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chapter1人生最值得铭记的时刻 前言 细算一下，我在123言情写文已有十年，我一直坚持不懈地走着亲妈路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对我的亲妈体质表示怀疑，为此我深表困惑。 这一次，为了证明我是真正的亲妈，如假包换，我打算写一篇很有爱、很蠢萌、很甜宠的小甜文，以此证明，我是当之无愧的亲妈（此处应该有掌声），谢谢！ 这篇《那是，爱》我酝酿了十年，一直想写，或者说写了无数个大纲，无数个开始，无数个结局，最后无数次地搁浅，只因为一个原因，我怕写不出爱情的滋味。 今天，我终于下定决心写出来，以我从未尝试过的一种文风来写，希望这篇小甜文可以带着大家一起领略一番生活的爱情，生活的滋味。 可以让大家跟着我一起走过曾经青春的十年，一起相信，无论酸甜苦辣，那都是——爱！ 感谢那些爱过我，爱着我，和即将爱我的人！ 顺便声明一下：本篇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也是虚构！请勿带入相关人等，尤其是——本作者！ ——叶落无心 r1人生最值得铭记的时刻 在我的小言脑子里，表白、求婚和结婚是女人一生最值得铭记的三个时刻，应该浪漫得直到老掉牙时，回想起来还能感动得热泪盈眶。 然而，艺术总是高于生活。 1 2003年6月13日，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是我的生日。 持续了两个多月的*和即将到来的毕业，让整个校园仿佛都浸泡在一种沉重的别离中。 我被沉重的气氛压抑到了极限，一冲动就约了烦人去酒吧喝酒。 酒意微醺中，我心中的小言情结又发作了。 我对烦人说：“现在咱们要各奔东西了，我就想听你明明白白跟我说一句：你不喜欢我，从来没喜欢过……我就能死心了……” 短暂的沉默后，烦人说：“我如果说……喜欢呢？” “啊——” “我喜欢你，很久了。” “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以为我做的已经够明显了。” 我头疼，酒喝多了，脑子有点不灵光，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喜欢一个人为什么只做不说。 多年以后，当我对他有了深刻到骨髓里的了解以后，我才懂了：有一种爱叫做——我从不说爱你，可不论什么事，只要你说得出，我就做得到。 2 某个暑假，完全记不清日期的清晨，我正抱着被子做美梦，老妈又开始在我耳边唠叨。 “你都26了，什么时候结婚啊？你看xx跟你同岁，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再看看xx，比你还小三岁，过两天就结婚了，你能不能长点心？” 我深觉老妈教导得对，伸手拿起床头的电话打给烦人。 从烦人浓重的鼻音判断，他应该是被电话铃声唤醒的，所以问话言简意赅：“什么事？” 我也还困着，所以直奔主题：“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结婚？” “……没想呢。” “现在想！” “……”很久没了动静，我以为他又睡过去了，正打算挂了电话继续补觉，他突然说话了，声音清澈如水:“等研究生毕业吧。” “行。” 挂了电话，我告诉老妈我研究生毕业就结婚。 老妈立刻去打电话通知所有认识的人，我蒙了被子继续睡回笼觉。 等我睡醒了，脑子灵光了，我才猛然想起，神圣的求婚仪式结束了。 传说中的鲜花、烛光、西餐、钻戒、还有下跪呢？ 果真都在言情小说里。 3 表白是我，求婚是我，就在我以为结婚也必定要我先说出口时，意外突然发生了，突然得我还来不及刷牙洗脸。 完全记不清日期的一天，早上醒来，我打着哈欠去洗手间。 烦人一边笨拙地通着下水道，一边嫌弃我的头发掉得太厉害，警告我以后不许再写小说写到凌晨，每晚十二点前必须睡觉，为他养好身体，伺候他到老、到死。 为了化解剑拔弩张的紧张局面，我端着言情腔，悲情地指着他问：“你嫌弃我了是不是？你不想要我了是不是？” 烦人永远没有言情小说男主的柔情似水，冷冷看我一眼：“去把垃圾桶拿来。” 我继续卖力地作：“你就是不想要我了，你就是不想娶我了！你不想要我早点说，我身后一堆备胎排队等着我的呢，其中有几个我十分看好，正愁没机会实地考察……” 烦人直接打断我：“去换件衣服，我们去学校派出所。” “去干嘛？” “取户口，去民政局领证。” “呃……”我刚才说到哪了？ “听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宜嫁娶，不宜作。”他说。 “真的？！不用换衣服了，我们走吧。” “先把脸洗了！” “呃......” 我差点忘了！ 4 我和烦人走进学校派出所，闲得发慌的警察叔叔热情地问：“你们要办什么事啊？” 我高高兴兴答：“取户口。” “签工作了？” “不是，我们要去领结婚证。” 警察叔叔深深看我和烦人一眼，自言自语感叹：“唉，现在这学生啊，都急着结什么婚，回头还得离，多麻烦！” “我……”我觉得我有必要说点什么，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我不怕麻烦！” 烦人狠狠瞪我一眼，“我怕，所以别给我惹麻烦。” 瞅瞅，这人多烦人！ 5 烦人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以为民政局的办事大厅必定是人山人海的局面，可是一进门，我惊呆了，居然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办手续。 “你不是说今天是好日吗？你看的哪本黄历呀？”我大惑不解。 “不需要排队，还不是好日子？” 此言有理。 效率极高地填了表格，拍了照片，领了结婚证，我捧着鲜红的本本乐得嘴都合不拢。 傻乐着跟烦人走出民政局的办事大厅，我正东张西望找公交车站，站在我面前的烦人突然牵住我的手。 他的手总是暖暖的，让我安心。 我幸福地望着他：“从今以后，我们合法了。” 他满足地望着我：“从今以后，不管我怎么嫌弃你，你都没机会实地考察别人了。” “我，我怎么觉得我被坑了？” “放心，我会坚持坑你一辈子的。” “……” 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说甜言蜜语的时候，你永远品不出甜来！ 可是我喜欢！ 也许在很多人眼中，我们的婚姻很仓促，没有代表真爱永恒的钻戒，没有亲戚朋友的祝福，但我们有爱，有着对未来最美好的憧憬，我们的心中装满了幸福！ 这就是此生最值得铭记的时刻！ Chapter 2“烦人”的由来 我的万能小助手兼知己薇薇姑娘曾问过我：“你为什么称呼你老公烦人？是有什么内涵吗？” 我坚定摇头：“没有内涵，就是表面的意思。” “那他到底哪里烦人，我怎么看不出来？” “那是因为，他只烦我一个人……” “例如？” 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了，我能写一本五十万字的长篇巨著，绝对不卡文，可惜本文篇幅有限，我只能随意挑几个不太毁他形象的讲讲。 1 烦人的人生信条是：能求别人办的事，绝对不麻烦自己。 我暗恋他两年多，热恋他三年多，嫁给他八年多，他这个人生信条无所不在地困扰着我。 “媳妇，这件衣服你帮我熨了。” “媳妇，我的手机找不见了，你帮我找找。” “媳妇，我渴了，你帮我拿瓶饮料，要凉的。” “媳妇，这个样品太难磨，你帮我磨了。” “媳妇，我困了，这篇论文你帮我翻译了。” …… 这些我都默默忍了，谁让我当年一不留神被他坑了！ 可是，某日我正在码字码到灵感大爆发，男女主角马上就要久别重逢。 忽听烦人大喊：“媳妇，快帮个忙，帮我把遥控器拿来！” “哦，来了！”我顺着声音跑去卧室一看，丫儿靠在床头，遥控器躺在床头柜。 我伸手就去掐他：“你换个姿势就能拿到，还叫我来帮你拿，你还能更懒点吗？” 他笑嘻嘻扯着我的手：“我是懒，可我不是懒得去拿遥控器，我是想看你一眼，可是懒得下*床去找你……” “你——” 这人是不是很烦人？ 2 一日，我和烦人看某热播的相亲节目，一个看着不错的男嘉宾被全部灭灯，光头主持人感慨，我也十分感慨。 自以为是爱情“砖家”的我忍不住发表意见：“我觉得女人对男人真没必要这么挑剔，长得帅不帅，经济条件好不好，有没有前途，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要——爱你！” 烦人冷冷瞪我一眼：“说真话！”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呃？我说的就是真话呀!” 烦人递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我立刻反应过来，赶紧改口：“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选老公特别挑剔，必须要长得帅，有钱养我，还必须要能力非凡，不但智商高，情商也必须高，要不然，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烦人立刻笑了：“嗯，我就爱听你说真话。” 我：“……” 瞅瞅，这人多烦人，总逼着我这种诚实的孩子说谎话！ 3 某日，我从实验室出来，走进电梯，脑细胞还在与某材料匪夷所思的显微组织奋战，完全没留意周遭的人与事，直到一个业界精英打扮的男人站在我身边。 我斜瞄了他一眼，他正跟别人说话，讨论某项目与企业合作的推进情况，张口闭口产学研结合，俨然开启了闲人勿扰模式。 我这个闲杂人等只好找了个靠边儿的位置，继续发呆。 电梯停在六楼，我后知后觉地奔下楼梯，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刚才光顾着走神，又忘了按六楼键。 手机响了。 我翻遍了所有的口袋，终于找出手机，上面显示一条来自“烦人”的短信。 烦人：【这是第几次坐电梯忘了按楼层了？】 我：【记不住了！】 烦人：【笨成你这样，娶了你的男人，上辈子肯定是作孽太多。】 我深呼吸，再深呼吸，最后笑着回复：【体贴成你这样，嫁给你的女人，上辈子肯定是积了大德。】 烦人：【知道就好。】 我：【那我该怎么感谢你帮我按电梯这样的大恩大德呢？】 烦人：【晚上回家放好了热水，等我……】 我对着省略号，捂脸回：【烦人！】 4 某日，陪烦人出去应酬到半夜，我们打车回家。 一上车，我忽然心血来潮，问他：“我们去你家，还是我家？” 烦人默了一下，在司机大哥质疑的目光下回答我：“去你家吧，我老婆今天回来了。” 司机大哥鄙视的眼光立即转向我，用眼神把我这个“小三”凌迟处死。 唉！他总是这么配合我！ 5 因为在一个单位工作，我和烦人经常会在办公楼的走廊不期而遇。 有一天，我正要去实验室，途中碰上烦人，他加快了脚步跟过来，熟练搭讪：“美女，晚上有空吗？” 我头也没回，继续向前走：“没空，我老公今天没出差。” “那他什么时候出差？” 见他百折不挠地调*戏我，我决定回应一下。我停下脚步，对他眨眼，甜笑，似有若无摸了一下他的腰：“别心急嘛……等他出差了，我一定告诉你，蒽！” 八成是我的演技太好，烦人默了半天，说：“我怎么忽然有点心慌呢？看来，我以后不能出差了。” 话说，分明是他先勾*引我的！ 6 几日后，我又在走廊拐角处遇上烦人，这次我主动追过去，用肩膀碰了他一下：“哎！今天我老公出差了。” “……”烦人回头看我一眼，无语。 我继续甜笑：“今晚来我家呀？我买了件新睡衣，你喜欢的紫色……” 烦人立即打断我后面的话：“你没看见你身后有人吗？” 我：“呃……我有事先走了！” 7 烦人常常跟我说，他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养个小情人。 可惜，我们家教甚严，别说红颜知己，就连红颜知己的小萌牙，都被我无情地掐死了。 于是，遇上什么和情人有关的节日，比如二月十四，五月二十一，七月初七等等，我经常收到烦人的支付宝转账信息，转账金额通常以日期为准。 顺便附一句留言：“小情人，我老婆管得太严，今天不能跟你过节了，你自己随便买点什么，就算是我给你的礼物——永远爱你的人！” 我：“……” 我忽然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 还有一次，他在外面出差，突然转给我一笔钱，我翻翻日历，也不是什么特殊日子。 我打电话给他：“为什么给我钱？” 烦人以无比感伤的语调对说我：“唉！我明天回不去了，你想我就去逛逛街，刷刷卡，别给我打电话了，免得被我老婆发现……你是了解她的！” 他这是，想养小情人想疯了么？ 8 对于我们严格的家教，烦人也试图抗争过，但都被我有理、有力、有节地镇压了。 例如： 烦人义正言辞说：“a姑娘就是我的同学。” 我说：“我们以前也是同学。” 烦人：“……” 例如： 烦人义正言辞说：“我跟b姑娘就是普通朋友。” 我说：“我们以前也是普通朋友。” 烦人：“……” 例如： 烦人再义正言辞说：“c姑娘是我小师妹。” 我说：“我博士也比你晚入学半年，我也算你小师妹。” 烦人：“……” 例如： 烦人无比义正言辞说：“我和d姑娘是同事关系。” 我说：“我们也是同事关系。” “……”烦人终于反应过来，“我们工作的时候已经结婚了。” “也对哦。那我们现在离婚，你看我是不是分分钟就能把你勾*搭到手。” 烦人认真思考一番：“算了，离了没两天就复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为了买二套房呢，丢人！” 至此以后，烦人不应酬女同学，不应酬女性朋友，不应酬女同事，人家都说他对女人高冷。 只有我知道，这世上没有对美女真正高冷的男人，只有怕老婆的男人！ 9 记得写《与狼共枕》的时候，为了增加点击率，各种爱情戏，憋得我直挠头。 各种翻阅资料，各种yy桥段，无果，我只好厚着脸皮求助烦人。 每当这个时候，烦人宁可麻烦自己，也绝对不让我求别人。 而且，保证诲人不倦，直到我找到灵感为止。 后来我开始写《把爱错给了你》，禁欲系的杨老师那叫一个儒雅啊，那叫一个淡定啊！ 终于，烦人等捉急了，绷不住了，跑来看我的小说，并且郑重建议我：“你下次别写这种青春的题材了，还是原来的黑道题材好。” 我问：“为什么啊？我看大家挺喜欢的。” 烦人说：“关键是我等了这么久，也没有等到用武之地！” 我捂脸：“烦人，上一边凉快去，别打扰我写文！” 10 换新手机，我懒得弄通讯录，直接把手机丢给烦人：“帮我把手机通讯录拷贝过来呗。” “你自己不是会弄吗？” “我这不是给你机会，让你证明自己不是一无是处嘛！” “……谢谢！” 烦人折腾了一会儿，把手机还给我。 我拿着手机刚走到电脑前面，上面显示一条新的短消息，来自：乖乖。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点开短信息细细一看： 乖乖：【还是这个称呼更能体现我的性格。】 这人最烦人的就是——从来没有自知之明！ 薇薇听我讲完，完全找不到语言点评，只干干说了一句：“你们真是天生一对！” 我抿了一口甜中泛苦的咖啡，对她说：“这世上没有谁和谁是天生的一对，婚姻里所有的任性和容忍，骄傲和卑微，付出与索取，还有默契与理解，都是两个人在点点滴滴的相处中磨出来的……” 当无情的婚姻磨平了你们刺痛对方的棱角，你们就成了天生一对！ Chapter 3吵架那点小事 生活没有一帆风顺，正如爱情没有永远的甜言蜜语。 烦人是处女座。度娘说处女座的人，最要求完美，最易给人压力，没有之一，不是我说的。 而我，双子座，典型的傻白甜，没心没肺，迷迷糊糊，用烦人的话说，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凑合，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能凑合。 可想而知，我们刚在一起的两年，分分钟天雷勾地火，吵得鸡飞狗跳。 久而久之，当烦人发现自己改变不了结果，只好改变了态度。他在不懈的实践摸索中总结出一套可以分分钟平息战斗，克敌制胜的战略战术。 1 烦人半夜十二点过五分进家门，我飞速关了写到关键情节的小说，装作半梦半醒状指责他：“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怎么才回来？我不是告诉过你，十二点以前必须回来吗？” 烦人：“本来可以回来的，可出租车司机开错路了。我错了！我保证下次不找这个不靠谱的司机！” 我：“听起来的确不是你的错……洗洗睡吧。” 2 四天后，烦人又半夜十二点过十分进家门，我再怒：“你每天除了出差，就是在外面应酬，天天半夜三更回来，你当我是什么？酒店服务员？” 烦人立刻反驳：“天天？你用词太不准确了，我昨天下班就回家了，前天十点多回来的，大前天也是十二点前进门的。” “噢……” 貌似不是天天，我冤枉他了。 至于大大前天，我想不起来了，这已经超出我的记忆力所及的范畴。 3 一个月后，我们因为一点小事吵起来。 我气急，收拾东西就要走。 烦人眼疾手快拦住我：“你去哪？” “我不想看见你，我走！” 他立刻堵了门，说死不让开。 我直接把他的衣服丢过去：“那你走，别让我看见你。” “我才没那么傻呢！” 呃，他这是骂谁傻呢？ 我正要爆发，他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已经八点了，你再不去更新小说，读者该着急了，因为私人恩怨，耽误更文这样的大事，不是你的风格。” “你……”说的有些道理，“好！你等着，等我更新完这章再回来找你算账！” 等我更新完小说，美滋滋刷完了留言，我彻底忘了刚才吵到哪了！ 4 还有一次，为什么事生气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一定不会！”我信誓旦旦说。 他说：“我请你吃烤肉去吧。” 我大吼：“别以为一顿烤肉就能解决问题！” “两顿，我们之间还有两顿烤肉解决不了的问题吗？” 我的怒气毫不见减弱：“这件事就解决不了！” 他立刻意识到事态严重，笑嘻嘻坐到我身边，手不老实地搂过来：“那我只能亲自解决了。” “你……你吵架的时候能不能正经点？” “二次！” “你能不……唔……” 此处省略一万字。 xx分钟后。 我完全忘了自己为什么生气，只觉得需要一顿烤肉补充体力：“走，吃烤肉去。” 5 记得我写《洞房花烛隔壁》的时候，深深迷恋上了某师兄，我每天沉浸在小说里不能自拔，把烦人关在书房门外，不许他靠近，以免影响了我对某师兄滔滔不绝的爱恋之情。 烦人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 吵架的过程我早已忘得一干二净，总之结果就是：他一再认错，一再保证以后再也不对我发火了，我还是不理他，把自己反锁在书房，不肯出去。 一直到凌晨三点，他依然执着地敲门。 我对他喊：“你有完没完？！你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该干嘛干嘛去？！” 他说：“不能，因为你以前说过，你生气的时候睡不着，我怕你失眠……” 我的眼睛忽然湿了。 我打开门：“走，咱睡觉去，困死我了！” 6 烦人应酬特别多，节假日都不间歇，这些我都忍了，可他那天居然和美女吃饭，居然是从高中到大学一直追他的美女，居然单独吃饭，居然喝醉了，最关键的是——居然还瞒着我！ 要不是那女人给他打电话问他是否安全到家了，我还以为他又去应酬客户，傻傻地给他泡醒酒茶呢！ 我怒气攻心，揪着他的衣襟质问他：“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 烦人指天发誓：“只是老同学关系，她来s市，给我打电话，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请她吃顿饭吧？” “只是吃饭？那你为什么不敢告诉我？” “我也是怕你多心。如果你不介意，明天她还想见见你，和你认识认识呢。” 我正憋着气，冷哼：“我介意，我很介意！” “好好，介意就不见了。” “你以后也不许再单独跟她吃饭。” “好！我保证！”看我还是放不下，烦人讨好地搂着我，“我和她真没什么，你仔细想想，我如果真和她有什么，我肯定把她灌醉，我能自己喝这么多酒吗？” 他的话听着不无道理，按照正常逻辑，如果一个男人意图不轨，他肯定把女人灌醉，而不是被女人灌醉。 可那位女同学，你灌醉我的老公，到底是几个意思呀？ “媳妇，我今天喝多了，脑子不清醒，咱们先睡觉，等明天我脑子清醒了，我们再好好讨论这件事。” “哦，好吧。”这半夜三更的，确实宜睡觉，不宜作。 第二天一觉醒来，我正在欢快地刷牙，烦人笑嘻嘻站在卫生间门口，对我说：“其实，我昨晚原本想把她灌醉的，可惜她酒量太好，我没喝过她……” 我：“……” 怪我平时脾气太好了，是不是？ 7 有一次，烦人的所做作为触碰了我的底线，我怒气攻心，决定要抛弃他。 烦人说：“你要抛弃我，可以，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认识的人里，觉得谁比我更适合你，a君吗？” 我想想a君的脸：“不行，长得太丑了！” 烦人：“b君呢？” 我摇头：“太小心眼了，我最受不了男人小心眼。” 烦人：“c君呢？” 我尝试带入了一下，鸡皮疙瘩掉满地：“他太闷了，跟他在一起肯定无聊死了。” 如此往复，讨论到了z君，想起z君木讷的样子，我泄气地坐在烦人身边：“算了，我还是凑合你吧。” 烦人深表赞同，笑嘻嘻说：“对，凑合吧！” “可我还是要把你从头到脚修理一遍！” “行，只要不退货，返修多少遍都行！” 8 我常常跟烦人抱怨：“一定是因为我太容易哄了，所以你才肆无忌惮地惹我生气。” 烦人用完全不苟同的眼神看着我：“算了吧！我哪次哄你，不是哄到口干舌燥。我绝对比你好哄，我生气的时候，你只要稍微哄一下，我一定马上消气。” 开始我不信，后来找机会实践了两次，发现还真是挺好哄。 有天晚上，烦人下楼去车里取东西，我脑子一残，就把我和他的钥匙锁在了家里，把我和穿着家居服的他锁在了门外。 烦人大怒，把我从头嫌弃到脚，末了还反问我一句：“你说说，你浑身上下还有什么优点？” 我无辜地眨眨眼：“有哇！我选老公的眼光特别好。” 烦人绷不住笑了出来。“说的也对……好了，你去找个地方玩儿一会儿，我去马哥家取备用钥匙。” 我去办公室一边欢快地刷微博，一边想——烦人没骗我，他还真是很好哄。 9 我曾经被派去日本留学，烦人留守。 回国探亲的某日，烦人悠闲地看电视，我欢快地在他身边上网聊q*q。 一个日本留学生发消息问我：【心心，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答：【下周就回去，你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带吗？】 他回：“你回来就行了，(*^__^*)。” 我：…… 我发誓，我们的关系很纯洁。 分明看电视看得很投入的烦人，突然跳起来，那个汹涌澎湃的怒气，俨然就是要把我抛弃的节奏。 我吓坏了，赶紧解释，可他就是不相信我，非说我跟那个男生搞暧昧，否则人家怎么会说：你回来就行！ 我百口莫辩，最后只能扯着他的袖子，一脸真诚的摇着：“你是了解人家的，人家心里只有你一个……不信你好好想想，你这么帅，这么幽默，这么聪明，这么细心，这么可爱，这么有前途，关键是对我这么好，人家怎么可能再对别的男人动心，这不合逻辑呀！” 十秒钟的沉默后，烦人点点头：“说的有道理。” 我：“……” 这人从来就不认识“自知之明”四个字！ 我刚松口气，就听烦人说：“暂时相信你，等我找机会去实地考察一番，再给你定罪。” 我晕！当初是谁说太忙，没空去日本陪我的？ …… 如今，时光磨平了彼此的棱角，而工作又占用了我们几乎全部的时间，我们再没有心力去争吵，就算有不愉悦的时候，只要想想曾风雨共渡的漫长时光，相信彼此都还在对方心里，彼此都在为共同的将来而竭尽全力，其他的琐事并不重要了。 生活中本就没有不应酬的白马王子，本就没有不掉头发的白雪公主。 轻轻地为酒醉的他盖上暖暖的被子，微笑。 不厌其烦地拾起枕上我凌乱的落发，无言。 这才是生活。 Chapter 4“叶落无心”的由来 自大学起，室友们就送了我一个有爱的外号，小迷糊。我是真迷糊，上课忘带书，下课忘拿书包，吃饭忘带饭卡，出门忘带钥匙，这也就算了，最悲催的是——我记不住一切的阿拉伯数字。 1 我总是记不住各种纪念日，忘了求婚纪念日，忘了结婚纪念日，忘了情人节，这都没关系，反正烦人平时工作忙，应酬多，也没空陪我过，可我总忘记烦人的生日。 以至于，谈恋爱第一年，他常说：你忘了我生日。 谈恋爱第二年，他常说：你两次忘了我生日。 谈恋爱第三年，他常说：你连续忘了我三次生日。 谈恋爱第四年，他终于学聪明了，不再傻傻地等着什么意外的惊喜，刚过九月就常常说： 还有二十天我就过生日了。 还有三天我就过生日。 明天我要过生日了。 今天我过生日…… 我终于忍无可忍：“你能不烦人嘛！” 人家还想给他一个意外惊喜呢！ 2 据经验丰富的朋友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掌握了男人的经济命脉，就能斩断小三的非分之想。 我深觉有理。 烦人拿到工资卡的第一天，我立刻要求他上缴工资卡，美其名曰：“我要理财。” 烦人说：“你确定你能理财？” 我拍着胸脯说：“能。” 烦人问：“你昨天买的薯片多少钱一包？” 我：“呃……” 烦人问：“你前天买的裙子多少钱？” 我：“啊……” 烦人问：“你上周买的手表多少钱？” 我：“哦……” 烦人不甘心地再问：“咱们家存款多少钱？” 我：“嗯……工资卡还你吧。” 烦人满意了：“你终于发现自己不适合理财了？” 我摇头：“我怕你每天问我一遍工资卡里有多少钱，我还要去查，肯定烦死了。” 3 烦人的q*q密码特别复杂，又是字母又是数字的，我每次想要登录烦人的q*q，都要问他一遍：“你的密码是什么？” 第n次问的时候，烦人终于忍无可忍了：“你审查我q*q聊天记录可以，能不能别让我知道？你总要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啊！” 我自觉理亏，小声说：“可是人家好几年才想起查一次，当然会忘了。” 烦人：“拿个本子记下来。” “好主意！” ...... 许久以后，我小心翼翼问烦人：“你的q*q密码是什么？” “还是你记的那个。”他不耐烦说。 “可是，人家的小本子找不见了......” “你......等着。” “哦！” 十分钟之后，烦人告诉我：“我把密码改成跟你的q*q一样的了。” 我直接扑过去：“爱死你了！” 后来，烦人很善解人意地把手机密码也设置成和我一样了。 4 某日，办公室同事聊天。 a同事说：“我最近记性变差了，以前咱们同事的手机号，我全能背下来。” b同事说：“我也是，我现在只能记住我常用的电话号码了。” 我保持沉默，沉默是金。 偏偏烦人这个时候凑热闹，打电话给我：“我新换的手机卡是多少号？” 我在同事的注视下，说：“你等等，我查一下。” 烦人，叹气。 同事忍不住夸我们：“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 我擦汗。 我就不懂了，电话号码存手机里不就行了，他们为什么要背呢？ 5 我和烦人去给即将出生的小烦人办出生证明，工会阿姨问我们要结婚证，我抹汗：“不好意思，我忘了带。” 烦人忍了，与阿姨展开一番和谐的沟通，阿姨通情达理一次：“好吧，你们说下证件信息吧。证件签发日期什么时候？” “签发日期？” “你们什么时候领结婚证的？” “2008年，还是2007年……”我求助地看向烦人，“哪天来着？” 烦人表情严肃地教训我：“你居然连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都不记得？你能不能长点心？” “咱们私人恩怨回家解决，乖，先告诉阿姨咱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烦人沉默了两秒，转身往门外走。 “喂！你去哪？” “回家取结婚证！” “……” 你！你居然也不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以为你跑了就完了，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6 不知从哪天开始，每天早上我们一起去上班之前，烦人总会不厌其烦地提醒我： “别忘了带手机。” “记得带钥匙。” “今天降温，记得带件风衣......” 一日，我好奇地问烦人：“你最近怎么不嫌弃我迷糊了？” 他笑着摸摸我的头：“这些小事就交给我记着吧！你只需要记住——爱我，就足够了！” 7 我的乖乖大宝贝女儿“小烦人”刚满三个月时，我抱着她去打预防针。 结果一不小心，我把手机和钱包都丢了，一分钱都没有。 我很伤心，用别人手机给烦人打电话：“我真是太笨了，我把手机和钱包都丢了。” 烦人已经被我练就了强大的心理承受力，淡定问：“......孩子丢了吗？” “没有。” “好，我现在去接你们。什么丢了都不要紧，你和孩子能回来，就好！” 我冰凉冰凉的心，一瞬间暖了。 8 别看我对阿拉伯数字不敏感，我也有让烦人刮目相看的时候。 烦人看过的影视剧全部过目即往，连名字都记不住。而我，只要看过一遍的影视剧，电视上仅出现一两个镜头，我立刻能说出片名，主演，故事情节，我甚至连关键台词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于是我终于相信：当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一定会为你开一扇窗。 兴奋之余，我下定决心，我要开始我的文学创作之路。 决定在123言情原创网上码字的时候，我想了一个特别符合我文风的笔名——叶落有心。 欢欢喜喜去问烦人意见，烦人说：“虽然是笔名，你也要尊重事实。你说，你的心长哪了？” 我默默无语把名字改成：叶落无心。 虽然至今我仍觉得——太不符合我的文风了。 9 据越南的编辑说，我的小说在越南很受欢迎，越南的粉丝热切地期盼着可以见我一次，其实我也特别想见他们。 我第一次对烦人说：“我想去越南。” 烦人言简意赅回我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 “我就你一个媳妇，我花那么多钱养你，万一丢了，我损失很大的！” 我：“……” 好吧，我忍了！ 一年后，在我无数次地请求无果的情况下，朋友的老婆丹丹忍不住了，她仗义执言：“你也太大男子主义了，不就是出个国，能有什么大不了的，还能回不来？你要是不放心，我陪她去！” 烦人看我一脸期盼，终于同意了丹丹陪我去的提议。 临走前，烦人一再叮嘱丹丹：“千万小心看住她，别让她离开你的视线。” 她说：“你别啰嗦了，丢不了的！” 结果，去越南的飞机刚起飞，我忽然想起我的行李丢在了机场的免税店…… 丹丹无语地看我许久，叹气：“他没说错，你是真的有可能回不来啊！” 我哀求地望着她：“你千万别告诉烦人我丢了行李箱的事……如果让他知道，我以后就别想出去旅游了。” 10 虽然在家里，我总是被烦人各种嫌弃，嫌弃我没长心，嫌弃我不长记性，嫌弃我写小说不宠*幸他，可不知道为什么，烦人的所有朋友都对我都特别友爱。 有一天，烦人半夜十一点给我打电话，说他有个朋友没见过我，想认识我一下。 他让我收拾下，十分钟后他来楼下接我。 为了给烦人面子，我从暖和的被窝里爬出来，喝了好大一杯浓咖啡，下楼和烦人一起去见朋友。 烦人的新朋友见到我，立刻端着酒杯坐到我身边，向我揭发检举说：“他每每提起你，都会夸你，夸得我们各种羡慕嫉妒恨。” 我惊讶地看向烦人：“你都是这样背后夸人的吗？” “我只背后夸你。”他悄悄在我耳边说，“眼光差没关系，不能让别人知道！” 我气得笑了出来：“让你当面夸夸我，就这么难？” 他说：“你会骄傲的。” 那天晚上，我想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嫌弃你，他绝不会三更半夜把你叫出来给朋友认识。 以后，我可以肆无忌惮地迷糊，反正总会有个人给我收拾烂摊子，还不会嫌弃我。 Chapter 5万能小助理 在123言情写言情小说后，我最大的收货就是结识了很多真爱粉，也结识了很多与我志同道合，甘苦与共的朋友，我的万能小助理薇薇就是其中之一。 1 我是那种感知反射弧特别长的人，只有那种特别长情，特别百折不挠的人，才能耐心地等着我反应过来，例如我家烦人，还有万能小助理薇薇。 我和薇薇初识时，她是k原创文学网的兼职编辑，手下上百的原创作者。她看了《与狼共枕》之后，主动加我q*q，和我聊天。 第一次聊天，她坦诚地告诉我：【心心，我是k网站的编辑，非常喜欢你笔下的爱情，想认识你。】 看到这样的开场白，我坚定地以为：她是专门来挖我去k网站的。至于所谓的喜欢我的爱情，那当然是为了拉近距离的寒暄语。 一个月后过去了，薇薇编辑没提让我去k网站的事情，只是详细深入地表达着《与狼共枕》的读后感，我想，这个编辑很有耐性，擅长迂回路线。 一年后，薇薇编辑仍然没提挖我去k网站的事，仍专注地讨论我新文的情节，我想，这个编辑很执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两年后，薇薇编辑还在热情洋溢地跟我讨论《已越雷池》，绝口不提k网站的事，我终于被她的耐心征服了，我主动问她：【k网站适合我吗？】 没想到薇薇却很淡定地回我一句：【123言情网更适合你。】 我想，这就说传说中的欲迎还拒吧，她估计在等我和123言情网合约结束，全身心投入她的怀抱。 既然她不提，那我也就不提了。 2 相识五年后，薇薇编辑离开了k网站，仍旧有事没事跟我讨论小说，还说她很喜欢《已越雷池》，要把它做成广播剧。 我忍不住问：【你改在有声网站做编辑吗？】 她回：【不是啊，我喜欢这个文，想把它做成广播剧，让更多人听到。】 我挠头：【呃，难道你是真的喜欢我的文？你当初勾*搭我，也是因为喜欢我的文，不是想挖我去k网站？】 薇薇被打击得半天没说出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发来消息：【你不会一直以为我是想挖墙角的吧？】 我擦汗：【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对我是真爱！】 薇薇发来个暴汗的表情：【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你暗恋了烦人两年多，都没发现他喜欢你，因为你感知的反射弧太长了！不过这样也好，能耐心等着你反应过来的人，一定是真正爱你的人！】 我想，我不是反射弧长，我只是没有那么强大的自信心，以为周围每个对我充满善意的人，都在死心塌地爱着我！ 3 为了弥补薇薇姑娘脆弱内心的伤害，我毫不犹豫把《已越雷池》的有声版权给了她。 我原本以为她只是感兴趣，做着玩玩，没想到她花了近一年的时间，一点一滴地打磨剧本，写歌词，选cv，做剪辑，简直比我写文更花心血。 她把做好的《已越雷池》广播剧发给我，我反复听了三遍。 她问我：【感觉如何？】 我抹着眼泪答：【虐死我了！你咋把我的文改得这么虐心呢？】 她发了个黑脸的表情给我：【我绝对的尊重原著，一个字的对白都没改。】 我立刻翻出原文来看，半小时后，我才认清了一个事实，原来《已越雷池》不是一段浪漫又暖心的爱情故事，它彻头彻尾就是个虐文！ 薇薇又告诉我：【我要开始做《红尘渡》了，你记得准备好纸巾再听。】 我问：【为什么准备纸巾？《红尘渡》也很虐吗？那分明是温暖甜蜜的养成系爱情啊？】 薇薇当即发来一连串的黑脸：【等你听了广播剧就知道了！】 【好吧，我等着！】我再补充一句：【我发誓，我的新文《那是，爱》绝对不虐了，要甜宠，要蠢萌，要腻歪得大家受不了！】 薇薇很快回复：【好吧，我等着！】 4 有段时间，薇薇经常会埋怨我：【你怎么只埋头写文，不懂得推销自己的作品。】 我告诉她：【我是真没有时间。烦人一心扑在工作上，把整个家丢给我，我还要工作，要写文……我宁愿把推销的时间，用来想想怎么把故事讲得吸引人。】 薇薇马上说：【我有时间，我给你做助理。你写你的文，我帮你寻找机会，我先把《纵然缘浅，奈何情深》给你推销出去。】 【好，从今往后，我就靠你了！】 从那以后，薇薇成了我的万能小助理，她帮我寻找出版编辑，有任何版权事宜，我都敲她出来帮我评估。 我卡文写不出来，敲她出来帮我整理思路。 