便是双生莲花,早闻先祖魂王上敬天灵山修道时,自知资质平平,十几年如一日却没有很大的进展,因得见开在悬崖边上的双生莲花,悟性顿然高的可怕,可以感受到那些隐藏在天地诡秘之地的特殊气息,于是炼魂之道突飞猛进,短短数月便已成为敬天灵山的巅峰人物,直到今天,除却那个奇迹的天才,他是敬天灵山的第二强者,也是唯一的魂王。 点不通兴奋不已,只是不知道莲花到底因谁而开,又为谁而开。 难不成会是那个少年?良云生。 那是没有一丝瑕疵的莲花,如同透明的灵魂。 “奇迹,真是奇迹!这花真他娘的好看,没想到在这破地方竟能见到双生莲花,此生无憾,死亦足矣!”点不通说着仰天长啸。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再看向莲花时,他看到的在也不是莲花,而是酒,熟悉的酒,他不饮自醉。 “阿哈哈哈……”点不通看在眼里,醉在心里,心生畏惧,似乎自己在把酒一滴滴喝进肚子。 他在隔空喝酒,没有人看到他手里握着酒壶,每个人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这时候良云生醒了过来,可他什么也没有看到,点不通近乎疯了。 一壶酒胡乱地喝至大半,又乱哄哄叫了一番。 “来来来,兄弟们,你们也来喝点,人在江湖,酒比命重要。” 点不通把剩余的一点酒给了良云生,又拿起另一壶。 “来来来,老兄,你也喝一口,喝了这口,还有一口,啊哈哈哈……,你还没死呢,喝了这酒,死在黄泉路上也闻着酒香,请得阎王来人间大醉一场,不枉此生人间一趟,醉过一场,死也得做个醉死鬼。” 良云生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点不通,他身上的口在慢慢愈合起来。 点不通两步一颠,右手拿酒,左手东划一下,西划一下,踉踉跄跄走到韦强跟前,要给韦强酒喝,韦强只看到那修炼魂术的敬天灵山,贻笑大方。 左脚跟不上右脚,右脚跟不上左脚,一步一颠,不辨南北,不分天地。 “闪开,尔等腌臜小厮,吾平生饮尽天下酒,一坛子一坛子喝,不曾醉。区区这一壶酒,岂能醉得了本我,休叫天下人笑话,失了英雄肚量。” 也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 渺渺村野,没有皇宫贵胄,更无官道,七尺男儿,喝了酒,便是最好的江湖。 天下英雄,或是天下恶魔,气吞乾坤,心中但有千千结,泼了酒,撒了野,吐尽心中不快事,又是人间好时节。 点不通终是醉了,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抱头痛哭,痛不欲生,苍发缭乱。他似乎找到了他一生的心灵归宿,耐不住年华凄冷,得不到便用双手毁了他吧,霍腾腾一发疯狂犬,恶狠狠折腾起来。 人亦魔,魔亦人,酒能乱性,醉酒后便人魔难分。 忽而,天云变幻,呼啸啸卷起龙卷风,冬雷大作,四野下闪电驰骋,天空再一次出现魔龙,阵阵哀鸣,响天彻地,翅膀摇曳而落,泪落点点化烈火。 大地晃动。 魔龙扑将过去,把良云生伏在翅膀上,腾空直上云霄。 正往天空望去,魔龙吐出万丈烈火,万物融化融化,天地燃起熊熊大火,这里的一切都笼罩在火球里,鸿哀遍野,尸骨无存,惨啊! “还我命来,该死的畜生。”虚空里传来小鬼的冤号。 点不通被灼烧后,坐地施法,终于保护了韦强与通点亮的生命。 魔道之火所焚,化成剑泥,敌不过,点不通口吐鲜血。 良云生看着这片火海,于心不忍,这时候魔龙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再也没有进一步使这里的生灵涂炭,良云生只是微微翻动手掌,那些像是冰粒一样晶莹的东西飘下天空,这里的火瞬间被扑灭。 点不通变得很苍老,头发全部白了,他受到很强的反噬,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他的所有的力量都被良云生给吞噬掉,没有剩下一点点。 第三十五章 四魂人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莲花。 只是因为看到莲花,点不通成了废人,彻彻底底的废人。 这里每个人都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莲花只一朵,可莲花中隐藏着每个人的内心想看到的东西,同一种东西在不同的人看来,会得出不一样的答案,会看到不同的景象,佛道言世间万物皆是虚幻,相由心生,心里看到什么,莲花就是什么,一万个看莲花的人,就有一万种莲花的模样。 有人因为看到莲花变得幸运,又有人因为看到莲花变得不幸,通点亮他是幸运的,这时候他可以站起来,松散的肢体变得结实,他变得活力爆棚,跟年轻人没有多少差别。 “一生曲折,历尽沧桑,得见莲花,也算是人生路上的一道奇特的风景。” 通点亮慢慢走近良云生,他在思索着什么,双生莲花在良云生的身旁绽放,这是传说中存在的,现在看到真正的双生莲花,那传说留下来的零星记忆,会让人想到许多许多,就像一本缺失一角的书,我们总会想到更多,传说中隐藏着的秘密,轻轻撕下它的面纱,令人好奇又心跳如兔。 到底通点亮在好奇什么! 此时韦强正在盈盈笑着。 通点亮看着韦强洋溢的笑容,转而瞄了瞄点不通那头白发,他只在莲花上留恋了一秒钟。 “你看到了什么?可是美女?金山银山?武功秘籍?还是皇权在握权倾天下?或是别的什么?”通点亮注视着韦强的笑脸问道,也同时注意到良云生面无表情,那种落花无意的表情,顿时给通点亮一个倒春寒,刺入他心口。 “孩子!你看到了什么?”通点亮暂时没有去理会良云生,韦强转过脸,还是一脸笑意,可他不打算告诉通点亮,努了努嘴就当作回答了。 但通点亮可以肯定他看到的不会是莲花,一定会是别的什么东西。 再一次注视莲花时,他的眼睛看到另外一个大世,在那里他不再是最后的修行者。 见韦强没有回答,通点亮借着客串的时机,又问起良云生来,“你?看到了什么?” “我?”良云生用手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我……,什么也没看到。” “什么也没看到?”通点亮内心说着,他心里再一次受到震撼,再一次证实可传说是真的,天山雪莲是修行界罕见的灵物,而双生莲花更是罕见中的罕见,比起凤毛麟角还要难得一见。 传说中,只有可以左右苍生命运的人身边才会有天山雪莲盛放,由于天山雪莲太过于纯洁,容不下污浊,所以它只会对那些真正内心纯洁无暇的人盛放自己的腰肢,且这个内心纯洁的人也必是个英雄。 在敬天灵山的天书九卷中的残卷里有记载,天山雪莲开,魂王出世;双生莲花开,……后面不得而知,这也就下来种种猜测,这一卷不是因为丢失的缘故,而是这只是当时祖师修行之时,得见莲花,忽得一梦梦见双生莲花,可后面那一句还没有梦完,于是它只会是个空白。 但由于受到前一句的影响,而且天书九卷中多半记载的是敬天灵山的辉煌历史,祖师们的光辉事迹,从头到尾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令人心潮澎湃,那些先祖们开天辟地,成为魂道强者的励志点滴,每每看到,总会让人怒发冲天,坚定道心。 这时候恰好出现双生莲花,这无疑是填上那空白的天载难逢的良机。 可良云生什么也看不到,这莲花又是为谁而开?难道?话说聪明的人,是不会轻易让别人知道自己是聪明的,那些真正的世界被他们用障眼法隐藏起来,再也看不到事实的真相,这时候的良云生看不到莲花,对他于他来说这就是空气,这是否会是同一道理。 他会是幽冥之子?过于污浊?还是他真的就不是个人。 “只要是个人,就可以看到莲花的美丽,莫非你不是个人?”通点亮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良云生。 “我不是人,又何以说人话?”良云生直接回应他的怀疑,显然通点亮的问题很让人无奈。 通点亮深深叹了一口气,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十分不值得回答的问题,可看通点亮的脸色,他是认真的,他在好奇天书九卷那剩下来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 良云生看向通点亮的脸色,伸出手来,说道:“既然你认为我不起个人,大可以把把脉象,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通点亮伸手抓住他的手,这一把脉,竟让他弄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良云生的脉象十分有力,但又有两股不同的力量穿行其中,一股是阳气,一股是阴气,并且两股气息在逆向穿行,他的身体又怎么受得了! 纯阳之气十分纯净,阴气却晦涩,像是那昏沉的天空。 通点亮还清楚的知道,这是魂魄的缘故,可他又如何拥有阴阳同时存在的魂魄?这! 通点亮没有再说话,只是低着头在思索着什么,这种魂魄太怪异,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魂魄,就比如见不到水火同生,可良云生却可以。 这是有违天道的魂魄,阴魂魄可以修炼魔道,而阳魂魄可以修炼魂术。 这!怎么可以这样。 “哥哥怎么了?”韦强仰起头看着通点亮的眼睛问道。 “他是个奇怪的人,阴阳共生之人。” 虽然韦强没有完全听懂通点亮的话,可他听到怪人时,他变得恐慌起来。 原来双生莲花,是因为他的阳魂魄而绽放的,却又因为他同时拥有阴魂魄,于是良云生再也看不到那朵莲花的盛放,他的阳魂魄,是天才之魂?那个人没有死? 踌躇了多会儿,通点亮还是再一次地认定良云生便是幽冥之子的说法。 “幽冥之子,这怎么可能。”韦强从口中丢出一句话来,正着通点亮心头。 “阴气太重,总有一日大世会毁在他的手里。” 良云生身上的阴气太重,压迫着阳气,并且阳气有越来越少的感觉,这也让通点亮再一次肯定地认为他就是幽冥之子。 在近来的种种迹象也表明,良云生身上的阴气在控制着他,这是魔道里十分常见的事情,许些爱美的女子因为得不到上天的眷恋,只要加入魔道修炼,日而久之她的脸蛋就会变得十分好看,并且会比原来看起来年轻许多,这是因为阴气的缘故,良云生好说歹说也是个不是少年的人了,可他却看起来比少年还要少年,一时间年轻了六岁有余。 “你到底是人是魔,你居然可以同时拥有两股相互搏击的气息,这是什么怪物?”通点亮继续问道。 “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四魂人,一般人只有三魂七魄,可我有四魂七魄,邪恶与光明,矛盾的化身。” 良云生说的云淡风轻的,他并没有在乎什么幽冥之子的说法。 “你是四魂人?”通点亮的眼睛露出极大的惶恐不安,这太可怕了,这是要逆天的魂魄,出世的四大行者,也曾是四个灵魂? 新书已更新,望大家喜欢,看的舒服,有多余的推荐票就投上来,谢谢,谢谢大家!不胜感激,感激不尽。 第三十六章 灵魂摆渡人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沉默许久的点不通,他的头部微微转动,他没有死去,莲花让他看到了自己的心之所向,而一生都在追逐的东西,容易让那些虚幻的东西成为他的心魔。 点不通站立起来,像疯子一样不明不白地大笑,他的心跟白纸一样空白,缓缓行了数步,又深深昂起头,看着天空流云处陷入深沉里,他终于如释重负地开口说话了。 “莲花盛放,新的主人已经到来,大世转运,我们的时代过去了,都过去了。” 点不通变得轻松许多,通点亮听到新的主人时,惊讶地看着良云生的脸,这真的他可以主宰这世界,他会是新的主人? 新的思索出现在通点亮的脑海里,可他的脑海里泅着还有别的东西,这是关于命运,还有大世的命运,他从那一刻开始就打算做个普通的凡人,从此不再踏入修行之道,可作为修行之人,无论如何他都会不自觉地思考这些凡人不该想也不会去想而且也想不到的事情。 那些真正的强者,也只是拥有类似的魂魄,可良云生的魂魄却可以完全矛盾,正好相反的魂魄。 这不得不害怕,有朝一日让他逃出去,那不知要祸害多少恰好年龄的孩子,虽然如今的良云生像个小羔羊一样温顺,而且还怀有拯救大世的英雄情怀,但是又有谁可以肯定在以后他不会变成魔鬼,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正如当年从敬天灵山出走的辽天,那是他还是个孩童,是敬天灵山修行者里的少年英才,悟性极高,单纯可爱,跟没有被尘土玷污过的女子一样,可也正是因为女子,辽天坠入魔道,他可以与敬天灵山对抗起来,更为敬天灵山最强大的敌人。 所以通点亮的担心不会是是多余的。 在那个可能会成为灭世的魔鬼还未出世之前,把他嗜血的獠牙拔断,让他永生永世不得轮回,彻底把他杀死在用修行者编织好的钢铁摇篮中。 环形河就是杀死良云生的不二之地,环形河里泅着那些黑暗的灵魂,夜以继日地痛苦哀嚎,而环形河作为一条不会太善良,一条凶恶的河流,只是因为那些灵魂太过黑暗,一旦让它们重新落入大世,再一次轮回,离大世末日就只是朝夕之间的事情。 太过于悲悯大世的人,太过于善良的英雄,亦有可能会成为魔鬼,而成为魔鬼之后,他又会与其他的魔鬼有所不同,他可能更加冷血,更加不择手段。这是通点亮在敬天灵山听祖师首经讲座时留在心里的话,并且通点亮还记得,祖师嘱咐过,一定要把魔鬼的雏鹰之形扼杀在蛋卵阶段,把邪恶的力量 打出大世。 只要有可能,那就是一定就是这样的,宁可错杀绝对不可以放过。 至于这种荒唐的思考方式,不能说是错的,但也不会是对的,可它确实又有它的道理。 此时通点亮正在缜密地思考着如何杀死良云生的计划,并且要用一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来把他自认为是魔鬼的良云生送进环形河中。 点不通望着空空如也的天空,大声喊道:“魔鬼,魔鬼!” 两人又一次心有灵犀。 “我们是修行者,斩除妖魔是我们的责任,邪魔歪道祸害众生。”通点亮对着点不通说道。 他们变得更加默契,都有想着让良云生去送命的想法。 这是一举两得的天大好事,一来可以除魔,二来可以用除魔的正道旗帜来解开环形河的束缚,这样让良云生死的悄无声息,在他临死之前,借他的命为自己打开一条通往大世的路,又以替天行道,拯救大世的名义进入敬天灵山。 良云生是四魂之人,如此特别的魂魄,环形河肯定不会放过他,而良云生又拥有一身力量,坠入环形河中,鱼死网破?通点亮越想越完美,似乎他已经看到那个结果就是这样的。 有一阵异风吹来,这里的气氛也很怪异,韦强蹙眉,道:“什么魔什么鬼?” 说罢,韦强往自己的后脑勺抓了抓。 没多会儿功夫,那两个看起来都像是冤家死对头的点不通和通点亮,变得默契,这种默契的缘由竟然只是因为魔鬼?韦强看不懂听不明白他们说的话,于是这一切变得更加神秘兮兮的。 两人的脸跟翻手掌一样快,一个恭维,一个表演着接受。 “师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点不通把自己苍老的躯体回了下去,掌拳相握,诚恳地向通点亮认错,令人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还会流泪的。 “师弟,快起来,为兄的什么都可以原谅你,只要我们可以从这里出去,我们还可以做回原来的好同门。” 看到苍老的点不通,良云生跺了跺脚,也没有过多去理会他。 “环形河里的冤魂,都是可怕的魔鬼,我们真要死在那里才好,我们死了,多我们一个少我们一个,对于大世并无区别,但如果师兄你死了,叫我的良心何处安放?”点不通没有站起来。 良云生心头一紧,可他也没有说些什么,之前那样的残忍,为了冰种,可以不顾任何情义,杀死同门师兄,如今又说出这番话来,好不让人恶心。 良云生瞥了一眼二人,便转身就走,并叫上韦强一起走。 让他想不到的是,通点亮也跪下来,就在良云生转身的一瞬间。 “救救我们吧!求你救救我们。” 通点亮的泪水像是喷泉喷发出来,飙泪之势会让很多人都把持不住,可良云生却把持住了,只是因为点不通实在太假,假的让人不会回头。 见到良云生没有反应地继续往前走,通点亮马上站立起来,点不通也站起来,两人冲到良云生跟前,立马跪倒下去。 “主人,救救我们,我们都不想死。”两人同时说道,那是两个苍老的快要死去的老人,就这样跪在自己的跟前。 良云生垂眼看着他们,韦强蹲了下去,问道:“到底怎么啦?什么死不死的?” “环形河,环形河会杀了我们,也会……害了你。”点不通对韦强说道。 韦强用手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害了我,那哥哥呢?” “他便是有可能就我们的人!原来他才是我们真正的主人。” 这是狗吗?什么主人主人的,怎么听起来怪里怪气的。 良云生把手从身后放下来,眼神有点飘,说道:“有话站起来说,你们是前辈,我可消受不起。” 二人没有站起来,而是把头钻进泥土里一样,显得更加无奈。 “你不愿意救我们出去,我们便永远不起来,我们就这样跪死在这里,早起要死,晚死也是死。” “你们不起来,那我可不理你们,你们就跪死在这里。”良云生对二人的无理取闹,显得冷漠无情,又开始要走。 两人还是像蜜蜂追逐丢失的蜂王一样不肯罢休,又跑到良云生跟前拦住去路。 通点亮沉重地咳了几声。 “你又要往哪里去?这是牢笼,在牢笼里,无路可逃,除非环形河可以破解。” 良云生顿了顿脚,变得有些心软起来,心里一阵一阵地无奈,自己穿越就算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修行者拜倒在他的石榴裙,那可是修行者啊,强大的存在,如今却要这般卑躬屈膝地有求于自己。 还是先听他们到底怎么吧!但这样纠缠不休的,也只会是与生命有关的东西,也就是关于那条环形河的事情。 “求求你们也放过我吧!”良云生也跪了下来,掌拳相握回礼。 “快起来,快起来!”通点亮看到被他也叫做主人的良云生,脸上惶恐起来。 “不可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是我们未来的主人,又如何消受的起。” “晚辈拜长辈才是应该的,至于什么主人不主人的,倒是长辈拜晚辈让人消受不起,二老如若坚持再跪下去,晚辈只能奉陪到底。” 通点亮一脸尴尬,良云生一脸无奈。 随后二人都再也不敢再拜,可关于让良云生去环形河送命的说法,通点亮还是难以启齿,直到良云生问起来。 “环形河,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条河流?据说那里泅着许多冤魂,又有谁可以为他们摆渡?” “这是一条凶恶的河流,进去的人就没有再游上来的,除非……” 良云生迅速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那人是个特殊的人,拥有特殊的灵魂,或者那并不是个人,并且这个人的魂术要在魂王以上的级别。” 良云生停下脚步,这个人不正好就是自己?! 当即,通点亮又在良云生跟前跪下去,道:“救救我们,只有你可以救我们,你是四魂人,与天地拥有着同呼吸的魂魄,只有你可以带领我们逃出去,环形河里泅着的是万千上不得岸的亡魂,也请你高抬贵手,为他们摆渡。” 良云生看着通点亮神秘的眼睛,他不明白那是什么,可他自己内心的善良,还有那些在魔龙之地死去的人,都让他悲悯起来。 不觉间自问着:“我是灵魂摆渡人?” 韦强想着环形河的可怕,他也害怕自己永远困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但并没有窝囊废地跪下去,而是昂起头颅看向良云生说道:“哥哥,环形河会害了你的性命不要理他,他这是在害你。” 点不通看向韦强,脸色凶狠,通点亮变得惊乍起来,他没想到,这个小布丁的孩子,竟然可以看穿他的心思。 紧接着,通点亮马上补上一句话:“玩玩没有这意思,看来打开环形河重任也只有我这老头子去做了。” 说罢! 通点亮又沮丧起来。 第三十七章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哥哥,千万不要听他们的,这两个人太奇怪了,一个看起来老实本分,其实内心黑的很,一个看起来和通点亮有隔世之仇,可现在两人却这般默契,哥哥,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你看他们说话都变得阴阳怪气的。”韦强振振有词地大骂出口,几滴口水飞溅在通点亮的头发上。 良云生眼光一闪,那道可以刺穿心脏的目光落在通点亮的脸上,通点亮瞬间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这是心里作用的反应,其实良云生的目光十分温柔,只不过是因为通点亮心虚,于是夜猫变成了老虎。 “万万没有,万万没有,我们……我们不过是想要走出去,在这里关了实在太久了,还望神人高抬贵手,救我们出去。”通点亮把头撞在地面上,可以听到咚咚的声音,才几下,他的额头就已经有血流出来,他撞的很重,用此来表示他的真诚,可也进一步说明,他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以自残作为代价。 “真是个畜牲,亏我还口口声声一声声地叫你爷爷,一会儿主人,一会儿神人,你这是要害死我哥哥。”韦强继续涂抹横飞。 “哥哥莫言理会他!我们在这里只要等下去,守得云开见月明。”韦强昂头看着良云生的脸庞,他在期待什么,韦强的眼光有些炙热,也十分矛盾。 “你们都不要再吵下去,我们无论如何都是要出去的,只是这出去又要用什么办法才好!” 良云生过于幼稚的回答,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但几乎三人脸上都看到了笑容,只是韦强小小年纪,居然可以把自己的笑容藏得如此之深,让人轻易间不会看到任何破绽。 “哥哥,不要去,环形河太危险,那里的冤魂就可以让人神志不清,而且如果是特殊的灵魂,那么就要受到环形河更加强大的反噬作用。”韦强立马跪了下去,掌拳相握,他娘的居然哭起来了,这是真的么?他真的就这样希望良云生不要跳进环形河冒险么?他真心愿意就这样等下去么? 草! 小小年纪,如此城府,长大了还得了! 这是要成为良云生的左右臂膀吗? 还是要成为良云生的强大敌人? 如果良云生就此死去,他的前途可是一往无前,一马平川啊,天下无敌手啊! 可令人想不到的是,良云生嘴角微微蠕动,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时候三人都变得非常高兴,韦强脸上的喜色变得更加明显,可随着点不通跪倒在地,两人都跪在地上拜了又拜,韦强却大声哭了起来。 “哥哥!你不要去,……不要去,你会没命的。”这时候韦强心里是真的疼痛起来,只是不知道在他疼痛的内心里到底有没有一丝丝的喜悦感。 良云生对于韦强的哭泣感到无比的厌烦ヽ(‘⌒´メ)ノ,厉声喝道:“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不要在哭了。” 韦强嗦地一下收住了眼泪,两行残泪从他的脸庞划过去。 良云生抬头看向远处,陷入深深的哀愁中,这是一种极其孤独的寂寞感,袭遍他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 他想着如何才能从这里走出去,如何才能从环形河走出去,脚步不自主地向前行了数步,身后,通点亮二人又开始有了新的折腾,他们可怜巴巴地央求道:“请你先救救我们吧,我们不想死,不想死!” 看那哭状,跟一条狗似的,没有任何作为人的尊严。 原来是因为良云生拥有冰种,那冰种已然进入可他的身躯,他再也拔不出来,而冰种可以伤害别人,人世间的东西都是具有两面性的,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 冰种的作用就是让那些无处藏身的人,把他们冰冻在冰里头,等到拨开乌云见天日之时,便可以重新复活过来。 那两人不过就是担心这里的世界崩塌了,他们可以成为活下来的人。 “救你?好好的说什么救不救的!”良云生目光一转,可笑的落在那二人身上,笑而不语。 在通点亮把话都说开以后,良云生昂头哈哈大笑起来,可他的笑容马上便收住了,变得沉默,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表情,冷血极了,他的眼睛像是一把锐利的锋刃,深深插入点不通的心脏。 良云生这是在愤怒,这是在厌恶,这种厌恶大概是由于那二人的贪生怕死,可以将别人的性命置之度外,却如何想着让自己苟且自私地活下去。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畜牲所为也!”良云生感到悲哀,从五脏六腑之间深深呼出一口郁结之气,他是看的开了,呼出那口郁结之气时,他变得轻松许多,这便是人间世道。 良云生又感叹了一句:“人走茶凉凉透余生,人心如蛇蛇毒三世!也罢也罢!走吧走吧!”这时候又有新的愁绪卷上他的眉梢,一时间良云生竟然已经忘记自己初来时还是个少年,可这一刻他比起原来看起来更加少年,可他的心却……如此苍老。 那二人像傻子一样看着良云生远去,眼神呆滞看不到半点生机,但可以看到他们眼巴巴求生的欲望在蠢蠢欲动。 两人又再一次把自己的头颅深深低到泥土里,同声道:“还望神人救我!” 韦强有些心慌地看着二人,他的嘴唇开了又合,欲语言又休止,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还是跟他们一样,毫无羞耻地跪下去,并且跟他们一样冰冻起来。 良云生转过身去,他已经释然了,看来真的要他自己入地狱了。 他似乎可以明白韦强的内心想法,这时候韦强脸上风云再起,道:“哥哥,我跟你一起去,环形河有我在多个伴,不会太寂寞。” 口是心非是个很好的成语,在一个人说他不想吃那个最爱荔枝之时,恰好说明他就是想要把那个荔枝占为己有,这种显而易见的道理,良云生自然通透于心。 看着韦强不情愿的眼神,还有韦强颤抖的双腿,又有什么理由说明这孩子不是个暗怀鬼胎的聪明人? 只是良云生的目光在他稚嫩的脸上停留许久之后,他变得有些呆了。 他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明明韦强离自己最近,但是这种距离永远却靠不近,他们之间熟悉却又陌生着,这种感受第一次出现在他的内心。 良云生可以承受住这世间所有的力量,他却承受不了这时候的心理脆弱,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他感到扑朔迷离。 “你不用去,你还小,要保护好自己!” 良云生说完这句话时,用自己的大手摸了摸韦强的头发,还好黄的头发啊,真像是自己的命运。 “哥哥,我要跟你去,不许你一个人危险!”这句话很假但也很贴心。 这时候韦强还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还有很多很多的动作要运作,可良云生似乎都懂得。 “什么都不要说了!”良云生用一只手挡住韦强呼之欲出的话语。 良云生运掌,聚神,不多会儿,那些冰霜第一个落在韦强的躯体上,他第一个被冰封起来。 随后良云生再把手掌往自己的侧身旁甩过去,通点亮二人也同时被冰封起来,这是三座小小的冰山。 一时间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半点生机,若果可以把那三人看作是暂时死去的人,那良云生就是这里唯一的活人,这里实在太死寂,那些会瞬间长高的树也不再往上长了。 箭步飞出好远,他变得荒芜无助,这是一个人的战场,走的老远,才重新回头看看那三个小冰山,最后仰起了微微的笑意。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天空中的太阳变得越来越大了,像是坠落下来,果然那丛林深处被太过于炙热的阳光烧伤,一片热烈,终于那棵忍不住怒火的枯草烧了起来,旋即燃起滔天大火。 这里的火具有十分强烈的腐蚀能力,可它终究还是不能把那些冰封起来的三人烧死。 良云生施展自己的魂术,他的魂术竟然达到了如此高的境界,至于有多高,他自己也不清楚,可就算魂术再高,他也不可能把这里的魂元再一次打破,除了环形河,这是唯一的出路,如果一直老虎被关在空中,他是断不可能驯服一直可爱的小绵羊的,这时候良云生便是那只凶猛的老虎,爪牙锋利势不可挡,可他只是笼中困兽。 若要逃出去,那么也只有从笼口的方向奋力撕咬,直到把笼口的绳索彻底咬断,才可以重见光明,得意自由,但是如果那只老虎因为这样而满地找牙,他跟一只没有翅膀的雄鹰就没有任何区别。 对于良云生,此次有可能直接要了他的性命,但那三个人却可以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是生是死,只在老天爷的眼里。 生,无人见他生着,只是往后的无边无际生涯里一个孤魂。 死,无人愿意同他死,这不过是良云生一个人在三千大世之中的落幕。 第三十八章 魔龙幻境之地炸了!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良云生往前走着,不知道还要走过多远才可以看到那个恐怖的环形河,只是百无聊赖地走着走着。 此时不管他发出任何声音都不会有人听得到,当然也没有人会看到他任何的蛛丝马迹,也不会听到任何的声音,他自己变得十分孤独,可以听见内心的乱跳。 这时候,天空的的太阳……或者说是魂元,正在缓缓有了上升的趋势,大地上是被烈火烧伤留下来的伤痕,那些伤痕累累的模样像是一个被烧伤的战士,黑乎乎的一片,在那些乱丛中还有几缕袅袅升腾起来的烟云。 良云生心头很乱,那些异火焚天,就在天边燃烧着,跃跃欲试有想要逃出去的感觉,可他终究是要被困在这里动弹不得。 为了到达环形河之时,可以有备无患,或者说可以做到不至于太手忙脚乱,良云生提前做好热身准备。 收腹,抬腿,双手自然打开又重复放下来,身体在极速地旋转,忽然又把一只脚跳起来,另外一只脚脚尖快要脱离地面,又极速地旋转起来,紧接着又把两只脚同时放下,把另外一只脚抬起来,又极速旋转起来。 良云生在地上刮起一阵剧烈的龙卷风,那些被烧后留下来的粉末灰烬,被他的巨大气浪卷起来,这是满天飞舞的尘埃。 最后,全身上下都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比起前世的身体,他可以直接夺取任何她想要的运动冠军。 经过检查之后,确定了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异样,就像检察一个正要上战场的战士。 下一步计划也就是检查自身的魂术,把各种许多年月以来汇聚一身的本领都发挥到极致,把那些还未熟练掌握的魂术重新再练一次,到关键时刻可以把这些极其微小的细节发挥到极致,说不定可以在最紧要关头救自己一命。 “轰!轰轰轰……” 良云生扎稳马步,两手自腰间推出,好有力的拳风,那些早已模糊了这里世界的灰尘,因为收到极强的拳风作用,直接绕道而行,在出拳的方向上,没有任何的灰尘敢靠近,远山上那些巨石一声巨响,轰然崩塌下来。 想不到自己的拳头还是那么的有力,看来斩地拳没有白白赖在自己的躯体里,自己对于这个早已熟透了的斩地拳技能,再一次运用起来还是威力十足,同时也心满意足。 太猛了,每一次作用斩地拳,良云生浑身的热血就瞬间沸腾起来,这是一个完全由力量决定的技能,只要自己用的力气有多大,斩地拳发出来的力量就会跟着翻好几倍,如果幸运的的话,还可以有暴击的效果,而所谓暴击,也就是在普通基础上,力量变成原来的好几十倍,甚至可以说是几百倍。 看着那些高高伫立在自己眼前不可征服的东西,使劲打上一拳,浑身解数,贼出气。 随后,良云生又开始施展他的第二项获得的技能,也就是所谓的魔龙魂火,这是他在魔龙幻境之中,因为全身肉体被烧焦,最后只剩下魂魄,但他的魂魄是特殊的魂魄,因此具有特殊的地方,他的魂魄重新把魔龙幻境里的精元重新聚集到自己的身上,成就了他浑身火焰腾腾的模样,后来这种火焰直接在他的躯体里生存下来,成为火种,只要他需要,只要他召唤,那些可怕的火焰就会在他身上燃烧起来,从头到脚都是被火包裹着的模样。 这是一种很特别的火源,可以断金,也可以燃烧魂魄,当然它的作用远远不止这些……就好比作为武器,它是一种极其具有威慑力的火,如果谁要接近它,那么也只有粉身碎骨。 良云生施展了自己身上的第二项技能,果然火冒金星,足有燎原之势。 紧接着良云生感到口中一阵枯燥,像是久旱的大地,因为魂火的缘故,他全身上下都被抽干,拧不出一滴水来。 可可良云生还有第三个技能,那就是从通点亮那里吞噬得来的冰种,冰河时代的冰种。 收腹,弯腰,再一次愤然挺直腰杆,这时候良云生身体里爆发出一阵冰封山河的冰源,像是无数的利剑飞向遥远的地方。 一时间他身上的炙热感被化解的非常好,像是一直夏天的青蛙跳进冬天的鱼塘,那种感觉,可以爽上许久许久。 不多会儿,良云生终于变得轻松了许多,他变得不再惆怅,不再犹豫,不再悲伤,而是满心欢喜,意气风发。 他拥有着水火相容的魂术,换作其他人,早就命送西天了,他的躯体由于受到过烈火焚身,这是重生之后获得的新生。 “没想到如今,虽然没有什么高科技电子产品可以玩,可如今拥有了这么独特的躯体,这么厉害的魂魄,哈哈!他娘的,不回去也罢!” 良云生把身上的衣服脱干净,把把那健壮的胸脯露出来,用手掌奋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肌,发出鞭炮的响声,如今的良云生,那可不一般,胸脯如山,力量也可拔山,甚至搬山倒海。 流年流来就去,终于流过他的少年,只是初来时的少年是他,可如今的少年已经不是当时的少年。 “轰轰轰!” 有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在回荡。 “斩地拳!再来一拳。” 良云生屁股深深蹲下去,紧接着又迅速仰起屁股,他整个人像是安了弹簧似的,一下子窜到了云霄中,良云生抡起拳头,从天而降,一个轰隆隆的声音,大地震裂,良云生一拳打在大地上。 良云生越打越起劲,越打越起劲,他简直玩嗨了!他简直已经要进入一种疯狂的状态。 他简直疯了! “哈哈哈!我可以逆天了,他奶奶的!今天没人跟老子玩,我就自个儿嗨翻天!” 良云生脸上的肌肉一下向左一下向右,看不到半点哀愁,只有无边无际的快乐海浪,一浪更比一浪高。 忽然之间,瞬间跳上云霄,忽然之间,瞬间又射入地面,这里的天空,尘土飞扬。 快来看呐!快来看呐! 这人彻底疯啦!丧心病狂,嚣张气焰可逆苍天。 大地开始发生剧烈的振动,那些山才刚涨起来,不过眨眼功夫,良云生便把它给压了下去,他的拳头实在太硬了,越来越有力,那些生长起来的山峰,被良云生用拳头一拳一拳给打碎,那些山居然还会流血? 只要一拳便可以开山,山的底部是潺潺流过的血水,这不会就是环形河了吧! 可那些河流里分明没有任何的冤魂在哭喊。 只是那河流之中有一阵阵热气在升腾着,那是血红色的河水,很慢很难地流动着。 河流中还可以闻到一阵阵的恶心腥臭味。 良云生可没有过多理会这些,只是继续在干他自己自得其乐的事情。 既然环形河找不着,那他也只有这样,把这里的一切铲平,直到见到庐山真面目才肯罢休! 可如今,这家伙很明显乐在其中,他几乎早就忘记了要找环形河这件重要的事情,那种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的快感,让他不会轻易停下手来,他内心的征服感也在进一步扩大。 可随着这里的山峰都被夷为平地,地上太过辽阔,老远看不着边,那些红色的河流从地下喷了出来,良云生还是没有找到环形河,可他见到了河流。 良云生循着河流的喷出来的地方,斩地拳实在太有用了,继续在地上打出一个个深坑,终于,他把洞穴打到了最底端,那里冒出一阵阵的雾气,让人的眼睛给蒙住,看不到任何东西。 可当良云生在自己身上燃起异火灼烧自己时,他看到了最底部的河流,那不正是环形河吗?那些冤魂的哀嚎越来越清晰。 正要睁大眼睛定睛看去时,环形河发出很强烈的水柱,尽管在良云生这样的魂术境界,但他仍然无法对抗这如此气势磅礴的水柱。 良云生被强大力量的水柱直接冲上了天穹,再一次坠落时已是有些神志不清。 良云生用自己的手抓了一把自己头发上留下来的血水,有很强烈的尸臭味,还有血腥味。 “这是什么味道?” 才说出这句话来,他的胃里就翻江倒海,一阵剧烈的呕吐,快要把自己的胃都吐出来了。 有血水进入了他的口中,他的脸变得忽明忽暗的,像是有毒气在他的身体里穿行,让他感到浑身疼痛起来。 这时候,良云生彻底站不住脚了,他全身柔软无力,再也站不起来。 眼睛恍恍惚惚看不到任何,这世界在他眼中已经变得扑朔迷离的,像是看那些淡出照片的的底片。 环形河里的水继续喷涌出来,良云生看着这就是他要征服的河流,可他再也无法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到底还能活多久。 或许命运就在下一秒,这一切都在逼着他拉出自己内心深藏的热血剑刃,逆天而战。 良云生坚强地把自己柔软的身躯挺了起来,可才刚站起来,又再一次跌倒,这时候大地正在发生毁天灭地的爆炸。 这是那个魔圣觉醒,彻底地觉醒过来了! ………… ………… 本书已经更新,再也不欠大家的了,以后每天都会坚持更新,直到作者爱读者爱到无法自拔,便会爆更! 第三十九章 美人鱼与眼泪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良云生两眼昏花,昏昏沉沉的脑袋里嗡嗡作响,这是有毒的水,十分肮脏,血红色的有许多来来回回爬动着各种蛆虫,有哪些黑的让人看上去直接毛骨悚然,有哪些让人直接头晕目眩的密密麻麻的小飞蝇,……还有许多叫不出来的小动物,他们都是那么的令人可怕,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从环形河的水流中爬了出来。 “这是什么?” 良云生看着一个八脚的蛇状东西,它的头像是猫头鹰的头,眼睛也想猫头鹰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良云生,很容易让人产生恐惧感,如果盯上了他的眼睛,或者被它给盯上,会产生一种让人沉迷的幻觉。 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生物,全身上下都是由那些像是铁皮铠甲装备而成的外形,一扭动身体,在地上发出嗦嗦的声音。 这种生物,别说良云生没有见过,作者没有见过,读者也没有见过,甚至在任何一本古书,任何一本记载中都没有出现过,山海经也没有…… 这是一种只有在环形河中才有的怪兽。 它在地上拖出一条很长很长的隧道,魔圣已经觉醒,那些藏匿起来的虫呀!鱼呀!怪物啊!……全都跑出来了! 危难来临,这些没有智慧的非人类第一个感应到了危险。 而因为受到河水的毒,良云生只能被迫沉浮,无法呼吸。 那个怪物越来越远靠近良云生,在走到他面前却停了下来,用他的触须在试探着良云生,良云生只能眼巴巴地无可奈何,实在是动不了,生与死就看老天的了。 忽然怪物舔到良云生的脸上,良云生惊乍起来,像是被女孩子第一次亲上自己的脸庞。 “你干什么?” 良云生被舔过以后,直接倒地,用手摸着那舌头留下的余温,竟然会是这般美好,柔柔的很有肉感。 “我在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呢?冥河已经被打破,再不逃出来只有等死。” 它!它竟然会说话! 太不可思议了! “你会说话?你是人是妖,可不要靠近我!” 良云生往后又退出几步,怪物不但说着的话像是一个妙龄少女发出来的声音,清脆的像泉水叮咚作响,而且还是人类没见过的怪物,让良云生马上对它拒之千里之外。 可那人不人鬼不鬼,蛇不蛇要不要的又向着他挪动了几步。 “你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太恶心了!” 怪物感到一阵委屈的模样,它没有再一次步步紧逼,竟是调转身体,朝他相反的方向走了。 “我……?” 我怎么了! 良云生心里堵得慌,像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良云生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放在心口,再也说不出话来,脸上红到了耳根,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刚刚欺负了一个需要他爱的女孩子。 没多久,那个怪物便扬长而去,风尘乱摇可再也没了它的踪迹。 良云生有些懊恼,有些自责。 这都是他的错? 好热啊!比鬼还要热,地上的流水慢慢被蒸发,这里像是一个天然的熔炉,可以把人身上每一滴水,血液都蒸发掉。 最后只剩下一具恐怖的干尸。 这种感觉好熟悉,魔龙幻境里的温度可以融化真金,这里的空气都有那样压抑的感觉,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进去一团火。 那些小生物终于被过高的温度杀死,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落下一片飞霞,那是五颜六色的小小的尸体,如同浪漫的梨花落。 实在是不难受了!大地上冒出滚滚浓烟,那像是一块生肉放在了热锅上,每一个热锅上的蚂蚁都无处可逃。 “真他娘的热!” 良云生的躯体早已经过脱胎换骨,他的身体再也不会死去,可不代表不难受,死也死不掉,活着也不能好好活着,这是让人最为蛋疼的事情,良云生终于忍不住了! 可! 令他想不到的是,他身体里就进去的毒水都被蒸发了出来,他又可以站起来了,前一刻还是个病秧子,下一秒马上可以打死十头牛,三条恐龙,还有一只猛虎。 他身体上的异火自然而然烧起来,可他却感到很冷很冷,从来没有过这么冷。 仿佛一个太阳坠落大地的夏天,在没有经过秋天便直接来到了冬季,寒冷深入良云生的骨头里,他再也感觉不到自己的你活着还是已经死去。 彻底没有了知觉,良云生把自己收缩成一团,像是一直待宰杀的羔羊一样动弹不得。 怎么会这么冷,下雪了! 那是红色的雪,像是一只受伤巨人流出来的血。 忽而听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声音。 “钉铃铃!……玲!” 又有风起,呼啸地把那声音传过来,飘渺恍惚的样子,让人听着有些恍如梦境里发出来的声音。 良云生虽说感到了害怕,听到风铃的声音这便是听到了人的声音,于是一种久违的微笑在他的脸上洋溢了,放肆了。 那怕再怎么冷,那冷的感觉都被听风铃响的感觉给压了下去。 可这里早已是一望无际的平原,那声音像是从自己身后传来的,可在良云生极速地旋转自己的身体往后看时,那声音又似乎是从自己此时的身后传来的,良云生再一次猛地回头,可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声音一直都在,它虚无缥缈的存在着让人无法捉摸得到。 “这到底会是什么人?”良云生心底暗道:“莫不会是个杀人于无形的冥河之魔?” 早就听说环形河是极其危险的地方,只要自己能够从这里打开一条通道,便可以走出幻境,环形河是魔圣之地最为薄弱的地方,但也是最为危险的地方,而关于危险,不过就是因为这里有着强大的高手在把关,一夫当关,亿万夫莫开。 想到这里,良云生又变得不再期待那人的出现了,甚至有了想要退缩的感觉。 这时候,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无缘修道道人出现。 让他想不到的是,那个冉冉白须的老者出现在他身后,老者的气场很强大,才刚落下来,良云生就已经感应到了,可还是被吓了一跳! 他根本就不像是正常的人类,他的身后居然有一条龙的尾巴,头上像是乌龟的壳,没有一根头发,看上去像是一面可以敲得咚咚作响的鼙鼓。 手中的风铃在随风晃动,发出瘆人的声音,那种声音可以穿透人的灵魂。 除去那个风铃是个见过的东西,其他的都是那样的陌生,老者的嘴巴竟然是像蛤蟆的嘴巴,说圆的不对,说是扁的也不对,实在是太怪异了,而在他的两个鼻子旁边,又长出两条很长的须,是从鼻子里长出来的须。 老者开始说话了,可良云生怎么也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老者忽然暴跳如雷快要急死了,忽然大发雷霆打了个喷嚏。 良云生淡定的小心脏被吓了十几个大跳。 天空的雪花疯疯傻傻,杨洋得意地下着,落在良云生的身体上,化成一滴水,红色的水,像是红樱的绽放。 老者似乎有他必须想要说的话语,可无奈,便要转身离去,但又马上转过脸来,用两只眼睛圆瞪着良云生,像是在告诉他,你这傻子! 老者一脸愤愤,良云生一脸懵逼。 一傻一呆,天然绝配。 老者把手中的风铃使劲甩出一边,然后动作敏捷得跟小伙子似的,马上蹲下去,在地上画了起来。 他的画工特别糟糕,可以把一个人画成一头猪,也可以把一个美女画成一个绝世第一丑女,总之他的画就是画猪狗不如,画人如狗,实在是看不懂。 老人在地上画了起来,看起来像是个人,但咋看起来又像是一只鸡。 没多会儿,老人便画好了,他昂起头看着良云生,指指点点,像是在帮他解释图的意思,良云生把一只手衡在胸口,另一只手的手腕被拖着,不断地摸着自己的下巴,眉宇紧锁像是在思考着这个图要表达的意思。 说是一只鸡.吧!不像,因为老人的画没有两只鸡脚,这是一个没有脚的动物。 说是一条蛇吧!也不像!因为蛇的头没有这般大的,而且蛇怎么会有两只手呀! 那是什么呢? ………… ………… 良云生苦思冥想,还是没有想出来。 老者大失所望!奋力拍了几巴掌自己的大腿。 老人双手交叉胸前,低着头来来回回地踱步,不时地会漂一眼良云生,像是在告诉他,蠢货! 这时候,老者想出来办法,大喜之色在他脸上飞起来。 他画出了很多的波浪,像是水纹的形状,又把那原画的头部给圈了起来,紧紧盯住良云生,两人对视好久! “人?!” 良云生脱口而出,老人咧开嘴笑了,露出又黄又黑的牙齿。 从老者画出的水波,良云生看了看。 “水中的人?!” 老人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他的笑声实在太难听,比一只黄牛的哞叫更令人刺耳。 良云生思趁许久,水中的人,水中的人…… 忽而转身看向老者道:“美人鱼?” 老者站立起来,完全无压力地开怀大笑起来。 接着老人在美人鱼的脸上画了方不方圆不圆的东西。 “那便是眼泪吧!” 可老者不是想要表达这样的意思,于是便自己哭泣起来,可良云生还是明白不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 各位看官大老爷!投个票,推荐票,有钱的投个月票,一票加更一章,收藏收藏,越收越长,到底几厘米!收了就变长。 第四十章 不流泪,我不是软骨头!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美人鱼! 在环形河里有美人鱼?! 良云生脸上一阵惊喜,美人鱼也只在传说中听说过,到底有多美,到底真实的样子是怎样的,只有看过了才知道。 一种莫名的惊喜从良云生的心底流出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激动得快要跳起来,快要爆炸。 “美人鱼在那儿?快带我去。” 良云生看着老者的眼睛,他变得激动起来。 老者一脸无奈!沉重地咳嗽了几声。 老者扮着哭脸,并且不断地用自己的手指指向自己的眼睛。 良云生这才明白了老者的大概意思! “美人鱼要我的眼泪!” 老者竖起大拇指,表示正是这个意思。 良云生把脸一沉,收起所有的情绪,“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流泪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老者看起来变得沮丧,他的情绪失控了,直接絮絮叨叨起来,让人很心烦,并且很恼火,因为他说的话根本就听不懂,声音还是那样的刺耳,容易让人呕吐。 良云生把自己的耳朵给捂上,厌恶地看着老者,“你不要再说了!” 有阵风来的感觉,原来是八脚怪又出现,“哈哈哈!真是可笑,我们不过是想要你的一滴眼泪,真有这般难?” 八脚怪发出来的声音很好听,一直听下去那可是要醉的。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莫不是魔道异变所致。”良云生问道。 “以前我们是人类,现在倒是不太像人,不过这都是那可恶的魂识惹得祸,只是因为那一点点异于常人的魂识,却要把我们打入幻境,这天底下谁的拳头大谁就是天。”八脚怪说道,她说的跟通点亮说的如出一辙。 良云生有点担心自己,再这样下去自己也会变成一副不堪入目的模样。 “可你们可有姓氏!”良云生听着八脚怪的声音,很亲切,如果她也姓良,那倒是件美事儿! “叫我八妹便好!他进化成一只龟,而我却进化成一条人不人鱼不鱼的八爪鱼,与其说是进化倒不如说是退化,与其说是冥河给我们的恩赐倒不如说是给我们的惩罚。”八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可真的惨呐!太酸了! 天空的红雪飘落下来,冥河里流出来的水也是同样的颜色,像是人的血。 水与雪交织在一起,雪变成了水,水面越来越高,已经漫过人的小脚丫。 “快流泪吧!我们需要你的眼泪!”八妹焦急地说道。 “我不流泪,我的心早已死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情到深处泪自流,我与二人既不是友情,也非爱情,更无亲情……” 龟与鱼面面相觑,根本听不明白他在胡说八道些啥。 八妹抿了抿自己的嘴唇,若有所思。 “我们只要你的一滴眼泪,就一滴!”名为八妹的鱼说道,良云生不予理睬。 “一滴眼泪,可以助你进入美人鱼宫,见到美人鱼,再者我们的容颜也可以恢复过来,若果不是这样,恐怕以后你也会自己认不出自己来。” “……” 八妹继续说出她悲惨的命运,她是个孤儿,从小没爹没娘,自己一个人靠乞讨为生,流落街头,孤苦伶仃,一生没有人爱……后来因为自己身上特殊的魂识,本以为从此以后便可以逆天改命,过上自由的日子,可真正的噩梦才刚开始,偏偏被放逐到魔圣之地。 几滴眼泪说来就来! “可不是嘛!”龟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当初就是因为兵乱,蛮横的行军从我的身体上踏了过去,我和八妹因此而丢了自己的性命,因为魂识,我们才得以在这里残喘地活下去。 见良云生有所动摇,既然是这样,那也便只有斩草除根,可良云生又想起之前老者对他说的话来,那是美人鱼要他的眼泪,如今倒好,八妹八爪鱼说漏了陷,良云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我是不会给你眼泪的,美人鱼深潜冥河之中,如果想要我的眼泪,便让她亲自来要,如果你们想要我的眼泪,那也得你们的主人出来再说。” “主人?”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顿了顿,“我们自从进来以后就没有见过美人鱼,若说她是我们的主人,倒不如说她是我们的仇人,她拥有着以美丽为化身的魂识,不断地从人的身上汲取魂识,于是我等日复一日越来越丑,自己却深深藏在鱼宫中,但她的鱼宫确实那样的神秘,即便存在也不可捉摸。” 良云生又再一次深深呼出一口怒气,这世间还有这样的魂识,真是绝了,难怪见到这二人跟见鬼似的,照这么说那个美人鱼也快成为沉鱼落雁,闭花羞月的妖精了吧。 若果让我去看看,那可是饱了眼福,也可大开一次眼界,真是件天大的好事,脚底下的水早已淹没了脚踝。 “你俩在这儿等我,我去会会美人鱼。”良云生说这句话时,他是很轻松的,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很想一睹芳容。 “不要去!不要!”八妹说道,也不知道这是为何? “美人鱼在的地方不可捉摸,去了也无用,再说冥河中的幽魂瘆人,去了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但怎么听着八妹说出来的理由很荒谬,良云生自然不会放在心里,随着那些不断迸发出来的红色河水,良云生定睛地看着,这会是一个怎样的奇女子? “你们到底要我眼泪做甚?如果不说,我便走了。” 八妹和老者急了起来! 八妹把内心的想法款款道来: 自进来魔圣之地,这里的每一层幻境都是有等级的,从最开始的魔龙幻境……但如今的冥河,都是一步一个阶梯,走到这里的人除了自身的魂识以外,更多的都是靠运气。 如今只有得到一滴纯男子的眼泪,才可以去往下一个地方,也就是美人鱼所在的地方,一滴眼泪可以为他们打开结界,手中的钥匙都已经得到,万事俱备,只欠眼泪! 八妹继续说着眼泪的好处,一来可以让人容颜不老,二来可以破了美人鱼的鱼宫,在美人鱼的鱼宫里有很多可以炼珍珠的宝物,只要滴下眼泪便可以产生珍珠,而珍珠对于魂识的觉醒有很多的帮助。 两人单膝下跪,“还望少侠可以高抬贵手,救我们更快地觉醒魂识,我们也愿意助你一臂之力,冲破魔圣之地,逃出去重新为人。” “二位若要跪着,便一直跪着好了,再说两位前辈也是在这里上了千年有余的人,莫说没有如果冥河里头?”良云生把双手附在后面。 “去过,但我们却没有办法穿过冥河,到达不了寒江钓雪人哪儿,更没有看到美人鱼。” “那便好,劳烦二位带路,非找到美人鱼不可,如果……那我便自己下去。” 两人互相对视着看了一眼,“他能看到美人鱼?” “行吧!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八妹的脸色很别扭,真是没想到会遇上如此难搞的人。 “但不管怎样,到了哪儿,美人鱼也不会放过你的眼泪,……不如。” “别在絮絮叨叨的,我不会流泪,我的眼泪就是我的命,命硬的人就不会是个软骨头。” 老者卷缩身体变成一只乌龟,八妹变成一条八爪鱼,到了冥河之中,冥河之水呛鼻子很难闻,两人却忽然要以自己的性命来做要挟…… 良云生感受到这是两个内心狂热,想要早日逃出魔圣之地,到敬天灵山修道,野心勃勃的家伙,可他真的看到了美人鱼,因为冥河之水对于那些并没有达到这一境界的人来说,是有很大的反噬作用的,没多会儿,两人便忍无可忍,再一次回到了大地上。 留着良云生一个人沉沦冥河,他的眼泪可以救自己一命,这是初到冥河的权利,也是每个人仅有的一次权利,如果上不来,那良云生只会成为下一个游不上来的幽魂。 不知多少次,许些幽魂都是这样的下场,而八爪鱼,龟正是把把他们推下去的人,每次把人推进冥河中,两人都可以从他们身上汲取自己需要的东西。 第四十一章 我为鱼肉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尽管如何,良云生没有流下一滴眼泪,那怕那滴眼泪可以让美人鱼快活起来,可以让美人鱼酝酿出新的珍珠,可良云生却不会为一个莫不相干的鱼人落泪。 在这时候,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被幻境给吞没掉,要么流下眼泪,屈服魔圣! 可! 良云生他没有做出任何选择,因为在他心里,只有一个肯定的声音,就是绝不屈服,宁死不屈不落泪。 冥河之中,哀嚎声不绝于耳,有小孩的哭声,有大人挣扎的哭声,有心如刀绞的孤独哭声,……但!良云生就是不愿意流下一滴眼泪。 “我为何要流泪!为你们内心的魔而哭泣吗?还是为了你们征服了这些自以为早已臣服于尔等脚下的愚民?我绝不屈服,永远都不会!”良云生脸上的肌肉绷紧,像是一头发势的狮子。 “你不屈服,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美人鱼摇动她那波光粼粼的尾巴,忽然转过身去。 “死?死有什么可怕的,你爷不是没死过的人,你凭什么就这样认为我不可以逆天而战,那怕在强大的对手。”良云生说的慷慨激昂,身体里的热血爆发出来,胸脯荡起万千的力量。 “哈哈哈!没想到,如今的少年真是好不识抬举,本尊好生放你一条生路,只不过是想要你的一滴眼泪罢了!你倒是骨头硬得很呐!敬酒不吃吃罚酒!” 美人鱼的目光由柔和的粉红色变成血色,万般怒意喷发而出。 “骨头不硬又如何叫硬骨头,在我们的那个世界里,多少开天辟地,纵横天下的英雄豪杰,也不过是骨头比别人硬罢了,如今我把这副硬骨头带到了这世界,如果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向你屈服,这便是软骨头了!如不能战胜对手,又怎么会有天下无敌手一说?” 良云生自以为自己可以战胜一切,因为之前的种种,都说明他是个可以战胜一切的人,再加上自己身上聚集着这许多的技能,那一个技能都是那么的毁天灭地,他又如何会害怕一个鱼人! 在这些前提条件的催化下,良云生没有丝毫怯弱,甚至十分嚣张跋扈,没有把美人鱼放进眼里。 “如此嚣张,你会为你的狂妄自大付出代价的!” 美人鱼对于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眼中流出两道犀利的剑意,像是用眼神就可以杀死一个懦弱无能的人,像是只需要用眼神就可以把良云生的嚣张气焰压下去。 可! 良云生并没有被他冷若冰霜的眼神给吓到,而是目光如炬地穿过她的身体,先是从她那条肥大的尾巴慢慢把低垂的目光往上移动。 完美的曲线勾勒出美人鱼那行云流水般的风韵,若不是她是一条鱼,或者说她是半人半鱼,良云生说不准就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在目光移动的过程,尽管是一条鱼,但她很美,所以良云生的眼睛总是那么的贪婪。 看到某个地方,良云生大吃一惊! 这也太完美了! 凹凸有致,洛脱脱一个标准精致的美人! 竟有几滴口水在嘴里徘徊不定,这快要流出来了,可良云生还是咕噜噜咽回肚子里,鼻子一阵火热,良云生赶紧倒吸凉气,生怕一不小心鼻血便控制不住说来就来。 “我怎么舍得对这样的女人下手?”良云生默默暗道:“这莫不会是人间极物,竟然有这么完美的女人,大概也是得了上天的灵气,才得以把肮脏的魂魄凝结出一个完美无瑕的躯体,若是我对她都可以痛下杀手,那我还是不是男人?若果我此时对一个女人下手,那我岂不是要损坏了这天地间第一圣洁的躯体?哪怕只是伤害她一点点……” 想着想着!良云生变得有些犹豫了。 “要不我便给她一滴眼泪罢了!”良云生心里在思趁着许多。 可! 美人鱼早已对他发起了进攻。 猝不及防,良云生的衣服被撕裂,他的衣服已经华为粉末状,他就这样光着膀子。 “好冷!” 良云生瑟瑟发抖,羞羞涩涩地看着美人鱼的脸庞,一团火在他的心底又燃烧起来。 “冷就对了!我还以为你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怪男,没想到也是只馋猫,大抵天下的男人都是这般模样!” 美人鱼鄙视地看着良云生,显然她的内心装着对男人的愤恨。 “啊!造孽啊!” 良云生脸上的羞涩再也压制不住,可能是因为他实在太冷了,也可能是因为他想要用自己的暴力去征服这个女人,这个不人不鱼的异类,在美人鱼转身走出几步之时,刚要转身想要嘲讽良云生什么,良云生直接扑到美人鱼的身上,让她来不及反应过来。 “你想干嘛!放开我!” 果然,良云生身体上的温度得到了回升,他从美人鱼的身体吸取了体温,直到两人身体的温度彻底变得一样温暖。 樱桃小口!让良云生有些摇摇欲坠,快被她给沉沦了。 理智变得麻木不仁,英雄难过美人关! 两人四目相对,眸色多情,这一刻良云生竟然是这般的无法自拔,深深地有如飞蛾扑火般沉迷其中。 “我要吻你!” “小钢炮!快放开老娘,你可知道我来到这世界里千万年前,还没有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 这时候,良云生的理智有了一些回复,他感觉到了自己还是个纯男,这是初吻,怎么可以随便就送给一个千年老妖? “纯男?纯男?不就是蠢男么?” 想到这里,良云生再一次鼓起了勇气,他的吻霸道地落了下来。 “你放开我,贱人!” 美人鱼在挣扎!粉嫩的手温柔地打在良云生结实的后背。 良云生的吻实在太过霸道,让美人鱼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 可美人鱼实在太滑了! 她是人,同时拥有鱼的特性。 “她的嘴巴竟然是甜的,香的,这是多么美好的初吻,倒也不会亏了本大爷。” 美人鱼滑溜的身体直接在地上滑出好远,滑行的地面上,竟然有星星点点的萤火在慢慢往上浪漫。 由于美人鱼实在太滑,良云生根本把持不住。 鱼还是鱼,人还是人! 在享受了她人的一方面,却征服不了她鱼的滑头。 良云生在滑行的过程中被丢出好远。 “我!我有脚了!我的脚终于想出来了!” 美人鱼脸上有如春风拂面,让人想要咬上一口的感觉。 她的脚长出来了?! 美人鱼双手张开,大开大合,活蹦乱跳,敛着轻盈的裙角翩跹起舞像一只美丽的蝴蝶。 良云生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这场景! 这?! 天女下凡!? 实在太美了,怎么会有如此曼妙的舞姿,如此完美的身材,美人鱼的脚尖轻轻踮起来,与地面欲脱未脱,蜻蜓点水,腰肢拧转细又嫩,秀发如流直泻三千里。 美人鱼舞罢一段,顿觉独舞无趣。 “快过来,快过来!我们一起舞!” 美人鱼像一阵风飘到了良云生的身边,良云生直接惊讶得说不出话! “你?!怎么长脚了,你是人是妖。” “世有传言,得天底下最为纯洁的男子之吻,便可使尾巴退化,长出双脚。” 这时候二人的耳根都很热,想着之前那壮烈的翻滚,美人鱼竟是羞羞答答地低着头,幸福的笑着。 “我的吻?可以……让你长出双脚?” 良云生想着刚才那一阵疯狂,这会儿美人鱼只是个真正的美人,已经褪去了她鱼的身份,他真想再一次吻她,一种把她搂紧,内心征服的火焰赤裸裸按耐不住。 “来跳舞吧!我叫雪舞?你呢?” “我……我叫良云生!” 雪舞!雪舞!若是下雪那该有多好! 雪舞轻轻拉起良云生的手,两人在这死寂的世界里舞着,直到舞得天昏地暗,接而有春暖花开,天色烂漫,最后天空洋洋洒洒下起了鹅毛飘雪。 太美了!太美了! 雪舞已经精疲力尽,两人躺在地上,与天地的气息融为一体。 “几千万年了!我被关了几千万年!今天是我最开心的气息!” 雪舞气喘吁吁,她的喘气中带着几分娇气侧漏出来。 “几千万年?沧海变桑田,桑田变沧海,可雪舞还是雪舞,男人还是男人,女人还是女人,总有一日,男孩会变成男人,女孩也会错过初爱。” 良云生很开心,他闻到了她的呼吸,竟然是这般和谐。 可你为什么不逃出去! “要逃出去,那就只有感悟这里的天地气息,而感悟天地气息,又是我们这些修为不好的的人无法做到的。”美人鱼有些沮丧。 第四十二章 我为鱼肉下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多么美的人呀! 雪舞在雪地上尽情的舞了起来,好和谐的步资。 她的眼睛总是那么的好看,就像一湖秋水,眨巴眼睛之间,竟已风情万种。 她眸色多情,勾住多少美男的心。 舞得累了,风过处,是淡淡的茉莉花香,是浅浅的余味,卷着这动情的冬,良云生陶醉起来。 这时候的天空疯疯傻傻的雪飘飘扬扬向着各个方向落了下来,那些话我正在酝酿中发生。 她总是那么的迷人,自然而然的挥洒中,那些女子的曼妙却展现得如诗如画。 “哈哈哈!” 雪舞的笑声像是春天池塘里的鸭子划过水面,声声入人心,她的声音太美了,容易让人如同饮甘泉。 雪舞把手重新交给良云生,她在渴望! “雪舞,我……” 良云生没有把那句该说的话完整地说出来,他顿了顿,看着雪舞美妙的身姿,尽然涌起爱的冲动。 可! 他还是说不出口,在他的内心,他只能容得下刘小倩,从头到尾也只有她一个人的位置。 如今两人已是异世相隔,可那些话,那些他爱着的人,却可以穿过飘渺的时空,永远连接在一起。 她想需要,她却不被需要! 风起何处,那阵风刮了过来,雪舞像是喝了酒似的,她的头发在风里飘飞,像是良云生漫长的思绪。 “快来看呐!好美!” 雪舞看着天穹处的落下的雪,痴痴地笑着。 她竟然是这般美丽,那句想要对她说的“我喜欢你,或者说我可以喜欢你吗?”也被良云生重新咽回肚子。 良云生的内心跟挣扎,他无数次地相信人世间是有真爱的,而且真爱就是他和刘小倩。 如今,自己遇上了一个让自己动心的女子,雪舞! 一个是初恋,她深深地在他的内心繁殖,早已成为他的心魔,他可以清晰地听到她的每一声呼唤。 一个是风尘中遇到的女子,她就那样没有防备地闯进他的内心,就像一根毒瘤,可他的心永远只为刘小倩留下位置。 雪舞忽然感觉到好冷好冷! “我好冷!好……冷!” 雪舞的眼神还是那样的小鸟依人,她的双手揽过自己曼妙的肩膀,让人看起来疼惜。 如果他主动,如果她是认真的,那想必会让人飞蛾扑火。 良云生在她的身体上停留可许久许久,因为她,太多的过往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她实在太像了,可最后良云生把自己的视线离开的时候,他又清楚地认识到,那只不过是刘小倩的身影罢了! 可她总是那样的令他沉沦,总是会让良云生迷失自我,无法清醒。 “我……我该怎么办!”良云生暗道:“难道真的要彼此拥抱,互相取暖。” “快抱我一下,我快……受不了了!” 雪舞的声音有些需要保护的颤抖。 良云生没有多想,只是把他抱在了怀里。 可! 她总是那么的贪婪,她想要得到的更多,她直接贴在良云生乱跳的心口,听着他每一次呼之欲出的乱乱的心跳声。 “抱紧一点,下雪了,我本是鱼之身,到了陆地上,难免会有许多不适应。” 良云生也没有多想,只是把眼前的女子看作是自己需要照顾的病人。 雪舞的眼神有些脆弱,她的眼神飘着看向良云生,有过欢喜,有过失落,也有过委屈……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他们之间看不出任何的裂痕。 “我们可以出去吗?” 良云生的手自然地靠在雪舞的后背上,他没有抚摸她,也没有因此而疯狂起来。 可两人的温度渐渐地,最后达到了一致。 良云生总是表现的那么的和谐,井水不犯河水! 这是他的风度,这种风度便是不解风情里的风,雪舞有些疲倦地从他的身体抽出来,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的眼睛。 四目相对,眉目传情,两目成木。 “可以出去,只不过这里是魔圣之地,多少人都死在了这里,永世不得超生。”雪舞一五一十地说道。 “可以出去,又要如何出去?”良云生脸上激动得桃花盛放。 “若要破了这幻境,这归根也不过是修行者在这里布衣下的结界,便要一不惹世俗尘埃的孩子的呼吸,只有那最纯洁的灵魂可以打开结界,但……” 良云生稍作停顿,这不就是生孩子么?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办法倒是有,可那种办法会让人直接变为其他物种的模样。” 雪舞的眼睛有些渴望,可他始终迈不开那一步,因为那一步,便是他心门的锁。 雪舞轻轻地转过身去,腰肢拧转,害羞地笑着。 忽然,雪舞转过身来。 “我们,我们……” “……” 良云生变得惊讶起来,这不可能吧! “不可能的,我们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 良云生转过身去,脸上羞赧起来,两人同时耳根发热。 雪舞从身后抱住良云生,道:“你是我心里的人,一见到你我的心都化了,我需要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良云生温柔地挣脱她的手,说道:“我们不可能拥有爱情,人妖殊途,我们可以试着做朋友。” 两人的感觉还不是那么的热烈,他们之间似乎不存在爱情,这只是半生不熟的两个人,奈何明月照沟渠,异世女子多动情,因为彼此的需要,他们之间并不存在爱情,于是并不会像大海一样热烈,疯狂,波涛汹涌。 “你为鱼肉?” “什么鱼肉?” “在这里,走出魔圣之地的另外一种选择就是成为鱼肉,冥河之钓,无鱼无饵,鹤发童颜,这一钓便是千千万万年,只是世人不知,只要愿者上钩,便可以让老人饱餐一顿,据说老人的身体里有一种特殊的异能,他可以让鱼肉来到外面的世界!” 雪舞说完,她想也着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去送死,可没想到良云生没有任何思考便回应道:“我愿为鱼肉。” 雪舞先是大吃一惊,再是心里隐隐作痛。 他? 宁愿成为鱼肉,也不愿意跟她一起风花雪月,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或许他只是个男孩。 雪舞的眼泪吧嗒嗒落下来。 “难道我就那么地让你讨厌?我们只不过是一场交易,一场公平的交易,只是为了从这里逃出去。” “你想太多了,还望你自重,不要随便践踏自己。” “我只是个女子,我只是个平凡的女子。”雪舞抽噎起来。 她太可怜了,只是因为身上拥有着异于常人的魂识,便要受到这般的磨练,并且磨练了千千万万年,这是修行者的幸运,但却是她的牢笼,她只想做个平凡的人,过着平凡人的日子,一日三餐,心安自在。 她的魂识确实让她在魔圣之地得到了莫大的好处,可以一人独居冥河之下,不受到任何人的骚扰,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喜欢被别人骚扰,只是因为没有人可以,也没有人呼唤过她,直到如今,良云生来了,她的花也开了。 可每一朵花都有它的花期,昙花一现,她的花才开便又马上枯萎。 良云生迈开腿,正欲离开。 那场从天落下来的雪停了,良云生却并没有感到奇怪,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奇怪,于是久而久之,便就见怪不怪了。 她在他心里,还是有过温度的,可是随着那温度慢慢升腾起来,他也想到了她。 “我们做个朋友吧!” 雪舞从身后跑过来,站在良云生的身前说道,这句话很真挚,没有任何其他的污渍。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那怕我们若果真的走不出去,那么我们将会是彼此唯一的朋友,没有其他。” 雪舞没有说话,她心底一冷,但又马上高兴起来,说道:“那样也好呀!我们就要一辈子的好朋友。” “走吧!去冥河找垂钓者。” “你背我,我是女孩子!”雪舞在撒娇地说着,嘴里鼓着气,嘟嘟的样子。 良云生弯下腰,两脚大开,说道:“上来,那怕千里万里,不管再远的路,只要我的腿还长在我的身上,我便背你到你想要去的地方。” 雪舞的脸上变得很释怀,微微地笑了,她在想着: 自己不过是个千年不死的老妖婆,强求一个真挚的孩子迷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之下,与那千万年的孤独比起来,这不过是擦肩而过的时光,这实在是强人所难,忽然之间,雪舞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图画来,在那里,只有她和他,两人恩恩爱爱,浪迹天涯。 想着想着…… 雪舞彻底放飞了,她不再纠结于那些微妙的感情,朋友也挺好。 这一刻! 雪舞的脸上飘下一朵美丽的粉红色的桃花,可它马上又枯萎了,雪舞伸手正要摘下来,缺发现两手空空如也。 良云生坚定地看着远方,雪舞看见前方的路一马平川,她还看到了那些山花烂漫。 风吹过来,是玫瑰的刺,是花的香?还是…… 雪舞像一只蝴蝶依偎在良云生宽大的脊背上,东风吹开了千树万树的梨花落下行程。 走着走着,很沉默! 走着走着…… ………… 更新了!好看又刺激,看完不过瘾,送点月票行不行(▼皿▼#)? 第四十三章 愿者上钩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雪舞很轻,良云生背着她一直走了很远,就像自己身上多穿了一件衣服,雪舞也很柔软,她的身体和良云生紧紧贴在了一起,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这一路,很轻松! 说说笑笑,走过了山,踏过了河,这里的天气跟气氛一样,都是怪里怪气的,一连走了三天三夜,仿佛走过了许许多多个不同温度的冬夏,而冬夏就在一瞬间,便可以灵活地切换过来,所以,良云生感到寒冷,但又变得汗如雨下。 这里的云雨也无时,东边日出西边晴,要么一片天都是霞光满天,但却又有蓬勃大雨瓢泼而下。 按照舞雪的意思,良云生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他相信只要一直走,总有一天会到达那个地方的。 良云生呼呼喘了几个大气,雪舞幸福地看着他宽大的肩膀,这时候,眼前已经是迷雾重重。 行至一处,天空乱刮起一阵狂风,卷在良云生的身上,雪舞把自己的双手又揽得紧了些,快要把良云生的脖子给掐断了。 这里很阴深,已经看不到前面的路了。 “不要怕!不要怕!把眼睛闭上,我的眼睛就是你的眼睛。”雪舞在鼓励良云生,她不想两人都失去双眼,其实自己也看不到。 在很久很久以前,雪舞便从此地尝试着走过去,到最后因为心慌,睁开了眼睛,终于被黑暗吞没,辩不明方向,她的心也同时黑洞洞的。 这一次,她用自己的心为他照亮前路,只要良云生的脚步没有停下来,就会有走出去的可能。 “你能看得见吗?” “当然啦!我看得可清楚了,这里很美丽,有四季如春的山林,有一望无边的花海,还有花海中飞来飞去的美丽的蝴蝶儿,此刻我们便在花海里行有着……” 听雪舞说着,良云生的嘴角总是勾起微笑,那些画面在他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于是,良云生真的就把雪舞的眼睛当自己的眼睛。 可! 雪舞心里很乱,也很怕! 因为她其实什么也看不见。 可良云生需要她看见,所以她便用自己的心来探路。 忽然行到了尽头,良云生撞到了什么东西,数蓬火花在他的脑门迸发出来,良云生睁开眼看去时,竟然他可以看到了。 “我可以看到了,没想到走了这么久,却撞上一个木屋。” 雪舞心喜地睁开眼睛,可她却两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到。 良云生一脚踢开了门,往里看去,昏昏暗暗,似数十年不见日头,又如地下阎王开在人间的临时住宿,叫人不寒而栗,这大雪天的就更多了几分恐怖的气息,良云生把落到屁股处的雪舞的用力往自己的身上套了套,雪舞的身体自然地从他的后背上来了,良云生十分警惕地看着这一切,生怕有什么不测的事情发生。 “雪……舞,地上有……有个老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你且看下这老头是死是活。”雪舞故意自己看得见的样子。 “好!” 地上的老人面如死灰,坐若木鸡,像是早就没了气一样。 “还没死,还有一点……点气。” 良云生正纳闷:“这老头想必是感了风寒,长得如此高大凶悍,若在他壮年,想必三五等人不成对手,此等身躯有力拔山河之气势,想必是上上等将才,可这里的世界如此诡异,他怎可幸免于难,反倒郁郁而终老?” 良云生把眼睛看向别的地方,却在地上发现了这两个一模一样的葫芦,长得跟大活人似的,沉甸甸的,兴许里头有好东西。 良云生把雪舞轻轻放下来,打开酒壶,闻着是酒,便大喝一口。 “痛快!痛快!这酒真他娘的烈,没想到在这破地方竟能喝上此等好酒,此生无憾,死亦足矣!”说着仰天长啸。 雪舞很惊讶!这到底怎么了,他?! 雪舞想到这可能便是传说中的碎魂散。 在那个荒凉的年代里,很多人只是生活在大地上的一颗蒲公英,随风起,随风落,生死由命不由人,至于酒嘛,一饱眼福,已算与酒结缘,若是喝上一口,死也在那仙境里了,欲仙欲死。 这时候,良云生已经乱了心智。 一壶酒胡乱地喝至大半,良云生又乱哄哄叫了一番。 “来来来,兄弟们,你们也来喝点,人在江湖,酒比命重要。” 良云生把剩余的一点酒给了兄弟,其实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一个人,又拿起另一壶。 “来来来,老兄,你也喝一口,喝了这口,还有一口,啊哈哈哈……,你还没死呢,喝了这酒,死在黄泉路上也闻着酒香,请得阎王来人间大醉一场,不枉此生人间一趟,醉过一场,死也得做个醉死鬼。” 良云生两步一颠,右手拿酒,左手东划一下,西划一下,踉踉跄跄走到老人跟前,给老人吃了酒,老人只吃进了一分酒,倒是浪费了两分,剩下七分酒,良云生一饮而尽。 左脚跟不上右脚,右脚跟不上左脚,一步一颠,不辨南北,不分天地。 良云生酒意正兴,似乎有人要扶他。 “闪开,尔等腌臜小厮,吾平生饮尽天下酒,一坛子一坛子喝,不曾醉。区区这一壶酒,岂能醉得了本少爷,休叫天下人笑话,失了英雄肚量。” 渺渺村野,没有皇宫贵胄,更无官道,七尺男儿,喝了酒,便是最好的江湖。 天下英雄,或是天下恶魔,气吞乾坤,心中但有千千结,泼了酒,撒了野,吐尽心中不快事,又是人间好时节。 良云生终是醉了,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抱头痛哭,痛不欲生,苍发缭乱。他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心灵归宿,耐不住年华凄冷,得不到便用双手毁了他吧,霍腾腾一发疯狂犬,恶狠狠折腾起来。 “苍天啊,我弱冠之年便充军,已过四十余载,一生对朝廷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戎马半生,战功赫赫,一生一世任秦王派遣,指哪打哪,何曾有过快乐逍遥的日子,征战天下,吞并诸侯,腥风血雨沙场。 到头来,全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屈居人下,忍辱吞声,心头愤懑不可说,尔等狗贼,狗贼,花前月下,日酒夜色,三千里阿房宫没个尽头,坐拥天下,屠戮百姓,如今这世道苍凉,放眼望去,哪还有什么清白世界,快乐人儿,许我三千城户,万顷良田,封万户侯又如何?我何曾有过天伦之乐,妻儿被困樊笼,了无音讯几十余载,妻儿呀,妻儿,只要你还活着,吾杀尽天下,血染江山又何妨,只要你们活着,活着!” 人亦魔,魔亦人,酒能乱性,醉酒后便人魔难分。 良云生提了剑,那柄剑就那样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直指孟老人,欲将老人杀之而后快。 饮得血,杀尽天下人,一剑入黄泉,老人死状难堪,不忍直视。 这是最后一个人,最后一个老人,也是最后一个死去的人。 忽而,天云变幻,呼啸啸卷起龙卷风,冬雷大作,四野下闪电驰骋,天空掠过一只敖胐鸟,阵阵哀鸣,响天彻地,四个翅膀摇雪而落,泪落点点化烈火。 敖朏鸟扑将过去,把老人的灵体伏在翅膀上,腾空直上云霄。 良云生正往天空望去,敖胐鸟吐出万丈烈火,冰雪融化,天地燃起熊熊大火,这时候可以听到很多人的哭声,笼罩在火球里,鸿哀遍野,尸骨无存,惨啊! “还我命来,该死的畜生。”虚空里传来许多小鬼的冤号。 雪舞的耳朵微微颤抖着,她终于确信,这就是碎魂散,让那些喝过酒的人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这酒便是控制人心魔的诅咒。 雪舞还清楚地知道,这便是那个要寻找的老人,这是一桩人世间留下来的冤案。 良云生坐地施法,喃喃有语:“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剑,万剑齐发,杀……” 天火所焚,化成剑泥,敌不过,良云生口吐鲜血。 遂使出剑灵术,剑化金刚,天火不熔,神鬼可杀,万夫莫敌,只一时,万剑上云霄,穿心而过,敖胐鸟一声长鸣,化成一团火云,血色染红一片天,茫茫雪天里,孟家庄已成火海,古木烈烈爆燃,房屋熊熊燃烧,火焰通天,雪山崩塌,万物成灰。 良云生且在剑阵里,念念有词,御剑飞着。 这万千亡灵的声音不绝于耳:“还我命来,该死的畜生,我还没活够呢!” 良云生不顾回头,满身伤痕,一瘸一拐,仗剑前行。 “我不能死,我一定不能死,我等了大半辈子,不就是为了和我的妻儿团聚吗?我一定会等到和我妻儿团聚的那一天,我不能死,我一定不能死。”良云生咬紧牙关,继续着漫漫雪山前路,目光里透出对生的渴望的那般未曾见过的坚毅。 这时候,良云生早已忘记了雪舞,他已经是另外一个人,可雪舞除了听到了那些悲惨的声音,剩下的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尔等休跑。”有人从雪地里伸出手来,抓住良云生的脚不放。 良云生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黑阿三说出来最后一句话:“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吾死也不会放过你。” 那人两眼一睁,一闭,没了,呜呼哀哉!灭矣!唉!凉凉。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良云生一道烟消失在雪地里。 先是一片火海,接而一片汪洋,里面全是老小的亡灵,每每黑夜,百鬼夜行,怨气十里荒野。 那人的血流了一地,鲜红鲜红的血,所到之处开出火红火红的花,有人说这是彼岸花,是通往地狱之门的花。 第四十四章 寒江钓雪人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老人被撕开的身体,又慢慢地从地上各个地方愈合起来。 雪舞可以清楚地听到那些骨头再一次拼凑在一起的声音,那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仿佛是在自己的梦里出现过,也仿佛是自己经历过一般,这种感觉就像过去吃过的一道菜,那种味道便刻在了自己的心头。 可雪舞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到底在那里见过,曾经在自己身上出现过的画面。 雪舞把眼睛眯着,有晕黄的光透过她薄如蝉翼的眼皮,这种光越来越明显,最后雪舞慢慢睁开眼睛,光线很刺眼。 “我可以看得见了!” 雪舞激动地站了起来,一脸不着边际的微笑,这时候,良云生放下手中的剑,往雪舞的脸上看了过来,雪舞的微笑更像是水性杨花的放荡。 还有最后一根手臂,在空中慢慢地移动,顿时吸引了雪舞的眼睛,良云生已然变了个人,他看着那手臂慢慢聚合过来,已经怒气再一次填满他的胸膛。 “你死便死了,还要再世为人,找我复仇不成?”良云生已经提起了手中的剑,正要往那手臂上砍过去,可手臂快速地躲开了他的剑意。 “既然我可以杀死你一次,那么也自然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 良云生侧过脸看着老者的身体,那是恰好缺少一直左手的人,可这一次,老人的身上无处不透露着仙姿,让人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模样。 剑快要落下来! 雪舞从身后厉声喝道:“不要!他是我爷爷!” 良云生偶有停顿,落至半空中的脸还是放了下来。 良云生白了一眼雪舞,没带有任何的情绪。 只是因为这一眼,这最后的结局就不一样了,她竟然是他爱的人! 这变脸跟变天一样的,良云生已经不是最当初的自己,他很迷糊,找不到自己的点滴模样。 他变了! 良云生慢慢地走进雪舞,他的眼神像是一直饿狼盯着一头无路可逃的小羔羊,当然这头狼可不是一般的狼,它很色,而且十分饿,要把雪舞吃了的样子。 “你怎么了!” “你到底要干嘛?” “——” 雪舞双手交叉在自己的胸口,眼睛楚楚可怜! 她注意到良云生嘴角的那一抹混蛋的微笑,雪舞的内心收得很紧很紧,良云生每靠近一步都像是一支箭射入自己的身体里一样难受,又像是那伤痕累累的身体里被插满了箭,随着良云生的靠近,每一支箭都被同时拔出来。 “好痛!” 她真的有这种感觉,可良云生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他……说不定会做出许多少儿不宜的事情来,还有可能杀人不眨眼。 “你不要靠近我,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雪舞伸手从头发上把一根金色的簪子拔了下来,往自己的脖子上插入三分,已经可以看到些许血了。 良云生被愣住了,他没有在靠近。 “雪儿,不要冲动,我放下手中的剑,你放下手中的簪子可好?” 雪舞开始半信半疑地慢慢松下心来,良云生把手中的剑丢到一边。 “听我的,我不会伤害你,把簪子放开来!”良云生又靠近了一步。 “你不要靠近我!”雪舞赶紧把眼睛闭上,锋利的发簪又往她的脖子进入了一分。 “你流血了!快把簪子放下来。”良云生焦急地说道。 突然良云生就贴近了雪舞,并且一把手抓住了簪子,雪舞的眼神很怯弱,脸上满是惊恐。 “小美人儿,终于让我如愿以偿了,以后你就再也逃不掉了,跟了我本少爷,以后有你享不尽的幸福,花不完的钱。” “你……” “你不是良云生,你到底是谁?” 雪舞蜷缩着身体,可良云生把她逼近了墙角,已经是无路可退。 “我是谁?我是你丈夫,你从了我,不愁你吃,不愁你穿,以后那都是富贵温柔的蒙夫人。” 雪舞盯着那两壶被他喝光的碎魂散,可她还是想不出对付的办法,这是因为碎魂散把良云生的灵魂给屏蔽了,他的身体被另外一个人的魂魄给利用,因此也就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可他如此强大,雪舞并没有好的方法,难道只能任他糟蹋,玩弄到底? 两双咸猪手从雪舞的腰间挽了过来,抚摸的力度游刃有余,如果他真的是那个少年,雪舞一定不会反抗到底,而是努力配合。 “你放开我!” 雪舞挣扎起来! 因为这时候,良云生的手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开始移动着。 慢慢地,雪舞被彻底给包围了,她的身体很柔软,因为恢复了自己的双脚以后,她只是个彻底平凡女子,那些异能也就一并被带走了。 “让我吻一口,真想就这样吃了你!”良云生色眼迷离,正要往雪舞的嘴巴上贴近。 “你不是良云生,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只要你从了本少爷,你就是魔鬼的夫人,就算你插上翅膀也飞不走了!” 一阵凌乱,雪舞已经是气喘吁吁,她的反抗越来越收敛,只是因为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这时候,那个手臂已经完全愈合起来,老人睁开了眼睛。 似乎他没有反应一样,从他醒过来不到一秒钟,马上就从地上拾起那柄剑,一剑刺穿良云生的腹部。 “女儿,爹爹来了,爹爹来救你了,这一次我终于把你救下来了。” 良云生因为这一剑,穿腹而过的剑,良云生直接倒落地面,只是他的伤口没有血流出来。 雪舞看着他,忽然又变得十分心疼,自己身体上被折腾过的疲倦也变得烟消云散。 “女儿,快跟我回家,不要再离开爹爹,爹爹答应你,以后给你买最好看的裙子。” 老人拉住雪舞的手,就要往屋子外面走去。 “我不走,我不是你女儿,你把他杀了,我也不活了!” “你……造孽啊!长大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收不回来了!他可是你的冤家,他杀了你的前夫,你还要这般向他说半句话,造孽啊!” 雪舞有些摸不着头脑,完全听不明白老人说的话。 “我不是你女儿,也没有前夫。” 雪舞慢慢地理了理自己的情绪,也慢慢地使自己恢复平静。 “不可能,你就是我的女儿,不是你还有谁?” 雪舞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慢慢地挪步到木屋外面,只见天地白茫茫一片,那是上天对大世的肃杀。 她的心跟这万里白雪一样,没有目的地下着雪,她不知道如何回答老人的话,当然如果白雪可以给她答案。 雪舞又往外面走了出去,老人也从身后跟了过来,老人第一次走出木屋,他的身体还很健朗,鹤发童颜,眉清目秀,定是个老不死的吉祥老人。 雪舞停在了茫茫白雪中,那些雪还是义无反顾地飘落下来,仿佛永远都不会停下来似的。 “女儿,外头冷,不要跑远喽!” 雪舞回过头去,看着慢慢向自己走来的老人,问道:“这是哪儿?” 老人停下了脚步,呵呵地笑着说道:“这便是我们的家啊?鱼上舍。” “家?” 雪舞微微蹙眉,老人大气喘不过来。 雪舞看向这渺渺茫茫的白雪,除了这个木屋,这里一眼看不到边,根本就没有人烟,没有人烟的地方,就是家? 这! 他不会是早已死去了吧! 难道? 雪舞看着老人,说道:“你别过来!” “女儿,爹爹真的就那样让你讨厌吗?娘死的早,爹爹疼你。” 雪舞看着老人,越看越奇怪。 老人又要往前走进几步,可是却被雪舞给喝住了。 老人很委屈,但也没有做出任何让雪舞生气的事儿,老人有些伤心地慢慢弯下腿,坐在冰冷的雪地上。 雪舞也没有再跟他说话,她的警惕始终都在老人的身上,但除此之外,雪舞更多的是在考虑如何让良云生活过来,还有如何从这地方走出去。 片刻功夫,暮色袭来,雪地里夜晚的来临,像是精灵半眯着眼。 这时候老人捏了捏自己早已发麻的小腿,从地上龚了起来,他的每一个举动都让雪舞格外小心,雪舞的眼睛在注视着老人每一个举动里透露出的破绽。 “女儿,你可要……” 老人见到雪舞似乎有些愤怒,讨厌自己的模样,把自己伸出来的手慢慢落下去,转身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也罢!” 像是老人曾经做过什么有亏于女儿的事情。 老人往木屋的方向走去,雪舞变得紧张起来,这回去到底做甚?莫不是对良云生再动手脚? 雪舞小心翼翼地紧紧跟在后面。 可让她想不到的是,老人走进木屋以后,从墙上取下来铁锹,两条竹竿,竹竿上系有两条线,很显然,这是用来钓鱼的。 雪舞眼前一亮,豁然开朗! 这不会就是那个垂钓寒江雪的老者吧?! 雪舞激动,又兴奋不已,瞳孔变得大了许多。 老人再一次从木屋走出来,雪舞在门口拦住,说道:“虽然我并不是你的女儿,可是你是长辈,无论如何我都尊重你!” 老人微微一笑,那一条条深深的皱纹慢慢折叠在一起,“女儿!你暂时接受不了我,但是以后你便会明白的。” 老人说着,便往往看去,开始了他钓鱼的计划。 忽而,又转过身来,对雪舞说道:“外面冷!快回去!” 对于老人的关心,雪舞心里还是暖暖的,正要往屋里走去,又问道:“您可是垂钓者?” 老人边走边说:“我每天在这个时候便会钓鱼,别人都叫我寒江钓雪人,不管天气有多糟糕,我便是你爹爹!” 听到这句话时,雪舞的眼睛一亮,没有任何优雅地蛙跳,进了木屋。 …… …… 不管刮风下雨,坚持更新! 第四十五章 红色的雪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这冰天雪地的,雪舞单薄的衣服让人看有些想要保护她,老人一人慢慢地走到了大雪中,开起来这天也快要暗淡下来了。 雪舞倚在门口,看着老人的身影慢慢淡出自己的视线,风吹动她的裙摆,雪舞感到自己好冷好冷,一双手交叉互住自己胸口的温度,可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此时老人已经走得老远,雪地里只剩下白茫茫一片,一种寂寥凄美的感觉从雪舞的心头冒了出来。 雪舞挪动自己的身子,一阵风吹过来,她的上衣肩膀出被吹破开,雪舞迅速把门关上。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雪舞看着地上的良云生,不知道自己是要放弃他,还是要救他,因为这两种结果都很可怕。 雪舞行到里头,那已经是偏离开良云生的视线,但从一道裂缝中,雪舞却可以看到良云生,在看着自己的破开的衣服,正要脱下来仔细查看,还好,这老头竟然还留着针线,而且这还是女孩子喜欢针线。 雪舞身上的衣带渐宽,可看到这一切时,她又重新把自己松开的衣服重新束了起来。 “这房间,这衣服怎么这样熟悉?难道?” 雪舞从一个满是灰尘的木箱中看到一件红色的衣服,那是一件浅红色,透着淡淡的久经年代的气息,雪舞轻轻拉起衣服的一角,放在自己的鼻子跟前闻着,古老沧桑的味道扑鼻而来。 箱子里还有其他的衣服,可雪舞唯独对红色的衣服爱不释手,雪舞把自己的衣服慢慢脱下来,曼妙的身姿在冷冬里冰冷冰冷,像是被母亲冰冷的双手抚摸般,雪舞换上了红色的衣服。 “这会不会太冒昧?这并不是我的东西。” 雪舞看着自己身上的红衣服,满心欢喜,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雪舞在铜色的镜子前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雪舞接着镜子中的另外一个自己,又跳起舞来。 “真实可惜了!”雪舞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恋恋不舍,她重新把旧衣服拿到自己的身前,慢慢地缝合起来。 雪舞的手十分巧,没多会儿功夫就把衣服重新缝合起来。 “红色的鱼,这是我喜欢的,可是这并不是我的……我要牢牢记住你的模样,以后我也要自己做一件很漂亮的。”雪舞把衣服脱干净,重新换上旧衣服,可她对红衣服还是舍不得放手,又挽起来轻轻亲吻一口,这才心满意足。 雪舞正好吻在那条像是活着的鱼身上,雪舞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响起,迅速放下衣服,把自己身上的衣扣给扭上。 神色有些慌张,雪舞从细缝中偷窥着,原来只是良云生翻了一个身。 雪舞重新回去整理衣服,重新把衣服放回原处,可她怎么也找不到那件红色的衣服了! “这可怎么办?” 雪舞急了起来。 想着要去翻看其他的衣服,可其他的衣服在她伸手正要触摸之时,就已经化为虚无,只剩下一个可以看得见底的箱子。 这时候,雪舞又听闻外头有声音传过来,她的心变得不安。 小心翼翼地放轻了脚步,可来到雪地上,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天地还是那样的肃杀,这一切的清冷中有着一种雪杀天下的感觉,雪舞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忽然身后又有声音响起来,雪舞猛地回过头来,他竟然自己醒了过来,还能走动。 这?! 雪舞再一次看到良云生重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差点两眼一黑就要晕倒在地上。 他是如何自己站起来的?雪舞看着良云生腹部的腹部的伤口,正在慢慢地愈合起来,他整个人也变得越来越干净,甚至衣服上的一点点污渍都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在帮他清理得干干净净的。 良云生整个人就像出了尘世的美男子,不食烟火,他的全身上下看不到人的缺点。 他是那样的完美,她有什么理由不坠入爱河! “你总算醒过来了。” 雪舞看着如此美丽好看的良云生,那种害怕的心理被自己心里生起来的狂浪给浇灭了。 可良云生没有回答她的话,他的眼神很冰冷,跟这天地飞雪一样的温度,可他的眼神里的温度从雪舞的眼睛刺入了她的心脏。 雪舞像是受惊的马。 这时候雪舞变得有些理智了,她又再一次想起了碎魂散。 良云生慢慢靠近雪舞,那种冰冷冷的感觉让雪舞的内心跳的很厉害。 眸色深寒,剑眉如星,修长的身材在焕然一新的衣服中包裹着,他走的每一步都是那样的让她惊心胆破,因为这时候的良云生很有魅力,几乎有点让人把持不住自己。 他的身上无论那个地方都透露出一个男子的味道,那怕只是一个举止投足,一个轻轻温柔的眼神,多少女子都会被他俘获芳心。 这是多么比妖孽还要造孽的男子,良云生身上强大的气场正在压迫着周围的一切,包括雪舞的心。 良云生的眼睛像是一把剑! “你怎么了!我是雪舞,我是雪舞!” 雪舞的眼睛不敢离开良云生半步,良云生终于吐出来一句话:“我来,吃了你!” 话语冰冷无情。 雪舞感到窒息的感觉,她看着良云生的眸,有几分魅惑的邪气,忽然感到头晕目眩。 这个令他神魂颠倒的男人,仿佛一下子张开了黑色的翅膀,变成一只疯狂霸道的邪魔,正在向自己扑来。 危险! 雪舞的睫毛快速的扑闪了好几下,防备地往后退! “想跑?没那么容易。” 雪舞才没走出几步,就感到了浑身难受,她像是被什么给控制住了,还是被一个稍微有点凸起的地方绊倒在雪地上。 良云生看见倒地的雪舞,也放慢了脚步,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勾出他内心的邪色。 雪舞还是慢慢地往后退。 良云生把她逼到了绝路上,扑上来紧紧压住了雪舞。 “你快放开我,我们起来好好说说话!” 雪舞看着良云生的眼神,他们互相抱在一起,可以闻到良云生身上发出来淡淡的迷人香味,再一次看着他的眸,雪舞的心跳加快得很厉害。 “像我这般美男子,这是你的福气!”良云生有点傲慢。 雪舞把眼睛闭上。 他的唇很薄,让人想要亲的冲动,这时候良云生的唇正在慢慢靠近雪舞的唇,当两片唇触碰到一起时,雪舞感到一股闪电流过自己的身体里,让她瞬间酥麻。 猛地睁开双眼,用自己的手往良云生的身上招呼。 “你先放开我,等下爷爷回来了,我们拜堂成亲,以后我便是你的人。”雪舞目不转睛地看着良云生。 “果子总有成熟的一天,花也有凋谢的一天,既然都是那一天,何不如现在就把果子吃了,迟早都是自己的东西,还不如现在就吃的好。” 良云生的话还是那样的阴冷,他的手拷上雪舞的腰肢,沿着雪舞完美的曲线在上下抚着。 “爷爷,爷爷回来了!” 第一次,雪舞被人这样玩弄,她的心都快要炸开了。 听到爷爷回来了,良云生抬起头盯着远方,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耍我呢!” 良云生看透了她的伎俩,又要做作,雪舞像是一只被恶狼叼在嘴里的羊,雪舞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大声喊道:“爷爷在你后面!” 雪舞想要摆脱他的注意力,正在良云生往身后看去,雪舞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一脚蹬在了良云生的危险部位。 “贱人,你想死?” 良云生捂住危险部位,雪舞却从地上爬了起来,正要逃离他。 良云生身上的疼痛早已蔓延开来,可他看着快要吃到嘴里的肉飞走了,那个气啊! 雪舞还是忘不掉他的模样,没多会儿,天空的雪变大了,前路也看不清楚。 “我要回去吗?”雪舞自问道,她想着刚才被自己踢伤的良云生,心里又变得柔软起来。 “现在他只是一只受伤的狼,不用怕,把他丢进木屋,我便拿剑保护自己。” 转过身去,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变得漂亮起来,不是其他的颜色,正是红色的。 “哇!好美!” 雪舞的心开出花儿,像是风一样飞扬起来。 “好美呀!哈哈哈……” 伴着大雪好舞姿,她在尽情地舒展自己的美丽,她不知道良云生已经忍着疼痛,在一旁光明正大地看着她,良云生的嘴角有一丝淡淡的笑容,像是在看 一场舞女的戏。 “好!跳的好!天女下凡!” 老人早已放下鱼竿,他一条鱼也没有钓到,雪舞的声音曲曲折折,婉转而魅惑。 良云生已经蹲坐了许久,在听到老人鼓掌欢呼时,自己也不由自主地鼓掌。 雪舞停下来,盯住良云生,有些不敢相信。 平静了好长一段时间,三人都没有出声,雪舞就这样盯着良云生,多情而细腻。 “你好吗?” “什么?” “你变好了吗?” 良云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没有回答,他像是半傻了。 “快看,快看呐!”老人激动地说道。 三人都往一个方向看去,那只是天空的方向,下起了红色的无雪花。 “红色的雪,终于下红色的雪。” 老人是黯然泪下,突然跪在地上,地上湿气很重。 “快起来!老人家。”雪舞把老人扶了起来,老人激动地抹了抹自己的眼睛,说道:“红色的雪,等了多少个轮回,可算把你给等来了!谢谢女儿,是你完成了爹爹的心愿。” 雪舞没有承认自己就是他的女儿,但是也没有否认。 “红色的雪,到底意味着什么?要让老人家等上生生世世。”雪舞心底嘀咕着,良云生还是很疼,也只有在看雪舞跳舞的时候,他会忘记疼痛。 第四十六章 一起去钓鱼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红色的雪到底意味着什么?雪舞还是没有想明白。 “红色的雪到底意味着什么?”雪舞看向老人问道,老人一脸笑呵呵的,一边从地上收起鱼竿,一边慢吐吐地对雪舞说道:“红色的雪,下了红色的雪,便是说呀,我可以钓到鱼了,明天出发,鱼便会自愿上钩。” 良云生拿起来其中一根鱼竿,有些失望地说道:“这可是直的鱼钩,你可真把自己当作姜太公了。” 老人鄙视地看了一眼良云生,他眼里有些愤怒,像是在怒斥这个少年,良云生把他手中的鱼竿放了下去,因为老人的眼神就盯着他的脸,像是一把火快要把他融化了。 良云生感到一阵一阵的疼痛在蔓延开来。 “滚开,不要动我的鱼竿,废物。” 好狠的话,良云生突然倒退几步,他不敢面对老人脸上的怒意。 太可怕了! 他的眼神,像是魔鬼。 天空的雪越下越大,快要窒息的感觉,落在良云生的身上,却融化了,于是雪变成了血。 正在慢慢散开来,慢慢在他身体上融化,他成了雪人,血人? “你是鱼肉,鱼的肉,你是我那鱼的饵料呀!” 良云生的身上有很浓的腥味,那是血腥的味道,雪舞忽然变得口渴起来,自己到底怎么了? 老人看着惊恐的良云生,笑的更加的乐呵呵的。 老人灵活的把两根鱼竿往自己的腰间一别,两条鱼竿像是受到了他的召唤一样,很熟练地就安在了他的身上,脸上高兴的神色马上飞了起来。 “走吧,走吧!快点回去,瑞雪兆丰收。” 老人说的话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雪舞看着良云生,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没有感到呕吐,而是引起了她的食欲,这是她喜欢的味道。 “我好饿,好饥渴!你让我吃一口。”雪舞靠近良云生,正要用自己的嘴去咬良云生温润如玉的身体。 良云生没有反抗,他也反抗不了,因为落红雪的缘故,他的身体已经是有气无力,虽然还可以像常人一样正常走动,但是雪舞在靠近他时,就像之中凶狠的蜈蚣遇到一只温柔的老母鸡。 “只咬一口可好?”良云生怯懦地闪烁着自己的眼神,看起来雪舞是真的很贪婪,雪舞肯定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 雪舞已经咬了下去,良云生发出一声疼痛,老人转过身看着这人吃人的一幕,讶异不已。 “松口,不要碰他,他是我的。”老人急忙说道,雪舞的嘴巴满是血,那是天空的雪。 太好闻了,这味道。 雪舞正要再一次咬下去,她已经被这种味道吸引住,真想要把良云生吞进肚子才好。 老人甩动鱼竿发出声音,雪舞一阵头晕目眩的,眼前一阵黑,晕倒在良云生的怀里。 “我好怕!快点把她弄开。” 良云生看着雪舞,露出惊恐的神情。 老人把鱼竿丢到一旁,赶紧过来扶起雪舞,雪舞突然又变得好起来了。 良云生看着雪舞身上有一条鱼尾正要生成长出来的痕迹,他是鱼饵,这也太荒唐了,而她确实美人鱼。 雪舞的尾巴慢慢收了回去,睁开双眼时,良云生看着自己身上的雪,雪舞也从朦胧中恢复过来,她也看到这时候的雪又恢复了白色。 雪舞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终于明白了这就是宿命。 她是美人鱼,他是她的鱼肉。 可她却心里有他,他却要为此付出代价。 “你是我的肉,我吃的肉,你在我身边迟早会死的。”雪舞说的有些疲倦,她像是很累了。 “可,我要往哪里走!” 这时候,老人慢慢走过来,看着二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走吧,我们先回去。” 两人眼前一黑,老人就是他们的噩梦,在他的手下,两人都要死去。 “怎么了?” 老人摊开双手,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曾经口口声声地叫雪舞是自己的女儿,却对良云生有所顾忌,因为他是仇人,如今,老人似乎可以冰释前嫌,不再过问良云生是什么人的事了,那怕是仇人,也可以网开一面,大度宽容,因为他明白,他是鱼中肉,死在他手里只不过是这几天之内的事情。 老人自然也明白,雪舞就是海的女儿,美人鱼,若果两人都被他所捕获,那就是双丰收的好事情。 “回去吧!屋子里还有很多干粮,我们回去整整肚子。” “走吧走吧!” 老人拍拍良云生的后背,哈哈地大笑起来,其实他恨不得现在就宰了良云生,只是因为他内心还有很多没有想明白的事情,比如良云生的魂魄诡异,还有他身上存在着那些忽冷忽热的魂术,能够把雪都融化掉的,这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只是老人钓鱼,钓了一生的鱼,他的鱼竿也有了人的灵性,因为老人已经悟出一种把世间的魂魄聚集到鱼竿的方法。 从开始的还有春暖花开的世界,到后来慢慢大地越来越冷,如今确实连阳光都看不到了,终日冰天雪地,但鱼竿的修为却越来越怪癖,从开始的可以接受普通的鱼饵,老人也总是每天都可以如常地吃到新鲜美味的鱼肉,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垂钓成为了他在这里唯一的乐趣。 可后来,弯弯的鱼钩慢慢便直了,蓝色也是很诧异,因为直的鱼钩再也钓不上鱼来,如果能够钓到鱼,那也只会是愿者上钩,或者是亲手把鱼放到钩子上的。 更令老人感到奇怪的是,不但直鱼钩钓不到鱼,而且连鱼饵都装不上去。 这特么! 但是因为在这里也出不去的缘故,所以只能忍受,还有老人认为他对这鱼竿已经有了感情,之前那些风风雨雨,满载而归的美好日子,若果没了这鱼竿,一切都无从谈起。 直到后来,鱼竿化成人形,托梦告诉他:红雪舞天,江水寒透,便会出现三个人,一人为鱼,一人为渔,一人人为饵。 “这不正好是三个人吗?”老人定睛看着鱼竿。 良云生看着雪舞的眼睛,告诉她:这世间有宿命,可我生来就不幸,如果一直幸运,还要不幸有何用,既然我是你的腹中肉,可我认为那怕真是这样,我也可以逆天而行。 雪舞看着良云生悲戚的脸庞,忽然之间有种泪往心底流的感觉。 老人一把把雪舞从地上拉了起来,良云生身上的碎魂散也过了时间,他不再半疯半癫的,雪舞看着良云生,有所依托的样子。 “老人家!你就是寒江钓雪人?” 老人有些顿了顿才回答道:“寒江钓雪人,是我,钓了一生一世的鱼,最后钓无可钓,到头来,一条鱼也没有上钩,不钓鱼也罢,便给自己起了这样的名号——寒江钓雪人。” 老人自然而然地笑了,他的笑容很淡,也很尴尬! “自己曾不止一次冥河里游,确实有个十分厉害的勾子,那钩子想是磁铁一样,只要经过的鱼群,不管大鱼小鱼,都会被那钩子弄得神魂颠倒,甚至葬送掉性命。”雪舞边走边思趁着,“若果他就是那个垂钓者,他可以把鱼钩放到冥河里钓鱼,自然也可以放到人间,这不就是自己想要出去,他不就是自己想要找的人么?” “你们等等我!”良云生很虚弱,由于刚刚挣扎过的身体,现在已经再也无法像个正常人,而是焉了的菜。 雪舞瞟了一眼良云生,缓步走过去,用手挽起良云生,“来吧!我扶你回去,吃了东西会变得好点。” “他的身体怎么这般柔软,像是个没有骨头的男人。”雪舞在扶着良云生的时候,良云生就这样软趴趴地赖在她的身上。 好累! 累是雪舞的第一感受,第二个感受便是良云生真的香,雪舞还是忍住了冲动,没有张口便咬他, 她在努力地抑制住自己的冲动。 老人也放慢了脚步,最后三人齐头并进,老人脸上堆着笑,他的幽默藏在深深的沟壑里,老人说着些不痛不嚷的生活碎事,说到最后,一牵二,二连三,三勾四,四挂六,那怕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可最后老人的两行老泪还是落了下来。 “跟你们说罢!那时候这里便是良庄,那时候,这里的人都很平凡,我是这些凡人中的一个,可……” 老人落下了眼泪,一只手往脸上抹一把。 “后来怎么了?”良云生似乎对他的心事感兴趣,老人侧过头看着良云生,继续说道:“后来,雪地上出现了一支军队,那是外来的力量,起初我们只能够老远地看到那是黑点,慢慢地黑点越来越大,成为了可怕的入侵力量,我是这庄上最贫穷的唯一单身汉,一生也只有两个葫芦为伴,可老天眷顾,这里的人都被那支军队给杀了,唯独我一人生还,真是荒唐。” 老人说着说着便停了下来,眼前的木屋也摇指可见。 “老人家!看来你我可是同样命苦之人,看着这里身边的人离开了自己,真恨不得那个死去的人是自己。” 老人有些吃惊地看着良云生,心想怎么小小年纪,命运这般差,注定坎坷矣! 老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很快切换笑脸:“有话慢慢说,做下酒菜!” 良云生看着老人竖起来的大拇指,浅浅一笑而过,这时候良云生已经摆脱了雪舞的搀扶。 第四十七章 如履薄冰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雪舞看着两人,嘴边勾起一丝微笑,风吹散她的头发,这时候雪舞的心里是很美好的,因为她看到那两人很和谐,没有任何的隔膜。 “老人家,若说你在这里生活了这般久,可只是你一个人?”良云生抬起头看着老人的脸庞。 “都老了老了!孤苦伶仃一辈子!这里没有其他人来过,你们是唯一闯进来的人,如今好不容易多了你俩儿……”老人感到很寂寞,或许这两个人没有进来还好,如今进来了,他反倒发现自己身上的寂寞。 老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深沉地呼了出去。 雪舞快步跟了上去,她走在最前面,在经过老人身边时,雪舞仔细地端详过老人的脸庞,她想通过那一丝丝的痕迹找到老人内心发出来的想法。 可很快,她的眼睛便移开了,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魔鬼,但也不像是魔鬼,而是在两者之间的可怕,或许是老人久经岁月考验留下来的痕迹。 可雪舞不打算深究下去,她只是低下头快步离开了。 老人身上的鱼竿晃悠晃悠地响起来,雪舞忽然像是受到某种诅咒,他的鱼竿叼走了不知道多少的魂魄,那些魂魄就是冥河之中再也爬不起来的魂魄。 这是怎么了! 雪舞忽然招架不住自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她怎么了?”良云生问道,这时候的良云生十分脆弱,是他最弱的时候,可想到雪舞是随自己走过来的人,他是男人,女人跌倒在自己的眼前,他有什么理由不着急,那怕粉身碎骨,拼上自己的性命,他也要去救她。 “她只是身体有些脆弱,回去好好调理一下就好了。”老人说的不急不慢,他看起来像个怪人,奇怪的怪人,这时候老人的眼睛很冷漠,仿佛就要把良云生吃掉一般。 良云生看着他的眼睛,也是一阵眩晕,终于不敢再看,只是很快便逃脱了老人。 “唉!小子!可别走太快了!” 老人伸手搭上良云生的肩膀,说道:“若是生得逢时,你我说不定会是好兄弟。” 良云生十分柔软的身体,终是拗不过他,被他的钢铁般巨手困住,老人的手已经是像枯萎的树枝一样的了,可因为良云生实在太脆弱,那怕一根稻草也可以让他毫无反抗的能力。 良云生心里默默地反抗着,“他妈的,谁是你兄弟呀!像你这般模样,不懂怜香惜玉的,注定孤独终老,活该单身狗,草!” “活该!……良云生才说出两个字,后面的就被煞住了,那些话已经滚到了他的喉咙处。” 老人一脸茫然地看着良云生,可他并不明白良云生说的到底是什么,或者是没有听清楚,就算听清楚了,活该二字老人也会认为是对雪舞说的。 良云生马上变换了脸谱,上一次是怒脸,这一次是笑脸,不过这张脸谱并不好看,皮笑肉不笑的。 “我说她自己跌倒的,是她活该!” 老人又把手搭在良云生身上,继续绽放笑容,“小子呀!她可是我的女儿,你可不要对女孩子这般凶巴巴的。” 良云生直接懵了! “草!” 一万个草泥马在自己的内心奔腾起来! 可看着老人的脸色还是很难看,他这是什么态度?嘴上说的,跟他的脸色反差实在太大了! 这不会是坑人的吧! “去吧!我待会儿就到了,跑快点。”老人用手拍拍良云生的后背,又轻轻地抚摸了几个来回。 良云生真的看不懂这是怎回事,真是口是心非。 刚才可他还说我是他的鱼饵,现在却叫我去救一条鱼,这不是让我去送命吗?羊入虎口,虎入牢笼,这就是你设置下的牢笼吧! 良云生气不打一出来,可老人已经开口了,他可以粉身碎骨去到雪舞的身旁,可是那段距离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很漫长,可是自己的身后有个寒江钓雪人,他的存在就像恐惧。 “他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如今我毫无反抗能力,如果再这样下去,生怕回被他给宰了!还有那个美人鱼,也会变成他的鱼汤,既然我是鱼饵,那么……”想着想着,良云生一去三回头,不断地警惕着老人。 如履薄冰!每一步都是心惊胆破,老人开始晃动他手中的鱼竿,这时候良云生也眩晕倒在地上,不停地嚷嚷着:“不要再晃了!求求你!” 老人脸上露出马脚,邪恶的眼神爆发出来。 可以看到他的鱼竿早已成精,老人听到良云生的声音,反倒激动起来:“一个是鱼,一个是鱼饵!真是天助我也,从此我便可以逃出去了!人人都说只有找到我才可以从魔圣之地出去,可如今,你们可以出去了,那我呢?” 鱼竿中有很多氤氲之气缭绕而出,这是冥河里的幽魂。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们?”良云生说出这句话时已经很吃力了,并且由于老人的鱼竿作用,良云生的头颅中感觉被无数的蚂蚁在撕咬着,良云生抱住自己的头,快要爆炸了。 “好痛!不要这般折磨我可好!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想出去你便出去。” 老人有些松懈,他停下手中的鱼竿。 老人走到良云生面前,雪舞因为疼痛的缘故也醒了。 老人走过来的的每一步都是魔鬼的靠近,良云生随着他的步伐慢慢煎熬着,每一步都是一次崩盘心动。 “我在这里守候了千万年,如今只要你们都听我的,把你身上的肉割下来,喂饱我鱼竿里的幽魂,自然会放过你,到时候没有了幽魂的阻挠,我便可以出去。”老人蹲下来,看着可怜兮兮的良云生,又用自己的手往他的脸上摸摸:“要乖!只要你听我的,保你活命!” 良云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要割自己的肉! 雪舞在地上翻滚着,她的鱼尾巴再一次出现了!她很虚弱! “你到底是谁?” “我和你一样,都是不幸的人,只是因为身上多了些特殊的灵魂,却要被关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们倒好,外头的世界还是那样的刺激,可以却要独自一人,永日饮恨,游离在这个鬼地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老人似乎说到了伤心处,他的情绪变得不再可以受自己控制。 “那些年,若不是该死的畜牲,什么修道证道,两条鱼竿,钓尽这里的冤魂,落得这般模样,比死了有什么区别?” 雪舞悄悄地忍住头疼,一步一步静静地回到了木屋。 她没有再理会这两人,她好绝望!真恨不得自刎归天,因为她想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恶心的事情来糟蹋自己的清白之身,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狗血,可是因为那个人的缘故,她可能会活下来。 因为她心里有他。 “老人家,你屋子里到底的到底是什么酒,我把你的两壶酒都喝光了,实在抱歉!” 良云生想着如何转移注意力,老人忽然清醒地收住自己的情绪,但马上又变得暴跳如雷。 “你把那两壶酒都吃了?那你怎么没死掉?” 良云生想起之前的一幕,可后来发生的事情,他去全然不知所以,因为那两壶酒实在有点特别,不是一般的猛,也不是一般的特别。 “我已经死过不知道多少回,百转千回,又活过来。” 说完这句话时,他还可以有些印象地想起拿剑杀害老人的景象,老人是个不死之身,他居然可以跟自己一样。 “老人家,你可是不死之身?”良云生问得有些唐突。 “能够来到这里的人,都不会是简单的人,只有破除这里的幻境,才能到底这个地方,想当初,我还只是娃儿,到现在已是白发悲生。”原来老人也是经过了狱炼才走到这里的,从老人的话可以看出,这里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进来的,良云生想到了雪舞,于是他的眼睛不自主地往雪舞的方向看过去,雪舞早已离开没了痕迹,良云生慌乱起来,这些都要他自己来面对了? 那一步步走来的图像在他脑海里翻滚,每一步走得都不容易,如今到了这里,这便是最后一步,可这是寒江钓雪人,他才是最为强大的存在,也只有通过他,才有可能出去,才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老人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他重新收拾好自己的鱼竿,因为良云生身上有鱼饵的香味的缘故,幽魂在他身边徘徊许久,多么鲜活的灵魂,幽魂味道他身上的味道特别兴奋,如果不是老人阻拦,如果老人愿意,幽魂便会马上进入他的身体里,吃他的皮,食他的肉。 因为老人一直都很平静,没有让幽魂饱餐一顿的意思,他似乎有更为远大的目标,这样美味的鱼饵落入幽魂口中,实在是浪费。 “走吧!走吧!都回去吧!”老人对着幽魂说道,幽魂像是夜鸟归巢般涌进了鱼竿中。 良云生很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很难直起身子,他的脊背像是被什么给割开了,很疼! “你也走吧!回去,为你做一顿在这里可以吃上的饭,这是我们最后的晚餐。” “最后的晚餐?