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山神的微笑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二章:你想不认账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三章:寂寞如血的生活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四章:梦里岁月知多少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我的生活很有规律,七天一疗程,享受冰火两重天。然后就是练功,教熊孩子识文断字,顺带和孩子们一起练功打熬筋骨,渐渐我发现我力气变大了,村里几百上千斤的石碾,刚来是我根本推不动,现在单手就能托起,这在前世是不可想象的。我也曾不无邪恶地问族长,为什么么不让孩子们也去泡泡冰火两重天,族长说孩子们身子骨受不了,我说我为什么就行,族长说奇神传人就是这样泡大的,你还泡迟了。 奇楠大叔他们又打猎回来了,好几只妖兽妖禽,女人们忙着收拾猎物,村里主要靠打猎采集灵草为生,每年都会有一次和外族交易的时候。今天奇楠大叔的猎队又有人受伤了,奇玉大哥被闪电豹抓烂了肩膀,奇风云大叔被四级妖兽火鳞蟒喷出的火焰烧伤了腿,火鳞蟒很危险,满身的鳞片象是一身火焰,速度奇快,喷出的火带毒。老族长让人把他俩抬到房里开始治疗,我也赶紧过去,运转《奇身诀》拍在他们的伤口上,灵气带着丝电流冲在伤处,好象能带来不少生机,伤口愈合更快些。自从我无意中发现我的灵气能疗伤后,猎队每次回来我都去帮忙,虽然现在我无法给他们守护,但我从内心深处对族人很感恩,我愿意尽我所能来报答他们。 今年的第一场雪据说比往年来的晚一些,大雪封山前猎队准备今年的最后一次守猎,我想着心动,央求族长和奇楠大叔让我一起去,起初他们死活不同意,但被我从我奇神传人必须要尽义务展才华,到痛哭我不想当寄生虫的道理绕晕了,终于还是同意,并慎重提出:一切行动听指挥,保命第一,煅练第二的原则。 猎队出发了,沿着河谷往更深处走,我摸着腰间挎的菜刀,象上战场的战士摸着枪那个激动兴奋啊。没办法,奇楠大叔不准我带武器,只准看,不准干,我只能让小黑回家给我偷了把菜刀带上,哪有战士上战场不带武器的。 开始猎队还很顺利,猎到几只一二级妖兽,还挖到几株银星草,金线花和赤精。走着走着觉得不对劲,山上**静了,奇楠大叔让大家警戒,话音刚落一只老虎状妖兽出现在众人面前,嘴里就象稼接了两棵象牙,头上的王字长毛很有立体感,利爪闪着金属般的光泽。“五级妖兽剑齿虎”奇楠大叔惊呼,“慢慢后退,奇玉保护张帆”。遇到五级妖兽猎队不会死磕,想要猎杀太价太大。剑齿虎血红的眼睛扫了众人一圈,突然盯着我,好象觉得我不熟好期负,猛然朝我冲过来,我一激灵撒腿转身就跑,刚跑两步想到绝对不能跑直线,双腿灌注灵力往旁边一闪,好悬。刚闪开就感到一陈风从旁刮过,前面一棵大树被轰然扑倒,大家武器全朝剑齿虎身上招乎,可惜就象打击在弹簧上一样,毛都没掉一根,我左闪右闪快到一石缝时,一声惊天虎吼传来,我被声波震飞到石缝里,晕晕乎乎刚翻转身,眼前一个巨大的肚皮朝我扑来,情急之下我双手紧握菜刀,全力运转《奇身诀》,对着肚皮就划过去,菜刀好象被我激活了,刀刃上有点点电流在闪,感觉好象划破一张纸,然后一场血雨,石缝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翻滚声,我一缩脖子躲进石缝,等安静后抬头一看,我和我的大伙伴都惊呆了,石缝后被平出了一个足球场大的空地,剑齿虎躺在地上死不瞑目,好象无语问苍天,怎么遇到个开膛的下流胚子啊。妈的怨谁啊,你要吃我我开你的膛,公平合理,童叟无期。 奇楠大叔满脸不相信的看着我,什么眼神,虽说剑齿虎肚皮防护力较弱,但被一把菜刀开了膛太不可思议了,我也觉得不可能,想想,也许我的灵力有问题,刀刃上丝丝闪电可能是关键,不管了,赢家不需要解释,赢家就该被尊重。 满载而归回村后,族人听了过程,看我的眼神都有点变了,我真想挥挥手来上一句: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正在得瑟,小黑悄悄把我拉到一边说:先生,你说的麻将做好了。 说起麻将啊,也是一时兴起,有次看见几个孩子拿着灵晶修练,那灵晶切的四四方方,很象前世的麻将牌,多亲切啊,虽然灵晶这世用来修练或当货币,但我还是教小黑几个孩子做一幅麻将,丰富业余文化生活麻。于是乎我的课改为麻将课。一天下午和几个熊孩子在村后草坪搓得正欢,碰啊扛啊不也乐乎,突然几个熊孩子直勾勾盯着我不作声,我怒道:打牌要专心,小心吃包子。还是没反应,转头一看,好嘛,一大帮人在我身后靠膀子。老族长开口了:小黑让开,我来。另外两个孩子也被子大人赶下台。原来族人大都是朔神境,我的麻将课早就被听得一清二楚。村里,这个冬天不太冷。 最近村里很忙,清点整理这年的的收成,灵草分门别类,灵兽灵禽身上宝贵的部分被分割出来装好,象剑齿虎最值钱的牙齿被装进玉盒,据说是炼制法器的上好材料。村里人不会炼器,炼丹也是半吊子,只能炼一些低等的强体丹,涵气丹什么的。所以好材料都交换出去了,吃亏也没办法。 最让我意外的是交易会居然也是相亲会,想想也在理,每个村子就那么大,族里通婚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近亲繁殖,那是要出大问题的。我问老族长不怕血脉不纯吗?老族长的回答很彪焊:强者都是混血。潜台词就是强者具有杂交优势。 我也随队伍出发了,老族长、奇楠大叔、月娥大婶等腰挂了几只储物袋,觉得象丐帮几袋长老似的看得我直乐。储物袋很好很强大,独立空间容量大不增重,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必备装备。我也很眼红想弄一只显摆,但没好意思开口,这玩意很也贵重,族里也没有多的。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五章:一场风花雪月的交易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我还在纳闷大雪封山怎么走,一行人来到后山一个大洞前,打开防护结界走进洞里,不久来到一条暗河边,老族长拿出一个舟状法器祭出,大家上去后,老族长镶上灵晶打开防护阵,吩咐大家小心后船顺流而下,中途不时有水中妖兽撞击防护阵但无碍。一路有些无聊,我对老族说:要不你弄几条鱼上来,我给大伙做个烤大鱼,味道好极了,再喝两口后搓两把 很爽的,老族长对我翻个白眼:一边呆着,我们还商量事,哪象你小子没心没肺的。 大约二个多时辰,前面又出现防护结界,老族长打出法诀,小船冲出暗河来到一个大回水地,回头一看,绝壁千屻,滕蔓缠绕,根本看不出有路。奇族,弃族!你弃世还是世弃你,你在躲什么? 清冷的月挂在天上,满天的雪无声的下,空灵而怪异,船上没有人说话。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看见,每个人都在自已的生命中,一个人孤独地过冬。我准备考大鱼的小火炉,对这个贫寒的族群来说,显得微不足道,天的寒冷太巨大了。风无声雪无痕。 河上的船渐渐多了,老族长和奇楠大叔不时到船头打招呼,热情而又不失防备,年关也是鬼门关,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生活的压力与生命的尊严哪一个重要?无论前世和今世都一样。不一会儿河边出现一个不大的城,叫天行坊市。一行人进城后找了个客栈落脚,规划接下来交易、采买和相亲大事。天行坊市是天行商行垄断经营,天行商行在天奇大陆低调、神密又霸气,无孔不入无生意不做,据说曾经有个大宗门眼红不买帐,结果差点灭门,最后掏空家底才换来香火延续。能进入莽山深处开办一个坊市本身就说明问题,他们只想发财,不干涉各族事务,被莽山各族默认。 街道人流如织,蛮族、月族、幽族等相互往来,甚至在九级化形大妖的带领下,妖族也堂而惶之出现在各处,各人族虽然脸色不好看,但不防碍彼此间的交易,在利益和生存前仇恨是可以暂时搁置的。 在七天的交易日中,每天旁晚在坊市后区就是自发的省亲、相亲会,人族互相通婚,每年难得见一次亲人,月娥大婶就是月族的人,这时和七大姑八大婶聊得热火朝天,还不时夸夸奇玉英武,奇中天实在,奇凤乖巧漂亮,唉!头上插朵花就是典型媒婆相,还搞批发,人贩子啊你。也不知夸夸我,我很不岔。三三两两情投意合的男女,悄悄躲进阴暗的角落,人世间的生活大抵如此,明月、清风、飞雪,如花的时光,人、妖;情、仇;对、错---被风吹过,被雪掩埋,被月永照,在时光之花中开与落。 二天我和老族长、奇楠大叔来到天行商行,门厅里人流汹涌,流连在法器、丹药、符录柜前,旁边交易小房间不时人进人出,售货小姐姻视媚行态度极好,能不好吗?顾客现在腰包都鼓鼓的,有几个女孩耳朵尖尖,鬓发里隐隐有角明显是妖族,但大家见怪不怪还特受妖族欢迎,给人进门都是上帝的感觉,金钱面前人妖平等,真会做生意。 天行商行袁掌柜接待了我们一行,奇族不大,但好逮是传承不断的文明古族嘛,放在前世老族长也算一国元首,规格要拿够。把这年的收成从储物袋拿出些样品,一场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后,基本答成交易,族长又慎重拿出一个玉盒和玉瓶道:这是剑齿虎的牙和精血,我换一件上品法器。袁掌柜仔细检查一会儿说:是好货,但换上品法器还差点,看在多年老交情上我换给你,但我想问个事儿。“什么事”,“天目”。老族长脸漠然:没听说过。唉,袁掌柜叹道:当年奇神用天目看到不该看的事郧落了,千万年来后人都很好奇,他看到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老族长答道:我们只是奇族余脉,很多传承都断了。 好象年年都有这样的对话,双方都没有情绪波动,袁掌柜打了个法诀,一会儿三个美得冒泡的女孩托着三个玉盒进来,袁掌柜一挥手盒盖全开,一剑、一盾、一双有点透明的残翅,“水月剑、玄龟盾,破茧失败的破天蝶残翅,选一样吧”,老族长开口道:水月剑极致能幻化出水月洞天困杀塑神初期,玄龟盾能承受塑神初期全力一击,破天蝶翅可惜残破,不然全力催动塑神后期也短时追不上,张帆你自已选吧。袁掌柜深深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进门后我虽然很少开口,但也许是我陌生的样子让他始终在我身上留有神识。我也很踌躇,各有千秋,真想全套一起要,这是不可能的,想想遇到强敌打是打不赢的,防是防不住的,还是赶快跑路最保险。拿起残翅,旁边有一玉简,神识一扫一断炼化口诀进入识海,我也不管不顾当场运转法诀,残翅突然出现丝丝闪电,变得黑中透明很不正常,在袁掌柜错愕的眼光中残翅收入丹田,又一念动,背后突然出现黑乎的双翅象个鸟人,我终于有了一双隐形的翅膀。激动之余为了感谢天行商行我吟出一句古话: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袁掌柜一听腾地站了起来,满脸激动接道:地势坤,君子厚德载物。随即摆出一个奇怪的手势,期待地看着我。什么情况?我怎么觉得有点密秘接头的味道,想想还是不能错下去,只好说:袁掌柜,我不认识你。在他满脸失望和不解中我们走出商行。袁掌柜站在窗前看着远去的一行人,招一招手,一个灰衣人无声站到旁边:盯紧张帆,但不要打扰他,任何人都不准。 回去的路上一行人漠然无语,还没到客栈,老族长停下来递过一个储物袋:张帆,以后不要当着别人炼化法器,很危险,袋里有十块灵晶,你到散市去转转,有什么么看重的就买点,一年后才会出来。我默默接过,一拜后转身离去,老族长幽幽一叹:天真的要变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六章:天目初现影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七章:你欺负我!还想一笑而过?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八章: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九章:莽山初悟道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十章:符录是个好东西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十一章:我的奇族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十二章:逃亡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十三章:奶爸不好当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十四章:涌涛惊行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十五章:大哥,我们别打了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十六章:孩子去哪儿了?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十七章:暗窟搏命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十八章:夺舍都是要倒霉的。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十九章:在路上。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失去幽冥血月焰的空间开始坍塌,我神念一动进入天目火域,天目冲向虚无裂缝,这个空间是由幽冥血月焰形成的,火域形成的防护应该没问题,当然临走时也没忘把那盏青铜灯台扫进储物袋,浪费是可耻的,更何况和涌涛上人的钵一样,能收本源之物的东西绝对非比寻常。处在火焰中,神魂血肉象也跟着在燃烧萎缩,血月照映在身上,身上真的冒出红红的火苗,正惶恐不安又无计可施时,感觉到象再次撕裂一层空间天目停了下来,神魂终于支撑不住被天目弹了出来,天目现在还不是我能随意进出的,它就象个异度空间,而且还很不完善稳定,想要进出要强大的神魂作用,能在里面短时间呆会儿已经是个异数了,这也许是天目的认同和《奇身诀》修练的结果。 飞在空中看了周围环境,发现可能传送得并不远,也许就在暗窟所在山的深处,在查看时我发现神识居然能探出百丈,几乎是塑神初期的水平,仔细一查看,识海象变浅了一层,但更精纯得闪着星光,浑身血流变细了但奔流得更快,浓郁得金光闪现,血月和神识有种神秘联系,出现一段神识攻击法技《血月镰》,现在我能用血月投影短时间内进行一次神识攻击,幽冥血月火形成的火域居然有强化血脉神识的功能,以后可得多进去修练。 在回黑岚城的路上很是感慨,暗**来自的暗星域到底在哪个时空?郧落后身化暗窟的他是我现在不敢想象的大能存在,还有他明显认识天目,也许就是万年前的追杀争夺时郧落的,而且是郧落在奇族最后的落脚地,显然是奇族拼尽最后一点潜力才能做到,可见暗**的可怕和执著,天目的牵扯太大了,你当时到底窥视到了什么? 黑岚城气氛很紧张,暗窟的变故让修士死伤惨重,平时人头攒动的任务发布大厅显得很冷清,弥漫着兔死狐悲的氛围,据说除了第一层冲出来部分人,全都葬于暗窟,陈烈小队除了我都完了。黑岚派仅有的两个塑魂高手立马赶了过去,斩杀了冲出窟外的阴暗妖物后动用全派之力,将暗窟用阵法封印,听说三大天宗都派人赶过来,查看暗窟之变的秘密。 站在暗窟洞口阵法前,按前世的仪式摆了一大把野花,把一壶酒洒在地上,陈烈,无论你们已经轮回还是还归天地,都将是我一生抹不去的记忆,风起于清萍之末,不屈和奋争才会有一天袭卷苍穹,虽然你们还不如微风,无声、无名、无痕,但道则之下尘埃和星辰又有何区别,冥冥中祝福我吧!能够记得你们名字的人! 城里的的传送阵因变故还没有开启,我情绪低落地呆在客栈哪儿都不想去,玄大锤缩小了身子趴在桌上,搭拉着**不敢看我,还知道羞愧,唉!虽说活了千年,也只是个从小没人教的可怜孩子,“大锤啊!”我语重心长开口道。“遇事你不能老躲藏,躲终归是躲不过的,你本是异种神兽,却天生一幅耸样,你对得起祖宗血脉吗?对得起先生我吗?对得起自已吗?”,在三个“对得起吗?”的重压下,玄大锤热泪滚滚,还真没见过乌龟流泪,萌哒哒的让人心都碎了,靠!是在灵魂反思还是故意卖萌?算了不管了。经过玄大锤这一折腾,心情也好多了。这天黑岚城轰动了,三大天宗降临,带队的都是塑魂境内门长老,极品飞行法宝如山峦般压在半空中,云天宗是标志性的一大朵白云,玄天宗是中规中矩的巨舟,最神秘的问天宗是一只巨大的如蝉样的神级傀儡,在黑岚派的人陪同下飞行法宝飞向暗窟,望着远去的巨舟,真想问问:回程能搭个顺风车吗?买票也行啊。 几天后传来消息,经三大天宗联合论证,暗窟有秘密,但没有什么危害,说了等于没说,星际大能的躯体,且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能考证的?好在大家都松了口气,城里也恢复了正常,交了一万多下品灵晶的传送费,我终于又上路了,天贺州、天瞻州、天盱州----每到一处稍作休整就接着往天奇大陆中心传送,其间也见识了各地的风士人情,有民风彪捍的荒漠戈壁,有民风温雅的富丽山川,还有人妖杂居的疯狂原野,凡是仙的基石,其中的仙门也大都如此,但总体有个趋势,越接近天奇大陆中心,灵气越浓,修仙资源越丰富,虽然还没有达到塑神多如狗,塑魂满街走的地步,但也绝不象黑岚城中那么珍稀,终于在一贫如洗时到达玄天宗所在的天心州。 天墉城是天心州的第一城,遥望太玄山,天奇大陆的两条主要河流:天蓝江和涤心河如巨龙般环抱天墉城,又分头流向不知其远的归墟洋,没有人知道洋的对面是什么,据古老相传也有一个无比磅礴的大陆,整个天墉城如处在天然阵图中,得天独厚。 经过近两年的奔波,不再象开始那样心急火燎,见惯了风风雨雨,感受了离愁别绪,目睹了生生死死,凡也罢仙也好都**如一,恨也痛爱也痛都无法放下,真的是读万卷法,练万天功,不如行万里路,经万般事,修行修行,修,要行! 在天墉城散修比较集中的西区散市,不起眼的出现了一个摆地摊卖符录的清瘦年轻人,面如止水,心如平湖,没有起劲地吆喝,蹲在摊后淡然地看着来往的人群,在人声鼎沸的散市有点另类。那个人就是我,其实以上都是装的,我心里那个急啊,兜里没灵晶能不急吗?玄天宗近在眼前,但怎样进去也没门,刚来一个寞生的地方也不敢乱打听,这里不是边荒之地,不知水有多深,先得解决生存问题再慢慢探访。装得象个高人模样不就想吸引几个凯子吗,人都有贱性,越不搭理越有吸引力,这不生意要上门了,一个穿得富丽堂皇的胖子向摊位前慢慢踱来。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二十章:潜伏玄天宗。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二十一章:野白合也有春天。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二十二章:枪打出头鸟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二十三章:毛岛主没了毛,裘长老没了球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二十四章:我是赠品。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二十五章:苦海。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二十六章:荒岛隐修。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二十七章:艰难晋级。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二十八章:终于见到活人了。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二十九章:混在镇海会的日子。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三十章:又惹祸了。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两年多来镇海会走上正轨,人员增加收入稳定,我在会中虽然只是三当家,但全会的人都知道我才是定海神针,对我的意见和要求都很重视,让我的虚荣心也得到小小满足,修士也是人,还脱不了七情六欲。早就让他们帮我联系炼器师打造灵器,总算有着落了,和王顺去大笠岛的途中我变幻了声形,近来风头太劲,还是不要太招摇的好,一路上顺手牵羊、反手牵猪抢了几拨不开眼的,或看上眼的散户,苦海无好人啊!为了生存什么手段都能用,你不抢他他抢你,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我还算是仁慈的,基本上只抢不杀,我已经喜欢上这种让人热血沸腾的生活,或者说我是不是堕落了。 大笠岛方圆百里,是附近主要的据点,岛中是规模宏大的大笠城,墙高十几丈,防护阵开启可拢罩全城,还有传送阵和塑魂修士存在,是防止外海妖兽冲击的前沿。我们来到最有名的天工阁,接待我们的是一个风姓大师,是这一带的顶级炼器高手,没有传中的傲慢与偏见,验了我的灵材后说:“材料很不错,有的还是罕见之物,只是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打一把菜刀?”就连旁边的侍女和童子,都象好奇宝宝样的盯着我,见我脸上有点挂不住又说:“千奇百怪的灵器我都炼过,还真没炼过菜刀,莫非修行之前你是厨师”,“你老目光如炬,这菜刀能炼吗?”,“没问题,我也喜欢试试新玩意,两样东西半个月后来取”,看来人不能太有个性,一不小心就会被围观。 我和王顺出入各个商行散市,王顺爆发户嘴脸爆露无遗,出手阔绰灵丹、灵材可劲买,酒楼两人吃却要点一大桌,一幅大爷像,我赶紧叫他低调点,好日子才开头,现在得毖什么。在茶楼听到一拨人在偷偷议论外海的事,外海妖兽级别很高,化形大妖很容易碰到,极度危险不说,一般禁止去,人妖之间达成默契,内、外海是各自地盘,都不掏过界。“听说飞鲨帮的人偷偷去了外海,收获惊人”,“木鱼石成堆,据说看到一截木本源物,可惜没能带出来。”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的声音传来。听到木本源,我一激淋,正是我要找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消息了,我竖起耳朵仔细听,可惜没有什么确切消息,看来只有去找飞鲨帮的人打听。 半个月后来到天工阁取灵器,不愧为大师炼制,菜刀灵光闪现,烁烁生辉,刀把是用当初那只妖蟹的大钳打造,握着很合手,刀刃上镀了一层天星沙,银光闪闪,我很满意。得起个名字,不能老菜刀菜刀的叫,想想就叫“庖丁刀”,庖丁解牛,我用他来解麻烦。破天蝶翅也被用一些高级皮状灵材修补一新,灵力一激,能感到上面澎湃的动力。 交割了费用,把两件灵器收入丹田温养,这就是灵器的好处,可收入丹田,温养日久品质会有很大提升,威力更大,之上的法宝、灵宝则可收入识海,做到宝随意动,甚至自动护主。能收入多少件要看个人能力,丹海、识海空间越大,神魂越强则收入越多,但一般只收入主要用的。 我叫王顺先回去,有事发传音符,然后把形象变成一个憨厚又消瘦的小子,境界也压到塑身后期,《千幻》真是扮猪吃老虎的绝品啊!飞鲨帮在城里也算是一股大势力,很容易就打听到到总舵的地方,装着应聘的样子走了过去,帮里明显有种故意克制的喜悦气氛,发了横财谁能忍得住。应聘的人不少,等着飞鲨帮挑肥捡瘦,轮到我时,管事的问我有何特长,我想想答道:“我会做灵食,吃了都说好”,说完还拿出原来那把法器菜刀,管事眼有点发直,可能真没想到过法器有打成菜刀的,足见我的专业,就这样他被我的菜刀征服了。 我成了巨鲨帮的大厨,帮里人员众多,而且来来回回没个定时,干完一票买卖的回来要吃,出海的更要吃饱喝足,几个厨子忙得昏天黑地,一天下来就象狗一样扒着不想动。十几天下来不仅没打探出一点有用的消息,还越来越惨,谁叫咱做得好吃呢?到最后稍微有点头脸的,吃饭都点杀我,又不敢得罪,只好赔着笑脸边咒骂边做,不能这样下去了,不然线索没找到,反而会被累死在厨房里。木本源的消息和地点,肯定只有帮里高层才可能知道,必须尽快接近帮里的核心人员。 金子总是要发光的,我做得一手好灵食的事,居然被帮主知道了,经过考证后我从大厨变成了御厨,专门负责帮主和长老们的饮食,以及对外接待工作,那几个厨子看我的眼睛都红了,据说那份活安全,油水足还有前途,什么眼光!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帮里的几个大佬还算好侍候,也不是很挑嘴,这不行,必须要摸清他们的口味,做出几道特色菜,让他们吃了还想吃,吃到离不开我才好接近,世上还真怕认真二字,一认真起来我的厨艺发挥到极至,李姓副帮主上勾了,在帮里时一日三餐必须我做,别人做的吃不下,见我老实木纳的形象,在谈论帮里事务时也不再避着我。这天帮里大佬又在策划再到外海,还把上次去的路线刻画在玉简里,交给李副帮主让他带队。要的就是此物,但我没敢轻举妄动,那家伙可是塑神后期,在飞鲨帮老巢打劫人家副帮主纯粹找死,等他睡了再下手?可修士基本上只打坐不睡觉的,看来只能用最老套、最管用、最科学的方法:下毒。机会很多,可用什么毒才能悄无声息地放到塑神后期呢?这只能去找专业人士,第二天出门后,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变形成一个贼眉鼠眼的猥琐大叔,到散市花了几个灵晶找了个地下导购,很快带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一个穿黑斗蓬的人生硬地问:“买什么丹药?”,“无色无味,能放倒塑神后期,死不死不打紧”,“黑神丹,十个中品灵晶一粒”,“几粒见效,没效怎么办”,“一粒即可,我黑蛾不会自砸招牌”,想想我还是买了两粒,一起放保险点,万一没放翻爆起伤人那乐子就大了。 晚饭时我特意做了重口味美食,两粒黑神丹没敢放在一个菜里,各个菜包括酒里象洒胡椒面似的都放了,李大副帮主吃得很痛快,我在旁眼巴巴看着,快倒快倒!黑神丹果然霸道,我又加了量,等他发觉不对劲时也着了道,我一把摘下他的储物戒子,想打开查找,但神识烙印很强,就算现在我拿走,他也能跟着神识烙印找来,一不做二不休,我的庖丁刀还没见过红呢!一刀剁头后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飞鲨帮,三转来转后,又变成一个放到人堆里找不出的普通模样,我没有急着走,事犯了肯定会被追杀,在城外绝对是宁杀错不放过。 第二天大笠城炸锅了,到处都是拿着我厨子形象寻找的人,虽然还没能力封城,但每个城门口都有飞鲨帮的人盯着,还在用灵器辨别易容变形之人。我则悠闲地坐在茶楼里,喝灵茶、瞌瓜子、看风境,“知道吗?昨晚飞鲨帮的李副帮主在房里被人剁头”,“听说是个厨子干的,多大的仇!”,“听说有同伙,放倒李副帮主的黑神丹,就是前天黑蛾卖出的”,“飞鲨帮在城外大开杀戒,凡可凝的都杀,不知丢了什么这么急”,“我就说祸福相依嘛,前段时间发了横财,现在来了横祸,因果循环很公平的”,更多的人幸灾乐祸,飞鲨帮的确有底蕴,这么快就查到了丹药的来历,看来我的小心是对了。 第三十一章:外海一日游。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三十二章:自个儿好怕。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三十三章:洗劫化形大妖的家。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三十四章:惹大祸了。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三十五章:炮灰向前冲。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三十六章:我的道,乱了!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三十七章:为什么跑路的总是我?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三十八章:拯救好妖玄大锤。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三十九章:又见纨绔。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四十章:收个店小二。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四十一章:祸乱海天城。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四十二章:三英战塑魂。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四十三章:兰若岛。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四十四章:陷空岛宏法。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四十五章:当年那些事儿。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四十六章:水晶宫。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四十七章:收徒。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四十八章:又出名了。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四十九章:老妖,我们做朋友吧。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五十章:勇闯镇妖塔。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五十一章:记忆轮回。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五十二章:岁月祭。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五十三章:镇妖塔的秘密。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五十四章:天目五行启。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五十五章:垒京观。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经过此事我不敢再放出神魂,按《归藏诀》巩固丹田识海,灵力如龙在经脉中运行,又是一次对身体的洗礼,看起来文弱的身体蕴含了可怕的力量,丹湖随着修练潮涨潮落,识海也风起云涌间扩大不少,悬在上空的金丹更是光华夺目,如一颗小太阳,探查了一下修为,还是塑神后期,但觉得塑魂以下可横扫,就是遇到塑魂初期也可从容遁走。但心里又有点担心,照这架式,要修到大圆满不知要费多大劲,更可怕的金丹修成这样,能破丹成婴吗?一粒育魂丹肯定不够。 出关时也过去大半年了,两个孩子居然修到塑身后期,用归藏诀帮他们梳理了一下身体,修练太快果然有隐患,盯瞩切不可急功近利,并传了一段归藏口诀,可容各种法门,用来打基础刚好。玄大锤已八级巅峰了,妖化形很难,对它也指点了一翻,也不知有没有用,但它听得如痴如醉。 清点了镇妖塔之行的收获,除了得到的奖励,大妖身上的东西才是宝,看得海萝、海尘眼都移不开,“说吧,想要什么?师尊帮你们练成法器”,海萝害羞地指着触手说要鞭子,海尘指着鳄齿说要长枪,想想又拿出两片蜃的逆鳞,一并练两面盾牌给孩子防身。 虽然从没炼过器,但万法皆通,找出的全是极品灵材,海星沙,深海火珊瑚等,当师傅的出大血了,在火域中慢慢炼制,粹火时在荒水中还加了点蜃的精血,奢华之极,不仅成为极品法器,到时稍加升级就是顶级灵器。其间把蜃珠练化收入丹田温养,又多了个大杀器。 海萝、海尘惊喜万分地接过各自的法器,舞动间灵气逼人,华光闪闪间又有点朦胧不见踪迹,蜃的精血溶入了法器中,威力倍争,特别是盾牌更是坚固异常,一般塑神中期全力一击都难打破。我让他们尽快熟练,有一场血战等着呢,两小躬身拜谢,满脸坚毅。 快到一年了,通过防护阵我察觉洞府一直被监视,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海尘、海萝站在面前,听我诉说这此行的危险,毫无惧色,都是受过苦难的人,生于忧患,“徒儿,师傅带你们去杀人!”,我大笑着打开洞府,师徒三人平静地走向传送阵,虽千万人吾往也! 当先的是一个文弱书生,面带微笑,法袍飘飘,云淡风清,后面紧跟着两个学童,如金童玉女,海萝蓝色的长发是一道风境,海尘的沉稳更是让人侧目,长街随师徒三人的前行,寂静无声,无数神识探查过来,我没有答理,前面突然出现了一群卑微的人妖后代,海尘情绪出现波动,我停下了脚步,微笑着看着他没有说话,两小走上前去,跪下恭恭敬敬瞌了三个头,那一群人突然对我跪下,长拜不起,“每个生命都有来到这个世界的理由,野白合也有春天”,我坦然受之,淡然说出一句话。 在传送大殿我拍出五百极品灵晶:“包场,马上传送,地点陷空岛”,我没有废话,管理的的修士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传送阵象早也为我准备好了。一阵光闪之后,三人出现在陷空岛传送阵上,本来等着传送的几十个修士跟着我们三人慢慢往外走,来到屋外,我深吸一口气,外面好多人迎接我们,我眼神一厉,一指点出,山坟!虚空扭曲、群山显影,除了几个见机快的飞逃外,全被藏入,我警惕地看着现身的那个塑魂,一卷两小向外海飞遁,身后是如流星般的追逐,不到一刻前面海上一道水墙升起,各种灵器打来,风雨雷电技法拢罩过来,海妖也出手了,我拼尽全力,激发双符,巨虎咆哮着冲向后面的追兵,,巨峰轰然在水水墙打出一个缺口,不作多想,口吐精血之下破天翅一闪之个冲了出去,突然一根针刺向海萝、海尘,两小根本没法反应,来不及多想一把把两小抱在胸前,针从肩上对穿,双指一夹,剪裁意动法随,海被剪出一道海沟,沟底是一只巨大的海胆状海妖,平分两半躺在沟底,趁此耽搁,四周围满了修士,两小挣脱我的怀抱,鞭如龙卷海,枪如凤点头,两面蜃盾环绕我四周,织起看似密布的防护,得徒如此,夫复何求。 几波灵劲打来,海萝、海尘如风中黄叶跌在我面前,满身染血却没有一点害怕,“站我身后,现在师尊为你们挡风雨”,长法无风自动,如魔似仙法像现,单手提着疱丁刀冲了过去,凌空一砍,虚空一阵皱折晃动,一片人头冲天而起,一挥手全抓在手上,然后抛向两小,“徒儿,帮师傅点数!”,我长笑惊天,冲向密密麻麻的修士,打在身上的灵器大都不造成伤害,连山排海清场吧,如巨龙吸水,巨大水柱旋转冲入天际,无数人头妖首飞出,我大袖一挥,“点数!”,然后破天翅闪烁,如流光蹑影,穿梭在灵光闪闪的风爆中,所过之处头如雨落下,在我一挥之下飞向海萝、海尘,如有灵犀,两小边大声报数,边在空中垒起京观,随着时间推移,京观越来越高,苍穹为之变色,长笑中我满身创伤,庖丁刀哒哒滴着鲜血,红光闪烁如喝饱了。三人站在京观顶,如三尊杀神,“多少了?”,“师尊,已经五千九百二十了”,海萝娇声道,童音、鲜血、人头,天地说不出的诡异,围在四周的修士全变了脸色,迟迟不敢冲上来。 刚才的冲杀使我如强弩之末,必须尽快杀出去,暗中吩咐了玄大锤,全力运转归藏诀,天目各域相生相克,八气缓缓凝聚指间,气坟!最后一击,境界太低,归藏技是我的极限。几十个塑神高手五光十色的灵技、灵器打来,一指点出,世界朦胧了,眼前只闪过条条金气纵横杀伐,然后不省人事。 醒来时在一个不知何处的洞府,海萝、海尘眼泪汪汪地看前我,玄大锤趴在洞口满不在乎,见我醒来两小惊呼起来,该死的玄大锤嗡声嗡气道:“有你们二夭师姑在,先生死不了”,我一怒之下想起来,疼得惨叫一声又倒下,“幸好大锤师叔关健时现身,不然就危险了”,老实的海尘开口道”,“别给那吃货说好话”,我没好气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解一下确实凶险,气坟之下灭杀所有修士,但另一波人又赶来了,玄大锤带着大家潜行海底,找了个洞穴布下龟息结界,快半年了,但搜寻的人没有减少,算准了我们躲藏在附近。 我慢慢地调息恢复,闹出这么大的事,静海和静心的兰若外寺都没现身,看来他们也没在陷空岛站稳脚根,既然要杀就杀吧,我要让陷空岛成谈之色变的鬼域, 第五十六章:陷空鬼海。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基本恢复后,三人一妖悄无声息潜行到一个小岛,清除了岛上的修士,布下密密麻麻的各种杀阵,把蜃珠安放在阵眼处,空间都变得迷离起来,境随心动幻化各种境象,塑魂以下不可能看透,敢伏杀我!我要让你们自投罗网,让你水晶宫的传送阵门可罗鹊。 天空中飞来五个修士,领头的是一个塑神后期,透过蜃珠读取分析神识波,渐渐幻化出其生活的家族小岛模样,那五人发觉后已陷入阵中,惊恐交集又陷入幻境不能自拔,招来海萝、海尘指着被隔离开的两个塑神初期:“杀了他们”,我冷冷道,要想生存下去被须学会杀戮,要同情别人首先不能被别人同情,“遵师命”,两小毫不迟疑飞出,我心情有点复杂,这样对不对?对不对让他们自已去悟吧,过去悲惨的童年也告诉了他们很多了。 两小打得很惨烈,连人带盾被击飞了好几次,毕竟境界有鸿沟,但有阵法保护没有性命之危,越打越有血性和技巧,海萝的长鞭龙影隐现,震得对手身形不稳,远距离攻击更是让对手无可奈何,海尘的长枪神出鬼没,经过蜃血粹火的法器,不是塑神初期能防备的,筋疲力尽之下,长枪从他脑后闪现,把他钉在地上,同时海萝长鞭舞成一片网,当头一卷,一颗人头飞上空中,两人提着两颗脑袋回来复命,唉!太血腥了,学什么不好,学我砍头,怎么老是学我的缺点呢。 由于靠近外海,经过此处的七、八级海妖不少,有时还成群结队不可一世,送上门来的菜还有什么客气的,玄大锤口含蜃珠,等到作用距离瞬间发动,众妖立马乱成一锅粥,好象不分东西到处乱窜,有的莫名狂燥,有的暗然神伤,有的瞬间血拼,未化形的海妖智商不高,更容易受幻境左右,等到海妖基本瘫了后,我押阵,海尘、海萝大杀四方,可劲地撒欢,功法、技法增长飞快,哪个师傅能象我这样训练徒弟?还不长进干脆一头撞死在豆腐上算了,杀到最后,一些低级别的小鱼小虾他俩都懒得动手了,以至这些逃出去的小妖把他们大名远播:蓝发妖女索魂鞭、冷面妖童夺命枪。其间童心未眠之下居然开始捉了些坐骑和宠物,海萝端坐在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母妖上上,抱着一只色彩斑斓的提灯鱼,象个小公主还算正常,海尘就有点另类了,脚踏一只螃蟹,肩上蹲着一只小虾妖,一路走来四只大钳子喀嚓喀嚓,充份体现了什么叫张牙舞爪,手提夺命枪,酷酷的表情,你巡海夜叉啊!得,又宠坏两孩子。看着屁颠屁颠跟在旁边的玄大锤,我恶趣又来了,“乖徒儿,为师帮你们捉两只海龟妖怎么样,那玩意当坐骑又平稳又拉风”,两小把头摇得象拔浪鼓,打死都不要,还拿眼偷瞄玄大锤,满脸讨好样,怎么不得瑟了?也有怕的啊。 玄大锤小眼狂翻道:“先生省省吧,这么多好食材,回去该做顿大餐了”,“你个吃货,杀修士怎么没这么极积”,“我敢吃人吗?你还不把我打死”,这货真是无利不起早,海萝、海尘也欢呼鹊跃,唉!吃吧吧不是罪。 经过半年的伏杀,这一片海域在修士和海妖中显得神秘可怖,进入其中的修士和高级海妖全神秘失踪,包括天行商行的船队,也被我和玄大锤联手拿下几次。鬼海之名渐渐传开了,其间有几次变化声形后,到陷空岛卖了些海妖皮骨精血,购买了一些修练用的丹药,岛上明显冷清了很多,对我的关注已转为对鬼海的议论。有修士说得活灵活现,远远看到前面修士飞入鬼海,突然集体象得了失心疯,或手舞足蹈,或痛哭流涕,或胡乱攻击,一会儿消失不见,其间还看见蓝发鬼魅忽隐忽现。 动静闹得这么大,水晶宫和其他势力的塑魂上人肯定会来探查,近年来收获之丰比得上一些小宗门的底蕴了,灵晶近亿,极品灵晶都快十万了,各色灵材不计其数,连珍贵的妖丹都有十几颗,杂七杂八的功法玉简不少,我总算成土豪了。现在收手正好,神不知鬼不觉溜走,但有点不舍,还有点期待,在蜃珠的帮助下能否和塑魂一战,甚至击杀之。 这一天终于来了,神识察觉到远处有剧烈空间波动,远在天边的一个小黑点,一息间就来到阵法前,一身皱巴巴的长衫,象个老学究,倒背双手白须飘飘站在空中,双眼开合间精光闪闪,看了一会儿老者轻声开口,但话却在我耳边清晰响起,“道友,老夫笔墨上人,天行商行供奉,交出货物,赔偿损失,此事揭过”,我心中一惊,此人修为还在静波上人之上,起码塑魂初期巅峰,只有拼了,盼咐玄大锤见机不对带两小先逃,然后来到阵中静静等待笔墨上人出手。 笔墨上人等了半刻见没有动静,冷哼一声,一件毛笔法宝祭出,然后手提毛笔在天上一画,几滴墨汁泼洒出来,瞬间一片天空象被水墨浸染,幻阵破,小岛现。笔墨上人长笑着冲了进来,毛笔不停在空中乱写乱画,无数字迹出现,金光闪闪环绕四周,渐渐出现不停的诵读声,整个小岛被罩在其间,又是法界,无数的:杀、镇、缚字纹轰了下来,防护阵很快崩溃。 还好,是书法界,我这儿有剪刀等着呢,鳄嘴剪从岛上显化对着法界全力剪下,哧啦一声,如一张纸被撕开,一道裂痕直逼笔墨上人,法界被剪成两半,天空中半根灵光闪闪的笔毛飘落海上,笔墨上人惊怒交集,毛笔又挥,一只黑得发亮的巨虎现,扑了过来,你有虎我就没有,小甲寅符对上,天空中一黑一金的猛虎撕打在一起。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不再隐匿,顺着裂缝冲到他近前,一指点出,凝在指间的山坟瞬间镇压过去,浓缩了的山坟不大,刚好够埋他,一瞬间天空出现一个坟包,笔墨上人被埋了进去。 第五十七章:活埋塑魂。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就这样结束了?不会这么简单吧,那可是塑魂老怪啊,在我不敢相信的一息间,山坟崩裂,笔墨上人须发皆张冲了出来,“竖子安敢如此!”,说完一挥毛笔,一大片墨汁打来,四周一片漆黑,我又被罩进他的法界中。老怪发怒了,后果极其严重,都怪我,人家一个大活人,活了那么一大把岁月,正活得有滋有味,一不小心就被我活埋了,太犯忌讳了!,换了我也得拼命。 漆黑的法界内,一段段金光闪闪的文章不断显现,阵阵诵读声让人沉浸其中,慢慢失去自我,象在聍听奥义,心弛神往间不能自拔,我跌坐在空中全力抵挡,庖丁刀围在四周不断劈砍打来的字纹,字联句,句成文,如一篇天地文章把我包围,让我有跪拜跟着诵读的冲动,天目火域的净化能力让我保持着内心的清明,再这样下去必被灭杀,生死危机之下,青铜台灯显化在头顶,海心焰外层有一缕血月幽冥火,突然青铜台灯把我吸入灯蕊,带有一丝血色的惨白灯焰把我包裹,黑色法界一碰火光,滋滋冒出轻烟,无论是墨汁还是字纹全不能近身。 庖丁刀在火中被烧得通红,当初喝饱的血被炼入刀中,杀意涛天如魔宝,阵阵血腥气如化实质,透过火光如波纹把漆黑法界逼退,嗡嗡震动间显出一种悲奋和不甘的意志,我的天啊!在最不可思义的情况下,庖丁刀进阶为法宝,感到刀快失去掌控,我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刀上,血刀瞬间清鸣一声,冲出火光化为天地巨刃,对着法界砍下,我掌刀厨你是鱼肉,天地何物不可切!法界又破为两半,在惊天血光中不断崩散,庖丁解道,初成! 笔墨上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发生的一切,毛笔在他身旁哀鸣,笔尖已经被切得平平整整,庖丁刀飞回来,围着青天铜台灯盘旋,欢愉之情通过神魂联系清晰可知,法宝有灵!一灯如豆,身影如佛、血刀如魔,天地为之一静,我目光平静地盯着笔墨上人,我之心,如仙、如魔、如佛,你们不懂! 你有法界我有幻界,目光所及幻界生,笔墨上人一阵晃惚,又是一指点出,海面被势压出一个凹面,波不敢涌,浪不敢流,平滑得如静面,山坟再现,如果第一次是偷袭,这一次则堂堂正正,就是要活埋你,坟现法界散,天地间一坐孤坟,鬼海终于明符其实。 外面不知多少观战的修士,全都鸦雀无声,两次活埋塑魂老怪,想起都让人不寒而栗,刚才不断探查的神识,全收起来了,几息之间坟又崩塌,笔墨上人如厉鬼仰天咆哮,又一砚台法宝祭出,从中如河流出墨汁奔涌过来,墨河中各形妖兽显化,笔墨上人如河神踏浪而来,一本书被撕掉,纸张化为满天落雪,墨河所过之处全被冻结。破天翅狂扇之下也躲不开,无尽的黑冰铺满海域,笔墨上人狂笑着沿冰面走来,所过之处冰裂生机绝,来到我的冰雕像前,满脸怨毒,飞到我头顶,作傲视天地状,意气风发开口:“鬼海之鬼已被我灭杀,还天地一片朗朗乾坤,犯我天行商行者,虽远必诛!”。 说完一运法力,冰雕碎,但人不绝,“撕书可不是读书人干的事”,灯蕊中的我淡淡开口,笔墨上人目膛口呆瞬间失神,这么近的距离失神就等于失命,蜃珠幻界把他罩了进去,笔墨上人呆立不动,神情挣拧全力抵挡,迟了!八气凝结在指间点出,气坟!藏育化物,藏止重门,八气动,止、杀之间,笔黑上人血肉瞬间干枯、生命急速流失,如尸般挺立在气坟中,笔墨上人绝决之下魂婴遁出,如流星向远处逃走,逃得掉吗?涌涛钵祭出,魂婴惨叫着被吸入钵内,本源之物都能收的钵何况一个魂婴,笔墨上人魂婴如釜中游鱼,不断挣扎不断哀求:“道友!有话好说,是我不对,我愿赔偿所有损失,放过我,所有条件我都答应”,见我不言不语又威胁道;“我是天行商行供奉,你敢对我不利,天行商行不会放过你的!”。 “放过你?可以,有个地方你去正命适”,说完祭出久已不用的摄魂幡,笔墨上人魂婴惨叫着被摄入,幡上黑气翻涌,无数鬼头撕咬着魂婴,一会儿魂婴失去意识,如厉鬼也撕咬起来,摄魂幡阴气大盛,威力增加不少,笔墨上人好运气,成了摄魂幡里的第一个魂婴,以后必成大器,成为主魂。 一座透明的气坟雄据天地,僵尸样的笔墨上人埋在其间,魂断气绝,这次不是活埋了,我多仁慈啊!管杀还管埋。鬼海上阴风阵阵,如无数厉鬼在海面游荡,天地间有种让人颤动的意境在回荡,三坟之技已超越了天蓝星的道则,我仅仅略通皮毛,施展出来造成的影响也很惊人。 相信无数的人都认出了我,一个拥有育魂丹的塑神,进阶塑魂只是时间问题,更赅人的是在塑神境就灭杀了塑魂老怪,必然被列入不可惹,或拉拢,或必杀的名单。从作作鸟兽散的人群不难想到,我又一次光荣地成为灾星,苦海灾星。 回到洞府,收拾停当,带上海萝、海尘,躲在玄大锤结界内从海底遁走,笔墨上人的坟没有收起来,震慑之下,短时间没有人敢打鬼海和我的主意,但不久必然是天行商行的疯狂报复,经此一战我受伤极重,法力几乎枯竭,能灭笔墨上人只是占了天时、地利,再加上他的轻敌,如果重来一次可能死的就是我。必须要长时间闭关,而且和塑魂交手,收获颇多,好好感悟对提升境界非常有帮助。 可去哪儿呢?自从来到苦海,我洗劫过化形海妖的家,祸乱过海天城,得罪了水晶宫高层,这次还干掉了天行商行的供奉,太打脸了,惹了各大势力还有好果子吃?在进级塑魂前只能装孙子,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到兰若岛看看,说不定那传销二人组就躲那儿,正好可借机好好修行,别在外面惹风惹雨了。 第五十八章:重回兰若岛。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五十九章:再见月玲珑。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十年闭关收获巨大,境界达到到塑神后期颠峰,更重要的是心境渐渐无漏,所谓生活,生即要活,看过路边的风境后,总是要向前走的,悟也罢,惑也罢,记住也好,忘掉也好,脚下总有道,有道就要向前,道伸向未来,熟悉的地方没有风境,不知道才要寻道。 海萝、海尘十年来长成了小美女、小帅哥,每次听说我出关总来拜见,看到他们一阵晃惚,不知奇族的五个孩子怎么样了,是该回去看看了。他两很听话,一直压制着修为,塑身基础非常牢固,可以晋级了,悉心指点一翻,布下聚灵阵,让他们闭关晋级,并把鞭和枪用高级灵材重新祭炼一遍进阶成灵器。 一月后风暴中,海萝、海尘先后破关而出,悬立空中形成两个风暴眼,海萝蓝发飘飘,精致的脸庞,双目闪着妖异地的蓝光,一身蓝色法袍罩在火爆的身材上,海水汇聚在四周,如龙护身。海尘一身黑血法袍,头上显出独角,向天伸出的双臂布满黑得发亮的鳞片,仰天嘶吼,震耳欲聋,不知是什么血脉之力被激发。岛上飞沙走石,海水一遍遍冲刷着海岛,静海、静心站在旁边,郁闷地看着,“有其师必有其徒啊!晋个级都搞那么大动静”,静海喃喃道,“两个小祸害啊,苦海众生更苦了”,静心咐和,“说什么呢,师弟、师妹晋级了,还不快准备贺礼”,我一瞪眼。 风平浪静的海面上,师徒三人坐在法船上,向蓝星岛进发,算算时间,二、三十年了,岛上的超级传送阵也该建好了吧,要回天奇大陆,最好借用传送阵。想到和海天盟的恩怨,还是变化了身形,其间也遇到了几拔打劫的,还没等我开口,海萝、海尘早就飞了过去,鞭卷枪挑之下,全落花流水,想逃的全被连山排海圈着,技法纯熟、配合默契,铁血杀伐,带回来的除了储物袋就是人头,看来这几年跟着静海、静心干了不少杀人越货的勾当,孩子被带坏了,这样不行,我沉下脸来道:“凡事留一线,不是深仇大恨,不要赶尽杀绝,谁教你们这么干的?”,两小从没见我这么严肃过,被吓着了,海萝鼓足勇气娇声道:“两师兄说你当年就是这么干的”,我那个气哦!敢背后说我坏话,“听我的还是听那两坏小子的?”,“当然是听师傅的”,海萝开始撒娇,海尘也慌忙把储物袋的东西倒出来献宝,算了,慢慢纠偏吧。 大半月后快接近蓝星岛,正想着怎么探查传送阵的情况,神识察觉到不远处灵力激剧波动,又有人在打斗,场面估计不小,这样的事在苦海太普通了,也没在意,只要不惹我,打死打活关我屁事。 一会儿片白云急速飘过来,后面十几个修士驾着各种灵器直追,白云上站着三个慌乱的人,仔细一看我呆了,人生只若初见时!一样的水湖色长裙,身材婀娜多姿,曲线玲珑,只是脸色有点苍白,长裙上有点点血迹,如桃花。我本能的飞了过去,痴痴地看着,眼中只那美得让人心痛的身影:月玲珑! 三人见有阻击,三把飞剑如流星刺来,寒风、火光和阴冷的毒性附在剑上,明显是拼尽全力攻击,我没有动,海萝、海尘祭出蜃盾挡了下来,同时长鞭横扫,枪影如龙攻了过去,我一抬手制止,白云上的三人收回灵剑,形成三才阵形,全神戒备,后面的追兵到了,月玲珑三人被前后夹击,满脸绝望。 我看了一圈,不由愣住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故人大团圆啊!和月玲珑在一起的居然是蛮楚才和幽夜,追过来的人中也有熟人,碧玉夫人、伍天赐、伍天魁兄弟。三批人对峙了起来,追来的人群中飞出一个阴狠的中年人,塑神大圆满,脸色白中泛绿,双手索在衣袖里,看人的目光如蛇盯着猎物,盯了我几眼觉得我这个猎物危险,才开口道:“道友,我只要那个女的做炉鼎,其他的财物你们众人平分”,说完飞向月玲珑准备将她擒下,我一晃挡着他的去路道:“我这人不喜欢和别人分赃”,“好大的口气,你吃得下吗”,“我牙好胃口好,连你也吃得下”,中年人脸上绿气密布,手在袖中动了一下,一根针打了过来,同时张嘴一噴,一道绿气冲过来,途中化为绿毛僵尸向我一抓,我两指凌空一剪,鳄嘴剪影将针钳住,用力之下针断成两截,同时一挥衣袖,身前突然升起一道水龙包着绿毛僵尸拖进海里,一会儿一大片海水成深绿色,飘浮着无数死鱼。 中年人口吐鲜血极速倒退,见领头的吃了亏,各种技法灵器打来,群殴吗?我一指点出,海天灵力急据波动,群山砸了了下来,山坟!众人大惊失色,拼命抵挡群山压下来,有的显化出巨**象托举,有的祭出灵器攻打,最轻松的是碧玉夫人,头上藤蔓交织成一个巨大的网,把压下来的山兜住。“快走!他是鬼海之主”,领头的中年人突然然凄厉大叫,转身向来路飞逃。 我眼神一缩,居然有人认出我来,估计他就是当初在鬼海看热闹的人之一,今天本来是个好日子,我不想杀人,可你自已作死,我又一指山坟点出,把他埋了进去,祭出摄魂幡将坟卷过来,撤掉山坟灵力,中年修士在幡中挣扎不已,自身变幻成几丈高的绿毛僵尸,拼命和幡中阴魂撕杀,真是鬼打鬼,阴魂抱着僵尸猛啃,虽然被告打散不少,但又不断凝聚,僵尸不断有神魂被啃出,痛得凄惨大叫,听得人头皮发麻,狰狞的主魂张开血盆大口咬着僵尸头颅,然后一甩,一个人形虚影被它吞入肚里,绿毛僵尸现出本体,成了真的尸体掉进海里。 十几个人见此情境,面如土色,没命飞逃,我急掐法诀,双手挥动连山劲,整个海面急速旋转,形成一个接天大漩涡,想逃走的人在漩涡水墙上被转得晕头转向,无比慌乱,我一使眼色,海尘很有领会力开口到:“各位道友,我师傅费了那么大的力,才让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大家是不是要表示点感谢,你们看他老人家都累得快吐血了”,怎么说话的,我被气得吐血才是真的,海尘浑不在意接着道:“谁的心意诚,谁就能平安离开”,这话说得多好,一愣神间,几只储物袋飞过来,海萝娇笑着接下,留下两只,其余退了回去,并飞到我身旁说:“这两位道友心诚,师傅就放了他们吧”,师徒三人配合默契,一刻后海上波平浪静,天空阳光明媚,还有目瞪口呆的月玲珑三人。 第六十章:相见不如思念。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六十一章:君子之怒。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六十二章:蓝星岛。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六十三章:终于有了根据地。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六十四章:没文化真可怕。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几十里大的岛屿,上面有山有水,还有个小湖,适合搞修建,静海欣喜不已,围着岛不停乱飞,还不停吩咐安澜记住哪儿修大雄宝殿,哪儿建山门,哪儿是弟子精舍,哪儿是藏经楼----如一只辛勤的蜜蜂发现一大片花海。实在看不下去了,挖苦道:“还藏经楼?你小子有多少经藏?建这建那,你拿什么来建?先想想怎么守住这地儿吧,其它省省吧。”,静海心理素质钢钢的,一点不受打击,脸都笑成菊花道:“太上护法啊!经书会有的,弟子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至于防护吗,不是还有你老吗?”。靠!这世上还有这么无耻的和尚吗? 海潮帮的宝藏找到了,就在被我劈成两半的山峰下,发达了,灵晶,灵材堆集如山,珍贵的丹药也不少,各种法器和低品灵器琳琅满目,而且有半屋用来放功法玉简,静海高兴对我道:“经书有了哦”,“这是经书吗?你十有**是假和尚”我继续打击道,“心中有经,看什么都是经”,静海的脸皮厚得令人发指,最让我惊喜的还是几十颗各属性海妖内丹,没有客气,全收入储物戒子里,天目各域现在只能靠这些稍微提升。 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苦力,没日没夜炼制各种阵旗阵盘,这次事件在苦海也算不大不小,不知有多少危险在逼近,想站稳脚根不容易,拿出最高的阵法造诣,在岛上连环布下几个大阵,防护、困杀、隐匿、聚灵,当把蜃珠嵌入中心控制阵盘时,整个岛如梦如幻,在外面就算塑魂,不用神识仔细探查也发现不了,众人一阵欢呼,马屁如潮,我也有点飘飘然,但想到兰若岛下的那个防护阵,明显高了不知多少个级别,比起来我的就是个渣,道无涯啊! 岛上要大兴土木了,开工前众人一致叫我给岛起个名,想了想道:“就叫帆岛,扬帆出航寻道,归帆回家修心,主峰就叫舵峰”,终于有个家了,可真的是我的家吗?成功后的一种莫名空虚和愁帐,缠绕心中,吩咐众人不得随意外出,来到舵峰上洞府开始闭关。 闭关不一定就是练功修行,更多的时候是静心明悟,近来心有点急,急着想回天奇大陆,急着想查清当年奇族的事,急着想了结恩怨,孰不知昨日之因、今日之果,今日之因、明日之果,因果循环哪能了,生是因,死是果,中间就是人生,这个世界就是生灭地,因果界。 不慌不忙地查看收获的各种玉简,虽然大多不值一提,但中间也不乏让人眼前一亮的观点,搏采众长胜过闭门造车,结合自已理解对比,功法技法更完善,心境慢慢平静下来,虽不能做到八风不动,但眼界的开阔,因果的明悟,心境也达到大圆满,如果境界上去了,可准备突破到塑魂。 海潮帮在苦海存在时间不短,没想到还有一张苦海的大致地图,一个巨大的弧线把归墟洋隔成内、外海,苦海只是内海一个角的称呼,在极北之处还标有:冰海,大部分都一片空白,只有苦海范围详细,外海中只有几个血红的小点,在最外处是一个血骷髅,触目惊心,我估计,那就是静海所说的,归墟洋风爆中心。冥冥中我感到,这几个地方都和我有因果。 天目火域是我主要修行之地,在幽冥血月火中练功,神魂识海灵力都得到净化,表面上进展不大,但修练所得质量之高,在天蓝星是不可想象的,由起是在青铜灯台的灯蕊上修练,有种涅槃的感觉,金域则是演练技法的好地方,杀伐之气让技法威力提升不少,当气坟施出,里面金光纵横交错,就是塑魂不防之下也会重伤。 天目中两个家伙让人可恨,玄大锤现出巨大的本地,在水域随波飘荡,象死了一样,拳打脚踢把它弄醒,开口就是:“先生,有好吃的?”,“就知道吃!吃不死你!”我恨恨道,谁知玄大锤一翻眼又死过去,一句话都懒得多说,更让人郁闷的是我拼命修练进展不大,它却快化形了。木域我现在都不敢去了,只要一出现,本来蹲在树下啃妖丹的桃二夭,立马收起妖丹飞奔过来,抱着我的腿仰起头,可怜吧吧说:“先生,我饿!”,你丫还饿?这不正啃得起劲嘛,明知她是装的,但装得太象了,让我的心总是碎了一地,得!给两颗吧,桃二夭接过欢天喜地又蹲到树下,继续啃起来,不再理我,意思让我该干嘛干嘛去。这两都是什么妖哦。 一年后出关一看,帆岛大变样了,舵峰顶是座气势宏伟的寺庙,庙门匾上是:兰若寺。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走进去一看,一阵晃忽,如走进前世的庙宇,静海、静心带众僧迎了出来,高喧佛号,钟鼓齐鸣,如前世主持迎接大施主,佛像前缭绕着香火,我双手合十弯腰一拜,前世佛、今世佛、来世佛宝像庄严,直起腰转头一看,后面众僧全跪下了,还不停诵经,我有点纳闷道:“怎么了?不用那么大的礼”,静海抬起头满脸惊核,声音有点发颤道:“不、不、不是”,“什么不是?”,“你拜佛时佛也在拜你!”,静海不可置信道,“你眼花了吧”,静海只是摇头说不出话来了,“拜佛就是拜自已”,我丢下一句话走出兰若寺,寺内诵经声越来越大,回响在整个岛上。 在小湖泊畔找到海萝、海尘,两人正在互相较劲,鞭来枪去打得飞沙走石,好好的美境全破坏了,一见我出关高兴得不得了,海尘还算稳重,恭恭敬敬参见行礼,海萝抱着我的胳膊撒娇,饱满的胸脯弄得我有点心猿意马,我赶紧正色道:“想要什么说吧,别装得根桃二夭似的”,海萝抱着我的胳膊不放,娇声道:“师傅啊!做好吃的,这一年多来就没吃过象样的,你看我都瘦了”,我一打量她,哪儿瘦哦,该凸的地方比以前还凸,就是腰细了。海尘这个老实人更直接,消失几息之间提着个储物袋过来,各种器皿拿出来,各种灵食倒出来,堆得跟小山似的,海萝欢呼一声和海尘熟练地打起下手,烧烤、清炖、闷锅---刚有点香味,玄大锤那家伙出来了,趴在湖边流口水,我没好气道:“你不是懒得动吗,跑出来干吗?”,“哪儿啊!我最勤快,我帮忙”,得,你越帮越忙,还是趴着吧,还没说完,舵峰上一群身影驾着灵器急冲冲飞来,不知道的以为发生了什么急事,又来一群吃货。还算懂礼,安字辈弟子整齐参拜:参见太上护法、参见护法、参见护法圣兽。玄大锤都捞到个职位,静海真是个人精,刚一说完,静心那个纨绔就指挥众弟子帮忙,还让安澜回去取酒,我无奈对静心道:“和尚是要吃素戒酒的,你们兰若寺怎么乌烟瘴气,小心佛祖一掌拍死你们”,“怎么可能哦”,静心浑不在意,静海在旁解释:“兰若寺不禁酒肉,法门不同,条条大道通西天”,还想通西天,那是人去的地方吗?唉,没文化真可怕啊! 第六十五章:又差钱了。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六十六章:归墟令。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六十七章:第一场法会,来得晚了些。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帆岛总算不会坐吃山空了,小甲辰、甲寅符成了一笔稳定的收入,因那晚我的广告,和符录惊艳的表现,现地都快卖断货了,奇珍楼不断催促供货,我以符材不足推脱,没想到静心去了一趟,带回来不少高级符材,居然免费赠送,看来奇珍楼不仅赚翻了,而且借此事风头直逼天行商行,品牌效应是无价的。我也想静下心来琢磨一下其它四种符,以便能组成符阵使用,不知威力会如何。 这天正在在洞府打坐,听到静海在外鬼叫,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没奈何出来一看,平时灰头土脸的他,现在却满面红光,“太上护法,开张了!开张了!”,“什么开张了?”我有点莫名其妙,“你说的,做法会,宏法啊!”,我把这事早忘了,当时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让这个二货干成了,真是有志者,事尽成。 来到兰若寺,静海把事说了下,也许为了表功,也许确有其事,他跑遍了附近大小势力和家族,吃了不少闭门羹,热脸贴了不少冷屁股,虽说得天花乱坠,但信的人寥寥无几,如果不是帆岛兰若寺现在小有名声,很有可能被当成骗子追杀。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小家族在这次归墟令事件中,死了少主,想要风光大藏寄托哀思,顺便冲冲晦气,静海听说后急忙赶去,一翻大忽悠,主人家也许看他心诚,也许想试试在苦海从未有过的法会,答应下来,报酬虽然不高,只给五百极品灵晶和一些灵材,但也留下话,只要效果好还有额外奉送。 万事开头难,这法会怎么做?静海立马找到我,“你是和尚还是我是和尚?你以前在兰若寺没做过法会吗?”我没好气道,“做过,可从没给外人做过”,静海心里没底,“主意是你出的,你肯定懂”,还赖上我了,没办法滥竽充数吧,先让静海说说兰若寺法会的情况,听了之后明白,完了!他们哪是做法会,纯粹的修行法门,最多带点纪念意义。算了只能根据前世的见识重新设技,场面要庄严肃穆,最好带点神秘感,还有念什么经?超渡亡魂的经你该有吧,静海想想说了几个,《地藏菩萨本愿心经》,《往生咒》,就这两个了,静海面有难色,我知道涉及到兰若寺的功法隐密,“你个死心眼,谁叫你全念出来,挑些对超渡有用的部分,混在一起念,不用担心功法泻漏”,静海一听眉开眼笑道:“还是你老心眼多”,“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会不会说话”,我不乐意道,“一定要有效果,别老想糊弄,拿出点真本事来”,我盯瞩,同时让他们准备好法器行头,第一次不能搞砸了,回去想想流程,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我还就不信搞不定法会了! 七天之后,我带着兰若寺一帮人出发了,静心留守,那个纨绔去只会坏事儿。一个长发飘飘,**倜谠的年轻修士,背后是一群低眉合十的光头和尚,跌坐在袈裟飞行灵器上,太拉风太特立独行了!路上不时有经过的修士指指点点议论,到最后跟来不少修士看热闹,静海装模作样低头念经,但从他上翘的嘴角发现,这小子心理乐开花了,全是塑神的阵容,放在苦海也是一股不俗力量,可见兰若寺的实力和对法会的重视程度,多好的广告效果。 李家的岛屿和陈全家族的差不多,兰若寺一行受到盛情接待,问了一下死者的情况,这个少主是第五代独苗,只有塑神中期修为,居然敢参加归墟令争夺,真是无知者无畏,混乱之中,李家的长老拼死才护住其尸身完整。按我的设计,第一步净手、写牌位,这事只有我亲自操刀,取出用灵材做好的牌位,符笔暗含灵力,饱蘸调入了其亲爹亲娘一点精血的符墨,奋笔急书:佛力超荐李某某,及累劫冤亲债主,赴坛闻法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之莲位。写完后一阵灵力波动,字如嵌入灵牌,早准备好的静海接过灵牌,在众弟子诵经声中走向布置好的法阵。 广场四周布满经幡,上面是金光闪闪的佛门真言和符咒,中间是一个祭坛,罩着死者的棺材,坛上是一尊金佛,是静海从兰若寺带来的原装货,佛前是一个莲台,第二步:安位、招请。静海宝像庄严地把灵牌安放在莲台上,双手合十高诵:南无常十方佛、南无常十方法、南无常十方僧,弟子静海至诚祈请阿弥陀、观世音菩萨神力召请李某某赴坛闻法,求生西方极乐世界。静海一连念了三遍,气氛调动起来,四周寂静肃穆,连请来观礼的修士都被感染了,广场只有压抑的抽泣声。 众弟子跌坐在祭坛四周,第三步:念诵前准备。静海高喊一声:香赞!,众弟子拿出一支香点燃,插在身前,静海一挥袖,一根巨香出现在莲台前,香火缭缭汇一股飘向夜空,众僧开念:炉香乍爇,法界蒙熏,诸佛海会遥闻,随处结祥云,诚意方殷,诸佛现全身,南无香云盖菩萨摩诃萨。随着净口业真言、净身业真言、净意业真言的反复吟诵,气温好象都低了下来,经幡无风自动,佛门真言和符咒的金光忽明忽暗,好象产生一种共鸣,整个法阵有一种说不明的能量在波动,四周的修士倒吸冷气的声不时传来,看来兰若寺真有本事,修行法门和天奇大陆不一样。 第四步是静海最在意的,因为是请死者至亲:忏悔、发愿生西、代授三皈依。在静海看来,超不超渡无所谓,能宏法才是最重要的,这一步开始遭到李家极立反对,静海巧舌如簧,道如果没有这最重要一步,超渡大打折扣不说,还会出现意外,让死者不得轮回,结果把死者的亲爹亲妈吓着了,立马答应由他俩忏悔、皈依,唉!可怜天下父母心,仙心凡心皆如此。诵经声宏亮起来:请李某某及其冤亲,一起至诚忏悔,祈请诸佛菩萨证明、摄受,愿其罪灭善生,皈依佛、法、僧,愿生西方净土中,九品莲花为父母,花开见佛悟无生,不退菩萨为伴侣! 李某某父母跌坐在祭坛前,不停口诵南无阿弥陀佛,这是第五步:开示,反复诵读一句话,好人也会变得神经质,并按静海先前交待,同时进行第六步:回向,回向法界、六道一切众生,回向历劫历生的冤亲,回象一切见者闻者,希望业障罪障消除,善根福德智慧增长,早生西方极乐世界,早成佛道。总而言之,就是回忆过去,开展自我批判,再展望美好的未来。 这一套可是我结合前世记忆,静海的的见闻,当地的风俗,反复推敲策划出来,效果超出想象,而且为加深印象,除了第一步,其它步骤每天都要重复一遍,至少七天,洗脑就是要反复抓,抓反复,看来我很有成为神棍的潜质哦,得意之下又有点惋惜,第一场法会,来得晚了些。 第六十八章:见鬼了。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李家的岛屿这几天很热闹,李家本来就邀请了些亲朋好友参加,再加上一些不请自来看稀奇看古怪的人,在岛上进进出出,绝大多数都是熟人,见面热情招乎,“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到哪儿发财了?”---的声音此起彼复,有的居然还围在一起,进行物品买卖交换,差点没把藏礼变成交流会。好在静海一众很尽力,木鱼敲击几乎没停过,众僧口诵经文,虽然含糊不清,但气氛被烘托得很肃穆,间或敲响的钟罄声更是让跌坐的至亲落泪,场外的影响被降到最低限度,再说真正悲伤的只有他的父母,其他的亲人一两天下来基本就躲了。 最后一天晚上,大家都筋疲力尽,我也有点松气,挨过今晚就收工,相信经过这场法会,兰若寺的影响力又会扩大,静海的生意会好做多了。一阵阴风刮过,感到脸上有点发冷,以我的修为,一点风不该有这种感感觉,我一激灵觉得有意外发生,传音给静海和众僧,让他们打起精神注意点。 天越来越暗,原来还满天的星光,不知什么时候被黑云遮蔽,四周的经幡呼啦啦直响,上面的经纹和符咒金光更耀眼,香火不断飘向莲台凝而不散,祭坛上的金佛在黑夜中更显得宝像庄严,眉眼之间让人觉得是活的,更让人毛骨怂然的是,祭坛下出现了由轻到重的心跳声,咚、咚、咚----敲击在每个人心中。 我大惊,一场超渡法会,能不能真超渡不说,总不能把死者超渡成僵尸吧,得会儿发生尸变,那乐子可就大了。我赶快传音询问静海,静海也一头雾水,真是问道于盲,只能叫他们稳住,不要自乱阵脚,看情况再说。 法会剧变惊动了所有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李家家主脸色很难看,问我是怎么回事,“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家主请放心,佛门法会效果惊人,这点场面不算什么”,我自信满满回答,“什么佛门,从未听说过,我看你们是鬼道修士,在此招摇撞骗”,一个满脸鸡皮的老太婆阴侧侧开口,“这只能说明你孤陋寡闻”,我讥讽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几百岁的人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时间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很不爽。这个老太婆也是李家请来观礼的,塑神大圆满修为,可能平时嚣张惯了,被我当着那么多人讥讽,顿时大怒,声音如骨头摩擦发出刺耳异常:“老身见过的鬼比你见过的人还多,你敢说我孤陋寡闻!”,“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看你那鬼样子跟鬼有什么区别”,我也开始冒火,我们做生意,没招你惹你,你挑什么刺啊,“你这个鬼修找死!”老太婆勃然大怒准备出手,被李家家主拦住,此时要是动起手来,最丢脸的是李家,“你才是鬼修,你全家都是鬼修,再乱说,我告你诽谤”,跟我斗嘴,气不死你! 就在老太婆想不顾一切动手时,祭坛上金光四散,佛像在金光中飘到空中,莲台上凝聚的香火开始翻腾,渐渐显化成一个人形,越来越淡,最后一道虚影出现在莲台上,飘渺得象一阵风就能吹散,众僧诵经声越来越急,静海一手密敲木鱼,一手不停摇招魂铃。场面非常紧张,死者父母亲不断悲呼孩子的名字,虚影睁开眼,茫然四顾,也许是血缘感应,转过来一直盯着他的父母,脸上露出努力回忆的表情,场情感人至深,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好象都回忆不起,虚影开始消散,静海突然把木鱼和招魂铃抛到莲台上空,双臂不断变化结出各种手印,同时如狮子吼般诵出真言和咒语,最后大喝一声,一道繁复的手印打向虚影,虚影随手印投进灵牌,灵牌飞到佛像前,佛像双眼发出一道金光直刺沧穹,灵牌沿着金光飞向天际转眼消失,佛像落回原处回复原来平淡无奇的样子,莲台自动碎裂成几瓣,静海显得很虚脱,天上黑云散去,仍然月朗星稀,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 法会取得圆满成功,特别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死者魂魄沿金光大道,升入西天极乐世界,震撼了所有人,对佛门的高深法门敬仰不已,静海趁势或故作神秘或高谈阔论,赚足了眼球,我这个总策划反被凉到一边,李家对这次法会非常满意,追加了一百枚极品灵晶,静海更是广发传音玉简,表示有事找他,保证优质服务,价格公道,量大从优,哪象得道高僧,标准一生意人。 我也对静海的法力有点敬佩,特别是最后那几下,估计拿出了压箱底的绝活,但也怀凝里面有古怪,“是不是每次超渡都会出现最后一幕?”我问道,“不可能,我也没想到他尸身里还留有一缕残魂,不然怎么可能费那么大的劲”,静海摇头答道,原来如此,不过兰若寺经文确实对魂魄有超渡作用,至于超渡到哪儿就不得而知,西天只是传说中的极乐世界,看着静海一脸向往的样子,我赶紧离他远点。 一大片阴云挡着去路,阴云中走出先前那个老太婆,“老身阴巧巧,交出鬼道秘法,饶过你们”刺耳的声音又响起,真是阴魂不散,“老太婆,我说对了,你弄错了”,我冷冷道,我说对了,看样子她真的是鬼修,阴云把我们包围起来,从中又走出二十几个鬼修,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全都鬼气森森,她全家都是鬼修,我又说对了。 四周瞬间响起由低沉到高吭的鬼笑,阴云翻腾露出里面无数的僵尸鬼魂,张牙舞爪扑过来,鬼笑声中众弟子明显有点抗不住,可惜遇到我这个专捉鬼的,见鬼了,我喜欢!我灵力运转,神魂外放,连山血月镰向四周崩发,神识化作血月虚影急速砍了过去,象被捏到喉咙,鬼笑声嘎然而止,同时摄魂幡祭出,在主魂的带领下,幡里冲出无数阴魂,好一场鬼打鬼,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阴巧巧的鬼只能被虐,不到一刻幡里的鬼吃饱喝足返回,主魂觉得还不过瘾,张开血盆大口一吸,那团阴云全进了他肚子。 阴巧巧一行亡魂大赅,没命飞逃,既然你们想变鬼,那得先埋了再说,一指山坟点出,辟里趴啦群山砸下,二十几座坟墓成,摄魂幡飞出插在上面,一股股生魂被吸出,阴巧巧果然够巧,逃了三次埋了三次,最后我烦了,给座高级点的吧,一指气坟点出,她在里面惊恐挣扎,几息后被金气绞杀,这下你终于可以见鬼去了。 第六十九章:鬼事多。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兰若寺气氛热烈,静海眉开眼笑,静心提着壶酒,边喝边发泻着不满,直言下次有这等好事,绝不能少了他。静海清点着阴巧巧一行人的储物袋,吩咐弟子:功法玉简要送入藏经楼,法器灵宝要送入器具楼,灵材、灵药要送入珍宝楼,灵晶要送入-----,他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望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我,赶忙陪笑道:“灵晶由太上护法说了算”,你小子总算还没得意忘形,不过,我不缺灵晶,缺灵晶的是你们,做什么假人情,我懒得管你们的破事,我摆了摆手,不想提灵晶的事,倒是关心另外一件事,“那些可是鬼道功法,你放入藏经楼合适吗?”,我有点奇怪道,“怎么不合适?,兰若寺收藏了很多鬼道功法”,静海有点莫名其妙,佛和鬼怎么扯上关系了?我更莫名其妙,静海一解释我了然,兰若寺乃地藏菩萨一脉,和鬼打交道最多,在佛门中有点特立独行,难怪他所行没有一点高僧的味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修行、历练、赚钱是主旋律,间或找点乐子吃吃喝喝,静海很忙,生意开始好起来,静心也很忙,和兰星岛的交易大都由他负责,我除了制符、修行,就是督促海尘、海萝修行,也有麻烦的事,自从静心和海萝嘀嘀咕咕半天后,海萝就特别粘我,还时不时拿自已和月玲珑比,搞得我无比头疼,逮住静心臭骂了一顿,没想到那小子还洋洋得意,说什么是成人之美,还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还是和尚吗? 七月半,鬼节,帆岛四周开始刮起阴风,我把防护阵法全开,兰若寺宝光闪耀,诵经声直冲云霄,该来的总要来,从阴巧巧一行的储物袋发现,她们属于苦海一个隐蔽势力:鬼市,阴巧巧那个鬼样子,居然是七个鬼公主之一,我和静海根本就没提躲的事,能往哪儿躲?现在家大业大,没有点担当还修什么真。 蜃珠的幻境被破开,来的是塑魂!帆岛四周全是鬼魂、僵尸、骷髅,一条浑浊的河横跨岛的上空,黄泉法界,摄魂幡祭在空中,涌出无数生魂,和四周的鬼魂、僵尸、骷髅撕杀在一起,鬼哭狼嚎,骷髅破碎,僵尸四分五裂,特别是主魂如一座山峰的身影,巨臂乱抓,双角乱撞,长尾模扫,血盆大口一张一合,所向无敌,更可怖的是周身总是爬满鬼魂、僵尸、骷髅,然后一抖一吸,尽入口中,受的伤瞬间恢复,被幽冥血月火粹炼过的生魂,且是一般鬼物可比。 黄泉河从空中洒落一股水,浇在主魂的身上,主魂惨叫连连冒出大片白烟,身影急剧缩小,摄魂幡灵光暗淡飞了回来,从黄泉河中又冲出无数鬼魂、僵尸、骷髅,把帆岛淹没,阵法对鬼不起作用,我正准备飞出拼死一搏,法会上的那尊金佛飞到空中,发出一片金光把帆岛罩住,幻化成一尊巨佛,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地藏菩萨应身法像现!法像口中呢喃,寺里的诵经声更显震耳欲聋,如涟漪向外扩散,在金光和声波中鬼魂、僵尸、骷髅不断溃散,无法冲到岛上。 这种对峙维持不了多久,我估计兰若寺已经是底牌尽出,但比法力绵长能比得过塑魂吗?鬼寺是一个很神秘的势力,如果不是这次法会事件,我也没听说过,不知这次来了几个塑魂,必须要把他们引开,塑魂就算泻愤也会找个象样的对象,低级别修士在他们眼中如蝼蚁,还看不上眼。 我装着要落荒而逃的样子,如流星划过天际向远处飞奔,天空的黄泉倒卷过来,我急掐法诀,双臂交叉划过,一柄巨大的鳄嘴剪对黄泉河剪下,一声闷响,黄泉被断为两截,一道流星从断口处冲出。天空响起一声怒哼,真是黄泉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一道身影在潮头若隐若现,岌岌可危,我不断向身后打出小甲辰符,巨峰挡住河水几息又被淹没,这次玄了,出手的可能是塑魂后期,法界太可怕了。好在离帆岛很远了,老怪的注意力完全被我吸引,不会再杀回去。 边逃边改变方向,被黄泉河挡住就来个剪裁,惹得身后鬼叫连连,而且我法力之深厚出乎他的意料,一个时辰后我仍然精神抖擞,破天翅扇得哗啦的没停过,老鬼终于现身了,皮包骨头的一个老者,双目有绿火苗在闪动,宽大的黑袍长袖,一划之下,黄泉河在天地间形成一个圆,河水循环往复越流越急,最后形成一个巨大漩涡,范围所及生灵全被吸入,我没能逃脱,混在无数海妖中被吸进去,这才是池鱼之殃。 在浑浊的河水中,吸进来的海妖迅速死亡消融,身穿的法袍没有坚持一息就溃烂,赤条条泡在水中,生机很快开始流失,发如雪,皮肉凹陷,寿命如流失了几十年,青铜灯台自动飞出,灯蕊上的火焰把我罩了进去,火光把我和河水隔开,青铜灯台如黄泉明灯沉在水中,不受私毫影响,本想躲进天目,想想还是等等看,万一天目被腐蚀了,我就真的完了。 不知过了多久,感到黄泉河成了一滴水,我如水中一个小黑点,间或有无数阴魂被吸入,水滴更阴冷浑浊,灯焰却越来越亮,水中的阴魂被幽冥火炼化,丝青烟被送入火域,血月如受到滋润,血红中出有了一点惨白色,没想到黄泉河还是个修练的好地方,闲着没事我专心修练起连山血月镰,镰如月透着惨白,修到无影无形时,威力将不可想象。受损的摄魂幡也被小心放在水中,吸收生魂修补。 总呆在这个鬼地方也不是事儿,得想办法出去,我估计这是盛黄泉河的法宝中,一个独立的小空间,怎么破开?刀劈不行,拳打更不行,怎么把涌涛钵忘了,不就是水吗,本源之水都能装,何况这后天之水,没有法力操控的黄泉河真的就是一滴水,静静沉在钵底,四周是灰蒙蒙的空间,出去之后会遇到什么?赌一把!疱丁刀闪现,灵力运到极至,大喝一声:疱丁解道,一条火龙划过,空间出现一道黑缝,同时响起碎裂声,身影一闪冲向黑缝,现身后警惕一看,一个洞屋,玉桌上是一个裂了缝的骨瓶,黑光闪闪,至少是件灵宝。 第七十章:鬼市。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我收敛了气息,洞屋不大,放置的全是宝贝,身在宝山啊!但我没敢乱拿,谁知有没有预警阵法,要是惊动那老鬼就麻烦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出去,一道门上面布满符阵就在前面,破不开,要想强行打破,结果只有被瓮中捉鳖,和找死没什么两样,只有等外面的人进来,出其不意偷袭,还有一线生机。 仔细打量洞屋,架子上面有几样法宝,有水晶骷髅头,脊柱样的鞭子,人皮法袍、被一根筋连在一起的白骨爪,上面不断有阴魂涌现隐去,如在呼吸。旁边是漆黑的玉简,另一边有些瓶瓶罐罐,有些透明的,可见里面泡着各种奇形怪状人、妖胎儿,有几个好象感觉到我的目光,居然睁开眼盯着我,还露出似笑似怒的诡异表情,上面贴满了符咒,即便如此,仍有阴气散出。苦海居然有这种地方,太邪恶了。一口不大的箱子引起我的注意,上面没有封印,显得很正常,我打量了很久,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再加上入了宝山且可空手而归的想法,全力戒备着把他打开,一大股灵雾散了出来,里面有十颗乳白色的鸡蛋大的晶体,上面结了点点液滴,固化、液化、气化的灵气,法宝的呼吸频率明显加快了,天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元晶,那还客气什么,我把箱子一关,贴上防止灵力流失的符录,收入储物戒子。老鬼!叫你收我,我让你疼得心头滴血,其它东西我没兴趣动,要么恶心,要么明显有防护。 在洞屋里转来转去,这种诡异的地方哪能静得下来,四周的东西即使没人操控,也对人的的神魂产生影响,鬼市不是一个简单的势力,其可怕程度,至少不低于明面上的海天盟、水晶宫,难道苦海之下,还有一个更深的苦海,还有多少隐蔽势力?我以为闹过海天盟,闯过水晶宫,在苦海中就没有什么怕的了,太天真了。 门上的符阵出现闪烁,来人了,我躲藏在门边,全凭肉身之力疱丁刀高举,不管来的是谁,劈死最好,门开了有道人影进来,紧张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刀剁下,好玄!,差点没剁空,地上是被分成两半的婴儿,不对,是个侏儒,幸好这刀砍得实在,地上都砍出一道缝,侏儒的手上还拿着块玉牌,估计是进出洞府用的。洞府有不少岔道,我小心地沿着主道走,神识不敢放得太远,怕洞里的人被惊动,一路没有一点动静,看来这个老怪很孤僻,半刻后来到一个巨大的洞门前,上面更是符阵密布,光幕右下角有个和玉牌吻合的阵眼,我提心吊胆地把玉牌放进去,没有意外,符阵隐去洞门自动打开,还等什么,我象一只小小鸟,投入到自由的天空,有多远逃多远吧。 天空阴沉沉的,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好象永远都不会变化,无论怎么飞我都飞不高,上面是一层无形的膜,远处群山起伏如从地底挣扎出的恶鬼,好象不远,但无论怎么飞,总是不能接近,下面是一座城,很破旧衰败,忽明忽暗的灯光点缀其间,又是一个独立空间,但没有水晶宫大气。 变换身形后落在城边,居然没有城墙,与其说是一个城,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坊市,鬼市!街上修士很多,但都面无表情很少交谈,还有不少用各种器物蒙面,在四周的店铺进进出出,店铺都很小,灯火昏暗,铺面上摆着些香蜡钱纸纸偶等祭品,也有专门的棺材铺,奇怪的是无论进去多少人,铺面上都见不到,没有吵杂的讲价声音,修士象游魂样四处飘荡。城中有一幢二层木楼,门口挂着两盏绿荫荫的灯笼,楼顶有一高高的经幡,在阴风中有气无力地飘着,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木楼成长条形,如墓碑!再想到在空中看到城的形状,太熟悉了,坟! 只有先住下来再说,鬼市里也有客栈,不过不叫客栈叫义庄,一个个房间都象棺材,这怎么住人?太他妈吓人了!伙计领着我来到一口棺材前,把房牌往符阵上一划,忽啦一声棺板打开,再把房牌交给我转头就走,怎么办?跳进去吧,里面也有个小符阵,再一划,又是忽啦一声,棺板盖上,算是把自已埋了。这算什么?特旅游吗? 棺材里别有洞天,布置还算正常,一应物品俱全,毕竟住进来的是人不是鬼。一会儿来到义庄前堂,要了杯孟婆茶,碧绿的茶水看着冒热气,喝进嘴里一股透心凉,不过让神识有一丝清明,鬼市特产,值得起一颗极品灵晶,还有一些人围在一起喝着酒鬼酒,小声地聊着,就是没人吃东西,这地方,鬼食子谁敢吃。 不能问那就多听,我慢慢喝着茶,神识小心放了出去,那几桌谈论的大都是要买什么,卖了多少生魂鬼物,哪个修士寿缘将尽,派人来买东西回去祭命,居然还谈到,近来有寿缘将尽的塑魂,投入鬼市,难怪鬼市这么神秘没人谈论,犯忌讳的事谁到处宣传。 听了半天也没打听到重点,怎么进来?怎么出去?这也难怪,除了我之外,谁不是从来处来,到回处回,谁还不知道,有什么好议论的,越是这样我越不敢问,一问就露馅,到时那个老鬼一查一个准。 正想着,外面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楼上的经幡刮得乱飞,一道狂暴的神识如蓖子一样在坊市来回扫过,街上一遍混乱,到处响起上门板关门的声音,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的店主惊得跳了起来,“哪个瘟神把黄泉尊者惹得如此大怒”,店主脸色发白惊叫,“我看他想做鬼都难了”,瘟神在此,你骂谁啊!我也鬼火冒,他不惹我我哪敢惹他。 我的事犯了,还是躲到棺材里去吧,在慌慌张张的人群中我并不起眼,把棺材板一盖,再加上几个隐息符阵,我就不信你能找到我,象我这样变幻了身形的修士海了去,一个个辨别累不死你,要想凭黄泉水的气息找到我,涌涛钵可是神器,装进去的东西哪有气息外露,你老忙吧,我睡个觉先,这断时间怪累的。 第七十一章:鬼市不空、誓不离开。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七十二章:死了都要爱。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搜查了一下各个房间,找到一份鬼市地图,原来鬼市直是一个独立空间,不大但很玄奇,进出的地方就是那个小楼,每年七月半开启一次,我被抓进来刚好是七月半,所以黄泉尊者也不知那个小贼是否离开,但在鬼市发了赏格,要各个店主注意是否有异常的人。 看来要在鬼市呆一年,呆就呆吧,虽然不舒服,但我发了地藏本愿,能多超渡几个算几个。客厅外一口井引起我的注意,上面压着沉重的条石,条石上还贴了不少符,这井绝不是用来供水的,一脚把条石踹开,一股黑气冒出,里面是或挣扎或迷茫的阴魂,有几个阴魂还很霸气,搂着几个女阴魂不停亲,其它阴魂本能躲得远远的,估计生前也不是什么好人,死了都要作威作福。这口井是用来储藏阴魂的,鬼修以吸收阴魂来修练,我跌坐口诵往生咒,大慈悲光明云拢罩井口,阴魂在柔和的金光中渐渐虚化消散,超渡吧,至于超渡到哪儿可不关我的事,出门前没有放过那口血棺,虽然现在用不到,好东西收起来再说。 一条小巷子,巷口坐着一个驼背老太婆,这就是到忘川河的地方,排了很长的队,轮到我时,我递过十个极品灵晶道:“请一柱高香”,老太婆从身后背篓里拿出一只香,一吹之下点燃递给我,拿着香走在昏暗的巷子里,巷子很长,行走的人小心捧着香没有交谈,脚步声让四周显得更静,如走在时空隧道,半刻后传来水流声音。 一条奔腾咆哮的大河出现在眼前,河水如墨,河边有很多人或下网或下钓,这是鬼市吸引人的另一个原因,忘川河里高品质的阴魂极多,还时不时出现冥宝,如能获得就大发了,但所有的人要有高香护持,香熄之前必须走,有不信邪的人香熄后不走,结果被突然出现的浪子卷走。河对岸罩在一层沈雾中看不清楚,远处有一黑一白两座桥,那就是进出鬼市的通道,离桥不远是一座高台:望乡台。 来这儿纯粹为长见识,反正闲着也闲着,到处逛逛。沿着河岸往前往前遛哒,杨柳岸阴风残人,下钓的人不时从河中拉出挣扎不已的阴魂,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也有些阴冥妖物,河上不时有巨大的阴冥法船驶过,后面拖着长长的网,那是鬼市的专业捕捞队。 象我这样闲逛的人几乎没有,走着走着四周也没有人,望乡台就在前面,上面有一道朦胧的丽影,衣袂飘飘,也许感觉到我的到来,转身回眸,如前世今生的对撞,我心里莫名一颤,及臀的乌黑长发被手娟简单束起,素颜白衣,如黑宝石般的眼珠盯着我,突然展颜一笑,温柔道:“你来了”,“来了”,我不自觉回答。女孩款款走向我,如迎接远归的**,香火大盛快速燃烧,女孩皱了一下眉依然走过来,我呆立不动,双眼直勾看着她,女孩欢笑着张开双臂向我拥来,突然我眼中出现柔和的金光,把两人隔开,女孩试了几次都不能过来,掩面抽泣着离开,渐行渐远。 香快燃完了,我飞速回到小巷子,那个老婆婆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道:“你遇到小公主了”。回到客栈一打听,小公主在鬼市传说很多,一个魂体,据说就来自忘川河,很美很善良,从不伤人,法力在塑魂境,但记忆一片空白,时不时出现在望乡台,象在眺望又象在等待,只要有年轻男修出现,她总会说“你来了”,然后向你跑来,但造成护身香火快速燃烧,很多修士因此丧身,望乡台四周没有人敢接近。 不知为什么,我每次到河边都不由自主走到望乡台旁,她忘乡我望乡,忘有时是种幸福,望才是一种痛苦。小公主好象有默契,每次都笑盈在台上等我,然后自言自语诉说相思,但不再向我走来,好象怕再失去我,翩翩起舞的身影和一个影子重叠,镇妖塔里的白素素,一个为爱梦一世,一个死了都要爱。我又哼唱起前世凄婉的歌谣,小公主一顿之下,舞得如痴如醉,台下一颗巨大的石头:三生石,上面显出一幅影像:明月下,竹楼边,一个美丽的女孩翩翩起舞,一个书生在唱和。舞停影散,小公主梨花带雨看着我,目光痴迷又有一丝凝惑,一个可怜的女鬼,更是一个可怜的女孩。 如往常我转身离开,一声悲呼传来:“带我回家!”,“你家在哪儿?”,小公主怔怔盯了一会儿河水,狡黠一笑:“你家不就是我家吗?”,我哪敢答话,拐骗鬼市小公主,那不是想不想活的问题,是以后能不能做鬼的问题,我讪讪一笑表示爱莫能住,不想她一句话把我镇住了,“你身上有家乡的味道”,家乡!这个词好遥远,何处是家乡?奇族?天奇大陆?还是帆岛?处处无家处处家!“那天、那金光,我觉得我见过”,小公主幽幽道,我巨震,兰若寺、天茫大陆,怎么可能?我不可置信转头盯着忘川河。 带一个美丽女孩回家,相信没有多少人能拒绝,怎么带呢?魂体即鬼体,我四周探查了一下,一抹储物戒子,血棺出现,鬼住棺材很科学吧,没想到小公主一句话又吓我一跳:“这好象是我的房间”,说完一挥手之间,不是血棺,一口粉红的棺材出现,我哪有心思欣赏,催促她快进去,小公主对我妩媚一笑,身影虚化投入棺材,我若无其事的往回走,这算啥事儿啊,拐个公主回家,太刺激太意外了!路上神魂很轻松,地藏本行进了一大步,这也算是超渡吧,而且超渡的是鬼市小公主,功德无量啊。 鬼市流年不利,大量的鬼卒在鬼市各处寻寻觅觅,巷子口的老婆婆每次去时,总多盯我两眼,为了消除嫌疑,我依然保持着平时生活的节奏,鬼市中间那个小楼,罕见有修士出入,都是黑袍罩身,急匆匆的样子,能不急吗?小公主都被人拐跑了。 第七十三章:私奔。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七十四章:偷渡。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七十五章:我不是唐僧哥哥。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七十六章:跳井。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七十七章:自已埋自已。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七十八章:道在掌中。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四周无数的通都汇聚在这个洞窟,手握那颗元晶打坐恢复,四周的通道如迷宫,再乱闯也许最终还是回到这里,干涸的血湖底显出一些玄奥的符纹和图像,仔细辨识观看,我惊呆了,那些画震撼人心,在星空中穿行的舟船,一扇之下星球横飞的大鹏,在星空中行走的巨人,燃烧的星系,冰冻的星河------最大的一幅星空血红,舟船破碎,大鹏折翅,巨人头断,中间是一个模湖瘦小的身影,手托一个珠状宝物,绝世独立,微微上翘的嘴角,那一抹印在灵魂深处的邪笑,奇神!天目!最后一幅画,一片乌云从惨烈的星空战场扫过,所过之处星空干干净净,如清道夫。 这些断断续续的图画,我猜测,万年前的那场星空追杀,绝非表面那么简单,隐藏了无法想象的天大秘密,此处必定和那件事有关,暗窟是,这里是,那么天南星其它地方也会有,一颗贫瘠的星球,因那件事变得精彩起来。 因血水干涸的原故,湖底的符纹开始闪动淡淡的灵光,渐渐连成一线,湖底象一扇门缓缓向两边打开,洞窟仿佛承受不住这种变化,开始出现巨烈晃动和坍塌,通道中鬼啸连连,无数阴魂鬼物在通道中涌进涌出,象受惊吓恐慌无比,又是只有一条路,我毫不犹豫冲了进去,下面是向下延伸的石梯,门在身后闭合,全神戒备中眼前依次亮起灯光,如地下长街,仔细一看全是搞挂的白色灯笼,如进出鬼市修士提的灯笼,光线惨白,阴森恐怖,石梯上是一层血水,走在上面如踏行在雨水中,脚步声在静寂的通道内回响,神识被压制放出不到百米。我手提菜刀小心走着,一个时辰后我觉得不对劲,这个鬼地方怎么鬼都没有一个,而且石梯好象走不完,一直都在向下,四周境物没有一点变化,到底有多深? 又过了一个时辰,我停了下来,下面仍是没完没了的石梯,敲了敲四壁,传来闷响,确实是石壁,但我知道这里要么是幻界,要么是困阵,如果破不开我会被困死在这里。可阵眼在哪儿?我四处打量,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不!有,灯笼,庖丁刀挥出砍在灯笼上,又被急速反弹回来,我施展技法打了过去,但灯笼除了晃动几下没有丝豪损伤,而且攻击越强,反弹越大,飞上去仔细观察,和普通的灯笼没什么不同,里面如豆的小火苗在燃,取不下来,打不破,灭不了火。 静静站着思索,灯笼是用来照路的,我不让它照,自已持灯而行,想到此我取出青铜灯台,点燃一簇血月幽冥火,周身出现涟漪,四周灯笼摇晃不已,持灯向下继续走,阻力明显增大,如在水中行走行动迟缓,半个时辰后依然没变化,还不够,连山血月镰神识打在火上,火光爆涨,火中出现如勾血月,两边灯突突持继熄灭,最后石梯只照在火光中,我的道,不需要别人来照。 一刻后脚下出现平路,不远处一道石门,还没有接近血煞阴冷的气息让我竦然止步,两扇门上各雕一个鬼像,左边男鬼独角獠牙,身黑如黑,双目圆睁作嘶吼状,右边女鬼妖媚异常,白衣胜雪,只是露出衣袖的手上长长的指甲发绿,两鬼像用双手抓住中间一个大头鬼童,向各自一边拉,门缝刚好把鬼童像分成两半。好嘛,遇到一家鬼了,但看起来不和谐啊,不会是在闹离婚争孩子吧,谁没事把这种家丑事刻在门上,指不定就是那插足的第三鬼干的,太缺德了。 好象感觉到我的到来,雕像如活过来般出现灵光,识海中想起两道声间:“帮我,帮我!”,一声如软语相求,一声直吼吼的如命令,鬼童呵的笑声在识海中响起,好象被争很得意很开心的样子,一家奇葩鬼。怎么帮,能帮吗?青官都难断家务事,更别说是鬼事,你们最好上阎王殿打官司吧,走法律途径才是正道,我只是路过的,能帮你个鬼。 我也传过神识,表示爱莫能助,借个道,我过去后你们关上门继续争,左边男鬼像双目冒出两股黑气,怒了!右边女鬼像眼角流出血泪,伤心了!鬼童像原本笑眯眯的双眼突然发出阴冷的光线,好象让我不准管,哪儿凉快呆哪儿。谁他妈想管你家破事,但你到是把门打开啊!你不打开我自已经来,摄魂幡主魂雄纠纠冲了出来,一见门上的雕像顿住了,二话不话转身回幡,被法诀折磨得在幡里翻滚哀号也不出来,一种本能的畏惧,原想鬼打鬼,没想这边出个胆小鬼,太丢脸了。靠鬼不如靠自已,大慈悲光明云在前开道,往生咒符纹闪烁,一步步走向那道大门。 门上雕像发出的气息就让我如此吃力,那么门后呢?门后是以后,门前是现在,修行就是过一扇扇门,过得去是幸,过不去是命,此地的主人必是万年前星空大战陨落于此的,他能走到这一步,过去是幸,陨落是命,再多的幸终归逃不脱最终的命。我的幸是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幸还是不幸?我的命又是什么?不知道,不知的道在哪儿?在脚下?那不是我的道,脚下的道是别人踏出来的,我的道在掌中,修道修道,我要用我的手修一条大道。没有道,我自已修! 大慈悲光明云大盛,往生咒符不再外放而缠绕自身,往生,枉生!已不藏何以藏人?已不渡何以渡人,极度的自私才能极度的慈悲,小乘之极才能大乘。莽山悟的道小成,做到极处就成道,拼命是极,一往无前是极,放无可放更是极,我的眼中只有那扇门,我的念头只有一个:我要过去!一拳轰出,没有灵力,没有法技,甚至没有想到肉身之力,只有意志! 象凡人的一拳打在门上,反弹之力让大半边身体爆成血肉,门静了一息,寸寸碎裂轰然倒下。 第七十九章:爬过去。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八十章:斩轮回。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占据整个空间的坟山,给人无与伦比的压迫感,这是一种势,坟山上寸草不生,灰色的坟土上干干净净,哪怕他躺下,也不许有生灵在他之上,这是一种意。坟前一座墓碑,通体漆黑,没有一丝文字和图案,如剑直刺天际,坟山之简单超出我的想象,没有灵道,没有仲翁,没有护坟神兽,没有祭台,好象不屑那些东西,他的一生无人能评,无人敢评,生!他是天,死!他是地,坟山是他的孤傲,不愧为,阴王! 来到墓碑前肃立,深深拜了三拜,没有畏,只有敬,死者为大,强者为尊,扰人宁静,深表欠意。绕着坟山转,如凡人一步步往前走,虽然没有任何法力压制,但坟山的威严,象在昭告众生,谁敢不敬! 空间单调而枯燥,只有死寂之气,想找的空间通道没有一点线索,一个月过去了,围着坟山足足转了三圈,什么也没发现,跌坐在墓碑前思考,退回去?不现实,难道鬼大哥骗我?不会的,它也怕我再去找它麻烦,一定有空间通道,只是机缘未到,对啊,阴王宗的老祖想进来都不行,我为什么急着出去,危难也是一场机缘,死地也是生地,道在路上,命让我走到这里,何不停下来看看风境。 从天目木域中折下一小节建木枝,再摘了两片桃叶,用法力在坟前结了个小木屋,阴王,既然此生有缘,我就陪你一段时间,坟山好象默认了我的做法,连威压都减少了一分。有缘真不是乱扯的,他玩坟,我也玩坟,现在我发现过去我白玩了,跟他老人家的坟相比,简直就是个玩具,没生气,没死气,徒有其形,与其说埋人,不如说压人。 感悟坟山的威和势,灵力运转法诀打出,山坟、气坟在四周涌现,涌涛钵祭到空中,里面的黄泉水、血水如瀑布浇在坟上,山坟崩塌又重组,气坟内风起云涌,五色光闪现,堆在周围的灵晶瞬间化成灰尽,神念一动又是及人高的灵晶垒起,法诀急打,手印频结,黄泉水、血水开始炼化入坟,在灵晶快见底时大喝一声:归藏!归育造物,藏育化物,藏止重门,众坟散,双掌左山坟,右气坟显出,阴死血煞之气大盛,坟山似乎有一点感应,上面有一层淡淡的灰光流动,坟有威和势了,但比起坟山还差点什么? 围着坟山转圈成了一种习惯,何为坟?在我眼中是坟,在阴王的心中是家,生是坟死是家,坟有死气,家有生气,生死一念间,坟要有意!意从何来?观生死、明因果,脱轮回。忘川河畔、桥头一个枯坐的身影,好象成了一尊雕像。 漆黑的河水平静的象没有流动,“真的想看吗?”桥灵一声轻叹,“看不透你将**”,我淡淡道:“**就**吧,无所谓”,桥下闪出灰光,一幕幕影像从桥下流过:生离死别、快意恩仇、缠绵绯侧、一呼百应的帝王,一动风云变色的尊者、站在尸山血海中仰天长啸的魔,纵横天地的大妖-----每一幕的主角都是我,我如轮回了千百次,看遍了前世今生。 千百次的轮回中,有生在帝王富贵之家的幸运,有刚生即成孤儿的悲惨。