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我叫丑丑,当然这是我的小名。 其实我小的时候怎么说呢,貌似潘安倒是有些夸张,因为谁也没有见过潘安小时候的样子。但也是浓眉大眼,两个小酒窝,萌萌哒很可爱,没少被那些羡慕嫉妒恨的阿姨狂吻。和丑这个形容词真是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小名呢?这还得从我出生的那个时候说起。 我的生日很特别,九月九重阳节午时三刻。日月并阳日,阳气最旺时。当然对于农村人来说,并不是一定意味着什么。 但是家里的祖父是个“命师”(祖父不让我们叫他算命先生,可能是觉得逼格不高吧),他老人家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一把草,非说是耄草,然后给我卜了一卦。最后在家人殷切期盼的眼神关注下,老头扯了扯自己寥寥无几的胡须,说了一通云山雾罩的话。他说:这孩子福神很高,但阳极为阴,日后怕会有什么崎岖之事。家里人都听不懂,祖父也没有解释。只是让家里人以后都叫我丑丑,家里人问起缘由。老头一句话让家里人傻眼了,他说:就和狗剩,二毛,铁蛋一个道理,贱名好养。 家里人见我容貌可爱,哪里会忍心用这样的词称呼我。祖父倒好,肆无忌惮地叫起来了。祖父闲暇会给乡亲看看风水,算算卦。每每给大家算完,祖父都不忘记要炫耀一下他的小孙子丑丑,也就是我。这一来二去的,我这个小名真就名扬乡里,最后连家里人也不自觉地叫起了我丑丑。 慢慢等我长大,我才发现。我这小名可能与他的一个偶像有关。一般算命先生家里供奉的大多是什么道家三清。祖父可不是,他供奉的是一个身穿红袍,肩宽无比,容貌丑陋不堪,一脸胡子拉碴,面如黑炭,手里拿着一把宝剑大汉。小的时候我严重怀疑他供奉那个比鬼都吓人的神仙,完全是冲着人家那一把长势喜人的大胡子。 后来祖父告诉我,那个人叫钟馗。他叫我丑丑确实因为钟馗的原因,而告诉我的理由就让我不知所云了。他说钟馗是端阳节的生日,而我是重阳节的生日。以他游历天下见识和他洞察天地的本事,他断定我和钟馗缘分不浅。而且虽然我福神高照,但是天地有阴晴圆缺,福祸相依,所以叫我丑丑是想让钟馗能护佑我。年少无知我的当然信了,不过转头回来一问我妈。得,我被祖父忽悠了,因为我妈说,祖父连我们那个县都没出去过。游历四方估计也就是他梦到过吧。而且母亲还偷偷告诉我,说当年祖父给我算命用的什么耄草,根本就是薅了一把猪草晒干拿来唬人。 不过祖父“吹牛归吹牛”,但是他有一手绝活。那就是画工一流,他用他的朱砂笔,笔走龙蛇,刷刷点点就能在纸上画出形态各异的钟馗像。小时候的我一放学,根本没机会和小伙伴出去玩耍,总是被祖父强迫学他这一手绝技。于是我童年的回忆全部都是钟馗那骇人的容貌,还有那一张张符咒。真是简单粗暴! 随着我慢慢长大,小时候的那些迷信言论我早就忘却的一干二净。祖父说我福神高,我也没见得高到哪里去。逃课去摸鱼照样会被我爸打屁股,屁股照样疼,也没见那个神仙过来替我挨板子。学习不认真,考试成绩不好,照样会被叫家长,也没见哪个神仙替我递个小抄。 不过我确实还算聪明,很顺利地考上大学,而且还是全村第一个名牌大学生。在上大学走的时候我祖父喝多了,高兴地向大家夸耀:我就说我家丑丑福神高,怎么样,说的没错吧。不过我知道,我能有一些成绩,全靠父母管教严厉,不过话说回来。父亲也是祖父教育的,我是父亲教育的,这么说,还确实是祖父的功劳。 临上大学走的时候,祖父把他一直用的那只朱砂笔送给我。并非常严肃地告诫我,说我以后可能会遇到别人遇不到的事,那时一定不要害怕,心中有正义,腹中有胆气,鬼神都惧怕。 我心里盘算,从小跟着祖父长大,也没遇到什么他吓唬人说的鬼啊神啊。不过祖父确实很疼我,也就没说什么,只是满口应承。虽然并不认为那只朱砂笔真的是他说的什么祖师传下来的宝物,但确实是祖父眼中的珍宝。还是好好收起来,高高兴兴地奔向大学,那个人们所说的自由之地。 也就是在大学,因为一件事,我才知道,祖父真的没说错。我与钟馗不仅有缘,而且缘分还不浅。他竟然成了我的把兄弟。 这件事还得从学校发生的一件大事说起。 在说这件事之前,我有必要交代一下我们大学是个什么大学。因为这很重要。 我的大学在一个省会城市,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百年老校。庚子国耻的血款是建造这座大学的原始资金。许是跟着祖父长大,风水堪舆方面的知识没少接触,潜移默化地也懂了一些。第一次踏进这个校园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细细咂味,背脊不禁发凉。 整个学校没有一幢高层建筑,最高的建筑是正对校门的图书馆。而这个图书馆的样子,白天看不出什么异样,洁白的墙壁,中间是蓝色的落地窗看起来还很漂亮。但是到了晚上,整个图书馆在夜色中隐去了细节,只能看见一个轮廓。而这个轮廓,像极了一块幽冥中矗立的墓碑。路灯的光很昏暗,蓝色的落地窗在灯光与月光的混合映衬下,发出幽幽的荧光。小时候祖父为了练我的胆子,专门晚上带我去过日本人坑杀百姓的尸骨坑。在那里,我曾见过这样人称鬼火的色彩。在图书馆的一旁,是文科楼,在文科楼上挂着一面很大的LED显示屏。这让我想起来我们农村每到祭祀时,为鬼神唱大戏的场面。 本来以为这可能是凑巧。但是出于好奇心,在入学第一天,我就仔细把整个学校逛了一遍。这一看不要紧,整个学校大大小小十几个雕塑,除了几个看起来比较新的现代雕塑外,其余所有的塑像都是人物塑像,而且建造时间久远。在学校一些角落,还可以看到很多石鼓和石磨盘,很多年代已然非常久远,上面的纹路都被磨平了。看似是装饰,实则不然,这些东西在风水里都是镇宅驱邪的物品。 我记住这些物品摆放的方位,回到宿舍都标注在一张纸上,才发现这些物品的摆放暗含北斗星辰的排列。不过对于阵法我不是很懂。但是这样看来,那图书馆的墓碑外形绝不是偶然,其中定有深意。我赶紧翻开学校入学发的校园地图,这一看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就在图书馆的旁边,是我们学校的旧体育馆,那些雕塑和石鼓也都在这个体育馆周围排布。 而这个体育馆的样子,赫然就是一副棺材的模样。 2.第2章 深夜选择上吊的女神 虽然整个学校规划的似乎很有深意,不过我也只是感觉有些异样,终究看不出什么。何况古人在大兴土木之前,都会在风水方面做些考量,这当然不会摆到明面上。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像这么个百年老校,不可能随随便便摆放一幢建筑,既然这样布局,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我还是选择相信古人的智慧。再说,作为一个共产主义接班人,对这类牛鬼蛇神的东西,虽心存敬意,但多少还是不太相信。不过,很快我就被打脸了,啪啪的打,更重要的是,打我脸的还不是个人。 不知道你们上大学第一件事是干什么,我反正很快就加入到一个组织。组织里一共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我的舍友叫王栋。男生是很容易建立友谊的,喝一顿酒,甚至只需要聊一些互相都感兴趣的话题。这两样我们都具备了,我和王栋是最早入住宿舍的,天然就有了感情基础。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刚出生的小鸭子,不管第一眼看到什么,就会有印随行为。很荣幸,王栋进来宿舍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这其中深意只可意会。 后来我们去喝了一顿酒,酒品即人品,两个臭味相投的人滔滔不绝地告别了过去,一通展望了一下未来。情到深处,王栋像掏出自己小秘密的孩子,把他的一个梦想告诉了我。于是我们两个的组织就应运而生了,组织名字很“高上大”,叫探花党,他自誉为党魁,封我为党魂,美其名曰不分高下,共享天下。 当然这是玩笑而已,像很多刚进大学的男孩子们一样,进大学第一感觉就是,这满校园靓丽的女子,都和自己有了关系,再不济也能称为校友。如果机遇得当,再进一步发展,说不定。。。我相信很多男生都有这样的憧憬,我们自然不能免俗。 栋哥很有心,在我们军训结束之后,这个学校十大美女排行榜就新鲜出炉了。课余之后,我俩的的活动就是去学校各个角落尾随或者邂逅一两个绝美的女孩,评点一番。很幸运的是,在这个榜单中有一个竟然是我们这个学院的学姐。而且就住在我们宿舍正上面。大家不用惊讶,我们的宿舍是每个学院各占一幢楼,方便大家平时交往,是男女混住。一共六层,前三层是男生寝室,上面三层就是女生宿舍。在三层和四层中间有一道铁门,晚上十点以后就会被宿管关闭。我想学校这样安排也有其一定道理,毕竟光着膀子的男生,总比穿着睡衣拖鞋的甚至是吊带在楼道里走动的女孩,相对还是廉价些。 那个美女学姐的名字我就不提了。不过她很有特点,喜欢穿一些素色的衣服,最喜欢穿的是一袭白色长裙,瀑布般顺滑的长发下,是若隐若现精致的五官。有时候我和栋哥趴在窗台等着学姐回来,微风撩起黑发时露出的侧颜,那一双皓月般清亮的眉目,不免让我们偷偷喉咙缩动,咽一口垂涎。 大家都说学姐很高冷,一般都是独来独往,我却感觉那是一种恬静,超脱尘世的美。不过据栋哥传来的线报,女神是有男朋友的。在多方打探下,终于知道女神的男朋友是美院的一个高人,出于好奇心,我还和栋哥特意去探查一番。看到一个蓬头垢面干瘦男生,打扮充分体现了超现实主义抽象理念。那天我俩坐在美院门口抽了一包烟,地上都是我们唾弃的液体。栋哥感叹苍天不公,痛心疾首,世风日下审美缺失,想他这样文质彬彬,古朴大方的人竟然。。。不过看看栋哥和我的打扮,假阿迪,破T恤,一人一个监狱特供的三毫米发型,这话说的。。。 日子一天天过,一连好几天都没看见学姐回寝室。心里不免有些失落。栋哥早就对学姐失去了兴趣,因为他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消息说,学姐早就和他男友同居了。这天正是周末,大家都出去开心了,我和栋哥因为口袋空空,就没有去参与那些高消费的娱乐。两个人在宿舍玩着电脑。 一直到夜深快要关楼门的时候,我正好也累了,就趴在窗口看看外面,正巧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学姐还是那一袭长裙,不过这个时候已到秋季,城市在这个季节已经转冷,很少有人再穿裙子了,不觉有些奇怪。更奇怪的是学姐不再像以前那样昂着头,脑袋里似乎装着很重的心事,脚步犹犹豫豫。在楼门口踱步许久,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踏进宿舍楼。 回来和栋哥说起此事,栋哥根本没有任何兴趣。自从知道二人同居以后,栋哥就再也没有打探过任何有关她的信息。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说不上是缘何如此。 一直到夜很深,宿舍就我和栋哥两个人,也睡不着,就在宿舍玩着游戏。楼道里空空荡荡,很多人都已经睡下了,不闹不喧嚣,这一天出奇的安静。 隐约听见楼上有响动,应该是高跟鞋踏地的声音,否则不会如此穿透力。脚步声很错乱,听着有些莫名的烦躁,我像栋哥那样戴上耳机,专心玩起了游戏。玩的是CF,一局过后,我和栋哥被人家血虐。栋哥恨的把耳机一甩,嘴里不住地骂着猪队友。 栋哥的床铺在门口,我的床铺靠窗台。栋哥一边骂着一边转头看着我。 当他转头的一刹那,张开的嘴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像一个雕塑一样石化当场,只能看见他渐渐放大的瞳孔,和脸上微微抽动的神经。我不解,问栋哥:“不就输了一把吗。至于气成这样。” 栋哥似乎想告诉我点什么,但是看他想要抬起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嘴巴想说话却说不出来,眼睛也忘记了眨。我觉得不对,顺着栋哥观望的方向,慢慢转身看去。 夜色很亮,阳台的灯也没有关掉。白色,是白色,还是一团会晃动的白色,会旋转的白色。白色下面的两簇大红,在灯光的照耀下还反着光芒,那是一双高跟鞋,这双鞋我见过。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慢慢抬起头向上看,白色的裙子上方,是那披肩的长发,头发被拧成绳子的床单绞的很乱,那根绳子从四楼直直地悬垂下来。在绳子的作用下,此时背对着的身体在还在渐渐旋转,一点点,一点点地旋转。头发逐渐打开的那一副面庞,曾经的精致,早已散尽。双目紧闭,煞白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唯一艳丽的颜色,是,是那一条长长的舌头,一直流到瓜子脸的尖端。 3.第3章 阴魂不散的一些迹象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死人,但是以前跟着祖父见过的,大多是些枯骨或者是活到岁数的老人,这样横死的真是没见过。尤其是,突然就吊在你家阳台,看起来像个会旋转的钟摆。 问我怕不怕,当然怕了。不过好在从小被祖父教育,胆子还算比一般人大一些,而且听他讲过很多奇奇怪怪,神神叨叨的事,多少心里是有些底气,也没有像栋哥那样被吓的有些突兀。毕竟眼前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站起身来凑近一点,收紧的绳子已然死死扣进本就纤细的脖颈里,看样子骨头应该不堪身体重量已经断了。人确实没救了。心里不住叹息,后悔自己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也很遗憾,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会想不开呢? 内心升起一种莫名的同情。正思索着,凌晨本就很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巨吼,“啊。。。。。死。。人啦。。。”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差点吓得坐到地上。呲着牙捂着心脏一脸怨气地回过头,这神经究竟有长啊,这个时候菜反应过来。看着那只这才发泄出来的栋哥,骂道:“不被她吓死也得被你吓死!” 栋哥全然不理会我,握着拳一个劲地嚎。楼道里有被惊醒的同学,只听得有人吼骂:“谁啊,大半夜的说梦话能不能小点声。哭丧呢?” 听到有人被他吵醒,栋哥反倒嚎得更起劲了,把刚才想跑路未遂积攒的恐惧都用声音发泄出来。我赶紧找电话打算报警。有不堪忍受的同学们怒气冲冲地推门进来,先是看见栋哥,有脾气大的人,无明业火冲上头顶骂着:“你妈炸了?大半夜嚎什么嚎。”一边骂一边看着还算相对冷静的我,意思是我怎么不制止。我正忙着找电话报警,也顾不上和他们解释,顺手指了指阳台。 几个人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几个人当时就吓得不说话了。有的同学赶紧闭上眼睛,嘴里嘟囔着:“没看见,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然后悄悄隐在众人身后,一点点退出宿舍。还有的双手合一嘴里虔诚地祈祷:“阿弥陀佛,无量天尊,不是有意冒犯。”也哆哆嗦嗦退出宿舍。接着楼道里就一起传来几个人的惊呼,分贝不亚于栋哥的嚎叫。 警察很快就来了,我们被隔离在外。警察了解完情况以后,把尸体铺上白布运走,宿舍暂时也被封住了。 此时楼道里聚集了很多同学,人就是这样。害怕就像是个东西,围观的多了,似乎分到自己身上的也就少了。大家七嘴八舌猜测起女孩的死因。有的人说似乎学姐是被男朋友劈腿了,也有的说不单单是劈腿,似乎女孩都怀孕了,渣男不想负责。管他到底是什么,八卦永远不能成为真相。我发愁的是,宿舍被封了,今晚去哪里过夜。 一会人们散了,都回到宿舍把门关死。这时旁边宿舍的哥们,把我和栋哥拉到他们宿舍,又是递烟又是倒水,很是客气。大家睡意全无,聚在一起聊起了天。有人问我为什么不害怕。我就给他们添油加醋地讲了讲祖父的事情,一方面宽慰一下自己,毕竟遇到这样的事谁都害怕,另一方面也宽慰一下别人,这个时候从别人嘴里获得的勇气远胜于自己再去提起勇气。不过那夜大家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尿意很胜,但凡想去厕所,必定要拉着我。每每去厕所都问我:“老冯,厕所走起。”也不顾我是否有需求,就把我拉起。原本没尿意的人也跟着,深夜组团上厕所,也算是一个奇观了。 后来警方调查以后,给出的结论是自杀。他们在女孩的宿舍找到一份遗书,写了很多,其实简单说就是因为感情问题。学校自那件事以后就把那个女生寝室封了。至于我们宿舍,学校征求过我们的意见。宿舍一共四个人,一个是完全的无神论者,彻彻底底的共产主义接班人。从小在军队大院长大,在他的认识里,没有什么事,是一颗枪子解决不了的,如果有,“丫的,就给他一梭子”。他自诩自己是个战士,我们尊称他为丁总。另一个是打杀虎口而来,身上有典型的塞外边漠汉子的豪气。虽然他“表里不一”,身形瘦弱,长着一副卡哇伊的脸庞,我们叫他鸡蛋。但是被问起是否要换宿舍的时候,两个人都一致否决。于是三票否决,一票强烈赞同,也无济于事。栋哥只能恨恨地骂:“你们这是没见过,所以你们根本不懂宝宝心里的惊吓。” 鸡蛋幽幽地回了一句:“是啊,谁让你命不好看见了。” 丁总不屑地说:“老冯都不害怕,亏你比他丁丁大?怂!” 栋哥也就蔫了。 丰富的校园生活,本该能慢慢冲淡笼罩在大家心里的阴霾。不过,随后就发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我本以为是大家心里有了阴影,容易小题大作。因为确实发生了一件误会。 那天我正在宿舍看书,就听得楼道里有人喊:“快去叫老冯,他家祖传抓鬼的。” 然后宿舍门就被推开,不由分说把我拉到另一个宿舍。只见一个同学躺在地上,肢体强直,头向后仰,全身肌肉有节律地抽动,嘴角吐着白沫,牙床止不住地磕碰。 旁边有人说:“老冯,这是鬼上身,我以前见过,你赶紧给看看。” 我真是啼笑皆非,也顾不上给他们解释什么是羊癫疯,赶紧拿块毛巾塞嘴里。解开他的衣服保持呼吸通畅,赶紧叫了医生。 尽管后来大家知道这位同学有癫痫,但是还是有人说有不干净的东西作祟。最后说的多了,竟然连那个有癫痫的同学自己也信了。 一天回来宿舍的时候,听见楼道里放的不再是流行歌曲,一水的佛教音乐。我正纳闷呢,回到宿舍,丁总蛋哥他们一人手里抱着好多烟。见我进来分了我几包。 我问怎么回事,丁总捂着嘴笑着说:“老冯,你不知道,真是太逗了。他们非不信那是癫痫,非要找你出点对策。我和鸡蛋就告诉他们,回去多放一些佛教音乐就能辟邪,这不一楼道全是这音乐,哈哈。” “那这烟哪来的?” 丁总挠挠头说:“这个吗,他们感激我,主动发的。” 鸡蛋淡淡地来了一句:“不,我们顶替你的名声骗来的。” 栋哥一边抽着烟很得意地说:“老冯啊,你名气大了,以后兄弟们发财致富全靠你了。” “靠。你们这群无耻的家伙,不行,分赃不均,再给我两包。” 玩玩闹闹的日子没过多久,随后发生的一件事就真的没办法解释了。也就是从那件事开始,我才真的知道,这世间有很多东西,我们不得不去相信它真的存在。 4.第4章 头七的晚上见到了鬼 总以为事情会很快过去,但是我错了。 就在女孩自杀的头七那天,丁总突然对栋哥说:“栋哥,今天可是人家姑娘的头七,我估计要回来看看。人家可不认识我和鸡蛋,也就是你和老冯和她熟一些,今晚要是回来,指定找你俩。不过看老冯那一副杀猪卖肉的样子,应该不是人家的菜,你这白白嫩嫩的,是吧?你懂得哦!” 鸡蛋一贯悠然的口气补充道:“正解。” 上了大学以后,可能是受祖父的影响,也蓄起了胡子,因为遗传的原因,也是连鬓胡,倒是和钟馗的样子还有点类似。看起来确实像古典小说里杀猪卖肉屠夫的形象,所以丁总才这样说。我知道他们是在逗栋哥,所以没有参与。 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等晚上我们回来的时候,宿舍摆满了好酒好菜。见我们进来,栋哥手里的毛巾往肩上一甩,尖着嗓子喊:“几位爷,您上座。” 丁总问:“几个意思这是?” 栋哥舔着脸说:“少废话,你们都说了今天是头七,我他妈能睡的着。今晚谁都别想睡,陪我喝酒。兄弟也是讲究人,怎么样,这好酒好菜可没少破费。” 一看这阵势,王栋确实是上心了。其实那件事以后,大家的感情已经渐渐深了,也知道栋哥心里有阴影,借着这个机会正好帮他解解心宽。 我首先坐下,拉起个鸡腿就往嘴里送:“难得栋哥破费,这个面子必须给。” 丁总也不客气,大马金刀做好,对着栋哥喊:“没点眼力劲,你这小二怎么当的,倒酒啊。” “得嘞。” 鸡蛋最可爱,假装严肃地说了一句:“你成功地收买了我。” 大家吃着喝着,一直到深夜。最先喝倒的是栋哥。也是,醉了也就能忘了害怕。丁总和鸡蛋也都喝的有些高,爬上床去睡了。地方不大的宿舍被弄得乌烟瘴气,看大家都睡了。我打开阳台的门想出去透透风。当我刚把头伸出阳台,一道冷峻的目光冲着脸就射来。 吓我一个激灵。半夜将近十二点的校园空空荡荡,只有一个人,就站在楼下昏暗的路灯里,挺着个身子,仰着头,直勾勾地看着我们宿舍的阳台。 看清那个人的样子,我怒从心中燃,也没躲避他的目光,瞪着用眼神怼了上去。那个人不是外人,正是白衣学姐的男友,因为和栋哥跟踪过,所以有印象。长这么大,最看不惯不负责任的男人,更别说我和栋哥本来就对他有成见,更别说因为他,一个年轻女子的生命香消云散。 那个人被我蛮横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把头扭开。转而看着我们楼上那个黑乎乎的宿舍,脸上竟然露出了微笑,那种笑容就像是看见旧人一样。 那个人嘴里说着什么,不过没有发出声音,我也听不到。说了半天,又朝着我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我一个人傻站着。 我是真的傻了,头七的晚上,跑来一个与死者死因有直接关系的人。冲着那个黑乎乎的阳台一个劲的傻笑,还自言自语,而那个阳台在七天前的晚上,曾经绑着一条用床单拼接成的绳子,这条绳子让一个美丽的女孩香消云散。这怎么看都透着诡异。临了还鞠一躬,咋地这是想吓死我,算是提前给我坟前施礼了?妈蛋真是小看我了。 讲道理自己确实有点渗的慌。但从小祖父就教育我,如果你对一件事开始感到害怕,那一定不能逃避,否则害怕这个东西会膨胀成恐惧,会变成心魔。最好的办法就是直面它,看清它,才能战胜它。所以我决定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去解决自己心里的害怕。气愤地回到宿舍,故意没有拉上窗帘,爬上床,背靠在枕头上,脑袋正对着阳台。关掉宿舍的灯后,阳台上的月光和路灯的光线反而明亮起来。就这样看着那里。 可我并不知道,在白衣学姐男朋友眼里,他看到的并不是黑洞洞空荡荡的宿舍,而是。。。。 就这样看了很久,不觉酒劲上来,也困了,就闭上眼睛睡着了。但是奇怪的是,我脑袋里清醒地知道我因为困意闭上了眼睛。是不是没看懂我的意思?那我问你,如果你都困的睡着了,你还能清醒地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可是我清醒地看到自己睡着了,那绝对不是梦。那个时候,宿舍很亮,可那光不是灯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看着另一个自己和舍友睡得很香,那一种感觉真的无法形容。 突然感觉还有一双眼睛看着我,我抬头看去。心顿时就凉了半截。此时阳台很暗,紧贴着阳台的玻璃是一张煞白煞白的脸,一双没有瞳仁纯白的眼睛正在窗外死死盯着我。那一肩长发,那一袭长裙,分明就是死去的学姐。 宿舍的光照耀的很奇怪,没有透出玻璃一丝,均匀柔软地铺满整个屋子。而白衣学姐似乎很惧怕这光线,不敢靠近分毫。 一人一鬼就这样对望了很久,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我一咬牙,下了床,慢慢走到窗前,定了定心神让自己先冷静下来,说:“姑娘,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不是个人了。人鬼殊途,你这样阴魂不散是不是不太好,再说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吓唬我们是不是不太合适。” 女孩一听我的话,肩膀微微颤抖,两行血泪从眼眶流下,在煞白的脸上格外刺眼。嘤嘤的哭泣声,从外面传来。 女孩不由分说哭起来了,虽然她是个鬼,但毕竟还是个女生的样子。这倒是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什么情况,明明我是弱势群体,你倒哭上了,好像我欺负鬼一样。 我赶紧说:“你别哭啊,有话你就说啊。你这让别的鬼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女孩的声音虽然透着幽远但是很甜美:“我不是有意冒犯。只是今天是头七还魂夜,我要重走一遍人间路。” 我不解:“你走就走吧,这大半夜杵在门口是怎么回事?咋地,难不成还让我们夹道欢迎?” 女孩委屈地说:“有你在,我没办法过去?” 我不解地指着自己:“我?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5.第5章 活人挡了女鬼还魂路 一个活人挡了鬼魂的头七还魂路,这话说出去谁信。 女鬼说:“我也不知道,但是你身上发出的光让我很害怕。接触到就像被火烤一样。” 我更不解了:“光,什么光?我怎么没看到?” “就是屋里的光。” 我环顾四周,看着宿舍莫名亮起的光线,难道这光线与我有关?一时间也搞不清楚,不过让一个女鬼总呆在窗外,这太渗人了。而且我听说,如果鬼魂不能顺利还魂就会变成孤魂野鬼,毕竟是个美女鬼,让她四处流浪我也于心不忍。 于是问:“你不能换条路走吗?” 女鬼摇摇头:“我是从这里被抬出去的,也只能从这里走。” 我听过还魂,但是没有听过这种说法,不过阴间之事,大多道听途说。鬼自己都说了,也就信了。就问:“那我该怎么办?” 女鬼不还意思地说:“你先退出去,等我走了,你再回来。” 看女鬼虽然样貌骇人,但从说话语气上感觉还是很诚恳。也就应了,我打开门一边后退一边看着女鬼,果然,随着我后退,那一团光也跟随着我。等到空出一条漆黑的道路,女鬼幽幽飘过,临走冷冷地说了句谢谢。 怪了,那句谢谢,全然不是刚才客客气气的口吻。我安慰自己,可能是挡了人家投胎路。毕竟人家真的是赶着投胎,这样想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别扭了。 不过当时真的想别的,回到宿舍心情反而很轻松。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而且还战胜了自己的恐惧。躺上床很快就入眠了。 被闹钟惊醒已经是清晨,大家伸伸懒腰,准备去上课。昨晚发生的事,第二天醒来虽然记得真切,但是总感觉那还是一个梦而已。 可是丁总无意间的一句话,让我觉察出有什么不对劲。丁总说:“老冯,你猜我昨天晚上梦到什么了。我他妈梦到你把女鬼从咱们宿舍带出去。那娘们看起来还不错,除了脸忒白了点,长得还真挺漂亮。” 一听丁总的话,栋哥和鸡蛋都放下手里的事。栋哥难以置信的样子:“不会吧,我也梦到了。当时那个鬼就在那个窗口,是不是?” 说着指了指那扇玻璃门,大家纷纷点头。鸡蛋补了一句:“聊的还挺起劲。” 三个人一交流,才发现原来做的梦都一致。大家看着我,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解释。我也纳闷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昨天晚上经历的就不是梦那么简单。我把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和大家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大家感兴趣的居然不是女鬼,而是我说的那一团光。丁总拉着我的手说:“牛逼啊,你小子这是自带主角光环啊,说身上是不是藏着什么宝贝。” 栋哥也兴奋:“是啊,你肯定带着什么宝贝。你祖父那么牛逼,肯定给了你什么传家宝。快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我也说不上个所以然,祖父给我的东西只有一只朱砂笔。而且在柜子里锁着,并不戴在身上,所以不会是那只笔的作用。大家不依不饶,无奈我只好扯谎:“我是童子之身,童子尿都能辟邪,想必童子身更不得了。” 此话一出,引来一阵嗤之以鼻。鸡蛋更是无情补刀:“看片不撸,枉为男人。你电脑里那几个G。。。” “额” 上课时间马上就到了,这才饶过我。一上午的课,上的都心神不宁,绞尽脑汁也想不清楚缘由。如果你看见我课上睡着了,千万别说我是不好好听讲,那是因为我用脑过度,对,就是这样。反正我自己信。 下课,擦擦嘴上的口水。别人都去吃饭了,我心里藏着事,决定给祖父打个电话问一问。 接通电话寒暄过后,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和祖父说了一遍。祖父听完,沉吟许久,严肃地对我说:“丑丑,你上当了。” “上什么当了?” “吊死鬼是不能投胎转世的,你忘了?除非她能找到替身。头顶三尺有神明,神灵赋予人三把火来护佑我们。福神高的人火焰就旺,你福神很高,所以那一团光不是他物,就是那团火焰。否则你小命难保。那个死鬼有一句话说对了,如果你不让开那条路,她就会被一直困在那里。但她绝对不是为了投胎,而是要去寻找替身,否则她决然不能投胎转世,是要做孤魂野鬼的。” 一听这话,我当时就呆了。无意间的善举,竟然是埋下了祸根。心里着急:“那怎么办?岂不是害了别的同学。” 祖父缓了口气:“你也不必惊慌。新死的鬼怨气还不是很大,如果等你毕业了再把她放出来,那时候就更难处理了。一个小小吊死鬼不足为虑。你这样做。。。” 祖父仔细地教了我驱鬼的法子,我赶紧用心记下来,不敢遗漏半分。祖父说完问:“你记清楚了吗?” 我赶紧说记下了,不过看祖父教的法子总觉得怪怪的,怀疑地问:“您这靠谱不?我怎么觉得这跟跳大神没什么区别啊!” 祖父一听我质疑他的专业性,立马就爆了:“你个臭小子,你敢怀疑你爷爷我的技术。别的不说,我就说会拿你的小命当儿戏?” 听祖父真的动怒了,赶紧哄:“哎呀,开玩笑您也生气。我是您的亲孙子,这不容置疑,所以我向毛主席保证,无条件拥护爷爷至高无上的权威,无条件信任您。” 一番嬉皮笑脸,祖父才平息了怒气。临了还是嘱咐了一句,要多加小心。 回到宿舍,赶紧按着祖父的指点准备东西。也不敢和舍友说具体原因,担心他们害怕。只是装模作样地说:“此地煞气太重,我决定请尊神来镇压一下。”因为那个梦的原因,大家都表示支持。 祖父让我画一幅钟馗神像,越大越好,最好和真人一样的比例。这可就难办了,宿舍地方本来也不大,如果画到纸上也没地挂呀。 丁总一挑眉,指了指宿舍门:“这还说什么,画门上啊。” 我一看,也觉得门上倒是很合适,不过:“学校会不会不允许?” 鸡蛋幽幽地说:“谁不服,谁来住。” 栋哥说:“那怕是没人敢来,咱这都成了鬼魂的过道了。” 6.第6章 夜半鬼叫请天师镇宅 到底要干什么呢?其实很简单,就是要画一张钟馗的神像来辟邪。从小到大画过无数张钟馗,这点事对于我来说,就像写个一二三一样容易。 钟馗不仅抓鬼,还吃鬼。不管是多强大的鬼,在钟馗眼里就是一道菜。所以说恶鬼怕钟馗,这是老理。但是想让钟馗神像真正具有驱魔辟邪的功效,却不简单。并不是简单画张画那么简单。 首先选用朱砂,黑赭石做颜料。用艾叶,桃木,柏木,银杏叶泡的水来调和浓淡。这几样东西看起来普通,却也不太好找。不过丁总他们爽快地应承下来。把他们打发走,我去准备另一样东西。这样东西想想就肉疼,要用自己中指的血在黄纸上画一张宸甲兵符。我曾问过祖父,为什么不可以用黑狗血或者鸡血替代。祖父很干脆地告诉我:“你的血比狗血好多了,再者说了,谁家画神像用狗血画。要是这样,估计钟天师来了,先收拾的肯定是你。” 谁叫祸是我惹出来的,没办法。想学古人咬咔擦一口咬个口子放那么一大碗,当指头塞到嘴里的时候,决然不像咬鸡爪那样干脆。吮吸了半天,还是暂时先放弃了。要是有人此时心里说,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我建议你自己尝试一下,也不需要你咬手指,用针桶个小窟窿也算你有魄力。 其实支走舍友,还有一个原因。画符之前还要跳一段“舞蹈”,“舞蹈”的姿势我严重怀疑祖父取材于广场舞大妈。虽然名字听起来很唬人,叫天罡七步,不过要是你能亲眼得见,你一定会忍不住笑出声。要不是社会已经不打击牛鬼蛇神了,否则就冲着祖父曾经跳这支“舞蹈”的样子,连我都想给他扣上一个封建残余的帽子。 不过祖父特意嘱咐过,我还是先练一练这“天罡七步”吧。跳舞没音乐,犹如吃饭不加盐。实在不知道什么音乐是合适的伴奏,就放了一首民族风。你还别说,跟着音乐的节奏跳舞还真少了很多尴尬。怪不得广场上那些阿姨大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跳的有声有色。 “Areyouready?Yes,Let’sgo!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我扭动起并不灵活的身体,随着节拍跳动。刚开始步法还不熟悉,不过很快就得心应手,毕竟步法还是很简单的,一边跟着节拍扭动,一边手里拿着一个小刀。跳到兴起,眼一闭,手一使劲,喊了一句“走你!” 刀尖扎进手指,疼痛感随之而来。不过还好,也就是一阵的感觉,疼的并不厉害。中指被扎了一个口子,深红的血液止不住流出来。赶紧用准备好的那只朱砂笔,蘸饱了血,在黄纸上刷刷点点,一道宸甲兵符就画好了。 手指还在淌血,用创可贴包扎好。整理好心神,用火点燃兵符,再次踏起天罡七步,口中念着真言,直到黄纸化为灰迹。最后把纸灰收集起来,用水泡起来,这算是大功告成了。 栋哥他们回来的也挺快,材料大多能在中医药店买到。至于松树和柏树,几个人直接跑到公园,砍了几个枯枝回来。 万事具备,我洗干净手。在他们回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构图,所以动起手来如行云流水。没过半个小时,在舍友们阵阵“卧槽”的惊呼中,一副活灵活现的钟馗神像就出现在门上。 其实很多人对钟馗并不熟悉,他虽才高八斗,但长相的确奇丑无比,否则当初皇帝也不会因为他的长相革去他的功名。电视上出现钟馗,都是艺术形象,扮演者毕竟还是样貌出众的明星。当我这幅画呈现在大家面前时,丁总有话要说:“老冯啊,你不会是拿你家祖先的画像蒙我们吧?这样子,杀猪都不用刀,吓也能给吓死。” 还是鸡蛋懂,不住地点着头,难得表扬了我一句:“霸气。” 这时栋哥看大功告成,大喝一声:“让开!” 我们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栋哥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香炉,手里还捧着一把香。推开我们,把香炉摆好,插上三柱香,虔诚地供上,拜了三拜,嘴里还说着:“魁哥,以后我们就靠你罩着了。您老想吃什么,托个梦给我,要酒有酒,要肉有肉,除了姑娘滴没有,要啥都行。” 众人惊愕。齐声一句“卧槽!” 虽然我并不确定这是否有效,还是说:“钟馗是民间万应之神,咱们一定要多多尊重。” 鸡蛋眼睛一转,神秘地对丁总眨了眨眼说了一句:“有买卖了。” 丁总心领神会,一副奸笑,点着头说:“呦西!你的,大大地狡猾。” 我问什么意思,二个人闭口不说。 画完神像,本以为就没事了。可谁知没过了两天,就有同学陆陆续续来找我,说是半夜听见鬼叫,死活要我也去给他们宿舍画一尊神像。我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丁总和鸡蛋就替我拒绝了,理由一套一套的:你们以为这是随随便便一张画?且不说材料有多难买,单说为了画这幅画,老冯付出了多少?看见他的手指没,这画就是用老冯的精血画的,而且还要发功念咒,很是劳神。这几天老冯心力交瘁,吃好不好睡不香,我们不能再让他损耗元气了。再说,我们宿舍这是没办法,女鬼头七那天就是从我们宿舍走的。完事还把头七那天大家梦到的事绘声绘色描述了一番。 这下可真是炸锅了,半夜听过“鬼叫”那些同学,说什么都要让我再出手。 我还没说话,只见丁总掏出个小本本,拿着个笔说:“都是同学,这样吧,画不可能一天画完。你们哪个宿舍要,告诉我,我记下,完事有时间我们一起帮你们去弄。” 大家纷纷报名,我看见栋哥在角落偷笑,顿时明白了。 等众人走后,我质问:“我说你们半夜不睡觉,总出去,原来是干这去了。太缺德了吧?” 鸡蛋摇头:“此言差矣!” 丁总不屑地说:“你急什么,又不用你出力。栋哥,亮家伙。” 栋哥高兴地从书包掏出厚厚一沓画,我一看真是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钟馗画像。 鸡蛋幽幽地说:“宣扬传统文化,是我们神圣的职责。” 丁总说:“先晾他们一天,明天咱们就去卖画。” 我心里感叹,不愧是经济学的高材生,自叹不如啊。 画还真就卖出去了。当然没有高价,不过也收入了不少。我虽然嘴里骂着不厚道,但是还是参与了他们的分赃行动,一连吃了好几天饭店。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我们渐渐把那件事淡忘了。那期间听说白衣学姐的男朋友退学了,不过我在后来还见过他几次,都是在夜深出现在我们宿舍楼下。夜里看的不真切,不过总觉得他和以前不一样了。行神似乎有些萧索,不过一想也对,这种事遇到哪个二十出头的人身上,都难以承担。 我报名参加了学院的篮球队。球队马上要参加比赛,所以训练很紧张。那天我凌晨四点多就醒了,准备洗漱好去训练。那时候大家都没有醒来,我一个人端着盆向水房走去。 天气已是深秋,楼道里也没有灯光。水房在楼道尽头,水房旁边的窗户也有关紧。秋风摇的那扇窗户哗啦啦作响。过道里的风忽然吹来,身上瑟瑟发抖。当我走过楼梯口的时候,四层的铁门还紧锁着,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总觉得黑暗里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当我快到水房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幽远的声音。 7.第7章 鬼婴现行与钟馗显圣 似乎在呼唤什么,声音断断续续,听的不是真切。但是不知道是因为楼道狭窄而空旷,还是发出声音的地方本来就遥远而神秘。总之听起来有一种幽幽弥漫的感觉。 我停了一下,当时第一想法,以为是丁总他们和我开玩笑,毕竟这事他们有前科,而且还靠吓唬人走上“发财致富”的道路。可是一想不对,我起床的时候大家都睡着,声音并不是从宿舍那里发出来的,而是来自于水房。 最重要的是,声音入耳,犹如冷风过境。心里不由自主地发冷,绝不是因为害怕。感觉到不对劲,再看着黑漆漆没有一点光亮的水房,我犹豫了。 心里盘算,如果发出这种声音的不是一个人,那铁定是白衣学姐没跑了。如果真的是她,那我所做的一切都没起什么作用。这样的话,事情就棘手了。鬼是我放进来的,我倒是可以脱身,这样可就害了别人。 听闻鬼怕恶人,板起脸,让自己尽量看起来凶狠一些。硬着头皮一头扎进水房。水房是声控灯,我刚踏进来,灯立刻亮了,倒是吓了我一跳。有了灯光,心里少许有了安慰,我扫视四周,发现空无一物。水房后面是卫生间,有七个坑位,每个坑位外都有门。细细的水声从厕所门后发出。 那天早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并不像第一次见白衣学姐鬼魂时那样从容。心里总是七上八下。不行,如果我看不彻底,心里总会惴惴不安。我放下洗漱用具,深吸一口气,握住坑位外面的门把手,使劲一拉。第一个坑位里什么都没有,连着把所有坑位都查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心里稍微平静了一点,真是怪了,那声音是从哪里发出的。 此时那个幽远的声音也听不到了,带着疑惑我站到水房巨大的玻璃前。一遍洗漱一边琢磨。 当我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迹时,水房老式的灯泡呲呲响了几声,接着闪了两下就熄灭了。跺跺脚,灯还是没有亮。 正纳闷呢,眼前的漆黑的玻璃,唰一下冒出一张煞白的脸。没有一点点防备,你就出现在我面前,我他妈没有一点惊喜。后退一步,呲着牙缓缓我跳的厉害的小心脏。脾气一上来就骂:“你们做鬼的,一定要这样出场吗?” 镜子里当然是那个白衣学姐,虽然她脸色苍白,还挂着两道血泪。但是毕竟打过交道,样子并没有吓到我。是她这样让人措不及防的出场方式,着实吓的不轻。 白衣学姐蠕动着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是我却听不到声音。对于这个鬼骗子,我早就没有了当时的同情心。要不是玻璃是公共财物,当时就要把脸盆甩上去。 打不着,那就骂。我也是气急败坏了,嘴下也没留情,破口就骂。 那一张死人脸,意外地露出一丝惬意。虽然不明显,但是我可以感觉到。 突然,从白衣学姐披肩的长发中,伸出一只很小的手。接着是脚,身体,最后是一个与身体不成比例的大脑袋。脑袋上最显眼的就是那一对,没有一点眼白,黑洞洞的眼睛。那个样子,真的没办法比喻。如果你们家吃过兔子,这个小怪物和一只退了毛的兔子倒是有几分相似。 小怪物蹲在白衣学姐的肩膀上,冲着我呲牙。张开嘴时,看见一嘴刀尖般锋利的牙齿,在鲜红的口腔中格外刺眼。 小怪物像一只护家犬,对着我咆哮,声音听的很真切,怨恨,暴躁。我没管住自己的腿,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 小怪物见我有些怯意,得意地看着白衣学姐,似乎在讨好。然后小怪物顺着学姐的手臂顺到胸前,两只带着利爪的小手,一把扯开学姐胸前的衣服,露出。。。然后一头扎进去,吮吸起来。小怪物嘴角漏出的液体,滴在洁白的衣服上,绽放,雪中红梅。 学姐僵硬的脸,按理说很难表露出什么表情。但看样子,应该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那一种无助和难忍还是没有藏的住。学姐嘴里嘟囔着,没有声音,我跟着学姐嘴蠕动的样子学,终于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 “帮帮我,帮帮我!” 知道了她的意思,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突然冒出的小怪物,到底什么来历,就更不清楚了。这一幕本该是香艳的场景,怎么看都骇人。再看下去,我就算不崩溃,也会留下难以磨灭的影音。以后还要娶媳妇呢,以后还要有孩子,这。。。。 算了,不逞英雄了。我一边退,一边说:“非礼勿视,你们先忙。” 退到水房门口,掉头撒丫子就跑了。我的天,真是什么鬼都让我遇到了。回到宿舍赶紧关上门,大家睡的很香,我靠着门,门后就是钟馗的神像。 我心里说:“魁哥啊,本来还指望你能帮个小忙。这下可好,有冒出个更吓人的,你这靠不靠谱啊。” 心里正自言自语,宿舍突然出现一个中年男人雄厚无比的声音:“臭小子,爷我为了你,把自己都折进去了。还不领情。” 我都要疯了,这一大早,尽些什么事。大家睡的很香,不是宿舍人发出的。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背后只有门,难道是门上。。。。 我盯着门上那副神像,小声地说:“我擦,画也能成精。”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这次声音很大,听声音很生气:“妈的,爷爷我是天师本尊。你是不是瞎?” “大哥小点声,这还有人呢,你想把他们吓死?” “没事,就咱两能听见。” 看大家依旧打着呼噜,看来并没有被我们的谈话惊扰。我也就放开了,就问“你要是天师,那外面那俩鬼,你怎么不收了?话说,怎又出现另一个怪物?不是你招来的把?” “少扯淡,那个是鬼婴。和老子没半点关系。” 传说看来是真的,钟馗还真是脾气暴的很,出口成脏啊:“您老不是神吗,这点小事对你来说岂不是手到擒来?” 这下钟馗的声音有点底虚了:“这个吗,出了点小状况而已。需要你帮个小忙。” “我?你个神仙都没办法,我有什么办法?” “少废话,要不是你把我弄过来。我能被困在这?有没有良心?” “您被困住了?谁有这么大本事?难道是那两个鬼?” “就那个小东西,还不够爷塞牙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说着钟馗把事情讲述了一遍,我越听眼睛睁的越大。想不到这件事这么复杂。 8.第8章 钟馗被困让凡人解围 钟馗人很爽快,并没有藏着掖着,把事情来龙去脉仔细和我讲了一遍。钟馗说的很轻松,言语间还少不了带上几句调侃。但我也听出来,我把人家请来,反而让他惹上了大麻烦。而且他谈及的一些事情,也解开了我心中一直的一个谜团。不由得我不相信。 不过我也有我的担忧:“那我该怎么办?我不过就是个凡人啊。您这么信得过?” “你是凡人不假,但你福神很高,而且胆气也不错。这件事只有你能帮到。” “平白给您添那么多麻烦,我肯定义不容辞。可是水房那两个鬼怎么办?同学们进进出出的,把他们吓坏可怎么办?” “这个你放心,俺被困住之前。暂时把他们封印在玻璃中,一时半会出不了事。不过如果被那人得逞,事情就不好说了。鬼婴怨气极大,如果吸收的阴气足够巨大,再想除掉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就算俺也没有十足把握。你要知道,转世投到人间,那可是要积大德,行大善。现在倒好,还没出世就惨死腹中,没有享人间一点富贵,怨气滔天。而且投胎之身,上天都会庇护。化不尽怨气,就算暂时能消灭恶灵,但施法之人必然要背负累世的因果。这也是个难题,你当务之急就是先助我脱身。不要让鬼婴再吸收阴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也听得出来,钟馗绝不是在危言耸听,重重点点头。 见我应允,钟馗也放心了:“行了,只能暂居于画中。那个,好酒好肉你可不能少了啊,本天师身子虚,需要补补。” 刚还一本正经,突然画风一转,就谈到供品,我也是醉了。不愧为天师,心真宽,我赶紧应许:“这个自然。” “对了,还有件事。俺左手边这个白胖子,天天偷偷摸摸看光屁股女子,真是污秽不堪,俺都看不下去了。还有你,老夫虽然看不见,但看你时常盯着屏幕面露猥琐,大致也是一路货色。别再让俺瞧见啊,小心俺把那两个鬼放出来。” “别介,我们知道错了。”忍着尴尬,我满脸堆笑。 “行了,俺要去休息休息。”说完,再也没有说话。 此时已是早上七点多,晨光大亮。看着门上那幅神像,我再也不敢直视那一对铜铃般的眼睛。 舍友也醒了,栋哥刚睁开眼就见我在他床头站着,登时吓了一跳。揉揉睡眼,一脑门子起床气:“老冯,你要疯啊,吓死宝宝了。搁那杵着,诈尸啊。你不是去训练了吗?” 我崩着脸,一脸严肃。栋哥看出我表情不对,就问:“怎么了这是?” 我装作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栋哥啊,你说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栋哥被我这莫名其妙的问题搞得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是大家也都醒了。 丁总搭茬:“什么?栋哥你还干过好事?我的天,鸡蛋你去看看,今儿这太阳打哪出来的?” 鸡蛋装模作样地朝外看了看:“目测是在东方。看来咱们睡过了,太阳这都要落山了。” 栋哥没心思开玩笑:“你们少扯淡。怎么了,老冯,大清早怎么了这是?魔障了?” 我沉着声说:“你是不是偷偷看片了?” 栋哥一听如释重负:“我还以为你说什么事啊。你要不要脸,这种事能和你分享?哎,不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某些人对你这龌龊的行为感到不满,托我警告你。” 栋哥满不在乎:“谁啊,吃饱啦没事还管这闲事?” 我努努嘴,示意他看看门上的神像。 栋哥没明白:“干嘛?宿舍装摄像头了?” “魁哥昨晚托梦告诉我的。你看片的时候,他老人家就在你背后看着呢。” 栋哥一听就傻眼了:“咱不带吓唬人的啊。” 我板着脸:“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倒是不像,不过你别逗啊。” “爱信不信!” 大家见我非常严肃,并不像是开玩笑。加之前段时间经历的事,不由得他们不相信这样诡异的事。 栋哥赶紧跳下床,对着钟馗像就是一顿哭诉。什么孤身一人,什么寂寞难耐。说的像模像样,楚楚可怜。 丁总还是有些疑惑:“老冯,你真不是开玩笑?” “你们要是不信,今天凌晨自己去水房守着。鬼暂时被封印在玻璃里。” 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再隐瞒什么。说着把今天早上的事和他们简单说了一下。也是为了让他们有点心理准备,虽然两个鬼被封印,但是不明白的人看见还是会被吓个半死。不过我没有和他们说钟馗交代的事,一来他们帮不上什么忙;二来这件事由我引起,毕竟凶险,不能牵扯他们进来。 大家听完我的话,都陷入沉思。栋哥说:“原来传言都是真的,学姐真的身怀有孕啊。可是也没看出来肚子变大啊。” 丁总接过话说:“不是那样,我听说东南亚那边流行养小鬼,用的就是婴儿的死胎。而且很灵很恐怖。现在一尸两命,应该更是可怕。” 我说:“所以大家还是小心点。不过也不能传出去,闹得大家人心惶惶也不好,魁哥马上就能把他们收了。这几天你们晚上再弄点动静出来,吓唬吓唬同学们,这样他们晚上也不敢出去,能省去很多麻烦。哦,对了,魁哥这几天就在咱们宿舍,可不能亏待了人家。” 栋哥赶紧表态:“放心,这事包给我。保证吃好喝好。” 丁总也下床对着神像说:“魁哥,想吃什么托梦给我啊。” 我也没心情再和他们闲扯,事情紧急,我找了个借口赶紧出去了。 一边走一边想:“人活着的时候不好好对人家好,等人死了才想起往日的情意,真他妈不算个男人。” 我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学姐生前的男友。要不是钟馗把事情和我说清楚,我根本不知道那个男生为什么会突然退学,为什么会再见到他时会感觉他神色萧索,像变了一个人。 可他不知道,他的一意孤行出格的行为,搞不好会酿成大祸,到那个时候,就不是两个鬼那么简单了。 心里着急,脚步更快,我匆匆向学校花园走去。 9.第9章 神将受伤锁魂阵被毁 一路小跑来到学校的小花园。正是上课的时候,可此时小花园里聚集着很多人。大家围成一个大圈,圈内看不出有人,应该是有别的生物存在。 大家议论纷纷:“这都秋天了,怎么还会有蛇?” “是啊,太可怕了!好大的一条蛇啊,咱们赶紧报警吧!” “打死算了!” 一听不好,我赶紧从人群中挤进去。看见地上正盘着一条墨青色的大蛇。身上有新伤,应该是人群中那个拿棍子的同学打的。脑袋耷拉着,看起来非常虚弱。勉强微微抬起头,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人,很无助。大蛇盘踞在一片褐土上,与周围的秋浓草肥有清晰的分界线。很明显,这里原先应该摆放着一个东西,现在被人拿走了才会留下这个印记。 我记得,这里原来摆放的是一个石鼓。看见我出现在它面前,大蛇蹭就抬起了头,看着我。周围的同学看见大蛇突然抬起头,吓得赶紧后退几步。一个手里拿棍子的男生对他身边的女孩说:“别怕,有我呢,敢吓唬我女朋友,看我不恁死你。”在女孩一副崇拜自豪的眼神助攻下,男同学握紧棒子就要动手。 我气不打一处来,大蛇的来历钟馗和我说过。要不是被打伤元神,就凭你,漫说是一根棒子,你就拿机关枪也伤不了它分毫。 大蛇身上的新伤明显就是这个男同学刚才干的好事。我心里也有了火气,那个同学从我身边冲过去的时候,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棒子,同时左脚卡在他脚下。那个男同学蹬时失去重心,一个踉跄正好趴在大蛇的面前。大蛇冲着男生吐了吐信子,吓得那个男生嗷一嗓子,手脚并用,趴着就退回来,像只受惊的小龟龟。 他站起身怒气冲冲对着我,咬着牙说:“你找死啊?” 我把棒子摔着地上,没说话,就瞪着他。俗话说鬼都怕“恶人”,何况人。比之别的同学白白净净,我看起来还真不像个良家男子。因为出身农村自然带着黑土地的颜色。身材虽然不高,但从小干农活,百十来斤麻袋在我初中时扛着就能健步如飞,因此铸就了一副好遒劲的身板。再加上一脸的络腮胡,配上我从小打架闹事精心培养的一股痞子气。他只能从我脸上看出一脸不屑。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同学,看着看着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哥们,回去换条裤子再说!” 那个男生没明白我什么意思,顺着我的目光看了看。脸刷就红了。那表情真是热闹,时怒时臊。他估摸着那100来斤的小身板,和我这160斤的大门板应该是没什么量级上的优势。放下一句豪言壮语:“你,你给我等着。”然后灰溜溜带着女朋友走了。 我没理会他,看见周围人群受惊的样子。我对大家解释道:“大家不用害怕。这条蛇很温顺的,不咬人。可能是找不到地方冬眠才不小心跑到学校。” 有人质疑:“你说的是真的?” “骗你干什么。我家养过蛇,只要把他放到郊区山林中就好。刚才看见那个同学不明就里就要打,我也是气不过。” 听我一番解释,大家还是不相信的眼神“你们要是不信,我让你们看看。” 小时候跟着祖父农村长大,没少见过蛇。小时候我也怕蛇,有一次在田间地头看见一只花蛇。祖父对我说:“丑丑,想不想和这个小动物玩啊。” 我切切地说:“我怕。” 祖父笑着说:“别怕。这些小动物很乖的,像我家小孙孙一样乖。你看着啊。” 说着话祖父看着那条立着头,吐着信子的蛇。俯下身,伸出手说了一句:“来,上来。不伤害你。” 让我惊讶的是,那条蛇看着祖父的眼睛,停了几秒。然后就把保持警戒的头伏在地上,爬到祖父的手臂上,非常温顺。后来祖父告诉我,动物都是有灵性的,而眼神是万物通用的语言。只要你足够真诚,动物是可以明白的。 我并不确信这条黑蛇是不是知道我的来意,我决定试一试。俯下身,真诚地看着它的眼睛说:“我带你走。” 那条黑蛇转着脑袋看了看它盘踞的地方,然后又看着我。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放心吧,我们都知道。您辛苦了。” 大蛇在那片地上,强撑着游走的几圈,恋恋不舍。最后还是顺着我的手臂爬了上来,我打开书包说:“先委屈你在这里待会。” 把大蛇装好,再看周围的人,都惊呆了。我说:“大家放心,我去把这条蛇放生。” 害怕大家怀疑,赶紧逃离人群,带着蛇回到宿舍。 当我把蛇拿出来的时候,舍友还是吓了一跳。 我也不知道怎么和大家解释,就和大家扯了个慌:“大家别怕,这条蛇有道行,请回来帮着辟邪。” 丁总他们倒是不害怕蛇,说:“老冯啊,也就是我们。搁外人身上,非把你当精神病抓起来不行。” 栋哥俯下身对着蛇问:“大哥,吃鸡腿不?” 黑蛇似乎听懂了,点点头。黑蛇看到门上的钟馗像,俯身来到近前,似是跪拜。这下,大家就真的信了。暂时把黑蛇放在阳台的箱子里,因为出过那个事以后,基本上没有敢去我们宿舍阳台逗留。也不怕外人进来发现。 大家各忙各的事。我趴在桌子上找了张纸画起来。不是画别的,就是画学校那些石鼓的方位。 你要问我画这个干什么?因为事情的起因恰恰就是因为这些东西。 这些石鼓摆放的方位很有讲究,暗含二十八星宿北方玄武中,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獝,七位星君的的排列。这是一个阵法,叫玄武七煞锁魂阵。 在古代,冥界就在北方,所以主司北方星宿的玄武大帝,就是赫赫有名的九天荡魔祖师,真武大帝。所以这个阵法,是一个大阵,目的就是为了辟邪驱鬼。 那为什么会在一个大学里建造排布这么一个听起来吓人的阵法呢?难道这个学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10.第10章 肩负重任灵魂再出窍 突然在学校里发现一个道家驱鬼辟煞的大阵,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其实事情倒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而且让现代人听起来还觉得有些搞笑。 当初我刚来学校的时候,就发现学校建筑的,无论是风格还是特点透着一股不寻常。在好奇心驱使下,我也有意无意地了解过学校的历史。再加上钟馗的讲述,我知道了缘由。 原来这个学校是建造在一片乱坟岗上,而这片土地下埋葬着的,是死于战乱的百姓,士兵和一些侵略者。其实很多学校都是建造在墓地之上,一方面这些地价很便宜,能节约成本;另一方面就是在风水方面的一些规矩。 学校这类地方,汇集了最旺盛的阳气。把校园建造在这些地方,不仅可以压制阴气,而且可以利用阴气来调和阴阳,反而会有利于学校的发展。至于为什么会建造那些怪异的建筑。这和学校当时建设与战争年代的历史背景有关。 冥界和人世其实有相似之处,他们的办公能力也是有限的。一旦发生战乱,冥界的孤魂野鬼就会很多,纵然有十殿阎罗,十八层地狱,手下鬼司也不计其数。但是要把一个个鬼魂都判清生平,然后再依律惩罚,最后安排投胎转世。这其中手续繁琐,过程复杂。战争会死很多人,鬼魂多了,冥界就要超负荷运转。听钟馗说,当时为了制作孟婆汤,孟婆把忘川河的水都舀干了,后来没办法干脆去舀冥河的水,害得冥君好长时间都没洗澡。这样就导致很多鬼魂变成真正的孤魂野鬼,这些鬼都聚集在他们死尸埋葬的地方。我们学校正是建在这样的乱坟岗上,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才会在阴气最盛的地方,修建一些兼并办公与辟邪的建筑。这些事当然不会摆到明面上说,但是却一直流传而且有据可查。 不过那些石鼓和雕塑却是后来修建的。这也和学校特殊的环境有关。因为地下埋葬的不仅有本土鬼魂,还有很多侵略者的孤魂。咱们自己的地府当然只收自己国家的鬼魂,而且那些冥界大神忙得不可开交,也顾不上过来收拾它们。所以很多侵略者死后那就真的是孤魂野鬼了,而且还是跨国的孤魂野鬼。 这些鬼很大一部分都是效忠什么大日本天皇的武士,死了也不安分。知道自己没办法投胎转世,冥界也根本不和它们本土的地狱协商什么“引渡鬼魂”的条例,就琢磨着报复社会。那一套大东亚共荣的军国主义思想没能在世间得逞,倒是在地下继续传承。 等我们的国家的那些鬼魂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回归地府。就剩下这些日本子的鬼魂,他们逐渐占据主导地位。汇集的阴气重了,就有了兴风作浪的能力。后来学校出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横死的也不少。在高人的指点下,这才摆出玄武七煞锁魂阵,为的就是把这些鬼魂炼化。 那些历史名人雕像,虽不是什么神仙人物,但因为他们曾经做出过贡献,深得人们的信仰和崇拜。神佛本就是因为人们信仰才得以传道,所以信仰之力不能小觑。尤其是这些名人雕塑,很多那可都是上过战场,劈过鬼子的,把这些人的塑像放在学校,既不会觉得不和谐,反而对地下那些死鬼起到震慑作用。想来也是,要是学校的塑像都是佛主,菩萨,那也挺奇怪的。 说这么多,那与鬼婴又有什么关系呢?钟馗身为天师鬼王为什么会被困在画中呢? 你还别说,还真有关系。 那天我救的那条黑蛇不是他物,是真武大帝座下灵蛇神将的化身,他自从阵法建成,就一直镇守大阵。可身为神将,怎么会暴露在世人眼中呢?那是因为阵法被毁伤了元神。他所盘踞的那个位置,原来本是七个星宿中,虚宿所在,主“肃杀不详”。 搬走那块石鼓的不是别人,正是白衣学姐的男朋友。不过那个男生可没有能力打伤神将,而是被人利用了。利用他的人是钟馗的死对头,几百年来就是以干倒钟馗为己任。这人叫三不善大师,佛家出身,不过基本把佛家所有戒律清规都实践了一遍。佛家有三毒,贪,嗔,痴。这人修道的功法就是完美诠释,这三毒玩到极端是什么样。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旦欲望被放开,非常可怕,成魔反而比成仙更容易,因为魔根本没有底线和尽头。所以这个人修成魔道,但是因为功法深厚,神仙也难奈何。仙界也叫他“三毒和尚”。也不知道他和钟馗有什么深仇大恨,钟馗也没有说,总之就是只和钟馗作对。 因为白衣学姐的事,我冒冒失失把钟馗请来。谁知道被三毒和尚得知。更没有想到的是,白衣学姐一尸两命,而且是死在学校这个暗中藏着厚重阴气的地方。鬼婴本就邪恶,最要命的是由怨鬼所养,最最要命的是学校地下还暗藏着滔天的阴气,最最最最要命的是,这事被三毒和尚知道了。我的天,要不要这么巧? 如果三毒和尚把玄武七煞锁魂阵破了,引滔天阴气哺育鬼婴。鬼婴本就受上苍庇护,连钟馗都很忌讳。要是再被三毒和尚利用,就算地府十八阴帅同时出动,也不见得讨了好去。 钟馗已经与刚刚化形的鬼婴和三毒和尚交过手。结果堪堪打了个平手,虽然暂时把鬼婴暂时封印,自己也受了重创,只能在画中疗养。 那个灵蛇神将本就是一个化身,不是本尊,所以没出一个回合就被揍趴下了。 虚宿被毁,如果再被破一宿,虽不至于阴气大泄,但是学校的学生就要遭殃了。钟馗现在这个样子没办法去请救兵,所以今晚,就靠我去修补大阵了。钟馗口口声声说小事一桩,但我总觉得。。。。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夜晚很快就来了。灯熄灭了,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钟馗告诉我,不能用真身去办事,需要等我睡着了,唤出带着福神的魂魄才能进入阵中。看我实在辗转反侧,钟馗终于忍不住了骂道:“你倒是快睡啊你。磨磨唧唧。” 我说:“大哥,我心真没那么宽啊。” “哎呀,真怂啊。”听得出来他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大长虫,你帮他一把。” 说话间,黑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我床上。滋滋地吐着信子,冲我吹了口气,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失去了知觉。再醒来,宿舍又像头七那天晚上,被一团光芒包裹。 那条黑蛇已不在床上,我坐起身,再一次见到睡得正香的肉身。 往床下一看,我的天哪,当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没有说出一个字。 11.第11章 真神现身午夜鬼门开 只见凳子上坐着一位铁面虬髯,头戴乌帽,身系大红蟒袍,皮革裹足,腰横一柄重剑的黑脸大汉。至于相貌往好了说叫相貌奇伟,要是写实描述的话,那真是。。。。不帅!(不敢说我大哥长得丑,害怕挨揍)。 大汉手里正拿着一瓶酒,嘴里嚼着一块肉,这些东西都是白天舍友们孝敬的供品。此时能在他手里,不用说,这就是钟馗本尊,而且这副尊荣,旁人也实难效仿。他身后恭恭敬敬站着一个身形瘦长,相貌清秀的青年。两道剑眉直指苍天,一身黑色的铠甲真真的是英气逼人。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灵蛇神将。 钟馗一边吧唧嘴一边对身后的青年说:“这酒不错啊。你真不来点?” 青年甚是恭敬地说:“帝君有令,当职期间不得饮酒作乐。” 钟馗灌了一大口酒不屑地说:“你们那规矩真多。” 看见我醒了,钟馗直接用袖子擦擦嘴说:“看什么看,不认识啊,是不是俺比你画的威武多了?赶紧下来,这是要俺请你咋地?” 我赶紧跳下床,第一次见真神,内心激动自不必说,这要是回去和祖父夸耀,老头非得嫉妒死。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想着就要跪拜。 钟馗拜拜手,叹了口气说:“用不着这些俗礼,俺们现在是在你屋檐下,完事还得靠你帮忙,再让你磕头,不厚道!” 话虽如此,我还是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再说从小也没少给他磕过,不差这两个。 钟馗很高兴:“行了,你小子还挺有教养,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都不稀罕给我们这些老鬼磕头了。起来吧!” 看到仰慕已久的神仙,心潮澎湃,真想拿着笔让他在我衣服上签名留念。看神仙也很随和,原来的那些顾虑也消失了,问道:“天师,需要我怎么办您尽管吩咐。” “别叫什么天师,俺不过虚张你几岁。能遇到你也是缘分,以后叫俺钟大哥就行了。” 我心说:虚长几岁?也就是你们这些神仙能把几百年当几分钟过。我赶紧说:“这怎么行,您是神仙,我是凡人,这可万万使不得。” 钟馗豹眼圆睁:“婆婆妈妈,让你叫大哥就叫大哥。” 灵蛇神将笑着说:“钟天师让你那么叫,你就听他老人家的话就行。天师是性情中人,天地间一等一的豪客,不必以俗礼待之。” 我还是不敢叫出口,只能轻轻点点头。钟馗又灌了口酒:“行了,时候不早了,让这只大长虫带着你,只要你们能把那个口子堵住,拖些时日,待俺修为恢复些,非要把那头秃驴打成驴肉火烧不行。” 灵蛇神将看脸色还是有些担忧,抱拳施礼说:“请恕小神冒昧直言,这位小兄弟毕竟只是凡人,此事凶险,我觉得怕是不妥啊。” 钟馗眼一瞪:“你也活了几百年了,你被哪个凡人见过真身?你又见过哪个凡人可以可以魂出七窍?” 神将一咂舌说:“这倒是没有,可是。。。。” “行了,俺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这小子福神高的很,俺修行几百年也很少见。否则你以为随便一张画就能把俺请得来?这就是机缘!解铃还须系铃人,虽不可说此事是因他而起,但是这其中关节无不与他相关。这就是天意使然。既然你我都没有办法,只能冒险一试。小子,事到如今俺也不能再瞒着你,这事确有极大风险,你可害怕?” 我心里较劲,纠结一下还是老实交代:“害怕!” 钟馗听闻,脸色一沉,却没有发怒。放下手里的酒,抚了抚胡须,有些失望地说:“事不可强求,降妖除魔本就不是尔等之责。算了,不怪你!”说话时脸色不似刚才那样洒脱,而是透着一些失望。 看到大神失望,我是真急了。因为我话还没有说完,见钟馗误会了,赶忙抢过话头,说:“钟大哥,您听我说。大丈夫以信义为本,既然先前答应过您,我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去做。其实说害怕,是因为如果一旦出什么意外,父母就我这一个独子,我是害怕他们伤心。” 钟馗听道我这一番慷慨陈词,一下又神情激昂,高兴地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小子,有情有义,不错!” 我倒是没有因为天师的肯定而太过激荡,害怕是人之常情,不过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过一不留神说出大哥二字,天师真的没和我计较,心里美滋滋地。可大哥拍我这几下,这手劲,我的天!要不是我硬撑着,我感觉我能被他老人家像敲地鼠一样从三楼生生夯进二楼。要不是他是钟馗,我都怀疑他在装病。 玩笑归玩笑。钟馗不能随行,更多地是害怕镜中的那两个鬼有什么异动。出门前,我偷偷把祖父的送给我的那只笔带到身上。临行时钟馗把那柄重剑交给我使用。 魂魄可以随意穿梭墙体,外人也看不到。我咬着牙扛着剑,跟随灵蛇神将出了楼,去往小花园。刚走出门,神将笑着把重剑接过去说:“行了,别硬撑着了。很沉把?”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您怎么知道?” 神将笑着说:“这剑重八十斤,饶是你魂魄强健,也难以承受。” 我有些失望,竟然连区区八十斤都拿着有些费力。神将看出我的失落,笑着补充道:“不过已经很不错了,普通凡人的魂魄,慢说是这重剑,就是一支羽毛都拿不起来。”这下一说,我立刻转悲为喜。 心里开心,却全然没有感觉到周围的异样。要不是灵蛇神将脸色有变,我还在沾沾自喜。 我们出门时已经是凌晨1点多,按理说这个时候学校里除了巡夜,不可能再有别的人走动。可是眼前看到的却不是那样。 昏暗的路灯下,三三两两有黑影飘忽。光线昏暗,看的不太真切。它们看到我们,也都立刻飘远。 灵蛇神将说:“别怕,这都是孤魂野鬼。阵法完好的时候,这些鬼东西哪敢这么嚣张。” 当走过图书馆的时候,情形就大不一样了。在图书馆前面,熙熙攘攘站着很多鬼影,他们井然有序地站立,黑压压一片。路灯下依稀的光亮,隐约可以看到他们的着装很奇怪。衣服虽然有些破败,但是可以看到他们的着装基本一致,应该是一个款式。并不是刚才所见的那些鬼影穿着黑布寿衣,而是一种土黄色,我看着总觉得有些眼熟。有神将在身边也不觉得害怕,于是就想凑近点,那样能看清楚。 哪知看到这些鬼影,灵蛇神将竟然怯步了。他一把拉住愣头愣脑的我,脸色铁青,说了一句:“不好!” 12.第12章 刀劈鬼子阵法露真容 鬼影的队伍还在不断壮大。 我不解地问:“你怎么了?不就是些孤魂野鬼吗?” 灵蛇神将忧虑地说:“这些鬼魂可不是普通鬼魂,这就是当年那些日本鬼子死后,没有化尽的怨气。他们总是成群结队。。。” 灵蛇神将的话还没说完,可我听到“鬼子”二字,当时脑门就充血了。我说怎么看着那些衣服眼熟的很,合着都是日本鬼子啊。 我爷爷兄弟五人,有三位大爷都死于侵略者的屠杀。每每提起这些个事,祖父将近八十岁的高龄,气的挥舞着拐杖一副拼命的样子。从小我就想,要是我那几个爷爷还活着,我过年得多收多少压岁钱,我至于和别的小伙伴打架的时候没有堂兄弟们帮忙?什么样子爷爷带什么样的孙子,“鬼子”这两个字,就是点燃我家国仇恨那根大炮仗的打火机。 二话不说,一把抢过钟馗那口大刀,也不知道突然从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举着大刀就要向那群王八蛋鬼劈过去。灵蛇神将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大,赶忙拉住我。 无奈中透着忍俊不禁:“你这干嘛啊?” 我怒气冲冲地说:“和小鬼子拼命啊。” 灵蛇神将无语了:“小兄弟,这群鬼魂可不一般。我话还没说完,他们都是一群一群出动,阴气大的很。要是能随随便便剿灭,还布那些阵法干什么。看来阵法破损越来越严重,否则不会出来这么多。你当务之急是赶紧去修补大阵。” “我?那你呢?” 灵蛇神将吸了一口气,郑重地说:“我来挡住这些鬼魂。”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修补啊?” 正说着话呢,许是我刚才的举动激怒了他们,那群鬼魂中有一个军官模样的鬼魂,挥舞着一把武士刀,带着那群死鬼就向我们这边冲过来。电视剧里,八路军战士一个人坚守阵地的场景浮现我脑海,我又蠢蠢欲动了。 见情势不妙,灵蛇神将伸手口念咒语,一把宝剑就出现在他手里。焦急地说:“你赶紧去。你身上有福神护佑,他们奈何你不得。记住,去了把门关上就行。” 我一听纳闷了,忙问:“门?什么门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再想问什么,鬼魂军团已经冲到近前。灵蛇神将脚下一蹬,身影飞驰而出,挥着宝剑就与那群鬼魂战在一起。 我一看也不知道怎么帮忙,不能迟疑,拖着那把重剑就赶忙去往花园。一路上又遇到几个穿着屎黄色衣服的鬼魂,看见我身上带着一团光,也不敢靠近。我 赶着去办事,本来不想搭理他们。谁知道有个小鬼子,别看一嘴烂肉,冲着我说“八嘎”的时候还挺利索。 “卧槽,还尼玛八嘎,你他娘的九嘎是能吓住爷爷咋地?”话不多说,使出吃奶劲,举起钟馗的神兵,照着丫的就劈了过去。果然是神兵,鬼魂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砍掉鬼头。****的还都不服,掉在地上的脑壳嘴巴还在吧嗒,看起来像是在问候我家祖宗。我用剑把脑壳砸了个稀碎才算解气。 估计别的小鬼子也是没想到我这么虎,都远远飘开。 生气归生气,但也不敢误了正事。赶忙来到小花园一看,当时就明白了灵蛇神将的意思。 这哪里还是什么花园啊。铺面而来的那种感觉用一句诗形容最合适不过“黑云压城城欲摧”,整个小花园被一股子黑气萦绕,冰寒刺骨。花园里也没有花草,庄严肃穆地挺立着一扇扇大门,一共有七道门,其中六道大门紧闭,门框上冒着熊熊烈火。只有一道门敞开,被黑气灌满,不时有鬼影从里面飘出。而那道门所在的位置,恰恰就是被毁的虚宿。我恍然大悟,原来阵法真正的模样竟然是这样雄伟。 我正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发现在斗宿的位置,似乎有个人影。但是熊熊烈火实在太耀眼,看的并不是真切。但我敢肯定那不是鬼魂。因为从虚门出来的鬼魂对那些熊熊烈火避之不及。我刚才亲眼看见有个鬼魂因为走位失误,被另一道大门上的火焰烧的灰飞烟灭。 斗宿是七星中的主星,不容有失。赶忙迈步向前,尽量避开那些火焰。奇怪的是,那些火焰看似旺盛,却感觉不到一点温度。我鼓起勇气探着手去摸,火焰烧到手上竟然没有一点感觉。真是奇怪了。 一时也想不清楚,既然火焰对我没什么伤害,那也就不用小心翼翼。迈着大步跑到斗宿前,火焰里的那个人,居然就是白衣学姐的男朋友,那个背影我化成灰都认识。 此时,他正在搬运斗宿门前的那个石鼓,身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点点白光,然后白光聚集,最后像流水一般,从全身汇集在手臂,渗入石鼓。 我大喊一声:“你干嘛呢?” 那个男生听到了我的话,回头看来看我,惨然一笑,差点没把我吓死。人有人样,鬼有鬼样,这人怎么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脸上皮包骨头,像枯萎的老树皮,双目暴突,稍不留意我都担心掉下来。 他一点点费力地挪动着石鼓,石鼓每动分毫,斗门就会咯吱咯吱地响。我顾不了那么多,上前一脚把那个男生踹到。大声喝问:“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那人挣扎着爬起来,嘴里一边嘟囔着:“我要见她,我要见她”一边又趴在石鼓上,继续做着同样的事。 看来这人是彻底疯了,我犹豫着握紧宝剑,不过很快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从地上找了一块砖,照着他脑袋就是一板砖,人当时就倒地不起。我探了探鼻息。还好,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 拍拍手上的土,赶紧提着宝剑冲去虚门。 像是受到惊吓,此时鬼影鱼贯而出,从我头顶掠过,数量极大,形成一道疾风。我赶忙上手去关门,才发现整个大门外光洁如冰,根本没有一个门环或者把手。我试着拉住门壁,虽然很轻易地就拉动了,可是总是留着一条缝。然后试着用力扯动大门,想让它利用惯性,把门关上。但是每当门马上就要磕碰上的时候,那些拼命而出的鬼风,冲过门缝,又会把门挤开。 就在我束手无策的时候,空中传来一阵惊雷般的声音:“竖子小儿,安敢坏老夫好事。” 13.第13章 恶战鬼婴终阵中殒命 那个声音就像炸雷一样震耳发聩,而我当时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害怕。我当时想:叫的这么大声,这明显就是扰民啊,就不怕校园110把你抓起来? 当然人家鬼神干仗,都是在结界内,不可能像街上打架一样,甩开膀子就是上。我这也是后来才知道。 声音未落,天空中鬼气萦绕遮云蔽月。就连阵门上那熊熊火焰竟也在那股黑气中黯淡了一些。 接着黑气中闪开一条道,天空中现身一个黄袍僧人,身上似乎还带着“佛光”。不过这光明显是盗版,因为佛光都是金光万丈。这个和尚倒好,那点光就是描了一个边,要不是黑气映衬还真看不出来。而且光的色彩,充其量也就是铜光。 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那个三毒和尚,钟馗的死对头。不过我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觉得有些可笑。画虎不成反类犬,我嘴贱嘲讽了一句:“大师啊,你下次出现的时候还不如打个手电,那可比你这亮多了。哈哈!” 三毒和尚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黄袍爆鼓:“找死!” 刚才只顾看和尚,没有发现在他肩头还蹲着一个东西。三毒和尚一动怒,那个东西“嗷”叫了一声,奔着我疾驰而来,身上包裹着层层黑煞。 快到近前的时候,那层煞气被我身上柔光冲散,这才看清那个东西,竟然是被封印在镜子中的鬼婴。 我心里一惊,暗叫不好,鬼婴出现,那意味着钟馗。。。 来不及想太多,我赶紧双手提起刀,迎了上去。万万想不到,那鬼婴力道极大。猫爪大小的手拍在刀背上,虎口当时就崩裂,钟馗的神兵横着飞出去,插在阵门上,竟然没进去一半有余。 我也被巨力牵扯,整个身子也被甩在阵门上,顿时体内翻江倒海,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摔碎了。 挣扎着靠在阵门上,大口踹着气,心里真是愤愤不平:想不到爷们七尺男儿,被这么个小东西像贴饼子一样摔出来,不能忍! 看着那个鬼东朝着我呲牙咧嘴,我火蹭一下就上来了,身上的柔光忽然大作,鬼婴一时不备,被柔光一冲。像是被火燎了一样,嚎叫着飞出去很远。 我惊讶地看在眼里:想不到我身上这光这么厉害? 三毒和尚也是一惊:“想不到凡人中还有你这样的。不过遇到我算你倒霉。”说着话,三毒和尚双手结了一个奇怪的法印,滔滔鬼气从四面八方涌来。我身后的大门也被飞驰而出的鬼魂冲开。 那些鬼气聚集在一起,三毒和尚喊了一句:“破!”聚集的鬼气拧成一道风柱,都灌进鬼婴身体里。鬼婴的体型一点点变大,浑身萦绕着的黑气竟然噼里啪啦隐约能听到细微的雷鸣之音。 黑漆漆的影子中,只能看见那双越来越红的眼睛,和那逐渐张开的血盆大口。 “先下手为强!”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是啊,如果让鬼婴源源不断地吸收阴气,那后果不堪设想。但是看看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当成武器。看情况,那一双汗脚浸泡过的臭鞋扔出去估计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对了,身上还带着祖父送我的那只朱砂笔。赶紧从怀里掏出笔,一口咬开自己的手指。奇怪的是,手指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流出血,而是冒出一股股白光。 我当然想不到,此刻的我并不是肉身而是魂魄,哪里有什么血液。也不顾不了那么多,用笔蘸满白光,拼尽全力冲了上去。 多年来单身的手速真不是盖的,在鬼婴逐渐长大的身体上唰唰几笔,一道宸甲兵符就画好了。用白光画的兵符,在鬼气萦绕的身体上炸裂开,一层层阴气瞬间被炸散,鬼婴的身体应声变小。鬼婴咆哮着,我才没工夫理会它,手没有停下,继续画。随着一声声兵符爆裂,鬼气被层层剥离。 我还纳闷呢,这白光怎么源源不断? 眼看就要触及到鬼婴真身。三毒和尚突然哈哈一笑:“福神散尽,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小宝贝,咬死他!” 说话间,鬼婴呲着牙扑面而来。再看自己手指,白光已流干,朱砂笔上只剩点点萤星。而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柔光早就黯淡了。 鬼婴的利爪扯碎我的皮肤,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真是没法形容。虽然体内还有残余的白光露出,也烧的鬼婴疼痛难忍。但是源源不断的阴气依旧从周围贯入它体内,丫的愈战愈勇。 我且退且战,不觉已后背已贴紧阵门,退无可退了。看着身后大开的石门。我心里想到一个主意,不管有没有用,只能试一试。 等了这么久钟馗和灵蛇神将都没有出现,想必他们也。。我实在是不敢想那个最坏的结果,心上愧疚,要不是因为我,怎么会让神仙落到如此境地。 心一横,就这么办吧! 我笑了笑,冲着呲牙咧嘴的鬼婴说:“小东西,看叔叔怎么疼你。” 鬼婴没有想到一个待宰的羔羊怎么还能笑的出来,正纳闷呢。我冲上去用全身气力抱住鬼婴,往阵门后一跳。任由鬼婴发疯一样地撕咬着自己的身体,用尽我所剩不多的力气,生生把阵门关死,用身体顶住石门。在关上石门的那一刻,我疲惫不堪的身体被巨大的疼痛感侵蚀,无力地靠在石门上。 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鬼婴发了疯一样掏空,那是我的肠子?那是我的胃?呦,那是我的肾吧?丫的真是浪费啊,这可是能换好几台苹果的?哎呀,那应该是我的心! 眼皮很重,不由得一点点闭上,我试着看看远处。任谁也没办法亲眼见证自己的身体被掏空。第一次看到,原来阵法内是另一片世界。一个巨大的墓碑静静矗立,墓碑后面是一副巨大的棺材,棺材里不断有鬼影飘出,黑压压一片正向我涌来。得,如果我有来生,我是不是可以骄傲地说,老子上辈子是被鬼吃了的! 在彻底闭上眼的那一刻,我真希望能再次醒来,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14.第14章 游鬼门孽镜台前受审 谢天谢地我真的醒来了,可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却没有看见熟悉的宿舍,熟悉的床。再低头看自己,我的天,肠子还挂在外面,一直伸到脚底飘飘荡荡。别问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造型,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还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空中飘着。 这什么情况?赶紧抬头看四周,哪里有什么宿舍,哪里有什么学校。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空中是一种黑红色压抑的背景,死气沉沉,听不到一点声音,真是连个鸟都没有。 我的身体就这样不由自主地向前飘着,周围枯树遍布,虬枝丛生,在这背景里张牙舞爪。脸上写着懵逼二字,就这样飘了许久,一直来到一个古代样式的楼亭前,这才停下来。我很好奇,到底是哪个老司机把我开过来的。好奇这是什么地方,我开始打量起来。 孤立的楼亭前空旷如宇,古意苍茫,高耸的亭头犹如引魂的幡竿。楼亭前挂着一块匾,黑底白字赫然写着“鬼门关”三个大字! 看到这三个大字,我掉头就想跑。奈何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忽然一阵邪风吹来,凌冽刺骨,最冷的是那我那根挂在外面的肠子。紧接着,亭台后射出几道红光,然后就看到有黑影在闪动。当我看到那一排排獠牙的时候,十几个八尺有余的怪物就出现在我面前。那几道红光,正是从这些怪物眼睛里射出来的。这些怪物长相奇丑无比,穿着更是奇怪,一个个花红柳绿。仔细数了一下,竟有十六个。 “生魂怎敢擅闯鬼门关,来者何人?”闷雷一样的声音在我耳朵边炸开。 我咧着牙不知道怎么解释:“我要说我走错了你肯定不信。” 中间为首的那个怪物听闻哈哈大笑:“你已经走了阴阳路,还敢说你走错了?” “什么阴阳路?我没走啊!再说,我听说也有人来过地府,最后不也还魂了吗?你要相信我,我也是属于这一类人。”我正苦口婆心地解释和劝导,没想到这些怪物根本不予理睬。还没等我说完,就大喝一声。 “还敢狡辩?你听过哪个来过地府的阳魂像你这般开肠破肚,挂着肠子的?” 这时身边一个鬼怪说:“大哥,这事不对啊。咱们也没见过哪个魂魄可以被开肠破肚的啊?那不就毁了三魂七魄了吗?可如果是那样,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魂飞魄散的样子啊?” 一听有怪物替我说话,我赶紧搭茬:“这个帅哥说的太对了,所以说是我走错了吗?要不你们行行好把我送医院,我抢救抢救应该还有戏。” 那个为首的怪物也纳闷,不过明显脑子属于冲动型:“我管你是什么东西,来了鬼门关就没有回去的道理。兄弟们,给我抓起来送交判官发落。” 一看他们要动手,我慌了,赶紧咋咋呼呼地说:“你们先别忙,你们知道我是谁吗?钟馗天师可是我大哥,你们抓了我,他老人家回来可饶不了你们。” 一听钟馗的名号,那些怪物也是一愣,有的嘀咕:“我没听说帅爷还有弟弟啊。” 那个为首的怪物暴跳如雷:“你们是不是傻?你们见过阴间哪个阴帅和凡人称兄道弟的?再说钟帅那是多么英雄了得的人物,会和这个玩意拜把子。那不是打他老人家的脸吗?” 自打醒来,脑袋就昏昏沉沉,也不觉得害怕。听到那个怪物损我,我嘴也欠就回骂:“哎,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玩意,你这嘴是茅坑成精啊?” 后来才知道,这十六个怪物是把守鬼门关的鬼差。平时但凡有鬼魂经过,都是吓得哆哆嗦嗦,哪像我还敢抗辩。 一听我还敢顶嘴,怪物当时就不乐意了。其中一个怪物跳到我身前,二话不说,大手一把拎住我的脑袋,黑风一卷,就什么也看不见了。过了许久,我感觉自己被扔在了地上。张开眼看,是一个衙门模样的大厅。大厅正中摆着一张龙书案,大厅的匾额上写着“善恶司”三个字。龙书案的旁边正站着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 怪物把我扔下,冲着那个人单膝跪地:“肖判官,这个生魂擅闯鬼门关,被我兄弟抓获,现交于您处置。” 那个肖判官摆摆手:“知道了!” 然后冲着我笑起来。我去,这一笑,真是生生把那一脸横肉挤在一块才做出一个嘴角微翘的动作。 看到他这一笑,我打消了鸣冤的念头,这种模样的鬼也不像什么讲道理的。后来才知道,地府的判官虽然面相凶恶,但都是心地正直之人。而且这个肖判官这个模样,在地府也算是美男子,后来熟络了干脆让我叫他肖帅帅。 不过此时初次见面,他可真没给好脸。他吩咐一声:“来啊,把他抬到孽镜台前,照照前世罪孽。” 一听孽镜台我眼里一冒光,据说孽镜台可以照出人的一生。那样的话,我和钟馗相识的事岂不是可以一目了然了。 不等鬼差来抬我,我自己麻溜站起来,搂着自己的肠子,高兴地问:“孽镜台搁哪呢?赶紧,快带我去。” 鬼差们第一次见这么配合的,也都傻了。那个肖判官也是一愣说:“哎,我说,我们地府可没有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制度,不是你配合就能免得了刑罚。” 我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什么,正四处找孽镜台。在大厅的转角处,看见一方巨大的石镜,上面用篆字刻着三个字“孽镜台”。 我兴冲冲站到前面,高兴地冲身边的那些鬼差说:“赶紧开机啊!” 肖判官一脑门子黑线:“什么啊就开机,你以为是你家电视啊。”不过说归说,肖判官用手一指,一道金光注入孽镜之中,石镜上顿时有了影像,那些历历在目的往事都在孽镜上重演。 我看着着急,问:“哎,大哥,能快进不?” 肖判官一脸无语,不过当看到我小时候一段往事,脸上怒意暴涨。用手一指,画面定格在我小学的时候。 看到那个画面,我脸上不觉发烫。那是八九岁的时候,我带着几个小伙伴,偷看女老师洗澡,还往人家鞋里放毛毛虫。讲道理,洗澡是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就是女老师一脚踩烂毛毛虫的时候吓了个半死。不过谁叫她总让我叫家长,每一次老爹从学校回来,我的屁股总要开花。 肖判官脸色铁青:“你这么着急就是让我看这些?你竟然这般无耻!贱手,淫心,该打。来人啊,先打他二十棒。” 我赶紧解释:“大哥,大神,那个时候我还小,根本不懂事。您先往后看。” 肖判官根本不予理睬,手下的鬼差提着棒子就上来了。一看那棒子,我当时就惊呆了。只见鬼差提上来的竟然是一根狼牙棒,那一块块三角形的刀刃看的就渗人,这要是扎屁股上,岂止开花啊! 鬼差不由分手,按倒我就要动手。我根本无力反抗。 就在这时,大厅外横着飞进来一个巨大的物体,重重摔在龙书案前。我抬眼一看,这不正是在鬼门关外抓我的那个怪物吗? 紧接着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我激动的眼泪差点流下来。 “我看哪个敢动俺的小兄弟!” 15.第15章 欲还魂就得冥府当差 看见钟馗踏步进来,我还是没有忍住,眼泪还是流了下来。我推开鬼差,跑到钟馗面前上下端详,见他完好无损,心里才算一块重石落地。 心想:亏你来的及时,要不我那两片性感的屁股就保不住了! 钟馗看见我,一脸嫌弃:“哭哭啼啼,像个娘们!” 我抹抹眼泪,也是委屈:“我还以为你。。。” 钟馗不屑一顾地说:“以为什么?以为我死了?开什么玩笑,本天师能栽在那个小东西手里?” “那鬼婴怎么会出现?” 钟馗舔舔嘴:“都怪你们送的酒,本帅不小心喝多了。” 什么,合着我被人家又是开膛又是破肚,还一边内疚牵连了钟馗。原来他竟然喝多了。我正要发怒,钟馗摆摆手示意我先不要说话。其实我哪里知道,人间的酒怎么可能灌醉神仙。钟馗这样做,其实另有深意。 钟馗上前大马金刀坐到龙书案上,一拍惊堂木,那个被扔进来的怪物吓得浑身一哆嗦。 钟馗撇着大嘴说:“哎,你们几个丑八怪,人家都报了俺的号了,怎么还把人给我抓到这里来?” 趴在地上的怪物委屈地说:“阴帅息怒,我们真的不知道他是您兄弟。” “就算你们不知道,你们没看到他阳寿未尽吗?阳寿未尽,就直接送到善恶司?” 趴在地上的那个怪物心里有万分委屈却不敢说出口,这个时候心里一个劲地骂他那十几兄弟。刚才钟馗从鬼门关回来的时候,他那十几个弟兄把这个事当笑话说给钟馗听。哪知道钟馗说,确是实情,他那十几兄弟一溜烟全撒丫子跑了。赶巧正好遇到把我扔进善恶司,回去报信的他。钟馗二话不说,提溜着就赶来救我。 见地上的怪物不敢言语,钟馗转头看着肖判官:“还有你,要不是俺来得及时,你是不是要把我这小兄弟下油锅炸了?” 没想到肖判官却面不改色:“帅爷,地府的规矩想必您也知道。既然进的这善恶司,我必须要秉公执法,评断善恶,依律处罚。不管是生魂还是亡魂都一样。而且进得鬼门关,进了这善恶司,再想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 钟馗眼一瞪:“呀,还敢和老子叫板。去把你们家老崔叫来。” “不用叫了!老夫这不来了吗?” 话音未落,之间厅后缓步出来一个白面书生,一柳山羊胡透着精神,也是身穿大红袍,左手拿着一个本子,右手拿着一只笔,来到龙书案前端坐好。鬼差们纷纷行礼“崔府君好!”。 我除了震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表达我此时的心情。此人正是冥府四大判官之首的崔珏崔判官,拿的那个本子就是赫赫有名的生死簿,而那只笔就是断人生死的勾魂笔。想不到笔断阴阳的人竟然是个白面书生。 崔判官端坐好,对着龙书案上端坐的钟馗说:“圣君,要不您先移移步?你这样让兄台我如何断案?”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我就看出崔判官真的是个高人。因为在地府,四大判官比阴帅官职大。但钟馗阴帅之名却不同于地府其余的十大阴帅。钟馗在人间备受信仰被尊为天师,比崔珏名气要大很多,自古被百姓称为“万应之神”,除了关二爷也只有钟馗了。而且还被唐皇册封为赐福镇宅圣君上达天听,天子之封也是天庭之封,所以钟馗的神位绝不亚于地府十殿阎王。但钟馗本人却不在乎名利,在冥府挂一阴帅之职,为的是方便自己抓妖驱鬼。虽然鬼差们都叫钟馗阴帅,不过阎王和判官见了,还是要口称一声“圣君”。但崔珏与钟馗又是一个朝代的进士,而且崔珏比钟馗金榜题名的时间要早,论资排辈钟馗该叫崔珏一声老师,而崔珏以兄台自称,一方面是用谦逊的态度表示二人亲近,另一方面也是告诫钟馗不要忘记读书人的礼数。地府一直沿用古礼,最是尊师重道。 所以简单一句话,让钟馗不情愿地跳下龙书案。但豪客毕竟是豪客,一屁股坐在书案前。撇着嘴说:“我不管,反正我这个小兄弟是因为帮我才落得如此下场。我得把人带回去。” 崔判官笑而不语,轻轻一拍惊堂木:“堂下之人,报上名号与籍贯。” 我见崔判官威严之资,心生敬畏,跪拜在地,报上自己的名字与籍贯。崔判官听后,打开生死簿细细查看,然后说:“你确实阳寿未尽,本该让你还阳。” 我一听赶紧叩谢:“谢大人手下留情。” 钟馗见我卑躬屈膝的样子当时就来气了:“你看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有本帅在此,他们敢不放你。” 我尴尬地笑了笑。崔判官接着说:“你先别着急,我话还没说完。” 钟馗像是知道似的,歪着头不屑地对我说:“拍马屁拍蹄子上喽!” 崔判官笑了笑,接着说:“一来你魂魄损毁严重,可你有福神护佑,所以才不至于魂飞魄散,但还阳入体实在很困难。二来既然你进的鬼门关,但进得善恶司就断无还阳的道理。所以。。。” 我一听这话头,后面的不用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结果。合着我跪也跪了,拜也拜了,弄半天还是不能还阳。得,反正也回不去了,还跪个什么劲,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奈地看着钟馗。 钟馗见我一副无赖的样子高兴了:“对,对,这个不要脸的样子才对俺的脾气!” 钟馗一高兴站起身来,对着崔判官说:“行了,别整你那一套一套的。魂魄受损的事不用你操心。至于你说的那个不能还阳,那尽扯淡。你老崔当年不也是昼理阳间事,也断阴府冤吗?你不也在阳间活到死的吗?” 崔判官淡淡一笑:“圣君说的不错,你说的也是个办法。但那必须为秉承正直,不仅要为阳世声张正义,而且还要为冤魂伸冤。这可不是一份好差事。” 我一听,似乎事情还有转机,也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就赶紧满口答应:“好差事,好差事。放心,只要让我回去,干什么都行!” 钟馗一摆手:“主家都说没事,你老崔就应了吧!” 崔判官说:“这可是要签魂契的,如果被发现在人间仪仗权利徇私枉法,那再拘魂回来,可是要打入极冰地狱的。” “签,签!卖身契我都签”我跳着跑过去,挽起袖子说“来,赶紧的,拿你那什么魂契出来!” 16.第16章 烙印魂契床边遇美人 “啪”钟馗实在看不下去我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一巴掌拍我脑袋上:“收起你的倒霉模样。真给我丢人!” 我吐吐舌头把袖子放下,站直身体。 钟馗说:“老崔说的没错,你可要想好了,让你还魂可是有条件的。怎么和你解释呢!” 其实刚才他们谈话我也听出来了,我说:“其实就是相当于活人替冥府办事,像唐朝魏征,宋朝包拯那样是吧?白天主管人间事,晚上了断阴间冤,对吧?” 钟馗听了哈哈大笑:“想不到你小子脸皮挺厚啊,敢和那两位相提并论。” 我一想也对,自己何德何能。不觉羞臊地低下头。 崔珏笑着点点头说:“孩子,你说的倒也没错。只不过那两位铁面无私,法断无情,凡他们结理的案子无不信服。有的时候地府遇到难办的案子,尤其是涉及阴阳两界的事。就需要请这样的人物代为评断。你要是能秉承大义,刚正不阿,铁面无私,成为他们那样阳间的判官未必不可能。不过暂时要你做的,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地府鬼差有限,而且去往阳间办差有极其严苛的要求。而游荡于人世的鬼魂却没有这样的限制,所以冥府为了让阴世之魂不要干扰到阳间人的生活,会在阳世请一些人替我们办差,这样的人叫灵官。所以一旦你应了这份差事,就要尽力做好。这会影响到你真实的生活。因为凡有冤屈,无法顺利踏入阴阳路的鬼魂都会主动去找你求助。而且那些留在人间为恶的鬼,你一旦得知就必须替地府处理,很是凶险。所以希望你三思!” 钟馗难得严肃地补充道:“对!就像你们学校那个上吊的女鬼,那种需要寻找到替身才能投胎的鬼在阳间有很多。这类鬼,罚他们留存于世就是为了惩罚他们不珍惜生命。但上天不会绝人之路,所以才会有替身之说。一般他们能找到的替身,其实前世都与他有因果孽债,哪是那么容易可以见到。如果替身今世为人行善积德,福报够了,那份孽债其实也就化了。鬼魂如果无法投胎,他们就会为祸人间。这些鬼,都不在地府拘魂的名单中,只有当被他们害死的人来地府伸冤,才能去收拾他们。但在阳间的鬼差就不同了,因为你在阴间任职的同时也是阳间的人。你可以同时用阴阳两界的律法评断,当两种律法冲突的时候,就看鬼差本人自己如何了断。但不管你选用那种法度,都有天道护佑,不会有什么不妥,也不会因此背负因果。明白了吗?” 崔判官和钟馗的解释已然很清楚了,听完这些话,我陷入沉思。能还魂纵然很好,但是要面对这样的事,我自己倒无所谓,大不了再回到地府,跟在钟馗后面当个小跟班估计也很快活。可是因此要是连累了亲朋好友,心里怎么会安心。 钟馗见我不说话,瞪着眼说:“怎么不说话?怂了?” 我赶紧说:“不是,只是。。。。” 崔判官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孩子,你福神很高也属难得。一般鬼魂奈何你不得,再说你有圣君这样的靠山,不用害怕累及家人。” 我不好意思地说:“适才借天师之名,不过是想求个方便。哪里敢真的和天师称兄道弟。” 钟馗一听,须发崩张:“臭小子,现在地府上下都知道老子认了一个阳世的小兄弟。咋地,到你这还不乐意了?” 我赶紧毕恭毕敬地说:“您误会了。您是万民信仰的大神,我怎么敢坏了辈分。” 崔珏抚着胡须笑了笑:“小哥倒是情义之人。不过大可不必如此,神仙也好,凡人也罢。一个俗称而已,何必介怀。圣君是我们地府一等一的豪杰,豪杰行事不用以常理待之。” 我偷眼看看钟馗,钟馗瞪着眼吼道:“看什么看,俺老钟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着话朝地上吐了口吐沫,指着地上的吐沫说:“就像老钟这一口龙延,你说这能再收回来?” 我的天,钟馗这比喻也是没谁了。 钟馗继续说道:“你以为认俺当大哥是什么好事?俺老钟什么做派想必你很清楚,你要是敢偷懒耍滑,坏了俺老钟的名头,看我不掐死你。” 我深吸一口气,事已至此,也不能不识抬举。郑重地叩拜二人说:“既然诸位如此抬爱,这份差事我应了。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崔珏对钟馗说:“圣君,既然是你的人,就劳你动手吧!” 钟馗点点头,大步迈到我身前,口中念起真诀,然后蒲扇一样的大手扣在我肩头。顿时感觉到烈火烹油般的刺痛,强忍着快要晕厥的冲动。就觉得肩头有一股火焰注入,聚集成一个老鼠般大小的物体,在我身体里肆无忌惮地流窜。最后冲进心口爆炸,烈火般的刺痛散布全身各处,我还是晕厥过去了。 哎,这一天都晕了八百回了,整的我再次醒来,都觉得自己弱柳扶风。不醒来是在一张楠木漆金的大床上,床上的雕花巧夺天工。不过可惜真没宿舍那张破铁床看着亲切。坐起身看自己肩头,好奇为什么会那么疼。拉起袖子一看,肩头已经被烙印上一只紫蝠。怪不得那么疼,肉都被烤焦了能不疼吗。 不过这紫蝠什么意思?蝙蝠侠? 再看自己身体,惊喜地发现自己被开膛破肚的身体此时完好无损。正高兴呢,门外进来两名名女子。其中一个,一袭古装长裙,肤质细密柔滑。这样的美貌用古诗形容最为贴切:俏丽若三春之桃,青素若九秋之菊。俊眉修眼,顾盼神飞。芙蓉面,桃花笑,柔枝轻曼,纤纤摇素腰。 17.第17章 初识卿儿与钟藜赠宝 要说美人,谁还没见过几个。但是那种你一见,就感觉浑身骨头都酥烂的有几个?女子轻音一笑说:“你醒了?” 听到这莺鸣脆丽的声音,我心说:被你这一声问候,怕是又要晕过去了。 悄悄躺下身,把被子拉倒下巴处死死攥紧,别问为什么,害羞! 女子身边还有一个姑娘,脸上带着一点婴儿肥,甚是可爱。见我又躺下了,那个姑娘上前打量着我说:“姐姐,这人是不是得了软骨病了?得了病的,吃起来味道肯定不好!”说着话还吧唧嘴。 “什么?好吃?”我一惊“钟馗不会是把我送给妖怪了吧?怪不得,也只有妖怪才会这么漂亮。” 我吓的蹭坐起身,靠在床头,惊恐地看着那两个女子。总感觉她们分分钟就会现出原形。 那个最漂亮的女子看到我这般模样,捂着嘴笑。说吃我的那个姑娘反而一本正经,面不改色。漂亮的女子笑了一会对那个姑娘说:“卿儿,别逗他了!” 听到这话,那个姑娘像憋了很久一样,哈哈大笑,乐的前仰后合,一边笑一边说:“姐姐,这人胆子好小啊!钟哥哥怎么会选这么一个怂包!” 我再傻也能看出来她们是在和我开玩笑,不觉得又羞臊又生气。 那个漂亮的女子抱了一个万福说:“小女子钟藜,卿儿妹妹刚才是在与公子玩笑,请勿见怪!” “钟藜?”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您是钟天师的妹妹?” “正南正是家兄!” 钟馗嫁妹可是历代流传的一个有名的戏本,都说钟馗的妹妹美若天仙,以前还不信。钟馗的容貌有目共睹,那可是惊天地泣鬼神,一奶同胞的妹妹能漂亮到哪里。今日得见,正是叹服,看来我魁哥十有八九是捡来的。 旁边那个小姑娘见我有意无意看着钟藜,小嘴一嘟:“你怎么不问本小姐是谁?” 知道自己有些失态,赶紧问:“敢问小姐芳名。” 那个姑娘脑袋一歪,吐了吐舌头:“本小姐不告诉你!” 钟藜疼爱地摸摸小姑娘的头说:“公子叫她卿儿就好。公子身体好了?” 我点点头,忙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昏迷了多久。” 还没等钟藜说话,卿儿就说:“你还有脸问发生什么事。你看看你来的时候,肠子流了一地,脏死了。为了照顾你,没把我姐姐累坏了。” 钟藜笑着说:“别听妹妹瞎说,既然是家兄认的兄弟,照顾你是我的本分。你魂魄受伤严重,调理起来确实费了些周折。所以我请来卿儿妹妹帮忙,卿儿妹妹是医道世家,没出半年你就康复了。” “什么,半年?” 卿儿一听我言语中透着不满足,当时就生气了:“要不是本小姐出手,你早魂飞魄散了。” 我赶紧起身下地,抱拳施礼:“小姐别误会,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只是昏迷半年,我在阳间的肉身估计都被送去火化了吧?。” 钟藜笑着说:“放心吧,人间一天,冥府一年。所以按人间来算,不过才半天而已。” 一听这,我就放心了:“那天师呢?怎么没见?” “家兄出门游历去了。” “哦,对了,我身上这个印记是怎么回事?” “这是家兄与你签的魂契,你有什么事,家兄会第一时间感知到。” “那我现在该干什么?” 看我问的没完没了,卿儿不耐烦了:“你十万个为什么啊?叽叽喳喳,问个没完。你现在已经好了,不回去难道还想赖着不走?” 钟藜倒是很耐心:“家兄出去游历,也不知道几时归来。他临走的时候吩咐过,说你醒来就先把你送回去。哦,对了,他还留给你一个东西。”说完,笑着看着卿儿。 卿儿小嘴一歪,咬着嘴唇说:“这么好的东西,给他不是糟蹋了?我还没玩够呢!” 钟藜微笑着说:“卿儿乖,公子现在是灵官,不能没有法宝护身。” 一听是法宝,我来劲了,眼神迫切地看着小姑娘。 卿儿从身后抽出一个东西,极不情愿地递给我。接过来一看,是一个长方形厚重的铜条。仔细观察,正反两面刻着八个大字“财,病,离,义,官,劫,害,本”,每个大字下面还刻着四个小字。我拿着问:“这是什么东西?” 卿儿不屑地哼了一声,钟藜笑着说:“这叫鲁班尺,又叫吉凶尺。是当年公输子所用,踏过冥府时扔在忘川河,被家兄所得!” 我心想,一个木匠用的尺子,怎么又成了法宝?见我眉宇间有一些不屑,卿儿一把抢过去:“姐姐,这个傻子又不会用,你给他还不是糟蹋了?要不给我吧?咱们拿上它还能去人间骗点好吃的。”卿儿像一只小猫一样蹭在钟藜身上,一个劲地讨好。 钟藜不为所动:“这是你钟哥哥吩咐的,你要不怕他生气,那你就拿着吧!” 一听钟馗的名号,卿儿立刻把鲁班尺扔到我身上:“那还是算了,他就会拿大胡子扎我,不好玩。” 见卿儿还回鲁班尺,钟藜对我说:“这个东西很贵重,不过家兄不让我们告诉你使用之法。只是让我转告你,通读易经就能悟出其中的道理。” 我收起东西,赶紧谢谢钟藜,当然还有那个古灵精怪的姑娘。毕竟有救命之恩。 钟藜说:“好了,看公子心情急切,那我就送公子回去吧。” 这话正合我意,赶紧点点头。钟藜正要动手,却被卿儿拉住。小姑娘一脸坏笑,搓搓手说:“这点小事,不用姐姐动手。”看卿儿笑的诡异,感觉不对劲,还没来得及躲呢。卿儿一把拽住我的脖领,上面用力拉,脚下一较劲,我就被小姑娘一脚踢飞。钟藜来不及阻拦,见卿儿这么粗鲁,也是无可奈何。 卿儿满不在乎:“怎么回不是回啊,让他坐飞机也不错!” 这让我想起漫画里动不动就被扔到外太空的场景,我倒是有心想喊一句“我还会回来的!”但是想想这个地方是地府,算了,还是别嘴贱了。 其实小姑娘并没有用力,只是魂魄很轻而已。我飞在空中,直接遁入一片黑红色的虚空。 一直飞了好久,才看见远处一个熟悉的地方。那里正是我初来的时候经过的鬼门关,那十几个怪物依然守在那里。老远见我飞过来,不似先前那样蛮横,而是满脸堆笑。远远就挥手打招呼:“哎呦,冯爷来了!鼓掌欢迎!” 那些怪物竟然分开两排站好,把我飞行的路线空出来,当我飞过去的时候怪物们热烈鼓掌。等我飞远还不忘挥手告别:“冯爷慢走,常来玩啊!” 我真是哭笑不得。后来我经常来地府办事,也和他们熟络了,关系还很不错。其实这十几个怪物很单纯可爱,但身世很可怜,这个以后再说。 18.第18章 还阳如梦夜半鬼叫门 这一趟地府之行,我本以为是命里的劫数。后来才知道,这都是套路啊。 地府确实有灵官一说,不过并不是像我那种情况。地府任选灵官有严苛的规定,也就是钟馗敢弄得那样随意。其实说到底,也不知道钟馗究竟看重我哪一点,这么信任我。 首先灵官必须福神很高,这样才能避免鬼怪侵扰。但是福神高的人,一般命数都很好,是大富大贵之人,而如果选择当灵官,一生会遇到很多妖魔邪祟,历经坎坷。所以现代的人都不愿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工作,于是阳间的灵官数量越来越少,而世间的妖魔却越来越多。 因为恰好遇到白衣学姐的事,机缘巧合把钟馗请来。其实并不是因为祖父传授的法子有什么高妙之处,而是因为那只朱砂笔(这个后面会提到)。钟馗意外发现我福神很高,就萌生把我收为灵官的打算。就故意暴露自己行踪把三毒和尚招来,想借此考验我。最后关头又把鬼婴放出,才让我魂游地府。其实一个小小的鬼婴哪里是天师的对手。 在地府他又和崔珏煞费苦心演了一出双簧,让我签了魂契。不过后来知道真相的我并没有觉得不妥,反而很感谢他们给我这个机会。因为正是由于这个身份,我做了很多别人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而且是非常有意义的事。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如果能为世人做一些事,真的不枉此生。 魂魄飞出鬼门关,又在一条暗无天日的大路上飞行了很久。此时路上有鬼差押解着孤魂在赶路,见我飞过去,那些鬼差都会驻足目送,甚是恭敬。这让有一种莫名的得意,但也好奇为什么会这样。后来再回地府的时候才知道,自从我身上有了钟馗的紫蝠烙印,整个地府的鬼差都会感应到钟馗的神力。那个时候根本不是因为我自己本事有多了不起,而是单纯地出于对钟馗的尊敬。 大路的那头,是黑红色天幕的边界。就像穿越云层一样,从那道天幕飞出,眼前的一切终于是我熟悉的场景。 没想到,天幕的另一头竟然就是我们宿舍的天花板。从天幕刚出来,就直接进入到了宿舍。一边感叹这一段神奇的旅程,一边满怀激动地看着这个倍感亲切的地方。 不过还没过一秒,我就傻眼了。 此时窗外天色已到正午,宿舍的哥们都在。不过他们正在做的事却让我无语。栋哥正在摸着我肉身的鼻息,脸上还带着几分悲切。我正有些感动呢,不过他说的话让我彻底无语。 栋哥摸摸我的鼻息,然后说:“老冯啊,你的魂是不是跟女鬼私奔了?你倒是说话啊!你虽然长的没我帅,也没我才高八斗,也没我有魅力,但是你要相信,毕竟还会有瞎了眼的看上你。你怎么能为了一时欢愉,和女鬼拍拖!你真是为了美色连命都不会要了!” 说着马上收起悲切的表情,对床下面站着的丁总和鸡蛋说:“你们看。欢愉,这个词,用的是不是逼格比较高?” 鸡蛋和丁总不知道在我桌子上找什么东西,顾不上搭理栋哥。鸡蛋没来由地说了一句:“荒淫还差不多!” 正说着,丁总似乎找到了什么东西,得意地举到我肉身面前。我一看,擦,竟然是我的钱包。 丁总拿着我的钱包,对着床上我那具一动不动的肉身说:“老冯啊,兄弟们为了照顾你,一上午都没去上课。你看,这都中午了,正是饭点。我们知道你是个讲究人,肯定特别感激我们。如果你醒了,肯定要争着抢着请我们吃饭。虽然你现在还没醒,但是兄弟们知道你的心意,也不好拂逆你的好意。这样啊,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蛋哥,你看我这拂逆这词用的是不是贴切?” 鸡蛋淡淡地说:“充分体现了咱们对他的尊重。” 丁总说:“那还等什么,走起呗!栋哥你先看家,吃什么我给你带啊!” 栋哥喜笑开颜:“鸡腿,鸡腿,鸡腿,鸡腿,鸡腿!” 丁总问:“一根鸡腿就行了?你这要求也太低了,这不是不给老冯面子吗?” 栋哥伸出一只手比划道:“大哥,是五根鸡腿!” 鸡蛋挠着头说:“栋哥,你这不要脸的样子,颇有我当年的神韵!” 看着宿舍的哥们私自就决定了,我钱包里为数不多生活费的下场。心里着急,我那纤细苗条的小钱包,怎么能经得住这些粗鲁的大汉蹂躏。感叹一声人心不古,赶紧爬上床,一头扎进肉身里。 醒来大喝一声:“大侠手下留情,请放我钱包一条生路!” 看到我突然坐起来,吓得爬在床沿的栋哥一个不留神,摔到地上。 嘴里骂着:“你丫诈尸啊,下次出场能不能循序渐进?一出来就是高潮,这谁受得了?” 丁总见我醒了,也是一惊。不过很快平静了,把钱包一扔说:“我就说这法子灵吧,丫就一财迷。放心吧,就你那干巴巴的钱包,真心下不了手!” 栋哥也站起身说:“对啊,叫了一上午都叫不醒,什么法子都试了,我们还以为你怎么了。要不是看你呼吸什么的都正常,真就打120了。” 我尴尬地挠着头,原来我错怪他们了。同时也很无语,怎么摊上这么幼稚的舍友! 鸡蛋冲我一挑眉,坏笑地说:“兄弟打靶归来,有何感想?” 我一时没回过神,“打靶”?忽然想到栋哥刚才那一通猫哭耗子好戏,顿时明白了。 “滚!” 话虽如此,但还是请哥几个去吃了一顿。临出门我特意翻了一下自己的床铺果然在枕头底下看到那根大铜尺,看来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吃饭其间他们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只是说这几天感觉很累,哥几个都聪明的很,看出来我是在撒谎,不过既然我不想说,都没有再问。 可能是魂魄还没有完全康复好,晚上我早早就躺上床。本以为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哪知在夜深,宿舍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但奇怪的是,宿舍还有哥们没睡,正在玩游戏,听到有人敲门竟没有一个人去开。我叫了一声:“栋哥,谁敲门啊?” 但是栋哥根本没有看到我一样,我坐起身正要骂他,这才发现坐起来的是魂魄,肉身正在酣睡。 而门外也传来声音,幽幽地在回荡:“灵官大人,小神有事请您出门一叙!” 19.第19章 黑白无常深夜的拜访 “灵官大人”?这是在叫我呢?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尊敬地在呼唤我,别提多美了。 心里就像有个小人在摇着小手绢喊着:爷,我来了! 下床去开门。当然,还是要板一板脸,毕竟咱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派头还是要足。不过我忘了一个事,那就是知道我身份的,哪有什么人啊,都是鬼,门口那两位就更不用说了! 兴冲冲地打开门,脸上的神经和肌肉都还没反应过来,脑子就被吓短路了。 为啥?知道门口站的是谁吗? 只见门口并排站着两个鬼,一黑一白,一高一低。白的身材高挑,舌头与长发并驾齐驱,垂在胸口。黑的矮小敦实,手里拿着一根铁链。两个人都带着高高的帽子,身着白衣的那位喜笑颜开,帽子上写着“一见生财”;身着黑衣的一脸凶相,帽子上写着“天下太平”。 说到这里,都知道是谁了吧?正是黑白无常,人间最著名的鬼差,地府真正的阴帅!这两位的名头,那可是有小儿止啼,夜半吓尿的良效,我小的时候也没少被大人拿这两人吓唬。许是童年的阴影,所以初次见面,还真是被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就缓和了,怎么说也算是“同殿为官”了。而且真要说来,这二人生前非常重情重义,原本就是我敬佩的人。二人自幼义结金兰,有一日相约。但恰逢暴雨倾盆,河水暴涨。黑无常不愿失约,渡河而过,不过因为身材矮小,溺死河中。白无常回来只找到一具尸体,悲愤之下,缢死桥柱。阎王爷欣赏他们信义为重,就收为部下。 我心里觉得侥幸,还好脑袋很争气地在一瞬间短路了,要不稍微露个怯,真是要难堪了。 我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赶紧作揖鞠躬:“两位阴帅到此,有何贵干啊?” 黑无常叫范无赦,一直黑着个脸也不爱说话。白无常叫谢必安,倒是常常脸上挂笑,对我拱拱手:“小兄弟不用多礼。同为冥府办事,以后少不了要打交道。这不正好你这里有鬼魂要拘,本来是手底下人办的活,听说你恰好也回来了,我们兄弟二人就亲自赶来。一来给你道喜,二来也混个脸熟。以后咱们多亲多近。” 白无常说话温文尔雅,听起来很让人受用。不过听说这里有魂要拘,我也很好奇,忙问:“您两位来这里是抓谁啊?” 白无常笑着闪开身,在两位无常身后,用铁链捆着一个人。铁链足足有我小臂那么粗,却捆在两只纤细的手腕上,勒得很紧,几乎都嵌到了肉里。看着受缚之人,一脸悲切,我心里也有一股苦涩的滋味。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白衣学姐。白衣学姐看见我,似乎想说什么,但很明显是被施了法术,不能张口开言。 我转头问白无常:“两位阴帅,这人不是自缢而亡吗?怎么可以投胎?” 谢必安说:“兄弟有所不知。这人是自缢而亡不假,不过已经找到替身了。” 我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如果找到替身,就代表着有人死了。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回来半天了,也没传出什么死讯啊。就问:“替身是谁啊?” “就是她前世的恋人。那个小子思念成疾,也自杀了。” 一听替身竟然是白衣学姐的男朋友,我当时就震惊了:“什么?人死在哪了?” 谢必安指指我们宿舍的天花板。不用说,那肯定是白衣学姐生前住过的宿舍。我还是不相信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所以迈步就要往上走。 白无常拦住我说:“兄弟稍安勿躁,那个小子因为破坏了真武大帝的锁魂七煞阵,魂魄已经被拘在阵中受罚,你上去也见不到他。” 我看见白衣学姐表情越来越伤悲,就向白无常求情:“阴帅,我能否和你身后的鬼魂说几句话?” 白无常看了黑无常一样,黑无常点点头,手指一点身后,白光一闪,白衣学姐哭出声来。声音很大,楼道里瞬间响起凄厉地惨叫。按理说生人是看不见魂魄的,但是这一声鬼叫顿时让很多宿舍都亮起了灯。黑无常眼睛一蹬,又向后一指,白衣学姐当时就没了声音。 白无常无奈地说:“兄弟,不是我二人不通情达理。只是鬼魂执念太大,惊扰生魂总是不好。生也好,死也罢,其中很多故事,终究是尘归尘,土归土。你也没必要弄个清楚。三更近,鬼差归。我们兄弟二人也不能多留,这就告辞了!” 白无常说的不无道理,阴差办案,我也不好干涉。目送两位阴帅,拉着锁链把白衣学姐的鬼魂带走。等到二人走后,我才发现,在白衣学姐靠站的那面墙上留一行小字“告诉他,我爱他!” 叹了口气,心想这又是何必呢?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活着。 不过还是想弄明白到底他们是为了什么,所以也没回宿舍,径直向四楼走去。紧锁的铁门对于魂魄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阻碍。 穿门进去那间早就紧锁的宿舍,那个瘦的已经不成人形的男孩,早就把自己勒死在学姐曾经睡过的床头。宿舍的门紧锁,看样子是从外面爬进来的。绳子是一个死扣,不过床也就一人高,如果不想死,站起身就好。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也是够决绝。 哦,别问我是怎么知道学姐睡哪,墙上贴着照片呢。曾经的风华正茂,如今。。。。。 从学姐宿舍出来,心里突然冒出一个龌龊的想法;魂魄,人是看不见的,而我,此时站着的,正是群芳百艳的女生宿舍啊!而且还是夜深,我的天! 突然想起丁总说过的一句话:求取芳心,就像去登门拜访。敲门获得允许才能进去,闯进去的那叫贼。 话说的有道理,可他妈丁总长得帅啊!门都不用敲那都主动为他敞开,像我们这样的,猫眼一瞧,立马报警! 自己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还好脑子里住着两个小人,那个相对正义的小人毫不犹豫把那个猥琐的小人揍了一顿。 从宿舍楼出来径直去往阵中,话还是得带到。而且经过那场战斗,也不知道灵蛇神将怎么样了? 20.第20章 情如灯灭难再续前缘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去往小花园的路上,异常安静,也没有什么孤魂野鬼在游荡了。本来还想着,能再遇到几个鬼子兵,借此抒发一下爱国情感。看样子是阵法修好了,怕是没有那个机会了。 果然,刚进花园就看见灵蛇神将威武地把守在阵中。七道阵门冒着熊熊烈火,再次走进阵中,天朗气清,皓月当空,不似那时黑气萦绕。 见我进来,灵蛇神将迈步上前,抱拳道:“恭喜小兄弟!” 我纳闷了,地府知道也就算了,毕竟是一个系统的。怎么天界的人也知道:“谢谢神将,小人惭愧。不过您是如何得知的啊?” 灵蛇神将说:“你身上有天师的紫蝠印,自然明白。灵官一职责任重大,不过我相信你能做好。还望小兄弟不要辜负了天师一番信任,他老人家可是难得看中一个人啊。” 我赶紧点头,寒暄过后直接切入正题:“我这次过来,是看看你伤的怎么样了。” 灵蛇说:“承蒙小兄弟关心,我本是真武大帝坐下灵蛇神将的一个化身,就算被毁也无关大碍。不过还是要谢谢小兄弟仗义出手。毕竟在这个地方待久了,还是有了感情。留我一丝真灵不灭,我就会一直守护下去。” “那就好。”我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我来还有一个事要请你帮个忙” “小兄弟请说!” “听说那个白衣女鬼的替身是在你这里受罚。你知道,毕竟我与女鬼有点交往。女鬼已被黑白无常两位阴帅拘走,临走时托我给她那个男友带个话。您看能给行个方便吗?” 灵蛇神将面露难色说:“不是我不给小兄弟面子,只是你来晚了!” “怎么了?” 灵蛇神将叹了口气说:“因为他破坏了神阵,所以真君命令将他困于阵中受罚。我自然要与他仔细讲,他到底所犯何罪。哪知他知道了事情来龙去脉,知道差点酿成大祸,后悔不已,一头扎进阵门上的业火中,魂飞魄散。从此三界再也没有这么一个人了!” 我一听,更奇怪了,明明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又怎会做种悲壮之事?于是我把自己心里的疑惑说与神将。 灵蛇神将听闻又是一口叹息:“其实咱们对他有误会。那名女子与他本情深意切,但不料女孩怀上了他的孩子。男孩刚开始是想让女孩把孩子打掉,不过他们年级都还小,没经过这样的事,为此两个人发生了口角。爱之深,恨之切。女孩误解男孩的意思,以为是男孩不爱她了。反而执意要把孩子生下来,也许女孩是为了证明他们之间的爱情还在吧。后来男孩突然消失了,女孩性格本就有些孤僻,即便有心事也从不找旁人倾述。所以自己越想越生气,郁气集聚,最后一下想不开,就选择轻生!” 我更迷惑了:“那个男生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灵蛇继续说:“他们两个人正好都快要毕业了。男孩想,既然女孩执意要把孩子生下来,那干脆就结婚算了,这样才算是真正的负责,于是就跑回家和父母商议。男孩的父母害怕会影响自己儿子的前途,所以坚决反对。父子吵翻了,他家父母也是不通情理,干脆把自己儿子关在家里,断绝与外界一切联系。所以女孩才会以为男孩失踪了。等男孩回来,知道女孩死讯,悲愤交加,失去了理智。他想亲自和女孩解释,就四处寻找可以召唤灵魂的法子,这才被三毒和尚钻了空子。因为男孩是鬼婴的父亲,所以是一个传递阴气的桥梁。三毒和尚以损耗男孩精气为代价,这才破开大阵,借他的身体来传导阴气来控制鬼婴。也是咱们来的及时,没让他们得逞。男孩见自己没能得逞,也没了活下去的意义,就选择了自杀。” 我恍然大悟,事情原来这么复杂,心里不免唏嘘:“那最后他们两个见到面了吗?” 灵蛇神将点点头,马上又摇摇头:“见是见了,不过没能说上话。男孩一死,黑白无常两位阴帅就到了。当时就把那个女孩的鬼魂拉走了,可能是要与你相会才会特意等你。至于那个男孩,本就精气耗尽,油灯枯竭。就算他不自杀其实也活不长了,所以我早就收到神令,一直跟在他身后,一旦身死,就要带进阵中。” 听完这些,我也无奈。看来我这个传话人,跑了一段空腿不说,还惹得满肚子哀伤。那句“我爱你”,为什么活着的时候不认认真真地说,说到两个人都坚信,信到情比金坚。 哎,希望那个男生在选择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把他这些心事都说出来,至少在他死的那个屋里,还有一个鬼能明白。 回顾整个事情,其实也透着可笑。本来就是一盒杜蕾斯能避免的事,最后闹得,三条冤魂啊。哎,怎么说呢那些看似美好的感情,到头来还不如一个橡胶套牢固。可悲,可笑! 灵蛇神将看我陷入沉思,问:“小兄弟没事吧?” 我赶紧整理整理自己糟糕的心情,岔开话题说:“没事!我来的时候见路上没有鬼魂飘荡了,是不是都被收进去了!” 灵蛇神将点点头:“此地出了你这个灵官,以后我的任务反而轻松了。” 我坏笑着说:“兄弟,商量个事呗?” 灵蛇神将看我满脸堆笑,知道我没憋什么好屁,小心翼翼地说:“你先说什么事!” 我挑挑眉说:“以后兄弟要是心情不好了,能不能来你这散散心。” “就这事?没问题啊,我一个人其实也挺闷的,有你作伴,求之不得啊!” 我抓住了灵蛇的话柄:“这可是你说的啊,我不开心的时候就想打打那些日本小鬼子。你懂得哦!” 说完不等灵蛇反悔,掉头就跑了,一边跑一边挥手道别:“回见了您呢!” 灵蛇一脑袋黑线,自言自语说:“就这点事,至于给我下套吗!我打的都腻了!” 第二天醒来,我琢磨着怎么让人家知道,楼上宿舍又躺进去了死人。说我半夜上去看了一眼?我估计死人的事是小,倒是被当成偷窥狂挨揍,那可就不好玩了。 最后只好装神弄鬼,早上起来告诉舍友说我昨天梦到白衣学姐找到替身了,是她那个男朋友。然后钟馗大哥显灵,以防新鬼继续危害人间,出手收了冤魂。 栋哥看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屑地说:“少来这套,想让我给魁哥买东西就直说,吓唬谁啊。再说,我可没亏待过魁哥,好酒好肉,我都舍不得吃。都孝敬魁哥了。”说着话冲着门上的神像说:“是吧,魁哥?” 我一脸严肃:“我可没和你们开玩笑啊,死尸现在可就在咱们楼顶,你可不知道,那家伙,死的老惨了。” 丁总也不信:“老冯,别扯淡了,最近可没听说哪死过人,再说了,咱们楼上那个宿舍不一直锁着吗!” 我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所以说啊,那个人当然是被女鬼魅惑,从咱们宿舍爬上去的呗。”然后假装想起来什么似得:“哦,对了,说不定头七的时候还要从咱们宿舍走。反正我是不怕,你们自己看着办。” 栋哥站起身说:“咋被这小子说的那么渗人呢?丁总,要不咱们去四楼看看?” 丁总无所谓:“走呗,谁怕谁啊!”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21.第21章 最爱美女班长大白腿 我跟着他们三个就上了四楼,正好遇上班长邓哥洗漱路过楼道,看见我们几个,邓哥爱开玩笑:“哎呦,你们几个一幅幅悠闲自若的样子,这怎么看都像是在逛后宫啊。看上哪个了,要不要老娘帮你们介绍介绍。” 丁总也不客气:“栋哥说就看上邓哥那条大白腿了,我们特来瞻仰瞻仰。” 邓哥也是男孩子性格,要不也不敢这么开玩笑,也没生气。 栋哥赶紧解释:“别听丁大驴子瞎扯,老冯说他夜观天象,算出这个宿舍有死人,我们上来看看。” 我心说:我哪里夜观天象了,这比我都能扯。 邓哥一看我们指的是白衣学姐宿舍,摇摇头说:“不可能啊,这宿舍自从上了锁就再也没打开过。你们别来吓唬姑娘们了,玩笑归玩笑,大家本来就害怕。” 丁总说,看看不就知道了。门肯定打不开,只好爬到门上的窗户上看。 丁总说:“谁先上?” 栋哥有点怂,没有说话。鸡蛋倒是不在乎:“我来呗!” 我们大家把他抬起来,脑袋越过门上的玻璃。虽然知道鸡蛋胆子大,但真的看见死尸多少该有些反应啊。奇怪的是,鸡蛋一脸淡定。 我们把他放下来,栋哥着急地问:“怎么样?是不是老冯骗咱们?” 鸡蛋轻松地说:“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看鸡蛋的样子也纳闷了,难道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 栋哥看鸡蛋一脸轻松,挽起袖子说:“看看就看看,怕什么!” 把栋哥抬起来的时候,我发现鸡蛋诡异一笑。此时栋哥脑袋已经越过玻璃,宿舍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 好吧,栋哥那标志性的咆哮分分钟响彻云霄。 鸡蛋乐的前仰后合,栋哥被吓的靠在墙上大口喘气,怒视着鸡蛋:“你不是说什么都没有吗?那么大一个死人你没看见啊?” 鸡蛋笑着说:“我说了什么都没有吗?我说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这看完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丁总他们也知道了我所言不虚,不过对于鸡蛋异常的表现还是不解:“你看见死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鸡蛋一脸无所谓:“死人而已,怕什么。再说了,老冯说里面有死人的时候我就信了,是你们不信而已。” 栋哥站起身来,气呼呼地对鸡蛋说:“友尽!” 说完向楼下跑去,丁总赶忙问:“干什么去啊你?” “我去给魁哥上柱香,妈的,太吓人了!” “等等我,我也去!” 后来警察来了封锁了现场。因为是我说里面有死人,还被当成嫌疑人调查了一番,不过不管从现场还是证人,都可以证实我是无辜的,这确实是一起自杀案件。 在警察局呆了一天协助调查,临走的时候那些警察看我的眼神就怪怪的。 回到宿舍,我差点以为走进香火旺盛的寺庙。 宿舍里有很多妹子,人手一把香,正对着门上的钟馗虔诚地祷告。 见我进来,几个舍友赶忙像保镖一样把我保护好。原来这都是住在四楼的女生,很有人的宿舍紧靠出事的宿舍。一连死了两个人,一天之内说什么的都有。什么恶鬼复仇啊,什么阴魂不散啊,吓得这些姑娘们连四楼都不敢上去。 至于为什么妹子都来我们宿舍,这就要归功于丁总和鸡蛋了。毕竟是学营销的高材生,不出一天时间,我天师传人的名头就出去了。什么铁口直断,什么降妖除魔神乎其神。于是妹子们都跑来宿舍等我回来。也不知道三个逗比舍友从哪找的一些辟邪驱鬼的资料,在我没回来之前正给他们讲解。姑娘们主动留下手机号,说一旦有事方便联系。我回来的时候栋哥正拉着一个妹子的手,煞有其事地看着手相。许是我回来的不是时候,栋哥看我的眼神都不是那么亲切。 我正耐心劝解大家不用担心,忽听得楼下有人喊:“经管班的冯XX,有种你给我出来!” 我趴在阳台一看,楼上站着很多人高马大的人,似乎是体院的学生。中间为首的那个人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哦,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拿棍子打灵蛇的那个臭小子吗?我擦,还真的带人找上门来了。 一看有人闹事,丁总血液里那躁动的灵魂苏醒了。抄起凳子就要往下冲。我赶紧一把拉住:“你都不问问什么事你就上?” 丁总满不在乎:“打完再讲理,这是规矩啊。再说一看你小子肯定不像是有理的货,咱们要是理亏,我还怎么好意思动手?” 我赶紧拉住说:“你先听我说完。” 宿舍的人都知道我确实抱回来过一条大蛇,所以也没隐瞒,就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曾戏言说那条蛇有灵性,以前他们不信。经过这个事大家都信了,一听那小子是因为这个事,就更不能忍了。这一下不单是宿舍的几个哥们,连那些女生都暴怒了。有那些脑洞大的女孩竟然说,宿舍死人就是因为亵渎了神灵。 本来还想着安抚一下大家,然后出去好好解释,这事就算了。没想到适得其反,闹了一个群情激奋。丁总楼道振臂一呼,得整层楼的人都一股脑下去了。 没办法,我害怕事情闹大也跟着出去。 一看我们出来这么多的人,楼外面的人都傻眼了。有的偷偷打电话似乎在叫人。我们这边有个女生看见闹事的队伍里有自己的男朋友,二话不说上前就拉住男朋友的耳朵说:“你是不是不想和老娘好了?知道他是谁吗?你是不是想让老娘也被鬼给弄死?” 饶是那个男生人高马大,在女朋友手里也是一只小绵羊,瞬间蔫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吵着嘴架,你一句我一句,对面的人都知道我是谁了。学校死人这么大的事没人不知道,关于我的事也传的很邪乎,只不过他们和我本人对不上号。这下好了,都知道我就是那个替鬼魂引道,请神仙镇宅的家伙。 还打什么劲,没过一会对面的队伍早就叛变了。本来应该是气氛紧张,剑拔弩张的画风。现在变成灵异事件研讨会。那个找事的男生看情况不妙,早就溜号了。 丁总手里抄着的板凳也没用得上,干脆一屁股坐下,遗憾地说:“说了别讲理别讲理,现在好了,这还打毛的架啊!” 好不容易人们才散了,但回到宿舍还是一堆人。没办法,妹子们死活不敢上去住。丁总也是爱开玩笑说:“要不我们去你们宿舍住呗!” 没想到姑娘们都非常乐意“好啊,好啊!”。 我看丁总他们折腾的有点大,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说,咱们干脆去死过人的宿舍住一晚呗!这样姑娘们谁都不用害怕了。” 22.第22章 猫眼里面看到一只眼 我这么一说,把妹子们都吓了一跳。 没想到鸡蛋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我看行!” 丁总小声地对鸡蛋说:“兄弟,咱们可没有陪女鬼睡觉这项服务啊!” 鸡蛋小声和丁总不知道偷偷嘀咕了些什么,丁总咬咬牙,跺了一下脚说:“我看老冯这个提议好。咱们就做回护花使者,今晚我们几个就去死过人的宿舍睡一觉,这样你们以后也不会怕了。” 妹子们当然乐意,但是没人敢表态,毕竟那是鬼屋,大家还是很善良的。 我一听傻眼了,我不过就是随口说说而已,还当真?不对,按照他两的个性,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我没表态,我倒要看看这两个人憋着什么好屁。 果然,丁总咳嗽一声说:“其实你们不知道。虽然真的没鬼了,但是鬼魂的阴气还在男人阳气重,这样正好调和阴阳。不过。” 丁总一个转折,妹子们眼睛瞪的很大,等着后文。丁总叹了口气说:“这样做对损害男人精气神,也就是为了你们。不信你们问老冯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惊讶与丁总怎么突然会有这么多的道道,而且说得还很有道理,我竟然不由地点点头。 这才姑娘们是真的信了这套歪理邪说。让我奇怪的是,丁总竟然说到这就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拉着鸡蛋一副悲壮地样子,收拾起来床铺。 要不是往后一个多月,每天都有姑娘们请我们吃饭,玩耍。我差点信了这两人真的是出于好心。我的天,这演技! 没办法,谁让我嘴贱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也只好去收拾自己的床铺。栋哥当然不愿意跟着我们疯狂,鸡蛋小声说了一句话,栋哥二话不说,卷起铺盖就冲上了四楼。鸡蛋说:“栋哥,难道你不愿意做一个,光明正大被请到女生公寓留宿的男人?” 那个宿舍还贴着封条,丁总倒是干脆,直接就给撕了。有原来这个宿舍的女生还留着钥匙,也不用我们撬锁,直接就开门进去。 说实话刚进去的时候真的是有股子寒气。丁总说的对,死过人的地方确实留有阴气,不过人一多,那股子气马上就散了。姑娘们当然不愿意进来这个鬼地方,都站在门口看着。我们倒是像回到自己家一样,把床铺好。当然,那死过两个人的床当然归我。 蹭了隔壁WI-FI,我们几个玩起了游戏。见我们安心的住下,大家才放心。大门当然没关,倒是不是因为我们害怕,而是有人另有企图。进去游戏,栋哥干脆躲在地图的一个角落挂机,至于他在干什么。看官们猜也能猜到,半夜十点多,正是洗漱就寝的时候。睡衣,大白腿,是吧? 姑娘们一点都不避讳我们,反而我们这样做让她们很安心。来来去去楼道里路过许多姑娘,都要朝我们扫一眼。我顿时感觉我们就像笼子里的动物,就差给我们喂食了。还别说,真有喂食的。 来的是邓哥,邓哥提着大包小包就进来了:“几位勇士,辛苦了!来,吃点东西好上路!” 一听这话,栋哥当时就燃了:“邓哥,这什么地方,开这种玩笑!” 邓哥满不在乎:“谁叫你们要装B。这就害怕了?” 丁总放下鼠标,把好吃的接过来说:“邓哥同志,放心。等我们兄弟上路,一定去你们宿舍拜访拜访。你懂得!” 邓哥笑着说:“放心,保管客官满意。” 我们吃着闹着,一直到很晚。邓哥还没有走,我说:“邓哥,天不早了,你也回去睡吧!” 邓哥说:“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害怕吗。谁叫我是你们伟大,散发着慈爱光芒的班长!” 大家一听,都很感动。打发走邓哥,大家又玩了一会就睡了。 晚上倒是没发生什么事,不过第二天早上还没钻出被窝,就被警察带走了。没办法,因为第二天有民警过来取证,推门一看宿舍躺着四个人,当时差点把那个小民警吓尿。 我们因为破坏现场,被请到警察局喝凉茶。不过我们这么做,让鬼屋的各种传言不攻自破,对于学校来说在一定程度上是个好事。所以学校和一些女生的家长一起出面求情,这才被放回来。学校给我们记大过处分,只不过那张白字黑字有关我们处分的通告,反而成了我们宿舍的荣誉榜。 当然,那天放走的只有栋哥,鸡蛋,丁总,我除外! 我被扣在审讯室,没过多久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见到我仔细打量了半天,然后说对着身边的干警说:“就是他?你们没搞错吧?” 我一听这语气不对,心说:这点事,不至于要枪毙吧! 那名干警说:“队长,就是他。” 那个中年摆摆手说:“行了,你先出去吧。把那些监控什么的暂时都关掉。” “是!” 一听要把监控关掉,我心里害怕了,难不成要刑讯逼供?但是我该说的都说过了啊! 心里惴惴不安。中年男人坐下来,主动和我握手。我赶紧站起身握了握。那个中年男人说:“我这人不喜欢绕弯子,就有话直说了。我姓陈,你可以叫我陈队长,也可以叫我陈叔叔。听他们说你有点与众不同,而我这里恰好也有个与众不同的案子。想看看你能不能帮上忙。” “案子?我不会破案啊!”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一户人家死了一个老太太,是脑溢血。按理说这种事不归与刑事案件,但是老太太弥留之际说,她看见他们家猫眼里有一只眼睛。后来我们调查过,也把那扇门拆开,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也就不了了之了。后来那家人把那个屋子租出去了。没过多久,我们又接到报案。还是那一家,只不过是那家的租客。又死了一个人,这次是心梗,临时之前又说,他看见猫眼里有个眼睛。问题是,原来那扇门早就换过了。而新换的这道门,拆开依旧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23.第23章 你没听错我要睡现场 什么?猫眼里面有一只眼睛?我听了头皮一阵发麻。 不过转念一想,猫眼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啊,因为我们村里也没有这玩意啊。而且这事干嘛要和我说?这和我也没啥关系啊。 陈队长似乎还有话没说完,我也就没打断。 陈队长继续说:“后来我们也觉得奇怪。本着为民服务的遵旨,就派了两名得力的干警进驻到出事的房子中。你猜怎么着?” 我摇摇头,心想:看你一脸严肃,想不到还挺会制造悬念,可惜我连猫眼是什么都没搞懂,。 