我的小说有错别字，我敲她出来给我校稿。 我的小说没有封面，我也敲她出来给我设计封面。 就连我半夜睡不着，也敲她出来和我谈谈怎么修文…… 她永远不会跟我说“不”。 我忍不住跟烦人说：“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一定选个白羊座的老公，真心比处女座好扑倒啊！” 烦人马上抗议：“谁说的？我最好扑倒了，不信你扑一下试试。” 我看一眼沙发上热切期盼的他：“烦人……我才不上当呢！” 5 认识薇薇助理的第六年，她来s市玩儿，我们约了见面。 烦人听说我要去见个素未谋面的人，坚决反对：“不行！你不能去！万一她骗你，对你别有所图怎么办？” “我们都认识六年了，我了解她，她对我是真心的。” 烦人一听，更是坚决地反对：“那你更不能去了，你跟她聊了六年，交心了六年，万一他是个男人，你很有可能会跟他跑了。” “你就这么看我！” 烦人：“……是。” “我发誓，她是女人。” “那我跟你一起去。” 我坚决反对：“不行，万一她是美女，你有可能会跟她跑了。” 烦人：“你就这么看我！” 我：“……是！” 经过一番无果的争论后，我问烦人：“你觉不觉得，我们两个都有点太……不信任彼此了？” 烦人点头：“深深觉得。”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烦人摇头：“很好，证明我们都很在乎对方，都害怕失去。” “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就继续保持这种不信任吧！” …… 最后，我还是见了薇薇助理，并且按照烦人的要求，拍了一张我和薇薇助理的合照给他发过去，以此证明，这位万能小助理确实不是男人！ 5 在网上认识薇薇助理六年了，从平时的聊天和感知中，我以为她是个特别精明，特别干练的御姐，见了面才知道，这个白羊座的小姑娘是个软妹子，小小的一只，一头及腰的长发，温声细语，甜美可人。 我和薇薇助理聊起彼此的生活，难免要聊起了各自的爱情观。 她问我：“你相信爱情吗？” 作为资深的言情小说拥护者，我毫不犹豫答：“相信！可我不相信灰姑娘的爱情。” “可你写的文，都是灰姑娘的爱情啊！” “是，可又不完全是。”我告诉她，“我十八岁以前看过很多言情小说，后来我悟出一个道理——这世上没人会无缘无故爱你，如果你想要嫁入豪门，那你至少要成为女明星；如果你想嫁给大学教授，你至少要读他的研究生；如果你想找个留日的参谋长，那你至少要以优异的成绩去日本留学，最好刚巧住在他的隔壁……如果你是灰姑娘，每天只会蹲在厨房里做饭，弄得自己灰头土脸，那你真的只能在有神仙的童话故事里，才能遇到王子了……” 薇薇赞成地点头：“我回去就好好学习，去日本遇上个留日的参谋长！” 听到她的话，我不由得想起高中的自己。那时候，我为了将来能找个好男人，拼了小命学习……想着那样天真的自己，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笑我太天真吗？” 我急忙摇头：“不是，不是。我想起自己十八岁时，也有过你这样的梦，想要好好学习，找个好男人。” “后来呢？你找到了吗？” “当然找到了，找到了烦人！我认为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立志要考t大……” 薇薇马上问：“你是怎么找到烦人的，给我讲讲吧，让我也好好学习一下，将来找个好老公。” 薇薇是个非常好学的女孩子，坚定执着地要我具体地、细致地传授她经验，为了她的终身幸福，我认真地给她讲起了那段镌刻在心头的记忆。 记忆，刻在我们最美好的年华！ 6 在我十八岁那年，我立志要考t大。 我有这么崇高的梦想，并非因为我对t大治学严谨的教育理念无限敬仰，而是因为表姐告诉我：“t大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美女打着灯笼都没地儿找，但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闭着眼睛都能撞上。” 彼时，我正是情窦初开迷恋言情小说的无知少女，一听说“好男人”，立马想到言情小说那些深情无限的男主和至死不渝的爱情。 我眨着星星眼问表姐：“胖成我这样子的女生，也能有好男人看上么？” 表姐瞥一眼我严重营养过剩的身板，犹豫一下，鼓励我：“好好打扮打扮，也是有希望的。” 从那之后，我拼了小命刻苦学习，还主动要求老爸老妈送我去距家一千五百公里的“监狱”式高中寄读，我爸妈虽然心疼，见我下定了决心，还是含着眼泪把我送去了。 在寄读高中的一年时间里，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最爱的言情小说，甚至没有赖以生存的肉…… 妈妈几次打电话对我说：“坚持不住就回家吧。” 我抹着眼泪说：“我能坚持！” 整整一年，为了去t大找个好男人的梦想，我咬紧牙关，每天早上四点半起床，晚上十二点睡觉，一日三餐全都在教室里吃。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付出了二十多斤的体重，从包头脸瘦成了瓜子脸，终换回了一张朴实无华的t大录取通知书。 有人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可我始终相信，当你为了理想而拼尽全力，为了追它把自己累得和现实一样骨感，就算你没有拥抱住丰满的理想，你也离它不再遥远…… 所以，比起“现实很骨感”，我更喜欢烦人对我说过的话：“为了想要的东西拼尽了全力，就算你失败了，你也能坦然对自己说——我尽力了，我无悔，无憾！” ——《爱情秘笈》第一课—— 爱情不是女人的全部，但没有爱情，对女人来说是完全不行的。不管你现在多少岁，从此刻开始，你要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那样你才能有机会遇到更好的男人。 假如你现在读高中，那么放下言情小说，放下偶像剧，去好好地学习，考一个理工科院校，选个理工科专业，因为——那里面最不缺的就是好男人！ 假如你现在读大学，那么关了电脑，放下手机，打扮漂亮点去自习室里坐坐，认真观察一下周围有没有单身男生...... Chapter 6人生若只如初见 记得有一天，我看见一句被言情小说用烂诗词“人生若只如初见”，我颇有感慨，随口问身边正在看电视的烦人：“若是你我的一生只如初见，我们现在会怎么样？” 他想都没想，答我一句：“老死不相往来。” 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我们也有意见统一的时候。” 1 1999年，我如愿考入t大——我做梦都想读的大学。 t大，与我想象中的几乎一样，庄严的主楼，质朴的图书馆，满是林荫的小路，帅哥云集的体育场，跳跃着浪漫音乐喷泉的广场，唯一不同的——就是那栋不久以后便申请成为文化遗产的女生寝室楼。 那个沧桑，真对得起t大的悠久历史。 提着大包小包走进寝室，几平米大的房间挤着六张床铺和一张硕大的桌子，本就十分拥挤空间又堆满了凌乱的行李箱，让人完全无处落脚。 隔着万重阻碍，我好奇地看向屋内，我的室友已经全都到了。以我善于发现美的审美观看来，她们都是美女。 一番热情友好的谈话之后，我得知面前的气质美女卓卓和帅气美女吉吉是一班的，圆脸美女囡囡和可爱美女溜溜是二班的，骨感美女肥肥和我是三班的。 我对这种寝室分配方式十分好奇：“为什么学校不把同一个班的女生分到一个寝室？是为了促进交流吗？” 最健谈的囡囡告诉我：“三个班的女生加在一起才凑满了一个寝室。” “三个班一共六个女生！那多少男生？” “据说有七八十吧。” 我顿时热血沸腾起来，这样的男女比例我要是再找不到好男人，我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2 我第一眼看见我们家烦人，是开学半个月后的一次高数课上，当然，那时候烦人还不是我们家的，我一般称呼他小程同学。 容纳了近二百人的阶梯教室里，我一眼就看见了他。 不是因为他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里面装着远离喧嚣的冷静，也不是因为他长着一张小鲜肉的俊脸，而是他就坐在我后排，我一回头，正好看见他。 “囡囡，快看我后面那小男生，好像是高中生，是附中来蹭课的吧？”我压低声音问囡囡，她是我们系的万事通。 “你说程泽呀，他是一班的。” “他是一班的？”他看起来很像高一的小男生。“不会吧，发育的也太迟缓了吧！” “不是啦。他是咱们系年纪最小的，好像才十六岁。” 我晕，姐姐我十六岁的时候才刚上高一，他要不要这么捉急啊！ 回头再看他一眼，我瞬间觉得我老了，老掉牙了！ 3 后半节高数课，我没心思思考无聊的微积分，专注地跟囡囡八卦小程同学的年龄问题。 我问囡囡：“他是从少年班考来的吗？” 囡囡摇头：“好像不是，少年班不是都考中科大吗？” “难道是跳级？从初三直接跳级到高三？” “有这么跳级的吗？” 八卦到最后，毫无结果，我偷偷回头看他一眼。 清秋的暖阳从窗口映入，淡淡的金黄。他半垂着脸推导公式，轻扬的笔尖过处，是俊逸洒脱的字迹。 那一刻，我在心底萌生了一种浅浅的膜拜之情，当然，那种好感很浅，浅得就像一滴荷露滑入湖中，湖面纹丝未动，只在湖心深处荡过水波。 4 课间休息，我闲得无聊，又忍不住研究某同学的年龄问题。 十六岁读大一，这个数学题真心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耐不住好奇心，我又偷偷看他一眼，他也正好看着我。 四目相对，我脑子一热，问：“你真的才十六岁？是高一就参加高考了吗？” 我发誓，我当时纯粹是对他好奇，绝对没有调*戏他的意思。 他抿了抿嘴角，不易察觉的不悦：“不是。” 他旁边的男生帮他补充：“他昨天刚过完生日，满十七岁了。你这么关心他年纪，难道是想帮他介绍女朋友？” 看小程同学一脸与年龄不符的冷淡，我忽然特别想逗逗他，笑着问他：“我有个表妹，今年十四岁，你们年龄应该合适，等你们长大了，姐姐介绍你们认识吧！” 他看我一眼，看不出情绪，或者说是我看不出来：“我喜欢年纪小的，越小越好。” “哦，姐姐还有个外甥女，刚满月。” 他嘴角的微动，掩不住一丝笑意。“还有更小的吗？” 我晕，口味真重！ 但不得不说，他笑起来挺好看的。 高数老师清了清嗓子，我急忙回头继续上课，结束了我们第一次“愉悦”的交谈。 这便是我和小程同学的初识。那时候，我完全不曾想到自己会喜欢上他，更想不到我们会纠缠一生，如果想到了，我一定……早点跟他表白！ ———— 多年后的某个清晨，我和小程同学第一次畅谈理想和人生，以及彼此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小程同学说，他不满四岁上学，虽然因为车祸受伤休学一年，但还是比同班同学都要小两岁。中学那会儿，男生发育得都特别快，只有他没到发育期，经常被同学嘲笑，大家背后都叫他“小不点”。 男生女生最美好的早恋时代，他孤独寂寞地学习，踢球。他不打篮球，因为......篮筐对他来说遥不可及。 所以，小程同学很长一段时间，心理都有些阴影，不喜欢别人谈论他的年龄，尤其反感女生质疑他的年龄，而我的第一句对白，直接踩中了雷区！ 我告诉他，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从小发育的就比同龄人早，身体健康，铁、锌、钙、镁各种维生素啥啥不缺，唯独每次吃鸡，我老妈都会第一时间把鸡心挑出来放在我碗里，美其名曰：“吃啥补啥！” 小程同学说：“……她真是你亲妈！” 的确是我亲妈，可惜啊，我吃了二十年，还是缺啊！ ——《爱情秘笈》第二课—— 如果当年我没有问过他：“你真的十六岁？”，他就不会留意到我笑起来挺可爱，可能我们整个大学四年都不会说一句话，就像我和其他连名字都记不得的男生一样。 陌生人之间，总有一个人要打破沉默，让彼此相识。 如果打破沉默的那个人不是傲娇的他，那么为什么不可以是你呢？ Chapter 7停止发育的智商 大一的生活在我的记忆中单调而乏味，似乎每天不是上课，就是在上课的途中。而且，理工科的课程门门都跟天书一样，其中最变态的还要数《c语言》。 我每每看着《c语言》书中的二进制算法，总不由自主在想，陈先生用毕生的心血证明了1+1=2，为什么到了《c语言》里，1+1=10了。 他们考虑过哥德巴赫和陈老先生的感受么？ 1 所有的大学课程里，我最不堪忍受的就是《c语言》的上机课，每次老师留了个莫测高深的题目，让大家发挥想象力编写，人就没影了，完全不考虑我这种编程无能的学生的感受。 又是上机课，我正咬牙切齿研究着老师留的题目，身边的空位上忽然多了个人，带着一种熟悉又似乎陌生的气息。 我好奇地转头，看见小程同学抱着本《c语言》书，悠悠然坐下，开始捣鼓他的腾*讯*q*q，我记得那时的q*q还叫oicq。 鉴于上一次和小程同学一番“愉悦”的谈话之后，我的重口味被囡囡鄙视了一个礼拜，我这次保持淑女的缄默，一心一意编我的程序。 一次又一次运行程序，每次都显示错误，我这边痛苦万分，而小程同学却聊q*q聊得不亦乐乎。只偶尔在我唉声叹气的时候，瞥一眼我运行失败的程序，然后，看似随意地翻了翻《c语言》的书，又再继续聊天。 下课时间马上到了，我终不忍眼看着天才少年如此自甘堕落，问他：“你怎么不编程序，下课要交的。” “为什么要自己编？别人编好了，考一份不就行了。”他抬眼看着我，理所当然答。 “这，好么？” “能找别人帮忙做的事情，何必麻烦自己呢？” 我：“......” 这逻辑，咋听着貌似有点道理呢？ 我忽略掉他的歪理邪说，继续以大姐姐的口吻劝他：“你不自己编编，考试的时候怎么能会呢？” 他牵了牵嘴角：“我看你编了半小时了，也没见你编对一个子程序。” “呃？你看出来了？” 他拉着椅子靠近我一些，指了指我的电脑屏幕：“这里应该是逗号。” 他靠得很近，我几乎能感受到他柔软的发丝。不得不说，他的发质很好，浓墨的颜色与光泽，自然垂下，有种淡淡的海飞丝味道。 “……这一行，你多了一个括号，第三行，应该调用主程序……最后，你忘了结束句。” “是么？” 见我低头准备翻书求证，他直接告诉我：“第24页有个类似的例子。” “怎么不早说！” 我照着他说的改过之后，程序果然运行成功了。 看着他云淡风轻的神情，再想想自己刚刚绞尽脑汁的样子，我不得不怀疑，我在高中壮烈牺牲的二十斤体重里，是否也包括脑细胞？ 上机课结束了，我满心自卑地回到寝室，囡囡正在用海飞丝的洗发水洗头，我闻到那个味道，心思忽然恍惚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2 自从上机课以后，我对小程同学的智商无限膜拜，而他对我的评价简单粗暴——“她的智商从小学以后就没发育过。” 当他的评价几经辗转，从卓卓口中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当时有多愤慨可想而知。 我极力维持的淑女形象也不顾了，在寝室里拍桌而起：“我智商低？我智商低怎么了，你们去告诉他：‘女人发育智商有个屁用，身体发育的好就够了！’” 我当时真是气昏头了，才会胡言乱语，其实在我内心深处，我还是觉得聪明的女人才能吃饱穿暖，才能找个好男人嫁了，所以我一直朝着那个方向努力，尽管道路曲折，但我始终坚信勤能补拙。 3 忙碌的大一生活在一门接一门的考试中匆匆而过。 这一年中，我深刻地懂了t大为什么女生这么少，这里根本就是培养“民工”的地方。 大一时，老教授几乎每节课都要点名，从不嫌麻烦，只要三次缺勤，考试一百分都没用，于是，大家都会按时上课，不敢逃课。 大一时，考试题总是特别难，别管你平时上课多么认真听讲，只要考试前不拼了小命复习，肯定不及格，于是我习惯了泡自习室。 大一时，你很难找到一个全天无课的自习教室，除了学校图书馆。但你想去图书馆自习，就要五点半去门口排队占座，否则肯定没有位置，于是我每天睡眼朦胧爬起来，随便洗一把脸，就奔去图书馆排队。 大一时，t大的教学楼很多，可教室总是很紧张，两节课经常离得十万八千里，课间十分钟一定要飞速走路才能不迟到，于是，我习惯了健步如飞，目不斜视。 因为这些好习惯，我经常能偶遇小程同学，但我从未主动和他说过话。我倒不是对他贬低我智商的事耿耿于怀，只是觉得彼此不熟，没必要大老远凑过去打招呼。 暑假前的最后一门考试结束，我第一时间爬上床补充睡眠。这一睡就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何年何月。 讨厌的电话铃声响起，我睁开眼看了看，寝室一片黑漆漆，大家都在熟睡，吉吉被电话吵得低咒一声，翻身继续睡。 我半爬起身，从桌上摸到听筒，带着浓浓的鼻音问：“您好！请问您找谁？” 电话里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传来很有磁性的男声：“请问张梦卓在吗？” 我仰头看看卓卓的床铺，已经空了，估计是今天考完试直接回家了。她家就是t市的，回家特别方便。 我很遗憾地告诉他：“她不在。” 我正要挂电话，电话那边忽然问：“你是宁心吗？” “嗯，是，你是？”其实我第一声就听出了小程同学的声音，只是还想再确认一下。 “我是程泽。” “哦！”我自认跟他不太熟，所以等着他说下去。 “能麻烦你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 “我和寝室的人打牌输了，输了的惩罚就是必须给女生寝室打电话，约一个女生去看电影。” 我借着月光仔细看手表，依稀看着时针过了十一点，这些男生也太坑了。 “如果约不到怎么办？”我问。 “那就挨个寝室打电话，直到遇到一个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女生为止。” 这话我咋听着这么别扭呢？ 好像我如果拒绝，就是个心地不善良、不乐于助人的女生。他可以鄙视我的智商，不能否认我的善良呀！ 于是，我脑子一热，又问：“你真的是因为打赌输了，必须约女生看电影，没别的意思，是不？” 他说：“是！” “那行，我去吧。” 他似乎并不惊喜，平淡地说：“谢谢！明天下午六点，学校电影院门口，不见不散！” “好！哦，对了，我记性不太好，如果你等不到我，给我发个传呼提醒我一下，我肯定不是故意失约。我的传呼号是xxxxxx。” 他说了句“好的”，便挂了电话。 寂静无声的夜晚，夏风吹拂着窗帘，我失神看了许久，毫无睡意。 我猜可能是白天睡得太多了！ ——《爱情秘笈》第三课—— 常听人说：我没遇到喜欢的人，是因为缘分没到！ 我想问问：这句话和“我天生命不好，所以事事倒霉！”有什么区别吗？没有！ 这都是自我安慰的宿命论！ 如果这种宿命论说得通，那么“我学习不好，一定是因为我没有学习好的命！”，“我没有找到好工作，是因为好工作都没留给我！”，“我没有钱，是因为天上没有掉下钱来，砸在我头上！” 亲爱的，别人可以用宿命论安慰你，你不能这样安慰自己！ 你没遇到好男人，是因为你从未努力去寻找！ Chapter 8一个橘子引发的血案 1 第二天，我这健忘的脑子莫名奇妙地灵光了，居然一整天都记得有场电影要看。 我提前十分钟到了主楼的电影放映厅门外，小程同学已经在等了，穿着干净平整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手中拿了两瓶凝着水珠的饮料。 他和饮料，在这夏日都透着宜人的凉爽感。 作为极品吃货的我，自然毫不客气拿了一瓶我最爱的橙汁：“走吧，我们进去吧。” 那天放映的是《泰坦尼克号》，我最爱的电影。 在此之前我早已看过，被jack那与年龄不符的担当征服，被悲壮的沉船场景震撼，也被轰轰烈烈的爱情虐得死去活来，所以电影刚刚拉开帷幕，音乐响起，我便感受到一种浓烈的悲伤扑面而来。 即使男女主最浪漫动情的时刻，我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的面纸用完了，小程同学出去买了一大包纸巾给我。 我抱着一大包纸巾，看完了整部电影。 2 电影散场了，可以容纳上百人的电影放映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坐着，我抱着纸巾抽泣，他坐在我旁边，一言不发陪着我。 直到看门的阿姨来打扫卫生，我们才离开。 月光淡薄地落在校园的小路上，昏黄的路灯与月影交错斑驳，他缓缓地走在我身边，我低头踩着他模糊的影子。 在光影中，他的侧脸仿佛有种jack的感觉。或许是因为我还沉浸在《泰坦尼克号》的感动中。 他问我：“这电影真有这么感人吗？让你从头哭到尾。” 我停下脚步，抬头看他着他说：“我这个人笑点低，泪点更低，小时候看《西游记》会哭，看《葫芦兄弟》会哭，就连看《动物世界》我都能把眼睛哭肿......” 他深深看我一眼，又看看周围投来的异样眼光：“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点头，等着他说下去。 “鱼说：‘我时时刻刻把眼睁开，是为了在你身边不舍离开。’水说：‘我终日流淌不知疲倦，是为了围绕你，好好把你抱紧。’锅说：‘都他妈快熟了，还这么多废话！’” 我憋不住笑了出来。 “你的笑点的确挺低。”说着，他也笑了。 如钩的新月下，他的笑特别温暖。 我想，从那个相视一笑开始，他于我而言，已不再是陌生人。 3 自一场江湖救急的电影之约后，我和小程同学仍旧形同陌路，没别的原因，只因为我始终以为我们不熟，远远没有小程同学和我的室友兼闺蜜卓卓相熟。 卓卓是我眼中的大美女，我最喜欢的那种女生：优良家教赋予的优雅气质，完美基因传承的冰雪聪明，皮肤白皙得毫无瑕疵，天然柔顺的长发如幕，绝对的女神范儿。而我，我这披肩长发，全仰仗离子烫这种新科技挽救。 总之，如果我是男人，我绝对会喜欢卓卓，我也坚信小程同学一定和我有着相同的审美观。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新学期开学，为了欢度国庆节，系里免费发电影票，每个班级两张票。 小程同学是团支书，刚好负责分配免费票，他接过导员给的电影票，想都没想就把其中一张递给了卓卓。 我这双阅言情小说无数的火眼金睛，当然一眼就看出他对卓卓别有心思。 我扯着卓卓在她耳边说：“小程同学对你有意思哦！假公济私，肯定是想和你一起看电影。” 小程同学似乎听见了，回头看我一眼，那眼神有些莫测高深，远远超出我智商所能理解的范畴。 虽然，我回到寝室之后，听说小程同学把另一张票给了他们班的吉吉美女，但我仍坚信他这是欲盖弥彰。 4 还有一次，小程同学和卓卓一个小组做试验，合作非常愉快。之后小程同学借卓卓的实验记录抄，卓卓开玩笑说：“你不请我吃饭呀？” 小程同学说：“行！” 这种玩笑话大家天天说，谁都没当真过，可是小程同学真的请卓卓吃了饭，美其名曰：言出必行。 鬼才相信！ 自那以后，以囡囡为首，我们全寝人都认定他这是疯狂追求卓卓的节奏，卓卓笑而不语。 5 小程同学喜欢卓卓这个猜测最终被我证实了，证物是一个橘子。 那天，我和卓卓逛街回来，正口干舌燥。 迎面看见小程同学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黄澄澄的橘子，一看就很甜很爽口，我心情没来由地明媚如春。 我正想把橘子要来解解渴，还没等开口，他直接把橘子给了卓卓，一句话都没说，与我们擦肩而过。 卓卓自然把橘子分我一半，可我深深觉得那橘子特别酸，酸得我牙疼。 我不是个小气的女人，可我是个很有自尊心的女人。就算我不如卓卓气质好，不如卓卓优雅，不如卓卓聪明，可就凭我心地善良、乐于助人，那橘子也该给我分一半吧？ 他居然这么重色轻.......同学，我很愤慨。 我当即决定，从此再不跟他一起玩耍了，太伤我自尊了。 所以，从那之后的一年，我即使迎面见到小程同学，也会装作刚好没看见，或者刚好在看帅哥。 他起初还主动跟我打招呼，看出我不冷不热地回应，也就不再主动了。 6 转眼大二即将结束，一次概率课，偌大个教室里，分明满满的都是空位置。 小程同学进教室后，绕了大半圈，选择了卓卓旁边的空位置，坐下。 我刚好坐在卓卓的另一侧，我的目光稍微一偏，正好看见他。 一年没正眼看过他，这一看，我才发现他的变化特别大，长高了，也清瘦了，身上一成不变的运动休闲装，换成了合体的牛仔裤和黑色衬衫，那张初见时的标准小鲜肉脸上也多了几分棱角，几分成熟，几分内敛。 唯一没变的，还是他眼中那种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沉静。 咦，原来小程同学不戴眼镜，难怪每次我都会注意到他的眼神。 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他看向我，嘴角噙着一丝浅浅的笑。 我立刻扭头看老师。 那节课，我听得特别认真，目不斜视，其实老师到底在讲什么，我一个字都没记住…… ——《爱情秘笈》第四课—— 找男朋友要趁早！ 这年头，好男人早早就被人盯上，你不下手，别的女人就下手了，等你想下手，对不起，你就成小三了！ 你们认为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到了三十岁还没结婚，会是因为什么？因为他周围的女人都是瞎子！ 一个男人周围的女人可能都是瞎子吗？不可能，所以，一个三十多岁还没结婚的男人，是个理想伴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算他完美得一如“叶正宸”，你也不能嫁给他，因为他的心里一定藏了个“丫头”！ Chapter 9“爱情”公寓 1 大三那年，豪华装修的z公寓落成。 听说那栋公寓很资本主义，五人套间，一个两人间，一个三人间，公用一个卫生间，有热水器，还通宵不熄灯。 我和卓卓第一时间去申请换寝室。 我和卓卓搬寝室的那天，正好在z公寓楼下遇见小程同学，他干净利落地叫来几个男生帮忙搬家，那叫一个殷勤，一点没怕麻烦自己。 帮卓卓搬了几件东西之后，他还顺便问我需不需要帮忙。 我干脆地拒绝：“不用，我已经找人帮忙了。” 我刚说完，我斯文帅气的老乡就出场了，十分卖力地帮我搬着杂七杂八的东西。 斯文老乡是我们学校某系的研究生，大我四岁。因为受了我老妈所托，对我格外照顾，这次听说我要搬家，自然飞速就赶来帮忙了。 我用余光瞄了一眼小程同学，意思是：你以为姐姐智商低就没人献殷勤么？ 他似乎领悟了我的眼神，转身继续帮卓卓搬东西，两个人聊天聊得十分愉快。 我依稀听见，他好像问了一句：“那是她男朋友吗？” 卓卓看了我一眼，笑着答：“现在还不是，估计很快就是了！” 我愣了愣，扭头看看斯文老乡，他什么时候快成我男朋友了？这个事儿咋没人通知我呢？ 不过，我再仔细端详一番这位老乡，我觉得也不无可能。 毕竟，他家是书香门第，父母性情温和，他也勤奋踏实，十分上进，完全符合我的审美观。 我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2 z公寓，那是我们t大有名的“爱情”公寓，因为t大摒弃了封建体制，建造了高校中少见的男女混寝公寓。 呃，当然不是真的混寝，是男生住三楼及三楼以下，女生住三楼以上，中间通畅无障碍。 我和卓卓住615的两人间，小程同学和两个老乡住310里的三人间。 自从搬进了z公寓，我和小程同学的冷战再也无法继续了，因为——远亲不如近邻。 大家懂的，男生女生都很无聊嘛，漫漫求学路，有爱相处才是正道，冷战啥的都是浮云。 再说了，小程同学真心对卓卓不错，有事没事就来串串门，聊聊天，磕磕瓜子，借个手机充电器啥的，我作为卓卓的闺蜜兼室友，多少也该给卓卓点面子。 我端正了心态的某夜，卓卓没在寝室，我在网上打牌打得正开心，小程同学来给卓卓送《入党申请书》的范文，我客套地说了一句：“卓卓和高中同学吃饭去了，应该很快回来，你要不要进来等她？” 谁知他还真不客气，说了句“行！”，直接就进了门，可见有多么迫不及待想见我们家卓卓。 我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坐卓卓的椅子上等着，自己则坐回电脑前继续打牌。 “你也喜欢玩拖拉机？”他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看着我打牌。 “是啊，很好玩儿。” 当时t大很流行这种叫“拖拉机”的玩法，我刚刚学会，打得不好，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每天最大的梦想就是我的“联众”积分可以转负为正。然而，日复一日，我的积分负得越来越多，转正无望。 “别出6，给k。”小程同学说。 “k是分，万一我对家大不了，分不就白白丢了？” 他坚定告诉我：“你对家一定能大，你放心出。” 我试了一下，还真如他所料。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算的。” “呃，这个还能算？” 他无语地看我一眼，充满无奈。 我赶紧把卓卓的椅子搬到身边来，让他坐在我身边指点。有他指点，再加上我的牌运出奇的好，积分一路的飙升。 从那一刻开始，我彻底被小程同学的智商征服了。 我恳切地看着他：“你帮我把积分追成正的，我请你吃饭，行不？” 他默默看一眼我的积分，说：“我尽力吧。” 3 卓卓回来得比我预想的早，或者说，时间过得比我预想的快。 总之卓一进门，小程立刻同学把《入党申请书》的范文给她，让她照着范文写，写完交给他。 大概是不想卓卓有所误会，他说完就走了，完全不理会我对牌局满怀的期待！ 那局牌我输了，输得惨不忍睹，我正意兴阑珊地想要退出游戏，我的对桌来了一个积分相当醒目的高级玩家“堕落无罪”。 我正好奇为啥这种大神级玩家不嫌弃我是负分。 寝室的电话响了，我顺手接起，小程同学简洁有力的声音传来：“我在你对桌。q*q号告诉我。” 我立刻说了q*q号。 那晚，我一直赢，一直笑。 这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小程同学牌技好，还因为我们遇上了两个特别二货的对手。他们每局都输，输了还不走，跟我们死磕，我们玩了一个通宵，我的联众积分成功转负为正了。 直到天色微明，我伸了伸懒腰，q*q里出现一条信息：“记得请我吃饭！” 我发了个笑脸：“方圆十里，随便你挑！” 当然，那时候联众游戏还没有设置同一ip禁止同桌游戏的功能，如果有，我就会发现，那两个“二货”对手的ip地址和小程同学一模一样。 4 在小程同学的强烈要求下，我信守承诺，请他去z公寓旁边的一家小饭馆吃饭。饭馆很小，饭菜却是相当入味。 原本我也约了卓卓一起吃饭，为小程同学创造机会，谁知临出门前，卓卓的高中同学给她打电话，说要来t大找她借书。 卓卓当即决定留在寝室等他，可见这高中同学对她意义非凡。 带着少许的失落和一丝丝的窃喜，我和小程同学共进了第一顿晚餐。 小程同学的话并不多，我又不喜欢冷场，所以总是努力找些话题。 我问他：“你的牌打的真好，有秘诀吗？” 他说：“很简单，记住每个人出了什么牌，你就能算出他手中剩下的是什么牌。” 这叫“很简单”？ 我怀着满腔的崇拜之情问：“这么厉害！你打牌是不是没输过？” “当然输过。牌运特别差，或者碰上猪一样的队友也会输，例如约你看电影那次。”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 他无语，为我的记忆力无语。 5 提起打牌的事，我随口说了句：“你们寝室人真够坑的，打牌输了而已，居然要大半夜打电话约女生看电影……咦，对了，你一共打了几个电话呀？” “只打了一个。”他看了我一眼，说，“因为真正的惩罚并不是随便约一个女生出来看电影，是约你出来看电影。” 我表示不懂：“为什么是我？” “我们寝室人一致认为：我最不可能约到的就是你！” 我还是不懂：“为什么我最难约？” “因为自从我无意中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你一年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唉！他真是太高估我的记忆力了！ 我又想起件事，问：“可那晚我接电话的时候，你分明说要找卓卓的。” 他低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那天下午，我看见她考完试就回家了……” 我：“……” 唉！其实对我这种智商从小学就没再发育的女生，他完全不需要这么迂回的。 6 边吃边聊，我忽然想起表姐独特的爱情理论：假如一个男人有一百元钱，却只舍得为你花十块钱，这种男人一定别嫁，因为他不够爱你；假如一个男人口袋里只有十块钱，可他愿意全部给你花，那么他就值得你托付终身。 为了验证一下小程同学值不值得卓卓托付终身，我说：“我给你出个性格测试题吧，测试你是不是好男人。” 他放下筷子，认真听我说。 “如果你只有一百块钱，你愿意拿出多少钱，为你喜欢的女人买她想要的东西。” 他答：“那要看她喜欢的东西是多少钱。” “不管多少钱你都买吗？” “买。如果钱不够，我可以再去借钱。” “为什么？” 他回答：“因为钱有很多机会可以赚，取悦喜欢的女人，这样的机会不一定会再有。” 我惊讶得半天没说出话，我发现他的逻辑听起来总是......越琢磨越有道理。 “测试结果是什么？”他问，“我算是个好男人吗？” 我一本正经告诉他：“你是个败家的男人！” “测试的挺准！”他笑了，拿过汤勺，捞起些肉和蘑菇放进我的碗里，“吃吧，多吃点。” 我正为他的温柔体贴而感动，听他补充了一句：“......补补脑！” ——《爱情秘笈》第五课—— 想要选择一个好男人，千万不要迷信第一眼的感觉，因为你的眼睛不是x光，不能一眼就透过表象看到本质。一个人的本质，还是要通过天长时久的相处，了解，沟通才能读懂。 所以，亲爱的们，从现在开始，试着结识更多的异□□，哪怕就是随便聊聊，吃顿应酬式的便饭，看场纯友谊的电影，给他们机会的同时，也给自己机会读懂不同的男人。 Chapter 10喜欢其实很容易 1 在补脑的过程中，我悄悄观察小程同学的举动。 他和我以前认识的男生都不一样。 他很细心，吃饭之前，先把一次性筷子掰开，放在我的餐盘上； 他会把饮料的瓶盖拧开，放在我的手边； 他还会把我的水杯用清水冲洗一下，再为我倒满白开水，放在我的餐盘边； 他让我先选完菜品后，又补充两道女生都爱的甜食。他要的菜足够四人的量，而他的食量还不及我的一半； 他会在恰当的时候递给我一张纸巾，也会在适当的时候，为我蓄满杯子里的白开水…… 我一向对会照顾人的男生毫无免疫力，所以看到他自然而然地为我做这些事，我的心丝丝缕缕像是被什么东缠绕着，那仿佛是一种遗憾，遗憾眼前这个很符合我审美观的男生只有十八岁，比我小了两岁零三个月。 其实，两岁多的差距在我看来，也不算很大，如果他二十八岁，我三十岁，那不过是生得早点和晚点的区别，可我现在二十岁，而他才十八岁，刚成年的小男生…… 我如果和他在一起，那不是口味重，那是脑残了！ 冷场中，小程同学忽然问我：“为什么大家都叫你小迷糊。” “因为我记性不好，总是丢三落四。我还对数字特别排斥，记不住各种数字有关的东西。” 他说他刚好相反，对数字特别敏感。 我忍不住又想测试一下：“我再给你出个测试题呗。” 他默默看我一眼：“出吧。” 我笑了笑，说了我新手机的号码。 他也笑了笑，对我说了一串11位数的号码。 我除了139，其余的数字完全没记住。 2 吃饱喝足，心情愉悦，我正准备掏钱包付账。 他伸手阻止我：“把钱包收起来吧，我不会让女人在我面前掏钱的。” “为什么？” “男人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像女人生孩子一样。” 小程同学的谬论总是如此的——振聋发聩。 3 回到寝室，我正抱着手机回忆他说过的那个号码，短信息提示音响了。 看见屏幕上显示一条短信息，来自139********，我立刻猜到是谁，没错，就是靠猜的。 我欢乐地点开信息，看见上面显示：【我估计你记不住我的手机号，发给信息给你，方便你存在手机里。】 我：“.......” 这人，不要这么了解我行不？我很没面子的！ 4 捧着手机，我抬头看向正在写《入党申请书》的卓卓，柔顺的的长发垂在脸侧，露出白皙纤柔的侧脸，更显出她气质高雅如兰。 我问：“卓卓，你觉得小程同学这个人怎么样？” 卓卓手中的笔顿了顿，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我：“相当不错。虽然只有十八岁，可心理年龄绝对不止十八。不过，就算心智再成熟，他也还是个小男生，太小了……” 我依稀在卓卓的语气中感受到一种遗憾，恰如我心头萦绕的遗憾。 