满鬓白发的将军,寿缘将近的修士,洞房花烛的喜悦,开枝散叶的兴慰,躺在床上不能的动的凡人,呼天抢地的哭声,荒野横尸的悲凉,被灭杀那一刻的不甘,妻离子散,国破家忘,宗门被毁,缕试不弟,拜师被拒,渡劫失败-----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为凡时有,为仙时有、为魔时有、为妖时有、为佛时也有,五蕴聚苦。 渐渐我也分不清哪个是我,此生是何生,桥头又增一灰色的雕像,阴王坟又恢复了万年来的死寂,一声叹息过后,一切仿佛永恒。 有一天,一声轻响打破了往日的宁静,桥头雕像现出裂痕,如茧破,我站了起来,拂了拂衣衫,转身走向坟山,“为何?”桥灵的声音在身后想起,“从无超脱,哪来**,每一生都是今生,我,过好今生,五蕴不苦!”,桥鸣,坟山震。 谁是谁的前世,谁是谁的来生,每一生都苦,每一生都不苦,哪来的超脱?哪来的**?忘川河中,我无意中窥到一丝天机,同样的一生,曾出现过两次,河在循环,如在一个球面上不停循环流动,前世、今生、来世只是相对的,你刚好站的地方就是今生,这就是所谓的轮回吧。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修真想窥三生,熟不知三上还有很多层,就是道外呢?是否还有更高层次的道?凡人看修士是仙,膜拜不已,修士看大能,敬慕不已,大能看道,激动不已,层次不同而已,心情一样,只不过人弃我取、我弃人取,这也是一种轮回。 没有刻意去修行,只有静静的感悟,空间没有日升日落,只有灰色的深浅变化,没有任何争斗搏杀,没有喜怒哀乐,只有一个字:静!生命静止,时光停顿,万古不变。在墓碑旁幻化出两座微小的坟,上面血煞死寂之气全部收敛,静静地对着坟山,相看两不言的意境,坟山上的灰气丝丝涌进小坟,坟如子母。 小木屋慢慢坍塌,连建木枝都化为粉尘,身已成坟,血脉、丹田、识海、金丹、天目全部静止,无死无生,如要永恒,突然静极而动,天目在缩小,向内部坍塌,五域在压缩,中间的小黑点越来越明晰,如在孕育着什么?血脉沸腾了,识海波涛汹涌冲刷着金丹,天目一股吸力传来,金丹吸了进去。 这是怎样的地方,无天无地无光,混顿一团,正在迷茫时一道闪电撒裂世界,紧接着无数的闪电出现,如灭世又如创世,到最后闪电成网,金丹被劈得在网上到处乱弹,几近爆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刮起风,像要吹开这个世界,风中有水气,裂痕密布的金丹被滋养。几息后一切又结束,好象缺少的东西太多,后劲不足。 睁开双眼,左目中出现天目虚影,望向坟山,墓碑冒山一股黑烟,笔直冲向天际,香燃!敬他也敬我,望向忘川河,流水瞬间静止不动,桥鸣想不已,上面的雕像如要脱落,天目现,斩轮回。 第八十一章:造化。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天目虚影看到的世界,好象多了些说不清的东西,目光所及空间出现了晃动的波纹,坟山震动更剧烈,如阴王被惊醒,几息过后天目虚影散,一切恢复了正常。 突然天空一声闷雷响起,坟山上灰光闪烁不停,又是一声巨响,坟山顶部裂开一道缝隙,一只灰色的蝴蝶从缝隙钻出,在山上飞舞,越飞越快最后残影密布坟山,如无数灰蝶在坟山上结了一层网,灰光被蝶翅反射在一起,如投影出现一道身影,年青俊美的脸却是满头灰发,灰色的眼珠如可吸收所见生灵的生机,双手背在身后在山顶上俯视我。 我的天啊!难道是传说中的梁山伯,压抑得太久,见到这么亲切的场境,我有点忘忽所以,在下面大叫:“梁山伯!祝英台怎么没出来?”,那道身影皱了一下眉头,身影化实,一步就跨到我面前,“你刚才叫我什么?”,声音很年轻,但灰色的眼珠看前我,只要他神念一动,我瞬间就魂飞魄散,我和他如仙、凡之别。 得意忘行惹出因果了,打扰人家宁静,还乱叫人家名字,终于把他惹急了,我忙抱拳一拜:“阴王见谅,刚才晚辈见境生情,胡言乱语了”,“谁是梁山伯、祝英台?”,“那是晚辈家乡的一个传说”,我把梁祝的故事向他娓娓道来,灰衣青年听完后闭上双眼,脸上表情不再那么僵硬。一会儿他睁开眼睛,一句话把我惊得目瞪口呆:“我似乎就是梁山伯”,你老不是阴王吗?难道当阴王当腻了,想当梁山伯,再找个祝英台,在坟里双宿双栖,太不靠谱了吧,“我不是阴王”,我又被震住了,也许梁祝的故事让他有点感动,多解释了几句,“我只是阴王寄在星坟蝶上的一丝分魂”。 阴王分魂在空间慢慢走着,如在自家小园里散步,我紧紧跟在后面不敢乱说话,转过坟山,来到桥上,扶摸着桥上的雕像,望着忘川河水不语,双眼中出现了沧桑,象在追忆什么,但又想不起而哀伤。我推断分魂的记忆极不完整,应该是在阴王当年出现危险时,匆忙寄在星蚊蝶上的。 来到墓碑前,阴王分魂站定,淡淡开口道:“桥灵对你认可,你的故事帮我想起一些事,我给你一场造化吧。”,说完对我虚抓,丹田中的破天翅出现在他的掌中,双掌一合,一息后对我一挥,突然觉得破天翅已经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意念一动,一对灰雾蒙胧的蝶翅在背后出现,如又一双手,“此蝶翅可破开虚空,保你性命”,分魂说完对着坟山又一抓,一个灰雾形成的小坟出现在我面前,“你坟技不俗,送你一丝坟灵慢慢感悟吧,万物皆有灵,有灵皆可藏,藏人、藏已、藏天、藏地、极至处,可藏道!”,归藏!内心轰鸣,大道至简,直指人心,归是技,藏才是道,藏而后才能易。意念一动,山坟、气坟现,坟灵融入,双坟合一,在虚实中变幻,分魂有点赞赏又有点凝惑。 “因果已了,你走吧”,阴王分魂说完对着墓碑一指,墓碑冒出的黑烟在碑前凝结成一个虚空通道,我还想惺惺作态,谁知他的一句话让我不管不顾嗖的冲了进去,“你身上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气息”,能不熟吗?天目!你的主魂也是万年前星空追杀的主角吧。 进去后才知道我错了,虚空通道不是传送阵,一个管道四壁光茫闪烁,如梦如幻,路在前面出现分岔,在我犹豫间,通道开始出现消散的迹象,吓得胡乱找了一条路狂奔,“梁山伯!你故意整我的吧,你丫法力不够直说啊,装什么高深”,我边奔边骂,反正他也听不见。然后呆住了,前面的路断了,漆黑的虚空如深渊,虚空乱流肆虐,一道道带着恶意和渴望的神念扫在身上,身后的通道在崩塌,完了!我如热锅上的蚂蚁,边跳脚边咒骂,“敢骂我的人都魂飞魄散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我一呆,“本是一个强者,天生一幅怂样,不逼你难成大器”,知已啊!可为什么非得要成大器呢?小器也不错啊,我喃喃自语,“有多远滚多远!”分魂大怒,不再理我,就算我滚也得有路吧,你老总得搭个路啊!看着漆黑的虚空我欲哭无泪。 没人帮自已来,心为桥、意为桥,道在掌中,没有路,我自已修,《道桥》诀第一次施出,虚空搭桥,玩的就是高难度,全身虚化,如巨人,虚空如小沟堑,可一步跨过,脚抬桥现,静静地走在桥上,意中只有脚下的桥,一道滂溥的意志冲了过来,桥巨裂摇晃,我停了下来,看着虚空深处,一条巨鱼现,利齿如山峰交错,鳞如一片片大陆,头顶一触须上吊着一灯,如一轮明月,鳍如帆在漆黑虚空若隐若现,游过来的过程中,无数星星和光茫进入其口中,带着嗜血和疯狂的意志在虚空中横冲直撞。 天目虚影在左目出现,再看过去,虚空如湖,其鱼如泥鳅,眼光不同,看到的世界不同。巨鱼一顿,几道不怀好意的神念出现畏惧,巨鱼一顿之后象受到刺激,瞬间就要冲到桥前,泥马哦,一根筋,泥鳅也想翻大浪,一指点出,一座灰色的坟在虚空出现,无声无息,恒古永存,死寂之气瞬间弥漫虚空,各种神念惊惶中急速退去,虚空真正虚空,只有被定格在坟中的巨鱼,嚣张而又惊愕的神情,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灰坟缩小停在掌中,巨鱼渐渐消散,坟中只留下它头顶上的那一只灯,现在象晶莹的沙粒,此鱼是虚空大妖,此灯是其精魂所在,能猎杀完全是机缘巧合,此物一出,在天蓝星必将引出腥风血雨,以后有大用,取出一只玉盒,贴上灵符小心收了起来。桥不长,十几息就走过,桥散天目隐去,我恢复如常,人被逼急时,真的可以发挥出想象不到的潜能。 前面是一道光门,不知通向何方,我转身对着虚空深深一拜,冥冥中我感到,阴王一直在关注我,象他一样对后辈关爱的大能,不多!抛开奇族的恩怨,造化之恩不能忘。 第八十二章:好贵的歌。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八十三章:犯帆岛,虽远必诛。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在船上向寒山童侧面打听了一下帆岛的情况,没想到帆岛如今小有名气,“岛上有一群自称和尚的妖人,到处给人做什么法事,装神弄鬼骗人罢了”,寒山童有点不屑,最大的妖人就在你面前,你这是指着和尚骂秃驴,算了,不知者不罪,不好发作,“不过听说还有点道行,被几股势力攻打过,居然撑了下来”,寒山童总算给出一点正面评价。 一个月后,前方天空出现一个巨型的神宫虚影,雄据海天之上,气势滂溥如天威,密密麻麻飞过去的修士如蚁,下面海水如沸腾,无数的海妖在集结,划分着各自地盘,各种飞行法宝、法船分分合合,组合成各自阵营,抢占有利地形,静等神宫开启。见过大场面的我也有点目瞪口呆,那是怎样的一幅景致:如众神之车降临苦海,众生在膜拜,祈祷,渴求,争夺神赐下的一丝机缘、造化,虔诚而又疯狂,忐忑而又执著。一种狂热、血腥、杀戮、贪婪,狡诈、决绝的气氛在静静地酝酿,狂风暴雨前的宁静,孤注一掷前的等待,血流成海前的对峙。众生都在默默积蓄着一切能量,就等那一颗烟花,点燃这一场可怕的盛宴。杀或被杀,得到一切或失去所有,没有一个退缩。苦海,疯了! 气氛会感染人,何况是这么强大的气场,船上的寒家子弟激动起来,跃跃欲试,眼中只有归墟神宫机缘和造化,以为获取是轻而易举的,大呼小叫催法船加快速度,只有寒山童眼中出现了惊悚和沧桑。我悲凉地看着船上众人,不知,还有几人能回家。我也该回家了,帆岛也算是家吧,向寒山童道别,他有点不解问“快到了,你不去?”,“没想过去,我只是回家,那里不是我的家。”,“象你这样心境通达的修士很少”,“哪来通达,只是散漫而已,我不喜欢凑热闹,求道,何处不可求,何处没有道”,哈哈大笑中飞向帆岛的方向。 还没接近我就感到帆岛出事了,几个坐在妖禽上的修士挡住我的去路,“此处被十二连环坞接管,滚远点!”,一个壮得如牛的大汉骂到,“一个塑神中期就敢独自来往,不知死字怎么写吗?再不滚老子捏死你!”,有种,不过骂我的人都魂飞魄散了,这是阴王对我的交待,我记住了,压制的气息轰然爆发,妖禽一声嘶鸣中爆成血雨,几个修士肉身开始崩裂,惊恐万状向后急速飞逃,摄魂幡如天幕落下,几个修士挣扎几息被阴魂撕碎,残肢断臂如雨落下,生魂被摄了进去,我不要你魂飞魄散,我要让你永不超生。 站在庖丁上,向流星冲向帆岛,这次多半是池鱼之殃,帆岛离归墟神宫开启地不远,这个什么十二连环坞多半看中了帆岛,想作为基地,想作基地,我让此处成为你们的墓地,如果帆岛有死伤,我立马去端了你们老巢。我恨恨地想着,千丈之远时神识探测到,帆岛被围攻,各种灵器法宝砸在全开的防护阵上,四只巨型法船上,升起一道道法界,帆岛空间如经不起巨烈的灵力波动,出现了肉眼不可见的空间裂缝,这么多塑魂一起动手,如果不是想留下帆岛,岛早就打沉了。 让我心慰的是,帆岛的人没有一个求饶、逃跑、慌乱,沉默中苦撑着,誓与帆岛共存亡,这是一种意志,比境界更难得。意志来自于磨难,修不成,悟不到,只能经历,身受才能意到。 我的冷冽让刚出来的玄大锤都有点不适应,我没有一丝情绪问道:“大锤,他们叫我什么?”,“太上护法”,“叫你呢”,“护法圣兽”,“明白就好,前面两只船,一人一只,三息灭杀”,灰蒙蒙的归藏法界如凭空出现罩住巨型法船,法界中一座深灰色的坟静静矗立在空中,法船缩小被融入坟中,灰坟有点透明,里面的情境能看清,船中冲出惊恐万状的几百修士,拼命攻击着什么,其中三个塑魂法界护身左冲右突,一脸惊愕,还没搞清出了什么事,突然全都保持各种姿势不动,血肉消散成骷髅,最后法船、骷髅融解消失,坟的颜色深了些,随法界又凭空消失,三息! 我这边悄无声息,玄大锤那边则惊天动地,天地间现出一只百丈玄武法像,巨灵般的龟身俯下,双爪在海里一捞,如捧起一捧水,巨型法船如玩具,裹在水球中被玄武把玩,冲出的修士被玩得七晕八素,也许感到我的注视不敢耽误,一下把水球送入巨嘴,嚼了几下,一口吐了出来,满天的血肉残肢,和法船残渣落向四方,三息!呸、呸、呸、玄武低头不停吐着,“什么玩意,太难吃了,败胃口,先生等会必须做顿大餐补赏”,嗡声嗡气的声音传遍四周,吃货永远是吃货。 三息发生的巨变,让剩下的修士惊骇莫名,两只法船上各飞出三个塑魂,在天空中一人一妖的威压下,全力放出法界防护,不敢有一丝一毫攻击意思。我一挥手,摄魂幡飞出插在舵峰上,迎风化为天地巨幡,幡杆上的鬼蝠爪狰狞抓向天空的样子,如要摄天之魂,幡面如遮天大幕,罩着四方,天空风云倒卷,阴沉沉如鬼域,海面波不敢兴,静得如死海,想要逃跑的修士和法船不敢轻举妄动。 “我回来了!”,一声怒吼传遍四方,岛上飞出几道身影,“拜见太上护法,拜见护法圣兽!”,静海带着来人参见,“恭迎太上护法、护法圣兽回家!”,岛上也传出整齐的呐喊。静海身上袈裟破烂不堪,还是一脸云淡风轻高人的模样,静心形如枯槁却仍然一幅纨绔样,海尘已经断裂的长枪仍提在手上,跪地不起,仿佛在自责,我扶起他,拍拍他肩膀,“师尊为你亲自炼制长枪法宝”,海萝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到怀里,美丽的蓝发出现了灰败,憔悴的脸色甚至有死气,心里莫名一痛,无名之火在心底燃烧,无法控制的天目,又在左眼出现虚影,一把抱起海萝,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不会让你再受伤害”,霍然转身,一把捏向两只在天目中连玩具都算不上的法船,海天一抖,我的手如被放大无数倍,每一条手纹仿佛就是天地道则,掌中之物,碎!摄魂幡飘摇中,生魂无一逃脱。 海萝在我怀抱中,如小猫般睡着了,睡得很甜很香很美丽,海尘站在玄大锤身上,如巡海夜叉,很酷,静心在旁挤眉弄眼,静海一幅早知会如此的高深样子,寒山童说得好,帆岛上尽是装神弄鬼的骗子,不过我喜欢,真实!亲切! 十二连环坞,十二塑魂全灭,虽然都是塑魂初期,放在平时,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无数的神识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舵峰上的摄魂幡,召告苦海:犯帆岛者,虽远必诛。 第八十四章:鬼住哪儿呢?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八十五章:热闹不好看。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八十六章:不受欢迎的客人。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八十七章:五行之路。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八十八章:玩火。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八十九章:金光大道。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我迅速冲过桥,火之道过得有惊无险,而且收获不错,那朵地心熔岩火,对火域的成长极有帮助,把《八风不动》融入《道桥诀》,施展出的灵桥绝对更稳固,更重的是,经过此事,对火的感悟更加深一层。望着恢复如初的洞窟,从这里我得到机缘,但火灵、桥灵何尝不是从我这里,也得到机缘、造化,如果有一天,它们能走出这个洞窟、走出神宫,走得更远,现在的一幕,它们一定不会忘怀,机缘、造化是相互的,因果也是相互的。 我没有急着出去,在熔浆湖边入定修练,此处是领悟火之道的好地方,沸腾的熔浆看似杂乱,但其间的涌动、碰撞大有玄机,火之道居然用水之法显现,火如海!湖、桥、动、静,一体,两极,万物归藏,而后:易!识海随着感悟,也运转沸腾起来,金丹在识海上任凭冲刷,八风不动。 洞窟外是一座山峰,路直上峰顶,站在山脚,很眼红,那不是石梯,上山的梯步金光闪闪,大手笔啊!撬一个带回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阴谋没有得呈,而且遭到报应,撬得太投入没有防备,被一缕金光刺了眼睛,泪流满面睁不开,我,终于受伤了。闭着眼调息了好久,总算没有大碍,双眼如兔眼,血红的,现在真不是贪心,是痛心,也让我更小心,金光大道,杀机四伏。 踏上阶梯,周身一紧,四周境像消失,只有脚下的梯步,在金光中向上延伸,杀伐之气充斥,随着我步步往上走,金光涌动,一种排斥、阻挡出现,身如针扎,各种防护法技运转到极至,效果甚微,而防护灵器根本不起作用,被直接穿透。走了不到一刻,在一个平台上停了下来,肉身疼痛难忍,皮肤上出现血珠,前面有一种潇瑟之意,如秋,秋杀!不能再走了,跌坐调息感悟,金并不吉祥,有种盛极而衰的,悲!如骄阳当空,而后就是日落,阳极而阴生,有不甘和执着,金之锐是因为疯狂,金之破是因为一无反顾,已也破,何不破别人。金之意不可挡,越挡越强,只能反射或转化。 反射我做不到,转化到是可行,佛、菩萨现时金光满身,莲花满地,,那不是显摆,也不是威慑,那是慈悲,破已渡人,秋瑟留给自已,春生留给世人。默诵《地藏菩萨本愿心经》,大慈悲光明云涌现,光明即是金,一种柔和安祥的金。 金光中,一金身罗汉在缓步前行,道行太浅,杂念太多,佛、菩萨我做不到,做个罗汉勉强,《八风不动》诀加持在身,也算宝像庄严,佛门高僧也不过如此吧,不知佛祖见到我这冒牌罗汉,会不会一掌拍死我就不得而知了,佛祖勿怪,借你的道,渡我的劫,也算是你的功德,你的慈悲我记住了,它日,必不负如来不负卿,此就是因果,无须超脱。 又是一个平台,一只顶天立地的金虎站在上面,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虎视眈眈,额上的王字纹,霸气侧漏,血喷大口张开,好象等我自已走进去。你想多了吧,以为我是佛祖,以身饲虎,“滚开!不然我管杀还管埋”,我也怒了,进到五行之路,没一个不给我添堵,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何况我现在是金身罗汉,金虎明显一愣,没见过这么拽的修士,随及虎啸惊天,毛发喷张,抬爪对我虚空一抓,空间如被抓裂,一个巨大的金色虎爪瞬间当头,早有防备的我瞬间打出小甲辰、甲寅符,山峰挡住虎爪,符虎嘶吼着扑了过去,好!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还没等我高兴一息,金虎几爪就把符虚撕碎,一个虎扑如泰山压顶。 去泥妈的慈悲,你要疯狂我比你更疯狂,你要破我我先破你,自不能渡何以渡人,对已不能慈悲何能对人,金身罗汉,先是金,然后才是罗汉,成佛先入魔,没有地狱哪来天堂,以杀对杀,我佛!我魔!地心熔岩火在庖丁刀上熊熊燃烧,血在烧,本能的一式,灵魂深处的记忆:开膛破肚!骨断筋裂中我滚落到下一个平台,无思无绪静等桃二夭传出生机修复身体,不久,一个另类的金身罗汉,手提烈焰熊熊的菜刀,一步一个脚印向上走,眼光中有一种:执!前面的路,佛挡杀佛,魔挡杀魔。 平台上的金虎同样疯狂,肚子上一团烈焰在烧,烈焰熔金,金虎肉眼可见在缩小,疱丁刀电闪飞出,砍在王字纹上,金虎痛得嘶吼惊天,一个转身,虎尾从虚空中突然抽出,腰以下爆成血雨,又飞落到那个平台,桃二夭边全力输送生机,边带哭腔劝我别拼了,不拼怎么行,爱拼才会赢,金就是执,何以破,用另一个更强的执,随着身体修复,金光也在融入,肉身之强更甚往惜,怎么回事?难道我真是金身罗汉?也许这就是金之道的机缘,破而后立,杀而后生,执而强! 那只金虎很惨,准确说不能叫虎,应叫金猫,头上顶着把菜刀,肚子下有火在燃,王字纹不见了,但气势还在,虎死不倒架,何况还没死,,见我如不死小强又爬上来,眼中有一丝惊惧,呲牙裂嘴咆哮,但开始后退。现在可以跟你讲慈悲了,我一指脚下,不容罢凝道:‘趴下!”,还不服?我一抬脚,随之四周金光波动凝聚成一只金色大脚,悬在虎头上,踩死你如踩蝼蚁,现在的金之道,我掌控,我的执凌驾在你之上。金猫趴下了,但明显还桀傲不训,一招手,疱丁刀和地心熔岩火收会,诵经声越来越大,响彻金之道,金光不再只是杀伐,照耀之意更显,金虎爆戾之气开始消退,多了一种守护者的神圣,大慈悲光明云吸纳了更多的金光,镇压、杀伐、掌控、照耀、渡化、希望,也许这才是慈悲的真正意境。 四周境像重现,一个身影步履坚定向上走,阶梯上有层淡淡的金光,身后平台上,一只金虎,三叩首中,消散。 第九十章:进此门,塑你魂。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峰顶人影绰绰,但只有两百多人,进来的人十不存二,三五成群形成几个小团体,一个巨大的山门横在前面,还是那两个巨灵傀儡大叔,本来正准备大声宣布什么,我的出现不仅吸引了所有目光,还让大叔到嘴边的话一顿,如正要那啥时,突然被打断,憋屈又愤怒,总是踏着点儿来,多没礼貌,我敢紧歉意一笑,表示你继续,左边傀儡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好象程序出现暂时混乱,最后震天吼出一句:“浑球蛋!”。 众人愕然,只有我知道是什么意思,缩头缩脑躲入人群,千万别触过霉头,它手中巨斧真劈下来,我绝对挡不住,右边傀儡把巨斧往地上一拄,然后激情澎湃指着山门大声道:“上面写的是什么?”,抬头一看,威压无限的四个大字:归墟神宗!零零星的回答声响起,傀儡很不满意,把斧柄往地上一顿,山峰都产生晃动,“大声点!我听不见!”,歇嘶底里的怒喝想起,“归墟神宗,归墟神宗!归墟神宗!----”众人回答得越来越整齐,越来越响亮,最后群情激动,振臂高呼,我在人群中装模作样随大流,但总觉得此情此境怎么似曾相识,右边傀儡很满意,手一压表示安静,左边傀儡上前一步,说话利嗦了:“我归墟神宗乃星空第一大宗,宗内大能无数,天材地宝用之不竭,势力遍布星空,你们能参与神宗选拔,是你们最大的机缘、造化,是你们的荣光!”,说完退了回去,右边的傀儡又上前道;“进此门,塑你魂!只要你们能闯个几道难关,到塑魂池泡个澡,你就是神宗的后备弟子,当你突破塑魂时,神宗会有人来接引,你们还等什么?在门前留下一滴魂血,可直接进塑魂池,包你立马进入塑魂境,不留也可已,那就闯关吧,九死一生!”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似曾相识了,传销的仙界版,静海如果在此,一定会羞愧得无地自容,人群燥动了,纷纷在傀儡托着的一个罗盘状神器上滴入魂血,激动地接过一面令牌和一袋元晶,欢天喜地泡澡去了。 进来时早就看到,奇族五小和月玲珑三人在一起,除了幽夜那个二愣子蠢蠢欲动外,其他人都很迟疑,不错,不妄我的教导,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魂血滴出,以后多半会被控制,当然聪明人也不止我一个,还有二十几个人原地站着没有动。 傀儡眼神不善盯着剩下的人,“想清楚!是留魂血还是闯关,一息内作出决定”,“我想回家可以不?”,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对我这个三翻五次捣乱的家伙,连傀儡都怒了,“别人可以,你不可以!”,左边那个紧了紧手中的巨斧恨恨道,“为什么?这不公平”,那个傀儡彻底爆发了:“因为你是浑球蛋!从进来就没安生过,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能杀你,但能留你!”,右边傀点头表示完全赞同,并补充道:“你必须闯关,而且必须一个人闯关!”,泥马的,这是要我死嘛!可你们难道不知,好人命不长,祸害一千年吗?好啊!我还就跟你这个装神弄鬼的宗门耗上了,我就进你的门,看你拿什么塑我的魂,我的魂除了我自已,谁有资格塑?! 没有一个人选择离开,未知的机缘、造化,就在前面,没有人放得下,我被留在最后,小黑一行经过身旁时,我传音给他;“塑魂池不可轻进,此地不祥,能出去赶快出去。”,小黑一停,不解望着我,一个储物袋抛过去,里面是一大堆高级符录,小黑神识一扫激动得差点叫出来,被我用眼神阻止,对我深深一拜后带着一行人走入山门消失不见。 山门前终于只有我一个人了,两个傀儡在那儿窃窃私语,想怎样炮制我,有什么招使出来,爷接着!我的**样再次刺激到傀儡,两柄巨斧对着虚空交叉一劈,一个血色通道在门后出现,“进去!”,两个傀儡异口同声音,我倒背双手,哈哈大笑走了过去,在门前留诗一句:仰天大笑进门来,我辈且是篷蒿人!输命不输份,虎死不倒架。山门上归墟神宫四个大字气势一滞,两傀儡神色大变想阻止,但我已经踏进血色通道,通道隐入虚空。 一片血海荡漾在星空,中间是一个幽深的旋涡,万流归踪但海不见其少,其上有五座山峰在随波围绕旋涡转,峰上各刻有名:岱屿、员峤、蓬莱、瀛洲、方壶,各峰上有一道瀑布流入血海中:金色、蓝色、绿色、黑色、橙色,五行之水流入其中,是为归墟!归墟而后生,是为血海,血为众生之源,血是杀戮,更是新生,众生皆浴血而生。 这里才是归墟神宫核心所在,一个小轮回界,可惜格调太小,也许神宫主人就在那旋涡中沉睡,他或她必定是万年前星空追杀的主力,有幸见过天目三大诀中的:归藏、易,依葫芦画瓢弄出个归墟神宫,墟而不藏何来易,由墟而生,那只是假生。傀儡大叔啊!你们摊上大事了,居然敢把天目主人送到这里来,等于是把狼送入羊群,谢谢啊! 站在血海边,心神震动,海面上,是魂血,在向旋涡里流,万年来,天蓝星众生,有多少魂血流入其中,归墟宗,来自星空,很邪!前面没有路,渡归墟,必渡五峰,断五峰瀑布,而后入墟,而后生! 岱屿峰,瀑布下、金身罗汉、莲花开!身是莲,莲即佛,金色瀑布不再流入血海,而在铸金身。奇身诀煅造的血肉,溶入金液,秋枯、春生,一息一轮回。杀戮、慈悲,一念一世界。晃忽中,一声叹息传来;你总算懂了!熟悉的背影一挥手,星星呼啸而来,莲下生台,“身如明镜台,神如菩提树,魂如菩提果”,背影转身,邪笑!“融五峰,游星空!干死这个王八蛋!”,金身罗汉脸发黑,奇神!你老人家说话注意点,这是人家的主场。 第九十一章:融五峰。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九十二章:打水漂。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瀑布断流,偶尔有淡绿的水珠滴落,在血海上的转速也越来越慢,被我炼化了一缕精魂,此峰如人苍老,步履维艰。还好没再弄沉,动静小得多。 方壶峰转了过来,形如其名,从壶嘴喷出橙色瀑布如熔浆,但没有热度,好象对肉身没什么伤害,可神识探过去,瀑布上就出现一朵火花,神识瞬灭,此峰炼神。有幽冥血月火护神,过此峰不难。 橙色瀑布下,跌坐修行,肉身无虞,但识海上却烈火连天,海面上是一层薄薄的幽冥血月火,保护着识海不被炼化,再上面是翻腾的橙色火海,火海凶焰涛天,想一举把幽冥血月火击溃、烧穿,神识对方壶火是最可口的食物。大意了!幽冥月火虽然是本源级别,但太少、太弱,不到一个时辰在识海只剩如膜一层,火熄人忘,怎么办?救火呀! 木生火,抱薪救火,还好有最好的薪:建木枝!建木枝条从木域呼啸飞出,从上层橙色火海穿过,扎进识海,被幽冥血月火点燃,五域也被天目合二为一,建木和幽冥血月火相生相融,终于稳住了,但这样相峙下去不行,再加一把火,青铜台灯落在建木枝上,地心熔岩火冒出来,两极之火在建木枝催化下开始相融,惨白火光中中开始出现血丝,如幽冥血月火生出血脉,地心熔岩火越来越弱,最后消失,血丝遍布火光,阴冷的火光出现燥热,血丝慢慢收扰一团,最后化为半月形。落在建木枝上,出现了跳动。如心!每一次跳动都带动整片火光荡漾,在荡漾中幽冥血月火如潮开始上涨。卷入一股股橙色火焰,被血月吸收,心跳越来越快,血色渐渐变成金色,半月快变成满月,最后一点橙色火焰被吞噬,识海之上是百丈厚的幽冥血月火海,那还是血月吗?应该是,日!幽冥金日火。火的两极在火中统一,真正的圣火。 建木和幽冥金日火飞回天目,天目上流光溢彩,颤动中又向内坍塌,中心的小黑点越来越明显,并出现一股巨大的吸力,把金丹和识海往里吸,金丹围着天目飞速旋转,识海冲天大浪起落不停。神啊!安静、安静。外面就是到处抓你的大能,你还在我识海空间闹腾,你不怕,我怕! 一声轰响。方壶峰壶嘴碎落,橙色瀑布断流,方壶峰完了。沉不沉就那样,赶快逃吧。最接近漩涡口的瀛洲峰。飞快转过来,最后一座峰了。我如一只小小鸟,欢快地落在峰上,能不欢快吗?造化无数,出路就在前面,该高兴时就高兴,虽然奇神口中的归墟小娘们儿,肯定不会放过我,但该愁时再愁吧,做人心态要好,修仙心态也要好,努力过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此而已。 站在瀑布前有点傻眼,那是瀑布吗?整个一泥石流,漆黑的泥水沿峰流下,沾沾乎乎看着都恶心,再恶心也得进去,瀑布不断,归墟路不现。断泥石流,必吸收其中的土之精,用坟技,坟本为土之山,因其中有藏是为坟,藏人是人坟,藏仙是仙坟,藏天是天坟,不知,道是否可藏? 十指连弹,崇山君、伏山臣、列山民、兼山物、潜山阴、连山阳、藏山兵、叠山象,八大山坟按八卦结阵,打入泥石流,瀛洲峰震动,泥石流如龙起伏,最后形成泥龙笔直向我冲来,破天翅急挥,如流星穿梭闪避,同时《连山诀》拼命运转,催动泥龙体内的八大山坟,渐渐泥龙眼、角、爪、身、尾处出现八个涌动的鼓包,龙疯狂到极点,巨大的龙嘴把山峰覆盖,没法躲了,情急之下仰天大吼,各种法技同时运转,金骨、灵肉、化奇身,一个顶天立地的金身罗汉,把龙嘴撑开,一只金虎虚影在身上时隐时现,气势压龙!龙嘴拼命咬合,其力足以山崩地裂,金身罗汉八风不动,如苍穹磐石,比法力,更比意志!不知过了多久,法力开始不继,颗元晶爆开,灵云把金身罗汉包住,渗入体内,在准备用第四颗元晶时,泥龙轰然爆裂,化为满天泥水洒在峰上,半空中八大山坟,八卦位排列,幽黑,阴沉,其意如可埋万物。 星空血海突然一停,然后开始反向旋转,越来越快,连沉没的岱屿、员峤两峰又冲出海面,海面中心在拱起,整个血海在星空中成伞形,五峰如雨滴,被反向旋转之力,甩向星空。如果不是看到星星在飞快从身旁流过,我只有一个感觉:静!正在不知所措时,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传来,排成一线的五峰好象撞到什么,停下来了,这一股冲击力无法承受,血肉爆裂中,不受控制横飞而出,幸好生机无限,肉身很快修复,可还没来得及高兴,轰的一声撞在前面山峰上,血肉又爆裂,又弹飞,远看就象人在玩肉身打水漂,很美、很酷、很潮! 不是我在玩,是他妈别人在玩我!就在我欲仙欲死,欲哭无泪,肉身修复的速度快赶不上破损速度时,一个网好象被我撞出一个洞,砰地落在一个大水池里,惊起泡澡人无数。眼前是白花的肉,健美的、瘦弱的、纹身的---围了一圈,全满脸不可思意地盯着我。这是哪儿?仔细一,有些人眼熟,明白了,塑魂池!可没什么特别的呀,正想问个明白,一声怒喝传来:“你出来!”,转头一看,又是那两个傀儡大叔站在池边,表情很精彩:不信,失望、憋屈、愤怒,“先泡会儿行不,我都成这样了”,我没好气道,我都快被你们玩残了,你们于心何忍,还自吹星空第一大宗,气量也太小了吧。一个傀儡怒极,手一伸,虚空把我摄了过去,准备一把掐死我,另一个慌忙阻止,传音说了些什么,那个发怒的傀儡好象有顾忌,老老实把我放下,并递过一个储物袋,里面装了百颗元晶,“你的,收起来,跟我走”,声音依旧冷,但没有怒火,前倨后恭,又玩哪一出?小心点,得到不少了,赶快离开归墟神宫才是王道。(未完待续。。) ps:  第一次写小说,累并快乐着,谢谢所有点击的朋友,春节前上架了,有一点小小的成功感。我会坚持写下去,无所谓成功、失败,无所谓大热、冷淡,写作已成为一种享受,我写故我在,我在故我写。祝各位朋友春节快乐,谢谢起点为我们提供一个写作平台。 第九十三章:绝不跪。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塑魂池在一条山谷中,来到谷口一看,境象令人心驰神往,五峰插天,如地伸出了五指,上面楼阁无数,灵云飘渺,灵树参天,五峰之上是一个凌空的巨大祭台,隐约可见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耸立在上,气势滂渤,但缺少一种东西:生气!从进神宫以来,没见一个活人,忙里忙外的只有那两个傀儡大叔。 傀儡大叔不停打出法诀、手印,然后分别对五峰施法,五彩之光从五峰上冲天而起,照在祭台上,祭台在虚实之间闪烁了几下,一道路虹桥从上延伸过来,傀儡带着我在虹桥上急驰,我有点不解,直接飞过去不就结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你们不飞我飞,刚运法力飞起不到人高,一股浩大的压力传来,直接把我拍在桥上,如果不是煅成奇身,估计现在成肉饼了。 两个傀儡大叔在旁幸灾乐祸地看着,很享受很解气的样子,我趴在桥上半天才爬起来,“在圣地你也敢飞,胆儿够肥啊!”,想掐死我的那个傀儡哈哈大笑,“你们说一下规矩会累死啊?想玩也不能老玩我一个吧,做人不能太过份了”,我也急了,“我们不是人”,另一个毫不在意道,跟傀儡讲道理,是我脑筋短路了,什么也别说了,跟着走吧。 祭台高大得没法想象,一个空旷的广场在下,四周立了六个傀儡,或持剑、或提鞭、或握刀,如巨灵雕塑,一动不动。一道通天石梯伸向最上面的金殿。“上去吧。你是这次神宫开启选中的人”。“能走到大殿你将是我神宗入室弟子”,说完两个傀儡走到旁边,站定,化为雕像,再没有一点生气,如完成了使命。 站在广场上茫然四顾,真的不想上去,你们神宗关我屁事。对我没什么吸引力,也不想被接引到一个寞生的地方,我只想马上回去,来时的虹桥已消散,无路可走,可前面真的是路吗?也许是最后的陷阱,我就是经过挑选,被逼进去的最好猎物。先休息会儿,拖一拖看看情况,反正也没说什么时间上去。此地灵气浓郁,也没什么打扰。正是修行的好地方。 在广场安家啦,平时跌坐修行,把各种收获理顺,慢慢演练,修为已达塑神大圆满,出去可考虑突破到塑魂,那时苦海、天奇大陆任我行。未来真美好,现实却很枯燥,老是苦修不行,得给自已找点乐子,那八个傀儡成了研究标本,用玉简拓了很多符纹、阵图,现在没法悟透,但一丝一毫的感悟都非常振撼,如在符道、阵法上看到一片新天地。几天后觉得生活中好象缺点什么,美食!美酒!储物戒子里还有好多食材,广场升起了从未有过的炊烟,美酒飘香,吃剩下的骨头到处都是,不时传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歌声,一个醉鬼还挨个儿给傀儡敬洒,最后仰天长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玄大锤倒是想出来众乐乐,一句:“你想被抓去饨成王八汤就出来吧”, 玄大锤立马老实了。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我好象已经忘记怎么来到这儿,来这儿干什么,在这个世界,我本就是个处处无家处处家的人,在记忆和忘却,执着和放下中,挣扎!煎熬!如浮萍,随波逐流,努力不让自已沉下去,不要问飘向哪里,不要问为什么修行,不要问道在何方,不要想问意欲为何,因为,知得越多越痛苦,我修的是,不知道! 终归还是被人想起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广场上回响:“敢在神台上乱来,你是第一个”,仅仅一句话,就让我有种身体要炸开的感觉,杀身之祸!赶快对着金殿恭敬一拜:“前辈恕罪,晚辈不懂规矩,这就收拾”,然后飞快把一片狼迹的广场收拾得干干净净,恭敬站在石梯前,听候发落。等了半天终来等来一声叹息:“你打算磨蹭到什么时候,是不是想让我下来接你?”,我哪有那胆儿啊!立马往天梯上冲。 刚踏上石梯,我明白了傀儡那句话:如果能走到大殿---,重力仿佛增加了百倍,抬脚都很困难,每走一步,都要拼命运转灵力,每踏上一级台阶,总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打在腿弯处,让人下跪,上金殿要一步一跪!如朝圣。 不防之下在第一级台阶,就被打跪下,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冲入心中,你视我如蝼蚁,我视你如草芥,你的霸道,我死也不服!无尊严的生,我不要!在惊天呐喊声中我站直了,凝聚所有法力,踏入第二级台级,一股浩大的力量又打在腿上,挺住不跪的结果就是,腿骨断筋裂,身体向后倒下,手上的庖丁刀撑在地上,慢慢撑直,静等身体自我修复,从此,我不会跪!艰难的道,我一直在走,每走一级,都如一场生死搏杀,身后是一条血河,从上往下看,如蛇,欲化龙。已经忘了时间,已经忘了离金殿还有多远,精力全部集中在每一级台阶上,10、120、980、1500、6510----到后来石梯出现震动,好象拒绝我踏上去,震动之力比压力、打击力更可怕,爆裂的不再只是双腿,而是全身,甚至是神魂,不跪的人,被天梯排斥,踏上每一级,除了修复肉身,还要镇压,跪与不跪只能凭我意。那一百颗元晶已用了大半,身形枯瘦,满头灰发,生机严重损耗,不死也寿缘无几。在8100级上终于站定,已经感到神枯魂萎,也许下一级我就会倒下,就算倒下,我也要笔直倒下,腿不会弯一分。仰天大笑中抬脚踏去,不想却踏空,一趔差点摔倒,睁开浑浊的眼睛一看,天梯已经走完,金殿就在远方。 淅淅沥沥的小雨,把境色装扮得如梦如幻,宏伟的金殿在小雨中显得威严又自然,前面有一条护殿河,河上桥头,一个美丽的少女,撑着一把血红的伞,静静站立,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单飞,如画!(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从此不愿再轮回。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画美我不美,枯槁如尸,发如雪、人如烟,要消散,转头望向脚下的天梯,得意地狂笑,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走不完的道,此梯,不过尔尔! 静静地坐在地上,欣赏着前面的画,金殿是境,美人是境,不关恩怨、不关修行、不关成败、没有满足、没有遗憾,心中从未有过的清明,两世为人,够了!从此不愿再轮回。 眼前的影色越来越模糊,如水中幻影在荡漾中开始消失,识海已枯竭,金丹已灰败,如不能盛开的花骨朵儿,最后的意识是一个红点飞来,好象是少女撑的那把红伞。 星空血海,一具枯尸围着旋涡转,沉沉浮浮中被泡得发胀,不知过了多少岁月,尸如血船不再下沉,点点星光不断溶入尸身,由血身变成银身,血海越旋越快,尸体被旋转之力撕扯变形,但仍然保持完整人形,旋涡扩大到如要吸尽星空,尸体一下被吸进如墟旋涡中,旋涡急剧开始收缩,血海面积迅速减小,最后在星空中形成一根血柱,两端伸进无尽星空,无始无终。 金殿的小雨停了,少女把血伞收起,款款走向金殿,殿内巨大而空旷,两边各一排傀儡,中间有一口大缸,缸面上有裂缝,好象随时可能破碎,里面的水幽黑,在自动旋转中形成一个小旋涡,虚空,星系、大地不断在水中闪现。少女在正中的宝座坐下,把血伞放在旁边的伞架上后,一动不动看着那缸水。象发呆又象沉思。几个时辰后。象作出了某个决定。也有点无可奈何的样子,把血伞取下,对着伞面玉指一弹,一滴血珠被弹落在缸中,血珠在小旋涡上不沉,如一粒种子开始澎涨,最后砰的一声如爆米花,一个人被爆落在地上。 迷迷糊糊睁开双眼。这一觉睡舒服了,神清气爽,惬意地伸个懒腰,觉得还不足以表达喜悦心情,扯着嗓子吼了一句: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周身突然一冷,什么情况?抬眼一看,美丽少女正直勾勾盯着我,完了!走光了,脸丢大发了。下意识捂住要害部位,一声怒哼在脑海中炸响。一件血色法袍罩在身上,好东西!防护级别绝对不低于法宝,新衣服,仔细看看,“喜欢吗?”,“颜色太喜庆了,平时穿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是新郎,里面还挂着空档,有没有全套?”,下意思回答,话一出口连我都呆了,纯粹找抽嘛,“如你所愿”,不带人间烟火的声音传来。 一个新鲜出炉的小帅哥,忐忑不安地站在一个美丽少女面前,恭敬中带有倔强,那是少女吗?被奇神称为小娘们儿,到现在就是老妖婆。“你是我万年来遇到的最奇怪修士,修为不大胆子大”,我不知怎么接话,唯有沉默,“执着又猥锁”,你怎么说都行,“神魂不强大但无法彻底抹去”,终于露出狰狞面目,“8100次,为什么只有一跪?”,“那一跪也非我愿”,然后是长时间的冷场,“给你两个选择:成为归墟宗在此星的第一个弟子,或成为他们”,说完一指两排傀儡,心如坠冰窖,一股怒火又从心中升起,难怪那两个傀儡大叔如此逼真,原来是用肉身炼成,邪恶之极! “我不选!”,死过两次的人,我怕你个鸟!“那你走吧”,仍然是冰冷的声音,这么好说话,我没听错吧?少女又象陷入沉思,我好象不存在,等了一会儿,觉得她好象真不想管我,试着说:“那我走了?”,慢慢往门退,边退边戒备观察,别遇到个心理变态,有恶趣味玩花样,到了门边仍觉得不踏实,再打声招呼:“我真走了!”,少女好象有点烦了,抬手挥了挥,象赶苍蝇,不跑还待何时哦,嗖的一声闪人。 两个时辰后,垂头丧气的我又回到殿门前,没法不回来,找遍了角角落落,才发现无路可走,又被玩了,踌躇了半天还是走进大殿,少女还在沉思,对回来的我没半点感觉,干咳一声,没反应,再咳,还不应,没办法,继续咳,大殿里多了个支气管炎的病号,直到咳得嗓子发疼时,少女终于皱了一下眉头,把目光从大缸移到我的身上,有点狐疑道:“你不是走了吗?”,“那个---前辈,我找不到路”,我郁闷又小心答到,“你要到哪儿去?”,我有点语塞,你不正常还是我不正常?明知故问,但她的样子好象问得很认直,很诚恳,她真的有点不正常!“前辈,我想出神宫,回家,请你老行个方便”,“我很老吗?”,我恨不得给自已一个耳光,什么时候了,说话都不利索,“前辈花容月貌,青春年少”,“我很小吗?”,在她如好奇宝宝求知的目光中,瞬间石化,神仙不会也得神经病吧! 不能在年龄问题上和她纠缠,直接问:“前辈,神宫怎么出去?”,“出不去”,回答得更干脆,“不可能!”我情急上火,哪还管什么前不前辈,“以前进来的人都出去了”,“那是因为他们没进圣地”,“圣地也能出去!”,“好象是的,但刚醒有点想不起”,说完又陷入沉思,不再理我。自已找!在殿各处仔细搜寻,看看有没有什么传送阵,空间通道的迹象,没找到,上楼,可是楼梯口的防护光幕根本没法破开,再找!几天来一个疯子的身影在祭台各处,金殿内外出现,最后大殿内,疯子气急败坏坐在地上,血红的眼睛盯着前面美丽的呆子。 “原来如此!”一个欣喜又威严的声音响起,我吓得跳起来,呆子正常了,接下来是赌命时间,少女不屑地看着紧张的我,“跪下!”声音在大殿回响,无形的压力赴面而来,无力反抗,惨然一笑中用尽全力挺得笔直,少女杀机一闪,抬手一指欲点出,“利索点,从此不愿再轮回,谢谢!”,我狂笑道,指影在额头一停,慢慢收回,少女脸上出现悲伤,走下宝座来到两排傀儡前,不时住足扶摸,还喃喃细语,最后站在我面前,脸色复杂道:“他们也是这么说的,从此不愿再轮回,我要带他们回家”。(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师傅不靠谱!。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九十六章:冰海沉船。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九十七章:天劫!不打招呼。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九十八章:涅魂。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九十九章:冰海世家。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章:符震冰原。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零一章:救火队员。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零二章:点到为止。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零三章:心慈,手不软。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零四章:大战升级。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零五章:杀!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零六章:原来如此。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零七章:魔心岛。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零八章:魔心。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零九章:心问。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一十章:我时时也如你这般入魔。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一十一章:入心。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一十二章:心道宗。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一十三章:土包子进城。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一十四章:找碴?找死!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一十五章:心中的恩怨。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一十六章:了恩怨、决生死。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一十七章:化坟藏心。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一十八章:热闹真不能看。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一十九章:随心所欲,不逾矩。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二十章:又被打发出去。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二十一章:坠网中。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二十二章:收网。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二十三章:谁才是魔?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二十四章:渡魔。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二十五章:去占山为王。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二十六章:归凡。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二十七章:生存本能。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二十八章:部落。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二十九章:熏风原野。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三十章:腾祭师。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三十一章:腾。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道之扉》更多支持! 水晶供桌前,祭师站定,由低到高开始呤唱,听不清唱的是什么,但声音很有穿透力,嘎然而止时,一把骨刀出现在祭师手中,手起刀落直插腹部,然后拔出,用带血的骨刀在兽皮包裹上涂抹,完后祭师也跪在贡桌前,静等。整个现场,除了我们,全都虔诚拜伏,神师只是外来者,不需要参与祭祀,但绝不可扰乱。 几息后,兽皮包裹自行打开,嗟丘部的图腾圣物显现,一个小山丘状的东西,灰白色,并不起眼,但我突然心神不宁,有一种似曾相识感,图腾圣物在我眼中莫名放大,那是山坟!但也有很大区别,坟中有一对穿的孔,如脊柱的一截。以嗟丘震为首的王族核心成员,依次来到水晶供桌前,用那把骨刀割破手指,把血滴在圣物上,无论滴多少,都渗入圣物中,颜色依旧灰白。等王族核心成员过完后,祭师又站了起来,围着图腾圣物手舞足蹈转圈,口中念念有词:不庭之山,荣水穷焉;不庭之山,日月随兮;不庭之山,河济所入,星火所注;不庭之山,旦坠所生,星、柳、鬼、井------- 一刻后,图腾圣物孔中如有烈焰翻滚,让人感到气温明显上升,祭师的黑袍被汗湿透,腹部的伤口还在浸血,但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然拼命诵念舞蹈。所有跪伏的子民。祷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很快形成一种共鸣。图腾圣物缓缓升空,同时孔中的红光从两端冒出,一声惊天清鸣中,一只火光绕身的圣鸟虚影出现,威压天地,“吾以吾血荐圣灵!”。整齐的呼喊声响彻天地,圣鸟虚影在祭台上盘旋,祭师原本空洞的双眼,映射出熊熊火光,快要脱力的人如重新被注满了精、气、神。 几息过后,圣鸟虚影消散,图腾圣物重新落回水晶供桌,兽皮自动把它包裹起来,祭师把它抱在怀里,踏着人道向撵车走去。祭祀结束。临上车前祭师回望了我们一眼,这是他自始自终。唯一的有意之举,那空洞的双眼,如有摄心摄灵之力。 此次祭祀对众人震动很大,图腾圣物衍化的圣鸟虚影,很象传说中的神禽:凤凰或是朱雀,那是不可想象的存在,却陨落在此,只能以灵体出现,那么其他部落的图腾圣物,又会衍化出什么?难道无涯荒漠核心地带,是坠神之地形成的世界,外面如链的群山,能锁住神灵,又是谁布下的,难道在神之上,还有更高级的存在? 回来没多久,王城气氛有点紧张,一队队武士布防在城里城外,嗟丘杰受命请我们下山相助,因为奢比部有一队大军杀过来,可能是兴师问罪来了,奢比部是附近各部的共主,人口众多,实力雄厚,只有我们这些神师能抵挡。对参与部族间撕杀,我并不乐意,但想到此事因我们而起,也应让我们来了结。 领了一队武士,众人骑着鹿马向奢比部大军迎了上去,在心安江畔的平原上阻挡其前进,奢比部大军果然强悍,战车、步卒、骑乘有条不紊展开,把我们半包围起来,一个将领模样的彪形大汉,越众而出,来到我们面前,仔细辨认了一下,大声问道“来者可是神师?”,见我们不答话,跳下鹿马,单膝跪地恭声道:“奉吾王命令,请众神师到我部供奉”,原来是冲我们来的,不过这种请客方式令人生厌,“回去告诉你们王,别没事儿找事,等哪天我们高兴了,自然会去的”,将领有点不耐烦了,跨上鹿马后高喊:“请神师!”,三面的大军开始缓缓压上。 不给你们点颜色看,你们不会知道,神师不是随便叫的,我让大家都别动,催动鹿马来到将领面前,冷冷道:“是你自已滚还是我送你上路?”,将领狞笑着,挥着大刀砍来,也许神师只存在传说中,他不信,想试试斤两,我单手把大刀捉住,将领用力一拖刀,想把我的手割断,可惜刀一动不动,我用力从马上跃起,挥拳砸下,将领大惊用力格挡,但一拳之力,如泰山压顶。两军阵列,寂静无声,因为全惊呆了,那个将领,连跨下鹿马,已滩成血肉,一拳之力,超出他们的想象,此时,我就是神!几息的寂静后,几声惊呼和号令响起,满天的箭雨落下,楚楚声嘶力竭高喊:“帆哥,小心!”,随着她的呼喊,众人策马狂奔冲了过来,箭雨中,一个身影默默走出,咧嘴大笑:“好兄弟,一辈子,杀个痛快”,转身冲入奢比部军阵,根本不用防护,凡兵且能入我肉身,如犁庭扫穴之势,熊峰、郎千里疯狂大笑道:“帆哥,你比妖还象妖,跟你混,爽性!”。 这一战,熏风原野震撼莫名,消失近百年的神师又回来了,比传说还恐怖,奢比部,近万军士,如果不是神师留情,将全灭,嗟丘部牛皮哄哄,逢外族必说:我部有神师!随着时间推移,嗟丘部本名好象被人忘去,被称为:有神部。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我们并未象其它部落担心的那样,征杀四方,回到山谷,宣布非允许,十里之内不可入,菩萨心肠,霹雳手段,我们不想改变这个世界,也不想被这个世界改变,纵使心归凡,我们也是凡中的骄骄者,不可让身任性,禁别人,也是禁自已。 三年后,此地成熏风原野的圣地,号称:神谷。开始是因为在各处游历时,带回一些可造之材,都是小孩,不分男女,不分身份,嗟丘部王族见状纷纷求上门来,但不合意者全部拒收,王族也不敢多言,其他部落也试探送了些人过来,见我们择优收取,所有部落轰动了,各部纷纷筛选符合条件的幼童,争取拜入神谷,而入谷子弟,一年后,让亲人族人见了后,都惊核莫名,无论以前是王族还是奴隶,现在都彬彬有礼,学识渊博,谈吐自如,身强体健。我们其实在推动这个世界,改变的不是权力的分配,而是知识、眼界、信心。(小说《道之扉》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被供起来。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三十三章:初窥灵塔。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三十四章:描符偷本源。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法力的松动,再加上《连山诀》的挈合,修行一月有余,终于让我从储物戒子中,取出几颗元晶,法力压制被撬动,幽冥金日火从天目中,喷涌而出,火光中,我描画过的五个符纹在燃烧,还环绕组合,形成一个更复杂的符纹,急速冲向魂体,想要烙印其上,魂体急掐法诀,一指点出,幽冥金日火化为山坟,藏、炼之道,几息之后,符消,天目之中,隐隐有一鸟影,左冲右突,惊恐不安,突然,如月蚀出现一玄龟影,一口将其吞下,还咋吧咋吧嘴,对外望了一眼后消失。 灵塔上的符纹全部被激活,光华流转,灵塔摇晃不已,图腾圣物突然凌空出现,符纹的光华汇聚其上,凤灵慢慢显现,对我怒目而视。后来得知,那一刻,熏风原野地动山摇,各部族灵塔异像频现,图腾祭师纷纷现身塔外,施法加固灵塔,惶惶然不知所措。 几息后一切恢复正常,但当我向第六层迈进时,才发现,我遭报应了,闪现的不再是单个的符纹,而是繁杂的符阵,超过了当年在归墟神宫,傀儡身上学到的符阵,就算流尽精血,也难以描完。想玩死我,可惜不能如你意,虽然复杂但却熟悉,其中的核心部分,就是甲辰符阵,盘膝参悟几日,符阵的起始之路也了然于胸,难点就是,怎样用最快的速度描出,而且不能让其,再进入神魂识海。唯一办法,只能催动幽冥金日火护魂,但此时的法力。不知能否坚持到最后。 做任何事。如果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才做。那什么就不用做了,在符阵图前,闭目静思半刻,眼睁指落,游走描画间,才第一次体会到,随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符阵刚成,投影出一片星空,一只巨爪,紧握一峰,从虚无中,艰难伸出,内心巨震,这才是,捅破天!灵塔符纹再次光华闪动,更甚上一次。凤灵又出现,不再是怒视。而是无声欢叫的样子。 六层依然简陋,但桌上不再是兽皮,而是熟悉的玉简,里面依然是《连山诀》,还有就是刚才的投影图象,所不同的是,爪中的峰是由符纹结阵而成,内心轰鸣,真正的坟技,不应是法力所化,而是道则所成,由法而道,形坟!坟破天!坟藏天!四壁和楼梯上的符纹,就是天机,窥破,大道至简,窥不破,大道至繁。 重新回到底层,从第一个符纹开始,仔细参悟起来,开始简单,但慢慢符纹勾连结阵,变化万千,如要衍示天地五行,再衍化万物,到繁复时,根本不是我能推衍的,强行记忆造成数次昏倒,醒来后精气神如被抽干,数月才参悟了底层很小一部分,而且到最后,已超出能力,无法再把后面的符纹连结起来。 机缘造化,不能强求,不然会被反噬。还是先到塔顶看看,六层到七层,符阵出现在楼梯上,符纹旋转中组合成一棵树,枯黄的枝干,稀疏的枝条,零星的叶子。闪现出的符纹连成一条急速飘摇的枝条,此符阵不好描绘,因为它不是固定的,必须要计算出它每一步的变化,顺势飞快描出,试了无数次,都无法成功,但也有发现,开始的部分越来越纯熟,那是因为在底层参悟符阵的结果,为此我无数次往返楼上楼下,寻找相关的符纹,推算连接变化之法,又是一月,组成柳条的符阵变化基本熟悉,但还是描不出,只因为跟不上变化的速度。 欲速则不达,除了修行,就在塔内遛跶,逐渐我发现,除了符纹,我忽略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建塔的木材,连灵宝劈砍之下,都不留一丝痕迹,还显化符纹,吸收精血,这是什么神木,其品阶段,绝不在天地建木之下。想到此处,心中不由狂跳,本源之木,天目最爱,可五域成形后,它就再没有主动吸收过本源之物。 得想点什么办法,可木材弄不下来,更别说送进天目,不对,有个妖可以办到,吃货桃二夭!魂体立即冲进木域,见我进来,桃二夭灵体化出,眼泪汪汪道:“先生你好久没来了,我饿!”,吃货本色不改,“二夭别哭,外面有好吃的,你绝对没吃过!”,接着把情况讲了一遍,她两眼放光,急急想幻形出去,但试了几次都不行,“外面灵气太稀薄,我出不去!”,桃二夭快急哭了,这好办,选了一个角,用元晶施放灵气,桃二夭瞬间幻形而出,看着木质塔身,惊呆了,怎么回事?是不对味口,还是没法下嘴,还没等我问,她噢的一声欢叫,猛地扑到楼梯扶手上,不要命地狂啃起来。 咯吱咯吱的声音不断传出,啃得之投入,啃得之疯狂,让我目瞪口呆,不到十息,四周符纹狂闪,扶手上出现一丝裂痕,如木材彻底失去水份的样子,楼顶传来一声嘶鸣,坏了,凤灵察觉到变化,催桃二夭赶快躲,谁知那丫头啃得忘乎所以,不管不顾,你个见吃不要命的家伙,魂体幻出大手,抓住她的小辫子,一把拖进天目。 图腾圣物凌空,凤灵急速显现,气急败坏地上下翻飞,四处查看,最后发现了扶手上的裂痕,栖在上面,双目如喷火般怒视着我,我双手一摊,很无辜道:“不是我干的,我没那能耐”,凤灵好象能明白我的意思,也眼现疑惑,东瞄西瞧,最后不死心地溶进图腾圣物。 装模作样修行了一会儿,等情况正常后,魂体来到木域,桃二夭正忘眼欲穿地等着我,见我进来,急切道:“先生,快带我出去,太好吃了!”,“那是什么?”,“不知道,但木灵力浓郁无比”,说完一指她的本体,果不其然,枝繁叶茂的巨大桃树,更显得生机勃勃,叶子上有股股生机透出,而且有淡淡的红光闪现,这才是啃了几息的效果,如果继续啃下去,桃树不知会发生什么变化。但在凤灵眼皮底下偷木源,好象很危险哦。(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被封镇的世界。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虽然很危险,但那是本源之物,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有危险也要收取,但要讲方式方法,象刚才那样猛啃是不行的,只能细水长流,让本源跑冒滴漏,而凤灵察觉不到,给桃二夭讲了注意事项,她虽然很不乐意,但也接受了。“那木材比起建木如何?”,我想搞清塔到底用什么建的,“绝对不在建木之下”,“那是什么木?”,“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天蓝星能产出的”,废话,这儿是天擎星,突然心中一动,接着问:“其材质如何,能否用来修补那只船?”,“好得没话说,补那只船,没比这更好的了”,“你能拆几张楼板下来吗?”,“我现在只是灵体,拆不动”,桃二夭有点沮丧,但马上兴奋道:“大锤哥可以!我去叫醒它,一起把这塔拆了运进来,免得进出麻烦”,说完准备去找玄大锤,我一把抓住她,好说歹说算是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只说了个构思,你就想把它变成行动,想坑死我啊! 接下为的日子,有点热闹,桃二夭不断出来,贼乎乎地啃灵塔,我则在旁边放风,凤灵一有动静,我就催她赶快躲,凤灵在爆怒中,四处查探,最后绕着嫌疑犯转圈,“昨的了?我这在学习呢,可不可以别打扰我,祭祀的时间快到了,我啥都不会,耽搁了大事可别怪我”,我不悦道,凤灵啾啾鸣叫,不甘心回归图腾圣物,次数多了,不知是凤灵懒得再探查。还是因为灵力不足以支撑频繁显形。塔里清静了。 桃二夭第一次吃撑了。参天桃树枝繁叶茂,光华流转,有花骨朵在枝间隐现,她仿佛陷入沉睡,不再幻化灵体出现,而灵塔楼梯上出现了许多裂纹,看起来显得有点破旧。跌坐在六跃七的楼梯上,不动用精血。一遍遍描画那幅枝条灵图,熟能生巧,笨办法有时就是最好的办法。渐渐进入一种忘我的境界,枝条飘动显得越来越有规律,刹那间,天目虚影出现在左眼中,枝条的飘动被无限放缓,来不及多想为什么,掐破指间,迅速描绘出灵图。又是一幅投影出现,一座耸立在虚无中的巨峰。峰顶一棵冠盖天地的大树,一只金光闪闪的小鸟,抓附在一根枝条上,惬意地摇摆,同时那幅枝条灵图,被印刻在桃二夭本体上,随即溶入树身。 七层塔顶,如一间修行密室,灵气极浓,中间有一小型祭台,台上是一坐小坟,坟前一小碑,上面刻了一幅图,凤灵被从星空中伸出的链条五花大绑,凤灵挣扎不甘的形象,栩栩如生。角落架子上,有不少古旧的玉简。查看之前,对祭台恭敬三拜,拿起玉简阅读起来,最古老的玉简上记载了一短文:祖临大赤天,被封镇于此,衍万物,吾本其一滴髓所化,万古轮回,因赤贯破天觉醒,寻祖遗骨,并得凤栖木枝,建灵塔,秘祭,祖醒之日,当重回禹余天,不庭山。接下来的记载,述说了祭师的传承之道,祭祀之法,所谓祭师,其实就是凤灵精华所化,传承就是点醒轮回,魂归,而其中最重的传承之法就是坟技,坟藏死,死涅而生,这也许就是我莫名其妙成为图腾祭师的原因吧。 回想起熏风原野各部图腾,都是凤灵肉身各处精华之物,万古的祭祀,就是为凤灵最后的涅槃。后面的玉简开始提到神师的事:封印之链松动,有外族闯入,大多无恶,可溶之,不尊者除之,有误闯星井得以逃出。 内心狂跳,终于找到回去的方法了,急忙向后翻看,但渐渐心沉谷底,所谓星井,就是祭师临死前,施展魂归秘法,附带出现的空间通道,也就是说,作为祭师的我,出不去了。可我能施展魂归秘法吗?我并非凤灵残魂所化,归何处?这真是个让人痛心疾首的误会! 经过短时间修行,法力已恢复如初,玉简里记载的祭祀咒语和方法,基本掌握,其实能理解的很少,只是能依葫芦画瓢而已,而且我感到,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灵塔内有一种燥动,塔内符纹不停闪动,祭台上的小坟,时不时冒出清烟,表达着对我这异数的愤怒,好象在惦量,是否把我这个冒牌货就地正法。 要对话不要对抗,依法施技和凤灵勾通,一缕神魂进入坟中,符在圣物上,凤灵有气没力地趴着,“拜见圣祖”,我恭敬道,凤灵睁开一只眼,斜视着我,愤愤道:“算我看走眼了,让你这个异类混进来”,“我没有恶意”,“你怎么会坟技?”,“宗门学的”,“不可能!”,“云出群山,连绵不绝。四季六气,六甲值符,三元九运,以艮为始…..”,凤灵震惊又疑惑看着我,喃喃自语:“难道又有禹余天后来者降临?”。 “你想干什么?”,凤灵警惕问道,“我想从你的世界出去”,凤灵摇头不言,眼中有一丝伤悲,“为什么?”,“你已和我沾上极大因果,因果封印,你撼不动”,“以前有修士出去?”,“他们和我没因果,机缘巧合,随星井穿过封印缝隙”,“我能送别人出去吗?”,凤灵盯了我许久才道,“可以,你死他们生”。 跌坐在蒲团上,默默思索,“我死他们生”,这是最后的方法,凤灵透露了一点信息,她的封印极其可怕,封镇肉身、魂魄之外,因果、轮回皆被封镇,就算她最后成功涅槃,也许也无法逃脱,我问是谁镇压了她,愤怒中带有一丝恐惧不言。 最后的方法,就是在祭祀时,用秘法散魂,用自已的身死道消,瞒过封印之力,用星井之力,帮和此地无因果的修士,象偷渡一样送走。所谓星井就是散魂时,对空间造成巨大冲击,在封印上形成一道裂隙,其形如井,但能否形成星井,星井有多大,出现在何处,是否受控,和祭师修为和魂魄有很大关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最后的祭祀。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磋丘部流年不利,人心惶惶,祭师的传承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变故,刚继任不到一年的祭师,又传出法旨找灵童,这意味着,现在的祭师快死了。↖頂↖点↖小↖说,www.23wx.com祭师的频繁更跌,对部落来说,不详。而在寻找灵童的队伍中,二十个神师全程参与,比王族还上心。 自从听说寻找灵童,楚楚她们就很着急,想闯灵塔问清情况,只能传法旨给嗟丘杰,让他无论如何也要阻止,灵塔不是我能控制的,其中不知还有多少秘密杀招,我不想让我的心血白费,我已经出不去了,不想再有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我不想死啊!可不得不死,既然要死,就死得有点价值,给别人留个念想,这是一种苦涩的伟大,当好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和凤灵达成契约,当我帮她寻找到灵童,她传我控制星井的方法,算是双赢吧,凤灵其实很烦我,因为不是她残魂所化,对她没有帮助,而我能混进来,让她很丢脸,再加上进来后搞风搞雨,让她很憋屈,如果不是想让我帮她找灵童,早把我毙了。我很奇怪问凤灵,她自已下法旨就可以,为什么借我之手,她的回答很简单:“你不懂”,我不懂,也不想懂,但我猜测,凤灵有顾忌,怕惊动了什么,但祭祀时你满天飞,要惊动早惊动了,还怕个鸟,真是搞不懂。 寻找灵童不是很复杂,凤灵给了个大至方向,然后让我照着传承玉简,用精血在那把骨刀上。画了个灵阵图。凤灵显形。口喷一道光华,打入骨刀,寻找灵童的人,就用这把骨刀,到处割七岁以下小孩的手指,能激发光华的就是灵童,时间只有一个月,否则祭师传承断裂。灵塔崩,凤灵散。原来祭师传承这么严酷,此界还有无数秘密我无法理解。 灵童到是按时找到了,不过又引出轩然大波,因为是在嗟丘部从未出现过的女童,凤灵得知消息,显得很焦燥,“你怎么会重男轻女呢?你好象也是母的吧”,我不解问道,谁知一句话差点让凤灵把坟都掀翻了。“谁说我是母的?不,雌的!不。女的!你这个浑球!”,凤灵用幻化的翅膀指着我的鼻子,一爪对着我的胸口,大有一言不合,立马掏心之势,“息怒,息怒,我是说你的残魂在轮回中,变男变女很正常”,我赶紧陪笑解释,“不正常,此部残魂是由一脊所散,阳力最重”,“意外,意外,凡事都有意外,放宽心,找到就好嘛”,我劝慰道,凤灵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斜眼看着我:“意外?你才是最大的意外,你知道我为什么忍你很久了?”,停了一下接着道:“你的神魂很奇怪,不是大赤天的生灵,也不是禹余天的,否则还能让你在这儿蹦哒,你来自哪里?”,我来自哪里,说了你也不知道,况且还真不能告诉你,“你想多了”,我干笑两声道。 送灵童的队伍来到塔外,一套程序走完,小女孩静静走向塔门,显得很镇静,第一关考险,能否引动灵塔感应,塔门自动打开,可惜一刻以后,灵塔无反应,难道寻灵童失败了?塔外队伍非常紧张,凤灵传来神念:“都是你干的好事!还不快接迎!”,“关我什么事?”,“你在灵塔上动了手脚,灵塔感应降低”,“我什么都没干”,凤灵怒哼一声对我警告,接引就接引,好好说嘛,依法打出灵诀,催动相应符阵,塔门自动打开,小女孩走了进来,塔外的队伍传来欢呼声。 接下来的灌顶传承很危险,依法将传承法咒打入她的神魂,唤醒她的记忆,稍有不慎,可能造成破魂爆体,小女孩跌坐在底楼的地上,由闪现的一个符阵护着接受传承,据凤灵说,我算是法力最高的祭师,所以种传承不是太难,还有空传出神念给凤灵:“我怎么没有灌顶呢?”,“你一进来我就知道弄错了,还灌什么顶!专心点!”,她既愤怒又紧张喝斥。一天后,小女孩起身开始向楼梯走,也象我一样每层都要用精血描符,但比我这个冒牌货熟练顺利得多,就连那个把我难住的树阵图,也是一挥而就。 进来后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来到小祭台前,按仪轨拜祭起来,小坟上冒出的白烟很快溶入她的身体,最后她用那把骨刀割破手腕,把血滴在小坟上。 仪轨结束后,小女孩转过身看着我,眉清目秀,脸色有点苍白,虽然小但给人的感觉象成人一般,“你可以施法散魂了”,虽然是童音,但冰冷,“就现在?”,“对”,“过河拆桥也别这么快嘛”,我心里很不爽,“你想怎么样?”,“我想最后看一次这个世界,堂堂正正离开”。 云梦泽畔,第一次观看祭祀的那坐祭台,嗟丘部从未有过的祭祀开始了,因为从未有过两个祭师,同时出现,楚楚她们兴高彩列地集中在,专门的贵宾区,贵宾区很上档次,四周装饰了许多珍宝,地下还有我让嗟丘杰刻下的灵阵图,用我的精血描了一遍,而且还告诉他们,祭祀完后我就不当祭师了,还找到了出去的方法。 小女孩跟在我身后,捧着图腾圣物,踏着人道来到祭台,一大一小两个人在上面疯疯癫癫跳大神,庄重肃穆中带有一丝滑稽,远远感到,那帮家伙如果不是怕影响不好,早就笑翻在地了。王族滴血祭祀后,小女孩捧起圣物退到一旁,众人都以为祭祀结束了,却见我跌坐在台中间,念咒的声音越来越高吭,手印法诀频结,风雪倒卷,阴云秘布,而我周身灵光闪闪,突然的变化让部落子民惊惶不已,本来欢笑不已的众人,好象预感到什么,紧张地站了起来。 这一刻让我想到一个词:杀身成仁。骨刀刺进胸膛再拔出,没有想象中的痛,鲜血喷涌而出,丢掉骨刀,挥洒鲜血,凌空描符纹结阵,如在风雪中跳跃,如用生命舞蹈,这个世界,好安静!天际出现一丝黑缝,地面升起一个光柱,如井,光井内,那帮家伙在哭什么?吼什么?也不知挥手道个别,最后一眼,这个世界如玻璃般破碎消失。(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梦醒时分。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三十八章:寻找马大哈。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方家祖地的变化,在冰原造成巨大轰动,各族纷纷请我到祖地,为老祖宗画像,像成后,各族祖地异象频现,血脉之力被激活,后辈中涌现了大批精英,修行功法速度大为加快,圣尊使,实至名归,其间也收了不少润笔费,算是小赚一笔。 一年后,修复传送阵的灵材除了一样,都收集齐了,差的一样虽然有,但数量不足,深海金刚玉,只产于冰海深渊,收集到的一点,还是各族东拼西凑的,因为深海金刚玉在修行和炼器中用处不大,但在高级阵法中却是必需之物,只有它才能承受符纹产生的巨大能量波动,引导符力按阵法运转。 冰海深渊,里面有恐怖的存在,而且环境极端恶劣,对陆上的人、妖两族来说,是生命禁区,那一点点金钢玉,还是各族为备不时之需,和化形海妖交换的,因各族很少玩阵法,才存留到现在。那就和海妖买啊,大不了我出钱,方雪枫却苦笑道:“金刚玉因用处不大,不太值钱,但化形海妖神出鬼没,很难遇到,就算遇到了,也不一定有金刚玉”,没办法,只有让各族打探化形海妖的消息,但一年过去,仍没有一点线索,只有自已出马了。 我出马是有底气的,冰海深渊不是有个老朋友吗,只要找到马大哈,凭它的本事,问题不就解决了。但是到哪儿去找它,从当初遇到它时的样子看,估计也是个懒家伙,根据记忆。躲在玄大锤避水结界内。在深渊附近寻找了很久。别说是它,化形海妖都没遇到一只,而冰冷漆黑的更深处,有一种莫名的气息,让我都有点忌惮,如里面潜伏着洪荒怪兽,还是小心点为妙。 办法总是有的,贴寻人启事嘛。逮了些在附近游弋海妖,在它们身上刻满留言,为了醒目,还画了些图案,时间一久,害得附近的海妖感觉到我的气息,就飞快逃散,我的行为对它们来说,是不是有点变态,算不算恶搞。象那只威武漂亮的海鲨妖,现在满身带着乱七八糟的图案和文字。形象大损,最倒霉的是被我逮到三次了,第四次遇到我,跑的心思都没有了,翻着大白眼漂浮在我面前,意思就是:你老看我身上哪儿还有空白的地儿,爱刻就刻吧。谁叫你这个移动广告牌这么好,不刻你刻谁? 海鲨妖接近化形,已经能用神识交流,“认识大哈上人吗?”,我传出神念,“听说过,不认识”,海鲨妖没好气回答,“它就住在深渊,帮我找到它,好处大大的有”,“深渊!你杀了我算了,那是我敢去的地方吗”,看来不给点实在的东西不行,抛过一颗上品灵晶,本来漂在那儿象死鱼的它,猛扑上去一口吞下,然后满脸陶醉闭目享受起来,吃灵晶?也不怕撑死,我的担心多余了,海鲨妖肚皮开始有规律抽动,频率越来越快,象在修行,一刻后,它意犹尽睁开眼,裂开大嘴象在对我傻笑讨好,玄大锤看不下去了,哼了一声音:“一颗灵晶就乐得忘乎所以,就你那点出息,还敢对先生呲牙裂嘴,再不闭上,我拔光你的牙”,海鲨妖吓得一哆嗦,大嘴紧闭,真怕玄大锤动手,血脉威压让它生不起一点反抗之心。“大锤,不准吓唬小朋友”,我安扶道,海鲨妖很郁闷,从块头和年龄来比,到底谁是小朋友啊! 重赏之下,必有勇妖,我又抓出一把上品灵晶,海鲨妖眼立马红了,“干不干,答应了这就是你的,事成之后还有这东西”,我又掏出一把修行用的丹药,它被刺激疯了,血红的眼睛盯着我手中的东西,围着我飞快地游来游去直打转,再给它十个胆子也不敢抢,但它内心的煎熬显而易见,一边是天降造化,一边是九死一生,不好选啊。玄大锤实在忍不住了,提点它:“你傻啦吧叽转什么?这有什么好为难的,你没小弟啊!”,末了还撇嘴嘟哝了一句:“没文化,真可怕”,这小子现在拽上了。 海鲨妖闻言一顿,眼珠转了几转象想通了,裂嘴对玄大锤谄媚,突然又意识到什么,飞快把大嘴闭上,对我传来神念:“前辈!此事包在我身上,粉身碎骨也要帮你找到大哈上人”,接了我的灵晶后兴冲冲游走,没过多久,神识探查到,海鲨妖带着数不清的鱼虾来到深渊附近,恩威并施把那帮小弟呼悠进深渊,自已在原地等待修行起来,看来它也是个老奸巨滑的主。 留下一些神识标志,我和玄大锤来到当初度劫的小岛等待,一月后,海面波浪翻腾,神识探过去,马大哈骑在那只海鲨妖上,从海里賊头賊脑探出身,神识四处描瞄,见鬼都没有一个,不由大怒吼道:“谁找我?想玩我啊,让我逮到有你好看”,“老哈,哪来那么大的火气”,我传音过去,“唉哟!老张,是你啊!想死我了!”,马大哈闻言大喜,脚一跺,海鲨妖劈波斩浪游了过来,临近后凌空飞来,仔细一看,几十年不见,它的修行进展不大,身上还有暗伤,显得更苍老。 还没和马大哈说上两句话,海面上呯呯作响,水柱不断升起,马大哈大怒:“你个小鲨鱼找死!”,我明白是怎么回事,承诺的东西还没给人家呢,制止住要爆走的马大哈,摸出些灵晶和丹药抛给玄大锤,让它送过去,人不能言而无信,马大哈见状对我一拜:“我代那些海族谢谢你”。 拿出两壶灵酒,和马大哈边喝边聊,它这几十年过得并不如意,冰海深渊里有几条灵脉,最适合海妖修行,越往深处灵力越充沛,但都有各自的势力范围,它也是经过几翻争斗,才在一条小型灵脉上,开辟了一座洞府,有一次想到深处看看,差点被恐怖的存在吞了,九死一生得以逃脱,一直躲在洞府里养伤,如果不是我这种别出心裁的方法,还真找不到它。(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顺路算老帐。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老张,我不如你,这才多久,你已经是顶尖的存在”,马大哈羡慕又黯然道,猛灌了一口酒,又乐呵呵道:“我也不差,还活着,和我一起到深处去的道友,全玩完了”,“各有机缘,追求而不强求,活着比什么都好”,我也灌了一口微笑道,“知我者,老张也,对了,找我啥事,搞那么大阵仗”,我说明了目的,马大哈毫不犹疑道:“要多少,我马上回去给你找”,单纯的妖,让我感动,当我抛过一个储物袋时,马大哈灌了口酒笑呵呵道:“我很想要,但为了这事,我不能要,我能活到现在,全靠你当初给的东西,能帮你点忙,不柱你把我当朋友”。 每一种生灵,都有他的尊严和执着,修行,绝不是为了凌驾众生,掌控天地,唯我独尊,而是为了明悟,为了超脱。求道,顺已吧,逆也好,破立之间也是求的一个规则,这个规则,包括它的制定者,也要遵守。 半个月后,马大哈回来,抛给我一个储物袋,神识一扫,足够了,再次送给它不少灵晶,它沉下脸来道:“我不配作你朋友了?”,我只好收起来,和它把酒言欢,“这么多金钢玉,你怎么不拿去交换?”,我问道,“这玩意值不了几个灵晶,没人要”,闻言我心中一动,冰海贫寒,最缺灵晶和丹药,但此地物产拿到外面,那是值大价钱的,现在不是有传送阵吗,商机就在眼前,把想法和马大哈一说。马大哈激动了。把身上的储物袋通通拿出来。让我帮它卖,好东西真不少:冰海紫藤萝、冰魂晶、透明的珊瑚,还有些稀奇古怪的灵材,按苦海的行情,估计值十万上品灵晶,明明是个土老肥,却活得跟叫花子一样,悲哀。实在是悲哀! 当我把几万灵晶和一些丹药放在它面前时,马大哈眼都直了,将信将疑问:“都是我的?老张你不会多给我吧”,真是个实诚妖,“不多,我还占便宜了,以后你负责收集这些东西,我负责卖,想不发达都难!”,“老张啊!。你就是我命中的贵人,遇到你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 带着马大哈来到方家。召集各族族长协商以后的生意卖买,当我描绘了外面的世界,大家群情激昂,没办法,都穷怕了,表示听我的,并纷纷拿出一些存货,让我代售。冰海之行,最意外的收获,居然是以后不愁钱了。 在几个传送阵前纠结了一会儿,灵材只够修复一座,还是决定先回苦海,不知帆岛怎么样了,几十年了。不放心。凭着大涨的符阵技能,很快就修好,但传送的代价让人有点肉疼,十几颗元晶,冒个光就会没了,关健是元晶用一颗少一颗,天蓝星上到哪儿找,不行,以后得想办法回归墟神宫,找便宜师傅要点,不能让我光干活不给钱。 传送光幕消失后,有点昏乎乎的,超远距离传送,空间拉扯力很大,走下传送阵,发现是一个布满灰尘的小结界,结界光罩暗淡,很不稳定,好象受过很大的外力冲击,修补一翻,替换了一些极品灵晶补充灵力,留下神识标记,来到外面,一条长长的洞道,走了一会儿觉得怎么似曾相识,洞道出口是一个巨大的洞窟,堆满了乱石,还有不少木鱼石散落在地,我呆了一下,能不熟吗,就是当年收取建木枝的地方,看来建木枝就是方圆他们放在这儿,用来维持传送阵结界的,冥冥中还真有缘啊。 来到海面,坐在玄大锤缩小的本体上,彼有些感怀,想当年来此处,偷偷摸摸,被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现在我就大模大样矗在这儿,怎么就没来找碴的?光是玄大锤的血脉威压,百里范围估计都没只海妖,既然回来了,有的碴是必须要找的,有的帐是必须要算的。 塑魂后期,化形圣兽,这样的组合,让外海颤抖了,所过之处万海妖踪灭,这哪行,“大锤,找些海妖,传话出去,所过之处礼数不到,必灭之”, 玄大锤仰天嘶吼,片刻之后,海浪翻腾,螺号长鸣,数不清鱼虾蚌贝,排成盛大的迎宾阵势,一个勾腰驼背的老头急急赶来,神识一扫,居然是个化形海龟妖,“拜见圣灵,可把你老盼来了,这位道友,谢谢你护送圣灵到我族”,“你什么眼神,谁护送谁,他是我先生,你找抽是不?”,玄大锤怒了,觉得它的远房亲戚太丢脸了,化形龟妖大惊,不断赔不是,就差跪下了,我不言不语,玄大锤也不耐烦了,“我们还要赶路,别啰嗦,礼数到了就行”,好孩子,深得我真传。 千手尊者近来老是心惊肉跳,外海来了一人、一妖两个大能,到处找碴勒索,但只要礼数到,两上大能还是很仁慈的,基本不杀生,也有几个年轻气盛的化形大妖不服气,纠集在一起,想把一人、一妖礼送出境,结果被爆揍一顿,如果不是那个修士制止,估计都被那只圣兽吞了,但结果就是,那几只化形大妖到处流浪,除身上的衣服,洞府不仅被搜刮得干干净净,还被砸得稀烂,储物袋没了,丹药没了,法宝没了,什么都没了。这不,正有两只化形大妖在它那儿打秋风,其中一只正参加过当年大战,悲痛又凝惑道:“那两个家伙太狠了,我怎么觉得那个修士有点面熟”,“哪儿见过?”,千手尊者问道,落魄化形大妖想了一会儿,突然惊呼:“千手!你完了,他好象就是你当年追杀过的修士!”。 千手尊者闻言,脸色一白,喃喃道:“难怪会心神不宁,原来是那个家伙,可当年他才塑神境,这才过了多久,就力压我等,怎么可能?”,想了半天后,痛下决心,在洞府里疯狂收集一翻,对打秋风的大妖道:“对不住了,我得赶紧跑路”。(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悲惨的千手尊者。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四十一章:收拾贱人。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四十二章:当年,回不去了。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塑魂大圆满,已经是天蓝星的绝顶存在,很少现身,小笠岛何幸之有,让这样的存在降临,对帮贱人来说,真不是幸,而是灾,催债的人直接滩了,升到空中,一掌拍出,灵力掌影如峰印下,两个塑魂不断告罪,同时拼命撑开法界防护,轰然巨响后,地面出现人掌形深坑,坑底两人法界破碎,骨断筋裂,神魂暗淡,巨手幻出,把他两摄起扔到小院里。︽頂點小說, “我有资格耍威风吗?岛主大人”,我走到他面前,脸对脸问他,又转头对那个塑魂中期道:“你那一哼好有范儿啊”,两人顾不得身受重伤,哆嗦中一拜到底,然后急忙解释:“误会啊,道友”,“不知尊驾隐居于此,不然早来拜见了”,“镇海会有难时不见你们,事儿摆平了你两急急赶来,想替他们出头吗?”,我厉声喝问,也活该他两倒霉,那个塑魂中期到岛主府作客,感觉到岛上有塑魂出手,为了显示岛主的权威,也许觉得两个塑魂可横扫一切牛鬼蛇神,也许酒喝多了,没有搞清楚情况就开始显摆,结果跌个大跟头。 先让他两干点正事吧,一指滩在地上的人群问道:“都认识吧?”,岛主很尴尬,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不管你认不认识,刚才我的话你听到了吧,通知他们背后的人,一个时辰来赎人,时候到了没来的,给我杀了,但别弄脏了我院子”,然后不理惶急的两人,转身走向镇海会诸人。 随着我走近。他们从震惊中醒来。一齐跪拜:“拜见前辈!”。心里一滞,苦笑道:“不认我这个三当家了吗?”,“不敢!你是前辈,我们且能乱称呼”,微微一叹,时位移人,有时由不得自已,当年。回不去了。镇海会众人对我恭敬无比,王伦、王顺既激动又惶恐,但是那种随意的亲情淡去,无形中,有一层膜把我和他们隔开,高处不胜寒,无论是世俗世界还是修真界,在享受力量权利带来的荣耀时,注定孤独,有得必有失。敬畏之间就产生了距离。 小院很静,只有我落漠地坐在石礅上。王伦从厅里抬出的椅子摆在旁边,让众人找地方随便坐,一个时辰不短,但没有一个人敢坐,全恭敬地站在我身后,曾经的三当家,是塑魂大能,对他们来说也是件值得骄傲的事。不久两塑魂带着一帮人来到门外,颤颤惊惊等待召见,剩下的事不想再管,让王伦、王顺去收钱放人,“道友真是仁慈”,两个塑魂开始对我吹捧,并力邀我去岛主府,“没空啊,镇海会都穷得揭不开锅了”,还是那个塑魂中期开窍,立马送上一个储物袋,口称聊表一点心意,还算大方,二万中品灵晶,“两个当家的暗伤越来越重了,愁啊!”,岛主机灵了一回,立即送个几个玉瓶,说明了灵丹的用法,价值也算不低。 雨纷纷,小院里草木深,斑驳的围墙下还留有当年的老树根,踏着石板路,如踏着当年的岁月,烟花易冷,物是人非。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我的到来,打乱了镇海会的生存节奏,给他们无穷的压力,虽然我可以轻而易举让他过得富足,甚至可以让他们在内海横着走,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也不是他们想要的,帮助让人感激,施舍让人屈辱,路要自已走,道要自已修,就让三当家的传说,继续下去吧。 雨夜的小笠岛突然光华闪动,宝塔镇海旗迎风飘扬,猎猎作响,旗面上的海水灵动,宝塔居上,威压四方,并在小院四周形成一个强大的防护光阵,闪了几闪隐去。此旗是我选用顶级灵材和整张化形海妖皮,参照摄魂幡的样式制作,上面秘布符阵,并在旗杆顶端符阵中,嵌了一颗元晶,算得上一件不错的法宝,塑神境也可用秘法催动使用。 站在旗下,凝视片刻,传神给王伦,告诉他,我的交待都在我房间里,如有难,可持我信物到帆岛求助,有缘再见。回不去的当年,摸不着的未来,路还要走下去,冲天而起,如流星划向远方,“恭送三当家!”,镇海会里传来震天的吼声,始终在附近游离探查的几道神识,好象也松了一口大气,想松气,没那么容易,飞离时,神识如潮覆盖过去警告:“镇海会出事,你们别想好过!”,三当家,只能帮这么多了。 重新把法力压制到塑魂后期,并变幻了身形,慢慢向帆岛方向前进,几十年都过去了,不在乎再耽搁几个月,其间要么独自飞行,要么坐在玄大锤身上边游边欣赏海景,遇到商行的法船就搭一段路,有岛屿就上去游览一翻,有好东西就买点,价钱适合就卖点,当然也遇到过不少心怀不轨的家伙,被我修理得死去活来,不仅乖乖奉上储物袋,还千恩万谢我不杀之恩。游戏风尘大抵如此,当年匆匆而过,惶惶不可终日,哪有心情体味,境界不同了,感悟不同了,凶险的苦海,现在我却能闲庭信步,当年高不可攀的的人和事,现在却觉得不过如此,人生真是令人感概。 最让我意外的是,在一些地方居然看到几个光头,是那么的亲切,那么赏心悦目,打听之下,果然是兰若寺在外的行走,对和尚苦海的修士不再象当初那么排斥,但对短时间窜起来的兰若寺,各大势力还是很戒备,发生了几次磨擦,但都杀羽而归,因为里面有好几个塑魂修士,还有一个恐怖的鬼修,据说还有一个更可怖的老鬼没有出现,当年就是他一举灭了十二连环坞,各大势力默认了兰若寺的存在。 这几个和尚果然是静海的徒子徒孙,在我表示出对他们感兴趣后,马上开始对我讲经说法,还免费送了我几张小传单,说随时欢迎我到兰若寺烧香拜佛,泥妈的,传法都传到我这个太上护法头上了,够敬业的,我一乐,一指化成小孩正海吃胡吃的玄大锤:“你看这傻小子有佛缘吗?”,“众生都有佛缘”,领头的和尚一本正经道,“好,我准备送它去当和尚,你看它能干点啥”,“先从洒扫做起”,“听到了吗大锤,回去扫地,别整天吃不停”, 玄大锤不乐意了,咧着大嘴冲那几个和尚吼:“静海那小子敢!我抽不死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被祭祀。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玄大锤一嗓子吼出,震得几个和尚一屁墩坐在地上,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它,接着脸露屈辱和愤怒,“这谁家的熊孩子?大人也不管管”,“你可以不信仰,但不可亵渎我们的信仰”,“我们主持招你惹你哪,骂得这么恶毒”,众人迅速站起来,嚷嚷道,目标自然是对着我, “昨!不服气?带我找静海去,看我敢不敢抽他”, 玄大锤来劲了,我却有点头疼,还没来得及制止,带头和尚大怒,“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你是这小屁孩什么人?什么素质”,我也没招你们惹你们,怎么把矛头对准我,“他是我先生,惰得很”, 玄大锤开始扇阴风,“就说嘛,有其徒必有其师,你们必须道歉”,“我怕你们受不起”,几个和尚双目冒火,气得够呛,“快动手啊!静心那小子不经常说要金刚伏魔吗”, 玄大锤接着点鬼火,末了还加一句“我先生魔得很”,转身一个爆傈敲在它头上。, 那个带头和尚觉得有点不对劲,宣了声佛号问:“两位施主和主持、长老很熟?我们怎么没见过?”,我没有回答而是问:“你叫什么”,“贫僧灯心”,“灯蕊儿,难怪火气那么大”,“是灯心,不是灯蕊儿”,“灯字辈的,怎么没听说过”,“是心字辈”,和尚们很郁闷,“你犯戒了,知道不?”,灯心一幅你懂啥的表情看着我,“你犯了八戒中的嗔戒,得调理”。灯心一惊“你乱说。佛有慈悲时。也有金刚伏魔时”,说完还看了玄大锤一眼,“你错了,佛曾经曰过:当别人打了你左脸时,你就接着再把右脸伸过去。专治嗔念”,“哪部经书上说的?”,“死读经不如无经,唉!你们修行太浅”。几个和尚被忽悠呆了,表情丰富,在信与不信间徘徊,“他乱说的”,“好象也有道理”,“我们回去查经书”,他们小声音议论着,“你们好好感悟吧,记住那句话,保证不会犯嗔戒。今日有缘,算是免费赠送。平时我都是要收费的哦”,说完拉起捂着肚皮直抽抽的玄大锤,飘然而去。 “先生你太坏了”, 玄大锤终于笑喷了,“这几个和尚快被你带沟里去了”,“怎么说话呢,我这是帮他们,要不你试试,保证心如平湖,泛不起半点嗔念”,“拉倒吧,打我左脸还伸过右脸,我这是犯傻还是犯贱”。从这几个和尚来看,兰若寺香火旺盛,帆岛平安,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烟雨朦胧中,帆岛在望,我不想惊动任何人,难得有这样闲适的心境,慢慢品味多好。仍然保持一路的样子,随一艘法船登上帆岛,帆岛现在很热闹,各种交易场所在岛上兴起,兰若寺也会做生意,建起坊市,出租铺面,收些地租,由于收费合理公道,加上势力镇慑魈小,迅速摆平了几股挑事的势力,让前来交易的修士很安全。舵峰上的兰若寺现在气势宏伟,楼阁、大殿、精舍从半峰开始密布而上,诵经声终日不绝,善男信女进出不断,整个帆岛拢罩在一种庄严,肃穆的记氛中,有一丝不同与灵力的东西在缭绕,那是愿力。 随着人流进到寺里,里面果然气派多了,佛像现出柔和的宝光,木鱼、钟、罄,连摆在地上的蒲团都是灵器,大殿里明显布下了聚灵阵,香火熏染,灵气、愿力混合在一起,形成强大的气场。转了一圈后坐在外面的石橙上,准备用神识探查一下,那些家伙在哪儿,突然三声悠扬的钟声传来,在纷飞的细雨中,渐次传遍帆岛,传向海天间,喧闹的兰若寺立刻静了下来。兰若寺后面随即传来一阵琴声,空灵、飘逸,韵味十足,一道美丽的身影在空中出现,跌坐在花瓣结成的蒲团上,素手扶琴,身着缁衣,头戴僧帽。 仔细一看,我的天啊,静海你胆儿也太肥了吧,连女鬼都敢剃渡,还忽悠她帮你做法事,也不怕阴沫沫记忆恢复后,跟你兰若寺没完。舵峰顶同时飞出一队修士,站在法宝袈裟上,转瞬落到大殿前,静海现在是塑魂后期,静心、海尘是塑魂初期,还有几个熟悉的安字辈,全是塑神大圆满,再加上归依了的阴沫沫,也是塑魂后期,果然实力雄厚,不过怎么没见海萝呢?这丫头野到哪里去了? 香客对这种场境并不吃惊,好象见怪不怪,我问旁边一个修士,今天是什么日子,“兰若寺祭祖”,修士随口道,祭祖?祭佛祖,如果是,海尘凑什么热闹,他又不是和尚。正纳闷时,静海带着人表情肃穆地走进大殿,木鱼敲响,钟鸣罄和,空中的琴音一变,转为淡淡的思念,静心喧一声佛号后高声道:“请祖像!”,一张灵光闪闪的画卷被凌空展开,这是祭谁啊,场面这么大,神识探过去一看,石化了!我宝像庄严,站在玄大锤身上,劈波斩浪,背衬一轮初升的红日,无限的高、大、上。 还没等我醒过来,耳边响起熟悉的经文,《地藏菩萨本愿心经》、《往生经》,你们这群混蛋,我还没死呢,就开始超渡我,待会跟你们算帐,被祭祀的感觉不能让我一个人享受,趁人不注意时,招出玄大锤,它一看却乐了,“先生,画得不错啊,看我多威猛”,“威猛个屁,那是你的遗像”,“管他什么像,好看就行”,没心没肺的家伙,说多了浪费口舌,还是接着看那帮混蛋玩什么花样。诵经完后,阴沫沫也飞临大殿,“太上护法,护法圣兽,今天是你们离开我们,第五十七个年头了”,静海开始念祭文,表情悲伤,“我们都很想念你们,盼望你早点回来,可进去的人都出来了这么久,你们还音信全无,呜呼悲哉”,我很有一拳揍死他的冲动,你就算祭祀也找人写篇好文章吧,大家听听,有一搭没一搭的,算什么? 接下来重点是对我丰功伟绩的评述,还算听得,玄大锤有点不乐意了“这些事都有我,静海怎么不提,必须找他改过来”,整个过程中,大家都无限哀思,海尘更是泣不成声音,末了静海沉痛道:“你永远是苦海兰若寺的太上护法,玄大锤永远是护法圣兽,如果你们无法回来,请你们在天之灵,永远佑护苦海兰若寺”,听听,听听,什么叫无法回来,我回来了!抽不死你,我忍,待会儿再算帐。 最后是依次上香祷告,静海首先上高香三柱喃喃道:“你不可能死,我坚信”,还算人话,接下来居然是阴沫沫,梨花带雨悲呼一声音:“唐哥哥!”,我直接倒塌,还没清醒,静心最直接:“帆少、大锤,酒窖好了,回来痛饮”,海尘上香后跪下,泪流满面,说出让我急火攻心的一句话:“师傅!我没用,求你保佑我们,早日找到海萝师姐”。 帆岛风云倒卷,天地变色,怒吼声音在帆岛炸响:“你们干什么吃的!大活人不见了都找不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心不静,神不宁,藏!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四周的修士受了无妄之灾,被我怒放的气势震得倒飞而出,帆岛众生惶惶不安,不知发生了什么,屏声禁息。∑頂點小說,我一步跨进大殿,在他们目瞠口呆中,抓起海尘,厉声喝问:“到底怎么回事?说!”,海尘不知是激动还是委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盯着我哗哗流泪,心中轻叹,是我太急了,放下他,整理了一下他的法袍,拍拍他肩膀道:“都是塑魂了,还象个小孩子,见到为师不高兴吗?哭什么”,海尘再也忍不住,跪下抱着我的双腿,号淘大哭起来。 舵峰上的钟声接连九响,当年威镇苦海的摄魂幡,重新在峰顶猎猎作响,幡面上黑云翻滚,经过无数生魂凝炼,血煞之气百里之外都能感到,一件极品法宝,就这样招摇地插在峰顶,显示出帆岛兰若寺的底蕴。 兰若寺秘室内,以酒代茶,空出的一个坐位,也摆上了酒杯,倒满了酒,那是海萝的。我简单地叙述了几十年的经历,有些隐密我没有说出来,牵扯太大了,他们知道了无益,众人听得称奇不已,特别是我对涅魂之法的感悟,被静海记录在玉简上,作为兰若寺镇寺功法之一,当我拿出一些收获之物,并告诉大家有传送阵可以和冰原做生意时,静心连干三大杯哈哈大笑:“发了!发了!”,他现在是帆岛的大总管,负责所有对外交易,就算回王家,也是座上宾,他对王家却爱理不理。因为海尘制出的符录。在苦海是抢手货。静心底气十足。 “发个屁,你知道传送的代价吗”,说完一人送了颗元晶,“元晶!再来两颗”,静海识货,“你就知足吧,传送一次就要十几颗”,我有点肉疼。静海迅速拿出玉盒装起来,还贴上隔灵符,“突破修行屏障时才能用”,其它人闻言珍而重之收起来。我一口干了杯中酒,看着静众人,不再说话,场面静了下来。 “海萝失踪十二年了,但魂牌完好”,静海内疚道,我走之后。静海用兰若寺秘法,为每名弟子制作了魂牌。人亡牌碎,海萝的魂牌完好,说明她无痒,但无法查出人在何方,“没有一点线索吗?”,“我们找遍了所有地方,探查了所有可疑势力,还抓了一些人搜魂,没查到一点消息”,“师姐当时就是塑魂境,在苦海不可能有谁,能悄悄无声音息镇压她”,“她不去找别人碴就不错了”,静心道,见我一愣,又接着道:“你走之后,她性情大变,非要去找你,我们好说歹说才劝住,然后发疯般修行”,我心里莫名一痛,又一口干了杯中酒,“海萝经常去当年海域流连,说要在你回来的第一时间接你”,阴沫沫也哀伤道,“有些不开眼的去惹她,被直接灭杀”,“就连海天盟刚晋级塑魂的两个公子哥,调戏了两句,被她轰得神魂俱灭,海天盟找上门来,被我们挡了回去”,“过后修士见着她就回避,蓝发妖姬谁不怕”静心摇头苦笑。 大家七嘴八舌说了当时的情况,总之海萝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除非她自已走的,大家也觉得,海萝是去找我了,傻孩子,天大地大,你去哪里找我,我又到哪里去找你,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就算我飞升成仙,又能护佑我的亲人们,喜乐平安吗?舵峰上的摄魂帆,不是为了示威,只是为了告诉你,我回来了。 所谓树大招风,在我带回来的海量高级灵材冲击下,苦海的大势力坐不住了,大量的灵晶涌入帆岛,交易火爆,当我忍痛用了三十多个元晶,和冰原完成了第一次交易,带着十几个储物戒子的货回来,苦海沸腾了,灵材、灵药哪里买,帆岛兰若寺,成了苦海修士的常识。而且静心头脑灵活,招揽了几个炼器、炼丹师,开始玩起深加工买卖,帆岛向一个宗门势力发展。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以海天盟、天行商行为首的大势力,对帆岛发出强烈警告,限定生意范围和价格,可惜遇到静心这个当年的纨绔,根本不鸟,苦海暗流涌动。到苦海交易的修士遭到恐吓,和抢劫,很多大型法船在帆岛四周游荡,塑魂境高手不时在船上出没,对帆岛虎视眈眈。 老子的愁还没下眉头,你们就敢惹到我心头,神识覆盖过去,传音给船上的每一个修士,“一刻之内,滚出我神识范围!”,那些家伙显然当成耳旁风,当我飞出帆岛时,静心带人赶来,“我心不静,神不宁,要发泄,你们谁都不准出手”,我冷冷道,说完向其中一条船冲过去,三个塑魂中期凌空傲立,法界放出,静等我过去。我还用得着过去,百丈之远庖丁刀祭出,正好拿你们试试《剖心》刀技,刀上烈焰翻滚,法力在刀诀催动下变化万千,最后归入刀内,刀嘶鸣中如龙断海斩下,剖心实刀第一式:断海!天空瞬间一暗,一道无底深渊出现,三声惨叫还在海天间回荡,一切都结束了,只有剧烈晃动间升起涛天巨浪的海面,法船修士好象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息灭杀。 凌空而立没有动,因为剩余的法船急驶而来,十几个塑魂如流星冲来,各色法界连成一片把我包围,灵光夺目的各种法宝当先打来,攻击、束缚、镇压、破魂,各种手段齐全,一丝危机产生,金钟罩祭出护身,果然是高档货,打来的法宝被挡住,庖丁刀在法宝中游走,破碎声不断传来,最后环绕在身边,刀灵嚣张无比地鸣叫。 冲过来的塑魂急停,脸色苍白,本命法宝被破,让他们受伤不轻,全部惊惧地看着,在海天间如神如魔的身影,头顶金钟霞光垂落,身傍刀如龙似虎盘旋,目光幽深无悲无喜,身如神,魂如魔,心若死,抬手间一指点出,灰黑法界拢罩四周,其间八坟如幽灵般出没旋转,此界只有一意:死,藏身、藏魂、藏意、藏道。技、道、心在这一刻共鸣,法界的极至。 没有惊天的轰响,没有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当灰黑法界消散,碧蓝的大海,波平浪静,什么法船,什么修士都不见,只有一个落寞的身影耸立海天间。(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举世皆敌又如何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四十六章:我就是凶手。