这是送行饭?我这就要死了么?” 良云生的脚步咧咧贴贴地往雪地上挪动着。 ………… 一时更新一时爽! 一直更新一直爽! 越更新越快乐,忽然之间爱上了码字。 第四十八章 老人的故事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三人都已经回到了木屋,老人放下鱼竿。 “做饭吧!吃了好上路!” 老人说这句话,雪舞和良云生面面相觑,两人都感到很惊慌。 这是要宰了我们了么?良云生和雪舞的潜意识里都在告诉他们。 “这是我在这里留下来的干粮,好久没有人来了,于是便舍不得拿出来,如今,你们来了,便一起吃了吧,留着也是无用,往后都要走了,就在这里便是有损粮食。” 老人脸上有些深情,也有些开心,像是在招待远方的客人一样。 雪舞还是忍不住要问:“到底是谁要走,你口口声声叫我女儿,如今倒好,莫不是要在饭菜里下毒,好把我们都丢进冥河里喂鱼不成。” “非也非也!再也么说也得先填饱肚子,如果咋们出不去,那死也要做个饱死鬼。”老人看着雪舞,别提有多开心,雪舞始终不懂他的神情。 老人坐在地上,看着远处的天空,忽然感到力不从心。 “我在这里生活久了,对这里的一切,哪怕是空气都会生出很多不可思议的感情,你们来了,可你们说要走。” 老人慢慢地坐起来,看着远处天空中的浮云。 “你们要走也可以,走了也好,我也不会牵挂于谁,女儿呀!你走了以后就要好好地生活下去,找个好人家嫁了,开开心心过日子。” 老人说着便往屋子里头走了去。 老人取出一个木盘,这是用来烧水用的,老人吩咐道。 良云生看着漆黑的木盘,这是什么东西?奇形怪状,木盘上面刻有很多条纹,有龙,有北斗七星,有虎…… 这像是一个活着的世界,良云生看着看着便被木盘吸引住了。 忽然,那条龙像是动了起来,良云生被吓到大叫了一声,老人往他这边看过来,见着这般反应,马上就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龙魂,他只是暂时藏身在这里,如果机缘巧合,他还是可以活过来的。”老人对良云生说道。 “龙魂?”良云生听到老人的解释,慢慢放下了警惕,他再一次仔细地端详着木盘上面的每一个图案。 “老人家,你这木盘也太荒唐了点,竟然可以让灵魂寄托在上头,这是摸不着头脑。”良云生问道。 可是老人本来就对他有很大的不认可,所以老人再一次听到他的问话时,马上收住了自己脸上的笑容,变得很冷漠。 “你懂什么?爱寄托在那儿就寄托在那儿,你管的着么?不寄托在我的木盘上,难道寄托在你的身体里不成?”老人愤愤地过来端走了木盘。 “我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好宝贝,如果你想要偷偷拿走,那你就问问我的心是否答应。”老人这时候对良云生已经很恼火,巴不得宰了他。 良云生看着之前被自己喝光救剩下来的酒壶,那是两个一模一样的葫芦。 “别动!马上放下!”老人又盯上了良云生。 原来这是双生葫芦,双生葫芦是老人一生中最爱的两个宝贝儿,老人看着两个葫芦伤心地痛哭起来,泣不成声。 老人马上过来夺过了葫芦,系在自己的腰间。 在很久很久以前,雪舞就听说过这个故事: 在良庄,有一位老者,生的高大威猛! 那时寒风呼啸,雪下江山。 那个冬天特别冷,良庄庄比以往的冬天更冷,老人怕是等不到下个春天了。 有街头俗语在传着。 良庄良老汉,修德又行善。路人双双把家还,老汉单单拄着杖。可恨恶人妻满堂,可怜好人老光棍。家中只见四面壁,不见儿女坐满席。枯眼任天荒,心死随地老。 后来雪逼得紧,路无人迹,千山鸟绝,天地白茫茫一片。 老汉年事已高,风刀也似扑进老汉的茅草屋,割在老汉皱纹的沟沟壑壑,似乎老天爷也在要他的命。 老汉冻得直打哆嗦,缩成一团,枯坐在还有点点余温的火炉旁,没了站起来的气力了,两脚生满冻疮,没了知觉,头躲进脖子里不敢出来,两眼不睁。 这是老汉最后的防卫,如果连茅草屋也没了,后果不堪设想呀!真的是生死由天不由人。 雪花漫天肆虐,冻死千万虫,生灵永世,万物之灵不过如此。 可怕呀!碳火灭了,茅草屋黑咕隆咚,贼可怕,贼冷。 风像鬼子一样进村,饿狼一样狂吼,那扇门也不安分了,开了又闭,闭了又开。难道连你也要挣扎着离开孟老汉?离开这风雪鬼地方? 风侵雪压,如画江山不见半点生机,也不知孟老汉是睡着了,还是老来痴呆,还是真的冻死了,动也不动。 老汉身边放着两壶酒,他种了一生种出来的葫芦做出来的酒壶,天寒时,老汉是人不离酒,酒不离人。 实在冻得不行,老汉就打开酒壶,吻着壶嘴,像是吻他的儿女,很满足地大喝一口,透着酒气,全身也透着几分热气,才有力气踉踉跄跄的取来大碗,倒上酒,放在灶上,温着吃。 老汉吃热酒时,哭得很悲很凄凉,外头如果有鸟的话也为他的哭声哀鸣,泪水掺杂着鼻涕落入碗中,他也一并吞了,满头花发蓬乱像是地狱里逃出来的魔鬼,直到老汉把酒喝完,才没了动静。 可这一次老汉没有喝上酒,自打他坐下来那一刻起,他的两个酒壶娃娃就没动过。 早些天,天气好好着,老汉如旧的到祥云街买酒,两个大葫芦酒壶系在腰间,走路时撞得嗑咚嗑咚响,像他的两个嬉闹的孩子。老汉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几分得意的满足。 世道艰难,老来惆怅,心凉不诉与冬风。 老汉早把这两个葫芦当做他的两个亲生儿女,睡觉就帮它们盖被子,或是搂在怀里,也跟它们说说心里话。 善来无果,老来无依,世道本就冷冷清清,孤独已久,老汉不过是恋物生情,借物说话,两个葫芦记载了他太多的情感,心里过不去,便与葫芦说。 这雪天不知不觉潜入黑夜,其实白天是有太阳的,怕冷,躲在了天空的另一面,到了晚上,便换个新天地,因为晚上比白天更冷。 老汉枯坐在那里,没丝毫动静,直至天蒙蒙亮起,未醒。 抓壮丁,抓壮丁,三抓二,五抓三,抓不够,抓老头。 天蒙蒙亮,诺大的血压得茅草屋喘不过气,吱吱响,快要塌了,孟老汉你就醒醒吧。 “抓壮丁了!抓壮丁了!” 一个断了一只手,少了一条腿的黑阿三是个高嗓门,在庄前放哨。 一个肥头大耳的将军厉声喝道:“莫叫,如若不然,休怪本将军无情,定教你为这大好河山付出血的代价。” 阿三半疯半癫,笑的岁月苍苍凉凉。脸上透出大半生尘世间的跌荡起伏,岁月沧桑的心死痕迹,全身上下皆是不在乎。 阿三的声音确实不好听,像是被阉的公鸡,不过在这肃杀的雪天里,他是用生命在嚎叫。 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与人亡仅在一线之悬,这里扯断,便见来生。 “汝等挨千刀的,害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如今世道,昏君残暴,苛政猛于虎,民不聊生,吾死何妨?” “抓壮丁了!抓壮丁了!”十里开外都听得见。 且说那将军,是秦国出生入死的将军,名曰蒙飞,一生为大秦立下赫赫战功。 如今老来无用,上不得战场,带了百余名士兵,横行霸道,目中无人,扫大街式抓壮丁,可谓人见人怕,鬼见鬼腿麻。 蒙飞两眼如饿虎,怒发冲冠,势要把黑阿三撕成两半,也不够出气。 黑阿三,表现出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冷淡,本来孤苦伶仃,漂浮人世,饿腹难填,原来这是他的解脱。 “将军,他兴许是个傻子,莫理他。”那个将士发了善心。 蒙飞哪里劝得住,把黑阿三举了起来,离地三丈,丢出好远,没了动静,定是死了。 “尔等随我进庄,此行重任在身,壮丁抓少了一个,他就是你们的下场。”蒙飞指着黑阿三故作虎威。 “诺!” 将士们冲进了庄,这路途遥遥万里山河走来,一个体弱的士兵怎也走不动,一拐一拐的跟在后面,嘴里透着几分无力的寒气。 蒙飞扬起马鞭,冲将上去,抽的起劲,嘴里嚷嚷道:“该死的废物,叫你慢,叫你不快走。” 那将士倒在雪地上,动弹不得。 蒙飞一脚踢翻他。 那将士脸朝天,口吐鲜血。 “将军,充军的人本来就少,将军若是解气,抽死我不足惜,只怕我若死了将军如何像秦王回去交代?” 蒙飞已经疯了:“直娘贼的,叫你嘴犟,该死的东西。”又狠狠的抽了几遍,正着心口。 那将士看见血红血红的天,没了出的气,死不瞑目,那片血红的颜色映在他眼里,是他下世醒来的颜色。 一群将士呆头呆脑愣在一边,三魂没了七魄。随即迅速把孟家庄团团围了,没了出路,只待瓮中捉鳖。 男人昏了头四处乱窜,女人跟着男人跑,长得像男人的女人跑的更快,孩子咿咿呀呀地哭,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逃命要紧。 可不管怎么跑,逃不出去的,认命吧!你逃不出时代的魔爪,逃不出既定命运的安排,逃不出别人的手掌心。 蒙飞大呵:“尔等休跑,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应为天下百姓造福,为社稷护一寸江山,岂可碌碌无为终老山野?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应名满天下,立不世之功,封万户侯,山河为你而震荡,何等眼眉吐气?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以天地为酒壶,喝得痛痛快快,胸怀荡荡,吐万丈凌云之志。此行充军,正好了结好男儿雄心壮志。”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秦王苛政猛于虎,置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若充军,定是九死一生,有去无回呀! 不知地何方天何处,不顾妻儿,不理爹娘,却怎个跑?孩子哭了一地,鸡乱飞,狗乱叫几声虚作势。 蒙飞拔了剑,话说这叫摄魂剑,不知有多少冤魂死在这剑下,剑声长啸不息,剑气逼人。 剑出鞘,人挡杀人,神来杀神,隔山断海,隔天斗佛。 “此等鼠辈,放着大好机会不投军,我数三下,如充军,我必善待庄上的老人孩子,还有你们的孩子。如不然,我可以放过你们,我手中的剑可认不得人,它不喝鲜血已有一段时日,早已饥渴难耐了。” “直娘贼,百姓生不如死,家不家,谈何国?如今将军嗜血成魔,早死晚死,还不如给老子一刀来得痛快。”一个白面书生骂咧咧的,他的眼泪流下来,空怀抱负,可惜手无缚鸡之力,此时眼泪,就是他最懦弱的挣扎。 蒙飞跳将过去,一剑杀了,其他人纷纷跪倒在地,不战自败,束手就擒。 “将军,求求你放了我丈夫,家中尚有年迈的老母,卧病在床,几岁孩子,咿呀学语。这天地雪,荒凉野地,粮少人弱,家中若是没了个男人,这要咋活呀,求求你放了我丈夫,求求将军。” 那妇人跪在雪地里,扯着蒙将军的衣袖,泪落涟涟,形容楚楚动人,惹人疼爱。 蒙飞望向那妇人时,眼里带笑,那种像是没落家族放荡子弟酒后为所欲为的表情在蒙飞的嘴角表现得奸邪无比。 丰满的胸脯对于饥饿难耐的野兽怎会不垂涎三尺?但见: 素衣玉手,含情脉脉,春风微醉娥月眉,寸寸香肌消玉雪。红唇小口,纤纤柳腰,酥胸如浮浪荡漾,泪落点点惹人怜。 蒙飞望哪妇人许久,色眼迷离,摸了那妇人下巴,春心暗涌。随即把那夫人抱在怀里。 那妇人挣扎着脱身,怎奈,蒙飞紧紧抓住,动弹不得,说着些不三不四的话:“美人儿,莫怕,你往后随了本将军,那都是花柳繁华地,风流温柔乡,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愁没有男人。” 奈何不了,那妇人性子烈,蒙飞用蒙汗药毛巾捂了嘴巴,没了动静,把抓来的壮丁一条绳捆了,左踢右打,吆喝着走动。 “将军,请看庄的尽头处,那里有一个茅草屋。” 正望向那时,茅草屋昏昏暗暗,左摇右摆,似有鬼,又如毒蛇猛兽随处可现,恍恍惚惚,狼嚎虎啸,风一下吹倒一棵树,忽又卷起雪阵。 让人看着毛骨悚然,这那是人住的地儿呀!简直是人间地狱的住所。 “将军,这壮丁抓的少,又死了七八,我估摸着他们呀把人藏这儿了。” 便使唤了那个鬼鬼祟祟的将士鬼鬼祟祟的进茅草屋,到了门外,正往里看时,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鬼,鬼啊……”魂没了似的跑出来。 “那里是鬼,风吹的。这世上哪里有鬼,别糊弄人啦。” “鬼呀,鬼……”那将士在雪地里翻滚,乱了心神,吓破了胆,口吐白沫,没多久便没了气。 “这大白天何以见鬼?我杀尽天下苍生,万千冤魂死我刀剑之下,未曾见鬼,我何惧怕?”蒙飞正纳闷。 “你几个腌臜小厮,且在这看守壮丁,其余的随我进草屋,此剑曰摄魂剑,人挡杀人,鬼来杀鬼,可断日月,可斩乾坤,何惧神鬼?”几个将士慌慌张张跟在后面。 雪舞把这个故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良云生,良云生听着,也生出几分同情来,他想不到老人的命运这么悲惨! 第四十九章 双生葫芦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雪舞慢慢地从桌子旁边站立起来,她所坐的椅子,轰然崩塌。 雪舞回过头来看了看,有些唐突的惆怅。 老人从里间出来了,他的脸色很轻松! “原来你们都知道良庄被灭门的悲惨往事,我便是那个唯一活下来的人,也是唯一的单身汉。” 老人全身上下看起来很轻松,这是几千万年来,老人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件事情,在良云生眼里,他是唯一知道良庄惨案的人。 “恩人在上!受我一拜!”雪舞单膝跪地,掌拳相握。 老人眼前一阵突然,这…… “你是怎么了?” “恩人有所不知,当年正是您亲手栽的葫芦。” “你是?葫芦娃?”老人伸出手来,半歪着脑袋,有些激动,有些迟钝地说道。 老人遥想当年,自己一生一世,霉运不断,别人家喜事连连,眼看着一天一天的日子过去了,可自己还是单身,直到白发见长,还是没有那个女孩子会喜欢上自己。 一生一世,求过菩萨,拜过观音,问过巫婆…… 到最后还是单身,这就是命吧! 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老人家里跑来一头野猪,十分好看,而且见到老人便开心地摆尾巴。 后来老人把野猪养了起来,这是老人唯一的宠物,一直舍不得杀,可后来,那头猪三天两头到了三更半夜便睡不着觉,站在高大上的猪栏里,张口闭口就是大叫,老人为此也是接连不断地失眠,做噩梦。 可他的小猪仔没有任何改变的迹象,听庄里的巫婆说,这是有邪气,猪的身上沾染了邪气。 庄上很多人都叫老人把猪给杀了,特别是热血的年轻人,可老人每次听到说要杀他的猪仔,都十分气愤,开始用自己的性命来恐吓对方。 老人对猪仔有了感情,感情这种东西比酒还好,这是老人说的。 后来的后来…… 猪仔莫名其妙就死了,那天晚上再也听不到猪的叫声,所有人都感到了奇怪。 老人把猪仔像人一样厚葬起来,尽管有很多人指指点点,说这说那的,可因为这是他自己的猪,虽说庄上连年都没有多少粮食,可老人却死活不肯把自己的猪仔供出来让大家饱餐一顿。 当然其他的人也可以理解老人的情绪,因为他可是个好人,心地善良得很。 老人把猪仔埋在了自己的后院里,后来在猪仔的坟头上长出来一颗棵非常美丽的葫芦藤,像是可爱的娃娃! 老人看到葫芦藤欢喜的不得了,于是每天除了上街沽酒,就是呆在葫芦藤身边,帮他浇水,为他施肥,实在寂寞伤心的时候,就跟葫芦说说自己的心里话。 没多会儿,葫芦藤便长得老高了! 比隔壁那些长了好几年的葫芦还要高,还要茂盛。 可接连过了许久,除了茂盛的枝叶,一只葫芦也没有长出来,隔壁的王婶早就告诉过他,这是因为枝叶太茂盛,所以葫芦长不出来,可老人还是认了死理,死活不肯砍掉任何一根支,摘下任何一片叶,老人说,每一片叶子都有它的生命,他要像疼爱子女一样疼爱它们,可他并没有子女。 一年过去了! 两年也过去了! 三年还是过去了! …… 流年似水,岁月无痕,可老人额头上早已长满皱纹。 四十九年过去了! 老人已是两眼昏花,葫芦终于长出来了! 老人在回忆着这一幕幕,可他的记忆里始终只有两个葫芦,而且葫芦就在自己的身边,如何现在雪舞说是他的葫芦娃?! 老人一阵惊呆,迅速把自己腰间的葫芦重新再绑一次,绑得更紧一些。 “你?你不会是打上了葫芦的注意了吧!”老人有些警惕地说道,忽然用双手使劲抓住葫芦。 雪舞仔细观察了老人许久,站了起来,说道:“我真的是你的葫芦,以前因为你手中的葫芦是双生葫芦,而我是地下葫芦,所以不得已,在最后我只能默默地为这两兄弟祝福,一来我是女儿身,二来我是地下葫芦,始终想不出地面,直到后来良庄被灭,老人的魂魄已经在天空中飘散,双生葫芦用自己的性命保住了您的魂魄,并用自己的身体为你重塑了骨肉。” 良云生附在桌子上安详地听着。 两个葫芦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动了一动,系在老人腰间的葫芦把头撞在一起,它们活了。 雪舞只是个女孩子,都说女孩子嘛!是水做的骨肉,柔若无骨。 两个葫芦还留着最后的一魂一魄,它们相濡以沫,一直陪伴老人直到现在,两个葫芦实在太调皮,活过来马上就怼着雪舞闹了起来。 雪舞似乎有什么话要对它们说便跑开了,雪舞脸色慌张,只顾跑,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站住,给我站住!”双生葫芦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口水从嘴里流出来。 雪舞惶恐地往后看了他们一眼,发现离木屋的距离还不是特别远,又马上加快了脚步。 “你奶奶的!这也太能跑了,让我逮到有你好果子吃!”葫芦兄弟缓回几口气。 眼看越来越近,雪舞变得急了起来,葫芦兄弟就在她的屁股后面,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抓到雪舞的屁股,可是雪舞实在太灵活了,像是一条滑溜的鱼。 “啊!救命!啊!救救我!”雪舞被中年双生葫芦抓住了。 实在太累了! 除了求救,或许潇潇也只能够任他沉浮,最后被迫沉沦了。 “看你往哪儿跑!” “嘶嘶嘶!” 雪舞被双生葫芦压在地上,其实他们也只是个娃娃,可爱得很,雪舞在挣扎着,可她香肩上的衣服被被撕烂了。 “啊!救命!好痛!” 雪舞被葫芦兄弟困住,两兄弟的体重实在有点离谱,压的潇潇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快放开我!不然爹爹来了看你怎么办!” “放了你可以,你把东西给我拿来,不然……呵呵→_→” “……” 这时候老人过来了,看着着不堪入目的狼藉,瞪大眼睛哑然失色。 良云生也来了也来了! 他就站在老人身边,他的嘴边还是翻起来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只是个吃瓜群众,瓜越甜,吃的就越爽! 可是随着那不谙世事的葫芦兄弟把雪舞的衣服进行进一步眼中的破坏,良云生突然感到眼睛好辣,这也爽过头了吧! 良云生恨不得挖个洞躲起来,他在低着头,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生怕下一步那两个虎头虎脑的小兄弟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来。 “良云生,你就这样看着我被欺负吗?”雪舞看着良云生,有些需要的眼神。 “自家的事自己来解决!我只是个外人,不便插手。”良云生还是没有把自己的手放开,他已经转过身去。 “我还是逃吧!此地不宜久留。” 良云生轻轻对自己说了一句。 老人一把拉开了他的手,看到了他的脸,“小畜生!你想跑,你带进来的人都被别人欺负了。” “你……他的爹,都管不了。” “……” 良云生被吓出一身冷汗,手心湿的像海,可良云生转过脸看了看雪舞,忽然他的眼睛落在葫芦兄弟的身上,像是老鼠遇到猫。 “救命啊!救命!” 良云生大声喊道,穿过茫茫雪地落荒而逃,他兴许是想到了葫芦娃的故事了。 “造孽啊!造孽啊!我怎么得了我你这畜牲女婿,你给我死去!” 咣当!咣当! 女婿? 良云生心里暗道:“谁是你女婿!” 老人一屁股瘫坐在雪地上,泪水说来就来,哭得天崩地裂。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唉!看起来真是可怜,她的女儿就这样眼睁睁自家人打了起来,而他的女婿是唯一可以帮到她的人,可是非但没有,反而跑了! “这天底下男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呀!我的天呐!” 老人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是个男人。 “把东西拿出来!” 两兄弟对一个女孩子下狠手,这绝对不会是简单的东西。 ………… 更新使人快乐!快乐使人更新,亲爱的读者,投票时间到! 第五十章 寄魂石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雪儿,把东西拿出来,不要再为难两个弟弟了!”老人一屁股坐在雪地上,风呼呼地从他的头发上吹过去。 “不要!好痒!”葫芦兄弟调皮地给雪舞挠痒痒,雪舞笑的爱哭还难看。 “你不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就一直玩下去。” “……” 雪舞感到哭笑不得,她不得已发怒起来,“你放开我!” 两个弟弟好像是受到了惊吓,终于放开了她,其中一人说道:“我们只是闹着玩儿,你干嘛那么认真。”一边说着一边努着嘴巴,手中不停地玩弄裤腰带。 雪舞变形的脸恢复了平静,她的脸很难看,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这谁看着都害怕! “你们要寄魂石,寄魂早就没了。”雪舞向着大家解释道。 “没了?怎么可能!姐姐你让我们摸摸你,就知道了!” 原来被埋在葫芦树下的猪仔,它身体里有一颗五彩缤纷的石头,这也是为什么后来野猪夜夜惨叫的原因,后来寄魂石被埋在了地下,两个长在地上的葫芦兄弟,每天都在听自己的姐姐说寄魂石的美丽与独特,可总也没有看到过一次。 后来由于灭庄的缘故,寄魂石也一同随着雪舞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灭庄那会儿,雪舞还是个孩子,三人都不能换化成人形,而要幻化成人形,就必须要得到一缕特殊的魂魄气息来唤醒,在这里,良云生是个四魂人,于是雪舞的鱼尾消失了,那两个葫芦兄弟也变成了可爱的葫芦娃。 因为蒙飞将军犯下的种种罪行,害怕后患无穷,于是斩草除根,蒙飞离开之际,先是打开了河道的洪水,引外面的水近来把这里的一切都给淹没掉。 后来这里就没有了良庄的存在,那些死去的冤魂不散,整日游离在这片熟悉的地方,哀嚎不断。 再后来敬天灵山的修行者经过此地,顿觉阴气太重,像是人间的地狱,修行者于是在这里布下结界,让那些灵魂永远不会逃出来危害人间。 这也就是冥河的形成,冥河里那些爬不上来的冤魂,被老人用自己的鱼竿一个一个地钓了上来。 每一个幽魂都是那么的悲伤,每一个幽魂都是那么的熟悉。 老人一钓就是一辈子,甚至钓到了下辈子,……几千万年以后的现在。 无月之夜,星星哭泣。 荒莾大地上出现一支百足余人的军队,在黑色的铠甲衬托下,火把多了几分男儿血性。 “萧鼎天,呵呵!跟我走吧。”马群把萧鼎天团团围了。 为首说话的是炫彩魔道师应天。 四千九百四十九年前应天因修炼邪门功法,一把火烧了敬天灵山师祖神像,也烧毁了自己一张白纸般的脸,从此带着一副黑色面具,面具上雕着众星拱月的图案,穿一袭黑袍,被放逐到极寒极北的莽荒之地。 四千九百四十九年后,应天建立了自己的天下。 正是敬天灵山最弱的时候,炫彩魔道出现了。 萧鼎天不去理会他们,只是低头刨土,也不理会手指上的斑斑血迹。 “萧鼎天,跟你说话呢,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应天眼里放出几道寒光。 萧鼎天拼命刨土,速度越来越快,额头上茂密的汗珠对峙着黑夜,修行者只剩下他一个幸存者,这是老天故意的吧!安排他来收尸的。此刻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死过好几回的人了,就算应天要他的命,萧鼎天也无从反抗,更不会畏惧。 “呵呵,小子,给脸不要脸,软的不行也只能来硬的了。”应天挥了挥手,魔道邪兵纷纷落马。 “把他给我绑了。” 魔道邪兵双手八字打开,暗黑的眼睛放出蓝光,口中吸入黑暗之雾,随之两条森冷锁星链从腰的两翼飞出。这是炫彩魔道最下层功法,通过吸取黑暗之雾生成锁星链,事成之后邪兵也会因此而暴毙身亡。 萧鼎天跪在地上的身体受到一丝触动,眼角划过邪兵恶心漆黑的身体,锁星链正形成万马分尸的态势,步步逼近,萧鼎天慢慢站起身来,从背后取下桃木剑,剑锋流转,一道神符天然生成。 桃木剑的威力对于魔道的威胁并不大,连最下层的魔道邪兵也对付不了,剑上刻着两条黄龙,它真正的威力也是这两条黄龙,只是它并不容易惊醒,除非把黑狗血涂抹在剑上。 大敌当前连一个屁也可以成为武器,总比两手空拳好,也别管桃木剑到底有没有用,握在手里就已成为一种气势。 神符破,锁星链有如万剑穿心而过,为了逼出命星,应天下了血本,也是最残忍的手段之一。 巨大的疼痛之下,萧鼎天心脏的血液喷涌而出,洒落在桃木剑上。 咦!两条黄龙出来了,双龙舞天吐出万丈烈火,邪兵烧的哀声遍野。 修行者的血是至纯至圣之血,通着天地自然呼吸的气息,贼猛!比那狗血还猛。 “魔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玄月是应天的得力干将。 百余邪兵,瞬间灰飞烟灭? 应天原也是个修行者,修行要遵循一定的修行之道,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急于求成容易走火入魔, 几千年以前还在敬天灵山做为修行者的应天,也算是修行者里的佼佼者,同样的修炼,他的长进要比其他人快很多。 他跟其他修行者不同的是,他是个有野心的人,或者说他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修炼过程喜欢把自己的想法灌输到其中。 后来尽管师尊给他很多的教诲,引导他要走一条光明的修行道路,牛脾气,怎么着?没办法呀。! 我不入魔谁入魔?在凌虚阁应天获一修行速成残卷,修炼三个春秋,法道大陆的法道也修得所剩无几,法道测法之日,测法天炉之火烧到了最高点,这也没什么,千百年来修行天才不是少数,令人胡子大歪的是测法天炉中竟燃有异火,绯色的火焰与其他修行者蓝色的火焰对比十分显眼,测法天炉轰隆隆瞬间爆炸,最后终于被师尊以走火入魔之名驱逐。 极北莽荒之地,应天体悟出一套专门对付敬天灵山修行者的魔法:碎星大法。 “萧鼎天,你不是我的对手,本尊劝你乖乖跟我回去。” “你是天么?要是天我便要逆天而战。”萧鼎天霸气侧漏,在修行中眼中哪怕是死也不会情愿落入魔道手中。 “师尊,别跟他哆嗦。”玄月怕生出什么变数,毕竟天上的黑月亮怪吓人的。 “碎星大法!”五指横空张开,指间幽魂之气氤氲而生,掌中形成一颗千孔黑环,一阵怪风簌簌吹来。 “邪魔歪道,不足为道,你永远代替不了正义。”萧鼎天被那千孔黑环吸的欲仙欲死。 “奇怪,他怎么没有命星?”应天收回了黑环。 “难道?他的命星早没了。”应天纳闷着。 “哈哈哈……那又如何,你也只是个废物,什么正义,邪门歪道?不过是虚晃,今天本尊就是强者,强者就是王道。”应天使出几分力道,萧鼎天唰唰过来了。 被敬天灵山修行界压了这许多个数不清的年岁,今天他终于呼了一口气。 “要杀要剐请便,死也不会跟你回去。”修行者最后的清高,变成无力反抗的借口。 说起来,魔道中邪兵的产生多半是有邪念之人,邪念之人堕入魔道,在魔道炼魂炉中淬炼成魔的结果,修行者进入魔道,邪兵将会是他最后的替身,邪心越重炼出来的邪兵就越强,或者根本没有邪心的人炼出来的邪兵是最强的。 “杀你?你也配?想死没那么容易!有没有兴趣看一场修行者死后的模样?”应天嘴角微扬流出一句话来,萧鼎天感到害怕。 杀人诛心呐! “应天,难道你要跟我抢尸体不成?” “嘿嘿!算你聪明。” 此时的萧鼎天除了那两柄木剑,跟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他想要做的不过是让师父师弟们入土为安罢了! 可在魔道为大的天下,那还有‘为安’一说。 应天也算是心狠毒辣,一点不念及师门情义,把萧鼎天用捆仙绳绑在古树下,他要让萧鼎天目睹这一切。 “应天!敬天灵山到底欠你什么了?你要这样对待你的同门,你还有没有点怜悯之心,还有没有人性?”萧鼎天泪水刷刷之下,脸很黑。 ‘敬天灵山’四个字出现在这夜空,空气里充满了血腥味,应天的魔性膨胀到了极点,这是给他造就苦难的地方,敬天灵山这是他的心魔 四千九百四十九年以前,应天以邪门歪道走火入魔之名,被法道师尊无情拖上诛仙台,捆仙索让他无处逃脱,用淬炼之火煅烧三天三夜,炼魂的过程异常痛苦,那种痛苦遍及全身每一个地方,骨头炸裂欲裂;又受九十九道天雷,打得丧失了神志,昏迷了些时日被一盘冷水泼醒,伤口有如万蚁咬心痛不欲生,但他也不能死;又以萃取神功夺回了所有的法道修行,结果是丢到极北莽荒之地,成了最废的废人。 这是敬天灵山对于修炼邪门歪道最高级的惩罚待遇,也是最残忍的,它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走向正道,但同时也会走向魔道,比如应天。 若不是传言自己心爱的女子林黛秀还在敬天灵山,应天早在一千年以前就要攻上敬天灵山,烧杀抢掠,把能做的坏事都做了才好! 提起敬天灵山,对于应天来说就是一道晴天霹雳,是他内心最深处的仇恨之地,血淋淋的过去掀开了几千年来神秘的面纱,透过重重不可触摸的迷雾,伴随着他的心魔注入活生生的现实。 这就是现实。 “你还有脸跟我提敬天灵山。”几分魔力加在萧鼎天身上,发泄着他的愤怒。 紧接着十七具尸体燃起熊熊烈火,黑色的火焰,这是魔道之火。 “有种你把我也杀了。” 应天把头转向萧鼎天:“我不会杀你,我要让你尝尝,让你也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什么样的滋味。” “你个畜牲,造孽啊!”萧鼎天看着师父师弟的灵体消失在眼前,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袭遍全身。 灵体蒸发成为事实,灵魂无所依附,冉冉直上,这是要漂往何处? “师父,师弟……”灵魂显现着他们真实的模样,这是这是他们今生的模样,冉冉直上以后,又要开始另一个生命的轮回了。 “魔尊,快!噬…噬魂术。”玄月着急的有些错乱。 灵魂升天以后,到了地下休眠一段时间,又以另一种新的生命出现在世间,他们是修行者,强大的修行者比地下阎王还霸气,修行者的‘死亡’与普通人有着质的区别,或许修行者不叫死亡,而是休眠。 噬魂术能把修行者的灵魂强行吞没,在炼魂炉中炼上些年头,修行者便成为忠实的强大邪兵,对于魔道来说这是天大的好事。 可应天又在留恋什么呢?只要把这些灵魂消了,七七四十九天以后再把萧鼎天也消了,法道大陆的修行者便要测底从这世界消失,而他就可以成为真正的霸王。 “玄月,我既成为法道大陆的霸者,这些灵魂就如空气般存在,奈何不了我,以后魔道就是法道大陆的主宰,这是魔道大陆的开始,往后也是魔道的天下。”应天说得有些沉重。 “恭喜魔尊成为魔道大陆的霸王。”玄月也没多说什么,他知道魔尊有了恻隐之心,但说什么也没用,下马作揖跪拜。 “玄月起来,把那小子放了,别杀他留着有用。”应天说这话变得几分轻柔起来,情绪涌动,这又是什么情绪?魔道之人的情绪?情绪这东西它也不会是个东西,魔道之人永远不可能相信情绪。 “寂夜降临,妖王出世……”洞穴中传出声来,整片夜空渲染着恐惧。 敬天灵山的修行者从此消失,魔道的天下,正义又要怎样寻找它的另一个代名词? 寂夜降临,妖王出世,应天微微扭动脖子,回头看了一眼洞穴,念叨了一遍,又快速扭头望向黑暗里。 应天挥鞭赶马,一人消失在黑夜里不留踪迹,只是他的身影比那黑暗更黑,悲伤点点涌上心口,一阵冰冷冰冷的风吹来,竟有几滴眼泪了呢!只是无人知晓他去了何处。 第五十一章 寄魂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寄魂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就像那破茧成蝶,任何的新生命都是要经历痛苦之后,才可以涅槃重生。”老人看着渺渺荡荡的冥河说道。 良云生站在他的身边,雪舞低眸,风从她的耳边吹过。 此时,老人似乎还有其他的话要对大伙儿说,便招呼大家都坐了下来。 “今天,我们良庄的人都聚在了一起,是得了上天的眷顾,我们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那怕以后的路再苦。”老人说着便握拳向天表示自己内心的敬畏。 “这是我们良庄最后的命脉,我们出去以后,身体上拥有的一切异能,都会消失,以后我们就安安分分地做个凡人。” “什么?我们的能力会消失?沦落为凡人?” 其实老人还没有把话说完,从强大的修行之路,坠落凡尘,这是谁也不能够忍受的。 可做个凡人,这是老人可以给大家最好的结局,还有很多人从这里强行走出的,连人都做不成,比如直接成为异类,有人成为了阿猫阿狗,有人成为了一棵树,这样的后果自然让人无法接受,可是如果永远都就在这里,那也只有千千万万年的孤独,永生永世看不到人世间的烟火,这跟死人倒是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老人看着大家有些不情愿的眼神,脸上马上就变得静看花开花落的淡泊。 “出不去,也好,我们一家人就在这里过日子,等到那天,大伙儿都像我这般老,那也叫岁月无情了。” 显然,老人是想要大家认识到在这里是没有任何出路的,除了忍受孤独,不会有任何生命的旋律。 这时候,鱼竿中的幽魂都出来了,他们的味道总是让人那样的熟悉,让雪舞,还有老人,葫芦兄弟都想起了良庄。 “我们要出去,那怕变成一条狗,也要出去,只有出去了我们才有无限的可能,才有可能为良庄翻案,为那些死去的人讨回公道。”其中一个葫芦兄弟说道。 幽魂都很有秩序地游到葫芦兄弟的身边,似乎幽魂也在为自己的命运抗议,希望可以为自己报仇雪恨。 雪舞没有任何太多情绪上的波动,在她看来,仇与不仇不过是过眼烟云。 “弟弟!你们有所不知,如今早已过去好几个朝代,朝代更迭,我们要找的仇人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些人了。” 葫芦兄弟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天道轮回,犯下罪行的人自有老天安排,我们只是凡尘中的一粒尘埃,我们只要好好的生活下去,至于那些大仇恨,左右时局,纵横天下的事情,就都交给那些大能之人。”老人说话间看向良云生,良云生的心里受到一丝触动,他很赞同老人的话。 “如果这世界本来就不曾颠倒,没有残忍,没有杀戮,又怎么会有复仇,我不过是一个穿越者,如今倒好,别人家穿越都是到了那些温柔乡,美女也如云,可恶,没想到如今混迹这么久,我却还是来到了一个虚幻的世界里。这特么……”良云生心里越来越想不过去。 可良云生也决定了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出去,不管付出多少代价。 至于会丧失自己的魂术,良云生一点都不在乎,甚至巴不得自己成为一个凡人。 有多大本事带多大的帽,有多大的胃口端多大的碗,这一次良云生是彻底体会到这话的真实意思了,恨不得自己就成为一个凡人。 良云生望着老人的脸,笑得显山露水云淡风轻,两人的眼中透露出同样的淡淡神色,那是惯看秋月春风的眼神。 雪舞从侧边看着这一老一少,这是两个有过故事的男人。 雪舞从他们的身上找到了依托的感觉,似乎只有这两个男人可以让她安睡在温柔乡里。 老人把鱼竿折断,木盘上的雕龙刻凤,还有那些猛虎,都出来了。 没有了鱼竿,幽魂都跑了出来,老人对幽魂说道:“去吧!都去吧!去下世投胎,来时做个幸福的人。”幽魂嘁嘁地悲鸣着。 那些动物的魂魄也参杂在其中,这时候这里的的天空很热闹,像是一场盛大的出征仪式,又像是一场奔丧仪式。 幽魂在空中飘来飘去,把整个天空都染成了墨色。 “我都开始准备寄魂,把我们所有的灵魂都聚集到葫芦兄弟的魂魄中,直到灵魂发生共振,就可以出去了。” 灵魂共振,这是一种很威猛的魂术,也是敬天灵山的终极魂术,人在遇到绝境之时,灵魂共振往往可以打破这种绝境,求得新生命的开始。 “可我们会死的,我们才那么娇嫩,年龄太小,魂术又不高,如果发生共振,我们的灵魂太过于脆弱,到时候强大的灵魂力量冲击下,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葫芦娃兄弟委屈地说道,确实灵魂共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运用的,如果不是拥有大修为的修行者,一般的人都会身心俱焚,魂飞魄散。 “我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老人在为自己的唐突感到不好意思,老人变得有些束手无策。 “这可怎么办,一来鱼竿已经折断,二来葫芦兄弟又不能寄魂……”老人思绪万千,情绪有些低落,不停地在地上来来回回地走动。 “难道这就是命吗?”老人双手交叉搭在身前,抬头看着天空中莫名飘来的浮云。 “既然出不去,那就只有在这里等下去,直到那一天这里的幻境真正被破除。”雪舞走上前来,安慰地对老人说道,老人转过来脸看着雪舞多情的眼眸,他的脸色变得比哭还要难看。 老人扳动手指,默默数着。 一千年,道破天机! 一千年,入魂道! 一千年,成魂人! …… 还有多少个一千年?老人自己也就不清楚,只是知道那是一个非人可以等待的漫长。 老人用干枯的手拍拍自己衣服上的落雪。 “也罢也罢!看来,这就是命,老天爷,你可快开开眼吧。”老人心情有些沮丧的不安,他眼里的泪水已经在打圈圈。 “看来,我们良庄根本就是一个倒霉的地方,活着的时候受人蹂躏,等到了修行的路上,却又是困死在幻境里。” “那可不是,我们这些没有死去的人,还不是因为那破玩意儿——魂识惹的后果。” “……” 葫芦兄弟七嘴八舌,说了一句接一句。 这时候,老人把手放在自己屁股后面,准备撤退。 最后只剩下良云生一个人在大雪纷飞的雪地上孤立,没有人会关心他,毕竟他只是个外人? 良云生静静地思索了这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真是惊心动魄啊! “这是最后一关,对!一定要冲出去,过了这一关我便可以自由了。” 良云生鼓起勇气,握紧拳头鼓励自己。 良云生感到自己的胸膛里充满了热血,浑身上下都是力量,踩过积雪时雪都融化了。 良云生放慢了脚步,他想起老人说的话来,明白了灵魂共振就是拿自己的生与死来做赌注。 这是最为残酷的赌注! 良云生的脊背发热,他的心在没有节奏地乱跳。 没多久,便回到了木屋,往里看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因为他是个多余的人,是个毫无意义毫不相干的人。 良云生的存在就是空气里的渣子,空气还不至于让人感到存在的可恶。 “哼哼……哼!”良云生咳嗽了几声,可还是没有人抬头看他,雪 舞也只是微微转动了一下身 体,调整位置避免与良云生眼神发生接触。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葫芦兄弟中有一人说道,很明显他是在针对良云生,这个异类,多余的人。 “或许我可以试试!我可以带你们出去。”良云生对着众人说道。 良云生的话仿佛一颗天雷在地上炸开了! “你可以试试?就你那小身板,却……” 显然葫芦兄弟都已鄙视! “不要小看任何人,我没学过魂术,可我却可以来到这里。” 葫芦兄弟听到这句话时,有些震惊,老人站了起来。 “你?!” “你不是凡人?” “我是四魂人!” “你是四魂人?这!”老人有些讶异。 四魂人,早已经过了灵魂共振这一关,这是多么强大的存在,就算敬天灵山的强大修行者也未必可以达到的高度。 这是魂王,只有魂王才能如此! 老人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忽然之间豁然开朗,柳暗花明又一村。 “来来来!小伙子,你既然是四魂人,我们便有救了。” 老人把良云生招呼过去,一只手自然热情地搭在良云生的肩膀上,很有狐朋狗友的味道。 老人重新成为指挥者,他让这里的人都把自己的魂魄寄托到良云生身上,让良云生的灵魂达到发生共振的程度。 为了防止失败,老人先让兽魂,再到幽魂都进去了他的身体中,良云生只是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热,没有其他的异常情况发生。 眼看没事,老人和雪舞也一并坐下去,从自己的太阳穴逼出自己的魂魄,全部寄托在良云生的身体上。 “好痛!” 良云生感到身体一阵疼痛,这是熟悉的疼痛,和初到这里时,天才附体的疼痛是一样的。 全部魂魄都汇聚在了良云生的身上,这时候老人,雪舞还有葫芦兄弟都化作缭绕的烟云消散在空中。 “我受不了了!好痛!” 良云生感到极大的痛苦。 “嘣!” 一声巨响,这里的世界被打开了,良云生的身体也被撕碎,根本找不到任何形状,那是有如空气一般的存在。 “这是新世界吗?”雪舞睁开了眼睛,只是这时候,雪舞发现自己只是个豆大的小女孩。 第五十二章 雪舞的记忆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雪舞从魔圣之地出来,其他的人并没有在她的身边,此时此刻,正是独女漂江湖的开始。 这时候有很多人都往她身上看着,那些市井之徒看得色眼迷离,嘴边笑的口水楼快要就出来了,简直快要吐血,女人们伸出手来指指点点,说她不三不四,是个风尘女子。 雪舞感到自己也感到很难受,因为这时候正是寒冬季节,每个人身上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就自己身上穿的很单薄,而且她的衣服实在是太单薄,甚至可以一眼就让别人看到不该看到的地方,发现自己的处境时。 咻地一下! 雪舞满脸通红。 都说男不露财女不露肉的,如今…… 雪舞发现了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眼光是那么的贪婪,那不是想要占自己的便宜? 雪舞下意识地慌乱起来,正要往一个阴暗无人的小巷子中跑去,可她却发现有几个穿着邋遢,衣服破烂,头发如鬼的人鬼鬼祟祟地跟在自己后面。 “这可怎么办?不行!我得想办法甩开他们。” 雪舞猛然回过头,那几个不要脸的腌臜也同时把自己猥琐的脸一低,可那眼里贪婪的余光还是飘进了雪舞的眼眸中。 看来进小巷子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只会给那些暗怀鬼胎的人一个下手的机会,雪舞忽然转身,那些人也同时转身呗对她,雪舞继续行走在热闹的街道上,一双手捂住自己纤弱的身体。 那些可恶的眼睛还是一双双看了过来,雪舞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注意着那一点一滴可能发生的微妙变化,注意着随时可能会出现的危险。 “我到底要去哪里才好,这里不像是我熟悉的那个朝代,连穿着的衣服也是天壤之别……”雪舞一边慢慢走着,一边在思考,一边用眼睛在为自己的落脚点着想。 “客栈?找个大户人家暂时落脚?还是去帮人家端茶送饭?……”越来越乱,越长越头疼! “姑娘,一看你便是从外乡来的。”有人迎面而来搭讪,那人看起来不像是个光明正大的坏人,感觉到这就是似乎大概可以帮助到自己的人,因为这时候雪舞确实太需要别人的帮助。 雪舞把自己的手慢慢放下来,侧过脸落在那人的嬉皮笑脸上面,没有感到强烈的陌生感。 可雪舞没有说话,她没有把自己内心的那层窗户纸给捅破。 “我是青福楼的伙计,大伙儿都管我叫小饭团,也是从外乡来的,初来时也跟你差不多这般模样,今天既然遇到你,那便是我们的缘分。” 小饭团往自己的手上哈了一口寒气,再把双手插进自己宽大厚实的袖口中,笑眯眯的模样看起来憨厚老实,傻里傻气的。 雪舞再一次看向他的脸是,忍不住噗嗤一笑。 小饭团自己心底的火把火把烧了起来,暖融融的,这是第一次女孩儿对他这样笑,可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有很多人都在嗔视着自己,那些目光跟歹毒,快要把他给熔了。 “这是第一次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对我笑。”小饭团低下头说着,他似乎有些紧张,又像是有些开心,又好像是沮丧,也或许各种复杂的情绪都有点吧。 小饭团不敢正视雪舞,因为他身上太过卑微!说完这句话也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上的积雪。 小饭团有些害羞,雪舞也很害羞,只是他是因为她,而雪舞是因为那些肮脏的眼神。 “该死!我该死!我只是个癞蛤蟆!”小饭团开始抽自己的嘴巴,感觉自己触犯了一条不可触犯的规矩。 雪舞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小饭团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歉道:“小人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爷爷告诉过小饭团,小人就是小人,大人就是大人,癞蛤蟆就是癞蛤蟆,如今我这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望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的吧!” 雪舞又是噗嗤一笑,“在我们那个地方,可是人人平等,没有你这样的说法。” “我不应该对这么漂亮的仙女说话,我是下贱的人。” 小饭团的心口像是含苞待放的花儿,慢慢绽开了,心想这样一个美女,没想到竟然会是个白痴美人儿!想着小饭团又乐呵呵地笑了。 她既然是外乡人,正好无依无靠,没有地方可去,小饭团正好缺个媳妇儿,正好爷爷也叫我早点儿成家立业,正好我……小饭团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越长越开心。 “哦耶!” 雪舞有些讶异地看向他,看不懂小饭团为何如此开心。 小饭团收住了他的笑容,淡淡的香味拂过他的鼻孔,小饭团内心的魔鬼快要冲了出来。 “这真是一举多得的好事情,比天上掉馅饼还要幸运。” 小饭团倏然抬起头,挺直腰肢,眼睛也亮了许多。 风起了! 雪花纷纷扬扬。 好冷!好冷! 雪舞在颤抖着,可小饭团还是很开心,他快要入魔了! “……” “我好……好冷!”雪舞看着那些剑眼射了过来,颤抖地说着。 “冷?!” 小饭团也开始反应过来,脱下自己打了好几次布丁的外衣披在雪舞的身上。 一阵刺鼻的味道,可雪舞还是勉强接受了,因为别无选择! “还冷吗?先到我家里暂时住下可好!我爷爷烙的大饼可好吃了!” “嗯!” 雪舞没有想过不同意,也没有想过愿意,但她别无选择。 小饭团一开心,便不觉得冷,那些雪花,还有那些冬风,像是一场风花雪月,更像是一场为二人而下的浪漫。 “好美的……雪花……好暖,比爷爷烙饼的锅炉还要暖和。”小饭团正要吟诗一首,可他胸无点墨! 这是冬风,也是吹在小饭团心里的春风,开心得半天也合不拢嘴。 那些美好的图案已经一幅又一幅地展开: 娶媳妇儿,我小饭团找到媳妇了! 生娃儿!生一大堆满地爬的娃,长大以后?……长大以后跟我一起烙大饼,卖大饼,卖咸鱼…… ………… 只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就把搪塞在自己内心多年,也是爷爷多年的心给理顺了。 “哦耶!” 小饭团握紧拳头。 又是一次莫名其妙的哦耶,雪舞瞪大眼睛看着他奇怪的举动,这不会是傻了吧? 小饭团终于鼓起勇气,看向雪舞快要滴出水的脸庞,实在太美了,那些温柔的风撩动雪舞的发,又有许些白雪落在前面,这般迷人,小饭团快要沉沦,再也无法清醒,这是醉了! 雪舞看了看他眯缝着的小眼睛,忽然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裹得紧了些。 一步一步走着。 “若说这是个心怀鬼胎的人,可还有更好的选择吗?其他人也不见不鬼胎……” 雪舞感到有些惴惴不安,因为自己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人,自然也不会对一个凡人生出多少畏惧,雪舞跟小饭团没有太多的言语。 “姑娘贵姓?” “叫我雪舞。”“ “小雪姑娘,年芳几许?家住何处?” “我……没有家。” “……” 接近于标准的回答,可小饭团还是很开心,雪舞的雪舞来心早已不再担心落脚这件事情上。 “他们在那儿?他们会在那里,我要如何寻找他们的踪迹?良云生?还有我的两个同根生的兄弟。” 雪舞开始考虑起来如何找回从魔圣之地出来的人。 可是随着脚步一步一步地走下去,雪舞的记忆越来越模糊,几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好痛!” 雪舞开始感到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眼前一黑。 “怎么了,哪里痛?”小饭团问道。 雪舞看着小饭团呆瓜的脑门,有些无奈,“我……我!” 雪舞昏迷过去,再也没有醒来。 “哇哇哇!”小饭团大哭起来。 “都快到家门口了,我的……媳妇儿!” 有人迎了出来。 “小饭团,一天一天地闲逛,啥事也做不成,跟个孤魂野鬼似的,活该没有媳妇儿!”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小饭团的爷爷。 “哎呦!这是……”小饭团爷爷眼前一亮,这是半路上捡到媳妇了吧。 “看什么看,快点儿把我媳妇儿扶进入!” “你媳妇儿?!这这这……”老人有些吞吞吐吐,不远处有那妒忌的眼神杀了过来。 “切!还以为捡到什么宝贝,不过是个青楼的女子。”很显然说话的尖酸女人,真是看到了雪舞身上那半遮不掩的衣服,女人说完还不忘发骚地舞动自己强壮的腰肢,扭着屁股走开了。 小饭团爷爷也开始注意到了雪舞,这还得了! “你个没有出息的,竟然敢把青楼的女人带回家里,败坏家风,毁我名声……”小饭团爷爷还要继续说下去,可是却被小饭团给煞住了! “臭老头,你懂什么,这是我的媳妇,真是个老不死的。” “你!” 小饭团爷爷自然气不过,小饭团迅速把雪舞搂进屋子里,小饭团爷爷可是左着急右着急,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好,他忽然下了决定,如果真是青楼女子,那就等她醒过来,把她撵走,再好好教训教训这野小子,以后也好让他辞掉在青福楼的活儿,好好帮自己卖大饼,若果真是个清白美人儿,那……老人还没想明白。 老人转身把大门给关上,急冲冲走向屋子里去。 第五十三章 烙大饼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虽说一个看起来像是从青楼中带回来的女子,可小饭团爷爷在看到雪舞那令人销魂的肤色时,还是心头一触,无论如何有总比没有好,这是小饭团爷爷的看法。 小饭团爷爷回忆着刚才那一幕,微微咧嘴笑着。 “不管黑猫馋猫,找到了女猫就是好猫!”老人又笑的很释怀,他的笑泛着点点泪花,终于自己的大门口有媳妇儿进来,终于今天他的小饭团可以为自己传宗接代了……老人早已把那尖酸女人的话丢进了火炉中,烧的连渣子都不剩。 “小雪!小雪,你怎么了?”小饭团把小雪放在了自己的床上,轻轻脱去还有很多积雪堆在上面的外衣,小饭团呆了!因为好美,再从自己的衣柜里取出一件红色的衣服,那是许多年以前小饭团就准备好的衣服,当时因为买了女人的衣服回来,还遭受很多人的嘲讽,比如隔壁那个可恶的女人。 小饭团小心翼翼地把衣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忽然闭上眼睛,他想到了雪舞穿上这件衣服的模样,别提有多开心,更别说他的笑容有多猥琐。 “好!好冷!” 下雪不冷小雪冷! 雪舞把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扯了扯,小饭团拿着红色的衣服马上走到了她的身边,“小雪,你怎么了!” 小雪惊愕地醒了过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不过却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迷人。 “你……”小雪缩成一团,躲在小饭团床头的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但她的眼睛却看着小饭团手中的衣服,好熟悉。 “小雪姑娘,你在街上晕倒了,我把你背了回来,现在……现在看你有点冷,就想帮你换件衣服。” 听到小饭团的这句话,雪舞脸上的神情很惊,一个才从路上被捡回来的女孩子,听说一个还没有任何感情,甚至没有安全感的男子,大大咧咧你说要帮自己穿衣服?这谁受得了? 很显然,雪舞十分地害怕,害怕接下来会有什么肮脏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走开,你走开!”雪舞心里有些乱,愤怒地吼吼! “怎么了?!这是我喜欢的衣服,还没给你穿上呢!” 听到小饭团这句话时,雪舞彻底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的心理防线崩塌了,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你走开,你给我出去!”雪舞委屈地哇哇哭了起来,哭声很大,小饭团看着雪舞委屈的样子不知道该怎办,从床边站了起来,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不知道是自己哪根筋没有接好,惹得小雪这样的不开心。 “那……那我先出去了!”小饭团有些磨蹭地转身,可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雪舞的身体,雪舞把手中的被子盖到了鼻梁上,只剩下那一双被惊吓的眼睛注视着小饭团。 “你出去啊!”因为这时候小饭团已经伫立在门口愣怔着。 雪舞一头把自己扎进被窝里,好臭! 雪舞哇哇哇!大哭起来。 “你怎么可以欺负人家女孩子,好男不跟女斗。”小饭团爷爷在训斥着小饭团,但可以听得到他爷爷心底还是乐开了花。 “快给我拉风箱,生火烙大饼!” 一幅幅美好的图画在雪舞的脑海里重新出现,他的心情变得特别好,时常有几朵花落在他的脸上。 “烙大饼!烙大饼!天天就知道烙大饼!”小饭团不帮爷爷拉风箱也已经有一段时日,可他对爷爷的鄙视丝毫不减,因为他认为这是没有任何出息的活儿,当初就是为了此事,小饭团负气出走,辗转到了青福楼做伙计,说起来做伙计也不过是只管饭不管钱的活儿,而他愿意留在青福楼,一来是因为青福楼的老板娘待人很好,并且还有几分尚未褪去的风流,二来因为青福楼的女子实在水嫩水嫩的,每天都能让小饭团乐不思家,辗转间这日子过得特别快,很多时候小饭团都感觉自己是在过年。 可如今! 雪舞比起那些青楼女子,更加香艳,并且雪舞就在自己的床头上。 小饭团负气地用力拉动风箱。 嘣! 一声响,拉坯断了! “你,你这个孽子,不成器的废物。” “以后再也不用拉这没出息的玩意了!”很显然小饭团因为自己把一个还没过门,不知来历并且对自己有没有感情的女子弄回自己家中,变得自信满满,特别是在面对整天说自己没出息的爷爷的时候,小饭团把自己的腰杆挺直,有些飘飘然。 雪舞的哭声从房里传了出来,同时,大门口有人敲门的声音。 两口子哈着寒气,老人估摸着是雪舞的家人找上门来了! “开门,快开门!” 小饭团正要去开门,他爷爷却一把把他给拉住了,嘴唇有些颤抖,“若是人家的家人找上门来了,可不要倔着,把人送换回去。”老人摆摆手,但他的表情还是有些失落,有点不舍得,小饭团仰起头眼神有点睥睨:“就算是她亲生父母来了,这人进了这门,就是我的人。” “你……”老人用手指指着小饭团的鼻梁尖,说不出话来,真是气死了! 小饭团也狠狠地看了一眼爷爷!咬咬牙关便出去开门了,看来他对雪舞是认真的了。 “也罢也罢!看来这小子是真正喜欢上那个女子,谁有没有过为一个女子而变傻变得勇敢的?随他去吧!”老人看着小饭团拉开帷帘又重重放下来,深深叹了一口气,慢吞吞地继续烙大饼。 透过门缝,发现不是别人,真是大街上的那一群小混混,看起来脏兮兮的模样。 “你们擅闯民宅,小心我到衙门告你!”小饭团对着门外的混混说道。 “告我?嘿嘿!先把你的腿给打断!”门外高个子大声说道,小饭团一头一动,抖得不行。 嘣!嘣嘣嘣! 几声剧烈的撞击声,两扇被来就只能够挡风的门倒下来,小混混冲了进来,高个子敛着手站在后面挥斥方遒。 “把他给我法!”高个子一声喝道,五六个小混混便把小饭团团团围了起来,乱揍一顿。 小饭团爷爷拿着大饼的手直颤抖,听到有人要把自己的独苗儿小饭团的腿给打断,呼地从屋里冲了出来,用自己直不过来的手指着混混的脑袋,吼吼道:“你们胆敢再动我小饭团一根手指头,我就把你们的脑袋给劈了!” 小饭团爷爷一脸凶气,像是一头被惹怒了的老黄牛。 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只知道拉坯做大饼,卖咸鱼的死老头,一下子变得怎么厉害,高个子混混慌忙后退几步,显然他老人的气势给吓到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做作。 高个子混混又急又气!转过身把自己的两条强壮的胳膊操了起来,吐出几口大气。 这时候,空气里有些平静,可屋里的雪舞呼呼哭了起来。 “那仙子果然在这儿!”高个子猛然转身,小饭团看到他脸上凶恶的表情,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变得很畏惧地卷缩着身体。 但是听到高个子的话,是要来抢自己新娘子的,小饭团像一根弹簧一样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敢动我媳妇儿一根汗毛,老子……老子就跟你拼命!” “呦嚯!你这废物头铁了,长志气了不成?兄弟们,给我把他打成大饭团。” 七手八脚,七上八下,一顿乱揍,小饭团卷缩在地上,很疼! “行了行了!别闹出人命来,省得麻烦!”高个子混混说道。 小的都听停下手,老人却有点颤抖,“你们这群只知道游手好闲,整天混日子的废材,有本事你把我也打死了吧!”老人看着在地上叫疼的小饭团,很是心痛,可他却并无反手之力。 “我不打老人,也不欺负小孩儿,这是我们混混的规矩。” 老人脸一沉,直接无语。 “不过……”高个子混混眯缝着眼睛,双手插在肚腩上,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你把那女子交出来,我倒是可以放你一码,不然,嘿嘿!” “不然什么?” “不然连你也一并打。”高个子嚣张跋扈的样子,翘着腿,得瑟得很。 老人无话可说,说好的混混的规矩呢? “好香啊!快看,屋子里头有烟起。”有个混混说道! 老人马上高兴起来,道:“我这里头正在烙大饼,大伙儿兴许是饿了吧!正好招待一下各位大侠。”说着老人深深弯腰鞠了一躬,核桃脸绽出笑容。 “也好!先吃饱再说。”高个子混混顿了顿,因为大饼已经烧焦,香味实在太浓。 正要行动,雪舞穿着红衣服拉开了帷帘,往这边看过来。 那一看,天地眩晕,那一眼,众人不再眨眼。 小饭团从地上爬起来,“媳妇儿,快回去,别出来别出来!” “嘿嘿!果然在这儿,正好煮熟的鸭子,正好带回去做我的混混夫人。”高个子混混挪开了脚步。 雪舞放下帷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谁是你媳妇,切!” “烙大饼!吃大饼!喝点儿小酒,咸鱼送大饼喽!”老人高声呼道,他心里比谁都难受,可他却比小饭团要明白,那个女子是个祸水,不能久留,那些被世俗染过的冬霜落在他的脸上。 第五十四章 起火了!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高个子扯扯嘴角,轻蔑地说道:“切!这死老头,喝点小酒又怎能代表我此刻的心情。”用手拍拍自己鼓起来的肚皮。 老头突然顿了顿,脸上有些难堪,他隐隐约约听到了高个子的话,紧接着便转过身去对高个子说:“各位都是江湖上的好汉,自然酒当水喝,还不知道为首的少侠尊姓大名。” “大郎。”身后有个抬不起头的小混混说道,说完时又迅速低下头,因为此时正有很多人往他脸上看过来,都是极为惊恐的神情。 小混混是第一个跟着高个子混迹的人,在最为关键,没有人敢第一个站出来的时候,这个小混混便会摸不着头脑站出来,在混混堆里头,他是又憨厚又老实,老实中带着滑稽的存在,因为他的存在,混混的日子过的可是有滋有味,虽然谈不上每个人都会喜欢他,但是看不出来有人会讨厌他,就算这种讨厌真的存在,那也不过是三天两天的事情,三天两天一过去,又会变的跟烈火重燃一般,和好如初,而对于被他唤作大郎的人,对于这个身材矮小的小混混,更加是偏爱得有点过分。 “我……郎你大爷!叫老大。”高个子混混一脚踹在小混混的屁股上,小混混猫着头,任打任怨,但高个子揣完一脚便又变得有些心疼,他估摸着是想起了过往的那些令他触动心弦的事情,比如当初就是这个小混混为他挡住了那辆失惊的马,在身上留下一道抹不去的伤疤,得老天爷开眼才捡回一条命。 “小六子,没疼到你吧!”高个子慢慢扳开小六子紧紧护住头的手,感觉是自己欺负亲弟弟,小六子慢慢地转过脸来,很快便咧开嘴笑了笑。 小饭团爷爷转过老脸看着两个混混你侬我侬的,眼睛变得湿润,倒也忘记自己的大饼还烙在锅炉上,那股浓烟隐隐开了天窗。 这还是些孩子呀!比起小饭团,他们的命运要更为曲折,还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令人倒看起来有些亲切起来。 “起火了!你们这群废物,火烧房顶,眼睛真瞎了还是脑子坏掉了……”门外的胖女人早就站在了那里,骂骂咧咧骂开了,她窥探着这里发生的点滴,她先是闻到烙饼的味道有些口馋,没过多会儿便闻到烧焦的味道,这是一个嘴巴好吃,说话尖酸,并且鼻子比流浪狗还要灵敏的女人,很多时候看起来竟会是个才女。 一来这家的墙连着胖女人家的墙,虽说是寒冬落雪,可一旦火势过猛,一发不可收拾,接二连三地烧起来,那怕女人自家的房子没有烧起来,可多少也会受到影响,这个女人本着来窥探雪舞的消息,慢慢地被这烧起来的火乱了心,倒是更多的担心起自己的事情来。 所有人都朝胖骚|女人看了看,女人有些讶异,“看什么看!没看过老娘的风姿呐!青福楼里的风流女子随你看个够!”说着胖女人扭着屁颠屁颠的屁股进来了,众人忙把自己的脸甩开,不想再看她一眼,仿佛只要多看一眼就会降低自己的品味,会觉得脏兮兮。 要说老人,他但是挺机灵,小饭团才从地上慢慢地咸鱼挺,可老人已经从屋子里出来了,黑乎乎的脸,他一个人进入救火,浓烈的烟火把他呛得慌,本来只要一口喘出来的气,现在却要喘上好几口,并且比较困难。 “你……你们傻愣着干嘛!起火了!烧死了那女子,谁也担待不起。”老人一只手扶在拉开帷帘的门槛上,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样子,像是快要死了的样子。 “媳妇?媳妇儿!”小饭团直不过来的腰板瞬间直了过来,他的眼睛也很有神,这时候屋里发出“嘣”一声巨响,房顶塌了一大片,那个塌下来的地方正是雪舞此时在的地方。 “你给我回来,不要命了!”老人脸色苍白,一把抓住正要往里头冲的小饭团,小饭团就像一头脱缰的野马,老人根本揪不住,还没反应过来小饭团就已经冲了进入,老人的脚很软,软到快站不住脚。 “完了完了!”老人向着混混挪了几步,混混们往后退出几步,“老大,我们跑吧!看来那个女子只是个过眼云烟,不是我们的菜。”高个子听到这句话时,一巴掌狠狠打在他头上,快要晕倒。 “走,进去救火去,我兄弟还在里头!”高个子一招手示意大伙儿进入,还是熟悉的套图,那个最为矮小,身体却十分结实的小混混并了进去,就这样外头的人都在好奇着里头发生的事情,伸长脖子,不多会儿踮一下脚。 等了许久许久,还是没有看到进去的两个人出来,倒是时不时听到雪舞痛哭的声音,这是怎么了?胖女人伸了伸脖子,走到人的少年,轻蔑地瞟了一眼众人,“看什么看?说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这番却是熊包。”女人也往里头看了进入。 除了雪舞的几声凄厉的哭声,还是没有其他的变化,可屋顶上的浓烟都快要慢慢褪去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难道这两个豆腐脑子转不过弯来,那女子岂不是?想到这儿高个子再也站不住脚。 “都给我进入,快点进入,那个女子还没有死。”混混都鸡眼看着鸭头,推推搡搡的,可最后还是进去了,高个子跟在后头。 老头悲伤地把贴在门上的脸拉了出来,他不小心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脸,落得一顿臭骂:“该死的东西,烙饼都没个心眼儿,要是把我家的房子给烧了,我要你断子绝孙,吃不了兜着走,我呸……”难听的话都说出来,只差动手了,老人仰面收住心里的乱,但很快他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这是老天爷要我的命呐!我死了算了,我不想活了!”老人两手握住门槛,把自己的头撞在上面,女人却心软,“你个死老头子,你可不要吓我!” “我不活了!” “救命啊!有人要寻死了!”胖女人害怕地大声喊道,门外又冲进来很多人。 “怎么了?谁要寻死?”有人问道,女人指着老人,忽然觉得自己心里很堵很堵,有点意乱头晕想要呕吐,那种眼睁睁看着每天都在自己身边瞎转悠的老头子,不知为何如今女人对他生出很多不忍,不忍他就这样死在自己的眼前。 来人把老头子拉下来时,他已经昏过去,这时候女人终于柔软地落泪,她好怕!至于他到底怕什么,我想这种感觉只有她心里最为清晰。 “快去救火!” 里头的人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雪舞的声音也没了,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一声巨响! 房顶又塌下来一大块,来人目瞪口呆,因为帷帘里有一阵怪异的风拂了起来,没多会儿,走出来的是雪舞,雪舞还是那样的出于污泥而不染,像是不食烟火的女子。 哇! 这世间竟有这般女子! 把眼睛睁得老大的人,再也不想再眨第二眼,生怕只要在眨一下眼睛,就会错过什么,当然除了那个女人。 “你们?好色之徒,她是狐狸精,进去的人都被她给吃了!” 来人回过神来,说什么?狐狸精? 雪舞红色的衣服被轻轻的风吹得更有风韵,雪舞慢慢踮开了几步,那些飘洒的雪花落在了她的头发上,又有几片雪花从雪舞的头发飘过人群,像是妖娆的舞姿。 “好美!” “……” 有人看着落雪,有人看着雪舞。 雪舞把那几片柔软的雪花放在自己的手心,两片薄唇半笼风月,眼里低眸敛风情,秀发如画惹乱了来人的心,雪舞对着落在手心的白雪说道:“良云生,你到底去了哪儿了?我们好不容易脱了牢笼,你不会就这样擦肩而过,把我们曾经有过的那些错误都给忘了吧?” 雪舞把手放了下来,可内心的情愫款款袭来,她都快要忘记很多人,在哪个地方走出来的人,她的两个弟弟,还有寒江钓雪人……但她还可以很清楚地记起良云生的模样,雪舞也在担心自己有一天真的连唯一的那个人都给忘了。 “姑娘可是外乡人?”白面书生站出来,一股书生的酸味让他与众不同,那种把书上的话搬下来的感觉扑面而来,让其他人望而怒目,这是个考了三年尚未中过秀才的落魄书生。 雪舞自然听得明白,“我从另外一个地方来。” “姑娘正是拥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令人看姑娘一眼便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姑娘可是有心上人,放不下的人。”果然这个整日只知道吟唱诗经,对那些花间词集深有造诣的穷酸公子,如今缺让他打开了雪舞的心门。 雪舞收起脸上的倦容,有些似曾相识地看着书生,但只是这一看,书生心中便已经拿捏了几分胜劵在握的得意。 胖女人却感到这些人都想女人给想疯了,真是一群没出息的废物,但她看向雪舞之时,她也变得惊呆起来,但这种可以触动她心弦的女人,很快就变得愤愤,眼里充满妒忌,“她是狐狸精,你们不要被她给掳获了心,男人的心都是给狗吃的呀!睁大眼睛看看吧!” 胖女人的话说得很让人恼怒,她的妒忌已经占据了她的全部,但也有人从雪舞的美貌中抽出身来,那也不过是家中悍妇,那上一记的耳光还在心头隐隐作痛。 第五十五章 人都不见了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雪舞一身红衣翩跹,像是冬日里飞过的蝴蝶。 身后有吱吱呀呀的响声,“房子要塌了,快把里面的人救出来。” 但也只是走到门口,把小饭团爷爷给抱了出来,房子就塌了下去,所幸房子倒向人的另一面,没有伤到人,可再往倒下来的废墟里看去时,没有发现有人的迹象,那些进去的人就这样不知所以然。 “人呢?”胖女人先是仔仔细细地看着废墟中,可以看到那些大块大块的木板,木板下压着些碎瓦砾,瓦砾下面是许许多多的灰尘,再往其他地方看去,除去几壶被砸烂的酒,还有那些被烧焦冒着烟的大饼……并没有发现有人,连衣服也没有发现。 胖女人有些惊愕不已,嘴唇都在颤抖着,雪舞想要出去看看,才从她的身边经过,却被她的眼角余光所捕获,很快女人便把正脸对着雪舞,惊愕的脸色快要崩溃成另外一种复杂的脸色,但其中的妒忌不会缺少…… “这是狐狸精啊!” 胖女人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去的背影,留下一幅画,第一次喊这句话时候,没有多少人会相信这样子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会是一个狐狸精,可这一次,那些走过去没有出来的人,他们的踪迹都找不到,加上妖娆的特点,狐狸精也便名副其实。 雪舞确实有着很多跟常人不一样的地方,要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便被抓去魔圣之地修炼千万年,如今归来,身上的魂术没有保存下来,记忆似乎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一切都要从凡人开始,不过要说她不一样的地方,那便是她的容貌,这是可以颠倒众生,倾国倾城的容貌,一笑魅天下,而关于这一点,这便是她的魂识有别于凡人。 “她真的是狐狸精,这么多人都进去了,除了她,没有一个人可以走出来的。” “我们不可以就这样草率地断定,还是先找找吧!” “怎么找?连衣服都没看到一件,怕不是被狐狸精给吃了吧!” “说不定……说不定这里有地下室,我们再去翻翻看。” “……” 有的人怜香惜玉,为首的便是白面书生,他出的点子可多了,要么这里就是有个地下室,要么就是那些进去的人从后面溜走了,早么就是这老头把人给藏起来了,更为荒诞的就是他们都使用了障眼法让我们看不到……,而有的人知道自己早已家有一妇,彪悍凶猛,自然吃不到嘴的豆腐,便想着如何往上面抹沙子。 几个力大的人过去把地面上的碎物,还有其他的东西都给搬走了,但是地上空空如也没有发现什么,这是真的被那人给吞进了肚子还是怎么,众人目瞪口呆,咋舌不已,就算白面书生有再多的点子,摆在他眼的一切都让他膛目结舌,如若再要袒护这雪舞,不是先受到胖女人的一顿噼里啪啦的臭骂,就是受到大伙儿的嗔怒,若果说得过火了些,一顿毒打自然也少不了的。 “人都去哪了?地上没洞天上无门,这倒是让人慎得冒冷汗。” “莫不是那骚真的把人给吞进了肚子里,要是那样的话,我们……也只能为民除害!”说话的人言语间对雪舞还是有些爱慕,眼神也很炙热,说出来时他的神情并不好看,像是说了一句口是心非的谎话,但胖女人就不一样,“她就是个狐狸精,你们这些都是街坊四邻的,可不要被她迷惑了心性。”胖女人走到众人的跟前,两只手叉在粗腰杆上,但她马上看到有人笑着,笑得风流倜傥,并且那人还是看着雪舞身上的某个部位。 “你个臭不要脸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人模狗样,还想钩汤人家一汤……”胖女人不顾众人面目,走过去便拧起那人的耳朵,两个旋转那人的耳朵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疼!婶婶快放开我,我再也不敢了。” “我就说了你一天到晚不务正业的,不是去青福楼揩油,就是对着漂亮姑娘傻笑,小牛还想吃老草,快点儿跟我回去向你爹爹领罚去。”胖女人的手像是几根钉子死死钉在了耳朵上,只要动一下下就会感到疼痛难忍。 比起回去领罚,长痛不如短痛,那人还是挣脱了胖女人的无理取闹,可在慌乱跑出门时,撞到了雪舞的肩膀,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心乱,撞上雪舞时还不忘回过头来连连道歉:“姑娘,冒犯了,还望姑娘恕罪!”弯下腰来,这是市井之徒卑躬屈膝惯了的赔礼,可这时候那人看向雪舞的眼神还是没有减少贪婪,嘴角隐隐间有笑。 “你走吧!”雪舞没有过多踩他,雪舞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可那人还是没有放下唠叨,碎碎念念让人觉得烦。 眼看胖女人又要出来,那人便跑开了,但一道烟尘路遥中还丢下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还会回来的。”自然女人更加的愤愤。 雪舞还是那样的内心坚定,眼里也有些落魄,她的世界跟这里的世界并不想通,魔圣之地带来的清冷让她也变得不可靠进,像是圣女般高冷,也只有他记忆里的那个人可以让她内心的雪融化,胖女人虽说这是狐狸精,在她走向雪舞之时,内心还是好忐忑,生怕自己不够格,身份低微,还有十二步之遥便已经停下了脚步,拍拍自己身上的衣服,把那些落雪都给打走了,还有那些看起来有些褶皱的地方也扯了扯,扭动一下脖子,变得精神许多。 “你可是从外乡来的,我们这地儿小,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开口,我们这里虽说贫困,也很不讲道理,可县衙的大老爷们都讲道理,不认路也可以到哪儿带你回去。”胖女人堆着笑,别提有多难堪。 雪舞袅娜地扭动腰肢,一股清流在雪舞身上清流直下。 “既然没有再找到那些人,本来都是些混混,死了也活该,我们便先行回去。”说话的人真是之前被混混给欺负过的,如今倒好正好出气,言下之意便是不用惊动官府,也不用请些道士来驱除妖魔鬼,并且还有要放过雪舞的意味。 小饭团爷爷被一阵冷风刮在脸上,从地上醒过来,没多会儿恢复了清醒,也有可能从昏迷一直到现在,都是小饭团一个人在他心里作祟。 “小饭团,我的小饭团。”有人把老人给扶了起来,老人却很要强,看到自己的房子没有了,小饭团也不在,老人眼前一黑,失望又很快心疼得绝望。 “小饭团他爷!你可要挺住。”胖女人咧开嘴,又说道:“要是你也没了,小饭团醒来便找不到爷爷了呀!进入的混混也没有出来。” 小饭团爷爷收起自己的哭脸,寻思着这都是因为雪舞惹的祸,她才到来这不多会儿,便让自己的房子,还有替自己传宗接代的小饭团也都没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都是那个女子惹得祸,她是个妖女,给我把她给绑起来。”小饭团的两行鼻涕划过他杂乱,没有头绪的胡渣,但也不能阻止他内心的疼痛,仇恨。 “找不到我的小饭团便活剥了她!” 看着过激的老人,旁人也是看在眼里,着急在心里,怕老人做出什么让人想不到的事儿来,但红颜祸水可能会送掉自己的命,这些人也再一次深有体会。 雪舞从她的近乎与这些人隔绝的思绪里抽出身来,有些让人意想不到地说道:“你们到底怎么了!”仿佛她是个局外人,这里发生的事情她压根就不知道一般。 “你……”老人生不过起来,但也不知道生气要从何生起,雪舞是他们心甘情愿进了门的,也只怪自己惹了一身骚。 “房子没了,小饭团也不见了,都是为了救你,你睁大眼睛看看吧,都没了,进去的人连踪影都没有留下来。”胖女人说道。 可雪舞却很淡定地说,“可这又跟我有什么牵连,我并未放火烧了房子,再者你们又有哪只眼睛看见我把他们给弄没了?” 对于雪舞的一番回答,让人有话说不出,本想着雪舞会摆出那些圣女大赦天下的圣洁,施云布雨,让贫瘠的土地久旱逢甘霖,可听她这番话倒像是有几分女流混混的感觉,但细究起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你,真是个妖孽!”小饭团爷爷说道,雪舞把一切撇清,让他感到窒息的感觉。 白面书生娘娘地走了出来,书生气还是相当浓烈,但正要说话,却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要站在那一边才好。 雪舞想要走出去,可这渺渺的世界,她有些没了主意,良云生的印记又卷入她的思绪中。 “不要让她跑了,祸害,这是个祸害,让她跑了说不定会惹出多少家破人亡的事儿来。”胖女人说道。 众人回过神,不再为她的容颜所动容,雪舞止住脚步,本来也就无路可走,“姑娘,还请留步!虽说你看起来不会是妖女,我们宁愿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要姑娘留下来,定不会让姑娘受委屈。” 雪舞顿了顿,垂眉看了看那人的脸,不方不圆,不奸不正的,也便随口答应了下来,但正要转身之时,废墟中发出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还活着,勾住了人的心。 第五十六章 白面书生的菜上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胖女人的话让很多人心里过不去,她的话语里藏着每个男子的脸皮,只要其中的某个点点就会戳中人的心,就算她的话中有那么些道道,也没有人会彩她,没事惹得一身骚倒不如相安无事来的好。 在众人的拥护下,还是那个长相清秀的男子为雪舞指点了江山,一一把这里的一切都说得算不上有滋有味,但也是出于他的真心话。 “我叫小武,武功的武,姑娘远道而来,这里是良国,良国有很多都城,这里便是人人向往的良国城,国中之城。” 雪舞听着他的话,记忆里摇曳着零星的图案,良国城三个字真的好熟悉,感觉就像是自己的故乡,可无论如何还是想不起来具体的模样,一如那隔着面纱的朦胧,雪舞倒是乐意听他的话,至于没有地方去或者说很难找到容身之处,熟悉这里总是不会有坏处的。 雪舞也只是微微一笑,自称小武的男子便已经是浮现连篇,满脑子的春风看不见,但也从他的眼睛里一并流露出来。 “姑娘,你要是喜欢便留下来,正好我家娘子性情温柔,温柔体贴,姑娘可以到我家落脚,待你家人寻找到这儿,姑娘也可以安心地离开。”小武之所以敢直接说出这番话,直接把雪舞邀请到自己的家里,也是他的好品行所致,小武是个老实本分,不越货,不违法,也从不靠近青福楼,一家人恩爱温暖,是良国城良民的典范,为此县衙大老爷还不得不给他颁发了一个“良民典范”的匾额,就挂在小武自家的门口左边,让人一眼便可以瞧得见。 雪舞扯了扯自己的嘴巴,天空的雪没有那么大了,但还是在下着,又有人在她身旁撑起了一把红色的油纸伞,真的好美,跟画里跳出来的佳人似的,如果不是知情的人,会误以为这是出嫁的新娘子。 “还是给我说说这里的人土风情,大街小巷的吧!初来乍到没个落脚地儿,倒也劳烦了,得了各位公子的抬爱,是小雪的荣幸,可好像自己也记不起自己是从哪儿来的。”雪舞驻足在油纸伞下,听着她的一番话,行人心里自然美滋滋的,可很快就乱起来,大伙儿都在为雪舞住在谁家的事情闹了起来,那些有妻之人也都乱了章法,小武自以为有了县衙大老爷颁发的匾额,众人都会信得过他,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就是他被揍的最惨。 这一闹,让雪舞的心里乱糟糟的,油纸伞也被粗鲁的中年人给撞落地上,经过践踏,伞已经看不出它原来的样子。 雪舞看了看这些人,她的眼神没有留恋,也没有恼怒,心里很平静,想要往回走,可她远远看到有个人站在那儿,就只有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面书生。 看到白面书生时,雪舞改变了注意,又想要往前走,但是前面的路还不熟悉,所以走得很慢,雪舞把手放在盈盈一握的肩,别着嘴这可如何是好?前有狼后有虎的,雪舞突然想到一句话来,出门在外的都长个心眼儿。 原来这些人走完以后,小饭团的住处只留下胖女人,还有白面书生,小饭团,共三人,自然白面书生跟他们不是一伙人,他身上有很重的书生味,还有一副让人无法忍受的自诩清高模样,整日里只知道游手好闲的,也不想是个有风度有才华的文人,倒看起来他的样子就让人觉得很骚,是个人见了他都想抡他几拳也不够出气的。 可那怕书生真的没有多少个朋友,但他跟县衙大老爷的关系却特别好,好得跟一家人似的,但这也不是县衙大老爷对文人骚客偏袒,而是因为白面书生确实有值得县衙利用的地方,比如那一次的冤案,还有那个神秘人的身份……一连好几次遇到的棘手案子,白面书生却可以应付得来,似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把案子给断了,当然还有另外的缘故,就是白面书生与县衙大老爷都喜欢舞文弄墨,谈古论今……还有都喜欢去状元桥边的铺面吃饺子,偶尔闲暇时也去青福楼卖弄自以为是的文人骚客情怀,但很多人都认为这不是什么情怀,而只是骚。 若说起其他的朋友,白面书生也就与状元桥铺子里的老板娘可以说说笑笑,谈话总是往深处谈,至于他们到底谈些什么,渐渐地七嘴八舌也在城里头传开了,但每个人说出来的都不一样,每次谈话老板娘都笑得前仰后合,风流四起,白面书生也是痛痛快快心满意足的,但很多人都十分鄙夷他,但老板娘却没有反感,后来白面书生去状元桥吃小酒,饺子的次数变少了,只是因为那一次老板娘留他在自己的铺子里歇了一晚。 离开的当晚,白面书生草草下了床榻,看了看有些温柔的铺子浸没在稀薄的晨露中,“这倒是个知情达理的女人,只可惜恨你生君早,恨我生你迟。”感慨了一番,走着走着,铺子已经被晨露给吞没掉。 朋友不甚多的白面书生。这一次,雪舞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让这些红了眼的人头破血流,自然为了让美人在抱,那些好的坏的,还有像是一根稻草一样可以为他所利用的力量,他都会费尽心思全部都利用起来,把所有的心思全都压在雪舞的身上,白面书生的脸上泛起一抹笑容。 没多会儿,白面书生便自个儿走开了,雪舞的眼角余光中已是看到了他离开的。 雪舞感觉到了什么意料之外会发生的事情,可这到底是什么她自己也想不清楚,只是隔着纱窗被人偷窥的感觉,正要以为对面是光明正大的,那人有很快隐藏起来,雪舞眉宇间锁住忐忑的心,“他是谁?”不禁话语从她的口中跃然而出。 白面书生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口中喃喃:“这是我的菜,你们都别想跟我抢。”他去的方向正是县衙大老爷的哪儿。 在众人热情的簇拥下,雪舞有些模糊地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大伙儿都很开心,可似乎却与雪舞无关,冰糖葫芦,良城小吃,胭脂水粉……没有什么东西值得让雪舞开怀一笑的,后来有些倦了,有人说道这可是仙女,凡间俗物自然配不上,但他们不知道真正令雪舞一笑的确实小饭团的傻劲。 行至客栈时,雪舞身边也只剩下三人,都是长得一表人才,相貌端正,但要是说真本事,那也不过是长着一副吃软饭的脸,还有一副软骨头的好吃懒做,这一切这都是因为他们家底殷实,不愁吃穿,日而久之便白白净净游手好闲惯了。 “姑娘,这里有个很好的客栈,里面的菜都是良城名菜,里面的人都是高雅之人,还望姑娘赏脸。” “也好,我们先进去吧,劳烦各位公子。”雪舞说道,自然三人也是很满意。 正要往客栈里头踱步,一行兵马从大街上飞奔而过,气势磅礴。 “这是出了什么乱子?这可是良王派出来的兵马,为首的正是秦蒙大将军,莫不是……” 另外一个公子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就别瞎操心了,只忧家贫,不忧国乱,如今我们家不贫,你这不是扫了大伙儿的兴致!” 三人对视一笑,很快便把兵马一事丢到一旁。 “来喽来喽!好喝的天山雪莲汤,加上良城祖传秘方熬足十二个时辰,整个良城今日仅剩这一碗!”伙计脸上永远带着笑,像是一朵不会凋谢的桃花。 “姑娘,你身子弱,快点把它给喝了!” 雪舞开始有些接纳起三人来,“我来这儿,也不过片刻的功夫,便认识了大家,真的好开心,我们……我们!” 三人有些期待,开始揣摩起来:“我们做朋友。”说完公子一拍掌,得意的笑起来,其余二人也跟着笑起来。 “往后我们都是朋友了,雪舞的事情就是大家的事情。” “好!” 雪舞心里流过第一次暖流,“说好了便不可反悔。” 自然三人不会反对,其中看起来有些儒弱的公子说道:“姑娘有所不知,在外乡来的人,成为良城人的朋友,以后便是一家人,按照良城的规矩,那就是第一顿饭,由良城人喂她吃。”说完还向着其余二人抛眼色,“是吧?” 雪舞开心地笑着:“那本姑娘就恭敬不如从命。” 二人附生道:“是是是!” “来,一口,再来一口,还有三口。” 儒弱的公子一口一口地把甜美的汤送出去雪舞的口中,每一口都很甜,每一口都是满满的笑意盈盈。 “姑娘,待会儿那边的夜市要开了,我们今个儿就玩个尽兴,不浪不罢休!” “对对对!那边的夜市,还有许许多多好玩的玩意儿,一落千丈飞一般的感觉,可爱的布娃娃,还有好吃的糖葫芦……” 雪舞自然没有拒绝的意思,对于这里,似乎来过,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每一个地方,雪舞都像是去见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人,可她却想不起来这故人的模样。 正要动身,有一阵异风吹了过来,门外有一声音传进来:“好大雪!去吧去吧!都跟我去吧!”恍惚中那些重重叠叠的印记卷来,好晕! “是他!就是他,当初就是因为他!”雪舞扶着桌子,陷入一种混乱不清的思绪之中。 第五十七章 白面书生的菜中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雪舞扶着桌子慢慢地移动自己的身体,在那个人的牵引下,整个人都像是一根漂浮的草。 “姑娘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三人脸上都有些急了,伙计想着这是前天卖不出去的羹汤,没想到把他喝的人竟然是女子,还喝的如此津津有味,伙计心里一亏也便跟着心虚起来,把脸调过去面对墙壁,心里贼贼的,但愿没出什么事儿才好。 “出去看看。”雪舞微微抬头看向客栈外头,此时已经是夜色阑珊,除去那些远道回来,还有一些无家可归的混混,多半的人都已经涌进闹市那头,若不是胆子特别大,行走在孤零零的夜街上会让人毛骨悚然的,像是孤魂野鬼。 在雪舞正要抬眼看去,那个人便进来,跟才迈开步子的舞雪撞了一眼,穿着一身粗布衣,手中是一方相术的旗帜,眼睛看起来半开半合的有些神秘,清须如同从未染过尘世的尘埃,一柄漆黑如夜的发簪衡在头发上,咋让人看起来神情有些恍惚…… 伙计机灵地迎了上去,“快进来坐,这里有你喜欢的鹿茸,还有各种特色海鲜,当然还有美味的羹汤,吃一次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味道……”相术士只是摆摆手,没有说话,循着脚步来到一方桌子上坐了下来,把手中招揽生意的旗帜放在一旁,“这位爷!您要吃点什么,尽管开口,这里有上好的酒,有绝味的菜,还有便宜舒服的住处,爷您……”,相术士微微扬起来眼皮子,像是刚刚修炼过一番,相术士这才说话:“给我打两壶酒。”说罢便从自己的兜里解开酒壶,两个葫芦做成的酒壶,一大一小。 “他是?”雪舞在门口,没有走出去,因为相术士的进来,一切都似乎变了,可雪舞还是头很晕,三个公子自然见过这个人,一一跟雪舞说了,这是在大街上看摸骨看相的相士,并且每天都会来这里小憩一会儿,至于夜色深沉以后,相士去了哪儿了,倒是没有人留意过,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儿,只是知道这是一个神出鬼没,行迹神秘的人,但相士每次算命,凶吉预兆,还是抽签写字都很实用,人们久而久之便以“活神仙”称呼,相士是个没有家了无牵挂的人,这一点在良城是人人皆知的。 正要上前去,雪舞笃定这就是当初把自己掳进魔圣之地的那个人,可很快客栈外头进来一行以公务为由,检查市民安全的官府之人进来,外头已然听闻“天寒地冻,小心火烛”的声音,一声声敲击声震碎人的心。 前来的人气焰嚣张,为首的那人更是趾高气昂,目空一切,“都给我仔细查查,看看有没有见不得人的玩意儿,或者是龌龊的勾当,以后我们良城便要变成面目一新,把那些丢人现眼的东西都给我砸了。” “诺!”小喽啰们纷纷冲进各个方面,客栈里的一些住客神情慌张,但看了看这是官府里的人,很容易便为自己披上一件被保护的外衣,只是在保护之前,有可能会被翻开藏在另一件外衣里头的东西,所以那些沾了腥的馋猫,还是有些蹑手蹑脚的,查不出来还好,查出来少说也是一顿臭骂,再说那个看起来不可一世的人可不是的说话温柔的种,他可以把一个人骂的半死不活的。 “官爷,快请坐!”伙计习惯性地伸手招呼难以伺候的那个人,到很快便会转过脸愤愤自骂一句:“狗爷,狗的爷。”带头的人正是叫做苟野,苟野自然不会客气,一屁股撂在凳子上,两手放在大腿上像是一只仗着县衙大老爷的狗子。 “把酒拿上来,上好的酒,顺便把好吃的狗肉,牛肉一并端上来,把爷伺候好了,以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伙计收起自己的臭脸,转身笑的合不拢嘴的,但在去端那些酒食上来时,伙计故意放慢了脚步,把那只昨天掉在地上满是灰尘的狗腿丢进烟云缭绕羹汤中,又从另一头拿了些隔了好几个日夜的牛肉,只是稍微热了热,苟野不耐烦的大喝着:“真是磨蹭,在不把酒食端上来,小心爷把这里给掀个底朝天。” 伙计有些慌乱,心中的愤懑之气正是时候,迅速把几坛子酒酒端了过去,旋即又把那条狗腿捞上来,用刀子割开外层的恶心之处,把其他的牛肉,还有剩余的杂菜都装到一个盘子上。 “这是官府的人,我们去吧!夜市都进入如火如荼的阶段了。”苟野往雪舞看来,把口中还未咽下的隔夜狗肉嘟囔在嘴里头,显然他是呆了,正是狗仗人势时候,苟野自然也不会错过检查的机会,只要他还是个正常的公子,自然不会让雪舞就这样走了,那怕这是良民也可以借着检查的机缘认识认识,揩揩油什么的。 “你们三,不,你们四给我进来,没有经过我的允许谁也别想就这样出了这门。” 可这时候相术士把手中的酒壶盖上盖子,把旗帜拿起来,在桌面留下三个铜板,没有说话便离开了。 “他……”一种一位公子说道,相术士经过雪舞身边时,偶有停留,只是侧眼看了看雪舞,快要把人给碎了的感觉,相术士捋一捋胡子,笑得有些泰然,这一刻心里一种呕吐涌上心头,像是一只老鼠撞上一只猫,眼前一黑。 “我们先回去。”雪舞说道,看着雪舞有些羸弱的模样,两人扶着她坐回去,苟野手心握着酒杯,眼中盈盈地笑着。 “今天我们暂且在这儿休息休息,改日再去,改日再去,伙计快点把补身子的羹汤端上来。” 伙计看着面容憔悴的雪舞,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端上来一碗神仙雪耳,并吩咐道:“这是昨天刚从山上采下来的雪耳,提神醒脑,驱除疲劳,快点给姑娘喝下去,这次权当免费的。” 其中一个公子倒是怒了起来,“才从山上采下来的雪耳,拱手让人喝了,这是何居心?莫不是次品假货?”因为听着伙计说是免费的,这让人心里有些不舒服,本来这一大摞子的钱没处花,如今听到免费的有点听起来不正经的感觉。 再一个公子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哇!手好疼,“你大爷的,你看我们姑娘像是吃得起凡间俗物的人吗?快把你的镇店之宝端出来。” 伙计有点颤抖,他只是个靠店家吃饭的小伙计,得罪了客人,吃不了兜着走,把镇店之宝端出来,便是得罪了店家,活生生炒鱿鱼,左右为难。 “我想喝酒!我想喝酒!”雪舞塌在酒桌上,没有精神气,吐气如兰。 苟野倒是隐隐一笑,这倒是令人刮目相看的奇女子,昂起脖子一杯酒倒入口中,跟着苟野前来的人从各个角落冒了出来,纷纷报道无人,苟野示意大伙儿都坐下,没多会儿,七手八脚地把那盘乱七杂八的肉给给吃了个底朝天,跟着自己出来的人不能喝酒,这是苟野定下来的,否则军法处置,当然苟野喝酒是可以的,谁叫他是定下规矩的人呢!并且这种规矩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有过好几次,苟野个几个小喽啰都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可这一次,有重要的公务在身,县衙大老爷亲自吩咐,今晚要在这里的一个人,那人没出现就不可以离开,美人在旁,美酒在握,倒也是件美差。 “来喽来喽,姑娘你要的酒。”伙计缓步把酒放在雪舞面前,不望驻留一阵。 “姑娘,不要喝,这是烈酒,喝酒对身子不好。” 雪舞那里顾得了,一手抓起酒壶,喝酒如水,几滴溢出来的酒从雪舞的脖子滑落下去,雪舞用手把残留在嘴边把酒一挥而去,“人在江湖,没有酒就跟没有盐巴的好菜,喝不得酒的人不算是有过江湖的人。” 三人感到羞愧无比,因为这是三个胆小怕事,只喝小酒的公子。 “好!好好好!”苟野拍起手掌,声声入耳,“不愧是女中豪杰,可与我满饮此杯?” 雪舞迷离地看着苟野,把酒端在怀里,问道:“你是何人?” 苟野脸上的兴致飞了起来,双手作揖说道:“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县衙的苟野。” “一杯子一杯子喝,多没意思,倒不如我们一罐一罐地喝,如此才够痛快。”不知道雪舞是怎么了,就是特别想喝酒,三位公子自然也是有些无奈,要是雪舞喝醉了,这会是怎样的? 没多会儿,两人从对桌站了起来,一壶酒一饮而尽。 “真痛快!好久没有这般痛饮了,真是爽爆了。”苟野放开肚皮,酒意涌上来。 这时候一个熟面孔从外面的夜色中进来,不是别人,正是白面书生,一种厌恶的表情在多人脸上同时表现出来。 “你总算来了,害我好等。”苟野对着雪舞说道,雪舞看了看白面书生,脸上所有的情绪一收放下手中的酒,说道:“不喝了!” 白面书生伫立着,心想没想到如今倒是两全其美,那女子竟然在这儿,看来这是我的掌中肉了,慢慢把自己的拳头握住,诡异地笑着。 “究竟何事,快说,不要扫了大伙儿的兴致。” 白面书生找了个桌子坐下去,没有明说,让人一阵恶心透了。 只是说了一句话:“这是我的菜!”让人挠心。 第五十八章 白面书生的菜下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雪舞走出客栈,早已是夜色无边,三人点了火把,循着雪舞的足迹跟了出去。 “雪姑娘你要去哪儿,天也黑了,倒不如先在回客栈休息一晚,我等三是雪姑娘的好朋友,一定会护着姑娘的,我们改日再玩。” 三人已是有些倦了,想着把雪舞安顿下来,自己也可以不用太操心,不过雪舞似乎并没有睡意,“去闹市玩吧。” “去闹市?这可是喝了酒的。” “去就去,只要姑娘高兴,我们三儿还护不了一个女子的周全不成。”说着向另外两人使了眼色,都在心里说着既然不高兴那就去玩吧,三人最后达成一致。 雪舞其实很害怕,害怕那些不好的东西跟在自己的后面,让她心神不定的,可她没有办法摆脱这些,自己也说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喝酒可以忘记一些事儿,但雪舞并不想忘记良云生,时常在自己的心里头问着,你去哪儿了?我真的需要你。 良云生到底在那儿,雪舞的记忆就快要散了,他还是没有出现,这可是两人的世界,不能就这样没了吧。 “雪姑娘,现在夜黑风高,没有下雪会更冷些。”公子脱下自己的貂裘外衣披在雪舞的身上,可相术士的声音还是飘渺地传来了,他到底要干什么,莫不是要重新把雪舞带回那个冰冷冰冷的魔圣之地,他莫不是雪舞的梦魇般的存在?尽管是三个喜欢沾花惹草的公子,但他们也不想惹事惹出祸端来,特别是那种会关乎性命流血的事情,巴不得离得远远的,虽说三人也懂得怜香惜玉,可也十分贪生怕死,胆子贼鸡儿小。 雪舞听到了相术士的召唤,那种冥冥中注定的命运,在相术士念念有词的咒语中,一下子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忽然之间,雪舞心神不宁,伫立在几片火光中的夜里头,不带眨一下眼的,三人自然感受到了什么,可三人同时的心虚也同时装了起来,只因为之前那句话笃定了他们可以护雪舞周全,毕竟撞起大老爷的感觉总是比装起孙子要好上许多。 可很快,三位装逼格却没有真正胆量,有了胆量我不一定会有真正实力的公子哥,露出了马脚,他们看着雪舞的脸上慢慢地再发生变化,先是从美丽的面庞,出现一条有如蟒蛇般的紫黑色东西,紫黑色的东西慢慢蔓延开来,布满雪舞整张脸庞,后来慢慢地雪舞的眼睛布满血丝,看起来眼里的血就要滴落下来,三个公子本来就胆小如鼠,本来在小饭团家中凭空消失的人就让三人早已有了提防的心,如今又见到这番事儿,自然吓破了胆,撒腿就跑。 一种诡异的气息笼罩着黑夜里那些看不到的地方。 雪舞屏住呼吸,闭目仔细聆听着风里那些飘渺传来的声音,忍受着独自面对怯弱,要是那个人在该有多好,要是他在他又会如何?雪舞有些胡思乱想,良云生是个奇迹,有他在这一切都会变成小事,但雪舞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胡思乱想有点儿多余,因为直到现在,良云生的死活都还未确定。 “你是何人?如何对我这般纠缠不休?”雪舞感应到相术士现在就站在自己的身后,此时此刻,这里也只有这两人而已,漆黑如鬼,孤男寡女,恐怖非凡。 “果然好魂识,没想到你还能从魔圣之地出来,真是这老天闭了眼。”相术士出现在雪舞的身边,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雪舞用自己的耳朵感受着这一切,但并没有睁眼,权当是梦里说瞎话。 “我是何人倒也不重要,只是有我在,你就休想在良城安身,你是良庄的地下葫芦,机缘巧合才得以幻化人形,如今良庄灭矣!但却有些不得不除的余孽,而你就是余孽中的一个。”相术士步步逼近,让雪舞感到很大的压迫感。 仿佛相术士往她身上下了咒语,只要默默念上几句,就会让雪舞彻底疯狂,“我只是得了那寄魂石,想当初火烧良庄,接而是水漫良庄,这般荼毒生灵,莫不是你要的结果?”当时水漫良庄,雪舞依靠寄魂石才得以生存下来,幻化成鱼人的模样,却被以魂识有异,被困魔圣之地,如今好不容易出来,偏偏当初将她撵入魔圣之地的相术士偏偏老不死,他的眼神雪舞三生三世也不会忘记。 “你有所不知,我正是那位屠了良庄的将军蒙飞的门客,吃了人家的饭,喝了人家的酒,还睡了人家的姑娘,自然将军的事就是我的事,为了蒙大将军的事情,自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包括去做那些伤天害理,欺负良民,伤害百姓,甚至是为了达到目的没有人性的去杀害无辜的人,还是要天下都为你所谓的信义而葬送性命?”雪舞问道。 自然相术士哈哈地笑了笑,捋了捋自己的胡渣,“我生,便生,我死,别人也别想活着,什么天下,百姓,人命,也不过是跟地上的草,随风凋零。” “你有多么美妙的魂识,你的灵魂就有多少人窥探着,不管天涯海角,你总是逃不出我的掌心。”相术士抽出一只手,比划出他拥有强大灵魂的景象,好恐怖好狰狞的脸。 “拥有特殊的魂识不是我们的错,当初进入魔圣之地只是为了踏上敬天灵山修行之道,如今倒好,你非但助纣为虐,还要把我逼上绝路,这是修行的初衷?还是根本从头到尾都是你的野心在作祟,如果敬天灵山上的修道之人得以知之,你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雪舞试着睁开眼睛面对他,这是郁结在雪舞内心的恐惧,也是永远无法原谅的人,但奈何!相术士总是道行在她之上。 雪舞说出这番话来,相术士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在那个鱼死网破的日子到来之前,如何想着把自身的力量不断地壮大起来,并且让那人跟他对立的力量融入自己的身体,最后只手遮天,霸唱天下,这正是相术士想要的,到时候什么修行者,就算天神也拿他无可奈何。 “若不是老夫道行修炼了无进涨,倒是可以跟你好好玩玩,现在,我就像一头饥饿的狼,巴不得马上就把你吞进肚子里,也算便宜你了,姑娘,就给你四个痛快的。” 相术士屏气,闭目,运掌,有数道诡异的火焰划过他的指尖,随着碎碎的咒语从口中漂出,雪舞感到一阵被撕裂的疼痛,仿佛灵魂出窍,有如酷刑加身……那些疼痛中,所有的记忆都如卷卷海浪浮现在眼前。 身后有一把火近了过来,隐隐约约,看起来像是一个人,往县衙的方向走着。 “救我!”轻微的声音刹住了火把移动的轨迹,那人走路低着头,从另一头懵懂地走了过去,可在他回过头来时,发现正是小饭团口中的小雪姑娘,这让他鼓起眼前一亮。 这人正是白面书生,总是一个独行侠,但为了雪舞,他可是处心积虑已久,如今看到有人要欺负她,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虽然看起来雪舞此时并不像是个正常的人,而且她看起来还恐怖,也不美,因为有相术士的存在,这一切都被白面书生理解成是相术士给小雪身上布下的诅咒,再者白面书生是个看风流人物书籍的落魄书生,那些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桥段也是烂熟于心。 “把她给放了。”白面书生的勇气就是从那书上学来的,英雄救美的壮举,相术士不为所动,转过脸对着他说道:“小兔崽子,饶了我的事儿,让你也一并去见阎王。” 白面书生认出这是平日里以摸骨看相糊口的相术士,这张脸无论走到哪儿,白面书生都记得。 “你是相术士!” 白面书生讶异! 相术士也讶异! “我正好赶去衙门办事儿,如今夜黑风高,天寒地冻,县衙大老爷还等着我回去。”显然白面书生在美人与自己性命之间,选择了后者,说罢便挪开脚步。 但却被相术士给喝住了,相术士心想着:这是跟县衙大老爷走得近的门生,自然不可以得罪了他,要不然以后的日子可真没有容身之处,自己是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的,好不容易在良城稳住了脚跟,出了一步差错,所有的计划都会变成浮云,如今也只好忍着,先不闹出人命,动静一大,恐怕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相术士自然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雪舞只是个开始,要想征服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要征服这三界,完成自己的野心,除了忍耐,这条路还很长很长……他明白只有到最后悄无声息地把所有阻碍他的东西一棒子打死,才可以一飞冲天。 “慢着,这姑娘不小心跌倒,老夫正好路过,给了她点儿灵气,你带回衙门好生调养,不出二日便可恢复如常。” 白面书生心里一惊,这是要提前就把小雪给了我?我岂不是不用做那些无用之举了?真没想到一步错却让自己一路顺风,这等好事比起掉馅饼还过瘾。 “谢过相术士有心照看良城的百姓,待我回去一定好好向县衙大老爷说你的好话。”白面书生作揖道。 “都回去吧!”相术士招招手,雪舞感到更加的害怕,因为她看到了一个更为黑乎乎的阴谋,仿佛看到三界的生灵涂炭。 “是我的菜,终究还是我的菜。”白面书生去的方向不是县衙,而是状元桥饺子铺。 雪舞的面容慢慢恢复过来,她的记忆也全部清晰,那些烙在她心里的疼痛唤醒过来的记忆,舞雪只是感到好累好累,好渴!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弱女子一个人走真的很累,特别是当一个弱女子孤零零地自己走在一个陌生的、被夜色吞没的夜里。 第五十九章 饺子铺打烊了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良城还有些黄晕的光零零星星,但很快许些有如天空的星辰般的斑斑点点便灭了下去,可白面书生却心里有数,就算整个良城都暗下去,饺子铺是不会这么快便把灯给灭了的,之前也只是这时候去饺子铺,虽然很多可以亮堂人心的其他灯光都没了,可却还有一盏发出微弱的光。 一个月以前,白面书生总是这时候才去饺子铺,沽几杯酒,点几个小菜,把酒放在热火上热着吃,直到吃得面红飞色,跟老板娘唠嗑了些碎碎念念的事儿,又自己带上一壶才离开。 至于那盏灯到底是为谁留下来的,白面书生也有过自以为是的想法,饺子铺老板娘是个风流的女人,比起其他的女子自然多了许多韵味,说起来也只不过是个不会衰老的婆子,自从那一夜误会的留下,老板娘便告知白面书生,她的灯盏是为自己走失多年的丈夫留下的,并且告诉他之所以饺子铺历经沧桑却还是保持原来的模样,就是为了等到自己的丈夫归来时能够一眼看见便想起自己,知道自己还在等他,从那以后,白面书生也就背着“嫩牛吃老草”的包袱过日子。 当时,白面书生没有多问,他看过太多艳书里红杏出墙的故事,也看过许多贞洁的烈女,这些都是从书上搬下来的东西,白面书生把他搬到了自己的生活里,如今他又是美人在怀,对于饺子铺老板娘的事儿,他不会揪着不放,这一次前去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图个方便,看在老友的情谊上,老板娘也不会不给他行个方便。 雪舞受过相术士的一番折磨后,感觉身体里每一寸肌肤都在疼痛,没多会儿便软趴趴地落在白面书生的怀里,像是一个病入膏肓再也醒不过来的病西施,白面书生把雪舞束在自己的背上,雪舞把自己的微弱气息吐在白面书生的肩膀上,暖暖的,白面书生如同享受。 眼看快要到饺子铺,那个微弱的光灭了下去,这是怎么了?白面书生有些讶异,要说老板娘每天这时候都会准备一下明天做饺子的材料,先把把面粉用水和了做成空馅,再经过一晚上的浸泡做出来的饺子温软可口。 “这是怎么啦?难道?”白面书生踌躇了会儿,又迈开了步伐,无论如何今夜,他都不会让雪舞在冷冷的野外过夜,想着要去敲门,可他听到里头关门的声音很重,这不会是个男人? 雪舞的神识慢慢恢复了些,梦里呓语着:“你在哪儿?我快撑不住了!” 白面书生莞尔一笑,“我在这儿呢!有我在我便会照顾你一辈子,以后没有人再敢欺负你。”说完白面书生的笑容变得阴晴不定的,雪舞睡意朦胧中浅浅一笑,紧紧搂住白面书生的脖子,她的手好美好柔软。 “开门,快开门,我是殷旭。”里头没有声音,“再不开门就破门进来了,丽儿!丽儿……”这时候才有声音传出来,里头的人抡起一根粗大的木棍,蹑手蹑脚靠近门的里头,“你是何人?夜深了打扰良家妇女,小心到青天大老爷那儿告你私闯民宅的罪名。” 又要敲门,白面书生感到了奇怪,里面的女人听起来声音如洪水爆发,并不像是丽儿,便又赶紧问道:“你可是新铺家?丽儿去哪了?”里头的女人嚷嚷道:“什么丽儿鸭儿鸡儿的,早就在一个月前离开了,你赶紧给我滚,饺子铺打烊了,想吃饺子明儿再来。” 白面书生殷旭想到自己一个月以前正好来过这里,还是最后一次来,莫不是自己坏了丽儿的名声,让她在这个本来就可以用口水淹死一个人的地儿再也抬不起头,想到这儿殷旭很自责,便也没有强留下来的心了。 来饺子铺的这一周遭,错过了时辰,再去衙门府上,大老爷定会不高兴,扰了人家好梦是小事,还说不定会遭到从被窝里窜出来出来的妇人一顿臭骂,如今除了青福楼,看起来别无去处。 “青福楼青福楼!楼里楼外人消瘦,青福楼青福楼!楼上楼下几多愁!”殷旭望向青福楼的方向,附近的光就只剩下一点,那是最为迷人的光,嫩黄嫩黄的光有如雪舞的气息,雪舞扭动一下身子,把自己的下巴顶在殷旭肩膀的另一头,“你还活着?对吧!良云生。” 殷旭眉目一抽,压着万千的黑云,这女子竟然是个痴女,她的花心早已种在他人的心上,殷旭自然明白‘心上人’三子的意味,她的心不在自己的身上,就算强留着也只是形如行尸走肉。 “良云生?”殷旭暗暗自问,他的心有一把火,正在燃烧他的全身,痛到了骨子里,这是一个怎样的人,才可以配的上自己背上的女子?这是什么魅力可以让雪舞把心都交给了他?妒忌心占据了他的全部,想起自己的点点滴滴,甚是悲殇。 良城也就他一个孤魂野鬼,多半人都不会把他当作是个秀才,也没有人真正会把他当作知己,那些不得已与他来往的也不过是因为自己身上有着可以被利用的东西,要是一旦连这些让他引以为傲的东西都一并没了,怕只是没有人会愿意,这就成了真正无人问津的废材,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自以为是的高傲自大,渐渐地也便成了孤傲,如今也只能算得上孤。 “他无论如何,待我回到青福楼,生米煮成熟饭,待来年花开,凭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无用。”殷旭暗自想着,加快了脚步,循着光的方向走向黑暗。 身后有人追来,脚步很重,喘气如牛,“你等会儿,等会儿!”说话的人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也走了约莫一半的行程。 闻有人追过来,殷旭止住脚步,转身看去,是个中年妇女,赘肉让她好生受累,妇女喘回来几口气,便说道:“我正是饺……饺子铺的新老板娘,丽儿有事嘱托,你可是那个好吃老草的白面书生了?” 殷旭听着有些郁郁,无言以对。 但究竟是何事,也不方便就这样走了,便问道:“究竟是何事?” 妇人走近来,递过一个锦囊,这是诸红色的锦囊,鼓起来,也不知道这里头是什么东西,妇人又吩咐道:“丽儿可是交代过的,一定要在今天凌晨到来以前把锦囊交到你手中,待大祸临头之时方可打开,便能救公子一命。” 说罢!妇人正要转身离去。 被殷旭喝住了,“她就没留下别的什么?” 妇人转过脸来,凝视着殷旭,“丽儿离开的时候很开心,她没有留下自己的行踪,只是随便带了几身衣服,还嘱咐公子莫要寻她。” 唠叨了几句,妇人一连打了三个哈欠,已是人困脚乏。 殷旭有所深沉,捏了捏锦囊,用手掌把它给包起来,好柔软跟捏着一个软绵绵的气球般,只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锦囊又暗示着什么?殷旭忽然觉得自己背着的雪舞有些重了,把锦囊放在自己的眼前,端详着这一针一线,“真是丽儿亲手绣的?” 妇人没有隐瞒,驮着背摧了几下发酸的小腿,一边说:“自打公子上一次离开,丽儿便整日整夜地做针线活儿,一连一月有余,一连绣了十二个锦囊,却只有一个是合她心意的,丽儿满心欢喜。” 殷旭连忙问道:“可这做了针线活儿,这里的饺子铺如何打理?”之前殷旭也是丽儿说过的,她并不喜欢针线活,倒是喜欢跟着些豪爽的人一起说说笑笑,谈些天南地北的奇闻异事。 “自当天起,饺子铺便打烊,伙计也被打发走了,留下她一人守着铺子,有来客便说打烊,也不说以后到底还开不开张,不知有多少人都为这事儿摇头晃脑;直到昨日,丽儿打开了门,正好大雪纷飞,行人稀少,我是铺子里帮忙打杂的大婶,正好想着回去看看,便不得不接手了这铺子,只望她还会回来,临走时丽儿还说道‘什么状元桥边买风流,总得为他留点儿!’。” “留点儿?”殷旭喃喃。 “也不要管这些,莫不是丽儿想要出去一趟,大概过了些时日便会回来了。” 最后一句看似多余的话,却被殷旭烙在了心里,总是有种余味犹存的感觉,跟他在书上那些看起来看得懂似乎又有些朦胧的感觉,如出一辙。 “我这便会去了,也只有委屈你了,丽儿吩咐过,公子切不可再回饺子铺,今夜唠叨的也都唠叨了,还望公子早点落脚。”妇人看向远处的光,转身就走。 殷旭被一阵夜风刮的神志清醒,把锦囊放入袖口,望向青福楼的方向,步步逼近。 “好冷!我好冷!”雪舞蠕动了下身子,夜风吹过,有些温度,也有些迷人。 “冷就睡吧!没多会儿便到了。” “我……好痛!全身都疼!”雪舞的语气很微弱,像是风一吹就会灭了的烛焰,但也透着几分娇羞。 殷旭心头软了下来,本来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这一周遭倒也不觉得累。 ………… ………… 第六十章 一宵值千金(上)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开门,大姐! 里面迎出来一人,正是青福楼的老板娘,开了门见着是殷旭便大咧咧说道:“这大半夜的,怎么还带个姑娘,我这有现成的,这不是多此一举的事儿?”以往这样说也不会令殷旭太过反感,反而殷旭会迎着大姐卖弄一番骚气,可这一次他像是来办正事的,脸上的表情很凝重,比外头的寒霜还要冷。 “住口!臭婆娘。”殷旭一脸阴沉,嗔怒着说道,他自以为风流地里没有贞洁,得意之时变唤她做大姐,不得意之时变唤臭婆娘,老巫婆…… 自然青福楼的大姐不会过多的纠缠下去,招惹是非和调戏客人是一码归一码的事儿,是大姐经营多年得出来的结晶,软的不行也不会硬着来,女人都是水做的骨肉,男人便是石头,万不可以硬碰硬,遇到难啃的家伙就绕过去,大姐也时常跟青福楼的妹妹们说起,之所以有了这聪慧的大姐,历经官家扫荡,江湖中人骚扰,还有同行的排挤……青福楼从小小的阁楼做起来,从一开始的只有三个人,除去自己还有两个是从其他青楼中被赶出来的姑娘,到如今的彻夜都似水般温柔,变成许多人的温柔乡,这也不是靠几分姿色便可以做到的。 后来同行之中的梦玥楼,青楼,翡云霏雨楼……都相继被比了下去,就连最大的青楼都没落了,有的还被官家抄了,只是因为其仅仅以落套的趣味来博取人的欢心,后来竟然有些性子烈的女子用性命保住了自己的贞洁之躯,这就是“色字当头一把刀”呀!这把刀落下来之时,这便是其他阁楼败落之日,留下来的其他阁楼中,也都是惨淡经营,让人看着有一种秋风扫落叶的悲戚,而青福楼后起之秀,却可以一路走来如鱼得水歌舞升平,让来客津津有味,来客便是回头客,至少青福楼里的主人深有体会。 “给我来个房间,灯光温柔点,这女子受伤了,可是不可以怠慢的。” 大姐仰面笑,自然没问题,只是…… 殷旭也自然明白,“银子过几天给你补上。” 殷旭脸上马上严肃起来,他说的话有点虚,很自然的谎话,但脸皮却贼他娘的厚。 这里上好的房间要一千两银子,差点的也要一百两,次等房少说也要五十两到八十两不等,这一次殷旭要的是上等房,对于身无长物的落魄书生,这算是一笔天“财”,如果不是别人把白花花的银子丢在大路上,他正好路过并且为了还钱而昧着良心捡起来,他断是赚不到这么多银子的,这可是良城大多数人花一生的气力也有可能赚不到的钱,对于一个视钱如土,还找不着赚钱门路的书生,可能也变成不可能。 大姐端详着殷旭,鄙夷之色昭然若揭,直到看到雪舞,她眼中亮起来,这是哪里的姑娘?生的这般俊俏,大可以惊艳天下的面容,又有谁可以逃过她的石榴裙?虽然殷旭一副穷酸的模样,可他却有一飞冲天,功成名就的可能,他可以撸到这样的女子,也正是说明了这一点。 大姐真正看上的是雪舞,也只有那张映着桃花的脸可以让老板娘对殷旭网开一面,大赦天下。 大姐笑了笑,也算是三更半夜夜深人静,还有一个房间空着,但那些仅仅卖艺不卖身的姑娘早就用完了,而空下来的房间恰好是个上等房,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做个人情,但也不会白住便宜了殷旭。 “殷公子,你是未来的财神爷,看你今日飞腾之气就映在脸上,青云之志已召,一千两银子自然也是翻复手掌之间的事情,我这儿正留有一个上等房,等着殷公子来呢!” 老板娘把媚眼一丟,笑而不语,扭着沉甸甸的屁股就上楼去,不忘回过头去,“快点儿上来!”伸出手舞动手中的香巾。 在很多难啃的人中,殷旭也算是其中一个,一来殷旭无钱心高气傲,二来目中无人,每次都是要挑好的房间,三来还要每一次都换一个不同手艺的女子伺候他,四来……这谁受得了。 可老板娘可以受得了,因为殷旭这人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呆板死脑子,有时候也会风流,比如那一次就把自家的一副山水画拿来给了一个女子,女子把字画卖出去得了个好价钱,还有殷旭从来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喝酒买醉,醉了也会为难起姑娘,甚而还会得罪大姐,“来如荆棘去如清风,不留痕迹不留情,来了去去了来,比起回自己家门来去还要方便。”这是大姐对殷旭的所有印象,但真正令大姐头疼的就是别人都是货到银子也就到了,殷旭就是不一样,能拖就拖着,拖着也就算了,还要三番五次再来,还脸不红心不跳的,每次银子都要分做好几次,才给碎银子。 老板娘的‘受得了’,不如说她不得不受得了,因为之前的银子加起来,少说也得有个千把块,把这身无分文的穷书生给惹毛了,说不定会做出什么让她意想不到的事儿来,毕竟这把赌注谁赢谁输还说不定,正如之前殷旭就告诉过她,“待我雄飞高举之日,飞黄腾达之时,便是大姐借势飞天之召。”到如今这句话已经过去了数年,可始终没有得到印证,这里的房儿从中等房到下等房都被殷旭给摸透了,但更多的只是下等房,当然今天的雪舞,还是让老板娘对着殷旭刮目相看了一眼。 