靠在床上，我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我想起高中时那些曾爱得死去活来、轰轰烈烈的十八岁小男生们，他们现在都已开始了新的恋情，提起当初的“海誓山盟”，只是一笑置之，最多说一句：“当初太年轻了！” 是啊！当初他们才十八岁，谁能相信一个男人从十八岁到八十岁，都不变心呢？ 卓卓不信，我也不信！ 5 几天后，我正无聊得要死，天使般美好的卓卓一回寝室就问我：“心心，你想不想打牌？我刚才碰上程泽了，他约我们去楼下打牌……你想去吗？” 我顿时满血复活，从床上跳起来。 “去，去......呃，等等，我去梳个头，洗个脸，换件衣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已经开始在意自己在他面前的形象。 虽然我永远没有卓卓出尘的气质，可我还是希望他记忆中的我，不会太糟糕。 6 我第一次去小程同学的寝室，万分意外。 我以为男生住的地方，一定是床褥凌乱，脏袜子乱飞，一片狼藉，无处落脚。 然而，处女座的小程同学，将洁癖的缺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所有的东西井然有序地摆放着，书架上放着一套蜡笔小新的泥偶，格子床单平整地铺在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上面还靠着一个抱枕大小的蜡笔小新，大大的脑袋，特别萌。 “好可爱啊！” 我最近正萌蜡笔小新的动画片，看见实体，忍不住抱在怀里感受一下，软软的大脑袋靠在我肩膀上，凝着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抱着可爱的蜡笔小新，我耐不住好奇心，问小程同学：“你很喜欢蜡笔小新吗？” “嗯，看见他，我会想起自己小时候。” 他的发小室友立刻帮他补充：“程泽小时候，很像小新弟弟的。” 我瞧瞧小程同学的侧脸，再瞧瞧怀中的蜡笔小新，这种对比......还真是很挑战我的想象力。 7 那天打牌，小程同学抽中了和我一队，我满心期待地以为可以大胜一场，结果我们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我问他：“你今天的牌运是不是特别差？” 他深深看我一眼，深不见底的那种眼神：“不是。” 我刚想问，那你怎么输了，忽然想起他说过的话。 我抱着怀中的蜡笔小新默默惭愧——原来，我就是那个猪一样的队友。 我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到了该走的时间，可我还是舍不得放下怀中的蜡笔小新，真的舍不得。 咬咬牙，我厚着脸皮问小程同学：“你这个小新弟弟好可爱，借姐姐玩儿两天呗？” “你喜欢？回头我送你一个。”他随口答。 我以为这只是他不愿意借我玩的托词，恋恋不舍地放下。 没想到第二天晚上，他真的抱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蜡笔小新来我们寝室。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抱着它来干什么？” “送你的。” 我还是没反应过来：“送我？为什么送我？” “我答应了要送，就会送的。” 说完，他直接把蜡笔小新塞给我，转身就要走。 “答应了送就送？你要是答应送我一个真的，你也送？” 他回头看我一眼，想说什么，又似乎尴尬着不知如何开口。 我立刻意识到，我又犯二了。 我决定回寝室撞墙自尽。 8 羞愧地抱着小新弟弟回到寝室，我坐在床边。 我清晰地记得，那是晚秋时节，泛黄的叶子被凉风扫落，一地干枯。 人都说晚秋凄凉，落叶无情，我从不觉的…… 直到那天，我抱着毛茸茸的蜡笔小新，头靠在他的大脑袋上，歪着头看向窗外，才发觉秋天真是个——萧索的季节。 萧索了世事，也萧索了心事。 ...... 我从小到大，我对毛绒玩具向来无感，小程同学送我的蜡笔小新是我唯一喜欢过的毛绒玩具。 我把它放在枕边，每当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时，枕着它大大的头，心才会安宁。 许多年，那个蜡笔小新一直放在枕边，即使它霸占了我半个枕头，也从不觉得它多余。 因为每次看见它时，我总会想起送它的人。 喜欢上程泽，不曾轰轰烈烈，不曾肝肠寸断，我只是那么一点一滴地把他牢牢囚禁在心里，一刻都无法忘记...... ——《爱情秘笈》第六课—— 恋爱的顺序到底是什么？每个人有不同的见解。 有人认为是这样的：遇见他，喜欢他，认识他，了解他…… 我认为顺序应该是这样的：遇见他，认识他，了解他，喜欢他。 选择了正确的恋爱顺序，这段爱情之路才会走得更远！ Chapter 11无处安放的心 喜欢一个人很简单，一秒钟的心动就够了。 要考虑清楚“该不该喜欢？”这个哲学问题，是相当难的，可能需要几天，几周，甚至更久。 然而，真正艰难的却是——把喜欢变成不喜欢，那可能需要很久很久，甚至需要一生。 自从我发现自己对刚满十九岁的小程同学动了心，并且清楚地认识到这是错误后，我无时无刻不想忽略这种心动，无时无刻不想摆脱这份注定无果的暗恋，可每当我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时，他总是突然出现，撩*拨得我一颗少女心，无处安放...... 1 某日无聊刷屏中，小程同学发来短信： 小程同学：【无聊，有智力测试题吗？出一个。】 我回：【你猜猜我的q*q密码是多少？】 小程同学：【你的名字全拼。】 我回：【(⊙o⊙)啊！你怎么知道的？】 小程同学：【我认为，你只能记住这个密码。】 我问：【这都被你发现了？】 小程同学：【你说过，你记不住阿拉伯数字有关的东西......】 我问：【你记性这么好，是专门用来让我自卑的吗？】 小程同学：【我记性也不是很好，但我总会记住我认为重要的东西。】 分明是一句浅显易懂的话，我看着手机屏幕，一个字一个字读了无数遍，读得眼睛酸疼，还是没有读懂。 2 某日无聊地看小说中，小程同学用q*q骚*扰我。 小程同学：【有空吗？】 心心：【没有，看小说呢。】 小程同学：【什么小说？】 心心：【《悟空传》，很搞笑的小说。】 小程同学：【那你看吧。】 第二天，我看完了《悟空传》，决定骚*扰他： 心心：【忙什么呢？】 小程同学：【你不觉得这晚霞很美吗？】 心心：【大白天的，哪有晚霞？】 小程同学：【......】 心心：【你看过《悟空传》？什么时候看的？】 小程同学：【昨晚，看看你所谓的“搞笑”指什么。】 心心：【是不是很搞笑？】 小程同学：【搞笑？“我走得再远也走不出那片天。”，“我终不能改变那个开始，何不忘了那个结局。”，“一切都会消逝，能留下的只有记忆。”】 心心：【呃，我忽然想哭了......】 那一刻，我是真的想哭了，因为我忽然发觉——他有一颗很成熟也很柔软的心，而且，他会去看我喜欢的小说。 我休眠了多日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不禁有些疑惑：他有事没事撩闲我，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可仔细琢磨，又不太像。如果他真喜欢我，那他应该找各种机会接近我，就算不表白，也该表现出强烈的热情。 而我与他相识三年多，他总是对我若即若离，时而，他在网上与我闲聊几句，字字句句戳在我心尖；时而又几天不搭理我，好像忘记了我的存在；时而，我有事需要他帮忙，他第一时间出现；时而，我们在教室遇见，他只淡漠地点点头，与我擦肩而过，不多说一句废话。 经过一番非常理性的思考，我将小程同学的“骚*扰”归因于他最近闲极无聊，拿我打发时间，再加上“爱屋及乌”！ 3 又某日，我忽然想起自己来t大的目的——找个可以嫁的好男人。 为了我痛失的二十多斤体重，我绝不能自甘堕落下去，于是我决定，我要去找好男人。 据说t大附近的网吧是个单身忠犬云集的地方，许多打游戏打得疲惫的男生，都会抽空寻觅一下周围是否有看着顺眼的女生出现。 如果有，他们会偷偷看一眼女生的q*q号，发来好友申请，验证消息通常是：【我是t大xx系的，认识一下可以吗？】 肥肥就是这样找到男朋友的。 那天晚上，我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去了z公寓对面的网吧。 怀着满心的期待，我穿着新买的高跟鞋，迈着淑女的步伐，走进超大的网吧。 环顾眼前万千的帅哥，我一眼就看见了小程同学！ 我的脚步一乱，脚踝差点扭断了。 我正疼得咬牙，他抬眼，正好与我四目相对。 我僵硬地笑着，摆手：“嗨！这么巧？” 他看着我，浅淡的笑意挂在嘴角。 我这一颗少女心啊，又无处安放了！ 4 硬着头皮找了个无人的位置坐下，我刚登录q*q，小程同学的头像便在我电脑上闪烁不停。 小程同学：【你怎么来网吧了？】 心心：【我来找艳*遇。】 小程同学：【找见了吗？】 我脑子一残，发了个消息过去：【遇见你，算不算？】 小程同学半天没有回复，我悄悄瞄一眼他的座位，意外地发现他正若有所思看着我。 我像个偷糖吃的孩子被大人抓到，慌张地打字：【跟你开玩笑的，千万别当真。】 不等他回复，我赶紧转移话题：【你有空吗？我联众的分又负了，你再帮我刷刷分吧。】 【好！】 那晚，我和他打了一晚上的牌，我很开心，完全把去网吧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5 又某晚，我无聊地在寝室上网，聊天，打牌。 卓卓问我：“心心，你有没有螺丝刀，咱们卫生间的下水道堵了。” 本着对小程同学一片有爱之心（纯*骚*扰），我给他发了个q*q消息：【卓卓美女需要螺丝刀，你那有没有？】 几秒钟后，他回复：【有，我给你送上去。】 我酸酸地鄙视他：【哎呦！不是你的风格呀！你不是但凡能求别人的事，从不麻烦自己吗？】 他发来一个色*色的表情：【看美女这种事，我从来不求别人。】 我还没想好用什么话表达我的不屑之情，敲门声就响了。 我打开门，只见小程同学站在门外，手中拿了一套大小不一的螺丝刀，他应该刚洗完澡，头发上还凝着水珠，衣服上浸着沐浴液的味道……我的心跳骤然乱了。 其实他不算是特别帅气的男生，但绝对是让人看着舒服的男生，至少我看着舒服，看哪都舒服！ “谢啦！”我刻意闪开身，让他可以清楚地看见卓卓美女，以不虚此行。 “需要我帮忙吗？”他问。 “非常需要！”我悄悄对他竖竖大拇指，孺子可教，“进来吧。” 6 事实证明，人不可能完美。 小程同学整整十九年都在发育他的智商，而忘了发育他的双手。 他与下水道挥汗如雨奋战半小时，无果。 我站在他身后默默看了半小时，终于看不下去了：“算了，还是我来吧。你进去喝杯水，和卓卓聊天去吧。” 他洗了洗手，说：“你等等，我去找别人来修。” 十分钟后，公寓的看门大爷姗姗而来，三下五除二搞定了我们的下水道。 大爷走后，我问小程同学：“这位大爷出了名的冷酷无情，你怎么请动他的？” 他答：“在中国，没有绝对做不成的事，只有你没坚持去做的事。” 难得他也有如此立志的言论，我好奇地问：“那你到底是怎么坚持的？不会是抱着他大腿求他吧？” “两盒烟。” 果真是中国上下五千年，最亘古不变的文化传统。 我再对他竖竖大拇指：“帅哥，你将来肯定有前途！” “谢谢！” 7 考虑到小程同学牺牲了两盒烟才换来这次立功表现的机会，我当然要帮他把机会发扬光大。 “进来喝杯水吧。”我邀请他。 他看了一眼正在打电话的卓卓，犹豫了一下。 “进来吧。”我伸手把刚刚倒的水递给他，指了指我的椅子。 他坐在椅子上，默默喝水； 我站在他身后，默默看他。 我最喜欢看他的背影，因为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我才敢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 …… 8 卓卓的通话结束了。 小程同学的水也刚好喝完了。 我发现我站在他们中间，特别的光彩夺目！ 我正思索着该找个什么借口回避，我的手机响了，是我的老乡打来的。 老乡在电话里说：“宁心，你要的计算机二级的上机试题，我帮你找到了，我现在给你送去，方便吗？” “方便，方便。”我深觉这位老乡同志简直就是个长着翅膀的天使，专门来挽救我这个即将堕入地狱的灵魂。 “你在寝室吗？” “在，呃，我去公寓楼下等你吧。” “好！” 我挂了电话，立刻飞速出门，一边出门一边提鞋，迫不及待逃离。 跑到电梯前，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我还没跟小程同学道个别呢。 转念想想，也根本没这个必要，反正他也不是来看我的。 ——《爱情秘笈》第七课—— 爱情里，最折磨人的就是暧昧，最让人回味的也是暧昧。 那种若即若离，那种欲语还休，才会让爱情越发的刻骨铭心。 如果你遇上一个好男人，他又恰好关注着你，那就精心打扮一下自己，与他先从暧昧开始吧。点到为止的一次试探，不胜柔情的一个眼神，恰到好处的一句关心，别有深意的一抹轻笑。相信我，再冰冷的男人，也承受不住绕指的柔情...... Chapter 12如果这都不算爱 我发誓我绝对是大叔控，专门就喜欢父亲类型的男人。认识小程同学之前，我坚定地以为：我会嫁给一个大我几岁的男人，把我当女儿一样宠一辈子，那我的一生就完美了。 可我偏偏对一个小男生动了心，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很久以后，小程同学告诉我答案：“因为我身上有一种吸引你的东西，那东西正好是你最缺少的。” 我问：“是智商吗？” 他说：“不是，是心......” 1 那晚，老乡同学不仅仅给我送了二级题，还给了我一份大大的惊喜，或者说是惊吓——一束玫瑰花和一份表白。 “宁心，我喜欢你！” 我木然看看玫瑰花，又看看一脸紧张的老乡。 我想，我当时的脑子里若不是被“一双特别沉静的眼睛”填满，填得连一丝缝隙都没有，我可能会脑子一热，接受了这份真挚的感情。 可是，我逼了自己很久，我还是只说出了一句：“对不起！” 他有些失望，但很快又调整好了情绪，问我：“那我可以追你吗？” 这问题问的，我当时就不会了。“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我还是会追的。” “那你还问我干嘛？” 他仔细想了想，似乎也发现这个问题问得逻辑不通，笑着抓了抓头发：“那就当是我通知你一下吧。免得我追你，你都不知道。” 我汗：“我有那么笨么！” 人哪，总会有没自知之明的时候。 2 不自觉抬起头，我看向寝室的窗子，窗帘紧密合着，完全看不见里面的人。 我不知道卓卓和程泽会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也不想知道，于是，我在公寓前的花坛边坐下。 老乡也跟着坐过来，把玫瑰花放在我们中间。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是12月20号，隆冬时节的t市格外寒冷。我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在公寓门前的长椅上坐了两个小时，寒风顺着毛衣往骨头里钻，我冷得牙根都在打颤。 老乡跟我说了很多话，我完全没心思听，我只顾着在心里后悔，后悔刚刚跑出寝室的时候，没有带件厚厚的棉衣。 3 月影重重中，公寓的玻璃大门内出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我瞬间忘了寒冷。 我紧紧看着，看着程泽从门内走出，看着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墨蓝色外衣，衣襟在风里舞动。 他也看见我，脚步顿了顿，看着我身边的玫瑰花。 我笑着对他挥手，很欢快地打招呼：“嗨！这么晚还出去？” 他对我点了一下头，又深深看一眼我身上的毛衣，想说什么，看一眼我身边的老乡，便没有说。 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黑夜里，再也看不见，我才收回酸涩的目光，僵硬地站起来。 “我可以回去了。”我说。我再不回去就要冻死了！ 老乡急忙拿起玫瑰花递给我，我摇了摇头。 老乡说：“你不喜欢就丢了吧，我拿回寝室会被室友笑的。” 我想了想也有道理，便抱着玫瑰花上楼了。 4 我回到寝室时，卓卓已经洗漱好，躺着床上听音乐，准备入眠。 她看见我捧着玫瑰花进门，惊喜地坐起来：“你老乡跟你表白了？你接受他了？” 一身的冷气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没有。他挺好的，可我不喜欢他这种类型的。” “你不是挺喜欢成熟稳重型的男生吗？我看他挺稳重的。” “不是他这种成熟，这种稳重。” “那是哪种？” 我脑中又闪过那双沉静的眼睛，叹气：“我也说不清，反正不是他这种。” “哦。” 我放下手中的玫瑰花，问卓卓：“小程同学什么时候走的？” “你刚走，他就走了。”卓卓不好意思地笑笑，“心心，你以后真不用这么刻意给我们创造机会，弄得他挺尴尬的……” 尴尬？多好的机会，他有什么可尴尬的呢？ 我说：“我不是给你们创造机会，我是真的有事。” 卓卓递给我一个“我还不了解你！”的眼神，继续躺在床上听歌。 5 两天后的夜晚，我毫无睡意，打牌打到深夜。 小程同学突然出现了，问我：【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打会儿牌。你怎么也没睡？】 【我也睡不着。】 我一边打牌一边跟他随便聊了几句，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感情问题，他问我：【前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男生，是你男朋友吧？】 我编辑了很多个答案，发出去的却是：【目前还在考察期。】 他问我：【你喜欢他什么？】 【说不上喜欢，只是觉得他人很好，成熟，温和，宽厚。我爸妈挺喜欢他的，说他踏实上进。】 我随后又补充一句：【哦，还有，他大我四岁，我妈说找个年纪比自己大的，将来过日子能知道疼人。】 小程同学发来鄙视的表情：【这是什么后现代的爱情观？！姐姐，你贵庚了？】 【姐姐我今年二十一了，放在解放前，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信息发出去，我紧接着又补充一句：【你还敢鄙视我，你才多大？你爱情观发育了吗？】 小程同学：【肯定比你发育的好。】 心心：【切，还不是以貌取人。】 小程同学：【没有男人不喜欢美女，可我更看重感觉，感觉对了，就行了。】 我想都没想，飞速打字：【感觉？感觉能维持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一个月两个月？如果感觉没了呢，立刻分手吗？】 小程同学：【感情这回事，本来就是合则聚不合则散，勉强不来的。难道你和一个男人谈了恋爱，就非要跟他一生一世，海枯石烂？】 看着这句回答，我不禁苦笑。他真的太年轻，不明白什么是爱情，更不明白什么是责任，只注重自己的感觉。 深思许久，我回复他：【我不是爱了就一定要一生一世，可我至少要找个想娶我的。我喜欢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地喜欢，毫无保留，所以我承受不了分手的痛苦。我不是爱了就必须修成正果，但不可能有结果的爱情，我绝对不要！】 我等了好久，才等到他的回复：【也许，你是对的。】 我没再回复。 我抱着软绵绵的蜡笔小新，对着电脑屏幕上的几行字看了一遍又一遍。 蓦地，我从这段讨论爱情观的学术性对话中，隐隐读出一丝“虐恋”的味道，越品越像是一个男生在委婉地表达了自己朦胧的好感，而被女生无情拒绝！ 我又把聊天记录反复看了三遍，感觉越发强烈。 然后，我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第一次看电影，想起了小程同学帮我通宵刷分，想起了那顿晚餐中他对我的细心照顾，还有，我怀中的小新弟弟…… 然后，我失眠了！我躺着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一团乱麻。 乱得我不堪忍受时，我拿起了手机想发个信息给他。我飞速编辑短信：【你是不是喜欢我？】 然后，我把信息改成：【你今晚跟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我又把信息改成：【让你感觉对的人是谁？】 最后，我把手机放回原处，编辑的短信息都被删除了。 第二天，我仍然乱着，小程同学也没主动联系我。 几天后，他始终没再出现，我耐不住想骚*扰他的冲动，在q*q上问他：【在不在？】，他也没回。 ...... 现实最残酷之处，不是让你永远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而是让你在沉溺于美好的期待时，发现一切都是你的白日做梦。 几日后，当我听到了一个震撼人心的消息，我感觉自己像从云端摔在地上，粉身碎骨的疼！ ——《爱情秘笈》第八课—— 想鉴定一个男人是不是个好男人，不要看他怎么对待你，而是要观察他如何对待他认识的人。 知道他如何对待亲人，如何对待朋友，如何对待同学，还有怎么对待陌生人，你才能明白，当他对你的爱不再如火如荼时，他会如何待你…… Chapter 13最好的选择 我记得表妹第n次失恋的时候，很伤心，她对我说，当她听说她的闺蜜怀了她男朋友的孩子，她以为天塌地陷了。 我完全能体会到她的感受，因为我听说程泽和卓卓开始交往时候，我仿佛看见面前的镜子碎裂，卫生间的瓷砖在碎裂，周围的一切都在碎裂。 几秒钟后，我发现什么都是完好无损的，碎裂的其实是我那颗看不见的心。 1 那天是元旦，卓卓没在寝室。她昨晚吃完班级组织的“年夜饭”，就直接回家过新年去了。 囡囡和吉吉在我的寝室，绘声绘色地八卦着最火爆的新闻：“昨天晚上，卓卓好像接受程泽了。” 我搅动着手中的咖啡，一圈一圈，说：“不会的，卓卓不喜欢他的。” 吉吉说：“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昨晚我们班级聚会，程泽喝了不少酒，转眼就没影了。我看见卓卓拿了瓶矿泉水出去，也没了影，我就去饭店周围找她。你们猜我看见什么？” 囡囡急忙问：“看见什么？” “我看见卓卓和程泽坐在无光的暗处，坐得很近，程泽把外衣脱下来，给卓卓披上，卓卓没有拒绝。他们看起来聊得很愉悦，我们饭局都结束了，他们还没聊完呢，那个画面，一看就是有j*q。” 手中的杯子一歪，咖啡洒了一大半，我赶紧跑去洗手间洗手，一下一下，我用尽全力地搓着。 我把水声放得很大，不想再多听一个字，可囡囡的声音还是一字不落地传到我耳中：“卓卓居然真被小程同学追上了！这消息太雷人了，我要冷静冷静。” “有什么雷人的？”吉吉说，“我早就说过：小程同学挺好的，卓卓早晚会同意的。” “你说过吗？” 吉吉说：“说过呀，我大一就说过了。” “……” 大一，我不禁回想起大一时，那时候囡囡和吉吉也经常会讨论相似的话题。 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过去这么久了，久得我差点忘了“一个橘子引发的血案”。 2 囡囡和肥肥聊到很晚才走，她们走后，我几次拿起手机又放下，最后还是给卓卓发短信：【亲爱的，听说你和程泽有进展了，是真的吗？】 我没给她打电话，因为我怕她听出我的声音颤抖。 我抱着手机等了很久，卓卓终于回复了：【算是吧。】 手机上字字清晰，我还是不能相信，又发信息确认：【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了？】 卓卓没有直接回复我想要的答案，而是发了一段肺腑之言：【以前我以为他太年轻，不适合我。可昨天晚上我们班级聚会，我跟他聊了很长时间，我发现他很成熟，很有想法，我们有很多共同点，尤其是对待感情。】 我对着这条信息反复读时，卓卓又一条信息发过来：【昨晚，他告诉我，不论他多么喜欢一个女孩儿，如果不能确定可以给她未来，不能确定自己可以承担这份感情，他宁愿选择放弃，也不会开始。因为他害怕自己的一时冲动，会伤害了喜欢的人……】 看着屏幕上的字，一滴眼泪掉在手机上。 我艰难地按着手机按键：【说的挺有深度的。】 卓卓回：【是啊！我真没想到他对我的感情这么深沉，我真的挺感动。】 我已在无话可说，颤抖着打字：【作为资深红娘，你们不打算对我表示一下？】 卓卓回：【等我们明确了关系，一定请你吃饭。】 “好”字，我打了，却没有发送出去。 他终于还是追到卓卓了，他的真心终于还是打动了卓卓，而我，恰恰是那个让他领悟到何谓真心的人！ 我真的很想为他们高兴，笑着祝福他们，可是我真的笑不出来。 我忽然有些后悔，假如我也能和卓卓一样，勇敢地迈出这一步，是否坐在程泽身边，让他温柔披上外衣的人就是我？ 我苦笑着摇头，不会，当然不会！他从始至终喜欢的人……都不是我。 2 新年夜，我在网吧里度过。 我抱着一大包纸巾，看了一个通宵的《我的野蛮女友》，反复看了三遍。 余光瞥见旁边的男生用怪异的眼光盯着我看，我抹抹眼泪，对他笑笑：“这电影真感人！” 于是，旁边的男生也开始看《我的野蛮女友》，笑得前仰后合...... 3 三天后，卓卓回来了。 她的椅子上多了件韩泽的外衣，上面有着卓卓的味道。 她的电脑上循环播放着王菲的《暧昧》：“茶未喝完已变酸，从来未热恋已失恋，陪着你天天在兜圈，那缠绕怎么可算短......” 我受不了刺耳的歌词，收拾东西去了自习室，直到确定卓卓已经睡了，我才回寝室睡觉。 就这样，日复一日。 4 过了元旦，我们正式进入了考试月。 为了备战各门考试，我每天都在自习室度过，没有时间上网，也没时间打牌，这样很好，我也没有时间看见卓卓和程泽甜甜蜜蜜的恋爱。 考试终于在手忙脚乱中结束了，我准备收拾行李回家好好休养生息。我抱着考试资料回到寝室，正看见卓卓和一个男生在寝室里。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他们一见到我，立刻分开。 我如遭雷劈！ 这青天白日的，他们这是演的哪一出狗血剧？ 卓卓尴尬地跟我打招呼：“心心，你回来了。” 我整个人傻在门口，连回答都不会了。 你可曾体会过那样一种痛： 有一件东西，你视若珍宝，你小心翼翼地收藏着，你甚至不敢去碰触，怕会碰坏了，碰脏了。 可你眼睁睁看着有人在你面前，无情地摔碎了它，摔得粉碎…… 你心痛到无以复加，却无权去阻止。 因为，无论你多么喜欢，它从来都不属于你！ 5 那男生走后，卓卓告诉我：“我和程泽没有在一起。” 我已经被一道道雷劈得麻木了，毫无知觉地“哦！”了一声。 卓卓又说：“我和程泽......还是不太合适。” 我拼命揉额头，我头疼，疼得厉害。 卓卓又说：“前几天，林沐向我表白了，我觉得我们相识多年，彼此了解，他可能更适合我......” 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我说：“你知道吗？比起从未得到，得到了又失去，更加受伤。” 卓卓垂下脸，我在她眼中看到一抹受伤，那似乎并不是愧疚。 “心心，我和程泽的事，我不想再提了……”卓卓说，“你也别跟其他人提我们的事，行吗？我们毕竟是同学，我不想别人说三道四。” “我明白。” 我无力地坐在床边，卓卓默默收拾东西。 大学三年，我们同吃同住，我们形影不离，我们有聊不完的八卦，我们有讲不完甜言蜜语，我们从未争吵，从无矛盾，我以为我们是最好的闺蜜，却原来，我们只是排遣彼此孤单的伴侣，看似亲密，却都小心藏着各自的心事……从未坦诚。 6 那天晚上，我在自习室里心如刀割，我一冲动就跑去程泽的寝室。 从六楼到三楼，一分钟的距离，我想了好多好多话。 我想对他说：卓卓不喜欢你没关系，还有我呢，我做你女朋友，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 我想说：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帮你介绍个比卓卓更漂亮的女生，咱们不能一棵树上吊死。 我还想说：程泽，其实你很好，真的很好，咱们不就是年纪小点，哪个男人没有过十九岁？哪个大叔不是从年少轻狂蜕变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想了好多好多，可当我走进他的寝室，看见他躺着床上，蹙着眉沉睡，我所有的勇气都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他的发小室友告诉我：“他刚才和球队的队友出去吃饭，喝了酒。你找他有事吗？我帮你叫醒他。” 我赶紧说：“不用不用，我其实也没什么事。” “哦，那我去洗衣服，你随便坐吧。” 发小室友去了卫生间之后就再没出来，我估计他至少两个月没洗衣服，所以要洗那么久。后来听说，那位发小室友最爱干净，脏衣服从不过夜。 7 无声的静夜，我坐在程泽的床边。 我认识他很久了，却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他。 那漫长的凝望中，我因为激动而澎湃的热情一点点地冷却了。 我开始害怕，我不怕跟他表明了心意，被他拒绝。 我怕的是，他会接受。 就像卓卓接受他一样，一时仓促地接受了一份感情，转眼又发现我们并不合适。然后，我们分手，我们形同陌路，我们成了彼此心中最不愿触及的一根芒刺。 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却是许多错误的爱情终会走向的结局。 而且，我们之间到底还隔着一个卓卓，不论她有没有把我当成朋友，我都不能无视她的感受。 8 我没等多久，程泽就醒了，睁开眼睛看见我，猛地坐起来。 酒意未消的目光扫了一圈，揉了揉额头。 片刻的沉默后，我说：“你室友在卫生间洗衣服呢。” “哦。”他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 “找我有事吗？” 我脱口而出：“来跟你借手机充电器。” “你的手机不是摩托罗拉吗？” “我，帮别人借的。” 几分钟后，我拿着手机充电器离开，我很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冲动。 直到现在，我仍然庆幸。 庆幸我们没有在不懂珍惜的时候匆匆开始一段感情，庆幸我们给了彼此时间，去学会思念，学会尊重，学会珍惜，学会如何经营一份爱情。 ——《爱情秘笈》第十课—— 不是所有的真爱，都一定要勇往直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一个好男人，不仅仅想要拥有你，他也想要给予你更多…… 当一个男人对你穷追不舍时，他不一定是真的爱你；他愿意暂时停下追求的脚步，认真读懂你，读懂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至少是个好男人！ 我相信，比起满嘴海誓山盟、天长地久的男人，不敢对你轻易承诺“一生一世”的男人，可能更靠谱，更值得信赖！ Chapter 14虚拟的世界 自从小程同学和卓卓的爱情无疾而终，很长一段时间，他没主动联系过我，我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q*q上没了可爱的头像晃动，我和任何人聊天都是三言两语，再无乐趣； 联众游戏里没了大神的力挽狂澜，我的积分一负到底； 手机里没了他的短消息，我总忘了它放在哪了，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我才手忙脚乱到处找…… 有些人，若他从未存在，你的生活平淡却也充实。 可他出现了，又消失，你才会明白生活再充实也是索然无味。 1 大四开始了，学校把我们的“爱情公寓”安排给了女研究生住，本科生被迫搬离了，我回到原来的历史古迹楼，小程同学也去了校外租房子，专业课也不上了。 我们再也没有了交集。 若不是有一次在食堂远远看见他在吃饭，我几乎以为他已从我的世界彻底消失，不留一点痕迹。 我常常告诉自己：大学里，恋爱只是生活这盘菜中的一味盐，有之，食之有味，无之，也自有其原汁原味耐人寻味。 然而，我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怀中抱着蜡笔小新入睡时，还是会满嘴苦涩，想吃一口有滋有味的饭菜…… 2 大四的专业课少得可怜，大家都闲得有些无聊，我不想让自己闲下来，因为人一闲下来，总会多愁善感。 为了让自己变得忙碌，我选修了电子商务的双学位。 忙碌的学习中，我为自己的人生做了完整的规划： 等一年后，我拿到第二学位的毕业证以后，我会找一家电子商务公司，做网络运营的工作。 工作后，我会努力寻觅一个经济适用男，他不需要很帅，不需要很聪明，不需要赚很多钱，他只需要给我一世的安稳，在我疲惫或者悲伤时，他会第一时间给我温暖的肩膀，让我依靠。 我将和他恋爱，结婚，从此过着朝九晚五，索然无味却温暖的生活…… 为了我完美的人生规划，我很努力地充实自己，从早到晚，我不是在上课就是在上课的途中。 3 冬去春来，大四的下学期到来了。 我无意中从百事通的囡囡口中得知：小程同学迷恋上了网络游戏，天天玩游戏。我几经辗转，打听到他在玩《骑士》的内测游戏，他是游戏里战斗力最强的法师，网名叫“堕落无罪”。 当天晚上，我耐不住想要骚*扰他的冲动，在网吧折腾了半宿，终于成功学会了网络游戏的玩法。 然后，我注册了一个账号，选了个超级美女的角色，进入游戏。 在游戏中，我通过玩家搜索功能，很快在一片青山绿水，遥看瀑布挂前川的美景前找到了“堕落无罪”。 他一身靛青色的法师长袍站在悬崖边，长发垂腰，随风轻动，那真是一副动人心弦的画面。 因为景色太过绝美，他独立的背影看上去很孤独，让我很想靠近。 犹豫了一下，我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或许他不在电脑前，他一直没跟我说话。 我按耐不住性子，先开口问：【你在做什么？】 他很快答：【我在看晚霞。我看晚霞的时候，什么事都不做！】 这句出自《悟空传》的对白让我心中一痛。 我又问:【看了这么久，不无聊吗？】 【无聊，可是不看更无聊。】 【我也无聊，要不，我陪你聊天吧。】我点了一下坐下的按键。见我坐下了，他也坐在我身边。 那天，我们聊了一个通宵，聊的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因为我不会保存游戏的聊天记录，不能温故知新。 3 自从跟小程同学在网络游戏中“偶遇”，我每天最大的休闲娱乐活动就是去游戏里找玩耍。 我跟着他参与“圣战”，跟着他打小boss，跟着他游山玩水，跟着他为权杖升级…… 有人说，网络游戏是虚幻的，在那里，你连男人女人都分不清，又怎么分得清好人坏人。 我却认为：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彼此都是陌生人，没有必要刻意的隐藏和掩盖，你更容易看懂一个人的内心。 正是在网络游戏这个虚幻的世界里，我发现他是个很重承诺的人，他从不轻和别人约定什么，但只要约定了，无论如何都做到。 比如：他答应了队友一起打*oss，不论*oss刷出的时间是午夜十二点，凌晨三点，还是清晨六点，他一定会出现，从不失约。 我发现他做事很有耐心，他不了解的事情，他会用心去观察，去发现规律，直到他清楚透彻地了解为止。 比如，他别人打boss的时候，一定经常在旁边观察，寻找克敌制胜的技巧，研究团队合作的最佳战略战术，所以他的战斗力总让我刮目相看。 我还发现他是个做事很执着的人，想做的事，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做，永不言放弃。 比如：他想给权杖升级，不论付出多少，不论失败了多少次，他依然不断去尝试，他甚至不分昼夜在刷权杖的祭坛前观察规律，直到他拥有了全游戏里唯一的顶级权杖。 我还发现他是个挺搞笑的人，经常在特别严肃的场合，冒出一句让我喷屏的话。 比如，众人打boss打得正激烈，他在旁边席地而坐，大喊：“啤酒，可乐，矿泉水……薯片，烤肠，大瓜子……” 众人皆倒。 我凑到他跟前，点了下询问键：“老板，有爆米花吗？” …… 以前，我很喜欢程泽，但那种喜欢是朦胧的，浅淡的，那种喜欢从不曾让我失去理智，不顾一切。 自从我在网络游戏里遇上“堕落无罪”，我更深刻地了解他，那种喜欢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难以自持…… 有好多次，我差点告诉他：“我爱上你了，不是曾经懵懂的喜欢，是爱，刻在心尖一般的——爱！” 