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庖丁刀欢快地盘旋在身旁,剩余的五个塑魂后期惊惧地盯着我,灵宝、塑魂后期境界,散发出的威压,却让人心惊肉跳,“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凶手”,我冷冷开口,“来抓我吧”,“道友杀心太重,几十个修士,说杀就杀,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待”,“他们该死,这就是我的交待”,“你要与苦海为敌?”,“举世为敌又如何?”,“狂妄!”,“好吧,我就再狂妄一点,你们都留下吧”, 一片灰黑法界瞬间把五个人拢罩,没有掐诀结印,一念法界生,塑魂后期,却有无限接近下一步的大能,才有的能力,五人脸色巨变,撑开各自法界,左冲右突,哪还有一战之心,只想赶快逃出去。八坟显现轰然落下,化生漩涡吞噬之力越来越强,岌岌可危之下五人也是老辣,五个法界连成一遍,形成五行结界,相生共融,一时僵持不下,最后比拼哪方功力深厚,一比五,拖到最后,我就麻烦了。 四周法船上又飞出数不清的修士,冲向帆岛,各色灵器、法宝加上法技、法界,对着防护阵狂轰乱炸,迷雾渐渐被打散,防护光阵也岌岌可危,静海几个人四处补救,玄大锤现出本体,四方扑杀,攻来的修士大片被打成血肉飞散,但蚁多咬死象,玄大锤也被打得皮开肉绽,就连甲壳上也留下裂痕,痛苦愤怒嘶吼声震海天。 最温柔的杀着还是阴沫沫的桃花界,落英缤纷的花瓣随风而舞,修士只要沾上。身融魂消。化为血水随花瓣落下。再配上时而哀伤时而萧瑟琴音,把空前的杀戮场境,演绎出另类的残酷美,但这样的法界,阴沫沫撑不了多久,摄魂幡在阵中呼啸漫卷,幡中的生魂拥着血骷髅,撕咬着攻过来的修士。不断吞噬魂魄,幡下是满地的尸体,肉身无损,但魂魄空无,摄魂幡也受到重点攻击,生魂急剧减少,特别是阴王宗的鬼修,一片绿火打出,幡如着火,无法熄灭。就连血骷髅都被烧得滋滋作响,血色渐渐淡去。 兰若寺弟子。只能依托防护阵,用海尘制作的符录反击,一旦被发现就会被蜂而来的修士杀击,海尘数次被围攻,如果不是关键时激出小六甲符,早就殒落了,手中的长枪已经被血浸透,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能够坚持不倒,已经是奇迹了,而扑上来的修士象无穷无尽,疯狂进攻,整个帆岛海天如修罗地狱,一方死守不退,一方要拼死攻进去,大肆抢劫一翻,弥补这场浩劫的损失,同时断了后患。 我心急如焚,但被五个老鬼拖着无法分身,六甲符阵最后一击虽然可以马上化解危机,但还不到时候,大战才刚刚开始,那是最后的底牌。只要把这五个老鬼解决了,攻势必然瓦解,捏破一颗元晶,所有法诀运转到极至,元晶产生的灵力奔涌入体,十几丈高的如魔法像显现,高举庖丁刀怒吼一声,对着连成一片的五个法界一角,奋力一斩,断海之力,王长老被分割出来,八坟旋转中合为一体,如从天而降的山峰把他镇压,其他四人迅速冲来想救人,我一拳轰过去,拳上金日迸发,以无可阻挡之势冲入四人法界,惨叫声中四人急退,幽冥金日火之下,魂体没有被打爆,就算不错了。 在巨坟中不断冲撞的红蓝两色法界,越来越弱,几息后巨坟升起,又化为八坟在化生界中旋转不停,王长老凭空消散,就象从没在此存在过,手一招,一个储物戒子飞落掌中,这是操控坟技留下的唯一东西,塑魂后期的储物戒子,应该有好东西。 四人见状大惊失色,拼着道基受损,用秘法让法界爆涨,冲出化生界,向四个方向飞逃,果然是老鬼,大大的狡猾,其中天行商行的长老,激发了一枚珍贵大挪移玉符,瞬间消失不见,水晶宫长老一头冲进海中,水遁不仅更快,神识还难探查到,还有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塑魂后期,祭出一个画轴,一步跨入,画轴虚化在空中消失,估计是一种高明的隐匿法宝,可惜蜃珠不在。只有阴王宗长老如流星划过天际,自以为速度飞快,却一头又撞进化生界,至死都没明白,我是怎么赶到他前面的,要怪就怪你们老祖宗阴王吧,破天翅的破空之力,是他老人家加持的,如果知道我和阴王的关系,阴王宗还敢乱来吗? 五个塑魂二死三逃,进攻的阵营大乱,众修纷纷逃跑,弃下近百艘法船,气势汹汹的联合队伍,崩溃了,以帆岛为中心,如爆发了一场流星雨,又如突然炸响了一朵炫丽的烟花,只是这朵烟花太冷太血腥,流星化作满天血雨落下,惨叫、哀号、咒骂响彻海天,一个冷酷的魔神,背生双翅,手提血红的魔刀,每一挥就收割大片修士的生命,更可怕的是,摄魂幡兴奋地追随着,不断吸收死者魂魄,幡上黑雾翻滚,无数鬼影在其间嘶咬融合,最后血骷髅之下开始生长白骨,如鬼王在成长。 我心如冰,我意似钢,我身如魔,我道就是守护,现在是扫尘时刻,你们这群人渣,就是该清理,趁火打劫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帆岛,我兰若寺,在苦海与人为善,挣扎着生存发展,做点小生意,没招谁,没惹谁,你们居然喊打喊杀行霸道,那我只有施魔道。 此战可以说是苦海千年来的一次浩劫,塑神修士死伤上万,塑魂境修士殒落了上百人,很多势力和家族直接被抹去,往日混乱又热闹的苦海,一片冷清,苦海很大,塑神以上修士本就不多,外海化形大妖又趁火打劫,抢了不少岛屿,吞食了不少修士,苦海一片凄风苦雨,人人自危,轻易不敢外出,最后所有矛头直指帆岛,谣言满天,帆岛是妖魔鬼怪的聚集地,在密谋阴毒计化,想一举吞并苦海,而元凶就是那个太上护法,刚一回来,就掀起涛天杀戮(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都不好受。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大战过后,帆岛也是满目疮痍,兰若寺弟子损失过半,岛上的建筑多被催毁,防护阵支离破碎,要重建又不知要花多少灵晶灵材,心痛啊!几个主心骨深受重伤,如果不尽快恢复,再来一场这样规模的大战,帆岛就完蛋了,我们又得跑路,那可是我深恶痛绝的事。 魂体冲进木域,桃二夭还在沉睡,本体越发茂盛,花骨朵在枝上星罗其布,我一愣,当初她是吸收了凤栖木本源,才陷入沉睡的,可那是在太史帆的心界,是虚幻的,现在出了心界,早就该醒了才对。不管那么多了,先叫醒她,救人要紧。“二夭、二夭,快醒醒!”,无论是扯着嗓子吼,还是传过神念,没反应,你个死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要急死人啊!平时要吃的,跑得比谁都快,现在火烧眉毛了,你却千呼万唤不醒来。 我扔过几颗木属性内丹到树下,“二夭、二夭开饭了!”,树枝哗哗招摇,有反应了,可过了几息又停下来,好象口味高了,对木属性内丹看不上眼,我那个气哦,飞身过去,对树干猛踹,“桃二夭,你大锤哥快挂了!”,树枝剧烈摇晃,她灵体总算出来,还在揉眼睛,揉完还翻了个白眼,很不满开口:“先生,扰人清梦,很不道德的”,你还翻天了,我一下扭着她一只耳朵,“唉哟!不准体罚”,“我还就体罚了,咋的?你懒得睡个觉都叫不醒了”,“你叫醒我不是时候啊!我梦见啃一种木头,味道好极了。木本源之力充沛。那是啥木头。先生帮我找找”,“找你个头,那是凤栖木,上哪儿找去,快出去救人”。 密室中,桃二夭灵体闪现,玄大锤作奄奄一息状,悲呼:“小妹啊!哥要挂了。你以后要自已照顾好自已”,桃二夭一撇嘴:“有我在,谁能挂,就你那皮粗肉厚的样子,哪容易挂,不就想让先生弄好吃的吗,我支持”,“干正事、干正事!”我发急道,“淡定、淡定,天天教别人。自已都做不到”,她居然没好气反驳。见我真急了,赶紧掐诀施法,挥手间,浓郁的生机充满密室,众人运功吸收修行,伤势迅速好转。 接下来抓紧时间抢修防护阵,现在我的阵法水平可不是当初可比的,整个防护阵全面升级,内隐无数连环符阵,防、迷、困、杀功能,不下于大宗门水平,小小的帆岛现在才算固若金汤,这还不是我的最终目标,我有一个梦想,要在岛上建传送阵,特别是连接外海海沟处,到时物质人员来往,方便即时又安全。但现在重修防护阵,就让帆岛快破产了,我的灵晶,我的灵材,去哪儿了?我还没捂热,打仗就是打钱啊!这场大战唯一的收获,就是那近百只法船,全拖回帆岛施法隐藏起来,那可是一笔不少的灵晶。 我担心的再次围攻,半年来都没发生,派出些弟子外出打探,才知道,苦海现在真他妈苦,那些想趁火打劫,发一笔横财的家族、势力,不是被直接抹去,就是被打残,再加上外海妖族横插一脚,苦海众修,现在知道了什么叫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都躲起来舔伤,反过来非常担心帆岛报复,再加上海妖横行,收入断绝,交易阻隔,都知道,苦日子开始了。 消息传回,兰若寺一遍欢呼,扬眉吐气啊!可我知道这事还没完,那些大势力,底蕴绝不只有几个塑魂后期,他们所顾忌的,只是怕灭了帆岛,付出的代价太大,为他人作嫁衣裳,再说这场大战,真有点莫名其妙,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为点生意上的事,不能好好谈吗。 我想好好谈,你们不肯,那就只有打,打到你们尊重帆岛,存认帆岛为止,谈判的底气来自实力,前世有句名言怎么说来着?对了,叫弱国无外交。 该来的终归会来,这一日,本来阳光明媚的海天,突然阴沉起来,有一种威压降临帆岛,天空裂了一道缝,四个塑魂颠峰从中出现,有两个是熟人,皮包骨头,眼中有绿火闪动的老者,那是阴王宗黄泉尊者,身闪血光的是水晶宫的血灵上人,还有一个显得仙风道骨,卖像最好的老者,估计来自海天盟,那个富态的中年人,十有**是天行商行的。富态中年人不容置疑开口:“三息之内不见人,灭帆岛”,帆岛上突然出现一座如虹长桥,延伸到来人面前,“谁这么大的口气啊!天行商行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人,和气生财都不懂”,长桥的出现,让四人一惊,再看不慌不忙走过来的人又一愕,当先是一个云淡风轻的年轻人,没什么特别的,然后是一个宝像庄严的和尚,还说得过去,但后面怎么跟个小屁孩,手上还拿着个妖禽的腿在啃,最后是一个如空谷幽兰的尼姑,真是妖魔鬼怪组合,太怪异,太拉风了。 “唉哟喂!黄泉、血灵,稀客、稀客,什么风把你两老吹来了”,我满不在乎道,血灵上人不可置信看着我,“那个太上护法果真就是你,这才几十年,你居然是塑魂后期”,我腼腆一笑:“一般一般,比起你老我还差点”,黄泉尊者双目喷火,直勾勾盯着阴沫沫,眼中冒出的虽是绿火,但不是好色,是气的,“七公主,你果然被拐骗到这儿了,我给你报仇,接你回去”,“尊者,你误会了,我是自愿到这儿的,有些事我想起了,和阴王宗缘分已尽,谢谢你当年的照拂”,幽幽说完,双手合十,低喧了一声佛号。 黄泉尊者大怒,指着静海吼道;“你这个妖人,敢施法迷惑小公主”,静海怔了怔,很无辜的样子,“啊弥佗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事真不是我干的”,“谁干的”,“她自已醒悟了,太上护法点化的”,好你个静海,是夸我还是给我挖坑,你丫五行缺德加欠抽。(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摊牌。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黄泉泉者本来就皮包骨头,现在快被气成髓髅,桀桀怪笑间对我一指点出,一条死气迷漫的黄泉河水向我冲来,“阿弥陀佛,我不入黄泉谁入黄泉”,静海金光闪烁飞身迎上,黄泉河水如遇大山被挡住,静海境界虽然略低,但佛法对鬼修的克制作用很明显,金光死水相峙,黄泉尊者怒哼一声,身后如海潮般升起黄泉水,漫卷而来,静海喃喃吟颂,手印频结,大慈悲光明云涌出,身下莲台现,跌坐其上,项间佛链飞起,九九八十一颗菩提子飞旋其上,佛光普照之下,黄泉水不断消融,黄泉法界对上菩提法界,打上虚空。∑頂點小說, 轰响从虚空不断传来,看来一时半会儿分不出高下,天行商行的那个中年人又开口:“给你们条生路,马上滚出苦海,但一颗灵晶都不许带走,否则——”,“否则你个头,你这个家伙最烦,没看到小爷在进食吗?啰啰嗦嗦,赶去投胎啊!我送你”,玄大锤一口将禽腿吞下,一闪就到那个修士面前,张开油腻腻的巴掌,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也是该这瓜娃子倒霉,虽然早知道玄大锤是龟妖,但不知有玄武血脉,更没想到一个小屁孩,火气这么大,招呼不打就动手,他哪知道,玄大锤吃东西可专心了,最讨厌别人打扰,当然这个习惯也怪我,我曾经教导它:食不言、寝不语,我还教导它:吃货的四重境界:吃美食、吃气氛、吃心情、三吃合一。玄大锤正努力践行,正要达到吃心情地步,结果境界被破。能不怒吗? 天行商行的的修士也算反应快。防护结界瞬间放出。奈何那一巴掌力量太大了,只听如雷巨响,一团灵光结界裹着他,被抽飞向水天相接处,玄大锤咆哮一声,直接现出本体,直立起来几十丈高,两前爪挥舞。后两爪象双腿,噌、噌、噌在海面如覆平地,哇哇怪叫留下一线残影,追了过去,血灵上人呆住了,和海妖打交道,水晶宫最多,但他不可置信自言自语:“乌龟也能跑这么快吗?”,“它不是一般的乌龟,是乌龟中的战斗龟。你看它张牙舞爪的样子,多有型。多拉风,酷到爆”,我也啧啧称奇。倾刻间,水天相接处巨浪冲天而起,怒吼连连,灵光爆闪,但战斗始终在海中进行,大海可是玄大锤的主场,那个修士被摁进海里,估计只有挨揍的份。 虚空和海里的大战,并没有让我们分心,接下来谁对谁,阴沫沫对血灵上人,但大家都明白,没必要打,两人的法界都是吞噬生机,功力相当,打下去最多两败俱伤,谁都落不了好,而且血灵上人也没有出手的意思,好象有什么顾忌,该不会是镇妖塔顶层上的老妖,给了他什么暗示。 “不知道友怎么称呼”,我抱拳很有礼貌问海天盟的老者,他才是大敌,有一种触碰到玄境的道蕴,在他身上浮现。老者也客气抱拳回礼:“老夫姓万,海天盟太上长老之一”,还之一!海天盟千年底蕴,果然深厚,“没想到老夫百年未出,苦海就涌现你这样的少年俊杰”,万长老颇为感慨,“你老过奖了,大海前浪引后浪,我还要多苦修”,“你很不错,但不该犯了众怒”,万长老脸色一整,“念你们修行不易,就按刚才司马道友说的,离开吧” “万长老,我们没招谁惹谁,是你们---”,我还没说完,他一摆手让我打住,“事情前因后果我已知晓,你不必多说”,一顿之后加了一句:“这里是苦海”,说完静静看着我。 对啊!这里是苦海,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苦海是不讲道理的,要想讲道理,先拿实力来说话,我沉声道:“没得谈,那就战吧”,“你还不死心!”,万长老说完,气势完全放出,威压惊天,连他旁边的血灵上人,脸色都一变,暗运法力抵抗,阴沫沫魂体更是不支,急忙施出桃花法界防护。 只有我面不改色,融过五峰的肉身,天目粹炼过的神魂,这点威压如清风拂面,“万道友修到半步玄境,可喜可贺啊”,我淡淡道,万长老却脸色巨变:“你怎么知道玄境?”,“呵呵,玄境而已嘛,我见多了”,“不可能!天蓝星的玄境,都破空而去”,我微笑不答,万长老脸上阴晴不定了一会儿,怒哼一声:“道听途说,在这儿故弄玄虚,休想蒙混过关”,血灵上人也叹了口气道:“张道友,你挡不住的,放弃吧”。 该摊牌了,底牌不一定要打出,但要让对手惮忌,要让对手知道你也有杀招。震慑!让游戏继续下去,才是底牌的最大作用。 “挡不住?我想试试”,我冷冷道,随即传音给阴沫沫,一阵急促的琴音响起,雾气翻腾的帆岛,灵光冲天而起,五色光华闪烁间符纹流转,杀机四伏,血灵上人倒吸一口凉气,万长老也脸色凝重,几息之后防护阵隐去,“虽然要费些手脚,但不够”万长老沉声道。 “也许这个会够”,六甲符阵玉符在我手中一出现,万长老脸色彻底变了,心惊肉跳的感觉,让他本能地撑开防护结界,我微微注入法力催动一丝,整个海天风云突变,无穷杀机涌动,天空瞬间阴沉下来,随即雷声轰鸣,道道闪电撕裂天空,如不可挡的天威,更可怕的是,在闪电明灭间,六个鼠、犬、猴、马、龙、虎兽首人身的巨大影子,若隐若现,好象有无上存在,要挤入这片世界。 “道友!快停下来,你要毁了这个世界”,万长老惊恐万分呼喊,“毁了这个世界,我做不到,但毁了苦海,我看行”,法力一收,异象几息间消失,就连打斗的两拨人,都惊慌失措飞了回来,“这个够了吗?”我面无表情道,“如果还不够,我再费些手脚,多制点”,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话一出口,四个塑魂颠峰呆若木鸡,事情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此事如不能善了,苦海真可能众生灭绝,变成死海,年轻人,什么疯狂的事都敢干.(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谈判。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ps:看《道之扉》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四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又传音秘谈了一会儿,还是由万长老出面,“此事也许另有隐情,都是下面的人造成误会,我们回去严查严处,此事就此罢休”,“哈-哈--,万长老,这里是苦海”我大笑道,并且原话奉还给他,万长老有点脑羞成怒的样子,但又不敢发作,忍得很辛苦,血灵上人不得不开口:“张道友,这场大战已让苦海元气大伤,海妖趁虚而入,苦海众修,很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可恨之处,贪心作粜,必有现世报”,“你想怎么样?”,天行商行的司马长老怒道,“我想怎么样?你们想打就打,想不打打就不打,太任性了吧,而且这场大战,就是你们天行商行捣的鬼”。£∝頂點小說, “你血口喷人!”,司马长老怒吼,心头有鬼有点做作了吧,这场大战是帆岛倾销式的贸易引起的,来得那么快那么猛烈,背后必然有人操控,而天行商行对贸易最敏感,必定是他们在背后推波助澜。“先生喷你你就得接着,怎么昨,不服气,接着打,看我不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玄大锤很不忿,“啊弥陀佛,出家人不打逛语,司马施主年近千岁,他妈早已轮回,大锤啊,你怎么打。他妈都不会认识了”。静海一本正经解释。连阴沫沫都乐了,遇到两个二货,一唱一和,气得司马长老三尸神爆跳。 “张道友,你想怎么样”,万长老深吸一口气,压着火道,我没理他。让静海报损失,静海又喧一声佛号,还是那句出家人不打逛语开头,“兰若寺死伤弟子三百多,庙宇精舍近百间损毁,防护阵几乎被摧毁,另每天商贸损失不可估量,起码近五十万中品灵晶”,“你们怎么不去抢!”司马长老听了,脸都气绿了。“施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然无法理解。我们宁愿弟子都活着,不要灵晶”,静海脸上满是悲伤,“苦海众修损失又怎样算”,万长老冷冷道,“你们要搞清楚,是你们来打我们的,我们是自卫反击”。“你们扰乱苦海正常贸易,疚由自取”,司马长老道,“”正常贸易秩序,谁定的,天行商行?凭什么定”。 吵了半天,谁都不肯让步,场面冷了下来,我传音给万长老:“帆岛愿与海天盟合作,共谋发展,共同抵制天行商行对苦海的盘剥”,同样的话又传给水晶宫和阴王宗。在这种情况下,诱之以利,分划瓦解是上策,况且传送阵的商贸线,凭帆岛无法独吞,只要主动权掌握在帆岛手中,适当让利是明智的,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而天行商行则不同,抛开奇族的恩怨不说,其神秘莫测就让人惮忌,而且和天目牵扯得很深,背后的势力不知有多可怕,如果天行商行愿意,横扫苦海不在话下。 “凭什么相信你?”,“凭我有那么多便宜又好的货”,三人神识进行交流了一下,万长了故作沉吟了一会儿道:“罢了,此事也要有个了结,再打下去,苦海就完了,谁都没有好处”,“五十万中品灵晶太多,我看三十万吧”,血灵上人咐和,“你们什么意思。背着我商量什么?灵晶,我一个子都不会出”,司马长老愤怒道,“和气生财,天行商行应该比谁都懂吧”,黄泉尊者也开口,“这是我海天盟的慰问金,七万中品灵昌,司马长老,你们天行商行财大气粗,出九万吧”,说完抛给我一个储物袋,黄泉尊者和血灵上人也各抛过一个储物袋,司马长老脸色极度难看,说好来灭帆岛,怎么就变成来赔钱呢,但势比人强,不得不强忍肉痛和郁闷,抛过储物袋。 能和平度过这场危机,我也长出了一口气,三人正欲离去,我开口道:“各位稍等,我这儿还有一批紧缺货,各位不妨看看”,在他们不解间,兰若寺弟子驾着几只比较完好的法船出来了,“各位看看,这是样品,苦海一小半法船都在我这儿,价格好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几只法船全有天行商行的标识,司马长老嘴巴都气歪了,“这是我们的,还给我!”,“看你老说的,什么你的,这是我们的战利品,爱买不买,不买别瞎搅和”,“你想再启战端”,“我没那意思,但你想,我接着”,“什么价?”,万长老也无可奈何道,“大型法船三十万上品灵晶,中型十万,小型五万”,这个价格其实很低了,这么多法船留几条就够了,其它的变现为好,见我没有借机敲诈,四人也认了,谈好了交易的时间地点。 一年来,三大势力出头,驱逐了内海横行一时的海妖,苦海终于恢复元气,帆岛也趁此机会扩大影响,静海、静心更是四处渡化弟子,而且专门招收了一批灵童,帆岛兰若寺正式挤身于苦海超级势力,而且帆岛上的交易专走高端路线,很多灵材灵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舵峰底,一间专门开辟的洞窟,防护极严,是帆岛禁地,非准入内一律格杀,洞窟内我带着海尘布罢着传送阵,传送阵要求极高,符阵不能有丝毫错误,两人筋疲力尽费时一个多月才完成,准确说是完成了一半,外海海底也要布置相同的传送阵,符阵对接更不能有误。 其间三大势力派代表来密谈,说好了各项规矩,当然启动资金不能少,特别是我提到要元晶,万长老、黄泉尊者、血灵上人亲自来了一趟,想探听货源渠道,这是核心机密,不可能告诉他们,只告诉他们,信得过就干,信不过就拉到。 半年后,当我通知他们来取货时,琳琅满目价格又低的高档货,让三大势力脸都笑烂了,忽然有一天,万长老单独来访,密室中,他脸神复杂地开口:“你到冰原有传送阵?”,这事肯定瞒不过这些老鬼,“是的,但只有我能用,个中原因不能细说”,“我相信,因为你是神宗弟子”,“什么神宗?”,我有点莫名其妙,“归墟神宗,我也是,不过是记名弟子”,这下轮到我吃惊了。(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重回玄天宗。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ps:看《道之扉》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五百多年前,我也是从归墟神宫出来的”,万长老气定神闲,还滋溜一声,喝了口灵茶,“其实苦海绝大多数塑魂后期,都是神宗记名弟子,没有神宫的赐与,苦海修士很难晋级塑魂”,他继续解释,原来想蒙我,“我就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我有如今修为,全靠自已”,我打着哈哈,万长老却端着茶杯鄙视了我一眼,“你这人不老实,宫里都给我托梦了,叫我给你带个话”,“啥?托梦,你是塑魂大能好不好,还做梦,别逗了”,万长老再次对我鄙视:“你怎么修到现在境界的?托梦是一种高深法技,直接在识海里投影传意,比神识传音更高深莫测,只有强大的存在才能施展”,好吧,算我孤陋寡闻,“那小娘们儿让你带什么话?”,我用奇神的口吻道,万长老端在手上茶杯,吧叽一下掉到地上摔碎,不可置信盯着我,呐呐道:“你、你、你叫她什么?” “没叫什么,带什么话?”,我赶紧岔开话,“是神宫使者,他让我给一个混球蛋带话”,万长老一幅果真如此的样子,“宫主有令,让你适时去那个地方,完成任务”,我知道是要我干什么,抽星魂,可那是我现在有能力做的吗?过去不到一百年,时间还早。催什么催。“为什么不直接给我托梦?”,我有点不解,“也许神宫使者不想见你”,也是,在归墟神宫,把那两个肉身傀儡气得够怆,“那为什么找你?”,万长老叹了一口气。“宗里让我全力助你完成任务,那任务很危险吧”,他也有点忐忑不安,“极度危险,可以说惊天动地”,我悻悻道,万长老脸皮都变了,“那怎么办?”,“慌什么,又没有让我们马上去。再等几百年再说吧”,万长老长舒一口气。他也猜到,归墟神宫的事儿,能是小事吗?我这个正主说拖,正合他意,要是神宫怪罪下来,往我身上一推就行了。 接下来的交谈就轻松多了,交流了一会儿修行心得,他又讲了一些修真秘闻,颇有收获,其间我提出合适时间,借蓝星岛传送阵回天奇大陆,他也满口答应,大家交换了传音玉符,到时好联系。天奇大陆上,还有许多恩怨未了,还有许多迷团未解开,莽山、奇族,我必须亲自回去一趟,但现在还不行,帆岛还要我亲自坐阵,还有海萝,一直没有消息,是心中无法弥合的伤口。 十年后,贸易走上正轨,到冰原进货可以让海尘,持玉心佩代劳,而兰若寺,安字辈的弟子,用涅魂秘法,再辅以海量灵晶,和出大价钱买的育魂丹,一人只用一颗,十几人全晋级塑魂境,这在苦海也成为传奇,每年都有劫云在帆岛凝聚,雷鸣电闪间让苦海震动,到最后都习以为常了,帆岛观渡劫,成了苦海一大盛事,谁叫人家牛皮呢,年年都有人晋级,象预定好的,很多修士五味杂阵,渡劫的和尚,当初还不如他们呢。 十年来,发动所有势力寻找,海萝依然没有半点消息,只有先回天奇大陆,说不定有消息,交待了事情,本来想让玄大锤留下坐阵,它却死活不干,说也要回家看看,见我担心,静海道:“太上护法,你就放心去吧,兰若寺现在的实力,没有谁敢轻易招惹”,静心也道:“现在我们和三大势力利益捆绑在一起,动帆岛,就是苦海公敌”,不经意间,帆岛已发展成这种规模,我也算白手起家吧,标准的富一代、仙一代,有点自豪。 万长老亲自陪我来到蓝星岛,我变幻了身形,毛岛主没有认出大名鼎鼎的我,万长老亲自陪同的人,他也不敢多问,传送阵建在岛主府地下秘室,一次最多可传送五人,启动要五颗元晶,元晶对天蓝星来说,宝贵无比,所以传送的代价不小。 白光闪过,来到又一间秘室,另外四个人显得不适,跌坐调息起来,我根本就没事,比这更远距离的传送我都经常坐,走出长长的通道,出口戒备森严,神识一扫,居然有一个塑魂后期镇守,出示海天盟令牌后,飘然而去。 出口在太玄山半山腰,看着曾经熟悉的情境,真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先到哪儿去呢,远处山道上,一个身着绿袍的修士,匆匆往山下走,胸前佩着灵晶雕成的,野百合花。心里一热,如回到从前。在储物戒子上一抹,那件一直没有丢弃的绿袍穿上,把境界压制到塑身境,回复原来的样子,一晃来到杂役山谷。 碰到一个年轻杂役,我抱拳行礼问道:“请问道友,刘易守管事可在”,那个人莫名其妙看着我:“哪个刘易守?不认识”,心里一咯瞪,杂役怎么可能不认识守哥呢,除非---,快步来到杂役殿,“我要见黄长老”,我急冲冲向当值修士道,“黄长老不在,你有什么事吗?”,那个修士还算客气,“我找刘易守管事”,“你新来的吧,他都死了好几年了”,“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他一直卡在塑身境,近两百岁,也算长寿了”,我黯然悲伤,生命是如此碎若,经不起时光的冲刷,修真就是与天争命,但只能延寿,百年、千年、万年,或许还要长,但谁又能永生。 逝者也已,活人当自强,我想去拜祭一下,聊表心意,那个修士告诉我,杂役死后都埋在谷后的山坡上,沿途摘了些野白合花,神识一扫,找到他的坟莹,一个小坟包,前面一个小墓碑,上面简单刻了刘易守三个字,能藏在玄天宗,也算是一种哀荣,但整个墓地杂草众生,荒凉破败,看不到祭祀的痕迹。不能怪人情浅薄,人死如灯灭,底层修士,谁 能记得。 把花摆在墓碑前,点燃三柱灵香,倒了一杯灵酒,喃喃道:“守哥,我来看你了,你在天有灵,安息吧”,然后静静站立,这是我第二次祭拜故人,上一次是陈烈小队,都是在底层挣扎的人,却让我如此怀念,哪怕我现在站在天蓝星的顶端,始终不忘的,依然是贫践时的朋友,那时,真的很纯。(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怒放的野白合。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五十二章:杂役踢场子。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五十三章:故乡之殇。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玄天宗主峰广场,如此神圣的地方,十几个人却如凡人般在搏斗,围观的全是修士,还有众多的塑魂大能,却没有一个人敢喝止,都心情复杂、默默观看,这千古奇观。搏斗的人开始还有点畏手畏脚,但一会儿血性蹦发,根本不讲章法,,混战在一起,杂役虽然处于弱势,但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那是积累已久的屈辱和仇恨,在这一刻开始发泄,用自已的血和命,换回自已的尊严。 那个半大的孩子,第一时间冲向方家兄弟,一把抱住其中一个,一口咬在其脖子上,如狼,任凭如雨点的拳脚落在身上,死不松口、死不松手,骨断肉裂的声音,让一些所谓的精英,脸色发白,从脖子喷出的血,已分不清是谁的,两人在地上翻滚,成了血人,当方家那小子一动不动时,嘶的一声,那孩子嘴里含着血肉,艰难地站起来,咕噜一声吞下,呵呵傻笑,嘴里不断喷出鲜血,人如鬼眼光却无比清明,看向我充满了感激:“帆哥,谢谢你,让我活得象个人”,然后含笑倒下。 满场的各宗精英,从未想到过凡人的搏斗,会如此精心动魄,当高高在上的人,打回原形,同样碎弱不堪,那几个嚣张跋扈的精英弟子,非死即残,已断了修行之路,杂役全部战死,杂役方队里,没有人悲伤,把尸体抬回来,纷纷脱下绿袍覆盖在上,而那些修士还在场中横尸、呻吟,对比鲜明。 “你们。不会怪我。见死不救吧?”。我心情也很沉痛,所有的杂役轰然下拜:“谢谢帆哥!”,没有多余的语言,但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们找回久未违的自尊,此生无憾。 竖在场中的大旗突然冲天而起,旗面伸展把杂役一卷。疱丁刀欢鸣一声,和大旗一上下伴随我向山下飞去,空中还回响着一句话:“杂役也是玄天宗一份子,望宗主善待”。杂役处从此之后,成了玄天宗一处特别存在,谷口,怒放的野白合旗,诏示,杂役不可辱!宗门不知为何,也默认了这个事实。任那面旗高高飘扬。 重走离家时的路,别有一翻滋味在心头。我没有急于赶路,而象当初那样,一城、一城、一州一州传送,唯一区别是,不再为传送费发愁。黑岚城、暗窟早已荒废,阴暗魔物被猎杀贻尽后,没有新的产生。涌涛湖已归于平凡,妖兽已经很难见了,一个偶然路过的人,一个偶然的机会,改变了这两地的格局,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莽山,横亘在天奇大陆,绵延到天边,雄壮、冷酷、神秘,当我凌空而立,远远眺望时,被深深震憾,不识莽山真面目,只原生在莽山中。对莽山我其实非常寞生,连当年的奇族村落在莽山何处,都无法确定,只知大概位置,当年逃忘时,也如没头的苍蝇,只是沿着一个方向,幸运地走出来。 要找到奇族当年的村落,天行坊市是关键坐标,涌涛城虽然没落,但仍有天行商行,因为进出莽山的修士,低阶修士,大都会在城中歇息,商行生意还是不错,当我显露出塑神后期修为,走进商行,掌柜很快迎了出来,“道友里面请,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塑神后期,在附近也算一方霸主,掌柜很恭敬。我没有多说,量出当年从袁掌柜身上搜到的令牌,那个掌柜脸色一变,“恭迎使者”,“我有急事要到天行坊市,可有办法?”,掌柜略一犹豫,带我来到地下秘室,果然如我所料,有直通的传送阵,“我身负秘责,不可向任何人透露我和行踪”,我严厉吩咐,没有将他当场灭杀保密,也算仁慈了,掌柜惶恐急忙应是。 天行坊市,天行商行内,当年的地方,何姓掌柜,小心地陪我说话,他只有塑神中期修为,对突然到来的使者,有点摸不清虚实,“莽山坊市,已经几十年没来过使者了,不知商行有什么吩咐?”,“不该问的不要问”,我故作高深,“说说莽山各族的情况吧”,“没有什么特别的,和往年差不多”,何掌柜有点凝惑,“莽山有个小部族叫奇族,情况怎么样”,何掌柜一愣,“没有奇族啊”,“想想”,何掌柜思索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那是百年前的一个小部族,不过在我来之前,就被灭族,所以没有印象”,心中很痛,但不动声色问;“我要一份莽山地图”,“只有坊市附近的地图,莽山深处根本进不去,有许多禁地,进去的人,无一回来”。想起当初在搜魂袁掌柜时,那个神秘人的一句话:莽山,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沿着当初交易时的水路,驾着法船向奇族驶去,大回水绝壁,藤蔓依旧挂满,但暗河出口的防护阵早已破开,暗河起始处,同样一地碎石,冰火洞,早也没有池水,灵气全无,当年奇族村落处,断亘残壁,掩埋在泥土中,山神庙的那坐小山峰,被削去了一半,找不出当年一丝的痕迹,当年入侵的那群人,为了寻找天目,搜刮破坏得很彻底。 整整一天,我都站在那坐小山峰上,凝望成为废墟的奇族村落,点点滴滴的往事,从心头涌出,耳边仿佛又响起村中的欢声笑语,吆喝呼喊声音。当落日余晖洒满村落大地时,我动了,长啸声中飞凌空中,法力运转八坟瞬成,旋转中融实为一座巨峰,含怒法力一引,巨峰轰然撞向暗河出口的山壁上,山壁在惊天轰响中跨塌,随着我的法力如天降石雨,落到村落原址,巨峰不断撞击四周高山,石雨不停,半个时辰后,一坐小山般的坟耸立在大地,还不够精至,还不够气派,还不够肃穆,坟技运转间,碎石堆成的坟如活过来,碎石嚓喳嚓喳运动,逐渐嵌得严丝合缝,,灰白色的法界罩在上面,垒成坟的碎石不断融合,规模、样式如同阴王坟的新坟,在莽山出现,灰光在坟上流转,落日余晖照在上面,失去光彩,悲凉、苍桑、不屈之意从坟中升腾,天地为之一滞。(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莽山之悲。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几十只冰原巨型妖兽脊骨,从储物戒子里飞出,一指点出,幽冥金日火包裹开始融炼,火候快到时,天星沙挥洒其上,成形前,深海金钢玉飞嵌其上,最后从天而降,矗立坟前,十丈高,这是我能准备的最好墓碑。, 夜色已经降临,本应星、月明亮的季节,却昏暗无光,本应禽兽出没的时间,方圆百里却一遍死寂,起坟时的动静,早该震动四方,神识感应中,却无一个生灵敢冒头。从兰若寺带来的高香,在坟前燃起,《地藏菩萨本愿心经》、《往生经》在我的诵念中,回荡在莽山,大慈悲光明云代替了星月之光,普照奇族大地。金光中我以指为笔,以血为墨,满含伤悲,在墓碑最上面刻下四个大字:奇族圣墓。 泪止不住流出来,悲伤何须掩饰,天若有情天已老,地若无情地已荒,修士生于天地间,与天争命,与地共鸣,情且可忘,无情,成仙何用,永生又有何意义。凝望几息,我开始刻下亲人们的名字:奇世、奇楠、奇中天、月娥、奇玉-------当年的每一个族人,我都记得,密密麻麻排满墓碑。 墓成后,我跪倒在墓碑前,三叩首,逝者为大,他们当得起,礼成时,识海中的天目,突然自动飞临坟上,雷鸣电闪、倾盆大雨从天目喷涌而出,无数花瓣跟随飘落,墓碑地底在窿起,窿起的岩石,迅速融成一只玄龟,托着墓碑。桃二夭和玄大锤。来到墓前。同样跪拜叩首,“你们,有心了”,一天以来,我第一次开口,“先生,从未见你如此悲伤”,“这里就是我的故乡。里面就是我的亲人”,我默默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着坟上惊天动地的天目,喃喃自问。自从我获得天目,并没有感到它太多的神奇,除了能自成五域,就是显影时,能让我渺视对手。超水平发挥功力,但显影的时间很不靠谱。三大天宗,肯定也有不逊于它的秘宝,为何天目会引来星空势力的争夺。 正当我思绪惆怅时,天地间突然狂风呼啸,整个莽山大地轰鸣,天目自动冲入天际,化为一颗星,天空中唯一的一颗星,一颗喷射出撕天闪电的妖星,借着闪电的光茫,我骇然看见,莽山好象活了,远处连绵的群峰在蠕动,两股黑烟从群山中升腾起来,冲向天上天目化作的星星,“莽!莽!莽!”一个字在天际回荡,天目顺着黑烟,直坠莽山,如流星坠地,燥动的莽山突然安静下来,一刻后,天目坠地处几座山峰无声音垮塌,天空漂洒起小雨,萧瑟之意充斥天地,整夜雨不停,莽山静默。 当第一缕阳光出现在天际时,从大地上飞出一个光点,瞬间冲入识海,一幅莽山全图在记忆中出现,同时识海中响起一个声音:“来!我告诉你过往”,对照莽山地图,最中心,有一个符纹标记,大概位置就是天目坠地处,心里一阵激动,迷底开始揭开。 在奇族圣墓四周存下大量防护隐蔽阵法,如此惊天动静,不知多少人会来查询,现在塑魂后期以下,别想找到,就算找到,我也留下警示:敢动圣墓,灭族、灭宗、断血脉! 莽山之大超出我的想象,天目坠地之处看着近,其实极远,本以为动用破天翅,很快就能到达,但接近中心地带,空间无法再破开,有一种无形的威压出现,让我都有点心惊肉跳,而且出现了十级以上的妖禽妖兽,对我虎视眈眈,在外九级就可化形,但这里的妖没有一点化形迹象,巨大的本体盘距在山谷、密林间。 一群鹫挡住去路,领头鹫王有十级,十几丈的躯体,羽毛如精铁乌黑发亮,双翅每扇动一下,掀起一股狂风,法力稍低的修士很容易被吹走,更不用说如枪的巨喙,能抓破山峰的巨爪,堪比顶级法宝。“人类,退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道神念传来,我的道行也让它没有轻易攻击,“道友,我只是路过,借个道,我没有恶意”,我也传过神念,能不发生冲突最好,“狡猾的人类,你骗谁呢,滚!”,“我真赶路,不会打扰你们,有什么条件说来看看”,我耐着性子解释,“条件,让我吞了你,带你过去,否则,滚!”,老子心情本就不爽,还敢连连让我滚,我大怒:“好你个扁毛畜牲,给你脸不要脸,欠扁!”,鹫王一听也炸毛了,怪叫一声,带着鹫群围攻上来。 法界立即放出,鹫群被罩在里面,除了鹫王外,羽毛渐渐变成灰白色,化生之力让它们痛得哀鸣不已,但仍憾不畏死不断攻击,满天的巨喙利爪,让我闪挪很困难,硬扛又很吃力,法力运转间施出八坟,旋转间撞得鹫群七晕八素,脱开身后一下闪到鹫王上空,一拳轰在它的背上,鹫王惨叫一声被打落向地面,但转瞬又冲了上来,眼露疯狂,浑身羽毛倒竖,身体一抖,羽毛化作一片片法宝飞刀,呼啸杀来,同时其身化作一杆惊天长枪,如灵宝般冲来,绝杀,这是拼命的节奏。泥马的,又没有深仇大恨,一言不合,上来就拼命,太二了吧,我让你清醒清醒,疱丁刀在手,一式扫尘挥出,扫飞所有飞刀,闪过灵宝长枪,断海式对着它斩下,又是一声惊天惨叫,鹫王现出原形,一道深深的伤口,纵贯背部,如果不是我有其它想法,没尽全力,它早就被活劈了。 鹫群确实刚烈,或者说一根筋,无论是被八坟撞得死去活来的鹫,还是重伤的鹫王,只要稍有恢复,就不要命地攻击,正因为如此,我有了想法,收服它们,替我守护奇族圣墓,因为二,所以实诚,这是我对它们的评价。 灭杀容易收服难,首先得让狂燥的鹫王安静下来,,只有先把它们绑起来,灵光一闪,千手尊者一家人的触手不少,意动神到,大量的触手从储物戒子中飞出,捆爪子,捆翅膀,捆巨喙,惊恐万分,躲无可躲,鹫群悲剧了,无论怎样挣扎,在我一掌之下,被打落在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妖王守护。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五十六章:镇压美猴王。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敢闯我族领地,你们找死!”,怒吼的神念滚滚传来,同时挥舞棍子横扫过来,莽山的妖怎么都这么莽啊,屁大点事就开打,幸好早有防备,瞬间闪开,棍子扫过之处,树折岩崩,天生力大无穷,“孙大圣宜慢,误会、误会”, 猿猴妖王收棍一愣:“你叫我什么?”,“孙大圣”,“我没名字,不准乱叫”,“错不了,是只猴子都姓孙,你是猴王,当然该叫孙大圣”,它裂开血盆大口,笑声如雷,鹫王在旁附和:“这名字不错,看把你乐的”,好忽悠就好办,谁知它立马闭嘴,死死盯着我,传过神念:“胡说,你有什么资格给我起名字”,“不是我起的,是书上写的”,“很古老的一本书”,我强调了一下,以证明这个名字大有来历。, 猿猴妖王把棍子往峰上一跺,山峰震动不已,“难怪我今天心神不宁,原来会遇到你这个狡猾的人类”,它恨恨道,泥马的,遇到我都有心灵感应,说明有缘嘛,怎么会心情不好呢,“老秃鸟,你蠢笨无比,居然被这人骗来当坐骑,尊严何在?脸面何在?以后你还怎么在道上混?”,完了,这猴子智商明显比那鸟高几个档次,不好忽悠。 “大圣,我从东土大唐而来,到莽山中心取个经,打个商量,借个道怎么样?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我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稀望能唤起它n世的记忆,回答我的是劈头盖脸的棍棒,要不是运出破天翅急速闪避。还真躲不开。“我不是什么大圣。再乱叫我把你打成肉浆,“好吧,孙悟空,要不叫你本名,美猴王”,猿猴妖王彻底抓狂,棍影翻飞,掠起满天劲风。同时张开血盆大口,身上灵光流转间,一道烈焰嘲我喷来,仓促间法界放出防护,却低估了烈焰的威力,大部分烈焰虽被化掉,但由于速度太快,有一丝还是冲到面前,急忙闪过,但高温还是让我飘逸的长发。烧焦不少,批头散发。形像大损,连那只老秃鸟,都在一旁偷笑。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死猴子,你惹怒我了”,我冷冷道,疱丁刀祭出,煞气冲天,猿猴妖王一惊,脸色凝重,再也没有刚才的张狂,知道遇上硬碴了,“我要再把你镇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大吼一声,疱丁刀变成巨铡,断海式,挟风带火,伴随撕裂空气的轰鸣砍下,猿猴妖王反应也奇快,几个筋斗翻出打击范围,惊天动地的响声,那坐山峰象一根柴,被劈入三分之一,抽刀之后,山峰轰然跨塌小半,鹫王惊叫一声飞到半空中,惊惧看着凌空而立的煞神,满脸后怕。 “死猴子,跟我玩筋斗云,我看你能崩哒多久”,法力再度运入,疱丁刀横扫,扫尘式,三条风火巨龙从刀中幻出,上、中、下三层同时咆哮,摆尾之间,三层风火冲击波瞬间横扫密林,所过之处树折峰断,天地失色,猿猴妖王也知是生死时刻,仰天怒吼,浑身金光大盛间,身子涨到近百丈,一根棍子轮得密不透风,如形成一堵墙,挡在前面。 冲击波碰到棍墙,时间好象有一瞬间停滞,然后如一朵花盛开,花开众生灭,密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荒地,花开几息,惊天轰鸣才传出来,烟尘弥漫,树木岩石乱飞,顶天立地的猿猴妖王不见了。 状如末世的场境,毁天灭地般的功法,让莽山众妖王彻底怕了,当我冷视四周,几道探寻的神识,收回得比兔子还快,怕惹火烧身,余光扫到鹫王,它畏畏缩缩躲闪,几息后一一声鸣叫,欢快飞到我身旁,恭敬请我坐上去,还鸣叫得越发得意,妖向来只尊重强者,这老秃鸟不二嘛,就是叫得太难听。 正准备继续赶路,沉闷的嘶吼传来,那片荒地上,猿猴妖王挣扎着站了起来,浑身皮开肉绽,血流不止,原本高贵的金色毛发,不是被烧焦,就是血水泥土凝在上面,那根十几丈的木棒,变成烧火棍,还拧在手上,木棒不给力啊!“没有金箍棒,你装什么美猴王,还那么投入”,看着它比叫花子好不了多少的样子,我没好气道,它一愣,低头一看手中的烧火棍,立马丢得老远,双手握拳又开始在胸膛擂鼓,还仰天不停怒吼,你擂胸也得看时候吧,没见全身血飙得跟喷泉似的,真是无语。 几息后发现我错了,擂胸好象是它血脉传承的一种功法,一会儿猿猴妖王的精、气、神恢复不少,满脸狰狞躬身跃起,象颗炮弹般向我冲来。你还没完没了!发觉这些妖王有守护莽山中心的职责后,我就决定不要灭杀,也许它们跟当年的奇族有某种联系,看在香火情份上,可以放过你,但这么不知好逮,就得给你深刻教训。 一指点出,八坟瞬间凝成峰,对冲对撞,砰的一声,然后是惊天惨叫,它如皮球被弹了回去,八坟也被撞散,猿猴妖王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比孙悟空被念紧箍咒还惨,一刻后又站了起来开始擂胸,只是头上鼓个大包,让惨烈的战斗,增加了不少喜感。 不得不说,这死猴子身子骨真是皮实,这么折腾法都没倒下,它也学精了,不再死命冲过来,一见我凝出八坟,就翻着筋斗躲开,想找机会冲到我面前,近身搏杀,发挥它肉身优势。和我玩智力,自作聪明,我装着法力不济的样子,不再施出坟技,它大喜过望,怪叫一声,猛扑过来,两只大手作势要撕碎我,一拳轰出,一轮金日在惨白的火光中冲向它,看起来威立并不大,它根本没有在意,想用身体硬扛过,抓住我、撕碎我,以泄心头之恨是它唯一想法。 不温不火的金日冲进它的脑袋,它的身体瞬间在空中定格,接着直挺挺落向地面,叫都没叫一声,神魂遭重创,直接昏迷。五张小甲辰符祭出,五坐山峰幻化接连落下,把十几丈的猿猴妖王镇压在下面,只露出鼓着大包的头。 飞临过去,随手在四周布了些聚灵阵、防护阵,维持五峰长时间镇压之力,布置完毕后,猿猴妖王悠悠醒来,见被镇压在山峰下,奋力挣扎,连山灵力输入山峰,压得它吱吱惨叫,都这样了还不老实,想着就来气,一拳又打在它鼓包上,脑袋象打摆子样颤抖不已,这下知道疼了吧,连旁边的鹫王,都感同身受,哆嗦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神怒。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你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进退、不分好歹,五峰之下镇压五年,静心修行,你可服!”,我喝问,“本命守护职责,宁死不屈”,猿猴妖王仍然不停挣扎,很有骨气,“我知道你们守护什么,我就是你们要等的人”。~頂點小說,“你以为我象老秃鸟那样蠢笨,我们根本就不等什么人!”,我脸一黑,这泥马都是什么妖王,老秃鸟是二货,死猴子是一根筋,其它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方水土地养一方妖,山莽妖也莽。 刚才搏斗也有点累,不再管它,跌坐调息起来,随着功力运转,莽山中心地带出现了感应,两股黑雾又出现,并形成黑云向外扩散,密林山涧一阵燥动,鹫王和猿猴妖王惊惶不安,“怎么了?”,我问鹫王,“神---怒---神----怒-----”,它声音发抖,答得结结巴巴,随着黑云扩散,天地之间出现一阵狂暴的意志,如要毁灭一切,要众生臣服,如果不是融过五峰的肉身,全力运转法力对抗,我都很难站立。这是什么样的存在?单凭意志就能威压一切,就连当初在心界,面对玄境大能,也没有这样感到无力过,难怪那个神秘人说:莽山是你们不可想象的。 两个妖王伏在地上,瑟瑟发抖,我也感到身上如背负山峰,双腿有一半已陷进土里,那个存在,只需一念之间,就能让我殒落,但倔犟的性格,让我拼死挺直腰身,双眼死死盯着逼近的黑云。想看清楚里面有什么。我道低微。但我意不屈! 黑云如感到挑衅,翻滚间无上威压扑面而来,瞬间感受到肉身要崩溃,殒落就在刹那,左眼天目虚影突然现出,如一个世界之力加持在身,仰天怒吼,不屈的意志倒逼而上。天上风起云涌,几息后黑云倒卷间,一个苍老的声间响彻天际:“传承者,来!”。 一切如发生在弹指间,莽山恢复了正常,我却虚脱无比,心惊肉跳,如果没有天目,我轻而易举就被抹去。还嘲笑别人是井底之蛙,我不也一样。只不过我呆的这口井要大一些而已,或者说我从小井跳到了大井。但还是在井中,道可修,因为有井可观天,道无涯,因为大井套小井,当以为看清了天,却不知,看到的,只是天微不足道的一点。 不由自主陷入修行明悟中,原来独立的功法,开始融会贯通,特别是《连山诀》、《归藏诀》,原来是独立修炼,现在打破了某种壁垒,自然而然成为一个整体,运转间,灵力奔涌如江河,生生不息,两诀都出自天目,应该是一而二,二而一,就象原本以为是不同的天,现在发现,是同一片天。 随着明悟,识海波涛翻滚扩大到一望无涯,魂体雄据其上,傲视天地,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塑魂颠峰!而且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意境,时隐时现,玄之又玄,我触碰到玄境。天目五光十色不停闪动,中间那个小黑点又变大了一些,如浸蚀了五域,一片金光闪现间,《易诀》浮现,增加了两个字:演化!后面是五个看似至简,一领悟就变化无穷的符纹,超出所见的一切符纹阵法,根本无法理解,我叫它:本源符纹! 清醒过来后,我明白,神之怒,是对我这个天目传承者,一次考验,也是一场造化,万年以来,我不知以前,是否也出现过天目传承者,如果有,那么传承都失败了,如果没有,那么万年的等待,万年的挑选,必定苛刻无比,凶险无比,我算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不能回头,只能一直走下去,简单说就是,上了贼船就别想下来,奇神,我是该感谢你老呢,还是咒骂你,一句:你懂的,就坑我这一世。 两个妖王,看我的眼光全变了,敬畏之心显露无遗,“死猴子,老老实实给我呆着吧”,说完之后,我准备招呼鹫王启程,“神子请留步”,猿猴妖王急忙传过神念,“乱叫什么!什么神子”,这下轮到我抓狂了,“那----神徒?”,“再乱叫,我把你头上包打爆!”,见我大怒,它无辜又无助看向鹫王,鹫王有点得瑟,觉得是第一个跟我混,很风光,倍儿有眼光,倍儿有面子,“要叫先生,这都不知道,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原话奉还,有点打脸。“先生要到神地去,只有我知道怎么走,刚才得罪之处,请你大人大量放过我”,“哦?你不会跟我耍心机吧”,“打死我都不敢,我们的本命职责,就是守护神地,神都让你去,我哪儿敢拦”,鹫王也不停点头。 猿猴妖王的洞府,就在垮塌了小半的山峰下,布置得有模有样,让我万分惊讶的是,这些妖王简直是爆殄天物,那些粗陋的石桌、石橙,居然是罕见灵材,随意切割而成,火晶玉、千眼浮屠石,静海梦寐以求之物,如果看到被糟蹋成这样,会被气得吐血,那些小猴子在啃什么?我日!百年黄精、百年无花果当零食,居然还觉得味道不好,吃一半扔一半,丹师知道了,会跟你们拼命的,莽山,宝山! 把我请上主位,奉上灵酒灵果,猿猴妖王不好意思传过神念:“先生,山野之地,简陋贻慢之处,请多包函”,泥马的,这还算简陋,灵力浓得堪比极品丹药的猴儿酒,在外面得值多少灵晶,摆在桌上的灵果,那是用来吃的吗?那是宗门珍藏起来炼丹之用,土豪!不,土老肥! 好东西不能独享,何况是白吃,“孙大圣,你太客气了,我还有两个弟子,你看能不能叫出来,一起品尝?”,“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它已经欣然接受了孙大圣这个称呼,可能也从鹫王那里,知道玄大锤的存在,两小一出现,整个洞府静下来,圣兽血脉的玄大锤,它两还有心理准备,桃二夭则让它两目瞪口呆,“灵圣!”两个妖王惊呼,什么灵圣,我有点莫名其妙,还没等我询问,两小一见桌上摆的东西,眼都直了,作势欲赴过去,我急忙干咳几声,素质!两小忍得很辛苦,作乖巧状,站到我身旁,但我知道,心思全在桌上的东西上,吃货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神的慈悲。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又客气了几句,抓起一颗叫不出名的灵果,一口啃下,入口即化,满口生津,灵力随着一咽,丝丝涌入筋脉,“千年人参果,先生觉得味道如何?”,孙大圣还有点忐忑问,“此果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吃”,我大赞,它欢喜不已,频频举杯劝酒,传说中的猴儿酒果然霸道,几杯下肚后,就有微醉的感觉,旁边喀嚓喀嚓的声音有点刺耳,定睛一看,脸巨黑,桃二夭抱着个比它脑袋还大的瓜,埋头猛啃,脸都看不见了,玄大锤则一手拈颗象葡萄的灵果丢入口中,随即吐出果核,另一只手马上拿着酒壶灌一口,还摇头晃脑,吃得那个陶醉,那个投入哦,脚下是一地的果核,就没点果皮,真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頂點小說, 我的怒火让它两有点察觉,桃二夭终于抬起头,脸上还沾着果浆,眼都笑眯了,抬手把那个瓜递过来:“先生尝尝,味道好极了”, 玄大锤醉眼朦胧举起酒壶;“先生,咱们走一个,我先喝为敬”,仰头咕噜一声,完了还把洒壶一翻,一滴都没倒出,两个妖王满脸敬佩,直夸耿直。 心中长叹,没教育好,失职啊,以后再慢慢调教吧,不过就它两的德性,没个千儿八百年,难有效,还是说点正事吧。先问一下神地的情况,所谓神地就是莽山的中心地带,方圆不到百里,处在群峰包围中,有一条峡谷可进去,那条峡谷入口,就在孙大圣领地边缘。但整个神地是生命禁区。无论是从空中还是从地面。闯入者瞬间爆体而亡。 虽然神秘可怕,却是妖族的圣地,所有的妖王,都是被里面神秘力量,点化晋级的,而且妖族血脉传承的开启,也是神地意志不定时降临,才会发生。血脉传承中的首要使命。就是守护神地,不经神的允许,任何生灵不得打扰。 我暗自心惊,如果不是孙大圣阻挡,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意外,就是找到那条峡谷,也不知要费多少周折,我又仔细询问神地情况,但他两都一问三不知,也是。这些妖王,万年来都没踏入过。倒是以前有修士想闯进去,基本都过不了妖王之一关,也有个别法力惊天的修士,在神怒之下,被秒杀,魂飞魄散。 启程之前,我提出买些灵酒、灵果、灵材,“先生尽管拿,说什么买”,孙大圣豪爽道,当我灵力一引,眼前的东西,包括那些桌橙瞬间不见了,洗劫一空的情境,让两妖王石化了,是你让我尽管拿的,不会又舍不得反悔了吧,还是把吃饭的那张桌子给它留着吧,在储物戒子上一抹,桌子又飞回原位,“先生神技!”两个妖王惊叹不已,什么神技,不会连储物戒子都不知道吧,把实情告诉他们,并送了两个储物袋过去,两妖试用之后激动万分,莽山的妖从未出去过,外面的世界对它们来说,完全莫生,除了血脉传承外,几乎什么都不知道,有点可悲。 索信留几天,和这些妖王讲讲外面的天地,买些珍稀之物,交流一下修行之法。妖族功法有许多独到之处,虽然种族不同,但万流归道,学习、借鉴是修行中必不可少的。把想法和它两一说,两妖王感激无比,鹫王更是立即展翅,去通知附近的妖王,莽山妖王,万年来第一次不是为了打斗,而聚在一起,作为地主的孙大圣,更是觉得荣耀无比,指挥猴子猴孙,把这次聚会,打理得隆重、热烈又井井有条。 神怒事件让我在妖王中,声名远播,由其是最后神的诣意,让众妖王对我恭敬无比,这次聚会的纪念品,每个一只储物袋,则直接把气氛推向顶点,当我提出购买灵物时,众妖纷纷展示,只要我看得上眼,白送,还惟恐我不要,封闭的世界,纯洁的妖,这些无法化形的飞禽走兽,比很多披着人皮的修士,要可爱、真诚得多,当我讲述外面天地眩烂又残酷时,众妖王疑惑、惶恐、向往的神情,让我有一种后悔感,也许我不该告诉它们这些,知道得越多,心越乱、心越痛、心越野。 收获多到有一种负罪感,灵材、灵植在储物戒子里堆积如山,隐隐觉得,这本身就是神为传承者准备的,或者说是另一种考验,被我无意中通过了。我也明白,它们的血脉中为什么会有枷锁,这一股力量如果放出去,天奇大陆将血雨腥风,永无宁日,奇神,曾经是泽被苍生的仙,慈悲之心一直都在。 这是一次胜利的聚会、一次的团结的聚会,一次继往开来的聚会,其间不断有妖王闻风加入,本来准备几天,结果月余结束时众妖意犹未尽,莽山妖族,万年来罕见这么长时间,未发生打头,太和谐了。 月余的交流、观察、分析,我几乎可以肯定,莽山就是奇族当年降临之地,那些妖王的先祖,就是跟随奇族来的,也许那个神,就是奇神,降临蛮荒、贫瘠的天蓝星,也许是被逼的,也是偶然、也许是精心策化,这些迷底可能要等到,进入中心地带才能揭开。 奇族在莽山,沦落为微不足道的部族,直至被灭族,其间的屈辱、悲哀、隐忍,让人惝然泪下,奇族不是没有反击的力量,奇族、弃族!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奇神,你是慈悲到不原再掀血雨腥风,还是在惊天谋化,绝地反击,仙、妖、魔你玩了个遍,下一步你准备玩什么? 我所呆的这口井还是太小,窥一斑而知全豹,我做不到,我的道,是不知道,随心所欲,不逾矩,当孙大圣,从我手中接过为它炼制的金箍棒时,莽山妖族沸腾了,“此法宝名曰:守护”,它跪接,然后持棒肃立,其它妖王凛然,从此确立了它王中王的地位,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维持原状,在没搞清过往因果时,任何其它做法,都是不负责任,也许好心会做恶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神卫。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六十章:神地。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峡谷、风境、闲适,天蓝星最凶险的地方,却显得如此安祥,清泉潺潺,凉风习习,蜿蜒向远方的碎石路,引人入胜,我无悲无喜向前走,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天擎星,无涯荒漠中心,那个峡谷,化凡。△↗頂頂點小說,如走在时光里,峡谷,好长。 再长的路,终有尽头。出了峡谷,是一个世界,存在于曾经的世界,平原、无人的村落、宏伟而又死寂的城池。图腾柱、祭台,一个世界,一个生灵,在轮回岁月,相遇。 法力依然在,飞过千山万水,那个村落,还飘着炊烟,灶台,余温犹在。那个城池,喧嚣仿佛,每一个店铺,都打开着,桌椅干干净净,商品琳琅满目,整齐摆在柜台上。图腾柱下,祭台之上,还有残留的香火,那座灵山,亭台楼阁,灵气浓郁。那片海,波平浪静,落日余辉之下,点点金光,胜境,没有生命的胜境。 天地间,只有一个生灵,无论多么强大,多么渺小,注定孤独、无助,识海巨震中,天目凌空,五彩流光,普照这个世界,如在读取,如在感怀,天目中心小黑点急剧扩大,玄大锤和桃二夭,惊惶失措飞出,五域被黑夜色降临,天目如漆,电闪雷鸣出其间,一个微型的世界在诞生,天苍苍,地茫茫,死海上,一艘破败的船在漂荡。 一刻后,天目重回识海,眼中的世界,如镜面般破碎,坍塌,浓缩为一个小黑点。又扩展。如一个时空遂道。又如井,似远似近显现在身前,除此外,只有虚无。一个意志在叹息:“我只能记住这么多,天目、起源!”。 心神的震赫,无以言表,没有任何迟疑,飞入时空遂道。朝闻道,夕死可以。遂道四壁,无数画面在流转,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众生像,星空在衍生、在泯灭,星球如尘埃,起起落落,众物像,几生几世。几纪几劫,归于虚无。 无生、无死、无意识、如亘古存在。机械地向前行,道不存、法不存、,无始无终,永恒!一个爆炸的光点,打破了虚无,源起! 不是尽头的尽头,爆炸的光点把时空遂道吞噬,也重新唤回了我存在的意思,哪有什村落城池,哪有什么星空,哪有什么时空遂道, 一场梦而已,为什么,梦中没有那颗,魂牵神绕的蓝色星球? 坐在地上,不是修行、不是思考、没有感受怀,没有苍桑,只有一个感觉:累!如千百世的轮回,幕然醒来,依稀仿佛,却只有记忆碎片,如跨越无数星域,停下的刹那,忘了下一刻该向何方,如在流浪。 今昔何昔?群山环抱的神地不大,中间是一座坟,为什么有故事的地方,都有坟?很久或很短的时间,我终于有了第一个念头。藏人、藏地、藏天、藏道,为什么不藏我?摸出一壶猴儿酒,醉倒在地头,死太容易,活着太难,尊严、责任、担待、榜样、荣耀 、情感---哪一样饶得过我,做得到做不到,不由我,生命,你为什么给了我! 神地,坟前,一个醉鬼呼呼大睡,传承者?见鬼去吧,先生?泥马我先死可以不,忘却记忆,哪怕短暂,真好。 白云悠悠,芳草萋萋,神地多了个不求上进的人,耐得住寂莫,打得了体育,做得了美食,睡得了瞌睡,其心享受,其意等死。神终于怒了,或者慌了。原本风和日丽,境色怡人的神地,阴沉得可怕,狂风刮起,罡风临体,如要入骨,运功抵挡起来都很困难,雷电在天上酝酿,一道闪电如鞭抽了下来,大喝一声,防护法界放到极至,八坟合一迎了上去,不就偷个懒吗,你老就看不过眼了,想打就打,以为我好欺负嗦。 过于自信结果有时很惨,八坟碎散,如鞭闪电冲入法界,不受丝毫影响,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抽在身上,随着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被抽飞百丈,疼!麻!趴在地上,无语望苍天,回答我的,又是一道闪电鞭,哇靠!还来,惹不起,我躲。如一只疯狂的兔子,在地面上窜下跳,但时不时被闪电劈中,惨叫声响彻四野。 半个时辰后,天空恢复正常,我却不正常,挨了这么多雷劈,身上除了有点发焦,并没有多大的伤害,但魂体却在识海中打哆嗦,又疼又麻,欲仙欲死,被打得缩小了一圈,一道意志从坟中传来,“悟了吗?”,“悟了”,“悟到什么?”,“莫装逼,装逼被雷劈”,条件反射回答,完了,那道意志,怒哼一声,识海中如巨雷炸响,昏死过去。 折磨!吃果果的折磨,虽然几息后就醒转过来,心中有抑制不住的愤怒和憋屈,你这个老骗子,把我叫来,说要告诉我过往,进来后就是一幕幕的时空幻境,我哪猜得到,你要告诉我什么?感悟世界变迁,还是感悟人生无常,你给个提示行不!要我做什么?你老直说啊!还有,我这个传承者,难道就没点什么福利待遇? 我的怨念终于对神有触动,坟上升腾起黑雾,越来越浓,隆隆声中有什么东西在黑雾中出现,黑雾在翻腾中凝成一条千丈巨蟒,盘旋在整个神地,九个狰狞的头颅,耸头在坟前,其上是一尊雕像,时光仿佛倒流,那是我非常熟悉的:山神! 当年莫名消失的山神像,原来在这里,难道这座坟,就是藏他?比起当年庙里破败晦暗的样子,现在的雕像,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因他的出现,天地隐隐有一种不稳的感觉,唯一不变的,仍是一脸的邪笑。 “传承者,我们又见面了”,山神像俯视着我,居然开口说话,“你的心声我已知晓”,我一惊,会读心术,太变态太无耻了,山神像有感应,脸一跨,“奇神息怒,我对你的景仰,如涛江河,绵延不绝,你老法力无边,寿与天齐”,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他大悦,赞道:“你果然与众不同,很有我当年无耻的样子”,“你老过奖了,我还做得不够,无耻得还不够彻底”,一老一小两个不正经,以无耻为引,开始谈论起惊世秘辛。(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依然扑朔迷离。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如果当年,我能象你现在这样无耻,奇族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苍老感慨的声音传来,这话不好接,只能作洗耳恭听的样子,良久之后,奇神又道:“我只是本尊无数分神之一”,见我迷惑不解,他也不作声,闭上眼睛,象在回忆和缅怀,盘踞的九头巨蟒,象感应到什么,仰天嘶吼,蟒身翻圈不停,一股血煞之意弥漫天际,整个莽山仿佛都在震动。 奇神缓缓睁开双眼,九头蟒停止了燥动,“看着我!”,一道威严的声传来,不由自主抬头仰望过去,它的左眼黑光闪动间,一幅画面展现:星空中一队破败的船队,穿过一片殒石地带,异变突起,殒石群突然疯狂撞向船队,船队中飞出许多大能,拼命打散殒石,但还是有不少船被击得千苍百孔,失却防护的族人,被震飞到星空中,瞬间化为尘埃。星空四方,不断有波纹荡漾,从中冲出一队队战舰,无数仙、妖、魔杀到。混乱、惨烈,只见神光闪耀、仙宝横飞,神意对冲引起的星空波动,然后是不断的泯灭,众生、殒石、不远的星球,象一粒粒尘埃,不断消散。 星空突然一暗,奇神闪亮登场,仙风道骨的形象,背后却伸出遮天的漆黑双翅,慈眉善目,却发出震动星空的邪笑,左边盘施着万丈的九头蟒,右边是一只雄据星空,咆哮如雷的白虎凶灵,左青龙!右白虎!出场的架式太拉风,太令人神往了。邪笑声中,遮天双翅一划。意志波动在星空弥漫开。所过之处。催枯拉朽,战舰、巨妖、凶魔、灰飞烟灭,粉身碎骨。 星空中突然出现一支如玉手掌,一双金光万道的眼睛,一段横亘星空的身体,奇神的意志波动被化解,几息后,从虚空中。走出三个和奇神同等的存在,一个如和星空融为一体的老者,一个光明云缭绕的佛,一个身上如蕴藏了无穷力量的壮汉,“三大界尊!还真看得起我”,奇神不再邪笑,脸色凝重,“闯入者,跟我们去见天尊,说清你族来自何处。为何祸乱大赤天”,“我说过千百遍了。我族也是大赤天众灵之一”,“为何查不到你族存在过的痕迹,为何四处偷盗各界本源”, “什么叫偷盗?我那叫有偿服务,你们去查查,我们在各域、各界,做了多少好事,布施了多少机缘造化,取点本源也是应该的”,“跟我们去见天尊吧,如确有因果,天尊不会为难你的”,佛身强调道。 “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窥破天道,纵意诸天,我族没这种至高道器”,“你族来历神秘莫测,破域、破界轻松自如,何故?”,那壮汉厉声喝问,“天赋神通,关你屁事!”,奇神怒骂,“我辈修士,天机不可独享”,那个老者劝道,“你们修真修到失心疯了吧,忘想臆猜测的事也当真”,奇神看他三人象看白痴。 但星空深处,传出的一句话,让他脸色狂变,“你们来自,一个刚刚源起的世界,把它留下吧”,随着那句话传来,还有一种如天威的意志在逼近。奇神仰天大吼一声,同样一股天意散出,星空巨烈晃动,裂痕在虚空中不断漫延,如纸般起了皱折,三个界尊悚然,放出无上意志对抗,但被逼得节节后退,狂笑中,奇神如裂变般,化出无数分身,各自卷起一些残存的族人,钻入虚空裂痕,四散飞逃。 “我可能是残存的,最后一道分神”,雕像的话把我从呆痴状唤醒,这是个什么世界哦,太疯狂,太不可想象了。那些什么界尊、天尊,比前世满天神佛还恐怖,不行,还是赶快想办法回地球,过我的小日子稳当。 当我魂游天外,梦回老家时,一声怒哼又在识海炸响,死去活来的疼痛,让我瞬间又面对现实,“我拼了最后一点意志,跟你讲述过往,你居然走神!”,爆怒声想起,“你老息怒,我是在感悟、感悟”,“又悟到什么?”,“不懂啊,问几个问题可以不?”,“快问吧,我撑不了多久”,奇神从发怒状转入有点悲伤。 “天目到底是什么?”,“一颗种子!”,这算什么回答,不懂,“有什么用?”,“用足够的本源,让它成长,你就懂了”,难怪你们到处偷本源,了解,“奇族来自哪里?”,“天目!”,我彻底惊呆了,无法理解!奇神也不解释,“最后一个问题,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奇族神庙里?”,“我也很纳闷,天目怎么会在诸天万界中,选中你这么个奇葩,作为传承者”。 我有这么渣吗?太伤人自尊了,天蓝星上,谁能象我一样,百岁修成塑魂巅峰,那是神话!知道不。谁能象我这样,有情有义,为奇族的事,亡命天涯,满世界漂泊。哪象你,一句:你懂的!就当甩手老板,啥事不管,啥都不给。就算我是极品,是奇葩,你到是让天目退货啊! 怨念冲天,雕像震动,嚓喳之声传出,裂痕在上面出现,雕像眼角流出一滴血泪,黑雾凝成的九头蟒,疯狂嘶鸣,九个头把雕像依偎,无尽的哀伤眷恋。我大惊失色,不就发点牢骚,耍点脾气,就把你老气成这样,这是要玩完的样子,罪过大了! 就在我不知所措时,那滴血泪飞过来融入丹田,奇神极度虚弱的意识传过来:“炼化奇族本灵精血,开出诸天奇脉,你就是新一代奇神,这就是你作为传承者的福利待遇”,“怎么炼化?”,我急忙问:“不要着急,慢慢来,天目会帮你”,如呢喃、如期待,在识海中响起最后一句话:“我看好你”,雕像寸寸崩碎,九头蟒在不甘咆哮,万丈身躯重新化为黑雾,裹着雕像碎片,盘旋空中,并在莽山弥漫开,经久不散。 本以为此行,能弄清楚奇族的来龙去脉,但依然扑朔迷离,原以为天目牵扯的事够大,但没想到,大到和天作对,最心惊的是,莫名奇妙成了新一代奇神,我哪受得起!天蓝星我基本上可以横着走,但星空呢,玄境都象渣渣,我连灰灰都算不上,但现在推脱得了吗?天目在识海中,奇族本灵精血在丹田中,都是逆天的东西,一旦爆露,那可就永不超生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诸天奇脉。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莽山如在天蓝星上爆动,大地震动不已,轰隆隆的声音响彻天际,狂风呼啸,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天地间灵力、气机紊乱,持续了十几天。…≦頂點小說,各大宗门势力,纷纷派人前来探查,但在如末世的境象下,都惶惶不安,不敢轻举忘动。 在这十几天里,我跌坐坟前,一动不动,任雨打风吹,奇神还命于天,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向他致敬,送他最后一程。奇族的故事,湮灭在岁月里,落幕于天蓝星,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苍桑和孤独,孤单地来到这个世界,好不容易有归宿感,心安处即是故乡,可故乡已成为一片废墟,找不到离开时的一点痕迹,亲人都已进坟莹,徒留我孤单在世间,面对迷惘的未来。 莽山终于沉静下来,神地却很阴沉,红日高挂时,光线也很暗,星月当空时也显得很迷离,如自封于这片天地中,说不出的压抑,黑雾在坟上吞吐,时聚时散。 不宁的心绪已平复,未来最吸引众生的,就是未知,不迷惘的只有过去,既然踏进宿命的轮回,那么就把这一圈,转出点花样来,让拔动命运天盘的手,吓哆嗦一下。接下来先炼化奇族本命灵血,开出不知所谓的诸天奇脉,争取早日成为奇神,虽然我这个奇神,近乎于光杆司令,但还是先把这个头衔竖起来,到时我神躯一震,王霸之气散出,说不定还有散落星空的奇族,闻风而来,纳头便拜。真令人欺待哦。 正当我yy得正爽时。玄大锤和桃二夭突然出现。吓我一跳,“没叫你们,也没什么好吃的,出来干吗?”,yy被打断,心情不通态,“被赶出来的,让我们守护”。 玄大锤郁闷道,“先生刚才笑得好贱,有什么好事?得了什么宝贝?说来听听,拿出来看看”, 桃二夭则满脸欺待看着我,还看!没见我满头黑线吗,不想搭理她,否则早晚会象奇神,被气死。 “谁把你们赶出来了?”,我有点纳闷。玄大锤头都懒得抬,用手指指天上。定睛一看,哇靠!天目怎么又自行飞出?又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要发生?莽山都被你搞得如末世降临。宝贝、大爷、祖宗,求你别折腾了,消停点行不!你不明白你有多火,上至什么天尊、界尊,下至修渣、妖渣,满世界找你,找你一万年了,还痴心不改。 天目悬空,五彩环绕着中心的小黑点流转,在我惊疑不定时,一道光柱把我罩住,瞬间把我摄入,然后天目遁入坟中。和外界联系全部切断,这是要带我去哪儿?里面,怎么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我,如镜子中的我,那个我向我走来,重叠,有一种玄妙的感觉,瞬间明白,魂体和本体,合二为一,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玄境的法门? 五彩光环充满五行本源气息,而里的小黑点比初见时,扩大了不知多少,而且不再是混沌漆黑,除了不停的雷鸣电闪,隐隐有地、水、火、风产生,天目,真的是一颗种子,世界之种,身处其间,我即世界,世界即我。 身魂合一,心道合一,天人合一,天目三诀自行运转,灵力奔涌,精血沸腾,沿全身经脉不停运行大周天。天道之下,众生经脉大同小异,只是修行法门不同,或偏重于本体力量,或偏重于神魂强大,但灵力运转,精血流淌,仍循经脉而行,这是理所当然的,老天定的规矩,谁能改,谁敢改。 人体有十二正经,对应一天十二时辰,是为小周天,再加奇经八脉,排列组全合之下,可得365条运行路线,对应一年365天,是为大周天,很合理,很科学嘛。但当丹里,奇族本命灵血,随灵力鲜血运行时,大麻烦来了,周身经脉如要爆裂,如要燃烧,承爱不住。 连在经脉中运行都不能,还炼化个屁。小心翼翼试了几次,但都有爆体的感觉。我本就是个冒牌奇族,无福消受这本命灵血,还是把它逼出来算了,可怎么逼出来,要逼出来也要通过经脉,问题又绕回来了,仰天长叹,你大爷的,我又被讹上了! 本命灵血被触动后,如真有灵,极不安份,在丹田中左冲右突,只能用法力压制住,这让我不管它的想法,破灭了。天目小世界狂爆不安,奇神不是说,天目会帮我吗,你到是快点帮啊,我集中精神仔细观察这个小世界,希望能找到答案,找到点提示也好嘛,渐渐又感觉到,我即世界,世界即我,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小周天、大周天,世界初创,规则未成,无道,无路。 顿悟!创世、创道、创路,改变自身,与众不同,不走寻常路,奇族!人体有大脉:地、水、火、风、天!众生出现时,被天道遮闭,只显因果不显源起。奇族本命灵血,就是寻找开创人体大脉的引路者。 道法天、天法自然,最自然的源起世界就在眼前,丹田灵力自动形成土本源符纹,本命灵血分出一点附在上面,冲出丹田,身魂如在撒裂,在重组,只一点自我意思还存在,魂飞魄散,粉身碎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涅槃。最后一点意思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回魂重生了,极度的虚弱,只要一动身,就是刻骨铭心的疼痛,只要一动神识,识海欲爆,还好灵力自行运转,血液仍奔涌不停,一条新的经脉出现,异常粗壮,运行其间的灵力变得无比厚重。几息间就恢复过来,肉身之强壮,可一拳轰飞象孙大圣那样的大妖,法力也比以前纯厚许多。 我笑,我得意地笑,奇神,你总算做了件厚道事,可没等我笑几声音,就笑不出来了,水本源符纹又在丹田形成,不是说好的,不着急,慢慢来吗?可惜由不得我,法什么自然啊,奇神,泥马太不厚道了! 人生最悲惨的事,莫过于不停重生、重死,还伴随着无法形容的痛苦,就算轮回也要间隔一生一世吧,我这算什么?烙烧饼,不停翻来覆去烤,又怕烤焦又怕烤不熟,我的人生太悲催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被盯上了。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劳其筋骨----五大奇脉开辟时,我只能用这句话,不停安慰自已,死去活来不知过了多久,总算熬过了非人的折磨,内视之下,从丹田起、终的五大奇脉,交错自成循环体系,灵力流转其间,显得澎湃有力,举手投足间,有种挟风带火的感觉,爆强! 天目小世界还没有灵气,掏出一块元晶,运转功法,修行速度明显加快,不到一刻那块无晶就被消耗一空,法力增长不少,苦总算没有白吃。±頂點小說,天目突然震动起来,魂体自动分离出来,一股无形之力把我弹出,随着光柱落回神地,天目又回归识海。 刚一出现,心神中就感到和神地多了某种连系,能感受到外面妖王的情况。在坟上吞吐的黑雾,慢慢凝成一条缩小版的九头蟒,一道微弱的神念传来:“主人,带我回家”,心神震动间,我许下诺言;“再等等,我带你回家”,九头蟒摆动九个头颅,在期待中又消散。 玄大锤桃二夭跑过来,惊喜看着我,“先生功力大涨,庆祝一下”,“恭喜、恭喜,先生表示一下”,小丫头手已伸过来了,“我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刚出来,就问我要吃要喝,欠揍是不是”,我没好气道,“先生龙精虎猛,气宇轩昂,哪象吃过苦的样子”,东西没要到,桃二夭不乐意了,“我进去多久了?”,“快一年了,咱们还是回去吧。这儿啥都没有”。 玄大锤提议。是该出去了,还有些事没办,神地有九头蟒和众妖王守护,应该没问题。 谷口藻泽处,双头蟒早已等在那儿,炼化了奇族本命灵血,和蟒山妖王在心神间有了某种联系,记忆中也多了一此法诀。只要心神一动,就能让它们服服贴贴,我的血脉对它们,有一种天生的威压。“恭迎主人出关”,“最近有什么事吗?”,这次莽山惊天动地,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莽山被盯上了。 果不其然,双头蟒传达过神念,说莽出最近很乱。许多修士闯进来,虽然都被挡住。但有的妖王被干掉了,灵鹫妖王也受了重伤,正在孙大圣处疗伤,领地被修士占据,情况不妙。 孙大圣洞府内,几只被攻破领地的妖王汇集于此,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莽山变故,引起天奇大陆修士的关注,纷至沓来探查,最后不知怎么,一股传言出现,说莽山深处有一秘境,有至宝现世,修士疯狂了,开始扫荡妖兽,不断向深处进发,宗门、散修都参与其间,塑魂后期都不少,更可怕的是越来越有组织,一遇妖王就群殴,而妖王只能单打独斗,战火快烧到孙大圣领地了。 这是一场阴谋,有人从莽山变故中,嗅出了特别的气味,在背后推波助澜,试探奇神是否还活着。更让我怒火中烧的是,灵鹫妖王报告说,奇族坟莹,遭到破坏。婶可忍,叔不可忍,让桃二夭,给它们治伤,同时让孙大圣通知其它妖王,神令,反攻!用这些贪婪者的血,祭奠奇族。 妖气冲天,妖云滚滚,灵鹫妖王的领地,现在已成了修士聚集地,本来热闹非凡,现在却如人间地狱,地面是兽潮盖地,空中是妖禽铺天,第一波攻击下,死伤近万修士,惨叫哀号不绝于耳,血肉横飞,残肢断臂满地都是,树上还挂了不少。修士根本没想到,报复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猛,这么有组织,这不象妖的作派。 近百个塑魂强者冲了出来,妖禽、妖兽也被大量灭杀,一边倒的场面被扭转,从最初的混乱中回过神的修士,体现出智慧优势,三五成群联手,攻防兼顾,每个妖王都被三四个塑魂强者缠住,孙大圣更是被八个塑魂轮翻打斗。它被当成了妖族的领头者,由起是居然还手持法宝金箍棒,被认为极度危险,作为灭妖先灭王的首要目标,妖也用法宝,这不合乎逻辑,修士认定,莽山的秘密就在它身上。 孙大圣的确了得,金箍棒成一片棒影,有两个塑魂法界当即被打破,被打得魂飞魄散,口喷烈焰又烧死两个,但时间一久,修士摸清了它的招数,只是游斗不再硬碰,只用法宝灵宝远远攻打,而且又赶来几个塑魂强者,它越发吃力,身上被打得血肉模糊,只能不断擂胸恢复,如果没有救援,坚持不了多久。 我隐在妖云里,冷冷注视着一切,没有悲闵,只有冷酷,近十万的修士,到莽山来干什么?所过之处,但凡有点价值的灵物,被收刮一空,就连那些还没断奶的幼兽,刚孵化的幼禽,要么惨遭屠戮,要么成了玩物,不由想起当年魔珠王的呐喊:予取予求,天以万物以人,人无一德报天! 孙大圣已成强驽之末,苦苦支撑着,但妖王的尊严,使它没有向我求救,一把灵宝大刀,从虚空中突然闪现,狠狠砍在它的背上,刀口上有一种规则波动,使它的伤口无法合拢,血洒长天,孙大圣摇摇欲坠,围攻的十几个塑魂大喜,法技法宝齐出,灵光法界眼看就把它淹灭,它仰天咆哮准备自爆,一只大手从妖云中伸出,无视各种攻击,把它救走,同时一只拳头,狠狠轰在虚空中,一个塑魂颠峰修士,痛苦地弯着腰,出现,还没等他回复过来,一把菜刀,迎面劈下。 很普通的一刀,如凡尘中的一刀,没有灵力波动,没有灵光爆闪,也没有幻化万千,那个塑魂颠峰修士却大惊失色,法界瞬间形成,防护法宝,同时祭出三个,一盾、一塔、一伞,法界如纸,破为两半,盾、塔、伞如玩具,碎裂,刀速并不快,但却有一往无前的气势,阻无可阻,躲无可躲,自然一刀,可破道,可破天。 塑魂颠峰,天蓝星几乎不可能被灭杀的存在,身魂却被剖为两半,定格在空中,魂灭、身死,不可置信的表情,随两半残躯坠向地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妖神原来是你。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那一刀的风情,云淡风清,那一刀的后果,惊世赅仙,天蓝星顶尖存在,说没就没了,而那把刀,只是一把普通的菜刀。,十几个塑魂,不可置信,呆立空中,疱丁刀灵如感受到藐视,刚才剖心刀技第三式:破道,确实不够拉风,无迹可寻,好用不好看啊。 刀鸣,天震,灵力通过诸天奇脉,注入刀身,连山、归藏、易-----地、水、火、风、天,三脉可易,鸣化为咆哮,刀化三龙,水龙、火龙、风龙,神龙摆尾,扫尘式,天地众生皆尘埃,火焚,水涤,风吹,吹皱一方天地,焚身、涤血、吹魂,神怒再现。 如一颗小石子投在湖心,涟旖四散,三波涟旖之下,所波击处,法散、宝碎,身裂、道消,眼睁睁,近百塑魂强者,无论怎么反抗,三个浪头打来,泯灭,没留下一点,存在过的痕迹。 亡命,不是搏,而是逃,逃离这魔域,逃离这修罗场,塑魂全灭,妖兽碾压式的追杀,没有一只妖兽吞噬修士,而是撕裂,虐杀,妖疯了,狂了,修士彻底怕了,悔了,近十万修士,逃出升天的,不到一成,天奇大陆修真界,被重创,消息传出,所有宗门势力,倾尽所能,把莽山围得水泄不通,严防妖族肆虐,可令人意外的是,到一条界线,妖族自动停了下来,一句话,由妖云组合而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悬挂天际。经久不散。 经此一役。莽山更显神秘莫测。莽山深处,是天奇禁地,各宗门、势力、家族,严禁弟子进入,传言,里面有妖神,神怒之下,毁天灭地。 秘密永远隐藏在喧嚣之下。以三大天宗为首,十个塑魂颠峰,悄无声息,降临莽山,求见妖神,众妖王极力反对,怕我落入陷井,大骂人族狡猾无信,骂着骂着,都不吱声了。因为我这个妖神,也是人族。这群没脑子的家伙。 肯定是要见的,不然永远宁日,怎么见就是个技术活了,要展示莽山妖族的雄厚实力,死了他们的亡我之心,要不,来个阅兵式?这个好象不现实,可除了我能撑门面外,其它妖王还真不够看,而且我还不能爆露真实面目,玄大锤也不能出现,它在苦海小有名气,一现身很快就会被查出底细。十个塑魂颠峰,那可是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组合,莽山,哪儿去找对等的势力。 鹫王领地,一座山峰被削平,其上布置了简单的桌橙,瓜果灵酒,倒是天蓝星罕见之物,十个塑魂颠峰,如约而来,虽然已经刻意收敛了气势,但接待的孙大圣,灵鹫妖王,还是觉得很紧张,很不自在。多方考虑后,我还是决定虚实结合,没有让其它妖王来扎场子,轻慢也是一种实力表现。“妖神何时来?”一个须眉皆白,身著玄天宗道袍的长者,皱了一下眉头,开口问道,“各位道友请慢用瓜果灵酒,我主即刻就到”,灵鹫妖王打了个圆场,“告诉我们它在哪儿,我们自行去找”,“屠戮成性,有违天和”,“丧心病狂,收了此獠”,其他塑魂颠峰纷纷开口,孙大圣金毛炸起,双手紧握金箍棒,警惕盯着他们,灵鹫妖王也展翅飞入空中,准备迎战。 “谁要收了我?”,一个声音,从远方传来,滚滚妖云弥漫过来,威压惊天,临近后妖云散开,一只不知其身长的九头巨蟒现身,九头狰狞,蟒舌吞吐间,风、火、毒之力隐现,十八道冰冷的眼光,锁定十个塑魂大能,全无畏惧,煞气冲天。一道顶天立地的身影,站立在九头蟒之上,黑雾缭绕看不清面容,背后如魔双翅,死气翻滚,缓缓摇动。 其实我也不想这种打扮出场,太费事了,可不如此又镇不住场子,只能勾通了神地九头蟒意志,让它再次现身,代价是它百年中,只能陷入沉睡,再参照当年奇神纵横星空的样子,幻化了身形,用破天翅代替魔翅,完美承现在他们面前,看吧,奇神还活着,你们还敢轻举妄动? 十个塑魂颠峰,悚然大惊,飞迎而来,也是全力戒备,怕我爆起发难,塑魂颠峰只是很难灭杀,不是不能灭杀,何况刚有前车之鉴,千年的道行,一个照面毁于一旦,冤不冤!众人还是很有礼数,纷纷抱拳行礼, “刚才谁说的要收我?”,眼光直视那个口出狂言的修士,又是天行商行的人,哪儿出事都有其身影,简直就是搅屎棍,那个人脸色大变,口称误会,不停道歉,“天行商行,不好好做生意,啥事都参和,小心被连根拔起!”,转头又看向其他人,厉喝道:“三大天宗的小鬼,连玄境都跨不进,还到处惹事生非,嫌命长啊!”,先声夺人,下马威、故弄玄虚,故作高深,打退真不如吓退。 “不可能!你被巡天使封印于此山,怎知外面的事情”,天行商行的塑魂颠峰,赅然之下脱口而出,我也一愣,巡天使?又是一段什么秘辛,“前辈虽然来历非凡,但也不可随意屠戮我辈修士,我们来讨个公道”,玄天宗老者开始说正题,“屠戮?公道?”,我仰天长笑,九头蟒也咆哮如雷,蟒山风云变色,“莽山禁地,天下皆知,那些人渣,见异象突现,进来干什么?进来干了什么事?人神共愤,众生可诛之!”,“天下之大,何来禁地一说,我辈修士,逆天而行,何处不可去”,一个老妪,道袍上九朵白云,云天宗塑魂颠峰,说得义正词严,实则强词夺理,“好啊!云天宗是吧,正好有一段恩怨未了,改天必来拜宗”,被妖神掂记上了,老妪脸色煞白,慌忙问道“前辈怎会和我宗有恩怨?万年盟约,你不出莽山”。 “你们能进来,为什么我就不能出去?”,我怒吼,激动忘形,言多必失,遮闭在身上的黑雾散去了不少,一声惊呼从天行商行塑魂颠峰传出:“你、你、你是妖居然有人身!”,玄天宗塑魂颠峰,用一种类似天眼通的法术探了过来,不防之下,真身爆露。 “我分身无数,且是尔等可想象的”,继续装下去,玄天宗塑魂颠峰,却欲言又止,传音过来:“没想到,我宗风头正劲的,野白合花旗主,就是妖神”,“你想怎样,昭告天下揭露我”,“我哪敢啊!牵扯太大,玄天宗承受不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修士不可进。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不能再拖下去了,把话挑明,“尔等来意我也知晓,不就想看看我死没有嘛,见着活神了,尔等可以回去了,约束好弟子,记住莽山禁地,风可进,雨可进,修士不可进!”,十个塑魂颠峰脸色复杂,但迟迟不肯离去,“不留你们吃饭了,那些灵果、灵酒带在路上吃吧,味道还不错”,十个塑魂颠峰,闻言一呆,活了近千岁的老鬼,被当成小鬼,用几个果子就打法了,这算什么事哦,但面对万年老妖,这好象也算回事。, 眼看着就要被我忽悠过去,终于有人忍不住跳了出来,“妖神,你屠戮修士近十万,意欲为何,你必须给天奇大陆一个交待”,果不其然,还是天行商行那个人,“你是天行者,还是地行者?”,我突然冷不丁问了一句,他脸色狂变,无法置信看着我,“将来,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或者,现在你们就交待在这里”,我动了杀机,九头蟒传过神念,它坚持不了半个时辰,催我赶快解决,我和它,再招出玄大锤,再动用大杀器,六甲符阵最后一击,灭杀他们,不是太难。 我的杀机,引动蟒山天地,一股肃杀之意降临,天空突然阴暗下来,九头巨蟒兴奋地咆哮,利齿森然,十八目凶光爆闪,十个塑魂颠峰纷纷放出法界,灵宝,准备最后一搏,其实每个人都打着小九九,打不过,逃得走,称称我这个妖神的斤两,为下一步作准备,他们始终不相信。妖神本体。出得了莽山。而我这个分身,和他们一样,也只是塑魂颠峰。 最不愿看到的结果即将出现,但没得选取择,六甲符阵祭出,还没激发,六符神虚影就在天空出现,天如无法承受。不该出现在此界的力量,有破碎的趋势。“不!妖神息怒”,一声惊叫传出,“我们走,永世不再踏入”,发出惊呼的是问天宗的人,不就是六甲符阵吗?至于吓成这样吗?不过还真有点怪,还没激发,符神虚影就显现,难道引动了神地的某种神秘力量。 问天宗塑魂颠峰传音给其他人。每个人听了之后都脸色煞白,“维持原状。请妖神守诺”,玄天宗老者沉声开口,“告辞”,众人一拜后,惶急着离开,问天宗塑魂颠峰再拜诚恳道:“请妖神为天奇苍生念,勿用此符阵”。 莽山,又恢复了往昔的神秘和宁静,神地,奇神坟前,我跌坐沉思,九头蟒沉睡前告诉我,奇神曾以天奇大陆为符材,布下了六甲符阵,对抗追杀势力,引动之下,必天崩地裂,生灵涂炭,阵眼就是神地,难怪那些老鬼怕得不行,能毁灭天奇大陆的力量,谁不怕。 万年因果,太复杂了,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而且又出现了此前,从未听说过的存在,不可想象的势力,要找出真象,路在:星空。 月朗星稀,轻风徐徐,离愁别绪中,我飞向奇族坟莹,此去,不知何日再来。灵鹫妖王曾说,坟莹有损坏,再修缮加固,不能留下遗憾。随着临近,察觉有修士活动,心中怒火中烧,如有亵渎,必灭族灭门。 月光下,五个身影跪拜不起,泣不成声。心中怒火瞬间转为叹息,你们总算没忘本。五人有所察觉,起身厉喝:“来者停身,玄天宗五行长老在此,此地严禁冲撞”,没有回答,但威压仍在逼近,奇焰暴怒当先冲出,抬手间一道火龙攻了过来,可如投虚无,很快就没了踪影,其余四人也飞了过来,法诀急掐之下,气机牵引,五行法力法界引而不发。 “道友何人,没听到我们的警告吗”,奇星沉声音发问,三点火光冉冉飞向他们,“香都没有一柱,算什么祭祀”,责怪之声中,我缓缓现身。“先生!”五声惊呼同时传出,我点了一下头,抬手止住他们激动的情绪,“奇星上香”,三柱高香飞到他身前,“有话祭拜完再说”,我盯瞩道。 奇星上完香退到我身后,五人随我跪下,三叩首,“传你们一篇祭祀咒法,随我虔诚念诵”,《往生咒》用神念传过去,一刻后我带着他们念诵,三转过后,五人越来越熟练,越来越投入,随着念诵,悲伤、祈祷、祝愿的气息拢罩坟莹,五人身上也闪现出朦胧的光明云,九转之时,如有血脉感应,坟莹鸣响不已,灰白之雾气升腾,直冲天际,九转圆满的一刹那,天上一道霹雳炸响,天空一片漆黑,坟莹又升腾出五道雾气:金、绿、蓝、红、黑。冲天的灰白雾气旋转成柱,带动五色雾气也不停旋转,一道撕天闪电从虚空中划过,六道气柱冲入闪电,几息后,天现异象,金、绿、蓝、红、黑五颗星星,围着中间灰白色圆月,缓缓运行,九转之后,异象消失。 突然想起九头蟒沉睡前告诉我的一句话:五行拱天目,奇族重生时。当时以为它瞌睡来了,胡言乱语,没真到真有此异象。奇族最后血脉祭祀,先辈感应,有此预示,奇族五小,各对应先天五行,而我对应天目,前半句话得过去,可后半句呢,奇族怎么重生,要不让他们赶快成亲,繁衍后代,这也太那个了吧。 五人重新拜见,泪流满面,“多大了,还哭”我笑骂道,“在先生面前,我们永远都是小孩”,涵雨乖巧回答,“先生这百年来去哪儿了,我们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小黑很伤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很感慨,百年了,算是第一次真正见面,慢慢告诉了他们我大致经历,当然隐去了很多事,隐瞒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他们还需要成长的时间和空间,塑魂初期,还不足以担当重任。 询问了一下他们的修行情况,传授了修行要领和体悟,并逐一指点,末了每人五枚元晶,还有不少罕见的灵材灵药,五人却黯然,“先生,为什么不让我们跟随?”,我沉默良久,只能回答:“还不到时候”,“为什么”,“好好修行,等待召唤,我们的路,在星空”,苍穹下,坟莹前,有六个仰望星空的执著身影。(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云州行。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天奇大陆三十六州,云州居于西方,最大的特点就是四周山脉环绕,形如盆地,雨多、雾多、刁修多,州内宗门林立,执牛耳者当然是云天宗。进入云州的路很险很难,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条高山峡谷可穿行,如果想从空中飞越崇山峻岭,没有大型飞行法宝,基本等于找死,因为妖兽妖禽众多,领地意思很强,其中不乏化形大妖。     褒斜谷,从西面进入云州的唯一通道,随着奔腾咆哮的流云江,蜿蜒于穷山恶水间,悬空的栈道,行走其上,如在雾中穿行,有的地方,抬头只见一线天,阴森恐怖。路上有很多修士,三五成群结伴而行,我也没有急着赶路,把境界压制在塑神后期,缓缓行走,有时还停下来,欣赏难得的风境,体会那种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意境。     一天下午,栈道上响起了急促的碲声,栈道狭窄,没人会纵马狂奔,害人害已,远远就传来吆喝声:“快闪开,青云门十万火急行动”,众人贴壁躲避,我也不想惹事,随大流身贴石壁,一队修士,骑着独角妖马,如风卷过,骑术显得很不错。独角妖马是云州常见的代步工具,矮小,耐力好,且温顺易驯化。马队过后,咒骂声四起,都是马后炮,刚才怎么没人出头,青云门在云州也算得上一流,势力遍及西部,且行事毒辣,招惹上了,就象牛皮糖一样摆不脱。     夕阳西下时。我独自一人,在行人中落在最后,来到一个小镇。褒斜谷内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在相对平坦的地方,形成村落小镇,供路人休整,所以很热闹,但现在却很反常,静悄悄的。而且有浓烈的血腥味传来。神识一扫,镇里没有一个活人。包括青云门的骑队,全部倒毙,但奇怪的是,并没有打斗痕迹。包括领头的塑神后期修士,坐在一个店铺里,趴在桌上,面前还有一杯茶。     我不动声色,仍缓步走向小镇,神识放出,但仍没发现有修士妖物存在,什么东西,什么手段。能无声无息杀死这么多修士?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从现场来看,明显是宁杀错。不放过,我当然也算不能放过的人。倒毙的修士尸身完整,看不出伤口,但有的脸发黑,有的苍白得没有血色,中毒!被吸血!但空气中没有一丝毒性。有点诡异。     小店铺内,我再次用神识仔细探查。仍然没有仍何异状,难道凶手已经撤离?这时几只毫不起眼的坟蝇飞向我,我不在意轻拂了一下,坟蝇嗡嗡飞散,转身欲走时,背部传来一阵巨痛,浑身突然一麻,如被定身,几息间四周角落嗡嗡声大盛,一群群蚊蝇向我涌来,如赴饕餮盛宴,化生法界瞬间放出,半刻后无数的蚊蝇化为乌有。好算计、好手段,把常见的蚊蝇培养成妖物,出其不意发起攻击,可惜遇到我。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我捕捉到一丝神识波动,在控制这些坟蝇。     我装着不支倒地,静等凶手出现,黑夜降临,一阵呜呜的古怪笛音传来,小镇吱吱声四起,无数的老鼠从地下、屋顶涌出,四处嗅闻搜索,场面瘆人,仿佛在探查是否还有隐匿的修士,这家伙很谨慎。一刻后,一道黑影飞来降落在小镇上,脸色惨白,好象长期生活在阴暗的地方,瘦长的身体被黑袍罩住,一条头上长着血红肉冠的毒蛇,缠在手臂上,很多毒蝎在道袍上钻进钻出,它好象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高兴之下,信手拈了一只毒蝎放进嘴里,精精有味地嚼了起来,你嚼就嚼吧,嘴角却滴出腥臭无比的污水,太他妈变态、太他妈恶心了。     他竞直走向店铺,来到青云门领头修士的尸体前,一阵翻找,居然从鞋里找出一个储物戒子,费了半天劲才破开,扫视之后呵呵笑了几声,转身欲走,却惊骇定住身体,我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看着他。     两息间他就反应过来,一声尖啸中,绕在他手臂的肉冠毒蛇,象箭一样射向我,同时他冲破屋顶在夜空中狂奔,审时度势,能够绝断,心机很深。我根本没躲,两指一夹,毒蛇在指间挣扎,还狠狠咬下,嘶鸣声中,锋利的毒牙被崩断,蛇嘴毒血长流,我也敢咬,你咬得动吗?     身影一闪,就追上那个人,吓得他魂飞魄散,一个塑神境修士,遇到我哪里能逃得掉,一把抓住他的后颈,封了他的法力,象提小鸡仔样把他提回店铺,看着因惊恐而张大的嘴巴,喷着臭气,一下把夹在指间的蛇头,塞进他嘴里,让你嚼个够,刚才差点没把老子恶心吐。     把他扔到地上,他立马双手抓住蛇尾拼命往外拉,蛇可能受到强烈刺激,根本就不认这个主人,死命咬着他的舌头或其它地方,不松口,翻滚几圈后,他的戾气发作,一口咬下蛇头,不停咀嚼,嘎嘣有声,我一阵恶寒,太禽兽了!     本想拷问出事情原因,一时意气用事,没把握好分寸,那个修士翻滚间,惨白的脸上,几根红线冒出,双目突出,牙关紧咬,双手深扣入地面,气绝身亡,死得很狰狞,罪有应得。     也许只是修真界,常见的仇杀或劫财,我也没有太在意,最多是云州之行的点缀吧,查看了一下他的储物袋,几百颗中品灵晶,一些不值钱的杂物,塑神境了就这点家当,也是苦逼一个,一只笛子灵器,估计是用来控制虫兽的,还有几块玉简,逐一查看,原来这个修士是黑巫教的一个长老,黑巫教是云州一个神秘的宗门,善长控虫驭兽,主要靠承接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营生,如刺杀,下蛊,诅咒,虽然上不了台面,但也让修真界头疼不已,因为没人知道黑巫教总坛在哪儿,也从不参加修真界宗门的活动,所有弟子如水滴,融入修真界,搞事不惹大事,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很懂生存之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黑巫教。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道友,交出东西,我们相安无事”,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正是用神识探查我的那人,塑魂中期修为,因为看不透我的境界,更显得小心,还不惜折节下交,称我为道友,“什么东西?我和你们黑巫教可没什么瓜葛”,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秦长老是你杀的吧,你手上有血冠王蛇的气息”,说完从他领口钻出一条同样的血冠王蛇,冲着我不停吐着蛇信,头顶血冠还发出妖异的红光,原来是凭这条蛇锁定了我,“交出东西,恩怨两消”,他再次开口,显得很有分寸,当然也是有所顾忌,怕我把东西藏起来了,找不到。     “倒底是什么东西?”,我真诚问道,我的确想知道,那人失去了耐心,低念了几句咒语,蚁群如潮水般涌来,同时蝠群吱吱的声音变得尖锐有节奏,直透神魂,妖马瞬间头颅爆裂,音波攻击,让人防不胜防,连我都有瞬间的恍惚,一片灰光从身体透出,所过之处蚁群消融,那人惊叫一声,同时放出法界,也是灰黑相间的光芒,上面流转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毒虫虚影,还有一些神秘的符咒,充斥着一种巨毒和腐蚀性。     两个法界一碰,虽然他的法界不断缩小,但化生法界也被浸蚀了一些,法力运转从火脉注入法界,焚化之威再现,那个人大惊失色,放弃抵抗,连同来的两个手下都不顾,一晃就如流星般。要消失在天边,心性狠辣。失去了庇护,化生法界把蝠群和那个人罩进去。一息灭杀。