那年殷旭对老板娘说出这句话时还是第一次参加乡试,那时正当意气风发少年郎,那时心比天高指点江山,恰逢那时老板娘正好开张,没钱书生遇上个温柔大方的老板娘,只要是个客人,但要有人来,不要钱也不成事。 次年,因良王下良城作客,在小城兜转了些时日,倒是留下许多故事来,也正是因为此事,青福楼才从其他阁楼中鹤立鸡群,脱颖而出,此事与殷旭自然脱不了关系。 良王这人,倒是个明君,每到一处便会深感民生维艰,并且身体力行,从下到上,参与到百姓的劳苦耕耘当中,“粒粒皆辛苦!”之后减轻赋税,为那些穷苦的人开仓放粮,帮助老弱之人治病,良城的百姓都竖起大拇指喷喷称赞,一日,良王出行视察民情,只见殷旭也前来领取粮食,便下了马车,一探究竟。 早已是俯首称臣,殷旭也把头往地上深深猫着,可明显的一眼便可以看出来,良王有些恼怒起来,愤愤然破口骂开一句:“真是个窝囊废!” “这这……这都出了什么乱子?”管家从案桌上下来,脸色惊恐,“良王请上。” 是时良王把屁股往上一靠,“都把头给我抬起来!” 众人把头抬起来! 只是殷旭意会到了什么,慢吞吞地把头抬起来。 “年轻人,真生的细皮嫩肉啊!” 殷旭没有出声,一副锋芒毕露的模样。 “殷旭,说你呢!快点向良王说明缘由来。” “我乃孤儿,无父无母,独自书剑飘零。” 听完这话,良王站起来,本想着好好训一顿游手好闲的人,可殷旭的话让良王腾目结舌,变成瞎子吃黄连,能说看不见。 良王吩咐官家多给点粮食给了殷旭,并且嘱咐他每天都要温习功课,来日方长,待有朝一日考取功名,衣锦还乡,殷旭自然一一答应着。 而后,有人对良王说了悄悄话,莫不是只是因为殷旭装粮食的袋子比别人的鼓了些,那一夜正是萧瑟之夜,良王谢了袍子,在几个暗中保护的高手下,独自一人打马闲行,行到青福楼,里面的欢声笑语,还有柔和温馨的光,足以让人望而却步,正想飞马而过,可良王眼前出现了那个人——殷旭。 良王勃然大怒道:“真是个不成器的废材。”安顿了肥马,便要往青福楼里来,自然这里的人不会认识良王,几个黑衣高手也是暗中注视着良王的安危。 本以为是个风流地儿,里面有的都只是些龌龊不堪的姑娘,妖娆中透着骚气,可让良王想不到的是,在他把一锭亮瞎眼的金子往老板娘面前一放,并且吩咐着要最好的姑娘来服侍时,整个青福楼如同大地回春。 三声响亮的锣鼓声敲起来。 所有的人都跑了出来,当然那些才喝过几杯酒的男子也跟着姑娘的屁股出来了。 良王感到诧异,这是要做甚! “今个儿有人揭了我们青福楼的王牌,大伙儿都出来,今夜尽欢,一条龙服务,不醉不摆休,青福楼里的东西统统免费吃喝!” 顿时,大厅中央上头的花苞一声响,五彩缤纷的花瓣洒落,好美! 人已经是陶醉其中,这是开张以来,青福楼的第一个春天。 殷旭最后一个滚出来,良王醉翁之意不在酒,来这儿的目标当然也只会是殷旭。 “把那人给我叫来!”在老板娘问起良王看中那个女子之时,良王吩咐道。 而后,殷旭认出这便是良王,但也没有明说,只是上来揽上良王的腰,放开了眉目之间的沉重,乐呵呵起来,一晚上,良王都没有认为这是什么值得贴封条的勾当,女子都是多才多艺,让人心里乐呵乐呵的,来的都是些会欣赏,懂举止的人,这一晚真的不同寻常,直到后来老板娘还怀疑这是不是殷旭故意安排的。 一夜良王乐不思归,临走时还有如从仙地出来一般,害的那几个黑衣高手一夜好生难受。 也就因为此事,青福楼才从其他的阁楼中为人所知道,一时间名声大噪。 老板娘现在阁楼望向熙熙攘攘的人流,不禁感叹:“一宵值千金。” 第六十一章 一宵值千金(下)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殷旭哒哒上了楼,老板娘拿出钥匙开了门,柔和的光线像是久违温暖地抚摸在殷旭的脸上。 老板娘盈盈一笑,有些不舍,有些欣喜,“这就是我为你留下来的上好房,一夜值千金,还望殷公子要好好把握。”老板娘把房门给轻轻关上,陷入黑夜里,一种莫名而来的酸楚涌上心头,眼里早已蓄满泪水,泫然若泣,只是似乎到了她这个年龄,毕竟还是没有哭出声来,用手帕擦了把眼泪,脚步很沉,有些落魄地孤零零往楼下走去。 很快,老板娘便脸色恢复如常…… 每一次到了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老板娘便会长长地叹几口气,除了这些,别无其他的了,不过如此老板娘也似乎很满足,那张有如桃花凋谢,枯萎的老脸又会像是春风拂面般。 殷旭把女子带到这儿,好像是她的亲儿子就要成亲,洞房花烛夜一般。 所以在这些复杂的眼泪当中,老板娘兴许是高兴的。 至少不会是不高兴的…… …… …… 殷旭把雪舞放到床上,雪舞一把搂住殷旭的肩,“不要走!我快撑不住了,你留下来可好?” 殷旭柔和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又落在她艳美的衣服上,雪舞实在太过虚弱,连眼睛也睁不过来。 红色的衣服把雪舞丰腴起伏的娇躯映衬得锋芒毕露,柔和的光铺在她娇嫩的脸庞,殷旭再一次凝视着眼前这个女子,那种决堤的感觉在他心底喷薄而出,雪舞的倦容,总是压制不住那凌厉万千和惊艳天下般的美艳。 殷旭从脖子把雪舞的手拔出来,再慢条斯理地整理一下雪舞的衣服,他好几次都有些冲动,直到最后用被子把雪舞盖起来,看着她的脸,才回过神来发现原来自己早已经是掏空了躯体,累得不行,只是有些勉强地笑了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笑,把雪舞落在脸上的头发理了理,不知怎的就睡死在雪舞的身旁。 老板娘默默感叹了句:“一宵值千金呐!”想着那些娃儿到处跑,想着别人儿孙满堂的景象,笑的好灿烂,附着桌睡去。 没多会儿,老板娘被人给吓了一大跳,“欢迎光临!” 才说出口,才发现这不是别人,而正是雪舞,老板娘呀然一惊。 “姑……姑娘。”老板娘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再次看着雪舞,但说不出话来。 “你是?”雪舞有些朦胧。 “我是青福楼的老板娘,三更已经过去了,姑娘好生休息!”老板娘贼贼地陪着笑。 雪舞寻思着青福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忽然想起被相术士截拦的事儿来,那些后来模糊的记忆也随之拼凑起来,“青福楼是哪儿?还有那个睡倒在我身旁的男子又是怎一回事儿?” 咋听起来,青福楼像是青楼的感觉,老板娘侧过脸,低头看着地上,没有说话。 “我被买到青楼了?我成青楼女子?” 面对雪舞的无端问起,老板娘把脸抬起来,“这里就是青楼,但我这儿的青楼与其他地儿不一样,还有就是刚才……” 雪舞自然没有听她继续说下去,只是愤然地勾了她一眼,便要往外走。 可殷旭不知什么时候也醒过来,不声不响地出现,“雪姑娘,外面不见得比青楼好上许多。”雪舞看着这无边的夜色,顿然又想到了相术士,把脚步停留在迈出门的那一刻。 “为了你,殷公子可是做牛做马把你给背回来,如今倒好,你还想着要离开,唉……”老板娘叹了口气,便转过身去背对着雪舞,两手叉在腰上。 雪舞转过脸来,突然一阵眩晕,像是跌入飘渺之地,可很快,雪舞的眼睛红了起来,有数道流光迸射而出,那一阵眩晕也只能倒退三步,雪舞的眼睛有点点火焰燃烧着,仿佛红色的泪光从她的眼中落下来。 老板娘喘着粗气,殷旭眼中闪过那片剪影,愣怔着不知如何是好,这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事儿发生在自己眼前。 “雪姑娘,你到底怎么了?” 雪舞没有回答他的话,向前挪开几步,忽然之间感到好热好渴。 没多会儿,恍然落在地上,殷旭心里一抽,老板娘也是被吓得冷汗直冒。 雪舞像是一朵花的凋谢般柔软地坠落,殷旭慌张着要过去把雪舞扶起来,老板娘一把拉住他,说道:“这是魔女,那种火正是魔魂之火。” 殷旭转过脸看着老板娘不安的神情,用一只手扳开她的手,老板娘只是放开,忽而又马上伸手抓住殷旭,“你不要走开,她是魔女,魔魂之火早在我风流之年便已见过,你这样只会惹火烧身,这可是送命啊。” 殷旭把眼光收回来,若有所思,这是怎么了,魔魂之火也只在书上看到过,一卷魔魂异志中便曾经提到过,魔魂之火,由眼溢出,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此乃异界之火,由心而出……这些东西在他的心里萦绕着,他宁愿相信这是假的,在雪舞美丽的驱使下,让殷旭有些宁愿粉身碎骨,全然不顾。 “雪姑娘,快起来。”殷旭正要过去扶起雪舞,可雪舞像是一片羽毛般浮在空中,咋看起来像是一朵花儿,还美!殷旭越来越相信这是真的,魔魂残志中还说到,魔魂现世,轻如浮萍,飘飘洒洒,有如幽灵……果然,雪舞的身躯在空中飘起来,行迹很诡异,从这儿飘到哪儿,竟是梦幻泡影般,殷旭把门关上,老板娘被吓破胆子,看着有如鬼魂般飘过来捎回去的雪舞,全身都在颤抖着。 “大姐,这只是魅影,不必惊慌,之前我去茅山寻人之时,也曾遇到过,并不伤人。”殷旭鼓舞地看着老板娘,老板娘开始止住吧嗒吧嗒落下的泪,殷旭把腰拱起来,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你要去哪儿?” “我去去便来?莫要惊慌,虽说魅影不曾害人,可还是会吓到不知情的客人,若果想要彻底让它消失,只有想在就去请来道长做法。” 老板娘无奈,殷旭只是离开。 夜色吞没了他,这才把内心的恐惧放出来。 她是魔女,有异火之人,就在身边总是成不了事,殷旭寻思道。 早先便已经答应过县衙大老爷,为他带上一个绝世美人,大老爷盈盈的笑容还是记忆犹新,若说天一亮,明日的期限到了,自己得不到美人不说,但是让自己在衙门哪儿丢了口信,衣食父母官,自然还是得要信守诺言的,如若错过,那边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良城也就这样一个救命稻草,如果在不狠狠抓住,那也只有成为孤家寡人;雪姑娘于我者,癞蛤蟆及天鹅也,天鹅肉人人都想痴,可谁可以把天鹅肉吃得开心,这才是最重要的,我嘛!这一生,箪瓢屡空,形单影只的,吃不到天鹅肉,也总得分一勺羹汤也未曾不可;再者说红颜祸水,美女者,人皆向往之,虎视眈眈,说不准会惹来杀身之祸,最后得到的不过是害了自己性命的结果。 心虚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奸邪无比。 “带刺的玫瑰总是带着毒气,谁愿意尝尝,那就要冒着流血的危险,甚之送上自己的性命,倒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把玫瑰的美丽拱手相让,在黑夜里玫瑰的刺也便刺入你的心。”殷旭眼中冒出邪恶的光明,可也不能刺破黑夜。 辗转走了几步,听到小饭团的家中似乎有什么动静,正想一探究竟,可那声音只是发出来一瞬间便没了。 殷旭掉头便要离去,已是有凌冽的风呼啸着,夜很深,心好冷。 在他身后,站着的人正是混混,高个子混混又出现了,但他们都只是黑的像夜,除了那张脸看不出多少人的棱角。 “你们不是都没了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娘才没了,我们一直都在,今天让我们遇到你,真是运气爆棚了,嘿嘿,兄弟们,这样的龟孙子,可别下手太轻了。” “你们要干什么?朗朗乾坤,清白世界,欺负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高个子左右摆动自己的脖子,可以听到几声骨头错位再复位的声音,声音很脆弱。 “好处?嘿嘿!早就看你不顺眼,兄弟们给我揍他,什么好不好处的,先打了再说。” “慢着!” 可几个拳打脚踢便过来了,没多会儿,殷旭羸弱的身躯被打落地上,好疼!整个夜都在疼。 殷旭忍住快要夺目而出的泪水,每一个疼痛踢过来,他都把自己的软弱作为反抗的盾牌,殷旭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头部,软弱的心声从他的骨子里传出来,一次次地给他无情的鞭打,这便是混混们给他最真实的疼,殷旭从头到尾,没有流下一滴眼泪,漠然地忍受着,可他手无缚鸡之力,身无长物,挨打已是家常便饭,这也不是第一次,但是令他想不到的是,这些人是如何再一次出现的,他们到底去了哪儿? “今天的耻辱,也只有来日再还,来日方长,我必将让你们生不如死……” 随后,几人便很出气地离开,还不忘回头来骂上一句:“窝囊废!废材!见你一次打你两次。” 第六十二章 殷旭的锦囊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殷旭被打这一顿,疼痛难忍,可他始终把放在心口位置的锦囊护着,像是在保护着自己某个心爱的女子,尽管他的身上有血渗渗然流出来,可那个锦囊却跟个白白胖胖的娃儿似的。 殷旭听着远处的风吹动风铃发出来的声音,一阵一阵像是在割开他的伤口,天空开始淡出零星的光晕,有几道炊烟袅袅升腾起来。 殷旭是个十分要强的人,伤害身体比起他内心深深的挣扎显得微不足道,他希翼着那身体上的疼痛可以和自己自己流出来的狼嚎鬼叫融为一体,直到痛彻心扉,直到把自己无能,软弱,还有孤独落魄的境遇给刺穿,不会再受人白眼,也不会让人无来由地打一顿。 站起来,再次沉迷于这尘世,一切都没有改变,他还是那样的痛彻心扉,一无是处,每次被打都是这般,那些岁月静好留给他最好的药,在流过血的地方愈合,结上疤痕,但岁月无情这便是这样的道理,下一次又有谁敢保证那个已然愈合的伤口不会再一次流血,流血的时候自然也会长上新的疤痕,就像家里的黄历,撕了一张,下一张也便接踵而至了,真的是岁月无情,岁月有痕,只不过那些伤痕被更为通信的新伤疤给覆盖起来,但却也永远只有受伤的人心里最清楚。 殷旭看着那股袅袅的炊烟慢慢升腾起来,听着小巷子中另外一个人家开门清脆的声音,忽而又闻到几个孩儿咿呀的哭声,他的思绪被什么给羁绊着,但这一刻却感到被一种暖暖的东西给包裹着,似乎这个从小生活其中的良城并没有那么的冷,甚而还会感到一丝丝的温暖从自己的血液里流过去,殷旭落拓地笑着,可很快,他的心便决堤了,眼里蓄满泪水,不知怎么的就落了下来。 点开脚步,好疼!袭遍全身的疼,自己的手臂上还有热血渗出,殷旭用手捂住,还是很疼,拖着自己都嫌弃的躯体隐隐消失在夜色与黎明到来的边界,但还是被尚未褪去的夜色给吞没得连身影也留不下来。 ………… ………… 高个子一行人把这几天的忿忿撒了一番,他们很有经验地往街心上走去,因为这里有很多良城的其他人都要从这儿过去,趁着天黑尚未令你,打劫自然也便容易得多,这就是高个子所说的,一者可以掩人耳目,二者便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还有就是刚出炉的包子,馒头松脆可口,新鲜得跟咬在姑娘雪白的肌肤上似的…… 这时,这帮只会混吃混喝,整日在良城里像是孤魂为题似的人儿,走得很洒脱,似乎内心没有任何东西羁绊着,不多会儿,有人突然感到自己内心积蓄着一股愤懑的怨气,“老大,这番过来,真是亏了,刚才我在踢那熊包的时候,踢到了他的心口。” 显然这孩子没有出气,或许再让他把殷旭打一顿也还是不够出气的。 “你踢他胸口做甚?把人踢死了吃不了兜着走。”被称作老大的高个子白了他一眼,但很快那孩子便趁热打铁。 “你是不知道,我踢他胸口的时候,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软绵绵的。” “什么?这熊包还有东西。” “可不是嘛!他先是一只手护住自己的头部,蜷缩在地上,但也一直护着自己胸口里头的东西,这要不是好东西,鬼才信!” …… “尼玛!反了不成,不懂规矩,嘿嘿!就给他点颜色看看。” 有人又是暗自笑着,可最小的混混喝了一句:“大郎,他已经受伤了,肚子太饿,我们先去蹲点,填饱肚子再去呗!” 高个子原名唤作武郎臣,因为之前便是被婶婶这样叫唤着,之后便叫的朗朗上口,对于一个只在他隔壁的孩子,久而久之便也都朗朗上口,由于有些东西倒进了这孩子脑子里,再倒出来还是原来的那个意思,所以每次听到‘大郎’之时,武郎臣都是往他脑门一巴掌,紧接着其他人也便嘻嘻哈哈乱笑起来,如果下一次,又憨又厚的孩子还是不会忘了叫上‘大郎’,这便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了伤疤忘了疼,也有很多时候,武郎臣怀疑过这熊孩子是不是故意的,但那孩子却始终让他放心不下,虽然自己也不过是别人眼中的孩子罢了。 “走,收拾那家伙去。”一行人掉头便走,有了这一腔热血,倒也不觉得饿了的。 “到时候,我们只要拿到东西就有,不可伤了他,他已经被我们揍过一顿,再这样下去,恐怕会闹出人命来,到时候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武郎臣对大伙儿说道,众兄弟都答应着。 才转过几个巷陌,便见到了殷旭,正在一步步艰难地移动着。 “给我站住,说你呢!” 殷旭已经意识到这便是来要他东西的,把自己手中的锦囊用力抓紧,丽儿可是说过的,在紧要关头,打开锦囊可以救自己一命,殷旭手中的锦囊越来越热了,有一道光从袋口迸射出来,但殷旭没有过多理会,而是拖着被打伤的脚想着要快点逃离他们。 没多会儿,那些人便追上来了,团团把殷旭给围了起来。 “就你?还想跑,丧家之犬,快把东西拿来。”那人先是把手叉在腰上,既而把手抽出来指着殷旭的鼻尖说道,殷旭没有过多理会他们,只是从旁边要走开去。 “跟你说话呢!草!装聋子不成?”那人从他肩膀后面扳了殷旭一把。 殷旭还是继续向前走着,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比手中的锦囊更值得他珍惜。包括自己身上的疼痛。 “唉!别让他跑了,把他给我抓住。”武郎臣显然是看到了殷旭手中锦囊放出来的光,动了心思。 虽说丽儿是说过,这是可以救她命的锦囊,可殷旭根本就没有把它当作武器,而是把它当作了自己与丽儿的唯一信物,并且要用尽自己的所有力气去保护它,那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按住他。” 殷旭被几个人按住了肩膀,他的手臂,还有大腿上都有血重新渗出来,在微冷湿润的风吹过来,有如刀割,武郎臣在前面,看了看殷旭眼中发出来的寒光,充满邪恶,可以把人的心给刺穿,似乎瞬间就可以把这世界给冰冻起来,正要往殷旭手中摸去,忽而感到一阵很强的寒意袭来,武郎臣吓得倒退三步。 “这是怎么了?” 片刻后才恢复清醒,又要再去摸锦囊,殷旭的手打了死结,根本就撬不开,这时候身后的人一脚蹬在殷旭的手腕上,“啊!”殷旭疼痛得叫起来,像是他的手断了,还是脱臼了,五指自然张开,锦囊坠落地上。 好柔软,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看到里头有一抹光迸射出来。 殷旭挣脱了他们的束缚,又要用另外一只手去捡,但才刚要弯腰,便被几人死死抓住动弹不得。 “老大,快点打开看看是啥玩意!” 武郎臣俯下身体,打开锦囊,殷旭挣扎着在告诉他们这是他的东西,只见小小的锦囊被打开,有美丽的星点一个个出来,像是满天繁星,又像是萤火虫之舞,好美! “还以为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是是个萤火虫,真是个废材,一个男子也拿女孩子的东西,臭不要脸。” “原来是萤火虫啊!真是。。。。” …… 一行人又开始走开,留下殷旭一个人伤心欲绝的,“你动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动我的锦囊。” 有人转过脸来,“真是个废材。” 殷旭身体上的疼早已被心里的疼给淹没,这是丽儿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就算是一根草,那也是比银子还要珍贵的,这可是藕断丝连的东西,一旦断了,用钱怎么连的起来。 殷旭捧着自己的锦囊,跪在地上大哭:“畜牲,你们都是畜牲!” 天空的白慢慢侵染过来,数道巷陌中有指指点点的声音,殷旭就这样莫名地打破了这里的平静,这个早晨便为不安宁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男儿膝下有黄金,可如今为了丽儿,殷旭连男儿都做不成,他不但跪着,还哭得天崩地裂,这仅仅只是伤心这么简单的事儿?恐怕保存在他心里对于这世道最后的一点点温度都尽已消散在空中了。 晶莹的泪从他的眼里夺目而出,那些星星点点的光印在他的眼中像是一个个跳动着的萤火虫,殷旭把地上的锦囊拿起来,放在自己被打破的嘴角边,轻轻吻着,像是在回忆自己那些随风飘散的记忆,紧接着便把锦囊放下来,仔细地看着袋口绣的一针一线,正要把绑带拉紧,有一个光点落入其中。 殷旭往锦囊里头看去,这是什么,像是一个新的天地,殷旭赶紧把锦囊打开,伸出双手去收集空中飘散的其他光点,那些光点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一点不剩地重新进入锦囊中,殷旭擦了一把眼泪,再次往里头看去,什么也没看到,竟然只是个空空如也的袋子。 “我的萤火虫?我的!” “这是怎么了!” 一阵很强的冷风扑过来,像是直接切开了殷旭的骨头,殷旭神志不清,倒下去就起不来了。 第六十三章 良城风云起 不安的清晨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良城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到这一天的天气有点怪里怪气的,先是才恰到清晨时候,有纷纷扬扬的飘雪接踵而至,昨夜落在屋顶上的残雪还未褪去,如今便又是新雪盖旧雪,给整个世界都盖上一张白色的棉被。 真的好冷! 这样的天,殷旭全身带着伤痕,即使是早就已经昏迷过去,可那一刀刀砖心的痛还是让他不停地抽搐着,雪花无情地一滴滴落在他的身上,慢慢地,殷旭的身上也染上一层薄薄的雪,如果不是有人来把他拉起,随着雪越来越大,殷旭只会被这场雪给覆盖。 破晓,第一缕光投进来的良城,还有些朦胧美,有个人为这般隐隐约约地出现,她真是青福楼的老板娘,小跑着驱赶寒气,但可以看到,她涂油的面庞上有一圈很黑的熊猫眼,脸上还带着许多惊恐万状的表情,而她的头发却乱的像个疯婆子,嘴角边还有一个被打肿的肉包子。 良城的清晨一直都是清冷清冷的,除了那几个凌厉的混混,良城的清晨总是如同死水般沉默着,但今天的良城,除去一场早已发生的拳打架踢而留下来的殷旭,一个狂奔的老板娘,还有几个衙门的人从街头的那头走到这一头,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翠云街葫芦巷,衙门的人正从这边走来,与老板娘迎面撞上,老板娘看着是衙门的人,便马上跪倒在地上,连忙喝了几声万福。 “所谓何事?” 自然有人认得她,这是从良王那里出了名的青福楼,带头前来巡视的人,正是苟野,而却又有很多看起来是刚加入的新人,他们衣服的颜色大相径庭,完全不像是良城的走卒可以穿的上的,自然而然让人感到一种军容整齐,气势如虹,甚至还会感到他们的身上的锐气锋芒毕露。 “有魔鬼!有魔鬼!”老板娘的眼泪吧嗒落下来,牙齿在上下打颤着,嘴唇因为寒冷的缘故很难再合拢过来,只是她的眼睛露出恐慌和畏惧。 “朗朗乾坤,太平天下,百姓安居可以,神鬼之说倒是虚晃,莫不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老板娘扯了扯苟野的衣服,“真有魔鬼,她就在青福楼里。” “……” 人人都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说着些什么。 苟野把双手抱腰,若有所思,但也都陷入了微微起伏的内心。 “走,去看看!”苟野伸出手来要把老板娘拉起来,这可是秦蒙大将军第一天到来,却惹出这番动静,容易让人误以为是有人故意安排的,毕竟装神弄鬼的事情在良城很少出现,这是一个信奉神明,但却也永远不会缺乏信仰的国度,鬼神之说自然让人无法接受,可看着老板娘的模样,这似乎不会是假的,苟野只是驻足顿了顿,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事情要发生,但很快他的思绪便被打乱。 “救我!快救救我!”翠云街葫芦巷第四零四巷与九九八十一巷正对着,四零四巷子里有声音颤颤抖抖传出来,这是喊救命的声音,可听起来却像是夺命的鬼魂发出来的声音,听着的人又怎会不心里一阵凉飕飕?怕鬼是一种传说,但这种传说却深深植入人的胆子里,也就只有那些马革裹尸还,杀人不眨眼的人才会认为就算是鬼,那也只不过是自己曾经征服过的刀下鬼。 这可是良国盛世,天下歌舞升平,那些腥风血雨沙场,自然而然也就离得十万八千里,所以在这些行伍中的兵卒,也是活得有滋有味,日子一天比一天娇气,看着某个富户娶了新娘,某个才子中了秀才,这些吃着官家饭的少年郎也会咧开嘴笑上一笑的,比如看到那个红彤彤的大灯笼。 后来也有人感叹到,只是顺世之时,顺民之治,垂手便已治天下,活在盛世,这也便是老百姓脸上挂起来的幸福了。 听到那声音传出来,苟野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似乎雪地里有只手伸出来,但却听不到声音声音了,那只手也放了下去。 许些人都感觉不那么冷了! 但却又感到心里一跳一跳的,脚跟冷的动不了。 “我看到有一双手从地上伸出来。”苟野迷离地看向四零四巷子中说道,“什么?那是鬼的手?” 老板娘一把抓住苟野的脚跟,似乎更加坚定了她就是撞上鬼了,话说雪舞这一晚上,简直亮瞎了她的眼睛,在青福楼中飞过来扑过去,并且离开的殷旭非但没有回来,还这样离奇地消失,殷旭才消失在夜色里,舞雪便从空中坠落下来,还别说,雪舞坠落下来没有任何声音,就像是一朵天外飘来的蒲公英,柔软无骨的。 老板娘正要过去看看,“雪舞姑娘,你怎么了?”伸手便要伸向她的肩膀上,可怎么的,却感到她的身体尽然像是空气一般,空洞洞的,但人却是真实存在的,才把手伸过去,雪舞的脸便转了过来,这是什么?好可怕!那张原本可以倾城倾国的面容,已经变成一张黑乎乎可怕的脸,并且额头有一股烟冒出来,老板娘吓得心脏跳出了喉咙,瘫坐在地上,她侧过脸眼泪哗哗落下来,可雪舞的身影又开始有了新的变化。 雪舞的脸变成了绯红色的,像是鬼魅一样飘了起来,“救我,快救救我!”而就是这个时候,雪舞的身影向她缓缓走过来,楼上的人自然懂得“一宵值千金”,楼下的这番动作自然不会影响到楼上的人,在那些姑娘绝妙的才艺下,还有琴声入心,吟诗作对……各种才艺层出不穷,自然可以让那些纤纤公子们乐在其中,这便是这时候,老板娘脸一黑,还好经过世道经营的她没有被吓到连眼睛也闭上,在她心里青福楼至少还是她的心头肉,若果两眼一闭,那些曾经足以支撑她走过来的美好回忆也便不复存在,毕竟怎么说老板娘也不是“吓大的”。 到现在,再一次听到那个声音,她已经听不出是男是女,只是好怕! 苟野垂眼看了看她,没有过多过多理会,而是把眼睛放在了那个佝偻着背,无精打采的兵卒身上,“你过去看看!” “我!?” “少废话!赶紧过去!”苟野一声吼,其他人的眼睛也看向了他,兵卒慢吞吞挪动着,苟野不过去,抬起脚把老板娘的手给挣开,一脚踢在兵卒的小腿上,不是很疼。 正在等着他的消息,可却迟迟不见声音来,“救我!我要死了。”再次听到这声音,兵卒有过往回跑的胆怯,当然他没有想过往另外一个巷子中逃跑,可很快,他的胆怯就被数双眼睛怼了回去,那个兵卒心里一颤,又往前走去。 “你放开,是鬼杀鬼,是人救人。”苟野看着重新把手抓住他脚跟的老板娘说道,老板娘微微扬起头来,两行由于被吓出来的眼泪止住了,这便是男人如山,给人勇气么!老板娘从地上直起身子,要弯曲的后背也变得精神许多其他的地方有了零零星星的人在走动了。 就在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结果的时候,那人传来了声音,这就是个人,苟野握住腰间的刀,做好快人一步的姿势,“你们在这儿先等会儿!我先去看看。” 不多会儿!苟野便要去救人。 雪越来越大了。 几乎很难看清这前面的一切。 苟野把那人的脸翻过来,正是殷旭,“这人落得如此下场,真是活该!”苟野看到熟面孔,自然而然生出来的厌恶,真是想要就这样离开,死活不用管他,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苟野还是看在可怜人的份儿上救了他一命,但这种救人的方式并不温柔,苟野把那人直接驼在自己的背上,就像是背一个东西归家似的,并且嚷嚷道:“鬼你个大头鬼,这是个人,那个废材书生,死了也活该。” 老板娘晃地一下,又想到了雪舞,嘴巴颤颤巍巍说不出话。 这?不是那个鬼魅在作祟?这种想法让老板娘更加相信雪舞不只是魔魂,而是鬼魅,她就是邪恶的开始。 “好了!走吧!” “你们都去哪儿?”老板娘问道。 这时候小饭团从另外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偏僻的巷子里走了出来,口中叼着一个大馒头,吃一口说一句话,含糊得跟狗叫般,最后才听清楚他说的是,“我的媳妇儿。” 小饭团身后赶过来的是他的爷爷,这时候苟野对老板娘说:“去青福楼,抓鬼去。” 听到“捉鬼”,小饭团使劲把口中的馒头咽下去,说道:“捉鬼我也去,捉鬼我也去……”众人都看向他,看着小饭团傻乎乎的模样有些古怪有些可笑。 “那就大伙儿一起走吧!转过整条街也就快到了。”苟野说道,但他却不知道这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也就饶有兴趣的问起来,走着走着可以看到殷旭得手有血流出来,滴成一条血路。 “她初来时是个红衣女子,超凡脱俗,现在变成了鬼魅,她是魔鬼的化身,形影恍惚。” 莫不是那个女子?苟野摸了摸下巴说道。 第六十四章 良城风云起 相术士噬魂失败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才到青福楼,有个美丽的女子和一个男子搂在一起,说说笑笑走出去,尽管这天特别冷,路也比较滑,男子估计是因为跟女子做了什么不得已的事情,比如打赌输了,比如某个猜字谜底的游戏,还有可能是……这是青福楼惯有的规矩,男子输了,便光着脚,把自己暖和的外衣披在女子身上,男子只能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出去陪着女子一起游街,这种做法非但没有人反对,并且男子为了这种刺激,还会乐在其中;当然女子输了,那就陪着男子继续在玩一天,自然这一天是免费吃喝的。 除了那几个刚加进来的兵卒,其余人对于这种事情已是见惯不惯的,自然这也只是寻常事,可老板娘却把人给喝住:“翠儿!你……” 老板娘是不知道她是如何走出来的,因为有了那个影子的存在,她不可能看不见。 翠儿转过脸来看着老板娘,隐隐一笑:“我们出去溜达溜达,这边风景独好,去去就回。” 大雪天对于一个女孩子自然是美的,可惜的是雪花只在冬天落下来,让很多没有决心的人忍受不了那冬日里的肃杀,萧瑟,还有冷到骨子里的刻骨铭心。 老板娘看着翠儿转脸拐进另外一个方向,也没有多问,只是示意她回来伸出来的手还没有收回来。 “走吧!进去看看。”苟野说道,他的身后已经被殷旭的热血划出一条血道,再把殷旭放下青福楼地板上,殷旭看起来像是死了,但有人说了:“死去的人是不配流血的,只有活着的人才满腔热血。”这人便是相术士。 他是如何出现的? 这几乎是所有人的疑问。 但老板娘更为担心的便是雪舞了,可雪舞如今并没有在这儿。 “你是如何出现的?”苟野问道。 “我无处不在,无所不在,那里需要我的地方我便出现在那儿。” 对于相术士的这个回答,不能说满意,但也说不上不满意。 相术士低着头,理了理自己的发髻,蹲下来为殷旭把脉,屏住呼吸,闭上眼睛,让殷旭身上所有的气息都慢慢地流淌过他的指尖,感受着殷旭脉象里的一丝一毫的变化。 空气里有如死一般的沉寂。 许久以后,这个似乎可以窥见所有的相术士睁开了眼睛,目光柔和,两只手支撑在大腿上,把手中的铃铛往肩上一摆,才站起来。 苟野连忙问道:“这人不会就这样死了吧!要是就这样死掉那也够惨的,谁替他收尸啊?”苟野两手一摆,八字打开。 但没有人回答他,苟野一脸茫然,尴尬至极。 相术士伸出手掌,念念有词,大拇指在其余四指间点着,像是在进行一个极为困难的算术,忽而双眉紧锁,忽而又摇了摇铃铛,忽而又深深呼吸然后把气息重重地呼出去…… 苟野蹲点一处,侧脸看向没有任何情调的地方,只是为了避开人的眼睛,相术士终于说话了,“这人得了心病,只有我可以治好他。” “心病?这是什么病?” 自然相术士没有过多回答,但老板娘却开口了,“跟他前来的红衣女子是个鬼魅,是魔鬼,莫不是跟她有染的人都要落得这番下场,我……” “红衣女子?”相术士鄂头一会儿,故作高深地说道:“不要惊慌,这是有了不详的东西进入了良城,红衣女子也是受害人之一,只不过因为发现的及时,我已经把她救了过来,只需等上一天,便可以再次出现在大家眼前。” “不详的东西?” 人人都在低头思索着什么,却听到屋顶上一只寒鸦发出一声凄厉的鸣叫。 为了让自己的话天衣无缝,相术士对大家说道:“容我先把他救过来。” 在殷旭身上,相术士似乎发现了什么,比如他的魂识,这是个凡人,竟然有魂识,这是第一次出现的事情,为了掩人耳目,为了再一次确定这就是个拥有魂识的凡人,相术士用了他的噬魂法,只有用鞭子抽打灵魂,沉睡的人才会马上醒过来。 一道道符凭空画出来,捻指间,有些红黄蓝三种颜色的火焰把道符烧了起来,相术士摇动铃铛,那些灰烬在铃铛周围快速地旋转起来,没多会儿,灰烬也没了,这时候相术士才微微睁开眼,停下手中摇动的铃铛。 忽而感到很强的东西在阻止相术士进入他的灵魂,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东西,相术士脸上的肌肉横竖变化,像是有一条小蛇在他肌肉里头来回跑,这是什么?相术士没有想明白,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雪舞的魂魄给收了,到现在遇到一个只是才刚刚觉醒的魂识,却让他无能为力。 相术士试着把殷旭的魂魄给逼出来,可是试过了数次,还是无济于事,可听到红衣女子的小饭团,顿时哇哇地叫了起来,“我的媳妇儿,我的媳妇。” 小饭团一把抓住苟野的衣领,着急的问道:“我的媳妇儿哪儿去了,我的媳妇儿你弄哪儿去了?” 苟野看着这个打也不是,说也不是的小饭团,真是无可奈何,好气!小饭团拉着他的衣领晃了晃,又说道:“你们把我媳妇儿给弄丢了,我跟你没完,没完。” 苟野对小饭团的无理取闹,变得心烦意乱,怒火中烧,看他那副被怒气积蓄着的脸庞,都会让人望而生畏,终于他再也忍不住,虽说作为官家的苟野,可脾气可也是跟牛一样倔,谁惹了他,只要超出了他的忍耐范围,便会爆发起来,后果跟疯狗打架一般,“我去你大爷的,你的媳妇儿不见了,你来找我,是不是你家的什么东西丢了,都来找我,真是个疯子。” 小饭团留在眼里打转的泪水断了线,滴落下来,一双手抓住苟野的腰,两只脚盘上去,一口咬住苟野耳根以下的部位。 “你个疯子!”苟野感到了疼痛的感觉,把缠绕在自己身上的小饭团给用力脱开,只是苟野的脖子上已是有了血的痕迹,往脖子摸过去,真的是咸咸的血,愤怒瞬间填满苟野的心口,拔了刀,“今日我便杀了你!”苟野眼中冰冷冷血,盯着在地上又要起来拼命的小饭团。 刀在空中发出一阵阵寒光,仿佛让人听到饿狼饮血的嚎叫,又似乎让人感觉到那致人死地的气势正在卷卷卷过来。 “不要!他只是个本分的孩子!” 老板娘看着抬起刀的苟野,正在冷曦中落下。 “小饭团,你媳妇儿回家了。” 老板娘忽然高声说道。 “回家了?”小饭团有些痴呆地自问,老板娘点了点头,小饭团开心地笑了起来,说罢便要往外走去。 也不知道为何! 再一次出现的小饭团似乎变了个人似的,比起原来的呆愣,如今简直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比较接近于半疯半傻的模样,让人实在无法忍受,也无法正眼相看。 却说雪舞已经被相术士给藏了起来,此时如果让他再把殷旭的魂魄给夺走,他的修为便会更上一层楼,达到另一个境界,但如果失败,那么他的修为不但会受损,还会受到很强的反噬作用,如今已经把雪舞打入幻境之中,只要雪舞在幻境里头晕头转向走不出来,那么就会变成相术士的魂魄,他可以利用自己造出来的幻境把那些特殊的魂识汇聚到自己的身体里,从而让本来可以借助有如星星之火的魂识,达到燎原之势的修行资格,可就在星星之火才点燃,就被扼杀在摇篮里,这不得不说是悲哀的。 这一次,相术士的把握很大,借着救人的假象,把人杀于无形之中,等到魂飞魄散之时,自然可以以一个道貌岸然的老好人出现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受尽万人朝拜。 “一下子同时得到两个魂识,助我修行之路一路狂飙。”想到这,相术士的嘴角出现了一抹别人根本不易察觉的微笑,那一抹微笑很快便便凋谢了,似乎就没有盛开过一般。 相术士摇响铃铛,闭目,捻指,口中念念有词,那些进去的灰烬像是一股清流般溶出来,忽然有一阵很强的风在铃铛周围盘旋着,那股风不知道从何而来,忽然风团越来越大,可以听到由于受到风团影响的窗户开合的声音,人的头发也被卷起来,很强的风,相术士更加快速地摇动铃铛,口中的咒语也是念的快如闪电。 “快躲起来!” 所有人都躲到了角落里,小饭团早已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谁也不会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秘术,这个天天跟良城人擦眼而过相术士居然拥有呼风唤雨的本领,自然让所有人都感到极大的震惊。 可随着这一场噬魂的进行,相术士感到有一股气在自己的胸口积蓄着,可无论如何还是不能把它给呼出来,这一股气息快要让他窒息的感觉。 忽然之间,一道血水从相术士的口中喷薄而出,而用尽全力要把殷旭的魂识纳入自己的身躯,到头来却是适得其反,那些呼呼吹起来的风又收回来,终于在最后一股风进来时,那是一股黑色的风,直接把铃铛给吹得连渣子都没有剩下。 但殷旭却莫名其妙地变得好了很多,他还可以在地上翻了个身,眼睛也慢慢睁开了,相术士看着他的眼,惊恐万状,这怎么可能! 第六十五章 良城风云起 作茧自缚的幻境上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相术士像是一根木头倒了下去,倒下去没有再起来,两只眼睛圆瞪着,像极了一个死不瞑目的人,恰好相反,殷旭的眼睛却睁开了,他的伤口也在怪异地愈合,可以看着那流血的伤口慢慢地变得跟原来一模一样,甚至连那些原来就留在身上的疤痕也被抹去了,好奇妙的感觉,身体里舒服的很,似乎有一股清流在全身上下慢慢流淌着。 没多会儿,殷旭的身体就变得硬邦邦的,精神也是极好,而他这一次被打,这只不过是很睡了一场大觉一般,有如大病初愈,更像是刚出浴的美人,他的神色比其他人都要好,如果这一刻让他参加科举,自然不用翻阅书卷便可以一路过关斩将,大获全胜。 “你……醒了!”老板娘有些讶异地问道,这是跟她走着千丝万缕的书生,很多时候老板娘会错误地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比如现在刚刚好过来的时候。 殷旭情绪极好,像是春风吹过湖面泛起的小涟漪,“老板娘,我这是怎么了?” 老板娘听到他的第一句话,眼泪说来就来,“你差点儿死了,要不是苟大人把你救回来,你就快要丢下我这个没人要的老太婆,去陪阎王爷爷了。”,老板娘走过来,认认真真地看着殷旭的脸,有如在欣赏一副山水画,因为这时候殷旭的脸庞没有一丝污垢,眉清目秀像是山清水秀。 在看向相术士时候,“就是相术士施展了道术把你给救了,快点把他给扶起来。” 殷旭看向相术士,一脸恶心厌恶至极,只是看着并没有动手,当然除了那个相术士,甚至连殷旭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个魂识觉醒的人了。 苟野和其他人把相术士给扶了起来,看起来像是死了。 “你怎么就可以这样就走了,以后赌坊里的骰子,没有了你的占卜,那可是每个下酒钱了呀!”一旁吧嗒嗒落着眼泪的兵卒说道,一边抹眼泪,一边伤心。 “听到你这句话,死也可以安心了,昨晚算了一卦,凶兆,今日必有血光之灾,留着最后一口气,我便要死了。” 小兵卒又抹了一把眼泪,“你不要死!” 可相术士咽了一口气,一个咸鱼打挺,挺不住,软了下来。 “呼呼呼!”小兵卒哭得很伤心,可却没有人想到,就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兵卒会和相术士有着这样深的感情。 “死了,没气了。” “我会把在赌坊赚到的钱都用来为你烧纸,让你到了那个世界可以有花不尽的钱,不愁吃喝不愁穿……” “谁说我死了?!” 令人没想到的是,相术士还能够坐起来,“给我一口茶喝。” 相术士安然地坐在地上,两手自然放在膝盖上,眼睛慢慢地闭起来,可他看起来怎么也不想是个活人,而是死尸。 才递过来一口茶,相术士的眼睛没有睁开,但却可以看到那些茶水从他的鼻子慢慢地进入了,头顶上有烟雾腾腾冒出来。 “葫芦庙。”相术士只说了这一句话,头垂下去,不再抬起来。 “这是圆寂了还是怎的?” 众人你眼睛看我眼睛,苟野想到“葫芦庙”时,突然说道:“葫芦庙有一种起死回生的本领,可以把那些修道之人的灵魂重新聚合起来,从而相术士便可以活过来。” 众人纷纷起身。 ………… ………… 却说相术士到底去了哪儿,这便是有如蜘蛛做网,作茧自缚,本以为可以把殷旭的魂识给夺取过来,提升一个境界,早日在他的雄图霸业上写下一笔,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是自己栽了个跟头。 雪舞在他设下的幻境里,找不到任何的方向感,因为无论从哪里看去,都是一样的重叠的恐惧。 “这是那?我们到了那里了?” 在涌进幻境里的时候,这世界黑的可怕,再也听不到半点声音。 漆黑吞没了一切,哪个曾经熟悉的世界消失了。 夜空的星星摇摇欲坠,大的出奇,看上去像是一只只会流泪的眼睛,吞噬着这世界,也吞噬了两个少年的心。 山河死寂,对峙着黑夜,黄沙渺渺不着边际,良云生出现在这个世界里,他是第一个到来的,往四面八方看去,极目处不露一丝光线,也在那个看不到的地方暗了下来,这个世界似乎并无尽头。 四野下,别无生物。 “良云生,我们在那了,这是哪呀?” 雪舞的脸变得很黑,她怕极了,良云生也很怕,良云生把雪舞抱在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住。 “不要怕,就算这天塌了,我也会顶着,我们好不容易出来的,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这是一片死了的世界,听得见灵魂跳动的声音,良云生用他的胸怀掩盖了这个弱女子对恐惧的脆弱,疲软的身体步入了不安的夜。 他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怕是很小很小的声音,也可以把自己吓得半死,起码可能会在良云生心里泛起几片小波澜,但确是雪舞心里的大汹涌,有了良云生在身边,那种小鸟依人的小女子,自然就算是个并不震撼声音,雪舞也会装的很怕,因为这样,呵呵!良云生便会更进一步关心起她来。 在那个光线没有照亮的方向传来木鱼声,一切变得诡异恐惧起来,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了,飘飘忽忽,摄人心魂。 雪舞向天祈祷:“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 眼前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木屋,灯光明明灭灭。 那个木屋感觉越来越近了,一步步走来,一步步逼近。 良云生摸着小倩的头发:“不要怕,有我在,别怕。” 良云生咬紧牙关,努力使自己不颤抖,目光里流出男子汉顶天立地的坚决。 “施主可是远道而来?为何而来?” 木屋里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声如洪钟,绕耳多时,经久不息。 一僧人,左手捻珠,右手拜佛,冉冉白须,身穿破旧袈裟,从木屋里缓缓走近。 僧人佛面。 普渡众生,慈悲为怀的菩萨心肠流于僧人那双慧眼里,世俗的眼光里,出家人大抵是善良的。 良云生生双手合十,回拜道:“我们的确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而来,至于为何而来……” “施主,既来之则安之,有缘终归相见,贫僧在此修行半生,本想就这样郁郁终老,既是缘已落定,这来去因缘切莫理会。” 僧人头上九点戒疤,赤脚宽大生满老茧,他似乎是这黄沙死寂的世界千千万万年来吸进天地灵气鬼斧神工创造出来的唯一的可以在这里生存下去的人类。 “天黑夜冷,并无月亮,施主可否寒屋一宿,待天明,再作行程?” “谢过大师。” 入得木屋,佛光普照,除了一蹲佛像,别无他物。 眼前的僧人,看起来总是那么熟悉。 “大师,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 雪舞从僧人的后背望去,僧人闭目念佛。 “大师,我们此次前来,因得一高人指引,为了完成前世未完成的旅程,今世的尘缘愁苦,山河既在,天未老,心不死,花有世界,叶有叶追寻,千里万里,只为莱云。” “该来的总要来,逃不掉,躲不过,这是天道的安排。” 天破晓,没有铃声,也没鸡鸣,天只是亮了。 良云生第一个醒来,或者说是第一个走出木屋的人,慵懒地伸了伸懒腰,可眼前的一切让他惊慌失措。 这世界变了,变得更加陌生,奇怪得毫无防备。 良云生迅速转身跑回了木屋,摇醒了梦中的雪舞。 “怎么啦?” “雪舞,这里的世界又变了……”陈龙生脸上十分恐慌。 雪舞一脸懵逼,揉着疲倦的双眼。 “外面有两个太阳,一个从东边升起,一个从西边升起,这里太奇怪了,这里的天空是黄蓝色的,这里的天空都是那么奇怪,可怕,这到底是哪呀?” 雪舞灵魂深处闪过沉睡的记忆,那个世界离她越来越近,似乎近在咫尺,想要伸手,却又消失眼前。 黄沙万里不尽头,极目于天穹,目不可及处一片死气,天上多了个太阳。 “这是哪里?这是哪呀?”良云生使劲摇晃那个僧人,那个在这里生活大半辈子始终披着神秘面纱的僧人。 僧人入定,心如止水。 两人掉头就走,朝一个方向走去,仓皇出逃,离开这个鬼地方。 那个木屋在后面,那个木屋还在后面…… 陈龙生加快了步伐,可那个阴魂不散的木屋就在后面。 逃不掉,无处躲藏。 “良云生,我们逃不出这个鬼地方了,永远不到我们的那个世界的,我们活在了另一个世界里。” “不,我们能进来,就一定能出去,一定会出去的。” “那个木屋就在身后,它一直都在,我们并没走远,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这是他的世界,这是他的心魔,我们在他心魔构建的虚晃世界里,不管你往哪里走,也走不到他心的尽头,我们出不去……” 良云生疯也似的跑起来,他听不到任何声音,也不想听。 “我们一定会出去的,一定会的,我还没来得及说我爱你,我还没来得及送你鲜花,送你戒指,我还没来得及向你求婚……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的糊里糊涂,我们都要活着,活着……” 良云生的眼泪吧嗒嗒流下来,黄昏近了,昏沉肃杀少年郎。 体力耗尽,良云生停了下来。 死亡来临,泪眼伊人。 死亡来临,对立成双。 “小倩,你恨我吗?” “比起恨,爱一个人更难。” 他的唇轻轻靠近,触到她的心,陈龙生想着在这个世界末日来临前上演一场求婚仪式,可这里没有鲜花,也没有戒指,只有‘我爱你’这三个字堵在胸口。 “渡了众生,谁来渡我?” 那个声音来于苍穹,也来于恐惧。 “这是他的心声,我们在他的内心世界里,那个僧人就是他自己困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他根本就不存在,这世界也是他想象出来的。”雪舞解释道。 “心病还需心药医,我们找到了心药,就可以出去了?” “但愿是这样吧!” 回到木屋,僧人已坐化。 “我在一本玄幻小说里看到,世间万象皆虚晃,这是修行高深的僧人看到的世界,他们只看到了人的内心,在他们的世界里,有轮回一说,时空可以交换,一些僧人,潜心修炼,苦渡众生,但他们却无法解脱自己。” 良云生听得一头雾水:“这太不可思议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也说时间和空间是相对的。” 雪舞接着说:“他们解脱不了自己,便用时间交换空间,一个人没有了时间,就是死亡,僧人叫坐化入定,但他拥有了无穷无尽的空间,在这里便创造出了属于他自己的世界,但时间是停止的,永远停留在了那个他们愿意的虚无缥缈的过去。” “难怪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活在他的小世界里,拉我们进来,真是倒霉。” 陈龙生挠挠头。 “别人进不来,我们出不去,我们是他世界里的人,只有找到心药,才有走出去的希望。” “这是什么书呀?真乃旷世之才,绝世之作。” “逆天魂记。” 书看多了其实并无坏处,曾经的名人也说过书看多了容颜自然改变,就像雪舞,一身诗气,在一个充满未知的世界里,书本可以为人类开出一条新的光明之路。 佛光沐浴,虔诚祈祷,三天三夜之后,自见如来,星移物换,时空之门打开。 他们回到了过去,那个弱肉强食,人如草芥的年代,这就是那个僧人的年代。 可这僧人到底是谁?却不得而知。 总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第六十六章 良城风云起 作茧自缚的幻境下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弟弟,爹娘死的早,我们相依为命,谁也不许离开谁。” “天上的月亮真漂亮,我愿是月亮。” “那我便是星星,把你捧在手心。” “白天没有月亮,可怎么办,我就要消失了。” “白天你是太阳,你从东边升起,我从西边升起。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兄弟,到了下世也要做亲兄弟。” 哥哥弟弟幸福的笑了。 “哥哥,你快醒醒,快醒醒……” 陈平地使劲摇晃冰冷的木床,爹娘死得早,要是哥哥也走了,他就只能苟延残喘在这世上活着,陈平天额头滚烫,三天三夜睁不开眼,陈平地就三天三夜闭不了眼。 他们继承了爹娘的血脉,命运使得人心惶惶。 指不定哪一天,陈平天悄无声息的走了,弟弟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屋外传来几声咳嗽。 “娃儿,我要进城买炭了,来搭把手,冻天雪地的天气准能卖个好价钱!” 卖炭翁白头驼背,声音低沉,一身破旧衣服把全身包的严严实实,暮年之人,贫病交攻,脸上渐渐露出下世的光景来。 “老爷爷,我哥病了,你快救救我哥哥……” 卖炭翁愁眉苦脸,往日进城买炭,都是两个孩子一同前去,哥哥陈平天机灵聪明,油嘴滑舌,要得好价钱,且说卖炭翁老来眼花,别人给的票子,花花绿绿的,看着晃眼,心底也没个数,可想起这一大车的木炭,白白拿来给孩子治病,心底多少有些隐隐约约痛了起来。 “这是命啊,这都是穷人的命,病买不起药,饿买不起粮,受人欺负告不了官……人如草名,人如草命啊……” 陈平地哭的昏了,脸上鼻涕眼泪交替接班,卖炭翁本就与他们唇齿相依,往后没了两个娃,便是独木难支,孤雁难飞。 “娃儿,快别哭了,快起来,我们到城里买炭,得了票子,买了药,回来给你哥治病。” 出了门,一老一小,一推一拉,嘿呦嘿嘿,城门依稀可见,千里万里千辛万苦走来,老人累得走不动了,那口气只要稍微少了些力道,上不来,便没了出的气。 陈平地看着城门,一脸满足,哥哥有救了。 且说陈平天,父母死后,心中郁结着一段前尘往事,兴许是随父母去了。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陈平天。” 门官抬了抬头,这少年阳气未尽,可通天地灵气,能感知地狱之门,死了可惜,‘陈平天’可平天,来地狱终是个祸害。 “地狱已满,没有你的位置了,你到天堂去吧。” “你让我进去,我爹娘还在里面,你让我进去……” “来人,把他给我绑了,丢到来路上,别让他再回来。” 几个小鬼抬手抬脚,大步出行,黑白无常在来路处关了门,陈平天便没了再回来的法子。 已近晌午,陈平天的灵魂回到了身体,他从床上爬了起来,见陈平地不在,便四处寻找,见得路上车痕,便又择路会来。 “雪舞,这陈平天便是那僧人,他的命运可够苦的。” “这便是他那僧人的徐晃世界了,我们一定要找到他内心想要的答案。” “加油。”良云生竖起大拇指,看向雪舞向她鼓励。 陈平地和卖炭翁从城里回来,买好了药,还剩了不少票子,一老一小,一路上有说有笑,也哼个小歌,道也说不出歌名来,跟山间的快乐鸟儿似的,走着走着竟忘记了这风雪,便不觉得冷了,倒是暖和了起来。 行至大半路,出现一处空旷的雪地,雪地上行过几个眼神怪异的人,却不予理会,卖炭翁感到了不祥的预感,加快了行程。 入得小道时,一群狩猎的人堵住了去路。 带头的正是高庄高了少爷,生得珠圆玉润,心底却黑得很,在这方圆百里无恶不作,称霸一方,让人闻风丧胆。 前些天刚刚打死了何家的儿子,丢下一袋银子,通了官府,万事化了,又去霸占了苏家的妻儿…… 他有个腰缠万贯的爹,他便成了这世界的主人,管道自通,上天入地,呼风唤雨,杀人不偿命,夺妻不坐牢,抢钱不犯法。 富家少爷,马比人肥,遇上了高了,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谁在挡本少爷的路。” 卖炭翁连忙唯唯诺诺起来:“不知少爷路过宝地,小人这就撤退,退出道来,让与少爷经过。”说着便往后退去。 “等等,你们在此惊扰了山神,害得今天的我等一个猎物也没捉到,没了兴致,这笔账该做何算计?” 听得到动静,陈平天从另一个方向蹲了起来,眼看是高了,便愈发恐慌起来。 两人没了回应,卖炭翁明白他不会放过他,脸上生出一些暗淡来。 “少爷,我知道你心怀仁慈,周济穷人,只因大娃病了,入得城里,买些药,煎予娃吃,不料撞了少爷,扰了兴致,我的大好少爷,还请给条活路。” “活路可以,生路难逃,把身上的钱全部交出来,不然我等踏马而过,叫你生不如死。” 几个下人把这两穷酸老少摸了个透,竟只摸出五张票子。 陈平地把药死死抓住。 “这票子少了,本少爷倒也不缺这点钱,倒是很久没活动了,得活动活动筋骨。” 拳脚相加,卖炭翁那里还吃得消,没多时嘴角流出血来,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少爷,这老头估计是不行了。” “真不经打,本少爷还没动手呢!”说着拍拍袖口,他心里想着:“把这毛头小子也给解决了,抢了他的药,等他哥哥一死,这事就算天不知地不知了。”脸上露出奸邪的笑来。 提了剑向陈平地走去:“把药拿来。” “我不可以给你药,我哥哥还没醒。”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陈平地嘴里流出鲜红向红的血,他也起不来了。 一旁的下人高喝道:“少爷高了,高了!” “你们把这两臭鱼烂虾丢到乱坟岗上,让山里的饿狼填饱肚子。” 陈平天在一个不被人发现的地方,他右手死死抓住泥土,左手含在嘴里咬出血来,眼泪和着血丝落入土地,他不敢出去,连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无声潜入了黑夜,陈平天用拳头用力打自己的头,他恨自己太弱小,连唯一的亲人都保护不了,恨死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敢出去跟他们死拼。 如果这是老天爷对平凡的惩罚,那么那一刻起他就变得不平凡,不再受任何人践踏。 他的眼睛里从此流不下一滴泪,他的嘴角露不出一丝笑容。 老天爷告诉他:平凡就是弱者,弱者的结局就是死亡。 陈平天披了黑色寒衣,提了剑,行入山来。 雪渐渐大了,一阵恶风袭来。杂草丛中窜出来四个恶狼,一些稚嫩的头发在草里错乱。 陈平天的眼里流出血来,他变得无所恐惧,恶狼咧咧齿倒退了几步,这并不会是人类的眼睛。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如果连几个恶狼都杀不了,你还有什么希望成为强者。” 当那个声音在他的内心反复回荡了无数次以后,他就成了真正的强者。 眼里的血滴在剑锋上,那剑本是陈家世代传下来的,通了灵气,认得了血脉。 人剑合一,一剑皆斩。 地上渐渐红了。 陈平天四下收寻残骸,把陈平地安葬在了父母身旁,留下这些话来: 夜空没有了月亮,星星会哭泣。 白天没有了月亮,你是东升的太阳,我从西边又升起。 没有你的世界,以剑为心。 …… …… 后又斗杀了高了等人,血洗高庄,官府下了天下通缉,赏钱万两黄金,以此捉拿陈平天归案。 陈平天因觉罪孽深重,无法自赎,却不愿遭受牢狱之苦。 一日游于东海,欲葬身海底。 忽得一僧人路过,便觉这少年风骨奇清,悟性极高。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陈平天回头拜过。 “施主在这人间既已了无牵挂,佛可度你。” 陈平天随了那僧人飘飘而去,遁入空门,从此世上再无陈平天。 陈平天苦修佛法,年轮也是一日日变宽了,游于三界,终寻不到弟弟的足迹。 一日行至莱云山下,便觉此地佛光天成,便布下幻境,待他心里的人出现。 没过多少光景,便坐化而去,行至奈何桥头上,孟婆汤以八泪为引,他的泪早已流干,又弃了一碗难饮的孟婆汤于山中。去不得来世,日日夜夜守望着幻境,等待他弟弟的到来。 “你是他前……前世的弟弟。”雪舞看着良云生。 “这也太荒唐了,我可不相信这许多,不过要真的有这么一个好哥哥也知足了。” 如来神殿的一柱香已经燃尽了,他们回到了木屋,天空还是那个没有月亮的天空。 陈平安念起了那些‘他哥哥’在坟前说的话来: 夜空没有了月亮,星星会哭泣。 白天没有了月亮,你是东升的太阳,我从西边又升起。 没有你的世界,以剑为心。 “哥哥,我来了,我活的很好。”陈龙生拉起僧人的手,感到了温暖,可那僧人还是没有醒来。 为了让他感应到,雪舞想起了古老的传说。 兄弟手足,血肉相连。 良云生割破手指,鲜活的血于僧人的血交融。 这世界突然消失了,眼前出现一座城,正是良城。 第六十七章 良城风云起 进城门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相术士由于噬魂失败,不得已在幻境中把自己解脱出来,可是这种只是个人制造出来的幻境,毕竟还是困不住良云生,比起以前的魔圣之地,那也是小巫见大巫,不足为惧。 虽然良云生也是由于从魔圣之地走出来,身体上的那一丁点儿的魂术早已被消逝完了。 可就凭他身上的那点儿血,就可以颠覆这个世界,就可以把相术士的幻境给破了,这便是四魂人的厉害之处。 三人在幻境里,雪舞再一次找到了她心心念念的良云生,这倒是件好事,真的就像一直兔子装死在一棵树上,因祸得福。 僧人的面相并不像是相术士,但从里头出来之时,雪舞却十分肯定,他就是相术士,至于这是经过了多少个轮回,才变成如今的模样,也是无从知晓,再一次醒来时,两人看到良城有如一座吐着烈焰的雄狮,气势恢宏,让人感到一种走进帝国,从此改变命运轨迹,一步一步崛起的震撼。 “好美的城,这是我神往过的地方。”良云生闭上眼睛,把自己的头颅高高抬起,感受着良城帝都的魅力,仿佛那一丝一缕飘进身体里的空气都是那样的快活,整个人好轻松,但也充满热血。 “快看!”雪舞看着城门外的天空中捎过来的那一个灰黑色的幻影,收住自己的心,因为那个幻影正是飘进城里头,因为那个幻影正是她曾经深埋在心底的影子。 城门早已开了,里面的人很有秩序地走出来,外面的人有的在摩拳擦掌锻炼身体,孩儿你追我赶的嘻嘻哈哈,卖炊饼,包子馒头的地方升起袅袅炊烟,正在良云生看向天空,城里头有一行兵马飞奔而出,气势磅礴。 “这真是个活力四射,充满期待的地方。”良云生只是看了一眼那个幻影,便又沉醉在良城的美好之中,简直让人快要立下自己一生的宏愿,最后良云生的眼睛停留在城门上“良城”二字。 雪舞的眼睛始终注视着那个幻影,没有离开过片刻,它的一丁点儿的变化,都会是雪舞心里的波澜起伏,直到从那个方向彻底消失以后,雪舞才缓缓回过神来,良云生的眼睛看着城门出神,但很快便落在守门人身上,里面的世界说不定会有多精彩,满脸横肉的守门人倒是一脸福相,越看越喜欢,虽然看起来也有一股霸气侧漏的感觉,可这种气势配上现在他身旁的那蹲石头狮子,真的是绝配。 雪舞侧过脸看了看良云生,好阳光的笑容,只是这种笑容在她脸上出现的那一刻,因为幻影的到来,便马上隐下去了,良云生拉起雪舞的手,走向城门,却被守门人一把拦住,看着他满脸横生,并且十分茂盛的胡须,真是滑稽得很,“你可有牌子,没有牌子一律不得入城。” 良云生扯了扯嘴,没有跟他过多争吵,只是伸出食指指向他的鼻子,暗示他,行你等着。 可雪舞则不然,她可是看着那道幻影进去的,她可不想再一次重蹈千万年以前的事儿,再一次关在那个看不到美好的魔圣之地,“你给我进入,不然……” “不然什么?我们良城可是从来都守规矩的,没有牌子自然进不去,虽然你长的。有几分姿色,可也不要为难于我。”很显然这个看起来彪悍凶猛的守门人也不是快嚼不烂的石头,并且他似乎对雪舞有几分上眼,但是饭碗丢了,这可是头等大事,所以自然守门人没有放行,毕竟他守着这满城老百姓的安危,而他,这正是这繁华地里走出来的可以守得住繁华的人。 忽然之间,雪舞的眼神很冷漠,简直快要把守门人给撕开,守门人看向她的脸时,不小心注视到了她的眼睛,为之一振,这太可怕了,正是因为可怕,所以才不能够让她进入,那怕赔上自己的性命,“你赶紧离开,不然,我手中的刀可是不讲任何情面的,刀起刀落,这便是后果。” 雪舞没有再说些什么,因为她自然也明白,强人所难终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为难守门人也只会让自己难堪,甚至得不到更好的结果;再者雪舞的魂术已经一点儿都没有剩下来,除了比别人特殊的魂识,除了比别人多出来的那份特殊的记忆。 尽管很焦急,可雪舞并没有其他的办法进入良国城,守门人不肯放行,那也无可奈何。 “走吧!看来今天是进不去了。”雪舞看向良云生,可良云生好开心呦!但是听到雪舞的这句话,良云生还是呆愣了会儿,“什么?进不去?”说罢!良云生便要往里头走去,还是被满脸胡渣的守门人给拦住了,“小子,看你长得挺机灵,却没想到睁着眼睛装瞎子。” 良云生猝不及防地看向他杂草丛生的脸上,简直快要笑出声来,这胡子长得也太搞笑了,把他本来方正的脸弄成了一张笑脸,两道长在胡子旁边的故意,就像是某人滑稽的一笑。 “我才不是什么瞎子,倒是你整天跟那头大狮子站在一起,不过看你的相貌,跟那头大狮子还真像是个好朋友。”略微思索着,继续说道:“那边算了吧!我也不为难你了,此处不让爷,自有让爷处。”良云生突然转过脸,往良城城门的反方向走去。 守门人走回原处继续守株待兔,雪舞的眼睛随着良云生的神情摆动着,忽然之间,良云生掉头就飞跑起来,“给我冲!” 雪舞有点懵了,她只是站着。 “雪姑娘,冲!”良云生说道。 雪舞只是撅撅嘴吧0,“切!”眼睛一白,“幼稚!” 可才点开步伐,守门人便把刀拔出来,良云生看着刀,断定他不敢就这样把自己给宰了,“快点磨我脖子,我死了你也活不了。”良云生把拦在他胸膛的刀抓住,再把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可不要逼我,我的忍耐程度可是有限的。” 良云生往刀口上压了压,有血的痕迹,可守门人并没有就此放他一马,面无表情,稳如泰山,岿然不动。 路过的人指指点点的,像是说着守门人的不是,也像是在说着良云生不要脸,没有规矩,对于初来良国城的两个人,自然骂她的声音比较多,对于一个风吹雨打,岿然不动的守门人,大部分人还是喷喷称赞。 “饶命啊!我卧病在床的老娘还没醒过来,进来得知我娘病了,千里万里赶回来,却没想到被你这么一拦住,老人家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让我良心如何过的去?”良云生赖皮地说道,他装得可可真像,让人看着似乎眼泪都是真的。 良云生脖子上已经破了一条道,刀刃上玷染的血格外显眼,此时良云生像是个孝子,哭得悲恸,仿佛跪在他眼前的就是自己的“娘”。 “规则不能变,今天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进去。” 良云生的哭声嘎然而止,可很快又更加放肆地哭起来,快到连雪舞也不会知道这是假的,当然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是假的并且不会成功,“你是牙儿?你可是走了多年的牙儿?你可回来了。” 有人一把抓住良云生的手臂,弯下腰来看着他的脸,被良云生的情绪感染得很难受。 “你是?”良云生问道。 “还能有谁,我是你牙叔,你娘就要死了。你可总算回来了,亏我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着他。” 良云生抓抓脑袋,没有说话,这是兔子刚装上我的木桩了吧。 “快起来,让我看看!”自称牙叔的人把良云生从地上拉起来,仔细端详着,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子,不觉老泪纵横,“你可瘦了,回来了就不要走,回来了就不要走了!” 牙叔动了真格,良云生感到很意外,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不走了!”良云生说道。 “好孩子,你真是个好孩子!”牙叔把他涌进自己的怀里,积蓄的泪水慢慢落下来。 “原来是你的侄儿,也难怪这些年没有见过,如今见了,便都起来吧,把自己的娘照顾好,爹娘在不远游。”守门人说道。 让守门人想不到的是,良云生变得很开心,越来越暴露出他是个假小子的本来面目。 “走吧!”雪舞过来对着良云生说道,把手还住良云生的手腕,就要进入。 牙叔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欣慰地笑着,“我家媳妇儿可真漂亮,水灵水灵的。”雪舞看向他,“真是无药可救”的眼神。 “都回去都回去!”牙叔脸上重新绽开笑容,良云生和雪舞手挽手,开始往里头走去,守门人感觉自己的刀跟轻,看向自己的刀时,竟然只剩下刀柄,而地上有一撮子铁粉,这让守门人重新注意到进入的两个人,“你给我站住!” 但两人已经飞开了步子,完全不会回头的,“千万可不要回头看,好马不吃回头草,更别说是人。”良云生对雪舞说道,雪舞心里微微触动,竟然有些依赖于良云生,嘴角勾起的笑意很甜很甜,像是在暗示着,“有他在真好!” 随着进进出出的人,没多会儿,两人便在人群中走乱,说是牙叔的人也被两人给慢慢甩开,守门人也只是唉声叹气地,一巴掌打在石头狮子的脸上,说道:“但愿没出什么乱子才好。”这是良城一个人的担心,但后来的事情也说明了这才是良城风云起的开始,而那个人确是改变良城最为紧要的那颗棋子。 第六十八章 良城风云起 与天斗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良云生和雪舞二人进入了良城,城里到处都是呀乱的人来来去去。 在一个告示前面,站满了人,一个秀才之人正在朗朗上口地读着:“今日有二人进入良城,往大家提高警惕,莫不要让他给惹来良城风云起,举报揭发者,可得白银千两。” 良云生拉住雪舞的手,别提有多高兴,往人堆里扎了进去,上面的照片正是他们俩,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虽然是跟古老的字体,可是那字迹分明,虽然画的相差甚远,甚至把良云生化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雪舞看着不觉噗嗤一笑,“这就是你呀!”。 雪舞意识到了什么,她被很多双眼睛同时看着,像是一群狼在围着两头稚嫩的绵羊,爪牙锋利。 “跑?跑呀!”良云生高声喊道,拉起雪舞的手便从人群中冲出来。 他们没有过多的解释,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但对于这世界的其他人来说,良云生并不一样了,而雪舞跟这里的人也不一样。 日欲尽,霞光满天,在哪片没有人会注意到的天空飘来一朵黑云,紧接着,两朵黑云,三朵黑云…… 两人走到了一个没有人会发现的地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自由的风在辽阔的天地间到处乱窜,千千万万朵黑云将这片天空吞没了,漏不出一丝光亮来。 对于安分守己的市民来说,这是一种可怖的征兆,大街上的人早就扫荡得干干净净,连过往商人的车辆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这世界仿佛停止了呼吸。 “这是变天了!”雪舞看着天空深处,眉宇紧紧锁住。 良云生歪坐在斜坡上,两眼望向黑黑的天空深处,他感到了不寻常的事情,他能感觉得到和雪舞同样的恐惧。 见是有人来了,雪舞变得警惕了许多,连眼睛都亮了几分,而那少年依旧望向窗外,望向那个黑的可怕的天空,似乎他能从中看出惊天秘密,又似乎来者从来都跟他没有关系,甚至似乎听不到那个人走来的声音。 那人往良云生身旁一站,剑眉紧锁,用一块黑色的面纱把脸遮住,刚好盖过他那猴嘴狐腮的脸,眼睛从面纱的上头冒出来,很诡异,又很冷血地看着良云生的一举一动。 忽然拔出手中的剑,但那并不是剑,而是一支笔,一支像剑一样的笔。 落笔生风,笔锋强劲,大家之作。 一个有灵魂的字在空中生成,天马行空,“道!” 沉默了片刻,良云生终于开口说话了:“这可是可以卖出一万块钱的字呀!还别说一万块,就一个字就可以够吃一生的了,真是大家之作,震撼人心;落笔处生风,提笔处风云变幻无常,写成时就是活着的,有生命的字。” 不一会儿,这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安静了,那种可怕的静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仿佛只要一点声音就会有不可预知的可怕事情要发生。 不多会儿,来人的目光锁定目标:良云生。 那少年浑然不知,雪舞下意识地喊了一句:“良云生,你身旁有人。” 那少年回得神来时,很主动,很有经验地站了起来。 眼看一场来自两个不同世界的第一场战斗就要没有任何理由地触发。 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良云生对上来人的眼睛,一语不发,不是挨揍就是揍人,两者都是痛快的。 来人三步并两步往后退出甚远,走到雪舞跟前,审视着问道:“他是你的谁,对于女人我从来都是网开一面,对于你这般美丽的女人,我依然会选择怜香惜玉,但如果他在,我便先杀了他,以后你便是我的。” 雪舞被他凌厉的气势压迫着,低头说着:“你是?这天气今天怪怪的,你可是来拿我们回去,交给官府要赏钱的?” “金钱如土,但真正的财富是靠自己的双手得来的,这黑咕隆咚的天是不会掉馅饼的,难道你还担心冬天会打雷不成?” 雪舞看着他那冷若冰霜,但却十分帅气的脸,轻轻一笑,良云生始终低着头,始终不敢面对那人的眼睛。 他像是吃了黄连的哑巴,有苦自知。 却又不自觉地往那个深邃的天空多看了一眼,“道”就这一个字,良云生像是被困住了,落在了迷宫里,晕头转向。 就这一眼,这世界就不一样了。 那个影子来了,该来的时候,它还是来了。 陈龙生害怕地抱着头跑来跑去,口里说着两个字:“鬼呀,鬼……” “你别装神弄鬼的,别以为这样就可以糊弄我,糊弄我身边的美人。” 那个影子已经来了,就在身后,一直在良云生身边,从未离开,那种声音一直都在。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这少年兴许是疯了,对于良国城的的人来说,神鬼根本就是一种愚蠢的笑话。 见鬼?怎么可能,白天见鬼更不可能。 我们相信眼见为实,但有些人的眼睛却跟其他人的眼睛有些不一样,他可以看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但何况雪舞没有看到,除了那个道字还是道字,自然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没看到,真是个大笑话。 可良云生还是乱成了一锅粥,一双恐惧的眼睛阴晴不定,雪舞却连鬼影都没看到。 这里的风渐渐大了,天空的云在风的撕扯下幻化不定。 约莫临近“道”字隐去,天空轰隆隆响起冬雷,响彻云霄。 六月飞雪,冬雷震震,这不是书本故事里的情节吗? 当现实套上书本里的传说,所有人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心底生出一种没由来的恐惧,这种恐惧从未有过,从未离开。 不多时,天地间变得明明灭灭,就在那一刹之间,所有的光线都不再逃逸出来。 连最为微弱的光都不见了,那个一挥而就的“道”字也看不见了,恐惧席卷了整个山丘。 雪舞似乎想起了什么,怕得眼泪哗哗直流,还有一阵阵狼嚎鬼叫,这是人类对于未知的恐惧第一时间做出来最无力的本能挣扎。 那少年爱的小倩,不知在哪个角落害怕的不知所措,而雪舞生此时偏偏呵护不了她了。 有泪就流吧,有一天我们终将独自长大。 那个写下一个字的人也怕极了,但他别无选择,必须勇敢。 “来呀,你来呀!我不怕你,老子不怕。”画者生停下了脚步,直勾勾看着那个可怕的天空。 “不就是找我吗,你来呀!” 他拉开了嗓门,河东狮吼:“大家别怕,不要慌,有我在,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保护大家。” 依旧雷声大作,“我叫雷神,雷打不到,顶天立地。” 天空未下一滴雨,雨是天空的的眼泪,云都来了,雨却走了,这便是天空无声的哭泣。 大难当头,鲁.迅说过:“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 三个影子进了雷神的身体,他眼里发出可怕的光来,从眼睛直上天穹,雷神消失在了黑暗的天空中。 他来到了一个玉宇楼台,楼台上左边是一饕餮神兽,右边是人头狮身蝎尾神兽,眼前出现四个怪人。 黑丶白丶红丶黄四色。 “你们是何人,何故在此装神弄鬼?” “我们乃行者,天地的行者。” “行者又如何,行者便可欲所欲为,为害众生,天也有天理。” 女娲造人初,吸天地自然呼吸之气,炼金木水火土五行融于一身,后又采于云山之巅,深海以下之材…… 于云尔山苦苦修炼八千九百八十一天,遂生四行者:夜刃行者,幻世行者,侠之行者,佛之行者。 行者无惧,与天地共生,他们是真正的强者,却不得人间情爱,忍受着千万年来的孤独。 时完工初,女娲氏气力全无,容颜老去,白发三千丈,伤心欲绝,便将行者封印在了幻世。 后又捏泥造人,故生凡人。 “我们只想取回我们的东西,杀你就如碾死一只蚂蚁。” “你们要什么?除了生命都可以给你。” “你的眼睛,你破了莱云山的心魔幻境,五行图,你的眼睛本来就是我们幻世里的东西,也只有你的眼睛可以打开女娲封锁幻世千万年的大门,我们要借你的眼睛,我们要出去,这世界我属于我们,我们才是真正的强者,愚蠢的凡人。” “不,我的眼睛不能给你们,要么玉石俱焚,要么打败你们,我绝不会让你们出去为害众生。” 行者露出不屑动手的表情。 雷神想起了莱云山五行图那位高人的话来:“此剑曰无极剑,剑道无形,只在心中,万敌莫能挡,一击皆斩,执此剑,护众生太平。” 行者呼风唤雨,但少年愈发的勇敢起来。 少年的眼睛里充满杀气。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今天,我与行者斗,同样其乐无穷。”良云生呼喊道,可他的世界已经被割开,对于那一场战斗,他没有机会力挽狂澜。 还没出招,雷神就口吐鲜血,满地找牙。 他伏在地上,坐地念咒。 以心为剑,以剑为心,人剑合一。 正斗间,神兽踏空猛扑,身影飘逸,时隐时现,天空燃起烈火。 饕餮神兽张开巨口,狮身人面像蝎尾兽以眼杀人,眼睛所及之处,毒火焚身。 剑之道,无声无影,之外一个字:快。 没几个回合,两神兽就万剑穿心,化作一团黑云。 “这少年不简单,我们小看了他,是时候动手了。” “夜刃霸天,夜行天地,横空出世,唯我独尊。” “幻世之夜,幻行千年,永生不灭,唯我独尊。” “侠之行者,行走天下,天下第一,唯我独尊。” “佛之行者,千秋万载,佛法无边,唯我独尊。” 四大行者升天闭目,双手合十,交叉胸前,八字摆开,头后扬起望向那个神秘的天穹,汇集这天地间所有的力量。 人世间停止了呼吸,数以亿万的光芒飞向天穹,太阳变成了巨大无比的黑球,他们狂妄的野心吞并了一切,汇成巨大的能量球,月亮没了,地球也在被一步步地吞噬着。 雷神眼里发出炙热的光,天剑绝天,四大行者未伤毫毛。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人的命运变得脆弱,人的力量变得不堪一击。 那个沉睡的巨人醒来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那个巨人挥起了他的斧头,他是这世界唯一体内存着无穷无尽力量的人:盘古,一斧头便把这无边的黑暗劈开,能量球轰然爆炸,一朵蘑菇云从东方升起,天亮了。 四个行者终是逃不出幻境,修为全无,各自隐去,永世不敢再踏入人间半步。 天亮了,整个世界空空荡荡,雷神从空中飘落,像是一颗耀眼的明星流逝,有如一棵随风飘零的野草。 当良云生再回头看一眼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时,他知道他再也不一样了,他再也不会是个只是顽皮捣蛋的少年了,他心里有一把剑,这把剑就是他人生的开始,而他就是守护天下众生,他就是这把剑的主人,他没得选择。 这世界必须有人站起,尽管他是否愿意。 这世界必须有人会成为巨人,让人类远远看见光明,驱赶黑暗。 第六十九章 良城风云起 雷神的使命召唤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这只不过是良城的一场雨,一场发生在冬日里的磅礴大雨,这场雨下的很寻常,至于冬雷什么的,还有那些在天穹深处早已存在的黑暗袭来,在良城人眼里只不过是那片空白,但也有数道目光如炬,看向那些稍稍露出来的獠牙,那些从远古时代穿过来足以摧毁凡间的力量。 雷神从那个虚无缥缈的空中落了下来,他很虚弱,与这世间最为强大的四大行者战斗,并且能够获胜,这是天之骄子,得到了老天爷的眷顾,跟在良城赌坊里的常胜将军一般,幸运中的万幸。 这片被掩盖起来的世界撕开了帷帘,那些把这三人都掩盖起来的幻境,在四大行者离开以后,三人也是像是从一幅画里走了出来,山丘上已经来了很多人,这是那些为了一千块赏钱而开的,在暗中跟过来的人,但走到这里,缺突然消失,可他们选择为了一千块钱,不会轻易地离开,并且还唤上些狐朋狗友,正在叽叽喳喳地闹着。 “你说看到了一千两银子上了这山丘,你说那女子长得比青楼里的还要漂亮,你说就在这里消失的……”几个人对一个小个子推推搡搡的,小个子不好看他的眼睛,只是低着头往后退着。 “真的就是在这儿消失的,没有骗你们。” “行,既然你这么肯定自己的眼睛没有看到鬼,之前也是被你给骗了三次,话说事不过三,现在那便是我们大伙儿的罪人,给你两种选择,要么你退出我们的圈子,要么我们把你送去衙门,再抓另外一个女孩儿充数。” “我可以退出去吗?我也想改良,如果可以希望以后不要再来叨扰我可好。”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个始终用自己乱乱的头发把自己的脸给盖起来的小乞丐,对生活还满怀憧憬,他的心头还有着常人拥有的自尊,突然抬起头仰着脸,用手拨开铺在脸上的头发。 “嘿嘿!你想退出去,不是没有可能。” “真的!”小乞丐高兴的忘记了自己胃里还空空如也。 “只是你想退出去也不难。”跟着前来的高个子,握紧拳头,把骨头的关节按下去发出骨头错位的声音,眼神邪恶。 “谢谢范爷,谢谢范爷!”小乞丐一脸开心,跪在地上连忙道谢着。 “嘿嘿!我范爷说话算话,你几个过去把他给我摁住。” 几人像老鹰抓小鸡般把小乞丐按在地上。 “不是说放了我嘛?我一定退出去不会再踏入圈子半步。” “既然你要退出,那我们便成全你,把你给做了,省得麻烦。” “不是的,范爷,你放过我吧!我还有个秘密想要告诉你。” “呦呦呦!你还有秘密?不说出来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范爷示意把小乞丐放开,让小乞丐站起来说话。 小乞丐支支吾吾,却没有再想到好点子如何天衣无缝地骗过他世界里的范爷。 “小子?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的?”范爷把小乞丐的头发揪住。 “你先放开我,我便告诉你们,只是要大家的帮助才可以把这个秘密告诉大家,这可是一笔大财富。”小乞丐想着如何拖延时间,找个好机会溜走,而不是被他们在这个人不知鬼不觉的地儿把自己给做掉。 虽然虚无缥缈的幻境已经凸现出来,可是对于凡人的眼睛,也是无疑于瞎子点灯,那怕幻境已经是慢慢地褪去了那层隔开世道的膜,没有极高的感知昊天的本能,自然也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 “那两个人出现了。”小乞丐往山丘上指着,大声喊道,所有人往那个方向看去,天空却扑下来一阵很强的风,还有许多云雾之气,那阵风很强,把所有人都吹倒在地上,那是从天空直直落下来的风。 可这阵风过后,小乞丐还是小乞丐,可他说过的谎言却变成了真实。 因为那三个人已经出现了,这可是可以换钱,还可以抱住小乞丐小命的人。 雷神很虚弱,一身黑色的衣服把自己脆弱的心给盖起来,但是他的头发却变得黄晕黄晕的,并且还可以看到有慢慢变白的样子,慢慢地爬起来,身体沉重的像是受了不可治愈的重伤一样,也不看任何人,他看向烟雨蒙蒙的良城。 “你怎么了?”雪舞试探性地问道。 雷神蠕动嘴巴,开口说:“我们的使命要到来了,使命在召唤着我们。” “什么?丫的你说啥呢。”良云生好奇地问道。 这时候,那些以乞丐为生,认为干活实实在在过日子太过平凡的乞丐们注意到了这三个人,小乞丐第一个喊道:“看,就是那两个人,我们的银子。” 乞丐们眼里放光,看到良云生时,像是发现了一座金矿。 良云生转过脸,说道:“他们来了,赶紧跑。” 雷神把手中小小的画笔,其实看起来又像是一把剑,就像之前落入良云生心里的那柄剑,锋芒毕露。 “不用管他们。”雷神说道。 只是在手中轻轻地画出一个方框,然后这个方形的东西就变成了了一块帷帘,把外面的人重新割开来。 这时候,可以听到星辰之间有许多星星点点的东西坠落,这里的风呼呼作响,越来越猛,忽而又风云变幻无常,黑暗的大地不时被闪电照亮,爆裂的雷声接二连三地吼叫着,整个世界似乎都淹没在一片混乱中。 良云生蒙着头,鼻尖上一滴鼻涕就要落下来,也顾不得去揩,“你好怕?”雪舞问道。 良云生转过脸来,看着雪舞,忽然自愧不已。 “我怎么可能怕,怕了就不是个男儿。”良云生嗦地一下站起来。 “二位可是远道而来?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雷神问道。 “我从异世而来。”良云生问道,他意识到了这不是为了抓他回去领赏钱的人,也看到了这不是个寻常的人。 “我从修行者的幻境里来。”雪舞回道。 “既然从幻境中来,那便要从幻境中开始,这里便是幻境。” “什么……” “你是?” “……” “我是个画师,画出来的东西便可以生成幻境,我的幻境与别的大不相同,很多时候都是为了救人,不过也有时侯会把我不喜欢的人困死在里头。” 良云生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有敢的感觉。 “你可是不可一世的修行者?如果是那样,我便看不起你。”良云生问道。 “我只是个画师,自由自在的画师,天地间无拘无束,我虽然从人变过来,可终究已经不是个人了,我既不是修行者,也不是生如蝼蚁的凡人,我便是我。” 对于这样的回答,良云生自然是满意的,在他的骨子里,又何曾不是的浪荡的人? “既然你是画师,那又何苦招惹人间的事情,那个影子到底是什么,如果你不出手,拼上自己的性命,恐怕这里的人都要死去。”雪舞坚定的目光看着雷神的眼睛,那是一双画师的眼睛,看起来跟一幅画一般。 “那是来自于遥远的地方,远古的时代,最为恐惧的力量,他们无处不在,我把这些可恶的行者赶出去,不过是为自己,为自己创造一个平静的地方来画画,而不是为了救人。”雷神目光流转,自然地说道,只是谁也未曾想到,他经过刚才那一战已经是收了很大的伤害。 “最为恐惧的力量?”良云喃喃自语。 “以后我便要离开这儿,既然你们来了,你们便要把这里的宁静给我守好,这是命令,也是你们的使命召唤,如果,让我受到了打扰,我的画没有完成,那么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我手里头的画笔可以画出千奇百怪的东西,每一样都可以让你们欲生欲死。”雷声边说边玩弄着自己手里的画笔,那只画笔可真是奇妙。 良云生突然想起了“神笔马良”的故事,这么不就是马良? “马良!” 良云生直接大咧咧地说出来,雷神像是审视犯人一样看着良云生,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祖师的名字?” 良云生只是笑笑。 “神笔马良,画龙点睛,那龙便可以腾云驾雾。” 雷神对于这个少年有了倾佩的目光,他的他眼里,良云生不再只是个拥有魂识的少年,而是一个深谙尘世间大道之行的知识渊博的天才。 “我可不是什么马良,不过我手中的画笔,跟祖师爷的画笔倒是有了几分相似的地方,我便要离开,守护良城的使命,你不得不从。”雷神对良云生说道。 “你的笔藏着也是藏着,既然这么好用,那就帮我画点银子。”良云生说道,他想到了外头的那群虎视眈眈的人,才是个大麻烦,如果就这样赤手空拳出去,虽然不会害了性命,可也会惹得一身骚,麻烦的屁事自然也少不了。 “没想到拥有魂识的人,还这般眷恋钱财,真是瞎了眼。” “凡事都有个交易一说,你若不答应,那你便一日不得安宁,良城风云明天就要一触即发。” 雷神转过身来,对于这样的良云生,很是无奈。 雪舞走到良云生身旁,说道:“良云生……”意味悠长,像是在告诉他说话注意点。 “哈哈哈!看起来你也毕竟还是个少年,也罢也罢!” 雷神把手掌张开,一支笔浮在掌心上,不过眨眼功夫,一堆金子就哗啦啦地从虚空中出来了。 “你要的东西。” 良云生眼睛一亮,成了个见钱眼开的钱奴。 “唉!你这人多无趣,说走就走,不如跟我们一起呗。” 雷神说道:“这世界还不需要我,有缘自会相见。” 雷神化作一道黑色的云雾之气,不知所去何方。 第七十章 良城风云起 寂夜大陆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走吧!走吧!画神已经离开了,别再留恋。”良云生把包裹里的金子往自己的腰间一放,呵呵一笑,“老子发了一笔横财,真是爽死我了。” 雪舞跟在后头,那个消失的影子让她甚是眷恋,“你打算去哪儿?” 良云生回过头来,“还能去哪儿,有钱当然是去赌坊啦,再说我们也没有落脚的地方。” 雪舞跟上来,说道:“我倒是有个地方可以去,保你不愁吃喝,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们得干活才行。” 良云生也没有把话接下去,只是往前走去,重新活过一次,自然要万分珍惜,包括遇到的人和事。 正想踏出去,却被什么给绊住了,并且已经可以看到那个充满人烟气息的良城了,可没想到近在咫尺的东西,真正想要靠近确实那么难。 “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雷神再一次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令人呀然一惊。 “什么地方?” “寂夜大陆。” “走吧!”雷神拿出画笔,轻描着便将那个世界给画了出来,三人又遁入了那个世界里头。 可以看到一个真真正正的活着的世界,良云生正要伸手触摸,却被雷神给拦住了,“这是我心里的世界,虚晃而又真是,你这一触摸,所有的东西也变坏了。” 可以看到寂夜大陆的天空永远没有太阳东升西落,黑暗里月亮散发出微弱的光,星星摇摇欲坠像是人哭泣的眼睛,这里的人类也永远活在半昏半醒隐隐约约之间。 “千万年以前法道大陆从这世界神秘出现。”雷神说道。 一条水柱如飞龙升天般流向苍穹,至于它发源何处,终于何方,千百年来,总有某些热血少年出于某种好奇心理或是别的原因,于是纵身一跃跳入水柱中,也随那水柱一样不知去往何处,甚至连尸体也找寻不到。 从此寂夜大陆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神秘的另一种说法就是恐惧,有那些不可触摸的渺渺苍穹里黑暗世界的无尽无边,岁月苍老古大地下看不到的未知深度。 直到时隔千年以后的今夜,月亮凹陷成一个巨大黑洞。 在那个看不见也不会引人注目的地方,无数只萤火虫结伴飞来,牵惹起数以万计的人站在原地,跟木头似的,无数双眼睛发直甚至变得痴呆,萤火虫在空中弥漫,哇!满天星光点点比那令人窒息的夜空好看多了耶。! “哇!好好看呦!以前总想着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想想都有几分小激动,现在好了,星星自己下来了呢!”雪舞的心态轻盈,想着想着偷偷傻笑着。 “这天上的月亮管不住星星了,以后星星落入凡间,我们都成神仙了,哈哈!”其他人也纷纷竖起大拇指,在寂夜大陆上的人,他们没见过萤火虫这一类的发光虫,只要发光,那便是神物。 忽然之间,寂夜大陆瞬间亮如白昼,但对于这里的人,黑夜就是白天,也就没有黑夜白天区别一说。 萤火虫群遥远天际画出一条线,蜂拥而来,在虫王的引领下迅速卷起一阵龙卷风,把地面撕扯出一大片一大片仿佛烧伤后的的疤痕,伴随着振翅的刺耳声音,这里的人们紧紧捂住耳朵,仿佛耳朵里丢尽了一颗炸弹,随时都会流出血来。 天现异象,新物种入侵,这是法道大陆的末日,还是新世界的开始? 这时候,敬天灵山走出一行人,御剑飞行,九曲连环飞来到陆上,他们是修行者,是法道大陆神秘而强大的存在,走在前面的是个古道容貌的老者,长须飘散如白布,手中执着一条施法至宝驭天鞭,身后跟着十几个白衣少年,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很默契地往一个地方走去,似乎有一件早就计划好的事情等着他们去解决。 这里的温度变得异常寒冷,法道修行者以法护身,只是可怜了这里的寻常人,没多久一行修行者聚集围在水柱喷发的地洞旁边,其中一个弟子饶有先知的说道:“水柱停止了喷发,这会是法道大陆灾难的开始。” 说话的弟子是修行者中悟性极高的大师兄,他身如长玉,头发散披在肩上显出几分潇洒自如的滋味,脚下穿着一双平底白布鞋显得不染风尘,身后整齐的挂着两把桃木剑,一把护法剑,说起话来温文儒雅令人如饮甘泉,全身上下似乎给人的感觉像是一条瀑布倾流直下。 “千年以前,寂夜大陆上的能人曾预言每隔千年,寂夜大陆便要经历一次生死抉择的大灾难。” 说话的人是位老者,白头发中一根黑色的簪子横穿其中,显得庄严肃穆,修了千年终修得个魂王,比起魂圣,也是河流相之于浩海,碎石较之于泰山,魂王也仅只是低于魂圣一个境界,在修行的路上,那怕走了九十九步,可绝大多数的人毕生也无法参破第一百步,一步之遥却永远永远触摸不到,魂王圣尊老者不觉重重的叹了口气,唉!低下头捋了捋胡须,看向那黑乎乎的洞穴|里去。 其余的人也一同看向洞中。 这洞到底有多深? 看了一会儿,所有人都面色大变,彼此望向彼此,他们的脸上从来都没写着答案,唯一的好处就是从熟人那里找些相互依赖的存在感,不会变的太慌张。 他们是寂夜大陆里唯一有可能能够理解外来力量入侵和几乎有可能把这些可怕的力量拒之门外的修行者,他们来自另一个的世界,代代相传守卫着这个寂夜大陆的苍生,如果有一天这种可能变成不可能,法道大陆就要从这个世界抹去,修行者的此生使命便是把这种可能变为一定可以。 死寂的夜空里,空旷的大地上萤火虫阵化成一把利剑,从修行者头上呼啸而过,显得更加恐慌,这些人的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不知道他们是惧怕头上飞过的萤火虫,还是惧怕幽深洞穴.里传来的声音,或是还有别的什么。 “这是什么呀?太可怕了!” 最小的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弟子开口说话了,他青雉的脸上露出恐慌,缩了缩身体,挪步躲在了二师兄的身后。 也只有那个被称为法道魂王的老者看起来脸色异常的云淡风轻,其实他心里慎得慌。 在这三千大千世界,被世界遗忘的寂夜大陆,他们存活在世界的最边缘,这里的人们如同最低层的蝼蚁般存在,在万千星河中微小得如同尘埃微粒,可这里的人类总是设法逃过千年一劫,挣扎着活下去,可终于那一天,他们或许会被淹没在历史之中成为真正的尘埃。 “众弟子听令,会聚法力召唤命星,感知洞穴深处存在的无知黑暗,是妖魔除妖魔,是恶兽诛恶兽,为法道大陆除灾去难,为这里的子民重造安详世界,这是千年来每一位修行者的使命,修行者从不无惧。” 所有人盘膝而坐,把那些恐惧当做屁放了,双手合十,嘴里念着统一的道语。 十八颗亮如砖石般璀璨的多角命星自太阳穴凸现出来,修为越高的命星棱角就越多,修为至高的法道帝师的命星可成为圆形,最后十八颗命星汇聚成血红色的椭圆球形,一束血红色的强光直逼苍穹,随着椭球形的聚合命星从洞穴中间落下,那道强光也被洞穴吞没的漏不出一丝光线。 十万丈,二十万丈……一百万丈了呢! 命星下得越深,所需要的法道力也就越强,血红色命星再往下时,只剩下微弱的光亮了,如果强行下去,先不说道力会变得越来越弱甚至不可恢复,以后很可能沦落为一个再也不能修行的普通人,最令人害怕的还是会玩完这些人的命。 就在命星下落到一百八十六丈八的时候,命星停止了继续往下,一道邪恶的声音隐隐传来,幽深可怕。 “寂夜降临,妖王出世,寂夜降临,妖王出世……” 椭球命星变得昏暗无光,正往洞口移动,那道声音飘飘忽忽越来越近。 “众弟子随我念咒语,把命星重新纳入体内。” 所有人面目狰狞,一股强大力量在反噬。 命星在洞口形成一片黑色的光波,十八大修行者一同倒落地上,恰一似天女散花,可最后一切化作无力的挣扎,血水自五脏之内溢出嘴角。 “师父,师父!……”大师兄忍着五脏灼烧般的疼痛,在倒下的地方立下三把剑,以剑为标在漆黑的地面上四处摸索着寻找。 在寂夜大陆里的修行者,命星就是他们的生命,拥有命星的人才有资格进入修行之门,直到后来命星成了魂识的替代品。 寂夜世界分为四重修炼境界:第一境为凡道境,这一境界的人是初入魂道修炼的初级修行者;第二镜为御魂道境,这一境界的人已经是寂夜修炼小有成就的修行者,与一般的凡人有些明显的区别,他们可以感知天地间的自然呼吸之气,以魂识获得与天地同生的寿命;第三境为道破魂境,这一境界的修行者悟性极高,能预知将来要发生的事情,也能回到过去等,是寂夜大陆修行者里成为强者的标志;第四境为王者法魂道境,这一境界的修行者可感知天地,可游于寂夜大陆以外的世界,他们是真正的霸王,但要达到帝境的修行者,必须拥有极高的天资,一万年来,寂夜大陆上也只出过一个帝境修行者,跟在垃圾场里捡到一个亿的道理是一样的,他便是老者魂王。 每个不同的境界都有它对应的修行级别。 命星给予了修行者修行的可能性,同时也赋予了他们守护苍生的使命,命星离开人体以后,修为级别越高的修行者,他受到的反噬也就越厉害。 这次召唤命星出体,老者的伤害无疑是最深的,而命星离开人体后不能重新纳入体内,修行者有可能当场丧命,但最多也只能活七七四十九天。 大师兄绕着洞口寻了一圈,摸到了十六个没有胡子的师弟又回到了出发点,也没摸着法道师尊师父,大师兄扑在地上,不断用手用力打在地上,让十指流出血来,十指痛心呢!但十指痛心与眼前发生的的这一切比起来又算什么? “你们都走了,留我何用,待我寻到师父尊体,各位师弟,为兄随后便来。”把手伸进头发里狂抓,跟魔鬼似的。 泪水涔涔落下,滴滴死心。 “师父,师父,师弟都…死了,你还活着吗?”大师兄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喊出声来。 片刻后,大师兄的抽泣触动了他内心最后的恐惧,因为他现在这除了自己似乎找不到第二个活物,是他自己吓到了自己呢,拔出了护法剑。 “师父,我去陪师弟了,你老人家保重。”正要磨剑霍霍向脖子,一道极亮的光扑面而来。 这些萤火虫微如夜空深处里的星辰,它们聚在了一起也能形成令人震撼的画面。 万虫成不了龙,是基因的原因,那怕进化也要数亿万年,因此它始终不是龙,但无数只萤火虫的力量比龙还可怕。 虫比龙还可怕?没错,有一天法道大陆上多了这些虫的传人,也不必感到悲伤难过,而要拍拍胸脯大喊:老子是虫的传人。 如果大多数人类不是这么想的,那么至少所有萤火虫都会这么想。 无数的萤火虫在天空燃起一个炽热的火球,它们所过之处就像走过的一支军队,拉出一阵狂风,要是经过那些破烂的瓦房也会掀起几片瓦砾。 萤火虫与来时飞过的方向相反,除了这点不同以外,它们身上负着一口棺材,每一个时间里,都有那些体力不支的萤火虫从空中坠落黑暗里,落起一阵‘虫雨’,但棺材永远悬在空中,并且朝一个方向保持着极快的速度前进。 万亿虫运棺材? 棺材漆黑恐怖,残余在棺材上的泥土散发出亘古时代的味道,夹杂着檀木棺材特殊的香气,沧桑感扑面而来,足以让人忘记时空的顺序。 若是换作人力抬棺材,总也得八人才行,然!制造空中飞棺的奇迹到底有多难,既然是奇迹,对于人类来说就是一件几乎办不到的事情。 大师兄目睹了这一切,仿佛那些触摸不到的苍穹一下子变得不那么黑,不那么神秘,不觉发出了一句疑问。 “亿万虫运棺?虫当如此,修行者当如何?法道如何?”不觉间放下磨出了一道血痕的护法剑,陷入沉思良久。 在萤火虫还留下最后一丝光线的时候,一具苍老的尸体映入大师兄的眼角余光中,那具尸体被抛的很远,落在一棵烧焦一半的古树上挂着。 “师父,师父……”大师兄左手捂着胸口的疼痛,声嘶力竭地喊,脚步不知不觉便靠近了。 “师父,我来救你了。”泪水盈盈溢满双眼,大师兄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办法把师父弄下来,最后在地上东找西找摸到了一块生火石,用剑不断敲击升起火光。 左手拖着师父,右手用剑砍断树枝,安然地把师父救了下来。 “师父,你一定要挺住,不要落下我一人孤苦伶仃,漂泊人世。”大师兄摸着师父的胸口,还有心跳,胸部按摩还是人工呼吸,或者还是别的什么方法,手脚一乱竟忘了该如何继续,只是可能错一步师父恐怕便要驾鹤西去,一去不返。 “这可怎么办?怎办呀!”大师兄绕着古树转了圈圈,憋得尿火沸腾,慢了要死人,快了出个错也要死人。 “你可得尽快想出个救人法子来呀!”在转到第三圈的时候,大师兄停下了脚步,急尿生急智,呵呵!想想小时候从树下掉下来,就是被别人一泡童子尿救活过来得,想想都有点小激动呢。 “嘿嘿!有了。”只是对着自己师父撒尿,怎也感觉不太对劲,再说了自己也不是童子了。 若是小师弟还活着,童子尿还有一说,大师兄回到师父的身边,跪在地上。 “既然没办法让师父醒过来,那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大师兄进行了胸部按摩,人工呼吸,那就当他睡着了吧,用手掐,很久以后大师兄掐中了人中穴。 “师父你醒了。”师父的眼里裂出一道细缝,眼里发出微弱的光,大师兄还没来得及高兴,也没来得及悲伤,师父的嘴角轻轻蠕动丢下了一句话。 “徒儿良云生,为师要走了,记住寂夜降临,妖王出世,一定要找到妖王之子,保寂夜大陆太平,一定要……”法道圣师父呼出了最后一口气。 寂夜降临,妖王出世…… 寂夜如何? 三人静静地看着雷神的过往,却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于如今的良云生究竟有个瓜葛。 “这寂夜里也有一个跟我同名同姓的良云生,真是天道轮回。” 雷神看向他,难怪有他在身边,自己的身体像是受到了治愈一般,虽然把自己存在心里的世界扒开来,也可以治愈,但却因为良云生的存在,他的治愈快了很多。 “你叫良云生?” “嗯。”良云生有些木然地回答着。 “那是寂夜大陆的良云生,虽然同名同姓会有些千丝万缕的牵连,但他却不是你。”雷神说道。 雪舞却注视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她的心被什么东西给吸引住了。 第七十一章 良城风云起 雷神入魔的过往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雪舞看向的地方,正是寂夜大陆的一场叛变。 无月之夜,星星哭泣。 可以看到,荒莾大地上出现一支百足余人的军队。 “良云生,呵呵!跟我走吧。”马群把良云生团团围了。 为首说话的是正是魔祖雷神,这让舞雪很震撼,居然那时候的魔道就是由他创立起来的。 四千九百四十九年前雷神因修炼邪门功法,一把火烧了敬天灵山师祖神像,也烧毁了自己一张白纸般的脸,从此带着一副黑色面具,面具上雕着众星拱月的图案,穿一袭黑袍,被放逐到极寒极北的莽荒之地。 四千九百四十九年后,雷神建立了自己的天下。 正是敬天灵山最弱的时候,魔道出现了。 寂夜里的良云生不去理会他们,只是低头刨土,也不理会手指上的斑斑血迹。 “良云生,跟你说话呢,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雷神眼里放出几道寒光。 良云生拼命刨土,速度越来越快,额头上茂密的汗珠对峙着黑夜,修行者只剩下他一个幸存者,这是老天故意的吧!安排他来收尸的。此刻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死过好几回的人了,就算应天要他的命,良云生也无从反抗,更不会畏惧。 “呵呵,小子,给脸不要脸,软的不行也只能来硬的了。”雷神挥了挥手,魔道邪兵纷纷落马。 “把他给我绑了。” 魔道邪兵双手八字打开,暗黑的眼睛放出蓝光,口中吸入黑暗之雾,随之两条森冷锁星链从腰的两翼飞出。这是魔道最下层功法,通过吸取黑暗之雾生成锁星链,事成之后邪兵也会因此而暴毙身亡。 良云生跪在地上的身体受到一丝触动,眼角划过邪兵恶心漆黑的身体,锁星链正形成万马分尸的态势,步步逼近,良云生慢慢站起身来,从背后取下桃木剑,剑锋流转,一道神符天然生成。 桃木剑的威力对于魔道的威胁并不大,连最下层的魔道邪兵也对付不了,剑上刻着两条黄龙,它真正的威力也是这两条黄龙,只是它并不容易惊醒,除非把黑狗血涂抹在剑上。 大敌当前连一个屁也可以成为武器,总比两手空拳好,也别管桃木剑到底有没有用,握在手里就已成为一种气势。 神符破,锁星链有如万剑穿心而过,为了逼出命星,应天下了血本,也是最残忍的手段之一。 巨大的疼痛之下,良云生心脏的血液喷涌而出,洒落在桃木剑上。 咦!两条黄龙出来了,双龙舞天吐出万丈烈火,邪兵烧的哀声遍野。 修行者的血是至纯至圣之血,通着天地自然呼吸的气息,贼猛!比那狗血还猛。 “魔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玄月是雷神的得力干将。 百余邪兵,瞬间灰飞烟灭? 雷神原也是个修行者,修行要遵循一定的修行之道,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急于求成容易走火入魔, 几千年以前还在敬天灵山做为修行者的雷神,也算是修行者里的佼佼者,同样的修炼,他的长进要比其他人快很多。 他跟其他修行者不同的是,他是个有野心的人,或者说他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修炼过程喜欢把自己的想法灌输到其中。 后来尽管师尊给他很多的教诲,引导他要走一条光明的修行道路,牛脾气,怎么着?没办法呀。! 我不入魔谁入魔?在凌虚阁雷神获一修行速成残卷,修炼三个春秋,寂夜大陆的魂术也修得所剩无几,之日,测魂天炉之火烧到了最高点,这也没什么,千百年来修行天才不是少数,令人胡子大歪的是测魂天炉中竟燃有异火,绯色的火焰与其他修行者蓝色的火焰对比十分显眼,测魂天炉轰隆隆瞬间爆炸,最后终于被师尊以走火入魔之名驱逐。 极北莽荒之地,雷神体悟出一套专门对付敬天灵山修行者的魔法:碎星大法。 “良云生,你不是我的对手,本尊劝你乖乖跟我回去。” “你是天么?要是天我便要逆天而战。”良云生霸气侧漏,在修行者眼中哪怕是死也不会情愿落入魔道手中。 “师尊,别跟他哆嗦。”玄月怕生出什么变数,毕竟天上的黑月亮怪吓人的。 “碎星大法!”五指横空张开,指间幽魂之气氤氲而生,掌中形成一颗千孔黑环,一阵怪风簌簌吹来。 “邪魔歪道,不足为道,你永远代替不了正义。”良云生被那千孔黑环吸的欲仙欲死。 “奇怪,他怎么没有命星?”雷神收回了黑环。 “难道?他的命星早没了。”雷神纳闷着。 “哈哈哈……那又如何,你也只是个废物,什么正义,邪门歪道?不过是虚晃,今天本尊就是强者,强者就是王道。”雷神使出几分力道,萧鼎天唰唰过来了。 被敬天灵山修行界压了这许多个数不清的年岁,今天他终于呼了一口气。 “要杀要剐请便,死也不会跟你回去。”修行者最后的清高,变成无力反抗的借口。 说起来,魔道中邪兵的产生多半是有邪念之人,邪念之人堕入魔道,在魔道炼魂炉中淬炼成魔的结果,修行者进入魔道,邪兵将会是他最后的替身,邪心越重炼出来的邪兵就越强,或者根本没有邪心的人炼出来的邪兵是最强的。 “杀你?你也配?想死没那么容易!有没有兴趣看一场修行者死后的模样?”雷神嘴角微扬流出一句话来,良云生感到害怕。 杀人诛心呐! “雷神,难道你要跟我抢尸体不成?” “嘿嘿!算你聪明。” 此时的良云生除了那两柄木剑,跟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他想要做的不过是让师父师弟们入土为安罢了! 可在魔道为大的天下,那还有‘为安’一说。 雷神也算是心狠毒辣,一点不念及师门情义,把良云生用捆仙绳绑在古树下,他要让良云生目睹这一切。 “雷神!敬天灵山到底欠你什么了?你要这样对待你的同门,你还有没有点怜悯之心,还有没有人性?”良云生泪水刷刷之下,脸很黑。 ‘敬天灵山’四个字出现在这夜空,空气里充满了血腥味,应天的魔性膨胀到了极点,这是给他造就苦难的地方,敬天灵山这是他的心魔 四千九百四十九年以前,雷神以邪门歪道走火入魔之名,被魂道师尊无情拖上诛仙台,捆仙索让他无处逃脱,用淬炼之火煅烧三天三夜,炼魂的过程异常痛苦,那种痛苦遍及全身每一个地方,骨头炸裂欲裂;又受九十九道天雷,打得丧失了神志,昏迷了些时日被一盘冷水泼醒,伤口有如万蚁咬心痛不欲生,但他也不能死;又以萃取神功夺回了所有的法道修行,结果是丢到极北莽荒之地,成了最废的废人。 这是敬天灵山对于修炼邪门歪道最高级的惩罚待遇,也是最残忍的,它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走向正道,但同时也会走向魔道,比如雷神。 若不是传言自己心爱的女子林黛秀还在敬天灵山,雷神早在一千年以前就要攻上敬天灵山,烧杀抢掠,把能做的坏事都做了才好! 提起敬天灵山,对于雷神来说就是一道晴天霹雳,是他内心最深处的仇恨之地,血淋淋的过去掀开了几千年来神秘的面纱,透过重重不可触摸的迷雾,伴随着他的心魔注入活生生的现实。 这就是现实。 “你还有脸跟我提敬天灵山。”几分魔力加在良云生身上,发泄着他的愤怒。 紧接着十七具尸体燃起熊熊烈火,黑色的火焰,这是魔道之火。 “有种你把我也杀了。” 雷神把头转向萧鼎天:“我不会杀你,我要让你尝尝,让你也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什么样的滋味。” “你个畜牲,造孽啊!”良云生看着师父师弟的灵体消失在眼前,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袭遍全身。 灵体蒸发成为事实,灵魂无所依附,冉冉直上,这是要漂往何处? “师父,师弟……”灵魂显现着他们真实的模样,这是这是他们今生的模样,冉冉直上以后,又要开始另一个生命的轮回了。 “魔尊,快!噬…噬魂术。”玄月着急的有些错乱。 灵魂升天以后,到了地下休眠一段时间,又以另一种新的生命出现在世间,他们是修行者,强大的修行者比地下阎王还霸气,修行者的‘死亡’与普通人有着质的区别,或许修行者不叫死亡,而是休眠。 噬魂术能把修行者的灵魂强行吞没,在炼魂炉中炼上些年头,修行者便成为忠实的强大邪兵,对于魔道来说这是天大的好事。 可雷神又在留恋什么呢?只要把这些灵魂消了,七七四十九天以后再把萧鼎天也消了,寂夜大陆的修行者便要测底从这世界消失,而他就可以成为真正的霸王。 “玄月,我既成为寂夜大陆的霸者,这些灵魂就如空气般存在,奈何不了我,以后魔道就是法道大陆的主宰,这是魔道大陆的开始,往后也是魔道的天下。”应天说得有些沉重。 “恭喜魔尊成为魔道大陆的霸王。”玄月也没多说什么,他知道魔尊有了恻隐之心,但说什么也没用,下马作揖跪拜。 “玄月起来,把那小子放了,别杀他留着有用。”应天说这话变得几分轻柔起来,情绪涌动,这又是什么情绪?魔道之人的情绪?情绪这东西它也不会是个东西,魔道之人永远不可能相信情绪。 “寂夜降临,妖王出世……”洞穴中传出声来,整片夜空渲染着恐惧。 敬天灵山的修行者从此消失,魔道的天下,正义又要怎样寻找它的另一个代名词? 寂夜降临,妖王出世,雷神微微扭动脖子,回头看了一眼洞穴,念叨了一遍,又快速扭头望向黑暗里。 雷神挥鞭赶马,一人消失在黑夜里不留踪迹,只是他的身影比那黑暗更黑,悲伤点点涌上心口,一阵冰冷冰冷的风吹来,竟有几滴眼泪了呢!只是无人知晓他去了何处。 “这便是我的心,我便是这么狠的人,不过我却掌握着四大行者打开大世的钥匙,没有我,同样这世界要毁在他们手里。” 良云生和雪舞同时抬头看着雷神,这没想到这人会是魔道祖,并且做出这般残忍的事情。 “你们真要走不成?我还要疗伤,如今邪魔外道,王图霸业,自以为门当户对的门派,也不过是踩着尸体磊起来的,大抵这天下没有什么黑白之分。”雷神说道。 “你放不放我们走?”良云生问道。 “走吧走吧!遇上麻烦事情我随时出现。” “我才不要你出现,你最好永远不要出现。”良云生心里想着。 才转身,发现自己站在了那些乞丐的众目睽睽之下,不过手中的金子却还在,满满的一袋子。 第七十一章 良城风云起 小乞丐的逆袭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快点抓住他,到县衙大老爷哪儿领赏钱。”小乞丐说道。 “这一次不能让他们跑了。” “……” 说着就要把良云生摁在地上,但很快良云生手中的那一袋金子就哗啦啦掉落在地面上,见到金子的乞丐,放开了良云生,都在疯了般抢金子。 “这是我的,那个也是我的……” 这一幕多么熟悉,贪婪的人心,只会送了性命,乞丐也好,还是被困在魔圣之地的人也好,不过都是被金子亮瞎了眼。 但良云生不是因为这金子而失魂落魄,而是他发现自己身上的那些魂术完全没有了,不管是异火,还是冰种,或者剑魂……都已经没了。 “我居然成了任人欺负的凡人,我是个废材!废材!”良云生悲伤地蹲在地上,雪舞站着看她,“可是就是因为你,我们才得以从魔圣之地出来,不是你没了魂术,所有人都没有。” 良云生看向雪舞,又看了看抢金子的乞丐,有个人因为太过激动已经被打晕,动弹不得,他的头颅在流血,但眼里还是对金子不肯放手,在他看来,金子比起自己卑微的性命更加值得珍惜。 小乞丐因为力气太小,还有经常被欺负惯了,所以每一次,无论遇到什么好的东西,小乞丐都会下意识地躲闪到一边,似乎这些东西与他从来就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这一次,是金子,不是银子,小乞丐第一次看到金子,就像看到了自己宿命里注定一生都瞧不到的东西,这一次如果要不抢点金子,那么以后被人欺负可是注定了的,绝对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 “我的金子,你给我。”小乞丐对一个长得比他强壮的乞丐说道,那个乞丐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小乞丐的脸上,小乞丐的宇宙爆发了,他居然可以直接干倒一个比他力气高出许多的人,小乞丐把他压在自己的身体下,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力气,举起拳头往他的脸上打下去,原来是个专门针对他,欺负小乞丐的,如今像是一个小绵羊一样躺着,动弹不得。 “叫你天天抢我吃的,叫你天天欺负我,叫你天天对我百般刁难……”小乞丐怒吼着,简直是入魔的状态,照这种打法打下去,不说会打死人,也会把人打得瘫痪。 两行痛快的眼泪从小乞丐眼里流出来。 良云生在曾尝试自己的魂术,他看到这些乞丐的疯狂,对于这座城,如果自己没有点拿的出手的看门家伙,日狗自然也会沦落但像这些乞丐一般,而这样的后果就是成为野草一样的生命,随风飘零,在良云生看向雪舞之时,他的眼睛是那样的热烈,他害怕以后这就是他的命运安排。 “幻境便是虚幻的,在别人的幻境里头得到的东西在他走出去的时候,都会变成浮云,谁也不例外。” 良云生没有听进去,他也不想听,他认为自己曾经是多么的无敌,如今倒好,连一个凡人都不如,凡人还可以拥有的东西,对于他来说,确实两手空空。 良云生试着把自己身上的异火重新点燃,可是却连火源都无法再找到,试着用自己身上的冰种冰封这里的一切,可除了那些记忆,剩不下来任何东西。 让良云生彻底绝望的是,他自己的斩地拳也都消失了。 “废材废材!”良云生振臂高呼,也就只有废材二字配得上他了,他的声音仿佛让那些死寂生长在大地上的树木有了动静,像是有风吹过使劲摇晃自己的枝叶。 雪舞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她似乎永远读的懂他的心思,这是个把心长在了良云生身上的女子,自从再一次见到良云生,她便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是卑微的,而是充满对那份藏在心里的渴望的无限追求,在以前的世界里,那一吻便已刻骨铭心,注定今生,他便是她对的人。 “我们可以重头开始,那怕一无所有,也可以继续努力下去。”雪舞走上去对着良云生说道,这是个曾经可以创造奇迹的人,他给她带来的惊喜简直跟放电影一般,雪舞始终相信这不会是结局,而只是另外一个画面的开始,这是新的天地,要有新的活法,也要有再一次从头再来的勇气,在雪舞的眼中,良云生便是她的主角,他永远不会存在什么让她抛弃主角的行为,因为她认定了的东西,那怕是个大恶不赦的魔道,也会让雪舞继续追寻下去。 良云生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在他眼中,在他心里,早已不习惯住着别人,这里的良城,和前世太过相似,同样的落魄,同样的一无所有,只不过所处的世界里是换了张皮罢了!换汤不换药,无论是以往还是现在,都得用自己的双手一点一滴地把这里的世界给经营好,跟刚刚练习打马步学习入门武功的蒙童一般。 但,良云生见到过最为强大的魂术,它可以摧毁一切,可如今只拥有提烧鸡的本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也只有那些赌徒心里最清楚,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这种中间的过程,便是他以后要面对的最为真是人生。 “我一无所有,我一无所有……”良云生感到,可他却失去了那一句‘一无所有,无所畏惧,从不害怕’脱了而出的帅气和勇气,良云生只是一无所有,当然甚至雪舞也不在他的世界里,雪舞无法占据他的心。 “你还有我!”雪舞从良云生身后用手把他环住,良云生侧过脸来感受着雪舞给予的温暖,扳开她的手,一把把雪舞抱在自己的怀里,在雷神的幻境里,自己曾经对雪舞说出那样肉麻的话,如今自己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我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受到他人那样的践踏,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良云生摸着雪舞的头发,这是他要保护的人,却也说不出到底是不是他要牵手的人良云生眼睛看着小乞丐。 良云生随着小乞丐而越来越震撼。 “我今天要打败这里所有人,欺负过我的,跟我抢金子的都要向我屈服。”小乞丐小小的身体,却像是一头戾气很重的狮子,张牙舞爪间就可以置人于死地。 一个,两个,三个…… 很多人都太过于低估小乞丐的力量了,接连一个个跟他抢金子的人都被他打翻在地上,不敢再一次起来。 只有一个乞丐,他看到小乞丐的表现时,不觉惊慌失措,“魔鬼!这是魔鬼!”说罢把手里的金子落在地上,向城里跑去。 小乞丐最终获胜,所有人都败在了自己的脚下。 “没想到吧,你们也有今天,这是报应,如若还有反抗的人就让你满地找牙,活着已经算是便宜你了。” 被金子蒙蔽双眼的人慢慢恢复了一点理智,在自己的性命面前做出了选择,决定放下手中的金子,让像小乞丐来决定金子的去向。 良云生想着,“如今的自己倒是可以出去跟他们说一番才好,毕竟那金子是自己得来的,自己才会是金子的主人,而不会是这些乞丐的。” “小乞丐!