4 在游戏里，“堕落无罪”和队友打超级*oss的时候，我从不敢去帮忙，因为我肯定会越帮越忙。 等到他打完boss，独自离开，我便静静跟在他身后。 他走到悬崖前，远方的山峦重重，瀑布倾泻而下，我站在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有种错觉，我们不是在玩儿游戏，我们是在谈恋爱。 于是，我对着屏幕都会笑得合不拢嘴。 电脑屏幕上，突然显示他对我说：【你为什么不刷级，不打boss。】 我想都没想就答：【我没有游戏天赋，从小到大，不管玩儿什么游戏，保证第一关就挂掉。超级玛丽你知道吧？我从来没见过第二关是什么样子。】 他又问：【那你为什么要玩儿这个游戏？】 我想了半天：【我来看风景，我听说这儿风景美。】 他：【......】 5 跟着“堕落无罪”在游戏里混吃等死的日子很开心，我印象中的每个夜晚，我都是笑着入睡。 我傻傻地以为，这段有爱的小插曲将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秘密，最甜蜜的回忆。 却不料，有一天我看热闹看得腰酸背痛，忍不住对“堕落无罪”说：“好饿啊！真想吃块奶油蛋糕。” 他说：【你饿了？没吃晚饭吗？】 【嗯，我好懒，不爱动！如果现在有人送我一块奶油蛋糕，我就嫁给他。】 他鄙视我：【你就这点精神追求？】 我叹息：【可就连这么一点精神追求，都没人能满足我。】 一小时后，陌生号码打来电话，让我去公寓大门取奶油蛋糕。 我吓了一跳，盯着游戏中清风朗月的身影整整一分钟，问：【蛋糕该不是你送的吧？】 他回：【是。】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 他说：【你下次能不用名字全拼做密码吗？容易被盗号。】 我真想用奶油蛋糕把自己撞死！ 6 奶油蛋糕拿回来了，我小心翼翼打开。 黄澄澄的奶油上，满满的一层草莓。 我迫不及待尝了一口奶油，甜蜜从唇齿蔓延到心底。 甜蜜麻醉了羞耻心，我厚着脸皮打字：【蛋糕挺甜的，谢谢！】 他没回答，直接从游戏里发来了个“结婚”的邀请。 我差点被奶油噎死。 果断接受了“结婚”的邀请，我问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对话发出去，我发现自己说的不清不楚，正想补充一句：什么时候知道我是谁的？ 我的字还没打完，他已回复：【你第一天出现的时候。】 我讶然问：【你怎么发现的？】 他告诉我：【那天，你问我：“你在做什么？”我答：“我在看晚霞，我看晚霞的时候，什么都不做。”，一般人不会懂我在说什么，可是你懂了。】 你懂了。 这三个字看似简单，看似平常，其中蕴含了多少相知，多少默契，多少无奈，谁又能真正懂得…… 不过，我忘了一件事，齐天大圣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依然留恋着一段无果的爱情…… 他以为我懂了，其实我并不全懂 ——《爱情秘笈》第十课—— 如果一个男人从来没说过你在他心中有多么重要，也从未说过他为你都付出过什么，甚至从没对你说过：我喜欢你！ 可是，他总会出现在你需要的时候。 那么，他可能就是喜欢你！ 这样的男人，一定给他一个机会靠近你，因为他懂得什么是——真爱！ 第15章 chapter15纯洁的友谊 我记不得听谁说过：男人和女人没有纯洁的友谊。 我深深以为——这话，太有道理了！ 刚上大学，我年幼无知时，曾一度以为男人和女人可以建立伟大而纯洁的友谊，比如囡哥和韬弟伟大的兄弟情，那可是让我们全寝女生何等的肃然起敬。现在，这们两个人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1 自从小程同学揭穿了我的真实身份，我也不好意思整天跟着他看风景了，偶尔也做做样子，假装打打boss，练练级。 当我满腔热情步入初级阶段时，小程同学忽然告诉我，他不再玩《骑士》了，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电脑屏幕，飞速打字问：【你受什么刺激了？】 他回答我：【我认真考虑过，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继续沉迷网络游戏。】 我：【……】 他就不想想别人的感受，别人已经沉迷了呀！ 他又说：【而且，我怕继续下去，我会越陷越深。】 我：【……】 起初，我还抱着一丝幻想，以为小程同学只是一时冲动想要戒网，他很快就会禁不住诱惑，跑回来继续打boss。就像很多男生说要戒烟，几天后抽得比以前更凶，就像很多女生说要减肥，见到美食毅然决然扑上去，拉都拉不住。 然而，我错了！ “堕落无罪”真的消失于《骑士》硝烟四起的“战场”，就算偶尔被我强行勾*搭来，他也仅仅站在山巅看风景。 我咬牙，我切齿，这人最可恨的就是——他可以坚持到底，也可以果断放弃！ 2 临近大学毕业，*爆发了，许多在外面租房子的同学搬回寝室，小程同学也暂时回归，开始忙碌于毕业设计。 “堕落无罪”消失了，我去网游里找不见他，我改在q*q和手机短信里骚扰他。 有时，我让他帮我下载个热播电视剧，有时，我让他帮我存个重要文件。 我发誓我没别的意思，我仅仅是想找机会看他一眼，而他总是非常配合地只让我看一眼，转身就走，不多说一句废话。 我也没和他多说什么，因为我一看见他，心里就乱七八糟，完全丧失了语言功能。 3 偶然间，我听室友聊天时说起小程同学签了工作，是b市的一家国有单位，工作稳定，收入稳定。 在地图上看，b市离t市并不算天各一方。可自古以来，有情人总是分离易，聚首难，再见时，恐怕已是桃花依旧，物是人非。 我苦笑着摸摸小新弟弟大大的脑袋：“你老爸要走了，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4 那晚，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我梦见十年后，我们班的同学聚会，我见到了小程同学，他成熟了，稳重了，也娶妻生子了。 我对他说：“程泽，你知道吗？当年我们读大学时，我爱过你，可我没有勇气跟你表白……假设，我是说假设，我当初跟你表白了，你会不会接受我呢？” 他看着我的眼神依然沉静：“姐姐，事到如今，再做这种假设有意义吗？” 我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你能说句人话不！” 他马上说：“可能会吧！” 我笑了，一下下拍着他的肩膀，止不住地笑，笑到后来，趴在他肩膀上痛哭！ 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醒来，我看着熟悉的寝室，恍然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唉！穿越什么时空，分明就是做梦！ 否则，我们班的同学聚会，哪有小程同学什么事啊？！ 5 2003年6月12日的晚上，我很难得记住了日期，因为第二天是我的生日。 小程同学打电话给我，说：“你要的电视剧我下载好了，给你存光盘里了，你什么时候要？” 我毫不犹豫答：“现在！” 他说：“我现在在校外，学校大门关了，我进不去了。” “哦。”我的声音浓浓的遗憾。 “要不这样吧，我在你们公寓后面的小门外面等你。” 我立刻开心了。“好！” 6 许多年后，我仍忘记不了那个夏夜，气温难得的清爽宜人。 隔着学校墨绿色的铁栅栏，我站在校园里，他站在校园外，我们只是彼此看着，很久很久…… 我问他：“你什么时候去工作单位报到？” 他答：“领了毕业证就走。” “哦。” 我再无话，他转过身，我从他的脚步中看到了犹豫，可他终究没有停下。 我很想追他，可是那一道栅栏，拦住了我的路。 看着周围的车来人往，那一句：“程泽，我喜欢你！”到了嘴边，我却没好意思说出口。 7 第二天，6月13日，我的生日。 在毕业的感伤情绪中，同学们的话题大都是：再见不知何年何月。 我越来越无法淡定，我的心像在火上炙烤着，片刻不得安宁。 刚巧，小程同学给我发信息，问我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我说：【你想送什么？】 他说：【我要送你个真的蜡笔小新，你要吗？】 我努力让自己往很纯洁的方向去想，毕竟，我们是纯洁的同学关系。 我说：【你请我喝酒吧，我想大醉一场。】 我紧张地等了好久，他才回复：【我今晚有事。】 我说：【那算了，改天吧。】 他回：【好，改天。】 8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校园大门前走来走去。 我想去校园外找他，无奈自*爆发后，校园入夜便封校，保安大哥严防死守在门口，不给我半点机会。 我一冲动，从学校的围墙跳了出去，摔得胳膊鲜血淋漓，幸好我穿了件长袖外衣，可以掩盖。 我忍着痛随便找了间酒吧。坐在吧台前，我给小程同学发信息：【我在轮回酒吧，你能来吗？】 他很快回复：【你一个人？】 我回：【嗯。】 他即刻说：【等我十分钟。】 不到十分钟，他如约而至，带着微醺的酒气，一看就是从别的饭局过来赶场子的。 他没问我找他什么事，直接带我去了一间独立隔间，点了几瓶啤酒。 见我沉默中连喝了几瓶啤酒，他再也看不下去了，打破沉默：“你心情不好吗？” 我说：“是。” “为了什么事？” “为了你，因为你要走了。” 他不再说话，只看着我。 想起那个虐恋情深的梦，我仰头又喝了一杯啤酒，鼓起所有的勇气说：“现在咱们要各奔东西了，我就想听你明明白白跟我说一句：你不喜欢我，从来没喜欢过……这样我就能死心了……” 我之所以这么问，主要是为了方便他拒绝，也为了自己被拒绝时不会太没面子。 可是我没有想到，他在短暂的沉默后，反问我：“我如果说……喜欢呢？” “啊？” 他走到我身边，与我离得很近，我不敢抬头，只看见他微微起伏的胸口：“我喜欢你，很久了。” “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以为我做的已经够明显了。” 我揉着额头，拼命揉，我彻底不会了。 9 那晚，他跟我说了很多话，很坦诚，也很郑重。 他说：他早就看出我对他有感觉，也看得出我在逃避。他没对我表白，因为他知道即使他说了，我也不会接受他，他不是我理想的选择。” 我无言。他没说错，他的确不是。 他说：他知道我想要的是个成熟稳重、有责任心、可以承诺我未来的男人，这些他都做不到。 他说的对，他的确做不到。 他说：他才二十岁，没有谈过真正的恋爱，也不知道爱情到底有没有保质期，一生一世的承诺对他来说，太沉重了。 我低头摸着冰凉的酒杯，心也凉了。 一生一世的承诺，他终究给不了我！ 最后，他说：“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该懂的也懂了，回去找你的老乡吧，他比我适合你。”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我不确定将来如何，可我确定，他现在在我眼前，我一伸手就可以抓住他。 我毫不犹豫抓着他的衣袖，我低下头不敢看他，语气却坚定无比：“我可以！” “呃？什么？” “我可以接受，就算没有结果，也可以。” 他愣了好半天：“你不是说没有结果的感情，你不要想吗？” “是，我不想要。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分手，我一定会很痛苦，可如果我和你......连试都没试过就放弃了，我肯定会后悔一辈子。我宁可伤心，也不想自己后悔！” 时间一分一秒地度过，我等着他回应，等了整整一分钟。 他说：“你喝多了，这件事我们明天再讨论。” “呃......” “我送你回寝室。” 我其实酒量很好的，我现在只是有点头痛而已！ 10 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清晨，我被手机铃声吵醒，我以最快的速度翻出手机，接通电话。 小程同学的声音传来：“醒酒了吗？” 我捂着滚烫的脸：“嗯！” 冷场了一会儿，他问：“昨晚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我继续：“嗯。” “你现在收回还来得及。” 我拿着手机靠在蜡笔小新大大的脑袋上，声音低若蚊蝇：“我如果不打算收回来呢？” “......今晚我们再去酒吧，继续聊。” “哦。” 挂了电话，我抱着蜡笔小新发呆了一天。 至此，我坚信了一句被大家广为传唱的至理名言：蓝颜知己，蓝着蓝着就绿了，红颜知己，红着红着就黄了。 ——《爱情秘笈》第十一课—— 如果你确信自己喜欢上他，千万别立刻让他知道，不是为了保持女子的骄矜，而是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会显得不那么珍贵。 试着去靠近他，让他更深刻地了解你，等到你确认他已把你了解得非常透彻，如果他还是没有任何表示。那么，你就直接表白吧！ 因为他很有可能和我一样，是个感知反射弧超级长的人！ Chapter 16爱的初体验 1 清凉的夏夜，暖风拂面，我站在轮回酒吧的对面，看着小程同学走向我。 那张我很少面对却记忆深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因为染着路灯的微光，给人一种特别的温暖感。 他走到我身边，什么都没说，只轻轻牵着我的手，穿过空寂无人的马路。 那条马路分明很偏僻，连个路过的人都没有，更何况汽车，可他牵着我的手，牵得牢牢的。 他的手和我想象的一样温暖，坚定...... 2 走进酒吧，酒保看来跟他很熟，一见到他就问：“想要喝什么酒？” 他看我一眼，问：“橙汁行吗？” 我点头。 于是他点了两杯果汁，我们一人一杯，我猜他大概是想跟我谈些重要的事，希望我们都能保持绝对的清醒。 在昨晚的包厢里，我们面对面坐着，分明夜凉如水，我却觉得气氛十分燥热。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问他的时候，脸都烫得能煎蛋了。 他笑笑，不回答。 “到底什么时候？” 他还不回答，我还问。 被我逼的没办法，他干脆答：“你说了算吧，你认为是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这个，也能我说了算？ 3 看出小程同学不愿意回答，我决定换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卓卓了？” 他回头对服务生说：“加两瓶啤酒。” 呃，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 两瓶啤酒见了底，小程同学才说：“我和她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我对她从来没说过不该说的话，做过不该做的事，你为什么会以为我喜欢她？” “因为那个橘子啊！”我义正言辞质问，“你既然不喜欢卓卓，那为什么你把橘子给了卓卓，不给我？” 小程同学认真回忆了好一会儿，问了一句我差点吐血的话：“哪个橘子？” 我喝了一大口橙汁，压下即将吐出的血：“就是大二的时候，你遇见我和卓卓，你把手里的橘子给了卓卓，唯一的橘子，你给了她。” “有这件事吗？我不记得了。” 我：“......” 我打算牢记一辈子的事情，他居然完全没印象。 他看我出我对那个橘子十分介意，又仔细想了想，对我说：“如果真有这件事，那么以我的逻辑思维推理：我当时一定是想给你们两个人，她离我近，我顺手给了她，之后，她一定分了你一半。” 卓卓的确分了我一半，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一半是卓卓给的，而不是他。 我又问：“你为什么不把橘子分成两半，给我们一人一半？” “一个橘子而已，我还郑重其事分成两半，给两个女生，你认为我会那么无聊吗？” 说实话，他确实不像那么无聊的男生。 小程同学又说：“还有，以我的逻辑思维，我想送女生橘子，至少要买个十斤八斤才好意思送，怎么会只给一个……我当时一定是顺手给的，根本没过脑子。” “哦。那你当时脑子里在想什么？” 小程同学对服务生说：“再来两瓶啤酒。” 呃？我又问了不该问的吗？ 4 我本来还想问问他和卓卓到底有没有交往过，那次的“年夜饭”究竟发生了什么，可看见又两瓶啤酒见了底，他的眼神些许迷离，我决定——下次再问。 后来，小程伸手，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 他问我：“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现在只剩一个月我就要离校了，去其他城市……你为什么现在要来找我？” “我，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我们即将毕业，这是结束一段感情的最佳时机，而不是开始……可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 他没有回答我。 可我能读懂他的犹豫。 他曾经想过，可那个时候我没有勇气，选择了逃避。 现在，我不想逃避了，可我们要面对太多现实的问题，空间的距离，彼此的距离，还有许多许多未知的阻碍，这不是一个美好的开始，注定了很难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5 我们在酒吧坐到公寓即将锁门。 他送我到公寓门前，我正想走进公寓，他突然又拉住我的手。 我一回头，他的吻落了下来。 柔软的双唇轻轻碰触，只是碰触，我顿时有种被电击中的错觉。 夏夜的风，格外温柔...... 这个吻，浅尝辄止，没有更深的探求。 “我们试试吧。”他在我耳边说。 “试什么？” “试一试不分手的恋爱。” “不分手......” “不分手！” 那一晚，我不停舔嘴唇，总觉得嘴唇好麻，该不是中毒了吧？ 6 午夜，我抱着小新弟弟辗转反侧，手机响了。 我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愉悦地接通。“喂……” 小程同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明晚有空吗？” 我悄悄看一眼床上熟睡的室友们，小声问：“有事吗？” “想约你去看电影。” “……你不是又打牌输了吧？” 我依稀听见他的声音里噙着笑意：“如果不是呢？” 我认真思索好久：“……也去。” “明天，哦，是今晚五点半，我在三公寓门口等你，我提前五分钟打电话提醒你。” “不用提醒了，我忘不了。”我看了一眼卓卓，“你还是在电影院等我吧。” “嗯，好吧。” 我正准备挂电话，听见他又说：“我睡不着……” “我也是。” “那我们聊一会儿吧。” “嗯。” 然后，我们开始聊天，聊的什么完全不记得，只记得我蒙着被子和他聊得特别开心，笑得要憋死了，还是不舍得挂电话。 后来我睡着了，等我睡醒时，电话还在耳边…… 7 我和小程同学看的第二场电影，是星爷的《大话西游》。 这部星爷的经典喜剧片，毫无意外地让我痛哭流滴。 紫霞仙子说：“我猜到了这个开始，却没猜到这个结局……” 我抱着纸巾泪流满面，小程同学伸手搂住我的肩，抚慰地拍着我的背。 我正悲恸欲绝，有新任男友慷慨贡献肩膀，我当然不会客气，好好享用一番。 他在我耳边说：“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约你看电影的时候，你一直在哭，我一直在想.....” “想什么？” “想我应该借给你肩膀用用。” 我抹着眼泪问：“那你为什么没借？” “我怕你不还。” 我憋不出笑出来：“真小气。” “其实我最怕的是......我不想让你还了。” 凭我对小程同学“大方”性格的了解，我相信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爱情秘笈》第十二课—— 常常有人问我：爱情有保质期吗？ 我认为，是有的。就像食物有保质期一样，爱情过了保质期，也会变质，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但同样的，爱情也和食物一样，可以通过一些方法延长保质期。 比如，选择一个适宜的时间冷藏一下，适时加点盐让口味变重，或者稍微放点防腐剂...... 总之方法有很多，看你是否愿意花心思去“管理”！ Chapter 17恋爱进行时 1 毕业前，辅导员召集全系毕业生最后一次开大会，讲一些关于毕业答辩的事情。 我记得那次大会有两百多人，坐满了阶梯教室。 我想最后一次再看看我们系的帅哥们，那些与我相处四年，我认识的，不认识的，说过话，没说过话的同学们。谁知我一回头，看见了小程同学，我的目光蓦地僵住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小程同学坐的位置，恰是我们初次见面的角度。 人依旧，关系已非昨日。 我不禁感慨万千！ 为了保持低调，我假装没看见他，默默把头转回来，假装很认真在跟囡囡聊天：“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囡囡看看窗外：“好？多阴的天啊！” 我：“……” 这时，小程同学毫不低调地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肩膀，见我没反应，又戳了戳。 我淡定回头，淡定看他一眼：“同学，有事吗？” 他从桌子下面提出满满一袋橘子，放在桌上，至少十斤八斤：“请你吃橘子！” 我顿时丧失语言功能了。 他旁边的男生一看见黄澄澄的橘子，反应敏捷，动作强势，转眼就把橘子抢走了大半。 我眼疾手快把剩下的橘子抱过来，分给旁边的囡囡，肥肥，还有卓卓。 卓卓接过橘子看一眼，又扫一眼小程同学的方向，把橘子放在桌上。 我低头拨开橘子放在嘴里，橘子很甜，甜得我嘴角不自觉弯起。 忽然，我听见有人问他：“程泽，你今天怎么想起买橘子了？你不是最不爱吃橘子吗？” 他答：“欠她的，如果不还，她能记一辈子。” 众人似有所悟地“噢！”了一声。 我回头，对他冷哼：“谁说的？！我吃完了，也要记一辈子！” 后来，我每每提起橘子的事，他总会无限感慨地说：“真是一个橘子引发的血案……不，冤案！” 2 毕业答辩顺利地结束了，我们系除了一个回答评委“我设计的卡具可以限制七个自由度”的奇葩学生没通过，其他人都顺利拿到了毕业证。 别离即将到来，没完没了的散伙饭此起彼伏，班级的，老乡的，寝室的，朋友的，还有闲杂人等的，总之一顿接一顿吃。 我和小程同学各自奔波于各种饭局，想谈个恋爱，都分身乏术。 但每晚睡前，他都会打电话给我，借着酒意说很多很多话，说到他睡着了，或者我睡着了，又或者两个人的手机都没电了，通话才能终止。 我以前真没发现他话这么多！ 3 别离接踵而至，那些相处了四年同学，室友，朋友，一个接一个离开了t大，从新的□□奔向他们向往的人生。 我几乎每天都要去一次火车站，恋恋不舍地与她们拥抱，挥手，告别。 送囡囡离开时，她突然抱住我：“其实我们都想狠狠地宰程泽一顿饭，可是看你一直不想公开你们的关系，我们只好忍了。记住，等你们结婚的那天，一定要请我们大吃一顿！” “你们早就知道了？”我原本就要掉下的眼泪被她惊得干涸了。 “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吗？这几天，你每次看见他，一张脸都笑成桃花了！” 我懊恼地垂下红透的脸。 囡囡和韬地一起上了火车，上车前最后抱我一次：“我们都会幸福的！” 我用力点头：“都会幸福的！” 伴随着刺耳的轰鸣声，火车缓缓离去，我的眼泪终于还是不争气地掉来了。 转过身，我看见熟悉的人影站在不远处。 他走近我，递给我一张面纸。 我的心暖暖的。“你怎么在这儿？” “送人。”他说。 我又问：“你什么时候走？” 他犹豫了一下，说：“我明天要回家一趟，很快回来。” “哦！” 心里酸酸的，只是一个短暂的小别，我已经开始心疼了。 4 第二天，我送走了卓卓，我曾经最好的朋友。 她走的那天，下了雨，她的男朋友来接她，她浅淡地跟我说了一声“再见”，撑开白色的雨伞走远，淡蓝色的裙子像是盛开的水花，纯净却冰冷。 我站在公寓门前，看着她上了车，车窗坠落的雨滴模糊了她的脸，我努力让自己别哭，别哭，可眼泪还是掉下来。 车子启动的时候，我很想追上去告诉卓卓：我的确喜欢程泽，可我从来没有想跟她争过，我是真的把她当做好朋友...... 然而，我什么都没有说。 这就是生活，生活中许许多多的台词，我们宁愿永远烂在心底，也不愿意说出来。 后来，我和卓卓偶尔会打个电话，却没有约见面； 再后来，我们只有在q*q上遇见才会简单问候； 再后来，便再不联系...... 直到现在，我也再没见过她，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但我相信，她这样聪明的女孩儿一定会幸福！ 有些女人之间的友情，就像开在温室里娇艳的花，盛开时芬芳宜人，却经历不起一丝的风雨。 5 回到空旷的寝室，我忽然很想小程同学，拿出手机想给他打电话，才想起他已经回家了。 我瞬间觉得茶不思饭不想，我想给他打给电话，问他在干什么，可有想看看他什么时候会主动打给我。 于是，一个上午我抱着手机坐立不安，时不时看一眼手机，确认一下电量是否足够，手机是否有信号。 最后，我还是没忍住，发了个短信给他：【干嘛呢？】 他很快回复，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想你。】 对着手机屏幕上的两个字，我瞬间热血沸腾，我本来就二，脑子一热就更二了。 我完全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直奔去火车站买了一张去小程同学家的车票。 等到下了火车，我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前，完全找不到方向，我才开始考虑一个关键问题：我去哪找他呢？ 为了达到surprise的效果，我努力回忆，想起了他在多年前说过：他家附近有一家网吧，叫开拓网吧。他以前经常在那个网吧上网，跟我聊天。 他还说过，他家附近有个晨光包子铺，他的发小特别爱吃，经常三更半夜不睡觉，拉他去吃包子…… 我打车转了不知多少条街道，终于看到了晨光包子店和开拓网吧的牌匾，彼时已是圆月当空。 我迫不及待跑进网吧，找个了进门就能看见的位置坐下。 然后，我才拿出手机发短信给他：【我在开拓网吧等你。】 我兴奋地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回复，估计手机没在手边。 我放下手机，登录联众游戏，我正打牌打到激烈的时候，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传至我的中枢神经，我回头，看见想念了一天的人站在我身后，他穿着黑色的衬衫，更显得沉静如夜...... 喧闹的网吧似乎突然间没有了声音，我几乎能听见他的呼吸声，紊乱而急促。 一如我胸口的心脏。 我故意装作很平静地笑了笑：“你这么快就来了？我正打算勾*搭一会儿帅哥呢！” “你留着力气勾*搭我吧！”他伸手拉住我，快步走出网吧。 路过吧台前，我大叫：“等等，我还没付钱呢！” “老板会记我账上的。” “......”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前脚两只脚刚迈出网吧的门，他就把我按在旁边的墙上，堵住了我的嘴，堵得死死的...... 别问我用什么堵的，你们懂的。 那晚的月色很美，皎洁的满月，泻下一地暖暖的月光，让我一生铭记。 我这个人语言表达能力不好，如果非要描述一下当时的感觉，我只能想出一句话——这一生，非他不可！ 6 完全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放开我，夹杂着不稳的呼吸，他问我：“你吃晚饭了吗？” 我顿时感到肚子饿了。“我午饭还没吃！” 他深深叹了口气，带着我去吃了一顿午饭兼晚饭。 吃饱喝足，我们牵着手，走在陌生的街道。 他一一给我介绍，告诉我哪里是他常去的地方，哪里是他喜欢的地方，哪里是他记忆最深刻的地方…… 我认真听着，认真记下。 他还给我讲了他的父母、亲人、发小，那是我第一次听他说起他的严父，他的慈母，虽是简短的描述，我也听得出那是个和谐美满的家庭。 后来，他还逼着我背下他家的固定电话号码。 我大惑不解：“为什么要记？” 他说：“我家的电话永远不会变，你记住了，总会有机会用到。” 我默默在心里背了无数遍，至今难忘。 …… 许多年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根本不需要去问一个男人：你到底爱不爱我？你到底想不想和我共渡一生？ 因为你只要用心去体会，一定能在他的言行中找到答案。 当然，尽管我明白了这个道理，我仍然坚持每个月至少问一次，时至今日。 Chapter 18爱上傲娇男 这世上有一种男人，他特别烦人，他从不说“我爱你”，可他很懂得怎么哄你开心；他总是嫌弃你这，厌烦你那，可他从未想过抛弃你；他最喜欢欺负你，可他绝不允许别人欺负你…… 有人把这类男人叫傲娇男，我叫他——烦人！ 实践证明，和这种男人谈恋爱，你必须有一颗无坚不摧和坚定不移的心，否则你分分钟就想抛弃他！ 1 夜凉如水，我和小程同学一直走，一直走，数不清走了多少条街，我一点不觉得累。 恋爱中人，真的就连最无聊的事，都能做的有滋有味。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我故意用很轻松的语气问他，以掩饰我内心的沉重。 想到他要走，我总是会害怕，害怕一段刚刚开始的恋情，来不及升温就要面临距离的考验，害怕这场美梦很快就会醒来，我与所爱的人，终究天各一方，终究两不相干。可是，我终究不能逃避。 “我决定违约，不去工作了。” 他的答案让我如遭雷劈，不，是惊喜万分。“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我不去工作了，我要留在t大，考研究生。”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惊喜来得太突然，我一时还没适应，总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你真的不走了？” “不走了。我已经跟我爸妈说了，他们尊重我的选择。” 那一刻，这夜晚骤然绽放了璀璨的烟火，满天光华流泻。 他搂住我的肩膀，慢慢向前走，仿佛走在飘忽不定的云端。 …… “你为什么决定留下来考研？”我问。 他故作深沉答：“我心中有一个天平，每当面对选择，我就会把需要衡量的东西放在天平的两端，天平偏向哪边，我就选择哪边，所以……” 我满心期待地等着他说下去，却听见他说：“我觉得你应该减减肥了。” 这人，甜言蜜语怎么就是不会好好说？！ “讨厌！烦人！”我挥手就要打他，被他躲过，我坚持不懈地追着打他，一直追到了无光的暗处。我终于追上了他，脚下一个不稳，人已跌入他的怀里…… 夜风吹乱长发，也吹乱了人心。 夜，自从有了他，从不寂寞。 后来，小程同学给我找了个住处，又把自己的高中同学（哥们的现任女朋友）叫来陪我，他才放心离开。 那晚，我和他的高中同学聊了很多，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是：“他绝对是个可以嫁的好男人！” 2 大学毕业了，曾经的寝室空了，曾经毕业设计的教室被其他的学生占用，而我并不感伤，因为对我最重要的人，为我留下了。 新的学期开始，我和小程同学步入了正式恋爱，就是那种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的恋爱。 和傲娇的小程同学谈恋爱，你就别妄想着从他口中听到一字半句的甜言蜜语，可我偏偏不死心地想听听。 某日自习中，我忽然想听甜言蜜语，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年轻美眉问小程同学：“快来，那边有个美女，漂亮吗？” 他放下手中的陈文灯数学模拟题，百忙之中随意扫了一眼：“我不喜欢这种女生，长得不温暖。” “温暖？那长成什么样子是温暖？” 他把我包里的小镜子翻出来，递给我：“自己看！” 我扁嘴：“夸我一句漂亮能累死你不？” 他指指后面的空座位：“坐后面去，我是来学习的，不是来看美女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3 又一日，我又想听甜言蜜语，回头抢走小程同学的外语单词书，很小声问他：“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你昨天不是问了？” 我扁嘴：“可是你昨天也没回答我呀！” “那是因为你前天也问了，大前天也问，你每天都问一遍。” 我更扁嘴：“可你每天都不回答我。”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问我：“你今天想吃什么，火锅怎么样？你昨天不是说想吃吗？” “好啊，我们现在就去吧！” “走吧。” 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4 又几日，我回头刚要跟他说话，小程同学直接问我：“你今天又想吃什么？” 我想起他日渐归零的银*行*卡，提出很有建设性的意见：“今天我给你做饭吧，去你家！” “啊？你还会做饭？”小程同学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我。 我笑嘻嘻点头：“会呀！” 买菜的路上，我告诉他：我妈特别会教育孩子。从我记事起，我妈就常说： “心心，你去把碗刷了，你不会刷碗，将来嫁了人，人家会嫌弃你的。” “心心，帮我把针穿了，你不会穿针，你将来嫁了人，人家会嫌弃你的。” “心心，早饭要自己做，你不会做饭，将来嫁了人，人家会嫌弃你的。” “心心，好好学习，你学习不好，将来嫁了人，人家会嫌弃你的……” 他耐心听我复述说了半小时，坚定说：“……她真是你亲妈！” 为了得到他的夸赞，我忙活了大半日，买餐具，买调料，买菜，在厨房里团团转到了天黑…… 终于，我端着最拿手的西红柿炒鸡蛋和青椒炒肉从厨房走出来，我满心期待着他的赞美之词。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他吃了一口米饭：“米饭太软了，水放多了。” 他又尝了一口西红柿炒鸡蛋：“我最不爱吃西红柿，太酸了。” 他再尝一口青椒炒肉：“这个菜还可以，不过有点淡。” 我委屈地尝了一口青椒，又咸又辣：“你口味也太重了！” 5 被小程同学挑剔了三天之后，我终于忍无可忍了：“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人，我辛辛苦苦给你做饭，你还挑三拣四！” 他拉着我坐到他身边，一副晓之以理的态度，问我：“你给我做饭，是不是为了让我吃得心满意足？” “是！” “那么，我不客观点评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喜欢什么口味？” “……”说的也有道理哦。 “我如果只想吃一两顿，我当然可以违心地夸你一番，可我准备吃一辈子，你总不能让我将就一辈子吧？” “呃……”就凭他打算吃一辈子的决心，我忍了，“行！你继续点评吧！” 6 经过一周的磨练，我的厨艺大有进步，或者说，更贴近了小程同学的口味。 初秋的傍晚，树叶泛出了微黄。 小程同学来接我下课，口口声声嚷着：“我饿了，我要吃美食。” “你想去哪吃？兰州拉面怎么样？” 他温柔地搂着我肩膀：“我想吃你做的排骨。” “可你不是饿了吗？排骨炖熟了至少要两个小时呢！” “我能坚持！我现在除了你做的饭，什么都不爱吃……”他模仿着我的语气说，“人家的口味都是被你惯坏了，你一定要负责。” “呃……走吧，买排骨去。” 这一天，我终于恍悟，小程同学只有在有求于我的时候，才会毫不吝啬地说我爱听的话，可我偏偏受用无比。 所以我这辈子，注定了是要栽在他手里了！ 7 吃饱喝足，小程同学送我回寝室，我们打着闹着，不知不觉又到了分别的时候。 看着女生宿舍破烂的大门，我越发不爱回去，很想和他多呆一会儿，哪怕是被他欺负。 “寝室要关门了，你快进去吧。”