陈队长见我一脸沉思,以为吓到我了,略带失望地说:“我们的人真的在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在猫眼里看到有一只眼睛,而门外确实没有任何人。这件事给周围群众制造了很大的恐慌!” 我“哦”了一声,见他说完了问:“抱歉,我想问您一下。这事为什么要和我说?而且为什么要单单扣下我?如果要抓破坏现场主谋,那也不应该是我啊,是那个白胖子的主意。警察叔叔,您不能冤枉好人啊。” 陈队长见我关心的重点,根本不是他谈论的话题。无奈地抬起头斜了我一眼,不过还是很耐心地说:“这和你们破坏现场的事没关系,只是听说你与众不同,想问问你有什么关于侦破此案的建议。” 听到他说留下我,并不是因为破坏现场罪,顿时安心了许多。至于他问我有什么建议,我的态度很明确,脑袋一摇,上嘴唇碰下嘴唇,说的干净利落:“没有!”然后再赠送一个真诚地表情,以示我所言不虚。 陈队长见我真的没有一点反应,很是失望,自言自语道:“哎,想来你个学生也没多少见识,我这是怎么了!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听到他说我可以回去了,高兴地站起身子来告别陈队长,陈队长摆摆手示意外面的属下放人。有民警带着我走出警察局,天气晴朗,想来自己也是进过局子的人了,看来又有了点吹牛的资本。 正得意着向外走去,突然身后冲过来两个人,一人一只胳膊把我制住。我一看,正是刚才释放我的民警。两个人也不说话,任凭我如何喊冤叫屈,只是沉默地又把我押回审讯室。 再次回到审讯室,除了陈队长以外,还站着一位非常漂亮的警花。齐耳的短发干净利落,制服里性感的身材显露着藏不住的线条,愈加迷人。 不过她看我的眼神透着一丝寒意。我一见她,也赶紧低下头,城墙厚的脸皮竟然隐隐有些发烫。没办法,这个女警我认识,正是早上去勘察现场的两名干警之一。她另一个同事被我们四个吓得差点瘫掉,至于这个警花,虽然没有很害怕,不过与她面对面更尴尬。 当我们听到她同事的尖叫声,也吓了一跳,赶紧拉开被子跳下床查看。后面的事,你们也猜到了。一个女孩子,面对四个大老爷们。而这些爷们的装束,唯一的遮羞布也就是一个裤头了。还有一个喜欢纯原始的睡法,干脆连裤衩都懒得穿。至于是谁,我就不方便提及,总之,是一具白花花的肉体。既然有了如此“香艳”的见面仪式,再次相见,自然要有些娇羞。 只顾看那位美女警花,没有留意到陈队长的表情其实变得非常冷峻。直到陈队长开口说话:“既然你带头妨碍我们执行公务,那我们也不能轻饶了你。这样,你不是喜欢睡现场吗?既然你有这样的恶趣味,那我就罚你再去一个现场睡一夜。” 我一听傻眼了,心说:我喜欢睡床,梦到过睡姑娘,哪有什么睡现场的嗜好? 本来想反驳,一看到面前的警花,再想起睡觉这个词,还是太过猥琐了些。 不敢反驳只能做些挣扎:“您不是说不关我的事吗?不能出尔反尔吧?” 陈队长眼睛一瞪:“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关你的事了?有人听见了吗?有人看见了吗?这是对你的惩罚,是让你长点记性。” 说着话对身后的女警花说:“李可可,今晚就带着他去那个地方。记住,别让他溜了。” 身后的女警说:“是!” 不管我如何抗议,都是无谓地挣扎。 回顾整个过程,不用猜也知道今晚要去哪睡,不过能和这么漂亮的女子共度一夜,说出去是不是也会羡煞旁人?想到这,倒也释然了,反而有点小期待。去哪睡不是睡,反正我还真不怕。 李可可带着我,还有另一个警察就上了车,径直开出警察局。那个警察应该是她的搭档,早上被吓坏的就是他。是个小胖子。 李可可开着车,一句话都没有说过。那个小胖子倒是说个不停,对着李可可吹嘘着自己的往事。大多都是什么面对凶狠恶徒时有多勇敢,最后还不忘说:“可可,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李可可专心开车,目不斜视,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我嘴欠说了一句:“哎,大哥,咱们是不是见过,早上叫我们起床的是不是你?那声音,比闹钟可强多了。” 李可可听到我的话,出其不意地露出一丝微笑。被我和小胖子看到了,小胖子脸当时就拉下来了,挽起袖子就要对我动手。李可可收起笑容,冷冷地说了一句:“华子,他可不是罪犯,检点你的行为。” 一听到李可可发话,耿瑞华只好作罢,继续用眼神攻击我。我“呵呵”一乐赶紧说:“华哥,小弟开玩笑的,您别介意。您这身材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百炼成钢,精钢铁骨。。。。”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华子歪了一眼,打断我的马屁:“行了,算你识相。”然后继续对着李可可“自言自语”。 车开到一个新建不久的小区才停下。自从进了这个小区,华子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神色还有一些紧张。他们把我带进电梯,华子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十八层的电钮。 电梯门开,李可可低着头,默默打开一道门。此时华子离的很远,在看着别处。听到李可可的开门声,楼道内有人打开门出来瞧,但是看见我们正在开启的门是哪家的时候,匆匆退回自己房间,然后就是房门被剧烈扣上的声音,空旷的楼道里,似乎还能听的到嗡嗡的回响。 24.第24章 一颗和我拌嘴的头颅 门被打开,李可可顿了一下,还是率先进去了。华子见李可可进去,也推着我走进去,不过他进门的时候低着头,没有抬眼。听陈队长说过,曾经派民警进来调查过这件事,看他们熟门熟路,应该正是这两个人。 门上与视线平行的地方,有一个小洞,不过有个小铁盖堵着。看样子,那个地方就是他们说的那个猫眼。 我当然知道猫眼,不过是没有用过,所以陈队长说从猫眼里面看到眼睛的时候,真的没有太多害怕的感觉。 也是好奇,就把盖子扣开,把眼睛瞄上去。看到我盯着猫眼看,华子下意识退了几步,李可可倒是很冷静,站在身后说:“不用看了,白天看不到,只有过了凌晨才能看到。” 我并没有离开猫眼,因为我从猫眼里看到了东西。当然不是什么眼睛,而是我发现,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个东西,竟然能把门外所有的景物都看在眼里,真是很神奇。不过转眼一想也对,要是冷不丁地从猫眼里看到一只眼睛,确实怪吓人。 华子见我很淡定,似乎有点不太满意,对李可可说:“你说咱们队长是不是疯了,怎么找一个学生来?他懂什么?” 李可可没有回他的话,只是问我:“今晚咱们就要守在这里,你想吃什么,让华子去买。” 我当然不好意思提什么要求,只是说了句随便。 华子不满意:“随便是什么?冰棍吗?” 李可可瞪了华子一眼:“你不想去,我去。” 华子马上笑着说:“怎么能让可可你去呢。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李可可冷冷地说:“随便!” 华子打了一个响指说:“明白!” 华子去买东西,李可可带我熟悉了一下整个房间。屋子很大,装修的也非常豪华。不过最美的还是那具曼妙的身姿,月光初露,在阳台上点点星光中站立,她没有摇曳,我心倒是开始荡漾了。 李可可轻叹一声说:“抱歉用这种方式把你留下。这里我和华子来过,虽然确实有些奇怪的地方,但是并非有什么真实的危险。出事的原因也是因为受害者自身有一些疾病,受到惊吓引发疾病。我们了解过你的事迹,至少可以肯定你胆子挺大,所以才会冒险把你带来。我们确实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一听,不用说,这肯定是那些坑货舍友替我埋的雷。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也不能再说什么,就问:“你真的在猫眼里看到过眼睛?” 李可可点点头:“虽然我很想说那是幻觉,但是不单是我,受害者和华子也看到了,都说看到一只眼睛,而且都觉得那是一只小孩子的眼睛。我看到的也是那样!” 从地府回来,我感觉自己在某些方面确实有点变化,至少灵觉特别敏感。但是走进这个屋子,并没有感到有什么阴气。如果这个屋子闹鬼,至少会有不舒服的感觉,可现在根本没有一点不适,难道是因为有美女相伴的原因? 我仔细观察了整个屋子,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华子提了大包小包回来了,递给我一袋包子和一瓶水,而摆在李可可面前是无比丰盛的食物。李可可没有搭理他,从我手里拿过包子,把自己身前的食物推给我。其实我早就垂涎三尺,没等华子反应过来,一块巧克力就被我塞在嘴里,看到华子生气的样子,赶紧说:“谢谢华哥,我最爱吃巧克力了。您真是太客气了。” 华子干生气也没办法,一把抢过剩下的巧克力,闷声自己吃起来。 吃过东西,我们三个就这么干坐着。华子对李可可说:“可可,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 李可可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刚想拒绝,华子歌声已经响起:“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歌。。。。” 才唱了一句,我就知道李可可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情。这歌声怎么说呢?断句纯靠随缘,音调随心所欲。还好华子的嘴不是杰伦那样,否则连歌词都听不懂,更不用说知道唱的是什么歌。总之,这声音,能致癌! 尴尬症犯了,我说:“要不我先去睡会?有事叫我?” 华子一脸不相信:“在这你都能睡得着?你知不知这屋子里有什么?” 我笑着说:“无非就是死过两个人而已,干嘛睡不着。” 华子无奈:“也是,你们睡的地方毕竟与众不同。” 李可可点点头:“行吧,有情况我叫你。” 他们两个人在客厅看电视打发时间,我一个人跑进卧室。这个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左右了,一方面我确实有点累。另一方面,我想着能睡着,让灵魂出窍,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也不知道是几时睡着的,只是当我再次清醒的时候,竟然发现我就站在门口,脸正对着屋门。李可可和华子不知去向,叫了几声也没人答应。屋内漆黑一片,只有一个地方亮着,就是屋门上的猫眼。光线是从楼道里透进来的,在黑漆漆的房子内格外显眼。我有心避开与猫眼的直视,但是还是忍不住去看那个唯一有亮光的地方。慢慢地,猫眼变了颜色,从灯光的那种白色,变得越来越深,最后当我再扫一眼的时候,猫眼开始散发出幽幽的红光。 我一惊,下意识地向后退,退到正对着门的一块穿衣镜上。当我转身看到穿衣镜的时候,眼睛当时就瞪圆了。因为镜子上显示的影像太吓人了,就在我身后,飘着一个头颅,一个眼里发着红光的头颅,一个没有身躯的头颅。 那个头颅说:“你瞅啥?” 我听到这个特别熟悉的问话,掉过头看着那颗飘飘忽忽的头颅,不假思索地说:“瞅你咋地?” 那颗头颅也是耿直,继续说:“再瞅一个试试?” 我驴脾气一上来,死死盯着那颗头颅嚣张地说:“就瞅你了,咋地吧?” 那颗头颅眼中红光更盛,满嘴恨意:“再瞅我就把你吃掉!”说着话,径张开大嘴径直向我飞奔而来。 我一看,这还了得,就剩一张嘴了还这么嚣张,爷们我可是四肢健全。更是不犹豫,抡圆了胳膊,一巴掌就拍上去了。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就听到一声怒骂:“你有病吗?” 我心说一个鬼挨揍了还想讲理?精神一阵,就准备破口大骂。 25.第25章 猫眼里面真的有只眼 精神一阵,眼睛一亮,才发觉刚才是在做梦而已。 此时华子和李可可都在屋里,凑在跟前,华子更是捂着脸,像是被揍了一样。我暗想,一定是趁我睡着了,对李可可动手动脚,活该。 我坐起身问:“你们在我屋里干什么?” 华子怒不可止:“你丫有病啊?” 我一听骂我,就来气了:“你丫才有病呢,捂着脸,牙疼呢?” 华子一听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好意思问我的脸,还不是你干的?” 我无辜地样子,指着自己反问:“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刚才在睡觉。” 华子气的呼吸都粗了:“我真是服了。没见过你这样的,睡觉睁着个眼,能把人吓死。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好心好意问你。你倒好,睡着了说梦话都能接上下句,还很嚣张。说就说吧,你还动手打人。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假装睡觉,伺机报复?” 我一听,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转头问一遍的李可可:“这是真的?” 李可可忍着笑点点头。 合着我刚才那个梦是这么个意思?挠挠脖梗,不好意思地对华子说:“抱歉,我刚才真的睡着了。梦见一个红眼鬼吓唬我,我就和他打在一起。没想到是你。” 华子彻底无语了,看看手表,已经过了凌晨。咬着牙说:“行,你不是牛吗。那门里还有个鬼,你有本事去看看。” 李可可厉声呵斥:“什么鬼不鬼的,不要瞎说。” 我也是心存愧疚,下了床,来到屋门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也没感觉到什么阴气。我指着门问华子:“你确定现在就能看到猫眼里的眼睛?” 华子没好气地说:“你自己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确实不信,也不犹豫,迈步就上前。李可可一把拉住我,看脸色稍微有些紧张。她非常认真地说:“你要有心理准备!每到这个时候,就会。。。上次我们来的时候也是这个点。” 我点点头,不过由于没有感觉到阴气,并不认为是什么鬼魂作怪,所以一点都不害怕。 可当我把眼睛堵在猫眼上的时候,我还是吓了一跳。猫眼里果然有一只眼睛,很亮。我看上去的时候,它就在我眼睛前。 我赶紧退开,顺手拉开门向外看,门外却空无一人。 李可可关心地上前问:“怎么样,你没事吧?” 华子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吓着了!” 我没有在意他们的话,而是陷入沉思: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果眼睛是贴在门外的,第一不会让人有种就凑在眼前的感觉。第二会堵住外面的光线,根本不可能看得到。如果是在门里,那就更不可能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眼睛不是人的眼睛,而是鬼。可如果是鬼,却根本感觉不到阴气。总之这要是冷不丁上来看一眼,真的能吓出个好歹。看到陈队长他们所言不虚。 我深吸一口气,又慢慢把眼睛贴到猫眼上。还是那个眼睛。我控制好自己心绪,仔细看着那只眼睛。 那是一只大大的眼睛,非常清澈透亮单纯。这确实不像是个成年人的眼睛,应该是个孩子的眼睛。和它对视了十几秒,我竟然感觉到那只眼睛里饱含的可怜。过了一会,那只眼睛的瞳孔放大,似乎是非常害怕的样子,然后一下子消失了。眼里再看到的,就是门外的楼道。 我退开,李可可和华子上前,华子急迫地问:“怎么样,发现了些什么?” 我还在回想那只眼睛里传递的信息,随口回答:“消失了!” 华子难以置信地说:“消失了?怎么可能?” 李可可也是一脸不相信,不过她鼓起勇气凑到屋门上,试探性地看了一眼。见猫眼里果然什么都没有,才把眼睛贴紧观察,确信猫眼里再没有异样,才退回来。 问我:“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摇摇头,我也说不上什么。总之那只眼睛真的很奇怪,和它对视以后,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表的伤心,同情。不知是因为什么,我总感觉我把它吓着了,那只眼睛可能不会再出现了。 华子见李可可也看过了,也小心翼翼凑上去赶紧搂了一眼,见真的没有什么,这才相信。 华子难以置信地问:“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 我摇摇头:“我没用什么方法。不过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只眼睛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了。没什么事我就先睡了。” 说完我一个人走进屋里。其实我并不是很困,只是想利用灵魂出窍来观察。因为我总感觉那只眼睛背后,有一段非常的故事。 但是一切并没有如我所愿,一觉醒来已是清晨。华子和李可可在沙发上坐了一夜,眼睛通红带着一些浮肿。 华子见我醒了说:“你真是邪了门了,我们守了一夜,真的没有再看见。” 一夜无事,我反而感到遗憾。 李可可伸了一个懒腰对我说:“你肯定发现了什么,我能看的出来。” 我叹口气:“说出来你们肯定不会相信,但是我总觉得我把门里那个东西吓着了。以后可能不会再出来了。” 华子一脸不屑:“别吹牛了你,说不定是凑巧。” “我就说你们不会相信。” 李可可说:“那你觉得门里面到底是什么在作怪?” “应该是个孩子,可怜的孩子。至于是不是鬼,我不确定。” 带着我会警察局做了汇报,大家都觉得奇怪。陈队长早就吩咐过调查了那所房子所有的资料,根本没有有关一个孩子的事情。再扣着我也不合适,只好吩咐李可可开车把我送回学校。 本来是要送我进学校的,但是我想着要是坐警车被同学看到,指不定要传什么流言蜚语。毕竟我这形象与那些通缉犯还是有几分神似。送到学校门口,我自己走回去。 在返校的路上,李可可这才告诉实情。原来是舍友吹嘘我,什么祖传十八代都是专业降妖除魔,这才会想到把我带过去试试。也是因为我们在白衣学姐宿舍的事迹,知道我胆子至少算大,不会出什么事,姑且带我过去试试。 一回到宿舍,几个哥们就拉住我。 栋哥说:“老冯,是不是要请客?来了一个漂亮警花问你的事,兄弟们可是没少说你的好话。是不是够意思?” 丁总也是说:“电话有没有留下?” 鸡蛋补充:“要学会分享!” 我假装生气:“你们倒好,舒舒服服住自己床。我被当成首犯被关了一夜,你们还有心情扯这些?”说完闷头躺到床上。 三个人见我这个样子,也不好意思了。 栋哥低着头说:“抱歉啊,我们没想到事情是这样!” 我忍者笑说:“没事,反正你们卖友求荣的事干多了。随便请我吃点什么,这事就算了。” 一听我话风突变,丁总最先觉察:“敢玩我们。不是说在牢房里呆了一夜吗?栋哥,上去看看,菊花开没。开的话,兄弟替你堵上。” 闹过以后,大家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一五一十地说了,大家听后都觉得确实奇怪。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晚上在床上摆弄着鲁班尺,一边想着那只眼睛的事。不知不觉睡着了,再醒来时,惊讶地发现灵魂又一次出窍。 26.第26章 这才是真正的鬼压床 此时看到自己灵魂出窍,也是醉了。昨晚关键时候死活不出来,今天晚上倒好。这是要我干什么?让我坐在床上看栋哥他们睡觉吗?这也没啥好看的,他有的我也有啊。 灵魂出窍也好多次了,但是还是摸不出规律。 以为是鲁班尺的原因,但是看自己手里的铜块,根本没有什么变化。以为是魁哥找我有事,但是门上的钟馗像也没什么异样。周围更是感觉不到一丝阴气。突然灵魂出窍这又是为什么? 想不通,就再次躺下,但是神智却异常清醒。加上舍友的鼾声四起,干瞪眼根本睡不着。只好再次爬起身,百无赖聊,又想起那只眼睛的事。 想来也是睡不着,干脆再去看看,反正那个地方离得学校并不远。临走时还是把鲁班尺带在身上,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毕竟是个法宝。 出了校门,校园虽然安静。但城市的夜生活还是很丰富的,路上车水霓虹。 魂魄只有在虚弱无比或者在阴气极重的情况下才会被看到,一般情况下普通人根本无法察觉。但小孩子可以看到,一来小孩子天门未关。天门也是天眼,就在眉间,过了七八岁才能彻底关闭。天眼通天地,所以小孩有时候能看到成年人看不到东西。我后来也遇到很多因为天门未关导致几个灵魂抢夺一个身体的事,这个随后会说。二来阳气就像一把锁住魂魄的链条。受到过度惊吓或者阳寿将近,人的阳气都会瞬间降低。那时魂魄就会脱离身体,俗称丢魂。受到惊吓导致丢魂可以召回来。不过小孩子一般看到的灵魂大多都是将死之人,他们阳气散尽,脱离身体的时候其实很虚弱,就很容易看到。所以很多孩子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在外看到一个熟人的身影,但其实那个人的肉身正躺在自己家中,已奄奄一息。 我的灵魂因为福神庇护,能随意出窍,且不会被人察觉。所以我随便钻进去一辆车中。快到地点,直接从车里跳出来即可,因为魂魄很轻,根本不会有什么损伤。 来到昨晚住过的小区,查看周围没有人,这才按电梯上楼。别问为什么要看周围有没有人,如果是你半夜回家,刚进电梯按过楼层,发现另一个楼层的按钮突然亮起,自己脑补那惊慌失措的画面吧。不过我忘记一个事,那就是电梯是有监控的。后来这段画面被监控拍下,配合着灵魂干扰电磁导致的雪花画面,成了铁证如山的闹鬼证据。当然因为这个事,等后来舍友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配合我这独特的技能,加上他们现代化经济头脑,竟然厚颜无耻地发了一笔大财。 话题扯远了。先说正事。 等我刚从电梯出来,楼道里铺面而来一阵逼人的寒气。而寒气的源头,正是猫眼中有眼睛的屋子。 我心里疑惑:昨天怎么没有这股子寒气?这么盛的阴气,就算是普通人都能感觉到,更何况是我。 带着疑惑,我来到门前。奇怪的是,门上并没有什么附着什么东西,如果那是一只鬼眼,以魂魄之躯是可以看到的。这股子寒气看来是在屋内。 于是穿门而入,当我刚进去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两双鞋。这不就是李可可和华子的鞋吗?我顾不上想为什么他们会在。 因为在这么强盛的阴气中,还住着两个普通人,那是相当危险的。我抄起鲁班尺绕过玄关,赶忙奔向客厅。 视线刚转到客厅,我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一个脸色黑紫的中年男人,正死死掐着李可可的脖子。李可可还在睡梦中,感觉到自己脖子被掐试图挣扎但是却动弹不得。只能从脸上扭曲的肌肉和僵硬的身体看出她难受的紧。 而那些阴气就是从那个中年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这分明就是个鬼魂,而此刻我眼前所见才是真正的鬼压床。 如果不赶紧制止,李可可虽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三魂七魄会严重受损。三魂七魄主宰人的精气神,协调着经脉气血,五脏六腑。如果受损,轻者引起各种疾病,重者那就是植物人。 我大喊:“住手!” 说着话,抄起鲁班尺就冲上去。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那个鬼魂听到我的声音,回头一看,还没等鲁班尺拍到。“嗷”一声凄厉的惨叫,倒飞出去。鬼魂的皮肉有一部分瞬间被烤焦,散发着腐尸的臭味。 原来我的白光,在我动手一瞬间暴涨,白光照在鬼魂身上,像火焰一样烧了它一下。 中年男人的鬼魂看见我,惊慌失措,忍着剧痛当时就要从阳台飞走。我还没来得及追击,印着钟馗紫蝠印的胳膊忽然一烫。吱吱几声,只见从我胳膊上唰唰飞出十几个紫色的蝙蝠,直奔鬼魂逃脱的飞向追去。 我看的惊呆了,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十几个蝙蝠就已经抓着那个鬼魂从窗外飞进来,飞到我面前不远,把鬼魂扔在地上。 再看鬼魂已经遍体鳞伤,满身的被抓裂的血痕。紫蝠这才重新飞回手臂。 看完这一切,我是欣喜万分,心里想:想不到我竟然可以召唤神兽了,虽然这些小家伙看起来像是会飞的耗子。 我正想着呢,后背被猛的拍了一掌。我抄起鲁班尺赶紧回头就要抡,当看到身后的来人,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 那人说:“你小子竟然认为俺的紫蝠是会飞的耗子?是不是活腻了?还有,你手里拿的是不是俺给你的鲁班尺?这要不仔细看,还以为你拿着一块板砖呢?给你法宝,你就给我这样用?” 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钟馗。 我纳闷,我并没有说出口,他怎么会知道。一想人家是神仙,读心对他来说岂不是稀松平常? 我赶紧把鲁班尺藏在身后,满脸赔笑:“天师,您怎么来了?几日不见,风采更盛。您看你这胡子,真是愈发威武霸气。。。。” 钟馗根本不吃我这套,二话不说脑袋上就被敲了一拳。不过下手看着重,落在身上其实很轻。钟馗撇了我一眼:“你大哥俺来是看看你抓鬼的本事如何。没想到区区一个小鬼,你都抓不住。要不是俺紫蝠帮你,就让它跑了。真是给我败兴,丢人。” 我不服气地说:“这不是我第一次抓鬼吗?没经验可以理解。” “扯淡。不是告诉你去参透鲁班尺的秘密吗?好好的一个神器被你当成板砖用,能抓住鬼就怪了。” 我更冤枉了:“大哥啊,我这才回来几天。您让我参透几千年文化精华的易经,您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钟馗一拍脑袋,大大咧咧地说:“哎呀,老在地府游走,把这事给忘了,人间才几天而已。行吧,这次饶过你了。” 说着话钟馗踢了一脚地上的鬼魂,鬼魂看见来人,顿时都吓傻了。赶紧俯身叩拜:“天师大人在上,受小人一拜!” 钟馗骂骂咧咧地说:“还人什么人啊,你都是鬼了你不知道?身为亡魂,不去地府报道,还敢危害人间。看我今天不吃了你。” 说着话钟馗身形突涨,一张巨手张开,拎住鬼魂,就要往自己血盆大口中放。 看到这一幕,我真是惊呆了。鬼魂吓得哭天喊地:“天师饶命,小人我实在是有怨屈啊!” 我实在不想看到钟馗在我面前用餐,再说猫眼里那只眼的事还没清楚。我也赶忙求情:“大哥,您先忍着点饿,容我先问一件事。” 钟馗听闻,倒也爽快。把鬼魂扔在地上。恢复身形,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行,你先问吧。” 我赶紧问:“猫眼里的那只眼可是你?” 那个中年男人的鬼魂使劲摇着头,丧着脸哭诉道:“那不是我啊。我也是受害者啊!” “什么,你也是受害者?” 27.第27章 亲眼见识到钟馗吃鬼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我原以为这个中年男人的鬼魂,就是猫眼作乱的根源,没想到它竟然说自己也是受害者。 仔细询问,中年男人说出实情,我这恍然大悟。 原来这个中年男人就是前段时间死于这个房间的租客。他本来就有心血管方面的问题,一天夜里起来上完厕所。厕所就在正对着屋门那面穿衣镜的后面,从厕所出来刚好扫了一眼屋门。突然感觉猫眼里透出的光比平时亮了许多,而且隐隐觉得似乎有只眼睛在暗地里看着自己。于是他爬到猫眼上一看,猫眼中的眼睛与他四目相对,当时就把他吓得心肌梗塞复发。最后抢救无效而死。 这就对啦,我就说猫眼里看到的那只眼睛绝对不是一个成年人的眼睛。于是我又问:“既然你已经死了,又为何不魂归地府。怎么跑这里害人?” 鬼魂顿了一下:“我心里怨恨难平,就想着回来寻仇,但是一无所获。于是。。。。。。” 我脸色一沉:“于是你就把怨气撒到普通人的身上?而且这还是帮你沉冤昭雪的警察。” 一听我的话,鬼魂神情突变,脸上瞬间扭曲,沉着眼,咬着牙,恨恨地邪笑着说:“警察?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凶手,都不能还我一个真相,我恨不得吃了他们。” 看见鬼魂忽然变得凶恶,还没等我反应。钟馗站起身一脚把它踹地上,云底靴踩住鬼魂的脑袋:“哎呀,脾气还挺大。冲谁嚷嚷呢?给谁甩脸呢?”说着话,一把扯住鬼魂的胳膊,刺啦一声,从肩膀那里就被扯下来。血肉模糊啊! 鬼魂大声嚎叫,钟馗脚上一使劲,把鬼魂地脸几乎踩进地板里,立刻就发不出声音了,只是剧烈地挣扎。钟馗拿过扯下来的胳膊,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差点吐了。 钟馗一把塞到嘴里,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吧唧嘴还说:“要不要尝点?嘎嘣脆,鸡肉味!” 我抿着嘴,忍着剧烈翻滚的胃没有吐出来,脑袋摇成拨浪鼓,生怕钟馗直接扯一块塞我嘴里。 后来有知情的神将告诉我,像钟馗这样的大神,食肉饮血并非是残忍。但凡修得大道的神仙,体内本就有一个轮回。像民间传说的那位“酒肉穿肠过,佛主心头留”活佛济公,众生只知道他喝酒吃肉。其实哪里知道,济公吃进去的肉,再吐出来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生灵。而钟馗吃鬼也是如此,虽不会吐出活生生的人,那也不过是因为钟馗神职有别。钟馗是抓鬼除恶,所以他会在体内把世间恶念消化。当然还可以有很多种方式,钟馗选择这种看似凶残的方式,也是为了警醒世人不要作恶。 不过现在我哪里知道,还是被钟馗的样子吓到了。 平复心绪难免有一些不理解,于是抱怨道:“就算他有错,但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你怎么能用这种方式对他?” 钟馗擦擦自己嘴上的血迹,打了一个饱嗝说:“他罪孽深重,这种人是要十八层地狱的。被俺吃了,还算是便宜他了。” 我不服气:“被吓死当然会有怨气,既有怨气当然会冲动。不过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如果这样都要下十八层地狱,那世人岂不是都不得好死?谁没有恶念,谁不会冲动?” 见我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道理,钟馗不耐烦地打断我。面露不屑:“你知道什么啊?俺问你,你可知吓死他的是何人?” 我摇摇头:“这屋里除了这个鬼魂再也没有别的了。” 钟馗冷哼一声,从我手里夺过鲁班尺,一把拎起中年男人的鬼魂,就朝客厅外走去。我赶紧紧随其后。 站到屋门口,钟馗扔掉鬼魂,对我说:“要不俺说你傻呢,以后不明白的就别多嘴。看好了。” 钟馗一手握住鲁班尺,另一只手掐了一个剑决立于眉间,嘴里说了一句:“天玄地宗,万气同根。” 说完这句话,剑指定在鲁班尺上一个位置,然后朝屋门一划,喊了一句:“开” 一道金光从手指冲出,在屋门上像水流一样均匀散开。随着金光散过,防盗门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像是被开了一个洞,而洞中正站着一个人,是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小女孩的眼睛我印象太深刻了,正是在猫眼里看到的那只。 小女孩看见我们,吓得蜷缩到地上,抱着自己的肩膀,看起来非常害怕。小女孩穿的衣服很老旧,像是十几年的款式。 我难以置信地问钟馗:“魁哥,这是谁?” 钟馗没有回我的话,而是把鲁班尺递给我,然后一把卡住中年男人的脖子伸在空中。厉声喝问:“这个娃娃你可还记得?” 中年男人的鬼魂早就被钟馗折腾的虚弱无比,此时被胁迫在手,勉强睁开眼。看到那个小女孩,刚开始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小女孩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中年男人的鬼魂顿时木了。 眼睛没有再眨一下,也忘记了自己的疼痛,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愧疚。过了许久,才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女儿!” 小姑娘一听中年男人说出这两个字,吓得浑身发抖,把头埋在怀里,不敢再看一眼。 我也傻了,这都哪跟哪啊?我忍不住问钟馗:“合着这个男人是被自己女儿吓死的?可怎么看这个小姑娘都不像一个为非作歹的恶鬼啊。而且我现在还分不清这个小女孩到底是不是鬼?如果是,为什么我没有发觉?” 钟馗不屑地说:“你道行太浅。”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馗把中年男人的鬼魂摔在墙上,对我说:“你问他。” 中年男人竟然收起自己脸上的愧疚,把头斜到一边:“我不知道!” 一看这个男人就是在撒谎,这其中一定有事。我连问了几句:“说不说?”中年男人的鬼魂都是一个回答:“不知道!” 从小被教育探知求真,一旦好奇心被吊起来,还不让给我解惑。这分明就是给我端过来一盘火锅但是不给我筷子,这心痒难耐谁能受得了。 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拉住中年男人的胳膊,我身上的白光瞬间包裹住中年男人。还没等我问话,得,鬼魂一下就被白光烧毁,灰飞烟灭。我傻了,咬着嘴不好意思地看着钟馗! 钟馗一巴掌拍我脑袋上:“你还嫌俺吃鬼,你呢?你这干脆就搞火化啊!” 我低着头小声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哪里知道我这么强。” 钟馗一脸嫌弃:“强什么强。他刚才被俺打的三魂七魄就剩一条幽精了,哪里能禁得住福光烤炼。算了,没就没了,也没什么可惜。” “那事情真相?” 钟馗说:“咱们边走边说。” “去哪?” “当然是把这个女娃娃的魂魄送回地府啊!” 一听是去地府,我心里一万个不乐意。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28.第28章 世道啊人心啊人性啊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一听要去地府,心里一万个不乐意,那可真的是名副其实的“鬼地方”,就想推脱:“您回去就行了,还带上我干嘛?” 钟馗扬手就要打人,我早有防备,赶紧闪开身:“有话不能好好说嘛?干嘛老动手?” 钟馗叹口气,异常严肃地说:“俺怎么选了你这么个不上进的东西。你是灵官,以后抓到鬼都像你刚才那样直接烧死?像话吗?生死有轮回,罪业有因果。除了那些恶灵是要彻底铲除,别的鬼魂都是要再入轮回的。否则随意打散魂魄,是要承担果报的。你承担不了,那就要殃及你家祖先。懂了吗?” 一听后果这么严重,我委屈地说:“我也不想那样啊,我这不是不懂吗?” 钟馗一脸恨铁不成钢:“不懂不会问?张的嘴除了吃饭不能干点别的?” 见钟馗真的有点生气,我赶紧认错:“我错了,跟你走就是了!” 见我态度诚恳了许多,钟馗叹了口气,没有再搭理我。而是走到那个小女孩身边,轻轻蹲下身子,柔声细语地问:“小月儿,还记得俺吗?” 女孩怯怯抬起头,小声地说:“你是大胡子叔叔。” 钟馗笑着:“小月儿真乖。叔叔带你去个地方,你愿意跟着叔叔走吗?” 小女孩赶紧摇摇头,认真地说:“妈妈说不让我出去。” 钟馗脸上闪过一丝不忍说:“我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一听是去找妈妈,小女孩眼睛亮了,不过还是摇摇头:“我怕!” 钟馗很耐心地说:“别怕,叔叔就是你妈妈派来保护的你。乖!” 小女孩认真想了一会,最后点点头。钟馗轻轻抱起小女孩,甚是疼爱。 我被这一老一少莫名其妙的对话搞得有点蒙,想凑到跟前问个清楚。 钟馗一声喝住:“你想把这个娃娃也烧死?” 一想自己身上还有白光,赶紧停住脚步,脸上除了无辜也没别的表情。 钟馗无奈摇摇头说:“拿着你手上的鲁班尺,俺先教你怎么控制你的福光。这一天天的,真是操碎心。” 我根本没学过,怎么可能会?本来还想顶个嘴,一看钟馗情绪有点不对头,还是放弃了。和大哥讲理,那不是给皮肉招灾吗,只好按着钟馗说的去做。 拿起鲁班尺,不过刚才提溜着手顺了,还是抄板砖的那个姿势。钟馗虎目圆睁,马上就要发怒,一警醒,想起钟馗刚才拿鲁班尺的样子,赶紧照猫画虎。 钟馗忍着一肚子的不耐烦,把方法说了一遍。 我按照他的指导,凝神静气,掐住剑指立于眉间,口诵“安忍不动,静如秘藏”。然后剑指刺与鲁班尺上的吉位,大喝一声“收”!就感觉有一股暖流从手指流进铜条,然后身上的白光也一点点黯淡。 等到白光散尽,我得意地对着钟馗说:“这不挺简单的吗?我还以为多大点事,至于你动手动脚的?” 钟馗意外地没有反驳我,而是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他抱着那个小女孩说:“那好吧,你不是厉害吗?那就由你带路,咱们回地府。” 我刚说了个:“好!” 突然才感觉不对,上次是迷迷糊糊就去了,忽忽悠悠就出来了。根本不知道怎么怎么才能踏上阴阳路。但话已说出口,还是得试试。想起黑白无常直接就是消失在楼道里,而我回来的时候也在是从天花板上飘下来的。既然是这样,那通往地府的大门应该无处不在。 心里想着:我要下地狱。 然后一脑袋扎进身边的一堵墙壁里,并没想像我想的那样轻轻松松就踏上了阴阳路,而是直接穿墙而过。一连试了好几次都是如此。 钟馗只是静静地看着,不说话。倒是他怀里的小姑娘忍不住问:“大胡子叔叔,那个小胡子叔叔在干什么?他怎么老撞墙?他是不是眼睛不好?” 钟馗一本正经地说:“小月儿,他不是眼睛不好,他是脑残而已。” 小月儿认真地说:“脑残是什么啊?” “脑残就是脑袋有残疾,就是傻子的意思。” 小月儿忽然冲着钟馗竖起手指嘘了一声,悄悄地说:“人家已经很可怜了,咱们不能叫人家傻子。” 知道肯定是找不到通往地府的大门,也听到两个人的谈话,索性大嘴咧开,摆出一副二愣子的傻样看着钟馗。 钟馗斜了我一眼,随便冲着一面墙敲了四下说:“阴差办案,灵官借道。” 就听着虚空中传来一个紧张的声音:“帅爷,您老开什么玩笑。您还用走门?是不是小的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这个声音听起来很耳熟,仔细一回想,这不就是把守鬼门关的那个怪物吗? 钟馗不耐烦地说:“少废话,本帅不需要,可有个傻子需要。麻溜的给爷快点!” 说着话,墙上开了一个云洞。钟馗抱着小月儿就进去了,我也赶紧紧随其后。越过云洞,果然就是阴阳路。一路上都是办案的阴差,身后用锁链拉着拘来的魂魄。见到钟馗,纷纷退在路边叩拜。 踏进鬼门关的时候,那几个怪物压根没敢出来,想必是畏惧钟馗。 来到善恶司,正是肖判官坐堂。见钟馗抱着一个小姑娘进来,肖判官赶忙起身迎了上来。 钟馗轻轻把小姑娘抱在孽镜台前,对肖判官说:“交给你们了!” 肖判官重重叹了口气:“圣君,又得让孩子受苦了!” 钟馗说了一句:“几十载孤魂飘荡,终一碗忘情水了。无妨,了结了今世,才能再入轮回。这样她母亲也能安心了。” 肖判官点点头,作法激活孽镜台。往事再现,我心中的谜团都一一解开了。我是咬着牙才坚持看完,如果时间能倒流,再让我看见那个中年男人的鬼魂,我也恨不得撕碎他身上所有的肉。 那个中年男人是小月儿的亲生父亲不假,但那却是一个不择不扣的禽兽。在小月儿七八岁的时候,她的父亲醉酒回家。因为有人谣传说小月儿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是妻子偷情所生。本就有家暴的他,再加上烈烈酒劲上头。把自己妻子狠狠毒打了一顿,让他妻子交代偷情的事实。小月母亲当然没有什么课交代的,无力的辩解反而让他更生怀疑。后来在街坊邻居的劝导下,好不容易平息。 可没过多久,又有人对小月儿的父亲,煽风点火造谣生事。并言之凿凿地举出很多证据,一口咬定小月儿绝非他亲生。于是又喝了一顿酒,烂醉如泥回家。因为吵闹已经是家常便饭,又是半夜,街坊邻居也懒得再管别人家的家事。不过那次,小月儿的父亲坚信小月儿不是自己亲生,说什么都要打死小月儿。小月儿的母亲把自己的女儿藏进地窖,告诉女儿没有千万不要出来。而她死死守住地窖口,任凭丈夫的毒打。 就在那一夜,邻居家突然失火,因为是在农村,正值冬季,院子里都是干柴。很快把小月儿家烧了个干净,小月儿的母亲在那场大火中丧生。房屋倒塌,掩埋了地窖口。人们再找到小月儿的时候,孩子已经被活活闷死在里面了。而那把火,就是那个禽兽父亲放的。他为了避免嫌疑,没有烧自己家的房子,而是点燃邻居家的房子。借着风势,把自己家烧了个一干二净,而自己的女人早就被他打晕在屋里。一把大火过后,人面目全非,已经查不出什么线索了。 看到此处,看见自己母亲化为一具焦炭。小月儿哭了,哭很小心,那是因为害怕,那是因为缺少依靠。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她还在等着自己母亲回来。一群大老爷们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想上去抱抱,但小月儿用力地推开我。 肖判官也看不下去了,匆匆在纸上写了一些东西,递给自己手下。手下接到命令,带着小月儿就离开了。我以为肖判官是冷漠无情,正想出头说话。钟馗瞪了我一眼,冲我使了一个眼色,我才没有冲动。等从善恶司出来,钟馗才告诉我实情。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29.第29章 地府官场也会递条子 从善恶司出来,钟馗带我回到他的府邸。上次来的时候根本没有留意,原来钟馗的府邸周围的景色十分秀丽。除了底色是地府那一贯的深沉,其他与庄园无异,奇花异草,亭台楼阁,美不胜收。 袅袅婷婷的钟藜出来迎接,再一次看见这位绝色美人,心神依旧荡漾。眼里藏不住地春意还是被钟馗看见了,一巴掌狠狠拍在我后脑勺:“收起你眼里的龌龊,这个是俺妹子。” 我不服气地说:“谁叫姐姐长的美,这我能管的住自己的眼睛,不行你挖了去。” 钟馗见我顶嘴,又要动手,还好被钟藜拦住了。她款款一笑:“兄长何必动粗,这个小兄弟心直口快也是可爱。只不过一副皮囊而已,就是让人看的,你又何必在意。” 钟藜简单两句话说的我竟有些羞愧。 钟馗很听妹妹的话,没有再纠缠。钟藜对我报以微笑,领我进入正厅,吩咐下人端茶进来。我见钟馗没有坐,也不敢坐下。玩归玩,闹归闹,长幼有序还是要恪守的。 钟馗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说:“行了,坐下吧,和你说点事!” 分宾主落座以后,钟馗语重心长地说:“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拦着你吗?你是不是觉得那位判官太过狠绝?” 我点点头,表示认可。 “以后记住,别看冥府中的鬼差都长相凶恶,却比世间绝大多数人都善良正直。那个女娃娃本来已经死了十几年,一直拘魂不得。按照地府律法是要经受酷刑才能投胎的。” 我赶忙插话:“那小月儿多可怜,怎么死后还要受罚?这不合理。” 钟馗点点头说:“法是法,情是情。小娃娃死后一直拘魂不归,这其中还有一段公案。那是因为她母亲的魂魄一直守在那里保护着,她不相信自己女儿也死了。阴差念她生前行善积德,不忍动强。就耽搁了几日。不料她因冤情滔天,整日哭诉,竟被阳世的人听到,被当成厉鬼。于是大家请来道士抓鬼,那个道士有些道行,利用通阴之术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当时警方已经结案,道士一个方外之人说的话自然没人相信。那名道士也是性情中人,许诺日后此仇必报。这才把小月儿母亲的魂魄请走。” 我很不解:“这个道士几句话就能骗走鬼魂?” 钟馗摇摇头表示否定:“你有所不知,并非是骗。这个道士不惜自损阳寿,以命换时,求地府延缓了七年再去拘魂。冥君感动世人重情重义,划了道士三十七年的阳寿,缓了七年之期。” “这不对啊,这不都十几年前的事了吗?” “七年之期已经最长的时间了,一旦七年一过,就算没人去拘魂,魂魄不是化为厉鬼,就是附着在某件器物上成为器灵。再想入轮回只能求地藏王菩萨亲自度化了。等七年之期一到,阴差去拘魂,才发现根本找不到娃娃的魂魄。后来俺也去过一次,确实发现了端倪。不过感念道士大仁大义,就装作不知道。” 一听就像是钟馗的做派,暗自称赞。不过还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那个道士早就算出来了,要想让小月儿亲自报那个仇,需等待十几年之久。道士直接求取七年之期是为了表示自己磊落,不为私利。后用道家秘法封印那个娃娃的魂魄在一方砖石中。等到那片地方拆迁重建,道士化妆成一个土石工人,悄悄把砖石垒到门沿之上。并发下血誓,愿独自承担这一起果报。这种强行改命数,又有道家秘法封印,冥府的阴差根本找不到魂魄。我虽可以拆掉封印,但我也是道家门人,知道那样做会让施法之人横死,心有不忍才会留到今日,让那个娃娃在这一世了结了这一世因果。” “他怎么能算到恰好就在那个房间?” 钟馗懒得回答我这种弱智的问题,倒是钟藜热心:“世间有大才的方士,洞悉天地都不在话下,区区一段命数自然不是难事。” “想不到世间还有这样有德行的高人,不过这与先前那个老太太有什么关系。为何平白又伤了那个老太太一条性命?” 钟馗听到我说那个老太太,眼神一下就冷峻起来:“那个老太太,就是造谣的根源。她原是街边一盗徒,一次被小月儿的母亲发现并拆穿,因此名声败坏。自那以后怀恨在心,就四处造谣小娃娃母亲子虚乌有的事。” “原来是这样。真是报应不爽。”可我总觉得哪里有一些别扭:“为什么这种事要让一个凡人去做?这样万恶的人,你们应该出手除掉啊?” “这就是法与情了。生人有阳间的法度管着,死人才有阴间法度惩罚。那个人如果死了来到地府,必定会下十八层地狱。但如果他还活着,阴差是不能害人性命的,哪怕俺们怒火滔天。不过。。” “不过什么?”一听还有转折,就马上来劲了,难道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惩戒那些逃脱制裁的坏蛋? “不过灵官却可以。因为你们行走阴阳两界,身负两界律法,如果你足够聪明,是可以让很多这样的悲剧不再上演。现在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了吧?这也是俺为什么恨铁不成钢的原因了,希望你努力上进,多为世人某些福祉。” 钟藜也说:“兄长难得看重一个人,小兄弟也有慧根。以后要多加努力啊!” 看到钟馗难得这么正式,也感觉自己责任重大,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不过还有一件事没说清楚,就继续问:“那小月儿去哪了?” 钟馗笑着说:“你没看见肖判官写了一张纸条吗?不要以为你们人间才有人情这一说,冥府也有。不过冥府的纸条可不像你们是为了徇私利,而是出于道义。不过再怎么说女娃娃也是犯了律法,这一世是不可能投胎做人的,下一世肯定能投个好人家。” “啊?说了半天还是没法投胎做人?” 看我不满,钟馗脸上就渐渐沉下来了。钟藜赶紧上来,桃花一笑:“放心吧。现在人世间,有些可比人过的舒服。这一世只是一个过渡,兄长和肖判官这样做,按理说都属于徇私枉法了。” 我还是有些不屑:“堂堂的圣君,这点事都算是徇私枉法?” 话刚说完,钟馗忍无可忍,骂了一句:“给俺滚!不开眼的东西。” 就感觉屁股上突然传来一股大力,人当时就飞到空中。想上次被卿儿扔走那样,这次又是搭乘免费航班离开冥府。再次途径鬼门关,那几个花红柳绿的丑鬼远远就列队排开:“呦,冯爷来了,鼓掌欢迎!” 好吧,几个家伙还真的认真鼓掌。看他们可爱,飞过他们头顶的时候,我也摆摆手:“这次比较忙,下次再来你们这里坐坐啊。” “冯爷慢走!” 我还没飞远,那几个就在后面议论开了。 “毕竟是帅爷的把兄弟,进出地府的方式都是这么别致!” “飞的真快,真高啊。这功力咱们是比不上啊!” “真帅气!” 我心说,要是知道我是被踹飞的,你们还不得笑掉大牙? 30.第30章 美人侧卧问谁能把持 从阴阳界出来,并没有回到宿舍,而是出现在李可可他们所在的屋子。 心说下次一定搞清楚,从阴阳两界出入到底有什么规矩。否则还得自己累兮兮地走回去。看天色也快亮了,正准备返回学校。 看了一眼沙发上,正熟睡中的李可可。平日里的高冷深深藏进紧闭的双目中,修长的睫毛在脸上画出几丝俏色。那笔落精致的脸庞,在安静的神情中更显神秘诱惑。 那一刻,忽然觉得回来这里也不错,内心竟然萌生了一个龌龊的想法: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她肯定会被鬼魂伤害。这么说来我也算是英雄救美了!按照剧情美人都会以身相许。当然以身相许那就不必了,怎么说我也是正人君子,不能搞什么道德绑架。但这精致的面庞,娇艳的双唇。。。。。忍,忍,忍不住啊! 一咬牙,心说:我做次坏蛋,你做个噩梦! 俯身一吻,过后就后悔了,马上落荒而逃。仔细回味,根本不是什么甜如蜜,软如棉,而是一种做贼的感觉。我的初吻啊! 心里小鹿乱撞,狂奔回宿舍。一头栽进被子里,生怕被人发现,其实谁又能看到? 回到肉身中,带着道德的谴责与做贼成功的窃喜,在矛盾中陷入安睡。 早上是被舍友生生摇醒的,迷迷糊糊的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惊身坐起,一脸茫然:“怎么了,怎么了?” 栋哥脸带邪恶:“有人找你哦!” 我揉了揉眼,才发现宿舍里正站着一个人。看到我起身,赶紧背过头去,对着门上的钟馗像说:“赶紧起来,有事找你!”说话的人正是李可可,语气非常冰冷,说完就先拉门出去了。 我顿时睡意全无,浑身就像被冰水浇过一样,心里惴惴不安:难道她发现了?这不可能啊!不行,一会出去打死都不能暴露。 栋哥凑到床边小声说:“老冯,你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警察怎么大清早就找上门?” 我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瞎说什么呢?我是,我是那种人?” 丁总看到我脸上的慌张:“我们又没说你干什么事,你慌什么?不对,你小子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鸡蛋意味深长地说:“老冯,坦白交代吧。兄弟们可以替你做不在场证明哦!” 我赶紧扳起脸:“扯淡!”说着赶紧穿衣服下地出来。 李可可一言不发,带我走出楼门。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不请我吃个早饭吗?” 做贼心虚地我赶紧说:“好好,你想吃什么?” “毕业最怀念的就是学校的饭,就去你们餐厅吃吧!” 在餐厅,李可可吃饭很认真很安静,没有说一句话。奈何她长相出众,尤其是一身制服精干利落,不免吸引了很多目光,她却浑不在意。 不过我耿耿于昨天晚上做的事,心里总是七上八下,这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吃完饭坐在餐厅的餐椅上,她才说:“我们昨天又去了一趟那个屋子,果然没有再看到那只眼睛。” 许是过分紧张,我也没留神就说:“放心吧,小姑娘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李可可犀利的眼神瞬间聚在我脸上:“你怎么知道是个小姑娘?” 一下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闭口不言。 李可可竟没有追问,而是缓缓站起身说:“我昨天还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有人掐我,梦见一个小姑娘。还梦到一个大胡子的人,那个人和你们宿舍门上的画的很像。当然还梦到一个熟人。”说到这里,李可可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死死盯着我的眼,目不转睛。 我下意识躲开他的眼神,岔开话题说:“哦,那是挺奇怪的。对了,你还吃什么,我去买!” 李可可“哼”了一声,浅浅一笑说:“谢谢你的早餐,吃饱啦。再见,灵官!”说完竟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站在原地,突然有一种被人扒光的感觉。但更让我感到疑惑的是,她怎么会知道我是灵官,而且还说出了昨天晚上所有的当事“鬼”?难道真的是她梦到的? 我不敢上前追问清楚,顶着一脑门子官司去上课。一上午心不在焉,脑袋里都是这一趟地府之行带给我的问题。鲁班尺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灵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职位?魂魄与活人到底存在怎样的联系,为什么李可可会看到昨晚发生的事?等等等等。。。。 舍友门专程跑到我旁边坐下来,不过他们感兴趣的是我和李可可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要小看流言在学校传播的速度,“经管院那个神棍与绝色警花共进早餐“的消息早就在我们同学里传开了。 我脑子里都是想不通的问题,哪里有兴趣和舍友插科打屁。奈何栋哥不依不饶:“老冯,你是不是和那妹子有一腿?” 我被问的实在有些烦:“老子英雄救美,她要以身相许,满意了?” 丁总“切”了一声,不屑一顾地说:“长得帅的那才会以身相许,像你这样的。。” 鸡蛋接过话茬:“那就是下辈子做牛做马!至于这辈子。。” 栋哥难得接住话头,高兴地说:“这辈子那就是有缘无分,哈哈哈!” 没想到栋哥一高兴,忘了分寸。教室正安静地听讲,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整个教室都听的一清二楚。 老师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女博士,一腔热血想教书育人,桃李天下,哪里能容忍栋哥这样“畜类拔萃”的行径。于是扯开嗓子喊道:“王栋,你给我站出来!” 栋哥还真不怂,像领导视察一样大摇大摆地从最后一排摇到讲台。 老师怒不可止:“王栋,你一而再再而三扰乱课堂秩序,我实在忍无可忍,你,你,你。。。” 毕竟是年轻老师,空有气势却没了后文。硬憋了半天,许是想起自己小时候悲惨的经历,竟然说:“我要和你家长好好谈谈,家里人送你来上学,难道就是让你混日子?对,把你家长电话给我,我一定要好好说说,就现在,就这里!”女老师越说越激动,全然没有察觉学生们一幅幅没有见过世面般惊讶的表情。 栋哥一听要叫家长,差点笑出来。这小子平时怂,可对老师却一点不孬,看来也是没少历练。果然栋哥也是语出惊人:“您真要叫家长?我劝您还是算了,要不我滚出去站外面,不碍眼不就行了?” “为什么?”女老师没想到学生还讨价还价。 “我爸就是自己教育不了才把我送到学校的!” “你这是强词夺理!” 一听有乐子,大家也都跟着起哄,尤其是我身边这两位看热闹就要看事大的主。一个劲地喊:“老师,这事不能算,必须叫家长!” 女老师也是单纯,没有听出学生的起哄,反而更加坚定地逼视着栋哥。 栋哥无奈,拨通了他父亲的电话,然后递给老师。老师特意把电话打开免提,还放在扩音器旁边,滔滔不绝地讲了栋哥几十条罪不容恕的“恶行”。 没想到等老师说完,栋哥的父亲慢悠悠地说:“哎呀,是这事啊,真是给您添麻烦了。不过这小子当初生他的时候都没太认真,这产品质量肯定有问题。不过这也不能返厂,他母亲也不乐意不是?所以。。。。哎,别动,一条龙,胡了!哎,不好意思啊老师,我这还有点事。不行让他滚出去就行。” 栋哥父亲一撩电话,教室彻底炸了。我们几个就更不用说了,这么虎气的老爹还是第一次见。 老师更是一脸尴尬,呆若木鸡。栋哥拿过电话说:“那个,老师,那我先滚出去了,您先消消气。” 说完推开门溜了。丁总也跟着跑出去说:“老师,我出去看看这货有没有滚远。省的在您跟前碍眼。” 鸡蛋跑出去的时候说:“没滚远的话,我替您推远点。” 我一看大家都跑了,那我也跑吧!不过走到讲台我却找不出个理由。老师瞪着眼问我:“你又是什么借口?” 我一看实在没什么好借口了,只好捂着肚子说:“我,肚子疼,上厕所!” 没过一天,我们四个就因为这个事被学校通报批评了,还被罚停课一周。这倒好,宿舍几个一商量,得,正好借这个机会出去耍耍。 也就是这趟旅行,我的身份终于被宿舍这几个哥们发现了,我抓鬼的队伍开始多了他们几个。 31.第31章 深山老庙离奇的传说 在大学就是这样,青春最放肆的年月。时间似乎永远都用不完,只有毕业以后才知道,那是最奢侈的东西。所以不要学我们这样,把惩罚当成假期的无知。因为如果你那样做,你可能会像我们一样,我擦,活见鬼! 从网上下载了一份感人肺腑,读起来让人声泪俱下的深刻检讨,手抄一份上交上去。然后,就偷偷去撒欢了。 我们最后看中了一个地方。那里山水秀美,林中有庙宇,山涧有清泉,耳边有鸟鸣,脚下踩花香。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景区还没有完全开发出来。这样不仅人流量少,而且还可以去一些别人没有去过的地方,那肯定会有一种特别的满足。 我们乘车先是来到了那个地方所属县区的县城中,本来打算先在县城里过一夜再说。但是丁总不知道从什么旅游攻略中得知,就在那个景区的山脚下,有一个非常有地方特色的民宿。几个人商议,既然来了,那就干脆去那里留宿。 可是因为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到黄昏,通往那里的客车一天本来也没有几趟,等我们来的时候,最后一趟早就出发了。可能是因为还有一段距离,很多私营的客车都不愿意这个时候过去。因为我在农村长大,对乡村风土人情还比较熟悉,知道这个时候会有从城里办完事回家的人。我们事先在地图上查到,去往景区的路也只有一条,那条路上也有好几个村庄,我们几个就在那条路上等着搭个顺风车。 还真被我们拦到一辆拖拉机,开车的是个皮肤黝黑中年汉子,人看着很朴实。听说我们是想搭车去景区,那个汉子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答应。反而用浓重的口音说:“老乡啊,这个时候就甭去那儿了,就在俺们县城里住一宿。” 我们以为是汉子不愿意捎我们,丁总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没有拆封的中华烟,直接塞进汉子的衣兜里说:“大哥,我们今天晚上必须赶到那儿,我们一行很多人,我们来的晚是最后一波,别的同学都去了,正在那里等我们。您帮帮忙!” 汉子摸了摸口袋里的中华烟,有些犯难,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这个日子来玩,哎呀!” 我们又说了一通好话,汉子最后手一挥说:“上车吧!去了也好,人多也压得住!” 我们几个上了车,栋哥还开玩笑呢:“大哥,您这开拖拉机的,还需要人给你压着点车?您这是想开多快啊!哈哈哈!” 几个兄弟也跟着笑,不过开车的汉子却一脸严肃,似乎在纠结什么事。我稍微回味了一下汉子说的话,忽然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因为是手扶拖拉机,在车头与车斗之间有一个连接,正好可以站个人。我翻出车斗站到那个地方,点了一根烟递给开车的汉子,然后站在汉子身后和汉子拉起了家常。 因为都出身农村,有很多话题可以聊。聊了一会,当知道我们是来自名校的时候,汉子激动地说:“哎呀,原来这个小兄弟也是农村出来的啊,农村出个大学生可不容易,你可要给咱们村里人争气啊。” 我笑了笑说:“那是肯定的。不过老哥啊,我刚才听你话里有话,都是黄土地里刨食的,你可不能瞒着我啊!” 几个哥们一听我说的话头不对,也不扯闲了,趴到车斗前听起我们的谈话。 汉子使劲嘬了一口烟,沉思片刻。叹了口气说:“这位小兄弟看来是个明白人,那大哥也不瞒着你了。县里要建设旅游景区本来是件好事,为了照顾大局,都不让传那里的事,说那些事都是封建迷信。不过就算我说了,估计你们也不信!俺只能告诉你,你们去的那个地方可有些邪性,尤其是这个时候去!” 我一听果然有问题,就说:“大哥你这话说的,您是不知道,我祖父在村里也是一位风水先生,这些事咱多少懂点。你就尽管说,都是厚道人,可不能说话藏着掖着。”说完又递了一根烟。 汉子点着烟抽了两口说:“其实很多事我也是听说的。你要想听,那我就说道说道。你们应该知道,那里有座庙叫白龙庙,供着我们这里的一位神,据说是一条龙。那个神仙爷非常灵验,有求必应,我们这里风调雨顺都靠了那位神仙爷的保佑。” “这不挺好的一件事吗?” 汉子摇摇头说:“可是你们来的不是时候啊,每年到这个时候,县里都会唱大戏,把神仙爷请去听戏,为了表达我们对他老人家的感谢。” 丁总说:“怪不得咱们来的时候看见县城里热热闹闹搭台唱戏,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也没事啊,神仙不在,我们去看看风景也行啊!” 汉子还是摇摇头说:“小兄弟啊,话可不是你这么说的。那座山,我们本地人叫皇姑梁。据说是一位和亲公主途径我们这里的时候,得病死了。皇帝下令就把她埋葬到我们这里,而且她的那些仆从也都跟着陪葬了。据传说,自那以后,那座山就不安静了。有很多盗墓贼莫名其妙地都死在山头,牛羊牲畜也都离奇死亡,老百姓也经常听到和看到很多不干净的东西。后来大家伙凑钱在那座山上修建了一座庙宇,庙宇修建以后那座山才没有再闹出什么。不过据那些老人们讲,这是那位白龙神镇住了邪气。可是那座山里埋着的毕竟是皇亲国戚,还是位和亲公主,也是有功德的人,白龙神也不能不给人家面子。于是不知什么时候有了每年唱大戏的传统,连唱三天,据说这三天就是那位皇姑出来找寻祭祀品的日子。在这三天,我们本地人都不去皇姑梁那里。在这三天里,经常发生很多邪性的事,谁也解释不清。你们去的日子,恰恰就是在这三天内。” 大家一听这,都沉默不语。对于鬼神,即便不信,也该敬而远之。 汉子说:“不行你们告诉你们的同学,就说今晚不去了。俺家还有空房,就去俺家先住一宿再说。” 我有心不去,但是看到车斗里那沉默的三位,眼神一交流,竟然露出了喜色。丁总说:“这事刺激啊!” 鸡蛋也跃跃欲试的样子:“很有搞头!” 栋哥倒是想打退堂鼓,不过在丁总和鸡蛋眼神围剿下,低下头不说话了。 还没等我说话,丁总抢先说:“大哥,油门踩到底。既然你说有危险,我们怎么能扔下那里的同学不管不顾?” 我心说这孩子扯谎的本事真是一流,瞪着眼说瞎话都不卡壳。 汉子说:“你这个娃娃也是义气。行吧,你们人多估计还好点。虽然邪性,但是也没出过什么人命。都是些乡间传说的事,既然你们不害怕,俺还能说什么!” 32.第32章 风水禁忌消失的房号 那名汉子倒是厚道,直接把我们送到山脚下才回去。临走还不忘嘱咐我们:“如果你们有什么事,记得给俺打电话,在农村,有的时候老乡比警察可来的快!” 我们千恩万谢把汉子打发走,然后四个人踏入雾气丛生的山林中。虽然一路听了不少传说,但是走进山中,却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安。 山里的风很柔和,进山不远处就看见了灯火。在雾气茫茫的林木间闪着灯光,看上去让人觉得很踏实。有灯光的地方正是丁总所说的那间民宿,没走几步就到了门口。房子是木质结构,当地传统的建筑风格,看起来古色古香,在柔软的灯光中,更显出几份别致。 院子里有一些客人已经架起火堆,正在烤制食物,悠然闲适,谈笑风生。被轻松的气氛所感染,我们来之前的种种担心也荡然无存。 客店的老板很热情,赶忙端上茶水,然后带我们进屋登记入住,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一进屋,当丁总他们去前台登记信息的时候,我四处看了一下,发现了一个很碍眼的摆设,那是一尊半人高的神像。 一般开门做生意,无非供奉着的是文武财神。而这家客店供奉的却是一尊金刚力士,要知道,这种神像只会被摆在神殿庙宇门口,是镇宅之物。这个主,只是见了邪魔妖祟眼红,见了钱是丁点兴趣都没有,与招财进宝那是八竿子都打不着。 难道金刚力士改行做招财猫了?不过看了神像摆放的位置,那就更不对了。若想求财,神像都要摆放到吉位,这尊像摆的位置那可就有点诡异了。 小时候不管谁家盖好房子,都要请祖父去看看,看是否有些地方建的不合适,坏了家里的风水。每次请祖父看完,都要招待一桌子好菜,所以几乎每次我都要跟着去。耳濡目染,对家居风水也多少知道个皮毛。 也不需要像祖父那样拿着罗盘刻意去测,就能感到这家客店设计的真的有问题。当然不是因为我水平高,而是这个缺陷特别典型,我甚至怀疑这个老板刻意为之。从前台通往客房,是一条笔直的通道,根本没有玄关或者屏风阻隔,站在前台这个入口,明显感觉到一股股穿堂风迎面吹来。这样的设计犯了风水上的一个大忌,分明就是一个穿心煞。这个煞,会把客店内的气都散尽,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生意人所为。 为什么这么说?其实很多古语都暗含这个简单的道理,例如和气生财,聚财聚气之类。这就说明,气是很重要的。气不是人的情绪,而是人的气息与自然气息的交融。对于家居风水来说,说简单点就是人的气息与自然风融合的方法。如果融合的好,是可以借自然之力滋养人的精气神。人精神饱满,神清气爽,做起事来当然会更积极主动。客人进来也会对店家有更积极的认可,认可的人多了,生意自然会好。对于生意人来说,聚气就是聚财。 店主人这样的设计,明显不是为了求财。要知道,阳有阳气,阴有阴气。对活人不利的设计,对死人来说那可就不一定了。回过头来再看神像摆放的位置,结合神像代表的神职,这就很好解释了。 如果有人还没明白,我一说你就懂了。金刚力士的神像都是庙宇的守门神,庙宇大家都去过,从大门进入,直通大殿,大殿就供奉着主神。客店这条去往客房的通道就像是庙宇内通往大殿的路,如果我没猜错,在这条通道的尽头,一定有一间屋子,屋子里面。。。。既然有庙,就要有供品,那供品岂不是就是。。。。。。 不过听载我们来的那个汉子说,这间民宿建起了很长时间了,也没有听说过有命案,供品一说可能是自己臆断了。 哎,自从当了灵官,不管看什么东西都能想到那些虚无缥缈的事,这才刚任职,就快得职业病了。 丁总他们登记好,客店主人非常热情地把我们领到住所。房间很有当地特色,老板还极为耐心地给我们讲解房间摆设的含义。临走的时候说:“几位先放好东西,一会咱们在院子里要架起篝火,跳舞喝酒,纵情狂欢,很热闹,你们一定要来感受一下。” 几个兄弟对这间民宿很满意,赶紧把东西放好,就奔前院去了。我谎称自己肚子疼,先要去个厕所,就没有跟着去。 等他们走后,我特意顺着通道查看了一遍。看完有点失望,因为在通道尽头,正对着前厅的位置,根本没有什么房间,只是一面墙而已。我暗自嘲笑自己过分多虑,世间哪有那么多神魔鬼怪?就算有,还真能让我凑巧碰到? 于是心情也放松了,就想着出去和大家一起玩乐。 可当我转身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个问题。 房间号怎么不对? 在那面墙左手边的屋子是17号,而在其右手边竟然是19号,唯独缺了18号。空缺的屋子恰恰就在这面墙后。 我一惊,绕着整个客房转了一遍,都没有发现18号这个房间。 正当我愁眉不展,陷入沉思,突然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赶紧回头一看,原来是客店的主人。 老板笑着说:“小兄弟在这干什么呢?” 我慌忙解释说:“没什么,随便看看!” 老板重重笑了一下:“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不是在找18号房间?”说完,笑容变的很邪恶,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我当时有点措手不及,心说:这众目睽睽之下,难道是想杀人灭口? 看见我脸色慌张,老板“哈哈”大笑:“是不是吓着你了?哈哈,别介意,和你开玩笑呢。其实我们客店没有18号房间,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18号这个数字与“死吧”谐音。客人忌讳这个,当时就没有加这个号码。有的客人很细心,都有留意到这个情况。所以我看你刚才盯着这面墙看,大致也猜到是因为什么!就和你开了一个小玩笑,你不会介意吧?” 我松了一口气,略带埋怨地说:“哎呀,我这人胆小,差点被你吓死。你这不厚道啊,不行,不能放过你。您不得表示表示,以此安慰我受伤的小心灵?” 老板笑着说:“这都不是事,你和你那几个同伴今晚的酒我包了,这够意思了吧?” 我楼主老板的肩膀往外走:“讲究啊!” 果然,老板让服务员给我们哥几个面前码了4箱啤酒让我们敞开喝。 丁总纳闷:“老冯,这咋还白给酒呢?” 我解释说:“刚才老板吓了我一跳,觉得不好意思,今天酒水免费。怎么样,不谢谢兄弟给你们谋福利?” 栋哥一边喝着酒一边假装惊恐地说:“老冯,你受“惊”了?难道你去卖屁股了?” 鸡蛋看着篝火边跳舞的腿妹,淡淡地说:“栋哥,你舔着老冯的屁股钱,味道怎么样?” 我和栋哥齐刷刷地骂道:“滚!” 觥筹交错,大家喝的很开心很尽兴,哥几个喝的都挺多。只有我一个人没敢喝醉,因为晚上我还有事要办。 刚才只不过是麻痹老板而已,其实我在查看房间号的时候有个意外发现。我仔细打量了那面墙壁的左右房间,用脚步测算了距离,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在17号房间和19号房间之间,确实有18号房,只不过18号房隐藏在墙壁背后! 33.第33章 亵渎神灵竟一语成谶 狂欢过后,篝火还没有熄灭,不过人们已经尽兴,都回房休息了。三个兄弟喝的有点大,脑袋扎进枕头不久,鼾声就起来了。 我略有些困意,却不敢睡,一直留意窗外通道的情况。一直等了很久,并没有发觉任何异样。倒是有一些客人从通道经过,但都是去上厕所。因为山上没有下水排污设施,整个民宿只有一个公共厕所。要去厕所,必然会经过那堵墙,不过也只是路过而已,并没有驻足。期间丁总也去过一趟,以免发生意外我特地留意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样。 丁总方便回来见我还没睡,就随口说了一句:“我擦,这山里晚上还怪冷的。” 我没有在意,因为山里不同别处,昼夜温差大,感觉冷也正常。见自己的人回来安然无恙,看来自己应该是想多了,也就安心睡去。 一夜无事,魂魄也没有出窍,醒来已是清晨。大家精神百倍,那些担心彻底放肚子里了。 吃过早饭,我们几个准备去游山玩水。店主人热心地给我们介绍了景区比较有意思的地方,其中有一个叫“圣母心”的地方。其实就是一个天然山洞,不过当地百姓传说是白龙神夫人所化,在“圣母心”里许愿非常灵验。我们一听,也很感兴趣,就把第一站定到“圣母心”。 山上风景确实秀丽,清晨还有些雾水,让人感觉非常清爽。边走边聊倒也不觉得累,很快就来到山腰一个山洞外,山洞外挂着牌子写着“圣母心”。 此时游客还不多,三三两两,我们几个就走进洞中。洞内不大,天然的钟乳石在各色灯光的照射下看起来非常漂亮。洞内有一个清澈见底的水池,里面都是游客扔的零钱与硬币,看来客店老板说的没错,来这里许愿的人还真不少。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也入乡随俗。不过丁总的举动还真是别致,丫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就要往水里扔,被我一把拉住:“丁总,你这是干嘛?这就是一个意思,用不着这么大动静吧!” 丁总说:“拜神吗,当然要虔诚。祈福的人那么多,神仙哪里能顾得上。咱整个大的,说不定大神看见,先紧着帮咱。” 我真是啼笑皆非:“神仙看的是心意,人家才不在乎你钱多钱少,心诚就行!” 栋哥在一边笑着说:“你就让丁总扔吧,就当是咱们四个的许愿费。” 我更是无语:“栋哥,你以为这买东西呢?还搞团购价?你把神仙当什么了?小心被神仙听见收拾你。” 一听我这话,栋哥赶紧双手合一冲着水池说:“大神,我们开玩笑呢,您别介意。”说完虔诚地拜了三拜。 鸡蛋意外地没有神补刀,从钱包里拿出几枚硬币发给我们:“老冯说的对,钱多钱少无关紧要。心诚就行。” 丁总也不好说什么,我们四个一人扔了一枚硬币,默默心里许了一个心愿。不过我们这边刚许完愿,就听见特别刺耳的话。 说话的也是一帮来游玩的旅客,其中一个正拿着相机拍照,另一个挺着将军肚的人说:“哎,你拍清楚点啊,咱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这里不是什么狗屁圣母心吗,我倒想看看心在什么位置?” 随行的人肆意妄为地笑着说:“圣母心我可没看到,你们看这一根根石柱,像不像圣母的肠子什么的?哈哈!” “说的有理,那根长的应该就是大肠,哈哈!” 拍照的人掉过头对自己的同伴说:“你们少说两句,这里毕竟是当地的圣地,就算不信也该心存敬畏!” 同伴才不理他那套:“哎,我说你是不是傻了。作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你还信这?这就是当地那群农民闲着没事,编出来的故事。” 一听这话,我第一个就听不下去了,忍不出说:“我说几位,你们既然不信,那就别来看啊。就算是子虚乌有的传说,那也是民间百姓的信仰,冲这点,你就应该放尊重点。” 听到我的话,那个将军肚的男人脸一沉:“哎呦,你哪根葱,轮着着你来教训我?” 鸡蛋上前一步说:“我们是谁重要吗?敬神敬的是心,是对你内心底线的尊重。” 鸡蛋一句话,那几个人当时就毛了,将军肚男人火冒三丈地说:“小屁孩子,还敢教训我没底线,你妈怎么教育你们的?有人生没人教的东西!” 和不讲理的人也说不清楚,大好的心情也不想被他们毁了,心想算了,正要拉大家走。没想到栋哥一听对方的话,干脆利落地回了一句:“你妈的!” 这三个词真是掷地有声,算是彻底把对方惹毛了。 对面那几个人冲过来就要动手,几个哥们更是不甘示弱,拉都拉不住,摆着一副不服就干一仗的表情就迎上去。 对面的人看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后生许是有些底虚,将军肚的男人不服气地说:“我看你们也是学生,怎么这么没教养。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信不信一句话就让你们从学校滚出去?” 丁总上前一步,站在那个男生脸前,轻蔑一笑,悠悠地说:“学生怎么了?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信不信一句话让你连养老钱都领不上?” 丁总气势很足,连我都吓了一跳。对面那些人都是社会摸爬滚打的人,自然也看出来了,丁总身上那股子嚣张,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这下让那个将军肚的男人犯难了,这个时候刚才拍照的那个人赶紧出来调和。 “和一群孩子计较什么?行了,行了,大家各退一步,都是出来玩的,为的是开心!” 那个将军肚的男人还想说什么硬气话,不过看见栋哥不知道从哪里抄了一块石头正跃跃欲试,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 甩下一句亘古不变,自我安慰的“狠话”:“这事没完,给我等着!”然后退出山洞。 人一走,栋哥兴奋了,拉着丁总说:“哥,你丫这么虎气?快说说你爹是谁,让你底气这么足?” 丁总噗嗤笑出来了:“你还真信啊,吓唬他们的,这种人就会欺凌弱小,势利的很,很好对付!” 我一听,也是无语:“你这装的也太像了,连我都信了!” 丁总不屑地说:“这算什么,哥哥纵横江湖几十年,什么人没见过,这都小菜。” 鸡蛋没有参与我们的对话,反而神色黯然地说:“老冯啊,你总说你见过鬼,见过神。为什么神仙不好好收拾收拾这种没有敬畏心,没有下限的人?” 栋哥也说:“是啊。闹鬼的事,魁哥的事,我们都不是亲眼所见。虽然这期间很有东西都让人解释不了,但那也可以说是巧合,兄弟们为了照顾你的情绪,也不好说不相信。你透个底,这世间真的有神鬼吗?” 丁总也是好奇:“有的话让哥几个也见见!” 看众人都看着我,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说有吧,要是让我去弄个鬼来给他们看,那我也没辙。说没有吧,与我以前说的自相矛盾。 不知道怎么回答,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信则有,不信则无,何必在意!” “切,你这算什么狗屁回答。我要是神仙,就刚才那几个,绝对忍不了。仅仅从他们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不是什么好鸟。要是能让我看见他们遭报应,我就信!”丁总气愤地说。 万万没想到,丁总一语成谶,而且报应来的是那么快,就发生在我们眼前,那么残酷! 34.第34章 奇怪的算命先生与签 从“圣母心”出来,我们心情基本没受什么影响,依旧谈笑风生。一边听着丁总侃大山,一边游山玩水。山顶就是白龙庙,藏在山林中的金砖碧瓦,风吹角铃清音脆响,置身其中,让人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这是一座小庙,精小别致。主殿大门敞开,可以随意进出。此时游客不多,倒是有几个本地的老乡带着点供品在里面敬香,求签。既然来了,肯定要拜拜神。向守庙的老道买了一把香,要价很公道,和在商店里的卖的价格一样。丁总想着多买点,老道反而不卖,说:“孩子们,心意到了就行,神爷不在乎多与少的。留下点钱可以多做善事!” 听到老道这么说,我们好感顿生。恭恭敬敬在神像前叩拜敬香后,看供桌前有签筒,几个人就想求一签。 我对这个卜卦算命多少还有点了解,其实没有必要事事问鬼神。卜卦之术源于易经,其实就是一个帮人做选择的学问。只有自己实在不知道如何选择的时候,可以去问鬼神。这样有外在助力,就为自己的选择找了一个肯定的借口,总比自己停滞不前要强很多。而且易经的道理都是劝人积极向上,努力拼搏。具备了这样的素质,成功的几率也会大很多。说白了,就是利用信仰来改变自己性格。我目前没有什么事情难以抉择,所以没有参与。 丁总对这个很感兴趣,抱过签筒摇了半天,一直竹签落地。老道捡起签条一看,翻了一下桌上的签子,然后说了一句:“空签!” 哥几个一听就楞了,第一次听说还有空签的说法。老道看我们疑惑解释道:“这支签对应的签纸用完了,小老道也不知道这支签对应的是哪一卦。” 哥几个正疑惑呢,我赶紧解释:“这个我倒是懂点,我给你们说说。卜卦其实分为求签和解签。求签就是摇签筒,掉出来的竹签都是由数字标注,每个数字对应一副卦辞。拿着数字找出对应的卦辞,再解读卦辞就叫解签。解签的纸用完也正常。” 老道点点头说:“这位施主说的对。” 丁总说:“哦,那我再求一只不就行了?”说着就要继续摇签筒。 我赶忙拿过签筒放在供桌上说:“哥,你有所不知。签纸没有了说是凑巧,其实也可以说是一种缘分,可能是神仙觉得你补需要问签,就算你再求,其实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老道说:“正是如此,求签只一次,这也是个规矩!再问就不灵了。” 丁总有些失望,鸡蛋和栋哥分别求了一签,都是中等签,不好不坏。我们从大殿出来,栋哥好奇地问丁总:“大哥,你刚才抽的是几号签?说不定可以用手机百度出来。” 我一听就笑了:“各地庙宇中的签筒,数字对应的卦辞都不同。要都是你们这样,那还拜哪门子神,干脆拿手机算命得了!” 丁总心里多少有些遗憾,拿出手机一边搜索一边说:“好像是零一八号签,我还是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签。” 丁总手机百度的结果,十八号签是一支上签,得意地向大家伙炫耀。 我在大殿内根本没有留意到竹签上的数字,此时听到这个数字,浑身一冷。心说不会这么巧吧?客栈消失的房号正是18,昨夜丁总,起夜出去过,今天就正好抽中18号签,而且签纸竟这么凑巧地用完了!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不,绝不可能,结合对那间民宿原本的猜测,我敢肯定,那里一定有问题。而且极有可能,我们已经中招了。 但看丁总与平时无异,我百思不得其解,到底那间民宿中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我暂时不敢把自己发现的东西告诉几个兄弟,尤其是丁总,只能是见机行事了。 随哥几个下了山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山下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摆摊卖货的生意上也支起了自己摊子。当我们准备回客店的时候,一个老头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确切地说,是拦住了我的去路。老头一副道士的打扮,是从一个卦摊冲过来的,对,这个冲字我没有用错。老头看起来有八十多的年级,但是见到我,冲过来的脚步,可比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都轻盈迅捷。 一看就是街边算卦的,以为是在拦生意,我赶紧客气地拒绝:“老先生,非常抱歉,我不算卦。” 一听我叫他老先生,那个老头竟然像女子一样捂着嘴轻笑了一声,见我们几个神色有异,赶紧假装咳嗽。然后摆出一副老气横秋,参透天机的神仙做派说:“小孙孙且慢!” 一听怎么叫我小孙孙,而且说这个称谓词的时候明显能看得出来他嘴角露出一丝坏笑。不过看老头年岁已大,心说可能是他习惯了这样喊人,也就没计较。 老头继续说:“老夫见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五官端正,三停相配,眼有神,眉有彩,三才相对,六府均合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但。。。。”说到转折处,他故弄玄虚停住不说。 这一通话,倒是把我身边那几位给唬住了,一副副难以抑制的崇拜之情,在脸上朵朵盛开。 本来我还指望他能有什么花样,但一听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这不就是我祖父给人算命时说的那套词吗?我打小就背的滚瓜烂熟! 于是我干脆把后半句也给接出来了:“但今日见你,印堂发黑,眼冲凶煞,吉神失位,福星黯淡。若不得我指点一二,难免招致血光之灾?” 我说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老头竟然嘟着嘴,气呼呼地说了一句:“你讨厌!” 这一下我彻底呆了,要说他人老童心未泯吧,但这也泯的太过了吧,这表情分明就是一个女孩子的口气。要说他是在玩笑吧,但看他眼神中真的带有火星,不像是故意矫情。虽然是一副老者的相貌,但这个表情我总觉得似曾相识。 老头恨恨地说了一句:“哼,等你倒霉的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说完竟收拾起自己的卦摊,头也不回地走了。 栋哥见人走后说:“这老头好奇怪啊!”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最后都猜测,可能这人精神有问题。 返回客店的途中,我们意外地遇到“圣母心”中那群嚣张跋扈的人。他们正准备开车下山,身边多了一个朴素打扮的陪同,听口音就是当地人。 那个将军肚的人看见我们,指着我们对那当地人说:“小张啊,看见没,就那四个臭小子刚才对我出言不逊。你去给我扣下来好好教育教育,让他们长点记性。” 那个小张赔笑着说:“李教授,我们领导在县城里准备好了午饭,我还得带路呢,要不咱大人大量别和他们计较了,一群孩子而已。” 那个将军肚的男人拉开车门上去,透过车窗颐指气使地说:“不行,你不给我好好收拾他们一顿,我这饭吃的气也不顺。你不用跟着了,地方我们能找到。尤其是那个白胖子,要不是我躲的快,他拿的那块石头就砸我脑袋上了。” 我们一听,无不佩服,这说瞎话的本事估计连自己都信了。 小张看了我们一眼,无奈地说:“那好吧,那我就不陪您去了。路上急弯多,您小心点。” 等车队出发的时候,栋哥喊了一句:“一路顺风,别掉沟里!” 小张赶紧上前拉住栋哥的手说:“行了,别逞一时嘴快了。他们几个不好惹。” 丁总上前瞪着眼说:“怎么着,你留下来是准备收拾我们的。” 小张笑着说:“年级不大,脾气倒不小。收拾什么啊收拾,他们那几个是省里有名气的学者教授,请他们来本想替我们县文化旅游出谋划策,没想到这几天下来发现,人家根本瞧不起我们这里的文化传统。别说你们,我都看不上眼。” 栋哥说:“对啊,你是不知道,我们也是因为这事和他们吵的。” 说着就要把今天发生的事说道说道,但被我突然间的一句“不好”吓着了。 我赶紧冲下山的那些车大喊:“危险,快停车!”但一切为时已晚! 35.第35章 天外飞仙报应来得急 我突然说了一句“不好”,并扯开嗓子冲着正在下山的车辆大喊:“快停车,快停车啊!” 身边的人顺着我的视线看去,下山的车队里只有和我们闹矛盾那群人。我们站在主峰脚下,但位置其实是在整个大山的山腰,要想下山还要走好长一段盘山公路。站在这里可以一目了然看见崎岖蜿蜒公路上来往的车辆。哥几个看着山路上正在平稳驾驶的车辆,并没有看到什么异样。没有明白我到底发什么疯。 丁总还开玩笑说:“老冯,你疯了?你不会是想现在拉住人家打一架吧?人都走了,别马后炮好吗?丢人!他们能听见才怪?” 我知道他们看不到我眼里所见的场景,但性命攸关,顾及不了那么多,才会大声喊叫。可惜一切都为时过晚,话音未落,就看见车队中间的一辆车,在一个急拐弯处,直接从山路上冲出去,撞烂护路石,飞进几十米深的山沟中。车上的司机被甩出来抛在路上,但后座上那位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刹车声的嘶鸣还在山间回荡,但车已然消失在人们视线中,路边是陡峭的崖壁,过了几秒,才听见山谷内升起一声闷响。那辆车里坐着的人我认识,正是那个将军肚的男人。 后面的车辆躲避不及,发生了不同程度的追尾,看情况也受伤不轻,但比之跌落山谷的那位,真的算是幸运至极。 这一幕,我身边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除了震惊还是震惊,震惊亲眼见到这幕悲剧,更震惊我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反常的举动,于是都惊疑地看着我! 那个小张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对我说:“你,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形容刚才那诡异的一幕,因为我也是第一次在白天,在朗朗乾坤下看到一个不属于凡间的存在。就在车队下山的时候,我清清楚楚看见从山上飘下一个人影,是在飘,或者说是在飞,就像电影里那样,非常飘逸灵动。是个女人,一个中年女人,穿着古代的服饰,像个贵妇。就飞落在那个急弯口,静静地站立。让过车队里开路的两辆车,那个时候我忽然感觉不对劲才放声大喊。可是我才喊了几声,就看见将军肚男人乘坐的车辆已经驶到急弯处,只见那个女人一甩长袖,车根本没法拐弯,直直地冲了出去,就在车冲出公路的刹那,那个女人一拉,竟然把司机拉出来扔在路上。做完这一切,那名贵妇朝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飞升腾空,最后消失在峰顶,峰顶正是白龙神庙宇所在。 我看着大家期盼的目光,还是没有把真相说出来,就算我说了未必有人信。只好说:“赶紧报警吧,去看看情况!” 说完赶紧沿山路跑下去,大家也醒悟过来,也都跟着一起来。到了出事地点,有的人站在急弯处朝山谷内观望,有的人在救助因追尾事故受伤的同伴,有的人在打电话报警。后续撞车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还好大多是皮外伤。只有一个人伤的挺重,而且受伤的位置更是奇怪。他的嘴不知道撞在什么地方,已经稀碎,地上还有吐出的碎牙齿,这个人我也有印象,正是在“圣母心”中大放厥词说钟乳石像“圣母肠子”的那位。 看到这里,我明白刚才所见的那位贵妇是什么身份了。 有个人怒不可止,正指责坐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司机:“你怎么开车的?啊?你怎么没跟着一起去死?废物!” 司机四目无神,看样子受到的惊吓不小。 旁边的人赶紧劝导:“行了,少说两句吧,出这样的事谁愿意啊,还是先处理现场情况吧!” 看见我们来了,尤其是看到小张,那个人顿时火冒三丈:“你们政府怎么办事的?啊?不知道这里是急拐弯吗?路敦这么矮小?还有,非要安排我们来看这个破地方,现在出了人命了,你们怎么交代?” 小张空有一肚子委屈却不敢顶撞,一个劲地赔礼道歉。 当看见我们几个,更是急火攻心,那个冲小张嚷嚷的人从车里抄出一个扳手就要抡,被身边的人赶紧拉住。虽是这样还是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有妈生没妈养的狗东西,一群丧门星,还TM敢来看热闹?” 哥几个气不过,二话不说就要动手。小张和溶洞中照相的那位赶紧站到中间,分别拉住两方的人。虽然对方出了这样的事情,情绪激动在所难免,但被人骂娘就是不爽。我一把推开小张,站到那个人面前。 压着火气说:“知道你们为什么出事吗?就是因为你们这群人的德行。看看已经烂嘴的那位,还记得你们在圣母心中说的话吗?你们以为真的没报应吗?” 一听这话,都楞了一下。这时地上的司机爬起来,惊魂甫定,说话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对,是,我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了,有神仙,真有!” 说着话,朝着山上庙宇的方向直挺挺跪下身子,用头抢地,也不知道疼,脑袋都磕出血来都不停,嘴里还念叨着:“谢神仙奶奶不杀之恩,谢神仙奶奶饶我一命。” 众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有我清楚。看司机可怜,赶紧扶起来说:“放心吧,她拉你出来是觉得你命不该绝。以后多做善事,多积德。” 司机惊恐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你也看见了?” 我点点头说:“不该死的人死不了,该死的人躲不过。” 那个拿扳手的男人听出我含沙射影,当时就挣脱同伴冲过来:“你敢说我姐夫?找死呢?” 怪不得一个操性,原来是一家人。我无意诋毁死者,但看小舅子都这么嚣张跋扈,要说他们是良善之辈,我宁肯相信大东亚共荣。 他嘴里喷着粪,甩手就给了我一巴掌,骂骂咧咧地说:“小兔崽子!” 这下真把我激怒了。农村出来的人,说实话,确实对城里人有些敬畏,可能是敬畏钱,敬畏身份,也敬畏他们背后复杂的关系网。毕竟农村人的依靠的是土地和大山,土地和大山又不能替我们出头去干仗。而他们有的人依靠的是关系和权利,那可是实打实能让人寸步难行。所以我本来只是想逞一时口快,根本没想动手。 不过山里人有山里人的脾气,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既骂娘又打人,这就真忍不了。没等后面的兄弟们动手,我膝盖使劲一抬,正好顶在他裆部,那人一吃疼猫下腰,一肘子狠狠甩在他下巴上,当下咔擦一声就脱臼了。丁总他们刚扑上前,那人就晕了过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丁总上去踹了一脚,地上的那人缓缓醒过来,脑袋晕乎乎躺在地上呻吟。 被小张赶紧拉开,丁总无辜地说:“我就是看看他死了没,我们老冯家干的是杀猪卖肉的营生,我怕他一失手闹出人命。看来没事!” 此时司机回过点神,把刚才他所见的事断断续续说了一遍。大家一听,再结合我刚才说的话,都再也不敢言语了,连抬头看那个庙宇的勇气都没有,当然也没有出手收拾我的冲动,还有人甚至朝着地上迷迷糊糊的那个人小声说:“活该!” 其实司机能看到神仙并不奇怪,面临死亡的那刻,可谓是吓魂飞魄散,魂魄一时不稳确实可以看见他物。但我怎么也能看到?如果说我身为灵官,身体有了变化,为什么别的地方看不到,单单这个时候看见?除非是故意让我看见,那这又是为何?此时想起贵妇临飞走时看我的那一眼,看来是别有用意。 刚打完人,哥几个正围着我询问事情真相,警察就来了,不出意外,我们几个又被请进了警察局。 36.第36章 灵官听令子夜去拘魂 刚打完人,哥几个正围着我询问事情真相,警察就来了,不出意外,我们几个又被请进了警察局。 当警察问起情况的时候,我想既然让我亲眼得见,干脆和盘托出,也不管他们相信不相信。让我吃惊的是,审问我的警察听完那些天方夜谭的话后,只是沉着脸,面露惊色,却没有反驳。听我讲完,做好笔录再也没有问别的事。 最后我以扰乱治安罪被处罚拘留十天,而挨揍那位当天就释放了。我的舍友被教育了几句也释放了,不过他们对于我的处理决定虽然强烈不满却也没办法,只好先住在客店等我出来。 那个小张特地来看了我一次,告诉我那个将军肚男人摔下山崖死了,其他也没说什么。不过走的时候对拘押我的警官说了几句悄悄话,具体说的是什么也听不清。 知道自己要坐牢,忍不住脑补出电影里的那些桥段。那些洗澡时手拿肥皂的变态,那些就喜欢欺负新人的狱霸,说真的,想想还真有点怕。不过最让我害怕的是,坐牢那可是人生的污点,这要是回去该如何和家里人交代,学校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把我开除。 惴惴不安地坐在审讯室,等了很久,来了两个警察才把我带走。我心说这下完了,指定小铁窗里没跑了。脑袋里忧伤地想起迟志强唱的那首歌“铁门啊铁窗铁锁链,手扶铁窗望外边,外面的生活是多么美好。。。。” 本以为人生就这样毁了,但是警察接下来的举动超出我的认知范围。他们并没有把我带到监狱,而是把我带进他们办公室,办公室有很多人正在做事,看见我进来,都围了过来。 我一头雾水,小心翼翼地问:“难道牢房满了吗?” 押我来的两个警察解开我手上的手铐,其中一个板着脸说:“是啊,牢房满了,你就在这里服刑吧!” 他的话一说完,大家哄堂大笑。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笑出来。有一个年长的警官说:“行了,别逗孩子,看把他吓的。” 这下我更懵逼了,刚才玩笑我的那个警官说:“行了,不用怕,我们这么做也是保护你。毕竟死者身份比较特殊,你打的那个人还是死者的小舅子。人死在咱们这,你再把人家小舅子打了,人家当然不依不饶。你的情况张秘书和我们说了,暂时把你安排在这里也是为了做做样子,家里死了人,家属情绪肯定大,要是闹起来对谁都不好。等他们处理完事故一走,你就自由了。” 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了,心里感激,顿生亲切,抚摸着自己胸口说:“哎呀,吓死我了,真是谢谢你们。不过您刚才念的处理结果是什么?会不会影响我上学啊?要是让家里人和学校知道我可就完蛋了。” 他说:“刚才有那家人在,当然要装的像一点了。放心吧,哪有什么处理结果,要是真有我们也不敢这么安排你。” 那名年长的警官说:“对啊,要处理怎么可能只处理你一个?双方都有责任。不过你小子可以啊,真是一点亏都不吃,下手可不轻。” 我尴尬地笑了笑。 有人说:“哎,你给我们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呗?虽然是交通意外,但我们怎么听说还有别的隐情?” 我感激大家帮忙,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边。当听说死者那帮人在“圣母心”里出言不逊的时候,大家都咬牙切齿。 年长的警官说:“虽然身为公职人员不能谈鬼神,但是那里毕竟供奉的是当地老百姓的信仰。百姓们尊重那里的神,倒不是想求什么大富大贵,更多的是感恩现在越来越好的社会,越来越好的生活。那里寄托的是我们这里人对小康生活的向往。单凭这,就值得被尊敬,怎么还能亵渎?” 一个年轻的警察说:“哎呀,老大哥你就不要说这么高深的话了。白龙神就是灵验,咱们这里流传着多少故事啊。这个小兄弟做的对,要是让我遇上我也要说他们两句。小兄弟你继续说,后面怎么了?” 我接着又把后面的事说完,一直说到为什么出手打人。这下,大家都不说话了,而是怀疑地看着我,年长的警官难以置信地问我:“你真的看见了?那名夫人什么模样?” 我点点头把自己看到的仔细形容了一遍,听完我的描述,大家左右环顾,用眼神交流,似乎会意了什么。 年长的警官还是不信:“孩子,你可不要编瞎话啊!” 一听怀疑我,我赶紧辩解:“我知道这事说出来谁都不信,但是确实如此。不仅是我,那名驾车的司机也看到了。” 这时拘押我的警官点点头说:“那名司机是交警队询问的,处理事故的交警是我朋友,他告诉我司机确实看到了。而且张秘书说在没出事前,这个小兄弟好像预知到什么,就曾经有拦车的举动。” 有人说:“这还说什么,那不就是咱们白龙娘娘吗?” 大家纷纷点头,只有那名年长的警官示意大家别说话:“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大家都不要讨论了。这个孩子可能是受到惊吓,咱们不能把他说的胡话传出去。” 我正要反驳,转念一想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没有说话。大家也心领神会。 当晚我就是在值班室过的夜,警官对我很好,买了很多吃的,因为不能喝酒,我们坐在一起以茶代酒也很尽兴,期间谈了很多当地的传说。 晚上躺在值班室的沙发上睡觉的时候,我盘算起当日发生的事情,猜测为什么会让我看到这一幕,可是始终想不通。 睡梦中,竟然坐起了身。魂魄脱离了躯体,我倍感无奈,每次灵魂出窍都没什么好事,这次又不知道要倒什么霉。心里暗想,要是灵魂可以随自己自由意志脱离躯体该多好,那多方便。 站起身也不会知道该干些什么,想到客店那间消失的18号房,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表,时间还早,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去看看。正要出发,突然发现灵魂有了变化,与以往完全不同,因为我身上那团白光竟然消失了。 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上次听从钟馗的指导,早就把白光收进鲁班尺中。怪不得那次钟馗看到我得意忘形,竟没有揍我,原来是在这里等我。没想到收进去还得放出来! 可是这次出来根本没有带鲁班尺,这下坏了。这要是出去碰到什么不干净的玩意,不就只有挨揍的份? 正犹豫要不要去打探打探,左臂紫蝠印忽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就听得虚空中有个严肃高冷声音传来:“灵官听令,子夜拘魂!” 37.第37章 调戏判官接亡魂上路 随着声音的出现,脑海中同时闪过一个人的影像,竟是今日死于非命的那位将军肚男人。 说话的声音我太熟悉了,虽然他装的高冷,可还是能听出来。这不就是善恶司的那位肖判官吗! 我张大嘴看着自己胳膊,心说:我的天,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纹身,还带传输信号的,整的挺高科技啊。 我用手按了一下肩膀上的紫蝠印,琢磨这不会是触屏的吧,一边研究嘴里还不停地嘟囔:“喂,喂,听见吗,有人吗?” 许是嫌我太无知,虚空中又传来肖判官的声音,不过这次有点无奈:“你还真当打电话呢?幼不幼稚?” 我好奇地问:“你们平时就这样交流吗?那我以后想联系你们是不是直接按这个纹身就行了?需要拨号吗?有月租吗?” 肖判官被我问得有些急了,语气提高了一个音调:“我首先声明,那个不叫纹身,更不是电话,那叫魂契,是圣君留在你身上的法印,通过这个我们可以利用法力与你建立联系。但你现在法力尚浅,所以你没法主动使用。我说的很清楚了,不许再问,再问自杀!” 听语气真急了,我赶紧说:“行了,不问就是了。哎,那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让我去拘魂?还什么子夜拘魂?” 肖判官强忍着不耐烦说:“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听不懂鬼话吗?不知道语言要精炼吗?你以为唠家常呢?子夜拘魂三更归,赶紧别耽误了时间!” 自从小月儿事件以后,我对这个自称肖帅帅的判官印象很不错,知道他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就有心逗他玩,故意假装呆傻地说:“现在都改白话文了,你们不能改改,就不能用白话文说?” 肖判官快要奔溃了,压着嗓子恶狠狠地说:“怎么说?” “你就说:哎,小冯同志,你要是闲着呢,就去把今天那个亡魂拘来地府,一定要在十二点左右搞定呦。” 我话还没说完,虚空中传来一声巨吼:“赶紧滚去干活!叽叽歪歪,像个娘们!”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赶紧闭嘴,没办法啊,说这话的可是魁哥,他可不是爱开玩笑的主。一时慌神,忘记问钟馗我身上白光的事,再问话,虚空就没有了回应。 一看时间,快到十二点了,既然钟馗在背后盯着我,除非想挨揍,否则哪里敢偷懒。顾不了那么多,赶紧出发。一般亡魂都会滞留在自己丧命的地方,所以我直奔那个山崖。 半路飘着,才想起一个事,不是说灵官只管自己属地的亡魂吗?这都跨省了也归我管?那我这权利岂不是大的很?这样一想还有点小激动,不过转头一想就觉得不好,这么大的地方我一个人怎么管的过来,那不得累死?而且我身上的白光都没了,今天这第一次上岗,可别丢人啊?又是一通忐忑! 就这样一边赶路一边瞎想,等我一到,所有的担心都散了。因为我到了目的地,才知道等我过来的,除了那个亡魂还有另外一个人。看到她,我心就放肚子里了! 谁啊?正是白天那位贵妇人! 只见她双手合在小腹处,站姿非常端庄。那个亡魂就跪在妇人脚下,脑袋低垂,看见我过来稍微抬起来偷看了一眼,顿时浑身一僵,面露惊恐。 看见贵妇,我远远就抱拳施礼:“给白龙娘娘见礼!” 贵妇人双手叠于腰侧,屈膝轻蹲,微微低头,做了一个万福说:“民妇见过小官人。” 看神仙对我礼待有加,一时竟不知所措,激动地就要跪下磕头。这倒不怪我膝盖软,谁叫人家可是真神。 见我就要下跪,贵妇赶紧扶住:“小官人你这是要折煞民妇。你是圣君钦点的灵官,我们不过是本地的一方小仙,这万万不可!” “您夫妻二人护佑百姓,深受爱戴。我也是一个凡人,家里也是平头百姓,该受我一拜。”说完还是执意要跪,妇人朱唇含笑,也没执意阻拦,受了我三个响头。 贵妇人说:“我夫妻二人本在山中修行,见不得百姓受苦,就借微薄的法力尽自己所能。没想到百姓知恩图报,给我们设立了神位,供奉上香火。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恬列神职。其实是百姓成全了我们夫妻,该感恩是我们。” “您谦虚了。不过您是怎么知道我要来的?” “是民妇的请求!” “您的请求?” 贵妇人点点头说:“这人虽罪不可恕,但却不该绝于我手。民妇心窄,看不得蔑视此地百姓之人,因此宁可担负业报也要执意为之。但此类亡魂阳寿未到,生死簿上还有名,阴差不会来拘。冥府重地,我等神职卑微,不能擅自进入。今日恰好见小官人在场,才求城隍托信,麻烦你把亡魂带回冥府,以免留在人间为祸百姓。” “原来是这样,小事一桩。那我现在就走!” 贵妇人拦住说:“且慢,还有一事!” “还有什么吩咐您尽管吩咐!” 贵妇人面露难色,还是咬咬牙说:“你们进庙求签时,我夫君不在。见有一人是小官人的同伴,就偏心指了一签。想必小官人已经知道民妇所言何事!” 我一惊,原来那支签确有隐情,就问:“您说的可是18号签?您难道知道些什么?对,您肯定知道些什么!求您指点一二。” 贵妇人叹了口气说:“这件事请恕民妇不能明言,这是我们夫妻与那人的约定。而且很可能因为民妇一时冲动出手伤了人命,我夫妻二人非但帮不上什么忙,极有可能会给你的同伴带来危险,请小官人抓紧时间快去快回。” 贵妇人话里藏着很多玄机,再想问,她只是非常愧疚地摇头。看来她确实有什么难言之隐。既然不好强人所难,只好先赶紧出发。 “阴差办案,灵官借道!”对着公路边的岩壁敲了四下,就听见虚空中有人说话:“哎呦,是冯爷啊,您里面请!” 我辞别贵妇人,一把拉起战战兢兢地的亡魂,扎进岩壁,一脚踏上阴阳路。 38.第38章 善恶司里打起了嘴仗 踏入阴阳路,那个将军肚男人的亡魂彻底傻眼了。 他惊慌失措地问:“这是哪里?你要带我去哪?” 我对这人的嘴脸没有一丝好感,没好气地说:“这叫阴阳路,踏上阴阳路就代表你与人世彻底阴阳两隔。现在带你去地府报道,准备好投胎吧你!” 说完就想去拉他,但是那个亡魂死死抱住路边的枯树,就是不松手,带着哭腔说:“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本来就着急回去有事,这还要跟我闹,于是一把撒开他的手,瞪着眼说:“你已经死了,回不去了。乖乖跟我走啊,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没什么耐心!” 一听这话,那个亡魂转头立刻跪在地上,我一看,动作行云流水,表情泰然自若,这没个几十年的功底能如此熟练? 他抱住我的腿说:“求求你救救我,只要你让我回去,要什么我都能给。要钱我有钱,要房我有房,要车我有车,要女人我也能给你弄来,中国的,外国的,纯种的,混血的,原装的,改装的都有!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救救我!” 越听越火大,这人太恶心了,使劲一脚踢到一边:“尼玛说灌口呢?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告诉你回不去!赶紧跟我走,否则怪我不客气。” 见我握拳摆出一副打人的架势,他转头又抱住那棵树,哭诉着说:“我不走,我还没活够,我好不容易积攒下那么多财产,我还没好好享受呢,我怎么能死呢?” 我也不理会,使劲拉扯,但是那个亡魂是铁了心不想走,死活不撒手。 路上还有其他办事的阴差路过,有的驻足问:“灵官大人,您这是干什么呢?需要帮忙吗?” 我好面子,假装轻松地说:“没事没事,你们忙你们的,我遛狗呢,累了先休息一下。” 那些阴差笑了笑,带着身后的鬼魂继续赶路。我想起和钟馗办事的那次,于是一拍左肩的紫蝠印说:“你们赶紧出来,给我这个玩意拉到冥府。” 结果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并不是像我期盼的那样会有紫蝠现身,拉起亡魂飞走。这下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正当我束手无策时候,空中飞来一个巨大的黑影。黑影落地,一看认识,正是把守鬼门关那十几个妖兽之一。也算多次来过地府,虽然第一次见面有些误会,但后来知道这群鬼妖其实很单纯可爱。尤其是眼前这个鬼妖我印象最深刻,每次从鬼门关飞过,都是他带头鼓掌问好,虽然没有正式交往,但是印象不错。他特点也十分明显,虽然样貌凶恶但是穿着特别滑稽,身上是小碎花的衣裤。 他看见我咧着大嘴笑:“冯爷这是干哈呢?” 猜到他肯定是来帮忙的,于是开玩笑说:“没事啊,这个死鬼尿急,那不正把着那棵树解手呢。也不知道咱们这管不管随地大小便。” 鬼妖虽然单纯,但绝对不傻,听出了我是在用开玩笑的方式掩饰自己的尴尬。于是他那两只灯泡大的红眼睛一瞪吼道:“这当然管啊!” 说完像拎一只蚂蚁一样把亡魂从树上扯下来,扔到地上就狠狠跺了一脚。亡魂当下瘫在地上动弹不得,鬼妖把亡魂扔在肩上对我说:“冯爷,我正好要回去,要不一起走?” 我心领神会:“那就辛苦你了。” “看您说的,小事一桩!” “怎么称呼你啊?” “我叫花大妞,冯爷叫我大妞就行?” 我一听这名字差点喷出来,憋着笑问:“大妞?恕兄弟眼拙,你是男是女?” 花大妞听我这样问,似乎有点感伤。我看出来了,赶紧解释:“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花大妞摇摇头说:“没事,只不过想起一些往事而已。其实我原本是个女孩,当年那个社会重男轻女,生下我以后父亲很生气,就把我扔在荒郊野外,最后活活饿死。酆都大帝觉得我可怜,就收养我的冤魂,连同其余的十七个兄弟姐妹一起养大。因为从小到大吃的是恶鬼,才长成这么一副模样,是鬼是妖都已经分不清了,哪里还分什么男女。” “其余那十七个都是这样的经历?” “嗯,都是被遗弃的。”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些鬼妖还有段这么悲催的往事,忍不住感慨唏嘘,对他们有多了很多同情。 来到善恶司把亡魂交于肖判官后,我问他:“为什么跨区域的鬼魂也让我来拘押?” 肖判官说:“那里没有灵官,那名地仙正好遇见了你,所以才请你代劳。” “那像我这样的灵官到底有多少?” 肖判官斜了我一眼,淡淡地说:“像你这种走后门进来的,天下就你一个。” 我一听这话就炸了:“什么叫走后门,你把话说清楚。” 肖判官没有搭我的茬,而是重重地拍响惊堂木,开始审理跪在地上的亡魂。我也不好再纠缠,在一旁看着。 等孽镜台上一照,我才知道眼前这个将军肚男人不只是嘴欠,他做的那些事简直都不是人干的。贪赃枉法,荒淫好色,枚不胜数。甚至为一己私利,升官发财,还出钱请杀手除去几个阻碍他的人。 越看越火气大,就对着肖判官说:“这种人怎么能留到今天,来之前我听说这人命不该绝,还以为真的是白龙娘娘心眼小。现在看,这种人渣死的都算迟了。” 肖判官叹口气说:“说他命不该绝是因为他家祖德深厚,子孙都会受到庇护。他能活到今天靠的是祖上积累的阴德。那名地仙敢拿了他的性命,你知道要付出多大代价?你以为这是动动嘴那么简单?” “什么?做这种事还需要付出代价?” “你有所不知,但凡有传承的大家族,如果阴德积累的足够多,就会有守护神护佑。家族的守护神可不比那些小小的地仙神职低,那名地仙她毅然出手了结了这人的性命,守护神上天一告状,那名地仙是要受到惩罚的。” “什么惩罚?” “怕是要降一击雷劫!” 总听人说成仙都要渡劫,也不知道这雷劫有多厉害,就问:“不是说成仙都要渡雷劫吗?那雷劫对于神仙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肖判官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样,轻蔑一笑:“大罗金仙尚且扛不住九击雷劫,何况一名小小的地仙。再者说,你见到的那名地仙是由百姓供奉成仙的,他们只是山中两条有点修行的白蛇而已,现在都没有脱胎换骨,只怕一击雷劫就够他们受的。” “这么严重?” “正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运,就算是神仙也不敢随意改变,哎。” 这么一说,我就气不过了:“照你这么说,如果阴德没有用尽,那就任由这样的人为非作歹?” “轮回而已,这一世惩罚不了,下一世再说,轮回不止,报应不爽。” 我气呼呼地用力辩解:“扯淡,凭什么让这一世人来承受!” 肖判官非常不屑地说:“你看不惯可以自己动手啊,没人拦着你。不过那得看你本事,不过你有那么的本事吗?你要有斗战圣佛那样通天彻地的本领,这根本不算什么。” 一句话说的我差点哑口无言,不过还是甩出一句硬气话:“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有那样的本事。”不过怎么看,这话说的都心虚。为什么?连白龙娘娘那样备受百姓爱戴的神仙都没有办法,我一个凡人何时才能有那样的本事。 这话题也不好意思再深讨下去了,话锋一转逼问肖判官说:“对了,你刚才说我是走后门进来的,你什么意思你?” 肖判官听闻,更加不屑:“比之崔珏崔判官你又如何?” “那当然比不了!” “人家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灵官,你说你算什么?还好意思和我说这!” 这样一说,我有点脸上挂不住了。倒不是人家说的不对,而是人家说的太对了。我无才无德没有本事,就因为和钟馗一面之缘,让我担任了这么一个备受尊重的职位,说起来真是惭愧。 我气馁了,羞愧地问:“那世上有几个灵官?” 肖判官看到我情绪的变化,笑着说:“想知道?” 我诚恳地点点头,肖判官坏笑着说:“夸我帅我就告诉你。” 我去,这人怎么一会一个样。刚才还严肃的像块石头,现在突然就不正经了。没办法,好奇心驱使我虚伪地夸了一句:“您是地府最帅的男人!” 肖判官很受用:“你这种走后门的冒牌货独你一家,别无分店。但真正的灵官也不多,一掌之内。” “能不能不要总说走后门这件事。”见他没完没了提我的痛处,我实在忍不住了。 肖判官说:“行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还跟我这纠缠这个。” 我正说“什么事?”的时候,一拍脑门想起来了,临走时白龙娘娘还特意叮嘱过说我的同伴可能会有危险,和肖判官一时聊得兴起,差点忘了。 我撒丫子转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喊:“下回再和你好好掰扯。” 我走的急,根本没留意在我离开善恶司的时候,肖判官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39.第39章 告黑状雷劫竟要灭神 从阴阳路刚踏出来,一道闪电正好在我眼前的劈开,在天空扯开一条巨大的裂缝,着实把我吓了一跳。随之而来的是轰隆隆的雷鸣,整座皇姑梁笼罩在极为压抑的气氛里,甚至让人有点透不够气。 看到闪电,听到雷鸣。我的身体竟然有一种不由自主地战栗。 还纳闷,这怎么突然要下雨了?迅速躲到山中迎客亭中,靠在一根柱子上,稍微稳定了一下心神。 这时又一道闪电劈下,就我不远处爆开,这次雷声没有延缓,立刻就灌进耳朵里,心好像被重锤砸了一下,脚一发软,瘫在地上。我看的真切,那道闪电恰好劈在山顶白龙庙中,庙里有一股青烟升起,看起来似乎是劈断了树木导致。 我想起肖判官说的话,难道这就是雷劫?来的这么快? 离的这么远,都感觉自己像一团气,仅凭雷声的震荡都能被冲散,这要是在雷区中央,那该有多难受?不行,我得上去看看情况。 听肖判官说只是一击雷劫,看刚才那道正中白龙庙的闪电,应该就是了。而且那道闪电过后,天空暂时安静了,应该是结束了。我强打着精神站起身来,虽然腿脚还有些软,心跳的很厉害,不过走路没有受多大影响,赶紧向山上跑去。 好在是灵魂形态,身子轻盈的很,走路如风,没过一会就攀到山顶。庙宇大门紧闭,不过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问题,直接就穿墙而进。人一到院子里,就看见正殿前那颗千年古柏被从中劈成两瓣,横着地上,焦木上还飘着青烟。看来我猜的没错。 古柏横在院内,繁茂的枝叶散落一地,整个小院几乎被填满。所以等我饶过古柏才看见,在正殿前的香炉下,跪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和我已经算是熟人了,正是见过的白龙神之妻,百姓尊为白龙娘娘。她身旁跪着一位书生模样的人,一袭洁白的书生公子衫,头上发髻打散,托肩的长发风中乱舞。 见白龙娘娘安然无事,心说雷劫也不过如此吗,也就放下心,就走上前打招呼。 白龙娘娘看见我,蹭一下站起身,看起来很惊慌:“你怎么来了?” 我一怔,难道他们不欢迎我?怯怯地说:“担心您这里有什么事,就想来看看您!” 她身边的那位书生也站起身,对自己夫人说:“锦眉,这位是谁,你们认识?” 原来白龙娘娘叫锦眉,好美的名字。 锦眉咬着嘴唇说:“夫君,这就是我方才对你提起的那位灵官。” 那位书生点点头,抱拳施礼:“小神白羽,见过小官人。” 我赶紧回了一个大礼,心说想不到堂堂白龙神,竟然是位知书达理的书生。 锦眉着急地说:“行了,你们两快别寒暄了,这都火烧眉毛了还酸里酸气的,马上雷劫就来了。” 书生倒是很淡然:“夫人莫怕,不就是一击雷劫吗?你我二人要不是因为这百姓供奉,也是该渡劫化形的。区区一击雷劫,就当是修行了。” 锦眉气狠狠地说:“你真是读书读傻了,我们当然无所谓,这里不还有圣君钦点的灵官吗?雷劫一来,这个娃娃魂魄尚弱,哪里吃受的住?如果不小心弄个魂飞魄散,你能负责的了?” 书生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要不是夫人提醒,险些酿成大祸。小兄弟,你速速离去!” 我早就听出不对了,此时我脑子里全是问号,哪里肯轻易离去:“不是,雷劫还没来吗?那刚才算怎么回事?” 书生也有些着急:“这个随后再说,你先速速离开,雷劫马上就到。” 锦眉也说:“小官人,你快走吧,我们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你就不同了,还是凡人之躯,经受不住的。” 看二人确实惊慌,知道所言不虚。只好先行告退:“行吧,那我先撤了,回头您再给我好好说说。” 白龙神点点头:“这个好说,我也正好想结交你这位小兄弟。” 我抱拳告退,刚迈步要走,天空忽然又降下一击闪电,正好砸在院中,雷鸣滔天,院中竟被砸出一个窟窿。我登时倒地,差点晕厥!心里一惊,难道真正的雷劫要来了?转头看向二位神仙。 此时白龙神原本淡定的表情荡然无存,抬头望着天,全是迷茫和难以置信:“什么?三击鼓?这是要我们的命啊?不过是区区一条人命,就要毁我几百年的修为?为什么?” 锦眉也傻眼了,下意识抱住白羽的胳膊:“夫君,不应该是一重雷劫吗?怎么会有三击鼓,这不就是要降二重雷劫吗?” 白龙神长叹一声:“吾命休也!看来我们惹的人不是一般人啊!” 锦眉双眼一闭,靠在自己丈夫肩头,语气竟然有些哽咽:“夫君,是我连累了你啊。” 白龙神挑起爱妻的一缕长发,甚是疼爱地说:“说什么呢?与你将近千年夫妻,哪里有连累一说。再者说了,两重雷劫又不一定是死劫,如果我们侥幸能能渡过,修为定然大涨。” 锦眉很是哀伤:“你别骗我了,凭咱们这点道行,哪里有命渡过两重雷劫?” 说这话,锦眉突然撒开丈夫,抬起头朝天一指,咬着嘴角,看出来愤愤不平:“不对,凭什么因为一个人渣,要害我们两条性命?我们夫妻几百年来积德行善,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难道这样都比不了一个守护神的诬告吗?老天,你不公!”最后那句话,是喊出来的。 白龙神一把抱住自己爱妻,捂住她的嘴:“锦眉,你怎可对上天无理。” 锦眉挣脱自己丈夫,咬着牙狠狠地说:“不公就是不公,两层雷劫,这就是要我们的命,凭什么。” 说着话胳膊一伸,一把长剑化形在手,剑指苍天,喊道:“反正要死,老娘拼了!” 一看拉不住了,白龙神不住地摇头,转头看见我才知道我还没走:“小兄弟,你怎么还没走,快点离开,快!” 面对他的催促,我只能说我倒是想走,可是我腿软啊。再说,听他们说了这么多,也明白了个大概其。 如果我没听错,那就是一击雷劫对于我这种渣渣来说可能是灭顶之灾,但是对于他们二人就是听个响,问题不大。肖判官和他们都以为要降一击雷劫,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可能要降两层雷劫下来。究其原因,就是那个死胖子的家族守护神极有可能地位挺高,这一状告的太黑,两层雷劫下来分明是想以两命抵一命。想起孽镜台中看到的那个死胖子种种恶行,我心里就不服气:凭什么?妈的死了都这么嚣张?有本事去地府闹,有种去捞鬼啊,来欺负这两个小神算什么本事。 所以我打定主意,爷们今天还就不走了,打架打不过,讲理总行吧? 白龙神见我不走,就要过来。就在这时,空中黑云密布,云层隐约闪出两个黑影。空中传来一声怒吼:“黑锦眉,你身担神职,胆敢对苍天不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锦眉冷笑一声:“虚伪!” 忽然天空中的黑云泛起电光,雷鸣滚滚滔天。那一刻,有一种身临古战场的感觉!人,一下子就感到自己渺小了。 白龙神呆住了,他怀着歉意的眼神看着我说:“小兄弟,抱歉了,要连累你了。你可能走不了了!” 40.第40章 两重雷劫加五雷轰顶 不过话虽如此,白龙神还是想争取一下。他冲着天空深鞠一躬,喊道:“雷神可否容小神说一句话?” 空中回应:“有话速说!” “此事应有我夫妻二人引起,该有我二人承担,与外人无关。但此地有冥府灵官,还请天将放他出去!” 雷神“咦”了一声,空中射下两道金光打在我脸上。晃的人眼睛都睁不开,我暗骂:尼玛,远光狗。看就看吧,这么刺眼干什么? 扫视我一眼,雷神哈哈大笑:“此等凡品也敢配成灵官?你当我没有见识吗?” 白羽赶紧解释:“天将息怒,此人年纪虽轻,却是灵官无疑!” 雷神又是一阵狂笑,顿时引得风云咆哮:“即使灵官,还怕两层雷劫?来前三通鼓,早就告知尔等了,现天网已布,休想再出去。不和你废话了,第一层,天火同人!受劫吧!” 白羽还想解释什么,空中一道巨型闪电垂直劈下。锦眉挽了一个剑花说:“夫君,多说无益,专心渡劫吧!”说完也不避让,飞升而起,竟迎着闪电飞了过去。 白羽长叹一声,腰下抽出一柄折扇,甩手一扔,飞到我的头顶。折扇旋转,拧成一股风柱,把我护在其中。 白羽心怀愧疚地说:“小兄弟,想必我也自顾不暇了,如若怪罪,我下辈子再还这笔债吧!” 说完猎猎疾风鼓动长衫,长发乱舞,单脚踏地,飞向自己的妻子。 刹那间,头顶的闪电犹如一道道光柱灌下,二人拼命抵抗。锦眉还好,有宝剑护身,一条条剑气甩出,形成护体罡气,闪电打在罡气上,锦眉身形只是微微震动,并无大碍。 白羽就没那么好过了,他手掐着剑决,口中念着咒语。安忍不动,犹如一面挺拔的峭壁,任由闪电四面侵来,没过多久身上的长衫出现了一个个破洞,余火未消,衣衫上被刺穿的洞口还冒着火焰与青烟。 相对来说,反而是我的处境最为舒坦。有折扇护体,闪电不能侵犯分毫。虽然那一声声闷雷在耳边轰鸣,让人心神难以平定,但刚才被那道闪电惊吓到的魂魄慢慢恢复过来,意识逐渐清醒。 见两个人脑门开始冒汗,尤其是白羽,眉关紧锁,嘴角已经有血迹渗出。锦眉想过去帮自己的夫君,奈何那源源不断的闪电不断劈下,她动弹不得,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只能看着自己的爱人,眼中露着悲切。紧咬牙关,眼泪如珠,如丝,如线。 我看着实在心里难受,索性也不管了。爷们我打过你,但就是嘴硬。明知道天上的是天将,但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们这群不要脸,欺软怕硬的东西,也配叫天神?你们还讲不讲理?人家夫妻俩为民除害有错了,难道每个有背景的坏人都可以横行天下?看起来道貌岸然,实在都禽兽不如,谁知道你们背后有什么肮脏的皮肉交易?我呸!” 如果搁平时,我哪里敢朝天放屁。这也是情到深处,思如泉涌,一张嘴节奏就出来了,后面的话自热而然就脱口而出。就像我说一句“呦呦切克闹”,忍不住就想把“煎饼果子来一套”给接上,所以骂完就后悔了!但是话已说出口,再就不能怂了。挺着脖梗子,不屑地看着天上。 听到我的谩骂,云层中探出一个巨头。我的天,我终于知道雷公嘴到底是什么样的了,上唇突出,像极了鸟喙。只见雷神瞪着他那一双圆眼,恶狠狠地说:“竖子小儿,胆敢口放厥词。你个小小凡人,竟敢骂我。我轰烂你这张破嘴。” 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豁出去:“我的嘴破,你先看看你那张鸟嘴吧!” 这话一出,雷神算是彻底被我激怒了。从云层中跳出身子,只见他肋生双翅,形如赤猴,浑身肌肉犹如老树盘根,遒劲有力。手握两柄重锤,用力一击,怒吼道:“二层雷劫,天雷地火!” 说话间,天空闪电萦绕,慢慢集结,最后竟然结成了一面电网。 白羽遥看天空,不住地摇头:“吾命休矣!”说着话,趁着空档,抖动身躯,迅速飞到锦眉身边,一把揽过爱妻。锦眉还没反应过来,白羽已然把她安置在我身边,然后独自一人飞到天空。然后摇身一晃,竟然变成一条体型硕大的白蛇,盘踞在我俩头顶,形成一个屏障。 锦眉这才反应过来,起身喊了一句:“不要啊!” 话音未落,电网轰然落地,随着电网落下的同时,地面突然冒起熊熊烈火。 尘土升腾,浓烟弥漫。一时间什么都看不清了,我只能感觉自己身体似乎有什么被烧化,那种刺痛苦不堪言。然后就感觉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似乎就飘在火焰上飘动。 头顶上是痛苦的嘶吼,呲呲的声音,那不是人发出的声音,是蛇的声音,我知道那是白羽的苦楚。身边的锦眉想探身飞起,却也无力挣扎,不停地哭泣。鼻子里满满都是肉被烤糊的味道。 过了一会,火焰褪去,烟雾散开,空中有一个重物落地,一声闷响。是白羽,是那条白蛇。锦眉衣衫尽毁,身上都是伤口,但听爱人落地,还是挣扎着爬了过去。我趴在地上,呼吸都有些困难,哪里还有气力再行动。只能看着! 白羽的蛇身满目疮痍,浑身都是一个个拳头大小的窟窿,一眼就能看见被烤焦的血肉。 锦眉抱住双目紧闭的蛇头,轻轻抚摸。看白羽鼻翼微动,应该还有口气在。 锦眉目光坚毅缓缓抬头看着天空,沉着声音说:“两重雷劫已过,神将就请自便吧!恕小神不送!” 雷公在空中站着身子,冷笑说:“雷劫已过,但你刚才辱骂苍天,还有那个臭小子冒犯本尊,这笔账还没算呢。” 云层中有个女子声音:“夫君,不可过分。天令已经执行,我等该回归天庭了。” 雷神说:“不可。冒犯我倒事小,身负神职胆敢冒犯天威,按理该五雷轰顶。看招吧!” 锦眉惨然一笑:“看来你们真是想置我们于死地。好,那来吧!” 说完俯身趴在自己丈夫头上,笑了,笑的很开心,在蛇头耳边轻声说道:“下辈子,我还要你保护我!” 我是空有怒火却无力帮忙,心里难受的紧,最看不得这种生离死别,爱恨情仇,麻蛋,能不能不要搞这种悲剧结尾啊。 脑子里忽然想起,从地府回来的时候,肖判官已经知道了会发生什么,说明他一直关注着我的行踪。我都这样了,怎么没人来救我?就算我是走后门进来的,那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有气无力地喊着:“魁哥啊,肖帅帅啊,有人听的见吗?再没人来,我都要化成灰了,化成灰你们肯定不认识了!什么狗屁灵官啊,这就是送死的差事啊!骗子,都是骗子,都是套路啊!” 可悲的是,喊了半天,根本没人搭理我。而此时就见空中一个闪电滚成的火球已经向我们这里飞下来了。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声音:“闭目,放松,什么都别想,守住本心!” 这个声音非常陌生,我敢肯定我不认识。 但是那个声音却很沉稳,让我由不住相信,就像相信自己身体一样。 按照他说的话我做了,轰,那个火球正好砸在我们头顶。 41.第41章 诡异的经历因祸得福 看着光球砸下来,不由得感叹,以后怕是不敢用天打五雷轰起誓了,这一炮,扛不住啊! 不过还是按照那个陌生声音的指点,屏气凝神,轻轻闭上眼睛。就在光球马上就砸到头顶的时候,身上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清凉,然后慢慢遍布全身,汇集于心田。那一刻仿佛心是透明的,口鼻吸入的空气就像被装进一个玻璃瓶中。 接着先是一股气压袭来,马上光球落上头顶,瞬间全身酥麻,每一寸肌肤都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然后电流席卷全身,如奔腾的大河冲进狭窄的河流,每一根血管里都灌满了涌动的电流。 很奇怪,我竟然像亲眼所见。看着自己身上一条条血管开始饱胀,一点点撑开,最后出现了裂纹,裂纹被电流肆虐挣扎扩张成裂口,最后“嘭”全部爆炸。那种胀痛,真是生不如死,就像有人割开你的血管,灌进了热油。我想叫,却张不开嘴,更别说出声了。就在血管全部炸裂以后,整个人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那不是晕厥,真的还有意识,但是只能感觉到自己身处黑暗,却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甚至连自己眼睛是否睁开都无法确定。这种感觉,我只有在小的时候,那一场将近40度的高烧中感受过,闭上眼就是黑暗,但是陷入黑暗中却感觉睁着眼,再闭上又是一层黑暗,无穷无尽,但是就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这个时候疼痛,害怕反而一点都不在意,因为这个时候是无助和绝望,你不知道你在哪里,你更不知道终点在哪里。 感觉是在那里呆了很久很久,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点声音,连自己呼吸都没有。陷入绝望,在绝望中找寻着希望。慢慢地,没有了绝望也没有了希望,那点残存的意识不再躁动,安静了下来,那点意识竟然散开,最后完全融入进这片黑暗中,往后的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病房里。病房里有很多人正围着我看,因为无法一下适应光线,眼睛眯成一跳缝,慢慢睁开。 病房里的人见我醒了,情绪瞬间高涨,有人说:“大爷,你太神了!”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也太亲切了,正是栋哥。 一个老者的声音轻描淡写地说:“老夫怎么会骗你们,我说他会今天醒,他今天肯定醒。” 等我完全睁开眼才看见,病房里的人大多我都认识。床边围着的是栋哥和鸡蛋,而外围站着的大多是警察局里的警官,只不过都没有穿制服。在我床边坐着一位老者,一看我傻眼了,正是那天从白龙庙下来拦路的算命先生。 我问:“我这怎么了?怎么在病房?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老头轻咳了一声对周围的人说:“他刚回来,魂魄还不稳定,所以有些事一时还记不起来。容老夫问他一句话,你们就知道老夫所言不虚!” 说着话,老头转头对着我说:“你先平定一下心神。”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点点头,深吸一口气。 老头说:“你是否见过白龙神了?你要据实回答。” 我心说,他怎么知道。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你什么意思?问这个干嘛?” 老头瞅了我一眼,语气坚定地问:“这个你别管,你就回答是或者不是?” 我不明所以,只好据实说:“是有这么回事,不过。。。” 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老头立马打断了:“行了,后面的事你就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了。” 说着话转头对身后的人说:“行了,诸位。我没有骗你们吧!” 大家纷纷点头,那个拘押我的警官走到近前说:“小兄弟啊,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现在你自由了,我们也很感谢你啊!” 大家七嘴八舌说着,乱七八糟我也听不懂,全程处于蒙圈的状态。 那个老头说:“好了,他现在虚弱的很,需要休息,你们先出去吧!” 等大家退出病房,屋里就留下栋哥鸡蛋还有那个老头。 还没等我问话,栋哥就迫不及待地说:“老冯啊,你可吓死我们了,一昏迷就是十天啊。要不是这位活神仙出现,我们真的以为你变成植物人了。” 老头听栋哥在夸他,他装模作样地摆摆手说:“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我看了一眼故作高深的老头,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就问哥们:“栋哥你到底在说什么?” 栋哥反问我:“你承不承认见过神仙了?” 和他们我也没打算瞒着:“是见过啊,怎么了?” 栋哥双手一拍说:“这不就对了?你在警察局突然昏迷了,人事不省。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赶紧把你送医院,等我和鸡蛋赶来的时候,医生已经检查完了,竟然说你这种状态可能是植物人。至于原因,他们也说不上个所以然。就在我们准备通知你家里人的时候,这位活神仙就来了。他掐指一算,说你这不是植物人,只是灵魂出窍。” 我惊讶地看着老头问:“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头眯着眼,淡淡地说:“天机,不可泄露!” 看到我变相承认了,栋哥更兴奋,滔滔不绝地说:“你可不知道,就你被抓走的那天晚上,天气突变。雷雨交加啊,那一声声炸雷,我的天,真是吓人。最后你猜怎么着?” “有话快说!有那个快放!” “好吧,看你急躁的样子。那天也是奇个怪了,闪电把白龙庙劈了一个稀巴烂。哎,你不是亲身经历的吗?你怎么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我让你说这个了吗?说我不知道的!” “庙宇离奇被毁,大家说什么的都有,很多当地的人都说是不祥之兆。恰巧你在这个时候也昏迷了。老神仙突然出现说,庙宇被毁是由于当地人做了错事,白龙神一气之下就自毁神庙,不准备保佑当地了。而原因就是你身份特殊,白龙神觉得自己做的事反而让你蒙冤受罚,觉得当地处事不公,才心生失望,于是毁了自己的庙宇,已远走他处。而你昏迷是灵魂出窍,前去寻回白龙神。他说十日一到,人肯定醒。果然,今天你就醒了。哎,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这么牛逼?” 听完栋哥的讲述,我是彻底傻眼了。转头看着老头说:“这都是你说的?” 老头微微点头:“不用太感谢,这都是老夫该做的。” 我正想驳斥,忽然转念一想:这个老头怎么能猜到我灵魂出窍?而且还能掐准我苏醒的日期?如果是这样,他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为什么编出这么一个看似荒唐至极的故事? 细细琢磨这个故事,品读出别的味道。首先,这个故事看起来很荒谬,但是种种巧合汇集在我身上,再加上老头准确的判断,就不得不让人信服。如果人们相信了这个故事,那白龙神就是一个真正有血有肉的人,那这片土地上的人都会非常信服。而结果就是大家都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做坏事的时候会有顾及。这么说来,反而比真相更好。再者来说,对于这种事,大家都是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因为无法求证,越悬乎反而越可信。 我竟有点佩服这个老头,于是选择沉默,表示认可了这个故事。 老头笑着说:“老夫当初说你印堂发黑要倒霉,现在信了吧?不过你因祸得福,也算不虚此行啊!” 老头说这话的时候,眉毛跳了一下,话中有话。 我问:“什么叫因祸得福?” 老头笑而不语。 我也无奈,但还是表示了感谢,毕竟也算帮了我的忙。要是没他这么一闹,估计就彻底乱了,于是诚恳地说:“等我好了,一定要感谢老先生。” 老头听我敬重的语气,又捂着嘴笑了。这一笑,我总觉得怪怪的。 转头才意识到少了一个人:“哎?丁总怎么没来?” 鸡蛋说:“他不舒服,这几天一直在客店。” 心说不好,只顾着雷劫的事,竟然忘了那间诡异的客店。 42.第42章 一男一女都干了些啥 想到兄弟可能有危险,赶紧坐起身。不过将近十天没有活动,胳膊一下有点发软,又重重摔在枕头上。 栋哥忙问:“你这要干什么啊?不知道自己是病号啊?” 鸡蛋给我递了一个水果说:“怕是尿急了,栋哥,来请老冯出恭!” 说着话从床下掏出一个尿壶,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感觉。见房内没外人,就要脱裤子。 我刚把手放到裤腰,没想到老头一个大耳帖子就甩上来了:“臭流氓,干什么呢?大庭广众之下就脱裤子,要不要脸?”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当时就傻了,鸡蛋和栋哥也傻了。 栋哥一脸不可思议地问:“大爷,活神仙。你也算见多识广了,没见过人方便啊?都是站着撒尿的主,至于这样?” 鸡蛋拿着夜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估计是看见我挨打,心疼。就呛了一句:“人老丁丁小,怕是嫉妒!” 真是祸从口出啊,鸡蛋刚说完,老头一伸手,鸡蛋当时就飞了起来,后背贴在天花板上。 鸡蛋哪里见过这个:“我擦,这尼玛不是人啊!” 老头恶狠狠地说:“再嘴欠,就把你扔下来!” 鸡蛋竟然没有表现出害怕,而是一脸刚毅,义正言辞地说:“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 我暗自佩服,鸡蛋果然豪杰。 没想到他马上接了一句:“当然,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让闭嘴咱就闭嘴,您老千万别扔啊!” 老头听了,忍不住乐出来,轻轻一放手,鸡蛋安然落地。 我扶起身靠在床头,盯着老头问:“你到底是谁?” 老头咬着嘴唇,没好气地说:“你是真认不出来啊?这都是我第二次救你了,你还有没有良心,早知道就让你变成一个烂肠子鬼。哼!” 他说完,我就只剩下无语,惊讶,费解,外加懵逼! 怪不得我总觉得这个老头怪怪的,原来就是初次去地府见到的,那个蛮不讲理的丫头卿儿啊!