说你呢,这金子本来是我的,我才是它的主人。” 这时候一双双眼睛扑了过来,快要把良云生分而食之的样的。 “你们什么态度?说过了这是我的。” 只是良云生还不懂得良城的规矩,在遇到好东西面前,谁的拳头大,那这东西便是谁的,谁可以只手遮天,那这东西便是谁的,要是单凭几句空头的话就说这是我的,这便是不识好歹。 小乞丐撑着腰,说道:“你们是外乡人吧!现在这金子属于我,不属于任何人,还有你俩也是属于我的,那可是一千两银子钱。”小乞丐的眼里有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尽管他的身上已经有多处伤口,全身都像是被疯狗咬过一般。 良云生没有过多纠结金子的事情,如今自己还饿着肚子,身上也无半点过人之处,人在屋檐下,该低头就低头,这是从前世老人那里得到的经验。 “雪舞,我们走吧!”良云生伸手过去,雪舞把手伸过来,雪舞会心一笑,两人就要离开。 “想走?”小乞丐自然不会放良云生离开,这不是一千两白银的问题,而是抓到这两个人可以去官府里邀功,对于讨好县衙大老爷是个绝佳的好机会。 小乞丐走到良云生面前双手一字打开,仰起头看着他,“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 “不要欺人太甚,狗逼急了也会跳墙。”良云生说道。 “我就要看你这条狗如何咬人,若说在平时,我可以放过你,但是今天你不可能走。”小乞丐说道。 看来,今天小乞丐是想着如何确立自己在乞丐里的威望,要做一个让大伙都佩服他的举措,“你们都给我起来。” 果然,那些乞丐像是受到乞丐头的召唤,马上又满血复活过来,“有何吩咐?” “把这两个人都给我抓住,少了一个,不得好死。” 第七十二章 良城风云起 与老人的对话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几双肮脏的手伸了过来,抓住良云生,“你放开我!”雪舞说道,这时候乞丐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意。 “你要带我们去哪儿?我们自己会走。”良云生说道,小乞丐顿了顿,“也罢!量你也跑不了。” 良云生问道,“你们到底要去哪儿。” 没有人理会他,没多会儿便来到了一个地方,可以看到这是十分破落的茅屋,周围连一根绿色的草也找不到。 里头走出一个老人,满脸显瘦,头发花白,眼睛却洞若观火,炯炯有神,“你们可回来啦,今天是要饿死我不成。” 除去小乞丐,剩下的乞丐都是低着头,没有好说话的,小乞丐走到人的前面,说道:“今天我回来,就是要接替你的位置,以后我便是乞丐头儿,我就是真的老大。”小乞丐拍拍自己的胸口。 老人愣怔着,但很快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加入了我们,不过就是个这么点的小乞丐,还是我们乞丐帮里最弱的。”老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空中比划着,但他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任何人发出嘲讽的声音,还是低着头,今天小乞丐可是不同寻常。 听到“微弱的”三个字,小乞丐彻底被激怒了,气愤地说道:“我要和你单挑,直到战死。” “我便是挥一挥袖,便可以将你置之死地。”老人转过身,看着草屋上一根坠落的茅草,脸色严肃起来。 “今天,我要在所有人的面前,让你败在我的脚下,让你永远抬不起头来。” 听到这句话时,老人忽然变得有些恐慌,他没想到一直跟着自己的小乞丐对自己会是这样的愤懑,还有小乞丐这般咄咄逼人的态度,简直就是对自己恨之入骨。 老人转过脸来,看到小乞丐的脸色,顿时刷地一下满脸涨红起来,因为看到小乞丐的眼睛之时,他看到了恐惧。 “你想和我单挑,也不是不可能,最强者便是头儿,这是我们的规矩。” “我们现在就进行,单挑,就你和我。”小乞丐被成为老大的欲望冲昏头脑,伸出手指指着老人说道,在他眼里已经是没有了老幼尊卑之分,只有强弱。 老人扫视人堆里,看到那一大堆金光闪闪的金子,再看看被抓来的良云生和雪舞,顿时有了主意,“今天在这里的人都是我的手下,不管是谁想要成为丐帮的头儿,都要拥有着强大的实力,便可以从我手中取得号令丐帮的牌子,如果不能,那么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把牌子交出来。” “既然这样,你说如何是好?今日便是我和你,一人在上,一人在下的决绝,今日也是你站在我头上的最后一天。”小乞丐说道。 老人忽然想起自己接过刻有“仁”字的令牌,想起当初自己接替老大位置的时候,那种血淋淋的场景,不觉感到自己要遭受同样的结局了,到令他感到害怕的是,没想到这一刻来得这么快,而且还是个豆大的孩子。 很快老人便把自己的脆弱给收起来,开始循规读着:“丐帮第一条,必须打败自老大以下的所有人,才有资格向老大发起挑战,接替上一任老大的位置。” “有谁敢跟我挑战的?”小乞丐握紧拳头,转过身对着所有低着头的人说道。 没有人敢说话,之前欺负过他的人只是抬了一下头便又马上低下去。 “我要向你挑战!”良云生说道,雪舞看着他走出去,一种传说的感动油然而生。 “就你?!”小乞丐撑着腰说道。 “这世间的胜败,又岂能是你说了算,没有尝试过,又怎能够说我没有资格?万一你输了呢?”良云生有些挑衅地说道。 人堆里发出嘲笑的声音,但还是很快那种嘲笑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意味,之前欺负过小乞丐的人,如今却只能够忍气吞声,正如良云生若说,这种胜败的事情,谁又说的准,不试一试结局又怎么知道到底能不能打赢。 “要是我输了,我便把我的命给你。”小乞丐说道。 “你的命到底值多少钱?” 人堆里又是一阵笑声,老人似乎看到了什么希望一般。 “那我便要你的命。” “我的命是我的命,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至于那些金子,自然也是我的,你也别想拿走一个子儿。” “你……”小乞丐愤怒至极,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孩子呀!我们不过就是些无家可归的人,下手都轻点儿,点到为止,点到为止……”老人说道,但他似乎已经看到了结局。 “大老爷,如今饿着肚子把别人给打一顿,倒显得你小气了,要是万一因为肚子的问题而输给了这个孩子,这不是丢了您的脸吗?我早已闻到里头的肉煮的可香了,倒是都端出来,让大伙儿饱吃一顿再看solo如何?”良云生说道,老人只是仰面哈哈大笑着。 “哈哈哈!没想到你这初来乍到的少年,还是个口馋之人。”雪舞走上前来对良云生说道:“小心有毒,这不会是他们布下的一场阴谋?” 良云生没有理会雪舞,只是说:“你待会儿好好看我表演,等我赢了你便是我的乞丐夫人。”雪舞的脸瞬间涨红起来,心里扑通扑通地乱跳,这是良云生要也在暗示着他也喜欢自己吗? 不多会儿,老人吩咐大家把里头藏起来的牛肉,狗肉等都拿了出来,“大伙儿,我们今天的粮食相当于一头牛的,我们借着这天地气息,去寻些柴火回来,我们把这些粮食都烧熟了吃,撑开肚皮吃个饱的。” 乞丐们欢呼起来向树林里走去,小乞丐嗔视着良云生,但马上便愤愤离开。 “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小乞丐对着良云生说道。 老人走过来,把雪舞招呼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头,并且让舞雪在屋子的一个没人的房间里休息,让良云生跟着自己走进另外一个房间,老人把手搭在良云生的肩膀上,说道:“不愧是年少有为啊。” 良云生不解,“你何出此言?” 老人吩咐良云生坐下,就坐在自己的身旁,眼里有所期盼,“你是有所不知,我虽然是这里的老大,这些年走过来,一路也不容易啊,如今倒好,有人要来接替我了,我倒是松了一口气,若说起乞丐里的老大,那还比不上大街上随便的一个良民,多么想着外面的世界,一日为贼终身为胃,一日为乞丐,下世也还是这个命啊!”老人说罢,拍拍自己的大腿,有些感慨起来。 “老大爷,你可不要这般,我只是一个外乡人,切不可插手进来的,如果你有合适的人选,但求你放过我俩,我们只是个半路被截下来的人。”良云生单膝跪地,掌拳相握说道。 “快起来,你这一拜,老夫消受不起,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妇女不要随便就跪拜他人。” “今天您不放我们走,莫不是要先谋财再害命?”良云生盯着老人的脸,老人心里一愣,他没想到这孩子只是想要自由的生活,可是如果他就此离开,小乞丐便会成为下一任的老大,那孩子戾气太重,说不定会对同门痛下杀手。 关于丐帮的前途命运,自然也不可随随便便就交到一个毫无仁爱之心之人手上。 “求求你,救救我吧,救救我!”老人跪在地上,他才刚说完男儿膝下有黄金,可如今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让良云生感到震惊,“你这又是做甚?如何救你一说?” 良云生把老人扶起来,两人很有默契地坐在一起,“你是有所不知,如果让那个孩子接替我,自然是把丐帮的人带到了刀尖上行走江湖,我可是丐帮之主,不可以看着他就这样把我的人都给毁了。” “大爷,你大可放心,那孩子成不了气候,有您在,戾气再重的人你都可以压下去,我只是想要离开,还望你开个后门,放我一马可好!” 老人把丐帮的牌子拿出来,交到良云生手上,说道:“这便是丐帮的牌子,牌子虽轻,可它却承载着很多人的性命,你若不答应我,我便把它给摧毁。” “不是说好了按着规矩来的?若是我打不赢那小子,自然而然这牌子便是小乞丐的,你这样又是何用意?” 老人看着手心的牌子,看着上面的仁字,五指回收紧紧抓住牌子,牙关也紧紧咬住,“这便是命吧!” 老人走向窗台看着外头的天空,忽而又转过身来对良云生说道:“这一次单挑,如果你赢了,你便可以离开,因为到时候你可是大伙的头儿,自然没有人阻拦你,如果你输了,要是我也输了,那我们都有可能在新老大的淫威之下而死去,这是你愿意看到的?有些战斗不是你想赢就能赢的,而是我们必须要赢。” “可?” 良云生正要说些什么,老人已经出去了,“姑娘,出来吧,大伙都回来了,我们一同烤火去。” 雪舞从房里走出来,雪舞出来时,老人堆着一张笑脸,“姑娘好眼力,今生遇到姑娘是我的福气。” “何出此言?”雪舞问道。 老人只是哈哈! “姑娘命中富贵,房里的人正是心里只有你。” 雪舞看着老人从自己身前走过,如同看到一个神人的过往,不觉自问:“他心里真的只有我吗?”可不管是怎样的,雪舞还是微微笑着,转身就要去找良云生。 良云生把手放在背后,“这老头一心想要我赢,看来是真心的,这一次如果赢不了,虽说不会搭上性命,但也会惹来不少的麻烦,小雪也会牵连受累,再说初来这世界,也没个地儿落脚的,看来这一次是真的不得不赢了。” 正走到房门口,雪舞堆着盈盈笑脸迎了进来。 “快点出去吧,大伙都回来了,我们去烤火。”雪舞很开心,拉起良云生的手就往外跑。 “这小雪到底怎么了?”良云生看着她的发髻暗暗感到突然。 第七十三章 良城风云起 不战而胜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大家都停下来,我有话说。”老人的花发在风中被撩起来,每个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开始听老人先说,小乞丐似乎也有点后悔自己说出来的那些话,但是他还是大家子里的一员,很快他的嚣张气焰就下去了,又变回原来软弱,受人欺负的模样。 可今天,确实自己翻身的日子,他想要从此不再受人欺负的,就得强大起来,打败良云生,至于良云生到底实力如何,从他的那一袋金子,就说明了这不是是个容易被打败的人,起码在表面上是这样的,至于到底实力是怎样的,也只有打了才知道。 小乞丐没有过来烤火,可良云生却一直注意着他。 “等会儿大家放开肚皮吃,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大伙儿开心,我便开心,我们今天还有个美丽的姑娘,这是咱们丐帮第一次,也是幸运的一次。”老人神情激昂,说的听着的人乐开了花。 “快点烧火,把所有的柴火都放上去。”有人大声呼喊道。 “把牛肉拿来。” “把狗肉拿来!” “……” 一群人不亦乐乎,夜色阑珊,有些清冷清冷的,篝火慢慢升腾起来,照亮天地,照着雪舞红扑扑的脸蛋。 “姑娘你贵姓?何方人士?”有个乞丐问道。 雪舞没有顾忌地告诉他,自己叫雪舞,至于是何方人,倒是答不上来,良云生已经站在了雪舞的身边,那个乞丐不好意思地离开了混人里头找不到那个是他。 “今晚的比赛,你希望我赢吗?”良云生问道,这时候的天地有些温柔。像是为他两设计的。 “你的魂术已经没了,他也没有,从以前的经验看来,你是个不败战神,这一次……” 雪舞没有继续说下去,良云生坐下去,拉着雪舞的手一同坐下去,“快来,让我抱一下。” 雪舞被轻轻一拉便坐在良云生身旁,两人紧紧挨在一起,良云生把雪舞搂紧,雪舞靠在良云生的肩膀上,“多希望这样的时光不会就是,我们就这样一直老去。”雪舞说道。 良云生把雪舞从自己的怀里放出来,看着雪舞的眼神,柔情似水。 “看来今夜,无路如何我也得赢下来,倒是不能累着小雪才好。”良云生心里想道。 雪舞再一次幸福地笑着,老人在一个可以看得到的地方,笑得很美好,像是自己的儿子娶媳妇一般高兴。 “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老人说罢便转过头走进了屋子里头,离开了热闹的地方。 篝火旁,大伙都手挽手跳起舞来,良云生看着渐渐出了神,雪舞靠在他厚实的胸口,两个人如同神仙眷侣般。 “姑娘,快来加入我们,快来跳舞。” 有个人从篝火旁跳出来,用很脏的手抓起雪舞的手,就往篝火走去。 又有一个人拉住良云生的手,“来一起玩吧!” 没多会儿,便沉浸在这种感觉里,篝火的温度驱散了寒冷,还有那烤肉发出来的香气,当然最让人开心的就是一帮人其乐融融的样子,这是多么美好的感觉。 雪舞扭动腰肢,腰肢纤细,有如天女下凡,很多人不觉看得发呆,对于这样的雪舞,良云生也是第一次看到,实在太美丽了。 没多久,跳舞的人变成了看雪舞跳舞的人了,小乞丐冷冷地坐在一旁,看到雪舞的舞姿,霍然从地上站起来,发誓着:“今晚我一定要赢,她就是我的了,这样的女子,尘世的尤物也。” 当然,老人注意到了这些,老人从里头走出来,恍若神人。 大伙见是老大出来了,也都纷纷站起来,姿态端庄。 “大家都坐下,几个弟兄们去把酒端出来,今晚喝个痛快。”老人双手敛在身后。 听到酒时,人人都有些感伤起来,这是大家最后一次喊他老大了。 老人用手把脸刷了一遍,继续说道:“今天是我作为大家老大的最后一天,以后不管谁做了老大,都要听老大的,这是我们丐帮立世以来的第一条。” “老大,老大……”细细碎碎可以听到有人慢慢抽噎的声音。 “酒来了,大伙儿都坐下,我们围着火,烤着肉,吃酒。” 场面有些安静。 小乞丐走过来,被良云生拦住,“小鬼,看你也挺机灵的,他都一把老骨头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跟他打架?” 小乞丐没有搭理良云生,良云生一把抓住小乞丐的手,“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良云生,别到时候死在我手里都没有人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华云,你满意了吧。”小乞丐一脸阴冷地走过去,他想着如何填饱自己的辘辘饥肠,如何让自己的体力,精力都达到到最佳状态,一手抓起一只狗腿吃得很狼狈,一手拿着一壶酒咕噜噜咽下肚子。 良云生看了看他的背影,可怜又可恨,很单薄的身子。 良云生正想要走开,不知为什么,现在他却开心不起来。 “吃完,我们看着天上的月亮升到树梢枝头,便开始今晚的战斗,也是决斗。” 实在是所有的人都饿了,从来没有吃过这样丰盛的一餐,但所有人都像是在吃着送行饭一般。 良云生看着慢慢升起来的月牙儿,雪舞把一块烧的红透了的牛肉串递给良云生,良云生接过去,雪舞看着良云生说道:“待会儿便要开始战斗了,这世界有些人生来就是战神,有些人生来就是乞丐,要相信自己,就算赢不了也也要倾尽全力对待。” 良云生咬了一口牛肉,真的香,拔开腿就往人堆里走去,这酒是真的好,这肉是真的香。 不觉间,喝的醉了!但叫做华云的小乞丐还是精神特好,看着良云生醉倒了,心里的防线松开来。 ………… ………… “这是我们选下一任老大的决斗,直到打死,或者其中一方认输,活着的人便是下一任掌门。” 良云生醉倒在篝火旁,众人听着他口里说着:“酒,给我酒!”哈哈笑出来。 “把他抬上来。” 良云生被抬到决斗的舞台上,这是一个只用于选老大的舞台,刀,枪,剑,盾牌……各种各样的兵器都有,只要战胜,就可以向老大发起战斗,如果老大输了,那战胜的人就可以成为下一任老大,这里制造过奇迹,很多人在这里轻而易举地丢了性命,也有很多人在这里成就了自己的野心。 这一次,华云可是胜券在握的,对于良云生,这可是还没煮熟的鸭子就往自己的锅里跳了进来,这是幸运至极,他要做的不过是把这喝醉酒到处乱窜的鸭子给宰了,便可以。 华云从台上拿了一杆枪,对着良云生腹部穿膛而过,那些血呼啦啦流了出来,雪舞看着枪头上的血,痛苦不已,这是要了她的命么。 第七十四章 良城风云起 雷神的发现(一)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老人举着火把来到了雷神葫芦庙,庙里黑乎乎一片,老人先是跪在地上拜了三拜,才起身点了三柱香火,“那孩子戾气太重,总有一日会惹出祸来的,今天华云又要面对着生死决绝的时候了,还望雷神可以贵手相助。” 老人上完香火,又把蜡烛点上,整个森寒的庙宇亮堂起来,“雷神你可快点儿出现。”老人不停地祈祷着。 突然看到神像的眼睛动了一下,没多会儿便睁开了眼睛,“是谁又打搅了我的好梦,这样的代价你出的起吗?” 老人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可是却找不到说话的人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是你雷神?快点出来,可不要装神弄鬼的。” 一道金光从神像里放出来,雷神像一道烟火一般出来了,“你前来所谓何事?” 老人看着雷神冰冷冷漠的脸,说道:“还请你出山,那孩子快要死了,你可得救救他。” “你说的可是那一年从雪地里救回来的孩子。” “正是华云,你在不起身去救恐怕……” 雷神捻指掐算着,算到最后,雷神稍稍起伏不定的心变得平复了过来,他知道这孩子的阳寿未尽,阎王爷爷哪儿还暂时不需要他,雷神眯缝的眼里放出光芒来,想着如何捉弄一番老人。 “若要我出山,也不是太难,只不过……”雷神捉弄地说道。 “只不过什么?只要你肯救下那个孩子,就算用我自己的命来换也在所不惜。” “你的命值多少钱?你要知道我从来就没缺过银子,包括金子,至于你这一把老骨头,你的命就更加的不值得我去取了。” “那你想要什么?” 雷神有些沉默地思考会儿,做到香案上,翘起二郎腿,这一个人倒是挺清冷的,“我想要你把孩子的受伤的经过跟我说一说,当然这只是开始的要求。” 老人焦急地说道:“可如果这样下去,那孩子可就一命呜呼了呀!还望……” 还没等老人说完,雷神从香案上跳下来,把右手举起来背靠老人说道:“也罢!那便算了吧!我还困着,我先睡了。” 这时候,老人显得更加焦急起来,“那行吧,我长话短说,你可听好了。” “你便说罢。”雷神一边点起孔明灯计算着华云的离断气还有多长时间,一边听着老人说着,才点燃孔明灯,看到烛焰很强烈地燃烧着,要烧完少说也得三天三夜,雷神浅浅一笑,把双手枕着自己的脑袋,闭上眼睛一副享受听故事的模样。 “今夜入夜以来,带回来两个从外乡来的人,因为华云想要继承我的位置,便遵从历代老大传下来的规矩,进行了一场比武,当时我希望这孩子输,但却不希望他受伤……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老人说着说着,一度哽咽着。 “雷神?雷神?”老人呼喊着躺在香案上的雷神,隐隐约约听到了呼噜声。 老人急得慌,从香案上拿起一个酒杯。 砰! 一声响! “叫你睡觉!” 雷神还是没有醒过来!老人继续把剩下的酒杯都摔在地上。 砰砰砰! 还是没有醒过来! 老人彻底惹怒了,也顾不得后果,直接过去抓住雷神的耳朵来了好几个转圈圈,雷神的耳朵红起来,“我叫你睡觉,有人都快要死了。”老人急得哭了,哭也哭不过来。 雷神听到声音进入了他的梦里,“啊!你想死不成?”雷神跳起来,耳朵里还有一阵阵回音。 “你终于醒过来了!”老人又变得恭维起来,雷神看了看他,自己的耳朵里一阵嗡鸣,实在太难受了,揉了揉耳根,看了看腾腾燃烧的孔明灯,又要玩弄一番老人,“你把我的耳朵给聋了,如今又是如何是好?” 老人说不出话来,雷神嘴角勾起一抹看不出来的奸笑,说道:“我的耳朵坏了,听不见你说什么,只有等我先休息两天两夜才可以。”听到这句老人彻底懵了,像是一阵晴天霹雳,两天两夜那个小乞丐肯定是死翘翘了的,老人内心的防线断了,变成没了防线。 “你要等两天两夜,你还是雷神吗?你给我起来。”老人又过去把躺在香案上的雷神给拽起来。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人说道,把那个从来没有人见过的牌子拿出来,雷神饶有兴趣地说道:“这是什么。” 接过牌子看了看,“这便是那孩子的东西,当初捡到孩子时就是这东西。”上面有一个“蒙”字,背面刻着“良”字,这是一个特殊的牌子,用金子做成的牌子,蒙字便是秦蒙大将军,而良字便是良国的意思,看到这件个字时,雷神终于肯定当初救这孩子是对的。 “这是蒙大将军的孩子,我们想要保住良城的安宁,就要把这孩子给好好扶养成人,这是秘密,你知我知的秘密,纸是包不住火的,到时候若是让官府的人知道,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的。”老人说的吐沫横飞。 雷神还是面不改色,淡定得很,因为孔明灯一直亮着。 老人无可奈何,大黑伞会不断地消耗他的精力,而如果没有这样一把看起来不起眼,却可以让人看得见神灵的大黑伞,早在很久以前华云便已经挂了,随着时间的慢慢过去,老人的意识越来越虚弱,没多会儿因为又急得过度的缘故,便晕倒了,那柄大黑伞倒是自己合拢起来。 “这老头看起来,还挺把心放在那孩子身上的。”雷神有点起来另外一盏孔明灯,但这盏孔明灯的灯火很弱,快要灭下去。 “没想到这老头还用自己的魂魄祭献给黑伞,总有一日黑伞成了精反咬你一口的。”雷神走到老人身边,把了把脉,气脉旺盛,只需调养些时日便会醒过来。 雷神拿出画笔,画了一道符文,把大黑伞给封起来避免在老人再一次被大黑伞吸干了魂魄,离奇死亡。 雷神才站起来,一阵风忽地吹了进来,很强的风,快要把雷神扑到在地上,那两盏灯放在他的画里头,自然不会受到影响,可是让雷神想不到的是,华云的灯灭了,突然之间雷神感到一阵极大的恐慌,又画了一张床放在庙宇中,把老人放上去,便匆匆离开了,朝着乞丐窝屏住呼吸,一瞬间便穿了过去。 第七十五章 良城风云起 雷神的发现(二)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雪舞从一处高地滚落下去,良云生也找不着了,良云生这一次是怎么了?经过这样的动静还是没有醒过来。 “良云生,你在哪儿呀!你为什么还不醒过来。”雪舞看到有火光往她这边过来,不知道大声呼喊,还是不让自己的声音让那些人听到。 让他们听到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报复的行为来,不让他们听到可能今夜良云生都寻不到踪迹,雪舞着急中还是发生呼喊起来,“快来人呐!快来人!” 听到雪舞的呼喊,火光慢慢地靠过来,“你是何人?”雪舞回道:“我是雪姑娘。”这时候雪舞开始满怀期待,“果然是你,没想到如今在我们丐帮里头伤了人,便想逃之夭夭,一走了之。” 雪舞感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正要发生,因为良云生还没有找到,雪舞倒是没有放弃,还说着:“如果可以帮忙找到良云生,自己愿意留在丐帮里头,成为丐帮的一份子。” 很显然听着的人都是眉开眼笑的,这样的女子在他们的队伍里,真是牛粪上开出了鲜花,并且这样的女子真的是人间尤物,到哪里寻找,送上门的货自然不可以拒之门外。 “雪姑娘,长得这般出水芙蓉,加入我们岂不是为难了你?” 雪舞没有思考,回应道:“我本是外乡人,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如今能得到大家的认可,那也是我的福气了!” “福气?!” “哈哈哈!” “……” 众人商量了会儿,便答应了雪舞的请求,并有人说道:“雪姑娘,我们可以帮你把那个给找回来,可是他伤了我们的小乞丐,至于后果要怎么处理,那就等我们老大回来再做定夺。” 雪舞松了一口气,知道老大出去了,自然这里没有人做得了主,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让良云生缓过来,不至于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别人给害了,雪舞点头答应着:“嗯!” “那我们便开始寻找吧!”留下一个人陪着雪舞,其余的人都向着各个方向开始寻找良云生,没多会儿,便有人喊道:“这里,在这里。” 靠过来之后,发现良云生掉在了坑里头,雪舞看见良云生,道:“快把他拉上来。” 这时候一个身手敏捷的人跳进坑里头把良云生给抬起来,几个人在坑边把良云生拉了上去。 雪舞看着良云生的样子,心里一阵酸酸的,“你倒是快点醒醒啊!你到底怎么了?”说话间雪舞已经是泣不成声。 “走吧!雪姑娘,雪大了再不走可就要冷坏了身子。” “雪姑娘,快上来。”有人在雪舞面前弯下腰,雪舞只是看着良云生,“你们把他也给背回去可好。”有人看起来不是很情愿,但还是有人把他背了起来,雪舞没有让人背着,而是跟在背着良云生的人身后,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 ………… ………… 雷神早已经到了,他是看着这片天的人,孔明灯灭了,那小乞丐便会有微笑,如果不能及时救回,挽回自己的失误,等到老人醒过来,那边要闹翻天的,轻者把他的庙宇给拆了,从此雷神在良城连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重者便是联络这里的道士,还有精通阴阳术的人彻底把雷神的幻境给破掉,这样以后的雷神,那可真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雷神看着良云生被人背了回来,上前招呼道:“华云小乞丐何在?” 有人问道:“你是谁?” 雷神一下子羞愧难当,想自己堂堂雷神还有人不认识的,“我是雷神。” “我只记得葫芦庙里的那蹲佛像,倒不曾想会有人也叫雷神的。” “你们的老大前来求我过来救人,你老大因为大黑伞噬魂的缘故,已经不能再动了!” “你说什么,你把我们老大怎么了?”一人揪住雷神的衣领,一副不把老大交出来致人死地的表情。 “你放开我!你老大自己愿意被噬魂的,又不是我的错。” “不把老大交出来,我跟你没完!” 雷神无可奈何啊,只能招认说道:“你老大暂时没事,我用道符把黑伞给捆了起来,再用幻境把你老大给放在了床上,只要等到了时辰自然便醒过来了。” 那人放开了雷神,转而又像雷神道歉。 雷神想着,没想到这些人这么难缠,真是就怕遇到不讲道理的,不怕遇到对手强大的。 “快点带我去看看小乞丐,要不然把小乞丐耗死了,可怎么向你们老大交代。” 雪舞看着未醒过来的良云生,说道:“你可否高抬贵手救救他,他已经昏迷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雷神看向雪舞,“等我把受伤的人先救了也不迟。”雪舞猫着头,点头同意,但不愿意。 进了里头,看到小乞丐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像是快要垂死之人,雷神把了脉,好奇怪的脉象,这完全不像是正常人的脉象。 “他怎么了?” 雷神仰起手示意大家不要打扰他。 这是有人偷偷把小乞丐的躯体给换了,这副躯体,还有灵魂,显然是不搭配的,这样离奇的事情,在修行界也是闻所未闻。 除非,那个人就是他! 雷神霍然站起来,往良云生的房里走去,雪舞正在良云生的额头上盖热毛巾,雷神示意雪舞走开,“让我来看看。” 雪舞站到一旁,把了脉,果然这个的气脉不一般,对于这种气脉,雷神一时间也接受不了,这样的脉象太奇怪了,一下子有如闪电,一下子又像是平静的海面,更多时候是两种不一样的气脉相互搏击在一起,也只有走火入魔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脉象。 除非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雷神想道,雷神站起来,双手放在背后,走了出去,雪舞跟了出去:“他怎么了?” 雷神沉顿着,“这两个人都患着同一种病,不过一个伤在皮肉上,另一个伤在身体里头,都是重伤。” 雪舞问道:“那要如何才能医治?”雷神转脸看着雪舞,“这要进入幻境里才能打开他们的心魂,同时一亡便是两亡,同生共死的结果。” 雪舞悲伤地问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雷神只是摇摇头,但却告诉雪舞,办法不是没有,不过要用另外一个人的生命来交换,雪舞没有考虑过当即就答应了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回良云生的命,雪舞走回去,“你若死了,我便随你而来,君生我生,君死我死,我死也愿君活着。” 雷神再一次去为小乞丐把脉,气脉越来越弱,快要断了的感觉,“如果不能马上进行医治,这孩子恐怕就没命了,他的孔明灯早就已经灭了,能够撑到现在也算是奇迹。” 众人都答应,催促雷神赶紧救治小乞丐。 雷神当即伸出手掌来,画笔凭空而出,只是鬼斧神工的几笔,便把一个虚幻的幻境给画好了,手掌翻复之间,良云生,小乞丐,雷神三人便遁入了虚无缥缈的幻境里头。 可以听到,下雪的天空里有一道闪电你劈下来,天地间瞬间被照亮起来。 第七十六章 良城风云起 雷神的发现(三)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三人遁入幻境,雷神想要把良云生的身份彻底揭开,关于这个特殊的人,他身上拥有着特殊的东西。 良云生因为把自己身上的伤口转移到华云的身上,如今两人都成为雷神的研究对象,对于这样的两个人,都是怪人,雷神再一次仔细地检查了两人的身体,发现这两人的身体里有很多东西都是几乎相似的,但也有很多是良云生正好有的,华云却正好缺少的东西,甚至有些东西本来就在华云身上的。 “元神归位,万变不离其宗。” 雷神把自己的食指中指黏在一起,在幻境里画出一道道符,道符发出光来照着两人,快速地在空中画出“元”字,没多会儿,道符进入良云生的身体里,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终于回到了华云的身体里。 这时候,华云醒了过来,他的伤口也没了,而伤口在良云生的身上。 雷神感到震惊,这是移花接木的魂术,这样的少年,居然拥有着如此强大的本领。 良云生开始感到一阵疼痛,连爬都爬不起来。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华云先是茫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到了那里,但是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没了,还是感到很轻松,看到良云生之时,又看看雷神,他似乎大概猜到了怎么一回事。 “谢过前辈的救命之恩,待我来日定会款待前辈。”华云说道。 雷神想着,这会是怎样的一个少年,可以把自己受到的伤害转移到别人身上,玄乎其玄。 “这少年看起来不是个寻常人,他拥有着不一样的魂术。”雷神度了几步,来到良云生面前,睁大眼睛像是再看一只正要解剖的小白鼠,“画师,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良云生呼吸都痛,但还是不忘向雷神打招呼。 雷神看着良云生眼睛里的那一线血丝,看着良云生鼻子里的东西,又看看良云生说话时张开嘴露出来的舌头…… “你到底是谁?为何来我们良城?” 良云生没有回答过来,便晕倒了!可雷神不会轻易放过这样一个新鲜玩意,用手拍拍良云生的脸,“小子,醒醒,醒醒。” 雷神一脸怅然,站起来把手挽在胸前,华云过来对雷神说:“这是个祸害,你何不杀了他。”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杀心太重,总会害了自己。” “我早就听说良城葫芦庙里住着一位神仙,想必那便是那位神仙,如今你救了我,不杀他便是等于没救,来日这人要是活着,我便没有活路,也会把麻烦惹到你的头上来。” 雷神听着华云的话,爱理不理的样子。 “我为什么要杀他,你倒是给我个理由。”雷神玩弄着手中的笔。 “当初跟他决斗的是我,没想到这样一个喝醉酒的人可以不战而胜,我一枪刺穿了他的胸膛,到头来竟然受伤的是自己,这不是妖术又是什么?如果让他活着,以后良城的日子不会太平,也没有人会开心地活着。” 雷神听到华云这番话想到了四大行者的影响,他们刀枪不入,死而复生,与天同寿与地同老,还可以把自己收到的伤害转嫁给别人,雷神若有所思,但是四大行者也就只有四个,怎么会多出来一个人,这怎么都说不过去的,越来越离谱,这样的怪人,在凡界,还是敬天灵山,或是魔道,天界都是从未有过的。 华云对他说道:“你杀了他吧,把这人留下来没有好日子过。” 雷神有所动摇,但还是想要一探究竟,在没有弄明白这是自己的敌人还是好伙伴之前,雷神画出一壶醒心酒,从良云生的喉咙灌下去对于华云的不断挑唆,雷神如果弄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便是良云生面对命运安排的时候 不过,良云生的伤口又有了开始愈合的趋势,那些血又汇合起来,流进良云生的身体里;不同的是,这一次华云没有受伤,良云生的伤口是自己好起来的,就在时间稍微流逝了一下子,良云生的伤口就好起来;雷神把醒心酒灌入良云生的肚子里,不多会儿,良云生便醒了过来,还不忘看着雷神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良云生慢慢地站了起来,雷神更是感到奇怪又奇怪,怎么也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样穿膛而过的伤口,说好就好起来,并且好的很完美,这在修行界都很难办得到的事情,这时候站在雷神眼前的良云生,精神也是特别的好,加上醒心酒的作用,良云生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的。 “你到底是如何好起来?”雷神问道,自然对于这样的问题,良云生也回答不过来,好了便是好了,至于是怎么好起来,一个病人自然不知道医生的医理,良云生摊开双手说道:“好了就是好了!纠结那些原因又有什么意义?” 可对于雷神这种依靠破镜提升自己的人,每一个原因都会让他感到无穷的魅力,因为每一个原因里头,都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把这秘密打开,这便是朝着修行的路上跨了一大步。 “你是什么人?像你这样受到如此重的伤可以自己痊愈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良云生微微一笑,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四魂人,通常我身上都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你也是修道之人,看来也不会大惊小怪的。” 华云抓住机会,“他是四魂人,我们都是三魂人,这是妖孽!” 雷神感到心里一阵拔凉拔凉的,四大行者才是四魂人,这小子说他是四魂人,这样出乎意料的答案,倒是让雷声大吃一惊,一来这样的魂魄可以把封锁四大行者的禁制给破了,不用从雷神身上拿钥匙,到时候四大行者横空出世,便会造成天下大乱斗的局面,这世界也要陷入一种混乱中,生灵涂炭;二来四魂人的说法确实可以合理的解释在良云生身上发生的一切,可让这样的魂魄存在,一旦动了邪念,那可是后果很严重的;三来四魂人是个异类,有朝一日雷神也控制不了,三界大乱的魂魄,只要玷染了邪恶的东西,便会衣服不可收拾。 基于种种原因,雷神打算把良云生置之死地,他是这世界的主宰,守护这良城的风云,对于那些在自己之上,控制不了的力量,只有把它给打压下去,消灭在源头,这样才可以保证自己的绝对统治力量,保证良城风平浪静的。 “你是四魂人?” “没错,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良云生,四魂人!” 雷神想到在那个寂夜大陆里的那个人,也叫这名字,莫不是天道有轮回,原来自己狠心犯下来的错误,今天老天爷让良云生重活一次,并且以比自己强大的四魂人身份出现。 雷神没有理会许多,说道:“在我们这里,只要灵魂有别的人都是妖孽,你也不例外,这样我这里有一个迷途幻境,进去的人没有一个可以走出来的,你既然是异类,就请你好好呆在幻境里头,可以保你一命。” 良云生没有答应,“我行的正,走得正,你叫我进去就进去,你不要忘了寂夜大陆里你干的那些坏事儿!” 雷神无言以对! 华云火上浇油,“他是妖孽,雷神快杀了他,杀了他。” 雷神对良云生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这边怨不得我。”这样的结果恰好是雷神想要的。 一声爆炸,天空裂开了,阳光透过白皑皑的雪山,冷到了骨头里。 “他们回来了,回来了!” 看到活过来的良云生,雪舞很开心,开心得落泪。 雷神出现在云间,“今天我们便斩妖除魔。” 华云突然变得振奋起来,他站到高处大喝:“他是妖孽,他有妖魂。” 众人都感到恐慌,雷神都这样说了,除了雪舞相信良云生不是妖孽,其他人都是一口咬定了的。 雷神画出几片乌云,把画纸往天空一丢,瞬间铺天盖地的乌云把这世界给吞没了,乌云相互撞击,数道闪电劈下来,这是冬日的雷,闪电落在良云生的身上,良云生失去了知觉,在明明灭灭间,小乞丐华云松了一口气,总算把他给搞定了。 雪舞心都快要死了,杜鹃啼血,雪舞的胃里流出很多血,生不欲死的。 没多会儿,良云生身上被十几道天雷劈过,换作其他人,早就已经粉身碎骨,而良云生身上也是看到了浓烟滚滚,整个人都黑乎乎的,最后一道闪电劈下来,良云生像是死了,跟一块石头一样没了动静。 雪舞失去知觉,两眼一晕落到地上。 拨开乌云见天日。 雷神从云朵里下来,“今天我们降妖除魔,为良城除去一大患,以后大伙可以安心过日子。” 众人鼓掌,小乞丐一脸阴沉沉的,让人不寒而栗,他的世界才开始,正在部署着这接下来一步一步的计划。 众人朝拜:“得雷神庇佑,国泰民安,受我等三拜。” 雷神正要离去,可他余光里看到良云生的身体上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像是动了一下,忙过去看个明白。 还是没有动,看来是自己眼花了,雷神自我安慰道。 就在雷神一转身,良云生便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众人一片哗然,“妖孽,这是妖孽,必须斩草除根。” 但是很多人却没有想过这样的妖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对大伙做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因为他特殊,因为良云生四个四魂人,把“妖孽”这顶帽子丢给他,马上宣判死刑,比起朝堂审理案子还要直接。 雷神陷入更大的恐慌之中,这样的良云生,自己要拿什么办法才能把他给置之死地,雷神也感到无能为力,现在经过天雷的洗礼,还可以突然消失的,连他的踪迹都找不到。 第七十七章 良城风云起 无家可归的人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是时天寒地冻,老人从葫芦庙回来,看到眼前的局面,看到华云奇迹地活过来,揉了揉眼睛,这会是真的吗?那个快要死去的孩子活过来了,这是将军的孩子,华云骨子里无不透露着杀戮的影子。 “老大回来了!”众人都看了过来,脸上露出众望所归的笑容,一时间感觉到整个丐帮完好无损,一种大获全胜的感觉,轮江湖老人这是江湖行走浪沙口里的老大,论年龄他是最为年长的长辈,多少次风飘雨洗,不过是老大的八面玲珑缓了过来。 如今归来,已经是德高望重。 “老大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人挽住老人的手腕,扶着老人走进来,众人跟在后头簇拥着,华云最后一个走,他把雪舞背着倒也不觉得沉重,虽然他还是个孩子。 “也没什么事,只是睡了一觉罢了!”老人知道华云醒过来以后,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或许在高兴与不高兴之间兼而有之吧。 老人坐在老大的位置上,众人立在两旁,华云把雪舞背回来,放在椅子上,那是一张铺有虎皮的椅子,换作别人自然是不敢往上坐的,可如此美丽的女子坐上去,也不会显得不配,大伙都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老大先把这酒给喝了,暖暖身子好!”端过来的酒是一杯热酒,对于体质虚弱的人,在酒里头放些补药,再把那些山上抓来的毒蛇浸泡在酒里,等到补药的药性充分发挥出来,毒蛇也就会消融,这时候的酒让人喝了可以达到强身健体,舒筋活骨的作用,这也是老人行走江湖这些年从老药师那里得来的。 “大伙儿!都把酒端出来,今天我们丐帮经过这一周折,也是累大家了,药酒可以驱寒,可以提神醒脑,还可以……” 华云上前请求道:“请给这位姑娘喝一杯,她已经是很虚弱了。” “岂有此理!我们的酒只给我们帮里的人喝,不可以随便给予她人。” 华云没有理会任何人,他只是想要得到老人的同意,只要老人同意,就算所有人反对那也是无济于事的。 “那就给她一杯。”老人说道,但很多人就开始反对起来,“老大,她不是我们帮里的人,把酒给她喝了,说不定……”那人还不忘看了看华云的表情,显然华云握紧拳头想要打他,但那人确是越发高兴着。 “说不定什么?你快说。”老人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跟她一起来的良云生之人是个妖孽,若不是得到雷神的帮助,我们根本就无法认清他的本性,而这个女子,长得这般模样,怕也不会是什么凡间的女子,谁又说的准她会不会是个妖孽。” 听完那人的话,华云愤然,仿佛这些话都是针对自己说的。 老人把手放在背后,看着醒不过来的雪舞,“这女子确实是很不一样。” 听到老大的这句话,那人更是得寸进尺了,“既然老大都说了这不是个寻常的女子,红颜祸水,留在这里只会是个祸害。” 华云看着那人的眼睛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说雪姑娘是个祸害?” “不用什么证据,老大行走江湖这些年,见过的事儿比我们多,老大说出来的,便是对的;再者如果你确定她不是个妖女,我们大可以到葫芦庙去问问,问问雷神,我们都看看最后的下场是怎样的,如何?”那人凑近华云的耳朵说道。 华云瞟了他一眼,略有思索,至于那杯酒不给姑娘喝也罢,但要是真的到了葫芦庙,落得像良云生那样的结局,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从自己的身边说没就没了的,华云抓住他的手,两人对视着,华云像是在告诉他,“还请你多说说好话,以后的好处少不了你的。” “老大,这只是个弱女子,我们让她恢复过来,帮她找到她的家人把她送回去便好。”华云单膝跪下,作揖说道。 “恢复过来自然没错,但是也不能留着,要是他是个好人家的姑娘,我们便把她送回去,要是她是个妖女,自然不能留着。”听到这番咄咄逼人的话,华云猛地看向他,要把他撕裂的感觉,但那人只是得意地一笑。 “老大,这是我们的药酒,这可是我们唯一剩下来的食物了。” “大伙儿都分了吧,一人满饮一杯。” 大家都很有秩序地排好队,把酒罐打开时,浓郁的酒香漂出来,让人垂涎三尺。 “每人一杯,这一杯酒便可以抗饿三天,粮食的问题自然不用担心,我们有了金子,拿金子去换粮食。” “华云,你也喝吧!”华云拿着手中的酒,很想给雪舞喝下去,但是还是狠下心来一口把酒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有一种被火烧的感觉,因为天寒地冻的缘故,整个人的热血都滚滚流淌着。 “这酒真够劲儿!过瘾!” “良云生,你不要离开我,不要……”雪舞慢慢从惊恐中恢复了过来,但是没有醒过来。 “这女子也快要醒过来了,我们等她醒过来,便葫芦庙,让雷神来做定夺,如果是良家女子,我们便把她送回去,如果是妖女,那边留不得。”老大说道。 “雪太大了,我们虽说喝过了酒,可是肚子里空落落的,就先不出去了,等过了这阵大风雪再出去,先勉强避一阵子。” 老人把门给关上,把吹进来的风低档在外面,“把金子端出来,我们今天先不要出去,等明天,明天是个好日子,先把金子拿出来几个,挑三个体格健壮的人去城里买吃的,再买些粗布衣;剩下的人就随我去葫芦庙,还有华云也一定要跟着去。” 华云只是低着头,在老人看向他时,才伸出来作揖便是同意,华云可不好受,他想着自己的事情,要想在丐帮立足下去,自己也只有尽快坐上老大的位置,这样雪舞不会受到伤害,自己想要的东西别人也无法阻拦,不用总是这样受人欺负的,总是受人左右,如果可以,现在就恨不得马上把老人拔下来。 从以前的重重事迹看来,老人心里并不把华云放在眼里,当然老人也跟他说过,他是老人从雪地里捡回来的孩子,从此,就跟狗一样地跟在老人身边,被众人嘲笑,老人跟着一起笑,被打了,也只是告诉他不要招惹别人,要学会隐忍……如今又把自己第一眼就喜欢的女子给送走,简直华云对他恨之入骨。 但是自从那一架之后,华云整个人都变了,他变得浑身有力,甚至找不到对手,他倒是看到了那个道字,这是什么原因使他变强的,他自己也是找不到原因,只不过华云明白,如果有人欺负他,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还手并且获得胜利。 如今倒好,这些人真是没了伤疤忘了疼,又翻过脸来依旧欺负他。 “我们的金子也不算多,我们这么多人也不够吃到来年春天的,可得有计划,省着点用才好。”老人对大伙说道,大伙自然不会反对他。 才打开包袱,金灿灿的金子在冷冬里发出寒光。 “一,二,三……四十九。总共四十九块金子,拿出九块来去买东西,剩下的我来保管。”老人说道,分出来九颗金子,把剩余的金子包裹起来。 让所有人都感到奇怪的是,那九颗金子竟然不见了,这不会是见鬼了吧,老人感到诧异,赶紧打开包裹,包裹里头空空如也。 这时候所有人都傻了眼,这到底怎么回事! 众人屏住呼吸,听到雪舞的声音:“冷!好冷!” 大伙似乎都明白了什么,有人说道:“妖女,妖女在作祟。” 老人皱紧眉头,“看来我们现在就要动身,让她醒来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老大,把她送去葫芦庙,自有雷神为我们定夺,我们都是些无家可归的人,可不能白白把自己也的性命搭在她的身上;跟她一同前来的男子就是个妖孽,等她醒来报复我们,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听完这一番话,人人都感到恐慌沸腾。 华云蠕动嘴巴,暗暗道:“无家可归的人?”这一句话意味悠长,几度让他感到自己孤独落魄的模样。最后华云说道:“我们都不会是无家可归的人。”笑了笑,这种笑容比起良城里游手好闲的大龄公子哥要成熟不知多少。 第七十八章 良城风云起 一老一小进良城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丐帮的人风风火火来到葫芦庙,老人把大黑伞打开,但整个庙宇都没有发现雷神的踪迹,只好留下来等着。 雷神因为良云生的下落不明,早已离开了葫芦庙,如果他不能找到良云生,不能够确定他是死是活,便会让他寝食难安。 一者是良云生拥有着四魂,他是四魂之人,拥有着与四大行者一样的魂魄,这样的人让他继续在良城活下去,无疑是养虎为患,总有一日当他露出爪牙,会把无辜的人拖进不可控制的漩涡。 再者良云生从雷神的眼皮底下消失,就那样死而复生,对于这样的一个人,生在乱世可能会是雷神的知己,或是得力助手,而生在如今的天平良城,一山不容二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雷神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他置之死地的,在良城的风云还没有发生之前,把良云生给送到另外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地方,又可以为雷神争取上千年甚至是上万年的时间来享受人间的香火供奉,还有为自己的修行打下一个平静的天地,万物不与自己争,虽然显得太寂寞太无趣了些,可为了成为天地间的强者,雷神自然可以忍受,毕竟他是个敬天灵山走出来的叛徒,他的修行之法跟敬天灵山的正统修行者有不同之处,一边要成为魔道,一边又要修炼到天神的境界,对于他来说是矛盾和野心的统一。 却说韦强从魔圣之地出来以后,倒是过了一小段衣食无忧的日子,当天韦强和垂钓老者都同时出现在了良城的同一个地方,但是点不通和通点亮二人却没有出现,他们本就是敬天灵山的修行者,这一出来自然也是名正言顺地去了敬天灵山,能够从魔圣之地出来的人都有资格进入敬天灵山,这是修行者的规矩,但这种规矩去也很让人无奈,让那些本来只想做个凡人的人,这种资格3却变成了束缚,因为借着守护苍生的大道之理,有资格进入敬天灵山的人便不得不去。 初到良城时,被冰封起来的韦强被人救了出来,但他看到一个身影穿过云层,落在他的不远处,才破蛋而出的良云生便已经是生龙活虎的了,看到老者时,便走过去打招呼,“你是?” 老人感到似曾相识的感觉,“魔圣之地?” 韦强哈哈一笑,“你可是垂钓者?” 老人仰面一笑,把手搭在韦强的肩膀上,竖起大拇指,“走走走!” 两人走得甚是默契,有一种他乡遇故人的感动。 “良城,我的爹呀!我的娘呀!今日总算回来了。”垂钓老者看着不一样的城门,也不知道这里到底经历多少的雨打风吹,除了上面的两个字,其他的虽然看起来陈旧,但在垂钓老者眼里,这便是新鲜的,有一种换了新天地的感觉,那种感慨万千,垂钓者感到热泪盈眶。 “还好我回来了,好不容易从魔圣之地出来,不过经过这番洗礼活下来的人毕竟是极少数,得到了老天爷的抬爱,不管以后的日子如何,也不管能不能就此顺利地踏上修行之路,都应该好好珍惜,好好活下去。” 垂钓老者把韦强拉到自己的身前,韦强的身高正好到他的下颌,老人把韦强的头放到下颌顶着,一只手摸着他的头发,说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可还是个孩子呀!” 韦强慢慢地从他的下颌抽出来,仰头看着垂钓老者,“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人早已经不是孩子了,我们身上都有着沉重的使命,守护苍生。” 垂钓者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伸出手,用食指指着韦强,“哈哈哈……”走在了前面,垂钓者的背影有些佝偻着,接而把双手重新附在背后,韦强看着那道斜阳印在老人的身上,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像是眼泪倒流回心里,又像是不安的心涤荡起伏。 “爷爷,你等等我!”韦强发了一下愣,两人重新走到一起,再次问起守门人。 “我是良城姜姓人氏,家住良城西南角,媳妇是孟氏,以卖篮子为生,我是个垂钓之人……” 守门人对于他的这番话,完全听得云里来雾里去,随之继续雾里来云里去,因为之前的疏忽大意,让良云生混了进去,这一次守门人提高了警惕,对于那些听不懂道不明的话,很容易便成了骗子说的话。 “你是何方人士?为何来我们良城,我们良城军纪严明,容不得身份不明的外人进来。” 两人被守门人堵住,老人把自己的来历仔细告诉了他,“我是顺元年,良城人氏,曾以乡试秀才参加顺元年的科举考,不幸落榜,随后便已钓鱼为生,人称寒江钓雪人……”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守门人便开始数着手指头,“顺元年,顺平年,顺启年……到如今的良丰年。”守门人都数的有点糊涂了,从大拇指数过去,再从小拇指数过来,到底经过了多少个年代也是不得而知,“唉!算了算了!”守门人对于这些朝代更替的事情不是了解的很清楚,有些为自己的算数捏了一把汗,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 “你这老头,想把我蒙进入,我才不上这个当,如今良丰年,自古以来七十古稀,你到可以活过几个朝代,放屁,想要进入,门都没有。” 老人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想想这确实是不同朝代了。 韦强拉了拉老人的衣袖口,说道:“我们试试其他的办法。” 守门人拿着手中的长枪往老者面前一站,像是个将军,但他的肚子圆滚圆滚的,几个瘦削的小兵卒也把手中的长枪对着韦强二人斜搓着。 “走吧走吧!”老人转身招招手,守门人随口一说:“前面跑进去了一男一女还没个着落,你还想走进去,除非今晚我尿床。” 老人听到了他的话,噗嗤一笑,心想着,既然那小子可以进入那我也可以进去,从来点子特别多的韦强,一下子为老人提供了好几个进去的办法,比如先在城外认识人,再买通他,给予好处,乔装打扮进入;还有就是作为别人的下人,帮忙城外的大户人家搬运东西;或者是以商人的身份进入良城…… 对于良云生的点子,老人显得很平静,毕竟他是第一个走到魔圣幻境尽头的人,老人只是笑笑说道:“我们自有办法。” 才没走多远,老人便再一次回来,守门人赶紧把他拦下来,“你怎么这么难缠,有我在你是永远进不去。” “你有所不知,我真是县衙大老爷请来的仙师,因为你早些日子的疏忽,有两个年轻人混了进去,如今下落不明,可有此事?” 守门人感到震惊,“你怎么会知道此事?” 垂钓老者又说道:“我还知道你是谁,家住何处,家中几人,财运如何。” 听着这番话,守门人不敢相信地看着老者,韦强也是雨里雾里的。 但听到垂钓者把守门人家里的情况一一无误地说出来,守门人竟然喊了一句:“仙师,快快进去把那两个兔崽子找出来。” 垂钓者又丢下一个占卜,在这里向前五十里过桥的地方有一笔大买卖可以赚,你只要往前走,说:“咸鱼翻身。”便会有人愿意给你钱财,守门人抓抓后脑勺,半信半疑,但还是选择相信,让一个小兵过来站在他的位置,老者和韦强大摇大摆进入了良城。 再后来很长的时间里,两人都是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并且那个守门人没有告发他们,还一度认为老者就是仙师。 第七十九章 良城风云起 关于修行者的对话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良城的新鲜感扑面而来,一老一少,却有着同样的经历,关于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寸土,都让老人感到既新鲜又好奇,这曾经是他的城,如今他回来了。 “走吧!我们回到了这里,生我们养我们的地方,但再一次回来,这却再也找不到属于我们的地儿了。”垂钓老者说的很是感慨,韦强看着他的眼里,有些神情,但又是落寞。 眼看着夕阳便要沉坠下去,垂钓老者的沧桑也是慢慢爬上来,看着竟是这样的凄凉凄美。 没有地方可去,一老一小只能在冰冷清凉的城里一步一步地没有目的地走着,除去垂钓老者的那点占卜术,还有两人身上与众不同的魂识,跟个凡人没有多大区别,自然是遇到了那群混混,但是对于这样比混混还穷的人,抢银子都没个法子。 当日,趁着天还没有彻底黑下来,两人便走到了一个屋子的后头,垂钓者施展了障眼法,就算是在人家的屋檐下呼呼睡去,别人也发现不了他。 肚子饿的咕咕叫,韦强也有想过用隐身术去偷,骗人家的东西来吃,特别是经过那个喷香的狗肉店,可老人并没有把他的隐身术施展出来,老人告诉他,这也是一种占卜,但行好事,莫做坏人,要想吃到粮食,便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努力,于是拉着韦强的手便在人家的屋后面的屋檐下,坐了好久,听到屋里有人哭哭啼啼的声音。 但垂钓老者让韦强莫要理会,切不可以惹祸上身,为了不让他人发现,他的隐身术把屋子里头的人都给隐去了,只有到了时辰才可以自己现身,别人是看不到他们的,但他们却可以看到别人。 这一晚,两人进行了一场关于修行者的谈话,直到天明。 “我就喜欢你这样年少有为的样子,拥有天资的修行者并不多,小小年纪踏上修行大道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当然对于修行来说,也就只有成为守护苍生的人才堪当大仁。” 韦强依附在垂钓者的怀里,问道:“到底什么才是守护苍生?” 垂钓老者摸摸他的头发说道:“修行之道,不过是成为更为强大的人,强大到那些邪恶的力量无法战胜自己,只有到了那会儿,便可以成为守护苍生的人,这是寂寞的年轮里不断的轮回,还要有一颗大赦天下,胸怀宽广的心。” 韦强眯起来眼睛忽然睁开,从老者怀里立直身子,借着隔壁漏出来微弱的光芒,看着老者的脸,“这便是最强者了?在修行者之上,还有天神,天神以外,九天以外,还有女娲真神。” 老者拉着韦强得手把他拉回自己的怀里,说道:“这天地间的东西,都是相对的,哪里有什么最强者,最弱者,不过都是人为排出来,真正的强者只会属于大爱无疆的人,我们拥有着特殊的魂识,这便是我们的命运,女娲真神给予我们的使命,我们要永生永世顺天而为。” 韦强没有反对,但却有没有同意,他似乎暂时一时之间没有想明白垂钓老者的话。 “那又何为修行者的使命?顺天而为?” 垂钓老者说道:“修行者的使命便是顺应天命,把自己的魂识发挥到极限,用自己的能力守护凡界,守护修行界的安危,所谓顺天而为,便是这世间的每一样东西都有它的天性,会飞的鸟儿,会游泳的鱼,不吃肉的牛,不背主人的狗,还有不能修炼的凡人!” 韦强再一次直起身子来,“修行者就不能踏入天界,成为最强者的存在吗?” 对于这样的问题,垂钓老者感到有些意外,这孩子个子不太高,脑子机灵,野心倒是不小。 对于这样的问题,老者没有进行大幅度的回答,“当然可以!” 韦强眉飞色舞的,盈盈间笑的很满足,说道:“你知道的可不少,爷爷跟我说说修行的章法,还有什么捷径可以快速成为强者。” 垂钓老者突然感到这冬天的雪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跟以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场血腥的杀戮很相似,他看向没有尽头的雪夜里,心里想着,这大概便是命吧!天道的安排。 “爷爷,你就讲讲吧!” 垂钓老者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拍拍像是温顺的小绵羊扑在自己怀里的韦强说道:“好好好!我跟你讲讲!跟你讲讲!” 韦强一副享受的样子,安然地听着老人的一句一话。 “在从前,有魂识的人从凡间分离出来,成为最弱的修行者,进入敬天灵山修炼,敬天灵山日渐壮大起来,在天界和修行界之间,唯一进行沟通的桥梁便是帝袁阁。 女娲氏造人初,得一灵女,满心欢喜,便生志,炼天地自然呼吸之气,熔万物灵动之精华,便生四大行者,一夜间女娲氏白发三千丈,容颜老去,遂终日饮恨于九天以外,立誓永不入生界;之后四大行者成为世界的主宰,形成天下大势。 这便是行者的由来,后四大行者四分天下,四大行者划分的势力范围,其存在于虚无缥缈的神迹之间,乃是不可知,不可见之地。 凡尘人界:具有修炼潜质的凡人,修炼最初级的魂道。 仙神天界:晋升到强者的修行者,旨在守护苍生,维持三界秩序。 妖魔邪界:破坏修行者元魂,吸食精魂,淬炼噬魂邪兵。 地狱鬼界:吸食凡间的孤魂,制止世道轮回,旨在不断壮大阴间的力量。 感悟天地运转的气息,将天地自然呼吸之气纳入体内,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从此踏入修行魂道之门,成为与天地共生的强者。 最后因为凡间发生了一场人间浩劫,生灵涂炭,四大行者各自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四大行者之间进行着无尽的杀戮,女娲真神从九天以外,冒着白发的危险,狠下心来把四大行者封印在幻境里。 后来经过凡界的不断努力,才得以天下平定,才知道“和为贵”的真谛。 听到这里,韦强已是被饿得快要睡了,“可你怎么确是寒江钓雪人?又有什么特别的?” 垂钓者想起你当初自己种葫芦的过往,一生一世才种出来三个葫芦,直到死去以后才知道葫芦藤在地下还长了个女娃娃葫芦,而这葫芦再后来被大水淹没之后,变成了一条鱼,因为在孟婆那里老人的眼泪已经在人间流干了,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来,不得已拿了通免牌过了奈何桥,老人得到了阎王的怜悯,让他带着记忆重新再活一次,并且得知这是一个拥有魂识的人,但他的魂识却十分奇怪。 再后来,为了把自己的女娃娃找回来回来,在良城,可以看到有一个用直钩子钓鱼的人,从他是个落魄书生开始,便每天不顾刮风下雨,蹲在良城的伊河里钓鱼,直到白发爬上来,最后白发苍苍,终于熬死了自己一生一世跟着自己得伴侣。 至于踏上修行之路也不过是换个地方钓鱼,因为他不与人争的态度,以最后的修行者被放逐到了魔圣幻境,这一钓便是无穷无尽的岁月,如果说那个岁月有尽头,那便是良云生的到来,把良庄的魂魄都钓尽,才等来这不放弃的团聚,可却在那一瞬间,又开始了分离。 垂钓老者摸摸韦强的头发,长长地又叹了一口气,“孩子!”低头看去时,韦强已经熟睡而去,暖暖的气息从韦强的鼻孔里冒出来,老者又再一次看向无边的夜里,突然想起了那个少年。 ………… ………… 第八十章 良城风云起 殷旭活过来了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因为在青福楼的一场风波,相术士元气大伤,直到良云生,雪舞二人出了幻境,相术士才慢慢缓了过来,但还是在地上吐出几口血水,而那个落魄书生殷旭,从相术士暂时入定开始,便已经好过来,看起来他的精神也是十分不错的。 自然老板娘喜极而泣,这可是还欠着她一大把银子,这可是一直为她带来麻烦,也带来喜气的人,要是就这样说没就没了,连带着把本来属于自己的银子带走了,到时候烧纸钱也会记起这笔账的。 殷旭想要离开,看着暂时入定的相术士,想到离奇消失的雪舞,还有那些把自己打得差点死在飘雪巷子里的混混,眼神很冷漠,几根青筋已经凸现在脖子上,如果不是自己实在是个窝囊废,他会翻遍整个良国城也要把那些人给找出来,让他们吃到自己拳头的厉害。 殷旭感到自己体内有一股清流般的气息在缓缓流淌着,整个人都很轻松。 只是想到那个锦囊,他还是决定离开,去寻找锦囊,实在不行那就去跟那帮混混要说法,他是个一无所有的人,自己与丽儿藕断丝连的东西,他会像疯狗一样放下自己的尊严去要回来,只是因为那是唯一属于他的东西。 临走时,老板娘喊住了他:“殷旭!” 殷旭只是回过头来,“我会还你银子的。” 老板娘还嘱咐他,“这是相术士救了你,等他醒过来时,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殷旭只是顿了顿脚,略有思考,便又离开了,这一次的离开跟以往的大不相同,老板娘忍不住偷偷哭起来。 殷旭在飘雪里再一次来到四零四巷,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寻找着,最后找到了自己倒下来的地方,还是没有找到他要的锦囊,可他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没有感到寒冷,失去了自己放在心上的东西,殷旭的脚步放得很慢很慢,只是这里的雪他为什么却感受不到冷意。 从巷子里走出来时,正好撞上小饭团和小饭团爷爷,二人正推着热乎乎的炊饼,还有刚煮熟的咸鱼,咸鱼旁边还放着几瓶酒,小饭团笑嘻嘻地冲他笑着说:“你可算醒过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殷旭的眼睛扫过老人佝偻的后背,心里一阵酸楚,便要离去。 “唉!这天冷着呢!还是先吃个炊饼再走吧!再冷也要先填饱肚子,填饱肚子就不冷了。”小饭团爷爷把炊饼用荷叶包着,一只满是冻疮的手拿着炊饼走到殷旭面前,另外一只手拉起殷旭的手。把炊饼放在殷旭的手中。 那些落雪落在小饭团爷爷脸上,在皱纹里停留,殷旭还是狠下心来,把他的炊饼丢在地上,小饭团赶紧把炊饼从地上捡起来,“爷爷这炊饼卖不出去了,已经破开了。” 小饭团爷爷看着小饭团安详地笑着,“你把他吃了吧!别噎着。” 作为老人,他没有生气,“过了这个冬,便是来年春事,你要是冻死了,饿死了,就算受了再大的委屈,也没有机会报仇了,一个只知道整日里幻想功成名就,一笑衣锦还乡,却不能忍辱负重的人,只会整日让人家笑话,只会整日落魄街头,让别人指指点点,你倒是看看县衙大老爷门前的那一条大雄狗,都比你过得体面,单薄的衣服,消瘦的躯体,可怜兮兮的到底是连狗都不如。” “小饭团,我们走,不要理会他!” 小饭团把炊饼塞进自己的口中,鼓着嘴皮子,看着殷旭说道:“你可要好好的,春季中了秀才。”说罢便把手掌合起来拜了拜,像是在祈求文曲星也要保有这个一无所有的穷书生。 “别理他,快点走,以后再也不要给他吃的了,饿死不足惜。” 一孙子,一爷爷又开始推着车往良城热闹的地方赶去,很快老人的脸上又泛起笑容。 殷旭驻在那里,心底积蓄的委屈像是决堤的洪水,瞬间爆发出来,起初是两个人,一辆木车,慢慢地只能看到一个点,最后那个点也淡出视线,殷旭朝着孙爷的方向不要命的跑去,他的脚步确实不同于以往,跟飞一样快,并且越跑越快,还不会觉得累。 最后在雪地的尽头,把这一老一少给拦了下来。 小饭团爷爷奇怪地看着他,莫不是刚才一番话惹怒了这家伙,前来报应的吧。 只听得到殷旭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大雪被风吹过的声音…… “给我一壶酒,我要喝酒。”殷旭看起来蛮横地说道,小饭团有些不解地挠挠头站在爷爷的身后轻轻说了句‘爷爷’,而老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能够喝酒的男儿不会是个软柿子,喝得酒的将军才上得了战场,上得了战场才能挥刀杀敌,所向披靡。”老人从木车上拿出一清酒,这是最大的一瓶酒,可以管殷旭足足醉一回。 殷旭的眼睛炯炯有神,那些去报仇的事儿也是忘记了,接过酒还不忘说道:“君子报恩,十年未晚。”把酒捆在腰间便往自己的家里走去。 老人还不忘把那些烤得通红的咸鱼也给殷旭包了一些,把要走开的殷旭唤回来,并嘱咐道:“这咸鱼可好吃了,干吃酒显得没有味道,拿着这些咸鱼和着吃,这里头可还放了不少的辣椒,吃过出身汗,提神醒脑的,好处了多着呢!” 殷旭接过咸鱼,道了谢!便离开。 爷孙二人继续往良城走去,老人一直都想着往回看,还是停了下来,看着那个影子慢慢消失,才说道:“但愿如你所说,君子报恩十年未晚,而不是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这会是良城的雪里风云,腥风血雨,还会是大赦天下,便是你的心了。”老人看着茫茫的天地,深沉地笑着。 “爷爷,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小饭团听不懂。” “听不懂便不要听,小饭团只要跟着爷爷过好日子,就会一天比一天快了,爷爷也会一天比一天快了,我们的福气也会越来越多。” 小饭团手舞足蹈的样子像是个天真可爱的孩子,惹得爷爷咧开嘴露出没有两颗门牙的牙齿呵呵地笑得合不拢嘴。 “爷爷!我们的福气确实是越来越多了,我们的屋子已经被火烧得没了,现在却又变好了,这就是福气越来越多了!” 老人突然停下脚步,提起自己的屋子突然好过来,一阵阴冷冷的风划过老人的心里。 “爷爷你怎么了?” “爷爷没事,走吧!” “只是我的媳妇儿没了。”说着小饭团又要呼呼哭起来,老人这一次没有劝慰他,而是骂了一句:“哭什么哭,都这么大个人了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媳妇没了可以再找,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回来。” 小饭团收起眼泪,不再哭泣,但却感到心里委屈。 第八十一章 良城风云起 咸鱼良云生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第八十章 良城风云起 日进斗金 殷旭昂当日回去,一手吃酒一手吃咸鱼,回到家门已经是酩酊大醉,一觉睡饱之后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摇晃着从地上在站起来,那些装满他心里头的事情已经被忘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浅浅的回忆,就像那些伤得很深的伤口,这时候已经都痊愈了。 才发现原来自己饿的不行,便要去小饭团家里死皮烂脸的蹭吃蹭喝,可是却突然从自己的胸口掉下来一条咸鱼,红扑扑的咸鱼看着都要口水不断地往下流,殷旭发现自己的命运越来越顺利了,眼睛一闪一闪的,要弯腰下去抓起咸鱼先填一下肚底的空虚。 但让他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正要弯腰下去,那条咸鱼竟然动了起来,殷旭不禁感到诡异,“这咸鱼还能翻身?” 这一条咸鱼不但翻身了,还可以再翻身,并且咸鱼还可以到处乱跳。 “这是撞上鬼了吧!”殷旭感到不可理喻,被吓得还不轻,想着离开自己的家门往小饭团那里去,可是咸鱼却像是听得懂他一样,串到殷旭的身前拦住去路,不让殷旭走,“你是什么?为什么要跟着我,缠着我不放?” 咸鱼像个人一样在阴虚的身前弯着尾巴蹲着,看起来像是要跟着他,也像是想要跟殷旭交这个朋友。 无奈之下,殷旭的恐惧也是慢慢地没了,反而觉得这条鱼很可爱,自己本来就是一个人,只是现在又想过来,之前自己到底有没有把所有的咸鱼都给吃了进去,还有这一条咸鱼像是从自己的身体里逃出来的,殷旭感到一阵呕吐。 “你是人是妖?还是魔?” 小咸鱼黄晕的身体在地上画出了一个人字,殷旭惊讶地说道:“你是人?” 看过聊斋的殷旭,对于这样的事情倒是把自己当作了书里头的主角,书里头的小动物不是狐狸,就是小狗……总之是很可爱的小动物,而最后这些小动物都变成了绝色美女。 “你可有名字?”殷旭问道,咸鱼又是慢吞吞地在地上写出自己的名字来,“良云生”三个字虽然写的有点别扭,但是经过再三确认,还是认了出来,因为这并不是女孩子的名字,殷旭的神情有些难看,怎么说这条赖皮鱼也是要吃的,现在倒好死赖皮跟着自己,殷旭也是自身难保。 “我可没空搭理你,你还是去比别人那里吧!” 说罢!殷旭便往小饭团家里匆匆走去,不再搭理这条名为良云生的咸鱼,但是咸鱼却始终跟在他身后,突然越到殷旭身前跳了一支舞,惹得殷旭不自主地笑出声来,但很快便把笑容收起来,换上一张苦瓜脸挂着,殷旭摸了摸自己饿的干瘪的肚子,感到头也是晕晕的。 来到小饭团家里,看到重新变好起来的屋子,也是为之一震,但不多会儿便听到有人哭哭啼啼的声音,这声音正是小饭团爷爷的声音呀! “完了完了!我们家里遭贼了,银子全都没了这可怎么熬到下一个开春,仅仅靠着那点卖炊饼的碎银子,填饱肚子都是个难题。” “爷爷,你不要哭,还有小饭团,小饭团有力气,可以养活爷爷,不会让爷爷饿死的。” “先遇妖女,再遇贼人,这日子该如何过?” “贼?贼人?!”小饭团喃喃地说道,抓抓自己脑袋瓜。 “我们去找县衙大老爷,县衙大老爷可喜欢抓贼了。” 小饭团爷爷收住了眼泪:“我们去县衙,到县衙去,我的小饭团可变机灵了。” 孙子傻傻地笑着,爷爷噙着泪水摸摸小饭团头上的那几根乱发。 听到这一番话,殷旭感到了绝望掉头就想要离开,再一次不要脸的去青福楼,才转过身,看到咸鱼“良云生”正在那里圆睁着眼睛看着他。 殷旭伸出手来就想要给良云生一巴掌,但是又把手掌停在了空中,而爷孙而二人出来刚好撞上他。 只是看了一眼殷旭,老人吆喝自己的孙子小饭团快点儿走。 “二位可是要去衙门?”殷旭喊道。 两人停了下来,殷旭走过来说道:“我可以帮二位赚银子,之前的大恩,十年未晚,现在我正好有了个赚大银子的法子。” 老人感到讶异不已,这样一无所有的,连多年来的继续都被人给偷走了,如今确有人说要帮自己赚大银子。 殷旭看着咸鱼良云生,微微一笑。 “老爷爷,你请看这是什么?” 看到或者的咸鱼,差点没有把老人吓个半死,“这是什么?妖孽!” 小饭团也是怕得双腿直打哆嗦。 “这可是你之前给我的咸鱼,这是最大的一条,他是活着的咸鱼不知道是得到了上天的眷顾,还是得到了天地万物精华锤炼,让它有机会活着,我在书里头对于这种东西可是见得多了的。并不必要大惊小怪的。” “他可曾害人?”老人问道。 殷旭摆摆手,“咳咳咳!不会害人,我跟这鱼都已经玩了好几天了,可好玩着。” 小饭团爷爷数了数手指头,果真是过了好些天了,再看看咸鱼机灵乖乖,活泼可爱的模样,老人竟然有点喜欢上它。 这时候,小饭团爷爷开始问起如何让帮他赚大银子的法子,殷旭看着咸鱼,蹲下去张开双手,叫良云生跳上自己的手掌里来。 “来,快上来。” 良云生把鱼腰杆往地下一弯像是弹弓一样跳了上来。 “我们就靠它来赚大银子。” “……” 爷孙二人很不解! 良云生很蛋疼,自己被那个雷神的东西打了这几道天雷,如今竟然只能成为一条鱼,而且还是一条咸鱼,也真是可怜兮兮的,翻身的咸鱼不过还是条咸鱼,自己可还是人呢!却不能闭眼睛,那个累呀! 良云生想着,“不过这样也挺好,等到那一天机缘来了,自己便可从新做人,倒不会遇到大危险;在这自己倒是没有看错这个穷书生,没想到他这一副穷酸样,还有点儿经商的头脑,不过要是让他把我显摆出去,但时候说不定会吓死多少人,看来我才是他们的救世主,也就只有把那些胆小如鼠的恐惧掌握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才能在他们没被吓死之前把钱掏出来。” 殷旭倒是忘记了自己饿得慌,为了把这个如何赚到大银子的法子告诉老人,才说道不到一半便已经晕倒下去了。 老人只好把他抬回屋子里,而只能作为一条咸鱼身份的良云生一蹦一跳地跟在身后,因为殷旭的晕倒,良云生从他手中一不留神摔下里,痛的流不出眼泪。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殷旭才慢慢地缓过来,对于可以为自己带来银子的财神爷,本来也算是步履维艰的命运了,也只有指望这个罗落魄书生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儿用处,这样便可以顺利熬到下一个开春季节,重新播种,收获再卖出去赚银子,这样年复年日复日平平安安的老去。 第八十二章 良城风云起 雪地里的欢乐斗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殷旭总算醒了过来,但还是觉得饿,小饭团爷爷递给他一张炊饼,酒是没有了的,现在就连粮食都比金子要贵,老人打算着再也不要出去买东西了,这些粮食说不多的,能够挨到明年,日子过的清贫些,就算吃不上肉,也不会落到又冷又饿的结局。 老人的想法是对的,用银子换回来的东西比起自己的炊饼,咸鱼都要贵很多,就好比用一天赚到的银子去换一匹绸缎也换不起,如果拿去换一斤花生油倒是刚好,但却要用掉自己十斤粮食做出来的炊饼,良城里的东西自然还吃,就是怎么也不划算,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满,老人想到自己的粮食,每次吃下去,都是吃的肚皮圆鼓起来的,肚子里装得满满的过的也是在,而不像良城里的东西,还没吃撑就已经没了。 所以对于城里的东西,老人自然也是想要吃一回饱的,关于这跟念头每次都不能够实现,所以一直以来都把城里的东西放在心头上。 而现在,不能说是他的嘴不馋了,而是在不得已的关头,只能强忍着那股劲儿,但是老人看了看自己傻不丁的小饭团,他能忍得住吗?他能连一口肉都不吃熬到来年庄稼收成以后吗? 老人扶着殷旭从床上坐起来,老人坐在床沿颤颤抖抖地问道:“你真的能够赚银子?”殷旭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说道:“赚银子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不知道你给我吃了什么口干舌燥的。” 良云生张开鱼嘴呲呲地笑着:“活该,穷鬼,几张炊饼吃下去可有你好受的了。” 老人端过来一碗水,冒着腾腾的热气,“快把它喝下去,炊饼经过烘烤,吃多了喉咙也不好受的。” 殷旭咕噜仰起脖子一口气便把一碗水喝了下去,好受了些。 “这是我们最后的粮食了,如果是在赚不到银子,我们便只能够天天烙大饼充饥,并且每天都不能吃得太多,这样勉强能够撑下去,要是是在赚不到银子,也大可不必去冒这个险,到时候我们可都得要饿肚子的。” 殷旭把头低垂下去,看着碗底变得有点力不从心,但是要是跟着他们一起吃炊饼,比如说自己心里过不去,连别人也会看不过去的,现在除了青福楼展示还可以收留自己些时日,可也都已经欠老板娘够多的了,现在要顶着被饿死的危险去赚银子,这真的是如履薄冰。 良云生听到这些话,心里酸酸的,看来还是要帮帮这一户人家的,良云生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很多时候最贫穷的地方反而会是个藏身之处。 良云生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又跳到殷旭的床上,殷旭才又燃起那份勇气来,“你们都要相信我,我也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只要大家都按照我的办,一定会赚到银子摆脱困境的。” 老人变得缓和了些。 “把粮食都端出来,今个儿借着你的这几句话,我便把这些粮食都做成炊饼,还有把藏在地窖里的咸鱼也都端出来。” “爷爷,这么多的炊饼也吃不完呀!” “快去都端过来,等赚了大钱,我们就不用再卖炊饼,不用再卖咸鱼了。” 小饭团鼓着嘴巴,但想到不用再做大饼,想到青福楼,小饭团又变得乐意起来。 ………… ………… 小饭团的家里浓烟滚滚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又一次被火烧,把木车重新检查过,钉上几颗新的钉子,开始浩浩荡荡往良城赶去。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人真的好多,不过却再一次在经过雪地里遇到了那些混混。 “这可怎么办?这是最后的粮食了。”小饭团爷爷着急地说道,良云生被殷旭放在自己的衣袖口里,宽大的袖口暖暖的。 “嘿嘿!小子,臭书生,没想到你竟然没有死,还那么快便好过来了,真是让我们失望啊。” 对于这帮总是来挑事的混混,殷旭已经是忍无可忍,如果上一次不是遇到小饭团二人,早就跟他们拼命了。这一次主动找上门来,自然满腔怒火无处安放。 “你们仗着人多,倒不如一个一个来,但是请你放过老人。” 殷旭用眼睛示意老人找机会逃走。 “哈哈哈!一个一个来,你还涨能耐了?今日让我见到你便要好好教训你,不然不会有人知道你根本就是个废材,而以后如果你还活着,我们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良云生窥视着这一切,看来这书生也是够惨的,长着一副让人欺负的脸,还是把硬骨头,我不帮他他就死定了,看来是时候动手了。 混混里的老大武郎臣示意最小的那个混混先来,让混混们一字摆开,一个一个上。 良云生看到个子矮小的小混混,黝黑的脸,蓬乱的头发,但看起来他的身体确实很有力的样子,像是一只壮实的像公牛,不过在他面前也只是一块木桩,因为现在是两个人打一个人,没有理由打不过,再说自己曾经是经过了魔圣幻境锤炼过的人,虽说现在除了魂识,跟个凡人并无区别,可是自己可是打过大架的人,对于这些小吵小闹自然不会畏惧,而良云生可以从魔圣之地出来,也不过是拼个谁跟谁更恨,你不要命我便跟着不要命,就看谁可以挺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 “臭书生,放马过来。”小混混显然是看不起殷旭。 简直是奇耻大辱,撸.撸.撸.窜到了殷旭的身后,一阵瘙痒殷旭忍不住笑出来。 混混先是感到莫名其妙,继而像是自己受到了耻辱,“赶紧把他给打趴下。” “好了老大,定不会让你失望。” 正要动手,殷旭又笑了笑,简直忍无可忍,小混混抡起拳头飞过来,却没想到被殷旭用手抓住转了个圆圈。 看着的人都瞎了眼,这怎么可能? “真是个废材,又上来几个人都是相同的结果。” 吓得剩下来的混混眼睛都快要掉在地上,而最后那个武郎臣决定亲自出马,让这些跟随他的人开开眼界。 良云生心里可乐坏了,换个人对于他来说也只不过是换了根木头,越是肥大的块头那才打得痛快。 因为今天的殷旭看起来太过反常,武郎臣先热身,做了十几个俯卧撑,让两个混混坐在他的背上增加压力,混混们看到老大的这番神力,气势又回来了, 把壮得跟牛腿一样的手臂挥动起来,确实是气势恢宏,因为在他手臂旁边的冷风都被震得呼呼作响。 “老大威武!老大威威!” 殷旭有些怕了,怎么说武郎臣都比自己要大出半个块头有余,这要是打起来不外乎于蚍蜉撼大树。 良云生又是笑出了声,在殷旭得后背轻轻挠了几下,殷旭也不得不跟着笑起来,这在混混们看起来简直是忍无可忍,个个人都愤愤然出气着。 “老大这小子今天太嚣张了,不给他点教训看来大伙也是吞不下去这口气的。” “你滚一边去,兵家之道,攻心之计,切不要上了他的当,今天我便替大伙儿收拾了他。”小混混往后退出几步。 良云生没有想到,自己走到那都是幸运的,包括在幻境里遇到的那些强大的修行者,总是可以死里逃生,现在来到良城,这个平凡人的世界里,自己居然还保留着斩地拳,并且现在的斩地拳还可以通过另外一个人的身体把力量传出去,这是老天也在跟自己开了外挂么,想来也是个莫大的惊喜。 武郎臣蓄势,像一头大水牛般冲了过来,而良云生还在为自己保留下来的斩地拳乐在其中。 一拳打在殷旭的脸上,一道血水从殷旭的口中迸出来,小饭团爷爷一下子慌了,“殷公子,你可要顶住啊!”老人的两条腿不停地颤抖。 这一拳还真是猛,把殷旭飞出了好远,雪地都凹陷下去。 “老大威武!老大威武!” 一下子武郎臣的气势压制不住,一鼓作气想要把这个欺负了自己弟兄的落魄书生给打得永远抬不起头来,永远对他们留下阴影。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殷旭坚强地站了起来,用手拭去嘴边的血迹,眼神阴冷。 这一拳打来,殷迅速躲开了,让武郎臣扑了空。 下一拳打过来,良云生把自己的斩地拳附加在他的掌心,殷旭用手掌包住他的拳头,转了圈,武郎臣也在空中转了个圈,最后嘣一声落到地上。 “老大,你快起来,快起来。” 将没了动静,有个混混喊道,“大伙儿一起上,今天收拾了他,今天老大受到了这样的奇耻大辱,让他活着我们以后便再也没有抬头的机会。” 被打过的人心里还是有后怕,但还是把殷旭给围了起来。 一窝蜂正要冲过来,却被一股强大的气浪给推开了,小混混们有如天女散花,倒在地上呀呀叫疼,这时候武郎臣才把陷进雪里的头抬起来。 小混混们见到老大站起来了,本想着武郎臣还有什么大招没放出来,小的们也站起来,只是每个人身上都是左一块有一块的青红青紫色的伤口,再冷风一吹,那个疼可是往心里钻进去的。 武郎臣没有说话,但很快在良城去往青福楼方向上出现了一行官府里的人,这群混混提着裤子慌忙离开了,“这笔帐我们下次再算。” 殷旭没有说话,而这时候县衙大老爷已经近了,连忙跪着作揖相迎。 “都起来吧!雪地上可冻着,你这一把年纪的,可别把这身子给跪坏了。”县衙大老爷连忙走过来把老人拉起来。 看着低着头的殷旭有些鄙夷,“你这也不是第一次参加乡试了,这一可要好好准备准备。” 说吧,便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随从护着大老爷走得越来越远了。 ………… ………… 第八十三章 良城风云起 日进斗金(一)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殷旭三人开始往良城走去,如果把那条咸鱼也算上,那便是四个人。 一路上,殷旭也是感到奇怪,自己怎么就一下就变得这么强了,咸鱼良云生已经从他的后背窜回了衣袖口,而殷旭想到了咸鱼时,略有思索地说道:“难道是因为它。” 这一次,殷旭可是大大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像变了一样,变得扬眉吐气的感觉,因为咸鱼良云生对他的帮助,殷旭更是在意他。 “公子,这可是我们最后的粮食,老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公子能够从混混堆里头死里逃生,便是大富大贵之人,如今的难关可不比打架来得容易呀!” 殷旭倒是也是有苦说不出的,这明天的事情谁又说得准? 咸鱼良云生从袖口里逃了出来,在地上跳了起来。 殷旭马上蹲下去张开袖口叫他躲进去,“快点进去,待会儿我们就要到那个最热闹的地方卖炊饼了,你就在旁边跳舞,这样我们便可以把这一大车子的东西卖出去,记住,一定要跳舞。” 但是咸鱼良云生没有听从他的话,“真是个书呆子,我要是在那里跳舞,不把人给吓跑才怪,早就想过了这样的问题,现在倒好,我还不如趁机溜走。” 咸鱼良云生连蹦带跳地离开了,期限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殷旭变得着急起来,“如今也只有死马当做活马医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心虚的殷旭让老人让出木车来给他推,低着头先不到挽救的法子。 “殷公子,这都大半天了,为何还是没有多少人来买我们的炊饼,这可怎么办?”殷旭没有回答,只是暗暗道:“该死的!” “你这是要把我们逼上绝路啊!你说的法子到底是什么法子?” 殷旭还是说不出话来,而小饭团却跟他急了眼,“你个骗子。” 因为这时候,小饭团爷爷已经沉重地咳嗽起来,上一次就是因为咳嗽,小饭团爷爷一连病了将近一个月,差点就被老天爷给带走。 现在只要听到爷爷的咳嗽,小饭团便有了反应。 最后殷旭说到,“现在还没到晌午,再等等看看。” “你可真是个不知民生的书呆子,过了晌午,这还有谁会卖炊饼?这卖炊饼的人都是些穷人,穷人上午来卖完炊饼便回去了,没有了人这要如何是好?”小饭团爷爷一只手撑在木车上,又沉重地咳嗽了几声。 “再等等,实在不行我们便推回去。” ,小饭团爷爷不由得心里一紧,从是大老远走过来,这么多的炊饼,也都是烤熟了的,这大雪天一时半会儿不会腐烂掉,但是这样留着终有一天还是会变坏的,但了现在还卖不出去十个炊饼。 殷旭轻描淡写地说着推回去,为了几个钱,把人累成这样,还要活受罪,多不值得,但除了推回去又有什么别的办法呢!想到这里,老人一阵难过起来,头发变得白了不少,黑黝黝的脸上爬满了好多皱纹,眼睛看起来有些红肿。 “好!卖不出去便推回去,等着我们都被活活饿死。”老人坐到一旁去了。 可是正如老人所说,一直过了晌午,再也没有一个人来,小饭团也是急了,殷旭有些不好意思继续站在这里。 但是却有了不一样的的事情发生,这时候在木车旁聚了很多的人,每个人身上都穿着绫罗绸缎,看起来并没有那种买炊饼的粗布大衣的穷人,在良城,这里管治严明,穷人也是越来越少,老人的炊饼也是越来愈难买。 聚在旁边的人大多都用自己的衣袖擦着额头冒出来的汗,怎么看起来像是被人追杀逃亡到这里的。 而这一切都不得不说是因为咸鱼良云生,他可是一条不一般的咸鱼,他是一条拥有斩地拳的咸鱼,为了让这些没吃过炊饼,整日花天酒地,或者是不愁吃喝的人为老人掏出点银子并不是太难的事儿,咸鱼良云生无情地窜上了人的裤脚里头,又落下来,那些人低头看见他时,吓得可不轻,拔腿便跑,但也有很多不怕的,还狠狠踩上一脚,很快咸鱼良云生就像弹簧一样蹦得比人还要高。 落下来时咸鱼良云生使用斩地拳在地上挖开一个等人深的洞穴,看到的人到处乱窜,“妖孽!妖孽……” 而咸鱼良云生越玩越开心,动作也是越来越快,那些被吓得倒在地上的人还没站直身子就要跑,继续倒在地上,咸鱼良云生绕着小饭团爷爷卖炊饼的地方挖了一个大大的圆圈,这些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人就再也出不来了。 咸鱼良云生终于松了一口气,鱼鳞也是掉了好几块,“总算完成了,现在看你们怎么跑,你们又不是插翅的鸟儿,这便叫做瓮中捉鳖,断了你们的来源,总会有人买炊饼的。” 殷旭开始感到纳闷,这些人始终静静地站在这里,也不买炊饼,又不说一句话,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没等他来得及想明白,小饭团爷爷就站起来跟他刚了起来,因为这时候已经是临近黄昏落幕了。 “现在好了,一个炊饼都卖不出去,喝西北风吧!” 小饭团也是觉得肚子饿了,拿起一个炊饼吃了起来,老人倒是没有吃,他着急这一车子的东西卖不出去,心里堵得慌。 但殷旭却说了一句:“还说不一定能卖出去呢!” 老人嗔怒着他:“真是个废材,百无一用的书生。” 殷旭说:“我自己心里有数。” 这里的天雪也是飘了下来,毫不给情面,越下越大了,老人脸上的冻疮又裂开了,这是早就发脓的冻疮,一裂开还会闻到臭味,在旁边的人还是战战兢兢的,也还是捂上了鼻子。 转眼间,天空飞过来一直寒鸦,只是旁晚的来临。 老人更加急了起来,这一着急,他的冻疮就裂开的更大了老人埋怨起殷旭来:“都怪你,不是你我们也不会白白吧这么多的炊饼都做出来,在这里白白首上一天,现在好了,整整一天都没有卖出去十个炊饼。” 殷旭似乎有些惭愧,但他自以为是的是书生气,并没有觉得自己是错的,“再等等,守得云开见台日,柳暗花明又一村。” 听着他文绉绉的说着,还一副装模做样挺在理的样子,老人变得无话可说。 第八十四章 良城风云起 日进斗金(二)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殷旭的自以为是亦不是没有道理,他会看着这里的人没有离开,还有那慢慢变小的肚子,总要东西来充饥的吧。 “走吧!回去吧!实在不行明天再来,能买一点是一点儿。”老人说道,“爷爷我们快回去吧,天都快要黑了。” 老人开始推动木车,两个车轮动了动。 这时候,有人来卖炊饼了,不过是个小孩子,小孩子看着车上的炊饼,嚷嚷道:“我肚子饿了,给我一个炊饼。” 小饭团爷爷突然把车停下来,咧开嘴笑着说:“我这还有一点儿炭火,邓爷爷热好了在卖给你,这样不会吃坏了身体。”说着小饭团爷爷便把炊饼放到炭火的烤炉里烤了起来,被烧得通红的炊饼散发出喷香的气味,老人的收益特别好,他烤的炊饼总是能够控制好火候,不会被烧焦,也不会不够火候,刚刚好让吃过他炊饼的人总是会记起来这种特殊的味道,从而想起这样一个老人。 “谢谢爷爷!”孩子是个穿着一身棉衣的富家小公子,很显然也是不愁吃喝不愁穿的,看她穿得跟个毛茸茸的小绵羊一样连摔跤都不会疼的,小饭团爷爷自然也是挑了个做得特别好的炊饼给了他,这可是第一个有钱人在他这里买炊饼,如同久旱逢甘霖。 小饭团爷爷接过三个铜板,孩子被他的爹娘给找着了,“这孩子,跑哪里去了,现在可不太平,我们可要困在这里出不去了。” 看着孩子手里拿着的炊饼,他的娘赶紧抢了过来,“这东西不能吃,会吃坏肚子的,这是穷人家孩子吃的东西。”说着就把那个炊饼丢在了地上。 孩子哇地哭了起来,“我要炊饼,我要炊饼。”他爹摇摇头深深地谈起:“哎!真是变身罗衣者,不是养蚕人。”这句话被他娘子听到了,转脸看过来,“孩子本来就身子弱,你瞧瞧那个卖炊饼的人那副德性,他脸上长的是不是瘟疫还说不一定,要是吃坏了肚子,吃出了问题,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妇人用自己的毛帕打着她的丈夫,“丢脸丢到大街上了。”妇人没有再打他,但孩子哭得更可厉害了,“我饿,我饿……”哇哇的哭声真是闹心。 而小饭团爷爷卑微底下头,殷旭眼看机会来了,趁势拦住要走开的爷孙二人,“你还想闹哪样?你这书生活该孤独着,活该饿着,活该家徒四壁的……” 他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在过去的日子里真的没有错,但现在他还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不过他还很孤傲,从来不干体力活儿,还有就是以高雅人士自称,一袭白衣从脖子到脚,干净得倒是特别像是富户人家。 “我能把你的炊饼都卖出去,并且能卖个还价钱。” 老人不解地扫了殷旭一眼,殷旭撕开喉咙,大声喝道:“那孩他娘,你孩子没事吧?!” 这里在议论纷纷的人都停了下来,这时候孩子他爹才回应道:“孩子没事。” 殷旭开始说道:“既然孩子没事,可否问下孩子这炊饼好吃否?现在我还闹着肚子,若是这大爷就这样走了,恐怕要把我这秀才饿坏了不成。” 那边孩子说道:“好吃好吃!” 而这时候,殷旭继续说道:“不瞒大伙儿,这大爷正是我的老邻居,他做炊饼已经是二十几个年头了,手艺那也自然是无人可以代替的,适才我也是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吃了好几个炊饼,只是因为我们都被困在这里出不去,就当填着肚底;还不瞒各位乡绅,各位有钱人,我已经把这一车子的炊饼都给雇下来了,我们被困此地,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县衙里的人不会不知道,只是要等他们把我们都救出去,可想而知要是可以轻易把我们救出去,何必等到天黑……” 这时候很多人都觉得他说的无不在理,有人问道:“你既然把这炊饼都雇下来了。还劳烦你告知这炊饼到底还卖不卖。” “看在我们都是落难之人,自然也不会为难大家,只是这价格……” “价格如何?你害怕我们给不起不成?” “就是……”众人开始指指点点的,此时殷旭又是大喝一声:“我倒也不缺钱,只是看在这位辛辛苦苦经营二十余载的老人,我就这样赚了他的钱,良心也过不去,不如这样我们都出三十个铜板买他的一个炊饼,这炊饼要是冷着吃,那自然不是味道,就让我们老大爷辛苦辛苦把大伙要的炊饼都给烙一烙,热着吃,驱寒气。” “我第一个。”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走过来,往自己腰间一掏,那些铜板哗啦啦出来了。 “我要两个。” 殷旭看着他说道:“我们这么多人饿着肚子,你要两个,除非你出三倍的价钱。” “三倍就三倍。”把钱交给了小饭团爷爷,别提多开心。 很快,炊饼,咸鱼都卖光了,而咸鱼的价格比起炊饼买的更高,只是因为吃进嘴里那一阵阵香喷喷,火辣辣的感觉贼鸡儿爽。 老人的带装了满满一袋子的铜钱,还有银子…… 此刻,有火光起来,还有马叫的声音,这是官府的人来了。 看着火光越来越近,而那些炊饼咸鱼已经吃得连骨头都没剩下来,见到官府的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终于得救了,但是想起那个奇怪的咸鱼,和自己吃下去的咸鱼,又变得恐慌起来。 “良城的百姓,今天有妖孽进入良城,在外头已经挖开了一条两人等深的沟渠,现在已经放了过道的木板桥,为了大家的安全起见,已经把外面的所有地方斗盘查过后,才来盘查这里,每一个过木板桥的人都要经过检查,避免妖孽混在其中。” 这时,小饭团爷爷紧紧抓住自己的袋子,那可是他的命根.子。 在火光的照耀下,一个一个人慢慢地走过了木板桥,等到检查老人时,似乎那人对他起了疑心,叫他打开包袱看看,老人说是铜板,而根据所有人的供诉,那是一个长得像鱼的妖孽在作怪,但是想来这样的年纪赚到这么多钱,事有蹊跷,‘宁可错过,绝不放过’这是良城县衙的规矩。 “把他给我抓起来。” 小饭团口口声声喊着:“不要抓我爷爷,不要抓我爷爷。” 正在此时,咸鱼良云生出现了,就出现在那人的前面,再次看到咸鱼良云生,人人都满脸失色,“他来了,妖孽!就在你的身后。” 殷旭借机,拉住小饭团爷爷的手,“快点过桥,不然就来不及了。” 三人过完桥,咸鱼良云生蹦上木板桥上,荡了个秋千,落下来时用斩地拳把木板桥砸得粉碎,还困在那头的人,惊慌失色,而另外一头的人往哥哥反方向逃窜,小饭团爷爷拎着一袋子的铜板满载而归,此时殷旭才恍然大悟,原来都是咸鱼在作祟。 第八十五章 良城风云起 不安的夜晚(一)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咸鱼良云生把木板桥给震碎之后,便要离开,而殷旭跟着小饭团爷爷离开了,虽然也是一直回过头来,可是他没有看到咸鱼良云生追上来的踪影,这不得不说,他可是别人眼里的妖孽,如要想要救他,同时也会害了自己,还会连累这刚赚到大银子的爷孙两,这才刚转了运,还没来得及瞧仔细的银子,就要遭受两手空空的危险,这对于二人都是残忍的。 殷旭没有在回头,叮嘱着两人,“可要把银子给放好了,切不可再遭到贼人,这要是再遭遇不测,我们真的就要成为亡命之徒。” 老人放下木车,点起火把,“这还真是多亏了你,今天一天赚到的铜板,够吃两年的了,今天一天赚到的铜板,可是我们三年也赚不到的,在这会儿可要好好谢谢你,以后这笔钱便交给你来保管,我们三人生活在一起,可好?” 小饭团爷爷殷切的眼神看着殷旭,殷旭没有答应,没有说话。 不多会儿,老人把火把交给了小饭团,雪夜里的风还是呼呼地吹过来,“今天还请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救救我们。”老人要跪下,被殷旭挽住双手而没有跪下去,“大爷,你何出此言?这让晚生消受不起。” 老人把腰间的包裹往肩膀拉了拉不让它掉下去,才一一说来:“今个儿,你是不知道我心里的苦,现在这铜板在我手里拿着,每一步走的都是心惊胆魄,我这心里头放不下,这要是让别人给抢了如何是好?我这心里不安。” 而就在这时候,咸鱼良云生终于到来了,但是他的(身shēn)后追着好多人,明晃晃的火把照亮了整片天空,咸鱼良云生自然是连蹦带跳的,一副得意扬扬的样子,他这是在跟那伙人玩着呢,玩得可嗨,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咸鱼良云生不停地挑逗追赶他的人,追上来时忽而有蹦跳起来,忽而没多久又从人的(身shēn)后窜出来。 鱼不亦乐乎,人不亦累乎! 而这时候,咸鱼良云生来到了老人的(身shēn)前,看到不好的(情qing)况,便又往回跳出几步,一动不动,这时候那些追赶他的人终于看到了希望,嘴里盈盈一笑,“快点抓住它。” 这时候多个人看着嗷嗷待哺的咸鱼良云生,一同扑了过去,“哎呦!好疼。”几个脑袋撞到一起,看着都疼。 “星星,星星,冒星星!” 撞得呀呀叫疼的人捂着脑袋,眼里冒星星。 咸鱼良云生像是在咯吱咯吱地笑着,跳到人的前面摆动自己鱼鳍,这可要把人都给气死。 “来追我呀!来抓我呀!”充满了挑衅。 “快点抓住它,抓住他赏白银五百两!” 咸鱼良云生又更加快速地摆动自己的鱼鳍,再在地上转了几个圈圈,这尼玛谁忍得了! “是可忍熟不可忍!等我抓住他,官爷你就看好了。”说话的人是一个壮实的汉子,“能够抓住它,上前自然不会少了你的。” 才要扑过去,却被自己的脚给绊倒了,一个熊猫扑,扑倒在雪地上,“哎呦!疼死爷了。” 看着的人哈哈大笑起来,而小饭团也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一笑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因为小饭团的笑声憨厚而且实在笑得太难受了,仰起脖子,张开双手,张开嘴巴笑得实在看不过,并且他是那种天生就不会笑的人,这样笑起来完全没有门路,可以说是像鬼哭一样的笑。 此时,咸鱼良云生预研灼灼地看着小饭团,一副惊愕的表(情qing),虽然鱼是没有表(情qing)的。 咸鱼良云生无奈着,“这可真是个憨厚的娃娃,不过也是太可怜了点儿。” 场面有些僵硬,静的可怕,小饭团爷爷叫一声:“小饭团。” 小饭团才停下来他**的笑,摸摸脑袋:“爷爷怎么了?”两条鼻涕虫挂着,还有他的口水也是流出来,咦!看着真恶心。 咸鱼良云生无语地看着:“还真是个不简单的男人。” 众人脸色一跨,发出鄙夷的表(情qing)。 只是这时候,官爷注意到了殷旭,透过火光给了他一个神秘的笑容,要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qing)。 “把那个人给我抓过来。” 显然这句话被咸鱼良云生给听到了,便机灵地蹦起来,再次落下来又是一条不可逾越的沟沟。 殷旭下意识地离开了,而咸鱼良云生则开始往人群里窜走。 紧接着几个锋利的枪头落在咸鱼良云生的(身shēn)边,“哇!真的好险。” 但让咸鱼良云生想不到的是,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渔夫,穿着一(身shēn)蓑衣,戴着蓑帽,帽子上面已经是落满了雪。 真正让良云生感到害怕的是他手里的那个渔网,看到渔网的良云生,全(身shēn)的骨子都软了下;来。 一物降一物,渔夫可是他的克星啊。 追过来的人最后也是越来越少,除了那几个(热rè)血的小少年,剩下的便是官家的人了。 看到咸鱼良云生停下来,官家的人自然也是明白的,“想不到这滑不溜秋的咸鱼,渔夫才是他的克星,一物降一物,这会儿看你可怎么跑。”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哎!老头儿,把这臭**丝咸鱼妖给降伏了,我们去大老爷哪里为你邀功,帮你谋个官儿做做,还有五百两赏钱自然也不会少了你的。” “我说官家的,就这小小咸鱼?五百两?还可以当官?”渔夫惊讶地问道。 这时候带头的人站出来,把自己的(胸xiong)膛(挺ting)起来:“你没听错,只要抓住它,我就给你五百两。” 渔夫一拍大腿,说道:“成交!” 但谁也没有看清楚渔夫的脸。 “果然痛快!” 但是渔夫走近咸鱼,低下头看了看,又说道:“这鱼都快成精了。” 带头的人闻言,一阵无语。 “它不成精那里给你这么高的价钱,做梦!” 渔夫只是哈哈地笑了笑,说道:“成精的鱼可不是好惹的,除了我的这张网,看来也没有人可以抓住它。” 很显然,这渔夫是想要坐地起价。 这可是一笔大买卖,但却只有自己能做,嘿嘿能多捞一点儿就多捞一点儿。 “你想如何?” 渔夫伸出十个手指,“一千两。” “一千两?” “草!这都什么人?”良云生脸色一愣,无语至极,但又想到:“要是那人是个吝啬鬼,自己便可以逃跑了。” 不过咸鱼良云生接着又有些失落,都怪自己玩过头了,不然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官家那边忽然发现这老头还(挺ting)贪心的,只是嘿嘿一笑,说道:“成交!”伸出手来。 “真的?你没有骗我?” 渔夫听到官家的话,脸色大喜。 “这是自然,管道中人,说出来的话就不是放出来的(屁pi)。”但却隐约听到了一个声音。 渔夫勾着食指,“把银子给我丢过来。” 众人愕然,“这特么活儿还没干就想着要钱?” “不给算了。”说着渔夫便要离开。 “留步!”把一千两银子乖乖地丢了过去,“你可不要蒙我,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捡起这一袋银子,认真数过,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放心,毕竟我还是讲信用的人。” 渔夫用渔网把咸鱼良云生给捞了进去,一捞值千金。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八十六章 良城风云起 不安的夜晚(二)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渔夫把咸鱼良云生捞进自己的渔网,就要走了。 官家的人自然不可以让他就这样离开,连忙喝住:“这位爷,可否把那渔网和鱼都给我拿过来?我们可是给了一千两银子的。” 渔夫转过(身shēn),说道:“要不我把它放出来?” 显然那些人也是感到震惊,但是因为给了银子没有看到货,自然不会放过他。 可是渔夫并没答应过要把咸鱼良云生给他,这也是事实。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渔夫走了,而良云生也是感到无比的懊恼,因为自己被渔夫给收拾了,这是老鼠撞到了猫的(身shēn)上,自寻死路。 一手拎着鱼,一手拿着沉甸甸的银子,这可是个体力活儿,实在是难受。 渔夫停下了脚步,把自己头上的帽子也拿了下来,放在(屁pi)股后面坐在雪地上,慢慢打开用棚布遮起来的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老天爷也是真的要跟人作对的呀!若说让我赚大银子,那个娃儿不会受饿,自然也不会起偷东西的恶念,现在倒好,得了这一大把银子,自己还要活活受罪,想我也是个寒江钓雪人,如今却钓到了这么个东西,也真是上天弄人也。” 良云生听到寒江钓雪人,不觉心头一震,这可是魔龙之地里头出来的寒江钓雪人? “也不知道这些天,那小子到底还有没有守住自己的底线,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那也不是个法子,连个住的地儿都没有。” 这时候,咸鱼良云生很激动,他想要跳出来,可是因为这个网实在太厉害了,让他怎么也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快点儿放开我。”良云生挣扎着,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毕竟作为一条鱼,说不出话来。 随后渔夫开始要走了,继续拎着良云生,把一袋子银子束在自己的(身shēn)上,开始走动起来,也难怪,他的渔网像是紧箍咒一般,这也是因为寒江钓雪人的缘故。 但到底寒江钓雪人有没有知道这就是良云生,只有他知道,而良云生也只是被蒙在鼓里。 没过多久,便看到了灯光,这便是有人的地方了,但却离那个繁华的良城有了很远的距离,迎面而来的是殷旭,他看着老人,又看看他手里的渔网,并且仔细注意到这里头装的就是咸鱼良云生。 “良云生,是你吗?”殷旭问道,而这时候老人也是为之一震,这是那个良云生?还是那个良云生? 寒江钓雪人说道:“你在喊谁?” 殷旭说道:“我在找一个叫做良云生的人,不对,是再找一条叫做良云生的鱼,不知道他有没有回来,还是迷路了。” “鱼?”寒江钓雪人看着自己收紧的渔网,“你说的可是这条鱼?” 殷旭看到就是那条鱼,惊奇地说道:“就是这条鱼,不 过他的名字叫做良云生。” 寒江钓雪人同样惊讶不已,“它可是个人啊!我心心念念的人。” “它是人?你还认识他,你到底是什么人?”殷旭有些提防起他,这也是因为这种以老熟人来强行把这鱼给带走。 所以殷旭为了拿回这条鱼,便不得不提防着他,自己就是被这条鱼给救过来的,这时候正是自己报恩的时候,他是断不可以让他就这样把咸鱼给带走的。 “我是谁?”寒江钓雪人看着殷旭的脸说道,突然他又转过脸来,“我是谁,告诉你你也不知道,至于你这小兔崽子,我还想知道你是谁,到底在打着谁的主意?” 寒江钓雪人下意识地抓紧自己的渔网,而殷旭自然也是不可以就这么完了的,那可是他的鱼,从他的理解是这样的。 “你把鱼给我,这是我的鱼。”殷旭说道。 而寒江钓雪人则不然,说道:“这是我的鱼,你有什么理由说这是你的鱼,这是我抓到的。” 殷旭拗不过他,“既然你说是你的,而且你还知道这鱼原来是个人,那你倒是把他放出来,让它来决定到底跟谁走。” 寒江钓雪人把一大袋子重重的银子放在地上,说道:“这样,我并非是个贪财之人,这里有一千两白银,也够你吃上好久的了,我们一人要一样东西,我要这鱼,你把白银拿走。”老人揉揉自己酸楚的肩膀。 “一千两白银?”殷旭想到,心里头可乐坏了,而寒江钓雪人,早就已经把这白银当成了一块大石头,可把自己累坏的,但仍了也是可惜,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接替了,反而是美滋滋。 可殷旭没有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刚想要上当,就又把白银放下来,说道:“银子总会花完,倒不如你把拿银子,我要鱼。” 果然,寒江钓雪人勃然大怒起来,撑着腰说道:“我是谁?我是寒江钓雪人,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没生出来,我就已经出现在这个世界,如今倒好,你还跟我挑三拣四的,这两样东西都是我的。” 说罢!老人把白银重新拿起来。 却被殷旭给拦住,“你这是倚老卖老不成?这是在我家里出现的鱼,怎么就成了你的?” 而咸鱼良云生倒是乐开了,没想到自己在他们心里的分量比一千两白银还要贵。 “你倒不如把这鱼给我放出来,我们听听他的意见。” 在这动一下就不断收缩得越紧的渔网里,良云生也是早就想出来透透气,听到二人这样一说,倒是一种安慰。 “放出来就放出来,我就不相信一个拥有修行潜质的人会跟着你一个凡人。” 寒江钓雪人慢慢打开了渔网,但良云生还是一动不动,只要一动,那是穿心的痛啊。 于是 不得不伸手鱼给抓出来,才抓到手上,咸鱼良云生便已经跳下了地面,这渔网实在跟紧箍咒一样的把自己给(套tào)住了,现在好不容易逃了出来。 “良云生,你是愿意跟着我的对吧。”殷旭说道,但寒江钓雪人没有放弃希望。 良云生无论怎么说都是不会再跟着他的,就算如他所说他是个有潜质的修行之人,可是因为那渔网的后劲实在太猛,他也会不得已跟着一个不谙世道变化的凡人。 咸鱼良云生窜进了殷旭宽大的袖口中,殷旭自然也是乐呵呵的,“我就说嘛!他更愿意跟着我,毕竟我才是他的主人。” 老人对于他的话感到幼稚,感到无语,“可你有什么办法把它变成人吗?他跟着你只会继续惹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殷旭说道:“我的事儿,不用你瞎((操cāo)cāo)心。” 寒江钓雪人直接无语,快要吐血,但好不容易才找到良云生,寒江钓雪人辩护一直跟下去,当然那一大袋子的白银,也没有落下来。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八十七章 良城风云起 不安的夜晚(三)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我总有一天会让你明白他到底愿意跟着谁。”寒江钓雪人说道。 殷旭说道:“我们走着瞧!” 而这时候,良云生在他袖口里蹿了进去,挠的殷旭哭笑不得。 最后殷旭来到了小饭团的家里,这是他们之前约定好的,找到咸鱼便回来。 “你可回来了,外头冷,快进来烤烤火。”小饭团爷爷说道,并且把殷旭(身shēn)上的落雪给打走了。 “可让你久等了!”殷旭说道。 但却又看到后头的寒江钓雪人,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小饭团爷爷问道。 “不要管他,就一路上碰到的老头。”这一听,寒江钓雪人就不开心了,直接从殷旭的(身shēn)边挤进屋子里,“太冷了,烤烤火。” 没有办法,他已经进去了。 “可有找到咸鱼?” “已经找到了。”殷旭边说边从自己的兜里把咸鱼良云生给掏出来,忽然刮起一阵风,两人关上门,拉下维帘。 而这时候,寒江钓雪人挤到小饭团(身shēn)边,“小伙子,这炭火可旺了,咋们一起烤烤。”小饭团没有理会他,转过脸去了。寒江钓雪人只好坐下来,把那一大袋的银子放在一边。 “这咸鱼可是救过咋们的,这是神鱼。”殷旭说道。 “这是神鱼,我们要把它当作人一样看待,以后我们就把它当作大伙的一份子。”小饭团爷爷说道。 但是寒江钓雪人就不耐烦了,“这本来就是个人,是我抓到的,现在倒成了你的了。” 两人看着他,有了要把这疯老头赶出去的冲动,而寒江钓雪人也是感受到了这一点,所以很快便变换了脸色,“这是大伙的鱼,是大伙儿的。” 而那个小饭团偷偷摸摸地开始翻找汉江点雪人的袋子,忽然跳起来喊道:“爷爷,这里有好多的银子。” “银子?” 小饭团爷爷感到讶异不已。 看过去果然是白花花的银子,小饭团已经把袋口给打开了。 “哎!那是我的银子,你可不要把它给拿走了。”寒江钓雪人看着小饭团说道,眼里充满了挑逗。 而小饭团爷爷看着银子,见钱眼开,又看看这一把老骨头的寒江钓雪人,看起来比自己还要老,这不会是偷来的吧很是值得怀疑。 “不义之财,脏了我的手,小饭团可不要摸那银子,会带来不幸。” 最后,寒江钓雪人便无奈地又坐回去,看着殷旭得意的样子,真是后悔极了。 寒江钓雪人开始数着自己的手指头,他在数着(日ri)子,还有从魔龙幻境里出来的其他的人。 “良云生,韦强,雪舞,葫芦兄弟,加上自己,还有韦强提到的另外两个人。” 烤了烤火,今天的屋子真是温暖,因为赚大银子,老人也是阔气了 许多,把一半的煤炭都端出来,整个屋子都是暖烘烘的,小饭团爷爷没有把老人给打发走,当然那一袋银子起到的作用确实很大。,温暖是这屋子的第一感觉,这一晚的冬夜里,所有人都感觉自己被包裹在一个暖融融的世界之中,说不出来的舒服。也难怪这里的人都一下子变得心平气和下来。 温暖的气息穿过人的躯体,继而达到与五脏相同的温度,跟过着一个(春chun)天一样,慢慢升温,慢慢地暖合起来。 小饭团爷爷吧小饭团喊了过来,让他去那些面粉出来,但是小饭团挠挠头,这不是已经把所有的面粉都给做成炊饼了的,现在又有面粉,原来是这老人担心实在会卖不出去,还是偷偷地把一些面粉给藏起来,放在隔壁间的厨房里。 “今天我们转了一大银子,殷公子还有圣鱼,今天虽然也都已经是临近凌晨,可是我这老头儿可是真高兴啊,我们大伙儿就坐在这里好好喝上一顿,庆祝庆祝,当然了,以后殷公子就是一家人了,咋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说罢!老人开始往地窖中走去,他把酒藏在地窖里,而这种地窖和不是一般的地窖,它的设置也是很巧妙。 如果在地上,人们完全不会发现底下还有一个地窖,因为它的开关不是别的,正是藏在老头鞋底下的一根稻草,而这根稻草却也是不同寻常,因为它是透明的,经过翻折看起来很小,可实际上大着哩。 这时候,殷旭开始往寒江钓雪人(身shēn)边靠过去,“你说这鱼原来是个人?” 寒江钓雪人低头弄着淘货里挑动着的火焰,把手伸到火焰上面烤一下有快速地移开,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不瞒你说,他确实就是个人。” 殷旭请求他告诉自己关于咸鱼良云生的来历,“你可否跟我说说这鱼的来历。” 寒江钓雪人看了看殷旭,说道:“既然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只不过对于你这样一个凡人,听着也不会明白。” 殷旭微微蹙着眉头。 “我们都是来自一个叫做幻境的地方,哪里是修行者布下的结界,没有魂识的凡人永生永世也到达不了那个地方,我已经在那个幻境里头困了千千万万年,从顺元年开始,今(日ri)有缘出来。” 殷旭自然不会相信,“千千万万,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荒谬。” “自然凡人的眼睛只会适合凡界,而对于那些你永生永世都无法触摸的东西,永远也无法理解,因为你只是个凡人。” 但殷旭想到咸鱼良云生的事(情qing),看起来这老者说的话也不会是没有任何道理。 “还望你老人家多多跟我讲讲,适才是我冒昧了。” “我们所在的幻境叫做魔龙幻境,魔圣之地,在哪儿困者很多拥有 魂识的普通人,有的永生永世都出不来了,为了那可怜的魂识,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我们这些能够逃出来的人,已经是万幸中的幸运之人。 我在魔圣之地直钩钓白雪,愿者上钩,把泅在冥河里的幽魂都给救了上来,能过够出来的都已去下世转世投胎,不能出来的就已经彻底从这世界消失;那(日ri),正是遇到了这少年良云生,他用自己的(身shēn)体打开了魔圣之地,没想到如今他的魂魄却寄在了一条咸鱼的(身shēn)上,是我们欠他的……” 还没等寒江钓雪者说完,小饭团就已经把面粉端了出来,但却一不下心,翻了个筋斗云,整张脸都掉进面粉里,但两只手还是紧紧地抓住装面粉的盖子,小饭团爷爷从地窖上来,看到小饭团一脸的白色,放下手中的酒急忙过去把小饭团扶了起来。 “你怎么这样不小心,摔坏了可是要请郎中的。” 小饭团咧开嘴,一口面粉喷在他爷爷的(身shēn)上,俩个人同时白了,“爷爷,这面粉一点不好吃,呛到喉咙,气都出不来。” 这时候,良云生从袖口里窜出来,显然是开心。 殷旭也慢慢站起来,他还在想着刚才寒江钓雪人的话,不敢相信地自问:“这世界真的有修行者?”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八十八章 良城风云起 不安的夜晚(四)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下次可要小心点,摔破了头可是疼在自己(身shēn)上。” “嗯!”小饭团乖乖地点点头,快把面粉给我,你去烤烤,小饭团爷爷端过面粉,往烤炉上走去,先是把面粉放在一处,然后才去把柴火放到生火的地方,点了火,吃力地拉动风箱,不一会儿慢腾腾的火焰升了起来。 再把面粉倒在烤炉上,放些水和着,直到面粉全都变成黏糊粘糊的,把筷子放下来,底下的火焰已经慢慢地变大了,面粉冒着烟气,自然不可以怠慢,把筷子放到一边后,就要马上换铲子,把底下的的面粉翻到上面来,这样来回地不断地翻动着,不会让面粉给烧焦了,而经验老道的小饭团爷爷,他做出来的炊饼没有一块是焦的,全部都是同一种颜色——黄色,看着都是可口又美味。 经过没多久的熟练((操cāo)cāo)作,那些白色的买(奶nǎi)粉变成了可以填饱肚子的炊饼,还别说,这样的炊饼特别扛饿,嚼劲十足,吃了还想吃。 做完了炊饼,再有就是把那些收藏起来的咸鱼也拿出来(热rè)一(热rè),两面都要(热rè)一下子才好吃。 而就在这时候,似乎有什么人从外面经过,良云生嗅到了他的气息,跳上锅炉里和其他咸鱼混在一起。 而小饭团爷爷恰好没有发现,因为他的眼睛里进了一颗沙子,正揉着。 而殷旭则慌了起来,可是随着那阵风刮在他脸上,寒江钓雪人一把拉住他的手,示意他坐下,说道:“你先坐着,我出去看看。” 拉开维帘,打开门,往四下都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寒江钓雪人又重新把门关上,但在这时候却看到有个(身shēn)影飘进了他的眼中,迅速把门打开,猛地看去,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不(禁jin)感到一阵诡异。 “怎么了?”殷旭问道。 寒江钓雪人看着自得其乐的小饭团,说道:“没事,只是刮了一阵风。” 寒江钓雪人一脸的沉重,他在思考着什么,他没有把自己心里的害怕说出来,说出来也是无用,殷旭根本就没有办法理解他,并且那样强大的力量对于一个凡人来说,永远也不会触摸得到,没事便是最好的回答。 “你们都不要乱走,先坐会儿,马上咸鱼熟了,和着酒吃,全(身shēn)都散发出(热rè)气,那种把(身shēn)上的寒气驱赶出去的感觉,真的特别好。”老人乐呵呵地翻动着咸鱼,把几条已经煮好的咸鱼放到碗里,而此刻咸鱼良云生烤炉上跳了下来,一阵浓烟呛得小饭团爷爷连连咳嗽了好一会儿,但也还是强忍着流出来的眼泪把剩下的咸鱼都给捞上碗里头,“这烤炉可怎么了,发起脾气来比人都还要大。”这是用了十多年的烤炉,它上面的每部位,还有怎样才能做出美味的菜,老人早已了如指掌,而烤炉也已经成为了他(身shēn)体 的一部分。 良云生迅速重新窜进了殷旭的袖口中,因为被烤过的缘故,咸鱼良云生看起来黑乎乎的,并且烫伤了殷旭的手臂,他的一袖口一下子燃起火来。 “快点用抹布把它给盖灭。” 小饭团这一急,便没了脑子,脱了自己的鞋子便往殷旭的手上打过去,自然火是灭了,可殷旭确实嗷嗷叫疼,他的伤口都被打得炸开了。 “你个大傻子,就不能下手轻点儿,动下脑子么?” 小饭团委屈地站着,嘴巴子一下歪了,哇哇大哭起来:“爷爷,他说我是个大傻子,爷爷!” 而小饭团爷爷也是两头为难,一者说者无意,二者听者有心。 ‘大傻子’这三个字可是小饭团的心病,从他从娘胎来到这个世上,小时候的他就是在这三个字伴随着他长大的,但是以前每一次有人喊他大傻子,他都会抡起自己的拳头,把喊他的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也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再叫他大傻子,而今天大概是他忘记了喊他大傻子以后自己就要抡起拳头打人的事儿了。 “不哭不哭!小饭团长大了,永远不是大傻子,小饭团长大了,懂事了,要娶媳妇儿了。”他爷爷摸着他的头说道,而良云生更是愤然,这么大个人还坑爹,这是坑,小饭团马上又变得开心起来,“我要去媳妇儿,我要去媳妇儿。”连蹦带跳的坐到他的位置上,等着吃的。 接着,小饭团爷爷走到殷旭的(身shēn)前,先是深深地道歉:“公子实在对不起,家有犬子,把你给雪上加霜,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战且原谅他吧,天明便去好好看看郎中,敷点药可好。” “还能怎么!” 显然殷旭还在生气,而寒江钓雪人已经坐到了小饭团的(身shēn)边,“来我们两干杯。”说罢把打开了酒壶,把两个杯子斟满了酒,碰过以后,小饭团一饮而尽,寒江钓雪人也是一饮而尽,寒江钓雪人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少年出英雄,小饭团这酒量是将军的酒量。” 小饭团一高兴,便站起来说道:“我能喝,没有几个人可以喝过我的。”从他的(身shēn)前端起一壶酒咕噜噜几口便全部咽了下去,而他的爷爷正要阻止他,那壶酒却已经滴酒不剩地都到了肚子里去了。 小饭团爷爷拍怕自己的大腿,而他的孙子已经醉倒了,嘴里还嚷嚷着:“我还能喝,我还能喝。” 寒江钓雪人朝殷旭看去,殷旭朝他看过来,寒江钓雪人举起酒壶,说道:“醉了就不疼了,一醉解千愁。” 殷旭走过来,干了几杯,果然没有那么疼了,把咸鱼放在嘴里嚼着,火辣辣的感觉,全(身shēn)的血液都滚烫起来,越喝越起劲。 “人逢知己千杯少,来干 了。” 两人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但是寒江钓雪人每一次他的酒杯都没有喝完,而只是轻轻地抿了一笑口,他在注视外面的那个(身shēn)影,始终没有放松警惕。 忽然之间,良云生再一次从殷旭的另外一只袖口里窜出来,而此时,在门口处已经有一个黑色的(身shēn)影立在那里,睁大眼睛往这边看着,寒江钓雪人猛然站起来,而良云生马上窜上了寒江钓雪人的兜里。 那个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日ri)(日ri)夜夜寻找良云生的雷神,他没有说话,进来直接翻动手掌,一道黑色的氤氲气息在屋子里流来流去,殷旭已是喝的酩酊大醉,而把小饭团扶进房里的是他的爷爷,这时候出来了,看到这一幕,也是直接晕倒在地上。 “你是何人?”寒江钓雪人问道。 “我是雷神,在很久以前我叫做应天,在很久以前我是个画师。” “你是敬天灵山的叛逆者应天?” “哈哈哈!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我,真是难为你了。” “你是叛逆者,我与你可从来没有过任何瓜葛,你这要是作甚?莫不是因为当年的事(情qing)来找我报仇,把敬天加在你(身shēn)上的怨气发泄到我的(身shēn)上?” 雷神顿了顿,往前靠近寒江钓雪人,说道:“这一次,我来只是想要取回属于我的东西,如果你没有阻拦我的意思,我倒是不为难于你,但如果你要阻拦我,那么到底你能不能打得过我,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雷神的眼里闪过一抹冷血,像是一道剑意。 “你的东西?我这儿并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大概是你找错地方了。” 雷神仰头大笑起来,一头黑发吹至(臀tun)部,说道:“我要的不是别的,就是你(身shēn)上的那个小东西。” 这时寒江钓雪者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冲着良云生来的。 “这只是个小宠物,不知你要它作甚。” “小宠物?我还知道他原来是个人,还是很特别的人,他就叫做良云生,跟敬灵山的天才同名同姓,如今他坏了我的好事,受了我的几道天雷,才变成了这副摸样,也真是可怜。” 在寒江钓雪人兜里的良云生,惴惴不安,这一次要是救不了他,那可真的是要死翘翘的。 但是让良云生没有想到的是,老人直接把他拿了出来,说道:“这就是你的命了,如今也只有跟雷神走一趟才好,希望你可以活着,再一次寄魂可没上一次容易。” 说罢,把咸鱼良云生轻而易举变交到了雷神的手里。 虽然寒江钓雪人感到自己的做法有些忘恩负义,但是如果不交出良云生,只会是让自己这把老骨头受到更大的伤害,甚至会丧命。他想要做的也不过是去灵山求得莫世的出山,除了他,没有人可以把 良云生从雷神的手中救出来。 “他可是拥有魂识的人,这是敬天灵山未来的修行者。”寒江钓雪人说这句话,也是为了用敬天灵山来震慑雷神,不至于让他就这样把良云生给宰了,为自己搬救兵争取时间。 雷神看着寒江钓雪人说道:“敬天是我的死对头,总有一天等我修为大进,便会灭了它;至于你,还不是被敬天打入了魔圣之地,现在倒好,你反而用自己的几千万年的寂寞和仇恨,来替敬天说话,倒真是没了伤疤忘了痛;至于这小子,他拥有着特殊的魂魄,自然我不会错过这样的美味。” “你……” 听到雷神应天的着番话,寒江钓雪人已是无言以,雷神应天的话像是一把利剑刺入了他的心脏,新鲜的血液从他的心口喷涌而出。 “看在你可怜的份上,还有你乖乖地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的份上,这瓶金创药你且拿着。” 老人没有接过金创药,雷神直接把它丢在地上,转过(阴yin)冷的脸,留下一串‘哈哈哈……’的笑声离开,他的笑声总会让人感到不安。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八十九章 良城风云起 不安的夜晚(五)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没等殷旭等人醒过来,寒江钓雪人已是离开,就在应天雷神刚好走出去,便前脚跟着后脚出去了,只不过两人行走的不是同一条道,应天向着葫芦庙走去,寒江钓雪人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只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而对于敬天灵山,早已经忘却它所在何处。 应天雷神看着手中紧紧抓住的咸鱼良云生,黑乎乎的很难看,两只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跟死鱼差不多,应天对他说道:“我帮你变(身shēn),你想要变成什么都好,只是不要这副摸样。” 应天还告诉他,“自己拥有着吞天的本事,你本来就已经败在我手中一次,如果想要逃跑,便会马上让良云生从他的手中变成空气。” 良云生被放到地上,在地上画出一个人字,他想要变成原来人的样子,应天想了想,这样多一个陪自己说话的人,也是不错的,沉思了片刻便同意了良云生的要求。 “我们一起进入幻境吧,只有在幻境里我们才能实现现实中不能实现的一切。”应天说道,手中生成画笔,把手在空中旋转着,不多会儿,一幅画便在空中生成,那是一个花园,还可以看到流水从画中楼阁上头潺潺地往上流,花园的前面就是楼阁,楼阁前面就是一水池,水色潋滟,还有一道阳光扑在水中。 应天闭上眼睛,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来到了楼阁面前,有几只美丽的喜鹊停留在瓦檐上咀嚼犹嫩,房梁中放出金光,像是流动的火焰,应天说道:“这水池叫做变(身shēn)水,不过想要变(身shēn),也就相当于凤凰浴血,涅槃重生,这其间剔骨噬魂的痛苦就像是把刀子一刀一刀割在你的骨子里头。” 良云生滑溜地在应天手中把(身shēn)子翻过来,他不想变(身shēn)了,他只想做一条咸鱼,好好做一条咸鱼,之前还听寒江钓雪人说可以帮他变(身shēn)变回人的模样,或许那种方法比较好,应天可是个大魔头,他不把自己害死才怪,而且他的变(身shēn)法子那么痛苦,说不准就是什么邪门歪道的邪术。 “你逃不掉的,在我的五指山下,你永远只是只猴子,如今你想不变(身shēn)都难,不过你无论如何咸鱼还是咸鱼,变了一万次,你还是一条咸鱼,连成为猴子的资格都没有。” 良云生愤愤道:“我是一名穿越者,等我再一次翻过(身shēn)来,你会发现我的另一面不会是咸鱼,而是神,无往不胜的神,可以战胜九天的神。” 良云生正说着,却已经被应天丢进了变(身shēn)水池当中,一道浓烟从咸鱼良云生落下的地方升起来,应天驻足了许久,种种迹象表明,这没有出错,他已经看到咸鱼的鱼鳍变成了两只人的手,应天松了一口气,说道:“这种由鱼变成人的过程,是个漫长的过程,把你的魂魄重新聚 集到人的(身shēn)上,这(肉rou)(身shēn)也要从天地的开端里索取,耐心可是个好东西,一万年太久,只等朝夕,比起这一万年,这短短的时辰又算得了什么?” 说罢!应天画出一个幻境,那是一个斜向上是十五度的卧(床chuáng),(床chuáng)上面还有很多.毛绒绒的棉花,看起来软绵绵的,把握好了时辰,应天一头便扎到上面睡着了。 有呼噜声想起来时,良云生的头部已经长出来,良云生想着:“没有想到吧!我早就是个经历过炼魂的人,这生门熟路的也就快了些,如今重新聚集**,没有想到只是一点点的疼痛。” 终于良云生的魂魄重新聚集到新的躯体上,根据魂魄练出来的(身shēn)体和以前倒是一样,只不过他(身shēn)上原来被烧伤,还有早已留下的伤痕已经没有了。 良云生感觉得到新的自己很完美,白皙的手,有力的臂膀,映在变(身shēn)水中英俊的脸庞……整个人有种飘飘(欲yu)仙的感觉,沿着变(身shēn)水的水池边开始猛冲,一袭浅蓝色的影子映在水里,那是越跑越开心,越来越有劲头,越来越快,没多久便已经乐在其中,从水池的那头跑过来,只是一瞬间的事儿,这样的(身shēn)体实在是太完美了,甚至不会觉得累。 玩的腻了,便又换着法子来玩,把上衣脱了,结实的(胸xiong)膛白里透红,良云生握住拳头,两条雪白的臂膀强劲有力,看向自己的腹部,还有八块不用经过锻炼就已经出现的八块半的腹肌…… “哈哈哈!老子是个大帅比,老子变(身shēn)了!” 一种化蛹成蝶的兴奋洋溢着,有双手拍打着水花,水花飞溅起来又重新落在他的(身shēn)上,在那道阳光的照耀下,这里的水很快便暖了起来,这里的水被良云生拍打得有种波涛汹涌的摸样,但很快,水温升的越来越高了,滚滚的烟雾升腾而起,最后烟雾变成了一条向上流动的瀑布,良云生看向那条瀑布,震撼不已。 没多久,水池里的水便慢慢变干了,而那条瀑布的旁边,寒气凌人,没多久水池上方便又生成鹅毛细雨,良云生伸出手把雨水接到自己的手中,冰冰凉凉的感觉,还有几粒冰粒,才发现这是一个循环的过程,水被太阳给沸腾之后变成烟云瀑布,瀑布把沸腾的水冷却下来,变成雨滴。 良云生想到了这幅画面,像是在哪里见过,但却又想不出来,慢慢地就想到了雷神,这是个有智慧的家伙,虽然是个叛徒但是可以做出这样的空中楼阁,已经是个奇迹,虽然这只是个幻境,可应天脑海里确实是有着这样超乎常人的思考的。 才从欢乐中抽(身shēn)出来,良云生想到自己咸鱼的那会儿,到底有多惨,想着要离开,看到在卧(床chuáng)中熟睡的应天雷神,良云生把自己的拳头舞得嚯嚯响起来,把自己(身shēn)上的 力量都集中在拳头上,像一根弹簧跳上了空中。 “斩地拳。” 一拳打在水池中,‘嘣’一声巨响,水花像是子弹一样迸(射shè)出去,水池底部裂开一个龟裂的形状,那楼阁上的瓦砾碎了,那房梁断裂……那楼阁轰然呼啦啦倾倒下来,但是那方水池底部没有破开一个窟窿,这是一种看起来像是青花瓷,又像是花岗岩的材料。 这时候,应天雷神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切,懵了! 而良云生又再一次像弹簧一样跳起来,这一次跳得更高,他的拳头在转圈圈,竟然卷起一阵狂风。 这一拳下来,水池底部大概也就破了。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九十章 良城风云起 幻境里的战神(一)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雷神应天眼睁睁看着良云生从天空落下来,这一拳头的威力与如来神掌比起来更加的猛。可是应天拿出画笔在那个裂开的地方重新添了一笔,水池变得更加巩固了。 “真没想到,你这这么快便重新变成了人的摸样,还真是出乎意料。”应天雷神说道。 听到应天的声音,良云生没有机会再想着偷偷摸摸逃出去,只是略微停顿了下,便往应天这边走过来。他的脸上有一丝丝的害怕,那可是可以把自己打败过的雷神,那一道天雷让他变成了咸鱼。 仅仅从气势上,良云生便没有把握战胜他,这是魔道之人,自己那一(身shēn)可以逆天的魂术,走出幻境以来,便只剩下斩地拳,这样的拳法,用来防(身shēn)或者保护良城的来百姓,自然还是绰绰有余的,可在强者面前,那便是等同于虚设一般。 要是硬碰硬,最后良云生就会像是一个鸡蛋一样撞在应天这块硬石头上,粉(身shēn)碎骨,如今这里这有两个人,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软的不行那就只有智取,而应天也不过是在理论上是无敌的,若说起他的其他方面,比如他可以画画,画出各种各样的幻境,可是它却不一定会弹琴,也不一定会下棋…… 现在的幻境也是应天制造出来的,这就像相当于自己进入了别人设计好的圈子里,等着别人欺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取悦对方比起反抗可能后果会好一些的。 而这楼阁正好已经倒了下来,整个幻境世界就是一个平铺开来的斗兽场,良云生发现,幻境都有一个特点,那便是跟一个人的心里想的东西是差不多的,这是他们自己幻想出来的东西,只是后来由于每个人都修炼成了不可一世的修行者,便可以把这种幻境在空间里自由地表现出来,而幻境也不过是虚空里的一种,虚空与环境的不同之处在于,虚空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幻境里有着修行者想要表达的东西,修为越高的修行者,他可以表达出来的东西就越多。 良云生来到应天(身shēn)前,低垂着头,礼貌地作揖说道:“雷神,谢谢你的变(身shēn)水。” 应天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说道:“你的(身shēn)体变好了,重新做人,可没想到你想这要从我的五指山中偷偷逃出去。” 显然,良云感受到了应天应天内心的那股怒意,如果处理不好,那可是要吃大亏的,说不定还会再一次变回比咸鱼还要可恶的东西。 “是我侥幸心在作怪了,还望雷神给一次机会,我一定都听你的。” “都听我的?我可没有听错?” “你没有听错。”良云生回答道,他的眼里却是流出来想要反抗的神色,而雷神应天则是哈哈地大笑起来,声音嘎然而止,他不再笑了,眼神中之可以看到那 一颗黑色的眼球,冷漠中带着些心狠手辣。 “我想要你另外的一份魂魄。”应天把手搭在良云生的肩膀上,看着良云生的眼睛说道,良云生的眼睛闪烁期间,不敢跟他面对面,眼睛对着眼睛,因为看到他的眼睛有一种(阴yin)深恐怖的感觉,让人不可靠近。 良云生是一个来自异世的穿越者,如果把这魂魄给了应天,那就是把自己的命给了他呀!这不就是要他死吗? 良云生把头低下去,说道:“我的魂魄不可以给你,除了魂魄,其他的事(情qing)我都可以竭尽全力替你办好。” 应天的脸色十分难堪,重重地拍了下良云生的肩膀,“臭小子,我才是这片天地老大,我才是真的强者,我想要的东西自然要拿到。” 良云生没有搭理他,人在屋檐下,哪敢不低头? “这是我的魂魄,给了你我便会死去,这样不就是要了我的命么?” “没错,我就是要你的命,如果你像那老头一样乖乖地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倒是可以保你全尸,可以让你死得轻松点。”听到应天的这些话,不就是下给自己的战书么?要是就这样把自己的魂魄都给了他,那也就只剩下死路一条。 良云生抬头看了一眼应天,眼里充满不屑,但是遇上应天充满挑衅的目光,良云生下意识地把目光抽了回来;对于应天他并不是害怕,比起魔圣之地里遇到的那些强者,比如魔龙,对弈幻人……应天不过尔尔,良云生只不过是为了更好地处理好这件事(情qing)。 “我的魂魄时断不可以给你的。” 应天抬手把良云生推出几步,“臭小子,你还长本事了不成?” 良云生却是从容地笑起来,面对生死,虽然他没有过那些‘我自横刀向天看’悲壮,可是他见过,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果然他的笑声让应天感到起奇怪。 良云生挥动自己的拳头,“斩地拳!”一拳打在地上,良云生的速度极快,突然,就转到了应天的(身shēn)后,同时直接给了应天一拳,如果不是个修行者,这一拳打下去,那会是要天崩地裂的,是一个狗吃屎的下场。 “臭小子!翅膀硬了不成?你这拳头不过就是给我挠痒痒。”但应天还是勃然大怒起来,如同老鹰抓小鸡一样向良云生扑了过来,这算是一个下马威。 看着应天扑过来,一拳打在自己的(胸xiong)口上,很疼!再要打第二拳,良云生速度极快地退出几步,旋即很快地来到了应天的(身shēn)后,又是一拳打在应天的腰间,与此同时,良云生的另外一只手往她的另外一头打了一拳。 只是,这时候良云生感到自己的口中流出血了,良云生坚强地忍着,用手把血给擦拭过后,便在应天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就已经重重地在他 的腰间同一个地方打了不知道多少拳。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xué)。”这样的哲理良云生早已就烂熟于心,此刻,正是理论运用于实际。 而应天反而哈哈嘲笑起来,说道:“你这不过是给我挠痒痒,我便坐下来让你先打,今个儿我还是真的无趣,就陪你好好玩玩!” 但对于这样一个拥有四魂的良云生,应天也只不过是想要消耗完他的体力,再慢慢收拾,对于一个完全威胁不到自己的人,这一切都不过是蚍蜉撼大树,可是谁又肯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到底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xué),还是蚍蜉撼大树,这在老天爷的眼里会看得明明白白的。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九十一章良城风云起 幻境里的战神(二)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良云生的拳头伤不到应天半根毫毛,这可以轻而易举地从应天那云淡风轻的表(情qing)中看的一清二楚,但是良云生没有放弃,反而越来越接近疯狂,疯起来的人撞了南墙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撞南墙,就像那些被别人抢了糖的孩子,还有那些赌坊里永不服输的赌徒……只会继续疯下去。 突然,应天转过脸来抓住良云生的手,说道:“这双干净的手,也是时候属于我的了。” 听到这句话的良云生,一声低沉嘶吼的声音从良云生的后喉咙里传出来:“我的魂魄,还有我的(身shēn)体都是我的,我死也不会给你。” “我真没想到,你脾气还(挺ting)倔,如果我再有点力道,你的手就要断了。” 这时候,良云生心里一阵吃痛,痛的脸型有些扭曲,“快放开我,我有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你。” 应天一听,觉得良云生这小子还蛮有趣的,再说无论如何良云生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于是把手放开,一脸好奇地看着良云生。 “你倒是说说,到底你还隐藏着什么秘密?要是说不出来,我马上就抓你去炼魂。” 良云生自然想要告诉他,但是却又不想告诉他,因为一旦告诉他,一来听不进去,或者听进去了也不会相信,那自己可是没了把柄,如此一来可想而知,其后果便是任由应天宰割;二来便是他听进去了并且相信了,那后果也是不见得好,这样会勾起他更为好奇的**,而会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最后那便是把自己的命交给了应天,良云生陷入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的困境。 但是面对应天的咄咄((逼bi)bi)人,凭着良云生编故事的本领,自然也是可以骗他的,但是如果故事编的不好,反而是露出了马脚,这样同样是百口难辨。 “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世界还没有出现,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知道后来盘古开天辟地,女娲炼石造人,大世从天地间生出来……” 应天小有兴趣地问道:“你果真是个知识渊博的人,女娲真神早在四大行者诞生以来,便已经游离在九天以外,终(日ri)以泪洗脸,立誓不再踏入三界半步,如今遥望天外,也无法看到女娲的踪迹。” 良云生只是从曾经看到过的神话故事里头,想着如何骗一下这个古人,但实际上在古代的书籍当中并不存在这样的古人,后羿(射shè)(日ri),精卫填海,夸父逐(日ri)……等的故事真假都要经过各种史料再次验证才可以知道这到底是人编出来的民间故事,还是真实存在的,而应天者,连记载中都没有他的名字,可他确实是清楚地知道女娲的故事,看来多说也是无益。 “原来你对女娲的故事还知道的不少,不过关于女娲之前的事儿,还有从现在开始的的千万年以后 ,你倒是不知道。” “小子,你可知道的不少,要是说的也心里舒服了,自然可以先放过你一马。” 良云生开始歪歪起来。 “在很久很久以前,天地还没有分开,这是一片混沌的状态,后来我们的地球从太阳系里里诞生出来,起先太阳和地球连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样,可后来太阳从其他星系里分离出来,成为了自己星系里的老大,它的行星又分为金,木,水,火,土,冥王,地球总共七颗行星,绕着行星周围旋转的便是卫星,就像我们每天看到的月亮……” 应天一脸茫然,“臭小子,你到底说的什么?怎么听着云里来雾里去的,你小子科室不是要蒙我?”应天把手搭在自己的脸上,看着良云生,很显然他是听不懂这些梅涩的话的毕竟他没有上过小学,连那位古今中外闻名天下的牛哥,坦哥都没有听说过。 所以对于这一番话,或许应天更愿意相信街边算命的。 但是为了让应天相信,为了让他可以接受一点科学文化知识,良云生还是舍得自己的口水,诲人不倦的现代人特(性xing)还是让他给发挥了出来。 实在听不懂我便再跟你讲讲,这一次你可要听好了! “你看天上的太阳便是老大,我们生活的星球叫做地球,也就是我们的大地,它在第三轨道上运转,月亮又绕着地球运转,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qing)。” 应天抓抓自己的头发,像是有些明白了,良云生一边跟他说,一边还比划着。 “小子你是在哪里看到的秘籍,你莫不会是敬天灵山下来的,要是你愿意我们去把它偷回来,以后慢慢看。” 听到应天的这句话,良云生动起了自己的小机灵,到不如先答应他,反正他也是个白痴,再说了,就算自己编造一本图画书出来给他看,他也不看得懂,不只是他看不懂,而是整个良城,包括这世界都没人看得懂,良云生顿了顿,不觉勾起淡淡的微笑,没有想到这应天还真是好骗。 见良云生没有说话,应天倒是急了起来,说道:“哎!你小子怎么回事,一说道好东西你倒是装起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拉你去炼魂,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良云生回过神,“书自然是敬天灵山上的书,不过我也没有见过,只是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若要去取书,那可是刀山火海。” 应天站起来,眼睛看向远处说道:“只要我想去的地方就没有我去不到的,只要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我要不到的。” 听着应天的这些话,好霸气,良云生感到一股寒冰侵入了自己的心里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跟自己前世在地球上看到的那些大侠有着同样的气概。 “佩服佩服!书自然是在的,不过有些我们比 明天更长久的未来发生的一些事(情qing),你倒是不知道的。”良云生掌拳相握,向着应天说道。 “你可以知道未来发生的事(情qing)?” 良云生点点头,便是自己知道,突然应天对他的兴趣又添了几分,拉住他的手说道:“来来来!好小子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应天一(屁pi)股坐在地上,一把把良云生也拉了下来。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坐着,像是两个好基.友进行一场秘密的谈话。 而良云生也是没有想到,应天居然会对未知世界这样的好奇,更没有想到以前自己在课堂上听着便要呼呼大睡的知识,现在却派上了大用场,在这时候良云生遥想到隔了一个世界千万里之外的老先生,不觉有种(热rè)泪盈眶的感觉,那种师恩深深埋在了自己的心里头,直到永远。 而这时候良云生开始一眼一版地说给了应天听,恩师的(身shēn)影却越来越明显。 “在未来,我们可以穿越时空,所谓时空便是从今天去到明天,或者是从今天回到过去;在未来的世界里,有无数的机器人,他们是用我们的刀剑这些材料拼凑起来的,就跟人拥有着同样的智慧,还有未来的世界里我们可以深潜海底几万里,可看到最美的珊瑚,看着那些新生命孕育而成……”良云生说着说着便慢慢地沉迷其中,他更多的是想到了他以往的世界里的种种美好。 而此刻良云生感到自己的肩膀被谁给靠了一下,转脸看过去,应天已经在他的肩膀熟睡,看起来像个孩子,像是以前的良云生。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九十二章良城风云起 幻境里的战神(三)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让良云生没有想到的是,应天也会说梦话,他也会需要有人关(爱ài)他,这一次莫名其妙的偶然中,两个人靠得很近很近。如果不是出于种种的原因,他们大概会是很好的朋友。 良云生很精神,他静静地听着岁月自然的流逝,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内心流过的温暖,也会有一种孤独感,静静地听着应天梦里的呓语,听着他没有发出呼噜声但鼻子却是有很重的鼻音出来。 有片天空的流云飘着,良云生看向流云,忽而变成强壮的雄狮,忽而变成两朵,后面的一朵追着前面的一朵,流云四散变化,心绪飘来((荡dàng)dàng)去…… 应天动了一下,良云生回过神来,往他脸上看了一眼,像是自己捡到的一个弟弟,隐隐约约中,良云生感受到了自己(身shēn)体里流过一股(热rè)流,好熟悉的感觉,正如在魔圣之地里燃起来的那道异火,那股(热rè)流在他(身shēn)体里流淌着,慢慢地流到了他的脚底下。 随之,他的脚底下冒出一层浅蓝色的火焰光芒,这种火的颜色并不像是魔圣之地里的那些火,但是确实象是同一个祖宗传下来的火种。 异火,这是幻境里的异火,没有想到如今自己(身shēn)上再一次燃起异火。 而此时应天突然醒来,一脸愕然地看着良云生,发现自己刚才睡在了良云圣的肩膀上,迅速站起来,他的睡意还未完全褪去,有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你个臭小子,我堂堂雷神,还想跟我(套tào)近乎,真是异想天开……”应天指着良云生说道。 良云生慢慢地站起来,定睛看着这一前一后,梦里梦外完全不一样的应天,说道:“在我们的那个世界里,绝大多数的人都是以和为贵,我不知道你的野心到底是什么,要用我的命还有很多人的命来为你的野心堆砌白骨。” 应天怒道:“少说废话!男人的天下如果没有万千的白骨,如果没有残忍的手段,不惜一切代价的决心,又怎么可以走到我们想要的世界?而在那个世界里,万人臣服于我,破九天,傲苍穹,唯我独尊,这便是我想要的!” “可你这样会失去所有,包括(爱ài)你的人,还有需要你(爱ài)的人,这世界并不是因为杀戮和残忍制造的强者,而是因为(爱ài)。”良云生说的都是从肺腑之间发出来的话,每一句都款款真(情qing),可他却不能凭借自己的三寸舌头轻易说服一个坠入魔道的人。 “少废话!今天我要取你的命,为我祭魂。” 因为有了异火,良云生的实力还是更上了一层楼,可还是不足以对付应天。 那道浅蓝色的火焰慢慢第从良云生的脚跟烧了上来,一种暖暖的感觉,慢慢地良云生的遍(身shēn)都被魂火包围起来,这是蓝色的火人。 幽冥之火。只是幽冥之火,这个突然而来 的念头从应天的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过。 不过,很快应天便冷静下来,幽冥之火又如何?不过是燃在了一个废物的(身shēn)上。 应天抬起双手,形成爪形,猛地伸出来,一道黑色的爪影飞了过去,在良云生(身shēn)上留下一个黑色的印痕,紧接着又是数道黑色的爪影飞过来,看起来像是游离的野鬼,落在良云生的(身shēn)上,很奇怪随后而来的黑色爪影速度放慢了,像是棉花一样轻轻地落在良云生的(身shēn)上,但是由于这些飞过来的东西还是有一定的冲击力,为了抵挡住这股冲击力,良云生把膝盖微曲,做出一个准备战斗的大马步。 而最后随之而来的爪影直接在半空中就化作了空气,这就像是大黄狗遇到主人,那些遇到死对头的人逆向而行。 应天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这样的事(情qing)让他感到很讶异,良云生显然已经被应天给留神起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敬重对手的镇定,此时,他已经准备运用自己的第二个魂术——画笔,至少要在自己没有使出终极魂术之前把良云生给制服,在才是一个强者的节((操cāo)cāo)。 画笔幻境,应天完全有理由相信,凭借自己是个片天地的最强者的魂术,把这个毫无修行等级的少年给打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但是,这世界的变数本来就不是认定的,老话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 应天真的就可以轻而易举便把良云生给制服了? 良云生也是个从魔圣之地出来的人,只不过是现在没了魂术,但不能说明他不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要是真的打起来,他的心至少不会害怕,在心理上,他不会输掉,而如果再加上一点点运气,那战胜一个强大的对手也不是没有任何可能。 应天把自己的画笔转了几个圈,就神奇地变成了一把剑,这柄剑跟魔圣之地野婴的那柄剑很相似,都可以感受到很深的怨气,那些黑色的烟雾在剑(身shēn)周围徘徊着,(阴yin)气很重。 而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再加上良云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力量并斗不过应天,他的剑比起野婴的剑更加的吓人,几乎就在一瞬间,几道极快的剑影往良云生(身shēn)上扑过来,而良云生(身shēn)上感到一股很大的压制力,但良云生快剑一步,向自己(身shēn)后跃起,侥幸地躲过了那几道要人命的剑影。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应天整个人从空中扑了下来,良云生慌乱地在心里大叫一声不好。 但是躲无可躲,那道剑影还是毫无反应机会地落了下来,这是看着都疼的剑影,但是就在这一瞬间,令应天感到后悔的事(情qing)发生了,他的剑坏了,化成了碎片,这可是他随(身shēn)带着的宝剑,还可以变换成画笔,制造幻境,可现在似乎一切都已经无可救药了。 而就在良云生感 觉到什么时,良云生才睁开眼睛,抓稳的马步也是轻松了许多,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四魂不但可以对付野婴,还可以对付应天,不觉摸着直接的心口感动不已,又是这老兄站出来帮忙了自己,低着头在心里说了声谢谢。 良云生的异常(情qing)况,也是彻底让应天失去了理智,彻底把应天给激怒了,魔道中人也不会仅仅只会是这点本领,只不过那些真正派的上用场东西,一般都在他的画笔以下,除非遇到真正的强者,啃不下来的大块头,应天才会拿出他的钉子,锤子,而短短的时间内,雷神的他,就已经是第二次掏出了他的天雷锤。 这种魂术及其凶狠,可以瞬间让人死亡,当然在死亡之后再打下来的天雷,便是鞭尸,剔骨,噬魂……手段极其残忍。 现在的良云生,有了那蓝色火焰的保护,也在不知道自己的蓝色魂火能不能抵挡天雷,只是再看到天雷,良云生害怕得两脚颤抖了一下,一朝被蛇咬蛇年怕井绳。 这一次,应天已经是用出了自己的终极武器——天雷锤,为了把天雷的威力发挥到最大,应天腾空而起,而他的(身shēn)上也自然地穿上了一副坚硬的铠甲,紧接着一道天雷劈下来,但是却让应天没有想到的是,拿到天雷在空中发生了雷暴,并没有打到良云生,应天的愤怒爆棚,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又尝试着打下几到雷,结果是:不战自败,他自己反而受到了极大的反噬,从天上掉了下来。 应天匍匐在地上,一双眼吧嗒嗒地看着良云生,而良云生过去要扶他起来,怎么说刚才也是做过一阵子好朋友的,而在应天看来这不过是一种耻辱,天大的耻辱,为了自己的面子他不会接受良云生的好意搀扶。 “你给我闪开!”应天怒道,一者他的画笔没了,二者他的天雷对良云生起不了作用,自己还被反伤,这良云生自然也就顺利成为了他的目中钉。 可是应天看清楚了良云生的蓝色火焰,心里像是被什么给扎了一下,极其痛苦之下忍不住的血从嘴边流了出来,抬手指着良云生说道:“你是魔鬼,幽冥之子,你是……幽冥之子。” 良云生不解的挠挠头,这到底怎么回事?自己不过是来自异世界的人,总是有人莫名其妙的叫自己幽冥之子。 不过,良云生倒是不太在意,说道:“还算你明白,我就是幽冥之子,你不是我的对手。” 应天慢慢地爬起来,下意识地跪着,良云生感到奇怪,刚才还要自己的命的人,现在却变了脸,况且他还是个魔道中的老大。 “少主,你没有死,可真是太好了。” 良云生纳闷,这魔道不正是他一手打出来的天地,如何自己成了少主。 “你……你是我的爹 ?”良云生带着疑问问道。 “恕在下冒昧,我只是应天的大弟子,应天早已……仙逝!” 良云生又是一下烦恼起来,这?自己是幽冥之子,是魔道老大的儿子? “你站起来说话,我们是朋友,我可不是你的魔道老大的儿子。” “少主,魔道一(日ri)无主,已是暗淡无光,还望少主跟我回去重振魔道。” 良云生显然没有答应,话说要成为别人的主人,自然烦恼事可是一串接着一串来的。 “你说我是你家的少主我便是你家的少主,可你又有什么证据?”良云生试探(性xing)地问道。 “适才的剑,还有天雷都已经说明你就是主人,要不然这样的武器不会反过来伤害到小的。” 良云生没有答应,认为他的话证据不足,良城多好玩,还没浪够,又何必呢!“我要走了,我并不是你们的少主,我本来就天真善良,不可能是你们魔道中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说着良云生便要离开,可是却被冒充应天的大弟子给抓住了,“既然你不想回去,不过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在我们魔道里,总有很多东西可以让你相信你就是我们的少主;而还有一个理由可以证明你就是我们的少主,继承魔道血脉的人都是幻境里的战神,无往不胜,少主可以想想自己是否曾经在幻境里就从来没有败过?” 从这句话看来,良云生想着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自己都是关爷爷般过五关斩六将,无往不胜。 可是他还是接受不了,说道:“你大概认错人了,我只是个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人。” “我叫伊炎,是魔道应天的大弟子,少主既然还不愿意回去,我们就等下去,直到你回心转意的一天;这个地图你拿着,有了这张地图便可以找到魔道所在的地方,当然这张地图用处可大着,上面还详细地把良城各个地方都画在了上面。” 良云生没有拒绝,说道:“那我便收下了。” ………… ………… 这时候的葫芦庙中,那些丐帮中人已经是等得不耐烦了,并且雪舞醒了过来,闹得不可开交。 “你放开我,你们这一帮脏兮兮的,不知道去靠自己的双手干活,养活自己,整(日ri)只知道要饭要饭的,混沌地过(日ri)子,臭流氓!”雪舞愤怒地骂道。 “妖女,嘴巴放干净点,我们只是我家可归的人,要是你愿意加入我们,雷神证明你不是个妖女,我们还是可以养活你的,至于那个叫做良云生的小子,他是个妖孽,自然要让他死无葬(身shēn)之地。” 丐帮的老大怒斥道:“都给我住口,多烧点纸钱,要是雷神不出现,你们活该被饿死。” 一人跪着,不断地把纸钱往火盆里放,火 势旺得很,照红了人的脸。 而还困在幻境里头的良云生,通过伊炎的指点,从他的指尖划破,一滴血便已经把幻境给破了。两人从幻境里掉下来,为了不让良云生受到伤害,伊炎把自己的(身shēn)体朝下。 “嘣!” 葫芦庙顶上破开了一个大窟窿,两人从幻境里掉下来,众人惊慌不已,而最为疼痛的是伊炎。 “快起来,快起来,疼死了!” 良云生把紧紧抱住伊炎的双手松开,伊炎赶紧站起来,“救火救火,快救火。” 二人掉在火盆里,伊炎的(屁pi)股被烧了起来。 “快点儿救火,救火!”伊炎着急地用手扑灭(屁pi)股上的火。 众人先是被伊炎吸引了目光,看到真是他们的‘雷神’,有的人还是忘了救火,直接跪着就喊:“雷神救我。” 而这时候有人注意到了良云生,自然是如同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 终于伊炎(身shēn)上的火被扑灭了,只不过遗憾的是,他的(屁pi)股好像被烧伤了,衣服已被烧开一个洞,看着贼滑稽,毕竟这里还是有个女孩子,伊炎扯了自家庙里的一面大旗束在库要带上遮光。 “妖孽!没想到你还敢出现,这一次当着我们雷神的面把你给做了,以后也休得祸害人间。” 而伊炎听到这话时,大声喊道:“你说谁是妖孽,可别忘了是我保护了你们。” 而静下来以后,那个野心勃勃的小乞丐华云站出来,眼神痴呆,用手指指着良云生说道:“他就是妖孽!” “你们都误会了,他不是妖孽,是我们的人,之前那天雷已经让我犯下了重大的错误,现在好了,我还要回去领罚,他是天神之人。” 众人哑然,脸色一变,嘀咕着:“他是天神之人?!”愕然有不敢相信,而华云永远不会相信,扯着眼角怒目从良云生的脸上拉下来,他的眼中甚至有着妒忌。 “二位,多有得罪,这些(日ri)子苦了你了,现在还望二位大人不记小人过……” 良云生没有等他说完,便已经说道:“别磨蹭了,现在我们看了一走了吧?” 伊炎收起自己作揖的手,说道:“当然可以。” 在纵目睽睽下,良云生拉着学舞的手离开了,而华云的眼神还是那样的**辣的。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九十三章 良城风云起 你娶我?(一)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良云生拉着雪舞的手,跟初来良城时一样,雪舞始终对良云生满怀期待,这种感觉是雪舞的深深依恋,良云生早已深深被在她心里,而雪舞的心里也只有他,良城虽小,却始终容得下两个人幻想的甜蜜,最后这种初开始的幻想也会变成美好的花火,心里有他,世界很大,心里有她,便是童话。 “我累了!”雪舞小鸟依人的眼神看着良云生,雪地里这时候这剩下他们的(身shēn)影,天地万籁寂静,如果从远远看去,像是雪地里新出芽的两点豆子,而此时,良云生看着雪舞犹如清水芙蓉的脸庞,微微一笑,他没有想到这古代的女子撒(娇jiāo)起来还是很有个(性xing),很有味道的。 自然,良云生看着雪舞单纯的摸样,他脑海里突然跳出一个浪漫,那是白马王子单膝跪地,拈花一笑的场景,这也是惯有的求婚仪式,良云生单膝跪地,才把要拈花的那双手伸出来,自己却幼稚地笑了起来。 雪舞也跟着笑,“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在笑什么?” 雪舞用一只手挡住自己的嘴唇,心在没有节奏地跳动着。 这种看起来本就老(套tào)至极的浪漫,没有想到确实被自己给演砸了,这也怪不得别人,毕竟良云生缺少练习。良云生收起笑容,站起(身shēn)来,闭着眼睛,再一次把单膝跪地的浪漫场景给重新想了一遍,“王子单膝跪地,伸出手来,公主接过王子的鲜花,两人相互(爱ài)慕的眼神……” 天空纷纷飘雪,良云生再一次单膝跪着,接着右手伸出来,他的手中没有鲜花,“雪姑娘,把手伸出来。” 学舞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但还是把手伸了出来,用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盯着良云生。 “把手放到我的手心。”良云生说道。 雪舞把手轻轻放了上去,良云生抓住她白皙的手,好温暖,那股温暖慢慢地融化了这里冰冷的天地气息,流进良云生的心里头良云生把眼睛闭上,他感受到了岁月温柔,美人在(身shēn)旁的美好,彷佛这天地有无数的流星流过,他们天空下许下一个又一个更加完美的愿望。 “把眼睛闭上!好美,好美!” 浅浅的笑容从良云生的脸上洋溢着,好甜好幸福的笑容,雪舞看着他的笑,她的心也被融化了,‘闭上眼睛就可以同他一起去到那个想要去的世界了?或许正如那些相(爱ài)了一声的老人说的那样:我们心有灵犀,把手握在一起就是心与心连在一起,他心里的世界会顺着自己的手慢慢进入自己的心间,最后两个人同时到了那个世界里,学舞还想起老人曾经对她说过,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看到自己心里的那个人。’ 雪舞慢慢地把眼睛闭上,一抹笑容犹如涟漪般慢慢地在他的脸上((荡dàng)dàng)漾,慢慢变大,又像是那含羞的花 朵盛放…… 雪舞的世界里出现了良云生的影子,他们躲过了肃杀冰冷的冬季,在绿草如茵的地方放纸鸢,纸鸢上画着以后的生活,良云生抓住她的手,两人举案齐眉,齐齐看着天空中的纸鸢越飞越高,学舞还看到,他们在良城的街心没有顾忌地彼此吵吵闹闹,自己买了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吃着,拿着可(爱ài)的布娃娃软软地亲上一口,心满意足,而转眼到了夜晚,两人把自己的愿望写在纸船上,但自己却写的是心事,自己偷偷看了良云生的愿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良云生握着自己的手帮助自己把花灯放到河流中,花灯沿着河流一直流下去,流到了天上…… 而良云生看到的是小倩,看着雪舞还在入戏的摸样,看着她脸上浅浅的笑容,看着……自己心里头突然有些于心不忍打破她的美好,殊不知雪舞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欣欣然睁开了眼。良云生看着雪舞眼眸中流露的天真,脸上红晕红晕的,一种洋溢着美好的气息灼人心魂。 “你?!”良云生和雪舞同时开口,雪回过神来,淡淡地笑着,良云生有些意乱的感觉,把学舞的手轻轻一拉,旋即慢慢地站起来,(情qing)愫款款袭来,拉着学舞的手说道:“在我们的那个世界里,男孩向女孩子求婚就是这样的,男孩子单膝跪在女孩子年前,然后为女孩把戒指给带上,最后他们幸福地拥抱在一起,走进婚姻的(殿diàn)堂……” 雪舞的笑容没有休止,躲在良云生的怀里,说道:“是这样子吗?” 良云生心里像是有一股电光火石闪过,他看着冷风吹走眼前的一路一根枯草,这是没有(春chun)花,秋风吹彻,冬雪残存的季节,藏在他心里的那些年少的美好已经不复存在,那些充满诗意的过往一如滚滚红尘般藏在里雪地之中,那一缕枯草也就漂着漂着不见了,那些卷起来的波澜也随了那枯草渐渐没了。 雪舞仰起头看着良云生的眼睛,这样柔(情qing)似水的眼神,辜负起来显得残忍。 良云生蹙了蹙眉头,而后才说道:“我们到良城去玩,这里可把你给冷坏的,小雪!” 第一次听到良云生叫自己小雪,雪舞羞答答答应着:“好呀!” 雪舞撒(娇jiāo)地伸出手,良云生拉着她的手,还是好暖的手,彷佛这岁月停止了呼吸,让人感受不到它自然地流逝,走过的地方都是一副画,这里的一切都在温柔地祝福着他们,两人像是得了失心疯的孩子,她入戏太深,他随她入戏,可入戏的人会一不小心便醒过来。 “我和她跟多的像是飞鸟与鱼的故事,我就站在她的面前,他却不知道我心里还有别人……”款款心绪卷卷袭来,良云生停下了脚步。 雪舞堆着笑说道:“快点走吧!良城就 快要到了。”雪舞的眼里有些不解的小失望,良云生的眼中慢慢地出现了疲倦说道:“走得累了!小歇一会儿。” 学舞还是一脸欢呼雀跃的样子,看着良云生,微红的脸庞因为一路跑来心跳过快已经变成了红扑扑的,看着良云生没有(情qing)绪的脸。 雪舞坐到良云生(身shēn)旁,雪舞说道:“这里的一草一木,就像是自己的好伙伴,从遇到你开始,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还有城里的那些匆匆而过的笑脸,都是上天给予我最好的礼物……只是这几千年来,才感受到这里才是我要来得的地方。” “在这里就算有再难过的事儿,也都会过去,这里的老百姓可以带走你的一切烦恼!”雪舞看着良云生。 “走吧!”雪舞伸出手,像是招呼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良云生搭过雪舞的手,但这时候,殷旭侧(身shēn)而过。 ………… …………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九十四章 良城风云起 你娶我?(二)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殷旭从良云生(身shēn)边经过,看到雪舞时,便忙着打招呼:“雪姑娘,你可去哪了?让我找的很着急。” 学舞摆摆手,笑着迎合殷旭的笑脸,殷旭笑得很狰狞,雪舞笑得很苦,良云生看着雪舞问道:“你可认识他?” 殷旭有些不舍地看着雪舞,离开时眼睛还停留在学舞哪里,良云生看着(爱ài)他的眼睛,对雪舞说道:“这人看起来(阴yin)阳怪气的,我们不要理他。” “我不理他,你理我呀!”雪舞转过脸来,堆着笑看着良云生说道,接着雪舞撒(娇jiāo)地搂住良云生,她喜欢这样搂着良云生,他的怀抱里,温暖又结实,让人安心,雪舞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想着就这样在他的怀里呆上一辈子。 今天也和往常一样,雪下的小,还有微弱的阳光洒下来,这样待在良云生的怀里,冷意也都少了几分。 良云圣轻轻地在学舞的头发上拍打着,这便是岁月静好吧。 暧昧了会儿! 开始往城里走去,雪舞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个镯子,边走边看,那是一个红色的镯子,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拿到自己的眼皮下慢慢地端详着,象是有什么天大的秘密,“曾经,这个镯子我带着它,就像是我唯一留在良城的记忆,这一次的归来已经是隔了多少个年月,早已不能清楚地回忆起来了。” 听着学舞的话,良云生倒是感到了一种思家的感觉,可是家就像天空落下的雪花,看着美丽,慢慢地便已经消融到再也看不见了。 “你在想什么呢!良云生。” 良云生看着来来去去的人,回应道:“走吧!” 雪舞开心地说道:“等会儿可要买很多好吃的,买很多好玩的,纸鸢?我们买个纸鸢好了!” 良云生一脸捣鬼的看着她,“可是我们没有钱呀!”雪舞皱皱眉头,学舞嘟着嘴巴,看着自己手中的镯子,“可惜了,这是一直跟着我的镯子,可是有了感(情qing)了的,现在要卖出了!” 这一次,两人都是初来的,自然(身shēn)上没有钱,良云生者,可是有机会当起渣男了,良云生看着雪舞心疼的样子,说道:“这镯子你真的舍得卖了?这可是你的宝贝。” 为了良云生,雪舞自然愿意,这也不正是像当时(奶nǎi)(奶nǎi)把镯子给她的时候说的,“这是你和心(爱ài)之人的定(情qing)之物。” 雪舞略作思考,说道:“当然啦!反正留着也没用,拿去卖了可以换好多好多的东西呢。” 良云生笑了笑,用手轻轻地捏了捏雪舞的小脸蛋,“真是个傻丫头,先走走吧!” 说着良云生便走开了,不多会儿,看到了一个杂技表演的马戏团,一个孩子正在舞动刀枪,速度惊人地快速旋转着,有个头发很长的,也是个少年正在演习喷火,还有几 个人在搭造桌子,一个机灵的小姑娘跳上了桌子上,一个翻(身shēn)空中又接住抛上来的桌子,把桌子叠在下一张桌子上面,紧接着,惊险的一幕出现了,小姑娘翻(身shēn)跃起来,她手中的凳子落在下一张桌子上面。 观众发出火暴的欢呼声,看着桌子越来越高,比这里的楼房还要高出很多,被吸引的观众仰起头来看着,目瞪口呆的。 一个老人呼喊道:“姑娘快下来。”而就在这时候,叠起来的桌子因为一点点的差错,豁然倒了下来。 雪舞害怕地用自己的嘴巴咬着手指,“好疼!” 一个潇洒的(身shēn)影穿过来,把女子从空中接过,两人落在地上,一阵爆炸的欢呼声响起来,“这就是英雄救美的典型例子了吧,有什么好看的。”良云生不屑地说道,把自己的手交叉在(胸xiong)口,转(身shēn)要离开。 “你等等我!”学舞跟了上来,这时候雪舞走到良云生的前面张开双手拦住了去路,说道:“我们去把镯子换钱吧,换钱就好玩了。” 良云生把手插在自己的腰上,说道:“我一定会赚到银子的,看我如何白手起家。” 雪舞有些不解地看着良云生,“你不要生气嘛!大不了把它当了,等你赚到了银子我们再把镯子赎回来。” 良云生看着雪舞,雪舞看着良云生,两人相看两发呆。 “行!你要当,在我们的那个世界里,跟在自己(身shēn)边的东西可是有了感(情qing)的,轻易当出去,你可不要伤心哦!” 雪舞愣了愣,笑开了,把双手交叉放在(身shēn)后,一展风流,说道:“我今天开心,也不知道这镯子到底值多杀钱了?” 良云生从雪舞手中把镯子抢了过来,挑逗地说道:“让我看看,要是古董,没准能开个拍卖会,赚一笔大的。” “什么?拍卖会?”雪舞摸不着头脑。 “拍卖会?总之呢!拍卖会就是拍卖会啦。”看着镯子,有一股像是会流动的光芒在镯子里头,一闪一闪的,从红色的镯子里放出光芒来,变成了黑中带着蓝色的光芒,良云生心里不(禁jin)问自己:“这是什么。” “我是你的灵魂!”良云生忽然听到好似像是桌子里发出来的声音,瞬间惊醒过来,整个人被下了一大跳。 “你怎么了?”雪舞疑惑地问道。 良云生再看镯子时,镯子又恢复了正常,看起来跟普通的镯子没有任何区别,边走边看,仔仔细细地看过了镯子的每一个地方,但是还是再也没有出项刚才的(情qing)况。 良云生纳闷着“奇怪了,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刚才明明看到了的。” “你看到了什么?”学舞问道,一时间良云生无从回答,说道:“我看到了这镯子可还真是个好镯子,当出去定能卖个好价钱 。” 雪舞堆着笑说道:“当了就能换好多东西了。” 但学舞又变得有些不开心了,鼻子一酸,轻轻地抽着鼻子说道:“可是,正如你说的,可是有了感(情qing)的。” 良云生弯下腰来看着她,在手中摇晃着镯子,挑逗地说道:“不当了!?” 学舞没有说话,踌躇间说道:“还是当了吧!” 女子的心,口是心非,反过来便是心是口非,雪舞的眼神闪烁期间,良云生紧紧盯着她的眼神,自然再大的心事总是藏不住的,但是这可是有着大文章的镯子,就这样给当出去,倒是免了一份担心。 ………… …………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九十五章 良城风云起 你娶我?(三)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今天也和往常一样,雪下的小,还有微弱的阳光洒下来,这样待在良云生的怀里,冷意也都少了几分。 良云圣轻轻地在学舞的头发上拍打着,这便是岁月静好吧。 暧昧了会儿! 开始往城里走去,雪舞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个镯子,边走边看,那是一个红色的镯子,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拿到自己的眼皮下慢慢地端详着,象是有什么天大的秘密,“曾经,这个镯子我带着它,就像是我唯一留在良城的记忆,这一次的归来已经是隔了多少个年月,早已不能清楚地回忆起来了。” 听着学舞的话,良云生倒是感到了一种思家的感觉,可是家就像天空落下的雪花,看着美丽,慢慢地便已经消融到再也看不见了。 “你在想什么呢!良云生。” 良云生看着来来去去的人,回应道:“走吧!” 雪舞开心地说道:“等会儿可要买很多好吃的,买很多好玩的,纸鸢?我们买个纸鸢好了!” 良云生一脸捣鬼的看着她,“可是我们没有钱呀!”雪舞皱皱眉头,学舞嘟着嘴巴,看着自己手中的镯子,“可惜了,这是一直跟着我的镯子,可是有了感情了的,现在要卖出了!” 这一次,两人都是初来的,自然身上没有钱,良云生者,可是有机会当起渣男了,良云生看着雪舞心疼的样子,说道:“这镯子你真的舍得卖了?这可是你的宝贝。” 为了良云生,雪舞自然愿意,这也不正是像当时奶奶把镯子给她的时候说的,“这是你和心爱之人的定情之物。” 雪舞略作思考,说道:“当然啦!反正留着也没用,拿去卖了可以换好多好多的东西呢。” 良云生笑了笑,用手轻轻地捏了捏雪舞的小脸蛋,“真是个傻丫头,先走走吧!” 说着良云生便走开了,不多会儿,看到了一个杂技表演的马戏团,一个孩子正在舞动刀枪,速度惊人地快速旋转着,有个头发很长的,也是个少年正在演习喷火,还有几个人在搭造桌子,一个机灵的小姑娘跳上了桌子上,一个翻身空中又接住抛上来的桌子,把桌子叠在下一张桌子上面,紧接着,惊险的一幕出现了,小姑娘翻身跃起来,她手中的凳子落在下一张桌子上面。 观众发出火暴的欢呼声,看着桌子越来越高,比这里的楼房还要高出很多,被吸引的观众仰起头来看着,目瞪口呆的。 一个老人呼喊道:“姑娘快下来。”而就在这时候,叠起来的桌子因为一点点的差错,豁然倒了下来。 雪舞害怕地用自己的嘴巴咬着手指,“好疼!” 一个潇洒的身影穿过来,把女子从空中接过,两人落在地上,一阵爆炸的欢呼声响起来,“这就是英雄救美的典型例子了吧,有什么好看的。”良云生不屑地说道,把自己的手交叉在胸口,转身要离开。 殷旭从良云生身边经过,看到雪舞时,便忙着打招呼:“雪姑娘,你可去哪了?让我找的很着急。” 学舞摆摆手,笑着迎合殷旭的笑脸,殷旭笑得很狰狞,雪舞笑得很苦,良云生看着雪舞问道:“你可认识他?” 殷旭有些不舍地看着雪舞,离开时眼睛还停留在学舞哪里,良云生看着爱他的眼睛,对雪舞说道:“这人看起来阴阳怪气的,我们不要理他。” “我不理他,你理我呀!”雪舞转过脸来,堆着笑看着良云生说道,接着雪舞撒娇地搂住良云生,她喜欢这样搂着良云生,他的怀抱里,温暖又结实,让人安心,雪舞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想着就这样在他的怀里呆上一辈子。 “你等等我!”学舞跟了上来,这时候雪舞走到良云生的前面张开双手拦住了去路,说道:“我们去把镯子换钱吧,换钱就好玩了。” 良云生把手插在自己的腰上,说道:“我一定会赚到银子的,看我如何白手起家。” 雪舞有些不解地看着良云生,“你不要生气嘛!大不了把它当了,等你赚到了银子我们再把镯子赎回来。” 良云生看着雪舞,雪舞看着良云生,两人相看两发呆。 “行!你要当,在我们的那个世界里,跟在自己身边的东西可是有了感情的,轻易当出去,你可不要伤心哦!” 雪舞愣了愣,笑开了,把双手交叉放在身后,一展风流,说道:“我今天开心,也不知道这镯子到底值多杀钱了?” 良云生从雪舞手中把镯子抢了过来,挑逗地说道:“让我看看,要是古董,没准能开个拍卖会,赚一笔大的。” “什么?拍卖会?”雪舞摸不着头脑。 “拍卖会?总之呢!拍卖会就是拍卖会啦。”看着镯子,有一股像是会流动的光芒在镯子里头,一闪一闪的,从红色的镯子里放出光芒来,变成了黑中带着蓝色的光芒,良云生心里不禁问自己:“这是什么。” “我是你的灵魂!”良云生忽然听到好似像是桌子里发出来的声音,瞬间惊醒过来,整个人被下了一大跳。 “你怎么了?”雪舞疑惑地问道。 良云生再看镯子时,镯子又恢复了正常,看起来跟普通的镯子没有任何区别,边走边看,仔仔细细地看过了镯子的每一个地方,但是还是再也没有出项刚才的情况。 良云生纳闷着“奇怪了,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刚才明明看到了的。” “你看到了什么?”学舞问道,一时间良云生无从回答,说道:“我看到了这镯子可还真是个好镯子,当出去定能卖个好价钱。” 雪舞堆着笑说道:“当了就能换好多东西了。” 但学舞又变得有些不开心了,鼻子一酸,轻轻地抽着鼻子说道:“可是,正如你说的,可是有了感情的。” 良云生弯下腰来看着她,在手中摇晃着镯子,挑逗地说道:“不当了!?” 学舞没有说话,踌躇间说道:“还是当了吧!” 女子的心,口是心非,反过来便是心是口非,雪舞的眼神闪烁期间,良云生紧紧盯着她的眼神,自然再大的心事总是藏不住的,但是这可是有着大文章的镯子,就这样给当出去,倒是免了一份担心。 ………… ………… 第九十五章 良城风云起 你娶我?(三) “散开,快散开!”一匹马飞奔过来,直接把镯子撞掉在地上,良云生及时反应过来,把雪舞扑倒在路旁,而避免了着一场有惊无险的践踏。 “好险!”良云生看着已经飞过的马匹,心里想着这都是谁的马?真的狠,浪死人你就不用进朝堂吗? “我的镯子!”雪舞从良云生的怀里侧过身,眼睁睁看着镯子溜走了,再要往哪里看去,什么也没有看到,便要站起身来去寻找,她的眼眸中清晰地可以看到有了明显的心疼,那是她的镯子,是她来到这世界上唯一 留下来的东西,这里有着太多的回忆。 良云生看着雪舞憔悴的脸,真真是个弱女子呀!需要自己用尽所有力气去保护她。 身后又有一队人马飞了过来,雪舞已经乱了心神,良云生看着那一对人马飞奔过来,以极快的速度再次把雪舞给救了下来,直接抓住学舞的手,一瞬间雪舞来不及防备便已经坠入了良云生的怀抱,靠的那么近,可以清晰地听见良云生急促的呼吸声,他这是着急了,害怕雪舞受到伤害,心里不小心的急促起来,责怪地骂道:“你小心点行吗?那可是疯子,这么多的马匹从你身边过去,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到底是让人心都快要跳出来。” 雪舞看着良云生英俊的脸,看着他为自己着急而生气的样子,眷恋着良云生怀里的温度,没有想到他生气地摸样还挺好看的,忍不住露出情窦初开的笑容。 “你是在担心我吗?”雪舞羞羞地地问道,良云生把学舞给放开,雪舞直接坠落在地上,把脸转过去,一脸冷漠,“还望你自重,这要是个正常人都会救你的。” “哎呦!好痛,你可真是够狠的,我的镯子不见了,我可一定要找回来。” 雪舞开始继续寻找自己的镯子,这时候有人议论纷纷起来。 “听说了吗?那个跑在前面的是个叛徒,后面追赶的是秦蒙大将军的军队,看来良城可就不太平喽!” “可不是嘛!秦蒙大将军可是我们良国第一猛将,良王派出他来,看来真是有一场不小的风雨要在良城发生……”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 七嘴八舌中,已然有了一种不安骚动气息笼罩天地,惶惶的人心像极了那没有节奏的步调。 雪舞寻寻找找,终于找到了她的镯子,开心地举起来向良云生招手,“快看呐,我找到了。” 良云生仰头看天穹,喃喃着,“天云幻变,不堪一击的凡世,将军进了城,血流成河?” 站在他身边的人附和道:“少年,变天了,可得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出门可得当心了!” 良云生转脸看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摸样,看起来干干净净的,那人急忙回神看着良云生:“我是一道士,看天看地看风水,亦可以看人看相看命。” 良云生审视着他,问道:“你是算命的?” 道士说道:“算命只是我的其中一个拿手的看门家伙,在良城,算命自己也算的是高手一个,这里可真不好谋生呀!算过命,看过风水,做过教书先生,偶尔也看天……没几把看门的家伙可真不行,看来小伙子是个要看天的人。” 良云生看了看道士,说道:“天大家都可以看,你要是看天,大可以天天来看。” “小伙子,你有所不知,天也有天命,天如棋盘,能够悟天的人自然也能顺天而为,成就大事。” 良云生看着这片天,也是感到了诡异不已,自己穿越过来,不正是这天在做的么! 学舞拉住良云生的手说道:“走吧!” 这时候,算命先生说道:“变天了,可要小心行事。” 良云生回头看了一眼算命先生,像是在离开一个语重心长教导自己的师傅,又像是离开一个三番四次叮嘱自己的长辈,那种感觉很熟悉。 雪舞突然不知道怎的,就晕了过去,头很重,全身无力,“我……”还没说出口,这个弱女子便再一次晕倒在自己的怀里。 雪舞好柔软,柔弱无骨的,这要自己倾尽什么样的温柔才可以保护好这女子,良云生把雪舞背在自己的背上,四处打听着买药的地方,诺大的城,惶恐不安的心,雪花在空中消融,最落成悲伤的呐喊,“郎中,郎中在哪儿快救救人可好。” 老天爷像是跟良云生作对般,猜初晴的天,毫无道理地下起雪来,雪中送碳固然可贵,碳中下雪,雪上添霜,这可是要闹得那般才好! 为了让雪舞醒过来,良云生快要疯跑找遍了整个良城,他的身上落了满满的一层积雪,落碎了他的心。 这是一场诡异的大雪,铺天盖地而下,下得太突然,下的很诡异,下满这世界看不到半点透出来的光,街道已是关门闭户,空无余人,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别人说的话语,“雪满天下,良城换大世,黑暗的影子已经来临,天神露出獠牙,一场说来就来的大雪,是下一场腥风血雨的接踵而至。” 良云生来到一个陈旧的庙宇中,蜘蛛网结满雕梁,落叶随风忽来,卷起来的是尘世的万千尘埃,阴暗阴冷的庙宇中,看进去影影绰绰,如数十年不见阳光,静谧之中,恰如尘世的死寂,如果胆小的人进去,会感到恍如坠入地狱,又似是无常鬼前来勾魂。 良云生镇定地把学舞放在佛像前香案的边角上,看着雪舞一副病弱西施的娇俏容貌,把她落在脸上的头发理了理,脱下自己的外衣铺在雪舞的身上,一阵强风铺了进来,卷起庙宇中的枯草,那些枯草再次落下来,落满了雪舞的头发,良云生心里一阵愤怒勃然升起来,无名火炎藤藤压制不住,从脚底直接窜上头顶,冲出了庙宇,指着苍天大声骂道:“你到底是什么狗老天,跟老子过不去就冲跟我来,冲我来,欺负一个生病的女孩子,你算个鸟天,有本事冲老子来,冲老子来……”骂的吐沫横飞,脸上的肌肉来回之间有种风云变幻的神奇。 天空深处,有个声音低沉中嗡鸣着,雪还是毫无怜恤地下着,良云生可以看到天空深处有有一条犹如电蛇一样的东西穿行其中,但仔细看去时,那怪物又隐身而去。 冬雷阵阵,六月飞雪,山无棱天地合,良云生脑海里突然闪现出猪羊的诗句来,“有本事你打雷劈死我。”说话间,没想到一道闪电打在自己脚边正好相切的位置,吓了一大跳,“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良云生赶紧跑回去,时不时冷不防地往天上看了看,自己只不过是想要发一下牢骚,却没想到老天爷跟自己较劲起来。 “不好玩,不跟你玩了。”良云生在走进庙宇时,倒退着撞到了门槛上,摔了个大跟头这是一个典型的熊猫扑。 良云生委屈地哭丧着脸爬起来,这一天真的是撞上狗屎运了摸摸肚子,很饿很饿,看看雪舞,要是想她一样饿睡了该多好。 良云生从满是灰尘的香案上开始寻找吃的,可是除了灰尘还是灰尘,连那用来供奉的酒壶里都是干的,良云生失落地把酒壶丢到一边,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酒壶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良云生看到了他重新回来的影子,不觉定睛看去,这是闹鬼了吧。 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去端起那酒壶,里面竟然装满了酒,这一刻,就算毒酒他也无从再想,拿起酒壶,把酒壶的嘴巴塞进自己的嘴巴里,咕噜噜咽了几口,看着雪舞的摸样,他的眼睛有些迷离朦胧了,这便是三分醉了,走动一步都有些飘了。 “喝酒不开 车,开车不喝酒,警察叔叔的名言我可是记得牢牢地。”良云生踉跄地有些懵了,全身都是热气腾腾,这是什么酒?跟火烧一样,良云生坐到雪舞的身旁,把雪舞抱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没有门的庙宇刮进来的冷风,不知怎得,良云生竟然睡得一套糊涂。 ………… ………… 天空落下的雪,没有人知道它从哪里开始,也没有人知道它何时终止,这不经意的过程中,从天落下来的白色精灵,却又许许多多的生命不得已接受了死神的召唤。 这酒太烈,少年也奇迹地打起了呼噜声,呼噜声飘飘摇摇进了他的梦,总是笑着睡得很甜的少年,一般他的身边同时有着一个女孩随他如梦,一般他的命运还有桃花运都不会太差,那些喜欢花钱的人又都一般有钱,那些美梦里的愿望一般也都能实现…… 这恍惚中中睡去,忽觉朦胧中恍然到一处,飘飘渺渺,酒香飘进了良云生的梦里,梦里都是醉的。 在梦中开始是一处蒙蒙胧胧的地方,渐渐变得清晰过来,良云生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正站在一个渺茫的大沙漠之中,四下看去是黄沙万里铺到遥远的天边,除了自己在没有看到任何人,一种大世空旷,渺如沙尘的感觉进入了他的心。 “良云生。” 听到有人呼喊,良云生转过头,隐约看到一个人影飘了过去,忽然那个声音又从他的身后传来,良云生转过去,还是那个身影,这几次的玩弄中,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那些出去的魂魄重重叠叠有重叠在一起,成为一个完整的整体。 良云生晃了晃头,他终于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差点被自己的梦给吓坏了,可就算他清楚地知道这只是个梦,他也不会容易醒过来,这到底是什么酒,喝完以后这劲头还是真的足,让自己活在梦里都是醉醺醺的。 “你是谁?为何出现在我的梦里?”良云生问道,不过良云生变得镇定下来,对于那个耍着自己玩的人,便睁只眼闭只眼,只要醒过来,这梦就算是噩梦它也不可能逆天。 “这是勾魂酒,没想到这荒废许多年代没人来的荒山野岭,还有你这等货色出现,真是老天爷跟我开的天大笑话。” 既然是人,那也是梦里的人,说的也不过是梦话,良云生轻松地说道:“这只是个梦,你是我的梦中人,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你,倒也算是梦里结下的缘分。” “哈哈哈!我幻于无形之中,你来过的地方就是我要到达的地方,你是异世界来的客人,想要成为这里的强者,这是白日做梦。” “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我的过去。” “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说罢已是隐去。 这里的沙漠变成以一个汪洋大海,海水平静的像是死去了一般,那片无边无际的大海不是蓝色的,而是红里泛着浅浅的绿色,他就站在海面上,那道残阳把那一条条的波纹映衬得波光粼粼,看着容易亮瞎人的眼睛,良云生心里想着这样的一片海洋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到底是意味着什么,还有那红色的海水。 海水中有着凉凉的风吹过来,正好把自己的醉酒昏沉的头脑吹得清醒了些,极为凉爽的风,良云生慢慢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己是一只在海洋中翱翔的海燕,可它却听到了什么声音在响着,睁眼看去,是一片花海,那些美丽的花朵正在慢慢地绽放着,红色的花一直开到不可触摸的遥远天际,但很快那些花开了也便谢了,变成了白色的花,正想要拾起其中一片花瓣,却发现这是祭祀烧给老祖宗的神衣,良云生惊慌地站起来,看花海里看去,全是烧给死人的衣服。 心神一下子晃动起来,遂欲要逃离,脚下踩着这恐惧如斯的衣服,往天边跑去。 在庙宇里,良云生已经把那件披在雪舞身上的外衣完全扯到了自己的身上,一壶酒已经落在了他的腹部往下流湿了他的裤子,只是这酒实在有点玄乎,流到地上还把雪舞的衣服给冤枉的湿了一大片,整个庙宇中都是浓浓的酒香。 良云生伸了伸脚,额头上的汗水被冷风一吹不禁打了一个哈欠,一脸惊恐的表情神秘目测。 ………… 恍惚之中,很难再分清只是梦境还是真实的世界,良云生再花海里逃亡,突然,像是自己长了一双天使的翅膀,缓缓地往远离花海的方向飘去,迅速向着花海的高空飞去。 可到了极高处,突然停止了继续向上飞去,而是直接便坠落下来,疼的呀呀哭不出声来,再次看向自己的身边,却发现那些白色的衣服,还有那片海洋都已经不存在了,往自己的脚下看去,是红色的东西,用手摸了摸,像是墨水,又像是番茄汁,放到鼻子闻了闻,才发现那是死人的血,猩红的血。 血打破了这里的宁静,良云生心里一惊,他正处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战场里,可以看到那些雄兵从地下缓缓站了起来,后面的人把前面的人扑到,在后面的人再把他前面的人的头颅给割下来,四野下,哀嚎声款款传遍每一个角落,无力的挣扎着,无声地痛哭着,但他们却永远逃不过命运的安排,他们身后站着许多不可战胜的铁甲战士,个个看起来英勇彪悍,所向披靡。 “把你的东西给我交出来。”这是铁甲对良云生说的话,那些不堪一击的士兵已经被杀死,全部杀死,铁甲踏过尸体,长矛都指着良云生,像是一群雄狮在扑杀一只温顺的幼年白山羊。良云生惊恐地看着他们,又低下头看看地面上的士兵,那都是良国将士穿的衣服,还有一些认不出来的老百姓。 荒原里的夜晚来临像是肃杀的冬季,还喘着微弱气息的人随着最后一缕落下的残阳闭了眼,天空的那头有一道像是血一样的红色线条正在生成,最后化作红色的云霞挂在天边,看起来跟地上死去的将士有着同样的颜色。 良云生看着那片慢慢变大的云霞慢慢地把天给盖起来,铁甲沿着良云生看的方向看过去,他看到了恐惧,在往地上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尸体,他们都拥有着一种呕吐,快要把心吐出来的极度恐惧,铁甲自己征战的来的天下,只是他们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那般而恐惧。 “你们到底要的是什么东西。” 这时候那些看着脚下尸体,还有还没有从天边撤离的目光,都落在了良云生的身上,他们的目光里有着贪婪,有着黑暗,还有许多连他们自己也说不出原因来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温柔……那样的目光犹如万箭穿心而来,良云生突然感到自己的胸口有一种被人撕裂的疼痛…… “我们要你手中的镯子。”一个铁甲将士说道,他是最为壮实的将士。 …… 第九十六章 良城风云起 你娶我?(四)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良云生从梦中醒过来,小小的酒壶一直漏着酒,没有休止,地面早已湿了一大片,而庙宇由于很久已经没有人修整,沉重的积雪压在屋顶上,轰然塌下来,除了神像可以帮助良云生抵挡住部分的落物,其余的压在了良云生的(身shēn)上,而雪舞被他保护在自己的(胸xiong)膛下,那些落物砸在良云生的后背,心头的正对面。 “好痛!”良云生把自己的脚给挪开,伸手摸了摸的心口,被汗湿了一片,而他脚下的酒发出浓烈的酒香,让人闻着都要醉过去,良云生看着脚下的水酒,许久才恢复过来。 转头看着看没有醒过来的雪舞,良云生把(身shēn)上的外衣拿开,把那个酒壶拿起来重新放回原处,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qing),那些酒水再一次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重新回到酒壶中,想不到这小小的庙宇,倒是大有洞天,暗藏玄机,突然,良云生感到自己的脊背好痛,彷佛那个梦还隐约间存在着,那些铁甲的长矛插进了自己的(胸xiong)膛。 良云生把一口气深深的吸进去,五脏庙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再一次把气体呼出来时,还是痛,并且还晕了过去,几步不着调的步伐差点让自己摔倒,幸好一只手及时抓住了香案,才不至于直接跌倒在地上,而他才正要抬起眼,感到了有一道光(射shè)过来,抬头看去正是神像发出来的光,发光的地方时神像的手腕,一道金黄刺眼的光芒迸(射shè)出来。 良云生慢慢走过去,用探险式的目光开始仔细地端详着神像的手腕,走近一看才发现,这是一个环形的光环,它的形状和大小正好跟雪舞手镯的形状和大小几乎是一样的,这倒是让良云生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个影子,那个从镯子里头出来又马上消失的影子。 良云生心想着,雪舞的手镯不会就是这的钥匙?加上梦里看到的那些铁甲,拼了命想要得到的不就是镯子,良云生把这零碎的东西组合起来,心中有一种茅舍顿开的感觉。 眼看地面上的水酒再次全部倒流回去,良云生来到雪舞(身shēn)前,把那件外衣重新铺在雪舞的(身shēn)上,他发现这里还有一个隐藏起来的箱子,放在神像的后头,一个正好和神像大小的箱子,漆黑如夜,良云生走过去,正要去开启箱子,可却被神像手腕上的强光挡住了视线,就像天上的太阳直直照(射shè)自己的眼睛,良云生不得不把眼睛闭上,像是瞎子摸象般向着箱子摸了过去。 摸到了,根据自己脑海中留下的残影印象,良云生把手伸向箱子的开口处,莫敖一条裂缝,却感到了很强的力量在阻挡他,良云生克服了一下,伸手强行摸金去,摸到了柔软柔软的东西,一把把它给拿了出来,眼皮感到了一种更为强烈的光芒(射shè)了进来。 良云生睁开眼睛看着手里的东西,是两件缝在一起的嫁衣,使用上好的绸缎做成的,并且一针一线都非常的清晰,正在思考着这是什么年代留下来的衣服,还有这庙宇到底还藏着多少玄机时,良云生看到了衣服上有了明显的字迹,第一句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正要往下看,又出现了另外一行字,但是还没来得及看明白,那些字像是活了过来,出现在空中,‘她是我的女儿雪舞,你要保护她,(爱ài)她,镯子是她的(情qing)劫,也是她的诅咒。’ 良云生看着这些字,但很快就隐去,地面很冷,良云生把这衣服铺下去,再把雪舞轻轻抱起来,放到衣服上睡下,把外衣盖在她的(身shēn)上,发现那个镯子已经隐现在空中,发出淡红淡蓝的光芒,良云生把镯子取下来,拿在手中认真地思考着这到底是什么?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良云生还是决定把镯子和神像的手腕联系起来,把镯子放到了手腕处,果然是一道极强的光芒重合在一起,变成了白色的光,而神像的脸上也开始脱落下来,额头太阳(穴xué)的地方裂开一条裂痕,开始裂成两半,一只手也开始断裂,最后神像坍塌下来,成为一堆废墟,镯子带着的手腕,放出一个老人的虚幻的轮廓。 “你会娶她吗?” 并不存在的像是海市蜃楼的老人,发出了声音。 “我是他的(奶nǎi)(奶nǎi),你要好好(爱ài)她,好好保护雪舞,这是她的(情qing)劫。” 良云生看着老人慈祥的笑容,说道:“我要救她,那是她的(情qing)劫也是我的(情qing)劫,我要跟她一起渡劫,你孙女已经昏迷不醒了,救人!” 老人慈祥的脸上再次浮现出笑容,说道:“把你的手心和她的手心紧紧贴在一起,十指连心,心心相连,只要你是真心的,手心湿得像海她便自然醒过来了。”说罢老人已经隐去。 “心心相连,手心湿得像海?”良云生喃喃道。 转(身shēn)就把雪舞扶起来,把自己的手放在雪舞的手心,紧紧贴在一起,可是却像一道闪电般流过良云生得(身shēn)体里,让他全(身shēn)感到了被雷劈的感觉,雪舞的手,跟冰块一样,冰冷冰冷的,可以把她(身shēn)体里的寒气顺着良云生的手传过来,快要把他整个人都给冰冻。 而这时候,那个倒下来的神像像是覆水回收般慢慢地再一次一点一滴地变回去,那个镯子也重新出现,一切都像倒退回去,镯子的再次出现,变成了翡翠绿的颜色,而随着手镯落在良云生的手中,还有几行发着黄光的字隐现在空中,“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念上一千遍,神女自然醒来。” 这一次为了雪舞醒过来,良云生把所有的思绪都收回来,搓搓手掌,几下深蹲,在做了几个高跳,(骚sāo)动不安的心慢慢静 了下来,又把两腿扬起来飞出去,学着决斗的武士紧握拳头把自己内心的勇气打出去,整个人像是变了一般,变得气血方刚。 这才盘坐在雪舞的(身shēn)旁,把雪舞的手拿到自己的手上,把自己的手心和雪舞的手心紧紧贴合在一起,闭上眼睛,开始一遍一遍地念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雪舞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好,时间悄然流去,外面的雪变成了棉花般温柔软绵绵的,良云生慢慢地感受到了雪舞心里的跳动。 ………… ………… 每一次呼唤都可以感觉得到雪舞轻微的变化,但越是往下念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良云生便感觉得到越来越困难。 雪舞的手突然抖动了一下,那种心有灵犀的感觉慢慢地清晰,良云生彷佛可以进入雪舞的内心,那种微微跳动的感觉很美好,而这时候雪舞醒了过来,看着良云生深(情qing)款款的样子,雪舞的变得柔软起来,但是雪舞还看到了良云生狰狞的脸色变化,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良云生,你怎么了?”雪舞担心的问道,学舞的手已经离开了他的掌心,可良云生还在念念有词。 雪舞慢慢地走过去,把良云生抱在自己的怀里,几滴晶莹的眼泪流淌下来,说道:“良云生,你可快点醒过来,好饿,你快点醒过来带我一起去吃好吃的。” 这时候良云生微微睁开了眼睛,“你怎么了?” 雪舞抬头看着良云生,用手把自己的眼泪抹干,突然又撒(娇jiāo)地哭起来,把手揽着良云生的脖子,说道:“你总算醒过来了!” 良云生突然有些不适应的咳嗽起立,这话不应该是自己对她说的吗?再有就是雪舞紧紧搂住脖子,快要断气的感觉,“我这不是醒过来了吗?这是要把我给活活勒死。” 雪舞下意识地放开自己的双手,看了看周围的一切,好陌生的样子,好奇地问着:“这到底是哪儿?”良云生蹙眉看着雪舞的眼睛说道:“快点离开,我带你去玩儿。” 两人开始疯跑在了路上,“我的镯子,我的镯子!”雪舞大声呼喊道,良云生拉着她的手说道:“当了!” 没多会儿,两人来到了良城街道上,那种诡异的气息一是一扫而空,街道上重新开始了一副繁华,(热rè)(热rè)闹闹的样子,可驻足在这样的天空下,除了看着那些人来人往的(热rè)闹,除了看着别人嘻嘻哈哈,来来往往的人各种各样的表(情qing)变化,内心浮动起来的浪漫已是像潮水般退去了,没有银子的人,总是看见街边的乞丐伸手过来要饭,自己也没有献出(爱ài)心的本事。 “走吧!”良云生憋着一肚子的气,拉着雪舞的手在属于别人的街道上辗转着,这可怎么办? 转了会儿,听到一处传出 洪亮的声音,“各位好汉,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这是(胸xiong)口碎大石,有愿意尝试的可以放马过来,三百石的大石放在(胸xiong)口,一锤子打下去。” 这时,人群里传出惊恐的唏嘘声,有人在议论着这是要命的,有人说着这是酷刑千万不可以尝试,一个光着膀子,头上扎着红色围巾的壮士,目光如炬炯炯有神,掌拳相握向着说有人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看好了,我就是要表演(胸xiong)口碎大石的勇士,三百石大石压在我的(胸xiong)口,只是小菜一碟,等会儿还会向大家表演五百石大石的!” 看的人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qing),这是要出人命的呀! 紧接着一块大石放在了壮士的(胸xiong)口上,一个大锤举了起来,一个壮汉举起大锤一锤子打下去,嘣的一声一块三百石的大石在壮士的(胸xiong)口裂开了,而壮士轻松的站起来,再一次掌拳相握地向良城的老百姓行礼,看着的人除了佩服还是佩服,纷纷举起大拇指说道:“神人也,神人。” 梆梆棒! 几声敲锣的声音响起来,“各位!各位父老乡亲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我们这壮士为我们表演(胸xiong)口碎大石的绝活,可是练上十余载的,如今人,只要是个人,那都是要吃饭的,等我们的壮士吃饱了饭再跟大家表演(胸xiong)口碎大石——五百石如何?” 自然良城的老百姓,从来不缺少银子,这是良国第一城,这是良国的富饶之地,都纷纷把把细碎的银子放到了壮士的盘子里,壮士以礼貌还之一一谢了。 良云生灵机一动,开始挤开人群走了过来,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可以赚到钱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这位兄台,(胸xiong)口碎大石我也我可以。”良云生拉住壮士的手,镇定地说道。 壮士停下活儿来,看着良云生的(身shēn)板,一副明显看不起他的表(情qing)在壮士的脸上浮现出来,轻蔑地说道:“小样儿,就你?我们这可是个技术活儿,你要是冒这个险,这一锤子打下去出了人命这些银子自然也便归你。” 良云生把手紧紧抓住他,让他的感到自己的力量,说道:“那要是不死呢?” 不死? 壮士轻蔑的看着他说:“要是不死那这些银子也归你。” 良云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qing),伸出另外一只手指着壮士的鼻子说道:“你可不要后悔!” 壮士感到一股不一样的气息扑面而来,突然也就不敢再说话了,似乎这句话很轻,但却底气很足。 随之,良云生学着壮士装模做样起来,行完礼,便开始躺在那里,招呼他把石头要打自己的(胸xiong)口。 “这位是个年轻的少年,此番要来体验我们的(胸xiong)口碎大石,这是一锤子的买卖,这要是出了人命,大伙儿可都是看到 了的,这是他自己要来送命的。”拿着锤子的人说道。 “少罗嗦,快把石头放上来。”良云生说道,那人看了眼良云生,搬来最小的一块石头,良云生看着,站了起来,向着所有人说道:“实不相瞒!这样的石头可不是看不起我不成,我最少也可以向大家演示一千石的(胸xiong)口碎大石。” 听到这句话的雪舞,脸色都白了,大声地呼喊着他,可由于人群中实在太过火爆,说话声已经把雪舞的声音给掩盖下去了。 一千石! 不只是拿锤子的人不敢相信,壮士不敢相信,所有人都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壮汉练习了十余载才可以承受五百石的重量,而一千石不说在良城没有出现过,甚至在这世界还没有人可以承受得住这样的重量的。 拿锤子的壮汉低眸看着自己的锤子,心里说道:“看来这小子是来送命的,想来砸我的场,科美那么容易。”紧接着便开始高声呼喊道:“各位,这个少年要给我们表演一千石的(胸xiong)口碎大石,可都准备好了!?” 没有人回答,学舞把手指放进自己的牙齿间咬着,眼泪忍不住吧嗒嗒落下来。 而良云生却云淡风轻地回答道:“我准备好了。”这样的回答让拿着锤子的人惊恐不已,但看看良云生突然又觉得这少年有点不自量力。 “这可是你自找的。”壮汉去吧两块五百石的大石头端过来,压在了良云生的(身shēn)体上,而良云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很多人都以为他已经挂了。 良云生拥有斩地拳,这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在才把第一块石头放下来的时候,良云生拿捏好力度,用斩地拳轻轻地点在石头上,在石头上点开一个小小的凹陷,这压下来的石头也没有把重量压倒自己的(身shēn)上,像是空气一般,再把第二块石头压下来,还是跟空气一般。 良云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连大汗都没有冒出来,而那个拿着锤子的人心里虚起来,拿起一壶酒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壮壮胆子,最后把一口酒喷在自己的手上,摩拳擦掌,防止手滑出现不好的意外事(情qing),这才举起锤子。但又放下来。 “给位可都看好了!” 这时候人群静下来,静悄悄的听不到任何声音,每个人都在等待着一场震慑人心的事(情qing)发生。 “小子,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你小子要死,到了阎王那儿可不要记着这笔帐。” 良云生听到这话,浅浅一笑着,“死了也要上天堂,你可真是够悲观的,地狱可从来不适合我。” “一,二,……” 在正要喊道三的时候,锤子落了下来,良云生及时把握好时机,拿捏好斩地拳的力度,根据他前世学过的,作用等于反作用力的原理,在锤子落下来时, 同时把斩地拳的力量放出来。 轰然间! 嘣!一声巨响。 大石碎了,这一次的大石跟以往的大石碎的不一样,因为这一次一千石的大石变成了粉末,而以往的大石只是变成了裂开的几大块。 这可真的是让这两个经验老道的表演者震惊不已,而那些看客中也有大跌眼镜的。 最后便是检查良云生到底有没有一命呜呼,两个壮汉放轻了脚步慢慢地走过去,让自己的声音尽量不要发出来,伸手把良云生给拉了起来,看起来像是死了,两个壮汉大眼看着大眼,“这是死了?!”都低下头看着良云生的脸,良云生猛地睁开眼睛,两个壮汉被吓到,惊恐地倒在地上,这怎么可能。 良云生做立起来,疲倦地伸了个懒腰,场面再度陷入了死寂一般的静,而雪舞偷偷地晕倒了。紧接着是雷鸣一般的掌声。 良云生听到掌声,看向人群中,正好看到雪舞晕倒下去,良云生心里吃紧起来,站立起来,而所有人都是喷喷佩服的声音,一个中年人把一个包裹递给良云生,说道:“这是我们良城出的天才,我们良城可谓是人杰地灵,钟灵刘秀,天才出少年,少年出天才。”紧接着又是不绝于耳的雷鸣般的掌声。 “有银子的都往这里放。”把包裹高高举起来,所有人都开开心心地把银子装进了包裹里头,而却看不到良云生了,良云生正去理会雪舞。 把包裹装满以后,呼喊着:“少年,少年!” 有人回答道:“少年在这儿,在这儿!”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九十七章 良城风云起 你娶我?(五)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雪舞只是个女子,都说女子嘛!是水做的骨肉,柔若无骨,这再一次地受到惊吓,雪舞 便是直接晕倒过去了。 可她身旁的人都已经被良云生吸引了目光,就算是晕倒过去也没有人第一时间会发现她。 “站住,给我站住!”大街上有个中年汉子追着一个小偷大声呼喊道,汉子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口水从嘴里流出来。 许多人惶恐地往后看了他一眼,汉子手中拿着菜刀,又马上加快了脚步。 “你奶奶的!这兔崽子也太能跑了,让我逮到巴不得宰了你!”中年汉子缓回几口气。 眼看越来越近,小偷变得急了起来,真让他追上,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说不定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啊!救命!啊!救救我!”中年汉子抓住了小偷的衣服。 实在太累了! 除了求救,或许小偷也只能够任他沉浮,最后被迫沉沦了。 “看你往哪儿跑!” “嘶嘶嘶!” 小偷被中年男人按在地上,汉子在挣扎着,可小偷肩头的衣服被被撕烂了。 “啊!救命!好痛!” 小偷被中年男子困住,中年汉子的体重实在有点离谱,压的小偷玩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你快放开我!不然我……” “不然什么?嘿嘿!放了你可以,你把东西给我拿来,不然老子要了你的命。”自然汉子也没有敢过于放浪自己的行为,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 这时候已经有很多人看了过来,所有人都在指指点点说着乱七杂八的废话。 而那些官府的人也来了! 他就站在人群里,可是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害怕,甚至双手都在颤抖,他看着这中年男子,不就是之前抓过自己的人吗? 官府带头的人恨不得挖个洞躲起来,他在人群里低着头,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生怕会被别人认出来,。 官府的人小心地看着人群中,他发现了有好几个是相识的人,这可怎么办?被他们认出来,报到了县衙大老爷哪里可是要被打的,还要背上办事不力的骂名,薪水自然也是能少便少。 “我还是逃吧!此地不宜久留。” 有人拉开了他的衣服,看到了他的脸,“小畜生!你想跑,你看有人都被别人欺负了。”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欺负过自己的另外一个人的,也就是那些整日混街头的混混,而这个混混却没有欺负过老百姓,这倒是真的。 “丈……丈坤。” “……” 小兵卒被被吓出一身冷汗手心湿的像海,可小兵转过脸看了看把小偷压制住的壮汉,忽然他的眼睛落在良云生的身上,像是老鼠遇到猫。 “救命啊!救命!” 小兵大声喊道,穿过人群落荒而逃,其他人也跟着跑开了。 “造孽啊!造孽啊!良城怎么得了你这样的人,给我死去!” 咣当!咣当! 小偷呼呼大哭起来,泪水说来就来,哭得天崩地裂。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唉!看起来真是可怜,他瘦小的个子,却就这样眼睁睁被人要挟,而他赖以可以也是唯一可以帮到他的人,可是非但没有,反而跑了! “这天底下好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呀!我的娘呀!我没偷他的东西,我没有。” 良云生把雪舞放到自己的背后,紧接着是一个老者把一个包裹递给他,说道:“姑娘病了,拿着银子去看病吧。”良云生接过银子,点点头,说道:“谢谢!” 良云生从中年汉子身边经过时,看着楼上的孩子被别人欺负着,而那个也在奋力反抗,可是奈何中年汉子手里有刀,如果一不小心,呵呵!中年汉子失去了理智,那可是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汉子的每一个动作都令人心惊胆破。 人群里还是议论纷纷,可是谁也没有站出来为孩子解围,更多的人只是来凑个热闹。 良云生用冰冷的眼神看向汉子,又温柔地盯着孩子,因为雪舞的事儿,他那英俊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说道:“请你把这孩子给放了,要是你认为他是小偷,大可以去见官,不必要这样当着大伙儿的面欺负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 中年汉子的心仿佛被一根毒刺深深扎入。 而那个孩子机灵地说道:“哥哥!哥哥!快救我,我没有偷他的东西,我没有,他是恶霸。” 孩子说完一脸又变得害怕极了,因为如果良云生不帮他,或者根本就制服不了这汉子,那可是两头为难的,这样的后果很可能会让那个被孩子叫做恶霸的人欺负,以后的日子也会想尽各种把那欺负他,在失去理智情况下,还有可能会稍不留神伤到孩子,甚至更为甚者会害了她的命。 良云生把雪舞慢慢放下来,恶霸从地上站起来,抹了抹眼睛,说道:“你小子敢多管闲事,不想活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你总是欺负我这个小孩子,你还要不要脸!”孩子也艰难地站起来。 良云生用没有任何波动的眼睛盯着恶霸的眼睛,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你若真是个欺软怕硬的人!我可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让雪舞,这良云生自然知道,不能容缓,而那个孩子似乎也知道,他躲在了良云生的屁股后面。 “哥哥,我没有偷他的东西,我还知道这里有一家很好的药铺”孩子小声地说着,看着恶霸愤愤然出气。 “你帮我照顾好姐姐,我帮你教训他。”良云生把手伸过去,摸着孩子的头说道。 “哥哥,一定要帮我出了这口恶气,他就是只会欺负人。” 这时候恶霸的脸已经拉的老长,生气至极。 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恶霸早已把自己的脸皮按在地上摩擦。 “我这就帮你教训他,你可要照顾好姐姐。” 孩子听着良云生的话,看起来是把握十足,可以打赢恶霸,而良云生看着孩子自信地点点头,他也相信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可以把雪舞给照顾好,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人群中发出一阵骚动的声音。 可恶霸的脚在颤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好,因为这时候,良云生正在展示着自己的绝活——斩地拳,握住拳头,在空中挥舞着。 “轰轰轰!” “哈哈哈!” 良云生的斩地拳在空中发出来的声音,一股气浪接着另外一股气浪,气浪在空上头,突然蹦的一声爆炸,接着良云生再把拳头向着恶霸,拿捏好了力度,没有直接打在恶霸的身上,而是隔了一段空气。 “隔山斗牛,隔天斗佛!” 这一拳打过去,恶霸飞出好远,良云生感到了一种状元桥鲁达斗镇关西的快感,而恶霸站起来,惊恐地说道:“你是修行者?” 这良云生要是有着鲁达一样的性子,那恶霸可要往哪里逃脱?但是听到恶霸说自己是修行者,良云生也是不解,恶霸说完已经没有回头,一道烟消失在人.流中 可在良云生心里,他一直担心着雪舞会出事,所以他始终在注意着雪舞的一点点儿的变化 良云生把雪舞再次背起来,走开了,他故意把这个机会留给恶霸逃走,也只是为了雪舞,可雪舞身子太弱,要找到郎中才可以。 忽然良云生注意到雪舞的鼻子里有血正要流出来,心里也是跟着着急起来。 “孩子,快带路,你姐姐身子弱,一刻都不能再等了。” 孩子赶紧跑在了前面,说道:“哥哥,不用心慌,以前有个快起死去的老爷爷,都是那个郎中就活过来的,他有着起死回生的本事,自然可以救姐姐的。” 而听了孩子的话,良云生变得更加慌张起来,“你点儿去找他!” 孩子回头看着良云生着急的样子,心头一阵温暖,又是柔情似水的眼神,发起呆了,回过神来说道:“我认识一条近道,哥哥快随我来。” 第九十八章 良城风云起 你娶我?(六)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没多会儿,辗转间便来到了竹林中,但见竹林青翠(欲yu)滴,温柔如水的阳光倾洒下来像是(奶nǎi)(奶nǎi)温柔的抚摸,虽说是寒冬季节,可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像是(春chun)天,数只雀儿在林间你追我赶,不亦乐乎,似乎永远不知疲倦,树枝上停留着数只喜鹊咀嚼犹嫩,嘶嘶清鸣,对唱林间夫妻的歌,天籁之音,还会有几只松鼠时不时从这头跳到那头,动作迅敏,这里的风景像是江湖上的酒,容易让人沉醉,雀儿并不怕人,人来了把歌儿唱的更欢庆,喜气洋洋。 小孩子一蹦一跳走在前面,几只小鸟从她的头上飞过,留下欢歌笑语,走着走着,可以隐约听到笛声悠扬地在竹林中飘((荡dàng)dàng)着,飘飘渺渺的感觉听着让人有一种治愈的效果,那些在浮沉尘世间的喧嚣已经被摒弃,剩下内心的安详,那些嘈杂不安的内心已经被一声声的笛声静了下来,让人陶醉其中,犹如天神界仙子之地那些清幽境地,又像是老和尚声声木鱼声涤((荡dàng)dàng)尘世的尘埃。 又有琴声响起来,不急不慢,不骄不躁的琴声,听着的人可以看到那时时映入眼睑的纤细玉手弹指起起落落,却不会看到一根紧绷着的琴弦,偶然在听着的人眼中也会出现一张清水出芙蓉,不食人间烟火的俏脸。 而眼前,是一个不高不矮的草屋,草屋被一片曲折生长的翠竹掩盖起来,屋前是一缕袅袅升起来的茶烟,两个(身shēn)穿素衣的童子坐在石凳上,悠然自得地琴笛对和,数片竹叶飘飘摇摇落下来像是天女下凡的舞姿,童子让人看着赏心悦目,像是两个出于淤泥而不染的仙童,干干净净的摸样倒是有了几分不惹尘世尘埃的味道。 孩子突然停下来,一脸轻松地看着良云生说道:“我们还要备一点见面礼,才能进去,这是这里的规矩。” “见面礼?”良云生愕然地问道。 “也就是落在地上的一片枯竹叶,要不沾水的,还要把竹叶含在自己嘴里,慢慢咀嚼,直到竹叶的味道散发出来,再把眼睛闭上,这样就会自个儿便到了哪儿。”孩子一五一十有些可(爱ài)地说着。 良云生往草屋的篱笆看过去,突然那个草屋隐隐间渐渐模糊起来,最后看不到草屋的影子只剩下空空如也,“这是竹叶,你放在嘴里,替姐姐把这叶子这一片也给咀嚼了吧。” 良云生接过竹叶,放入口中,一股清幽,淡淡的苦涩味慢慢地沁入他的五脏庙之间,这种味道很特别,还有淡淡的茶香,茶香中带着苦后清甜的感觉,让人感到自己彷佛在云雾之间飘((荡dàng)dàng)着,又有一种浪迹天涯的感觉…… “两个前来的贵客,有失远迎。”两个童子六七岁摸样,声音清脆像是泉水叮咚,稚嫩的脸上还泛着孩子的童真,良云生欣欣然睁开 眼,像是大梦初醒般清醒,良云生看着这孩子,心里是一股清流慢慢那流淌过来的清凉。 良云生感到惊讶不已,这世界上真的有真神?有着这般出尘的仙童? “贵客可是为了治病而来,师傅说了,让两位稍作歇息,待她归来自然会为姑娘看病的。” 良云生把一只手贴着自己的(胸xiong)口,微微低头回了礼,“谢过童子。” 另一个童子说道:“师傅还说了,让二位先稍作休息,先喝过静心竹叶茶。”说罢童子的手中凭空出现一茶杯,杯子上空有一股缭绕的云雾之气在酝酿着,接着便是一道清泉从空气里流到杯子中,可以听到清晰的流水声,一片从竹林中飘过来的竹叶,落在杯中,竹叶突然消失,清冽的杯中,水慢慢变成了翠绿色的清茶。 良云生看看童子,童子把茶递给他,吩咐道:“还请良公子坐着喝,莫要急躁,不可以一次(性xing)饮完,亦不可以不饮完,要分三次喝,慢饮斟酌其中的味道。” 第一次,良云生感到苦中带涩,慢慢的这种味道味道成了淡淡的薄荷清香,幽幽的气息流淌在喉咙与心口之间徘徊着;第二次是一种酸中带苦的味道,让人感到牙齿都要软下来,最后变成了苦辣的味道;最后一口茶,是彻底的苦,比起鸭胆还要苦,这种苦变成了良云生那苦瓜型褶皱的脸。 良云生慢慢地坐下来,两个童子把雪舞给扶着,说道:“师傅还吩咐了,要把雪姑娘放在寒冰蝉衣上休息,公子喝过茶,容我两告知师傅另外的吩咐。” “有劳了!”良云生轻轻放下茶杯,起(身shēn)鞠躬作揖谢过童子,童子扶着雪舞走进了草屋,良云生重复坐下来,孩子也坐在一边,他手里端着的是一杯清泉,良云生看着孩子的杯子,外面的雕纹跟自己的也不同,正要问,而孩子却先开口说道:“茶过三巡,这是这里的规矩,有事求人喝的是茶,而只是来玩耍,喝的便是清水,我叫何洁,你叫什么名字?”孩子轻轻一笑,而良云生感到有些突然,他竟是个女娃儿。 “我叫良云生,在我的那个世界里别人都叫我阿良,以后叫我良哥。” “好好听的名字,良哥。”何洁笑着回答道,这两个童子出来了。 “良公子可喝完茶?” 良云生作揖回礼,表示已经喝完,正纳闷着,这童子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童子也是作揖回过礼,说道:“良公子从很远的地方来,师傅吩咐过了,要我两在这里等候,让良公子不要着急,师傅已经去采药。” 另一童子再把一杯茶递给良云生,那是一杯滚烫的茶水,童子在良云生接过茶之前说道:“公子可要接稳了。”童子警惕(性xing)地看着良云生。 好烫的一杯茶,良云生 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着,但是看到童子的眼神,良云生没有把茶水放下,慢慢地喝了进去,内心犹如滚烫的白开水在沸腾,良云生难以忍受,一只手扶着石桌。 “公子可是感到浑(身shēn)被烫得难受,我这里还有最后一杯冰心茶,可以帮你消去内心的痛苦。”说罢童子把茶水递给良云生,良云生接过童子的茶,眼睛里充满了不解,这是最后一杯还是没有过多地再问起,接过茶杯,感觉到一股寒冰之气从手心沁入自己的五脏肺腑之中,骨子里都是被寒冰之气侵袭的冰冷。 “喝吧,喝了可以消去你内心的(热rè)气,冷(热rè)变换,四季变化的规律,也是人(身shēn)心变化的规律。” 良云生踌躇了会儿,便一口把茶喝下去,体内有着两股相互冲击的气体在逆流相撞在一起,有着排山倒海之势,让良云生感到被气体左右的感觉,接着童子还吩咐道:“公子把双手自然放松,静坐会,等体内的气息调和过来,我两先去料理雪姑娘。” 可这一坐,却坐了许久许久,再次睁开眼,何洁也是扶着石凳睡去了,良云生感到事有蹊跷,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开始坐的时候太阳还在天空的东方正往西边移动,现在再看看太阳已经是西坠了,彷佛恍惚一梦。 良云生轻手轻脚地来到屋子里,轻轻把一张掩着门口的席子拉开,却看到两个童子扑在雪舞(身shēn)边的(床chuáng)沿上熟睡着,良云生打了个咳嗽,两个童子同时醒过来,起(身shēn)向良云生行完礼,良云生没有再行礼,问道:“你师傅可回来了?” 童子不急不慢地回答道:“不瞒公子,师傅此去采药的地方去之甚远,回来还需些时(日ri)。” 良云生有些急了,问道:“天都快黑了,你师傅倒是去了那个地方?雪姑娘的病可等不起,实在不行我换个地方给姑娘治病。” 童子再行过礼,说道:“师傅此去云深不可知之处,公子稍安勿躁,师傅还说了,姑娘的病是心病,世界上就只有他可以就姑娘,还望你再等等!师傅在一个甲子再四十九年四十九天的这个时候便会回来?” 良云生瞬间懵了,一个甲子六十年,加上四十九年四十九天,总共是一百零九年四十九天。 “什么,你要我等一百年。” “还望你可以等下去,时光如流水,去而不返,一百年不过繁华一瞬间,皱皱眉头便过去了。” 良云生乱了,一把抓住童子的衣服怒道:“你是一百年繁华一瞬间,皱皱眉头便过去,你说得容易,人生古来七十稀,你要耍我不成?草!” 另一个童子说道:“还望你稍安勿躁,凡间一年天上一(日ri),你是时光流转中特殊灵魂,雪姑娘正是因为你乱了时空秩序,才造成这样的后果,世间万 物有因便有果,(阴yin)阳变化因果相生,我两适才已经把自己的十年修为给了雪姑娘,雪姑娘可以醒来三天还望公子好好珍惜。” 良云生把扯着童子衣服的手松开,两个童子手掌想合,虔诚地闭上眼睛,突然隐去。 …………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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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第九十九章 良城风云起 你娶我?(七)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你把我当猴耍吗!”良云生一脚踢在草屋的门上,草屋晃了晃,良云生像是被电流流过,不觉一惊,何洁醒了过来,迅速走过来,说道:“良哥你怎么了?” 良云生看看何洁,没有说话,像是被腌过的咸菜,落在地上,全(身shēn)有气无力,抽噎着:“完了,要完了,一百年,你姐姐他要我等她一百年,她……” 而这个她正是良云生心头的那人。 “一百年?”何洁伸出食指,一脸惊愕。 雪舞睁开了眼睛,慢慢从(床chuáng)榻上直起(身shēn)子,听到良云生的声音,雪舞捏捏自己的睡眼,便说道:“你在哭什么?” 良云生突然收起眼泪,站起来不知所措地第看着雪舞,“你你……你醒啦!”良云生的脸上还挂着一行清晰的泪水,他变得有些慌乱,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闪烁期间的眼神盯着雪舞红扑扑的脸庞。 雪舞微微一笑,幸福而温暖,良云生把自己流淌过脸庞的残余泪水轻轻擦去,坐到雪舞的(床chuáng)沿上,顿了顿才说道:“让我抱抱。” 雪舞大方地把自己的双手揽上良云生的脖子,眼里温柔似水,而何洁看着也是暖暖地笑着,转(身shēn)往外头走出去。 “但愿就这样一辈子,一辈子不要离开,就这样抱着,一直到老。”雪舞开心地把眼睛闭上,笑意盈盈。 良云生想到了童子的话,清醒地从雪舞的怀里离开,看着雪舞的眼睛,说道:“快走,我带你去玩。” 学舞开心地下了(床chuáng)榻,两人开开心心地走出去,才走出草屋门口,这里的世界变了,再也看不到那些竹林,而是一个充满欢乐的闹市。 一道烟花冲上天空,在黑暗里爆炸成五光十色的花朵,接着另一道烟花也冲了上去,几个烟花同时冲上黑暗的夜里,把漆黑的夜点缀成绚丽的图案,那些仰望的人留恋其中,发出大世安详的笑容,像是遥远天际飘来的自由,星空下嘴角上扬的温柔夜。 街道上欢声笑语,许许多多的人跑来跑去,给那恍惚飘((荡dàng)dàng)的心魂做起一个安定的港湾,天真无邪的孩子手中拿着烟花你追我赶,像是孩子的大人安乐地谈着话说着笑。 雪舞开心地看着天空,眼中尽是温暖,不知不觉轻轻依偎在良云生的肩膀上,良云生也不知不觉地把手放在她的头发上,像是早已深深(爱ài)着的恋人,一个孩子跑了过来,把手中的烟花递给良云生。 “哥哥,和我一起玩嘛!” 良云生微微笑了笑,俯下(身shēn)对着孩子,摸摸他的脸庞,接过他的烟花,孩子快乐低跳了起来,良云生把烟花点着,再给孩子,孩子拿着喷火的烟花,再把两个没有点燃的烟花递给良云生,给了雪舞一个,良云生走在前头,雪舞追在后头,嘻嘻哈 哈的夜,(情qing)窦初开的人儿。 玩得累了,良云生停下脚步,雪舞从(身shēn)后把良云生抱在自己的怀里,开心地笑着,但很快良云生的笑声便已经停止了,是那种嘎然而止。 雪舞的触觉很灵敏,问道:“你怎么了!” 良云生转过(身shēn)把雪舞抱着,看着她快乐的样子说道:“只是累了,今天玩的天开心了。” 雪舞也跟着浅浅笑着,可还是感受到了良云生内心的拿到那道篱笆,挡住了他的心,学舞站在篱笆外始终无法靠近,无法感受。 在雪舞那还未褪去的笑容,良云生拉住她的手,两人慢慢地开始踱步着,良云生说道:“这是我们的世界,你想要看到什么,就可以看到什么。” “真的吗?” 良云生勾着食指,轻轻点在雪舞的鼻尖上,“那当然啦!只要你闭上眼睛,把你先要看到的东西慢慢地在脑海里浮现出来,再睁开眼睛便可以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雪舞把视线从良云生的脸上开始收起来,一卷一卷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涌现出来,良云生抬眼望去,是一个女孩子蹲在河边偷偷滴哭泣,这是雪舞的梦,良云生拉着她的手良云生想着,这既然是她的梦,她的梦里只有她一个人,有何不是期待着自己的出现呢?我何不随她入梦?良云生拉这雪舞的双手,最后从雪舞美丽的脸庞慢慢地把眼睛闭起来,良云生进入了雪舞的梦境。 还是看到雪舞蹲在河流旁边偷偷地哭着,却看不到她的脸,她的脸被她一头蓬乱修长的黑发给挡住了,哭声细细碎碎的,像是细雨般淅淅沥沥,无休无止。 “姑娘!”良云生站在桥头把一只手伸出来打招呼,雪舞慢慢地转过脸来,她的眼睛在流血,恐怖不已,良云生没来得及防备,吓了一大跳,良云生睁开了眼睛,回到了现实中,看着雪舞的脸庞有些挣扎,她的眉头时而紧促着,时而放开,她可是因为自己而变成这样的,自己可以留下来陪她的(日ri)子只剩下三天了,良云生呆呆地看着雪舞,那样(娇jiāo)俏的的面容,良云生想着,用自己的三天换回她一百零九年四十九太牛的美好,把她美好的所有都珍藏起来,待她这一百年里不会太寂寞,。时时想起还有一个我,自己还为为她打开过心扉,她却已经为自己献出了自己的心,把那本属于别人的心贴在了自己的心,辜负显然是残忍不已。 良云生微微笑着,手里却可以感受到那如潮水湿润的手心,自己正是解救她的人,良云生把眼睛闭上,再一次入梦而去。 这一次,良云生不再害怕,从桥上慢慢地走到雪舞的(身shēn)旁,问道:“雪姑娘,我回来了。” 还是一张哭泣的脸,她眼睛里流出来的血在脸上有的已经干 涸,但新流出来的血确实鲜活鲜活的,雪舞缓缓站起来,把良云生抱着,说道:“你可算回来了,你可知道我为了等你,眼睛都哭瞎了,你去了哪儿,你去了哪儿?”雪舞抽泣着。 良云生安慰着,“我这不久回来了吗?这一次我再也不走了,天天陪在你(身shēn)边,直到我们一起老去。” 学舞开心地把脸转过来,她的眼睛又痊愈了,变得像是两个经营的夜明珠,“你真的不走了吗?” “不走了!” 雪舞委屈的哭起来,说道:“我还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去了战场,昨夜传来消息,得知我的夫君已经殉(身shēn)战场。” 良云生把她的眼泪擦干,说道:“都是骗人的,我这不会回来了嘛!还记得吗?我们的海誓山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雪舞莞尔一笑,说道:“君生我便生,君死我便死,今夜把灯盏流入河流,想着会流到你的地方,可却偏偏瞬间浮浮沉沉沉下去。” “傻丫头,就算我死了,你也要活下去……”还没等良云生说完,雪舞把手挡在他的嘴边,“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两人开始往桥上走去,忽然这里又亮了起来,(热rè)(热rè)闹闹,灯光摇曳,往(日ri)(情qing)景渐渐浮现出来,那些藕断了的回忆通过藕丝连起来,良云生清楚地知道这是假的,他是个局外人,可在这里他不得不入戏,并且还要看清楚戏里戏外的变化,他再一次看到河流中有一个姑娘在哭泣,而他不是别人,就是雪舞,可如今雪舞明明就在他的(身shēn)边,这是雪舞悲伤的心结,只有等着雪舞的心结被打开,她的心结才会消失,“我们去放花灯吧!”雪舞开心地拉着良云生的手,在一个老爷爷铺子面前挑着花灯。 