他提醒我。 我提议：“要不咱们再找个地方坐坐呗。” 小程同学想了想：“要不我们去轮回酒吧坐坐吧，好久没去了。” “行。” 那晚，我和小程同学在单独的隔间里边喝边聊，一杯一杯，我一不留神就醉了。 酒精麻醉了理智，我骨子里的小言情结又克制不住了，我坐到他身边，轻轻靠在他肩膀上，问他：“你相信爱一个人，可以一生一世吗？” 他说：“我不知道。人是会变的，我们小时候爱过的动画片，现在不再爱了。” 我摇头，贪恋着他身上的味道，双手不由自主环住他的腰：“我小时候爱过的动画片，现在不爱了。可我爱的人，不是动画片，他也会改变，变得更可爱……” 他陷入思索。 我继续说：“我爱你，绝对不会变……” 他忽然抱住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我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力量，一不小心就被推倒在长椅上。 细密的吻落在我的脸上、唇上，像是细雨般润物无声…… 之后，我只记得自己脑子很晕，小程同学问我：“这个时间公寓已经锁门了，你今晚住我那儿吧？” 我迷迷糊糊点头。 他背起我，走向陌生的路。 他的背很暖，他身上的味道很清新，让我特别安心，特别依恋。 我安安心心地睡着了。 等我睡醒，人已经躺在小程同学的床上，他正拿着湿毛巾，帮我擦脸，光线暗淡，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动作很温柔。 一想起眼前的人是程泽，我突然就哭了，觉得暗恋他的两年多太委屈，也太心酸。 “你怎么了？”他很担心地搂住我，暖暖的掌心帮我擦去眼泪。 我埋头在他胸口，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深情地对他说：“我爱你……你爱我吗？” 我没等到答案，只等到滚烫的吻落下来…… 天翻地覆的热情让我不知所措，只能生涩地搂着他的肩膀回应...... 然后，我就失忆了。 第二天，我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永远不要让自己醉到失去意识，不论陪你喝酒的是你多么信任的男人。 当然，我明白这个道理时，为时已晚。 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Chapter 19关于一些困惑我多年的问题 阳光明媚的清晨，我和小程同学聊起了许多往事。 我们聊起了高中生活，我告诉小程同学：我考t大，真心是拼了小命，就差没头悬梁锥刺股了，我终于如愿考上理想的大学——为的就是遇见他。 他告诉我：他读高中时，年纪小，正在长身体，总是很贪睡，每天晚上八点睡觉，早上七点起床，上课时还经常要补充一下睡眠。早知道会在t大遇上我，他一定刻苦学习，考个军校。 我狠狠瞪他：“遇到我有什么不好？” 他说：“我有预感，我这个年少有为的国家栋梁之才，这辈子会毁在你的手里。” “你自己堕入温柔的陷阱，关我什么事？” 聊过了高中，我们又聊起了大学生活，许多困惑我多年的问题，我终于可以问了。 q1 我问：“你在z公寓的时候，整天勾*搭我，是因为喜欢我吗？” 他说：“你用词不准确，我那叫培养感情。” 我鄙视：“有你这么培养感情的吗？又不送礼物，又不请吃饭，又不约我看电影。” 发现他异样的目光盯着我，我才想起来，他貌似这些都做过。可是，小程同学，你不觉得自己做的太自然了吗？ 我继续鄙视他：“你暗示的不能明显点吗？” 他答：“追你这种女生不能太直接，如果我那天看完电影就对你说：‘我喜欢你，你做我女朋友吧？’我估计你扭头就走，下次见了我一定躲得远远的。” 我点头，那是一定的。 “我什么都不说，似有若无地接近，若即若离的暧昧，让我的存在成为一种习惯，你就会慢慢地对我产生感情......” 我惊讶地看着他：“呦！看不出来，你挺了解女生啊？经验丰富啊？” 他看看手表：“快中午了，你饿没饿？我带你吃水煮鱼吧，我昨天不是说想吃鱼吗？” 我立刻心花怒放：“去老川味吧。” 他说：“好。” 我们刚才聊到哪了？ q2 看看时间还早，我决定先放下美食，问一个困惑我多年的重要问题：“你真的说过我的智商从小学以后就没发育过？” 他说：“你记性不是不好吗？” “我能记住的事的确不多，但只要记住了，一辈子都不会忘，所以……别怪我没给你机会解释！” 小程同学很无奈地回忆起当年。 那天的情形是这样的。 男寝卧谈，大家谈论的话题是南北方审美观的差异。男寝夜话，话题自然离不了女生。 小程同学是北方人，他表示自己喜欢高个子的女生，最好披肩长发，笑起来甜美可爱的。 于是小马哥立刻带入现实：“咦！三班那个心心姑娘倒是挺符合你的审美标准。她看起来性格也不错，是那种适合娶回家做老婆的女生。” 小程同学默了默：“她性格是挺好，可惜智商从小学以后就没发育过......不过，女人傻一点倒是挺可爱的。” 他话音未落，已是口哨声四起。 呃？原来还有最关键的后半句？可为什么传言这么不负责任，把最关键的部分给省略了？！ 我笑嘻嘻问：“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他告诉我，他也说不清楚，他对我的感情是日积月累的，说不出是那一个瞬间发生了质变。 他还告诉我，他起初觉得我很有趣，性格也很好，想多了解我一些……后来，等我们的聊天记录多得看不过来，他常常想，和我谈一场恋爱一定更有趣。 那时候，他真的太年轻了，不愿意去过多的考虑以后，只想谈一段恋爱，如果两个人有缘携手一生当然好，如果不能，他也想留住一段青春的记忆。 他一步步靠近我，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已水到渠成时，我忽然跟他表达了一套后现代的爱情观，他和我认真聊过之后，他又认真考虑了很多。不论我的爱情观到底是对是错，他都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感情方面还不够成熟，承担不了真正的爱情！ 与其在彼此的伤害中成熟，他宁愿选择在遗憾中成长。 q3 我又问：“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卓卓，所以对她那么殷勤。后来你发现自己追不到她，才选择和我在一起。” 小程同学一脸诧异：“谁说我喜欢她？” 我：“那么明显，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他说：“......你动动脑子，能累死吗？” 我拿起枕头就朝他脑袋砸去，真希望能把他的脑子砸坏了，这样我就不会总在智商上被他压制得死死的。 经过一番严刑拷问，他终于彻底坦白：“我和她就是同学关系。如果我喜欢她，我早就追她了。” 见我还是一脸怀疑，他反问：“我一边跟你暧昧，一边暗恋她，你认为这是正常人的思维逻辑吗？！” 是不是正常人的我不清楚，但我确定，这不符合他的逻辑思维。 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我继续拷问他：“我听说：大三有一次，你们班级聚会，你和卓卓在外面聊天，聊了一晚上，你还给她披了衣服，你不喜欢她，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小程同学讶然：“你怎么知道的？” 我：“吉吉说的，她看见了。” 小程同学叹息：“你们女生八卦时，不能保留点个人*吗？” “不能。你和卓卓到底怎么回事？赶快从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跟你说句实话，那天的事，我也记不清了。” “我不信！” “真的。那晚我被室友灌了很多酒，醉了。我本来想去外面吹了会儿冷风，清醒一下。后来，她也出来了，递给我一瓶水，她问我：‘是不是心情不好？’，我说：‘挺好的！’” 他慢慢回忆，似乎在拼凑着不太清晰的记忆：“我记得……我们好像聊了些什么。具体内容，我记不太清了，你是了解我的，我每次喝高了，话比较多。” 想起曾经彻夜不断线的通话，我认同地点头。 “其实，她是个很聪明，很细腻，思维也很缜密的女孩儿，不像某些人……” 我狠狠瞪他一眼：“说重点。” 小程同学立刻转回重点，他告诉我，第二天，他一觉醒来，小马哥问他是不是在和卓卓谈恋爱？ 他十分迷惑，完全不明白这“绯闻”从何而来。 小马哥把昨晚的情形跟他描述了一番，他才依稀想起来一些零碎的画面，想起他给她披了外衣，想起他送她回寝室。 原本他也并未在意，以为这不过是普通同学的正常交往。直到一周后，卓卓打电话给他，说要把衣服还给他，他才和她约了个地方见面。 见面时，他为了避免卓卓误会，刻意表现得很冷淡，接过了衣服就准备离开。卓卓忽然问他：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坐？ 他依稀察觉出一丝异样，为了不让误会越积越深，他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后来，他再没主动联系过卓卓，卓卓也没再联系他，一切就那么冷处理了。 我问他：“你一定明白卓卓的意思吧？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就这么冷处理了？” “嗯，的确是个好机会，可谁让我总是放不下一头没长心的猪。” 我一枕头砸过去：“你骂谁是猪！” “......” q4 我又问他：“在这断了联系的那一年时间里，你有没有想起过我？想和我聊聊天，哪怕就是随便问一句：你在做什么？” 他答：“没有，从来没有。” 我说：“你真没长心，我总会想起你，想问问你在做什么？心情好吗？” 他沉默一阵。 我在他的沉默中读到了不一样的情绪，我又问：“你真的没想起过我？我不信！” 他轻轻拉过我的手，慢慢握在手心里：“我曾经注册过一个新的q*q号，给你发了申请信息，你通过了验证。你第一句话说的是：你和我的同学是同一个地方的人。” 我恍然想起来，曾有一个□□号每天都申请加我为好友，在我屡次的拒绝下仍百折不挠，我被他的精神打动，随意看了一下他的个人信息，意外地发现他的个人信息和小程同学的一样，我才通过了认证。 当时，我们只简单聊了几句。我说：【有人找我，我要下线了。】 他问：【你男朋友？】 我说：【一个老乡。】 此后，那个q*q便销声匿迹了。 我仰头看着身边的人，心里微微泛着酸涩。 他又告诉我：“那年过年，我用我爸的一张废卡给你发过骚*扰短信，你问我是谁，我让你猜。结果你猜了一晚上，也没猜出我是谁，第二天那个卡就欠费停机了。” 他问我：“你真的猜不出我是谁吗？我们聊过那么久，我语言习惯，你不可能感觉不到。” 我笑笑：“或许，是知道吧！” 我清楚地记得，那年的大年初二，我收到一条陌生的短信，不是祝福，而是简单地一句询问：【在做什么？】 我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是他，真的很强烈！ 他让我猜他是谁，我始终不敢说出“程泽”两个字，因为我害怕他说不是，我会很失望，很失望。 我猜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人，每次他回复说：【不是。】 我就会更开心一些，因为是他的可能性又大了一点。 那晚，我们用短信息闲聊到半夜，第二天，我又给他发信息，发现那张手机卡已经欠费停机了。 我后悔极了，因为我错过唯一的机会，我再也没有机会确认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 ...... 静默一阵，小程同学又说：“后来有一天，我正无聊着，游戏上提示，一个零级零经验值的女玩家找我。我正好奇是谁，就看见游戏中战斗力最弱、服饰最漂亮的女角色走到我身边，傻傻地站着，一句话也不说。我立刻就猜出是你，因为只有你才会傻傻地以为......我也是傻子！” 我靠在他肩上，一句话都不想说。 因为我明白，即使他从未对我说过一句甜言蜜语，可他对我的那份感情——是爱！ Chapter 20同居的日子 随着社会的进步，很多男女赞同试婚，他们认为婚前同居一阵，才知道两个人究竟适不适合一起生活，如果不合适，就不要开始一段注定失败的婚姻。 我也赞同试婚，但我认为，试婚不是为了试试两个人是否适合结婚，而是为了试试两个人究竟哪里不合适，需要努力改变什么样的生活习惯，才能更加和谐地生活在一起。 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啊！ 1 小程同学是个特别有洁癖的男生，经常嫌弃我的头发到处都是，嫌弃我把薯片掉在床上，还嫌弃我的东西总是随手乱丢，弄得房间乱七八糟。 心情好时，我会态度良好地认错，心情不好时，我被他嫌弃得烦了，不满地鄙视回去。 三言两语不合，我们难免争吵起来。 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语言功底深厚，最大的缺点就是语言功底太深厚。每次争吵时，他总会以机敏的反应速度，缜密的逻辑思维，以及针针见血的犀利言辞，分分钟能把活人气死，死人气活！ 有一次，我被他气得跑回寝室。 我的新室友超超对星座颇有研究，她见我生气跑回来，好心告诉我：“处女座和双子座根本谈不上相配度，两个星座在一起，那就是一场人间悲剧。” 我原本不信，跟着她在星座网站上一番钻研后，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每天都想抛弃小程同学一百遍，一千遍。 因为细致谨慎的处女座男生和性格多变的双子座女生，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人。 处女男属于冷静、井然有序的思考族，而双子女则属於跳跃思考型，没有原则，说一套做一套，或许在感情开始时，两个人的吸引力都很强烈，爱得死去活来，但一旦长久相处，处女男会渐渐趋向冷淡，甚至厌烦，这样情况之下，感性的双子女会不离开他吗？ 当然不会！ 正当我对彼此的性格不合有了深刻的认知时，小程同学的电话打来了。 我将自己慎重的决定告诉他：“我们分手吧！” 他在电话另一端沉默几秒，没有挽留：“行，你想分就分吧。” “你把我的东西送过来，我所有的东西。”说完，我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他打电话给我，让我下楼，我发现他手中只拿了我的一包薯片。 “我的东西呢？怎么只有这个？” 他无奈地看着我：“你东西那么多，我拿来了，一会儿还要拿回去，多麻烦，象征性拿点东西意思意思就行了。” “呃？”我气得跺脚，“你别以为我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好！你说分手就分手。”他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去吃最后一顿饭，算是分手饭。” “......去哪吃？” “你最爱吃的老川味。” “哦，行！” 吃分手饭的时候，他无比真诚地细数着自己的错误，以及他改正错误的决心...... 回来的路上，我对他说：“我可以原谅你，但我有两个要求，第一个要求很简单：如果我们吵架，我生气了，你一定要哄我，把我哄开心了为止。” “为什么要我哄你，你就不能哄我吗？” “不能啊！我这个人心眼很小的，一点小事，都像天塌下来一样！如果我心情不好，我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说不定死的心都有呢！你就不一样了，你心理承受能力强，在你看来——天塌下来，也是小事！” 烦人又仔细思考一番：“好像是这样的。好吧，我答应你！第二个要求是什么？” “第二个，只能我说抛弃你，你不能说抛弃我。” “听起来不太公平。” “是不公平，可是我是女生，我感性啊，我冲动啊！我经常一冲动就做了个决定，三分钟之后就后悔了。你这个人这么理性，这么冷静，如果你说抛弃我，那一定是真想抛弃我！” 他想了想：“听起来很合理，好吧，我答应你。” 我立刻伸出小手指：“我们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很多很多年以后，某日深深感叹：“人哪，千万别因为一时的怜香惜玉，签下一百年的不平等条约，因为一百年太长了，三万六千五百天，许诺容易，坚持太难……” 但是，已经晚了！ 2 没过几天，我们又争吵起来。 激烈的争吵后。 我无比气愤地大吼：“你让我走，你别拦住我！” 他放开紧抓着我手腕的手：“你一定要走，那就走吧。临走前，我送你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他拿出一条精美的手链：“这条手链，我原本是想情人节送你的，既然分手了，那就算分手礼物吧。” “我从来没听说过分手还送礼物的。” “我们是例外。” 他小心翼翼将手链戴在我的手腕上，又给我一个深深的拥抱：“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我现在就有点想他了。 “那就别走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好不好？” 我低头看看手腕上精致的手链，那是我曾经很喜欢，但因为太贵没舍得买的，想不到他为我买了。 我含着眼泪问：“你真的不惹我生气了？” “不会了。” “哦。”我把手链摘下来放在他手里，“等情人节你再送我吧。” ...... 3 又激烈的争吵后。 “这次我一定要跟你分手，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信誓旦旦说。 他沉默片刻：“大半夜的，你要分手，也至少等到明天！” “我不能等，一分钟都不能！” “你就不能稍微理性点，现在你的寝室关门了，分了手，你去哪？这天寒地冻的，你在大街上流浪？” 我说：“我去网吧。” “网吧里又脏，又乱，累了没地方休息，困了没地方睡觉，你何必自找苦吃？”见我有些犹豫，他放软了语气，拍拍我的肩膀，“这样吧，你在家里好好睡觉，我去网吧。” “可是，网吧又脏又乱，还没地方睡觉......” 他立刻说：“要不我们等明天天亮了，再好好谈谈分手的事。” “好吧。”我拥着被子躺下。 他靠过来，抱住我，一番极力的反抗后，我成功......屈服了！ 4 几天后，激烈的争吵中…… 我还没开口，小程同学善解人意地替我说了：“又要抛弃我是不是？你不用说了，抛弃就抛弃吧。” “......”不带抢我台词的。 “下周是你生日，我带你去买个礼物，算是我们的分手礼物，留作纪念。” “我不要分手礼物了！”我的分手礼物已经很多了。 “那你送我一个吧。”他认真说，“我都送你那么多了，你一件都没送过我。” 我想了想，很有道理：“我去给你买双球鞋吧，你的球鞋都磨坏了。” 他的眸光一柔：“好。” 我们一起去买了双球鞋，他又给我买了件生日礼物，我们又吃了顿“分手饭”...... 我怎么想不来早上为什么吵架了呢？ 后来，我跟他说：“每次你随便一哄，我就不生气了。我就是太容易被你哄好了，你才会懂得珍惜，总惹我生气。” 他幽怨地看我一眼：“随便一哄？你知不知道每次为了哄你，我浪费了多少脑细胞？！” 我拍拍他的脑袋，“浪费点没关系！反正你最不缺的就是脑细胞。” 5 和小程同学的磨合期，我记不清我们分手了多少次，总之我收的“分手礼物”能装满一个柜子，有手链，有戒指，有鞋子，有裙子，还有抱枕...... 至于“分手饭”，那更是吃了不知道多少顿。 可是分手的结果始终如一——礼物买了，美食吃完，我们手牵着手欢欢乐乐回家。 有一天，我问小程同学：“人家都说‘分手’这种话不能轻易说，说了会伤感情，可我说了这么多次，也没见伤了你的感情呀？” 他停下翻书的手，抬眼看我，认真答：“那是因为我对你的感情太深，伤个八百十次，你根本看不出来。” 我乐了，深深觉得小程同学的甜言蜜语说得越来越浅显易懂了。 我又问：“你答应过我不会抛弃我，可没答应我不被抛弃。为什么每次我跟你说分手，你都要把我哄回来？你就那么离不开我？” 他低头继续看书。 我抢走他的书：“快点回答我！” 他无奈地看看我手中的书，回答我：“因为你很久以前告诉我过：你爱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你承受不了‘分手’的痛苦。虽然我也每天都想抛弃你一百遍，可是我总担心你承受不了......” 我的鼻子一酸，眼睛有些湿润，我狠狠把书丢给他：“最烦的就是你，说一句‘离不开我’，能死啊！” 他搂过我的肩膀，笑着说：“既然当初决定了要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那我们只能这么将就了。” 我们这一将就，就是十几年...... 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将就一辈子，可我从不后悔认识他，爱上他，选择他，把我一生最美好的年华全都给了他...... 其实，男人不是天生就会讨好女人，总要耐心教的。 Chapter 21爱情，没有一帆风顺 爱情的路上，没有一帆风顺，可也不会无路可走。 如果，你以为你的爱情已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那么，请不要将错误归咎于“爱情”的脆弱，是你们没有尽全力去寻找一条出路。 1 每一个父母都是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孩子，他们把你当成人间至宝，他们反对你和你爱的人在一起，只是因为在他们眼里，你值得更好的人去珍惜、去呵护、去一生不变地爱着你！ 基于这种伟大的爱，当我的老爸老妈听说了我跟一个二十岁的小男生谈恋爱，还到了同居的地步，可想而知，后果有多惨重。 假期回家，我被老妈骂得体无完肤，“从小你就缺心眼，到了现在......更缺了。他是男人，玩玩无所谓，你是女孩子，你玩儿得起吗？” 我说：“他对我是认真的。” “认真，现在认真，以后也能认真吗？” “......” 后来，我终于被老*判到忍无可忍了，丢下一句话，摔门就走：“反正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 2 第二天，我的表姐听说了我跟二十岁的小男生谈恋爱，也来苦口婆心劝我：“心心哪，你可长点心吧。现在的男人，哪个不是爱你的时候，海誓山盟，抛弃你的时候，头也不回。你不是二十岁，你已经二十三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几年之后不要你了，你想再找个合适的男人就难如登天了。” 我点头，我想过，天天想，做梦都在想，所以我特别害怕他几年之后厌倦了我，不想要我。 我说：“表姐，不管将来怎么样，我现在都不会离开他。” 表姐：“......” 与我很有共同语言的五姨，小姨，婶子，姑姑，还有小叔，他们听说了我和二十岁的小男生谈恋爱，像约好了似的，轮着番来劝我。 我知道，她们爱我，疼我，所以不想我走错路，不想我有一天被男人伤得遍体鳞伤，才明白自己当初有多傻。 可我偏偏就是这么傻，明知这是一场危险的赌局，输了就将赔上我后半生的幸福，可我还是愿意赌一次...... 小程同学给我打电话，听出我心情不好，问我为什么不开心。 我告诉他：“因为除了我，所有人都认为我和你不可能有结果。” 他笑着说：“不是所有人，还有我！” “……” 挂了电话，他给我传来一首歌曲，是梁静茹的《勇气》。 我知道，那就是他一直想对我说的话，所以我一遍遍地听着：“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我们都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 那段难熬的日子，我每次不够坚定，就把这首歌找出来听几遍，瞬间勇气值爆表了！ 3 没过多久，我未来的公公婆婆也听说了我和他们宝贝儿子的“不正当”关系。 他们和小程同学通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 我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只见他拿着电话眉头深锁，沉默。 终于结束了通话，我问他：“你爸妈怎么说的？是不是反对我们在一起？” 他说：“没有，他们只是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他会如此愁眉不展？ 我不信：“他们没说点别的？” “我爸说：交了女朋友花钱的地方多，明天给我银行上汇点钱。” 我当然不信，只当小程同学哄我开心随便说说，谁知第二天小程同学一看□□，还真是多了好几位的数字！ 言情小说果真都是艺术！现实中，会斩断儿子经济来源的爹都不是亲爹！ 4 寂静的冬夜，我一个人待在冰窖一样的房子里，电脑上循环播放着《勇气》：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 冷风从窗缝吹入，阵阵刺骨。我看看电暖气，想想上个月的电费，忍了！ 我把旧床单剪得七零八落，堵住窗缝，可还是堵不住外面的寒气逼人。 我打开衣柜，想多找几件衣服穿，意外地看见了我前两天逛街时看中的一件衣服…… 自从上大学，我就有个特别自虐的习惯，每次我不想学习，只想堕落于偶像剧的时候，我就去逛街。 专门逛那种环境优雅，商品价格超出我承受能力的商场。 因为每次看见那些我喜欢的裙子，首饰，化妆品，我都会有一种强烈的学习动力，回去之后至少能用功读书半个月。 我这个自我激励的好习惯遇上了小程同学……唉！悲剧了！ 两天前，我发现小程同学太过沉迷于温柔乡，不思学业，我决定带着他一起去感受激励。我看见模特身上有一件特别漂亮的衣服，我特别喜欢，忍不住试了一下。 他看出我喜欢：“衣服挺适合你的，喜欢就买吧。” 我看了一眼吊牌，拉着他就走。 “很贵吗？” “我要回去好好学习，等我将来赚了钱，再来买它。” 我只是随口一说，想不到……他还是买了。 …… 5 小程同学下班回来，看见我穿着新衣服坐在床上搓手指，立刻把电暖气打开，把我冻僵的手放在唯一温暖的胸口。 他问我：“还冷吗？” “不冷了。”我指指身上的衣服，“你什么时候买的？” 他随口答：“中午领了工资去买的，回来时你没在家，就先挂在衣柜里了。” “可是......很贵的。” 他笑着说，“我说过，钱有很多机会可以赚，取悦你的机会却不会经常有。” 他说过吗？我完全不记得，他这人记性总是这么好！ 6 我穿着最喜欢的衣服，靠着最喜欢的男朋友。 那是我经历的最寒冷的冬天，也是我记忆中最温暖的寒冬！ 他拥着我，提议：“我们一起考研吧！” “考研？”高考的经历让我至今心有余悸，简直让我产生了心理阴影，什么都不想再考了。 “嗯，如果我们一起考上研究生，我们的父母或许会改变些想法。” 我老爸的确暗示过我：“工作不比读书，社会上很复杂，接触的人多了，总会改变一些初心。你们如果能留在学校，关系可能会更稳定。” 我有些犹豫：“可是就凭我这笨脑子，累死也考不上研究生啊！” “放心，还有我！”他笑着吻吻我的脸，“你不想再跟我做同学了吗？” “想！” “过阵子我把工作辞了，专心陪你考研！” “好！” 两个月后，他辞了工作陪我专心复习，从此之后，我也踏上了考研这条不归路。 7 为研究生奋斗的时光，是我记忆中最悲惨，也最温暖的时光。 每天，我们风雨无阻地去自习室学习，在堆积如山的习题集中奋斗，直到深夜才带着累晕的脑子回来。我靠在两个蜡笔小新的大脑袋上，累得一动也不想动，他会烧一盆热水，端来让我泡泡脚...... 我看着他温柔的眉目，我说：“为你累死都值得！” 尽管这么说，很多次面对天书一样的考研资料，我真的坚持不下去，我泄气地说：“我不想考了，我根本就不可能考上……我为什么要为不可能的事情浪费时间？” 每当那个时候，小程同学总会对我说同一句话：“有些事，你坚持了，不一定能成功，但你不坚持，你一定会失败……就算失败了，你希望你失败时，说一句：‘我努力过，我不后悔！’还是说一句：‘如果我当时再多努力一点，或许不是这个结果……’” 我咬咬牙，拿起书来继续看。 我不是为了一定考上研究生，我只想有一天可以对自己坦然说一句——我尽了全力，我没有遗憾！ 8 对于英语四级n次没过的我，被英语阅读折磨得有多惨，可想而知。 而他，被我的笨脑子折磨得有多惨，不想也知道。可他总是耐着性子，教我怎么去领悟出题老师的精妙思路，教我怎么去记住一个个枯燥的英语单词。 午夜睡前，他会翻出政治书，给我讲讲□□的先进理论，和我讨论讨论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 清晨醒来，他总要先考我几个英文单词，为了不被他鄙视，我不得不拼了小命把单词牢牢记住。 每次我承受不住压力，想要放弃，他都会陪我去走廊里走一走，为我描绘着美好的同学时光：“我们一起考上研究生，我们又会成为同学，我们一起上课，一起去食堂吃饭，你还能去操场看我踢球，给我当拉拉队......” 憧憬以后，我又会精神百倍地继续学习。 还有，每次我累得精疲力尽，他都会带我去吃我最爱的烤肉，弥漫的肉香中，他承诺我：“以后我们考上研究生，我天天带你来吃这家的烤肉......” 我笑着握住他的手：“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话。” “你该对我的记忆力有信心。” 那时候，他是我最大的动力，是我最希冀的未来...... 9 研究生考试结束，我焦急地等来了成绩。 我们都考上了。我考了多少分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他考了个非人类的分数，全系第一，可以直接硕博连读。 对高学历有着非常态膜拜之情的老爸老妈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彻底淡定了。 我老爸还跟我恳谈了一番，主题思想建议我：“你们一起读博吧，在学校感情比较稳定。” 考虑到老爸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还多，我当晚给小程同学打电话：“你读博吧，我也考博士。” 他十分犹豫：“读博至少要四年。” “四年也不算久，反正你年轻，有时间。” “可你确定你能博士毕业吗？” 我说：“为了我们的将来，我拼了这条小命也要读！” “好，那我们就一错到底吧。” 就这样，我们一错到底了！ 我想，幸福的路从来不分对与错。即使你选错了路，只要你坚持走下去，坚持不回头，也一样会到达幸福的终点。 怕只怕你总是在不同的路上来回兜圈，不知道什么才是你想要的幸福...... 第22章 番外之那些朋友，那些爱 自从开始读研究生，我和小程同学约定好了，暂时放下个人情仇爱恨，重新做回普通的同学，重新开始过集体生活。 在与学霸们的集体生活里，我深深发现：学霸是这世上最单纯，最可爱的一类人，特别是我的学霸室友。 1学霸室友 我的研究生室友乔乔是传说中的学霸，考试成绩永远以100分为奋斗目标，90分为自我承受底线，永远的全系第一，永远靠奖学金生活。 我以前一直以为这种人必定天赋异禀，当我得知她把所有专业课的书和笔记看了无数遍，完全可以倒背如流，还要在自习室里熬夜复习，我才深深懂得了一个道理—— 天才，靠的是百分之一的灵感； 人才，靠的是百分之百的汗水。 从此，我天天跟着乔乔室友发愤图强，注定不能成为天才，我至少要做半个人才，是不？ 乔乔是那种特别温柔，特别有爱的女生。同一个问题，不论我抓着她问多少遍，她都会用她扎实的基础知识为我全方位立体化地耐心讲解，直到我完全懂了为止。 我想，我今天能在女博士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一大半要归咎于我的学霸室友乔乔。 但是，我今天能在言情小说的世界执迷不悟，也要归功于我的学霸室友乔乔。因为，是乔乔把123言情原创网介绍给我，我才知道，原来那些在我心中酝酿的故事可以写下来，可以和人分享。 2005年的某晚，我开始写了我的处女作《风莫动情》，虽然构思和文笔都很稚嫩，却是我完完全全为自己写的故事，不为了迎合读者的口味，不为了点击率，纯粹是凭借自己的爱去写。 乔乔是我的第一个读者，她认真地给我留言，坚持不懈地鼓励我，让我在几乎没有留言和点击的情况下，坚持写完了整部小说。 乔乔说：“等你将来出了书，一定要送我一本签名书。” 我只当她是玩笑，随口答：“好！” 其实那时候，打死我我都不信我会出版小说，还出了这么多小说，更不信会有这么多人喜欢看我的小说。然而事实证明，有一句话你不得不相信：“梦想一定要有，万一实现了呢！” ...... 前不久，乔乔从资本主义国家回来了，我迫不及待去t市看我的两个未来女婿，一个聪明伶俐的是准女婿，另一个肉墩墩的是备胎女婿。 ！ 前不久，乔乔从资本主义国家回来了，我迫不及待去t市看我的两个未来女婿，一个聪明伶俐的是准女婿，另一个肉墩墩的是备胎女婿。 我正和两个女婿相处得不亦乐乎，乔乔忽然问我：“你答应我的签名书，什么时候送我？” 我惊讶万分：“你怎么知道我出书了？” 她笑着说：“我还在追你的文呢！” 我不禁哑然。 回首往事，十年已过，物是人非，那份纯纯的情意，却依旧美好如初！ 2关教授 在t大读博士时，我只顾着忙碌，忙着研究课题，忙着写小说，疏忽了小程同学。等我想起他时，忽然发现小程同学对我的态度有些改变，我每次打电话给他，他都说很忙，不是忙踢球，就是有饭局，有时候说是在学习，迫不及待挂了电话。 我依稀嗅出一股情变的味道。 一日，我给小程同学打电话，问他在做什么，他声称自己在寝室洗衣服，没说几句便匆匆结束通话。 对于“从不麻烦自己”的人，洗衣服会不恳切地求助于女友，这绝对不合常理。 我毫不犹豫去了他的寝室，酝酿了满满的“捉奸”情绪，直接冲进门。 结果，我没捉到“奸”，捉了“赌”。 无视麻将桌上惊讶的三个男生，我走到小程同学的面前，掐了掐他的脸，笑问：“你不是说在洗衣服吗？衣服呢？” 他立刻承认错误。他从来都是认错态度良好，但屡教不改。 看热闹的四个男生大笑：“你平时不是挺男人的，原来怕媳妇啊！” “是啊！我看你踢球作风很硬朗啊，在媳妇面前怎么这么软呢？！” “难怪最近他的脸越来越大了，原来是被媳妇掐的。” “......” 小程同学轻轻咳了一声，悄悄跟我说：“媳妇，给我个面子，我回头跪cpu行不？” 考虑到在几位帅哥面前，我该维持一下淑女形象，我点点头：“好吧，等没人了我再收拾你！” 平息了内战，小程同学为我介绍他的新朋友，看上去很有个性的帅哥是小关同学，主研变态的流体力学。因为小关同学的人生目标是做教授，所以大家都叫他关教授。 略有些营养过剩的是苏同学，他是管理学院的博士，毕业后准备考公务员，所以大家叫他苏主任。 还有一个高高的腼腆同学是魏同学，他是研究机器人的，将来打算去个机器人公司做技术，所以大家都叫他魏总监。 至于小程同学，大家一致认为他适合做生意，所以叫他程总。 他们都是博士生球队的队员，最近这段时间，几个人在球场上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球场下打打麻将，喝喝酒，相处的很是愉悦，于是天天在一起厮混。至于课题研究，对他们来说，那都是夜深人静睡不着时，打发时间做的事。 由此可见，我的情敌不是美女，而是几位帅哥。 关教授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男人，不是帅在脸上，是帅在骨子里。 据说他从小就很瘦，在幼儿园的时候经常被其他孩子欺负，他老爸怒了，指着他的鼻子说：“以后谁再敢打你，你就打他，打残了爸爸给你出钱赔。” 我想他老爸绝对是一时气愤才会这么说，可是这句话瞬间激发了关教授男人的血性。他从幼稚园打到博士，一场场肉搏战役，练就了他一身战无不胜的好武功。 据可靠传闻：只要关教授出手，对方必倒地不起。我原本不信，后来有幸见识了一次，我对他的崇拜之情便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那是一次学校组织的足球联赛，各个系都会出一个球队参与比赛，我去看小程同学踢比赛，意外发现关教授也在相邻的球场比赛。 比赛正踢到激烈的时候，小程同学漂亮的过人，正准备射门，结果被对方后卫连人带球一起踢飞了，身上当时就挂了彩…… 把我心疼的都想冲上去挠人！ 这边裁判还没来得及掏牌，那边风一样的人影掠至球场，我刚一眨眼，就看见关教授一拳挥出，踢倒小程同学的那位队员倒地不起…… 果真是名不虚传！ 