破天翅一扇,瞬间出现在他面前,看着他惊恐的样子,调侃道:“逃命可是我的强项”。     “黑巫教教主端木瑞见过道友,此事我教再不插手”,他没脸苦涩,抱拳一拜。“你们到底在找什么东西?”,我冷冷问道。他闻言也是一呆:“你不知道?”,“真不知道”,“不知道是好事”,“我想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泥马的,跟我玩绕口令,“不看在你刚才懂分寸,知进退的份上,我立马灭了你”,“道友,我承认打不过你,但想把我留下来。你付不起这个代价”,端木瑞也很硬气,不过一个塑魂中期。敢跟我谈代价,笑话!     我不再保留,解开自我封印,无上威压直逼四方,远山吼叫、嘶鸣的妖物,瞬间安静下来。和我相隔不远面对的端木瑞,惊恐挣扎中。被逼退几百米,拼尽全力后勉强悬在空中。“如实说,留你一命,不说,搜魂!”,他在绝望中,开始拼命,手中出现一个巫蛊娃娃,一口精血喷在上面,手指飞快在上画动,口中念有词,几息完成后,闭眼间,把巫蛊娃娃往眉心一按,融入识海,整个人如僵尸,一动不动,几息后,睁开冰冷的眼睛看向我,又玩什么花样?我不由自主看向他的眼睛,突然心神莫名一震,好象和他多了一种说不清的因果联系,他的眼中有我的影像,但一动不动,了无生机的样子,同时我识海中,又一道魂体虚影出现,如他眼中影像投影到我识海中。     “我是摄魂巫,你杀我,我就寄生在你识海,放我走,到一定距离,我的巫魂投影,自动消散”,小瞧天下修士了,巫术以诡异出名,一不小心就着了道,可惜他也太自信了,天目喷出一股幽冥金日火,巫魂投影烧烧起来,端木瑞眼中影像随之燃烧,连同他的身体,像根蜡烛,从头上冒出惨白的火苗,凄厉惨叫:“逆火!巫祖饶命!”,我一愣,怎么又成巫祖了,巫魂投影几息就烧尽,可他头上火苗仍在燃烧,身体从腿部开始消融,魂体在焰心疯狂挣扎,不断求饶,可我也没有办法,让火苗熄灭,巫术失败后的反噬,也骇人听闻,这也是巫术在修真界走向没落的原因,谁愿拿自已的小命,去试验这种不靠谱的功法。     眼睁睁看着他,不到一刻神魂俱灭,而且那种非人的折磨,让人于心不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杀人、杀妖,但从不虐杀,虐杀有违天和,有损道基,最终会失去自我。多大的事儿,你老老实实说出来不就结了吗,非要犟到底,只能一声叹息。手一招,一枚储物戒子飞到掌中,不少的灵晶,一些明显是巫术专用的丹药,不是发红就是发绿发黑,有浓烈的腥味,灵材也是稀奇古怪,不知名的幼妖,幼虫干尸,巴掌大的兽皮,还有一些象污泥一样的东西,透着一种邪恶看着就不舒服。里面最有价值的,是一颗婴儿头颅大小的水晶球,晶莹剔透,看不出品级,试着注入灵力,也没点反应,好象没啥用,但能被他收入储物戒子,肯定不凡。     查看了里面的玉简,不由得再次叹息,沦落苟延于一隅的黑巫教,曾经在天奇大陆无比辉煌,出过无数大能强者,那时统称为巫教,是天蓝星本土最原始的道统,又是万年前,三大天宗逐渐兴起,在争斗中巫教的巫帅、巫神、巫圣纷纷殒落在神秘力量之下,道统断绝,黑巫只是其中一个分支,好不容易潜藏下来,万年过去,三大天宗觉得大局已定,也没有赶尽杀绝,总算留下一线香火,可这香火,好象被我无意中,要掐灭了,难道我真是灾星,谁惹谁倒霉。     我呸!谁是灾星?静海遇到我,兰若寺多兴旺发达,冰原世家遇到我,灵晶哗哗流入,世事无常,苍海桑田,关我屁事。巫教还有一点不好,不留文字,功法口口相传,装神弄鬼,活该道统断绝,在端木瑞留下的玉简中,就没有一篇巫术功法,也没有黑巫教总坛所在地信息,更没有和弟子联络的方式,简直就是一个无组织,无纪律,无传承的三无教派。凤栖木还是没有眉目了,只能从青云门入手,凤栖木是从青天云门弟子身上发现的,从事后该门激烈反应来看,应知道凤栖木的重要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水云涧。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出了褒斜谷,就到盆底了,一望无际的大平原,点缀着不少灵山福地,云州在天奇大陆,除了闭塞外,修真环境数一数二,青云门就离谷口不远的华阳府青城山上,山不在高,有仙就灵,华阳府仙凡混居,繁华无比,山上香火鼎盛,青云门也很开通,山门大开,允许凡人上山,到指定区域朝拜,修士都来自凡人,一个宗门要发展,群众基础很重要,更何况云州宗门林立,就象前世一样,生源大战激烈,除了云天宗那样的名门大派,不愁生源,其它的都努力扩大影响,吸引优等生来投。特别是发现了灵根出类拔粹的灵童,各个宗门就会蜂拥而来招揽,这时灵童和家长的意愿就很重要,毕竞强拗的瓜不甜。     这种宗门和凡人混在一起的格局,在天奇大陆很少见,也许是由地理环境决定的,修真界有不成文的铁律,修士严禁无故伤害凡人,否则那不是修士,而是魔,天下共诛之,这不难理解,仙以凡为基,灭凡就是自毁基石,再者修士在凡间大多有血脉家族,谁不望后人中再出修真者,提升家族血脉品质,整个天蓝星,就有很多修真家族,靠一代代努力,形成庞大的势力,有的宗门本身就由几个家族把持。     要找青云门的喳,不难,就算强行闯入,逼他们交出凤栖木的秘密,也不太难,但象我这种级别的修士。动起手来,华阳府会夷为平地,那事就闹大了。我会成为全民公敌,这让人很头疼。     随着朝拜的人群上了青城山,香火缭绕中,青云门弟子气色并不好,刚被云天宗踢了场子,心情能好到哪儿去,当然。这此凡人哪能知晓,依然虔诚朝拜。钟謦之声不时回响。默默探查了一下青云门防护法阵,想要不被发现潜入,有点麻烦,突然几个弟子的对话。引起我的注意,“云天宗太嚣张了,居然让我门赔罪”,“哼!看它嚣张能几时,老祖这次外出如有收获,我门必将欣盛”,“收获什么?”,“嘘!小声点,我也是听哥说的。我哥可是老祖亲传弟子”----     真是瞌睡遇到枕头,正头疼,怎样神不知鬼不觉抓个青云门高层逼问。没想到他们自已出窝了,只需要在褒斜谷口守株待兔就行了。数日后,跌坐在谷口一山峰上的我,睁开眼睛,他们来了,两只八级灵禽仙鹤。两个塑魂后期带队,十几个弟子。冲入谷口,正准备跟上时,心中一动,一朵白云从另一坐山峰升起,也飘进谷口,云天宗也掺和进来了,有意思,破天翅一扇,跟了进去。     过了发生凶案的小镇不久,仙鹤一头扎进河谷,贴着流云江向上游飞,飞了一会儿又拐进一条支流,两岸石壁陡峭,树木遮天蔽日,不时有妖禽、毒虫袭击,有一次河里潜伏的妖蟒突然卷住仙鹤的腿,往水里拖,青云门早有准备,每次都化险为夷。     渐渐河流变成潺潺小溪,一个山涧出现在前面,山涧中有五彩云雾在飘荡,涧的两边石壁上,刻画着一些奇怪的符纹,还描绘了一些祭祀、施法的图画,场面壮观又血腥。青云门的人落在涧口,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开始布阵,大有占据此涧之势。     云天宗沉不住气了,白云迅速飘落,从中走出一行人,二个塑魂后期,一个塑魂初期,二十几个弟子,力压青云门,其中带队长老朗声开口:“流云涧可是巫教圣地,青云门想独占吗?”,这声音一入耳,心中杀意涛天,久违了,凌长老,灭奇族的罪魁祸首,这次来云州,就是为了杀他,不把他抽魂炼魄,不足以告慰奇族老小的在天之灵,还有当年那攻出一掌的塑魂,必须要找出来,奇族一事,虽牵扯太多,但直接的凶手,一个都不能放过,否则我心永远难安。     心绪的波动,让那几个塑魂有所察觉,几道神识扫来,我连忙运转法力隐匿,几息过后,他们纷纷在疑惑中收回神识,开始传音交谈起来,最后好象达成妥协,一起在涧口布完阵,闪身进入涧中。     破阵费了一些时间,两拔人早已不见踪影,抬头看到涧里,鬼斧神工三个大字:流云涧。名很美,但字却透出一种阴森的气息,凝目仔细一看,那三个字根本不是刻在上面,而是由无数人、妖、虫的胎儿或卵,嵌在石壁上组成,无数岁月后早已风干,但更显邪气。     涧内飘荡的五彩云雾,看上去很美,但让我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里面好象随时会冲出凶物,而且直觉告诉我,那云雾有剧毒。在我踌躇中,云雾一阵翻腾,冲向涧口,我急忙闪到一旁隐匿,云雾涌到涧口,就象呕吐一样从中吐出四个人,正是那四个塑魂后期修士,护身法界快要崩溃了,人也狼狈不堪,脸上溃烂得满是血和脓水,刚出云雾就掏出大把丹药服下,收了防护阵,就急忙飞离,惶急无比。     我没有拦截凌长老,对他不可能心慈,而是以后要慢慢炮制,让他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同时也要查清云天宗,有没有全面参与当年的事,如果有,我不介意招来苦海势力,灭其宗,哪怕与天奇大陆所有宗门为敌,也在所不惜!     五彩云雾又退入流云涧,境色依旧美丽,我心中升起一丝寒气,不到一刻钟,除了四个塑魂后期勉强逃脱,包括一个塑魂初期,三十几个塑神弟子,全灭,而且是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进还是不进,有点纠结,为了凤栖木,拼了!     法界护身,手提疱丁刀,小心翼翼走进涧中,五彩云雾拂身而过,并没有想象中的巨毒,云雾越来越浓,快要看不清四周,神识探出却让我心中一凉,神识在云雾中如石沉大海,四周是五彩云雾,如处仙境,但我知道,一个不小心,马上就是地狱。(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魂飞魄不散。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一阵歌声传来,时而凄婉哀怨,时而高亢雄浑,隐隐觉得,这男女声二重唱,是从水云涧那三个字传出的,因为在歌声中,还夹杂着孩童的哭音,云雾中开始出现人影,男的都黑袍罩身,女的穿得五颜六色,一队队行色勿勿向涧的深处赶去,一队人突然发现了我的存在,尖啸一声,冲了过来,领头的人大喝一声:“异族闯入圣地,杀无赦”,一把白骨枪带着黑色光茫急刺而来,其他人有的放出毒物,有的祭出灵物,施法念咒,虽然都被防护法界挡了下来,但法界有崩溃的趋势。     心中一凛,疱丁刀一势扫尘,灵力激波所过之处,那队人要么拦腰斩为两半,要么身首异处,心中稍微松口气,但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些尸体渐渐气化,重新融入五彩云雾,紧接着更多的人冲了过来,又是一轮攻击,而且法力比第一轮明显增强,再次灭杀来人后,最不愿看到的结果出现了,果然又如刚才一样,尸体气化又融入云雾,然后又是新的一轮攻击。     这是一种幻境,但太真实,真实到我用蜃珠探查,都发现不了破淀。无论我左冲右突,也出不了五彩云雾,攻击一波接一波没有停息,而且法力也经上升到塑魂境,除了要对付各种法宝,还要对付无孔不入的毒物,最可怕的还是神魂,音波法技,防不胜防,身上已经挂彩。     仅仅过了一刻。法力就消耗得很厉害,而雾中冲出的人却好象无穷无尽,这是要被耗死的节奏。辗转腾挪尽量避免硬拼。节省法力,当冲出的人全都有塑神后期实力,密密麻麻围了上来,我有点绝望了,就算再灭杀,又会涌出更多更强的人,情急之下。幽冥金日火,经过火脉。一掌挥出,一片金光闪闪的火海,如浪扩散,那些人触之瞬间燃烧起来。化为虚无,不再融入云雾。     五彩云雾在身旁散出几丈空地,我赶紧掏出一颗元晶,抓紧时间恢复法力,可不到半刻,那该死的歌声又响起,云雾中又出现人影,又如前重演,这次学精了。直接用幽冥金日火灭杀,这下总能喘口气了吧。好象对我的消极贻工很不满意,不到十息。歌声响起,雾中人影冲过来,再用幽冥金日火灭杀,五息,歌声响起,我悲愤得仰天大吼。不打一会儿,这该死的歌声。是不会让我喘口气的,泥马的,纯粹想玩死我!     一个时辰后,我满身是伤,还中了巫毒,身上出现了五色斑点,开始溃烂,魂体在识海中显得萎靡不振。好久没有受过如此重的伤,好久没有感受到,离殒落如此之近。手握疱丁刀,双目血红静静等待歌声出现,早就发现那恶毒的歌声就是在控制五彩云雾,虽然不能用神识探查,但经过一个时辰的辨别推算,基本锁定了位置,最后一击,永除后患。歌声如期响起,飞起凌空,断海式,疱丁刀轰鸣声中,一条金龙咆哮冲出,日照龙鳞点点金,五彩云雾被劈出一条通道,金龙撞在水云涧三个字上,石壁崩裂,那三个字化为碎石抛散,碎石都燃起金色火焰,火焰中无数的婴儿,幼虫在挣扎,吱吱乱叫,让人毛骨悚然,这要造多大的孽,才能布下这个大阵。     水云涧三个字崩碎后,在石壁上出现一个巨大洞口,涧内的五彩云雾迅速被吸入洞中,消失不见,整个涧并不长,神识探查了一下,涧内白骨无数,有妖物的,也有人类的,估计都是闯入者留下的,除了那个洞,没有发现其它奇特的地方,秘境就应在洞里,我没有急着进去,在涧口布下防护阵,招出玄大锤护法,运功调息疗伤,伤比想象的还重,由其是巫毒,只能用幽冥金日火,慢慢清理。     三日后基本恢复过来,飞临洞口边,洞内漆黑一片,神识也探不到底,心中有点忐忑,先前的教训很深刻,冒然进入秘境,很危险,但到了这一步,不进去又心有不甘,正在纠结中,突然感受到储物戒子里有个东西在燥动,拿出来一看,正是得自黑巫教教主手中的水晶球,好象有感应,水晶球自动发出柔和的光茫,同时在球的表面出现一幅地图,一个小红点正显示在洞口位置,原来水晶球是隐藏着,巫教圣地地图。     手持水晶球,穿行于洞窟中,不知过了多久,一座五彩光门在前面出现,应该就是涧中云雾所凝聚,在水晶球光线照射下,门上凸现出五张面孔,当紧闭的五双眼睛同时睁开时,五道如塑魂颠峰的威压瞬间降临,我全神戒备,以防突然变故,冰冷的目光只盯了我一下,就转到水晶球上,水晶球自动飞了,五张面孔如拓印般出现在水晶球上,张嘴开始喃喃念咒,低沉得几乎不可闻,半刻之后五张面孔依次吐出一个字:降―――     五张面孔消失,光门从中打开,一个天地出现,无数的人跪在大地上,天地的尽头有十二尊雕像,顶天立地。天地间没有生机,但有一股爆戾之气充斥,蕴含着一种不屈、不甘、期盼的意志。每一座雕像前,都有由无数肋骨堆成的小山,水晶球飞到天空中,砰的一下碎裂,随之十二堆肋骨燃起,跪拜的人身上走出虚影,有的如尸狗,有的如阴雀,有的臭秽不堪,身中浊鬼,那是魄!身死七七四十九天,魄自灭,而那些人不知死了多少岁月,魄却依然留住尸身,巫法诡异难测。     无数的七魄走向走入十二座火堆,惨白的火光升腾起来,弥漫到空中形成一片火海,幻化出一座祭台,十二尊雕像飞入,在熊熊烈焰中缓缓睁开眼睛,冷漠地俯视大地,十二座火焰台阶,连年通火堆和祭台,每一个魂体捡起一根肋骨,走上祭台,膜拜之后,融入肋骨,整整齐齐堆放在雕像前,一个词在空中回荡:追魂!(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该死的传承。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刚一进入,光门闭合,我没有妄动,安静又小心地观看,这一场等待了近万年的巫教祭典,我只是想找凤栖木,其它还是不要参与的好,这场祭典过后,天蓝星,至少是云州又要动荡不安,魄不散,追魂,下一步自然是:复活。巫教只是以冬眠的方式潜藏下来,现在时机来到,开始复苏。 祭典一直在持续,魄离体后的尸身,瞬间化为灰烬,大地最后空荡荡,天空中的火海凝成冲天火柱,无数的追魂骨顺着火柱,冲破天际消失。十二尊雕像冰冷的目光最后齐聚我身上,身魂一紧不能动弹,“灵媒,献祭”空中飘荡出冷漠的声音,一道火焰台阶伸到面前,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身如傀儡,不由自主走上台阶。 终于想起来,那是传说中的十二祖巫,超越玄境的存在,虽然只是其雕像,但上面附有一缕神念,就能控制我。好奇害死猫,贪婪害死仙,能意外得到一截凤栖木,已属机缘深厚,却还想刨根问底,得到更多,这下安逸了,真正成了祭品。法力完全被压制,头上开始冒出火苗,身魂同时灼烧难忍,难道真的有报应,当初把黑巫教主变成蜡烛,现在我也是,可能还是火炬,因为头上的火苗越燃越旺。 台阶好长,机械地向前走,神志却清醒无比,肉身在燃,魂体在燃,识海也在燃,天目怎么也燃起来了,不对!那是幽冥金日火,如被巫火触发。受到挑衅。从天目中喷礴而出。巫火仿佛成了燃料,几息间识海巫火被烧空,沿着火脉流转从天灵喷出,人形火炬之上,一轮金日灼灼生辉。 被压制的法力瞬间恢复,飞身后退,死里逃生,只有一个念头。别呈能,赶快逃,一拳轰在光门上,只形成一个巨大的凹陷,随即复原,疱丁挟着幽冥金日火狠劈,一道黑缝出现,有效果,进入疯狂模式,拼命胡劈乱砍。争取最短时间,砍出一个能钻出的洞就行了。空中传来一声惊呼:“灵媒、逆火!巫灵轮回!”。 一股不可抗据的力量。瞬间把我拉入祭台,十二尊雕像在巫火中投射出淡淡的虚影,男、女都有,并没有想象中的凶神恶煞像,很正常、很符合人类特征,围着我如看稀世珍宝,神情激动。“巫灵回归,我教有幸”,“身具逆火,我族当兴”,“传承,赶快传承”,我脑子嗡的一响,心中呐感:“传承你泥马的,老子就是被传承坑了,还来,老子不干!”,我已经有传承恐惧症,自从被奇神骗了传承天目,除了活得久一点,没过一天好日子,不是象狗一样被撵得到处跑,就是象牛一样拼命挣家当,背了一身的债,就算再活一万年,都还不清。 我接受奇神传承,还算挨到点边,可我跟巫教毛关系都没有,莫名其妙就用因果、轮回扣上传承者的帽子,我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轮回个屁!你们瞎眼了。心里虽然急,但脸上却挤出笑容,恭敬无比地一一参拜,礼多神不怪,果然他们都露满意赞赏的样子,“各位祖巫大能前辈,小子误闯圣地,得罪之处请高抬贵手”,赔着笑解释,希望能早点脱身,都是惹事不起的主,躲远点吧。“近万年的等待,才等到寻因果而来灵媒,哪是什么误闯”,一个老者开口,“我、我真是第一次接触巫族,不应该有什么因果吧,各位祖巫,你们弄错了”,硬着头皮再解释,一声叹息从一个老妪口中传来“巫灵记忆还没觉醒,先给他说说前世今生吧”。 “首先,我们不是祖巫,是巫教十二巫神”,那个老者神色肃穆开口,“想当年,唉----”长长的叹息,黯然神伤,“唉-----”其他的人也跟着叹息,全一幅无语问苍天的样子,沉浸在对往昔的追忆和伤感中,连虚幻的身影都有点摇曳,我愕然了,不是要说我的前世今生吗,怎么自已感怀起来了,就是说没我啥事吧,我可以走了不? 还是那个老妪最早回过神来,干咳几声道:“大哥,说正事吧,我们撑不了多久”,老者才从神游中退出,再次开口:“想当年,我教-----”,长长的巫教史,娓娓道来,说到辉煌时,激动无比,就差手舞足蹈,说到惨烈处,悲愤无比,就差号淘大哭,其它人感同身受,情感起伏迭荡,好一段荡气回肠的兴衰史! 开始还有点兴趣,但听了近半个时辰,脑袋开始发蒙了,你老生前不会是个话唠吧?憋了近万年,一朝脱困,说到爽才会闭嘴,可你说的关我什么事儿?没办法,还是装忠实听众,脸上的表情配合着剧情,惊讶、钦佩、义愤、哀伤----最后受不了,脸发僵得直抽抽。 已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只是条件反射变化脸上表情,突然他不说了,很不满地看着我,怎么回事?“我教遭受劫难,你啥表情?啥意思!”,老者怒问,表情和剧情不同步惹祸了,怎么解释?说根本就没听,只是怕你难过才配合你,他还不爆起发难,只能装傻,特无辜的样子。 还是那个老妪好,同情地看了我一下开口:“大哥,说重点,说重点”,“我说到了哪儿了?”,“用我教神木的事”,我一听精神来了,神木很可能就是凤栖木,说到戏肉了,“我教预思大巫,用本命开卦,卜到万年之后,巫灵会轮回重生,灵慧大巫在发现神木的圣地,布下追魂大阵,气血大巫,用神木制了十二巫神像,各封印了一丝命魂在上,等巫灵降临,传承我巫教道统”。 几句话的事儿,你老说了半天,累不累啊!凤栖木被制成了神像,看来没指望了,还是说明我根本不是什么巫灵轮回,早点脱困,“预思大巫,总说了轮回的巫灵有什么特征吧”,我开始下套,“没有”,老妪肯定道,“那为什么认定我就是巫灵轮回呢?”,“只有你能启动追魂大阵,不是你还能是谁”,老者箸定道,什么混蛋逻辑,这是偶然事件好不好,谁拿着那个水晶球,谁都能启动,还有刚开始时,不是把我当成什么灵媒要献祭吗?都不是什么好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我发誓。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各位前辈,我真不是什么巫灵轮回,也不会接受巫教传承”,还是直接拒绝了的好,任何传承,只要被传承者抵触,就没办法进行,况且我也有一定的把握逃脱,他们是魂体,除非能秒杀我,否则坚持不了多久,还有幽冥金日火,对巫术有很强的克制作用。 “我教源远流长,巫法深不可测,你居然不愿传承!”老者大怒,其他人也一脸不可置信盯着我,“追魂大阵已启动,我教弟子轮回记忆将启封,到时在你带领之下,必将称雄于世,你将成为无上至尊”,老妪用远景规划劝道。什么称雄于世,最多算是在天蓝星耍横的宗门,还被天降势力,差点灭了道统,井底癞蛤蟆,还在喘大气,比起奇神的威风,差了不知几个档次。 “外面有个黑巫教,也算是你们的直系后代,我出去帮你们找一个来接受传承,行不?”,只能迂回说服,“不行!你身具逆火,是最佳传承者”,一个象壮汉的巫神断然否绝。我就说没安好心吧,原来看中了幽冥金日火了,怎么被称为逆火呢?还是不要多问了,不然又没完没了,沉默是最好的态度,我不干,你们能奈我何。 十二巫神对我轮翻做思想工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威之以力,大棒和胡萝卜齐飞,我微笑聆听,不发一言,又不知过了多久,实在顶不住了,摸出一壶猴儿酒,作举杯邀明月状。向十二巫神示意。喝不?命魂虚影怎能喝酒。纯粹气死人不尝命。美美呷了一口,嘻笑看着他们,继续说,我听着呢。 满天的巫火开始缩小,变淡,巫神命魂虚影在火中凌乱了,他们全部闭嘴,死死盯着我。悲愤、绝望,哀伤,还有的恨不得立马掐死我的样子,我欲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大概就是这样子吧。老者仰天长叹:“罢了,罢了!”,我大喜,抱拳作了一罗圈揖辞行。“慢着,谁让你走了!”。老者仿佛下了某种决心,恨恨吼道。我欲哭无泪,各位大神,你们还想怎么样哦,帮你们启动了追魂阵,也算对巫教有恩吧,就算动机不纯,也无过吧,不报恩就算了,还不让我走,又被讹上了。 “不接受传承就算了,但你必须成为我教守护者,此事是底线,否则就封印此处,让你永不超生!”,摊牌了,守护者,谁知巫教干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那谁敢守护,怎么守护,还不是我说了算,这事儿可以商量,“前辈,我很弱的,行吗?守不住可别怪我”,先说断,后不乱,“好孩子,说你行,你就行”,老妪满脸慈祥,对我的称呼都变了,可她的目光,怎么有点象狼外婆,看着小红帽啊。 “长话短说,守护者,你谨记下面的话”,老者一改罗哩罗嗦的样子,满脸严肃开口:“我们只能寄附在雕像上,离开圣地后不知何时才能再次醒来,你必须把我们带在身边,不离不弃”,什么叫不离不弃,听着怎么有点恶寒,还没等我回过神,十二巫神掐诀念咒间,巫火在四周形成一个玄妙法阵,“发毒誓!快!”老者厉喝,泥马的,还有后手,“我发誓――-”,赌了咒之后,心神真有点不宁,冥冥中好象种下了一段因果,“你必须竭尽所能,护我圣教,快发誓!”,这哪行,“只能量力而为!”,我断然拒绝,老者脸色发黑,咬牙切齿道“算你狠,发誓!”,“我发誓――”。 等我发完誓后,十二巫神虽心有不甘,但明显松了一口气,命魂虚影摇曳间准备归位,这哪成,“且慢!”我急忙出声音,众神眼神不善看着我,酝酿了一下感情,悲从心来:“我苦啊!想当年----”,一段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辛酸奋斗史,被我声情并茂讲出,讲到投入时,还不竟怅然泪下,“苦命的娃啊!”,老妪被感动得稀里哗啦,其他巫神边听边用怪异的的眼神偷瞄老者,意思是你遇到对手了,老者脸色变幻不定间,再也忍不住了,打断我的故事道:“说重点,想干吗?”,“守护者,是不是该有点那啥?”,“啥?”,“侍遇!”,“啥待遇?”,怎么不上道呢,直说吧:“守护者,不能总干活不收钱吧,我苦啊!”。 十二巫神大怒,有揍我一顿的冲动,最后忍住了,还面露难色,这就对了,再难也得给点吧,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老妪觉得和我有亲和力,慈祥地开口:“孩子啊!圣教有很多宝物,等找到了,任你挑,一切都会有的,听话”,说完对其他巫神一使眼色,准备闪人。“且慢!”,一声断喝又响起,十二巫神命魂虚影在颤抖,不是怕,而是愤怒到极点,巫火有化阴风的趋势,心中一惊,兔子逼急了跳墙,巫神逼急了----不敢想象。 “小子现在是守护者,还不知各位大神的名讳”,十二巫神都长长吐了一口浊气,脸露孺子总算可教的表情,好玄,总算胡弄过到了。“我叫巫大”,老者傲然开口,一指老妪继续道:“她是巫二”,然后挨个儿点名,不用再听,直接醉了,这得有多奇葩,才会取这么消魂的名字,巫教不会兼职数学研究所吧,点完巫十二后,巫大得意地看着我,得,点个赞吧,“简洁明了,惊世骇仙,好名字!”,巫大老怀大慰,补了一句:“有巫以来,十二巫神都用这名,来之不易啊!”,前赴后继,多么令人感动,受不了,送神吧,抱拳真诚下拜恭送,巫大明显有心理阴影,对其他人道:“你们先撤,我守住,这小子再乱叫,我掐死他”。 巫火彻底消散,十二巫神雕像自动飞到面前,排得整整齐齐,看着就来气,不死心,来来回回搜寻,除了尘埃,草都没有一根,空荡荡的世界真干净,什么圣地哦,叫花子窝都比这儿强,你们这群老不要脸的,我踹死你们。踹着踹着眼睛一亮,我踹的是凤栖木啊,用来修补星空战船多好,至于对命魂是否有损伤,就不关我的事了,说好的不离不弃,我发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钓鱼拍卖。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刚一出流云涧,身后就传来惊天动地的崩塌声,烟尘四起间,流云涧不复存在,徒有虚名的圣地,还是跨掉的好,免得再祸害大家。凤栖木是找到了,可却惹了一身的骚,储物戒子里,还有十二个不散的阴魂,想着就心塞。 心情不好,做事出格,一个修士大模大样飞越崇山峻岭,老子从来不走回头路,不服气,咬我啊!一路上想咬我的妖还真不少,可惜不是进了我和玄大锤的肚子,就是被剥皮、拆骨、抽筋,取血。几天之后,所过之处,清风雅静,不是说云州的妖很牛逼吗,怎么都怂了,鄙视之至,也失望之至,怎么就没个有血性的妖,让我发泄发泄,我发誓,绝不取它性命。 褒斜谷乱了,过往的人,不断遭到妖物袭击,华阳府,人神共愤,咒骂那个惹祸的灾星,我坐在茶馆里,冷漠地看着一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安逸得太久,进取心消磨贻尽,只会苟且偷生,忘掉了血性,忘掉了,修,是为什么。巫大在归位前,说了一句很深沉的话:没有信仰,何来传承。 我的信仰,谁人能懂?寂寥的身影,穿行于滚滚红尘中,激情四溢的身体里,是一颗孤独的心。茶是凡间素茶,有点涩口,久违的味道,进进出出的大都是凡人,谈论的大都是衣、食、住、行,好亲切,曾经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但现在回不去了,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就算成功吗?就算得到整个世界。却失去自己。又有何用。 云天宗在云州的位置很偏,终年云雾缭绕的横断山脉,螺髻山,人迹罕至,妖兽稀少,时不时从云雾中划过的身影,提醒世人,此处有仙。不可亵渎。孤傲的云天宗近年来很不顺,先有参加三大天宗大比的几个精英,莫名其妙被玄天宗杂役揍个半死,颜面丢尽,宗门高层却屁都没放一个。前段时间凌大长老,带核心弟子外出,最后只有他身负重伤,一个人回来,宗门对此事,更是闭口不言。 螺髻山下的坊市依然热闹。任何一个大宗门,附近都会伴生一些修真世家。更会吸引散修前来交易,坊市也是一个宗门收入的重要来源。没有充足的资源支撑,是无法修行的,所谓修士只需餐风饮露,吸收天地灵气和日月精华,那只是天真的想法。为了稀有的灵材灵药,修士们往往你抢我夺,无所不用其极,为此打死打活的比比皆是,如果有天地至宝出现,那就更不得了,很多宗门都会押上所有赌注,去争那一线的希望,造成浩劫也在所不惜。修真界的硬通货:灵晶,更是人见人爱,妖见妖痴。仙、妖、凡本质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为了生存和发展,如果说有区别,只能说是占的高度不一样,生命层次不一样。 茶楼酒店永远是消息灵通人士最爱的地方,要了一杯灵茶,静静坐在大厅里,稍一凝神,就能听到云天宗的各种八卦消息,大到所谓宗门秘闻,小到哪个弟子偷鸡摸狗,真真假假,说者眉飞色舞,听者呵呵一乐,都没当回事儿。可在有心人眼中,稍加比对分析,就能推断出想要的消息,就象我,坐了一个多时辰,就大至了解了云天宗情况。 云天宗是三大天宗之一,并非浪得虚名,塑魂颠峰的太上长老有好几个,缭绕的云雾,其实是宗门防护大阵,显露的气机,如果硬闯,我不仅吃不了,也可能兜不走,混进去也不可能,更难的是要锁定那个凌长老,还要查清云天宗是否参与了当年的事。凭一己之力,要对抗云天宗,那不叫狂妄,那是寻死,除非是玄境还差不多,但玄境似乎在天蓝星没有,或者为天蓝星所不容,原因我也不知道,但隐隐有些猜测。 云天宗一月一次的拍卖会开始了,境界压制到塑魂初期,以一个散修的身份坐在贵宾房,毫无兴趣地看着热闹的大厅。竞拍声此起彼伏,但没有一样东西看得上眼,这样的拍卖会档次太低,我委托拍卖的两件东西:深海金钢玉、冰魂晶,都成了压轴拍品。之所以出手这两样东西,是因为想把凌长老钓出来,多方打听后得知,他对阵法很有兴趣,修的法界也是冰属性的,这两样东西在云州很稀缺,正合他胃口。 今天的拍卖会不算成功,东西都没拍出高价,主持竞拍的长老脸上有点挂不住,清了清嗓子叫了一声:“肃静!下面拍卖两件压轴品,非常罕见,令人期待”,场面静了下来,两个漂亮的女弟子,端着两个盖了红布的托盘,款款走上台来,长老掀起一块红布,一大块金黄的玉石出现,“深海金钢玉,多少年没在云州出现过了”,一声惊呼在场中想起,有识货的人,众人议论纷纷,打听此为何物,有的跃跃欲试,准备竞拍。主持长老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开口作说明:“刚才那位道友好眼力,深海金钢玉,顾名思义,产自深海,是制作法阵的极品灵材,特别是宗门、家族的防护大阵,更是不可或缺,用它制作的法阵,稳固性和威力大为提高,起拍价一千上品灵晶”。 这种小型拍卖会,居然会出现极品灵材,拍卖场沸腾了,“我出一千五”,“二千”,“我出四千”-------一会儿就涨到八千上品灵晶,几个小家族还在竞争,“我出一万!”,一个塑魂后期大声喊道,身穿云天宗法袍,站了起来,抱拳对众人略微一拱,郎声道:“此物我师尊寻找多年,请各位承让”,小鱼出现了,他是凌长老的大弟子。主持长老微微皱了一下眉,还是落了锤,凌长老大弟子的行为,有点坏规矩,拍卖场上,价高者得,不能以势压人,否则不仅坏了拍卖场的名声,还亏了拍卖场的老板,也许此物用途有点偏,主持长老忍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鱼儿上钩。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七十五章:虐杀。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我显得不堪其烦的样子,“没空,明天我就离开,没事别来打扰我“,塑魂境的威压稍微露出一些,他惶恐不已,赶快退走。△¢頂點小說,夜晚,跌坐调息间,缓缓睁开眼,心中冷笑,终于来了。一声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天宗,凌云子来访”,带着一丝高傲,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志在里面,他觉得理所当然,塑魂后期对初期,宗门大长老对散修,高富帅对矮锉穷,不是一个档次嘛,深夜来访,给足了面子,被访者应惊喜莫名,感激涕淋,诚惶诚恐。 可惜注定让他失望,我连身都没起,也是淡淡吐出两个字:“请进”,身影一晃,凌云子出现在面前,百年了面貌依旧,只是气色有点不好,看来在流云涧受的伤,还没好利索。见我如此殆慢,脸现怒色,放出股威压,真是有其徒必有其师,总喜欢以势压人,年龄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这就是云天宗求人的风格?”,我冷冷道,见那威压不起半点作用,他也微微一惊,略一拱手开口:“道行不错,佩服”,“我等散修,生来命苦,在血盆里抓饭吃,没点保命手段活不到今天”,我也不咸不淡回应,散修之苦,修真界都知道,完全靠自已生存、修行,血雨腥风中艰难求生,养成狠辣、狡诈,甚至不择行段的行事风格,同境界和宗门弟子生死搏杀,往往更胜一筹,再加上没有宗门、亲人拖累,行踪不定,惹事生非后也不好查找。无形中在修真界形成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虽然松散。但很难缠。由其是散修到了塑魂境,轻易不可招惹,除非能当场灭杀,否则后患无穷。曾经有个不小的宗门,不知为何与一个塑魂散修起了冲突,被其逃脱,从此宗门鸡犬不宁,外出弟子纷纷被灭杀。宗门生意被破坏无数,虽然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设计灭杀了这个散修,但资源和人员都损失惨重。 见我态度冷漠,一幅不怕事的样子,想到散修的难缠,凌云子终于放下身段,抱拳再行一礼道:“近来身心疲惫,失礼之处请道友见谅”,“好说好说。大家求财不求气”,我也回了一礼。凌云子也不绕弯子,把一个储物袋放在桌上,“道友身上还有冰魂晶和深海金钢玉吧,我全要了,价格就按拍卖会上的”,神识一扫,起码十万灵晶,而且是极品灵晶,果然财大气粗。我脸上阴晴不定,他也没有催促,很有信心等我作决定,散修最大弱点就是穷,和散修打交道的最好方法,就是直接说灵晶,他深懂此道。 半刻后我深吐一口气,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还有点,但不能在这儿交易”,凌云子一愣,不明就理,“一手交灵晶,一手交货,有什么问题?”,我闭目不言,放出神识四处探查,他恍然大悟,散修疑心都很重,在云天宗坊市完成这么大笔交易,怕被做掉。“道友说在哪儿吧,不要太远了”,“就在坊市附近山峰”,“行,走吧”,清冷的月光下,两道流光划向不远的一坐小山峰, 两个人相对而立,凌云子有点不耐烦,“道友,拿出东西看看吧”,“凌大长老别急,我们其实早就见过,叙叙旧嘛”,“哦,我们还有缘,什么时候?”他漫不经心道,作为云天宗精英,散修见过他很正常,他也很享受别人那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百年前,那时你就是塑神后期,而我才塑身境,真是岁月蹉砣啊!”,我真的有点不胜感慨。“道友资质惊人,百年就修到塑魂,如果进入我宗,成就不可限量,失之交臂啊!”,他也很惊叹,“可惜我们相见的地方不对,你不该去那儿”,“哪儿?”,“莽山,奇族”,他一听勃然变色。 “你是奇族漏网之鱼,好、好、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凌云子不惊反喜,但一息后,他就喜不起来,而是恐惧万分,浩翰的气势从我身上爆发,预先设置的法阵激发,把他困住,“塑魂颠峰,不可能!”,惊呼中法界瞬间放出,一片冰棱形成的剑、枪、针,带着逼人的寒气杀了过来,同时捏碎一个玉简,招唤宗门力量,生死危机下,反应很快。 一指点出,八坟环绕,叮叮噹噹间冰棱爆碎,八坟合一如小山,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轰入他的法界,凌云子惨叫一声,口喷鲜血从法界中倒飞而出,胸口被撞得凹陷下去,飞身而上,一拳打出,一件塔状法宝瞬间出现在他头顶,把他罩住同时涌出大量白雾,那一拳如打在棉花上,宝塔转瞬形成云朵飞逃,幸好预先布置了法阵,不然被他逃脱,追杀起来很麻烦。 疱丁刀对着左冲右突的云朵狠狠一劈,一条火焰巨铡斩下,砰砰的声响起,宝塔坚持了两息后碎裂,云雾散去,露出脸色苍白的凌云子,一条手臂已被斩断,飞身再上,一拳对着他的腿打出,骨肉爆裂中他跌落在地,看着我煞气涛天向他走来,他急忙开口:“道友误会,奇族的事我虽参与,但不是我主使”,见我停住脚步,接着道:“请听我解释,此事说来话长”,说来话长,不就是想拖到宗门来救你吗,我有方法让你慢慢说,一把抓住他剩下的手,一扭就扯了下来,又是惊天惨叫,“还早,这只是你付的利息”,随手一抛后又一脚踩在他最后一条腿上,慢慢加力来回拧动,不虐杀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凌云子疼得死去活来,惨叫变成哀号,我冰冷的目光在他躯体上打量,选择下一步炮制他哪个部位,他疼得扭曲的脸出现了挣扎,自爆他没有勇气,唯一的方法只有魂体出窍逃走,以后在宗门的帮助下,还可能夺舍重生,或借尸还魂,塑魂就象多了一条命。我也正希望他这么做,同境界搜魂几乎不可能,只有捕获魂体,用秘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逼出实话,折磨他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当我的魔爪作势要插入他丹田时,他绝忘了,丹田法力被破,魂体再也逸不出,等待他的只有魂飞魄散。凌云子脸色彤红,法力全部运入识海,一个小人从他天灵盖逸出,不顾一切冲向天际,早也蓄势的涌涛钵祭出,一下把凌云子魂体收入,同时一挥手撤了法阵,破天翅一扇,转瞬从小山峰消失,螺髻山方向几道流星飞快划过天际赶来,神识和杀意弥漫四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此事,说来话长。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云州风起云涌,云天宗大长老凌云子,被灭杀在宗门眼皮子底下,消息传出,天奇大陆修真界震荡不已,谁如此胆大包天,谁如此心狠手辣,谁如此法力高深。当传出只是一个塑魂散修所为,更是一片哗然,谁信啊!有阴谋,有秘闻,有内幕,各种小道消息漫天飞,“知道不,三大天宗撕破脸了,另两宗联手对云天宗下黑手了”,“你懂啥,一股神秘势力冒头了,准备一统天奇大陆,下一个遭秧的必是问天宗”,“胡说八道,这是妖族所为,前不久听说妖神出世,要祸乱天奇”,“呸!哪有你们说的复杂,我二大爷的小舅子的大儿子就是凌云子的亲传弟子,传回消息说可能是情杀,凌云子当年抢过那散修的恋人,现在那人修有所成,回来报仇”------茶楼酒店,议论纷纷,简直成了消息发布会,茶楼洒店生意比平时好了几成,老板们直乐呵,盼望着再来点劲爆的消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云天宗愤怒到极点,连久不问世事的几个太上长老都出动了,立即封锁了进出云州的几条通道和几个传送阵,只准进不准出,凡是面生的散修一律擒下,无数弟子飞赴各处,拉网式排查,几个太上长老亲赴妖族,许以重利,云州四方山脉妖气滚滚,挡下了所有想飞越偷渡的人,玄天宗和问天宗也在势力范围,协助云天宗查寻可疑势力和散修。一来是避嫌,二来也想尽快查出事情真象,一个塑魂后期在宗门附近。不到一刻就被灭杀,两宗也感到问题的严重性,怕事情在他们那儿重演。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云天宗大开杀戒,散修遭了大难,被杀得血流成河,而最大的嫌疑对象黑巫教被连根拔起。巫教最后一丝香火被彻底掐灭,凌云子最后一次去的地方就是巫教圣地。还身负重伤而回,不怀疑黑巫教怀疑谁?     罪魁祸首加巫教守护者,却如僵尸潜伏在离螺髻山不远的一个小山底,没有一点生命气息和神识波动传出。这座小山就是他的坟,如埋了千年,归藏,藏已,谁能找得到,除非把他挖出来。虽事发突然,云天宗反应很快,当凶手突然消失后,赶到的大长老们联手。用神识把方圆千里犁了几遍,就连一只蚂蚁也逃不脱,一无所获后。认定凶手用空间挪移手段逃走了,急忙四散追击。     冥冥中一种召唤搅动了心绪,从假死状态中醒来,心中微微一叹,誓言真的不能乱发,巫教灭顶之灾感应到心中。说不出的烦躁和冲动,幸好当初只答应量力而行。我量了一下力,发觉不行,不能怪我,何况我这儿还守护着巫教十二个活宝呢,算不得违誓,过了好久,心绪才慢慢平静下来,好玄,如果当初真发了毒誓,这种不作为,还不知要遭到怎样的反噬。     简单开壁了一个小洞,布下隔离法阵,还把蜃珠嵌入法阵枢纽,接下来要拷问凌云子,不知他会不会有什么秘法传出迅息,小心为妙。涌涛钵内,凌云子魂体萎靡不振,两眼怨毒瞪着我,“说吧,现在再长的话都有时间听”,他闭口不言,两眼干脆闭上,一幅打死都不说你能奈我何的样子,“说吧,我耐心有限”,“动手吧,你永远不会知道真象”,威胁,吃果果的威胁,他算准了我想查清奇族事件真象,只要不说,就有生机。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直接上大刑,看你撑多久,手指一弹,一丝幽冥金日火落在凌云子魂体上,人形蜡烛再现,燃魂,他惨叫挣扎不已,在钵中翻滚,无论他怎么折腾,魂体头顶那一簇火苗,依然悠悠燃烧,魂体开始变淡不稳,但他宁死不开口求饶,死意已决。能修到塑魂后期,心志艰定,倒是低估了他。     火苗一收,凌云子魂体处在消散的边缘,他也一幅解脱的样子,好象还有一丝得意,老子就不说,气死你!我冷冷一笑,还早着呢,召出桃二夭,“二夭,救活他,我还没玩够呢”,转头又看着凌云子魂体道:“好好养魂,咱们接着玩,我心多慈悲啊”。     呈一时英雄易,呈一世英难难,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不去。日子多枯燥啊!每天都在点蜡烛玩,再接受诸如:恶魔、不得好死的问候,从开始的愤怒到最后的漠然,骂吧骂吧不是罪,连桃二夭都看不下去了,“先生,有意思吗?”,“没意思”,“没意思你还玩”,“不玩蜡烛干吗去”,“你太邪恶了!”,我一激灵,小孩子是非观出现了问题,得教育,“二夭啊,你不知先生有多惨”,她一撇嘴,明显不信,我仰天长叹:“曾经,我生活在一个与世无争,宛如世外桃源的地方-------如果不是这廝,我现在子孙满堂,幸福而快乐地生活着,你说他该不该永受折磨”,“该!不能让他死,否则太便宜他了”,好孩子,有正义感。     大、小恶魔的对话,彻底击碎了凌云子的意志,虚弱的声音传来:“我说,但你要发誓,放我进入轮回”,一股无明火起,发你麻痹的誓,幽冥血月火加重了一丝,烧得他直抽搐,连惨叫声都发不出了,“你也配让我发誓!”,我恨恨道,“居然不相信先生,再加把火!”,桃二夭也义愤填膺,凌云子的魂体嘴巴大张,双目圆睁,几息后,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泣声,如果是肉身的话,眼泪会化作倾盆雨。     意志崩溃,饱受非人折磨,想死又死不去,凌云子魂体进入间歇性疯颠状态,每次烧烤过后,虚弱的他,总是喃喃自语以前的事,当年多么天资出众,当年怎么用功修行,当年怎么风光无限,还有当年偷看师姐、师妹洗澡的事,都旁若无人讲了出来,还一脸幸福甜蜜的样子。赶紧把桃二夭打发进天目,少儿不宜。趁凌云子清醒时,语重心长道:“道友,说吧,说了你就解脱了”,“真的!”,他两眼放光,我真诚地点了点头:“虽然我不会发誓,但相信我,得解脱,你这个样子,我也于心不忍”,凌云子内心经过一翻艰苦斗争,终于仰天长叹:“罢了、罢了,昨日之因,今日之果,唉!此事,说来话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胆大包天的想法。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再长的话,也有说完的时候,凌云子长长地吐了口气,说不出的轻松,奇族的事,百年来对他也是魔魇,牵扯太大,他甚至连马前卒都算不上。【【,沉默了一个时辰,彼此也没有多少怨恨,因果之下,哪能分得清,谁对谁错,事事茫茫,人生碌碌,有爱必生伤。“送道友”,我站起来,抱拳一拜,让他解脱,送他轮回,承诺过,要实现,生死间,恩怨两消,凌云子双目清明,也是抱拳一拜:“谢道友,阴阳相隔,轮回之后,也许我们还会再见”,一道法力打出,魂体幻渺熄灭,地。     很累,很疲惫,生而为人,万物灵长,懂得太多,背负因果必多,必苦,天地道则之下,万灵皆公平,有得,必有失。问心、问因果、问真假,问无可问,答无可答,不如,不问,如拈花一笑,笑什么?不可言,不可言。     活在现在,何必寻昨日因,何必求明日果。接下来该干什么?刨云天宗祖坟,疯狂而又胆大包天的想法,不可抑制地从心中冒出,可行性评估,成功的概率:一成,效果:轰动天蓝星,期待值:万众期待,收获:发横财或添堵,后果:不可预料,综合评估:有点玄。     凌云子知道奇族的事,还得从他年青时说起,一个上进有为的年青修士,天资出众,刻苦用功,于某年某月某日,在宗门藏经楼,好好学习时,从不知哪个旮瘩翻出一张破旧的兽皮,上面有些文字和图案。凭借不懈努力。终于破解了密码。原来那是和云天宗祖灵沟通的秘法,万年来,云天宗的不肖子孙,居然失传了。云天宗祖坟,位于一个秘境小世界中,看护并不严,因为除了成为宗门精神寄托外,并无任何神迹。那里也成了云天宗未能破空而去的历代长老、宗主的陵园,寿终正寝后,往那儿一送,每年寄托一下哀思,平时也少有人管,红尘滚滚,活人都忙不过来,谁还去管死人,不是云天宗生性凉溥,时间会冲淡一切。当年的老祖们,对现在的云天宗修士来说。只是个传说,或者只是一个故事,隔得太久,有点不真实了。     凌云子偷偷潜入,用秘法和祖灵沟通成功,得到了奇族、天目的一些信息,并承诺他如能找到天目,祖灵本尊降临,带他纵横星空,给他无尽造化,从此他如种下心魔,默默四处探查奇族的消息,引起了天行商行的注意,然后被有意无意引入莽山,结果一无所获,当年那个不知名塑魂一掌,引起了他的警觉,多年以后他成了大长老,翻看宗门秘辛时,才竦然而惊,他卷入了天蓝星禁忌之事。     云天宗甚至三大天宗,应该都是当年追杀奇族的天外势力,在天蓝星随手播下的种子,冰原,归墟神宫都是,但为什么不赶尽杀绝呢?不会是因为慈悲吧,要不是奇神留了什么后手,让他们心生惮忌,不想了,天外的事管不着,先管地上的吧,云天宗祖坟就近在眼前,刨还是不刨,纠结,里面肯定有东西,也许有分身的遗赅,还残留有神念,至少是玄境修士,肯定有至宝陪藏,可能还有跟奇族有关的信息,刨出来研究研究。     一个云天宗修士站在法宝飞剑上,急急往宗门赶,几条触手突然从一座小山伸出,转瞬就把他五花大绑拖入山底,弹子间封了他法力一看,泥马的,熟人啊:何足道,悲催的凌云子,死了都还连累弟子,“说,把外面的情况仔细说一下”,何足首脸色苍白,语无论次,吓的,面对能灭杀他师傅的凶手,没吓昏算不错了,了解清楚情况后,封了他的法力和意念,踌躇良久,还是手下留情,让他睡半年,封印自解,妄杀容易迷失本性,会入魔。     翻腾的云雾自动让开一条道,螺髻山底,云天宗山门,降下飞剑,向值守弟子出示了身份玉牌,值守弟子只瞄了一眼就还给了我,还安慰道:“何师兄,节哀顺便,我宗定能找出凶手,挫骨扬灰”,“多谢,唉!”,抱拳行了一礼,转身离去,背影萧瑟。完美无缺的变化,形、神兼备,为自已,点个赞!     云天宗显得有点冷清,外紧内松,弟子大都在长老带领下,外出捉拿凶手了,谁知凶手却大摇大摆,向主峰峨眉峰飞去,胆大包天,令人发指,灯下黑啊!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何足道洞府,收藏还真不少,灵材、灵药、灵晶,不客气笑纳了,翻看了一下功法玉简,挑了一些精华,拿回出充实帆岛藏经楼,云天宗地图找到,仔细核对,事成之后该从哪儿脱困,预先在哪儿布下后手,先谋化好。     几天后一道萧瑟的身影,走在峨眉峰舍身崖秘道上,阴不出的悲凉,一个石窟出现在道路尽头,漆黑的石门上雕刻满符纹和一些祭祀图案,“谁啊,来此何事?”,一个懒洋洋的声响起,“弟子何足道,奉宗主命令,来为师尊选陵寝之地”,我恭敬答道,脸露无尽悲伤,一个头发花白,手提酒壶,醉眼迷离的老者从洞旁小屋走出,塑魂初期,也是寿命将近的样子,难怪会被子派到这儿守陵。     “凌云子惨啊,听说是被虐杀的,这么多天了,逃出的魂体还没找到,快消散了啊,天妒英才,天妒英才,象我这样的废才却还活着,老天不开眼啊!”,这话里怎么有股怪味呢,表面是哀悼,却又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估计是当年一直被凌云子压着,憋了一口恶气,宗门里名利纠葛,什么鸟人都有。     我摸出一壶灵酒递给他道:“弟子外出偶尔所得,送与师叔品尝,如果师叔觉得还行,我再外出多购点回来,孝敬你老”,老者两眼放光,打开喝了一口赞道:“好酒,好孩子,有心了”,言罢掐了几个法诀,挥手间石门打开,然后抛过一个玉佩道:“自已进去,用此物打开禁制,出来还我,我就不送你进去了”,说完抱着两个酒壶,晃晃荡荡回小屋去了,我愣了,这也行,那是禁地秘境啊,就这样随便进,如果云天宗老祖在天有灵,会不会一巴掌拍死这群不肖子孙。(未完待续。。)u           第一百七十八章 刨云天宗祖坟。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长长的通道蜿蜒向下,越走阴气越重,尽头是一面乳白色的石壁,正中有一个凹槽,四周还有不少小孔,把玉佩嵌入,大小形状刚好,可左等右等没反应,怎么回事,难道还要什么法诀或秘法才能起动,那老头没说啊,回去问,有露馅的可能,四周的小孔让我心神一动,掏出一把上品灵晶,挨个儿把小孔填上,光茫闪烁间,石壁开始熔化一样,不断冒出气泡,最后变成了一朵白云遮挡在前,玉佩也自动弹出,泥马的,那个老头难怪不送我进来,启动陵园要灵晶,而且是上品,等我走后,他就会上报:开启陵园一次,消耗上品灵晶若干,然后全落他手里。     穿过那朵白云,一个秘境空间,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在寒风中不时变形组合,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境,一马平川的黑色大地,寸草不生,远方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巨大坟莹,前面是鳞次排列的坟墓,但都比那座巨坟要矮,要小,仿仿不敢逾越。     飞越而过中,坟前的墓碑,仿佛让时光逆流:云天宗十八代大长老扬尘子之墓,云天宗十一代宗主微澜子之墓,云天宗五代太上长老法云子之墓------这些当年的大能,在他的那个时代,一定是风云人物,受万众景仰,可现在,早已成一杯黄土,如有轮回,也不知经历了几世,苍桑之后,一切成空。     很感慨。也很眼热,要是全刨了,收获不可想象。这种想法,是不是太邪恶了,有空好好反省一下吧,事情不要做得太绝了。云天宗开山老祖的坟,如一个锅倒扣在大地上,很简陋,连个墓碑祭台都没有。坟上也是光溜溜的,和他的身份极为不符。是云天宗后代子孙不孝?估计还没那胆儿。要不有不可告人的原因?不想了,赶快刨坟吧,时间不多。     刨坟是个技术活,不能乱挖。否则费力不讨好,还有要悄悄干,搞得惊天动地,云天宗上下还不立马杀到拼命,谁的祖坟被刨不拼命。法力运转一指点出,一座灰蒙蒙的气坟落下,把云天宗老祖的坟莹罩住,坟上套坟,等会有动静也会遮闭。     接下来是打盗洞。在坟角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一拳轰出,结果。被震得倒飞而出,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吃大亏了,内心震动,一拳之力,连一座山也会被我轰塌。可这座坟上,连个印迹都没留下。而且还回响不已,如果不是气坟罩住,云天宗估计炸窝了。     调息了一会儿,才把翻涌的气血压下,思量片刻断定,此坟不是普通的坟,而是一件至宝所化,破开的可能性很小,再试试,手提庖丁刀,狂砍乱壁,法力几乎耗尽,有点效果,坟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小坑,绝望了,正准备放弃时,储物戒子里十二个巫神雕像自动飞出,矗在坟前,巫神淡淡的虚影浮现在雕像上,齐唰唰死死盯着云天宗老祖的坟,苦大仇深,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是他的气息!”,巫大咬牙切齿开口,“他没死,象我们一样在沉睡”,慈祥的巫二娘脸变得狰狞可怖,其他巫神无不开口,恶毒诅咒,然后一齐看向我,眼露疯狂,“守护者,刨他坟,灭他魂”,巫大几乎是怒吼向我开口,这得多大的仇啊!“各位前辈,这坟不好刨”,我讪讪笑道,十二巫神沉默间,好象下了某种决定,巫二娘一招手间,储物戒子里又飞出四样东西,小鼓、骨链、铃铛,琥珀,“祖巫留下的圣物,你居然寻回来了,善待之,巫教就靠你了”,她说不出的落漠间,手再一挥,小鼓、骨链、铃铛又回到储物戒子里,琥珀留在空中,雕像表面燃起了熊熊大火,火焰中十二巫神各自施法,十二道火柱,把琥珀包裹,几息琥珀消熔间,里面的噬金蚕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孵化,成米粒大小的小蚕,“快!打入精血”巫二娘大喝,闻言我赶紧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刚卵孵化的小蚕上,心中突然多出一丝感应,噬金蚕自动赴到刚砍出的小坑上,如见了腥的猫。     “每煺皮一次,打入一次精血,其它来不及细说了,孩子,靠你自已了”,巫二娘再现慈祥,十二巫神随火焰熄灭而隐去,雕像上出现很多裂纹。为报大仇,不惜借助凤栖木,燃烧命魂,施法相助,这份执著,让我动容,执或不执,心中觉得对,就是对的。     飞到小坑前,让我束手无策的坟,已经被噬金蚕啃出一个洞,而且每条小蚕越啃越起劲,至宝所化的坟,在这些小家伙眼中,就是桑叶,一刻后,几十条噬金蚕吃了个肚儿圆滚,身体也变得有小拇子粗细,趴在洞里一动不动,不会吃撑死了吧,生命波动仍在,应该是进入了休眠状态,拿出几个玉盒装了进去,想想又各放入了几颗极品灵晶,别等这些小家伙醒来没吃的,饿死了就亏大了,象刚才这种吃法,今后拿什么喂哦,又一个,不,一群吃货,再有多少东西都不够填。     查看了一下洞底,感觉这回有把握了,法力蓄满一式钉拳轰出,整个坟都传来了碎裂声音,一大股黑雾从洞中喷出,有一种沁入神魂的阴寒,还有一种震慑天地的怒意传出。放出法界护身,跳入坟中,果然内有乾坤,穹顶上闪烁着星光,地面流动着海色的云海,一个巨大的五彩玉棺飘浮在云海上,象汪洋中的一艘宝船,如梦如幻。     来盗墓的哪有心思欣赏奇景,飞渡云海向五彩玉棺赴去,赶快摸尸闪人,云海翻腾狂涌,如真的浪涛拍打得护身法界摇摇欲散,穹顶上不断落下流星,化为堪比法宝的长枪利剑刺来,拼了!手握一颗元晶,天目三诀运转到极至,法力从奇脉激法,头上八坟旋转间挡下流星所化法宝攻击,化生法界火、风之力加持,塑魂颠峰的功力,全部施展。冒着枪林弹雨来刨坟,古今未有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刨其坟,灭其魂。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五彩玉棺近在眼前,我却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幕然顿住身子,双眼一缩,赅然看到玉棺中站起一个人,不是炸尸了,而是一个魂体,身材伟岸,气度不凡,头戴峨冠,看起来很年轻,环顾四周,有一种睨视天地的气势。     “敢闯入我冥宫,胆子不小,能闯进来,本事不小”,云天宗老祖冷冷开口,盯着我的目光有点愤怒,有点不屑,刺得我眼睛生疼,心头发慌。“滚!”,如一声闷雷的喝斥在耳边炸响,同时一股惊天威压临身,口喷鲜血倒飞十几丈。绝对是玄境,这种言出法随的能力和威压,只有在心道宗峰主身上感受过,玄空境!我的天啊,逃命吧,转身飞奔向进来的盗洞,刨人祖坟,人家老祖没死,被正主逮了个现行。     飞奔了几息我又幕然停住,不对啊,都这样了为何不直接灭杀我,只是让我滚,是心怀慈悲?还是怕血肉污了他的冥宫?偷偷扭头往后看,泥马的,差点被骗了!那个伟岸的身躯,变得有点虚幻,睨视天地目光,有点空洞。我有种给自已一耳光的冲动,一点风吹草动就吓得屁滚尿流,自尊何在?道心何在,职业操守何,我是来刨坟的啊,却被鬼魂吓着了。     慢慢再次接近云天宗老祖魂体,他的气势又轰然爆发,穹顶星光一股巨大的压力散出,身体被压向云海中,就这三板斧吧。法力运转稳住身形,法界护身,手提疱丁刀。和他遥遥相对,你的坟,我刨定了!     “念你修行不易,饶你不死,还不快滚!”,又是一声怒喝,再没有言出法随的威力。露馅了,似笑非笑看着他。装,接着装!云天宗老祖沉默半晌,平静开口:“灭杀你,只不过换来我万年的沉睡。不信就试试”,这话我信,但不怕,“你,居然有归墟宗的道统”,他又语出惊人,一转念明了,法界有化生技,他们。都来自星空,都参与了当年对奇族的追杀,相识不奇怪。“前辈,我想知道当年那些事儿”,恭敬一拜,神情坦然,云天宗老祖双眼一眯,不可置信看着我。“你知道多少?”,“一点点”。“你,必须死!”,冥宫突然变成牢笼,云天宗老祖身体急据扩大,和穹顶星空融为一体,如一个世界之力压下,天人合一,他的世界,他做主,我如蝼蚁,殒落是必然。     你翻脸,我翻眼,天目虚影又在左眼出现,哪有什么星空,哪有什么云海,小小一座坟也敢冒充天地,天目所及,皆是虚妄。破天、裂地,一拳轰出,一脚跺下,云天宗祖坟崩溃,云天老祖披头散发,惊恐万分凝形而出,还没等他说什么,火焰巨铡凌空砍下,把他魂体剖为两半,同时金色的火焰在他身上升腾,凄厉的惨叫,疯狂的挣扎,两半魂体拼命想合二为一,但办不到。     分魂,被剖为两半,那就是残魂,残了,基本就废了,无法再向本尊传送信息,如果不能立即逃走,得到滋养,找到宿主,只有消散,何况幽冥金日火,燃魂。这也是我明知云天老祖未死透,还敢来刨他坟的最大底牌。     “暗域魔火!你到底是谁!”,云天老祖声嘶力竭吼叫,同时两个着火的残魂,猛扑过来,想和我同归于尽,连法界都不能阻挡,破天翅狂扇,不停躲闪,僻其锋芒,耗到他残魂燃尽,但破碎的冥宫,形成了混乱的力场,再加上黑色的云海开始弥漫空间,有浸蚀神识的作用,躲闪起来很困难。天目虚影加持之力消退,整个人处于虚弱状态,疯魔状的云天老祖两半残魂,各自单臂向天一抓,破碎穹顶上的星光,如一张烂纸被撕了下来,在掌中一揉,向我掷来,入目处如两条星河迎面冲来。     心底升起生死危机感,大吼一声,榨干了丹田最后一点法力,法界灰黑色交织,八坟在法界外急速旋转,最大的防护力了,可惜没有防护法宝,最后只能肉身硬抗,不死也要脱层皮。星河降临,不到一息,八坟崩散,星河冲入法界,轰鸣声不断,化生、归藏之力终究还太弱,反噬之下鲜血狂喷,眼看就要挡不住了。     一道巨大的阴影在眼前出现,四只有力的巨爪把我抱住,护在胸前,紧急时刻,玄大锤从天目中杀到,现出本体。震天爆响中,一人一龟洒下一路鲜血,被撞飞十几丈,抱住我的四只巨爪,也无力松开,“大锤!”,悲呼中翻身把它抱住,它的口中不断冒出血沫,龟背有两处深深的凹陷,两只小眼总算还在眨巴眨巴,“先生,我服了,是神是鬼你都敢惹”,“别说话,我送你进天目,让二夭马上给你疗伤”,魂念一动,魂体把它接进天目,飞奔向木域。一股生机从天目传入全身,二夭在救大锤时也没有忘了我,都是好孩子,虽是妖灵,但不知比多少人更懂得感恩、守望、信任。     玄境的分魂太可怕了,在幽冥金日火焚烧之下,不仅坚持了这么久,还能强有力的反击,望着在火焰中状如厉鬼的两半残魂,心中大急,不能再拖下去了,虽有气坟遮闭,但如此惊天动地,云天宗很快就会感知到。如果收了幽冥金日火逃走,不仅一无所获,还会后患无穷,有什么办法能尽快解决战头?一般法技很难伤及魂体,魂体,鬼也是魂体,心中一动,走入误区的定式思维豁然开朗,捏破一个元晶,灵力拢罩之下,凌空跌坐结印,口诵真言咒语,催动最后一丝法力,大慈悲光明云喷溥而出,没有丝毫超渡之意,而凛厉的镇杀,有点明悟静海所谓的金钢伏魔。     飞快扑到的两半残魂,躇不及防之下被大慈悲光明云覆盖,如被定住,再也无法逃脱,云、火叠加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火完全变成一轮金日,两半残魂象困在太阳中,挣扎了几息消散。意念一动金日冲入识海回归天目,幽冥金日火隐隐又有一丝进化,也许焚化过的魂魄越强,越容易激发潜能。     随着云天老祖分魂被灭,坟轰然炸开,套在上面的气坟也崩散,黑色的云海冲天而起,把陵园秘境的天空染得一片漆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闹个天翻地覆。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惊变突起,我没有慌张,一闪来到五彩玉棺前,飞快把它收入储物戒子,贼都不走空,何况我费了那么大的力,九死一生刨个坟,收获,是必须的,可惜若大个坟就一棺材,连陪藏品都没一件,心中对云天老祖极度鄙视,冲出坟墓,回望间,不甘心啊!满地碎石状的坟墓残渣,好东西,还愁用什么喂噬金蚕,这不就是吗,法力一卷收了一小半,不能再贪了,飞身向入口冲去。     陵园秘境大地震动,漆黑的天空,闷雷声声响起,刺眼的闪电在酝酿,狂风呼啸,如一个世界毁灭的前兆。拼命向出口飞去,和死神赛跑,秘境毁灭之力,不是我现在能抵挡的,数不清的闪电终于落下,大地都被撕裂,完全是无差别的攻击,为了躲闪,速度放慢,漆黑的天空在往下压,天坠落!挤压之力让人感到如负山而行。云天老祖的坟是这个秘境空间的支撑点,崩塌后,不到半刻形成一个黑洞,由慢到快吞噬着里面的一切,黑色所及之处,是泯灭。     那朵白云形成的门,渐渐染上黑色,开始化为石壁,远望见,不由绝望,如果平时,这点距离瞬息可到,现在却身背如山压力,还要躲避肆虐的闪电,那道门,遥不可及,突然一双手在门上出现,法力激荡阻止云门石化,难道是守陵的老头救我?心这么好,没道理啊,不想了,拼尽全力,不到半刻终于赶到门边,冲出那道门,守陵老头法力一收。那道门作黑色的石壁,再不见上面的开启阵法和图案。     两人冲出通道,感到整个舍身崖都在晃动,“你在里面干了什么?”,老头爆喝中向我抓来。原来只是想拿下当事者,无意中救了我一命。现在虚弱到极点,不想和他纠缠,而且几道意志,带着无边杀机逼近。一把早已准备好的符录向他打去,爆焰、冰剑、乱石----把他拢罩。距离又近,虽然瞬间放出法界抵挡住了,但一时也无暇顾及我,破天翅狂扇,在他气急败坏的咒骂声中。一闪就消失。     法力已经透支,必须找个地方恢复,何足道的洞府是绝对不能去了,找了个偏僻的小山,挖了个仅能容身的洞,布下隔断神识的法阵,把蜃珠嵌入,外面再也看不出异状。除非塑魂后期近距离探查才能发现,忍痛掏出一颗元晶,运转法力疗伤。刨个坟,没得到什么,用掉的元晶,这是第几颗了?亏大了!     两天后出关发现,云天宗气氛非常紧张,防护大阵全开。一队队弟子到处搜查,个个咬牙切齿。誓要找出盗墓贼,从他们谈话中了解到。舍身崖崩塌了大半,宗门高层震怒,守墓的长老被直接拿下,拷问之后被逼自行兵解。宗门封闭,只准进不准出,外出辑凶的太上长老,纷纷在赶回的途中,云天宗断定,杀死凌云子和刨坟的,是同一人。     形势很危险了,如果等那些老怪物赶回,联手之下探查,定无处躲藏,到时只有被围殴。现在要闯出去,也很难,那些弟子警惕的样子,只要发现我的踪迹,必然第一时间发出迅息。乱!只有让云天宗乱起来,才能有机可乘,不再掩藏身形,螺髻山上,一道嚣张的身影四处出没,所过之处,精舍大殿冒出熊熊大火,有些建筑爆裂跨塌,弟子被追杀得四处乱窜,这一切都是当初布置的符录阵法,现在被激发,每当留守的几个塑魂大长老赶到,凶手早已不知所踪。     峨眉峰上,警钟长鸣,各峰灵光云雾不断升腾,就连一些隐蔽的防护大阵,也全部开启,各个通道被封死,回旋空间越来越小,乱闯必被阵法困住,躲无可躲,无须再躲,只有冒险冲击山门,还有一线生机,小心翼翼绕过路上的法阵,直奔云天宗山门而去,明知前面是陷阱,也必须闯。     一个塑魂颠峰,四个塑魂后期,在山门等了我很久的样子,一见我出现,瞪着血红的眼睛,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围着我后五片法界压了过来,翻腾的火海中朱雀嘶鸣,白云中各种凶兽恶鬼隐现,狂风中飞沙走石,寒冰法界全是堪比法宝的冰刀,还有一个法界直直化成一条十几丈长的蜈蚣,腥臭无比扑来,罕见的毒法界。     化生法界,焚化之力,八坟护体,冲了过去,目标是那个狂风法界,谁叫他挡在山门方向,法界对冲,惊天动地,何况是六个法界之力,轰鸣声中四周被夷为平地,隔得老远的警戒弟子,鲜血喷出被震飞,有几个法力弱小的爆体而亡,这种级别的搏斗,塑魂以下有多远躲多远,还敢围观,纯粹找死。     脸色一白,身魂剧痛,以一敌五,法界有涣散的趋势,法力消耗非常历害,那五个人也不好受,闷哼中拼命摧动法力,维持对我的压力,当先的狂风法界被冲得七零八落,八坟合一,无视风力碾压过去,撞向那个塑魂后期,他眼现惊恐,挣扎了一下飞身闪开,拼命的狠劲在他身上消失,活得久了更珍惜生命,为宗门献身的理念早就忘掉了吧。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绝不能和他们长时间纠缠,法力是耗不过他们五个的,破天翅一扇,来到山门防护法阵前,疱丁刀祭出,抽空了几乎所有法力,断海式!惊天一刀从天而降,狠狠砍在山门上,山门被劈为两半,云雾缭绕的防护大阵运转,出现了停顿,云雾出现一条裂隙。     任何宗门的防护大阵,都只注重防护外部攻击,没有哪个宗门变态到加强对内的布置,那不知要增加多大的开销,所以从内破阵要容易得多,而且山门是防护大阵的一个节点,平时为了进出方便,都作了简化处理,仓促间开启,防护能力不足。突然的变故让五人惊怒交加,法界攻击来不及了,那个太上长老一掌向我拍过来,其他四人飞身冲来,好算计,只要我回身抵挡,被拖着几息,四人就会赶到,防护法阵的裂隙就会消失,如果不抵挡,就会被毙于掌下,可惜他没有算到,我融过五峰的肉身,抗打击能力有多强,砰的一声巨响,惨叫声中,浑身飙血的我,就象被他亲手送进了那道裂隙,转瞬不见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凡人行。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云天宗惨剧传出,天奇大陆震动不已,祖坟被刨,灵山被破坏,山门被毁,这得多大的仇,一个太上长老,四个大长老,围攻凶手,再加上宗门防护大阵,居然被其逃脱,这得多大的本事,云天宗自知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没脸见人,宣布封宗,云州其它宗门以为机会来了,趁机扩大势力范围,浸蚀云天宗原有地盘和生意,上窜下跳之际,青云门一夜之间被灭,才让这些宗门清醒过来,养伤的老虎它还是老虎,照样要吃人。     作为三大天宗之一,底蕴深厚,此次事变并未伤筋动骨,封宗并非表示认怂了,而是秘密调查,让那恨之入骨的凶手,放松警惕,自已浮出水面,同时看看背后是否有更大的阴谋,这么大的事,谁都不相信是一个人干的。     叙永县,地处云州西北部山区,地无三尺平,天无三日晴,人无三分银,无出产,人口凋蔽,年青人大都外出谋生,县城里大都是老人和小孩,修士很少光顾。县城旁一个破旧的宗祠内,传出朗朗的读书声,一个脸色有点苍白的年青先生,拎着把戒尺在学童中晃来晃去,不时让读错书的学童,伸出手板心,轻轻抽几下。     “张先生,时辰到了,该放学了吧”,几个皮猴子满脸渴望看着我,答应后,学童敬过礼,一哄而散,欢笑声渐行渐远,宗祠恢复了宁静,消瘦的身影,立在雾气迷离的夜色里,凝望远方,是该离开了!     二年前。被云天宗太上长老那一掌,打成重伤,随后为躲避五人追杀,强撑着,不惜透支生命。魂体受损,才逃到偏远的叙永县,几乎油尽灯枯时,倒在这个宗祠里,被看护的人好心救起,看我的样子。以为是落魄游学的秀才,请我在此教授几个家族学童,想到当时的情况,还有一点感恩的心,就留了下来。     大隐于市。云天宗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大能修士,会在一个偏远的地方,混迹于凡人中,当时也想到过挖个洞闭关,但怕被找到就死路一条,而且发现,伤了根本。疗伤是一个慢长的过程,急不得。这里灵气稀溥,不利于疗伤。但有大量的灵晶在身,倒没有任何影响,而且正因为不利于修行,修士极少光顾,疗伤时徐徐图之,也没有弄出什么异象。两年来相安无事,伤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但神魂、丹田不时隐隐作疼,才发现。运功治疗不能彻底解决问题,需要珍贵的丹药才行,何况,天目里还有个重伤员,虽然死不了,但不时在里面喊疼喊饿,让人心烦。     在一个雨夜,留下一封书信,撑了一把油纸伞,走在空无一人的小路上,县城在雨幕中越来越朦胧,很快看不清了,这两年很短暂,但终将在记忆中占有一点,宁静而闲适的生活,如果不是疗伤,我都快忘了自已是个修士,纯朴的民风,虽然贫穷,但与世无争,只要能生存,每个人都内心喜悦,不太会为未来发愁,也许是认命,也许是知足常乐。     满身疲惫走在泥泞的道路上,没有动用一丝法力,完全象个凡人,虽然过去了两年,但云天宗绝对没有放弃追捕,本来和云天宗就没有死仇,何必死嗑到底。一小型商队的马车驶过,最后一辆慢慢停了下来,赶车的老者看了我几眼道:“小秀才,上车,我带你一程”,谢过后跳上车,攀谈起来,不仅喜出望外,商队的目的地正是我想去的地方:渝州府。     云州除了几条峡谷通道外,还有一条水道,流云江从崇山峻峰中,破州而出,水流虽然湍急,但仍可行船,只不过凶险万分,江中还不时有妖物出没,虽九死一生,但仍挡不住人们对便捷的向往,千百年来,通过一代代人付出生命的代价,开劈出一条相对安全的航道,和行船的方法。渝州府就是最大的一个码头,人员物资集散地,修凡混杂,三教九流,各种势力交错。此次离开云州,首先不能用云天宗控制的传送阵,那是自投罗网,走谷道太慢,路过一些关卡难保没有云天宗盘查,走水路最快,而且回旋余地大,最重要的是,可直达丹器最盛的问天宗所在地海州。     天奇大陆凡间,对有学问的人都很尊重,商队老板对增加了一个秀才,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稍显吝啬,除了水,不提供食物,其实他也仁至义尽了,换做其他人,早已被赶走,而且也没问我要车费,能做一点善举,就是好人。每一次穿越森林峡谷,商队都很紧张,刀头添血的生活,时时要面对猛兽、强盗,使行商都很彪悍,上至老板,下至伙计都身负武功。行走了几天,出奇风平浪静,连常见的猛兽毒物都消身匿迹,商队上下都觉得,出发前的祭祀显灵,神灵护佑,孰不知,野兽天生对危险有直觉,商队里有一尊大神,哪还敢来,好心终归有好报。     路上也遇到好几拨头带面巾的强盗,按规矩,孝敬了一份银钱,说上几句场面话都放行,盗也有道,静静看着这一切,有一丝明悟,何为道?并不深奥,万物共生就是道,如强盗和商旅,如果强盗过于贪婪,不是被剿杀,就是商旅绝迹,抢谁去?予取欲求,不是激起强烈反抗,就是自毁基石,自身也必消亡。     眼看渝州府在望,商队都很欢喜,此行的顺利,会让每一个人收入增加不少,却没有发现危险正在逼近,天上几只猛禽盘旋很久了,几声鸣叫后,马蹄声急促响起,几十匹独角马从山上冲下,把商队包围,坐在马上的强盗举止嚣张,神情狰狞,脸露噬血的残忍,没有一个带面巾。商队所有人面色大变,纷纷抽出兵器,准备作决死抵抗。不带面巾的,是流寇,不仅越货,而且赶尽杀绝。(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孤帆出渝州。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一声呼哨,流寇高举各种兵器,打马便冲向商队,这种事不知干过多少次了,并没有太多的兴奋,只想早点干完这一票,好改头换面去欢乐,商队中也也零星射出几支箭,但都被流寇格挡掉,商队的人也握紧了手中兵器,只希望能拼死一搏,死中求生。     “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一声突兀的喝斥响起,在轰鸣的马碲声中,却显得如此清晰,随着声音,一个秀才正气凛然从商队中走出,流寇不由自主勒停了马,错愕无比,见过痛哭求饶的,见过四散奔逃的,也见过拼死抵抗的,没见过讲理的,还讲得那么理直气壮,无所畏惧。     流寇从发蒙中清醒过来,觉得受到戏弄,大怒中又要冲过来,谁知秀才接着朗声开口:“尔等还不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上,放尔等一马,速速退去,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什么人啊!是吓傻了还是脑袋被门夹过,口气这么大。一个小头目被气乐了,止住要往前冲的流寇,打马缓缓来到我面前,玩味地笑着说:“秀才是吧,我好怕哦,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王法,什么叫天理”,说完居然收起长刀,跳下马来,作势欲抓,“且慢!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珍惜生命,远离暴力”,那个小头目一愣,都这样了这小子还这么嚣张,不会有什么古怪吧,疑心之下顿住了身子。     “别玩了,半刻后撤退”。一个阴森森的声从远处传来,小头目一激灵,脸涨得通红,大喝一声:“老子要撕碎你!”,两个人瞬间扭在一起。惨叫声中血肉横飞,然后一颗人头如流星飞向远处,又是一声惨叫,场面静得可怕,商队的众人不可置信看着,挺立的秀才。流寇脸色煞白,好象明白惹到什么可怕的存在,拔转马头没命飞逃,可逃着逃着纷纷在马上爆体而亡,血腥之气弥漫四周。而那个秀才却消失不见了。     一个小山坡上,流寇头子已滩倒在地,哀号不已,“前辈饶命,我也是走投无路啊”,“修不扰凡,这是铁律,你一个小小塑身修士。胆大包天,居然敢组织流寇杀人越货”,不想再听他求饶。手虚握之下,他成了肉泥,随手扔出一张火符,除了一点灰烬,神魂俱灭,罪有应得。     抬眼远望。商队的人全部跪在地上,叩首不已。感谢上仙,心中一叹。微尘世界,众生皆不易,一念之仁,种因报果。     渝州城依山旁水,地势险峻,房屋依次比邻从江边排到山顶,江面百舸争流,狭窄的街道上人流涌动,演绎着人生百态,夜晚灯火阑珊倒影在江流中,江风渔火,显尽浮世的精彩和苍桑,红尘、仙境,佛域都是娑婆世界,娑婆即遗憾,有遗憾才会刻骨铭心。     顺江而下的都是比较大型的货船,兼载客,都有法力不俗的修士坐镇,本来只要出得起钱或灵晶都可搭船,但自从云天宗事变后,要搭船离去的修士,都要到云天宗在此派住机构,验明身份,很霸道,开始引起强烈反弹,但几次血腥镇压之后,渐渐成了一种规矩。暗中观察了一下,云天宗在此有近十个塑魂修士,登船时还动用了特殊法宝扫瞄,想变幻身形或压压制修为,蒙混过关不可能。     站在江边思索,其实顺江而下简单,招出玄大锤,一路绝对风平浪静,流云江对能纵横苦海的玄大锤来说,就是条小河沟,但云天宗马上就会发现,就算发现了,也不惧,灭杀那几个塑魂不太难,但我不想,经过两年的凡尘生活,争强好胜心淡去不少,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再搅风搅雨,因果缠身,更因为,有三个故人在其中,我不想面对,蛮楚材、幽夜、月玲珑,莽山奇族事了,和他们也许从此莫路,相见不如,怀念。     江上的打渔船让我灵机一动,孤帆出渝州,不引人注目,还有点诗情画意。沿着江边来到小渔村,掏出几碇银子,渔夫二话没说,把我带到船边,交待了几句,转身就要走,要玩就玩全套,蓑衣留下,钓杆留下,鱼网留下,渔夫对我这种骚包行为见怪不怪,以为又是一个浪荡子随性玩耍,还自荐跟船护驾,想再挣份工钱。荡起双桨,渔船轻快划入江中,湍急的江水冲得船摇晃不已,法力微运定住船,一会儿就适应了,下了钓杆,批上蓑衣,站在孤帆下,定住方向,顺江而下,此情此境,惬意!     行了十来里,江面开始变窄,江水汹涌,远处是流云江第一峡天门峡入口,两峰夹江如顶天巨门,又如巨龙吸水,流云江一泻而入,真是在天地奇境。渔船如利箭冲向天门,我浑不在意欣赏风光,附近大船上传来阵阵惊呼声:“这渔船完了!”,“渔夫吓傻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哪位上仙救救他啊!”,“快看啊,真刺激”-----     “天门中断此江开,流云东去不复还,孤帆一叶出渝州,日月星辰跟我来”,朗朗的诗歌传遍江面,渔船如小黑点已消失在天门中,喧嚣的大船瞬间静了下来,这哪是吓傻的渔夫,那是游戏风月的大能,坐镇的修士纷纷让大船加快速度跟上,有大能在前开路,那些妖物哪敢露头。     这小渔船渡江,确实不靠谱,如果不是法力定住,在汹涌的江水冲击下,快散架了,刚出天门,就是一片险滩,江心一巨石,把江水分成两股,巨石上刻有三个大字:对我来!这泥马谁闲得蛋疼,拿人命开玩笑,那就试试,撞上了就把这巨石除掉,也算积点功德。拔正船头,正对巨石,随江流冲向巨石,眼看就要撞上了,奇迹发生,江底一大股暗流飞快把船推向右边航道,有惊无险顺流而下,站在船头,对着巨石默默一拜,先辈用生命和白骨开劈出航道,值得敬仰!(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你们不该追来。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奔腾咆哮的流云江也累了,在峡谷中穿行了几天,变得平缓起来,明月当空,清风徐徐,任由小船飘流,坐在帆下,默默喝酒赏月,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江面上是一溜的船队,没有一只敢超越渔船,也成了一道风景。这几日的行船果然没有一只妖物兴风作浪,更证明了众人的猜测,再加上大能存在都脾气古怪,没有人敢去打扰冒犯,慢点就慢点,胜在安全,这种好事哪儿找。     好日子总不长久,上游一艘船急驶而来,不是普通的船,是灵光闪闪的法船,临时八个塑魂修士飞出,把小渔船团团围住,但不敢出手,带着仇恨和惊惧小心警戒着,特别是那道美丽的身影,月光下如谪尘仙子,俏脸含霜,衣袂飘,天奇第一冰美人,月玲珑。     仰头喝下一大口酒,收起酒壶,对着明月长叹:“你们,不该追来”,“恶魔,你乱我云天宗,必诛之”,一个塑魂后期大长老厉声开口,没那个能力还口出狂言,让人生厌,耐着性子继续道:“有果必有因,我和云天宗恩怨已了,你们不要再纠缠了”,“纠缠!把你抽魂炼魄,才能告慰列祖列宗!”,“凌云子就是被我抽魂炼魄的,你们,是不是要尝尝!”,飞身凌空,解除自我封印,威压临天,风起云涌,月色都变得昏暗,云天宗八个塑魂大惊,纷纷放出法界防护。     转身飞向深山,江面有船队,大战起,惊天动地。不愿意伤及无辜。八人紧紧跟了过来,半刻后停住身,压住怒火,最后一次次警告:“你们,真不该再追来”。那个大长老没有刚才的狂妄,但运足法力,准备动手,不露一手,这些人不死心,疱丁刀两年后再现天地。发出欢鸣,吞吐着如龙虚影,法力一引,刀芒划过大地,一条深壑在山间出现。“再过此壑,杀!”,八人全然不顾,又围了过来,法界外放,法宝盘旋,并不主动进攻,还是打算拖到增缓赶来。     不能善了。那就战吧!化生法界涌出,直奔那个大长老而去,法界对冲。灵光爆射,轰响阵阵,他的法界迅速缩小,最后崩散,一指点出,指间涌出一座山坟。飞撞过去,大长老飞快祭出一面盾牌挡住。但脸色潮红,一个照面就被打伤。其它七人法界同时压了过来。对抗中劲力形成巨大的冲击波,四周山头纷纷垮塌,随着一声雷霆巨响,所有法界全部崩溃,七人口溢鲜血,被震出十几丈远,烟尘散尽后,八人骇然看到,那个恶魔仍然凌空傲立,冰冷的目光扫视众人。     “围住他,太上长老们很快就赶到”,大长老当先祭出一把飞剑冲了过来,法界太耗费法力神魂,除非据有碾压之势,在搏杀中很难一直维持,最终解决战头,还要靠法技法宝,姜是老的辣,大长老算准这一点,想用游斗的方式拖下去。你想拖,我还不走了,云天宗,骄横太久,该受点教训了。     天目三诀急运,奇脉中灵力奔涌,对着大长老一拳轰出,拳影过处,天空如被撕裂,他法诀急掐,飞剑绕身形成剑幕,迅急削剥着拳影劲力,第一道被挡住,但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九道拳影连环而至,间隔更短,涌涛九叠和钉拳组合,简单粗爆,剑幕在第六道时就被打散,后三道直接打在他身上,大长老身上直接被打穿几个洞,惨叫中跌落在地,浑身冒血不知是否有命在。     几息间就解决了修为最高的大长老,其它七人脸现惊慌,但仍冲过来将我围住,月玲玲娇喝:“结七星云天阵,困住这恶魔!”,并当先结印掐诀,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身前出现的印诀符阵中,灵力结成的符阵飞到他身下,冲起一道蓝色光柱,把她拢罩,其他几人也同时施法,各色光柱升起,七人有了符阵加持,飞快地沿着诡异的路线交错飞行,以我为中心,形成交织的无形力场,随着七人不断变化,攻人间如七人合一,进退自如。     心中隐隐作痛,等他们结阵完成后,默默盯着月玲珑,虽然我变化了脸形,在你眼中是个莫生人,但为什么你也要叫我恶魔。“色魔,受死吧!”幽夜见我的样子第一个忍不住了,长枪直刺而来,同时带着一股白骨灵火,大阵随即引动,各种法宝打来,月玲胧的法宝是系在腰间的裙带,一挥之下化为一条蛟龙缠了过来。我仍凌空不动,虚指八方,八坟瞬间成形旋转护身,逼退其余人的法宝,单手一抄,抓住蛟龙头,用力一捏,蛟龙哀鸣声中,还原为裙带。     月玲珑花容失色,催动法力想收回法宝,但无论怎么怒力,裙带一头仍被我牢牢抓在手中,情急之下飞身上前抓住另一头,拼命往回拉,其他人见状也全力攻击,怕我趁势灭杀了月玲珑,所谓的七星云天阵,已经开始乱了。八坟的防护根本不是他们能破开的,月玲胧俏脸突然泛红,以为她羞恼之至,正准备松手,她的眼中突然闪出月光,一道残月在月光中出现,喃喃声响起:“残月三滴泪,伤身、伤心、伤魂”,月上依次滴下三滴眼泪,从手握的裙带上,一种冥冥中存在的规则传过来,虽然很微弱,但不可抵挡,惊天惨叫中,身体上碎开无数伤痕,深可见骨,口喷精血,双手抱头,挣扎着跌下地面,八坟在又一波攻击下再也坚持不住,崩散。     月玲胧施了秘法后也脸色惨白摇摇欲坠,在众人扶持下也一起追到地面。地面上,那个人趴伏在地,除了不断渗出的血沫,一动不动,六把法宝飞射打了过去,不碎尸万断,不足以泻恨。那人身上突然升起无边死气,法宝沾染上灵性大失,死气在凝结,成一颗心状,然后裂痕出现,破碎,死气扩散消失,那个人,双手动了,撑地,艰难开始站立,浑身浴血,长发覆面,天地风云倒卷,血煞之意让七人神魂颤抖。(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青丝飘落情缘尽。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风吹过,长发飞舞,那一张脸和着血水,沾满泥士,双目紧闭,几声炸雷在天空轰响,突然而至的爆雨,倾泻而下,云天宗众人催动灵力,雨不沾身,而那个人站在狂风爆雨中,不言不动,任雨水流淌全身,让这无根之水,洗却身、心、魂的伤,洗却过去的情,过去的缘。     随着雨水冲去脸上的血和泥,一张和先前完全不一样的脸,显露在众人面前时,月玲胧浑身颤抖,双手悟着嘴抽泣着,蛮楚材和幽夜呆若木鸡,其他四个人不明发生了什么,但眼看月玲珑仰身后倒,赶快扶住,拿出丹药让她吞服,可她如失魂一样,泪流满面。     那人双眼慢慢睁开,空洞而又阴森,手中的灵宝黑光迸射,发出低沉的咆哮,“我是恶魔吗?”,不带丝毫感情的话,在每一人耳边响起,如迷茫时的询问,“为什么是你!”月玲珑悟哭喊间,鲜血不断从嘴角滴落,“为什么是我?因为我是恶魔!”,回答后是狂笑,“张先生,此事也许有误会,跟我们回云天宗说清楚,也许、也许能化解”,从震惊中冷静下来的蛮楚材开口道,语气却并不自信,“恶魔,做事不需要解释,云天宗,等着灭门吧!”,空洞的眼中血如潮涌现,戾气形成黑色气柱,从天灵冲天而起,心碎、魂伤、发狂、入魔,长啸一声,刀化黑龙咆哮着冲过去,六人激发最后灵力,撑开法界,黑龙过处,法界化为乌有。黑龙还为刀飞回,数道身影被震飞十几丈滩倒在地,飞身凌空,一刀挥下,斩。斩恩怨,斩记忆,斩尘缘,地上一道身影迎着刀芒飞了过来,口溢鲜血,苍白的脸上却在微笑。笑造化弄人,笑终得解脱,嘴还喃喃诉说着什么,那道身影好熟悉,曾在风花雪月中见过。那笑容,好温馨,曾在坊市中陪伴左右,那斥说,虽然听不清,但似乎在旧故里,船离去时,随风传来过。     在那道身影即将被斩为两半时。刀芒电光火矢一偏,从她头顶划过,但带过的劲力把她重重击落在地。昏死过去,天空一大把青丝,随风飘飞,随雨散落。眼中的血色散去,身后,漆黑的双翅缓缓伸出。如魔,俯视了众人几息。转身双翅一扇,一个黑点划过雨幕消失。雨停风住,明月又高挂在夜空,照着满目苍夷的深山,和重伤倒地的几人,不久一朵乌云从天边急速飘来,冲下几道身影带上受伤的人,飞回乌云,又急速飘走。     流云江峡谷出口群山中,妖兽近来倒了大霉,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魔头,在山中横冲直撞,有几只不开眼的妖王,率众截杀,却被屠戮贻尽,就连妖王也被魔头斩杀,架在火上烤来下酒,消息传出,众妖惊恐不安,盼着魔头早日离去,谁知那魔头却在一座山峰下开劈了洞府,有在此长驻的趋势,而且发出号令,各部妖族要定时上贡灵酒、灵果、灵药、灵材,敢违背者,先吃妖王后灭族,有一两个阳奉阴违,果然遭了,那魔头居然丧心病狂,把斩杀的妖物庖制了一场水陆空全席,强邀各部妖王赴宴,吃得各大妖王痛哭流涕,但又不敢不吃,魔头身边还有个帮凶,居然是妖圣血脉后裔,各大妖王最终死了反抗的心。     篝火映照着一大两小三个人,大人手中捏着一缕青丝,双目无神,间或灌一口酒,小胖子则专注地在篝火上翻烤着东西,还有一个粉嘟嘟的小女孩,坐在灵果堆中,左右开弓,啃得不已乐乎,四周有不少妖兽妖禽在暗中警戒。“先生,少喝点,你有伤”,小胖子头都没抬,随口劝道,“你娃也有伤,喝起来比我还凶”,“我是妖,吃喝都是修炼,你是人,伤不起啊”,“老子是魔,谁能伤我”,“你要是魔,天地太平”,小女孩嘴里包着东西,百忙中说了一句,“几根头发就能入魔,这样的魔太不值钱了”,小胖子不屑道,找抽是不,我一把抓过两个小屁孩,两小全然不惧,“先生快放开,肉烤糊了”,玄大锤挣脱飞奔到烤肉架前,桃二夭伸长脖子,把嘴里的灵果咽下,看了我一下手中的青丝,一撇嘴:“还没海萝姐的蓝发好看”,内心一颤,手中的青丝化为一缕烟,消散。     魔头要走了,和来时不同,众妖极力挽留,除了开始的霸道,并未奴驭众妖,找到稀有的灵药灵材,还赏灵晶,兴至所至,还开坛讲道,一句众生平等,让妖血沸腾,很多妖物,在这个自称帆上人的魔头点化下,开了灵智,有几只在听道后,度过化形大劫,帆上人的洞府,成了妖族圣地,众妖争着抢着来当护卫,有的要誓死追随,但最终帆上人,未带走一妖,飘然离去,他的洞府依然被小心守护,等待他重返的那一天。     让往事随风,留不住的情缘,抓不住的未来,担不了的因果,放下吧,人生,好好活,好好死,足矣!海州,问天宗,所有高层,紧张无比,接待了一个客人,莽山,妖神!“三花玉露丹,五气朝元丹,各十瓶”,妖神直接说出了要求,桌上一个储物袋,里面有元晶,罕见的灵材、灵药,代价足够,不给不行。“苦海帆岛之主,玄天宗野白合花旗主,莽山妖神,刨云天宗祖坟的凶人,我宗敢不给吗”,问天宗王宗主苦笑,“直接叫我恶魔,快点,我还要赶路回家”,宗主挥手间,二十瓶丹药飞到面前,“多谢,贵宗这份情我记下了”,起身一拜准备离去。此次求购的灵丹极其珍贵,只有问天宗丹道大长老能炼制,坊市中根本见不到,就是在大型拍卖会上,也是偶尔一现,到天奇大陆这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事,心累了,抛开了所有顾忌,直接亮明身份,找上问天宗,以为要费些周折,谁知我的底细,早已被他们摸清,也上他们惮忌,爽快完成了交易,这世界,恶魔的名头,很管用。(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问天宗的交易。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道友何不留下来,参加我宗十年一度的丹器盛会”,问天宗宗主叫天机上人,见我出手阔卓,开始推销产品,“你不怕我恶魔的名头,坏了贵宗清誉,“道友说笑了,我辈修士,一心向道,且能让虚名恩怨羁绊”,说得多好,冠冕堂皇,潜台词就是只要别惹我问天宗,其它关我屁事,把云天宗搞跨搞臭,我还喜闻乐见呢。问天宗丹器盛会在天奇大陆只有塑魂以上知道,动则上万极品灵晶的价格,要么是顶极灵材灵药,以物易物,一般修士根本没资格参加,而问天宗在这方面是强项,各方势力都愿来。     离盛会不到半年,想想值得参加,修士间交流必不可少,修行四要素,法、侣、财、地,财可是基础,没有资源修什么行,这次重伤拖到现在就是教训。答应下来,问天宗也很大气,安排了一个不错的单门独院,任由我重新布置防护阵,平时借助两种灵丹疗伤,闲时和问天宗大长老交流修行感悟,当我无意中把归墟宫傀儡身上看到的一个符阵,勾画出来让大家一起参详时,问天宗不淡定了,几个专修符器的太上长老闻迅赶来,如痴如醉研习,几天后,那个符阵被破解,那几个太上长老满脸渴望地盯着我,我不好意思摊了摊手,表示没了,“不可能!前有承后有转,此符阵只是整个大阵一角”,一个满头乱发的老头怒吼,“道友,我也是偶尔看到,就记住这些”。“再想想,不管完不完整,都勾画出来”,“时间太久了,想不起了”。我一叹,啪!一个储物袋丢在桌上,“再想想”,那个老头眼都不眨盯着我,好吧,想想。可是想得好辛苦,另一个太上长老在储物戒子上一抹,一件的法袍丢在桌上,袍上隐隐有星光闪烁,“法宝星光袍。再把前后两幅符阵勾画出,它就是你的”,他有点肉疼道,这不大好吧,有点敲诈的味道,“你们把刚才那幅给我讲讲,也许我能回忆起”,我勾画出来也是想借助问天宗参悟透。这么好的机会哪能放过,何况还有额外收入。     绝世符纹符阵意味着什么,问天宗发觉捡到宝了。直接把我请到符器堂,几个太上长老围着我打转,狠不得把我脑袋挖开,掏出所有的符纹符阵,当然只是想想,我这个恶魔可不是好惹的。态度非常热情,几乎有求必应。身体不好要灵丹,给!座下弟子缺法宝。给!帆岛太贫困缺灵晶,给!最后给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其实他们不给,我也愿意勾画出来,符纹符阵,不懂就是废物,一起参详胜过我冥思苦想,闭门造车。虽然泄露了,但收获巨大,对符纹阵法的理解,更加通透。一个人哪怕天纵之资,时间和能力也是有限的,必须要借鉴前人和同辈的成就才能前行,那个“侣”字,并非独指道侣,而是朋友、伙伴。     问天宗山门大开,各方大能被接迎到大殿,不仅有人族塑魂,还有不少妖王,分成两个阵营,虽然极少交谈,但也没有仇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样子,都是天蓝星顶尖存在,真如天机上人所说,虚名恩怨羁绊要少得多。不想再惹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变化了身形,很不起眼混在当中,丹器交易会其实很开放自由,首先是问天宗把要出售的东西拿出来拍卖,竟价也显得很理智,没有睹气哄抬的,然后是自主上台拍卖,拿出自已出售的物品,或卖灵晶,或只交换物品,让人大开眼界。     “万年玄金木一根,换取能延寿五十年以上的丹药”,一个显得很苍老的塑魂中期老者站在台上开口,寿缘将近,但突破在即,想作最后一搏,玄金木,木中之王,极为难得,上了万年更是稀有,是制作飞行类法宝的极至灵材,连问天宗都眼热,拿出珍藏的丹药交换,但延寿五十年,这种逆天的效果哪能达到,能延寿十年就顶天了,而且没有叠加效果。那个修士满含希望等待,但注定失望,那种丹药就是有,也没人会拿出来交换,谁都想多活几年,就在他准备退而求其次,和问天宗交易时,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有,但下来单独交易”,他还算稳得住,不露声色回到台下。     当他拿出万年玄金木时,桃二夭就在天目中,让我不惜代价拿下,修复那艘星空战船,此物正合适,本来那几根凤栖木才是最好,但被十二巫神寄魂,用来修补船必然造成损毁,有点说不过去,好歹也是赌过咒的,守护巫教,即使做不到,也不能再伤害,何况从巫大到巫十二,对我还很不错。但哪有延寿五十年丹药?“你有,不仅有,还有三滴,你浑身是宝,还到处哭穷”,桃二夭对我的键忘很愤怒,“哪有?”,“柳灵!你这个笨蛋”,归墟神宫,那憋半天才滴下三滴露的柳神,怎么把这事忘了。     那个修士很心急,左顾右盼等待招唤,“道友别慌,起身,左转,向前走”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别急着出去,转几圈,注意表情,悲伤失望,但永不放弃,如有人问,咬定条件不松口”,“目的让你不再引人注目”,转了几圈那个修士有点愤怒,觉得被戏耍,“相信我,得永生,我可以让你延寿百年,但玄金木,一根不够”,“别激动,放松,淡定,你现在可以退场,我在大殿外,东北方向角角头等你”。     见面时,本来愤怒无比的他,见我稍露的境界后,立马下了矮桩,同时满怀希望,深深一拜,我也不废话,拿出装了一滴柳灵的玉瓶,拔开瓶口,一股无限生机传出,他浑身发抖,道心再坚,也挡不住对生的渴望。脱下储物戒子,递了过来:“我所有家当都在里,请道友成全”,说完长拜不起,神识一扫,除了两根万年玄金木,就是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和不多的灵晶,心中微叹,取了两根玄金木,把储物戒子和玉瓶抛给他转身就走。     迎面碰到天机上人,他也一叹道:“我说谁能坏我问天宗生意,原来是你这恶魔,一个心怀慈悲的恶魔”。(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暮然回首,你在海中央。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白眼一翻,懒得理他,做生意各凭本事,天机上人却兴至勃勃,“道友,那两根玄金木,我宗花大代价求购,还有那种灵露,你一定还有吧!”,“没有!玄金木我有用,不卖”,“你想造飞行法宝,我宗提供定制服务”,“下来谈”我略一迟疑道,修服星空战船,的确要借助问天宗的力量,但要好生筹划,那艘船会让天蓝星疯狂。     丹器盛会还有一项吸引力,就是法宝定制业务,丹器之道,问天宗自称第二,天蓝星上就没有敢称第一,很多大能找齐原材料后,都会委托问天宗炼制,然后打上自已神魂烙印,放在丹田温养,一个人专心修行,很少再有精力,钻研丹器之道,即使有所涉猎,也都是半调子,而塑魂修士的本命法宝,那是修士重中之重的大事,修行中途再更换,会元气大伤,每个修士都立求完美,一步到位,象我这种无知无畏,自已瞎炼本命法宝的塑魂绝无仅有,但疱丁刀很不错啊!都有灵了,看来我有这方面的天赋,或者运气逆天。     想到帆岛几个弟子,法宝不昨的,在储物戒子里搜罗了一下,来到符器堂,准备定制几件带回去,这段时间和符器堂混得很熟,直接找到太上长老,说明了要求,这种小事他满口答应,却又打起那根万年玄金木的主意,只要我忍痛割爱,条件随便开,还喋喋不休,“你老早点开工,我留的时间够久了,拿了货我得回去了。等我用到那根万年玄金木时,一定请你老参与”,太上长老大喜,一路送我出来,经过法宝陈列室时。我随意一瞄,突然内心轰鸣,双眼死死盯着一件法宝,太上长老不明就理,解释道:“这是妖族送来重新加工的,不知谁粗制滥造。差点糟蹋了那根极品触手,那可是几千年的老妖触手啊,让我见到那家伙,抽不死他,暴殄天物!”。你老不用找,那家伙就在你面前,海萝的长鞭法宝,只要你告诉我是谁送来的,我让你抽个够。     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向大长老问道:“这件法宝,是哪里的妖族送来的”,“这个。不能告诉你,保守客户**,关乎我宗信誉”。“太上长老,这件法宝,关系到我最亲近的人,请你成全”,我一拜,他犹豫良久。还是摇头:“规矩不可废啊,望道友谅见。而且送法宝来的妖族,我们最好别惹。否则有涛天大祸”,什么妖族这么牛,看他脸色凝重的样子,不象作伪。     “一张符阵图,告诉我相关信息,我发誓,绝不牵连问天宗”,猛药,绝对的猛药,太上长老内心纠结,挣扎,最后把心一横,带着我走进秘室。归墟洋深海龙族,神秘而强悍,极少和修真界来往,但绝不可惹,龙怒之下,天地变色,杀戮四起。而且太上长老还透露,除了重新加工长鞭外,还定制了很多法宝,全是顶级配置,花费惊人,从样式来看,象是为一条母龙定制,身份应该非常珍贵,“什么母龙,那是龙族公主好不好,你老会不会说话”,我没好气开口,太上长老一窒,露出古怪表情:“道友,你说你一个人族,却混成了妖神,看样子和那个龙族公主,还有说不清的关系,道心不坚,孽缘缠身,难成正果啊”,“何为正果?飞升、长生、为所欲为,这就是你眼中的正果?”,太上长老被问得呆住了,和妖族交往就是孽缘缠身,我帆岛还有一个鬼呢,还不吓死你,食古不化的家伙,不想跟你多谈,告诉我龙族栖息地就行了,我自己去闯。     海州临海,但叫南海,不知何故,海上岛屿极少,修士无法立足,所以成了海妖的天堂,离南海不知多少万里,归墟洋深处,就是龙族栖息地,太上长老也只知大概位置。办法有,跟踪来取货的龙族,不难找到,太上长老好象看穿了我的想法,严厉警告我不要乱来,谁乱来了,不就跟个踪吗,吓成这样,至于吗?还太上长老,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在问天宗又住了半年,伤基本无大碍,取了定制的法宝,匆匆赶到南海边,等待龙族取宝后返回,太上长老也是个好人,装着无意间透露龙族法宝完成时间,是一年后,当然也是怕我从问天宗开始跟踪,给问天宗惹事生非。     一日,万里晴空突然阴沉下来,平静的海面无风起浪,涌浪越来越大,百里之外的海中,一道巨浪冲天而起,两条蛟龙拖着一辆灵光闪闪的辇车,从浪中飞出划过天际,转瞬不见,好帅,什么时候也逮两条蛟龙来拉船,满苦海兜风,酷毙了。两日后,蛟龙拉着辇车又回到南海,却并未立即冲入海中,车中坐着一个威猛的大汉,皱了一下眉头,盯着海面张望了一会儿,目光所及,波平浪静,海是龙世界,主宰之意毕现。     几息后辇车冲入海中,急驶而去,速度不低于在空中飞行。