良云生站在一旁,(身shēn)后的世界以及黑乎乎的,雪舞把手中的花灯放下来,问道:“怎么啦?不开心?” 为了配合雪舞,良云生把那些她不该看到的东西故意掩盖起来,说道:“怎么会呢!跟着自己的娘子,当然是开心你的。” 雪舞蹙着眉头,低低地思考着,朝良云生看的方向看过去,只是一片漆黑,雪舞没有恐慌起来,倒是小着:“黑夜有什么好看的。” 至于黑夜到底好不好看,良云生看着雪舞的脸报之以笑,黑夜确实不好看,可良云生感到里恐惧,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到底自己在害怕的是什么?良云生给不出自己答案。 “那我们放花灯吧!让我们相(爱ài)的灯流到天界,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永远相亲相(爱ài)着,把我们的(爱ài)意交给老天来作个见证,我们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夫妻。” 良云生把手伸出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两人把手紧紧扣在一起,(爱ài)意犹如星火般向着天空慢 慢地蔓延,落下来变成了这里的万家灯火,彷佛这尘世温柔如水,顷刻间那些花火在他们之间变成蜂舞蝶阵,那是发着盈盈之火的美丽的蝴蝶儿,像是为他们缠绵的(爱ài)而陪衬。 雪舞幸福地浅笑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世不恨,君生我生,君亡我亡。” 两人过去挑花灯,雪舞把一盏绿色的花灯举起来给良云生看着,良云生突然心绪一震,这不就是绿灯,是一盏不吉利的灯,而雪舞倒是喜欢的不得了,良云生一脸的(情qing)绪犹如死水般泛不起波澜,雪舞又换过一盏大红色的灯。 雪舞问道:“夫君可是跟我说过,自己喜欢的是绿色,你可说过那是一种吉祥的颜色,像绿地一样生命力顽强地蓬勃生长,成为绿地上的强者。” 良云生把手交叉放到(身shēn)后,边走边说:“你有所不知,夫君也喜欢红色,那是我们大喜之(日ri)娘子穿的颜色,每每看到红色便会想起娘子的摸样。” 雪舞微微一笑,“我们去放花灯吧,今天的元宵节,我们也要开开心心的。” “元宵节?” 良云生纳闷,雪舞要往那座桥下走去,良云生突然害怕,喊道:“雪舞姑娘!”这时候雪舞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良云生把雪舞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我们可不可以去别的地方放花灯。” 雪舞慢慢地从良云生的怀抱中出来,“你这是怎么啦?以前我们都是去哪儿放花灯的……” 这时候,良云生看到在雪舞的(身shēn)后变成了一个战场,而她的丈夫正在战场上,良云生的眼睛变得直了。 雪舞正要循着他的眼睛看去,良云生赶紧把她的眼睛给捂上,说道:“雪舞姑娘不要看,不要看!” 雪舞猛地醒来,说道:“你不是我的丈夫,对不对。”接而转(身shēn)看见了那个血腥的战场,那是良云生曾经见过的梦,只不过只一次的主角不是自己,而是她的丈夫,这一次的战场比起之前的战场更加清晰,更加仔细。 这是黑夜,而战场的那边确实黎明与黄昏的重叠,东边升起朝阳,西边的落(日ri)同时坠落下去,落(日ri)的方向正是她丈夫逃亡的方向,一匹已经疲倦的烈马踩过铺满大地的的尸体,(身shēn)后是无数的英勇彪悍的铁甲,又可以说是为功名,打江山,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铁甲的心里被杀戮的**填满,那双如同黑夜般的眼睛被一道道血丝缠绕着。 一根飞天而来的长矛,速度极快根本没有机会躲闪,就那样把雪舞丈夫的烈马给刺死,轰然倒下来,马儿眼里流着悲的眼泪,发出一声哀鸣,它不能带着自己的主人,属于它的将军逃出重围,逃过杀人不眨眼的铁甲的追捕。 “将军,我的将军。 ”雪舞被良云生困住不让她挣脱,良云生也跟着(情qing)绪波动起来,大声喊道:“你别挣扎了,你的将军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这是你的心魔,他是你的心魔。” 雪舞哇地哭的更掺,盯着良云生,又是两条血泪割破她的脸,雪舞说道:“我的将军没有死,他没有死,他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而就在这时候,两人同时从那个梦中醒了过来,良云生像是受到到了一场冬(日ri)的惊雷。 雪舞的眼睛却是湿润的,良云生一把把雪舞搂进自己的怀里,在她的耳根说道:“不要怕!那是你的几个前世,如今我来保护学舞姑娘,我娶你!”良云生鼓起勇气的额头头一丝丝的汗漫出来。 雪舞躲开他的怀抱问道:“你娶我?” 说罢!雪舞便已经晕倒。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一百章 良城风云起 宿命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良云生把晕倒在地上的学舞扶起来,却看到那片厮杀的场景。 自那个场景中,良城燃起了熊熊大火,大火中有哭着找孩子的娘,有哭着不知道往哪里走的孩子,有正在厮杀的惨烈画面,那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一下子被砍下头颅,刺破心脏,在战火中流着的血,染红了城墙,良城河里有哪些起不来的人最后渐渐沉没下去,而河流里是血红的颜色。 横着的竖着的尸体里,袅袅的战火狼烟,还有那些斜斜歪歪的箭羽,整个战场恐怖如斯,不可具体描述。 “你回来啦!”(身shēn)后有人招呼良云生,转过脸看见的正是那两个童子,童子说道:“时辰到了,还望良公子守约。” 两童子站成一排,深深地行了一个鞠躬礼。 良云生一手扶着雪舞,一手抓住童子的衣领怒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童子不慌不忙地说道:“良公子此番前来只为救人,且不可伤人,这里的世界便是你心里看到的世界,你看到什么便是什么。” 良云生松开手,童子招呼他进入屋里头,却看到那个叫做何洁的孩子呼呼睡死在地上。 “公子还请把姑娘放到蝉衣上躺下来,为姑娘疗伤。” 良云生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两个童子从他的(身shēn)边把雪舞给扶了过去。 这时候两个童子才跟良云生说起雪舞的事儿来,这是一场关于火案的事儿。 当(日ri)还是连天也嫉恨良云生有个沉鱼落雁容貌的妻子,这是他与雪舞的前几世的夫妻之缘分。 奈何雪舞冰清玉洁,哭干了眼泪,花光了所有积蓄为丈夫举行丧礼,为了宣扬贞烈之风,良王颁发烈女牌额。 只是那些好色之徒也总想着如何勾汤她一汤,她可是烈女,调戏可是要坐大牢的,良家妇女眼中嫉恨又妒,丈夫死后两年,雪舞整天郁郁以泪洗脸。 五年后的今天,雪舞竟然怀子了! 更为离奇的是,一口棺材横在门口,棺材送到门怎么也不会是好事,就好比平时骂人:老子送你一口棺材。 “听说了吗?她门前还出现了一口檀木棺材,你说怪不怪,那棺材上雕着几条天龙,跟活物一般……”几个酒客越说越玄,再往下说可以编成一部传奇的野史故事。 而当(日ri)那个为了和妻子雪舞共度余生,他的鬼魂却没有去地府里转世,喝的有些迷了,两眼迷乎,只是听到‘棺材’二字,瞬间清醒。 这是我的的那个棺材么?他似乎受到了某种召唤。良云生瞥了那一眼后,知道只是自己的孩子,(情qing)深至切,没有想到自己的妻儿还为自己保留了命脉。 吃了酒,全(身shēn)上下血液正旺,凉风呼呼吹来散着酒意,精 神了许多,不远处城门上依稀可见三个大字:良国城。 夜未深,良云生鬼魂飘进城中,之间一处火光通天,大街上行人形色各异,只有那老者若木鸡呆愣街边,良云生连忙上往火光的方向跑去,却又停下来问了老者,让他没想到的是那老者居然可以看到自己,还可以跟自己说话。 “老爷爷,那处为何火光弥漫天,这些人又往哪里去?”良云生飞开了脚步。 这是一场盛大的纵火案,妖女当死。 “妖女,良王下令火刑,若是说出那个野男人,或许可以为你说辞说辞,可免你一死。”将军看着圆鼓的肚子,闭月羞花之容动摇马上火刑的时令,凶煞的眸子多了些许柔(情qing),脸上几道风流韵事((荡dàng)dàng)漾开来。 “将军,民女守寡三年,未曾认识什么野男人。”雪舞被绑在茅屋前的木桩上,脚下铺满凌乱的柴火,许多人早已看到快要把燃到美人脚跟的火势,只是都很好奇火烧起来会形成怎样一个悲壮的画面。 “可你怎么就肚子大了呢?难不成是那口棺材令你怀上了?亏得良王颁发烈女牌额呢!”将军站了起来,目光从她的脸上缓缓移动,落定在棺材上面,面对将军的咄咄((逼bi)bi)人,事实摆在眼前不可辩驳。 棺材送子? 可又有谁打开过那口棺材? 雪舞脸型扭曲,像是一块石头激起的涟漪,抚媚动人,几滴眼泪在眼中流转,意惹风(情qing)。 场面辗转沉默了片刻,将军把手举向空中又很快速地落下,冷酷无(情qing)把那怜香惜玉掩饰得天衣无缝,官道上叫杀伐果断:“点火!”随即转过(身shēn)去,背对雪舞,闭上眼睛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夜里的冷风吹过他的灵魂,将军用手盖住乱跳的内心,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在听到痛苦的呻吟声之时,解开浓重的眉头,咬住微微震颤的牙关。 在看到那口棺材时,良云生当时意识到了什么。 “将军,何不打开棺材看看。”一个如洪钟的声音在人群中传来。 “好!既然妖女口口声声说没有什么野男人,那么就让棺材来让她死的明白,莫说良王冤枉了好人。”将军点了四个力气上佳的士兵前去撬棺材,一(屁pi)股坐在案桌上。 这是最后的谜底,也是雪舞生死最后的防线。 茅草屋很争气,烧的贼旺,把那口棺材显现的一清二楚。 所有人的脸上写着未知,死死盯住那口棺材,眼神十分的一致,若是开出些金银珠宝来,准是一阵疯抢,一桩命案要在官道的眼皮底下发生。 只有良云生的眼神不一样:“这就是那口棺材呀!”他注视着地上密密麻麻的萤火虫尸体,恐惧顿生。 四个士兵一起用力推棺材盖,却怎也推不动,极寒的天气士兵的背心湿了一片,引起人群中一阵(骚sāo)动。 “闪开!一群饭桶。”将军上前拍了拍棺材,摸摸棺材盖边缘,绕着兜了五圈,目光炯炯好像在寻找开棺的钥匙,两脚叉开六十度,右手一股力道拍下,左手用力推进,一股神力注入,棺材缓缓开了,神秘的秘密变得更加神秘。 无数捕猎的眼睛凹陷得好特别,正在等待…… 令人惊吓以至于窒息的画面浮现在众目之下,第一个被吓到的是那位将军,他把眼光深入棺材,又把眼光移向雪舞,居然是个男人,并且那男人还没有腐化。 估计所有人都不知道棺材从何而来,除了良云生,他们也不会在乎棺材从何而来。 良国是个以仁道治理天下的国度,凡是讲的是以理服人。 “妖女呀!这是魂道里的魔鬼男人附体呀……”将军嘴唇微颤,心里念叨着:若不能烧死这妖女,恐要带来灾难。 “将军烧死他,同那妖女一同烧了,保良国太平。”良国果然是以仁道治理的国度,民众的普遍观点就是天理,顺民意以治天下,在不可收拾的大是大非面前,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平民百姓的声音化作一重又一重狂浪,一浪高于一浪,山沟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回声。 将军挥了挥手,百姓又寂静犹如一湖死水。 点上火把,雪舞在浓烟中缓不过气来:“我不是妖女。”渐渐昏死。 就在大家都以为事以落成,烧死妖女已是板上钉钉之时,棺材里不腐化的男尸直起了(身shēn)子,睁开了眼睛。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sāo)乱,平民脸色苍白,真想挖个洞躲起来才好,没多会儿工夫,所有人一扫而光。 这注定不会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不想死的给我走。”男尸扭头看向所有人,口中吐出一段古色古香的气体。 那个胆小如鼠的士兵尿了一地,两腿颤颤巍巍抖动,他再也站不住了,恐惧侵袭了他的心魂,躺在地上直打哆嗦,他疯了,没多久吐出几团白沫,没了出的气。 将军强忍着如斯恐怖,始终没有暴露他的内心到底害怕到什么程度,环手作揖:“多谢上仙不杀之恩。”踱步走了,其余士兵很多早已不见,只剩下七人跟在(身shēn)后。 男尸一口气扑灭了火源,救下昏死过去的雪舞,茅草屋冒着几道婉转的烟丝,时不时传出几声烧焦木头的声音。 雪舞大声呼喊道:“夫君,你可回来了!” 两童子继续说下去。 道师尊讲座时,曾有无数的灵魂以各种形态出现。 渺渺宇宙,并无边际,六道众 生之所以能以动制静,得益于宇宙的平衡,良云生因为(情qing)深,战死沙场,为了不让自己的妻儿雪舞担忧,终(日ri)不得已安睡,思念自己成疾,所以一直不愿坠入地狱转世为人,而这一(日ri)再一次出现,重新把自己的魂魄依附到自己的(肉rou)(身shēn),只是为了救下自己的妻儿,他却要经受轮回之苦。 是(日ri),元宵佳节,两人去往桥下放花灯,看见自己的夫君良云生化作一道黑烟缥缈而去,留下雪舞姑娘一人,故而哭泣,后以至于泪水流干,血泪也便跟着来了,这一哭,她的眼泪变成了会发光的液滴,完全没有融入河水。 后来听师傅说,因为雪姑娘的真(情qing)感动了昊天,她的眼泪是真(情qing)的眼泪,在河流中汇聚成了一个很镯子,里面有一滴血,还有她的眼泪做成的镯子。 良云生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个镯子充满了邪气。 对于后来的事,便是雪舞姑娘得到了昊天的旨意,踏上了修行之道,因为她是个特殊的灵魂。 “行了说了这么多,口干舌燥的,这便是你的宿命,前世欠下来的(情qing)缘,如今便是你二人的(情qing)劫。” 良云生看着雪舞,心中一阵炙(热rè),而那个叫做何洁的孩子醒了过来,伸伸懒腰说道:“这一觉太舒服了”可他并不知道自己睡了三天三夜。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一百零一章 良城风云起 不过是久别重逢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两童子相互对视笑了笑,其中一个童子先转过(身shēn),变成了一个(身shēn)穿白衣,是一种绝对的白像是孩子的心思,比起那些出尘的道人看起来还要干净许多;接着是另外一个童子开始转(身shēn),他的粗布素衣变成了黑色的衣服,看起来光滑有一种像是一条瀑布倾泻而下的感觉,但更像是漆黑的长夜,两个童子同时微微一笑,怎么看都像是(春chun)笋般粉嫩的脸竟然这般宁静,而良云生再看去,两童子的脸变了,这不正是魔圣之地里头的那两个双生葫芦兄弟么? 良云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样子,看那熟悉的眼睛,还有那熟悉的笑声,正是他俩呀!良云生不(禁jin)问道:“你们莫不是葫芦兄弟,我们曾经见过?” 两童子盈盈一笑说道:“人生不过是一场有一场的久别重逢,既然这是缘分,以后我们,恩便还会再见的,还望你珍重。” 自然这两人也是认得良云生,这也不太出奇,这几天顺水推舟地为雪舞治病,倒是分文不收的,便是随便一个郎中,那也不是活神仙,他得如何这样或那样从良云生(身shēn)上榨取一些银子下来,只有这样才能继续行医,再高明的医仙他都要一(日ri)三餐,至少也要一(日ri)一餐才不会饿死,良云生就这样拎着一大袋银子来,可以做到分文不收,竟是为了给自己的姐姐治病,良云生恍然大悟过来。 那个地方(套tào)路那么深,可没想到如今的大世是个适合放牛的地方(套tào)路还是深不可测。 “原来你两早就出来了,没想到还能找到这样的好地儿,当了别人的童子,(日ri)子悠闲自在,不惹尘世纠纷尘埃,看天上云卷云舒,看竹林里落叶归根青翠(欲yu)滴……真好!” 原来两童子从幻境出来,便已经得到了高人的指引,并且因为他们特殊的灵魂,已经提前进入修行的大门,命运就是这种捣鬼的东西,它可以引领着一个人走向美好,也可以让一个人走向更美好,譬如这样的童子,像是在一条顺水河流中飘着的幸运儿,连个弯都不带拐的,而有些时候,命运会像良云生,站在大街上只配跟流浪狗互相对骂。 良云生这才明白,自己到不了的地儿,别人会到达,而别人可以治好的病,自己却从来无能为力。 两个童子说道:“她是我们的姐姐,他心里头有的却是你,还望良云生者不要忘了一百零九年四十九天的约定,我们还会再见,或许并不需要等待一百零九年,或许就在梦里。” 良云生上上下下打量着这里的屋子,两只葫芦挂在墙上,两把剑意凌厉地在中间的粱上悬着,一把写着道生万物,另一把写着道法自然。这里无处不透露着修行的气息。 良云生便要打算离开,却还是冷不防地再提及另外一个问题:“你 们是如何找到着要的好师傅的?” 两童子拍拍自己的衣袖,笑笑说道:“那(日ri)魔圣之地出来以后,我两坠落一处悬崖峭壁,一只凶残的浣熊发现了我们,手中本来还抓着一棵枯死的树枝,这浣熊一出现,慌乱中我两坠落山崖之中,而浣熊为了填饱肚子,也跟着掉了下来。 后来的后来,浣熊摔在了我的(屁pi)股上,没有然它受到伤害,但是呀!作为野兽,扑食也便是它的天(性xing),但另外一个母浣熊出现了,他捕食的天(性xing)别另外一个更具有(诱you)惑(性xing)的天(性xing)所吸引,我们醒来就到了这片竹林中,后面也便顺水推舟成了别人的童子,而别人也是半路上捡到了我们这两个徒儿,这是互相促成的事(情qing)。 何洁拎着那一大袋银子,一挥舞把它摇到自己的背上,把腰微微弯下来,两脚在地上转了个半圆圈,这才能够稳定下来,说实在的何洁瘦得皮包骨,连这一袋别人轻而易举就可以拿起来的银子,他却要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再把吃(奶nǎi)的力气加上去才能勉强把银子背起来,一副吃力并且快要跌倒的样子,看来也不是个可以背得动金子的命。 良云生伸过手要为他分担,孩子转过脸来,倔强,但又勉强一笑,良云生把袋子一提,再问道:“你两就没有想过你姐姐吗?她来到大世之中可是下落不明的。” “倒是想了,但师傅说了,缘分到了自然会相见!” “那你可有想过我?” “师傅说了,缘分到了自会相见。” “……” 良云生没有再问,拎着银子,转(身shēn)出去,两童子也跟出来,招手告别,良云生没回头,把手举起来说道:“缘分到了,自会相见。”这一说,良云生还真觉得自己变得道貌岸然许多。 何洁紧紧跟着他,才行走数步,竹林便已经变成了山丘,良云生顿了顿,回头看去,一切不复存在。 良云生摸着何洁的头发,说道:“姐姐要留在这里疗伤,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买漂亮的衣服……” 何洁很高兴,眼里时不时闪过光芒,可是却又不开心了,她转过脸抬头看着良云生,可(爱ài)兮兮说道:“哥哥,我可以一直跟在你(身shēn)边吗?” 良云生有些突然,顿了顿,说道:“那当然了,以后你便是我的好妹妹了,哥哥走到哪儿便带你去那儿.” 在乞丐堆里,华云是个小乞丐,而何洁确实最小的一个乞丐,她还是个瘦弱的女孩子,跟其他一样无家可归的人,孤苦伶当,饥饿难耐,何洁比起其他的小乞丐还要惨一些,它不仅仅只是饿肚子,还要被别人欺负,很多人都欺负这个脏兮兮的孩子。 “哥哥,他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何洁哇哇地哭起来,良云生愣怔着,蹲下(身shēn) 来看着何洁可(爱ài)的大眼睛。 “以后有了哥哥,我们便是一家人,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妹妹,要是恶人来了,我便用拳头打他。”良云生哄着何洁,再把拳头用力地在空中比划着,给何洁一种振奋的感觉,何洁收起眼泪笑了笑,良云生把何洁抱在自己的怀里。 “哥哥。拉勾勾!” 良云生把小手指伸出来,可是她却感到了一种从心里头里出来的害怕,他的心在抵触着,他想起了什么,那种不安的命运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大意而让不安的世道,不睁眼的老天爷把自己的小妹妹再一次夺走? 良云生犹豫了,他曾看见过那不安的命就在自己的(身shēn)边发生,对于拉钩,他变得敏感变得不再相信。 何洁看着良云生沉默的脸,把自己的手指扣上良云生的小指上,良云生像是触电般把手收了回来,何洁不解地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良云生直直地看着何洁,“我们不拉勾勾。”何洁委屈地说着:“哥哥时不时不想要何洁妹妹了!” 良云生再次把何洁搂进自己的怀里,摸着她的头说道:“你永远都是哥哥的好妹妹,永远的都是……”良云生的眼里看到了黑暗的影子,那个影子又似乎不存在,可它确实那样可怕地躲在(阴yin)暗的角落里,盯着每一个人,那双还未锋利的爪牙总有一(日ri)会像脆弱的人扑过来。 何洁哭成了泪人,良云生把何洁从怀里放出来,为她抹干眼泪,可是何洁的眼泪却特别多,像两条河流一直不停地流着,良云生把何洁放在自己的背上,很轻却很沉。 远处走过一行追赶猎物的人马,天空的黑云化作雪花飘着。 …………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一百零二章 良城风云起 喝醉了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良云生一路走一路想着,人生不过是久别重逢,祸事,好事,好事……也总是变着脸的,这一次的何洁妹妹,之后的人也都会是他要保护的,自己只有变成那个可以看到黑暗,把黑暗驱逐出去,把光明带到要他(爱ài)的人(身shēn)上,这样才可以撑起这片天下,让那些邪恶的力量远远看到自己就感到害怕,让那些需要自己怀抱的人永远活在光明里。 而那天上的黑云,便是黑暗的开始,自然这样的黑暗让人心生恐惧,良云生看着那些云慢慢地从天边蔓延过来,慢慢地把整个天空给遮起来,那些光明还是可以挣脱黑暗的束缚,从破厚厚的云层,给大地最后一丝光明,照亮脚下的路。 良云生也试着抬头仰望,他在恐惧什么?却始终找不出原因,但这样的恐惧却从他的心里生出来,在他的脸上浮现出来。 “哥哥,我好饿。”何洁虚弱的声音传过来,眼睛微微闭着,这一周遭的路途,早已把一个孩子的独自给活活折腾的剩不下一点东西,良云生转过脸看了看在他肩膀上的孩子,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很饿了。 “妹妹,坚持住,哥哥跑快点,到了街上就有吃的了。”良云生突然飞跑起来,他自己也是饿的不行,可是因为何洁的缘故,良云生不能够比她更饿,所以不得不想着那一条条香喷喷的狗腿,还有那香醇的酒,美味的狗(肉rou)……边跑边想着,不停地咽口水。 不多会儿,便来到了良城中,拎着一袋银子摇摇晃晃过街道,终于找到了一个店铺,把孩子才放下来,何洁就已经闻到了香味,变得精神起来,而良云生倒是有些疲惫了,良云生喊出最后一句话。 “店家,把好吃的都给我端上来,小妹妹,我先在桌上睡会儿,酒食到了便唤我起来。” 良云生从包裹里摸出三个银子,一手压在桌上,扑在桌上睡去。 店家眼睛都直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忽然就兴奋极了,本来要排队等候才能吃的上的,被店家提前把酒食准备好了,还别说,还有几个盆子的零食,这是用来开胃的,良云生才倒下去,便已经闻到零食的味道,店家把零食都拿过来,放在良云生面前,说道:“客官,你要的开胃菜来了。”店家堆着笑,一副开开心心的摸样,而良云生像是受到惊吓一般,抬起头来便问道:“我擦,这是什么速度,比快.递还快。” 说着便开始抓起零食往嘴里塞进去,那零食闻着实在是太香太好吃了,知道吃到嘴里才发现,真他.娘的辣死人了。 “你这到底什么东西,要辣死我吗?” 店家倒是微微一笑,说道:“看来你是个外来人,这辣椒跟其他的辣椒不一样,你刚吃的时候吧,它辣如刀割,这一来我见 公子已经精神已经有些乏了,这一辣起来人倒是变得精神了许多,你只要把这羹汤喝下去,她便马上不辣了。” “水,水!”才说着便已经把一碗羹汤咕噜一口吞进了肚子里,果然如店家所说,咕噜喝下去,瞬间感觉神清气爽的舒服极了,良云生把额头冒出来的几颗豆大的汗珠给擦去,整个人都轻轻松松的,便对着店家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老江湖,老狐狸,这菜可不错。” 店家接着用毛巾擦了一把汗,说道:“这是开胃菜,吃完可以让人精神都收,开胃增加食(欲yu),还可以调养(身shēn)心,活络筋骨,当然好处还远远不止这些……” 店家没有继续往下说,有另外一个客观已经把他给招呼过去了,这时候,何洁拉了拉自己脏兮兮的头发,嘴里大口大口地把开胃菜放进嘴里,咕噜咕噜吞下去,差点被呛到,因为良云生正看到何洁的喉咙里有一个像是猛蛇吞食老鼠的形状正在形成,而何洁的眼泪都给((逼bi)bi)出来了,幸好那一口气咽下去,那一大口还没嚼碎的东西还是进了肚子里,良云生看的心惊(肉rou)跳的,但是最后还是偷偷笑了出来。 这时候何洁不(禁jin)问道:“你笑什么?” 良云生原来是想起以前,自己吃鱼,被鱼刺卡住喉咙,他(奶nǎi)(奶nǎi)左着急右着急想不到把鱼刺弄出来的办法,最后便把一叠的青菜塞进自己的口中,他(奶nǎi)(奶nǎi)鼓励他用尽全力把青菜咽下去,,这样便可以把鱼刺囤积肚子里,当时良云生就没有辜负(奶nǎi)(奶nǎi)的期望,现在何洁也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这世界可真是美妙。 良云生回过神来,摸摸何洁的头说道:“好好吃,这是开胃菜,等会儿还有很多好吃的,我们有的是银子。” 何洁说道:“哥哥,吃不完的我们就带回去,回去饿了再吃,可不要浪费了,爷爷跟我说了,一饭一食,皆来之不易。”说着何洁又把一口开胃菜塞进自己的嘴里,而说到回去,孩子倒是神(情qing)有些失落,如鲠在喉,“我……我!” 良云生突然变得慌张起来,以为他的小妹妹已经食物中毒,问道:“你怎么了?” 这时候何洁才抽噎着哭起来说道:“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我没有家,我没有爷爷。” 良云生把自己摸着何洁的手收了回来,陷入沉闷中,听着何洁抽泣的嗒嗒地哭着,自己又何曾不是无家可归的人,自己的家隔了天,隔了时光,隔着不知道多少个天涯海角,他和自己的亲人,他们都在天上,他自己流落在地上,孤独一人,看着时光飞逝,看着人来人往,看着各种各样不同的人聚散又重逢,自己却自由永别,一别便是连再一次梦见的缘分都只是靠老天爷给的运气,那些往(日ri)的(情qing)形浮现出来,一次又一次 地藕断丝连,这种画面也只有在喝醉了酒才能如同倒酒般倾倒出来。而关于喝酒,自己却又喝的醒不过来,一醒过来那些美好的印记却也不见得为自己保留多一秒。 “不要哭了!乖,以后跟着哥哥,哥哥会保护兰兰,以后哥哥就是洁儿的亲人,哥哥也是一个人。” 何洁盯着良云生的眼睛,说道:“真的吗?” 良云生释怀一笑,摸着何洁的头说道:“这当然是真的啦!哥哥不会骗洁儿的。”这时候良云生才知道自己的痛根本不在重要,而是要把种种心里的的痛掩饰起来,让更多的人不再受到伤害,让那些跟自己受着同样伤害的人可以看到希望,可以从此以为有了自己变得开心,而不是把自己的受过的伤害加到其他人的(身shēn)上。 而何洁又突然问道:“谁是兰兰呀!” “兰兰?”良云生喃喃了一句,便不打算告诉何洁,不想把不美好的东西丢给这样一个稚嫩的肩膀,他只要何洁快乐着,“兰兰是一个跟接而一样可(爱ài)的小姑娘,哥哥从很远的地方来,没有把妹妹带过来,现在都已经长大了吧!” 何洁又问道:“可是什么是快递呀?” 对于这样机灵崇聪明的小妹妹,良云生实在招架不,懵了! 快递是什么?这样如何跟她说才好。 “你要的菜,还有刚暖好的酒来喽。”店家脚步稳健,把一大盆的杂(肉rou)——有鸡(肉rou),牛(肉rou),羊(肉rou),狗(肉rou)……还有两壶(热rè)腾腾暖好的酒。 “这是我们这儿最出名的十杂菜,有十种(肉rou)组成,吃而不腻,吃牛(肉rou)可强(身shēn)健体,吃狗(肉rou)可提神醒脑,吃啥补啥……客观请慢用。”店家鞠了一躬,便转(身shēn)走开。 “哇!洁儿可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肉rou),每一样都是我喜欢吃的。” 良云生说道,慢点吃,吃不完我们把他拿回去,一饭一食来之不易,我们边走边吃。 “边走边吃?”何洁愕然。 良云生举起那壶酒,咕噜噜,痛快!一股暖流流过喉咙,(身shēn)体里有一种大地回(春chun)的感觉。何洁拿着另外一壶酒也喝了起来,她的动作娴熟,有几分江湖侠客饮酒的落拓不羁摸样。 “没想到妹妹也会喝酒!真是女中豪杰。” 何洁把酒咽下肚子,说道:“人在江湖,喝酒醉三分,人学着醉三分,世道醉三分这样才好过,这是爷爷说的。”说罢,又开始再来下一口,而良云生也跟着喝起来,不(禁jin)为他爷爷的智慧感到惊讶,把(肉rou)混着就吃,,可以吃得更多更有味。 两人吃吃笑笑,笑笑吃吃,不亦乐乎,这是良云生来到异世最为开心的一天,也是最为释怀的一天,吃道最后已经是良城中灯火熄,人渐静,夜里的雪落在漆黑的夜里,一桌的骨头便摆满了桌子,地上也是,良云生和何洁都已经倒头睡去。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一百零三章 良城风云起 小风波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第一百零三章良城风云起小风波 两人吃完以后,一觉醒来却发现抱在一起,睡在了一张宽大温暖的(床chuáng)上,良云生先睁开眼,他感动了愕然,叫醒了何洁,才知道这是店家把他两扶进了房间里,那一袋银子还是鼓邦邦地放在自己的(身shēn)边,良云生想到,这真是个好店家,微微一笑。 何洁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才起来。 这时候却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良云生细细听着,并让何洁不要让外面的人知道。 听着外面的声音,“明天,良国的大将军秦蒙就要进入我们良城,这一次是为了寻找丢失在凡间的犬子,秦蒙可不像良王那般仁慈,他手里握着刀,脚下是一(日ri)千里的烈马,再加上一生的本事,这一次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可不是嘛!秦蒙为先帝立下过汗马功劳,手中握着天下之柄,就算良王也要惧怕他三分,如今这番倒是气势正旺,所向披靡,哎……” “可要做好防备工作啊,来者不善呐!” “来者不善呐!” “……” 良云生突然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个算命先生,“变天了,出门可要小心……” 这一(日ri),何洁和良云生草草地洗过脸,吃过早饭,写过店家,便开始了没有目的的行程,路过一处老槐树底下,一个说书人正在慷慨激昂地说着,吐沫横飞,左手向上提着,忽而又把左手放下来,把右手在空中比划着,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只滑稽的猴子,密密麻麻的人都围着老槐树,时而是爆炸般的掌声,欢呼声。 但闻:“是(日ri)大将军手握天方画戟,脚踏烈马奔腾,如黄河之水气势汹汹,他(身shēn)后的铁甲滚滚而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自将军前来良城,所向睥睨,数万敌兵尤如草芥般被杀的片甲不留。” 再说到良城从而没有敌军再来进犯,将军如猛虎,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之时,说书人把手从空中割过去,像是斩草一样把这里的压抑的气氛割裂开来,一时间又是一阵雷鸣般的声音响起来。 “哥哥,你也喜欢说书人吗?”何洁抬起小脑袋问道。 “哥哥不喜欢,这人说的话云里来雾里去的,没有根据,不要相信他,我们走吧!”良云生摸摸何洁的小脑袋说道。 “哥哥,我听不懂他说的,这老人很早就在这里的,自从我来到这世界上,他就在那里了,他说的话洁儿听不懂,看着他的脸都感到好怕。” “以后跟着哥哥就不会怕了。” 两人开始离开(热rè)闹的人群,往另外一个地方走去,又是一匹马飞了过来,只不过这一次那匹马飞过去之后,(身shēn)后再也没有追赶他的马,走着走着,何洁开心地跑到了一处卖冰糖葫芦的地方,看着冰糖葫芦 ,洁儿开心地笑起来,而卖的人也是堆着笑说道:“孩子呀!这可是最好吃的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保准呀!吃了还想吃。” 良云生走过来,说道:“给我也来一串,酸酸甜甜的感觉。” 良云生还问道:“这里可有喝酒的地方?”而卖的人略作思考才回答:“有倒是有,不过要说是一个只喝酒的地方我只知道一个,那也是传说中的地方,至于到底有没有人见过这就不得而知了。” “是什么地方?” 商人略作思考说道:“帝辕阁,好像是这么叫来着。” 两人互相作揖谢了,良云生扬长而去,而商人撸了撸自己的花白胡子看着良云生离去的(身shēn)影说道:“这是英雄出少年呀!这场风云的到来怕是跟你脱不了干系。”说罢便有一种大风起兮的感觉,微微一笑继续卖他的冰糖葫芦。 何洁又把可(爱ài)的小脑袋抬起来好奇问道:“哥哥,你要去喝酒的地方干什么?”良云生蹲下(身shēn)来,把手轻轻搭在何洁的肩膀上,说道:“这当然是哥哥想要买更好的酒,还有何洁要听哥哥的话,把这(身shēn)到处是洞洞的衣服给换了,等会儿我们找裁缝做一(身shēn)干净漂亮的衣服,这样洁儿穿着开心,哥哥看着也开开心心的。” 何洁把自己的小脑袋往良云生的肩膀上一靠,说道:“哥哥最疼洁儿了,以后洁儿都听哥哥的好了。”良云生欣慰地笑了笑,说道:“洁儿是好妹妹。” 两人兜兜转转便来到了一处裁缝的地方,做裁缝的是一个胖女人,一脸的慈祥,中年年龄,看起来平易近人,不太象是个会短斤缺两,卖假货的人,并且它的布料看着还真不错,那些照下来的光线可以在上面反(射shè)出去,象是一面镜子,而店铺里头的装置也是让(热rè)赏心悦目,挂在墙上的是一幅幅让人流连忘返的山水画,而地上是天然的石子铺成,石子有各种颜色,这来做一件衣服,却更像是来了一场轻松愉快的远行,发然而收获的却也远远不止这些。 “可是来做衣服的!?”老板娘问道。 良云生只是“嗯!” 老板娘把各种布料都已经清清楚楚地画在了同一张布料上,那是极好的针线活,一针一线都看得明明白白的,那是把衣服缝在每一个孩子的(身shēn)上,那些孩子看起来也是跟真的人一样,彷佛会跳出来。 老爸娘继续介绍着:“这是我们铺子里所有的布料,只要你喜欢的都可以给你做,没有我们做不来的,只有你说不出来,只要是你喜欢的,要是做了三件以上啊,我们还可以个更便宜的价格,要是做了十件衣服啊,那就权当我赏这个老脸送你一件。” 最后,洁儿开开心心地挑了三件衣服,一件是红夹白,一件是白如雪,一 件是普通的布料颜色,良云生看着开心也买了一件,那是一件全黑的布料。 这时候,老板娘看着何洁的一(身shēn)装扮不像个样子,便说道:“孩子呀!看你这(身shēn)打扮,倒是让我感到心酸,不如这样,你跟我进去先换一件衣服出来,就当我送你的,跟我进去看看总有你喜欢的颜色。” 良云生正要说什么,却被老板娘给压了下去,老板娘说道:“这只是一些别人不要的衣服,穿着也是穿着,总比穿着这破烂好。”老板娘笑笑,良云生也没在说些什么。 没多久,洁儿便穿着一件粗布衣服出来了,洁儿还是很开心,可他的手里还抱着她的那件烂衣服,不舍得丢掉,老板娘说道:“这孩子呀!(挺ting)机灵,就是太恋旧了,这衣服是她有了感(情qing)了的,留着也好。” 两人买完衣服,开始走带大街上,良云生问道:“把脏衣服扔了,听哥哥的。” 何洁看着良云生愣怔着许久才说话,“这是洁儿爷爷给我做的衣服,爷爷走了,我就只剩下着一件衣服了,爹爹上了战场也死了,娘也死了,我只有这件衣服了……”说着说着,何洁悲伤的泪水从她的眼眶流出来,渐渐地哇哇大哭起来说道:“我只有它了,我不要丢,我不要丢!” 良云生把何洁搂紧,他的眼睛看着地上,却慢慢地迷茫模糊起来,“这孩子的心灵是纯净的,这衣服在他(身shēn)上挂了许久,上面留着他太多的记忆,那些无法寄托,也无法倾诉的(情qing)绪早已交给了衣服,自己又何曾不是这样?以后我便是她的衣服,她在我在,她开心我开心,她不开心我便让她开心……”想到这儿,良云生释怀地看着何洁说道:“不丢了,我们把它藏起来,好好地藏起来。” “可是要把它藏在哪里?” “把他藏在洁儿的心里,把它藏在哥哥的心里!”良云生把何洁的手拉起贴着自己的心口出说道。 “走吧,我们去买箱子,把衣服藏箱子里,以后这箱子便是我们的心。” 何洁擦了擦眼泪,开心起来。 在不知道去往那个方向的时候,两人走得累了,辗转间又进了一处客栈,两人开始第一次不像是狼吞虎咽般地吃着,何洁第一次感到了温暖。 “快点儿吃,吃完我们去拿衣服,拿完衣服……” 拿完衣服做什么?何洁问道。 良云生确是犹豫了,也只能再住一晚了。 “拿了衣服我们去再玩会儿,的累了就吃,吃饱了还在这里住上一晚。” 何洁说道:“哥哥,我想要个家,我在这里做乞丐,没有家,没人疼,饿了也没人知道,老是被别人欺负,被欺负了就哭,哭得饿了便昏睡过去,可是每次都没有死掉,这一次我们要好好地活着,有了家 就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了。” “有了家就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了?”良云生陷入深深的思索中,这句话的感觉怎么连自己也理解不了,却是从一个孩子的口中说出来的,这倒是让良云生感到讶异不已。 “两位客官可是要住店的?”店家前来咋呼着,良云生想着要点头,又想不点头,最后看了看何洁,还是深深地点头,店家开始啰里啰唆地介绍它的房价,一等房子五两银子,二等房子三辆银子,下等房子一两银子,次等房二十贯铜钱。 而这时候外头来了几个牛高马大的将士,气势凌人,直接坐到凳子上,呼呼喝了几口茶水便呼喊道:“小儿,上酒。” 看着这副凶煞摸样,小二只好磨磨蹭蹭地去取来一罐酒。 而良云生拉着何洁的手要离开,却被进来的将士给拦下来,说道:“你俩往哪里去?没经过我们的盘查,哪儿都不许去。” 若说盘查,良云生倒是有些害怕的,一来他不是这里的人,就连进入良城也都是靠着蒙混才进来的,自然自己在良城完全是没有户口的,自己的根基也是无从查起,看着真要让他们查起来,把自己个抓起来,剩下何洁一人,又会酝酿成另一场悲哀,还有就是良云生实在是喜欢这孩子,并且才刚这些时(日ri)又要分开,于心不忍让何洁再一次成为任人欺负的小乞丐,那个恶霸要是再看到她一个人说不准就会害了她的命;二来良云生喜欢这里的一草一木,泵就这样轻而易举就把才刚发芽的苗儿给灭了,自己可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平凡大才是他想要的,而不是牢狱。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良云生装作没有看见,也装作没有看见,一首拉着何洁,一手提着银子,便要走,却被一个壮汉迎面给拦住,“想走?看来你就是秦蒙将军要找的人,不会错了,我的拳头地下,还没有人可以逃得过的。” 良云生看了看它的络腮胡子,冷冷的说道:“我的拳头照样没有人可以逃得过。” 这倒是然那人如同受到了羞辱,一拳便来打来,良云生躲开,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如果你的拳头真的厉害,外面有两头石狮子,我们一人对着石狮子打上一拳,如果你输了,便放我走;而如果我输了,任由你处置,如何?” “嘿嘿,小子就在你这(身shēn)板,我这一拳头打下去保你全尸,不过对于你刚才的提议,倒是听起来还蛮有趣的,我的这是可以砍人,可以砍树,也可以穿石头,就你这摸样,倒是有除了积分胆量,也没啥特别的,至于要和我硬碰硬比拳头,我便让你开开眼界,知道我的厉害,就拿你小子的命来做赌注吧。” 良云生云淡风轻地说道:“请!” “好大的口气!” 何洁担心的看着良云生的脸,当然她的眼里还有害怕,说道:“哥哥,不要跟他比试,你会死的,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何洁哇哇哭起来,而那些随从则哈哈哈大声嘲笑起来。 两人都来到了石狮子前面,良云生先是安慰何洁,让她相信自己,并且让何洁站在自己(身shēn)旁不远处。 “这是一拳头的买卖,我输了,我的命是你的;你输了,放我们走。”良云生看着那将士的络腮胡子说道,而这时候小儿连连叫苦,这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买来的石狮子啊。 这时候,那个络腮胡子的将士把下盘稳稳打好,磨拳擦掌,试着把拳头在空中打出去,又收回来,出拳如风,气势恢宏,这里的气浪也是呼呼作响,石狮子嘴里含着一颗大圆球般的珠子,两只眼睛像是放出凶狠的光,不寒而栗。 “哈!”将士一声哄,一拳头打在石狮子上面,可以看到他的拳头这如他所说的那样,可以当作刀来使用,此时他的拳头已经深深打入了石头里,并且他的表(情qing)很轻松,完全没受伤的感觉,众人纷纷喊好,而小儿也是顿了顿鼓掌起来,而他的随从则是露出诡异的微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摸样。 “小子到你了!”那人把自己的手边从石狮子里拔出来,边轻蔑的对良云生说道。 良云生不急不慢地说道:“你可看看好了!” 这时候小二的心已经放下来,总算自己的两头石狮子保住了。 良云生的话引来一阵轰然的嘲笑声,良云生并没有理会=他们,横向运掌,握紧拳头,猛然出击,一道强大的气流犹如刮起了一阵狂风,让人的脚都在打颤。 猛然出击。 轰轰轰! 石狮子先是看着完好无损,这嘲笑声正要再一次响起来,只是以为之前的那道气浪,不然早已响起了嘲笑声,石狮子开始裂开,最后石狮子变成了一堆粉末。小二忽然痛苦滴哭了起来。 最后,良云生作揖道:“还望你遵守之前的约定。” 良云生拉着何洁的手扬长而去,所有人还像是被固定死了的钉子一样立在原地,直到良云生走得老远,才有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来。 而那些将士则是士气低落,磨眉急眼,却最后也只是愤愤然离开。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一百零四章 良城风云起 相遇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第一百零四章良城风云起相遇 良云生拉着何洁的手走开,那些丢了士气的将士像是被捅破的皮球,动作如龟速般慢慢前行着,不一会儿便议论纷纷起来,有人说这一次一定要报仇,但是却遭到了大伙的反对,因为大家都觉得这样厉害的拳头就好比万军之中想起的一声惊雷,让人害怕,又有人说应该把良云生招到自己的门下让他成为枪头,以后的(日ri)子便是所向披靡,人人望风而怕……但是最后拥有厉害拳头的将士说道:“看来这是修行者,也只有修行者才可以一拳头把那石狮子给打成粉末,再者这些事(情qing)都跟大老爷说说才好,他是个点子多人。” 众人点头同意,不得不把各种不一样的声音变为‘英雄出少年’,最后这些被良云生的气势所折服的人摇摇晃晃离开了,而这一次也不过是杀鸡儆猴,杀的不是人恰恰是那一蹲石狮子。 转过一个小巷子,又转过另一个小巷子,最后何洁顿了顿,停下来,仰起头看着良云生。 何洁好奇地问道:“哥哥,你的拳头好厉害,比那人好要厉害,你是修行者吗?” 良云生愣怔着不说话过了很久才说道:“修行者?” 对于修行者,良云生并不陌生,可是对于出现在凡间的修行者,这都倒是让良云生感到突然,一者自己不是修行者,只是因为自己拥有那个人的魂魄而变与众不同,再者良云生感到奇怪,这般小小的年纪竟然已经知道了修行者的事(情qing),这不得不让良云生吃惊再吃惊。 “洁儿,你怎么知道修行者的事(情qing),可是你爷爷跟你说过?” 何洁一脸愕然看着良云生没有说话,只是点头。从这里可以看出修行之事在凡界不是一件神秘的事(情qing),相反还有很多人知道这家事(情qing),良云生心里开始想象修行的事(情qing),那种开开心心地每天练习魂术,慢慢地把那些天地间的气息吸入自己的魂魄中,达到天人合一的完美境界,想着想着良云生便已经感到轻松自在,彷佛一阵风从自己的体内流过去。 两人兜兜转转,不知不觉走了很远,一路上遇到过想着把良云生的银子给骗去的小偷,还遇到过想着如何把何洁手中的盒子给抢了的,因为她的盒子很漂亮,谁也不知道里头到底装着什么好东西……可这一切都已落空成败,不用多想,只是疑问良云生拥有着可以以一挡百的斩地拳,当然两人还经过了落絮飞飞的大槐树底下,同时还再一次从那说书人的老树边经过,而让良云生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的人还是这般着了魔般,如痴如醉地永不疲倦,何洁拉着良云生的手迅速离开,看起来这孩子倒是一点也不愿意留在这里,看她的脸上那一脸的惊恐,老者的声音中也是自然而然 地有一种莫名的魔力,“哥哥,快点走吧!”何洁拉着良云生的手,良云生把早已忘记再转过来的脸转过来,(身shēn)后传来老者的声音:“英雄总是这般悲惨,救了大世,自己便已经落得孤绝一人,英雄的名树的影,他的命运只配让他选择不得已选择的道路,那就是死,这大世间,多(情qing)的却被(情qing)丝困扰,绝(情qing)的倒是期妻妾满堂,救世的英雄总是成了恶魔,怪物却伸出了他的獠牙,成为英雄,愿你生生世世,经历困苦,仍然不是个英雄,归来还是个凡人……” “愿你生生世世,历经困苦,仍不是个英雄,归来还是个凡人?”良云生喃喃,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正想着要思考下去,被何洁给打断了。 终于来到了老板娘那里,老板娘连忙招呼道:“你可算来了,这衣服做好了,试一下是否合(身shēn)。” 何洁伸出双手来,把装着旧衣服的盒子递给良云生拿着,把那一件红色的衣服穿到自己的(身shēn)上,开心地说道:“好好看的衣服,我喜欢。”两人和老板娘告别以后便走,走着走着,良云生又开始念叨着刚才的话:“愿你生生世世,仍然不是个英雄,愿你归来还是个凡人!”何洁却显得不太高兴了,良云生察觉到何洁的异样,蹲下来问道:“怎么了?你很怕他?” 何洁脸上的神色惊恐不已,而良云生在等待着答案,“我爷爷就是听了他的故事死了的,我爷爷死了,爷爷说他是个魔鬼。”脆弱的孩子不知不觉又开始抹眼。 听故事死人?良云生纳闷,想着这些来了便不愿再离去的人,良云生这才意识到那个老者的话,确实是在蛊惑人心,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了他的(阴yin)影,似乎隔着老远,那说书人的声音还回((荡dàng)dàng)在自己的耳边。 没多会儿,良云生的眼睛变得黑起来,像是被墨水蘸过一样,何洁哇哇地大哭起来,说道:“哥哥,你怎么了,哥哥不要吓我,不要离开洁儿,不要离开我。” 良云生的眼中有数只乌鸦飞了出来,他的眼睛变成了恐惧的开始,渐渐地一道血泪流出来,整张脸也跟着黑起来,有一些黑色的烟云从他的脸上冒出来,头发上也冒出黑烟,这是跟何洁爷爷死前的摸样是一样的,何洁又是哭成了泪人,喊道:“哥哥,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再不行就来不及了,不要吓洁儿,不要吓洁儿……”何洁一度哭的哽咽,忘记天地。 “他是魔鬼,他真的是魔鬼。”良云生被他的咒语给控制,无法再正常滴站立着,像是挡风之鹤,又如被风刮倒得的数目,再也站立不稳。 而这时候,出现了两个人,正是点不通和通点亮二人,两人面带飞色,一副神仙般的逍遥自在,脚步下尤如踩着祥云而来,完全摆脱了俗 世的烦恼,嘻嘻哈哈,没完没了的又是嘻嘻哈哈,也不知道他们二人到底在谈着些什么。见是点不通二人,倒像是在另一个世界遇到了自己的故人般。 “救我,快救我!”良云生一眼便认出他们,点不通也是一样认出了这是良云生,点不通和通点亮开始交换过眼神,想要说什么,那些话卡在了喉咙,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两人都动作迅速,干净利落,心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把良云生给救下来。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一百零五章 良城风云起 蛊术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第一百零五章良城风云起蛊术 通点亮弯下腰把(屁pi)股翘起来,接着便是点不通扶着良云生放在通点亮的背上,何洁哭哭涕止住眼泪,说道:“你还我哥哥,你还我哥哥!” 这时候通点亮和点不通又是对视一眼,才同时异口同声说道:“哥哥?”不觉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点不通连着笑了四声,却遭到了通点亮的训斥,骂骂咧咧道:“师弟呀师弟!你这笑声说正经也不正经,说正经也看起来有点儿正经,别人一般都是连着笑三声,可如今倒好,你倒是笑了四声,每一声都是那样的影((荡dàng)dàng),这可是让人不可饶恕的。” 而点不通白了一眼通点亮,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何洁说道:“小妹妹,良云生既然是你的哥哥,那我们便是你的大哥哥了,等把你哥哥给救活了,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 何洁抓抓自己的头发,自己一下子就多了两个哥哥?这是半路里捡到的好运,这是自己的运气越来越好了。 “走吧小妹妹!”点不同在呼唤她,可何洁瞬间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感觉,抓了抓自己的小脑袋,喃喃说道:“哥哥?” 何洁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叫他们哥哥,便说道:“我……” 点不通还没等何洁把话说出口,便已经问道:“我什么?” “我可以叫你爷爷吗?”何洁嘟囔着说道,眼睛确是看着自己手中的盒子。 这时候,点不通才感到自己已经很老了,甚至何叫自己老祖宗,也是不为过的,只是这时候通点亮喊道:“走吧,救人要紧,这小子被别人下了蛊术,可不是闹着玩的。” “蛊术?这可是最为恶毒的邪术,本以为这世界早就没有了这样的邪术,没想到这么大个馅饼倒是落在了良云生的头上,这可真是够幸运的。” 要把良云生(身shēn)上的蛊毒给除掉,就必须找到那个放蛊的人,才能找到蛊虫,而要找到放蛊的人,也就是那个说书人,看起来不是件难事,可是要要让放蛊之人把蛊虫交出来,并且把唯一的解药给良云生服下,那便是比登天还要困难,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但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便是用说书人的(性xing)命来作为威胁,这样才能达到目的。 “走吧,去找那人去,愿上天保佑吧,保佑我们还可以战胜他,不然这小子的(性xing)命可真的是要叫个这不起眼的小人了。” “这小子命硬着呢,可不是那么容易倒下的,就冲他在魔圣之地便已经说明,他并不是个孬种,反而会使个战神,多少次死里逃生,这不过是换个(身shēn)体罢了,他是什么人?他可是主角,他死了,我们又要再一次在敬天灵山遭遇同样的结局。” 何洁拦在前面,说道:“两位爷爷,我知 道那个说书人在哪里,他是个魔鬼,我带你们去。”说着何洁已经飞开了脚步,要知道她的爷爷就是死在说书人的蛊术之下,所以对于这笔深仇大恨,何洁虽然年龄尚小,可恩怨分明,有仇必报,就不会心慈手软的,这是她的天(性xing),也是她心里留下来的心病,只有把说书人给除掉,她的心才能彻底地变得光明起来,因为他爷爷的死正是这孩内心里的黑子,一(日ri)不除,它就在那里,永远都在哪里,还会蔓延生长起来。 这一次何洁走的很急,她的脚步像是一把剑,一把报仇雪恨的剑,有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士感觉,小小的年纪就已经看到了黑暗,有了侠女一样的气概。 来到老槐树下,孩子却惊愕起来,因为这时候,除了那棵老槐树,并没有一个人,第一次何洁发现他们已经不存在了,第一次说书人从她的眼底下消失,这不得不说,怪异不易。 “明明就在这里,怎么不见了?”何洁急了起来,而这时候良云生进行了最后的挣扎,他的两只手变成了浣熊的熊爪子,黑色的熊爪子,只要一抓,便可以把通点亮的衣服给划破,着只是开始,更为甚者,还会入(肉rou)三分,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便是连同被抓的人也会变成被蛊术的摸样。 良云生的眼睛里放出黑色的火焰,一只接着一致的乌鸦从他的眼睛里飞出来,他的脸上里可以看到一条条的犹如毒蛇一样的青筋暴起,像是被控制了一般。 这时候,通点亮也是慌张不已,不过这两人确实看到了那个说书人,他是修行者,这不可能躲过他的眼睛,而突然,良云生发起疯来,他彻底失去了理智,见人就咬有自己的手抓他,用自己的嘴咬他,瞬间听到一声雷声在震动,这是冬(日ri)雷声,恰如人心的恐慌。 “妖人惑众,今天我便替天行道,把你这妖人给灭了。”通点亮对着说书人说道,可是自己却没了魂术,只可以等到哪天重新修炼才能掌握魂术。 这时候,说书人已经蛊惑了很多人,而蛊惑的人都已经失去了理智,早已从那片槐树底下走出来,只有走出来,何洁的眼睛才能看到他们。 而这两位修行者,听到了雷声,这也就说明有了外来的力量要帮助自己了,可因为外来的力量并不是来自于敬天,是敌人是朋友还说不一定,至于把良云生给蛊惑了的人,现在正在吸食人的魂魄,他通过吸食魂魄,让自己变得更加邪恶,这是一种几位邪恶的练习魂术的方法,自然不会为世人容纳。 天上打下来一道惊雷,这时候那人才从他的幻境里出来,不是别人,正是魔道中人大弟子,如今两个修行者看到了是魔道中人,自然也变成为了他们的地敌人 ,这不会是来帮助说书人的吧,起码在两个修行者眼里是这样的。 “你们魔道中人赶来凡间闹事,这可是犯了大忌,之前应天可是在我们敬天灵山大败,并且留下口信,从此永不踏入敬天半步,永不踏入凡间半步,现在敬天倒是没有为难与你们,我们已经划清了界限,留着一席之地给予你们魔道生存,如今倒好,还真的是当时敬天对你们太过于仁慈了。” 而作为魔道的大子弟,他没有再说什么,看到这样的良云生,自然他比其他人都急,良云生可是魔道的少主,魔道的希望之光,经过当初的那一场大战,应天已经死了,这是魔道的秘密,也是对天下人的秘密。 “少主,你可回来了,我是雷神,你可还记得我,你爹爹可在想你了,叫我带你回去。” “少主?” 点不通和通点亮愕然不已。 听着雷神的这番话,倒是像是应天在卧薪尝胆,用一生的寂寞来练就绝世的魂术一般,这样的江湖都已经沉寂好久,那个曾经扬言要战天斗地的应天,这是他要出来了吗? 种种迹象都在说明,魔道就要崛起,从此狂傲天下。 这是候,那个说书人终于现(身shēn),直接走到雷神面前,说道:“主人,我可找到你了,你终于肯见我了,雷神看着他,才明白原来这是说书人是魔道中人。” 起初就是因为说书人只会放蛊,让魔道成为一个无恶不作的大道,人人得而诛杀,后经过多次教导没有得到改过,从此被魔道主人应天给驱逐,只是这天大地大的,始终没有了说书人的落脚之地,一者说书人除了蛊术,其他一概不回,说是个说书人,其实不过是个用自己的咒语来蛊惑人,而那些听他说书的人每一个人都可以听到各种各样不同的声音,这些声音便是他们的心魔,一道着魔,便已入魔,从此一命呜呼,成为说书人(日ri)益壮大的垫脚石。 可是这可是他唯一可以赖以活下去的本事,不杀人便要每天都要忍受着千千万万的蚂蚁撕咬的疼痛,杀了人自己是好受了,可心里还是不忍心,直到现在,再一次出现魔道中人,把他带回魔道中,才能让他在那个环境里里头专心修炼,不再出来害人,只不过这地上道路千千万万条,这说书人却始终不愿意放下蛊术,去修炼其他的魂术,则回到是让所有人都感到实在无可奈何。 而如今,除了赐他一死,别无他法,这是雷神心中的想法,说书人象是一条流浪狗一般跪在雷神面前,声泪俱下,请求着雷声的原谅,并且请求重新给他一次进入魔道的机会,但是看到良云生的这般摸样。 雷神说道:“他就是我们的少主,你把我们的少主给弄成人不人熊不熊的,我可以原谅得 了你,可我们的少主却不一定同意。” “他是我们的少主?”说书人一脸惊愕不已,指着良云生说道。 这时候有一个中了蛊毒得人抓住了通点亮得小腿,张开嘴巴就要往他的脚上咬下去。 “这等恶毒的蛊术,还是赶紧地斩草除根为好。”通点亮大声说道,而另外一个被蛊惑的人也是正在何洁面前张牙舞爪的,说时迟那时快,说书人把自己手中的一根木棍折断,一瞬间,被蛊惑的人都恢复了正常。 这时候雷神画出了一个幻境,良云生很虚弱,他捂住自己的(胸xiong)口,丫丫叫疼。 正在这时候,说书人走到良云生面前说道:“还请你原谅我,我的少主。” 而这时候两个修行者却不高兴了,这是要去敬天修行的未来的具有合格魂识的修行者,现在却成了他们的少主,这确实不能忍了。 “他可是我们敬天的人,如何也不能成为你们的少主。”点不通怒道。 而雷神只是愤愤,却也不再纠结下去,这是谁的人,谁说了也不算,只有良云生说了才算。 极度虚弱的良云生看着说书人,问道:“你为何叫我主人?莫不是你认错人了。” 一旁的何洁怒目圆睁着,恨不得把说书人杀之而后快。 “你是我们的少主,魔道少主。” 良云生说道:“你可曾见过像我这的少主,善良,没有杀戮的心,没有成魔的心,没有残忍的心……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只是个凡人。” “少主,你不让我入魔,我便没有地方可以去,像只孤魂野鬼般整(日ri)飘((荡dàng)dàng)着……” 没有等到说书人再往下说,良云生招招手说道:“我连你都打不过,又怎么可以成为你的主人?你自己(爱ài)去哪儿便去哪儿,你自己想做谁的狗便成为谁的狗,只是你要做我的狗,我生只有朋友,不善于养狗……”正在这时候,良云生开始屈腿站起来。 说书人不知道是从那里得来的一把刀,漆黑如夜的刀子,直接横在自己的脖子上磨着,刀刃上散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寒气,这是有人的魂魄聚合成的刀,说书人说道:“这是我们魔道中的刀,本命之刀,每个人也只有这样的一把刀,只要这把刀割开了自己的喉咙,便是刀亡人亡的时候,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少主前来,不然这把刀早已从我的脖子落了下去,此番如若不能进入魔道,宁愿……” 说时迟那时快,何洁悄悄当地走过来,像是幽灵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确实十分坚定有力地把那把刀从说书人的脖子上抹了过去,正如说书人说的那样,刀亡人亡,再说书人看着何洁时,他感到了震惊,问了一个让他可以瞑目的问题:“为何要杀我。” 哗啦啦犹如洪水爆炸一般,何洁所 有的愤怒都已经爆发出来:“你杀了我的爷爷,我要将你千刀万剐,我要将你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良云生把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安慰道:“不要害怕,一切都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哥哥,哥哥,他杀了我的爷爷,他杀了我的爷爷……”泪水瞬间喷涌而出,孩子心里的疼痛歇斯底里地爆发出来,良云生紧紧地抱着何洁,感受得到那种撕心裂肺,这不过这么小的年纪就没了亲人,这对于一孩子,实在是残忍至极的。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一百零六章 良城风云起 魂道之风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第一百零六章两成风云起魂道之风 看着说书人慢慢地变成一道缭绕的黑烟,慢慢地消散在这里的空气中,最后连空气也没有剩下来,他彻底地消失了,恶有恶报,一切犯下的事(情qing)已经成为定局,不可逆转,无法再活过一次,也无法再面对这一切重新选择自己的命运…… “都走吧!他已经凉了!” “走走走,不要再留恋了。” “……” 良云生的眼睛从那个由人变成了空气的地方有些恋恋不舍,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心绪是这般乱乱的,自己在害怕什么,心里这般忐忑不安的,只是成为了谜底,自己给自己下的谜语,却又得不出答案。 若说这世界没有恐惧,可它却在自己的心里头,像是毒刺般刺进来再也拔不出来,像是幽灵般,它就在那里可却也找不到她的踪迹,这般诡异的气息,永远深藏再人的心底之间,无法自拔。 这时候,雷神已经走了,他说了他跟这两个脾气古怪的修行者并不是一路人,说过了不再进犯任何一个地方得魔道也有它的规则,现在的魔道力量还太小,远远无法支撑起成为侵犯他人得条件,这是迂回之术,有朝一(日ri)又有谁可以肯定,不会大举进犯呢?而如今整个魔道界已经群龙无首的,少主也是跟着别人,再说就算少主回去,魔道中也不会一(日ri)半(日ri)便变得天下无敌,雷神的离开不得不说是明智的选择,他是个懂大局之人,也只有他看着这片天下,摸到才得以苟延残喘着留在这世界上。 当(日ri)一行人便开始往良城中来,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来到了大街上,这是一次修道大会,有许许多多的人都聚在一处,像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qing),像是这一季的状元开榜的样子。 各位父老乡亲们,大家好!本次魂道大会已经隆重召开,欢迎你的到来,这是一场盛大的魂道大会,届时会有来自各个地方的具有魂识的人前来参加我们的魂识鉴别,这是一种荣幸,也是一展才华的好机会,为了恭候您的到来,我们一定铺开一条红色长地毯等你的到来。 通点亮的心里十分激动,这是给他自己的机会,魂道大会也是一展才华的好舞台,自然他不会错过,良云生在他们的是是线下拉着何洁的手慢慢消失。 “这是近一千万年来的再一次机会!,抓住这次机会便可以再一次踏上修行的道路,成为修行者,我要让那识魂炉的炉火腾腾燃烧起来,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真正的修行者。”点不通想想都有些小激动,她的野心再支撑着他。 “看来,这次魂道大会是真的让人(热rè)血沸腾啊,如今就得好好准备准备了,切不可出了任何差错。” 次(日ri)回去,两个得 意洋洋的修行者把自己打扮的像个妖娆的小姑娘,在铜镜面前来来回回地扭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实在太年轻了!似乎从未老过一般! 通点亮又在镜子前面做‘v’字形手势,这才心满意足地把新衣服脱下来,小心翼翼地把它收起来,穿着旧衣服浪路上,一路上有鸟儿啾啾,风和(日ri)丽,一路上通点亮气风发,歌声哼哼! 时间悄悄过了三(日ri)。 通点亮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情qing)绪,快要到魂道大会时,他的(情qing)绪已经收敛得风平浪静,在他那憨厚的脸皮底下,却始终藏着一个躁动不安的内心,像是那深沉的大海低下发出闷响。 这时候所有的人都有一张忍俊不(禁jin)的脸庞,眼睛在不停地闪烁。 “点壮士,欢迎你的到来,我们在这里等候笑声已经有一个上午了,如今见到壮士,果真是一表人才,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壮士还这般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 而通点亮始终保持着一个高手的感觉,他没有理会任何人的问话,把自己英俊的剑眉藏在让人捉摸不透的心后面一步一步地往魂道大会走过去。 这时候那些只是来看(热rè)闹的人不得不让开道路,又有很多其他的小孩子从他(身shēn)后(屁pi)颠(屁pi)颠的走过来! “这可是大事儿!不可错过,成了修行者的人,只要把他的名字记住,以后在饭后亦可以吹上一辈子的,哗哗哗!”一个娃儿对着另外一个娃儿说道,突然又慌张地迈开了步伐。 “……” 通点亮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台下的观众早已是人满为患,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容光焕发。 这是一次百年难遇的魂道大会,如果能够进来参加,那是相当幸运的人,如果可以近距离观看,那是万幸中的万幸,而对于拥有魂识的人,这便是亿万幸运中的幸运。 “下面有请通点亮隆重登场,通师父的到来让整个舞台容光焕发,能够有通点亮这样重量级的魂识之人,是我们的荣幸,也是大家的荣幸!” 舞台下响起来炸雷般的响声,还有不少人高声欢呼通点亮的名字,这像是一场胜利归来的欢呼。 “下面有请通师傅跟我们说几句,他是我们敬天灵山上的炼魂修行者,这一次还有上一次天神的苹果都砸在了他的头上,我们把响声送给通师傅。” 台下的响声炸裂了! 通点亮不慌不忙,老道经验地结果结果舞台。 “今天非常荣幸,可以参加这一次的魂识鉴定大会,在这里,不得不说,我参加了两次,这一次我带着不一样的魂过来,定让那验魂炉的火烧得更旺,不服大家所望,这一次,前来的朋友也有很多,这一次的 修行之路可定会更加火爆,更加充满挑战。” 这时候舞台下的掌声此起彼伏,这是因为通点亮的(热rè)(情qing)而发出来的掌声。 没想到通点亮这把年纪还可以如此帅气,并且这般有责任感,真是让所有人都心中流过一道暖暖的流。 “好了好了,大家都看到我们修行者的魅力,现在我们便有请陈先生入座,从各地前来的魂识鉴定的人都已经到来,如今的良城,一分(热rè)发出一道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如今这验魂炉都已经拿到了现场,验魂炉也跟人一样,可以测出一个人魂识的价值,只是它的价值是高是低,是真是假,只有通过我们验魂炉才能辨别出来。” 作为主持的那个人还是个道童,一(身shēn)仙气,一五一十地对着一章薄纸片读了所有亲来参加鉴定魂识者的名字,却没有良云生的名字 “好了,现在站在我(身shēn)边的正是验魂炙(热rè)n,大家掌声再次送给他们。” 又一次雷鸣的掌声响了起来。 可更多的人只是把目光落在了通点亮的(身shēn)上——最有资历的修行者,当然点不通也是,只不过点不通长相凶恶,看起来像是个吃人的。 下面是我们鉴定的时间,下面我们把舞台交给他们! 又一次掌声响了起来,接下来就是久违的安静。 “请问通点亮老前辈,你曾经的魂识是几级?”道童问道。 通点亮没有回答,这时候有十个非常美丽的女子出来了,她们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朵鲜花,她们的脸上都面带微笑。 韦强先是被美女给吸引,再而被鲜花给吸引,虽然这只是测试一下,可韦强还是感到了很大的压力,因为这不是寻常的测验,决定了他以后的命运,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他忍耐了别人无法忍耐的。 当然韦强虽然感到了压力,但他也不是个饭桶,还是有一定的见识的。 “看来我们的通前辈已经是十拿九稳了,这么优秀的魂人,真是千里难寻。”道童对观众说道,这时候道童擅自宣布了让通点亮第一个来测验。 通点亮感到很突然,这也是因为场面有点失控,因为道童已经看到通点亮脸上有些为难的表(情qing)。 通点亮扯了扯嘴角,继续带上笑容,把自己内心的虚晃掩饰起来。 通点亮带上手(套tào),那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手(套tào),慢慢地看着验魂炉上的花纹,可才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陈凡就把手(套tào)给脱了下来,把自己的手放在眼魂炉的测试石头上 “这是红色的火焰,精魂七级。” 还没等道童过来,通点亮便将自己手中手(套tào)重新戴上。 这时候,场面死一 般的寂静,没有人敢大声呼吸。 这也太厉害了吧! 道童愣怔地看着陈凡,说不出话来。 这也太猛了吧,所有人脸上都写着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女子们马上走了过来,在他们看来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qing)发生,之前就有那些十分厉害的魂人,可以在片刻功夫就可以让那眼魂炉的火烧到顶端。 可通点亮镇定的举动还是让他们大跌眼镜,因为看上去通点亮才那么点,可以说在其他魂人的眼中,他不过是个快要进棺材的老头。 “这也太炫酷了。”有个魂人说道,他慢慢走了过来,看着那燃起来的魂火,又是惊心动魄好一阵子。 “这是真正的修行者,他的修行境界已经达到了修行的要求,只要一只脚进入敬天,便可以成为魂者。” 韦强突然看着验魂炉说道:“这是假的,验魂炉是假的,这死老头也是假的,骗子。” “你说了是假的就是假的,那些还有没有章法了。”几个魂人站起来说道。 韦强有些无奈。 这时候,道童已经请出来十多位专门验证真假的大师来,大师们众说纷纭,有人说这是真的,有人说这是假的,到最后有一半以上的专家都认为这是假的。 “假的!” “……” “你们都是吃翔的吗?真假都看不懂。”韦强对着他们说道。 这时候台下有一阵很大的煽动,因为韦强爆粗口的原因,那些人更是看向大师,都站在了大师这一边。 此时台下走上来一个面大耳圆的家伙,他是敬天灵山专门做验魂炉的人,因为韦强直接说他的验魂炉是假的,那人也不顾三七二十一,直接抡起拳头正要往韦强脸上招呼。 “你大爷的,说我的验魂炉,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今天你不赔面子,休想离开这个地方。”那人正要发作,可被道童和其他几个魂人给拦了下来,因为鉴定大会还要继续,所以是容不得闲杂人来胡闹的。 韦强指点给其他的大师看,其他的大师略有认同,可是还是持反对他的意见。 韦强气愤得呼呼喘着大气! 直接就要离开,可因为他还没有鉴定出真假,或者说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真假,可那些榆木脑袋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场面陷入了僵局。 “既然是这样,那就拿道具来,把这验魂炉重新测验一遍,如果是假的,那就是敬天的问题,如果是真的,那就继续下去。”道童对着观众说道。 可是今所有人都咋舌的是,韦强嚣张地走下了舞台,他对着所有人发生喊道:“如果这是真的验魂炉,我就拿我全部 的魂魄来补偿他。” 韦强想要离开,可是却被一个老人拦了下来,韦强很气愤。 “请你放我离开,你没有任何资格拦我。”韦强对着那个人说道。 这时候,韦强意识到了这可能是他们故意设下的局,他自己倒霉砖了进去。 可现在百口难辩,因为自己确实已经辨别出了真假,就算被人拿了夜总会饭否过自己的。 在几个鬼鬼祟祟的人的跟踪下,韦强还是离开了,但却在他们的白字黑字上按下了手印。 “天网恢恢,你逃不掉的。”这是良云生出现在了韦强的面前,良云生说道。 “哥哥,你可出现了,让我可想死你了,你可到哪里去了,我这(日ri)子见不到你,两一顿饭都吃不香。”韦强跳起来,抓住良云生的脖子,双脚把良云生的腹部环起来,别提有多开心,像是一只小老鼠找到了自己的母亲。 何洁讶异地看着韦强,有些小妒忌地看着良云生说道:“他是你的亲弟弟?” ………… …………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一百零七章 良城风云起 招亲(一)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第一百零七章良城风云起招亲(一) “这是半路上捡到的小老弟,若说是亲弟弟,那也不是不可,这世界本也就是从陌生人开始,在变成好朋友,好知己,好兄弟……但不得不说,许多亲兄弟竟比不上我这半路捡到的兄弟。” 何洁儿脸上的笑容洋溢开来,一副甜美可(爱ài)的样子,享受着良云生这把大伞下的暖意,而她的(身shēn)后传来老道士的声音,“大风起兮!变天了,天翻地覆,蛇鼠无处藏,这一路倒是走的慌张。” 良云生目光凝重,似乎这道人话外有话,弦外有音,像那天空深处飘来的云,良云生看着道人慢慢消失,看着他一步一步地离开,最后变成一粒尘埃,或许那不是尘埃,而是一个黑点,一个根本不会引人瞩目的黑点,可那样的渺小的角色竟然会让良云生感到无比的心神不安。 放眼望去,天高云淡,一种寂寥的气色从天而降,数道天边的云彩渐渐从一穷二白的布衣白变成了浓郁的黑,那种尤如天神的宣判般的气息在天空的上头俩会盘旋着。 “这天上真的有天神?”良云生叹道。 何洁看向良云生倒吸了一口凉气,摇摇头,便是很无奈。 韦强赶紧把验魂炉以及魂道大会的事(情qing)意义跟良云生说了,“哥哥,魂道大会可是每个人一生中唯一一次可以改变自己的机会,不容错过,错过了就只能一辈子做个凡人,成不了英雄……” 良云生抬手说道:“做个凡人也(挺ting)好的,但愿不会成为英雄。” 韦强怒目相对,气不过自己便跑开了,还不忘转过头来最后对良云生说道:“你若有那麽一天,还想这要进入敬天来,我倒是会为你留下一个机会,凡间有什么好的,看不到大千世界的真神,跟死了的咸鱼般。” 良云生目送韦强离开了,而何洁可(爱ài)地搂住了良云生的大腿,甜甜地笑着说道:“哥哥,以后你来保护我,可是哥哥没有嫂子,我们去看嫂子吧!” “嫂子?!”良云生愕然。 “今天林家就要比武招亲了,林家小姐人贤惠大方,知书达理,还有一颗善良的心……这件事比修行的魂道大会都(热rè)闹,哥哥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良云生愕然,自己心里早被什么东西给塞满了,哪还有心思去考虑其他的事儿,但自己到底在想着些什么,倒是又突然发现脑壳里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感觉。 “走吧,我们去吧!”何洁拉着良云生的手往林家走去,良云生有些不(情qing)愿,他只想就这样一个人呆下去,而不会(爱ài)上其他的女子,他心里不会轻易地容纳另外一个人轻易地闯进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自己便是从巫山下来的人,又怎会再一次莫名地去看别人家的女孩子 ? “我不去,我们还是找个落脚的地方,这样总是住在客栈里倒也不安全,再说了我们还得自己搭造一个屋子,以后我们生活在一起,快快乐乐的,远离世道,安安静静地活下去。” 何洁略作思考,把拉住良云生的手松开来,蹙了蹙眉头,盈盈一笑说道:“哥哥,你就当是带我去玩嘛!早听说了林家千金大小姐可是倾国倾城,闭花羞月的,没有哪个男子可以从她的石榴裙下走过去的,现在好了,你倒是当作陪我玩玩,再说我可是喜欢看着漂亮的人儿,那种赏心悦目的感觉,说不定今晚还可以做个好梦呢!” “闲着无事多生事,闲着也是闲着,就陪着我可(爱ài)的小不点。”良云生捏捏何洁的小脸蛋,何洁快乐地笑着,再一次拉着良云生的手。 两人开始摇摇晃晃地走着,来到林家大大门前,已经有了许许多多的少年,还有中年人,当然还有老年人,这些人一部分是来看(热rè)闹的,一部分是受了份子钱,为了抢到绣球而来作为走狗的,当让良云生这这一次来,只是为了何洁开心,他可是个局外人。 良云生看着门前高搞挂起来的大红灯笼,像是(春chun)天的花,看着那充满的人,每个人都是面带微笑的,还有就是天上竟然不下雪了,这可真是个挑新郎的好(日ri)子,这样的(日ri)子真是天公作美。 抛绣球马上就要开始了,之间楼宇中五彩缤纷的花瓣落下来,纷纷扬扬的,这花瓣在人堆里落下来,片片轻柔,似蝴蝶般美丽,一片花瓣落在良云生的手中,也只是仅此一片,良云生把花瓣捏在自己的手中,浅笑着说道:“一片足矣,医生只够(爱ài)你一人,多希望楼上的新娘是你就好了。” 紧接着是林家家主大老爷出来讲话,之间林家大老爷撸了撸自己的胡子,然后开始宣读本次的招亲规则。 “今天上应天心,中和地理,众才子齐聚我林府,便是下合人和,这是我们把事(情qing)办好的前提,今天是黄道吉(日ri),本府大小姐林如倩,已是成人待嫁,望各位公子莫要强行违反了规矩,缘份由天定,接下来我们开始今天的招亲仪式。 本府小姐千金之躯,招亲过程不可以马虎,望各位认真听好招亲的详细过程,这次招亲风味三个步骤。 第一个是抛绣球,第二个是比文,第三个是比武,在三个过程中,只要成为最后一个胜出的人,便可以迎娶我们的林府的千金,只要你是个人才就放马过来,林府把不分贫((贱jiàn)jiàn),不看官道,能者便都有机会。 下面说一下第一个流程,抛绣球。本次抛绣球和其他地方抛绣球有着本质上的不同,首先我们一共抛出三十个绣球,只要抢到绣球的人都可以成功进入下一轮的文试比赛。 第 二个流程便是文试比赛,该过程中比赛的是对联,只要在规定时间内答出下联便可以成功晋级到下一轮的比赛,下一轮比赛也是最后的比赛。 第三个流程是比武,我们良城讲究的是文韬武略,自然需要选取武艺高强,本领过硬的人来做女婿,如果失败了,直接淘汰出局。 这一次比赛是我们小姐林如倩给出的主意,大伙儿,这是我们小姐的终(身shēn)大事,自然不可以马虎,成为林府女婿者,自然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本次招亲就从现在开始。” 顿时,传出来雷鸣般的掌声,有人在摩拳擦掌,有人在饥饿地等待着,有人在思考着如何才能把那三十个绣球接到手,不得不说这林家小姐还真是有智慧,采用淘汰的方法为自己修选择夫君,是良城的先例,这样的先例出自一个女子之手,想来也不会是个普普通通的一般女子,这倒是让本来已经快要呆不下去了的良云生勾起来一些兴趣。 何洁高兴地连蹦带跳的,而这时候最让所有人激动的时刻到了,林家大老爷把手一摆,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林家大老爷说道:“下面有请我们的小姐出来,跟各位远道而来的公子见个面,然后由我们的小姐丫鬟为我们抛绣球。” 说话间,所有人似乎都已经看到了林家小姐的模样,都在抬起头仰望楼阁之中,期待着,着急着,激动人心呐! 没多会儿,只见一袭红衣遥遥飘了出来,那抹红慢慢地隐现出来,最后成为瞩目的焦点。 “哇!这也太美了,犹如天女下凡,又似沉鱼落雁,卷风(情qing),浅浅一笑一倾城。” “这般女子,真是人间的尤物,为我所拥有,此生无憾矣!” “太美了!” “……” 良云生没有掉头,也没有为之动容,他偏偏想到了刘小倩,雪舞的(身shēn)影也是若隐若现浮现出来,何洁陶醉在欢呼声之中,实在是太美了,何洁心生向往,拉着良云生呼喊道:“哥哥,快看,嫂子,嫂子!” 良云生微微转过头去,只见那一抹红慢慢地开始在引入自己的眼帘之中,紧接着那一抹红变成了林如倩尤如飘飞的雪白的雪白的脸,良云生彷佛受到天神的雷电,整个人都像是电光火石般酥麻起来了,这不就是她的小倩么? 此时的良云生疯了一般,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了,他的所有记忆都像是干菜遇烈火般腾腾燃起来,犹如洪水般爆发出来。 “倩儿,倩儿,你也穿越吗?可算等到你了,还好我没有轻易放弃。” 何洁一把拉住良云生说道:“哥哥,你慢点儿,不要太激动,他是人人都想要得到的娘子,你可要为自己加油才好,不然嫂子就是别人的了。” 只见林如倩洒下一篮子的鲜花 ,没有说一句话,慢慢的便又开始盈盈一笑起来,转(身shēn)离去,这时候良云生站在高处,大神呼喊道:“倩儿,你可来了,我好想你,你也穿越,你也穿越吗?” 这时候,林如倩停住了脚步,略有思索,可很快便有走开,慢慢地快要淡出良云生的视线之外,良云生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qing)绪,大声喊道:“楼上的你娘子,我是良云生,你听不到吗?我是良云生,你都穿越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我一直等着你。” 看这林如倩还是慢慢地走了,良云生从高处跳了下来,直接穿过人群就要往林家大门闯进去,却被几个人给拦了下来。 “还请你不要擅闯林府,这里的规矩人人都得遵守,要是在敢造次,休怪我棒下无(情qing)。” 良云生的眼泪哗啦啦落下来了,慢慢地变更成一声长长的叹息,那声叹息充满了惋惜之意,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良云生的心头。 “怎么了!不是还有机会吗?只要大着里的人都打赢,以后相见她便是天天都可以见。”何洁气喘嘘嘘地说道。 良云生一脸憔悴,垂头不语。 “走吧,先过了抛绣球这一关。”说着,何洁上前几步,探手抓住良云生的手腕,良云生慢慢地做起来,重新燃起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他必须赢,这是他心里的话。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一百零八章 招亲(二)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两童子相互对视笑了笑,其中一个童子先转过(身shēn),变成了一个(身shēn)穿白衣,是一种绝对的白像是孩子的心思,比起那些出尘的道人看起来还要干净许多;接着是另外一个童子开始转(身shēn),他的粗布素衣变成了黑色的衣服,看起来光滑有一种像是一条瀑布倾泻而下的感觉,但更像是漆黑的长夜,两个童子同时微微一笑,怎么看都像是(春chun)笋般粉嫩的脸竟然这般宁静,而良云生再看去,两童子的脸变了,这不正是魔圣之地里头的那两个双生葫芦兄弟么? 良云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样子,看那熟悉的眼睛,还有那熟悉的笑声,正是他俩呀!良云生不(禁jin)问道:“你们莫不是葫芦兄弟,我们曾经见过?” 两童子盈盈一笑说道:“人生不过是一场有一场的久别重逢,既然这是缘分,以后我们,恩便还会再见的,还望你珍重。” 自然这两人也是认得良云生,这也不太出奇,这几天顺水推舟地为雪舞治病,倒是分文不收的,便是随便一个郎中,那也不是活神仙,他得如何这样或那样从良云生(身shēn)上榨取一些银子下来,只有这样才能继续行医,再高明的医仙他都要一(日ri)三餐,至少也要一(日ri)一餐才不会饿死,良云生就这样拎着一大袋银子来,可以做到分文不收,竟是为了给自己的姐姐治病,良云生恍然大悟过来。 那个地方(套tào)路那么深,可没想到如今的大世是个适合放牛的地方(套tào)路还是深不可测。 “原来你两早就出来了,没想到还能找到这样的好地儿,当了别人的童子,(日ri)子悠闲自在,不惹尘世纠纷尘埃,看天上云卷云舒,看竹林里落叶归根青翠(欲yu)滴……真好!” 原来两童子从幻境出来,便已经得到了高人的指引,并且因为他们特殊的灵魂,已经提前进入修行的大门,命运就是这种捣鬼的东西,它可以引领着一个人走向美好,也可以让一个人走向更美好,譬如这样的童子,像是在一条顺水河流中飘着的幸运儿,连个弯都不带拐的,而有些时候,命运会像良云生,站在大街上只配跟流浪狗互相对骂。 良云生这才明白,自己到不了的地儿,别人会到达,而别人可以治好的病,自己却从来无能为力。 两个童子说道:“她是我们的姐姐,他心里头有的却是你,还望良云生者不要忘了一百零九年四十九天的约定,我们还会再见,或许并不需要等待一百零九年,或许就在梦里。” 良云生上上下下打量着这里的屋子,两只葫芦挂在墙上,两把剑意凌厉地在中间的粱上悬着,一把写着道生万物,另一把写着道法自然。这里无处不透露着修行的气息。 良云生便要打算离开,却还是冷不防地再提及另外一个问题:“你 们是如何找到着要的好师傅的?” 两童子拍拍自己的衣袖,笑笑说道:“那(日ri)魔圣之地出来以后,我两坠落一处悬崖峭壁,一只凶残的浣熊发现了我们,手中本来还抓着一棵枯死的树枝,这浣熊一出现,慌乱中我两坠落山崖之中,而浣熊为了填饱肚子,也跟着掉了下来。 后来的后来,浣熊摔在了我的(屁pi)股上,没有然它受到伤害,但是呀!作为野兽,扑食也便是它的天(性xing),但另外一个母浣熊出现了,他捕食的天(性xing)别另外一个更具有(诱you)惑(性xing)的天(性xing)所吸引,我们醒来就到了这片竹林中,后面也便顺水推舟成了别人的童子,而别人也是半路上捡到了我们这两个徒儿,这是互相促成的事(情qing)。 何洁拎着那一大袋银子,一挥舞把它摇到自己的背上,把腰微微弯下来,两脚在地上转了个半圆圈,这才能够稳定下来,说实在的何洁瘦得皮包骨,连这一袋别人轻而易举就可以拿起来的银子,他却要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再把吃(奶nǎi)的力气加上去才能勉强把银子背起来,一副吃力并且快要跌倒的样子,看来也不是个可以背得动金子的命。 良云生伸过手要为他分担,孩子转过脸来,倔强,但又勉强一笑,良云生把袋子一提,再问道:“你两就没有想过你姐姐吗?她来到大世之中可是下落不明的。” “倒是想了,但师傅说了,缘分到了自然会相见!” “那你可有想过我?” “师傅说了,缘分到了自会相见。” “……” 良云生没有再问,拎着银子,转(身shēn)出去,两童子也跟出来,招手告别,良云生没回头,把手举起来说道:“缘分到了,自会相见。”这一说,良云生还真觉得自己变得道貌岸然许多。 何洁紧紧跟着他,才行走数步,竹林便已经变成了山丘,良云生顿了顿,回头看去,一切不复存在。 良云生摸着何洁的头发,说道:“姐姐要留在这里疗伤,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买漂亮的衣服……” 何洁很高兴,眼里时不时闪过光芒,可是却又不开心了,她转过脸抬头看着良云生,可(爱ài)兮兮说道:“哥哥,我可以一直跟在你(身shēn)边吗?” 良云生有些突然,顿了顿,说道:“那当然了,以后你便是我的好妹妹了,哥哥走到哪儿便带你去那儿.” 在乞丐堆里,华云是个小乞丐,而何洁确实最小的一个乞丐,她还是个瘦弱的女孩子,跟其他一样无家可归的人,孤苦伶当,饥饿难耐,何洁比起其他的小乞丐还要惨一些,它不仅仅只是饿肚子,还要被别人欺负,很多人都欺负这个脏兮兮的孩子。 “哥哥,他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何洁哇哇地哭起来,良云生愣怔着,蹲下(身shēn) 来看着何洁可(爱ài)的大眼睛。 “以后有了哥哥,我们便是一家人,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妹妹,要是恶人来了,我便用拳头打他。”良云生哄着何洁,再把拳头用力地在空中比划着,给何洁一种振奋的感觉,何洁收起眼泪笑了笑,良云生把何洁抱在自己的怀里。 “哥哥。拉勾勾!” 良云生把小手指伸出来,可是她却感到了一种从心里头里出来的害怕,他的心在抵触着,他想起了什么,那种不安的命运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大意而让不安的世道,不睁眼的老天爷把自己的小妹妹再一次夺走? 良云生犹豫了,他曾看见过那不安的命就在自己的(身shēn)边发生,对于拉钩,他变得敏感变得不再相信。 何洁看着良云生沉默的脸,把自己的手指扣上良云生的小指上,良云生像是触电般把手收了回来,何洁不解地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良云生直直地看着何洁,“我们不拉勾勾。”何洁委屈地说着:“哥哥时不时不想要何洁妹妹了!” 良云生再次把何洁搂进自己的怀里,摸着她的头说道:“你永远都是哥哥的好妹妹,永远的都是……”良云生的眼里看到了黑暗的影子,那个影子又似乎不存在,可它确实那样可怕地躲在(阴yin)暗的角落里,盯着每一个人,那双还未锋利的爪牙总有一(日ri)会像脆弱的人扑过来。 何洁哭成了泪人,良云生把何洁从怀里放出来,为她抹干眼泪,可是何洁的眼泪却特别多,像两条河流一直不停地流着,良云生把何洁放在自己的背上,很轻却很沉。 远处走过一行追赶猎物的人马,天空的黑云化作雪花飘着。 ………… 良云生一路走一路想着,人生不过是久别重逢,祸事,好事,好事……也总是变着脸的,这一次的何洁妹妹,之后的人也都会是他要保护的,自己只有变成那个可以看到黑暗,把黑暗驱逐出去,把光明带到要他(爱ài)的人(身shēn)上,这样才可以撑起这片天下,让那些邪恶的力量远远看到自己就感到害怕,让那些需要自己怀抱的人永远活在光明里。 而那天上的黑云,便是黑暗的开始,自然这样的黑暗让人心生恐惧,良云生看着那些云慢慢地从天边蔓延过来,慢慢地把整个天空给遮起来,那些光明还是可以挣脱黑暗的束缚,从破厚厚的云层,给大地最后一丝光明,照亮脚下的路。 良云生也试着抬头仰望,他在恐惧什么?却始终找不出原因,但这样的恐惧却从他的心里生出来,在他的脸上浮现出来。 “哥哥,我好饿。”何洁虚弱的声音传过来,眼睛微微闭着,这一周遭的路途,早已把一个孩子的独自给活活折腾的剩不下一点东西,良云生转过脸看了看在他 肩膀上的孩子,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很饿了。 “妹妹,坚持住,哥哥跑快点,到了街上就有吃的了。”良云生突然飞跑起来,他自己也是饿的不行,可是因为何洁的缘故,良云生不能够比她更饿,所以不得不想着那一条条香喷喷的狗腿,还有那香醇的酒,美味的狗(肉rou)……边跑边想着,不停地咽口水。 不多会儿,便来到了良城中,拎着一袋银子摇摇晃晃过街道,终于找到了一个店铺,把孩子才放下来,何洁就已经闻到了香味,变得精神起来,而良云生倒是有些疲惫了,良云生喊出最后一句话。 “店家,把好吃的都给我端上来,小妹妹,我先在桌上睡会儿,酒食到了便唤我起来。” 良云生从包裹里摸出三个银子,一手压在桌上,扑在桌上睡去。 店家眼睛都直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忽然就兴奋极了,本来要排队等候才能吃的上的,被店家提前把酒食准备好了,还别说,还有几个盆子的零食,这是用来开胃的,良云生才倒下去,便已经闻到零食的味道,店家把零食都拿过来,放在良云生面前,说道:“客官,你要的开胃菜来了。”店家堆着笑,一副开开心心的摸样,而良云生像是受到惊吓一般,抬起头来便问道:“我擦,这是什么速度,比快.递还快。” 说着便开始抓起零食往嘴里塞进去,那零食闻着实在是太香太好吃了,知道吃到嘴里才发现,真他.娘的辣死人了。 “你这到底什么东西,要辣死我吗?” 店家倒是微微一笑,说道:“看来你是个外来人,这辣椒跟其他的辣椒不一样,你刚吃的时候吧,它辣如刀割,这一来我见公子已经精神已经有些乏了,这一辣起来人倒是变得精神了许多,你只要把这羹汤喝下去,她便马上不辣了。” “水,水!”才说着便已经把一碗羹汤咕噜一口吞进了肚子里,果然如店家所说,咕噜喝下去,瞬间感觉神清气爽的舒服极了,良云生把额头冒出来的几颗豆大的汗珠给擦去,整个人都轻轻松松的,便对着店家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老江湖,老狐狸,这菜可不错。” 店家接着用毛巾擦了一把汗,说道:“这是开胃菜,吃完可以让人精神都收,开胃增加食(欲yu),还可以调养(身shēn)心,活络筋骨,当然好处还远远不止这些……” 店家没有继续往下说,有另外一个客观已经把他给招呼过去了,这时候,何洁拉了拉自己脏兮兮的头发,嘴里大口大口地把开胃菜放进嘴里,咕噜咕噜吞下去,差点被呛到,因为良云生正看到何洁的喉咙里有一个像是猛蛇吞食老鼠的形状正在形成,而何洁的眼泪都给((逼bi)bi)出来了,幸好那一口气咽下去,那一大口还没嚼碎 的东西还是进了肚子里,良云生看的心惊(肉rou)跳的,但是最后还是偷偷笑了出来。 这时候何洁不(禁jin)问道:“你笑什么?” 良云生原来是想起以前,自己吃鱼,被鱼刺卡住喉咙,他(奶nǎi)(奶nǎi)左着急右着急想不到把鱼刺弄出来的办法,最后便把一叠的青菜塞进自己的口中,他(奶nǎi)(奶nǎi)鼓励他用尽全力把青菜咽下去,,这样便可以把鱼刺囤积肚子里,当时良云生就没有辜负(奶nǎi)(奶nǎi)的期望,现在何洁也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这世界可真是美妙。 良云生回过神来,摸摸何洁的头说道:“好好吃,这是开胃菜,等会儿还有很多好吃的,我们有的是银子。” 何洁说道:“哥哥,吃不完的我们就带回去,回去饿了再吃,可不要浪费了,爷爷跟我说了,一饭一食,皆来之不易。”说着何洁又把一口开胃菜塞进自己的嘴里,而说到回去,孩子倒是神(情qing)有些失落,如鲠在喉,“我……我!” 良云生突然变得慌张起来,以为他的小妹妹已经食物中毒,问道:“你怎么了?” 这时候何洁才抽噎着哭起来说道:“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我没有家,我没有爷爷。” 良云生把自己摸着何洁的手收了回来,陷入沉闷中,听着何洁抽泣的嗒嗒地哭着,自己又何曾不是无家可归的人,自己的家隔了天,隔了时光,隔着不知道多少个天涯海角,他和自己的亲人,他们都在天上,他自己流落在地上,孤独一人,看着时光飞逝,看着人来人往,看着各种各样不同的人聚散又重逢,自己却自由永别,一别便是连再一次梦见的缘分都只是靠老天爷给的运气,那些往(日ri)的(情qing)形浮现出来,一次又一次地藕断丝连,这种画面也只有在喝醉了酒才能如同倒酒般倾倒出来。而关于喝酒,自己却又喝的醒不过来,一醒过来那些美好的印记却也不见得为自己保留多一秒。 “不要哭了!乖,以后跟着哥哥,哥哥会保护兰兰,以后哥哥就是洁儿的亲人,哥哥也是一个人。” 何洁盯着良云生的眼睛,说道:“真的吗?” 良云生释怀一笑,摸着何洁的头说道:“这当然是真的啦!哥哥不会骗洁儿的。”这时候良云生才知道自己的痛根本不在重要,而是要把种种心里的的痛掩饰起来,让更多的人不再受到伤害,让那些跟自己受着同样伤害的人可以看到希望,可以从此以为有了自己变得开心,而不是把自己的受过的伤害加到其他人的(身shēn)上。 而何洁又突然问道:“谁是兰兰呀!” “兰兰?”良云生喃喃了一句,便不打算告诉何洁,不想把不美好的东西丢给这样一个稚嫩的肩膀,他只要何洁快乐着,“兰兰是一个跟接而一样可(爱ài)的小姑娘,哥哥从很 远的地方来,没有把妹妹带过来,现在都已经长大了吧!” 何洁又问道:“可是什么是快递呀?” 对于这样机灵崇聪明的小妹妹,良云生实在招架不,懵了! 快递是什么?这样如何跟她说才好。 “你要的菜,还有刚暖好的酒来喽。”店家脚步稳健,把一大盆的杂(肉rou)——有鸡(肉rou),牛(肉rou),羊(肉rou),狗(肉rou)……还有两壶(热rè)腾腾暖好的酒。 “这是我们这儿最出名的十杂菜,有十种(肉rou)组成,吃而不腻,吃牛(肉rou)可强(身shēn)健体,吃狗(肉rou)可提神醒脑,吃啥补啥……客观请慢用。”店家鞠了一躬,便转(身shēn)走开。 “哇!洁儿可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肉rou),每一样都是我喜欢吃的。” 良云生说道,慢点吃,吃不完我们把他拿回去,一饭一食来之不易,我们边走边吃。 “边走边吃?”何洁愕然。 良云生举起那壶酒,咕噜噜,痛快!一股暖流流过喉咙,(身shēn)体里有一种大地回(春chun)的感觉。何洁拿着另外一壶酒也喝了起来,她的动作娴熟,有几分江湖侠客饮酒的落拓不羁摸样。 “没想到妹妹也会喝酒!真是女中豪杰。” 何洁把酒咽下肚子,说道:“人在江湖,喝酒醉三分,人学着醉三分,世道醉三分这样才好过,这是爷爷说的。”说罢,又开始再来下一口,而良云生也跟着喝起来,不(禁jin)为他爷爷的智慧感到惊讶,把(肉rou)混着就吃,,可以吃得更多更有味。 两人吃吃笑笑,笑笑吃吃,不亦乐乎,这是良云生来到异世最为开心的一天,也是最为释怀的一天,吃道最后已经是良城中灯火熄,人渐静,夜里的雪落在漆黑的夜里,一桌的骨头便摆满了桌子,地上也是,良云生和何洁都已经倒头睡去。 两人吃完以后,一觉醒来却发现抱在一起,睡在了一张宽大温暖的(床chuáng)上,良云生先睁开眼,他感动了愕然,叫醒了何洁,才知道这是店家把他两扶进了房间里,那一袋银子还是鼓邦邦地放在自己的(身shēn)边,良云生想到,这真是个好店家,微微一笑。 何洁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才起来。 这时候却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良云生细细听着,并让何洁不要让外面的人知道。 听着外面的声音,“明天,良国的大将军秦蒙就要进入我们良城,这一次是为了寻找丢失在凡间的犬子,秦蒙可不像良王那般仁慈,他手里握着刀,脚下是一(日ri)千里的烈马,再加上一生的本事,这一次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可不是嘛!秦蒙为先帝立下过汗马功劳,手中握着天下之柄,就算良王也要惧怕他三分,如今这番倒是气势正旺,所向披靡,哎……” “可要做好防备工作啊,来者不善呐!” “来者不善呐!” “……” 良云生突然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个算命先生,“变天了,出门可要小心……” 这一(日ri),何洁和良云生草草地洗过脸,吃过早饭,写过店家,便开始了没有目的的行程,路过一处老槐树底下,一个说书人正在慷慨激昂地说着,吐沫横飞,左手向上提着,忽而又把左手放下来,把右手在空中比划着,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只滑稽的猴子,密密麻麻的人都围着老槐树,时而是爆炸般的掌声,欢呼声。 但闻:“是(日ri)大将军手握天方画戟,脚踏烈马奔腾,如黄河之水气势汹汹,他(身shēn)后的铁甲滚滚而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自将军前来良城,所向睥睨,数万敌兵尤如草芥般被杀的片甲不留。” 再说到良城从而没有敌军再来进犯,将军如猛虎,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之时,说书人把手从空中割过去,像是斩草一样把这里的压抑的气氛割裂开来,一时间又是一阵雷鸣般的声音响起来。 “哥哥,你也喜欢说书人吗?”何洁抬起小脑袋问道。 “哥哥不喜欢,这人说的话云里来雾里去的,没有根据,不要相信他,我们走吧!”良云生摸摸何洁的小脑袋说道。 “哥哥,我听不懂他说的,这老人很早就在这里的,自从我来到这世界上,他就在那里了,他说的话洁儿听不懂,看着他的脸都感到好怕。” “以后跟着哥哥就不会怕了。” 两人开始离开(热rè)闹的人群,往另外一个地方走去,又是一匹马飞了过来,只不过这一次那匹马飞过去之后,(身shēn)后再也没有追赶他的马,走着走着,何洁开心地跑到了一处卖冰糖葫芦的地方,看着冰糖葫芦,洁儿开心地笑起来,而卖的人也是堆着笑说道:“孩子呀!这可是最好吃的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保准呀!吃了还想吃。” 良云生走过来,说道:“给我也来一串,酸酸甜甜的感觉。” 良云生还问道:“这里可有喝酒的地方?”而卖的人略作思考才回答:“有倒是有,不过要说是一个只喝酒的地方我只知道一个,那也是传说中的地方,至于到底有没有人见过这就不得而知了。” “是什么地方?” 商人略作思考说道:“帝辕阁,好像是这么叫来着。” 两人互相作揖谢了,良云生扬长而去,而商人撸了撸自己的花白胡子看着良云生离去的(身shēn)影说道:“这是英雄出少年呀!这场风云的到来怕是跟你脱不了干系。”说罢便有一种大风起兮的感觉,微微一笑继续卖他的冰糖葫芦。 何洁又把可(爱ài)的小脑袋抬起来好奇问道:“哥哥,你要去喝酒的地方干什么?”良云生蹲下(身shēn)来,把手轻轻搭在何洁的肩膀上,说道:“这当 然是哥哥想要买更好的酒,还有何洁要听哥哥的话,把这(身shēn)到处是洞洞的衣服给换了,等会儿我们找裁缝做一(身shēn)干净漂亮的衣服,这样洁儿穿着开心,哥哥看着也开开心心的。” 何洁把自己的小脑袋往良云生的肩膀上一靠,说道:“哥哥最疼洁儿了,以后洁儿都听哥哥的好了。”良云生欣慰地笑了笑,说道:“洁儿是好妹妹。” 两人兜兜转转便来到了一处裁缝的地方,做裁缝的是一个胖女人,一脸的慈祥,中年年龄,看起来平易近人,不太象是个会短斤缺两,卖假货的人,并且它的布料看着还真不错,那些照下来的光线可以在上面反(射shè)出去,象是一面镜子,而店铺里头的装置也是让(热rè)赏心悦目,挂在墙上的是一幅幅让人流连忘返的山水画,而地上是天然的石子铺成,石子有各种颜色,这来做一件衣服,却更像是来了一场轻松愉快的远行,发然而收获的却也远远不止这些。 “可是来做衣服的!?”老板娘问道。 良云生只是“嗯!” 老板娘把各种布料都已经清清楚楚地画在了同一张布料上,那是极好的针线活,一针一线都看得明明白白的,那是把衣服缝在每一个孩子的(身shēn)上,那些孩子看起来也是跟真的人一样,彷佛会跳出来。 老爸娘继续介绍着:“这是我们铺子里所有的布料,只要你喜欢的都可以给你做,没有我们做不来的,只有你说不出来,只要是你喜欢的,要是做了三件以上啊,我们还可以个更便宜的价格,要是做了十件衣服啊,那就权当我赏这个老脸送你一件。” 最后,洁儿开开心心地挑了三件衣服,一件是红夹白,一件是白如雪,一件是普通的布料颜色,良云生看着开心也买了一件,那是一件全黑的布料。 这时候,老板娘看着何洁的一(身shēn)装扮不像个样子,便说道:“孩子呀!看你这(身shēn)打扮,倒是让我感到心酸,不如这样,你跟我进去先换一件衣服出来,就当我送你的,跟我进去看看总有你喜欢的颜色。” 良云生正要说什么,却被老板娘给压了下去,老板娘说道:“这只是一些别人不要的衣服,穿着也是穿着,总比穿着这破烂好。”老板娘笑笑,良云生也没在说些什么。 没多久,洁儿便穿着一件粗布衣服出来了,洁儿还是很开心,可他的手里还抱着她的那件烂衣服,不舍得丢掉,老板娘说道:“这孩子呀!(挺ting)机灵,就是太恋旧了,这衣服是她有了感(情qing)了的,留着也好。” 两人买完衣服,开始走带大街上,良云生问道:“把脏衣服扔了,听哥哥的。” 何洁看着良云生愣怔着许久才说话,“这是洁儿爷爷给我做的衣服,爷爷走了,我就只剩下着一件衣 服了,爹爹上了战场也死了,娘也死了,我只有这件衣服了……”说着说着,何洁悲伤的泪水从她的眼眶流出来,渐渐地哇哇大哭起来说道:“我只有它了,我不要丢,我不要丢!” 良云生把何洁搂紧,他的眼睛看着地上,却慢慢地迷茫模糊起来,“这孩子的心灵是纯净的,这衣服在他(身shēn)上挂了许久,上面留着他太多的记忆,那些无法寄托,也无法倾诉的(情qing)绪早已交给了衣服,自己又何曾不是这样?以后我便是她的衣服,她在我在,她开心我开心,她不开心我便让她开心……”想到这儿,良云生释怀地看着何洁说道:“不丢了,我们把它藏起来,好好地藏起来。” “可是要把它藏在哪里?” “把他藏在洁儿的心里,把它藏在哥哥的心里!”良云生把何洁的手拉起贴着自己的心口出说道。 “走吧,我们去买箱子,把衣服藏箱子里,以后这箱子便是我们的心。” 何洁擦了擦眼泪,开心起来。 在不知道去往那个方向的时候,两人走得累了,辗转间又进了一处客栈,两人开始第一次不像是狼吞虎咽般地吃着,何洁第一次感到了温暖。 “快点儿吃,吃完我们去拿衣服,拿完衣服……” 拿完衣服做什么?何洁问道。 良云生确是犹豫了,也只能再住一晚了。 “拿了衣服我们去再玩会儿,的累了就吃,吃饱了还在这里住上一晚。” 何洁说道:“哥哥,我想要个家,我在这里做乞丐,没有家,没人疼,饿了也没人知道,老是被别人欺负,被欺负了就哭,哭得饿了便昏睡过去,可是每次都没有死掉,这一次我们要好好地活着,有了家就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了。” “有了家就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了?”良云生陷入深深的思索中,这句话的感觉怎么连自己也理解不了,却是从一个孩子的口中说出来的,这倒是让良云生感到讶异不已。 “两位客官可是要住店的?”店家前来咋呼着,良云生想着要点头,又想不点头,最后看了看何洁,还是深深地点头,店家开始啰里啰唆地介绍它的房价,一等房子五两银子,二等房子三辆银子,下等房子一两银子,次等房二十贯铜钱。 而这时候外头来了几个牛高马大的将士,气势凌人,直接坐到凳子上,呼呼喝了几口茶水便呼喊道:“小儿,上酒。” 看着这副凶煞摸样,小二只好磨磨蹭蹭地去取来一罐酒。 而良云生拉着何洁的手要离开,却被进来的将士给拦下来,说道:“你俩往哪里去?没经过我们的盘查,哪儿都不许去。” 若说盘查,良云生倒是有些害怕的,一来他不是这里的人,就连进入良城也都是靠着蒙混 才进来的,自然自己在良城完全是没有户口的,自己的根基也是无从查起,看着真要让他们查起来,把自己个抓起来,剩下何洁一人,又会酝酿成另一场悲哀,还有就是良云生实在是喜欢这孩子,并且才刚这些时(日ri)又要分开,于心不忍让何洁再一次成为任人欺负的小乞丐,那个恶霸要是再看到她一个人说不准就会害了她的命;二来良云生喜欢这里的一草一木,泵就这样轻而易举就把才刚发芽的苗儿给灭了,自己可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平凡大才是他想要的,而不是牢狱。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良云生装作没有看见,也装作没有看见,一首拉着何洁,一手提着银子,便要走,却被一个壮汉迎面给拦住,“想走?看来你就是秦蒙将军要找的人,不会错了,我的拳头地下,还没有人可以逃得过的。” 良云生看了看它的络腮胡子,冷冷的说道:“我的拳头照样没有人可以逃得过。” 这倒是然那人如同受到了羞辱,一拳便来打来,良云生躲开,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如果你的拳头真的厉害,外面有两头石狮子,我们一人对着石狮子打上一拳,如果你输了,便放我走;而如果我输了,任由你处置,如何?” “嘿嘿,小子就在你这(身shēn)板,我这一拳头打下去保你全尸,不过对于你刚才的提议,倒是听起来还蛮有趣的,我的这是可以砍人,可以砍树,也可以穿石头,就你这摸样,倒是有除了积分胆量,也没啥特别的,至于要和我硬碰硬比拳头,我便让你开开眼界,知道我的厉害,就拿你小子的命来做赌注吧。” 良云生云淡风轻地说道:“请!” “好大的口气!” 何洁担心的看着良云生的脸,当然她的眼里还有害怕,说道:“哥哥,不要跟他比试,你会死的,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何洁哇哇哭起来,而那些随从则哈哈哈大声嘲笑起来。 两人都来到了石狮子前面,良云生先是安慰何洁,让她相信自己,并且让何洁站在自己(身shēn)旁不远处。 “这是一拳头的买卖,我输了,我的命是你的;你输了,放我们走。”良云生看着那将士的络腮胡子说道,而这时候小儿连连叫苦,这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买来的石狮子啊。 这时候,那个络腮胡子的将士把下盘稳稳打好,磨拳擦掌,试着把拳头在空中打出去,又收回来,出拳如风,气势恢宏,这里的气浪也是呼呼作响,石狮子嘴里含着一颗大圆球般的珠子,两只眼睛像是放出凶狠的光,不寒而栗。 “哈!”将士一声哄,一拳头打在石狮子上面,可以看到他的拳头这如他所说的那样,可以当作刀来使用,此时他的拳头已经深深打入了石头里,并且 他的表(情qing)很轻松,完全没受伤的感觉,众人纷纷喊好,而小儿也是顿了顿鼓掌起来,而他的随从则是露出诡异的微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摸样。 “小子到你了!”那人把自己的手边从石狮子里拔出来,边轻蔑的对良云生说道。 良云生不急不慢地说道:“你可看看好了!” 这时候小二的心已经放下来,总算自己的两头石狮子保住了。 良云生的话引来一阵轰然的嘲笑声,良云生并没有理会=他们,横向运掌,握紧拳头,猛然出击,一道强大的气流犹如刮起了一阵狂风,让人的脚都在打颤。 猛然出击。 轰轰轰! 石狮子先是看着完好无损,这嘲笑声正要再一次响起来,只是以为之前的那道气浪,不然早已响起了嘲笑声,石狮子开始裂开,最后石狮子变成了一堆粉末。小二忽然痛苦滴哭了起来。 良云生拉着何洁的手扬长而去,所有人还像是被固定死了的钉子一样立在原地,直到良云生走得老远,才有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来。 而那些将士则是士气低落,磨眉急眼,却最后也只是愤愤然离开。 这一次招亲,无非是种耻辱,但是良云生很开心地选择了离开,他有着更为远大的目标,比如良国城的敬天灵山,成为不可一世的修行者。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一百零九章 招亲(三)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没有等到说书人再往下说,良云生招招手说道:“我连你都打不过,又怎么可以成为你的主人?你自己(爱ài)去哪儿便去哪儿,你自己想做谁的狗便成为谁的狗,只是你要做我的狗,我生只有朋友,不善于养狗……”正在这时候,良云生开始屈腿站起来。 说书人不知道是从那里得来的一把刀,漆黑如夜的刀子,直接横在自己的脖子上磨着,刀刃上散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寒气,这是有人的魂魄聚合成的刀,说书人说道:“这是我们魔道中的刀,本命之刀,每个人也只有这样的一把刀,只要这把刀割开了自己的喉咙,便是刀亡人亡的时候,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少主前来,不然这把刀早已从我的脖子落了下去,此番如若不能进入魔道,宁愿……” 说时迟那时快,何洁悄悄当地走过来,像是幽灵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确实十分坚定有力地把那把刀从说书人的脖子上抹了过去,正如说书人说的那样,刀亡人亡,再说书人看着何洁时,他感到了震惊,问了一个让他可以瞑目的问题:“为何要杀我。” 哗啦啦犹如洪水爆炸一般,何洁所有的愤怒都已经爆发出来:“你杀了我的爷爷,我要将你千刀万剐,我要将你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良云生把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安慰道:“不要害怕,一切都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哥哥,哥哥,他杀了我的爷爷,他杀了我的爷爷……”泪水瞬间喷涌而出,孩子心里的疼痛歇斯底里地爆发出来,良云生紧紧地抱着何洁,感受得到那种撕心裂肺,这不过这么小的年纪就没了亲人,这对于一孩子,实在是残忍至极的。 原来两童子从幻境出来,便已经得到了高人的指引,并且因为他们特殊的灵魂,已经提前进入修行的大门,命运就是这种捣鬼的东西,它可以引领着一个人走向美好,也可以让一个人走向更美好,譬如这样的童子,像是在一条顺水河流中飘着的幸运儿,连个弯都不带拐的,而有些时候,命运会像良云生,站在大街上只配跟流浪狗互相对骂。 良云生这才明白,自己到不了的地儿,别人会到达,而别人可以治好的病,自己却从来无能为力。 两个童子说道:“她是我们的姐姐,他心里头有的却是你,还望良云生者不要忘了一百零九年四十九天的约定,我们还会再见,或许并不需要等待一百零九年,或许就在梦里。” 良云生上上下下打量着这里的屋子,两只葫芦挂在墙上,两把剑意凌厉地在中间的粱上悬着,一把写着道生万物,另一把写着道法自然。这里无处不透露着修行的气息。 良云生便要打算离开,却还是冷不防地再提及另外一个问题 :“你们是如何找到着要的好师傅的?” 两童子拍拍自己的衣袖,笑笑说道:“那(日ri)魔圣之地出来以后,我两坠落一处悬崖峭壁,一只凶残的浣熊发现了我们,手中本来还抓着一棵枯死的树枝,这浣熊一出现,慌乱中我两坠落山崖之中,而浣熊为了填饱肚子,也跟着掉了下来。 后来的后来,浣熊摔在了我的(屁pi)股上,没有然它受到伤害,但是呀!作为野兽,扑食也便是它的天(性xing),但另外一个母浣熊出现了,他捕食的天(性xing)别另外一个更具有(诱you)惑(性xing)的天(性xing)所吸引,我们醒来就到了这片竹林中,后面也便顺水推舟成了别人的童子,而别人也是半路上捡到了我们这两个徒儿,这是互相促成的事(情qing)。 何洁拎着那一大袋银子,一挥舞把它摇到自己的背上,把腰微微弯下来,两脚在地上转了个半圆圈,这才能够稳定下来,说实在的何洁瘦得皮包骨,连这一袋别人轻而易举就可以拿起来的银子,他却要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再把吃(奶nǎi)的力气加上去才能勉强把银子背起来,一副吃力并且快要跌倒的样子,看来也不是个可以背得动金子的命。 良云生伸过手要为他分担,孩子转过脸来,倔强,但又勉强一笑,良云生把袋子一提,再问道:“你两就没有想过你姐姐吗?她来到大世之中可是下落不明的。” “倒是想了,但师傅说了,缘分到了自然会相见!” “那你可有想过我?” “师傅说了,缘分到了自会相见。” “……” 良云生没有再问,拎着银子,转(身shēn)出去,两童子也跟出来,招手告别,良云生没回头,把手举起来说道:“缘分到了,自会相见。”这一说,良云生还真觉得自己变得道貌岸然许多。 何洁紧紧跟着他,才行走数步,竹林便已经变成了山丘,良云生顿了顿,回头看去,一切不复存在。 良云生摸着何洁的头发,说道:“姐姐要留在这里疗伤,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买漂亮的衣服……” 何洁很高兴,眼里时不时闪过光芒,可是却又不开心了,她转过脸抬头看着良云生,可(爱ài)兮兮说道:“哥哥,我可以一直跟在你(身shēn)边吗?” 良云生有些突然,顿了顿,说道:“那当然了,以后你便是我的好妹妹了,哥哥走到哪儿便带你去那儿.” 在乞丐堆里,华云是个小乞丐,而何洁确实最小的一个乞丐,她还是个瘦弱的女孩子,跟其他一样无家可归的人,孤苦伶当,饥饿难耐,何洁比起其他的小乞丐还要惨一些,它不仅仅只是饿肚子,还要被别人欺负,很多人都欺负这个脏兮兮的孩子。 “哥哥,他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何洁哇哇地哭起来,良云生愣怔着, 蹲下(身shēn)来看着何洁可(爱ài)的大眼睛。 “以后有了哥哥,我们便是一家人,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妹妹,要是恶人来了,我便用拳头打他。”