虽然关教授最终因比赛期间擅自离场被红牌罚下，可他在我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了，我跟小程同学说：“我要是没有你，我肯定倒追关教授，太帅了！” 小程同学说：“你别做梦了，他才看不上你，他有喜欢的人。” “你能不能别总是鄙视自己的审美观！呃？你说他有喜欢的人，是咱们学校的吗？” “不是，他以前的高中同学。” 小程同学告诉我，关教授读大学时，那也是风靡t大的帅哥，足球场上如风一般的身影，吸引了不少女生的目光。然而，偏偏就是这么个不羁到了骨子里的男人，心却只为一个女子柔情似水。 后来，据官方消息证实，关教授确实在十七岁时，喜欢上同班的女生。 他默默地等到了女生考完大学，表白了心意，女生也欣然接受。可惜女生考到了x市的外语学院，他考来了t市，两个城市隔着半个中国，千山万水的距离。可这丝毫挡不住关教授那颗炽热之心，他经常在火车上站一个通宵，到x市去看心爱的女人。 有一次回程，他看见女生送他，一时感伤，一路从x市哭到w市，弄得火车上的人都以为他失恋了，对他百般劝慰。后来女生毕业了，就为他来了t市工作，他们幸福地在一起了…… 听完他们的故事，我不禁感叹：“你真的好爱她！” 关教授说：“我不懂爱，但我十七岁就决定了要娶她。” 原来，这世上不是所有的“海誓山盟”都是哄女人开心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求婚？”我问。 关教授为难地挠挠头：“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后来，大家偷偷为关教授设计了很多的求婚方式，关教授总不满意，忽然有一天，我午觉还没睡醒，关教授给小程同学打电话，说要请吃饭，因为他领证了。 我顿时睡意全无，给教授夫人打电话八卦求婚情节。 教授夫人很淡定地告诉我：“今天我们路过民政局，看见好多人在排队，关教授一打听，原来今天是五月二十号，是个好日子。他问我要不要也把证领了，我说行，我们就把结婚证领了。” 我抹汗，忍不住说：“亲爱的，婚姻大事啊，你能不能别跟我一样随便！” 教授夫人笑了笑：“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我给你们炖排骨吃。” 晚上去关教授家吃排骨，看见新婚夫妻在厨房里一起忙碌着，我忽然明白，当你真爱一个人，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足够了，所谓的浪漫都是可有可无的。 现在关教授已经副教授多年，准备评教授了，他每天除了推导各种变态的力学公式，全部业余时间都用来在网上给自己的宝贝女儿“海淘”，教授夫人气得跳脚，说是早晚有一天要剁了他的手！ 真不知道他那双手要是剁了，他靠什么战无不胜呢？ 2情敌之魏总监 魏总监毕业后真的去了一家不错的公司，现在已经是技术总监，一身笔挺的西装，满满的精英范儿。完全不似我初见他时，穿一件被汗水湿透的球衣的样子；也不是那个饿了就去我家冰箱里翻来翻去，发现两斤速冻的排骨，立刻奔去厨房红烧一下，然后，心满意足地全部吃光的吃货。 当然，我更看不见他那为爱伤情的眼神，因为他的悲催爱情也终于修成了正果。 读博士时，魏总监是我们这帮朋友中公认的好男人，很居家，也很温柔，我们一致认为谁要是嫁给他，以后必定会幸福。 可是，他选女友的品位尤为独特，身边的女生都不喜欢，洁身自好多年。直到有一天，他在足球场瞥见一个看热闹的女生，一头利落的短发，穿着松松的t恤衫和牛仔裤，嘴边还咬着根烟。 从此魏总监沦陷了。在他近乎痴迷地追求下，女生接受了他，却总对他不冷不热，相处一年后，女生跟他提出了分手，理由是对他没有感觉。 他并没有痛不欲生，甚至没有说过什么感伤的话，他只是沉默，沉默着应对我们这些劝他释怀的朋友。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听说过他交女朋友，他毕业后，身边也没半个女人，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从项目经理，到经理，到技术总监，他的事业一帆风顺，感情一片萧索。 忽然有一天，他告诉我们，他要结婚了，准新娘就是那个他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 客观地说，当时我们这些朋友集体为他默哀，可是他很快乐，他说他只喜欢她，除了她，谁也不想要！ 我们立刻收拾东西，集体打火车去参加他的婚礼。 浪漫的婚礼上，他为深爱的新娘唱了一首最动情的歌，我被感动得落泪。 那一刻，我懂了。 爱情，从来都不是旁观者可以评判的，他深爱，他满足，这就够了！ 3情敌三苏主任 苏主任硕士毕业便娶了老婆，小日子过的特别滋润，读博士免不了发福。 我看过他年轻时的照片，真心的很帅，在j大读书时是学生会主席，擅长各种球类，风靡j大。最后，他在众多的仰慕者中选择了一个很可爱的大眼睛女生，叫阿含。 两个人交往之后，苏主任才知道阿含是*，还是那种满门高干的子弟。 我没见到阿含之前，想象她应该是电视中常见的高贵、骄傲、一身名牌、满身珠宝的女生。然而，阿含彻底颠覆了我对高干的固有印象。 她居然是j大数学系的博士，传说中的第三类人。可她看来就像最平常的女孩儿，衣服的品牌都很低调，至少我不认识，她也从没给我普及过名牌知识，而总是介绍她常用的酱油，她喜欢的电视剧，甚至她新研究的垃圾袋用法......真心让我受益良多。 阿含对苏主任特别好，每到周末都要来t市，为他洗衣做饭，为他整理东西，她说她一生不追求成功，不追求富贵，她只想和心爱的人生一个可爱的孩子，全心全意地做个贤妻良母。 前不久，我在朋友圈里看到她儿子满月的照片，我真的很为她开心。 原来爱可以让一个女人如此平凡，又如此伟大。 有许多人以为，博士就是爱因斯坦和牛顿那种，脑子里永远都是别人无法理解的内容，其实不是这样，至少不全是这样。 他们也会沉迷网络游戏，也会沉迷于麻将桌，也会喝醉了酒满口兄弟情义，也会为了深爱的女人保留一抹温柔，当然，他们也会为了毕业论文，彻夜不眠地看资料，做试验，但那些并不是他们的全部。 如果一定要说，这些学霸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我想，那就是他们都有一颗不轻易改变的初心，认定了一件事，就会百折不挠地坚持下去，对学业如是，对爱情如是，对友情亦如是...... Chapter 23终于“安息”的爱情 我和大多数女孩一样，梦想着有个深爱自己的男人，不需要很帅，只要能让我依赖，我们有个只属于彼此的家，不需要很大，只要有一盏暖暖的灯…… 我经常梦想着，若是有一天我和小程同学可以结婚，即使那是爱情的坟墓，我们的爱情也可以一世安息了！ 1 自从读了研究生，我更加忙碌了。 我每天都在自习室里奋发图强，早已忘了当年小程同学曾经许给我的美好时光。 经历了一次次血染沙场一般的考试，我终于入选了保博名单。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从小教导我要好好学习的老爸老妈，他们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最后说了一句：“有空把男朋友带回来吧。” 听到这句我期待已久的话，我顿时觉得所有的血拼都是有价值的。 2 那年暑假，我带着小程同学回了家。 他用了一天时间帮我老妈做家务； 用了一天时间陪我老爸谈论上下五千年和诗词歌赋； 用了一天时间陪我外公打理他最爱的小菜园； 用了一天时间给读初中的小姨子恶补学习方法； 用了一天时间给我的七大姑八大姨选礼物送礼物； 又用了一天时间与各位叔叔大爷姐夫小舅子举杯把盏。 忙碌了一周后，先不说我老爸老妈，我的七大姑八大姨接二连三来我家，把小程同学夸得天生有，地下无，末了还要对我说一句：“心心呀，你还挺有眼光的，人家小程可比你成熟多了！” 我琢磨了半天，怎么不觉得这是夸我呢？ 我问小程同学说：“我真搞不明白，他们怎么一周就被你搞定了呢？” 他捏捏我的脸，说：“我也搞不明白，我为什么用了四年才搞定你！” 我叹气：“早知道你这么容易就能搞定她们，我还拼了命考研考博干嘛？” 他点点头，说：“也对，早知道吃第三个馒头会饱，还吃前两个干嘛？” 3 自从见了小程同学，我老妈有事没事询问我们对未来的打算，好像怕自己的好女婿跑了一样。 后来，我被逼无奈，不得不主动跟小程同学求婚，还趁热打铁，联络两家见了个面，吃了顿饭。 酒过三巡，两家人一高兴，就把我们的婚事订了下来。 小程偷偷在我耳边问：“你们家乡，订婚有什么风俗吗？” 我摇头：“没听说过。” “哦，那我就省了。” “呃……” 我正要抗议，听见他又补充一句：“反正连我都是你的了。” 他为什么总是抢我的内心潜台词？！ 4 自从订了婚，我和小程同学的安全感与日俱增，有空就在一起筹划一番新婚生活。 某夜，我陪他在酒吧看球赛看到凌晨，我们本想在附近找个旅馆暂住一晚。 谁知我们一直找到了清晨六点，也没有找到一家店有空房间。 我不禁感叹：“好想有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 烦人说：“你想要房子吗？” 我说：“想。” “好，我给你买一个。” “......” 他以为这是去跳蚤市场买白菜吗？ 5 第二天，我闲来无事打电话给小程同学，问他在做什么，他说：“在看房。” “看房？什么房？” “我考虑过了，现在房价一直在涨，我们先买个小房子暂住，等过几年我们去别的城市工作，再把房子卖了，应该能赚些钱。” 我听着深觉有理。 第二天闲来无事，我也去学校附近的一个楼盘转转，没想到竟然看见小程同学正在和售楼小姐看沙盘。 我笑嘻嘻凑过去：“嗨，这么巧？你来给老婆买房子呀？” 他很配合地点头：“是啊！你也来看房？你喜欢这儿的房子？” “嗯，离学校近，不用挤公交车。” 他又问：“你想买多大面积的？” 我想了想：“三四十平米的小户型就够了，反正我也打算常住，小户型容易出手。” 售楼小姐闻言，立刻拿了户型图给我介绍，烦人默默在旁边观望。 在众多房源中，我看中了一个特价房，问他意见：“帅哥，你看这个房子怎么样？给点意见。” 他仔细研究一番：“除了便宜，没有优点。” 我：“......” 鄙视完我的审美观，他对售楼小姐说：“刚才你给我介绍的那个户型，我想看下样板间。” 售楼小姐带着他去看样板间，我自然凑热闹跟去观摩。 他选的房子户型很好，明亮的客厅，宽敞的厨房，还有安静的书房。 站在明净的落地窗前，俯瞰t大的校园......这就是我梦想中的家。 不觉间，他自我身后靠近我，问：“喜欢吗？” 我点头：“喜欢，可是一定很贵吧。” “你喜欢就行了！”他从背后搂着我的腰，与我一同俯瞰百年沧桑的t大主楼。“我买给你。” 我偷偷看一眼售楼小姐，她的眼神告诉我——她不懂了！ 6 三天后，我还没睡醒，小程同学打电话给我，告诉我：“我签完合同了。” “什么合同？” “你喜欢的那个房子。” 我顿时睡意全无：“你不是说真的吧？” “真的，我爸来看过了，他说房子不错，就把定金交了。” “可是，那房子很贵的，你们家能拿出这么多钱吗？” “这个你不用管了，你等着住就行了！” 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这句话听起来最想个——老公。 7 我们的房子以闪电般的速度买了下来，签合同的那天，后知后觉的售楼小姐问我们：“房产证上想写谁的名字。” 我毫不犹豫对小程同学说：“写你的名字吧，免得你爸妈心里不舒服。” 他讶然看着我，似乎想问我什么，又不好开口。 我猜到了他想问什么，笑着对他说：“你是不是想问我，怕不怕万一有一天我们离婚了，我什么都拿不到。” “你怕吗？” 我握住他的手，对他说：“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离婚了，我受到的伤害是一万栋房子都弥补不了的，我有没有这一个，又有什么区别。”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飞速在房产证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收起购房合同，他告诉我：“房产证上写谁的名字，对我来说，也一点都不重要。” 8 三个月后，我们结婚了，一切看似很仓促，很随意，可只有我们知道，为了这一天我们曾付出过什么，等待了多久。 新婚之夜，我问新任老公：“我这么二，这么没长心，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他笑答：“傻媳妇，好养活。” 
我举高手中的枕头，指着他说：“挑句我爱听的说。” 在我的淫*威之下，新任老公不得不屈服，认真组织了一番语言说：“女人傻一点，没有心计和算计，挺好的……我觉得你很像水晶，能让人一眼看见外表的晶莹，也能让人一眼看清内心的纯净。” 我乐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道我爱听什么。 Chapter 24博士是怎样炼成的 或许，在那些没有机会读书的上一代人眼中，博士是个高大上的头衔，代表着高学历，高智商，以及低到无下限的情商…… 而事实上，博士这个批量化生产的“产品”，并没有那么高大上，他们只是一类人，一类把全部的身心都投注于一件事的人。 如果一个人愿意全身心地去做一件事，并坚持若干年，那么他就算智商再低，也能做好，就比如——我！ 1 我的博士课题和硕士一样，研究某种陶瓷材料，往高大上了说，就是专门为航天事业添砖加瓦的。往现实了说，就是这种东东很是烧钱，除了不计成本的航空航天事业，没人狠得下心来烧。 某日，我和某朋友聊起我的课题，他问我：“心心，你到底在做什么呢？” 我说：“研究陶瓷材料的修复。” 他表示不懂。 小程同学为他解释：“就比如一个碗碎了，她研究怎么把它恢复原样。” 朋友顿悟了，一拍大腿：“干嘛那么费事儿，买个新的不就完了！” 我：“……” 话说，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我老板说课题有意义，那就是有意义，再费事儿我也要做！ 2 读博士的第一年，我深深地以为，我博士不需要毕业就可以做烈士了。 因为整整一年的时间，我白天在实验室里做试验，晚上在办公室里膜拜各种高深莫测的文献和数据。 每当我被数据折磨得要崩溃时，我就会给小程同学打电话，很认真地告诉他：“我要跳楼了，你千万别拦着我！” 他赶紧说：“别啊！你跳楼了，我怎么办啊？！” 我说：“你忘了我吧，再找个比我更好的女人吧。” 他突然转移话题：“你想吃巧克力吗？我去给你买。” 我立刻放下手中的文献，笑得比巧克力甜：“想吃！” 半小时后，他抱着一大盒我最爱的巧克力来我的办公室，用哀怨的眼神望着我：“原来我对你来说，还不如一盒巧克力。” 我笑嘻嘻接过巧克力：“谁说的，能让我坚定活下去的，是你……加上一盒巧克力！” “算你有点良心。”他摸摸我的脸：“乖乖写论文吧。忙完了给我打电话，我等你。” “好！” 我一边吃着巧克力，一边和论文奋斗，不知不觉已至深夜。 我猛然想起小程同学，忙打电话问他在哪里。我以为他又会嫌弃我没长心，嫌弃我记性不好，可他只对我说：“你终于想起我了，你再不给我打电话，我就要饿死在实验室了。” 我拿着电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3 连续一年，我的试验屡次失败，课题没有任何进展，老板一再催促我尽快交论文，可我对着电脑一整晚，一个句子都憋不出来。 每当那个时候，小程同学总会安慰我：“我的课题比你的还折磨人呢，如果不折磨人，那就不是博士课题了。” 室友乔乔也会经常和我讨论课题，用她无比扎实的基础知识帮我寻找创新的思路。 我也每天对自己说：“坚持做一件事，一定不会比坚持爱一个人更难！” …… 后来，我总算写出一篇文章，可老板完全不满意，让我修了一遍又一遍。 那段日子，每天三点睡觉，九点起床，我被折磨得内分泌严重失调，我开始失眠，大把大把地掉头发。 我好多次都想放弃，可每每看见老板在论文上用心的批注和修改意见，我都咬牙忍了下来。 因为我坚信，一个人对你要求严格，那是因为对你有所期待！ 终于，我的论文在经历无数次的修改和打磨后，被一个欧洲杂志录用了，编辑的评价是——研究成果很有价值。 虽然只是简短的几个字，却让我感觉所有的付出都是有意义的，比我跟小程同学表白时，听见他说“我喜欢你很久了”更有意义。 从此，我不可自拔地爱上了我的课题，爱上了科研，爱上了每天在实验室里期盼新结果的日子…… 我想，我这一生非常幸运，我遇到了很多改变命运的人，而我最幸运的就是遇到我的导师。 那个有着最严谨的学术思维，最强大耐心的人，教会整天迷迷糊糊的我，如何去严谨地、努力地、用心地做事！ 4 博二刚刚开始的某日，我一大早飞奔去实验室，途中遇到老板。 我们边走边聊，我随口说起国内实验设备有限，有些试验做不了，老板立刻跟我说：“日本大阪大学有台xx设备，刚好t大有公派出国的名额，你去那边做实验吧。” “呃……”我眨眼，再眨眼，在心中大声抗议：老板，人家才刚领了结婚证，人家蜜月期还没过呢！ 我正在考虑该怎么办，只听见老板又问我：“你想去几年，一年还是两年？” 我想都没想就答：“一年。” “行，那就一年吧，我跟大阪大学的教授联系一下。” 就这样，我一大早起来，早饭还没吃，就被老板心血来潮地打发去了遥远的日本。 对于从小看着抗日剧长大的我，对日本这个国家原本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 然而，到了日本，我不得不承认他们绝对有值得我尊敬的地方，那就是“认真”，他们会认真地对待所有的事，哪怕只是给陌生人指个路，他们也会认真地解释到你完全懂了为止，如果你怎么都不懂，那么就直接带你去。 在日本待了一年，我虽然没有戒掉迷糊的毛病，可我至少学会了认真对待科研。 这是我最大的收获。 5 在日本，我最珍贵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一群真诚的朋友。 我们住在同一所留学生公寓，在完全不隔音的公寓里笑笑闹闹，一起包饺子，一起玩杀人游戏，一起谈大家的课题，相互安慰。 在异国他乡，你才会深刻体会到民族的意义，才会明白中国人是多么有人情味儿。 但是，貌似我的新任老公不这么理解，他有点担心我与人日久生情，留在日本不回去。 所以他特意联系了个交流合作的项目，借机来日本审查我。 他来得那天，我激动的一晚上没睡好，一大早就去机场接他，结果我在机场等到中午，飞机已经落地两个小时，我还不见他出来，我急得到处问，生怕他被安检扣留。 在焦虑的等待中，他终于出现了。 “你怎么才出来？我都要急死了！”我扯着他的衣袖问，仍是心有余悸。 他叹气：“别提了，我给你带了满满一行李箱肉制品，全被海关的检疫扣下了。我跟他们交涉了两个小时，总算为你留下了这个……” 他打开背包，我看到里面放着一包麻辣火锅的底料。 我感动地搂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肩上：“只要你没被扣下，我就知足了！” “早说啊，我就不用浪费那么多时间了！” 我赶紧说：“你，再加上一碗麻辣火锅，就完美了！” 那天晚上，我们叫来了所有朋友，大家一起分享了中国的传统美食——麻辣火锅！ 6 我的第三个收获，是我在图书馆查到了很多宝贵的数据，根据那些数据，我想到了一种新的方法，可能会让我的课题有所突破。 从此之后，我开始废寝忘地查阅资料，做验证试验，写论文，当我无意中翻起日历，我才发现，一年的时间已经匆匆而过，到了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那一年的枫叶红的很早，我一个人登上岚山，看着漫山遍野的红叶，想起刚来的时候。 彼时，我一个人拖着两个行李箱，转了三次电车，走了几公里的路，才到了大阪大学的学生公寓。公寓里，没有网络，没有电话，我坐在生硬的床上，看着陌生的风景。 那时候我真想马上就回国，一天对我来说都是漫长的。 如今，我真希望一天能再漫长点，让我再多些时间把未完成的试验完成。 7 差点忘了，我在日本还有一个重要收获，那就是完成了一部我很喜欢的小说——《与狼共枕》。 那段时间，我的实验任务特别繁重，经常连续三十几个小时不眠不休地守着实验设备，每隔一小时观察实验结果。 因为这人性化的实验设备，数不清多少个彻夜不眠的夜晚，我独自一人在寂静无声的实验室里，一边做试验，一边写《与狼共枕》。 《与狼共枕》算是我写得最用心的小说，因为没有人抗议与打扰，我可以心无杂念去爱我的男主和女主，可以沉浸在那个生杀予夺的世界里，感受他们的爱恨情仇。 8 人生，有相聚，就有分离；有离去，就有回归。 留学基金委打电话通知我，返程的机票已经为我定好，我不得不带着满怀的留恋离开。 离开日本之前，我做了很多的饭菜，请朋友们吃了最后一顿散伙饭。 能来的人都来了，有可爱的冯哥冯嫂，有那个“你回来就好！”的马桑，有知性的师姐，有可爱的小师妹，还有她们隔壁的军医哥哥……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唱歌，告别的拥抱…… 后来，在无数次的梦里，我又回到大阪的公寓，又和他们一起包饺子，吃火锅…… 10 从日本回来后，我的研究有了很大的进展，第n篇文章也被成功接收，我本来还想再多做点结果，多发表几篇文章，可是小程同学的论文完成了，他申请了毕业答辩。 老板主动找我，对我说：“你也准备一下毕业论文，毕业吧。” “可是我的课题还没做完。”我说。 “这个课题是永远做不完的。” 是的，课题是无限延伸的，但博士终有期限，我早晚还是要离开。 “谢谢老师。” 我深深鞠躬，准备离开办公室时，老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我帮你报的t省优秀毕业生批下来了，证书和奖品在学工办，记得取回来……宁心，你没让我失望。” 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所有的辛苦，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沉甸甸的满足。 “宁心，你没让我失望。” 这句话，我至今想起，心头还是沉甸甸的满足。 所以，每当我看见网络上评论“博导如何剥削学生”的时候，我总忍不住摇头，为什么大家总会看到“严苛剥削”，而忽略了在那个剥削的过程中，我们是学会了隐忍与坚持，这比一切都重要！ Chapter 25风筝，是要飞向天空的 博士毕业后，我和小程同学结束了同学关系，“小程同学”这个称呼也应该光荣下岗了，于是，我绞尽脑汁想为他取一个更加符合他性格的名字，却始终没想到，直到有一天…… 在某个场景中。 我说：“讨厌，烦人……” 他问：“我哪里烦人了？” “……你自己知道！” “那就让我更烦人吧……” “……” 从此，我开始叫他烦人。 虽然烦人也曾经多次对这个称呼提出抗议，但都被我以“实事求是”的言论镇压下去。 1 博士毕业前夕，未来工作的选择是个大问题，我和烦人又经历过一番艰难的抉择。 原本我们已经联系好了s市某研究所，他正式入职，我先读博士后再入职，从此我们两个人可以继续出双入对，为国家节省燃油，低碳生活。 然而，计划总不如变化快。 临近离校，我的老板告诉我：一家欧洲的研究机构对我们的课题很感兴趣，想邀请我去做博士后。 烦人的老板也为他介绍了b市某航天院的工作，职位非常适合他。我看得出他很想去，毕竟天子脚下，机会更多。 我们慎重地思考了一个星期。 我们相信：我们感情深厚，暂时的分离不会对我们的感情有丝毫影响； 我们认为：我们还年轻，应该寻求更好的机会发展； 我们期望：我们能有更好的未来…… 最后，我们决定：一起去了s市的研究所。 只因为，我舍不得离开他！ 烦人说：“这个理由很充分！” 2 我的新任*oss是一位我崇拜多年的科学家。 曾听说，他不做民品，一心只想为国家的千秋大业做贡献，为此不惜倒贴经费为国家研发新材料。别人申请项目都会赚钱，他申请项目大都赔钱； 曾听说，他为了做出高品质的材料，把自己的办公室搬到污染严重的厂区，每日和工人一起工作； 曾听说，他夜以继日地工作，累得自己心力交瘁，仍在全国各地奔走，不肯休息； 曾听说，他从国外挖回很多人才，也栽培了很多人才，只为把某种关键材料做得更好…… 我曾像崇拜神一样崇拜过他，然而，当我来到他的课题组，准备跟着他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我才听说了一件事。 不久前，一个被他扶持起的年轻人踩着他的肩膀上位，抢走了属于他的名誉，地位，以及许多做了一半的课题，那个人还为了迅速壮大自己，稳固地位，竭尽所能地打压他，无耻地抢走他申请的项目和经费…… 那一刻，我的心头百般滋味。 我为科学家只懂科学，不懂“人情凉薄”而感到悲哀，但更多的是，我悲哀于这片净土也成了一些趋利小人争名夺利的战场，寒了那些满腔热血的人心。 我婉转地询问过*oss：扶持了这样一个毫无节操的小人，后悔吗？ 他只是微笑，不语。 我知道他是后悔的，但他后悔的不是自己的名声地位被抢走，而是后悔那些他做了一半的课题不能再继续…… 对于我的未来，*oss曾很坦诚地告诉我：“如今的课题组不比从前，我们的工作很累，压力很大，待遇却大不如前，未来的发展前景更是渺茫，如果你不想留下，我可以推荐你去高校，那边工作轻松些。” 我坚定地告诉他：“我想留下。” 我读了二十几年的书，为的从不是让自己下半生轻松地活着，而是想踏踏实实做些真正有价值的事！ 3 工作以后，我继续做我的修复，每天在实验室里和实验结果奋战到底。 烦人放弃了原来的课题，转而研究某种非晶材料。 我非常好奇地问过他：“非晶材料是什么东东？有研究价值吗？” 烦人非常专业地为我解释了一番：“一般的材料都是晶体的，就比如生孩子，必须经过胚胎，孕育，生长，最后成型一系列的过程，才能出生，而非晶材料没有经过这个过程，只需要我们睡一晚，第二天孩子就出生了……所以，他注定有着非同寻常的属性。” 经过烦人的专业讲解，我完全不用思考就领悟了：“这么听起来，这种材料非常与众不同啊，肯定有价值，你好好研究！” 烦人靠到我身边：“我觉得我们还是先研究个正常出生的孩子比较有价值。” 我：“……人家在跟你讨论正经事呢。” “我也在说正经事。” “……” 4 烦人的*oss也是传说中的科学家，拥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智商和思想境界，他此生最大的追去就是做出有应用需求的材料，为国家的五年计划，十年规划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用了近半生的时间，把他的实验室从一无所有建设到国际水准，而他自己的家，一成不变。受他的严重影响，他课题组内的科研人员发表着具有影响力的论文，做着价值不菲的材料，却过着寡淡的生活。 烦人加入这个团队一年后，适逢“产学研结合”的新浪潮，他的*oss经过一番调研与斟酌，将烦人派去开拓民品应用的市场。 从此烦人做起了“销售员”。 为了寻求市场和机会，烦人主动去接触形形□□的人，没完没了的出差，没完没了的应酬，没完没了的电话…… 有一次，我和烦人在楼梯口遇到，我看他一脸疲惫和烦躁，我忍不住拉住他问：“又遇到什么麻烦了？真的做不来就算了，反正我们现在的生活也很稳定，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他摇头，他说他一定会坚持下去，他们课题组研发的产品是有价值的。只要是千里马，就一定会找到伯乐。 我笑着说：“为了让千里马跑得更快点，我今天给你炖排骨。” “好，我晚上早点……” 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又响了，从他和客户的对话中，我听得出来，晚上他又有应酬了。 挂断电话，不等他开口，我先说：“记得要十二点前回家，否则……你会被灰姑娘拐跑的。” “灰姑娘要拐也拐王子，不会拐我的。” 我认真告诉他：“晚上天黑，灰姑娘容易看走眼！” 他笑着摸摸我的头，“只有你这个傻女人才会看走眼……” 5 一年后，烦人又去了外地的科技局挂职，他除了出差，应酬，还要在两个城市来回奔波。可是，不论他多忙多累，他只要能抽出时间，一定回来陪我过周末。 我喜欢每个周末机场的日落，深红色的晚霞映红了半边的天空，飞机从茫茫苍穹中滑翔而来，像是一只归巢的倦鸟…… 日暮落尽，我把车停进停车场，走了足足十五分钟去接机口等他。 他在接机口看见我，很惊讶：“我不是告诉你把车停在送机口等我，我出了门就能上车，我们都不用走这么远的路去地下停车场。” 我牵着他的手，笑着回答他：“因为我想你了，我想牵着你的手走一会儿，和你散散步，聊聊天。” 他也笑了，牢牢牵住我的手，一边走，一边给我讲他出差的事…… 十几分钟的路，转眼就走完了。 对于婚姻，我们都是没有经验的人，要摸着石头过河。 但我相信，我们都是懂的感恩的人，我如何对待他，他就会以相同的方式对待我。 当爱情的热烈被漫长的时间冲淡，我们需要努力去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气氛，温暖彼此。 6 烦人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他们的“千里马”，终于遇到了“伯乐”。 他们先是找到了代理商，又开始跟江浙的商人合作，再后来，连香港的老板也对他们的材料感兴趣，和他们合作建立研发基地，研发新材料。 他们课题组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可是烦人更忙了，我几乎看不见他，每次打电话给他，他不是在应酬，就是在应酬的路上。 我也很忙，经常加班到很晚。 许多次，我深夜回家，面对冰冷的房子，面对空荡荡的冰箱，毫无食欲。 我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发呆，思考着这到底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不，这不是！ 我真正想要的是一个温馨的家，一个顾家的老公，他不需要赚太多的钱，能让我吃饱穿暖就够了； 他不需要很温柔体贴，只要在我疲惫时，他能给我一个温暖的肩膀，让我依靠，给我一声柔软的安慰，让我心安，就足够了。 然而，现在的他，如同一个飞高飞远的风筝，遥遥地挂在天空，我孤单时，想念他时，只能看一眼手中牵着的线，对自己说：他还牵在我的手中…… 我不知道他未来还会飞多远，我也不知道手中的线究竟能不能经受住强劲的风，可我不会去把他拉回来。 是风筝就注定了迎风而去，是苍鹰就注定了翱翔天空，是不甘平淡的男人，就注定了无法守着心爱的女人耳鬓厮磨，爱上他，选择他，就应该去接受他的一切。 Chapter 26最难忘的记忆 结束了回忆，我品了一口咖啡，咖啡已经冷了，酸苦中依然透着甜香。 薇薇小助理讶然看着我，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难以置信。 我也难以置信，我居然把女人最美好的年华用来谈了一场耗时耗力的恋爱，悔不当初啊！ 薇薇小助理说她对烦人充满了好奇，非要问他几个问题，比如最喜欢的食物，听过最打动人的话，经历过最感动的事……我深觉这些问题很有内涵，用心记在纸上。 晚上回家，烦人难得在家，正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我。 我赶紧拿着问题凑到他身边，枕着他的腿，躺在沙发上：“我们聊聊吧。” “聊什么？” 我把记着问题的便签纸递到他眼前：“聊几个很可爱的问题……” “行，反正长夜漫漫，咱们就促膝长谈吧。” 那个无聊的夜晚，我们一起回味起曾经的爱情记忆。 q1最打动彼此的一句话 我问烦人：“我说过的话里，最打动你的是哪一句？” 他似乎想起一件很开心的事，嘴角噙着一丝笑：“你对我说：‘你不要离开我，离了你，我活不下去……’” 我立刻抗议：“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你说过！” “不可能！”我瞪他，“是不是哪个女人跟你说的，你记错了！” 他冷哼：“你以为我是你！” 看他如此肯定，我有些底气不足：“我真的说过吗？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就是那天晚上，你喝醉了，你问我爱不爱你……后来，你说你真的很爱我……求我不要离开你，你还说离了我，你活不下去……” 这么丢脸的话都说了，看来我真不是一般的喝醉了。我努力回忆，依稀记起来一些不该记起的事，脸不禁红了：“烦人！喝醉了说的话，你也信！” “不管真的假的，反正你说过……所以，不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 “……”我决定以后戒酒了！ …… 烦人又问我：“我最打动你的一句话是那句？” 我陷入沉思，许久许久。 烦人不开心了：“就知道你记不住！” 我说：“不是记不住，是记住的太多了，如果一定比较出一句最感动的，那应该是那句：‘试试，不分手的恋爱’。” “为什么是这句？” “因为那时候，你才二十岁，你根本无法确定自己的未来，你一定特别不愿意对我许诺什么，可是你还是给了我这个承诺……” 他没有说话，指尖落在我的长发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笼罩着我的额头，那是我最熟悉的温度……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把他忘记了，也一定能记得这种暖暖的温度。 q2最让你感动的一件事 提起最感动的事，我立刻想起自己丢第二个手机的时候，我很伤心，伤心欲绝。 我跟烦人说：“为了哀悼我的手机，我至少要伤心一周。” 烦人搂着我肩膀说：“我有办法让你不伤心。” “真的？” 第二天中午，烦人来找我，拿着我最喜欢的那款手机。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 他问我：“看见它，你还伤心吗？” 我的确不伤心了，可是我关心另一个重要的问题：“你哪来的钱买这么贵的手机？” “我把游戏里的权杖卖了。” 我忽然更伤心了，比丢了手机还伤心：“那个权杖是你刷了两个多月才刷出来的。” “反正我戒了网游，留着那些装备也没有用了。正好遇到一个痴情种，想买些高级装备哄他女朋友开心，我就卖给他了。” 那时候，我忽然想起表姐的爱情观，我想，如果愿意为我花光自己所有的钱，是衡量一个男人爱不爱我的标准，那么，这世界再没有比烦人更爱我的男人了。 …… “我做过的最让你感动的事，是什么？”我又问烦人。 他回答我：“应该是你生日那天，你在轮回酒吧等我。我问你怎么从学校出来的，你告诉我是翻墙出来的……” “哦！”想想我当年的勇气，我也挺被自己感动的。 他继续说：“我问你的时候，看见你的外衣袖子上浸出了血，你的手腕上还有擦破的血痕……” 我讶然看着他，想不到时隔多年，我依然能在他眼中清晰地看见心痛。 q3最爱的食物 说起最爱的食物，作为味蕾存在严重缺陷的烦人来说，确实有些难。 他仔细回忆了很久，告诉我：“是你炖的排骨。我认为这世间最好的享受是……我忙完了所有工作，回到家，你炖了一大锅的排骨，我们吃着肉，喝着酒，聊着天……” 他的眼中满是回味，突然说：“我现在就想吃了，媳妇，冰箱里还有排骨吗？” 我毫不犹豫点头：“有，咱们家冰箱里最不缺的就是排骨！” 排骨炖在了锅里，我回来和他继续聊…… 烦人问我：“你有最爱的味道么？像你这种吃货，应该没有最爱，只有更爱吧？” 我摇头，告诉他：“有的。我最爱的味道——是你第一次送我的巧克力。”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我们正式交往的第三天。 入夜，我正一手抱着蜡笔小新，一手拿着电话，想着编辑个什么短信骚扰他。 手机上忽然显示一条他发来的消息：【我在你的公寓门外。】 【我马上来！】 我回复了信息后，飞速换衣服，梳洗打扮，下楼时看见他含笑站在门前，手中拿着一盒巧克力。 我以为是什么节日，顺口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说：“什么日子都不是，我在超市看见巧克力，想起你喜欢吃，顺手给你买了一盒。” 分明是最平实的一句话，却触及了我心中最甜蜜之处，我笑得嘴角差点抽筋。 