我的天,这都什么恶趣味,扮成一个老头出来招摇撞骗!这也太难以置信了! 我试探性地问:“卿儿小姐?” 一听我对着一个老头叫小姐,栋哥和鸡蛋脸上明显写着:完了,老冯是真傻了! 不过他俩畏惧卿儿的淫威,也不敢做声。 卿儿“哼”了一声,十分不满地说:“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那不能够,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一听老头竟然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栋哥和鸡蛋对视一眼,脸上写着: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咱俩疯了? 我赶紧对着他俩说:“这事回头给你们解释,你们千万不要怀疑人生!我很正常,所以我下面说的话也是一个正常人说的!更不要想着把我送精神病院” 我又转头问卿儿:“你怎么来了?” “钟藜姐姐说你有劫难,钟馗哥哥出去游历了,她的身份又不方便出来,只好求我帮忙喽!早知道你这么无情无义,我才不来呢?” “大小姐,你这样谁能认得出来啊?哎,不对啊,这大白天的你们地府的人也能出来?” “谁告诉你我是地府的人了?本姑奶奶可是正儿八经的神仙。” 一听神仙两个字,鸡蛋和栋哥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我是一听正经这两个字,就浑身不舒服。 卿儿一乐,阴笑着说:“差点忘了,神仙是不能被凡人知道身份的,你们俩,真是抱歉了,一会就把你们送地府炸了!” 鸡蛋和栋哥面露惊恐,偷偷看着我! 我知道卿儿是在开玩笑:“行了,卿儿大小姐,您就抬抬手。哎,对了,这么说,那白龙庙中帮我的那个神秘人也是你了?” “得了吧。那个尖嘴猴腮的雷公可是我父亲的好朋友,我敢和他对着干?帮你的另有其人,他可是个大人物,和你那拜把子兄弟钟馗可平起平坐。不过也是暗中帮忙,谁都没有发现。当然我除外了,谁叫我聪明伶俐,一看你的伤势就知道是他出手了,否则你早就死翘翘了。” 我正要张嘴问,卿儿一摆手没让我说话:“你千万别问我他是谁,我可不敢说,他想让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我就是故意告诉你,但就不告诉你答案,急死你!嘻嘻!行了,你要再不抓紧点时间,我估计你那朋友。。。” 一说我才想起来正事是什么,这脑子到底怎么了,赶紧问:“我那朋友会怎么样?” 卿儿捂着嘴笑着说:“这事让我怎么说呢,哎呀,你自己去看吧,我一个女孩子可说不出口!” 我埋怨道:“你明明知道是我朋友,你就不能出手帮一把?” “哎哟,你还有脸怪我?要不是我守着你,你以为你还能醒过来和我叫板?再说了,你知道你朋友遇到的是什么事吗?那种事,我能帮?赶紧的,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要不是因为你,我才懒得管这种破事。不过你放心,人一时半会死不了!哈哈!” 怎么看,卿儿都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实在是因为她现在是一副老者的面貌,看不出真实的表情。 得了,还是赶紧去看看吧,被她这么一说,更加好奇客店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我们一行人赶到客店的时候,卿儿死活不进去,说是嫌害臊。没办法,我和鸡蛋还有栋哥进入到客店。 客店老板看见我的时候,表情有些不自然,但是掩饰的很好,礼貌地打个一个招呼。 进了客店,鸡蛋和栋哥关心的反而不是丁总,而是好奇等在门外的卿儿是什么身份。 栋哥小声问:“老冯,那老头真的是神仙?还是一个女神?” 我现在根本没心思给他们解释这个,就说:“这件事很复杂,回头我慢慢和你们说。现在赶紧去看丁总,他怕是有危险!” 栋哥不解:“他有什么危险?我看他挺好的啊,他嘴上说不舒服,但是怎么看都特别开心的样子。对了,他还特意开了一个单间,说是嫌我们吵,不利于他养病。” 鸡蛋忽然一把拉住我说:“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对。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见他了。” 栋哥大大咧咧地说:“废话,咱们这几天就守着老冯,哪里能见得上他?” 鸡蛋眼珠一转说:“不对,昨天我回来拿东西的时候还特意去找他,但是他死活不给开门,说是不舒服。我担心他,就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发现他脸色却是不好看,当时还以为是因为生病的缘故,特意嘱托了客店老板好好照顾。现在细想起来,他的脸色煞白煞白,生病哪能成了那样。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时他躺在床上,还在笑,笑的很开心。” 栋哥抱住胳膊:“蛋哥,你这话说的我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咱不带这样的啊!” 看来确实不对劲,我说:“去看看就明白了。” 我们三个来到客房门口,敲了半天门,里面没人答应。我一着急,冲上去一肩膀就把门撞开。 从门口冲进来的时候,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赶紧捂着眼睛,就要拉着旁边两人往出走,一边走一边说:“哎呀,哎呀,哎呀,这都什么啊,哎呀。抱歉啊丁总,打扰你的好事了。不是故意的啊!” 栋哥和鸡蛋傻眼了,偷偷拉扯我小声说:“老冯你怎么了?” 我没看懂他们一脸无知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瞎吗?于是小声说:“你们是不是瞎?没看见丁总正在,正在,那个吗?” 栋哥浑身一抖,惊恐地对我说:“老冯啊,我现在可肝颤的厉害,你可别吓唬我啊。到底是我们瞎还是你瞎啊,丁总不就在那好好躺着睡觉吗?” 鸡蛋也小声说:“你说的那个是哪个啊?我们确实没看到啊!” “什么?你们没看见,那个,那个,苟且吗?” 我赶紧回头一看,这才看出了端倪。按理说我们这么大动静,丁总不可能没察觉啊,但是他依旧躺在床上,面带微笑,重要的是赤身裸体,一丝不挂,一柱擎天真真的一览无余。 尤其是那一嘴的笑,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笑的真,荡! 而在他身上,坐着一个人,是一名体态丰腴的女子,当然,也是一丝不挂,一览无余。我们推门进来的时候,两个人正在做着上上下下的运动。 我正是看到这一幕才说出那些话。 可鸡蛋和栋哥竟然没有看见,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女子只有我能看见。只有我能看见的,那肯定不是人啊!怪不得卿儿不进来,原来是因为这个事! 我的天哪,太尴尬了!这你妹的让我如何,插手! 43.第43章 非人非鬼那会是何物 这真是让人为难啊,虽然明知道那名女子非人是鬼,但是人家光着身子呢,总不能像扫黄那样义正言辞地说:麻溜的蹲墙角,双手抱头! 见我们进来,他们还没有停止,可能女鬼觉得我们这些人是凡人,根本看不见他们在干什么。再说他们正在浪尖上荡漾呢,也无暇顾及。 没办法,我虽然不敢直视,但是不能不管。于是小心翼翼地说:“那个,那位姑娘,你先停一下!” 这个时候那名女子才知道我发现她了,唰转头面向我,非常惊讶。我也非常惊讶,她一转头我才看到她的面容,那是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看不清五官的具体细节,可就是觉得很美很美,顿时感觉整个人就像陷入厚厚的柔软的棉花中,非常舒服,非常享受。 身边的栋哥好奇的问:“老冯,你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我虽然听到他在说话,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想搭理,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眼前这个美丽女子身上,眼睛就像被栓死一样,挪都挪不开。然后就看见自己灵魂出窍,并不由自主地向女子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啪”的一声,脸上挨了重重一个耳光,这才清醒过来。 回头一看,打我的是卿儿,她是嫌弃地说:“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尴尬地捂着脸,不敢看她:“你不是不进来吗?” “我倒是想不进来,有本事你别被人家魅惑住啊!” 看到卿儿的出现,那名女子马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一把搂住丁总的脖子,死死趴在他的身上。 栋哥和鸡蛋实在太好奇了,就问:“老冯,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我舔舔嘴唇,真是没脸给他们讲述。不过卿儿一脸坏笑,对他们俩人说:“你们想知道?” 俩人不约而同地玩命点头,卿儿说:“你们想看也不是不行,不过你们得请我吃好东西。” 栋哥赶紧说:“这不叫事!” 鸡蛋也说:“逛到哪,吃到哪,吃到你满意为止!” “那好吧!”说着话,卿儿用手在俩人眉间一指,接着就传来俩人的惊呼。 栋哥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我的那个天爷啊,真他妈劲爆!这身材,哎呦!” 鸡蛋一贯淡定,此时也有点把持不住,不停地抹着嘴:“怪不得丁总乐不思蜀,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卿儿在一边坏笑,一边调侃:“过瘾吧?” 俩人齐声说:“过瘾!” 卿儿变脸就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一群臭不要脸!” 我无奈叹气,见卿儿来了以后,女鬼感到害怕,就问卿儿:“她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大白天的也能见鬼?” 卿儿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迈步上前,身体一转,显出真身。 我倒是无所谓,毕竟见过。鸡蛋和栋哥两个人就傻了,鸡蛋小声说:“栋哥,你帮把我下巴扶住点,兄弟受到了成吨的惊吓。” 栋哥悄悄回应:“我自己的都扶不住了!” 再看那名女子,见到卿儿现出真身,更加害怕了。让人意外的是,卿儿很温柔地对那名女子说:“先穿上衣物,有话随后再说!” 女子很听话,挂上罗衫,不过还是死死抱着丁总。 见她穿上了衣物,我也没了顾及,仗着有卿儿在身边,抄了一把椅子,果断冲上去就要动手。 不过还没等我走到近前,那名女子在丁总耳边吹了一口气,丁总蹭的就从床上跳下来,吓了我一跳,这怎么看着像诈尸啊!可别真的有什么意外。 他堵在我面前,沉着声音说:“谁要动我的女人,我和他拼命!” 卿儿早就把头扭过去了,鸡蛋一边脱了自己的上衣,一边说:“我擦,日以继日战斗了十天,精力还这么旺盛,实乃我辈楷模!”说完,赶紧用衣服堵住他****。 我无奈地说:“丁总,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知道你身后的那个女子是谁吗?” 丁总态度很坚决:“我当然知道,她和我说过了,她确实不是人,但我就是喜欢她。所以你别想伤害她!” “你是被蛊惑了!你知不知道她要害你的性命?” 那名女子怯怯躲在身后,竟然很委屈地说:“我没有,我没有想害他性命!” 丁总回头用眼神安慰了一下身后的女子,然后对我说:“你才被蛊惑了,我清醒的很。她要想害我,我还能站着和你说话?再说,男人要命干什么,就是要维护自己的尊严,如果连自己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我还不如死了算!” 我被丁总这通振振有词的言论说傻了,本以为他应该体力不支身体虚弱,但现在看确实精神得很,而且眼睛有神,并不像是被魅惑失魂。 栋哥在后面悄悄地说:“第一次见,干了这么不要脸的事,还理直气壮,也是醉了。光着屁股谈尊严,这脸皮厚的也是没谁了!” 我一时也没了主意,总不能拿椅子朝自己兄弟脑袋上轮吧?无助地回头看着卿儿。 卿儿背着身说:“行了,拜托你们先穿上衣服,完了咱们坐下来聊。” 没办法,暂时停手,我们先退出房间。出了房间才发现,客店异常安静。 我问卿儿:“怪了,今天怎么都没人啊?” “你是不是傻?又是神又是鬼的,能让别人看见?我布了结界,现在这个客店就咱们几个。” “好吧。哎,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大白天还能看见鬼,而且怎么我用肉身也能看见?” 卿儿叹了口气说:“那个女子不是鬼!这事还是白羽告诉我的,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他们夫妻只是受了点伤,性命无碍。已经返回大山中疗养了,不能来和你告别,特地托我带话!” 听说白龙神没事,心里稍感安慰,不过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你们这些当神仙的都这么不讲理吗?真是看不惯那个雷公嚣张跋扈的样子,简直目中无人!” 卿儿听后冷笑一声说:“身为天神,当然目中无人。天上那帮人,讲究的就是硬实力,有本事你把他打一顿,他保证服服帖帖,对你敬畏有加。如果没那个本事,那你就扮演好你弱者的角色,摆出弱者的态度。明明自己很弱,还要嘴硬逞强。要不是你命好有人帮着,你早就灰飞烟灭了,还有机会在这和我抱怨?你要记住,你现在获得的东西都是别人给的。包括你的身份,包括因为你身份获得的尊重,甚至包括你这条小命。” 她这一席话,像一把刀子扎进心里,真是毫不留情。脸上有些挂不住,狡辩了一句:“这不公平,起码的尊重应该得有吧?” 我刚说完,卿儿脸上就沉下来:“公平?你快算了吧。别人可以要求公平,尊重。但是唯独你不行,你是灵官,你要面对的是什么你也应该清楚,那些妖魔邪祟会和你讲道理?如果你每做一件事都需要找帮手,那钟馗哥哥要你有什么用?不要真的以为雷公不知道你是谁?之所以要动手收拾你,那就是因为你弱,他老人家看着生气。你以为是在打你,其实是在帮你。你不是问为什么会在白天看见精怪吗?正是因为你经受住了两重雷劫,萃取了你后天之精,让你开始能灵肉合一。” “什么是后天之精?什么是灵肉合一?” 卿儿眼珠一转,说:“本姑娘为什么要告诉你?凭什么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你不是说公平尊重吗?那就请你尊重我,别问我不想说的事!谢谢!” 额,果然刁蛮,不过她说的确实在理,可又拉不下面子道歉认错。 于是转移了话题:“你说那名女子不是鬼,那她是什么东西?” 听完我的话,卿儿是真的生气了:“对待女人请别用东西来形容,懂不懂得尊重?她要是邪祟,我早就自己动手了。你以为让你来真的是让你抓鬼?就你这点本事,还不够人家看的呢。让你来,是让你劝劝你的朋友放下执念。” 正说着话呢,丁总挽着那名女子从卧室出来了。 44.第44章 一个器灵的一见钟情 看到他们穿上衣服的样子,一下还没适应过来,我们几个都目光闪烁不敢直视。 卿儿招呼我们落座,那名女子怯生生地拉着丁总的衣袖,半个身子藏在他后面。此时我才看清楚她的脸。 现在再看,完全没有初次见面时那种感觉。论相貌,其实女子长相普通,不过皮肤却出奇的好,很嫩很滑润,仿佛像块顶级的羊脂玉一样,没有一丁点瑕疵。这张脸要是去卖化妆品,月入百万应该没什么问题。 哥几个比较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尤其是我,被卿儿数落了一通,心情很不美丽。 倒是卿儿先开口了,她对着女子说:“行了,是你自己说啊还是我替你说?” 女孩听闻,眼泪竟然滴答滴答地落下,丁总心疼地扯出袖子替她轻轻擦拭眼角。 卿儿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你们不可能在一起。且不说你能不能留不住他,就算你能留的住,你难道不知道是在害他?鱼水之欢,一夜香梦,对你来说,不过是千年岁月的插曲。缘分尽了,就放手吧!我也知道,你并没有害人之心,这几日都是你用灵气护着他。但阴阳两隔,你是违逆不了天理伦常,想必你灵气也损耗的差不多了,这样下去,你也自身难保!” 什么?听卿儿这么一说,貌似这名女子真的没有害人之心?不过对于卿儿说的那些灵气啊,天理伦常啊,都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好静观其变。 女子只是哭,丁总握着她的手小声安慰,屋里一时陷入了安静。 丁总摇摇头说:“行了,我来说吧!” 女子拉住丁总的手说:“还是我自己说吧!” 女子擦擦眼泪,柔声细语地说:“我曾是一枚玉佩,是当时帝皇寻遍天下才得到的天地至宝。当初国家边境不稳,外族侵扰,皇帝为了安稳局势,只好答应了外族请求,把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指派为和亲公主,并把我赐予公主。公主一直随身携带,经过此地的时候谁料身染恶疾,不幸英年早逝。原本皇帝是想把遗体运回大都,但此地恰好是外族的属地。外族人感伤公主不幸,说希望公主能埋葬在这里,这样也算和亲成功。于是公主就地安葬与此,我也作为陪葬品被带进墓穴。不曾想此处的山脉,是一条龙脉的灵根望眼,灵气非常充裕。加之我本就是天灵地宝,被灵气滋养,我慢慢有了意识,最后竟然化形成人。” 女子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原来她就是所谓的器灵啊。不过听完这话,丁总表情坦然,看样子他好像早就知道了。 女子继续说:“因为身上沁入公主的血液,与她血脉相通,我存在的意义也就只有公主一人。” 说着话,轻轻拉开脖颈上的衣衫,确实看到一块红色的胎记,原来这就是血沁。 女子接着说:“但公主已死,魂魄早就投胎转世了。我不愿离公主而去,只能在那间空荡荡的墓室,陪伴着她的枯骨,度过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虽然公主化为一具白骨,但我不愿意让那些爬虫啃食,每天就是守在她身边替她驱赶。后来我也见到过人,不过都是心怀不轨的盗墓贼。那时我也有了法力,就出手教训了那些恶徒。不过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能力,无意中伤了几个人的性命。这个消息被山中修行的两位仙人知道了,联手就要除掉我。但是听了我的故事以后,其中一位姐姐心肠软就把我放了。” 我问道:“你说的那两位神仙可是白羽与锦眉?” 女子点点头说:“正是!他们不想除掉我,却也不放心我。于是他们从深山中搬出来,到此地修行。因为他们心地善良,总爱帮助世人,偶有神迹被人得知。于是人们就在这座山上为他们修建了庙宇。我们就这样比邻而居。” 栋哥接茬问道:“不对啊,我们来的时候听人说,是因为公主墓中有鬼怪作恶,白龙神来此镇压。可照你这么说,你们关系还不错啊!” 女子轻轻摇头说:“那不过是世人以讹传讹罢了。山林复杂,很多人或者牲畜不小心遇险,都归罪于鬼怪。其实自从两位仙人来了以后,我没有再失手人命。” 我问道:“那这间客店怎么回事?进门的摆设,还有一户消失的房间。这你怎么解释?” 女子说:“你听我慢慢说。也就是在这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龙脉被毁,这里灵气难聚,我本就是靠吸取灵气生存,灵气一淡,我也开始变得虚弱。做了几百年邻居,和他们关系也很好,时常也走动走动。锦眉姐姐不忍心见我就此消失,于是求着她丈夫想想办法。他们是神仙,可以靠百姓进贡的香火存在,可我不行。后来白羽哥哥替我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可以吸取人的精气维持。” 一听这话,我脑补出无数聊斋里吸人精气妖怪的故事,忍不住说:“精气?那你这不是害人是什么?” 卿儿不耐烦地说:“你能不能闭嘴,别人没说完就插嘴,你这叫尊重人?” 得,她算是拿住我的话柄了,张口闭口就是尊重。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女子重重摇头:“不是那样!我不会吸取人的精气,是白羽哥哥布了一个阵法,用这个阵法可以从每个人身上汇集一点精气,这点精气对于普通人没有一点影响。不过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聚集的精气也就多了,对我来说就足够了。那个阵法就在18号房间之内。客店的老板是一个良善之人,白龙神曾经帮助过他。他知恩图报,本想着出家,做一名护庙的道士。但白龙神知道他如果出家,家庭就难以为继,于是托梦与他,指点他来此修建了一间客店。客店那样设计其实是为了方便我进出而已,门口那尊神像有白羽哥哥一丝灵力,可以通过那尊神像知道这里的情况。他是害怕我一时冲动,做了错事。” “那你和我的朋友,那个事你怎么解释?这不是错事?” 听到我的质问,女子不说话了。 丁总翁怒道:“老冯,你丫说话能不能委婉点。这事真不怪她,这事怪我,是我贪恋美色,与她无关。” 女子抢过话说:“不,这事怪我。” 说着话,深情地看着丁总说:“我见他第一眼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就觉得非常亲切。于是特别想接近他,靠近他。我想这就是你们说的一见钟情吧。那天晚上他从我面前走过,看到他醉醺醺的样子,仿佛我也醉了。月光很美,他是那样潇洒,那一刻就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被他牵走了。当我想靠近他的时候,被锦眉姐姐发现了。她及时出现把我带走。我请求锦眉姐姐,说我肯定不会伤害他,只要能多看两眼就足够了。锦眉姐姐心软,就把我放回来。可谁曾想,那天晚上雷声大作,之后我就感觉不到锦眉姐姐和白羽哥哥的存在。于是我再也忍不住了,就在夜晚现身与他相见了。” 丁总摆摆手示意她停下,然后说:“行了,后面的我说吧,一人做事一人当。” 45.第45章 这一场虐心的人妖恋 丁总看着我们,看样子在做思想斗争,然后长出一口气说:“她那天晚上突然来找我,起初我也吓了一跳。不过因为和老冯经历过的那些事,我也并不没有很害怕。她说她只是想和我聊聊天,我好奇就和她坐下来聊起来。” 栋哥搭话说:“不对,你丫肯定是看见人家漂亮。”一听栋哥说这话,我也暗自同意,因为我第一眼见她的时候也差点被迷住。好吧,不是差点,就是被迷住了。 丁总摇摇头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那天来就是一身素装,和现在一样。” 卿儿解释说:“行了,这话我相信。刚才让你们看见的,只不过是她身上玉器的光辉,千年古玉,看起来自然魅力。不过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手段。你们这群臭男人,一个个都见色起意。用这招对付你们那是最好不过了。” 女子娇羞地点点头,没说话。确实,如果现在看那名女子,还真的是一般,不至于让人迷失心智。 丁总:“这个妹子说的话在理,姑娘是什么人,我都忘记问了。” 我呲着牙说:“还妹子呢,她比你祖宗都大!” “老冯,你丫怎么骂人呢?” 卿儿在我头上狠狠敲了一下:“你要再嘴欠,小心本姑娘的手段。” “得得得,你们都是大爷。丁总你先说你的事,回头我再和你说这位貌美如花,聪明伶俐的小萝莉是何方神圣。” 听到我言不由衷的赞美,卿儿总算表情放轻松。 那名女子小声对丁总说:“这个姐姐是神仙,我能感觉到!” 丁总楞了一下,也不敢再问,继续接着刚才话:“那天我们聊了一个晚上,她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听完她的故事,我竟然心里难受的要命。兄弟一时没忍住,就想把她拥在怀里。不过玉儿,哦,忘了和你们说了,她没有名字,我叫她玉儿。” 玉儿害羞地低着头说:“这个名字我很喜欢。” 丁总宠爱地笑了笑说:“玉儿挣脱开我,不让我靠近她,说是害怕伤害了我,后来就走了。整整一天,我都魂不守舍。长这么大,真的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那天鸡蛋和栋哥都去医院了,我撒谎说自己不舒服,留在客店就是为了等她来。后来她又来了,我死活都没让她走,拉着她聊天说话。她活了成百上千年的时光,却都是在孤独寂寞中度过,几乎所有的经历用几句话就可以说完。而我才活了几十年不到,所经历的事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听我讲自己的故事,她脸上都是羡慕,每每如此,我心就像被捆死一样,勒的难受。哥们也是男人,哥们更不是什么圣人。不知道从哪个时候开始,我就有了一种占有她,保护她的冲动,甚至为了她甘愿牺牲自己的愿望。没过几天,她开始变得虚弱起来。” 卿儿恨恨地说:“能不虚弱吗?她本就不属于人间,虽然是器灵,也属于精怪一类。太阳的光线是至阳至刚,天然对她们克制。她想陪着你,不忍心告诉你罢了。” 丁总恍然大悟,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都怪我!” 玉儿拉住丁总的手,心疼地说:“能陪你共度日月,我心里欢喜的很。” 丁总叹了口气说:“我误以为是她精气不足。于是,于是。。。。” 栋哥着急地问:“于是什么?” 丁总红着脸说:“我想起来了古代鬼怪小说中的那句话,叫采阳补阴。于是就。。。。后面的事你们也知道了。我想把自己的精气给她,哪怕我丢了性命。” 这一句话说出来,我们算是彻底傻眼了,这算哪门子理由啊。 鸡蛋瞪着眼睛感叹:“我擦,这么龌龊的事都能被你说的这么伟大。我的天哪!” 丁总生气地推了一把鸡蛋:“靠,劳资说的都是真心话!” 玉儿听闻,也楞住了,一把拉住丁总的胳膊说:“你真傻,原来你心里是这样的计较?” 卿儿笑了,笑声很大。大家都把目光转向她,卿儿说:“你们两个人真是有意思。痴情的男女是不是脑子都有病?” 丁总不忿:“哎,你怎么骂人呢?” “骂你?且不论你刚才说的话是否属实。” “句句属实,敢对天起誓,如若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 一听这句誓言,我身子不由一颤。 卿儿看了一眼我,笑的更欢了:“行,行,就算你说的是对的。你知不知道,你想着牺牲自己,可是这位姑娘为了保全你的性命。把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都渡给你。你以为你在做好事,实际上却是害了她。要不然你还能站在这里?别那么幼稚好吗?你当精怪属猫的,吃一口就能饱?就你身上这点精气,全榨干也就一杯果汁的量!” 我对卿儿算是彻底服了,张口闭口就是吃吃吃,这个时候还能联系到饮食。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丁总瞪着眼张大嘴,难以置信地看着身后的女子。 女子小心翼翼地说:“能与你做一日夫妻,我满足了。”怯怯地样子,好像生怕丁总怪罪。 丁总一把抱住女子,喊道:“你好傻啊!” 我们几个正被眼前这神转折的剧情惊叹呢,卿儿不解风情地说:“行了,别卿卿我我了。这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大家都好!” 丁总态度异常坚决:“不,我不要和她分开。” 卿儿一摊手说:“得,我就知道是这样。”然后转头对我说:“下面看你的了,叫你来就是劝人的,反正我对这种叽叽歪歪的情啊爱啊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栋哥在后面撺掇:“老冯,这就是让你做法海呢!” 我无语地看着他们:“这好像没你们的事似的?难道你俩准备坐视不管?” 鸡蛋说:“多么感人肺腑的故事,我可不忍心替他们划上句号。” 没办法,我对着丁总正要张嘴说话。丁总就是一句怒吼:“滚,谁劝都不好使。我就是不离开她。” 得,我还是闭嘴吧我,这要是强行给弄回去。指不定哪天晚上睡觉就被捅死了。我不好意思地向卿儿投去求助的目光。 她可倒好,直接把头扭过去说:“别看我啊,他们死活可不关我什么事?反正这女的要是离开此地,定会被别处的神仙发现,他们可不管你们有什么虐恋。在这儿吧,还有那两名小仙护着。你的朋友要是愿意留在这儿也行。现在这里没我的事了,再见!记得你们欠我一顿好吃的啊!” 说完这话,一团白光闪过,她竟然真的走了。 空留我们三个傻站在那里,亲眼见证这场生离死别的狗血剧情,还不能换台! 过了一会,玉儿轻轻推开丁总,笑了,笑的很幸福说:“你真的愿意陪着我?” 丁总不知道从哪整了句古诗:“生死相依,定不背弃。苍天在上,此心可鉴。” 说完这话,玉儿满脸都是小女人的幸福:“好,你在此等我一会。” 说完,独自一个人走进卧室。丁总要跟进去,玉儿说:“你先别进来。” 没办法,我们只好在外等候,可等了很久,玉儿都没有出来。大家觉得不对劲,赶紧冲进卧室。 此时卧室里空无一人,我们以为玉儿不告而别的时候。在桌子上发现了一个东西,是一枚玉佩,古色古香,沁着一丝血色。 玉佩下压着一张纸条,红色的字迹:带着我离开吧,让我陪你一生,这是我这一世最幸运的选择。我爱你,哪怕只是一眼。 第一次看见丁总哭,也是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哭的那么肆意。 他的眼泪是那么冰冷,我们三个人的心,都凉了! 我们回到了校园。从那以后,丁总身上多了一枚玉佩,走到哪里都要带着。也是从那以后,他多了一个习惯,总会对着那枚玉佩说说话。 哦对了,后来有个不开眼的问丁总那枚玉佩多少钱出手。要不是我们三个拼了命地拉着,估计那个哥们能被活活咬死。 不过我们后来都不叫他丁总了,我们叫他十夜。这个名字还是鸡蛋给起的,他说光是看见这两子,就补肾。这要是读起来,简直就像是注射了一管子雄性荷尔蒙。 46.第46章 神仙告诉我如何成仙 回到学校,我的身份也就瞒不住。在哥几个的棍棒恐吓下,老老实实把最近这段时间经历的所有事都坦白交代了。这要是搁以前,他们一准不信。可是这一趟出去的所见所闻,他们没理由不信。尤其是丁十夜,为个器灵还害上了相思病。当然我们不敢提器灵的事,不管怎么说,我们三个算是不得已看到了他女人的身体,没给我们下毒,已经算是十夜兄大气了。 听完我的讲述,众兄弟反应出奇的一致,他们都认为凭什么我这种人有这么好的运气,然后竟然要将我逐出宿舍。 尤其是栋哥,硬是认为我借着灵魂出窍的便利,肯定不止一次游览过芳香满楼的女生宿舍。无比正直地问了一个龌龊的问题,那谁谁谁晚上睡觉什么样啊? 最后掏空了钱包,才算是安抚住这三颗埋怨天道不公的小心灵。不过我们之间有了一个约定,就是我的秘密不能外传。毕竟这事说出去,肯定会引发那些雄性荷尔蒙爆表,整天一脑子春梦男同学的八卦。如果那样,我就只有两个下场,不是被女生举报当成神经病抓起来,就是被那些感觉自己女朋友有几分姿色的男同学群殴致死。 自从被雷神赏了一个五雷轰顶,然后还被卿儿不留情面地数落后。回到学校,心情真的很低落,从小到大我都争强好胜,虽然当初答应做灵官完全是为了能还阳。可灵官的身份已经成了事实,不仅被寄予厚望,而且还有那么多人暗中帮助。 单单因为这个身份享受到的尊重,我自己付出的努力就远远配不上。虽然咱脸皮厚,那也不是铁板一块。尤其是被卿儿那个小丫头无情践踏了尊严,很生气,但很羞愧,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在女人面前溃败,真是男人的耻辱。 下决心要雄起,所以我********研究起钟馗送给我的那个法宝,也就是鲁班尺。然而,很快我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放弃了。 鲁班尺说白了就是一把尺子啊,虽然是鲁班大神用过的,但说破大天还是一把尺子。我能查到的所有资料都是说鲁班尺在建筑上的用途,再就没有别的讯息。如果硬说能和法器沾边,那就是古代没有标准的量尺,用这个尺子可以更精确,这样建造出来的房子,可以把控风水格局。难道是让我拿这玩意去当个风水先生? 可是我明明看见钟馗用这把尺子把小月儿放出来,然后还把我身上的福光收入其中。那两句咒语我倒是记得,可不知道怎么使用也是枉然。钟馗说让我参透易经就能知道其中的秘密,我的天,我要是能参透易经,还上什么学啊,光靠给人指点迷津就能发达。而且还能名正言顺地摸着姑娘的手说,老夫给你看看手相,你这手,真嫩,哦,不对,真有福! 而且更让我疑惑的是,这次回来,又多了几个谜团。帮我度过雷劫的人到底是谁,连卿儿都怕?还有我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可以在大白天看见精怪? 忽然想到学校里可还有一尊神仙,灵蛇神将啊,那可是真武大帝的座下。而且交情不错,何不去问问他? 我白天去了一趟,以为自己身体发生了变化可以看见,但是没见着。只好在睡前,脑子里不停地暗示自己,灵魂出窍,灵魂出窍。没想到这招还真管用,等肉体一睡着,魂魄果然出来了。 白天特意去买了一袋子牛蛙放在宿舍,要不是宿舍没锅,差点被兄弟几个做了干锅牛蛙。你要问为什么带这个?没办法,求人办事总得带点东西,人家是蛇,爱吃青蛙,总不能带盒脑白金过去吧。本来打算带一瓶酒,但是一想到人们总爱拿蛇泡药酒,我这拎一瓶过去,让人家以为我想泡他,那就尴尬了。 来到锁魂阵的时候,老远就看见灵蛇,赶紧打招呼。等到近前,灵蛇笑着说:“兄弟好机缘啊,恭喜,灵肉合一了,难得啊!哎,你的福光呢?” 一下子就被看出来了,看来有戏。我没有着急,而是把那一袋子活蹦乱跳的牛蛙献上:“给你点零食!” 灵蛇一见我手里拎的东西就乐了,笑的前仰后合:“小兄弟啊,我再怎么说也是个神仙,你觉得用的着这个?” 我尴尬地说:“我以为您爱吃呢!” 灵蛇笑着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一条蛇?” 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灵蛇解释说:“难得你一片好心,不过这个哥哥真的不需要。其实我并非是蛇,当年真武大帝修行的时候不食人间五谷,肚子和肠子饿的受不了就直闹腾。真武大帝一气之下把自己的肚子和肠子掏出来扔了。等帝君修成正果,肚子和肠子也沾了仙气幻化成形,变成了灵蛇和灵龟。这下懂了吗?哈哈。” 这下尴尬了,合着灵蛇竟然是真武大帝肠子所化。这真武大帝还真是个猛人,对自己都这么狠。不过话说回来,这倒不失为一个减肥的好办法,以后诸位想减肥,供着这位爷最好,你看看人家控制饮食的方法,就一个字,猛! 灵蛇说:“行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直说吧!” 我礼没送到,再求人家办事总是不好意思,还好咱脸皮厚,干脆就直入主题:“我今天来其实想问您点事。” “但说无妨。” “您是怎么看出我灵肉合一的?” 灵蛇哈哈一乐:“你先说说这几天不见,你经历了些什么?” 我一五一十地把自己这几日的经历说了一遍。 灵蛇点点头说:“难怪,想不到小兄弟有这样的机缘,真是羡煞旁人。” “大哥,我差点被劈死,你还说这是好事?” 灵蛇止住笑,很认真地说:“小兄弟有所不知。但凡修行者,只需渡一层雷劫,就能脱胎换骨,迈入仙道。而且凡人渡劫,都是用肉身,必须以法宝护体。而你却以魂魄形态能渡过两重雷劫,实属难得。看来天师真是慧眼。” 我赶紧否认:“您说错了,这是白龙神的功劳,哦,还有那个暗中帮助我的神秘人。” 灵蛇摇头:“他们确实帮了你的忙,不过照你刚才所讲,其实还是你自己的缘故,否则不会灵肉合一。” “这怎么说?” “人有先天之精与后天之精。先天之精就是魂魄,后天之精就是人的肉体。魂魄是最纯净的东西,可魂魄需要靠肉体来供养精气。但是肉体因为食用的是五谷杂粮,所以有很多杂质。所供养的精气不纯净,这样就会玷污了灵魂。你知道婴儿为什么不能说话吗?” “没有学习过,当然不会说话啊。” 灵蛇摇头说:“那是因为婴儿那时后天之精还少,主要有先天之精主宰,也就是说婴儿灵气非常足,那他就能看到很多成年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上天禁止其言语,随着人的成长,吃上五谷,慢慢魂魄受到了污染,灵魂才会彻底从前世脱身。那些修仙的人,都要经过辟谷,然后结合修炼的法门,然后渡劫。因为雷电是世间最纯净的力量,电属火,可以萃取灵魂上面的杂质。雷属木,象征着生长,让纯净魂魄的力量变的强大。” “原来是这样啊!” 灵蛇接着说:“但魂魄很脆弱,连普通雷电都能让其散尽,何况是雷劫。所以人以肉身渡劫,妖以本体渡劫,为的就是用肉体保护魂魄不受震荡。你能以魂魄渡劫,实属难得。” 听完灵蛇神将的讲解,我自豪感倍增:“那我岂不是也算是神仙了?” 灵蛇笑着说:“哈哈,严格来说还不算!” “这又是为何?” 47.第47章 仙界导师与美女相邀 灵蛇神将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你的魂魄之强,在凡人中确实难得。可毕竟是凡人,没有研习过道法。恕小神直言,你能历经雷劫,是有人暗中祝你一臂之力。引雷电萃取你后天之精,从而让你先天之精更加纯净。我想大部分雷力都被他承接了。” 灵蛇这样一说,顿感失落,看来自己说到底还是温室花朵,被人呵护着成长。不过转念一想,事实已成,先问个明白吧,至少知道自己以后该朝着哪个方向努力。想起卿儿说的那句话,既然是个弱者,就先扮演好弱者这个角色。 “那您肯定知道暗中帮我的人究竟是谁了?” 灵蛇含着笑点点头说:“这个自然,不过他既然不想露面,一定有他的用意,小兄弟不要执念于此了。其实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的天赋是足够了,只不过你的身份特殊,他们帮你是为了你的快速成长。可你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还是取决于你自己努力。” “谢谢您的鼓励,可灵肉合一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呢?我总得了解了自己,才能找到奋斗方向啊!” “灵肉合一只是过程,最终的结果是要炼成一颗空明琉璃心。。一叶一菩提,一花一世界。到那时,你眼中所见,就不再是这人间百态,而是更宽广的万千世界。你那段经历,不过是为你打开了这道门,路还很远,剩下的需要你自己去走。” 我心说,神仙说话怎么都这么玄,就能不能具体点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方法,光告诉我真理有什么用,总得教我怎么实践吧。 于是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是没听明白,你能透露点细节吗?” 灵蛇很耐心给我讲解:“打个比方,灵肉合一后,你是不是可以看见器灵?” 我点头说是。 “这不就结了。器灵只是一个低级的精怪,随着你魂力的增长,你就可以用肉体看到更多仙魔鬼怪,而且自由控制自己灵魂,随时脱离肉体。” “可我灵魂出窍也可以看到好多啊。” 灵蛇笑着说:“你仔细回想你灵魂出窍的过程。别的地方我不知道,至少在校园中,你的肉体有天师的神像守护。你想想,世间有多少孤魂野鬼。如果你灵魂出窍的时候,肉体被他们侵占,你觉得你还能回的去?” 听他这么一说,才感到后怕。仔细一想确实是这样,寥寥无几的几次灵魂出窍,都是在宿舍。唯一一次在外面,就是白龙庙中。那时,肉身有卿儿守护。想到此,对那个刁蛮的女孩,多了几分感激。 灵蛇神将看我若有所思,说:“没什么问题了吧?我得进入阵中巡视了。” 我一把拉住神将,谄笑着说:“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灵蛇含着笑,很认真地看着我,没有因为我的纠缠表现出一点不耐烦。这样的人真适合当小学老师,去面对那些满脑袋十万个为什么的孩子最好不过。真是不敢想,当年他在真武大帝肚子里,不停喊着饿,撒娇置气是个什么样子。 问了这么多问题,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不过谁让他脾气好,有耐心。我倒是想去问钟馗,可他动不动大耳光就扇过来。就我嘴里这几颗牙齿,估计都问不了一个问题,就得被他敲下来。 我从腰里掏出鲁班尺,递到他面前说:“您能教教我这个东西怎么用吗?魁哥只给了我东西,可是就是不给我使用手册。” 灵蛇神将看见鲁班尺,眼前一亮,脸上不淡定了。他接到手中仔细看了很久,然后双手递给我。 “小兄弟这机缘,连我都有些羡慕。” 连他都羡慕,那这把尺子到底什么来头:“您能给我讲讲吗?空有法宝傍身,不会用那就是块板砖啊。说起来,这倒是比板砖用的趁手。” 灵蛇笑了:“小兄弟真诙谐。不过这个东西具体怎么用,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这下完了!” “不过我可以给你讲讲它的来头,说不定对你有启发。” “那也很好啊!” “这把尺子是当年鲁班大神所用,名叫鲁班尺,也叫善恶尺。鲁班是工匠之祖,他一生最重要的发明就是这把尺子。” 这个观点对于我这个现代人来说,还真是难以认同:“不就是一把尺子吗?” “此言差矣。尺子是用来度量的,就像世间的法则一样,都是标准。不同的是,世间法则衡量的是人的善恶,而尺子规划的是建筑。你要知道,文明的发展和建筑发展分不开。甚至,建筑的思想直接影响着人的思想,那些权利欲望,都是因为建筑的象征意义。之所以它叫善恶尺,是因为这里面有人的善恶观。” “你这样一说,还真有道理。就像现代人追求的房和车,说白了不过是一个设计品,人们真正在意的是它们背后象征意义。” 灵蛇点点头:“嗯。这把尺子不简单的地方正在于此,鲁班是匠人的祖师,可以说后人设计的所有东西,都有这把尺子的功劳。据说用这把尺子是一个钥匙,可以打开所有的门,真实存在的门,和虚幻的门。尺子上有八个字,其实暗含阴阳八卦,如果你能参透八卦,应该能知道它的奥秘。天师能把这个东西赠与你,可见他对你有多器重。” 哎,又是易经,又是八卦,得,看来还得靠自己。不过知道了这么多故事,也不枉此行了。 辞别灵蛇,回到宿舍。抱着鲁班尺躺在床上,别问我为什么抱着,因为临走时灵蛇告诉,这是一个至宝,连神仙都想得到。这好不容易到我手了,总不能还没用就被人抢走吧。 别人抱着布娃娃睡,我搂着一块铜条共枕,还真是别有一番情调。来,爷们先亲一口,妈的,真凉! 脑子里把灵蛇说的话仔细过了一遍,幸亏有他,很多疑团算是解开了。同时要面对的挑战也逐渐清晰。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冷不丁被人递到怀里一把屠龙刀。然后告诉他,拿着这把刀去争武林盟主去。但问题在于,刀是好刀,可那个普通人不会武功啊! 算了,还是睡一觉先,真希望第二天醒来自己变成白痴,什么都记得了。 第二天醒来,我恨自己脑子怎么这么清醒,往事记得清清楚楚。有心一头杵墙上撞死,怕疼! 别人上课,我偷偷拿着一本易经在那啃。要是把书吃了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我都想来十斤尝尝。 浑浑噩噩度过一天,当然是一无所获。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还躺在床上看出,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 接起来是个女孩的声音,冷冰冰地说:“晚上有事吗?” 听到那个声音,心扯着肝马上就颤抖起来:“没,没什么事!” “校门口等你!”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战战兢兢从宿舍出来,这么晚把我叫出来,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虽然我还是挺想念她! 48.第48章 喝醉的女子来壁咚吧 刚到学校门口,眼睛差点被亮瞎了。 本来就高挑的身材,踩在一双黑色折光的高跟鞋上,更显英秀。贴身的黑色皮裤,把腿上挺拔微微带些弧度的线条勾画得能拉直眼球。上身短腰夹克,高领短发,神气利落。靠在一辆酒红色的豪车前,双手环抱胸前。头上斜45度左右,正是一杆光线不强烈的路灯,混着月色的柔软,像给这副画面,打上一层电影旧时光的滤镜。 周围路过的男女同学,都假装无意地偷眼观看。除了那些被女朋友揪着耳朵扯走的男生,似乎所有人都是她的观众。 我除外!倒不是因为我没有发掘美的眼珠子,而是看见她,尤其是这身黑道太妹的打扮,腿肚子就打转。 她看见了我,目光就对准了我。没办法,在她眼神的威逼下,一步步向她挪动。也许外人看来,我倒是像被勾引过去的。 她见我到了车前,自己拉开车门先上去,又说了一句:“上车!” 在旁人,尤其是那些男人难以置信眼神注视下,我不好意思地坐上车。 站在近处的几个男生谈话我听清了。 “我去,好白菜,不,好萝卜都让猪啃了吗?” “现在富婆口味都这么重吗?流行包养这种品类?” “兄弟,你快拿块砖头冲我脸上拍几下,帮我整整容,我也想求包养!” “这哪是**丝逆袭啊,这是**丝炸天啊!我辈楷模,我辈楷模啊!” 我心说,哥们有那么挫吗?转头看李可可冷艳的脸,算了,谁让人家那么漂亮。和她比,我就是那个对比度上的零刻度,认了。 李可可开着车,也不说话。在狭小的车厢内,气氛很尴尬。总感觉自己是犯罪嫌疑人,心里不安,于是没话找话:“你不穿警服吗?” 李可可冷冷地说:“下班时间!” “找我有事吗?” “想去喝酒,但不喜欢和熟人喝。手机里就你一个外人,就给你打电话了。” “就这么简单?” 李可可语气依旧很冷:“就这么简单。别废话,烦!” 看她的样子,总感觉她下一秒就会拔枪顶着我的头,我还是闭嘴吧我。 一路无话,李可可自顾自开着车,一言不发。我心里忐忑,暗自猜测她找我来的目的,难道真的是喝酒?一个大美女,和我一个大学生去喝酒,还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这能有什么情调?不会是因为我上次偷偷亲了她一口,这会后备箱塞着一麻袋,然后拉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小道,把我捆了然后活埋?不,身为警察不会知法犯法。亦或是我们去的地方,埋伏着一群人,按住把我打一顿吧,如果是那样,我还是不还手了,谁叫咱理亏呢! 这趟车坐下来,我差点得了迫害妄想症。 最后车开到一个酒吧门口,酒吧叫“一叶怀梦”,好奇怪的名字!不过看人来人往,这才放下心。 酒吧这种地方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别说进去玩了,每每路过都要躲着点。就怕酒吧服务生拉着我进去消费,在我的认识里,这种地方就是钱包的噩梦,底线的逃生门。 跟着李可可进去才发现,环境还真不错,很干净,不吵闹。有几个驻唱歌手,哼着舒缓的旋律,歌词都是诗和远方,理想和天空。仔细观察过酒吧的布置,再加上感受到酒吧营造的氛围,我安心了。毕竟在这种地方打人,不符合剑拔弩张的格调。除非人疯了,一边唱着梦想和诗歌,一边轮着板砖和拳头。 找了一个靠墙的座位,李可可要了两瓶酒,酒的名字稀奇古怪,不像二锅头和高粱白朗朗上口。 酒上桌,李可可给自己倒满,也给我倒了一杯。其实那会我正纳闷呢,喝酒怎么不来点花生米什么的,毛豆也行啊,就干喝啊?看桌子上就俩酒瓶子加俩酒杯,估计是指望不上什么下酒菜。 既然来了,那就喝呗。我双手捧起高脚杯说:“第一次和你喝酒,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一饮而尽,说实话,这杯子真没拿碗来劲。而且这酒,明明写着干红葡萄酒,压根不甜。喝完我还琢磨:难道得加糖? 放下杯子才看到李可可一脸诧异的表情,然后她笑了,说了一句:傻X!”说完微微抿了一口。 被人骂,当然急:“身为警察,你怎么骂人呢?” 李可可头一歪,笑着说:“下班时间!” “下班你也不能说脏话啊,我好心陪你来喝酒!” 李可可笑的更开心了:“亲我的感觉怎么样?” 她的话锋一转,我脑子慢当下没反应过来,随口说:“很好!” 说完立刻后悔,赶紧堵住自己嘴。 李可可脸色突变说:“做了不敢承认,你们这些男人,就会装,就该骂!” 这明显就是破案了,还是我坦白交代的。不是对手太狡猾,而是我方脑太残。 赶紧点头赞同:“抱歉,骂的好,骂的对!” 李可可猛灌了一口酒,差点呛住。不过她并不在意,反而把酒杯剩下的酒全部倒进喉咙。喝完,又灌了一杯。 等到第三杯的时候,我鼓起勇气把酒杯按住了:“哪有你这样喝的。” 李可可情绪开始激动了,挣脱我的手:“你就是来陪酒的,做好你分内的事,我的事不用你管。”说完话,一饮而尽,干脆利落。 对面要是个爷们,这叫豪气云天。可人家是个姑娘,更何况我还是第一次当陪酒客,业务不熟练,管不住内心的波动。知道她有心事,奈何不敢劝,只好陪她喝,喝的比她多。 她一杯,我两杯。没过一会,好几瓶酒下肚。她眼神开始迷离了,端起酒杯含着笑问我:“你是不是打算灌醉我好下手啊?” 合着我横竖不是人,豁出去了,大不了挨顿揍,心说你还能有钟馗手黑? 我没好气地说:“是啊,你继续喝,我都迫不及待了。” 李可可放下酒杯,趴在桌子上抬头看着我说:“你让我喝我偏不喝。” 心说,刚才你可不是这样。那家伙,拉都拉不住!喝酒如饮牛一般,气贯山河,气势磅礴,气吞日月。 李可可掏出手机,点开一条讯息递给我说:“你看看!” 接过手机一看,是个男人发来的短信:我心里一直有个完美的自己,这么多年,只敢让那个完美的自己替我爱你。而今我要结婚了,那个完美的自己终究还是成了泡影。忍不住还是说出了这个埋在心底的秘密,只愿给自己过往一个交代。祝安好! 看完短信,李可可问:“明白了?” “就是一个人暗恋你,不敢说,然后要结婚了,终于忍不住表白了。是这个意思不?” 李可可点点头,拿回手机,把短信删除,放进兜里。 我觉得不可思议:“就因为这事,你出来喝酒?难道你喜欢他?” 李可可停了几秒,认真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哎,连自己都不认可的人,还硬要把暗恋说成人格分裂,为这种人你不至于吧?” “其实他人很好,也有才华,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自信。我们关系也不错,他这一结婚,意味着我失去了一个朋友,也意味着他丧失了勇气。可能我更多的是为他惋惜吧!” “男人,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还算什么男人?” 李可可看着我,眯着眼笑了:“你错了,敢于爱才是男人最大的勇气。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了,谢谢你的陪伴。” 说着话,试图站起身。应该是酒劲上头,一不留神差点出溜到地下。我赶紧扶住,她靠在墙壁上,深情地看着我说:“那么,你有勇气吗?” 眼色迷离,嘴唇红艳,面腮很暖,轻吐兰气,还说着这样的话! 我狠狠咽了一口吐沫,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她倒好,反而是主动把脸贴近,一口口气吐在我脸上,这比妖精都迷人。 受不了了,这个姿势正适合壁咚,反正是她投怀送抱,死也值了。一咬牙,闭着眼把脸慢慢凑上去。 “啪!” 没想到李可可一把扭住我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就把我撂地下了。完事她像没事人一样拍拍手说:“就知道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不送你了,自己回去吧!” 妈的,又被套路了!脸疼! 49.第49章 看到一个有趣的贴子 本以为穿这么性感是诱惑我,没想到是一厢情愿啊。就这样被人家撸地下,还别说,手脚真利索,下手也够狠的,骨头差点散架,真是一朵带刺的黑玫瑰。 在哪里跌倒,就搁哪坐会吧。一屁股坐地下,舒缓自己经络。临出门,李可可和服务员耳语一番,然后回头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微笑。 心说它可能是后悔自己的莽撞,美女无罪,也原谅你了。 我也报以微笑,还不忘嘱咐:“喝酒就别开车了!” 李可可摆摆手说:“放心,有代驾,谢谢你啊!”说完人就出去了,门外还真有代驾等着,上车就疾驰而去。 谢我?什么意思?哦,可能是因为我陪她喝酒聊天吧。稍感安慰,还算你有良心。 站起身来准备返校,刚走到门口就被服务生拦住了。只见那个服务生很有礼貌地递给我一张结账单说:“先生,那位女士说您买单,你看你是刷卡还是现金?” 我瞅了一眼四位数的消费金额,顿时傻眼了。要不是还有点骨气,真想当时就给跪下。这尼玛还下连环套啊! 没敢接账单,而是向服务生确认:“你确定她要我结账?” 服务生礼貌地笑着说:“刚才那位女士说您是她男朋友,说她有事先走,您负责买单。真羡慕您,有这样漂亮的女伴,想必你们渡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难忘,确实难忘。此时此刻,漂亮这个形容词我是不敢用到她身上,脑海里只有四个字,蛇蝎毒妇! 怎么办,口袋里加起来也就五十六块零七毛,别问我为什么这么清楚。往高了说那是咱生活仔细,往低了讲,穷呗,一分钱都是命根子啊! 我故作镇静问服务员:“你们这卖人肉吗?” 服务生一愣,没明白什么意思:“什么?” “不用太贵,按猪肉价把我过称卖了,应该够这顿酒钱!”没办法,咱就是这样理直气壮,没钱也这么横! 服务生哈哈一乐:“先生您真幽默!您要是没带现金,可以找人替您送来。咱们这里有音乐,有酒水,坐在这里等也不枯燥。” 嘴硬归嘴硬,李可可这真是憋着坏,煞费苦心要整我啊,和酒吧扯不上关系。还能怎么办,咱也没吃霸王餐的本事,只好打电话啦。可除了宿舍那几个哥们,这大半夜的还能找谁。但是要是让他们知道我来酒吧喝酒,没钱付账,不刨根问底才怪。事情败露,这以后还怎么抬着头做人? 拿起电话犹豫不决,这个时候吧台出来一个中等身高的人,年龄不大四方脸,白白净净,身材稍稍发福 服务生叫了一声“老板”。 他接过账单看了一眼,然后又仔细地上下打量着我说:“好了,这个账记我头上。” 服务生很诧异:“您认识这位客人?” 他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这不就认识了吗?” 他在打量我的时候我也在观察他,因为在他靠近我的时候,心里不自觉缩了一下。虽然他面容和善,但直觉告诉我,这个人不对劲。说不上来原因,就是感觉,他身上有一股气息,许是隐藏得很好,不是很强烈。但是这股气息,只一丝,就让我魂魄有了警觉。 他把账单还给服务生,然后主动向我伸出手。和他礼貌地握握手说:“素未相识,帮我这么大一个忙,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 他那脸庞笑起来像位弥勒:“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你可以叫我老耿。看兄弟你对眼缘,希望结交你这个朋友而已。以后烦恼的时候多来玩,这里能找到快乐。”说完话眼睛一眨,眉毛还挑了一下,嘴角流露出情绪饱满的微笑。 我一愣,对眼缘?对了,刚才握手的时候他好像还摸了一下我的手背。想到这,再看他的尊荣,白白净净脸蛋,有些虚胖的身体柔软有弹性,永远堆积的笑容,面对男人都如此轻佻的眉眼。 栋哥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他中学时候晚上出去玩,有一位就是类似老耿这样穿着打扮,形体相貌的的人,不过那是位中年大叔。那个大叔拉住栋哥的手,然后轻轻抚摸,先从手开始,慢慢滑到胸,从胸再往下滑,到。。。哎呀太恶心了。当时懵懂无知的他还以为是自己长得可爱,招人喜欢,直到最后那个大叔说了一句话,吓得他夺路而逃。那个中年男人说:跟叔叔走,叔叔给你快乐! 念及此,臀大肌忽然发力收紧,无缘无语,莫非这家店的老板也是看上了我的美色?悄悄把手挪到身后说:“先谢谢您了,钱我一定会还上的,没什么事就告辞了。” 说完话,赶紧夺门而出。看后面没人追过来才放下心,回头看到酒吧的灯箱牌:一叶怀梦。细细咂味,一叶?一夜?怀梦,梦?什么梦?浑身一个冷战,一溜烟赶紧撤了。 出来已将近十点,回去的晚了,宿舍门就关了。没办法,只好狠下心打个一个车,总算是在关楼门前赶回来了。可是刚见我出现在楼道口,哥几个哐当一声把门关死。任凭我怎么敲就是不开。 “怎么个意思啊这是?” 宿舍栋哥哀怨地回话:“听说你跟着一富婆走了,还回来干什么啊?” 丁总嘴下更是不留情:“为了金钱,出卖肉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老冯!” 鸡蛋永远都是那个补刀大神:“为了践行社会主义价值观,我们决定不认识你!” 我去,消息传这么快?我赶紧解释“什么富婆啊,就那个来过咱们宿舍的女警察,她找我有点事。” 刚说完,栋哥蹭就拉开门,丁总一把扯我进去,说:“我就知道你和那位大美女有一腿,赶紧给我们讲讲!” 这一颗颗八卦的心啊。 日子风平浪静了很久,地府也没给我再派什么任务,阳世也没一个鬼找上门来。丁总也逐渐从器灵那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宿舍恢复了往日的快乐。难得过了一段舒坦日子,唯一感到遗憾的是,对于鲁班尺的奥秘,还是一头雾水。 这一天,我依旧像往常那样上网查资料。为了弄清楚鲁班尺的秘密,经常去逛一些灵异论坛,希望从那里找到一些线索。突然看到一个帖子挺有趣的,是一个广告帖,不过这个广告帖可不是卖什么东西。 帖子的标题是《天师传人为你驱鬼伏魔》。 内容也有趣,大致是这样的:天师传人,千年道法。灵通阴阳,动晓八卦。天地三界任我行,神仙鬼差听我令。斩妖魔,看风水,断前程,牵姻缘。不用问我准不准,道心只渡有缘人。。。。。。最后还加了一句:不为钱财,只为心善。 我看完这个内容不厚道地笑出声,心说:口气这么大,这要是让魁哥他们知道,不一巴掌拍死你就怪了。 也好奇这是谁啊,拿这种事出来招摇撞骗,真不怕半夜鬼叫门?于是继续往下看,发觉有些不对! 50.第50章 降妖抓鬼竟拿来创业 帖子下留言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怀疑的声音。不过看发帖之人的回复很有意思,基本都是一个意思:信与不信,都是个人意志,不会强求。但错过便是无缘,既然无缘,也就不能怪我见死不救。与我功德无损,无妨无妨! 暗笑,这人还挺能装。好奇接着往下看,后面还真有人回帖说大师真灵啊。这种的回帖真不少,讲述的故事也是千奇百怪。什么家里闹鬼,大师出马手到擒来;什么听从大师指点,果然找到好姻缘特此感谢;什么财运不济,大师说家里风水不对,改了风水立马发家致富;更可笑的是说家里丢了一只狗狗,大师算了一卦,竟然顺着他指点的方向真的就找到了。而且这些故事绘声绘色,说的真像那么回事。 愈发好奇,仔细搜索了一下这个帖子,发现在很多大型论坛和网站都转载,反响还很强烈。不过我还是发现了端倪,因为在搜索栏中输入这类关键词,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这个帖子,这分明就是掏了钱了。 看看发帖日期,也就是最近。就算那位大师真有本事,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天南海北去作法。真当自己是孙大圣啊,一根毛几百个分身,一抬脚北京到海南,这也有人信。 闲的无聊,看到下面着联系方式,有三个QQ号。我选了一个加好友,心说倒要看看你这天师传人是哪路货色,没想到对方竟然拒绝了好友请求! 我擦,上门的生意不做? 还就不信了,又加了一个,一样被拒绝了。我去,难道真有预知的能力,知道我是找茬的?索性换了一个不常用的号码,加了最后一个QQ号,顺便附带一句:大师我被鬼魂附体了,救命啊!我这边刚点击加好友,宿舍栋哥的电脑就传来两声,男人咳嗽的声音。 我当时就傻了,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我刚站起身想去看看究竟,栋哥立马点开游戏,一脸淡定。 行,倒要看看你是谁。对面同意了我的好友申请,我打字回复:大师啊,救命啊,我每天晚上回家,就能看见一个白衣女鬼站在客厅角落。我都快疯了,只要您能帮我,我愿意出十万。 消息一发送,栋哥立马跳起来了,高呼:“大买卖来了!” 丁总和鸡蛋看见栋哥,然后又看见我忍着怒火,一把拉开被子盖住头。 我假意笑着问:“栋哥,什么大买卖啊?这么高兴?” 栋哥说话有些结巴:“没,没事,你忙你的。” 说完话,悄悄过去扯丁总盖在头上被子,丁总死死拉住被角,骂道:“猪队友啊!” 我冷笑一声对栋哥说:“是不是十万元的大买卖啊?” 栋哥楞住了:“你怎么知道?” 我迈步上前盯着栋哥,火气也上来了:“你丫怎么没被那个女鬼给带走啊!” 栋哥也怒了:“我擦,老冯你玩我?” 我拉出凳子坐到宿舍中间:“别装了,都起来说说吧,背着我把我卖了,不给我个说法?” 鸡蛋和丁总磨磨蹭蹭从床上跳下来,鸡蛋拿着一杯水喝起了茶。丁总对栋哥说:“你加好友不会看着点?没看见是他的号吗?刚才加我俩被我们拒绝了。” 栋哥无辜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啊,这贼小子换了一个号加我,我哪知道?” 丁总转头看着我说:“我去,想不到你这么狡猾,说,是不是皇军派来的特务?” 我没心思和他们开玩笑,黑着脸说:“别打岔,今天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这事没完!” 丁总虽然理亏,气势还不减,没办法,他一贯这么尿性。冲着栋哥一指,抬高了腔调说:“给他个合理的解释!” 栋哥一听,挺胸抬头,理直气壮地说了一句:“我们这是创业!” “噗嗤”,鸡蛋喝进去的茶水,一下没忍住,全喷出来了,正好喷我一脸。 鸡蛋强忍着笑,脸都憋红了,挑着大拇哥对栋哥由衷赞赏:“你真是个人才!” 我也一下没忍住,笑出声。丁总见势,抽出一支烟插到我嘴里,点着,然后坐到我身边语重心长地说:“哥几个对你怎么样?” 我犹豫了一下,抽口烟点点头:“没话说,可是。。” 丁总打断我没让我说下去:“其实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你!” “我?别逗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鸡蛋站起身说:“你是不是灵官?” “这没错啊!” “你愿不愿意别的神指着你说,你就是走后门,靠关系进来的?” 一听走后门这三字,我就来气,站起身气愤地说:“当然不乐意了,我也是有些本事的好不?” 丁总拍着我的肩膀说:“这就对了,我就欣赏你有骨气的样子。” 鸡蛋一摊手说:“这不结了?” 我纳闷:“什么就结了?” 鸡蛋又说:“既然不想让人戳你脊梁骨,那就得证明自己吧?” “这没错啊!” 栋哥顿悟的样子,接过话说:“所以你得在炮火中成长啊,你不去实践怎么成长。” 丁总赞赏地点点头说:“你看栋哥都明白这个道理,你咋不明白。你身为灵官,是不是得抓鬼,这是你本职工作。咱们这里也见不着鬼,我们煞费苦心替你着想。自己掏腰包,替你宣传,给你搜集信息,为你搭建提供施展才华的舞台,你倒好,横眉立眼,你觉得你还有良心吗?” 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我还真有点理亏,气势就弱了:“你们说的确实有点道理,可是干这种事不能以赚钱为目的啊!” 鸡蛋说一脸无辜:“我们不是以挣钱为目的啊,但是别人要是感激主动给,那就另说了不是?你看我们也没明码标价啊!我们又说过小鬼500,大鬼1000这样的话吗?” 丁总勾着我的脖子说:“你想啊,别人进庙求神拜佛,都要捐个香油钱。难道你能说那些菩萨,佛主普度众生就是为了钱?难道你比菩萨都高尚?别的不说,就说咱的魁哥。在咱宿舍那几天,酒没少喝吧,鸡腿顿顿不缺吧?难道这样就能说魁哥是一个没有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不,神?” “可是我发过誓,不能凭这个收1分钱。” 鸡蛋说:“对啊,如果人家真的给钱,我们收啊,不用你收。咱们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兄弟们过得好了,当然要搞社会主义,来个大锅饭,这样你的日子捎带着不也好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下我也犯难了,毕竟,这是一个很合理的理由。不过还是犹豫:“可是我总觉得你们这手段像是在骗人!” 丁总说:“抓不了鬼当然是骗人了,可我们相信你有那个本事啊,什么妖魔鬼怪能逃出你堂堂灵官的手掌心?能给别人排忧解难,还能说是骗人?” 说完这话,看我还在犹豫,鸡蛋质疑道:“你不会对自己都没信心吧?” 最怕别人说我不行,一听这话,不假思索地说:“怎么可能,就这么干了!” 听到我肯定的答复,三个人乐疯了。中午又灌我一顿酒,这件事算是做实了! 万万没想到,我忽视了丁总他们营销的天赋。丫不单单做活人的生气,还给死人发传单,这你能信? 他们干完以后才告诉的我。鸡蛋和丁总有天夜里,偷偷摸摸带着一袋子纸钱,和一叠传单,在十字路口烧了!这个传单当然和人间的不一样,宣传的业务是替鬼申冤,帮鬼报仇。坑爹的是,他们在传单是留着我的手机号。 刚开始没明白他们怎么挣鬼的钱,当然他们说是伸张正义。后来知道以后,除了叹服还是叹服啊! 他们宣传没过多久,真的来了有鬼找上门来了。 51.第51章 阴曹地府打来的电话 严格来说,鬼魂并没有亲自找上门。不过用的方法让我很无语。 一天夜里,我们几个都还没睡。那天正好是周末,晚上不熄灯,哥几个抱着电脑玩呢。 我躺在床上正在玩手机,时间刚过午夜十二点整,手机突然就黑屏了。 心里纳闷,以前没出现过这种问题啊,!这手机可是神机诺基亚,下午我还拿着它开核桃呢,难道被我砸了?那也不至于大半夜的犯病啊! 按住关机键,试着重启。手机确实重启了,不过界面却变了,背景图片我太熟悉了,正是那个鬼门关。左上角还有四个小字,冥界通信。 “我擦,这谁弄的啊!不带这么吓唬人的!无聊不无聊?” 三个哥们听见喊叫,都回过头看着我。我跳下床把手机挨个给他们看,因为我的手机只有他们几个能接触到,这肯定是他们搞得鬼! 丁总看完以后笑着说:“这谁弄的啊,骗人都不专业,鬼门关是这个样子?” 栋哥也附和:“酆都城,鬼门关。怎么着不得是座城池?就这么个寒酸的破亭子,就敢叫鬼门关?那咱宿舍门口贴个紫禁城,不就都是皇帝了?” 鸡蛋点点头说:“王公公说的在理,朕很欣慰!” 他们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第一次去的时候,我也不相信鬼门关就是一个亭子。后来还特意查了一次,才知道通往地府的鬼门关不知一处,我去的那个,在一本古籍中曾有记载,一般人确实不知道,更何况是宿舍这三个人。而且背景图片明显就是拍出来的,绝对不是画出来的。如果没有去过绝不可能做到这样。我们四个,只有我去过,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大家也费解,鸡蛋悠悠地说:“我猜是那些传单起作用了,你的手机联通到冥界了。” 丁总也点头:“对啊,我和鸡蛋烧了价值几百亿的纸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区区弄个地府手机号,不算啥!” 事实上手机真的与冥界联通了,也确实是那张传单起的作用,不过原因可复杂得多。后来知道真相的我,眼泪差点流下来!这是后话了! 此时我很无语了,连我这个去过地府的人,都不相信会有这么扯淡的事 。这要是真的,天天打开手机全是死鬼发来的短信,打过的未接电话,那我不得疯了?要是再有个女鬼约我出去开房,你说我去还是不去? 索性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摔:“行,有本事来了电话你们接!反正我嫌隔应” 丁总满不在乎:“这算啥!它只要敢响,我就敢接!” 他话音未落,电话真的响了,铃声奏着的是哀乐,宿舍气氛一下堕入冰点。 栋哥早就退到门上了,靠着钟馗像才稍感踏实。丁总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子:“这他妈破嘴,比开过光的都灵!” 电话响起时,我也吓了一跳,不过是因为生活惯性罢了,马上就冷静下来。 电话还在响,我对丁总说:“还等什么呢?赶紧接吧,一会人家可就挂了!” 丁总还在狡辩:“咱是什么人,天师传人,地府灵官。不是谁打都要接,这叫有派头。先晾着他,一会再说,我先上个厕所啊!” 鸡蛋在一旁说:“我就欣赏你一本正经地装逼!”说完,他毫不犹豫接过电话,按开免提。 对面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电话一接通非常兴奋:“真的打通了,真的能打通啊!是大师吗,大师在吗?” 鸡蛋正正嗓子说:“我们大师出去办事了,您有什么事可以给我说,等他回来,我替您转告!” 对面犹豫了一会说:“好吧!是这样,我老伴阳寿已尽。因为我生前积德行善,判官开恩,特让我来接老伴回归地府。但是出了一些意外,老伴的魂魄不能顺顺利利地走,希望请天师出手帮个忙!” 听到这话,我第一反应是:鬼魂不是需要阴差来拘吗?怎么会让另一个鬼魂来引? 不过转念一想,地府对于那些生前积德行善的人都很宽容,待遇也不错。很多德性好的人死后,走的是银路金桥,还有小鬼抬轿,也不打不骂,更不会下油锅爬刀山。想来让已经死去的亲人来接新亡的魂魄,也是地府的奖励政策吧! 鸡蛋这个假冒伪劣客服,还别说,挺到位,继续问:“那大师回来,我们怎么联系您啊?” 对面的鬼说:“辛苦大师来一趟XX市人民医院413病房,他一来就能明白!劳驾,劳驾,一定要替我转达啊!” 丁总小声说:“我擦,这不就咱们市?” 我示意他别说话,等他们打完电话。 鸡蛋笑着继续说:“放心,我一定替您转达!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了!” 最后鸡蛋一本正经地说:“请您对我的服务做出评价,按1表示非常满意。。。。” 话音未落,就听对面“嘟”按了一声,嘴里还嘟囔:“大师就是不一样,真专业!” 挂掉电话,我们几个傻眼了。 丁总感慨:“蛋哥,你真是蛋哥。怪不得你这么瘦,吃进去的东西都长了胆子了吧?” 确实,这丫似乎不知道什么是害怕。这么长时间,唯一见他认怂,也就是被卿儿扔到天花板上那次! 我们正聊着呢,栋哥忽然想到了什么。爬到电脑桌前,狂点着鼠标,不知道在查什么东西。 没过一会,栋哥放下鼠标,然后惊恐地转头看着我们几个!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段QQ聊天记录,是栋哥与另一个人昨天聊的。我们几个一看内容,也愣住了。 听口气,对方应该是个五十左右男子,还很孝顺。因为他说她八十岁的母亲病重,这些日子就在医院陪着母亲。 但是自从母亲住院那天起,他就开始整天做恶梦,梦到的都是同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自己死了很多年的父亲! 儿子梦到父亲按理来说是理所应当的,甚至对于很多父亲早亡的孩子,能在梦中看到父亲音容相貌,别提多开心。可让这位苦恼的是,他总梦到自己父亲要带着自己母亲走。最诡异的是,每次梦到父亲来带母亲走,本就病重的母亲立刻就会停止呼吸。 来来回回抢救了不下十次了,他觉得这事蹊跷,所以有病乱投医,看到网上丁总他们发的帖子,就立马联系了。 让我震惊的不是那个故事,而是那个男人留下的地址,XX市人民医院413病房! 52.第52章 驱鬼路上碰到了同行 大家看完聊天记录都沉默了,这还说什么。打电话的那个鬼铁定是这个男人的死去多年的父亲没跑了!世间还能有比这更巧的事? 栋哥说话了:“前几天他就联系上我,向我咨询这个事。当时咱们还瞒着老冯,我也不知道怎么答复他,就把这个事忘了。听到刚才电话里说的地址,我才突然想起来。咱们现在怎么办?” 丁总沉吟片刻:“这事不好弄啊!他那个死鬼老爹说是来接阳寿已尽的老伴,可照这个男人的说法,他母亲只是病重。难不成让咱们劝着人家放弃抢救?这差事分明就是去自己讨打啊,不过也好,都是医院,从人家病房出来,直接就能抢救,倒是不耽误事!” 鸡蛋不赞同,反问了丁总一句话:“别人开门红,咱们开门黄?” 丁总听完,立马改口。斩钉截铁地说:“去,必须去。任务虽然很艰巨,但我们为人民服务的决心不能变,我们要迎难而上,一切妖魔邪祟都是纸老虎!” 也知道他们目的不纯,就是把这当生意做,至于丁总说的高尚论调,完全是在掩饰。 不过我也想去看看,因为我感觉这事有些地方说不通。 其一:但凡来拘魂,就是确定人已经救不活了,不存在还有被抢救回来的可能,除非医疗技术发达到能把生死簿改了。可单单孽镜台那种技术,现实根本达不到,我不太相信人比神更聪明。其二:既是领命拘魂,自然符合天理。又怎么会让自己儿子梦到?人如若梦到实情,事出必有妖。冲这两点,也要去看看。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人家都叫我大师了。听起来虽然有些名不副实,可人都有虚荣心,想我怎么说也是为数不多的灵官,这点小事应该不成问题。 于是我说:“行,那咱们就去!”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我们几个商量好一起去看看情况。先让栋哥联系了那个人,让我们意外的是,那人似乎不像刚开始那样热情,犹豫了片刻说:“那好吧,你们也来吧!” 他说了一个“也”,难道还有别人? 本来丁总他们要拉着我先去换身行头,心疼钱,我就拒绝了。 来到医院门口,栋哥突然说自己最近胃不舒服,正好借此机会去看看医生,还没等我们说话,丫就溜了。 丁总很生气,看着栋哥像兔子一样闪转腾挪消失在门诊大厅拥挤的人群里,气愤地说:“我擦,胃疼?尼玛昨天去吃自助,光海鲜就吃了二斤,啤酒干倒一箱,现在有脸说胃疼?咋不说蛋疼?咱们这好歹是第一次出公差,竟然临阵退缩。不行,最看不惯这种怂货,你们先上去,待老夫把他擒来。” 说完,带着正义的借口也消失在人群之中。 要不是公共场所不能随地吐痰,真想啐他们一口。转头看着鸡蛋问:“你呢?” 鸡蛋笑着说:“我和你奔赴战场!” 找到413房间,看到是一间高档的特护病房。能在省会城市第一大医院,占有一个这样的病房,绝不仅仅是有钱就能办到的。站在这样一个病房门口,我竟然有些怂了,也不知道害怕什么。 但是鸡蛋眼里冒出了绿光,舔着嘴说:“阿西,有搞头!” 鸡蛋撺掇着进去,我犹豫不决,还是透过玻璃先观察了一下里面的情况。这一看不要紧,当时就把我吓了一跳。 因为病床正对着门,我可以看见一个老太太正躺着,身上插满了仪器。病床旁边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病床前还围着一个仪态端庄的中年妇女,妇女手里拉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当然,这些都不足以让我惊讶,谁家病房没有几个探视的家属。 让我感到震惊的是,就在病房一个相对阴暗的角落。紧靠着墙站着,不,是飘着一个眼窝深陷,皮包骨头的老头,看老头的摸样也就是五六十岁。这个老头应该就是给我们打电话的那个鬼魂,他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病床上的老太太。不过,那个眼神却不对劲,绝不是丈夫看妻子那样的疼爱,反而是一种恨,一种恨之入骨的恨!不对,这个表情不对! 可还有一事我就更不明白了。那就是我灵肉合一以后,在晚上确实看到过一些飘荡的孤魂。可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左右,怎么这个时候还能看到鬼魂?难道真的是经过地府特许? 我正要把自己所观察到的东西说给鸡蛋,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身后来了一个人。竟然是个小道士,两道剑眉,一双朗目,刀削的鼻锋,白净的面容,下巴处还留着一绺山羊胡,个子不高,可身材恰好。只看这副相貌,还真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再看身上的打扮,就更了不起了。身上穿的蓝靛道袍做工考究,里面是细麻洁白的衣衫,头上顶着云冠,发髻插着玉簪,那枚玉簪通体温润,不像凡品。我心说,这是哪座名山下来的高徒啊? 小道士彬彬有礼,向我们借过路,径直推门就进去了。 鸡蛋恨恨地说:“阿西,来抢生意的了!逼格还挺高!” 最近总听鸡蛋说“阿西”这个口头禅,就问:“蛋哥,阿西什么意思?” 鸡蛋淡淡地说:“八嘎,FUCK,尼玛的意思。” “阿西!看来人家另请高人了,没咱的事了,撤吧?” 鸡蛋拉住正要退后的我说:“那不行。堂堂的灵官,被一身衣服就吓住了,说出去不嫌害臊?都说同行是冤家,就算比不过也要咬他一嘴毛下来,否则你对的起兄弟们对你的信任?” 我无语:“蛋哥,你真会夸人!” 说着话,鸡蛋一把拉住我,也推门进去了。 我们进去的时候,那个中年男人正毕恭毕敬地站在小道士面前说着话。见我们进来,上下一打量,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横着问:“你们找谁?” 鸡蛋抢先说:“我们是你请来的,来,给你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正宗的天师传人冯大师!”说着话,把我推到近前。 我笑着伸出手说:“您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中年男人并没有和我握手,而是冷哼了一声说:“原来是两个孩子啊!我还真当自己遇到什么天师传人!” 伸出去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反正就俩字,尴尬! 鸡蛋握住我的手,拉回来,也是冷哼一声:“原来你也是以貌取人啊,这样的话,就算济公活佛来了,也得被你当叫花子打发走!” 中年男人一听,气的说:“你,你!” 这时他身边的妇人说:“我倒是看这个孩子透着老实,老公你不要妄下定论!” 中年男人不以为意:“有这位道长在,我用不着什么活佛!” 这时那个小道士,含着笑捋了一下自己的山羊胡对着我和鸡蛋说:“鄙人茅山二十八代传人,姓刘,名小圣!圣是圣人的圣!” 鸡蛋不服气说:“茅山了不起啊,道士了不起啊?有真本事才行,我看你年纪也不大,用不用这么装?” 刘小圣道士也不生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罗盘说:“那在下就献丑了!” 53.第53章 临兵斗者皆陈列在前 刘道士右手托着罗盘。左手掐着剑诀,中指顶于眉间。 闭目,口中念道:“灵宝天尊,安慰吾身。弟子魂魄,五脏玄空。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急急如律令,破!” 说完睁开眼,同时中指定在罗盘中心。右手放平罗盘,开始在屋里走动,脚步很有章法。 看完他这一套动作,我暗暗羡慕,太有派头了,看起来好高端的样子。罗盘我太熟悉了,小时候尽跟着祖父走东家窜西家,为人家墓地点穴选址,为乡亲们家里调试风水格局,总会用到罗盘。 可是祖父用罗盘的方法和这位比起来,简直上不了台面。祖父爱抽烟,所以左手还掐哪门子剑诀啊,指缝都是一根根主家递上来的香烟。如果一定要牵强附会,那只能把烟比作剑了,还是一根冒着“仙气”的“剑”。什么真言口诀就更别提了,老头都是一边和老乡拉着家常一边转悠,说好听点叫信步由缰,说难听叫瞎溜达,更别说有什么步法的讲究。 也有人问祖父:我看别的师傅们嘴里都说点什么,您老怎么不说呢? 祖父的回答把大家都逗乐了:你以为我是说相声的?还得背一段灌口给你们听?是不是应该说今天我给大家表演一段风水点穴,好的风水格局有福地洞天,犀牛望月,三才留水,飞龙盘首。。。。。。 大家都知道祖父诙谐,也就哈哈一乐。最后看的差不多了,祖父看着罗盘,停上几秒思索。有时会拿个本子列一些数字,完事挑准一个地方,用脚底板搓搓土地上的泥说:没得问题,就是这。 整个过程也就十几分钟。而病房里这个小道士,足足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时不时还会停下身来掐指一算。 这个过程中最尴尬的估计就是我了,因为是肉身出来,可以隐藏魂魄的灵气,所以墙角的那个鬼根本不知道我已经看见他了。我也不敢一直盯着那个鬼看,只能偷眼观瞧。 刚开始小道士作法的时候,明显看见那个鬼表现出害怕,当道士迈步走过鬼魂身边时,那个老鬼吓的干脆把身子飞到天花板上。没过多久,老鬼似乎看出什么端倪,竟然不害怕了。而是一直跟在小道士身后,最后干脆爬到他的身上,不停地闻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我多少表现的有些不自然,老鬼像是觉察到什么,抬眼盯着我。此时我才看清深陷的眼窝下,到底藏着是什么,那是一双通红的眼睛,隐隐有血光冒出。 这下我敢肯定,这绝不是什么善茬,更不可能是获得地府特批的好鬼,善鬼眼中不会有这样的凶光。能在大白天出行,这个鬼可不一般。 我还不想暴露自己,所以没有躲避他的注视,尽量放松自己,目光追着小道士,这样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老鬼估计仅仅只是怀疑而已,所以没再看我。 过了一会,小道士收起罗盘,捋了一下自己的小胡子,重重叹了口气。中年男人赶紧凑上去,老鬼还趴在小道士身上,正好与他对了一个正脸。老鬼看见中年男人,面目狰狞,凶光毕露,一嘴獠牙寒光闪烁。 一着急,我迈步上前想提醒一下,但见老鬼没什么后续动作,先打消了念头。但周围人见我怪异的反应,都转头看着我。 我赶紧说:“小道长,你看的怎么样?” 看我这么问,中年男人也着急地说:“就是,小道长有什么发现?” 小道士说:“这个吗,让我怎么说才好!” 鸡蛋在我耳边悄悄地说:“看见没?这是要价呢!高手!” 中年男人说:“您但说无妨,感激不尽,一定会好好报答道长!” 小道士说:“老太太命官属木,但这个病床却安在火位。本就有疾病,身虚体弱。再被地火焚烧,精气怕是要耗尽。” 一听这话,中年男人和他妇人脸色都是惊色。中年男人问:“那我那个噩梦是怎么回事?” 小道士说:“老太太生气被焚,化为死气。死气郁结,一时难以散尽。尤其这个地方应该住过很多病重患者,也送走很多生命,本就有怨气存在。此时被死气触发,就容易招致邪祟。刚才我开天眼看过,只这一间屋内,就有几十个小鬼徘徊。想必是他们暗中捣鬼!” 一听屋内有鬼,大家都不寒而栗,默默环顾四周,仿佛真的能感觉到鬼一样。 中年男人颤声问:“那有什么解法吗?” 小道士叹口气,看起来很痛心地说:“哎,如果能早点请我来,这件事还有转机。现在。。。” “现在怎么了?” “我只能尽力而为,至于结果如何,我不敢保证!” “求求道长出手相救啊,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感激不尽!” 鸡蛋又小声和我耳语:“看到没,先把责任撇清,高手!” 其实我早就看明白了。这哪是什么高人啊,这就一骗子。刚才装模作样那一套,分明就是吓唬人的把戏。鬼还真有一个,不过就趴在他背上。难道现在的高人都流行托着鬼遛弯? 心中暗想:要是他知道自己背上就趴着一个恶鬼,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想到这,不觉笑出声来。 我这么一笑,不仅小道士不乐意了,中年男人也不开心。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说:“孩子,自己看不懂就好好学,阴阳怪气是很不礼貌的。” 我赶紧叉开话题:“不知道道长有什么良策?” 小道士转身后撤几步站立说:“这是这个房间内水宫之位,你们把病床摆到这里。水生木,会对老太太的病有帮助,然后再买些植物摆放。” 中年男人马上说:“这个没问题,那屋内的怨气怎么办?” “至于屋内聚集的怨气,本道长现在就可以帮忙化去!” 说完,竟然从道袍里抽出一柄桃木剑。然后手指在木剑一划,竟然化出一道血痕。然后挥舞着木剑,开始跳起怪异的舞蹈,冲着每一个方位刺出。每刺一剑,嘴里都要喊出一个字。一共刺了九剑,喊出九个字。临,兵,斗,者,皆,陈,列,在,前! 且不说他身上那个鬼就是一个现成的试验品,冷冷看完小道士的所有动作根本无动于衷。就说这九个字,他根本没明白这是怎么个用法。这是道家九字真咒,是配合相应的法印使用的。每一个字都对应特殊的法印,用法印凝聚身上的念力,这样喊出来才有杀伤力。这是一个最基本的常识,但凡修道之人入门必学。 祖父也学过这个,奈何老头哪里有什么念力,所以根本没什么卵用。可祖父知道其中道理,所以我才知道。用剑确实可以挥出九字真咒,但只有得道高人才能办到,既然是得道高人,还能发现不了屋里的老鬼? 本来以为这个小道士多多少少是有些本事,现在看来,是个连入门级都达不到的骗子。那刚才说的一大堆,想必也是胡扯的! 骗些钱财倒也罢了,可既然知道这个屋子里有恶鬼,我不能坐视不管。 于是我上前一步说:“且慢!我有话说!” 54.第54章 一个老鬼居然要上我 知道刘小圣道士纯粹是在骗人,我担心弄巧成拙,所以忍不住出言制止。 我说:“且慢,我有话说!” 大家都把目光对准我这个毛头小伙子,被这么多人注视,一下子还真不好意思。 中年男人疑惑地看着我问:“我相信小刘道长能解决,所以抱歉,你们可能白跑一趟了。” 我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对着那位妇人说:“劳驾您先带孩子出去吧,我担心对孩子不利。” 妇人一听这话,赶紧抱住那个小孩,面露恐慌。中年男人不以为意,反而很不耐烦地说:“我都说了用不着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还吓唬我儿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看没办法,我看了一眼趴在小道士身上的那个鬼魂,然后转头对那个男人说:“您的父亲是不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干瘦老头,眼窝深陷,穿着一个青蓝色的衣服,裤子是黑色的,有很多破洞。” 当我说出这话,中年男人傻了,像是被一声闷雷击中,顿时语塞。 而趴在小刘道士身上的鬼魂也当下醒悟,立刻从小道士身上跳下来,直接跪在我面前说:“原来您才是真正的大师啊,我还以为是这位小道长,怪不得我闻了半天也闻不出灵气。恕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请见谅!” 心说,我都站半天了,你不也没看出端倪? 我知道在外人眼里,对着空气说话看起来很傻,但是一个老头跪在面前,虽然是个鬼,但真的于心不忍,就说:“你先起来,一会再说你的问题!” 老鬼很听话,站起身退到墙角,眼里的红光也消失了。 这就奇怪了,我也怀疑起自己的推测。如果他心存歹意,怎么会找到我,明知道我被丁总他们标榜为天师传人,那不是自寻死路?心说可能是自己先入为主了,毕竟把守鬼门关花大妞,比他了吓人一万倍,不照样心地善良? 果然,大家见我对着空气说话,都惊呆了,连同小道士在内的所有人,脸上写满诧异。 尤其是中年男人,更是被吓傻了,他眼睛睁的溜圆:“你,在和谁说话?” “你父亲!!因为我能看到,所以才能描述出来他的模样!刚才我没有说错吧?” 话刚说完,中年男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来吓的不轻!不过也从侧面看出来,我说的没错,看来这个老鬼真的是他父亲。既然是父子,那应该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撑死也就打屁股大仇! 老鬼着急地说:“先让我小孙孙出去吧。大师说的对,我身上阴气重,害怕冲撞了他,所以我才一直躲在墙角。奈何我说话他们听不到!” 老鬼这么一说,好感又多了几分。转头对妇人说:“现在相信我的话了?还不带孩子出去!” 妇人这才回过神,匆匆忙忙带孩子出去了。 这时鸡蛋说话了:“怎么样?知道什么叫真本事了?” 小道士一脸淡定,一点都没有感觉羞耻,而是站到一旁,捋着自己胡须,审视全场,当骗子当到这份,也算是没谁了! 见屋里就剩下我们几个,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先把中年男子扶起身说:“行了,就剩你们父子了,有话也好说了!” 没想到站起身的中年男人一把推开我,冷冷地说:“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然后自顾自坐到病床边,拉着还在昏迷中,母亲的手。 “咦”这个当儿子的怎么回事,刚才还吓的要死,现在突然换了一种态度? 我问老鬼:“哎,你们父子怎么回事?” 老鬼看着自己的儿子和丈夫,一脸悲戚,愧疚地说:“当初我常年在外打拼,总是不顾家,所以孩子一直对我心存芥蒂!” 原来是这么回事!听到我的问话,中年男人怒视着老鬼的方向,听得出来,压着火气:“你还回来干什么?” 老鬼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这可倒好,我成了同声翻译,不行,等完事让丁总他们广告上再加上一条标签,鬼话一级翻译师。广告语都想好了:只有你听不到,没有我说不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中年男人解释,难不成直接说,你老娘阳寿已尽,你爹回来带她走,你们要做的是放弃抢救,让她去死? 看这个男人的脾气,这话要说出来,我看我得死老太太前头! 我对老鬼说:“这话我可说不出口!” 老鬼又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大师帮帮忙吧,要是不能及时回到地府,我怕我自己都要魂飞魄散了!” 我也犯难:“这话我真说不出口,你还有什么好办法没?” 老鬼眼珠一转,不好意思地说:“办法我倒是有,只不过怕您不愿意!” “什么办法?” “就是,就是让我暂时借用一下您的身体。这样我说话他们就能听见了,也好交流!” “什么玩意,你想上我的身?” 老鬼赶紧解释:“放心,我就是暂时借用,不会有什么危害,而且您法力高超,一个指头就能掐死我。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打坏主意啊!” “这。。。。。。”我犹豫了! 鸡蛋悄悄拉拉我的衣袖说:“这事得慎重!” 没想到那个小道士倒是开心的很:“哇,这么牛叉?我们光听你自言自语了半天,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有本事让他上你一次,让我们见识见识!” 这话听得怎么这么别扭?上我?我去! 不过说起鬼上身,小的时候还真的见过,被附体的人除了样貌没变,连同声音和思想全变了。附体的鬼都是心愿未了,才用这种方法交代后事。 乡下很多这样的事,一旦遇到都会请祖父去看看。祖父会带上我,毕竟看到平时熟悉的人,用另一个人的声音说话,也是一个练胆子的好机会!不过祖父对待这种事态度很好,总是让附体的鬼把话说完。等鬼了却心愿以后,劝几句“尘归尘,土归土,哪里来,哪里去!”然后烧几张黄纸。一般鬼魂听到这话,都会从从别人的身体里出来。 也遇到几个顽固分子,说什么都不愿意走。一方面是因为附体的鬼魂执念太深,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被附体的人身体虚弱。对待这种情况,祖父也有办法。先安排人准备一个大火盆放在大门口。然后带着被附体的人,在午时三刻左右,烈日下,绕着用小石头摆成的九曲黄河阵转,俗称绕九曲。等从阵中出来,然后赶紧从火盆上踏过。这样一来,被附体的人会大病一场,不过等病好了,也就没事了! 我曾经问过祖父缘由,祖父告诉我:鬼魂一般不敢附体,人有三火,对鬼魂的伤害几乎是致命的。但人气虚精气不足的时候,三火暂时会弱下来。所以一般被附体的大多是妇女,尤其是正在经期的女人或者老人,极少有男子。如果有,那不用说,指定被酒色掏空了身体。鬼魂附体以后,只能短暂主导活人的意识,所以附体的鬼魂说完话自己就走了。当然也有执念很深的鬼魂,或者恰好遇到特别虚弱的人体,他们就想占为己有,再活个五百年。 对待这样的鬼魂,就不能好言相劝了。虽然那个九曲黄河阵是用小石头摆放的,但鬼魂看来那可是真真的大阵!就像我们学校那个锁魂阵一样。本来方向感就差的鬼魂,被太阳一射,就更迷糊了,进去九曲黄河阵中,就会迷路。最后火盆上一过,鬼魂眼里只能看到熊熊烈火,算是被强行赶出身体了! 想到这,但是觉得被附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我魂魄强的厉害,他就算想占有,也没那个本事。也算是一个新的人生体验了! 于是我对鸡蛋交代了几句话,当然是为了以防不测。毕竟是第一次被上,还是个老头! 然后对老鬼说:“行,那你来吧!” 老鬼走到跟前,脸上似乎抽动了一下,笑的有些不自然:“那我要进你身体了,你同意吗?” 我心说,刚才不都答应了吗,还问?太客气了吧? 于是点点头说:“我同意!”真真的祸从口出啊! 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说:“我他娘的不乐意!”被人上,真的没好事! 55.第55章 和老鬼斗法失手人命 我刚同意老鬼附体,下一刻就追悔万分。 只见老鬼得到我的允许后,他笑容放开,笑容放大,慢慢走到我面前。然后面色突变,凶光毕露,径直冲向我的面门,直接冲进了我的身体内,因为这一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我虽然察觉,但根本不给我一丝反应的时间。 在那一刻,我的魂魄就像被一辆卡车撞过一样,眼前一黑,暂时失去知觉。等我清醒过来以后,发现自己的双手正掐着病床上老太太的脖子,我能感觉到老太太的气息正一点点微弱。但是更让我害怕的是,我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一种亦真亦幻的感觉浮现在我脑海,似乎能看到,是那个老鬼,他正做着掐人的动作。很像一个梦,我们俩共在一个空间内,但是却不属于一个整体。 我知道那不是梦,因为我的身体现在的姿势和老鬼正在做的事一模一样。而老太太逐渐消失的生命却能清晰感觉到。如果没猜错,我的身体被那只老鬼控制了,而他的目的竟然是借用我的身体来害人。 我试图冲过去阻止,但是老鬼只是冲着我嚣张地笑,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而我,却感觉自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制,不能动弹,连说话都不能够。再看周围,病房里一片狼藉,器械被打翻在地。中年男人被摔在墙边,勉强挣扎,却不能说话,受伤不轻。鸡蛋也是,似乎是经历过搏斗,他那小身板,只怕是一击放倒的。只有那个小道士,在身体还靠在墙上,勉强站立,手里拿着那柄桃木剑。 眼见老太太有进气没出气,我努力挣扎,依旧动弹不得。看着老人家就要死在我手里,内心陷入绝望。 不,我不能放弃挣扎,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被我自己的身体终结,哪怕那不是我自己意志,但那是我的身体。身体是自己的,我要自己主宰,不能让别人来放肆。 想到这,我拼尽全力,隐约感到身体涌动起一股力量。虽然不知道那股子劲从何而来,也不知道那股劲怎么使用,但是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股力量随着我的愤怒瞬间暴涨。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易经里的一句话。 那是易经开篇第一卦,乾卦中的内容,这段时间一直在研习易经,乾卦我再熟悉不过了。此时莫名其妙想起这么一句,忽然顿悟了。 乾卦是什么,那是天地间最为刚烈的力量,是绝不容忍,是拼尽所有。一想到这,马上想起鲁班尺。既然鲁班尺暗含阴阳八卦,如果想要释放出我藏进鲁班尺中的福光,那只有这一卦了。脑海中迅速默念乾卦的内容,果然,当我念到飞龙在天的时候,内心那股积蓄已久的力量喷涌而出。一道白光从外面飞进来,灌注到我身体当中。 老鬼看到这一幕,眼里写着难以置信。当他转头冲我而来的时候,我沉寂许久的怒火瞬间爆发,嘴里喊了一句:“滚!” 只见老鬼被白光灼烧,倒飞出去,恰好没进小道士的身体中。 而我此时才神智清明,赶紧把手从老太太脖子上拿开,脖子上留下一道被勒红的印记,这个时候她已经气若游丝。 怎么办,要出人命了? 我愤怒地寻找着老鬼的身影,才发现老鬼呲牙咧嘴,在刘道士身体里若隐若现,身上还烧着火光,看起来非常痛苦。看起来,老鬼又附体到小道士身上了。 果然如我所料,此时小道士扔掉了手里的桃木剑,不停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用手狠狠地抓挠身体,看起来痛苦万分。 我问:“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陷害我?” 小道士面目狰狞,靠墙壁支撑着自己身体,惨笑着说:“想不到你还真是天师传人,本以为你不过只是一个能连通阴阳的术士而已!看来我错了,你居然能隐藏福光,大意啊大意!” 小道士说话的声音完全换了一个人,听到这个声音,那个中年男人发疯一样勉强爬起身,惊恐地看着小道士,嘴里挤出两个字:“父亲?” 此时的小道士,已经被老鬼控制。 老鬼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冷笑三声:“你还知道有我这样一个父亲?当初你亲手弄死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 此话一出,我们在场所有人都傻了! 中年男人咬着牙喊道:“不,你那是咎由自取!你丧尽天良,坏事做绝,你活该,那是你活该!”中年男人越说情绪越激动,几尽疯狂。 看得到,老鬼此时被烈火焚烧,身体摇摇欲坠。不过他强忍着,依旧冷笑:“还记得你把我埋在哪里吗,就算我罪有应得,你又何必把事做绝,不让我投胎转世?你知不知道我整日被千万只虫子咬噬。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每天还要经历比十八层地狱还要可怕的痛苦,你能体会吗?不,你不能,因为没了我,你们过的很辛福,家庭美满,其乐融融。可你锦衣玉食的时候,你会不会想到你有一个父亲,你会不会想到你对你这个父亲做过什么样的事?你不会想到,更不会后悔,所以这么多年你们谁也没有来看过我,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你那些煞费苦心的布置早就坏了。所以我才能出来,这就是老天给我复仇的机会。可既然是老天的安排,为何又让这个人出现?”说完,怨恨地看着我! 中年男人气势弱下来,做着无力地狡辩:“我没想到那个法子真的管用!我只是一时冲动!” 老鬼凄惨一笑:“好了,现在你放心吧!我马上就要永远消失了,不会再为人父,不会再为人子。我赎清了自己的债,你呢?哈哈,其实,你比我更可耻!” 我看的真切,老鬼是强撑说完这句话。话说完,火瞬间淹没了他的脸,他最后的表情,竟然是那么轻松,仿佛是解脱! 中年男人嘴里喊着父亲,但他的父亲再也听不到了! 小道士也清醒过来,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清醒就看见那个男人冲着他叫父亲,小道士第一反应就是惊讶地看着我:“大哥,你要疯啊?把人家老娘弄死,还把儿子打疯?” 也难怪他不知道情况,小道士只是一个凡人,被鬼魂附体的时候,自己的灵魂就会处于沉睡状态。而且老鬼是被我打到小道士身体里的。我身上的白光加上小道士本身的护体三火共同焚烧老鬼,老鬼自知命不久矣,耗尽所有元气,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安然去了。 老鬼已走,而且我们无意听到了关于中年男人的一个秘密。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具体的事,到从老鬼言论中可以觉察到,一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最要命的是病床上还躺着一个老太太,如果她死了,那可就是我亲手掐死的,那就是杀人犯啊,这下辈子算是完蛋了! 正当我犯愁的时候,门外进来几个人,看到其中一个。我欣喜若狂,比看见亲妈都高兴,这就是我的女神啊! 56.第56章 菩萨显圣普世救凡人 门口进来四个人,其中有栋哥和丁总,俩人手里一人捧着一碗冰激凌,不时还舔着嘴唇上的奶油,看起来很潇洒自在。 后面跟着卿儿,卿儿没有化妆易容,还是本来的模样,左右手各拿着一个甜筒!最后还跟着一名女子,这名女子以前从来没见过,和卿儿年龄相仿,从她们两人眼神的沟通中可以看出来,俩人认识。 这个女孩,不,不能说女孩,因为和卿儿认识的,至少比我奶奶岁数大太多了!姑且称她女子吧!叫她老太太,估计卿儿就会弄死我。 这名女子相貌并不出众,但是看到她,就像看到菩萨,由不住内心升起敬畏之心! 丁总和栋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做派,进门以后丁总对我说:“老冯,你姑奶奶来了!” 说完讨好地看着卿儿,卿儿很满意地笑笑。 什么就姑奶奶啊?要是非要按年龄论,我更愿意叫她老姑奶奶。不过现在正遇到难事,还指着人家搭救,违心地叫了一声:“姑奶奶来了!” 卿儿嘴一撇:“看你好像不乐意的样子,那我们可走了啊?” “别,千万别,您是姑奶奶,正宗的姑奶奶!” “这还差不多!” 鸡蛋很机智,赶紧打招呼:“女神好!” 我擦,我怎么没想到这么称呼? 卿儿听鸡蛋叫她女神,眼神当时就温柔许多,娇羞地默认了! 丁总和栋哥躲在身后,悄悄对着鸡蛋竖起中指! 见我们在这里玩笑,中年男人也从刚才的事件中回过神。此时才想起来躺在病床上的母亲,赶紧过去查看,发现呼吸已经极其微弱。 他第一反应就是回过头,恶狠狠地看着我:“都是你干的好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顿时语塞,如鲠在喉。明明知道事情来龙去脉,怎么开口就是指罪我?可他这样说也没错,老太太成现在这个样,还真是我亲手掐的! 卿儿走上前,看了一眼老太太,很淡定地说:“哎,你怎么不先叫人抢救抢救再说?” 中年男人赶紧按住床头的急救按钮,可是没有一点反应。连按好几下,依旧如此。 回味起来,我也觉出奇怪。为什么我们闹成这样,没有一个医生进来?这可是特护病房啊,二十四小时监控! 不过看到卿儿看着慌张的男人在偷笑,得,不用说,指定是她搞的鬼!,真是到哪都有她!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早就来了,你倒是早点出现啊,非要等我快把人弄死才现身? 中年男人看按急救铃没用,着急地就要冲出去找医生。 和卿儿同行的那个女子说话了:“别去了,现在找医生已经没用了!” 中年男人停住脚步,语气夹着不再掩饰的怒火,说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蹭出来:“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活够了?” 那为神秘的女子面不改色,沉着冷静。走到病床前,看了老太太一眼,然后俯下身,冲着老太太嘴边吹了一口气。 紧接着,那个老太太突然长叹一声:“儿啊,难受死我了!我刚才见到你父亲了,他好像过的不好!”说着话,眼泪竟然流出来了,然后坐起身来。看到病房这么多人,老太太有些诧异,对她儿子说:“儿啊,这些客人都是谁啊?娘怎么没见过?哎,我怎么坐起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发现自己坐起身,老太太当时就愣住了 中年男人目瞪口呆,转头就跑出病房。 没过一会,呼啦一群医生都冲进来。 主治医生看到坐起身来的老太太,也傻了。能不傻吗?老太太瘫痪在床好多年了,现在突然坐起来,而且还活蹦乱跳。这和在太平间看到一具会说话的尸体给人的震撼程度一样。 经过仔细的检查,老太太身上一点疾病都没有了!这样我总算是平安大吉了。老太太知道情况,千恩万谢,嘴里不停地对卿儿随行的那名女子喊着活菩萨。 卿儿笑着说:“那是,我姐可是真的活菩萨!” 那名女子面不改色,古井无波。走到中年男人身边说:“你出来一下,有话问你!” 卿儿也出去了,我也跟着出去,女子看了我一眼,没有反对。 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那名女子说:“你母亲阳寿确实将近,也就是几年的光景。她一生积德行善,上天感念她的德行,特降下恩惠,让她健健康康走完剩下的日子。可她原本应该长寿,之所以损了阳寿,全是因为你!她整天吃斋念佛,祈祷上天把你身上所有罪过都惩罚到她一人身上。” “因为我,我有什么罪?” “你父亲虽然作恶多端,可毕竟是你的父亲,身为人子,你最后是怎么对待他的?” 女子语气平淡地说完这番话,却一石激起千层浪,中年男人脸色刷白,冷汗直流。他擦擦自己鬓角的汗液,阴沉沉地问:“你到底是谁?” 卿儿冷笑:“你就用这种口气对菩萨说话吗?你的敬畏心难道只有面对你上级的时候才有吗?看你这为人,估计别的坏事也没少做!” 这一句话,连我也惊了,卿儿不像是开玩笑的,难道她真的是菩萨? 中年男人也将信将疑,不过话锋变了:“他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把家里都败光了,要不是我母亲辛辛苦苦在外做工,我们兄妹估计早就饿死了?母亲一生任劳任怨,总说父亲会改过自新,生活艰辛却抱着希望。可他呢?最后竟然惹上毒品,没钱买毒品,竟然把我可怜的小妹妹卖给人贩子。你说,这样的父亲还配做父亲吗?” 我的天,这个老头这么牲口?那真是死有余辜! 没想到那名女子不为所动:“所以你就等不上他死,暗中给他食用过量毒品,导致他中毒身亡?最后还找术士,将他尸体打入摄魂钉,让他永世不能轮回?” 什么?原来老鬼所说的话,竟然是这个意思?自己亲儿子,竟然恨自己父亲到这种地步? 中年男人也疯了,浑身哆嗦:“你,你到底是谁?我这么做是为了我母亲,他活该,他咎由自取!” 女子依旧语气平淡地说:“我看你是为了你自己的前途吧?有这么一个父亲,对你的发展可是有很大影响!” “不,绝不是,我是为了我母亲!” “为了你母亲?为了你母亲你就可以夺走她一生所爱?她那么不离不弃那是因为爱,她那才是大爱,如果你父亲活着,他会在未来某一天回心转意!只不过你的出现。。。”女子顿看一下接着说“如果你真是为了你母亲,我可以帮你的忙,只要你能放弃你的前途诚心忏悔,我能保证你母亲安享百年之福!” 听完这番话,我们都看着中年男人,我以为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可惜过了许久,他说:“让我考虑一下!” 57.第57章 活捉仙界第一大吃货 万万没想到,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孝子的人,竟然在面对这种选择的时候先是保持了沉默。 最可气的是,他考虑过后竟然问:“你们要多少钱?” 这下我真是忍无可忍,义愤填膺地说:“钱,钱,如果能用钱买命,还要情干什么?你还有没有人性?” 中年男人不为所动,好像我指责的不是他。这人的脸皮,要是搁在抗战,可以当作秘密武器,抵御敌人炮火的攻击。估计连皮都蹭不破,顶多被硝烟熏黑,不,现在看已经很黑了,黑到骨子里了。 那名女子像是早就料到,面不改色。卿儿一听钱,马上来劲了:“你一说钱我想起来了,我的这个孙外甥帮你抓了鬼,这笔费用该怎么结?” 我赶紧说:“这种臭钱我不要!” 卿儿一敲我脑袋:“你傻啊,干嘛不要?有钱不挣啊?你说你欠我多少顿饭了?就你手里那点钱,能还的上?” 中年男人沉声问:“你想要多少?” 卿儿握住两个小粉拳在脸上比划了一下,中年男人点点头:“钱我可以给你,但是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们说过的话我一句都没听见!” 那名女子说:“既然你作出了决定,我此行目的已经达到。记住因果轮回,你已经种了因,结什么果也都要你自己承受!” 说完玉手一挥,时空变幻,再回到人世,我们哥几个竟然出现在医院门口。卿儿还在,那名神秘的女子却消失了。 丁总他们很震惊,不过知道卿儿是神仙,倒是没有大呼小叫。 丁总对着卿儿说:“我去,女神,这什么情况?时空转变啊?” 卿儿说:“对啊!是不是很神奇?好啦,刚才那件事只有你们几个知道了,那家人和医生都不会记得了。老太太在医生的救治下康复过来了,结局就是这么圆满。哦,对了,今天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啊,否则可是要遭雷劈的,就像这样,咔嚓!” 说着对我们比划了一个动作,哥几个浑身一哆嗦。 栋哥甩着哭腔,委屈地说:“女神啊,干嘛不把我们的记忆也抹去?这么大的秘密,我怕我们守不住啊!” 卿儿咬着下嘴唇说:“其实呢,我也想把你们记忆抹去。但是,这样的话,你们就会忘了今天是我仗义出手。你们要是不记得了,还怎么报恩啊?是不是啊,四个孙孙外甥们?” 鸡蛋说:“阿西,孙孙外甥什么鬼?” “我是你们的姑奶奶啊,你们不就是我的孙孙外甥?哦,对了,上次还欠我好几顿饭。” 我问:“什么饭?” 卿儿看看我和鸡蛋,栋哥。然后再看看丁总说:“你们三个当初看这位帅哥,出演的那部小电影票钱啊?那么记忆深刻的场景,你们不会忘了吧?” 额,这到底哪路神仙啊,怎么什么都懂,还什么都敢说。看到丁总已经握紧拳头,眼中喷着火,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我们三个赶紧拉着卿儿就跑:“姑奶奶,想吃什么你随便,能堵住你这张嘴就行!” 路上我问起了那名神秘女子是谁,卿儿倒是直言不讳:“她是我姐姐,大家都叫她云丽娘!” 我说:“有一个姑奶奶就行了,这又出来一个娘?” 卿儿冷笑:“你要是知道她的来历,我不信你敢这么说话!” 我们四个好奇心一下就被揪起来了,齐声问:“什么来历?” 卿儿竖起四根手指,丁总不解问:“四大天王?你是指刘德华他们那伙,还是说魔家四将那拨?不过都是些男人啊?” 卿儿“切”了一声说:“我是说,要我回答问题可以,一人给我买一条上帝炸鸡腿。老早就想尝尝外国神仙牌的鸡腿什么味,不知道吃了那个鸡腿,能不能看见那个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老头!” 我们四个一头黑线,丁总说:“别说四个,四十个都行!” 卿儿像是逮着话柄一样:“这可是你们说的啊,一会别反悔。” 我说:“不就四十个炸鸡腿吗,就怕你吃不了!” 卿儿坏笑了一下说:“那好吧,那我告诉你们。这个云丽娘,可是地藏王菩萨在人间的一个化身,不过她却与众不同。女儿身只是菩萨仁慈的法相,她做的事说出来吓死你们。” 我们四个像四只好奇宝宝,伸着头听着。 卿儿继续说:“地藏王菩萨你们也知道,曾经许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菩萨在地狱渡化恶鬼,这位云丽娘留在世间是为了人间不出现恶鬼。人有三魂七魄,因果都在魂魄上。她做的事就是把灵魂中带有恶因的魂魄剥离,至于怎么剥离,你们自己脑补吧。想必你们吃过烤鸭,就像那样用刀一片一片割下来,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一分,那个过程可比直接割肉疼多了。” 说到这,我们四个不寒而栗。这个丫头,无意间又把一道名菜从我们的食谱中划去了,这要是天天在一起,估计我们以后就剩下吃草了。 卿儿看了我们几个一眼,露出不屑地表情接着说:“就像那位老太太,她之所以能活过来,其实是云丽娘把她儿子身上所剩无几,纯净的精气取走,渡给老太太。我估计用不了多久,云丽娘就会从那个死男人身上把恶因割走,到那时,,,,” “会怎么样?” “那个时候对于他来说人间就是地狱,他需要在这一世把孽债偿清。哦,对了,如果你们不明白,可以想象十八层地狱的酷刑放到现实中是什么痛苦,他要活着把这种痛苦体验一遍,痛不欲生还算是轻的。这样再入地府就是一丝精纯的灵气!” 我们四个面面相觑。 我不解:“那你们为什么还会让他做选择?” “佛主慈悲,总会有一丝不忍,所有给他留一线机会。如果他当时做了正确选择,那就回头是岸了。” “可他如果撒谎呢?” 卿儿不耐烦地说:“你是不是傻?他纯净的精气都被云姐姐抽走了,当时做的选择全是凭自己真实的本性。再说了,凡人能骗了神仙?你要不信,我现在就能说出你内心的一个想法!” 我胆怯地问:“什么想法?” “你在想既然人家都不记得了,那钱会不会给你,对吧?” 我脸瞬间红了,不敢再说话了。这下轮到三个兄弟迷糊了,一个劲问什么钱,最后没办法我照实交代了。 三个人兴奋地转头问卿儿:“那到底会不会给钱?给多少?” 卿儿摇着脑袋说:“我饿了,没力气说话!” 三个人不由分说,拉着卿儿就蹦美食城飞去。 等吃东西的时候我们才知道,卿儿为什么听到我们说四十个鸡腿的时候一脸坏笑。感情是因为她是神仙,想要吃人间食物,必须靠人进供。说白了,就是要我们几个给磕头,磕一个头,吃一条鸡腿。我们几个打死不从,虽然她是神仙,但是相处久了和邻家小妹妹一样,让我们几个大老爷们给她磕头,心理别扭极了。卿儿也没逼我们,最后商量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我们四个躲在小巷子里,找了一块红砖在墙上画了一个神位,上面写着“女神姑奶奶之位”。我们几个磕头,她在旁边吃,没过一会,四十条鸡腿一扫而光。不仅如此,还喝了二十六杯奶茶,啃了五十七个苹果。亏的是在没人的小巷子,这要是在大街上,不把人吓死也得吓傻。 她打了一个饱嗝,抹抹嘴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我们正要问关于酬劳的事,她微微一笑,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一转身就消失了。 我恨啊,又被骗了。 这时栋哥忽然说:“我们是不是被耍了,她早上吃冰激凌的时候可没让咱磕头啊,直接抢过去就塞嘴里了。” “你他娘的怎么不早说,老子脑袋都磕烂了。” 鸡蛋说:“阿西,悄悄的吧。就姑娘这饭量,我严重怀疑她是饕餮的后辈,要是她杀个回马枪,咱们几个估计连骨头渣都不剩!” 大家一听,心说有道理,赶紧闭嘴,就当练功了,铁头功! 大家回到学校的时候,我手机上忽然收到一个短信提示,是绑定了手机的那个银行发来的。看到那条短信,我整个人都懵了。 58.第58章 钱财都只是过眼烟云 看着手机上的转账金额,第一次感觉自己不识数。于是大喊一声:“丁总!快来救救我的小心脏!” 毕竟丁总是见过世面的人。 丁总正玩手机呢,看见我惊慌失措的样子,骂了一句:“尼玛,一个糙老爷们还卖萌!” 说完跳下床接过手机一看信息,当时就吓得把手机扔地上了,我心疼地赶紧捡起来:“你干嘛?” 丁总回过神来,一把夺过手机:“宝宝刚才受到了惊吓,容我再仔细看看,个十百千万十万。我滴个亲娘老子,老冯,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去抢银行了?赶紧收拾东西跑路吧,这笔赃款兄弟们先替你藏着。” “哪跟哪啊,这可能是那个人转的!” 丁总张大嘴看着我:“什么玩意?老冯,没想到你这么黑心?狮子大开口啊!” 我赶紧解释:“这真不是我要的,是卿儿比划的,我说她怎么握着两个拳头在脸上比划了一下,当时还以为卖萌呢,原来是在谈价钱。” 丁总死死盯着手机不停地点头:“腹黑小萝莉,我喜欢。看来有必要和她建立长久的贸易往来了。” 我心虚地说:“他不是忘了吗,怎么会想起打钱?” “人家是神仙,这点事对于他们来说小菜一碟。” “我还是觉得不好,要不咱们退回去吧?” 丁总死死握着手机,瞪眼看着我:“你说什么?退回去?” 说完大吼一声:“鸡蛋,栋哥,快来!” 鸡蛋和栋哥正在旁边宿舍窜门,听见呼唤,闻风而来。进了宿舍丁总把事情一说,俩人就像看着猎物的恶狼,纷纷拿过手机确认了一遍。 看完以后鸡蛋淡淡地说:“还愣着干什么,分脏吧,呸,说错了,咱们分红吧!” 栋哥麻溜找纸笔,就要开始算账。 我没见过这么多钱,害怕的厉害:“这样不好吧,我觉得还是退回去吧!” 这话刚说完,三个人就开始抄凳子了。见势不好我赶忙改口:“有话好好说,咱们别动手行不行。” 丁总才不管:“栋哥动手,把丫银行卡搜出来。鸡蛋拦住他去路,咱们负责审问密码!” 鸡嘴角一翘,笑着说:“阿西,密码不用问,老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所有密码都是他生日。” “我擦,你怎么知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不用这么夸奖我,我会骄傲的。” 说着话,栋哥早就把钱包里的银行卡连通身份证取出来。三人一得手,丁总一声令下:“撤!” 说完话,三个人夺门而出。空留我一人在风中萧瑟。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像被鬼子扫荡过,还被夺了贞操的女子,有想死的冲动。 手机短信提示,他们分别在不同的地方取走了所有的钱。要不是还尚存一丝理智,真想报警抓人。 过了很久,三人才回来。看见我一脸愤怒,三个人根本没一点反应。他们买了很多好吃的,自顾自摆在宿舍的小桌子上,开始吃。 我在一边生着闷气,奈何三个人看都不正眼。看见桌子上都是我爱吃的,明知道这是想用糖衣炮弹攻陷我,但最后还是忍不住探手抓了半只烤鸡,从栋哥手里抢过一瓶啤酒。 鸡蛋和栋哥看我这样,全是愤怒,一人掏出二十递给丁总,然后骂我:“没出息的家伙!” 丁总得意地收过钱,嚼着一片牛肉说:“我就说丫没原则吧?看他那小心眼的样。” 说完从怀里掏出两张卡,还有我的身份证说:“钱我们是取出来了,但是都存到这张新卡里了。银行的妹子和我关系不错,所以这张卡是拿你的身份证办的,我们一分没动。今天这顿饭是我们三请的。” 一听这话,我纳闷了,怎么可能送到嘴边的肉不咬一口:“你们什么意思?” 丁总说:“真当我们傻啊,首先先确认这个钱到底是不是人家给的。转账信息我们查出来了,完事我们去调查一下。再者,就算这是合理所得,怎么可能挥霍掉。你小子最抠门,这钱你替我们收着,要把钱用到正途。” 我一下开心了,赶紧举杯敬酒:“我就说嘛,哥几个不是那么肤浅的人。我先干为敬!” 栋哥说若有所思地说:“那我以后娶媳妇是不是算正途?” “滚!” 等到晚上的时候,我们就查到打钱的人确实是那个中年男子。倒不是因为我们有多大本事,而是因为这个中年男子的身份太不一般,只不过因为我们在学校,对社会上的事了解的比较少而已。 知道了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份以后,结合他那做派,这笔钱背后的意义变得非常沉重。最后我们四个决定,不仅要留下这笔钱,还要把这笔钱捐了出去。原本我旁击侧敲,暗示他们留下点,但是三个兄弟态度异常强硬,一分都不留,说太脏。 因为那个中年男子是个公众人物,以前不知道的时候也就没留意,现在知道了就能时常发现他的消息。后来就听到他失联的报道,警方再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那个时候,尸体被切成一块块碎肉被扔在荒野,破案后知道是仇家报复。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深仇大恨,反正都说那个人是被活剐而死。人死后,有关他别的事也被曝光,反正舆论的声音都没有一点同情,反而都说大快人心。当然,这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第一单抓鬼生意虽然没挣着什么钱,但是哥几个都很开心。这件事没多久,我们系正在开会,班主任对大家说,要有一名新同学要来,说是从别的系转来的。 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中,一个身穿风衣的男生走进大教室。风衣是好风衣,但是穿在他身上总感觉怪怪的。因为他身材不高,还很瘦弱,这么大一件衣服套在他身上,就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跑出来的小孩。 我们四个坐在最后一排,一看是个男的,顿时没了兴趣。 不过旁边的邓哥,也就是我们那位肤白美腿还挺翘的班长感慨:“哇,好帅啊,真像陈冠希!” 邓哥这个种类的女孩,不仅身材火辣,而且还有男孩子的那种豪爽,一直都是我们这些男生雄性激素崇拜的对象。此时听到她夸奖别的同类,身为这片领地的雄狮,我们几个当然不乐意了。 丁总对邓哥说:“邓哥,想不到你是这种人,竟然喜欢小白脸,竟然喜欢雏,太让我们失望了。” 邓哥一脸无奈:“明明就很帅吗,长得多像冠希哥哥!” 栋哥嘴不留情:“看来邓哥对冠希很熟吗,一看电影就没少看!” 这边打着嘴仗,鸡蛋仔细一看讲台站的人说:“阿西,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大家一听,也很好奇。刚才没仔细看,现在定睛一看,真的有些难以置信。确实太像了! 59.第59章 成立了灵宝天阁公司 来的这个新同学简直和医院那个骗子一模一样,除了下巴少了一撮山羊胡。 老师请他自我介绍,他倒好,活脱脱国家领导视察工作的范,把风衣往后一甩,迈着八字步晃晃悠悠走向讲台。含着笑,还不停的向讲台下挥着手,就差喊一句“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我心说,想来他也不敢! 结果台上这位远比我想象的无耻,他冲着台下喊:“同学们好,让我看到你们的热情,掌声在哪里?” 同学们轰堂大笑,配合着他欢呼鼓掌! 看到这幅画面,丁总紧急给我们几个召开了抵御外敌的会议,分分钟商讨好几个收拾他的决案。因为丁总做人的准则,就是见不得比他还会装逼的人! 新同学开口做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刘小圣!” 一听这个名字,我们只剩下目瞪口呆了,真的是他! 刘小胜继续说:“我今年十七岁,爱好广泛,最擅长的就是哄漂亮的姐姐们开心。能转来咱们系,真是我人生一大幸事,因为放眼望去,都是漂亮的姐姐。我家里祖传道法,可学艺不精,只学会替人看手相。如果信的过我,可以私聊哦,咱们一起探讨人生!” 女同学们听到这番说辞,脸上都乐开花了,非但没有认为他轻浮,反而觉得甚是可爱,非常幽默。 就连我们身边的邓哥,也已经迫不及待想上去掐掐他那张小白脸。 而我们四个因为知道他招摇撞骗的事迹,已经不忍直视了。 丁总问:“你们说这丫的还记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 丁总这么一说,我们才想起来,那天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的。 鸡蛋感叹:“阿西,这哥们真是个人才啊!” 丁总不屑:“人才个屁。一会你们拉着我点,我怕我管不住心里的洪荒之力!” 周会一开完,小姑娘们都冲过去和那个刘小圣搭讪。连邓哥都要找他去看手相。 栋哥说:“邓哥,其实我也会看手相,干嘛舍近求远?” 邓哥回头冷冷一笑:“就你?你是想摸老娘的手吧!” 栋哥讪讪一笑,甚是尴尬。 我们四个也跟着过去,好不容易才挤开那群热情洋溢的姑娘。此时丫正拉着一个妹子的手,一边摸,一边说:“你看你这条生命线,根部浅,且有分叉,说明你小的时候,身体不好!是不是?” 妹子惊喜地喊:“对啊,对啊,我小的时候得过重病,这事谁都不知道!你好灵啊!”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哪个人小的时候没得过个病。看不下去,我就补充了一句:“我还能知道你是心脏上的病!” 妹子这下有点傻,看着我问:“你怎么知道?” 其实人手上血管繁复交错,流经五脏六腑的血管都要从手掌路过。不同内脏途径的血管会在手心特定的地方显示,如果曾经发生过疾病,就像伤疤一样会留下痕迹! 刚才大致扫了一眼,发现她手心对应心脏的那个地方有很深的井字纹。不用说,如果她有过疾病,最可能的就是心脏上的问题。这都是骗人的小伎俩,这群傻妞竟然会信。 不过也不想让妹子相信这些东西,只是说:“姑娘,咱们体检过的,你以前有什么问题,体检报告上都有,我不小心看到了而已。” 众人以为我这根神棍会说出什么惊天言论,谁知道我扯出这么一句,都“切”了一声。 此时刘小圣自然也看到了我们,脸上是藏不住的欣喜。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们来之前的气势当下就弱了。 还得说人家丁总刚猛,把手放桌子上摊开说:“给我看看吧,你猜我这只手会扇你左脸还是右脸?” 邓哥看我们几个态度不对,不像开玩笑,赶紧劝:“你们这是干嘛?欺负新同学吗?人家还是个未成年的弟弟!” 鸡蛋说:“邓哥,你被他这张脸骗了,你不知道他干过的那些事!” “什么事?你们不会认识吧?” 邓哥这么一问,我们也不知道怎么说。 我转头问刘小圣:“什么事你记得吗?” 小圣脸上洋溢的兴奋:“当然记得了。我苦苦哀求我老爹托关系,才把我转来这个学院,就是因为我打听到你们也在这个学院,没想到竟然是在一个系,太巧了。” “找我们?找我们干嘛?上门求挨揍吗?”丁总气愤地问。 刘小圣依旧是合不拢嘴:“今晚我做东,咱们边吃边聊!” 我们当然知道那个事不方便在众人面前说,教室还一堆人,更何况还有饭吃,也就勉勉强强同意了。 没想到这丫出手太阔气了,直接把我们几个拉到一个星级酒店。坐到酒店餐桌上,连丁总都放弃了谈不拢就抡啤酒瓶的想法。 栋哥悄悄地说:“这么有钱。怎么会去当骗子。” 带着疑问,我们开始喝酒谈天。都是年轻人,酒刚出一圈,话匣子就打开了。 我们开始轮番轰砸。 “你是不是茅山后裔?” “不是,我爹做生意的!” “那道士服和那些设备呢?” “网上买的!” “你那胡子呢?” “假的!” “你干这些事什么目的?” “兴趣爱好,从小就喜欢这种事!” 经过我们的盘问,才知道,这真的是个富二代。做那些事纯属就是感兴趣,但是家里反对,他只能偷偷干。也是无意间浏览到我们发的帖子,看到求助的人正好在一个城市,就想装一把大神过过瘾。 把话说开,大家开始尽兴地喝酒谈天说地。那晚本来酒量不错的我,居然喝的不省人事。 第二天起来,小圣居然改口叫我师父,而且宿舍几个人竟然举双手赞同。 没过几天,丁总把我们几个,连同小圣召集到一起说:“好啦,今天给大家宣布一个事!咱们灵宝天阁环境科学有限公司正式成立了。” 我一听,这什么鬼,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公司。正要说话,丁总对我说:“你先别说话,本董事长还没讲完!” 我一听更费解了:“你怎么成董事长了?” 其余三个异口同声地对我说:“别说话,听领导训话!” 丁总继续说:“咱们公司致力于伸张正义,除魔卫道,做的是高尚的事,希望大家以后要精诚合作!” 三个人立刻鼓掌,我干脆也不说话了,倒要看看你们搞什么鬼! 丁总装模作样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现在给大家分工。栋哥负责宣传和采购,我和鸡蛋负责接待客户,老冯和小圣同志负责实施。因为小圣同志渠道广,也要担负起推广的重任。” 小圣立刻表态:“保证竭尽全力!” 我算是看出来他们搞什么鬼,什么环境科学,不就是风水算命吗?还把自己整的那么专业,真是够不要脸的。 看他们闹完了,就说:“你们这过家家呢?” 丁总悠然地从桌子上拿出一张纸递给我,看完傻眼了。那是一张营业执照,法人是刘小圣。 我无语了:“你们这是要闹什么?” 鸡蛋拿出手机给我播放了一段视频,是那晚喝醉酒后拍的,说话的人是我,只见我拿着酒瓶子正口出狂言:“就凭兄弟我这身份,这水平,这技术,全天下没有第二个。别说十万,就是一百万,一千万,我想挣就能挣。我看重的不是钱,我就是为了替天下主持公道。不信你们给我去牵线搭桥,不管是什么鬼,我见一个杀一个。” 丁总说:“这可是你说的,兄弟们这么做全是为了你的梦想。” 栋哥说:“对啊,这些都是小圣求他爹弄的,还给咱们拉来一笔投资,所以说,我们不是为了钱。” 鸡蛋补充:“绝对不是!” 小圣激动地说:“咱们是为了世界和平!” 我强烈反对,也不参与,他们也不强求。可当他们把一个个求助信息放到我眼前时,我忍不住了。 错与对难以评断,只能凭良心做事了。 60.第60章 地府默许让劫富济贫 自从狗屁灵宝天阁环境科学有限公司成立以后,几个还真上心。甚至取消了一切娱乐活动,每天课后就坐在宿舍开会,共同讨论公司发展大计,制订公司制度。 几个人像被传销组织洗脑一样,充满对未来的幻想,陈词慷慨激昂。仿佛过不了多久,公司就能上市,我们就能走向人生巅峰。要不是还没完成学业,我相信他们几个分分钟就能搞个开业庆典。 我也是佩服富二代的能力,虽然公司的业务范围主要是家居环境设计,家居艺术品与设计品销售。说白了就是装修设计,装饰品零售。看起来没什么,可是这个名字暗示的意思这么明显,傻子也知道这尼玛就是风水算命啊! 我不参与他们的讨论,他们也不理我。 本以为他们就是折腾一顿,可我小看了这个皮包公司的影响力。 他们几个把广告换成隐晦暗示的语言,然后掏钱竞价提高曝光度。鸡蛋和丁总特地买了两个新手机,注册了两个新号码,每天特定时间接听。而且谈话的时候滴水不漏,不说破,但是该说的都说了。当对方问及价格,俩人口径统一“随缘,随心,最好面谈!”。接完电话后,把案子记录下来筛选,按照严重程度和路途远近分类。没出一周,就整理出几十个案子。 然后丁总把那些资料往我桌子上一扔说:“看看吧,有多少人处于水深火热中。你自己决定,我们绝不强求!” 高,这招太高了!忍不住不看,每个案子都被描写的感情充沛,故事曲折离奇,余味百转千回,这文笔真是让我催泪尿下。 看过以后就更忍不住不管了。 小圣在旁说:“师父!” 这个称呼算是改不掉了,我也就默认了。 他继续说:“我们也不是逼你,现代社会,自然要用现代人的手段去办事。总不能等鬼自己上门找你吧。你看啊,你住在学校,学校阳气那么重一般小鬼哪里敢来。但凡能来的,都是厉害的鬼魂吧,你想想,这样是不是很有可能伤害到别的同学,就算伤害到那些猫猫狗狗也是不好的吗!而且好多鬼只能在去世的地方徘徊,如果他们作乱,也只有当地的人知道。现在的大数据时代,是互联网时代,我们要充分利用这个条件去帮助更多的人!” 这番话还确实有道理,让我无法反驳,真不愧是商人世家培养出来的。我说:“你还懂的挺多!” “那是,只不过徒弟我是没你机遇,明明有能力却不用。” 丁总在一边不屑地说:“我看他就是拿着这个名头装逼用,那个词怎么说的来?” 鸡蛋说:“尸位素餐!” “对就是尸位素餐,人家好歹还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你倒好,又吃又拿,还不办事!”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怎么就不办事了,只是接受不了你们这种方式!” 丁总说:“我们没让你干别的吧,只是让你处理那些灵异事件,这不就是你的使命吗?我看你是看不惯我们为此挣钱吧?我们信任你,但是你不信任我们!” “这……”我哑口无言,一句话说到心缝里了。 鸡蛋说:“钱应该到有德行的人手里才会发挥其社会价值。” 栋哥也说:“如果是个穷人求咱们,你觉得我们会要钱?想想那十万,是谁更舍不得?觉得我们掉进钱眼里了,你应该先审视一下自己!” 我无话可说,虽然被兄弟们指责很难受。可他们说的那些话,都是我内心藏在最深处的东西。 大家都不说话了,气氛一下凝固住了。 小圣左顾右盼,站起身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大,把师父说的这么龌龊。栋哥你不口口声声喊着挣钱娶漂亮媳妇吗?还有丁总,蛋哥,你们也说要走向人生巅峰吗?” 三个人严肃的表情瞬间崩塌,丁总尴尬地说:“我们这是讲道理!” 鸡转头对我诚恳地说:“师父,别理他们,都是好心,也都有私心,很正常。我也有私心,你看我爸有个朋友,他就遇到奇怪的事,找了很多高人都解决不了。我觉得你要是出马,保证手到病除。怎么样,咱们多会出发?” 三人听完,齐刷刷对小圣竖起中指,骂道:“还是你贱!” 我没有回答,而是黑着脸起身出去了:“我出去一下。” 其实我没走远,躲在门口偷听。他们几个我太了解了,绝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伤人的话,不用说肯定有阴谋。就听屋内开始讨论。 栋哥说:“丁总,咱们是不是玩大了?貌似老冯生气了!” 丁总说:“可能是说得重了点,不过咱们说的是那个理。咱们只不过想做成一件事,还真和钱没多大关系!” 鸡蛋说:“不应该啊,老冯虽然抠门,但是肚量还是有,按理说这法子行得通!” 几个人还在讨论,我推门进去了:“你们几个竟然套路我,这没话说了吧?中午饭你们看着办!” 卧槽,你丫偷听,老奸巨滑! 心满意足地宰了他们一顿,大家也把所有心里话都说出来,相顾一笑,没有解不开的疙瘩。 当然我也没有立即答应。 晚上睡觉的时候偷偷跑了一趟地府,这才放下顾虑。 钟馗没找到,我也压根没想去找,皮还不痒不想挨揍。 直接问的肖帅帅,一般不会拍马屁的人拍起马屁,效果更明显,可能这就是人们说的自然纯,营养高! 见面就被我不掺加任何添加剂的纯马屁一顿吹捧。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毫不掩饰言辞露骨地夸他帅,帅的毁天灭地,帅的惨无人道。不苟言笑的肖帅帅果然沦陷了。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其一:其实阳间很多鬼魂都不知道我的身份,因为我本领太差,害怕适得其反。先让我提高能力,选择适当的任务让我去做。 其二:之所以那个老鬼能拨通我的电话,确实是地府搞的鬼。,不过是钟馗授意。见我把传单都发到地府了,就有意教训我。因为我虽然生辰八字至阳至刚,但是阳极为阴,如果没有福光护体,是那些鬼魂选择附体的不二选择。因为我这具身体,是没有三光的,只有福光。如果福光隐没,那对于鬼魂来说简直就是独栋海边别墅。所以现在地府的鬼魂,都知道阳间有我这么一号。最后肖帅帅美其名曰,让我继续这样钓鱼执法! 其三:关于那个公司的事,地府不干预。只要不做昧良心的事,可以适当劫富济贫。但是要小心遇到凶神恶煞。 临走的时候,肖帅帅判官问了我一句 卿儿怎么样,看那表情,俩人有情况。赶着回去,就没有深聊,不过我默默记在心里。 第二天醒来,我问起小圣他那个叔叔的事,说愿意帮忙。 小圣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人家这种大老板做事都谨慎,咱们去了再说。” 小圣赶忙联系,约好时间,我们立刻出发。 61.第61章 算命蒙人真当我不会 见面的地方是一个茶馆,环境很幽静,茶室各自独立,隔音效果非常好,看来有钱人的品味就是不一样。 走进这个茶馆,让我浑身有些不在自,忽然觉得自己的鞋好脏啊,衣服也那么不合身,真是奇怪的感觉。小圣轻车熟路,带我敲开其中一间茶室。 进入茶室,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拿着一个翠绿色的小杯在喝茶。这个人正宗的国字脸,留着板寸,精气神很足。穿着的衣服很考究,是一身墨青色的汉服。 见我们进来,放下茶杯。小圣赶紧打招呼:“李叔叔,好久不见,您越发精神了。” 那个人笑着说:“大侄子,见面就拍你李叔的马屁,你小子越来越会来事了。来,赶紧坐下。你旁边这位小朋友是?” 小圣拉着我介绍:“这就是我和您说的那位高人,是我同学,现在也是我师父。” 我赶紧说:“李叔叔好。”他点头示意,算是回应。 我俩坐好,李叔问:“喝点什么啊?” 小圣问我:“这里什么茶都有,你想喝点什么?” “随便吧!” “别随便啊,不用跟李叔客气,你能叫得上号的名茶这里都有,李叔不会介意的,是不是李叔?” 李叔笑着点点头。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客气,就说:“那就茉莉花茶吧!”从小祖父最爱这一口,潜移默化,我也挺喜欢那个味道。 小圣听完诧异地说:“就这?你换一个吧,这茶太便宜。好不容易宰李叔一顿,不来个雨前龙井,武夷大红袍,太平猴魁都对不起他的身份。” 心说,不就喝个茶吗?这家伙说的好像比山珍海味都值钱。 李叔笑着说:“茉莉花茶挺好的,清香淡雅,韵味十足。大侄子你呢?” 小圣说:“师父喝什么,我就喝什么,也来茉莉花茶吧!” 把服务生叫来,李叔问:“来一壶你们这里最好的茉莉茶。” 服务生看起来有些惊讶:“李总,咱们这里最好的也不过2000一斤那种,您看。。。” 什么,2000一斤?我的天爷,祖父喝过最贵的也不过80块钱一斤,那都宝贝着舍不得喝。来不及拒绝,李叔点点头表示可以,服务生就出去了。 没过一会,茶砌好,李叔非常专业地给了我俩倒茶。说实话,看着面前酒盅大小的杯子,我都不知道如何下嘴。装模作样地学着他们先闻,再舔,哦,不,人家那叫品。喝完也不放杯,貌似还要回味。对于我来说,还回什么味啊,这么小的杯子,别说茶味,连水的味道都尝不出来。真没外公那个解放军的大茶缸过瘾。 