良云生哄着何洁,再把拳头用力地在空中比划着,给何洁一种振奋的感觉,何洁收起眼泪笑了笑,良云生把何洁抱在自己的怀里。 “哥哥。拉勾勾!” 良云生把小手指伸出来,可是她却感到了一种从心里头里出来的害怕,他的心在抵触着,他想起了什么,那种不安的命运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大意而让不安的世道,不睁眼的老天爷把自己的小妹妹再一次夺走? 良云生犹豫了,他曾看见过那不安的命就在自己的(身shēn)边发生,对于拉钩,他变得敏感变得不再相信。 何洁看着良云生沉默的脸,把自己的手指扣上良云生的小指上,良云生像是触电般把手收了回来,何洁不解地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良云生直直地看着何洁,“我们不拉勾勾。”何洁委屈地说着:“哥哥时不时不想要何洁妹妹了!” 良云生再次把何洁搂进自己的怀里,摸着她的头说道:“你永远都是哥哥的好妹妹,永远的都是……”良云生的眼里看到了黑暗的影子,那个影子又似乎不存在,可它确实那样可怕地躲在(阴yin)暗的角落里,盯着每一个人,那双还未锋利的爪牙总有一(日ri)会像脆弱的人扑过来。 何洁哭成了泪人,良云生把何洁从怀里放出来,为她抹干眼泪,可是何洁的眼泪却特别多,像两条河流一直不停地流着,良云生把何洁放在自己的背上,很轻却很沉。 远处走过一行追赶猎物的人马,天空的黑云化作雪花飘着。 ………… 良云生一路走一路想着,人生不过是久别重逢,祸事,好事,好事……也总是变着脸的,这一次的何洁妹妹,之后的人也都会是他要保护的,自己只有变成那个可以看到黑暗,把黑暗驱逐出去,把光明带到要他(爱ài)的人(身shēn)上,这样才可以撑起这片天下,让那些邪恶的力量远远看到自己就感到害怕,让那些需要自己怀抱的人永远活在光明里。 而那天上的黑云,便是黑暗的开始,自然这样的黑暗让人心生恐惧,良云生看着那些云慢慢地从天边蔓延过来,慢慢地把整个天空给遮起来,那些光明还是可以挣脱黑暗的束缚,从破厚厚的云层,给大地最后一丝光明,照亮脚下的路。 良云生也试着抬头仰望,他在恐惧什么?却始终找不出原因,但这样的恐惧却从他的心里生出来,在他的脸上浮现出来。 “哥哥,我好饿。”何洁虚弱的声音传过来,眼睛微微闭着,这一周遭的路途,早已把一个孩子的独自给活活折腾的剩不下一点东西,良云生转过脸看了 看在他肩膀上的孩子,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很饿了。 “妹妹,坚持住,哥哥跑快点,到了街上就有吃的了。”良云生突然飞跑起来,他自己也是饿的不行,可是因为何洁的缘故,良云生不能够比她更饿,所以不得不想着那一条条香喷喷的狗腿,还有那香醇的酒,美味的狗(肉rou)……边跑边想着,不停地咽口水。 不多会儿,便来到了良城中,拎着一袋银子摇摇晃晃过街道,终于找到了一个店铺,把孩子才放下来,何洁就已经闻到了香味,变得精神起来,而良云生倒是有些疲惫了,良云生喊出最后一句话。 “店家,把好吃的都给我端上来,小妹妹,我先在桌上睡会儿,酒食到了便唤我起来。” 良云生从包裹里摸出三个银子,一手压在桌上,扑在桌上睡去。 店家眼睛都直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忽然就兴奋极了,本来要排队等候才能吃的上的,被店家提前把酒食准备好了,还别说,还有几个盆子的零食,这是用来开胃的,良云生才倒下去,便已经闻到零食的味道,店家把零食都拿过来,放在良云生面前,说道:“客官,你要的开胃菜来了。”店家堆着笑,一副开开心心的摸样,而良云生像是受到惊吓一般,抬起头来便问道:“我擦,这是什么速度,比快.递还快。” 说着便开始抓起零食往嘴里塞进去,那零食闻着实在是太香太好吃了,知道吃到嘴里才发现,真他.娘的辣死人了。 “你这到底什么东西,要辣死我吗?” 店家倒是微微一笑,说道:“看来你是个外来人,这辣椒跟其他的辣椒不一样,你刚吃的时候吧,它辣如刀割,这一来我见公子已经精神已经有些乏了,这一辣起来人倒是变得精神了许多,你只要把这羹汤喝下去,她便马上不辣了。” “水,水!”才说着便已经把一碗羹汤咕噜一口吞进了肚子里,果然如店家所说,咕噜喝下去,瞬间感觉神清气爽的舒服极了,良云生把额头冒出来的几颗豆大的汗珠给擦去,整个人都轻轻松松的,便对着店家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老江湖,老狐狸,这菜可不错。” 店家接着用毛巾擦了一把汗,说道:“这是开胃菜,吃完可以让人精神都收,开胃增加食(欲yu),还可以调养(身shēn)心,活络筋骨,当然好处还远远不止这些……” 店家没有继续往下说,有另外一个客观已经把他给招呼过去了,这时候,何洁拉了拉自己脏兮兮的头发,嘴里大口大口地把开胃菜放进嘴里,咕噜咕噜吞下去,差点被呛到,因为良云生正看到何洁的喉咙里有一个像是猛蛇吞食老鼠的形状正在形成,而何洁的眼泪都给((逼bi)bi)出来了,幸好那一口气咽下去,那一大口还 没嚼碎的东西还是进了肚子里,良云生看的心惊(肉rou)跳的,但是最后还是偷偷笑了出来。 这时候何洁不(禁jin)问道:“你笑什么?” 良云生原来是想起以前,自己吃鱼,被鱼刺卡住喉咙,他(奶nǎi)(奶nǎi)左着急右着急想不到把鱼刺弄出来的办法,最后便把一叠的青菜塞进自己的口中,他(奶nǎi)(奶nǎi)鼓励他用尽全力把青菜咽下去,,这样便可以把鱼刺囤积肚子里,当时良云生就没有辜负(奶nǎi)(奶nǎi)的期望,现在何洁也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这世界可真是美妙。 良云生回过神来,摸摸何洁的头说道:“好好吃,这是开胃菜,等会儿还有很多好吃的,我们有的是银子。” 何洁说道:“哥哥,吃不完的我们就带回去,回去饿了再吃,可不要浪费了,爷爷跟我说了,一饭一食,皆来之不易。”说着何洁又把一口开胃菜塞进自己的嘴里,而说到回去,孩子倒是神(情qing)有些失落,如鲠在喉,“我……我!” 良云生突然变得慌张起来,以为他的小妹妹已经食物中毒,问道:“你怎么了?” 这时候何洁才抽噎着哭起来说道:“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我没有家,我没有爷爷。” 良云生把自己摸着何洁的手收了回来,陷入沉闷中,听着何洁抽泣的嗒嗒地哭着,自己又何曾不是无家可归的人,自己的家隔了天,隔了时光,隔着不知道多少个天涯海角,他和自己的亲人,他们都在天上,他自己流落在地上,孤独一人,看着时光飞逝,看着人来人往,看着各种各样不同的人聚散又重逢,自己却自由永别,一别便是连再一次梦见的缘分都只是靠老天爷给的运气,那些往(日ri)的(情qing)形浮现出来,一次又一次地藕断丝连,这种画面也只有在喝醉了酒才能如同倒酒般倾倒出来。而关于喝酒,自己却又喝的醒不过来,一醒过来那些美好的印记却也不见得为自己保留多一秒。 “不要哭了!乖,以后跟着哥哥,哥哥会保护兰兰,以后哥哥就是洁儿的亲人,哥哥也是一个人。” 何洁盯着良云生的眼睛,说道:“真的吗?” 良云生释怀一笑,摸着何洁的头说道:“这当然是真的啦!哥哥不会骗洁儿的。”这时候良云生才知道自己的痛根本不在重要,而是要把种种心里的的痛掩饰起来,让更多的人不再受到伤害,让那些跟自己受着同样伤害的人可以看到希望,可以从此以为有了自己变得开心,而不是把自己的受过的伤害加到其他人的(身shēn)上。 而何洁又突然问道:“谁是兰兰呀!” “兰兰?”良云生喃喃了一句,便不打算告诉何洁,不想把不美好的东西丢给这样一个稚嫩的肩膀,他只要何洁快乐着,“兰兰是一个跟接而一样可(爱ài)的小姑娘,哥 哥从很远的地方来,没有把妹妹带过来,现在都已经长大了吧!” 何洁又问道:“可是什么是快递呀?” 对于这样机灵崇聪明的小妹妹,良云生实在招架不,懵了! 快递是什么?这样如何跟她说才好。 “你要的菜,还有刚暖好的酒来喽。”店家脚步稳健,把一大盆的杂(肉rou)——有鸡(肉rou),牛(肉rou),羊(肉rou),狗(肉rou)……还有两壶(热rè)腾腾暖好的酒。 “这是我们这儿最出名的十杂菜,有十种(肉rou)组成,吃而不腻,吃牛(肉rou)可强(身shēn)健体,吃狗(肉rou)可提神醒脑,吃啥补啥……客观请慢用。”店家鞠了一躬,便转(身shēn)走开。 “哇!洁儿可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肉rou),每一样都是我喜欢吃的。” 良云生说道,慢点吃,吃不完我们把他拿回去,一饭一食来之不易,我们边走边吃。 “边走边吃?”何洁愕然。 良云生举起那壶酒,咕噜噜,痛快!一股暖流流过喉咙,(身shēn)体里有一种大地回(春chun)的感觉。何洁拿着另外一壶酒也喝了起来,她的动作娴熟,有几分江湖侠客饮酒的落拓不羁摸样。 “没想到妹妹也会喝酒!真是女中豪杰。” 何洁把酒咽下肚子,说道:“人在江湖,喝酒醉三分,人学着醉三分,世道醉三分这样才好过,这是爷爷说的。”说罢,又开始再来下一口,而良云生也跟着喝起来,不(禁jin)为他爷爷的智慧感到惊讶,把(肉rou)混着就吃,,可以吃得更多更有味。 两人吃吃笑笑,笑笑吃吃,不亦乐乎,这是良云生来到异世最为开心的一天,也是最为释怀的一天,吃道最后已经是良城中灯火熄,人渐静,夜里的雪落在漆黑的夜里,一桌的骨头便摆满了桌子,地上也是,良云生和何洁都已经倒头睡去。 两人吃完以后,一觉醒来却发现抱在一起,睡在了一张宽大温暖的(床chuáng)上,良云生先睁开眼,他感动了愕然,叫醒了何洁,才知道这是店家把他两扶进了房间里,那一袋银子还是鼓邦邦地放在自己的(身shēn)边,良云生想到,这真是个好店家,微微一笑。 何洁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才起来。 这时候却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良云生细细听着,并让何洁不要让外面的人知道。 听着外面的声音,“明天,良国的大将军秦蒙就要进入我们良城,这一次是为了寻找丢失在凡间的犬子,秦蒙可不像良王那般仁慈,他手里握着刀,脚下是一(日ri)千里的烈马,再加上一生的本事,这一次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可不是嘛!秦蒙为先帝立下过汗马功劳,手中握着天下之柄,就算良王也要惧怕他三分,如今这番倒是气势正旺,所向披靡,哎……” “可要做好防备工作啊,来者不善呐!” “来者不善呐!” “……” 良云生突然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个算命先生,“变天了,出门可要小心……” 这一(日ri),何洁和良云生草草地洗过脸,吃过早饭,写过店家,便开始了没有目的的行程,路过一处老槐树底下,一个说书人正在慷慨激昂地说着,吐沫横飞,左手向上提着,忽而又把左手放下来,把右手在空中比划着,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只滑稽的猴子,密密麻麻的人都围着老槐树,时而是爆炸般的掌声,欢呼声。 但闻:“是(日ri)大将军手握天方画戟,脚踏烈马奔腾,如黄河之水气势汹汹,他(身shēn)后的铁甲滚滚而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自将军前来良城,所向睥睨,数万敌兵尤如草芥般被杀的片甲不留。” 再说到良城从而没有敌军再来进犯,将军如猛虎,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之时,说书人把手从空中割过去,像是斩草一样把这里的压抑的气氛割裂开来,一时间又是一阵雷鸣般的声音响起来。 “哥哥,你也喜欢说书人吗?”何洁抬起小脑袋问道。 “哥哥不喜欢,这人说的话云里来雾里去的,没有根据,不要相信他,我们走吧!”良云生摸摸何洁的小脑袋说道。 “哥哥,我听不懂他说的,这老人很早就在这里的,自从我来到这世界上,他就在那里了,他说的话洁儿听不懂,看着他的脸都感到好怕。” “以后跟着哥哥就不会怕了。” 两人开始离开(热rè)闹的人群,往另外一个地方走去,又是一匹马飞了过来,只不过这一次那匹马飞过去之后,(身shēn)后再也没有追赶他的马,走着走着,何洁开心地跑到了一处卖冰糖葫芦的地方,看着冰糖葫芦,洁儿开心地笑起来,而卖的人也是堆着笑说道:“孩子呀!这可是最好吃的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保准呀!吃了还想吃。” 良云生走过来,说道:“给我也来一串,酸酸甜甜的感觉。” 良云生还问道:“这里可有喝酒的地方?”而卖的人略作思考才回答:“有倒是有,不过要说是一个只喝酒的地方我只知道一个,那也是传说中的地方,至于到底有没有人见过这就不得而知了。” “是什么地方?” 商人略作思考说道:“帝辕阁,好像是这么叫来着。” 两人互相作揖谢了,良云生扬长而去,而商人撸了撸自己的花白胡子看着良云生离去的(身shēn)影说道:“这是英雄出少年呀!这场风云的到来怕是跟你脱不了干系。”说罢便有一种大风起兮的感觉,微微一笑继续卖他的冰糖葫芦。 何洁又把可(爱ài)的小脑袋抬起来好奇问道:“哥哥,你要去喝酒的地方干什么?”良云生蹲下(身shēn)来,把手轻轻搭在何洁的肩膀上,说道: “这当然是哥哥想要买更好的酒,还有何洁要听哥哥的话,把这(身shēn)到处是洞洞的衣服给换了,等会儿我们找裁缝做一(身shēn)干净漂亮的衣服,这样洁儿穿着开心,哥哥看着也开开心心的。” 何洁把自己的小脑袋往良云生的肩膀上一靠,说道:“哥哥最疼洁儿了,以后洁儿都听哥哥的好了。”良云生欣慰地笑了笑,说道:“洁儿是好妹妹。” 两人兜兜转转便来到了一处裁缝的地方,做裁缝的是一个胖女人,一脸的慈祥,中年年龄,看起来平易近人,不太象是个会短斤缺两,卖假货的人,并且它的布料看着还真不错,那些照下来的光线可以在上面反(射shè)出去,象是一面镜子,而店铺里头的装置也是让(热rè)赏心悦目,挂在墙上的是一幅幅让人流连忘返的山水画,而地上是天然的石子铺成,石子有各种颜色,这来做一件衣服,却更像是来了一场轻松愉快的远行,发然而收获的却也远远不止这些。 “可是来做衣服的!?”老板娘问道。 良云生只是“嗯!” 老板娘把各种布料都已经清清楚楚地画在了同一张布料上,那是极好的针线活,一针一线都看得明明白白的,那是把衣服缝在每一个孩子的(身shēn)上,那些孩子看起来也是跟真的人一样,彷佛会跳出来。 老爸娘继续介绍着:“这是我们铺子里所有的布料,只要你喜欢的都可以给你做,没有我们做不来的,只有你说不出来,只要是你喜欢的,要是做了三件以上啊,我们还可以个更便宜的价格,要是做了十件衣服啊,那就权当我赏这个老脸送你一件。” 最后,洁儿开开心心地挑了三件衣服,一件是红夹白,一件是白如雪,一件是普通的布料颜色,良云生看着开心也买了一件,那是一件全黑的布料。 这时候,老板娘看着何洁的一(身shēn)装扮不像个样子,便说道:“孩子呀!看你这(身shēn)打扮,倒是让我感到心酸,不如这样,你跟我进去先换一件衣服出来,就当我送你的,跟我进去看看总有你喜欢的颜色。” 良云生正要说什么,却被老板娘给压了下去,老板娘说道:“这只是一些别人不要的衣服,穿着也是穿着,总比穿着这破烂好。”老板娘笑笑,良云生也没在说些什么。 没多久,洁儿便穿着一件粗布衣服出来了,洁儿还是很开心,可他的手里还抱着她的那件烂衣服,不舍得丢掉,老板娘说道:“这孩子呀!(挺ting)机灵,就是太恋旧了,这衣服是她有了感(情qing)了的,留着也好。” 两人买完衣服,开始走带大街上,良云生问道:“把脏衣服扔了,听哥哥的。” 何洁看着良云生愣怔着许久才说话,“这是洁儿爷爷给我做的衣服,爷爷走了,我就只剩下着 一件衣服了,爹爹上了战场也死了,娘也死了,我只有这件衣服了……”说着说着,何洁悲伤的泪水从她的眼眶流出来,渐渐地哇哇大哭起来说道:“我只有它了,我不要丢,我不要丢!” 良云生把何洁搂紧,他的眼睛看着地上,却慢慢地迷茫模糊起来,“这孩子的心灵是纯净的,这衣服在他(身shēn)上挂了许久,上面留着他太多的记忆,那些无法寄托,也无法倾诉的(情qing)绪早已交给了衣服,自己又何曾不是这样?以后我便是她的衣服,她在我在,她开心我开心,她不开心我便让她开心……”想到这儿,良云生释怀地看着何洁说道:“不丢了,我们把它藏起来,好好地藏起来。” “可是要把它藏在哪里?” “把他藏在洁儿的心里,把它藏在哥哥的心里!”良云生把何洁的手拉起贴着自己的心口出说道。 “走吧,我们去买箱子,把衣服藏箱子里,以后这箱子便是我们的心。” 何洁擦了擦眼泪,开心起来。 在不知道去往那个方向的时候,两人走得累了,辗转间又进了一处客栈,两人开始第一次不像是狼吞虎咽般地吃着,何洁第一次感到了温暖。 “快点儿吃,吃完我们去拿衣服,拿完衣服……” 拿完衣服做什么?何洁问道。 良云生确是犹豫了,也只能再住一晚了。 “拿了衣服我们去再玩会儿,的累了就吃,吃饱了还在这里住上一晚。” 何洁说道:“哥哥,我想要个家,我在这里做乞丐,没有家,没人疼,饿了也没人知道,老是被别人欺负,被欺负了就哭,哭得饿了便昏睡过去,可是每次都没有死掉,这一次我们要好好地活着,有了家就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了。” “有了家就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了?”良云生陷入深深的思索中,这句话的感觉怎么连自己也理解不了,却是从一个孩子的口中说出来的,这倒是让良云生感到讶异不已。 “两位客官可是要住店的?”店家前来咋呼着,良云生想着要点头,又想不点头,最后看了看何洁,还是深深地点头,店家开始啰里啰唆地介绍它的房价,一等房子五两银子,二等房子三辆银子,下等房子一两银子,次等房二十贯铜钱。 而这时候外头来了几个牛高马大的将士,气势凌人,直接坐到凳子上,呼呼喝了几口茶水便呼喊道:“小儿,上酒。” 看着这副凶煞摸样,小二只好磨磨蹭蹭地去取来一罐酒。 而良云生拉着何洁的手要离开,却被进来的将士给拦下来,说道:“你俩往哪里去?没经过我们的盘查,哪儿都不许去。” 若说盘查,良云生倒是有些害怕的,一来他不是这里的人,就连进入良城也都是靠 着蒙混才进来的,自然自己在良城完全是没有户口的,自己的根基也是无从查起,看着真要让他们查起来,把自己个抓起来,剩下何洁一人,又会酝酿成另一场悲哀,还有就是良云生实在是喜欢这孩子,并且才刚这些时(日ri)又要分开,于心不忍让何洁再一次成为任人欺负的小乞丐,那个恶霸要是再看到她一个人说不准就会害了她的命;二来良云生喜欢这里的一草一木,泵就这样轻而易举就把才刚发芽的苗儿给灭了,自己可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平凡大才是他想要的,而不是牢狱。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良云生装作没有看见,也装作没有看见,一首拉着何洁,一手提着银子,便要走,却被一个壮汉迎面给拦住,“想走?看来你就是秦蒙将军要找的人,不会错了,我的拳头地下,还没有人可以逃得过的。” 良云生看了看它的络腮胡子,冷冷的说道:“我的拳头照样没有人可以逃得过。” 这倒是然那人如同受到了羞辱,一拳便来打来,良云生躲开,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如果你的拳头真的厉害,外面有两头石狮子,我们一人对着石狮子打上一拳,如果你输了,便放我走;而如果我输了,任由你处置,如何?” “嘿嘿,小子就在你这(身shēn)板,我这一拳头打下去保你全尸,不过对于你刚才的提议,倒是听起来还蛮有趣的,我的这是可以砍人,可以砍树,也可以穿石头,就你这摸样,倒是有除了积分胆量,也没啥特别的,至于要和我硬碰硬比拳头,我便让你开开眼界,知道我的厉害,就拿你小子的命来做赌注吧。” 良云生云淡风轻地说道:“请!” “好大的口气!” 何洁担心的看着良云生的脸,当然她的眼里还有害怕,说道:“哥哥,不要跟他比试,你会死的,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何洁哇哇哭起来,而那些随从则哈哈哈大声嘲笑起来。 两人都来到了石狮子前面,良云生先是安慰何洁,让她相信自己,并且让何洁站在自己(身shēn)旁不远处。 “这是一拳头的买卖,我输了,我的命是你的;你输了,放我们走。”良云生看着那将士的络腮胡子说道,而这时候小儿连连叫苦,这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买来的石狮子啊。 这时候,那个络腮胡子的将士把下盘稳稳打好,磨拳擦掌,试着把拳头在空中打出去,又收回来,出拳如风,气势恢宏,这里的气浪也是呼呼作响,石狮子嘴里含着一颗大圆球般的珠子,两只眼睛像是放出凶狠的光,不寒而栗。 “哈!”将士一声哄,一拳头打在石狮子上面,可以看到他的拳头这如他所说的那样,可以当作刀来使用,此时他的拳头已经深深打入了石头里 ,并且他的表(情qing)很轻松,完全没受伤的感觉,众人纷纷喊好,而小儿也是顿了顿鼓掌起来,而他的随从则是露出诡异的微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摸样。 “小子到你了!”那人把自己的手边从石狮子里拔出来,边轻蔑的对良云生说道。 良云生不急不慢地说道:“你可看看好了!” 这时候小二的心已经放下来,总算自己的两头石狮子保住了。 良云生的话引来一阵轰然的嘲笑声,良云生并没有理会=他们,横向运掌,握紧拳头,猛然出击,一道强大的气流犹如刮起了一阵狂风,让人的脚都在打颤。 猛然出击。 轰轰轰! 石狮子先是看着完好无损,这嘲笑声正要再一次响起来,只是以为之前的那道气浪,不然早已响起了嘲笑声,石狮子开始裂开,最后石狮子变成了一堆粉末。小二忽然痛苦滴哭了起来。 良云生拉着何洁的手扬长而去,所有人还像是被固定死了的钉子一样立在原地,直到良云生走得老远,才有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来。 而那些将士则是士气低落,磨眉急眼,却最后也只是愤愤然离开。 这一次招亲,无非是种耻辱,但是良云生很开心地选择了离开,他有着更为远大的目标,比如良国城的敬天灵山,成为不可一世的修行者。 良云生从此踏上了修行之路,那种去了就不会再回头,用于那不会再回头的坚决,除了修行这天道路,似乎没有其他的东西再会让感到兴趣的,这是良云生的命运,不可选择,没得选择,这是上天留给他的使命。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一百一十章 人间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第一百零九章人间 良云生决定了走上修行之路,一心想要进入敬天灵山,他想成为一个强者,不可替代的存在,如果说这是他的心魔的话,那他宁愿就这样疯狂下去,前路铺在他的眼前,什么都不曾有过,前路就像远方,那里或许有过诗人,但自己的脚步却从来没有到过哪里,到了那里也不一定会遇到心里向往的境地,也不会遇到自己喜欢的是诗人,可就是这种没有目的的前路,昏昏沉沉朦朦胧胧的,这不正是良云生想要的吗? 良云生回过头看着世界,这是别人的良城,可在他眼中却成了人间,那里有过悲欢,自然也有过一段重叠而来的记忆。 而眼前,是一个不高不矮的草屋,草屋被一片曲折生长的翠竹掩盖起来,屋前是一缕袅袅升起来的茶烟,两个(身shēn)穿素衣的童子坐在石凳上,悠然自得地琴笛对和,数片竹叶飘飘摇摇落下来像是天女下凡的舞姿,童子让人看着赏心悦目,像是两个出于淤泥而不染的仙童,干干净净的摸样倒是有了几分不惹尘世尘埃的味道。 孩子突然停下来,一脸轻松地看着良云生说道:“我们还要备一点见面礼,才能进去,这是这里的规矩。” “见面礼?”良云生愕然地问道。 “也就是落在地上的一片枯竹叶,要不沾水的,还要把竹叶含在自己嘴里,慢慢咀嚼,直到竹叶的味道散发出来,再把眼睛闭上,这样就会自个儿便到了哪儿。”孩子一五一十有些可(爱ài)地说着。 良云生往草屋的篱笆看过去,突然那个草屋隐隐间渐渐模糊起来,最后看不到草屋的影子只剩下空空如也,“这是竹叶,你放在嘴里,替姐姐把这叶子这一片也给咀嚼了吧。” 良云生接过竹叶,放入口中,一股清幽,淡淡的苦涩味慢慢地沁入他的五脏庙之间,这种味道很特别,还有淡淡的茶香,茶香中带着苦后清甜的感觉,让人感到自己彷佛在云雾之间飘((荡dàng)dàng)着,又有一种浪迹天涯的感觉…… “两个前来的贵客,有失远迎。”两个童子六七岁摸样,声音清脆像是泉水叮咚,稚嫩的脸上还泛着孩子的童真,良云生欣欣然睁开眼,像是大梦初醒般清醒,良云生看着这孩子,心里是一股清流慢慢那流淌过来的清凉。 良云生感到惊讶不已,这世界上真的有真神?有着这般出尘的仙童? “贵客可是为了治病而来,师傅说了,让两位稍作歇息,待她归来自然会为姑娘看病的。” 良云生把一只手贴着自己的(胸xiong)口,微微低头回了礼,“谢过童子。” 另一个童子说道:“师傅还说了,让二位先稍作休息,先喝过静心竹叶茶。”说罢童子的手中凭空出现一茶杯,杯子上空有一股缭绕的云 雾之气在酝酿着,接着便是一道清泉从空气里流到杯子中,可以听到清晰的流水声,一片从竹林中飘过来的竹叶,落在杯中,竹叶突然消失,清冽的杯中,水慢慢变成了翠绿色的清茶。 良云生看看童子,童子把茶递给他,吩咐道:“还请良公子坐着喝,莫要急躁,不可以一次(性xing)饮完,亦不可以不饮完,要分三次喝,慢饮斟酌其中的味道。” 第一次,良云生感到苦中带涩,慢慢的这种味道味道成了淡淡的薄荷清香,幽幽的气息流淌在喉咙与心口之间徘徊着;第二次是一种酸中带苦的味道,让人感到牙齿都要软下来,最后变成了苦辣的味道;最后一口茶,是彻底的苦,比起鸭胆还要苦,这种苦变成了良云生那苦瓜型褶皱的脸。 良云生慢慢地坐下来,两个童子把雪舞给扶着,说道:“师傅还吩咐了,要把雪姑娘放在寒冰蝉衣上休息,公子喝过茶,容我两告知师傅另外的吩咐。” “有劳了!”良云生轻轻放下茶杯,起(身shēn)鞠躬作揖谢过童子,童子扶着雪舞走进了草屋,良云生重复坐下来,孩子也坐在一边,他手里端着的是一杯清泉,良云生看着孩子的杯子,外面的雕纹跟自己的也不同,正要问,而孩子却先开口说道:“茶过三巡,这是这里的规矩,有事求人喝的是茶,而只是来玩耍,喝的便是清水,我叫何洁,你叫什么名字?”孩子轻轻一笑,而良云生感到有些突然,他竟是个女娃儿。 “我叫良云生,在我的那个世界里别人都叫我阿良,以后叫我良哥。” “好好听的名字,良哥。”何洁笑着回答道,这两个童子出来了。 “良公子可喝完茶?” 良云生作揖回礼,表示已经喝完,正纳闷着,这童子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童子也是作揖回过礼,说道:“良公子从很远的地方来,师傅吩咐过了,要我两在这里等候,让良公子不要着急,师傅已经去采药。” 另一童子再把一杯茶递给良云生,那是一杯滚烫的茶水,童子在良云生接过茶之前说道:“公子可要接稳了。”童子警惕(性xing)地看着良云生。 好烫的一杯茶,良云生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着,但是看到童子的眼神,良云生没有把茶水放下,慢慢地喝了进去,内心犹如滚烫的白开水在沸腾,良云生难以忍受,一只手扶着石桌。 “公子可是感到浑(身shēn)被烫得难受,我这里还有最后一杯冰心茶,可以帮你消去内心的痛苦。”说罢童子把茶水递给良云生,良云生接过童子的茶,眼睛里充满了不解,这是最后一杯还是没有过多地再问起,接过茶杯,感觉到一股寒冰之气从手心沁入自己的五脏肺腑之中,骨子里都是被寒冰之气侵袭的冰冷。 “ 喝吧,喝了可以消去你内心的(热rè)气,冷(热rè)变换,四季变化的规律,也是人(身shēn)心变化的规律。” 良云生踌躇了会儿,便一口把茶喝下去,体内有着两股相互冲击的气体在逆流相撞在一起,有着排山倒海之势,让良云生感到被气体左右的感觉,接着童子还吩咐道:“公子把双手自然放松,静坐会,等体内的气息调和过来,我两先去料理雪姑娘。” 可这一坐,却坐了许久许久,再次睁开眼,何洁也是扶着石凳睡去了,良云生感到事有蹊跷,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开始坐的时候太阳还在天空的东方正往西边移动,现在再看看太阳已经是西坠了,彷佛恍惚一梦。 良云生轻手轻脚地来到屋子里,轻轻把一张掩着门口的席子拉开,却看到两个童子扑在雪舞(身shēn)边的(床chuáng)沿上熟睡着,良云生打了个咳嗽,两个童子同时醒过来,起(身shēn)向良云生行完礼,良云生没有再行礼,问道:“你师傅可回来了?” 童子不急不慢地回答道:“不瞒公子,师傅此去采药的地方去之甚远,回来还需些时(日ri)。” 良云生有些急了,问道:“天都快黑了,你师傅倒是去了那个地方?雪姑娘的病可等不起,实在不行我换个地方给姑娘治病。” 童子再行过礼,说道:“师傅此去云深不可知之处,公子稍安勿躁,师傅还说了,姑娘的病是心病,世界上就只有他可以就姑娘,还望你再等等!师傅在一个甲子再四十九年四十九天的这个时候便会回来?” 良云生瞬间懵了,一个甲子六十年,加上四十九年四十九天,总共是一百零九年四十九天。 “什么,你要我等一百年。” “还望你可以等下去,时光如流水,去而不返,一百年不过繁华一瞬间,皱皱眉头便过去了。” 良云生乱了,一把抓住童子的衣服怒道:“你是一百年繁华一瞬间,皱皱眉头便过去,你说得容易,人生古来七十稀,你要耍我不成?草!” 另一个童子说道:“还望你稍安勿躁,凡间一年天上一(日ri),你是时光流转中特殊灵魂,雪姑娘正是因为你乱了时空秩序,才造成这样的后果,世间万物有因便有果,(阴yin)阳变化因果相生,我两适才已经把自己的十年修为给了雪姑娘,雪姑娘可以醒来三天还望公子好好珍惜。” 良云生把扯着童子衣服的手松开,两个童子手掌想合,虔诚地闭上眼睛,突然隐去。 ………… ………… “你把我当猴耍吗!”良云生一脚踢在草屋的门上,草屋晃了晃,良云生像是被电流流过,不觉一惊,何洁醒了过来,迅速走过来,说道:“良哥你怎么了?” 良云生看看何洁,没有说话,像是被腌过的咸菜,落在地上 ,全(身shēn)有气无力,抽噎着:“完了,要完了,一百年,你姐姐他要我等她一百年,她……” 而这个她正是良云生心头的那人。 “一百年?”何洁伸出食指,一脸惊愕。 雪舞睁开了眼睛,慢慢从(床chuáng)榻上直起(身shēn)子,听到良云生的声音,雪舞捏捏自己的睡眼,便说道:“你在哭什么?” 良云生突然收起眼泪,站起来不知所措地第看着雪舞,“你你……你醒啦!”良云生的脸上还挂着一行清晰的泪水,他变得有些慌乱,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闪烁期间的眼神盯着雪舞红扑扑的脸庞。 雪舞微微一笑,幸福而温暖,良云生把自己流淌过脸庞的残余泪水轻轻擦去,坐到雪舞的(床chuáng)沿上,顿了顿才说道:“让我抱抱。” 雪舞大方地把自己的双手揽上良云生的脖子,眼里温柔似水,而何洁看着也是暖暖地笑着,转(身shēn)往外头走出去。 “但愿就这样一辈子,一辈子不要离开,就这样抱着,一直到老。”雪舞开心地把眼睛闭上,笑意盈盈。 良云生想到了童子的话,清醒地从雪舞的怀里离开,看着雪舞的眼睛,说道:“快走,我带你去玩。” 学舞开心地下了(床chuáng)榻,两人开开心心地走出去,才走出草屋门口,这里的世界变了,再也看不到那些竹林,而是一个充满欢乐的闹市。 一道烟花冲上天空,在黑暗里爆炸成五光十色的花朵,接着另一道烟花也冲了上去,几个烟花同时冲上黑暗的夜里,把漆黑的夜点缀成绚丽的图案,那些仰望的人留恋其中,发出大世安详的笑容,像是遥远天际飘来的自由,星空下嘴角上扬的温柔夜。 街道上欢声笑语,许许多多的人跑来跑去,给那恍惚飘((荡dàng)dàng)的心魂做起一个安定的港湾,天真无邪的孩子手中拿着烟花你追我赶,像是孩子的大人安乐地谈着话说着笑。 雪舞开心地看着天空,眼中尽是温暖,不知不觉轻轻依偎在良云生的肩膀上,良云生也不知不觉地把手放在她的头发上,像是早已深深(爱ài)着的恋人,一个孩子跑了过来,把手中的烟花递给良云生。 “哥哥,和我一起玩嘛!” 良云生微微笑了笑,俯下(身shēn)对着孩子,摸摸他的脸庞,接过他的烟花,孩子快乐低跳了起来,良云生把烟花点着,再给孩子,孩子拿着喷火的烟花,再把两个没有点燃的烟花递给良云生,给了雪舞一个,良云生走在前头,雪舞追在后头,嘻嘻哈哈的夜,(情qing)窦初开的人儿。 玩得累了,良云生停下脚步,雪舞从(身shēn)后把良云生抱在自己的怀里,开心地笑着,但很快良云生的笑声便已经停止了,是那种嘎然而止。 雪舞的触觉很灵敏,问道:“你怎么了!” 良云生转过(身shēn)把雪舞抱着,看着她快乐的样子说道:“只是累了,今天玩的天开心了。” 雪舞也跟着浅浅笑着,可还是感受到了良云生内心的拿到那道篱笆,挡住了他的心,学舞站在篱笆外始终无法靠近,无法感受。 在雪舞那还未褪去的笑容,良云生拉住她的手,两人慢慢地开始踱步着,良云生说道:“这是我们的世界,你想要看到什么,就可以看到什么。” “真的吗?” 良云生勾着食指,轻轻点在雪舞的鼻尖上,“那当然啦!只要你闭上眼睛,把你先要看到的东西慢慢地在脑海里浮现出来,再睁开眼睛便可以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雪舞把视线从良云生的脸上开始收起来,一卷一卷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涌现出来,良云生抬眼望去,是一个女孩子蹲在河边偷偷滴哭泣,这是雪舞的梦,良云生拉着她的手良云生想着,这既然是她的梦,她的梦里只有她一个人,有何不是期待着自己的出现呢?我何不随她入梦?良云生拉这雪舞的双手,最后从雪舞美丽的脸庞慢慢地把眼睛闭起来,良云生进入了雪舞的梦境。 还是看到雪舞蹲在河流旁边偷偷地哭着,却看不到她的脸,她的脸被她一头蓬乱修长的黑发给挡住了,哭声细细碎碎的,像是细雨般淅淅沥沥,无休无止。 “姑娘!”良云生站在桥头把一只手伸出来打招呼,雪舞慢慢地转过脸来,她的眼睛在流血,恐怖不已,良云生没来得及防备,吓了一大跳,良云生睁开了眼睛,回到了现实中,看着雪舞的脸庞有些挣扎,她的眉头时而紧促着,时而放开,她可是因为自己而变成这样的,自己可以留下来陪她的(日ri)子只剩下三天了,良云生呆呆地看着雪舞,那样(娇jiāo)俏的的面容,良云生想着,用自己的三天换回她一百零九年四十九太牛的美好,把她美好的所有都珍藏起来,待她这一百年里不会太寂寞,。时时想起还有一个我,自己还为为她打开过心扉,她却已经为自己献出了自己的心,把那本属于别人的心贴在了自己的心,辜负显然是残忍不已。 良云生微微笑着,手里却可以感受到那如潮水湿润的手心,自己正是解救她的人,良云生把眼睛闭上,再一次入梦而去。 这一次,良云生不再害怕,从桥上慢慢地走到雪舞的(身shēn)旁,问道:“雪姑娘,我回来了。” 还是一张哭泣的脸,她眼睛里流出来的血在脸上有的已经干涸,但新流出来的血确实鲜活鲜活的,雪舞缓缓站起来,把良云生抱着,说道:“你可算回来了,你可知道我为了等你,眼睛都哭瞎了,你去了哪儿,你去了哪儿?”雪舞抽泣着。 良云生安慰着,“我这不久回来了吗? 这一次我再也不走了,天天陪在你(身shēn)边,直到我们一起老去。” 学舞开心地把脸转过来,她的眼睛又痊愈了,变得像是两个经营的夜明珠,“你真的不走了吗?” “不走了!” 雪舞委屈的哭起来,说道:“我还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去了战场,昨夜传来消息,得知我的夫君已经殉(身shēn)战场。” 良云生把她的眼泪擦干,说道:“都是骗人的,我这不会回来了嘛!还记得吗?我们的海誓山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雪舞莞尔一笑,说道:“君生我便生,君死我便死,今夜把灯盏流入河流,想着会流到你的地方,可却偏偏瞬间浮浮沉沉沉下去。” “傻丫头,就算我死了,你也要活下去……”还没等良云生说完,雪舞把手挡在他的嘴边,“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两人开始往桥上走去,忽然这里又亮了起来,(热rè)(热rè)闹闹,灯光摇曳,往(日ri)(情qing)景渐渐浮现出来,那些藕断了的回忆通过藕丝连起来,良云生清楚地知道这是假的,他是个局外人,可在这里他不得不入戏,并且还要看清楚戏里戏外的变化,他再一次看到河流中有一个姑娘在哭泣,而他不是别人,就是雪舞,可如今雪舞明明就在他的(身shēn)边,这是雪舞悲伤的心结,只有等着雪舞的心结被打开,她的心结才会消失,“我们去放花灯吧!”雪舞开心地拉着良云生的手,在一个老爷爷铺子面前挑着花灯。 良云生站在一旁,(身shēn)后的世界以及黑乎乎的,雪舞把手中的花灯放下来,问道:“怎么啦?不开心?” 为了配合雪舞,良云生把那些她不该看到的东西故意掩盖起来,说道:“怎么会呢!跟着自己的娘子,当然是开心你的。” 雪舞蹙着眉头,低低地思考着,朝良云生看的方向看过去,只是一片漆黑,雪舞没有恐慌起来,倒是小着:“黑夜有什么好看的。” 至于黑夜到底好不好看,良云生看着雪舞的脸报之以笑,黑夜确实不好看,可良云生感到里恐惧,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到底自己在害怕的是什么?良云生给不出自己答案。 “那我们放花灯吧!让我们相(爱ài)的灯流到天界,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永远相亲相(爱ài)着,把我们的(爱ài)意交给老天来作个见证,我们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夫妻。” 良云生把手伸出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两人把手紧紧扣在一起,(爱ài)意犹如星火般向着天空慢慢地蔓延,落下来变成了这里的万家灯火,彷佛这尘世温柔如水,顷刻间那些花火在他们之间变成蜂舞蝶阵,那是发着盈盈之火的美丽的蝴蝶儿,像是为他们缠绵的(爱ài)而陪衬。 雪舞幸福地浅笑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今世不恨,君生我生,君亡我亡。” 两人过去挑花灯,雪舞把一盏绿色的花灯举起来给良云生看着,良云生突然心绪一震,这不就是绿灯,是一盏不吉利的灯,而雪舞倒是喜欢的不得了,良云生一脸的(情qing)绪犹如死水般泛不起波澜,雪舞又换过一盏大红色的灯。 雪舞问道:“夫君可是跟我说过,自己喜欢的是绿色,你可说过那是一种吉祥的颜色,像绿地一样生命力顽强地蓬勃生长,成为绿地上的强者。” 良云生把手交叉放到(身shēn)后,边走边说:“你有所不知,夫君也喜欢红色,那是我们大喜之(日ri)娘子穿的颜色,每每看到红色便会想起娘子的摸样。” 雪舞微微一笑,“我们去放花灯吧,今天的元宵节,我们也要开开心心的。” “元宵节?” 良云生纳闷,雪舞要往那座桥下走去,良云生突然害怕,喊道:“雪舞姑娘!”这时候雪舞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良云生把雪舞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我们可不可以去别的地方放花灯。” 雪舞慢慢地从良云生的怀抱中出来,“你这是怎么啦?以前我们都是去哪儿放花灯的……” 这时候,良云生看到在雪舞的(身shēn)后变成了一个战场,而她的丈夫正在战场上,良云生的眼睛变得直了。 雪舞正要循着他的眼睛看去,良云生赶紧把她的眼睛给捂上,说道:“雪舞姑娘不要看,不要看!” 雪舞猛地醒来,说道:“你不是我的丈夫,对不对。”接而转(身shēn)看见了那个血腥的战场,那是良云生曾经见过的梦,只不过只一次的主角不是自己,而是她的丈夫,这一次的战场比起之前的战场更加清晰,更加仔细。 这是黑夜,而战场的那边确实黎明与黄昏的重叠,东边升起朝阳,西边的落(日ri)同时坠落下去,落(日ri)的方向正是她丈夫逃亡的方向,一匹已经疲倦的烈马踩过铺满大地的的尸体,(身shēn)后是无数的英勇彪悍的铁甲,又可以说是为功名,打江山,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铁甲的心里被杀戮的**填满,那双如同黑夜般的眼睛被一道道血丝缠绕着。 一根飞天而来的长矛,速度极快根本没有机会躲闪,就那样把雪舞丈夫的烈马给刺死,轰然倒下来,马儿眼里流着悲的眼泪,发出一声哀鸣,它不能带着自己的主人,属于它的将军逃出重围,逃过杀人不眨眼的铁甲的追捕。 “将军,我的将军。”雪舞被良云生困住不让她挣脱,良云生也跟着(情qing)绪波动起来,大声喊道:“你别挣扎了,你的将军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这是你的心魔,他是你的心魔。” 雪舞哇地哭的更掺,盯着良云生,又是 两条血泪割破她的脸,雪舞说道:“我的将军没有死,他没有死,他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而就在这时候,两人同时从那个梦中醒了过来,良云生像是受到到了一场冬(日ri)的惊雷。 雪舞的眼睛却是湿润的,良云生一把把雪舞搂进自己的怀里,在她的耳根说道:“不要怕!那是你的几个前世,如今我来保护学舞姑娘,我娶你!”良云生鼓起勇气的额头头一丝丝的汗漫出来。 雪舞躲开他的怀抱问道:“你娶我?” 说罢!雪舞便已经晕倒。 ………… ………… 良云生把晕倒在地上的学舞扶起来,却看到那片厮杀的场景。 自那个场景中,良城燃起了熊熊大火,大火中有哭着找孩子的娘,有哭着不知道往哪里走的孩子,有正在厮杀的惨烈画面,那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一下子被砍下头颅,刺破心脏,在战火中流着的血,染红了城墙,良城河里有哪些起不来的人最后渐渐沉没下去,而河流里是血红的颜色。 横着的竖着的尸体里,袅袅的战火狼烟,还有那些斜斜歪歪的箭羽,整个战场恐怖如斯,不可具体描述。 “你回来啦!”(身shēn)后有人招呼良云生,转过脸看见的正是那两个童子,童子说道:“时辰到了,还望良公子守约。” 两童子站成一排,深深地行了一个鞠躬礼。 良云生一手扶着雪舞,一手抓住童子的衣领怒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童子不慌不忙地说道:“良公子此番前来只为救人,且不可伤人,这里的世界便是你心里看到的世界,你看到什么便是什么。” 良云生松开手,童子招呼他进入屋里头,却看到那个叫做何洁的孩子呼呼睡死在地上。 “公子还请把姑娘放到蝉衣上躺下来,为姑娘疗伤。” 良云生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两个童子从他的(身shēn)边把雪舞给扶了过去。 这时候两个童子才跟良云生说起雪舞的事儿来,这是一场关于火案的事儿。 当(日ri)还是连天也嫉恨良云生有个沉鱼落雁容貌的妻子,这是他与雪舞的前几世的夫妻之缘分。 奈何雪舞冰清玉洁,哭干了眼泪,花光了所有积蓄为丈夫举行丧礼,为了宣扬贞烈之风,良王颁发烈女牌额。 只是那些好色之徒也总想着如何勾汤她一汤,她可是烈女,调戏可是要坐大牢的,良家妇女眼中嫉恨又妒,丈夫死后两年,雪舞整天郁郁以泪洗脸。 五年后的今天,雪舞竟然怀子了! 更为离奇的是,一口棺材横在门口,棺材送到门怎么也不会是好事,就好比平时骂人:老子送你一口棺材。 “听说了吗?她门前还出现了一 口檀木棺材,你说怪不怪,那棺材上雕着几条天龙,跟活物一般……”几个酒客越说越玄,再往下说可以编成一部传奇的野史故事。 而当(日ri)那个为了和妻子雪舞共度余生,他的鬼魂却没有去地府里转世,喝的有些迷了,两眼迷乎,只是听到‘棺材’二字,瞬间清醒。 这是我的的那个棺材么?他似乎受到了某种召唤。良云生瞥了那一眼后,知道只是自己的孩子,(情qing)深至切,没有想到自己的妻儿还为自己保留了命脉。 吃了酒,全(身shēn)上下血液正旺,凉风呼呼吹来散着酒意,精神了许多,不远处城门上依稀可见三个大字:良国城。 夜未深,良云生鬼魂飘进城中,之间一处火光通天,大街上行人形色各异,只有那老者若木鸡呆愣街边,良云生连忙上往火光的方向跑去,却又停下来问了老者,让他没想到的是那老者居然可以看到自己,还可以跟自己说话。 “老爷爷,那处为何火光弥漫天,这些人又往哪里去?”良云生飞开了脚步。 这是一场盛大的纵火案,妖女当死。 “妖女,良王下令火刑,若是说出那个野男人,或许可以为你说辞说辞,可免你一死。”将军看着圆鼓的肚子,闭月羞花之容动摇马上火刑的时令,凶煞的眸子多了些许柔(情qing),脸上几道风流韵事((荡dàng)dàng)漾开来。 “将军,民女守寡三年,未曾认识什么野男人。”雪舞被绑在茅屋前的木桩上,脚下铺满凌乱的柴火,许多人早已看到快要把燃到美人脚跟的火势,只是都很好奇火烧起来会形成怎样一个悲壮的画面。 “可你怎么就肚子大了呢?难不成是那口棺材令你怀上了?亏得良王颁发烈女牌额呢!”将军站了起来,目光从她的脸上缓缓移动,落定在棺材上面,面对将军的咄咄((逼bi)bi)人,事实摆在眼前不可辩驳。 棺材送子? 可又有谁打开过那口棺材? 雪舞脸型扭曲,像是一块石头激起的涟漪,抚媚动人,几滴眼泪在眼中流转,意惹风(情qing)。 场面辗转沉默了片刻,将军把手举向空中又很快速地落下,冷酷无(情qing)把那怜香惜玉掩饰得天衣无缝,官道上叫杀伐果断:“点火!”随即转过(身shēn)去,背对雪舞,闭上眼睛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夜里的冷风吹过他的灵魂,将军用手盖住乱跳的内心,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在听到痛苦的呻吟声之时,解开浓重的眉头,咬住微微震颤的牙关。 在看到那口棺材时,良云生当时意识到了什么。 “将军,何不打开棺材看看。”一个如洪钟的声音在人群中传来。 “好!既然妖女口口声声说没有什么野男人,那么就让 棺材来让她死的明白,莫说良王冤枉了好人。”将军点了四个力气上佳的士兵前去撬棺材,一(屁pi)股坐在案桌上。 这是最后的谜底,也是雪舞生死最后的防线。 茅草屋很争气,烧的贼旺,把那口棺材显现的一清二楚。 所有人的脸上写着未知,死死盯住那口棺材,眼神十分的一致,若是开出些金银珠宝来,准是一阵疯抢,一桩命案要在官道的眼皮底下发生。 只有良云生的眼神不一样:“这就是那口棺材呀!”他注视着地上密密麻麻的萤火虫尸体,恐惧顿生。 四个士兵一起用力推棺材盖,却怎也推不动,极寒的天气士兵的背心湿了一片,引起人群中一阵(骚sāo)动。 “闪开!一群饭桶。”将军上前拍了拍棺材,摸摸棺材盖边缘,绕着兜了五圈,目光炯炯好像在寻找开棺的钥匙,两脚叉开六十度,右手一股力道拍下,左手用力推进,一股神力注入,棺材缓缓开了,神秘的秘密变得更加神秘。 无数捕猎的眼睛凹陷得好特别,正在等待…… 令人惊吓以至于窒息的画面浮现在众目之下,第一个被吓到的是那位将军,他把眼光深入棺材,又把眼光移向雪舞,居然是个男人,并且那男人还没有腐化。 估计所有人都不知道棺材从何而来,除了良云生,他们也不会在乎棺材从何而来。 良国是个以仁道治理天下的国度,凡是讲的是以理服人。 “妖女呀!这是魂道里的魔鬼男人附体呀……”将军嘴唇微颤,心里念叨着:若不能烧死这妖女,恐要带来灾难。 “将军烧死他,同那妖女一同烧了,保良国太平。”良国果然是以仁道治理的国度,民众的普遍观点就是天理,顺民意以治天下,在不可收拾的大是大非面前,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平民百姓的声音化作一重又一重狂浪,一浪高于一浪,山沟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回声。 将军挥了挥手,百姓又寂静犹如一湖死水。 点上火把,雪舞在浓烟中缓不过气来:“我不是妖女。”渐渐昏死。 就在大家都以为事以落成,烧死妖女已是板上钉钉之时,棺材里不腐化的男尸直起了(身shēn)子,睁开了眼睛。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sāo)乱,平民脸色苍白,真想挖个洞躲起来才好,没多会儿工夫,所有人一扫而光。 这注定不会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不想死的给我走。”男尸扭头看向所有人,口中吐出一段古色古香的气体。 那个胆小如鼠的士兵尿了一地,两腿颤颤巍巍抖动,他再也站不住了,恐惧侵袭了他的心魂,躺在地上直打哆嗦,他疯了,没多久 吐出几团白沫,没了出的气。 将军强忍着如斯恐怖,始终没有暴露他的内心到底害怕到什么程度,环手作揖:“多谢上仙不杀之恩。”踱步走了,其余士兵很多早已不见,只剩下七人跟在(身shēn)后。 男尸一口气扑灭了火源,救下昏死过去的雪舞,茅草屋冒着几道婉转的烟丝,时不时传出几声烧焦木头的声音。 雪舞大声呼喊道:“夫君,你可回来了!” 两童子继续说下去。 道师尊讲座时,曾有无数的灵魂以各种形态出现。 渺渺宇宙,并无边际,六道众生之所以能以动制静,得益于宇宙的平衡,良云生因为(情qing)深,战死沙场,为了不让自己的妻儿雪舞担忧,终(日ri)不得已安睡,思念自己成疾,所以一直不愿坠入地狱转世为人,而这一(日ri)再一次出现,重新把自己的魂魄依附到自己的(肉rou)(身shēn),只是为了救下自己的妻儿,他却要经受轮回之苦。 是(日ri),元宵佳节,两人去往桥下放花灯,看见自己的夫君良云生化作一道黑烟缥缈而去,留下雪舞姑娘一人,故而哭泣,后以至于泪水流干,血泪也便跟着来了,这一哭,她的眼泪变成了会发光的液滴,完全没有融入河水。 后来听师傅说,因为雪姑娘的真(情qing)感动了昊天,她的眼泪是真(情qing)的眼泪,在河流中汇聚成了一个很镯子,里面有一滴血,还有她的眼泪做成的镯子。 良云生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个镯子充满了邪气。 对于后来的事,便是雪舞姑娘得到了昊天的旨意,踏上了修行之道,因为她是个特殊的灵魂。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一百一十一章 饮酒(一)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良云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样子,看那熟悉的眼睛,还有那熟悉的笑声,正是他俩呀!良云生不禁问道:“你们莫不是葫芦兄弟,我们曾经见过?” 两童子盈盈一笑说道:“人生不过是一场有一场的久别重逢,既然这是缘分,以后我们,恩便还会再见的,还望你珍重。” 自然这两人也是认得良云生,这也不太出奇,这几天顺水推舟地为雪舞治病,倒是分文不收的,便是随便一个郎中,那也不是活神仙,他得如何这样或那样从良云生身上榨取一些银子下来,只有这样才能继续行医,再高明的医仙他都要一日三餐,至少也要一日一餐才不会饿死,良云生就这样拎着一大袋银子来,可以做到分文不收,竟是为了给自己的姐姐治病,良云生恍然大悟过来。 那个地方套路那么深,可没想到如今的大世是个适合放牛的地方套路还是深不可测。 “原来你两早就出来了,没想到还能找到这样的好地儿,当了别人的童子,日子悠闲自在,不惹尘世纠纷尘埃,看天上云卷云舒,看竹林里落叶归根青翠欲滴……真好!” 两童子相互对视笑了笑,其中一个童子先转过身,变成了一个身穿白衣,是一种绝对的白像是孩子的心思,比起那些出尘的道人看起来还要干净许多;接着是另外一个童子开始转身,他的粗布素衣变成了黑色的衣服,看起来光滑有一种像是一条瀑布倾泻而下的感觉,但更像是漆黑的长夜,两个童子同时微微一笑,怎么看都像是春笋般粉嫩的脸竟然这般宁静,而良云生再看去,两童子的脸变了,这不正是魔圣之地里头的那两个双生葫芦兄弟么? 原来两童子从幻境出来,便已经得到了高人的指引,并且因为他们特殊的灵魂,已经提前进入修行的大门,命运就是这种捣鬼的东西,它可以引领着一个人走向美好,也可以让一个人走向更美好,譬如这样的童子,像是在一条顺水河流中飘着的幸运儿,连个弯都不带拐的,而有些时候,命运会像良云生,站在大街上只配跟流浪狗互相对骂。 良云生这才明白,自己到不了的地儿,别人会到达,而别人可以治好的病,自己却从来无能为力。 两个童子说道:“她是我们的姐姐,他心里头有的却是你,还望良云生者不要忘了一百零九年四十九天的约定,我们还会再见,或许并不需要等待一百零九年,或许就在梦里。” 良云生上上下下打量着这里的屋子,两只葫芦挂在墙上,两把剑意凌厉地在中间的粱上悬着,一把写着道生万物,另一把写着道法自然。这里无处不透露着修行的气息。 良云生便要打算离开,却还是冷不防地再提及另外一个问题:“你 们是如何找到着要的好师傅的?” 两童子拍拍自己的衣袖,笑笑说道:“那日魔圣之地出来以后,我两坠落一处悬崖峭壁,一只凶残的浣熊发现了我们,手中本来还抓着一棵枯死的树枝,这浣熊一出现,慌乱中我两坠落山崖之中,而浣熊为了填饱肚子,也跟着掉了下来。 后来的后来,浣熊摔在了我的屁股上,没有然它受到伤害,但是呀!作为野兽,扑食也便是它的天性,但另外一个母浣熊出现了,他捕食的天性别另外一个更具有诱惑性的天性所吸引,我们醒来就到了这片竹林中,后面也便顺水推舟成了别人的童子,而别人也是半路上捡到了我们这两个徒儿,这是互相促成的事情。 何洁拎着那一大袋银子,一挥舞把它摇到自己的背上,把腰微微弯下来,两脚在地上转了个半圆圈,这才能够稳定下来,说实在的何洁瘦得皮包骨,连这一袋别人轻而易举就可以拿起来的银子,他却要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再把吃奶的力气加上去才能勉强把银子背起来,一副吃力并且快要跌倒的样子,看来也不是个可以背得动金子的命。 良云生伸过手要为他分担,孩子转过脸来,倔强,但又勉强一笑,良云生把袋子一提,再问道:“你两就没有想过你姐姐吗?她来到大世之中可是下落不明的。” “倒是想了,但师傅说了,缘分到了自然会相见!” “那你可有想过我?” “师傅说了,缘分到了自会相见。” “……” 良云生没有再问,拎着银子,转身出去,两童子也跟出来,招手告别,良云生没回头,把手举起来说道:“缘分到了,自会相见。”这一说,良云生还真觉得自己变得道貌岸然许多。 何洁紧紧跟着他,才行走数步,竹林便已经变成了山丘,良云生顿了顿,回头看去,一切不复存在。 良云生摸着何洁的头发,说道:“姐姐要留在这里疗伤,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买漂亮的衣服……” 何洁很高兴,眼里时不时闪过光芒,可是却又不开心了,她转过脸抬头看着良云生,可爱兮兮说道:“哥哥,我可以一直跟在你身边吗?” 良云生有些突然,顿了顿,说道:“那当然了,以后你便是我的好妹妹了,哥哥走到哪儿便带你去那儿.” 在乞丐堆里,华云是个小乞丐,而何洁确实最小的一个乞丐,她还是个瘦弱的女孩子,跟其他一样无家可归的人,孤苦伶当,饥饿难耐,何洁比起其他的小乞丐还要惨一些,它不仅仅只是饿肚子,还要被别人欺负,很多人都欺负这个脏兮兮的孩子。 “哥哥,他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何洁哇哇地哭起来,良云生愣怔着,蹲下身 来看着何洁可爱的大眼睛。 “以后有了哥哥,我们便是一家人,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妹妹,要是恶人来了,我便用拳头打他。”良云生哄着何洁,再把拳头用力地在空中比划着,给何洁一种振奋的感觉,何洁收起眼泪笑了笑,良云生把何洁抱在自己的怀里。 “哥哥。拉勾勾!” 良云生把小手指伸出来,可是她却感到了一种从心里头里出来的害怕,他的心在抵触着,他想起了什么,那种不安的命运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大意而让不安的世道,不睁眼的老天爷把自己的小妹妹再一次夺走? 良云生犹豫了,他曾看见过那不安的命就在自己的身边发生,对于拉钩,他变得敏感变得不再相信。 何洁看着良云生沉默的脸,把自己的手指扣上良云生的小指上,良云生像是触电般把手收了回来,何洁不解地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良云生直直地看着何洁,“我们不拉勾勾。”何洁委屈地说着:“哥哥时不时不想要何洁妹妹了!” 良云生再次把何洁搂进自己的怀里,摸着她的头说道:“你永远都是哥哥的好妹妹,永远的都是……”良云生的眼里看到了黑暗的影子,那个影子又似乎不存在,可它确实那样可怕地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盯着每一个人,那双还未锋利的爪牙总有一日会像脆弱的人扑过来。 何洁哭成了泪人,良云生把何洁从怀里放出来,为她抹干眼泪,可是何洁的眼泪却特别多,像两条河流一直不停地流着,良云生把何洁放在自己的背上,很轻却很沉。 远处走过一行追赶猎物的人马,天空的黑云化作雪花飘着。 ………… 良云生一路走一路想着,人生不过是久别重逢,祸事,好事,好事……也总是变着脸的,这一次的何洁妹妹,之后的人也都会是他要保护的,自己只有变成那个可以看到黑暗,把黑暗驱逐出去,把光明带到要他爱的人身上,这样才可以撑起这片天下,让那些邪恶的力量远远看到自己就感到害怕,让那些需要自己怀抱的人永远活在光明里。 而那天上的黑云,便是黑暗的开始,自然这样的黑暗让人心生恐惧,良云生看着那些云慢慢地从天边蔓延过来,慢慢地把整个天空给遮起来,那些光明还是可以挣脱黑暗的束缚,从破厚厚的云层,给大地最后一丝光明,照亮脚下的路。 良云生也试着抬头仰望,他在恐惧什么?却始终找不出原因,但这样的恐惧却从他的心里生出来,在他的脸上浮现出来。 “哥哥,我好饿。”何洁虚弱的声音传过来,眼睛微微闭着,这一周遭的路途,早已把一个孩子的独自给活活折腾的剩不下一点东西,良云生转过脸看了看在他 肩膀上的孩子,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很饿了。 “妹妹,坚持住,哥哥跑快点,到了街上就有吃的了。”良云生突然飞跑起来,他自己也是饿的不行,可是因为何洁的缘故,良云生不能够比她更饿,所以不得不想着那一条条香喷喷的狗腿,还有那香醇的酒,美味的狗肉……边跑边想着,不停地咽口水。 不多会儿,便来到了良城中,拎着一袋银子摇摇晃晃过街道,终于找到了一个店铺,把孩子才放下来,何洁就已经闻到了香味,变得精神起来,而良云生倒是有些疲惫了,良云生喊出最后一句话。 “店家,把好吃的都给我端上来,小妹妹,我先在桌上睡会儿,酒食到了便唤我起来。” 良云生从包裹里摸出三个银子,一手压在桌上,扑在桌上睡去。 店家眼睛都直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忽然就兴奋极了,本来要排队等候才能吃的上的,被店家提前把酒食准备好了,还别说,还有几个盆子的零食,这是用来开胃的,良云生才倒下去,便已经闻到零食的味道,店家把零食都拿过来,放在良云生面前,说道:“客官,你要的开胃菜来了。”店家堆着笑,一副开开心心的摸样,而良云生像是受到惊吓一般,抬起头来便问道:“我擦,这是什么速度,比快.递还快。” 说着便开始抓起零食往嘴里塞进去,那零食闻着实在是太香太好吃了,知道吃到嘴里才发现,真他.娘的辣死人了。 “你这到底什么东西,要辣死我吗?” 店家倒是微微一笑,说道:“看来你是个外来人,这辣椒跟其他的辣椒不一样,你刚吃的时候吧,它辣如刀割,这一来我见公子已经精神已经有些乏了,这一辣起来人倒是变得精神了许多,你只要把这羹汤喝下去,她便马上不辣了。” “水,水!”才说着便已经把一碗羹汤咕噜一口吞进了肚子里,果然如店家所说,咕噜喝下去,瞬间感觉神清气爽的舒服极了,良云生把额头冒出来的几颗豆大的汗珠给擦去,整个人都轻轻松松的,便对着店家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老江湖,老狐狸,这菜可不错。” 店家接着用毛巾擦了一把汗,说道:“这是开胃菜,吃完可以让人精神都收,开胃增加食欲,还可以调养身心,活络筋骨,当然好处还远远不止这些……” 店家没有继续往下说,有另外一个客观已经把他给招呼过去了,这时候,何洁拉了拉自己脏兮兮的头发,嘴里大口大口地把开胃菜放进嘴里,咕噜咕噜吞下去,差点被呛到,因为良云生正看到何洁的喉咙里有一个像是猛蛇吞食老鼠的形状正在形成,而何洁的眼泪都给逼出来了,幸好那一口气咽下去,那一大口还没嚼碎 的东西还是进了肚子里,良云生看的心惊肉跳的,但是最后还是偷偷笑了出来。 这时候何洁不禁问道:“你笑什么?” 良云生原来是想起以前,自己吃鱼,被鱼刺卡住喉咙,他奶奶左着急右着急想不到把鱼刺弄出来的办法,最后便把一叠的青菜塞进自己的口中,他奶奶鼓励他用尽全力把青菜咽下去,,这样便可以把鱼刺囤积肚子里,当时良云生就没有辜负奶奶的期望,现在何洁也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这世界可真是美妙。 良云生回过神来,摸摸何洁的头说道:“好好吃,这是开胃菜,等会儿还有很多好吃的,我们有的是银子。” 何洁说道:“哥哥,吃不完的我们就带回去,回去饿了再吃,可不要浪费了,爷爷跟我说了,一饭一食,皆来之不易。”说着何洁又把一口开胃菜塞进自己的嘴里,而说到回去,孩子倒是神情有些失落,如鲠在喉,“我……我!” 良云生突然变得慌张起来,以为他的小妹妹已经食物中毒,问道:“你怎么了?” 这时候何洁才抽噎着哭起来说道:“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我没有家,我没有爷爷。” 良云生把自己摸着何洁的手收了回来,陷入沉闷中,听着何洁抽泣的嗒嗒地哭着,自己又何曾不是无家可归的人,自己的家隔了天,隔了时光,隔着不知道多少个天涯海角,他和自己的亲人,他们都在天上,他自己流落在地上,孤独一人,看着时光飞逝,看着人来人往,看着各种各样不同的人聚散又重逢,自己却自由永别,一别便是连再一次梦见的缘分都只是靠老天爷给的运气,那些往日的情形浮现出来,一次又一次地藕断丝连,这种画面也只有在喝醉了酒才能如同倒酒般倾倒出来。而关于喝酒,自己却又喝的醒不过来,一醒过来那些美好的印记却也不见得为自己保留多一秒。 “不要哭了!乖,以后跟着哥哥,哥哥会保护兰兰,以后哥哥就是洁儿的亲人,哥哥也是一个人。” 何洁盯着良云生的眼睛,说道:“真的吗?” 良云生释怀一笑,摸着何洁的头说道:“这当然是真的啦!哥哥不会骗洁儿的。”这时候良云生才知道自己的痛根本不在重要,而是要把种种心里的的痛掩饰起来,让更多的人不再受到伤害,让那些跟自己受着同样伤害的人可以看到希望,可以从此以为有了自己变得开心,而不是把自己的受过的伤害加到其他人的身上。 而何洁又突然问道:“谁是兰兰呀!” “兰兰?”良云生喃喃了一句,便不打算告诉何洁,不想把不美好的东西丢给这样一个稚嫩的肩膀,他只要何洁快乐着,“兰兰是一个跟接而一样可爱的小姑娘,哥哥从很 远的地方来,没有把妹妹带过来,现在都已经长大了吧!” 何洁又问道:“可是什么是快递呀?” 对于这样机灵崇聪明的小妹妹,良云生实在招架不,懵了! 快递是什么?这样如何跟她说才好。 “你要的菜,还有刚暖好的酒来喽。”店家脚步稳健,把一大盆的杂肉——有鸡肉,牛肉,羊肉,狗肉……还有两壶热腾腾暖好的酒。 “这是我们这儿最出名的十杂菜,有十种肉组成,吃而不腻,吃牛肉可强身健体,吃狗肉可提神醒脑,吃啥补啥……客观请慢用。”店家鞠了一躬,便转身走开。 “哇!洁儿可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肉,每一样都是我喜欢吃的。” 良云生说道,慢点吃,吃不完我们把他拿回去,一饭一食来之不易,我们边走边吃。 “边走边吃?”何洁愕然。 良云生举起那壶酒,咕噜噜,痛快!一股暖流流过喉咙,身体里有一种大地回春的感觉。何洁拿着另外一壶酒也喝了起来,她的动作娴熟,有几分江湖侠客饮酒的落拓不羁摸样。 “没想到妹妹也会喝酒!真是女中豪杰。” 何洁把酒咽下肚子,说道:“人在江湖,喝酒醉三分,人学着醉三分,世道醉三分这样才好过,这是爷爷说的。”说罢,又开始再来下一口,而良云生也跟着喝起来,不禁为他爷爷的智慧感到惊讶,把肉混着就吃,,可以吃得更多更有味。 两人吃吃笑笑,笑笑吃吃,不亦乐乎,这是良云生来到异世最为开心的一天,也是最为释怀的一天,吃道最后已经是良城中灯火熄,人渐静,夜里的雪落在漆黑的夜里,一桌的骨头便摆满了桌子,地上也是,良云生和何洁都已经倒头睡去。 ………… ………… 两人吃完以后,一觉醒来却发现抱在一起,睡在了一张宽大温暖的床上,良云生先睁开眼,他感动了愕然,叫醒了何洁,才知道这是店家把他两扶进了房间里,那一袋银子还是鼓邦邦地放在自己的身边,良云生想到,这真是个好店家,微微一笑。 何洁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才起来。 这时候却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良云生细细听着,并让何洁不要让外面的人知道。 听着外面的声音,“明天,良国的大将军秦蒙就要进入我们良城,这一次是为了寻找丢失在凡间的犬子,秦蒙可不像良王那般仁慈,他手里握着刀,脚下是一日千里的烈马,再加上一生的本事,这一次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可不是嘛!秦蒙为先帝立下过汗马功劳,手中握着天下之柄,就算良王也要惧怕他三分,如今这番倒是气势正旺,所向披靡,哎……” “可要做好防备 工作啊,来者不善呐!” “来者不善呐!” “……” 良云生突然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个算命先生,“变天了,出门可要小心……” 这一日,何洁和良云生草草地洗过脸,吃过早饭,写过店家,便开始了没有目的的行程,路过一处老槐树底下,一个说书人正在慷慨激昂地说着,吐沫横飞,左手向上提着,忽而又把左手放下来,把右手在空中比划着,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只滑稽的猴子,密密麻麻的人都围着老槐树,时而是爆炸般的掌声,欢呼声。 但闻:“是日大将军手握天方画戟,脚踏烈马奔腾,如黄河之水气势汹汹,他身后的铁甲滚滚而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自将军前来良城,所向睥睨,数万敌兵尤如草芥般被杀的片甲不留。” 再说到良城从而没有敌军再来进犯,将军如猛虎,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之时,说书人把手从空中割过去,像是斩草一样把这里的压抑的气氛割裂开来,一时间又是一阵雷鸣般的声音响起来。 “哥哥,你也喜欢说书人吗?”何洁抬起小脑袋问道。 “哥哥不喜欢,这人说的话云里来雾里去的,没有根据,不要相信他,我们走吧!”良云生摸摸何洁的小脑袋说道。 “哥哥,我听不懂他说的,这老人很早就在这里的,自从我来到这世界上,他就在那里了,他说的话洁儿听不懂,看着他的脸都感到好怕。” “以后跟着哥哥就不会怕了。” 两人开始离开热闹的人群,往另外一个地方走去,又是一匹马飞了过来,只不过这一次那匹马飞过去之后,身后再也没有追赶他的马,走着走着,何洁开心地跑到了一处卖冰糖葫芦的地方,看着冰糖葫芦,洁儿开心地笑起来,而卖的人也是堆着笑说道:“孩子呀!这可是最好吃的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保准呀!吃了还想吃。” 良云生走过来,说道:“给我也来一串,酸酸甜甜的感觉。” 良云生还问道:“这里可有喝酒的地方?”而卖的人略作思考才回答:“有倒是有,不过要说是一个只喝酒的地方我只知道一个,那也是传说中的地方,至于到底有没有人见过这就不得而知了。” “是什么地方?” 商人略作思考说道:“帝辕阁,好像是这么叫来着。” 两人互相作揖谢了,良云生扬长而去,而商人撸了撸自己的花白胡子看着良云生离去的身影说道:“这是英雄出少年呀!这场风云的到来怕是跟你脱不了干系。”说罢便有一种大风起兮的感觉,微微一笑继续卖他的冰糖葫芦。 何洁又把可爱的小脑袋抬起来好奇问道:“哥哥,你要去喝酒的地方干什么?”良云生蹲下身来,把手轻轻搭 在何洁的肩膀上,说道:“这当然是哥哥想要买更好的酒,还有何洁要听哥哥的话,把这身到处是洞洞的衣服给换了,等会儿我们找裁缝做一身干净漂亮的衣服,这样洁儿穿着开心,哥哥看着也开开心心的。” 何洁把自己的小脑袋往良云生的肩膀上一靠,说道:“哥哥最疼洁儿了,以后洁儿都听哥哥的好了。”良云生欣慰地笑了笑,说道:“洁儿是好妹妹。” 两人兜兜转转便来到了一处裁缝的地方,做裁缝的是一个胖女人,一脸的慈祥,中年年龄,看起来平易近人,不太象是个会短斤缺两,卖假货的人,并且它的布料看着还真不错,那些照下来的光线可以在上面反射出去,象是一面镜子,而店铺里头的装置也是让热赏心悦目,挂在墙上的是一幅幅让人流连忘返的山水画,而地上是天然的石子铺成,石子有各种颜色,这来做一件衣服,却更像是来了一场轻松愉快的远行,发然而收获的却也远远不止这些。 “可是来做衣服的!?”老板娘问道。 良云生只是“嗯!” 老板娘把各种布料都已经清清楚楚地画在了同一张布料上,那是极好的针线活,一针一线都看得明明白白的,那是把衣服缝在每一个孩子的身上,那些孩子看起来也是跟真的人一样,彷佛会跳出来。 老爸娘继续介绍着:“这是我们铺子里所有的布料,只要你喜欢的都可以给你做,没有我们做不来的,只有你说不出来,只要是你喜欢的,要是做了三件以上啊,我们还可以个更便宜的价格,要是做了十件衣服啊,那就权当我赏这个老脸送你一件。” 最后,洁儿开开心心地挑了三件衣服,一件是红夹白,一件是白如雪,一件是普通的布料颜色,良云生看着开心也买了一件,那是一件全黑的布料。 这时候,老板娘看着何洁的一身装扮不像个样子,便说道:“孩子呀!看你这身打扮,倒是让我感到心酸,不如这样,你跟我进去先换一件衣服出来,就当我送你的,跟我进去看看总有你喜欢的颜色。” 良云生正要说什么,却被老板娘给压了下去,老板娘说道:“这只是一些别人不要的衣服,穿着也是穿着,总比穿着这破烂好。”老板娘笑笑,良云生也没在说些什么。 没多久,洁儿便穿着一件粗布衣服出来了,洁儿还是很开心,可他的手里还抱着她的那件烂衣服,不舍得丢掉,老板娘说道:“这孩子呀!挺机灵,就是太恋旧了,这衣服是她有了感情了的,留着也好。” 两人买完衣服,开始走带大街上,良云生问道:“把脏衣服扔了,听哥哥的。” 何洁看着良云生愣怔着许久才说话,“这是洁儿爷爷给我做的衣服, 爷爷走了,我就只剩下着一件衣服了,爹爹上了战场也死了,娘也死了,我只有这件衣服了……”说着说着,何洁悲伤的泪水从她的眼眶流出来,渐渐地哇哇大哭起来说道:“我只有它了,我不要丢,我不要丢!” 良云生把何洁搂紧,他的眼睛看着地上,却慢慢地迷茫模糊起来,“这孩子的心灵是纯净的,这衣服在他身上挂了许久,上面留着他太多的记忆,那些无法寄托,也无法倾诉的情绪早已交给了衣服,自己又何曾不是这样?以后我便是她的衣服,她在我在,她开心我开心,她不开心我便让她开心……”想到这儿,良云生释怀地看着何洁说道:“不丢了,我们把它藏起来,好好地藏起来。” “可是要把它藏在哪里?” “把他藏在洁儿的心里,把它藏在哥哥的心里!”良云生把何洁的手拉起贴着自己的心口出说道。 “走吧,我们去买箱子,把衣服藏箱子里,以后这箱子便是我们的心。” 何洁擦了擦眼泪,开心起来。 在不知道去往那个方向的时候,两人走得累了,辗转间又进了一处客栈,两人开始第一次不像是狼吞虎咽般地吃着,何洁第一次感到了温暖。 “快点儿吃,吃完我们去拿衣服,拿完衣服……” 拿完衣服做什么?何洁问道。 良云生确是犹豫了,也只能再住一晚了。 “拿了衣服我们去再玩会儿,的累了就吃,吃饱了还在这里住上一晚。” 何洁说道:“哥哥,我想要个家,我在这里做乞丐,没有家,没人疼,饿了也没人知道,老是被别人欺负,被欺负了就哭,哭得饿了便昏睡过去,可是每次都没有死掉,这一次我们要好好地活着,有了家就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了。” “有了家就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了?”良云生陷入深深的思索中,这句话的感觉怎么连自己也理解不了,却是从一个孩子的口中说出来的,这倒是让良云生感到讶异不已。 “两位客官可是要住店的?”店家前来咋呼着,良云生想着要点头,又想不点头,最后看了看何洁,还是深深地点头,店家开始啰里啰唆地介绍它的房价,一等房子五两银子,二等房子三辆银子,下等房子一两银子,次等房二十贯铜钱。 而这时候外头来了几个牛高马大的将士,气势凌人,直接坐到凳子上,呼呼喝了几口茶水便呼喊道:“小儿,上酒。” 看着这副凶煞摸样,小二只好磨磨蹭蹭地去取来一罐酒。 而良云生拉着何洁的手要离开,却被进来的将士给拦下来,说道:“你俩往哪里去?没经过我们的盘查,哪儿都不许去。” 若说盘查,良云生倒是有些害怕的,一来他不是这里的人 ,就连进入良城也都是靠着蒙混才进来的,自然自己在良城完全是没有户口的,自己的根基也是无从查起,看着真要让他们查起来,把自己个抓起来,剩下何洁一人,又会酝酿成另一场悲哀,还有就是良云生实在是喜欢这孩子,并且才刚这些时日又要分开,于心不忍让何洁再一次成为任人欺负的小乞丐,那个恶霸要是再看到她一个人说不准就会害了她的命;二来良云生喜欢这里的一草一木,泵就这样轻而易举就把才刚发芽的苗儿给灭了,自己可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平凡大才是他想要的,而不是牢狱。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良云生装作没有看见,也装作没有看见,一首拉着何洁,一手提着银子,便要走,却被一个壮汉迎面给拦住,“想走?看来你就是秦蒙将军要找的人,不会错了,我的拳头地下,还没有人可以逃得过的。” 良云生看了看它的络腮胡子,冷冷的说道:“我的拳头照样没有人可以逃得过。” 这倒是然那人如同受到了羞辱,一拳便来打来,良云生躲开,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如果你的拳头真的厉害,外面有两头石狮子,我们一人对着石狮子打上一拳,如果你输了,便放我走;而如果我输了,任由你处置,如何?” “嘿嘿,小子就在你这身板,我这一拳头打下去保你全尸,不过对于你刚才的提议,倒是听起来还蛮有趣的,我的这是可以砍人,可以砍树,也可以穿石头,就你这摸样,倒是有除了积分胆量,也没啥特别的,至于要和我硬碰硬比拳头,我便让你开开眼界,知道我的厉害,就拿你小子的命来做赌注吧。” 良云生云淡风轻地说道:“请!” “好大的口气!” 何洁担心的看着良云生的脸,当然她的眼里还有害怕,说道:“哥哥,不要跟他比试,你会死的,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何洁哇哇哭起来,而那些随从则哈哈哈大声嘲笑起来。 两人都来到了石狮子前面,良云生先是安慰何洁,让她相信自己,并且让何洁站在自己身旁不远处。 “这是一拳头的买卖,我输了,我的命是你的;你输了,放我们走。”良云生看着那将士的络腮胡子说道,而这时候小儿连连叫苦,这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买来的石狮子啊。 这时候,那个络腮胡子的将士把下盘稳稳打好,磨拳擦掌,试着把拳头在空中打出去,又收回来,出拳如风,气势恢宏,这里的气浪也是呼呼作响,石狮子嘴里含着一颗大圆球般的珠子,两只眼睛像是放出凶狠的光,不寒而栗。 “哈!”将士一声哄,一拳头打在石狮子上面,可以看到他的拳头这如他所说的那样,可以当作刀来使用,此时他的拳 头已经深深打入了石头里,并且他的表情很轻松,完全没受伤的感觉,众人纷纷喊好,而小儿也是顿了顿鼓掌起来,而他的随从则是露出诡异的微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摸样。 “小子到你了!”那人把自己的手边从石狮子里拔出来,边轻蔑的对良云生说道。 良云生不急不慢地说道:“你可看看好了!” 这时候小二的心已经放下来,总算自己的两头石狮子保住了。 良云生的话引来一阵轰然的嘲笑声,良云生并没有理会=他们,横向运掌,握紧拳头,猛然出击,一道强大的气流犹如刮起了一阵狂风,让人的脚都在打颤。 猛然出击。 轰轰轰! 石狮子先是看着完好无损,这嘲笑声正要再一次响起来,只是以为之前的那道气浪,不然早已响起了嘲笑声,石狮子开始裂开,最后石狮子变成了一堆粉末。小二忽然痛苦滴哭了起来。 良云生拉着何洁的手扬长而去,所有人还像是被固定死了的钉子一样立在原地,直到良云生走得老远,才有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来。 而那些将士则是士气低落,磨眉急眼,却最后也只是愤愤然离开。 这一次竟然没有遇到莫世,那个曾经参与了敬天灵山修行者良云生葬礼的年轻人,如果再一次遇到,又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就自己的名字跟那个天才都是一摸一样的,虽然自己没有了那些魂术,可要是让他知道,有可能莫世会为了斩草除根,而狠下心把良云生送给阎王爷爷照看的。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一百一十二章 饮酒(二)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第一百一十二章饮酒(二) 当日良云生浅斟慢饮,不知不觉还是醉了,那是一种迷迷蒙蒙间半醉半醒的状态,喝了许多的酒,只是多了些喝酒以后的感慨万千,自己却没有真正地完全醉过去,他想喝醉然后大睡一场,或者大闹一场,醒来以后又是一次新生,又是新的开始,但是心中有羁绊的人,千杯不醉也是理所当然的,终究良云生作不到洒脱,放不下该放下的,而每次愈是举起酒杯,喝的就越多,那些该放下的似乎再也不会属于自己的东西,却有更为清晰第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头,来回不停地反反复复着良云生的心神。 “今日,好不容易来到了帝辕阁一趟,听凡间的人说这是人间和天神交汇的地方,每次总想着可以自个儿也来一次帝辕阁痛饮一番,这是天上的酒,如我这般凡人喝了也应该一醉不醒才对,可如今,这倒像是越喝越清醒,越喝越来精神,若是天上的人也能与我举杯,让那些早已迷失的魂魄安心……” 良云生伏在石桌上,尽是说些醉话,可一旁的童子听着他的话却是满脸的茫然,抓抓自己的后脑勺,自问道:“他既然是个凡人,可为什么可以从这条道上来到敬天的帝辕阁,这可是布下了多重结界的,他要闯进来,也得经过敬天灵山严酷的考核才行,如今听他一说,还真是我糊涂了,本以为来此喝酒的人都是些修行之人,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是一个凡人……”童子端着酒壶,越想越乱。 童子摇了摇头,眼睛看想远远的天边落霞,不觉轻叹一口气:“罢了!这是个奇葩之人,暂且莫要理会他。” 童子继续恢复了自己的平静心态,认为自己的修行之术只是做酒,对于这些想不透的事情,自然是想不明白便不会再转牛角尖,童子的脸上很快便已经出现了两个浅浅的酒窝,把冷冰冰的酒放在热火上烤着。 “小孩,你的到底是什么酒?莫不是勾兑酒,假酒?拿来糊弄我这个老实巴交的凡人,如真是这样,那修行者也不过是只会糊弄凡人罢了!” 童子转过脸去,看着良云生像一只癞蛤蟆一样趴在桌子上,惊讶地说了一声:“他竟然喝过了我的十壶酒,这在敬天上已经是个奇迹的存在,平常的修行者也只是喝过半壶酒就已经是飘飘欲仙的了,可他却还能说话……”童子不得已的胡思乱想。 “拿酒来!我还能喝,这酒不够劲头不够劲头!”良云生把自己沉重的头颅抬了起来,眼神迷离中闪过清醒的光芒。 童子把刚放到热火上的酒壶又取了下来,打开壶盖,把一颗酒精气息灌入酒壶当中,摇了摇再用鼻子闻了闻,有一种神魂颠倒的感觉,童子迅速把酒壶给盖上,这才 恢复清醒,三步做两步走到良云生面前,把酒壶放在石桌上,说道:“这是最为猛烈的酒,喝下去犹如火烧五脏庙,亦如胃里头有一条蛟龙在翻江倒海,就算心事再重的人,喝过这壶酒,也得大醉三日以上方能醒来,你是个凡人,我且取来酒杯,浅饮几杯便可。” 说罢!童子转身要去取酒杯来,可良云生一伸手便把酒壶端了过来,把壶嘴伸进自己的口中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童子转过脸来,一脸的惊讶。 能够把自己的酒就这样喝下去还可以说话的,除去那些敬天灵山的祖师爷,还有就是早已飞升了的大修行者,其余之人,却没有从自己的酒中清醒着的,如今作为凡人的良云生,只是不过眨眼而过的功夫,便已经咕噜噜把他的一壶酒给吞进了肚子里,当童子回过头来看着良云时,只是看到满面飞色,眼睛里放出异彩,可却并没有要直接醉倒的迹象,因为良云生的眼睛里有一种犀利无比的光芒。 父亲死于一场无名的战役,母亲死于难产,小锐雯一出生成了孤儿,童年在农场中度过;成为诺克萨斯的士兵,开始时锐雯很胆小,很快发现诺克萨斯是不会同情弱者,于是在练剑上更加努力;锐雯是天生的战士,年纪轻轻就能适应比自己还高的长剑;在泰隆的要求下,上级授予锐雯一柄由内阁女法师附魔的黑色符文之刃,比鸢盾还重,剑身与鸢盾同宽,锐雯对自己的身高不满意,但对自己的头发却很满意,在侵染敌人的鲜血时,犹如结拜的落雪与凄美的红缨融于一体;年轻时,锐雯和盖伦较量过,盖伦不是锐雯的对手,流浪后锐雯最后的一句话: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在与艾欧尼亚的战役中,自己率领的人无一生还,自己靠着符文之刃上的魔法勉强活下来;亲手毁坏符文之刃,将残破的剑刃刺入右手,用自己的血祭奠死去战友的亡魂,发誓断绝和诺克萨斯的一切关联;卡特琳娜一直想要见见传闻中那个在战场上不顾一切,为诺克萨斯效力的女战士,然而锐雯已经被列入了作战死亡名单,开始了自己的流浪生活,因此卡特琳娜惋惜了很久;锐雯一直是个很理性的人,对阿狸、拉克丝等女英雄一直没有好感,在过去,从来没有一个人见过锐雯的眼泪,有过暗恋的人也只是暗恋,最恨辛吉德,毫无差别的生化攻击造成尸横遍野的场景,锐雯一生都不愿回想,当锐雯再一次出现在众人视野中时,整个瓦罗兰为之震惊—没有人会相信人死还能复生的,更何况锐雯根本没有死过,锐雯心魔发作失手杀死了素马长老,自己又封闭了这段记忆,同样会御风剑术的压索被当成了凶手,战斗过后两人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同时,锐雯被艾欧尼亚 免除死刑,留在艾欧尼亚补偿那些被侵略收到伤害的家庭,锐雯第一次哭了。 “倒是想了,但师傅说了,缘分到了自然会相见!” “那你可有想过我?” “师傅说了,缘分到了自会相见。” “……” 良云生没有再问,拎着银子,转身出去,两童子也跟出来,招手告别,良云生没回头,把手举起来说道:“缘分到了,自会相见。”这一说,良云生还真觉得自己变得道貌岸然许多。 何洁紧紧跟着他,才行走数步,竹林便已经变成了山丘,良云生顿了顿,回头看去,一切不复存在。 良云生摸着何洁的头发,说道:“姐姐要留在这里疗伤,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买漂亮的衣服……” 何洁很高兴,眼里时不时闪过光芒,可是却又不开心了,她转过脸抬头看着良云生,可爱兮兮说道:“哥哥,我可以一直跟在你身边吗?” 良云生有些突然,顿了顿,说道:“那当然了,以后你便是我的好妹妹了,哥哥走到哪儿便带你去那儿.” 在乞丐堆里,华云是个小乞丐,而何洁确实最小的一个乞丐,她还是个瘦弱的女孩子,跟其他一样无家可归的人,孤苦伶当,饥饿难耐,何洁比起其他的小乞丐还要惨一些,它不仅仅只是饿肚子,还要被别人欺负,很多人都欺负这个脏兮兮的孩子。 “哥哥,他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何洁哇哇地哭起来,良云生愣怔着,蹲下身来看着何洁可爱的大眼睛。 “以后有了哥哥,我们便是一家人,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妹妹,要是恶人来了,我便用拳头打他。”良云生哄着何洁,再把拳头用力地在空中比划着,给何洁一种振奋的感觉,何洁收起眼泪笑了笑,良云生把何洁抱在自己的怀里。 “哥哥。拉勾勾!” 良云生把小手指伸出来,可是她却感到了一种从心里头里出来的害怕,他的心在抵触着,他想起了什么,那种不安的命运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大意而让不安的世道,不睁眼的老天爷把自己的小妹妹再一次夺走? 良云生犹豫了,他曾看见过那不安的命就在自己的身边发生,对于拉钩,他变得敏感变得不再相信。 何洁看着良云生沉默的脸,把自己的手指扣上良云生的小指上,良云生像是触电般把手收了回来,何洁不解地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良云生直直地看着何洁,“我们不拉勾勾。”何洁委屈地说着:“哥哥时不时不想要何洁妹妹了!” 良云生再次把何洁搂进自己的怀里,摸着她的头说道:“你永远都是哥哥的好妹妹,永远的都是……”良云生的眼里看到了黑暗的影子,那个影子又似乎不存在,可它 确实那样可怕地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盯着每一个人,那双还未锋利的爪牙总有一日会像脆弱的人扑过来。 何洁哭成了泪人,良云生把何洁从怀里放出来,为她抹干眼泪,可是何洁的眼泪却特别多,像两条河流一直不停地流着,良云生把何洁放在自己的背上,很轻却很沉。 远处走过一行追赶猎物的人马,天空的黑云化作雪花飘着。 ………… 良云生一路走一路想着,人生不过是久别重逢,祸事,好事,好事……也总是变着脸的,这一次的何洁妹妹,之后的人也都会是他要保护的,自己只有变成那个可以看到黑暗,把黑暗驱逐出去,把光明带到要他爱的人身上,这样才可以撑起这片天下,让那些邪恶的力量远远看到自己就感到害怕,让那些需要自己怀抱的人永远活在光明里。 而那天上的黑云,便是黑暗的开始,自然这样的黑暗让人心生恐惧,良云生看着那些云慢慢地从天边蔓延过来,慢慢地把整个天空给遮起来,那些光明还是可以挣脱黑暗的束缚,从破厚厚的云层,给大地最后一丝光明,照亮脚下的路。 良云生也试着抬头仰望,他在恐惧什么?却始终找不出原因,但这样的恐惧却从他的心里生出来,在他的脸上浮现出来。 “哥哥,我好饿。”何洁虚弱的声音传过来,眼睛微微闭着,这一周遭的路途,早已把一个孩子的独自给活活折腾的剩不下一点东西,良云生转过脸看了看在他肩膀上的孩子,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很饿了。 “妹妹,坚持住,哥哥跑快点,到了街上就有吃的了。”良云生突然飞跑起来,他自己也是饿的不行,可是因为何洁的缘故,良云生不能够比她更饿,所以不得不想着那一条条香喷喷的狗腿,还有那香醇的酒,美味的狗肉……边跑边想着,不停地咽口水。 不多会儿,便来到了良城中,拎着一袋银子摇摇晃晃过街道,终于找到了一个店铺,把孩子才放下来,何洁就已经闻到了香味,变得精神起来,而良云生倒是有些疲惫了,良云生喊出最后一句话。 “店家,把好吃的都给我端上来,小妹妹,我先在桌上睡会儿,酒食到了便唤我起来。” 良云生从包裹里摸出三个银子,一手压在桌上,扑在桌上睡去。 店家眼睛都直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忽然就兴奋极了,本来要排队等候才能吃的上的,被店家提前把酒食准备好了,还别说,还有几个盆子的零食,这是用来开胃的,良云生才倒下去,便已经闻到零食的味道,店家把零食都拿过来,放在良云生面前,说道:“客官,你要的开胃菜来了。”店家堆着笑,一副开开心心的摸样,而良云生像是受到惊吓 一般,抬起头来便问道:“我擦,这是什么速度,比快.递还快。” 说着便开始抓起零食往嘴里塞进去,那零食闻着实在是太香太好吃了,知道吃到嘴里才发现,真他.娘的辣死人了。 “你这到底什么东西,要辣死我吗?” 店家倒是微微一笑,说道:“看来你是个外来人,这辣椒跟其他的辣椒不一样,你刚吃的时候吧,它辣如刀割,这一来我见公子已经精神已经有些乏了,这一辣起来人倒是变得精神了许多,你只要把这羹汤喝下去,她便马上不辣了。” “水,水!”才说着便已经把一碗羹汤咕噜一口吞进了肚子里,果然如店家所说,咕噜喝下去,瞬间感觉神清气爽的舒服极了,良云生把额头冒出来的几颗豆大的汗珠给擦去,整个人都轻轻松松的,便对着店家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老江湖,老狐狸,这菜可不错。” 店家接着用毛巾擦了一把汗,说道:“这是开胃菜,吃完可以让人精神都收,开胃增加食欲,还可以调养身心,活络筋骨,当然好处还远远不止这些……” 店家没有继续往下说,有另外一个客观已经把他给招呼过去了,这时候,何洁拉了拉自己脏兮兮的头发,嘴里大口大口地把开胃菜放进嘴里,咕噜咕噜吞下去,差点被呛到,因为良云生正看到何洁的喉咙里有一个像是猛蛇吞食老鼠的形状正在形成,而何洁的眼泪都给逼出来了,幸好那一口气咽下去,那一大口还没嚼碎的东西还是进了肚子里,良云生看的心惊肉跳的,但是最后还是偷偷笑了出来。 这时候何洁不禁问道:“你笑什么?” 良云生原来是想起以前,自己吃鱼,被鱼刺卡住喉咙,他奶奶左着急右着急想不到把鱼刺弄出来的办法,最后便把一叠的青菜塞进自己的口中,他奶奶鼓励他用尽全力把青菜咽下去,,这样便可以把鱼刺囤积肚子里,当时良云生就没有辜负奶奶的期望,现在何洁也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这世界可真是美妙。 良云生回过神来,摸摸何洁的头说道:“好好吃,这是开胃菜,等会儿还有很多好吃的,我们有的是银子。” 何洁说道:“哥哥,吃不完的我们就带回去,回去饿了再吃,可不要浪费了,爷爷跟我说了,一饭一食,皆来之不易。”说着何洁又把一口开胃菜塞进自己的嘴里,而说到回去,孩子倒是神情有些失落,如鲠在喉,“我……我!” 良云生突然变得慌张起来,以为他的小妹妹已经食物中毒,问道:“你怎么了?” 这时候何洁才抽噎着哭起来说道:“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我没有家,我没有爷爷。” 良云生把自己摸着何洁的手收了回来,陷入沉闷中,听 着何洁抽泣的嗒嗒地哭着,自己又何曾不是无家可归的人,自己的家隔了天,隔了时光,隔着不知道多少个天涯海角,他和自己的亲人,他们都在天上,他自己流落在地上,孤独一人,看着时光飞逝,看着人来人往,看着各种各样不同的人聚散又重逢,自己却自由永别,一别便是连再一次梦见的缘分都只是靠老天爷给的运气,那些往日的情形浮现出来,一次又一次地藕断丝连,这种画面也只有在喝醉了酒才能如同倒酒般倾倒出来。而关于喝酒,自己却又喝的醒不过来,一醒过来那些美好的印记却也不见得为自己保留多一秒。 “不要哭了!乖,以后跟着哥哥,哥哥会保护兰兰,以后哥哥就是洁儿的亲人,哥哥也是一个人。” 何洁盯着良云生的眼睛,说道:“真的吗?” 良云生释怀一笑,摸着何洁的头说道:“这当然是真的啦!哥哥不会骗洁儿的。”这时候良云生才知道自己的痛根本不在重要,而是要把种种心里的的痛掩饰起来,让更多的人不再受到伤害,让那些跟自己受着同样伤害的人可以看到希望,可以从此以为有了自己变得开心,而不是把自己的受过的伤害加到其他人的身上。 而何洁又突然问道:“谁是兰兰呀!” “兰兰?”良云生喃喃了一句,便不打算告诉何洁,不想把不美好的东西丢给这样一个稚嫩的肩膀,他只要何洁快乐着,“兰兰是一个跟接而一样可爱的小姑娘,哥哥从很远的地方来,没有把妹妹带过来,现在都已经长大了吧!” 何洁又问道:“可是什么是快递呀?” 对于这样机灵崇聪明的小妹妹,良云生实在招架不,懵了! 快递是什么?这样如何跟她说才好。 “你要的菜,还有刚暖好的酒来喽。”店家脚步稳健,把一大盆的杂肉——有鸡肉,牛肉,羊肉,狗肉……还有两壶热腾腾暖好的酒。 “这是我们这儿最出名的十杂菜,有十种肉组成,吃而不腻,吃牛肉可强身健体,吃狗肉可提神醒脑,吃啥补啥……客观请慢用。”店家鞠了一躬,便转身走开。 “哇!洁儿可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肉,每一样都是我喜欢吃的。” 良云生说道,慢点吃,吃不完我们把他拿回去,一饭一食来之不易,我们边走边吃。 “边走边吃?”何洁愕然。 良云生举起那壶酒,咕噜噜,痛快!一股暖流流过喉咙,身体里有一种大地回春的感觉。何洁拿着另外一壶酒也喝了起来,她的动作娴熟,有几分江湖侠客饮酒的落拓不羁摸样。 “没想到妹妹也会喝酒!真是女中豪杰。” 何洁把酒咽下肚子,说道:“人在江湖,喝酒醉三分,人学着醉三分,世 道醉三分这样才好过,这是爷爷说的。”说罢,又开始再来下一口,而良云生也跟着喝起来,不禁为他爷爷的智慧感到惊讶,把肉混着就吃,,可以吃得更多更有味。 两人吃吃笑笑,笑笑吃吃,不亦乐乎,这是良云生来到异世最为开心的一天,也是最为释怀的一天,吃道最后已经是良城中灯火熄,人渐静,夜里的雪落在漆黑的夜里,一桌的骨头便摆满了桌子,地上也是,良云生和何洁都已经倒头睡去。 ………… ………… 两人吃完以后,一觉醒来却发现抱在一起,睡在了一张宽大温暖的床上,良云生先睁开眼,他感动了愕然,叫醒了何洁,才知道这是店家把他两扶进了房间里,那一袋银子还是鼓邦邦地放在自己的身边,良云生想到,这真是个好店家,微微一笑。 何洁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才起来。 这时候却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良云生细细听着,并让何洁不要让外面的人知道。 听着外面的声音,“明天,良国的大将军秦蒙就要进入我们良城,这一次是为了寻找丢失在凡间的犬子,秦蒙可不像良王那般仁慈,他手里握着刀,脚下是一日千里的烈马,再加上一生的本事,这一次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可不是嘛!秦蒙为先帝立下过汗马功劳,手中握着天下之柄,就算良王也要惧怕他三分,如今这番倒是气势正旺,所向披靡,哎……” “可要做好防备工作啊,来者不善呐!” “来者不善呐!” “……” 良云生突然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个算命先生,“变天了,出门可要小心……” 这一日,何洁和良云生草草地洗过脸,吃过早饭,写过店家,便开始了没有目的的行程,路过一处老槐树底下,一个说书人正在慷慨激昂地说着,吐沫横飞,左手向上提着,忽而又把左手放下来,把右手在空中比划着,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只滑稽的猴子,密密麻麻的人都围着老槐树,时而是爆炸般的掌声,欢呼声。 但闻:“是日大将军手握天方画戟,脚踏烈马奔腾,如黄河之水气势汹汹,他身后的铁甲滚滚而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自将军前来良城,所向睥睨,数万敌兵尤如草芥般被杀的片甲不留。” 再说到良城从而没有敌军再来进犯,将军如猛虎,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之时,说书人把手从空中割过去,像是斩草一样把这里的压抑的气氛割裂开来,一时间又是一阵雷鸣般的声音响起来。 “哥哥,你也喜欢说书人吗?”何洁抬起小脑袋问道。 “哥哥不喜欢,这人说的话云里来雾里去的,没有根据,不要相信他,我们走吧!”良云生摸摸何洁的小 脑袋说道。 “哥哥,我听不懂他说的,这老人很早就在这里的,自从我来到这世界上,他就在那里了,他说的话洁儿听不懂,看着他的脸都感到好怕。” “以后跟着哥哥就不会怕了。” 两人开始离开热闹的人群,往另外一个地方走去,又是一匹马飞了过来,只不过这一次那匹马飞过去之后,身后再也没有追赶他的马,走着走着,何洁开心地跑到了一处卖冰糖葫芦的地方,看着冰糖葫芦,洁儿开心地笑起来,而卖的人也是堆着笑说道:“孩子呀!这可是最好吃的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保准呀!吃了还想吃。” 良云生走过来,说道:“给我也来一串,酸酸甜甜的感觉。” 良云生还问道:“这里可有喝酒的地方?”而卖的人略作思考才回答:“有倒是有,不过要说是一个只喝酒的地方我只知道一个,那也是传说中的地方,至于到底有没有人见过这就不得而知了。” “是什么地方?” 商人略作思考说道:“帝辕阁,好像是这么叫来着。” 两人互相作揖谢了,良云生扬长而去,而商人撸了撸自己的花白胡子看着良云生离去的身影说道:“这是英雄出少年呀!这场风云的到来怕是跟你脱不了干系。”说罢便有一种大风起兮的感觉,微微一笑继续卖他的冰糖葫芦。 何洁又把可爱的小脑袋抬起来好奇问道:“哥哥,你要去喝酒的地方干什么?”良云生蹲下身来,把手轻轻搭在何洁的肩膀上,说道:“这当然是哥哥想要买更好的酒,还有何洁要听哥哥的话,把这身到处是洞洞的衣服给换了,等会儿我们找裁缝做一身干净漂亮的衣服,这样洁儿穿着开心,哥哥看着也开开心心的。” 何洁把自己的小脑袋往良云生的肩膀上一靠,说道:“哥哥最疼洁儿了,以后洁儿都听哥哥的好了。”良云生欣慰地笑了笑,说道:“洁儿是好妹妹。” 两人兜兜转转便来到了一处裁缝的地方,做裁缝的是一个胖女人,一脸的慈祥,中年年龄,看起来平易近人,不太象是个会短斤缺两,卖假货的人,并且它的布料看着还真不错,那些照下来的光线可以在上面反射出去,象是一面镜子,而店铺里头的装置也是让热赏心悦目,挂在墙上的是一幅幅让人流连忘返的山水画,而地上是天然的石子铺成,石子有各种颜色,这来做一件衣服,却更像是来了一场轻松愉快的远行,发然而收获的却也远远不止这些。 “可是来做衣服的!?”老板娘问道。 良云生只是“嗯!” 老板娘把各种布料都已经清清楚楚地画在了同一张布料上,那是极好的针线活,一针一线都看得明明白白的,那是把衣服缝在每 一个孩子的身上,那些孩子看起来也是跟真的人一样,彷佛会跳出来。 老爸娘继续介绍着:“这是我们铺子里所有的布料,只要你喜欢的都可以给你做,没有我们做不来的,只有你说不出来,只要是你喜欢的,要是做了三件以上啊,我们还可以个更便宜的价格,要是做了十件衣服啊,那就权当我赏这个老脸送你一件。” 最后,洁儿开开心心地挑了三件衣服,一件是红夹白,一件是白如雪,一件是普通的布料颜色,良云生看着开心也买了一件,那是一件全黑的布料。 这时候,老板娘看着何洁的一身装扮不像个样子,便说道:“孩子呀!看你这身打扮,倒是让我感到心酸,不如这样,你跟我进去先换一件衣服出来,就当我送你的,跟我进去看看总有你喜欢的颜色。” 良云生正要说什么,却被老板娘给压了下去,老板娘说道:“这只是一些别人不要的衣服,穿着也是穿着,总比穿着这破烂好。”老板娘笑笑,良云生也没在说些什么。 没多久,洁儿便穿着一件粗布衣服出来了,洁儿还是很开心,可他的手里还抱着她的那件烂衣服,不舍得丢掉,老板娘说道:“这孩子呀!挺机灵,就是太恋旧了,这衣服是她有了感情了的,留着也好。” 两人买完衣服,开始走带大街上,良云生问道:“把脏衣服扔了,听哥哥的。” 何洁看着良云生愣怔着许久才说话,“这是洁儿爷爷给我做的衣服,爷爷走了,我就只剩下着一件衣服了,爹爹上了战场也死了,娘也死了,我只有这件衣服了……”说着说着,何洁悲伤的泪水从她的眼眶流出来,渐渐地哇哇大哭起来说道:“我只有它了,我不要丢,我不要丢!” 良云生把何洁搂紧,他的眼睛看着地上,却慢慢地迷茫模糊起来,“这孩子的心灵是纯净的,这衣服在他身上挂了许久,上面留着他太多的记忆,那些无法寄托,也无法倾诉的情绪早已交给了衣服,自己又何曾不是这样?以后我便是她的衣服,她在我在,她开心我开心,她不开心我便让她开心……”想到这儿,良云生释怀地看着何洁说道:“不丢了,我们把它藏起来,好好地藏起来。” “可是要把它藏在哪里?” “把他藏在洁儿的心里,把它藏在哥哥的心里!”良云生把何洁的手拉起贴着自己的心口出说道。 “走吧,我们去买箱子,把衣服藏箱子里,以后这箱子便是我们的心。” 何洁擦了擦眼泪,开心起来。 在不知道去往那个方向的时候,两人走得累了,辗转间又进了一处客栈,两人开始第一次不像是狼吞虎咽般地吃着,何洁第一次感到了温暖。 “快点儿吃,吃 完我们去拿衣服,拿完衣服……” 拿完衣服做什么?何洁问道。 良云生确是犹豫了,也只能再住一晚了。 “拿了衣服我们去再玩会儿,的累了就吃,吃饱了还在这里住上一晚。” 何洁说道:“哥哥,我想要个家,我在这里做乞丐,没有家,没人疼,饿了也没人知道,老是被别人欺负,被欺负了就哭,哭得饿了便昏睡过去,可是每次都没有死掉,这一次我们要好好地活着,有了家就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了。” “有了家就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了?”良云生陷入深深的思索中,这句话的感觉怎么连自己也理解不了,却是从一个孩子的口中说出来的,这倒是让良云生感到讶异不已。 “两位客官可是要住店的?”店家前来咋呼着,良云生想着要点头,又想不点头,最后看了看何洁,还是深深地点头,店家开始啰里啰唆地介绍它的房价,一等房子五两银子,二等房子三辆银子,下等房子一两银子,次等房二十贯铜钱。 而这时候外头来了几个牛高马大的将士,气势凌人,直接坐到凳子上,呼呼喝了几口茶水便呼喊道:“小儿,上酒。” 看着这副凶煞摸样,小二只好磨磨蹭蹭地去取来一罐酒。 而良云生拉着何洁的手要离开,却被进来的将士给拦下来,说道:“你俩往哪里去?没经过我们的盘查,哪儿都不许去。” 若说盘查,良云生倒是有些害怕的,一来他不是这里的人,就连进入良城也都是靠着蒙混才进来的,自然自己在良城完全是没有户口的,自己的根基也是无从查起,看着真要让他们查起来,把自己个抓起来,剩下何洁一人,又会酝酿成另一场悲哀,还有就是良云生实在是喜欢这孩子,并且才刚这些时日又要分开,于心不忍让何洁再一次成为任人欺负的小乞丐,那个恶霸要是再看到她一个人说不准就会害了她的命;二来良云生喜欢这里的一草一木,泵就这样轻而易举就把才刚发芽的苗儿给灭了,自己可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平凡大才是他想要的,而不是牢狱。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良云生装作没有看见,也装作没有看见,一首拉着何洁,一手提着银子,便要走,却被一个壮汉迎面给拦住,“想走?看来你就是秦蒙将军要找的人,不会错了,我的拳头地下,还没有人可以逃得过的。” 良云生看了看它的络腮胡子,冷冷的说道:“我的拳头照样没有人可以逃得过。” 这倒是然那人如同受到了羞辱,一拳便来打来,良云生躲开,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如果你的拳头真的厉害,外面有两头石狮子,我们一人对着石狮子打上一拳,如果你输了,便放我走;而如果我 输了,任由你处置,如何?” “嘿嘿,小子就在你这身板,我这一拳头打下去保你全尸,不过对于你刚才的提议,倒是听起来还蛮有趣的,我的这是可以砍人,可以砍树,也可以穿石头,就你这摸样,倒是有除了积分胆量,也没啥特别的,至于要和我硬碰硬比拳头,我便让你开开眼界,知道我的厉害,就拿你小子的命来做赌注吧。” 良云生云淡风轻地说道:“请!” “好大的口气!” 何洁担心的看着良云生的脸,当然她的眼里还有害怕,说道:“哥哥,不要跟他比试,你会死的,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何洁哇哇哭起来,而那些随从则哈哈哈大声嘲笑起来。 两人都来到了石狮子前面,良云生先是安慰何洁,让她相信自己,并且让何洁站在自己身旁不远处。 “这是一拳头的买卖,我输了,我的命是你的;你输了,放我们走。”良云生看着那将士的络腮胡子说道,而这时候小儿连连叫苦,这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买来的石狮子啊。 这时候,那个络腮胡子的将士把下盘稳稳打好,磨拳擦掌,试着把拳头在空中打出去,又收回来,出拳如风,气势恢宏,这里的气浪也是呼呼作响,石狮子嘴里含着一颗大圆球般的珠子,两只眼睛像是放出凶狠的光,不寒而栗。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迷雾之林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良云生饮过酒以后,在童子的好奇心的引领下来到了敬天灵山,童子在敬天也算算得上是一个本分的娃儿,自从发现了自己的天赋以后,便一直留在帝辕阁煮酒,从里没有离开过半步,只为了做出绝世的美酒,现在倒好,他第一次怀疑了自己,因为这样一个特殊的凡人,勾起了他所有的兴致。 “你真的只是个凡人?”童子还是忍不住转过头来看着良云生问道,良云生莞尔一笑,很快便快步走到童子面前,摸着童子的头说道:“我只是个凡人,不过却又不是一般的凡人。” 童子感觉到有些讶异,毕竟良云生这样摸着自己的头,让人很不适应的样子,并经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个老人了,天上一(日ri)地下一年,虽说只是看起来太小孩子气了些,但自己却是经过了凡人的几个世,这样的修行者凭借自己特殊的魂魄,永保容颜,只是对于童子说,也显得恁可怜了些,长了这千千万万年以来,自己却一直只是个孩儿,连(身shēn)高也成为一种不可逾越的线。 “你别摸我的头了,摸我的头便是对长辈的不敬,这一次你不但摸了三摸,还像摸小孩子的头一样便是大不敬。”童子显然已经很是愤怒,但是对于自己的矮小(身shēn)材,却又是左右为难着,而此刻良云生不(禁jin)哈哈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童子紧蹙眉头问道,良云生的笑容在他看来不但是鄙视,而是深深的伤害,正中伤口深处。 良云生缓过神来,不急不慢地说道:“我本以为敬天灵山上的修行者都是些糟老头,坏得很的糟老头,自打见到你才知道,原来还真有这样的可(爱ài)的小孩子。” 而童子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皱起眉头,说道:“我可是早就已经修炼了上千万年的修行者,你这般目无尊长的,在敬天也没有人瞧得起你。” 童子重重地一挥衣袖,把脸转了过去。 良云生也同时把自己的脸收起来,进入敬天灵山,没有这位小前辈的引路,想必也是困难重重,不知道要碰上多少鼻子灰尘才好,而童子也确实是个是实在的而修行者,论起来他可是自己的老长辈了,因此良云生叫他医生长辈倒也不会显得亏了的。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我这次多有冒昧,唐突了些,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在我的那个世界里,有句话叫做宰相肚里能撑船。”良云生单膝跪地,磕了四个响头,双手作揖说道。 看着良云生的态度诚诚恳恳的,童子倒是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 这番好了,童子本来也没有要打算把良云生留着,留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的好处,他帮助良云生的意思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摆脱纠缠,把那些不必要的麻烦转嫁到别的师兄(身shēn)上,自己只是煮酒 的,对于人间世事,自然是能推便推,能嫁祸便嫁祸,毕竟祸害祸害别人那也是不错的,特别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弟。 “看到你这般虔诚地认错,我便引你前去,若是经过了敬天的考核,自然你也可以成为惊天的一份子,如果你并不是修行路上的人,自然是从哪儿来的便会到哪里去最好,相见是缘,离别也是缘,下一次谁有说得出来还会不会把酒举杯共饮。”童子说罢,便已经转(身shēn)却要离去。 两人开始走进了一处山林之中,却遇到了很多的人。 “快点儿跑,跑快点儿!”良云生大声地呼喊着,他在用自己的生命在呼喊,良云生一边看着一个女孩子,一边看着丛林之中,这是他(身shēn)边离他最近的两个女人,可他变得没有一点儿办法,夜不归取得了花魂也就相当于他可以控制住这里的蝴蝶,那些巨大无比经历了上千万年的奇异的狐狸,渐渐地精通了人类的语言,也可以改变自己的(身shēn)躯,用自己美丽的外表让来到这里的人葬(身shēn)此地成为来年开花时节肥沃的(春chun)泥。 没有了花香,花海被乱剑瞬间斩得凌乱不堪,所有的香气也就随之消失了。 那些巨型蝴蝶可怕而可恨,夜不归只有不断地快速飞行,一旦坠落,那边会成为他(身shēn)后这些千千万万只蝴蝶的刀下冤魂,甚至连尸骨都会被咬的好干净。 良云生看着这天上的一幕幕,惊呆了,无数只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蝴蝶在天空之中呼啦啦啦地飞翔,它们在夜不归的牵引下拉出一条比彩虹还要美丽十倍,甚至百倍甚至千倍万倍,这种盛况空前绝后,蝴蝶迷人,把天空渲染成为美丽的代名词,蝴蝶轻轻煽动臂膀,一阵阵小小的风叠加起来变成了飓风,把这世界吹得稀巴烂,地上卷起千堆雪,天空之上云朵飘飘然然,疾风知劲草,劲草也被吹得连根拔起。 “快点离开这儿,这里危险,不要让林琳受到伤害。”夜不归的声音响彻云霄,震透地表,轰隆隆伴随着蝴蝶卷起来的飓风绕连三(日ri)余音在山谷尽头遥遥传来,让人的耳朵感到无比的震撼,无比的难受。 良云生把林琳安顿在了迷雾之林中的一个小屋内,那个小屋因为在一个有如泰山般的石头之下,所以就算世界毁灭,那个小屋也是绝对安全的,除非有人把那块巨大的石头连根拔起,可这看起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继续去把石梦背到了小屋里,可就在放下石梦之时,两个女人一同醒了过来,让人瞬间懵((逼bi)bi),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qing)?毕竟冤家路窄,到头来还是冤家对头难解难分。 “你们在此歇息,好不容易把你们救回来,可不要轻易地放弃,那怕只有一线希望,也要坚强地活着,只有活着才能看到 更加美丽的未来。”良云生拔腿(欲yu)要跑开,因为他很忐忑,心里七上八下的,但也不是没有道理,袈裟僧人还有非礼也等人的行踪还未确定,只有找到了大部队,那离开梦之谷才能得到很多人的帮助,得到更多人的计策,众人拾柴火焰高,到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怎么说都是有限的,所以他决定离开,到迷雾林中找一找大部队,不会让他自己一个人这样落魄才好,至少比同时面对两个才刚醒来的女人要轻松的多,毕竟来说外面的空气比起小屋里面的要清新的多,至少外面的空气非常奇特,比如今天在这里卷起来的飓风。 忽然之间忽然而来的是,夜不归进去了迷雾之林,那是容易让人做梦,进入幻境之中的森林,连蝴蝶也不可避免,可小小的千千万万只蝴蝶儿在那个花魂之香的引领下,还是刮起了剧烈无比的飓风,把这里的的一棵棵千年古树呼啦啦啦吹倒了。 这里的云雾飘忽而来飘忽而去,可无论如何这里的雾太过浓重了,始终散不开,这是从创世以来就一直存在的迷雾,它能够经得起这千万年来的所有的灾难,所以才有这傲立苍穹之下的奇特景象,所以才会惹来这修行之人前来感悟这里的天地气息的变化万千。 “有人吗?我是良云生,你们出去了吗?你们走出了迷雾之林了吗?”良云生一步步进入了迷雾之林,他的声音被飓风带走,在林中四下流散开来。 “良云生,我们在这儿,你在哪儿,快点过来,这里的雾太大了,你可要小心。”说话的人是袈裟僧人,他的声音圆润雄厚,像是一头壮年公牛发出来的吼叫,令人听起来怪怪的。 “快点儿过来,我们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你可找到林琳,还有石梦?”说话的人是非礼也,他的声音好像是一只老鼠在轻轻咀嚼,又像是夏(日ri)老树上的蝉鸣嘶嘶赤耳,更像是家里的夜猫在深夜发出来的声音,总之听起来瘆得慌。 “我在这儿,这里起风了,大家要注意安全,用声音来辨别方向。”良云生寻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脚下忽然卷起一阵剧烈的狂风,那是从地下卷起来的,让人猝不及防。 良云生被没来得及反应的狂风吹倒了树上,尽管他的反应速度是这一行人中极佳的。 “良云生,我们两儿先走一程。”风中传来袈裟僧人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怪怪的感觉。 袈裟僧人和非礼也二人在等到最后一刻,该出现的人出现了,可领他想不到的是,这阵风把他吹倒了梦之谷的外边。 “这是哪儿?”非礼也感到了害怕,因为在他的脚下是万丈悬崖,而刚才的梦之谷中的迷雾森林,就在他眼前的遥远的地方。 “这是断崖,话说断崖之 处是祖先到来的地方,可这里除了这些云雾缭绕的群山,千沟万壑的模样,我们又要如何走下断崖,莫非要从这里跳下去?”袈裟僧人念珠念佛,闭目养神去了,意在于稳住((操cāo)cāo)动不安的内心。 “跳下去就是个死,甚至到时候连骨头都没人会看见。”非礼也往悬崖峭壁下面看了看,(阴yin)深深的寒气扑面而来,不觉两脚抖动得像是上了机器的米粒。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为怀,救我于苦难。”袈裟僧人连眼睛都不睁开了,他在大道中寻找着解脱的道道。 “快看,哪里的云雾散开了,哪里是一个集市,看起来好(热rè)闹。”非礼也往断崖的另一边看了过去。 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睛,往哪里看去时,果真是一个小镇,镇上有来来往往的商人,有各种各样的叫卖声,两人的嘴角上扬,微微露出了几丝笑容。 ………… ………… “还请仙子送我二人到那之处,往后仙子如有在下需要帮助的可以随时呼唤,千里万里山河必将踏马而来。”夜不归跪倒在地上诚恳地说着。 “送你们过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林琳也是个命((贱jiàn)jiàn)的可怜人,什么地方不走,偏偏惹得蝴蝶纷飞,花开成海,终究是许多人会容易迷失其中的呢?送你们过去,自己的小命不保,本仙女永远不会为你们的死去而眨一下眼睛。”梦知变得有些悲伤,嘴上说着。可她心底却一万个不愿意这两个人离开,也不会愿意让他们就这样随随便便轻易地死去。 “仙女可放心好了,我(身shēn)边的人叫夜不归,手上泡过的鲜血那可是有如地上的沙子般多,永远不会在乎生与死之间的踌躇的事(情qing),生与死也只不过是呼吸之间的小事,还望仙女可以送我过去,我必定逆天而战,再大的困难也难不倒一个坚持走正道,除祸害的决心。”凤麟变得有些信心满满,壮志凌云,雄心万丈。 梦知看了看夜不归那柄有如寒夜冰冻三尺的剑,一阵(阴yin)嗖嗖的寒风瑟瑟吹来,她感到了一种极大的压迫感,于是微微低垂着头,不再说话。 过了好一阵子,凤麟和夜不归交换了颜色,凤麟开始说话了,道:“既然这样,还望仙女可以帮助我们到那里去。” “既然如此,二位也不便多久一刻,那就请二位主打地上路吧。”梦知挥了挥衣袖,转(身shēn)拂袖而去,再也没有了踪影。 “还请二位上路。”那个娃娃又出现了,声音好听,像是山间哗啦啦的小溪。 “上,上路?”夜不归有点纳闷地指着自己的鼻子,看向良云生的脸上,但他找不到任何可以安慰他愚蠢僵硬的表(情qing)。 “请二位就此直行一百四十九米之后停下来,多一步不行,少一步不行,如果不是这样 ,必将永远困在幻境之中,到达目的地之后默念咒语,天灵灵地灵灵三遍便可以到达蝴蝶花海。” 良云生和夜不归面面相觑,做了一个很长的揖,随后两人一起开始一步步往前数着。 “到了到了,快停下!”良云生刚好行走了一百四十九步。 忽然朦胧行走中古道峡谷,忽到一处,那里还是出来时的大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让人容易迷失其中找不到方向,这是花的世界,男子(爱ài)花也成为一种再熟悉不过的事(情qing)了。 “这是哪儿?这就是花海?”夜不归站在良云生(身shēn)旁,喃喃自语,恍恍提提地有些着迷其中不可自拔。 一阵一阵的冷风催来,驱散了所有的迷雾,那片星空那片海,那片花的海洋一望无际,永远不会知道这个还望到底要同样何方,永远不会找到它的尽头,因为这是花的世界,花就是这里的主人,而一两个庞然大物或者人类很容易在这里成为渺小的沙粒般的存在。 “你看!哪里有蝴蝶,漫天飞舞的蝴蝶,好漂亮好惹人喜欢,真想把他们都抓回去送给林琳,你也抓些回去送给石梦姑娘如何?”夜不归解开嘴巴笑了起来。 “就你们还想抓我,稚嫩的脑门,稚嫩的灵魂,稚嫩的人类,总有一(日ri)我会成也你们的主宰,我会成为这世界的主宰,哈啊哈哈!” “谁?到底谁在说话?”夜不归运剑屏住呼吸,时刻准备着应对不来由的危险,像是一只竖起来鸡冠的雄鸡,只不过跟他作战的是个异类,对待异类便要拥有变化好喝破的勇气和智慧,如果只是硬拼,那后果也很难胜算。 “那是一只受到蛊惑的蝴蝶,你看它的体型正在逐渐变大了呢,它看起来很可怕。”良云生侧着(身shēn)子,眼光轻飘飘的像天上的云儿。 放眼看过去,果然那蝴蝶变得竟然有一个人的三倍大小,让人望而生畏。 夜不归倒退了几步,良云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道“是个男人就应该保护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不管如何无论何地,无论是付出生命的危险也不许后退半步,如果不是这样,又谈何(爱ài)与不(爱ài),(爱ài)与不(爱ài)又有何区别?是男人就坚定站在那儿,永远站在那儿,让自己心(爱ài)的女人不受到伤害,并且要站得铁骨铮铮正义凛然傲骨咻咻。” 正在这时候,夜不归又倒退了一步。 “好漂亮的花儿,好漂亮!蝴蝶儿飞蝴蝶儿飞呀飞,你可不可以停下来。让我亲吻你的额头?”林琳迷失在蝶之花海里,翩跹起舞,她仿佛把自己当做了蝴蝶儿,轻轻地闻着花香,一下子又袅娜多姿多彩。 “林儿,你怎么了!”夜不归飞跑了过去,完全忘乎所有,只见自己的脚下被什么给缠住了,看去,竟然是蝴蝶的 脚,在看去林琳时,只见数只超大的蝴蝶正在她(身shēn)边来回折腾着。 夜不归快速运剑出鞘,斩断脚下的缠绕,又极快地凌空而起,一剑斩下蝴蝶的腹部,可以听到砰砰钢铁碰撞的声音。 随之可见竟然石也被卷了进来,估计是那个赖皮的家伙嫌累,把石梦丢在了路上。 “石梦?怎么回事?”凤麟有些纳闷,他微微蹙眉,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抬头看去,夜不归还在倾尽全力斩杀蝴蝶,可四只强大的蝴蝶,剑对他来说根本就是蚍蜉撼树,九牛一毛。 “夜不归,回来,你越是这样蛮力蛮横,蝴蝶就越是步步紧((逼bi)bi),你木不是要害死林琳不成。”良云生说话间有些侠骨柔(情qing)的感觉。 夜不归停下了,他跺脚一阵凌空飞来。 “看来这蝴蝶并非俗物,如此下去并不是办法,蝴蝶(爱ài)花,以花吸引之,便能救出林琳还有石梦。” “看我的。”夜不归道,随即坐地施法,幻剑飞,斩尽花海,终于得到了一个奇香无比的花魂之球,酝酿了所有的花的香气,有如天香。 “你看。”良云生指着蝴蝶,忽然那些蝴蝶都被吸引了滚回来,没有了花的世界,蝴蝶追随着夜不归飞了去,最后两位有(情qing)之人被良云生救了下来,那片花海幻境也从此消失得不复存在了。 ………… ………… 良云生从树上跳了下来,又接连大喊了好几声,可是整个迷雾之林还是那样的神秘,让人永远看不到光明,看不到自己的模样,看不到一切想要看到的东西,这里就是这样的诡秘,可能蚂蚁可以飞过,野猪也可以轻易地走出迷雾森林,可是偏偏是人就是有不出去,因为是人,所以内心恐惧,因为是人所以不能看见成为了另一种恐惧的代名词。 这阵风忽而停了下来,眼光也无法穿透的重重迷雾,还有那些可怕的幻境,稀饭一不小心便要坠入其中无法自拔。 “看来这袈裟僧人还是心(性xing)极好,既然能够穿透这迷雾森林,看来他的定力可不是一般的常人可以拥有的,我还是回去会会那些烦人的东西,女人真个是烦心事儿多,但愿自己不要坠入(爱ài)河,成为其中的傀儡才好呢,如果真是那样,那就真的跳进黄河洗不清,跳进不黄的河流也洗不清了呢。”良云生显得有些无奈,有些哭腔的眼睛,有些枯荣,但他的内心还是想转进来几只野兔,扑通扑通跳得没有了任何的节奏,这是什么?难道? “难道我真的被那红衣女子给感染了?可是我才这么点儿,(情qing)愫还未发生抽芽的迹象,表已经要迎来开花结果的季节?这太不可思议了吧。”良云生只是摇头,晃脑,叹气,忽而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这段小小的路程他走的 很漫长,脚步也变得慢吞吞的了。 “我还是不要回去了,夜不归这混蛋。这个混蛋,他就是个大混蛋大坏蛋,最关键的时候太阳天上得和你大爷的,草!如今上天了,自己快活了,你其实不过是是个不解风(情qing)的家伙,如果是我早就到那个叫什么林琳的年前表白了,如今倒好,放下这天地间最难的难题,让我一个人对付两个女人,而且还是冤家对头的女人,你让我现在站在那一边才好。”良云生坐到在迷雾之林的外面,也就那几十步的距离有如天涯海角两两相望,近在咫尺,到永远没有靠近的理由。 良云生交锋口中的青草,人走那道到的淡淡的苦涩味儿在口中慢慢蔓延开来,轻轻地闹着小(情qing)绪。 “十几年了呢?这可怎么好,我回不去了,我要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荒度余生孤独老去?”唉!长吁短叹着。 “你在干啥子,看你想怨妇一样的呢?可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儿?我在天上飞了这么久,你可好,你可倒好,佳仪谈在这里转可怜相,看我不打死你。”夜不归扬起来宽大的手掌,正要从良云生背部打去。 “你回来了,那些蝴蝶怎么啦?一切可还好。”良云生忽然跳了起来,讶异地看着回来的英雄,了白刚过一下子,又变得深沉了起来。 “你倒好,英雄让你做了,这世界上伟大的英雄事业你都做了,我能怎么办,丢下两个蹲着鸡窝不下蛋的女人丢给我,你一走了之,你上天了,你是大爷,好不好。”良云生一拳打在夜不归的(胸xiong)脯,显得有些疼痛,两人就这样你追我赶,你打我闹地进了那个小木屋,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变得快乐起来了。 “你们?回来了!”林琳立在木屋的门口惊讶你问到,似乎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事(情qing)发生过的痕迹,这两个男孩的回来也只不会是家常便饭,像是两个出去打劫归来,或者是在外面玩够了野孩子回来的模样,林琳的脸色镇定自若,似乎这一切都跟她无关,而至于这些人来人去或者生离死别的仪式在她的命运里,转轮碾压过了不知道多少次,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沉浮中,他早已麻木。 “我们回来了,你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吧,快让我看看。”夜不归关心地问着,可是林琳的眼神很冷更冷,一下子拒绝了他的好意,她的眼神将这里的所有一切都凝结了一般,她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波澜,没有任何可以再显得出来的痕迹。 “我们就此下山而去,现在我都跟大部队走丢了,下了山再另寻回去的方法。”凤麟在池中间来了一段客(套tào),这是必须要说的话,因为在林琳拒绝了夜不归的关心之时,这里的空气十分的五味杂陈。一度十分地尴尬。 “好,好!我们应 该要下山去,去到有人烟的地方就好了。”夜不归吞吞吐吐回答着。 “那就走吧!还等什么!”石梦从地上站起来,提了行李,招摇大摆地从林琳(身shēn)边经过。 就这样四个人不协调地走在了路上,边走边风景,当然也有人在风景中看着某人。 “哪里有一条小路,快看路上还有明显有人走过的痕迹,看来我们只要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就会找到有人的地方。” 走着走着便来到了一个小镇上面。 “哇!太饿了,还是有银子防(身shēn)比较好,到哪儿都不愁吃喝。”良云生从一个冒着(热rè)腾腾烟雾的包子当铺抓起两只包子往嘴里塞着,吃得幸福而满足。 “太好吃了,你们都尝尝,钱包我(身shēn)上。”良云生拍拍口袋鼓起来的钱袋,一副豪气干云的样子。 “年轻人,你小小年纪就不学好,竟然当着光天白(日ri)抢我的包子,我要浪去见官府,让晴天大老爷打烂你的(屁pi)股。”卖包子的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老者,他看起来像是个不会是骗人的老实的商人,捏着良云生的耳朵,良云生只是丫丫地叫疼。 “你放开我,要不是看在你是个老不死的份儿上,我的拳头早就开打了。”凤麟挣脱了老者的手,显得风怒起来。 老人忽然大哭起来,吸引了一整条街的人的目光。 “大家评评理,大伙儿给我评评理,各位父老乡亲们,这个腌臜不生蛋的街头浪徒白白吃了我的包子,光天化(日ri)之下吃白食,还有没有王法了!”老人哭的看起来十分伤心。 良云生显得很委屈,从钱袋里掏出了所有的钱,丢在桌子上,可在老人打开这个钱袋时,尽然没人任何人认识这东西。 ………… ………… “你这是什么东西,我要晶石,我要晶石。”老人哭的非常伤心,那怕开了起来很像表演,但他的演技绝对一流,没有人会认为这老人只会是在为了这几个包子而大动干戈,更多的人认为,这个眼前头发大白的老人需要同(情qing),他很可怜,而且也看不惯这几个混吃混喝的年轻一(身shēn)力气的年轻人却抢一个老头子的饭食,怎么也是荒唐而不可理喻的。 就算天大的理由,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会变成荒唐,俗话说众口难调。 “我这是银子,我有的是钱,就这几个破包子,也就几两银子,莫要诓了本少爷。”良云生打开钱袋,拿出其中一锭银子丢到了老人手上。 “这是什么东西?”所有人都仔细段着起来,但是没有人认识这个叫做银子的东西,良云生一下子显得无地自容。 良云生一把躲过银子,把钱袋里的银子都倒了出来,哗啦啦落在了一张桌子上,气愤地说:“这是银子,银子,仔细看清楚,睁大眼睛仔 细瞧瞧。”随之而来的是很多人抽了说来,可都是渐渐摇头晃脑,表示没有见过这种东西,这使得良云生显得及其尴尬,恰如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正在这时,老人从口袋中取出来一块晶石,那是红色的好看的晶石,所有人都连连点头,便是这才是晶石,而不是那些看起来白花花没有人认识的银子。 这是夜不归的剑柄有了出鞘的滋味,正要为了脱围而一触即发,他的牙关咬紧,显然又是下了决心,但老人敏锐的洞察力看到了这一切的可怕。 “老大爷,我们是外来人,你可不可以指条明路,如何才能获得晶石,我们一定按照这里的规矩,拿到晶石就给你可好。” 老人看了看那柄将要出鞘的利剑,眼神马上好了起来,大声道:“既然是外来人,也难怪,我们乌石镇用的是晶石购买粮食,衣服,还有史书等,既然如此,我们乌石镇也是民风淳朴,欢迎外来人的加入,这一次就先原谅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且安排下客栈,望各位客人可以在这里找到归宿,晶石多少,只看(日ri)后努力。”老人解释道。 “谢过老大爷,我们这就去寻找晶石,回来还给你。”良云生转(身shēn)而去,却被夜不归给拦住了。 “你想干嘛?” “可你这愣头青又要如何去寻找?去哪儿寻找?”夜不归冷漠地看着良云生。 这是良云生转过(身shēn)去,只见人群中多半是摇头,他们不知道在否定些什么,人如潮水般涌来,老人看了看那柄将要出鞘的利剑,眼神马上好了起来,大声道:“既然是外来人,也难怪,我们乌石镇用的是晶石购买粮食,衣服,还有史书等,既然如此,我们乌石镇也是民风淳朴,欢迎外来人的加入,这一次就先原谅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且安排下客栈,望各位客人可以在这里找到归宿,晶石多少,只看(日ri)后努力。”老人解释道。 “谢过老大爷,我们这就去寻找晶石,回来还给你。”良云生转(身shēn)而去,却被夜不归给拦住了。 “你想干嘛?” “可你这愣头青又要如何去寻找?去哪儿寻找?”夜不归冷漠地看着良云生。 这是良云生转过(身shēn)去,只见人群中多半是摇头,他们不知道在否定些什么,人如潮水般涌来,老人看了看那柄将要出鞘的利剑,眼神马上好了起来,大声道:“既然是外来人,也难怪,我们乌石镇用的是晶石购买粮食,衣服,还有史书等,既然如此,我们乌石镇也是民风淳朴,欢迎外来人的加入,这一次就先原谅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且安排下客栈,望各位客人可以在这里找到归宿,晶石多少,只看(日ri)后努力。”老人解释道。 “谢过老大爷,我们这就去寻找晶石,回来 还给你。”良云生转(身shēn)而去,却被夜不归给拦住了。 “你想干嘛?” “可你这愣头青又要如何去寻找?去哪儿寻找?”夜不归冷漠地看着良云生。 这是良云生转过(身shēn)去,只见人群中多半是摇头,他们不知道在否定些什么,人如潮水般涌来,老人看了看那柄将要出鞘的利剑,眼神马上好了起来,大声道:“既然是外来人,也难怪,我们乌石镇用的是晶石购买粮食,衣服,还有史书等,既然如此,我们乌石镇也是民风淳朴,欢迎外来人的加入,这一次就先原谅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且安排下客栈,望各位客人可以在这里找到归宿,晶石多少,只看(日ri)后努力。”老人解释道。 笑声不断。 “既然三位是远道而来的外地人,便要呆在此地,等大伙儿找到了晶石,到时候再拿回来会给我。”老人看了看良云生的脸上的表(情qing),接而又把目光落在了夜不归的剑柄上,一下子感到好怕怕。 “还望老爷爷指条明路,所说天天住老爷爷的客栈,可也会坐吃山空,到时候我们四人便要整整成为标准的啃老了,我可不想背上这样的骂名,还望老人家指名寻找晶石的方法。”良云生的态度诚恳而富有感染力,老人自然拒绝不了他的魅力无限的(诱you)惑。 “各位,我们边走边聊。”老人走在了前面,其他的人跟在了后面,一下子就走到了客栈,老人指了指客栈。 “世间的尘缘大概如此,遇上了便是结了缘了,既然我与尔等有缘,那么就请住下吧!”老人招呼四人进去了客栈之中。 “各位请先喝着些清火茶,等到一个时辰之后便可以出发去找晶石了。”老人示意四人坐下。 紧接着又拿出许多好吃的猪腿鸡腿羊腿鸭腿等,也有一罐美酒,四人实在太饿了,便纷纷嚷嚷吃了起来,但林琳保持了高度的警惕(性xing),从头到尾滴水未进。 吃着吃着,就过了一个时辰,客栈里有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客人,终于得到了,终于他们都吃到了这里最好的美食。 “一个时辰过去了,这顿饭算是我给大家的送行酒,祝四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可以找到晶石,让我们这里带来财富,老汉我不胜感激,临表涕零。”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放心好了,这种事(情qing)就包在我(身shēn)上,一定为店家拿到晶石,一定不负众望。”良云生站了起来,大大咧咧地说。 老人摇摇头,也没在多说什么,只是看起来有点悲伤,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地图,开始了与四人指点江山。 “这是通往妖兽之林的地儿,在这乌石镇上的南面妖兽林中,只要大财妖兽,从它的眉宇间取得晶石便可,越是强大的妖兽,他的晶石就越是独特,比如最 强大的妖兽它的晶石是蓝色的,红色最为低((贱jiàn)jiàn)。”老人解释说,可也有叹息声。 这近些年代的晶石都变得越来越少,起先还有些猎户勇敢地为了生存而进入妖兽之林寻找晶石,可没想到的是后来进去的人都没有再活着出来的,于是妖兽之林便成为了乌石镇上恐惧的传说,这一次无非是老人要让这外来的人去送命。 “你放心好了,我与夜不归连老虎都能打死,如今吃了店家的饭,又怎么辜负了,一定打败妖兽取来蓝色的顶级的晶石赠予你。”良云生夸下海口,说得义胆包天无所畏惧无所事事的样子。 辗转间,夜不归与良云生二来人出了门,来到了妖兽之林中,果然是一个凶险无处不在的地方,才刚到写进就被一头可(爱ài)的小野猪拱了一拱,它的眉间有蓝色的晶石,可谁也抓不住那只野猪,因为它跑的真快。 忽闻林中有什么东西从草中穿行的声音,两人同时看去,竟然是一只比人还高的大老鼠,吓得一愣一愣的,快去跑开了,可也不能这样空手回去,这里的野猪大的像是一头远古时代的恐龙,让人害怕。 两人躲在一个看起来安全的地方,(身shēn)旁穿出来一只兔子,它的眉间有红色的晶石,两人拿了下来,得到了一部分晶石后便又踏上了回去的的路程。 这一周遭遇,良云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晶石。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妖兽之林的考验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第一百一十四章妖兽之林的考验 良云生进入敬天灵山,却接收到了几个极为特殊的考验方式,这倒是为难了和他一同前行的人,这种考验谈没有直接给良云生发出来,而只是一种暗中的考验,一种只要通过了便可以合格的猝不及防的考验,自然看起啦像是为民除害,但却更像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大冒险,但却有惊无险地取回了晶石。 “绿色的晶石,真是神人也,这种晶石我只在小时候见过,各位莫不是武林高手,受我一拜。”店家当着大众的面跪了下来,果然是商人在利益面前可以做到能屈能伸,刚柔并济,甚至可能在关键的时刻为了留住以后的巨大财富不息伤害他人或者伤害自己,为了留住这些人,店家无所不用。 但良云生执意想着要离开,其他人也想着要离开,因为才刚刚受到伤害,受到店家的棍棒打杀而出的恐惧还留在心间。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他们也是要有的,因为他们看店家的模样自然而然有一种老奸巨猾的奸商的痕迹,他的脸上就有一道很深的伤疤,看起来并不想是个什么好人。 “还请各位留下来,我肝脑涂地,免费供各位吃喝拉撒,让各位远道而来的大侠得以在我们乌石镇安身,救我镇与苦难之之中,我等不甚感激。”店家跪在地上不断地作揖,顶礼膜拜,看起来他想要这行人留下来的决心是铁了的,也十分地诚恳,看起来也没有半点别的歪心思。 这时令人震惊的是居然这里的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让人有一种不得不留在饭店的意思,可这区区一个看起来一脸凶相的店家,他有何德何能得到这么多人的支持?夜不归感到了讶异。 紧接着,店家用眼睛的余光中看到了受伤的林琳,马上有了主意,道:“姑娘伤的不轻,应该是妖兽之林中的妖兽所伤,我这有上好的金疮药,烦请进入店内及时医治,妖兽之林中妖兽的毒性可以渗透到人的五脏六腑,深入骨髓,再不救治恐怕……”店家把头贴在地上,不敢再往下说下去。 “恐怕什么,你快说,不然要了你的脑袋。”夜不归急躁地说着。 “快点进入,进入救治还来得及,小二快把金疮药拿出来。”店家两边都说了话。 这时夜不归已经乱了心性,只能冲进去,小二呈上金疮药,在小二的带领下,林琳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在手臂上了药,果然那金疮药很灵验,伤口上黑色的毒素不见了。 “少侠尽管放心,这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以往的大伤小伤店家从来不会用,这一次少侠初来乍到便得到了店家的赏识,不愧是少侠的福气,到哪儿都能遇到贵人。”小二离在一旁说道 “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夜不 归问小二。 “看起来这位姑娘的毒气已无大碍,只要休息片刻,调养一下身体,相信不用多久她便能醒来。”小二一眼一板地说着。 这时其他的人也到了房间的外面,只听见店家一声高喝:“都散了,都散了吧!” 随着店家走进店内,夜不归的心变得有些落了下来,他终于不用太担心林琳从此跟他尘缘走尽了头了。 不多会儿,林琳醒了过来,又听闻厨房内有刀起刀落的声音,让人提高了警惕性,甚至可以说夜不归想要冲出去,拔刀过去一看究竟才肯放心,不多会儿,另外一个伙计从厨房里出来了,他的手中端着一碗极美味的鸡汤,口中喊到在:“来喽来喽,新鲜美味的鸡汤来喽!” 伙计走过几个人身边,变得有些害怕起来了,因为这时所有人都没有说话。而是直勾勾你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生吃了,于是唯唯诺诺地说:“鸡汤,可以补补身子,听闻有位好姑娘受了妖兽之林中妖兽的伤害,特地按照店家的吩咐,做了一晚鸡汤,还望给位赏脸一下小人。” 这时又有刀起刀落的声音,伙计忙着解释道:“这是我们店家亲自下厨呢,刀飞剑舞是他的绝活儿,还望各位不要见怪不怪的才好。” 这时所有人心里有一股暖流,绷紧的神经也松开了去。 不多会儿,林琳变得好了许多,甚至可以说话了,她只说了一句话,告诉所有人,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这时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间退到了外面,石梦却永远都在外面,出来时还不忘丢下一句话来:“真的是额狐狸精,只会惹得一身骚,招惹是非。”眼神冷眸冷酷冷血。 “开饭了,开饭了,快点儿吃饭喽。”店家招呼大家吃饭。 确实也实在是太饿了,所有人都加快了几步。 饭桌上,店家哭哭啼啼,不知所以的人变得有些不知所以起来的,于是良云生便一一询问,看在店家款待自己的份儿上,所有人都感到了亲切的感觉,得知原来店家脸上的伤疤也是被妖兽所伤,但是因为近年来的妖兽越来越厉害,进入的人就没有从妖兽之林活着回来的。但是没有晶石这里的人便无法生存下去,除非可以出到外面与外面的世界发生沟通的关系,才能继续休养生息下去。 “在乌石镇,以前妖兽之林中的妖兽出没,危害苍生,得以南山的隐身之人布下阵法,才使得外面的人不再入侵,妖兽之林中的妖兽不在横行天下。”店家说到这里时,掩面哭泣。 “夜不归,我们一定要去会会哪位高人。”说着良云生便站了起来,夜不归也同时走了去。 一跺脚,两人都飞了起来,直接落在了店家说得地儿,但却也没有什么世外的隐人,却被一种奇 怪的阵法给迷糊住了。 “你怎么了,良云生。”夜不归问道,他自己也被困住了。 “难道这里有什么妖精,我们被困在了这阵打里,走不动了,要怎么办才好。”良云生变得有些难过。 忽然之间夜不归兜里的绿色晶石滚了出来,落在地上,蜘蛛网阵被破了,咦咦咦!真没想到啊,些晶石居然这么有用。 两人逃离了蜘蛛网的束缚,便要往前走,可是最后走了很久很久,始终没有走出去,来来回回都是又到了一棵树的下面。 看来除了这个阵法,二人还受到了另外一个迷惑方向的阵法,真的让人瞬间迷失其中。 南山隐人之阵法 眼看落日渐渐西落,两人还是没能找出脱离此地的方法,夜幕降临飘洒的无处不在,无可逃脱不可避免。 “看来今夜我们两就要在这儿过夜了,该死的阵法,可恶至极。”这片树林是乌石镇外的,进来是也没什么蹊跷的地方,可是随着这片树林,走来走去永远不会知道路在何方。 确实是太累了呢!两人背靠背坐在了一起,不知不觉沉默间便睡去了,偶尔有几只蚊子撕咬的吓醒了过来。 但幸好这里没有其他的生物可以进去,要不然就这个阵法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斗兽场,而决定胜负的最后结果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样若果逃进了许多的妖兽,那后果可想而知,不是累死就是被妖兽给咔嚓掉。 “天亮了,真的心脑乱,我们难道就这样死去?竟然默默无闻而死去,传出去不好,被饿死是人生最大的悲哀。”良云生被一阵清凉的晨风吹得饿醒了,但是他不打算站起来,因为站起来的力气也没了,甚至脸说出这句话来都要让他感到无比的的折磨。 “什么南山隐人,世外高人,我看他就是在做作,草!”夜不归有些愤怒,有些不耐烦。 这是空中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很大仿佛余音未了绕梁三日的感觉,让人的耳朵感到无比的眩晕。 “你是何等妖孽,竟敢擅闯我法阵,看来是不要命了!”南山隐人道。 “我等也不是什么妖孽,只是你又是何人,竟然这般做作,”夜不归喊到,之间南山隐人白发苍苍三千丈,羽衣飘飘然然,看上去还不错,道貌岸然的模样,有一股出尘修炼过的感觉,让人看上去像是一位仙人,更像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绝世美男子。 南山隐人落了下来,羽扇纶巾,谈吐之风氤氲而成,道:“我乃南山隐人,此地不宜久留,烦请尔等莫要到此处打柴狩猎。”说罢南山隐人挥动衣袖,转身而去,正要实行法术打发二人,只是正在这时候,夜不归变得暴躁起来,提了提手中的剑柄。 “你躲在这深山 老林之中算得叫什么本事,外面的世界变了,妖兽之林中的妖兽不能出入乌石镇,但也不代表镇上的居民可以进去林中,可你也知道,在这里布下阵法,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与世隔绝,没了晶石又要如何维持生计?”夜不归显得狂躁愤怒起来了。 “这?”南山隐人转过身来,有点赏识地看着夜不归,可也忽然感到了一阵一阵的的头疼。 两人扶着南山隐人坐到了一块巨石上面,一阵一阵的风吹了过来,显得有些瑟瑟发抖。 “快蹲下去。我受不了风寒。”南山隐人道。 这时二人早已崩塌,他们实在饿的不行,早已消耗完了所有的体力,晕了过去。 自然南山隐人也只能倒下去了,躲过了那一阵一阵的风寒。 “你们快点儿醒来。”南山隐人从兜里掏出几颗提神醒脑的药丸往嘴里送去,坐在地上闭目养神,不多会儿就变得精神了起来。 紧接着有往二人口中送去几颗不一样的药丸,不多会儿,良云生和夜不归同时醒了过来,但良云生显得有点迷糊懵懂,似乎他刚才做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梦。 “二位醒了?”南山隐人继续闭目养神,微微地努动嘴巴。 夜不归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看了看南山隐人,道:“你既然是法阵奇才,奈何如此避世,如果你是个英雄,又何必布下这等奇怪的阵法来困住我们,这算得的是征战四方睥睨天下的真英雄吗?”夜不归问道。 “你有所不知,当年乱世枭雄并起,在乌石镇外面的世界有如一盘散沙,每天都有许多人被杀害的,最后逃到乌石镇中的人逃无可逃,绝境之中,只能出此下策以救治还来得及,若然那些雄兵进来,想必后果便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在最后布下这些阵法,进来的人便出不去,让他们鬼打墙才好。”南山隐人说得过去,脸上看起来有些痛苦,似乎在以前他曾经失去过什么东西。 这种东西失去了就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相当于把镇上的人困在一个天地为牢笼的监狱里。他们的生计已经出了问题,外面的世界也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果不能打开阵法,就相当于你亲手杀死了这里所有的人,这是一种慢性自杀的过程。”良云生解释道。 这时南山隐人不做回答,只是为他们解开了这里的阵法。让他们自由自在。 “你们且随我来,等到时候寻得保护镇民的方法,自然会为大家开放。”南山隐人解释道,虽然这种解释有些牵强,但是这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生命的可贵,他还是把乌石镇放在了第一位,可是没有人明白他这样坚持下去的理由是什么。 走着走着,又到 了一个地儿,哪里是一条河流,可以看到河流清清,草儿青青的,在河流的另一边是一个村庄,哪里有居民在来来往往的走动,有耕牛,有马匹,更今人震惊的是上面还有隐人的过往,那是什么? “这是我的过往,这是封印世界一直需要寻找的钥匙。”南山隐人说得有些难过,他变得老了很多,忽然就在脸上升起来许多皱纹。 忽然之间才知道,南山隐人不见了,他消失了。 夜不归和良云生有些难过,有些悲伤起来,就这样前一秒还站在身边的隐人,一下子就消失了,两人同时看向河流的对面,直到看到被追杀到此地的时候,才明白原来南山隐人之所以是隐人,原来他早在这里葬送了自己宝贵的年华,他用自己的心魂为阵法,化成天下无敌,没有破解的阵法,用自己的生命救下了一个镇上的人,虽然没有人会知道,后来人口皆传的南山隐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只是知道他是个隐人,在最危难时刻救下了所有人的神人。 ………… ………… 眼看落日渐渐西落,两人还是没能找出脱离此地的方法,夜幕降临飘洒的无处不在,无可逃脱不可避免。 “看来今夜我们两就要在这儿过夜了,该死的阵法,可恶至极。”这片树林是乌石镇外的,进来是也没什么蹊跷的地方,可是随着这片树林,走来走去永远不会知道路在何方。 确实是太累了呢!两人背靠背坐在了一起,不知不觉沉默间便睡去了,偶尔有几只蚊子撕咬的吓醒了过来。 但幸好这里没有其他的生物可以进去,要不然就这个阵法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斗兽场,而决定胜负的最后结果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样若果逃进了许多的妖兽,那后果可想而知,不是累死就是被妖兽给咔嚓掉。 “天亮了,真的心脑乱,我们难道就这样死去?竟然默默无闻而死去,传出去不好,被饿死是人生最大的悲哀。”良云生被一阵清凉的晨风吹得饿醒了,但是他不打算站起来,因为站起来的力气也没了,甚至脸说出这句话来都要让他感到无比的的折磨。 “什么南山隐人,世外高人,我看他就是在做作,草!”夜不归有些愤怒,有些不耐烦。 这是空中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很大仿佛余音未了绕梁三日的感觉,让人的耳朵感到无比的眩晕。 “你是何等妖孽,竟敢擅闯我法阵,看来是不要命了!”南山隐人道。 “我等也不是什么妖孽,只是你又是何人,竟然这般做作,”夜不归喊到,之间南山隐人白发苍苍三千丈,羽衣飘飘然然,看上去还不错,道貌岸然的模样,有一股出尘修炼过的感觉,让人看上去像是一位仙人,更像是 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绝世美男子。 南山隐人落了下来,羽扇纶巾,谈吐之风氤氲而成,道:“我乃南山隐人,此地不宜久留,烦请尔等莫要到此处打柴狩猎。”说罢南山隐人挥动衣袖,转身而去,正要实行法术打发二人,只是正在这时候,夜不归变得暴躁起来,提了提手中的剑柄。 “你躲在这深山老林之中算得叫什么本事,外面的世界变了,妖兽之林中的妖兽不能出入乌石镇,但也不代表镇上的居民可以进去林中,可你也知道,在这里布下阵法,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与世隔绝,没了晶石又要如何维持生计?”夜不归显得狂躁愤怒起来了。 “这?”南山隐人转过身来,有点赏识地看着夜不归,可也忽然感到了一阵一阵的的头疼。 两人扶着南山隐人坐到了一块巨石上面,一阵一阵的风吹了过来,显得有些瑟瑟发抖。 “快蹲下去。我受不了风寒。”南山隐人道。 这时二人早已崩塌,他们实在饿的不行,早已消耗完了所有的体力,晕了过去。 自然南山隐人也只能倒下去了,躲过了那一阵一阵的风寒。 “你们快点儿醒来。”南山隐人从兜里掏出几颗提神醒脑的药丸往嘴里送去,坐在地上闭目养神,不多会儿就变得精神了起来。 紧接着有往二人口中送去几颗不一样的药丸,不多会儿,良云生和夜不归同时醒了过来,但良云生显得有点迷糊懵懂,似乎他刚才做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梦。 “二位醒了?”南山隐人继续闭目养神,微微地努动嘴巴。 夜不归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看了看南山隐人,道:“你既然是法阵奇才,奈何如此避世,如果你是个英雄,又何必布下这等奇怪的阵法来困住我们,这算得的是征战四方睥睨天下的真英雄吗?”夜不归问道。 “你有所不知,当年乱世枭雄并起,在乌石镇外面的世界有如一盘散沙,每天都有许多人被杀害的,最后逃到乌石镇中的人逃无可逃,绝境之中,只能出此下策以救治还来得及,若然那些雄兵进来,想必后果便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在最后布下这些阵法,进来的人便出不去,让他们鬼打墙才好。”南山隐人说得过去,脸上看起来有些痛苦,似乎在以前他曾经失去过什么东西。 这种东西失去了就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相当于把镇上的人困在一个天地为牢笼的监狱里。他们的生计已经出了问题,外面的世界也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果不能打开阵法,就相当于你亲手杀死了这里所有的人,这是一种慢性自杀的过程。”良云生解释道。 这时南山隐人不做回答,只是为 他们解开了这里的阵法。让他们自由自在。 “你们且随我来,等到时候寻得保护镇民的方法,自然会为大家开放。”南山隐人解释道,虽然这种解释有些牵强,但是这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生命的可贵,他还是把乌石镇放在了第一位,可是没有人明白他这样坚持下去的理由是什么。 走着走着,又到了一个地儿,哪里是一条河流,可以看到河流清清,草儿青青的,在河流的另一边是一个村庄,哪里有居民在来来往往的走动,有耕牛,有马匹,更今人震惊的是上面还有隐人的过往,那是什么? “这是我的过往,这是封印世界一直需要寻找的钥匙。”南山隐人说得有些难过,他变得老了很多,忽然就在脸上升起来许多皱纹。 忽然之间才知道,南山隐人不见了,他消失了。 夜不归和良云生有些难过,有些悲伤起来,就这样前一秒还站在身边的隐人,一下子就消失了,两人同时看向河流的对面,直到看到被追杀到此地的时候,才明白原来南山隐人之所以是隐人,原来他早在这里葬送了自己宝贵的年华,他用自己的心魂为阵法,化成天下无敌,没有破解的阵法,用自己的生命救下了一个镇上的人,虽然没有人会知道,后来人口皆传的南山隐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只是知道他是个隐人,在最危难时刻救下了所有人的神人。 ………… ………… 眼看落日渐渐西落,两人还是没能找出脱离此地的方法,夜幕降临飘洒的无处不在,无可逃脱不可避免。 “看来今夜我们两就要在这儿过夜了,该死的阵法,可恶至极。”这片树林是乌石镇外的,进来是也没什么蹊跷的地方,可是随着这片树林,走来走去永远不会知道路在何方。 确实是太累了呢!两人背靠背坐在了一起,不知不觉沉默间便睡去了,偶尔有几只蚊子撕咬的吓醒了过来。 但幸好这里没有其他的生物可以进去,要不然就这个阵法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斗兽场,而决定胜负的最后结果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样若果逃进了许多的妖兽,那后果可想而知,不是累死就是被妖兽给咔嚓掉。 “天亮了,真的心脑乱,我们难道就这样死去?竟然默默无闻而死去,传出去不好,被饿死是人生最大的悲哀。”良云生被一阵清凉的晨风吹得饿醒了,但是他不打算站起来,因为站起来的力气也没了,甚至脸说出这句话来都要让他感到无比的的折磨。 “什么南山隐人,世外高人,我看他就是在做作,草!”夜不归有些愤怒,有些不耐烦。 这是空中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很大仿佛余音未了绕梁三日的感觉,让人的 耳朵感到无比的眩晕。 “你是何等妖孽,竟敢擅闯我法阵,看来是不要命了!”南山隐人道。 “我等也不是什么妖孽,只是你又是何人,竟然这般做作,”夜不归喊到,之间南山隐人白发苍苍三千丈,羽衣飘飘然然,看上去还不错,道貌岸然的模样,有一股出尘修炼过的感觉,让人看上去像是一位仙人,更像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绝世美男子。 南山隐人落了下来,羽扇纶巾,谈吐之风氤氲而成,道:“我乃南山隐人,此地不宜久留,烦请尔等莫要到此处打柴狩猎。”说罢南山隐人挥动衣袖,转身而去,正要实行法术打发二人,只是正在这时候,夜不归变得暴躁起来,提了提手中的剑柄。 “你躲在这深山老林之中算得叫什么本事,外面的世界变了,妖兽之林中的妖兽不能出入乌石镇,但也不代表镇上的居民可以进去林中,可你也知道,在这里布下阵法,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与世隔绝,没了晶石又要如何维持生计?”夜不归显得狂躁愤怒起来了。 “这?”南山隐人转过身来,有点赏识地看着夜不归,可也忽然感到了一阵一阵的的头疼。 两人扶着南山隐人坐到了一块巨石上面,一阵一阵的风吹了过来,显得有些瑟瑟发抖。 “快蹲下去。我受不了风寒。”南山隐人道。 这时二人早已崩塌,他们实在饿的不行,早已消耗完了所有的体力,晕了过去。 自然南山隐人也只能倒下去了,躲过了那一阵一阵的风寒。 “你们快点儿醒来。”南山隐人从兜里掏出几颗提神醒脑的药丸往嘴里送去,坐在地上闭目养神,不多会儿就变得精神了起来。 紧接着有往二人口中送去几颗不一样的药丸,不多会儿,良云生和夜不归同时醒了过来,但良云生显得有点迷糊懵懂,似乎他刚才做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梦。 “二位醒了?”南山隐人继续闭目养神,微微地努动嘴巴。 夜不归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看了看南山隐人,道:“你既然是法阵奇才,奈何如此避世,如果你是个英雄,又何必布下这等奇怪的阵法来困住我们,这算得的是征战四方睥睨天下的真英雄吗?”夜不归问道。 “你有所不知,当年乱世枭雄并起,在乌石镇外面的世界有如一盘散沙,每天都有许多人被杀害的,最后逃到乌石镇中的人逃无可逃,绝境之中,只能出此下策以救治还来得及,若然那些雄兵进来,想必后果便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在最后布下这些阵法,进来的人便出不去,让他们鬼打墙才好。”南山隐人说得过去,脸上看起来有些痛苦,似乎在以前他曾经失去过什么东西。 这种东西 失去了就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相当于把镇上的人困在一个天地为牢笼的监狱里。他们的生计已经出了问题,外面的世界也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果不能打开阵法,就相当于你亲手杀死了这里所有的人,这是一种慢性自杀的过程。”良云生解释道。 这时南山隐人不做回答,只是为他们解开了这里的阵法。让他们自由自在。 “你们且随我来,等到时候寻得保护镇民的方法,自然会为大家开放。”南山隐人解释道,虽然这种解释有些牵强,但是这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生命的可贵,他还是把乌石镇放在了第一位,可是没有人明白他这样坚持下去的理由是什么。 走着走着,又到了一个地儿,哪里是一条河流,可以看到河流清清,草儿青青的,在河流的另一边是一个村庄,哪里有居民在来来往往的走动,有耕牛,有马匹,更今人震惊的是上面还有隐人的过往,那是什么? “这是我的过往,这是封印世界一直需要寻找的钥匙。”南山隐人说得有些难过,他变得老了很多,忽然就在脸上升起来许多皱纹。 忽然之间才知道,南山隐人不见了,他消失了。 夜不归和良云生有些难过,有些悲伤起来,就这样前一秒还站在身边的隐人,一下子就消失了,两人同时看向河流的对面,直到看到被追杀到此地的时候,才明白原来南山隐人之所以是隐人,原来他早在这里葬送了自己宝贵的年华,他用自己的心魂为阵法,化成天下无敌,没有破解的阵法,用自己的生命救下了一个镇上的人,虽然没有人会知道,后来人口皆传的南山隐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只是知道他是个隐人,在最危难时刻救下了所有人的神人。 ………… ………… 夜不归和良云生晃晃荡荡大摇大摆地又走出了妖兽之林,可心里总是空啦啦的,感觉缺少了什么东西,可这种感觉让人觉得自己有些低迷有些哭腔,他们两人都没说一句话,虽然取得了小兔子的红色晶石,可怎么说也是十分地显得无能无力,根本就没有完成刚出来时的豪言壮语,良云生显得不想再走动了,他停下了脚步,忽然想起了出来时放出来的豪言壮语,可有想了想自己身后的那个巨型的比人还要大十倍雄狮子,不觉往口中咽下了一口重重的沉闷之气。 “走吧走吧,保命要紧,与其豪言壮语比起来,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良云生嘴角微微蠕动露出一句话来。 夜不归看出了他的心思,可就算他拥有着似乎可以取得某些比这廉价的红色晶石更加有价值的晶石,可是他也不打算在往回走去,因为他感到了莫名而来的寂寞难耐。 “走吧走吧,活命要紧,男人嘛!脸皮算个什么东西,至于嘛那些说过的话语,自然也不能永远当真,就像大俗世里流传的那句话,所谓世间的事情不过是,套路的人心。” 夜不归的话语显得有些讽刺,像一根细针插在了良云生的心口出处,让人感到一阵窒息的感觉,忽然心底凉了一大截。 “回去,继续寻找,哪怕是天皇老子来了也要无所畏惧,真心地大冒险,从来不会是敷衍,要么掀起一道风云,要么就死在这里,不然绝不回去给那女子丢了颜面。”良云生转过脸去,显得有些愤怒。 夜不归伸出手来,示意性地要要和他握手,以便是壮士一去兮不复回的勇气,给予了良云生无限的勇气,当然另外一方面也告诉了良云生,只要选择了,做出了重新回去的选择,那么就没有了退路。 这时妖兽之林中又窜出另外两个人,他们是袈裟僧人和非礼也二人,就在这里遇上了。 “你小子,没想到也会落下这样的下场,可没想到我们还是这般幸运,在这儿又碰上了,哈啊哈!”非礼也握着拳头重重打上去,打在良云生厚实的胸膛上。 “哎呦,你轻点儿,才刚遇上就对人家动粗的,有那个姑娘会看上你呀!”良云生看起来脸上有”释怀的非色。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是四个人了,那可就热闹了,这片妖兽之林实在太过于凶险,现在好了,什么也没捞到,白白忙干活了大半天,就这样空手回去岂不让人笑话,你们可捞到什么好东西了没。”袈裟僧人质疑地看着夜不归。 “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几科丢在大街上都没人要的红色晶石罢了,真正的晶石恐怕非我等修为的人能够拿的到的,但是如今众人拾柴火焰高,十根筷子志不短,只要同心协力,去夺回一些普通的晶石也不是不可能的。”夜不归的话让人感到了希望。 “那就走吧,还等什么呢!”非礼也有些急躁不安的样子像是一只滑头的猴子。 夜不归走在了前面,其他人也陆续走在了后面,啦啦地走着。 “既然是去取晶石,如何走的这般干脆,莫不是嫌弃我们女子不如男不成。”红衣女子林琳出现在了后面,所有人一同抬头看去,身后还有石梦羞答答地跟着。 “女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妖兽之林岂是你们来的地方,之前的迷雾森林冒出的笑话还不够吗?赶紧的回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丢人现眼了。”袈裟僧人显得十分气愤的样子,招了招手,眉宇像是一把没有钥匙的铜锁,关了千万年的难分难解的情愫。 红衣女子林琳十分倔强,根本就没有把袈裟僧人的话放在眼里,冷冷滴从所有人身边走了过去,走在了 所有人的最前面,夜不归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喜欢林琳这种不拘一格的高傲自大的样子。 红衣女子走过的地方有如划过一阵风的痕迹,这是走路带风的女子,多半有些不同寻常。 “你,你要气死我了。”袈裟僧人变得十分的无奈。 “这许多张嘴张嘴就是要吃饭的人,莫不会是都成为了懦夫不成,如今倒好,竟然像小脚的姑娘还要扭捏的,这又要如何维持接下来的日子。”林琳走在前面,果然又转过身来,一副冷库无情的面容,让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 林琳走得飞快,忽然腾龙而起,在凶险的林中飞了起来。 “快点儿下来,危险,不要如此吸引妖兽的注意力,这样对谁也没有任何的好处。”袈裟僧人很气愤,很无奈,只是无奈地一直摇头晃脑。 忽然有一只两人等高的饿狼扑了过来,它的眉间有一颗绿色的晶石。 林琳的眼中流出一柄金剑一样的眼神,犀利无比,道:“畜牲受死吧。” 接而直接就要去夺那颗绿色的晶石。 可饿狼虽然看起来体型庞大,但却像闪电般灵活,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来的,尽管林琳自以为自己很厉害,可最后还是被饿狼扑倒了手臂,一阵剧烈的疼痛蔓延开来。 “啊!痛!好痛!”林琳从树上掉了下来。 夜不归见罢凌空而起,空中飞起来一段侠骨柔情。 “快闪开,闪开来。”袈裟僧人大声呼喊,这时有四个饿狼同时在张牙舞爪,其中一只 饿狼扑上了空中。 夜不归剑意流转,忽然跳了起来,躲过了饿狼的猛扑。 “大家要注意,我们一起来发出同样频率的声音,这样饿狼就会感到眩晕,我们不能硬碰硬,这样只会吃大亏的。”良云生在最关键的时刻,总是能找到走出困境的方法,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本领。 这时所有人都开始了呼喊,迅速把声音调到了同一频率。 果然饿狼在地上打滚,吐出恶心的白色的泡沫。 “快快快!”良云生的眼睛在示意还要安慰安慰林琳的夜不归去夺饿狼眉宇间的晶石,夜不归看到这番景象,飞剑而来,一瞬之间就拿到了四颗美丽的绿色的晶石。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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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第一百一十五章 灵魂之根的发现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灵根的发现 话说隐人凭空消失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够和这片自然融为一体,亦生亦死,他的灵根很好,深种地下,没有任何的污点,甚至很多人都无法看到他可以看到的天空。 话说夜不归和良云生二人在河岸看了对面的幻影许久许久,终于回来了,南山隐人终于回来了,之所以称为隐人,大概就他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或者直接就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还是不能确定他到底在不在的样子,这是一种上成的阵法,隐于形不声不息。 “我们回去吧,看来那个被称为隐人的人,早就超脱了生命的层次,这片虚幻如同梦幻泡影的世界里,不宜久留。”说完这句话时,隐人又出现在了良云生(身shēn)后。 “看来二位都是(胸xiong)怀天下苍生的大英雄,心中有大义,必将成就一番大事业,我看二位骨骼惊奇,必定会是个奇才。”南山隐人说道。 “多谢高人指点,只是这来去之间,我等还有朋友在镇内等候,望高人指点江山给天明路,这样我们也好为天下苍生更好地服务。”夜不归做了一个长长的揖,他希望隐人可以为他指点迷津,以此逃出乌石镇。 “二位都是阵法的好材料,只是现在天地间气息的变化万千,让人瞬间不能全部适应过来,若果有人可以适应,那么这种气息便是天地为他而改造的,是天然存在的气息,可以感悟气息的人自然可以感悟阵法,将天地的自然规律纳入自己的体内,如果强行纳入体内就会爆裂(身shēn)亡。”南山隐人和夜不归,良云生边走边谈话。 “各种灵根也有所不同,需要每个人不同的体质去感悟这些变化。”隐人继续说了下去。 “如何知道一个人灵根的深浅?又要如何知道这些各种各样的的灵根适合修炼什么功法?有又没有那种可以吐纳天地的灵根存在?”良云生问了好几次,他似乎想要明白这一切,因为这许多年来,他一直都很用功练习师傅教给他的东西,可是怎么样也是进步不大,甚至很有可能会在原地踏步,而他的师傅就是(身shēn)边的夜不归,这是仅仅比他大了五岁而已的师傅,说起来更像是一位大哥哥。 问出这样的问题时,南山隐人停下了脚步,他十分惊讶地看着良云生的脸,没做任何的动作,只是久久地凝望着良云生,仿佛他看到了一个横空出世的天才少年站在了自己的(身shēn)边,仿佛看到了未来继承人的希望,仿佛这就是他这些年来孤独守护在山林之中要等待的人,仿佛他找到他一生中想要的答案。 “前辈,你怎么了,前辈?”良云生大喊了几声,南山隐人还是没有回过神来,夜不归还以为他灵魂漂移,遵化入定了。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你快扶我一把,上去这个丘陵,然后再从那边翻过去,便可以进入一个洞府之中,里面有可以测试灵根的法器。”良云生忙着去扶南山隐人,只是实在走得太慢了,于是良云生干脆一把把南山隐人背在了自己的背上,他大概也是十分好奇这就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法器。 “你小子,可要走慢点儿,不然摔坏了老人家可不是件小事。”南山隐人心里乐开了花,在良云生厚实的脊背上来回折腾着,像是个孩子般天真可(爱ài)极了。 夜不归跟在后面慢吞吞地走着,良云生回过头去对着看起来像是自己的大哥哥的师傅打了一声招呼,道“师傅,我先行一步,您慢点儿走。” 良云生一道风消失在了丘陵的另一边,眼看洞府就出现在了眼前,来到洞府前,居然是一个大蜘蛛在洞口拦住了去路,但去没有门,里面黑洞洞的看不到任何东西。 “这是?太可怕了吧!”良云生被门口结网的大蜘蛛吓到了,那是一只很大的蜘蛛,如果是个凡人,有可能直接会落入蜘蛛网中动弹不得。 良云生倒退了两步,但南山隐人用力拍打了他的脊背,示意他往前走,可是他不敢。 “我每天从这儿进进出出,这蜘蛛是个(热rè)(爱ài)和平的灵兽,它并不咬人,只是要进去,那也得经过它的同意才行,蜘蛛只承认比他更有灵根的人。”南山隐人提示良云生,良云生显得还是有些踌躇,他害怕会就此被可恶的蜘蛛咬死。 “进去吧,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 良云生闭上了眼睛,因为这是南山隐人每天进进出出的地方,如果遇到危险,他相信他不会轻易死掉,因为看不见,所以从无畏惧,这是以前在江湖上听老人说过的话。 果然他选择冲了进入,再次睁开了眼睛,感觉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再次看去那只蜘蛛时,他还在那里,良云生感到纳闷不已。 “奇了怪了。我就这样直接撞在蜘蛛(身shēn)上,居然什么事儿都没有。”良云生有些懵懂地回忆刚才进来的一幕。 终于到了洞府之中,忽然洞府亮了起来,让人瞬间心底也亮了起来。 只见洞中有一条河流从天上流下来,在河流下方是一个座位,想必这就是南山隐人修炼的地方了。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小兔崽子。” 南山隐人慢慢走向了座位上坐了下来,这时他示意良云生跪下。 “我已是(日ri)薄西山之人,空怀一(身shēn)法阵的功力,世道艰难,天地变了,在此我把自己的功力传授于你,你不得不从。” “小生不才,不敢受前辈如此大恩。” 南山隐人一挥手,空中自然生成一个生死薄,然后道:“这是我的宿命,切记得到我的功力以后要救我苍生,维 护世间和平,还有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女儿珊珊。”南山隐人说起这句话来时,显得有些悲伤,有些沉重。 “还望您老人家收回诚意,在下不才……”良云生一度推脱,毕竟这只是才刚认识不久的前辈,就将其一生所学的法阵功力传授于他这样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人,怎么也说不过去。 ………… ………… 天才的阵法 “你快停手,我可受不了你这天大的恩惠,我与你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我有何理由承受你的功法?”良云生变得有些无奈,他一直在劝说着南山隐人停下手来,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南山隐人还是把所有的功力传授于良云生,留下来一半的功力。 “你是这世界的救世主,你应该承受这一切,继承我的功法守护苍生于万千水火之中,我死也可以安心的闭眼睛了,我的功力,一半是苍生,一半是保命,如果连根拔起,我也不会是个废人。”南山隐人一下子变得有些憔悴了,才刚把功力传到良云生(身shēn)上,他便感觉自己虚脱了一样,浑(身shēn)无力,面容憔悴,头上的几根白发脱落下来。 “前辈,前辈你怎么了!”良云生急忙站了起来,前去扶着南山隐人,慢慢滴站了起来,伴有几声咳嗽声。 “快扶我坐到那个位置上,让那条河流的水冲我的头颅,这样我才能清醒过来,这是由于功法的反噬,只要过一段时候便可以变好了。”南山隐人吩咐着良云生。 果然在哪一道水流中,南山隐人变得神清清起来,他感到自己轻松多了,头上的头发也多了很多的光泽。 “好了好了!一切都好起来了,让我们出去吧,出去会会你的师傅。出去见见我的女儿去也。”南山隐人的容貌完全恢复了,像是刚进来的模样,没有人可以看出他有什么差别,当然除了良云生以外。 “师傅,我们出来了,你在这儿久等了!”这时候良云生再次看到门口悬挂的蜘蛛,那并不再是蜘蛛,而是一个挂在门上的画像,他感到了无比的讶异。 “小兔崽子,你让我好等也,这门口放着这巨型的怪物,还以为你被这蜘蛛给吃了呢!大半天才走出来也算为师的没有看错人,在关键时刻总能脱险而出,不负如来不负卿。”夜不归有点欣慰地说道,他很高兴得到这样的徒弟。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夜不归很好奇他们是怎么进去的,所以他急忙招呼良云生快点儿出来,道“快出来吧,里面危险。”这时良云生咧开嘴巴笑了笑,因为他知道夜不归以为自己过不去,绕不过那个很大的蜘蛛。 “师傅我这就出来了,你稍等一会儿。”良云生说道,迈开了步伐,在他眼里蜘蛛只是一个固定不会动的一副画像而已 。 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就在良云生走到门口正要往外走的时候,夜不归变得开不了眼睛了,他只觉得这世界变成一阵黑,眼前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了,而他错过了这精彩的一幕,终于良云生也出来了。 “你怎么了,夜不归?大白天的犯困?”这时良云生又以大哥哥来称呼他。 “我没事,可是你们怎么出来的?”夜不归感到疑惑不解,这时南山隐人只是哈哈哈大笑起来,也没有说着什么,直到被良云生问起。 “前辈,我们又要去哪儿?”良云生愣在一处,不明去向。 “走走走!去找我的女儿珊珊,从这座山翻到山的另一面。”南山隐人指着山的另一头说道,可是良云生看了看山上,感到了害怕,因为那是一座峭壁,让人瞬间渺小对着这山崖发出瑟瑟发抖的感觉,实在是一处险峰。 “这也太高了吧!”夜不归也看到了那座山,可是刚来的时候这座山并不存在。 “无数风凰在险峰!”南山隐人说完这句话便闭上眼睛去了。 “既然是见女儿珊珊,不管多难,前辈我也背你过去。”良云生铁骨铮铮地说道,这时他(身shēn)后的南山隐人显然咧开嘴巴笑了笑,那是很淡的笑意,但也很幸福的样子。 三人走在了路上,走着走着就变得有些无聊起来,走着走着风声鹤唳,走着走着野猿鸣啼,走着走着风生水起。 “前辈,你女儿可是掌上明珠,如何父女二人隔山而立,何不如生活在一起这样也免了许多思念之苦也。”良云生问道。 “我女儿是我的心头(肉rou),这里太寂静了,太过于敏感的孩子容易对这里产生厌烦,只要再行几步便可以见到我女儿了,她不来就不能够让我我这老头子过去吗?”南山隐人说道。 “再过去,那场灾难之中,你也看到了,当时我女儿的过往,如今只希望我的珊珊可以快乐长大,健康成长,今年她九岁了,她是我的掌中的宝,古灵精怪的却也是个阵法天才,让人觉得可(爱ài)可恨。”南山隐人继续说着,确是一脸的幸福,他笑得很开心。 “哇塞!这是?这不就是乌石镇了么?这怎么回事?”凤麟有些纳闷起来了。 只见此时此刻有一群人围着,正在看望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在玩一些奇怪的阵法,她只是一个年龄最小的女孩儿。 随着南山隐人和夜不归,良云生三人的到来,小女孩停下了手中的玩意儿,生气的说着道:“爹爹,你又带这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嗬嗬,我不高兴了。” 在不远的一个老者看出了南山隐人的仙骨风姿,便大呼道:“南山隐人老前辈,受我等一拜!”这时候人群中有些涌动起来,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珊 珊发泄着自己的小脾气,继续走到一边去了,她在破解一个奇怪的阵法,让所有人都觉得这样做非常地危险,非常的可怕,简直是拿自己的生命在玩火,可是也没有人阻止她,因为珊珊就是这样的女孩儿,总喜欢玩些奇奇怪怪的阵法,这种阵法看起来也极其凶险,稍有不慎就会送命,但是久而久之古灵精怪,不管多么难解的阵法在珊珊手中都是咸菜一道的看法逐渐在人们的脑海中形成了固定的思维,换句话说人们早就把珊珊当做了小天才,也正因为如此,就像珊珊说得,自己的爹爹便是南山隐人,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道理也是被她演绎的淋漓尽致。 “小姑娘,你的爹爹头发白了耶!”这时有人说着。 南山隐人示意跪在地上的人站起来。 ………… ………… “一代枭雄大义,尽然这般死去,真的令天下人悲哀啊,如果可以,我愿意尝试自己粉(身shēn)碎骨,死的是自己,这种以苍生为己任的英雄大义,死了也是活着,他的伟大精神将永远刻在人们的心中,乌石镇上的每一位老百姓都不会忘记南山隐人这个名字,他永远会和天地共存亡。”说话的人是夜不归,在这里他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也有这样的侠骨丹心。 “师傅,我们又要如何?”良云生显得特别难过,但是他把自己的难过严在了心口,他没想到自己的到来,会让南山隐人就此死去,也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自己,南山隐人的功力大降下来,如果不是把那一半的功力传授于自己,那南山隐人也不会被妖兽之林中的妖兽所杀害。 “我有罪,我罪该万死!”一巴掌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他跪在南山隐人的坟头前,痛不(欲yu)生,看起来像是自己杀害了南山隐人的样子。 坟前有很多人,其中袈裟僧人,非礼也,夜不归还有所有的村民都在这里,任何一个人都是涕零如雨,哭的面目狰狞,看起来像是失去了自己至亲至(爱ài)的亲人一样,老百姓们掩面哭泣,一滴滴眼泪汪汪往下掉下来,感动昊天上苍。 “我有罪,罪该万死的是我,你让我去死得了吧,因为我承受了老前辈的一半功力才使得前辈离我而去,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死,如今老人家又把所有功力传授于我,他连续命的功力都没有留下来,我该死,我该死。”良云生用手大把大把地抓起脚下的泥土,像疯狗一样咆哮着,忽然他转(身shēn)过去夺过夜不归的剑柄,真要磨刀霍霍向脖子。 “你放开,既然老前辈把此生功力传授于与你,你更应该坚强地活着,而不是在这里撒野,如果你就这样死去,你如何对得起老前辈,妖兽之林的妖兽来了,又有谁可以保护得了镇上的村民,如果你执意要 去寻死,一死百了,你死了,你让前辈的女儿珊珊怎么办?怎么办,你这是一个人自私自利的死法。”夜不归抓住了他的衣领。 两人对峙一会儿,终于良云生还是那样的的要去死,用力挣脱了夜不归的束缚,夜不归跌倒在一边,没想到良云生的力道如此强大,夜不归嘴角流出血来了。 “我这就去(阴yin)界地府向他老人家请罪,求他把我(身shēn)上的功力都收回去,免得麻烦。”良云生磨刀霍霍,脖子上已有了明显的痕迹,那是殷红的血。 忽然之间,珊珊伤心过度,倒在了坟头前。 “珊珊晕倒了,快点扶她起来。”同在一旁烧纸钱的一位妇女高声喊到。 这时所有人的眼睛都被吸引了过来,他们都看着倒下的珊珊感到了恐惧。因为他是这里有可能挡住妖兽之林中的妖兽唯一的人,因为也只有她懂得阵法的大成之家。 “快点扶她回去,快,救人要紧。”袈裟僧人指挥道。 这时夜不归从地上爬了起来,把珊珊放在了自己的背上,在良云生的面前停了下来,不忘严肃地说一句道:“现在南山隐人早已死去,这世界需要我们开守护,这里的法阵也细数崩塌,你要去死,也得把这里的村民给救了在去死,到时候我帮你买一副上好的檀木棺材。”夜不归变得有些憔悴,他的(身shēn)体虚弱极了,被良云生这样一折腾,虽说只是倒在了一旁,可也变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模样。 “快跑快跑,快跑啊,妖兽来了,妖兽入侵了。”一个声音宏大的镇民高声喊到,忽然他(身shēn)后扑来一只饿狼,他瞬间被饿狼给一口咬死了,直接吞进了肚子。 所有人都感到了害怕,像是世界末(日ri)一样地得跑起来。 最后所有人都跑进了镇上,他们在镇长的安排下,迅速做好了防伪工作,最后也只剩下袈裟僧人非礼也,还有夜不归和良云生,终于连那两个人也走了,夜不归转过脸去,道:“你就做作吧,等这里的人全都死了,你就开心你去死,别在这儿碍眼。”夜不归变得有点气愤,背着南山隐人的女儿走开了,忽然迎面而上的的林琳,她大病初愈,精神极好。 在与夜不归擦肩而过之时,一个神(情qing)恍惚,一个深(情qing)款款,终于还是过了。 原来林琳是奔着良云生而来,只是说了一句话便走了,道:“天下江山易改,尸体未寒的南山隐人是我的亲戚,这些样做下去,会辜负所有人,南山隐人也白死。”眼神冷漠而犀利,说完这句话是,林琳转(身shēn)离去,忽然看到其他各处的妖兽开始向镇上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林琳眉宇金锁,显得有些坚强,她又要去冒险了。 这时良云生(身shēn)后有一只巨型的妖兽正要对他实行暴牙攻击,终于 良云生跳了起来,手中剑运转的活灵活现,拳头早就出神入化,力大无穷。 真正的战神来了,一拳打在一个妖兽的眉宇间,一刻绿色的晶石掉了下来,没有了晶石的妖兽落荒而逃,可此时的林琳正被一个妖兽打的有些难分难解,纠缠不清。 “快走开,让我来,我一定会保护你,可不要再冒险了。”良云生迎面而来,吓走了妖兽,但是林琳还是十分地虚脱,她早已耗干了所有的力气。 良云生背着林琳,开始往镇上走去,林琳用力敲打他的脊背,说他十分可恶,是个懦夫,良云生加快了脚步,因为他看到有一只眉宇间有蓝色晶石的妖兽闯出了法阵,说得更准确一点是深蓝色的晶石。 不多会儿,便来到了乌石镇上,所有人都在 害怕地瑟瑟发抖,夜不归看着二人回来,道:“快点准备战斗,要不然这里都会夷为平地。” 所有人围成一团,老人和女人,还有孩子现在最里边,强壮的男人现在最外边,而真正有本事的男人站在了所有人的最外边。 因为良云生的存在,妖兽大战了三(日ri),伤亡过重,所有妖兽都落荒而逃,重新淹没在妖兽之林中。 这一行人为乌石镇的安宁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们终于回来了,妖兽之林中的妖兽皆被斩杀干净,只不过这是个神秘的森林,说不定又会有新的更加令人难以对付的新型妖兽出现,只是这一次妖兽之战,所有人都大获全胜,没有一个人受到伤害,可却有一个妖兽十分机敏,它躲过了所有人的视线,绕过法阵,逃到了镇上杀死了一家老小。 每个人手上都有各种各样的美丽的晶石,蓝色的晶石更是数不胜数,回来的路上走得雄赳赳气昂昂,一种王者归来,英雄无敌的状态,让所有人都气宇轩昂精神飞上了苍穹。 镇上的镇民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他们归来,忽然跳了起来,忽然又手舞足蹈,有一个被大人挡住视线的孩子,显得有些无奈,不过他的声音确实很大,忽然之间大声呼喊道:“回来了回来了!”一连喊了好多次,每一次都有很多人四处张望,最后把目光落在男孩(身shēn)上,最后终于看向他的人越来越少。 可是这一次真的回来了,却又有很多人不再看向远方,忽然有人大叫了起来,他是一个从来不会撒谎的老实农夫,这是所有人都提高了(情qing)调,只见远处缥缥缈缈的几个黑点慢慢靠近,最后越来越明显,最后渐渐清晰,他们终于回来了,这时候镇长来了,招呼大家做好迎接英雄归来的工作,一时间,天地擂鼓震天动地,世界轰隆隆有如地面惊(春chun)时的一声惊雷,所有人都十分(热rè)(情qing)似火,脸上洋溢着微笑,或许这就是人间的乐土吧。 男人吹起 来好听的喇叭,女人腰间别着红腰带,在孩子的掌声中舞得忘却全世界,他们是那样的幸福,这是古老大地上千万年流下来的平凡人的幸福。 “回来了,回来了,快点过去迎接!”镇长看着回来的人儿,心里总是这般脆弱,呼啦啦眼泪掉了下来,仿佛自己远出在外回来的家人,不觉间他的眼泪落了下来。 几个壮年飞跑了过去,七手八脚地把他们都扛上了自己宽大的肩膀上,女子则放在了(娇jiāo)子里,走得乐呵呵的。 “英雄归来,这是我们乌石镇上的习俗,还望各位不要介意,请无(情qing)地接受我们的洗礼吧。” “听说了了吗,镇长特地宰了一头牛,三头羊,还有很多其他的美味全都端出来了,我们镇上的人都乐开了花,自从上次到来这里归隐,乌石镇上一直受到妖兽的困扰,每(日ri)都是人心惶惶不可终(日ri),如今好了,妖兽除干净了,我们也可以开怀畅饮,大谈古今大战秦俑(情qing),大口吃(肉rou)大口吃酒,这是咱们乌石镇从没有过的(热rè)闹。”一个搭搭乐乐的中年男人说得酣畅淋漓,涂抹飞溅,同样他(胸xiong)怀((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汇风云变幻于一(身shēn),走得铮铮铁骨,一马平川。 凤麟脸上乐开了花,不知为何在他看向一旁撩起帷帘的林琳时,有一种前世今生莫名的悲哀,只是这时候,林琳从来冰冷的脸庞上绽开了一朵美丽的桃花,这是真正的从心底开出来的花朵,让人瞬间酥麻,或许这样的微笑会让人永远忘却了烦恼,或许是这里的人太过于(热rè)(情qing),所以林琳忘记了那些深埋心底的疼痛,只剩下了快乐,也或许是妖兽除尽,这里的氤氲之气再也没有了,所有人都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了,不再害怕天崩地裂,睡觉也会从地下钻出来一只可怕的妖兽了,这也就是真正的安宁了吧,这是人心的安民。 一番欢乐的庆祝之后,所有人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但却也没有真正地天黑,这时已是黄昏昏沉,给人一种从心底里出来的寂寥,珊珊始终有些憔悴,因为她感到这里还有很多的危险,到这时候随着人来人去,寂静笼罩了所有,这时候的人很容易看到自己的内心,珊珊蹲在了地上,几滴泪水落了下来,大哭道:“爹爹,爹爹你怎么就走了,珊珊想你,你回来好吗?之前是我不懂事,如今倒好,你偷偷走了。”珊珊终于哭了出来,那是她从南山隐人归西以后第一次落泪,哭的惊天地泣鬼神,连空气也为之动容。 这时候,镇长上山劝解着,道:“那时候,你爹爹带领我们逃离士兵的追杀。逃到了这里时,便布了阵法用来守护镇民,南山隐人从此归隐山林,不再复出,(日ri)(日ri)夜夜守护着这片天空,我在这里向天祈祷,相信你爹爹也永远活在了每一 个人的心中,他没有离去,他就是乌石镇的天空,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可以听到他的呼吸。”镇长掌权相握,看向苍茫的云海之间,真挚地说道。 “镇长,镇长,我以后就要一个人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好怕!”珊珊站了起来,躲进了镇长慈祥的怀抱里,像是一个小女孩躲进母亲的怀抱。 “孩子,让我看看,让我看看。”镇长把珊珊从自己的怀里放开了,看着珊珊哭泣的脸庞。 “孩子,你长的好看,越来越像我的灵儿了,你若是没有地方可有,我也老来寂寞,你可愿意做我的义女?”镇长诚恳地说着。 珊珊跪在地上,回了礼,半哭泣半开心地说道:“我愿意,镇长受了我三拜,以后就是我的义父,往后我们相依为命。”两人都乐开了花。 这时袈裟僧人也站了过来,对着镇长行了一个长揖,道:“多谢尽(日ri)乌石镇上的(热rè)(情qing)款待,我等还有要事在(身shēn),就此离去。” “各位英雄,请再受下老夫一拜。”说着镇长(欲yu)要跪了下去,这时候夜不归连忙把镇长扶了起来,说道:“男子汉以天下为家,无所谓离别,无所谓重逢,这是我们的使命,还望您老人家要多注意(身shēn)体。” 说完这句话时,良云生一行人走上了一条通往外面的路,眼见暮色苍茫,镇长看着越来越远的(身shēn)影,招手大声呼喊道:“保重。” ………… ………… 三人行行走走,走走停停,一路上有过小纠结,有过小欢快,甚至有过小幸福,而凤麟显得有些无奈,他一直跟在人的(身shēn)后,害怕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qing),为天空落下的晚霞而心碎一地,为那些升腾起来的朝阳而感到无比的激动,还有那升到中天的太阳让他激(情qing)洋溢起来,这是这路程实在太过于漫长,本想拔地而起逍遥九天以外,不必在地上受到这种罪恶感,可是袈裟僧人吩咐过了,要心诚则灵,通往遗天国的路只有一条,而要到达一天活的唯一可能(性xing),就是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地走过去。 “到底到了没有啊?大爷的,走了三天三夜了,脚踝都走断了。”凤麟急躁的说道,他早已对这漫长的路途感到了厌倦和疲惫,这时候林琳倒了下去,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实在是又渴又饿又困,把每一个人的体力耗费得干干净净,就像一辆没有了油的车的,无论你如何挣扎,永远不会再行进一步,大概油尽灯枯就是这样的道理。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袈裟僧人向林琳口中输送了一段真气,林琳终于喘息过来,这时候再往前走过去是,竟然是一座融入天穹的巍峨高山,在高山之巅数蓬火苗把那些云朵灼烧的漫天通红,仿佛是天上的神仙失手掉落的三味真火 。 “翻过这座山就是遗天国了,大家要注意,必须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去,如果不是这样便会适得其反。”尽管袈裟僧人自己说起来都显得有些无奈,有些力不从心,可是他没有办法,因为他必须做出点不怕苦不怕累的模样来,一个人走上了一条飘摇直上的巅峰之路。 “唉!幸好本少爷精力充沛,倒是可惜了,可惜了这两个女娃娃,软绵绵的估计也快要不行了。”良云生说完真句话时,他说的有些云淡风轻不拘一格,可是却被两道充满怒意的目光死死盯住,如猫看鼠。 “走吧走吧!千里万里都走过来了,还会在意这一座小小的高山不成,但愿翻过去那边真的是遗天国,而不会是山那边还是前。”夜不归说完这句话,快步走上了上山的路。 不对会儿,所有人都来到了山顶上,只见无数风光无限好,而山脚下便是遗天国,但是却没有往下走得路了,只有万丈深渊,看起来(阴yin)冷嗖嗖的感觉。 “上山既是下山,我们已经到了。”袈裟僧人说话有点神秘,所有人彼此之间看向彼此,面面相对。 袈裟僧人继续解释道:“这看似是万丈悬崖,不可逾越,其实是我的老友打铁将给人制造的一种幻象,世间万物皆虚幻,正是运用了这一道理,才使得多少前来的人对这万丈悬崖望而却步。” 说完这句话时,袈裟僧人一脚踏进了悬崖之中,没了人影,忽然悬崖之中发出这声音:“快点儿下来,快点下来,我到了。”这时所有人都顿了顿,又听到袈裟僧人和某人对话的声音,便都放开了心中恐惧,夜不归第一个走向悬崖。 “上山既是下山,好巧妙好有创意的做法,不愧是老兄的思想独特,让这铁匠铺得以立于世间。”袈裟僧人一面说着,一面和打铁匠对饮。 “我此生的使命便是在这里等待有缘人的到来,父亲因为保护这绝世的剑柄而遭到世道中的((贱jiàn)jiàn)人杀害,因此取名藏剑峰,在这里守护了大半个人生光景,恍惚中再有缘分见到老友,可是万千的幸运了。”打铁匠藏剑峰说道,他把眼光看向良云生,仿佛找到了自己的继承人,脸上开出了一朵梨花,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衣钵放在了他的手上。 “老兄一声守护宝剑,便是守护了这天下的安宁,来!为了这天下的大义,我们对饮三杯。”袈裟僧人从未饮酒,这时候变得豪饮(热rè)烈起来了。 “干了,来。”剑藏锋放下手中的酒盏,无所顾忌地继续说道:“当初的我,年龄尚小,得到老铁的帮助才幸免于难,父亲死了,一家老小就剩我一人,藏(身shēn)此处已有好几十年,外面的世界怎样了,那个国度打了胜仗,那里又有什么飞飞湮灭的大事发生,其实都 不过是云烟?”剑藏锋说完这句话时,又从从桌子上提了一杯酒,猛地灌入喉咙。 忽然之间剑藏锋站了起来,说道:“我这有好酒,大家都坐着,都不要再离开了。”边说便走出了外面,只见他从一个草丛中取出一个酒坛,马上又吆喝良云生和夜不归也来取酒。 “今个儿是我人生之中最高兴的(日ri)子,子期遇伯牙绝弦,高山流水,如今我见了这标致的人儿,跟见到自己的亲人一样高兴,今个儿一定要放开肚皮,喝的不醉不是男人。”打铁匠说话之间充满了沧桑的浪漫。 “在下敬前辈一杯。”良云生举起了酒杯,可打铁匠却有点愁眉苦脸起来了,忽又变得有些悲伤。 “堂堂七尺男儿,小酒盏怎能与英雄相配,天辽阔宽之万里,地苍茫茫茫如海,世间的大英雄都应该气势干云,让那入喉的酒如同滔滔不绝从天倾盆直下,换大碗,换大碗。”打铁匠说得有些慷慨激昂,这或许也就是他心中想要看到的大英雄本色了。 除了两个女子在一旁小斟酌着,所有人都喝至尽兴,不觉都飞槲交错起来,豪气干云,气象万千。 藏剑峰一边喝的酩酊大醉,一边不忘记清楚地说着宝剑的踪迹,同时更多的是在说这柄剑的来历,模样,还有威力等等,总之所得是涂抹横飞,绝非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一话便醉倒的样子。 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年事已高的人了,一生守候换来片刻的欢喜,他终于放开了,他放下了拿起来的所有,也终于被酒给醉倒了,打铁匠藏剑峰在醉酒中说道:“我一声等待,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父亲死了,家人死了,我在等待这有缘之人前来取剑,现在我,我不想等了,世间的太平与我何干,大半生的守候,耗尽所有。”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万迹山取剑 - 逆天魂记 - 良才书生 到北万迹山取剑 时间过了一日,打铁匠恍惚中醒了过来,此时正好凌晨,天未破晓。 打铁匠藏剑峰第一个起来,睁开了眼睛就感觉自己年轻了许多,精神倍儿好,再也没有了睡意,下了床,在地上来回踱步。 “好酒,好酒,好人生,这世界真美。”打铁匠藏剑峰在门外伸了个懒腰,他的慵懒的脊背发出骨头错位再复位的声音,舒服多了,这时天空之上又一轮红色的太阳爬了出来,太阳很大,像是一个红色的柿子。 “前辈,睡了一日一夜,精神爆棚,可真是江南好酒,啊,了,真的让人可以永远迷恋在酒香中不愿醒来,如今前辈早起,晚辈自当为前辈做些什么,不然这天天白吃白喝的也不成。”说话的人是良云生,他听到前辈的声音也一同起来了。 “好小子,如今的小子都睡觉睡到了八九点,你倒好,天还未亮就起来了,是个恶人,十分可造之材,堪当重任。”打铁匠藏剑峰拍拍良云生的肩膀。 两人走了过去,在一起做些好吃的,可以看见两道绵绵的翠烟生了起来,可以听到两人交头接耳,一老一小的欢乐说笑,打打闹闹。 终于打铁匠藏剑峰收住了脸上的面容,变得有些要竖起来。 说道:“如今世道变了,我老了,那柄剑是这世间的祸害,那柄剑扼住了这苍生的咽喉,就在这个时候,我想要把他用真火融化它,让它不再危害人间,危害人间,危害人间。”打铁匠说得很激动,他说着说着伴奏着几声畜力的咳嗽,让人听起来感到要死了的感觉,打铁将他老了,而这个良云生也就是他心里想要传授的人物,这些年来的经验,让他一眼可以看出良云生是个有灵根的人,他可以看得出来,良云生灵根深种,具有五香的魂力,让人瞬间感到了天才的到来。 “前辈,晚辈不才,昨天听闻前辈提起这柄剑时,我早已有了心意,如果你老人家觉得可以,晚辈愿意领受这柄剑,在这里的人手中都各自走了自己的随身携带的武器,只是我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武器,正好如果前辈想要用真火融化,倒也是浪费了一件天大的武器,凡事都有他存在的理由和价值,听前辈说起这柄剑时,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承蒙前辈同意我一看究竟如何。”良云生糊在地上单膝跪地,做了一个长揖。 “快起来,快起来!有话起来说,别跪着,地上凉,容易让人得了不好的风湿病。”打铁匠藏剑峰关心地揽过良云生的手腕,把他轻轻拉了起来。 “孩子,让我看看,让我看看,看看!”打铁匠藏剑峰绕着良云生来来回回转了三个圈,终于露出了美好的笑容,他心里乐开了花,想着这样的风姿少年,那柄剑 也非他莫属了,也只有把这剑柄握在他的手中,这世界才能止干戈停战事。 “好好好,好样的,是个好苗子!”打铁匠宝剑锋从磨砺出,他又走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从床底下拿出了一块漆黑的布,那是一块永远不会隐人止痛的布,发出一阵一阵的恶臭的味道,同时布上面什么可也没有,有如隔夜的臭牛肉,让人有一种作呕的感觉。 “你过来,快点儿过来。”打铁匠藏剑峰招呼良云生过来。 “跪下,拜三拜!”打铁匠藏剑峰说道,说得很严厉,像是对待一个犯过错误的孩子。 良云生显得累了,或许他一晚上根本就没有合上眼,一直对着那柄剑想入非非的,像是在思念远方的亲人,又像是在思念一个他心爱的女子。 “好臭啊,这是什么东西。”良云生捂上了鼻子,这时候一阵恶臭传入他的鼻孔中。 “这是通往北万迹山的地图,若果你不能在三天之内取回那柄剑,那么这个地图便会成为杀人的利器,杀人与无形之中不留下任何的痕迹,里面的恶臭就是那些企图上山取剑的人,如果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死在这块布的法阵之中被困而死。”藏剑峰解释道。 “这?太可怕了吧,可是上面什么都没有,怎么会是一块地图呢?”良云生问道。 “确实看起来上面像是什么都没有,可是他需要一种特殊的东西才能换新地图上的一切,这边是要有缘人的血。”打铁匠藏剑峰说道。 “可是又要去哪里寻找有缘人的血,莫不会是前辈你自己的血?”良云生问道。 “这是需要你的血,所有有缘人都是有缘人,只要心诚则灵,切不可起了私心,让它看到你的内心便可。”打铁匠藏剑峰解释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那么麻烦了,良云生直接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道血出来,那道血滴在那块布上面,那块布亮了起来,里面的一草一木都像是活着一样。” “太壮观了,太美丽了。”这世界无限的风光映入眼帘,有如仙境奇缘。 “可这又要如何去才好?”良云生问道。 “时辰到了,这块布就是这片天空,你只要静心等待,等待时光的缺口,等待有缘人打开这世界的大门,等待一切的一切,只需要耐心地等待,孩子你我一同坐下,等到时候了便可以走了,切记,山上危险,要在三日内取回来了,不然就要永世落入布中。”打铁匠藏剑峰说完便坐地闭目养神去了。 “好的,我这就随你做下来。”这时候可以闻到厨房中的菜被烧焦的声音,了两人早已出神入化,不明所去何方,豁然升起火来了,只是这二人早已遵化入定而去,心如止水,无在无人。 “起火了,起火了 ,快来救火,快救火,快!”夜不归大声喊道。 这时候火已经烧在了那二人身上,打铁匠藏剑峰早已死去,忽然之间,良云生的身体里放出万丈烈火,这里的屋子都被炸开了,随之而来的的是良云生不见了,他在人的眼皮底下眼睁睁地看着凭空消失了。 此时此刻,两人双双坠落悬崖,悬崖峭壁之下是一片云雾缭绕的景象,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一片云雾把这世界笼罩得剩不下一点点儿的痕迹,甚至连一个人坠落下去也没有听到声音的迹象,这多半是个非常凶险的深渊,在地下会有无数的饿狼在等着死人到来的音讯。 这时候在悬崖之上,可以听到一股声音,那是那三个人发出来的声音,十分可恶十分令人窒息,恩将仇报,连野狗都不如。 “嘿嘿,竟然敢到我们万迹山来,这里的宝剑锋从磨砺出,早就是我们的囊子之物了,你们死的不怨,只有你们死了,我们才有机会去夺取宝剑,只要宝剑在我们手上,嘿嘿,不管以后遇到多用山大的敌人,都不会是我们的对手,我们三人便要整整这世界上的威风,不再活的这般窝囊气,我们一定会震天动地,成为强者。”这时候是一个长得十分邋遢的大柜子在说话,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分量,因为他就是这三人中的老大。 “无毒不丈夫,既然是丈夫,那就坏事做到底。”三人怕这掉下去的良云生和林琳没有死去,所以便往悬崖下丢下了几块巨石,自当后患。 “走,走走,我们山上去,上山取宝剑去。”三人一撅一拐上去了。 这时候,林琳飘在上面的那滴泪珠落了下来,滴落在良云生的脸庞,他感到了中生命的迹象在延续下去。 良云生被一颗老树支给救了下来,他坏在树上,动弹不得,这时候又有一个红衣女子飘落下来,良云生见是林琳,伸出手来抓住了她的手,这时候林琳一个回身手法,两人兜兜转转超跑喔在一起,舞出一段绝美的画面。 “林琳,你怎么也掉下来了,你不是跑掉了?”凤麟问道。 “君生我便生,君死我不苟活。”林琳说得有些婉转,两人第一次靠的那么近,他的们心仅仅贴在一起,但良云生始终想不你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忽然感到了恐惧,因为这两人的重量把树枝给压断了,正在往下醉下去。 忽然之间又感道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两人不是在下降,而是在上升。 “我们上去了,我们在往上飞呀,他不可思议了吧!”良云生呼喊道,这时候林琳靠他很近,渐渐地脸上生出许多情绪来,妩媚动人,她爱上了这个叫做良云生的人,那是温柔的感觉,那种像是得到了一双巨型的手守护的 感觉,那种像是小鸟依人的感觉,那种感觉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内心荒唐的跳动。 雪舞只是个女子,都说女子嘛!是水做的骨肉,柔若无骨,这再一次地受到惊吓,雪舞 便是直接晕倒过去了。 可她身旁的人都已经被良云生吸引了目光,就算是晕倒过去也没有人第一时间会发现她。 “站住,给我站住!”大街上有个中年汉子追着一个小偷大声呼喊道,汉子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口水从嘴里流出来。 许多人惶恐地往后看了他一眼,汉子手中拿着菜刀,又马上加快了脚步。 “你奶奶的!这兔崽子也太能跑了,让我逮到巴不得宰了你!”中年汉子缓回几口气。 眼看越来越近,小偷变得急了起来,真让他追上,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说不定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啊!救命!啊!救救我!”中年汉子抓住了小偷的衣服。 实在太累了! 除了求救,或许小偷也只能够任他沉浮,最后被迫沉沦了。 “看你往哪儿跑!” “嘶嘶嘶!” 小偷被中年男人按在地上,汉子在挣扎着,可小偷肩头的衣服被被撕烂了。 “啊!救命!好痛!” 小偷被中年男子困住,中年汉子的体重实在有点离谱,压的小偷玩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你快放开我!不然我……” “不然什么?嘿嘿!放了你可以,你把东西给我拿来,不然老子要了你的命。”自然汉子也没有敢过于放浪自己的行为,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 这时候已经有很多人看了过来,所有人都在指指点点说着乱七杂八的废话。 而那些官府的人也来了! 他就站在人群里,可是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害怕,甚至双手都在颤抖,他看着这中年男子,不就是之前抓过自己的人吗? 官府带头的人恨不得挖个洞躲起来,他在人群里低着头,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生怕会被别人认出来,。 官府的人小心地看着人群中,他发现了有好几个是相识的人,这可怎么办?被他们认出来,报到了县衙大老爷哪里可是要被打的,还要背上办事不力的骂名,薪水自然也是能少便少。 “我还是逃吧!此地不宜久留。” 有人拉开了他的衣服,看到了他的脸,“小畜生!你想跑,你看有人都被别人欺负了。”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欺负过自己的另外一个人的,也就是那些整日混街头的混混,而这个混混却没有欺负过老百姓,这倒是真的。 “丈……丈坤。” “……” 小兵卒被被吓出一身冷汗手心湿的像海,可小兵转过脸看了看把小 偷压制住的壮汉,忽然他的眼睛落在良云生的身上,像是老鼠遇到猫。 “救命啊!救命!” 小兵大声喊道,穿过人群落荒而逃,其他人也跟着跑开了。 “造孽啊!造孽啊!良城怎么得了你这样的人,给我死去!” 咣当!咣当! 小偷呼呼大哭起来,泪水说来就来,哭得天崩地裂。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唉!看起来真是可怜,他瘦小的个子,却就这样眼睁睁被人要挟,而他赖以可以也是唯一可以帮到他的人,可是非但没有,反而跑了! “这天底下好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呀!我的娘呀!我没偷他的东西,我没有。” 良云生把雪舞放到自己的背后,紧接着是一个老者把一个包裹递给他,说道:“姑娘病了,拿着银子去看病吧。”良云生接过银子,点点头,说道:“谢谢!” 良云生从中年汉子身边经过时,看着楼上的孩子被别人欺负着,而那个也在奋力反抗,可是奈何中年汉子手里有刀,如果一不小心,呵呵!中年汉子失去了理智,那可是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汉子的每一个动作都令人心惊胆破。 人群里还是议论纷纷,可是谁也没有站出来为孩子解围,更多的人只是来凑个热闹。 良云生用冰冷的眼神看向汉子,又温柔地盯着孩子,因为雪舞的事儿,他那英俊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说道:“请你把这孩子给放了,要是你认为他是小偷,大可以去见官,不必要这样当着大伙儿的面欺负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 中年汉子的心仿佛被一根毒刺深深扎入。 而那个孩子机灵地说道:“哥哥!哥哥!快救我,我没有偷他的东西,我没有,他是恶霸。” 孩子说完一脸又变得害怕极了,因为如果良云生不帮他,或者根本就制服不了这汉子,那可是两头为难的,这样的后果很可能会让那个被孩子叫做恶霸的人欺负,以后的日子也会想尽各种把那欺负他,在失去理智情况下,还有可能会稍不留神伤到孩子,甚至更为甚者会害了她的命。 良云生把雪舞慢慢放下来,恶霸从地上站起来,抹了抹眼睛,说道:“你小子敢多管闲事,不想活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你总是欺负我这个小孩子,你还要不要脸!”孩子也艰难地站起来。 良云生用没有任何波动的眼睛盯着恶霸的眼睛,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你若真是个欺软怕硬的人!我可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让雪舞,这良云生自然知道,不能容缓,而那个孩子似乎也知道,他躲在了良云生的屁股后面。 “哥哥,我没有偷他的东西,我还知道 这里有一家很好的药铺”孩子小声地说着,看着恶霸愤愤然出气。 “你帮我照顾好姐姐,我帮你教训他。”良云生把手伸过去,摸着孩子的头说道。 “哥哥,一定要帮我出了这口恶气,他就是只会欺负人。” 这时候恶霸的脸已经拉的老长,生气至极。 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恶霸早已把自己的脸皮按在地上摩擦。 “我这就帮你教训他,你可要照顾好姐姐。” 孩子听着良云生的话,看起来是把握十足,可以打赢恶霸,而良云生看着孩子自信地点点头,他也相信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可以把雪舞给照顾好,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人群中发出一阵骚动的声音。 可恶霸的脚在颤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好,因为这时候,良云生正在展示着自己的绝活——斩地拳,握住拳头,在空中挥舞着。 “轰轰轰!” “哈哈哈!” 良云生的斩地拳在空中发出来的声音,一股气浪接着另外一股气浪,气浪在空上头,突然蹦的一声爆炸,接着良云生再把拳头向着恶霸,拿捏好了力度,没有直接打在恶霸的身上,而是隔了一段空气。 “隔山斗牛,隔天斗佛!” 这一拳打过去,恶霸飞出好远,良云生感到了一种状元桥鲁达斗镇关西的快感,而恶霸站起来,惊恐地说道:“你是修行者?” 这良云生要是有着鲁达一样的性子,那恶霸可要往哪里逃脱?但是听到恶霸说自己是修行者,良云生也是不解,恶霸说完已经没有回头,一道烟消失在人.流中 可在良云生心里,他一直担心着雪舞会出事,所以他始终在注意着雪舞的一点点儿的变化 良云生把雪舞再次背起来,走开了,他故意把这个机会留给恶霸逃走,也只是为了雪舞,可雪舞身子太弱,要找到郎中才可以。 忽然良云生注意到雪舞的鼻子里有血正要流出来,心里也是跟着着急起来。 “孩子,快带路,你姐姐身子弱,一刻都不能再等了。” 孩子赶紧跑在了前面,说道:“哥哥,不用心慌,以前有个快起死去的老爷爷,都是那个郎中就活过来的,他有着起死回生的本事,自然可以救姐姐的。” 而听了孩子的话,良云生变得更加慌张起来,“你点儿去找他!” 孩子回头看着良云生着急的样子,心头一阵温暖,又是柔情似水的眼神,发起呆了,回过神来说道:“我认识一条近道,哥哥快随我来. 传错了! 两童子相互对视笑了笑,其中一个童子先转过身,变成了一个身穿白衣,是一种绝对的白像是孩子的心思,比起那些出尘的道人看起来还要干净许多;接着是另 外一个童子开始转身,他的粗布素衣变成了黑色的衣服,看起来光滑有一种像是一条瀑布倾泻而下的感觉,但更像是漆黑的长夜,两个童子同时微微一笑,怎么看都像是春笋般粉嫩的脸竟然这般宁静,而良云生再看去,两童子的脸变了,这不正是魔圣之地里头的那两个双生葫芦兄弟么? 良云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样子,看那熟悉的眼睛,还有那熟悉的笑声,正是他俩呀!良云生不禁问道:“你们莫不是葫芦兄弟,我们曾经见过?” 两童子盈盈一笑说道:“人生不过是一场有一场的久别重逢,既然这是缘分,以后我们,恩便还会再见的,还望你珍重。” 自然这两人也是认得良云生,这也不太出奇,这几天顺水推舟地为雪舞治病,倒是分文不收的,便是随便一个郎中,那也不是活神仙,他得如何这样或那样从良云生身上榨取一些银子下来,只有这样才能继续行医,再高明的医仙他都要一日三餐,至少也要一日一餐才不会饿死,良云生就这样拎着一大袋银子来,可以做到分文不收,竟是为了给自己的姐姐治病,良云生恍然大悟过来。 那个地方套路那么深,可没想到如今的大世是个适合放牛的地方套路还是深不可测。 “原来你两早就出来了,没想到还能找到这样的好地儿,当了别人的童子,日子悠闲自在,不惹尘世纠纷尘埃,看天上云卷云舒,看竹林里落叶归根青翠欲滴……真好!” 原来两童子从幻境出来,便已经得到了高人的指引,并且因为他们特殊的灵魂,已经提前进入修行的大门,命运就是这种捣鬼的东西,它可以引领着一个人走向美好,也可以让一个人走向更美好,譬如这样的童子,像是在一条顺水河流中飘着的幸运儿,连个弯都不带拐的,而有些时候,命运会像良云生,站在大街上只配跟流浪狗互相对骂。 良云生这才明白,自己到不了的地儿,别人会到达,而别人可以治好的病,自己却从来无能为力。 两个童子说道:“她是我们的姐姐,他心里头有的却是你,还望良云生者不要忘了一百零九年四十九天的约定,我们还会再见,或许并不需要等待一百零九年,或许就在梦里。” 良云生上上下下打量着这里的屋子,两只葫芦挂在墙上,两把剑意凌厉地在中间的粱上悬着,一把写着道生万物,另一把写着道法自然。这里无处不透露着修行的气息。 良云生便要打算离开,却还是冷不防地再提及另外一个问题:“你们是如何找到着要的好师傅的?” 两童子拍拍自己的衣袖,笑笑说道:“那日魔圣之地出来以后,我两坠落一处悬崖峭壁,一只凶残的浣熊发现了我们, 手中本来还抓着一棵枯死的树枝,这浣熊一出现,慌乱中我两坠落山崖之中,而浣熊为了填饱肚子,也跟着掉了下来。 后来的后来,浣熊摔在了我的屁股上,没有然它受到伤害,但是呀!作为野兽,扑食也便是它的天性,但另外一个母浣熊出现了,他捕食的天性别另外一个更具有诱惑性的天性所吸引,我们醒来就到了这片竹林中,后面也便顺水推舟成了别人的童子,而别人也是半路上捡到了我们这两个徒儿,这是互相促成的事情。 何洁拎着那一大袋银子,一挥舞把它摇到自己的背上,把腰微微弯下来,两脚在地上转了个半圆圈,这才能够稳定下来,说实在的何洁瘦得皮包骨,连这一袋别人轻而易举就可以拿起来的银子,他却要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再把吃奶的力气加上去才能勉强把银子背起来,一副吃力并且快要跌倒的样子,看来也不是个可以背得动金子的命。 良云生伸过手要为他分担,孩子转过脸来,倔强,但又勉强一笑,良云生把袋子一提,再问道:“你两就没有想过你姐姐吗?她来到大世之中可是下落不明的。” “倒是想了,但师傅说了,缘分到了自然会相见!” “那你可有想过我?” “师傅说了,缘分到了自会相见。” “……” 良云生没有再问,拎着银子,转身出去,两童子也跟出来,招手告别,良云生没回头,把手举起来说道:“缘分到了,自会相见。”这一说,良云生还真觉得自己变得道貌岸然许多。 何洁紧紧跟着他,才行走数步,竹林便已经变成了山丘,良云生顿了顿,回头看去,一切不复存在。 良云生摸着何洁的头发,说道:“姐姐要留在这里疗伤,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买漂亮的衣服……” 何洁很高兴,眼里时不时闪过光芒,可是却又不开心了,她转过脸抬头看着良云生,可爱兮兮说道:“哥哥,我可以一直跟在你身边吗?” 良云生有些突然,顿了顿,说道:“那当然了,以后你便是我的好妹妹了,哥哥走到哪儿便带你去那儿.” 在乞丐堆里,华云是个小乞丐,而何洁确实最小的一个乞丐,她还是个瘦弱的女孩子,跟其他一样无家可归的人,孤苦伶当,饥饿难耐,何洁比起其他的小乞丐还要惨一些,它不仅仅只是饿肚子,还要被别人欺负,很多人都欺负这个脏兮兮的孩子。 “哥哥,他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何洁哇哇地哭起来,良云生愣怔着,蹲下身来看着何洁可爱的大眼睛。 “以后有了哥哥,我们便是一家人,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妹妹,要是恶人来了,我便用拳头打他。”良云生哄着何洁,再把拳头 用力地在空中比划着,给何洁一种振奋的感觉,何洁收起眼泪笑了笑,良云生把何洁抱在自己的怀里。 “哥哥。拉勾勾!” 良云生把小手指伸出来,可是她却感到了一种从心里头里出来的害怕,他的心在抵触着,他想起了什么,那种不安的命运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大意而让不安的世道,不睁眼的老天爷把自己的小妹妹再一次夺走? 良云生犹豫了,他曾看见过那不安的命就在自己的身边发生,对于拉钩,他变得敏感变得不再相信。 何洁看着良云生沉默的脸,把自己的手指扣上良云生的小指上,良云生像是触电般把手收了回来,何洁不解地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良云生直直地看着何洁,“我们不拉勾勾。”何洁委屈地说着:“哥哥时不时不想要何洁妹妹了!” 良云生再次把何洁搂进自己的怀里,摸着她的头说道:“你永远都是哥哥的好妹妹,永远的都是……”良云生的眼里看到了黑暗的影子,那个影子又似乎不存在,可它确实那样可怕地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盯着每一个人,那双还未锋利的爪牙总有一日会像脆弱的人扑过来。 何洁哭成了泪人,良云生把何洁从怀里放出来,为她抹干眼泪,可是何洁的眼泪却特别多,像两条河流一直不停地流着,良云生把何洁放在自己的背上,很轻却很沉。 远处走过一行追赶猎物的人马,天空的黑云化作雪花飘着。 ………… 良云生一路走一路想着,人生不过是久别重逢,祸事,好事,好事……也总是变着脸的,这一次的何洁妹妹,之后的人也都会是他要保护的,自己只有变成那个可以看到黑暗,把黑暗驱逐出去,把光明带到要他爱的人身上,这样才可以撑起这片天下,让那些邪恶的力量远远看到自己就感到害怕,让那些需要自己怀抱的人永远活在光明里。 “我们要去哪里?这以后的日子我们该如何过?”林琳问道,她渴望着天长地久,渴望着白头偕老,渴望着年复一年转转停停间有个可以依偎的肩膀。 这一刻她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田珊珊老去,她也不会忘记这段危险短暂的幸福。 “我们要上山把宝剑取回来,不乐意让宝剑落入恶人之手,如果这样,那么世界将陷入僵局,百姓将处于水深火热的动荡中,世界将会是一场恐慌沸腾。”良云生说道。 说完这句话时,林琳眼角流着一丝柔情,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随你同行,如若再遇到刚才那三个恶人,一定不可在心慈手软。” “走吧,上山去,取回宝剑,我们再双双归去。”良云生说道。 林琳听到双双归去这二字时,心底流过一道 暖流,她不明白原来似乎,这一切都很美好,双宿双飞是他脑海里最完美的画面。 两人上了山,果然遇到了刚才的那三个恶人,那三人还是那样的开起来十分的奸诈,他们的脸上像是一头恶狼的脸,看起来十分的凶狠。 “嘿嘿,小子,没想到你的命这么硬,掉下悬崖都没有死掉,这真的是令人想不到的啊?呵呵,既然悬崖摔不死你,那么就让我们来收拾残局吧。”络腮胡子的大个子说完这句话时,三人阴阴地笑了,同时拔刀相向,正要跟良云生而人决一死战,可是领他们没想到的是,比不过半会儿功夫,良云生便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一无是处。 “大侠饶命,大侠剑下留情,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你高抬贵手绕过我等,我们必定会做个良民,而不会就此做个泼皮了。”三人硬的不行了来软的,是这世道上那些及其可怕的卑躬屈膝之辈。 “别给他留任何的情面,这些连畜牲都不如的禽兽,想必死亡是他们唯一的命运。”林琳眼中闪过一缕动怒和讨厌,正要举起剑刃便要将三人置之死地。 忽然那个看起来瘦弱不看的人打哭了起来,大声说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杀了他们两便可,我本来就是个好人,世道艰难被闭上了这条刀子上舔血的日子,如今倒好,家里尚有八十岁的老母亲,语病在床,临表涕零,不甚了了,若果你杀了我便是杀了我家里的老人,老人死了便是一消疲劳,这是有违天道的做法,还望您看在我老母亲的份上,让我先切回去尽孝,然后再来求你给我一刀痛快地。”说话的人简直就是个地痞流氓,良云生一时愤怒差点把他杀了,可是看着他那一滴滴从脚跟渗出来的河流,他决定放下了杀心。 “你们三人,我可以再给你一次过命的机会,如果在耍什么阴谋诡计,我比然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既然老天爷都放过了我,区区你们有何本事都使出来。”良云生恐吓道。 “多谢饶命,如如能活着回去,我等甘愿当牛做马,万死不辞。”几人跪了下去。 “上山,带路,把宝剑的踪迹给我,我便绕过你们,不然,嘿嘿。”良云生用手摸了摸手中的剑。 “快,快带路。”三人一撅一拐地走上了山,到了山上,只见一把宝剑立在山顶,有十个人高,让人望而却步。 “若说有缘人,我便是这把剑的主人。”良云生说完这句话时,那把剑变得越来越小了,终于落下了他的手中。 拿到宝剑,良云生和林琳下山而去。 ………… ………… 江湖风云起 “穷寇莫追,不要追了,小心有埋伏。”剑藏锋说道,此时那二人被打的好惨,抱着头保皇出逃,走 得特别急,像是丧家犬一样,但也索性保住了性命。 “穷寇莫追,这是兵法,可是如果放走那二人,那么以后,过来的便会是一支军队,或者是更为强大的敌人,如果把他们杀了,或许我们还可以换回片刻的安宁。”良云生回答道,可是那两人早已消失得没有了人烟。 “可你就算最过去,也不一定能够杀掉他们,还会引来杀身之祸,到时候命丧黄泉,又要如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菜烧。”袈裟僧人说道,说话间他感到了一种矛盾的情绪在内心来回激荡。 两人只好回去,继续睡去,可是一晚上无论如何,谁都不会合不上眼,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别的原因,至于这种原因,谁也说不出来。 “走,喝酒去。别在这儿磨磨唧唧磨磨蹭蹭的了。”良云生说道,这时候夜不归林琳都有这意思,他们都起来,想着一醉解千愁,倒也是风流的人了,谁都想着如何喝的酩酊大醉。 “真的是酒盅的烦恼,边想着韩寒五百年的大海,让人瞬间感觉自己快活起来。”良云生举着酒杯说道,这时三人也同时举杯痛饮。 “翻过这座山就是遗天国了,大家要注意,必须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去,如果不是这样便会适得其反。”尽管袈裟僧人自己说起来都显得有些无奈,有些力不从心,可是他没有办法,因为他必须做出点不怕苦不怕累的模样来,一个人走上了一条飘摇直上的巅峰之路。 “唉!幸好本少爷精力充沛,倒是可惜了,可惜了这两个女娃娃,软绵绵的估计也快要不行了。”良云生说完真句话时,他说的有些云淡风轻不拘一格,可是却被两道充满怒意的目光死死盯住,如猫看鼠。 “走吧走吧!千里万里都走过来了,还会在意这一座小小的高山不成,但愿翻过去那边真的是遗天国,而不会是山那边还是前。”夜不归说完这句话,快步走上了上山的路。 不对会儿,所有人都来到了山顶上,只见无数风光无限好,而山脚下便是遗天国,但是却没有往下走得路了,只有万丈深渊,看起来阴冷嗖嗖的感觉。 “上山既是下山,我们已经到了。”袈裟僧人说话有点神秘,所有人彼此之间看向彼此,面面相对。 袈裟僧人继续解释道:“这看似是万丈悬崖,不可逾越,其实是我的老友打铁将给人制造的一种幻象,世间万物皆虚幻,正是运用了这一道理,才使得多少前来的人对这万丈悬崖望而却步。” 说完这句话时,袈裟僧人一脚踏进了悬崖之中,没了人影,忽然悬崖之中发出这声音:“快点儿下来,快点下来,我到了。”这时所有人都顿了顿,又听到袈裟僧人和某人对话的声音,便都放开了心 中恐惧,夜不归第一个走向悬崖。 “上山既是下山,好巧妙好有创意的做法,不愧是老兄的思想独特,让这铁匠铺得以立于世间。”袈裟僧人一面说着,一面和打铁匠对饮。 “我此生的使命便是在这里等待有缘人的到来,父亲因为保护这绝世的剑柄而遭到世道中的贱人杀害,因此取名藏剑峰,在这里守护了大半个人生光景,恍惚中再有缘分见到老友,可是万千的幸运了。”打铁匠藏剑峰说道,他把眼光看向良云生,仿佛找到了自己的继承人,脸上开出了一朵梨花,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衣钵放在了他的手上。 “老兄一声守护宝剑,便是守护了这天下的安宁,来!为了这天下的大义,我们对饮三杯。”袈裟僧人从未饮酒,这时候变得豪饮热烈起来了。 “干了,来。”剑藏锋放下手中的酒盏,无所顾忌地继续说道:“当初的我,年龄尚小,得到老铁的帮助才幸免于难,父亲死了,一家老小就剩我一人,藏身此处已有好几十年,外面的世界怎样了,那个国度打了胜仗,那里又有什么飞飞湮灭的大事发生,其实都不过是云烟?”剑藏锋说完这句话时,又从从桌子上提了一杯酒,猛地灌入喉咙。 忽然之间剑藏锋站了起来,说道:“我这有好酒,大家都坐着,都不要再离开了。”边说便走出了外面,只见他从一个草丛中取出一个酒坛,马上又吆喝良云生和夜不归也来取酒。 “今个儿是我人生之中最高兴的日子,子期遇伯牙绝弦,高山流水,如今我见了这标致的人儿,跟见到自己的亲人一样高兴,今个儿一定要放开肚皮,喝的不醉不是男人。”打铁匠说话之间充满了沧桑的浪漫。 “在下敬前辈一杯。”良云生举起了酒杯,可打铁匠却有点愁眉苦脸起来了,忽又变得有些悲伤。 “堂堂七尺男儿,小酒盏怎能与英雄相配,天辽阔宽之万里,地苍茫茫茫如海,世间的大英雄都应该气势干云,让那入喉的酒如同滔滔不绝从天倾盆直下,换大碗,换大碗。”打铁匠说得有些慷慨激昂,这或许也就是他心中想要看到的大英雄本色了。 除了两个女子在一旁小斟酌着,所有人都喝至尽兴,不觉都飞槲交错起来,豪气干云,气象万千。 藏剑峰一边喝的酩酊大醉,一边不忘记清楚地说着宝剑的踪迹,同时更多的是在说这柄剑的来历,模样,还有威力等等,总之所得是涂抹横飞,绝非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一话便醉倒的样子。 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年事已高的人了,一生守候换来片刻的欢喜,他终于放开了,他放下了拿起来的所有,也终于被酒给醉倒了,打铁匠藏剑峰在醉酒中说道:“我一声等 待,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父亲死了,家人死了,我在等待这有缘之人前来取剑,现在我,我不想等了,世间的太平与我何干,大半生的守候,耗尽所有。” 这时候良云生受到了伤害,他的手臂被打的血流一地。 ………… ………… 夜行阡陌 话说良云生一行人因为得了朝廷大将军的帮助,因此对朝廷也是感恩在心的,可是良云生却感到了好怕,因为那把剑插在他的身上,而不是别人,他才感到那把剑真正的沉重,如果让剑落入皇家手中,说不定会惹出什么不必要的事情啦! “既然如此,将军救了我们,我们便可以不用担心以后的安危了,再也不用当惊受怕可,只要我们归顺朝廷,什么都听从朝廷的话,便不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天要我们做个顺民啊,真的是好耶!”袈裟僧人说道。 “我一声喜欢飘来飘去,不习惯朝廷的规矩,也不喜欢被约束,倒是如今好了,你们去想你们的荣华富贵,我们过我们的潇洒人生,只要不快活,千万公民也不要,只要快活,亿万、功名也要。”非礼也眼吧嗒地看着这个袈裟僧人。 “我看这事情没怎么简单,说不定给我们来个瓮中捉鳖也未可知。”夜不归说道。 良云生一直把剑束在身上,他像是在背着一座泰山,这座山一道倒下来,死的人也会尸横遍野,责任感特重。 随着将军的马队缓缓前进,每一步都是撕心裂肺的心跳,每一步都感觉到死亡正要步步紧逼,可除了前进,别我他法。 良云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那是道德的绑架,还是舆论的绑架?他了怕了,他没有感受到有人在真真正正地用绳子把自己绑住,可是却又害怕,他却能刚到这种束缚比那真实的绑架更加可怕,更加让人瞬间窒息的感觉。 可他没有选择,他没有逃跑的理由,以为所以,只能这样了,只能跟丢了魂似的一步一步走去。 行至镇上,镇上变得辉煌大气了起来。 像是一场欢迎征战天下,大获全胜归来的迎接仪式,但是这里却并没有真正浴血奋战,杀敌一千的大将军,有的只不过是去而来,自会溜马的废材将军,看起来也并不是什么威武霸气。 后来发现这很不不是一场欢迎仪式,而更加像是一场抢夺战,也像是一场莫须有的冤案。 “这太可怕了,这到底是为什哦,非要把人置之死地。”良云生感到了害怕,他立在原地,动也不动了,他是在太害怕了,他害怕这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发生在自己的心心念念的人身上,也害怕发生在谢谢老百姓的身上,可是没有人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大声,而且还有很多人会敲锣打鼓热情似火地款待他 们,因为这一切看起来并没有不好,而是实在太好了!美好的让所有人沉迷其中,也同时让人瞬间窒息,两个世界并不想通,真正的孤独才从片刻尽头遥遥传来。 “怎么啦?你要是害怕就想着办法逃跑,这里并不安全。比起原来的各派的争夺,我想这一招更加残忍。”夜不归看着良云生的眼睛,他们亦师亦友,两颗心碰到了一起,是那么的美好,一时间孤独散去,重见天日。 他们只用心灵对话,根本就没有任何瑕疵,两颗渴望和被渴望的心紧紧就在一起了,还有什么鬼门关可以抵挡得住的了? 欲罢不能欲语还休,终于两人的深沉被通天的声音打断了。 “恭贺大将军光荣归来,保护了强人的入侵,保护了这里一方百姓的安危,可喜可贺啊。” 说话的人是公公。 “如此隆重的仪式,恐怕消受不起,还望公公还是收敛点比较好。”将军下马说道,狐假虎威,看起来做戏的功夫真的是练得炉火纯青了也。 “将军有所不知,我们皇帝也来了,方来三日,见百姓疾苦,便开仓放量,周济百姓考察民情去了。”公公说道。 “你是说皇帝来了?那可是在下的荣幸啊,快带我去面见圣驾。”将军说起来来神情激昂,热血澎湃。 “将军稍等,听说皇帝前来只为了一样东西而来,将军可有知晓,若是这样空着两手去见皇帝,那也不免三颗星,到时候弄得满城风雨,相信你也不会好处。”公公附耳说着,让将军听起来一惊一乍的,似乎明白了他说的意思。 将军看向良云生,在看向那长剑,心中有数了。 可是要想拿到那把剑,想必也是不会那么容易的,这时候皇帝回来了,皇帝穿着亲民的衣服,让人看起来像是个简洁的爱民的好皇帝,可是也没有人会对他亲近,因为从他的身上自然流露出一种皇家高高在上的骄傲气息扑面而来。 “吾皇万岁!” 这时候所有人都跪了下来,但是良云生还是愣在一处无动于冲。 “听说进来将军获得了宝物,特意让孤王前来欣赏,可宝物又在何处?”皇帝说道。 将军从地上抬起头来,看向没有下跪的良云生,这时候皇帝也朝良云生的剑柄上看了过去,然后所有人似乎都明白了什么? “小伙子,这是我们皇家的剑,还望您留下来,让孤王一赏,剑在天下,剑在天子手上,可以帷幄乾坤,保护百姓万世太平,如若流入他人一收,恐怕便要血流成河,白骨江山。”皇帝衣服衣冠楚楚堂堂正正地说道。 可良云生并不理会。他认定了这就是他的剑,这是跟他命运,还有生命,还有很多人的命运和生命连在一起的剑,如果就此落入 他人手中,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安心。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如果你想取剑,就请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良云生说得铮铮铁骨,没有丝毫的畏惧,即便是面对强权在握,号令天下的皇帝,也说的同样的话。 见没有收到成效,当晚上良云生感到了异样,像是一场隐秘的杀戮正要上演。 良云生通知了所有人,他们商谈好了如何逃跑的计划,趁着夜黑风高,人比鬼黑,他们选择制造混乱,在最危险的时候开始了逃跑,这不是从兵书上得来的知识,而是行走江湖大道之中总结出来的规律,这种感觉比任何知识都更加的有用。 ………… ………… (本章完) 还在找"逆天魂记"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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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