海底,玄大锤龟息结界内,长出了一口大气,那个化形龙族,非常可怕,感应灵敏,差点就被它揪出来了,等了小半刻,让玄大锤沿它留下的痕迹跟上,跟了几日,玄大锤觉得这样偷偷摸摸太掉价,不满道:“先生,冲过去,把那小子逮到,凭你的手段立马让它说出海萝姐的消息”,“海里逮龙,你犯抽是吧”,“龙又昨的了,我堂堂圣龟还怕它”,“你不怕我怕,看样子它是海萝的亲戚,伤到它,你海萝姐会伤心的”,“那我们就上去认亲戚啊,凭咱们和海萝姐的关系,它还不盛情款待,好吃好喝拿出来”,“我只说可能----你给我闭嘴,就知道吃喝,快跟上”,跟这浑小子还啰嗦半天,我才犯抽,也许是跟得太无聊,玄大锤鬼话不断:“先生,找到海萝姐,你们就会那啥”,“啥?”,“就会请客”,“莫名其妙,请什么客”,“静心哥说了,你们有大喜事,会大宴宾客,到时让我吃安逸”,“静心的话你也信,长点脑子吧”,“其它的我不信,但这事我信,你和海萝姐肯定有事儿”。(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无惧劫波寻娇徒。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前有龙族,后有圣龟,南海妖兽吓得远远躲开,深海中反而很清静,只有大群发光水母,四处游动,把深海照得朦朦胧胧,再加上不知名妖鱼闪动着星光,点缀其间,如置身于迷离的夜空,流过身边平稳的海流,象清风拂过,宛若异世秘境,     正在醉心欣赏时,一道神识在耳边炸想:“兀那臭小子,再跟,找死!”,原来那个龙妖早就察觉了,只是没有点破,想看看我们想干什么,让玄大锤加速追过去,同时传出神念:“道友别误会,我找个人,跟你们龙族有关系”。两条十几丈长的蛟龙,低沉咆哮,挥舞两只龙爪,作势要冲过来,辇车上的大汉,虬发怒张,眼若铜铃,一身鳞甲,魁梧的身体中如有无穷力量。靠在椅上对我视而不见,只是打量着玄大锤,带着嘲弄开口:“虽然血脉稀薄,但也算玄武血脉后裔,居然当了人类灵宠,丢尽圣兽的脸,你怎么不去死!”,玄大锤愤怒了:“兀那臭汉,你才是灵宠,你全家都是灵宠,你怎么还有脸活着!”,完了,还没搭上话,两个妖怪就是死嗑的架式,你玄大锤,功力不见长,吵起架来怎么这么恶毒,跟谁学的?     “道友别介意,我这弟子人小不懂事,口没遮拦”,赶快打圆场,“哦,它是你弟子,那好,小的不懂事,大的担责,自废修行,赏你全尸”,泥马的!老子出道以来,还没人敢这样对我说话,你要作死,我成全你。气势轰然爆发,大喝道:“给你脸,不要脸,不看在海萝的份上,老子早把你抽筋剥皮了”。“这才对嘛,先前低声下气的,哪象先生”,玄大锤在旁喝彩,大汉双眼一眯,飞落到蛟龙前。直接一拳轰出,劲力把海水凝成一个巨大的拳头,飞快临身,就算是一座海岛,也能打沉。     不把你打服。你娃不知道大海之上是天空,法力从水脉运遍全身,同样轰出一拳,大小不成比例的两个拳头瞬间撞上,一个水泡在两拳间形成,伴随着雷鸣的般的声音急速澎大,形成了一个几丈大的真空地带,到了极限后海水在压力下回流。整个深海摇晃不已,象海底地震。刚才还张牙舞爪的两条蛟龙,此时惊恐万分。拉着辇车向后急退。     一息相持,海水凝成的巨大拳头,带着霸气继续打过来,九道拳影连环迎上,雷鸣声响成一片,四周的海水被打得沸腾了。最后一声巨响,两人都倒退一丈多。深海中乱流汹涌,夹杂着泥沙礁石。还有不少遭了横祸的海妖尸体。     浑身象要散架,比力道,他是我遇到的最强一个,如果他再来一拳,我绝不敢再硬接,心惊同时全力戒备,玄大锤赶过来,也有点紧张。那个龙妖,也没有刚才的张狂,刚才一战,算是平分秋色,而他还占着地利,我相信他也不好受。大汉盯着我良久,没有再出手,缓缓开口:“小子,不错,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天蓝星,没有我不该去的地方”,我也冷冷地回了一句,“够狂,但别以为我杀不了你”,“那就试试,看谁斩了谁”,无名火起,疱丁刀祭出,把一片海水映红,幽冥金日火运入,红光中闪动着点点金日,你不是皮糙肉厚吗,我攻你神魂,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汉悚然动容,知道历害,不敢托大,周身涌出一遍银光,形成防护结界,“我再说一遍,我只是来找人,并无恶意,别逼我动手”,我寒声道,“我知道你来找人”,我一呆,泥马的,知道还打,“我还知道你来找谁”,我彻底呆了,“看到这只小乌龟,我就知道你是谁,不看在海萝份上,老子早就吞了你”,“你是谁,海萝在哪儿”,我急切问道,“我是她舅舅,敖小白”,这算啥事儿啊!还打个屁的架。     “唉哟喂!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我惊喜道,“别乱说,大水冲不了龙王庙,谁跟你是自家人了”,得,热脸贴上了冷屁股,玄大锤不乐意了:“你谁啊,海萝姐怎么可能有你这么丑的舅舅?长得五大三粗的,还好意思叫小白,叫二货还差不多”,我的天啊!这小子的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这是要气死人的节奏。     果然,敖小白气血上涌,咬牙切齿道:“小乌龟,我要把你拔壳拆骨!”,高昂的龙吼声中,他的头化为龙首,双手化为龙爪,虽未显出全部本体,但处于爆走的边缘,“怕你不成!”,玄大锤也大吼一身,化出如山本体,作好搏斗准备。龙族和玄武都是海中霸主,都有血脉骄傲,遇到一起,谁都不肯低头。我夹在中间,头大如斗,泥马的,两个都是二货,二货相争,必有死伤,伤了谁都不好办,必须隔开,既然都不讲道理,我还讲什么,庖丁刀一式断海砍出,海中断海,威力更加惊人,他两中间瞬间形成一道深深的海沟,海水从中分开又冲回,深海水压叠加,方圆不知多远洋流全乱了,乱流把两个二货都带得一阵晃动,“谁先动手我揍谁!”我运足法力爆喝,音波在海水中形成一阵阵波纹。     慑于我的气势,两个二货总算消停下来,“都是高端存在,好好讲话不行吗?啊!拼个你死我活有意思吗?啊!”,手指着他俩教训,“敖小白你还瞪眼不服气!海萝多文静,你这个样子怎么面对她!”,“还有你个大锤,几天没教育你,嘴怎么这么毒,我看你要从吃货变成毒舌了,谁教的!找出来,我抽不死他”,“你敖小白揣着明白装啥糊涂-----你玄大锤----”。     事后,玄大锤说起起当时的情况,脸色都有点发白:“先生,一个时辰,整整一个时辰啊!你老就没停过,训了我训那二货,他是敢怒不敢言,最后都被你训蒙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闯龙宫。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敖小白最后不仅发蒙,还发焉儿,这种训斥比杀了他还难受,两条蛟龙,也有气没力地蜷缩在一起,看敖小白的目光,颇具同情。“你说你两加起来,都活了几千岁了,怎么不明事理呢,年龄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悲哀,实在是悲哀!”,训人,不,训妖的感觉太痛快了,荡气回肠,神清气爽。     敖小白也想反抗,但每次想爆走,疱丁刀就指着他,我斥责得更凶,浑身仿佛充满了浩然正气,如正义的化身,玄大锤在旁也跃跃欲试,意思是:快动手啊,打起来才热闹,两个打一个,揍不死你。敖小白虽然二,但不傻,知道讨不到便宜,再加上海萝的关系,终于忍下来,只不过忍得很辛苦。     带着身心的疲备,敖小白交待了一些事,登上辇车象逃命般一闪不见,远远外来一句愤怒的吼声:“老子再也不想见到你们!”。“大锤,我有那么可怕吗?”,我有点不解,刚才谈得多和谐,怎么象我欺负了他一样,“有,绝对有”,玄大锤心有余悸。     海萝的身世让我感到,此行波折不小,她从龙宫流落出去,还真跟她这个二货舅舅有关,当年海萝哭着喊着要出去找爹,敖小白就偷偷把她带出龙宫,但没几天就把小海萝弄丢了,回去后被老龙王抽个半死,龙族震动了,派了大量人手寻找,但寥无音信,此事也成了敖小白的一个心结,每次看到他老姐时,都愧疚万分。海萝外出打探我的消息时,经过南海。被出来闲逛的敖小白感应到,经过血脉确认,被迎回龙宫。海萝小时候被贩卖的悲惨遭遇,让龙族对人类痛恨万分,海萝也被老娘禁足。不准她出龙宫。     沿着敖小白留下的指引,又行了不知多久,海底山脉开始连绵出现,险峰峡谷,如果不是间或游过的各种奇形怪状的深海生物,或突然出现的大股湍流。简直就是天奇大陆上的一处灵山宝地,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蓝色透明结界,结界内依稀可见楼阁大殿,龙宫快到了,正想着怎样进入时。突然从结界中冲出一队人马,领头的是一只龙头人身,未化形完的蛟龙,后面跟了一大票虾兵蟹将,挡在前面,“敢闯入龙族禁地,杀无赦”,领头蛟龙大喝一声。化出十几丈的本体,龙爪一探,迎面抓来。声势骇人。这龙族怎么都是一根筋哦,一见面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骄横惯了,剁你的爪子,就知道好歹。一刀挥出,刀爪相交。惨叫声起,海中泛起一大片血水。那条蛟龙捂着爪子急退。     那一刀虽没剁下龙爪,但一个照面就让他受到重创。虾兵蟹将则悍不畏死,涌了上来,“昻!”,玄大锤伸长脖子,发出一声怒吼,冲击波在海中形成一道道涟漪,所过之处,又出现大片血水。突然一把三股叉,从结界中飞射而来,在海水中形成一条真空通道,势不可挡,三股叉头幻化出三个龙首,烈焰、冰风、毒雾喷出,深海被搅得拂沸瀛天。一种生死危机感在心中升起,法力运到极至,化生法界护身,十指飞弹,山坟接连不断从法界中飞出,撞向三股叉,砰、砰、砰-----的爆炸声响彻深海,海底山峰被冲跨好几座。     十几息后,三股叉倒飞而回,被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人持在手中,他长发垂肩,细长的龙目闪着寒光,身穿的法袍上九条巨龙盘绕,隐隐要从袍上飞出,一个十二级化形龙妖,气势上比塑魂颠峰还要惊人。“道友,为何闯我龙族禁地”,声音冰寒,我却暗暗松了口气,总算遇到个讲理的,好歹我也算是龙族恩人吧,道明来意,不说受欢迎,也不该对我喊打喊杀嘛,“道友,我是海萝师傅,来看看她”,龙妖脸色微微一变,“龙族不会和可恶的人类交往,看在海萝的份上,放你走,从此不准再来”,毫无商量的拒绝,我一愣,人类怎么就可恶了?海萝还有一半人族血脉呢,问题也许就出在海萝她爹身上,是不是她爹当年做了什么对不起龙族的事儿,可我是好人啊,种族歧视要不得哦。     “道友,我真是海萝师傅”,“龙族血脉传承,不需要师傅”,“我只想见海萝一面,看看她是否安好”,“非常安好,不需要你操心”,“为什么不能让我见她”,“龙族家事,哪轮得到你插嘴,再纠缠,杀无赦!”,“龙族,很了不起吗?我还偏要闯一闯”,实力全部显露,如魔法象虚影在背后出现,威压把周身海水逼退,手握灵光流转的疱丁刀,星光法袍光茫四射,把整个人衬托得如战神降世,玄大锤也兴奋地化出本地,大吼一句:“揍死它!”,海扁一条龙,简直就是它的梦想。     不能以理服妖,那就以力服妖,龙宫,老子闯定了!“你敢与龙族为敌!”,龙妖脸色狂变厉喝道,也全力戒备,“有何不敢,都是你逼的,我的徒弟,你们也敢对她禁足!”,疱丁刀缓缓举起,刀身上幽冥金日火在吞吐,断海式,一招定胜负,不死也要脱层皮。龙妖骇然飞快后退,他也怕了,不敢硬抗,特别是幽冥金日火,让他本能地心怀恐惧。     “住手!”,一道身影从结界中飞快冲出,敖小白脸色有点发白,冲到我两之间,“道友住手,等我说两句”,又来到龙妖身旁开口:“大哥,海萝在家发疯了,寻死觅活要见她师傅,连大姐都拦不住”,“海萝怎知道此事?”,“也许他们师徒有心灵感应吧”,接下来是一声惨叫,敖小白被他大哥一脚踹飞,“你编瞎话也动动脑子啊,他们能有什么心灵感应?你刚从外面回来,不是你告诉海萝的还有谁!”,“大哥,就别计较细节了”,敖小白腆着脸道,“还是让他们见一面吧,海萝也怪可怜的”,“你想要海萝重蹈她母亲的覆澈吗?”,敖小白的大哥沉身开口。(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放手也是一种爱。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沉默,敖小白和他大哥脸露忧愁,我只能静等他们解释,“道友,跟我来吧”,敖小白的大哥象下了某种决定,飞奔而去,但并没有进入结界,而是绕了很远,来到一处海底深渊,笔直的断崖下,是一片漆黑的海水,毫无生机如死海,就连玄大锤见到都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退了几步。     “龙族炼狱,违犯龙族禁条者,打入炼狱两百年,自生自灭”,敖小白的大哥沉声开口,“因为海萝的事,她的母亲被打入炼狱,虽然活着出来,但终身难有回龙域的机会”,“我不明白”,“少跟我装糊涂,你和海萝,仅仅是师徒关系吗?”,敖小白的大哥脸色一变,我闻言也是一窒,“道友,我知道你有情有义”,敖小白一叹道:“海萝回来后,每时每刻都在惦记你,但龙族和外族通婚是禁忌”,“不合理的禁忌,就是用来打破的”,我的牛脾气也上来了,“狂妄!天蓝星上,还没有哪个种族,哪个宗门势力,能插手龙族的事”,敖小白的大哥冷笑道,“你和海萝之间,如果超越了师徒关系,海萝就会按族规,打入炼狱,我们也不能阻止”。     悲伤和无力感在心中升起,“如果有一天,你能走出天蓝星,到龙域去找海萝吧”,敖小白的话让我燃起一丝希望,“你很不错,有希望走得更远,再过百多年,巡天使就要降临,那是你唯一的机会,天蓝星太小,出不了下一个境界的修士”。巡天使!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见我疑惑,敖小白的大哥开口道:“我们说得够多了,你走吧”,“我要见海萝一面”我坚持道。“杀你,我两兄弟足够了!”,敖小白的大哥脖然大怒,费了那么多口舌,我却不进油盐,让他非常愤怒。“道友别误会。海萝不是在闹吗,我去安慰一下,让她安心呆在龙宫,不走出天蓝星,我不会再来”。     龙宫之大之豪华超出我的想象。敖小白让我把玄大锤收起,口含一颗龙珠,发出龙族的气息,才像做贼似的把我从一个很小的结界之门带入,一路时而偷偷摸摸,时而凌空急飞,途中不时感应到强大的气息。最后来到一座山峰上,一座宫殿里正闹得不可开交。呯呯摔东西之声不时传出,“让我出去!我要找师傅”,熟悉的声音。多少年没听到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升起,“你不能去,否则你和你师傅都有大难”,“我不怕,我师傅也不会怕。死我们也不会分开!”,哭泣声。哀叹声,让我的鼻子好酸。眼睛好涩。     “我们家海萝又在闹哪样?”,我的声音让宫殿内瞬间静了下来,接着是一阵风,蓝色的长发,梨花带雨的容颜,娇好的身材,一下扑到怀中,把我死死抱着,号淘大哭。我搂着她,轻拍香肩,在她耳边轻声安慰,敖小白大煞风境的咳声在旁边响起,咳就咳吧,还那么大声还不停,“小舅,你身体不好,就早点回去休息”,海萝抬起头瞪了敖小白一眼,毫不客气道,敖小白咳得更凶,这回是真咳,气得够怆。     “你就是张帆道友吧,里面请”,一个有点清瘦的妇人,轻声开口,海萝才不舍地从我怀里直起身,娇羞地挽着她的母亲,把我迎进大殿,敖小白跟着进来后,掐了几个法诀,防护阵光芒升起,隔断了里外的气息,长出了一口气,传音过来:“不能久留,请道友信守诺言”。     玄大锤也从天目中出来,和海萝在旁谈得火热,“妾身敖小灵,谢道友对海萝的救命之恩”,海萝的母亲对我深深一福,我连忙还礼道:“我和海萝,注定有师徒之缘”,敖小灵闻言暗中松了口气,而海萝好象意思到什么,紧咬嘴唇,双眼含泪,怔怔不发一言。接下来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说了些海萝的过往,但气氛很沉闷,“道友,你对海萝的大恩,无以言表,这是我们龙宫的一些特产,聊表心意”,敖小灵拿出一个储物袋,恭敬送到我面前,都是明白人,是该道别的时候了。     “海萝,看到你安好,我很放心,龙宫的条件帆岛可没法比,好好修行,不准耍小性子,不准调皮,不准偷懒,下次来看你,没进步小心打你屁股”,努力克制着情绪,笑容灿烂,表情开心又轻松,但海萝仍是那幅样子,连玄大锤和她道别都没有反应。心好痛,不敢再留,放手也是一种爱,伤了我,只愿你幸福快乐。     道别,转身刚走几步,腰间一紧,海萝死死地抱着我,贴在我的背上,“不带我走,我就死”,决绝的话很轻,却把众人惊呆了,她的母亲连忙开口:“海萝!你----”,“娘你不用说,我都知道”,如喃喃细语,但充满了绝望。     蓝色的长发飘到我的脸上,让人沉醉,更让人心碎,“海萝,我们彼此给对方一个承诺”,我轻拂着脸上的长发,慎重道“你在龙域等我,我用星空战船来接你回家”,还是无声,“两情若是长久时,且在朝朝暮暮”,千古名句,悄悄传音到她耳边,总该有点效果吧,果然,后脖子一阵巨痛,被咬了,怎么女孩子都喜欢这招,咯咯娇笑中,海萝终于松开了手,得意地看着我,一摸后脖子,一排牙印,召示着名草有主。     敖小灵两兄妹有点愁眉不展,这次见面,不仅没达到预期目的,还明显的藕断丝连,但也没有更好的方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毕竟还可拖一两百年,“师傅哥哥,你等会儿”,海萝狡黠一笑,一闪冲进大殿深处,不到半刻,拿着个储物戒子,不由分说,套在我左手中指上,她老娘和小舅脸彻底黑了,就算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也别太明显了啊,还有那戒子,怎么就恰好戴在那儿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归墟洋散心。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心隔咫尺,人在天涯,坐在玄大锤身上,哼着前世的歌谣,忧伤随风飘荡,日落暮色渗满泪眼,一望无涯的南海,没有一只飞鸟,没有一条游鱼,我和玄大锤遗世而独立,寂寞南海冷。几天后,玄大锤忍不住开口:“先生,我们回家吧”,从落寞中解落出来,四处张望了一下,海天一色,有点分不清方向,“这是哪儿?”,“我也不知道,这几天都是随便游的”,等了一会儿,借着落日,辨别了一下方向,靠!这个路痴,竟向归墟洋深处游。     心中一动,将错就错吧,反正现在心情极度不爽,就当旅游散心,墟洋深处不是有很多传说吗,找点刺激,发泄一下也好,把想法和玄大锤一说,这小子比我还兴奋,嗷地一声四肢翻飞,在海面上划出一条直线,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前飞奔,不防之下差点晃倒,泥马的这是飙车,不,飙龟啊!     归墟洋太大了,以玄大锤的速度,十多天后,依然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但也有变化,海水由蓝色变成深黑色,无风也涌起丈高的巨浪,如果是法船根本无法航渡,让玄大锤放慢速度,小心一点,直觉有危险在逼近,但感知不到来自哪儿。突然,天倾了,准确说是整个海面倾斜了,如天河倒泻般,向前方形成的一个断面汹涌流去,带动空中形成狂风,和玄大锤凌空飞起,但在天威之下仍不能逃脱,被狂风海水带着冲向深海断面,生死危机之下,法力全部涌入风脉。注入破天翅,漆黑的双翅出现重叠翅影,一扇之下,瞬间出现一条空间裂隙,一把拽过玄大锤撞了进去。出来时已在百里开外,但那倾斜的海面,仍定格在远方。     一口精血喷出,破天翅第一次破天,境界还不够,强行使用。受了不小的伤。“先生,这、这是怎么回事?”,玄大锤有点惊魂未定,我也想知道,但这绝不是什么天威。是某种存在弄出的动静,“警醒点,情况不对赶快闪”,我沉声道。一刻后海面恢复了平静,正要松口气,异象再生,一道水柱冲天而起,直刺青天。如倒流的瀑布,随之是满天的大雨,接着海中升起一片陆地。绵延千近丈,在海中沉沉浮浮,此景如海市蜃楼。     一条深海巨鲸换气,弄得惊天动地,这算什么级别?超越了妖王的存在,天蓝星真正的大能。隐藏在归墟洋,玄大锤不可置信的道:“它要化为鲲了”。“它化不了鲲,只是别人的池中之物而已”。一道冰冷的声响起,归墟洋深处,除了我两还是第一次听到人话,不过这人话让我悚然大惊,法界瞬间放出,神识四处探查,除了不远处有个岛屿,一无所获。     “不知哪位前辈在此,晚辈张帆拜见”,我朗声道,态度恭敬,修到塑魂颠峰后,我再没尊称谁为前辈,修真界达者为先,同境界平辈相称,但这个存在,至少是半步玄境。“也罢,很久没见过人类了,接得下我一式,放你离开”,天地间一把巨剪浮现,一剪之力,如要剪断这海天,我瞬间明白遇到了什么,同样一式施出,一把鳄蛟剪也凭空浮现,双剪对咬,震天巨响,风云倒卷之下同时崩散。看似平分秋色,但我知道,我是全力施为,而对方随意而发。     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突然出现在远处的的岛屿上,不可置信中又带着冷厉地盯着我,“过来!”,老者不容置疑地冷喝一声,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冒出,尊称你一声前辈,但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呼来喝去,老子刚在龙宫受了屈,心里正不爽呢,让你也长点见识,心随意动,法随意行,法力在土脉中奔涌,一座长桥凭空出现,从脚下延伸到岛上,和玄大锤不急不徐地走在桥上,人过桥散,接引之桥,如一种保护,桥上的人,不受外界丝毫干扰,老者的惊天威压,被道桥消弥于无形。     道桥形成的瞬间,老者双眼一缩,狂傲之态尽收,见我来到岛上,先开口道:“在塑境就能领悟到道技,虽然只得皮毛,但很难得,小瞧你了”,“拜见太古龙鳄族前辈”,我也恭敬施礼,人敬我我必敬人,随后递上简刀尊者的玉佩,老者接过后扶摸良久,久久不语,脸上出现淡淡的哀伤。     一会儿老者把玉佩抛还给我,有点感怀开口:“那小子,过得怎么样?”,“不好”,我把当年在镇妖塔,和简刀尊者不打不相交的过程,向他讲述了一遍,本以为他肯定怒火万丈,立马杀向水晶宫,谁知他出奇地平静,淡淡说了一句:“我是他爹,谢谢你带来那小子的消息,他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我怀疑我耳朵出现问题,听错了,哪有儿子过得不好,爹就放心了,有这么当爹的吗?或者简刀不是他亲儿子,他又加了一句:“是我让塔上那个老家伙带他走的”,彻底雷倒了,难道龙鳄族父子都是死仇,见我目瞠口呆,他深深叹了口气:“简刀犯了禁忌,不带他走,我保不住他,天高地厚,只有吃尽苦头才能懂”。     浓浓的父爱,虽不言,但如山、如海,这份爱,人有,妖有,众生皆有。老者显然不想再谈简刀尊者的事,转而问我来此的目的,我说只是想散散心时,他又被雷倒了,“你居然敢跑到归墟深处来散心,还带着这只小乌龟”,玄大锤躺着中枪,被叫作小乌龟,极为不高兴,还没等他发作,老者一瞪眼骂起来:“你漏网龟蛋孵化出来的小乌龟,还敢来这儿作死!”,玄大锤脖子一缩,气势一下焉了。     顿了一下,老者语气严肃道:“小子,你是艺高人胆大呢,还是无知无畏”,“前辈,我真的是来散心的,没有其它目的,有什么问题请指教”,“你都塑魂颠峰了,宗门,长辈没告诉过你,归墟洋深处是什么地方吗?”,“我没宗门,长辈---也走得早”,仰天长叹,还散什么心哦,忧愁还在眉头,伤感又涌心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牧场。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太古龙鳄族老者怔怔看着我,快一刻了,心里有点发毛,虽然我有点小成,有点小帅,也不值得你老这么看吧,“你是散修?”,“是,还很散”回答得有点酸楚,也有点小自豪,“岁刚过百?”,“应该是吧,有点大了,蹉跎了时光”,回答得有点不好意思,“蹉跎了时光?那我就该一头撞死算了”,老者脸一跨,“你是个怪胎!”,我脸也一跨,怎么说话呢。 交谈间远处那只巨鲸所在海域,起了急剧变化, 巨鲸所化的千丈长岛的三个方向,又浮出几个岛屿,迅速撞了过去,海水沸腾了,不断冒出血水,一座岛屿突然从海中飞向天空,哪是什么岛屿,是一条百多丈的龙鳄,被巨鲸尾鳍从海中扫飞,发出凄厉的嘶吼,一扫之力,在海中形成一个巨形漩涡。那条龙鳄虽身受重伤,但凶残无比,在空中用力反首,血盆大口一下就咬住巨鲸尾鳍,重重砸落海面,砸出漫天的水幕,巨鲸吃疼,尾鳍疯狂甩动,在天空中形成一片阴影,然后重重拍打在海面,整个大海掀起狂风暴雨,惊涛骇浪,半刻过后,那条龙鳄就象条死鱼,挂在巨鲸尾鳍上。 另一条龙鳄从海中跃上鲸背,尾撑身体,巨嘴大张,露出两排如刀枪的利齿,仰天一声嘶吼,低头奋力一咬,鲸背形成的岛屿,仿佛被一把惊天巨剪,剪为两断,瞬间,一大片血雾喷得满天都是,那只龙鳄被淋成了血鳄。更显得狰狞恐怖。 老者见状大惊。仰天一声长啸。几闪之后飞临现场,凌空一脚把那只血鳄踹飞到海中,打出几个法诀,形成一个封印光暮,对着鲸背一按,满天的血雾被止住,然后在上面跳脚大骂,海中升起几颗巨鳄头。但都紧闭嘴巴,大气也不敢出,特别是刚被踹飞的那条龙鳄,只敢半露头。那老头觉得还不解气,飞过去就是一巴掌,那个倒霉鬼眼中刷地流出一条小溪,不知是感到疼的还是委曲。 龙鳄族老者耍完威风,几闪之后又飞了回来,嘴里还骂骂咧咧:“这帮小崽子,抓条逃出来的小鲸鱼都不利嗦。还弄伤了,上面怪罪下来。不抽你筋剥你皮,气死我了!”。我有点无语,这鲸鱼小吗?你老眼神没问题吧。这时鲸鱼开始向留下的缺口方快速游去,几条龙鳄在三方紧紧跟着,就象是赶牲畜,那个方向,正是归墟洋中心区域。 眼前的一幕,让我若有所悟,但又生出更多疑惑,“你老家族真是大手笔,这么大条鲸鱼也养着玩”,我佩服道,“养着玩?亏你想得出”,老者也有点无语,然后想了一下道“既然你和简刀有交情,我也和你结个善缘”,然后一跺脚,身下的小岛,如离弦之箭,冲向归墟洋中心区域,原来这个小岛,同样是龙鳄所化。 几天后,天地气息越来越紊乱,狂风开始不停刮,浪涛形成水墻,不断砸落下来,整个境象,如世界末日。龙鳄所化的小岛也停了下来,不敢再往前行,老者挺立,眼神复杂地看着前方。不一会儿,几道龙卷风形成的接天连海的水柱,在不远的海面交叉横扫而过,水柱之间,粗大的闪电不停出现,雷鸣滚滚,这,才是天威,如果我落入其中,瞬间就会被撕得粉粹,天蓝星,没有谁能闯得过。 “这就是我族守护之地”,老者沉声开口,我没有追问,他想说的,他自会说,不想说的,问了也白搭。“那条鲸就是从里面逃出来的,里面就象是个牧场,我族就是在牧场外看护的牧民”,脑袋彻底当机了,无法想象,归墟洋中心区域,天蓝星第一禁地,居然只是个牧场,里面又养着什么?谁又是牧场主?“他们,放养了一些生灵在此,每隔一千年,他们就会来收取一些”,老者接着解释,“象我族这样的守护者,四方都有,血脉中被下了禁制,实际上,就是终身为奴,终身无法突破,当然,每一次,也会获得不少奖赏”,老者的话中透出一种无奈和不甘。 “他们 ,就是巡天使”,我吐了口气,缓缓道,“不错,巡天使,也叫接迎使,来自星空”,老者说完,仰望苍穹,充满了向往,半响盯着我凝重道:“道友,答应我,有一天,你能独自离开天蓝星时,带上简刀,我有厚报”,我一窒后郑重道:“我值得你信任吗?”,“从你对待小乌龟的态度,就值得信任”,“我叫玄大锤!不叫小乌龟”, 玄大锤刚开口抗议,就被老者一眼瞪了回去,“小乌龟,里面还有你的同族,你命大福大,遇到一个好主人”,“我是他先生,不是什么主人”,“你身上有一种重未见过的气运,感觉得到,但看不透,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心中一惊,难道天目气息外泄,那可要小心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尽力把刀哥带上”,我斟酌了一下开口,誓不能乱发,承诺也要量力而行,老者反而点头赞道“年纪青青,就知道话不说满,可见心诚”,翻手间,老者手上多了两样东西,一柄白骨剪刀,一件皮甲,带着血煞之气,“我族一位前辈,平生所愿就是走向星空,可惜-------,坐化前自炼头骨为剪,皮为甲,希望后辈能带着他,走出去,我做不到,赠与你,也算完成先辈遗愿”。 龙鳄化为的小岛,把我送到中心地带边缘,血脉禁制,让它们不敢乱跑,我对老者恭敬一拜道:“多谢谢前辈解惑赠宝,还没请教你的名讳”,“行将坐化,还谈什么名讳,不提也罢”,老者充满了愁帐,转身离去,背影萧瑟。 现在的天蓝星,为什么出不了玄境修士,是天地道则所限,还是修真资源不足,为什么走出去,只能靠接引,那些巡天使真那么好心,归墟洋中心区域,居然只是个牧场,如天威的风暴闪电,只是为防止放养生灵逃脱,而布下的惊天大阵,那么整个天蓝星,是否也是个巨大的牧场,众生在其中而不知。(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天行商行的截杀。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一百九十三章 巫鼓之威。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天行商行六人,放弃了对我直接进攻,而是全力施法,催动六芒锁仙阵,阵法灵光更盛,旋转速度更快,而且天空中的六芒星,开始缓缓向下挤压,阵法空间约束之力瞬间暴增,此阵名锁仙,虽有点夸张,但锁塑境修士足够了。     此阵合拢时,就是我被灭杀或被擒之时,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天目三诀运转到极至,破天翅重叠翅影,对着空间一划,一道裂痕出现,大喜之下对着裂痕撞去,但刚挤进半个身子,一道巨大的反弹力把我弹出,空间裂痕随之消失,心中骇然,破天失败,逃不出去,那就拼个鱼死网破吧,“我以我意筑道桥!”,大吼一声中,一座长桥连通我和司马掌柜,但被法阵光柱冲得摇摇欲坠,身如流星沿着道桥冲了过去,三息间道桥崩散,狂喷一口精血,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他,一式断海,疱丁刀挟着幽冥金日火,轰入他的法界,惊天轰鸣中,他的法界暴散,他的肉身被劈成两半坠入海中,魂体在一团如太阳般的火中挣扎哀号,几息后化为无形,身魂俱灭,在这个世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一个塑魂颠峰被我秒杀,其余五人大惊失色,在阵中急速游走,严防我再次暴起发难,六芒星缺位,法阵运行明显一窒,总算为破阵争取了一点时间,但法船上又飞起一个塑魂后期,补充缺位,法阵也开始运转,虽然不如开始那么流畅,但法阵合拢仍是迟早的事。虽然灭杀了司马掌柜,但剩余的人更加小心。更加狡猾,只要我接近,立马闪人,穿行于密布的符纹光柱中,只是不停催动法阵。而我却要小心应对法阵的狡杀,如果不是八坟护身,恐怕早已躺下。     一刻之后,法力越来越不继,对我能坚持这么久,天行商行的人也震惊无比。法船上又飞出几个塑魂,拼命催动法阵,他们也不好受,如此惊天大阵,要维持运转。也极为不易,刚开始参与的两人,脸色惨白,摇摇晃晃飞回船上调息。六芒锁仙阵枢纽,必在六条法船上,可惜冲不出去,如果能打沉一条法船,此阵自解。     又过了一刻。能活动的空间也不多了,四周的符纹光柱,已经密布如林。绝望之中,不禁暗骂那该死的天目,我都要玩完了,泥马怎么还不现影啊!这是现在唯一的希望,每一次生死危机,天目虚影现。无往不胜,都这样了。泥马的怎么没一点反应呢,难道被天目放弃。打算重新找宿主?悲从心来,靠什么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已,大不了最后自爆,反正来到这个世界,多活了百多年,够了!     死意一起,准备用最后的法力,拼死再施一次道桥技,目标是一艘法船,如果不成,自爆吧,免得到时生不如死。突然,识海中传来一声叹息:“护道者,不要轻言放弃,用祖巫鼓”,是巫二娘的声音,她居然从沉睡中醒来,一段法诀咒语传出,然后沉寂了,来不及多想,一抹储物戒子,一个小鼓飞临身前,掐诀结印,默念咒语,整个人身心都沉入其中,天行商行的人也许是吓怕了,也许是对六芒锁仙阵的自信,没有一个人敢前来进攻,仍由我施法,末了咬破舌尖,一大口精血喷在鼓上,小鼓瞬间被染成血色,变成一面丈大的巨鼓,鼓身上浮现出神秘的符纹和图案,煞气戾气冲天而起。     法力从风脉激发,凭空结出一个手印,一下按在鼓上,鼓声很轻,一股轻风四散开去,好象没有什么威力,但紧接着异象突现,轻风拂过,符纹光柱一阵摇曳,如风中之烛要被吹散,阵中天行商行众人,被轻风拂过,口喷鲜血,瞬间苍老下去,如生命被轻风带走。第一声鼓名:一鼓催人老!     捏破一颗元晶,灵气罩身,法力再次急速运转,从火脉中激发,手印上燃烧着幽冥金日火,这是感悟鼓诀后加上去的,再一次按在鼓上,如雷霆万钧,一片火海以鼓为中心,猛然炸开,所过之处符纹光柱大面积崩溃,天行商行众人的魂体,更是直接被从识海中摄出,尸体坠入海中,魂体在火中凄惨无望地挣扎,两息后灰飞烟灭。第二声鼓名:再鼓摄人魂!     六芒锁仙阵中的突变,让天行商行众人惊恐万分,纷纷从法船中飞起,想冲入阵中,阻止我施法,但刚才阵中人的惨状又让他们迟疑不决,只是不断催动法船上的光柱,维持法阵不破。此时的我满头白发,身体枯萎,魂体在识海中萎迷不振,也近油尽灯枯,巫鼓不是那么好敲的,反噬之力很大,塑境几乎不可敲响。玄大锤早已从天目中飞出,站在一旁护法,桃二夭也拼命输送出生机,不然我早已倒下,“先生,别敲了,我带你杀出去”,玄大锤焦急劝道,吞下一大把灵丹,我摇了摇头,此阵不破,他闯不出去,三息后,我再次凝聚全身法力,从水脉激发,结出的手印上,如一个大海存在其中,义然绝然按在鼓上,很静,鼓声没有响起,但一息后,天崩海裂,风卷浪涌间,目光所及的大海升腾起来,直冲苍穹,毁天灭地之威,天行商行的法船及六芒锁仙阵,如蝼蚁般瞬间消失,原隐藏在深海中的海底山脉都露了出来,大海升腾势头一息后消失,轰然回落,海底山脉经不起如此巨力,纷纷崩塌,海面形成一个巨大的深坑,百丈高的巨浪在四周形成,汹涌向天边,大海在反复振荡,此事过后,附近千里生灵灭绝,第三声鼓名:于无声处动天地!     三鼓之后,整个人已经摊倒在玄大锤怀里,巫鼓上血光散去,还原为小鼓,但经此一战,煞气戾气被激发出来,显得非同一般,如千万年的沉睡,终于醒来,露出了锋芒。把小鼓收入储物戒子,对化出本体,全力抵挡大海之威的玄大锤说了一个字:“跑”,眼前一黑,彻底昏迷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横扫天行商行。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等我从昏迷中醒来,入眼是一个简陋的洞府,外面还有海水流动的声音,洞口有结界光幕,身旁堆满了灵晶和一些灵丹,玄大锤和桃二夭愁眉苦脸坐在一旁,玄大锤提着一壶酒,狠狠喝了一口道:“二夭,先生这是昨的了,快一年了,老是不醒,比我还能睡”,“应该没问题吧,生机平稳,可能魂体受伤太重,这方面我不擅长”,桃二夭啃了一口灵果喃喃道,“要不我回去找阴沫沫,她是鬼,治魂体应该可以的”,“先别去,天行商行肯定不会放过帆岛,你一回去就暴露了”,“那昨办,这样等下去,先生会变成白痴的”,一大把灵晶突然砸到玄大锤头上,吓了他一跳,一愣间惊喜万分道:“先生醒了,可喜可贺,咱两走一个”,说完递过一壶酒,却被桃二夭一脚踹开,怒骂道“你这个白痴!先生现在哪能喝酒”。 虽然醒了,但全身疼痛无比,丹田法力空空,识海晦暗,魂体有气无力跌坐其上,只有那该死的天目,高挂空中,洒下点点星光,滋养着魂体,算还有点良心。探视了一下肉身,发现气血很足,只是灵丹药力在其中乱窜,“谁干的?”我沙哑着嗓子问道,“除了这个白痴,还有谁,我说不能乱用灵丹,他不听,还说多多益善”,桃二夭一撇嘴,玄大锤没脸没皮站在旁边,憨笑着说:“我这不也是好心吗,病急乱投药,你看先生不是醒了吗”。真不想对他说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开口:“大锤啊。长点心吧,加强学习很重要”。 又闭了大半年的关,总算恢复过来,但从问天宗购买的灵丹,基本消耗完,想到又要花大笔灵晶甚至元晶,心里又痛又恨,天行商行。我要抢光你们,让你们从苦海消失!煞气戾气弥漫在洞府,桃二夭和玄大锤忍不住打个寒颤,“天行商行完了”,桃二夭故作悲悯,“我喜欢!”,玄大锤兴奋地灌了一大口酒。 一年多前,一场突然而至的惊天海啸,虽波及范围不大,但引起了恐慌。毁天灭地之威,所过之处。众生灭绝,就连几只化形海妖也没有躲过那场浩劫,事后人妖联手,前去探查,除了一片惨状外,没留下什么线索,但从紊乱的天地气息推测,惊天海啸是不可想象的大战造成的,但什么样的势力,什么样的存在,才能造成这场浩劫,人、妖纷纷默然,不敢继续探查。 近来苦海再掀风波,有一白发恶魔一路专抢天行商行,无论是船队还是岛上的铺子,明目张胆,不仅抢而且杀人,只要是天行商行的人,无一活口,天行商行大群塑魂赶去阻击,大海之上法界成片,风云倒卷,海天失色,但一把灵宝化作的火龙昂头摆尾间,天行商行塑魂死伤大半,又是一条百丈龙鳄大口一咬,残肢断尸如雨落入海中,一头如山玄龟从海中冒出,扑杀了最后剩下的修士。这还没完,一口钵祭在空中,天行商行塑魂修士的魂体被收入钵中,被白发恶魔打入一种恐怖魔火,足足炼了三天,凄厉的惨叫,哀号求饶,恶毒诅咒传出很远,而那个白发恶魔,跌坐在玄龟上,神情专注地操控魔火,周身涌动着血煞红光,头顶黑色戾气盘旋,再配上无风飘起的白发,如地狱恶魔现世。 远远还有不少大能在围观,海天盟的万长老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天行商行失心疯了,怎么惹上他”,“这得多大的仇,不如此不足以泄愤”,水晶宫的血灵上人在旁附和,“阴间地狱也不过如此啊!”,阴王宗黄泉尊者骇然道,三人对望一眼,都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几只法船急驶而来,从中飞出十几个塑魂,最明显的标志是:光头,一下把白发恶魔围了起来,众人以为又有好戏看了,谁知所有光头轰然下拜,高呼:“恭迎太上护法回归!”,“护道!”,玄龟口吐人言,明显对众人来迟不满,“谨尊大护法法旨!”,十几个光头塑魂轰然应诺,各种法宝纷纷祭出,警惕注视四周,还不明就理的围观者,不断传音打听议论,渐渐沉默不言。 又是三道流光急速飞来,大名鼎鼎的帆岛三巨头:静心、静海、海尘,降临现场,依然是激动地恭敬下拜:“恭迎太上护法(师尊)回归”,白发恶魔的身份昭然若揭,在苦海掀起腥风血雨,改变苦海格局的帆岛之主。 我静静站了起来,冷冷扫视四周,意念一动,涌涛钵飞到静心面前,寒声开口道:“打入摄魂幡,永世不得超生”,“领法旨”,静心朗声道,袈裟大袖一挥,收了涌涛钵,“天行商行,当诛!立即执行,不得有误”,“谨尊太上护法旨意!”,静心、静海带头一拜之后,驾着法船急速成离开,从船上飞出不少传音玉符,苦海又一轮血雨腥风展开。 海尘和化形后的玄大锤站立左右,“塑魂后期,不错,没有偷懒”,挥手间,一件极品长枪法宝送到他手中,问天宗太上长老的作品,全部用顶级材料炼制,符阵密布,气势不凡,“谢师尊!”,海尖托枪深深下拜,“你海萝师姐已有消息,你不必内疚”,海尘激动之下要细问,玄大锤把一个酒壶扔到他怀中:“值此盛况,喝酒、喝酒”,这小子总算长了点心,知道打马虎眼。 神识一扫,苦海大半的塑魂境差不多都聚在此处,此战惊心动魄,特别是把天行商行的众塑魂境被灭杀后,还当众炼魂,凶残如魔,让所有到场修士,从心底冒出寒气,惊惧之下,也对帆岛产生了深深的戒心,对着四周略一拱手,朗声开口:“非我张帆凶残,实乃天行商行丧心病狂,灭我族人在先,费尽心机截杀我于后,看到我满头的白发吗!这就是他们一年多前截杀我,让我九死一生,留下的后遗症,天行商行,当诛!从此苦海再无天行商行,如果各位道友,伸张正义,铲除任何一处天行商行的船队,商铺,我帆岛保证,所得都归伸张正义者,如有违备,就是与帆岛为敌!”。 苦海是什么地方,坑蒙拐骗,杀人越货那是常态,现在顶级势力发话了,可以光明正大抢劫,对了,现在不叫抢劫,叫伸张正义,对象还是肥得流油,现在弱不禁风的天行商行,谁不干谁是瓜娃子,轰然叫好中,法船、流光向苦海中心地带赴去,传音玉符飞得象满天花雨,都在传递着同一个信息:天行商行,钱多、人傻,抢之无罪,谁抢归谁。(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他要战,我便战。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苦海因为我的当众承诺,变得更加混乱,天行商行的人如丧家之犬,被到处追杀,各岛上的商铺,早已被各岛主抢先控制,东西留下,人嘛赶紧走,还美其名曰为你好,保护你。…≦頂點小說,漂落在苦海上,又成重点猎杀目标,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你说你没怀壁,谁信啊!投靠一些势力寻求保护,想到那个白发恶魔,谁敢收留啊! 帆岛兰若寺秘室,几个核心人物聆听着我的讲述,全都心惊肉跳,“太上护法,下次游历,一定带上我,太他妈刺激了,光听着就热血沸腾”,静心双眼冒光,“拉倒吧,我看你是兽血沸腾,下来快去面壁,执念又起”,静海没好气打击他,“啥执念了,你整天啊弥佗佛,不也是执念,执与不执,本心自在”,静心不服气回应,我不由一怔,静心这浑人难道天生有慧根,当和尚还真没错,“何为本心?”,静海喝问,静心呐呐答不出来,“本心即随心,随心所欲而不逾矩,哪管执与不执”,静心、静海木然,半晌后高暄佛号,深深一拜道:“谢太上护法点化”,我有点无语,随意忽悠一句就叫点化,这点化也太不值钱了吧。 当我把在问天宗定制的法宝拿出来时,众人体会到什么叫刺激,“佛祖啊!九眼菩提石”,静海捧着法宝禅杖,盯着嵌在上面的九颗九眼菩提石,痴了,“这是我的!”,静心一把抢过降魔杵,深情地扶摸。看得我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还是阴沫沫淡定。取过一把琴。优雅地轻拔了一下琴弦,空灵之声在秘室回荡,让人心生清明,连兽血沸腾的两个光头,都惊醒,装作宝像庄严,低暄佛号,口称罪过。只是手死死握着法宝,恨不得立马炼化。“此琴甚合我意,取名念唐”,阴沫沫笑颜如花,末了补一句:“谢谢唐哥哥”,你丫故意的吧,“沫沫,我知道你早清醒了,别玩了,行不?”。“我乐意!”,一个白眼。众人彻底无语。 静海一路陪我回舵峰洞府,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流露出深深的担忧,“说吧”站在洞府门口淡淡道,“太上护法,你杀心大炽,戾气凝形,恐----恐魔念已种”,静心挣扎了片刻,还是道出实情,心中一凛,确实天奇一行,急于了结恩怨,做事过于偏激,再加上强行敲响三声巫鼓,受到很强的反噬,心,不再那么平和。“我会注意的”,想想还是开口道,“杀戮过多就是魔吗?仙、佛杀戮少吗?静心说得好,本心自在,哪管成佛成魔,这点你不如他”,“话是这么说,杀心太炽,会影响本心,迷失自我,这是我带出来的一本《清心咒》,也许对太上护法有帮助”,静海递过来一本经书,“你有心了,我闭关期间,要密切关注苦海形势,能不插手就不插手,天行商行背景很深,而且---而且天蓝星恐有大劫”,有些事还不能对他说,只能未雨绸缪。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当苦海众修还沉浸在抢劫的喜悦,享受着不义之财时,天行商行的报复来了,或者说这是天奇大陆和苦海,千年后的又一次决斗。密密麻麻的法船,巨大的飞行法器,骑在妖禽上的修士,穿梭海天,打出的旗号是:替天行道,剿灭匪修。 帆岛,兰若寺大殿,各大势力代表,齐聚一堂,但都惶惶不安,天行商行和天奇大陆联手,成碾压之势,而且稳扎稳打,只诛首恶,降者不杀,这一手太毒,什么是首恶,塑魂境就是首恶,其余修士由于留有生路,抵抗心不足,这是要抽了苦海的脊梁骨啊! “还是退入归墟洋吧”,海天盟万长老叹道,很多人都附和,“派人,和天行商行谈判,赔偿他们的损失”,血灵上人提议,“要是让我们交出罪魁祸首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们一起培藏吧”,“谁惹的事,谁顶上啊”,有几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海尘暴起,怒视说话的几人:“谁辱我师尊,谁辱我帆岛,我誓诛之!”。 场面瞬间静了下来,不少目光,偷偷打量着我,我轻拂了一下星光袍,静静站了起来,扫视了一圈,沉声道:“你们可以谈,帆岛不会谈,你们可以逃,帆岛不会逃,他要战,我便战!”。大袖一挥,从大殿消失,留下心情复杂的众修 大、小笠岛破,蓝星岛破,稍稍休整后,天行商行和天奇大陆的修士大军,一改稳扎稳打的风格,置其它大岛而不顾,直赴帆岛而来,二十多万的修士汇聚成的气势,凝结成的煞气,让海天风云倒卷,日月无光。帆岛防护阵全开,众僧在大殿前集结,集体诵了一场经,带着决死的意志,奔赴阵位,静海搞战前动员还真有一套。 传送阵中走出海尘,然后传送光柱不时亮起,方雪枫带着冰原世家来了,熊族、狼族、狐族大能来了,就连马大哈,也带着几个冰海大妖赶来了,“圣尊使,冰原各族应召前来,誓死护道!”,冰原各族大能轰然一拜,“老弟,这么大的事,怎么能让你一人抗”,马大哈仍然大大咧咧。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无言,只有深深一拜以致谢,“没想到太上护法,结了这么多的善缘”,几十个塑魂境的出现,让静心呆住了,“啊弥佗佛!太上护法深不可测,如果能联系到莽山妖族,就能把天奇大陆,搅得天翻地覆,此事过后,一定要让他们好看!”,静海口喧佛号,说出的话却满含煞气,我不由地看了他一眼,泥马的,到底谁的杀心太炽,戾气太重。 帆岛的船队集结完毕,既然要战,必定迎战,不能躲在帆岛,仍由对方狂攻乱轰,几十条法船上,各有几个塑魂坐镇,突前的巨舰上,摄魂幡高扬,在船队上方,凝聚出漆黑的阴云,隐隐露出涌动的鬼魂,我静静站在船头,海尘、静心各持法宝,战意盎然,首战,就是决战!(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同战!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凝视远方,海天一色,大战前的冲天煞气,已惊跑了所有的海兽、海禽,波平浪静中透出一股死意,天空灰暗,如天意的态度,冷漠!“此去,要么有死无生,要么置之死地而后生,你们,怕吗?”,微运法力开口,声音传遍整个帆岛,“不怕!”,船队众修轰然大吼,冲天豪气在大海上掀起一层波涛,“此去很多人会殒落,包括我,但我必须去,必须战,我的身后是我的家园,有我的亲友,有我的心血,我的身前,是我辈修士必经之道,降为奴,战成神,宁可轰轰轰烈烈死,不愿苟且而偷生,各位道友,可愿随我一战!”,“同战!同战!同战!------”,呐喊传遍四方,震动海天,灰暗的天空,隐隐泛起一丝血色,“我用鲜血把天染!”,长啸声中,船队急驶而出。     驶出不久,三艘破烂的法船从侧面急急赶来,一面宝塔镇海旗高高飘扬,临近后船上众人下拜高喊:“镇海会誓死追随三当家!”,帆岛风光时,从不来打秋风,危难时,不离不弃,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镇海会,本是帆岛一份子,归队!”。一会儿,几十条法船又出现在视线中,“海天盟,愿随道友,同战!”,万长老凌空而立,面容平静中带着坚毅。“好一句:我用鲜血把天染!战!水晶宫算一份”,随着血灵上人的声音,海天相接处又出现一大片法船,“阴王宗正缺孤魂野鬼,战!”,桀桀怪笑声随一片黄泉水飘来。黄泉尊者从中现身,随后又是几十条法船,船头全顶着个巨大的骷髅头,阴气森森,这老怪。尽整些吓人的东西。     天行商行和天奇大陆,低估了苦海众修的意志,一路上不断有法船加入,有的恶名昭著,有的还是生死仇敌,此时全部抛弃恩怨。共同迎敌,没有慌乱,没有叫嚣,全都默默或准备或调息,沉默!沉默是此时的苦海!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六天后,一路顺风顺水的入侵大军,被几百条法船拦住了去路,一边是近万条法船,空中,还有几十只大型飞行法宝,驾着妖禽的修士在天上穿梭招摇,而另一边。不到五百条,大多还很破烂,可是在沉默中迸发出的煞气和战意。让入侵大军,不敢轻举妄动。     十几个塑魂颠峰飞临船队前,其中一人厉喝:“苦海匪修听着,只诛首恶,降者不杀!”,声震海天。同时十几个人同时放出气势,形成一阵狂风。苦海船队中有些法船被吹得险要翻沉。“恬燥!”,声音不大。但如从苍穹中传来,驾着妖禽正在招摇的修士,妖禽爆体,修士被震昏坠入海中,海天风平浪静,凌空而立的十几个塑魂颠峰,身子摇晃了一下,虽然稳住,但脸色难看。先声夺人,不战而曲人之兵,这招,我也会。     抬脚迈步,一步就跨到那十几个人面前,“玄境!”,“不可能!”,十几个人骇然后退,玄境的确不可能在天蓝星出现,但玄境我见过,而且还听过玄境最高级的玄空境讲道,隐隐悟到,玄境不玄,和魂、意有关,关健在于:合!但不知为何,天蓝星道则好象承受不起玄境,就象庙子太小,容不下大菩萨,或者如那条鲸,化鲲之前,被带走或被灭杀。     天奇一行,面对无数的生死危机,接受了妖神传承,敲响了祖巫之鼓,不知不觉,法技出现了道技的特征,如果说境界,算得上半步玄境。神识一扫,暗中松了口气,玄天宗、问天宗修士极少,仅象征性派出几个塑魂初期作代表,主力是天行商行和云天宗,夹杂着乱七八糟的宗门势力和散修。“我才是你们要诛的首恶,来吧”,我负手凌空淡淡道,“张帆,你看你裹挟的都是什么东西,妖魔鬼怪,天蓝星,不容你!”,同样如从苍穹中传出的话,一道身影在一艘巨型法船上出现,同样抬脚一迈,凌空出现在我面前。很年青的一个修士,面带从容,用风流倜傥形容不为过,可惜,那身圆外状的打扮,太损形象。     凌空面对,威压一碰,狂风巨浪把双方战队推出几里,“地行者几号?”,我冷冷问,“天蓝星,地行者一号,你还知道不少”,“天蓝星,从此不容天行商行”,“浩瀚星空,天行商行无处不在”,“浩瀚星空,我踏足之处,天行商行,诛!”,地行者一号眼睛一缩,凝视我几息,突然放声大笑:“井底之蛙,安敢冒大气”,笑声嘎然而止,突然一拳打了过来,空间随着拳影坍塌出一条通道,不可抵挡。我也没有想过抵挡,破天翅一扇,瞬移僻开,围着他飞转,符录洒落,蜃珠祭出,法诀一打,大喝一声:“起!”,符录爆裂,蜃珠闪光,一座困阵瞬间成形。     有热血,更要有理智,机会只会给有准备的人,上次吃过六芒锁仙阵的苦头,痛定思痛,结合在问天宗对符阵的领悟,参悟出凌空迅速布阵之法,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天行商行敢来报复,必有所持,此阵,不求狡杀,而求一个困字,为下一步行动,争取时间。     在地行者一号动手的同时,天行商行和天奇大陆的阵营中,飞出密如蝗虫的修士,法界、法宝铺天盖地涌向苦海船队,同样苦海众修也悍不畏死,飞迎而上,只是显得那么弱小,那么悲壮。     对冲的众修突然一窒,都顿住身形,因为所有人都感到,海天在颤抖,抬头一看,白发黑翅,如天地至尊的身形旁,六个玉符环绕,突然爆裂出六道直刺苍穹的灵光,随之空间充斥了无数神秘的符纹,海面无声下陷几丈,天空如冰块传出碎裂声音,出现一道道漆黑的空间裂痕,六个鼠、犬、猴、马、龙、虎兽首人身的巨大影子从空间裂痕中挤出,很淡的虚影,紧接着无数的符纹蜂涌而上,融入其中,虚影凝实,大海无声再下陷十几丈,天空完全暗了下来,那是凝实的身影,遮挡了阳光。(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我用鲜血把天染。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六甲值符阵,最后一击,也是最强一击,启动,六个巨大的兽首人身像当空耸立,无上威压充斥天地,代替了一片天地的的天意,退!退!退!----无数惊叫声响起,象潮水般涌来的众修,以比来时快十倍的速度退却,但是,迟了。     猛然站起,法力极至运转,双手指天,十指血肉爆开,露出森森白骨,身体急速枯萎干瘪下去间,六大口精血喷洒而出,漂浮在身前,咒语回响天地,白骨森森的双手飞快划动,残影在周身如凭添了无数双手,六大口精血形成玄奥符纹,“融!”,随着我一声惊天怒吼,肉身砰、砰作响中,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六枚带着血煞戾气的玄奥符纹瞬间飞入六个巨大身影,本来是黑色的身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血影,随之天空一片血色,倒影在海中,大海也成了血海,我用鲜血把天染!     六甲值符阵,制作极难,但要想发挥出全部威力,更难。无意中制作出来,先前在冰原使用,简直就是浪费,百分之一的威力都没发挥出,随着境界的提升和对道则的明悟,符阵其实只是一个引子,或者是一种冥冥中的召唤,越是高级的符阵,越需要使用者以精血为媒,融入其志,激发更强的召唤之力,使冥冥中的存在,明你意,甘愿供驱使,这几乎需以身献祭为代价。     六个巨大的血影,猛然睁开双眼,随之血色的天空划过无数闪电,雷庭在四方炸响。越来越密集,狂风呼啸,暗夜从远方开始浸蚀着血色天空,仿佛天蓝星意志苏醒了,在威慑。在恐吓,在抗议,这些不该降临的存在。六双冷漠中带着噬血、残忍的巨眼,凝视了我一瞬,开口:“如你所愿!”,转身。扑向近二十万的修士大军。     首战即是决战,和对方比实力,根本比不过,也根本挡不住,近二十万的修士大军。无论我境界有多高,法力有多强,耗!也要把我耗死。只有一击让其崩溃,让其胆寒,才可逆转形势,其实这二十万修士大军中,除了天行商行和云天宗,心怀复仇。或还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目的,其它的都是乌合之众,只是想趁势捞点好处而已。就看这阵势,这么多法船,一路所费,除了天行商行,哪个愿意提供,哪个又提供得起。可以说天行商行这次是倾家荡产,所图非小。绝不仅仅是复仇这么简单,找到天目。绝对是主要目的之一,他们已没有耐心慢慢查找了。     从祭出六甲值符阵,到激发全部威力,前后不超过二十息,当六甲神血影扑向入侵大军时,地行者一号也打破困阵,目睹了如人间地狱一幕,“不!”,他不由自主嘶声吼出,但身体颤抖,无力,也无胆前去阻止,呆立在空中。     血影覆盖下的众修,如蝼蚁,六甲神的屠杀,简单粗暴,或者说根不屑使用神技,双手横扫,无论什么法界法宝,全部无效,所过之处,不留一丝生机,大脚一踏海面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吞噬海上的一切,大手撸过,抓住几千修士,一握,密急的爆体声,一抛,一大片血肉飞向空中,消失不见。六神仿佛对愤怒的天蓝星意志不满,不断把屠杀的修士和法船残渣,抛向天空,原本被暗夜色浸蚀的血天,重新染成血色,冲天煞气、戾气、暴虐之气,把雷鸣电闪,逼得不可靠近,也算我,再一次用鲜血把天染。     末世浩劫,只持续了不到十息,随着六神血影消散,结束了,暗夜伴随着电闪雷鸣,开始抹去血色的天空,血色天空消失的过程中,是倾盆的血雨落下,夹杂着血肉残渣和法船、法宝碎片,染红了海面,血天不存,血海又生。十多万修士的血肉,神魂,转瞬就消失,天都开始悲鸣,风起,呜咽声,如泣如叹。双方修士,还未接战,但胜负初分。     目睹了变故的地行者一号,目眦俱裂,飞到残存的大军前,怒吼道:“众修听令,我们无路可退,胜则生,败则亡,杀!”,残存的二三万修士,从惊恐中醒来,退无可退,逃无可逃的处境,让他们别无选择,只有,杀!,“苦海,是苦海人的苦海,且容别人染指,战!     只有杀!只有战!胜败已经不重要了,不疯不成魔,不狂不成神,双方修士真的疯了,狂了,在战中修,在杀中悟,勇猛,才能精进。海尘枪如龙,法袍也被抛掉,身现鳞甲长毛,刚打穿一个法阵,被一只金钢圈套住脖子,“夔牛妖人,正好当坐骑,收!”,一个塑魂颠峰法诀急掐,透着兴奋,“收你妈个头”,一把降魔杵突然打了过来,九眼菩提石的光茫,让那个塑魂颠峰一阵迷茫,迷茫的代价,就是殒落,降魔杵打爆肉身,魂体飞出,等待他的,是一个钵,“啊弥佗佛,施主勿急,待贫僧超渡你”,“师兄,刚才我是不是很难看,不象小鲜肉”,海尘急急问道,“小鲜肉?能做个老鲜肉就不错了,你师尊哪,大忽悠,不过,我喜欢被他忽悠”,然后,一片法界法宝杀来,两个活宝,不二,闪人。     万长老,力敌三人围攻,凛然不惧,血灵上人,借着满天血雨,身化法界,四处吞噬着入侵修士的气血,被打得哇哇大叫,还死不改悔,黄泉尊者,以黄泉之水开道,纵横驰骋,被云天宗三大太上长老围住,以云吸水,逼出本尊,还不忘指挥顶着骷髅头的法船:“给我吸,孤魂野鬼收不够,等着到阴王坟,当鬼卒吧”。但是,宝塔镇海旗,在第一波接战中,消失了,那个听过我歌的寒家大少,自爆了,还有很多,认识或不认识的修士,殒落!大海,不敢流动,海水之上,承载的都是鲜血!     半个时辰之后,众修回归本阵,积蓄力量,准备下一次撕杀,法船没了,飞行法宝,没了,但有的是杀意,战意,不死不休!(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悲催的老天爷。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双方铆足了劲,准备新一轮冲杀时,一声怒吼,如霹雳回荡在空中,“够了!”。靠着桃二夭输入的生机,短时间内止住了伤,看起象个人,只是白发胜雪,脸上皱纹丛生,一幅衰像。一鼓催人老,以身献祭,寿命生机大量流失,亏大了,但不后悔,现在还活着,其实已经赚了。     和地行者一号,同时一步跨入空中,“够了,给天蓝星、天奇、苦海,留点香火传承吧”,淡淡的声音传入每一个修士的耳中,“不够!,你怕了!”,地行者一号颠狂地大笑,“你我决一死战,无论结果,双方就此罢手,各归原位”,依然是淡淡的声音,“你底牌尽出,现在也配谈条件?”,地行者一号嚣张无比,“我死,你会得到想要的东西,你死,天蓝星从此无天行商行!”,我话语一冷,地行者一号狂态尽收,“退!”,两人同时大喝一声,双方人马默契同时退出百里,真正的颠峰决战,围观要谨慎,加入更危险。     仍然是打得空间坍塌的霸气一拳,不象第一次出手那样带着试探,而是全力一击,出拳的残影还在他身旁,拳也临身,深谱大道到简的奥义,拳,就是拳,力量、速度,合二为一。同样的一拳迎上,拳成金色,金之锐,破万物,不可挡,空间可以坍塌,金之意不可坍塌,两拳还未相接,法力形成的冲击波,横扫四方,两拳相接,时空刹那间出现了停顿,一切都仿佛静止。又有八道拳重叠打出,如我有九臂,同时打出一拳,闷响声中,耀眼的金光照亮天空。一道身影飞向远方,洒下一路血肉,而那个满头白发,看似虚弱的身影,屹立当空,还非常自恋地。欣赏着他金色的拳头。     地行者一号很快又冲过来了,眼睛血红,一条手臂已经残了,鲜血淋漓中现出白骨,状若疯颠。大喊道:“再来,我还没有输!”,“大道至简,但要易,要衍化,否则,那不是大道,那是死道”。盯着金色的拳头,我自言自语,有感而发。力量、速度是根本,但加上金光大道上感悟的金之意,还有涌涛九叠之技,效果就完全不同。法技、道技、也许还有什么神技、仙技,魔技,前一个字说穿了就是力量。后一个字,代表了力量的使用方法。道则光有道不行。还要有则,道相同。则不同,天壤之别。     识海中的天目突然震荡,把我从顿悟中惊醒,魂体一扫,天目中心的小黑点又在扩大,泥马的,老子快死的时候,你屁都不放一个,老子刚刚有点感悟,你就乐翻了,什么玩意儿!     抬头对地行者一号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刚才有点走神,咱们接着来,他却由疯颠变成骇然“你----你---你居然在感悟!”,“不行吗?”,“异数,天---天不容你”,他惊叫着飞身后退,天不容我?吓我呀,老子才不容你,破天翅伸出,准备追上后一击杀之,结束这场让双方元气大伤的战争。但突然感到,一股无上威压从天而降,什么情况,仰首一望,天空中现出一张巨大而模糊的脸,似苍老,似年轻,流露出似惊讶,似愤怒的表情。     老天爷,我没得罪过你吧,天威怎么只针对我一个,不管了,先办完正事,回头再给你老道歉,认打认罚。破天翅一扇,瞬间就追上地行者一号,疱丁刀擎起,熊熊的幽冥金日火在上面燃烧,一刀之后,天行商行就该消失了,当然要留下他的魂炼制,寻出他们的老巢,老子损失那么大,不夺回损失,不收点利息,我自已都说服不了自已。     地行者一号突然掏出一个画轴,狰狞地狂笑,一下把画轴展开,咬破舌尖,精血狂喷其上,结印掐诀后声嘶力竭吼叫:“天行者,降世!”,随着吼叫,他也和我一样,身体急速枯萎,形如骷髅,玩召唤,都不容易啊!     一种生死危机又从心头冒起,泥马的,这是第几次了,老跟死神共舞,拼了,砍了再说,一式断海砍向展开的画轴,惊天动地的一刀,在画轴前却被定住,而定住刀的,是从画轴中伸出的一根指头,随着手指伸出,我和刀被逼得节节后退,然后伸出的是手臂,最后一道身影,从画轴上一步跨出,一个眼神,我如被雷霆轰击,身魂欲爆。     一个中年修士,很平凡的样子,但如天威般的气势,昭示着他绝对不凡,“暗域魔火,怎会在此星出现,有意思”,他喃喃细语,很自然地向着我迈出一步,那一步却如踩在我的肉身,踩入我的识海丹田,狠狠踩在我的心上,惨叫声音中倒飞百丈,玄境!而且还是玄境中的骄骄者。     他又从容地准备迈出第二步,但刚抬脚,一片炸雷在空中响起,雷庭的轰鸣象重复着一个字:“滚!滚!滚------”,中年玄境修士眉头一皱,抬头望向天空中模糊的面孔,镇静开口:“多有冒犯,但你敢阻我,他日组队而来,把你移到众星之坟中”,威胁,吃果果的威胁,天空中的面孔嘴角不停抽动,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老天爷,雄起!挣扎着刚站立起的我,暗暗为他加油,可惜,老天爷不给力啊,双眼紧闭,一幅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     第二步迈出,虽然没对我造所多大伤害,但瞬间就出现在我面前,周身一紧,完全被镇在当空,除了意识,身体,法力全被封印,“能逼得此星地行者招唤我,你可引以为傲”,说得理所当然,我杀你,是你的荣光。     一指点向我的头颅,杀我还是搜魂?这是我最后的思索,那一指刚刚点出,突然断裂,“一丝分魂,能让我出手,你可引以为傲”,从虚空中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抗着一把巨斧,“混球蛋!尽惹事生非”,归墟神宫的傀儡大叔,虽然叫骂,但好亲切,泥马的,差点忘了,我也是有组织的人啊!     中年玄境修士暴退,“以大欺小,你以为混球蛋没大人管吗”,傀儡大叔的话很糙,做法更糙,话落就是一斧,如要开天劈地,中年玄境修士,连同画轴,还有地行者一号,被劈成两半,消散在被斧劈出的空间裂缝中。末了还对天空中的面孔冷哼一声道:“不好好沉睡,跑出来凑什么热闹”,然后抗着巨斧,很拉风地跨入虚空,消失不见。     天空中的面孔,变为红色,又变为紫色,最后变为青色,映衬得海天,好美!众修痴痴地盯着天空,不知是被美景还是不可置信的变化,惊呆了,也许只有我才能发现,那张面孔,嘴角在抽,眼皮在跳,想要暴发,又想忍住,好辛苦!最后消散。同一时间,深遂的星空中,一颗庞大无比的星球上,一间不起眼的院落内,正在闭目养神的中年人,突然喷出一口精血,骇然惊起:“蛮荒之星,居然起了变故,该死!”,说完一晃不见。(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天空中发生的一幕,使群修惊骇莫名,随着地行者一号的死亡,入侵修士彻底乱了。苦海众修群情振奋,痛打落水狗的快感,让他们疯狂,“只诛天行商行之人,余者,退到一边,我保证,礼送你们出境”,随着我的话语传出,天奇大陆的修士自动和天行商行分开,苦海修士一涌而上,对着天行商行狂攻,对有钱的主,谁都不手软。     分化瓦解,区别对待,放在哪个世界都管用,对方还有一万多人,其中有很多塑魂境,如果要全部灭杀,对方必将拼死抵挡,结果只可能是两败俱伤,留一线好相见。事后,天行商行彻底完了,而我也兄现了诺言,让天奇修士,留下劫掠的东西,礼送出境。玄天宗和问天宗也传来信息,表视谢意。     经此一战,帆岛名声如日中天,但我却很不安,天行商行势力遍布星空,天蓝星上的变故,必然已经察觉到,肯定派人降临,虽然由于某种规则,玄境不能真身降临,但我也被锁定,下一次的截杀,不容易渡过了。能帮到我的人几乎没有,天目,还是别指望了,这两次都没显影,归墟神宫,估计是被降临的玄境分魂惊动,再加上我也是神宫在此星的独苗,傀儡大叔才会现身。     残局交给静海他们收拾,回到舵峰,仰望星空,从未有过对提高实力,如此渴望,如此迫切,所谓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曾经以为,塑魂遥不可以。曾经以为塑魂颠峰,可以纵横驰骋,现才知道,逗人爱,死得快。最大的危机。是百年后巡天使降临时,不可预知的变故,巡天使的任务,绝不仅仅是接迎,也许还有清理,清理一些看不顺眼的刺头。比如说,象我这样的人。     想得再多也没用,闭关静心修练才是王道,不能突破境界,那就精炼法力。感悟《易诀》附带的五行本源符纹。来到这个世界,颠沛流离,真正静心修练的时候不多,进展突飞猛进,但根基不稳,正好现在诸事基本了断,闭个百八十年的关,再作其它打算。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刚过二十多年,万长老找上门来。让我无论如何出关一谈,谈个屁,不就是又有人给他托梦了吗。来到秘室,黑着脸,没好气道:“他们又给你托了什么梦?”,万长老也无奈道:“让你执行任务”。“催什么催!说好五百年之内,还有没有信用?”。我很愤怒,“我就一带话的。别对我发火啊”,万长老郁闷了,“那我找她说理去!”,一说完,我愣住了,也郁闷了,上哪儿说理去啊!     还真有地方说理,万长老带着我,乘坐法船,向外海驶去,十几天后来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布了一个玄奥法阵,法阵启动居然用几颗元晶,看得我一阵肉疼。法阵光柱冲天,不久,一道朦胧的身影,撑着那把熟悉的血伞,降临。“参见宫主!”,万长诚惶诚恐深深一拜,“师傅!你怎么出来了?”,我非常惊讶,当时在金殿时,她不是说不能外出吗,“你不想见到我!”,南宫蓉冷冷道,“我哪儿敢啊”,小声音嘀咕了一句,也赶紧一拜。“小帆,你怨念很深”,南宫蓉冷冷道,“没有,如果有,也是委屈”,“哦?说来听听”,“我还是不是神宫弟子!你从不管我,让人追杀得到处跑,我丢脸无所谓,关键是丢师傅你的脸”,“哼!被人追杀得到处跑?是到处搅风搅雨,惹事生非吧”。     一见面,谈话就不愉快,天生犯冲,怎么会成为师徒呢,造化弄人啊。“借助此阵,我勉强能屏蔽天意,投影降临”,南宫蓉总算解释了一句,“小帆,你现在修为够了,任务可以提前”,说完不容我分辩,一个储物袋飞了过来,接着神识一扫,哇靠!近万元晶,我喜欢,“多谢师傅!”,这一次参拜真心实意,热情无比,她对我这种德性,见怪不怪,直接无视,又抛过一个玉简、和一个气息极为不凡的玉符,“玉简上是地图,我不细说,事成之后捏碎玉符,就能把你接迎回神宫”,南宫蓉语气严肃,随后慎重递过一个绿色小玉瓶,“此宝用来收集星魂,你驾驭不了,只有一次使用机会”,然后是一段晦涩的法诀传入识海。     接了三样东西,我感到沉重无比,“小帆,此行并非你想象的那么可怕”,南宫蓉语气变得柔和,“到时,你随我回墟界,我正式收你为徒”,吃果果的诱惑,可惜我不吃这一套,天上掉馅饼的事,哪会轮得到我,“师傅,我和天行商行两次撕杀,伤了根本,百年之内,恐难复原,要不,派万长老去,他法力高强,定不辱使命”,本能我感到此行有问题,先找个替死鬼顶上,而这个替死鬼还满脸感激,跃跃欲试。     “你敢抗命!”,南宫蓉厉喝,虽然是投影降临,但爆发出的威压,让我和万长老呼吸急促,翻脸比翻书还快,也许她感觉到失态,瞬间散了威压,说了一句:“小帆,你知道为什么只能是你,好自为之”,然后身影在光柱中冉冉升起,消失在天空中。万长老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道:“如此好事,为何推脱,老弟你还是老实去吧,想想当时,那一斧的威力”,这个老鬼,也捉摸出此事有点不对味。     回到帆岛,我沉思良久,觉得此事有极为蹊跷,首先时间定在百年左右,这和巡天使到来的时间,基本巧合,也许当初南宫蓉根本没想到,我短短的时间,能修到塑魂颠峰,现在见我如此,改变了计划。其次我感觉,南宫蓉对我隐瞒了很多事,归墟神宫万年来,与其说无法离开天蓝星,不如说是不想离开,因为,没有找到天目,所以想借助天蓝星的魂,作最后一次寻找。     虽然只是猜测,但足以让我心惊肉跳,天目就在我身上,找来找去,把我自已找出来,那乐子可就大了,天蓝星对我来说,已经是绝地,必须赶快离开,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那艘,破旧的星空战船上,修复它,必须赶在出发前。(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修复宝船。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天目土域,破旧的星空战船,依旧死寂地停靠在建木枝旁,庞大的身影显露出无上气势。要想修复它,必须先搞清楚它的状况,带着玄大锤、桃二夭,第一次真正观察此船,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欢喜。船身上有几个大洞,那两根万年玄金木基本够用,船身上的符纹阵法,玄奥无比,要在修补过的地方,重新铭上残缺的符纹阵法,难度极大,还有各舱室的功用,用什么驱动,一大堆问题。     三人大眼瞪小眼,有一种无力感,“先生,凭我们之力,完不成的”,桃二夭很泄气,玄大锤点头附和,“有条件要修,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修,有志者,事尽成”,我振作起来,意志坚定开口,“先生说成,那就一定能成!”,玄大锤也铿锵有力回应,桃二夭对着他翻了个大白眼,对这个应声虫,极度鄙视。     要修复宝船,材料先要备足,桃二夭提议,冰原上,一定有不逊于万年玄金木的极品灵木,对啊,守着宝山不知利用,那里出产的灵材,只要有用,统统收集。实在不够,求助于问天宗,计划中,此事本来就要借用问天宗之力,哪怕泄露了秘密,也在所不惜。“先生,那十二根凤息木,其实可用”,桃二夭对凤息木,念念不望,心中一动,但还是摇头否决,十二巫神,对我有恩,破坏了他们寄魂之所,心将永远难安,“先生多虑了,只要将他们整根装在船上合适的位置。不但不会造成伤害,还有助于滋养魂魄,可谓一举两得”,我有点狐疑地盯着她,你丫不会骗我吧?     对我这种眼神。桃二夭极度不满:“先生,你啥眼神,不是说你,很多东西你不懂”,“我不懂?但你瞎说我还是分得出”,“我是木灵圣。这方面我天生比你强”,想想也是,师不可能事事强于弟子,弟子有些方面还真能强于师。“先生,你满身是宝。不知利用,比如,那口五彩玉棺,滋养魂魄,功效无比强”。凤息木和五彩玉棺都放在储物戒子里,受到影响,难怪巫二娘会从沉睡中醒来,桃二夭见我动心。再补了一句:“先生,那口玉棺可是至宝啊,将来。你要是能死在里面,肉身不朽,魂魄不散,机缘一到,就会重生”,我大怒。你丫敢咒我,找抽是不。“先生别计较,童言无忌”。玄大锤赶紧劝解,对桃二夭一使眼色,那丫头嗖地一下跑了,跟你两二货计较,我还没二呢。     修复星空战船,是一项浩大的工程,解决了材料问题,接下来就是场地,总不可能在天目里修吧,但宝船一现世,必然惊天动地,不知有多少势力会打主意,最好有一处空间秘境,但我没有。帆岛显然不行,就这么大个地方,哪能腾出地来作工坊,就算能腾出来,星空战船,几乎也爆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想到头疼时,霍然开朗,谁说没有空间秘境,雪狼湖,魔心岛,没有比那儿更好的地方了,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缺。     魔心岛大殿下的秘境空间,我的魂体和玄大锤、桃二夭一起,一起施法,总算把星空战船挪移出来,直观的视觉冲激,让人震撼莫名,宝船显露出的无上气势,直透天际,冰原各族被惊动了,纷纷赶来查看,一晃出现在岛的上空,淡淡开口:“各族勿惊,各安本位,有事奉召,即刻前来”,众修轰然下拜后退去。     万事俱备,只等问天宗的人来开工,临行前,已让万长老亲自去一趟问天宗,他还有点不情不愿,但神宫任务大帽子一压,他不得不去,带的口信就是使用玄金木修复法船,怕引不起他们重视,在玉简上,刻录了几幅星空战船的玄奥符阵,那帮家伙,必闻腥而来。     果然,不到两年,传送光阵闪耀间,在海尘带领下,问天宗符器堂长老级别的人,几乎全到了。“道友,那艘法船在哪儿,快带我们看看。”太上长老一见面,没有过多寒暄,直奔主题。“不急、不急,众道友能来,小子感激不尽,请先休息一些时日,再开工不迟。”我真诚一拜,并把方雪峰等冰原各族长老介绍给他们。     近年来,我已把施工场地布置妥当,方雪峰等冰原家族,出人出力,不仅毫无怨言,还非常感激,他们早已看出,这艘宝船,非同一般,能参与到修复过程中,对各族是莫大的机缘,经过此事,冰原的制符炼器之道,将突飞猛进,所以都精挑细选了各自家族精英,参与此事,并盯瞩多看、多记、多思。     当问天宗符器堂一行看到星空战船,瞬间石化,半刻后太上长老第一个醒来,口中不停念叨:“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天啊!我看到了什么!”,然后疯狂地扑了过去,深情地扶摸着宝船,其他几人惊醒过来,同样疯狂,上下查看,“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能参与其中,此生足已!”,不是惊呼,就是自言自语,如果用前世的话来评价,都是一群科学疯子。     我干咳一声,来到太上长老身前开口:“道友,此船可否修复?”,太上长老对我的问话很不满意,“什么叫可否,那是必须的!穷我毕生精力,也要修复。”,穷你毕生精力,我可等不及,不过不好意思追问,人家也都也竭尽全力了,“你看你们需要什么报酬?”先问清楚的好,先说断,后不乱,到时狮子大张口,我可受不了,太上长老听了,一下来劲了:“修复此船费时费力,难啊!”,心中一咯噔,果然被诈上了,“我只要一样报酬,复制此船样图一份”,说完他渴望地盯着我,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倾家荡产呢,复制样图,多大个事儿啊!     太上长老带人清点了一下备料,基本齐全,还差的几样,方雪峰和海尘记了下来准备采购。等等,储物戒子里不是还有东西吗,不仅要修,看看能不能升级,还有几颗九眼菩提石,能不能嵌上?镇妖塔里那条老章鱼的触手,闲置了好久,用上,还有-----对了最重要差点忘了,慎重取出一根凤栖木,非常严肃道:“此物共十二根,绝不可损毁,帮我专门造一个舱室,镶嵌在里面。(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好得太过份了。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随着我拿出七零八碎的东西,众人从惊讶,到震撼、到不可置信,每一样东西,可以说都价值连城,特别是凤息木一出,太上长老双眼一缩,眼神非常锐利,半晌之后传音过来“道友,此物从何处得来?”,“偶尔所得,有问题吗?”,“问题很大,此物极为不祥”,太上长老显然认出这是巫教圣物,而巫教和三大天宗纠葛很深,“道友,请成全,此物绝不会在天蓝星惹事。”,我抱拳一拜,太上长老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道友,你造化深厚,未来远超我等,问天宗,就和你结一份善缘吧”。     正式开工后,众人才知道艰难,光是测绘,总体方案的制定,就花费了两年多的时间,其间问天宗的人完全痴迷,不时争吵不休,就连太上长老的很多想法,在争吵之后,都被推翻,只唯道,不唯上,不唯权,这种精神,令人佩服。而且我发现,随着问天宗众人的投入,明悟,他们身上修行波动越来越强,大道万千,修行法门不同,此次修复宝船,对他们来说,也是天大的机缘造化,难怪不要报酬,乐此不疲,估计现在赶他们都不会走。     每一道工序,都要精雕细作,灵材的切割、融炼、成形,要丝毫不差,拼装、连接必须天衣无缝,十几年来,所有的人,都象辛勤的蚂蚁,围着宝船打转。当焕然一新的星空战船,庞大无比的船身,耸立在大家面前时,冰原的人欢声雷动。我和问天宗的人,只是长长吐了口气。因为工程只能算过半,此时的宝船,还只是空架子,还没有灵性。接下来,就是要铭刻符纹法阵,这才是关键。     这时的工作,只能由我和问天宗的人来完成,为了宝船,我豁出去了。把当初从灵塔和神宫傀儡记得的符纹法阵,通通勾画出来,一同参详,问天宗众人眼睛一下红了,身体发抖。这些法阵灵图,已经超越了天蓝星的认知,相当于为他们,打开了一遍新的天地。一刻后,太上长老领头,整齐排好队,轰然下拜:“谢道友高义,问天宗铭记道友之恩”。最高礼节至谢,但我觉得当得起,如果不是为了宝船。你以为我愿意拿出来,说起来,我亏大了呢。     符纹法阵,如宝船的经脉血管,不仅不能出半点差错,而且各符纹法阵。还要融会贯通,形成一个整体。新铭刻上去的。要和宝船本身残留的,要相互吻合。什么叫高难度,这就是。又是十几年,大家心血几乎耗尽,形如枯蒿,最后只剩船尖处,寥寥几笔,准备由我完成,因为我要嵌入一样东西,它真正来自星空。     调息几天后,飞身凌空来到船尖处,拿出一个玉盒,启了封印打开,里面是一颗晶莹的细沙,但一股凶悍的杀意冲天而起,塑魂之下的人口喷鲜血跌倒,塑魂修士全部放出法界抵挡,只是一股杀意,就让众修伤不起。那是当年在虚空通道中,天目显影时灭杀的星空巨鱼,头顶上的灯所化,而这股杀意,我无惧,本体都被我灭杀了,何况残存的意志,我大喝一声“归位!”,那粒细沙把打入船尖法阵中,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双手急挥,精血凝成玄奥符纹,以指为笔,铭刻在最后的位置。     魔心岛如地震般出现摇晃,如祗伏了悠久的岁月,星空战船如洪荒巨兽,带着欢悦,带着激昂,带着不屈,在苏醒。众人的心中震憾中带着骄傲,因为奇迹的诞生,凝聚了每一个人的心血。问天宗众人有的狂笑,有的痛哭,“颠峰之作,无法超越!此生足以!”,太上长老高呼,大有朝闻道,夕死可矣的感慨。     众人欢呼,只有我心中有点苦涩,宝船,你好得太过份了,玩不起啊!光是启动就要上万元晶,冲出天蓝星还需要多少元晶?不敢想了,这就是所谓的痛并快乐着。问天宗众修,带着不舍,带亢奋离去,能不亢奋吗?虽然耗尽心血,但天大的机缘造化,不仅这些人修为大涨,眼界大开,问天宗也必将提升一大档次。     暄闹的魔心岛秘境空间,只剩下我和桃二夭、玄大锤,“先生,你咋愁眉苦脸的?”,玄大锤不解问道,懒得理他,没心没肺的家伙,说了也是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元晶咱们慢慢凑,总会凑够的。”桃二夭懂得多,知道我为何心忧,“二夭啊,你说我是不是自找的,凑合着能用就行了,还要什么完美,还升什么级啊。”“那咋行,先生不是常说,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吗。”玄大锤又冒了一句,“大锤啊,别不懂装懂,好得太过份的东西,不一定是好东西”,这话含意太深了,有点超出玄大锤的理解力,他听得发朦。     元晶要赶快收集,可不能慢慢的,这又过去了三四十年,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炼化此船,太庞大了,以我现在的境界,丹田肯定收不进去,只有先收进天目,再放到识海中炼化,桃二夭、玄大锤回到天目,运功施法,我赶忙法力急运,魂力催动,这一次,天目总算给面子,发出一股无形之力把宝船罩住,吸进天目,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识海象要爆炸,痛得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魂体一查看,那个气哦,天目根本没把宝船吸进去,而是直接扔到识海上,难怪识海炸了。     天目近来很反常,不仅见死不救,还开始任性了,难道如成长期的孩子,开始叛逆。不敢再计较细节了,忍住疼痛,忍住怒火,法力急速运转,五大奇脉扩张到极至,法力如五道滚滚洪流,涌入识海,魂体飞临其上,不断掐诀打印,在各处烙印上我的神魂意志,宝船不是好得太过份吗,泥马的,老子再让它好到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你居然是弃徒。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抽取天蓝星魂的地方,在天茫大陆深处,南宫蓉留下的玉简中,只标注了目的地,再没有其它信息,天茫大陆百族林立,有像阴沫沫那样的魂族,还有桃二夭那样的木灵族,好像人、妖、鬼并存,不知还有没有魔,总之感觉很热闹,很混乱。800◇↓,     回到帆岛,把静海、阴沫沫和桃二夭叫到洞府,准备详细了解一下天茫大陆的情况,结果桃二夭一问三不知,这个可以理解,她从种子开始,就跟着我,阴沫沫回答得颠三倒四,鬼话连篇,失忆症还没好?先放过她,反正要带她回去,到时再问。     静海是兰若寺的行者,应该对天茫大陆非常熟悉吧,但这小子明显不对劲,吱吱唔唔的,“静海,这次回故乡,是不是很激动啊!”,我故作漫不经心问道,“太上护法,你和阴沫沫都走了,我就留在帆岛以防万一吧”,静海喧了一声音佛号,说出了想法,“也好,那把天茫大陆的情况说说”,静海脸色变得很不自然,最后象下了某种决心开口道:“太上护法,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当洞府只剩我两时,他终于说出了实情,“其实,我只是兰若寺的弃徒”,语气落寞而苦涩,还有深深的负罪感。“你居然是弃徒!”,我不由惊呼,一个宗门的弃徒,意味着犯了大逆不道之事,是要废去修为,逐出宗门的,而他来到苦海时,修为仍在,这说不过去。     静海沉浸在回忆中。 [800]慢慢向我讲述了他的过往。他从小生活在兰若寺。颇具慧根,深得长老们和主持的喜欢,修为在同龄中也是翘楚,每次辩经会,都有惊人之语,在佛法上的造诣很深,被列为寺院重点培养对象。但坏就坏在他对佛法的狂热,有点走火入魔。有一天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突发奇想,佛门大德高僧,涅槃后都会留下佛门至宝:舍利子。那么受万世香火供奉的佛像,涅槃后也应出现非同一般的舍利子。     听到这儿,我已经彻底无语了,这要二得多纯粹,才会出现这种丧心病狂想法,后面的结果,我大概也猜到了。果然。静海这个念头出现后,不可抑制疯长。翻遍佛经,也没找到相应的答案,所以决定,自已动手试试,很有实践精神。这小子还算有良心,没有对主殿的佛像下手。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偷偷把偏殿的一尊佛像,搬到寺外,点了一把火,满含期待地等,等烧出舍利子,结果等到的是执法僧队。     他的解释,执法僧队哪会相信,要把他擒回去,金钢伏魔。想到未完的实验,他决定逃,兰若寺要捉拿的人,天茫大陆几乎无处容身,于是静海只能往归墟洋深处逃,也许佛祖慈悲给他留了一线生机,也许天生有大运,结果被风暴区偶然形成的空间通道,弄到了苦海。     讲述完后,静海满脸遗憾又补了一句:“不知那尊佛像,烧出舍利子没有。”,到现在他还念念不忘试验结果,“那你马上去搬一尊佛像烧烧看,不就结了。”,我给他出了主意,心中执念不破,我真担心他会入魔,“现在寺里的佛像年纷不够,还不能烧”,静海摇头否决,“那你跟我一起回去,再偷一尊佛像出来烧烧”,“啊弥佗佛,罪过!罪过!”。     看静海的样子,此生无颜再见兰若祖寺的众僧了,“心中有执念,静海,放下吧”,我叹了一口气道,静海愣愣没有言语,半晌站起来,双手合十向我一拜:“太上护法,我从未拿起,如何放下?”,转身默默走出洞府,是悟还是迷,只能靠他自已。     在帆岛停留了五年,不得不起程了,传送阵前,众人送别,虽然我没有告诉他们此行的目的,但前期的准备,如交待后事般的盯瞩,让他们感到我此行,凶险万分,修真之路,逆天而行,哪一步不凶险?静海很憔悴,心魔已生,执念已成,把他折磨得够呛。心中一叹,最后对他道:“静海,你悟与不悟,佛也在那里,不悲不喜。你放与不放,帆岛就在这里,不来不去。你成佛还是成魔,大家都会在你身旁,不离不弃。随心所欲吧,别管前因后果。”说完后一脚,踏进传送阵,随着光柱一闪消失。静海身体颤抖,随即跌坐在传送阵旁,兰若寺弟子大惊,欲上前掺扶,“阿弥佗佛!善哉,善哉。”静心一声佛号,如黄钟大吕响起,阻止了众人妄动,“师兄已入定,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让他自度,不可打扰。”     魔心岛到天茫大陆的传送阵,早已修复,嵌好了元晶,调息了一下有些紧张的心情,到一个危机四伏的寞生的地方,谁不紧张?一脚踏进去,或升天堂,或坠地狱,泥马的,两个结果都好象不吉利哦。     传送光柱消失后,踏出传送阵的同时,法界立即放出,神识四处扫视,这个传送阵,不知多久没用了,谁知有没有变故,小心无大错。片刻后我放松下来,此地应该在湖底深处,结界上是一层乌黑的淤泥,小心穿过结界,从湖中升起,放眼一望,和天奇大陆的景色差不多,连绵的群山显得有点荒凉,稀疏的树木,有些鸟兽穿梭其间,但都不是妖兽,天地间灵气非常稀薄。     微微有点失望,说好的天茫百族到哪儿去了呢,储物戒子一抹,阴沫沫容身的棺材放到地上,砰的一声,棺材盖飞到空中,她神色不善地跳了出来,急吼吼问:“兰若寺到了?”自从得知了要回天茫大陆,她就显得有点狂燥,是近乡情怯,还是另有心思,不得而知,总之不正常,反正已习惯了,她也没正常过。     见我不答,她也四处张望了一下,一脸疑惑,“这是哪儿?”,我问道,“你问我我问谁呀”,“你出身天茫,怎会不知?”,“天茫那么大,我没到过的地方多得很”,跟鬼没法勾通了,何况还是一个狂燥鬼,还是自已打听吧。     好说歹说,把阴沫沫哄进棺材收了起来,正准备起身,突然感到有修士朝这边飞来,前面一个飞得惶急,后面几个边追边骂:“你这个弃徒!还敢前来报复,把你擒回去,定要抽魂炼魄。”怎么刚一来又遇到一个弃徒,难道天茫修真界的特产就是:弃徒!           第二百零三章 :我保定了。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飞逃的那个弃徒,见我静静站在湖边,方向一转朝我飞来,“请前辈救我!我用家传至宝相赠。[txt全集下载]△¢,..”,为了不招摇,我把境界压制在塑魂初期,这几个修士只有塑神境。眉头一皱,对我玩祸水东引的招数,实在可恶,那人飞脚下驭一把飞剑,拼尽最后一点法力,总算飞落到我身前,“晚辈曾剑,遭歹人迫害,请前辈救我!”,一个长得消瘦,脸色苍白的年青人,直接跪在我面前叩拜,人如其名,真贱!     追赶的五个人也降下灵器,,领头修士抱拳拜见后开口道:“晚辈凌霄剑宗弟子金进,奉宗门之命,擒拿此弃徒,请前辈成全。”不卑不亢,有点宗门带头大弟子的风范。“你们凌霄剑宗是骗子!”,曾剑呐喊道,“前辈,他们贪我家传至宝,把我骗进宗门,百般引诱打压,阴谋不成后,欲杀我灭口。”     宗门破事,我才懒得断谁是谁非,还是赶路要紧,“这是哪儿?”我淡淡开口问,众人一愣,这个塑魂前辈是路痴?“前辈,这儿是荒岭。”金进连忙回答,“前辈,这是附近地图。”曾剑要灵醒得多,立马献上一个地图玉简。神识查看了一下,此地处在天茫大陆的边缘,离归墟洋不远,由于贫瘠无比,各族很少到此,离这儿万里之遥,才有一个小城:归元城。     把地图玉简收起来,给了曾剑十颗灵晶,“地图我要了,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吧”。修真界的恩怨情仇。(800小说网 Www.800Book.Net 提供Txt免费下载)打打杀杀的事太多了。我又不是滥好人,曾剑大急:“请前辈救我,我以家传至宝相送,我还可以当前辈的向导”,什么家传至宝,说了半天也不拿出来看看,就他那样,所谓至宝。对我也没什么价值,不过当向导还可以。“前辈,此人奸狡巨滑,在宗门时就对师姐欲行不轨,被逐出宗门,因念其修行不易,未废其修为,但他不思悔改,专门暗杀我宗弟子,恶贯满赢。”金进也急忙开口。“这些都是你们栽赃陷害的!”。曾剑目眦具裂呐喊。     没兴趣再听下去了,正准备闪人。曾剑一掌拍到自已胸口,喷出一口精血,形如自残,整个人萎靡下去,一个东西出现在他的额头,他一把抓住,递了过来,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满脸的绝决和疯狂。“孽障,你居然把它藏在识海里”,金进低呼一声,随之捏破一个玉符。     一切不言自明,我没有管金进的动作,仔细查看着手上的东西,那是一把很古旧的钥匙,非金非木,上面似乎长满了锈斑,遮盖了本来面目,把玩间注入一丝法力,没有任何反应,如凡物。“前辈,此物我也不知有何用处,但曾家历代,都要用秘法藏于识海,我族,自我而绝,与其被人夺去,不如赠与前辈”,曾剑惨然笑道。“是否该绝,看你自已,天助自助者”,我把钥匙收了起来,看着他沉声说,此物看似平凡,但能被藏于识海,能被凌霄剑宗惦记,费尽心机寻找,必有惊人的用途。收了它,并非趁人之危,曾剑家族的没落,这把钥匙必是祸根,非凡之物,有德者居之,我算是有德者吧,收了它,为曾剑去了祸根,功德无量。     “曾剑,可愿当我向导,每天十颗灵晶”,我淡淡开口,“谢前辈!”生的希望让他激动万分,“你们不能走!”,金进大急不顾一切阻止,“你敢阻我!”,一声厉喝响起,金进如遭雷击,喷出一口鲜血倒退十丈,“你能阻我?”,不屑的声音,如阴风刮过,他的身体出现枯萎,他骇然无比再退出百丈,一把丹药服下,边运功疗伤,边不甘心地看着我。     法力把曾剑一卷,向归元城方向飞去,不到一刻,如匹练的剑影凭空刺来,我随意伸指一弹,一座山坟从指间飞出,撞在剑尖上,剑影暴裂,山坟去势不减,撞在虚空某处,一声闷哼,一个塑魂后期的中年修士从虚空中跨出,挡住去路,同时左右两边,又出现两个塑魂后期修士,杀机毕露。     刚才的交手,让当先那个修士谨慎无比,传音阻止了准备动手的另两人,略一抱拳开口:“老夫凌霄剑宗剑意子,见过道友”,我也略一拱手,算是见礼,曾剑在身后脸无人色,抖颤抖着小声道:“剑宗三子!天绝我曾家,前辈你逃吧,别管我了”,这小子心不坏,值得帮一帮,“剑宗三子,很厉害吗?”,“剑宗三子,名震四方,三子联手,所向无敌”,曾剑说到最后,几乎象呻吟,“三个贱人而已,你怕什么!”。     声音很大,绝对故意的,“魂境初期的小子,安敢辱我!”,“找死!”,左右两边的修士同时出手,一边是悄无声息,和空间几乎融为一体的剑影,另一边则是霸气无比,杀意涛天凌空一劈。我仍然毫不在意,十指连弹间,几座山坟撞碎了剑影,另几座山坟向两人当头砸下,两人急忙放出法界,不断后退,才堪堪避过。     三人再也不敢托大,聚拢在一起,惊疑不定,惊是因为一个塑魂初期,轻易就把他们逼退,这哪是塑魂初期,这人的境界,他们根本看不透,疑是我太面生,凭他们广阔的交游,绝大多数大能之辈都认识,所以怀疑这人是不是哪个大能变幻了身形。     “敢问道友大名,为何插手我宗的事。”剑意子再次抱拳行了一礼,这次有诚意多了。“凌霄剑宗,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何来插手一说”,我回答得不咸不淡,剑意子一指我身后的曾剑道:“此人是我宗弃徒,偷盗我宗宝物,请道友交出此人和宝物,我宗感激不尽”,一个像貌堂堂的人,说起谎话来,理直气壮,毫不脸红,我呸!     “既然是弃徒,那就和凌霄剑宗没有关系了,现在他是我的向导,你们,让开!”,急着赶路,心中有点冒火,刚到天茫大陆,我还不想杀人,三人脸色一变,气势暴发,各自身后升起一片剑影,凶气弥漫天地,剑意子厉声喝问:“你要保他,想想后果!”,“我保定了,不想死,就滚!”,压制的法力气势轰然冲出,风云倒卷,杀意直扑三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刀不磨不快。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塑魂颠峰的气势,让三人惊骇万分,知道踢到铁板上了,但仍不死心,三把灵宝级飞剑同时祭出,骄阳似火、秋水无痕、寒冰浸魂,三剑不断鸣响,显示出一种饮血噬魂的渴望。疱丁刀如感到挑战,从丹田中自动飞出,盘旋在四周灵光暴闪,刀影吞吐战意迸发,象不停对那三把剑咆哮。     “你们,真的要战吗?”冷冷的一句话,让三人犹豫不决,“道友,请交还我宗宝物,此人我们可以不再追究。”我展现的实力,让剑意子不得不作出退让,“你宗宝物,是什么样的?有何用途?”我淡淡发问,谎言面对真象,看你如何答,其实我也希望他能答出来,那把钥匙,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剑意子满脸怒容,但又不得不忍住,开口道:“一把钥匙,用途恕难奉告”,“天下钥匙多得很,你说说它的特征”。     剑意子彻底呆住了,他从没见过,哪能说得出。跟我玩心机,你们还差得远。咱们接着玩,手指一勾,山上的一棵枯树被摄到跟前,手一抹,木屑乱飞间,十几把样式各异的钥匙出现,再一挥飘浮在剑意子眼前,“看看哪把是你们的宝物,认不出,全部拿去玩吧”。     嘲弄、打脸、羞辱!三人怒吼声中三剑同时凌空劈下,剑影瞬间重叠后形成惊天巨剑,一剑破万法,一剑诛万恶,霸道、冷酷、毁灭,这就是剑之道。放出法界把曾剑护住,这种级别的大战,他稍受波击,必尸骨无存。招手间疱丁刀化为擎天巨铡握在手上,对着劈落的巨剑,一斩!空间被划出裂痕。刀之道,一往无前,有我无敌。王者之尊,众法必降、众恶伏首。     刀剑相交,两种意志的碰撞,耀眼的白光闪现,然后是震动八方的轰响,天地颤抖。爆散的劲气把百里之内夷为平地,天空中出现了如蛛网般的黑缝,一闪而没,巨剑倒卷间一分为三,哀鸣声中飞到脸色惨白的剑宗三子旁。疱丁刀则闷响着在空中翻飞,觉得刚才那一下,过瘾,再来啊!吃果果的挑衅。     一招之后,我也振奋起来,刀要磨,而他们就是最好的磨刀石,以前疱丁刀一出。基本上是大杀四方,虽然畅快,但对《剖心》刀技的感悟和提高。作用不大。现在三子联手一击,威力堪比塑魂颠峰,而且三人在剑道上的造诣极为不凡,刚才那一剑,可以说把剑道发挥得淋漓尽致。     突然出现的玄大锤,把剑宗三子彻底吓住了。“妖王灵宠!”,剑意子失声大叫。“宠泥妈个头!”玄大锤愤怒了,“大锤!注意素质。把这小子弄远点护住,我要好好活动活动”,“是先生,你老放心玩吧”,玄大锤立马显得彬彬有礼,带着曾剑离开。     剑宗三子面面相觑,“不好意思,小屁孩不懂事,三位道友别介意,咱们接着打”,我热情无比开口,三人却踌躇起来,还不时瞟一眼远远观战的玄大锤,一个都打不过,再加一个妖王在旁,随时准备下黑手的样子,还打个屁啊!     刚把我的兴趣调起来,不打?那哪行啊,“三位道友放心,我发誓,无论什么情况,他都不会出手”,可惜三人明显不信,“收拾你们,我一人足矣,不想战,就滚!”,劝将不如激将。果然,三人本来苍白的脸迅速泛红,不是醉了,而是彻底怒了,第二次被叫滚蛋,谁受得了,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何况他们是平时高高在上的塑魂大能,士可杀不可辱。     激怒三个塑魂大能的后果就是,无边的杀意,弥漫戾气,完全是找我拼命的架式。三人身在抖,剑也在抖,不是怕,而是愤怒到极点,都是被我气的。“起!转!合!”三声咆哮如雷鸣在天空炸响,三把灵剑直刺苍穹,交叉一碰,惊天轰响中瞬间诞生无数灵剑,洒落四方,三人法力涌动,掐诀施法,无数灵剑组成剑阵,把我围在当中,三把灵剑交叉着耸立空中,光茫四射。     疱丁刀紧握在手,盯着剑阵的形成和变化,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放出法界抵挡,机会太难得了。剑阵如网,开始杂乱无章,转瞬成形,如浪涛从四面八方涌来,旋转绞杀,中间还有象朵朵浪花般的小剑阵,毫无规律乱冲乱撞,更可怕的是单独的秋水无痕剑穿梭其间,如游鱼,让人防不胜防。     身处剑阵中,生死危机感升起,法力急运,扫尘式!疱丁刀上幻化出一条巨龙,仰天咆哮,利爪一撕,凌空压下的剑阵被撕得粉碎,神龙摆尾,空间荡起波纹,横扫四方,涌来的剑阵七零八落。     不过如此嘛,正当我有点失望时,一阵巨痛传来,手臂上喷出的鲜血,把一柄秋水无痕剑染得现影,然后又迅速消失,飞身后退的同时,疱丁刀围着周身急速旋转砍击,叮叮铛铛的碰击和碎裂声不断响起,总算消除了危机,但打破的剑阵又形成。     连续施出了几次扫尘、断海,但剑阵破了又立,生生不息,而我的法力消耗极大,这样下去绝对不行,还有一种办法可以破阵而出,用破天翅破空,但我还没被逼到绝境。刀技我以前只注重霸道,只想到一力降万法,但在力有不逮时该怎么用?剑阵展现的是:绵长、灵动,随势而行,依志不依力。     心中豁然开朗,身影闪烁于剑阵中,刀随人走,涌来的剑浪我踏波而过,飞溅的剑花我挥刀而破,穿棱的无痕剑很难锁定我,随着我的四方游走,剑阵被我调动,出现了几次自相绞杀,原来煞气逼人的疱丁刀,多了一份清灵感,不顺势而动,那不是王者,而是莽夫。     随着时间推移,剑阵的运转明显出现了迟窒,这么滂大的剑阵,催动起来同样很耗法力神魂,该作了断了,长啸声中身影冲天而起,疱丁刀旋转间形成一个向处扩散的漩涡,在剑阵中杀出一条通道,瞬间穿透剑阵,离交叉耸立在空中三把灵剑本体不远,疱丁刀形成的漩涡急速内收成一条黑线,射在三剑的交叉点上。     没有惊天轰鸣,没有劲气四溅,三剑光芒瞬间暗淡无比,剑身上裂痕密布,一声不响地跌落下去。剖心也好,解道也罢,其实就是找准结点,用最小的代价,达成心意,一击必中,握在手中的疱丁刀,显得很安静,霸气过后,是内敛。(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不打不相识。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本命灵宝受损,剑宗三子口喷精血,整个人一下萎靡下去,而我则神清气爽凌立空中,满含期待看着三人,接着来呀!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化作流星飞逃。事儿没完,怎么能走呢,破天翅一扇几息就追上三人,“三位道友别急,咱们交流交流”,我尽量把语气放松,但三人哪里肯信,放出法界准备拼死一搏,“三位道友,我也是刚到此地,彼此间并无深仇大恨,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为了表示诚意,我把疱丁刀收了起来。     三人最终还是垂头丧气跟我回到原处,没办法,打又打不赢,跑又跑不脱,又见我确实没有恶意。