喝完一杯,李叔问我:“小朋友的手艺是祖传的吗?” 一说手艺,我明白他要问什么,也就谦虚地说:“也没有,都是自己瞎琢磨的。”因为我们几个有约定,不能把我真实身份暴露,自然我自己更不能说了。 李叔点点头:“自古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说完收起了笑容,就没有再问。 本来小圣想问他到底遇到什么事,但是人家绝口不提。总是岔开话题,反而和小圣拉起来家长里短。我一个外人,自然插不上话,只好在一旁听着。自始至终,那个人也没再正眼瞧我一下。 聊了半天,李叔站起身说:“好了大侄子今天就到这了,叔叔还有事,就先走了。” 小圣赶忙说:“哎,不是啊,咱们今天来不是谈您的事吗?这还没说呢,您怎么就要走?” 李叔笑着说:“你们还是小孩子,玩玩就行了,你李叔还能真信啊?好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大侄子的好意。” 这下小圣不乐意了,一把揽住他的胳膊说:“别介啊,我们可不是来蹭吃蹭喝的,我这位师父可是有真本事,您别不信啊。” 李叔说:“我信,我还能不信大侄子吗?可是我也找过上了年纪的高人问过,他们也没办法,更别说你们了。我可不是瞧不起你们啊,毕竟人家经验总比你们丰富不是吗?” 他说年纪这个词的时候,特地加重了语气,这下我明白了,原来是嫌我嫩啊。这大人物说话就是费劲,有话就直说呗,还拐弯抹角。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心叫个劲。干脆学着祖父的做派,摆起了架子。 拿起茶杯,假模假式地喝了一口,缓缓地说:“您先别急,让我先猜一猜,猜完了您再做决定如何!” 那个人也来了兴趣,又坐下身,微微一笑说:“也行,那请你看看吧!” 进门的时候我早就看他面相不对,为了以防万一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再次确认了我的推测就说:“您父母早逝,中年不幸丧妻,膝下应该只有一女。这话可对?” 听完我说的话,李叔表情突变,转过头看着小圣,隐隐带有怒意:“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小圣也被吓了一跳,赶紧摇头:“这些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我说的?” “你那个混老子没告诉过你?” 小圣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差点哭了,声嘶力竭地申辩:“真没有啊!” 我淡淡地说(这都是装的,毕竟高人都要装的淡定一点,其实心里还是虚的):“不是他说的,是我自己看出来的。如果你不信,我还可以说出您父母和妻子过世的大致年龄。” 李叔情绪很激动,压着眉,沉着眼说:“我不信!” “那请您让我看一眼手相如何?” 他犹豫了一下把左手伸出来。 我说:“请两只手!” 他不屑地说:“男左女右你都不懂还看什么手相?”说完还是把另一只手也伸出来。 我真是懒的解释,也不知道是谁谣传的男左女右这个说法。要说非有什么关联,只能说男子出身好坏很重要,女子嫁去谁家很重要吧。因为但凡看手相,都要看双手,左手指先天,右手指后天。先天命数和后天命数相结合,才能看出一个人整体的命数。 这个人手相很奇特,掌中只有三条半的手纹。玉柱线和事业线都挺直而深长,尤其是玉柱线,直抵中指根部,这非常少见。生命线也圆滑有度,唯独只有姻缘线,只有残缺的一半,而且根部还有几条交叉怪异的鱼尾线。 看完,我顿时明白了,就说:“您的事业应该是一帆风顺,尤其是过了41以后开始迅速壮大。但不幸,您夫人应该是在您47岁左右的时候去世的,如果没猜错应该得病走的。而且您夫人应该与您差了5岁的年龄。您父母应该是在七几年左右过世的,而且前后不过三年之内,如果没猜错,都是意外身亡。这话说的可对?” 这下,那个李叔算是彻底傻眼了,半响都没说出一句话。脸色非常难看,紧咬牙关,面部肌肉还不住地抽动。也不用茶杯了,直接抓起茶壶,猛灌了一口水。 我心说,不会是猜错了吧?我死死盯着他手里的茶壶,生怕下一刻直接摔我脑袋上。 茶室静的吓人,我和小圣大气都不敢出。那个李叔双目无神,似是回忆往事,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他垂头丧气地说:“对,你说的都对,这些事外人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我也不敢怀疑你了,我服了!” 我暗自长舒一口气,看来老祖宗的东西还真灵啊,怪不得街上那些所谓的大师那么多,这法子还真能骗得了人。其实他哪里知道,这根本不是算命,因为我所说的这一切,都在他的脸上和手上写的清清楚楚。 62.第62章 别回头你身后有张脸 算命,算的是未来,而不是过去。我用的这个法子,其实只能看到他的过去,如果他转头要问我未来会怎样,还真没办法。 这门技术叫麻衣相法,是根据人的五官面相,手相,还有骨骼构架来推断人已经经历过的事。古人把人面部分为十二宫,每一个宫格都指代特定的亲属关系。 看李叔虽然面相饱满,但是两道剑眉直冲天庭,这种面相如果去当兵,那真是能斩将封侯,但对于普通人,这两道眉,反而会刺破福气。 天庭饱满应该是很聪明,但是额头左右有角突出,在相书上称为日月角,那里正是父母宫的位置。眉宇如剑,刺破天宫;日月偏角,如葬双坟。而且有刑克伤,所以才说是横生意外身亡。最后再看父母宫处的额头纹,就可以推断时间。不过我本事不济,只能看出个大概。 也是从夫妻宫上推断出他妻子的事情。眼尾劈宫,八字破格,不是生离,就是死别。再看手相,可以看出他寿命最少九十以上。然后结合他姻缘线上的断点,妻子逝世的时间和原因就可以较为准确的推断出来。之所以说四十七左右,因为逢七跨劫,左右都是那几年。猜对了,可以大大获取对方信任,说错了也没关系,说了一个四十七左右,这不也是个范围吗。不过从他听到四十七时的表情变化就可以看出,我蒙对了。其实这些都是算命先生的小套路,你要是面不改色地问他具体年月和时间,我相信替你算命的那位当时就懵逼了。 说他有个女儿就更简单了,子女宫处孤零零一条细纹,自然只有独女。 我这方法也是从祖父那里听来的口诀,根本不用系统地专研。要让人相信,只需要说话铁口直断,决不能表现出一点心虚。一边说一边观察,只要三句话有一句话说的对,剩下错的那两句随便找个由头就能糊弄过去。就比如祖父给人卜卦的时候总爱说天机不可泄露,哪里有那么多天机啊,其实是因为他自己也搞不懂。 不过麻衣相只能看过去,没法断未来。因为面由心生,以后的面相会根据人的际遇有所改变。这不过是个小伎俩。 李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站起身说:“走,咱们换个地方说话,我要和这个小师父好好喝两盅。” 我们俩看这架势也不敢拂逆,只要听从他的安排。他打了一个电话给司机让在门口等候,到了门口一看,真是惊着我了。好家伙,劳斯莱斯啊,虽然咱没坐过,但车头那位张着翅膀的娘们咱可认识。真是没想到,这辈子有幸能坐到这个娘们屁股后面。 小圣偷偷和我说:“师父,你真长脸啊!回去一定教教我。” 我愣愣地点点头,此时注意力全在这辆车上面,他说的什么压根没听清楚。 车一路开出市区,来到东山脚下一个林木环绕的庄园。小圣偷偷耳语:“这地方只有会员能进来,普通人就算有钱也不接待。” 地方是好地方,饭菜也很可口,可就有一样,每道菜给的太少了,刚尝出一个味,盘子空了,这你找谁说理去? 李叔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一口一个小师父叫着,一杯一杯白酒陪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饭没吃多少,酒倒是灌了一肚。 酒劲也上来了,感情也就到位了,李叔声泪俱下地讲述起他的故事:“当年父母早逝,亲戚朋友都说是我克死的,都不愿意管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出走异乡,去外地打拼。后来认识了我的夫人,她比我小五岁,但是很善解人意,死心塌地跟着我,毫无怨言。等到生活有了起色准备结婚,身边知道我往事的好朋友都劝我去看看八字。我偏不信邪,就是不去看。后来有个好兄弟背着我去请教了一位师父,人家说我们属相不合,过不完一世。兄弟也是好意,就和我说了此事。但那时的我对这个非常抵触,不仅和朋友闹僵,还跑去把人家师父的摊子给砸了。结婚的时候我和夫人说过,夫人开玩笑地说,就算是死也要跟着我。没想到这句话成真了,我好后悔,早知道如此,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她结婚。小师父,你说我命有多苦啊!” 此刻,我嘴里塞满了菜。不能怪我不近人情,只能怨这菜味太好。李叔问我的时候,想回话,忘了菜还没咽下,直接呛在喉咙,两眼酸泪当时就流下来了。李叔还以为我同情他的遭遇,感动到落泪。 当时更激动了说;“小师父性情中人,我老李敬你一杯。”倒满杯子一饮而尽,空杯翻下,滴酒不剩。骚的我啊,太尴尬了,赶紧掩着嘴把菜嚼完。也倒满一杯,一饮而尽,算是表达歉意。 李叔不住地点头:“好兄弟,有气魄,我喜欢!” 看再喝下去,都得趴下,赶紧问:“李叔,咱也不拐弯抹角了,您给我说说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如果能帮得上忙,我一定竭尽全力。” 李叔被我这么一问,回头左右看了一下,然后浑身就一哆嗦。这让我很纳闷,明明他身边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可害怕的? 他起身坐到我和小圣中间,压着声悠悠说:“小兄弟啊,我也不瞒你了,就和你明说吧。其实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已经好几年了。我总觉得身边跟着一个东西,虽然我从来没见过,但是就是那种感觉你懂吗?我敢肯定,身边一直有个看不见的东西跟着我。” 他这段话,还真把我和小圣吓了一跳。自从灵肉合一以后,已经可以用肉身看到鬼了。赶紧抬头仔细看看周围,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这最吓人的不是鬼,反而是人自己的想象。也许是妻子死后心里受到打击出了癔症,我就劝:“李叔,您是不是想多了过分紧张?” 李叔使劲摇头肯定地说:“绝对不是,我敢肯定。我老李别的没有,胆子还是挺大的,不会因为压力大紧张就胡思乱想。是我真的感觉到了,而且有的时候家里莫名其妙地会出现一些状况。比如门突然开了,柜子里时不时传来响动,空无一人的厨房突然就会摔烂一个碗等等等等。女儿也以为我是得了心理疾病,特意带我去看过,结果完全没问题。自从夫人死后,女儿很少回家了,家里就我一个人住。为此女儿特意回来和我住了一段时间,结果那段时间特别的安静。害的女儿以为,那些是我为了骗她回来编的借口。” 小圣都不敢听了,侧开身说:“妈呀,这太吓人了吧!” 我倒不觉得害怕就问:“就这样,再没别的事了?” 李叔有点不乐意:“这都够吓人的了,每天总感觉身后面跟着一个人,你说渗人不渗人。你还指着出点别的什么事?” 我赶紧解释:“您别误会,不是那个意思,让我想想。” 心里琢磨,听这话还真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就算是闹鬼,总该有个原因吧,也该有个目的吧,就摔俩盘子开个门,这也吓不死人啊,那到底图个啥? “哦,对了,给你们看看这个就知道了。”说着话李叔掏出手机所:“后来我特意把家里装满摄像头,这就是我拍下来的那些画面,你看看吧!” 打开视频第一眼,我就明白了。 在小圣和李叔眼里,只会看到门莫名其妙被打开,盘子和碗没人动突然落地。在我眼里看到的可不是这样,如果把我看到的说出来,估计李叔得吓死在这。 因为他永远不会知道,在他每天睡觉的时候,他的背后还躺着一个人,一张煞白的脸,就那样注视着他。 63.第63章 阴魂不散情缘却难续 那是一个女人,在男主人还没回家的时候就会守在门口,安静地像一颗树。等李叔推门到家,她才会露出微笑,踏着小碎步紧随在李叔左右,不停地说着话。可惜阴阳两隔,李叔又怎会听见。 有时候李叔醉熏熏回家,一头蒙在床上,女人很焦急的样子。想去倒水,可就算她拼尽全力,也只能一点点挪动餐具,最后东西摔在地上,她就会蹲在墙角懊恼哭泣。可惜,伤了的心却没人安慰。 她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等李叔休息以后,因为她那是的笑容最甜美幸福。静静地躺在他身边,注视,往往就是一整夜。 看到这里,我大致猜出来那名女人的身份。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想确认了再说。 我就问:“方便带我去您家看看吗?” 李叔反问:“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真的有东西?” 我点点头说:“是不对劲,不过还是去确认一下最好。” 小圣说:“师父,到底是什么鬼?用不用我去准备一些法器?” 看得出来,李叔也开始害怕了:“对对对,你需要什么东西告诉我,我立马派人去准备。” 我摇摇头说:“这倒不必,去了咱们再说!” 李叔有些怀疑:“什么东西都不拿就要驱鬼?小兄弟,别怪大哥多嘴,往常我请的那些师父大包小包带着一大堆,就那都搞不定。你这。。。。。。” 小圣说:“他们那都是骗人的,我师父本事大得很,根本不需要。” 我笑着说:“放心吧,没问题的。” 李叔将信将疑,带我们来到他的别墅。在进门前,我拿出鲁班尺,口诵“安忍不动,静如秘藏”福光从手掌流出收进铜尺。自从医院那件事以后,我回去好好研究了一下,发现收放福光暗合乾坤两卦。坤为收,乾为放,正好和这两卦的象征意义切合。没练习多久,就能收放自如。此时收起福光,是害怕无意间伤了屋里的鬼魂。 李叔看到我奇怪的举动问:“小兄弟,你手里拿着这是什么?怎么看着像板砖?” 我还没说话,小圣兴奋地说:“法宝,这是法宝,我见过!” 我收起鲁班尺说:“好了,咱们进去吧!” 门刚打开,我就看见门口站着那位女人,见李叔进来,面带微笑地说:“老公,你回来了,今天还带了客人,你好久没带人回家了,看到你这样真好。” 李叔当然听不到,反而说:“哎,每次进家门都感觉冷那么一下,可能是年级大了。” 小圣也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啊,还以为是开着空调呢!” 两个人面面相觑,没敢再说下去。 女人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似乎疼了一下,缓缓后退了几步。 他们听不到女人说话,我可听的十分真切。果然如我所料,还真是李叔的夫人。 不过还是不敢确定,毕竟人们总说有钱人私生活丰富的很,谁知道这是不是外面飘扬的一杆彩旗,于是没有做声。 李叔带我参观了一下他家,在卧室的床头还挂着他的结婚照,看到照片我才敢肯定。意味深长地说:“尊夫人很漂亮,你们也很恩爱。” 提及往事,李叔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照片发呆。小圣在一旁说:“李叔和婶婶特别恩爱,过了这么多年,李叔还是孤身一人再也没娶。” 李叔眼中带泪:“小婕对我的恩情太重,下辈子都报答不了。往事历历在目,日夜回味不尽,心里哪还会放的下别人。” 女人眼泪簌簌地流下来,默默站在丈夫身边,虚无的手臂抱住李叔的腰:“你好傻,我再也回不来了,你又能等到什么?” 看到这一幕,心里酸酸的,忍不住出声说:“你迟迟不走,又是在等什么?你说的话谁又能听见,你做的事谁又能看见,与其留下伤怀,还不如早早投胎!” 一石激起千层浪,我话刚出口,李叔小圣立马转头看着我,最诧异的当属那个女人。 李叔嘴里打着冷战问我:“你在和谁说话?” 女人往后一飘,拉开很远的距离惊恐地问我:“你能看见我?你是什么人?” 我对李叔说:“在你家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您的夫人,有什么疑惑一会再给你解答。” 听说是他夫人,李叔发了疯地四处走动,几乎是吼叫地说:“是小婕,真的是小婕吗?她在哪里,说,她在哪里?她,在,哪,里!”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看来李叔真是急眼了。 无奈给他指了指方向:“人鬼殊途,你看不到罢了。” 我对那个女人说:“你也别问我是谁,我并没有什么恶意。我倒是想问问你,既然身死,何必还留恋人间?你知不知道,你的举动对于你的亲人来说,非但不会感觉到爱,反而让他们担惊受怕,这又是何必呢?” 女人还没说话,李叔已经丧失理智了,冲我吼道:“你闭嘴。我不害怕,一点都不害怕。早知道是我的小婕,我高兴还来不及。”说着话,脸色一顿,转头一把拉住我的手哀求地说:“兄弟你本领高强,求求你略施法术,让我再见小婕一面,求你了,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我擦,这鬼没抓着,可别再给弄疯一个,眼看着就精神分裂了。看李叔急的都要跪下,我赶紧拉住说:“李叔,您先别着急,先让我问完话,咱再想办法行不行。” 小圣也劝:“叔,您放心,有师父在,您说的都小菜一碟,一定会满足你这个小小的请求。” 听到这话,李叔才站起身。我心里对小圣那个恨啊,爷们我哪有那么大本事?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女人也哭成泪人,眼泪冲在煞白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深痕。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泪痕,分明是冲裂脸皮,里面的白骨清晰可见。 我赶紧劝:“婶婶,您先别哭了,你这个样子太吓人了。” 女人听闻,赶紧抹抹眼泪,脸色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虽然白了点,好在是完整的面容。女人哽咽地说:“我舍不得女儿和爱人,所以求阴差开恩,让我留了下来。想着能看到老公再找个伴侣,看着女儿能嫁个好人家,这样我也就能放心地走。” 一听不对啊,地府那群鬼差怎么会让一个鬼魂留在人世,就算爱情感人肺腑,但也没到了梁祝化蝶的地步。以肖帅帅为首的那些判官才不会因此坏了规矩,这里面肯定有事!心里有了这个计较,不禁提高警惕。 李叔问我他夫人说了什么,我转述说:“婶婶留下来是想看见你再娶个妻子,看见你们的女儿能嫁个好人。” 一个死去的妻子想看见丈夫和另一个女人睡到一块才安心,这太难以理解了。转念一想,别是留下来看李叔多会变心吧?然后洞房花烛夜搞个人鬼情未了。可眼前这个女鬼怎么看都不像那种人,但话也说不定,医院那个老鬼看起来也不像坏人。心里暗自盘算起来。 听到我的转述,李叔情绪更激动了,拿起电话就拨出去了:“女儿,快来,你妈想你了。” 卧槽,我要是他女儿,接到这个电话非得吓死不行。莫名其妙说死去的妈想见她,八成会以为这个爹算是疯透彻了。可我们也不敢说,但愿他女儿来的路上别出什么事。 接下来暂时没我俩什么事了,李叔一个人坐在床上自说自话,讲着这些年的不易。他妻子的鬼魂坐在身边安静地听着。在小圣眼里,这个画面太渗人,偷偷溜出去。我害怕出事,只能站在门口听“哑巴”和“瞎子”聊私密的话。 没过一会,就听钥匙开门的声音,门外的人怒气冲冲地说:“爸,你是不是又喝多了,一天天的作什么妖?” 哎,不对啊,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于是凑到门口,门一开,我和来人同时惊呼:“怎么是你?” 64.第64章 凡人如何能白天见鬼 万万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李可可,李可可居然还是李叔的女儿。 再次见面,想起上次酒吧的事,互相都有些尴尬。 李可可揾怒:“不就是和你开玩笑吗?还追到我家来,至于这么小家子气?” 小圣在一边也呆住了:“怎么,可可姐,师父,你们认识?” 我尴尬地点点头,李可可瞪着小圣:“刘小圣,你居然管这种人叫师父?” 小圣似乎很怕她,偷偷问我:“师父,你是不是惹着可可姐了?看样子你不会是调戏过她吧?她你都敢惹,不怕扎一手刺?” 我心说,小圣这话有理,熟不知我早就领教过了。 李叔听见我们的谈话,赶紧出来,一把扯住自己女儿就往卧室走,一边走一边说:“可可,赶紧来和你妈说说话?” 李可可一头雾水,闻到李叔身上有酒气,一把甩开,生气地说:“爸,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喝完酒就闹事?说别的也就罢了,你还拿妈开玩笑,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说着话,竟然哭了起来。 小圣惊讶地对我悄悄说:“我的天啊,想不到叱咤风云,特立独行,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可可姐还会哭,你别说,哭起来才有女人味吗,真好看!” 这话被李可可听见了,转头眼中寒光射向小圣:“滚!” 小圣吓的赶紧躲到我身后,见她这个样子,别说小圣了,我也想避避风头。 李叔脸色突变,严肃地对自己女儿说:“你怎么能冲着小兄弟凶呢?人家可帮了咱们家大忙了。” 李可可瞪着我,咬牙切齿地说:“你还和我爸论起兄弟了?你是不是想死?” 我真是百口莫辩。李叔这下也看出来了,问我:“你和可可认识?” 我点点头,这下李叔可高兴了:“那真是太好了,小兄弟,就算不冲我,你也冲着可可的面子,帮叔叔这个忙,让我再见一次小婕,好不好?” 李可可没明白什么事,无语地看着自己父亲:“爸,你这是怎么了,妈早就去了,不会再回来了,您别闹了好不好?” 我实在是不敢插话,小圣更不用说了,比刚才谈鬼的时候都害怕百倍。李叔赶紧向女儿讲清楚事情的缘由。听完自己父亲的讲述,她满面疑云,却也平静下来了,时不时还环顾四周,眼神中有了温情,也禽着泪水。 她转头看着厉声喝问:“你说的是真的?我妈没走,一直在这个屋里?” 我点点头,看着他们身后的方向。此时可可她母亲早就站在他们身后,眼神宠溺地看着自己女儿。 李可可咬着牙,摇着头说:“我不信,我不信,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骗子,骗子!” 这就让我进退两难了。这时可可的母亲对我说:“孩子,你别介意。可可看着刁蛮,其实心地很好,很脆弱。” 我心说,这像是脆弱的样子? 可可的母亲继续说:“她有委屈都憋在心里,有泪也不想让人看见。她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自从我死后她就搬出去了,就是因为她害怕看到这个家,害怕回想起家人在一起的欢乐。如果让她知道我没走,她会自责,会觉得对我,还有对他父亲有所亏欠,我的女儿我太了解了。不过既然都知道了,今天就把话说开吧,也把可可的心结解开。”看得出来,那张冷冰冰煞白的脸上,当提及自己女儿,还是有母亲天然的温度。 我委屈地说:“可是她不相信我啊?” 李可可看着我,反问:“你在和谁说话?” 我没回应她,可可的母亲说:“这样,可可一直有个小秘密,只有我和她知道。她从小有不开心的事,都会记在一个小本子上,那个本子陪着她长大,总是放在衣柜最下层。我也是有一次收拾衣服无意间发现的,在我死后她偷偷跑到坟前烧了。你和她说这件事,她就会相信。” 于是我把她母亲的话转述了一遍,果然,李可可的所有的防备顿时崩塌,整个别墅全是她哭娘的声音。 李叔哭,李可可也哭,可可的母亲也哭,小圣也哭,就我一个人像块木头一样傻站着。小圣偷偷拉拉我的衣袖小声地说:“师父,哭两声吧,你这样太不和谐了。” 我倒是想哭,可从小到大根本没哭过。不管遇到什么事,就算因为调皮,屁股被老爹揍开花也没哭。母亲还偷偷劝我;你倒是哭两声啊,这样你爹一心软就不打你了。可我只有哭相,根本没有眼泪。被我爹看见,反而说:好小子,你是不是嘲讽老子下手轻?于是屁股就炸了。 只好哭丧着脸看着三个人一个鬼宣泄的差不多。 李可可抹抹眼泪,一把抓着我的脖领子说:“我要见我妈一面,你给我想办法,赶紧!” 我无奈地说:“我能有什么办法,人鬼殊途,已经阴阳两隔了。” 李可可不服气地说:“那你怎么能看见?你不是人吗?不管,今天要是见不着我母亲,我,我,我和你没完,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我擦,这算哪门子威胁,既然和我没完,又怎会不理我,自相矛盾!当然,我也只是想想而已,上次被摔地下那种痛还记忆犹新,今天要是惹毛了,估计得靠担架抬出去了。 我是真没办法,除非让可可的母亲附体,不过会造成什么后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不能冒这个险。就说:“我真没办法啊!” 这时小圣说:“师父,栋哥和蛋哥不是在那个庙中被神仙姐姐一点,就能看到丁总和那个吗?你就不能求求人家帮帮忙,你看可可姐多可怜?” 我彻底无语了,这不是给我添乱吗:“小圣,你怎么啥事都知道?” 小圣谄笑着说:“师父的英雄事迹,我不得多了解点?要不拿什么来崇拜?” 李叔一听有门,急的当时就要跪下。李可可一把拉住,眼神有些落寞地看着我说:“我一般不求人,今天算我求求你帮我这个忙。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我也是嘴欠接了一句:“让你嫁人你也愿意?” 说完这话我自己都后悔了,在场的人也惊呆了,李可可脸唰一下就红了,李叔小声问:“你们关系,这么,好?” 李可可沉吟半响才说:“我说了,只要你帮这个忙,让我干什么都愿意。” 小圣崇拜地看着我。而我,肠子都悔青了,真想抽自己俩嘴巴子,干嘛要嘴欠,这下真难办了。 我赶紧解释:“大家千万别误会,我就是开个玩笑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这忙我帮,不过成不成的我也不敢保证。” 心想,豁出去,去一趟地府问问吧,如果不行,大不了让附体。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让附体,于是没羞没臊地对可可的母亲说:“我去一趟地府,在我走的这段时间,请您不要进入我的肉体,否则会对您不利?” 大家听到我的话,都很费解。 可可的母亲点点头。 我后退几步,心中画起乾卦,默念咒语,福光灌入体内。可可的母亲看到福光,吓得飘出去好远,一脸惊愕地说:“您不会是灵官吧?” 我点点头算是默认,其实也算是警告,毕竟和鬼打交道,还是小心为妙。 我对大家说:“我去地府一趟,很快就回来,一会别动我的肉身就行。” 李叔脸上既害怕又欣喜:“你真能去地府?” 我点点头。 小圣赶紧说:“师父放心去,我替你守着?” 交代完,我对着一面墙,叩击四下喊道:“阴差办案,灵官借道!” 就听虚空中有人答话:“冯爷,这大白天有事?” “有急事,赶紧开门!” 说着话,墙上开了一道门,我一脚踏入,只留下一具肉身。 65.第65章 阴水滴目生死不相隔 灵肉合一以后这算是第三次灵魂出窍,惊奇地发现,已经踏入阴阳路的魂魄竟然可以感知到肉体那里的情况。 魂虽然走了,但是依旧可以听到李叔他们的对话。 李叔看着我一动不动的肉体问:“这就走了?他真能去地府,这太玄乎了吧?” 小圣也是第一次见,也有些难以置信,用手指杵了一下,发现我确实没有反应,也是呆住了。 只有李可可看到以后,两腮通红,咬着牙恨恨地说道:“是真的,我见过!” 这句话有杀气,想必是想起那夜。我浑身寒毛一竖,打了一个冷战。 不过能感知到这些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这样就不必担心肉体被侵犯。 加快脚步赶到善恶司,此刻阳间正是白天,阴差在这个时候是不出去办案的,孽镜台是鬼魂进入地府第一个司衙,所以这个时候善恶司很清闲。 鬼差们都坐在孽镜台前,不知道在看什么,一边看还一边议论。我挤过去一看,鬼差们正用孽镜台看电影,我的天,这也太会玩了吧。 孽镜台上正播放着一部虐心的爱情电影,一众鬼差看的入迷,有的还偷偷摸着眼泪。不过他们的对话听起来就有些惊悚了。 “这个男人太坏了,爱他的女人都死了,他还在外面花天酒地,这个女人多好啊!” “哎,这实在是电影,要是真的该多好。死有什么可怕的,咱们地府多才俊,来了地府,什么痴情儿找不到,何苦守着那个人渣。” “你说的对啊,死了不就来咱这儿了吗?咱们地府都是判官大人这样才貌双全,一表人才惹俊杰。” 中间坐着的肖判官轻咳一声,假模假式地说:“不可妄言,不可妄言,看片,好好看片!” 我偷偷过去拍了一下肖判官,谄媚地笑着说:“帅帅大人,你出来一下,找您问点事!” 肖判官看见是我,脸上立马露出不耐烦:“你怎么又来了?这个时辰不办差。” “卿儿让我过来找你的哦!” 上次问过他话以后,感觉他对卿儿的态度不一般,现在狐假虎威拿出来一用,果然有效。 一听卿儿,肖判官蹬站起来,拉住我往外走说:“借一步说话!” 来到一旁,肖判官问:“卿儿小姐叫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岔开话题问:“哎,你们拿孽镜台看电影,这算不算公器私用?” 肖判官说:“少来这套,前段时间刚来了一个导演,我们正在审理他的案子,这电影他拍的,所以我们自然能看了。” “我去,那要是来个拍那种片的女明星,那你们不爽翻了?哎,你们这天天看人的往事,有没有什么猛料啊?兄弟我去阳间好换点钱什么的?” 肖判官黑着脸说:“我们不像你那么龌龊,赶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官可没时间陪你玩笑。” “肖帅帅帅帅哥,不要这么急躁吗。我就是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活人看见鬼?” 肖判官瞬间严肃起来了,问我:“活人见鬼?你要干什么?” 我只好把事情简单说明,听完以后肖判官说:“哦,这样啊,那个女人我知道,她和他丈夫属相不合,加上他丈夫命犯孤煞,夺了她的气运,这种事不多见但是也遇到过。那个女人品性不坏,死后本来想让她投个好胎,但是她死活都不愿意走,放弃了那个好机会。地府感念她情深义重,就准许她留下,今年正好是她最后一年。” 听到他的讲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着急,就说:“命犯孤煞?那他女儿是不是也危险?” 肖判官摊开手说:“那当然啊,不过也说不定,《了凡四训》听过吧?天无绝人之路,人永远都有活下去的机会,只要你足够渴望,足够努力,命运可以把握在自己手里!” “什么机会?” 肖判官疑惑地看着我说:“你不是来问见鬼的法子吗?怎么对人家女儿这么关心?说我公器私用,你这是打着圣君的旗号解决个人问题呢?” 我赶紧赔笑说:“肖帅帅,地府第一帅,我错了,就是随口问问。你快和我说说有什么法子能见鬼吗?” “我凭什么告诉你?” 我趴在他耳边说:“钟藜可是我姐姐,她和卿儿小姐的关系你想必清楚的很。卿儿你也知道,那暴脾气我可不敢说什么,但是我可以和钟藜姐姐说说啊。一个地府帅哥,一个仙界女神,这多,,,,是把?” 肖帅帅一把推开我,义正言辞地说:“别瞎想啊,我和卿儿小姐可没什么。算了,告诉你方法吧,你可别多想,不是因为她,主要是你太烦鬼了。” 我赶紧应承:“对对对,您说什么都对!” “你是灵官,本就灵通阴阳。水为阴,你把你的眼泪点在他们眼中,就能看见阴间之物了,虽然时效很短,应该也够你用了。” 我抱拳谢礼:“肖帅帅不仅人帅,还这么仗义,真是难得!告辞!” 肖判官厚颜无耻地说:“那是!行了,滚远!” 一趟地府之行,换成人间的时间不过几分钟而已。灵魂归位,把几个人吓了一跳。 李叔说:“这么快?” 我解释说:“人间一天,地府一年。就是走阴阳路的时候耽搁了,要不早就回来了。” 小圣说:“师父牛啊,下次能不能带我去一趟?” “如果是你,那就是单程票,你乐意的话就带你去!” “那还是算了吧!不是往返的不去。” 李叔着急地问:“有办法吗?” 我说:“办法有,就是把我的眼泪点在你们眼里,就能看见尊夫人了。” 小圣来劲了:“那还等什么?师父你赶紧哭吧!” 这才想起来:“我从小到大都不会哭啊!” “啊?你不会哭?”李叔惊奇地问。 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李可可冷笑一声走到我身前小声地说:“上次还以为是个梦,原来是真的,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的初吻?” 我刚想说不是故意的,没等张嘴,李可可两手搭在我的双肩,然后使劲往前一拉,下体正好顶在她的膝盖上,恍惚都能听见有东西破碎的声音。那种剧痛,是难以形容的痛。都说女人有分娩之痛,熟不知,男人也有,这种疼,叫蛋疼! 看来我不是不会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这次不仅伤了,还稀碎。那股酸痛,直接冲开泪河的大堤,喷涌而出。 李叔赶紧说:“可可,你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动手打人?” 李可可也有些后悔,倔强地说:“他欠我的!” 我捂着下面,忍着疼说:“叔叔,没事,确实是我欠他的,赶紧接泪水吧。” 小圣赶紧拿一个小纸杯接着簌簌落下的泪滴,心疼地说:“可可姐,你这太过分了,这打坏了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李可可此时也不说话了,看出来挺后悔自己的冲动,看到她愧疚的样子,也就没那么疼了。 小圣看着我说:“师父,疼吧?要不要我替你揉揉?” 我声嘶力竭地拒绝:“不疼,不用!” 这通哭,足足流满半杯。我舒缓一下身体,然后把眼泪点在他们眼睛中。 他们眨了眨,李叔和可可对着一个方向愣住了。 66.第66章 双腿用力又屁股一紧 可可突然乖的像个小孩,紧张地拉着自己的衣角,轻轻喊了一句:“妈!” 李叔老泪纵横,直接就冲过去了:“小婕,真的是你!” 看到这一幕,我在一边友情提醒:“你们都忍着点别哭,李叔你和可可要是哭,可就看不见她了。婶婶您也别哭,别吓着他们,你懂得。” 就算是最亲的人看见脸下的白骨,也是接受不了的吧! 小圣也偷偷抹了一滴,看见房间突然出现了人影,虽然吓了一跳,好在都认识,也就没那么害怕。在一边帮腔:“对啊,这是好事,都开心点!” 一家三口在一起叙旧,我和小圣纯粹多余,但也不能走。 收起福光,和小圣无聊地坐在客厅,小圣说:“师父,你行啊!” 我纳闷就问:“咋了?” 小圣坏笑着说:“和我就别装了,傻子也能看出来你和可可姐有故事,而且你肯定做过什么展现男人雄风的事。冲这点,你不仅是我师父现在还是我最崇拜的偶像。” 我只能无力苍白地狡辩:“没有的事!” 小圣跳了跳他那两道浓浓的眉毛继续坏笑着说:“你不承认也没事,我懂。你是不知道追可可姐的人有多少,帅气的,有钱的,有才的,拉出名单,能坐满一个足球场。你说用强吧,打不过可可姐。用钱吧,李叔的身价没几个人能比得过。可可姐都不鸟他们,让那些公子哥们是又爱又恨,只能干瞪眼流口水,完事还得自己擦干净不敢有非分之想。那些人没辙了,最后竟然以谁挨可可姐的耳光多为傲,还有一个挨揍排行榜,这你能信?” “这太夸张了吧?” “一点都不夸张,事实如此。别的不说,敢像你一样调戏可可姐,让她以身相许的人,我倒是见过,不过都是在医院。如果把这个事迹说出去,那群公子哥肯定把你当真神供起来! “额,你们也是闲的蛋疼!聊点别的,这种没营养的话题,没意思。”我害怕暴露自己,赶紧岔开话题。 小圣想了一下说:“对了,还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 “这一趟咱可立大功了,一会人家给钱,你可不能抹不开面子。要是你觉得和可可姐关系太近不好谈价,到时候你别说话,我出面。反正李叔有钱,人家拔根毛,就能给咱做床褥子。” “三句话不离本行,服了!随便你吧!” 我和小圣闲扯了一会,他们一家三口出来了。 可可的母亲撩起裙边就要下跪,可可想去拉,才发现只捞住一把空气。没办法,他们毕竟人鬼殊途,能看见对方已经实属不易。 我见势,赶紧过去一把扶住:“阿姨,你这是干什么?” 可可也生气:“妈,你这是干什么?给他下跪?他配吗?” 可可的母亲摇着头说:“别瞎说,他是地府灵官,他不配,谁配?” 可可不服气地说:“灵官是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过!” “阴间鬼差千千万,灵官就那么几个。古有魏征,包拯,在阳世替阴司断案,他们也是灵官。你说呢?你以为地府是想去就能去的?母亲去过大小阴司衙门几十个,也在阎王殿前回过话,为了求这个机会,在地狱呆了几十年,那里的事我多少知道点。到目前为止,我所知的也只有这一位灵官大人。刚才见你对他粗鲁,母亲实在是力不从心,想劝却无法,这一跪,算是替你赔个罪。” 这话都快把我捧到天上去了,也是我疏忽,忘了嘱咐不要透露我的身份,这下好了! 我赶紧红着脸说:“阿姨,您过誉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冒牌货。您这样做,我真承受不起!” 小圣在一边小声地说:“丈母娘给女婿下跪,成何体统,不合适!” “刘,小,圣!”这三个字从可可嘴里蹦出来,满满的都是杀气。 小圣拉开门就飞了,把神九绑屁股上估计也就这速度了。看来比起性命,钱还是其次啊,刚才还口口声声要当管账先生呢。 我看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就对可可的母亲说:“按理来说,生死两隔,您这样呆下去可能会对李叔和可可造成危害的。但看情况似乎没有什么影响,可否告知缘由?” 李叔赶紧说:“没有,一点都不影响。” 我心说,不影响还请人驱鬼。 可可的母亲说:“阎君大恩,渡了一些灵气与我才会如此。” “原来如此,那我就没话说了。不要因为我今日所做的事,让您凭生执念,到了时日,让我为难事小,可别对您不利!我说的什么,您想必清楚!”既然是阎君的命令,时日到了自然会有阴差来拘魂,我是担心因为今天做的事,更加坚定了她留在人世的念头,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可可的母亲点点头说:“这个放心,我已经放下了。我们一家还能相见,再不敢奢望什么。您的大恩大德,不知道如何报答。” 李叔赶紧说:“小婕放心,这个大恩我来报。” 我摆摆手说:“那就不必了,顺手的事。你们最好给阿姨立个排位,供奉一些香火,这样阿姨就不会这么虚弱了。” 可可的母亲听到,感激地看着我说:“还是你想的周到。谢谢您了!” 其实她感激我是应该的,有了供养,她的身体就不会像刚才所见,流个泪就可以看见白骨。但是这种事,她是不能自己提出的,那叫窃福,不仅无益反而会给自己增添罪孽。这种小事,李叔可能没有太在意,也根本想不到。由我提出来,李叔肯定会照办,也不会损了阿姨的阴德。 我想了想还是说:“最后还有一事相求。” 李叔说:“别客气,有事你吩咐,说什么求不求的,见外。” “请替我保守身份的秘密。” “这个自然,放心吧!” “那我就不打扰了,有事您招呼就行,告辞!”说完我就要往出退。 李可可半天都没做声,见我要走,虽然红着脸但语气依旧倔强:“眼泪用完了怎么办?” 我下意识夹紧双腿,说话都有点磕巴:“这个,我自己解决,不用你帮忙了!” 李可可瞪着她那双大眼睛反问:“你不是不会哭吗?” 我一边退一边说:“现在学会了!” 不等李叔挽留,赶紧溜之大吉。 出了大门就看见小圣在外面蹲着。见我过来,赶紧上前问:“师父,给了多少钱?” 我摊开手说:“没要!” 小圣跺着脚急躁地说:“傻啊你?他们去寺庙上柱香都几十万,咱们帮这么大忙,你说不要,他还真不给?看来这是拿你当亲女婿了,真是不见外!” “行了,瞎说什么啊,走吧,回吧,蹲这儿给人看门啊?” 小圣不满地说:“有心思开玩笑,看来你是满足了,当了人家女婿,我算是白忙活一趟。” 我眼一瞪,小圣立马不敢说下去了,转怒为喜说:“这样也好,李叔就可可一个女儿,以后家产都是你的。” “再说?” 小圣闭嘴,只是笑。拦了一辆车,小圣告诉司机师父:“一叶怀梦酒吧!” 今天下半身也是够辛苦的,别墅里是大腿神经都快抽住了,听到这个地方,想起那个老板,屁股又是一紧。 我忙问:“去那里干什么?” “折腾一天了,去放松放松啊。他家有种酒叫“十八桥”很不错,喝了以后什么烦恼都没有,带你去试试。哎,不对,你不会是去过吧?” 我苦着脸点点头:“那家的老板,我实在是不敢恭维!” 小圣顿悟地笑着说:“你是说老耿?听说他是个GAY。” “什么?” “别紧张,我们也是猜的。因为去过那个酒吧的美女很多,他从来没见过正眼瞧过。如果真是GAY,那就有趣了,像师父这样威武雄壮的汉子,说不定能免单哦。” 我无奈地说:“上次去就免单了,我是真不想去。” “我擦,师父,我越发佩服你了,男女通吃啊。不行,我今天非要见识一下,你不去都不行。” “就不去!” “那我就把你和可可的姐的事给丁总他们说说,这种美女与野兽的故事,怕是要被传为佳话。。。。。。” “别,我去,我现在十分乐意,十分向往.司机大哥,开快点,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67.第67章 一杯想谋害本王的酒 路上小圣一直好奇地问我怎么会去“一叶怀梦”酒吧。 我心想这也没什么好瞒的,索性把和李可可的那些事都说了。 小圣听后崇拜之情更是溢于言表:“师父,你真是牛。这要是搁那些公子哥,如果有机会能陪可可姐单独约会,别说挨揍了,就算被打死,也是死不冥嘴,乐的去投胎。” 我心说这小子真是越来越能扯:“你越说越玄了,不就一个女人嘛?” 小圣认真地说:“还真不是瞎说。你也是男人,难道男人那点事你还不懂?” “什么事?” “就是越得不到的,就越心痒痒,就越想得到。古代都是争夺天下,现在国家安定,谁敢谋朝篡位?只好去争别的。男人说破天也是雄性动物,天生就是争地盘,争配偶。虽然人是讲究文明的物种,但动物的本性还在。尤其是那群公子哥们,从小到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啥有啥,现在突然冒出可可姐这么一个冷艳高傲的女人,那家伙,这种诱惑就像三国鼎立时,那个一统天下的至尊皇位一样。” 我笑了笑说:“那你是不是也想做一方诸侯,逐鹿天下啊?” 小圣一哆嗦:“我?不敢!我是可可姐看着长大的,她就是我人生的阴影。我家和李叔家关系很好,那会小不懂事,每次一调皮,可可姐就会用两个指甲盖掐住一点肉治我,那个疼啊!我哭个不停,她害怕我告诉大人,就让我掐她算是报仇解气。最可气的是,她教我要掐住一把肉那样才疼,她还假模假式地说她是姐姐,这是让着我。我那时候还小,居然信了,就按照她的方法掐她,她假装很疼的样子,我的气也就消了,然后心里还很愧疚。你说,我从小在她的魔爪下苟且偷生,见了她就忍不住两腿打颤,还敢有别的心思?” 听完我忍不住笑了,想不到李可可是这样的人。 小圣像是想起什么了说:“听你说的,真是奇怪了!” “又怎么了?” “那个酒吧的老板,就是老耿。我和他挺熟的,从来没见他对任何人大方过,从他身上拔根毛比抢银行都难。上次我们去的时候,恰好看见有位客人不小心把酒杯摔了,那家伙差点气疯了。人家客人都说愿意赔偿,老耿像个碰瓷的赖皮一样,说那杯子多少钱都买不来,对那位客人是不依不饶,要不是有人拉着,我看非得打起来不行,最后好说歹说才算平息。你说这种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给你免单?难道真的对你有意思?” 小圣一边说,一边打量我,似乎想从我身体上获得答案。 “额!” 车停到“一叶怀梦”酒吧门口,和小圣聊过以后,此时站在门口犹豫不前。小圣则兴奋地拉着我往里走,刚进门就喊:“老耿,老耿,我把你的相好带来了。” 一把挣脱小圣,火气腾腾地往上窜:“再瞎说,我可真不客气了。” 小圣舔着嘴笑着说:“开玩笑,你看你急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酒吧老板从吧台出来:“刘少爷,你这又是闹什么?” 小圣往我身旁一站说:“你说呢?好你个老耿,咱们好歹也算是朋友了,别说免单了,连折都没给我打过,凭什么单单给我师父免单?” 老耿看了我一眼,微笑算是问好:“少爷,您还缺那点钱?再说了,一看他那天就没带钱,总不能留他给我洗盘子刷碗吧?怎么着,他怎么成你师父了,那正好,你要是气不过就把那顿酒钱补上呗?” 小圣不屑地说:“他为什么成为我师父,那是秘密,凭什么告诉你?不就一顿酒钱吗,小意思,喝完一起结。两杯“十八桥”,让我师父尝尝你家店的招牌。” 老耿说:“那两位稍等吧!”说完对我笑了一下,然后走回吧台。 我和小圣找个位置坐好后,小圣说:“师父,你算是来着了,一会好好尝尝老耿调的酒。也真是邪门了,那酒喝完以后,什么烦恼都没了。甚至有人举报说酒里掺了毒品,可卫生监察部门检查过以后发现,根本没有任何违禁物质,都是一些很普通很常见的酒混合而成。可别的调酒师按照比例调出来,味倒是对,就是没有那种神奇的效果。虽然这种酒贵的离谱,但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喝完以后没有一个人说不好,这个酒吧也因为这种酒名声大噪。” 我不信:“不就是一杯酒吗?又不是什么琼浆玉液。” 小圣对我的话嗤之以鼻:“一会喝完你就知道了!” 没过一会,老耿亲自端着两杯酒过来,摆在我俩眼前,然后自己也坐下说:“请吧少爷!” 小圣握起杯,也不迟疑,一饮而尽。喝完以后,人瞬间像进入梦境一样,整个画面被按下暂停键。他闭着眼,脸上的神情越来越轻松,逐渐露出笑容,仿佛想到什么快乐的事,看起来非常愉悦。 我惊呆了,以为小圣是在装。过了一会,小圣才放下手里的酒杯,脸上无比欢快,要不是小圣刚才和我说过,就刚才那副模样,真的会让人误以为是吸食了毒品,产生了幻觉。 小圣对我说:“师父,你快尝尝,真的太神奇了。” 我难以置信地握起酒杯,犹豫片刻,还是不敢饮用。 老耿开玩笑地说:“放心喝你的吧,咱的东西是经过ISO国际质量体系认证的,保证安全。” 小圣也说:“师父,别漏气啊,连个酒都不敢喝。” 我先闻了闻,没发觉有什么异样,然后试探地尝了一小口,味道其实也就那样。最后拿着杯,开始大口喝起来。 就在那大口酒穿过咽喉的时候,酒气忽然像一个蛮横的刀尖,拼命地想要撬开我的大脑。而手上的杯子,像长在肉上一样,感觉在皮肤与杯壁接触的地方已经融为一体,身上似乎有东西慢慢流进杯中。而此时我惊恐地发现,身体竟然失去了控制,像被定住一样,动弹不得。 瞬间觉察不对,心中赶紧默念咒语,福光从鲁班尺中喷涌而出于头顶灌入体内。福光入体,瞬间逼退那股酒气,犹如醍醐灌顶,如沐春风,身体一阵轻松的感觉,这才恢复了控制。那只咬手的酒杯此刻也恢复正常,与平时无异。 怪不得上次见这个老板总感觉怪怪的,似乎哪里不对劲。现在想来,他那些怪异的举动并非是看中了我的屁股,十有八九是看出了我的真实身份,此刻正好借机害我。说来也奇怪,这酒到底是什么东西,喝完以后竟然会有那种感觉。还有手里这只酒杯更是诡异,像是一只吸血的猛兽。 我拿着酒杯,一拍桌案就站起身,眼中都是怒火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到我福光入体,酒吧老板也楞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惊恐地反问道:“你是灵官?” 68.第68章 参悟法术大战羽衣人 奇怪了,难道他不知道我的身份? 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这分明就是要害我。可忽然想起,自己其实根本不会什么攻击的法术。没办法,手里有啥先用啥,要不然板砖怎么会成为街头打架的神器,那还不是因为随手可得。 看到手里拿着的酒杯,想起刚才邪门的遭遇,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好玩意,甩手就冲着老耿的面门扔过去。 在我抬手的那一刻,老耿急的都快哭了:“大爷,千万别扔啊!” 我心想,小圣说的话还真没错,这个老板果然抠门的很,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刻,还想着自己的家产。才不管那些呢,小俩口吵架都摔盆子砸碗,两军对敌,还想让我省子弹,门都没有啊。 喊了一句:“我去你的吧!”说完,毫不犹豫地把杯子扔向他面门,不过第一次战斗,有点紧张,手一滑,方向偏的厉害,直接落在房柱上,哔叽,酒杯摔成碎片。老耿还像守门员一样伸着手准备扑呢,眼睁睁地看着酒杯摔碎,满脸的痛心疾首。 一看一击未中,赶紧掏出鲁班尺抄在手里。鲁班尺当然不能扔了,但又不会用,这种紧张的时刻什么姿势顺手当然用什么姿势。抄砖拍人这种事,向来气势足,伤害大,不由分说大喝一声:“看板砖!” 老耿火冒三丈,喊了一句:“够了!” 一甩袖子,我还没碰到他身体,整个人就横飞出去。还未落地,就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变了,不再是酒吧之中,而是瞬间转移到一个幽闭的空间。光线昏暗,看不到边际,很像是在梦境中的那种虚无,不真实。 老耿心疼地一片片捡起酒杯碎片,揣在身上。 我心说,这真是抠门到家,不就一个酒杯吗?没看见我都拿着砖准备拍你?你还有心思捡破烂? 老耿站起身转头看着我,面目开始扭曲,膨胀。最后一股青烟爆出,再看那个人,哪还有什么容貌,空中孤零零飘着黑色羽毛编织成的风衣。 这可真吓着我了,这哪里是鬼,分明就是个妖怪啊。不过看这个妖怪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想笑。因为有福光护体,真就没怎么害怕,于是调笑着说:“合着你这是雨衣成精啊?那你可是水透了!” 风衣爆鼓,老耿的声音还在:“大胆小儿,敢坏我葬情樽,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明显就是要干仗的节奏,气势不能输,有什么拿来装逼的,当然不能藏着掖着。于是我摆出一副极其嚣张的样子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明知故问,那我行行好再告诉你一次,小爷我地府灵官!” 没想到他听完以后哈哈大笑:“就你?差点被你身上的福光骗了。你要是地府灵官,能不认识我?你要是地府灵官,会这么不讲道理,不由分说打坏我的葬魂樽?你要是地府灵官,能被我带进我自己的结界?真是天大的笑话!” 一连三个问题,说的我是哑口无言。总不能倔强地说我是走后门混到的这个位置?不行,死鸭子还嘴硬呢,何况我这个大活人:“什么狗屁葬情樽,你丫讹人讹惯了吧。就一破玻璃杯还能跩出这么高端的词,是不是你家的破桌子都是龙书案了?我呸!” 老耿三尸神暴跳:“你竟敢侮辱我,好啊,你不是灵官吗?老子今天也豁出去了,倒要看看你这灵官有什么本事!” 说着话,风衣飞起,暴涨数倍,像两只大翅膀一样扇动起来,接着就感觉铺面一阵黑风袭来。不过这股黑风一接触到我身上的白光,顿时消散。 一看没事,我更得意了:“果然是雨衣,本事真是水!” 老耿怪叫一声:“好小子,再来!” 风衣急速扇动,黑风化为黑气,吹到我面前的时候,化气为箭,铺天盖地的剑雨迎面射来,箭头划过天际磨出的寒光,晃的我眼睛都睁不开。本以为像刚才黑风一样会被白光冲散,但事情并非如我所料。 黑气化成的剑雨打在福光之上,居然发出金鸣之音。很快我就感觉到冷冷的杀气马上就要破体而入。周遭的压力非常大,几乎连呼吸都很困难,更别说动手了。冷汗不住地流淌,老耿似乎胜券在握,肆意着狂笑不住。 我闭目强撑,没过过久,就感觉一羽气箭穿透护体福光,钉如我体内。人瞬间犹如堕入寒冰深渊,冷到麻木。 第一箭,第二箭,第三箭。。。。。。刚开始还能勉强支撑,后来随着一枚枚气箭没入体内,寒意冻结全身,仿佛若被重锤敲击就能破碎。除了脑海还有些意识,身体已经完全不是自己的了。 刚开始是绝望和恐惧,慢慢居然想要死,死了就是解脱,因为这种煎熬实在是太难受了。慢慢地闭上眼,脑海中仅存的意识开始消解,像一只一点点熄灭的蜡烛,我知道,那点星火如果彻底熄灭,我就再也睁不开眼了。 眼看着生命的最后一丝火焰就要熄灭,脑海中像电影画面一样闪过无数情节,父母,亲人,梦想,坚持。不,要我死,门都没有,老子好不容易从地府捡一条命回来,就这样白白送了,怎么可能? 生死有界,阴阳无形。眼前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阴极为阳,阳极为阴,生与死怎会有线? 不是说鲁班尺是开启天地的钥匙吗,既然能收我的福光,为何不能收他的气箭?守住本心,屏气凝神,心里想着目标,嘴里念着咒语:安忍不动,静如秘藏,收箭! 咒语念罢,鲁班尺金光大作,气箭如长虹贯日飞入金光之中,身上的寒意骤降,没一会功夫身体虽然疼痛,但行动无碍。 风衣人发出一句惊讶:“怎么可能?” 看到自己的猜想果然有效,于是一鼓作气。既然可以收,那为什么不能放?爷们我今天就以牙还牙。 大喝一声:“一元复始,飞龙在天,放!” 金光中寒光射出,比刚才不知道快了多少倍,冲着风衣人就射去。 看到此景,对面那人绝望地喊道:“完了!” 就在这时,手臂炽热传来,万千紫蝠疾驰而出,化成一道紫色的流光,追着箭影而去,那速度比箭都快。 我心说,这个时候才出来?咋地?刚才不帮忙,现在出来补刀?真不要脸! 哪知紫光飞到风衣人面前,立成一道光盾,把气箭都挡了下来。 我直想骂娘,爷们我辛辛苦苦灵机一动才转败为胜,你倒好,战场叛变,卖友求荣,皇军给你什么好处了? 空间中突然出现了另一个陌生的声音:“住手,不可,此人杀不得!” 69.第69章 意外认亲羽衣人解密 眼看就要战胜妖怪,还没来得及高兴。左臂的紫蝠印突然活了,飞出万千火蝠临阵投敌,不仅拦下了致命一击,居然还化成人形,堵在我和羽衣人身前对我说:“且慢动手,此人杀不得!” 这下轮我傻眼了,烙印魂契也很长时间了,万万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纹身居然是个人。而且这个人,我挨揍的时候不出来帮忙,等我马上反败为胜的时候出来阻拦。 不过这都在其次,重要的是此人到底何方神圣,竟然一直隐藏在我身体里,到底意欲何为。 只见此人身高八尺有余,和钟馗一样,身材魁梧。也是紫红的蟒袍,腰垮两柄巨斧,头顶锃光瓦亮,浓眉豹眼,鼻直口方,紫红的脸上只有胡茬,但是一脸横肉甚是凶狠。 还没等我问话,羽衣人看到此人模样,立刻黑烟一散,又幻化成老耿的模样,跪倒在地,激动地说:“谢王兄救命之恩。” 那名巨汉赶忙拉起老耿说:“你特娘的也是老糊涂了啊,活了这么大岁数,连个好赖人都分不出来了。法力退减,见识也这么差?要不是老子赶巧在,你特娘的又得回去修行百年。别看这小子混,但却是如假包换的灵官,而且还是我大哥保荐的,也不知道大哥脑子抽什么风,居然还和这臭小子拜了把子!” 老耿面露惊色,一脸错愕:“啊?居然是圣君保荐的,怪不得小小年纪能担此重任?恕小弟眼拙,也是一时蒙了心智,没有看破小哥的真实身份,早知如此,漫说是一只葬情樽,就是要了我的命也不敢和圣君的兄弟动手,大罪,大罪啊!” 巨汉安慰:“无妨,无妨!不知者无罪,再说,这小子不敲打敲打根本没长进。也怪哥哥我出来的迟,本指望让你教训教训他,谁知道这小子还算有点能耐,鬼精鬼精的,居然能参透善恶尺的机关。” 老耿摇头说:“王兄说笑了,圣君看中的人,怎么可能是凡夫俗子,今日受教了。” 看他们聊得热闹,几乎忘了还有一个我。听到他们的对话,真是一脑袋浆糊,这里面说的圣君应该是钟馗,看样子俩人和魁哥都认识,貌似关系还不错。可既然如此,怎么还会发生刚才的事?越想越摸捉不透。 说着话,抄出腰间的斧子。我一看,赶紧后退几步,以为他要动手。不料他只是拿着斧子在自己脸上刮胡茬。我去,真特么个性。 巨汉刮完以后摸摸自己的脸颊,很满意,然后收起斧子对我说:“臭小子,你真下死手啊!” 我心中不忿:“你没看见是他先动手的?” 老耿赶紧对我施礼:“恕我有眼不识泰山,小哥见谅。” 我余火未消,根本没搭理老耿,对那位巨汉问道:“你到底是谁?” 巨汉一听,哈哈大笑:“差点忘了,你还不认识。老子。老子我叫王富曲,现在知道了?” “王富曲?”这个名字很陌生,根本没有听过:“不认识!” 老耿也是一脸疑惑,转头对大汉说:“王兄,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巨汉摆摆手笑着说:“没什么,大哥一直瞒着这臭小子,今天要不是出这个意外,我也不愿意现身。” 巨汉上前两步,走到近前说:“行了,既然都让你看见了,也不好再瞒下去。老子王富曲,按理来说你应该叫我一声三哥。” 我嘴犟:“三哥?怎么就三哥?青天白日就玩伦理哏占便宜呢?老子还是你四爷呢!” 王富曲一听,脸上横肉鼓起,口中不知念了一句什么,我左臂立刻犹如火烤一般刺痛。疼的我满地打滚,咬着牙赶紧喊了一句:“三哥饶命!” 心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就叫三哥吗,又不是叫爹。 巨汉哈哈大笑:“你小子,就冲这张臭嘴也得吃不少亏,现在知道老子的厉害了?” 浑身虚脱地站起身,心说以后这嘴欠的毛病真得改改,不过还是赶紧赔笑:“三哥威武,法力无边!” 巨汉见我瞬间变了脸色,也是无奈:“真拿你没办法,老子也是纳闷,大哥竟然会认你这么个东西。” 我赶紧点头:“我不是东西!”大丈夫能屈能伸,说认怂就认怂,不能犹豫,一怂到底,免的挨打。 巨汉也拿我没办法了说:“行了,你小子就一滚刀肉。告诉你吧,老子和钟馗大哥,还有柳含烟二哥是八拜之交,你叫一声三哥,没亏了你吧?” 王富曲这么一说,我立马醒悟过来,这人才是钟馗货真价实的结拜兄弟。这名巨汉以前是一名强盗,和钟馗意气相投结拜为兄弟,排行老三。钟馗为大,其中还有一个老二,叫柳含烟,据说是与钟馗同科的进士。后来钟馗封神,两人也因这份情义,死后常伴钟馗左右。柳含烟化为一柄折扇,而这位王富曲则化为一只紫蝠。 之所以先前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没想到这些,其实也不能全怪我。因为坊间关于此二人的传说非常少,后世解读此三人的结拜还有另一种说法。含烟,富曲,两个词连起来读与“含冤负屈”谐音,大家都认为这二人是有人杜撰出来的,为的是缅怀钟馗金銮殿撞柱而死的冤屈。要不是王富曲说出实情,我根本想不到真有其人。 这下一直萦绕在我脑海里的疑惑终于解开了,我身上的紫蝠印不仅是魂契,而且就是王富曲的真身。那晚白龙庙中帮忙渡雷劫的神秘人,那个卿儿一直不敢道出姓名的高人,看来正是此人。想到此处,眼眶居然有些湿润,钟馗明面上对我爱搭不理,暗中竟然把自己的结拜兄弟安插在我左右,这份情义,不知该如何报答! 赶紧撩衣跪倒在地,本本分分连磕三个响头:“三哥在上,恕小弟失礼,刚才多有得罪,小弟甘愿责罚!” 王富曲见我突然磕头,也不好意思了,一把拉起我说:“行了,别特娘的假模假式。你小子就是油嘴滑舌,还让老子怎么责罚你。” 我委屈地说:“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没有装模作样!” 王富曲嫌弃地说:“行了,叽叽歪歪的。男人顶天立地,真豪杰三言两句交心,素不相识就敢以命相托,哪像你这样,像个女人。真的假的,老子还分不清?以后说话别特娘的装腔作势,刚才老子都听到了,也是你今天运气好,遇到这个情种。要是遇到个老子都不敢惹的主,就冲你那张臭嘴,吃不了兜着走!” “三哥说的是,小弟受教了!” 老耿不好意思地说:“王兄,你又玩笑小弟了!” 王富曲回头看着老耿,脸上是又恨又气:“玩笑?你特娘现在都混成什么样了?连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都打不过,你还有脸矫情?别说他只是个地府灵官,就算是大罗金仙,要是你一心修炼,也要让你三分。” 老耿像是触及伤心事,叹了口气说:“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你提那些往事做甚!” 我也好奇,就问王富曲:“三哥,这位到底是什么人?” 王富曲长叹一声说:“你让他亲口说吧!” 老耿摇摇头说:“算了!” “算什么算,你要不说,这臭小子还以为你抠门到会因为一个破玻璃杯和他玩命呢!” 我擦,三哥要不是这么说,我还真以为老耿扣门到家了,难道此事还有隐情?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啊!” 什么鬼,唐诗宋词鉴赏会? 王富曲也是无语:“能不能别和我二哥一样,出口就是鸟叫,老子是个粗人,最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咬文嚼字。有话快说,不说清楚,这臭小子还以为你憋着坏想害他,要不刚才呲牙咧嘴拿着善恶尺准备拍你呢?再说了,别看这小子混不吝,说不定还能帮你的忙!” 老耿思付许久,才缓缓说:“好吧!” 70.第70章 这个情种真特娘尿性 老耿一脸愁容,从怀中掏出那把玻璃碎片,捧在手里轻轻的抚摸。想要用力抓,却害怕碎的更厉害。碎片割破了手掌,似乎也没有一丝痛感,也许这点痛比起真正的痛苦算不得什么。 老耿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淫了一句,不,不,是吟了一句:“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 其实按理说这个画面应该是凄凉,伤感的调调。如果是个长发飘飘,英俊潇洒,举手投足之间俱是古韵遗风的男子说出来,还真是那个情调。可这话让老耿这个白白胖胖中年大叔模样的人说出来,怎么也看不出那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断肠之感。别的不说,至少这个衣带渐宽就不符合。裤腰渐宽还差不多。 我下意识接了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老耿回头看着我,眼泪都出来了:“兄弟懂我啊!” 我暗自流汗,这哪是懂你,分明是在嘲笑好不好?算了,既然人家把我当成知音,容我做一个悲伤的表情,来听他好好煽情吧。 不过下一刻这个情恨绵绵的氛围就被王富曲一句话破坏了。 王富曲对老耿说:“娘的鬼,你们说的什么玩意。你不就是因为稀罕个女人,但和人家姑娘有缘无分吗?人们都说阴魂不散,你倒好,缠着阴魂不放,就这点屁事,你特娘的都快整成诗人了!” 老耿刚才营造出的唯美画面,就像突然闯进来一个五大三粗的裸奔男,别说美感了,就剩马赛克了。我憋着笑,脸都红了。 老耿羞臊着脸说:“王兄戏耍小弟了。” 说完,老耿正了正神色,然后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这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了,当年金翅大明王思凡下界,惹怒斗战胜佛。二人激战,明王一不小心,被胜佛一棒击中翅膀,真身上的羽毛被打落,被遗失在凡间。 后来有一只金雀筑巢,正好看到那堆羽毛,就把他们叼走然后做成了自己的小窝。 就在那个小窝中产下很多蛋,不料那年气候不好,只有一颗蛋顺利孵化。因为羽毛上沾着大明王的仙气,那只小金雀在仙气中孕育出生,已然有了灵根。 出生后,她最喜欢去周围的深林仙境中玩耍。有一次无意间听到神仙给弟子们传道,居然因此学会了修炼之法。回来以后就按照学来的吐纳引导之法,吸收日月之精华,慢慢有了法力,慢慢有了神通,最后幻化成一位极其美丽的女子。 从那以后她给自己改名叫师君,就是梦想能找到一位真正的仙人,拜在其门下,求人家指点她修炼的法门,最后能羽化登仙,位列仙班。因为有了人形,拜师也方便了,她就踏上了自己遍访天下名山大川的路。在走之前,她把父母做的小窝拆开,把大明王遗留下来的羽毛编成手环一起戴在身上。 她唱歌很悦耳,总喜欢把自己的心情用歌声唱出来。访山求仙的路哪是那么容易,但是她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的梦想。看到难以逾越的大山,她就会一边唱着歌一边倔强的攀登;看到奔腾万里的大河,她也会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勇敢地迈出腿。历经千辛万难,她的歌声永远都是那么甜美,她的笑容永远都是那么沉醉。一路风景无数,没有一个是她歌声永远的听众,只有那副羽毛的手环。一路美景无边,却没有什么可以美过她的容颜,那副手环默默欣赏。 我就是那副羽毛的手环,我以为我可以陪着她完成自己的梦想,我以为我可以永远看着她的容颜,我以为我可以永远听到她的歌声。见证了她的出生,见证了她的成长,以为还能见证她的理想,可一切都是我以为而已。但唯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我没办法离开她了。因为我深深爱上了她的歌声,哪怕只是呼吸都有动人的旋律;因为我已经爱上了她,哪怕她什么都没有,我已经坚信不移,就是爱,一种永远都分不开的感觉。可后来。。。。。。” 说到这里,老耿突然断了,咽喉哽咽说不出话来。我忙问:“后来怎么了?” 老耿停了好久,我们都没有打扰,甚至是王富曲那样的粗人都保持着最大的耐心。 老耿缓了缓继续说:“因为我本是金翅大明王身体的一部分,后来大明王参透佛法,马上就要修成正果,可因为我对她的爱,让他落入情劫。” 这话说的让我费解:“你不就一堆羽毛吗?和他有什么关系?” 王富曲接住话头说:“佛家求的是空明琉璃心,要成佛,不容有一丝杂念。他虽然只是羽毛,但毕竟是大明王身体的一部分。而且真神不像凡人,失去的羽毛再也不会长出来,所以大明王身体上永远留着他的位置。若想成佛,必须让身体的全部都空明,也包括自己的羽毛。” 老耿说:“所以大明王身上,只有我这堆羽毛是不纯洁的。因为我有了情,大明王才有了那一场情劫。” “那怎么办?” “佛家有慈眉菩萨,也有怒目金刚。尤其是大明王性情暴烈,于是,于是。。。。”说到这个,老耿居然哭了。 王富曲说:“行了,老子替你说。最后大明王出手灭了那只金雀,他以为这样就能斩断情劫。” 我听完这个结局,人都傻了:“为了自己成佛,就可以不顾及别的生命?” 王富曲摇头说:“也不是那么说的,那只金雀能幻化成人形,本就是借了大明王的仙气,平白多活了几百年,对她已经是很深的造化了。” 话虽如此,可总觉得哪里说不通。我继续问道:“那最后呢?” 王富曲说:“这个情种用情太深,金雀一死,他也活不下去了。他。。。” 老耿收住泪水说:“还是我来说吧。大明王虽然灭了金雀,却没斩断情劫,没办法,最后佛主说有因必有果,这也是他当时擅自下界种的因,一切还得从长计议。所以让我再次下凡了却这场因果。” “怎么了结?” 老耿捧着那堆玻璃碎片对我说:“这还得从葬情樽说起!小兄弟,真的不是我小气,实在是你打碎的这个东西非同寻常,它关系到我能否再次见到师君。” 71.第71章 一叶怀梦魂河十八桥 名曰葬情樽,看起来不过是个普通的杯子,居然干系重大,这让我无法理解。不过回想起触碰到杯子时诡异的反应,看来这个杯子绝不简单。 老耿继续说:“我在佛前起誓,今生如果能再见师君一面,定会放下执念,遁入空门,大明王同意了。但是师君的魂魄被大明王佛光冲散,遍布天下,很难找回来了。若想找回她的灵魂,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天地间有一种灵草,叫怀梦草。凡人若得此草,怀之入梦就可以看到死去的人。仙人若得此草,就可以召唤回已经亡故的灵魂。” “那不是挺好的吗?你说这个难道和那个杯子有关系?” 老耿顿了一下说:“小兄弟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因为师君的灵魂碎如星光,用此草只能召唤回灵魂的碎片。但是召唤回来的碎片,不乏还有其他人的灵魂。因为是碎片,我也无法分辨,如果贸然拼接,极有可能会让那些上古魔君再次现世,如果真的出现那种情况,我就是万死之罪。后来还是观世音菩萨帮忙,取玉净瓶中的甘露滴入凡间河流,培养起那株仙草。” 我真是越听越糊涂,这都哪跟哪啊,不禁发问:“这是什么意思?滴哪条河流中了?为什么要在凡间培育?” 老耿解释说:“因为师君虽有了灵根,但法力微薄,魂飞魄散后虽然没有意识,但天然对鬼神畏惧,所以只会留在人间。至于那条河吗,就在酒吧后面。” 酒吧后面只有一条河,正是这个城市的母亲河,这让我没想到,这条每个当地人都熟悉的河流中居然养着一株仙草。真是太难以置信了,疑惑地问:“啥?你不会是说风河吧?” 老耿点点头说:“你们叫风河,我叫它魂河,魂魄的魂?” “魂河?什么意思?就是因为师君的灵魂在那条河里面?” 老耿摇摇头说:“是因为怀梦草召回的灵魂碎片都在那条河中。” “真是越说越糊涂了,拜托你一次性说完吧,这怎么和猜谜语一样!”听了半天我也快失去耐心了,于是催促道。 老耿点点头说:“一方面害怕不知名的灵魂作祟,徒增罪业,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我炼心。大明王用法力在这条河中下了禁制,但凡入了魂河的灵魂都会化为魂鱼。而且还用法力影响了凡人的决断,最后在这条河上大大小小搭起十八座桥。” 真是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一会鱼,一会桥,这都有毛联系。风河上确实有十八座桥,倒不是因为我闲着没事数过,主要是因为看过一个报道,说政府修建的十八座桥连通了西东两个城区,大大促进了城市的现代化建设。万万没想到,听老耿的意思这十八座桥还有别的用途。 哎不对啊,小圣请我喝的那个酒不就叫十八桥吗? 忍不住又要问:“这桥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老耿说:“灵魂都要归于地府才能轮回,这十八座桥分出十八个水域,正好是地狱十八殿的入口。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怀梦草灵气太强,难免会引来一些普通的鬼魂,如果鬼魂聚集的多了,会影响活人的安危。这样做,如果有普通灵魂误入进来,就会被地府的差人得知,于水域中就能收走那些鬼魂。” “原来是这样!”听完摸了一头冷汗,以前还偷偷去这条河洗过澡,要是早知道身下就是地狱入口,打死我都不敢去。因为我习惯在水中解决自己的内急问题,要是赶上哪个阴差正好出来拘魂,撒人家一脸,那不等同于作死吗? 老耿继续说:“本来以大明王的法力,可以分辨出哪些魂鱼是师君的。但是为了炼心,他提出了一个条件。” 一听要说到关键,着急地问:“什么条件?” “就是让我自己去找!” 我一脸黑线:“说了等于没说,那不挺好的吗?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吗?” 老耿叹口气说:“哪里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可知你打碎的葬情樽到底是何物?” 我心说:真是日了狗了,这人说话比我还啰嗦。我要是知道,犯得着在这眼巴巴听你这个像GAY的大叔扯淡?如果是你口中的师君说不定还有几分兴趣,毕竟人家是只金雀,说话肯定水音悦耳。 不过也不敢说什么,只好摇摇头。 老耿开始有些激动了:“那葬情樽一共二十四支,是用我全身的肋骨所化!” “什么?”我的天,怪不得老耿那么肉疼,合着我打碎的是人家肋条子啊,那不疼才怪呢。于是赶紧道歉:“兄弟,真不好意思,我是真不知道这个情况,早知道是你的排骨,哦,不,肋骨,我说什么都不会随便扔的。” 老耿摇摇头说:“不怪你,大明王当初这样做,就是让我忍受这种煎熬。葬情樽打碎,疼是其次,重要的是,如果这二十四个杯子全部打破,我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师君了。” “什么意思?对了,你杯子里放的是什么?为什么我喝的时候会有一种被人撬开脑子的感觉?不是我为自己辩解啊,但也是因为那种感觉,我以为你是在害我!才会那样冒失!” “那是因为你是灵官,魂力强横。如果是普通人,不会有那种感觉,而是会感觉烦恼尽失。杯子其实没有别的东西,只是加了我的一点法力,为的是打开人的七窍。葬情樽是大明王亲手制作,人的七窍一打开,葬情樽就会把人身上有关情感方面的烦恼都吸收进来。因为葬情樽是我身体肋骨所化,离心脏很近,所以凡人的情感烦恼一旦进入葬情樽,别人的感受也是我的感受,别的烦恼就是我的烦恼,别人的痛苦我也会再经历一次。大明王希望我能在千万人感情的痛苦中挣扎,平静,看淡,最后放下自己的情。”老耿平静地说完这番话,脸上带着无奈,眼神中却透着坚定。 听到此处,我开始同情老耿,一个肋条骨都没有的人,居然有这样的骨气。不过也很气愤,打抱不平地说:“你为什么要甘愿如此?难道就是因为他是大明王?强者就能不讲理?” 说完这话,王富曲重重地咳了两声,瞪着我说:“你似乎总是对比你强的人很不爽啊!” 我赶紧说:“三哥,我没有指桑骂槐的意思,我就是就事论事。我三哥是大英雄,大豪杰,讲事实摆道理,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王富曲满意地点点头说:“这还差不多,其实我也看不惯那个大明王,太欺负人了。” 老耿摇头说:“他也是为了我好。我甘愿承受这些,是因为那些烦恼在葬情樽中沉淀之后,会凝成泪晶。泪其实是我自己的,因为在感受那些痛苦的时候,如亲身经历,会忍不住落泪。因为我与师君缘分很深,百年相伴,气息想通,用这泪晶去钓魂鱼,只有师君魂魄的碎片能感受到这种亲近。现在懂了吗?” 饶了一大圈,原来老耿心痛葬情樽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整个人都傻了,想不到世间竟然有如此痴情的男子。 72.第72章 冰山美人的突然来访 老耿讲完自己的故事以后,深深地沉浸其中,独自神伤。 王富曲斜了他一眼对我说:“看到没,情种都是这下场。老子估计,就算那只鸟真能还魂,未必见得会看得上他。毕竟人家也是一只有梦想的鸟,他呢,整天脑子里都是情啊爱啊,酸死了!如果他一心修炼,哪里能被你小子揍趴下?” 老耿说:“不求长相厮守,但求无愧于心。人各有志,王兄就不要嘲笑小弟了!” 王富曲哼了一声:“和你说话了吗,你就搭茬,老子是在教育我四弟!” 老耿一脸尴尬,不敢接茬了。我笑着说:“三哥教训的是!” 王富曲眼瞪着:“老子还没开始呢,你特娘的就说对。下次拍马屁能不能赶对点?” “啊,这里面还有我什么事?” 王富曲嫌弃着说:“老子在你身边这么久了,啥事不知道。刚才说那番话就是要告诫你,别特娘的像他一样只想着搞对象,那样会害了你!” 我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三哥,你到底什么意思,小弟没听懂!” “哎呀,就那个,比大老爷们还横的那个娘们!” “哪个娘们啊?” “就踹你蛋的那个!” 额,还真是个绿林出身,说话的尺度,真的是连裤衩大的遮羞布都不想盖。 苦着脸解释说:“三哥,我和那个姑娘真没啥啊!” 王富曲抬手就要揍我,幸亏挨钟馗的揍有了经验,赶紧后退。 王富曲火冒三丈:“好你个臭小子,还敢躲,乖乖把头伸过来,要不老子拿斧子劈你!”说着话还真伸手摸自己斧子。 以为王富曲真生气了,只好哭丧着脸,硬着头皮把脑袋伸过去。王富曲抬手就打,不过出手重,落在身上仿若拂尘。 王富曲说:“你小子就别跟老子装,你以为老子看不出来?见了人家姑娘心就乱颤,老子都快被你那躁动的血液颠散架了。那姑娘是真不错,可他老子命犯孤煞,方的她也没几年活头了,到时候一死,你难道要像这个情种一样整根破草,天天钓鱼。” 我开玩笑地说:“那三位哥哥也可以像大明王一样,把我身上肋条骨抽了!” 王富曲哈哈一笑:“你真是想多了。漫说大哥没有人家金翅大明王那样的身份和法力,就算有,也不会那么做!” “我就说吗,馗哥那样的人,怎么会那么无情?” “要是让大哥碰上,直接把你命根子打断,还用的着费这劲?” 赶紧收起玩笑的心态,别说,按照钟馗的脾气,还真干的出来!我还是安分点吧! 不过听三哥说李可可真的短命,而且这话肖判官也说过。原本不以为意,此时也不由得担心起来,就问:“她真的活不长久?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化解吗?” 三哥拉着个脸说:“你以为街上算命的老头?给二百块钱就特娘的几百个化解的办法?这是天命,谁救谁折寿。除非她自己通过行动感动上苍,这样才能改了命数,别的都是扯淡!” 我急切地问:“怎么行动,该怎么做?” “还特娘说你不在乎,看把你急的!老子偏不说!” 额!再问,三哥果然一句话都不说。 三哥对老耿说:“你以后有事就让这小子去跑腿。” 老耿说:“那多不好意思,我怎敢劳他大驾?” “还大驾,屁,毛都不算。要不是大哥一时冲动,走后门把他弄进来,就他这资历,就他这能力,你觉得能干的了这份差事?赶紧让他多锻炼锻炼,别太丢人。我看这小子怕死,一快死的时候总能给人意外之喜。你那条魂河里恶鬼多,也别等地府来人,你就让他去逮去。” 老耿犹豫地说:“不是我小看这位小兄弟,只是魂河中的恶鬼比别处可强太多,那可不是闹着玩,说不定有生命危险。” 三哥毫不犹豫地说:“没事,死了才好呢,去了地府干阴差,省得老子操这份闲心。” 我心说,现在已经知道你在我身边,我还怕什么? 没想到三哥似乎明白了我心里所想,对我说:“放心吧,今天是个意外,都是旧相识才不得已出手。如果你真的是碰到对手,因为技不如人,被人打死,我都不会现身,丢不起那个人。反正你死了我们还能把你留地府,你要是想活着,那就看你自己了。后会有期!” 说完红光一闪,紫蝠归位,就这样走了。 我擦,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真不含糊。 老耿对我说:“那以后咱们就多亲多近了。回去吧!” 我点点头。老耿一挥手,结界消除,又回到现实。 回来以后,小圣还在喝酒,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老耿偷偷告诉我,他使了一个障眼法,外面的人只能看到两个对饮的男人。 辞别老耿,这次依旧免单。小圣在回去的路上就问我:“师父,你太牛了。把人家的杯子打了,然后老耿居然没找你麻烦,还和你喝的有滋有味,临走还免单。师父啊,以后混不下去了,我觉得你可以傍个大款。你比别人有优势的地方就是,你不用计较包养你的人是男是女!哈哈!” “你特娘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哎,和三哥呆了没一会,居然惹上了他的语气。 回到学校,小圣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添油加醋地把今天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当然还包括我和李可可的事。和小圣说好了保密,没想到那小子嘴就是个飞机场,停辆车都能给送上天,哪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丁总他们听完,三个人第一反应就是:“钱呢?” 丁总说:“别告诉我你们是义务劳动当雷锋去了?老冯龊我们知道,可你刘小圣也这么不懂事?要你有什么用?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回来一分钱都没带回来,还敢给我讲让我们眼馋,要死啊?公司还怎么发展,以后还怎么世界五百强?” 小圣懊恼地说:“都怪我没拉住,冯爷都成了人家女婿了,我还怎么张嘴要钱?” 我真是无语,这小子要是不去当汉奸,都荒废了这一身惊天地泣鬼神的天赋。 鸡蛋叹口气说:“算了,咱们还是好好讨论一下怎么让老冯继承人家家产吧。” 额!一时气愤,我把小圣临阵脱逃的事干脆也说了,宿舍开始吵嘴,知道都是玩笑,大家打了一通嘴仗也都睡了。 小圣口口声声说:“放心吧,李叔不是那种爱占便宜的人。” 可一连过了几天,还是没等来人家的支票。 反而是过了将近一周,一次课后,我们刚从教室出来,就看见一个教学楼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可可。 小圣一眼就看见了,然后和丁总他们耳语了几句。然后几个人当着几百个,刚下课同学的面,冲着李可可喊了一句:“大嫂好!” 73.第73章 让我们组织场求爱吧 四个人在喊“大嫂”的同时,丁总和栋哥分别站在我左右架住两只胳膊,小圣跟在身后堵住我的去路。看到太阳底下的李可可也听到了,脸色变的很难看,此时双拳紧握,青筋暴突,在白皙的皮肤上愈加明显。我两腿一软,就想溜号,无奈三个人死死架住,推着我向前走。 刚下课的同学都没有明白这什么情况,看看被围在中间的我,再看看不远处孤零零站立的美女。但凡是正常人,都不会认为我们俩之间会有什么关联。 这个时候鸡蛋走到我们几个人前面,左右看了一下围观的同学,然后丫的伸出双手开始鼓掌,一边鼓还一边点头示意大家一起来。 这下围观的人可热闹了,还说什么,这不就是要表白的节奏?大家伙齐声鼓掌,有的同学开始喊:“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有一个人这样喊,就有第二个人跟着,很快大家都跟着起哄,反正看热闹的成本不过就是叫两声好。其实学校表白的情况时有发生,不过大多数都是男才女貌,像我这种豺狼女貌的,还真是第一次见。这种表白,男主挨揍的可能性大,如果叫两声好,能换一场好戏看,何乐又不为? 而且同学们很自觉地把中间的路都让开,仿佛我现在脚下踩的就是一条通往幸福的红毯。而我看到李可可尴尬的表情,和马上就要喷出火来的眼神。感觉自己脚下踩的哪里还是什么路,分明就是刀山火海。 这几个人也真是,这种玩笑也敢开。就算丁总他们不知道李可可发飙的样子,你刘小圣能不知道? 想到刘小圣,我赶紧侧着脸狠狠地说:“小圣,赶紧放开我,否则一会咱俩就血溅当场。” 小圣没有搭理我,回头一看,丫早就跑的没影了。四面找寻,才看到在围观人群身后露出一张幸灾乐祸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躲在人群中,举着手机正认真地拍摄。 快到李可可身前了,我还在和旁边的两个哥们求饶:“大哥们,这种玩笑开不得。” 丁总不屑一顾地说:“怕啥?小圣不是说她答应要以身相许吗?兄弟们这是在帮你!” 原来这一切都是小圣撺掇的,麻蛋,眼见俩人不撒手,我闭着眼,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得,今天不仅露脸了,估计还要露大脸,就不知道一会这张脸会怎么变大,她是喜欢用拳,还是喜欢用脚呢? 来到近前,意外的是李可可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走开,一直就待在原地。原以为她是在攒怒气值,可到了跟前,李可可松开紧握的拳头语气平和地对我说:“以后不要让你们同学开这种玩笑,不太好!” 正准备引颈就义的我听到这话,也傻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也没从打南边窜出来啊! 不管怎么样,她没动粗,我心甚慰,估计是这些日子有母亲陪伴,找回了女子该有的温柔贤惠。我赶紧点头:“下,下次,再也不敢,保证不敢。” 周围有人嘀咕:“我擦,那女的是不是答应了?” “这一没鲜花,二不下跪,长的还这么磕碜,这都行?真没天理。” “哎,你不知道,那哥们可不是一般人,连女鬼都能降服,何况一个女孩,估计是用了什么妖术!” 我听在耳中,心说,快别添乱了,非要看命案现场吗? 李可可似乎没有听见一样,反而问:“哎,我刚还看见刘小圣,他人呢?” 丁总他们看没什么乐子可瞧,也失去了兴趣。听李可可问小圣,几个人才发现小圣人已经不见了。丁总嘀咕:“哎,这他出的主意,怎么他倒溜了。” 小圣看见我们一团和气,以为没事了,又看见丁总他们找,这才从人群中挤出来。笑着说:“哎呀,刚才尿急,上了一个厕所。” 李可可嘴角微翘说:“现在舒服了?” 小圣憨憨地点点头,没等他反应过来,李可可一个箭步上去,一手抓住小圣的胳膊往怀里一拉,脚下一个扫堂,小圣当下就趴倒在地。然后她拉住小圣的胳膊,硬生生拖到楼门口前停放自行车的车篷边,从腰后面掏出一把手铐,直接把小圣拷在铁架上。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根本没有拖泥带水,也就眨眼之间,地上还留着一条深深的拖痕。 干完这一切,李可可转头看着我。我下意识后退几步,以为她这玩的是诱敌深入。 李可可却并无动作,不理睬脚下苦苦哀求的小圣,对我说:“我有那么可怕吗?躲我那么远怎么说话?” 我鼓着勇气向前探了几步,李可可这才说:“上次的事还没好好谢谢你,请你吃顿饭吧,另外我爸还有点事和你说。对了,你的这几个同学也一起去吧。我爸听小圣说,你们还弄了一个什么公司,我也不清楚,他好像很有兴趣。” 还没等我答应,丁总他们来劲了:“好啊,多会?” “晚上吧,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时间?” “没问题,能和美丽的女士共进晚餐是我们的荣幸。” “那好,晚上我来接你们!那我先告辞了。” 说完话,李可可就要走。我突然有些失落,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问:“你来就为这事?” 她说:“对啊!” “打个电话就行,还用你亲自跑一趟。” 李可可微微一笑说:“这是为了表示尊重。” 说完扭头就走,突然想起刘小圣还被拷着,赶紧跑过去问:“小圣怎么办?” 李可可停下脚步说:“他想给你惹麻烦,你还护着他?” 没明白她的意思:“惹什么麻烦?他还小,就是喜欢闹。” 她哼了一声,然后摸出一把手铐的钥匙递给我:“爱信不信,他什么货色我比你清楚。晚上记得把手铐给我带来。” 说完真的走了。 我拿着钥匙回来以后,没有立刻给小圣打开手铐。 小圣苦苦哀求:“师父,快给我打开,都快疼死我了。” 听得出来可可话里有话,就有心吓唬他一下。于是假装很生气的样子,没说一句话,转头就走。丁总他们本来还有说有笑,看见我脸色不好,以为我真的生气了。 栋哥赶紧拉住:“老冯,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大家和你开个玩笑,用不着这样啊!” “这是玩笑嘛?” 丁总也劝:“看你那倒霉样,人家姑娘又没把你咋地。你敢在人家面前说那种话,现在咋了,怂了?” 我板着脸说:“这是谁的主意?今天要不说清楚,晚上你们自己去,我是没脸去。” 丁总脾气上来了:“不去就不去,吓唬谁啊。多大点事,至于这样?” 说完他也扭头就走,鸡蛋拉住丁总,气氛一时陷入尴尬。 小圣蹲在地上哭丧着脸说:“几位大哥别生气,都是我的主意。我就是觉得可可姐和师父很般配,想顺水推舟一下。” 我气愤地说:“你哪只眼睛看见般配了?说,你到底憋着什么坏?刚才李可可都告诉我了,说你小子没安好心,说不清楚,你就在这待着吧。” 小圣还在狡辩:“我没有啊!真没有!” 一听我说这话,三个兄弟也都琢磨出点味来了。鸡蛋说:“不对啊,你要是真心想帮老冯,还用着许诺我们一顿大餐?我们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栋哥也回过神来:“对啊,小圣还真有点反常,刚才还半道溜出去拍视频。” 丁总盯着小圣说:“你小子肚子里憋的什么坏?” 小圣都快哭了:“我没有啊!” “行,不说是吗?那我可真走了。” 说完我没头就走,丁总一把拉住:“别啊,把他一个人扔着算怎么回事。把钥匙给我。”说完给我使了一个眼色。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这么长时间的舍友,早就有了默契。于是把钥匙给了他。 丁总拿着钥匙,把拷在铁架子上的那只手铐解开。小圣几乎感激涕零:“还是丁总仁义,快,把我手上的也解开,都疼死我了。” 丁总没有解另一只,而是拉着手铐,招呼我们就往宿舍走:“走吧,咱们回去慢慢审问。” 小圣立刻明白了,苦苦哀求:“大哥,饶命啊,我真没别的意思!” 鸡蛋说:“老冯是我们摇钱树,美女是我们大嫂,你说信你还是信他们?” 丁总根本不搭理小圣,而是拉住小圣的手对栋哥说:“愣着干什么,小圣说好请我们吃饭,现在他很忙,咱们要自己动手。” 栋哥心领神会,麻溜从小圣兜里掏出钱包,直奔食堂去了。 锁在宿舍,小圣还是不交代。我以为他真是清白的,就有心算了。没曾想丁总他们来劲了,也不问话,只是给小圣灌水喝,没过一会,尿意一上来,终于还是忍不住全都招了。 74.第74章 一个鬼屋成阴司衙门 原来小圣即兴来这么一出,是另有所图。他拍下这些视频,其实是拿到他那些富二代朋友圈中炫耀,毕竟搞定李可可这位冰山美人的人,是他师父。 小圣还小,玩心重,根本想不到这有可能会给我惹来麻烦。 丁总听完小圣的供词,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他一边删着视频一边骂小圣:“你以为老冯和你一样?你知不知道这是给他拉仇恨呢?如果哪个有心人看到,故意来找老冯的麻烦,你能出头搞定?” 小圣不以为意:“不会的,他们谁敢?” 栋哥说:“怎么不会,小时候我把校长家儿子揍了,从那以后什么三好学生,什么班干部都没我的份。更何况是你们这种上层人士,怕是以后不能和你愉快的玩耍了。像我这种才貌双全的人,如果被他们嫉妒,肯定要被谋害。” 鸡蛋悠悠地说:“内部出现这个叛徒,组织不稳啊!” 小圣一听,痛心疾首地说:“大哥们,我错了,你们别不带我玩啊!我改,我真改!” 丁总沉思片刻,问小圣:“真知道错了?” 小圣赶紧点头。丁总意味深长地说:“那好吧,给你一次机会,看你表现了!” 小圣立刻明白丁总的意思:“要什么,我买!” 丁总说:“怎么说话呢?好像我们是在敲诈你。我的意思是,你呢毕竟是高端人士,是吧。我们这群**丝和你一起出去,看看我们穿的这破啊,肯定给你丢人,我们倒是无所谓。可你刘小圣是要脸的人,你肯定看不下啊,现在懂了?” 小圣眉头都不皱一下:“对啊,你们这太给我丢人了。不行,作为纨绔子弟,我看不下去了,下午哪都别去,就一个任务,给我去换身行头,别给我省钱啊,要不你们就是对不起我爹的才华。” 果然,下午小圣拉着我们去换了一身行头。当然,无功不受禄,我是拒绝的。但鸡蛋居然说这是为缓解贫富差距,实现资源再分配做贡献,也就半推半就接受了。当然我们肯定不会太过分,也都是求个干净整洁就行。 本来以为这不过是个小插曲,谁知道后来真的被丁总说中了,因为小圣的口无遮拦,差点给我们惹来杀身之祸,这是后话了。 下午六七点的时候,李可可就来了,她把我们接到一个高级酒店,我们到达的时候,李叔居然迎了出来。 和我们几个亲切握手,还真让我们受宠若惊。 上桌以后,李叔举着一杯茶说:“别说你李叔我偷奸耍滑啊,小婕回来以后,本人决定戒酒。所以今天只能以水代酒了,你们别见怪!” 大家当然不会在意。李叔连干三杯,算是对我的感谢,作为晚辈自然回敬了三杯。 李可可嫌弃地说:“又一个酒鬼!” 我也高兴,就和她开玩笑地说:“你爸都叫我小兄弟了,我以后就是你叔,对长辈说话客气点。” 李可可瞪我一眼,握起一把叉子开始把玩。我赶紧识相地说:“姐!你就是我姐!”她这才松开手把叉子放下。 期间气氛很热闹,大家也都很尽兴。 吃的差不多了李叔才说:“听小圣说你们搞了一个公司,有这回事?” 我暗笑,一个皮包公司,不,皮包都没有,应该是一个书包公司,这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听李叔问起公司,丁总和鸡蛋他们兴致一下高涨。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堆有关公司发展的规划。李叔居然很耐心地听完了。 李可可在我身边坐着,小声对我说:“原来你们说的公司竟然是干封建迷信?这是准备合法骗人?可别忘了姐姐是警察,别让我逮着你们把柄。” 我红着脸不敢说话。 李叔听完后很高兴地说:“年轻人敢想敢干是好事,我有个想法,想和你们聊聊。” 丁总很会来事:“李总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能屈尊指点我们几句,定是金玉良言。” 李叔摆摆手说:“哎,不至于。我想和你们合作,咱们把这个事搞得更大一些。” 我一听就傻眼了,李可可当时就急了:“爸,你怎么也要搞这些歪门邪道?” 李可可一句话,让我们几个哑口无言。我也无语,虽然我很认同她说的话,但说话要不要这么直?看看她眼前的刀叉,哎,还是别多嘴了! 李叔看着自己女儿说:“歪门邪道?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妈那怎么回事?” 一句话呛的李可可没话了,李叔继续说:“我干这件事绝对不是为了利益,我也希望你们不要以金钱为目标。我只是希望能用你们的能力,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小婕告诉过我,这个小冯兄弟是灵官,也给我讲了灵官到底是干什么的。听完她的讲述以后,很受触动。说实话,真的感觉自己幸运,左思右想我萌生了一个想法。” 丁总和鸡蛋他们正色而坐,看起来很认同李叔说的话:“李总您说!” 李叔继续说:“灵官是要帮地府在阳间断案,不能没有一个像样的地方。我决定给你们提供个场地,不过听说这很有讲究,所以这件事还得让小冯兄弟亲自去选。只要你看中,李叔都能给你搞定。至于经费,由我出。我相信你们不是唯利是图的人,以助人为主,当然人家愿意表示表示也可以适当接纳,这应该不算是你们图财吧,要不寺庙还要功德箱干什么。或者有那些丧了良心的人,适当劫富济贫一下,又不是不可以。” 我害怕丁总他们会心动,于是想拒绝。可我还没说话,丁总干脆利索地说:“那不行,无功不受禄,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鸡蛋和栋哥也是一个态度,都没有商量就直接谢绝,冲这点,我心里忽然感觉很暖。 我也说:“李叔您就别客气了,举手之劳!” 李叔也很欣慰:“别急着拒绝。我这样做也有我的私心。一来算是报恩,因为小冯兄弟我才能再次见到小婕。二来也算是积德行善吧,能为你们提供这么一个平台,也算是我做了好事。” 小圣拍手称快:“李叔说的对,我同意。” 丁总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说:“我们兄弟几个回去商量商量再给你答复。” 回来以后,我们商量了一整夜,最后大家讨论的结果,我也认同了。 后来在学校旁边不远处的一幢别墅内,挂上了一个牌匾“灵宝天阁”! 别看是个别墅,其实没花多少钱,能有人敢买,房主都烧高香了,哪里还会抬高价钱。因为这个别墅是出了名的鬼屋,这任的房主当时就是不信邪贪图便宜买下,住进去没几天就哭爹喊娘地搬出来了。从那以后,再也无人问津。 我们之所以选定这个地方,也是因为它闹鬼。 这房子闹鬼的原因,还有一段有趣的故事,对,你没听错,是有趣,而不是恐怖。在我们决定接受李叔的帮助以后就开始选址,而这间鬼屋意外地进入我们的视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最后真的成为我做为灵官以后,第一个为鬼魂开放的鸣冤之所,也是当时唯一一个在阳世开放的阴司衙门 75.第75章 封闭的石室两具男尸 自从接手灵官一职以后,闲暇之余就用全部时间研究易经之学。同时也会看风水,奇门,相书之类的书籍作为补充。 这类书籍存世的很多,随便进入一个图书馆就能找到一大堆,不用像古人那样,没有现在这种印刷条件,偶然得到一本,就会当做稀世之宝。不过也正是因为现在方便了,反而后世人再看这类书籍的时候,不像古人那般专研,大多只是当成一个消遣,或者当成哲学书籍对待。所以至宝在前,却都视若无物。这正应了那句话,最司空见惯的,可能就是最珍贵的。 当然还有另外的原因导致这门学问没落,其中不乏现代科学观的影响。其实看破很简单,流传了几千年并且被前人无数次印证老祖宗的东西,反而被刚刚出现了几百年的那个名词“科学”定义为封建迷信。这就像孙子对爷爷说,我不是你生的,你个老古董怎么会生出我这么高上大的孙子。是,孙子怎么会是爷爷生的,但那是你爹的爹,敢说你身上没留着你爷爷的血?难不成是你妈从外面引进来的血统? 要我说,八成是那些科学家自己解释不了,也懒得再去研究,就告诉世人你们千万别信啊,那都是骗人的。或者说这门东西没法考评,如果学校开门算命的课程,那期末考试是不是就看谁算的准不准?要是逮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说,本大师掐指一算,你能活到九十九,那怕是等不到婴儿活到那个岁数,自己就先挂了,到死也拿不到学位证。 不过自从我灵肉合一以后发现,更重要的原因是,想学好这门学问,真的是需要道行,或者说是天赋。大街小巷不乏很多算命先生,但那些人所用的方法,都是阴阳五行中旁枝末节的东西,用科学理论概括就是一些概率论。什么样的长相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命运,记住一些死记硬背的套路,就可以上街蒙人。脑子里的东西估计还没那一身行头值钱,只要一百个人中能骗得了一个人,就够吃一年的了。 我从小跟在祖父身前,耳濡目染也了解了很多,算得上是家传。可我知道,很多东西真的是三分真,七分假。自从我灵肉合一以后,再看这门学问才有了较为深入的理解。 接受了李叔的帮助,我们就开始四处选址。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是为了给鬼魂提供一个鸣冤申诉的场地,总不能照着阳宅的标准来找吧。什么南北通透,什么坐旺面吉,左右青龙白虎护卫,前后朱雀玄武据守,那不分明是给冤魂下套吗。人家本来安着伸冤的心,刚进门,叮咣五四被一群门神给揍趴下,也忒坑鬼了吧。 倒是有个地方鬼魂觉得舒坦,那就是墓地,靠山面水,翠柏环绕,正是滋养阴气的好地方。可那个地方,他们倒是舒服了,我们哥几个可受不了。 总不能买一块坟地,地上刨个坑,完事也不用搁墓碑了,留个门就行,方便进出。别人上坟,我们拉开门进去上班,完事搜索附近人,附近五米之内全是要加好友的,验证留言都是:下面好寂寞,求约!你说怎么整?就算你有种,带一个去开房,完事打车的时候司机一问干什么去了,像小圣那种爱炫耀的一说:坟地约了一个妹子。司机回头一看,后座就他一人,指不定得吓死几个。 就这样看过很多地方,我都觉得不合适。最后哥几个也没耐心了,丁总索性点开一个图片,指着电脑对我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搬这个鬼屋去算了,人住过,鬼也住过,而且价钱还便宜的很。” 我看着图片,是一幢别墅,设计很前卫,一看就很高档,就问:“开为什么玩笑,这么好的别墅你楞说是鬼屋?” 栋哥也瞅了一眼,打了个哆嗦说:“我去,这地方我听过。泉山路七十四号,出了名的凶宅啊。据说这个房子是黄泉路的入口,谁要是住进去,那就是要去死啊!” 我一看,果然别墅的院墙外挂着一个破旧的标牌写着:泉山路七十四号。 听完我笑了:“七十四,去死?至于吗,不就是个谐音吗?再说泉山路我又不是不知道,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不就是因为那里有一孔泉水很有名吗?和黄泉路能搭的上边?真爱瞎琢磨。黄泉路兄弟又不是没去过,你以为公园呢,随便进出?” 鸡蛋摇摇头说:“不是,这屋里是真的闹鬼。听说当初修建这幢别墅的时候,有三个工人刨地基的时候发现地下有个通道,他们以为是发现了某个大人物的墓道,就偷偷把那个口子盖住,计划晚上一起去寻宝。其中有个人晚上闹肚子就没去成,另外两个偷偷摸摸去了,然后就失踪了,怎么找都找不到。没去的那个也不敢瞒着,就把事情说了。 大家按照他的指认,找到他们发现入口的地方开始挖。可奇怪的是,根本没有发现任何通道。大家以为那个人瞎说,就放弃了。可没过几天,没去成的那个人忽然做梦梦到死去的两个同伴,同伴在梦里满手鲜血来找他,说为什么不救他们出来,他们在地下好难受。第二天那个人求着大家继续挖,说肯定有通道。大家没办法干脆动用大型机械继续挖,你们猜挖着什么了?” 我们好奇地问:“什么?” 鸡蛋顿了顿说:“挖到一个用石头砌成的石室。最离奇的事是,那个石室整个是封闭的,根本没有入口。而那两个人都死在那间石室中,四壁上都是血迹抓痕,两个人手都抓烂了。后来法医解剖,发现两个人肚子里全是石头做的馒头和菜,而且那些菜做的非常逼真。有尖椒肉丝,有鱼香茄子。。” 栋哥赶紧打住:“哎呀,别说了,太尼玛吓人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这么离奇的事,于是我就问:“这都是编的吧,怎么可能?谁也没亲眼瞧见过,说不定是当时发生意外不幸死了两个工人,好事的人给胡编乱造成了鬼故事。” 鸡蛋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不过那个房子真的挺邪性。” 丁总说:“我倒觉得是真的,因为那间房子里还发生过很多离奇的事。最近这几年还有,当事人有的还活着。我和咱们学校灵异社的那群人挺熟,他们原本也不信,于是特意去走访了一些亲身经历过的人。后来他们听完讲述,也都信了!” 我好奇的问:“还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问鬼是什么样的,这个我还真了解,和大家分享一下。我外公年轻的时候是运输队的司机,主要负责运送军火,所以他们运输站把守很严密。有次外公开车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忽然看见车轮边有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干什么。因为车里都是重要物资,外公以为是小偷,掏出枪就追过去。女人带着孩子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逼到一个墙角无路可走。女人带着孩子一头扎进墙里消失了,外公知道这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就解开裤子对着他们消失的地方撒尿,因为他听说童子尿辟邪。然后他也没当回事就去睡了,可晚上忽然梦到女人带着孩子来找他,说她们娘俩死的已经够惨了,还受欺负。第二天起来才知道,昨天有个车出事了,撞死一个女人和小孩。后来,后来我外公毛事都没有。) 76.第76章 深夜鬼宅我们组团游 听说鬼屋还有很多离奇的事,就忍不住问:“还发生过什么?” 栋哥抱着床腿说:“大哥们,大白天说这个太渗人了吧?” 丁总瞅了他一眼说:“大白天不说,难道晚上说?” “别理他,你继续!” 丁总想了想继续说:“那幢别墅建起来时间不长,也就几十年。可是这短短几十年时间,死在这个鬼屋中的人可真不少,不下十几个。有去过这幢别墅的人都说,那个房子夏天根本不用开空调,里面比外面低十几度呢。而且在那幢别墅住过的人都说,几乎每天夜里都能听到有人哭泣,有人聊天。家里的东西莫名其妙就会摔在地上,就连钉死在墙上的画都能掉下来。后来转手了很多人,可住进去没几天,都搬出来了。有的一夜之间就被吓傻了,从别墅出来,就直接送精神病院了。最近这几年就没人住了,可是总有人莫名其妙选择去那里自杀,不是上吊就是割腕。这房子都快卖出白菜价了,也没人敢接手。和它同期建起来的别墅都没事,独独这栋出事,难道还不奇怪?” 丁总正压着声说着,屋里大气不敢出一声,尤其是栋哥,脸都绿了。我看见鸡蛋偷偷用手挪着桌子上的一只玻璃杯,丁总刚说完,玻璃杯也落地,吧唧一声。 栋哥“哇”的大叫一声,从地上直接窜上二层的床铺,然后拿杯子抱住头喊着:“有鬼!” 鸡蛋一副不是他干的无辜样说:“哎呀,难道咱屋里也有鬼?” 鸡蛋一般干完坏事都是很冷静的样子,大家一看都明白了,哈哈大笑。大家一乐,栋哥也明白了,气急败坏地说:“你们这群没良心的,有种去鬼屋闹去,有本事吓唬鬼去,吓我算什么能耐?” 听完丁总他们的讲述,我还真来了兴趣就说问:“还别说,我觉得真能搞,这房子现在多贵?” 丁总赶紧在电脑上查了半天,找到一个电话号码,点开免提拨过去:“喂,是王先生吗?听说你的那个泉山路七十四号别墅要出手,什么价啊?” 对面半天没出声,然后一副很淡定的口气说:“那个房子啊,格局好,设计好,风水好,现在正好有几个买家要买,不知道你们出什么价?” 大家一听,差点没喷出来,这货还真能装。 丁总憋着笑说:“你是打算按坟地的价卖呢?还是打算按住宅的价卖呢?我这里有个嫌命长的看上了,说你那个地方正好。能住几天住几天,要是死在那屋,正好当墓地,也不用挪地方了。给个真心价吧!” 对方一听,生气了:“你谁啊,会说话吗?不买拉倒!” 丁总也不客气:“反正我们真心要买,要不是没了解过不会和这么说话,不卖拉倒!” 说完,丁总倒先把电话撂了。我傻了,天底下第一次见这么谈买卖的。 鸡蛋在一边说:“别着急,他肯定还会打过来的,这房子压根没人敢接手!” 果不其然,没过十几分钟,对面打来电话:“我说小伙子,你说话怎么这么横?” “不横敢碰你那房子吗?” “得得得。既然你们诚心要买,咱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谈吗。我也不坑你们,就给你们透个实底,这个房子我接手的时候花了一百万。既然你们已经了解了,我吃点亏,就让一步,最低八十万。” 丁总听完,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把电话撂了。 这就更让我费解了:“丁总你这是搞什么?八十万还贵啊?” 小圣也说:“对啊,李叔说少了一百万给他丢人,这就可以了!” 丁总不屑地笑了笑说:“这人不地道,我听说过,这房子最后一次转手,连手续费下来才六十万,丫还想干挣二十万。” 我傻眼了:“那个地段的房子我多少听说过,别说是别墅了,就是普通住宅也在百万以上啊!” 丁总说:“所以说啊,命比钱金贵多了。多少不信邪的都躺进太平间了,你还指望能按市价卖?” “可你这样做,对方要是急眼了怎么办?” 丁总胸有成竹地说:“放心,这个主当时就是贪图便宜买的。这种人宁愿砸点本,也不愿意全砸进去。买卖人,根本不计较面子!” 果然,对面又打来电话了,不过丁总根本不接。一连打了两次,丁总接起来悠悠地说:“你都没诚意,还有什么好谈的。我都说了了解情况,还想诈我?” 对方气势已经弱了,几乎是哀求的语气:“兄弟啊,高人啊,我服了。这样,我再退一步,六十五万,不能再低了。” 这次丁总没砍价,而是大大咧咧地说:“先看房子吧,看完再谈!” 对方急切地说:“行,多会去,要不我派车去接你们。” 丁总按住话筒偷偷问我:“你丫到底有把握没?” 我想了想,点点头。怎么着咱也是灵官,只要是鬼,还真不怂。 丁总又问:“晚上行不?” 鸡蛋意味深长地笑着点点头,我摊摊手表示无所谓。 丁总看我表态了,拿起电话说:“那就今晚吧!我们很忙,估计去了就是八九点了,到时候门口汇合!” “什么?晚上?要不您换个时间吧!” “怕了?我们都不怕你怕什么,就晚上,说定了啊。白天我们还真没兴趣去!” 对面又是沉吟许久,最后一咬牙说:“行,还是你们狠,晚上就晚上!” 小圣有点怂了:“大哥,真晚上去啊?” 鸡蛋接茬说:“这你就不懂了,晚上好谈价啊!” 栋哥从被子里探出头说:“你们要疯啊,谁知道那屋里有什么东西,你们这是上赶着作死,要去你们去,我是不去!老子连个姑娘都没碰过,死了太亏!” 鸡蛋个丁总搓着手阴笑地说:“真不去?要是我们死那,头七记得别关门啊,一定要回来看看你!” “去,我去行了吧,各位爷,你们狠人。就你们这副德行,鬼见了都怕!”栋哥都魔障了。 晚上我们几个早早就来到别墅门口,还别说,环境是真好。 户主还没来,丁总就问我:“看出什么了吗?” 我摇摇头:“这大门口能看出什么?要不我进去看看吧!谁陪我一起来?” 栋哥和小圣悄悄往后挪了几步,鸡蛋不由分说,已经开始爬墙了。 丁总也挽着袖子准备干,我拦住悄悄地:“我和鸡蛋去就行了,你留着给那两位壮壮胆,要不真吓出个好歹就不好了!” 丁总点点头。 栋哥看我们真的要进去,嘟囔着:“你们真特娘有尿性!” 别墅的墙不高,我和鸡蛋很容易就爬过去了。别墅内杂草丛生,孤零零的房子在月光中寒立,真的能感觉到一股冰冷。尤其是一扇扇黑漆漆的窗子,似一只只眼眸,在黑夜中注视着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 我和鸡蛋打着手电开始在别墅周围观察,当转到一颗巨大的桃树前时,发现了异常! 77.第77章 偶遇两只逗比的妖怪 清代风水大师高贝南曾说:“欲求住宅有数世之安,须东种桃柳,西种青榆,南种梅枣,北种奈杏” 不过这句话被后人误解了,以为要是把这八种树都集齐了,就能召唤神龙,然后保佑子孙升官发财,日进斗金! 真要按字面理解去搞,夜夜笙歌怕是没有了,喜欢听鬼叫的倒是可以试试。 其实高贝南所讲的这些,是风水宝地之一,四灵地的构造元素。这玩意种到房子外面且成林最好,不过要离人们正常生活区域保持一些距离。不是说每家种上这八棵树就行,真当这是集七龙珠召唤神龙的游戏?哪有那么简单,最后神龙搞不来,鬼倒是能招来一大堆。 四灵地是指玄武垂头,朱雀翔舞,青龙蜿蜒,白虎驯俯的风水格局。其中天神之贵者,莫贵于青龙。对于阳宅的风水,如果你一定要讲究,那最重要的就是把青龙之位定好。 而我和鸡蛋围着别墅转了一圈发现,这里就犯了那个最低级的错误。 别墅里草木众多,其中就有我刚才所说的那些树木。当然,就这几棵树,绝不可能导致房子闹鬼,关键问题出在东面那株桃树上。 那株桃树明显有几百年之久,肯定不是当初建造房屋时栽种的。应该是动工之前就已经有了,开发商不知道听信了哪个二把刀风水先生的指点,留下来做个这么个四灵地的格局。说不定当时因为这个还卖了一个好价钱。 这株百年桃树恰恰就在青龙位上,也就是在最最尊贵的方位。那可能有细心的人就会问,不是左青龙右白虎吗?左西右东,青龙位不是该在西面吗,可这株桃树明明在东方,怎么就在青龙位了?这是一个基本常识,古人看地图是反着看的,不像咱们现代人,在古代地图上,左东右西,根本不是什么左西右东。四灵地一说由来已久,所以真正的青龙位该是在东方。 如果不修这个四灵地还好,桃树种于东方也没什么问题。可这株桃树太大了,年头也太长了。很多人都以为桃树辟邪,要不怎么道士一作法就动不动掏出一把桃木剑,而不是一把铁剑,甚至是手榴弹机关枪,说明桃树对于鬼的作用更大。 其实不然,桃木对鬼的作用确实大,但不是因为伤害大,而是因为鬼见了桃木就能找到家的感觉。因为在地府阴山上,也就是鬼魂生活的地方。有一棵万年桃树,枝繁叶茂矗立在山顶,成了鬼魂们家的象征。那颗桃树与世间所有桃树血脉相连,只要顺着任何一根桃枝,鬼魂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所以说,当鬼魂和道士干架的时候,突然掏出一把桃木剑。鬼魂一看,这是通往家乡的大门啊,那一刻远方的孤魂野鬼仿佛看到了家乡的召唤,那还打什么劲,直接就回家了。当然这法子不通用于所有鬼魂,毕竟离家出走,私奔出来的鬼魂也不在少数。 无根的桃木只能进不能出,但是像有根的桃树即可以进也可以出。所以眼前这颗百年桃树俨然成了一个鬼魂自由进出的大门。而且桃树周围被一条小河包裹,河里流的应该就是泉山那孔泉水。 水隔气,尤其是这种地下泉水本就接了阴气,这样正好把人的生气隔绝在外,桃树中的鬼魂更加肆无忌惮。尤其恰好在四灵地的青龙位,青龙最为尊贵,这分明就是给青龙神脑袋上扣了一盆屎啊。这么大一棵桃树,不知道聚集了多少鬼魂,一个简单的四灵地灵力有限,所召唤出的青龙也法力微薄,根本处理不了。天天脑门顶着一大盆屎,还想让人家保佑,那不开玩笑吗?四神一走,鬼魂更是无法无天,屋里闹鬼也就解释通了。 盯着桃树看了许久,隐约可以看见树内翻滚着团团黑气。此时我早就收起了福光,所以那些鬼魂根本不知道我已经发现他们了。许是我在桃树前呆的时间太久,从别墅里忽然飞出两个影子,蹲在桃树上看着我。一个脸是翠绿的,一个脸上是纯灰的。这两个人看样子并不像鬼,因为没有鬼影的黑气,反而略微有些光。 鸡蛋看我有异样,就小声问:“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我把鸡蛋拉到一边说:“确实有东西!” 鸡蛋赶紧问:“阿西,什么东西,让我也看看呗,小圣不是说点上你的眼泪就可以看见鬼吗?” 我无语:“蛋哥,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哭的出来?” 鸡蛋机智一笑,从口袋掏出一个东西:“兄弟早有准备,来,保证你泪如雨下!” 我接过来一看,尼玛,一管子芥末膏啊:“蛋哥,要不要这么搞我?” 鸡蛋笑着说:“就说是不是兄弟吧!” 无奈,拧开挤了一口,那酸爽,我的天,浑身通畅啊。鸡蛋赶紧又拿出一个小瓶接住眼泪。 我真是无语:“蛋哥,你这有备而来啊!” 他点了一滴在自己眼睛里说:“那当然,这叫做事严谨,是不是这样就行了?哎呀我擦,你这眼泪还特娘辣眼睛。” 我站远一点,打开手电晃住桃树小声说:“他们现在不知道咱们能看到他们,别盯的时间长了,现在还不能动手!” 鸡蛋看着树枝上蹲着的两个人:“阿西,太神奇了!” 树上那两位也看着我们,开始交谈。 灰脸的先说话:“哎,大哥,他们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绿脸的说:“不可能,咱们堂堂大神,不显圣,能被凡人看见?你妈没教过你吗?” 灰脸一听来气了:“你妈!” “你妈!” “你怎么骂人呢?” “是你先骂的!” 绿脸气的之挠头:“我多会骂你妈了!” “你还骂,你妈的! 看出来了,这个灰脸的有些楞。绿脸无语地问:“得得得,那我问你,你有妈吗?” 灰脸想了半天说:“对啊,我根本没有妈。那你干嘛骂我妈,我根本没有,你还骂,你说你是不是傻?哈哈!傻子,傻子!” 绿脸的忍无可忍,一脚把灰脸从树上踹下来,然后跟下来。灰脸委屈地说:“大哥你干嘛打我?” 绿脸没有回话,看着我和鸡蛋。我和鸡蛋极力克制,假装没看见他们,其实内心都快笑喷了。 绿脸问:“你说这俩是不是像来寻死的?就像以前来的那些一样!” 灰脸一听,蹭站起来跑到我俩跟前。走近才能看清楚,这人脸上跟抹了一层灰一样,要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墙底。害怕暴露自己,我和鸡蛋聊起天。 鸡蛋故意说:“兄弟啊,听说这地方是凶宅,我看咱们就死在这儿吧。” 我假模假式地说:“嗯,看着不错,死了说不定也能变成厉鬼,去报仇!” 灰脸一听当时就急了,对自己同伴说:“大哥,这俩真的要死在这,这可咋整,再把黑白无常招来,咱们又得出去躲一阵子。” 绿脸也走过来。快到近前,我扫了一眼,这个更有意思脸上那种绿,像铜锈一样,还有些绿毛。 绿脸说:“什么叫躲,本尊还用躲那两个死鬼?主要本尊害怕这张英俊帅气的脸让他们嫉妒,为了给那两张死人脸留点自信,适当地避一避。” 灰脸一听:“我最帅,我也要避避!” “我帅!” “我帅!” 绿脸不由分说,又是一顿揍,灰脸最后趴在地上说:“好吧,你第一帅,我第二帅!” 鸡蛋一脸淡定,我却忍不住了。为了不打草惊蛇,赶紧拉着鸡蛋往外走。 爬出院墙,鸡蛋小声说:“这是俩傻子吧?” 我纳闷,听那意思俩倒像是神,可如果是神还用怕黑白无常,如果是神至于这么傻?既然不是鬼,也不是神,那就只有可能是妖了,不过妖的智商都这么高吗? 78.第78章 有鬼帮忙当了次奸商 我和鸡蛋出来以后,房主也刚好到了。 别墅门口停下三辆车,车里下来七八个人。为首的是个秃顶的男人,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出头,两只老鼠眼提溜乱转,一看就很精明。 栋哥嘀咕:“丁总,是不是咱们惹着人家了,带这么多人过来要揍咱们!” 丁总看了一眼笑着说:“他这是害怕。” 他看见我们几个以后,表情很失望,不过还是带着虚假的笑过来:“就是你们给我打电话要看房?” 丁总站出去毫不在意地说:“对啊,你是王先生?” 秃顶男人赶紧点头:“对,正是在下。” “那还等什么,开门呗!” 秃顶的王先生说:“你们是诚心要买?可你们这。。。。。。不是大哥以貌取人,看你们还是学生模样,是不是和家里人商量一下?” 丁总哼了一声说:“和家里商量以后,你觉得还让我们买?有钱就行,你管我们是什么身份!” 王先生掏出一包烟给我们各发了一只说:“对对,是这么个理,年轻人敢作敢当,很好,我很欣赏。只是不知道你们买这块地是做什么?” “为了刺激!行了,开门吧!” 王先生瞅了一眼别墅,赶紧把眼睛收住,打了一个冷战,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说:“要不你们进去看吧,我就不进去了。” 鸡蛋接过钥匙说:“那怎么能行,还得请你给我们介绍介绍呢。你不会是连自己家的门都不敢进吧?” 王先生擦擦冷汗说:“哪里,哪里,那我就陪你们进去看看。” 说着话,招呼自己的随从,自己走在这些人中间,开门进入别墅。 推开别墅的大门,荡起一股陈年的灰尘。打开灯,我当时就下了一跳。 只见屋里飘荡的全是鬼影,有的挂在灯管上,有的爬在地上,有的在楼道间游荡。鸡蛋也看见了,小声对我说:“阿西,真热闹啊!” 王先生战战兢兢地带我们游览,一边谈着价钱,时不时还缩着头四处张望。 我和鸡蛋走一块,偷偷观察。这时那两个傻子妖怪也进来了,就跟在我们身边听丁总他们谈价。 灰脸的那位拉着同伴惊慌地说:“大哥,他们是来买房子的,他们居然敢来买房子。” 绿脸的说:“本尊又不聋,听见了。” 灰脸的那位哭丧着脸说:“大哥,这是咱们家,我不要他们进来,你快想想办法啊!” 绿脸的那位很冷静:“这有何难?” 说完,他转头对着屋里游荡的那些鬼魂喊:“都给本尊起来,别搁那挺尸了,那个上吊的,还挂那儿干什么,吓唬谁呢?” 上吊的那个伸着舌头嘟囔:“大神,我这样舒服。” “舒服什么,赶紧的,弄出点响动把他们吓走。这是咱们的地盘,不能让他们占领。” 一声令下,屋里开始热闹了。那些游荡的鬼魂开始嚎叫,在我和鸡蛋眼里这群鬼就跟开派一样嗨,屋里的摆设开始乱动,就和地震了一样,整个房子都颤抖起来。 我和鸡蛋看的真切,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觉得可笑,原来闹鬼居然是这么回事。不过这要是不明真相的人看到,确实能吓个够呛,比如听到异动的王先生。 本来丁总他们也有些惊慌,但是看见我和鸡蛋捂着嘴偷笑,立刻镇定下来。 王先生的随从看到满屋子乱动的家具,拔腿就跑,跑到门口才开始吼叫“鬼啊!” 王先生两腿一软,本想着跑,不过被鸡蛋一把拉住,手指偷偷摸了一滴我的眼泪,趁他不注意擦在他的眼睛上。 鸡蛋说:“哎,王老板,咱们还没谈价呢,你跑什么?” 王先生此时已经能看见鬼魂了,眼看着眼前飘来飘去的鬼影,但是不敢声张,只是颤声说:“兄弟啊,咱们出去聊吧,好不好!” 丁总知道是我们搞的鬼,拉住要跑的王先生说:“哎呀,不就是点响动吗,说不定是有风。咱们就这谈谈吧!” 王先生都快哭了,他以为只有他看见了:“兄弟啊,你们说个价吧!” 我们几个眼神一对,鸡蛋说:“一口价,四十万。” 一听四十万,王老板居然也不发抖了,硬气地说:“什么?你们这不是玩笑嘛?四十万,真敢说出口。” 鸡蛋蔫坏,拉着王先生假意溜达,其实是看哪里有鬼就往哪里带,一边走还一边说:“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咱们好商量!” 王先生看着张牙舞爪的鬼魂,还是没硬了多久,哭丧着脸说:“兄弟啊,这价实在太低了。” 屋里的鬼魂看我们居然没反应,尤其是灰绿脸的两个妖怪更生气了。绿脸的板着个脸说:“这几个小子胆挺大啊,不来点绝的是不行了。” 说完话,往空中一跃,居然现形了,站在我们头顶使了一个变化,脸变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呲着牙说:“此地本尊要了,尔等还不赶快滚,如果不让,要尔狗命!!!” 这下丁总和栋哥他们也都看见了,当下一惊,瞪着眼看着我。 鸡蛋眼睛一转,冲我一努嘴,大声喊叫:“真有鬼啊,真有鬼啊,多少钱我们都不买了!快跑啊!”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太损了吧!不过也开始往外走。 丁总他们见鸡蛋都跑了,虽然没明白怎么回事,也赶紧往出退。栋哥一看我们都要溜,撒丫子就跑:“妈呀,说了不来不来,这下好了吧,鬼没见着,妖怪倒是出来一个。” 王先生毕竟上了年纪,哪有我们腿脚快。他是越着急腿越慢,等他终于跑到大门口的时候,整个人都瘫了,两条裤腿都是湿的。爬在地上对自己的随从破口大骂:“你们这群狗东西,老子花钱雇你们,你们跑的这么快,都给我滚!” 随从们面面相觑,都退开了。 鸡蛋假模假式喘着气,很惊慌的样子说:“王老板,这地我们真不敢买了,原来还以为是传说,没想到是真的。哪里是闹鬼啊,这分明闹妖精,您出多少价我们也不敢要了。” 王先生一把拉住鸡蛋的裤腿说:“兄弟啊,五十万,不能再少了。行的话,我明天立刻签合同。” 栋哥是真的受了惊吓,嘴里骂骂咧咧:“白给都不能要,这鬼地方,你们谁爱来谁来,老子是再也不来了。” 相处的久了,丁总看出我和鸡蛋是装的,就上前说:“行了,行了,咱们回去吧,这太过刺激了,超出想象,我也不敢要了。” 王先生都快哭了,喊道:“四十五万!” 我觉得这个价已经很合适了,就想见好就收,丁总一把按住我,对地上的那位说:“这已经不是价钱的问题了,四十万我都后悔了。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丁总拉着我们要走,王先生一拍地几乎是哭着喊出来:“四十万,四十万行了吧!” 就这样,第二天我们被王先生,生拉硬拽拖到房地局过了户,签了合同。本来想把房子过到李可可头上,毕竟这钱是人家老爹出的。可一听说是鬼宅,别说是李可可了,连李叔都极力反对,最后没办法过在我的头上。 房子的事情解决了,就剩下解决房子里面那些常住居民的问题。那些鬼魂还好说,可那俩妖怪到底是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了。也不敢贸然行动,就去问灵蛇神将,灵蛇说得见了面才能知道,可他又不能离开法阵。 最后想起老耿,就去怀梦酒吧找到他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老耿瞪着眼睛看着我们说:“你们真黑啊,几百万的房子四十万就买过来了?早知道我自己掏钱就买了。” 我尴尬地说:“那你知道那俩东西是什么吗?” 老耿乐了:“这个我还真知道,一个叫“看得远天尊”,另一个叫“炒的熟天尊”!” 我擦,这什么鬼名字! 79.第79章 两只逗比妖怪的来历 原以为是两个妖怪,可听这名字,都带着“天尊”,难不成还是哪路的神仙?但这两位的名字,“看得远”“炒的熟”,怎么听着那么不走心啊! 于是问老耿:“他们是神仙?” 老耿乐开花了:“什么神仙啊,就俩小妖怪!” “啊,真是妖怪啊,那到底什么来头?你又怎么认识的?” 老耿说:“我这人好奇心重,听说有个鬼屋闹的挺厉害,就想过去看看,如果能帮的上什么忙,就顺带手解决了。没曾想过去一看,就发现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我一听纳闷了,怎么说老耿也是大明王的鸟毛,虽然听起来有点怪怪的不是那么霸气,但本事确实不小,怎么他都会觉得扎手呢?那我刚才的自信岂不是一泡尿影? 于是问他:“那地方鬼魂倒是挺多,不过都是些孤魂野鬼,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问题。难道那俩妖怪法力高强?可我看他们也怎么和傻子一样啊?” “他俩根本算不上什么,你知道那俩货到底什么变的吗?” “那我哪能知道?” 老耿乐的说:“要说这俩,其实挺可爱的。那个叫“看得远天尊”是宫殿上的瓦片成精,另一个“炒的熟天尊”其实是御膳房一口铜锅成精。” 这个答案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怎么什么玩意都能成精?怪不得一个脸是绿的,真是铜绿啊。一个脸是灰的那个,合着是腻子啊。这下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真是无语了,啼笑皆非地问老耿:“这,这东西都能成精?还敢叫自己天尊?这就没人管?” “两个没脑子的东西成精,你说智商能高到哪去?他们能化形,其实还与八仙有关。当年铁拐李游历天下,途径皇宫时从御膳房传来一阵香味,他这人喜欢美食也很诙谐。就幻化成一个宫人溜进御膳房连锅就给端走了,可没想到刚出房门,忽然刮来一阵邪风,把屋檐的一块瓦片吹落下来。其实是镇殿神兽察觉了,但知道是铁拐李,既不敢惹,又气他身为天神还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于是吹落瓦片,算是告诫。他当时就明白了,也觉得不好意思就没躲闪,瓦片正巧砸在他头顶,留下两滴精血在铜锅与瓦片上。 随着朝代更替,宫殿被毁,这俩物件受日精月华的洗练居然修成人形。因为身上有大仙的精血,感觉自己血统纯正,就自封为天尊。可他俩一没文化,二没脑子,不知道起什么名。就按照自己日常用途,叫了这么俩搞笑的名字。那些神仙都知道这是俩傻子,而且心地其实不坏,也就没人搭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可你说他们心地不坏,那屋内的孤魂野鬼怎么解释?” 老耿闻听此言,脸色沉了下来说:“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敢出手的原因。小兄弟也知道,我因为师君的缘故毁了法力,那次鬼屋一行,意外发现始作俑者另有其人。” 这么一说,我也担忧起来,为什么我去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人?” “那棵桃树!” “什么?桃树?那棵桃树看的年龄确实大了点,可我没发现什么异常啊!” “那是一棵老桃妖,道行很深,你没有发现也正常。” “啊?”我原以为就几个孤魂野鬼,动动手就能处理,没想到突然冒出一个老妖怪。那不用说了,我和鸡蛋偷偷入院的时候人家就发现了,而我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太可怕了。 老耿继续说:“那个四灵地的守护神就是被桃妖赶走的,否则一个小小的地府通道根本都不看在眼里。那个地方位置特殊,正是地龙龙眼,也是泉山地泉的灵气最旺盛的地方。桃妖利用孤魂野鬼把人气驱净,想独霸那片作为修炼之地。那俩二愣子根本不知道,还以为那里是他们的地盘。之所以说他们心地不坏,其实是因为有寻短见的人知道那里是鬼宅,就想着去那里死。可人一死,地府阴差就会来,他们害怕被发现,反而极力阻止别人自尽,把人吓跑了很多。老妖也不想害人性命,既然有俩看门狗,也乐的自在,反倒救了很多人的命!不过只要有那只老妖在,那里就是一孔阴魂洞,单凭你是处理不完的。” “那怎么办?我这钱不是白花了吗?难道有妖怪天神就不管吗?” “老妖没有出手害过人,作祟的都是些孤魂野鬼,偶出人命也并非本意,所以罪不至死。加上老妖修行几百年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不会随意降下惩罚。” “完蛋喽,我这钱打水漂了,四十万啊,够买多少庄稼地!”此时我那个心疼啊,好不容易当回户主,没曾想还有一个大房东,还是一个惹不起的主。 老耿想了想说:“我倒是有个办法!” 一听有门,赶紧问:“什么办法?” “你只要把他降服了,对你来说反而是件好事。你看啊,有老妖坐镇,一般妖魔邪祟根本不敢到你那里捣乱。即便是有仇怨的鬼魂来打官司,有他在也能镇的住!” 我目瞪口呆看着老耿,老耿得意地说:“是不是被我的机智折服了?我这个法子好吧?” 受过伤的男人,脑子果然有问题:“大哥,我就问你一个问题,那树妖多大了?” 老耿想了想说:“不到一万年吧!” “什么?那么大岁数?” “五六百年而已,很大吗?给我当孙子都不够岁数!” 我算是服了:“大哥,你名字叫老耿,犯不着拿这种老的梗出来秀智商吧!”这个情种说话根本没溜,也不和他犟嘴了就问:“那你看我多大了?” 老耿上下打量我:“三十了?” 我赶紧打住:“大哥,别介,我虽然长的超前了点,但二十刚出头。我问你这个的目的就是为了说,你让我这么一个连人家孙子的孙子的孙子都够不着的人,去收服人家,你是不是童话故事看多了?” 老耿一想也对:“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可以打他啊,打到他服为止,强者为尊,和年龄没关系!” 真是越说越没谱了:“大哥,你让我去打服他,那我倒要问问,你能打得过吗?” 老耿赶紧摇头:“开什么玩笑,人家瞪了我一眼我腿就软了,还敢和他动手?你有没有良心,不会想让我去送死吧?” 我算彻底没耐心了,提高声调吼道:“你都打不过,你让我去,你缺德不缺德,什么狗屁办法!” 老耿一听乐了:“你对付那俩傻子还行,打树妖当然不行。可是你有靠山啊,把你那些大哥请来,迎刃而解,就是那么完美! 这么一说还真是,忘了这茬了,反正我已经担上走后门的名声了,还怕叫人?再说了,当年孙大圣打不过人家还不是照样去找人?前车之鉴,说明这事不丢人! 我抬起手臂看着那个紫蝠纹身,温柔地呼唤:“三哥,三哥,三哥,你出来一下!” 叫了半天也没反应,我灵机一动,假装失望地对老耿说:“你看看,我三哥怕是也打不过,怂了!” 话音刚落,红光一闪,一个大耳光甩在脸上,有人就骂道:“你小子放哪门子狗臭屁呢!” 80.第80章 鲁班尺定穴擒拿二妖 我摸着脸委屈地说:“三哥,你刚才打的是我吗?” 三哥王富曲只出声,却没有显圣:“老子打你是告诉你,那种树杈子成精的玩意根本不配老子出手,你自己解决。” “那什么时候能劳烦您老人家出手呢?” 三哥倒也豪气,一点都不害臊地说:“老子能打得过的你也能解决,老子打不过的,你特娘叫我我也不敢来,所以,什么时候都别来烦我。你死了咱们兄弟地府相聚不也是极好?再说,说破大天还不是一根木头。别来烦我了,再没完没了,老子先弄死你!” 说完,不管我再说什么都没回音了。 尴尬地看着老耿:“搬救兵这种事似乎不靠谱!” 老耿笑着说:“王兄豪气云天只不过爱诙谐而已。他说你能自己搞定,那定是没错。更何况他都告诉你降妖之法了,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什么降妖之法?” 老耿微微一笑:“归根结底,树妖不只是一块木头吗?懂了?” 我顿时醒悟:“你是说用火?对啊,火克木,一把烧了不就行了?我怎么早没想到!” 老耿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笑,没有说话。 既然知道如何降妖,就兴冲冲准备离开。老耿拉住我说:“那两个傻妖你别伤害,他们身上多少有仙气,且心地纯良,留着也挺有用。” “可他们不听我的怎么办?” 老耿嘴角一翘,坏笑着说:你就这样。。。。。。 听完老耿的主意不由得感叹:“你太缺德了!这么损的主意都能想的出来!”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一物降一物,快去吧,收拾好了记得请我过去喝茶!” 回到学校,和几个兄弟一商量,分配好任务,挑了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浩浩荡荡就来到别墅。栋哥和小圣没有和我们坐一辆车,比我们晚到一会。 他俩的任务比较特殊,是抽签决定的,也是他们鸿运当头抽中了。小圣和栋哥提着一只桶和铁锹,我们赶紧离的老远,不是因为嫌弃他俩,而是。。。。。。 我拿出鲁班尺,带着人开始在别墅测量。此时正是白天,阴魂都不敢出来,只有那俩傻妖怪蹲在桃枝上看着我们,在窃窃私语,我暂时没有搭理。 手里的鲁班尺被法力催动,铜尺上分为二十二块,在不停地调换位置,铜面上的文字也不是原来那八个大字,而是在法力的作用下变成二十二个小字,正是天干地支二十二名位。这是老耿教我的,原来鲁班尺不仅是个尺子,而且还具有罗盘的功用。当然这是一个常识,只不过我不知道而已。 此时我正是拿着鲁班尺定位。此时正值六月,生气在已丙,死气在亥壬,我需要找的正是这个别墅的亥壬位。很快,鲁班尺上天干十数,地支十二,依序变化。走在后院一块空地上时,鲁班尺中央位置天干跳到壬,地支跳到亥,两个铜块合二为一,现出篆字的“死”。 得嘞,就是这儿了。绝对没错,扫了一眼桃树上蹲着的俩妖怪,看到我们停的位置就有些着急了。 灰脸的叫“看得远”就说了:“大哥,他们是不是发现了?” 绿脸的叫“炒的熟”摇摇头:“不可能,他们肉体凡胎,不会的。” 我用脚在地上做了一个记号,给后面的兄弟使了一个眼色,他们心领神会。 我收起鲁班尺从后面出来,站在桃树下,冲着桃树上的俩妖怪说:“两位天尊,下来聊聊吧!” 俩妖怪一愣,同时往头顶看看,“看得远”说:“大哥,还有比咱们不要脸的也叫天尊?” “炒的熟”低头看着我,眼神一对,我也没有躲闪。他吸了一口气说:“兄弟,他好像叫的是咱俩!” “看得远”很高兴:“我就说嘛,这小兄弟识货,叫咱咱就下去吧,搁这蹲着多不礼貌?” “炒的熟”一把拉住自己同伴说:“不对,他个凡人怎么可能看得见我们?一定是蒙的,咱们先假装没瞧见,看他怎么样!” 说着话,俩妖怪居然真的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偷偷瞅我的反应。看到这一幕,没憋住还是笑出来了。 我冲着树上喊:“别看了,就说你俩呢,炒的熟,看得远!没错吧!” 俩妖一惊,“看得远”火冒三丈喊道:“你怎么侮辱我?” 我纳闷,想想自己说的话,没有哪句不对啊:“哪侮辱你了?” 灰脸的那位委屈的都快哭了:“我叫“望的远”,不是“看的远”。望和看有很大区别,望代表着梦想,愿望。你念过书没?太没文化了!” 听完啼笑皆非,闹半天是因为这个。我赶紧改口说:“我错了,“望的远”天尊,这下行了吧!” 听我说完,他乐了,跳下树枝就要和我拥抱,还说:“兄弟有见识啊!” 不过被后面绿脸那位拉住了:“你是不是傻?是敌是友还没分清,你就抱!” “望的远”赶紧收住脚步,横眉立眼对着我说:“对啊,你是敌是友!” 我笑着说:“是友!” “望的远”对自己的同伴笑着说:“你看,人家是朋友!”说完又伸手要拥抱,把绿脸那位气的,甩手就是一大嘴巴子。“望的远”一吃疼,蹲在地上捂着脸,委屈地嘟囔。 绿脸那位“炒的熟”瞪着我说:“你是何人?知不知道我二人是谁,安敢闯入我们的地盘?” “望的远”搭茬说:“大哥你糊涂啊,不知道咱们是谁能叫的上名字?” 绿脸那位回头又是一脚直接把自己同伴踹到地上:“你给我闭嘴!要是知道还能叫错?” 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俩简直就是一对活宝啊,也和他们玩笑说:“我是来收服你们的!” 一听这话,灰脸的那个蹭就站起来,瞪着眼说:“你不是说你是朋友吗?骗我,原来是收服我们的,不开心了,我要教训你!” 说话一拍脑门,青光乍现,立着眼问我:“怕了吧!” 绿脸也一拍脑门,也是浑身青光围绕,一时间,剑拔弩张! 我笑着说:“你有,我也有!” 学着他们的样子,假装拿起鲁班尺一拍脑门,其实口中暗念咒语“一元复始,飞龙在天!”福光入体,白光莹莹。 这下把他们吓着了,灰脸看了一眼:“大哥,他的光好像比咱们的亮啊,是不是用砖拍的缘故?”说着话,居然从地上找了一块砖,照着自己脑门就是一下,顿时眼冒金星,下肢不稳,看来真是使了大劲了。 绿脸那位没拦着,气的脖子都粗了:“那是砸的吗?只有神仙才冒白光!还不快撤!” 说了一句“撤”,绿脸那位拉起自己的同伴就要跑。我也没追,他们没跑几步,忽然定身动不了。 灰脸的还问:“大哥,怎么飞不起来了?我想飞,可还是飞不起来!”居然说着唱起歌来了! 绿脸都快气疯了,吼道:“你给我闭嘴!” 灰脸还顶嘴:“你现在也动不了,而且又打不着我,我凭什么听你的!哎,你身上怎么那么臭?” 绿脸提鼻子一闻,沉声就说:“大仙饶命,我们错了!” 81.第81章 妙法收二妖断指起誓 定住俩妖怪,哥几个也来了。小圣和栋哥用铁锹抬着一只桶,欲哭无泪。人还没过来,我们赶紧躲远。 我说:“栋哥,你们站远点行不,太臭了!” 栋哥一听,火气上来了:“尼玛的你还有理了,不是你说要味道纯正吗,我和小圣专门去乡下才舀了这么一大桶呕了一年的原味屎,现在还有脸说我们?” 丁总捂着嘴,有点恶心:“哎呀,你们聊天真有品味,我都想吐了!拜托你们别说了。” 鸡蛋一副认真脸:“丁总,你说的那个词是品味吗?品?” 我腹中一阵翻滚,几个人齐声冲着鸡蛋骂道:“滚!” 栋哥和小圣提着的确实是一桶屎,而且是从乡下挨家挨户舀来的,每家一瓢,走了上百家才弄满这么一桶。听起来确实恶心,但它有个学名叫百生金,是最污秽的东西。 别看妖怪们张牙舞爪,其实他们最爱干净,因为修行本就是去糟取精的过程。妖怪肯定会害人,但他们一般不吃人肉,因为人肉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最脏的肉,你想想,有什么东西是人不吃的?在他们眼里人肉就像腐烂长蛆的食物,除非饿疯了,否则也下不了嘴。他们只是吸食人的精气或精血,因为人同时也是最有灵性的生物,灵气最纯最精华的部分就是精气神。 肮脏躯体排泄物就更不用说了,对于妖怪来说天然有克制,尤其是眼前这俩傻妖,身上还有铁拐李的仙血,更是纯净。一桶屎,足可以让他们法力尽失。不过这个法子对于没修成内丹的小妖怪还行,对于那株树妖就没办法了,我们也是决定先拿弱的开刀,这才对这俩傻妖怪下手。 不过对他俩直接泼粪那是行不通的,否则古人抓妖,带桶粪,口念咒语,舀一瓢百生金一泼不就了事了?还用得着高搭法台,桃剑金符一应俱全? 他们虽然年头长,但是修炼不得法,根本没有凝结成内丹,所以本体还在,只要把本体找出来浸泡在粪桶中就万事大吉了。刚才用鲁班尺就是为了定位,此时正值六月,生气在已丙,死气在亥壬。他们的本体会随着天干地支的变化永远定于死气方位,这样对本体来说是个保护。但凡有人随意掘开死位,就会被迷住心智,招来灾祸。可咱不是一般人,提前按照老耿教的,画了一张符,暂时蒙住天听,掘地三尺挖出一块瓦,一只铜锅,此时就泡在屎尿之中。就以他二人的道行,如果我们不拿出来,他们永远都别想动弹半分。 此时俩傻妖身上臭气汹天,二人也是苦不堪言。 鸡蛋给大家抹上眼泪,也都能看的真切。丁总上天打量:“哎,你还别说,这俩哥们的造型还挺帅啊!” 灰脸那位一听在夸奖他们,脸上乐开花了:“这位朋友真有眼光,你也很英俊啊,虽然比我差点,不过也算天下第三了。” 