回到寝室，我迫不及待拿出一块巧克力放在嘴里，那是我永远忘不了的味道…… 原来，最好的礼物，并不是他挖空心思为你精挑细选，而是他看见礼物时，忽然想起了你…… q4最讨厌对方做的事 这是个很挑拨离间的话题，果然，烦人一开口就是批判之词：“我最讨厌你写小说，每天晚上都写到半夜，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我立刻批判回去：“你还不是天天出去应酬，每次回来都是半夜三更。” “我那是社交应酬！” “我这是文学爱好！” 沉默片刻，我提议：“从今天开始，我不写小说，你不许去喝酒。” “我不可能戒酒，你更不可能戒掉小说。不如这样，我去应酬的时候，你在家写小说。我不去应酬的时候，你乖乖陪我……”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发现生活充满了期待和惊喜！ q5记忆中最冷的一天 看到这个问题，我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我告诉烦人：我人生中最冷的一天，是许多年前的冬天。 那天我只穿了一件毛衣，在长椅上坐了两个小时。 我一直在问自己：到底什么才是我想要的爱情？ 是一个看似成熟稳重却不能知冷知热知心的男人，还是那个看似知冷知热知心，却在我最冷的时候，与别的女人“温暖如春”的男人？ 都不是！ 烦人打断我对过往的回忆：“我看你在外面坐了两个小时，还舍不得会寝室，我还以为你不冷呢！” “呃？”我惊讶地看向他，“你看见我了？你该不会偷偷在窗户偷看我吧？” 他回我一个眼神，明显告诉我：他才没那么无聊。 在我百折不挠的追问下，他说：“那天晚上，马哥和刘哥来我寝室打牌，说是在门口看见你了。我开窗子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你坐在门前的长椅上……我看你只穿了一件毛衣，还以为天不冷，后来我出去买啤酒，才知道那天简直是百年不遇的冷！” 我总算明白了。“难怪你那天穿的那么少，原来是被我忽悠了。” …… 我又问：“那你记忆中最冷的是哪天？” 他看了我一眼，答：“也是那天！” q6最觉得受伤的事 一提到这个问题，我想都不用想，旧事重提：“我最受伤的事，就是你把橘子给了别人，没给我！” “你还没忘这件事啊！”烦人扶额。 “忘不了，一辈子都忘不了！” “呃，你该不会因为那个橘子没给你，怀恨在心，为了报复我，主动追求我……不管我对你多冷淡，你都百折不挠，甚至注册个账号来网络游戏里勾*引我，我不上钩，你还是不死心，又在毕业之前跟我表白……” 认识他这么久，我还没发现他编故事的能力比我还强，分分钟就能编出这么虐恋的爱情故事，让我都忍不住想听下文了。 “然后呢？”我问，“按照这个故事情节发展，我应该在达到目的以后抛弃你的，我为什么没那么做？” “怎么没有？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每次吵架都说要跟我分手，不是想抛弃我吗？” “那为什么我没成功抛弃你呢？” 他微微扬头，一副没有自知之明的样子：“你以为我是那种想追求就追求，想抛弃就能抛弃的男人吗？” 我鄙视地横他一眼：“我要真心想抛弃你……一百顿‘分手饭’都没用的。” …… 一不小心跑题了。 我把话题拉回来：“你觉得最受伤的是什么时候？” “没有过，我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强，怎么可能受伤害？” “一次都没有过。” “没有。” “半次都没有过。” “没有！” 我伸手捏住他的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他立刻从实招来：“你第一次说分手的时候。” “啊？” 他轻叹：“我明知道你只是一时冲动，还是觉得我们……永远不该说这两个字！” “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他笑了：“你也没机会再说了。” 第27章 chapter27蜜月旅行 蜜月旅行，总被言情小说描绘成最甜蜜、最浪漫的一段时光。 我幻想过无数次多次，假如我和我心爱的男人共渡一段新婚燕尔的甜蜜旅行，我们每天往死里甜蜜，往死里腻歪，那该激发我多少的创作灵感呀！ 基于这种少女心的幻想，我和烦人结婚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筹划蜜月旅行。 1 新婚第一天，我强烈要求：“我要去度蜜月！” 烦人说：“好，你想去什么地方度蜜月？” “当然是我最爱的城市——香港！”我要去看看港剧里那些耳熟能详的地方，“我要去砵兰街逛夜总会，去铜锣湾看扛把子，我还要去浅水湾看豪宅，去维多利亚港看夜景……” “好！你去查查攻略，我去预订机票……”他想了想，又叫住我，“算了，我们还是报个旅行团吧，免得我一眼没留神，你走丢了。” “你就不能承认是你自己懒，不喜欢找路？” 烦人一副据理力争状，在接收到我警告的目光后，答：“……好吧，我承认。” “好吧，那我去报旅行团。” 我飞速预定了旅行团，热切期待着蜜月之旅，无奈一个试验接着一个试验，蜜月旅行一拖再拖。 某日，我慷慨激昂告诉烦人，我一定要去跟老板请假，一定去。 中午回家，我耷拉着脑袋回来：“告诉你个坏消息。” “是不是你老板没给你假？没关系，我们可以等寒假再去……” 我摇头：“老板派我去日本做试验，一年！” 烦人许久无语。 2 我和烦人从日本回来，我第一时间拖着烦人去办港澳通行证，谁知烦人又各种忙碌，行程一拖再拖，直拖到港澳通行证过期了…… 等到工作了，我和烦人发了工资，我又正热火朝天筹划香港之行，谁知一个晴天霹雳又劈下来——我和烦人的护照和港澳通行证被缴走了。 我气急攻心，对烦人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这次不去了，我等下次蜜月再去……” 我的话没说完，烦人就怒了，把我狠狠“体罚”了一番！ 3 转眼，我们结婚已经七年。 某日，我闲来无事，问烦人：“都说结婚七年很痒，你痒吗？” “痒！”他指了指自己的背：“我后背很痒，快给我挠挠。” “……” 我给他挠背的时候，他忽然说：“我们去度蜜月吧，去香港。” “蜜月？哥哥，我们结婚七年了。” “谁说蜜月必须是新婚！我们结婚七十年，也照样天天是蜜月？” 这话我爱听。 “可是我们没有港澳通行证啊？”我不得不提醒他一个关键的问题。 “你明天写申请书，把港澳通行证要回来，顺便给我也写一份。” “行！” 经过层层的审批，我们终于拿到了港澳通行证。 这一次，我们推掉了所有的事，按计划开始了蜜月旅行。 而此时，距离我们结婚已经七年有余。 4 蜜月旅行第一天，我和烦人便产生了意见分歧。 我想去维多利亚港看夜景，烦人想在酒店休息，我们互不相让。 一番争论后，我义正言辞说：“不是说好了蜜月旅行，不看风景，我们出来干嘛？！” 烦人笑了：“对呀，不是说好了蜜月旅行，当然是在酒店里睡觉了……你的言情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么？” “我的小说……” 我把言情小说翻出来求证了一遍，我还真的是这么写的，我当时是脑子进水了么？！ 5 蜜月旅行第三天，我们又产生了意见分歧。 我想去香港大学感受文化底蕴，烦人想去海港城感受免税物价。 我坚持己见：“我们这是蜜月旅行，你能不能有点浪漫情怀？我们一起漫步校园，欣赏风景，感受香港的文化，多浪漫，多有意义啊！” 烦人说：“昨天都看了一天风景了，和电视上也没什么区别？依我看，我带着你去买点你喜欢的东西，更浪漫，更有意义！” “呃？”听起来确实很有意义，“你要给我买什么？” “你不是很想要个钻戒么？” “……海港城在哪个方向？” 6 我平时最爱做的事就是拖着烦人和我逛街。 因为他有一个特别可爱的习惯，当他逛街逛得百无聊赖时，就爱说些甜言蜜语，哄我开心，以达到早点回家的目的。 比如，我们逛海港城的时候，烦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无比真诚地对我说：“媳妇，你穿这件衣服很漂亮了，尺码也合适，买吧，别再犹豫了。” 刷了卡，他亲昵地搂着我，一脸谄媚说：“你最近真的瘦了很多……看得我都心疼了。” “真的吗？” “真的，瘦得特别明显。” “哦，一定是我最近太辛苦。” “你应该爱惜自己的身体，尽量别太累了，还要多吃点东西。哦，对了，我听说庙街的大排档很有特色，我带你去吃吧。” “可是，我们刚刚才吃完午饭啊！” 他看看表：“这样吧，我们把这个商场逛完之后，先回酒店送东西。你换件衣服，我们再去庙街转转，等我们找到地方吃饭，时间一定刚刚好。你相信我，我规划时间的能力是最强的。” 我深觉有理，跟着他把东西送回酒店。 到了酒店，他往床上一躺：“我们先睡个午觉，再去庙街吃饭吧。” 汗！又睡觉！他是专门来香港睡觉的么？！ 7 大好的蜜月时光，烦人躺在床上看股市信息。 我憋不住心中的抱怨之情，叹了口气，故作自言自语说：“我以前以为某人是一支潜力股，一冲动就入手了。谁想到，刚买到手就天天封在跌停板，出不了手了！” 烦人笑嘻嘻问我：“那现在呢？股市大好，正是出手的好时候。” “的确是好时候，所以我正在持仓观望，选了其他的好股，立马抛了。” 烦人赶紧说：“媳妇，你还是考虑长期持有吧，我是绩优股。” 我望着天花板：“可是，怎么优的没那么明显呢？” 烦人马上放下手机。“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庙街转转吧。” 我从上到下仔细看看他，原来他“优”的还是挺明显的，知道领悟力还可以！ 8 蜜月旅行第五天，我和烦人继续分歧。 我想去砵兰街转转，烦人很不情愿：“砵兰街有什么好玩的？不如我们在酒店……” “砵兰街和东京新宿的歌舞伎町一样，举世闻名。” 烦人立刻精神抖擞了：“走吧！走吧！如此良辰美景，在酒店睡觉太堕落了！” …… 走上砵兰街，我莫名地有一种激动的情绪，我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在加速，仿佛在期待着偶遇久别的恋人。 只因为《与狼共枕》中的韩濯晨和安以风曾经日日厮混在这条街上。 我曾在脑海里勾勒过无数次那样的画面，阴沉内敛和年少轻狂的两个人影，并肩而行，有说有笑，他们一起学抽烟，一起学砍人，一起面对生死，无所畏惧。 他们似乎属于这条街，但又总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我总有一种感觉，他们存在过，就在这条街上，我来了，就能远远看见他们的身影。 可我来了，看见的却只有那些走马观花的游客…… 砵兰街已不再是当年的砵兰街，香港也仿佛一个迟暮的老人，繁华不再，但我依然爱着这个城市，爱它那份旧日的情怀！ 9 蜜月旅行第六天，我们按原定计划去澳门。 去澳门的途中，烦人兴奋得摩拳擦掌，显然想好好发挥一下他记牌的天赋。 我们一路辗转到了澳门最大的赌场，放眼望去，一片人山人海。 烦人迅速换了筹码，准备寻找个像电视里一样，环境优雅，有茶水、有美女服务生、有赌神的包厢，享受一场真正的赌局。 一打听才知道，环境优雅的包厢至少要几十万的筹码，我们那点筹码只够在大厅玩玩骰子。 烦人被打击到了，提议：“咱们回酒店睡觉吧。” 我去！又睡觉！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我抢过他手中的筹码：“等我们输没了再走！” 那晚，我们运气特别好，他一直赢，我一直笑，就像许多年前，我们在联众通宵刷分的时候一样开心。 专家说：人的细胞平均七年会完成一次整体的新陈代谢。 砖家说：爱情或婚姻到了第七年也会因为平淡，乏味，倦怠，而面临一次危机考验。 我对烦人说：细胞时时刻刻都在新陈代谢，爱情和婚姻也随时随地可能遇到危机，两个人时刻保持最好的心态去沟通，去理解，自信地面对所有的危机和考验，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第28章 chapter28三个人的世界 我很喜欢小孩，特别喜欢，然而，我和烦人结婚五年，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有孩子。 我每次看见别人家的孩子，都要忍不住逗一逗，想着如果有一天我和烦人有个“小烦人”，我们的爱情就真正圆满了。 为了能早日有个小烦人，对阿拉伯数字无感的我，开始每日计算着生理周期，做各种必要的测试。 简直比做博士课题还要认真。 在我和烦人两年的不懈努力下，在一众长辈的翘首以盼中，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我有了——小烦人！ 于是，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1 小烦人第四十天，确切地说，是孕育中的第四十天。 我打电话给正在出差的烦人，淡定地告诉他：“我刚才用试纸测了，我可能怀孕了。” 烦人激动万分地交代我要小心走路，他马上就买机票回来陪我。 一小时后，烦人再打电话给我，已经满口专业术语地告诉我去医院做xx检查，以及如何回避各种辐射，小心各种污染源。 显然他已经认真科普过了。 我点头记着，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听说怀孕的前三个月非常不稳定，最好不要跟其他人说，这样对孩子好。” 烦人：“......” 我问：“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烦人说：“听到了，我正在想，还有谁是我没告诉的......” 我：“......” 这人总是执行力如此之高，让我叹为观止！ 2 小烦人第四十五天。 烦人亲自下厨，给我熬了一碗鲫鱼汤。 我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我抚摸着仍旧憋憋的肚子，感慨：“大宝宝哪，老妈真是沾了你的光，这辈子才有机会吃一顿你老爸做的鱼。” 烦人说：“怎么是一顿呢？我明天还给你做。” 他说完这句话不到一小时，呼唤他出差的电话来了。 我笑着说：“去吧，我能照顾自己。” 虽然我不想他走，我也知道他不想走，可他还是不得不走…… 3 小烦人第六十天。 由于一个项目要结题验收，我忙碌了一整天，不知是否因为过于疲惫，我感觉身体不适。 快下班时给烦人发信息：【你今天加班吗？我肚子有点疼，等我写完研究报告，你陪我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吧。】 信息发出去不到半分钟。 烦人怒气冲冲来了我办公室：“身体不舒服还不马上去医院，写什么报告！”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帮我收拾好东西，带我去了医院。一路上，他各种打电话，各种安排...... 我说：“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有事的。” “我也希望不会有事……” 4 检查结果很不好，医生告诉我们：胎儿没有胎芽，也没长胎心，可能是发育迟缓，也可能……已经停止发育。 我浑身冰凉，烦人握紧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 医生还告诉我：从明天开始卧床养胎，等到一个月后，如果还是没长胎心和胎芽，就证明胎儿已经停止发育了。 我和烦人走出医院，他一直在劝我：“别担心，这种情况很常见，这是优胜劣汰的结果，我们还年轻，不急在这一时。” 我默默点头，却看见他的眼睛已经红了。 5 在经历了各种养胎，各种监护，各种保护措施之后，小烦人终于在我被剧痛折磨了二十个小时候后，出现在我的视线。 医生说：“是女儿，七斤四两。” 医生把她洗干净了放在我身边，她除了闭着眼睛大哭，什么都不做，我轻轻搂着她，握住她无助的小手，小心地为她拍下了人生第一影。 我把照片发给产房外的烦人，已累得没有力气编辑短信，所以只发了三个字：【你女儿。】 他立刻打来电话，在电话里，我听见他的呼吸，很久，才有了声音：“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我没力气说话，只笑着点头。以后再不用每天关注着胎心，胎动，不用总深更半夜去医院的急诊室，我也安心了。 6 我和小烦人一起被护士送出产房，翘首以盼的一众亲人都围过去看这个可爱的小生命。 唯独烦人，他只匆匆看了一眼女儿，立刻陪在我床边，握住我的手。 送我回病房的一路，他都在问我还疼不疼？问我冷不冷？问我想吃什么？ 我问他：“你怎么不去看看孩子，你不喜欢她吗？” “喜欢啊！”他说：“可你这么小心眼，我如果丢下你不管，跑去看我前世的小情人，你肯定会吃醋的。” “我是那么小心眼的女人嘛？” “你是啊！” “…...” 我真的没有爱错人，选错人。 不管他有多烦人，他懂我的心——一直都在。 7 小烦人出生后，很没安全感，一定要人抱着睡觉，否则会一直大哭不止。 烦人为了让我能安心睡觉，抱着孩子在我床边坐了整整一夜。 我睡不着，睁开眼偷偷看他。 他正低头看着怀中的小烦人甜甜的睡容。 尽管他已经三天没睡了，眼角眉梢却不见疲惫，全是心满意足的笑意…… 8 自从有了小烦人，我每天忙碌得连刷微博留言的时间都没有，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我对烦人抱怨：“你能不能亲自照顾一下你前世的小情人？别把你前世的罪孽都丢给我一个人承受。” 烦人辩解：“不是我不想负责任，我跟她真的处不来，她智商低也就算了，做事完全不合逻辑，我和她根本没有共同语言……” 我随手丢了个小烦人的维尼熊砸在他头上：“她还不到一岁，你就不能迁就她一下！去，给她唱个儿歌，哄她睡觉！” 烦人看见我又拿起小烦人的超大玩具车，立刻抱起小烦人飞奔去卧室。 然后，我就听见卧室里传来欢快的歌唱声：“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妈妈在哪里呀？妈妈在哪里？妈妈在那爸爸的被窝里……” 我：“……” 小烦人可是你亲生的，你造吗？ 9 有了小烦人，我不得不相信遗传基因太神奇了。 小烦人天生遗传了她爸爸的不良基因，对喜欢的事，执着到底，从不轻言放弃。 小烦人一岁时。 一日，她大哭不止，烦人假装跌倒，逗她开心，她立刻破涕为笑。 之后，她就一遍一遍要爸爸摔倒，逗她笑...... n遍后，烦人抗议，声称自己坚决不摔了。 小烦人就把爸爸推到，再拉起来，再推到，再拉起来…… 如此往复n遍…… 直到烦人躺在地上，说死也不起来。 她想了想，自己假装摔倒在地，指着爸爸，让他笑！ 再如此往复n遍。 烦人忍无可忍了，抱着我苦苦哀求：“媳妇，我求求了，让我去加班吧！” “你现在明白我的痛苦了吧？” “明白了。” 我把小烦人塞回给他：“那就继续替我分担吧。” 小烦人眨眨眼，再指着爸爸，示意他继续摔倒…… 10 小烦人一岁半。 我半梦半醒中，听见烦人很有父爱地说：“妈妈还没睡醒，今天早上爸爸喂你喝奶粉吧。” 小烦人：“不，我要妈妈喂！” 烦人：“爸爸喂！” 小烦人：“妈妈喂！” 烦人：“爸爸喂！” 小烦人：“妈妈喂！” 无限循环后，烦人开始挽袖子，俨然一副严父口吻：“哎呀！反了你了！你说，到底让谁喂？！” 小烦人眨眨眼，干净利落答：“爸爸喂！行！可以！好！” 我在心中长叹：真不愧是小烦人，审时度势的基因一点没浪费！ 11 据说烦人小时候说话早，小烦人也特别喜欢学说话，尤其喜欢学有用的话。 例如： “妈妈别上班了！” “爸爸别看手机了，晃眼睛！” “妈妈给我念故事！” “爸爸，你把香蕉皮扔垃圾桶……” 某日，我正在洗手间刷牙，听见小烦人甜甜地喊着：“妈妈，妈妈，你来！” 我腾不出嘴来，于是装作没听见。 小烦人清脆洪亮的呼唤声传来：“媳妇，我想你了，快来抱抱！” “……” 这就是传说中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12 在烦人的言传身教下，小烦人迅速学会了改她的睡前歌曲。 比如：“世上只有宝宝好......” 比如：“采蘑菇的小宝宝......” 那天，她又改了每日的睡前歌曲（周华健的《朋友》）： “那些爸，一个妈......真爱过，才会懂......” 我表示怎么真爱，也不懂这个关系！ 烦人立刻把小烦人一把揪过来：“记住，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许这么唱。你只有一个爸，一个妈，一辈子都只有一个！” 这话我爱听！ 13 随着小烦人的成长，我越发发现她完全不像我，简直就是翻版的烦人。 小烦人六个月，我带着她出去玩，她的帽子掉了，她就一直指着自己掉在地上的帽子，直到我发现为止。 小烦人一岁时，我带她去逛街，她的鞋子掉了，她扯着我的衣袖喊：“妈妈，鞋！掉了！鞋掉了！” 直到我拾起地上的鞋，穿在她脚上，她才安静下来。 小烦人一岁半，我每天上班之前，小烦人拿着我的手机跑过来，放在我手中：“妈妈，妈妈的手机……” 从此，我终于相信，人缺失的东西，总会找到。小烦人就是我生下来就忘了长的那颗——心。 现在，小烦人刚刚两岁。 某日，我出门前找不见手机，大喊：“妈妈的小乖乖，帮妈妈找找手机！” 小烦人看看我，撇着嘴嫌弃我：“你这一天天的，咋迷迷糊糊的！” 她，她居然嫌弃我，她这是跟谁学的！ 14 二胎的消息传出，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许多人的鼓动和怂恿下，我有些心动了，我征求小烦人意见：“妈妈的小乖乖，你想不想要个小妹妹呢？” 她说：“好！想！” 我又问：“弟弟呢？” 小烦人说：“小哥哥，行吗？可以吗？” 我：“......这个有点困难了，你还是要个弟弟或妹妹吧。” “好，我不挑。” 看见小烦人如此能凑合，烦人在旁边补充一句：“可是有了弟弟或妹妹，他就要叫我妈妈，每天都要我和爸爸抱抱，亲亲，哄哄......” 小烦人立刻说：“不行！我不要弟弟和妹妹了。” 他说：“那小哥哥呢？” “也不要！” 我紧紧她抱在怀里，这辈子，有她真的足够了！ 16 自从有了小烦人，我和烦人几乎没有吵架过。 因为小烦人总是我们最好的调解人。 某日，烦人出差，我和小烦人给他打电话，他的声音浓浓的醉意，没说几句就挂断了。 我很气愤，告诉小烦人：“你爸爸又去喝酒，一点都不乖，他以后晚上再不回家，妈妈就给你找后爸爸了。” 小烦人说：“不行，我就要一个爸。” 我问：“你喜欢爸爸吗？” 她点头：“喜欢！” 看着她天真可爱的笑脸，我真是什么脾气都没了！ 几天后，烦人出差回来，我早把事情忘了。 小烦人一觉醒来看见爸爸，飞速从我身上爬过去，爬到她爸爸的怀里说：“爸爸，你不回家，我有后爸爸了！” 我：“……” 小烦人，你这样说，你爸爸会有很多种理解方式的！ 17 某日，烦人又惹我生气。 他打电话来，我不接，告诉小烦人：“妈妈乖宝宝，你去接电话，告诉你爸爸：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小烦人拿起电话：“爸爸，妈妈说你拨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说完就挂断了。 烦人再打，她又接通：“爸爸，妈妈生气了……好，行！” 然后，小烦人把电话递给我：“爸爸说：他错了！” 她仰着小脸，乖巧地问我：“……妈妈，接电话，好吗？可以吗？” 作为亲妈，我只能说：“……好，可以！” 现在，小烦人每天都在长大，越来越可爱。 她喜欢静静靠在我怀里，让我教她画画，教她读书，教她写字，时而夸我一句：“妈妈你真聪明！” 她喜欢让我做老师，她和爸爸同桌上课，抢着回答问题，不管谁答对了，她从不忘使劲儿鼓掌； 她喜欢凑到爸爸耳边，悄悄说：“爸爸，你用手机给我看看动画片吧！嘘！别告诉妈妈……” 她喜欢每天问我无数遍：“妈妈，到八点了吗？可以看《小小智慧树了》吗？”，“妈妈，到八点了吗？” …… 她让我明白，一个人时，善待自己；两个人时，善待对方； 三个人时，善待生命……   《后记》 细细算来，我和烦人从相爱至今，十五年过去了。 十五年，听来如此漫长，可我再写此文，才恍然发觉那些鲜活的对话，那些不曾褪色的场景，那些哭过的泪，依旧凝着苦涩的滋味，原来，我对他的爱一如当年。 可越是深爱，就越害怕失去，怕自己无法承受失去的疼痛。 这些年，我经常会做同一个梦，梦见他被别的女人抢走，梦见我很伤心，很想挽留他，却硬是咬着牙赶他走，再也不见他！ 心疼到了无法承受，我会在梦中疼醒。醒来后，我看见他还睡在我身边，我颤抖地缩在他怀里，心还是疼的…… 烦人曾问我：“你相信我会永远爱你吗？” 我摇头：“不相信！因为男人只会永远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可我相信你不是愚蠢的男人，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你心中的天平会衡量得很清楚……” 他再问：“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可以防止我以后变心？” 我再摇头：“我只想珍惜现在！” ——叶落无心 ——全文完—— 故事，总有完结，而生活，永远不会完结...... 第29章 chapter29番外之那些你们想知道的 1.玉非君：想问心心，当你生气时烦人用哪一招哄你最管用呢？（偷笑，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 心心：在我们无数次的实践后，烦人总结了很多哄我的方法，全部都管用，但必须因地制宜。 比如，我假怒时：“我伤心了，我难过了，你伤害了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他选择，无视。 …… 我小怒时：“你怎么有这么晚回来？又喝得这么醉？！” 他选择装可怜，装无辜：“媳妇，我也不想喝的。我昨天都喝醉了，今天本来就不舒服，现在更难受，你快抱抱我，给我点安慰…..” …… 我中怒时，打电话给他：“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答应我一个小时内回来，现在已经五个小时了，我还没见你人影，你今晚别回来了，回来也是睡地板！” 他承认错误，态度诚恳：“我知道错了，我十分钟之内让你看见我！我回去睡地板，我犯这么大错误，你让我睡床我都不好意思……不过，我也知道你不会让我睡地板的，你最温柔了，最爱我了，你连沙发都不舍得让我睡……等我，我回去好好给你认错哦！” …… 我大怒时，声泪俱下。 他通常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他：“媳妇，你怎么哭得这么伤心，是不是丢了两块钱？” “我今天发奖金了，你猜发了多少？” “我听说最近新出了一个电影特别搞笑，我们去看看吧！” “......” 至于你想的那样......很抱歉，我没懂！ 2.洃色菏堤.deng伱：问心心，觉得烦人的性格最接近你笔下的哪个男主呢？！问烦人：你觉得心心笔下哪个男主让你妒忌？！一定要选一个！ 心心：我觉得烦人哪个男主都不像。我写文的时候，认真思考过，他这种男主一定招人烦，我必须写个高大上，和他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主，才能讨人喜欢。事实证明，我是对的，那些完全不像他的男人，都让你们深爱不能自拔的男人。 烦人（瞪某心）：你能不能说句实话？ 心心：呃，好吧，我说实话。我写的男主都不像烦人，是因为我害怕你们太喜欢他，跟我抢老公。 烦人：我就爱听你说实话！ 心心：…… 烦人：她笔下的男主都是虚幻的人物，与我无关，我为什么要嫉妒？ 心心（瞪回去）：说实话！ 烦人：好吧！我都嫉妒，她写小说的时候都不陪我睡觉！ 心心：……以后你还是别说实话了！ 3.才三天：心心觉得男朋友比女朋友年龄小的话，在两人相处的过程中有什么优点或缺点呢？ 心心：我觉得年龄只是代表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存活的时间，毫无意义。心理年龄才是真正有意义的衡量标准。女人可以找个比自己年龄小的，但最好别找个比自己心理年龄小的。 至于优缺点嘛，我以为，最大的优点就是在别人问你多少岁的时候，你可以委婉地告诉他：“女人的年龄是秘密，我只能告诉你，我的欧巴男友今年二十岁……” 至于最大的缺点就是别人以为你们不合适，可是，别人怎么以为，有关系吗？ 4.林悦翳：请心心回答：烦人最令心心折服、让她无怨无悔、相伴终身的品质是什么？请烦人回答：心心最让烦人心动，让他死心塌地、一生一世的个性是什么？ 心心：是坚持。我觉得一个男人最可贵的品质就是无论什么事，他认定了就会去坚持，百折不回！ 烦人：是温暖。 心心（温暖地笑）：太言简意赅了。（帮忙补充一下。）是不是每次看见我，听见我的声音，你总会感受到温暖，也只有我能让我感到温暖？ 烦人：是抱起来很温暖。 心心：……换下一个问题！ 5.请叫姐豆爷：心心，你和烦人是谁先喜欢谁的呢？一见钟情吗？我是说心心对烦人有一见钟情么？ 心心：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因为让我一见钟情的男人太多了，比如华哥…… 烦人（嫌弃中）：一见钟情指的是双方，就你这语言理解力，怎么能写小说呢？ 心心：你等等，我去查查字典。 半小时后…… 心心同学还在很烦人同学讨论一见钟情的含义。 一小时后…… 烦人：好，就算你和华哥一见钟情吧。 心心：不是，是我对他一见钟情。 烦人：对，是“对”！ 心心继续说：就算我对华哥一见钟情，那也不是爱情，一见钟情的只能是外表，要真正了解一个人还需要长时间的相处，相知，相爱，那样的爱情才能稳固，比如我和烦人。 烦人：你说话不能把重点放前面吗？浪费我这么多时间和你讨论“一见钟情”！ 心心：呃，可是我写文一向把重点放后面的。 6.絮千：《把爱错给了你》有原型吗？我男神杨老师的完美来自哪里呢？如果杨老师和烦人让你选，你会选谁呢？ 心心：有原型的，我觉得凌凌的经历和我自己很像。至于男神杨老师，应该是我综合了很多人的优点，写成了一个男人，其中也包括我家烦人的部分优点。 如果杨老师和烦人让我选，我当然选烦人，烦人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杨老师，活在纸上！ 7.纤雪儿：问心心，如果也像小冰一样，在床头记正字，一晚上最多可以画几笔？ 心心：这个问题我为什么看不懂呢？最近这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雪儿，你能换个问题吗？ 纤雪儿：好吧，那我问烦人，是不是心心承包了你所有的第一次？臂如：第一个与爱恋人的拥抱？初吻？还有初夜？ 烦人：我有事先走了。 心心：他不会告诉你的，因为我问过他无数次，他总是转移话题，我猜他是害羞…… 8.短暂的回忆：烦人，居然是姐弟恋，话说姐弟恋的安全感怎么样，大多数人倾向男方大一些，也是因为保护，照顾，安全感吗？ 心心：不是所有年龄大的人，都懂得保护人，照顾人，给人安全感。主要还是看这个人的性格和习惯吧。 举例说明：我家小烦人现在才两岁，见她爸爸躺着沙发上，她主动拿水给他，还会把纸巾围在爸爸的脖子上。 9.流水载落花：相处时间长了，总会有许多问题，而有一些又刚好是你很反感的，这个时候，你会怎么做？还有，很多时候你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对方会说一些奇怪的话，可是你问对方，对方又不会跟你讲，总觉得中间有什么堵着，这个时候，你又会怎么做？ 心心：首先，我从不会问对方反感的问题。将心比心，你也不希望对方这么做，是不是？那么，只要他不想你问，就算再想知道答案，也要忍着别问。 其次，对方说些奇怪的话，那一定是在你暗示什么，他希望你听懂，但不想直接告诉你。你要努力去猜，如果猜不出来，就要追根问底。 说到这个问题，我想起一件事记忆犹新的事。 许多年前的一天，烦人打电话给我，让我请他吃饭，我回答他：“没空，正在上课。” “我等你下课。” 那天我下课很晚，和他一起到饭店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儿。 点菜时，他说想吃海鲜，我瞪他：“太贵了，别吃了。” 他想说什么，没说，也没点海鲜。 吃饭时，他又不断说些奇怪的话，比如：“你的记性太差了！” “我总觉得你不太在乎我。”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一年了，你还记得一年前我们在这里吃饭的时候吗？” 我听不懂，莫名烦躁：“我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我听着累！” 他沉默半晌：“算了，不说了，吃饭吧。” 那天，我觉得心里堵着什么，不舒服，吃过饭就回寝室了，不想理他。 第二天，我从他朋友口中得知：昨天是他生日。 ...... 从那之后，烦人说些我不懂的话，我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彻底弄清真相！ 10.选择：平时相处时，心心会照顾烦人点，还是烦人照顾心心点？其实我觉得以心心的性格应该是后者，哈哈…心心不要打我 心心：其实你还真的猜错了。在生活上，烦人被我照顾的太好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以至于他过分地依赖我。 记得有一次，我在单位加班，百忙中抽空打电话告诉烦人自己解决晚饭问题。烦人自信满满地告诉我：“好，我回家自己做饭吃。” 等到我加完班回到家，烦人正躺在沙发上，满脸委屈地向我倾诉：“我刚刚炒了一碗米饭吃，吃完没多久，我就开始肚子痛。”我立刻去厨房侦查了一番现场，得出结论——米饭已经馊了，而且馊得十分严重。 就这样的男人，指望他照顾我是饮食起居，只能等下辈子了。 第30章 番外之那些你们还想知道的 16.美丽太阳山:烦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心心的？为什么烦人都不向心心先表白呢？烦人那么强大，不可能像心心一样缺乏自信啊，都不怕可爱的心心被别人抱走吗？心心向烦人表白时，烦人的心理？女人啊，终于是沉不住啊！ 心心：美丽丫头，你这是一个问题吗？你不要欺负我数学不好，我数得清，这……不是一个！ 烦人：媳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问题不是问你的！ 心心（重看一边问题）：还真不是问我……呃，那你就都回答了吧，反正你闲着没事儿。 烦人（认真回答）：是她先喜欢我，追求我，主动跟我表白……还说离不开我，离开我活不下去……我才接受她的。 心心：喂！你能不能尊重点事实？ 烦人：我说的是事实，我哪句说错了？ 心心（狠狠磨牙）：去，给我去靠墙根站着，这个问题由我来回答……你好好听听标准答案是什么！ 烦人默默站一边去。 心心：有人说，一个男人想跟你谈恋爱，不一定是真的爱你，但他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那一定是真的爱你。虽然烦人很早就开始勾搭我，但我认为他真正爱上我，是在我向他表白的时候，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才真正想和我在一起，过一辈子。 心心：我相信，他以前没向我表白，不担心我被别人抢走，不是他缺乏自信，而是他还不够深爱！ 烦人（感叹一声）：我终于明白她们为什么喜欢你写的言情小说了。 心心：为什么？ 烦人：你太能忽悠了，你能把正的忽悠斜了，还能把一双好腿忽悠瘸了！ 心心：…… 烦人：但有一句话，你没说错——你向我表白的时候，我想的不是该不该和你谈恋爱，而是我能不能跟你在一起一辈子。 h：生活总是少不了小摩擦，是谁迁就谁？谁先低头？ 心心：生活中的小磨擦，是我迁就他，而他低头认错。 众人（疑惑）：这是什么逻辑？ 心心：不懂？好吧，我给你们解释下。如果我和烦人只是很小的磨擦，我一般都装作没发现，笑笑就过去了。可如果磨擦出了火花，那么通常都是我批评教育，他低头认错…… 18.我吃肉拉：心心嫁给烦人会去思考家庭条件这些么？ 心心：这么现实的问题，等到嫁人的时候才考虑，是不是有点晚？是不是在寻觅另一半的时候就该考虑了？ 我记得我大学做家教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学生阿姨（也可以说是养母）。 