把他们留下来,主要还是想了解一下天茫大陆的情况,曾剑的档次毕竟太低。每个人给了一壶猴儿酒,三人喝了一口大赞,剑修大都好一杯儿,和世俗界一样,酒儿一端,气氛就活跃起来了,另两人也自报家门,分别是剑心子,剑魂子。     曾剑站在一旁胆颤心惊,收人宝物,替人消灾,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没有必要再让他当向导了,剑意子好象也明白我的意思,再加上宝物已不在曾剑身上,做了个顺水人情,对曾剑道:“凌霄剑宗从此与你再无任何瓜葛,你走吧”,曾剑如蒙大赦,长拜之后欲驾剑飞走,“等一下”,我掏出一个储物袋抛给他,里面有近千下品灵晶,算是对他的补偿,“好自为之吧,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谢张前辈再造之恩。曾剑永生难忘。”然后大礼再拜后飞走。     剑宗三子对我的举动暗自点头,“张道友宅心仁厚,我三人钦佩不已。”剑意子赞道,“道友过讲了,我辈修士。求真问道,还是不要失了本心的好”,我随口答道,“何为本心?”剑心子问,“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本心即天道。”“何为天道?”剑魂子接着问,刨根问底的架式,“天外应有天,道外也应有道,何为天道?其实我也不知道”。看似敷衍的回答,却大有深意,天外有天,我是知道的,心界之行,让我比天蓝星众生都要眼界宽广,道外是否还有道,我只能是猜测。三人陷入深思,半刻后,剑意子长吸了一口气。仰望天空,喃喃开口:“因为不知道,所以我辈修士,才要求。才要问”。     接下来四人互相交流修行心得,特别是剑技和刀技,剑是百兵之君。刀是百兵之王,有很多共同的地方。“道友,你那把宝刀。很特别,这种样式,很眼熟,但又从没遇到过。”剑魂子被极端个性化的疱丁刀,勾起了好奇心,“你能不眼熟吗,它就是把菜刀”,我的回答让三人不可置信,一把菜刀,变成强悍的灵宝,这不科学,“用久了,产生了感情,舍不得丢,以它为胚,作了升级处理”,我的解释再次让三人深思,然后一齐深深一拜:“谢道友指点,剑如人,也如己,不仅要珍惜,更要有情,我们确实不如你,心服口服”,我有点无语了,随口说说而已,你们想多了。     通过和剑宗三子交谈,大至了解了天茫大陆的情况,从他们所知的范围来看,比天奇大陆还要大,但人族并不占统治地位,可以说只能生存于天茫大陆一角。佛法倡盛,两大主寺守护人族栖息地,一座就是大名鼎鼎的兰若寺,号称寂静无苦恼烦乱之所,施渡化法门,较为宽容。另一座叫伽蓝寺,号称无诤之地,行镇守之责,较为封闭神秘,戒律森严,寺中众僧法力高深,勇猛无畏,让百族惮忌。而象凌霄剑宗这样的中小宗门,也不少。     人族生活区域和其它种族的区域,被一条无比宽阔的大江分隔开,如天然屏障,此江叫大通江,在天茫百族中,人族并不占优,所以大通江象被当成前世中的万里长城,布满了防护法阵,两大主寺和各个势力都分别派人驻守,未经允许,敢横渡此江者,都会被灭杀。     剑意子拿出地图玉简,让我复制了一份,人族生活区域很祥尽,但大通江外,标注就很模糊,而这份地图,市面上根本找不到,非常珍贵。暗自把它和南宫蓉留的玉简对比了一下,才发现,我又被便宜师傅给坑了,她留给我的哪是地图,最多算大至轮廓,绝对是几千年前制作的,而且制得马马虎虎,极不负责。再仔细比对,我更是心惊,我要去的地方,不在剑意子给的地图范围内。     “道友,有没有天茫全图?”,我不死心地问道,“我没见过,如果有,一定只能在两大主寺内,但绝对属于不传之秘”,剑意子回答,“那,这个地方大略在哪儿?怎么去”,我把南宫蓉标注的地方,勾画出来。剑宗三子仔细辨认比对,渐渐脸色凝重,最后悚然大惊,“你不能去!”,三人脱口惊叫,见我不解,剑意子问道:“你怎么会想要去此地?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受人之托,不得不去”,“那人成心害你”,道友的眼睛是雪亮的,便宜师傅的确象在害我,当然,可能不是成心的,从三人的反应来看,那个地方极度危险。     讲了半天,那倒底是个什么地方?见我一意孤行,剑意子长叹道:“九井之地,百族禁忌,鬼神难入,触之天诛。”这四句话道尽了那个地方的凶险。近千年来,百族之中,也有不信邪的人,仗着法力高强,法宝众多,探寻九井之地,想获得机缘造化,结果全都形神俱灭。     听到剑宗三子的讲述,我发现此行真是作死的节奏,但我能不去吗?顶着个归墟宗在天蓝星第一弟子的名头,得了南宫蓉的好处,不去,保不准她先就把我弄死,以泄心头之恨。别说她,就是傀儡大叔的一斧,我也篼不住啊。可为什么让我去呢,傀儡大叔更合适呀,真是搞不懂。     既然躲不过,只有硬着头皮上,这么神秘的地方,也许真有意想不到的机缘造化,见我意已决,剑魂子脸色复杂开口:“那把钥匙,据说就和九井之地有关,道友得到,也是冥冥中机缘注定。”我心中一喜,总算有一点好消息,“道友可先去两大主寺,那里应该有关于九井之地的秘莘。”我抱拳一拜:“多谢谢三位道友指点。”三人连忙回礼:“能和张道友荒岭论道,令我等大有收获,不虚此行,代凌霄剑宗,谢道友。”(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归元城。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离荒岭万里的归元城不大,当我这个看似塑魂初期的修士,走在大街上,还是引起不小的轰动。在归元城落脚,主要是想体验一下天茫大陆的风土人情,顺便再看看有什么灵材灵物可买,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嘛。天茫修士很热情豪爽,一路上不少修士施礼拜见,不象天奇那样畏畏缩缩,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从剑宗三子那里了解到,在抵御外族的战争中,魂境修士是主力,而且必须要身先士卒,所以深受尊重。人族在天茫生存不易,如果魂境修士不出头,不借此凝聚信心,激发斗志,那么就很容易亡族灭种。     归元城得名,是因为城中有一座规模不小的寺庙,叫归元寺,香火旺盛。寺庙建在城里,少见。信步走到寺前,入眼的一幕差点把我雷倒,寺院前有一座三层楼房,上书:归元商行,里面的服务人员,全是和尚尼姑,修士进进出出,生意很好。和尚尼姑做生意,好象犯戒了吧,就不怕佛祖降罪他们?摇了摇头,走了进去,这么有个性的商行,一定得逛逛。     还别说,里面物品很全,法器符录,丹药灵材,和尚尼姑服务热情周到,业务纯熟,童叟无欺,如果不是闪动的光头僧帽,不时响起的佛号声,跟一般的商行还真没两样。我刚一出现,就迎上来一个尼姑,“啊弥佗佛,欢迎前辈光临,请前辈随我上三楼”,低眉合十行了一礼,一个侧身伸手一引,然后在前面带路。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无可挑剔,可我怎么觉得有点别扭呢。     三楼是贵宾区,刚上三楼,又有一个妙龄尼姑前来接引。迎进一个单间,奉上灵茶后也低声暄了一声佛号问道:“前辈不知想买些什么?或者有什么要出售?”,“随便看看,有合意的就买一点。”我呷了一口茶,淡淡道,女尼对着墙壁打出几个法诀。墙壁上升起一片光幕,显示出待售物品,原来是一个投影法阵,销售方式很新颖。     法器符录之类直接跳过,仔细看了一下丹药灵材类。还真发现了几样在天奇罕见的灵材,雷光竹、玄黄土、承月莲、佛手果-----另外还选取了几样妖兽精血,以后制符用得着,随着我点货,庄重的女尼也有点眉开眼笑,做成了一笔大生意,她一定有好处,她出去了一下。把我点的物品带进来,让我查看,还算不错。“这些东西还有吗?”,话一出口,女尼简直就是狂喜,感觉遇到土豪了,象一阵风一样出去,不久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肥胖的中年僧人,女尼把玉盒摆满一桌。退到一旁,“啊弥佗佛!贫僧苦行。是归元商行主持,见过施主”,胖和尚合十行礼,脸都要笑烂了。     商行还设主持,天下奇闻,还有一身肥肉,哪有点苦行的样子,这个归元寺,也忒俗了吧。算了,只是做生意,管那么多干吗,当我拿出近十万中品灵晶的货款时,他笑容更加灿烂,“施主远道而来,不如到我归元寺稍事休息,贫僧也是寺中长老,定当陪同”,苦行盛情邀请,又补了一句:“我观施主和我佛缘份极深”,忽悠谁啊,是我的灵晶和佛缘份极深吧,怎么和静海一个德性。     在苦行陪同下,来到归元寺前,突然紧闭的中门大开,梵音响起,钟鼓齐鸣,一队僧人双手合十,肃立两旁,当先一个消瘦的老年高僧,身披一件法宝级的袈裟,宝像庄严高喧佛号:“啊弥佗佛,贫僧归元寺主持苦灯,恭迎贵客。”好大的排场,看在灵晶的份上吧,有钱就是大爷,你们还修什么佛哦。心中鄙视,但礼数还是要到的,合十还礼,连称不敢当。     来到大雄宝殿,苦行递过三只点燃的高香,入寺随佛,还是拜拜吧,高香举过头顶,弯腰三拜,插在前面的香炉里,转头发现,苦灯、苦行骇然又激动的样子,有必要这样子吗?怕我不捐功果,看在静海的份上,捐点吧,让你们乐呵乐呵,掏出一颗菩提石,放在功果盘里,虽然只有三眼,苦灯、苦行也惊呼出声。     “啊弥佗佛!善哉、善哉,多谢上师供奉至宝!”苦灯合十深深一拜,我一愣,才一会儿,对我的称呼就变了三次:施主、贵客,现在改成上师了,可上师是对大德高僧的尊称,怎能乱用,再势利也不能这样啊!见我不解,还有点厌烦的样子,苦行连忙解释:“上师,你光明云内蕴,身在俗世,佛在心中”,心中一凛,能看出我修行过光明云,不简单,“上师佛法精深,远超我等,你拜佛三次,佛回了你三礼,上师定是西天佛域大德高僧,转世重修,苦灯能见真身,三生有幸。”苦灯激动不已,“佛回三礼?”我可不信他胡说,“佛前灵香,本来烟火笔直,你三拜之时,灵香烟火也随之向你弯了三次。”苦灯笃定道。     修佛法那是时势所逼,是不是转世,我心里清楚,所谓的佛回三礼,也许是风吹的,纯粹巧合,当不得真,算了,不作解释了,越解释越乱。两人把我请进禅房,执礼甚恭,一翻交谈后得知,归元寺的祖庭就是兰若寺。遍布天茫人族的寺院,其实都源自两大祖寺,佛门也要开枝散叶,传经布道,修行有成的僧人,大都会外出创立寺院,这是一种无上功德。当我对归元寺居然做生意,隐隐表示不解时,苦灯解释道:“归元寺修的是入世法门,普渡众生,方便为本,入得红尘,濯得青莲,悟得真谛,万法归一,跳出虚妄。”     小看归元寺了,苦灯和苦行,虽然分别只有塑魂中期和初期的境界,但道行一点不比静海差,更别提静心那半把刷子。对了,静心不是正管理帆岛上的生意吗,虽然站在幕后,但也算是用入世法门修行,难怪那小子时有惊人之语。想到此处,不由动了好奇心,问道:“你们听说过兰若寺的静海吗?”,两人回忆了一下摇头,“再想想,百年左右,很有名的”,两人又回忆了一会儿,苦行猛一拍大腿叫道:“你说的是那个烧佛像的败类!”,“丧心病狂啊!后来不知所踪,但无论生死,必然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苦灯接着道,我在心中为静海默哀,臭名远扬啊,难怪你不敢回兰若寺。(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先打服。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在归元寺盘桓了两天,和他们谈佛论道,也了解到一些天茫百族的奇闻逸事,结合前世道听途说的佛理,猛侃一通,侃得寺里的几个高僧昏昏乎乎,就差对我顶礼膜拜了。£∝頂點小說,就在我有点小得意时,苦灯高喧佛号,合十深深一拜道:“谢上师指点迷津,恳请上师大发慈悲,助归元寺度过大劫。” 心中一惊,惹麻烦了,但归元寺好好的,有什么大劫?“佛祖慧眼,归元寺危难之际,上师就降临,真是我寺大救星。”苦行送出一顶高帽,心里有点发苦,高帽不好戴啊!看两人说得慎重其事,这劫可能真不小,深刻的教训,以后少吹牛,别乱侃。 “归元寺香火旺盛,生意兴隆,哪能有什么大劫,主持说笑了。”我装着不信,“唉!这只是表像。”苦灯叹道,接着说出了原委,各个寺院除了传经布道,还肩负着一项秘密任务,长期以来,人族和其它种族的大战中,擒获了不少敌人,低级别的被罚做苦役,甚至沦为奴隶,但高级别的,处理起来就麻烦,不到万不得以不能杀,因为人族同样有不少大能被对方擒获,你杀我杀,那就是血海深仇,不死不休,所以就形成了一种默契,合适的时候,就交换战俘,然后接着再打。战争就这么奇怪,战场上你死我活搏杀,想尽办法置对方于死地,战场下就要讲基本的道义、规则、底线。 但桀傲不训,极度危险的,就只能镇压、关押、渡化。当然也作研究对象。问题就来了。千万年来。这种战俘越来越多,两大主寺里关押不下,而且也不能关押在一起,否则一不小心起了暴乱,一起逃脱,那乐子可就大了,所以各大寺院,就分担了这项重任。 按理说这事不会出乱子。封了修为,关个千儿八百年,寿缘基本就耗尽了,自然死亡,谁也不会说啥。但归元寺却摊上事儿了,一个关押了近五百年的凶徒,居然莫名其妙晋级了,实力倍增,大有破牢而出之势,归元寺立马上报兰若祖寺。谁知祖寺回复,归元寺该有此劫。如果凶徒真的逃脱,祖寺会派人来金钢伏魔。 听听这回答,不靠谱起来和归墟神宫有得一拼,也许兰若寺也烦了,巴不得凶徒越狱,好名正言顺干掉。但归元寺不能这么想,凶徒逃脱,归元寺必首遭报复,而且寺院名誉大损,没法在佛界混了。 帮还是不帮,这是个问题,谁叫咱乱侃,被归元寺抬上了神坛,不做点什么好象说不过去,还没有天茫异族交过手,正好试试深浅,如果实在镇不住,那就不能怪我了,大不了一走了之。 见我点头同意,众僧大喜过望,“不知上师何时出手?”苦灯请示道,“就现在吧,我不能停留太久。”我的回答显得信心十足,既然都装了,那就装到底,何况我还真没怕过谁。 来到大殿佛像背后,众僧低念经文,苦灯双手结印,口诵真言,最后大喝一声,手中禅杖对着石壁一指,一道光门出现,苦灯带着众人跨了进去,经过长长向下的石梯,来到一个法阵封印的空间,法阵上梵纹、真言、佛像流转,几个僧人跌坐四周,不断念经加持。 空间内有几间刻满符纹的牢房,察觉有人来,在窗口探头探脑,神识一扫,有的凶神恶煞,有的娇小玲珑,表面麻木,但仇恨的眼光不时闪动。有一间最特殊,牢门已被打破,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斜坐在门口,血红的眼睛,阴森地盯着众人。说他是人简直是抬举了,头生独角,额头鼓出一个大包,脸上布满鳞片,一张大口嘴蜃却很薄,露出满口利齿,如要择人而噬。身披一件破旧的兽皮,掩盖不住雄壮的身材,双手如爪,长长的指头上有尺长的指甲,如利刃,最心惊的是,身上法力波动明显,堪比塑魂中期。 苦灯介绍,这个家伙叫:厉,种族不明,残忍好杀,力大无穷,特别能抗揍,连法宝都很难对其造成伤害,最后是用阵法将其困住擒获,奇怪的是从没有哪个种族,提出交换他。我让苦灯打开阵门,走进封印空间,厉一下站了起来,嘴里呵呵直响,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这么嚣张,这么不爱干净,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调侃了一句,也不知他能不能听懂,那家伙跟本不答话,长臂一伸五指上的指甲闪着黑光直刺而来。 本来想和你谈理想、谈人生,区区一个魂境中期,也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你娃不进油盐嗦,那好,先打服,再说服,没有躲闪只是食指一弹,一座山坟直撞他的爪子,金铁交鸣声中,山坟崩散,厉也被震退几步。他不但没有怕,反而凶性大发,大吼一声飞身冲了过来,轰出一拳。比力吗?我陪你,同样一拳对轰,钉拳加成金之意,爆烈开的劲力,冲击得封印法阵摇晃不已,反震之力使我退了一步,而厉又退几步。有点意思,该我了,飞身而上钉拳再次轰出,这次加持的是涌涛九叠,厉也非常凶悍,血红的眼睛中戾气大炽,闪电般出拳迎击。劲气爆响如连环霹雳,吓得其它牢里的囚犯尖叫不已。 九道拳影叠加之力,把厉轰飞,撞在封印法阵上,法阵都凹陷下去了,随时有破裂的可能,苦灯带着几个高僧慌忙出手,才算稳住。厉迅速站直,脸色狰狞,但微微颤抖的手臂显示他受了重创,没有多作调息,两人瞬间战在一起,拳脚翻飞,身影腾挪,不再简单比拼力道,而是充分发挥身法技法,阵法内轰鸣不断,阵法外众僧看得胆颤心惊,加杂着牢犯的尖叫,显得有点混乱。 战到正酣时,厉头上的独角突然放出一道闪电,劈在我身上,惨叫声中,我也倒飞撞在法阵光幕上,苦灯惊叫一声:“上师小心,快出来!”,“都别动,今天我要揍死这丫的”,我恨恨道,居然跟我玩心机,老子的头发都被电得竖起来了,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你丫等死吧!塑魂颠峰气势轰然爆发,正洋洋得意的厉,脸色一变,我飞扑过去,状若疯魔,拳影成遍轰出,山坟不断砸落,厉抗了几下就抗不住了,被打得皮开肉绽,口喷鲜血。 一座山坟落下把他半身压住,厉挣扎着刚抬起头,我对着他额头,那个早就看不顺眼的鼓包,一拳轰了过去,碎裂声,伴随凄厉的惨叫,和一大片的四溅的污血,厉趴在那儿直抽抽。(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再说服。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我慢慢走了过去,“上师不能再打了,打死没法交待”,苦行在外高叫,“啊弥佗佛,慈悲为怀,慈悲为怀”,苦灯也劝道。神识一扫,那家伙活得好好的,最多是打昏了,的确能抗揍。正准备出去,余光看到地上血中有一个东西,不会吧,打怪爆装备,摄过来一看,内心轰鸣,一把钥匙,和曾剑那把几乎一模一样,一个藏在识海,一个藏在额头鼓包里,有故事,厉种族不明,很有可能来自天茫大陆深处,靠近九井之地的地方。     回到禅房,寺里高僧对我更加敬畏,以为是塑魂初期,却是塑魂颠峰,这个他们还想得通,但佛法高深,开口慈悲,闭口放下的上师,展现出来的却是很凶很暴力,太矛盾了。“谢上师出手镇压恶魔,功德无量。”众僧合十拜谢,“我要渡化他!”我信心满满开口,“此恶魔冥玩不灵,难以渡化。”苦灯叹道,“我寺历代高僧,对其讲经说法,日夜诵经,甚至让其残杀,以消弥其戾气,但没有丝毫效果。”“愚昧之至!”我怒喝,众僧一震,随后作洗耳恭听的样子,好吧,咱们接着侃:“众生皆有佛性,渡化法门却各不相同,或舍身饲虎,或金钢伏魔,切忌生搬硬套。”讲得多好呀,众僧听得如痴如醉,“所以要渡化他,很简单。”我卖了个关子,慢慢品了口茶含笑不语,“请上师指点!”众僧再拜,激动无比。     这就对了嘛,老是我一个人侃,一点气氛都没有。“此法不可轻易外传”,众僧连忙点头,“先打服,再说服”秘法一出口,众僧全呆了。“上师,要是打不服怎么办?”一个高僧呐呐问道,“接着打,打到服为止。”“怎样说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啊弥佗佛。上师此法有违佛理。”苦灯很不给面子,提出质质疑,“何为佛理,苦灯,你太执着于细节。罢了,我示范给你们看”,随着我的叹息,光明云涌出,好高大上哦,苦灯羞愧无比。     再次来到封印法阵内,历已经坐起来了,只不过满脸血污。显得很狼狈,见我又来,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显得很疯狂,从嗓子里发出低沉的声间,仔细辨听才发现始终重服一句话:“还我!还我!还我-----”,会讲人话啊!还装什么恶魔。我没有理他,周身涌出的光明云,把我衬得宝像庄严。慈悲之意弥漫,“厉。你执念太深,戾气太重。请听我为你诵一经文吧。”说完后开始念诵《清心咒》,对此咒我还是很有信心的,象厉这种肝火旺盛的家伙,正好对症下药。     随着《清心咒》的诵念,厉血红的眼睛开始淡去,最后竟闭上了,起效果了!你看他胸膛起伏越来越大,这说明内心在挣扎,就连阵外的高僧们,都跌坐静听,不愧是静海从兰若寺偷出来的精品经文。我越念越有劲,就连自己都觉得内心宁静、抛去了恩怨情仇,忘却了任务目的。     突然一声震天怒吼,打破了难得的氛围,一把长枪,枪头电光缭绕直刺而来。厉居然以头上尖角为枪头,身化长枪,绝杀!周身的光明云延迟了一下他的速度,让我才反应过来,泥马的,刚才太投入了,差点害死自己。飞身急退,侧身一闪,双手如金钢钳紧抓独角,整个过程瞬间完成。然后法力涌入双臂,把他轮圆了轰然砸在地上。     空间晃动,尘土飞扬,撒心裂肺的惨叫,地上一个人形大坑,已经看不到厉的身体了,只有那只独角还抓在我的手上,“让你不好好听讲!让你不好好听讲-----”我愤怒地边叫骂,边把厉轮起来砸在地上,厉的惨叫越来越小,最后只能哼哼,被我砸得快不成人形了。     阵外归元寺众高僧,已经目膛口呆了,连劝助的话都说不出来,刚刚还慈眉善目,翻脸就如恶魔附体,巨大的反差让他们大脑当机了。砸了足足有半刻钟,我才放过厉,他躺在地上血肉模糊,出气多,进气少,我却余怒未消,难得给你念段经,你娃却不好好听,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太不得面子了,“老子讲课,还没人敢不好好听,给你脸不要脸。”恶狠狠骂完,伸手抓住他脸上的一片鳞甲,用力撕了下来,厉嗷的一声惨叫,象虾子一样直挺挺弹起老高,我顺势一脚,把他踹进牢房,“在里面给我好好反思!”我丢下一句话,转身潇洒走出封印大阵。     归元寺的修行秩序被我搞乱了,每日的功课不见高僧的身影,都在各自的禅房闭门苦思,封印法阵里发生的一幕,太震撼了,几乎颠覆了他们对佛法的认知,纠结了!凌乱了!那个所谓的上师,不会是恶魔的化身吧,但大慈悲光明云货真价实,诵念的经文高深莫测,属于兰若寺秘传,听他讲经说法,往往有棒喝之感,表面有点离经叛道,但细思之后发现又暗合佛意。说上师是大德高僧转世吧,他却对那个厉,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折魔得厉死去活来,居然还有一次,恐吓厉,再不降服,就把他烤来吃,这是高僧说的话吗?     原本肥胖的苦行,这段时间明显瘦了,思想的碰撞,内心不通透,让他备受煎熬。在禅房内,他再也忍不住问道:“上师,你讲的和做的,为什么不一样。”其他几个高僧已期待我解答,“不错,苦行,你很有想法”,我微笑着开口,“佛魔同体,全在一念之间,当佛则佛,当魔则魔,则无佛无魔也无执,我也是在慢慢体悟中,愿与各位同参。”说了等于没说的废话,却又让他们冥思苦想。     摇了摇头,没打扰他们思考,再次来到封印法阵内,打得差不多了,该和厉好好谈谈了,如果不是想知道那把钥匙的来历,我才懒得打他,直接废了他的修为以绝后患。(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钥匙之迷。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厉现在对我无比恐惧,只要我一出现,就躲在牢房角落里,打死都不出来。这样不好,我和蔼地开口:“厉呀,出来咱们好好聊聊,我保证不打你。”厉没有吱声,“出来吧,我想打你,你躲得了吗?”这话起了作用,他磨磨噌噌走出牢房,萎靡憔悴,我都觉得有点可怜。     我一挥手,在地上幻出两个石橙,一指,让他坐下,厉也很光棍,直接坐了下来,耷啦着脑袋,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仔细看了他一下,还别说,身板真好,挨了那么多打,都只是皮外伤,只是脸有点变形,原来鼓包的地方,有点凹陷,被撕落的鳞片,还没长好。     想要问他话,怎么样开头呢?就这样直撸撸地问,他肯定不会回答,调节一下气氛吧。摸出两壶猴儿酒,递了一壶给他,他不接,我拔开塞子,美美地喝了一口,酒香四溢,让厉直抽鼻子,“喝不喝?爽快点,不喝我收起来了。”我开口道,厉最终还是没挡住诱惑,接过后迫不及待仰头就是一大口,闭着眼睛陶醉了一会儿,长出了一口气,精神头立马上来了。     从这段时间来看,我觉得厉其实很单纯,被打得再惨,也绝不求饶,就象一个无意外出而迷路的孩子,孤苦无助,为了自我保护,而显得凶狠异常。“好久没喝过了,象家里的味道,但比家里的好。”酒快见底时,厉终于自言开口了,我又递给他一壶,“慢慢喝。我这还有。”我微笑道,酒到酣处,厉突然站了起来,双手高举,仰天怒吼:“我要回家!”得。开始发酒疯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可以帮你,甚至带你回家。”我静静道,厉听到我的话,突然呆立不动。然后慢慢低下头,眼中闪出惊喜的光芒,但很快就暗淡下去,坐下来喝起闷酒。     要取得厉的信任很难,先前把他揍得太狠了。在他眼中我就是恶魔,“只要你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带你走。”我耐心说服,“你知道,镇压你对我来说很简单,但我没有出重手,足见我的善心。”厉斜了我一眼,摆明不信。脸上的伤疤还在抽动,仿佛表示这就是你善心的结果。     沟通起来太困难了,得想其他办法。灵光一动,把玄大锤和桃二夭招出来和他谈,虽然不知厉是什么种族,但看样子和妖粘点边,应该有共同语言,桃二夭说不定还认识厉的种族。玄大锤和桃二夭的出现。封印空间轰动了,牢房里传出几声惊呼“妖王!木灵圣!”厉更是嗖的一下窜到牢房门口。紧张地戒备。     “不要怕,这是我的两个弟子。我对异族从不歧视。”我依然微笑开口,同时传音给两小,讲了一下事情的过程,“大兄弟,过来咱哥两喝一杯。”玄大锤属于自来熟,小孩模样很讨喜,厉迟疑了一下,还是过来了,他不得不过来,没地方躲啊。玄大锤和厉开始喝酒闲扯,很快就热乎起来,桃二夭围着厉转了几圈,传音过来:“没印像。”然后就跑到其它牢房东瞄西瞅,口中还啧啧有声感叹,别指望她了,很不靠谱。     过了半个时辰,厉眼神复杂望了我一眼,对玄大锤点了点头,我大喜,成了!“放心,我先生是好人,说话算话,从未失信。”玄大锤拍着胸脯道,一幅小大人的样子。我趁热打铁,抛给他一颗疗伤的灵丹,厉终于彻底放心了。     厉慢慢说出了他的来历,他也不知生活的地方叫什么,但听叙述比对就是九井之地边缘,那个地方如迷宫,外族跟本无法进出,而他的种族,不知什么原因,人丁极为单溥。他也可怜,可以说是被拐出来的,一个异族大能,在迷宫中被困住,厉好心把他带出来,然后那个大能就向厉讲述,外面的世界如何精彩,结果就跟着那个大能出来闯世界,稀里糊涂卷入大战被捉住,悲剧了。     而我最关心的那把钥匙,厉也说不出所以然,只记得小时候,被长辈用秘法塞进了头上的鼓包,从来没感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至于让我还他,只是为了个念想。心中一叹,又白忙乎一场,不过我相信,钥匙一定有特殊用途,而且和九井之地有关。     心中直咒骂南宫蓉,给我的是什么地图信息啊!目标地区根本就不是随便能到达的,而且还隐藏了不知多少未知的凶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而且还要步步小心。回到寺院,叫来苦灯,说出我要带走厉的想法,苦灯直摇头,“不行吗?”我问,“每个囚犯在兰若寺都有备案,我作不了做。”苦灯很为难,“那就把能作主的找来吧。”“据我所知,此事没有先例,我只能上报兰若寺,成与不成,请上师等等。”苦灯答道。     等待的这段时间,我经常去看望厉,以后很长的日子都要在一起,培养一下信任感,同时了解一下他生活区域的特点。结果一聊之下,才发现,麻烦大了,厉告诉我,他的种族有个传言:“八匙一出,天摇地动!”也就是说,进九井之地要八把钥匙,先别说怎么用,还有六把我哪儿找去?     越想越气,真想撂挑子回帆帆岛,但南宫蓉能饶过我吗?巡天使降临那一劫躲得过吗?天行商行的天行者杀来怎么挡?只有完成这次任务,从归墟神宫换回足够多的元晶,乘星空战船逃离天蓝星,才会有一线生机。回到禅房,布下遮闭法阵,招出桃二夭和阴沫沫,让她两认认钥匙,看看哪儿还有,“我族圣殿收藏品中,有一把这样的钥匙。”阴沫沫一眼就认出来了,“好像,曾经我母亲的本体上挂上过这样的钥匙。”桃二夭的话虽然不靠谱,但至少是一条线索,这才四把,“其它种族有没有?”我追问道,两人摇头,我头疼了,这比大海捞针还难啊!“也许兰若寺有。”阴沫沫的一句话,让我眼前一亮,人为万物灵长,象九井之地这么神秘莫测的地方,兰若寺、伽蓝寺这样的人族顶尖势力,应该早就打主意了,即使没得到钥匙,也一定有线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兰若寺来人。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半月后,兰若寺一行人降临归元寺,五个和尚都是塑魂初期,领头的却是象一对道侣的俗家弟子。禅房内我打量了一下这对男女,男的文质彬彬,女的娇美温柔,都是塑魂颠峰,郎才女貌,绝配啊!“宁某见过张道友。”男修抱拳施了一礼,极有函养,“见过宁道友。”我也抱拳回礼,姓宁?等等,不会那么巧吧,“道友叫宁采臣?”我试探着问了一下,他有点愕然,还是点了点头,“那你是聂小倩!”我惊喜对着那个女修叫出声,如粉丝第一次见到心中的偶像。     我的激动让众人大惑不解,聂小倩脸微微有点泛红,场面有点尴尬,苦灯干咳了两声开口:“上师认识宁师兄和聂师姐?”,“传说中的人物,久闻大名,无缘相识”我答道,很好奇地不断打量两人,由其是聂小倩,传说中的艳鬼啊!可她明显是人,不是鬼,传言有误。面对我火辣辣的目光,聂小倩脸色愠怒,宁采臣也皱起了眉头,这什么人啊,刚一见面,就是一幅色咪咪的样子,苦灯、苦行不断咳嗽,才把我拉回现实。     “不好意思,见到传说中的人物,刚才有点失态。”我连忙道歉,“区区虚名,哪能让张道友挂怀,你太抬举我们了。”宁采臣恢复了彬彬有礼的书生气质,“你们总算功德圆满,成了夫妻。”我八卦之火仍然不减,赞了一句,谁知禅房一下落针可闻,归元寺众僧目瞠口呆,宁采臣摇头苦笑。聂小倩娇叱一声,长袖一甩向我卷来。怎么动其手来了?来不及多想,法力从风脉激发,一挥手,一股急风把她的长袖吹了回去。聂小倩更加愤怒。瞬间祭出一把飞剑,灵光闪动间向我刺来,你是不是有点过份了,莫名其妙就痛下杀手,美女也不能任性,正想给她点教训时。宁采臣闪身挡下飞剑,劝道:“师妹息怒,张道友只是无心之过。”“让开,我要教训这个登徒子!”聂小倩柳眉倒竖,恨声开口。哪还点温柔的样子,苦灯也赶忙过去劝解,苦行趁机把我拉到旁,小声道:“上师,他们不是道侣,你怎么乱说”,“不会吧?”这下轮到我愕然了,“什么不会。兰若寺上下都知道,宁师兄有意,但聂师姐有点---有点凶。千万别把她惹急了,否则---否则有大麻烦。”苦行的话彻底颠覆了那个美丽的故事。     “聂道友,对不起呀,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赶忙致谦,“谁乱嚼舌根,你说!”聂小倩不依不饶。“道听途说而已。”“我查出来一定要杀了此人。”很彪悍的一句话,让我开始有点同情宁采臣了。书生追悍女,找虐嘛。“啊弥佗佛!正事要紧。正事要紧”苦灯开口,总算止住了这场闹剧。     接下来大家谈得有点沉闷,聂小倩板着个脸,一言不发,我把想法重说了一遍,宁采臣沉思了片刻,开口道:“此事没有先例,不可。”“万事都有个开头,为何不可。”我回了一句,“你和厉有渊源?”“没有。”“为何救他?”“佛曰慈悲,我要渡化他。”很官方的理由,让他无法辩驳,但他明显不信,都是人精,这种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理由,哄谁啊!     宁采臣见我意愿坚决,也不敢断然拒绝,归元寺上报的信息中,肯定描述了我的凶悍,再加上和聂小倩简单交手,发现我的法力深不可测,不是我忍让,镇压她,不会太难。“张道友法力高深,不知来自何处?为何会我寺秘法?”宁采臣转移了话题,开始查起我的底。我想了一下,决定告诉他们一些真象,一来可以起到震慑作用,引起重视,二来可以用平等的身份和兰若寺谈判,特别是后面要涉及到钥匙问题。     “我来自天奇大陆。”我的话一出口,所有的人脸色一变,就连板着脸的聂小倩都惊愕无比。能跨越归墟洋意味着什么,他们心理清楚,绝对是法力高深的大能之辈,而且背后必有庞大的势力,“没想到张道友是来自天奇大陆的贵客,刚才失礼之处,请包涵。”宁采臣站起来,抱拳再次一拜,“天茫和天奇隔绝得太久,该好好交流。”我淡淡道,“你怎么来的?”聂小倩忍不住好奇问道,话出口也觉得失礼,变得不好意思,能在两个大陆间穿行,那是天大的秘密,怎可轻易示人,我品了口茶含笑不语,更显神秘。停顿了片刻,我接着说:“我和兰若寺有因果,至于会你寺必法,只能说万法相通。”又停了一下补充道:“我没有恶意,来天茫是为了一段因果。”真真假假的话,让他们不得不再次思量起来。     宁采臣终于亮出底牌,“我来时,主持交待,有贵人降临,和我寺极为有缘,请到我寺作客。”我含笑点头应承下来,本来就要去兰若寺找钥匙,这下正好,“至于厉的事,只能带回兰若寺,请执法长老定夺。”宁采臣说完,归元寺众僧如失重负。     和兰若寺一行人进到封印法阵,厉又狂燥起来,五个和尚结阵准备镇压,我摆了摆手,让他们稍等,走到厉的面前,厉从狂燥变得很畏惧,这个变化让宁采臣双眼一缩,厉的凶悍当年他见过,为了擒下他费了很大的功夫,现在却见我如老鼠见到猫,说明了什么,没有最凶,只有更凶。     “厉,我说过会带你出去,现在,跟我走吧。”我平静开口,厉很激动,不停点头,跟着我走出来,“等等,必须给他下禁制。”聂小倩急忙阻止,厉眼中血光一闪,又暗淡下来,好象认命了,“他相信我,我就相信他,不需要什么禁制。”我摇了摇头,很自信开口道,“他逃走,会祸乱人族!”聂小倩有点急了,“厉,你会逃走吗?你能逃得走吗?”我转头问道,厉把头摇得象拔浪鼓,满脸的恐惧,被揍得太狠了,已经留下了心理阴影,而兰若寺众人,不可置信看着这一幕。(未完待续)     ps:要外出旅行,断更几天,对喜欢本书的读者致谦。           第二百一十一章 败兴之下的怒火。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归元城离兰若寺很远,但没有传送阵相连,而这些和尚的飞行法宝,千篇一律都是袈裟,站在上面很拉风的样子,但不舒服,宁采臣盛邀我上去,我可不想喝西北风,从储物戒子里摸出一艘小型飞舟,一晃之下变大,带着厉跳了进去,嵌上灵晶,飞舟凌空,平稳舒适,这才是长途旅行必备之物。对宁采臣和聂小倩招手道:“要不,二位也进来,可免风寒之苦。”谁知聂小倩极为不岔道:“贪图享乐之辈,难成大器”,转身让和尚们催动袈裟,一溜烟飞走,宁采臣只能抱以歉意的微笑。     我招谁惹谁了?真是好心没好报,比谁跑得快,我跟!飞舟极速追了过去,不到几息就望见兰若寺众人,然后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就让你们做带路党吧。袈裟之上聂小倩衣袂飘飘,宁采臣玉树凌风,暗赞真是天造地设一对,可惜女的脾气不好,不知是不是有感应,聂小倩远远回头瞪了一眼,然后几件袈裟象流星般划过天际,我靠!逃命啊,没这么夸张吧,我再追,我用灵晶你们用法力,看谁坚持到最后。     果然,一个时辰后,兰若寺的人顶不住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我悠哉游哉跟在后面,掏出一壶酒,站在船头小酌起来,大地的景色千姿百态,时而山脉高耸,时而江河纵横,时而森林密布,其间点缀着不少城镇,落日余晖下,真是江山如画。喝着喝着觉得身后有点不对劲,转头一看,厉眼巴巴盯着我手中的酒壶。“你想喝?”厉拼命点头,脸上还有点献媚的样子,配上他狞狞的面容,说不出的反胃,“想喝你就说。别做那幅样子。”说完抛给他一壶酒,厉接过后仰头就下去半壶,然后闭上眼睛一脸陶醉的样子,泥马的,还是个酒鬼,“慢慢喝。多得很。”我淡淡说了一句,转头继续欣赏美景。     谁知不到几息,一声长啸在身后响起,声震四方,连飞舟都摇晃了几下。什么情况?我大惊之下全力戒备,转身却看到目瞪口呆的一幕,厉满脸红光,头上独角铮亮,那一嗓子,嚎得很爽的样子,然后摇头晃脑,手舞足蹈。嗨起来了,不,发酒疯了!     没酒品的家伙。我踹死你,嗨得正爽的厉被踹飞进船仓,然后满脸委曲地走出来,“喝个酒,鬼嚎啥?”我恨恨道,“好久没喝过这么好的酒。我家里,喝酒时。都是这样庆祝的。”厉低声解释,“关了几百年。憋曲了?”厉点头,“想家了?”他头点得更快,同是天涯沦落人,愁怅涌心头,又给了他一壶酒,“喝吧,尽兴。”我兴趣缺缺道,厉一下来劲了,在船头折腾开来,时不是嚎上一嗓子,兴奋豪气中透出一种苍凉。     坐在船头喝酒看他的真人秀,慢慢发觉他还真不是瞎跳,有一定的韵律,发酒疯的厉,显得有点可爱、单纯,简直就是没心没肺的样子。断暂的忘却,断暂的回忆,就是一种快乐,活着,永远有做不完的事,永远有追逐不完的目标,我又何必活得太累,心有所感之下,不由自主哼唱起前世的歌谣,越唱越大声,最后不是唱,简直就是在吼歌了,吼得是那么的投入,高兴处两个酒疯子还碰一下酒壶,仰头就是一大口,飞舟上乌烟瘴气。     任何世界,总有那么些扫兴的人,正在兴头上,兰若寺的人开始围观了,聂小倩更是怒火中烧:“够了!你鬼吼什么,听着就心烦,还和恶魔打得为热,哪象个修真之人?”,我鬼吼?你才鬼吼,“哦,你说怎样才象修真之人?”我似笑非笑问道,聂小倩一窒,接着大怒,又想动手,宁采臣赶忙在旁拉住她,我没有理她,对袈裟上几个和尚问道:“各位大师,要不要来一口,驱除旅途的疲劳和寂寞。”吃果果的诱惑,“这酒不错,值得拥有。”没想到凶神恶煞的厉,会说出文皱皱的话。“啊弥佗佛,罪过、罪过。”“上师,我等是律堂弟子,守戒是第一要务。”“上师勿开玩笑,坏我等佛根。”-----几个和尚纷纷开口拒绝。     不会吧,静海那小子可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本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领情就算了,“那你们继续在前面带路吧。”我和厉又碰了一下酒壶,灌了一口酒,准备接着嗨,聂小倩彻底爆发了:“什么上师?放荡之徒,骗子!”“你这个鬼女,三番五次找茬,信不信我收了你!”败兴的怒火也让我对她吼了一句。     四周一片寂静,气温仿佛降至冰点,几个和尚目瞪口呆,就连老好人宁采臣也脸罩寒霜,聂小倩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张帆道友,请你向小倩道歉。”宁采臣还保持风度开口,她本来就是鬼嘛,道什么歉,笑话,看来聂小倩在兰若寺持宠而骄,再加上修为惊人,嚣张惯了,该让她碰碰钉子了,“她这个样子,象什么修真之人,与鬼女何异?”我不以为意道,原话奉还,“咯、咯、咯----我看你怎么收我!”聂小倩怒极反笑,不过笑得很寒渗,象极了记忆中的黑山老妖的笑声,不会真是女鬼,被我气得现形了吧。     聂小倩周身涌出光明云,在她身下结成一朵莲花,她跌坐其中,宝剑盘旋,手上还握一玉瓶,扮观音菩萨嗦,不过凶神恶煞的样子,哪有一点慈悲像。宁采臣和几个和尚飞身退开,并未阻止,想称我的斤两?那我就露一手,让你们心服口服。同样光明云涌出,不过八坟在其中环绕,有点不伦不类,“佛魔一体!小聂小心!”宁采臣惊呼,莫名其妙,什么佛魔一体,只不过是法技叠加而已,少见多怪。     本来还很嚣张的聂小倩,一脸震惊,但一咬牙掐诀结印,低呤了一句法咒:“波若波罗密多,镇!”然后一对我一指,宝剑金光万道,飞刺而来,同时从光明云中带出一片剑影,如潮般杀了过来,我周身的光明云被刺得千窗百孔,幸好八坟极速环绕,挡了下来。我不能躲闪,既要护着飞舟还要护着厉,我早就感到,聂小倩除了对我的恨,还想趁此诛杀厉,疾恶如仇啊。见宝剑无功,聂小倩把手中的玉瓶祭出,瓶口喷出的不是水,而是金沙,瞬间如沙尘暴,铺天盖地压了过来,出手就是大招,想活埋我啊!法力在五脉中急速运转,化生法界拢罩四周,我看你有多少金沙,我通通化掉。     金沙和灰黑色的化生法界僵持了半刻,聂小倩法力不继,只得收了玉瓶,光明云如凝实把她包裹起来,全力防守,该我了吧,突发奇想,给她来点新鲜的,你刚才不是念波罗密吗?我把前世佛门的六字真言用上,看看有没有效果,我要用佛门法技镇压她,才能显我上师本色,光明云中,我宝像庄严,单手合十,先喧了声佛号,这个嘛,做活做全套,然后运足法力,猛然喝出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如敲响了震动天地的大鼓,风云倒卷,山河失色,凝聚在聂小倩四周的光明云和莲花,直接崩溃,她喷出一口鲜血,从空中直落而下,观音菩萨装不成了,还没完呢,说要收了你这女鬼的,对着她一指,一座气坟把她埋了进去,她惊恐的样子瞬间定格。(未完待续)     ps:奉上超长新章,表示对断更的歉意。           第二百一十二章 妙和尚。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宁采臣和几个和尚大惊失色,飞过来放出法界,把埋了聂小倩的气坟,团团围住,宁采臣也是了得,光明云拢罩气坟,几息就把气坟破了,把脸色苍白的聂小倩扶出来,“张帆上师,你为何下如此重手。”宁采臣愤怒喝问,“重手?聂小倩的手就不重吗?恣意妄为,自取其辱。”我也没给他好脸色,不服气,一起来!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天茫大陆,兰若寺不说横着走,但凡各大势力,都要给几分脸面,几招之下,精英弟子聂小倩就被镇压,有点触犯了兰若寺的尊严,但刚才的六字真言,更让他们赅然,“张帆上师,刚才可是用的我佛真言法门?”宁采臣还算冷静问道,我点了一下头,“不愧是上师,所施真言闻所未闻。”“佛法浩如烟海,坐井观天,妄自尊大。”我冷漠道,不想再多说,坐在船头独酌,好心情都让他们破坏完了。     “恶魔,你偷学我佛门功法,冒充上师,罪无可赦!”尖厉的声音再次响起,传说很美丽,现实很破败,聂小倩的形象在我心中完全倒塌,“贪、嗔、痴,你三垢满身,还在外面招摇,兰若寺怎么出了你这样的弟子,滚回去面壁思过!”我目光如刀,冰冷的话象雷庭,直轰在她心中,伤上加伤,喷出一口鲜血,如果不是宁采臣扶着,就掉落地面,宁采臣赶忙掏出一粒丹药,给她服下,脸色变幻了几下,提议道:“张上师,我们到前面的雷垣关休整一下。那里有传送阵。”“客随主便,带路吧。”我淡淡道。     天茫大陆人族修了许多关隘,以抵御外族入侵,雷垣关就是其中重要的一座,说是关隘。其实是一座大城,十几丈高的城墙用漆黑的石料砌成,这种石料隐隐有雷光闪烁,在天奇从未见过,整个关隘横垣在两座山脉间,防护森严。而且有禁空法阵,来往的修士都必须徒步入城,经过盘查,方能通过。     带着厉真是个大麻烦,一路上见到的修士。都对厉露出仇恨的目光,而对宁采臣一行人,则崇拜不已,“兰若寺真是万家生佛,不辞辛苦镇压恶魔。”“宁前辈和聂前辈法力高深,功德无量。”----各种议论恭维让宁采臣很尴尬,见状我从储物戒子里翻出一件斗蓬,让厉穿严实。由其是把脑袋罩住,以免他被围观。     进城的修士排了很长的队伍,除了接受盘查。还要交一定数量的灵晶,泥马的,天下乌鸦一般黑,可守城的还有几个和尚,收起灵晶面色如常,有点怪异。见我撇嘴,聂小倩又不安份了:“你什么意思?各寺不收取人事。怎么能宏扬佛法?”“哦,何为人事?”我故意问道。“人事就是-----就是人要懂事,有付出才有回报。”我一愣,这丫头也不是空有一幅好皮像,还真学了一些佛法,“也对,但真接说钱嘛,什么人事,装清高,着像了。”我不以为意,聂小倩气得满脸通红,又不敢发作,“啊弥佗佛!这位施主所言极是,聂师妹,你真着像了。”     声如洪钟,一个高大威猛的僧人缓步走来,兰若寺众人快步迎上,互至问候,然后向我走来,宁采臣介绍道“这位是伽蓝寺的金光大师,师兄,这位是张帆上师。”然后强调我来自天奇大陆,金光大师双眼一缩,仔细打量了我一息,双手合十见礼道:“能见到张帆上师,金光甚幸。”人敬一尺,我敬一丈,我也连忙抱拳回礼:“当不起上师,道听耳闻了一些佛法,胡言乱语之处,请大师见谅。”     金光大师微微一笑,然后转头盯着我身后的厉,眼神凌厉,象能看穿斗蓬,宁采臣正想解释一下,金光大师哈哈一笑,伸手一引,转身带着众人向城里走去,排队的修士也不以为异,看来他有特权,在雷垣关也是说得起话的人,正想着,他却在收费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我微笑,干吗?见钱眼开,逮谁都要收进城费,可兰若寺众人没掏啊,见我不解,金光开口道:“兰若寺几位师弟妹公干路过,可以勉费,上师和你后面那一位,我不能循私情。”好嘛,一个大公无私的和尚,“交多少?”我问道,“为了表示欢迎,请上师随喜。”靠!真会做生意,交少了显得掉份,交多了又心疼,瞄了一眼旁边交费的人,不多,五颗下品灵晶,得,当一回土豪吧,摸出二十颗上品灵晶,不过没放到桌上的储物袋中,而是直接递给金光,你收吧,为难一下你。     金光真是人如其名,眉开眼笑接过灵晶,还真两眼放金光,“天奇大陆果然物华天宝,多谢上师布施。”然后一转眼灵晶就不见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私吞!“金光大师,我听说佛法中有一戒律,叫持不捉金钱戒,可否当真?”我的后手来了,“有啊”金光笑容依旧,“那-----”我故意拖长声音,“哈、哈、哈,我修的是捉金钱戒,金钱、宝物捉得越多,功德越大,一日捉不到金钱,就是罪过。”     财迷啊!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佩服之至,“张上师,听说你布施了归元寺一颗三眼菩提石,请你也布施我一颗吧。”金光满脸期望,觉得理所当然,泥马的,脸皮还能再厚一点不,“没啦”,我没好气道,“出家人不打诳语。”金光不信,“我不是出家人”,他有点失望,转眼又哈哈大笑道:“大庭广众之下讨要,是我失礼了。”然后又传音给我:“要不你私下给我,我绝不说给兰若寺的人听,免得你又要破财。”我的天啊,这什么和尚哦。     金光见我没有拒绝,喜气洋洋带着大家朝关里走去,见我脸色不善宁采臣苦笑着解释:“上师别介意,金光师兄就是这个性。”我非常介意,这是讹诈,当什么和尚,当土匪算了,“金光师兄敛财狠,散财更狠,宝物手中过,佛法心中留。”宁采臣接下来的话,让我心中一动,原来是个妙和尚,如有感应,金光转头对我一笑,如拈花。(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雷垣关。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随金光来到一个大殿,奉上茶后闲谈了一会儿,聂小倩推说一路疲劳,带着兰若寺众人去客房休息了,临走时传音给金光,还恨恨瞪了我一眼,看来是把她得罪彻底了。我不以为意,准备和金光继续聊一会儿,多了解一下天茫大陆的情况,特别是为了钥匙的事,还要和伽蓝寺打交道。     还没开口,金光笑眯眯伸出手来,给吧,递上一颗三眼菩提石,谁知金光却开口道:“张上师,伽蓝寺可不比归元寺啊。”真有点受不了,公开索取,还嫌档次太低,一咬牙,再加上一颗,六眼的,金光满意中还点遗憾:“谢谢上师布施,供奉佛祖,功德无量,唉,要是九眼就更好了。”我已经无语了,九眼菩提石还有两颗,但不见真佛不烧香的道理我还懂。     金光收了菩提石后,面容渐渐变得严肃了,默默看了我良久开口道:“张上师,你应劫而来,助你还是阻你?”我心中一惊,脸上却不露声色道:“大师何出此言?”“或掀起涛天巨祸,生灵涂炭,或让众生,从此挣脱束缚,我看不清啊!”“我一个小小的塑魂修士,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大师多虑了。”金光大师摇了摇头,象自言自语道:“九井之地外围我去过,那里------”话说一小半,就陷入了回忆和沉思,脸上有几乎不可察的惊恐之色。     在关内逗留了几日,准备启程时,雷垣关的气氛一下紧张其来,宣布封关。黑色的城墙雷光闪烁,如随时准备轰杀入侵者,关内一队队执法修士到处搜查,好象是有异族奸细潜入,金光解释。这样的事并不罕见,人族和其它异族,时不时互派精干小队潜入对方,打探消息、搞破坏,救被俘的族人,甚到进行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夜晚关内一角。突然爆发大战,轰鸣声中,大遍建筑物被摧毁,十几道身影冲天而起,象流星划破天际。向关外飞去,毫无预兆,一片雷光织成的网在空中形成,那十几道身影象鱼儿坠入网中,其中一道身影化作十几丈的大鹏,忍着被电得羽毛成片脱落,两只巨爪抓住电网,凄厉的叫声中奋力一扯。电光形成的网被扯出一个大洞,其它身影化作各色鸟类,如箭般从洞中冲出。几息间。那只大鹏羽毛落尽,然后肉身发焦开始掉落,只剩骨架还保持刚才的姿势,头始终望着同类逃出的方向,最后化为粉尘消散。     雷垣关果然名不虚传,那个被灭杀的羽族领头的。至少是妖王级别,换了我。想要冲出去,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而且它能牺牲自已,助同类逃走,比很多大能修士,强太多,值得尊重。但雷垣关并非只有雷光电网,刚逃出的羽族迎面就被几个法界挡住,还有十几件灵器打来,冲在最前面的几只羽族展开巨大的翅膀,同时一扇,天地间狂风骤起,前面的法界被吹得支离破碎,打来的灵器被吹散,十几个塑神修士有的口喷鲜血,勉强支撑,有几个法力薄弱的如魂魄被吹走,瞬间脸色如死人直接坠落地面。     羽族明显在拼命,一扇之后,凄厉的鸣叫中那几只羽族身上羽毛脱落,化作满天飞刀,每一把都堪比法宝,横扫而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让雷垣关的几个塑魂面色大变,不得不瞬移闪开,而十几个塑神执法修士根本躲不了,瞬间被切割成碎片,血肉如雨落下。飞刀重新化为羽毛回到身上,但稀疏了很多,这种大招,虽然威力惊人,但显然是一种自残的血脉传承。羽族不顾伤重仍急速飞离,眼看就要消失在天边,天空中一只金光万道的巨掌,凌空击下,可摧河山,可镇万物,尖叫声中羽族只有急退才避开,惊天轰鸣中,那一掌按在一座小山上,山崩印出五指深坑。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如来神掌?果然霸气!金光从虚空中一步跨出,现在真是满身金光,配上高大威猛的身躯,真象如来降世,身后还跟着宁采臣和聂小倩,兰若寺五僧和先前的塑魂修士展开,挡住了羽族的所有去路,前有阻击,后有雷垣关,基本上在劫难逃。“妖孽!敢到我雷垣关撒野,都留下吧。”金光怒喝,“金光,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来取回我族圣灵,放一条生路,必有厚报。”领头的羽族口吐人言,看来还和金光相识,“铁羽,你刚杀了多少人,还说没有恶意,哪有什么圣灵?你满口谎言。”     铁羽沉默了一下,爪子上出现了一颗五彩斑斓的蛋,“被你们镇压在雷垣关的我族圣女,拼死孕育的血脉,你们都不能放过吗?”铁羽悲愤中带着哀求,“你们何曾放过我们人类的孩子!”聂小倩突然怒吼,神情激动,“师妹,过去的,放下吧。”宁采臣在旁低声劝道,“你如果经历过,就不会让我放下。”聂小倩冷冷地回了一句,宁采臣只能叹息一声。     “束手就擒,还可留得一命。”金光下了最后通碟,“拼了!”铁羽怒吼一声,自残的绝招再次使出,金光把身上的袈裟一抛,形成一座长城,护在众人前面,聂小倩的玉瓶祭出,无数的金沙覆盖在长城上,使长城牢不可破,甚至羽毛所化的法宝飞刀打在上面,折断了不少,仅仅一招,羽族的几个妖王就变成了落毛的鸟,滑稽中透着凄凉,金光把袈裟一收,没再动手,两次施展大招,法力不继,聂小倩放出光明云,在我身上用过的那一招施出,满天的剑影直接杀了过去,宁采臣则淡定从容得多,光明云中拿出一本经书,居然诵读起来:“如是我闻-----”随着他的诵读,真言咒语化为一个个金色符纹,镇杀、封印之力充斥天际。     仅凭聂小倩和宁采臣,强孥之末的羽族也抵挡不住,身后是雷垣关的雷光电网,前面是强敌环视,羽族一行绝望了,绝望之下是疯狂,他们做出一件谁都没想到的举动,全部又朝雷垣关飞来,当雷光电网再现时,除了铁羽之外全部扑上去,然后自爆,网被炸出一个缺口,铁羽把采蛋从缺口往关里一抛,然后转身扑向雷垣关的几个塑魂,自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天上掉下个蛋蛋。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那个彩蛋象流星从天而坠,好死不死向我呆的客栈落来,几十道身影扑向那个彩蛋,争抢中大打出手,什么东东,很宝贵的样子,但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去趟这浑水,事儿够多的了,没必要再节外生枝,再说那个蛋蛋对我也没多大用,最多孵化出一个妖灵,我身上的吃货已经够多的了。     “都住手!此物不祥,不是你们能拥有的。”金光在空中大吼一声,也向彩蛋直奔而来,争抢的人听了都住手散开,看来金光在雷垣关很有威望,就在那颗彩即将被金光收走时,异变突生,一道娇小的身影从客栈冲天而起,一下抱着彩蛋,还叭叽在蛋蛋上亲了一口,咯咯妖笑中瞬间又飞回客栈,消失不见。     刚飞临的金光在空中一下就呆了,然后愤怒呐感:“妖孽!敢抢我蛋蛋,找死!”接着急吼吼落在客栈,神识象潮水般放出,四处搜寻抢蛋蛋的妖孽,我站在一旁也目瞪口呆,心中还有说不出的苦,该死的桃二夭,招乎都不打就从天目中飞出,抢了金光的蛋蛋又躲了回去,快得我都没反应过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到处都在对妖孽喊打喊杀,你这只小妖居然还出来凑热闹,真的是找死!     金光搜寻了一刻自然是一无所获,郁闷中转身看着还在发呆的我,问道:“张上师,那只小妖怎么会出现在客栈?”“我哪知道,捉妖可不是我的强项。”只能装糊涂,“不可能,在我的天眼通下。妖孽无所遁形。”金光边说边狐疑看着我,“也许大师刚才法力消耗过大,被那只小妖钻了空子。”我给他找台阶下,金光想了一下叹气道:“我的蛋蛋啊,眼看就要到手了。唉。”这话说得,泥马又不是太监,蛋蛋不在你身上好好的。     宁采臣一行人也降落在客栈,金光吩咐雷垣关的几个塑魂,马上布置法阵把这间客栈围起来,他用肯定的语气说。那只妖孽还在客栈里,道行很深啊。聂小倩更是在我四周转来转去,连宁采臣都不时瞄我一眼,得,成重点嫌疑犯了。也不怪他们。那只小妖突然从客栈出现又消失,象我这样法力高深的大能,不可能发现不了,而我装疯卖傻的样子,说明有问题,而且我对厉保护的态度,显然属于有前科的。但他们也敢直接审问我,通过路上的事。知道我不好惹,再说捉贼捉脏,储物戒子里是不能放活物的。灵兽要放在专门的兽袋里,而我身上根本就没有。     折腾了半天,一无所获的金光恨恨道:“继续封关,一定要抓住那只小妖,她是木灵圣,身份不简单。”金光一眼就看穿了桃二夭的底细。“那颗蛋很重要吗?还有什么是木灵圣?”我问道,“上师有所不知。所谓灵圣,就是血脉传承最浓的妖。”宁采臣解释道。研究灵圣就能破解那一族的传承法技,特别是如能收伏幼小的灵圣,基本上就能控制那一族,有点擒贼擒王的意思。     心中暗自一惊,两个小子绝对不能轻易出来,天茫人族对妖的仇恨要比天奇大得多,如果发现我收了两个小妖当弟子,必成全民公敌,首先密秘盯瞩厉,绝对不准说见过玄大锤和桃二夭,幸好当时在归元寺,两小子出来时,避开了寺里的和尚。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关内闲逛,采买了一些天茫大陆特有的灵材灵物,我没有妄动进天目,金光他们已经把作为重点嫌犯,肯定暗中盯着我,如果被他们用秘法察觉了天目的存在,那就是天大的麻烦。     雷垣关不可能长时间封关,几天后封锁解除,传送阵开启,而且传送距离不远,只能到另一个关隘,每人的花费却要十颗极品灵晶,真特妈黑,兰若寺一行人咬牙传送了一回,我和厉的钱只能自已掏,宁采臣有点不好意思解释了一下,天茫人族由于常年备战,修真资源奇缺,不象天奇大陆人族一只独秀。必中微微一叹,人族在天茫大陆生存不易,难怪金光自嘲修的是捉金钱戒,为雷垣关,为伽蓝寺,他愿放下尊严,甘堕地狱,真正的高僧。但有一点比天奇强太多,人族极少内斗,一至对外,不象天奇大陆,就连三大天宗,也暗地里互相使坏。     到了下一个关隘后,众人不再传送,反正不赶时间,费点法力飞行节约灵晶,飞舟舱里,单独又布下一个隔绝法阵,然后魂体进入天目,直奔土域,没想到桃二夭和玄大锤都在,围着那颗彩蛋忙活,干吗呢?仔细一看,给那颗蛋搭窝,桃二夭爱心爆棚,居然折取了本体的一些枝叶,见我到来,桃二夭满心欢喜叫道:“先生快来帮忙把小弟弟孵出来。”我的脸瞬间就黑了,“不对!是小妹妹。”玄大锤立马反驳。     走过去一人屁股上踹了一脚,对这两二货我已无语了,拿起那颗彩蛋感应了一下,有一点微弱的生命迹象,“二夭,你抢来干吗?”我没好气问道,“蛋蛋好可怜哦,会被他们吃掉。”桃二夭有点卖萌装傻,“说实话!”我瞪了她一眼道,“我感受到,它的母亲在我的母亲本体上栖息过。”桃二夭终于说出实情,原来还真有缘。     抢都抢来了,也是条生命,接下来怎么办,再不孵出来真成死蛋了,三人大眼瞪小眼,没辙了,“你两反正没事,轮流趴在上面,也许能孵出来。”我提议,两小把头摇得象拔浪鼓,都说没干过,怕坏事,然后热切地看着我这个无所不能的先生。孩子们啊,我也没孵过蛋啊!这不为难我吗,好吧,想想办法,成不成再说吧。拿出去显然不行,可天目中哪儿行呢,首先得有合适的温度,天目五域都不行,放进火域直接就烤熟了,目光不由自主盯到天目中心的小黑点。     桃二夭连窝带蛋抱着,三人来到中心小黑点,很久没来了,里面的景像让我震惊,好象一个小世界在成形,雷光电闪不再强烈,灰黑的空间中出现一块陆地,上面居然有一座小小的火山,喷着热气,三人兴奋地飞过去,感受了一下温度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把窝放下,成不成就这样吧,看你的造化了,走时想了想,别孵出个怪物控制不住就麻烦了,在彩蛋上烙下魂印,在旁堆了不少极品灵晶,越是这样,越有心惊肉跳的感觉,如果真孵出来,绝对是个异数,蛋蛋啊,你可不能忘本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兰若寺的钟声。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一月后,前面出现一座大山,并不高,但森林密布,庙宇精舍掩映其中,间或间传来几声鸟鸣,使山林显得更为幽静,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兰若寺所在地,没有宏伟的建筑,没有气派的山门,连巡视的僧人都不见一个,显得那么详和。     一行人降落在山前的道路上,“上师,进出兰若寺,除非特别紧急,都是步行,请上师见谅。”宁采臣解释道,整个山林没有防护法阵,步行出自尊重,也体现一种虔诚,我点头表示理解,拾级而上时,山林中响起了钟声,有一种涤荡之力浸润山林,葱郁的树林无风自动,枝条摇曳哗哗声四起,同时各处佛号声响起,随着钟声传遍四方,兰若寺一行人住足,双手合十沉浸其中,就连旁边的厉,也戾气尽收,眼露清明。悠扬的钟声六响方停,聂小倩抬起头震惊地看着我,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寺庙一般都会鸣钟欢迎贵客,我不远万里,来到兰若寺,不谦虚地说,修为高深,精通佛法,当得起一个贵字。宁采臣和五僧同样不可置信看着我,忘了前行,什么意思啊!难道我不配享受钟声六响的欢迎,如果不是为了钥匙之事,兰若寺请我还懒得来,恼怒之下哼了一声,众人惊醒,宁采臣喧了一声佛,口称罪过罪过。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就敲了六下钟吗,多大个事儿,示意赶路吧,宁采臣和聂小倩迅速在前引导,五僧在后跟着。双手合十不断口诵经文,光明云放出把我烘托,恭敬无比,路旁精舍庙堂里的僧人居士,也站在门口。在佛号声中弯腰施礼。     行了不到一刻,钟声又是三响,只是这次的钟声明显带着杀伐之音,整个山林一下显得死寂,天地间充斥着一种肃杀之意,宁采臣等人大惊失色。山林中飞出一队队执法僧人,飞向各处寻查。泥马的,这谁乱敲钟?就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也要敬业点啊,这钟敲得。太不搭调,整个兰若寺都被搞乱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宁采臣难得显出惊慌,见状我劝道:“算了,把那个敲钟的和尚换一下。”“法钟自鸣,不是敲响的。”聂小倩直愣愣看着我,带着一丝惊恐,“哦,自鸣钟。可能设置出问题了,调整一下就行了,不用大惊小怪的。”我不以为意道。正要继续往前走。却发觉气氛有点不对劲,跟在身后的五个和尚,退得有点远,停止了诵经,看着我的眼神有点戒备,宁采臣和聂小倩在前面踌躇不前。     前恭后倨。什么意思?这兰若寺的钟声乱,人也乱。不会打我什么主意吧,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暗运法力,引而不发,随时准备对付出现的意外,同时眼神冰冷地盯着宁采臣,给我一个解释,他有点发呆,好象不知如何解释,而执法僧队也开始飞过来,但只是远远围着,没有其它行动。     太相信兰若寺了,因为厉的事就准备对我动手,何来普渡众生?钟声就是信号,一切早就设计好了,先带着厉冲出去,塑魂颠峰气势轰然爆发,疱丁刀如火龙盘旋四周,鳄蛟剪当空,显出太古龙鳄咆哮的虚影,我希望兰若寺知难而退让我离开。可惜我忽略了添乱的人,厉长啸声中,斗蓬化为碎片,独角雷光闪烁,周身黑雾弥漫,张牙舞爪,如魔临世,好死不死还吼了一句:“大哥,杀个痛快!”     谁特妈是你大哥,真想再揍他,但这种情况多说无用,只能传音给他:“只准伤人,不准杀人。”厉很不解,但还是回答:“大哥说咋办就咋办。”我满头黑线,不再理他。因为兰若寺彻底轰动了,无数身影飞临,几乎全是塑魂境,而且结成大阵,里三层外三层把我和厉围住,光明云,法界布满天空,法宝、佛器也纷纷施出,难怪兰若寺没有防护法阵,光是这些人,任何异族入侵,都会被碾压。     异变突起,作为引领者的宁采臣脸色苍,哆嗦中声嘶力竭吼:“都住手、误会!”,“师兄,我早就说他是恶魔,你为何还护住他!”一个尖厉的声音突兀响起,气氛瞬间紧张到极点,只要有一个人先动手,场面就不可收拾,“八婆,你找死!”我第一次对聂小倩动了杀机,两把灵宝感应到我的意,一下就锁定了她,聂小倩被杀意镇住,一动不敢动,脸白如死人,宁采臣不顾一切扑到她的身前,哀求道:“上师息怒,师妹有口无心。”     宁采臣的表现让我心中一叹,孽缘之下回不了头,总有一天会被聂小倩害死,不再管他们,而是朗声开口:“这就是兰若寺待客之道吗?”不知为何,围着的众人沉默中也带着困惑,但极不和谐的尖叫声音又响起:“钟显镇魔音,你就是披着人皮的妖魔,杀了他!”不作死就不会死,鳄蛟剪瞬间朝聂小倩咬下,如你所愿,我就是妖魔。     聂小倩护身的光明云崩溃,喷金沙的玉瓶碎裂,就连宁采臣慌忙祭出的经书,也被咬成碎片,一切都发生在瞬间,本来颠狂的聂小倩终于清醒了,颤栗中透着绝望,突然虚空中金光闪闪的一指伸出,挡住鳄蛟剪,聂小倩绝处逢生飞退出绝杀范围,但那一指低估了鳄蛟剪的威力,太古龙鳄头骨所化,且是魂境修士轻易能挡的,一声闷响,金光闪闪的一指被剪断,化为点点金光消散。     惊呼声四起,兰若寺众人杀意满天,我也放出化生法界,带着厉准备闯出去,“都住手。”一个详和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满天的杀意被消弥于无形,一个枯瘦的老僧从虚空中一步跨出,百纳袈裟,长眉覆眼,“啊弥佗佛,六钟显佛,三钟显魔,佛魔一体,九九相融,可笑兰若寺强辨佛、魔,何来佛、魔?”,老僧口诵一谒,随着他的话落,钟声再起,接连九响,只显空灵详和。(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九指圣僧。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枯瘦的老僧静立空中,长眉微掀,眼光无悲无喜扫视众人,一触及发的场面平静下来,僧人居士也收了法技、法宝,口喧佛号:“迎太上长老法驾!”,见状我也收了灵宝,看看这个太上长老怎么处置,只有厉还瞪着血红的眼珠,在黑雾中挥着爪子,很嚣张的样子,“给我老实点,小心揍死你!”我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他怒吼,厉一听立马收了妖魔像,老老实实站在我身后,还显得有点委曲,此景惊得许多人暗自吸了一口凉气。     “天降异人,我兰若寺贻慢了,该有此劫。”老僧长眉之下精光闪闪,接着伸出右手,食指新断,上面还残留着淡金色的血滴,大德高僧血肉异变,就是凌空而立,也不显一点法力波动,仿佛和兰若寺的丛林浑然天成,塑魂大圆满,而且属于机缘一到,就能轻松跨进玄境的大能。“老纳法号早已忘却,但愿以血肉代我寺众生应此劫,发宏愿,断指永不重生,从此法名:九指。上师可否满意?”他的声音不大,但传遍了山林。     兰若寺众人悚然动容,宁采臣和聂小倩跪倒在九指圣僧面前,我赶忙抱拳一拜道:“无恩无怨,无因无果,何来满意之说,圣僧言重了。”他微笑不答,耳边却响起了他的传音:“静海可好?为何不回来?”我极度震惊,他仿佛能看穿过去未来,这才是妖孽啊!面对他微笑的目光,我连说谎否认的勇气都没有,老老实道:“他不敢回来。”九指叹息道:“唉,这个痴儿。”然后闭目不言不动。     几道身影从山顶急驰而来。领头的是一个宝像庄严的中年僧人,慈祥中带着威严,兰若寺众人又同时喧佛号拜见:“迎主持法驾!”“啊弥佗佛,见过太上长老,见过上师。见过各位同门,刚出禅定,已明了因果,一切皆法海之过。”我一愣,法海!前世名满天下,谤满天下的法海。这也太逗了,重名而已,我已不象当初那么惊奇,就如此兰若寺非彼兰若寺,纯粹巧合。只不过巧合得太多了。     很明显,九指是超脱红尘的世外高僧,而这些俗事就得法海这个主持来处理,这事闹得有点大,而且我也有点莫名其妙,只是对一个寞生地方的本能防备,就惹得兰若寺大乱。“小倩,你口业、身业、意业缠绕。到轮回崖面壁一甲子吧,采臣,你明知而无为。到藏经阁抄经百本。”法海开口,聂小倩抬起头满脸泪水,宁采臣也是满脸苦涩,但只能领法诣,兰若寺两大天骄被莫名重处,众人于心不忍。有些人觉得此事因我而且,脸现不服之色。“啊弥佗佛。苦修菩提身,心结明镜台。朝朝勤拂扫,勿使惹尘埃。”法海对众僧和居士口诵一谒,兰若寺山林详云顿生,众人如有顿悟,“善哉、善哉----”回应声音此起彼复。     法海微笑看着我,意思是兰若寺也表明诚意,你也说两句表明态度啊,可是说什么呢?大人不记小人过?肯定不行,那纯粹是打脸,要不直接给颗九眼菩提石,太势利了,忒俗!不说也不行,显得我没有胸襟,记仇,天上的详云让我灵机一动,回他一谒,也装回高人,我这一谒可比法海的高明,说不定也能整出个详云满天,“啊弥佗佛!”我也先喧了声佛号,对法海施礼,稍加改动,缓缓诵出前世名动天下的那一谒:“菩提哪有身,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谒刚诵完,兰若寺山林震动,嗡、嗡----之声从峰顶响起,天地变色,一座金光闪烁的巨钟虚影从峰顶冉冉升起,几息间放大耸立在空中,一道霹雳从天而降,电光雷音中,一根金箍棒从虚空中降临,狠狠敲在金钟上,钟影摇晃间真言符纹迸发,在空中结成我刚诵的谒言。     几息后钟影散去,只有嗡嗡之声充斥天地,兰若寺众人成痴呆状。     “呔!棒喝之下,尔等还不参禅悟道!”九指圣僧白眉倒竖,率先跌坐空中,不结印,不诵经,形如寂灭,兰若寺众生,或跌坐,或站立,或颠狂,百态丛生,我和厉完全被他们遗忘,面面相觑。“大哥,你真行,几句话就把兰若寺的人整疯了。”厉满脸敬佩看着我,“不关我的事,小心点,兰若寺不正常。”我也有点发蒙,喃喃开口,等等,这小子叫我大哥越来越顺口了,厉凶名在外,传出去可对我不利,“闭嘴,不准叫我大哥。”我骂道,“那叫什么?”厉渴望问道,真是头疼,叫主人,我没有养奴仆的习惯,叫先生,等于公开收个妖魔当弟子,那还得了,“记住,叫上师!”这个称呼应该好解释,普渡众生,功德无量,“好,大哥放心,我记住了。”你个浑小子,记住个屁,我有点抓狂,有点无奈。     兰若寺山林渐渐起了变化,不起眼的野花开始怒放,参天宝树下的翠竹生机迸发,低垂的竹干挺得笔直,无数的竹笋破土而出,九指圣僧幕然睁开双眼,哈、哈开口大笑:“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不般若。”笑声中他身全开始虚化,最后消融于天地。大麻烦,兰若寺的太上长老,被忽悠涅了,等他们醒悟过来,还不满世界追杀我。     在忐忑中过了近一个时辰,兰若寺众人纷纷清醒,“谢上师指点迷津。”一句话,大礼一拜,转身就飞回山林中,别拜了好吗,我心虚啊!我还前路迷茫,谁指点谁啊。最后只剩下法海一行人,领着我和厉,来到兰若寺正殿。禅房落坐后,我抢先开口:“刚才我情非得已,并非有意冒犯贵寺,请主持见谅。”法海慎重摇头:“上师何出此言,法钟显圣,说明上师是大彻大悟大自在之人,茬临我寺,是我寺之福。”(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佛堂真干净。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二百一十八章:有还是没有。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我和法海对视一眼,怎么会这样呢,难道静海当年做的事罪孽深重,佛祖不肯原谅他,不能吧,佛法无边,不是讲回头是岸吗,放下屠刀还能立地成佛嘛,法海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了一句让我差点跌倒的话:“赶紧出去,不然这佛堂要塌了。”说完急匆匆退了出来。 法海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上师,佛祖也不敢受你的供奉啊。”我心一沉,是不愿吧,不收礼就意味着接下来的事没得谈了,但九井之地,事在必行,八把钥匙必须找齐,“大师,我来之意,想必你也明了。”我决定不再绕圈子了,“九井之地,关乎天蓝星生死,兰若寺不阻你,也助不了你。”法海叹了一口气,“进入九井之地,要钥匙,我想借用一下。”“封印结界之匙,远古就已散落。”法海脸现苦色,“出家人不可打诳语!”我追问,“修行人不可妄动贪念!”法海拂袖而去。 “嗔念更要不得!”我对着法海喊了一句,他背影一顿,走得更急。隔了几天,我又找到法海,“有还是没有,你给个准话,我不难为你。”法海只是低声诵经,并不作答,明显内心纠结,我把一个储物袋放在他面前,里面下品灵晶近十万,中品灵晶上万,极品灵晶上千,还有十颗元晶,“这是我的人事,我很懂事的。”我真诚开口,法海的经念得更急了,念珠都拨得有点乱,最后无奈停了下来,脸色不善道:“上师何必扰人清静。乱我梵心。”“梵心即是凡心。一句话的事儿。大师何必执着。”我笑嘻嘻道,“啊弥佗佛,有即是没有,没有即是有。” 没想到啊,你个高僧大德也会玩这一招,用所谓的禅机来糊弄我,我不吃这一套,脸一黑不满道;“大师。请说人话,你的禅机太深奥,我搞不懂。”法海一下被气得发抖,想来一次金钢伏魔,但又发作不得,只能深吸一口气,不断念叨罪过、罪过-----不气你气谁啊!只有把你气得乱了方寸,才会说实话。“看在人事的份上,大师你还是说吧。”我接着气他,你敢发怒。就是妄动嗔念,你敢说谎。就是打诳语,你收礼不办事,就是动了贪念,都损梵行,严重的话要下啊鼻地狱的哦,我第一次觉得佛法真奇妙,妙得让这些高僧欲仙欲死。 可惜我低估了法海的道行,几息后就稳住心神,静静开口:“太上长老知之甚详,你去找他吧。”完美的金蝉脱壳,好吧,就算我是皮球,也有你们踢不动的时候,“哪位太上长老?”我问道,“我寺就一位,九指圣僧。”法海回答,“他不是死了吗!”我惊呼,这句话彻底点爆了法海的怒火,“上师口无遮拦,不怕下拔舌地狱吗!”法海怒喝,“上师何必咒我,我正活得大自在呢。”大殿里响起九指的声音,“圣僧勿怪,我当初看见----以为-----” 峰顶一个很不起眼的草庐,九指圣僧跌坐在一个破旧的蒲团上,笑盈盈看着我:“象上师这么难缠而又率性的人,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呐呐不好作声,圣僧就是圣僧,一句话既夸又损,“法海的回答没有错,我来为你解惑吧。”九指圣僧开始说到正题,九井之匙被收在法钟里,而要取出,必须在一柱香内,撞钟十响,“很难吗?”我感到有点不妙,“我只能撞八响,法海只能撞六响。”九指圣僧道:“撞响法钟是福,也是劫。你真的要撞?”法海长眉搭眼,不再言语,何为福?何为劫?九指和法海都不解释,这就是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谁撞谁知道的意境。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作出了肯定的回答,为了得到九井之匙,不撞也得撞,没得选择,管他是福还是劫,但九指只能撞八响,我不一定比他强,要撞十响,只能拼命,赌一把,生命本来就是一次小胜率赌博,赢了开心,输了甘心。 兰若寺的法钟不是随便能撞的,首先要让法钟显影,法钟峰就是兰若丛林的主峰,也是兰若寺的根本,七七四十九天的诵经祷告,让丛林香火弥漫,愿力凝聚,执法僧人不断持写满真言咒语的法诣,布置在法钟峰各处,香火法诣皆非凡品,消耗巨大。为了我的事,兰若寺能做到这步,让我肃然起敬,再次把一个储物袋递给法海,法海只淡淡看了一眼道:“一切皆有定数,上师何必挂怀。”我转身留下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正在写法诣的他笔一颤,然后把写废的法诣一扔,又在新的法诣上奋笔急书,比先前更加流畅。 第八十天,红日初升,兰若寺丛林梵音遍响,无数的愿力汇聚于法钟峰,一种沉睡的意志被唤醒,万道金光中法钟再次冉冉升起,这次不同于法钟自鸣,而是带着无上威严,和升起的红日争辉,法钟外包裹着一层光晕, 如天有二日。九指翻手间把一柱特制的高香插在香炉中,高香无火自燃,袅袅香火直接升向法钟,“是劫是缘,上师去吧!”九指圣僧长眉倒竖,凛然大喝。 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我飞身直向法钟而去,刚一临近就被法钟的光晕弹开,排斥之力让我赅然,接近法钟都不能,还谈什么撞钟,要想破开光晕必费时费力,而那柱香燃得很快,全力以赴,拼命一搏,法力从地脉中喷涌而出,意通魂,魂融身,“道桥,!临!”惊天怒吼中,脚下桥成,瞬间向法钟延伸而去,碰到光晕时仅仅稍微一顿,便直接穿过,和法钟相连。 跌坐的九指圣僧一下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开口:“身魂合一意相通,道技!真是天蓝星的异数。”“穿透法钟光晕,不过几息,他也许真能做到,天蓝星有幸,兰若寺有幸。”法海激动得有点发抖。(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法钟十响。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抵近后我才发现,法钟虚影是无数的真言咒语排列而成,每一个符纹都凝聚了天地之力,按深奥无比的法则组合在一起,如一个金身罗汉结印跌坐,坐如钟!无上威严,让人有一种铺伏朝拜的冲动。 此钟果然邪乎,既拒人千里,又镇人神魂,一般的人别说撞钟,早就顶礼膜拜了,甚至沦为行尸走肉般的钟奴。心中冷笑,不就是撞钟吗,咱早有准备,这七七四十九天我也没有闲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撞钟神器蓦然出现在手中,银光闪闪,那是我用身上的极品灵材,穷尽炼器技能,炼制的法宝:棒槌!大小长断正合适,硬度更是没得话说,虽然九指没有言明,但撞钟不用家伙,你当我傻啊。 我信心满满,轮圆了棒槌,如天神下凡,狠狠地朝法钟,砸!我就是这么与众不同,你们敲钟,撞钟,咱玩的就是心跳,砸钟!此钟不响,我还就不信了。可惜不管我信不信,钟真没响,棒槌从法钟虚影中扫过,如穿过虚无,而且没有防备之下收不住劲,老腰都被闪了一下。 我一下呆了,怎么回事,这钟不是实体,敲得响吗?你们玩我啊!回头盯着九指和法海,给我个说法,法海也很郁闷,不得不凌空写下一句话:“不借外物,只凭本身,见真见性。”我也满头黑线,你特妈怎么不早说!害得我耽误那么长时间。天目三诀急速运转,一座磅大的山坟形成,挥手间猛然撞在法钟上。山坟崩碎。“咚!”的一声震天巨响。法钟初鸣。 不难撞响嘛,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一股巨力撞在胸口,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紧接着后背又受到一股大力冲击,整个人如被两座大山挤压,胸骨有碎裂感。我终于明白了撞钟的可怕之处,反震之力。而且经过光晕反射,前后夹击,你用多大力。双倍返还。 心中一动,撞钟要有技巧,力不能太大,能撞响就行,而且不能连击,要有节奏,不然难以承受法钟的反震,法诀再运。又一座山坟形成,法力一引又撞在法钟上。“咚---”等到钟声刚停,接着再撞,“咚----”三击之下,法力消耗过半,周身更是疼痛无比,有骨断筋折的感觉。 一柱香的时间限制,让我不敢停下来,强忍疲惫和难受,一座山坟又撞了上去,坟崩,预期的钟声却没有响起,意外失手,我再撞,没响!我呆着了,冷汗冒了出来,回头看了一下那柱香,已经燃了近三分之一。只有加大力道,三诀合一法力在奇脉中奔腾,八坟环绕合一,轰然撞在法钟上,“咚----”比前三次更响的钟声爆鸣,法钟四周的空间出现了微微的扭曲,然后前后夹击的反震之力,让我一口精 血喷出,肋骨断了几根。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前世记忆中,好象哪本武侠小说里的绝技,没想到让我碰上了,这哪是撞钟,简直就是自已打自已,还一个打俩,泥马的,还有比这更变态的至宝吗!但不能调息,抓紧时间,接着撞吧,八坟再现,合一再撞,“咚---”催命的钟声再响,然后我再也坚持不住,单腿跪在了道桥上,塌陷的胸膛上洒满了鲜血。 拼了!运转接近枯竭的法力,合一的八坟明显小了很多,就这样撞上去很有可能撞不响,我推!一个渺小的身影推着巨大的坟,飞驰着冲向法钟。我突然有个很荒唐的感觉,这算什么,屎壳螂滚粪球,找死啊。“咚---”坟崩人飞,悲剧了。 躺在道桥上,真是无语望苍天,我这跟谁较劲啊,有意思吗?有必要吗?这才六响,后面还有四响,还怎么撞?九指说撞响法钟,有福也有劫,都六响了怎么全特妈是劫!皮开肉绽,骨头又不知断了几根,胡思乱想间我还是很快挣扎着站起来,不起来不行,道桥开始消散了。 回望间一口老血又差点喷出,兰若寺丛林淋浴着一层佛光,和尚居士沉浸其中洗髓易筋,树木花草在发生质变,珍禽异兽飞翔奔走,那个欢快哦,兰若寺众生在接受洗礼,我在拼命,这就是你九指说的有福有劫,兰若寺享福我受劫,那层佛光,绝对是钟声震散的法钟光晕,你们太不道德了!可恶!无耻!小人!生儿子没屁眼儿!不对,和尚不能生儿子,换一个诅咒,我先骂死你们,我跟你们兰若寺没完! 九指和尚好象感应到我的怒火,长眉都没抬一下,只是伸手一指高香,怒火被当头一盆冷水浇灭,燃香还剩三分之一了,赶紧的把最后四声撞响,不然一切都是无用功。耽搁了十几息的时间,融过五峰,血池重生的身体发挥了作用,重伤之下能快速自我修复,法力用尽,只能靠自身了。 飞临法钟,一记钉拳轰出,“咚---”法钟再响,但我一声惨叫,拳头爆裂,手臂完全折断,被震得在法钟和光晕间来回弹了几次,才勉强稳住,看着破烂的身体,惨然一笑,亏大了!另一只拳蕴含金之意又是一记钉拳轰出,“咚---”第八响,代价是双臂象两根破木棍挂在身上,来回晃荡。 没有时间等待身体修复了,我还有腿,以腿为刀,扫尘式!单腿带着最后一丝法力,呼啸着横扫在法钟上,“咚---”第九响,第一次觉得种响如仙音,可悲我的那条腿哦,只剩下一点皮骨。 九指和法海紧张地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我,震撼,期待,而燃香只剩一丁点了,最后一搏,不容迟疑,身化为坟,象一颗流星,又象扑火的飞蛾,悲壮地撞向法钟,“咚---”声震天地,一朵血花在法钟旁盛开,只有血肉,不见人形。 法钟把血花罩了进去,化为跌坐的金身罗汉,周身真言符纹流转,兰若寺佛光普罩,持继了十天,第十天,同样是红日初升时,金身罗汉慢慢睁开双眼,冷冷地看着兰若寺众生,九指领头高喧佛号跪拜,金身罗汉像又化为法钟虚影,慢慢沉入法钟锋,佛光消散,空中站着个脸色极度不爽的修士。(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肉身通玄。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又一次肉身重生了,第一次在归墟神宫的血池中,象睡了一觉,什么都不知道,而这一次在法钟内,却清晰地感受了整个过程。,最后那一撞,除了头部,全身爆散成一团血肉,被法钟罩了进去,法钟空间金光迷漓,一个金身罗汉如从浑沌中走出,“啊弥佗佛,我佛慈悲,赐你金刚不坏之身。”然后袈裟大袖一挥,无数真言符纹汇聚,结成一朵优昙花骨朵儿,把我包裹其中,血肉缓慢生长,筋骨之上烙印下大量的真言符纹,鲜红的血液泛着淡淡的金色,脉络扩大一倍有余,坚韧无比,丹田中的疱丁刀和鳄蛟剪欢悦盘旋,也不断吸收着造化之力。 唯有天目,一点反应都没有,好象不屑于这种赐于的造化,除了本源之物,其它的都不感受兴趣,就连魂体也被天目限制,不能飞出来沐浴佛光,限制我的成长,太自私了吧。也许是不敢有动静,怕被佛域大能察觉。 优昙花开,花很圣洁,人却赤身**,太有障观瞻了,每次都这样,必须多准备几件法袍了,金身罗汉总算好人做到底,袈裟大袖再挥,一件金色法袍瞬间穿在身上,“赐江山社稷袍,望汝不忘本心,护持众生。”顶级灵宝,略一感受,防护力极为惊人,至少能抵挡塑魂颠峰一击,也许还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妙用,只是颜色太高调了,不符合我的性格啊,心念一动,法袍颜色立马变得很淡雅。如同一件普通法袍。好宝贝啊!赚大发了。 金身罗汉完成了使命。转身走入浑沌金光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等等,我的九井之匙呢?我靠!怎么把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忘了,“圣僧留步,借九井之匙一用。”来不及多礼,我大喊,金身罗汉没有丝毫停留。融入金光中,只留下两句话:“手是照胆剑,脚如无垢轮。” 金光散去,空中留下了孤零零的我,大有念天地之悠悠,独沧然而涕下的悲凉。九死一生,虽然收获很大,但九井之匙,毛都没见到。还有你这帮天杀的和尚,骗子!不会说人话吗?打什么机锋。谁猜得透,哪有照胆剑?哪有无垢轮。手依然是手,脚依然是脚,你到是变给我看看啊! 悲从心中来,怒向胆边生,我要向你兰若寺讨还公道,一下飞降在峰顶大殿前,冰冷地看着迎来的兰若寺众僧,“啊弥佗佛,恭喜上师,贺喜上师,上师之幸,兰若寺之福。”法海领头,众僧高喧佛号合十一拜,又来这一套,讨喜钱吗,没门!心中冷笑,寒声吐出两个字:“钥匙。”众僧愕然,九指长眉飞扬,眼中精光爆射,赅然道;“肉身通玄,天蓝星千古未见!”什么肉身通玄,糊弄谁啊,少跟我顾左右而言它,我再次怒喝:“钥匙!” 场面很尴尬,但冥冥中总有救场的人,一帮子人急急赶来,领头者得意无比,高声叫嚣:“他是我大哥,怎么样?牛吧!法钟算个球,大哥出手,哪有摆不平的事,而且仁义无双,我平生就服他一人。”九指闻言,呵呵直乐,高声道:“明厉又调皮了,虽情如兄弟,但师徒名份不可乱,还不快把你师尊接回去休息。” 世间最最悲哀的事,就是你太耿直,却遇到一个浑球蛋的兄弟,明厉心急如焚,生拉硬拽,让我快去闭关巩固修行。虽然肉身重生,但法力却空空如一,还有太多的疑惑需要理清思路,闭关修行确实是最好的先择,再说跑不了和尚也跑不了庙,也罢,刚才有点冲动,暂且清醒一下。 几月的闭关,才发现,肉身的强大,已经不可想象,我很有把握,现在一拳,打在玄大锤的龟壳上,绝对碎裂,再揍明厉的话,那小了绝对没命。那是下一个境界的力量,玄境,虽然不知其法门,但在心界中见过,单凭肉身,玄境第一劫,不如我,难怪九指会说:肉身通玄。从另一方面来说,九指极不寻常,不是魂境颠峰,而是大圆满,离玄境只差临门一脚,且眼界开阔,见识不凡。 只凭肉身通玄,天茫之行,已是机缘通天,造化无尽,但如果满足,修行之路已经到了头,从经历的事看来,天蓝星,不知为何,出不了玄境,要想走得更远,只有冲出天蓝星,问题又绕回来了,只有到九井之地,抽星魂,借助归墟神宫之力,或得到海量元晶,驾星空战船,才有可能,九井之匙,还是关键点。 数月后出关,被一直守候在外的僧众,接到九指的草庐,法海也在,“茶已泡好,微温正当时,涩,而后有回味,虽然普通,请上师一品。”九指淡淡开口,“禅茶一味,谢圣僧。”我施了一礼,端起茶杯,静静品尝。闭关之后,心中嗔念已经平息,急也没用,不如静下心来,想其它办法。 “如何?”九指问道,“回味无穷,不可言表。”我平静答道,“善哉,法可言,非真法。”九指点了个赞。法海随即递过一本古旧的经书:《兰若秘藏》,“上师观阅此书,也许能有开悟。”读佛经,真头疼,不好立即拂了其意,漫不经心翻阅起来,但片刻之后悚然动容,九指、法海也不打扰,品茶等待,一整天,我终于掩经而叹息,站起来恭敬一拜:“兰若寺之恩,没齿难忘。“ 准确说,那不是一本经书,而是兰若寺古老相传的异闻秘录,天蓝星万年前,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半封印,即降低了天蓝星的成长速度,几乎隔断了和星域的沟通感应,使其成为一颗孤星,难以诞生天材地宝,修真资源贫乏,劫运消失,修士无法达到更高层次。而封印的中枢,就是九井之地,施法的大能,也许是慈悲,也许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并未把天蓝星置于死地,而留下了生门,即九井之匙,时间久远,九井之匙产生了灵性,散落各处,兰若寺得到了两把,分别名为:照胆、无垢,而且秘录中还写有招唤的咒语,但只有一次有效。(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伽蓝寺的的雨。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九井之匙已集齐四把,还差四把,我猜测,一把在魂族,一把在木灵族,那么伽蓝寺应该也有两把,但我始终有个疑问,既然是九井之地,就应该对应九把钥匙,为何明厉的族群传说是“八匙一出,天摇地动”,还有,钥匙是用来开门或者机关的,难道还能用来开井?也许是用来开井盖的,如果是,那么第九井怎么开? 又仔细询问了明厉,那地方有井吗,他毫不迟疑点头:“有啊,我家就有一口,井里的水可好喝了。”气得我一脚把他踹飞,谁知那那小子又奔跑回来,满脸委曲和幽怨道:“大哥,我说的是真话,你怎么又揍我?”抛给他一壶酒,挥手让他去找酒肉朋友,问他,我这不是给自已添堵吗。 所谓九井,也许只是个象征吧,既然是半封印天蓝星的中枢,怎么可能不神秘凶险呢,只有先集齐钥匙再说。找到法海问了一下伽蓝寺的情况,弄清是不是也有两把钥匙,又收在什么地方,靠什么方法才能取出来,别到时候又象撞钟一样狼狈不堪,法海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啊弥佗佛,有即是没-----”话到一半赶紧改口:“我真不知道。”这就对了,知道说人话。 各寺有各寺的秘密,这我理解,“那你就告诉我一些知道的事吧。”我也没有难为他,但从法海叙述的情况看,还真有些麻烦,因为伽蓝寺的和尚不好说话,没有引见。很难见到寺里的高僧。寺里戒律很严。谁胆敢在寺里乱来,没有好下场。“雷垣关的金光,是伽蓝寺最开通的一个,你最好先去找他。”法海最后还是老办法,把我支给别人。 在雷垣关再次见到金光,我把事先准备好的储物袋递过去,他却没有象以前样,眉开眼笑接着。而是双眼微缩,吃惊地盯着我,我不以为意,把储物袋放在桌上,谁知他又递了回来,“上师,你的布施我不敢再收。”金光叹息道,“为何?”“受不起了。”“你受不起,伽蓝寺受得起。”我再次把储物袋放在桌上,“法钟十响。罗汉金身,伽蓝寺庙小啊。” 伽蓝寺最开通的和尚都在拒绝。事情难办了,但这里面一定有因缘,“我想到伽蓝寺朝拜,大师可否引见一下?”我平和问道,金光却面色发苦道:“上师要去,伽蓝寺之幸,但朝拜之说,我寺当不起。”谈到最后,见我意志坚绝,非去不可,金光无可奈何,还是答应陪同我一起到伽蓝寺。 一路上金光很少说话,脸上有深深的担扰和哀伤,我很是不解,九井之匙对佛门来说,并无多大用处,我拿去并非是涂毒众生,而且如果我真的解了天蓝星的半封印,那才是功德无量,说实话,我还真不想干这事儿,谁有能耐谁干去!我郁闷着呢。 伽蓝寺所在的道场,是一处蜿蜒如龙的山峰,庙宇殿堂大都建在悬崖绝壁之上,庄重肃穆,一场不期而至的小雨洒落,整个山峰空蒙而寂廖。金光领着我拾阶而上,令我意外的是,金光居然撑起了一把油纸伞,“和沿打伞,无法无天”我不由闪现出前世的一句彦语,金光走得很慢,高大的身形还显得有点佝偻,整个情景,和传说中的极为不符,伽蓝寺不是很威严和霸气吗,但现在却有一种伤感在弥漫,小雨,如伽蓝寺在流泪,无情地,有情天。 雨中传来了渺渺的笛声,我没有听错,绝对是笛声,而不是寺庙里常见的钟鼓声,雨声、笛声相和,有种说不出的韵味,有点兴奋,有点渴望,还有点无奈和哀伤,笛声响起,金光一震,步履徒然加快,恢复了高僧的模样。 远远看见,临近峰顶的台阶上,坐着个吹笛的小和尚,如有感受应,笛声一停,小和尚飞奔而下,欢快的笑声在山谷中回荡,金光把油纸伞一丢,快速迎了上去:“寒髓,慢点!”金光大笑着不望提醒,寒髓?我不由一愣,这哪象和尚的法号。寒髓小和尚很调皮,隔得老远就纵身一跃,扑到金光怀里,然后在金光怀里乱掏,终于掏出一颗灵颗,喜滋滋大嚼起来,金光把小和尚扛在肩上,有说有笑向前走,蒙蒙细雨中,如父子般的身影,很温馨,何处是家,心中。 我站在雨中,和周围的景色显得格格不入,有一种掉头回去冲动,坐在金光身上的小和尚突然回头,静静的看着我,好苍桑的眼神,怎么可能在一个小孩身上出现,“辗转几生,枯等数世,你终于来了。”有点奶气的声音,不带一丝人间烟火,然后他又专心吃起那颗灵果,一脚刚要迈上峰顶的金光,瞬间顿住了,身体还微微发颤,一股杀机迸发。“金光师兄,师父和师祖在大殿等我们呢。”小和尚在金光肩上敲了敲脚,金光哈哈大笑,扛着小和尚飞奔而去,根本不再理我。 站在石阶上,收了法力,任伽蓝寺的雨飘落身上,迷茫,伤感,我有点明白了,也许我不该来,有情众生无情界,“上师,来都来了,何不走完最后一程。”一个平和和声音响起,小雨随声而住,雾气在山间升腾飘散,心中开朗,就是,前面有路,来都来了,何不走完,。 兰若寺大殿中门大开,除了金光和小和尚外,只有两个高僧跌坐在佛前蒲团上,很清静,两个高僧背对着我,没有迎接的意思,小和尚在把玩我送的九眼菩提石,金光站在旁边,闭眼低诵经文,我静静站在殿外,没有踏入,是走是留,全看缘法。“寒髓,留心中多少情,迎浮世千重变。”那个平和的声音又响起,小和尚合十对着跌坐的两个高僧,拜了三拜,临空飞到佛像前,把九眼菩提石放在佛掌中,佛光闪现,九眼菩提石飞嵌入正对殿门的另一只佛掌中,两个高僧的佛号在大殿回响。“我在浮屠塔顶等你。”小和尚脆声向我开口,微笑着走出大殿,一会儿消失不见。(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神游。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两个高僧带着金光终于迎了出来,根据法海讲述,下巴上长着密如钢针胡须的中年高僧,就是伽蓝寺主持,法号:了猛,不过他这样子,猛是不会了,只会越来越猛,另一个老年僧人,又瘦又小,却是太上长老:澄观,别看他象个干瘪的小老头,那可是和九指一个级别的牛人,返璞归真,达到了无我象、无人人象、无众生象、无寿者象的境界。⊥頂點小說, 相互见礼后,来到禅房,连茶都没有奉一杯,然后,就没有然后,伽蓝寺三大高僧直接就打坐入定,把我凉在一边,什么叫不好说话,简直就不说话。心中喟然一叹,各有各的难处,他们并非故意冷落我,只是想把纠结的心,理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也跌坐在蒲团上,默念《地藏菩萨本愿心经》,伽蓝寺传承悠久,所处之地也在灵脉之上,而且佛门愿力浓郁,修法念经再适合不过了。虽然我在这些高僧面前口若悬河,但实际就一个字:侃,稍微练过的还就是静海给的两本经书,而且是在阴宗应急时修练的,最多算是入门级。 默念着就不知不觉沉了进去,仿佛神游到一个虚无世界,远远看见一僧人结印跌坐虚空,身上有十八条血线环绕,不断地吞噬着他的气机,十八条血线中冒出冲天的煞气、戾气,还有响彻虚空的咆哮,哀号、诅咒,救饶声。但那个僧人虽然虚弱,但神态安详,既不作法。也不诵经。默默承受这一切。这谁啊?没事在这儿找虐。过去看看,飞奔向那个僧人,但无论过去多长时间,距那僧人的距离一点都没变,不对劲,那僧人可能是被哪个大能镇压在此,历劫受苦,还是提醒他一句吧。运足法力大声吼:“大师,醒醒,再这样下去,你撑不了多久,快想办法跑吧!”,真有效果,那僧人慢慢睁开眼睛,双瞳深邃如蕴含了另一个世界,我一阵恍惚,如要陷进去。“渡尽众生,方证菩提。”一句平和的话把我幕然惊醒。 全身大汗淋漓。而且发沾,带着污垢,随便念个经就心生异象,这也太吓人了吧,看来这断时间乱侃,犯了口业,以后得注意点。准备问一下哪里可以沐浴,才发现气氛不对,伽蓝寺三大高僧站在前面,直勾勾看着我,脸上无比震惊,我不好意思笑笑,还没开口,伽蓝寺钟鼓齐鸣,佛号想彻天际。这次又昨的了?心中有点忐忑,别又要动手,到时不好收拾。先道个歉吧,“澄观圣僧,刚才觉得伽蓝寺气场强大,感应之下随便念了个经,失礼之处请海涵。”话一出口,金光一下作仰天长叹状,了猛主持更是不可置信问:“你、你刚才只随便念经?”看两人的样子我可能又惹事了,“对不起,我对佛法理解很肤浅,刚才的事,请恕我无心之过。”有求于人,姿态还是放低点。 我的回答让了猛有一点怒色,但更多是羞愧,“啊弥佗佛,上师刚才光明云喷涌,神游天外,罗汉金身浮现伽蓝寺上空,我寺受益非浅,老纳代伽蓝寺僧众,谢上师。”慢慢我回过味来,刚才身现异象,把他们震住了,我越道歉,他们越以为我在装逼。 沐浴后回到禅房,我正式把目的提出来,三人没有丝毫意外,“九井之匙在浮屠塔,但要上师亲自去取。”澄观答道脸上无悲无喜,但了猛和金光脸现愁怅,我问何时可去,“我寺已施法九日,明日圆满,即可去。”澄观的回答让我有点迷湖,我这不是刚来一天吗,怎么就过了九天,“上师神游天外,可否讲一下所见异象?让我等长见识。”这次是了猛开口,满脸期待。敢情我神游了九日,但我觉得不到一刻钟啊,不想深究了,把见到的情况一说,三人呆了半晌,才长吐一口气,“上师佛缘深厚,得见地藏菩萨法身,亲耳聆听菩萨法音,它日必成正果,飞升佛域。”澄观赞叹,我却在心中腹诽不已,谁特妈想去西天,要去你们去,反正我不去。 不愿在这些问题上纠缠,还是先弄清楚浮屠塔的情况吧,让我意外的是,伽蓝寺众僧,没有一个人上去过,当然就不知里面的情况,浮屠塔为伽蓝寺创寺祖师所建,供奉寺中大德高僧的涅槃舍利,塔门前有法阵,无须人上去安放,祖师曾留下法旨:非九井之匙相邀,不可登塔。”不知从何时开时,伽蓝寺每一代,都会出现一个小和尚,法名:寒髓。而且十岁必殇。 浮屠塔在一座孤峰上,此峰在如龙的伽蓝寺道场的龙角位置,最神秘的是,除了安放大德高僧的涅槃舍利,会自动出现接迎法桥,平时谁都无法靠近,因为有一种无形的禁制,哪怕象澄观那样的魂境大圆满,都无法突破。 站在孤峰对面的悬崖边,接迎法桥没有出现,当然不会出现了,我还没涅槃呢,禁制的强烈波动在弥漫,这且只是禁制,那是玄境大能布下的一座阵法,或者说是创寺祖师,为伽蓝寺留下的后手,只要不遇超过玄境的大敌,浮屠塔不倒,伽蓝寺永存。 九井之匙,非常人可取,这是一种资格考验,兰若寺来了十几个高僧,全是魂境后期,“上师,伽蓝寺无法助你,也绝不阻你,随劫,随缘。”澄观淡淡开口,“是劫是缘无所谓,我经历过,足也。”我看着远处的浮屠塔,喃喃回答,我知道,伽蓝寺众僧,没人相信我能过得去。 一步凌空跨出,脚到桥现,没有接引,我自已接引,道桥技,意动法随,每一步走得很缓慢。法阵的压制太厉害了,如果不是肉身通玄,在桥上根本站不直,如果身跨,则意跨,道桥不可成。走到一半,禁制的力量达到顶峰,通玄的肉身渗出血水,如山的压力,钻心的疼痛,脚下的道桥在崩蹋,潜意思中听到一个声音:退回去,否则殒!(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明悟。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退回去?我到是想,退回前世,可退得回去吗!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本想认命,随遇而安,不求闻达,不求长生,只想安安静静过完这轮回一生,但不知为何,总有一个无形的意志在逼我前行,看似一往无前,实则慌不择路,很多时候,只能赌命,我容易吗! 艰难无比地一步步往前挪,感觉到肉身已到崩溃的边缘,就连五大奇脉,内有奔涌法力,外有千钧重压,随时都有可能断裂。⊙頂頂點小說,而这种禁制压力,只针对肉身,不禁法力,不禁神魂,所以我清晰无比感受到肉身的变化,就象一个人,眼睁睁看着自已慢慢四分五裂,感受世间一切痛苦,而无能为力。这不仅仅是残酷,而用赤 裸裸的虐杀,来展示无上掌控之力,让世人明白,他的意志不容挑衅。 站不住了,但倔犟的个性,让我头不低,腰不弯,更不可能跪,只是坐下,坐下的瞬间,不由自主模仿神游时见到的,地藏法身的样子,那个手印也自然而然结出,他老人家在虚空中受的折磨,不知比我大多少倍,还能安祥如斯,虽然我和他无法比,但可以学学样子,就算死,也要保持尊严,这是一种品质,和境界无关。 由于不再前行,禁制压力增长变慢,但痛苦折磨依旧,殒落是迟早的事,得找点方法减轻痛苦,让自已死得不要太难看。这种纯肉身对抗,法力法技根本没用,只有转移注意力了。他强由他强。轻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想到此处,魂体在识海也如法结印跌坐,不再关注肉身变化,而是转为观想地藏法身。 都是受难的人,他老人家为什么就忍得住?而且还那么安祥,很享受的样子,是大毅力还是有其它法门。那十八条血线又是什么?相隔不知多远见到,就让我心惊肉跳。谁叫地藏菩萨发什么宏愿,没事儿找事儿,自绝退路,现在不知比我惨多少哦,要是能再见到他老人家,好好劝劝,别执扭。 乱七八糟的念头升起,肉身的痛苦渐渐忘却,突然感到。魂体好象在无限放大,冲出识海和肉身相融。疑惑刚起魂体又急剧缩小,在识海中恢复原状,来回三次后,不再有异状。继续观想地藏法身,不知不觉又来到神游过的虚空,一切依旧,没有再试图接近,而是仔细观察法像,嗯,刚才的手印结得不标准,改一改,表情不如他自然,调整一下,要是再有十八根血线环绕,真的就一模一样了,念头刚起,十八根血线就出现在周身,瞬间感到万蚁钻心之痛,泥马的!