绿脸吼了一句:“闭嘴!” 灰脸撅着嘴说:“干嘛,你不也被弄住了吗?凶什么凶?人家夸你,你要表示感谢,这是礼貌。” 绿脸扯着气没再搭理他,而是说:“这位大仙,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但请明说,我兄弟二人保证悔改。” 我走上前看着他们说:“刚才和你说了,我想收服你们,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立刻放了你!” 绿脸一脸坚毅:“我二人自由自在惯了,不会委身为奴。” 我吓唬说:“那你们就在这站一辈子吧!” 绿脸冷笑一声说:“不管站,还是走,只要我觉得是自由,那就是自由,身在何处又有何妨。您请随意吧!” 灰脸一反常态认真地说:“大哥说的对,可就是臭了一点!” 听到这番话,我心里暗挑大拇哥,想不到俩傻子还挺有骨气! 我横眉立眼说:“那我要是灭了你们呢?” 绿脸一听,慌了:“你不是说就只是让我们站着吗,没说要杀我们,你不讲信誉!” 灰脸都哭了,眼泪吧嗒吧嗒流:“大仙,求你别杀我们啊,我还没帅够呢!” 我面不改色地说:“那就当奴隶!” 俩人回应很干脆:“不!” 丁总见我拧着眉,以为真生气了,上来一把拉住我说:“你这干什么?这俩兄弟多可爱。” 鸡蛋没有避讳臭味,上前说:“锅爷,瓦爷。他和你们开玩笑呢,我们只是想和你做朋友而已!” 灰脸一听转悲为喜说:“大哥,他叫我瓦爷,这个名字好,我喜欢!” 绿脸也点点头说:“嗯,锅爷听着顺耳!” 灰脸像是想到什么:“对啊,大仙,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我疑声问:“做朋友?朋友不就是拿来出卖的吗?我怎么敢相信!” 瓦爷一脸诧异:“朋友是拿来出卖的吗?大仙你别玩笑!如果咱们是朋友,为了你,我这条命随时可以拿去,哪怕再也看不到我这张帅脸!”他说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玩笑的意思,难得坚毅。 锅爷表情严肃:“说实话,我们确实不想死,但要与你为友,心有不甘!” “为什么?” “虽然我二人虎落平阳,但有气节。你虽为强者,但手段非常,怕你没有道义,若坏了我二人名声,倒不如死!” 看他说话铿锵有力,我笑着说:“那你们扮鬼吓唬人就算合情合理了?” 锅爷一脸尴尬:“事出有因,此地阴魂不散,若让你们进来,恐伤你的性命。我二人绝非是贪图这块地方!” 聊了这么多,我也看出来了,这俩妖其实很真诚,心地确实不坏。放下板着的脸问:“那你说说,咱们怎么就能做朋友?” 锅爷沉吟片刻说:“先把我们放了,你我现在不平等,让我有屈于人下的感觉。” 瓦爷也说:“对啊,要有诚意啊,这是礼貌!” 我笑着说:“看我诚意是吗?可以!” 说完话,我走过去毫不犹豫从粪桶中捞出铜锅和瓦片,朝别墅内走去。大家一脸惊讶,都跟着过来。 走进别墅的洗手间,放了一盆水开始轻轻擦洗。哥几个看着我,面面相觑。其实和俩妖怪聊这么久,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知道自己太过分了。感慨颇多,想不到两个小妖怪命悬一线的时候都如此有气节,真是让人佩服! 哥几个看着我认认真真清洗着,鸡蛋说:“你看你,洗干净点!” 说着话也拿起刷子,帮忙一起。 “加点洗粉啊,要不能洗干净?” “这里有沐浴露,搞点香味!” “我去换水!” “我把这粪汤去浇了花吧,肥料绝对够!” 大家都加入进来,屋里是很臭,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都没有闻到! 冲过头道水的那一刻,俩妖怪已经能动弹了,不过我们没人去看着他们,他们也没趁机跑。而是静静地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瓦爷一直落着泪,锅爷抿着嘴。 瓦爷流着泪对锅爷说:“大哥,身上第一次这么香!” “嗯,很香!” 洗完以后,我们捧着他们的本体,递到身前:“好了,物归原主!” 锅爷微笑着说:“你们留着吧,有你们保护足够了!” 说完他转头看着自己同伴,两个人相视一笑,同时把中指放在口中。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咔嚓一声,再看,俩人中指已留在口中,喉咙一鼓进入腹内。 他俩转身,面朝门外,跪拜在地。 82.第82章 拎着一桶汽油去除妖 俩傻妖怪咬断手指吞在腹内,着实把我们吓了一大跳。我们还都是学生,哪里见过这个,一个个都愣在当场! 俩妖怪咬断手指以后,转头面对太阳跪倒在地,伸出断了指头的手对着天空起誓。 我“望的远”,我“炒的熟”。我兄弟二人今日断指起誓,从此以后愿追随在身后这位仙人左右,绝不背弃、如若背信,甘愿承万层雷劫! 听完这段誓言,我彻底惊呆了。神仙鬼怪起誓并非和凡人一样,什么天打五雷轰,出门被车撞,老婆跟人跑,亲妈住医院,想怎么信口雌黄都行。他们一旦发愿,尤其是这样断指起誓,一定会被上天听到,而且留在天册之中。如若背弃,许什么誓就会得到什么样的报应。他们二人敢发这样的誓言,说明真的愿意死心塌地追随,真是让我始料未及。 栋哥偷偷捅捅我的后腰悄悄说:“老冯,是不是咱们也要咬断手指啊?” 我此刻也蒙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俩妖怪发完誓,站起身对着我。锅爷说:“三界之内,强者为尊,我们根本不配与您称兄道弟,先前那番话只不过求得您一份尊重而已。看您刚才的举动,我二人服了。以前都是过着自己的日子,东躲西藏,从来没人正眼看过我兄弟俩,今日遇您,此生无憾,愿一直追随,永不背弃!” 这番话说的我更是脸红羞臊,恨不得现在就咬断一根手指,可我知道那样很疼,我还是怂了。 丁总见势,赶紧上前说:“行了,以后都是兄弟,别一口一个您的,太见外!” 大家顺坡下驴,都附和。俩妖怪也没在意我的举动,反而很轻松,可只有我心里感觉窝囊,似乎欠下了什么。后来再回想起来,我知道,我真的欠下了,还很多! 瓦爷非常开心,伸出手手:“一下多了这么多好朋友,好开心,抱抱!” 大家也都很配合,一一拥抱,一口一个瓦爷,叫的他脸上都乐开花了,居然唱起歌来:“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有缘才会相聚,有心才会珍惜,何必让满天乌云遮蔽眼睛!” 你还别说,这歌声真有点农业重金属的味道,大家是哄堂大笑。 解决了这俩小妖,就剩下那株树妖了。和锅爷说起树妖的事,他们一脸惊恐。 锅爷说:“什么?原来那株桃树是修行多年的树妖?怪不得这里的孤魂野鬼那么多!” 瓦爷更是害怕的发抖:“啊!完蛋了,完蛋了,我还偷偷在树上撒过尿,他肯定知道了。太可怕了!” 我微笑着说:“放心,我自有降妖的法子,一会你们看就好了!” 不过要想降服树妖,只能晚上动手,而且只能我带着那俩小妖一起去。至于别的哥们,原本是指着他们帮着救火,现在有俩妖怪帮忙,他们正好可以回避。且不说树妖到底有多可怕,单说那些孤魂野鬼,如果一旦发狂,哥几个也吃不消。 时间还早,他们也都不着急回去。好在别墅虽然荒废许多年,配套设施还是一应俱全。栋哥他们去买菜,锅爷说要露一手。其余的人在别墅玩,正好原来的主人弄了一套高级的卡拉OK设备,虽然有点过时,但毕竟是好东西,打开一试还真能用。瓦爷又爱唱歌,丁总他们又是KTV的常客,人与妖居然抢着麦开始嗨! 周围的邻居听到我们的响动,以为大白天的也闹鬼,鼓着勇气过来看,看到我们一群人正开心,说了一句:“现在的孩子,真是花样作死啊!”然后跑的远远的。 中午开放时间,锅爷厨房忙活半天做了一桌子菜,我们一尝算是开眼了。原本锅爷说他是御膳房的御锅,煎炒烹炸样样精通,我们还以为是吹牛。没想到一动筷子,我的天,最后连盘子里的汤都舔的一干二净,一顿饭下来餐具都不用清洗,一水的干净整洁!没出息的栋哥连筷子都啃了一半。 下午好说歹说才把哥几个打发走,他们虽然担心,可也帮不上什么忙,为了不添乱,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夜深了,意外的是那些孤魂野鬼没有出现。不过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拎着一桶汽油就朝桃树走去。 俩妖怪战战兢兢很害怕,我又仔细打量一番,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对着桃树提声问:“老前辈,晚辈叨扰,在的话言语一声!” 说完没反应,得,先礼后兵:“老妖怪,你要不要这么拽?是不是怕了?” 还是没有反应,我纳闷,老耿不会是骗我的吧? 算了,不装了,还是直接动手吧,我提着汽油桶就要泼。瓦爷兴冲冲过来,他看我骂半天没反应,以为是树妖怕了,于是他一把抢过汽油桶说:“我,我来,我还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 他接过汽油桶,泼了大半桶,树根处就被淋透了。瓦爷看着我,兴奋地说:“点火!” 我看桃树还没有反应,就划了一根火柴扔了进去。火苗瞬间窜起,犹如翻滚的火龙一般,桃树上传来一股股木炭烧焦的味道。 我站在远处时刻警惕着,生怕突然跳出个妖怪。瓦爷倒是离的很近,他根本不怕火,因为他本来就是火中烤炼而成的。 可烧了半天都没反应,已经有邻居看到火苗,也许是因为这里是鬼屋,没人敢过来,不过山下已经传来了消防车的警笛。 我一看纳闷了,怎么说也是一个让老耿都害怕的妖怪,就这么被烧死了?还是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 正想着呢,门口溜达进来一个老头,胡子挺长,一身衣服挺奇怪,花花绿绿的,心说这老头还挺潮。转念一想不好,以为是邻居,赶紧躲起来,要是让他知道我是纵火犯,又得坐几天牢。 老头径直走到瓦爷身边,对着瓦爷说:“玩火呢?” 瓦爷愣头愣脑地说:“嗯嗯,我们在烧妖怪!”他忘了自己也是妖怪! 老头点点头说:“火还是不够大啊,你应该再加点柴火!” 瓦爷瞪着老头说:“你是不是傻?现在放火谁还用柴火,都是汽油,汽油你懂吗?听我好朋友说这是97的,特别厉害,还能做炸弹呢,外国人打仗都是用它!”说着把汽油桶拎起来在老头边眼前炫耀。 老头点点头说:“嗯,汽油好啊,真带劲,让我也试试?” 瓦爷说:“你看你这老头,放火这么严肃的事,你跟着搅和什么?一会把你胡子燎了!” 老头说:“哎,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放过火,让我过过瘾呗!再说,你看你这火都快灭了,烧不完,一会来人就不好了!” “好吧!让你尝个鲜!”说完把汽油桶递给老头。 老头接过汽油桶,直接就甩到桃树上,火苗瞬间窜起三丈。 瓦爷和老头俩看着火苗,很开心的样子! 我忽然意识到不对,跟俩妖怪呆了一天差点都忘了,这老头怎么能看见瓦爷?冷汗不觉就下来了! 赶紧跳出来抬手指着老头喊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83.第83章 老桃妖发狠命悬一线 白胡子老头听到我的话后根本没有回头,而是静静地看着燃烧的桃树说:“今天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这种火烧不死小老儿!” 说完随意跺了跺脚,地生升腾起阵阵白烟,烟雾散尽,桃树焕然一新,根本看出刚才有焚烧的痕迹。 我惊呼:“你就是桃妖?” 老头点点头客气地说:“正是小老儿,上年龄了,耳朵有点背,刚才没有听到小官人的召唤,失礼失礼!” 我看不透老头的心思,端着架子摆摆手说:“无妨,无妨!” 老头又说:“不过小官人不由分说就放火烧我,却也是极为不妥,这可不是为客之道!” 语气平静,看不出是怒是怨。 沉声问:“你想怎么样?” 老头背着手说:“小老儿山中一小妖,怎敢拿小官人怎么样。既然今日贵客登门,还是要尽一下地主之谊的,小老儿略备酒菜,还请几位赏光!” 瓦爷一听有东西吃:“好啊,好啊,你这个老头还是很懂礼貌的吗,走,咱们现在就去!” 而我面对老头枯槁的面容,波澜不惊的表情,感觉到深邃中藏着一丝危险。就拒绝:“吃饭还是算了,就是想告诉您老一声,以后咱们就是邻居,还要多多照顾!” 老头眯着眼,似乎有几分困意,说:“既然是邻居,吃顿饭又何妨?小官人不想打扰,那是您客气。小老儿请不到,那是失礼。所以,就客随主便吧!” 一听这话不对,赶紧后退。可老头根本没动,双手一甩袖子,邪风突起,老头脚下一踩。瞬间就感觉自己,脚下的土地陷了进去。想逃跑,却根本没有用得上劲的地方,身体不停地下坠,光线一丝丝抽干,最后落在无边的黑暗中。仅能看见的,只有福光照射下的周围,远处还有两团微弱的青光,应该是那俩小妖。 身体一直下坠,只能感觉到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就这样持续了许久,还没有落地。心说不好,此时还是肉体,照现在这个情况跌落下去,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在路上饿死,因为根本不知道我们身在何处,还会持续多久。二就是被摔死,就这个速度,脸上都快擦出火花了,这要摔死,刨了肉,就剩骨肉渣了。 心里着急,也害怕。可此时又做不了什么,只有嘴还算利索,于是破口大骂:“老树杈子,有本事当面锣对面鼓咱们正面刚,玩这阴招算什么本事?” 可不管我怎么骂,黑暗中就是没有回应。 不远处的瓦爷说:“兄弟,这多好玩啊,和蹦极一样,太刺激了!” 危急时刻,这傻子还有心思玩笑,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见过谁家蹦极脚上连根绳子都不绑?” 瓦爷楞了一下,呆呆地说:“咱们不是神仙吗?用绳子干嘛?” 正说着呢,忽然从脚上感觉出来风被挤压住的力道,不用说,可能马上就要到底了。 我暗叫一声:不好,要成摔饼了! 可就在接触地面的时候,脚下忽然踩到一个东西,速度渐渐放缓,最后落地,安然无恙。 人一落地,眼前唰就亮了,眯着眼睛逐渐适应,这才看清楚脚下踩得居然是锅爷,赶紧扶起锅爷,心中感激不尽:“锅爷,谢谢你救我啊!” 锅爷抖抖身上的土说:“哎,别客气。也是你们刚才聊天才想起来您是肉身。” 客气完,才发现我们呆的地方居然是个石室,四壁光滑,光线是桌子上的蜡烛发出的。我赶紧抬头,惊呆了,屋顶也是光洁如镜的石面,那我们是从哪里坠落的呢? 再仔细观察石室,居然没有发现一道门,就连墙壁间的连接处,都没有缝隙,这个石屋仿佛就是在一块大石头内部掏出来的。这就奇怪了! 桌子上摆着瓜果梨桃,俩妖怪倒是一副乐天派,不以为意。一点都不客气地坐在石桌前,吃了起来。忽然一个激灵,想起鸡蛋给我见过的那个故事,原来那俩工人不就是被发现死在一间石室内吗?我眼前这不就是。。。。。。 我赶紧出言制止:“别吃桌子上的东西!” 瓦爷正抱着一颗果子啃呢,见我一下这么反常也楞住了问:“怕我们吃完?没事,给你留着呢,好朋友,要分享!” 我说:“不是,那些食物不能吃,都是石头做的。”、 锅爷拿着一颗苹果看了半天,吹了一口气,果然,水果变成一块石头。骂道:“这老头,还说请吃大餐呢,就给人吃石头,太抠门了吧!”说完直接把石桌推翻在地,然后挥着拳开始骂:“抠门,抠门,抠门!” 这是屋里传来那个老头的声音说:“小老儿过惯了贫苦日子,也只有这些,请别在意!” “在意,在意,在意!” 我现在哪能顾得上讨论食物,双手卡着腰问:“老头,你把我们弄这里到底几个意思?” “没什么,您是小官人,我不敢惹,可把您放出去,您一定会想办法毁了我的真身。所以就请几位在这里待着,陪小老儿修行也不错。” “你赶紧把我们放了,只要你听我的安排,我保证不伤害你!” 老头一听,哼哼一笑:“如果小老儿不放呢?” 我咬着牙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残害生灵,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本来我气势挺足,一番话说完连自己差点都信了,可瓦爷后面对锅爷说了一句:“大哥,看到没,看看人家,明知道打不过还这么凶,哪来的这么大底气?你看这架势,真帅,咱们一定要好好学学。” 锅爷幽幽回了一句:“哎,咱俩又不是没有充过大尾巴狼吗?结果呢?人家揍咱反而更有劲了!” 我擦,心里还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下子全泄了,真是坑爹的队友啊。 老头听完,阴沉沉的说:“连我在哪你都找不到,还如此恬不知耻。看你身上有福光,知道你祖德深厚。魂魄中还有地府的气息,是个小阴差吧?给你脸叫你一声小官人,若再敢口放厥词,你屁都不是,掐死你就像弄死个臭虫一样。 我横着声骂道:“小爷我是地府灵官,你也别不识抬举!” “灵官?哈哈,小老儿活了将近一千年了,真当老夫没见识?人都死光了吗?挑你这么一个屎蛋蛋来充数。灵官,好啊,让我看看你这灵官有什么本事?” 说着话,我脚下踩着的石板上忽然穿出很多藤蔓,像一只只毒蛇瞬间绕着我的身体就窜上来,死死捆住肉体,就感觉皮肤都要崩裂开了,更别提五脏六腑受到的挤压。 藤蔓勒住脖子,开始扭动,而胸口的藤蔓也开始收紧。能感觉到胸口的那鼓气无处释放,咽喉已经锁死,胸膛也在施压。而且藤蔓的力道越来越大,如果这样下去,我相信那口气会像子弹一样从锁骨处喷出。而我浑身动弹不得,赖以生存的福光对这个妖物居然没有一点作用。 这老头实在太狠了,分明就是故意如此。 就在这时,瓦爷怪叫一声,手掌化刀,砍在藤蔓上,应声而断,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老头声音又来了:“你敢在我头上拉屎撒尿,还没和你算账,你还敢动手!” “嘭”一声,地上藤蔓如枪刺出,把瓦爷身体穿透,架在空中,瓦爷表情狰狞扭曲,看起来非常痛苦。锅爷见势不妙,也出手相助,不过也是同样的下场。 我赶紧喊道:“瓦爷,锅爷!你们没事吧!” 瓦爷受伤很重,微微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锅爷勉强地挤出几个字:“放心,暂时死不了,帮不上你什么,抱歉啊!” 看到这一幕,心中怒火爆燃。不过很快又让自己平静下来,轻轻眨眨眼,让已经充血的眼珠松开神经。 老头虚空中问话:“服了吗?” 84.第84章 临死前的最后一板砖 老桃妖问我服了吗,我顿了一下没有作答。 就在这时,地上横生数枝藤蔓,穿透瓦爷和锅爷的身体,把二人吊在空中,死死裹住,越缠越紧,青光点点从缝隙间露出,像萤火虫一样飞远。被藤蔓紧紧绑住,两个傻妖怪唯一能看的就只剩下脸了,看得到,他们五官已经扭曲在一起,生机在一点点黯淡。 我赶紧喊住:“住手,我服了!” “服了?服了还这么理直气壮?小老儿胆小,别吓唬我!” 我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温柔地说:“前辈,我真的服了,拜托您把那俩放了吧,你要想出气,就冲我一个人来就行!” “行啊,还挺仁义。那好,给你个机会,给我跪下来磕三个头,叫我三声爷爷,我可以放下他们,反正你们在这也出不去,这样咱们就可以多亲多近了。看你们饿死,困死,可能会更有趣!哈哈哈!” 我高兴地说:“就这点要求啊,那您早说啊,给您这样的前辈高人磕个头那真是求之不得啊。可是,您是不是先把我放下来!”说完露着个扯开嘴,露出二十四颗大白牙,抬着下巴把笑脸给他看,尽量把自己演得像一只求骨头的狗! 老妖怪吸了一口气,没说话。我身上藤条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身体轻松以后,赶紧叩拜在地口中念叨着:“老桃仙爷爷,晚辈知道错了,不该冒充灵官,充大个,不该不知天高地厚和您起冲突。您老大人大量,就放了我那俩兄弟吧!”一边说,一边重重磕在地上,咚咚咚的闷响,何止三下。 人嘛,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该认怂就认怂,勾践卧薪尝胆眼里难道只是看到一颗蛇胆?韩信受胯下之辱难道只是闻到一股尿骚味?我磕头难道就不能是用脑袋试试这地下有没有暗格?对吧,我们看到的是什么,未来,梦想,成功!这么想,我就舒服多了吗。再说,他要真是和我爷爷一样倒好了,那他岂不是该叫我爷爷的爷爷是爷爷,这么来说,还是我家占便宜的吗! 老妖怪疑惑的语气:“你冒充什么不好,冒充灵官。老头我活了上千年都没见过。好了,看你一口一个爷爷叫的很顺嘴,爷爷我呢就大人大量。” 说完话,通通两声,两个傻妖怪落在地上。我松了一口气,可突然,脚下藤条飞起,捆住我的脚脖子,把我倒掉空中。 然后一根中空的藤条直接插进我的下垂的手臂中,只见福光一点点流走。 我破口就骂:“你说不话不算话!” “哼,你这个人能屈能伸,不是小人中的君子,就是君子中的小人,最为可怕。所以还是绑着你,我才能安心点。反正你们都要死,你既然是我的孙子,那爷爷就借用你体内的福光用用,这东西还别说,对修行有好处。哈哈哈哈!小老儿要去修炼了,贵客好好享受吧!哈哈哈哈!” 说到此处,他终于张狂地笑出声,在这个极小的石室内回荡,把耳膜都震的嗡嗡作响! 老树妖走后,瓦爷和锅爷趴在地上不能动。 锅爷嘴角流着青光,紧咬牙关,恨恨地说:“这个老东西真可恶,下手这么狠,直接把我们的气海打穿了,兄弟,你怎么样,我们现在是有心无力啊,对不起你了!” 因为被吊着,我脑袋已经开始充血,胀的厉害,憋的难受,连眨个眼带来的震动都会有一种被重锤敲击的感觉。尤其是福光源源不断地流走,意识也在丧失。不过还是强抿着嘴笑着说:“没事,我比你们强多了,瓦爷你怎么样?” 瓦爷疼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硬生生挤出几个字:“没死!老头骗人,不厚道!” 此刻的我,心里根本没有想到什么仇恨,只是想着怎么脱身。心中默默呼唤:“三哥,三哥,救命啊!” 可喊了半天都没反应。 不死心又在心里骂着:“三哥,你有没有点人性啊,我都快死了!” 可依旧没反应。 难道三哥也打不过?早就溜了?不可能吧! 看来指望不上了,可怎么自救呢?眼见着福光一点点流逝,等到流干,就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心中暗笑自己,虽然顶着一个灵官的头衔,可打架办事,除了喊人,就是依仗这一身福光。除了这些,我真的狗屁不是! 这个藤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锁在我的身上,灵魂根本无法出窍,否则还有一线生机。而且我想把福光收入鲁班尺中,但催动咒语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时间一点点过去,瓦爷和锅爷青光一点点散尽,他们的意识也开始模糊,瓦爷还是没有撑住,眯着眼说了句:“太累了,我睡会啊!” 说完,不管我们怎么叫,再也没有言语一声。锅爷看着近在眼前的兄弟,却不管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气海被毁,对于妖怪来说就像失去了引擎。 眼泪啪嗒啪嗒流着,眼中是悲伤,也是痛苦,嘴边却是微笑。他硬撑着头对我说:“哎,才和你做了一天的朋友就要分开了,他那么傻,去了那边肯定会被欺负。只好和你说声抱歉,我要先走一步了,我去陪陪他!” 说完,也慢慢闭上了眼睛,此时他们身上青光已经散尽,只留下黯淡。 我不擅长道别,更不想说珍重,直到他们没了气息,我还是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眼睛都不肯眨,我要看清楚每个细节,每个!我要记在心里,哪怕我意识开始模糊,我都要记着。 就算我死了,我都不能忘记,每一个细节,就是一把刀,总有一****要把这些刀全部捅进老妖怪的身体里。 嘴唇早就已经咬破,鲜血溢出嘴角。可那还是感觉不到疼,死死咬住舌头,咬破,那种剧烈的痛苦才能让我稍微清醒。 好,没人帮我是吧,行,老子不用你们帮!不就是死吗,老子的命老子自己做主! 拼劲全力从后腰掏出鲁班尺,使劲照着自己面门狠狠拍过来。每挥一次胳膊,福光就涌走很多,胳膊上插着的藤蔓,被福光灌满。可那又怎么样? 嘴里吐着血,脑门也都是血,鲁班尺上也都是血。真没想到,整天喊着拿砖拍人,最后居然是用这么方式来终结自己的生命。 意识逐渐模糊了,我知道,再狠狠来一次,我就不会再醒过来了。 握着鲁班尺的手也有些松了,不过我不会放开的。 死,我害怕,可让我像别人养的狗那样的活,老子更不乐意。不敢想父母,一想到他们就手软,不能矫情了,虎口一收,牙关一咬,再见了生命。 那真的是生命全部的力量,当鲁班尺拍到我的面门时,都惊讶我有那么大的力道,看来真的能死透了。 就在最后一刻,我隐约听见三哥喊:“不要!” 我没有停下来,我也没必要停下来。你们是可以决定我怎么活,那你们连我怎么死也要管吗?我因为惜命占了你们的便宜,承着你们的大恩,可也承担着那些我根本办不到的重任。有人帮的时候为所欲为,没人帮的时候却力不从心,真的累了。 今天我就把命还回去,不就是考验我吗,行了,我是个孬种,我唯一的勇气就是我还能亲手终结自己的生命。 天黑了!永远黑了! 85.第85章 鲁班尺内神秘的约定 这次是真的死了,再也回不去了。可让我奇怪的是,为什么我会在一片黑暗中呢? 我也没怎么死过,经验不足,第一次去地府也是稀里糊涂,醒了就在阴阳路上。 可我此时呆着的地方分明不是阴阳路啊,地府好歹也去过很多次,别的不说,那股让人压抑的死气就让人刻苦铭心,可我此时站的地方却感觉不到,反而觉得轻松。 做了这么长时间鬼差,好歹也懂点,人死以后灵魂脱离躯体,留在死尸边等待阴差来接。按理说此时我的魂魄也应该留在石室,就算我认道不用阴差来拘,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内,到哪去找通往地府的路? 难不成是地府那些老朋友在和我开玩笑? 我清清嗓子喊:“哎,有人管没人管,没看见有人死了吗?没人来接吗?是不是给我准备轿子去了?不用这么麻烦,咱们都是老熟人了,客气啥!” 自言自语说了半天,周围依旧静寂。 “三哥?你不是说我死了咱们兄弟就能团聚吗?你人呢?三哥快出来!” 喊了半天,还是静谧。 不对,肯定是在和我开玩笑:“王富曲,有意思吗?人都死了还玩我?你以为把我弄到个黑不拉叽的地方就能吓唬住我?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躲猫猫啊你?赶紧!” 依旧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过了很久依旧如此。行,还挺有耐心,喜欢玩是吗,那就陪你们玩玩。 我索性躺倒地上,开始睡觉,折腾了半天反正也有些累,看谁沉得住气。 就在我躺下去没多久,忽然感觉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 我蹭站起身,笑着说:“我就说吗,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三哥,是你吗?别躲了,我可看见了啊!” 听完我说的话,眼前黑暗如烟慢慢消散,最后留下了黑色的轮廓,背着身,瘦的像块刨平的木料,这是谁?这不是三哥,也不是任何一个我认识的人。 我吓得后退几步问:“你是谁?” 对面那个人的声音很清脆:“死都不怕,还怕见人?” “你到底是谁?我在哪里?” 对面那个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你为什么会选择死?是不是因为你知道,你就算死了,也能在地府逍遥自在,毕竟你有那么大的靠山!” 我听到这话,呆了,他说的没错,正是因为地府有很多认识的人,我才有勇气选择自己了断。 对面那人见我没有回答,说道:“看来我猜的没错,你心里还是有那种退而求其次的想法。可你知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一种说法叫魂飞魄散,也许你死了,就真的死了。” 话里有话,不对,种种迹象表明,我根本不在通往地府的任何一条道路上,那这里到底是哪?眼前的人到底是谁?我鼓起勇气冲上去,想看看他的真面目。 没想到那人也不回头,伸手往前一拉,虚空中突然出现一道门,推门进去。而我冲过去的时候,却只抓了一把空气。 “为什么会是你这么一个人?”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我猛回头,那人已经站在身后,还是背着脸。 我咬着牙狠狠地问:“你到底是谁?我在什么地方?” “你现在还不需要知道我是谁,至于这个地方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你在鲁班尺中。” “鲁班尺,我怎么会在这个里面!” “你想出去吗?” “想!” “可你出不去!” 我都快疯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莫名其妙的一个人:“我怎么会在鲁班尺中,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我没想把你怎么样,是你自己进来的。你们所在的石室,是桃妖内丹所化,任何灵魂在那其中,只有被消融的份,作为食物。你以为死了,就可以魂归地府,想多了!不过你人不怎么样,运气还真好,舌尖的血正好滴在尺中生门,就算我不想要你,也没办法。别人得此宝物,都视为掌上明珠,唯独你,粗野无度。这守了千年的门,居然被你用这种方式打开了!哎!” 说完他重重叹口气,听起来很失望。 想起来了,当时我一时气愤难忍,咬破了舌头,后来又用鲁班尺拍自己,可能是那会沾上的血迹。可听这个神秘人的意思,似乎我无意间做了什么。就问:“不就一口血吗,你说的那么玄,至于吗?不行我再吐两口给你,你把我放了如何?” “易为不易,看似很简单的事,却也要缘分牵线。今日门被你打开,我心有不甘那又如何,时也命也!” 看他没有什么恶意,我也就放松下来:“哎,大哥,你说话别这么神神叨叨,有事您吩咐。咱们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把我放出去,我一定会感恩戴德的。” “你知道鲁班尺是什么吗?”他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我只好乖乖作答:“鲁班尺也叫善恶尺,是鲁班大神用过的,算是一件法宝吧!” “鲁班尺是钥匙,是可以开启天地的钥匙。现在,这把钥匙是你的了。” “哎不是啊,你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那个神秘人没有搭理我:“可惜这把钥匙没有了纹路,需要你去刻出来。我不仅可以帮你脱身,还能让你继续活着,不过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一听还有这种好事赶紧说:“没问题,你说什么条件,别说一件,一万件都行。” 神秘人轻哼一声说:“好,那就答应我两件事。第一,未来有一天,我需要你帮我拿着这把钥匙去开个门。第二,咱们见面的事情,和谁都不能说,哪怕是你的至亲,哪怕是你那些靠山,你只需要记住,谁都不能相信。” “那我为什么要信你?” “我也不能相信,只不过刚才咱们做的是交易,我只是提条件,答应与否在你自己。” “你要我开什么门?” “以后你就会知道。”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人轻蔑地说:“那你就会永远呆在这个地方,不过,我劝你还是留下来,一旦出去,你面对的东西可能会让你生不如死,我觉得你承受不了!” 我去,这是在激我啊,搞了半天他是希望我出去,虽然不知道目的是什么。还和我玩这套,真当我傻啊。 我假意失望地又躺在地上:“好吧,那听你的,我不出去了。” 那人一着急,差点就要转身:“哎,你。。。。。。” 一看他的反应,我更加确信,他肯定是希望我出去。麻蛋,想利用我还装出圣人模样,搞笑。 那个神秘人稳稳心神,估计他也想不到我会就地耍无赖。语气平和了许多:“你别这样,先起来。你真不出去了?” 我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说:“出去干嘛?谁见谁欺负,连个小妖怪都打不过,更别说可能遇到别的什么大妖怪。与其出去挨揍,还不如在这待着,这儿也不错。反正死哪都一样,不就挺尸吗,我会!”说完大躺一条,六体朝天! 那人有些急了:“别啊,你现在已经很不错了,慢慢修炼,一定会大有作为。这样,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传你一套秘法如何?” “如来神掌?六脉神剑?九阴真经?葵花宝典?别扯那些没用的,要我答应也行,你得告诉我,你让我做的是什么事?别说什么开门啊,听不懂,用白话文解释!” 那个神秘人犯难了:“我真不能说,不过你放心,绝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那你到底是何人?” 那个神秘人说:“不能告诉你!” “你说你,什么都不愿意说就让我替你去卖命,反正我已经死了,何必再回去死一次。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你再找一个吧!我就在这躺着挺好!” “哎,你怎么这样?一副奸商的嘴脸!” “那我应该哪样?哦,对你感恩戴德,感念你搭救之恩?感激你传授神功?然后说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你当这是编故事呢?看你年级也老大不小了,别幼稚好吗?” 一番话让那个神秘人无语了,我说完干脆瞪着眼打起呼噜。 过了许久,那个神秘人叹口气说:“行了,起来吧。我是谁不能告诉你,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为了你的安全。不过我答应帮你一个忙作为补偿。” “什么忙?” “我可以救活陪你死的那两个小妖怪,你要知道,你好歹还有魂,他们可什么都没有了!” 我蹭站起身说:“行,我答应了!” “这么痛快?” “我不愿意欠人东西!” “看来你还是有些优点啊!” “别废话,接下来怎么做?” “跟我来!” 86.第86章 起卦点穴景门放心魔 神秘人在前面走,我犹豫不决地跟着。 忽然,在神秘人眼前又出现了一道门,他拉开门直接进去,然后把门顺手带上,等我匆匆赶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地方已经什么都没有。 可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居然清晰地感觉到,那个人已经出现在我脑海里,不过还是背着身,手里也多了一个锤子和一个凿子。 我整个人都蒙住了,这不会是一个梦吧?惊慌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你怎么出现在我脑子里?” 神秘人举着凿头似乎在查看什么,随口回答道:“叫你跟紧你不听,人生有几次机会能到自己大脑里看看!哎?这个李可可是什么人?怎么把这个名字藏在一个角落?” 我傻眼了,他怎么能知道?难道真的进入我大脑了? 赶紧问:“你怎么能进我的大脑?” “鲁班尺是个钥匙,可以打开任何一个地方。” “你到底是谁?你给我出来!” 神秘人没有理我,而是在我大脑里走来走去地逛着,看了很久才说:“恩,你心地不坏,多少算是安慰了。” 说完,举起凿子顶在一个地方,抬手锤子就敲击上去了。那一刹那就感觉脑子一股震痛,呲着牙问道:“你要干什么?” 那个人一边刻着一边说:“传你一套功法啊,建议你稳住心神,应该会很疼的!” 说完,丁哩桄榔开始凿刻,每一次锤击都是一股剧痛,哪里还能说出话来。直到我忍不住蜷缩在地,痛的浑身抽搐,几乎都要失去知觉的时候,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全神贯注地又复查了一遍所刻的文字。 此时我恨不得把他咬成碎片,那个神秘人一边看着一边说:“你不要在心里骂我了,在你脑子里我都看得见。你应该感谢我,这段文字叫天心纹,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今天算是便宜你了,连一点疼痛都忍不住。哎!” “这是一点吗?孙悟空的紧箍咒估计都没这痛苦吧?你这是不打麻药做开颅手术,有本事你试试?你好歹把我打晕也行啊!” 神秘人冷哼一声:“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 这个时候我是真的愤怒了:“别神神秘秘地,老子不想听什么心灵鸡汤!” 神秘人笑了一声说:“哎呀,刻错一个字,多少年不干活了,手生了,我再改改!” 说完举起凿头又要动手,刚才的剧痛还历历在目,听他那语气明显是在搞我,再不认怂,指不定吃多大亏:“大哥,大神,我错了,您行行好,我巴豆吃多了,下面放不完,我上面放,求您高抬贵手!” 神秘人放下手说:“行了,这段文字已经刻在你脑海中了,以后要时常拿出来看看,能参透几分那要看你的造化了。哦,对了,那个老树妖太大意,敢把你们放进他内丹幻化的结界中,只要找到他的景门,就能释放出他修行时隐藏的心魔邪火,也就能置他于死地,你那两个妖怪小朋友自然就复活了。明白了吗?” 我心中一惊,瞬间明白了就说:“景门属火,火克木。原来五行相克是这个道理,根本不是要依靠外在的力量,而是要找到他自身的缺陷,让他自己毁灭自己!” “嗯,你悟性还不错!去吧!” “可我怎么出去?” 神秘人笑了一下说:“记住,时间是个骗局。” 说完他瞬间化为乌有,就觉得一股气流在脑海中膨胀,达到峰值时爆炸,一阵剧痛过后,我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手里正拿着鲁班尺准备冲自己脑袋上拍去,这时三哥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和刚才一摸一样的口气:“不要!”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呆住了。难道刚才只是一个梦?可我闭目回想,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段陌生的文字,是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字体,而那个字体我认识,正是那个神秘人所刻。 明白了,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想起他说的话:“时间是个骗局!” 不觉脑门一头冷汗就下来了,难道时间倒流了? 我自顾自想着,三哥破口大骂:“你要干什么?你特娘的就是个孬种,居然自杀?你知不知道刚才要是拍下去,连大哥都救不了你?” 听得出来三哥真的急眼了,不过很感动,那说明是真的关心我,并非像他表现的那般冷漠。可问题来了,刚才那段如梦般的经历,三哥不知道吗? 看这个样子是真的不知道,这个神秘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究竟要干什么? 我正想着呢,三哥见我没回应,骂的更厉害了:“你特娘不会被一个小妖怪吓傻了吧?连话都不会说了?” 一时想不通,就只能暂且放在一边,而且答应过保密,还是先藏在心里慢慢琢磨吧! 我理了理思绪,三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知道他是不想露面。就对着手臂说:“我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沉得住气,我还以为你真的不管我死活了!” 手臂传来火烤的刺痛,三哥横着声音说:“你就用这种方法?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你知不知道你呆的地方是哪里?” 比起刚才脑袋的疼痛,这点关心的爱抚根本算不上什么,我笑着说:“不就是妖怪的内丹吗?我要是真死了,就魂飞魄散被!我知道,不和你说了吗,我又不是真想自杀,只是想看看三哥你有多关心我。现在看来,三哥也是一个暖男哦,刀子嘴,豆腐心吗!” “滚,少跟老子来这套,肉麻死了,暖你个狗屁啊。既然你什么都知道,行,老子还真不管了,有本事你自己出去!” “这么简单的事,不敢劳烦三哥动手,看我的!” “你要是能出去,老子吃一堆屎!” “三哥,你这口这么重?就算你吃的下,我也不忍心看不是吗?” 手臂又是一阵刺痛,这回可比刚才痛多了:“再贫?有本事你使出来!” 赶紧求饶:“三哥我错了,您好歹先帮忙把我放下来,跟个吊死鬼一样,我有劲使不出啊!” “有本事你自己下来啊!” “哪有三哥有本事,求求您了,搭把手把我放下来,我让你见证奇迹!” 说完,手臂上飞出两只紫蝠,化成两道火影,把捆绑身体的藤蔓烧了个干净:“行,老子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不过你可快点啊,那根树杈子可是能感觉到,马上就来了。到时候再把你挂起来,老子倒是乐意看你好戏!” 我应声落地后,身子终于轻松许多。也不废话,赶紧托着鲁班尺,把身体上所剩不多的福光灌入尺子中。尺子上铜格开始变动。可不管我如何变幻方位,铜格一直在移动,却根本定不好位置。 三哥嘲笑地说:“你在人家结界,方位随妖怪的内心移动,要能找到就见了鬼了!” 我顾不上搭理三哥,闭着眼在脑海里翻阅看过的书籍。突然想到奇门遁甲中有关于八门的知识,灵光一现。 既然鲁班尺定不出方位,那我就自己找。 只要找到中宫,就能得知离位,景门就在离位之上。而我只要确定自己的方位就能找到中宫。确定自己的方位很容易,虽然在妖怪内丹结界中,但我的命数还在,如果以我自己起卦,根本不会受到妖气的影响。 从衣服上撕下三根布条,抛在地上,通过观察布条的形状和正反面就能得到一个卦象。这其实和抛铜钱算命一样,三根布条代表天地人三才,是梅花易数中较为简易的起卦方式。 这个方法对于常人来说不一定非常灵验,可我身份特殊,灵通阴阳,所以对我来说,除非是要探听天机,否则百试不爽。 通过布条显示的卦象,马上就确定了中宫。然后发挥鲁班尺的测量功能,很快就量出了离位,也就是景门。 不是说鲁班尺就是天地之间的钥匙吗,有了这把钥匙,我还怕开不了你这个门? 大致估算了一下时间,此时景门应该在午庚位。把铜块用手调至午庚,然后扣在我选定好的方位上,果然鲁班尺马上显示出景字。 在出现景字的那一刻,石壁瞬间出现了裂纹。而三哥同时也惊呼:“好小子,有手段!” 87.第87章 失心疯引得钟馗暴怒 石壁裂纹由细变粗,火舌从缝隙处窜出,居然把石壁一点点融化,还散发着树木烧焦的味道。随着口子越扩越大,烈火犹如群魔乱舞,向四处蔓延。我死死按住鲁班尺,哪怕那些火焰灼烧着我的手臂,我都浑不在意。因为看到那股烈火,仿佛就在我心里燃烧,有了一种莫名的兴奋。 就在这时,从石室顶端重重摔下一个物体,是那个白胡子老头。不过此刻狼狈的很,那把喜人的大胡子早就燎的一根不剩,倒是脸色有了几分非洲同胞的国色天香。 他趴在地上,双手捂着胸口,痛苦难忍,本就枯槁的面容挤在一起,好似千年老树的树皮。 他想站起身,可心口的疼痛让他失去了把控重心的能力,勉强起身,却又重重摔倒。 不过我没有一点同情,刚才他对待我的手段,小爷要加倍尝还。那一刻,我内心无比畅快,无比享受,那个自己,连我都不认识。 老头蜷缩在地,苦苦哀求,声音因为痛苦断断续续,却极尽卑微:“上仙饶命啊,千万别放出邪火,千万别啊,求求您,饶我一条狗命吧!” 我的声音很冷,虽然带着笑意:“饶你?那你刚才想过饶我吗?你去死吧!” 说着抓鲁班尺的手更加用力,恨不得在铜条上捏出一个手印。而随着老树妖越来越虚弱,福光渐渐从他身上挥发归于我体内,催动福光灌进尺中,鲁班尺上的“景”字更加耀眼,而从石壁后喷涌而出的邪火,被护体福光隔绝在外,反而没了炽热,只有浑身清凉。 老头见状,也顾不上疼,挣扎跪在地上,用头抢地,“砰砰”脆响:“上仙饶命,饶命啊,我修行千年,历经万难,求您再给一次机会吧!”。 “你活了千年,我活了二十多年,你就可以随意取走我的性命?妄想!强者为尊,怪只怪你本事没到家!”说完我张狂地笑着。 那一刻的我,那个连我都感到陌生的自己,居然放肆地笑,享受着这一切带来的快感,激动地等着老树妖毁灭的那一刻会带来的高潮。 三哥突然发声:“好了,四弟,就饶他一条性命吧!” 听到三哥的劝言,我怒火焚身,暴躁地回应:“饶他,你不帮我反而帮一个妖怪!他,非死不行!” 忽然紫蝠出世,三哥现行站在我面前,愣着神看着我,低声地问:“四弟,你怎么了?” 我眼睛通红,邪笑着说:“我是在除妖,你不是不愿意帮忙吗?我自己来,有错吗?给我滚!” 三哥听到我骂他,居然没有发怒,而是面露惊慌,暗叫一声:“不好!” 上前就要抢我的鲁班尺,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抬脚正中他的小腹,三哥应声倒飞三米开外才落地。 三哥从地上爬起,冲着我喊:“四弟住手,你被心魔入体了!” 我哪里肯听,按住景门,看着老头开始冒烟的身体,衣衫已经全被烧毁,干巴巴的肉体出现焦黑的窟窿,人已经躺在地上没了动作。而我,一直在狂笑! 就在这时,脸上突然传来一股力道,把我整个人带飞,撞在石壁上才停了下来。鲁班尺落地,景门也即刻关闭,火焰终于熄灭了。而我,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浑身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臭小子,你要疯啊?连你三哥都敢打!”说话的人是钟馗,打人的当然也是他,可他什么时候来的却没有感觉到。 我清醒地记着刚才的事,但是我更惊讶那些事居然是我做出来的,坐在地上发愣。其实我哪里知道,我道行不够,桃妖邪火放出,心魔瞬间迷了我的心智。 钟馗见我不答话,冲过来就要抬脚踹,三哥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说:“大哥,你这是干什么,他刚才受树妖心魔的影响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不怪他,要怪怪我,我没有保护好他!” 钟馗瞪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地说:“人家现在厉害的紧,用你保护?自作多情!” 三哥脸色尴尬不说话。 钟馗转头走到老树妖的身前,看了一眼他满目疮痍的身体,重重叹口气:“修行不易,却为何守不住道心!” 说完蹲下身,把手按在老头焦黑的脑门上,掌心白光闪过,老头嘴角微微颤动。 做完这一切,他转头看着我:“记住,对于妖,只有活着才能赎罪。有大德的人,是渡,而不是灭。如果今天小三不在,如果今天我不在,你害人也会害己!你是人,做人要留一线,哪怕他伤害过你。” 我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也后悔刚才的行为,听到钟馗的教训,点点头诚恳地说:“我错了,记下了!” 此时瓦爷和锅爷也醒了,不过看见钟馗第一反应就是同时大喊:“妈呀,鬼呀!” 一边喊,一边往墙壁上退,直到退无可退,干脆转头面朝石壁,抱头蹲下,浑身发抖。 馗哥原本还紧绷的脸立刻露出笑意,上前一手一个把二人抓在空中说:“你们没见过鬼吗?” 瓦爷颤声说:“你这种大鬼没见过,饶命啊!” 馗哥打趣道:“你混哪个山头的?大哥是谁?本帅奉命除妖,只要你供出你们大哥,我就饶你一命!” 瓦爷偷偷扫了我一眼,赶紧回头看着锅爷,抬手就指:“我大哥就是他!” 锅爷也一脸怒意,偷偷看了我一眼,也赶紧收住目光说:“你个叛徒,居然出卖我。好吧,我就是老大,要杀杀我!” 馗哥转头看着我说:“哎不对啊,地下蹲的那小子说他是你们老大,还说你们今天群妖开会,准备打上天庭当玉皇大帝。哦,对了,地上那个老妖怪不同意,差点被你们老大弄死。有没有这回事?” 擦,刚才还一本正经,突然就童心未泯。看来也是知道这俩货脑子不够用,不过这么幼稚的玩笑开得有意思? 不过我还真高估瓦爷的智商了。瓦爷一听,瞪着眼看着我说:“大仙?你要当玉皇大帝啊?你怎么不早说,还骗我们说除妖,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打得好,打死活该。妖也不能没有梦想啊,有梦想就要去追。不过大仙,我不是鄙视你的梦想啊,你这梦叫白日梦,啥意思,就是白白做了一日梦。要不算了,你要是想感受什么是君临天下,我叫您两声万万岁让您过过瘾如何?” 锅爷明显知道开玩笑,捂着脸满是嫌弃。 钟馗都笑出花了,把二妖放地上对我说:“真是物以类聚,挺配,挺配,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吧。” 俩妖怪没明白什么情况,又自觉地靠在墙角蹲好,不敢吱声。 此时,老头也回过神了,抬起沉重的眼皮看见石室内的人,尤其是看到巨人般的钟馗,强挣扎就要起身。 钟馗哼了一声说:“行了,就在那躺着吧!” 老头说:“圣君驾到,小人哪敢失礼?” 钟馗板着脸说:“你连俺四弟都想杀,还怕对我失礼?” 老头顿时明白了情况,双眼紧闭,不再说话。 “别特娘装死,老子本来想要你命,但是四弟求情,姑且放过你,以后的事,你看着办,有罪要赎,明白吗?” 真没想到馗哥这个时候居然是帮我说话,心里满满都是暖意。 老头张开双目,也是难以置信,赶紧说话:“小人知道了,谢圣君手下留情!” 我站起身问钟馗:“大哥,你怎么突然来了?” 钟馗板着脸说:“你都说你快死了,一个劲叫我,我能不来?老子千里迢迢赶来,没想到正看见你以下犯上,是不是以后连我都要打?” 我鼻子一酸,跪倒在地。 三哥赶紧扶起我说:“行了,哥哥弟弟打架很正常,说明弟弟要长大了。看到你今天这个样子,其实我很欣慰,总以为要小心翼翼地照顾,没想到你在默默成长。以前大哥认你做兄弟,还让我保护你,我挺不乐意。现在看来,你真的很有悟性,前途不可限量。” 听完这话,让我意外的是,三哥居然没有带出一个脏字。 馗哥说:“小三,别夸他。这小子一夸就上天,以后看不顺眼就给我揍。” 三哥笑着说:“大哥,别一口一个小三叫,现在社会“小三”不是个好词。” “那老子叫三爷?” “别,那还是小三吧,反正你这个老古董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行了,俺要回去了。臭小子,你那个狗屁什么天阁,开张的时候别忘了请老子喝酒!忘了说了,你还敢叫天阁,口气真是大,不过老子喜欢。” 我一听愣了,马上欣喜若狂:“您知道了?你同意了?” 钟馗不屑地说:“老子可没同意啊,不过也不反对。就看你做的事漂亮不,要是漂亮,你就说我教的你。要是不漂亮,老子可不承认啊!” “额!” 话虽如此,灵宝天阁算是能开张了。老桃妖成了我们灵宝天阁的看门大爷,也是荣幸,谁家公司能请个上千岁的看门老大爷。 门店开张,免不了要请客吃饭,这顿饭,可把来的客人吓个够呛。 88.第88章 那个姑娘叫的老惨了 后来,我们还是稍微改造了一下别墅。主体不动,只不过在别墅下挖出一个空间,装饰成衙门大堂的模样。这个点子还是丁总他们想出来的,说这样逼格高。当然,这个单独的房间是绝对封闭的,只有我出窍的灵魂和那俩小妖怪可以进出,为的就是担心凡人误入引起意外。 房间的屋顶全部用镜子贴出来,镜子是特质的,可以透一部分光线,镜子的背面安着壁灯,可以调节亮度,是白色的灯光。打开灯,随着光线的变化,会感觉置身月光或者日光之下。 其实普通的镜子不像人们说的那样,有辟邪辟煞的作用,鬼怪对于光滑的东西基本无视,反而人可能因为镜子的折射功能会引起不适。有辟邪作用的镜子除了传说中的照妖镜,平时能见到的也就是八卦镜了。之所以八卦镜能这样的作用,完全是因为八卦镜的造型和八卦镜背后刻着的符文。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八卦镜是照妖镜的仿品,虽然不值钱,但是吓唬吓唬一些脑子不够用的鬼怪还是有点作用的。 至于我这样设计的原因,道理也很简单,心怀不轨的鬼怪最怕自己的行为被上天得知,所以当他抬头往天上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样子就在头顶,多少还是会有些发杵。再加上光线的变化,制造出日月的错觉,让他们不敢随意冲撞。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我在地板甲层埋了许多雷符,这样就彻底把地下的空间和地上隔绝开来。其实我这些都是多余的,院里守着个上千岁的开门大爷,就算是恶鬼也不敢撒野。还有那俩傻妖,虽然脑仁小了点,对付一般的鬼魂还是绰绰有余,至少比门口蹲俩石狮子强得多。 最后在地下空间,大家管他叫灵官衙堂,用鲁班尺找出死门的位置,并永久打开,由树老看守。哦,老桃妖怎么说也是自己人了,我们大家都亲切地叫他树老。 所有一切都准备齐全,终于可以开张了。搬新家,中国人的传统都是请些客人,聚在一起吃顿饭,我们也不例外。不过我们能请到的当然只有同学们了,还有李叔一家。 这天上午别墅内焕然一新,因为中午客人就来了,哥几个忙活着准备东西。 我们几个还排了几个节目,为的是活跃一下气氛。这些节目对于我们来说,纯粹就是蒙人,不过让外人看到,那就是惊世骇俗了。 马上就到点了,才发现,表演节目的栋哥和小圣不见了。于是上楼去找,走到其中一个房间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屋里传来瓦爷的哭声。我心里一紧,以为发生什么事了,赶紧推门进去。 刚进门就看见栋哥和小圣坐在瓦爷后面偷笑,而瓦爷正看着电脑屏幕掉着眼泪。见我进来,栋哥蹭冲上去在电脑上按了一下,然后和小圣把我堵在门口。 我疑惑地问:“你们给瓦爷看什么呢?怎么还掉眼泪呢?” 栋哥表情很尴尬说:“没,没什么啊,看电影呢!” 我想走过去看看,栋哥和小圣死死拦住。小圣说:“师父,你去忙你的,我们马上下来!” 看两个人的表现,这其中一定有事。就问瓦爷:“瓦爷,他们给你看什么呢?哭的这么厉害?” 瓦爷摸着眼泪说:“这个漂亮的小妹妹太可怜了,看她喊的那么凄惨,我不忍心就哭出来了。” 小圣赶紧解释:“对对对,我们正看爱情电影,女主人公被坏人欺负了,瓦爷是性情中人就跟着哭,真没事!” 栋哥也接着话说:“对,我们正在看爱情电影!你找我们是不是因为节目的事?放心,我们都准备好了,你忙你的去!” “爱情电影?”我也起了好奇心,瓦爷这么感性呢?看个电影都能泪如雨下,就说:“瓦爷,给我看看呗!” 瓦爷呆呆地抱起电脑给我看了一眼定格的画面,然后指着电脑屏幕中正张大嘴看着是在叫的女主说:“就这个女孩,好可怜,叫的可惨了!” 看到屏幕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一把拉住两个人吼道:“栋哥,小圣,你们管这叫爱情电影,女主苍老师?” 栋哥和小圣红着脸,栋哥嘟囔:“怎么不是?不就是多了点动作吗,你又不是没看过?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小圣憋着笑说:“好东西要分享的!谁知道瓦爷看着看着哭出来了,哈哈哈哈!” 我抢过电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好拍拍瓦爷的肩膀说:“行,还是你纯啊。干活吧!” 瓦爷愣愣地问:“咱们中午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一起看,我好感动!” 我和栋哥三人同时喊:“不能!” 到了饭点,大家陆陆续续都来了,好多同学都是听过鬼屋这个名头,所以来了以后都是三五成群好奇地在别墅周围参观。 李叔也来了,带来很多礼物。随行还有李可可,和几位陌生的面孔。小圣倒是认识,赶紧热情上前打招呼。李叔挨个给我介绍,一一握手以后李叔对自己的朋友说:“你们可别看他年级小啊,本事大的很,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他。” 他的朋友纷纷点头说:“真是少年英雄啊,没本事也不敢碰这块地方。我们几个也是久闻鬼屋大名,今天还是托了李哥的福,有幸能来见识见识。不知道小兄弟是怎么把这块地方搞定的?” 小圣上前噼里啪啦讲了一通,不过都是胡编的,我们几个约好保密。什么作法除妖,请四方诸神来驱鬼,然后还改换风水,也不知道小圣从哪整来那么多唬人的词,总之听的几个眼里不停冒着光。 李可可拉住我,阴阳怪气地说:“恭喜冯老板啊,生意兴隆。哎,你这算不算是发死人财的买卖啊?会不会很缺德?” 我一时语塞:“李警官,咱不这样好不好。” 李可可满不在乎说:“你要是拿封建迷信来骗人,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啊,记住,我会一直盯着你!” “大小姐,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我。。。。。”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李可可别墅转了一圈,就往厨房走,我赶紧一把拉住厨房的门:“你要干什么?” “小圣说你们今天请了位大厨,我看看啊,捎带学两道菜,以后做给我老公吃。” 听到她说“老公”,心里咯噔一下:“你有男朋友了?” “我有没有男朋友关你什么事?你拦着门是什么意思?” “没事,我建议你还是别进去了,里面有封建迷信!” 李可可拿眼一斜:“什么乱七八糟”说完蛮横地把门推开走进去,我轻轻把门合上,守在门口。 没过一会就听里面一声尖叫,李可可惊慌失措地跑出来,看着我大口喘气。 我笑着说:“说了不让你进去!” “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锅碗瓢盆自己乱动?” “封建迷信呗!”说完把门关好,故意不搭理她。 李可可忽然从我背后勒住脖子,,恶狠狠地问:“你说不说?” 就在这时,门口进来一个人,看见这一幕对我说:“大庭广众之下,小丑丑,这是被调戏了吗?” 89.第89章 开门迎客第一单生意 “卿儿,你怎么来了?馗,馗哥你怎么也来了?怎么这副打扮?” 来人正是卿儿,卿儿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过装扮很奇特,迷彩的工装裤,上面紧身衣,遒劲有力的肌肉赫然凸显。要不是那一脸大胡子出卖,真一下认不出来。 卿儿看着我撅着嘴说:“你们今天吃好吃吃,都不叫我!太不够意思了!” 屋里几个哥们看见卿儿,像见到亲人一样,纷纷围过来一口一个女神。来的客人,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看卿儿也算貌美,以为是客气。哥几个心知肚明,也不敢挑露。 不过哥几个没有认出钟馗,听我叫了一声馗哥,几个人瞪着眼睛,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低头喊“馗哥!”馗哥笑笑点点头!真有一种黑道大哥认小弟的既视感,不得不说,馗哥真会玩! 此时李可可也放开了我,瞪着卿儿问我:“这个姑娘是谁?怎么叫你丑丑,看起来很亲密吗!” 我看着卿儿狡黠的微笑,一想不对啊,不可思议地问卿儿:“你怎么能知道我的小名啊?” 卿儿做个一个鬼脸说:“哎呀,人家关心你,当然会了解你喽!” 卿儿说完,哥几个跟着起哄。栋哥摆出一副骚里骚气的样子,模仿:“哎呦,人家关心你吗!” 卿儿转脸瞪了栋哥一眼,栋哥立马沉下脸,顺手甩了自己个耳光说:“错了,算我嘴欠!” 我知道她是开玩笑,也故意板着脸说:“好好说话,要不中午饭你别吃了!” “没劲,肖帅帅告诉我的。” 麻蛋,这个心机货,叫自己帅帅,然后把我小名“丑丑”暴露出来。 李可可见大家没人理睬她,拉着脸沉声问我:“她是谁!” 我心里正咒骂肖帅帅不要脸呢,听她问话,随口就答了一句:“女神!” 李可可听完,“哼'了一声就往门口走,不过被小圣死死拉住:“可可姐,我还表演节目呢,你就算给我一个面子!” 我愣住了,没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大反应。说的没错啊,就是女神啊。女人的心思真难猜! 卿儿高兴着拍拍我的肩头说:“小鬼很上道啊!” 我没有再搭理她,而是小声问馗哥:“您怎么来了!” “俺怎么不能来啊,俺说过要来喝酒的!” “可您是。。。。。。” “俺是你本家大哥,记住了!” “得,记住了!” 这个时候,鸡蛋站在客厅拿着一个麦对大家说:“亲爱的朋友们,感谢你们来参加这个小小的活动。为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特地准备了两个小魔术,希望大家喜欢。第一个,天外飞仙,表演者王栋!” 大家掌声雷动,只见栋哥冲大家挥手致意,一本正经的样子。周围都是同学,也都爱起哄:“栋哥,你这是要上天呢?” “天外飞仙?是不是屁股上插了根窜天猴?这节目名字不对啊,应该叫八戒上天啊!” 栋哥故作神秘,微微一笑,然后抬起头表情淡定,双手伸开。就看见栋哥在大家起哄声中,脚底缓缓离地,一直升到一人高。此时整个屋子鸦雀无声,都看呆了。 卿儿率先鼓掌,然后喊着:“哇,好神奇哦!” 我在一旁尴尬地说:“女神同志,要不要这么浮夸。” “你这个人,真不知趣,我这是托好吗!” 就在这时,栋哥突然从空中摔下来。大家一阵惊呼,栋哥拍拍手起来尴尬地说:“法力用完了。” 说完偷眼看看身后,别人自然什么都看不到。他身后正是瓦爷,此时瓦爷无辜地说:“对不起啊,你太沉了。” 虽然不完美,不过足够让在场的人震惊了,掌声雷动。接下来就是小圣的节目,更简单,就是装模作样隔空取物,其实也都是瓦爷配合。 节目表演完就开始吃饭了,锅爷果然厉害。连李叔那桌见惯大场面的人都快把盘子舔干净了。嚷着非要见见厨师,没办法,只好说是我们自己做的。 不过吃饭中间出了一个意外,哥几个正陪着卿儿和馗哥吃饭呢,李可可拎着一瓶酒一声不吭地坐在他们中间。然后把酒往桌子上一跺,盯着卿儿不说话。 哥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都不说话。魁哥笑着说:“女娃娃,你这是要干什么?” 李可可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冲我喊:“这人谁啊?” 我害怕馗哥生气,赶紧大声喝止:“这是我大哥,你有点礼貌好不好!” 可可根本不吃我这套,反而阴着脸说:“看你大哥这样,不会是混黑道的吧?你能耐啊,黑白通吃啊,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馗哥并没生气,只是笑着喝酒。鸡蛋看了一眼馗哥搭话说:“其实你要说馗哥是混黑道的,也没错,不过他那条道可比黑道黑的多!” 馗哥听完就乐了,举起杯说:“小伙子说的很有道理,来走一个!” 哥几个高兴地一起碰杯。馗哥冲着可可说:“女娃,你要不要一起来?” 可可阴着脸说:“别得意,我是警察,你可别犯我手里,到时候是谁的大哥都不管用!我不是来和你喝酒的!” 我也是被可可无理取闹弄炸毛了,又说了句大实话:“他犯你手?除非你见鬼了!” 李可可马上瞪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 我这人就是爱说大实话,可为什么总是误会我呢? 卿儿见状,站起身说:“人家妹妹是找我喝酒的,可是我酒量不好啊,要不稍微勉强勉强?” 哥几个齐声说:“不要脸!” 没过一会,李可可不顾众人的劝说,终于爬在了桌子上。卿儿没事人一样说着风凉话:“我是不是该假装醉一下呢?这样画面才稍微协调点是吧?” 哥几个齐声说:“不要脸!” 送走大家,就剩下馗哥和卿儿。 馗哥说:“今天来呢,不为别的,就是看看你。同时也是来告诫你,你可能不知道你的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既然选择了开始,就特娘的给老子做好,听到没!” 我赶紧点头:“这个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不会让您失望。” “不是让老子失望不失望的问题,你要承担的,远比你想象的沉重的多。还有,你那几个朋友也不错,所以我才没有避讳身份。但是你记住,如果你稍有差池,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 卿儿接茬说:“就会害人害己!所以,你要,加油哦!可惜我不看好你!吼吼!” “你真小心眼,是不是因为李可可的事还生气呢?人家一个凡人,你个神仙,至于这么小肚鸡肠吗?” 卿儿一脸无辜:“和她生气?切,反正我们马上就要在下面见面了,本小姐犯不上。” “什么?你什么意思?” 卿儿抬头看了一眼天说:“钟馗哥哥,我刚才是不是泄露天机了,会不会遭雷劈,咱们赶紧躲躲吧!” 说完卿儿拉住钟馗,金光一闪,踪迹全无。 而我陷入沉思,难道李可可真的要遭遇不测了?那我能做什么? 第二天本想给她打个电话提醒一下,可她没有接。想着去找她当面嘱咐,可突然遇到的一件事耽搁了。 也就是灵宝天阁开业没几天,我们收到一个求助,求助着叫吴航他说自己睡觉的时候总感觉床下有人,走路总觉得身后有东西跟着。 我第一次听到,不以为意。因为很多人都有过类似的想法,其实是源于自己内心的孤独和恐惧。好心劝了几句,就没有受理。 可那个人几乎每天都打电话,语气十分肯定地说绝对不是因为恐惧,因为他打架从来不怂。我也不知道这二者之间有毛关系,那些叱咤风云的英雄好汉见了老婆还跪键盘呢,甚至豪气云天的跪榴莲都不在话下。 不过,最后那个人干脆找上门来了。按丁总的意思,卖俩护身符打发算了,可那个人居然说来了我们别墅突然就没有那种感觉了。 这反而更加坚定了他的猜测,干脆住下来说什么都不走了。 最后没办法,决定去跟他去看一眼,这一趟,还真。。。。。 90.第90章 碎尸抛洒现场的走访 吴航赖在别墅不走,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没办法,只好跟着他走一趟,就当是给他一个心理安慰,还好在一个城市,也不耽误时间。 因为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而且吴航这个人还有点赖皮,哥几个都没什么兴趣,只好我一个人跟着。 刚出别墅门口,吴航就说:“奇怪了,刚才进你们别墅时候,忽然就没有了那种感觉,怎么现在出来了还没有?听你那朋友说你们这地方神灵把守,不会是把跟着我的东西降服了吧?” 我四下打量,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东西。然后冲着桃树问了一句:“老树,刚才这小伙子来的时候,你刚才看见有什么不对劲吗?” 树老摇摇头说:“没有啊,不过我看这个孩子精气不足,可能平时没少干一些不干净的事,亏了元气,心神不稳。” “得,谢谢您勒!” “小官爷还和我客气啥!” 吴航看见我对着一棵树自言自语,有点惊着了:“你在和谁说话?” 我笑着说:“你不是说我们这里都守护神吗?我替你问问人家。” 吴航轻蔑一笑:“我都这样了你还吓唬我。这世间还真有神仙啊,哄傻子呢?当我真信啊?你们也就骗骗别人可以!” “你既然不信有神,那你怎么说有鬼啊!” 吴航脸上瞬间冷了下来:“真的有鬼,我百分之百能感觉到!” 我也是无语:“那你不都说我们骗人吗?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吴航说:“原来我也以为你们是骗人,可一到你们这里,感觉瞬间不一样了,可能你们还真有点本事吧!” “那你要信我,你就乖乖回去,我也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你真的没事!” “那不行,你都答应了,你今天必须跟我走一趟,否则我就不走了!” “得,您是大爷,那就前面带路吧!” 打了一个车,路上也没事,就开始扯闲篇。我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那种感觉的?” 吴航想了想说:“就前段时间,有一天我晚上下班回家,不知道走到哪里的时候背后突然一冷,往后就开始感觉身后跟着一个东西。可我回头,却什么都看不见。原来我也不以为意,可是回到家以后,总是做恶梦,睡觉也不踏实。睡觉的时候感觉床下有人,上厕所的时候感觉门后有人,开衣柜的时候感觉衣柜里面藏着人。现在我家里所有门都不敢关,床也不敢睡只能睡地铺。总之,我一直感觉有双眼睛看着我,你根本不知道那有多痛苦!” 我一听,觉得不对,就算是胆小,也不至于这么小吧,难道其中真的有隐情? “那你带我,从你那晚下班回家的路上再走一遍。” 吴航指了方向,当车停下的时候,司机师傅收了钱以后突然说:“小伙子,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我问:“怎么了您?有什么事吗?” “刚才我听你们聊天,那位小伙子似乎是跟上鬼了。” 司机师傅一说,吴航脸刷白。我赶紧说:“师傅您别乱说,没有的事,他本来就害怕您还吓唬他!” 司机师傅说:“我知道不该说这话,可是你们停的这个地方,前段时间恰巧出过事,我在想是不是和那件事有关!” 师傅说完,吴航冷汗都出来了,情绪有些激动,手脚也有些不知所措。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对这个师傅有些不满:“师傅,您这是不是过分了。” 司机师傅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是好心,算我没说,对不住了啊!” 说完,司机师傅把车开走了。我看着愣神的吴航说:“你别听他的,告诉你,你啥事没有!” 吴航使劲摇头说:“不,他一说我想起来了,这条路上真的出过事。前段时间这里有个女孩被强奸杀害了,而且还被碎尸了。警察从这条街上的垃圾桶里翻出尸块,不过到现在都没找到头颅。你说,是不是就是她阴魂不散跟上了我?对了,我也是那段时间才有的感觉,对,肯定是她。” 我真是无语,这想象力真是丰富。这要是别人,听了他的话,估计还真以为他脑袋后面飘着一个死人头呢。 我安慰:“行了,别瞎想了,要真是她,找你干什么,当然是去找凶手索命了。难道你是凶手?再说了,连杀她的凶手都不敢跟,这种名副其实的胆小鬼,你个大老爷们怕什么!” 吴航赶紧摇头:“你瞎说什么呢?凶手到现在都没找到,你别给我乱扣帽子啊。要让警察怀疑上我,就算没我事,只要一进警察局,我那工作就别干了。你不知道,日企那种地方管理简直没人性。” 一听是小日本手下的员工,我总觉得有根筋别住了,没好气地:“行啊,没看出来啊,你给小日本干活?” “你能不能不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赚小日本的钱也算是爱国了好吗?你不会因为我工作的原因真怀疑我是杀人凶手吧!” 其实我知道他肯定不是凶手,杀过人的人脸上都会有凶光,他脸上除了写俩字,“害怕”,别的啥都没有。 “行了,瞎说什么呢,我就是一个无脑爱国主义者,听到小日本就膈应!” “我也是啊!我就算想犯案,肯定先把我们公司那个没人性的主管,也是一日本娘们,挑她下手。一炮还一炮,也算是对得起先辈经历过的那段炮火连天的岁月!” “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给我讲讲那晚发生的事吧!” 吴航带着我一边走一边聊,其实也没什么,无非还是刚才的那番话。 不过这条街是一个老街了,很窄,周围人家也不多,路上也没几个路灯,看起来挺偏僻。白天还好,估计晚上确实有点小阴暗。 可毕竟是城市中心地带,估计司机师傅说的那个凶案,案发现场应该不是这里,根本没什么地方下手啊,顶多只能算是一个抛尸现场。人一死,鬼魂应该是留在原地,所以可以排除是死者的鬼魂作祟。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吴航说了,他看起来才轻松了一些。 快走到他居住的小区时,吴航指着路边一颗大槐树说:“对,我想起来了,就是这里。那晚我回来的时候有些尿急,就躲在树下撒了泡尿,当我提上裤子以后,后背就觉的一冷。” 我啼笑皆非:“哥们,你以后能不能改改你这随地大小便的毛病。咱们又不是动物,随地小便,你当是划地盘呢?而且古树都有灵性,说不定你什么时候就得罪了呢。” 吴航惊讶地说:“啊?你是说我冲撞了神灵?我当时确实憋不住了,再说,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这里撒尿!” 我仔细看着这棵树,年头确实长了,得三四个成年人才能抱的住,而且似乎还被雷劈过,一根树杈早就断了。想起桃妖,难道真的是他冲撞了神灵。 我催动福光,把手放在树干上,静下心来仔细感觉。这个方法是树老教我的,因为我毕竟道行浅,有些老妖怪我是看不到的。但是妖怪因为是邪物,对福光天然抵触,如果能感觉到手上有压力,那就说明这颗树真的有问题。可试了半天,手上没有一点感觉,看来是我想多了。 其实也对,这棵树看着年头长,可在这个上千年的古城中,这样的树多的很,如果个个都是妖怪,那还了得?既然也不是因为这颗树,那就只能说明是吴航瞎想了。 随后跟着吴航来到自己租住的小屋。一进门,我的天哪,那叫一个乱啊,脏衣服随处可见,垃圾也很久没有清理。就这环境,真要是说有鬼,那我只能说那鬼真是没品位。 转了一圈,屋里还真像吴航说的那样,但凡有门的地方都开着。不过仔细查看,根本没有感觉出任何异常。 我看完以后和吴航说:“兄弟啊,你家除了脏乱差,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吴航急了:“不可能啊,我真的能感觉到,尤其是睡觉的时候,我甚至能感觉到床下有呼吸!” 我看着那张床说:“你床里放着什么东西?” 吴航神色变的很慌张说:“没,没什么?” 一看吴航支支吾吾的样子,我心里一紧,不对,床下肯定有见不得的东西。 91.第91章 丢了魂魄一个老相识 傻子都能看出有问题,何况我,还挺聪明。 我后退几步,生怕因为发现了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搞个杀人灭口:“既然是你请我来的,怎么还藏着掖着?难道你床里真藏着什么东西?” “真的什么都没有?”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这事我也不管了!再见!”说完我就准备撤退。 吴航赶紧拉住,用哀求的语气说:“给你看也行,不过,你可别笑话我!” “笑话你?” 吴航红着脸一把扯去床垫,打开床板,里面藏着的物体一览无余,我只是扫了一眼,赶紧说:“行了,赶紧扣上吧。算哥们我错了!” 吴航难为情地说:“一个人在外打拼,寂寞是难免的吗,与其惹一身情债,还不如自己解决!” 看他一本正经地为自己辩解,不知情的肯定以为是圣人。也是无语:“我擦,你居然把这种,啊,你懂得啊,说的这么高上大,我也是佩服!” 吴航慌了:“哎,你说是不是这个充气娃娃成精了?要不我扔了?” “别介,怎么说也陪你共度过无数良宵,我可不忍拆散。”忽然想起树老说的话,说吴航精气虚弱,灵魂不稳,大概就是因为这个了。于是接着说:“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可能是因为你这个高尚的爱好,导致你气血两亏。人精气不盛的时候,就会灵魂不稳,很容易产生幻觉。不行你先消停几天看看?实在不行,你补补肾?” “你说的这个管用吗?” “到目前为止,我是没发现你身上有什么问题。不行你先试试呗,实在不行再来找我。年轻人火气旺是好事,但你直接给整熄火也不是个事啊!” 我一番话,吴航听后很有触动,看来被我说中了,那种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事没少干。 思索半天他说:“好吧,我就听你的。可这费用怎么给你算!” “别,兄弟我就当帮忙了,你留着钱买点肾宝片吧!祝你早日恢复雄风!” 匆匆辞别吴航,这一趟不仅没挣什么钱,还搭进去两块公交费,哦,还有一瓶矿泉水。最重要的是,我发现现在技术这么发达吗?娃娃都做的那么逼真! 回来的路上又去那棵老槐树边看了看,还是没什么发现,看来我是多虑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回来又特意问了一下树老。树老听后说:“你当妖怪这么便宜啊,随便棵树都能修炼?听你说那棵树还被雷劈过,那还说什么,就算真能成精,也早就被天劫劈死了。那小子就是身子虚,没别的事!” 树老毕竟有经验,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心了。果然吴航再也没来找过我,不过倒是打过几个电话,说补肾以后还是能感觉到,不过比以前好多了。我劝他说大厦哪是一天建成的,何况是要恢复男儿雄风呢。那千千万万的子孙可都是要雨露均沾滴! 又过了几天,吴航那边连电话也不打了,我以为这个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哪知有天我得空来到别墅的时候,树老表情尴尬地对我说:“小官爷,前几天找你的那个小子又来了!” 我不以为意:“来就来呗,是不是又赖在客厅了!” 树老摇摇头说:“客厅怕是去不了了,他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去灵官衙堂了!” 这下我傻眼了,灵官衙堂除了鬼魂,人哪能进得去。我难以置信地问:“他死了?” 树老摇摇头:“也不是,像是丢了魂了!来了一魂七魄,看样子人还活着!” 我赶紧跑到客厅,灵魂出窍,随着树老来到衙堂。 果然,吴航呆呆地跪在地上。见到我们来了他也没反应,树老赶紧解释:“他天魂来了,但是识魂和人魂没来,所以现在不认识你。天魂有感知仙力的能力,再加上他来过此地,天魂留有印象,就带着他来了。” 我也是第一次见丢魂这种事,一时慌了:“树老,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丢了魂是不是还可以找回来,我们乡下有的人丢了魂,父母喊两句就好了,是不是这样?” 树老摇摇头说:“你说的那是受到惊吓丢魂的情况,可如果受到惊吓,一般丢失的是识魂。识魂丢失,那个人还能活,只不过是肉体不认识人而已,而且魂魄可以找到回家的路。命魂也很少能丢,如果丢了命就没了。天魂最稳,是最不可能掉的,如果天魂掉了,那。。。。。。” 我急迫地问:“会怎么样?” 树老砸砸舌说:“天魂连同七魄一起掉,那躯体就像一个无主的房屋,随便一个鬼魂都能据为己有。如果留着命魂和识魂,就可以假借那个人的身份活下去!” 这下我彻底傻了:“你的意思是说?真的有鬼魂作怪,一切目的就是为了霸占这个躯体?” 树老点点头说:“非常有可能,可是,一般鬼魂怎么可能把人的天魂给吓掉?” 我心里突生愧疚,看来吴航说的确有其事,可我为什么就没发现呢? 树老看出我的心思说:“小官爷,其实这不怪你,我也没有发现。可能是鬼魂看到你的福光,悄悄躲避起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 树老说:“其实也不难办,只要你找到这个娃娃的肉身,看看到底是谁霸占了他的躯体,把鬼魂赶出来就行。” “那我去一趟!” 树老主动请缨:“我陪小官爷走一趟吧,毕竟这事由我的责任。” “看您说的,不过有您老帮忙,事半功倍!咱们赶紧动身!” 临走的时候交代瓦爷和锅爷看好吴航残缺的魂魄,我和树老向市区赶去。 可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树老停下了脚步。 树老难为情地说:“小官爷,能绕路吗?” “怎么了?” “前面是关帝庙,像我这样的身份,一定会惊动上仙,到时候就麻烦了!” 我这才想起来,紧挨吴航住着的那个小区,确实有座古庙。这下麻烦了,像树老这样的大妖,如果碰到上仙,真的会引起矛盾。 绕是绕不过去了,想来也就是个小鬼,以我的本事应该能搞定,于是对树老说:“那您老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去处理,别到时候抓不着狐狸还给您惹一身骚。” 树老担忧地说:“这个鬼可不是一般的鬼,我怕小官爷应付不过来。如果他此时已经占据了肉身,你想抓出来,极有可能会伤害到那个娃娃的身体。要不你这样。。。。。。” 听完树老的建议,我也楞住了:“这法子能行吗?” 树老笑着说:“放心,绝对好用!你也能借此机会拉拉关系,方便您以后行事!” “行,那就听你的!” 撇下树老,我孤身一人赶往吴航住处,可刚走到大槐树下的时候,我有了意外发现。 92.第92章 胖揍一通变态的鬼魂 当我走近那棵老槐树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飘飘忽忽的影子。这个点,也不可能有魔术师搞什么街头表演,人体悬浮。那只能说明,老槐树边上飘着一只鬼。 那只鬼魂一直围着槐树转,情绪看起来很狂躁,似乎那棵树里藏着什么让他愤怒的东西。我静静地站在远处重新审视那棵树,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我收起福光,紧握鲁班尺,快步走到鬼魂身边。 那个鬼魂并没有理睬我,依旧不停地围着老树转圈。走进了才看清,那个鬼魂脸上都是血迹,而且面门已经塌下去了。看来新死不救,还留着死之前的模样。 我站定,静静地看着鬼魂,厉声喝道:“大胆孤魂,既已身死,为何不快快归于地府,还驻留人间意欲何为!” 鬼魂这才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他,转头看着我,坍塌的面门还流着鲜血。恶狠狠地说:“你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 说完,居然伸手朝我抓来。我暗笑一声:“不自量力!” 心中默念:“一元复始,飞龙在天!” 福光入体,顿时白光大作,鬼魂看到肝胆俱裂,赶忙收住脚步朝后退去。因为此刻我还是肉身,如果被它穿墙跑了,还真不好抓。所以一个箭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想要逃跑的鬼魂。 白光如火,瞬间鬼魂的胳膊上冒出黑烟。我收起福光说:“说,你到底是什么鬼?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想害人?” 鬼魂跪倒在地,抱着我的脚不住地叩头:“大师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我真的是冤枉的。” 看来他把我当成抓鬼的道士了,我脸色依旧阴沉:“还敢说自己是人,你知不知道你与人世已经阴阳两隔了。赶紧坦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鬼魂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大师啊,我刚死不懂规矩,您千万别介意啊,我真的没有害人,真的没有。” 因为吴航的魂魄来找我,我心里先入为主以为这个鬼魂,就是惊掉吴航一魂七魄的罪魁祸首,所以出手才这么狠辣。可制住鬼魂后转念一想,树老说吴航的身体可能已经被占据了,那这个鬼魂还在飘荡,似乎不是他。可他为什么会这么巧就在他家楼下,还一直在这个大树旁游荡。 我平平心神说:“你从实招来,我可以手下留情。” 鬼魂哭诉地说:“大师,您不知道。我昨天有事,回来的晚,开车路过这里的时候,突然看见这棵树上挂着一颗人脑袋,而且那个脑袋在冲着我笑。我一紧张,手一抖,直接把车撞树上了。那个时候也没系安全带,脑袋直接杵到挡风玻璃上,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死了。我恨啊,所以我一直围着这棵树找,想看看害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今天刚死?没骗我?” 鬼魂哀求地说:“千真万确,我不敢有半句谎话!” “那你刚才见了我为什么动了杀心!” “大师我罪该万死,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啊!” 他说的也没错,鬼魂其实很单纯,愤怒的时候不会克制,快乐的时候也不会节制。 “好吧,姑且信你,你先起来!” 鬼魂说:“大师在上,小人,不,小鬼我哪敢起身。” “叫你起来就起来,废什么话,问你几个问题。”我一把拉起鬼魂,他战战兢兢地站在我旁边。 我指着那棵大槐树说:“你说你在这棵树上看见一颗人脑袋,真的假的,是不是看错了?” “绝对没有,车灯照的很亮,而且那颗脑袋还冲着我笑。”说到这里,鬼魂眼睛通红,看来真的是很愤怒。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先冷静一下,你给我描述一下那个脑袋是什么样,大致是几点看到的。” 鬼魂想了很久,像是在回忆,可我总觉得眼神有点闪烁,估计是害怕吧。 他最后肯定地说:“那个脑袋满脸都是血,我看不清楚。时间应该是刚过十二点左右吧!” 晚上十二点,正是三更天。三更又名子夜,是十二个时辰中第一个时辰,是一天当中最黑暗的时刻。一更人二更锣三更鬼四更贼五更鸡,三更恰恰是鬼选择出没的时辰。难道他这是见鬼了? “那你出事的时候周围有没有别人,有没有一个小伙子路过?”我把吴航的体貌特征形容了一遍,我在想,是不是吴航恰巧路过看到车祸受到惊吓,导致魂魄掉了。 鬼魂仔细想了想说:“没有,那会整条街上只有我一个人。” 这就奇怪了,看来吴航的事和车祸没什么关系。我仔细查看大树,还是没有感觉出异样。看看时间,地府阴差马上就要出来了,就说:“行了,你就在这乖乖待着等阴差来,别乱跑啊!” 鬼魂赶紧说:“您放心,我绝对不敢乱跑!” 我撇下鬼魂准备赶往吴航家,心里琢磨着事情,也就没有留意身后。忽然背后有人喊:“冯爷小心!” 我赶紧回头,就在离我脸一指之处,刚才那个鬼魂呲着牙瞪着我,眼睛通红。不过他此时已经被冰寒铁链拴捆成了粽子,动弹不得。 铁链末端,静静站着黑白无常两位阴帅,手里拉着铁链。 不用说,这鬼魂刚才趁我不备居然想害我,我刚才为了避免伤害到它,特意收起福光,没想到他居然想下黑手。 我催动福光,“啪”就是一个大耳光甩在他脸上,一掌过后,脸上的肉焦烂,白骨可见。这一巴掌甩他脸上,他当时就委了,跪倒在地又是一通跪拜。我哪里能解气,一顿拳打脚踢,直到他浑身白骨皑皑,爬在地上已没了人形。当然我下手留着分寸,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可以控制好福光的量,这样只会让他感觉到痛苦,却害不死他的魂魄。 一脚踩在他脑袋上,对着两位阴帅拱拳施礼:“两位帅爷别来无恙啊!” 黑无常依旧冷着脸点头算是回应,白无常笑眯眯地说:“冯爷气色越来越好了!” 说着上前,一脚跺下去,直接踩进那个鬼魂的身体。鬼魂嚎叫一声,苦苦哀求。白无常笑着说:“连地府灵官都敢冲撞,你罪加一等!” 鬼魂苦苦哀求:“大仙,我错了,我真错了,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以为他就是一个人而已。” 黑无常冷着脸说:“人而已?是不是人你就可以随意侵害?” 气也消了,两位阴帅也来了,就懒得搭理他。于是客气地问白无常说:“帅爷,这小子犯了什么事值得两位亲自出马!” 白无常笑眯眯地说:“他生前杀过人,属恶鬼类。害怕有失,所以我们亲自来了。” “什么,他杀过人?什么人?” 白无常笑着说:“就是吓死他的那个,头颅就在那棵槐树里。” “什么?难道他就是那个强奸杀人分尸的那个恶棍?没找到的那颗头颅就在树里?” 白无常点点头:“那棵槐树因为被雷劈过,中间有个洞,他把人分尸以后,就把脑袋扔进树洞中了。不信你问他!” 我还没张嘴,地上的鬼魂赶紧说:“大仙,我招,我招。那个女孩确实是我杀的,因为至今没有警察找过我,所以以为没事了。然后昨天晚上突然心痒难耐,就开车过来看看,没想到正好看见树上挂着那颗头颅,我太害怕了,就鬼使神差撞到树上。” 我擦,这算什么理由,就问:“心痒难耐?” “是啊。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就会想起那夜的发生事,心理会有一种莫名的快感。”说这话的时候,鬼魂居然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我实在不能忍了,这世间还有这种变态:“两位阴帅,让我锻炼锻炼身体如何?” 白无常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笑眯眯地说:“锻炼身体是好事,冯爷随意!”说完背过身去了。 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我满意地拍拍手。想起还有正事,既然两位阴帅在,就把吴航的事说了一下。 白无常听后说:“十有八九是那个女子的阴魂所为,但我二人今天没有拘她的指令,所以帮不上您什么忙啊!” “没事,您两位忙你们的,我先去看看,实在不行再说!” “那冯爷多加小心,阴魂事小,别坏了肉身,否则丢失的魂魄就无安身之所。” 黑白无常走后,我看着槐树发呆:真想不到这棵树里居然藏着一个可怜人的头颅,可既为可怜人,为什么还要害别人呢? 叹口气,继续向吴航住所走去。 93.第93章 关帝庙前我来告一状 敲响吴航家的门,心里闪过一万个念头,脑海里试演许多对付鬼魂的策略。 可当门打开的时候,我傻了。开门的是位五十多岁的老妇人,看到我她也疑惑:“请问你找谁?” 我默默把握在手里的鲁班尺插进后腰,然后客客气气地问:“这里不是吴航家吗?” “你是?” “我是吴航的朋友!” 这时门后又走来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看到我热情地说:“哦,原来是航航的朋友啊,是不是知道航航不舒服特意来看他的?” 我顺坡下驴赶紧点头:“对对,我听说吴航不舒服,下班正巧路过就想来看看,您二位是?” 男人一边招呼我进来一边说:“我们是吴航的父母,航航打电话来说他不舒服,我们老两口赶紧坐火车过来看看。快进来,航航病了,在卧室休息呢,我带你去。” 我跟着吴航的父亲走进屋里,发现房间整洁了不少,在父母心里,自己的孩子,永远是干干净净的。 走到卧室,吴航的父亲说了一句:“航航,你朋友来看你了。” 当我跟着进去,看到躺在床上的吴航,惊了,愣在原地几乎不敢挪步。人还是那个人,但是现在的吴航,还是原来那个吴航吗? 第一次在一张脸上看到两个人的样子,吴航的样子没有变,可在他面容下面,隐隐约约闪着另一个人模样。那是一张笑脸,得意的笑,阴沉的笑,满脸带血的笑。 他,不,应该是她。她也看到了我,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不过马上就换成了笑。她笑声很大,但只有我能听到。 她说:“我知道你,但是我不怕你!哈哈,现在这个身体是我的,你们谁都别想拿走!” 我冷着脸,想近前一步,可我没敢动。因为此时他的父母正坐在床边看着我,而在他们背后,吴航的手悄悄伸起来,五指成爪。我敢肯定,如果我贸然近前,下一刻,两个老人的生命我没把握都能救得下来。 她说:“你走吧,你斗不过我。我是鬼,你是人。人无法和鬼斗!如果你不信,可以试试,我敢保证,床上这三条命,你一个都留不住。” 我还是不信邪,就借口去厕所,然后灵魂出窍再次来到卧室,身上带着福光。 当我再次出现,她惊呆了:“你,你到底是谁?” 我也不隐瞒,冷冰冰地说:“地府灵官,来带你到你该到的地方!” 她情绪很激动,叫嚣着:“不,我不回去,凭什么你说回去就回去?” 我害怕她做出什么过激举动,赶紧温和地说:“我知道你的事,真的很同情。可现在凶手死了,你也应该放下了。跟我回去,再入轮回,咱们下一世好好地活着!” 她头发都炸起来了,咬着牙说:“不,我还没活过,我不去什么阴曹地府,你滚,你赶紧给我滚。为什么你们不去抓那些不得好死的人,为什么偏偏来逼我?” “命运使然,你就认了吧!” “命?我从来都不信命。我不信我们家会一直贫穷,所以我从小到大都一直努力学习,所以毕业后才会留在这个大城市打拼,所以我才拼了命地挣钱。我不信,只有那些家庭优越的孩子能过上好日子,我不信没有有钱的爹妈我就会不幸福。如果真的有命运一说,那凭什么让我这个努力的人遭受这一切苦难,凭什么?难道天理也是那些为富不仁,凶狠残暴的人手中的奴隶吗? 你凭什么要让我信命?凭什么?难道就是因为我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可怜人吗?你看看这个家,你再看看这对老人。我绝对不会像那个吴航一样碌碌无为,绝对不会像他一样浪费青春,绝对不会让这对老人操心。让我活着不好吗?我肯定会好好孝敬他们,我绝对会付出自己全部努力!求求你,让我活着吧!求求你!” 说着说着她哭了,我也心软了:“可这对老人,不是你真正的父母,他们只想要他们真正的孩子”。 她忽然又变的狠辣威胁我说:“如果你不同意,那好,我活不下去,他们谁都活不下去。别忘了,这个小子的命魂可在我手里,我随时能要了他的命,不信你试试!” 说完,她坐起身,两只手搭在吴航母亲的肩头。吴航的母亲说:“哎呀,多大的孩子了,还学会撒娇了!”不过话虽如此,却幸福地享受着难得的温情。 我点点头说:“行,你别激动,这件事我不管了,告辞!” “真的?” 我没有回答,径直走回卫生间。 灵魂归位,从洗手间出来就客套几句匆匆告别了。当然没有回家,就算那个鬼魂有千般借口,人鬼殊途。她这种行为,按人世间刑罚,就是抢劫罪,而且抢的还是肉体,当然是不是原配和小三争男人过夜权那么简单。 我转过街来到关帝庙门口,此时庙门早就关了。我靠在庙门口,灵魂出窍就要往里闯。不过还没踏过门槛,就被一尊神拦住了去路。 这尊神我认识,正是关帝爷手下的将军周仓。周仓一把大刀挡住去路:“你是哪路神仙,怎么敢擅闯关帝庙!” 我一看,树老说的没错,还真有神灵把守。 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哎呦,这不是周将军吗?我找关二爷有事!” “关二爷也是你叫的?说,到底哪路神仙!” “小人地府灵官,路过宝地,过来告个状!” 周仓也楞了:“地府灵官?地府什么时候招童工了?” 我擦,童工,你们活的长也不至于这么嘚瑟吧:“仓哥,关二爷不也是二十多岁就和皇叔拜把子了吗,骆宾王六岁就写下鹅鹅鹅,王勃十六岁就成名了,他那诗现在我们都还背呢。你说你搞年龄歧视有意思吗,是不是孙悟空来了,你马上就能转脸叫祖宗?” 周仓是老实人,听我说完,说:“好吧,可你地府灵官不去地府告状,来关帝庙算怎么回事?你告什么?” “我告关二爷受人香火,却不帮香客办事,还纵容鬼魂在他眼皮子底下作案!” 我刚说完,周仓怒了,拿着刀就要砍,幸亏我躲的急。 周仓气愤地说:“竖子小儿,你敢污蔑关老爷,你活腻歪了吧!” 我浑不在意,后退几步,转头就走连叹三声,没有说话:“哎,哎,哎!” 周仓见我扭脸就走,端着刀傻了:“你叹什么气你?不服啊!” “服啊,我敢不服?都说二爷仁义,今天算是涨见识了,告辞,别送了,别累着您,这天天收人家的香火钱,估计手都软了。” “小兄弟留步!”一声雄浑的声音从后面如风浪般排来。 我回头一看,双膝跪地。妈呀,本来以为叫个小神帮帮忙,这咋把真神给弄来了。完了,依照他砍人的本事,就我刚才那番话,还不得被剁成肉馅。妈的,怎么老管不住这张破嘴啊! 94.第94章 关帝爷一怒刀劈鬼树 卧蚕眉,丹凤眼,面如重枣,五柳长髯,一袭青衣垂地,七尺身躯顶天。背手而立,似睁不睁的眼神扫过,几乎能感觉到周围的风都带着刀刃。 大红脸,长胡须,这就是关羽的Logo,要是认不出来,我干脆撞死得了。不过我是万万没想到能见到本尊。 树老说这里不像新建的庙宇那样,只有泥身没有真神。因为汇集千年的香火,这种古庙中肯定会有神灵,不过主神很少显灵,尤其是关帝爷的庙宇,天下无数,他老人家哪里顾得过来。就连佛主也要专门找头猪,哦不不不,是净坛使者,来替他管理天下供品。 很多神仙显灵的事,大部分是巧合,毕竟求神拜佛的人多了,不可能每个人都不会转运。那些真正的神仙出手助人的事迹,其实不多,都是看机缘。不过如果人一旦有了信仰,就会把信仰的神树立为自己的标杆,就会有意无意地去模仿,这样人就会少做错事,运气也会好起来。 见到关羽本尊,我赶忙跪倒,心里惴惴不安,希望刚才那番话没有犯了他的忌讳。 没想到关羽一点都不在意,而且认识我似的说:“圣君一向可好啊?许久未曾见面,还真有些想念啊!” 听他问的是钟馗,而且听这意思两人关系还不错。其实想想也是,两个都是忠义之人,自然会惺惺相惜。 我赶紧回话:“晚辈给忠义神武灵佑仁勇威显护国保民精诚绥靖翊赞宣德关圣大帝叩头了,承蒙您挂念,大哥钟馗很好,下次见面一定替转达您的问候。” 其实这句话中带了两个小心思,一个就是关二爷的谥号,对待圣人不能说叫拍马屁,应该叫尊重。另外,暗中表露自己和馗哥的关系,这样他就不会因为我刚才口无遮拦怪罪于我。 不过我这都是多余的,关二爷仁勇无敌,根本没有介怀。而是迈着虎步过来,一把搀扶起我,点点头,笑意微含:“灵官责重,小兄弟敢挡此大任,关某佩服。方才周仓无礼,切莫见怪。” 关二爷说完,周仓马上立刀单膝跪地,抱拳施礼:“周仓莽汉一名,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小官人见谅。” 我赶紧要跪拜回礼,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个后辈,这太客气了,明显就是要折我的寿啊。不过关二爷拖着我的胳膊,稳如泰山,根本下不去身。 我只好尴尬地说:“其实是我莽撞了,我给您陪个不是,刚才说了关帝爷的不对,实在不该。” 关二爷一听哈哈大笑,那声音真是豪气云天:“小兄弟说的对,关某人承蒙天下人爱戴,却分身乏术,难以顾及周全,却是不该。今日恰巧路过此地,你我也是有缘。不知道小兄弟登门找我何事?” 我更加尴尬了:“其实是一件地府分内之事,不过因为比较棘手,恰巧发生在您庙宇周边,所以想来找个帮手。听说周仓大将是个忠厚老实之人,我玩心起来,就和他开个玩笑说是来告状。” 二爷手捋长髯说:“切不可说是你地府分内之事,世间不平,见着就该出手。既是发生在我庙宇周围,更是难辞其咎。小兄弟请细细讲来。” 我一五一十地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关羽听后眼睛眯成一条缝,我知道,二爷这是动怒了。果然,他转头对周仓说:“身受天职,要你只是看一所破庙,守一俱泥身吗?如若我不来,你是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三条性命毁于歹人之手?” 周仓听后,双膝跪地:“末将知罪。” 我赶紧劝解,二爷摆摆手说:“周仓,看好小兄弟肉身,关某亲自去一趟,小兄弟前面带路!” 我擦,那一刻是一种什么感觉,太荣幸了,太幸福了。怎么描述呢,就像和流氓打架的时候,对面叫来一群混混,而我叫来的是端着加特林的战士。 路过那棵槐树旁时,关二爷停下虎躯,看着树干,微微一笑。 我忙问:“关帝爷,这棵树有什么不对吗?” “冤魂在内,你当时可有察觉?” 我赶紧摇摇头,关二爷一句话点醒了我,如果那个死于非命的女孩冤魂就在这颗树内,哪怕我隔着树干看不到头颅,却又怎么能感觉不到藏在树中的魂魄?如果第一次随吴航来的时候就能发现其中有鬼,也不至于让吴航遭遇不测。 关二爷说:“此树曾遭雷劫,想是因为它道心不纯。所以妖物虽死,但一丝邪灵不灭,所以阴魂入内,与邪灵契合。沾着妖气,你才难以察觉。而且我推测,正是依靠这丝邪灵,才有能力把魂魄抽离的如此干净。小兄弟往后退几步!” 我乖乖后退几步,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见关二爷左手扶须,右手朝天扬起,脚下跨步站好。金光一闪,一口近三米长的大刀出现在右手。只听一声龙吟之音,二爷单手一横,然后双手紧握,从天而下朝着槐树立劈下来,空中一声惊雷乍现,我被一股气流直接冲飞到十几米开外。坐在地下几乎不敢呼吸,因为那股气流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惊雷过后,那颗槐树从中间被劈成两瓣,横在地上。关二爷做完这一切,淡然收刀,垂手而立,真如一座山岳。心说,我要是生到三国,恰好还是一名武将,如果和这样的人物对战,马背上也别放什么刀枪剑戟,就放一个夜壶就行了,以防我随时吓尿。 我明白了,那把刀正是青龙偃月刀,传说这把刀取过1780条性命,那股气流应该就是杀气。暗自神伤,我居然连那股杀气都扛不住啊! 关二爷关切地问我:“可还好!” 我赶忙站起身笑着说没事。凑到近前再看树中,果然静静放着一颗头颅。 关二爷看了一眼说:“继续带路!” 我也顾不上处理,只好带着二爷来到吴航家,穿墙而入,屋内的鬼魂有了觉察,匆忙出来,站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已经傻了。 屋里吴航的父母也觉察到了,赶紧出来看问吴航:“航航,你怎么了?” 我害怕两位老人出事,想说话,不过被关二爷拦住了。 二爷站在前面说:“认识我吗?” 鬼魂哆哆嗦嗦地点点头,二爷淡淡地说:“既然认识,那就随这位小兄弟去吧!” 鬼魂也不言语,居然乖乖从吴航身体里出来,吴航瞬间倒地,把他父母惊住了,哭喊着查看吴航的身体。 关二爷转头就走,鬼魂默默跟随,我一看,没办法也只好出去了。 路过大槐树的时候,鬼魂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关二爷也不回头,淡淡地说:“不必留恋,念你有冤,往事不予追究,随小兄弟去地府报道吧!” 鬼魂跪倒在地,哭着点头。 关二爷对我说:“行了,小兄弟劳烦你地府一行,关某也要去了,咱们有缘再聚。此女子心地不坏,只是身世可怜,卖我一个面子,算我求个情,善待她吧!” 我赶紧点头,关二爷金光一闪,已无踪迹。鬼魂还在朝着关二爷消失的方向不停叩拜。 95.第95章 以权谋私献殷勤挨整 将鬼魂带回地府,意外的是,这个姑娘一路无话,也不哭也不闹。其实我哪里知道,关帝爷本尊的威严,岂是她这种小鬼可以承受的了。当年三军阵前,关二爷丹凤眼一斜,敌将尚且肝胆俱裂,更何况被尊为武圣以后,受人间香火供奉几千年,没有把她吓的魂飞魄散已经算是关帝爷手下留情了。 路过鬼门关,花大妞赶忙热情打招呼:“丑爷,您来办差了?” 我一愣神:“你叫我什么?” 花大妞脸上都笑开花了:“丑爷啊,肖判官说叫您丑爷您心里最高兴,因为只有亲人才能这么叫!现在整个地府都这么称呼您,说明咱们是一家人了!” 花大妞说的很真诚,我也不好驳了她一番心意。一个名字而已,也别说,这么叫确实亲切。可肖帅帅太阴险了,难道是见不得我和卿儿关系好,吃醋了,故意丑化我?对,一定是这样,这家伙大大地狡猾。不过也太幼稚了,难道一个名字就能改变我比他帅气的事实? 进了善恶司,大堂之上不能多言,先等肖帅帅专心审案。 孽镜台前一照,肖判官得知是关二爷求情,特意朱笔做了标注,便带去别的司衙。 办完这一切我才知道,原来那夜吴航在树下方便,他万万想不到树内吊着一颗头颅,有双眼睛看着他。因为他的特殊爱好就是和肾过不去,搞得有点虚,灵魂不稳,三火不旺。其实我是怀疑她看到了他不该看的地方,然后。。。。。。 鬼魂一直紧紧跟随,本意是想附体把自己遭遇说出来。可她毕竟能力有限,根本没有那个本事附体吴航。谁知树内有邪灵不灭,与她魂魄相融。无主邪灵入体,她一个小小鬼魂如何能抗的住,慢慢被侵蚀了理智。 也是人要作死总会梦想成真,那个变态仇人也不知道哪根筋混线了,居然想回去寻求快感,她当即现身才引发那起车祸。本来事情到此也就结束了,谁知道车祸发生时吴航碰巧在阳台看风景,恰恰看到这幕惨剧。本就心神不宁,又亲眼目睹了死者的惨像,而且还是在那棵大槐树下。当时就被吓的魂飞魄散,原本就对吴航存着念头的鬼魂此时一看,恰是一个好机会。在邪灵的引导下,也不附体了,干脆萌生了霸占肉身的念头。 她知道此事不可能不败露,就把吴航的父母也招来,作为肉票。一般鬼差来了还真没办法,她哪知道我直接把关帝爷给搬来了。关帝爷刀劈妖树,邪灵覆灭,再以真身出现在鬼魂面前,鬼魂脑子里只剩一张白纸,安敢不从。 心说,我要是有二爷十分之一的本事,那我岂不是就可以横着走了。 审完案子,肖帅帅说:“丑爷,您这运气太好了吧,连武圣人都能找来。” 我呵呵一笑:“行了,你就别埋汰我了,我是咱这地府最丑的灵官,能和您这地府第一帅相比?” “哎呦,今天这是怎么了,你这马屁拍的不漏声色啊!” “嘴甜点,不吃亏,和你叫板,指不定哪天又给我扣个什么帽子!” 肖帅帅一本正经地胡说:“本官是那样肤浅的人吗?地府以丑为美,我这是替你扬名!” 堂下的鬼差听后,都背着身吐舌头。 我也不想和他斗嘴,吃醋的男人最可怕,我可不想被泡成一坛子酸菜,就说:“行,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哎,问你个事,就害死这姑娘的人你们怎么处置?” “正要和你说这事呢,你小子下手挺黑啊,那人回来就剩骨头架子了。按律本该是活剐,不过被你那么一弄,身上哪还有一片整肉啊,估计这会正下油锅炸呢。饿了没?要不请你吃炸排骨?香酥可口,嘎嘣脆,椒盐辣椒孜然味。”说完邪笑着看着我! “别介,兄弟我吃素。行了,上头还有事,回头和你聊,要不下次来给你带点我们那里的小吃?”听我说完,几个小鬼眼前一亮。 肖帅帅脸上微有些阴沉说:“鬼差哪里能入口阳世的食物,谢谢你的好意了!” 我暗自笑笑,也没再说什么。辞别众鬼,赶忙回到人世。 返回关帝庙,周仓正把守着我的肉体,见我来了,连忙行礼,倒让我不知所措。 周仓对关二爷最为忠诚,因为我的事让他挨了一顿骂,他此时的情绪看起来很低落。安慰了几句,也没什么效果,也就不说什么了。心想以后再慢慢相处吧!我还有一事要去处理。 这么着急赶回来其实还有个私心,离开关帝庙赶紧拨通了李可可的电话。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是通话中。没办法,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说:我知道前段时间碎尸案的线索,不想听就算了。 本以为她会马上打电话过来,可她却只是回复了一条信息:那你重新给我打电话! 我擦,这算什么事,这妞心眼也忒小了吧。本想憋一会,不过看到树洞中的头颅还是算了,停了一下不情愿地又拨通,这回还真接了。不过电话一通,对面就开始骂:“你怎么这么慢?耽误了案情你负责啊,你现在在哪里,发现了什么线索,快说!” 我被一通数落,只有苦笑,这套路,防不胜防啊。还想着和她谈谈价钱,像我这种提供线索的好市民,按道理来说应该给个奖励什么的。不过听她口气,我要是敢提钱,我这颗脑袋怕是也难保。 我赶忙说了位置。挂了电话,心说,我这种行为算不算是以权谋私啊。不,肯定不是,我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我这样做是为了使社会的安定团结,为了人民的合家欢乐。嗯,我是高尚的! 没过一会,警笛大作,来了许多警察,马上把整条路都封锁了。李可可带着几个警察匆匆来到我面前,看着倒在地上的树干,李可可惊讶地问我:“这是你干的?”你这是毁坏古迹你知道吗? 我无语,这妞有脑子没,明明树干还冒着烟,难不成是我拿打火机烤的。 我也不想说话,用手指指树洞。 因为昏暗,他们确实没发现树洞中的头颅,我这一指,几个民警打着手电一照,这才看清。 我还洋洋得意呢,李可可突然说:“这人有嫌疑,给我拷上!” 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连同头颅和我都被带走了。妈的,二进宫的混混都算是老资格了,像我这三进宫的,是不是可以算是前辈了。 到了审讯室,知道李可可是故意报复,也有些生气,干脆闷不做声。 李可可也下不了台了,不过原来猫眼见鬼那个案件的负责人也在,见我也被拷回来了就问:“怎么又是你,咋地,你杀人了?” 我无语地说:“我是报案人,你们这位警察姐姐把我当成嫌疑人带回来了,有没有天理,本来还想告诉你们真正的凶手是谁,现在爷们不想说了,你们自己查去吧,反正这地方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你们不用照顾我。” 李可可听完急眼了:“你怎么不早说?玩我呢?赶紧有话可说,有那个快放,要不你给我小心!” 队长一瞪眼说:“李警官,注意态度!还不解开!” 李可可不情愿地给我解开手铐。为了不耽误大家破案,也不能矫情,就把凶手说了。警方立即行动,我暂时在警局等着。 这样折腾了一夜,案件算是查清楚了,从那个人家里和车里果然发现了血迹和女孩随身的物品。那个死变态杀人还不算,居然把女孩随身物品都留下作为纪念,案子算是破了。 队长问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姑娘给我托梦!” 队长看了我一眼:“说实话!” “我夜观天象,发现那棵树上的天空冒着血光,就知道有滔天冤情。我用法力引天雷劈开大树,接着用引魂术召回冤魂。。。。。。” 我正胡编呢,队长打住:“得,就当是托梦吧!谢谢你提供这么重要的线索,我们非常感激。李警官,先送这孩子回去。” 李可可极不情愿地把我塞到车里,路上我嘟囔:“你真没良心!” 她倒好,直接就骂:“闭嘴!不想听你说话” 我也犯不着热脸贴冷屁股,虽然她的屁股挺翘。 此时回宿舍已经迟了,就直接回到别墅,不过离着还有几公里,丫就把我扔到山下自己走了。哎,女人心啊,以后还是不招惹为妙。我这是不犯贱吗!对啊,我为什么要犯贱呢? 没得法,只好跑回去,回到别墅才想起来,吴航的魂魄还在呢。 树老劝我第二天再说,不过想起吴航父母着急的样子,得,再跑一趟吧。第一次送魂没什么经验,经树老一指点,准备好应用之物,赶忙又出发了。 哎,为了赶时间,又折进去几十块的打车钱。 96.第96章 引魂入体床上遭勒索 再次来到吴航家,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响应,这就奇怪了。许是嫌我敲门声太烦,对门的邻居在门内喊:“别敲了,刚才他们家的孩子不知道怎么了,让救护车拉走了!” 我擦,一拍脑门暗骂自己耽误事,鬼魂从吴航身体抽离出来以后,他基本就是植物人了,这怕是把老两口吓个够呛。 匆匆拉着吴航的鬼魂赶往最近的医院,果然在急诊处发现了两位心急如焚的老人。 老人也发现了我,表情有些惊讶。吴航老父亲看着我一脸悲切,但还是很客气:“是航航的朋友啊,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见机行事了,就说:“哦,刚才去看吴航,把东西落下了,后来回去找,听邻居说他出事了,这不就赶紧过来看看!” 老父亲感激地看着我说:“这么晚还辛苦你跑过来,真是太感谢你了!” 我假模假式地问:“叔叔,吴航怎么了?” 老父亲脸上挂着泪花,虽然还挺着坚强,但是看得出来很悲痛:“哎,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航航突然摔倒,刚才医生说情况还挺严重。现在医生还在病房检查呢,你婶婶她心理承受不住,我把她拉住来平静一下。” 正聊着呢,病房门被打开,出来几个医生。径直走到老头跟前,隔着口罩说:“你是患者的父亲?” 老父亲迟重地点点头:“我儿子怎么样了?” “患者发病原因很奇怪,不过照目前来看,可能是运动不能性缄默。” 老父亲担忧地问:“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医生叹口气说:“就是咱们常说的植物人!” 医生话犹如晴天霹雳,两个老人愣在当场。过了一会,吴航的老母亲老泪纵横喊着:“怎么会在这样?为什么!” 老父亲沉默不语,一把搂住自己的老伴,禽着眼泪,默默地接过医生手里的笔,准备签字。 我擦,看看身边傻呆呆吴航的灵魂。心说,还好我来了,要不这样折腾老两口一夜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我赶忙说:“叔叔,要不让我看看,说不定我有办法!” 老父亲疑惑地看着我说:“你有办法?” 我赶紧说:“恩,这种病我以前见过,可能还有转机!” 医生一把扯下口罩盯着我:“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 我擦,一不留神让医生以为我是来砸场子的,赶紧解释:“不不不,先让我看看如何?” 老父亲不由分说就拉着我往病房走,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医生面露不悦,跟在身后。 进了病房,看到吴航身上插满仪器,不过面色还算安详,就对老父亲说:“别人我不一定能治好,不过治他没问题!” 这下医生不乐意了:“哎,你到底是谁?你是存心来捣乱的吧?” 我无意抗辩:“我真不是来捣乱的,是真的能治。” “不行,我不允许你在我们医院胡来,出了事谁负责!” 老父亲不理睬医生的话,反而看着我说:“你真的可以?准备怎么做?” 我对着医生说:“我用手碰一碰患者,这总可以吧!” 医生楞了:“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只需要用手碰一碰患者就能治病?你以为你是谁?” 我知道医生是好意,就耐着心说:“您就说这样行不行?” 医生轻蔑地说:“要是能按照你说的办法治好,我这个主任医师你来做!请吧!别乱动一仪器啊!” 我慢慢走到病床前,借着挽衣袖的机会顺势把吴航的灵魂推到肉体中。一魂七魄都有自己独立的宫位安放,按照树老的指点,指中调动福光,暗自冲开那些已经紧闭的灵宫,把魂魄安放好。这个过程很快,在外人看来我只是在吴航某些地方抚摸了一下。实在是因为在医院这个严肃的场合,要是别处,非把我当变态抓起来不行,因为有一魄的宫位正是在那个地方。 做完这一切还不行,转头对着吴航的父母说:“叔叔阿姨,冒昧问您一个问题,你们是吴航的亲生父母吗?” 吴航的父母楞了,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吴航的老父亲脸上虽然不悦,但还是认真地点点头。 这就好办了,如果不是亲生的,还真是要费一番周折。灵魂虽然安放好了,但因为被鬼魂占据,多少还是有些损害,所以人一时半会醒不了。不过既然父母在,就简单多了。 我说:“那好,能不能从你们身上取两滴血?” 医生上前一步阻止:“你要干什么?我算看出来了,你这是在搞迷信!” 不过吴航的父母哪里顾得了这个,如果我是对他们儿子下手未必会同意,但是要他们两滴血,根本都不犹豫。 他父亲激动地说:“别说两滴,把我的血抽干都行!我去拿刀!” 我赶紧拉住,苦笑不得地说:“别别别,就两滴就够了。” 说完我抽出一根针对吴航的父亲说:“您忍者点,可能会很疼!请把头低下!” 两位老人照办了,我用针在两位老人神庭穴用力一刺,老人似乎没有想到会那么疼,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但是依旧忍着。抽出针,堪堪挤出一滴血。赶紧抿出一粒朱砂,用它把血吸干。取到两位老人的血以后,把朱砂点在命魂的宫位。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透了进去,周围的人也都看见了,不由得发出低声的惊呼。 做完这一切,吴航也就快醒了。不过刚才医生说我在搞封建迷信,索性玩心大起就对吴航的父母说:“叔叔阿姨啊,还得拜托你们个事。其实吴航这是丢了魂了,最后还要你们喊着他的名字,他才能找到回来的路。” 话刚说完,两个老人赶紧喊着吴航的名字。看到医生一脸怒意,我心里暗笑。医生正要开口指责我,谁知道随着吴航父母的呼喊,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果然有反应了。嘴巴微微开,眼睛也一点点透光,微弱的声音开始发出。看到这一幕,两位老人喊的更起劲了,可医生傻了。 我悄悄退出病房,英雄吗,就要功成身退。开玩笑啦,其实是因为不想让人家报答,你说要是一会给钱,这怎么好意思接过手,还不如装一把。 等出了病房,听到里面老母亲高兴地哭喊着:“航航,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时间很晚了,没办法,又贴了几十块钱打车回去,这一天下来,我一周的生活费算是搭进去了。做好事,不留名,可特娘的要成本啊,这就是高尚的代价啊! 回到别墅就一头扎进被窝里,这趟折腾下来,费了好多福光,人也有些虚弱。一觉睡了个昏天黑地,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被子被人扯掉,这才勉强睁开睡眼。 看到床头站着的人,我第一反应就是蜷住身体:“你真拿自己不当外人是吗?” 李可可笑着说:“你挺有情趣啊,还是卡通内裤!” 我去,我这是被活生生调戏了吗?看到床边哥几个笑着,我转头就骂:“你们不会拦着点?你们知不知道很容易吓出什么病?” 丁总冲我使了一个眼色说:“行了,赶紧起吧,都睡了两天一夜了。要不是我们知道是怎么回事,早就把你送去烧了。” 身后的瓦爷凑上前邀功:“我告诉他们的!这个小妹妹不知道,他们没有出卖你!” 李可可冷着脸说:“赶紧起,找你有事!” “你在那站着我怎么起床?” 李可可根本没有打算走的意思,不屑地看着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这娘们,真当小爷是什么良善之辈,我索性摆个个人字造型躺好,冲栋哥说:“栋哥,帮忙拿条内裤,我要换一下。” 李可可气的啐了我一口,转身出去了。小样,非逼人当流氓,我还治不了你了。 不过栋哥也是实诚,居然真的找来一条给我扔床上。然后哥几个默默掏出手机,摄像头全部对着我。 蛋哥说:“好了,你可以换了!” 丁总说:“我们就不帮忙了,抓一手子孙就不好了!” 我欲哭无泪:“大哥们,我明白你们什么意思,可我已经没钱了。” 丁总说:“十万块马上到手,你居然说没钱!” “什么十万块?” 丁总沉吟片刻说:“兄弟们,丫的装傻,为了钱,动手!” 好汉难敌四手,我的床照就这样落在这群歹人的手里。穿好衣服他们才告诉我,因为我提供线索有功,特意奖励十万元,李可可就是因为这个事来找我。 但是瓦爷告诉他们我很累,所以一直不敢打扰我休息。李可可不明所以,按捺不住性子,才用这种方式叫我起床。不过,我总觉得她是觊觎我伟岸的身躯,嘎嘎! 97.第97章 我的衙门不随便动手 出了卧室,才知道天色已过午后。 因为知道是去领钱,几个哥们说什么都要跟着,不过李可可拒载,只拉着我一脚油门就走了。哥几个赶紧打个车紧随其后。 路上可可递给我一个小瓶子说:“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 一把抢过来说:“不敢劳烦你!回头给你送过去!” 路上无话,来到警察局,很顺利地领到了钱,本来还有很多记者想要采访,出于我的安全考虑,整个过程很低调。 第一次握着这么一笔巨款,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脸上自然兴奋的很。磨磨蹭蹭不愿意出去,没办法啊,门口正蹲着几个土匪准备劫道呢。 李可可看在眼里,不屑地说:“没出息的样子,真是个财迷!” 我开玩笑地说:“俺们家穷,得自己挣钱娶媳妇,不抠门点行吗?” 磨磨唧唧出来以后,哥几个呼啦草就上来了。倒是不用我辛苦,哥几个按住就把我抢了,当时恨不得跑进去报警。 就在这时,警察局里又出来两个上了年级的人,面容很憔悴。看见李可可赶忙走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说话还带着口音:“李警官,谢谢您替俺家姑娘报仇啊!” 李可可带着一丝心酸的笑说:“叔叔阿姨,这是我们分内的事,要谢你就谢他吧,是他帮你们女儿找到凶手的!” 说完指指我,这对中年夫妻转头看向我,唰一下就跪倒在地,抱住我的大腿说:“恩人啊!” 我顿时明白过来,这就是那个死者的父母啊。想扶扶不起来,只好也跪下去:“叔叔阿姨,你们这不是折我寿吗!” 他们哪里听,不停地磕头。没办法,我也只能跟着磕。还是哥几个给扶起来,这才算完。 起身看到夫妻俩破衣烂衫,脸上晒着太阳紫,看样子也是土地里刨食的,心里就不落忍。夫妻俩讲着他们女儿的悲惨身世,我这攥着钱的手就开始冒汗了。 正做激烈的思想斗争,丁总他们默默把钱聚拢,又装回袋子里,悄悄递给我。我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把自己从土匪手里夺下的余粮也放进去,塞到夫妻俩手里说:“这钱你们拿着,我们不能花!” 夫妻俩惊恐地说:“恩人啊,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怎么能要你的钱!” 丁总劝:“你们拿着吧,刚才我们就商量着要给您送过去,这正好。” 大家一通劝说,夫妻俩老泪纵横,勉强把钱收下。哥几个热心地把夫妻俩送上车,这才算完。 回来的路上李可可平淡地说:“看不出来啊,铁公鸡还能拔毛!老婆本都没了吧?” 几天之间看到两对可怜的父母,心里五味杂陈,听到李可可还调侃我,没好气地说:“这种事你也拿来开玩笑,合适吗?我也是人,就算不堪,也没那么差劲吧!” 李可可脸沉了下来,看得出很愧疚,低声地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只是见惯了这种事,我也不舒服,算是在麻痹自己吧!其实你,很好。” 说完居然微微侧过脸,低下头。这算是害羞吗,我的天,这比见鬼都稀奇。 就开玩笑地说:“老婆本没就没了,反正有人答应给我当老婆的!” 可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那一脚油门比平时深了许多。 回到别墅,我从口袋里掏出打车的发票对哥几个说:“几位老板,这打车钱,公司给不给报?哦,还喝了一瓶矿泉水,空瓶子我都拿回来了,一块五,人家不给开发票,说不够纸钱呢!” 哥几个直接笑喷了,一人掏出几块钱甩给我,咱也不嫌少,厚颜无耻地接过来揣兜里。 和哥几个把那晚的事说了一下,他们只剩下惊叹了。栋哥听完吴航的故事,颤颤巍巍地说:“兄弟我看来得补补肾了!” 当时买别墅还剩下一些钱,李叔也没要,由丁总和鸡蛋管着。听我说完,鸡蛋提议:“阿西,虽然一分钱没挣着,但是欠下了人情,咱们得弄点东西打点打点了。” 大家一致同意,正好下午没事,先去关帝庙烧了几柱香,然后又买了很多美味佳肴,纸钱纸马,反正能在纸扎店买到的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整了一套,给地府烧下去。最搞笑的是,还买了许花哨的衣服,栋哥说是要给看守鬼门关的花大妞装扮装扮。小圣最坏,干脆扎了个纸人,是位比基尼美女,说是烧给肖帅帅。 我脑补了一下肖帅帅收到美女的画面,不厚道地笑了。 吴航身体康复以后专程过来感谢,不过大家都没要他的钱,一个人在外打拼,留下点钱还是多孝敬孝敬父母。哥几个虽然平时爱开玩笑,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都很开明。不管如何,灵宝天阁算是正式开张了,不过要是真拿生意经来说,我们真不能算是开门大吉。 不过,没过几天,还真就来了笔大买卖。而且是真的挣到钱了,那钱挣的也痛快,还特娘解恨。 这要从一个告状的鬼魂说起。那天我们几个正在屋里看比赛,瓦爷匆匆忙忙跑进来说:“丑爷,有告状的!” (自从卿儿叫出我的小名以后,这个清新脱俗的称呼算是普及了。) 我跟着瓦爷来到衙堂,下面跪着的鬼魂看起来就贼眉鼠眼不像个正经玩意。 我一拍桌子说:“堂下何人,有何冤屈啊!” 还别说,往那个大桌子上一坐,真有点当官的味道,说话也文绉绉的。 跪着的鬼魂看了我一眼,站起身了,撇着嘴吊着膀子大大咧咧地说:“你谁啊,我是来找灵官大人的,你个小屁孩掺和什么,吓唬爷呢?知不知道爷们我混哪的?赛脸呢?” 还没等我发话,身后的瓦爷一砖就盖过去了,锅爷也不客气,一饭勺正呼脸上。 当时设立衙堂的时候,哥几个商量说就算没有王朝马汉,也得有几个打板子的壮壮威。正好瓦爷和锅爷没事干,俩自告奋勇要在堂前差人,不过嫌板子不趁手。锅爷直接从厨房拿个了大铜勺,瓦爷在大家的怂恿下从地上抠了半头砖。我这衙堂,也是没谁了。 瓦爷打完,义正言辞地骂着:“你敢冒犯我们大人,一砖拍死你我!” 鬼魂哪里见过这个,就算电视剧里也没演过上堂不挨板子挨砖,抱着头跪在地上求饶。 我假模假式地端着官腔说:“且住手,本官老爷大人大量不予追究,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鬼魂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事讲述了一遍,刚说完,我拍案而起,查看左右没什么趁手的家伙,脱了鞋就甩他脸上。 冲着瓦爷和锅爷说:“给我照脑袋抡四十饭勺和五十板砖!” 锅爷和瓦爷得令,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胖揍。鬼魂哭爹喊娘,不服气地说:“你们讲不讲理?我是来告状,你们怎么还打原告?” 我气的牙直痒痒:“讲理,就你做的那些事你还有理了?你来之前是吃药还是没吃药,拿老子消遣呢?” 98.第98章 街头遇到的一个高人 这个告状的赖皮鬼,也是猪油蒙了心了,你都猜不到他要告什么人。 他说他本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好人,当然,这是扯淡。不是我以貌取人,只看他吊着膀子那个站像,就不是什么好货色。那种站姿加上他的口气,这分明就是欺行霸市,以欺凌弱小,耍赖讹诈为人生最崇高理想的街头小流氓一只 他的死因虽然真有冤屈,但我只能说丫咎由自取。 他是被人打死的,听起来还挺可怜,不过你要是知道他为什么被打死,那就不会有一丝怜悯了。他是一个赌棍,虽然嘴上说自己是休闲娱乐。但是你见过谁娱乐的时候把自己家产都娱乐光了,而且妻离子散,外面还欠了好几屁股高利贷。如果说这也有乐子可言,那我们此等凡人的生活真是悲惨世界。 最后还不上钱,和追债的人起了冲突,他以为自己光脚不怕穿鞋的,不要命的不怕横的。谁知道追债的那几位是不要别人命的主,看他不要命想赖债,也就成全了他。 估计也是被打傻了,居然跑到我这里告状,告赌场的老板骗他钱财,告放高利贷的人不遵守市场准则哄抬利息。对于这种鬼,不打他一顿,真对不起他这张城墙厚的脸和那感人的智商。 打完以后准备送回地府,瓦爷说:“丑爷,要不先留着吧!” 我一愣:“这种渣渣,留着干什么?” 锅爷阴笑着说:“你看,咱这还缺个干活的。而且这种人抓回去也是免不了受刑,在哪不是受罪。既然咱们开了衙堂,怎么不得研究几种酷刑对付一些不安分的家伙?正好拿他做做实验。” 瓦爷拍手:“这个好!” 我看了一眼已经吓傻的鬼魂,说:“好吧,反正也不着急送回去,就留两天。” 处理完这个鬼魂,来到客厅和哥几个一说这事,大家也都拍手称快。 不过鸡蛋沉思了一下说:“虽然那个人可恶,但是毕竟有怨屈,既然来找你,一码归一码,不能让杀他的人逍遥法外啊。” 我说:“放高利贷的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咱能怎么办?” “那你开这个衙堂还有什么用,难道只是揍一顿恶鬼?” 鸡蛋一番话让我语塞,是啊,要这么说我也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人了。 丁总说:“咱们市里是禁赌的,居然有这么大的场子敢明目张胆做这些事,还敢杀人,不行,咱们得管。” “管,怎么管?” 鸡蛋眼睛滴溜一转笑着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这可是劫富济贫的好机会啊!” 我们几个没听懂,都把目光转向鸡蛋。蛋哥把自己想法一说,都愣了。 我无语地说:“蛋哥,你想的太美了吧,赌场那是什么地方,能由的你胡来?” 鸡蛋神秘地笑着说:“咱肯定不行啊,你认识那么多神仙,随便找个人来不就搞定了?” 大家顿时被点醒,都看着我。丁总眼眉一挑:“丑丑哥哥,这事就这么定了,这种劫富济贫的高尚行为你总不能推辞吧!” 被大家伙一顿忽悠,我心里也动摇了。其实鸡蛋说的没错,抓赌容易,但是让他们戒赌很难。如果能断了赌博者的欲望,还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当然,能挣个跑腿钱又何乐不为呢。 最后我说:“行,那我先去试试!” 说干就干,提起找人,首先想到的就是老耿。这家伙不仅是个神仙,比我还财迷。 果然和老耿一说,丫眼睛亮的都快成灯泡了:“你们这群活土匪,这主意都能想出来。” “怎么了,是不是不合适?” “合适,怎么不合适,像我这种神,实在是太善良了,真没你们损,要不早就发财了。” “你这是夸人呢还是骂人?忘了问了,你要钱干嘛?” “因为我的事,让此地百姓无端增了业罪,我只能做些善事弥补,你们这个时代,没钱真不行。” “好歹你也是神仙,要钱岂不是很容易,什么大搬运,空盆变宝,随便来一样不都发了?” “想什么呢?那些事我们怎么能做,那都是缺了大德的人才会干。” “那你还说我刚才谈的事能办!” 老耿笑着说:“不义之财,有德之人取之。关键得是人,神不行,神只是维护天理。所以我不能做,你能做。当然了,到时候你挣了钱想孝敬我,我怎么能拒绝你的好意呢。” 得,这就开始谈分成了。 我说:“那是自然,不过你得帮我啊。赌场那地方龙潭虎穴,靠我们几个根本不可能。” 老耿伸出五个指头,笑着不说话。 我一下没明白:“你伸手干什么?要击掌?这么说你愿意帮忙?”说完我也伸手,和他击了一掌。 老耿拉着脸说:“你去求神拜佛还得上柱香呢,懂了不?” 这下明白了,张大嘴看着他,大声喊道:“你太黑了吧?伸手就要五成?” 老耿收回手说:“大呼小叫干什么,我要钱了吗?别瞎说,这要是让上面知道,我跟着你们吃瓜落!反正你看着办吧,如果你们能自己解决,那最好啊,我也懒得帮!” 呸,一副道貌岸然的奸商嘴脸,谁叫我有求于他。不情愿地伸出三根手指,老耿摇摇头。又伸出四根,老耿眼睛亮了一下,不过还是摇摇头。 我气的转过头,老耿咳了一声,又伸出五根手指,不过看了我一眼,十分不情愿地把小拇指弯回去半截。 我竖了一根中指表达对他的尊重,太不要脸了。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差点笑出来,行,让你抠,也让你感受一下坑神的滋味。 然后说:“行,就这么办。你说说有什么好办法吗?” 老耿高兴地说:“这就对了吗!那事好办的很,我带你去见个人,找他帮忙妥妥的。” “什么人?” 老耿神秘地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跟着老耿来到或火车站附近,突然拉住我指着前面说:“看到地上蹲着的那个人了吗?你去试试就知道了,把你的福光先收起来。我先不过去,要不他就发现我了。”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他是谁啊!” “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收起福光,按照他的指点来到他所指的方向。来到一个地摊前,然后看了老耿一眼,老耿点点头意思我找对了。 我愣了,他什么意思?这就是一个骗人的摊子啊,街上很常见,地上铺张报纸,放着一副扑克。 我又看了老耿一样,老耿比划着让我试试。 摊前围着很多人,报纸后面蹲着一个人,非常普通,根本没有任何特点。我敢保证,就算我盯着他的脸看上一个小时,转头再让我认,肯定认不出来。 我没有动手,先看了半天。有几个路过的人正和他玩呢,玩法很随意,不管是随便抽一张牌出来比大小,还是扎金花都行。 规则看着很不公平,路人一次最多压十块,可如果赢了,庄家就要掏十倍的钱。 本来我以为这就是一个骗子带着几个托合伙来骗钱的。可观察了一会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按照常理,如果我是庄家,面前人群中有我请来的托,那我总得让托赢几把,这样才能诱惑住人啊。如果连托都输的精光,这还能叫骗人?看了好长一会发现,但凡蹲下来和庄家赌的,最后都口袋空空,一毛不剩。而且看输钱人气急败坏的表情,也不是可以装出来的,除非这些托是从戏剧学院请来的专业演员。四五个影帝级的演员街头行骗,也根本说不过去。 既然不是这个套路,那就说明庄家是个老千。如果庄家是老千,那赢钱无非是两个原因,一就是扑克牌有问题,二就是这个人手法高超。 但很快这两个猜测都被我否定了。 99.第99章 菌人族的两个小宝贝 只见那个人连牌都不碰一下,随便路人洗牌发牌。但庄家似乎知道对方手里的牌一样,除了弃牌会输个底钱(庄家说的清楚,底钱输了不翻倍),但凡跟注,没有输一把。 路人输红眼,也觉得是牌有问题,可买来新牌依旧如此,当然你也可以说这附近商店的牌都被他换了。可有的路人随身带着的扑克牌,这总没办法作假吧。对于这种情况,庄家都来着不拒,路人自己洗牌自己发牌,可只要庄家跟注,依旧是孔老夫子搬家,全是输。 这就奇了怪了,照这实力,还用得着摆摊骗钱?忽然想起老耿说让我收起福光,然后他还躲在远处,难道说这不是人?可仔细打量,除了其貌不扬,也没什么特殊之处了。 很快,庄家面前堆满了钱,看他收拾东西准备撤摊子了。 我赶紧拨开人群,走到前面按住那个人的手说:“稍等,我和你玩两把怎么样?” 那个人看了看我说:“你非久赌之人,我不和你玩!” 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他怎么知道我不常玩。 我说:“我就是感兴趣,这样吧,牌我不擅长,咱们玩个别的,只要你赢了,我身上的钱全归你如何?” 那人看着打量了一番说:“玩什么?” “我在手里写几个字,如果你能猜到,就算我输。”其实我感觉到他能看透任何牌面,绝不是靠赌术,而是因为有别的方法,所以才提出这个无理的要求。 周围人一听,以为我是来找茬的,不过因为输了钱,反而向着我,把那人围在当中。 有的人起哄:“如果你赢了这个小哥,我们认栽!” 那人面无表情,蹲下身子说:“好啊,那你写吧!” 我拿出笔在手心写了几个字,然后握住拳头,伸到他面前。别说是他,就是我身后的人都没有看见我写的是什么。只有我知道,手里写的是:你是人还是妖? 那人也不看我的手,而是死死盯着我,然后忽然起身从身后的铁护栏处翻走。见事不好,我赶紧追。护栏后面就是马路,此刻正值高峰,车水马龙。那个人居然都不害怕,在车流中闪转腾挪,再看,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人间蒸发一样。 我愣在那里,想起小品里的那句话,就看见他怎么走的,但没看见是怎么没的。 正发呆呢,忽然感觉有个杯子一样的东西死死扣住我的耳朵,身后有人对我说:“别动,千万别动。” 声音是老耿,我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没敢动:“你这是干什么?” 老耿低声说:“慢慢让你的福光入体,记住,一定要慢。” 我更疑惑了,不过还是照他说的办了。一点点把福光灌到体内,正当福光流进大脑的时候耳朵里似乎有一声惨叫。然后老耿把扣在我耳朵上的东西拿开了。 我这才回头,发现老耿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瓶,此时已经封住了口,正得意地看着我笑。 “你这什么意思啊?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刚才干嘛呢,给我接耳屎呢?” 老耿笑着说:“这里人多嘴杂,咱们先回去,我慢慢给你说。” 回到老耿店里,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好以后,老耿把小玻璃杯往桌子上一放说:“这是个八宝水晶瓶,你看看这里面有什么!” 我接过瓶子骂骂咧咧地说:“什么玩意到你手里都是宝贝,这个瓶子不会又是你身上哪根骨头做的吧?看着尺寸,不会是你的那个吧!” “滚,别开玩笑,仔细看!” 我端起瓶子左看看右看看就说:“根本什么都没有好吗?别说你这瓶子里有什么仙气,就算是屁也得有个颜色吧!” 老耿嫌弃地看着我说:“你真恶心!” 说完拿起杯子用手指着一个地方说:“仔细看这里,看到什么了!” 经他这么一指,果然在瓶底看见两粒特别细微,白的像灰尘一样的东西:“我擦,这是耳屎吗?” 老耿急眼了:“你能不能有点正行!” 我无所谓的样子说:“你明明知道,直接说就好了,拐弯抹角有意思吗?” 老耿拿着瓶子说:“你可别小看那俩小东西。告诉你,他们一个叫耳中人,一个叫千里音。” “什么玩意?耳中人,千里音,这什么鬼?” 老耿故弄玄虚地说:“他们不是鬼,也不是妖,而是精灵。” “别逗了,咱们国家哪有什么精灵,那都老外的东西。” 老耿不屑地看着我说:“你懂什么,精灵自古以来就是我们国家的东西,他们是种族,就像人和动物一样。不过有的种族可以成仙,比如你听到的什么仙子之类,其实也属精灵一族。这世间有很多物种是你想象不到的。” “大哥,你逗我玩呢?未知生物当然有,就这俩玩意的体格都赶上细菌了,你居然和我说是什么精灵,传销的头头都不敢这么忽悠人,怕被打死!” 老耿哼了一声说:“今天就让你开开眼,别整天无知的像个白痴。等着啊!” 老耿去柜台拿了个放大镜给我说:“你再看看!” 我半信半疑地接过来,对着那俩白点一看,吓得差点把放大镜扔了。在放大镜下看,只见两个通体的白色的小人正瞪着眼睛看着我,表情看不到,不过看姿势正生着气呢。 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老耿冷笑一声说:“现在信了吧?” 我一把拉住老耿的手说:“大哥,我服了,你赶紧给我说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佩服不?” “佩服,我太佩服了,我呸的都不行了!” 老耿这才说:“也是你小子运气好,这个城市啊,当年出过许多皇帝,据说是龙兴之地。后来当权者害怕再出现什么帝王,就把这个城市的风水彻底改了。你有没有发现咱们这个城市有很多丁字街?”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出来,赶紧点点头。 老耿继续说:“这就是当年为破这里风水留下的,那一条条丁字大街,就像钉在龙脉上的一根根钉子。当然不止这些,我只是打个比方。和你说这个的目的就是告诉,自从风水格局破了以后,神仙就很少愿意来到这里,反而成了很多邪魔鬼怪绝佳的栖身之所,当然包括这些精灵族。 