她是我第一个偶像，四十五岁的房地产开发商。 她不是富二代，也没有嫁给富二代，她完全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打拼，白手起家，从建材销售员做成房地产开发商…… 她给我讲她的事业成功史和爱情失败史，字字珠玑。 有一次，她问我：“将来想要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我回答：“我不喜欢家境太好的男生，优越的家庭条件会让他们安于享乐，不思进取。我比较喜欢勤奋上进的男生。” 她摇头，告诉我：“不要被电视剧和新闻误导，*也不都是纨绔子弟，富二代也不都是花花公子，偏远农村飞出来的凤凰男也不都是勤奋可靠，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我接触过很多家境不错的男孩儿，也认识很多贫寒出身的凤凰男……在我看来，出身不重要，良好的家教才是最重要的，它会人具有优秀的素质，遇事不计较眼前的蝇头小利，眼界更开阔……” 她的话让我记住了一个道理，看一个男人，不要看他的家境，要看他的家教。 喜欢上小程同学的时候，对他的家庭一无所知，但我看得出，他有着良好的家教，我猜他的父母一定是知情识礼的人，这样的家庭不论经济条件如何，公婆都会比较容易相处。 19.兰兰天：心心喜欢看宫斗剧么，觉得自己像皇后还是妃子，如果是皇后，能制得住那些妃子么？ 心心：宫斗太烧脑了，我连看都觉得烧脑，更别提演绎了。如果烦人有后宫，就算他贵至皇胄，我也要第一时间把他休了。因为我真没那个智商和一群女人争宠，我肯定分分钟就被她们搞死了。 烦人：你不是天天说爱我么？你难道就不能为了我，舍弃生命？ 心心：自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小命故，两者皆可抛！此处应该有掌声……谢谢！ 20.甜甜：好喜欢小烦人啊，呆萌呆萌的，请问小烦人知道自己叫“小烦人”嘛？如果不知道，长大以后会不会告诉她这个爱称捏？ 心心：妈妈的小宝宝，来，给阿姨们说说，妈妈平时都怎么叫你？ 小烦人：……（心里声音：又背这个？我每天都背n遍，你不烦我都烦了，不背，就不背。） 心心：小乖乖，你再背一遍，妈妈给你拿一个鱼肝油吃。 小烦人（乐了）：两个！ 心心：一个。 小烦人：行，可以！ 心心：背吧！ 小烦人：小乖乖，大乖乖，小宝宝，大宝宝，小心心，大宝贝，小肚溜鼓，大头溜圆，小可爱，大可爱…… 心心：听见没？在她所有的昵称里，没有“小烦人”，因为我要让她记得，她永远是妈妈心里的宝贝，最可爱，最乖巧的孩子…… 小烦人：妈妈，鱼肝油呢？ 心心：呃，我又忘了！ 小烦人：……（心声：幸亏我记性好！） 至于小烦人这个昵称，我将来一定会告诉她的，我还会让她看这本《那是，爱》，让她知道，妈妈爱烦人，更爱小烦人……她虽然叫小烦人，但她一点都不烦人。 她是个好孩子，可惜没摊上好人家！ 21.彤彤呢：心心你是我的女神，请问你平常都用什么牌子的化妆品捏，喜欢化妆么，烦人有没有嫌弃你的瓶瓶罐罐，因为我总是被嫌弃，所以想问问你的想法！ 心心：我对基础护肤的化妆品有着极其强烈的占有欲，我猜这可能和我大学时自虐的习惯有关，太过压抑的渴望，让我对化妆品无法抗拒，买了特别多，各种牌子都有。 处女座的烦人曾经为我林林总总的瓶瓶罐罐感到费解，问我：“你怎么买这么多？！能用完吗？” “能啊，它们的功效是不同的，要同时用才有效果！” 烦人对我左看看，右看看：“我怎么没看出效果呢？” “以我专业的材料学知识，我可以很严肃地告诉你，任何化妆品都不能让女人变得年轻漂亮，但它会延缓女人的肌肤衰老。也就是说，我现在用这些化妆品，很有可能让你十年之后，还能面对我现在的脸……” 烦人被我专业的解释说服了，立刻说：“你还想买什么？我带你去买！” “面膜，我还缺个面膜……” “买！” 第二天，烦人给我买了我最想要的面膜，他问我：“这个真的有用吗？” “有呀！补水抗衰老，效果很好！” “也给我用用呗！” 那晚，我和烦人躺着沙发上，一起涂面膜，我给他介绍各种化妆品的功效，他认真听，认真记，还不时提问，我忽然觉得我多了个闺蜜，还是那种特别贴心的闺蜜…… 22.含糊咪咪：《那是，爱》，好好看，没看够，会出第二部么，第二部小烦人会是猪脚么？ 心心：如果大家真的喜欢，我会考虑写《那是，爱》第二部，说不定还有第三部，第四部，只要大家不腻味，我就会一直写下去。 第二部应该也会以爱情为主吧，最多小烦人的戏份重一些。 23.八月未央：烦人和心心的婚姻有七年之痒吗？ 心心：我没长心，没感觉出七年之痒与之前的六年有什么不同。 烦人：我太忙了，等我想起看日子的时候，我们已经结婚八年了。 24.美丽太阳山：烦人是怎么跟公公婆婆介绍心心的？二老是怎么看心心的？ 心心：第一次介绍时，烦人说是同学。公公婆婆何等聪明的人啊，当然知道烦人不会随便把女同学带回家，所以对我特别热情！ 25.妞妞369：心心，你解决的有婆媳问题吗？说来听听呗！ 心心：妞妞的这个问题真心的有点敏感，考虑到这本书的读者不可预估，我就不在这里晒我的独门绝技了。 我只能说：我的婆婆是个很可爱的婆婆，我对待婆婆的原则很简单粗暴：婆婆说什么，我永远不会说“不”！ 26.薇薇：烦人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他是不是那种超级温柔的人呢？他是什么样的性格呢？ 心心：你从哪里看出他脾气很好？好吧，我承认有的时候脾气确实很好，但有的时候……你们懂的！ 众人：不懂！ 心心：好吧，那我再举个例子。 前不久，小区新换了单元门的门铃，我们家的门铃有点故障，下面有人按键时，我家的门铃就会响起按键音。有时半夜三更，我们睡得正沉，门铃响起按键音，把我们吵醒。 我打电话找物业维修，物业的人每次都态度友好地说马上报修，却迟迟不修，我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有了下文…… 我很不开心了，向烦人求助。 烦人说：“你就是脾气太好，你把对付我的手段拿出来对付他们不就行了。” “我的手段？” “你看着！”烦人拿起电话，平静却字字有力地说着：“我们家是xx楼xx单元xx号，门铃的问题你清楚吧？嗯，清楚就好，你不用跟我解释，你只需要告诉我，哪天可以解决？好，两天，如果两天之内你们解决不了，我会让门铃永远不能再响。” 第二天一早，马上来人修门铃了。 我好奇地问烦人：“如果他们不来修，你真的会让门铃永远不响？” 烦人笑着反问我：“每次我回来晚了，你都打电话给我，对我说：你半小时之内不回来，就永远别再回来了。我如果真不回来，你会永远不让我进家门吗？” “我……烦人！你下次不许偷学我的绝招！” 27.甜头：想问心心有没有主动诱惑过烦人呀，经过怎么样的？ 心心：我喜欢被动…… 烦人：我喜欢主动…… 28.霏霏：人们都说，夫妻俩分居两地，感情很容易变淡，心心在日本的一年里，你跟烦人是怎么维系感情的？ 心心：大部分时候，我们像普通小别的夫妻一样，打电话，□□聊天，或者视频通话。小部分时候，我用女人最原始、对男人最有杀伤力的武器，对他表达出我一个人在国外的悲凉心情，还有学业压力，还有思念他的悲伤情绪…… 后来，烦人被我的“武器”打败了，找了个学术交流的机会来日本，我们就团聚了。 或许，我真的很软弱，受不了分离之苦，所以想尽一切办法和他朝朝暮暮，天长地久，时至今日。 我身边也有两地分居的夫妻，有时候我总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能共同努力，想办法走到一起呢？两地分居，真的是无可奈何的选择？还是两个人都不肯为对方牺牲一点点呢？ 29.泡沫：心心的《洞房花烛隔壁》的灵感是不是回忆日本那段生活写的？ 心心：是的，离开日本后，我很想念公寓里的朋友，怀念那段与他们同甘共苦的生活，所以决定写一部小说去纪念那段时光，想来想去，决定写个军医哥哥和小师妹的故事。 当时想名字想了很久，偶然看到四大喜事与四大悲事，立刻选了《洞房花烛隔壁》这个名字，它既能说明这是个“婚外情”的故事，也说明这是“隔壁”的爱情故事。 30小豆丁：问心心，《把爱错给了你》白凌凌的日本之行是根据你当初的想法写的么，决定去日本的时候烦人是支持还是阻拦？ 心心：《把爱错给了你》中凌凌的日本之行和我的经历有些关系，尤其是我当时不舍得离开，却又想去顺利完成我的博士课题的心情，应该是和凌凌很契合的。 烦人没有反对我去，他是个很理性的人，只要是正确的事情，他当然不会阻拦我。 心心（小声说）：不过，他倒是对我千叮咛万嘱咐，离日本男人远点，日本男人没有好东西……我反问他：你咋知道的？烦人默了……我估计他是看日战争的片子看多了吧。 Chapter 31番外之那些你们仍想知道的 31.白露：心心的文里有着军旅味道，知道心心喜欢军人，你家烦人知道么？他会不会吃醋？ 心心：我的确很喜欢军人，军人穿上军装多帅啊！帅得不要不要的！ 烦人：我还在这儿呢？ 心心：呃......（一时激动，忘了！恢复淡定，言归正传。)虽然我和烦人审美观总是不太一致，不过对于军装这一点，我们的观点出奇地一致。烦人从小的梦想就是做个军人，他喜欢穿军装，他崇拜军人的刚毅和坚韧。他当初也是报了军校的，可是我婆婆心疼他，不想他去军队受苦，没有让他去，所以他来了t大，遇上了我。 烦人说，这是悲剧，我却相信这是缘分，那些阴差阳错，那些擦肩而过，都是为了今生我们能够再重逢！ 32.飘飖：我想问烦人先生，双子座人格分裂，你会不会觉得自己有时候在和两个心心谈恋爱呢？ 烦人：以前我只听说过双子座人格分裂，和她在一起之后，我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她可以转瞬善解人意，转瞬骄纵任性，居然还能变换得随心所欲，毫无违和感。 心心：这样有什么不好？ 烦人：这样有什么好？ 心心：你可以把善解人意的心心当做大老婆，把任性骄纵的心心当做小情人，你转眼有了两个老婆，还不好？ 烦人：哦！那么我能不能想见大老婆的时候就见大老婆，想见小情人的时候就见小情人呢？ 心心：不行，大老婆想见你时，你必须见大老婆，小老婆需要你哄时，你必须哄小老婆！ 烦人：……我以后再也不想养小情人了！ 33.一一：请问烦人先生喜欢追剧吗？追剧的时候做什么评论呢？ 心心：烦人先生平时很忙，没时间追黄金档的电视剧，他喜欢看体育频道和新闻实事。当然，如果有好的电视剧，他也会废寝忘食看完的。 如果刚巧能遇上我们两个人都喜欢的电视剧，我最开心了，我们会一起追，一边享受闲暇时光，一边讨论剧情，烦人总能猜到对方想要说什么，我总能猜到剧情的发展…… 不行，我要去陪烦人看《琅琊榜》了。 一一：原来烦人喜欢看《琅琊榜》啊？ 心心：嘻嘻，这个剧情，我在番外里再详细介绍哈。 34瓜瓜：心心的《与狼共枕》是我的最爱，请问韩濯晨和安以风有原型么，如果能拍成电视剧，你心中的韩韩和安安是谁捏！ 心心：亲爱的，韩韩和安安这样两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怎么可能有原型呢？就算有，我也没机会遇到啊！ 如果这部小说真能拍成电视剧，我很难想象出谁能演绎好帅得人神共愤的韩韩和安安，不过，如果一定要选，我倒是挺萌华哥和胡哥这对cp的，估摸着他们一定能演绎出韩韩和安安那种无法言喻的“奸*情”，我很期待！ 瓜瓜：可是如果没有原型，你怎么想到塑造这两个人物呢，肯定有原因吧？ 心心：在我心中，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有时候，环境和形势会让一个人本性善良的人做出十恶不赦的事，那么他就是坏人了吗？基于这种疑惑，我写了《与狼共枕》，我想塑造一个所有人眼中的坏人，但真正懂他的人，会为他心动，也为他心痛！ 瓜瓜：心心，你有没有想过韩濯晨会这么红，成为很多少女的梦中情人？ 心心：提起这个，我真的好惭愧！我本来想写个坏男人，和大家探讨一下好人与坏人这个辩证的是非观，结果让好多纯情少女被韩韩的魅力迷住了，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完全丧失了是非观。 唉！我对自己摧毁了大家的三观而感到惭愧，所以，我们还是换下一个问题吧！ 35小微：心心和烦人会去谁家过年，烦人家，还是心心家？ 心心：你们应该有这个眼力。 小微：看来是去心心家了。 心心：不是。 小微：烦人家？ 心心：也不是。我们以前都是先去烦人家，再去我家，过年的假期全都浪费在路上了。现在我们留在自己家过年，我们的父母都来我们家过年。这样一来，我和烦人不必把美好的假期都浪费在旅途中，两家人也可以热热闹闹在一起，谁都不会孤单了。 36.樉楉：我想问心心，你有因为写小说而冷落烦人吗？烦人是咋想的？烦人看到你写这么多本的小说，他又是怎么想的？还有哦，原来心心的每本小说几乎都有相似的原型啊，哈哈哈！ 心心：怎么会不冷落呢？几百万字的小说，一个字一个字码出来，占用了我太多的时间，这些时间本该是我和烦人的甜蜜时光。 烦人：原来你知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心心：你每天把小说当做情敌一样，斗得你死我亡，简直天天上演“宫斗”的戏码，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烦人：既然你知道，既然你最爱的是我，那么从现在开始，你把小说打入冷宫吧！ 心心：呃……这个问题我要重新回答——我从来没有因为小说冷落过烦人，谢谢！换下一个问题。 37.留光：有没有考虑以烦人为男主写一篇言情文，烦人看到你笔下的他会害羞么？ 心心：有呀！《那是，爱》不就是我写的一篇言情文吗？ 留光：你确定这是言情文，不是自传？ 心心：言情文，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38.郎小小胖：我想问烦人，看过《那是，爱》吗？他喜欢这本小说吗？ 烦人：以我的三观来看，她写的小说里，《那是，爱》是最好的。这本书很真实，很生活，很轻松，也会勾起许多青春的记忆。我现在把稿子存在手机里，没事儿时审审。唯一的美中不足，有些地方写的太不和谐了，应该删减一下！ 心心：这本书不和谐？这本书和谐得连肉渣都没有了好不好？ 烦人：和谐到连肉味儿都没有，才可以！ 心心：你真是史上最严苛的审稿人！可是为什么这么严呢？以前的小说......你还帮我想细节呢？ 烦人（抹汗ing）：这本不一样。你以为你说《那是，爱》不是自传，大家就相信这不是自传了？ 心心：呃？你们真的以为这是自传？ 众人：是！ 心心：……我再去删减一遍！ 39.一枝独秀：心心这本书我是每天等着更新啊，我已经被大烦人和小烦人圈粉了，请问烦人先生有微博么，烦人先生知道自己有这么多粉丝么？ 心心：他没有微博，也不打算开微博，他平时太忙，没有时间弄这些。他也不知道我给他圈粉了，这种事绝对不能告诉他，他本来就没自知之明，让他知道以后，会更没自知自明的！ 烦人：我现在知道了！ 心心：...... 40.芊芊：问烦人先生，得知我们心心姑娘被反锁在门外，第一感想是什么？ 烦人：你指的是哪一次？ 心心：呃，不好意思，次数太多了，你要说的清楚点。 芊芊：就是心心在微博上提的那次，烦人在出差，心心把自己锁在门外，最后不得不去住了酒店。 烦人：哦，那次啊！那次我正好喝醉了，接到她打电话，当时心中的第一感想是——我真是太疏忽她了。我以为只要有我在，她就不会出问题，可我还有不在的时候。我下次出差一定要在办公室，车上，还有同事家，朋友家各存放一把钥匙，这样她就不会无家可归，被迫去住酒店了。 心心：就是就是，都是你的错！快点安慰我一下，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烦人：你的心在哪呢？ 心心：…… 41小白白：我想问心心，烦人有红颜知己吗？如果他经常和某个女生在一起，你会介意吗？ 心心：我这个人最讲道理，最尊重事实了，只要烦人和异性的关系正常，没有任何暧昧，他们相处的方式也没有触及我的底线，我是不会干涉他和异性的正常交往的。 烦人：真的？ 心心：当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还能说谎？ 烦人：那你再说说，你所谓的底线是什么？ 心心：嗯……不许和美女聊心事；女人跟你说话时不能发嗲；和女人通电话不能超过一小时，不论说什么；不能单独和女人出去吃饭，哪怕是午饭。这些就是我的底线，一旦触及，必须与其断绝往来！ 烦人：这是我见过的最高的底线！ 心心：高吗？大家说，高吗？ 大家：…… 心心（不服气）：烦人，那你说说，你对男女关系的底线又是什么？ 烦人（认真思考后）：嗯……不许跟帅哥聊心事；跟男人说话，不能发嗲；和男人通电话不能超过一小时，不论聊什么；不能单独和男人出去吃饭，哪怕是午饭…… 心心：…… 这就叫——既然百姓不能点灯，那么州官也别放火！ 42.美丽太阳山：请烦人诚实回答，当心心对你说分手时，害怕不？是第一次说时，以后的“狼来了”的“分手”都不算，有没有觉得脑袋被震了一下？眼睛傻了？还是胸有成竹，跑不了！哄哄就乖了。 烦人：我去接个电话，你们先聊着。 心心：喂！人家问你问题呢！ 烦人：你帮我答吧，你答的一定比我好！ 心心：哼，就知道你这种傲娇男不会回答这样没面子的问题。 烦人通话中，开启了勿扰模式！ 心心：好吧，这个问题我来替他回答。嗯……其实，他到底咋想的我也不知道！ 众人：不行，必须回答！ 心心（无奈地看烦人）：好吧。我就随便说说吧。凭我对他的了解，我第一次跟他说分手的时候，他首先是惊呆了，他没有想到我们两个人会说出这两个字，可是既然我已经说了，已经有了这个决定，他便会尊重我的选择，不再强求。毕竟，感情的事强求不来！ 我离开时，他没有挽留。 我走后，他一个人留在曾经属于我们的家里，那里有过我们太多的欢笑，太多的嬉闹，太多的甜蜜，有过我们的海誓山盟，有过我们的相濡以沫……尽管，那里也有过我们因为性格不合而产生的矛盾和争吵，但在分离的一刻，人往往想到的都是美好，即便争吵，也会成为让人怀念的滋味…… 短短的一个小时，烦人做了决定，他要挽回这段感情，无论这条路有多少的艰难险阻，他都不会放弃。于是，他想了很多的方法，希望重新修补我们之间感情的裂痕。出乎他意料的是，我们才吃了一顿“分手饭”，我就高高兴兴跟他牵手回家了。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有种女人，她的脑子一热就想分手，脑子一凉就不想分了！ 烦人（刚好打完电话回来，补充一句）：所以，在她脑子热的时候，我必须想办法让她的脑子凉下来。 43.流水载落花：在相处中对方所暴露的缺点让你抓狂了，心心你会怎么做？换句话说就是双方如何去磨合各自的生活习惯？ 心心：这个要看对方让我抓狂的是什么缺点了，如果不是出轨这种原则性的问题，其他的都可以互相迁就。 比如意见不统一的事，我们很少争吵，小事听他的，大事听我的。当然大事仅限于买车买房找工作教育孩子，呵呵，其实人这辈子也发生不了几件大事，我也乐得清闲。 比如生活习惯不统一，我会迁就他改变习惯，毕竟处女座的人较真，很难改变，而双子座最善变了，不让我变我都不乐意！ 再比如，烦人最让我抓狂的就是他的语言功底，每次吵架都把我气得半死，每当这种时候，我就哭（对于看喜剧电影都能哭得一塌糊涂的某人，这是一项灵活运用的技能），我一哭，烦人什么语言能力都没了，分分钟低头认错…… 烦人：原来这是你灵活运用的技能啊？ 心心：…… 完了，我忘了他在了，一不留神说多了，不能再说了！ 44.流光飞舞：下一部什么时候开坑，题材是什么捏（希望心心可以再写出一个有魅力的男人！），是暖心还是虐心呢！ 心心：下一部小说的题材还没想好，很多人都想看伍哥和伍嫂的故事，我也觉得他们挺有戏的，可以写成商战，烧脑剧情，最关键的是，还能让叶子和伟哥来客串一下，想想我就荡漾了……嘿嘿，你们是不是也荡漾了？ 45.请问烦人兄：你是真心觉得我们心心迷糊呢，还是觉得非常享受她被你照顾的感觉，于是心心就一直往迷糊那个方向长了？ 烦人：她平时真的很迷糊，我不止一次把她忘在家里的手机送去她的办公室，也不止一次帮她去补办各种卡，没有人会享受这个过程，但是不享受，不代表不愿意去接受…… 所幸，心心只是小事迷糊，大事一点都不含糊，比如，找男朋友这件事！ 心心：唉！最迷糊的就是这件事！ 46.柳如是：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心心主动问烦人年龄，烦人先生会注意到这个可爱的女生么？如果错过了，会不会觉得很遗憾？ 烦人：每一段相识都会有开始，她问我年龄只是我们相识的一个开始，却不是我认识她的开始。 全系二百多个男生，只有二十几个女生，想不注意到很难，就算不注意，周围也一定会有男生提醒你注意。 所以，从她第一次出现在教室，我就已经认识她了，只不过，认识得不太透彻…… 至于如果错过，会不会遗憾。会的，因为错过了她，我再不会遇到如此纯粹地爱着我的女人了。 47.罗柳格格：心心姑娘和烦人在同一个单位工作，会有交集吗？你们工作上配合的默契么？ 心心：我和烦人研究的方向不同，交集并不是很多，但只要我需要他的时候，他一定会挺身而出，站在我身边。 比如，我评职称的前几天，我的压力很大，情绪不稳，我给正在出差的烦人打电话：“这是我人生最重要，也最艰难的时刻，你必须回来陪我，直到评职结束。” 烦人推掉了所有的事，回来陪我修改评职报告。为了鼓舞我的情绪，他还托朋友从美国带回来一款我最喜欢的手机，告诉我：“这是你评职成功的奖励！” 我顿时斗志昂扬！ 再比如：我申请的项目没有中，我心情不好，回家找烦人求安慰，烦人会马上打电话找他的朋友，帮我联系其他的项目。 再再比如：*oss交给我一项很艰巨的任务，我找烦人，求帮忙：“你帮我想想办法，这件事我做不来的，我该怎么跟*oss说，他才会相信我不做是因为能力不足，而不是推卸工作。” 烦人没有马上帮我想办法，而是第一时间找许多人沟通，比如我的*oss，二boss，三boss，他客观地了解任务的艰巨性，评估*oss对我的预期，再加上他对我平时的了解，深思熟虑许久。 等到考虑清楚所有的可能性，他会给我最中肯的建议：“这件事很重要，你也有能力做好，努力做好吧。” 然后，他还会给我一套最切实可行的人力资源调配方案，确保我能顺利完成任务。 有很多人认为，夫妻两个人不该在同一个单位工作，他们可能会形成利益共同体，不利于工作推进。但在科研单位却有很多和谐的夫妻档，他们为了把事情做好，资源共享，相互鼓励和理解，他们就连躺着床上都聊着课题的进展，这难道不好吗？ 48.lu:心心，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嘛“真正的朋友不是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而是在一起就算不说话也不会感到尴尬。”那你认为怎样的相处会让人觉得舒服呢？ 心心：两个人在一起，说话或者不说话，这都是外在的表现形式。心是不是靠在一起，才是关键。 你们的心与心毫无距离，即使两个人共处在同一个房间里，各忙各的事，无暇说话；即使两个人在单位的电梯中遇见，连个招呼都不打；即使两个人在不同的城市，三天都不会通一个电话，那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因为你心里清楚地知道——你们是两棵树，枝叶在阳光下招展，根在泥土里紧紧相连。 ps.现在还有最后两个问题，留给大家继续提问，关于某些问题我没有收录在《精选五十问》里，那不是我的错，是被烦人和谐了。 第32章 番外之工作也有爱 我和烦人虽然在一个研究所，但研究的课题方向迥异，合作的机会不多，只偶尔会有些交集。 1酒局 烦人和我们的三boss私交非常好，经常一起出入酒局，兄弟相称。 有一次，我们课题组来了位客人，*oss和三boss想让烦人坐陪一下，于是三boss给烦人打电话，问他是否有空。 彼时，我正在严加管教烦人：“你前天十一点半才回来，昨晚十二点半才到家，今晚你再敢出去喝酒试试，你看我让不让你跪搓衣板！” 烦人自知理亏，拍着胸脯对我保证要在家陪我，偏偏这时，三boss的电话就打来了。 烦人自然义正言辞拒绝：“我今晚不去了，哥，你是了解我的……我是真怕媳妇啊！” 三boss果断回答：“懂了！” 挂了电话，烦人伸手抱住我：“媳妇，你看我表现好吧？今晚怎么奖励我呢？” 我还没想好怎么奖励他，我的电话响了，*oss告诉我：“宁心，今晚有个重要客人，你过来陪一下吧。” 我可是为了课题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那种员工，面对如此重任，我毫不犹豫答：“好的，我马上去！” 我这边电话刚挂断。 烦人的手机响了，他接通，只听三boss得意的声音传来：“你不来也没关系，我们让宁心出面陪，我记得她酒量不错，应该不会喝醉，你就放心吧。不过，如果你确实不放心，也可以一起来。” 烦人想都没想，答：“我和她一起去。” 那一刻，我真是无比佩服三boss的办事能力，真是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啊！ 2甲方与乙方 某日，二boss叫我去他办公室。 凭我对他的了解，但凡他找我，一定是布置给我艰巨的任务，而迄今为止，我还有五项没完成的艰巨任务，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 提着心吊着胆走进二boss办公室，他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头，告诉我：他想要订制一台xx试验设备，让我根据他的需求，好好调研一下，再把具体需求报给安时公司，让安时公司尽快给报价。 我一边记录一边应着：“好，我知道了。” 我正准备走，二boss又补充一句：“我们这个设备很着急，你跟程泽沟通一下，让他尽快推进。” 呃？他说谁？程泽？是我家程泽吗？跟他沟通啥？ 带着一肚子疑问，我回到办公室，立刻调研了一下安时公司，原来它是s市的一家设备公司，专门定制各类科研设备。可是二boss为啥让我跟我家烦人沟通，难道他跟这家公司有业务往来？ 我打电话问烦人：“我们组要在安时公司做设备，你跟他们公司很熟吗？” 三秒钟的沉默后，烦人才回答我：“我们组刚把这家公司收购了，你不知道吗？” “啊！那现在这家公司谁是负责人？我们做设备找谁？” “我！” 哦！我终于明白二boss为啥让我跟他沟通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咋没跟我汇报呢？” “我早跟你汇报过了。不过，以你的记忆力，记不住也正常。” “……” 正好我的办公室没人，我也闲来无事，想逗逗烦人玩儿。 我拿着电话，甜笑着对烦人说：“程总，既然你说的算，那这个设备给我们报价便宜点呗，最好给个成本价呀！” “我可以把制作周期缩短，把售后服务做到最好，但是价格，免谈。” “别这么不讲情面嘛，以咱俩这关系，可以谈谈感情嘛？” “现在谈的是工作。”烦人噙着笑意说，“想谈感情，咱们晚上好好谈，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 这话我咋听着这么别扭，究竟哪里别扭呢？ …… 三天后，烦人打电话给我，问：“你们的设备做不做了？不是说急吗？” 我说：“做，当然做，我正在调研呢，等我调研完再联系你。” “行，你尽快吧。” 我迫不及待挂了电话，继续赶某计划书。 …… 又三天后，烦人再打电话催我：“你调研的怎么样了？” “我最近忙着写计划书呢，过几天再说吧。” “那你先把具体的需求告诉我，我先给你们报个价。” 我有些不耐烦：“我们还没试验，具体要求不确定。” 烦人也有些急了，态度十分强硬：“我明天就需要，你明天之前把参数给我。” “我忙着呢，没空！” “你怎么执行力这么差，做事拖拖拉拉的！” 一听他又嫌弃我，我当即就怒了：“你怎么说话呢？你跟我说话就用这个态度？你以为我是你员工呢？” “媳妇，别生气。我这不是跟你谈工作嘛！你能不能用工作的态度，认真跟我谈呢？” “行，我们用工作态度谈。我是甲方，你是乙方；我是客户，我是上帝。” “噢，你说的有道理。”烦人马上转变态度，“宁总，您不是说设备急着用嘛，能不能尽快给我参数，我好尽快给您报价！这设备很复杂，周期很长，我们尽快推进，好不好？” 我乐了：“行，半小时之内给你答复。” 烦人：“唉……我对任何人都能有礼有力有节，唯独对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3藏不住的奸*情 考虑到我们所的民风淳朴，我和烦人走路通常保持一定距离，他也很少来我办公室找我，所以有些不熟悉的同事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一日午休时间，我和一位新来的女同事在办公室聊天，三boss带着烦人来找女同事谈事，我淡定地坐到电脑前，继续工作。 三个人讨论问题时，烦人忍不住偷偷瞄我。 三boss的眼神何等凌厉，笑着打趣他：“看见老熟人了？不去打个招呼？” 烦人笑了笑：“行，那你们谈，我去和熟人打个招呼！” …… “嗨！”烦人跟我打招呼。 我正在看实验结果，随口回了句：“嗯。” 他说：“我们组想炼个合金，我过来谈谈具体要求。” 我不冷不热回：“哦！那你去谈吧。” “谈的差不多了，过来看看你在干什么。”他拉了个椅子坐在我旁边，俨然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我的余光瞥见女同事正看着我们，继续保持冷淡状。“还能干什么，工作呗。” “你晚上几点下班？” “正常下班。” “我听说附近新开了一家火锅店，很不错，想去尝尝吗？我请客！” 我在美食和减肥之间艰难挣扎着，有些犹豫，“可是我最近在减肥，晚上吃火锅会胖的。” 他靠近我一些，略略压低声音：“我们可以饭后运动一下。” “……” “就这么定了，我下班给你打电话。” “好。” …… 我们聊得正投机，三boss交代完了事情，呼唤烦人：“走啦！舍不得走？要不你来我们组吧，我让人在这间办公室给你加张桌子。” 烦人笑着拍拍我肩膀：“我先走了，晚上等我电话。” “嗯，好。” 目送烦人离开，我来不及收起脸上的笑容，正看见女同事用一种特别异样的目光看着我，我努力回忆刚刚我和烦人的对白，貌似……没什么不正当的对话吧？ 女同事是个性格特别直率的人，终究没忍住，试探着问：“你们看起来挺熟的？” “呃？”从女同事讶异的目光中，我读懂了她的疑惑，忍不住恶趣味泛滥，含羞带怯答，“也不是很熟的。” “噢……”女同事欲言又止。 “亲爱的，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有点不一样。” “他看我？什么眼神啊？” 女同事暧昧地笑笑：“有机会你留意看下，很明显的。” “哦，好！我晚上回家好好看看！” “啊！”女同事顿悟般长叹，“他不会是你老公吧？真的假的？到底真的假的？” “真的。是我老公，亲老公！” 女同事拍拍心口：“难怪，他看你的眼神满满的都是爱……” 这么明显？我晚上回家一定要仔细看看！ 第33章 番外之小烦人两岁了 以前听人说过，小孩子两岁的时候是最可爱的，我原本不信，自从小烦人两岁了，每天扯着我的手说：“妈妈你别去上班了！” 我顿时没了人生追求，只想在家做个好妈妈。 1 自从小烦人过完两岁的生日，我越来越怀疑我智商了，因为我真切地感受到，在我和小烦人的相处中，我的智商不够用了。 今天，小烦人软软地恳求：“妈妈，我想看电视……我想看动画片。” 我自作聪明地委婉拒绝：“好宝宝，现在没有电啦，电视机打不开的，等有了电妈妈再开电视给你看，好不好？” 小烦人深深看我一眼，没有说话，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跑到电视跟前。 我正对自己很有说服里的“谎言”感到欣然，只见小烦人趴在电视前仔细看了一圈。 “妈妈，妈妈！”小烦人指着电视的左下角呼唤我，“你看这里，红色的灯，亮了，有电！” 我：“……” 呃，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难骗吗？ 2 小烦人去了奶奶家，为了避免她想念我，我有空就会和她视频聊天。 小烦人看见我总是很开心，跟我说很多话。 “妈妈我想你了!” “妈妈你干啥呢？” “妈妈你又去吃饭店了吗？” “你都不理我，我生气了，可生气了！” 为了哄她，我骗她说：“乖宝宝，不生气，妈妈今晚和你一起睡，给你唱‘那些年’的歌，好不好？” 她想了想，摇摇头，答：“不好，你是假妈妈！” 我：“……” 话说，我假的有那么明显吗？ 3 哄小烦人睡觉是件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每天晚上，我关了灯，她总是兴奋地从我身上爬来爬去，让我给她唱各种睡前歌曲，直到我把自己唱睡着了，她才能安安静静地睡着，这严重影响了我的更文速度。 为了按时更新小说，我冥思苦想出一个对付她的好方法。 那就是——假装睡着。 假睡方案实施第一天，效果十分明显； 假睡方案实施第二天，我听见她说：“妈妈，我要盖被子。” 我忍不住给她扯了扯被子，失败！ 假睡方案实施第n天。 我假睡中，听小烦人说：“妈妈，我的被子掉地上了，你捡起来呀！” 我无动于衷。 “妈妈我害怕，你搂搂我。” 我无动于衷。 她终于安静了，很久很久后，我见她一动不动，确信她睡着了。 我欣喜万分，悄悄地爬起来四处抹电脑，不料一动不动的小烦人突然一把扯住我的手：“妈妈，你去哪？” “我……大宝宝，你怎么没睡觉呢？” “我也装睡呢！” 我汗，她居然还会用“也”这个词！ 4 某晚，我闲得无聊，把正在摆积木的小烦人呼唤来：“妈妈小可爱，给妈妈唱首歌吧，唱个和妈妈有关的歌。” 小烦人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我要唱爸爸的歌。” 被打击到了，我平复了一下忧桑情绪：“也行，我不挑，你唱吧。” “我不给你唱，我要去给爸爸唱。” “……可是你爸爸睡觉了。” “那我也给他唱。” 说完，小烦人一路狂奔进卧室，站在爸爸的身边，对着熟睡中的爸爸高声大唱：“爸爸，我的好爸爸，好爸爸呀！好爸爸！” 我发誓，这首歌不是我教的，纯属原创作品！ 一分钟后，小烦人欢快地跑出来。 我淡然状坐在沙发上问：“小宝贝，给爸爸唱完歌了？” “唱完了。” “爸爸夸你了吗？” “夸了!” “噢？怎么夸的？” 小烦人努力你回忆了一下：“去！去那边唱去！” “……” 她真有个好爸爸！ 5 自从小烦人会说话，她偶尔会说出一句让人讶然的神回复，令人哭笑不得。渐渐地，我们有事没事就爱问她一些难回答的问题，想听她的神回复。 小烦人的奶奶给小烦人煮了她最爱吃的饺子，小烦人一看见饺子，乐了。 一手拍着奶奶的肩膀说：“我有个好奶奶，最好最好的奶奶！” 奶奶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激动地问小烦人：“老孙孙，奶奶对你这么好，等到奶奶老了，给你奶奶养老吧。” 小烦人眨眨眼，摇头：“不行，我要养爸爸老！” 奶奶顿时被噎得哑口无言，某亲妈也无语了，她居然不养妈妈，某亲妈表示很幽怨…… 某亲妈幽怨问：“宝宝，那我呢？我呢？妈妈大宝贝养不养妈妈呢？” 小烦人歪着脑袋想了想：“行，可以！养你！” 某亲妈乐了。 小烦人奶奶不死心，继续问小烦人：“老孙孙呀，你不养奶奶，奶奶老了怎么办呢？” 小烦人义正言辞答：“让你大儿子养你！” 奶奶再问：“我大儿子是谁呀？” “我爸爸！”她顺手指指爸爸的照片，“就是他，他！” 晚上回来，我把故事讲给烦人听，烦人摸着宝贝女儿的头，笑着说：“太好了，你没有遗传到你妈妈的逻辑思维！” 我：“……” 烦人，他夸女儿的时候能不能别顺便夸我？ 6 小烦人的鞋子跑没了一只，某亲妈□□聊天中，懒得管。 她顺手拿起另一双鞋的一只，穿在脚上。 某亲妈由着她穿着两只同色不同款的鞋子继续满屋子乱跑。 小烦人的亲奶奶看见了，心疼了，忍不住跟小烦人抱怨：“你妈妈也真是的，你穿成这样她也不管，烦死人了！” 某亲妈自惭形秽中…… 小烦人居然急了，大叫着：“奶奶，你别烦我妈妈呀，你就烦我吧！” 某亲妈的心顿时滚烫滚烫了，贴心的小棉袄真是暖心啊！ —— 现在小烦人睡着了，我在她的身边码字，偶尔她会被我的打字声音吵醒，她睁开眼睛瞄我一眼，翻个身继续睡。 对她来说，只要我在她身边，就足够了。 对我来说，只要她不打扰我写文，就足够了...... 或许，这就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