我只是有一点构思,怎么就来真的了,刚受虐又来找虐,怎是一个“贱”字了得。这是地藏菩萨的地盘,那就默诵《地藏菩萨本愿心经》,请他老人家大慈大悲放过我。于是虚空中出现了一对受虐僧,两个悲剧人。 在我受虐的同时,伽蓝寺地动山摇,风起云涌。浮屠塔摇晃不止,如龙的山脉象活过来了,龙啸声从地底传出,尖厉的声音直刺苍穹。浮屠塔上的风铃密响不已,形成一种韵律,塔身上迸发宝光,许多舍利子从塔中飞出,环绕塔身旋转,渐渐组成一座莲台。一道金光仿佛从遥远的虚无穿透而来,照在莲台之上,一个淡淡的虚影在莲台上出现,身如金钢,不怒自威,一手持降魔杵,一手结宝瓶印,双眼微眯看着凌空跌坐,不死不活的一具肉身。 伽蓝寺众僧,由澄观领头,对着虚影,密密麻麻跪了一片,叩拜不已,伽蓝菩萨法影现,万古未有,谁敢不拜?真还有不拜的,那具肉身,当然也不能怪他,不死不活的怎么拜。菩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微眯的双眼发出两道金光,遍视肉身,几息后眼闭,结印的掌中现一鼓,沉闷的鼓声传出,那不是鼓声,而是雷音,在伽蓝寺道场回响,莫名的气息在伽蓝寺升腾,澄观更是激动得发抖,如受到某种加持和开示。不过还有一个人比他抖得更厉害,那具肉身随着雷音在震颤,周身空间都荡起了波纹。半刻之后,法影再次睁眼,“望汝合威灵,护持一方净土”苍穹中传来一句法音,法影金光迅速消失,伽蓝寺异象消失,那具肉身直接出现在浮屠塔前。 正在虚空中默诵经文的我,突然觉得被一个意志偷窥,心中一惊,天目不会爆露吧,得赶紧回去,正想着识海中天雷滚滚,神游状态瞬间解除,神魂归位。睁眼一看,怎么就到了浮屠塔前呢?再也没有一点禁制压力,难道是澄观他们见我危险,合力施法把我送过来的,环顾四周又是一愣,除了这座孤峰和浮屠塔,苍茫一片,不见任何东西,一定是那个禁制法阵的遮闭之力。 查看了一下肉身,不仅没有一点伤,而且感觉爆强,就算塑魂巅峰,只要一拳打实,必定身死道消,肉身通玄好象达到极至,而且身上的江山社稷袍,隐隐有自动护身的趋势,此袍应该是玄境才能真正发挥威力。对于玄境,通过在禁制压力下的身魂的变化,我有点明悟,身魂合一即为玄。而要身魂合一,除了自身修为,还要有劫作为外力才可成,劫也是运,通不过为劫,通得过为运,劫是天地意志,既是抹杀,也是选拔。 众生诞生于一方天地,即为这方天地之子,放养之后必是选拔淘汰,去伪存真,去弱留强,把最好最强的孩子送入更广阔的天地,让他们走得更远,飞得更高,人同此理,天同此意,这就是所谓的大道至简。 所谓母壮儿强,就象天擎星,灵气充沛,修真资源极为丰富,跨入玄境,是平常的事,而天蓝星,就象在贫困线挣扎的家庭,还受到莫名的打压,贫寒之家难出贵子。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只要能跨过那道坎,冲破那道藩篱,必将一飞冲天。 站在浮屠塔前,不知觉心生明悟,念头通达,不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心有多大,道有多远,即便殒落,我也要为后来者,指明方向,世上本没有道,修的人多了,也就成了道,念天地悠悠,我当奋起!(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考验。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整理了一下身上,抬头仔细观察浮屠塔,并无特别之处,塔身石料应是就地取材,门窗所用灵木,也是出自本地森林,并不是太珍稀.但隐隐觉得,此塔和伽蓝寺的道场浑然一体,所处山峰是山脉的最高处,有一种山高塔为峰的意境. 塔门并没有什么阵法禁制,伸手轻轻一推就开了,入目处是塔壁上密密的神龛,中间是一根巨大的石柱,楼梯沿着石柱盘旋而上,每一层楼板,就如从石柱上伸出的两根肋骨,而那根巨大的石柱,如此塔的脊梁,楼梯就象缠在脊梁上的经脉,此塔是一座应身法像。¤頂點小說, 轻轻跨进塔内,一缕笛音从塔顶响起,如从岁月中传来,带着一丝追忆、不舍、告别、期待之意,随着笛声响起,由下而上,层层神龛闪出宝光,如繁星点点,浮屠塔被点亮,瞬间无限扩大,形成一片星空,中间的石柱顶天立地,楼梯如龙缠绕其上不见首尾,每一级台阶,就是一片巨大的龙鳞,每一层楼如同一个世界,九天之上是一片虚无。 梵音回荡,点点星光化身为无数高僧,有的闭目不言,有的金钢怒目,有的拈花微笑,还有玩蛇的,逗虎的,弄禽的,不一而足,唯一相同的,就是没有一个关注如尘埃的我。这些人应是伽蓝寺历代大德高僧,留在舍利中的意念所化,不关注我正好,我可不想惹事生非,偷偷上去,取走九井之匙就行了。 刚踏上楼梯。就感到被无数杀机锁定。“大胆!哪来无知小辈。敢登我佛应身像。”“亵渎我佛,当灭!”“滚!”无数怒喝在星空中响起,同时人影绰绰杀奔而来,每一个都是天蓝星的颠峰存在,如此多人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毁灭之意,不可抵挡。 任何一个修士遇到这种大场面,本能的反应就是逃。塔门就在身后几步之遥,没有关,跑出去就能回到现实世界。我也有点胆寒,和这么多大能对抗,那是疯子,纯粹找死,但我不能跑出去,进入浮屠塔,机会绝对只有一次。疯就疯,硬着头皮上吧。疱丁刀震天鸣响中化为一条金龙,盘旋间横扫四方。龙身迸发出股股火焰,火焰中无数金色小太阳洒出,扫尘式,加幽冥金日火,最强一击,应该能团灭一大片舍利意志所化的高僧。 果然,幽冥金日火扫过,奔杀过来的众僧灰飞烟灭,化为乌有,随之这一层的星光大面积息灭,惊呼声不断传来,“中招了,老子又不知要沉睡多久。”“快退!这火伤魂。”“小子,只想考考你的胆量,你特妈怎么玩真的!”-----我靠!高僧也会爆粗口,考我胆量?换一种方式不行吗?看把我吓的,小心肝还卟嗵卟嗵直跳。 这一层剩下的星光全部自动息灭,漆黑的空间只有楼梯金光闪闪,上了几阶后觉得太慢,飞上去吧,刚凌空飞出,脚下的那级台阶也跟着放大,无论怎么飞都在台阶范围,落下后台阶又变正常,没办法,脚踏实地一步步走吧,不知走了多久,楼梯好象永无尽头,回望好象几步就能退回底层,心中焦燥无比,要不退回底层另想办法,转身抬脚刚要往下走,心中突然一动,刚才不是有惊呼声,说是考我的胆量吗,登塔是一种考验,那么现在,应该是考我的:耐心! 调息了一下,心情平复下来,开始不急不徐向上走,虽然依然没有尽头,但我坚信,只要走下去,哪怕地老天荒,终能到达彼岸。随着前行,注意力不仅仅放在目的地了,东张西望之下,发现这楼梯不简单,木质纹理中夹杂着玄奥的符纹,拿玉简拓印下来,等回去参悟,还有上方的星光排列有序,隐含某种阵法,琢磨一下,登天梯,并非苦行,风景在路上。 时间的流逝,已经在心里荡不起涟漪,直到抬脚才发现,前面没有了台阶,第二层已经到了,一片大地展现在眼前,除了中央的擎天神柱,荒凉而没有生气,还没来得即观察,心中就猛然一惊,周身法力尽失,这又玩哪一出?还没等我多想,星光中一只遮天巨掌凌空击落,一下把我拍在地上,心中又惊又怒,你们特妈的拍蚊蝇啊!通玄肉身一发力,老子站起来才和你们算帐,但我发现站起来真不容易,身上如压了五座大山,孙大圣的待遇啊!不知过了多久,大地上的五座重叠山峰,危危颤颤升起近一丈高,一个血肉模湖的身形突然出现在山峰旁,疯狂地对山峰拳打脚踢,轰鸣不断,碎石乱飞,满天尘雾,不到半个时辰,山峰化作尘土,灰头土脸的血人,对星空高竖中指,闪烁的星光为之一顿,然后陆续息灭,“不是人!”“变态!”---骂声随着息灭的星光消失,这一关,考的是:力量。 到三楼的楼梯短得让我诧异,不到一刻钟就走完了,然后就是无穷无尽的攻击,除了高僧,还有上古异兽,灭杀一批又冲过来一批,什么话都不说,见面就开打,天地间灵光爆闪,高僧的法技强悍无比,居然还有玩自爆的,上古异兽的血脉传承技更是花样百出,霸道、阴狠、诡异。法技尽施,机变百出,无数次和死亡察肩而过,到最后,战斗已经成为一种本能,杀戮是唯一目的,当这方天地一片漆黑时,遍体鳞伤、法力枯竭的我,仍然警惕注视四方,这一关考验的是:战技! 四楼的世界如人间地狱,无数的军队在撕杀,尸山血海,哀鸿遍野,而我突然失去了一切法力神通,如这个世界的一个普通凡人,无力阻止,突如其来的逃难人群,把我裹挟前行,我呐喊,没人听,一个孩子在我面前,被一刀削飞了头颅,那个军士狞笑着策马狂奔,我飞扑过去,被他一脚踹飞,昏死过去。醒来时,发现躺在死人堆里,凄冷的月光照着大地,隐隐约约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循着声音,在一个垮塌房屋的角落,看到一个因饥饿而奄奄一息的婴儿,拿什么救?手足无措时,看到战死的骑兵身上挂着皮囊,飞奔过去翻找,终于找到一袋马奶,喂过之后,婴儿对我甜甜一笑,入了梦乡,慈悲!让生命如此美丽。默默挖了一个大坑,把满地的尸体,拖入埋葬,《往生咒》响起,月光、星光慢慢隐去,天地一片漆黑。(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三生浮屠。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二百二十六章:因爱故生伤。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虽然早已猜到,寒髓就是一把九井钥匙所化,但这样的结果,让我觉得太残忍,他已成灵而生,我却为了一已之私,又把他打回原形,这是在作恶因,“啊弥佗佛,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也如电,应作如是观。”澄观高声诵念了一段经文,随之兵解,天空中一颗星星,突然大放光茫,众星围绕着它飞速旋转,一股不可抵挡的吸力,把我吸进天空,眼前一黑,过了几息感到身体一轻,运转法力稳住身体,神识一扫,伽蓝寺、浮屠塔不见踪影。 身疲、心伤、魂乱,必须闭关,找了个山峰,胡乱挖了个简易洞府,布下防护法阵,调息入定,不为修行,只为把紊乱的心绪,扶平。这个过程会很长,时间才能冲淡一切。 天茫大陆突然进入了动荡期,先是传出伽蓝寺圣僧澄观莫名圆寂,同时主持了猛和高僧金光身受重伤,接着异族突然大举入侵,虽然还没有大能参加,但人族大通江防线,压力陡然加大,各大宗门、家族紧急抽调中坚力量驰援。这种中等烈度的大战持继了十多年,双方死伤惨 重,但异族的进攻始终没有停息的迹象。 这日大通江落魂峡段,杀声震天,天上羽族如雨点从空中冲下,不时有修士被巨喙利爪带走,兽族庞大的**不停冲击着城墙和防护法阵,灵光爆闪,灵器、法宝横飞,几个小队的修士结成阵形,在峡谷中来回撕杀。同样大片收割着异族的生命。江水被染红。上面漂着残尸。 凌宵剑宗的剑意子,凌空独战两个妖王不落下风,那把宝剑时而化作擎天巨剑,以无比霸气的方式,横扫竖砍,时而灵动如骄龙,神出鬼没,兽族妖王的一只脚被砍断。惊怒连连,但羽族妖王突然再现一头,嘶鸣中吐出一道黑光,穿透了剑意子的法界,把他的腹部打出一个洞。 战头持续了大半天,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按往常各自都会暂且罢手,但异变突生,离剑意子不远处,一个淡淡的虚影突然浮现。带着一股阴风,利爪直抓剑意子头颅。阴风先到,让剑意子如被定住,法界被破掉,利爪临头一握,头未碎,但一个魂体从他头顶,被扯出一半,挣扎哀号,形神俱灭在旦夕之间。 “呔!”一声爆喝响起,一道金光射到利爪上,同时一片光明云把剑意子罩住,把他救回城墙上。然后从城城墙上凌空走出一个年青和尚,青灰袈裟,皮肤白晰,俊美无比,玉树凌风。走得看似随意,但每一步都踏在凭空出现的一朵莲花上,步步生莲的意境,佛法深厚,法力更是深不可测。随着年青和尚的前行,入侵的异出大军迅速退去,那两个妖王也只敢远远全力戒备,峡谷中只留下突然出现的身影,由虚化实。 那是一个娇美的女孩,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漂亮的发髻,紧身的衣裤衬得身材凸凹有至,亮如星辰的双眼,带着恨意,盯着走来的和尚,但紧咬的嘴唇,反映出女孩的内心很不宁静。“啊弥佗佛!巧巧,一别经年,你,过得可好。”年轻和尚温言相问,根本不象要动手的样子, “不好”巧巧回答得很深硬,然后相对无言。 “唉!你不该来。”“我偏要来!”“你来也就罢了,为何要动手伤人。”“伤人?我还要大开杀戒!”巧巧一下激动起来:“唐玄奘,你不要假慈悲,还我沫沫姐!”唐玄奘一下默然了,脸现悲伤问道: “沫沫还没有音迅吗?”“哈哈哈-----你还好意思问,百年来你找过她吗?找过我吗?”巧巧凄然大笑,手掌一伸,化为利爪抓向唐玄奘胸膛。唐玄奘周身涌出光明云,化为朵朵莲花,把利爪挡住,他并未出手回击,只是把莲花法界外放,护住全身。 巧巧一晃消失,一股浸骨的阴风把唐玄奘卷入其中,莲花不断枯萎生长,阴风中不时伸出利爪,撕扯莲花法界,半刻之后,阴风化为一大蓬黑雨,当头淋下,法界在滋滋声中消融散去,低头念经的唐玄奘身体一震,袈裟浮现朦胧的青光,黑雨全部被弹落。 从始到终,唐玄奘既没有躲,也没有还手,但白晰的脸泛起不正常的红色,面对魂境后期的巧巧,如此托大,也受了不小的伤。巧巧在不远处重新出现,手中出现了一把白骨刺,恨声开口:“你以为这样,我就心软了吗?我要杀了你!”唐玄奘抬起头,依然劝道:“巧巧,回去吧,我不出手,却不能阻止别人出手,我不愿你受到伤害。”“你伤得我还不够深吗!”巧巧双目含泪,“当年你为什么要帮我和姐?为什么又一去不回头?为什么!” 落魂峡中,只有两人凌空对立,人族和异族都默契没有去打扰,好象两人间的感情纠葛传得很广,但唐玄奘并没有被嘲笑责难,相反都对他理解敬重,或许还有一点同情。兰若寺的唐玄奘经常作为人族特使,出入异族,俊美的容貌,高深的法力,慈悲的心怀,让不少异族女子动心,但他是个和尚,且向佛之心坚定,注定只是红颜劫。 “巧巧,刚才剑意子前辈被你用魂族秘技伤了魂体,请你赐下疗伤丹药” 唐玄奘合十稽首恳求,“想要自已来拿。”唐玄奘叹了口气,一步跨近,伸手抓向巧巧腰间的储物袋,巧巧身形急闪,但那只手依然丝毫不差抓了过来,她怒急之下骨刺闪电般刺向唐玄奘伸出的胳膊,血花四射,胳膊被刺穿,唐玄奘只是闷哼一声,手仍不停,把储物袋取下,当着呆立的巧巧,取出丹药,又把储物袋挂回她的腰间。 惊醒过来的巧巧,拔出骨刺,泪流满面扑了过去,“唐哥哥,你怎么不躲,我是无心的。”然后飞快拿出一颗丹药,塞进唐玄奘嘴里。唐玄奘歉意一笑开口:“因爱故生伤,姻缘在它方,巧巧,回去吧。”然后转身飞向城墙。(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伤不起。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唐玄奘在落魂峡出现,引起异族关注,力量向此处集中,妖王级别的存在也纷纷赶来,相对应,人族魂境也大量增援过来,隐隐形成决战趋势。对于这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各族中低级修士、精怪都觉得有点不解,天茫大陆各族,千万年来都维持斗而不破的局面,暗地里的交流其实都心照不宣,异族通婚也不少,还演化出许多凄美的爱情故事,被各族传颂。只有发生大的灾变,族群生存受到威胁时,才会发生大规模战争。 天茫大陆虽然贫脊,但可以说是各族和平相处的典范,这次战争的原因表面上看,是伽蓝寺变故,引起异族趁虚而入的野心,但只有顶尖存在知道,真正的原因,和星空即将降临的势力有关,各族都接到远祖传回的信息,这次除了巡天使外,还有更大的势力介入,可以说整个天蓝星,处于风雨飘摇中。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刚刚出关,从破烂的洞府里走出来,舒服地伸着懒腰,仰着头,眯着眼,让和煦的阳光照在脸上,惬意得欠揍。果不其然,天上几道流光划过,最后一道身影一顿后,踏着灵剑飞过来,大声喝斥:“那个谁谁谁,前线战事激烈,我辈修士应赶去浴血奋战,保族卫家,你虽是个散修,却躲在这儿苟且偷生,可耻!”这话骂得我一愣,什么情况?那个修士落地后走到我面前,指着我鼻子继续开骂:“看你这个怂样!玄奘大师和你这般年纪,却在落魂峡住持大局。亲赴凶难。你-----” “你、你刚才说谁!”骂得起兴的修士。话头被一个激动又冰冷的声音打断,“你说唐玄奘在哪里?在干嘛?”那个修士转头,就见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从洞府里冲出来,因为激动,气息爆发,那是魂境?不,是妖王!可怜的修士只是塑神中期。瞬间就吓昏了过去。 修士悠悠醒来,发现被围观,除了女妖王急切地盯着他外,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孩童,边啃灵果,边饶有信趣打量着他,虽然是孩童,但散发出的气息,至少也是妖王,“我、我这是撞上什么了?”修士无神地喃喃自语。对着我双眼翻白,又要昏过去。一股法力输入。他总算稳住心神,“别怕,我是人族修士,他们是我的弟子和朋友,都没有恶意。”我尽量温和道,“尝尝鲜,我们都是好人。”桃二夭还很懂事,抛给修士一个灵果,修士接过看,激动地站了起来,颤声道:“真、真给我?”能让桃二夭作为零嘴的果子,且是凡物,放在那个修士心中,哪能啃来吃,用来练丹,必须的!“这有啥,我多着呢,觉得好吃,待会再给你几个。”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修士又有要昏过去的感觉。 对我和阴沫沫的问话,那个修士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是面对前辈大能,哪敢说谎,还怕回答让我们不满意,惹来大祸,二来还眼巴巴等着桃二夭的灵果呢,最后不仅得到灵果,我也送了他一些灵晶,一个有正气的修士,值得鼓励,乐得他不断拜谢,才喜滋滋离开。 修士走后,阴沫沫又开始狂燥了,不停地走来走去,脸上阴晴不定,“沫沫姐,不就会个情郞,有必要这么激动吗?”玄大锤揉了揉被晃花的眼睁,抗义道,“小屁孩,一边呆着。”阴沫沫根本不理,“沫沫姐,你的唐哥哥,有没有先生帅?有没有先生酷?有没有先生富有?有没有-----”桃二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抛出一连窜的问题,就连狂燥的阴沫沫都被问呆了,“小屁孩,懂什么,这么多吃的还塞不住嘴,一边呆着。”我训了一句,怎么能拿我和那个什么和尚相比,这不是添乱嘛。 乱果然添了,阴沫沫回过神来,直接走到我面前,眼泪汪汪道:“你说我该怎么办?”那眼神,还有近身传过的幽香,让我头皮发麻,不着痕迹退了一小步,叹道:“沫沫,接下我带你去找他,你们两个,自已看着办吧。”阴沫沫眼泪滑落,小声抽泣,“要不,见他之后,我再送你回家,顺便借九井之匙一用。”我再劝,谁知她突蹲下,埋头哭得伤心欲绝,哭得我头都大了,两个小屁孩也不过来劝劝,还用充满同情的目光看着我,意思是:你摊上大麻烦了。 我有麻烦,你两也跑不掉,瞪了两小一眼,指了指阴沫沫,把她扶起来,好好劝,两小不情不愿走过来,但怎么扶阴沫沫就是不起来,两小把手一摊,表示没辙,好吧,你不起来,我也蹲下,“沫沫,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尽量帮你办。”我柔声道,“以后怎么办?”阴沫沫抬起如犁花带雨的脸,幽幽问道,“什么以后?”“你从九井之地出来,我不知是留在家乡,还是跟你回帆岛。” 我默默站了起来,望着天空出神,以后会怎么样?我也想问,此行凶险万分,由此会引起天蓝星惊天巨变,我不能对任何人说,就算成功,我也只能逃忘,把灾难从亲朋身边引开。“沫沫,以后的事,到时再作决定吧,现在起来,先回兰若寺接明厉,然后直接去落魂峡。”我沉声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每一个行动,都关乎生死,时间不多了。 玄大锤和桃二夭被我赶回天目,阴沫沫也没有耍脾气,进了玉棺依然收进储物戒子,他们还是不要现身的好,没必要惹出风波。一路上很忧心,本来以为伽蓝寺有两把钥匙,却只找到一把,八匙差一,而且没有一点线索,实在不行只能硬闯,一切都必须赶在巡天使降临之前。 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来到九指圣僧的草庐,拿出大量的灵晶和灵材,让他转交给伽蓝寺,澄观圣僧圆寂,了猛和金光身受重伤,可以说都是我一手造成的,现在我无颜去伽蓝寺,只能用这些东西,表达我的愧疚。“阿弥佗佛,上师无须自责,缘起缘灭,皆有定数。”九指圣僧安慰道,我还没应答,就感到储物戒子里,阴沫沫在踢玉棺,想出来,我大惊,这是闹哪样,“善哉,善哉,让里面的施主出来吧。”九指平静开口,我讪讪之下取出玉棺,砰的一声,棺盖飞起,草庐顶被掀翻,阴沫沫美目圆睁,怒视九指,九指脸色一变,幽怨看着我,无奈道:“上师,你太能折腾了。”我简直无地自容,走到哪儿都是灾星,伤不起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此情可待成追忆。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九指和阴沫沫显然认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认识的过程肯定不愉快,我赶紧把阴沫沫拉到身后,怕她爆起发难,到时帮哪方都不行。“沫沫,不得无礼!向圣僧道歉。”我喝斥了一句,表明态度,“他是圣僧?我呸!”阴沫沫根本不给面子,态度还极为恶劣。“啊弥佗佛,贫僧哪当得起圣僧,女施主所言极是。”九指很有涵养,根本不介意。“你口服心不服!虚伪之至!”阴沫沫依然不罢休。 心中无比后悔,怎么就把她放出来了,弄得不可收拾,“沫沫,够了!”我也上火,“让女施主说吧,心有郁结,不吐不快。”九指显得很平静。说吧、说吧,只要不动手,就有圆转的方法,“老和尚你不懂爱!”阴沫沫话一出口,我瞬间就醉了,但九指的回答,则彻底把我雷倒,“我懂。”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泥马的,一个妙龄女子和一个老和尚,正儿八经探讨爱情问题,我没听错吧,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九指的回答也让阴沫沫一愣,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慈悲就是爱,爱一切有情众生,但愿众生皆离苦,不为自身求安乐,这才是爱,大爱。”九指侃侃而谈,身上宝光隐现,我也暗赞,圣僧的理论水平就是高。“你、你说得不对!”阴沫沫觉得这话有问题,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九指微笑,等她辩驳。跟圣僧辩理,你不是找虐嘛,这样也好。都有台阶下。 但我小看了阴沫沫的机智。“我问你。佛门是不是有句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九指点头,“那你当年为何不让我和唐哥哥在一起!”阴沫沫尖声吼道,“你和他,不是爱,是孽缘。”九指依然平静道,“是姻缘,被你亲手毁了。你造的孽!”阴沫沫有点颠狂,气息轰然爆发,草庐四分五裂被掀飞。 这是要动手的节奏啊,我大惊失色,一下站到两人中间,放出威压,用警告的眼神盯着阴沫沫,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有先把她镇压,不能任由她胡闹下去。毕意她是我带来的,我要对她。也要对兰若寺负责。刚才发生的变故,其实已经引起了兰若寺的警觉,法海和几个高僧开始赶过来,只不过被九指暗中吩咐,又回去了,九指不愧为圣僧,心境和气度非同一般。 阴沫沫和我对峙了几息,清醒过来,“你也帮他们欺负我。”无助委曲的话,眼眶中的泪心,让我心中有点发酸,“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真的是孽缘,沫沫,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鬼使神差劝了一句,“善哉,善哉,上师果然是大智慧,大自在之人,一语就通透,女施主,解开心结的人就在身边,何须它求。”好你个九指,转眼就让我顶缸,阴沫沫真说对了,什么高僧,我呸!“过去已过去,未来也不会来,落花年年有意,流水时时无情。”阴沫沫泪流满面,楚楚可怜。 场面酸楚又尴尬,耳边响起九指的传音:“上师,你也是孽缘缠身,小心应对为妙,贫僧爱莫能住。”这下好了,全推我身上了,郁闷中,又出状况,阴沫沫走到九指面前,直接跪下,悲苦地开口:“沫沫决心了断尘缘,出家为尼,请圣僧大发慈悲,为我剃渡。”九指脸色终于变了,头疼了吧,看你还怎么推,该我看笑话了。 “女施主尘缘未了,还不适合出家。”,九指的推功果然了得,“我知道,等陪帆哥走完这躺,再请圣僧为我剃渡。”一声帆哥,叫得我伤感,“圣僧放心,剃渡之后,我会回帆岛兰若寺潜修。”看来阴沫是真心要出家了,连她的身份会为兰若寺带来诸多不便都考虑到了。“多情自古空遗恨,女施主能勘破红尘,善哉,善哉,剃渡之事,老呐应承了。”阴沫沫合十叩首,转身进入玉棺,棺盖徐徐合拢,如自断了前世今生尘缘。 九指手轻轻一挥,草庐残物被收拢,然后默默重新翻盖起来,其实他只需略施法力,草庐就能自动复原,但他却亲历亲为,还怡然自得,这也是种修行,我也不多问,上前帮忙,一会儿法海送来一些茅草和竹木,三人动手,草庐整修一新,“原来的草庐经历多年风雨,早也残破,只是修修补补,却一直下不了心重建,现在好了,有破才有立,说起来还要感谢那位女施主。”九指微笑开口,“不破不立,是劫也是缘,谢圣僧指点。”我合十至意。 飞舟之上,除了我和明厉,还有一个刑满释放的人,十多年来,宁采臣早已完成了抄经百本的处罚,气度更加沉稳,而聂小倩还在轮回崖面壁思过,但愿他们渡尽劫波,终成眷属。“上师现在要过大通江,可能要费些时日。”宁采臣恭敬道,大通江两边双方都设了防,相互警戒监视,只有为数不多的地方,才开有通道,双方同意后才能顺利通过,而我又不能直接打过去,不然至魂族和木灵族求取九井之匙,又增变数。“让道友费心了,此情张某他日必回报。”“上师言重了,说起来采臣还应向上师致谢,让我勘破情劫。”闻言我不由苦笑,都把你俩害成这样了,还谢我什么。 “情之一字,让多少人生死相许,几人能勘破,又何须勘破。”我莫名感概,喃喃自语,宁采臣一听精神来了,满怀渴望开口:“请上师指点迷津。”我还迷着呢,哪能指点你,好吧,忽悠几句,显我上师本色,“采臣,你和小倩缘份天注定,要且行且珍惜。”宁采臣听了有点落寞道:“我一直很珍惜,可小倩她-----”泥马的,刚说已勘破情劫,原来根本没放下,口是心非,极度鄙视,见我的表情,宁采臣很不好意思摸了摸头,呐呐道:“上师刚才不是开示,何须勘破,我觉得甚善。”这小子也不是个呆书生,会找借口了,“上师,我以后该怎么做?”“这个嘛,你以后和小倩要即若即离,要强势,要让她感到你的份量,要让她觉得离开你就会痛不欲生,要-----”我胡咧咧得越来越有劲,宁采臣听得双眼冒光,“大哥,你好邪恶哦。”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的兴头,“你懂个屁,喝你的酒。”我噔了明厉一眼,“采臣受教了,上师能否再讲述你历情劫的经过。”宁采臣满脸崇拜道,靠!你小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哪能现身说法,不能再忽悠了,不然就漏底了,“此情已待成追忆,现在回首已茫然。”意兴阑珊,高深莫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世间哪得双全法。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落魂峡现在名副其实,每天落魂无数,双方已经杀红了眼,每天攻守易位几次。还隔得很远,风中就传来浓浓的血腥味,再近一些就能听到轰鸣声不断,看到各种灵光闪现,惨叫惊呼不时传来。宁采臣脸色一变,“上师,我先去助一臂之力。”话落就象流星飞奔而去。 我也把飞舟一收,带着明厉赶了过去,眼前的一幕,让我这个经历过大场面的人,都为之心寒,云层之上,十几个魂境和妖王捉队撕杀,一个妖王仰天怒吼中,背上突然生出三根骨刺,抬手拔下,全力投向对手,那是一个塑魂中期修士,土属性法界如城墙环绕,但瞬间就被穿透,慌忙祭出的一个钟形法宝,碎裂,三根骨刺钉入他的头颅、心脏、丹田,电光火石间,身魂同灭。而这一击,妖王也是拼尽了全力,骨刺还没来得及收回,正处在虚弱期,一个威猛的和尚突然出现在它头顶,高举一把灵斧,带着撕裂空间的啸音,如闪电般劈下,妖王肉身和硕大的内丹被劈为两半,尸身坠落江面时,凄历的惨叫还在空中回响。 而这一切,丝毫峡没有影响峡谷中的战斗,无数的修士全力攻打异放防线,符录不要钱似的,一把把砸了过去,法宝、灵器狂轰乱炸,异族也不示弱,一队队妖兽妖禽冲出,开始混战。一只如狮如虎的妖兽血盆大口一张,把一个塑神修士咬在嘴里,只剩两只脚还在嘴外乱蹬,可还没等狮虎妖嚼一口。一把刀带着耀眼的灵光。斩落。狮虎妖身首分离。持刀修士背后突然出现一个虚影,一爪从背穿胸而过,一颗还跳动的心脏握在爪中,被一下捏成肉浆,紧接着几张高级爆炎符打在虚影上,烧得兹兹作响,一个火人在挣扎、惨叫,几息间化为黑烟消散。连环四杀,连凶残如明厉,看得脸色都微微一变。 冲出的羽族更是遭到致命打击,早在后面准备的修士,不停拉动灵弓,灵箭如雨急射,没有一只能避过,全部被射杀,有些还被钉在岩壁上,哀号不已。一刻不到冲族的异族被团灭。人族修士振奋无比,疯狂攻打防线。但异变再生。岩壁上突然滋生出无数藤蔓,并伸向空中,一下卷住许多猝不及防的修士,更可怕的是几息间这些修士就被吸成干尸,藤蔓生长更加迅速,修士无论刀砍火烧,都无法除尽。在人族修士手忙脚乱时,另一波打击又来了,异族防线后又生长出无数青竹,摇曳间片片竹叶化作飞刀,急射而出,大量修士不是陨落,就是身受重伤。防线后再次冲出一队队妖兽妖禽,掩杀过来,人族修士有溃败的趋势。 及时赶到的宁采臣形同救兵,光明云大放,左手握经书,右手握一只灵笔,挥洒间,一个个符纹飘出,镇、灭、寂-----妖兽妖禽沾之不是爆成血肉,就是被抽了妖魂,就连岩壁上的藤蔓沾上,很快就被烧成灰。宁采臣很冷静,没有指挥修士再攻打异族防线,而是让大家有序撤回本阵,云层之上鏖战的魂境修士和妖王见此,也住了手,各自回归。 这场大战,持续了不足一个时辰,但各族死亡之数,成千上万,十年来在此殒落的生命,又有多少?生命如草芥。更可怕的是,双方都被仇恨蒙蔽了心智,都认为自已是正义的,而忘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倒底是为了什么?这样下去,没有胜利者,结局只能是同归于尽。双方高层是无力阻止,还是不想阻止?那些虚影是魂族,而藤蔓和青竹是木灵族的,据桃二夭和阴沫沫讲,这两族是很温和的,很少主动挑事,现在也参与到和人族的大战中来,天芒百族,到底出了什么大事,我百思不得其解。 在议事厅前,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唐玄奘,愰惚中,和前世的影像重叠,但绝不懦弱和无主见,而是隐现一代宗师的气度和自信。“啊弥佗佛,久仰上师大名,今日得见尊容,玄奘三生有幸。”唐玄奘率一众魂境修士热情相迎,“张某保德何能,劳动玄奘大师和各位道友相迎,惭愧之至。”我抱拳一拜,真诚表达敬意,“上师种种神迹,莫不让人景仰,上师到来,落魂峡定矣,我族之幸,众生之福。”唐玄奘同样满脸真诚,侧身手一引,表示让我走前面。 心中一咯噔,我来之意,他不可能不清楚,但这样的表态,隆重的欢迎,已经把我架在火上烤了,或者说就是想把我,绑上战车,就连纯洁如宁采臣,都微微皱了一下眉。“张某德薄力浅,当不起抬爱,大师请,各位道友请。”我不动声色,站立不动,异常谦逊,唐玄奘淡淡一笑,不再推辞,单手虚引,当先走了进去。 言行中的机锋,并未影响气氛,宾主相叙甚欢,都是一些没有营养话,倒是跟在一旁的明厉,到是引起很多人的关注和疑虑,“这位道友好眼熟,如何称呼?”有人开始问,“明厉,我的---弟子,修的是闭口禅,请见谅。”我一本正经地回答,宁采臣被我这种随口瞎话的本事,惊得呆了,明厉则想争辩,被我目光一扫,老实地翻着白眼。 远离落魂峡的一处山凹里,我和唐玄奘相对而立,“不知上师相召何事?”他依然彬彬有礼,但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字:装。见我不答,他歉意一笑,“上师的事,玄奘一直挂在心中,只是现在的情况,上师已见,想要成行,恐待时日。”“让大师操劳了,今天不为我的事,而是有个人,想见你。”在他不解中,我取出玉棺,棺盖轻轻打开,阴沫沫慢慢站了起来,很淑女,两行清泪流下,“沫沫!”唐玄奘惊呼,“唐哥哥!”阴沫沫泣不成声。 独自坐在一座山峰顶,品着酒 ,享受难得的孤独和宁静,把空间留给他们,自已因果自已了,自已吃饭自已饱,把阴沫沫带来,那是我的因果,已了,结局是他们的因果,和我无关。山凹里传来了幽幽的琴音,思念、迷茫、感怀、空灵------各种情绪夹杂其间,最后一个音符停止,两人向我飞来,“谢上师。”唐玄奘对我深深一拜,然后转身飞向落魂峡,空中一谒回荡:“多情唯恐损梵行,入山又怕误倾城,事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不得不战。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落魂峡的大战,并未因我的到来而停止,如果强行通过大通江,必将受到异族的层层阻击和追杀,不到万不得已,这是我不愿面对的。,而双方十天一小打,一月一大打的情形,又让我看不到和平通过的希望。 唐玄奘和对方秘密沟通了几次,都被一口回绝,而我这个上师到来后,只作壁上观,从不出手,也引起了一些魂境修士的不满。这日,一场更为惨烈的大战又爆发了,异族突然出动了三十个几个妖王级别的高手,各种飞禽妖兽和精怪,几乎把落魂十多里宽的落魂峡填满,杀声震天,人族这边的近三十个魂境修士也全部出战,其他人依托防线苦苦支撑。 落魂峡如果被突破,异族将从这里蜂涌而入,人族山河必定血雨腥风,永无宁日。决定胜负的关健,还是魂境和妖王之间战斗的结果,但现在不仅数量处于劣势,而且境界也差一大截,异族中起码有五个类似塑魂颠峰的妖王,唐玄奘独斗三个妖王,险象环生,宁采臣的经书灵宝,也快被打散,剑意子在斩杀一个兽族妖王后,被羽族妖王一爪,扯落了左边胳膊,还有三个塑境初期修士,殒落了。 羽族妖王尖啸一声,凌空俯冲而下,双爪闪着电光,杀向剑意子,他的法界根本无法阻止,一把灵剑冲天而起,迎上妖王,一团耀眼的白光闪过,灵宝自爆的威力,把妖王打成重伤,同样剑意子口喷鲜血。向峡谷坠落。受了重伤的妖王凶性大发。仍然急速成冲向剑意子。想把他撕成碎片,以泄心头之恨,其他人族修士看到这一幕,无力救援。 就在危急时,两根巨大的指影凭空出现,如剪刀般一夹,羽族妖王连惨叫都没发出,就断为两截。一个身影从人族防线中飞出,瞬间就接住坠落的剑意子,输入一道法力,救醒了他,交待了几句,让他回到防线。我不得不出手了,作为人族的一分子,不能再冷漠地看下去。 破天翅一扇,出现在围攻宁采臣的一头熊妖王旁边,法力从奇脉中运转。一记钉拳轰出,熊妖王大吼一声。一掌带着狂风拍了过来,眼中还带着讥笑,意味很明显:跟俺比力量,你娃找死。拳掌相交,仅停了一瞬,连续的爆鸣声音传开,从熊掌到胳膊,节节粉碎,熊妖王的眼神从讥笑瞬间就变成惊恐,这是它的最后表情,那一拳以无可抵挡的气势,打在它的胸膛,除了它的头颅,全身被轰成血肉残渣。 也活该它倒霉,自从肉身通玄后,我还没和人真正动过手,那一拳不仅是肉身之力,还运转法力加持,想试试到底有多强,结果熊妖死得太难看了。一个虚影突然在背后现身,一爪探出,形成漫天爪影袭来,宁采臣惊呼:“万鬼摄魂!上师快避开!”呼声未落,爪影已降临,一片江山社稷影像在周身涌现,我如皇者站在其中,凛然不可侵犯,江山社稷袍自行护主,爪影无法穿透,虚影赅然间迅速隐遁,我同样大手一伸,掌中燃着幽冥金日火,对着虚空某处一把抓了过去,尖叫声中,一个挣扎的身影被掐着脖颈,从虚无中拖出,脸上写满了绝望和不甘。 掌中的幽冥金日火只需一吐,就可把这个魂族大能灭杀。但我只是叹了一声,把她放开,一来我不想和魂族结仇,二来这丫头的面容似曾相识。她死里逃生,先是一愣,然后急忙向异族防线飞去,“等一下!”我突然开口,她也知道没有我的允许,是逃不掉的,停了下来警惕问:“你想干吗?”,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端详起她的面容,这一举动让她羞怒无比,祭出一把白骨刺,一幅拼命的架式。“你是巧巧。”我温和道,“不准叫我巧巧!”她更加羞怒,也是,在她眼中,我现在肯定是色迷迷的,还叫得那么暧昧,必心怀不轨。“我是沫沫的朋友。”我再次道,话一出口,她彻底呆了,然后不可置信盯着我,“我姐在哪儿?”,“过段时间,我和你姐会到魂族,现在你带上族人,再帮我劝劝木灵族,回去吧。”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听话!”再盯瞩了一句,转身离开,“你谁啊?凭什么听你的!”阴巧巧高声追问,“你姐都叫我哥,不听话,你姐会打你屁股。”我哈哈一笑回答。 虽然我一出手就灭了两个妖王,惊退了阴巧巧,但人族防线由于没有魂境修士住持,已经危在旦夕,只能怀菩萨心场,行霹雳手段。疱丁刀升腾起滔天杀气,化为擎天巨铡,单手高举,怒啸一声,扫尘式一挥而就,刀影形成咆哮的火龙,横扫落魂峡,峡中狂攻的异族,如秋风中的蝼蚁,坠落或消散。 混乱惨烈的战场,一下就静了下来,十几年的大战,从未出现过,被一人之力清场的情景。短暂的震惊后,三个妖王舍了对手,咆哮着冲了过来,类似塑魂颠峰的妖王,被称为妖皇!也太看得起我了,来的三个都是妖皇,根据了解,如山形傀儡全身石化的应该是土灵族。头生双角,环眼阔口,獠牙如利刃,毛发如钢针,高近两丈的类人生物,就是最残暴的修罗族。还有一个看起来象个中年人族修士,但双眼细长无比,阴冷的目光盯着我,让人极不舒服,加上不时伸出舌头,在嘴边添来添去,应该是蛇族。 蛇妖皇冲来的过程中化为蛇头人身,大嘴一张,喷出的毒液象天降大雨淋了下来,我瞬间放出化生法界,灰雾黑雨一触,兹兹声不断,然后升腾起大片白气。土灵妖皇一拳轰出,拳头脱落变成一座山峰,呼啸着撞了过来,跟我比山!《连山诀》运转,化生法界飞出崇山、列山----土灵妖皇拳头所化山峰被撞碎,冲过来的身形被逼停,然后在八山的连续撞击,不得不后退,石化的身躯隐现裂痕。(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谁敢阻我。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修罗妖皇桀桀怪笑中,手中出现一把三叉戟,带着风雷之声刺来,化生法界被逼出一条通道,三叉戟还未临身,一股毁灭之意扑面压来,我如瞬移般避开,三妖皇把我一下围在中间,杀机毕现,一对三,我凛然无惧,疱丁刀和鳄蛟剪同时祭出,三个原本杀气腾腾的妖皇,脸色一下凝重了,能同时掌控两件灵宝的修士,法力必深不可测。 更让异族惊惧的事又发生了,一个看起来很憨厚的小胖子,在我身旁突然出现,仰天发出和他身体根本不符的咆哮,一个玄武虚影在他身后出现,同样咆哮不已,“打群架嗦,俺大锤奉陪,先生,等会儿用那条蛇做羹,味道肯定不错。”玄大锤边说边盯着蛇妖皇,就差流口水了,“圣--兽--血脉!”蛇妖皇声音发抖,不由退得远远的。“你出来干吗?”我不悦问道,“出来透口气,顺便凑个热闹。”玄大锤憨笑道。 还没来得及责骂,储物戒子里又剧烈震荡,好嘛,又一个忍不住了,反正难以善了,不如杀个天翻地覆,一个玉棺在我身旁突然浮现,砰!的一声,棺盖又被踢飞到空中,阴沫沫高冷出场,盘坐在落回的棺盖上,五指在抱着的念唐琴上一挥,杀伐之音传遍四周,“谁来送死。”阴沫沫的声音冰寒,散出的戾气,超过了修罗妖皇。我也不由一窒,一个柔美善良的女该,怎么就变成了灭绝师太了,真是爱得有多真。伤得就多深。以后找机会开导开导她。不然情伤郁结于心,必成心魔,让她心性大变。“魂族妖皇!你怎反帮人族?”修罗妖皇愤怒喝问,阴沫根本不答,只用阴冷的眼神锁定他。 “大哥无须亲自动手,我来矣!”一个穿袈裟的家伙,从人族防线嚎叫着冲出,还没到。袈裟全部崩裂,露出他真实的容貌,满脸的鳞片,头上漆黑的独角雷光闪闪,满口利齿如要择人而噬,丑到让人室息,凶到让人做恶梦,修罗妖皇和他比起来,可以算帅哥了。更让人受不了的是,飞过来后。居然对我露出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兴奋地搓着爪子直乐呵。“大哥,让我上吧,杀不杀他们,你定夺。”说完还眼巴巴看着我,他这个样子,让阴沫沫都皱起了眉头,我更有一掌拍在他脸上的冲动,太欠揍了。“一边呆着去,别影响我胃口。”奶气的童声响起,粉妆玉琢的桃二夭也出来了,讨厌地看了明厉一眼,啃着灵果,直接跳到阴沫沫的玉棺上,阴沫沫终于脸露柔情,宠溺地揉了揉桃二夭的头。 “木灵圣!怎么可能!”土灵族妖皇倒抽一口凉气,他也开始慢慢后退。我身边的变化,让双方都大吃一惊,全部停手各自聚在一起,对峙起来,同时惊惧地关注着我。没办法不关注,这个组合太奇怪,太邪乎了,妖皇、圣兽身脉、灵圣,还有个杀神,居然以一个人族大能为首,这是要帮哪边啊!举足轻重的第三方势力,谁都不敢得罪。 唐玄奘稍作迟疑就飞了过来,“啊弥佗佛!上师法力广大,真乃我族之幸,请上师主持大局,一举定鼎落魂峡。”这话说的太有技巧了,一句法力广大,就把其他四人说成是被我降服的,再让我主持大局,摆明了,我理所当然帮人族。唐玄奘话音刚落,异族大能一下紧张无比,纷纷暗运法力,只等我表态,准备决一死战。 异族防线中突然冲出两道身影,“姐!”阴巧巧带着哭腔的喊声远远传来,临近后一下扑到阴沫沫怀中,抱头痛哭,后面一个脸如老树皮的妖王,则慌忙朝桃二夭一拜:“老夫松涛,恭迎灵圣回归。”“你是---当年的小松子。”桃二夭脆声开口,“几百年了,我都成老松子了,灵圣还能记得我,此生无憾。”松涛更显激动。“忘不了的,当年你还为我遮风挡雨,先生说要知恩图报,请受我一拜。”说完象模象样施了一礼,“使不得,当不起。”松涛口中推脱,身还是受了桃二夭一拜,如老树皮的脸笑得舒展开了。 此情此景,让异族妖王、妖皇大缓了一口气,感情牌打出,终归要起大作用。“各位,我们就在这里好好谈谈。”我沉声开口,都这样了,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大通江,今天必须过,如果能调停双方战争,那最好,实在不行,只要不阻我,两不相帮,打死打活我管不着。我目光一扫,看有谁不服,人族由于处于劣势,没有异议,异族的五个妖皇交换了一下眼色,也不出头。 “没有天灾**,你们为什么争斗不休?”我问出了最根本的问题,“身为人族顶尖存在,你会不知道?”修罗妖皇反问,人族好几个魂境后期修士也满脸不解,“上师不是我天茫之修,而是来自天奇大陆。”唐玄奘为我作了解释,不知情的双方大能悚然动容,包括异族的妖王、妖皇都知道,此星不只有天茫大陆,而要到别的大陆,极难,非大智大勇大能者不可为。 “千年之劫。”唐玄奘叹道,我略一思索,咬牙切齿说出三个字:“巡天使!”,“不止,还有禁地之变,我们首当其冲。”蛇妖皇冷冷开口,“祸水东引,可耻之至!”宁采臣怒骂,“我们只想有一块容身避祸之地,有何可耻?”双方开始叫骂起来,“千年之劫,也是千年之造化,何来祸之一说。”我大声问道,双方一下就沉默了,巡天使千年一临,如收割庄稼,同时也选拔人材,在很多大宗门秘录中都有记载,是天蓝星的盛事,为何会变成这样? 唐玄奘长叹一声道:“先祖警迅,万年因果,祸起禁地,终于禁地。”“亡灵无数,避之。”土灵族妖皇也黯然补了一句。我仰天长啸,惨然道:“天蓝星,果然是他们的牧场,避之,往哪儿避?我要过江,我要去禁地,谁敢阻我!”(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舌骗群雄。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我毫无顾忌地喊出了这行的目的,双方彻底惊呆了,异族妖王、妖皇更是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现在去禁地,跟送死没有区别,“何为牧场,请上师开示。⊙頂頂點小說,”唐玄奘疑重地问道,他应该看过兰若寺的秘录,知道天蓝星真正的秘密,“千年一次的巡天使降临,所为何事?”我反问道,“奖善惩恶,净化众生,渡有缘之人。”唐玄奘平静道,“还收罗奇珍,稍不如意就任意欺辱。”修罗妖皇不服道,只是声很小,还心虚地看了一下天上。 我不由悲从心来,缓缓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话有点高深,除了唐玄奘深思外,其他都不解看着我,“曾经,我在归墟洋深处,看到一条快化形的鲲,有人告诉我,他永远不能化为鹏,因为,它是被圈养的。”我慢慢讲述着当初的见闻,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天蓝星顶尖存在,应该让他们知道,悲剧的真象,才能激起抗争之心。 众人听着沉默下来,“为什么我们的修为,止步于魂境,和你们的王、皇之境,那是因为母星,被封印,我们在巡天使眼中,如蝼蚁,如刍狗,我们还要逆来顺受多久?星空,应留下我们的足迹!要靠我们才能走出去,走得更远,别人的施舍,我们不要!我命由我不由天,站着死,还是跪着生,你们选择!”惊天秘闻冲击得众人呆若木鸡,不断的喝问,让众人热血沸腾。修罗妖王身躯颤抖不已。眼中血色弥漫。充满了恨意和战意。 其实各族传承记录中,都有推断和猜测,只不过由我,把最后的迷底揭开。“这次巡天使降临,为何极不寻常?先祖传迅,众神含怒而来,大劫从禁地始。”蛇妖皇忧心憧憧道,“只要让他们予取予求。众神并未为难我等,还会选拔精英带走,各族很多先祖,就是这样走出去的,为何这次----”一个塑魂后期修士不解道,眼中还充满了向往,看来巡天使胡罗卜加大棒的手段,已经让天蓝星很多修士,生不起反抗的心了,如温水中的青蛙。麻木了。 唐玄奘最是老辣,思索了一会儿。问出了关键问题:“值此非常时期,不知上师去禁地,所为何事?”,所为何事?抽星魂,捣乱,避祸,找机会逃出天蓝星,这些哪能告诉你们,但不说个正义的理由,这些家伙是不会痛快地让我去的。我沉吟不语,脸上露出深思,为难,悲壮的表情,众人也理解我此行的神秘性,没有催促,静等我自已开口,其实我只是在编一个感人的故事而已,反正天奇和天茫相隔遥远,他们也没法求证故事的真实性。 “各位道友,此行事关天蓝星生死存忘,你们要发誓守住这个秘密。”我一咬牙终于开了口,众人纷纷发誓,表示打死都不说,“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天奇修真界,一个秘密反抗团体的现任带头大哥。”我低声道,“这个反抗团体,已经存在了几千年,无数前辈,都死在巡天使所谓的净化众生的过程中。”说着我看了一眼唐玄奘,他脸上微微一红,低下了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先把他们的傲气和猜疑打落。“经过无数代人的努力,终于找到了天蓝星被封印的地方,就是你们口中的禁地,只要解开母星的封印,我们就能突破桎楛,不再受巡天使的奴役。”我语气带着伤悲,众人被感动了。“你们知道下一个境界叫什么吗?”我抛出一个重磅问题,都是天蓝星顶尖存在,谁不关心自已的修真之路,能走到哪里。 大家眼都直了,渴望地看着我,“那是玄境!玄之又玄之境。”众人震惊莫名,“玄境之修,我见过,其实有些道友也经触碰到了这个境界,只是不知而已。”我叹息了一下,带着苍桑之情,“但这一步,我们永远跨不过。”“为什么?为什么-----”几个人脱口问道,我没有作答,只是悲悯地看了过去,你丫的,什么智力,这还要我说吗,“母星被封印。”宁采臣很配合地说了一句。 众人满脸苦涩,但转瞬又看着我,眼中闪着希望之光,这就对了,我的故事还没有完呢,“巡天使根本就不是什么神,他们最多就是玄境修士,我们跨过那道坎,不弱于他们!”一颗希望的种子播下,巡天使被打落神坛。“我们团体的许多前辈,秘密进入过禁地,对解除封印,做了布置,但都受了反噬,魂飞魄散。”我悲伤无比,众人也不胜唏嘘,“我此行,就是为完成先辈的遗愿,彻底解开封印,成败在此一举,九死而不悔!”我抬头挺胸,满脸坚毅,无限高大上的光辉形象,展现在世人面前。 这个故事编的,自已都入戏了,自已被自已感动了,更别说其他人,“啊弥佗佛,上师大慈大悲,是众僧楷模,功德无量。”唐玄奘肃然起敬,大礼参拜。“上师,我族支持你,有 事你吩咐。”土灵族妖皇很耿直,“上师,我随你一同前往,为天蓝星众生,杀出一条路!”修罗妖皇更是嚎叫起来。“为何要选择这非常时机,平时风险不是更小吗?”也不是没有置疑的,只是被众人用看白痴和懦夫的眼神看着,只得缩着脖子,羞愧地低下头。 “此事,我们谋化了几代人,天时、地利、机缘缺一不可,请恕我不能细说,而且只能我独自前往,人多只会适得其反。”我淡淡道,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让这些人跟着去,到时发现我是在抽星魂,哪会解什么封印,还不对我群起而攻之。 虽然我有骗子的嫌疑,但却实实在在消弥了持续十多年的战火,双方一致同意就此罢兵,各安本分,静等我胜利的消息,让天蓝星众生,从至过上自由、幸福的好日子,过江时,大家纷纷送上最真诚的祝福,让我脸皮都有点发红,当然在别人看来,那是心潮澎湃的表现,那是视死如归的气概。(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伤感总是难勉的。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过了大同江,我带着一大票人往前飞,思索着接下来怎么办,玄大锤贼兮兮地凑了过来,悄悄问道:“先生,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眼一瞪,你娃不懂事嗦,它还真不懂事,继续问:“我昨不知道呢?”“你不知道的事多了,滚一边玩泥马去。√∟頂點小說,”“唉哟喂!先生真是了不起,法力盖世,心怀慈悲,以天下为已任,作为你的亲传弟子,我对你的敬仰如涛涛江水绵延不绝,又如----”马屁如潮,“停!”我一阵头疼,大声喝止,这小子学坏了! “想干什么,直说。”我没好气问道,“先生,你看咱们出来这么久了,还没吃过一顿好的,你看是不是----” 玄大锤讪讪道,心中一叹,这个吃货,本色不改啊,他瞄了我一眼继续说:“接下来山高水远,凶险万分,咱们吃饱了才好上路,是吧。”“什么叫吃饱了好上路,你丫咒谁呢!”我大怒一脚踹了过去,他一下闪开,赶紧解释:“先生别介啊!我是说,只有我们两上路,二夭、沫沫姐要分别了,是不是该摆个宴什么的。” 玄大锤并非真正的没心没肺,出生入死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它也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也猜到了我心中所想,二夭、沫沫到家了,没有必要再随我去闯生死关,只有我和他,命该到处漂泊,想找个地方落地生根,都不能。心中隐隐被什么捏了一下,好痛,默默飞了一会儿。看到一处风景还不错的地方。落了下去。从储物戒子中,拿出各种灵食和炊具,看得两族护送者目瞠口呆,这人族的大能也太另类了吧,象个凡人一样,随身带个厨房,那些灵食里面,好多从没见过的灵果。还有那些妖王级别的尸体,那是传说中的海妖,我的天呀!真敢吃? 玄大锤欢呼一声,招呼众人开始拾掇,一只硕大的妖禽被他几下就把毛拔干净了,一只海妖,用手指一划拉,开膛破肚后,立马吩咐明厉清洗,那个麻利劲。让两族的护送者眼皮直跳。夜色朦胧,星光闪闪。篝火、美食、美酒、美景,一切都那么完美。和吃得斯斯文文的两族护送者相比,玄大锤和明厉简直嗨翻了,勾腰搭背坐在篝火旁,吃得不已乐乎,旁边堆了一地的酒壶,边吃玄大锤还把牛皮吹得钢钢的,想当年-----都不知说了多少次了,明厉听得不时象嚎叫般的大笑。我坐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静静地喝着酒,开心地看着两个醉鬼。不对,还有个小家伙怎么安静了,眼光一扫,桃二夭远远地独自坐在一旁,身前摆了一堆灵果,象跟灵果有仇似的,埋头猛啃,感觉到我的目光,一下抬头来狠狠瞪着我,目光带着愤怒,我微笑着向她一举酒壶示意,谁知她重重哼了一声,不搭理继续埋头猛啃。二夭也不傻,感觉到我的安排了,心情极度不爽。我突然觉得眼眶发湿,仰头也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对着苍天,徐徐吐出酒气。 阴沫沫来到我的旁边,静静坐下,把琴摆在膝上,轻扶起来,琴音如微风拂过,带着淡淡的情思,欢快中又有伤感,喧泄中隐含彷徨,更多的时候如孤单的呢喃,听得叫人心碎,就连两个醉鬼都消停下来,象我一样默默喝着。 我沉浸到一种莫名的情绪中,连琴音什么时候停的都不知道,醒悟过来后一转头,发现阴沫沫美丽的双眼一直看着我,眼中象有一层水雾。“沫沫,你的琴技又长进了。”我有点尴尬开口,“好听吗?”“当然好听。”“如果你愿意听,我会为你弹一生一世。”这话可不好接,也不敢接,只能木然地喝了口酒掩饰。 阴沫沫也不再说话,抬头幽幽地望着星空,“沫沫,你先领着族人回家,帮我打探那把钥匙。”我借此机会,把接下来的事说出来,“嗯。”她并不多言,“你就呆在族里,不要回帆岛。”“不可能!”她一下激动了,“天行商行很可能报复帆岛。”,“我不管,我要回帆岛兰若寺修行。”她意已决,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拿了二十几颗元晶给她,并把传送阵的位置和使用方法,留在一个玉简里递了过去。“如果明厉和二夭要回去,带上他们。”“嗯。”“沫沫,你不能跟我进禁地,那里,非常凶险。”看她情绪有问题,我解释了一句。 谁知她一下站了起来,赌气地说:“我懂,你是神秘团体的带头大哥,以拯救苍生为已任,我哪配和你一起行动。”这话说得我只能苦笑,谁知还有更气人的话:“还有什么后事要交待,没事我带人走了。”这丫头,赌起气来什么话都敢说。见我没话说了,真的就带着魂族的护送者,立即飞走。 景色再美,终不是长留之地,心情再差,还是要勇敢前行。离木灵族还很远,两把钥匙还没着落,我敏锐地感到,有一股气势,在向天蓝星逼近,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最多不超过十年,巡天使就会降临。吩咐玄大锤收拾妥当,拿出飞舟,载上众人,向木灵族进发。 天茫修真界,整体上弱于天奇,特别是技术含量高的炼器、炼丹,天奇更是遥遥领先,连宁采臣都对飞舟赞不绝口,更何况木灵族的土包子,算是开了眼界,在飞舟上这儿摸摸,那儿看看,不断称奇。当然,在见到躯动法阵中嵌了一堆灵晶时,直呼太败家了,唉!谁叫咱有灵晶就任性呢。 对族人的表现,桃二夭恼怒无比,在船头嘟嘟啷啷:“一帮没见识的家伙,这算啥,要是见到星空战船,吓不死你们。”最后她觉得实在太丢脸了,勒令所有族人,包括那个老松子,滚进船仓修行,充分展示了一次灵圣的霸气。“二夭,咋的了,近家情更怯吗?要控制好情绪哦。”玄大锤摆出一幅大哥形象,“别烦我,一边呆着!”桃二夭白眼一翻,根本不给大锤面子。这丫头情绪不对啊,我不得不出面道:“二夭,回家了应该高兴,你看你的族人多欢迎你,还有你的亲人,一定翅首以盼等着你。你要------”说着说着,桃二夭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这又是玩哪一出哦!正在我没办法时,桃二夭说出了差点让我倒塌的话:“你抛弃了沫沫姐,还想抛弃我,没门!”(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真的是妖蛾子。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这小丫头是谁教的?不知道乱用词语,会害死人吗?“二夭,什么叫抛弃,懂吗?”我不得不给她上一课,“就是不要我了!”她哭得很伤心,“不对,这不叫抛弃,叫放弃,呸,也不对,叫放手。”想想也觉得不准确,有点词穷之下,只能解释道:“让你和沫沫回家,叫关爱,懂不。”“还是不要我了!”桃二夭很执扭,让我有点心塞,“大锤哥,先生不要我了!呜、呜、呜-----”她又掀起新一轮痛哭。“先生,这咋办啊?”玄大锤苦着脸问,“去安慰啊,二夭叫你呢。”正好把他推上去挡一挡,玄大锤走上前去,不知该说什么,摸着脑袋想了一下,掏出一颗灵果递了过去:“二夭乖,吃颗果果再哭。” 我无力地扶着额头暗叹,你个活宝,有这么安慰人的吗,果然,桃二夭一下把灵果打落,更是哭得浠里哗啦,玄大锤无奈回头,用救助的目光看着我,我抬头望天,作深思状,别看我,我也没辙。“二夭,别哭了,哥送你几果极品灵晶玩。”话落哭声一顿,我也一愣,好家伙,玄大锤开窍了,知道出绝招。桃二夭一把抓过灵晶,揣进兜里,然后,又开始哭,只是哭得没那凄惨。得,继续给吧,给到第三次,玄大锤也急了:“二夭,极品灵晶,哥真没有了。”桃二夭用衣袖抹了一下脸,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还有,元晶!”玄大锤瞬间真的,倒塌了。 经此一闹。桃二夭心情总算好了一些。松涛也向她讲述木灵族的情况。我在旁边听了半天,渐渐明白,所谓木灵族,就是成灵植物的总称。植物成灵,先天要有灵性,再吸取天地日月精华,加上前辈的帮助和点化,就能幻化出人形灵体。能脱离本体四方活动,当初在归墟神宫里见到的枊灵,可能就是妖王级别的木灵族。而灵圣就不得了,天生蕴含一丝五行木本源,成而凝形,长则滋养万木,木本源神通天成,是木灵族的守护者和传承者,如果没有木灵圣,就不能算一族。只能算木妖。 木灵圣形成极难,桃二夭的母亲就是木灵圣。本体一生结果甚多,但也许只能诞生桃二夭一个灵圣,五行本源,哪怕一丝,也是天地造化。至于桃二夭为何会流落在外,松涛也说不清楚,只是记得当年有外族大能闯入,在桃二夭母亲本体上,偷了几颗还没完全成熟的桃子,木灵族追查了一阵子,就不了了之,因为包括她母亲,也没想到,里面有一颗,会成长为灵圣。 可怜的娃啊!按人族的说法,她就是个早产儿,如果不是遇到我,被种在天目中,也许她就活不过来,如果不是有那么多木属性妖丹和灵晶给她啃,她也长不大。玄大锤和她差不多,一颗漏网的玄龟蛋,艰难破壳而出后,就成了涌涛湖中的孤儿,饱一顿饿一顿地自生自灭,难怪两个小家伙都是吃货,因为先天不足要后天补。心中感概万千,冥冥中真有天意,注定他俩此生和我有缘,一起求真问道。既然这样,那就随缘吧,何况桃二夭的本体,长在天目中,我没有把握让她不受伤害地移出来,就算能办到,换了生长环境,她的本体,一定会受到重创。 桃二夭心不在焉地听松涛讲述,提不起精神,我干咳一声把她过来,“二夭,干吗不好好听,对你以后有大用。”“关你什么事,不要你管。”她倔犟地开口,脸色很难看,“你,真的不想留在木灵族?”她低头不答,“那就跟着我吧。”“真的?!”她惊喜万分地抬起头,眼中还含着泪水,“不过接下来很凶险,我们很有可能会,死!你想清楚才回答我。”我话还没说完,她一下就跳起来,搂着我的脖子,叭叽一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先生,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她眉开眼笑道,“什么凶险啦,全都是浮云,大锤哥早就说了,跟着先生操,不得挨飞镖,跟着先生混,不得挨棍棍。”我脸一黑,大锤这小子又乱教,“不是我教的!”玄大锤听到了二夭的话,赶快跑过来喊冤。 桃二夭心情舒畅,立马想起正事,把松涛拉到我面前,摆出灵圣的架子问道:“小松子,我有个事让你办,办好了重重有赏。”一个小丫头片子,对一个老头用这种口气说话,我都觉得欠揍,谁知松涛欢喜无比:“请灵圣吩咐,小松子拼了性命也要办到。”听到这话,我有点恶寒,一老一小,都不着调。 “还记得我母亲身上挂过的一把钥匙吗?”桃二夭开始切入正题,我也有一丝紧张,期盼别又出什么妖蛾子。“我还以为多大的事,灵圣放心,那把钥匙一直在。”松涛也松了口气,我也跟着松了口气,在就好办。“在哪儿?”“当然在你母亲身上。”“帮我借出来玩玩。”松涛一听这话,象老树皮的脸更加拧在一起了,呐呐道:“那、那东西不好玩,回去我送你更好玩的东西。”我心中一沉,泥马的,还是出妖蛾子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桃二夭不乐意了,大声喝问,松涛踌躇了片刻,叹了一口气道:“灵圣,你意外回归,是我族天大的喜事,有些事,本想以后告诉你,既然问起,我不得不说。”他停了一下向我开口:“上师,能否借用一间秘室交谈。” 木灵族护送者只有松涛进来,查看了一下防护法阵,才沉声道:“灵圣是知道的,我族基本不和别族争斗,但这次我族遭遇大劫,不得不作最后打算。”接下来松涛讲述了原委,木灵族最怕两种东西:火和虫,当然从木灵族诞生以来,就和这两种东西作斗争,也学会了不少克制的方法,但这次很不幸,遇到了万古未见的妖虫,不仅量大,而且凶残,现在全靠桃二夭的母亲,用木灵族的传承圣器,也就是那把钥匙,布下防护结界苦苦却支撑,这个消息,除了族中几个高层知道外,为了避免引起恐慌,是封锁了的,那把钥匙叫:春滋。 木灵族查证,这些妖虫就是从禁地里飞出的,开始只有几只,并未引起木灵族重视,谁知繁衍速度极为恐怖,现在可以说成了虫海,飞起来遮天闭日,成虫就是蛾,木灵族就叫它:妖蛾子!听到这儿我眼前发黑,特妈的怎么会事!刚期盼别出妖蛾子,谁知出的真是妖蛾子,灾星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木灵族的喜忧。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二百三十六章:亲情。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玄大锤含怒之下的一巴掌,虽然没有用灵力,但力量该有多大,大家心里都清楚,妖蛾子应该被拍成肉泥,可是结果却如此,让我心中一沉,这比打不死的小强还强啊。△頂點小說,这还只是一只普通的妖蛾子,想想面对铺天盖地的虫海,一个人的法力再高强,也显得渺小,量变到了一定程度,就会产生质变,木灵族能抵挡到现在,很不容易,那把叫春滋的钥匙,起了决定性作用。 要想借取那把钥匙,就必须灭光妖蛾子,否则木灵族就会遭受灭顶之灾,而且妖蛾子漫延开来,天茫大陆就会经历一场浩劫。“明厉,你仔细看看,见过这种虫子吗?”我向明厉询问,此虫出自九井之地,也许他见过,了解其习性,可惜结果令人失望,明厉仔细看了半天,摇头表示从未见过,但却说感到此虫身上,有一种禁地中心的气息,很阴郁。 是从禁地中心逃出来的?还是被故意放出来的?如果是后者,就必定和巡天使有关,他们含怒而来,先放出妖蛾子惩罚天蓝星众生,再扮演救世主的角色,让天蓝星众生,彻底臣服,一个巨大的阴谋,想到这种可能,让我不寒而溧。 看着还在地上爬的妖蛾子,我不由陷入沉思,任何生灵,都有弱点,只是我还没有找到而已。静下心来慢慢想,办法总比因难多,不就是虫子吗,咱换其它方法试试,火烧总成吧,到时大把大把的爆炎符砸出。火海对虫海。烧不死你丫的。想到此处,把一缕灵火弹到妖蛾子身上,它在地上翻滚,还嘶嘶作响,烧了一会儿灵火息灭,它虽然奄奄一息,但两只血红的复眼还能转动,泥马的。这样都还死不去,太逆天了吧,见大家脸色都不好看,我弹出一道灵力,终于把小强送上了西天,故作轻松道:“灭杀它很容易的。”“一只容易,一群、一大片昨办?”玄大锤难得一回动脑筋问道。 这也是我头疼的问题,必须要把妖蛾子群灭,然后找出那几只虫王,斩草除根。咱再想。妖蛾子最大的特点,就是能挨打。能吞噬,心中一动,吞噬能力强的虫子,我不也有吗,让桃二夭从天目中把噬金蚕拿出来,六次蜕皮的噬金蚕pk妖蛾子,争夺终级吃货。拈出一条懒洋洋的噬金蚕,放在地上,心神一催,那条懒虫终于不情不愿蠕动起来,每次蜕皮,都按照巫二娘教的方法,滴了精血的,心神间已有莫名联系。另一个选手也气势汹汹出场了,又一只妖蛾子被我放了出来,嗡嗡声中想绕场一周,但没嗡几声,叭叽掉地上了,还缩成一团象在颤抖,本来懒洋洋的噬金蚕来了精神,一拱一拱迅速爬了过去,把妖蛾子圈住,有一些细微的声音传出,不到三息,噬金蚕舒展开来,又一拱一拱爬向我,传出一种渴望的信息:味道好极了,再来一只。而妖蛾子,长血红复眼的地方,变成了两个小黑窟窿,死得能再死。 众人鼓掌,庆祝噬金蚕的胜利,我却高兴不起来,妖蛾子会飞啊,遇到克星远远避开就是,而噬金蚕一拱一拱的爬行速度,有个屁用,这种克制方法,聊胜于无。又过了几天,梅姨突然传迅,让我们立即赶到宫殿,桃族长被迫出关,迎战妖蛾子的入侵,有话和我们交待。远远地就看到,宫殿前木灵族几乎全部集结,领头的是一个美艳高贵的妇人,云鬓高耸,粉色衣裙闪着宝光,目不转睛地盯着飞临的桃二夭。 桃二夭紧咬嘴唇,开始慢慢走向她母亲,几步之后就变成飞奔,桃族长蹲下,把扑过来的桃二夭紧紧抱在怀里,开始痛哭,母女俩的第一次见面,感受人至深。半刻后她抱着桃二夭走到我面前,虽然极为不舍,但还是坚定地把桃二夭递到我的怀里,拭了一下眼泪道:“张道友,事情紧急,大恩不言谢,请护我女儿一生周全。”说完从脖子上取出一把钥匙,慎重地挂在桃二夭项上。 第一次见面,就变成生离死别,我心中一叹。她的脸虽然红润,但我看得出,是靠法力逼出来掩饰的,以免桃二夭伤心,把春滋钥匙传给桃二夭,对我说的那些话,就是在交待后事,木灵族此行,是决死一搏,亡族几乎已成定局,他们就算灵体能逃走,但移不走本体,一旦被毁,灵体用不了多久,也会消忘,这就是木灵族的宿命。 我把桃二夭放下,取下春滋钥匙,递了回去道:“桃道友,你现在更需要它,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她没接,而是有些黯然道:“没用的,虫王已经破茧而出,再布下结界也挡不住了。”“娘亲,能挡住!我先生会出手帮我们的,还有我,还有大锤哥。”桃二夭高叫到,“不行!你本体不在此处,是我族唯一的希望,不能出任何意外,你必须跟你先生马上走。”桃族长断然拒绝,“桃族长,不试试怎知行不行,真挡不住,我有信心带二夭安然离开。”我静静开口,她看了我几息,感到我的法力兑现承诺没问题,总算点头同意。 急速飞行了半天,来到盆地边缘,就见天际一条黑线,如潮头袭卷而来,天空中出现了一片黑色的海洋,不断涌动,还传出阵阵涛声,如果说那是海洋,那么每一滴水就是一只妖蛾子,所谓的涛声,就是妖蛾子振翅汇成的音声,让人头皮发麻。木灵族人也散成一线,桃族长祭出春滋钥匙,掐诀念咒后,一口粉红色的精血喷在钥匙上,清喝一声:“开!”碧绿的光幕瞬间形成,各种树木、花草、藤蔓的影像在上面流转,显出盎然生机,几个王级木灵族分布四方,注入法力,全力催动春滋结界。 黑色的潮头撞上了结界,结界摇晃不已,桃族长法力涌入,总算稳住了,但她显得很萎靡,伤上加伤,桃二夭大惊之下飞了过去,磅礴的生机输入她母亲身体中,桃族长精神一振,笑容满面道:“我的小乖乖好厉害哦。”我心中喟然一叹,桃族长的伤,是损了灵体,可能还损了本源,生机的输入是没有多大用的,为了让孩子开心,她只是强颜欢笑而已,一个伟大的母亲,一个孝顺的孩子,生命、血脉、亲情让这个世界如此美丽。(未完待续。。) ps:  送孩子上大学,断更几天,向喜欢本欢的读者致歉。为了孩子,付出了很多,但觉得应该,亲情,让世界如此美丽。 第二百三十七章:虫海。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第二百三十八章:焚寂。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妖蛾子飞行速度不仅快,而且持久能力超强,虫王被我追逐着到处奔逃,带动虫海象形成惊涛赅浪,由于虫王不能再吸收桃花瘴,妖蛾子只能停在粉红色雾气外,对结界不再造成损害。利用破天翅冲杀了小半个时辰,开始感到法力不继,想到要全灭妖蛾子是不可能的,不能再浪费法力,就退到桃花瘴边缘,凌空而立,只盯着那三只虫王,你要敢停下来吸瘴气,我就趁机灭了你丫的。 木灵族的天地,出现了奇怪一幕,无边无际的黑色虫海,停在空中,隔不远的地方是一片拢罩大地的粉红色雾气,中间凌立一个渺小的修士,冷冷地注视着虫海,黑色的虫海中闪烁着无数血色红点,透着疯狂、残忍、噬血和畏惧。又相持了半个时辰,虫海中嗡嗡声越来越响,显得无比焦燥,从中分出几小块开始飞向别处。我心中一喜,只要再对峙下去,虫海就可能自动散去,妖蛾子几乎没有灵智,靠本能行动,遇阻后很难长久聚在一起。三只虫王尖厉嘶鸣,表达对这种无组织无纪律行为的愤怒,其中两只飞向脱离虫海的部分,大开杀戒,几息间就吞噬了擅自逃离的妖蛾子,驱使之下,虫海又稳定下来。 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关键还是虫王,只有在它们的指挥和控制下,妖蛾子才能形成恐怖的虫海,根据巫教控虫术记载,虫王才是整个虫族的灵魂,没有虫王的种群,就是一盘散沙。很容易被各个击破。而且普通的妖虫是没有繁衍后代能力的。每一个虫族种群,可能有几只虫王,但只可能有一只可怕的:虫后!只要虫后在,凭其逆天的繁衍速度,种群伤害再大,短时间就能恢复。 想到此处,心中发寒,妖蛾子的虫后。按理说是隐藏在种群最秘密,防护最严的地方,不可能现身,但从妖蛾子和木灵族死嗑这么久来看,这个虫群很反常,天茫异族这么多,木灵族并非离禁地最近的种族,为何妖蛾子单挑木灵族下死手,好象有明显的目的,如果是。那也和我一样,为了九井之匙:春滋。 在我推测中。两只虫王镇压了虫海异动后,尖啸着远去,不久,天际间一股很不寻常的气息,扩散过来,那股气息,好象并没有多大的威压,但显得高贵无比,神圣不可侵犯。虫海瞬间安静无比,中心升起一道巨大的黑色浪花,定格在空中,一刻之后,两只虫王并排着,吃力地飞来,其上搭着一坐白色的肉山,与此同时,附着在法袍上的噬金蚕,传来惶惶不安的信息,虫后降临,就连接妖蛾子的克星噬金蚕,也惧怕。 两只虫王落在黑色浪花之上,四周又升起八道稍矮一些的浪花,形成拱卫之势,又有无数妖蛾子飞起,在其上形成如冠盖的黑云,剩下的一只虫王飞到浪花前,不断地做着叩拜的样子,泥马的!好大的排场,看你丫的有什么本事。 白色的肉山开始蠕动,终于艰难地抬起了头,形成妖蛾子的样子,除了体形巨大,并非恶形恶状,除了雪白的腹部有一个黑色的印记外,就是占据大半个头的一双复眼,是紫色的,但并没有光彩。虫后象刚从睡梦中醒来,巨大的头部左摇右晃,然后如洞窟般的大口张开,虫海升起一股巨浪,冲入它口中,包括那只叩拜的虫王,挣扎着也卷了进去,几息后虫后闭上嘴,很享受的样子,随着它的咀嚼吞咽,如山的本体在波动。 心中恶寒,自已的子孙后代也吃,还吃得那么香,比当年在心界中,遇到的幻魔蛛还邪恶,这种东西,不配为生灵,当诛!虫后吃饱喝足,清醒过来,一双复眼紫光迸射,死死地盯着我,透着不屑和愤怒,肉山抖动间,一片白色的粉尘弥漫过来,桃花瘴触之纷纷消失,直到被结界挡住,虫海随之涌到结界上,啃咬起来,一大股妖蛾子向我扑来,噬金蚕的克制作用,完全被虫后压制。 我把心一横,生死一线,只能死中求生,化生法界护身,法力在奇脉中奔腾,涌入破天翅,破天!一划之下形成一道空间裂缝,遁入遁出瞬间完成,现身时已在虫后前方,疱丁刀附着幽冥金日火,断海式,用尽全力劈下。我自以为算计精准,却低估了虫后的狡猾,也许当我消失的刹那,它已感觉到危险,命令虫王带着它飞逃,但我绝杀的一刀,它也未能完全避开,后半部身体被砍下一大块,白色的沾液喷涌而出,凄厉的嘶鸣让虫海沸腾了,不顾一切向我卷来。 虫海把我淹没,手段齐出,就连符录都用尽,杀到疲惫不堪时,发现仍处在无边无际的虫海中,事已不可为,只能带着桃二夭赶快走,保护木灵族最后的香火。向着结果方向迅速杀回,妖蛾子虽然不计其数,无法全灭,但我要走,这些魔虫根本挡不住,躲在远方的虫后,只能用愤怒的嘶鸣,闪动复眼中的紫光,表达仇恨和不甘。 回到结界中,发现桃族长脸色惨白,按在结界上的双手,颤抖不已,手掌已枯萎如老人,见我安然回来,抽出一只手把春滋钥匙取下,挂在桃二夭脖子上,见桃二夭还要拒绝,大喝一声:“走啊!”然后哀求地看着我,她要为我们争取逃出去的时间,我没有多说,把桃二夭一卷,带着玄大锤和明厉飞向来时的方向。 飞了小半个时辰,春滋结界崩溃,冲出盆地向下一看,赅人的一幕展现在眼前,虫海从天空倾泻而下,绿色的大地被黑色的海水迅速淹没,潮头前是以桃族长为首的木灵族在飞逃,不断有木灵族突然消失,我神识探查发现,那些消失的木灵族,并没被妖蛾子啃食,而是回归了本体,最后桃族长接近峰顶那棵参天桃树,也同样消失。 虫海把木灵族覆盖,但并没有立即下口,而是静等虫后到来,也是,老祖宗没动口,这些子子孙孙哪敢先动。两只虫王托着虫后落在桃族长本体上,虫后复眼发出两道紫光,在桃树上扫瞄了几遍,象寻找哪里下口更合适,最后满意地点点头,伸出巨大的针状口器,刺入桃树。 桃二夭哭喊挣扎着,想奔下去救母亲,我只能紧紧把她抱着,狠下心肠道:“现在谁去也救不了,二夭,记住这一幕,我们一定会把妖蛾子全部灭杀,洒在这里做肥料,让木灵族重生。”话音刚落,异变突起,盆地中的所有植物突然枯萎,凝聚出涛天生机,瞬间形成一个绿色结界,把盆地罩着,枯萎的植物立即燃烧起来,盆地变成火海,由其是桃族长本体,如火炬般熊熊燃烧,“焚寂!你们不能!”桃二夭悲呼中昏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同归于尽。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这是我见过的,世间最悲壮的一幕,以全族生命为代价,和敌人同归于尽,绝不苟活。√∟頂點小說,也许这一切,木灵族早就计划好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抵抗,灵体不是逃跑,而是直接回归本体,都为妖蛾子设下了一个局,把它们引诱到盆地中,一起焚毁、寂灭。 那火海不是普通的火焰,是生命之火,本源之火,产生的威力,如无数的人族修士,一起自爆!妖蛾子首先被点燃的是翅膀,瞬间化为灰烬,使其根本不能飞起,只能在火海中挣扎,成炭成灰,还没落地的妖蛾子冲向空中,但被绿色结界挡住,短时间根本冲不出去,而且结界也开始燃烧,虫海如被塞进火炉,焚灭是迟早的事,我刚才说的,要把妖蛾子全灭杀,洒在这里做肥料,木灵族自已做到了,他们残留的种子,不久后一定会生根发芽,木灵族,将在大火中,涅槃! 刚把口器刺入桃树的虫后,还没来得及享受美味,就被桃树燃起的火焰,烧得滋滋作响,雪白的肉身变得焦黑。托着它的两只虫王,也被点燃,但厚厚的鳞粉,起到一定保护作用,惊慌中托着虫后冲向天空,虫后悲剧了,还插在桃树里的针状口器,被生生拌断,痛得张着大嘴,流着粘液,直哆嗦。生死危机中,虫后也是蛮拼的,肉山般的本体迅速瘪了下去,同样以燃烧生机为代价,复眼中紫光大盛,形成一个光罩,把它和两只虫王护在其中。隔绝了火焰。不顾子子孙孙。疯狂冲击绿色结界。 整个木灵族盆地,如炼狱,一切都在燃烧,但由于结界隔绝,感觉不到一点热量和异味,木灵族的灵体,不时在火光中闪现,或仰天长笑。或颠狂咒骂,这是他们的最后一缕执念,在这个世界的绝唱,桃族长的灵体也出现了,隔空遥望我们所处的位置,有兴慰,有不舍,更多的是期望。桃二夭不知何时已醒来,不哭不闹,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幕。我的生命中,你们来过。我记住了,这便是永恒。 轰的一声,绿色结界终于被虫后撞开一个洞,虫王托着虫后冲出,向远方飞遁,前方虚空中走出一个杀神,二话不说,兜头就是惊天一刀,我也瘪屈得很,如果不是虫海羁绊,所谓虫王、虫后,还真不是盘菜。那一刀斩在紫色光罩上,光罩崩碎,虽然没有斩在虫王身上,但它也被震得皮开肉绽,焦黑的肉皮上喷满了白乎乎的沾液。嘶鸣中,两只针呼啸着刺来,两只虫王自断堪比灵宝的口器,拼死反击,一闪身避过,但两只针形口器和虫王意念相通,扭动中如龙重新杀来,带着无边的戾气和杀机,逼得我不断闪避。 虫王目的很明确,逼开我,趁机带着虫后逃走,这也是我最担心的,虫后不死,妖蛾子不灭。一声咆哮响起,鳄蛟剪祭出,咬住一根针形口器,在闪避另一根的同时,施展连山诀,八山幻化而出,轰然压下,两只虫王托着虫后,狼狈躲闪,互有攻防,谁都别想走,这次看谁耗死谁。 不远处,玄大锤和明厉、桃二夭已经杀了过来,不到一刻就能把这三只魔虫合围。虫后的身体已缩小到和虫王差不多,一只虫王把虫后挪到另一只身上,迅速向我冲来,身上的黑色鳞粉全部飞起,形成迷雾,它的身形在迷雾中时隐时现,阻挡我的追击,我挥手间使出连山排海,吹散迷雾,那只虫王复眼血光流转,身体急速澎胀,不好,它要自爆!来不及多想,一指点出,形成一座气坟,把它藏在其中,虫王灵力意识被短时间封印,如一尊狰狞的雕像。 几息的耽误,另一只虫王背着虫后已逃远,但我不是太担心,只要还在神识范围内,就逃不掉,正准备飞身追过去,这时奄奄一息的虫后动了,高抬起屁股,不断喷出紫色气体,一种压抑阴郁的气息布满天空,隔得很远,都感到动心魄,侵神魂,法力不稳,探查的神识被紫气噬掉。“大哥,千万别追!”明厉高喊,其实不用他开口,我也停了下来,这种气息,不属于天蓝星,带着警告,不可抗拒,让人心惊肉跳。“禁地紫气,不可招惹。”明厉飞近后解释。 心中一沉,妖蛾子果然出自九井之地,里面,不知还有多少难缠之物,此行真的是凶多吉少,但不管有多凶险,我绝不退缩。看了一眼气坟中的那只虫王,正准备施法灭杀,桃二夭开口:“先生,让我来。”说完飞到气坟旁,一手按在气坟上,闭上眼睛,正在大家不解时,桃二夭的手,生出无数根须,穿过气坟,渗入虫王肉身中,然后冷酷道:“先生,撤了气坟吧。” 气坟封印之力解除后,虫王惊恐发现,全身已密布根须,生机、肉身正在被缓缓吸取,开始疯狂挣扎嘶鸣,但无论怎么挣扎,都被根须牢牢控制住,肉身颤抖中开始干瘪下去,但偏偏头部没有变化,让它意识清醒,看着自已怎样死,一种最残酷的折磨。 “杀了我,求你们杀了我!”虫王不停传出信息,复眼盯着我,流露出哀求,桃二夭脸上出现邪恶的笑容,紧闭的双眼却不断流出泪水,她现在的心情,我不忍斥责,但这种虐杀有违天和,准备挥刀帮虫王了断,却被玄大锤劝阻:“先生,让二夭发泄一次吧,不然她会疯掉。”心中一叹,因果报应,随它去吧。 足足有半个时辰,虫王才被吸尽生机,在痛苦中死去,只剩下一层皮和如刀的双颚,吸取了一只虫王的生命精华,桃二夭身上气势升腾,隐隐有突破境界的迹象,难怪许多功法,都采用吞噬之道,见效太快了,但这种走捷径的方法,会造成道基不稳,本心迷失,到最后再难寸进,而且极容易坠入魔道。桃二夭还算冷静,没有因自身变化而得意忘形,捡起虫王的皮和双颚,递给我,这两样东西都是难得的灵材,值不少灵晶。 她慎重跪下一拜:“谢先生成全,请先生责罚。”不枉我多年教导,知道刚才所为,虽因报仇,但手段太过残忍,有违修真之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进去思过修行,日日诵念《清心咒》,未得召唤,不准出来。”桃二夭再拜,一闪进了天目。玄大锤觉得责罚过重,想替她申辩几句,被我一眼瞪了回去,你个浑小子懂什么,桃二夭刚经历灭族之痛,心中充满了仇恨,又尝到吞噬之法的甜头,不马上静心修行,必种下心魔。(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抄老巢。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盆地里的大火,燃烧了一天一夜才熄灭,生机盎然的木灵族繁衍之地,已化为焦土,无数的妖娥子,也陪了藏。飞下去查看,感觉不到一点生机,峰顶的桃树,虽然已经炭化,但依然屹立不倒,如仍在守护木灵族,此情此景让人心生敬佩,抱拳深深一拜,拜木灵族众生,是他们用牺牲,换来了天茫大陆暂时的安宁。 玄大锤突然飞到桃树旁,拔出一根如长枪般的东西,满心欢喜飞回来递给我:“先生,这是什么玩意儿,亮晶晶的,应值不少灵晶。”受我的影响,他很有财迷的潜质,只要是灵材,不管有什么用,收起来再说,难怪刚才东瞄西瞧。我仔细一看,这小子捡到宝了,这是那虫后的针状口器,不仅没有被烧毁,反而象被炼化了一次,闪着宝光,只要稍加打磨成形,祭炼之后,就是顶级的灵宝。我把情况一说,玄大锤高兴得跳起来,直嚷嚷:“我就要这玩意了,先生快帮我炼制!”也是,它都是王级妖修了,还没件本命灵器,老是靠本体战斗,也不是个事儿。我这当先生的失职了,“以后我就用它,串着灵食吃,方便、带劲、拉风---”他越说越带劲,我听得牙痒痒,有种一脚踹死他的冲动,把灵宝当签子吃肉串,只有这浑小子加极品吃货想得出来。 不能逗留太久,必须尽快追杀虫后,否则用不了多久,虫灾又起。离开之时,桃二夭传出信息:“先生。求你让大锤哥取些本源之水。洒在此处。给残留的种子,一场造化。”“此事我早已想到,你静心修行吧。”我也传进神识安扶她,玄大锤一闪进了天目,不多时出来后开始施法,作为水灵圣兽,行云布雨是他的血脉传承法技,天空乌云会聚。铺满盆地上空,他张口一喷,一滴本源之水,融入乌云中,没有雷鸣电闪,倾盆大雨直落而下,浸润大地。 朝着虫后逃走的方向,一边飞一边放出神识探查,希望能发现一些踪迹,半天过去。千里之内被我神识扫瞄了一遍,除了发现几只残存的妖蛾子。嗡嗡乱飞外,一无所获。重伤之下的虫后虫王,应该逃不远,也不敢到处乱窜,这么明显的目标,被天茫各族发现,还不喊打喊杀,必定是躲回老巢,休养生息,以图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用神识紧盯着那几只妖蛾子,这是唯一线索,只要它们飞回老巢,或者在某地盘桓不去,就能顺藤摸瓜。可惜盯了一天,这几只妖蛾子东一头,西一头纯粹乱飞,跟老巢的联系完全掐断,最后被不知从哪儿飞来的一只妖禽叨走,单个的妖蛾子很弱。 这下昨办,要么放弃离开,要么长久守候在此处,等新的妖蛾子再冒出来,锁定老巢的位置。正在左右为难时,发现明厉象狗一样到处乱嗅,这家伙没病吧?“我闻到很淡的禁地气息。”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心中一动,人有六识,眼、耳、鼻、舌、身、意,有些异族在某一识上特别出众,我眼看不到,意探不到,但明厉的鼻子也许能闻出点什么。 一拍明厉的肩膀,大加赞赏:“仔细闻,灭掉妖蛾子,你是头功,酒管够,肉管饱,我看好你哦!”他也不傻,白眼一翻,伸出手来,意思是先给点实慧,一壶他最爱的猴儿酒拍在他手中,畅饮一口后,精神更足了,一边飞一边使劲嗅,嗅了半天停了下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上的独角道:“没了。”“什么没了?”“禁地气息没了,可能是时间太久消散了,也可能是狡猾的虫子,用秘法遮闭了。” 刚升起的希望又变成失望,这哪行,再想想办法,对了,前世警犬破案时,不都先闻闻留在现场的作案工具吗,想到此处,取出虫后的针形口器,递给明厉,先闻闻这个。他接过对着中空部位闭眼吸气,一刻后把口器还给我,然后飞出转了一圈,突然定在一个方向,惊喜传音过来:“这边!” 明厉每飞一段距离,就落到地上,象狗一样趴在地上嗅一翻,嗅到高兴处,还畅饮一口美酒,很有成功感。随着时间过去,他飞得越来越快,落地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到最后来到一处平淡无奇的凹地,干了壶中的剩酒,非常自信地一指地面道:“就在下面,但很深。” 虫后真特妈狡猾,从追踪的路线来看,七拐八扭的在兜圈子,离木灵族的直线距离并不很遥远,而且老巢并非在想象中的穷山恶水之处。神识向地下探去,发现里面有一个塞满新土,宽约一丈的通道,拿出一把灵器当挖掘工具,不久就把通道清理出来,冒出阵阵寒气。施法遮闭了众人的气息,小心飞了进去,通道内漆黑如通向九幽地府,不知过了多久通道变成迷宫,分出无数支道,没等我问,明厉就在各支道嗅起来,不久确定了一条前进的方向。 我小心地控制神识探查,怕惊动了虫王、虫后,每到歧路处,明厉的鼻子发挥了关键作用,渐渐地下空间越来越大,四壁还发现了无数的虫卵,包裹在沾夜中,但不见一只妖娥子成虫,那一役,妖蛾子真的是倾巢出动了。拿出噬金蚕,弹到虫卵上,正愁不知用什么养这些家伙,现在让你们吃个够,同时以绝后患。 四壁上的虫卵飞快消失,突然通道内出现了淡紫色的雾气,刚才的行为,太愚蠢了,吃虫后的卵,它能不察觉?“快退!禁地紫气。”明厉一惊呼,现在哪能退,禁地紫气又如何,我还就不信邪了!化生法界放出,再加持幽冥金日火,带着两人飞速向前冲,通道中,一团火球朝着深处飞奔。 禁地紫气虽然被阻挡在外,但对神魂的压制感依然传了进来,明厉和玄大锤极力运功抵抗,但还是忍不住打颤,那真是发冷,来自灵魂深处的发冷。我把两人一卷,破天翅展开瞬移之力,终于冲出紫气范围,来到一个巨大的洞窟中,底部是一个乌黑的泥潭,不断冒着泡,虫后和虫王就浸在里面,只露出一双复眼。(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镜面空间。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虫后和虫王如死了一样,在泥潭里沉沉浮浮,如此好的机会,怎能放过,疱丁刀一式断海,刀影如龙咆哮着砍出,但直接划过虫后和泥潭,象砍在虚空中,没有一点作用,怎么可能?再一指点出,八山成形轰然压下,同样在接触泥潭时,象突然消失在另一个空间中。⊙頂點小說, 难道这个洞窟是幻境?神识再次查看,还取出蜃珠照了一下,此地,绝对真实,心中一咯噔,不信邪,还真撞邪了。虫后的复眼闪出一缕紫光,传过一丝嘲讽的信息,看你有多能,打不着了吧。明厉突然开口道:“禁地之中,就有这种景象,明明是真实的,感觉得到,但触不到,如在不同的空间。”他的话让我有点醒悟,此处一定有空间秘法,使空间错位,但凭虫后、虫王,绝对施展不出来。时间和空间之道,是最难领悟的,可以说是道之源,万法、万物皆存于时空中,时空灭则万法不存,不要说魂境,就是玄境能领悟时空之法的一点皮毛,就会强悍无比,同境无敌,甚至越级挑战。 那么这两只可恶的虫子,一定有空间秘宝,激发了秘宝的功能,想通了原因,但要马上破除却无法做到,那么只有等,等虫后激发不出秘宝功能时,再击杀。这个想法最靠谱,因为破天翅勉强可算空间秘宝,而我使用起来极为吃力,短时间内最多能破空二次,让这么大一个空间,长时间错位,累不死丫的。 打定主意后。在石壁上开了个简易洞府。扎下根来。修修行,砍砍虫子玩,虽然然砍不着,全当娱乐,虫后开始根本不搭理,直到我无意中拿出它的针状口器,戳向它的复眼时,虫后狂爆了。用它的棍棍,戳它的眼睛,太侮辱太挑衅了。泥潭如开了锅一样沸腾,虫后复眼紫光大盛,空间起皱荡起波纹,一股紫气从虫后口中直喷过来,泥马的,什么玩意儿,前后都通气,洞窟中充斥一种禁固神魂之力。玄大锤直接现出本体,当起缩头乌龟。自我封印,明厉独角电光闪烁,缭绕全身,化身为闪电侠,还没等我运功抵挡,天目中的幽冥金日火如受了刺激,自动通过火脉从全身激发,形同火神。 久已不用的青铜灯台也从识海中飞出,一轮如小太阳般的火苗在上燃起,紫气如被牵引,一缕缕被吸了进去,慢慢火中染上一层淡淡的紫色。虫后喷出紫气后一下萎靡不堪,沸腾的泥潭几乎要把它淹没,极力挣扎中让空间波纹更明显,虫后为了发泄怒火,报复我,强行使用空间秘宝,让错位的空间对接。来不及多想,破天翅伸出,对着荡起波纹的地方一划,如镜面碎裂,漆黑的空间裂缝中有一团紫色游涡,毫不犹豫穿了过去,来到真正的泥潭上空,回望,洞窟依旧,依然近在眼前,明厉和玄大锤正错愕地盯着我,心念一转,把一个碎片空间错位,造成重叠,看得见,摸不着,却真实存在,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镜面空间。 我的出现,让虫后、虫王嘶鸣不已,泥潭升腾起黑雾,一不注意吸入一丝,立即感到一阵恍惚,丹田法力凝固,识海中的魂体也染上淡淡的黑色,剧毒!同时虫王从泥潭中一跃而出,双颚大张,对我狠狠咬来,不起眼的四肢弹开,如死神的镰刀砍下。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虫王的时机掐得很精准,法力丧失的修士,在它眼中就是一盘菜。 一声爆喝响起,一拳如夹着风雷轰出,精准地打在虫王的一只复眼上,一团血雾炸开,虫王如刀的双颚也一下咬着我的手臂,四肢蹬在胸膛,一阵剧痛传来,五脏六肺翻江倒海,一口鲜血喷洒而出,和虫王一起,被它的冲力带着倒飞,撞在泥潭边的石壁上,一起出溜在潭边。 吃大亏了,如果不是身穿江山社稷袍,估计会被开膛破肚,头昏脑胀中,觉得手上还挂着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好嘛,虫王的双颚还死死咬住我的手壁,剩下的那只复眼也怔怔看着我,流露出不可置信的震惊,更多的惊恐,这还是人手吗?怎么咬不动啊?我乐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在归墟神宫融过五峰,在神地被奇神那老小子,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肉身,且是你这小虫子咬得动的。你爱咬就咬吧,咱先去毒,幽冥金日火煅烧魂体,随着经脉流转全身,内含的地心熔岩火去毒最有效,任何毒除了用对症的丹药外,遇到本源之火都被通杀,当然,前提是自身要承受得住。 半刻后法力恢复,看着还执着咬住我手臂的虫王,大臂一挥,直接把它拍到石壁上,碎石乱飞,它腹部爆裂,石壁上糊满了沾液,虫王还真是一根筋,都这样了还死不松口,接着拍,砰、砰作响,皮肉沾液四溅。没拍几下,虫王就只剩下挂在手臂的头颅了,伸手把它的双颚扳下来,再挖出剩下的一只复眼,收进储物戒子,不能白忙活,这东西拿出去肯定值钱。 说起来这只虫王也是没办法,自知逃不掉了,为了救虫后,只能孤注一掷,拼死一搏,至少希望能重创敌人,为虫后创造一线生机,谁知遇到个修士中的异类,肉身强得不象话。泥潭中的虫后,眼睁睁看着虫王被我拍死,惊怒交集中嘶吼连连,头部都变成紫色,泥潭开始旋转,中心在向下凹,带动虫后象要陷入另一个空间,还想跑!鳄蛟剪祭出,对着虫王露在外面的头颅一剪。虫后复眼中又冒出两道紫光,挡住鳄蛟剪,正准备用法力催动,突然虫后一只复眼中走出一个修士,对着鳄蛟剪轻松一弹指,鳄蛟剪哀鸣一声,飞回手中,灵气大失。 那个修士只是个虚影,但威压仍然赅人,他冷冷看着我开口:“此乃禁地守护圣虫,奉老夫法诣,代行天罚,你也敢杀!”,“你是巡天使?”我问道,他一声厉喝:“既然知道,还不下跪!”妖蛾子的出现,果然和我推测的差不多,但那又怎么样,照样杀!我哈哈大笑道:“一缕残念,就想在天蓝星作威作福,你去死吧!”说完一拳对着他轰出,幽冥金日火喷涌到他身上,残念魂体,几息就被烧灭,失了最后依仗的虫后彻底慌了,摆动巨大的肉身,加速泥潭旋转,可惜迟了,疱丁刀一闪,虫后的头颅飞起,一把抓过。虫王一死,空间如镜面出现裂痕,要塌陷了,伸出破天翅对着一道裂痕一划,闪身遁出,不敢停留,传音让明厉和玄大锤跟上,沿着来路急速冲向地面,空间塌陷非同一般,陷入其中后果难料,玄境之下基本上是死路一条。(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意外收获。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一路飞奔,同时收回噬金蚕,身后传来巨大的吸力,那是空间塌陷产生的影响,半刻后终于冲出地面,直飞空中,地下传来了如闷雷般的响声,向下一望,那处凹地已塌陷成深渊,黑雾弥漫深不见底,同时四周的山峰也倒塌了不少,地形地貌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明厉和玄大锤心有余悸地望着我,建议找个地方修整一下,鬼门关前走了一趟,这俩小子还有点惊魂不定。来到远处一个峰顶,玄大锤就盯着我手中的虫后头颅道:“那两颗眼珠子可是好东西。”这不废话吗,如果不是两只复眼有用,我干吗拿着这么恶心的东西,跑来跑去,拿出一把灵剑,小心撬了起来,没想到复眼在眼眶里还有很大部分,撬出来后,如同两颗巨型的紫色宝石,有莫名的气息在上流动,也许闯九井之地用得上。 收起来后,在峰顶开了简易洞府,准备打坐调息一段时间,再到魂族去。近来接连施法大战,无论身魂都消耗很大,状态不是很好,需要静养。明厉走过虫后头颅时,觉得太碍眼了,一脚想把头踢飞,这小子也是个浑人,他一脚力量得有多大,虫后头颅直接被踢爆,五颜六色的沾液,不防之下,溅了他一身,玄大锤更是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笑个屁!还不弄点水,给我冲个澡”明厉也觉得有点丢脸,嘲玄大锤吼道,我没理这两个浑人,竟直走进洞府,准备闭个小关。玄大锤也是了得。立马行云布雨。很快就传来了哗哗的雨声,我还没来得及入定,就到他一声惊叫:“先生快出来,我们又发了!” 什么叫又发了,我看这小子是发疯了,走到洞口一看,禁不住一阵狂喜,意外收获啊!雨中。玄大锤高举一把钥匙,正对我裂着大嘴傻笑。这把一直没有线索的九井之匙,就藏在虫后的头颅里,如果不是明厉无心踢爆,如果玄大锤不布雨冲洗,绝对发现不了,难道冥冥中自有天意。 与此同时,深邃的星空中,一座黄金宫殿,穿梭在众星之间。气势磅礴,四射的金光中。隐隐可见有修士出没。在一间秘室中,一个中年修士在打坐,散发出惊人的威压。他紧闭的双眼空突然猛地睁开,身下灵宝级的蒲团瞬间化为灰烬,显示出他内心的震怒。“可恶!留在小蛾子身上的一道神念,居然被灭了,抓住此人,吾必将其抽魂炼魄。”修士低低自言自语了一句,又提高声音道:“传我命令,全速前进,清洗天蓝星。”“是!谨遵大人封命。”一声应诺传来,黄金宫殿光茫万丈,如慧星划过星空。 现在已找到七把钥匙,除了兰若寺名为照胆、无垢的的钥匙,莫名附在身上,不见真身,其它五把被我分别用玉盒装起,现在有时间拿出来研究一翻,看看这九井之匙,到底有何神奇之处。五把钥匙摆在一起,发现形状都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有所不同,比如春滋呈淡绿色,寒髓则洁白如玉,刚得到的漆黑,还有两把灰扑扑的,看起来都普普通通,没有一点灵气波动,但神识探不进去,法力也不能输入,难道要象附身的两把,需相应的法诀才能运用,如果是,那就大条了,我去哪儿找法诀啊! 询问明厉,他摇头说从来没什么法诀,当然那把钥匙,他也从来没用过,“八匙齐出,天摇地动,你确定?”明厉更是大摇其头说:“传说而已,谁也没见过。”我有点郁闷,说这事不靠谱吧,这每把钥匙都被秘藏,知道的没几个人,更何况寒髓还生了灵,说是真有其事吧,几把钥匙就摆在面前,一点异象都没有。管他呢,进到九井之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也没得选择,权当多一份准备。 抛开心绪,打坐调息,争取早日回复最佳状态,再到魂族取了最后一把钥匙,就直入九井之地,搏一下命运。谁知流年不利,刚入定,就被天目的震动惊醒,这么久了,天目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又玩哪一出?还没反应过来,又传来桃二夭惊恐的叫喊:“滚开!滚开!你这只死鸟,啊-------” 魂体一下冲进木域,眼前一幕让我惊呆了,一只五彩斑斓的鸟儿,正在追逐桃二夭,速度奇快,时不时用长长的喙,猛啄,桃二夭披头散发,被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好回归本体桃树,那只鸟还不罢休,飞到参天桃树上,对着树干一样猛啄,哒、哒、哒密如雨点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这只鸟儿真的很漂亮,由其是头上高耸的彩羽,形如皇冠,使其显得极为高贵,它见我到来,停止了啄树,歪着头打量起来,然后一声清明,绕着我上下翻飞,显得极为欢悦,最后停在我肩膀上,用长长的喙在我脸上来回蹭,象在撒娇。 我隐隐猜到这只鸟儿是怎么来的,那只彩蛋孵化了,此鸟非同一般,绝非羽族可比,虽然还很弱小,但有一种皇者气息,如一个世界的主宰。小鸟跟我亲热了一会儿,展翅飞回天目中心的小黑点,桃二夭才小心翼翼从本体中探出身子,嘴一瘪,哭得伤心欲绝:“这日子没法过了!不活了,谁都欺负我这个没娘的孩子啊,大锤哥啊,先生不管我啦,我好可怜哦----”“谁敢欺负我小妹,活得不耐烦了!”一声怒喝响起,玄大锤急吼吼冲了进来,东张西望了一下,没发现目标,问道:“先生,昨的了?”,“二夭被鸟啄了。”“啥!哪来的鸟?”“就是那颗彩蛋孵出的,没良心的死鸟,枉我当时救了它!”桃二夭止住了哭声,恨恨道。 桃二夭被我禁足,加上木灵族之变,心情抑郁,极度不爽,哪有心情修行,偶尔想起里面有颗彩蛋在孵化,就进去看看情况,结果一进去,被小鸟看作是侵犯了领地,受到攻击,别看那鸟才孵化不久,却强得离谱,桃二夭亲身体验,那小鸟能引动天目之力,有一种面对一个世界的感觉,让她这个外来户完全被庄制。 天目中心小黑点,天地初分,一片灰蒙蒙的样子,那只鸟儿,就停在空间中,唯一一块陆地的火山口上,本是凡胎,却成了这个世界,诞生的第一个生命,难怪会被这个世界认可,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成形,再诞生其它生命,那么它就会被尊为:始祖鸟。成为这个世界的图腾和守护神,对我来说,算不算是意外收获?(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啄三棒。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小鸟站在火山口,带着好奇,带着思索,带着孤独,打量着这个神奇的世界,五彩羽毛流光溢彩,把灰蒙蒙的空间,映射得有一丝眩烂,如同,它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頂點小說,我们的到来,小鸟立即就感受到了,清鸣声中飞了过来,桃二夭紧张地躲在我身后,小鸟对两小根本不屑一顾,居然直接落到、落到我的头上,用长长的喙帮我梳理头发,当然后果就是,头发变得和鸡窝差不多。 桃二夭和玄大锤捂着嘴,笑得直抽搐,我则满头黑线,就算你要表示亲热,也不能这样啊,太调皮了。伸手把它抓在掌中,谁知它也是个不安份的主,对着我哒、哒、哒直喳嘴,又是要吃的,哦滴个神哦!怎么全遇到吃货,我对两小一瞪眼:“当哥哥、姐姐的,快掏见面礼。”桃二夭不情愿掏出一大把灵果,小鸟两眼放光,飞了过去,一口一个很快就啄食完了,然后用头在桃二夭手臂上蹭,好象是表示,好姐姐,再来点,嘿!这鸟太贼了,桃二夭爱心爆棚,眉开眼笑不断往外掏灵果,吃着吃着桃二夭笑不出来了,着急道:“没了!真没了,找大锤哥去。” 小鸟很有灵性,也觉得老吃一个人不道德,又飞到玄大锤面前,双眼扑闪扑闪萌到极至,玄大锤窘迫之下,掏了半天,拿出一块灵肉,还是烤熟的,我一拍额头,仰天长叹,丢人,不,丢妖啊!果然。小鸟眼睛一瞪。表示不满。玄大锤也觉得很没面子。一咬牙,掏出一颗元晶,摊在手掌上,很显摆,我已经无语了,那是能吃的吗?浑人就是浑人,谁知小鸟鸣叫一声,以闪电般的速度。叼过元晶,脖子一伸,真的吞了下去,然后落到地面,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完了,贪吃的家伙,不会被腻死吧,三人紧张地注视着小鸟,渐渐感觉有一股惊人的气息。从小鸟身上传出,五彩羽毛光华涌动。茫聚到头顶如皇冠的翎上,灰蒙蒙的空中,有一顶五彩皇冠虚影,一闪而逝。半刻后,小鸟睁开双眼,幕然高亢鸣叫一声,天地震动,如在回应。 桃二夭和玄大锤双眼发直,被镇住了,我也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幸好当初在蛋上烙下了精 血和魂念,不然等它长大,可能就控制不住,还不知要闹出什么大乱子。