你看到的这个精灵族叫菌人,是以吸食人恶念为生,但是对于神仙来说都一股脑归于妖类,所以也躲到这里繁衍。不过胆子很小很小,但因为他们体型非常小,一般妖魔根本抓不到。我也是偶尔发现,但念他们并无恶意,就没动手,这不你和我一说那事,我就想起他们了。” 我听着费解:“那你让我去找的那个骗子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俩小家伙一直藏在那个人身体里?” 老耿笑着说:“那个人,就是整个菌人族。他们汇聚在一起,可以变化成任何人的模样,知道为什么你抓不到吗?你一追,他们马上又变成单个小菌人逃散,能抓到就见鬼了!” 我提着瓶子问:“那这俩宝贝呢?” “我都说了,他们胆子很小,摸不清你的来意,就留下他俩进入你的身体探听虚实。一个叫耳中人,就是躲在耳朵里收集信息,他们的种族只有这耳中人能听的懂人说话,用你们的话讲叫同声翻译。另一个叫千里音,可以在很远的距离给他们族群传递消息。所以那些赌棍岂有不输的道理,他们的牌早就被藏在牌底的小菌人看到了。” 我算是彻底惊呆了,世间还有这么奇妙的生物:“你的意思,抓着这俩,咱们那事就成了呗?” 老耿摇摇头说:“别看他们小,骨头硬的厉害,就算弄死,他俩也不会给你办事!” 顿时大失所望:“那你折腾半天搞个什么劲?” 老耿奸笑地看着我说:“哥哥送你一场造化如何?” 100.第100章 菌人族现身毅然认主 看到老耿笑的那么猥琐,就知道没憋什么好屁,不过还是好奇,这家伙到底又有什么鬼主意。 于是问他:“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老耿说:“这群小菌人其实很可怜,胆子很小,但凡有点本领的妖鬼神谁都能欺负他们,这个族群生活很凄惨。” “我怎么没看出来,每天上街骗那么多钱,日子还能过的不好?” 老耿摇摇头说:“并非你所想的那样。他们是靠吸食人的恶念为生,他们那么做,其实是个手段。赌棍心里的恶念就是赌瘾,赢钱不是关键,最重要的是通过这个过程把人心中的嗜赌的邪念做为食物吸食到自己体内。至于那些钱,也就百十来块钱,对于一般人都不算什么,而且这些小家伙最后把钱都送给真正需要的人。而和他们赌博的人,赌瘾就会少很多,不管是否真的能戒掉,但出发点是好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没有灭了他们。” 听老耿这么一说,我想起来刚才要赌的时候,庄家说我不是久赌之人,并不愿意和我玩,不过还是怀疑;“真的?” “犯不上骗你。别看这些小家伙个子小,胆子也不大,但是非常有骨气。就瓶子里这俩,绝对不可能收服。” 我真是服了老耿的说话方式,絮絮叨叨,和念经一样:“我真服了你了,说话别磨磨唧唧的行吗?你就说需要我干啥!” “好吧,好吧,真没耐心!我的意思很简单,收服一个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你能把这个族群全部接手过来,这事说不定能搞成!” “东拉西扯,合着就这事啊,行啊,我没问题,那也得人家乐意啊!” 老耿狡黠地笑着说:“我都说了,他们胆子小的厉害,如果你愿意保护他们,他们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我看着老耿的样子,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大哥,我最后求你,有话您就一次说完。你就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天上没有白吃的果子,这个道理我懂!” “他们很忠诚的,如果你愿意收留他们,对你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过,不过。。。。。。” 看老耿磨磨唧唧的样子,我实在受不了了,站起身转头就走:“爱说不说,小爷我还不干了。真没见过大老爷们有你这样的!” 老耿一把拉住我说:“好啦,其实很简单,他们族群有个仪式,只要你同意,剩下的事我来办。” “什么仪式?别再磨叽啊,再废话一句我立马走人!” 老耿停了一下说:“盟誓,洗魂!” 听这名字怎么这么渗人:“什么玩意?说具体点!” “就是滴血盟誓,然后把你其中一魄,“除秽”让与他们寄居。“除秽”主管人的恶念,但恰好在人心脏位置,所以,你懂了?” 我真是哭笑不得:“这还不懂?就是让这群小家伙绑架我的心,如果我出卖了他们,那颗活蹦乱跳的心脏就被他们啃了,对吧!” 老耿难为情地说:“你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只要你不做叛徒,他们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而且有他们守着你的心,你心里的恶念也不会积聚,更不可能形成心魔。” “别逗了,怎么算叛变?如果为了保护他们,我是不是就得牺牲自己生命?如果不牺牲,也算是叛变是不是?那我这分明是奴隶啊!” 老耿正要说话,我们身边突然发出一个声音:“只要你不把我们卖给他人,给我们留个存身之所就好,如有性命之忧,绝不会让主人涉险。” 我环顾四周,除了我和老耿没别人了,赶紧问:“刚才谁说话!” 老耿也看了看周围说:“长得太小就是看不见,出来吧,都守半天了吧?” 话音刚落,就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像细沙一点点堆积,居然成了一个人形,然后五官迅速清晰,如果不知道情由我绝对认不出这个人是变化而来的。不过样貌我却不认识! 当然,第一次看这种大变活人我,嘴巴早就惊恐地张开很大。忍住内心的震撼说:“这是谁啊!” 老耿反而很轻松:“菌人族啊,是不是很炫酷?你别害怕,他们善于变化,每次出现都不是同一个相貌。” 我违心地说:“恩,不害怕!哎,不对啊,听你的意思你好像早就知道他们要来!” 老耿笑着说:“那当然啊,这个种族非常团结,咱们抓了他们其中两个,一定会来救的,就算救不走,也要来送一程。估计是刚才听到咱们谈话,知道咱俩没有恶意,这才敢现身。是不是啊?小菌人?” 坐在我旁边的那个人点点头说:“上仙所言不错,我们确实是来救族人的。但听得族人说上仙请他们来,是有另外的事宜,所以才敢贸然现身,切莫见怪!不知上仙可否先放出我们族人?” 老耿把瓶子打开,那俩芝麻大的小家伙回归本族。 老耿说:“好了,现在咱们谈谈认主的事如何?” 那个人看了我一眼说:“你是指我身旁的这位小爷吗?此人虽然福神高照,但恕我冒昧,也是肉体凡胎。本族若想折一凡人为主,何必拖到如今?” 老耿听完笑着对我说:“看到没,你还在这犹豫呢,人家还不乐意呢!” 我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话。 老耿对我说:“他们一旦折主,就会忠心耿耿陪伴你,直到你寿终正寝再入轮回。” 我此时依旧沉浸在菌人刚才那番变化中,心想,这要是我的手下,还有什么地方能拦得住他们,干点别的事岂不是很方便?不过一想到有一群细菌一样的小玩意蹲在我心里,别的男人心里住着姑娘,我倒好,住着一群小人,而且说不定随时就把我的心当下酒菜啃了,不禁寒毛竖立。 听老耿对我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跟着点头。 老耿对菌人说:“不过你们可别小看他,我的身份你们能猜出来吗?” 菌人语气平淡地说:“如果没看错,上仙与某位大罗金仙有关。” 看老耿正得意的,我插嘴说:“他就是金翅大鹏鸟身上的几根毛,说白了就是鸟毛!” 老耿听我调侃他,气的骂道:“滚!” 不过菌人听后,浑身一抖。语气中终于有了惊慌的色彩:“原来是佛主座下的金仙,恕我等无知!” 说完立刻要跪,被老耿拉住:“行了,无需多礼。我和你们说这个的意思就是告诉你们,你旁边这位可比我厉害的多。人家可是赐福镇宅圣君,钟正南钟馗天师钦点的灵官,也是圣君的结拜兄弟。怎么样,这个主子够不够格?” 菌人转头看着我,表情很是惊讶说:“当真?” 老耿笑着一把拉起我的袖子,露出紫蝠印说:“知道这个是谁吗?” 菌人惊疑地说:“莫非是。。。。。。” 紫蝠印红光一闪,菌人瞬间被冲散,一个声音传出:“老子王富曲。” 三哥就说了一句话,也没现身,我难以理解地说:“三哥,你咋突然活了?” 三哥说:“好东西,要收着,别留给外人!行了啊,别打扰老子清修!” 三哥都这样说了,看来菌人还真是很有用,我不得不重新考虑。 菌人又聚回人形,老耿含着笑说:“这下信了吧?这个主子你们认不认?” 菌人看着我说:“求之不得,但您也知道我们的规矩,不知这位官爷是否能接受?” 老耿看着我说:“现在看你了,你小子鬼的很,有什么好处你估计都想到了,看你的了!” 其实我早就动心了,就算老耿憋着坏,三哥绝对不会害我。于是舔着脸说:“人家能看得起我,我哪能不识抬举,那就来吧。” 101.第101章 滴血盟誓留一宫洗魂 老耿布起结界,我们进入其中。突然,老耿掏出一把刀说:“那还等什么,滴血吧?” “这什么意思?” “滴血起誓啊!” “哦,简单,给我刀!”说完要接刀,老耿收回去没给,而是坏笑着说:“还是我来吧!” 我看了一眼老耿,又看看菌人,害怕让他们以为我怯懦,只好假装大度地说:“你来就你来,不就滴血吗!”说完颤抖地把手指伸过去。 没想到老耿一把拉住我的手,用刀使劲一划,骨头都快看见了。我愤怒地说:“你干什么?这是放血呢还是滴血?” 老耿扔了刀赶紧安慰:“刚才忘了和你说了,每个菌人都要染上你的鲜血,你看人家这么多同胞,口子开小了,血根本不够!” 我以为老耿是公报私仇,菌人在一边说:“确是如此,让官爷受苦了,抱歉!” 看菌人一脸诚恳,哪里还好发作,口子既然开了,只好听之任之。 老耿说:“赶紧跪下发誓吧!” 我恶狠狠地看着老耿,跪在地上说:“今日在此起誓,如若背弃菌人族,老耿不得好死,天天遭雷劈!” 老耿无语地看着我,菌人却说:“官爷,您只需要发誓,如果有朝一日背弃我族,菌人可以噬你血肉。” 我冲老耿做了一个鬼脸说:“今日在此对天起誓,如若有朝一日背弃菌人,愿遭噬肉饮血之苦。而且我的好兄弟老耿也会遭天谴,再也找不到心上人。” 我说完以后,老耿脸都白了:“兄弟,你别当发誓是儿戏啊,这么狠把我都带上。” “我管你,小菌人,这行吗?” 菌人点点头再也跪下说:“菌族以天为证,在此起誓,从此以后效忠主人,无论生死绝不背叛。如若有失,甘愿承万劫雷火,化为齑粉。” 那一刻,看到菌人认真的脸,心里动了一下。那一刻我才感觉到,对于我来说并不困难的事,但对于菌人关乎整个族群的命运。心里默默发誓:既然把我当成家,我会给你们该有的温暖。 菌人说完,拉住我的手指,忽然身上的血液犹如江河般流出,我正要反抗,老耿难得认真地拉住我说:“别动,你看着就好!” 只见血从身体流出,涌进菌人的身体中,菌人犹如充了气的气球慢慢饱胀,最后嘭一声炸开,化为点点肉眼可见的红星。红星落在我身体上,一点点黯淡,最后全部消失。 与此同时,就在我心里,分明感觉到站着一个很小很小的人,通体红色,单膝跪地冲我说:“主人,有何吩咐尽管驱使!” 那一刻我只有一个感觉,太神奇了。 老耿居然有些羡慕地看着我说:“你小子真是命好的厉害,什么便宜都让你占了,羡慕啊!” 我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要觉得好,你怎么不自己收留!” “他们对于神仙来说还真没多大用处,对你可就不同了,有了他们,怎么说呢,说你是活神仙也不为过。” “这么厉害?” 老耿神秘地笑着说:“你以后就知道了,到时候别忘记感谢感谢我这个恩人啊。好了,帮手给你找到了,下面的事你自己搞定吧,记得咱们的约定啊!”说完伸出五个手指晃了晃。 我把他小拇指个扣下去半截说:“亲兄弟明算账,别跟我来这套。哎,你不准备和我一起去?” 老耿尴尬地收回手说:“有他们足够了。” “我擦,要是赌场的那群人动手我们怎么办?” 老耿不屑地笑着说:“我都说了,别看他们个子小,你根本想不到他们有多厉害,信我的,放心去吧!” “真的?” 老耿不耐烦地说:“要不咱俩打个赌,你要是能搞定,多加一成如何?” 对于钱,老耿不会开玩笑,我没理由不相信:“我信,我怎么能不信你这个上仙呢,走了啊!” 从老耿那里出来,兴冲冲地回到别墅。不过我没打算和兄弟们说这事,我先要试试灵不灵。 回到别墅,我把一副扑克扔在桌子上说:“哥几个,敢不敢和我玩玩?” 丁总上下打量我说:“你这个铁公鸡今天怎么了?平时连一块钱都不敢赌的人,今天这是要疯啊!” 我胸有成竹地说:“就说你们敢不敢玩吧!” 栋哥说:“玩是敢玩,你别像平时那样输了耍赖,哭着喊着,还把钱要回去就行!” “我哭着喊着了吗?” 鸡蛋说:“你是没哭,但你是不是把钱要回去了?” 我尴尬地笑着说:“过去的事还提他干啥。今天我保证,输了不耍赖!” 丁总拿起扑克看了看说:“你小子不会是在牌上做手脚了吧?栋哥,把咱们平时玩的那副拿来。” 我心口不一地夸道:“果然是丁总,就是老油条,不过牌你们随意换!” 大家都疑惑我为什么这么反常,不过还是和我开始玩。结果可想而知,有小菌人的帮忙,没过一会,不仅他们身上的钱都输了个精光,最后干脆连衣服也压上了。当然,每个人最后输的都剩下一条裤衩了。 我高兴地一边收钱,一边说:“谢众位兄弟赏钱啊,我就不客气了。” 栋哥输红眼了说:“不行,我还要玩!” 我看着他说:“大哥,你那裤衩我可不要啊!” 栋哥倒是豪爽,干脆把裤衩一脱,从下面直接拔了几根毛往桌子上一拍说:“我压什么你压什么,来啊!” 丁总他们嫌弃地看着他,我无语地说:“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这样吧,钱和衣服我可以退回去,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栋哥说:“什么条件,你说!” 我默默拿出手机,没说话。丁总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真是人中豪杰,一点都不带犹豫的,把裤衩一褪,还摆了一个POSS。看着愣住的我说:“看什么,拍呗!这姿势够骚吗?不满意你说,咱随便换!” 栋哥就不用说了,早就脱了,鸡蛋他们也很干脆。看着哥几个在我们面前毫无羞耻地搔首弄姿,我败了。 收起手机说:“你们这群臭不要脸的,我服了行吗?怎么样,兄弟这技术没问题吧,咱们赌场搞起?” 他们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这是赌神附体?快说说怎么回事?” “天机不可泄露!” 小菌人的事我选择了隐瞒,主要还是为了保护这群小家伙,顺带留一手以后好对付这几个不要脸的家伙。 那个无赖鬼魂自从落到瓦爷手里,就再也嚣张不起来了。不管是讲道理还是耍赖,反正瓦爷就一个反应,拿起砖就是拍。早就被折磨的没有鬼样了,现在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那个鬼魂的交代下,我们得知那个赌场很隐蔽,是一个娱乐城的地下室改造而成的,没人引荐很难进去。不过这难不倒那几个人精,很快我们就有了计划。 102.第102章 风化场所的一出好戏 夜色渐浓,人有很有天性是不喜欢阳光的,在月色中才会开始释放,说起来和鬼还有几分相似,城市中的人开始了纸醉金迷的生活。 魅色KTV绝对不是这个城市最大的娱乐城,甚至它所在的地方很不起眼,只是在一条昏暗的小巷子里,白天都很少有人经过。 可就像它名字中带的那个字一样,几乎在每个男人心里都有,只不过人们习惯把它藏到阴暗的角落。一旦月上当空,霓虹灯亮起,粉红色的光线像是一把火,不仅把这个小巷子照亮了,也把很多东西点燃了。 十点过后,巷子里停满了车,来这里散步的人都多了起来,不过大部分是男人,他们在意的,也许只是魅色门口那些花枝招展的肉体。鼓起来的叫胸,翘起来的叫臀,白花花的叫腿。 丁总贴心地掏出一张纸巾递给栋哥:“把口水擦一擦,别像一只看见骨头的狗。” 栋哥赶紧正正神色骂道:“滚!” 小圣特地把家里的一辆豪车搞出来,带着我们四个停在门口。在下车之前丁总嘱咐我们:“一会都别露怯啊。” 小圣紧张地说:“宝宝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好羞羞啊。” 我还安慰呢:“没事,你还小,一会跟着我们,记住咱们是来办正事的,不要有什么负担。” 可一下车我们几个就傻了,看见我们,门里突然跑出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脸上都笑开花了,二话不说,上来就把胳膊搭在小圣肩上。然后十分哀怨地说:“刘少爷,你可好久都没来看姐姐了。” 小圣脸僵住了,尴尬地说:“怎么今天是你当班?” 那个女人蹦在小圣脸上亲了一口说:“你个小没良心的,听这意思,你是不想姐姐我了?” 小圣尴尬地看着我们,鸡蛋意味深长地对大家说:“国家什么时候允许未成年人当司机了,而且还是老司机。” 丁总说:“圣爷,这个时候就别端着了,带路吧!” 小圣也没办法,推开那个女人说:“姐,这都是我哥们,今天难得来玩,你给安排好了!” 那个粉底脸的女人乐的说:“放心,肯定给刘少爷安排好!” 果然,安排的真是周到,包厢是最好的,最重要的是还来了一堆姑娘。倒不是我纯洁,只是有这么多衣着暴露的女子坐在身边,肯定心猿意马。你说你是该亲密呢,还是冷漠呢,是欲拒还迎呢还是水乳交融呢,这都没经验。 丁总看出了我的心思,小声对我说:“没经验,就摸着石头过河吗!姑娘一定得留下,一会有大用!” 大家坐好,我拉住小圣问:“你既然轻车熟路,当初安排计划的时候怎么不说?费这么大的劲。” 小圣委屈地说:“师父,我真的没怎么来过,而且下面的赌场我真的没去过。” 真是没办法信这个富家公子的鬼话了,不过既然这样了,还得照计划进行。 我们先唱了会歌,玩的差不多了,拿出扑克要开始玩。不过栋哥的注意力并不在计划上面,而是拉着他身边的姑娘拉起家常,什么你多大了,家哪里的,为什么要从事这个行业?姑娘刚开始还笑着回应,问的越来越深入,脸上就不好看了。 鸡蛋对我们淡淡地说:“男人都有个通病,一是劝寡妇改嫁,二是劝小姐从良。咱们栋哥现在正做第二个工作!” 我惊讶与蛋哥说话的时候居然不避讳坐在我们身边的女孩,更让我惊讶地是,那些女孩听完居然没有一丝不悦,反而当成一个笑话,然后开始给我们讲她们亲身经历过的这类故事。 倒是因为鸡蛋这句话,我们和这群姑娘总算有了话题。只要有人愿意和你聊他们的故事,关系就能近一步。 丁总踢了栋哥一脚,然后瞪了他一眼,栋哥这才知趣地放弃他劝姑娘从良的神圣事业。 那个来告状的鬼魂说当初他就是来玩的时候,在包厢和朋友玩牌,才被请进赌场的,我们也决定照猫画虎。 我们几个把账上剩下的钱全取出来,平均分开,每个人还挺多,就这样开始玩。在别人看来我们玩的很大,其实只有我们自己知道,那都是公司的钱。 不过男人好胜心都很强,刚开始还是做做样子,后来就有点动真格的了,输钱的急的面红耳赤,赢钱的喜笑颜开。身边的姑娘也乐的如此,只需要倒倒酒,说两句漂亮话就把钱挣了,而且还省去男人动手动脚的不规矩。 赌博这个事还真奇怪,赢钱的总赢,想丁总那样的平时闲玩就是赢家,这个时候也是。我也没有用小菌人帮忙,所以最后钱大部分都输给丁总了。丁总赢了钱,非常自然地抓了一大把分给身边的姑娘。我看着那个心疼啊,想说话,被丁总瞪了一眼。心里那个不服气啊,要是我露个肩,亮个腿也能挣钱多好。而且我敢说,咱胸脯这两块胸肌挤一挤还是很有料的吗。 姑娘们看到这意外之喜,当然开心。她们拿到钱以后,有的就说了:“帅哥,既然你们喜欢玩,为什么不换个地方?这玩的多不尽兴!” 一看上钩了,丁总继续玩着,随意地说:“换个地方?除非是赌场!开玩笑,咱们这里哪有!” 那个姑娘赶忙说:“有啊!”不过刚说完就赶紧把嘴捂上了。 丁总放下手中的牌,活脱脱一个赌鬼的样子,眼中冒着光说:“有?哪里有?” 身边的姑娘不敢说话了,丁总大失所望地说:“别逗了,我这哥们经常来都不知道,你们还能有他清楚?”说完看看小圣。 那些姑娘看看小圣,有的才敢说话:“对了,这位帅哥和我们大姐很熟,所以你们算是熟客了,等等啊,我去叫大姐。” 没过一会,刚才接小圣的那个女人进来,看到桌子上满满都是钱,然后看着小圣说:“刘少爷,你还喜欢这个?” 丁总说:“他就喜欢姑娘,是我们哥几个平时喜欢玩玩而已,怎么,你们这有场子?” 那个女人停了一下看着小圣,小圣人精一个,板着脸说:“姐啊,有就说吧,你是不是把我当外人了?” 那个女人难为地说:“不是我不乐意,只是,我这不是还不了解你这几位朋友吗?” 小圣一听来劲了,黑着脸,站起身就说:“合着你是怀疑我的朋友啊,得,真给我面子。我还刚才巴拉巴拉和他们吹嘘呢,行,能玩的地方多了,也犯不着在你这丢人,咱们再见吧!” 说完一招手就要走,我们也配合地收起钱准备动身。 那个女人赶紧拉住:“刘少爷,您别生气,我哪敢折您的面子,这不是为了安全起见吗?” 刘小圣一副二世主的样子:“安全?那我不安全呗,那我走不就行了吗?你们这是为了挣钱呢还是为了安全呢?告诉你,我们这群富二代,根本不在乎钱,要的是面,今天咱们算是掰了!” 我擦,这副模样,还真欠揍。 不过那个女人明显吃这套,赶紧说:“行了,我的少爷。别人不行,你还不行吗。只要你们开心就好!走,我带路!” 看见入套了,丁总劝说:“行了小圣,你这是干什么,今天出来玩,就要开心吗。人家也肯定是有为难的地方,既然给你面子,你就接着,正好我们也没玩尽兴。” 那个女人赶紧搭腔:“这个帅哥说的在理。今天酒水算我的,怎么样?” 小圣难为情地说:“那好吧,冲兄弟的面子,那就带路吧!” 我内心震撼地看完这出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群人要是去行骗,指定是业界精英。 跟着那个女人穿过一道暗门,向地下走去。可刚走到赌场门口的时候,小菌人在我心里对我说:“主人,小心,这里有伥鬼!” 103.第103章 买定离手能错爱不究 伥鬼?伥鬼我知道,而且是在教科书上知道的,为虎作伥那个伥。据说古时被老虎吃掉的人死后,鬼魂不仅不会怨恨老虎,反而会成为老虎的仆役,引诱更多的人成为它的食物。 当时听说的时候,我以为这不过就是个象征意义。因为伥鬼跟着老虎根本捞不到什么好处,就算当汉奸,八嘎还能给个呀路,什么好处都没有为什么要追随?如果说害怕,那就更不靠谱了。人一激动都爱说,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这说明,活着搞不定的事死了可能有门,而伥鬼居然没找老虎报仇,反而当起了奴隶,这不就是大写的贱吗?最可气的是,这些伥鬼居然还忠心耿耿,颇有几分效忠天皇的武士道精神。 带着不解,就和小菌人聊起来。因为小菌人就在我心里,所以不用出声就能交流:“伥鬼?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玩意?” 小菌人说:“有伥必有虎!” “什么?你说赌场里有老虎?” 小菌人无语地说:“不是真的老虎,应该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我猜,这个人手上绝对有很多人命,否则不会有伥鬼随身,说不定您府上的那个人也是死于他手。主人自不必害怕这些鬼魂,但是让你的朋友多留心,这些伥鬼很善于迷惑。” 不过小菌人又说:“其实您不愿意告诉他们也行,区区几个伥鬼,不足挂齿,我们就能替主人解决!” 我第一次见小菌人又这么大口气:“你们不是胆子很小吗?怎么这个时候不怕了?” 小菌人严肃地说:“主人收留我们以后,我们就是主人身体的一部分。您的福光我们很荣幸也能沾染上,有了福光,自不会惧怕这些邪祟。” “原来是这样!” 我默默点点头,既然小菌人有这样的把握,也就没有告知哥几个,倒是很好奇,这些伥鬼究竟是如何害人的。 跟着大家走进赌场,地方很大,哪里还能算是什么地下室,几乎有停车场那么大。而且设备很齐全,很多东西也只在电影里才能看到。 大家换好筹码,就各自玩去了,不过大部分钱还是留给我。今晚,我才是主角,手里捧着大把筹码,别说,真有几分赌神的感觉,就差一身风衣,一副墨镜。 按照计划,哥几个分开去玩。而我没有着急动手,开始在场子里溜达,寻找小菌人说的伥鬼。 很快,就发现了一个脚下没有影子的人,小菌人提醒我,那就是伥鬼。那个鬼正趴在一名赌客的身后,似乎在赌客耳边说着什么。 我进门之前就把福光收起来了,看到那只鬼所在的赌桌,也凑上去,就插在那名赌客身边。 这是人生第一次进赌场,更别说知道规则了,看着前面的赌桌,连玩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见长方形的圆桌上,有个像跑道一样的图案,上面最大的字是“庄,闲,”,然后还有很多小格子,什么“庄对,闲对,大,小”。看完头都大了。 小菌人说:“主人,这叫百家乐,玩吗?保证让您赢到塌庄。” “这你都懂?我怎么玩?” “我让族人进去牌盒一看,底牌就知道啦,然后您按照我的指示下注即可。” “我去,你们幸亏没落到心术不正的人手里,否则那还了得!” 小菌人严肃地说:“就算死,我们也不会助纣为虐的。” 我暗暗称赞:“行,有骨气。不过不着急,我先看看这个伥鬼到底是怎么害人的。” 需要下注的时候,我随便选了一个顺眼的位置把筹码扔进去,然后就开始留心旁边这个赌客。 我随意看了一眼,都吓了一跳。这名赌客四十左右的年级,看打扮像个有钱人,但是他的那双眼睛很吓人。除了瞳仁,就是红色,几乎看不到眼白。手里死死攥着所剩无几的筹码,脸上冒着冷汗,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赌桌。 小菌人叹口气说:“这是输红眼了” 看他慢慢把攥着筹码的手放到“大'的位置,就在这时,那只伥鬼站在身后趴在他耳边低声缓缓说道:“小,小,下小!” 听完这句话,那个人眼中忽然失去了神采,开始迷离,然后不自觉地把筹码扔到”小“的位置。 等他下注完毕,荷官说:“买定离手!” 然后开牌,我倒是知道自己输了,因为眼前的筹码被一根棍棍给搂回去了,妈的,破棍棍一扒拉小爷二百没了。当然,我身边这位也输了,而且反应很激烈,捂着脸懊恼地嘶吼:“我就想着买大的,我怎么管不住这只破手。” 不过等荷官一说“请各位下注”,那名赌客立马又恢复刚才的样子,一声不吭盯着赌桌。结果当然不用说了,在伥鬼的诱导下,只有输输输。最后输的手里只有汗没有钱,口袋也空空木有软妹币。 我同情归同情,既然有身边有这个衰神,还是要好好利用一下,等他下完,按照与他相反的位置下注,不仅回本,还小赚了几百。 输完钱,那个人脸色煞白,像块木头愣在那里,就一直盯着赌桌又看了好几轮。然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喊道:“把虎哥叫来,我要借钱!” 赌场有服务生,听到他说话,赶紧跑去找来一个人。只见这个人袒胸露怀,不知道是为了让别人看见他那根小指粗的金色狗链子,还是满满的纹身。样子怎么说呢,很像斗牛犬,尤其是走起路来。实在抱歉,侮辱了狗。不过那人脸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看起来还是很骇人的。 那个人还带着一群小后生,而且还飘着几个没有影子的鬼魂。小菌人说:“这就是虎!” 我说:“看出来了,名字都叫虎!” 小菌人又说:“主人,不对,我感觉到还有股危险的气息!” “什么气息?” “不知道,反正让我很不安。” 让小菌人很不安?我赶紧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别的东西存在。暗自提高警惕,默默观察着局势。 那个叫虎哥的人过来以后,那名赌客赶紧走过去,拉住人家的手哀求地说:“虎哥,再借我点钱吧!” 虎哥笑起来比哭都难看,但他乐意难看,我也只能将就地围观了。他说:“王老板,怎么,今晚手气不好?” 那名赌客脸上挂着苦相说:“别提了,都输了。虎哥,再借我点吧,我能翻本!” 虎哥笑着说:“这好说,咱们换个地方聊?” 然后那名赌客就跟着虎哥走了,我赶紧吩咐小菌人跟上,接着鼻子一酸,打个一个喷嚏,小菌人说:“放心主人,族人已经去了!” 有了小菌人的帮助,他们接下来的谈话我也听到了。 虎哥说:“王老板,借钱可以,但是您的房子,车子,公司都押给我了。您也知道,您用的钱毕竟不是小数目,所以。。。。。。。!” 王老板哭着说:“虎哥,我实在没有东西可押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您就先借我点,我肯定能翻本。等我翻本多给你加利息。” 虎哥说:“规矩就是规矩,我也不好破。这样,我倒是有个主意。” 王老板说:“什么主意,你赶紧说!” “您不是还给您父母买了一套房子吗,这样,您先押给我们,反正也是暂时的。我相信您肯定会时来运转。” 王老板说:“那是他们老俩口唯一的安身之所了,他们都上了年纪了,如果出了意外你让他们怎么活?你怎么能这样?” 虎哥冷冷地说:“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就帮不上你了,请便吧!来啊,请王老板出去!” 王老板犹豫片刻,咬着牙说:“行,写字据吧,我按手印!” 听到这里,我恨不得提把刀把丫砍死,什么玩意。 没过一会,那个王老板又抱着一堆筹码回来了,眼睛更红了,也更坚定了,当然,还是输光了。最后失魂落魄地走了。 这人虽然可恶,但是害怕他出什么意外,想跟出去。但是小菌人淡淡地说:“主人不用担心,这种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寻死的。就算想不开,也得到追债的时候,让他先自责吧,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既然小菌人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担心了。好,看清楚了伥鬼的做派,行,小爷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就痛不欲生。 104.第104章 横扫赌场绝对无敌手 这群伥鬼,真是可恶的很啊,自己被人家搞死,反过头来不仅毫无怨言,还帮着凶手害更多的人。相比而言,跑我那里告状的那个无赖鬼居然算是出类拔萃的有志气了。做鬼都没有点气节,这种玩意还留着干什么?与其去了地府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我今天就当回好人,发发善心,直接送你们上路吧! 打定主意,我假装闲逛,然后把目标先锁定在刚才在我眼皮底下害人的那只伥鬼。此时它又挑选了一个人准备诱惑,同样是赌桌前围着的赌客。 赌桌前围着很多人,这一次我没有挤进去押注,而是假装围观,悄悄把身体靠近伥鬼。因为大家的目光都在赌桌上,根本没有人注意我。 小菌人说:“主人,需要我帮忙吗?” 我说:“你们计划怎么帮?” 小菌人说:“这个不难,只需让族人带着您身上的一点福光,然后钻到鬼魂的天魂处,他们绝对乖乖听话。因为一旦天魂被灭,再也不可能步入轮回,连孤魂野鬼都做不成,只会是一具毫无意识的魂体。” 听这个方法还不错,于是说:“嗯,那好,你们去找别的伥鬼,不过你们要注意安全。哦,对了记得不要有漏网之鱼,只要制住鬼魂,即刻把他们带到我的衙堂交给树老等我发落。眼前这个,我要亲手解决。” “主人放心,区区一些伥鬼不在话下。” 暗自催动福光,灌进身体中,菌人领命,我又打个一个喷嚏,感觉从鼻内飞出几十个带着丁点白光的小家伙。 我前面的伥鬼感觉到了福光的涌动,迅速回头,不过我哪里会给他逃跑的机会。趁着大家不注意,一把抓住伥鬼的手,然后福光大作。我假意看着前面的赌桌泰然自若,而福光如烈火喷油,从伥鬼的胳膊处向全身蔓延。我故意放缓了速度,伥鬼的身体犹如被烈火一点点燃烧的草地。 它一直挣扎,可那又有什么用,哪里能挣脱出我的手心。 它想要反抗,那就更是白日做梦了,只要敢近身,瞬间就会化为乌有。这个时候伥鬼倒是发扬了不到最后决不放弃的风骨,死死硬撑,哪怕身上有百虫噬骨的痛苦。 它嘶吼地祈求,可惜,我的注意力全在赌桌上那一大把大把的钱。我比较笨,一心不能二用,所以他说什么我选择听不见,看一块木头燃烧,哪里有看钱来劲。哎,那边那个荷官也蛮漂亮的,正好偷偷多看两眼。 小菌人看不下去了,说:“主人,要不您干脆点吧,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恶人该有恶报,恶鬼更是如此,你们不是说这种东西根本不值得同情吗?” “话虽如此,可这过程。。。。。。要不这样,剩下的交给我们如何?反正您已裁断它魂飞魄散,此鬼浑身都是恶念,正好可以当成我们的食物,您看能不能赏给我们?” 伥鬼在一边痛苦地嘶吼,而我俩倒聊的起劲,我说:“你们不是只食用活人的恶念吗?鬼的也行?” 小菌人说:“鬼是由人变成的,鬼魂自然会带着它做人时的恶念,只是在没有遇到主人之前,我们没有能力敢惹他们罢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我请客了,你们随意,动筷子吧!” 得到我的许可,小菌人几乎全部涌出,就像灯爆闪了一下,再看我身边的伥鬼,踪迹全无。 周围人也被这突然的光亮吓了一跳,我也很惊愕,当然不是因为光,而是因为小菌人这无与伦比的进食速度。这时又服务员过来查看,我假装无辜。查看半天也没有发现,然后服务生冲大家喊:“场子不准拍照,请大家自觉,如果被我们发现,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大家纷纷附和,算是蒙混过关了。 小菌人打了一个饱嗝说:“谢主人成全!” “以后吃得慢点,这样容易得发胖,你说我要是把你们养成一群小胖墩,我会不会得心肌肿大?” 小菌人憨憨地笑着说:“好久没有吃一顿饱饭了,跟着主人真好。可惜出去办差的几个族人无福享用!” 我说:“谁知道你们这么好养活,放心,咱家里还有呢,哦对了,出去办事的那几个小家伙怎么样了?” 小菌人说:“已收到回报,伥鬼已经悉数处理,正驱赶着往家走呢!” “那好,我要开始挣钱了,哦,对了,你说赢多少才不会引起赌场的警觉。我听说赢的多了,赌场就会找麻烦,有这回事吗?” 小菌人说:“您放心大胆的赢,只要有我们在,不管赢多少都能带出去。要是您实在不放心,干脆让族人直接把他们的钱全偷走如何?” 我一听楞了:“好家伙,你们也是活土匪啊。不过你能先告诉我如果一会赢了不让走,有什么好办法吗?我倒无所谓,这不还有那几个哥们吗?” 小菌人细细给我讲了他们的计划,听完我只有目瞪口呆的份了:“我真是捡到宝了,你们真是太可爱了。偷鸡摸狗的事咱就不干了,毕竟是文明人吗,要赢钱就要拿出本事,咱光明正大地赢。” 小菌人嘟囔说:“您这不也是作弊吗,好吧,既然您愿意光明正大的抢,那就听您的!” 我苍白地辩解:“是赢,不是抢!” 看着各种各样的赌桌我问小菌人:“你说咱们玩啥?我都不会啊!” 小菌人说:“会还用作弊?您随便看吧,只要是用扑克牌的都行,反正您收钱就行。” “我擦,你们不是一个正直善良的种族吗,怎么说话也这么损?” 小菌人义正言辞地说:“可是我们现在是您身体的一部分啊,所以肯定像您!” 好吧,这理由让我无法辩驳。 我也懒的再去看了,就直接跑到百家乐的赌桌前,第一把没下注,因为小菌人要进去看牌。他们记牌的方法我也是醉了,钻进牌盒中的小菌人念着牌,每念一张,在我心里的小菌人就会站出一个充当那张牌,等牌念完,我这心里整整齐齐站了一大排小人。然后每发一张,代表那张牌的小人就会站出来,像牌桌上一样摆放。 百家乐说白了也是个猜大小的游戏,小菌人这样安排,你说,我还怎么输。除了庄家通吃的那轮我会适当少押点,别的局都是全押。很快,身前的筹码堆积如山,周围的人自然发现了,都跟着我一起下注。荷官汗如雨下,脸上没了人色,每次开牌都看到他喉结一股,似乎心都快跳出来了。不过那还是没什么卵用,在众人的不懈努力下,这张赌桌塌庄了。 这个时候,我身后早就聚集了很多人,有的掏出烟讨好地喊我:“赌神啊,带哥哥几把如何?” 当然,我没有理会。而是心疼地抠出一个筹码递给身边嘴巴张的比脸都大的服务生,硬气地说了一句:“去给我拿包好烟,剩下的。。。。。”其实我想说剩下的钱折现找给我,但是看周围站在那么多人静静看我装逼,没办法,揪心地说:“剩下的,赏给你!” 服务生当然很高兴地走了,此时筹码早就抱不动了,哥几个也发现了我这里的情况,于是自觉发扬雷锋精神,抢了。 后来有换了好几张赌桌,反正但凡我去哪,哪张赌桌就会塌庄,而且塌庄的时间更短了,因为在我屁股后面跟了很多打秋风的赌客。甚至有几个荷官扛不住压力,塌庄后直接晕在赌桌前。其中还有几个漂亮的小妹妹,心有点略疼。 正当我春风得意的时候,身后有个人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回头一看,正是那个虎哥。 他脸上很难看,愁容挤在一起,那道刀疤更深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恭喜小兄弟财源广进,看你也玩的累了,要不大哥请你上去唱唱歌休息休息?” 我暗笑,这是要赶人了,不过我根本不吃他那套。别以为有个刀疤就能吓唬人,厉害的人从来都是让别人受伤,自己可不能吃亏。拿着被揍的证据当荣耀,还嘚瑟。 我笑着说:“虎哥好意心领了,我还没玩够呢!” 虎哥铁着脸,黑青的颜色,瞪着我恶狠狠地说:“我怕兄弟你赢多了,拿不动,带不走!” 105.第105章 一场惊心动魄的赌局 虎哥这番话,明显有威胁的意思。原本还吵闹的赌客,此时也都不敢吱声了,看来这个刀疤男在这个地方,还是有几两让人感觉油腻不想招惹的肥肉啊。 哥几个更不用说了,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在话下。看到僵持的局面,也偷偷暗示我先见好就收。如果搁以前,我还真不愿意触这个霉头,老话说得好不吃眼前亏,和这样的人适合背后耍阴招。 不过听了小菌人的计划,我今天铁了心要正面较量较量。 于是刀疤男虎哥说出怕我赢多了,拿不动,带不走的话时。我假装憨厚地撸起袖子说:“俺农村来的,有的是力气,能拿动,放心吧。”转脸又沉声说:“你们不会是输不起吧?” 此话一出,满场震惊。在旁人眼里,饶是我身板结实,但毕竟还很稚嫩,居然敢在这种情况下,不给眼前这位老江湖台阶下,逼着人家跳楼,这不就是作吗? 哥几个也略微有点慌张,他们也没见过我这样。不过他们也很了解我,我敢这样说话,绝对不可能是神经搭错了,或者肾上腺素炸锅了,肯定猜到我有十成把握。所以他们也很配合在一边开始煽风点火:“没事,他拿不了,不还有我们吗?外面还停着一辆车,后备箱都空着呢。” 刀疤男脸上挂不住相了,他身后的小弟把手踹兜,好像在按着什么,跃跃欲试想要动手。周围的人默默地向后退,把我们中间留出很大的空间。 刀疤男虎哥锁着眉,嘴角抽动,不过维持了几秒转怒为喜说:“咱们这里的服务宗旨就是让每位客人玩的开心,既然几位没有尽兴,那咱们换个地方玩大点如何?” 我也不愿意在这里动手,听他这么说,毫不犹豫地说:“没问题,带路吧!” 虎哥扭头在前面走,而他的马仔围成一圈把我们哥几个包住,生怕我们跑了。丁总悄悄地嘱咐:“一会要是动起手来,手边有啥就拿啥,先干那个破了相的。” 我说:“放心,一会你们谁都别动,数钱就行!” 丁总气得:“你这脑袋这么圆也不像是被门挤过啊,这架势像是给你送钱的节奏?” 我胸有成竹地说:“别怕,我让他掏钱,他就得乖乖掏钱。” 鸡蛋很淡定地说:“丁总,静静地看着人家作就好。要是演砸了,咱们先撤。” 丁总沉吟一下小声地对大家说:“一会进去,咱们先找好出口,见势不好,三十六计溜为上。” 我暗笑,没有说话。 跟着刀疤男虎哥来到一个独立的房间,房间里放着一台很大的赌桌。屋里还有几个人,冷冰冰地看着我们。 虎哥对其中一个带着墨镜的人点头哈腰地说:“老大,请不走,说还想玩,我就把人带来了。” 那个人点点头,手里夹着一根烟抽了一口,这个时候我看见那个人手指断了2根,他说:“那我亲自陪陪这位贵客。” 刀疤男虎哥对我说:“这是我们赌场的老板,让他老人家陪你玩几把怎么样?” 我装傻充愣地说:“赌场老板啊,那肯定有钱,行,来吧!” 我和那个断指分别坐在赌桌两头,赌桌中间站着一个荷官。这个情形我见过,和赌神那里面演的几乎一摸一样。不由得甩了甩头,虽然我是个毛寸,但总觉得那一刻我有一头油亮的长发。 玩法换了,每人五张牌,每发一张都会下一次注。不过在小菌人的指挥下,依旧是无往不利。很快,桌子上满满都是筹码。 让我意外的是,对面那个人非常冷静,几乎面无表情。而且带着墨镜,也没办法通过眼神来判断他的内心活动。 玩了这么久,我也明白了其中的规则。重新开一把,还没发牌,我就知道自己会拿到一手顺子,而对面那位会拿到一手杂牌。很明显,肯定又是我赢。我随意地抛洒着筹码,等他弃牌。 可谁知道,发完最后一把牌,轮到我们下注,对面那位慢慢地把手里看过的牌扣在桌子上说:“小兄弟,这样来来回回也没什么意思,这样,咱们玩把大的。你手里的筹码也不少但也不多。敢不敢一次全部押进去?” 我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筹码,心说这还不多,别看我大大咧咧,每赢一枚筹码都会牢牢记在心里,都不用数就知道这里有多少钱,一共六百七十三万五千四百三十五块钱。要不是正事还没办完,估计我都乐的上天了。 此时他突然说这句话,肯定有问题,于是问他:“我倒无所谓,那你的筹码是什么,我看你桌子上也没几个大子了。” 他笑了一下说:“我吃个亏,桌子上的筹码全部扔进去,然后再把我这个赌场押上,你看怎么样?” 听到这话,我暗骂,你个老狐狸当我是啃蔬菜长大的兔子?拿着一手烂牌就敢把自己身家押进来,不是要诈我就是要玩手段。 这个时候小菌人说话了:“主人别上当,你对面那个人是老千,刚才已经偷偷换牌了。” 原来是这样,我问小菌人:“你刚才和我说的那些手段保证管用?” 小菌人没明白我的意思,愣了一下说:“我们怎敢欺瞒主人!” 我说:“那就好,小爷我今天玩个大的!“ 和小菌人说完,然后起身伸开手臂,一推把全部筹码推进牌桌说:“来啊,你当我怕你!” 断指冷笑一声,把他手里的牌往桌子上一甩,果然出老千了,同花顺,比我的牌大很多。我也没有起牌,而是随手往牌堆了一扔说:“你赢了!” 丁总在身后咬牙切齿地说:“这个败家玩意,完了,破产了。” 那个人此时脸上露出笑容说:“小兄弟大气,是个人物。那今天咱们就散了吧,大哥给你安排好了,姑娘美酒随便你们造!”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我又坐下说:“等等,我还没尽兴呢!” 刀疤男虎哥一听,一拍桌子说:“老子忍你很久了,你是不是找事?别给脸不要脸?” 断指压压手示意刀疤男安静然后说:“你已经输光了,还想怎么玩?” 我冷笑一声说:“我有个朋友说您这里输了可以暂时拆借点,我想先借点,怎么样。我那朋友可说了,您最仗义了。哦,对了,他和这位虎哥应该是老相识了。” 刀疤男疑惑地问:“你朋友,谁啊!” 我悠悠地说出那个来告状鬼魂的名字。话刚出口,刀疤男和他手下的马仔,同时从口袋里掏出匕首。 刀疤男瞪着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平静地说:“先收起你的刀,不要以为你们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就你这种废物还没那本事。实话说了吧,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的什么朋友,小爷我今天就是拿这事找茬的。而且既然敢来,还怕你这小破刀?不想把事情闹大,就给老子乖点。” 说完,刀疤男被吓住了。断指看了一眼虎哥,骂了一句:“废物!”然后坐下身对我客气地说:“兄弟在哪条道上混?” 我说:“放心,小爷我爱走夜路,至于哪条,还真不方便透露。” 鸡蛋接过话饶有意味地说:“反正黑的很!” 断指说:“行,那你押什么?” 我说:“押我一个闭嘴!” “可以,那你赌什么?” 我指着刀疤男说:“赌他一个永远闭嘴!” 听到这话,刀疤男虎哥赶忙跑到断指身前双膝跪地说:“大哥,您不能答应啊!” 断指看了他一眼说:“你还信不过大哥?这把我赌了!” 刀疤男面如死灰却也不敢再言语,起身站到一边。 我吩咐小菌人:“把他先给我制住,别一会狗急跳墙。” 几个小家伙领命,冲向刀疤男,可刚到他身边,忽然身上冒出一股青光,眼见几个白点黯淡。 小菌人惊叫:“主人不好,我知道那股危险的气息是什么了,有邪神!” 106.第106章 破邪神煞气赌桌再聚 邪神?这又是什么玩意? 还没来得及问,只见刀疤男身后青光聚拢,幻化成人形,再看那个人的模样,着实让我大吃一惊。青衣虎躯,铁甲金盔,明晃晃一柄青龙偃月刀寒光闪砾。 要不是坐着,说不定此时我双膝一软就跪在当场,怎么会是关帝爷?这个刀疤男到底什么来历,居然有此等大神护体。 我刚要起身,毕竟天神在前,而且算得上是老相识了,再坐着那就很失礼了。而且看关帝爷蔑视的眼神,都不想拿正脸看我,他老人家估计已经生气了。 不过小菌人赶紧说:“主人莫慌,这并非是真正的关圣帝君。” “什么?你胡说什么?这分明就是关帝爷!” 小菌人说:“主人稍安勿躁,听我慢慢说。” 我强压住心中的震撼,局促不安地坐下,偷眼观瞧关帝爷没什么反应,只是守在那人身边。估计是看我表情突变,断指瞅了我一眼淡淡地说:“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我心想,这样待着肯定会露出不自然,引起怀疑,还是找个借口先出去,了解清楚事情真相再说。 于是打了个哈哈说:“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一紧张就内急。这不,要玩这么大,感觉就上来了。怎么,可否容我方便一下?” 刀疤男马上说:“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是不是想跑?” 我根本没有搭理他,而是对着断指说:“这位大哥,你这小弟这么没规矩?不仅没规矩,还没脑子。老子我要想跑,至于到现在?你要不放心,我这帮兄弟留下。” 断指冲身后骂了一句:“闭嘴”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朋友你随意!” 然后我起身要走,栋哥偷偷拉住我:“你丫不会是想把我们当肉票留下,你一个人开溜吧?” 我甩开栋哥没有说话,而是给丁总使了一个眼色。丁总饱含深意地微微点头,栋哥偷偷问:“你们这传什么情?这鸡贼什么意思?” 丁总说:“其实我也不懂,好好待着就行了,他是那种当叛徒的人?” 我从房间出来,本以为会有几个人跟着,没想到身后毛都没有。出来才发现,原来已经清场了,门外都是那些小马仔,怪不得对我这么放心。看来即便我刚才赢了想收手,也未必出的去。 我也不在意那些,一边走一边听小菌人说话:“主人,屋里那个并非是真正的关圣帝君,而是一尊邪神!” “邪神是什么?关二爷我亲眼见过,就是那般模样啊!” “关圣帝君本是至尊天神,身上都是金光万丈,只有邪祟才会冒着青光。那个东西叫邪神,徒具关圣帝君的外表罢了。如果您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睛透着邪恶。“ 我越听越糊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菌人耐心地说:“主人没有留心看那个刀疤男的纹身吗?在他身后正是纹着一个关圣帝君的神像。” 他这么说,我还真没发现:“纹身很常见啊,难不成连纹身都能成精?那要是纹个比卡丘,是不是真的会蹦出来一个会放电的小耗子?” “主人莫玩笑。关帝爷不是一般人能扛的起的,真正的关帝爷绝对不会保佑这种败类。纹身其实和画符一样,只不过纹身是以人体为符纸。而且每个人五行命格不同,同一个纹身在不同人身上影响也不同。关帝爷是武圣,但同时也是一尊杀神,对杀气很敏感,也很亲切。他纹上这个图案,因为具有关帝爷的行,所以很容易汇聚灵气。不过他手上沾满鲜血,身背数条命案,煞气很重。所以煞气取代灵气,一旦化形,就是邪神。刚才族人欲冲体,这才会现身保护。” 听完恍然大悟,对啊,关帝爷那样的英雄人物怎么会保佑这个人渣。不过还是有个担忧:“这邪神厉害吗?” 小菌人说:“对于普通鬼魂来说是很恐怖,所以刚才一时情急我才会失态。不过对于主人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什么叫应该,你给个准信,确定吗?” 小菌人肯定地说:“确定,咱们家那尊千年桃妖您都能派去看大门,这等小角色根本不算什么。” 既然这么肯定,我也就不犹豫了。肉身藏进厕所,再次出来已是灵魂。 入得房间,我还是不放心,对着那尊邪神说:“二爷?记得我吗?” 因为我没有放出福光,此时与鬼魂无异,他见我,楞了一下,然后二话不说,抡刀就砍,嘴里还大骂:“孤魂野鬼,敢侵扰我家主公,找死!” 听到这句话,我这才肯定小菌人的看法。三国的时候,曹操那么对关帝爷,都没能收入账下,今天居然会对一个小流氓俯首称臣。他要是说:敢侵扰我家第一百几十代的小孙孙。那我还说不定犹豫一下。 见刀来势汹汹,我放出福光。邪神大惊失色,不过出刀的招法已使老,撤刀已然来不及。我从后腰抽出鲁班尺,闪身错开身位,避过刀锋,然后箭步上前,直接拍到邪神的脸上。 邪神顿时化为一股黑气散开,又在不远处重新汇聚。我连连出招,他倒是抵抗不住。可我也拿他没办法,总是中招后化为黑气,接着再次聚集又是人形。真是打不死,理还乱。 小菌人说:“主人,此股黑气乃是煞气,他没有实体,您一时难以破除啊。” 脑海里突然灵光一现,当时和老耿对决的时候,鲁班尺可以收掉他的致命一击,那是不是也可以收掉煞气。 心中所念,再次挥动铜尺,不知怎么回事,随口说了一句。 坤厚载物,德合万疆。 铜尺金格变化,坤字明亮,黑气拧成风柱,被鲁班尺吸进其中。然后催动福光,打入鲁班尺,我看你还怎么跑。 收拾完邪神,小菌人高兴的手足舞蹈:“主人好厉害。” 我假装谦虚:“一般,一般,不要太崇拜。” 从厕所回来的时候我问小菌人:“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出老千的?” 小菌人说:“刚才让族人去查看过了,他袖子藏着几张牌,不过手法精妙,快如闪电,咱们看不出来而已。而且我怀疑他那眼镜也有问题,应该是能看透牌面。不过这种手段都很粗陋,看他断了那两根手指想必也是出千时被跺掉的。他把主人当成雏,也仗着是在自己的地盘才敢这样。” “你懂得挺多啊!” “时常和赌棍打交道,这些伎俩多少知道一些。” 我心思一动,既然和我玩阴的,就别怪我臭不要脸了。 于是忍住自己内心的狂喜对小菌人说:“那个,你说咱们输了的钱怎么就搞回来了!” 小菌人瞅了我一眼说:“抢呗!” “哎,你看你,动不动就抢,太不好了。不过既然你这样执着,我就勉强答应了吧。” 小菌人叹口气撅着嘴自言自语地说:“明明自己心里那么想,非要让我说出来。心都快乐成爆米花了,还装清高,哼!谁让你是我主人呢!” 我假装没听见,对小菌人说:一会你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回到屋里,有几个马仔手里拿着一个仪器拦住了去路。 我问:“这什么意思啊?” 丁总说:“人家害怕你上趟茅房,暗地里夹带些私货。” 断指说:“朋友别介意,干系重大,咱们该坦诚相待。” 我一把推开马仔说:“是该坦诚相待。查我可以,但是要是查不出什么,那我可要提两个条件。” 断指说:“什么条件?” 我心说,真是瞌睡给递枕头:“一:如果从我身上查不出什么,那请您把那只墨镜摘掉,都是刀口混饭的,谁还不明白谁,别揣着明白当糊涂。二:规矩我来定,咱们也别玩刚才那个了,来个简单粗暴的,每人从牌堆抽一张牌出来比大小,10最大。怎么样?” 断指顿了一下说:“可以!” 真是挖了坑就跳,还混江湖的,真拿自己当大个。真以为你输了也能耍个赖? 看他同意了,我伸直手,让那些马仔随便查。用仪器还怕不稳妥,直接上手摸。不过我都不在意。 搜索完毕以后,再次坐定,断指也摘掉自己眼镜。牌就放在桌子中间。 我没有动手,断指说:“朋友你是客,客随主便,那哥哥就不客气了。”说完就要动手。 我说:“随便!” 断指摸了一张看完扣在牌桌上,笑着对我说:“朋友请!” 我没有动,而是吩咐荷官:“替我抽出上面数第五张牌,然后麻烦你再给我亮出来!” 荷官看了断指一眼,断指点点头。 荷官按照我说的,抽出那张牌直接亮起,是一张红桃十。当牌亮出的那一刻,断指终于没忍住瞬间站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说:“这位大哥,亮你的牌吧!” 断指死死用手按住自己的牌,迟疑许久说:“你赢了!” 107.第107章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抢 当断指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屋内的人都楞住了,尤其是刀疤男,脸上没了人色。 哥几个算是傻眼了,栋哥上前说:“你说,你是不是请赌神附体了?” 丁总他们赶紧拉住,静静站立,因为周围的人看我们的眼睛已经不一样了,露出杀气。 其实赢牌很简单,首先牌堆里的牌我全部清楚他们的位置。而且最重要的是,也是小菌人告诉我,断指袖中藏着什么牌,其中只有一张十就是红桃十。他先抽好牌,就算出老千,也只能换成最大的红桃十。之所不敢提前露牌,就是害怕我也恰巧抽到红桃十。 其实如果我自己动手抽到红桃十,他也可以污蔑我作弊。但是他万万想不到我根本就不动牌,而是让他自己的人动手。看到我恰巧抽出红桃十,他就算再傻也知道,这怎么可能是巧合? 断指瞪着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冷笑着说:“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赢了,赌注还记得吗?” 断指冷笑一声,马上变了脸色说:“就算你猛龙过江,到了我的地盘也的给我卧着,管你是何方神圣,今天别想出这个门了,老虎,动手!” 刀疤男一听命令,冲那些马仔说:“愣着干什么,动手!” 丁总大喝一声:“哥几个,抄家伙,老冯这逼装大发了!” 虽然内心也没底,但我根本没有动,而是静静地看着。正当马仔得令准备下手的时候,刀疤男突然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心口躺在地上,小弟们也没明白怎么回事,停住自己手里的动作看着自己大哥。看到这一幕,我心放下了,看来小菌人没有骗我。 刀疤男躺到地上,抽搐了几下,嘴里吐出两口鲜血,再也不动了。 有小弟上前一摸鼻息,吓的直接坐在地上,磕磕巴巴地说:“死,死,死了!” 好了,看来今天谁也拦不住我肆无忌惮地装了,故意清清嗓子说:“输了,就要愿赌服输。龙,永远都是龙。蚍蜉撼树,不知道天高地厚!” 然后转头对丁总说:“这个成语用的是不是很有格调?” 哥几个傻了,丁总掐了我一把说:“你要疯啊,你知不知道干了什么,杀人啊!” 断指斜着眼看着我说:“这是你干的?” 我笑着说:“喂,大兄弟,你戴墨镜是因为瞎吗?你看见我动一根手指头了?可能是老天有眼吧。” 身边的马仔此时像一只只看见食物的饿狼,蠢蠢欲动。我瞟了一眼身边那几个说:“不服啊?我这人啊,就是命有点好,有老天爷罩着。你们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几个小弟也不敢动了,不过还是免不了有一些不信邪的,尤其是大哥死了,正是好好表现上位的好机会。听我说完,二话不说,抽出匕首就向我插过来。 可惜啊,出刀时迅猛有力,可快到我身边时,一头栽在地上。因为他也开始心疼了,当然不是心疼我。匕首落地,捂着胸口,在地上打滚。 如果说刀疤男是一个巧合,那这次估计没人敢那么认为了。也没人敢上来查看自己的兄弟,而是向后挪去。 我对着断指苦口婆心地说:“你看看你,怎么说也算是民营企业家,一点都不注重员工的身体。尤其是干你们这行的,体格好才能创造更高的业绩吗。” 断指哪有心情听我调侃,头上细密的冷汗已经渗出来了,扶着椅子坐下颤颤巍巍地看着我说:“大哥,有话好商量!” 我踢了一脚身下抽搐的那个小弟说:“起来吧,别随随便便就冲动,这样对心脏不好。” 踹了一脚,他居然好了,看我像见着鬼一样,爬起身撒腿就跑,声音都撕裂成碎片:“鬼,鬼啊!”有一个人跑,就有第二个人溜,一眨眼,我们身后那些小弟都选择了主动在我眼前消失。 我对断指说:“行了,咱们继续玩吧!” 断指手抠住桌沿,看得出来是为了控制自己发抖的身体。他强忍着颤抖说:“这位兄弟,不,这位大哥,小弟是不是哪里得罪您了,还请您明示。” “没得罪啊,挺好的,主要是还没玩尽兴。” 断指更慌了:“如果是因为老虎的事,那您千万得明察秋毫,他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心说,和你没关系就见鬼了,不过还是轻松地说:“哦,你说他倒是提醒我了。你们还不赶紧报个警?这突然死个人,别把我牵连进来,大家都看见了,我可动都没动啊!” 断指赶紧对所剩无几的小弟说:“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抬出去?赶紧打120,早就说他身体不好应该在家好好休息,非要出来工作,你看出事了吧!” 把死人抬走,那个人的鬼魂在他死的那一刻就让菌人部落的族人带走了。 清理完现场断指说:“这位大哥,还没问您高姓大名。” “怎么,想寻仇啊?没事,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可得担心自己的身体。” 断指赶紧说:“不敢不敢,是想诚心结交你这个朋友。” 小菌人都看不下去了,对我说:“主人,要抢就干脆点,都这个时候了,就别装什么好人了。” 哎,连他们都看不下去了,那我还是干脆点吧:“既然想结交,那你刚才的所作所为我就忍不住要说两句了,都是明白人,你说你干的是些什么事。比如刚才输的那钱。。。。。。” 断指立刻明白了:“大哥,是我不地道,这事我回头肯定给您一个圆满的答复。” 我站起身说:“回头?算了,怪麻烦的,就别回头了,当下的事当下解决。我也不是讹诈你,赢了多少给我多少就行。” 断指犯难了:“这。。。。。。” “不乐意啊?那你不乐意我也没办法,不讲规矩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好自为之。” 说完就要走,断指赶紧跑过来拦住去路,低头哈腰地说:“大哥别生气,就按你说的办。我立刻安排人给你转账。” 就这样,断指乖乖地给我把钱打过来。完事,在丁总的建议下,还立了一个字据,说清楚这个钱是他借我们的,连同赌场在内算是抵债。虽然断指不乐意,但是也没办法。不过我知道这样的人是在隐忍,肯定留有后招,不过他那个算盘,白打了。他的事,还没完呢。 从赌场出来,哥几个都有些后怕,毕竟出了人命官司。他们知道是我搞得鬼,但是连他们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办到的。在他们的逼问下,我只好扯谎说是地府来人,收掉了那个人的命,因为他实在作恶多端。而且不管谁来查,刀疤男的死因只有一个,心肌梗塞。 这当然是小菌人干的,本来他们没有那个能力,因为每个人都有三火护体。自从跟了我,身体带着福光的小菌人,可以随意进出人的身体。小菌人堵住刀疤男虎哥的冠状动脉,造成闭塞,人还怎么能活。 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他确实死于我手。我以为自己会害怕,也曾犹豫要不要下这么重的手,毕竟是一条性命。可到了那一刻,我还是没有留情,居然还有了一丝莫名的快感。 回到别墅树老迎上来说:“小官爷,那些带回来的鬼魂都在衙堂,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琢磨了一下说:“今天不去衙堂了,把那些家伙都带到客厅,咱们在客厅审问。” 树老去安排,没过一会,客厅跪下七八个鬼魂,有伥鬼和刀疤男的孤魂。 108.第108章 送魂归府司衙得王令 丁总问:“老冯,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有这么多死鬼?” 鸡蛋说:“阿西,他是害怕咱们误会他,所以让咱们亲自听听。” 我说:“还是蛋哥懂我!” 丁总说:“擦,把兄弟们当成什么了,我们没有觉得你有错,但是杀人这种事,总是感觉有点那个!你说你是有本事,但是随随便便为了钱就把人杀了,我们害怕你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你就不是你了!。” 栋哥补充道:“对啊,虽然俺们把你叫屠夫,但是在我们心里你还是个善良的人。” 小圣刚想说话,大家一起说:“你闭嘴,明明是个老司机,还装纯卖萌,可耻。” 小圣委屈地说:“人家真的没去过几次!” 鸡蛋说:“一回生,两回熟。要达到你那种见面就卿卿我我的程度,你说得几回?” 小圣不敢说话了。 看大家放松了,我说:“那个人其实死有余辜。” 说着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还有那些伥鬼的身份,当然隐去了小菌人在其中的作用。听完以后大家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 不信没事,那就开审。别的鬼魂都跪着,尤其是原先来告状的那个,被瓦爷和锅爷调教的很乖,几乎是六体伏地。但是刀疤男很不服气,站着身子就是不跪。 我说:“跪下!” 刀疤男很不服气地说:“你算老几,老子现在死人一个还怕你?” 这倒是比那些伥鬼有骨气,不过也不看看什么地方,敢来我这耍横。 我还没说话,瓦爷上去就一砖,一边打一边骂:“死都不跪是吗,敢对我家官爷无理,我拍死你!” 一个小小的鬼魂,哪里能经得住仙体的狂揍,不过最后倒是没有跪下,因为也跪不起来了,直接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挨个审问完,尤其是先前来告状的那个鬼魂一番声情并茂的控诉,大家终于明白这个刀疤男是有多可恶。而且我们也知道了,那些伥鬼都是被刀疤男害死的,刀疤男是受断指的指使。不过很多冤案最后都是让手下的小弟顶缸。 审完,要不是我拉着,哥几个恨不得现在上去就打他个灰飞烟灭。 办完这一切,丁总担忧地说:“既然人家势力那么强,那个断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啊。” 我笑着说:“放心,不会让他跑了。我只是不确定那个断指在其中起什么作用,现在知道了,岂能放过他。” 叫来瓦爷和锅爷,当着大家的面对吩咐他们去办剩下的事,听完我的主意,大家只有一句话送给我:“你丫,真贱啊!” 丁总说舔着嘴唇说:“这么说,咱这钱算是稳妥了?” 我一看他舔嘴唇,就知道准没好事,假装没听见就要开溜。哪里能跑的了,被几个人按在沙发上的我,就像被山大王绑架的良家女子一样,抱紧身体说:“你们想干什么?” “爷们不劫色,劫财!” 钱自然没有分,不过是哥几个开玩笑而已。大家早就说好,不义之财要用到行善之事上。所以这笔几百万的巨款,归于公司财政,后来用到的时候一分没少,而且还多出来很多。这就不得不说丁总他们脑子灵光,他们用其中一部分钱做了投资,多出来的那部分正是投资的收益。 接着再说断指,最后进精神病院了,病的名字叫妄想迫害症,只用了一晚上就发病,而且绝不反弹,真是终身受用啊。我们为了确认,特意以朋友的名义去探望过,他嘴里只有一句话:“鬼啊,鬼啊,别来害我。”当然,这都是瓦爷和锅爷的杰作了。 衙堂押着这么多鬼魂也不是个事,手里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吩咐了树老照顾好家里,带着这些鬼魂赶往地府。 树老借了我一根绳子,是用他本体桃枝所化,以防鬼魂路上逃跑。不过他太过多虑了,一路上根本不用我上心,那个告状的鬼魂倒是认真地充当起了解差,路上吆五喝六,驱赶着其余的鬼魂赶路。刀疤男的鬼魂稍有动静,上去就是一顿大耳光,我也乐的清闲。 路上碰到出去办事的鬼差,看到我都亲切地打招呼:“灵官大人,您这是大买卖啊,真是辛苦了!” 我得意地说:“哪里哪里,兄弟们也辛苦。” 路过鬼门关,老远就看到花大妞迎过来。鬼魂看到这个大鬼,都不敢直视。花大妞高兴地说:“小官人,你看我的衣服漂亮吗?” 我打眼一看,这才想起来,这不就是栋哥给烧过来的那套吗? 我笑着说:“喜欢吗?” 花大妞高兴地说:“太谢谢小官人了,非常喜欢!” “喜欢的话,我回去再给你弄几套,就挑国际最流行的款式。” 花大妞乐羞着脸说:“哎呀,那些衣服都是拿几块布布遮羞,人家不能要!” 几个鬼魂看见这个貌似凶恶的大鬼居然有着孩童般的表现,都偷笑。不过下一刻他们就笑不出来了,花大妞抬脚就把他们踩在地上:“笑什么笑,没见过美女啊!” 我说:“好啦,还办正事呢,正好你在,帮我拉着他们,咱们去善恶司。” 花大妞两只手抓起鬼魂跟在身后,小声地对我说:“小官爷,上次您送来的那些东西,我们都收到了,大家都念你的好,不过。。。。。。” “不过什么?” 花大妞犹豫地说:“不过您一会要小心肖判官,上次您送来一位美人,肖判官偷偷领回家了,不过被崔府君发现了。狠狠责罚了一顿他,估计这会还生您的气呢!” 我笑着没说话。 来到善恶司,果然,肖判官吩咐底下差人分别提审了几个鬼魂。但是整个过程都没有拿正眼看我一下,我倒是浑不在意,一直盯着他。 他也知道我在看他,不停地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鬼魂审判完送于下一处司衙自不必说,犯人带走以后,肖帅帅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丑灵官,你可知罪!” 我去,这什么鬼名字,估计也就他能想出来。我笑着说:“哎呀,帅判官,咋咋呼呼干什么,不就给你送了一个美人吗?再说也不是我送的,是我那些哥们听说地府有位大帅哥,都觉得英雄配美女,自发给您送来一位。本来还想给你整个国外的,怕您不合口味!” 肖帅帅脸都红了,又一拍惊堂木说:“你那是行贿,本官虽然相貌出众,但也是正人君子,你怎么能做这么无耻的事?你这是玷污本官的名声!” “好好好,你高风亮节,我回去好好骂一顿他们,下次不给你寄东西了,我给咱们地府当差的兄弟送。怎么说我和他们也算是同事,带点土特产也合乎情理。是不是啊,哥几个?” 司衙别的鬼差高兴地说:“谢灵官大人惦记!” 肖帅帅重重咳嗽一声,制止住骚动,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土特产当然可以啦,都是同殿称臣,沟通沟通感情无伤大雅。至于那些别的东西,咱还是不要搞了,对不对。” “好好好,听你的。笑一个,肖判官笑起来特别帅!” 肖帅帅没忍住还是笑出来了,站起身说:“丑爷此番功劳不小啊,处理得当,崔府君那里已经给你记了一笔,可喜可贺啊!” 我问:“那我杀人那事,是不是太过了?” 肖帅帅摇摇头说:“不不不,你做的对。也就是他命好遇到你手里,如果被圣君或者在阳世巡查的日夜游神发现,早就被打的魂飞魄散了。” 听到地府肯定,我心算是彻底放下了:“好,那没事我就回去了!” 肖帅帅拦住我说:“等等。” 我回头问:“怎么了?” “崔府君让我转告你,不义之财不可用。” “放心,我们会拿那些钱做善事的。还有吗?” 肖帅帅又端坐在案桌上,正正嗓子说:“冯灵官听令!” 我一听有令,也站好。肖判官说:“得阎王令,速去南方接一贤者,魂归地府!” “什么人需要我去接?” 肖判官说:“你是地府在阳世唯一的灵官,此人一生积德行善,是一等一的好人,让你亲自去,这也是为了表示地府的尊重。” 我一听就楞了:“你不是说还有几位灵官吗?我怎么成唯一的了?” 肖帅帅自知说漏了嘴,赶紧说:“这不是关键,记得,不要耽误了时辰这可是阎王爷亲自下的令!” “谁啊?” 肖判官把名字一说,我愣住了,怎么会是他? 109.第109章 善有善报死后神灵敬 他叫武白,是一位老人,一位很平凡却很不普通的老人。他的事迹感动了无数人,我早有耳闻,也敬佩不已。 他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一个以吃饱穿暖为头等大事的阶级。对于这样人,如果有七十万那会是什么概念? 恰恰他真有七十万,可他过的甚至不如乞丐,乞丐如果遇到善主还会得一口好肉。而他,每日的生活就是一杯清水,几个凉馍馍;一副老迈的躯体,一辆破烂不堪的三轮车。那七十万几乎是他一辈子的劳动所得,而那些钱,没有进入子女的腰包,而是资助了成百个上不起学的孩子们。 地府让我去接他,本该荣幸。却也不忍,因为那意味着这样可敬的一位老人,将要辞别这个还没有来得及享受的世界。 肖判官看我心有所动,安慰说:“人终有一死,武白老人在人间没有享到的福,等来了地府都给他补齐!” 我叹口气说:“话虽如此,但好死不如赖活着,老人那么善良,为什么不能开恩让他多活几年?” 肖帅帅说:“已经是阎王爷开恩了,你想想,他每日风餐露宿早就积劳成疾,就这样还活到93岁。这当然不能说是阎王爷的功劳,都是他自己功德无量,感动了天地。现在时辰到了,生死轮回本就是万物的规律。念其品格高尚,所以为了表达对他老人家的敬意,这才请你亲自去请。” 道理我懂,只不过一时不忍心而已,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只好领命:“好吧,那我即刻启程!” “等等!还有一事得嘱咐你!” “怎么了?” “因为老爷子德行高亮,世间实属难得。所以你很可能会碰到当今传世道门的子弟和你争夺老爷子的魂魄。” 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就问:“这二者有什么联系吗?” 肖帅帅说:“你有所不知,武老爷子此人品格高尚,为人公允正义,正是那些道门仙山守山大神的最佳人选。仅我所知,就有四处仙山一直空着山神之位,等武老去坐!” 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不对啊,现在还有这事?但凡有名的道教名山,不都成了旅游景区了?还有,那些道士也都是领着薪水到观里上班的打工仔,还真有人在修炼成仙?难不成还真有什么活神仙?” 肖帅帅笑笑说:“这有什么稀奇的?只要文化未断,这样的传承会永远继续。而且这些仙山道派,自古以来都很神秘,不单单是你们这代人觉得虚无缥缈,就连古人也只能感叹神龙见首不见尾。一个朝代更迭不过数百年,而很多教派早已传承上千年从未断过。这些道门中不乏真正的神仙,你不知道,只是你认识浅薄而已。” 好吧,他说有那肯定有了,再争辩下去,他估计该笑我白痴了。岔开话题问:“可人死了不应该魂归地府吗?为什么他们会来抢?” “你有所不知,像武老这样深受世人敬仰的人,其实已经不能以一般的鬼魂对待。仙也是由人修炼而成,也是深得世人敬仰。一个人信仰的力量有限,可信仰的人多了,那股力量是可以让凡人羽化登仙的。武老就有这样的条件,如果入了道门,再由那些高人点化,直接可以位列地仙。” 我恍然大悟:“哦,合着你这哪是让我去接啊,这分明就是让我去抢。人家乐意去哪就去哪,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的意思?” 肖帅帅叹口气说:“地府情况特殊,最缺武老这样有德行的人。这么说吧,咱们比他们更需要。” 我赶紧摇头说:“我不去,你都说了那些道门高手众多,你也知道我,就一个关系户,别最后人请不来,我还被人家揍一顿。多不划算?” 肖帅帅憋着火说:“你以为这事我能做主?这可是阎王爷亲自下的令,按理说这种事应该是地府阴帅去请,怎么也不可能轮的上你。但是圣君和崔府君力荐你去,你倒好,现在就要撂挑子。” “啊,你说是馗哥和崔府君推荐我?” “你以为,我也纳闷了,以你的本事估计连人家一个青衣弟子都收拾不了?” “青衣弟子?怎么?他们道门还教唱戏呢?有没有花旦老生啊?” 肖帅帅无语地说:“无知!仙山中真正传承的道派,是以颜色区分等级,自上而下分别为白赤墨黄青。” “哦,这里面的青是指青衣弟子,就是那些普通的道士?那你太小看我了吧,怎么说我也是个灵官啊!” 肖帅帅露出不屑的眼神说:“我说的这五种颜色不是指衣服的颜色。而是指他们元神的颜色!白色元神叫白灵神,具有这样元神的道士,已经是真正的神仙,就像八仙那样。不同的是,他掌管着人间所有道门教派。而青灵神可不是你嘴里说的一般道士,随便派出一位步入凡世,就你能去到的那些道观中的掌门,都得跪下尊称一声师叔。” 第一次听说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忍不住惊呼:“哇,那他们岂不是都是活神仙啊?” “除了白灵神,别的都和你一样也是肉体凡胎,只不过他们传承秘法,修炼有方。所以你好好祈祷别真的遇上,要不就你这水平。。。。。怎么说呢,那群人高傲的很,冲你地府灵官的名头倒是不敢真的把你搞死,但挨一顿揍估计是免不了的。挨揍其实也无所谓,主要你真被揍了,以后可怎么混啊!”说完,肖帅帅洋洋得意地看着我。 心说:我擦,好大一个坑啊,跳还是不跳? 想了半天,坏笑着问肖判官说:“帅帅啊,你说他们如果真的派人出来,会是哪个等级的?” 肖帅帅不假思索地说:“青灵神就足够了,那些人,背后靠山大的惊人,一般没人敢招惹。“ 我继续问:“那以你的实力,和他们哪个等级相当啊?” 肖帅帅被我一句话问得哑然,犹豫了一下故作镇定地说:“本官应该能和墨灵神打个平手吧!” 小菌人忍不住说:“主人,他好像在说谎啊!” 我暗笑:“我看出来了。” 然后对肖判官说:“帅帅啊,吹牛可不好啊,你没有发现你刚才说话的时候没底气吗?” 肖帅帅重重咳了一声,面色尴尬地说:“好好好,本官懒的和你计较,反正这差事是你的,又不是我的。你有本事,把人请回来!不过我看悬!” 知道是馗哥和崔府君合力举荐的,定是觉得我没问题,我肯定不能推迟。不过肖帅帅如此看低我,脑筋一转说:“那好啊,活我接了。可要是我完成呢?” “你要完不成呢?” “这地府灵官我也没脸当了,可我要是完成呢?” 肖帅帅被我呛住火,脱口而出:“以后见面我叫你大哥。”说完马上就后悔了补充了一句:“你要是叫人帮忙,那不算你的本事啊!” “放心,小爷我一个人搞定,记住你说的话啊!在我回来之前,好好漱漱口,希望你叫的清新一些哦!再见了您呢!” 从地府回来,吩咐树老看好家。和哥几个说明情况,他们也都知道武老,也想去看看。但此事凶险,实在不好带着他们,再说一下走这么多人,班里也没办法交代,还指着他们给我签到呢。 穷家富路,哥几个给我准备了充足的钱,为了赶时间,居然还订了机票。这下,我是真的上天了。 110.第110章 老头再陪你年轻一把 在飞机上,我化身为好奇宝宝,而小菌人却成了名副其实的惊恐宝宝。蹲在心底的一个角落,脑袋都不敢抬一下。。 “怎么了这是?” 小菌人小声地说:“主人,咱们快到天庭了!我怕!” “啊?开什么玩笑,你抬头看看这哪有什么天庭?” “我感觉到有一股灰常灰常强大的力量,肯定就是天庭,只不过咱们看不到而已。” 天庭?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有地府,那肯定会有天庭,可我极目远眺,除了云还是云。 “你知道天庭怎么去吗?” 小菌人摇摇头说:“那种地方哪里是我们能去的,要不是借了主人的光,地府我们都没有机会去。看见那些大鬼,好可怕,我都不敢吱声。不过他们都好尊敬主人啊,真骄傲!” 我看着远阔的天空说:“等有一天,我带你们去天庭逛逛,去蟠桃园摘俩仙桃。说不定还能拐个仙女给我当媳妇,那多有面子!” 小菌人紧张地说:“主人快别说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被那些神仙听见可就不不得了。” 然后双手合一,闭着眼虔诚地说:“大神,大神,我主人就是开玩笑的,念在我们无知请不要计较。” 看着小菌人可爱的样子说:“至于吗?每天说这话的人多了,也没见受到什么惩罚。” “您和他们能一样吗?您说的话,是可以被上天听到的。” “好啦,别怕了,咱们在心里聊天,谁又能知道。对吧?” 小菌人想想也对,露出可爱笑脸。 而我心里想,等有机会,我真要上天庭看看。毕竟我们这代人,都有一个梦,就是像那只敢翻天覆地的猴子一样,真正地睥睨天下。 飞机刚落地,我就知道自己还是晚了一步,因为机场的电视上报道:本市道德楷模武白老先生于今日中午在XX医院辞世,武老先生的追悼会定于明天早上九点在XX殡仪馆举行。 而我看看表,此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赶紧打个车直奔医院而去,虽然武老的遗体已经移走了,但魂魄应该还在医院。因为是白天,鬼魂是不敢出行的。就怕肖帅帅嘴里说的那些道门高手捷足先登。 其实我想多了,生死簿在崔府君手里掌握,尤其武老是地府相中的人,阎王爷早已盖住了他的命数。就算道门那些高手可以洞悉天地,也掐不准武老的寿命。这就叫,谁掌握信息,谁就掌握主动权。感觉和垄断竞争一样,哈哈! 等我来到医院,很容易就找到武老的病房,那个鲜花最多的房间。 此时房间空荡荡的,亲人的眼泪都追着那具遗体走了,只有武老的佝偻的魂魄孤零零站在窗口,望着外面。 护士见我站在门口朝里面看,以为我也是来探望老人的,姑娘眼泪就下来了:“你是来看武爷爷的吧?可惜你来晚了,他老人家走了。多好的一个老人啊,从来都不好意思麻烦我们,嘴里总是谢谢和辛苦,哪怕在他弥留之际,都是对这个社会的感恩。” 我知道这个时候笑不合适,所以憋着,但是这个小护士说出的话,怎么和诗歌一样? 我说:“我能进去看看吗?我很仰慕老先生,有很多话想对他说。” 小护士很大方地推开门说:“嗯,你去吧,武爷爷肯定能听到。” 我心说,他当然能听见,而且我还能听见他说话。 推门进来,武老回头看了我,我说:“武老,我来看您了!” 武老以为我像别的人一样,是来悼念的,轻轻一鞠躬说:“哎,我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何德何能啊。死了都不能让大家安宁,辛苦你们一个个地跑来,还花那么多钱给我买花,那些钱留给孩子们多好啊。不过还是谢谢你们的好意。” 我本想搀扶起老爷子,但害怕门口那个护士看到,只是说:“老爷子,看您这心态还好啊,不像有些人根本不愿意相信自己死了。” 武老微笑着说:“有什么不能相信的,能活这么久已经是老天爷的照顾了。”不过刚说完,就楞住了,盯着我惊讶地说:“你怎么能看见我?” 我笑着说:“武老您别害怕,我是地府的灵官,算是阴差。阎王爷感念您一生高风亮节,特地派我来接您回去的。” “啊?是神仙啊,哎呀,罪过罪过,老头我老眼昏花没认出来。”说着颤颤巍巍居然要跪。 这我哪里敢承受啊,赶忙跪下扶住老爷子说:“您可别这样,我可受不起。对于很多孩子来说,您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武老诚恳地说:“惭愧啊,都是大家可怜我这个糟老头才那么说,我贡献很小,配不上啊。既然您来了,那就带我走吧,我准备好了。” 看到老爷子这样,心里很酸,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站起身说:“咱不急,稍等一下。” 我问小菌人:“有没有什么办法在大白天把老爷子带出去?” 小菌人在我心里,早就懂了我的意思说:“这样,我们族人化成人形,让老先生附在我们体内就好。” “好主意。” 然后我对老爷子说:“武老,您跟我来。” 武老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还是跟出来了。我带着他转头拐进卫生间,趁着没人,小菌人幻化成一个俊朗的后生。 武老看傻了:“您这是干什么啊?” 我笑着说:“您别叫我您,叫我小冯就好了。您钻进这个后生的身体里。” 武老很犹豫,我拉着他的手,轻轻推进小菌人幻化成的身体了。因为这具身体没有魂魄的宫位,说白了只是一个灵魂的盒子,所以很容易融合。 我看着武老说:“您勤勤恳恳这么多年了,肯定没有好好领略这个城市的大好风光,今天,我带您老再去年轻一把。” 看时间已经2点了,得抓紧时间,由不得老人犹豫,从医院出来,顺手拦住一辆车。 把司机师傅拉到一边,把还没有拆掉腰封的一叠钱塞到他手里。师傅很幽默说:“哎,兄弟,您要买车,这点钱可不够!” 我悄悄说:“您别声张,我带着这个兄弟,没几天活头,这不刚从医院出来。我想带他好好去玩玩,他这人手紧,我不想让他知道花了多少。您常年跑车,肯定路熟,这钱呢一方面是您的辛苦钱,另一方面需要花费的时候您帮帮忙替我付了,不够我再补!” 司机师傅竖起大拇指说:“兄弟你仁义啊,得嘞,您算找对人了,保证你玩的开心。不过用不了这么多钱,知道咱这出租公司前身是哪吗?” 我摇摇头,司机师傅竖起大拇指无比骄傲地说:“咱这地是武白老爷子当年干过的那个车行发展而来的,武爷您知道不,那可是我们的榜样,所以我们不能干那种占便宜的事。该多少是多少,剩下的,大哥回头给你退了。”说着说着,司机师傅有点哽咽:“哎,今天武爷走了,哥们我真没心情干活,难受啊。看兄弟你这么仁义,哥哥我就好好陪你们,权当给自己散散心了。上车,咱走着!” 这个司机师傅还真是热心肠,不仅车开的好,而且当起我们的导游。武老本来极不情愿去那些花钱才能进的景点,但由不得他。而且我说是阎王爷特意嘱托的,老爷子也不敢拒绝。 许是知道自己真的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老人家在我的任性要求下,也顺从了。在景点游玩的时候,他欢喜地抚摸着桥石,木柱。甚至是一花一草,他都如初见般爱怜。 后来他悄悄告诉我说:“这些地方,我以前瞪三轮的时候路过,但是从来没有进来过,原来这么漂亮啊。” 还去了游乐场,老爷子羞涩地说:“都一把年纪了,这都是年轻人玩的东西,我不来!” 我说:“您从来没有年轻过,因为您从来没有放纵过。一生都恪守朴素,而今我要让您再年轻一回。” 知道灵魂不存在什么害怕,把能玩的都带老爷子玩了一遍,他眼里带着泪说:“连自己的孩子我都没带他们来过,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这样的生活。” 最后,带着老爷子又在他当年劳动过的地方走了一遍,路过他家门时,看到整条街的花圈和前来吊唁的熟人和陌生人。老爷子笑了,是一种很平淡的笑。 我心里想:对于这么个老人来说,这个城市很多地方都拒绝了他,可他依旧心怀感恩。我不知道,到底是谁亏欠了谁! 晚上把老爷子安排在一家非常高档的酒店,老爷子气的手都发抖:“你浪费这钱干什么?” 我说:“我在替别人还债。” 第二天起来,把老爷子带他的追悼会上。这是他最后一程了,我没有打扰,留他站在自己遗体旁,和每一位认识的不认识的到这里的人,道别。 我在一个角落等着,就在这个时候,听着了一句极其刺耳的话。 (偶尔看完一个电影,深有感触,又想起那位曾经感动过我,但早已离世的老人。我知道这一章没什么看点,对不起各位看官了,就由我任性一把吧!) 111.第111章 砸别人饭碗横生意外 我没有呆在殡仪馆里,不忍心看到众人悲悲切切的表情,于是躲在门口停车场的一块树荫下等着。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年轻人,胸前佩戴者一朵白花,看样子是刚吊唁完。 他没有看见我,周围也没什么人,上车的时候一把把白花扯下来直接扔到脚底,还踩了一脚,踢进车底,这个举动让我很奇怪,这谁啊?看着样子是给情敌吊唁啊。我就开始观察他。 自从灵肉合一以后,我的听觉变得很灵敏,虽然相隔的有些距离,但是我还是听到了他自言自语,他说:“这个老东西,终于死了,当初不就因为上学紧张,拿了你几千块钱吗?还没完没了了,谁见了都要说我是因为一个破蹬三轮车的才改变了命运,老子能有今天,全靠自己努力,和你有什么关系。才几千块钱,就成了老子天大的恩人,我呸。” 我越听越气,这哪里冒出的狗东西? 看他似乎在等人,我迈步上前靠在车门上敲下车窗,他疑惑地问:“你找谁?” 我笑着说:“您是武老爷子曾经资助过的学生?” 他点点头脸上挂着伤悲说:“是啊,他是一个好人啊,要不是因为他,我都完成不了学业,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绩。今天是他老人家出殡的日子,我一定得来送送。”说完,居然还掉了几滴眼泪,我的天,这演技真是神了,要不是刚才听到他的那番话,此时还真会把他当成忠诚孝子。 我笑着没说话,俯身从身底下掏出那枚小百花扔到他脸上说:“你还真是个知道感恩的人啊!” 他慌了,推开车门下来恶狠狠地盯着我说:“你是谁,你想怎么样?” 我说:“你管我是谁?我奉劝你啊,上有天,下有地,说话的时候摸摸自己良心。有时候一分钱都能救人命,何况你平白无故受了人家那么大的恩惠。你知道武老爷子为了挣那几千块钱,要蹬多少路?你现在好了,一脚油门下去,真的以为就能比他老人家跑的远?” 听完我的话,他更慌了:“你听见了?你怎么能听见?” “我怎么就不能听见?”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远处来了一个人,整个人都呆滞了,他迅速掏出钱包,胡乱抓了一大把塞我手里说:“这钱你拿着,赶紧走,别坏了我的事,否则对你不客气!”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一个中年人正朝这边走来,看到来人,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怎么是他? 我揣起钱,笑笑没有说话,也没有走。来人见到我,也是一惊,然后高兴地紧走几步,来到身前一把拉起我的手说:“小兄弟,怎么在这见到你了?” 我也很开心地说:“李叔啊,怎么是你,刚才没看到啊!” 来人正是李叔,他高兴地指着惊愕的年轻人说:“这不是武老爷子的追悼会吗,我一直很敬重他的为人,可惜无缘相会。这几天正好来这办事,小王曾经受过他老人家的帮助,和我说他要来送送老人家,我一听,也就跟着一起来了。可惜事情比较多,小王还想再多待会,我赶时间,只好委屈他先把我送走。” 小王心慌地说:“李总您客气了,您不是还赶飞机吗,路上不好走,咱们赶紧出发吧!” 李叔说:“不差这一点功夫,他乡遇故知,小兄弟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心说,这事太巧了,真没想到这个狗东西居然是李叔的员工,刚才还想着怎么教训教训他,这下有法了,真是老天开眼。 我笑着说:“您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李叔睁大眼睛惊讶看看灵堂又看着我地说:“你不会是。。。。。。” 我点点头说:“下面也很重视,特地让我来接。” 李叔说:“懂了,那你忙你的,等回去咱再聚!”, 我拉住李叔说:“这位是您的司机?” 李叔说:“不是,他是我们分公司的一位经理,年轻有为,而且知恩图报。我来办事就是他一直陪着。” 我轻蔑地一笑说:“李叔啊,您这人没老,眼睛倒是花了。” 看我表情不对,小王更慌了赶紧说:“你怎么和我李总说话呢?” 李叔也看出我不对劲,冲着自己手下说:“你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不要乱说。小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说着把我拉到一边避开那个年轻人。 我说:“李叔啊,你不要赶飞机吗?我劝您啊,自己打车去吧,要是没带钱,我这有!” 说完把刚才那人给我的钱塞他手里,李叔没明白:“你这什么意思?你李叔缺那点钱?” 我说:“这可是您那位年轻有为,道德高尚的经理给我的封口费。”说完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听完我的讲述,李叔怒意横生,转头一把拉住那个小王说:“你还是人吗?” 小王也知道我暴露了他的隐私,不过马上装出一副可怜的面孔说:“李总,你千万别信一个外人的话,我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您都看在眼里,我是个什么的样您还不知道?我们就是刚才起了点小误会,他这是报复我!” 我笑着没有说话,李叔更生气了,甩手就是一个耳光:“他报复你?你知道他是谁吗?行了,回去以后你自己打辞职报告吧,我也不说出去给你留些体面,算是这么多年对你工作的肯定。人为了成功可以做一些事,但是要是没有良心,这种人,我是不敢用。” 小王灰溜溜走了,临走时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吃掉我。心说,小爷气死你,哎,有本事来收拾我啊,狗东西。 看他远去,我对李叔说:“李叔啊,可得留心啊,这人可没什么好心眼,别因为这个事给你惹麻烦!” 李叔还在气头上呢:“就他,我还怕他报复我?” 我开玩笑说:“得,您老霸气。就是这眼,得回去看看了。” 李叔叹口气说:“哎,在你面前丢这么大一个人,真是羞愧啊。行了,我赶时间,今天是没办法和你坐了,改天李叔做东。哦,对了,我们家丫头回到家张口闭口都是你,你小子给我闺女下什么药了?哈哈哈,你李叔可不是什么封建的人,下了药,可得给解药啊,要不你李叔可不答应!” “啊!” 留下目光呆滞的我,他倒是溜的挺快。 李叔走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把武老的魂魄接着,就万事大吉了。匆匆忙忙赶回灵堂,忽然发现,武老的魂魄不见了。一时间如遭五雷轰顶,不好,只顾着伸张正义,误大事了。 可是出来的时候我分明留下几个小菌人看着,怎么没有预警呢? 此时小菌人也傻了,他赶忙派出几个族人查看,过了一会,抬着十几具非常小的尸体回到我的心室。 我能感觉到他们的锤心的痛,哪里忍心说什么。 小菌人哭着说:“主人,是我们无能,把魂魄弄丢了。” 我气的说:“这个时候还顾及魂魄干什么,赶紧看看,这些小家伙还有救吗?” 小菌人摇摇头说:“一击致死,没救了。” 虽然是不起眼的小东西,但是在我心里能感觉到他们真实的存在,他们不是蚂蚁,在我内心早就当成自己的孩子。此时出了这种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 我心疼地责怪:“你们见势不好,先跑啊,有什么事我扛着,我去解决。” 小菌人倔强地说:“您是我们的主人,只要是您吩咐的事,我们绝不会临阵逃脱的。我们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主人您不要伤心。再说,您看我们族人这么多,死一两个没事的。” 我知道他们这是在安慰我,当初为了两个族人敢以身犯险,更别说一下死了十几个。 我说:“我可能没办法记住你们每一个族人,但是你们一定要记住,每一个都是我的好伙伴。在别人眼里你们可能不起眼,但你们是在我心里。好了,咱们一会悲伤,先找出是谁干的,这个仇我非报不可。” 小菌人感激地说:“谢谢主人,您真好!” 掳走武老的肯定就是肖帅帅说的那些道门高手,可我该去哪里找呢?不敢再让小菌人以身犯险,万般无奈,只好试试那个法子灵不灵吧! 112.第112章 卜卦问天混元福禄瓶 什么法子?就是占卜。 古人的占卜方式有很多,什么文王卦,六壬课,奇门遁甲,梅花易数,诸葛神数等等。 这些方法所适用的环境不同,例如奇门遁甲,算卦之前需要排盘,非常复杂但是很精准,适用于关系到很多人命运的大事件预测;例如文王卦,断吉凶最准;而像梅花易数,起卦简单,但准确性稍差一些,适合生活中对于大小事的预测。 其中最有趣的当属诸葛神数了,据说是当年诸葛亮每次遇到难题的时候,所用到的一种独特的卜卦方式。过程听起来很简单却很玄乎,就是先平稳精神诚心祷告,然后净手,焚香告知天地,接着在纸上随便写下三个字。这三个字就成了上天与人交流的媒介,每次卧龙先生都能从这三个字中参透上天对他的指点,然后拨云见日,豁然开朗。是不是听起来很玄? 我估计那会在东吴,诸葛亮肯定问过老天爷周瑜该怎么处置,然后写下三个字“气死他”,卧龙先生豁然开朗,转脸就把周瑜气死了。司马懿破掉街亭直逼西城,城内无兵御敌,诸葛亮诚心问天,肿么办,然后写下三个字“不要怂”,于是搞了一个空城计。哈哈,开个小玩笑。 其实说白了,这种方法就是诚心地问老天爷:我想干了什么事,但是不知道行不行您老天爷给指示指示?然后自己再写下三个字,如果能从中参悟什么,那就是说老天爷知道你的心事了,在指点你。如果参透不出什么,那说明老天爷也不愿意掺和你的事。 其实哪有那么简单。这个方式是直接与老天交流,首先老天得知道你是谁吧?人家卧龙先生那多牛叉的人物,天上文曲星下凡,本来和天庭神仙就是老熟人,老同事之间互相帮助实属正常。你说你个无名小卒,人家认识你是谁啊,凭啥帮你。 后人在这个基础上做了改良,把文字转化成数字,所以才叫诸葛神数。其实占卜,就是从天地间找到命数的信息,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转化成我们可以理解的话。就像二进制一样,是电脑信息传播的方式。 我最后决定选用改良后的诸葛神数占卜,因为我怎么着也是地府灵官,与三界多少有了比普通人更深的关联。二来,因为不知道来者何人,而且武老的信息我也知道的不清楚,所以以我自己起卦准确性更高。而且我外公最擅长的也是这个方式,他老人家每次打牌钱都算一卦,看财神在何处,基本上他那臭手居然都赢多输少。所以这个方法,用来算方位最快捷了。 也不用洗手了,我都急的火上头了,不可能不心诚。心中想着所问之事,然后默念:素手起卦,至诚问天,前路迷茫,请亮明灯! 这时脑海里直接蹦出三个字“谁干的”,然后把字写在手心开始算。之所以用三个字,后来我也想过,估计是暗含天地人三才,就像很多算命先生用三枚铜币起卦一样。“谁”为三爻,“干”为二爻,“的”为初爻。这三个字所代表的三爻分别阴阳阴,正是坎卦。坎卦居于正北,那么按卦象所指,我找的人应该去往了北方。 而且二爻为“干”,此字正好为对称结构,恰在坎卦中间。坎为水,如果排除巧合,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我要找的人正是水中。目标清晰了,有枣没枣,先特娘打两杆子。 昨天陪武老刚刚在这个城市好好玩了一番,对这个城市有了主体的印象。所以我知道,在这个城市的北面,除了那些排污河,只有那条运河中有水。那些高手肯定不会没事跑臭水沟里撒欢,如果卦象没错,铁定在运河之中。拦了一辆车,催促师父朝运河唯一的码头赶去。 到达码头,真的犯难了,如果说我要找的人在水中,那肯定不是在水里游着,应该在船上。可运河里大大小小那么多船,我该去哪里寻找? 岸边问了一下路人,知道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就是我所站的地方是一个渡口,而且在北面有且只有这么一个渡口可以载客;坏消息是,上一艘客轮早就在十几分钟前出发了。 心说,完蛋了,这下可没影了,回去怎么交差啊。心神恍惚,买了根冰棍,独自坐在岸边点了一根烟。舔一口冰棍,抽一口烟。冰棍用来降暑,这地实在太热了,烟用来解忧,没办法,心烦啊。本来还想找三哥出来,倒不是因为恪守和肖帅帅的赌约坚决不叫人,而是三哥压根不理我。 小菌人也很懊恼劝我说:“主人,别抽烟了,对身体不好,都怪我!” 我安慰他说:“瞎说什么呢,我又没怪你,抽根烟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说不定那些人还没咱腿脚快呢。” 我正瞎说呢,没想到抬眼一看岸边,心说:我这嘴上辈子肯定是哪位高僧的嘴,天天开光。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老远看见有两名青衣束发的道士风尘仆仆朝这边赶来。不管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但总算见着希望了。 不过我再仔细打量,这看着不像什么高手啊。来的是两个年轻人,年级与我相当,其中一个居然还是名女道士,皮肤黝黑,一看就不知道保养。不过容貌却极美,眉宇间还有一股英气,双目炯炯有神,左颊眼下一指还有一个黑痣,更添几分俏丽,但走路却干脆有力,真不像女流之辈。 好不容易才把目光从女道士脸上移开,再看那个青年男道士,倒是真白净啊,用手遮着阳光,生怕晒黑了自己秀美的面容,走路也扭扭捏捏,好像裤裆里夹着一个鸡蛋。生怕一使劲,碎了。 看着都觉得好笑,这俩人换个性别还差不多。 左看右看,除了那名女道士长得好看,想多瞅几眼,别的也没什么。而且根本没有发现武老的魂魄,看来空欢喜一场。 可那俩人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女道士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回过头继续赶路。我当然没觉得什么,还以为是我充满男性魅力的容貌吸引了她,毕竟她身边那位是个娘炮。 可小菌人浑身一抖,我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赶紧问:“怎么了?” 小菌人惊恐地说:“主人,就是他们,我刚才被她的眼神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纳闷说:“我怎么没感觉到?再说了,也没见武老的人啊!” 小菌人说:“您看那个女道士腰。” “哎呀,想不到你也这么流氓,虽然人家身材好,你看看就行了,还非要说出来。不过你别说,还真挺细的啊。” 小菌人急的说:“不是那个,你看她腰上那个葫芦。” 他这一提醒我才发现,在女道士腰上别着一个手掌大小的葫芦。刚才光顾看人家身材了,根本没留意到这个,赶紧问:“那是什么?” “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混元福禄瓶。武老的魂魄应该就在那个葫芦里装着。” “啥?”我大惊失色,一看船马上就要开了,暗叫不好,也顾不上再问,赶忙起身,冲到渡口,在最后一刻跳上船。 113.第113章 一念之界战火一触发 上了船,因为没有摸清她们的底细,所以不敢靠的太近,坐在他们身后两排。船上客人较多,她们并没有发现我,不过这个距离恰好能听到她们谈话。 正听到那个青年抱怨:“师姐,这么热的天干嘛非要走过来,坐车多好。” 女道士的声音犹如山泉般清冽:“修道之人,居然害怕辛苦。烈日炎炎,路途艰辛,苦行才是我等修炼的正途。” 青年果然是个娘炮,竟然撒娇似地拉住女道士的胳膊说:“我这不是心疼师姐吗,你看太阳这么晒,师姐都不知道稍加保护一下自己这么美的容颜。你这叫暴殄珍物。” “出家之人,在乎这具臭皮囊干什么。小白,你一定要放下妄念,咱们总有一日是要摒弃这副驱壳。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于世人而言,因知美才知恶,于世外之人而言,不知美,方能不生恶,此为清修。” 小白对女道士的教诲似有些不耐烦:“师姐你又来了,我和师姐可没办法比,这等高深的学问,我是想不来。这次下山,我就是想来看看外面的世界,自从入了师门十几年,我还没有出来过呢。师姐,反正事情办得挺顺利,要不咱们多玩几天再回去吧!” “滚滚红尘,花花世界,也不过是一眼烟云,有什么可留恋的。还是速速归山,以免横生意外。” 小白很委屈的样子:“有什么意外,来的路上看到别的道友,知道是您都吓得原路折回。而且你总说冥府会派人来,哪里有?别说什么阴帅,野鬼都没见到一个。” 女道士听闻,立刻警觉地左右看,赶紧打断:“住嘴!” 小白自知失言,赶紧捂住嘴。坐在他们身后的一个老太太听到了,对女道士说:“你身边这娃娃是不是脑子有些毛病,怎么净说胡话,老太太我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也没见过了鬼啊神啊。小小年纪,可不敢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女道士尴尬地解释:“老人家,他和我开玩笑呢。您别当真!” 说完瞪了小白一眼,他赶紧把头低下。不过过了一会,有挽起女道士的胳膊说:“师姐,我错了,您别生气。您看天气这么热,要不咱们买点饮料喝吧!” 女道士闭目养神,根本不搭理他,他自知无趣,朝外看着风景。 听到他们的谈话,我大致敢确定收走武老魂魄的就是这二人。估计是女道士不屑于坐车,硬生生靠着脚力赶到渡口,不过现在看来高人的速度也没有汽车快,被我捷足先登了。不过好奇武老的魂魄到底去哪里了。 就问小菌人:“你说的那个葫芦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菌人一直像被大石头压着一样,看起来很难受,这个压力应该是来自那两名道士。他小声地说:“其实我也是猜测,葫芦自古被叫做福禄瓶,因其独特的构造化天地之形,很适合修炼成法宝。道家汲取天地清浊之气存于其中,然后用秘法炼制,让清气上升,浊气下降,分别置于葫芦上下两端,形成一个小周天,所以也叫混元瓶。依持有者道法高深不同,可吸纳不同的东西。 最厉害的混元瓶想必主人听过,就是太上老君手中那只。里面装的本是天地未开时的混沌之气,可吸纳天地万物,日月星辰。万事万物只要被吸入其中,都能被化成一汤清水。” 我去,小菌人说的难不成是西游记中那个紫金红葫芦:“你不会是说那只“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的葫芦吧?太夸张了吧?那都是神话故事,你可别骗我。” 小菌人无语地看着我说:“主人,你都和钟馗拜把子了,还说那是封建迷信?” “好吧,你的机智让我无法反驳。”忽然意识到不对:“不过照你这么说,那武老的魂魄被装进去岂不是凶多吉少?” 小菌人说:“不会的,刚才和你说了他们的葫芦中分为清浊二气,武老的魂魄应该被清气吸收,不会有伤害的,只是为了方便带着魂魄转移。” “嗯,那咱们就去会会他们。” “主人万万小心。” “放心,一个姑娘,她能把我咋地。” 我起身去船上买了两瓶饮料,然后坐在小白身边,递给他笑着说:“渴了吧?来,请你喝!” 小白看了我一眼,一点防备都没有,高兴地接过去,女道士正要出言制止,小白早就拧开盖子仰着头咕噜咕噜半瓶下肚。 女道士立着眉问好:“您是何人?” 我笑着说:“路人!” 小白高兴地说:“反正不是坏人,哇,哥哥你真英武啊,这身材真雄厚,还有这胡子,太有男人味了。” 说着话居然动起手就要摸我的脸,吓得我赶紧闪开身。看着小白眼里真真切切花痴的神情,我一个激灵,这孩子什么毛病啊。 女道士羞耻地骂了一句:“小白,干什么呢?平白无故受人恩惠,还动手动脚,太不像话了。” 小白委屈地说:“这个哥哥就是很有男人味啊,不像师哥他们,一副副文弱书生的样子。来,哥哥,你快坐下。” 我心说,我还敢坐吗。我侧开身,躲到女道士身边坐下,小白居然还露出哀怨的眼神,我的天。 女道士斜视我说:“有何指教,但请明言。” 我冷笑一声说:“你是出家人?” “正是。” 我加重语气说:“可我怀疑你不是出家人。” 女道士不慌不忙地回复说:“何以见得?” “出家人一不杀生,二不偷窃。即为出家人,为何杀我朋友,窃我贵客的魂魄。” 此言一出,两个人都傻了,转头看着我满脸惊疑。女道士看到我眼神里带着恨意,避开目光直视说:“此处不宜交谈,稍等。” 说着话,左手掐住一个手印,然后口中念到“无量天尊”,忽然感觉身边风云变动,在下一刻我们三个出现在另一个空间。我知道,这叫一念之界,和老耿当时施展的一样,都是以施法者的内力为根基,用符咒驱动,做暂时的空间隔绝。留在结界外的,只是我们的虚像。 当时见老耿施展出来后,挺羡慕的,曾经和他请教过。可他告诉我,各门各派结界的手法来自于本派传承的佛法或者道术,而且必须是精通本派法门且内力深厚之人才能成功结界。因为我根本没有什么道法或者佛法传承,所以很难结界。 但另一个侧面也说明,这位女道士能单手结印,动念便成界,道法深厚绝对不容小觑。我不禁隐隐有些担心,心里早就警惕非常。 入得结界,女道士微微屈腰,拱手说道:“太和山,全真教,林书雁。” 小白抱拳作揖说:“太和山,全真教,段书白。” 林书雁正色励声问道:“敢问道友师门何处,为何污蔑我等。” 我冷笑着说:“污蔑?武老先生的魂魄昨天就被我请走了,不过感念今天是他奠日,特意留他和众人惜别,万没想到你们二话不说就给掳走。还敢说我污蔑,难道武老没和你说吗?” 小白接话说:“哥哥,别生气,我们真不知道,那里人多眼杂,师姐一葫芦就给收了。” 林书雁面色尴尬说:“好,魂魄确实是我收的。可你污蔑我们杀生又是什么意思?” 看来真的是他们,我心里怒意横生:“当时我派十几个菌人守着魂魄,难道你收魂的时候没有发现?我只看到十几具尸体,不是你们干的还能是谁。” 小白一脸轻松:“我还以为是什么啊,就那十几个跳蚤啊,对对对,那是我干的,我以为那些小东西是觊觎武老的魂魄,就随手打死了。” 我听到这话忍无可忍,福光暴涨,犹如烈烈火焰,咬着牙狠狠地说道:“你。。。说。。。什。。。么。。。!” 114.第114章 结界斗法天罡五雷符 小白看我表情狰狞,吓得后退两步,默默躲在林书雁身后。 林书雁反而一脸愧疚,深鞠一躬说:“道友请息怒。听我解释。” 有女人护着,我还真没办法下手,尤其是这么超凡脱俗的女子。而且我空有一身怒火,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动手,毕竟咱根本没什么法术或者武器。总不能像街头小流氓打架一样上去就是一通撕逼乱打,就算我可以,人家身为道门高徒,师父也不会教他们怎么抡酒瓶子拍板砖。 而且为了十几个小菌人,不管我有没有那个本事,我总不能把人家命要了。既然女道士阻止,也就稍安勿躁,看她有何话说。 林书雁侧身让出小白语气凝重地说:“小白,你有所不知,那些菌人已经认了主,虽然看起来很不起眼,但是与其主血脉相通。所以这位道友说是他朋友,一点没错。而且无故杀生,是没有大小之分,你确实犯戒了。去,诚心认个错。” 段书白看了我一眼,屈膝跪地,俯身叩头:“我知道错了。” 这真让我没想到,骂也不是,打也不是。 这个时候小菌人说话了,听起来还很激动:“主人,他们是仙家血脉,能受他们一跪,足够了,您就原谅了他吧。” 哎,这群小家伙,真是卑微可怜却度量非凡。 虽然小菌人这么说,我心里还是过意不去,但再纠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说:“你先起来吧,这个事一会再说。咱们说说武老魂魄的事吧,魂是我接的,也是我请的,你们不由分说,问也不问就掳走。漫不说是否得罪了我,就说你们这种行为是对他老人家的尊重吗?” 段书白站起身,靠边站好,林书雁上前说话:“看这位道友福光冲天,但看你面相不似修道之人,不知是哪家高徒?” “地府灵官。” “地府灵官?”林书雁听完反问一句然后哈哈大笑:“百年来,早就没有灵官现世,你这口气未免大了些吧?” 我去,怎么他们一听到“灵官”都是不相信,而且看起来“灵官”这个词代表的意义非凡。可我自己怎么感觉自己就是人家阎王爷手下的一个小马仔,连善恶司小小的判官对我都能吆五喝六。 管他呢,地府也没给我发什么灵官证,口说无凭,再怎么说她们也不会相信。就算信,人家明摆着过来抢人的,装也要装作不相信。 我说:“爱信不信,反正魂魄是我先找到的,我得带回地府,你们名门正派,总不能说抢就抢吧?” 林书雁冷哼一声:“焉知你是善是恶,安敢把魂魄托付与你。既入我手,定不能辱没师尊法令,你还是知趣点速速离开吧。” 得,文绉绉说了半天,意思就是:魂魄现在在老娘手里,有本事你来抢。没本事赶快滚。 我冲她点点头说:“得,不讲理是吧?行,那就别怪我动手打女人。” 林书雁面露不屑:“肉体凡胎,真以为有一身福光就敢称神,你不是说你是灵官吗,那我倒要讨教讨教,请!” 请什么请,想破脑袋我都想不出来,我身上有什么技能是可以应付这种高端的打架方式。 正尴尬呢,段书白站出来说:“师姐别生气,要不让我先和这位大哥说两句话。” 林书雁微微点头,段书白跑到我身前小声说:“哥哥,你就别置气了,我师姐真不是一般人,她可是黄灵神,同门师兄弟中她最厉害了。我相信你是好人,要不不会给我买水喝,而且看你英武潇洒,一看就是英雄人物,犯不着和一个女人计较是不是。既然他们派你出来,估计也就没指望你能办成,您回去就说,魂魄是被虚灵子座下弟子请走了,他们也不会怪你。” 小菌人听闻小心翼翼地说:“主人,要不算了吧,虚灵子真的很厉害,而且那位道姑奶奶是黄灵神,您真的。。。。。。” 靠,不仅这个小娘炮看不起我,小菌人都对我没信心,这脸真是没地搁了,我大喊一声:“不行,这事完不了,管你是什么虚的还是实的,黄的还是黑的,小爷光棍一条,怕个毛。” 林书雁听到我嘲讽,也动怒了,不过段书白赶紧拉住:“师姐别生气,要不我先会会他吧。” 林书雁同意了,段书白对着我摇摇头说:“哥哥,哎,既然你执意动手,可师姐出手重,一不留神伤了您就不好了。要不我陪您过两招。” 心说:你也行,小菌人的仇我还没报呢。然后抬手做了一个请。 段书白靠后几步说:“我道法不深,只会一些符咒,哥哥你要当心。” 说着话,双手结印,口诵一声“无量天尊”,就感觉身边草木摇动,周围疾风滑过,拧成一股旋风把他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风飞速旋转,最后青光一闪,烟消云散。 再看段书白,道袍鼓动猎猎风摇,身上裹着青光,对我说:“哥哥,看招!” 说着话,抬手在面前点点画画,手指所到之处,青光覆盖闪着晶亮。不一会,他面前的虚空乍现一道巨符,符体蒃字还流着金光。 这道符,我还认识,叫天罡五雷符,看着符的体格,要是挨上这么一下,基本等于遭雷劈。 就在段书白催动金符向我飞来的那一刻,脑海里灵光乍现。他是引气画符,我为什么不可以。我虽然除了脾气没有别的气,但是我有福光啊,而且现在的我可以随意控制福光,如果用福光画一道同样的符会是什么效果。 说干就干,幸好那小子学艺不精,画这么简单的一个符都费了半天劲。眼看着金符马上就要冲到身前,其实我可以躲,那小子有点良心,催动的符咒并不快,估计只是想让我知难而退。 但是我根本没想着躲,段书白看我还在原地,眼神流露出不忍看下去的意思,按他设想的,估计我挨这么一下肯定玩完。 我心里也没底,不过意念不乱。自己灵,法才灵,我能善感,雷神善应,一感一应,惊天破地。福光涌动,迅速在身前结成同样一张符,不过我的这张是一张白符。 段书白的金符碰到白符,忽听得耳边雷声滚滚,两符碰撞的地方爆成一个巨大的火球,炮弹一般向段书白飞去。段书白早就看傻了,他根本想不到是这样的结局,站在当场不闪不避。 我是真没害人之心,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大威力,赶忙撤回自己福光,但他金符余威还在,这要是打上去也够瞧的,忙叫一声“当心!” 115.第115章 想不到被女人调戏了 眼看金符裹着雷暴就要击中段书白,可他并没有因为我的提醒而回过神来。 就在电光火石的那一刻,林书雁真如一只轻燕击空,在空中脚点虚空,灵巧的几个跳跃,左手化作一指剑决,右手一挽凭空多了一柄宝剑。甩了一个朴素的剑花,剑尖稍稍一挑,轻易刺破雷暴。最后人落地无音,宝剑上只留着一张褪去光泽的符纸。 段书白这才醒过神,捏呆呆发愣,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抱拳深鞠一躬说:“哥哥道法高妙,佩服,我输了。” 看到有惊无险,我长舒一口气。而且从此事中我也感觉到,这个孩子心地纯良,小菌人的事真是不好再追究了。 我赢了一阵,不过还是装出一副很随意的样子说:“你没事就好。” 其实我也根本没想到自己能轻易获胜,而且胜的还是清灵神,心里顿时信心爆棚,早就乐开了花。 林书雁按下剑柄,眼里冒着怒火对我说:“想不到你出手这么狠辣,要不是我及时反应,险些着了你的道。切磋而已,何至于下此重手。还说你是地府灵官,哪里有什么仁义之心?在下不才,也想讨教一二。看招!” 根本不给我解释,林书雁就拉开了架势。刚才的胜利让我本来有了自信,心说,不管你出什么招,我照猫画虎说不定也能侥幸获胜。可谁知林书雁提剑便刺,我的亲娘啊,这玩意怎么照猫画虎啊,这都是真刀真枪对着干啊。 没有别的技法,我赶紧现学现卖,再次汇集福光,又画出一张天罡五雷符作为对敌之策。可哪里知道,林书雁根本看都不敢一眼,人如飞箭,冲我就刺过来。 我把希望寄托在符纸之上,用尽全力催动雷符飞出。就在短兵相接那个瞬间,林书雁手中的剑尖一顶,整个人借着反弹的力道,空中一个鹞子翻身,直接跨过雷符,闪到我身前。 她身形快如闪电,剑招化为残影,我根本避之不及。下意识地闭住眼,任凭命运的裁决。就感觉在一刹那的功夫,身上恍惚轻了许多,却没有任何疼痛,接下来再就感觉不到她变招引起的风动。我赶紧睁开眼,赫然发现剑尖正竖于我眉间一寸之外。 她眼神冷峻,我这才发现,上身的衣物被削成手指大小的布条散落一地,真是好一手剑法。 可这算什么意思?要是一个男人对女人干这种事,还多少有些浪漫,可我一个大老爷们被人这么一搞,分明就是被调戏了啊,真是奇耻大辱。士可杀不可辱,打架就打架,干嘛脱人衣服。反正技不如人,自己那股子混不吝的倔劲就上来了。 “呵呵”一声看着林书雁笑着说:“干嘛,还说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好。你们师门是不是就是教怎么拔人衣服啊?早说你想看,还费这么大劲干嘛,我自己脱就行了。” 林书雁脸蛋一红,剑尖又近了半寸,气的说:“你,你,你说什么?” 我也懒得躲,明知道躲是躲不过,索性把印堂顶在剑尖上说:“要杀要剐你随便,干嘛侮辱人?本来就是你们没理,现在闹的好像是我在找茬。反正我打不过你,来动手吧。你当这是褪猪毛呢?是不是刮了上身就该刮下身了?如果是那样,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自己来,不就耍流氓吗,当我不会啊!” 说完两只手拉住裤腰,往下一褪,当然,里面肯定还有裤衩。林书雁哪里见过我这么不要脸的人,吓的怪叫一声往后倒飞五米开外,背着脸气呼呼地说:“你卑鄙,下流,无耻。” 小菌人也是一脸惊愕:“主人,你这,这,这。。。。。。” “这什么这?” 小菌人无语地说:“这也太出其不意了。” 反而是段书白看到我的举动,极度兴奋,居然鼓着掌为我喝彩:“哥哥果然英雄了的,不拘小节,潇洒肆意,佩服佩服。” 我像得了理似的还往前凑:“来啊,来啊。” 林书雁是又恼又羞又气,收起宝剑,侧身去解她那个小葫芦。 我心说:这我就更不怕了,等你一会举着葫芦问我“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我来一句“不敢答应”不就结了。 谁知林书雁解下葫芦,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手里结了个法印,嘴里不知道念的什么咒语,然后拔掉盖子,抬手把葫芦对准我。 我一看不妙,提起裤子就想跑。可已经晚了,身边虽无风,但就感觉整个身上像被巨大的力量抽走一样,不消一秒,整个人就陷入无尽的朦胧雾气之中。 那一刻我只有一个念头,神话里都是骗人的,这个葫芦吸人根本不用征得对方同意。得,这算是玩完了,成了人家阶下囚了。 里面还能听见外面的对话,段书白说话:“师姐,您怎给收了?赶走就行了,就算带回去也不好处理啊。而且你把他魂魄拘走,肉身怎么办?” 林书雁余怒未消:“你到底是哪头的,他那么对你你忘了,你怎么老向着外人说话?肉身好说,用控尸术带回师门。” 听到这我明白了,原来只是把我魂魄拘走了,怪不得这么小的瓶子能容的下我。 段书白讨好地说:“哪里,是我技不如人。而且那个哥哥明明就很洒脱,我是真觉得他很酷。反正他也打不过你,您就给放了吧。” 林书雁冷冷地说:“放不了了,等着化成一滩臭水吧!” 段书白差点叫什么:“什么,你不会给收到那个里面了吧?你知不知那会出人命的。” 林书雁回应就两个字:“活该!” 段书白声音异常严肃,不过是在喊我:“哥哥,你听的到吗,你千万小心,你呆的地方有道主赐的一缕混沌之气,非常凶险。” 听到这话,小菌人如临大敌:“主人,不好。” 因为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适,根本没觉得怎样:“哎呀,你除了会说“主人,不好”,就不会说点别的,这不没事吗?” 小菌人根本没有心思和我开玩笑:“主人,这次是真的不好,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太上老君紫金葫芦中就是混沌之气,连日月星辰都可以化掉,更别说我们了。如果这里真的有一缕混沌,那我们凶多吉少啊。” “有那么夸张吗?”我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不过,很快我就自在不起来了。因为在朦胧的雾气中,我看到一团颜色较为深一点的气体,向我飞来。我下意识用手碰了一下,当即犹如浓硫酸腐蚀金属一样,手指一点点化掉。那种疼痛的感觉根本没有看到自己身体一点点消融那种恐惧来的大。那一刻,我是真的怕了。 顾不上疼,扭头就跑。那团气体本来速度不快,可我碰过以后,居然如影随形。 我一边跑一边骂:“你个臭娘们,身子都被你看了,你不负责也倒罢了,居然想杀人灭口,你想谋杀亲夫啊。”也是急了,逮着什么骂什么。 段书白在外面也喊:“大哥,你就别逞一时口快了,快认个错吧。要不命都没了。” 手指都掉了,此时火气大的厉害,特娘让我认错,门都没有:“有本事弄死我,臭娘们。” 林书雁咬着牙恨恨地说:“好,看你能撑多久。” 小菌人也劝:“主人,您就认个怂吧,不丢人。” 我是越跑越火气大,外面要是个男的,我估计也就认了,被一个娘们欺负,这口气根本咽不下去:“不认,有本事弄死我。” 116.第116章 知天机却难改命中人 话虽如此,但真的不想死,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那团雾气,我冲着手臂喊:“三哥,你再不出来,咱俩都得化成一滩水。” 三哥终于说话了:“臭小子,那玩意我也不敢惹啊,你赶紧认个怂,她不是真的想杀你。” “三哥,想不到你也是个怂包,我就不服,大不了咱俩都死翘翘。” 没想到三哥来了这么一句:“我死不了,你身体里只是我的一个分身,倒霉的是你,你赶紧服个软,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你逗我呢?不是说是真身吗,怎么又成分身了?” 三哥语气尴尬地说:“其实一直就是个分身,不是为了给你壮胆吗,所以才说是真身,真当我闲的没事干,天天陪着你?四弟啊,赶紧服个软吧,哥哥不笑话你,毕竟人家确实比你厉害。” 麻蛋,这救兵都这么不靠谱。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重要的事情问三遍! 大男子主义害死人啊,心里明明想,身体却不听话。尤其是那张嘴,就不能脱口而出主动服个软吗,是不是欠抽? 小菌人感觉到我的心里斗争,楞住了:“主人,你是精神分裂了吗,你怎么自己和自己说话?” “我在做思想斗争,懂什么!” 小菌人呆呆地问:“然后呢?” 这小家伙怎么这么楞:“没看见我还在撒丫子跑吗?当然是没做通思想工作。” 小菌人急的都快哭了:“主人,我们能陪您一起去死那是荣幸,可我们不希望主人因为这个丢了性命,真的不是闹着玩的。” 我也无语:“你看我像闹着玩?我妈生我就是这样性格,虽知天机事,难改命中人。我就是不服气,所以我不能认怂。” 小菌人感动地说:“其实有你这样的主人,真的很幸福,像家。好吧,我们愿意陪着您,哪怕死。” “等会,怕是想让我死,还难了点。” 我突然想起那天和树老打斗时,莫名其妙进入鲁班尺中的那件事,想起那个永远背着身的神秘人。那天从鲁班尺中出来后,连三哥都没有发现异常,看来那个神秘人深不可测。 而且那天是因为我的血液流进鲁班尺中,才忽然发生那样的事,听那个神秘人的语气,似乎也只有我进去过,而且我还是被他选中的人。那是不是可以说,我和那把铜尺还有那个神秘人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想到此处,心一横,反正已经走投无路了,何不试试。一边跑,一边掏出尺子,说:“快把我弄进去,要不我死了,你还得再找人。” 小菌人傻了:“主人,你在和谁说话?” 小菌人刚说完,鲁班尺金光一闪,身体犹如踏空,陷落进去。 再次睁眼,果然有遇到那个神秘人,依旧背对着身体淡淡地说:“服个软就行了,虚灵子的弟子都不是嗜血之人,要不是你嘴下无德,那名坤冠也不会如此大动肝火。” 我先查看自己身体,除了那根断指,别的还好。高兴地说:“谢了啊!我这人就这脾气,不喜欢跟女人服软,尤其是她那种不讲理的女人。” 神秘人说:“也是,否则那也不是你,只是现在你我不方便经常见面,所以你以后不要让自己陷入这等绝境!” “可我打不过人家啊!” 神秘人淡淡地说:“一个小小的黄灵神,你居然说不过,哎,真是个废物。当初传你的道法,你是不是从未参悟过?” 我纳闷“道法,什么道法?” 又一想,哎呀,真的忘了,当初他拿着锤子和凿子在我脑子里刻下一段文字,难道他指的是那个? 我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确实忘了。” 神秘人说:“不是忘,只是从未想过而已。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也是最后一次提醒你,如果你无缘参透,那你我也就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肯定是厉害,真不能得罪,赶紧说:“我记住了,肯定不会再忘了。” 神秘人点点头说:“好,姑且信你。既然又见面了,再送你个礼物吧。” 一听有礼物,我更高兴了,不住地说谢谢。 神秘人从身后拉开一道门,一团白气飞奔进来,我一看傻了,这不就是追我的那团混沌之气吗。难不成神秘人是在说反话,看我不上进,想吓唬吓唬我。赶忙退后几步。 不过当那团混沌之气从神秘人身边飞过的时候,他抬手就是一巴掌,嘴里还骂了一句:“孽畜!” 我吓的赶忙说:“小心,那东西不能碰啊。” 神秘人也不理会,只见那团白雾,被他一拍,手不但没有从中穿过,更没有受伤,反而像拍到一个气球上。白雾居然在地上弹了几下,然后接下来的一幕,足可让我目瞪口呆。 白雾渐渐散去气息,里面居然是一条身体胖成球,圆鼓鼓的白狗。不过这条狗四足无爪,但是身上长着四个小翅膀。白狗咬着自己尾巴,居然在冲着神秘人傻笑。神秘人一脚踩在白狗的脊背上,痛的它嗷嗷直叫。 神秘人说:“刚才追你的,并非是什么混沌之气,就是它,也叫混沌,不过是个凶兽而已。既然它啃食了你一根手指,那就送与你当个小宠物吧。去吧!” 说完,脚后跟一磕,混沌像一只皮球滚到我身边。我看着它,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堂堂四大凶兽之一,居然说给我当小宠物,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混沌爬起身,看着我,忽然凶像毕露,冲着我就扑过来。我吓的赶紧跑:“你逗我呢?这是让它给我当宠物还是让我给他当食物?” 神秘的闪身来到混沌面前,它吓的赶紧趴在地上。神秘人又是脚,一道门打开混沌兽直接飞了进去。他依旧语气平淡地说:“忘了你太弱了,我把它关休门中了,御兽之法,已在你脑中,参透即可放出。” 得,我傻不拉几还真以为是白给的午餐,原来是诱惑我去学他传授的道法。不过转念一想,如果他传的那套道法真的那么厉害的话,干嘛不学呢?光想想牵着一条凶兽招摇过市的场面,就让人兴奋。 想着和小菌人分享一下,这才发现,他们躺在心底一点动静都没了,心里喊:“喂,你们怎么了,说话啊!” 神秘人说:“别喊了,他们和你那什么三哥都没事,不过被我压制住了而已,你我的事只能你我知道。好了,你也该走了。” 他说没事,那就没事,我也不担心。不过既然都来了,就这么走岂不是浪费了身边这位大神的才华,于是谄笑着说:“大哥,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看,你能不能动动手指头把那个武老的魂魄也给我搞出去?” 神秘人说:“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谁敢想你刚才那么刚烈。好吧,我直接送你们去地府,不过你的肉身我可帮不上什么忙。” “啊,那怎么办?如果那个娘们发现我不见了,把我肉身扔了怎么办?” “放心吧,如果发现你不见了,她们会把你肉身带回太和山,虚灵子看到你身上的紫蝠印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钟馗也属道门,虚灵子见了得叫一声祖爷,你让他带着你去一趟太和山就行了。不过混沌兽丢失,老道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个孽债是当时他们道主羽化登仙时留下的。一直哈巴狗,还当成宝贝,哎。” 心说,也就是你敢把凶兽当成哈巴狗,我问:“那怎么办?” “你这样办。。。。。。” 听完神秘人的方法,我真是不敢信:“这行吗?” “放心。” 神秘人搀来武老昏迷的魂魄,然后伸手打开一道门,我带着武老踏过那道门。 身后门一关,短暂的光晕过后,再次睁眼,人已经站在阴阳路上了。 117.第117章 八抬大轿迎贤者归府 根本不需要我去解释发生了什么,因为神秘人告诉我,在三哥,武老的魂魄,还有小菌人他们众人的意识里,已经有了一个共同的“真相”。那个“真相”是他造的。 那就是我在危急关头,利用鲁班尺找到混元福禄瓶中景门所在。因为林书雁手里的葫芦并非是什么天地初开,昆仑山仙藤上所结,而是很普通家藤上长出来的,之所以厉害,只是因为它在道门高手手里经过了炼制。但其生长的本源依旧是土地.阳光.和水分,说白了材质还是凡木。景门属火,可这个葫芦并未成精,所以不能说是什么命门,但实打实是个弱点。打开景门,就可以逃离。 这个方法没有一点瑕疵,只不过我当时被混沌追杀,一时慌张没有想到而已。当时树老就是因为命门被制,才被我收服。 至于混沌去了哪里,更好解释,门都打开了,里面被憋疯的狗跑出去,至于去了哪我当然不知道了。而且神秘人说,林书雁和段书白根本不知道这里面关着的是一只凶兽,还以为真的是混沌之气。说明虚灵子是有意隐藏,或者说连他也不知道。毕竟,混沌之气和混沌兽还是有很大的区别,混沌之气消融万物不分善恶,而混沌兽则喜恶弃善,对于大恶人它是俯首帖耳,对于但凡有丝善念的人却残暴非常。堂堂道门,养着一只凶兽说不过去。 果然,站在阴阳路上,三哥居然现身了,吓得小菌人瞪大眼珠惊恐地说:“大,大,大,好大的神啊!” 我笑着对小菌人说:“别怕,这是我三哥的圣体。” 三哥说:“你小子机智啊,老子怎么没想到那个法子?” 看的出来,三哥当时也慌了,于是调笑他说:“三哥啊,大英雄啊,想不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你不知道人一害怕,就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三哥尴尬地说:“得,就这件事来说,你三哥确实怂了。主要是你不知道那混沌之气是什么玩意,那玩意真的吓人啊。” “我不知道,那我这根手指怎么没的?” 三哥更尴尬了:“得嘞,四弟啊,老子服了行吗?你就别拿你三哥打叉了。” 武老看到我断掉的手指,关切地说:“孩子啊,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您老没事就行啊!” 武老不好意思地说:“孩子啊,真是对不住啊,我忽然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都没来得及和你说明情况。你们谈话我都听见了,让你受苦了。” 看到武老一脸愧疚,我安慰说:“没事,这不回来了吗?” 正说着呢,忽然阴阳路上传来一声大吼:“冯爷归府了!” 然后就看见远处的天空中飞来八个大鬼,抬着一顶大轿,然后阴阳路上密密麻麻跟来很多鬼差,鼓乐齐鸣。 我纳闷问三哥:“这什么情况啊?” 三哥说:“别兴奋,他们不是接你的,是来接这位老者的。” 我还真以为是来接我的,被三哥一句话泼了一头冷水,不服气地说:“我又没说是接我的。可就算是来接武老的,怎么这么大架势?” 三哥说:“这是地府素来的传统,自古以来,德行兼备的人实属难得,一旦阳寿到了,地府都要盛大欢迎表示尊重。” 我默默点点头,心说有的时候人还不如鬼啊。 武老听我们说话,知道是来接他的,没有一点激动,反而愧疚地说:“我何德何能啊,何德何能啊!” 我劝慰:“武老,这都是您应该得的。” 先是那顶大轿落地,抬轿的是花大妞带着她的七个同伴,见我看她,居然难得的严肃,肃穆而立,默不作声。 浩浩荡荡的鬼差队伍过来以后,我发现,领头的居然是馗哥和崔府君,后面跟着的是肖帅帅,和肖帅帅穿着同样官服的司衙判官,很多判官我都是第一次见。我的天哪,这场面也太壮大了。 馗哥和崔府君笑着迈大步过来,我赶紧施礼:“崔府君好,圣君好。” 在外人面前,不敢叫大哥,得用尊称。 三哥也忙着抱拳施礼:“府君大人好,大哥好。” 馗哥得意地笑着对我说:“好小子,差事办得漂亮!” 崔府君微笑着说:“不错,不错。” 看着发愣的武老,我赶紧给介绍,当得知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地府鼎鼎大名的崔判官和鬼王钟馗,赶忙要下跪。 崔府君上前扶住说:“武老爷子,不用多礼,您是我地府的上宾。” 武老爷子都哭了,不停地说:“老汉我何德何能啊!” 崔府君说:“您德行高照,受的起。阎罗王正在森罗殿等候,请您老移步小叙。” 说完崔府君喊了一句:“请武白老人上轿。” 顿时鼓乐又起,花大妞按下轿头,撩起轿帘。武老哪里敢上轿,我搀着他,这才送上去,不过老爷子坐到轿上,十分地不安,贴着大轿的一边靠着,看的出来,在他心里受此待遇,诚惶诚恐。 放下轿帘,花大妞喊了一声:“善人不走阴阳路,贤人只过金银桥。请君归府,众鬼避让。起轿!” 说完,八个大鬼高声大叫,整条大路都被他们雄浑的吼声笼罩,大轿缓缓飞起,一干阴差紧随其后。路上本还有办案归来的阴差,此时都靠站大路两边,曲腰而站,至于他们拘来的魂魄,都跪在路边。 我跟着钟馗和崔府君一起,路上府君问起此行是否顺利,我照实说了,当然,这个事实是兑过水的。不敢说声泪俱下,但那也是绘声绘色,几乎把自己描述成为被恶霸欺凌的可怜人。 三哥都听不下去:“别听这小子胡扯,他那也是自作自受,居然脱裤子吓唬人家那个女娃。” 然后把我兑过水的事实拧干了又说了一遍。 馗哥向着我,都急眼了:“那怎么了?两军对战还无所不用其极呢。这有什么?老子就不信虚灵子的弟子看不出丑丑是我地府的人,不但不敬,明知葫芦中有混沌之气,还把人装进去,难道不知道这是要命的大事吗?” 然后转头对我说:“你小子也是的,请到人就赶紧回来,逗留什么?林书雁那个女娃子我都听说过,是一个奇才,年纪轻轻就修成黄灵,虚灵子居然派她出来,真是下了血本啊。” 三哥不说话了,我也不敢说话。 崔府君说:“圣君莫急,此事双方都有过失。不过丑丑啊,你能想到照顾武白的情感,实属难得啊,这样其实才能真正了却凡尘。我想那个女娃把你关进葫芦里,并非动了杀意,只是想稍加惩戒罢了。既然都回来了,就不要再说什么了。” 钟馗气急败坏地说:“这叫稍加惩戒?一根手指头都没了。身为道门中人,漫说俺家四弟只是脱了一条裤子,就算光着身子又如何?连这点刺激都受不了,道心根本不稳,那是他们修炼不到位。这怎么能怪到我们头上,不行,这事没完。” 看着馗哥毫无底线的据理力争,我还是很感动的。 崔府君笑着说:“丑丑认个错,后面的事都没有。为人处世,该变通的时候就要变通的。” “变哪门子通,男子汉大丈夫,既然觉得没错,坚决不低头,这脾气随俺。” 崔府君摇摇头笑着说:“行,圣君你护犊子有理,哈哈!老夫争不过你。” 钟馗看自己占理了,得意地说:“这不结了,咱是讲理的人吗!” 三哥看他们聊的差不多了,才说:“大哥,府君,那些事都在其次,关键是我和四弟是跑出来的,但肉身却被他们带走了,你看这怎么办?” 钟馗立刻又急眼了:“啥玩意?他们这还兴绑肉票啊?太过分了,道门成了土匪窝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不行,这事还真就完不了。走,老子带你去评评理。” 说完拉着我就要走。崔府君说:“圣君别急啊,道门清高,不会把丑丑肉身怎么样。阎王爷说正好要见见丑丑,咱们先过森罗殿吧。” 一听阎王爷要见我,心里还是非常向往的。可钟馗那急性子哪里等得了,拉起我就飞升上天说:“不行,这事俺可等不了,阎王爷多会都能见,这口气不出不快。走了!” 崔府君无奈地说:“那好吧,圣君压压脾气,去了有话好好说。” 三哥也跟上,嘴里嘟囔着:“好好说还是他吗?” 馗哥骂道:“闭嘴,你个脓包,遇到事就怕,亏了你一身好肉。” 三哥哪里敢和馗哥争辩,低着头说:“大哥教训的是。” 我心那个遗憾啊,白白错过了和地府首脑亲切会晤的机会。不过很快就遗忘了,因为我顾不上了:“馗哥,你慢点啊,超速了!” 馗哥就一句话:“等不了了!” 118.第118章 太和山真武道场一游 钟馗嫌我叫唤和闹腾,抬起胳膊夹住我,疾飞而行。 地府通八方,从阴阳路冲出来,直接就来到一座风景绮丽的大山之中。这里悬崖险峻,山势雄起,林木丛生,山间清泉棋布。真如一副丹青水墨,洒色织绣,叹一声人间仙境。 不过我真没心情看风景,因为此时馗哥带着我在空中飞着,人虽身处云梦仙霞之境,但这要是掉下去,只有粉身碎骨之痛了。悄悄伸手抱住馗哥,麻袋粗的腰。 身下望去,到处都是游人,他们绝对想不到,此时天上正飘过一尊神仙。心里纳闷,馗哥这是带我去哪,分明这里就是个旅游景区啊。直到飞到主峰,看见一座铜殿,这才恍然大悟,这里虽然没来过,可这座铜殿实在太有名了,这里正是武当山的金顶啊。忽然想起,武当山古名正是太和山。怪不得林书雁剑法那样了得,合着是张三丰的徒孙。 馗哥带我落在铜殿门口,终于落地,我七歪八斜,根本站不稳,馗哥问:“咋了?” 我喘着气说:“晕机。” 终于恢复过来,见金顶造的真是巧夺天工重檐迭脊,冀角飞举,仙人禽兽,形象逼真。不过带我来这干什么?不是该到庙里才能找到老道吗? 馗哥见我恢复差不多了,迈步就向金顶里面走去,我赶紧屁颠屁颠跟着。进得门来,殿里只供着一尊真武帝君的神像。 馗哥抬手指着真武帝君就说:“你看看,你看看,你的道场都成土匪窝子了。强抢民夫,蛮不讲理。你管不管,你不管老子替你管。” 没想到泥像居然说话了:“闭嘴,你个莽夫,能不能不要血口喷人,有你这么护犊子的吗?是,他们是搞错了,但现在把你这小兄弟的肉身都快放到供桌上供起来了,还想咋地。再要说老子是土匪,小心连你也抢了。” 钟馗毫不退缩:“咋,你以为你荡魔天尊就了不起了,不服打一架。”说着话居然真的撸起袖子,拉开架势。 三哥捂着脸不忍直视,而我则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奇观,真是奇观啊,这辈子第一次见神仙打嘴仗。 泥身说:“得得得,怕了你了,和你这种人讲不通道理。不过不得不说,你小子行啊,有眼光。灵蛇和我说起过这个小兄弟,盛赞有加,原本还不信,现在看还真是有那么点意思。” 馗哥得意地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人。” 我赶紧说:“谢谢真君夸张,您谬赞了。” 馗哥更得意了:“看到没,不仅聪明,还懂礼数,你再看看你那些徒子徒孙啊,一个个的。” 泥身不耐烦地说:“行了,有完没完。地府灵官几百年都不曾现世,他们哪里敢信。再说了,别把自己说的像吃多大亏似的,林书雁那丫头因为你们的事,快被被打成凡人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子不宜现身,赶巧你来了,赶紧去看看,那丫头是个苗子,别因为这个事毁了她的道心。” 馗哥一听,顿时严肃起来了说:“你特娘不早说,自己徒孙自己不操心,人家女娃子又没犯什么大错。别废话了,赶紧开门,俺去看看!” “算你小子有良心。” 说完,就在泥胎身后的那面墙上突然开了一个大洞,洞的那边居然是个大殿。 馗哥二话不说,拉起我就走,跨过洞口才看到,真的是个大殿,而且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在一尊几乎两层楼高的神像背后。 转过神像才看清,也是一尊真武大帝的神像。后来才知道,武当山本是真武大帝的道场,所以在这里,真武大帝的地位可比道教三清都要高。 殿内无人,不过殿外聚着很多道士,其中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正挥着拂尘打一名跪在地上的女道士,那名女道士正是林书雁。拂尘看似很轻,但是打在林书雁身上,却让她颤抖不止,原本黝黑的皮肤居然此刻苍白,密汗如雨,紧咬嘴唇,都见了鲜血。 馗哥大吼一声:“虚灵子,你就打徒弟这点本事?” 这声吼,感觉整座山都跟着颤抖起来。虚灵子身板一直,回身看都不看就跪倒在地,口诵:“无量天尊,祖爷,您来了!” 众道士也齐声跪倒,大呼“祖爷爷!” 他们叫钟馗祖爷一点没错,当年钟馗是在终南山修道,是道教正宗。而且钟馗前世本是上古巫神转世成为钟正南,以钟馗之名被玉帝册封为仙,所以和真武帝君嬉闹绝不是胡来。不过让我比较震撼的是,如果他们叫钟馗祖爷,那我身为他拜把子兄弟,岂不是也是爷爷辈,我的天,这么大一个便宜被我占了。 不过众道士跪拜之时,林书雁歪头栽在地上,昏死过去了。身边的道士眼里带着关心,却没人敢动。馗哥给三哥使个一个眼色,三哥赶忙上去查看。 虚灵子居然拦住说:“祖爷,孽徒犯了大不敬之罪,不用救了。”话虽然说得硬气,不过听的出来老头语气,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馗哥才不吃他这套:“你个老小子,甭跟俺来这套。咋地,你以为你徒弟占便宜了?怕俺找事不好交代?赶紧麻溜把人给老子整全乎了,要不传出去说俺钟馗的四弟栽在你徒弟手上,当大哥的强出头。这人俺们可丢不起。” 虚灵子俯身在地,头都不敢抬说:“祖爷您玩笑了,劣徒哪里能和您小官爷相提并论。” “甭跟我扯,赶紧,把女娃子给俺照看好了,这笔账随后再说。愣着干什么!” 馗哥又喊又骂,虚灵子这才起身冲自己徒弟摆摆手,弟子们赶紧把林书雁抬走。 虚灵子一直弓着身,馗哥上去一巴掌拍在他后腰,骂骂咧咧地说:“咋了,年级大了,腰也不行了?”这才挺直腰板。 虚灵子把我们请进客室,小道士们端茶倒水,他则站在一边候着,解释说:“祖爷,劣徒真的没有认出小官爷的身份,您千万见谅。” 馗哥其实是个豪爽之人,刚开始的那股子邪火早就消失了,此时喝着茶说:“得了,堂堂的高足连个凡人都打不过,还被人溜了,你呀,真是该反省反省了。” “祖爷教训的是,不过小官爷天赋异禀,实乃罕见。” 馗哥看着我得意地笑,不过居然假装谦虚起来:“他就是有点小聪明,什么天赋异禀,狗屁不是。” 哎,听到这话,我心里真是无语,这大哥怎么一会一个样。 虚灵子说:“祖爷您谦虚了,哦,对了,小官爷的肉身正停在太岳古洞,有七七四十九个弟子诵经祈福。” 馗哥一听咧着嘴说:“俺还以为你们那女娃子看上俺家兄弟了,得不到心,得到身体也行。” 这太尴尬了,我赶紧说:“大哥,您好歹也是人家祖师爷了,说话一点分寸都没有,哪有什么为人师表的意思。” 虚灵子说:“小官爷说的事,祖爷您就别玩笑了,弟子知道错了。” 