小鸟得了好处,更不放过玄大锤,又飞到他面前卖萌,不时用爪子轻刨他的衣袍,玄大锤被逼得没法,掏啊掏,突然嘴角闪出一丝坏笑,居然掏出一壶猴儿酒,在小鸟疑惑中,笑嘻嘻地准备拔开塞子,我那个气哦!闪身抓过酒壶,一个爆栗敲在他头上,不学好的东西,玄大锤不以为意揉了揉脑袋,辩解道:“这鸟口味太高了,我真拿不出什么东西。” “大锤哥,小乖乖才出生不久,哪能喝酒,你太坏了!”连桃二夭也看不下去了,忍痛又拿出几个灵果,喂食起来,小鸟越发和她亲热。“先生,给它取个名吧。”玄大锤赶紧岔开话题,“按排行,它名里应该带个三字”桃二夭来了兴趣,建议道,我暗中思量,这名还真不好起,看到它长长的喙,和前世见过的啄木鸟有点相似,还有点棒槌脾气,脱口而出:“啄三棒。”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这名字取得,太那个了!也不知它是雌的还是雄的,要是雌的,以后化形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顶着个啄三棒的美名,还不怨死我,“好名字!先生大才。”玄大锤击节赞叹,顺便拍了个马屁,桃二夭也点头称好,得,定下来了,算小名吧,如果不好,以后再改。 小鸟啄完灵果,好象终于吃饱了,在我们头顶盘旋,怡然自得的样子,由于和它有点心意相通,我总觉得此鸟有点贼兮兮的,好象在打什么主意。让它在这个世界自由成长吧,别约束太多,正准备出去,啄三棒突然冲下,抓过我握在手中的猴儿酒,象闪电一样飞走,回到火山口,双爪紧紧抱着酒壶,还得意地鸣叫不已,我目瞠口呆,心中哀叹,又是一个问题儿童啊!以后有得头疼。 经此一闹,再无心就地修行,放出飞舟,向魂族进发。魂族所在地离此还很遥远,途经了好几个异族领地,都没受到为难,也许是被忽悠的妖王、妖皇发出了指令,让我畅通无阻。几个月后,山峦丘壑雾气越来越浓,最后弥漫遮闭了大地,连阳光都不能照入,魂族到了。 打出传音玉符,不久雾气翻腾,一个娇俏的身影带着一队人飞了出来,但不是阴沫沫,而是阴巧巧,难道魂族有什么变故?“张道友,请跟我进去吧,”阴巧施了一礼,开口道,又盯瞩了一句:“请跟着我前行,匆用神识探查,魂族,有点特别,见谅。”我点头回礼,收了飞舟,带着明厉和玄大锤紧跟着她,进入雾中。 浓雾深处,隐约可见山间、河边,分布着一些村落,有人出没,但大都显得有点虚幻,曾听阴沫沫提到,魂族是先聚魂,再凝身,所以也被外界称为鬼族。身未凝成时,很是碎弱,容易被神识类法技伤害。飞了不久,一座高山出现在眼前,和其它地方阴沉沉不同,此山灵力极为充沛,飞爆流光,灵木灵草密布,身已凝实的魂族战士,一队队在山间巡视,峰顶是一座幽黑的大殿,那是魂族圣地:魂殿。 阴巧巧带着我们直入魂殿,魂族高层早已在内等候,神情肃穆,脸色凝重,隐隐有一丝怨念和敌意。我抱拳施礼,在坐的魂族高层,只是冷冷地注视着我,让我有一点尴尬,有求于人,不好发作。主坐上一老妪,本垂首闭眼,仿佛岁月形成的雕像,突然睁开双眼,散发出惊人的气息,魂境大圆满,有身魂合一的迹象,半步玄境。“沫沫踏入蓝桥,魂断。”老妪象自言自语,说出了一句莫名的话。(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魂断蓝桥。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心中一突,魂断?阴沫沫难道----我神情凝重,再次施礼道:“请前辈告之祥情。¤頂點小說,”老妪脸现疲惫,淡淡开口道:“沫沫失踪多年,能重新回归,谢张道友之恩。”说完手轻轻一挥,一个储物袋飞到我面前,言行很明显,了结恩怨因果,让我从此不要再打扰魂族。 阴巧巧在旁欲言又止,“巧巧,带张道友去休息吧。”老妪再次开口,没有回答关于阴沫沫的事,想了想,此事一定有隐情,还可能牵扯到魂族的秘密,魂族高层也许还没形成统一意见,于是微运法力,把储物袋送了回去,开口道:“我和沫沫,是出生入死的朋友,她是你们魂族的人,但也是我们帆岛的人,何来谢谢之说。”我语气坚定,表明了态度,魂族的事我不管,但牵连到阴沫沫,我管定了,哪怕不能借到九井之匙,也在所不惜。 老妪听了,眼中闪出一缕精光,其它魂族高层,脸色也起了变化,阴晴不定。一个王级魂族站了出来,语气不善道:“阴沫沫当年就因任性,犯下错误,现在回归,还不死心,魂族也是有规矩的。”“阴沫沫是我族圣女,哪是什么帆岛的人?”“心受蛊惑,置族人于不顾,罪不容赦!”又有质问声传来,气氛有点紧张。老妪站了起来,场面静了下来,“巧巧,还不快带客人去休息,不得贻慢!”她威严开口。 虽然魂族不知为何,对我很不待见,但礼数还是很周到。客房布置精美。生活修行之物一应俱全。还有几个魂族的人在外,听候吩咐,阴巧巧把我带过来,简单介绍了一下,就准备告辞,“巧巧,坐一会儿吧。”我淡淡开口,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沫沫是你姐,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刚才在魂殿,我不便询问,“你是怎样认识沫沫姐的?”阴巧巧反问,我简单叙述了一遍,她听得震惊不已。 “沫沫姐当年是进入禁地失踪的。”阴巧巧的话,让我也吃了一惊,“当年她听说唐玄奘,身陷禁地。就去帮他,结果一去不回。唐玄奘后来脱困,说在禁地中,从未见过沫沫姐,为此族长亲赴禁地查证,也没有头绪。”,顿了一下,象下了决心接着道:“我和沫沫姐,其实就是族长的女儿。”随着她的讲述,我渐渐了解了魂族的特别之处,严格来讲,魂族无父无母,是天地漂荡的残念凝成。就是脚下这座圣山,不知为何有吸聚无主魂念的功能,魂族都诞生于圣山内部的凝魂池,受圣山滋养开了灵智,生出肉身,聚而成族,不知何时开始出现修行,产生了大能之辈,形成了一整套族群培养之法,其中最重要一条,就是由族中大能,挑选精英魂体,加以扶养栽培,作为直接传承,阴沫沫天资出众,是下一代族长的候选人。 失踪多年的阴沫沫,突然回归,对魂族本是大喜事,魂族面临大难,阴沫沫现在的境界,在魂族中也是顶尖存在,对全族渡过难关,是一大助力,但她却说是回来道别,要出家为尼,到遥远的天奇大陆修行,而且索要一件圣物,让魂族高层大为震怒。“蓝桥是怎么回事儿?”我想起了老妪,也就是魂族族长的那句话,“圣山出现异变,具体为什么,我也说不清。”阴巧脸露恐惧,“连接凝魂池的接迎桥,本很平常,却突然变成蓝色,断了魂路不说,还散发出吸魂之力,慢慢侵蚀族人,族长率众封印,但收效甚微。” 又见灭族之祸,妖蛾子啃食木灵族,莫名的蓝桥吸魂,可以想见,其它种族遭受的劫难,都很有针对性,这极不正常,仿佛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以达到某种目的。而阴沫沫在心怀愧疚之下,只身闯进蓝桥,当族长发现时,她的魂已和族里失了感应。听到此处,我哪还坐得住,直闯魂殿,魂族的高层都还在,商讨着救阴沫沫的事,反对的声音也不少,见我无礼闯入,几个王级魂族大怒,我也不想再客气,气势完全放出,威压直逼众人,森然开口:“别跟我扯皮,蓝桥在哪里?” 本来震怒的族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沉默片刻,开口道:“沫沫没有看错你,但魂族生死危机,不可让你胡来。”又有几个魂族高层,纷纷开口斥责,我冷眼扫视全场,伸出一指,指尖燃起一缕火苗,火苗中有一轮微小的太阳,圣山轰鸣,魂殿黑光闪耀,魂族众人,发自灵魂深处的颤抖,全部拜伏。 原只想震慑魂族,幽冥金日火,专伤神魂,对魂族应该有克制作用,我耽搁不起,救出阴沫沫,拿到九井之匙,抢在巡天使来到之前,入禁地,没想到会出现如此情况。“祖地圣火!”老妪失神片刻,好象记忆起什么,激动中喃喃自语。祖地?难道魂族和暗星域有联系?或者所谓魂族,是万年前,那场大战,暗星域的生灵殒落后,残魂残念,在此凝成。 越想越觉得有此可能,先聚魂,再凝身,这极不正常,可以说违逆了天蓝星的道则和意志,那么魂族的产生,必有外因,凝聚的绝不是天蓝星,普通的残魂残念。心中千回百转,但现在最紧迫的事,是救阴沫沫,“蓝桥在哪里?”我再一次森然发问。 圣山深处,别有洞天,一道天堑横亘眼前,一座天生石桥,连通两边,诡异的是,桥成深蓝色,一股股烟雾,不知从何而来,融入桥中。从古至今,每一个魂族都从此桥通过,因为桥的另一边,就是凝魂池。而此刻,魂族自断生机,封印了此处,因为,此桥吞魂,那一股股,如香火般的烟雾,就是在抽取,魂族的,魂! 远远可以看见,桥上有一玉棺,被桥映射成蓝色,玉棺上裂纹密布,象随时可能崩碎,一丝丝魂烟,从中散出。算起时间,阴沫沫被困蓝桥上,近一年,危急之至。“圣尊使,你身怀祖地圣火,我族配合你,从长计议,定能破了蓝桥,渡过大劫。”族长见我要直接闯入封印结界,着急劝道 ,自从我亮出幽冥金日火,族长对我的称呼,就变得和当初冰原世家一样:圣尊使,要是她知道,这幽冥金日火,是我灭了魂族的老祖宗,黯消魂得到的,不知作何感想。(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被世界遗忘。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哪能从长计议,不把玉棺从蓝桥上取出,阴沫沫必死无疑。↗頂點小說,“打开结界,我自有办法。”我冷冷开口,圣尊使的身份就是管用,魂族高层,没一个再发杂音,一起施法,封印结界上出现一个光门,瞬间就被染成蓝色,让我的魂体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而魂族众人,更是脸露痛苦之色,纷纷祭出法宝,运功抵抗。 穿过光门,立即感到魂体,被一股莫名的外力拉拽,有离体而出的趋势,“极品异魂!可用。”蓝桥震动,传出一个声音,随后蓝光迸射,化为一只巨手,一把抓来。幽冥金日火从周身涌出,蓝色的巨手被火光挡住,不仅无法合拢,还被火焰烧灼得节节后退,就连对那一股股烟雾的吸收都停止了,封印结界后的魂族,一阵欢呼。我也有一点得意,小样!还收拾不了你,天蓝星,咱也是横着走的主。 蓝桥如被激怒,传出咆哮之声,蓝光向桥中央收缩,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球,其上浮现出一张脸,竖生的独眼眨动间,如地狱之门在开合,没有耳、鼻,一张嘴占了脸的大半。 这是什么玩意儿?在我惊疑中,大嘴猛地张开,一股蓝光象从大嘴中伸出的长舌,把我罩住。封印结界外,魂族的欢呼声戛然而止,几息后脸现绝望,寄以厚望的圣尊使,被一张怪脸,吞了魂,就连祖地圣火,也一同被吞噬,圣尊使的肉身,本能地跌坐在桥头前。虽生机仍在。但只能算是一个无主的皮囊。“传令。留一二个长老在此地观察,其余人分头行动,组织族人,准备迁移。”族长闭上眼睛,痛苦开口,“娘亲,姐还在里面!再说,往哪儿迁啊?”阴巧巧哀伤道。“先准备,走一步看一步,尽努力听天命吧。”族长摇了摇头,向外走去,身躯佝偻。 魂体感受到一种不可抗拒的吸力,本想遁入天目,但根本就来不及,瞬间就被吸出识海,来到一个苍茫世界。那该死的天目,对我魂体被吸走。一点反应都没有,当初奇神那老骗子。把天目吹得宇宙无敌,要多牛有多牛。经过最初的惊喜,才发现,那玩意儿,只知道吃本源,顺便成为妖怪培养基地,屁用都没有,真的是宇宙无敌,终于把俺害死了。 这个世界没有天地,没有星辰,更没有丝毫生命迹象,空荡荡的真干净。放出神念四方探查了一下,没有,什么都没有,当然,除了我这个游魂。向着一个方向飘荡,不知过了多久,神念所及之处,仍然一无所有,难道就这样孤独地这里,直到魂散。 那张大嘴把我吸进这个世界,定有目的,至少也要用什么方法,把我炼化吧,但都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东游西荡又不知过了多久,无力感,绝望感让我几近颠狂,“来杀我啊!来镇压、炼化我啊!快来啊!你这个杂粹、恶魔、懦夫------”嚣张的挑衅,恶毒的咒骂在这个世界响起,但世界,没有一丝回应。人生最痛苦的,不是情感折磨,生死考验,而是被遗忘,被整个世界遗忘。 在这个世界呆了多久?十年、百年、千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今夕何夕?没有意义。魂在何处?魂归何处?四面八方,没有参照物,哪有方向,我在动还是没动?有区别吗?世界把你遗忘,没有生死,没有因果,没有轮回,没有真假,沉 沦吧!这个念头一出现,就不断疯长,眼睛慢慢闭上,就让我成为这个世界,唯一的装饰品吧。 除了沉 沦,其它思绪纷纷开始熄灭,有一种重回母体的感觉,仿佛有一只温柔的手,在轻轻拍打着我,很详和,很温暖,能让我安然入睡,直到永远。身上,一丝丝魂烟冒出,飘向远方,我根本察觉不到。 虚空世界,一具完整的魂体,静静地飘浮,冒出缕缕魂烟,如刚熄灭的灯盏,灯蕊上还残留着一点星火,冒出的轻烟。时间流逝,魂体上冒出的魂烟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脚消失了,手消失了,身躯消失了,只剩下头颅,用不了多久,必将魂散。 这个世界如得到滋养,远方出现了蓝色的光芒,把这个世界,也染成了淡蓝色,既象天空,又象大海。不知从何处,许多黑色的残魂、残念涌入,如天空中的飞鸟,也如大海中的游鱼,奔向蓝色的光芒。其中有几缕经过头颅时,突然停了下来,在头颅四周盘旋不去,陆陆续续,不断有一缕缕残魂加入,盘旋间渐渐形成一个黑色的茧,把头颅包裹。 是谁在呼唤?这么讨厌,把我从安睡中吵醒。一念起,好痛!如自已被点燃,努力睁开眼睛,好黑,我要看清,这是哪里?双目中,渐渐有火苗出现,化为两轮微小的太阳,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如茧般的残魂,迅速融入光芒中,但并未被炼化,而是在左目的金日上,形成一处黑斑。 当我睁眼时,这个世界装饰了我,蓝色的光,奔涌不绝的如烟残魂,让我想起了什么,但又抓不住,如梦如幻。再想想,再想想!冥冥中有一个意志在催促,在鼓励。随着思绪活跃,尖封的记忆开始出现,我是谁?来自何处?去向哪里?怎会在此?怎会如此?随着思考,脑海中轰鸣回响,双眼喷出金色的火焰,头颅在燃烧,仿佛我就是太阳,和远方蓝色的光芒,争辉! 前世过往,今生种种,我,想起来了。更是明悟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我被吸进这个世界时,魂就开始被炼化,不是被火,也不是被法力,而是被自已,隐藏在灵魂深处的,恐惧、孤独、无助、绝望------所炼化,如果说这也是火,那么就应叫:一念之火,如果说这也是法力,那么就应叫:放弃。不是世界遗忘了我,而是我自愿,遗忘了自已。(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我思故我在。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随着思绪翻腾,这个静默的世界,沉闷的雷声不断响起,远方蓝色的光茫随着雷声,闪烁不定,淡蓝色的虚空,出现了扭曲。如鸟如鱼的残魂、残念,奔涌中出现了混乱,迷失了方向,很多,向来时的方向,回流。 蓝色的光茫,在闪烁中逐渐消失,这个世界,又变成当初的死寂、苍茫。头颅似在飘荡、又似静止,幽冥金日火包裹着头颅,仍在燃烧,但在苍茫中显得那么微弱,那么渺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在,或者不在,这个世界就这样,不增不减;我思,或者不思,这个世界,亘古永恒,不怒不喜。 又不知过了多少岁月,一阵疲惫袭来,想闭上眼,放下执念,解脱。一阵呢喃在耳边响起:“放下吧,放下吧,放无可放,你便,了无牵挂,超脱。”呢喃声如催眠曲。眼皮好重,我想努力把眼睛睁大,但做不到,眼在慢慢闭上,但潜意识中,我觉得他的话不对,或者说不解,我想问明白再睡,不然睡不踏实。 “你,让我放下什么?”我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名利。”“我放下了。”“还有情感。”“我也许,放下了。”“还有生死。”“我可能,放下了。”沉默了一会儿,呢喃声再次出现:“闭上眼,你才算真正放下。”“可,都放下了,我还算是人吗?”再一次沉默,呢喃声有点大:“都放下了,就是超脱!”“超脱成什么?”那个声音又提高了几度道:“成神、成仙、成佛----成你想成的,存在。”“哦。好。”我的眼睛。慢慢的快闭上。只剩一道细缝。 那个声音,仿佛松了口气,又变成亲切、温柔的呢喃,“我再问一个问题,可以吗?”我还是觉得睡不踏实,呢喃声一顿,“神仙、佛祖,有追求吗?”“有。”“他们求什么?”。长时间沉默后,那个声音在开口前,好象吐了口郁闷之气,“求掌控,求无上存在,求永生。”我疑心大起,闭得只剩一道细细缝的眼睛,又睁大了一点,问题不搞清楚,我真睡不着。 “求掌控?那是没放下名利;求无上存在?那是没放下情感;求永生?更不能算放下生死。说好的放下。在哪里?”刚问完,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耳边喘大气,“说好的,你只问一个问题。”“对啊,这就是一个问题的延续。”“他们放下了,才成仙成佛的。”那他们的追求,证明他们没有放下。”“他们放下了!”“没有!”“放下了!”“没有!”----- 吵着吵着,睡意渐渐褪去,眼睁又缓缓睁开,见状,那个声音疲惫传来:“他们先放下了,又捡起来了,这总成了吧。”“既然要捡起来,又何必放下?多事!虚伪!”我眼睛完全睁开,双目中的小太阳,闪闪发亮。 一声咆哮从远方传来:“你敢逗我玩儿!”,我哈哈大笑:“谁叫你先逗我玩,来而不往,非礼矣!”。蓝色的闪电,不断在虚空中划过,但就是不敢劈在,燃烧的头颅上,好象有深深的惮忌,不久,一切又恢复原样。 我脸带微笑,非常愉悦,能不爽吗?这么久了,终于冒出个傻缺,让我说说话,唠唠嗑。更重要的是,让我念头通达,求真问道,求之前要问,问个明明白白,问个清清楚楚,才少走弯路,不误入歧途。求真问道,其实就是两个方面:思考、行动。无思无我,我思,故我在!我在,故我思! 不知其远的一个巨大星球,山间草庐,被积雪压得摇摇欲倒,一个糟老头子,淡定地坐在破桌前,就着几颗干果,喝着小酒,摇头晃脑陶醉其间,端到嘴边的酒杯,突然一顿,嘟咙道:“心问,问心,臭小子悟了。”然后滋溜干了杯中酒,哼哼叽叽地开唱。同一时间,急驰于星空的黄金宫殿,那个中年修士,从入定中睁开眼,显得有点心神不宁,挥手间出现一片光幕,其上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蓝色光点,突然爆发出夺目的光茫,“又是天蓝星,星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中年修冷笑着自言自语,“请天行商行管事一叙。”一道封命从口中传出。 虚空世界,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虽然微弱,虽然渺小,但隐隐有燎原之势,火焰的中心,是一个烧得近乎透明的头颅。“这才是真正的,涅魂!”我喃喃道,随后,闭眼,火焰爆燃,“魂即身,身即魂!”一念起,虚空世界风起,风助火势,头颅之下,火焰形成身躯,形成四肢,浑沌中,站起了一个,意志!以火为表象,矗立在苍茫中。“连山!山高我为峰。”念起生规则,大地呈。“归藏!心远天自低。”星空现。“易!无中生有,有为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个有声有色的世界在成形,介乎于虚幻和真实之间,“我思故我在!我在,即世界,世界即我!”蕴含一个新生世界的火魂,踏出了第一步。 苍茫中出现了波纹,虚空扭曲出现了裂痕,凄厉的惨叫,仿佛从远古传来,回荡在今朝,踏碎一个旧世界,更生!一步落下,双腿火灭,凝成魂体。双臂挥舞,没有目标,没有章法,钉拳!我舞道则乱,我钉道则颤,凄厉的惨叫戛然而止,四方虚空塌陷,蓝光迸射,融入双臂,成魂体。 四肢恢复后,火焰巨人静立不动,但魂念如潮涌出,火海漫延向四面八方,“我念所及,皆为我的世界,为我掌控,我即无上存在,我,永生!”霸气,不容置疑,不可抗拒的意志,随魂念,随火焰,覆盖出去。 虚空震动,苍茫充斥着蓝光,竖目,大嘴的怪脸在远方浮现。竖目圆睁,愤怒中夹杂着恐慌,“滚!滚!滚-----”大嘴开合间发出雷鸣般的声音,一股巨大的排斥力在这个世界出现。(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塑魂身。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从大嘴处开始,这个苍茫的世界,如起了皱纹,形成巨大的排斥力,把我推向后方的虚无,疾如流星。︽頂點小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想错了!把神识当成法力运转,念生桥,意为桥,魂成桥,怒吼一声:道桥!一座桥在脚下形成,极为缓慢地向前延伸。排斥之力不断冲撞着道桥,桥显得很不稳固,有崩散的迹象,“八风不动!”我再次低喝一声,盘膝跌坐在道桥上。 竖目不断闪动,射出蓝光,照在道桥上,桥一点点地在消融,这种对抗,让我极为吃力,毕竟是魂体,没有法力支撑,单靠神识消耗很大,再这样下去魂体会枯萎。 这么久了,怪脸为什么没直接对我下手?一定有它惮忌的东西,和其它魂体不同的是,我的魂体中蕴含了,幽冥金日火,想到此处,道桥上燃起了火苗,虽然只有薄薄的一层,但蓝光被挡住,道桥完全稳定下来。 这是一场艰辛的对峙,这个世界,一直维持着对我的排斥,我跌坐在道桥上,人桥一体,八风不动!就看双方,谁坚持到最后。它也不好受,为了对付我,已经放弃了对魂族的吸取,而我神魂疲惫,定在这个世界里,已经很难。 魂族圣殿,阴巧巧飞快地奔了进去,高叫道:“娘亲!蓝桥异变,吸魂停止,我族有救了!”老妪族长闻言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阴巧巧。封印结界前,明历和玄大锤默默盯着里面,憔悴无比。五年来。两人一直守候在此处。如果不是桥头前跌坐的肉身,生机依旧,早就冲进去了。魂族一行人,在族长带领下,来到结界着,观察了半天,族长激动无比道:“圣尊使依然活着,我族之幸。” 其实我可以放弃。随着排斥力,安然退出这个世界,魂归肉身,回到魂族。但我不甘心,我想,吞了这个世界。随着思索,我察觉,蓝桥,并非是一个生灵,而是一个至宝所化。不知为了什么目的,被一个无上存在。启动了。也许,这本身就是一场,万年前就布置了的,针对魂族的一个阴谋。这个至宝,可以吸魂、炼魂,当然更可以养魂,对于我的魂体来说,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机缘,造化。 那个怪脸,就是此宝的器灵,如果能吞了它,魂体将发生质变,达到身魂合一,在天蓝星上,成为万年以来,第一个玄境。此宝器灵,当初把我吸入,是因为我是:异魂,所谓异魂,应该就是,非天蓝星诞生的灵魂,那么目的,还是九井之地,封印天蓝星。它到是把我吸入了,却没想惹到了大麻烦,不仅消化不了,还在里面闹腾,所以想把我吐出去,也就意味着,在外面破掉此宝,没有可能。而我在里面,让器灵出现了恐慌,感到危机,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 要定在这个世界,硬撑是不行的,只能,靠修行!增长魂力,让神识更深厚。这是一个疯狂的想法,修真界,魂体只能在自身识海中成长,离体过久都会受到伤害,更没听说过,谁的魂,能离体修行。就算是魂族,聚魂后必要凝身,才可吸收天地灵气修行。 肉身修行,吸收灵气,那么魂体修行,吸收什么?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不,应该有,魂!只要方法对头,我就能吸收,而且有幽冥金日火在,可以先净化,避免被残魂杂念干扰。此法,可行!想通后立即付诸行动。但刚一运诀,我一下就傻了,任何功法,周天循环,无不沿经络、血脉,五脏六腑,而魂体上哪有这些啊! 蓝光闪烁的世界,只有一座短短的桥,桥上一个身影跌坐,一条火线,在其身上缓缓延伸,以火为刀,刻魂!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在魂体上,刻出经络、血脉,五脏六腑,使魂即是身,成为现实。这是一次重未有过的冒险,改造魂体,尤如自残,不仅极度危险,而且痛苦万分,上次开五大奇脉的痛,比起现在,只能算小儿科,神识还要保持时时清醒,我总算体会到,没有最痛,只有更痛。 器灵除了保持排斥之力,对我的行为,没有一点过激反应。也许还躲在阴暗的角落,偷着乐呢,这小子终于没救了,玩自残游戏都那么专心。已经记不清过了多久,在崩溃边缘时,魂身终成,强忍着难以想象的痛苦,以神识为法力,运转归藏诀。小周天,大周天,神识滚滚流动,终成循环,但想象中的修行效果,没有出现,一切都象是在做无用功。 失落感,异想天开的办法,终成空,放弃吧,被排斥出去,并非最坏的结果。我惨然一笑,作最后一次尝试,神识带着幽冥金日火运行,如火龙巡经。虚无的世界,突然出现几缕黑丝,如飞蛾赴火般,被吸入,炼化,我激动得,发抖! 世界不再虚无,随着修练,越来越多的黑丝出现,魂体不断壮大,凝实,十丈、百丈、千丈,形成一个巨人,耸立在这个世界,道桥也越来越快向前延伸。我不再跌坐,而是在桥上缓步前行,没有什么,能挡住我前进的脚步。世界的意志,从咆哮愤怒,到哀鸣乞求,最后虚弱无声。我停下了脚步,因为我已感到,这个世界,以我为中心,开始塌陷、收缩,我等待器灵的出现,而无须我去找它。 蓝光闪烁,那张怪脸,仿佛远在天边,又仿佛一步之遥,“多有得罪,已作补尝,就此罢手,可好?”一个意志传来,“你是谁,为何吞魂?”我决定还是问清楚再说,“雾魂桥,记忆之匙,生命之匙,万年前,被主人安放在此,完成宿命。” 九井之匙!我悚然一惊,“你是一把钥匙?来自禁地?”我问道,竖眼不断眨着,闪出一点疑惑和追忆,“我的本体,的确是一把钥匙,被主人,挂在桥上,让我记住,每一个从桥上走过的生命,到时收取,有用。”(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消停点,行不?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难道这蓝桥,就是魂族收藏的那把,九井之匙,但阴沫沫曾说,那把钥匙放在藏宝室,怎会和蓝桥牵扯上,还成了吞灭魂族的凶器?念头闪过,我神念传出:“显出本体,借你一用,然后留你灵性,给你自由,”竖眼蓝光爆闪,越睁越大,迅速逼近,“狂妄异魂!你以为我怕你!吞了你,足够完成宿命,哪怕失了灵性,主人也会把我唤醒。” 冥玩不灵,千丈魂身百窍大开,这个世界的塌陷、收缩更为迅猛,看谁吞了谁?就连竖眼中浓郁的蓝光,也被我魂身的吸力,拉出一股,不停注入魂身。竖眼发出嘶吼尖叫,突然迸裂,巨大的毁灭之力,把千丈魂身,击得粉碎! 贪心不足,逼人太甚,终遭反噬,完啦!这是我最后一点意识,悔之晚矣。蓝桥突然爆发出一股蓝光,直刺苍穹,封印结界被震得四分五裂,魂族众人惊赅欲绝,明历和玄大锤,双双大吼一声,冲到桥头,施法护住肉身。蓝色光柱持续了几息,向星空逝去,接迎桥恢复了原状,但裂痕密布,魂族族长反应也快,一闪来到桥上,抓起阴沫沫藏身的玉棺,飞身而退,“继续防备,长老们随我回圣殿。”族长吩咐完后迅速消失。 “先生!醒醒!醒醒!”玄大锤几乎对着肉身咆哮,如果不是明厉阻止,这浑小子估计要抓住肉身,使劲摇晃,急得他双脚直跳。阴巧巧看得不忍,走过来劝道:“道友,你先生的魂体。可能被那道蓝光。带走了。”“你胡说。闭嘴!如果先生有什么闪失,我灭了你们魂族!”玄大锤瞪着血红的眼睛,对着阴巧巧怒吼,爆发出的圣兽威压,让她惊惧得倒退不已。 其它魂族的人见状,一下赶了过来,运转法力,全力戒备。“你们这帮忘恩负义的家伙,想干一场,来啊!”明厉把袈裟一脱,头上独角电光闪烁,身上的鳞片随着法力运转,开合不已,双手也化为厉爪。 再稍有言语不对,大战就会触发。这时,天现异象,消失在星空的那道蓝光。晃晃悠悠,不情不愿的。它又回来了。魂族众人大惊失色,纷纷躲进封印结界,一面加固,一边派人向圣殿传迅。“哈、哈、哈-----我就说了,谁敢把先生的魂带走,他可是从不吃亏的主!”玄大锤笑得是那么得意、那么开怀。“想个办法,把那道蓝光收了!”明厉挥舞着爪子,嚣张叫喊,然后两人对望一眼,傻眼!谁有这本事啊? 正在两人干瞪眼时,肉身头上突然升起一颗珠子,虽然光华流转,但一点都不张扬。星空中的那道蓝光,本来飘乎扭曲,象要挣扎逃走,现在却被拉成直线,向着那颗珠子,倾泄而来,不到五息,就注入完,那颗珠子又神秘消失不见。 玄大锤眼中精光连连,对明厉点了一下头,同样一闪消失,明厉把威势全部放出,警戒四方,同时对魂族沉声开口:“谁都不准靠近,否则,灭族!”结界后的魂族众人,满脸郁闷,这两小子怎么这么横啊,开口灭族,闭口灭族,我们没招你惹你啊! 天目内,桃二夭和啄三棒正在愉快玩耍,突然一道蓝光,如天河倒流般冲了进来,直接冲进天目中心的小黑点,一人一鸟被惊呆了。啄三棒迅速从呆萌模式,转化为激愤模式,五彩羽毛倒竖,高亢鸣叫一声,急吼吼飞回中心小黑点,老巢被冲了,能不急吗。桃二夭正准本跟进去,玄大锤一闪出现,同样急吼吼问:“蓝光呢?”,“进去了。”“哪儿!”桃二夭一指小黑点,有点不解问道:“什么玩意儿?”“先生的魂儿在里面,快进去。” 本来灰蒙的世界,被染成了淡蓝色,对于这种改变,世界如发怒了,电闪雷鸣,那座唯一的火山,也开始喷发,熔岩四射,流趟成河,改变着大地的形貌。乌、乌声中,这个世界从未出现过的风,风起!啄三棒穿行于雷电中,躲避着四射的熔岩,扇动的翅膀,让风越刮越大,鸣叫声中带着呜咽,老巢被毁了,伤心欲绝。 玄大锤和桃二夭站在世界的边缘,看着这一切,也惊呆了,“倒底是咋回事儿?大锤哥你快说啊!”桃二夭回过神来问,玄大锤把他所知的说了一下,桃二夭哇地一下大哭:“你个死大锤,先生只身犯险,你也不跟着,当时你死哪儿去了!还有那个明厉,我要扒了他的独角!”玄大锤自知理亏,不敢回嘴,只能劝慰:“先生神通广大,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玄大锤边说边观察,特别是飘散在这个时世的蓝光,突然兴奋道:“二夭快看!三棒把蓝光扇拢了!”小鸟在这个世界飞翔,让变化更加剧烈,特别是形成了狂风,把飘散的蓝光,吹得越来越凝聚。 小鸟飞累了,落在桃二夭的肩头,搭拉着脑袋,情绪低落,“姐姐,我没有家了。”桃二夭感受到一种意念,一下把小鸟抱在怀里,不断扶摸,也传过神识:“三棒别怕,以后就在姐姐本体上安家,现在快飞,把蓝光扇拢,先生魂儿在里面。”小鸟眼露惊讶,紧接着,嘴边出现一大堆灵果,“快吃,恢复法力,使劲扇!” 这个世界可以说是天摇地动,啄三棒所过之处狂风呼啸,电闪雷鸣,头顶帝冠虚影不时出现,如这个世界的主宰。玄大锤往往等火山爆发快停熄时,就飞过去,向火山口丢一两颗元晶,然后又,轰!象玩烟花爆竹,桃二夭要乖巧得多,静静地施法,一股股生机,援援不断输入凝成团的蓝光中。 不是三人想扎腾,而是发现,这个世界动静越大,蓝光凝聚越快。所以可劲糙,水域的天一真水,被玄大锤,弄出一丝,化为满天大雨,在那一小块大陆上,形成了江河湖泊,土域的息壤,被桃二夭挑了一点,洒在这个世界,那块陆地,扩大了不少,啄三棒居中,搅风搅雨搅河山,玩得那叫开心!直到有一天,这个世界,出现了一个意志,化为滚滚雷音:“你们消停点,行不!”世界,终于安宁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魂如法身。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直到魂体重新凝实,我都一阵后怕。⊥頂點小說,魂碎那一刻的感觉,还记忆犹新,好象随着一条蓝色的河流,漂啊漂,漂向远方,慢慢地,融入河中,变成了河流的,一部分。那条蓝色的河,在星空流淌,有的星星还对我调皮眨眼,有的星星四周,有炫烂的光彩,好美!邀游星空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虽然,有点不真实,如梦如幻。 蓝色的河流,怎么越流越慢?停滞,然后倒流,星空离我远去,最后来到一个灰蒙蒙的世界,死气沉沉的。好累,好无聊,沉睡一会儿。怎么那么吵?那坐火山,怎么不停喷发,那只鸟儿,总在附近,飞来飞去,还叫得那么难听,真特妈烦!蓝色的河流,怎么涌动得那么厉害,从浅蓝,变成深蓝,最后变成了一个水球,处在其中,很不自在。 水球中,出现了浓郁的生机,外面怎么天摇地动?狂风暴雨,雷鸣电闪,冲出水球,出去看看,意念涌动。出去的渴望,越来越强烈,我不是河水,我只是踏进这条河的,人!是它,淹没了我,但我思,故我还在,我不甘心,天助自助者,意志咆哮:魂兮,归来! 我的意,就是我的魂,魂即吾身,凝!没有法力,没有神通,没法宝,唯有,不屈的意志。水球中,慢慢孕育出一个头颅,五官渐显,身躯成,四肢生,如初生的蓝色怪胎,跌坐结印,如在修行,疯狂吸收母体的营养。 蓝色的水球。不断变幻形体。想要破裂散开。把这个怪胎抛弃,奈何外有风雨雷火的压迫,内有怪胎的疯狂吮吸,水球不再波动,从深蓝又慢慢变成浅蓝,其间,无数漆黑的魂丝,被强行抽取出来。融入跌坐的魂体上,金色的火苗在蓝色的魂体上开始燃烧,淬炼,魂体忽儿大如巨佛,忽儿小如胎儿。最后魂体如金浇铸,成等身法像。 虽如法像,实是法身,五脏六腑,生机澎湃,经脉如网。百窍如星,自成循环。如一个世界初生,蕴含了无穷的力量。那个水球,也变得近乎透明,法身的脸上,开始变幻莫定,惊惧后怕,开心含笑,皱眉思索-------前世过往,今生总总,未来迷思,最后转化为,淡然,睁眼,一眼蕴含一轮金日,其上仍有一丝黑斑,那是我收存的,阴沫沫被吸走的三魂之一,另一眼,好象有什么东西存在,但感觉不透。 天目还算有良心,最后时刻,没有把我放弃。当魂体初凝时,我就知道所处的地方,天目空间内。可是那三个家伙,也太闹腾了吧,兴风作浪,打雷放火,这是要干啥,三天不打,何止要上房揭瓦,简直就是要把天目,玩到爆!睁眼间我就厉声喝止。 滚滚雷声中传出的话,让上下翻飞,玩得正嗨的啄三棒,一下定在空中,彻底炸毛了,头顶如帝冠的翎,被那句话,压得倒伏在一边,然后叫都不敢叫,嗖的一下,飞到桃二夭头上,眼露惊恐,上下喙不断磕出哒、哒、哒-----不是要吃的,被吓的。桃二夭则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体有点发抖,玄大锤总算还保持点气概,高声质问:“谁、谁?出、出来!”不过话都不利嗦,有点发虚。 也不怪他们恐惧,这天目内,除了我就他三,突然冒出的厉喝,能不吓人吗?我起身一步迈出。天目小世界,从虚无中,一个金身法像,一步跨出,光照四方,威压充斥在这个世界,狂风暴雨,住!喷发的火山,熄!大陆被压得下沉。三个家伙先是目瞠口呆,然后欢呼雷动,纷纷赶了过来。 我收了威势,魂体恢复如常,啄三棒速度最快,不过,还是落在我的头上,又啄又刨,唉!发型又乱了,“哒、哒、哒,先生刚才好凶哦!”这家伙能以神念交流了,“先生终于回魂儿了,吓死俺了!”浑人永远说浑话,“恭喜先生,神功大成!”还是二夭最乖巧。我含笑点头,把大至情况说了一下。然后,画风一下就变了,三个家伙纷纷述说自己,如何功苦功高,最后眼巴盯着我,“明白,明白,都有,都有。”不出点血是走不了路的,意念一动,灵果,灵晶,堆满了一地,除了三棒飞到上面,欢快啄食,桃二夭一瘪嘴,不满道:“都吃够了,就没点新鲜的,灵晶没用,我要元晶!”说完把小手伸到面前,“说好的猴儿酒呢?”玄大锤瞄了一眼,也不满,我满脑黑线,嘴巴越来越刁,口味越来越高,这是要吃穷我的节奏啊! “什么时候说好的,就知道渴酒,快成酒龟了。”我没好气对玄大锤道,“你先出去护法,呆会有大动静!”玄大锤也算有眼色,知道事情重大,一闪出了天目,我转头笑眯眯又对桃二夭道:“我这儿到有一点新零嘴。”说完拿出风月葵花籽,她眼睛一亮:“给我尝尝,味道肯定不错。”“这是种子,来自星空,种在这儿,应该能成活,以后随便吃。”桃二夭大喜,招呼啄三棒选地方栽种去了。自从在归墟神宫得风月葵花籽,我就觉得此物不简单,一直要栽种,但没合适的地方,现在总算了却一桩心事,此物,对木系生灵,也许是场造化。 魂体刚一在识海出现,磅礴的识海翻起涛天巨浪,停在其上的星空战船,被抛上抛下。闭眼瞑思,这一次机缘,让我魂体出窍,修练过,战头过,重塑了魂体,现在魂体和肉身,已经分毫不差,形成真正的对应关系,可以试试:身魂合一! 如何才能身魂合一,没有人教,万年以来,天蓝星都没有先例,这种传承,早已断绝,就连传说,已被抹去。如果不是心界天擎星之行,我也不会知道,始终如井底之蛙,无知而快乐地活着。但现在我要,踏入一条长满荒草、荆棘的道,把这条路,重新开劈出来,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身魂合一。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修行之路,没有指引,只能靠自已明悟、探索,真的,很难。⊙頂頂點小說,可能误入歧途,万劫不复,也可能独辟蹊径,超越前人。是歧途还是蹊径,谁又分得清,辨得明。 这样的状态,到底能否身魂合一,过程中,又会出什么状况,先试试部分合一吧。魂体金光闪闪,双腿由其灿烂,渐渐化为金光消散,穿出识海,印入肉身,几息后,双腿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仿佛只要一跺,脚下的大地,将分崩离析,但要抬起腿,不容易,法力运转到极至,才能做到。 魂族秘地,接迎桥畔,一个身体,从跌坐中,慢慢站直。一种天地间,从未有过的气息,在滋生,魂族圣山,出现了颤动,如在发抖,封印结界,咔擦声中,裂纹无数,魂族众人,无论怎么施法,都无法修复。 静静感悟了一会儿,没有多少异状,只是感到步履沉重,灵活性太差。难道这就是,身魂合一的代价,或者玄境,并非身魂合一,我明悟的路,错了?都走到这一步了,把试验做完吧,如有突变,魂体重归识海,恢复原状,还是有把握的。 魂体如熔金,散发出夺目金光,星星点点,穿透识海,各归其位,身魂合一,成为本尊!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升起。这地,再也留不下我的身!这天,再也挡不住我的意,众生,我俯视!星空,我邀游! 当我睁眼的刹那,在旁护法的明厉和玄大锤直接被震飞,接迎桥碎为粉末飘散。封印结界彻底崩溃。魂族众人。被威势,压得趴伏在地,瑟瑟发抖。圣山轰鸣回响,剧烈摇晃,山上圣殿,大面积跨塌。 天上风云变幻,劫云迅速凝结,拢罩魂族天空。颜色变化莫测,闪电在劫云中肆虐,雷声在云层之上,回荡,但就是不敢,形成,真的灭杀之劫。以此为中心,十万里之内,无论是妖、魔、僧、修,胆颤心惊。闭了修为,藏了身形。只为躲避,比天威还可怕,莫名出现的一种气息。 身魂合一,强得,超出我的想象,出去试试。意动法力运转,身如流星飞出,圣山深处洞天瞬间被穿透,一路向上急驰,圣山哀鸣,惊天动地的轰响中,圣山之上,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 突然出现,凌空而立的身影,成了天上劫云的目标,一只雷光闪烁的大手从劫云中探出,直接一抓,仿佛要握死一只蝼蚁。外强中干的家伙,还不值得我出手,双眼直视抓来的大手,一个眼神,大手被逼停,一声冷哼,大手直接碎成光点消失,风云倒卷,劫云极速消散。“成我的劫,你,没有资格!”一道神念传入正在消散的劫云中。 整个天蓝星,都感受到异变。兰若寺道钟,显现,自鸣九九八十一响,九指圣僧,站在草庐外,遥望远方,喃喃自语。伽蓝寺,大雨倾盆,浮屠塔对面的山崖边,澄观圣僧,独立雨中,默默望着浮屠塔,愿本无悲无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期盼。归墟洋深处,一个礁石上,坐着一个佝偻的老者,默默地喝着酒,突然把酒壶一扔,一下站直,身形高大,感知了几息后,激动地自言自语:“是他,是他!他,真的,做到了!”然后一闪消失。 天奇大陆,三大天宗,秘室中,掌门长老齐集,心神不定,围着各自的宗门秘宝,施法推衍,直到法力枯竭,拼着反噬受伤,秘宝只显现了一条,因果线。但三宗反应各不相同,云天宗太上长老,脸色大变,直接下了几百年来的,第一道封命:“闭宗,百年之内,任何人,不得外出,静观其变。”没有一个人有异议,那条黑色粗大的因果线,在眼中,变成了套在宗门的绞索。而玄天宗和问天宗,却大大舒了口气,因为两宗的因果线,是绿色的,虽然很短,颜色很渐,但毕竟是:善缘! 各大宗门,雌伏的老怪,全部被惊动,纷纷施法窥探天机,但天机被遮闭,一无所获,有些不服,强行施法,被反噬重伤。天蓝星弥漫着不安,惊恐的气氛,山雨欲来,风满楼!更何况直觉告诉众生:天要变了!但有三个地方,变化却让人狂喜,苦海帆岛、莽山妖神禁地、冰原魔心岛,三道巨大的光柱冲天而起,经久才化为星星点点,洒落而下,使这三地如沐浴圣光,承了甘霖,起了质的变化,灵气浓郁,修行神速,仿佛冥冥中有无上意志,在保护,在牵引。特别是帆岛,供奉大殿的太上护法画像,飘凌空中,一道虚影从画中走出,化为千丈之身,背手仰望天空,苦海波平浪息,无上意志充斥四方,告诉众生,帆岛,不可犯! 一切的变化,我都没有去感知,因为我正仰望星空,在专注地体悟,自身的变化,我还可以走得更高、更远。虽然维持身、魂合一,很吃力,但我还要试试。不再是飞,而是一步跨出,跨过天蓝星意志,设的那道坎,限定的空间。 玄境之下,只能神游天外,那还只能是机缘巧合下,才能做到,而且极其危险,就象裸奔。现在我真正来到了,天外天。极目四望,只能用震撼来形容,虚空有巨大的吞噬力,身魂不强大,不能合一,瞬间就会被,分解成微粒。就算是玄境,也只能,暂时在星空立足,邀游星空,还远远不够,我自大了! 远方的星星,有的暗淡,有的璀璨,不知其远,但我知道,每一颗都不亚于天蓝星,其上的文明,不知有多灿烂。莫名地感到,更远处,一种危机,正在快速逼近,他们,来了!也许,已经锁定了我。 穿梭于星空的黄金宫殿内,那个中年修士,和一个商贾模样的人,在秘室中品茶谈天,如果我见到,一定会认出,他就是曾经分神降临过的,天行者。“华掌柜,你们天行商行,在天蓝星有生意,千年以来,此星可有变故?”“清凉道友,我亲身前去,你觉得变故,大不大?”清凉子沉吟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接着道:“此星当年,牵扯极大,才被降为奴星,没想到,你们天行商行,还一直关注啊。”华掌柜哈哈一笑:“道友放心,此行我只为灭杀一人,出口恶气,再顺便在此星上,重建小店,不会打扰你。” 清凉子也微微一笑,正要开口,突然脸色巨变,抬手一划,形成一个星图光幕,代表天蓝星的光点,闪烁不定,他凝视了几息,不可置信惊呼:“封印还在,怎么可能出玄境修士!”手又一翻,一个玉简出现,神识探入查看后,一下站了起来,“怎么了?”华掌柜问,清凉子咬牙彻齿说出一句:“雾魂失踪!”(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爱与哀愁。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矗立在浩渺的虚空,心潮澎湃,但不能久留。,虚空的吞噬分解之力,要全力运转法力,才能对抗,而且我感到,身、魂并未真正合一,极不稳固,好象欠缺什么,就差临门一脚,我还没有,真正踏入玄境。 低头看向天蓝星,原来,云遮雾罩之下的,山川、大海、森林,也如此美丽。隐隐约约有一层,如网的规则,拢罩在外,那是天蓝星的,意志、天威。是限制,是禁锢,但何尝不也是一种,保护、关爱。就象一个母亲,想把每一个孩子,搂在怀中,怕他们,受到伤害,哪怕这个母亲也很贫寒,也很虚弱,但一样的,伟大! 母弱,儿哪能强壮,心中谓然一叹,慢慢降落下去,没有象出来时,那么张狂,虽然不是诞生在天蓝星,但此星,也是我的故土,我的家乡,我必须要,敬佩、尊重! 降临魂族圣山之上,魂体重归识海,我还是魂境,但就算是魂境颠峰,也难挡我一拳。魂族族长,带着一大帮人,急速赶来,临近全部恭身下拜,惶急,畏惧。“圣尊使,请回圣殿休息。”,族长恭敬开口,“道友怎么称呼?”出于礼貌,这么久了,也该问了,“老身阴雯。”我一愣,英文,不会这么逗吧,略一思索,是我想岔了,魂族以阴为姓,到也付合他们的来历,阴魂不散嘛。 微笑抱拳回礼,随众人回到大殿,见到跨塌的情象,心有欠疚。好在主殿完好。很多魂族之人。也在施法修复。明厉和玄大锤从主殿中跑出来迎接,气息萎靡,我心惊火起大声问:“谁把你们打伤的?”,大殿前广场瞬间安静了,“说啊!我给你们讨回公道。”我接着吼了一句,可这两浑小子怎么还是不开口,眼神还那么幽怨,转头看向阴雯。眼神也很怪异,哪儿不对劲啊?“除了你老,谁还敢打伤我们,谁能打伤我们。”明厉没好气道。 稍一回想,当时气息爆发,真把他俩震飞了,可也不至于伤成这样啊,身魂合一的力量,真这么可怕?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从储物戒子中拿出两壶酒。抛给他们道:“一边去喝吧,我还有正事儿。”两小子一下乐了。屁颠屁颠走了,没心没肺没烦脑。 主殿中,阴雯把情况向我述说,他们最担心的是圣山,是否还有聚魂功能,我也不能下定论,所谓魂族圣山,必是当年暗星域的大能,留在此处的一件至宝所化,虽然此次受损,但应影响不大。只是雾魂桥吞噬了那么多魂,必然使魂族,数量大减。“凝魂池还在,接迎桥可重建,魂族应无大碍。”我宽慰道。其他魂族还想继续探讨圣山的事,被阴雯阻止,来到我面前,大礼参拜,“沫沫魂失其一,请圣尊使施法救援。”眼中满含渴望,即使知道我和阴沫沫的关系,也生怕我拒绝或无能为力,无论是何生灵,无论修为地位,母亲,始终是母亲。 “你放心,准备一间秘室,我有绝对把握,把沫沫救回来,沫沫是我帆岛的元老,你不说,我上天入地,也会把她救回来。”救阴沫沫没问题,问题是,魂族要放她离开,虽然于心不忍,但阴沫沫回帆岛,心意已决。自从我在阴王宗见到阴沫沫,她和魂族,天茫大陆的因果,已尽。对她来说,过去是破碎的记忆,未来,是虚假的希望,帆岛,是她最好的归宿。我话的后半段,就是说给阴雯听的,希望她,到时不要阻挡沫沫。 阴雯沉默了一下,再次施礼道:“谢圣尊使,只要沫沫活着,她,想去哪儿,都行,她走到哪儿,还是我,魂族。”说完黯然回坐。这是一份承诺,只是这份承诺,有点苦涩。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象沫沫这样的族群精英,是绝对不可能,轻易放弃的。沫沫的法力,足以让魂族,在天茫大陆,立于不败的境地。她的出走,是魂族无法弥补的损失。 秘室,玉棺,睡美人,心绪难平。在我快要迷失、放弃时,是你,把我唤醒。为何,你就算是残魂,还认得我。忘川河畔,你问的那一句:你来了。好亲切,望乡台上,你翩翩起舞,真的,好美。你让我,带你回家,我做到了,可是我做不到,给你一个,真正的家。我知道,你为什么,执意要回帆岛,你想,帮我守助护,我的家。 天意弄人,有缘无份。还伊情素双泪垂,恨不相逢竹马时!一轮金日,在泪眼中显现,柔和的金光中,一缕缕魂丝,飞入阴沫沫体中。不知过了多久,晃忽中,一只手,轻轻为我擦拭,眼角的泪水,“天蓝星,顶尖存在,怎么能哭。”笑靥如花,“我愿意,为什么不可以。”双眼凝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把钥匙,塞在手中,我默然,连同她的手,一起握着。阴沫沫笑得很开心,一会儿,抽出手,慢慢站了起来,走出玉棺,娇嗔道:“你先出去,我换身衣服。” 一会儿,阴沫沫一身缁衣,长发盘起,头戴僧帽,双手持琴,走了出来,轻声道:“去吧,我在这儿等明厉,如果他愿意,我带他回帆岛。”我点了点头,不知说什么,“我在圣山,为你弹一曲,送行。”阴沫沫说完,转身离去,我看到,那把琴上,刻了两个字:念帆。 一曲离歌,飞舟远去,没有告别,没有盯瞩,走得淡然而洒脱。但琴音,永住心中,前世,多少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一句:我在帆岛,等你到天荒地老。让我把飞舟催得更急,虽然,我们都知道,这是没有结局的爱。爱到深处爱无痕,情到浓时,情转薄。 酒真的是个好东西,高兴时喝酒,哀伤时也喝酒,凡人喝,神仙也喝。飞舟之尾,心有千千结,迎风人独酌,“别后不知心远近,渐行渐远渐成空,此去经年寻道扉,再有轮回定执手。”随口一吟,仰头一大口,然后抛了酒壶,酒入心,牵挂,忘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九井遗族。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魂族之地发生的异象,在天蓝星上震荡之后,渐渐消失,一切又回复了往昔。●⌒頂點小說,但各大宗门高层,雌伏于荒野的老怪,却惶恐不安,那股骤然出现又消失的气息,太可怕了,凌驾在他们之上,需要仰视。很多大能,已经推断出,那是他们,苦苦追寻而不得的,下一个境界。 万年以来,天蓝星众修,止步于魂境,已经是铁律,除非能被,即将到来的,巡天使,选中带走,才有可能,更进一步。那个人是谁?怎么做到的?修真界暗地里,风起云涌,一方面,都在查找,创造了奇迹的人,另一方面,为迎接巡天使降临,作准备,争取被带离天蓝星,的一丝机会。 我也站在飞舟之上,凝神打量前面,绵延数万里的,死寂山脉。经过一年多的飞行,九井之地,就在眼前。我没有冒然进入,而是停舟静观思量,不时询问明厉一些情况,不得不慎重,此地,太邪乎了。 绵延的山脉,看似无奇,但给人的感觉,却是蛰伏的万古凶物,远远打量,就让人心惊肉跳。山上林木茂密,但不见流水飞瀑,仔细一看,每一根树木,都是怪异地扭曲生长,仿佛被一种神秘力量,压制掌控。据明厉介绍,过了某个界限,没有飞禽走兽,没有蛇鼠虫蚁,弥漫的死气中,又充满了暴虐的气息。 收了飞舟,随明厉穿梭于如迷宫般的森林中,神识被隔绝。“走啥,明厉你指方向。咱们施法飞过去。”玄大锤不满开口。明厉象看白痴一样瞄了他一眼道:“想死你就飞。”说完指了指四周。岩石间,草丛中,白骨累累,既有人形的,也有妖兽的,有的显然殒落不久,白骨之上,还散发出逼人的灵力波动。“听明厉的。跟上!”我喝斥了一声,玄大锤虽心有不服,但也知凶险无处不在,不敢使性子。 既然叫禁地,必有其恐怖之处,现在没有时间,去探明原因,只能处处小心。明厉虽然几百年没回来过了,但溶入骨髓的记忆,让他对此地依然熟悉无比。头上独角,不时闪出电光。穿行的速度飞快,七转八拐,看似漫无目的,但暗含规律。前行始终指向一个方向,途中转向,只是为了避开,某种未知的危险。“明厉,行进的路线,你们有标识?”我随口问道,“没有。”他头也不回答道,“你这不是瞎带路吧。”玄大锤咋呼了一句,“天生的感觉,你娃学不会。”明厉回答间依然快步如飞。 望着明厉头上,不时闪出电光的独角,完全凭本能前行的身影,我若有所思,他的族群,有意思,有故事。行了整整两天,一座山寨出现在悬崖之下,说是山寨,其实就只有十几间石屋而已,屋前,站着几个和明厉相象的人,有老有少,木讷地盯着我们三人。 先前还意气风发,牛皮哄哄的明厉,一下就偃了,还哆嗦着往我身后躲。“过来,跪下!”一个老者阴森森开口,头上独角雷光闪烁,明厉这顿打,是免不了的,我只能心中为他默哀,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过去。明厉哆哆嗦嗦,磨蹭着,低着脑袋,终于还是走到老者面前,老老实实跪了下去,一声爹刚叫出,就被老者,拎着独角,摔到悬崖壁上,碎石乱飞,明厉就象画一样,嵌在上面。 玄大锤看得眼皮直跳,不自觉后退了一步,我也觉得有点牙疼,好歹也是父子,就算当儿子的不肖,也不用这么狠吧。站在旁边的老小,面无表情,好象习以为常,到是对我们两个,充满了警惕,如果不是察觉我们的境界深不可测,不好惹,可能早就冲过来,把我们拿下。 摔了明厉后,老者目光如刀,直视着我,疑惑中带着警告,气息缓缓放出,虽然只相当于魂境后期,但却引动了四周天地的某种规则,一种恐怖的威压在升腾,锁定了我和玄大锤。心中既惊赅,又恼怒,泥马的,老子做好事,把你儿子送回来,话都不问一句,就下死手,没人性,禽兽不如,老子怕你啊! 心中腹诽,行动也不含糊,魂境颠峰气息瞬间放出,几个小家伙吓得一下坐在地上,玄大锤也嚎叫一声,玄龟虚影在头上显现,张牙舞爪,示威嘛,谁不会。老者面色大变,其他族人也紧张无比。就在此时,嵌在崖壁上的明厉,终于挣脱出来,哀嚎一声:“别动手啊!”飞落到老者身前,跪下抱着老者的腿急急道:“爹啊!他们是我的先生、大哥、朋友!”然并卵,又是一出悲剧,老者抬脚把他踢飞,又嵌在崖壁上成画。 “是你朋友,怎么不早说,不肖之子!”老者对着成画的明厉,怒骂了一句,转身进了石屋,我和玄大锤面面相觑,我满头黑线,玄大锤嘴角直抽抽,摊上这么个不讲道理,暴力指数满格的爹,难怪明厉要跑出去,也难怪当年在战场上,明厉那么凶狠、暴虐,家族遗传 啊! 老者一会儿从石屋中出来,拎着个陶壶和几个土碗,放在屋前石桌上,几个小孩也很机灵,进屋搬出几条橙子,“寒门陋室,多有贻慢,贵客请坐,粗茶一杯,不成敬意。”老者抱拳施礼,文质彬彬,反差太大了,思维差点跟不上趟。“小子张帆,冒昧前来,多有打扰,谢长者。”我也抱拳回礼,装斯文可是我的强项。 的确是粗茶,苦涩没有一点灵力,所有族人都穿着粗布麻衣,从小到老,都在修行,但除了几人身怀法器,挂着储物袋外,其他的一无所有。当玄大锤拿出几块,烤熟的海妖肉,分给几个小孩时,老者眼中精光一闪,随之黯然,小孩欢呼雀跃,边吃边围着玄大锤打转,哥哥长,哥哥短地叫个不停。心中微微有点发酸,此景,当年奇族山寨也出现过。 拿出一个储物袋,轻轻放在老者面前,“一点心意,不成敬意。”我微笑开口,里面有上万灵晶,还些灵材,这个族群,不知为何,贫寒到不可想象的地步,为何又不离开此处,一个迷。如果明厉真要去帆岛,也算是对他族群一点补尝吧, 老者双眼一眯,稍一迟疑,又把储物袋推了过来,“谢谢道友心意,只是,我九井遗族,受不起。”“爹!他是我大哥,受得起,你拿着,我大哥灵晶用不完!”明厉贴在崖壁上,还有心思咋呼。“大人说话,你再胡咧咧,我让你今天下不来。”老者抬头盯着他,话气阴森,我暗赞一个,那小子就是欠收拾,什么叫我的灵晶用不完,我一个灵晶掰两半用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遗族往事。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见我真心诚意,老者叹了口气,还是把礼物收下了。》頂點小說,明厉终于挣扎着下来,只是畏畏缩缩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我也把和明厉交往的过程,给老者细说了一下,当然,揍明厉的事儿,还是不说为好,他可以随便打儿子,别人打他儿子,可能就不行,当爹的,谁不护短。 拿了些灵食美酒,叫玄大锤和明厉操办,摆了几大桌,全族人比过节还高兴,可以说大都从未曾品尝过,如此的美酒佳肴。整个族群都是一个很古老的姓:浮丘。老者叫浮丘荣,明厉,其实应叫浮丘厉。 和其他族人兴高彩烈相比,浮丘荣显得很沉稳,客气中依然保持着一份尊严和戒备。我也知道不能急,没有询问九井之地的情况,晚上和玄大锤被安排在,族人腾出的一间石屋内,明厉则被他爹,不知揪到什么地方去了,估计要遭到严刑烤问。 第二天,那两爷子早早就等在屋外,果不其然,明厉脸有点浮肿,腰都直不起来,站在那儿隐隐有点发抖,心中为他默哀,也不好说破。浮丘荣抱拳施了一礼道:“族里简陋之至,让两位道友见笑了。”“我辈修士,随遇而安,到是打扰你老和族人,过意不去啊。”我也抱拳回礼,说了句客套话。接下来是不是该说,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废话了,我暗自揣度,得找个机会,让他明白我的来意,时间宝贵,我可耗不起。如果问不出什么。大不了直闯九井之地。 浮丘荣自嘲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张道友,请跟我来吧。”说完向寨子外走去,我看了一眼明厉,那小子裂嘴一笑,牵动了伤口,疼得脸直抽搐,我明白。事成了。顺着悬崖边的小路,走了一会儿,一棵巨大的树,从崖壁上伸出,扭曲盘旋,如要腾空的蛟龙,浮丘荣示意,一行人纵身飞了上去。 被巨树遮挡的崖壁,光滑如镜,浮丘荣手指一弹。一滴鲜血落在上面,然后打出几个手印。低念咒语,那滴鲜血,如落在水面,慢慢荡漾开来,如镜的崖壁被染成血红,浮丘荣低喝一声,猛地再打出一个复杂手印,一道红色光门出现,他领头穿了过去,长长的通道后,是一个巨大的石窟,顶上、四壁嵌了不少明珠,使空间很明亮。 石窟中央是一个小小的祭台,上面立了块石碑,只刻了:浮丘氏。三个字,祭台后是许多雕像,浮丘荣上去上了三柱香,默默道:“张道友,你先看看吧。”说完脸现哀伤,凝视着那块石碑。 转到祭台后,一眼扫过,心中大惊,前排的几个雕像,分明是标准的人族修士,都是文士打扮,儒雅有风度,或捧书,或持笔,渐渐雕像起了变化,头上开始出现了鳞片、独角,手变厉爪,妖魔化。“这些都是历代族长遗像,不久我也会排在后面。”浮丘荣静静开口,“你们是人族?”我不解问道,“呵呵,我们还算人族吗?”他回答得很落莫。“为何会这样?”我再问,他却不答。 我转头四望,发现四壁刻了不少图画,虽然年代久远,但用秘法加持过,依然清晰,浮丘荣走下祭台,把我引到一幅图画前,开口道:“我族贫寒微末,只能用这种方法,保存历史。”说完退到一旁。 开始几幅,描绘的如灵山福地,飞鸟盘旋在天空,山林广茂,飞瀑流泉,有城池村镇,有劳作的人群,各色修士穿行于空中,或腾云驾雾,或脚踏法宝,或骑乘妖兽,一派兴兴向荣的详和景象。紧接着画风突变,充斥了不安、恐惧、绝望的情绪,天空如被撒裂,有时雷光闪烁,有时又漆黑一片,有时各色光芒交相辉映,漫天的血雨,夹杂着巨大的尸块和碎物,从天而降,大地崩塌,洪水泛滥,森林大火,一片焦土,哀号的人群,逃窜的修士、妖兽,连在一起,一幅末日情景,人间地狱。 别人也许看不懂,但我懂,万年前,天蓝星的那一场浩劫,用浮丘氏的眼和笔,再现。虽然只是极细微的一部份,但直观,足见其残酷、惨烈。非是天灾,实为**,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宏观描绘后,接下来就是展现浮丘氏的家族史,灵山某处,散落着几处村落,一座高塔耸立其间,匾上有宝光闪闪的大字:浮丘。不少人进进出出,塔前广场,有修士飞临飞去。下一幅是塔内一个文士,面带微笑,在窗前远眺,其下景象万千,兴盛无比,旁边还提了一首诗:天蓝宝窍地,十二楼九井,仙人扶我顶,结发受长生。 再下一幅,末日浩劫之下,浮丘悬在空中,形成防护结界,但裂痕无数,几近崩碎,几个文士施法苦苦支撑,结界内,族人惊恐无比,也留有一诗:草木摇杀气,星辰无光彩,白骨成丘山,苍生竟何罪? 苍生竟何罪?天降横祸,无力自保,问得好凄凉。心中一叹,天道法则,强者生存,谁相信眼泪,何苦、何必,多此一问。接下来的图画,屈辱而悲凉,一只大手从天而降,掌中有字:赐汝等世代为阵奴,能持否?大手之下,浮丘氏跪拜。最后一幅,基本就是现在族群的描绘,旁边也题了诗:灵气变寒谷,炎烟生死灰,尊登浩渺去,蝼蚁苟延喘。 遗族往事,历历在目,诉说着,前人的风光,后人的苍桑。就连明厉,也悲伤莫名,他也许,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了解到族群的变迁和秘辛。“当年发生的事,我也知道得不多”,浮丘荣慢慢述说起来,浮丘氏当年,是一个书香世家,也是个修真旺族,此地当年号称,天蓝星空窍之地,是修士活动的一个中心。 浩劫之后,死的死,逃的逃,此地成了死地、绝地、禁地。而浮丘氏残族,不知为何,却被无上存在,留了下来,成了所谓的阵奴,时光流逝,被禁地神秘力量侵蚀了,血脉神魂,身体发生了异变,而且族群的修行,也只能靠吸收禁地的某种力量,才能进行,离开此地,必死,就象被禁地,打上烙印,被圈禁在此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我是不是很傻?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玄大锤在旁听着,突然问了一句:“明厉出去几百年,为什么没死?”这话问得,有点欠揍,但确实问到点子上,浮丘荣困惑道:“我也以为他早死了,不知这小子身上,又发生了什么变化。£∝頂點小說,”我也思索了一下,不得其解,也许是封印之力衰解,也许身上种下九井之匙,也许那小子命 大,也许------不想了,反正那小了活着就行了,没必要也没时间,去钻研十万个为什么。 我所关心的是,浮丘氏作为阵奴,到底干什么,和九井之地有什么联系,天蓝星之魂,是否真被封印于此处。问出心中所想,浮丘荣脸现苦涩,叹了口气答道:“为奴,还能干什么,灭杀擅闯禁地的生灵,或把他们,引到杀阵中,平时根据尊者留下的旨意,维护外围。”说白了,就是看看大门,打扫下卫生。 说起来轻松,但其实悲惨,没有自由,只能靠当时的,那个无上存在留下的秘诀,吸取禁地中的一丝力量,修行繁衍。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出逃,但结局更惨,每一次出逃,禁地都象有感应,最终受到不可想象的惩罚。 沉默良久,我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道友,何为九井?九井之匙又是怎么会事?”浮丘荣一阵出神,如陷入了沉思和追忆,良久喃喃道:“天蓝宝窍地,十二楼九井,那是一个古老的传说,我族口口相传,到我这儿,只剩零星记忆。”“愿闻其详。帆。不胜感激。”我抱拳一拜。 浮丘荣突然转身。对明厉道:“厉儿,带这位小道友先回寨,我和张道友,再感怀一会儿。”明厉还想争辩,被他爹大眼一瞪,乖乖带着玄大锤走了。“道友,此地是我族先祖,用残片所建。几千年了,真舍不得啊!”他还真感怀起来了,我静静听着,想说时他总会说的。 “厉儿说,要跟你走?到一个什么帆岛的地方。”浮丘荣突然停止了唠叨,慎重无比问道,“帆岛,在很遥远的另一个大陆,他自愿的,有人接应。我暂时不会和他同行。”我微笑回答,“你能保他。一生平安?”浮丘荣的目光一下变得尖利,我一愣,坦然地摇了摇头:“不能,平安,要靠自己去争取、创造。” 又是长时间沉默,浮丘荣慢慢踱着步,来到雕像群前,打量扶摸,脸露痛苦,象是某种决心难下。最后仰天一叹开口:“我用全族的命,换你一个承诺,保厉儿平安,延续浮丘氏血脉。”我思索了一下,还是摇头:“这个承诺,我给不了。”“为什么?你觉得条件还不够!”他有点激动,“我也快生死未卜,怎能再给别人承诺。”我自嘲一笑。 “八匙一出,天摇地动,又是一场浩劫,你还要去做?”“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时,不得不为。”我掏出两壶酒,给了他一壶,渴酒论时事,才有意思,才有氛围。“生死一念间,还那洒脱,我相信你。”浮丘荣猛地喝了一口,哈哈大笑:“好一个,不得不为!没得选择,赌了!” 在酒的催化下,心结解开,谈起来就轻松多了。所谓九井,乃天地灵脉之枢纽,是一个星球的宝窍,也是死穴。这也就说得通,封印天蓝星的大阵,为何布在此处。当年浮丘氏先祖,机缘之下,偶寻得一井,其名:龙潭。古老相传,要进入九井,必要九井之匙。“为什么只有八匙?”我问出了疑惑,“不清楚,据推测,第九井,根本没有钥匙,不能进入。”浮丘荣摇头,通过交谈发现,他也知之甚少,大多是推断、猜测。 当浮丘荣说出计划后,我悚然一惊,这才明白,他刚才说用全族的命,换我一个承诺,不是开玩笑。见我要劝阻,他摆了摆手开口:“道友不必挂怀,我族就剩那么点人了,早已走到尽头,即使不死,早晚也会变成禁地傀儡。”“真没有其它办法进去?万年以来,闯入者不少。”我还是忍不住劝道,“我的办法,才最安全,有厉儿的意外惊喜,天不绝我浮丘氏,知足了。” 明厉被再次叫了进来,我取出飞舟,教会了他使用方法,拿出一只储物袋,里面算是我的遗产吧,除了一些元晶,和还用得着的东西,全部让他带走。有几块玉简,刻录了一些交待,算遗言吧。没办法,即使不死,我也得立即跑路,这一世,也许不会再重逢。“即刻启程,到魂族找阴沫沫,路上绝不能耽误,一切听她安排。”我盯瞩道,“可是-----”明厉刚一开口,“滚!”他爹一声暴喝打断,明厉吓了一跳,跑向通道,突然又停了下来,转身向浮丘荣跪下,叩了三个头,起身后又庄重向我,行了一个弟子大礼,才出去。看似浑人,其实心如明镜。 浮丘荣走时,面带微笑,眼含泪水。我将在这处,用残片所建的秘地,呆上一年。阴沫沫和明厉回归帆岛,需要时间。阴沫沫传出迅息,天茫各族,应此劫,需要时间准备。闯九井,原本只是为了抽星魂,却没想到,卷入万年前的因果中,其实自从被天目选中,我早已卷入,这一次,只不过是直面而已。 这一年,心绪难平,几乎很难入定修行,索性放纵自已,把桃二夭和啄三棒招了出来。石窟中有点乌烟瘴气,胡吃海喝。“你们说,我是不是很傻?”沉醉间,我开始胡言乱语,三个家伙一起摇头,“先生要是傻,这世上就没聪明人。”玄大锤虽也醉态朦胧,但断然否定,桃二夭和啄三棒又不停点头,“大锤啊,你又拍马屁了,我本可躲在一个角落,安安稳稳过一生,万事皆因强出头,我不傻谁傻?”“先生如果会躲,就不是先生了。”桃二夭幽幽道,“我是谁?我为什么,是现在的我!”怒吼声中,悲从心来,三个家伙,瞬间呆了,这是什么问题?我不是我,难道是你、他,太高深了,三个家伙对眼,充满了无奈,下定论,先生真喝醉了。“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一个癫狂的身影,边吼边在石窟晃荡,说不出的落寞和无助。(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偷偷溜进去。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天穹阴晦,大地沉郁,悬崖边的小路上,一队人默默地走着。没有路时,就借着树木枯藤攀爬,他们并非凡人,而是修士,但都不敢施展法力,甚至我和浮丘荣,还尽可能遮闭了气息,一切,只为不触发封印大阵,使它处于休眠状态。 浮丘荣的计划,其实就是偷渡进入,但代价是,浮丘残族,全部献祭,凭万年来和大阵产生的联系,悄悄打开一个缺口。这种疯狂的想法,来自刻骨铭心的,恨!被奴驭,苟延残喘至今,看不到一丝希望,生不如死,即将灭族,必然是无所顾忌的疯狂,借我替浮丘氏,报仇雪耻。 两天两夜,没有停息。除了浮丘荣,其它族人,修为并不高,那几个小孩,后来被用枯藤,困绑在大人身上,带着前行。但没有一个人报怨、置疑、退缩,只有坚韧、迫切,仿佛他们等这天,等得太久。 悬崖尽头,一个被荒草枯枝覆盖的平台,被清理出来。前方,云遮雾罩,看不到一点景物,“云海之下,是树,是山,但又不是树,不是山。”浮丘荣平静开口,我放出一点神识探查,的确感知到树和山,但我知道,这只是表象,亦真亦假。看似普通自然,冒然闯入,要么迷失,要么困杀。来自星空的大能,布下的大阵,哪怕是外围皮毛,也是我等望尘莫及的。 “这就是界线?”我问道,浮丘荣默默点头,“里面是什么?”“不知道。我族从未进去过。”稍停又解释道:“一个先祖。无意中打开了一扇门。里面传出了可怕的气息。你,真的要进去?”我沉默了一下,微笑道:“没得选择,必须进。”“生死而已,道友重诺守信,远非常人可及。”浮丘荣满脸敬佩。 我心中不由苦笑,反问道:“我是身不由已,你们这样做。值得吗?我进去,不一定能达成你们的,心愿。”浮丘荣默然半晌,回望了一眼,身后的族人,痛苦、内疚地开口:“值得也好,不值得也罢,大家都自愿,唯求解脱。”说完,怔怔望着远方出神。可以想见,万年以来。浮丘残族,身心所受的折磨,有多么可怕,支撑他们活到现在的原因,只是祈求血脉不绝,而今明厉安然离开,使全族放下了最后一点牵挂,再无羁绊。 浮丘荣拱手开口:“天助自助者,道友进去,不远处,可能就是龙潭井,打开这扇门的先祖,曾感知到一丝龙潭的气息。”顿了一下接着道:“那道门,显现的时间很短,机不可失,道友,就此别过。”说完走向族人,我没有言语,只是对着全族,躬身一拜。万古残族,虽然走到尽头,但意志不灭,信仰不绝,忍辱负重,终将会让天蓝星众生,生生不息。 浮丘荣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枝笔,一方砚,样式古朴,虽年代极为久远,但灵力波动依然强烈。众人依次上前,划破中指,在砚台上,滴入几滴精 血,然后,忍着剧痛,扳断头上独角,放在地上,那几个小孩,无力自已扳断,由大人施为,几乎痛得昏死过去。于心不忍,我暗自叹息,浮丘氏全族,死志已决。 最后浮丘荣运转法力,一口精 血喷入砚台,同时也扳断自已的独角,和族人的独角放在一起,手一按,全部成粉,灵笔饱蘸精 血和角粉,迅速在平台上,画下一座神秘符阵,族人环坐其上,**上身。浮丘荣持笔游走,在族人的身体上,各又画下数道符纹,最后跌坐在阵中,把剩余的精 血和角粉,倾倒在身上,手一扬,砚台和笔飞了过来,我收了起来。此时无须多言,浮丘氏祖器,让我带给明厉。 全族开始低吟起来:“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沛乎塞苍冥-------”边吟还边变化繁复的手印,慢慢的,族人身上的鳞片开始脱落,模糊的血肉上,燃起了火苗,“熊熊烈火,燃我残躯,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浮丘荣大喝一声,魂婴从头顶冒出,形如火灵,其他族人,如被引动,轰地燃烧起来,火焰全部向魂婴汇聚。 场面悲壮,没有哀号、哭泣,每一个族人都极力忍受,直到化成灰的那一刻,流露出的是,解脱。那是一个家族的血脉,在燃烧,在爆发。不到半刻,平台上只剩下浮丘荣,准确说,只剩下他燃烧的魂婴。风起,平台附近的云海,出现了涌动,魂婴双手,猛地向前一撕,云海如帷幕,被撕开一部分,露出一扇并未关严的门。 闪身而入时,余光扫到,浮丘荣的魂婴,几近透明,但那双手,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式。来不及感慨,全神戒备,打量四周,一下愕然。如凡间很普通的一个大院,我所处的位置,象是在后花院,身后的那道门,已关得严丝合缝,试了一下,无论用多大力,推不开。 放弃了和那道门叫劲,这里有太多的秘密,我不可能一、一破解。仔细打量四周,小心放出神识探查,没有任何异状。我的心,却沉入谷底,凶名满天下的九井禁地,如一个平凡的世界,和想象的,反差太大了,这本身,就极不正常。我宁愿受到攻击,遇到凶物,而不愿象现在这般,猜迷,破题。无懈可击的感觉,很不爽,很迷茫。 院内,真的有一口井,很普通,我用井边的桶,打上了一桶水,喝之甘甜。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那么正常。穿堂过户,四处查探,生活用具,一样不缺,唯独缺,人!使大院显得有点,荒凉破败。走出正门,眼前是道缓坡草地,一眼望不到头,大院正处在坡顶上。 围着大院转了一圈,四方依然是缓坡草地,寂静无声,那种被世界遗忘的感觉,又浮上心头。向着坡慢慢向下走,走了很久,景色依然未变,缓坡好象永无尽头,没有意外,因为刚才把神识放到极至,依然没有到达坡底,向下走,只是为了验证一下,神识探查到的,是否是幻觉。 回到大院,找了个房间,简单清理了一下,跌坐思量,现在之所以平静无异,也许跟我从那道门,偷偷溜进来有关,封印大阵没有被触动,没有感知到我的存在,这是我现在最大的优势。显摆的不要,悄悄地干活,找到九井,解除封印,放出天蓝星之魂,然后、然后、然后再说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啄破空间。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身心都调整到最佳状态,却不知道,该到哪儿去,该干什么,郁闷之至,封印大阵,自成世界,闻所未闻啊。九井在哪儿?是什么样子?我一无所知,乱闯,无数前辈证明,会死得很惨。 唯一的希望,就是九井之匙,期盼两者间,能有感应。浮丘荣不是推断,龙潭井就在附近,先试试。从明厉身上得到的钥匙,刚一拿出,就泛起微微黑光,心中一阵惊喜,但仅此而已,不自行飞出找目标,好歹你也指个方向啊!等了半天,还用法力催动,没用,颓然坐下,什么九井之匙,传得那么神秘,玩我啊! 不能这样干耗下去了,就算漫无目的,也要闯一闯,正准备飞离此处,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四周空无一物,却有一个突兀的大院,绝不寻常。再一次搜寻,还借助蜃珠查看,没有幻境,一切都是真实的。我仍不死心,招出天目中的三个家伙,也许他们能凭各自血脉,感应出什么。 三个家伙刚一出现,我敏锐地感到,脚下的山坡,抖动了一下,如有什么东西,被惊醒。玄大锤东张西望,还是那幅没心没肺的样子,桃二夭却不由自主走到那口井边,脸上有疑惑,有兴喜,“二夭,你干吗?有什么想不开的?可别跳井啊!”玄大锤又开始说浑话,“不懂就滚一边去。”桃二夭头也不抬,依然深情注视井里。有戏!还没等我开口询问,就感到头上一阵剧痛,该死的啄三棒。老是喜欢停在我的头上。这一次更过份。居然死劲抓,泥马的,当老子的脑袋,是树枝石头啊! 正准把这家伙揪下来,教训一顿,玄大锤诧异开口:“三棒,你紧张个啥?昨的了!”“妖、妖怪,这个空间。是妖怪。”啄三棒居然能开口说话了,奶声奶气的,还不利嗦。“说啥呢,哪有妖怪,就算有,哥揍不死它,别怕!”玄大锤一拍胸膛,很有带头大哥的范儿。 “三棒,你感觉到了什么?别慌,慢慢说。”我沉着开口。到了关键时刻,不能乱。“我、我说不清楚,但我能啄个洞。”啄三棒飞到那口井之上,对着虚空,一阵猛啄,半刻之后,它的喙下,出现了一个小黑点,随着啄三棒头点成残影,小黑点变成碗口大的小黑洞,它仰头嘶鸣,头上帝冠翎羽发出夺目光彩,鸟身澎胀成数丈大小,散发出一种帝王般的威严,双爪抓住小黑洞两边,浑身羽毛炸起,用力一撕,小黑洞中发出万道黑光,啄三棒惨叫一声,被打回原形,在黑光中挣扎。 一只金色的大手,穿过黑光,把啄三棒摄了出来。虽然我早有防备,反应极快,但它也受了重伤,羽毛开始脱落,身上出现溃烂。运转法力,探入它体内查看,几缕黑气正快速向它头部和飞脏游去。幸亏发现得早,法力把几缕黑气包着,逼出它的体外,地心熔岩火注入,黑气被焚灭。 心有默契,没等我盼咐,玄大锤和桃二夭也没闲着,桃二夭双手化作无数根须,紧紧缠在,黑洞的四壁上,往四方死命拉,玄大锤更是不要命,化成玄龟本体,直接跳到黑洞上,缩着脑袋,四肢拼命向外撑。黑洞在慢慢扩大,但黑光浸蚀着根须,使其不断枯萎,二夭本命神通发挥到极至,不断催生新的根须,牢牢定在黑洞上。玄大锤壳厚,把大部分黑光遮挡,但伸出的四肢,同样出现溃烂。几息后,黑洞不再扩大,场面形成拉锯之势。 封印之力,虽然衰解,但他们两个还是很难憾动,而且这个天地的气息,猛然向此处汇聚,整个山坡都震动起来。封印大阵终究被触发了,但我已确定,这口井,就是龙潭。传过神念,玄大锤和桃二夭收了法力,带着啄三棒闪进天目。随之意念一动,身魂合一,气息猛然爆发,和这方天地对抗,同时凝聚法力,一拳轰在小黑洞上。天摇地动间,空间层层裂,如拂去了面纱,露出了真容。 又是空间叠加的方法,和当初灭杀妖蛾子虫后时,遇到的镜面空间,系出同源,只是这里更加精妙,无法探查。叠加空间破除,景像却无多大变化,这正是封印大阵的高明之处,叠加空间,复制景像,完美无缺的隐匿,即使超越魂境,也不容易发现。而啄三棒却能感应到,还差点破除,它绝不止是羽族血脉。不由自主想到一幕,一只利爪,从虚无中探出,禹余天,凤栖木,凤灵!冥冥中,在轮回里,在真假间,超越了时空,结了因果。 一道符,贴在井口,一条头生独角的怪蛇,盘踞在井边,懒散地看着我。那道符,暗淡无光,符纹一处,破了个孔,边缘,有新撕裂的痕迹,就算如此,此符的威力,绝不在我制符的颠峰之作,六甲符阵之下。如果是新符,被激发,封印我,也是分分钟的事儿。 那条蛇,好象终于回过味儿来,万年守护,从未出事儿,今儿遇到挑战了,转瞬间化为人形,独角,脸上的鳞片,头上的鼓包,浮丘氏,原来被它掌控。以此推断,当年的阵奴,不只是浮丘氏,九井,至少有八奴族,那个无上存在,心思缜密。 “老夫烛九幽,你来自域界哪个宗门?域尊亲自封印之地,你也敢闯!”蛇所化的老者,冰冷的眼神中,有一丝疑惑和惮忌。我一愕之后心头狂喜,这条老蛇,神智不清醒吧,先入为主,玄境,绝不是天蓝星的生灵。 “让你守护此地,你却偷懒休眠,当斩!”我阴森开口,烛九幽果然被吓着了,争辩道:“我万年守护,重未出事,你不可胡说八道。”“闪开,我要检查此井封印。”说完抓向贴在井口的灵符。一道电光把大手弹开,他挡在我面前,细长的双眼闪着寒光,一字一顿开口:“强力破除,空间结界,你,是谁?依法旨,当诛!”(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拔钉子。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万年老妖,真不好骗,那就没必要啰嗦了,一拳直接打出,拳影如山,连绵轰落。意动法生,以前的技法,信手拈来,融通应用,而不必再刻意去,掐诀运功。玄境,才是修真的关健一步,脱凡入道。 烛九幽头上的独角,发出一片电光,把他护在里面,拳落其上,身魂都有发麻的感觉,很少见的雷法界。但还是挡不住,连山拳影,绝对实力面前,技法就是个笑话,一力降十会。当第三波拳影,落在上面时,它惨叫一声,独角碎裂,口喷鲜血,被轰飞。 既然动手,就绝不能留后患,疱丁刀瞬间砍下,刀茫过处,天地如被分成两半,转瞬即逝的裂痕中,符光闪烁。烛九幽的身体,突然变得扁平,如一张纸,间不容发地躲过,必杀一刀,然后化成一条黑线,不断延伸,盘旋缠绕,把此地,结成一个黑茧。 茧中只有一点烛火,飘飘荡荡,火中,是一只冰冷的眼珠,触及目光,神魂涣散。用眼神杀人,我也会,对视间,幽冥金日火顺着目光,喷薄而出,烛成火炬,那颗眼珠,不再冰冷,而是惶急地眨动。本愿心经自然在心中默诵,九幽之内,我是光明云。魂族的蓝桥,雾魂界,我经历了太多,意坚魂定,魂如法身,八风不动,光明云,破虚忘。 黑茧消融,烛九幽变成了蛇身人头,只是一只眼成了黑窟窿,鲜血长流,另一只眼怨毒地看着我。闪出疯狂的目光。贴在井口的灵符。自动飞起。付在他的脸上,灵光爆闪间,融入他的头中,天地间闪出几缕光茫,照在他的身上,天空变得苍白,地上的草地,全部枯萎。土壤变成沙粒,一股玄境气息在他身上,猛然爆发,超越了我这个假玄境。 “闯入者,必须死!”烛九幽咬牙说了一句,蛇尾摆动,铺天盖地的鞭影抽了过来。他调动了封印大阵的力量,代价是,井中传出了怒涛声,天蓝星意志。在挣扎。躲无可躲,那就硬拼。化生法界放出,几息间被打散,八山环绕飞旋,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中,坚持了一刻,崩溃。 烛九幽阴冷地笑了,下一刻,我就应被抽得,魂飞魄散。但转瞬间变成了惊恐,山川湖海,从我穿的法袍上升起,鞭影抽在其上,波澜不起,尘土不扬,江山社稷袍在玄境的状态下,防护力,被全面激发,这是一件,灵宝之上的神器。兰若寺的道钟,巫族的豉,伽蓝寺的浮屠,苦海的人。天蓝星,即使被封印,但香火传承,永续不绝,这才是天蓝星的意志,天蓝星的魂。 “我的江山社稷,且容他人染指,域尊,也不行!”这是天蓝星众生的宣言,井中传来啸音,我意不屈!冒着铺天盖地的鞭影,一步步,走向烛九幽,平静中,带着涛天杀机,这方天地,颤抖,“封印我母星,你该死!奴驭我同胞,你该死!祸害众生,你该死!心无慈悲,你该死!-------”一步一句,天地变色,烛九幽急急往后退,但无论他怎么退,无论怎么变幻莫测,我依然,步步逼近。 “心道合一!你是神意降临,不可能!不关我的事!”在他绝望的呼喊中,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用最简单,最原始、最朴素的方法,结果了他,掌中是虚无,身魂不存。而我,如梦中醒来,形如枯蒿。 封印大阵运行,天地在凝聚能量,秩序的破坏者,病毒,必诛!身疲,魂萎,法力枯,哪能合一。一切都结束了,梦中!这个世界我来过,梦醒,也许就忘却了。在失忆的瞬间,传来怒吼和咆哮。是谁,把我从卑微中唤醒?却又让命运,判了死刑。“是你!”念起间,一句回答,在冥冥回荡。 千百遍,在心里默念,我命由我不由天,无论对错,无论成败,我,努力过!呐喊声中,一拳砸下!砸碎这个旧世界。符光闪烁,这方世界崩溃。那口井,呜吟声中,升起一颗,钉子! 魂在燃,身在烧!艰难地伸出手,握着那颗钉子,徐徐地往外拔。已经忘却,我来,是为了什么,只有一个意志,那颗钉子,在眼中,看见了,要拔掉!我疯了!天地符纹闪烁,封印大阵,现出了本来的面目。一道道符纹打来,镇神魂!闭六识!但一双手,颤抖中,依然坚定地,把那颗钉子,向上拔出。 水晶宫,镇妖塔中,一个老者,手里在把玩一颗灵晶,灵晶上,画了只小鸟,老者旁,一身翠衣的少女,倒茶间,嘟咙道:“怎么能叫妖鸡,坏儿童。”老者淡然一笑,正准备开口,手中的灵晶,突然化为粉末。老者面色狂喜,气息轰然爆发,镇妖塔发出夺目光采,然后轰然碎裂。无数大妖,茫然四顾。“你们,自由了!我,也自由了。”兴喜中,带有无限感慨的声音,在水晶宫回荡。 众妖从茫然中回过神来,很多脸现狰狞,准备大开杀戒,身体却爆成血雨,“可怜妖灵,必有可恨之处!”水晶宫的结界光幕上,老者的身影,四处显现,一种超越天道的气息,在水晶宫扩散。“简刀,白素素,你们可愿留在水晶宫,作为长老?”“谨遵老祖宗法旨。”两人拜伏。“水晶宫,是天蓝星的水晶宫,他能做,我必助!老者的身影,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蓝星轰鸣回响。 阴王坟,蝴蝶翩翩,灰衣青年,极目苍穹,喃喃自语:“天生强者,终脱怂样,小器、大器,由不得你。”忘川河停顿,其上道桥,欢鸣!“还差点,梁山伯助你。”灰衣青年,万年来,终露微笑,抬脚一踏,远隔万水千山的那口井,钉子被双手,猛然拔出。 归墟神宫,一个少女,围着殿中的一口缸,焦急打转,缸中黑水回旋,突冒幽光,“我,不配为师。”少女眼角,一滴泪。殿中傀儡,睁眼。“从此不愿再轮回!”齐鸣的喊声,化为不可阻挡的意志。抗斧的傀儡低声呢喃:“浑球蛋,咋没回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入星脉。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  .Co 那颗钉子,拔出时,化为一道符,成灰。没有天,没有地,层层叠叠的符纹,闪烁爆燃,如被捅了马蜂窝。肉身爆裂,五脏六腑受到重创,魂体被打离肉身,萎顿在识海上,如果不是有江山社稷袍的防护,我基本上,就算完了。 封印大阵的威力,让我防不胜防,躲无可躲,在意识完全消失前一刻,本能地向那口井,纵身跃下。“这是我第几次跳井了?”自嘲自问间,向井下不断跌落。狂爆的封印大阵,失去了目标,渐渐平息下来。过不多久,丝丝白雾从井中涌出,沙砾化的山坡,又重新出现了生机,小草以惊人的速度生长,形成草地,向外扩散。 天空时而狂风大作,时而烈日似火,想把刚长出的草地抹去,但小草枯死一片,又发出新芽,玩强成长,这方天地,对之,莫可奈何。一具尸身漂浮在,井底小水潭里,潭中的水成乳白色,浓稠无比,不断融入尸身中。“这澡泡得,真是酸爽!”这是醒来的第一感觉,还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之至的呻呤。 抬头,已看不见井口,四周是一片迷雾,浓得化不开。但我知道,这里是一处宝地,潭中的水,是千万年,元气凝结而成,再凝固,就是不带任何杂质的,元晶!我储物戒子里,那几颗视若珍宝的元晶,就是个渣 招出天目中的三个家伙,咱们也奢侈一盘,享受前无古人的豪华浴。在潭中疗伤,比任何灵丹药都管用。三个到死不活的家伙,刚一出现。就被景象惊呆了,欢呼声中,呼啦一下跳了进来,啥都别说啦,疗伤吧!玄大锤直接现出本体,霸占了大半个水潭,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桃二夭变成桃树灵体。发出无数根须,随着修行,桃树灵体越长越高。茂盛无比。最疯狂的是啄三棒,直接大口大口喝水,你娃以为那是牛奶嗦,喝多了受得了吗?果然。直喝得肚子撑圆了。才停下来,闭上眼睛开始进入修行状态,羽毛发出七彩灵光,撑圆的肚子不久就瘪了下去,然后又拼命喝,看得我满头黑线。 我没有立即修练,而是警惕地用神识探查了一翻,封印大阵。不知会不会追杀过来?此处会不会有凶物?大阵是否在此处留了后手?小心为妙。守护了几天后,发现没有异状。才放下心来,定睛一看,脸都气黑了,潭中的水,已经消失了一小半,这些没良心的家伙,也不知给当先生的留点。 井中无日月,潭里岁月长,当我长啸一声,从潭水中冲起时,精、气、神达到崭新境界。借住充沛的元力,肉身彻底脱胎换骨,丹田、经脉中涌动的,不再是灵气,而是元气,那怕是一缕,也比以前周身的灵气,还要磅礴浩大。《连山》、《归藏》、《易》天目三诀,不仅仅是功法,而是要把自身,当成一个世界,加以改造,使之更加完美。 我终于明白,玄境的基础,不再是灵力,而是元力,只有元力,才能支撑身魂合一,才能让法技,上升为道技。虽然我现在身魂合一,依然不稳固,但我知道,那是差,劫!玄有三劫,渡过了劫,才能被天地认可。这种劫,在现在的天蓝星,还不可能出现,所以我依然是,假玄境。 三个家伙也获得无上造化,气息更加深邃,放眼天蓝星,已难逢敌手,但他们是妖灵,今后的路要怎么走,只有靠他们的血脉传承指迎。“先生,还有这么多水,弄点进去。”玄大锤直勾勾盯着水潭,开口建议,贪婪的样子,看着挺顺眼麻。“好孩子,有前途!”我赞了一句,拿出久已不用的涌涛钵,递了过去。他接过后,对桃二夭和啄三棒得瑟了一句:“走过路过,不能错过。先生的教导,要铭记!”两个小家伙用力点头。我真说过这话?心中呐闷,又误人子弟了。 早已探查到,四方是密如蛛网的通道,闪烁着暗淡的光茫,如久已不用,充斥着阴晦的气息。接下来,怎么办,重回井上,和封印大阵硬拼,显然是下下策,况且其它几口井在哪儿,一无所知,还不如,顺着这些通道走,也许更容易些。 但往哪个方向走,走哪条通道,没法选择,难道当没头苍蝇撞大运?也许会迷失在里面,很不靠谱,也许最终会被巡天使,逮个正着,抽魂炼魄,死得很难看哦。冥冥中乎有感应,在星空急驰的黄金宫殿内,清凉子对着光幕地图,手紧紧握成拳,咬牙切齿道:“居然破了一井之封,逮到你,抽魂炼魄,让你生死不能!”华管事半眯着眼,徐徐开口:“我觉着,一定是那小子干的!” 纠结中,总觉遗忘了什么,有样东西,一直没用过,九井之匙!以前寄予厚望,到现在,发现比鸡肋还不如,传说,必定有它的道理。再次拿出那把浮丘氏传承的钥匙,这一次,异变现,钥匙黑光爆闪,变得巨大,直插潭底,潭中剩余的元气之水,瞬间干涸,显出一座似实似幻的,星光之台。 台上繁星闪烁,结成人形,那把钥匙,正好插在腰椎之处。人形原本成大字形,面朝下俯卧,现在出现颤动挣扎,,“冥冥九泉室,漫漫长夜台。”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识海中出现,“孩子,我等你很久了,帮我打开!”“此地是哪里?”我也把意念放出,不知他能否接收到,“我是天蓝星意志,此处是星脉宝窍,被堵塞。” “怎么打开,我有什么好处?”“别人难撼动,我感到,你能!左转三圈,向下插一格,再右转三圈,你就能打开我的意志时空,我能给你,造化!”我沉默思考,不敢轻举妄动,些举,决定着天蓝星众灵的生灭,虽然不得不为,但有的事,还是要说清楚。“我要你几星魂,可愿意?”,同样沉默后,一声悲叹:“如你所愿。”“星空,有大能存在,为你而来,你可有办法,自保?”(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浩劫。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  .Co 思绪良久,决定依其所言而为。本来就是赌,本来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哪有对错,只有成败。身魂合一,有磅礴的元力支撑,意动法身现。猛然间握住那把钥匙,象推磨一样,向左转圈,天地仿佛都在震动,如扭转岁月,极为艰难,仅仅是三圈,整个人出现了虚脱。 台上繁星结成的人形,也在颤抖,显得非常痛苦。见我停了下来,传过意志:“不能停!否则前功尽弃。”不用他说,我也感到,钥匙上出现了巨大的反转之力。刚刚收入天目中的元力液,喷涌而出,浸润识海,涌入奇脉,汇入丹田,遍布全身,隐隐要分离的身魂,再次合一。法身双眼猛然睁开,寒光闪耀,仰天怒啸间,一拳砸在钥匙上,钥匙下沉一大截。然后咆哮着,抬脚向右飞踹钥匙柄。 法身一只脚支持不住,崩溃消散,再换另一只脚,不一会儿又崩溃消散,和身冲撞!身散头撞,直到一声轰鸣,肉身也碎裂,三魂七魄分离,向一个星光闪烁的世界飘去。然后被一股从虚无中,刮出的风,或者说是激流裹住,倒飞而回。 天蓝星,如临末日,每一个地方都在地震,大海掀起了几十丈高的巨浪,江河倒流,山峰垮塌,新的山脉又在隆起,无数火山喷发,哀鸿遍野,生如蝼蚁,命如草芥。危机时刻,苦海深处,归墟神宫升起,发出万道光茫,把众生摄了进去。阴王坟临空,蝴蝶翻飞。直接托起一片大陆。水晶宫升起如一个水泡。把生灵包容在里面。兰若寺的道钟显现。伽蓝寺的浮屠塔幻形,还有冰原的魔心岛,各大宗门的镇宗之宝,全部展现出来。一群群的修士,妖灵在天空飞来飞去,不是争斗,而是在抢救每一个生灵,无论是人是妖还是其它众生。浩劫面前。生命的伟大终于展现。天蓝星是大家的家,毁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悬停在空中的至宝,成了每一个修士、妖灵的落脚之处,没有拒绝,都显得众志成诚。浩劫持续了一个多月,当大地平复,幸存的修士惊喜地发现,天蓝星的灵气,比以前浓郁了几倍,而且里面还蕴含了一种。让人心悸的力量。魂境大能狂喜,那是传说中的。极为稀少的元气。不破不立,劫也是缘!把凡人安顿好后,各大宗门修士,各个种群妖灵,立即陷入狂热的修练中。只有归墟神宫、阴王坟、水晶宫、兰若道钟、伽蓝浮屠塔、冰原魔心岛,依然孤悬在空中,象是天蓝星六大守护神。 只有在上镇守的大能存在,才知道,这次的浩劫,因何而起,源自何处。龙潭井喷出的元气,其实大部分被他们吸取了,或用来恢复修为,或用来冲击玄境。一口井万年的积蓄虽然很多,但对他们来说,依然不够,特别是南宫蓉和阴王,原来的境界就高得可怕,现在只能勉强恢复到玄劫境。 之所以镇守在天空,除了吸取元气外,也是对天蓝星众生的一种保护。第一口井的喷发,让他们措手不及,因为根本就没想到,张帆动作会这么快。如果早有准备的话,这场浩劫可以避免,因为万年积蓄的元气,以井喷的方式出现,对星脉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张帆有点无语了,自已又重生了一次。明明自己已经死了,没想到又活过来了。孤独地坐在星光台上,有点发呆,死不去,那就是神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可是活着好累,总有做不完的事,实现不完的理想,有意义吗? “有意义!”也许感觉到我的心思,天蓝星意志威严开口,声音在空间回荡。居然能开口对话了,看来这老家伙的腰伤好了。反正要歇息,和一个星球的意志唠唠嗑,很神奇的,再说还有许多不解之处,顺便问问。“那你说有什么意义?”我很欺待问道,一颗星球,存在了不知多少岁月,谈出的感悟绝对惊人。谁知这老家伙的回答,差点把我气结,“好好活着!然后接着做有意义的事。”泥马的!玩饶口令嗦,算了,被封印了万年,刚解开一道封,神志不清醒,别和这老东西计较了。 还是问点实在的吧,特别是关于奇神、天目的。“万年前,你为什么会被封印?”这个问题一提出,繁星形成的人形一下颤抖起来了,明显情绪激动,半晌长叹道:“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啊!”这话怎么说?听他娓娓道来,真的是说起都是泪。每一颗按正常轨迹运行的星球,其实都有意志,或者说是一种特殊的生命存在,只有星球是活的,才能吸取真正的天道之力,在自身上蕴育生灵。而那些死星,只能称作陨石,或在宇宙中随处飘荡,或象垃圾一样被清扫进众星之坟。 天蓝星是星域中,非常平凡普通的一颗星球,在众星之中也很年轻,可以说老实本份,从不招谁惹谁。但万年前,在他附近星空,发生了一场席卷了众多星域的大战,当时把他吓坏了。因为有好几个存在,抬手就可毁灭星球,他感知到,和他差不多时间诞生的几颗星球,被瞬间打爆。 就在他庆幸离得远时,一个灾星降临了。说起这个灾星,天蓝星意志,依然愤恨不已。这个灾星,也是个他惹不起的存在。但受了重伤,降临天蓝星后,就不知道躲在他身上的哪个地方了,连天蓝星意志也无法感知探查到。随之追兵杀到,也纷纷降临寻找,就在他睁只眼闭只眼,等这些恐怖存在闹够了,自动离开时,悲剧发生了。 一个域尊出现,动用整个星域的意志,对他来个全频扫描,里里外外看了个透,还是没发现那个灾星。域尊质问了天蓝星意志,但他真不知道,也不敢乱说,显得不配合。域尊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亲自动手把他封印,没打爆他算是留了慈悲心肠了。而这种封印并非封死,给他留了口气,只是让他不能健康成长,他身上蕴育的生灵,发展当然受到限制,终生不能踏入星空。这种封印说穿了其实也简单,就是锁了星球的灵脉宝窍,让星球上的生灵,得不到真正天道之力的滋养。 听完天蓝星意志的血泪史,我也深表同情,都是受害者啊!那个灾星,不用猜,必是奇神!(未完待续……) ps:第一次写书,就遇到莫名被封的事,很是懊恼。庆幸解禁了,但激情有点消退,思路断了好久,再接上有点不畅。但无论如何,还是要把这本书写完,以感谢读这本书的各位读者。 第二百六十章:星殒(大结局)。 - 道之扉 - 归帆斜阳里 天蓝星的浩劫,又发生了八次,但造成的灾难,比第一次要小得多。←,在众大能的守护下,凡人受到的波及很小。但九井之地,几乎崩溃,火山喷发,狂风肆虐,归墟洋牧场的防护法阵,荡然无存,里面的海妖四处乱窜,掀起涛天大浪,怨念和戾气冲天而起。 在星空急驰的黄金宫殿内,清凉子焦灼愤怒道极点,传下封命,开动黄金宫殿空间跃进功能。此功能,会让黄金宫殿耗费本源之力,很可能无法返回,华掌柜竭力劝阻,“天蓝星解封,任务失败,域尊,会饶过我们吗?”清凉子颓唐开口,华掌柜默然片刻道:“就算赶到,当年留在天蓝星上的一些存在,也会阻挡。”当年那一斧,让他心有余悸。 星光台上,繁星形成的人影,挣扎着坐了起来。默默地看着,躺在台上,身体破碎不堪的张帆,有三把钥匙,居然和他融为一体。他居然不怕身死道消,以身为匙,逆转乾坤,这是什么样的勇气?什么样的意志。 唏嘘感慨后它伸手一指,元力之气把张帆包裹,形成一个晶体,然后再一挥手,形一个雷池,晶体被送入雷池中。雷池就是天劫之源,天劫是筛选,更是焠炼,身魂合一不稳,玄而未劫,我帮你补齐! 雷池中,七色电光闪烁,雷霆滚滚。元力形成的晶体,就象怒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会被撕碎打烂。但每当元力晶体快消失时,人影又伸手一指,新的晶体又形成。这个过程中。张帆破碎的躯体慢慢复原。 天目中张帆的魂体睁开了眼。微微一笑,张开口猛地一吸,方寸天地开始坍塌,识海如形成巨流,冲入他的口中。混沌空间,唯有天目发出幽光,其上魂体跌坐,无悲无喜。久久后一道道波纹。以魂体为中心扩散八方,有一种意志在轰鸣回荡:我意即世界,世界是我身!随之魂体和天目,一同开始虚化消散。 一座比归墟神宫还庞大无数倍的黄金宫殿,矗立在天蓝星外空。无形的巨大压力,拢罩在这颗多灾多难的星球上,很多修士被压制得,根本不能飞行,而凡俗生灵全部爆体而亡,这是亡族灭种。这是无差别的屠戮,是真正的浩劫。 六大守护圣地内。仅存的修士目眦具裂。黄金宫殿光茫中,浮现出一张巨大的脸,冰冷地俯视着天蓝星,一个声音传遍每一个角落:“奴星众生,违备域尊意志,当诛!天蓝星抹去意志,扫入众星之坟!”“我看你有何本事,诛灭众生!”归墟神宫投射出的光影中,同样浮现出一张少女的脸,阴王坟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无数的蝴蝶飞出,翩跹飞舞,洒落出漫天星光,星光中走出一个青年,白发似雪,大袖一甩,凛然不惧直视黄金宫殿前的那张脸。 黄金宫殿内,清凉子脸色一变,两个玄劫,灭杀要动用殿内的本源力量,代价惨重。就在他举棋不定时,华掌柜急忙劝阻道:“清凉道友,切不可鲁莽,这两人来头不小。”“他们不是天蓝星之修?”华掌柜看了一会儿,神色凝重开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女的曾经是归墟界的圣女,那个男的应该是暗星域,曾经的强者,或者说是强者的残魂。”天行商行势力遍布星空,见识非凡。 “两位道友,你们非天蓝星之修,请你们离开。”清凉子斟酌片刻开口,“万年以来,我居住在此星,这里已经是我的第二故乡,由不得你乱来!”南宫蓉撑着那把红雨伞,站在神宫之上,身后有两个持斧的傀儡,气势惊天。阴王低头凝望千仓百孔的江山,悲伤地喃喃道:“我在此星重生觉醒,这里,就是我的家。” 蓦然,空中的那个岛化为一颗庞大无比的心脏,轰然开始跳动,散发出涛天魔念:“谁才是魔?!”惊天的怒吼直冲天际。道钟轰鸣回想,显出一尊怒目金钢,浮屠塔梵音袅袅,滂沱大雨随即而起,天在哭,水晶宫内,众龙嘶吼咆哮。这一切变故,在天蓝星上,汇成一股震动星空的意志,唯一战而已,吾意不屈! 张帆静静地漂浮在雷池中,如接受洗礼,从此之后,超凡入圣。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睛,眼中仿佛有一个世界,就连天蓝星意志都心惊无比,它再一指,雷电凝聚在张帆的身上,化为一件法袍,“赠汝此袍,不为谢恩,只为你以后,能想起我。”天蓝星意志虚弱开口,张帆深深震憾了,天蓝星自抹记忆,以劫意化袍助他,旷古绝今,为何? 天蓝星意志所化的人影,忽尔年青忽尔苍老。感知到张帆的不解,叹了口气,星光出现了一幕幕投影,满目苍夷的大地,山崩地裂,江河湖海,众生灭绝,末世浩劫!“我的孩子有何罪!”一个星球在悲鸣,在呐喊。 天空中,惨烈的搏杀在展开,密密麻麻的外星修士从黄金宫殿飞出,最低的都是塑神境,太史帆的魔心把里面的修士,传送到水晶宫,飞向黄金宫殿,轰然自爆。水晶宫的那个老者,化为一只遮天翠鸟,冲向外空中的黄金宫殿,却被一道宫殿中发出的金光,击碎了身躯,仅剩的鸟喙,依然把黄金宫殿的尖顶啄破。怒目金钢在斩杀了无数外星修士后,消散,道钟露出了本体,那是一朵优昙花,凋谢。 水晶宫破,浮屠塔崩溃,如蝼蚁般的天蓝修士、妖灵没有屈复,悍不畏死的向黄金宫殿冲击,天奇五小结成五行大阵,简刀尊者父子在玩命,龙族在嘶吼,帆岛的摄魂幡在飘扬,还有很多------ 归墟神宫和阴王坟,阻挡了黄金宫殿的降临。阴王和南宫蓉都没有动,但这是法力、神魂、意志的比拼,已经超越了技的境界。同样的,黄金宫殿内,清凉子和华掌柜,面色苍白,谁碾压谁,就看谁能坚持。 震动星空的轰鸣中,一艘星空战船冲天而起。船头有一盏灯,发出万丈光茫,外星修士触之化为尘埃。船头一个年轻的修士,如雷神降世,对着黄金宫殿一指点出,口中呢喃了一个字:“藏!”一种远古的力量,如穿越时空,骤然降临,黄金宫殿化为一座,坟!形易为坟,天目三诀,通透了。又一声呢喃在众修耳边响起:“归!”凡是天蓝星诞生的生灵,蓦然发现,置身于一个新的世界。 阴王和南宫蓉心情复杂地看着张帆,缘起缘灭,万年前追逐的至宝,就在眼前,却再无争夺之心。蓦然,一股无上的意志,横扫星空,让星域出现了混乱和扭曲,这股意志化为遮天巨爪,向天蓝星抓来。同时,一张衰老的脸在天际出现,带着不舍看了三人一眼,然后口喷出猛烈的元力,形成的罡风,把归墟神宫、阴王坟、星空战船吹向深邃的宇宙。一颗星球,脱离了运行轨迹,带着光、带着火、迎向那遮天巨爪,轰然爆炸,星空如一朵烟花绽放。星殒,一切都已结束,一切又才开始。(未完待续。)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