馗哥站起身说:“行了,知道错了就行了。不过。。。。。。” 馗哥话说道一半,笑着看着虚灵子,我马上明白了,馗哥这又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虚灵子估计也知道他这祖爷的性子,浑身一抖颤声问道:“祖爷还有什么吩咐?” 钟馗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你看啊,你徒弟把俺兄弟扔进那个破葫芦里,人虽然还没被闷死,但是手指头少了一根。你不得补偿补偿?也不用太多啊,就你们丹房炼出来的破糖豆随便来上两葫芦就行了。千万不要拿太多啊,千万不要,俺们是讲理的人。” 三哥最实在,听不下去了就插了一句:“大哥,你这叫讲理啊,人家那丹药几十年都练不出来一粒,你这张口就是两瓶。” 馗哥一瞪眼:“闭嘴!” 三哥不说话了,虚灵子很难为情地说:“祖爷,让小官爷遭此伤害实在大罪,但灵丹真的没有。您看这样行吗,我手里只有一粒三纹还魂丹,赠与小官爷如何。此丹虽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但可以固本,守精,腐肉生肌,小官爷吃下去,断指自可复生。”说完,十分不舍地从宽袖中掏出一个黄纸包。 馗哥一把抓过来,扔到我手里说:“好吧,一颗就一颗吧,看把你心疼的,哎呀。” 虚灵子舔舔嘴没有说话。我接住黄纸包摸了一下,果然里面有一颗丹药。看着虚灵子的表情就知道很贵重。而且看包装,黄纸还是新的,说明是刚准备好的,难道他想到馗哥会敲竹杠? 我抱拳施礼说:“道长,葫芦里的那一丝混沌之气,不小心被我放跑了,您别见怪。” 说完把神秘人教我的又说了一遍,虚灵子听完,叹口气说:“哎,无妨无妨,比起小官爷的生命,那算什么。” 我攥着丹药想了想说:“敢问道长,林书雁伤势如何?” 虚灵子看了一眼钟馗说,轻轻摇摇头叹口气说:“很难恢复。” 馗哥一听说:“喂,你个老小子,真下死手啊?” 虚灵子说:“错了就该罚。” 我拿着丹药说:“你这药能不能治好她?” 虚灵子一愣,不好意思地说:“能。” 我笑了笑,心说:感情这不是给我准备的,真是难为老头了。 于是又把丹药递给他说:“一根手指头无所谓,拿去救人吧。” 119.第119章 仙山论道还坑神仙钱 虚灵子听我要让出丹药,当时有些不相信,不过看我表情淡定不似玩笑,连忙拒绝“不行,这万万使不得。本就是劣徒有错在先,这点心意已经是少了,哪敢再有非分之想。”说着把丹药推回来。 馗哥知我心意,一把夺过黄纸包又塞进虚灵子手里说:“行了,抠抠搜搜的,这本来就是给那女娃子准备的吧?俺们可不敢夺人所爱,东西你拿好啊。俺们兄弟男子汉大丈夫,没点磕磕碰碰还真不光彩,断个手指头也算是荣誉了。不过你个老小子,还真下死手,就算你留着后招也不能把自己徒弟都往死里打啊,心疼不?” 虚灵子长叹一声说:“祖爷仁义,小官爷仗义,在下佩服。说实话,这些孩子都是我一手养大的,孤山深林,相依为伴,哪能不心疼。我也不推辞了,这个情我记下了,以后若有差遣,只管吩咐。”说完一躬到地。 馗哥严肃地说:“心疼就对了,俺看着都心疼。不过不是俺说你,道门虽都是出世之人,但此出世非彼出世。道德经有云,圣人不行不知,不见不明。使我介然有知,行於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人好径。所谓道,是不施不畏,不好捷径。你把这些娃娃们关在山林深处,不见,不知,********只为修仙,这种道不是真正的道,只是术法而已。就算修成了,这些法能干什么?吓唬吓唬同门还是为了争斗?法是为民,道是成仙。千万不可本末倒置。 你派出这女娃子来抢一个魂魄,俺敢说你就是想以绝对力量,唬住别派的弟子。结果呢?这臭小子几斤几两俺清楚地很,若论实力怕是连你门下最末的弟子都不如,可还不是让他得了先?是,这小子手里拿了一个法宝,但是俺从来没有教过,他自然而然就会了。更何况风水定位之法,对你的弟子来说不用法宝也能做到,所以你那个葫芦只能关得住不敢出去的人,却关不住想出去的人。知道为什么?是因为连圣人的大道都是从人情中而来,有时候的一些小机巧不比你那些道法差。不历练红尘,还敢妄谈出世。愚昧!” 馗哥这通话,把我都听呆了,想不到这么一个看似粗鲁的汉子,居然有这般通透的思想。不过我挺汗颜,因为能逃离混元福禄瓶,哪里是我的功劳啊。 虚灵子听完,居然抹了一把冷汗,俯身跪地:“谢祖爷点化!” 馗哥马上又恢复他那一副混人模样:“滚滚滚,这算哪门子点化,这话也就是老子说了你当回事,旁人说与你听,不过耳旁风罢了。你特娘也是权高位重,开始迂腐了。行了,赶紧起来吧,时候不早了,看样子你也不打算管饭,俺们该走了。” 虚灵子赶紧说:“斋饭早就备好,您吃了再走吧?” “有酒吗?” 虚灵子尴尬地说:“没!” “有肉吗?” “没!” 馗哥破口就骂:“既无酒,也无肉,你当俺们是兔子啊,啃根草就能饱?” 虚灵子无语,没办法,只好带我取到肉身。一切办妥,就要道别了,虚灵子说:“小官爷,这次招待不周,以后还望你能多来走动。若再有弟子入世,还望您能多多照顾。” 我客套地说:“一定,一定。” 再次从金顶出来,转身来到真武大帝泥身前,馗哥从供桌上直接拿了一个苹果放嘴里,一边吃一边说:“哎,我说,你每天除了水果就是点心,吃的不腻吗?就不能让他们给你供点鸡腿,烤鸭,肘子什么的?” 泥身就一个字:“滚。” 馗哥听到骂他,干脆撩起袍子把供果全倒走了,还说:“没良心的,本帅不和你计较。记住啊,今天欠俺一个人情,就算你头上了。扯呼,撤!” 说完一飞冲天,没影了,只把我和三哥留下。我没明白:“三哥,他这是不要我了吗?难不成这是一趟单程票,管接不管送?” 三哥一头扎进我手臂上说:“你傻啊,你现在是个肉身,带着你这么一大坨肉飞,被人看见算怎么回事。” “好吧,就当旅游了。” 回来的时候坐的是火车,肯定是为了省钱啦,来的时候那是为了赶时间才坐飞机,而且和武老相处的这几天,深深被折服了。在他的世界了,哪怕是一分钱,都能想到花出去的意义。 来回颠簸了一周,真心累了,没有直接回学校,一头扎进别墅,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债主就上门了,谁啊?老耿呗,这货居然提着一个空包,来分钱了。 这丫还买的早餐,贴心地递到床头,非常非常温柔地笑着说:“累坏了吧?你看看你,一点都不知道注意身体。”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肉麻:“大哥,你收起你那副猥琐而且油腻的微笑,先让我把饭吃了,要不看着你我不仅吃不下,而且还想吐。” 老耿浑不在意,而是贴心地把早餐递给我,看我吃的差不多了才笑嘻嘻地说:“兄弟,你看啊,现在国家经济转型,各行各业都在谋求变革,市场有一些低迷。而且人们因为工作的原因,也没了消遣放松的劲头,尤其是像咱们这个二线城市,本来人均收入就不高,而且服务业也不发达,这样一冲击导致生意很难做。” 我瞟了他一眼说:“说人话!” 老耿看着我笑着说:“早说啊,兄弟还以为你学经济的喜欢听这类词,害得我还背了半天。我什么意思呢,就是,哎呀,太不好意思张嘴了。”说完,居然都脸红了。 我暗笑,要钱就要钱,整什么虚的,于是说:“既然不好意思张嘴,那就别说了呗!” 老耿瞪了我一眼说:“不和你墨迹了,玩我,说,多会分钱?” 我装傻充愣:“钱?什么钱?” 老耿急眼了:“少跟我来这套啊,说好的四成半,耍赖是不是?” 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你说是那事啊,咱们说好的,我挣到的四成半分给你是不是?” 老耿高兴地说:“对对对,兄弟记性真好。” 我难为情地说:“哎呀,忘了告诉你了,我答应过馗哥绝对把这个当买卖做,所以我是一分没拿,所以,不好意思啦!零乘以任何数,都是零!” 老耿一把夺过我手里喝了一半的牛奶,气的站起身说:“你连神仙都敢耍?太不要脸了吧,一点都不尊重我们的身份。那么多钱都哪去了?” “公司账上啊,我们准备成立一个慈善基金,反正你也是要拿着行善,这不都一样吗?难道你身为神仙,还计较名利?你要不要脸?得得得,以后要是捐的话,用你的名字行了吧?” “这。。。。。”老耿不说话了,转脸面色铁青,又坐下身说:“行,你小子真狠。既然你这么无情无义,那我就要和你说道说道了。那钱我不要了,但是你去我店里吃的喝的,还有你那次欠下的钱,这你总得给吧?” “我擦,你这么玩?好!”我冲着门外喊:“树老,就是这个人,白胖子,你记清楚了啊,以后再来咱们家,问他收门票,一次五百,不,一千,还得是现金!” 玩闹归玩闹,老耿也不是那种人,知道钱我们没有打算挥霍也就不提了,不过收回来的那个赌场我们也没时间打理,就交给他了。丫也够损的,在政府的支持下,直接把赌场弄成一个老年人活动中心。楼上那个KTV没几天就倒闭了,因为进进出出都是老人,而且动不动就有人组织在门口跳广场舞,要是有人敢动粗,一下几十个老头老太太全躺地下。吵架那就更不用说了,这些老人那可都是经过红色洗礼的前辈,好多小姐都在他们的劝说下,居然弃暗投明,在活动中心当起了工作人员。而且也真没人敢动粗,因为坊间有人传,赌场的新主人那可是个狠角色,连那几个江湖大佬都被搞的人不人鬼不鬼。 这段时间可算忙坏了,终于在学校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可没过多久,我就接到一个电话,听完以后,目光呆滞的我都忘了挂断,整个人一动不动,眼泪喷涌而出。在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120.第120章 突闻噩耗且死有隐情 电话是我亲老子打来,而我们父子俩几乎不通电话,不是感情不好,而是我们爷俩的交流,就是两个真男人之间的硬碰硬的方式,说话最多的时候只有陪他喝酒的时候。平时一般都是母亲打电话,而今天我爹一反常态不仅给我打电话,而且语气很低落,只是说:你外婆去世了,能请假,就回来吧! 听到这个消息,脑浆子都炸了。活了这么大,这是第一次听到亲人逝世的噩耗,还是最疼我的亲人。 想要说清楚外婆为人,先得说说我那个外公。外公的故事对于别人来说,几乎是个传奇,他曾经是新中国第一代司机,主要运送军火。在那个年代,他们这类司机那就是战士,他不足一米七的个子,不够一百斤的体重,能让当时以剽悍著称的藏区匪人俯首帖耳。而且还有高超的车床技术,修车那真是一把好手,这在当时那可是了不起的能力。不过外公从来都不在乎名利,而贯穿他一生的目标就是玩。 高超的车床技术为他私造枪支提供了技术支持,在我们那个山村,外公家就像个武器库一样,长枪短炮应有尽有,而他做这些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打猎。小时候我被人打了,外公直接递给我一直土枪说:去,崩了他们,你还小不会坐牢的。要不是外婆看着,我指不定现在在哪家看守所待着呢,足可见外公什么性子了。后来因为他一个兄弟的婆姨出轨,外公教他做了两颗手榴弹,连同他弟兄在内,闹出三条人命。这件事以后,他才回心转意,不得不放弃了这个爱好。 不过这可不算完,外公后来开始玩别的,比如训鹰,猎狗什么的那都稀疏平常,外公干脆养狼,养土豹,养猴子,反正山里能逮着的他差不多都养过。而他养这些,居然是为了拉出去吓唬本村别人家的狗。而且别人家的地里都是种菜种庄稼,外公的地里只有花,各种各种的花。 是,听起来是很浪漫的事,可真实情况是什么。那就是母亲兄妹四人,在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时代是很大的负担,仅靠外公微薄的工资根本养活不了。就算这样,外公还把很多钱都花在他那些副业上。外公几乎一辈子没下地干过活,别人家的地里都是粮食,外公家地里都是花花草草。要不是因为外婆一人操持,勤俭持家,母亲她们根本养不活。 而且外公个性很怪,动不动就指挥他那条比牛犊都大的狗去街上叼只鸡,叼个小猪仔喂他的那一群宠物。有一次邻居家有只狗不小心打翻了他的饭碗,直接一枪就给毙了。可想而知,乡里乡亲虽然不敢惹他,但对他成见颇深。外婆是大家闺秀,不仅操持家务,还努力维系邻里感情。外公捅的篓子,外婆去填补。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母亲他们不仅长大成人,而且个个知书达理,别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因为母亲排行老大,而我是母亲的长子,外婆最疼爱我,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我,甚至连她的亲孙子都舍不得给。平时外婆极力反对外公去打猎,但只要我一去,外婆就会说:老头子,去弄点野味回来,咱家丑丑爱吃肉。 外婆是我在农村见过最完美的女人,不仅是因为她疼爱我,而是因为她身上虽然沾满黄土,但永远像芙蓉一般秀丽端庄。忽闻噩耗,心就像被揪住一样,喉咙里像卡了一个东西,唯有眼里可以肆无忌惮地流淌。 马不停蹄赶回老家,而那时,外婆已经入殓了,我没能见到最后一面。只有一副黑漆漆的棺材,供我隔思。外婆是脑溢血去的,发病到离世,不过几个小时,在医院,睁开过一次眼,可却说不出话。看着自己的亲人,她唯有泪水,连一句嘱托都说不出口。母亲那么坚强的女人,都哭晕过好几次,看到我只说了一句话:“儿子,你娘再也没有妈了。” 自回去,我就一头扎进灵棚,靠在棺材边,从上午一直到深夜,哭干了泪,却说不完话。有亲人来劝我,我都听不进去,外公说:没事,让他待着吧,他们娘俩感情深。 也是悲痛万分,脑子里一片空白,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自打我进了灵棚都没有看到外婆的魂魄。按理说,就算是在医院去世的,已经隔了一天一夜,魂魄早该回来了,难道魂魄已经拘走了? 直到深夜,我伴灵的时候,门口两个人,才感觉事情不对劲。来的人正是黑白无常。 此时灵棚外人很多,但灵棚里就我一个。二位阴帅看到我,抱拳施礼,白无常说:“小官爷节哀顺变吧!” 经过一天的悲痛,此时我也恢复了些心智,也回礼说:“劳烦二位帅爷跑一趟,辛苦了。我还以为魂魄已被带走了呢。不知二位帅爷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让我见外婆一眼?” 黑白无常相互看了一眼,白无常低头说:“小官爷切莫怪罪,老人家的魂我们也在找!” 我一听顿时就急了:“什么?你们什么意思?” 白无常想了想才缓缓说:“小官爷一定不要动怒,此事崔府君再三叮嘱不能说与你听,可我兄弟二人实在不忍看到小官爷悲切。甘愿忍受责罚,也不能瞒你。” “谢二位帅爷,有什么内情,速速说来。” 白无常叹口气说:“我二人前来,一者你的外婆贤良淑德,一生积德行善,为了表示尊重特意由我二人办这个差事。二来。。。。。。” 听得出来,外婆的死确实有隐情,否则一个农妇哪里会有这么大面子让地府阴帅来请:“二来什么,快说啊,要急死我啊?” 白无常重重叹口气说:“二来,你外婆的死涉及一桩凶案,我二人前来也是顺带处理那件事。” 果然有问题:“什么意思,请说清楚点。我外婆老实本分,怎么会涉及凶案?而且死因也是脑溢血,并非被人所害啊!” 白无常说:“你外婆并非寿终正寝,而是不幸偶遇厉鬼,加之老人家本来就有高血压,受到惊吓一时惊恐,才会引起那个病。” 一听是被鬼害的,我根本压不住火:“厉鬼?什么厉鬼?” 白无常说:“小官爷稍安勿躁,且听我慢慢说来,这事还有些复杂。本该昨日就来,但为了断清这段公案,拖到今日。不过小官爷先要答应我个条件,否则恕小神不敢实言相告。” “什么条件,你说!” “那只厉鬼本是负了天大的冤屈,而且老夫人之死,也并非她有意为之,这其中还有你外公的原因。所以如果知道真相,请不要凭一时意气,灭了那只厉鬼,她命不该绝,请交于我兄弟二人处理如何?” “好,我答应你。”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先知道真相要紧,至于该怎么办,可由不得你们插手了。 白无常还不放心:“如果小官爷贸然出手,干系重大,牵连我兄弟事小,但你是要受到地府责罚的,所以一定要冷静。” 我平复心神,沉静地说:“放心,我说到做到。” “好,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这章是由我亲身经历改编而成。) 121.第121章 上架感言 下午编辑大人说小说明天就上架了,你猜我什么心情?那肯定是高兴了! 当然,高兴绝不是因为我可以合法地从你们口袋里抢钱了,虽然各位看官钱包里都不屑放毛毛钱。 高兴的原因是什么呢? 打个对别人肯定不恰当,对我来说很合适的例子。 我可没有什么文人骚客的情结,现在的我就像当年秦淮河畔的风尘女子。没上架前呢,就是站在楼外挥着手绢冲路人喊:“来呀,来呀,客官来呀,小女子貌美如花。”路过的人可能会白我一眼说:“站街的货色。” 而上架以后,就好像多了一道门,虽然不是头牌,但也有了自己闺阁。为了取悦客官,当然得多一点才艺,琴棋书画总得学一样,到时候万福一礼就可以说:“小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大爷高兴了给个赏钱,也不至于直接就解罗衫,褪衣袖,良宵苦短吧,至少得拿点真本事出来,毕竟,客爷也图个雅兴。而且进得门来,更不能撂挑子,甩脸子,毕竟我也成了人家生意的一部分。 当然,我的梦想还是做头牌,不过想想自己姿色,颜值那条路算是瞎了,那就只有多学几分取悦爷的本事了。 写本书就是图一乐,小说里大多数人物都是老同学,写书初衷还真是把我以前调侃他们的段子整成体系去有故事情节地去损。 客爷看书也是图一乐,哪怕您不想看书骂我两句能得乐,也行。 (不过还是要感谢一下明月责编一直来的关照,虽然放到这段话下面,怎么看都显的不合适。) 122.第122章 新婚之夜砍了妻的头 白无常一五一十地给我讲了事情来龙去脉,我听后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马上跑出灵棚找亲人,不过满院子都是挂着苦相的脸,也不知道问谁。恰好祖父也在,他作为村里唯一的风水先生,亲家离世,当然义不容辞要出来主持这场白事。他老人家大大小小的红白喜事没少操持,可以说已经看惯生生死死,虽然是亲家,但满院子人里也只有祖父一人面容冷静。 祖父见了我脸都哭花了,心疼地摸摸我的头说:“丑丑啊,伤心归伤心,千万不要伤了神。知道你和你外婆感情好,老太太也疼爱你。如果她老头家泉下有知,看到你这样肯定舍不得,走的也不安心,尤其你娘和你爹,魂都快掉了,你是家里的长子这个时候一定要给我撑住这口气,给他们信心。尘归尘土归土,活着的人才是最打紧的。” 我点点头问祖父:“恩,我明白!爷爷,我问您老一个事,外婆去世之前,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祖父看了我一眼说:“你知道了?” 我点点头:“听别人说了两嘴,不是太清楚,您对这些事知道的清楚,和我说说吧,要不这心里放不下。” 祖父默默我的头说:“孩子你真是长大了,其实啊,这都怪你外公那个臭脾气。” 说完,祖父给我原原本本又说了一遍,和白无常陈述的完全吻合。听完,我怒不可止,握着拳头咬碎钢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为屈死的外婆报仇! 事情是这样的。在我们邻村有一对新人,就在结婚当天,新郎的亲朋好友中有一个人,在酒桌上喝大了,无意间说了一句话。说:新郎就是个上赶着带绿帽子的乌龟老王八,自己的新媳妇结婚前一天还和旧情人私会,就这种下三滥的女人,还要八抬大轿娶进门,这算哪门子喜事,这就是喜当爹。 本来酒后之言,大家都以为是胡说八道,一顿好骂,说大喜日子给主家添堵。没想到那个人急了,掏出手机给大家看,真的是在某宾馆拍到两人在一起时的照片。别的朋友见状,赶紧把人架走。可新郎官可看到了,也记在心里。因为照片里的那个男的他知道,确实和自己新媳妇有过一段往事。那天新郎喝了许多,新娘又不好在亲戚面前解释什么,遮遮掩掩算是捱到洞房夜。本以为回去慢慢解释,谁曾想酒醉之人,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于是本该是花烛夜春宵好梦,可第二天亲人去敲门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门居然是从外锁上的。叫了半天都没人应,破门进去以后哪还能找到新郎,只有床上被子里鼓鼓的似乎有人。拉开被子一看,差点没把人吓死。 一身大红礼服的新娘子,安静地躺在床上,看不到她是悲是喜,因为,脑袋早就没了。只有空荡荡的脖颈,和凝结成血块的污秽。村里的人家办喜事,讲究的就是红红火火,衣服被褥全是大红色的,流出来的血渗到被窝里,难以分辨。脖子上的刀口很不平整,就像被砍了无数刀的树桩。 看到这一幕,有明白事理的人想起了酒席宴上闹的那一出,都猜到是因为什么原因。家里人和乡亲们发了疯地去找新郎,活人没找到,死人的头倒是先找到了。那颗头用一根红绳栓着头发,就挂在新娘子前男友家的大门口上。后来才知道,女子死的太冤了,她和那个男的根本没什么。那男的让别人稍了一份重礼,算是祝福,女子为了不让自己丈夫疑心,坚决不要,那天就是去退礼钱的,之所以在宾馆,是因为那个宾馆是人家那男的产业,大家一时蒙住,没想到这个茬。 新郎跑路了,女方家哪里肯善罢甘休,就是不肯安葬。但村里有村里的规矩,横死之人是不能停在村里的。本来喜事就忌讳良多,因为新人是被上天祝福的。喜日子当天新人最大,连属相相克的人,不管身份高低贵贱,都要避一避,井口神兽都要盖一块红布,就是怕冲了喜。这下好了,大喜变成大丧,死者着一身红妆,从天堂直落地狱,怨气根本不算什么,有的只是戾气。 不过女方亲人,就算乡亲们不说,他们都不敢把自家女儿的尸首停在村内。厉鬼索命,可不管是亲人还是仇人。 尸首被放在远离村庄的河边,那里人迹罕至。等到新郎官被抓捕归案,两家协商好赔偿,这才要把尸首抬回来准备下葬。在我们那里有个传统,像这样横死的人过村,必须是午夜以后。而且他们亲属必须要提前通知到沿途的各家各户,还要扯一块红布分发给乡亲让他们压在墙头算是辟邪。 当然,外公家也通知到了。不过外公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根本不当回事。外婆把红布压墙头,外公还骂她胆小如鼠,居然又把红布扯掉了,就是不让挂。 那天尸体抬过以后,忽然听见路上有个女人哭泣,哭声非常凄凉。沿街的乡亲们都听见了,可谁又敢出去看。可外公居然嫌吵到他睡觉,拎着一把刀就冲出去了,外婆拉都拉不住。 没过一会就听见路上外公破口大骂:“你个死鬼,大半夜的吵吵,吵吵什么?又不是你爷爷我弄死的,在这吓唬谁呢,有本事找你那贱骨头老公去,在这鬼哭狼嚎吓唬老实人算怎么回事,滚!” 外公一口气骂了十几分钟都没回去,外婆担心,就披着衣服出去看,这一看不要紧,人当时就吓傻了。因为她看到路上除了外公,还站着一个人,一个把头发散乱的脑袋捧在怀里,全身大红衣服的女人。 外婆当时就昏倒在地,外公看见了,没有第一时间去扶,而是提着刀就追着那个女人砍。等他赶跑女鬼回来,外婆已经醒了。第二天起来外婆也像个没事人,大家也都没当回事,可过了两天,外婆突然就没了。大家虽然都在怀疑,但因为有时间差,也不敢断定,要不是白无常告知,我也不敢相信。 我不相信是因为,身为普通人的外婆和外公,怎么能半夜看到鬼。后来才知道,那个女鬼已经不是一般的鬼了,属厉鬼,甚至可以叫做凶煞。之所以外公没什么事,是因为外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他一生打猎无数,也杀生无数。而且当年押车的时候为了保护物资,还拿枪突突过不少土匪,这种人杀气比女鬼的怨气都重,才不会感觉畏惧。外婆就不一样了,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心善的要命,根本受不了这般惊吓。 知道了真相,我反而平静下来。回到屋里告诉家人说累了,先睡了。躺在炕上,不一会就睡着了。人是睡着了,灵魂却出窍了。 来到灵棚,黑白无常候着,我异常冷静地说:“两位帅爷,你们是不是要去找那名可怜女人的魂魄。” 白无常看我刚才还悲切万分,此时居然像换了一个人,也是一愣说:“是啊,小官爷也要去?” 我说:“我知道在哪,我带你们去,免的你们还要辛苦寻找。” 白无常担忧地说:“小官爷,你不会是想干什么别的吧?” 我笑着说:“您看您说的哪里话,放心,我知道分寸。只是因为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路熟。” 白无常想了想说:“好吧,那小官爷带路吧!” 123.第123章 万人坑上与厉鬼缠斗 我不知道外婆的魂魄去了哪里,但冥冥中有一种感觉,找到那只厉鬼就能见到外婆。 一般鬼魂,死后大部分都是跟着遗体或者守在离世的地方,很少移动,即便有,无外乎也是跟着亲人回到家里。 因为新死之人,刚化作鬼魂,还没适应那种飘飘忽忽的状态,而且很多还沉浸在不愿相信自己已经再也回不到人世的悲痛中。非常胆小,绝不敢随意走动,因为每个地方都有神灵,鬼魂对那些有这天然的畏惧。 不过厉鬼,凶煞就另一说了,它们由怨气所化,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只靠怨念生存。而且怨气越深,能力越强,这就是为什么外婆她们能亲眼看到。这也就造成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厉鬼不仅难抓,而且还很难找到。即便是两位阴帅亲自出马,都要费些周折。 厉鬼再凶,对于黑白无常有着天然的恐惧,所以她一旦嗅到阴差的气息就会躲起来。对于我来说,这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因为小菌人对这些厉鬼,也是害怕的紧,尤其是菌族属灵物,比厉鬼不知道聪明了多少倍,否则这个族群不可能延续几千年。我早就派出小菌人去探查厉鬼的大致位置,他们对鬼怪本就有着特殊的敏感,所以很容易找到。 很快,小菌人传来的信息,划定了一个大致方位。他们和我血脉相通,他知我心悲,急切地想要进一步确定准确的位置,不过被我阻止了,不能让他们去冒一点风险。 小菌人指的位置是座梁子山,看到那座山,我就知道厉鬼在何处了。 民以食为天,食以地为本。尤其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哪怕一寸土地都不会闲置,可偏偏那座梁子山荒草丛生,根本没有人去拓荒。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那座梁子山不高,听祖父讲那里原本有一个被雨水冲刷成的小山谷,但后来被填起来了。可虽然山谷没了,但是从那以后方圆几十里的乡亲都知道,那座梁子山上有一个山谷,叫死人谷,把山谷填平的是侵华日军坑杀的百姓。小的时候祖父为了炼我胆子经常带我去,有一次雨水很大,又把沟冲开,里面皑皑白骨,几乎像一个雪山。 带着黑白无常赶忙向死人谷赶去,老远就看见,月光下,山腰有一抹红色。而且红色上空的月光比别的地方还要亮很多,似溪水缓缓流下。 黑无常哼了一声说:“孽债,居然知道吸食月华。” 白无常也是摇头,身后抽出寒冰锁魂链说了一声:“兄弟,动手!”说完平地飞升,向那里冲去。黑无常也不犹豫,抽出锁链,立刻追上。 我的脚力比不得他们二位,拼劲全力,奔跑着追赶。等我匆匆赶来,他们已经战在一起。而在他们战场一边,我又看到了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外婆怯怯地站在旁边观望。 那一刻泪如泉涌,冲了过去,看到外婆直接扑到怀里。 外婆第一反应居然是害怕和担心:“丑丑,我的好孩子,你这是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能看得见外婆?外婆是鬼,你不应该能看到啊,快说我的好孩子你到底怎么了?” 外婆都快急哭了,我赶紧和她说明情况。外婆听后,又看看和厉鬼打斗的两位阴帅,长舒一口气说:“哎呀,没事就好。” 我哭着泪笑着脸说:“外婆,您外孙是不是很厉害?你看,连黑白无常和我都称兄道弟。” 外婆疼爱地敲了一下我脑袋说:“厉害什么厉害,平平淡淡多好,干嘛应这个差事,指不定会见到什么,你要是有个闪失,你妈多心疼。” 我委屈地低着头说:“哦!” 外婆又摸摸我的头心疼地说:“不过既然应了人家,就要好好干,我还不知道你,和你外公一个德行,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你可千万不许偷懒啊。咱们家的人,都重承诺,就连你外公如果答应了别人什么事,也一定要办到。既然是为大家办好事,保护好自己是应该的,但你不能因为自己安全就害怕,退缩,听到没。” “嗯,我记住了!外婆,我好想你啊!” 外婆笑着说:“傻孩子,外婆都六十几的人了,也活得差不多了,迟早都是要离开你们的,不要放在心上,你们好好生活比什么都强。” “对了,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那个姑娘死的冤屈,我害怕她害人,就一直跟着劝她想开点。” 我的老天爷,自己都是被人害死的,还想着别人,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您傻啊,她是厉鬼,根本不怕你,也不会听你的。” 外婆笑着说:“怕不怕那是她的事,我要是不跟着心里不安。” 哎,我真是没话说了。 转头看他们还在打斗,这才醒悟过来。忙着和外婆叙旧,忘了身边发生的事。不过也是奇怪,我们聊的时间也不短了,两位阴帅居然还没有把厉鬼降服。 也不说话,先观察起场内的打斗。女鬼浑身萦绕着黑气,黑白无常的寒冰锁魂链打在她的身上,瞬间就被黑气冲开,而且女鬼的头颅居然阴笑着在黑白无常的头顶盘旋。 我心说:这两位阴帅怎么如此弱呢? 小菌说话了:“主人你有所不知,黑白无常两位阴帅是地府第一接引使者,他们最厉害的不是寒冰锁魂链,而是哭丧棒和喊魂铃。人将死未死的时候,喊魂铃可以把魂魄吸引出来,而哭丧棒则可以引魂。地府除了他二人,别人没有这个本事,都是只能等人死后再锁回去。而且如果能得黑白无常接引,说明死者下一世可如三善道,所以他们地位很高。他们手里的寒冰锁魂链对付一般厉鬼绰绰有余,但是对付眼前这个就差了许多。” “啊,这个厉鬼有那么凶?” “也不全是,主人请看,她着一身红妆冤死,本就戾气极重。又还失了头颅,气海大开,不仅可以轻易吸收月华,而且我怎么感觉这脚底下似乎还有源源不断的气息涌出。”小菌人疑惑地问:“这地下是什么主人可知道?” “地下是万人坑!” 小菌人恍然大悟:“怪不得,想必两位阴帅万万没有想到这里是一片尸家重地,否则以他们的能力是可以很容易降服的。” 两位阴帅都打不过,那就白白让厉鬼逍遥法外?我问小菌人:“那怎么办?” 小菌人说:“其实主人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不过那样的话。。。。。。算了,肯定不行!” “怎么了,你快说!” 小菌人难为情地说:“其实两位阴帅如果想要厉鬼魂飞魄散,只需倾注法力全力一击便可。之所以这样,肯定是判官有令,让抓回去受审。但因地下怨气源源不断,所以一时难以取胜,只好陷入拉锯战。若主人趁其不备,可以用福光画一道雷符,只要击中,必定让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但这可就违背了地府的法条,您可是要担责任的。” “什么责任?” 小菌人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地府法条非常严苛,肯定不会轻。” 我问小菌人说:“这事要是发生在你们头上,你们会怎么做?” 小菌人想了想,低头沉声说:“主人,记得一会不要打身体,直接打脑袋!” 124.第124章 下套坑无常雷击厉鬼 我上前一步对白无常说:“帅爷,怎么样了?” 白无常此时正和厉鬼缠斗,女鬼挣脱寒冰锁魂链,刨着利爪向他进攻。而另一边,黑无常正和悬在他头顶的那颗脑袋打的难解难分。 听得出来白无常有些尴尬:“小兄弟放心,此地冤气极重,不巧被这女鬼利用,所以得费些周折。” “需要我帮忙吗?” “不劳小兄弟动手。” 心说:小爷我做好事从来都是默默无闻不留名,你说不用就不用了? 把外婆安顿好说:“您站远点,我去帮帮他们。” 外婆嘱咐说:“你们下手别太重了,那个女孩其实人不坏,我跟了这么久,她也没把我咋样。你别和你那死鬼外公一样,动不动就要人命。” 这。。。。。。外婆这句话让我难办了,她怎么还替别人求情?不过马上心又硬起来,不管怎么说,外婆也是因她而死,这口气横竖我是咽不下去。 胡乱答应了一句,然后就往战场中间走去,一边走一边想该找个什么由头呢?看到正抬着头和女鬼飞颅打斗的黑无常,心里忽然有个主意。 于是对小菌人说:“去,偷偷给黑无常脚地下下个绊子。” 小菌人说:“他会发现我们的!” “放心,我给你们打掩护。” “好吧!” 地上的草足有半人高,小菌人们悄悄带着一块木桩蹑手蹑脚一点点向黑无常贴近。 我盯着黑无常的动静,对白无常说话,白无常叫谢必安:“谢大哥,范无赦大哥怎么不爱说话啊?” 白无常不明白,我没来由的突然问这个问题,其实我是为了分散黑无常的注意力。接触了几次其实早就看出来了,黑无常无时无刻不关心着自己兄弟。和白无常说话,可比直接和黑无常说话更有效果,而且平时都是和白无常交流,这样也算合情合理。果然,听到我说话,黑无常有意无意向自己兄弟看去。 白无常说:“他啊,就是内向,其实心很好,处久了你就知道了。你是不是想搭把手,但是害怕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这都不用我自己想借口,他倒替我圆回去了,真是名副其实的神队友。 我赶紧说:“对啊,对啊,我是看范无赦大哥稍微吃力点,想帮帮忙!” 黑无常一听,顿时火气就上来了,喊了一句:“不用!” 白无常赶忙解释:“小兄弟你别在意,他那人好强,没事,等怨气耗尽,就能收了她!” 就在这时,小菌人的木桩子已经偷偷递到黑无常的脚后跟不远处。而他一边和厉鬼打斗,一边还留意着自己兄弟白无常那里说什么,脚下发生的事根本没有察觉。 一看时机差不多了,我张嘴就开始骂那个厉鬼:“你个死鬼,两位阴帅亲自出马,你居然还敢负隅顽抗,就你这点微末的伎俩,真是不知死活,臭不要脸。哦,对了,何止不要脸,连脑袋都不要了,你真是玩的干脆!” 小菌人都听不下去,不停地让我嘴下积德,更别说厉鬼听后有什么反应了。 只见女鬼的头颅,头发全部炸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红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张着大嘴嗷嗷怪叫,直奔我就冲过来。黑无常哪里肯让路,挥舞着锁魂链边退边打,正巧踩在圆滚滚的木桩上,一个站立不稳,就有向后倒的趋势。厉鬼看到竟有如此良机,回头张开嘴又冲黑无常咬去。 我对小菌人说:“看到没,这就叫套路,完美!” 黑无常快要跌倒的那一刹那,我假装关心地大声喊了一句:“阴帅小心!” 然后把我早就画好的天罡五雷符推出体内,夹杂着我内心的邪火,几乎用尽了我全部的怒气值,灵符飞的比子弹都快,厉鬼也感觉出来了,不过她此时就是一只******地下的一只蚊子,无处遁身了,只能欠拍。 “咚”天空居然响了一声闷雷,再看厉鬼的头颅已经荡然无存了,被炸成黑色的粉末,在冲散的白光里飘飘落下。头颅没了,那具无头身体也像断线的木偶,瘫在地上,最后化成一缕黑烟散去。 白无常瞪大眼看着我:“小官爷,你都干了什么?你答应我的!。” 奸计得逞的我此时内心如烟花黯淡后的夜空,落入平静。 黑无常看看脚下的木桩,又看看我,然后站起身对白无常说:“兄弟莫怪他,他是为了救我!” 白无常急的都快跳起来了:“这分明就是预谋好的,哪有这么巧的事!” 黑无常铁着脸,语气坚毅地说:“我说是为了救我,那就是救我,懂了吗?” 白无常停了一下,点点头,然后两个人居然冲着我抱拳施礼说:“谢兄弟出手搭救!” 本来我还耿直着有一种英勇就义的感觉,被他们这么一说,顿时觉得不好意思了,好尴尬啊。 转头看了一眼外婆,对两位阴帅小声说:“还望两位帅爷瞒着点我外婆,她老人家心善。” 我刚说完,外婆就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耳朵,语气强硬地说:“你个臭小子,都干了什么,那姑娘怎么没了?告诉你说不怪人家丫头,不怪人家丫头,是你外婆我自己身体不好,你怎么能这样?” 白无常说:“老太太,您别急,她没事,是小官爷作法送到地府里去了。” 看见黑白无常搭话,老太太赶忙合掌就要跪:“两位神爷爷,老太太失礼了!” 白无常赶紧扶住:“哎呦,您这我可受不起,我们和小官爷同殿为官,您不必客气!” “什么小官爷,他就是一个臭小子,肯定没少给您几位添麻烦,您多担待,他还小。” 白无常说:“哪里话,小官爷办事干练,很多事都是还仰仗他呢!” 我正在想到了地府怎么交代呢,外婆以为我无动于衷,又揪住耳朵骂道:“你个臭小子,怎么越来越没礼貌了,人家抬举你,你还真当自己了不起?” 我委屈地赶紧致歉。外婆疑惑地问:“那个姑娘真的没事?” 白无常说:“真没事!” 外婆担忧地说:“阎王老爷就是这么收魂的,那我是不是也要这样?” 白无常笑着说:“那当然不是,她是厉鬼,您老是善鬼。”说着冲我使了一个眼色说:“小官爷,既然没什么事了,我兄弟俩就回府复命了,老太太的魂魄就劳烦你跑一趟吧!” 我抱拳施礼:“这个自然,那就辛苦两位了!” 说完,黑白无常道了一声别,消失在夜色。 领着外婆的魂魄回来,亲人阴阳相隔,悲伤自不必说。不过我还是没有和家里人透露身份,人死不能复生,说的多了反而更放不下。在小菌人的帮助下,在亲人睡觉的时候,假造了一个梦境,让母亲她们又见了一次外婆。当然那个外婆是小菌人假扮的,不过说的话都是外婆的心里话,无非是她很好,让活着的人不要太记挂。每个人都做了同样的梦,自然可信度就高了,虽然又惹来一通啼哭,终究了却他们心里的一点点遗憾。 白事办了好几天,在此期间的一个晚上。我带着家里的几个兄弟,偷偷摸摸去干了一件事,就是把当初酒席宴上喝酒造谣的那个家伙套上麻袋打了一顿。要不是他嘴贱,未必会有这种的事。人在大的日子口,都非常敏感,就算婚后知道,说不定也就是一说一笑的事。 陪着外婆亲眼看见自己入土为安,外婆哭了,说:还是有点舍不得啊! 我也哭了,奇怪的是老天爷也哭了,淅淅沥沥下了点小雨,祖父说:这是雨盖坟头代代富,老太太善心感动天地啊。 事情顺顺利利的办完,剩下就是我的事了。虽然有万般不舍,可都拖过了头七,终究还是要送回地府。 夜落,家里的人都早早睡去了。带着外婆最后看了一眼这熟悉的地方,扣响大门口的影壁,不愿说还得说: 阴差办案,灵官借道。 125.第125章 魂游阴曹地府十二站(上) 踏入阴阳路就看见花大妞带着那帮兄弟候着,看见我齐声喊了一句:“冯爷好!” 我啼笑皆非:“干嘛呢这是!” 花大妞笑着说:“迎接你啊!” 外婆见了居然不害怕,指着花大妞问我:“这是谁家的姑娘啊,真是讨人喜欢!” 我一愣,惊疑地问:“外婆,这你都能看出来男女?” 外婆笑着说:“看眼神就能看出来,清澈如水,像个孩子一样,肯定心地善良。” 花大妞更开心了,一把抱起外婆放在自己肩头,说:“我们送老人家赶路!” 外婆有些不好意思,我说:“没事,都是自己人,让她们送送吧!” 花大妞高喊一声“开路喽!” 十几个大鬼前呼后拥,浩浩荡荡架着外婆走在阴阳路上。 来到善恶司,肖帅帅居然迎了出来,当我介绍说这是地府判官的时候,外婆又要下跪,不过还是被扶住。不仅如此,司衙前还放了一把椅子,让外婆坐着过堂审理。 孽镜台前审结完以后,肖判官批了刑本交于手下阴兵。然后对我说:“冯爷,善恶司属十殿阎罗中第一殿秦广王治下,秦广王专司人间的夭寿生死,统管幽冥吉凶。善恶司顾名思义就是明分善恶,照见世人心好善坏,如若判定有罪,才会到下一大殿受罚。” 我赶紧问:“那我外婆有没有触犯法条?” 肖判官说:“老夫人一生为善,并无大过,且相夫教子贤良淑德。又因死于厉鬼惊吓,含有冤屈,所以小错既往不咎。不必送与下一殿受刑。” 听到外婆不用受刑,我心里稍感安慰,外婆也不住道谢。 我又问:“那我外婆会去哪?” 肖判官说:“我已写好刑本,因为老夫人一生并无疑案,不用去秦王殿再行过堂。只需拿着刑本去酆都城秦王殿,换取鬼界堡寿牒,安稳渡完鬼寿,即可再入轮回。既然冯爷身为地府灵官,也该熟知地府各处的线路,要不此行由你陪送如何?而且黄泉路不好走,有你在,老夫人这一路也不会有何凶险。” 我赶紧说:“正合我意,你不说我也要陪着。谢肖判官成全。” 肖帅帅说:“恩,那我就不另派阴差了,只派一名阴兵为冯爷带路。等你将老夫人送于鬼界堡,鬼界堡会开一张回执,当时候烦请冯爷将回执送到秦王殿,事情才算全部结束。” 我满口答应:“放心,保证办好。” 肖帅帅和一干差官把我们送出善恶司,有一名阴兵带着刑本随行,临别之际肖帅帅意味深长地说:“冯爷一路当心啊!” 当时没听出意味,就客气谢过之后,在阴兵的带领下上路了。 从善恶司出来,在阴兵的指引下,我们踏上了一条崎岖颠簸的路。我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地方?” 阴兵非常尊敬地回复:“回冯爷,此路叫黄泉路!” 我纳闷:“黄泉路,那鬼门关外的阴阳路不是黄泉路吗?” 阴兵说:“冯爷您误会了,阴阳路顾名思义,在阴阳交界处。在阴阳路上的鬼魂,如果抢救及时,是可以自己还阳的。但过了鬼门关踏上黄泉路,就断无还阳的可能。” “哦,是这样!看来我搞错了。”仔细观察才发现,此处确实和阴阳路不同,上空比阴阳路黯淡了许多,而且地下没有一丝尘埃和土地,不知道踩的是什么东西。路也很窄,显得非常压抑。 黄泉路上有很多赶路的阴差,他们手里拉着锁链,身后扯着各种各样的鬼魂。有的紧紧跟着阴差,不停地说着好话,什么:求求你放了我,回去给你烧好多好多纸钱。不过阴差面无表情根本不予理睬;有的则浑浑噩噩,迷迷糊糊,或者哭嚎震天不肯迈步,这些全靠阴差拉扯前行。地府阴差都恪尽职守,严格执法,根本不会为之所动。他们所做的都是无用功。 因为路窄,有些地方略微拥挤,不过看到我,阴差好像都认识,赶忙打招呼把路让出,供我们先行。 走了三天三夜,总算走出黄泉路。在黄泉路的尽头,到处都是已经饿的走不动路的鬼魂,不过在阴兵的驱使下还得赶路。不过奇怪的是,我们却不是很饿,一路没有进食也不觉得怎样。 问起缘由,随行的阴兵告诉我说:“其实那些感觉饿的鬼魂,都是生前贪欲过重,走黄泉路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点点惩罚。” 可能有人会问,那阳间的亲人不都会烧一些纸钱纸马吗?为什么黄泉路上没有? 当然不是地府贪污了,这个问题我也问过阴兵。他告诉我说:阳世的供品都在供养阁,需要等到鬼魂过了阎罗殿才能领取。否则身负重罪的亡魂还能享受良好的待遇,那岂不是乱套了? 出了黄泉路,阴兵告诉我说:“冯爷,下一站就是望乡台了。” 又赶了一会路,望乡台还没看见,倒是先听到了一片片振聋发聩的哭声。 沿着路线转进一座山间,看到前方坐落一个高大的石台,赤红大笔字写着“望乡台”,石头边上密密麻麻爬满了望着远方的鬼魂,震天的哭声就是从他们嘴里传出的。 领着外婆走上“望乡台”,周围的阴差给空出一片地方。我站在台上观望,发现四周泛着颜色较为黯淡的红光,且台上阴风阵阵,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外婆看着那些红光,表情起了变化,泪眼婆娑,时而悲伤嘴里说着:“傻丫头,别哭了,娘都走了这么久了还哭。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办?”;时而微笑嘴里说:“老头子,想不到你还会哭,一辈子也没见过你这样。” 我纳闷自己怎么看不到,随行的阴兵告诉我说:“冯爷,您不是鬼魂,所以看不到。望乡台是南无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因体恤众生不愿死亡、惦念家中亲人的真情实意无处抒发,这才发愿而成的。为的是让亡故的灵魂,能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家乡,自己的亲人。” 虽然我也心里难过,但那是因为看到外婆伤悲的原因。我还能回去人间,可她却永远回不去了。至于外婆心里,那种再也见不到亲人撕心裂肺的痛苦,想必只有她自己能体会到。望乡台上是有时间限制的,不过也算是我以权谋私了,估计不会有阴差前来驱赶。留着外婆再多看一会,我随意闲逛起来。 台子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到处都是鬼魂。 阴兵告诉我说,望乡台是最考验阴差定力的地方。因为阴差不是没有感情,他们也曾在世为人,而且品格不错才会被选成阴差。每每到此,即便是大恶之人都会流露出真情实感,阴差触景生情也是不忍拉走的。 奈何时间有限,除了少数无牵无挂的鬼魂看一眼就自行离去,高台上到处是死死抠住石边不愿离去的亡魂。哎,生有憾,死不安啊! 有个鬼魂很奇怪,是个中年男人的模样,倒是没有抠住石头,而是死死抱着阴差的双腿,任凭阴差如何驱赶,就是不撒手,眼睛还贪恋着看着远处。那名阴差看到我,非常尴尬地打了一声招呼。 我也好奇,这个鬼魂不但没有哭相,反而一脸愤怒,愤怒中还有那么一丝莫名的兴奋。我就问:“哎,大哥,你看什么呢?” 那个鬼魂倒也不蔵着掖着:“妈的,老子尸骨未寒,那个骚娘们就领个男人回来,不仅睡我的床,还睡我的饿人。看那一脸贱样,跟嗑药一样,咋不爽死你!” 我擦,傻子也知道他恰好看见什么了。就问阴差:“这人怎么死的?” 阴差更尴尬了:“和人偷情的时候,男主人恰好回来,他没处躲就上了窗台,一失足掉下来摔死了。” 靠,这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啊,男盗女娼还真是绝配。本来这几天气就不顺,再遇到这种货色,看他表情哪里是气愤,分明是抱着看戏的心态。而且看着自己媳妇和别的男人睡觉,居然还能看出爽点,这都什么玩意。 我笑着俯身去拉他说:“起来吧!” 那个鬼魂死皮赖脸就是不起来,我暗暗催动福光通与手掌,鬼魂犹如触电一般,嗷一嗓子蹦了起来,然后我用力一脚,直接踹下石台。 阴差感激地说:“冯爷好脚法!” 看这个阴差还挺幽默,我也心情好很多,就开玩笑:“一般一般,要不我也送你下去?” 阴差哈哈大笑抱拳施礼说:“那倒不用了,谢冯爷帮忙!” 外婆看了不一会,心情似乎轻松了许多,就说:“好了,咱们上路吧!” 我问:“您不再看一会了?” 外婆一把揪住我的耳朵说:“你个臭小子,没看见人家都有时间限制,别人都遵守,你凭什么特殊?有点权力不是让你嘚瑟的,权利是责任,知道没?” 看外婆这样,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我委屈地说:“疼,疼,疼,我知道了知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下了望乡台,我这个尽职的导游阴兵说:“冯爷,下一站,恶狗岭,您可得留心脚下!” 126.第126章 魂游阴曹地府十二站(中) 从望乡台出来,走了没多远,就听见前面哭声凄惨,还夹杂着狗叫。这时的哭声可不像望乡台上是由心而发的伤感,而是痛苦的哭嚎。尤其是在地府黑色的幕布下面,更加阴森。前面便是恶狗岭了! 阴兵告诉我说:“狗是畜类里灵性最高的,不仅可以看家护院,而且上了年纪的老狗可以感知到孤魂野鬼,并为主家驱赶。如果亡魂生前喜食狗肉,这站怕是很难过得去。” 果然,我们一路前行,来到一片荒凉的山岭,路更窄了,也就仅能供两三人通过。山岭跑满山遍野都是目露凶光,血齿钢牙的恶狗,一个个肌肉如老树盘根般遒劲有力,皮毛如钢针般陡然耸立。凡有亡魂经过,穷起而攻之,有的被咬断了腿,有的被扯断了胳膊,甚至有的干脆被撕成了碎片。那些押解的阴差看自己锁链下的亡魂成了碎片,默默收起锁链原路返回。不过也有的亡魂过恶狗岭如履平地,不曾伤了分毫。 阴兵告诉我说:“那些人生前应该是对畜类善待有加,尤其是狗。” 外婆问:“我听说有的地方在人死后,手里会放一把干粮和一根棒子,是不是为了过这个恶狗岭?” 阴兵点点头说:“是有人这么做,不过干粮大多在黄泉路上吃了,而且你看这漫山遍野的恶狗,就算有那两样东西又有何用,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看孽镜台里显示,老夫人家里养过很多狗,都得善终,所以您不必害怕,只管前行。” 我看到眼前凶险的场景还是有些犹豫,虽然如阴兵所说,外婆家没少养过狗,而且那些老狗的地位真的不必亲生孩子差,尤其是有一条,外公为了表示亲近,居然也叫它丑丑。每到吃饭,外婆一叫丑丑,我和那条狗都跑过去。为此,母亲又不好意思说,外婆又说不过。 我担心的是如果突然跑出几条疯狗呢?不过外婆浑不在意,迈步就向前走,我紧紧跟随。不过我多虑了,恶狗见了外婆居然非常温顺,甚至有几个还小心翼翼地蹭着她的裤腿。外婆俯身轻轻抚摸,倒真像当时她老人家活着的时候在院里和狗嬉戏的场景。 恶狗岭过后就是金鸡山,顾名思义,金鸡山很像一只雄鸡,笔直的山峰两道岭,过往的亡魂犹如从鸡背爬到鸡冠。过了金鸡山才能到达酆都城。 当然金鸡山上到处都是铁嘴金钩的大公鸡,一个个雄纠纠气昂昂,足有半人高,凡亡魂过往,大公鸡都是扇动起巨大的翅膀,带起来的疾风能让亡魂睁不开眼。趁着亡魂不注意,借着翅膀的力道,飞到面门,鸡爪如铁爪,一把就能抓瞎亡魂的双眼。有的甚至甚至被一爪子刨开五脏,心肺全流了出来。 我咧着嘴问阴兵:“狗肉的话未必人人都吃,可这鸡肉那家家必不可少,总不能说吃过鸡肉的都要受这份大罪吧?” 阴兵回话:“冯爷误会了,此地的鸡都是公鸡。公鸡是所有禽类中阳性最强的,金鸡报晓,鬼魂必须避让。若亡魂生前有滥杀禽类或者残害公鸡的行为,才会遭此厄运。” 不过外婆是农村人,逢年过节都是杀鸡宰羊,谁知道是否有过错,所以在我的护佑下顺利通过金鸡山。 下了金鸡山,前面似乎有一个村庄,人声鼎沸,看似非常热闹。阴兵告诉我那叫野鬼村,是经过恶狗岭和金鸡山那些肢体已经不全的亡魂,不能赶路只好滞留。留在这里等那些肢体健全的亡魂经过迷魂殿的时候,如若被迷了魂,这些残鬼就可以把身体夺走继续赶路。 野鬼村后就是迷魂殿,说是迷魂殿,其实是个小凉亭,凉亭下面有一湾清泉。泉水旁经过的亡魂在阴差的带领下,井然有序地等着喝水。 我问这是怎么回事,阴兵回道:“泉水名叫迷魂水,亡魂喝了才会吐露真言,陈述自己种种罪行。” 我有些惊讶:“那你的意思喝了这水是不是就迷了魂?你刚才不还说若迷了魂,野鬼村的那些亡魂就可以抢夺身体啊!” 阴兵赶紧回话:“冯爷误会了,迷魂水确实可以让亡魂吐露真言,但却不会真正地被迷魂。只有那些说谎骗人连自己都信的亡魂,一旦饮用迷魂水,也就分不清何为真何为假,这样的亡魂才会被迷魂。地府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是给那些残鬼一个机会,让这些说谎骗人已为常态的亡魂多一些时间醒悟。” “原来是这样!那咱们也需要排队吗?” “咱们不用,只有那些需要过秦广王大殿受审的亡魂才需要。” 过了迷魂殿,远远就看到一座无比雄伟的城池,在昏暗的背景中肃穆而立,城墙高耸几乎插进地府的天空中。 在巨大的城门上挂着两盏红灯笼,一只明亮,一只昏暗。城门边刻着一副对联;人与鬼鬼与人人鬼殊途。阴与阳阳与阴阴阳永隔。没有横批,只有三个古体蒃字:酆都城! 阴兵带着刑本领着我们进了城。 进了城才发现,城内并非如我想象的那样,有什么市井繁华之貌,更没有什么商铺买卖。有的只是一排排静静等候的鬼魂,而他们排队的地方,是一座座像小城一样的宫殿。 阴兵告诉我说,酆都城里只有十位阎罗的大殿,十八层地狱各自的入口,和五方鬼帝的府衙与酆都大帝的宫殿。 我好奇地问:“那圣君和崔府君他们在什么地方?” 阴兵回道:“圣君和崔府君都隶属酆都大帝,自然在酆都大帝的宫殿中。这里的大殿虽名为殿,其实都是一座座小城。” “崔府君和圣君不是阎王爷的手下吗?怎么成了酆都大帝座下的神?” 阴兵笑着说:“凡人所说的阎王爷指的是秦广王,其实真正的阎罗王是酆都大帝,不过酆都大帝是有任期的,一任三千年,而十殿阎罗是永远存在的。其实冯爷也属酆都大帝座下。不过地府并无等级之分,只论职责,所以不存在什么高低贵贱,所以小的们见了您也倒自然。” “是这样啊!受教了!” “您客气。那咱们就去换寿牒吧!” 我又问:“寿牒是什么?” 阴兵认真回答说:“地府鬼魂在如轮回之前都住在鬼界堡,寿牒就是指在那里居住的时间。寿牒上规定的时候,是由人生前所犯过错计算。像老夫人虽然不用过刑,但是所犯的那些小错还是要计较的。” “那我外婆需要多少年?” “这个小人不知,换过才知道。” “好,那赶紧吧!” 阴兵带着我们走进一座写着秦广王的大殿内,果然如他所说,里面就是一座小城。城内依旧是一个个小的衙门,找到一个叫“刑票司”的衙堂,见我进来,里面的判官赶忙起身相迎。 说明来意以后,判官接过刑本仔细核对以后,赶忙写了批票,吩咐差人取来寿牒一同交到我手里。打开一看,寿牒上赫然写着外婆的名字,所犯罪状一一列明,在每条罪状下还标着不同的数字,最后的结果写着:鬼界堡渡寿二百七十五年后入“人道富贵”。 看到这个数字,我当场就翻脸了:“二百七十五年,我外婆拢共都没活够七十岁,是不是欺负人?” 刑票司的判官一脸无奈,阴兵赶紧解释:“冯爷,您别急啊,二百七十五真不多,折合人间时辰不过才二十五天,这已经算是大恩了。一般都在五百年以上!”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人间与阴间计时不一样,不过这二百七十五年对于外婆来说还是很多啊,如果再能打个折就更好了,于是假装气呼呼就说:“不行,你们给我再改少点!”。判官和阴兵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外婆一巴掌拍我脸上,而且用了很大的力气,可从小到大她从来都舍不得打我,我疑惑地看着她。外婆一脸严肃,冲我喊:“跪下,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我赶紧冲她跪下,她生气地说:“冲我干什么,朝着你面前这位判官老爷跪下!” 我乖乖地冲着判官跪好,整的判官更加慌乱,连忙要扶我,外婆制止了说:“知道哪里错了吗?” 我低头说:“徇私枉法,滥用职权,仗势欺人。” 外婆说:“知道就好,磕头认错。咱们做人要堂堂正正,做鬼也要问心无愧。外婆也看出来了,你权利不小,但是归根结底你还是个孩子,依着你现在这个性子很难承担那么大的责任。所以你要处处公正,时刻警醒,否则外婆死不安息。” 我毕恭毕敬地给判官磕过头,判官连称外婆深明大义,说她明理,那不就是说我不懂事呗,算了,谁让我耍赖呢。 从酆都城出来,看到一座巨大的楼阁,里面阴兵来来往往,手里拿着各种东西。阴兵告诉我这就是供养阁,所有人世祭祀的东西都是从这里有阴兵领取送往各处。 带着好奇心进去看了一下,我的天里面别有洞天,简直大的吓人,各式各样的东西被分类放好,贴着标牌,有的标牌居然是黄金的颜色就问阴兵:“这怎么回事?” “这些是由有道行的和尚或者道士主持祭祀的,要提前配送。” “我去,你们地府还搞什么加急快递啊!那些烧房子和美女的这里怎么没有?” 这个阴兵是肖帅帅司衙的,自然知道我说什么,偷笑着说:“童子和美女都是经过审核直接来取的,有的人德行不够是不配享用的。至于房子,那都是子虚乌有的事,鬼界堡的住宅由人生前德行高低统一发配。哦,对了,忘了提醒老夫人,鬼界堡法令严苛,如果不遵守规矩是要发回阎罗殿重新定罪,如果表现良好,可以缩短鬼寿。” 我溜达地看了一些,发现在馗哥供养台那里东西真叫多,最搞笑的居然还有好几辆越野车。本来想着给开走算了,不过碍于外婆在场,以免挨打想想还是算了。 从供养阁出来没多远,总算来到我们此行的最后一站,一个像城市一样的地方,鬼界堡! 127.第127章 魂游阴曹地府十二站(下) 鬼界堡虽名为堡,可照我看来绝不亚于阳世的那些巨型城市。极目远眺都看不到边际,黑压压全是高低不一的房屋,而且这些房屋都是古代的建筑风格。不过很明显可以看出,整座鬼界堡被一条大河从中分开,一边都是些看起来破旧低矮的房屋,街道昏暗。而另一边则是亭台楼阁,雕梁画柱,而且随处可见飞拱廊桥把各个楼台之间相互连接,写着白色“鬼”字的大红灯笼挂满长街。虽然地府昏暗,但是有这些灯火与精美建筑修饰,反而有一种穿越时间,回到古朝盛世的感觉。 阴兵告诉我,鬼界堡并非一处,依古地理四大部洲划分,分别是东胜神洲,南瞻部洲,西牛贺洲,北俱卢洲。这四大部洲各自有七处鬼界堡,以北斗七星排列。我们所到的这个鬼界堡,是北俱卢洲第一鬼堡北斗界。 而连接这些鬼界堡的就是我看到的那条大河,地府最著名的忘川河。每个鬼界堡的规划都一样,由忘川河把城一分为二,两个区域分别叫“善留”“恶秽”,依亡魂生前功德几何分别居住。两片区域是完全隔离的,只有一座大桥从中链接,那座大桥就是阳世常说的金银桥,由鬼界堡堡主把守。“恶秽”区的亡魂没有享受供养的资格,但可以去地藏王所设的法台莲花台听经,如若表现良好且消除已业,便可踏过金银桥进入“善留”区。而“善留”区的亡魂如果触犯鬼界堡律条,会被打回阎罗殿受审,如果侥幸从地狱受刑回来,也会被罚到“恶秽”区忏悔。 听他的一番讲解,我唯一关心的就是外婆是在哪个区,阴兵告诉我不用担心,鬼寿千年以上才会被罚进“恶秽”。 把外婆送到城门口,自有阴兵接收,看了寿碟与批票,验明正身以后在批票上盖了一个红戳,然后交到我手里说:“差事已交接,亡魂自有鬼堡安排,请差官止步吧!” 我楞了:“啥意思?不让进去?” 阴兵赶紧向解释:“鬼界堡有明文,阴差到此就算交接完毕,不允许进入鬼堡。不过您是灵官,按道理是可以进入,他们可能是不知道您的身份。” 我心说原来是误会了,赶紧笑着说:“本人是地府灵官,我要亲自送进去,几位行个方便吧!” 把守城门的阴兵看了我一眼说:“你就是地府新任的那位冯姓灵官?” “正是在下”说着挽起袖子给他们看我的魂契“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阴兵看了我一眼说:“哦,堡主有令,说您到了以后先去他老人家府衙一叙,所以亡魂还是先交于我等,至于您,等见了堡主再说吧!” 我实在不明白鬼界堡堡主为何要点名道姓见我,不过看阴兵的眼神总觉得哪里不对,只好先和外婆告别。 外婆倒是看起来没什么负担,还是劝我以后要办事公正,不可徇私。 我此刻心里想的更多的还是外婆以后的生活,为了不让她老人家有负担,于是开玩笑地说:“外婆啊,你看你一呆就是几百年,肯定会寂寞。如果您老想再走一步,我这人想的开,肯定不会有什么意见,反正这里呆的老头应该都还不错。” 外婆一听就生气了,瞪着我说:“你这个倒霉孩子,瞎说什么呢?” 我笑着说:“放心,我肯定不告诉外公他们,您爱走几步走几步,反正我觉得像外婆这样优质的老太太肯定追求的人很多。” 外婆干脆不说话了,动手就要掐我,我赶紧躲了:“我这不是怕您寂寞吗?干嘛打人啊?” 外婆无语地说:“你这个倒霉孩子,真没点正型!” 又和外婆说了几句话,宽宽心,看外婆真的放下了,也就不再纠缠,让阴兵带走了。可外婆刚走,城门前的阴兵瞬间将我围住,还没明白什么事,就被五花大绑捆起来带走了。 不管我怎么问,他们就是不答话。一直将我带到一座大堂里,将我按到在地,就听堂内敲起升堂鼓,没一会,面前的条案后,出来一位白衣书生,手里拿着一把纸扇,坐到椅子上冲我笑了一下。 我也傻傻的回了一嘴笑,想站起身,谁知那个白衣书生脸色突变,惊堂木击响木桌,吓得我一屁股直接做地下。 白衣书生横声问道:“堂下何人!” 无缘无故被抓起来,肚子里本来都是火气,见他还明知故问,我呵呵一笑:“你猜!” 白衣书生又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好好答话,否则让你皮肉受苦!” 我站起身,身边的差官见状就要棍棒伺候,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我又乖乖地坐下说:“活动活动筋骨不行啊,看什么看,要吃人啊!你先说为什么把我绑来,否则抱歉,无可奉告!” 白衣书生冷笑一声说:“今日所押亡魂是你何人?” “外婆啊!” “地府明令,阴差亲人故去,理当回避,为何你知法犯法,想必这一路亡魂没少得你照顾吧?这不叫以权谋私是什么?说,姓甚名谁,可否知罪!” 我去,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规定,肖帅帅没和我说啊,妈的,难道那小子是故意坑我?可仔细想来,出了长得比他帅,也没得罪他啊,不会是因为那个美女的缘故还记仇吧? 我倔脾气上来了就说:“我是地府灵官,这一切都是按规矩办事,凭什么抓我?你的手下都知道我是谁,你能不知道?如果你非要明知故问,得,那我告诉你,小爷我姓野,记住了啊,是野人的野。名耶,欧耶的耶。你可以叫我野耶,也可以直接叫我“耶”。” 白衣书生闻之大怒:“姓冯的,别以为你仗着圣君的名头就可以为所欲为,本官可不怕你!” 我也不客气:“你明知道我是谁,自然知道我是领命而来,并非徇私。故意这么针对我,你什么意思?就算没有圣君,小爷我有理,凭什么任你摆布,不信找来善恶司的肖判官一问便知。都说地府秉公执法,你这么昏庸,真有脸说我,白瞎了你那张小白脸!你是不是白骨精所化?骨头上贴着脸皮,即便厚也看出来?” 白衣书生一脸无语:“行,你伶牙俐齿是吗?我还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你的外婆在我治下,好好想想吧!” “妈的,威胁我!算你狠!”说完,我赶忙跪下,不服气地说:“是爷们就对事别对人,你要看我不顺眼,随便你处置,保证无二话,但别拿我外婆撒气。” “顶撞差官,仗责五十,然后既往不咎,你也别找后账,如何?” 我看了一眼他,再看看周围的阴兵,这货分明就是找我的晦气,也不知道哪得罪他了。跑是跑不了,嘴上讨来的便宜也没什么卵用,算了,看来只能认了。至于找不找后账,那可不由你。 于是二话不说,爬到地上说,对两旁的阴兵说:“行,那就打吧,难道还要我自己脱裤子?你们连这点服务都不提供?” 两旁阴兵面面相觑,根本没有任何动作,我倔脾气一上来,索性自己去拔裤子。就在这时,三哥突然现身,看着我一脸嫌弃:“哎呀,快别丢人现眼了,好歹也是灵官,你是不是就会脱裤子这招?” 看到三哥突然出现,以为救兵到了,赶忙站起身委屈地说:“三哥,你是不是也看不下去了,这小白脸欺负我,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没想到三哥居然不理我,而是对着那个白衣书生抱拳施礼说:“二哥,你也看到了,这就是一混小子,滚刀肉,我说你还不信!” 二哥?哪来的二哥? 128.第128章 徇私枉法下无间地狱 白衣书生哈哈大笑,站起身说:“三弟啊,咱这四弟还真是有趣,我看啊,是比你混,但是脑子会拐弯,这点比你强多了。” 三哥看着发愣的我说:“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拜见你二哥。” 我不解:“二哥?这什么情况啊这是!” 白衣书生走下高台到我身边笑着说:“本人柳如烟,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二哥,而不是让我叫你爷爷。哈哈!” 还真是二哥啊,赶紧见过礼,不好意思地问:“二哥刚才和我玩闹,所为何事啊?四弟口无遮拦,二哥千万不要怪罪。” 二哥哈哈大笑说:“早就听大哥和老三说过你,可你二哥因把守鬼界堡不敢擅离职守,所以一直无缘相见。今日你恰好送魂归来,昔听的老三对你颇有微词,说你蛮横无赖,心机很深,因此有心和你开个小玩笑试试。” 我汗颜,没想到三哥居然是这样评价我,瞟了他一眼,三哥尴尬地四处张望。二哥笑着说:“莫怪他,他这人从来不会夸人,觉得谁顺眼,反而是评价越低。” 我自然知道三哥就是这脾气,只是觉得他言不由衷的样子也着实可爱。见事情说开了,就问二哥:“今日能有幸见到二哥,弟弟我心里真是激动不已。不过说心里话,小弟我还是非常关心外婆,既然此处是二哥的地盘,能不能行行好让我再去看看。” 二哥脸色沉下来:“四弟啊,老夫人都放下了你怎么还放不下?有道是生死有别,如若一直牵扯不断,反而不利用她老人家以后的生活。我觉得你还是不见为好,而且刚才二哥虽与你玩笑,但你确实犯了大罪,二哥这堂好过,可到了阎罗殿你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我一惊,看二哥严肃的表情就能知道,他此时并非是在开玩笑:“二哥,我犯什么大罪了!” 三哥气愤地说:“还有脸问犯什么大罪了,那个红衣厉鬼是不是被你打的魂飞魄散?” 我原以为是黑白无常吓唬我,可此时看二位哥哥的表情,事情远比我想的严重。 二哥叹口气说:“四弟啊,你有所不知,那名厉鬼若被道士和尚除去,地府也不会予以追究。可你就不同了,你是地府灵官,而且黑白无常两位阴帅明确告知要留活口,你还一意孤行下此死手。你可知你这是什么行为?你这就是徇私枉法,公报私仇。地府法度严厉,你身位不低,居然还犯如此大错,等待你的将是严惩。” 我狡辩道:“可外婆就是因她而死,我这么做也是为民除害!” 二哥冷笑一声说:“错就是错了,不要狡辩,尤其是去了阎罗殿更不要狡辩。老夫人之所以死于非命,是因为无意间冲撞了邪祟,并非厉鬼有意为之。而且你可知道,那名厉鬼冤气滔天,又加之死日特殊,怨气极重,若想害人凡人哪里能挡得住。可她在阳世逗留有些时日,除了你外婆那个意外,你见她害过谁?就连导致她死的那些人,她都无心加害。她是枉死,所以地府留她亲眼看到凶手受罚,以此来化去一些怨气,再行押回地府论罪处罚。若把你和那厉鬼换了位置,想必男子家早已血流成河,这个你可承认?你处事不公,怀有私心,这可是地府差官的大忌。二哥也不瞒你,之所以让你来送魂,一方面是地府感念老夫人死有冤屈特殊照顾,另一方面就是害怕你逃走,等你交回批票,一定会将你押解到阎罗殿。” 听二哥一番话,我也心下愧疚,不知该说什么。要说没有私心那是假的,刚才狡辩只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严重,现在知道了,也就无话可说。 三哥见我沉默不语,调笑着说:“喂,臭小子,这可不像你啊,按照你的性格现在肯定该问如何化解。” 我说:“这一路走来我也有所感悟,知道地府的差官都秉公办事,事情是我做的,我不能逃避。” 二哥大笑:“嗯,好小子,这还差不多。去吧,也不用等人拘你,自己直接去阎罗殿述罪,男子汉大丈夫,坦坦荡荡。” 三哥急了:“好什么好,他这趟差事是崔府君安排的,那肯定知道二哥你会与四弟相认。你可是出了名的鬼点子,这分明就是让你出出主意,有意开脱。” 二哥笑着说:“非也,我敢说此事大哥定然知道,依着他的性子,你觉得出什么主意有用?” 三哥急的直挠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得说:“我看那黑白无常对四弟青睐有加,而且看那黑无常那情况,估计想到事情有多严重,有意替四弟遮掩,要不暂且推到他们头上,反正他们身份特殊,阎王爷也不好拿他们怎么办。可四弟就不一样了,若大哥牛脾气一上来,直接按律行事,哎呀,我都不敢想。” 二哥看着一直不说话的我说:“其实不用,崔府君和酆都大帝似乎对四弟另眼相待,想必不会处罚过分。四弟你看呢?” 我一直在想一路上外婆对我的教诲,此时二哥发问,我摇摇头说:“谢两位哥哥关心,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还是赶紧去阎罗殿吧。” 二哥点点头说:“这脾气挺像大哥,好,三弟,你带四弟走一趟吧。毕竟四弟初犯,有些地方还是要照应一下,尤其是咱那位大哥,只需稳住他,事情并不难办,明白了?” 三哥点点头,也不好再说什么。 出了鬼界堡,把批票交于随行的阴兵,让他去复命,而我在三哥的带领下,直接赶往阎罗殿。 一路心事复杂,更无暇看景,虽对自己要接受的刑罚有所担忧,更多的还是反省自己的过错。直到跪在阎罗殿大堂之下,心里才坚定下来。 等我到的时候,黑白无常早就跪在大堂之下。龙书案后面坐着一位极其威严的一尊大神,三哥偷偷告诉我说那就是酆都大帝,看他面似锅灰之色,身穿宽大绣龙官袍,头顶高冠,正襟危坐,非常威武。身边左右站立的是一脸怒意的馗哥和严肃的崔府君。 我跪在堂下,不敢抬头。酆都大帝缓缓说道:“你就是那个娃娃啊,来抬起头让本官看看。” 我赶忙抬头,酆都大帝微微点头:“嗯,不错嘛,娃娃很精神,起来吧,以后你可得多加修炼,为世人办事祈福。” 我楞了,这怎么还没过堂就结束了? 崔府君说:“帝君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吧!” 我犹犹豫豫看了馗哥一眼想要起来,馗哥眼睛一瞪说:“跪下,不争气的玩意。” 我赶紧跪好,心说:我就说嘛,还是跪着安心。 帝君说:“钟馗,你这是作甚。” 馗哥毕恭毕敬地说:“帝君,案子还没审结,你怎么就让他起来了。” 帝君摆摆手说:“哎,你刚才没听到吗,黑白无常都说了,这个娃娃是为了搭救范无赦才贸然出手,情有可原。” 馗哥急的说:“帝君您糊涂啊,二位阴帅多大的本事,区区一个厉鬼哪里还用这个奶牙都没褪干净的臭小子搭救?” 崔府君说话了:“圣君,你是在质疑帝君吗?刚才二位帅爷说的清楚,是小官人误以为厉鬼对范帅爷有害,这才出手,而且小官人前段时间有功,一个失误可以功过相抵。既然帝君都发话了,你还计较什么?” 馗哥虎躯一震说:“不对,功是功,过是过,不和相提并论。这小子什么德行我最清楚,绝不是这么简单,让他自己说!” 听他们几位大神说话,我也明白了什么意思,看来是黑白无常有意为我开脱。而且看崔府君和酆都大帝的意思,居然也是想替我遮掩,估计是念我初犯,欲网开一面。心里感激,自不必说。 我正要说话,黑无常忽然说:“启禀帝君,此事确实是我失误,与小官爷无关,我有失职之罪甘愿受罚。” 崔府君说:“嗯,区区一个厉鬼,久战不下,也是尔等失职,罚奉百年。冯灵官仗义出手有功,失手打死厉鬼有过,功过相抵不予追究,帝君你看这样如何。” 帝君点头说:“嗯,就这么办吧。行了,都散了吧!” 馗哥瞪了一眼我,极力阻止就要退座的帝君,不过人家根本不理他。就在这时,我赶忙磕头说话:“帝君爷爷慢走,我有话要说。” 崔府君看出苗头对我说:“行了,你是不是还想邀功啊,这么判已经是便宜你了,莫乱说话。” 我说:“帝君爷爷明鉴,此事是我徇私枉法,掺杂私心,并非如两位帅爷说的那样。” 白无常小声对我说:“小官爷千万不可胡乱顶罪啊。” 我根本不理,照实说了一遍,当然没有提黑白无常为我包庇的事,只是说他们也不知情。听完我的陈述,馗哥气的须发喷张,对崔府君说:“既然这个狗东西都承认了,请府君秉公处理吧!” 我这一番话让帝君和崔府君很难堪,帝君闷不说话,崔府君想了半天叹口气说:“既然这样,勾去所有功德仗责五十。” 馗哥摇头说:“不行,依古法,灵官徇私,刀山火海。” 三哥听完急眼了:“大哥,就算四弟有错,那也是初犯,就算按律也该从轻发落,你怎么能这样?” 馗哥骂道:“闭嘴,大堂之上没有亲疏远近。功是功,过是过,他的功德谁都别想免,他的过也不许从轻论。臭小子,你可认罪?” 三哥也不顾馗哥喊骂,对我说:“这罪不能认,灵官是人,有红尘羁绊,正因有情才能办好地府之事。此前也有灵官犯错,但都能从轻发落,为何四弟不行?不公平!” 崔府君也说:“刀山火海是重了。” 馗哥火气上来,旁人说什么根本不听,只对着喊:“狗东西,你是不是怕了?” 我反而很平静,并没有因为馗哥言辞过激而难受。爱之深才恨之切,而且我从来没有见馗哥如此愤怒,看来我是让他失望了。我根本不耻于让人替我受过,更不会让赏识我的人因我失望,哪怕是死。馗哥敢公然顶撞帝君,不是说对我有多恨,而是因为他对我抱着极大的希望。想到此处,反而非常自豪,有这样的大哥,是我的荣幸。 我笑着说:“我不是怕,只是不知道此番受刑,还回得去吗?如果回不去,那我求个情,可否容我先与父母告别?” 此话一出,满堂惊色,三哥都急的要疯了:“傻弟弟,你知道你这一认罪,要承受什么,刀山火海那可是无间地狱啊!” 只有馗哥脸色温和了下来,轻声说:“回的去!大哥亲自送你去。” 说完也不顾众人阻拦,带着我从大堂出来。他的手搭在我的肩头,非常坚定! 129.第129章 滚刀肉就得去爬刀山 说实话,听三哥说刀山火海在无间地狱,我真的想要溜号。因为无间地狱在八大地狱最底层,也叫阿鼻地狱。无间以“五事业感”称之,即趣果无间,受苦无间,时无间,命无间,身形无间。之所以说我还能活着回来,正是因为在无间地狱,身体,性命,即便受伤也能恢复原状,难熬的是那中持续不绝的痛苦。 但是当馗哥宽厚的手臂搭在我的肩上,那一刻只有一种被人信任的感觉,也坚定了内心士知己者死的信念,男为悦己者帅。 一路有不少阴官劝说,不过馗哥都充耳不闻。后来三哥和我说,看到我与馗哥并肩行走的那个画面,让他想起当年跟着馗哥抓遍天下十万恶鬼时的豪迈。 随着馗哥来到一座巨大的亭阁前,亭子上写着四个大字“无间地狱”,周围护着围栏,有阴兵把守。刚开始我还纳闷,无间地狱怎么只是一个巨大的凉亭,走到跟前顿时看明白了。 凉亭下盖着的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地洞口,洞内极深,洞底翻滚着岩浆一样的火焰。在这个圆形洞口的正中间,是一个山尖,山是圆锥形的,山根就在洞底。而这座山,居然是用一把把锋利的钢刀插成的,刀刃向上,放眼望去密密麻麻闪寒光。别说爬了,我都感觉自己的得了密集恐惧症。 馗哥指着洞口说:“跳下去,然后从刀山上爬上来,就算你通过了惩罚。” 讲道理,来了地狱口,我才知道自己话说的太满了,刚才的豪气一扫而空。有一个形容词对于此刻的我,简直不能太恰当,叫热锅上的蚂蚁,不仅如此,蚂蚁的退路上还架着一把把钢刀。 装逼还是装死,这是一个问题。 装死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可要命的是,刚才豪迈悲壮的气氛渲染的过于充分,此时居然也没人来劝馗哥了。这些人也真是,就不能坚定一下自己内心的意见?在这关键的时候拉我一把? 馗哥见我半天没有反应,又重复了一遍:“跳下去,爬上来,这么简单的过程还没搞明白?” 我心说,说的轻巧,跳好跳,能不能爬上来就难说了! 在场所有人虽然对我抱有同情,此时居然也有些期待。后来才知道,在场的很多鬼差都从来没有见过,用三哥话说,我无意间成就了地府千年不遇的奇观。妈的,早知道那样,就该问他们收门票。 我也不好说什么,故作轻松地说:“我是在研究什么样的跳楼姿势比较帅。” 全场汗颜。 其实最可怕的并不是下去以后会怎么样,最可怕的是需要我自己跳下去。我估计要让馗哥帮忙把我扔下去,他指定乐意。那样的话,刚才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形象那可就毁了。既然躲不过,就要追求最大的利益。用生命出风头,这就是我做人的原则。 一步一步挪到洞边,忽然想起来小菌人还在,赶紧停下。馗哥已经有点不耐烦了:“用不用老子踹你下去?” 我赶忙解释:“不不不,大哥你误会了,我先前与菌人族盟了誓,他们就在我身体了。我下去倒是无所谓,不过能不能把他们留下?” 馗哥他们其实早就知道了,毕竟我身边还有三哥这个内线。馗哥说:“嗯,这个自然。不过那些小家伙倔的很,未必肯留下。” 小菌人自打我进了地府,尤其是见了这么多大神,吓的根本不敢说话,此时听我让他们留下,反而挺直腰板说:“不,我们要和主人一起!” “别闹,这下去是受罪,又不是享福,跟着干什么!” 小菌人梗着脖子说:“就不!有福主人享,有难一起担!” 我假装发怒:“连我的话都不听,还叫我主人?赶紧给我滚出来!” 小菌人可怜兮兮地看看我,默默从身体里出来,随我站在洞边。我以为他们顺从了,没想到这些小家伙掉头就跳进洞内。我一看,尴尬了,小弟居然比大哥都猛。心里也着急,下意识纵身一跃伸手去抓。得,这一步居然是以这种方法迈出去的。 在下降的过程中,小菌人得意洋洋地又钻回我的体内做了一个鬼脸说:“主人真好。” 我那个恨啊:“别卖萌,小爷根本没打算跳,这下好了,要成墨西哥烤肉了。” 小菌人说:“别骗我们了,主人这么勇敢一定会跳的。youjump,wejump!” 额,这些小家伙还学会电影台词了。 也是无奈:“行了,一会你们就好好呆在我身体里最安全的地方。” 顾不上再和他们玩笑,因为马上就要落地了。不过我还是想的简单了,掉进去的地方,哪里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首先是铺面而来的炽热,就像把全身都按在烧红的铁板上,身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焦黑,然后崩裂爆起,皮下血肉清晰可见。不过这真算还好,因为下一刻,直接扎进滚烫的岩浆中,根本不是那种落水的感觉! 因为脚朝下,首当其冲的感觉不是万蚁噬心的痛苦,而是身体一点点消融,变轻带来的恐怖。随着身躯一点点埋进粘稠的岩浆,整个人似乎只能感觉到头颅的存在。直到所有的身体全部掉进去,意识没有消失,但开始变的模糊。 眼前只有红彤彤的色彩,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也感觉不到痛苦,而是一种非常烦闷苦恼,想要死但是死不掉的纠结。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痛苦,一种绝不亚于身体疼痛的痛苦,一种有的人在极度伤心的情况下宁愿选择自残或者自杀也不想承受的绝望。那一刻,我恨不得伤害所有人,甚至是亲生父母。可想而知。 就这样持续了很久,久到我记不清。忽然听到有人说话:“无间地狱无间道,无间道中烦恼烧。人生不解爱恨愁,何以解脱纵天游。” 我哪里还有闲心去追究是谁在说话,不过那个人声音如洪钟大吕,不急不缓继续说:“无间地狱,都是无明业火,无明业火烧的是人间百恨,关不住你的烦恼,你永远都出不去。这对你很难,不过也是机缘,过了“无间道”,就能入得“解脱道”,进了“解脱道”才能悟到真理,真正解脱烦恼。孩子,听清了吗?” 我是听清了,可一来不懂,二来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理会。那个声音继续说:“跟着我念,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唵哈哈哈微三摩地娑诃!” 就这样一连念了许多遍,我下意识地跟着念,没想到眼睛开始逐渐清明,脑子也开始有了意识。不过我稍微内心有些波动,立刻又恢复原状。接连几百次,才逐渐守住本心不起波澜,随着咒语逐渐通顺,我也开始慢慢清醒。稍微清醒一点就马上发现“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这和馗哥教我的那句“安忍不动,静如秘藏”怎么那么像?可这声音绝对不是馗哥的啊。 不过根本来不及多想,继续念咒,直到我完全清醒,才发现自己置身于岩浆火海中,不过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而且躯体完全恢复,犹如在水中畅游一般舒适。赶忙四处查看,并没有发现任何人。此时小菌人也清醒过来,看到他们没事,我放心了。 不过小菌人醒来居然表现的非常兴奋,他说:“是,是地藏王菩萨。” 此时我已经顺着火海游到岸边,停在刀山之下。听小菌人惊呼,也是奇怪:“什么地藏王菩萨?” “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这就是地藏王菩萨名字的由来。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哇,居然菩萨来帮咱们!太太太太,幸福了”看小菌人激动的样子,怎么看都像一个脑残粉。难道,神仙也追星? 我转念一想,不自觉乐了。“安忍不动,静如秘藏”是馗哥教我的,而这句话居然是菩萨法名的来源。他力排众议非要让我受刑,如果单单是我,我敢肯定绝对不可能从刚才的幻境中出来。但地藏王菩萨恰好出手帮忙,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这是馗哥安排好的。想到这里,不得不说馗哥煞费苦心啊。 不过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呢?想起菩萨刚才说的什么无间道,解脱道,听起来怎么像是电影名字啊? 算了,回去慢慢想吧。眼前的事还没解决呢,那座刀山可怎么爬啊。我的亲娘,难不成真让我变成滚刀肉? 130.第130章 史上最牛的作弊手段 我在刀山下徘徊了许久,小菌人都急了:“主人,你再不爬,看官们都等不急了!” 我问:“什么看官?读者吗?” 小菌人一脸懵逼:“哪来的什么读者,主人你是不是被烧傻了?我是说看官,你往上看!” 抬头朝上空看去,我了个去,洞口边密密麻麻全是看热闹的脑袋。 看见我抬头,那些阴差居然一起喊:“冯爷,加油,冯爷,加油。” 心里那个气啊,真拿我当杂技表演围观呢?我这叫什么项目?滚刀山?你们倒是看的舒服,我可是肉疼! 我冲着上面喊:“三哥,有一个算一个,给我按人头收费,看戏不掏钱,这叫蹭白食。票价你定,到时候分你一半!” 三哥又着急又生气地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什么叫开玩笑,说真的呢!” 三哥无奈地说:“好,我替你收费,你注意安全啊!” 其实我当然知道大家是关心我,可我那么做,无非是分散自己注意力,同时也给自己施加压力。 既然看官们都等不急了,还犹豫什么。屏气凝神,咬紧牙关,就冲了上去。真没想到那些刀子异常锋利,身体犹如豆腐一般轻易被刺穿,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不过那么多人看着,疼死也不能哭喊。不过好消息是,一旦身体抽离刀刃就会恢复原状,所以我都是憋一口气,冲一段。沿途昏死过好几次,后来也就习惯了那种疼,速度快了许多。可就算那样,等到爬上刀山,也足足用了一天的时间,而在这一天的时间里,馗哥寸步不离守在洞口。 感动归感动,可我也纳闷,大神都不用方便吗?我当然不用说了,身上没有一处是完整的,什么大肠,膀胱,对吧,那些器官里面的东西都挥洒在刀山上了。 等我被他们从刀山顶端摘下来,忽然发现,身体居然完好无损,精神也异常饱满,仿佛刚才经历的不过是一场梦。这其实就是无间地狱的厉害之处。 无间地狱归来,自然受到大家的欢迎和尊重,而且连酆都大帝都夸了一句:有胆有识。 当然,三哥见我安然回来,居然真的挨个拦住要钱去了,他本来就是劫匪出身,干这个真的在行。最后连崔府君都笑着掏了钱。可看拿到手里的票子都是以亿计数,心说这也没处花,最后想想还是分给了善恶司的那群鬼差。 馗哥也非常满意,虽然又训斥了我几句,可看得出来满脸自豪。我曾感谢他暗地帮忙,可馗哥死活都不承认,看他的样子也不是装的。而且问过其他鬼差以后都说没有听到地藏王菩萨的声音,地洞虽然深,可那也不至于啊。本来想去拜见地藏王菩萨,可他们说菩萨此时在他的道场传法,根本不在地府。这就奇怪了,难道是我癔症了? 这趟地府之行,虽然受了大罪,可因此也得到了一个名分。酆都大帝正式宣布,把我的身份昭告三界,而且给了我一个特殊的信物,是一枚黑白两色的玉片。这枚玉片是眼睛的形状,黑色的那面眼睛睁着,白色的那面眼睛紧闭。三哥告诉我说,这是历代灵官的信物,代表夜断阴,日断阳,有了这件信物,天下没人敢不认我的身份。 可我怎么感觉,这不就是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这些鬼都是什么思维逻辑啊? 在地府呆了小半个月,虽然阳世也就一小时左右,可还是放心不下,赶紧回去了。 又在家呆了几天,等父母情绪平稳下来,赶忙返校。因为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要是挂科,老爹那一顿拳打脚踢,可比刀山火海来的实惠。一顿竹板炒肉,就我这饭量够消化一个星期。以前也和老爹探讨过这个教育方法的问题,不过他总是先揍完才讲理。 这个学期,几乎天天在外疯跑,课堂反而成了休息的场所。所以这个知识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它,在哪里呢,对,在梦里! 知识不理我,自然成绩就上不去,上不去就挨打,非常明了的逻辑。哥几个也一样,回到学校我们开会首先讨论的就是怎么作弊,不,不,是怎么短时间提高成绩。 最后大家得出结论,智能在手,考试不愁!有手机,问度娘就行。 于是大家又接着浪了好几天,临近考试,噩耗传来。我们这一年,正好是学校评比什么国家教育部不知道什么名头的关键时期,所以今年考试异常严格。不仅动用了监控摄像,还启用了电子干扰器和金属探测仪,每个考场增加了一倍的监考老师。而且按平时成绩优劣安排考场,让那些成绩不好的坐一起,都是六十分就万岁的家伙,这尼玛谁抄谁啊。 这下好了,高科技这条路是掐死了,协同作案共同进步这条路也截断了。哥几个犯愁了! 栋哥说:“老冯,你不是会法术吗,要不给兄弟们一人请一个孔老夫子上身。” 鸡蛋淡淡地说:“栋哥,咱们考得的是英语,经济和高数,孔大爷除了文言文不错,你觉得考这些学科,就算让他蒙,他知道蒙ABCD吗?” 栋哥恍然大悟:“哦,对啊!” 讨论了半天,甚至连****出卷老师的主意都能想出来了,还是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最后哥几个索性不管了,都推给我,并说,就算跳大神请大仙也是我最有天赋。 万般无奈,我贱笑着对小菌人说:“咱们是不是好兄弟?” 小菌人早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别看我,我不能帮你干作弊的事!知识得你自己学到才行。” “这怎么能叫作弊呢?你先说,咱俩是不是一体?” 小菌人呆萌地说:“是倒是,可。。。。。” 我赶紧打断:“可什么可。既然是,那是不是可以这么说,你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你知道的事,那不也就是相当于我自己知道吗?除非你生出叛逆之心,不打算和我好好过了!” “我没有!您是我们的主人,一辈子都是。可这事。。。。。”小菌人还是犹豫。 我继续劝:“你看啊,我呢,没好好学习,那是有情可原的对不对?你看我整天忙着驱鬼,又不是每天忙着玩游戏。咱们既然是一体,当然要发挥各自的特长吗,我擅长驱鬼,你擅长情报工作,多么完美的搭配。你就忍心看着我挂科挨揍,毕不了业挨骂?对不对,咱们讲的是这个理。有道是资源要整合利用,才能发挥它更大的价值。。。。。” 小菌人被我一顿高深的理论忽悠晕了,最后无奈地说:“好吧,谁叫你是主人呢。” 告诉哥几个说我要动用秘密手段,当然至于什么手段那是不能交代。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刚保证,小菌人每天的使命就是蹲守在女生宿舍,满足这些雄性激素喷发,禽兽的“求知欲”。 于是史上最牛的抄答案上演了,我们哥几个因为平时成绩不好,被安排到一起坐,互相之间联络信息那是方便的很。班里成绩最好的,自然是邓萌邓哥了,小菌人偷偷爬到邓哥胸前向我报告答案(别问为什么,站得高才看得远吗!)。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天衣无缝。 可成绩下来,我瞎了。其中有一门挂科了,那门是高数,全班挂掉的只有我和邓哥。邓哥五十九分,我也是五十九分,错的地方都一样,为此还被老师叫过去查了半天,不过监控巡考都可以作证,我俩离得十几米根本没办法串通,不过大家也知道我这人奇怪的很,只好不了了之。 从老师办公室出来,邓哥奸笑问我:“说,怎么抄到的?别说你没有啊!” 我总不能说在她胸口安插了一个卧底吧,只好说我是算到的。 然后该我问了:“说,你是怎么考到这么神奇的分数。” 邓哥的回答让我顿时无语,她娇羞地说:“高数老师好帅,考下这样的分数,我就有机会多去请教了。” “邓哥,你怎么能为了儿女私情,做这种事,你还是四有好青年吗?” 邓哥嗤之以鼻:“你抄答案还有理了?” “额!” 灰溜溜的回来,不过还有件事很奇怪,哥几个明明是抄的我的,怎么都过线了。回头一问,丁总一番话让我整个人生都感到了灰暗:“你是不是傻,谁家抄答案照盘全抄,当然要改几处啊。哥几个运气好,改的那些答案都改对了。” 考试算是落下帷幕,虽有遗憾也没什么办法补救。哥几个学习不在行,可脑瓜子灵的很,拿着公司那笔钱在几个月之间小挣了一些,加之他们知道我外婆去世心情不好,就商量着出去玩一趟,我也就同意了。 可没想到,这一趟出去,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因为一个人,守望一座城的凄美爱情故事。 当然,爱情中的那两位自然不是人,其中一个是鬼,另一个居然是佛。 131.第131章 江南水乡与美人邂逅 江南人住神仙地,雪月风花分四季。 从小受古诗感染,仿佛苏杭两地随意的一处美景都能化成一首绝美的诗词。什么烟水,江花,春船,绮罗,月夜,枫眠,寒山,古钟。这些意象全部都出自那些地方。 就连无数男人心中的偶像,逛青楼不掏钱的那位,史上第一“嫖客”柳永也是挑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江南勾栏中,选择良宵酒醉。 北方多雄关,雁门娘子居庸将。南方多水城,姑苏金陵淮扬客。 南北方真的不同,人家是把桃花换酒钱,这种文雅之事要搁我们几个北方的哥们身上,怕是桃花山里抢酒钱。想到我们这些北方糙汉子的人生,不能少了那股子骚气(文人骚客的骚,千万别误会),一致决定下南方去熏陶熏陶。 一路南下,首站苏州。来了这个地方,美景倒是其次,第一感觉是,真特娘热啊!感觉身上的油都能被晒出来。加之旅途劳顿,哥几个还是乖乖躲在房间里吹着空调,打起了牌。 下午蒙了一场小雨,凉爽了许多,哥几个决定出去耍耍。还真别说,几步一条河,饶是在建筑已经换成了现代化的高楼大厦,可还是能从青河密树中感觉到古时的韵味。 可哥几个在意的居然不是这些,他们蹲在河边掰着面包喂起了河里的鱼。我多少还想着能找到古人的一些足迹,可他们讨论的东西就让我很无语了。 栋哥说:“哎,你们说河里这么多鱼,怎么没人捞一网回去炸着吃,真是浪费啊!” 长话短说,因为时间已经下午,再去周边的景点玩怕是晚了。我们走走停停,当溜达到那条著名的山塘街时,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此时的这条古街挤满了游人,几乎可以说是寸步难移,两边的建筑虽然古色古香,可店铺里无非还是些吃穿玩的商品。情调是真没有,只有一种赶集的感觉。虽然和那些短裤长腿美肤白的姑娘强行擦肩而过,有那么一点点兴奋。可经历的多了,也就厌倦了。 大家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挤出来,鸡蛋提议说:“要不咱们去平江路吧,那里相对人少一些。而且是真正的古街,据说当时秦淮名妓赛金花就曾在那里居住。” 河边美景,加上红粉佳人的传说,这就叫诱惑。大家一拍即合,赶往平江路。 来到平江路,游人确实少了许多,不过还是略显拥挤,而且周围店铺也和山塘街差不多。逛着逛着兴致就淡了,正好也饿了,就随便找了一个馆子进去吃饭。酒馆里唱着评话,吃完饭,丁总和鸡蛋就不愿意出去了。 不过栋哥兴致很高还是要接着逛,我也不愿意坐着,于是留下丁总和鸡蛋,我和栋哥又上街闲逛。 可栋哥出来以后,根本没有看风景,而是坐在河边看着过往的人群。看着他眼里时不时冒出的金光,我算是明白他想干嘛了。不仅如此,他还掏出手机,嘴里还说:“小心你们家的媳妇,我要开始摇了。” “额,也不看看你长啥样,现在人们都爱吃素,谁喜欢你这么油腻的。” “滚,别打扰哥哥邂逅一段完美的爱情。” 和这样的队友在一起,脸真是不够丢的。于是撇下栋哥一人,我独自闲逛起来。又溜达了一圈,看的也差不多了。可当我返回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蒙圈了。 难道是我瞎了? 只见栋哥此时正坐在河边,眼里冒着桃花,脸上带着晕色,正和一位身材纤瘦,容貌极其俏丽的女孩在聊天。两个人相谈甚欢,说到高兴的地方,栋哥哈哈大笑,女孩掩面轻乐。 确定不是我瞎,而且女孩也不是盲人以后,我的人生观不得不扭曲了。 我走过去想问个究竟,不过栋哥看我来了,居然一脸嫌弃,仿佛打扰了他的好事。 女孩见我,微微一笑。我把栋哥拉到一边偷偷问:“这姑娘谁啊!” 栋哥得意地说:“说了你可别羡慕嫉妒啊,人家姓叫金小苗,刚才我不坐着赏月吗,她主动跑来和我搭讪。” “主动和你搭讪?栋哥,你喝汽油了?烧的这么厉害!” 栋哥不高兴了:“说什么呢,我这么优质的暖男,魅力无限。至于骗你吗?” “好好好,你魅力大。她找你干什么啊?” “她是一名学生,也是来旅游的。她说看见我感觉特别亲切,就想和我做个朋友。行了,不和你说了,刚才我们说好要去僻静的地方聊聊天。” 我赶紧拉住要跑的栋哥说:“等等,你们准备去哪?” “她说出了这条路有个小酒吧很不错,我们计划去那里。” 说完不顾我阻拦就跑了,估计是怕我再废话,和那个女孩说了两句话,两个人就走了。 我一时没了主意,总觉得这事哪里不对,可又不好意思跟着。赶紧回到酒馆和丁总他们说了这事,丁总给栋哥去了一个电话,确定他们真的到了酒吧,栋哥还说不用等他了,他自己回去。 挂了电话丁总说:“没事,我估计那个姑娘就是一个酒托,这事很常见。像栋哥这种单身狗难得有姑娘愿意陪着,坑点钱就坑点钱吧,让他也长点记性。” 时候不早了,丁总他们准备撇下栋哥回去。可我莫名有一种感觉,这事绝不是那么简单,想跟过去看看。丁总骂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但拗不过我,他们因为累了,就自己回去了。 他们走后,我问小菌人:“刚才那个女孩你们有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小菌人摇摇头说:“没有。” 难道真的只是酒托? 可还是放心不下,照着栋哥说的那个地址偷偷找过去,果然在一个角落发现了他们的身影。我藏在暗处观察起她们,很快发现了端倪。 他们只是叫了两杯很普通的饮料,我特意也点了一杯发现,饮料真的不贵,连我这个抠门货不用咬牙也能接受。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是酒托,这也太不敬业了! 看他们亲昵的样子,而且栋哥居然还替姑娘捋了捋刘海,姑娘还很高兴,一点都不嫌弃。难不成真的是相见恨晚,一见钟情? 可月老要想把他们二人牵在一起,红绳怕是绑不住,我看得捆钢筋。一想起月老那么大年纪,扛着钢筋来撮合栋哥,真是辛苦啊。 他们就这样聊了很久,也再没要什么贵重的酒水,看来真的不是酒托。而且他们起身的时候,女孩很自然地挽起了栋哥的胳膊,脸上带着一丝娇羞。栋哥的脸那就不用说了,俩字,猥琐! 看他们出了门,我赶紧给栋哥打电话,假装问:“栋哥,多会回来啊,记得给兄弟们带包烟,懒的下去了。” 栋哥匆匆说了一句:“别等我了,晚上不回去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擦,不会吧,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又是新交的好朋友,还夜不归宿,这是要更深入地交流啊。惊愕的我根本说不出话来,丫就算踩了牛屎也不至于有这么好的运气吧。 可就在我犹豫跟还是不跟的时候,小菌人突然说话了:“主人,不对,你看那个女孩的影子!” 此时他们正在路边等车,我们相距不算远,按着小菌人的指点赶忙看去,可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啊。 小菌人说:“等那个女子走路的时候,你再仔细看!” 目光不敢移开那个女孩,他们在路边站了一会的发现打不到车,就想换个地方。女孩一走路,要不是小菌人提醒,我根本留意不到。 女孩的影子并不像常人那样紧紧随行着身体,而是稍微慢了半拍。 人动了,影子还没动,不过时间间隔非常小,要不是小菌人提醒,我根本不可能发现这个问题。 看到这里,暗叫一声不好,要出事! 132.第132章 千年老妖与百年老鬼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当我冲出小酒吧的时候,她们俩已经打上车了。 此时正是高峰时期,尤其是景点周围更是打不着车。路旁恰好停着一脸三轮助力车,我一头扎进去对着开车的大哥说:“给我追上前面那辆出租车。” 坐进去才发现,开车的大哥满头银发有五十多岁,而且一条腿已经截肢了。看到他这样,我又默默的下了车说:“大哥,抱歉,没看到。” 大哥北方口音,见我盯着他的腿看了一下不满地说:“咋了大兄弟,歧视残疾人?” 看到栋哥乘坐的出租车正在等红灯,再不跟上就来不及了,赶忙解释:“不是不是,我是着急要追前面的那辆车,看您这样,我怕不赶趟。” 大哥一听来气了:“哎呀卧槽,大爷我最看不惯人小看我,上车,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城市小跑车。” 我迟疑了一下,大哥横声说:“瞅啥,上车啊,再墨迹,你媳妇就跟人跑了。” 看周围也没别的车,没办法,只好将信将疑地坐上去。 还没坐好,大哥轰一声油门到底,那加速度差点把我甩出去。大哥在人群中见缝插针,一边开还一边和我扯闲:“大兄弟,刚才和那个白胖子出去的大姑娘是你媳妇?” 我紧扒着车门说:“你认识?” “认识,妈的,就是刚才那个白胖子嫌我车破,死活不坐。要不大爷腿脚不灵,真想摔他俩耳光。” 看到渐行渐远的出租车,我也没功夫和他解释,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钱递给大哥说:“咱不说别的,只要你追的上,都是你的辛苦费。” 大哥撇了一眼说:“大兄弟讲究人,到位。知道你大哥腿怎么没的吗?就是当年赛车撞断的。今天算你走远,爷们我号称三蹦子车神,不是和你吹,就这个城市里追辆出租车跟玩似的。” 吹牛谁不会,上嘴唇碰下嘴唇,我当然不信了。可那位大哥叼起一根烟以后,居然像换了一个人,刚才还是见缝插针,下一刻直接把车开进机动车道,开始横冲直撞。这哪是车神,这分明就是一个疯子。 也是因为市区较堵,三蹦子灵活,加上司机大哥疯狂的驾驶水平,真让我们给追上了。因为我不知道那个女孩是什么情况,根本不敢打草惊蛇,就躲在小车厢里。途中给栋哥打了一个电话,丫居然关机了。 害怕惊动那个女孩,我让大哥慢点,大哥居然说:“就知道你想捉奸在床,放心,你根本没有我懂怎么跟踪。”说完,大哥一拧油门,故意超过出租车,在人家前面嘚瑟。 就这样追了一路,那个女孩带着栋哥停到了一片老城区,到处都是充满年代感的老房子。 付了车费,大哥很高兴,居然还问我顾不顾打手,我婉言谢拒了。 沿着小河边一条细窄的小路跟了上去,因为此处灯光昏暗,倒是非常利于隐藏。没走几步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路边都是些装饰精美的小客栈。女孩挽着栋哥拐进去其中一户。 我问小菌人:“那个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感觉不出来吗?” 小菌人摇摇头说:“这个真的不知道,我在她身上感觉不到一丝危险,但是可以肯定,她绝对不是人,也不是鬼。” 我大惊:“难不成是妖?” 小菌人说:“也不像妖,如果是妖,应该有妖气。” 我纳闷:“既不是妖,也不是鬼,那会是什么东西?” 看他们进去以后,我也决定跟上看看。走进客栈发现真的装饰非常精美,古色古香充满韵味。 客栈前台只有一个老太太站着,看她的年级没有九十也差不多了,牙齿已经全部掉光了,脸上全是皱纹,佝偻着身体。我心说这么漂亮的客栈也不请个年轻貌美的店员,这也太不协调了吧。 老太太见我进来,眯着眼笑了笑说:“孩子,住店呢?” 我含糊地点点头,把身份证和钱顺手放在前台上,然后四处打量着周围想要找到什么异样。 老太太微笑着回头给我拿了毛巾牙刷连同钥匙放在案桌上,意味深长地又问了一句:“你确定要住?” 就在这时,小菌人忽然在我心里大叫:“主人,快撤。”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惊慌,问其缘由,小菌人只是惊恐而急切地重复:“快撤,快点!” 我环顾四周,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可既然小菌人这么惊慌,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于是收起身份证说:“东西一会拿,我出去买点吃的。” 老太太笑着说:“没事,只要你想住,随时恭候! 我晃晃悠悠往外走,心里还纳闷,这老太太说话颠三倒四什么意思。 小菌人才说:“主人,那个老太太是个妖怪。” 我一惊:“你看错了吧?她怎么会是妖怪。好不容易修炼成妖,不整漂亮点,就变成了老太太?难不成有个老头当年也是搭救过她,现在回来共度夕阳红?别逗了!” 小菌人压着声说:“刚才你没注意到,刚才她给你拿东西的时候,身体根本没有动,只有脑袋转了一个圈。等拿到东西才回过身,这说明咱们进来的时候,她只是回过头,而身子根本没有动过。看她有影子,肯定不是鬼,那就只能是妖了。” “你感觉到妖气了?” “刚才我突然想到,像那些几千年的大妖,是可以完全掩盖自己的妖气,我们能力有限感觉不到。因为很少见到,所以刚才没想到。但是我敢肯定,就老太婆那深不见底的眼神,就算不是妖,也是和那些大妖同样恐怖的存在。” 一番话惊出我一脑门冷汗,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老太婆,只见她此时正背着身。仿佛知道我在看她,居然一点都避讳,而是脑袋转了一个圈,笑着看了我一眼,开始说话了:“这里不是你等有微末道行的凡夫俗子能撒野的地方,速速离去吧,留你一条性命。”说完,脑袋居然从另一个方向转回去了。 恐怖是恐怖,可知道这些,那说明栋哥的处境就更遭了。我摸着鲁班尺就想动手,小菌人极力阻止:“主人快退,你根本不是她的对头。她不知道你是灵官,如若发现,你性命难保。你要相信我!” 我平息了自己怒火,慢慢退出客栈。经历地府一劫,我懂得了控制自己心绪。 酆都大帝虽然把我的身份昭告三界,但那是为了我以后行事方便,绝不可能告诉厉鬼和妖魔,否则那不是给我树敌吗? 出来客栈,小菌人后怕地说:“还好你未曾显露身份,否则她要知道你是神职,以防暴露,绝不会留你活口。她估计以为你不过是凡间的一个术士。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搬救兵。” 从我地府受刑以后,馗哥觉得该是让我自己闯荡了,就没再让三哥跟来。此时要搬救兵,那只能走一趟地府了。可我担心栋哥有去无回。 左右为难,在客栈不远处溜达思考对策。就在这时,突然发现河边坐着一名瓜子脸,柳叶眉,如工笔画里走出来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古代款式的青色旗袍,此时手里抱着一把琵琶正在河边吟唱。声音好听极了,如丝丝细雨温润肌肤。 可看到她我一点听曲的闲情都没有。就不用说一眼就看出来她月下无影,单说她那双脚,这都什么年代了,谁家疯了还缠足啊。 我的亲娘,眼泪都快下来了。里面一直不知道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外面一只往少了说也是解放前的女鬼。 这特娘的又是妖又是鬼,到底要闹哪样?还福神高照,我怎么觉得是衰神缠身啊 133.第133章 猫姑婆吞福光放妖气 妈的,说好了要放我走,居然不讲信用,还派个女鬼来拦我,连个搬救兵公平干架的机会都不给。 不过奇怪的是,这画风有些不对啊,刚才出门的时候明明是威胁,可现在居然整的这么雅致。难不成是糖衣炮弹? 我还是不放心,悄悄问了一下小菌人:“咱们眼前这个是鬼吧?” 小菌人说:“清朝女鬼无疑,釉色纯正,没有做旧的痕迹!” “额,你这看古董呢?” 小菌人振振有词地说:“幽默一下,缓解主人紧张的情绪。” 我无语:“你真幽默!” 看着眼前这个美艳的女鬼,心说:这要是美人计,那就打错算盘了。你以为我和栋哥一样是发情的公狗?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美艳的皮囊下就是一副白骨,让我抱着骨头架子销魂,除非我疯了。既然你不准备动手,那就别怪我先下手为强了。 妖怪我干不过,要是连鬼都解决不了,这个灵官还怎么当?暗自催动福光,瞬间化成一道雷符,甩手就向女鬼砸去。 女鬼见雷符忽然冲到近前,面露惊色,居然愣在当场。我心说看你怎么逃。 可眼见雷符马上就要打到她的时候,女鬼身上隐隐冒出淡淡的金光,把雷符轻柔地化解成细碎的光点,又一次聚回我体内。 这下该彻底让我惊呆了,眼前是女鬼那是万万没错。可既然是鬼,身上怎么会有金光?熟不知金光只会出现在上仙身上。就算让她碰一下,都会瞬间灰飞烟灭。可现在她居然用金光阻挡了我的攻击。 几乎是同时,我和那个女鬼一起喊:“你是谁?” 此时前有狼后有虎,能不能出去还是问题,再隐瞒身份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我拉开T恤,露出那枚灵官信物正声说道:“地府灵官,何方妖孽,敢阻拦本官的去路?” 幸好古装电视剧看多了,要不这个架势还真的装不了这么高端。 女鬼见状,也是大惊,赶忙放下琵琶,道了一声万福说:“小女子妙音,来此并非是与官爷作对,而是另有他为。此事纯属误会。万请恕罪!” 我一听不对:“你不是客栈那个老妖婆派来的?” 女鬼更惊讶了:“官爷已经去过猫姑婆那里了?” “猫姑婆,什么猫姑婆?” 小菌人惊呆了:“主人,猫姑婆是妖,很厉害的妖!” “废话,我知道是妖。” 我对那名女鬼说:“你和那个老妖婆是什么关系?” 妙音说:“官爷误会,小女子来此处也是因为她。猫姑婆本性残暴,我不忍百姓无辜受害,就一直看着她。所以****会到此弹唱,让她知道我就在门口。” 越说我越糊涂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一个鬼,人家一个妖,还会怕你?” 妙音说:“她自不会怕我,她怕的是我身上这一层金光。” 她这么一说,我忙问:“对了,你身为鬼物,为何身上会有仙光?” 妙音说:“官爷莫急,此事说来复杂,容我随后回禀可否?这个猫姑婆来此作乱有些时日了,若不是忌讳我身上的金光,怕是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百姓死于非命。可妙音身为鬼魂,断不敢到神庙告状,今日既然官爷来了,就请大发慈悲收了这个妖孽。” 说完居然跪下了,我没有上前扶起,因为她说的话很多值得推敲:“你既然说那个妖怪惧怕你的金光,为何你不动手?” 妙音回道:“官爷有所不知,小女子确实能灭了那只妖婆,可若是那样,小女子也将灰飞烟灭。妙音绝不是为了苟活,而是有心愿未了,不得已而为之。那个妖婆惧怕我和她同归于尽,才勉强答应只食精气,不害性命。” “你此话当真?” 正说话呢,身后有个低沉的声音搭腔:“当真不当真,你们今日别想踏出此地半步!” 惊猛回头,只见那个猫姑婆正佝偻着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身后。周遭景色也起了变化,不用说,已入结界。 我二话不说,催动福光,一道天罡五雷符瞬间甩出。不过猫姑婆只是随手一挥,居然接住雷符。而那福光化成一团光球,稳稳落在她的手里。 她阴笑着说:“地府死的没人了吗?居然派你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当灵官,不过这福光可真是好东西,可比精气强了一万倍。” 说完,居然张口把手里的光球吞进体内,然后老妖婆脸上的皱纹开始拉伸,身体开始舒展,没过一会变成了一位美艳的妇人。 完喽,这下玩大了,不仅唯一的倚靠被人家给吃了,而且看样子还是极好的美容药。 不过气势不能输:“老妖婆,你可知我是谁?钟馗是我结拜大哥,你若是敢动我,让你知道知道死字怎么写?” 猫姑婆故作惊讶:“哦,鬼王那是挺吓人的。不过我要是把你弄死,谁又会知道呢?哈哈!” 她说的好有道理,我居然无法反驳。 猫姑婆两手一抬,手掌冒出两股黑气,扭曲盘结,朝我射来。 小菌人大叫一声:“主人快跑。” 我心说,难道我不知道要溜号?可力量太悬殊,哪里还有我的退路? 黑气冲来,直接从鼻腔和口腔进入体内,一瞬间就感觉万剑穿心。这种痛苦虽不及刀山火海,可现在我是肉身作战,如果肉体被毁,那我可就真的死了。小菌人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纷纷出动,用他们的身体替我阻挡黑气的侵蚀。 就在这时,妙音大吼一声:“我和你拼了!”说完就向猫姑婆冲去,不过猫姑婆一张嘴,一大团黑气还夹杂着我的福光似炮弹一般冲妙音轰去。妙音身上的淡淡金光,瞬间被黑气冲散,整个身子倒飞落入水中,没了音讯。 猫姑婆得意地说:“要是方才,我可能会怕你这一丝仙光,有了这团福光,我还怕你作甚。”说完得意地哈哈大笑。 此刻的我哪里有闲暇吐槽她张狂,我自己都命不保夕。看着小菌人一点点被黑气侵蚀,飘落成灰,我的心如刀绞般剧痛。 我说:“你们快跑!” 小菌人笑着说:“想不到才做了这么短的主仆,不过,我们无悔!主人,若有来世,还望你能在心里留个位置。” 说完再也不搭理我的劝说,全心全意对付着妖气,看着他们族人一个个陨落,毫不退缩。 妖婆在笑,菌人坚毅,只剩我,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就这样要死了吗? 不,凭什么,妖就了不起吗,了不起吗?仿佛有一股气息在脑海里炸开。 刹那间,我笑了,我清楚的知道,那一刻不是原本的我。小菌人也感觉出来,惊恐地说:“主人,守住本心,你心魔要迸发了。” 守?守他干什么?老子要杀人。 我狂笑着说:“不就是死吗,爷爷我就算死,也要咬下你一块肉!” 说着,暗自念起咒语,打开鲁班尺内的景门,一时间一团白起飞出,化成一尊巨兽,混沌再一次现世。 凶兽一出,猫姑婆傻眼了,连忙后退惊恐不已,妖气也瞬间褪去,可此时菌人族已折损过半。 混沌看看猫姑婆,再看看我,转而向我张开巨口。 悲愤交加的我也不躲也不避,上前一步盯着他的眼睛恶狠狠地说:“要不把老子吃了,要不把那个妖怪吃了,你看着办。” 混沌抉择了半响,犹豫了一下,特娘的还是冲我冲过来了。刚才那股子戾气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尴尬,妈的自己放出来的狗,居然咬自己。 没头就跑,猫姑婆还能纠缠一下,要是被混沌咬一口,那真是当时玩完。 134.第134章 古术驭兽瞳吞噬妖婆 方才还惊慌的猫姑婆,看到我被混沌追赶,躲远一些,饶有兴致地观望起来并说:“你还真是让我感到意外,妖气冲体都能活蹦乱跳,而且连此等上古凶兽都能召唤出来,不过貌似它不太听话啊!哈哈,你好好玩吧,本婆婆要走了,这个大家伙我可惹不起。哦对了,灵偶带回来的那个白胖子应该和你有关系吧?放心,等我吸完精气,就送他去陪你,婆婆我好久没有吃人肉了,今天可以开开荤了。” 说完,猫姑婆隐退了身形,不过她虽然走了,但结界还在,想来应该是留下做个防备。等混沌吃了我以后,即便冲破结界,她也能第一时间知道。可不管怎么说,我在她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而且,栋哥也快了。 刚才妖气,小菌人还能用肉身阻挡,可面对混沌,那就是一点折也没有。福光在的时候尚且不堪一击,更不用说肉身了。 不过小菌人更在意的是:“主人,原来葫芦里的不是混沌气而是混沌兽啊?而且你还偷偷给藏起来了?可为什么它看着不听你的话?” “行了,等咱活下来再说吧!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菌人族此时损失大半,自然悲痛不已,摇摇说:“我们对于上古凶兽来说,连个蚂蚁都算不上。主人,认了吧!别说是你,就算仙家来了,也很难讨得便宜。” 哎,这段时间耳边总是这句话:别说是你,谁谁谁来了都不行。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活着还需要勇气干嘛,还挑战什么不可能?认命不就行了! 可,为什么要认命?就算一切都注定了,至少在态度上,决不能认输,因为那是你自己可以控制的。 小菌人折损过半,栋哥有生命危险,而此时唯一还能表达出态度的只剩下我了。 我从小信奉一句话: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我很渺小,可在自己的世界,我就是王!如果想让我低头,那战胜的不是普通世界里的凡我,而是我内心世界里的至尊。 脑海里升起一个无比坚定的信念,死则死矣,至于怎么死,老子自己选择。 想到这,也不躲避了,忽然停住脚步转身面向混沌兽。它也吓了一跳,也立刻刹住,摇头晃脑看着我。我心无旁骛,眼睛死死地盯着它,那一刻,我只有一个想法,我要亲眼看着它把我吃掉。 混沌兽刚开始还没觉得怎样,但被我目光紧锁以后,变得开始烦躁。许是担心我会打什么别的注意,但对视许久发现我也就是眼神攻击。怒号一声,愤怒地向我冲来。 小菌人都害怕地闭上眼睛,而我眉头都没皱一下,眼看着它迅速迫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有光闪射,那些光是从脑海最深处发出来的。好奇,思绪内观,发现闪着白光的是当初神秘人,刻在我脑海里那段古怪文字中的一小行。 当时就想起上次见神秘人的场景,他曾说过这是一套道法。这时突然闪光,肯定是他在给我提示,说白了就是给我划重点啊。 那我那一刻唯一能想到的学习方法,只有照抄啊。那一小行没几个字,可笔画过分奇怪和扭曲,如果放到一般人身上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根本不能完成。幸好我有画符的经验,这还难不倒我。 眼看混沌兽马上就冲到身前,我爆发出无限潜力,刹那间在脑海里用意念勾画出那段文字。然后奇怪的事发生了,就感觉眼球开始鼓涨,似乎憋着什么东西想冲出眼眶。就在混沌兽扑到眼前时,眼球里的东西喷射出去,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很像便秘许久忽然通畅的那种舒坦。 更奇怪的是,感觉有东西喷出去,可却什么都看不到。不过,混沌兽停下了,他看着我的眼神居然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点点蜷缩起自己的身体,脑袋也低了下去,四个小翅膀合起,尾巴翘起,像狗讨好主人那样摇着。 我看傻了,小菌人疯了:“驭兽瞳,主人,你怎么会这个?” “什么意思?驭兽瞳什么鬼?” 小菌人激动地说:“这是一门上古法术,修炼之人可驭天下之兽,您怎么会?” “上古法术?我擦,那是不是说混沌兽现在就是我的一条宠物?” “是!不信您可以试试。” 我半信半疑地冲着混沌说:“站起来。”混沌乖乖站起来。“卧倒”“转圈”也都一一照办了。 因为混沌是白色的,想起蜡笔小新里那句台词,顺嘴说出来:“小白,抓******!” 混沌愣头楞脑看了我一眼,极不情愿地坐在地上,也照办了。 这下我开心了,这都能照办,真是无条件服从啊。我正高兴呢,小菌人提醒:“主人,赶快抓紧时间,驭兽瞳以法力高低不同,时限也不一。您内力不厚,我怕坚持不了多久。” 小菌人这么一说,我赶忙对混沌说:“小白,破了这个结界!” 混沌听令,张开巨口一吸气,结界化除。 然后冲进客栈,发现猫姑婆已不在前台,我着急地说:“小白,赶快找那个老妖婆。” 混沌听令,迅速冲上二楼,我赶忙跟上。二楼只有一个房间,房间里的人听到脚步声,正要开门查看,不过马上吓得退进房间。 因为开门的是猫姑婆,而混沌兽就守在门口。 我大摇大摆地跟进来,发现屋内很精美,有一张卧榻。卧榻上正躺着两个人,一个白胖子当然是栋哥,另一个就是那个诱惑他来的女子。等我进来的时候,栋哥已经人事不醒,那个女子本来还坐在栋哥身上,辛勤地做着采阳补阴的工作。 见我一露面,那个女子一慌神,一团黑气散出,再看那名女子,已变成一具人偶。而那团黑气飞到猫姑婆脚下,居然变成了一只黑猫。 看栋哥人事不省,我怒不可止地骂:“老妖婆,你把我兄弟怎么样了。” 小白倒是很配合地呲牙咧嘴吼了两句,烘托了一下我的愤怒。 猫姑婆审时度势,非常有骨气地双膝跪地,开始求饶:“灵官爷爷饶命,你朋友没事,就是吸食了点精气而已。您大人大量,饶我一条狗命吧,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暗自吩咐小菌人查看以后知道,栋哥确实没生命危险,不过再要来的晚些就另说了。 悬着的心暂时放下:“没想到吧,人们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爷爷我三分钟都不到。吸食点精气,还而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小白,动手!” 混沌兽听命,开始向前逼近。猫姑婆方寸大乱,还在不停解释:“灵官爷爷饶命啊,饶命啊!” 我根本不会有任何同情之心,骂了一声:“小白,你特娘的啃老子的时候怎么那么起劲,磨磨唧唧干什么,快点!” 混沌兽嚎叫一声,迅速扑了过去,猫姑婆还想阻拦,可那是枉费心机。混沌兽大嘴一张,瞬间大了十几倍,一口就把猫姑婆吞了下去。 最后混沌兽打了一个饱嗝,福光从它嘴里漏出再一次回到我体内。 看收拾完老妖婆,赶忙把混沌兽再次收回到鲁班尺中。因为我明显感觉自己莫名其妙虚弱了很多,小菌人暗暗提醒说我内力耗的差不多了。 办完这一切,探探栋哥鼻息,虽然弱了些,还算平稳。 这个时候,小菌人忽然说:“主人,不好,老姑婆的内丹并没有见啊。还有那只黑猫。” 我一想坏了,忘了那只猫了,赶忙查看,小黑猫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说:“追是没处追了,看样子不过也是一只小妖怪,跑就跑了吧。你刚才说内丹是怎么回事?不是被混沌吃了吗?” 小菌人摇头满脸遗憾:“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只小黑猫就是猫姑婆的元神,趁我们不备,它偷偷溜了。” 哎,可是现在也不知道去哪追。看栋哥还在昏迷,给哥几个去了一个电话让赶紧过来。然后我和小菌人出了客栈,看那位女鬼妙音怎么样了。 从她刚才的表现也看出来了,她果真没有恶意。可她到底是谁,又为什么那么做?希望她不要有事! 135.第135章 琴音囚牛述尘缘往事 来到妙音落水的地方,河面平如镜面。 如果是人掉进水中是可以捞的,可鬼掉进水里这怎么办? 我问小菌人:“你能感觉到女鬼的气息吗?” 小菌人摇摇头:“抱歉主人,族人折损过半,我们能力也下降了很多。” 这才想到此役失去了那么多小家伙,愧疚地说:“对不起,我没用,没能保护好你们。” 小菌人倔强地摇摇头说:“主人千万不要说这话,为主人挡灾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 重重一口叹息:“哎,为什么我走到哪都会遇到这种事?难道自从我当了灵官就意味着要倒霉了?谁都保护不好。” 小菌人坚强地说:“主人你错了,世间本就多是非,您能力大了自然看到的就多了。能和您一起做这些事,真的比枉活要好。” “也许吧!” 找不到女鬼也无处可去,只好坐在河边等着兄弟们过来。就在这时,远处河面传来琴音。 曲子很简单,不过是几个音符之间的变化。可韵味十足,加上身边古色的风光,让人仿若置身茫茫江湖。那种感觉想必很多人都有过,氓风荡荡,仗剑天涯。 琴声是从一艘缓缓而行的小船上传来的。一个长发飘逸,长衫微拂的男子坐在船头,手里握着一把金色的龙头胡琴悠然拉弹。眉如重剑,目如朗月,神色沉静,看起来潇洒无比。 我心说,这肯定又是哪个行为艺术家出来找灵感了。可仔细一看不对,水如平镜,无风也无浪。而他乘坐的那条乌篷船,根本没有船家摇桨,但却缓缓而行。虽然我也能行船不划桨,但得靠浪劲,眼前这位明显不是。 而且小菌人也说了:“仙气浓烈,非等闲之辈。” 毕恭毕敬站起身,默默注视着小船渐行渐近,船直接停在了妙音落水的地方。 那个人小心翼翼放下琴,对着水下自言自语地说:“伯牙子期,良音琴伴。纵千年湖海,却唯有姑娘才能解这玄音,哎,再救你一次吧!” 说着把身上长衫解下,抛于水中。等长衫沉于水中后,他垂手而立说:“水族府兵听令,把妙音女子魂魄搜来,置于我龙袍之内。” 话音刚落,整条河水开始沸腾翻滚,没过一会,长衫如板,慢慢从水底浮上来。而方才落水的那位女鬼,正双目紧闭静静地躺在上面。 那个男子抄手把长衫一扯,又穿在身上,那个女鬼也不见了踪影。 做完这一切,他才回身看我说:“小官爷,船上小叙如何?”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跳上船,船又开始缓缓而行。 男子看着我说:“小龙囚牛,小官爷不必慌张。请你上船,是有一事相托。” 听到他自报家门,我出了惊讶根本说不出话来。 囚牛,那可是名副其实的龙子啊,他的老爹那可是名震天下的四海龙王。 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说的就是四海龙王的九个儿子。 龙是一个很奇怪的生物,不像别的动物有种群隔离,对于龙来说,真的有跨越种族的爱恋,不管和什么动物都能搭的来,真是不挑啊。 和狮子结合生的叫狻猊,是佛家镇宝灵兽。和乌龟结合生的叫赑屃,明朝的时候被朱棣派去驼圣祖石碑。和白虎结合生的叫狴犴,争强好斗,一般被刻于刀兵之上。囚牛是正根的龙子,是老大,非常喜好音律,所以后世很多人都把他的形象刻在乐器上。怪不得刚才能拉出那么优美的琴音,这就解释通了。 囚牛先是和我讲了妙音姑娘的故事,听完以后感慨万分,想不到她是如此刚烈的女子。 那名女子叫妙音,是一名风尘女子,但也不是一名简单的风尘女子。在她们那个时代,她这类人有一个统一的称呼叫“扬州瘦马。”你想想,一名女子被动物命名,可想而知她们在那个封建社会经历的是什么苦难。 扬州当年是清代两淮盐商的聚集地,那个时代,盐商象征的就是富甲一方,生活奢侈。他们那群男人最喜欢的玩具,无非就是女人。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可惜在当时,买女做妾成了上等社会阶级一个风气。有人买,自然就有人卖。于是民间就有人专门干起了这个行当,他们把贫苦人家面容姣好的女孩买回来教习,教她们唱歌跳舞,琴棋书画,然后再卖与富人做妾或者秦楼楚馆为妓。看来古代女子真是可怜,就连从妓都要具备高超的艺术修养,不像现在的这个服务行业,会脱裤子就行。 因为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吃饱穿不暖身材自然瘦弱,加之某些人的恶俗癖好,极尽控制饮食,以取悦金主。想来也是,哪个富人愿意买个一百五六十斤的女子一起消香享乐?因此才叫做“扬州瘦马”。 瘦马对于女人来说是一个极具侮辱性的词,意味着随意****蹂躏,以此来满足那些富人变态的私欲。 妙音就是她们其中一员,而且还是最优秀的。不仅貌美如花,而且琴技高超,最厉害的还是她灵莺般的嗓子。在当时风靡一时。 按道理,像她这样的出身最好的出路就是给富人做妾,而且她也有这样的资格。可是她抵死不从,最终选择姑苏的一座秦楼楚馆为妓。囚牛曾问过她为什么这样,她的答案很惊世骇俗,嫁人要嫁爱的人,付的是心。从妓则只是付出身体,至少心还是干净的。宁愿受尽****也要守住一方净土。 也别说什么卖艺不卖身,或者宁死不屈。这种事也就只有在话本小说里可以看到。妙音也是孝女,虽被父母扔进水火,但不改本色。她坚强地活着一方面就是为了让自己的父母过的好一些。 当然还有另一方面,那就是守望一个只在乎她心而不在乎她身体的人。在现实和梦想的夹缝间,她艰难地活着。她所在的青楼恰在湖边,每每不顺心之时,就会冲着湖面唱歌,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囚牛认识了她。 他们之间当然没有什么人仙恋,囚牛只是单纯地喜欢她的歌声,而且一直默默关注,谁也不知道。 当年那里有座慈恩寺,寺中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和尚,叫宣得。别看他年级不大,可在整个慈恩寺真的不得了。他是个孤儿,是被寺院的方丈捡回来的,自幼出家,法名宣得。 宣得从小就表现出与众不同,在七八岁的时候就能背诵百部经文,被称为灵童。在他十几岁的时候,佛法已精纯,就连寺内七八十岁的得道高僧都不敢与他辨法。人们都说他是菩萨转世,佛家圣子,是最有望成佛的人。 就在那年宣得二十出头的时候,南方大多数地方都遭遇百年难遇的洪灾,北方却被干旱侵袭颗粒无收。整个姑苏城也难幸免,一时间百姓民不聊生,饿殍无数。国家赈灾粮食有限,根本救不了那么多人。 于是宣得发宏愿,要救姑苏百姓。于是他人生第一次踏出寺门,去筹集善款。可他出来以后才发现,苦的是只是平头老百姓,而那些富人依旧逍遥自在,秦楼楚馆照旧夜夜笙歌。 宣得气愤不过,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不顾外人反对,决定入青楼,以金刚法相,呵斥那些为富不仁的人从万千恶业中苏醒。 于是,一段孽缘不知不觉开始了。 136.第136章 青楼证佛心妙音殉情 和尚入青楼这种事搁到咱们现在,其实真不算什么大新闻,毕竟有些师傅传法累了也是需要保健一下的。可在当时,尤其宣得还是出了名的高僧,用现在的话说那可真是有名的大公知。你想想,顶着九点戒疤去青楼劝善,不引起轰动才怪了。 不过百姓们都不质疑宣得的人品,知道他是为了灾民筹款,反而极其拥护,一时间秦楼楚馆外密密麻麻都是来看热闹的或者跑来声援的老百姓。 可富商们受不了啊,逛青楼本就是一项私密的消遣活动,这可倒好,满口站着的满满都是宣得的拥趸。这让他们还怎么开展娱乐活动?在众目睽睽之下,宽衣入睡?不落下点病根就算烧高香了。 最要命的是,这群富商本就是古庙的香客,时常会去庙内拜佛求签,也爱和高僧探讨佛法。菩萨面前谁都要装的正经一点,转脸来到青楼当然会本性暴露。宣得一来,这可难办了,怎么说人家也是佛门弟子,佛主与菩萨的代表,在这个地方筹集善款,就算富商们见过大风大浪,也真是没辙。而且钱还不能少给,总不能比花酒钱少,就算宣得乐意,这要是让哪个菩萨知道自己还不如风月女子,那不属于作死吗? 男人吗,花天酒地,吃喝嫖赌,都可以大手大脚。可别的,未必见得大方。宣得这么一闹,暗中得罪了不少达官富人。他们也不好明着和宣得对着干,于是想了一个损招。 宣得串馆讲经筹款的第五天,外面就有人说宣得这是借正当的名义,逛秦楼楚馆目的不纯。宣得起初不理会,可架不住人说,传到最后,居然有人说青楼里有宣得的情妇。 宣得也无奈,他劝别人的话都是国家大难,该摒弃私欲,为公为民。现在人们这么说他,意思就是他也有私欲凭什么教育别人。任凭宣得如何正言,别人心里都存着疑惑。最后阴损的盐商为了让宣得知难而退,想出一个办法要考验宣得佛心。并说了,如果宣得能通过考验,也不用他四处游说,富商们愿意捐出一半家产做赈灾之用。 可这个方法听起来是在太缺德了,宣得不是说自己并无私欲吗?那好,男人的私欲最容易表现出来的不过就是男女私情,既然宣得这么自信,盐商们自己掏钱,雇青楼女子在宣得面前摇曳身姿。当然,穿的当然很少了,要是一人裹个军大衣,就算她是天姿国色,连我们这些凡人也能抗的住。判断宣得是否有私心的唯一标准就是,看他会不会起生理反应。妈的,这倒是真讲理。 按照盐商们的想法,宣得就算再牛,不过也是二十来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怎么可能架得住这样的诱惑? 他们本以为宣得会知难而退,万万没想到,宣得居然答应了这个无理要求。 请来一些德高望重的前辈当做裁判(德高望重的人居然会答应干这么事,我也是醉了),并美其名曰“证佛大会”。具体细节就不赘述了,看过国外老师拍的爱情动作片的朋友,自己可以脑补。 总之富商雇的那些女子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让宣得动了凡心。其中很多女子都是那些富商见了迈不开腿的头牌。这特娘的就让富人尴尬了,他们以为宣得裤裆里也是顶着雷,没想到云淡风轻。 这下,富人没办法了。而且此事也惊动了官府大员,他们当然不会支持这么上不了台面的活动,可一旦知晓宣得获胜,立即出来主持公道,平白能为官府筹那么多银子,傻子才不乐意呢。富商们就算敢赖菩萨的账,却万万不敢赖朝廷的账。 就这样,宣得更是名声远播。而这一切,被一个女子看在眼里,那就是妙音。 妙音作为其中一座花楼的头牌,本来也是被要求去“证佛心”。不过她佩服宣得为人,誓死不从。虽没有参与其中,可“证佛”这件事她全部看在眼里,等到事情结束,她深深迷恋上了这个秃头的小伙子。 这件事结束以后,宣得要回寺庙中去了,可临走的时候,妙音留住宣得。 妙音说:“高僧愿为世人趟赴水火,小女子深感佩服。小女子深陷红尘,不会有什么大作为,只愿捐出平日全部积蓄聊表寸心。” 宣得说:“姑娘大德,小僧代世人谢过。” 妙音几乎捐出全部家当,宣得收起以后,妙音说:“小女子无才,想为高僧弹一曲表示敬意,可否?” 宣得收了钱,自然不好拒绝,可这一听,坏了。不是宣得没凡心,只是底线比常人高而已。 一曲奏起,把自己经历的那些苦痛化为丝丝寸断的曲调,真是催人泪下。尤其妙音对宣得早就有了仰慕之心,悲伤里的爱意,更是惹人怜悯。妙音本就琴技高超,加之歌声优美。这一副衷肠的倾诉,让宣得动摇了佛心。 一曲作罢,妙音看到宣得躲闪的眼神,明白了他的心思。问了一句:“高僧能渡得了天下人,可否渡我?” 宣得只回了一句:“以前我觉得能渡的了天下,现在方知,竟渡不了自己。” 说完,回到寺庙,把自己关进禅室,再也不愿踏出半步。而妙音从那以后时常去慈恩寺进香,也去找宣得,但宣得拒不见客。妙音也不强求,只是静静在宣得禅房门口坐很久,独自离去。 囚牛讲到此处长叹一声,我好奇地问:“恕我冒昧问一句,他们最后到底成了没有?” 囚牛摇摇头说:“妙音姑娘的那笔钱本来是给自己父母的,因为她擅自捐出去,引得他父亲不满。四处打听才知道,是给了宣得,而且妙音又时常去宣得所在的寺庙进香,因此她那个恶人父亲居然说自己女儿和和尚通奸有染。此话一出,本就对宣得心生不满的富商也站出来说宣得是个欺世盗名的人。” 听完我顿时火冒三丈:“啊,她父亲怎么是这种人?” 囚牛说:“若非良人,又岂会卖女换钱?” “那后来呢?” 囚牛满脸遗憾说:“富商虽指责宣得,并子虚乌有捏造了很多事实污蔑。可百姓念宣得的好,极力拥护。两方人闹的沸沸扬扬,佛心不稳的宣得最后干脆说要以死明志。得知这个消息的妙音姑娘,提前一步,跳湖自尽,并留下遗书说此事与宣得并无半分关系,以死以证清白。” “啊,好可怜啊。那宣得就没什么反应?” 囚牛说:“后来我也是从地府朋友那里得知的。宣得本想也了断自己,可妙音一死,舆论压力自然散了。在那个时代,一个青楼女子的性命哪里有一个大德高僧的性命值钱,百姓反而更加拥戴,慈恩寺一时香火鼎盛。寺庙的方丈其实早就知道宣得动了凡心,不过为了寺庙利益压下来了,并威逼利诱宣得不可寻死,而是告诉他如果想死,只有一条路就是坐缸成佛,那才能算是报答他的养育之恩。” “坐缸成佛?这什么意思?既然动了凡心,怎么还能成佛?” 囚牛淡然一笑,露出不屑说:“坐缸成佛是从慧能六祖流传下来的。慧能六祖是真正的大德高僧,死后尸身不腐成为一尊肉身菩萨。你要知道,肉身菩萨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佛家至宝。若寺庙能有一尊肉身菩萨,香火自不必说。所以后来有很多寺庙为了自己香火旺盛,想出来投机取巧的办法,就是人为制造一尊肉身菩萨。” 这话惊的我下巴都要掉了:“这也能人为制造?” “说白了就是一种人工脱水制作干尸的过程,只不过干尸是和尚,所以才叫肉身菩萨,不过这个过程极其痛苦。而宣得却恰好满足了这个条件。因为自妙音姑娘死后,早就心如死活,所以不惧死更不怕苦。二来宣得因为筹款那件事以后,深受百姓拥戴,被尊为活菩萨,名声也有了。于是在方丈的诱导下,宣得一来为了报恩,二来为了赎罪。此后活着的唯一目标就是坐缸成佛。” 我好奇地问:“花了多长时间?” 囚牛说:“宣得圆寂成佛时,已是六十三岁,整整过去四十年的时光。” “要这么久?” “因为那个过程极其痛苦和煎熬。。。。。。” 137.第137章 强人就是要日木头玩 囚牛仔细给我讲了宣得坐缸成佛的事。 有时候人的感情非常奇妙,哪怕妙音只和宣得见过一次,此生就再也无法忘却。妙音死后,宣得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坐缸成佛,也许是为了报恩,可我听完以后觉得他是用那种痛苦的方法让自己忘记。 若以研习佛法修成大道,其实很难,但要成为一尊肉身菩萨,却有方法可循。 首先就是控制自己的饮食,刚开始还可以喝点粥,慢慢到最后,只能喝水,为的就是完全控干净自己身上的脂肪。然后再吃特殊的药石,为的其实是防腐。说起来简单,这个过程宣得用了整整四十年,直到最后那年油尽灯枯的时候,再放入进入大缸之中。缸内只有石灰,为的就是脱尽身上唯一的水分。 而此时,人身上所有器官都已经衰竭,血脉也已僵化,浑身除了骨头就剩一张皮,最后出来的那具干尸就是所谓的肉身菩萨。听完这一切,我对宣得的毅力非常佩服。 可讲了这么多,我还是有很多地方不懂,这些事和妙音有什么关系,和囚牛又有什么关系? 于是问:“您和我说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囚牛继续说:“妙音姑娘投湖的时候,我并不在此地,等我回来时,已经晚了。因为我很欣赏她的才华,就有心帮她一把。于是把她魂魄找到,害怕她受欺负,就赐了一丝龙气护体。” “原来她身上那一层金光是您的龙气?” 囚牛说:“正是,我陪她呆了几日,她念我恩情,陪我交流了一段时间音律。但神与鬼是不能有过多交集。从几百年前分别,就再也未曾相见。近日恰逢是雨季,领天命在此布雨,恰好有水族发现了这里的事,就告知于我,这才赶来。既然正好小官人也在,可否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您说?” “帮她们解脱!” 我疑惑地问:“她们?解脱?什么意思?” 囚牛说:“宣得虽化为肉身菩萨,但却不是真正的佛,那具躯体反而成了他魂魄的牢笼,不可能出去。妙音为鬼,知道宣得魂魄尚在,就一直不愿再入轮回。但佛门圣地,她却不能进入,而我更不能帮她,虽然一墙之隔,却判若两世。但因有那一丝龙气,阴差也查不到。因为宣得生前大爱此地百姓,于是妙音姑娘也爱屋及乌,不仅没有祸害世人,反而默默地替宣得保护着这里的黎民。她不是神,却做着神才做的事,这样一直持续了几百年。妙音和宣得都为鬼,若你地府出面,最合适不过。而且小官人有着凡人身份,很多事更为方便。” 听完囚牛的解释,我终于明白了妙音为什么会一直守在苗姑婆那里,原来她因为深爱着一个人,爱上了这座城,用她有限的能力默默守护着这座城。 不过我还是不解地问:“您是大神,为什么不出手帮忙?” 囚牛摇摇头说:“龙族身份特殊,不便插手这些事情。而且此事涉及佛,鬼两道,更是敏感。最重要的是,就算我告知地府,阴差都铁面无情。他二人只能是各奔东西,这一段缘分终究没有了结。还不如给妙音姑娘留一些希望。小官人身为灵官,最合适断了断这桩公案。” 我受宠若惊:“我能行?” 囚牛说:“灵官的命数本就与凡人不同,牵扯着世间千丝万缕的因果。既然让你遇到,想必这也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好了,我已用龙气救回了妙音姑娘,剩下的就辛苦小官人了。咱们有缘再会吧!” 说完,长衫解下一甩,一道黑影飞向岸边。囚牛脚下一踩,船剧烈颤动,我的脚下犹如踩了云朵,缓缓升空也飘向岸边。囚牛拱手告别之后,小船一点点沉入水底,没了踪影。 妙音躺在河边还没苏醒,我抄手背在身上,赶回客栈。 等我返回之后发现丁总他们已经过来了,栋哥也未苏醒。我把妙音放好以后,给他们讲了刚刚发生的事。 听完以后,他们都对妙音身世极为同情,可商量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等她醒来以后再做打算。 至于栋哥,哥几个看看躺在他身边的木偶,根本没有一点同情。 我感慨地说:“哎你们以后还是离我远点吧,你看,丁总因为我惹上一个小玉。栋哥因为我,干脆惹了一个妖怪。这样下去,鸡蛋你要小心了。” 鸡蛋阴笑着说:“有这等好事,我早就饥渴难耐了。” 丁总说:“这怎么能怪你都是我们的命啊。而且能遇到小玉,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你看看妙音,就见了一面就等了几百年。我们可比她幸运多了。” 鸡蛋说:“那是,你俩那可翻云覆雨了好几天。” 丁总骂了一句:“滚,那我也比栋哥强。我家的小玉好歹也是冰清玉洁的器灵,不像他,妈的,居然日了一块木头。” 鸡蛋捧起木偶看了半天,又看看栋哥,说:“咱栋哥真是强,这么硬的木头居然不嫌硌得慌,看这样子还很爽。” 丁总想了想对我说:“照你的意思,这家客栈就是那个老妖怪开的?这样的话,那现在岂不就是无主财产了?” 鸡蛋笑着点点头:“阿西,懂你。大大滴省钱啊!” 我没心思和他们开玩笑说:“你们快想想办法,怎么帮帮妙音?” 丁总说:“这种事哪能强求,这个姑娘倒是一往情深,可未必那个和尚还记得。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说不定人家真的斩断情丝修成正果了。” 鸡蛋也说:“丁总说的对,我看啊,咱们明天还是去那个寺庙看看情况。而且我听说了,那尊肉身菩萨真的很灵,很多人都这样说,说不定真的成佛了呢?你想想,他们俩真的只见过一面,一见钟情也没有这么玄乎啊。没有像栋哥这样肉体的碰撞,光靠灵魂的交融能守候百年之久?这也太难了吧?” 他们这么一说也有道理,还是先去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吧。 一夜无话,虽然嘴上不同情栋哥,但丁总和鸡蛋还是守了一夜。而我一直看着妙音,害怕她出什么意外。 一直到后半夜,妙音才苏醒过来,看到我很惊讶,第一句话就是问:“灵官大人,你没事啊?猫姑婆呢?” 我把后面发生事给她说了一遍,当然也告诉她说:“龙太子已经把你的事都和我说了,让我帮你。不过我想问一句:你真的就因为见了他一面,苦苦守了这么多年?” 妙音居然脸红,她微微点头说:“也不是一面,自打他进入花楼宣法我就留意到他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感觉像是认识了好几辈子。而且我清楚地知道,他就是我苦苦等候的人。” “你这样值得吗?” 妙音坚定地点点头说:“值得。这些年我一直替他守着这座城,也许我做不了太多,但是我付出自己全部真心。有时还会去他寺庙外坐坐,听听他曾经敲过的大钟。我能感觉到他知道我的到来,而且我也能感觉到他的寂寞,只有我去的时候他才会平静。虽然不曾相见,但是心里都互相依靠。这种生活真的很美,我很知足,甚至很贪恋。” “可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你有什么心愿吗?” 妙音有些悲伤地说:“我也知道这样下去,会给你们惹很多麻烦。心愿只有一个,就是当年我问过他,是否愿意渡我。他没有给我答案,我只希望能亲眼看到他,让他告诉我。只要一个答案,然后小女子也就无憾,愿意跟随灵官大人回到地府。” 我赶紧解释:“我不是要抓你回去,我是想帮你。你是真的进不去寺院吗?” 妙音点头说:“曾经我是试图闯过,不过庙门口有护法金刚守着,我连跟前都到不了。若灵官大人愿意帮我,小女子来世愿做牛马。” 说完磕头就拜,我赶紧扶住:“咱们这个时代不兴这套,行了,忙我一定帮,不过成与不成可不敢保证。这样,我明日先去一趟寺院看看,然后再做打算行不行。” 妙音说:“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别您您您的,我比你小太多了。这样,咱也不论俗礼,我叫你一声妙姐,你叫我弟弟就好。” 妙音怯怯地说:“您是官差,我哪里敢僭越。” 我假装横眉立目说:“你要把我当官差,那我现在就把你带回地府。你要把我当弟弟,那为姐姐办事当然合情合理。你自己看着办。” 妙音感动地落泪低头说:“那就听弟弟的。” 看到她这样,我想我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因为爱守望百年。父母不疼不爱,身边没有兄弟姐妹,那一种孤独化成的爱,就像孤独一样永存。 本来我也没信心,可叫她一声妙姐以后,仿佛真的是自己亲人,心里许下承诺:这个姐夫,我非的给整来不行。 138.第138章 古寺庙前的一出闹剧 栋哥第二天早上才醒来,朦朦胧胧说的第一句话是:“小苗,你好美啊!” 我们几个正在屋里吃早饭,看到栋哥春梦未散,还侧身想去搂他以为还在床边的木偶。鸡蛋看到,赶忙放下手里的碗,跑到栋哥身边静静躺好,栋哥睡眼惺惺也不知道,一把搂住了鸡蛋,上嘴就要亲。 丁总早就拿出手机拍下了这段画面,鸡蛋一把推开栋哥说:“栋哥,想不到我把你当兄弟,而你居然这么对我!你还是人吗?” 栋哥瞬间惊醒,睁眼看到屋里只有我们几个,傻眼了:“你,你,你们怎么来了?” 丁总默默收起手机说:“你和妖怪缠绵共枕,兄弟们来参观参观,长这么大真没见过。” 栋哥一头雾水:“妖怪,什么妖怪?” 鸡蛋站起身把木偶放到栋哥床上说:“栋哥,想不到你这么强,日块木头都能爽上天,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别打折了就不好了。” 栋哥看到那个人形木偶吓得一把推开说:“你们在说什么?大清早的开什么玩笑?” 我简单给他说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听完以后,栋哥惊恐地看着那个木偶说:“不会吧,我昨天居然是和它。。。。。。啊,我不想活了!” 鸡蛋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栋哥别哭,你已经成为我们的偶像了。鉴于你昨天英勇的行为,兄弟们给你准备了丰盛的早餐。来,我们伟大的雄狮,用膳吧。” 说着我们把特意为栋哥准备的食物递了过去,有羊肉韭菜炒猪腰子:“吃吧,这都是壮阳的好东西。” 栋哥气呼呼地说:“滚,老子不需要,你们肯定在我玩。” 鸡蛋说:“栋哥,不要撒娇,有病就得治,兄弟们没有看不起你。” “你才有病呢!” 丁总说:“你说你没病,那起来走两步!” 栋哥倔强地就要起身,他哪里知道自己腿软的厉害,吧唧就摔在地上,试了好几次依旧如此。那能不软吗,被妖怪吸了精气,一者是我赶过去的及时,二者也是他身体好,换做旁人,怕是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认清事实的栋哥再也不敢狡辩了,默默抓起筷子开始吃,一边吃一边还说:“几位大哥,中午能不能整点虎鞭,鹿血,人参王八汤,听说那个更补。” 吃过早饭,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决定去寺庙走一趟。栋哥当然不能去,丁总不放心就留下来照顾他。因为是大白天,我妙姐自然也不敢出去,也把他留下来。哥几个手里常备着一瓶我的眼泪,所以可以看到妙姐,他们在一起能聊聊天,也不算无聊。 我和鸡蛋出了小客栈,奔古寺而去。 当我们站在古寺门口发现,游人真是多,排队买票都花了十几分钟,而且身边的游人大多谈论的都是此庙中有一尊肉身菩萨,非常灵验。 看着手里门票上的比一般古庙贵了一倍的票价,是能感叹,有一个知名的商标是多么重要。 进门的时候我特意观察了一下守门的神将,哪里是两个,一共四个,正是天庭的四大天王。刘德华,郭富城,哦,说错了,是魔家四将。他们四个不仅是天庭的天王,也是佛家的护法。 看过以后发现,果然如妙姐所说,四位天王的神像上确实有真灵。许是感觉出我不对劲,其中一位还瞪我一眼。 我默默露出灵官玉牌,看到玉牌他们自然知道我的身份,毫不避讳地问:“你个地府小官,来这里干什么?” 态度非常不客气,不过也不怪他们,人家是天界大神,而我不过是地府一个打杂了,等级当然差了很多,所以,不生气。 不生气归不生气,可不代表我怕他们,于是横着声说:“求神拜佛啊,能干什么!咋地,掏了钱不让进啊?信不信我去投诉你们店大欺客?” “行了,别闹事就行!” 进了门以后鸡蛋问我:“你刚才和谁说话呢?” “门口站着的那四位。以为我来捣乱的!” “阿西,此地果然高端,看门的都这么大脾气。不过人家说的也没错,你明明就是来捣乱的,还那么横,你这叫不讲理。” 简短节说,我俩自然没有兴趣游玩,径直就去肉身菩萨所在的大殿。大殿外乌央乌央全是人,我和鸡蛋排着队抱怨说:“真搞不懂这些人看一具尸体有什么意思?” 我也就是随口说说,旁边以为大哥听到不乐意了。这位大哥也真是奇特,脖子上挂着念珠珠,胳膊上满满都是佛串,手里还盘着一条。身上穿的衣服居然都写这阿弥陀佛。真是虔诚啊。 名字我不知道,姑且叫他佛珠哥吧,他听完我的抱怨很生气就说:“小伙子,你这人嘴下无德啊。什么叫尸体,那是肉身菩萨,你这样口无遮拦不怕遭报应吗?” 我不愿意争辩,不过鸡蛋看不下去了说:“就算他是菩萨,可摆在那里的还不是尸骨?” 佛珠哥说:“菩萨的尸骨怎么能叫尸骨?” 鸡蛋继续说:“那你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肉身菩萨吗?” 佛珠哥说:“当然是人家修行高,才能死后不腐。” 鸡蛋说:“错,僧侣一般都选择火葬。佛家讲四大皆空,最不在意那具皮囊?之所以有高僧愿意留下肉身,就是想以身弘法,以身说教,以身度尘。说白了,就是让那些不相信佛法的人相信佛家有奇迹。而且,你刚才不都说菩萨的尸骨不能叫尸骨吗?那你嘴里怎么还蹦出死后不腐这话?” 鸡蛋几句话呛的那个人说不出话来,急头白脸地居然动手要打人,被同行的几个人拉住。没办法,他生气地说:“你们少胡说八道亵渎神灵,反正这里就是很灵,我就是相信,你们能咋地?再让我听到你们胡说,别怪我不客气。” 本来论道这种事真的没什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信仰,佛珠哥这么虔诚本就是好事,可居然因为几句辩论就要动手,真的让人生气。 我笑着问:“灵就是菩萨?” 佛珠哥说:“那当然,灵验还不是菩萨?” 我说:“那我也是菩萨了,你要不要磕个头?” 这下佛珠哥彻底被激怒了,连他同伴都来了火气,不过还是没有上前,只是没有拉冲上来的佛珠哥。 佛珠哥逼视着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 我倒是不害怕:“你刚才不是自己说的吗?灵就是菩萨,我也很灵啊。不信我给你说说,你有两个孩子,大的是女儿,小的是儿子。你离过婚,这些孩子应该是你前妻的。你弟兄四人,有一个出意外死了。” 一番话说话,他们全都傻了。其实这很简单,用麻衣神相很清楚地就能看出他家庭成员有哪些。 佛珠哥惊愕地没有说话,看来我全部猜对了。这时他身后有位站出来说:“那你说说我们这次拜佛是求什么来了?”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他们,说:“恭喜各位老板,看来是有大买卖要做,预祝你们财源广进,一帆风顺。” 那个人竖起大拇指说:“厉害,高人啊。” 至于说是来求财的,那是我瞎猜的。看到他身边那几个都是商人打扮,而且看情况和这个佛珠哥不是很熟。如果关系很好很熟,我这么调侃,早就冲上来把我围死了,那就只能说明一点,这些人是刚刚组队不久,都是商人在一起自然是谈生意了。 完事我还故作高深地说:“心中有佛才是真有佛。” 佛珠哥虽然不服气,但明显气势弱了很多说:“既然你不信,干嘛也来看?” 鸡蛋替我装了一把说:“里面那位和我身边这位,他们是老相识了,懂了?” 我心里那个汗,真是什么都敢说。谁知道听完这个,那几个人居然信了,一个劲地问东问西,鸡蛋拦住说:“故人相见,他此刻心不在俗世,就别打扰他了。我是他的助理,你们可以把我的电话记下,有事找我,若有缘,可以帮个小忙。” 进了大殿以后,才算把那些甩开,我小声问鸡蛋:“你留电话干什么?” 鸡蛋淡定地说:“人生处处是买卖,这你不懂。行了,咱们办正事。” 顺着大队伍来到一座莲花法台前,只看了一眼,我就惊呆了。 139.第139章 就要教训你不懂规矩 在莲花台的中央,是一尊涂着金粉的人像。只见他盘膝而坐,双手向上合于身前,脖颈微伸,脑袋有些低垂。许是干尸的原因,浑身骨瘦如柴,身上搭着一条红色的袈裟。最为奇特的是,眼下有两条深深的泪痕,把金粉都冲得有点黯淡。 有庙里的和尚给信徒解释,说这是菩萨悲悯世人。众人听了,无不合掌称颂。而我却知道,不一定是那样。因为我还能看到别人看到的东西。 就在这尊金身里,端坐着一位老僧,慈眉善目,面色沉静,那应该就是他活着时的容貌。但,他的眼中泛着泪光,一点点洇湿道道皱纹。要知道,鬼魂的容貌取决于他离世时的心情,虽然他被人称为佛,但在我眼里,他确实是一只鬼魂。他落泪的妆容,说明在生命最后一刻,他并没有放下一切,不管是不是因为妙音,总之在他坐化之时,心里还有遗憾。 人群慢慢推进,很多人会掏出大把钞票扔到金像腿上。每每如此,宣得的鬼魂只是闭眼不瞧。叹世人愚蠢啊,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在地府呆了那么久也没看到哪个阴差会收受贿赂,更别说想收买他们认为的菩萨。妈的,真要是行,黑社会交保护费都不是这个价。 跟着人群终于来到金身坐前,也跪下,不过我可舍不得从口袋里掏出红票票。功德箱旁边的小和尚看着我,见我手里没什么动静,暗示我说:“施主,多少是心意,菩萨不会在意,所以您量力而行。” 麻蛋,居然强迫,早就看见那个和尚眼里只对票子放光,就有心教训一下说:“不是我不想给,是你这位菩萨不想要。” 小和尚也是没脑子,立马顶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他老人家不要?” 我也不客气:“那你又怎么知道他想要呢?到底是你想要还是他想要?” 小和尚当时就急眼了,看来平时收钱手顺了,养出了脾气:“小僧是这里的供奉,施主随喜就是要表露诚意,既然你连诚意都没有,为何奢求菩萨帮你?” 我不屑地笑了说:“即为菩萨,早已四大皆空,无欲无求。若以财帛看心意,那你佛门岂不是也有等级之分?” “你这是要闹事?”小和尚说不过我,喊了一句,大殿别的和尚也纷纷围过来,香客也围住我们看起来热闹。这时一个上年纪的老僧推开人进来,问明情由以后呵斥起那个小和尚说:“放肆,佛前岂可谈金钱。施主随喜要随心,岂可强求,罚你面壁思过,抄心经百遍。” 小和尚不服气地说:“方丈,是他故意挑事的,我没有强迫。” 方丈说:“放肆,还不退下?” 小和尚被带走以后,方丈双手合一向我轻鞠一躬说:“施主莫怪,寺院新僧,不懂规矩!” 可能是因为妙姐的原因,反正进了寺庙就看这里的和尚不顺眼,说话也直:“徒弟不懂事无妨,打一顿就好了!” 方丈脸上挂不住了说:“施主玩笑,和尚怎可打人?” “佛有金刚像,金刚不就是打人吗?” 方丈见我言语剧烈,也隐隐动了怒气说:“看来施主精通佛法啊,那我倒要请教了,你为何说你知菩萨心意?而我们这些日夜供奉的僧侣还不如您这位香客?” “若依你所言,佛门有先后,里面的就比外面的更懂。那我倒有一事想问,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又作何解释?” 方丈含笑点点头:“施主善于机变,在下佩服。可知于不知,但凭自己心思,谁知道你是真知还是假知。若你为假知,岂不是对佛无理?如若这样,又何必存着敬意!” 果然是方丈,这就是拐着弯说我无理取闹,而且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如果我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今天怕是难出这个大门了。 我笑笑,暗自放出福光,并露出灵官牌给宣得看。然后说:“看到没,你现在守护的是你想要守护的吗?” 宣得见我表露身份以后,眼里闪了一下光。然后轻轻摇头,默默不语。 方丈当然没看明白我干什么就说:“佛主面前,请施主不要装神弄鬼。” 我冷笑一声说:“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心意吗?好,让你看看!” 说完我掏出一张票子,扔向宣得,宣得无奈吹了一口气,钞票飞落在地上。此时大家一阵惊呼,方丈也很惊讶。不过我还没有停,又掏出一张,继续扔,依旧飘落在地上。一连好几次,宣得长叹一声说:“灵官大人,何必奚落小僧。”说完重重吐了一口真气,他身上的钱瞬间全部飞走。 这下,全场的人都惊住了。 老方丈大惊失色,扑通跪倒:“菩萨息怒,弟子知道错了!” 而别的香客见状也应声跪倒:“菩萨显灵了,菩萨显灵了。” 宣得不住摇头口呼:“罪过,罪过!” 当然,他说的话只有我能听到。 鸡蛋在旁边小声对我耳语:“兄弟,你这逼装的满分!” 见事情闹大,我也尴尬了,这可怎么收场啊。 方丈叩完头对我说:“施主,可否赏光厅后一叙!” 我假装正经地说:“愚钝,心无一物,不惹凡尘。今日并非是我让菩萨显灵,而是因为你们自己的原因。好好醒悟吧!” 说完偷偷扯了一下鸡蛋,使了一个眼色,意思就是,溜! 装模作样迈着大步,顶着众人的目光,慢慢走到门口。见跟着的人不多了,正要撒丫子跑,可又被人拦住了,正是刚才那位佛珠哥和他的朋友。 其中有个人说:“果然是大师啊,刚才见您年纪小不敢下定论。方才见您佛前举动,真是让人震惊。鄙人潘云海,可否请大师赏光一叙,有事相求。” 鸡蛋说:“我们很忙,你的事有缘再说吧。” 潘云海说:“大师有事,我们当然不敢强求。这样,不知大师下榻何处,我们送您一程如何?” 我仔细看了他一眼,居然发现他印堂隐隐有血光,不留意看还真的看不出来。我就随口问了一句:“你是不是遇到性命攸关的事了?” 几个人顿时大惊失色,潘元海更是如此说:“大师真乃神人,我们来此拜佛正是因为此事,不过事关机密就我们几个知道,您是怎么猜出来的?” 灵官职责,凡遇生死之事,不可袖手旁观。可手头妙姐的事还没处理干净,也抽不开身管他的事,而且见他血光微浅,不至于出什么大事,就说:“不管你们在做什么,先停下来。你的事我应了,不过我现在还有一件事没处理干净。等我忙完,再去帮你,行不行?” 佛珠哥嘟囔地说:“说的轻巧,停一天得开支多少,合着不是花你的钱!” 他这么一说我就不乐意了:“我就是随口一说,爱听不听!” 潘元海立刻急了:“大师千万莫怪,我这个朋友也是一时心急,我一定听,一定听。” 我和鸡蛋根本不搭理,打了一个车就走了。不过从车窗后面看到,他们跟上来了,满脑子都是妙姐的事,也根本不愿意搭理,爱咋咋。其实这样也好,让他们能找到我。而且吓唬他们一下也好,也别真出什么事,等妙姐的事搞定,再去看看。 鸡蛋好奇地问:“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和和尚掐起来了?这可不像你啊!” “我也不知道,说来奇怪,看到宣得就想到妙姐的遭遇,心里气不过。今天确实不应该!” “不会真拿她当你姐了吧?” “也许吧,从小家里就我一个人,真的羡慕那些有姐姐的小伙伴。尤其是妙姐那样,不仅知书达理,温柔贤淑,而且重情重义,感觉特别亲切。” 鸡蛋说:“哎,其实我也觉得妙姐真的是个好人。虽是一个风尘女子,却比大家闺秀都强很多。今天也去过了,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 “我晚上再去一趟吧!今天那么多人,我也不方便和宣得私聊。毕竟得看人家心意。如果人家不乐意,我最多只能替妙姐骂两句,也不敢强求啊!” 回到客栈,妙姐先迎上来,本以为她会问今天的事,没想到她先说:“弟弟,今天辛苦了吧?为姐姐东奔西跑,真是为难你了。” 说实话,简简单单一句话,却极为暖心。我开玩笑地说:“没事啦,今天见到姐夫了,不过看他都六七十岁的样子,姐姐还如花似玉,真是一点都不般配啊!” 妙姐娇羞地说:“莫瞎说,就知道拿姐姐开心。” “姐姐,今晚我带你过去,咱们去见见他好不好?” 妙姐不敢相信,激动地说:“真的可以吗?我能进去吗?” 我也没底,不过看到妙姐这样,心说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帮这个忙。于是重重地点点头说:“放心,一切有我。” 妙姐突然慌张起来了:“那我这个样是不是很丑?可惜姐姐没办法打扮。” “不,姐姐最美。” 夜落之后,我灵魂出窍,带着紧张不已的妙姐,又一次奔向古寺。 140.第140章 小色狗欺辱天王神兽 快到古寺的时候,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我悄悄把想法和小菌人分享了一下,小菌人说:“行是行,但主人您要知道,上古凶兽现世那是要引起天庭震动的。我不赞成!” 我说:“可是咱们不已经放出来过一次了吗,不也没事吗?” 小菌人说:“那不一样,猫姑婆是妖,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会傻了吧唧去跑到天庭告状。可您要对付的人可是四大天王,,那可是正根神仙系统的神将。” “眼下也没什么别的办法,试一试吧。再说了,谁会相信一只上古凶兽会被我掌控。” “这倒也是,主人,您身上秘密太多了,总能逢凶化吉。不过主人您还是凡人,内力有限,不可使用太长时间,否则很容易露出破绽。” “行了,就这么办吧,我有分寸。” 到了庙宇山下,我对妙姐说:“姐,你先站在山下等着,一会等我叫你。” 妙音曾流落风尘,察言观色的本事自不用说,看我神色有异就担心地问:“好弟弟,你是不是要去做什么事?你可别因为姐姐惹下大祸啊!” 我安慰她说:“放心吧,没事的,相信我!” 安顿好妙音,我来到庙门前不远处。虽然不知道神秘人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法术,但是没关系啊,会用就行。 我记忆力极好,略微思索就在脑海里找到那段神秘的文字,而且很容易找出那日闪光的段落。 我本以为像那天一样,只需在脑海里用心刻画出那段文字就会起作用,可没想到,试了好几次都不管用。奇怪了,怎么不灵了!其实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那天文字闪光根本不是神秘人暗中帮忙,而是因为我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半只脚踏入另一重境界,身体自发地替我找到解脱的方法。 此时我处于平常的状态,几乎是不可能使用那种秘术。 但人的创造力是无限的,我当时肯定不知道具体原因,不过我换了一种思维。既然那天文字闪光以后才会出现奇效,那我自加点特效不就行了?说办就办,因为有了天罡五雷符的经历,于是干脆照猫画虎,用福光试着画出那段文字。 不过还是失败了,福光只要一聚成天心纹里的文字,马上就散开。小菌人知道了我想干什么,忽然说:“主人,听说有的灵符道法是需要特殊的媒介进行转换的,或剑或笔。” 可这大半夜的去哪找笔和剑啊。 小菌人提醒我说:“主人,您不随身带着一只笔吗?我看那只笔似乎与普通的笔不一样,要不您试试?” 他这一提醒我想起来了,他说的是祖父送的那只笔,而且小菌人以前也说过那只笔似乎与众不同,但说不出个所以然,再以后因为不常使用几乎都忘却了。之所以一直带着,仅仅是因为那是祖父送的,身边留着一件家人给的东西,总会多一些安心。 既然没别的办法,索性就试试。祖父给的那只笔也就一只手大小,因为要存放鲁班尺我随身带着一个小包,笔就在那里面放着。拿出笔,把福光聚在左手掌心,然后右手握笔试着去蘸了一下福光,居然真的像墨一样吸附在笔尖。一看有门,赶忙在自己手臂唰唰点点写下那段文字,居然真的没有散。文字落与手臂,福光居然转而成金色,然后渐渐沉到身体里,通过血脉如小球滚动,迅速冲到眉间,就像那天一样,在双目之间蹦开。 真是狂喜,赶忙念动咒语,打开景门放出混沌兽。混沌兽再次见我,居然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不过我眼中一瞪,它赶忙蜷缩在一起。 我说:“小白啊,这次找你来是有点小事,你看到庙门口了吗?里面有四个大坏蛋,你去把他们引开。” 混沌不傻,回头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不停地摇头。 看它不听命令,我想吓唬吓唬它,可没想到眼里一聚神,忽然冒出一道金光打在它身上,疼的它在地上打滚。挣扎着爬起身赶忙点头。我去,还有这奇效? 顿时玩心大起对混沌兽说:“小白啊,你学两声狗叫听听!” 混沌兽摇摇头。我不依不饶:“是不是不会啊?我教你,汪汪!” 混沌兽有气无力地学了一句:“汪!” “一点气势都没有,真不如一直狗。跟着我喊,汪汪汪汪!” “汪,汪!” “连贯点!” “汪汪汪!” “好了,你一会就跑到庙门口,冲着守门的那四位这样喊,听到没,他们要追你你就跑,要不追你,你就继续喊,想方设法也要把他们引开,听到没?快去,记住,不许伤人!” 它是灵兽,凡人是看不见,也听不到。只要不伤人,与普通人无害。 混沌兽犹犹豫豫,不过见我又要瞪眼,拔腿就跑。 小菌人无语地说:“主人,你真无聊,把堂堂一直上古凶兽硬生生调教成一只狗,也是没谁了!” 只见混沌兽磨磨蹭蹭跑到庙门外,冲着里面有气无力地吼了两句,庙门紧闭,起初没人搭理。混沌兽回头看着我,我示意它大点声。混沌也来气了,张开大嘴,冲着天开始咆哮,不过搞笑地是它很听话,依旧是狗叫。 可让我震惊的是,它这几声怒吼,居然引起天象大变,只见它头顶开始聚起黑云,而且有滚滚雷鸣。庙里的那四位也感知到了,四道金光一闪,几位天王立于庙前。看到混沌兽,表情变化真是丰富无比。刚开始还是庄严凶狠,但马上就是惊愕。 手捧琵琶那位应该是魔礼海,颤颤巍巍地说:“这,这不是混沌兽吗,它,它怎么会在这里?” 倒不能怪四位天王胆小怕事,只是此时的他们不过是一丝真灵,并非真身,而凶兽那可是实打实的本体。 我看着有趣,心说我要是混沌兽这时肯定要撩逗一下这个魔礼海,就说本狗狗是来听你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的。 手持青锋宝剑的是老大魔礼青,他说:“佛家圣地,突现凶兽,不好,要出大事,兄弟们,抄家伙动手!” 说着宝剑出鞘,迎面而去。魔音弹起,摄人心魂。可惜啊,混沌兽只是口吐一团白气,气浪瞬间把两位天王冲飞,要不是老三魔礼红赶忙撑开混元珠伞接住白气,估计这丝真灵马上就会覆灭。 就在这时,老四魔礼寿,从身后囊中放出一只飞象般大小的白鼠,正是紫金花狐貂,肋生飞翅冲混沌咬去。混沌兽根本不躲不避,身形瞬间暴涨数倍,硬生生高出花狐貂半个身子。 混沌一把按住花狐貂的身体,看了看,居然温柔地舔了一下它的脑袋。花狐貂像是受辱的小娘子,努力挣扎,不过混沌兽索性一爪子搂进自己怀里。 我擦,这是一只色狗啊。 魔礼青惊愕地说:“四弟,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你这花狐貂居然是母的?” 魔礼寿都快急疯了:“大哥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开玩笑,快想办法啊,要是混沌伤了人,可怎么办?” 魔礼青说:“四弟,你与花狐貂心意相通,看混沌兽也不是什么好种,你就受点委屈让你的那个小家伙顺从点,把凶兽引到深林中。等天庭派人来。” 魔礼寿即尴尬又无奈,闭目嘴唇动了动。花狐貂知道了主人心意,忽然变的特别温顺,也开始****混沌的皮毛。混沌兽一受用,爪子一松,花狐貂脱身之后,箭一样飞出隐入深林。四大天王也赶忙跟了过去,混沌兽居然冲我做个一个讨好的表情,然后冲着庙门努努嘴,也追过去。 我擦,没想到这丫居然是将计就计,真是一只套路狗。 不过见庙门无人把守,赶紧找到妙姐,不由分说,赶忙冲进寺庙之中。有的人可能会觉得奇怪,寺庙里不是还供着菩萨佛主吗?我带一个鬼进来,人家就不管? 其实是这样的。打个比方,电视剧里有很多桥段,比如把佛像打坏什么的,如果说有佛像就一定有真神的话,那些打坏佛像的人肯定会遭报应,可这样的事谁听过?佛像没有供养,就是一尊泥胎。而这座寺庙几乎所有的香火都由宣得独有,可以这么说,这里俨然成了宣得一人的道场。除了宣得,再没有别的主神。 匆匆转过房屋,来到宣得所在的大殿外。我对妙音说:“姐,你等一下,我先进去看看。” 此时妙音像个害羞的孩子,靠在一根大柱旁边咬着下嘴唇点点头。 141.第141章 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吗 穿门进入大殿,宣得看见我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淡淡地说:“你来了?” 我笑了笑说:“我是该叫你菩萨呢还是宣得禅师?” 宣得也是一笑:“贫僧不过是一个打坐和尚,灵官大人叫我大和尚就行!” “可你现在是肉身菩萨,被人称为佛,又何必自谦!” 宣得惨然一笑:“若不知往事,定不会来访。灵官大人何必奚落老和尚我,六根尚未断,哪里敢称佛。” “不,你是神,现在的你是这庙里的财神爷。恕我冒昧啊,有个问题想请教,你留肉身于世,你门下的僧众,和你的信徒,有多少人是来诚心礼佛的?” 宣得双手合一说:“佛门广大,可容天下万物。但佛法深远,看得清的却寥寥无几。他们虽拜我,却心中自有一尊佛。哪怕是求财,祈福,这都无所谓,至少他们心生妄念之时,还有一盏灯照着。”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正因为有你,才让很多人萌生妄念。若无你这尊肉身菩萨,你门下的僧众岂会视金钱如命?若无你这尊肉身菩萨,那些心中有愧的信徒,如何能给自己找到开脱的理由?” 宣得叹口气说:“灵官大人说的也对也不对。若无佛,众人就能解脱?没了我佛如来,还会有别的真神,其实一样。善恶永存,不过有了信仰,就多了一条路而已。若世人皆以已为佛,那就不需要寺庙里的泥像。” “好了,我也不和你探讨佛法了。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你有情吗?” 宣得说:“若无情,我又怎会被这具皮囊锁住自己?”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真像他们说的,死后灵魂也脱不开肉身?” 宣得点点头说:“灵官大人也别问了,请门外的女子进来吧。” 我一惊:“你知道?” “缘有缘法,了因自知。欠她三生三世,也该有个了结了。” 擦,说什么我居然听不懂。我只好把妙姐请进来,看着妙姐怯怯懦懦的样子,真是心疼。 宣得见了妙音含着笑说:“你来了?” 妙姐点点头:“你可还好?” 宣得说:“不好!”说完看着我! 我心说,看我干吗,又不是我来相亲。小菌人无语地说:“主人,人家的意思是让你回避一下,你怎么赖着不走?” “额,就你知道。我这不是想给我姐把把关吗?得,既然不欢迎,我出去不就行了!” 说着,我试探性地问妙姐:“姐,要不我回避一下?” 妙姐害羞地低下头,轻轻点点了。 哎,看来真是不需要我这个媒人。 没办法,自己穿门出去了,本想着偷听几句,小菌人嫌弃地说:“主人,你怎么这么恶趣味,人家聊天你还偷听?” “好吧,好吧,我这不是担心吗?不听了行不?” 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留着妙姐和宣得独处一室。我好奇地问小菌人:“哎,你说他俩几百年都没见了,会不会特别激动,然后。。。。。。你懂的啊!” 小菌人无语地说:“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这你都能想的出来!” “那怎么了,这不人之常情吗?” 小菌人面色凝重地说:“说了您别生气啊,我觉得他们成不了!” 一听我就急了:“你啥意思?就不能盼着点好吗?” 小菌人说:“不是的。刚才见了那位大和尚,我觉得他可能真的要成佛了。” “不是吧,你别瞎说啊,明明六根未净,怎么可能?你又不是没看见,他一直流泪!” 小菌人说:“感觉吧。真正的菩萨佛爷我们有幸也见过,他们身上那股独特的气息,这个大和尚也有。” 我正没事和小菌人瞎扯呢,远处飞来一个白色的物体,近了一看居然是混沌。不过看它着急的样子,似乎被追杀了,看到我居然摇尾乞怜。 我疑惑地说:“不是让你去引开神将吗?怎么跑回来了?” 混沌惊恐地回头示意远方,一看不得了,天空黑压压飘来很多云彩。小菌大叫:“主人,不好,是天将来了!” 我赶忙念咒打开鲁班尺,混沌兽哧溜一下就钻进去了。过了一会,天空飞下一只巨兽,仔细一看,居然就是那只紫金花狐貂。冲着我呲牙咧嘴,眼里都快冒出火球了。 小菌吓的说:“主人,这只可是真的灵兽。” 看看花狐貂气的毛都炸了,再联想混沌兽刚才慌张的模样,我心说这只小色狗肯定没干好事。 黑云压头,眼见几道金光闪耀,院里忽然出现很多一身铠甲的兵士,为首的真是魔家四将。 看到我他们也是一愣,魔礼青说:“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赶忙站起身抱拳鞠躬:“几位天王好,看你们这么着急,有事?” 魔礼青横声横气地说:“问你话呢?半夜跑到此地干什么?” “赏月啊,行不行?” 魔礼红说:“大哥,此地有鬼气?”说着指了指宣得所在的大殿。 我暗叫不好,魔礼青横眉立眼:“是你带进来的?” 我只好尴尬地点点头,魔礼青迈步就要往里走,我正要拦。这时大殿里传来宣得的声音:“四位天王莫急,人是我请来的,给小僧一点时间,随后再给众位一个交代。” 声音如洪钟大吕,四位天王一听,居然浑身一颤,魔礼红小声地说:“大哥,不对啊,怎么像是佛音?他不是一尊肉身佛吗?又不是真佛?” 魔礼青说:“别问了,静观其变吧!” 魔礼寿着急地说:“几位哥哥,咱们赶紧找那只凶兽吧,它可没少欺负我家小花貂!” “对,找凶兽,你的那只紫金花狐貂不是一只追着吗?怎么停到这里不动了?” 大家这才注意到,花狐貂一直恶狠狠地盯着我。 魔礼寿似乎想到了什么,冲着我喊道:“说,混沌是不是你放出来的?” 这就是考验我演技的时候了,我马上愣头楞脑地问:“馄钝吗?我早上是吃过啊,不过您说的放出来是什么意思?应该是拉出来吧?实在抱歉啊几位,我今天还没方便过。要是你们真的想要,我请你们吃行不行?实在不行,我吐出来怎么样?” 说完就要用手抠喉咙,几个天王看见差点吐了。小菌人捂着嘴嫌弃地说:“哎呀,你太恶心了!” 魔礼寿呲着牙说:“少和我们装蒜,如果不是你放出来的,那我的紫金花狐貂为什么一直盯着你?” 我就像受了多大的冤屈似的:“这你不问你家的小宝贝,你问我干什么?你们不能因为自己是天神,就讹人吧?人家碰瓷好歹还爬在车前,你这倒好,牵个宠物出来,它盯着谁你们就问谁要东西,讲理不讲理?你有证据吗?” 魔礼寿气的嗷嗷大叫:“你你你,放肆,你个小小的地府灵官,居然敢戏弄本王,找死!小花貂,给我咬死他!” 看到他这样,我放心了,看来他们真的没发现。 那只花狐貂长开大口就向我扑过来,吓得我赶忙后退。魔礼青大喝一声:“四弟住手!” 魔礼寿无奈,召回花狐貂,说:“大哥你干什么?肯定是这小子搞得鬼,身为灵官居然敢养凶兽,罪不容诛!” 魔礼青说:“四弟不可,事情还没弄清楚不要擅自行动。你别忘了,他可是圣君钦点的,更是酆都大帝亲自报册入的神职。出了事担当不起!” 魔礼寿恨恨地说:“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不过我家小花貂被那只破狗欺负的够呛,你又不是没看见,这口气不出,我怎么和它交代。” 魔礼青上前对我说:“灵官莫怪,我们也是着急。你果真没有见过混沌兽?” 我恍然大悟的样子:“闹了半天你们说的是混沌兽啊,我还以为是吃的馄钝呢!” “怎么,你见过?” 我摇摇头:“没有!” 魔礼寿不依不饶:“肯定就是你放出来的!” 看到他们几个对我轻蔑的态度,本来就气不顺。虽然真的是我干的,可没证据就血口喷人,这岂不是看不起我? 于是我不屑地说:“几位天王,按理来说你们也是有脑子的,你们稍微想想好吗?我就一小小的地府灵官,居然说我养了一条上古凶兽,哎,别逗好吗?你说我该是主人呢还是狗粮呢?” 魔礼青沉吟一下点点头说:“也对啊,他这样的小角色怎么可能收服的了凶兽。”说着对后面的兵丁说:“你们赶紧再四处找找!” 兵丁四散而去。我以为就这样蒙混过关了。 142.第142章 一佛一鬼三生三世情 可魔礼寿忽然很不爽地对我说:“你这个狗东西,什么态度?怎么和上仙说话呢?敢骂我们没脑子,圣君没有教你礼数吗?你嘴里吃的是粪吗?” 得,这家伙算是盯上我了,也怪自己嘴贫,口无遮拦。可神仙也见过不少,这么蛮横的真是第一次见。既然都没有识破,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演技。 我压住火,毕恭毕敬地说:“对不起,是我不知礼数,给几位道歉了。” 魔礼青说:“没事,没事,都是误会!” 没想到魔礼寿还是不依不饶:“什么误会?辱没仙长,这是大罪,道歉就能解决?给我跪下!” 魔力红劝:“四弟,干嘛生这么大气?差不多得了!” 魔礼寿说:“不行,身为地府漕官,敢顶撞上仙,让他磕头认错算是便宜他了。” 我心里那个恨啊,这只破狗到底是干什么了,怎么惹人家这么大的气?不会真的是。。。。。。我的天,不敢想。 这哪是冲着我来的,分明是有火没处发,我正好撞上了。要不是因为里面有妙姐,我真不怕和他们翻脸。 想到妙姐好不容易才和心爱之人见面,还是别节外生枝了。再说了,我一个凡人,给神仙下跪也无可厚非。 于是默默不语,正要撩衣跪倒。就在这时,身边金光一闪,一脚踹在我膝盖上,当时就摔倒在地。正要骂,一看来人,差点乐出来:“我说,怎么哪都有你啊?” 来的人正是卿儿,不过还有一个人,是曾经见过一面的云丽娘。 卿儿生气地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人家叫你跪你就跪啊。怎么没见你给我跪过?” 四大天王见了来人,也是一愣,尤其是看到云丽娘,更是惊讶。赶忙抱拳行礼:“菩萨您怎么来了?” 云丽娘是地藏王菩萨的化身,所以叫她菩萨也不为过。 云丽娘淡淡地说:“接引佛门弟子归天!” 她这句话让我脑子一震,这里唯一一位佛门弟子,不就是宣得吗?难不成真的像小菌人所言,要修成正果? 卿儿冲上去说:“你们几个别套近乎啊,刚才还颐指气使的。” 魔礼青笑着说:“小卿儿,别开玩笑,都是误会!” 卿儿拉着脸说:“忘了告诉你们了,这个臭小子虽然是地府一个小小的灵官,但他同时也是圣君结拜兄弟。你们既然有本事让他跪,要不让圣君也来给你磕个头?” 魔礼青惊讶地说:“啊,地府报备的神册上没说啊!” “废话,神册上还会说这事?” 魔礼寿倒是耿直:“圣君的把兄弟怎么了?圣君的把兄弟就能圈养凶兽?” 卿儿也是好奇:“什么凶兽?” 魔礼寿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完卿儿哈哈大笑:“几位叔叔,你们真的是老了吗?混沌哎,那可是上古凶兽,别说是他,就连你们也未必有那个能力吧?” 四个人尴尬地不说话了,我心说,这玩意这么厉害?我的天,那段天心纹仔细数过,一共八十一个字,而驭兽瞳是九个字。难不成正是应了九九归一之数,一共是九个道法?擦,一个都这么牛,要是九个我都学会,那不得上天了? 心里正乐呢,忽然身后大殿爆出万丈金光。我看到这,就知道不好。可也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殿门打开,一个老僧迈步踏出宝殿,那万丈金光正是从他身上射出来的,正是宣得。云丽娘难得地笑了笑,走上前说:“恭喜修成正果,菩萨叫我来接引,请吧!” 宣得双手合一,叫了声佛号说:“谢尊者!” 看到老头出来,我当时就急了,快步上前盯着他说:“你是成佛了,那我姐呢?你连良心都没有,还能成佛?” 卿儿一把拉住我小声说:“瞎说什么呢?” 宣得一笑说:“缘起缘灭,只一念之间。事中人都放下了,你又何必执着?” 我甩开卿儿指着宣得的鼻子说:“你骗人,你明明有情,我都看见你流泪了!” 宣得说:“我说的情不是儿女之情,想必施主也了解事情过往。那我也不瞒你了。当年妙音说问我能否渡她,你可知是何意?” 我摇摇头表示不懂,宣得接着说:“若想修成正果,必须斩断情丝。只有斩断情丝,才能渡化世人。菩萨有万千法相来渡化世人,可以是乞丐,屠夫,甚至是妓女。若想渡化妙音,我必须和她死生相守,做她想要的那个爱人。而我知道,那时我还未曾斩断情丝。并非是我不愿,而是我不懂情为何物。只有我懂了情,再斩断情,才能渡化她。” 我脑袋一团浆糊:“说的什么啊?” 卿儿搭话说:“笨死了。意思就是说他想渡那个女子,但是首先他得懂情是什么东西。只有懂了情,才能斩断情丝,只有斩断情丝,才能渡那个女子。明白了吗?” “更糊涂了!” 卿儿无语地说:“猪脑子!” 宣得说:“还是我来说吧。见过妙音以后,马上就感到了她所承受的痛苦,所以我想渡她。但是要渡她,必须先渡自己。于是从此我闭门谢客,开始修行。留一具肉身于世,便是要从芸芸众生中感受他们的情苦。眼泪,不过是经历他们不同的人生有感而生。而今我已斩断情丝,也渡化了妙音,放心,她没有遗憾了,我终于圆满了。尊者,走吧!” 留下惊呆的我,云丽娘和宣得升入空中。 我发了疯地跑进大殿,发现妙姐跪在那里,脸上挂着泪痕。 我一拍大腿说:“就知道老和尚是拿那些高深的话骗我,妈的被他们溜了,姐,你没事吧!” 妙姐对着宣得离开的方向磕了三个头,慢慢站起身,抹抹眼泪居然笑了说:“弟弟,谢谢你,姐姐没有遗憾了。” “姐,你不会是被老和尚洗脑了吧?” 妙姐摇摇头说:“不是。” 妙姐给我讲起了刚才的经历,事情是这样的。 她告诉我,自她进入大殿,就进入了幻境,重新活了一世。 在那个幻境,妙音变成了一个婴儿,她的父亲也不再是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而是对妙姐充满溺爱,非常疼爱,关怀备至,在无尽的爱河中把妙姐养大成人。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她的父母突然得病死了,无依无靠的妙姐又被卖进青楼。 可这次不同了,有个非常有才华的富家公子爱上了妙姐,不顾家族反对,并且不惜与家里断绝关系带妙姐远走高飞。而且那个公子对妙姐爱的不行不行的,用现代的话说那就是超级大暖男。妙姐让东,西面看都不看一眼。把她宠的像个孩子一样。不仅会挣钱养家,吃喝不愁。而且还有情调,吟诗作赋,夫唱妇随,举案齐眉。 后来她们有了孩子,儿子不仅孝顺体贴,而且非常上进,最后入朝当了大官。在世人尊重的目光中,妙姐活到一百岁才去世。 妙姐告诉我,直到幻境结束,她才想起来。那个父亲,那个丈夫,那个儿子都是宣得的模样。 我以为宣得就是编了一个梦骗妙姐就问:“这不就是给你造了一个梦吗?” 妙姐摇摇头说:“那不是梦,因为整整一百年的时光,几乎每个细节都记的十分真切。甚至,在我年迈,他喂我饭的那只青瓷勺我都记得。我相信,那是我真正的经历。我已经又活了一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说完,妙姐脸上洋溢着幸福。 其实想想,这宣得真是挺鸡贼的,又当爹,又当老公,又当儿子,三个当得还那么好,你让妙姐爱哪个?想想就有趣,怪不得妙姐能放下。不过也不得不说宣得真是大德高僧,这个梦真的不好编织,,他足足用了他几百年的时光。我也懂了他说的斩断情丝是怎么回事了。他是僧,不能有情。所以他从世人那里学,怎么去爱,不会放过每个细节,因为完整的人生都是由细节组成的。 为了妙姐他用这么长的时间编个梦,就连我这个大男人都更多的是尊重。他也在修行,知道怎么能爱过之后自己不动情。他能成佛,我真的无话可说。 听完故事我问妙姐:“你真的没遗憾了吗?” 妙姐沉着脸说:“有啊!” 我一愣:“什么遗憾?” 妙姐马上笑着说:“就是遗憾那段经历中,没有你这么个弟弟!” 看着妙姐居然和我开起来玩笑,我知道,她真的解脱出来了。 带着一身轻松的妙姐从大殿出来,魔礼寿居然阴笑着说:“小灵官,这可是个鬼啊,怎么,要往地府送啊?” 我当时没明白他的意思,随口就说:“那当然了,我是灵官,难不成这拘魂的差事你也想插手?” 魔礼寿冷笑着说:“当然不敢插手。只是见你与这名女子感情甚好,可别徇了私情?过几天,我们兄弟几人无事,会去地府看看,若你敢徇私,就别怪我们参你一本。告辞!” 四位天王离去以后,我还是懵懵懂懂对卿儿说:“他们什么意思?” 卿儿嫌弃地说:“你真是脑子有残疾,你上套了知道不?” 143.第143章 深夜拜访请求断风水 卿儿气的:“你是猪吗?上套了都不知道。这位姐姐自尽而亡,又在人间逗留几百年之久。若你带回地府,定然是要下地狱的。而且我估计,还要守千年鬼寿才能投胎的。若你不带回地府,那可就是徇私了。” 我急了:“开什么玩笑,我妙姐一件坏事都没干过,凭什么?” 卿儿摇头说:“这个姐姐的事我也略有耳闻。单凭一条,当年阴差拘魂,她逃脱数次。而且你不知道,她是鬼,就算她做了好事也不是分内之责。可她身为鬼,留在人间那可是有贪恋人间的嫌疑啊。处罚肯定是要有的,否则所有人死后都留在人世也说自己要做好事,怎么办?而且看样子,你真的把人家当姐姐了,居然敢指着真佛的骂鼻子。到时候你能忍心看着你姐姐受苦?” “不能!我妙姐没错,凭什么要受苦?这规矩不公平!” 卿儿无奈地说:“也不能说不公平,其实由你出面倒是可以通融。可是我就纳闷了,你到底怎么招惹下那个天庭出了名的小心眼魔礼寿的?有他盯着你,不管你说什么,人家都会认为你是在包庇。” 我无语:“我哪知道啊,他的那个小宠物据说是被一只叫混沌的小色狗侮辱了,然后找不着,非要怪到我头上,说混沌兽是我养的。” 卿儿顿时乐的前仰后合:“怪不得呢,你是不知道,神仙不能娶妻,所以把感情都寄托到灵兽上面了。那只花狐貂几乎可以说是他媳妇了,媳妇被****了,他不急才怪。哎呀,太逗了,这顶帽子戴真冤。不过,说实话,真不是你干的?” 我这段时间演技也愈加精湛,委屈地说:“你觉得可能吗?混沌哎,我连小土狗都不敢惹别说上古凶兽了。” 卿儿点点头:“我也知道不是你,混沌兽已经近千年没出现了,真是奇怪,到底哪来的?” 我赶紧岔开话题说:“行了,你快给我支支招,妙姐该怎么办?” 卿儿说:“没办法!” 看到我失望的样子,妙姐安慰地说:“弟弟,没事,我已经无牵无挂了,也早就做好准备,你不用太在意。” “那不行,我刚认的姐就亲手给送到地狱,办不到!大不了和那个魔礼寿撕破脸,谁怕谁啊!” 卿儿说:“哎呦喂,看把你能的,刚才人家叫你下跪你怎么不反抗?他是比你官职大,但又不是一个系统的,怕他干什么?” “我那不是害怕给妙姐横生事端吗?” 妙姐感动地说:“好弟弟,委屈你了!” 卿儿看不下去了:“行了,你们姐俩别肉麻了行不行。赶紧想办法吧,这位姐姐是个好人,我也不忍心她受苦。” 我无奈地说:“除了闹,还能有什么办法?你都想不出来,别说我了!算了,先回去吧,能拖一天是一天。” 卿儿说:“带上我,我也跟你们回去。” “大小姐,你跟着干什么?” 卿儿白了一眼说:“你们能来游山玩水,为什么我不行?再说了,本姑娘出来,兜了也没钱,总不能让我去抢吧?没有钱,怎么能吃到那么多美食?真是个猪,行了,赶紧回去吧,准备迎接本姑娘大驾光临。快点,快点,都等不急了!” 哎,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仙女呢! 回到客栈,发现不仅哥几个在,还有白天的寺院里遇到的那些商人。 此时鸡蛋正往外赶人:“都说了,大师最近太劳神,这会正休息呢,有事明天再说行不行?” 其中那个和我说过话的叫潘云海,他几乎是卑躬屈膝地笑着说:“哎呀,小兄弟啊,我们真的没想吵大师休息,我们就在外面等行不行,我们真的是有急事。” 我赶忙回去灵魂归窍,哥几个见我出来了,看外人在也没有问什么。 潘元海见我出来了,非常激动地握住我的手说:“大师休息好了?冒昧打扰,恕罪恕罪!” 我问:“你们深更半夜来,有什么急事吗?” 潘元海看看周围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笑着说:“不用了,这些都是我兄弟,不用避讳!” 这时卿儿从里屋现出真身,走出来不满意地说:“你们有事能不能一会再聊,本姑娘都快饿死了,就不能给口饭吃?” 哥几个根本没看见卿儿几时进去的,突然露面着实吓了一跳,然后赶忙问好:“呦,女神来了。” 卿儿说:“恩,越来越乖了。有什么好吃的,赶紧拿上来吧!” 丁总说:“女神想吃什么,咱马上给你准备!” 卿儿说:“听说这里海鲜不错,就随便来点吧!” 哥几个犯难了,都知道这位姑奶奶可不好惹,而且嘴上说随便来点,要真的随便,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上次冲着她的神牌磕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鸡蛋小心翼翼地说:“女神,你看这天也不早了,这会哪里给你弄海鲜,要不明天咱们再去?” 卿儿小脸一撅:“就知道你们没诚意,哼,本姑娘不吃了,一群小气鬼,抠门货。连口饭都不给吃,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哥几个哑口无言不敢说话,这时潘元海赶忙说:“这个好办,交给我,想吃什么都行。” 卿儿瞥了一眼我说:“吃人家嘴短,我可不敢。” 我明白她的意思,虽然不知道潘元海找我何事,但没打算拒绝。既然有免费的夜宵,又何乐不为呢。于是对潘元海说:“那辛苦你帮个忙,这位小姐是我们的贵客,不能怠慢。” 潘元海高兴地对后面的人说:“还愣着干什么,去把全城最好的厨师请来,赶紧别耽误了事。” 身后的人赶忙出去了。卿儿看了一眼潘元海,对我说:“这个人情可不是我欠下的啊,要还你自己还,别想让我帮忙。死人的事,我可不想参与,晦气。” 看来她也看出来不对劲了,我赶忙问潘云海:“怎么,这么快就出事了?” 潘云海叹口气说:“哎,要不我们也不会这么晚来打扰你。人倒是没死,可估计瘫痪了,这已经是第五个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赶紧说说?” 潘云海说:“一言难尽,方便的话,要不咱们屋里说?” 我把他请进来,他把随从留在外面。 大家坐好以后,潘云海喝了一口水说:“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本人叫潘元海,是个地产商,在这里有个高档别墅住宅区的房地产项目,出事的正是那里。” 我想了一下说:“房地产项目?您别怪我多嘴啊,听您刚才说,好像还不只一次出事。像这种破土动工,但经常出现意外的情况。无非两个原因,其一,可能是地方选的不对,有很多地方是不适宜建造阳宅的。其二,也可能是建造的格局不对,坏了风水。当然,我这也是迷信之说,信不信由你。” 潘云海说:“我哪能不相信啊,做了这么多年地产项目,还能不懂这些?不瞒您说,但凡有工程,我都要先找风水先生过来看看,而且建造的图纸都是参照了古代风水学理论。” “那怎么还能出事?具体说说!” 潘元海说:“我也奇怪啊。这块地皮标价很贵的,为了谨慎起见,我请业界有名的大师专门看过。他说那里是一处绝佳的风水宝地,不仅气脉通畅富有活力,而且藏风聚气主财运兴旺。据说是什么“金龙盘水,驯服八方”的格局。” 我心说,古籍也没少看,从来没听过这种名字。不用说,这肯定是胡诌的。 潘元海继续说:“开工以后,一切都很顺利,工地连个小意外都没有发生过。您没做过地产可能不清楚,工人平时个磕磕碰碰那真是免不了,可这个工程上就连这些都没发生过。可就在马上收工,做最后一个项目的时候,接二连三出意外,而且出的事故实在太邪门了。” 邪门?怎么能用邪门这个词? 144.第144章 同行相遇见面就是掐 忍不住问:“邪门?什么事算邪门?” 潘云海说:“大师您有所不知?那块地皮正中间,是一个天然的小湖,湖中有个小岛。按照设计那里要建一个会所,会所的是纯仿古结构,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是要架主梁封顶的时候,怪事就出现了。那根主梁怎么都放不上去,只要一放,就会掉下来,工人之所以受伤都是被跌落的大梁砸伤的,虽然没出什么人命,可是工人都伤的很重,而且是一次比一次严重。最重的就是今天这次,工人应该是瘫痪了。” 我面色一沉“我不是告诉你先停工吗?” 潘元海尴尬地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小声地说:“工期比较紧,大家总不能因为这个一直歇着吧。我们背后也有投资商,他们催的急。” 我一听来气了:“可你明知道有问题,还拿工人生命做赌注,你这种人,就算能帮,我也不帮!慢走,不送!” 卿儿嘟着嘴说:“完喽,没饭吃喽!” 见我生气,潘元海赶忙站起身来又是鞠躬又是作揖解释说:“大师,您真的误会我了。自从感觉有问题以后,我们赶忙请来那个大师。他看过后说可能是那根主梁有问题,我们听完以后干脆连设计风格都改了,直接换成混凝土浇灌。今天恰好是封顶的日子,我们几个合伙人这不专程还去庙里进香祈福吗,可刚封好顶,马上就塌了,工人就是被砸伤的。” 他这么说完,我也纳闷了。刚才听他说,我也以为是主梁有问题,要知道古代建筑非常有讲究,尤其是主梁。有的时候摆放的位置稍有差池,就会出事。甚至在某些特殊的地方,连架梁的工人都非常讲究。可听他这意思,连设计风格都改了,那这个问题就不应该存在了。 丁总听完以后问道:“不会是你们施工质量有问题吧?” 潘元海赶忙解释:“这根本不可能,首先整个项目主要的消费群体都是上层阶级,我们根本不会在建造质量上偷工减料。而且您是不知道,光我们赔付的医药费和请先生的花销足够建两个会所了。更不可能因为省钱,办这种事吧?” 鸡蛋说:“那你们干脆别建那个地方不就行了?” 潘元海摇头说:“哎,您是不知道,现在外面传什么的都有,说我们无意间打开了鬼门,很多已经交了定金的客户都要退房。要是不把这个事处理好,我们这个项目那可真是黄了。” 我感觉可笑,鬼门,是你想开就能开的?于是问:“这谁说的啊?” 潘元海无奈地说:“就是我们请的那位风水先生亲口说的。他对外说我们没有按照他的指点施工,无意间开了鬼门,招惹了神灵,才会这样。可是,我们明明每一步都是按照他的指示做的啊!” 丁总也笑了:“真是大师啊,一推二六五,片叶不沾身啊!” 看潘云海确实着急,而且从面相上看,这人心不坏,于是说:“行了,这个事我们应下了,明天就去看看如何?” 潘元海激动地说:“那太好了,放心,只要您能搞定,酬劳不是问题!” 我赶紧摆摆手:“什么钱不钱的,不用,我们也不是指着这个发财。如果能帮的上忙,那是最好。帮不上忙,您也别怪我。” “那不敢,我看出来了,您是有真本事的人,肯定可以。放心,您帮忙那是您仁德,我们不能不懂规矩!” 我本来还要说清楚,纯帮忙不要钱,可哥几个哪里不知道我想什么。 鸡蛋马上说:“行了,行了,提钱就俗了。问问你的手下,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我们这位大小姐肚子都开始叫唤了!” 潘元海赶忙拨通一个电话:“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呢?赶紧的,十分钟之内赶不到,你们明天自动走人!” 我还想说什么,丁总拉住我小声说:“不要钱的东西,都是廉价的。这个时候就别摆清高了,事情完了以后你想怎么样都行。” 想想也是,这会真要究竟酬劳,反而会让人以为我也没信心,得,事后再说吧。 果然没过十分钟,潘云海的手下就回来了,而且带着一大推东西,还领着一群睡眼惺惺的厨师。看时间早就过了零点,也真是难为人家了,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在客栈享用了一顿海鲜大餐以后,大家都去睡了。 潘云海没走,也留在客栈。早上我醒的很早,起来发现他早就吩咐好人准备好早餐了,看那样子估计是一夜未睡。 招呼大家起来,吃过早饭,潘元海的车队早就在外等候了。 卿儿是在我们出发的时候才从房间出来,不仅如此,身边还跟着一位美艳无双的女子,正是妙姐。稍微一想,人家是神,带个女鬼出来真不算什么事。 卿儿说:“今天呢,我和妙姐姐负责吃喝玩乐,干活的事别找我们啊!” 不过这可把潘元海惊了一下,瞪大眼睛盯着妙姐看了半天,才赶忙转过头对我说:“毕竟是大师啊!” 我也不好解释,不过本来栋哥身体虚弱,丁总打算留下来照顾,可有这么两个超级大美女在,给栋哥甩下一些面包,果断抛弃了兄弟。 坐在车里,妙姐感慨万分,她从来没有在白天出来过,见到什么都稀奇。一路上有说有笑,丁总和鸡蛋给妙姐讲着有趣的事,妙姐心情很好,一颦一笑,都是倾国绝色。看到妙姐,我心里感慨,上天给了他倾国之色,却让她历经劫难。而今,怕是连这仅存的骄傲也要没了。 车队很快来到潘元海他们的建造的别墅区。说是工地,根本就是一个风景区啊。周围山峦叠翠,草木丛生。而且很多花木一看就很名贵,只在那些有名的苏州园林中见过。 整个别墅围着一个小湖而建,房屋都是明清时的风格,结合现代的一些设计元素,看起来赏心悦目。 不过我观察的并不是这些,一路走来我早就开始留意。发现这里还真的是块绝佳的风水宝地。 这个地方恰在整座城市的东面,而且我偷偷用鲁班尺量过,脚下这个地方正是处于这个方位的生门位置,气息非常有活力。而且身前这座小湖,看起来不大,但却是很多小河流汇集地。气遇水而止,尤其是姑苏这个地方,本就是水乡。河流星罗棋布,带着城市的旺气聚在湖中,大有紫气东来之势。 当然不是因为在东方位就能说是紫气东来。传说是老子过函谷关之前,关令尹喜见有紫气从东而来,知道将有圣人过关。果然老子骑着青牛而来。旧时比喻吉祥的征兆。而现在说的就是城市的旺气,贵气。而且又在东方位,有了太阳光充足的照射,气不仅旺,而且阳气重。 最关键的是,这个小湖构造奇特,入口宽而缓,出口细而窄,正适合聚气。不单如此,别墅区背后的山峦,虽然低矮,但呈合围之势,恰好把风阻隔在外,无风气不散。综合看来,确实是个藏风聚气的好地方。 这就奇怪了,想这种地方怎么可能发生那么邪门的事呢? 潘元海用手指着湖中央的一块小岛对我说:“大师,出事的地方就是那里!” 我遥看发现,果然湖中是一片废墟。 正要登船上岛,远处有人喊话把我们拦住。等人走近,发现是寺庙里见过的佛珠哥,身后还跟着一个一柳黑山羊胡道士。 潘云海见了脸色不悦:“你怎么又把先生请来了?” 佛珠哥还没说话,那个道士手里端着一块罗盘,捋了捋胡子高昂着头说:“你们不听山人指点,误开鬼门。老夫悲天悯人,不忍世人受无妄之灾,愿舍十年修为,布锁魂阵替尔等化解。” 我哑然一笑:“鬼门?你知道鬼门朝哪开吗?”别的不敢说,要是真有鬼门开,我肯定能发现,这里一丝鬼气都没有,这个道士分明就是胡说吗。想到因为这个道士胡乱指点害了那么多人,心里着实不爽,出言也就不留情面。 道士不悦:“你是何人?” 潘元海赶忙解释:“这是我请来的一位大师,替我看看。” 道士更不悦了,轻蔑一笑:“大师?黄毛小儿也敢妄称大师?小潘啊,你这是信不过老夫啊!” 潘云海赶忙说:“哪里敢啊,这不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吗?” 道士说:“既然你另请高明了,那老夫就告辞了。” 说完就要走,潘元海居然没有要留的意思。 佛主哥一把拉住对潘元海说:“大哥,这小兄弟就算再厉害,年级在那摆着呢。道长可是我千里迢迢好不容易请来的,孰轻孰重你还不知道?” 潘云海也犯难犹豫了,卿儿在一旁嬉皮笑脸地说:“完喽,遇到真假美猴王了,这可怎么选啊!好难呦!” 145.第145章 实在不行咱们造个神 潘云海知道是说给他听,看了一眼我,又看看道士淡淡地说:“去请道长先休息吧,道长修行不易,十年修为非同小可。我陪这位小兄弟看看再说,如果有别办法,就不用劳烦道长了!” 丁总说:“嗯,算你识货!” 道士听了,脸上挂不住了,这分明就是已经不信任他了。他拉着脸转头对我说:“老夫茅山教二十七代掌教,敢问你是何人!” 当他报出名号,我更加确信无疑这就是一骗子。笑着说:“茅山掌教?茅山教自民国以后就分成好几个小教派了,各自为营,互不干涉,不知道长怎么就成了茅山掌教了?潘大哥,这人你哪里找来的。” 潘云海也是一惊,邹着眉指着佛珠哥说:“他找来的。” 我恍然大悟,当初替佛珠哥看相,就发现此人面相奸诈,怕是这里面还有隐情。我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 佛珠哥立刻暴怒:“臭小子,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你急什么?我不过就是说,你可能请错人了。” 这时那个道士不乐意了,上前盯着我说:“好小子,你是说我是冒牌的不是?” 我说:“你要想自己承认也行。” 道士更火大了:“黄毛小儿,老夫今天还就不走了,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我也懒的搭理他:“愿意跟着就跟着,随便,潘大哥,带路登岛!” 潘云海无奈,带我们上船等上了小岛。 上了小岛,那个道士倒是先忙活起来了,捧着罗盘四处走动,不时还叹息说:“鬼气越来越重了,可怜世人要受苦了啊。” 佛珠哥也很着急的样子对潘元海说:“大哥,听到没,再不行动就迟了。” 潘云海烦躁地骂了一句:“你给我闭嘴!” 然后问我:“大师,您看出点什么了吗?” 道士白了我一眼说起来风凉话:“连个罗盘都没有,还敢说自己是大师。你这大师是哪门哪派认证的?” 鸡蛋回了一句:“ISO90001国际质量体系认证的,咋了。” 道士说:“哎你们这群臭小子,老夫给你们留着脸面,别不识抬举!” 丁总冲上去说:“你个冒牌货,连真神都看到,在这装什么大瓣蒜?不服打一架,看你道法厉害,还是我拳头厉害。” 我赶紧拉住:“行了,都别吵。我先看看!” 喝住众人,围着小岛仔细转了一圈,奇怪了,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问小菌人:“你发现什么了吗?” 小菌人小声地说:“主人,你糊涂了。有真神在,你怎么问我呢?你没有发现,卿儿姐姐对这里非常熟悉吗?” “熟悉?你什么意思?” 小菌人说:“咱们都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人生地不熟吧?你看看卿儿姐姐,她可不像是第一次来的样子。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他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就在我围着坍塌的房子观察的时候,卿儿正饶有兴致地给妙姐讲着这个地方以前是什么样,有什么什么样的故事。好奇心本来就很重的她,今天却一反常态,对我的举动漠不关心,仿佛她早就知道我查不出什么。 我走过去还没开口,卿儿却先说:“行了,不是不帮你,是这个忙太难帮,我也正犯愁呢!” 我疑惑地问:“你早就知道了?” 卿儿把我拉到一边,避开所有人说:“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我纳闷,什么事这么神秘:“你说!” 卿儿说:“你想不想让妙姐姐下地狱受苦?” “当然不想了!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卿儿说:“其实我也是猜测,知道我为什么留下来吗?” 我笑着说:“不是为了好吃的吗?” “屁。本姑娘什么好东西没吃过,真以为在乎你们那点。是云丽娘姐姐说带我出来玩,然后走的时候她似乎暗示了一下,说可以让我留下来玩几天再回去。” “这又怎么了?” 卿儿无语地说:“你傻啊,人家是菩萨,话是随便说的?” “还是不太懂,你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卿儿说:“其实我刚开始也不太懂。可到了这里似乎明白了。你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发生邪门的事吗?” 我只好摇头,卿儿接着说:“他们把一条龙给踩在脚下了,你说人家能乐意!” “龙,什么龙?” 卿儿说:“我以前来过这里,这个湖以前很大的,可能是被后人围湖填出来了。以前这里经常闹洪灾,当时的官府就在这个小岛上刻了一根盘龙柱。你绝对想不到那根柱子上的龙是谁画的?” “谁?” “宣得!你怎么知道” 我惊呆了,这里面怎么还有宣得的事? 卿儿继续说:“你忘了,咱这可有宣得和尚的脑残粉,关于宣得所有的事她都知道。” “你是说妙姐?” 卿儿说:“对,当时宣得是大德高僧,而且擅长书画。于是官府请他亲手在石柱上画的这副龙图,然后由匠人雕刻。盘龙柱经高人点化,又享受祭祀,所以幻化有灵。当年我还有幸见过,确实是一条英武非凡的神龙。但这种神灵,不像修炼成仙的那些,是需要祭祀和供奉的。一旦没了供奉就要消失。我后来听说这里盘龙柱倒了,那条龙也消失了。可刚才一上岛就感觉到,他还在,不过藏得很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根盘龙柱还在地下,而且一直有人在默默供养。他们贸然在这里建房,想必是激怒了他。” “原来是这样,可你说这么多,和妙姐有什么关系?” 卿儿神秘地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你想想,盘龙柱是宣得所画,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宣得的孩子。妙姐姐和宣得什么关系你不是不知道。而且云丽娘还暗示我留下来,这一切连在一起说明什么问题?” “我的女神,你有话就说,这我哪能猜的到?” “妙姐姐是鬼,按理来说应该到地府受刑。可如果她成为仙,就可以永远留在人世了。” 真是越说越离谱:“成仙?你开玩笑呢?” 卿儿说:“我没有开玩笑。普通人死后成为地仙的例子很多,像妙姐姐这样的其实符合这个条件,不过她做善事不留名,所以没人知道更没人供养。不过,如果有像那条曾受过香火的神龙愿意追随侍奉,再引导世人建庙供养,真的可以行得通。” “你的意思是,为妙姐姐造庙?然后请人供养?这太难了吧?” “所以问你敢不敢?如果能做成这件事,什么都好说,如果做不成,那你就是伪造神仙罪。” 我无语:“还有这种罪?” 卿儿说:“哎呀,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好不好?天规太繁琐,谁能记得清楚,反正你明白是那个意思就行。我认为啊,肯定云丽娘姐姐料到这件事,但是他们佛家不好出面,才暗示让咱们自己弄。” 我想了想说:“别的都好说,可人家一条神龙干嘛听我们的安排?” 卿儿说:“笨死了,现在知道盘龙柱的人还有谁?谁还会供养?我猜啊,肯定不是人在供养,而是有神在帮忙。而且我感觉到那条龙虽然活着,但过的并不好,说明就算有神帮忙,供养也很有限。如果你能立庙,他能接受供养何乐不为。所以你现在的首先做的,就是找到是谁在暗中帮助。” “什么叫我?你呢?” “哎呀,这种事我出出主意就行了,要是被上面知道有我参与。不管成与不成,都没我好果子吃。好啦,剩下的日子,我就负责吃喝玩乐啊,千万别把我牵扯进来,拜托,拜托!当然,本宝宝可没钱,你不能不管啊!” “管,怎么能不管!这几天,你想吃什么都行,可劲造!” 卿儿很高兴,忽然想到什么说:“你看看,你看看,只要本姑娘一高兴,脑子就特别好使。差点忘了,龙族不同于别的种族,个性极强,外人的帮助绝对不会接受。所以我敢说,那个暗中帮助神龙的也是龙族的人。而且敢不顺应天道变化,留着本该覆灭的神龙,定是地位极高的龙子。这片水域据我了解,是那个艺术家龙龙帅哥的属地。比起他那些整天打打杀杀的兄弟,还算好说话。” 我震惊:“你不会说的是囚牛吧?” 卿儿纳闷:“这你都知道?” 我擦,要不要这么巧?如果真的是他,看来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赶忙回到队伍,潘元海问我怎么样,我说:“除了我和妙姐,所有人退出小岛。” 潘元海不知道什么情况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忽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沉着脸说:“出大事了,很大的事。你们知道惹下谁了吗?你们惹的是此地的一位神仙娘娘!要不是她老人家发善心,你们命都没了。” 潘元海一听,惊出一身冷汗。道长不屑地说:“还神仙娘娘,臭小子,你真是会胡扯。老夫说个鬼门关,你居然抬出神仙来了,可笑无比!” 我冷哼一声:“鬼门关?你见过鬼吗?” 道士轻蔑地说:“开什么玩笑。老夫降魔除妖多少年,大鬼小鬼死于我道法之下的不计其数。信不信我随手招来四方五鬼?” 我暗自吩咐小菌人出手,然后阴笑着说:“那你感觉一下,我招来的这是什么?” 146.第146章 吟一首诗莫伤感离别 说话间,道士忽然一怔,然后浑身开始抽搐,像踩在电门上一样。当然不可能电门了,只不过一群小菌人在麻筋跳舞罢了。 哥几个连杀人都见过,这个根本不在话下,一脸淡定。潘元海和佛珠哥一脸骇然。 道士哪里还顾得上脸面,不住求饶:“大师,我错了,求您放过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丁总还吐槽呢:“老冯,这丫说话还挺利索,再用点力!” 道士都快哭了:“大师饶命啊,是他,是他找我来骗钱的,大头都是他拿走了,真不怪我啊。我把钱全退了行不行?饶命啊!”道士指着佛珠哥,开始狗咬狗。 佛珠哥本来要发怒,不过见我瞪着眼,吓得退缩几步。 我召回小菌人,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对潘云海说:“潘哥,你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找这么个纯骗子来?” 潘云海此时尴尬万分说:“倒不全是,这位道长确实在业界名头很大,只不过不知道他没有真本事罢了。要不是大师出手,我还蒙在鼓里呢,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放心,我立马赶他走。” “等等,先不急,敢问这位道长怎么称呼?” 道士赶忙回答:“小人叫****森,大师我错了。” 我问:“他说你名头还是挺大的,有这么回事?你照实说,我说不定有事要你出力。” 道士不明白我什么意思,战战兢兢地说:“虚名还是有点,不知道大师有何吩咐?” 我点点头说:“这就好办了,随后有事安排你,如果你办的好,我做主了,你拿的钱就不用退了。潘哥,行不行?” 潘元海更不知道我打的什么算盘说:“一切听大师的!” 吩咐大家下岛以后,就留着我和妙姐。 妙姐问:“弟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开玩笑地说:“这么美的风景,想和姐姐独享。” 妙姐嫣然一笑说:“好,弟弟喜欢,姐姐就陪着。用不用姐姐给你唱个小曲啊?” 我说:“那最好不过了。” 妙姐歌声飘起:市声到海,迷红雾,花气涨天,成彩云。一代繁华,如昨日。御街灯火,月纷纷。 妙姐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歌声幽静有度,竟有琴音之妙。一曲轻歌,就能带入江湖,有这样的女子陪伴,哪个男人不想纵情天下? 我由衷感叹:“姐,你真美!” 妙姐回眸一笑说:“怎么了?爱上你姐姐了?” 我呵呵一笑:“当然了,哪有弟弟不爱姐姐的。好了,姐姐继续唱,就唱你当年哀思之曲,我要开始办正事了。” 妙姐见我脸上严肃,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唱起来。我冲着水面喊:“喂,有没有水族的神兵啊,去给你们龙太子带个话,就说这里有妙音的个人演唱会,机会不可多得啊。不收门票,不收门票。” 妙姐问:“弟弟,你干什么呢?” 我笑着说:“暂时保密!” 别的办法也没有,卿儿不敢帮忙,就这样一直唱到夜落,水里也没什么动静。正心灰意冷,准备打道回府。身后忽然有人说话:“小兄弟慢走!” 我猛一回头,看到身后站着一个瘦骨嶙峋的青年,奇特的是,他眼睛居然是血红色的。 我护住妙姐,忙问:“你是何人?” 那个青年说:“在下便是地下盘龙柱上的石龙。身体虚弱,白日不敢现身,月华初露,才有些气力。在下本就是宣得高僧所造,神圣又曾用他鲜血为我点睛,我自知他的心意,也自然认识妙音姑娘。小龙之所以还能苟延残喘,并非是龙宫太子帮忙,而是靠宣得高僧渡化灵气。留我存世,便是为了等妙音姑娘来,报姑娘前世之情。” 我惊呆了,原来卿儿猜的没错,果然是安排好的。 我说:“既然你知道我的来意,那你就是愿意追随我妙姐了?” 石龙说:“这个自然,不过供养之事,小龙可帮不上什么帮!” “剩下的事我来解决。不过我就纳闷了,你明明是好神仙,为什么要害人呢?还有一个砸成瘫痪,太不应该了吧?” 石龙说:“因果自由缘法,小龙并没有害人。放心,事前种种,看似恶,却不是恶。” 我们聊的起劲,妙姐是一塌糊涂:“弟弟,这是什么意思?” 我笑着说:“我要让我姐姐成为真正的女神!” 万万没想到,石龙这么容易就搞定了。回到客栈和大家商量起接下来的事,哥几个本来就是搞营销的高手,马上就制定出一套完整的方案。 首先,我告诉潘元海说,那里原本有一座古庙,之所以出事就是因为冲撞了神灵。潘元海本来还心存质疑,我告诉他往下挖肯定能挖出原来古庙中的盘龙柱。果然,在地基之下找到盘龙柱,潘云海把我奉为神人,以后一切,言听计从。 拆掉会所,着实施工开始翻建古庙,庙的名字叫“妙音观”。工程出奇的顺利,一点意外都没有发生,潘元海惊叹不已。 光有名不行,还得有实。这就用到****森那个道士了。别看他抓鬼的本事没有,但是混圈子的本事真是一流。但凡业界有点名望的,都卖他几分面子。给妙音观正名的事,就全权交给他了。还别说,办到真是漂亮,根据当地县志,确实可以查到妙姐当初的那段往事。而且宣得是什么人,那可是公认的肉身菩萨,想想看,一个女子为了宣得选择自尽,那这名女子至少是名奇女子了。正史有记载,再加上野史传闻。****森硬生生编出一个女子殉情之后,被佛法感化,帮助世人铲除妖魔的故事。当然,野史都是****森那群人编出来的,只要故事有噱头,再加上****森那群权威认证,故事就成了事实。 下面就是最重要的一步了,那就是舆论。这可难不倒哥几个,别看我们几个还是大学生,不仅有钱,还有脑子,事情不算难办。很快,一系列感人至深的故事就在网上开始流传。说妙音为了爱情,死后灵魂不散,为自己心爱的人一直默默守护着这座城,最重要的是,她爱的那个人居然是个肉身菩萨。两个注定不能在一起的爱恋,多虐人,多催人泪下。 然后紧接着,丁总他们干脆把现成的栋哥包装成一个被女鬼缠身,却被妙音解救的真实案例进行宣传。紧着着,在我们刻意引导下,又爆出很多故事,上到七八十岁的老人,下到十几岁的孩子,都说自己接受过妙音的帮助。更有甚者,有个老头说他以前去过妙音观,而且他的老伴就是那里求来的姻缘,舆论一片热议。老头发的贴子下全是祝福,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我擦,讲道理,这真不是我们雇的水军,不过我们几个还是在贴子下发了一个字,顶! 最后我们照着妙姐真实的样子,画了一副画像传播出去。你想想,人不仅刚烈敢爱敢恨,还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这就更不得了。以至于妙音观还没建起来,很多人就慕名而去,妙姐居然成为年轻人心中爱情的化身。 本来有人站出来说这是开发商炒作,可是没人相信啊。你想想,那个小区,地皮多贵,而且妙音观建的地方还是最好的地段。开发商疯了,放着现成的钱不挣,造个庙就为了炒作? 而且那里出事的消息人们早就有所风闻,可奇怪的事,妙音观从动工开始,那些受伤的工人奇迹般的好了。尤其是那个已经确诊为瘫痪的工人,居然能下地走路了。 综合所有因素,在假期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妙音观以百年古庙的姿态出现在人们眼前。至于潘元海的那些别墅,根本不用做广告,很快就一销而空,价格几乎翻了一半。 等到开妙音观开门的那天,很多人慕名而来,其中最多的就是年轻男女。估计也是巧合,妙音观所在的位置正好和慈恩寺中的宣得肉身遥相呼应,那些青年男女都是来祈求爱情顺利的。不仅如此,****森还带着业界很多大师出席了揭牌仪式。本来是让我去的,但是为了低调,就让给了他,这可把他激动坏了,差点抱上啃我一口。 当然,妙姐也很早就知道了,强烈反对,不过卿儿那张巧嘴能说会道,最终说服了妙姐。后来我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有个神灵侍奉,原来妙姐是鬼,还无法享受香火,只有通过石龙把人们的祭祀和供养,转化为可以吸收的灵气。等到妙姐完全散去鬼气,就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地仙。而且天庭还不能摘牌子,因为就在开门的第一天,自发的和潘元海组织的,有近万人。更别说还没有来的,这股子灵气可真不比一般寺院香火差。 哦,对了,卿儿抹去了潘元海他们脑子里对妙姐的记忆。所以他们根本没想到,我带过去的那个女子,就是妙音娘娘。 潘元海给的酬劳我是一分没要,只是吩咐他一定要照顾好妙音观。其实不用说,他们也会照顾好的,因为那已经成了他们的一个招牌。不过,回来才知道,潘元海还是给了一笔钱,他是直接打到我们公司的对公账户上。 临走的时候,妙姐依依不舍为我们送行,那天恰好还有点小雨。 烟雨江南多愁绪,杨柳岸,河边缓步,妙姐看着我念了一首诗: 柳蘸清烟露水情,一城碧波伴君行。 世人只知扬州马,谁解红绳冷雨心。 看着妙姐注视我的目光泛着泪花,心里忽然有点酸,居然想抱一抱,不过赶紧打消了那个年头。拉住栋哥说:“来,你不文艺青年吗?也来一首!” 栋哥毫不客气地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妙姐吟诗,我念词,听好了啊! 波多夏目忧西井,小泽美奈。 伊原诗织相沢恋,********。 小仓子,璃寿梦。 藤郁美树,星野奈月城!” 哥几个听完,满脑袋黑线,任凭卿儿和妙姐如何问,都不敢做声解释。不过,总算这个分别,不算太过惆怅。 147.第147章 肯定是设计好的阴谋 假期还没有结束,大家半路就分道扬镳各自回家了,出来将近两个月,我们以暑期实习的理由搪塞过去了。 我也回了趟家,不过每天就是拉着祖父给我讲符咒和道法方面的事。父母对此意见很大,说我这个大学生整天不知道研究些什么东西,我说我是为了让祖父高兴。是啊,有谁家的孩子放假不出去玩,天天陪着老头老太太。 祖父根本不会道法,但是他知道原理。他说:道法是让人的气息与自然相通,根据人修炼气息的强弱,可控制神秘的力量。道术只是引导体内气息流动的引子,如果没有气,就算手里拿着三清老祖亲手传下来的秘法也无济于事。 我特意问了祖父,那支笔什么来头,祖父告诉了我说真的是他师父传下来的。不过他那个师傅,只见过一次。 很早年,也就是祖父十几岁的时候,那会抗日刚结束,正在内战,全国闹饥荒。不过我们村没有,守着一座大山是饿不死人的。但是偶尔也有逃荒到此的难民,乡下人好心也都收留了。可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说我们村里粮食多,越来越多的难民涌进村里,数量比全村的总人口都多。 就算我们有余粮,日子也是节省着过,一下来这么多人,谁家日子能宽裕?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人是个非常奇怪的动物。别看他们是难民,可人数一旦占据上风,就有了一种“我饿我有理,横竖都是死!”的心态,把村里人的善意当成是软弱可欺。甚至到了最后,干脆变成了明抢。 不过,他们可不知道村里也有不怕死的主,那就是我外公。难民是因为饥饿才丧失了理性,可外公的脾气那是娘胎里带的。而且那群难民也是倒霉催的,他们聚众霸村的时候,外公的父亲不久前刚刚死在前线。外公喜欢枪,当年打日本鬼子的时候偷偷从战场捡回两根。丧父之痛还没有回过来,居然遇到这事,外公拿着枪出去就放倒两个带头的,而且带着人把所有难民一个不留全部赶出去。不过有不服气的难民半夜回来想烧房子报复外公,大家其实早有防备,真是一顿好打,后来有别村的发现了那几个图谋不轨难民的尸体,也不知道是饿死的,还是打死的。 总之,从那以后,我们村再也不收留一个难民。其实,就算有心,那时也无力了。因为那波难民一闹,吃的吃,抢的抢,村里的粮食基本上被糟蹋的差不多了,自身都难保。男人们靠着去山里打猎,勉强维持着。可就算这样,我们村也开始有人“饿”死,不过不是因为没有东西吃,而是根本吃不下东西,吃进去就吐,最后活活饿死。有人说,这是那群难民里的饿死鬼来报仇了,不过没人怪外公他们,但是更加恨流落到此的难民。谁家要是暗地给难民递口水喝,都要招来同村人的谩骂。 可偏偏不巧,正好有个蓬头垢面的流浪汉倒在祖父家门口。救,还是不救,成了一个大问题。几乎所有人的建议是,干脆抬出村外,让他自生自灭。祖父家心善,实在不忍心,顶着众人的谩骂,把人抬回去救活了。其实挨几句骂,也死不了人。可这个人救活以后赖着不走了,这就麻烦了。粮食几乎没有了,要想留下这个人如果没有大家的帮助是不可能的。可乡亲们对这个外来人意见太大,救了他的命连句谢谢都没有,反而把这里当自己家,有饭自己先端着碗吃饱,根本不管别人。吃完饭就去村里转悠,饭点准时回来。 祖父家里却没有说一句,曾祖父说:随他吧,送佛送到西,等咱家米缸净了也就算仁至义尽了。 就在家里真的要断粮的时候,那个人忽然消失了。留下一支笔,和一张符。并留下一个纸条。 纸上写着:村里出现的那些怪事,其实是恶鬼害人。那些被你们赶走的难民有的死在路上,尸体被山林里的野猪,毒蛇吃了。而你们又把这些动物打回来,下锅炖了。严格来说,你们吃的是饿死鬼。有的人阳气重,吃了没事,但那些阳气弱的人,就会出现呕吐置死。 下面具体写了救人的方法,就是用那只笔蘸着公鸡血照着他留下模板画新符,然后点燃以后泡成水,喝下去就没事了。 不过最后特意提到,只有祖父生辰合适,可以救人,别人万万不可以,否则上吐下泻。村里的人不信,以为这是祖父家自己搞出来骗人的。因为那个流浪汉的原因,村里人早就不接济祖父家了,他们以为这是弄出来骗取信任的。不过也有人相信了,因为那些亲手宰过野猪的人确实在肚子里曾发现过人的断指,只不过不敢说罢了。 于是有的人家开始用这个法子,不过不是祖父画的,他们信不过一个小孩,而是找教书先生画的符。可惜啊,符虽然画的漂亮,喝完以后就不单单是吐了,下面也闸门大开,倾泻没完。 最后没办法,让祖父照猫画虎画了一张,烧过喝下去以后,居然奇迹般地好了。大家这才知道,是遇见高人了。后来通过这个法子把村里人救了,祖父也因为这个事喜欢上了这行,把那个人认作师傅。自己从此买书在家琢磨,再加上那段往事,村里也觉得祖父可能是有天赋就开始有人找他算一算。刚开始纯粹凭直觉,但他那直觉真的是不准的厉害。可慢慢见得多了,总结的多了,也就摸到了门路,终于混成了先生,虽然水分确实挺大的。 知道这段往事以后,我特别好奇那是一张什么符。祖父的生辰我知道,根本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怎么会只有他能写?祖父给我画出来以后,发现,这就是一张普通的聚阳符。我在学校没少去图书馆翻阅古籍,这张符是最简单的符。 不过还是那句话,符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写的,别看这是一张简单的聚阳符,不懂道术的人根本写不成。 而祖父现在写出来的符都没什么用,所以在当时就更不可能了。只能是那只笔有问题,可单单因为笔也不可能,因为别人也用过,确实不灵。 我又掏出那支笔让祖父重新写了一张聚阳符,依旧如此,整张符没有一丝灵气,和废纸无异。这就奇怪了,那当时怎么会出现那种情况。 这只笔我敢断定,肯定大有来头,否则不会随便就能召唤出上古神兽。可这么有来头的一支笔在祖父手里,根本没什么用。 而且,那个流浪汉绝对不是普通人。既然不是普通人,事情就很好解释了。就连我现在都能让一个普通人画出一道有灵气的符,很简单,只需要把福光渡在他身上就行。那个流浪汉和祖父生活了好些日子,给祖父渡些灵气是非常容易的事。如果真的是那样,确实只有祖父画出来的符管用。 可他这样做目的何在?为什么不直接出手呢? 再往深处想,忽然一惊,脑门冒出一头冷汗。正是因为那件事,祖父才踏上这一行,如果没有祖父从小的引导,我根本不会懂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胆子也不会太大。说不定白衣学姐上吊那天,我也和栋哥一样吓个半死,就不会有后面发生的事。也根本不会想到画钟馗像来辟邪,更不会走上灵官那条路。 而现在,这支笔到了我手里,对我的作用却非常大。这是巧合吗? 或者说,这一切都是那个人算计好的,而我现在走的路,早就是命中注定了! 越想越心惊,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稳住心境,继续问外公有关那个人的讯息。可外公给我描述的样子,不像是我见过的所有人。我最怀疑的是馗哥。可我记起来,有一次我拿出笔的时候,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凭我对馗哥的了解,他确实不知道。既然不是他,肯定也不是二哥三哥。 可除了他们,还会是谁呢? 148.第148章 这要不就搞点笑 到底是阴谋还是宿命呢?实在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那为什么不往好处想?说不定我是什么大神转世,什么星君下凡。 于是我高兴地问祖父:“爷,生我的时候,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像,比如天降祥云。或者我妈梦到白熊入怀。” 祖父白了我一眼:“丑丑,想什么呢?不过你要这么说的话,还真有。” 我来了兴致:“什么,什么,你快说!” 祖父慢慢悠悠地说:“你刚生下来,哭的实在太厉害了,带着咱们村的狗一起叫,狗开始叫,你反而叫的更起劲了,爷爷当时真的怀疑你是哮天犬转世。后来给你接生的大娘,本来要逗逗你,你一把把人家手指头抱住放进嘴里就开始嘬。哦,断奶也晚,还经常尿炕。恩,对了,你一尿,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比别人家的孩子排量大的多。你爹现在还经常说,别人家都是1.5L的,你是3.0T的,爷爷老了,也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额。。。。。。看来不是什么大神转世,哪个大神有我这么low的神格? 在家呆了几天,马上就要开学了,只好匆匆赶回学校。 我返校的时候,丁总和鸡蛋已经到校了,俩人在鼓弄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隔夜饭差点笑喷出来。 我无语地问:“你们怎么把这玩意给弄回来了?” 鸡蛋淡定地说:“好歹也是和栋哥睡过觉的,咱们宿舍可不能出现什么抛弃妻子的负心汉。我和丁总就悄悄给邮寄回来了,妈的,邮费死贵了。” 这俩真是活宝,居然把猫姑婆留下的那个木偶给弄回来了。而且,他俩不知道从哪搞来一堆女生衣服,从里到外应有尽有,内衣居然是蕾丝的,俩正给木偶打扮呢! 丁总还对鸡蛋说:“这钱得从栋哥那份里扣啊,妈的,女生用的东西真贵,这一个裤头够买我一身衣服了。” 鸡蛋说:“那是必须的!” 我实在无语:“大哥们,你们太无聊了吧!” 丁总白了我一眼:“还有比我们还无聊的呢!” 正说着呢,小圣从门外进来了,手里拿着两包纸进门就问:“苏菲棉柔感,日用加夜用,搞定!” 丁总淡定地说:“扔栋哥床上,他媳妇的日子咱们又不知道。” 我拉住小圣问:“圣爷,我就想问一个问题,你这张脸是怎么修炼到这种厚度的?” 小圣很严肃地说:“为了嫂子!” 额,这群幼稚鬼,我的天:“你们到底要玩什么?” 鸡蛋说:“给栋哥个教训,看他以后还敢出去随意散播子孙不!” “你就不怕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一旦他受了刺激,转变取向,危险的可是咱们啊!” 丁总楞了一下继续干活说:“那他也是个受,怕什么!” 等栋哥返校,看到我们为他精心准备的礼物,情绪激动,感激涕零地喊着“老子要退学”! 丁总一副过来人的口气:“栋哥,男人一定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虽然人家是块木头,可毕竟得到过你的宠幸,怎么,用完就甩手一扔?你以为你是皇帝啊,不爱就打入冷宫?你看看哥,还不如你呢,现在都成石头了,哥还不抛弃不放弃。” 栋哥欲哭无泪:“你们有意思吗?本来我就够难受的了,还刺激我?” 鸡蛋说:“难受?没看出来啊,明明很享受吗!为了约会,怕兄弟们打扰,干脆把手机都关了。老冯为了你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哥几个为了你能重振雄风,付出了多少努力,你的肾至少有一半是哥几个滋养的。再说好歹人家也给过你快乐,不能甩手就扔。如果那样的话,你怎么不把你右手也跺了。” 我纳闷:“右手?右手又是什么梗?” 小圣秒懂笑着说:“快乐的源泉哦!” 栋哥见我们真是铁了心整他只好妥协:“各位大哥,木偶我留下,能不能把衣服脱了?这太变态了吧?” 丁总说:“你媳妇的衣服,你愿意脱我们哪里敢拦着。” 栋哥一头黑线,又去解木偶的衣服。鸡蛋说:“栋哥,虽然说兄弟如手足,但你当着哥几个的面脱衣服,合适吗?” 栋哥也不搭理,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小圣更绝:“栋哥,脱衣服的感觉不错吧?嫂子身材真棒!” 栋哥一边骂,一边继续:“你们这群人,会遭报应的!” 等栋哥弄完,我也开玩笑说:“你就这么让人家光着?” 栋哥扯下床单搭上说:“谁再敢和我说这个梗,绝交!” 他的话根本没人听,从那以后,一回到宿舍第一句说除了问候“馗哥好”,就是问候“嫂子好!”后来连栋哥都承认了这个事实,一口一个媳妇。最无语的是,丫居然把换下的那套衣服偷偷送给了以后的女朋友,真特娘是物尽其用。 学校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又要开始了。 大学对我们这几个货来说,就是自由和放纵。 丁总爱玩,而且会玩。我们一般都不喜欢和他玩,那纯属找不痛快。 就拿台球来说,如果是我们自己开球,那还好,至少能戳一杆。如果是他开球,得,乖乖把杆放下去旁边看妹子吧,等我人家清台摆球的时候回来言不由衷赞一句“你真牛X”就行了。 还有打游戏,尤其是NBA,他嘴里说的永远都是“栋哥,看老子扣你”,“老冯,你丫倒是防守啊”。而我们除了有气无力“恩”“好”,也就没别的台词了,至于比分,不忍直视。 栋哥一如既往地出去看妹子,搭讪。 “同学,我有个上千亿的创业项目你有没有兴趣参与一下?” “同学,我有个特别帅气的弟弟正和你气质相配,要不要介绍认识认识?” 不过丫有一个要电话的技能确实挺高超的。“同学,我醉了,没带手机,你能不能替我联系一下舍友。”要到电话以后“你知道我为什么醉吗?是因为你的美!”所以说,这个技能还是看脸,除非你帅,否则像栋哥那样会挨耳光的。 哦,栋哥还喜欢做慈善,就是和我们打麻将。和他打牌,就算你听的那张牌堆里已经打下去三个,放心,只要栋哥手里有,一准给你打下来,而且每次的台词几乎都一样“我就不信你胡这张!”我们和他打牌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栋哥,过了两圈的牌,你不能胡了!” 鸡蛋喜欢音乐,宿舍每天都是吉他声。 如果你以为我们就这样虚度,那还真是错了。大学就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你只需要对你感兴趣的事下到功夫就行。 这几个哥们,玩归玩,翘课归翘课,但是有一样技能那真是下了苦工了,就是研究怎么挣钱。但凡有关投资方面的知识,信息,海量地学习,绝不比高考冲刺时付出的努力少。以至于公司那些钱在他们的运作下,开始呈指数级增长。 我呢,更多的时间是和树老呆在一起,研究神神秘秘的东西。用他们的话说,我们分工明确,他们主攻资本运作,而我是第一生产力,要完善自己的业务水平。在他们的监督下,我还真是想偷懒都不行。 快快乐乐,也忙忙碌碌。 很多以前上心的人,比如说李可可,要不是她突然来找我,都快了长什么模样。 其实也就是刚开学没多久,忽然接到她的电话说有事找我,让我去校门口见她。等我出去发现,她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年级和她差不多,不过看起来更成熟些。 我问:“找我有事吗?” 李可可说:“没事就不能找你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联系,你干什么去了?” “李警官,能不能不要一上来就用你审问犯人的语气啊?”我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女人说“明明有事,干嘛拐弯抹角,说吧!” 她身边的女人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可可想见你,但是不好意思,哈哈!” 李可可居然脸红了:“小雅,你瞎说什么呢!要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来找他这个小流氓!” 小雅说:“好吧,好吧,因为我行了吧!” 我看了看小雅说:“你真是心态不错啊,被鬼缠身还这么轻松自如!” 这话一出,小雅楞了。李可可似乎知道些什么,反而算冷静。 149.第149章 她像个天气多雨无情(上) 小雅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笑了,又是一脸轻松:“聪明,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而且你很懂女人的心思,要知道女孩的闺蜜是最容易攻破的堡垒。怪不得可可言语之间提到你时,都是小女孩才有的小心思。” 我内心独白:“擦,这娘们什么意思?” 小菌人回答说:“主人,她说你是为了吸引那个叫李可可的女人,才故意和她说那句话!” “额,女人心思这么奇怪吗?哎,不对,你怎么知道?” “活了这么长时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不过,这个女的确实有问题,她那番话是在掩饰。” “废话,除了香水味就是鬼气,闻都闻到了。” 李可可听完小雅的话,居然娇嗔地推了她一把说:“别瞎说,我都是为了你!” 小雅笑着说:“好吧,好吧,为了我,想不到冰雪美人也有害羞的时候。看来我很荣幸啊,说明我这个姐妹在你心里还是很重要的。要知道,女孩只有在自己无话不说的好朋友面前才会忍不住流露真情。” 额,这娘们怎么这么爱分析人。不过我更好奇了,浑身都是鬼气,说明鬼魂已经影响到了她正常的生活,可她居然还能保持镇定,内心得多强大! 李可可招呼我上车,一路上都是她们俩聊着,我根本没有搭话,最后找了一家安静的咖啡馆进去。 坐下以后,小雅又开始分析我:“心里明明好奇,但是忍住不问,嗯,比一般人成熟的多。虽然你和可可年龄差点,但是却比可可成熟,很好。” 我心说,要是没挨过李可可狂揍,就我这个碎嘴,能忍住不说话? 李可可有点不好意思,打断她对我说:“你别介意,我这个闺蜜是位心理医生,就是爱琢磨人。今天来找你,是有些事想问问你。” 这下明白了,原来是心理医生啊,怪不得呢,这要是谁和她在一起,每天经受她富有科学依据的分析,不得疯了? 我问:“什么事,说吧!” 李可可盯着我,很认真地问:“你说这世间有鬼吗?” 她这么一问,我一下愣住了。有没有鬼,她最清楚了啊,她家不就供着一位吗?可既然这么问,那就没这么简单了。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人家是心理医生,这种事不管怎么说她也会从心理学层面去解释。看来可可根本没有和她这位朋友说过自己母亲的事,不过我敢肯定,这个小雅确实受到了鬼魂的影响,否则以她的性格,绝不不会和别人说,哪怕是自己的朋友。 我说:“有吧!” 小雅马上就反驳了我:“小小年纪,居然信这些。这世间哪有什么鬼,都是心理疾病,我接触过很多病人,最后诊断都是幻觉。要不是可可总说起你,我也是好奇,否则不会陪她来的。我来就是给姐妹把把关。” 我淡淡笑了笑:“您说的对,不过既然出来了,不妨说来听听。要不这样坐着,多尴尬,是吧?” 小雅说:“嗯,你确实很会找话题啊,不错。行,那我说给你听听,听可可说你家祖传是算命先生。我不是有意贬低那些非科学的行径,就是出于好奇,你们是怎么把人正常的心理疾病用伪科学解释的。” “好啊,咱们还真是可以交流交流。” 小雅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最近老做恶梦,总是梦到一个人。哦,那个人已经死了,这很符合你们这行的口味吧?”小雅笑笑说“按照你们的理论,人死了就成了鬼,是不是说我做恶梦就是因为有鬼?” 可可补充道:“小雅几乎每天梦到一样的事,她和我说过好几次了。她可从来都不这样,所以我想着带她来见见你。” 我说:“既然您是心理医生,那你是怎么认为的呢?” 小雅笑了笑说:“我懂你什么意思,医者不自医这个道理你总该懂吧?哦,忘了和你说了,我梦到的那个人是我男朋友,我们处了七八年而且是异地。我们不经常见面,偶尔能见一面,他都会给我梳头发,我每天梦到的就是他给我梳头发的场景。我也就是偶尔和可可提过几次,没想到她放在心上了。其实是她大惊小怪了,那么多年的感情了,人突然没了,正常人都会回忆起曾经在一起的画面,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听完有些疑惑,七八年的感情了,妈的正常人说起这样的事不该这么冷静吧?可这女人谈起来居然没有一点悲伤的色彩,反而很平静,似乎说的不是自己身上的事。 我就问:“恕我冒昧,你男朋友去世多久了?” 小雅哼了一声回答:“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很冷酷?说起自己男朋友居然还很淡然?” 我诚实地点点头,小雅接着说:“他就是个窝囊废,没有上进心,更没有一点担当。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他是割腕自杀死的,原因就是他觉得和我差距太大,配不上我。这种男人,我用得着为他悲伤?事情也就是一个月前吧!” 可可解释道:“小雅是名牌大学的博士生,而且年纪轻轻就是知名的心理医生。她在京城工作,最近正好有事回来一趟,我就带她过来了。那个男生叫小文,和小雅是大学同学,本科毕业后一直在他家乡的小城打工。后来。。。。。” 说到这里,可可看了一眼小雅,不敢往下说了。 小雅接过话说:“咱们姐妹你还怕我生气啊?我来说!毕业后我一直希望他来京城工作,可他总是说那里竞争太激烈不适合他,反而要求我放弃那里的工作回那座小城陪他。我的梦想和前程全都在那里,怎么可能回去。这不今年他提出结婚,于是我提了一个条件,如果他不来我在的城市工作,这婚就不结!其实他那个人很有才华,我相信他有能力在那里立足,我也愿意帮他,陪着他。可他在我们一次争吵以后,居然选择了自杀。” 说到这里,小雅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哀伤。 我说:“既然不合适,分手就行了,何必这样执着?” 小雅听完,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反而是笑着问我:“好了,事情来龙去脉都清楚了,我想听听你的看法。难道我做噩梦,真的是因为有鬼?” 我摇摇头说:“不是!” 小雅像逮着理一样,更高兴了:“看来你还是很懂人情世故,不像别的人,即便心里承认嘴上也不退缩!” 我冷哼一声说:“如果仅仅是因为做噩梦,你会整夜睡不着?如果仅仅是因为做噩梦,像你这样内心强大的女人怎么会和别人倾诉来寻求安慰?如果仅仅是做噩梦,你内心为什么那么不安和害怕?我想,你之所以来,一方面是因为我是个大学生,在年龄和社会阅历上你可以占据主动;另一方面是因为你知道我对那些东西比较懂,你也想试探试探我,看我能不能说出一些对你来说有用的话。你不是不信,而是你碍于自己的职业,不敢承认罢了!” 开玩笑,从小跟着祖父长大,察言观色这个本事早就精通了。从她的言谈举止就可以看出,她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女人,而且内心坚强无比,如果不是遇到什么特别烦恼的事,她不可能假装轻松地说出自己私密的事。再者,虽然她打扮的很精致,可厚厚的粉底很难掩盖住她疲惫的眼神,而且中气不足,明显是休息不好。更何况我第一眼就知道她身上带着鬼气,所以事情绝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 几句话说的小雅面如死灰,可可看了小雅一眼,盯着我问:“你看出什么了?” 150.第150章 她像个天气多雨无情(中) 说实话,我对这个小雅没什么好感,咱从小就是在大男子主义的烟熏火燎中长大,最见不得女人比男人强势。而且,这个女人,不仅强势,还端着。 就不能坦诚相待,拉近心与心的距离?不过看样子是够呛,别的不说,至少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是没办法拉近了,因为有那团肉隔着,真特娘真厚。 李可可也看到我眼睛瞄向了不该看的地方,一巴掌拍我脑袋上恨恨地说:“看什么呢?问你话呢!” 我尴尬地笑笑说:“问我什么啊,人家不愿意承认,就算我说出花来,有什么鸟用?” 李可可又抬起手,我赶忙躲远点问:“干嘛,有本事就骂街别动手行不行?我告诉你,我不是骂不过你,我是打不过你!”特娘的,就是这么讲理! 李可可无语地说:“好好说话,别吊儿郎当!” 小雅缓过来点,不过丫居然又笑起来了。擦,要不是害怕被当流氓,真想摸一摸这娘们的心还跳不跳。 小雅说:“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抱歉,我还有事,就失陪了!” 要不是看在李可可的面子上,真是懒的管。见小雅收拾包包居然要走,我一把扯住她挎包的带子,暗自较劲,把她拽回座位。 小雅有点慌神:“你,你干嘛?” 我铁着脸说:“给我乖乖坐好!” 李可可急了:“你干嘛这么粗鲁?” 我喊道:“你也给我闭嘴。要不是看在你朋友不多,死一个就少一个的份上,她的死活老子才不在乎呢。” 李可可被我吼了一句,居然有点出神,呆呆地样子。 小雅有些生气:“你想干什么?” 我冷笑一声:“干什么?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根本不是梦里见到的,而是亲眼所见,是不是?要不是那小子生前被你欺负惯了,你有了心里优越感,否则你特娘早被吓死了。你也不是出来办事的吧?应该是不敢一个人呆着了,对不对?” 小雅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咬着牙说:“那都是假的,是因为精神压力大才出现的幻觉!” 我一边点着头一边笑:“呵呵,是,有些病确实是心理疾病,但你要知道,有很东西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幻觉?好啊,那我给你造个幻觉你看看?” 我忽然抬手,放在与视线平行的地方,然后吹了一口气,手掌当中忽然跳出一个小人,而那个小人的样子居然和小雅一摸一样。小人做着夸张的表情还张嘴说话:“幻觉,都是幻觉!” 李可可和小雅都看傻了,我一握拳,小人就消失了。当然,那个小人是小菌人变得,台词是他自己加的,妈的,真会抢戏。 做完这一切,我翘着嘴看着小雅说:“那你说这是幻觉吗?如果不是,请你给我用科学理论解释一下!” 小雅语无伦次地说:“这。。。。。这是魔术!” “真是不可理喻,你就这样吧,到时候死了别怪我没提醒!再见!哦,饭钱你们结,小爷一个穷学生,木有钱!”我生气地站起身就要走。 李可可一把拉住我,语气出乎意料地温柔:“就当帮我的忙,别走好不好!我就小雅这么一个好朋友!” 其实我也没想真走,毕竟我身份特殊,不可能见死不救,就是吓唬吓唬。用兵之道,攻心为上,妈的一个小娘们还收拾不了那还了得?不过还有意外之喜,这可是没料到的。还别说,可可温柔起来真的超美,就是一包心灵嗨粉。 我克制住心花怒放,又坐下对小雅说:“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可没什么耐心!” 小雅看了我一眼,惨然一笑说:“我们家可可是不是从来没有对你这么温柔过?你现在很高兴吧!” 我无语:“你再这样,我可真不管了!” 小雅摇摇头说:“对不起,只是看见你这样,让我想起来他,如果他能像你这样,我们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说着她眼泪滚出来了,我一看,这个情绪就很到位吗!知道已经攻破她的心房,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喝着水听她说话。 小雅接着说:“其实你刚才说的不全对,我确实是在梦里见过小文,生活里没有看见他的影子。” 我一听,难道自己猜错了?不过看她还有下文,就没有搭话。 小雅停了停说:“不过,我遇到了很奇怪的事,我猜应该就是他。每天下班回去,我都会洗澡洗头,可是,可是。。。。。”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瞳孔不自觉地放大。 李可可紧紧握住她的手,在给她鼓励。当然,我也适当地鼓励了一句:“哦,那还好,没见着鬼算你运气好。” 李可可白了一眼,我赶忙闭嘴。 小雅继续说:“当我洗完头发梳头的时候,总感觉那不是我自己手,而且梳下来的头发中,居然有血。可当我再仔细看的时候,血就消失了。 后来我也害怕,就不敢在家洗澡了,更不敢在家梳头。可是就算这样,等我每天睡觉醒来,枕边总会发现一些头发,那绝对不是自己掉下来的,如果是自己掉落的,不会团成一团。而且,那几****总会梦到,小文在梦里给我梳头。” 听完这话,我确信那肯定是鬼,不过看不到形体,说明鬼的怨气有限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这鬼也是搞笑,合着就给人梳个头?这么没追求?就不能干点别的?比如。。。。。。嘿嘿(此处为语气词,客官不要瞎想,我是纯洁滴!) 小雅最后说:“那些日子我晚上不敢睡觉,只有去了工作室才简单休息一下。因为太累了,这才想着出来散散心,就过来找可可玩了。奇怪的是,出了那个屋子我就再也没有遇到那些怪事。” 我问:“你男朋友是在你屋里自杀的?” 小雅摇摇头说:“那天因为结婚的事,我们在电话里吵了一架。第二天,他家里人打过电话来对我就是一通骂,那时我才知道,他割腕自杀了!” 割腕?那头发上的血就好解释了。可另一件事就很让人纳闷,人死的地方和小雅住的地方跨了好几个省,鬼魂总不能自己坐飞机去吧?像他那样横死的人,死后鬼魂不可能离开本地,那又怎么会出现在小雅屋里?可照小雅的描述,绝对不是因为心里有愧而出现幻觉,其中应该还有隐情。 我又问:“你有没有从死者身上拿走什么东西?” 李可可替她回答:“不可能,男方家把所有的罪过都怪在小雅头上,进门都被打出来了,更别说留个东西当念想了。” 小雅点点头说:“他的葬礼我都没能参加,还是等人都走完,我偷偷去坟前看了看,至于东西,什么都没留下。” 我自言自语:“这就奇怪了,不应该啊!” 李可可问:“怎么了?” 我说:“我也说不好,很可能不是鬼,但具体是什么东西,得去现场看一看。不过离得太远,不方便啊!” 李可可说:“有什么不方便的,明天正好是周末,坐飞机一个来回花不了多少时间。就这么定了,为了我的姐妹,你不许找借口推辞。” 我犯难了:“李警官,让我和这位大美女独处一室,说不定还要看她睡觉,我倒是没意见,人家恐怕不乐意。” 李可可一听不高兴了:“臭流氓,你怎么想着看人家睡觉?” “额,我要不看,怎么知道那些头发到底是怎么来的?” 小雅说:“我没意见,这种日子我也受够了。如果你能帮我,那我感激不尽。” 我说:“那好,我就更没什么问题了,走着呗!” 李可可想了半天,才低声说:“我也去!” 我纳闷:“你去干什么?” 可可嘟囔着说:“我去陪小雅,给她壮胆!” “李大小姐,有我在,她能有什么事?” 可可说:“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才不放心,你这个小流氓!” 我无语:“你又要找我帮忙,又骂我小流氓,什么意思?” 小雅笑着说:“她是怕你和我,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一不小心擦出点火花,她就两手空空了。” 李可可抱怨道:“小雅,你讨厌,人家是为了你!你根本不知道这臭小子什么德行!” 我愣头愣脑地说:“你们这一唱一和,什么意思啊?” 小菌人看不下去了说:“主人你傻啊,她的意思是说这个李可可姑娘对你有意思,吃醋了!” 我恨恨地对小菌人说:“废话,真当你大哥我傻啊,早看出来了。这个时候不装的纯情点,那不真的成大流氓了?笨蛋!” 小菌人瞥了一眼:“大大地狡猾!” 151.第151章 她像个天气多雨无情(下) 动身随小雅来到了她所在的城市,坐动车也就两个小时左右,地图上几百公里的距离,也不过如此吗。 哎,我还是太单纯啊。从火车站出来,到她家十几公里的路程,足足走了三个小时。看来时间的长短不在路途是否遥远,而是由路上车多与否决定的。 小雅居住的小区看起来也算高挡,看来生活确实不错。不过等我们站在她家门口的时候,拿着钥匙的她久久不敢开门。 我接过钥匙以后,一本正经地敲了敲门对里面说:“里面的东西,别堵门口啊,我可长得丑,吓着你们就不好了。” 李可可和小雅听完后是又害怕又气又觉得可笑。我把钥匙插进去,一把推开门,然后发出一声惊呼:“卧槽!” 两个女孩吓得连忙退了几步,可可紧张兮兮地问我:“怎么了,怎么了?” 我回头看着她说:“你怎么了?你不一直胆挺大的吗?” 小雅说:“对于女人来说,如果有人能站在她身前,她会收起自己看似坚强的防备。” 这女孩也真是够了,什么玩意,一罐行走的鸡汤啊? 可可尴尬地问:“你快说,你叫唤什么?” 我摊摊手说:“没什么啊,我就是感叹这屋里好干净,好整洁啊。我一个猪窝里爬出来的,看到当然震惊了。” 我说的是心里话,小雅的屋子一点都不像是个女孩的闺房。整体极为简约的风格,工业时代钢铁灰度的色调,为数不多的摆设不仅考究,而且棱角分明。整体感觉就是冰冷和严肃,可见这个女孩的内心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性格。 可可拉着小雅走进屋里骂了我一句:“无聊!” 进门以后,我完全没有感到屋里有什么不对劲的,特意看过一些角落,也没有发现哪个昏暗中藏着一张脸。这样的话,很有可能是某个物件不对劲。 我对小雅说:“好了,带我看看吧,最好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小雅点点头,在偌大的屋子里逛起来。一边看,一边随意翻弄着柜子或箱子里的东西,试图想找到什么线索。 在我要翻弄一个衣柜的小格时,小雅拦住了。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我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有问题,沉着脸问:“怎么了?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小雅红着脸尴尬地说:“里面是内衣。” “哦!”我赶紧撤步溜走。 可可在后面还骂呢:“我都说他就是个臭流氓,不知道女孩喜欢把内衣放那个里面吗?肯定是故意的!不要脸!” 尼玛,我们大老爷们裤衩都挂床头,谁能知道。 我继续在屋里仔细寻找,因为陈设简单,看的很快,不过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最后就是卫生间了,也是嫌疑最大的地方。可惜,我翻遍了卫生间里所有的东西,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我害怕自己错过什么,还特意问了小菌人,连他也说这屋里没问题。 这就奇怪了,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看完以后,小雅和可可看着我,等待我的答案。我看看表,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就说:“看什么看,做饭去啊,饿死了!” 我提前和她们说好了,我不说,她们不许问。倒不是为了保密,是因为女人太聒噪了。而且还是两个女人,一个靠审犯人挣钱,一个靠分析人挣钱,这谁能受得了。 小雅尴尬地说:“我不太会做饭。” 可可见我看着她,她说:“别看我啊,我就会煮方便面,你要乐意吃无所谓。” 我无语地说:“那你冰箱放那么多菜是摆设?” 小雅回答让我差点喷了:“那么大的冰箱,空着多不好。” 额,尼玛,真的是摆设。居然拿蔬菜当摆设,真是第一次见。 不过我也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内心其实很空虚,整个家里能存放东西的地方不多,就算有,都是满满当当。日,我怎么也分析起人来了。 默默挽起袖子,只好自己张罗着做饭,旅途劳顿,我可不像被几包方便面就打发了。在厨房忙活了半天,本来她们俩想要帮忙,可看她们切的土豆丝比筷子都粗,看见油锅就像看到冒烟的炸弹,还是好说歹说请出去了。 炒了几个菜,两个女人一边评头论足地说“这个咸了,那个淡了”,一边筷子纷飞都搂进自己碗里。好不容易抢下的一块肉,生生被哀怨眼神的可可从碗里轻轻夹走。 妈的,早知道就吃方便面了,除了一碗米,就剩点菜汁了。 洗过碗以后,坐了一会,时间来到十一点。我对小雅说:“去洗澡吧,就像你以前那样,别遗漏任何细节。” 可可马上不高兴了:“你想干嘛?难道你要看小雅洗澡?” 我无意解释,只是说:“梳头的时候把门打开,去吧!” 小雅犹豫了一下,去卧室取了内衣,走进了卫生间。 坐在客厅正好可以看到卫生间,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留意着那里的动静。卫生间的门是磨砂的玻璃,具体看不清楚,只能看到非常模糊的影子。 可可看着我一直盯着卫生间看,笑着说:“外面看不清楚吧?要不进去看看?” 我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啪,可可一巴掌就拍我后脑勺上。我没有生气,而是死死握住她的手说:“别动,安静点。” 我当然不是想看什么********的影子,而且也看不到,只是透过玻璃门,隐隐约约看到,卫生间里已经不是一个人了。那不是影子,而是一团气体。 可可试图轻轻抽出她的手,但是我注意力高度集中,没有感觉到。可可小声地说:“放开,弄疼人家了。” 这才看到她的手被我握的有些黑青,赶紧放开。 也就在这时,卫生间门开了,小雅开始对着镜子梳妆。我站起身挪到一个恰好能看到里面的地方,只见小雅梳头的时候,在她身后,藏着一张脸,面无人色。把着小雅拿着梳子的手,很认真轻缓地在给她梳头,不过手臂上有一个深深的伤口,血液顺着手臂流在梳子上,流进头发中。妈的,那张脸居然还在笑,很享受的样子,你妹啊。 就在这时,小雅发了疯地跑出来,惊恐地看着我说:“血,血!” 说着一点点把手伸开,里面是一团头发,不过哪里有什么血。 我说:“可可,带着小雅出外面散散步去,一会打电话你们再回来” 可可问:“你要干什么?” 我说:“让你们走你们就走,别废话,赶紧。” 可可觉得不对,赶忙带着小雅往外走,对我说:“你自己小心点,我们就在门口。” 关上门以后,我冲进卫生间,那个鬼影早就消失了,不过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我一把抓起那把梳子,来到客厅。妈的,这把梳子从哪冒出来的,我怎么没发现。 暗自催动福光,一声嚎叫,一个鬼影从空中跌落在地上。看到我极度惊恐:“你,你怎么能看到我?你是谁?” 我没有回答,只是说:“你就是小雅的男朋友?”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你先不用管我是谁,你先交代交代你的事吧?你死后怎么能离开属地,还附着在这把梳子上?” 那个男人立马变了颜色:“你管我呢?找死!”说着张牙舞爪向我扑过来。 一巴掌就给拍到地上了:“活着是个窝囊废,死了就以为能翻身?懦夫,赶快交代,否则让你魂飞魄散。” 不过丫还挺硬气,刚开始就是不说,还得让我又费心费力打了几顿,才老实交代。 152.第152章 她这是要投怀送抱吗 他确实是小雅的男朋友,那把梳子是他以前送给小雅的礼物。不过估计小雅也没想到,这个男人不是第一次自杀了,上一次也是割腕。但由于是第一次,经验不足很害怕,刀口比较小。但是疼痛感却超乎想象,割完马上就后悔了,主动跑到医院喊救命。 所以奉劝那些想自杀的,别选择什么跳楼,上吊,甚是是自爆。这些方式,就算后悔都来不及回头。割腕就不错,先开个小口子,看看那种疼痛感能不能忍受的住。如果能,那就可以一边看着流出的血一边思考值不值得去死。我相信,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赶紧主动打120的。剩下百分之十,就是像他这样,嫌救护车来的慢,自己去医院的。 不过这丫也是一变态,把那把梳子泡进流下来的血中,最后和好后,又送个小雅。因为这是为数不多的念想,所以小雅一直很珍惜。 可这也不对啊,那是人活着的时候搞出来的,又不是死的那次,怎么可能会有鬼魂?我拿起梳子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把梳子与众不同,通体黝黑但绝不是上的漆,应该是天然的,而且很压手。 我问:“这是你从哪里买的?” 小雅的男朋友小文说:“回大哥,是从一家古玩店买的,花了好几万,据说是古董。” 古董?这时小菌人说:“主人,别看了,这是一段乌木,也叫阴沉木。” “阴沉木?那不是辟邪的吗?” 小菌人说:“乌木分好几种,这块是槐木变成的,槐木本就是鬼树,可以养魂的。这块木头沾了血就不能辟邪了。” “哦,怪不得会这样。看来眼前这个小文不算是真鬼,人手腕处是七魄中的一个宫位,看来是当时他放出的一魄被阴沉木吸收,养成了这么个玩意。有鬼的形,但没有鬼的能力。” 我问小文:“说说呗,怎么就想着要自杀?你好歹也是也老爷们,还特娘的寻短见?大不了换个女人就行了,不合适就分手呗!” 小文这才把他的故事讲给我听,不过真是懒的转述,一个小男人的自白听完自己都上火。 原来他和小雅是大学同学,都是对方的初恋,一直好了七八年了。毕业以后小雅考入名牌大学读研并读博,而小文就直接工作了。 小雅刚毕业那会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告诉小文说读完书就回来,让小文在那个小城找个稳定的工作。小文听了她的话就找了一个稳定的工作,可惜小雅出去以后心就大了,再也没回来。后来小雅让小文放弃工作,跟着她来这个城市发展。可那时,小文已经买了房子,工作也正处于上升阶段,如果现在离开还得重新开始。 从为此两个人开始吵架,小雅说小文不爱她,不想为她牺牲,是个懦夫,没有担当。并且经常拿那些成功人士和小文对比,为的是刺激他。 听到这里我问:“那你就直接去呗,只要两个人感情好,慢慢混呗,日子总会一天天变好。” 小文告诉我:“其实我也想来,但是其间发生了一件事,小雅有一天忽然告诉我要分手,原因是她爱上了一个已经功成名就的人。我也没强留,就同意了。可没过了多久,她忽然说要和好。毕竟八年的感情,我就同意了。” 我惊呆了:“兄弟,你这帽子就这么随便戴?” 小文说:“感情太深了,哪能说放下就放下。其实那时我已经辞了工作打算过来,不过被父母知道了,骂我没骨气,强烈反对我。我把父母的态度告诉小雅,她居然说我是在埋怨她,是在为自己找借口,是不想负责任。尤其是谈到结婚的事,她说如果我不去,就一直耗着。我夹在父母和她之间难以抉择,有时我实在忍不住了和她发发牢骚,她却说我没担当,不敢为自己所许下的承诺负责。而且把我丧失理智时说的胡话,说成是无能怯懦的表现,不愿意听我倾诉,更不愿意安慰。将近一年,她就像个多雨无情的天气。” “我擦,停停停,说这么一大堆。真不像个爷们,实在不行就放弃了吧,有缘无分何必强求?” 小文说:“我也想过放弃。可是如果我放弃那就是承认自己无能。” “那你就想着死?这就是有本事?” 小文尴尬地说:“整整一年,我无处倾诉,无处发泄。只能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缓解痛苦。那天也是喝多了,又恰好吵了一架,就忽然想到死,迷迷糊糊就结束了自己生命。其实,如果她能对我不那么冷漠,让我感觉到一丝包容,让我做什么都愿意。可她一直高高在上,表演着强势。我害怕,就算我来了,一时间是无法弥补我和她之间的差距。如果她永远都这么不满足,还会有更多的问题出现,人生与其断送在她手里,还不如自己了断,这么说来,我也不后悔。” 我越听越气:“你特娘这是什么理论。为了个女人,值得吗?再说了,你父母辛辛苦苦拉扯你长大,孰轻孰重还分不清楚?难道就是因为她明确提出来要你负责,而你的父母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吗?你这种人,看着可怜,死了却活该。滚尼玛的吧!” 说完我就想用福光拍死算,小文赶紧求我:“您息怒,我给他写了一首歌,您能不能帮我转达一下,算是了却我最后心愿?求你了!” 我无奈点点头,他唱起了歌,听完以后,我还是挺感慨,这小子确实有才。 小文说:“您记住了吗?” 我说:“记住了!” “您能唱一遍吗?” “滚!”一道雷符打下去,鬼影瞬间无影无踪。倒不是我绝情,这个不是鬼魂,本就不该存在,覆灭是他必然的结果。至于那首歌,话里话外依旧还是抱怨。活着的时候都说不清的话,死后整这有几把用。 我一把拉开门,门外站着可可和小雅,没好气地看着小雅说:“进来!” 俩人进来以后,我说:“行了,那个东西已经走了,你以后好好享受你优越的生活吧!” 可可看着我语气不对就问:“你怎么说话呢?招你惹你了这么大的气!” 小雅似乎懂了拉住我问:“是不是小文,是不是小文?” 我一把甩开:“是不是他对你来说重要吗?他在你眼里不过就是一个软弱无能,不负责任的人吗?你好歹也是医生,对病人可以耐心对待,为什么对自己的爱人那么狠?把人家都快逼疯了,还让他保持理智,还一直要他负责任。你也搞笑啊,你怎么不对你那些神经病病人去说;你们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小雅要拉住我说:“他还对你说什么了?” 我又推开她说:“给你唱了一首歌,不过抱歉,爷们我记不住更不会唱。只记住两句歌词:从梦想走过了多少年,可回忆里只快乐了几天,你就像忽然大雨,总是多雨无情!多雨无情,这词用的好,如果让你也一直生活在那种环境下,我不信你能活的舒舒服服。” 听完这话,小雅放声大哭,说:“其实他对我真的很好,非常疼我,在我心里他最优秀。你能找打他吗?求求你,替我告诉他,我真的特别特别爱他。我那么做只是让他上进。” 我冷笑一声:“滚。鬼我已经请走了,也见不到了。这话如果他活着的时候说,指不定对你多感激。可人死了,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可可说:“你骗人,你明明能找到,就不能替小雅带句话吗?否则她遗憾终身!” 我沉着脸说:“遗憾终身?那至少她还活着,可人家已经死了。这遗憾是我造成的吗?管我屁事?早特娘的死去了?把最好的留给外人,把最坏的留给爱人,送她俩字,活该。” 说完,我推门就往外走。可可一把拉住我说:“你干什么去?” “回学校啊,看着这娘们我就饱了。” 可可拉着我不撒手说:“别走好不好?” “怎么了?” 可可低着头小声说:“我一个人陪着她,害怕。” 哎,这丫头温柔起来还真不错,我咳嗽一声说:“那我留下和谁睡啊?” 可可拉我进来说:“你睡沙发,我和小雅睡一起。” 说实话,我是真不愿意留下来,可谁让冰山美人突然融化了呢。水太大,淹了心。 小雅后来也没说什么,只是不住地感谢我,我也懒得搭理。其实也不全怪她,互相都有责任吧,只不过我是男人,自然对男人多一点同情。 她们俩在屋里聊天,一直没睡,我无事一身轻早就鼾声四起。半夜的时候,赶紧有人在拉我的胳膊,惊醒一看,是穿着睡衣的可可。 看她惊慌的样子我问:“怎么了?有事?” 可可小声说:“我害怕,小雅睡着了一直叫着小文的名字。” 我打耳一听,果然是。赶忙走过去看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事,看来这才是真的做梦呢。 我对可可说:“没事,她也是压力太大。” 可可说:“我还是害怕,反正她也睡着了,你陪着我好不好?” 说完坐在我身边,一看,柔软的灯光下,睡眼松惺的神情,吐气如兰。顺滑的睡衣贴着我的胳膊,绝美的侧颜对着我快要着火的眼。见我看她,她居然微微把头靠在我肩膀上,淡雅的香水味钻进鼻子,像个勾人的小妖精。 日,老子就算是个GAY也扛不住啊! 我问小菌人:“以你们对女人的了解,我现在把她推到,会不会挨揍?” 小菌人想了一下说:“虽然我们不鼓励你这种流氓行径,但是综合分析,她这是故意给你机会。” “我觉得也是。你们闭住眼不许看啊!大哥我今天就兽性大发一次!” 153.第153章 调戏不成挨了一顿揍 可可就靠在我左肩,头发正好遮住她的小脸,看不清此时她是什么神情。所以没办法猜测,如果我干点别的,她是半推半就呢还是欲拒还迎呢还是瞬间爆炸。 但是从两天接触来看,她对我的态度应该是转变了,否则也不是靠上来。综合分析,半推半就的可能性很大,投资学的观点告诉我,每件事都有风险。现在这种情况收益明显比风险要大,我的机会成本也不过就是干坐着,还不如任性一把。 想到这,慢慢抬起左臂,试探性地搂住她的左臂。感觉到她身体微微颤了一下,居然没有拒绝,我心中一阵狂喜。左手一扣,把她搂紧,胳膊一收,顺势贴进自己怀里。俺滴个乖乖,她倒是没有反抗,只是感觉到她胸前有两股软绵绵,抗拒的力量。 完了,完了,真的要兽性大发了。看着可可渐渐迷离的眼神,顿时血脉喷张。虽然男人在耍流氓这方面有足够的天赋,但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和女人如此亲密地接触,也是在实践中摸索。所以,不能瞎摸! 电影里一到这种场景,都会定格,放慢帧数。我也慢慢,一点点把自己的脸凑到她面前,看她闭上了眼睛,我也闭上了。浪漫就是如此,内心喷涌着烈火,而却害怕烧伤对方,强压住只让面对你的人感觉到温暖。 就在马上就亲上去的时候,我还在想,那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然后就“啪”的一声,要不是听到声音,我都怀疑打的是我吗?怎么没感觉? 睁开眼只看到可可抿着嘴笑意盈盈,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眉毛也弯了点。 什么情况?明明没有生气啊,干嘛打人?难道是因为嫌我脸上冷,手动给我增温? 我楞了,看到小菌人躲在一个角落,表情十分尴尬。 我问:“你们躲起来干什么?” 小菌人说:“主人,你的心都快成了跳动的火球,我们怕被烤死。” “额,撕不撕傻?快给我分析一下,她这是什么意思?” 小菌人想了想说:“她可能是第一次,比较紧张,你再主动点。” “哦,正和圣意。反正我今天也豁出了。” 说完,我又一把搂住可可,这次也不搞什么慢镜头了,生猛地把脸凑上去。当然,可可这次也很果断地给我甩了一个更大的耳光,而且膝盖用力一顶,至于顶到哪里你们懂得。男性荷尔蒙的发动机当时就瘫痪了,还搞个什么劲。 最可气地是,她打完我还笑着,而且也没推开我早已无力的胳膊。 我骂小菌人:“你们不是说没事吗?逗我呢?” 小菌人低着头瞟了我一眼认真地说:“女人的心思太难猜!” 我一把推开,然后闪开退到安全的距离,捂着脸看着她,叹口气说:“对不起啊,一时没把持住。” 可可笑着说:“没关系!” 我内心那团火早特娘的被高压水枪冲灭了,还敢有什么念头。躺在沙发,侧过身背着她继续睡觉。 没想到可可一把把我身体放平,麻蛋,不是还要打吧?心里一横,谁叫咱理亏呢,打就打吧。逆来顺受的我,索性闭上眼。 没想到可可慢慢躺下,把头枕在我胸口,和我呈丁字形睡了下来。 然后她说:“从我懂事起,爸爸就教我,不要让别的男人觉得我是一个可以欺负的女孩。所以从小大的,没有一个男孩子敢碰我,占我便宜。” 看她居然谈起了心,我就问:“你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如果遇到坏人,你又有什么办法?” 可可说:“父亲从小就给我找最好的武术教练培养我,而且父亲说了,如果有人敢对我动手动脚,就往死里打,出了事他替我扛。” 听完倒吸一口凉气,李叔这么生猛。妈的,看来挨俩耳光算是逮着大便宜了。 可可恨恨地说:“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和我有过这么近距离接触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次对我做了什么,哼,吃着甜头了?” 我撸撸脑袋上的汗说:“没有没有,下次再也不敢了。” 可可说:“你还敢有下次?” “打死我也不敢!” 可可咯咯地笑着说:“知道我父亲为什么这么教育我吗?他说,如果未来我要嫁的男人连我都征服不了,根本不值得托付终身。” 我附和:“你爸说的对!” 但心里想的却是,就算能征服这姑娘,不死也是残废。 小菌人说:“主人,她在暗示你呢?你没听出来?她说你是她的第一次。” “闭嘴,我要是再信你们的话,我是那个!你大哥现在脸还疼呢,合着打的不是你们吧?” 就这样,聊着聊着就睡着了,轻轻把她头放好,盖上被子。我还是躲远点,就怕她冷不丁给我来一下,谁受的了,躺在地上糊弄了一宿。 早上她俩起床以后,我已经把饭做好了。 小雅心情看起来大好,不停地谢着我,还对可可夸奖,说我这里好那里好。可可和她打闹着,也很开心。 只有我感觉出,小雅不对劲。她虽然冷酷,但看的出来对小文的感情是真的深。绝不可能过了一夜就能放下全部。 按计划今天是要回去的,吃饭完就该赶车了。期间一直暗中观察着小雅,还是让我发现了问题,这姑娘也动了寻死的念头,因为她的命魂不稳偶尔在跳动。大悲才会大喜,怪不得看着这么放松。 可可对小雅说:“你要好好的啊,等我有时间再来看你,你要没事也可以去看我啊!” 小雅说:“好啊,好啊!” 我一边收拾餐具,一边淡淡地对可可说:“你不用来看她了,看照片就行了,反正来了你也就只能看见个骨灰盒!” 可可一惊:“你什么意思?” 我掉头对小雅说:“你要是死呢,等过段时间再说,别我们刚走你就嗝屁了,警察不得查我们底掉?” 小雅目光呆滞:“你,你怎么知道?” 我说:“好不容易学会了怎么爱,就要琢磨着怎么死。不要以为死就能解脱,只有活着才能把罪业消融。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死我可不拦着。” 可可总算后知后觉,拉住小雅的胳膊生气地说:“你要什么?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好了,你跟着我们一起回去,等你彻底好了再说。” 小雅六神无主地任由可可收拾好东西,拉着她出了门。 而我提着大包小包,跟在他们后面。走出小区门,拐进一条小路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莫名紧张了一下。 什么情况,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我问小菌人:“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 小菌人与我心脉相通说:“主人,我没感觉到周围有什么问题,但是和你一样也慌了一下。会不会是什么征兆?” 我停下来掐指卜了一卦,上兑下巽,泽风大过,卦象是泽,阳数是六。这是大过卦啊,更奇怪的是,我正处在九三爻位。如果我记得没错,卦辞应该是:栋梁弯曲,有凶险。 简单来说,就是我会面临一件事,如果我处理的态度过于强硬,会有凶险。不过稍感安慰的是,就算真的出事,只是不容易对付,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奇怪了,怎么会突然卜出这么一个卦?应该不会应在可可和小雅身上,她们不会找我太大麻烦。那会是谁呢? 可可嫌我慢喊道:“你能不能快点?你那一身肉白长了,这么点东西都提不动?” 我赶紧拿起东西跟上。 走了一会,就看到本来不宽的小路被人群堵住,前面应该是出什么事了。 我一惊,难不成卦象应的是这件事?我稍一迟疑,热心肠的李警官早就凑上去了。 不好,如果卦象没错,那这件事我不能参与。但李可可已经过去了,如果她插手,我就算不想管都不行了。赶忙追上去。 154.第154章 打我可是要招天谴的 可惜还是迟了,我小看了李可可和小雅的战斗力。 可能是出于自己的职业习惯,可可第一时间就扎进事件中心地带,真是一点都没有国人看热闹的基本素质。 国人看客,那也是有套路可寻的。首先不管里面在干什么,先凑过去围观,如果里面杀人呢,那就赶紧躲远点看;如果恰好是原配打小三,那一定得拉近点距离,众所周知,国人打小三都有一个保留节目,那就是撕衣服。前排观众才有福利的吗! 但总的来说,都是看的多,说的少。像可可这样直接参与调解的,真不多! 我凑近扫了一眼,就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可可身后护着一个老妇人,旁边散落着扁担和被打翻的篮子,篮子里原本放着的水果散落一地。 此时老妇人正用脚把地上的水果踩个稀碎,一边踩一边嘟囔:“就算踩烂也不给你们这群龟儿子!” 而他们抗拒的正是几个城管,他们看到老妇的行为更是火冒三丈,要冲上去制止,不过可可拦住了:“你们干什么?” 有一名身材臃肿的城管说:“你想干什么?阻碍执法吗?” 可可毫不退让:“你们执法当然可以,但你们刚才为什么打人?” 那名胖子咧着大嘴说:“打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人了?” 这时小雅冲上去拿着手机厉色说:“还说没有,我都拍下来了,别想抵赖!” 那名胖子嘴角笑了一下说:“是吗?”然后突然近前一步,别看身材胖,手段还挺灵活,从小雅手里夺过手机,狠狠摔在地上砸了个稀碎。 小雅也傻眼了:“你干什么?” 那名胖子倒是一脸轻松:“不小心!” 这时周围群众开始起哄了,还别说,这里的看客素质确实高。看到城管如此行径,反而各各掏出手机,当着面拍起来,有的人嘴里还叫嚣:“你大爷的,有本事把我们的也砸了!” 好么,真是瞬间爆炸,场面一下就控制不住了。小雅上前要去理论,但是那些人哪里会认账,反而被她当成故意带头闹事的头,双方开始推搡。 小雅人小力弱的,一下就被推倒在地。可可赶忙去维护,反而从路边的车里下来更多的人把她围住,可可就算本事再大,也架不住人多。而且其中有个城管,居然在双方推搡的时候,趁机在可可身上重要地方揩了一把油。可可身处事中没有感觉,但被我看在眼里。 我擦,火气当时蹭就上来了,这么下作的事居然都能做出来。管你什么泽风大过卦,敢欺负我的女人,哦,不,现在还不算。敢欺负我保护的女人,这不是打我脸吗?你以为你是可可,打我脸我不敢还手? 我把手里的东西放一边,就冲进去,别看那些人看着身强体壮,但大多都是虚货,几下就把围住的人扯开,护住可可和小雅。 那个胖子歪着嘴说:“呦,又冒出一个,怎么,闹事啊你们!” 我笑着说:“各位别生气,我怎么敢闹事。我就是出来教育教育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商贩。” 可可怼了我一拳说:“你哪头的?” 我没有理她,而是对着那名不知所措的妇女板着脸说:“你这个农村大姐,怎么没有一点眼色?皇军看上你的东西,你还不赶快双手奉上?你是不是不知道皇军的三光政策有多可怕?还有你俩,明知道太君喜欢花姑娘,还敢往上凑1”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都哈哈大笑。可可也乐了,背后掐了我一把悄悄地说:“就你花样多!” 我从地上捡了几个完好的水果,双手捧着送到那个胖子眼前说:“各位太君,一番孝心,不成敬意!” 那群人知道我是来拿他们开涮的,一巴掌打翻我手里的东西,骂了一句:“刁民!” 然后就要对我群起而攻之,我赶忙退后两步说:“等等,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打我可是要遭天谴的!” 那名胖子说:“天谴,你以为你是谁啊,天王老子?给我上,把这个刁民抓回去!” 他们群情鸡粪就要揍我,可可见状也有点怵了骂我:“你就能添乱,这下好了!本来不想表露身份,现在可怎么办?” 我说:“你怕什么?我都说了打我要遭天谴的,不信你看!” 我站在原地根本不躲不闪,只见对面冲过来的人,忽然惨叫声四起,每个人握住自己胸口,痛苦万分。有的甚至蜷缩在地上难受地打着滚。 我对他们说:“都告诉过你们,打我要遭天谴的,还不信。知道错了吗?” 那个胖子疼的呲牙咧嘴说:“我们错了,错了!” 我深知打一耳光给俩枣的人生哲理,毕竟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于是说:“知道错了就行了,我知道这些事肯定不光是你们的责任,但身为执法者,要比旁人更多些忍耐,对吧?” “对对对!” “行了,起来吧!地上凉!” 我说完,他们惊讶地发现疼痛瞬间消失。 小雅和李可可都看呆了,在场所有人也都看呆了。我捡起扁担和篮子递给农妇,从口袋里掏了几百块钱递到她手里小声说:“快跑吧,等他们回过神,没你好果子吃!” 农妇死活不要钱,我硬塞在她手里,她千恩万谢。 打发走农妇,我也收拾好东西对两个女孩说:“看什么,还指着人家赔你们手机呢?走吧!” 可可与小雅乖乖地跟着我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坐上了去往车站的地铁。 可可见我神色自若,不满地说:“你都要火了还这么沉得住气?” “啥意思啊?” “你是不是傻?在场那么多人拿着手机拍,只要有人上传,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办?事情闹大了知道不!” 我笑着说:“你自己拿出手机来看。” 可可看了我一眼,拿出手机刷了半天说:“哎,怪了,只有文字消息,根本没有视频,这是怎么回事?” 我努努嘴说:“天机不可泄露!” 其实我哪能想不到她说的问题,不是旁观者不想发,而是当时在场拍视频的人,手机全都坏了。当然,这都是小菌人的杰作。 忽然,可可一把掐住我身上的一块肉,狠狠一扭。我一吃疼说:“你干嘛?” 可可无辜地说:“我就试试,你不是说打你会遭天谴吗?” 我无语:“李大小姐,拜托,我知道你们好奇,但是这事真不能说,好不好,你就别诈我了!” 可可看着我说:“他们的事我才不关心,我就是想知道,以后要是打你,你会不会拿那来对付我!” 我赶紧说:“借我俩胆,不,三胆我都不敢!” 可可笑了,很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行了,今天表现不错,口头夸奖一次!” 小雅微微一笑地说:“他不是不敢,而是舍不得!” 可可立起眉毛:“小雅,再要瞎说,我可不管你了!” 小雅在可可脸上亲了一口说:“你也舍不得。谢谢你亲爱的,放心,我想通了,不会寻死了。我就不陪你们回去了,送走你们,我出去散散心就好!” 可可说:“那不行,你就去我那里散心,要不你就别认我这个姐妹!” 小雅难为情地说:“好吧,那你可别嫌我烦!” 她们聊着她们的,而我心里想的却是:这件事就这么完了?难道卦象指的不是这件事? 心里惴惴不安,等我们准备检票登车的时候,看到有几个人拿着照片在找人。那些人都是黑色西服带着墨镜。不过中间护着一个光头老汉,身上是白色唐褂,又瘦又矮,胡须纯白,但精神矍铄,眼神里冒出的光像一把刀子。 老头看见我,我也看见他,四目一对,我就知道,这事啊,还没完呢! 155.第155章 惹怒禁门十二本命佛 老头把目光锁定在我身上,他身边的那几个人瞬间明白,拿着手里的照片比对了一下,然后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呼啦就把我们三个紧紧围住。 老汉迈着悠闲的步子慢慢走到我身边,也不说话,只是用他那一双鹰般的眼神勾着我。 可可上前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其中一个戴墨镜的威武男子没有回答可可,只是对我说:“冯先生,有人请你走一趟!” 我正在研究这群人的来意,这几个男子看似高大威猛但是不足为虑,只有眼前这个光头老汉,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如山一般的压力。小菌人表现更加明显,见到老汉那一刻,就已经吓得喘不过气了。 可可见我不说话,站在我面前义正言辞地问:“你们是什么人?他犯什么事了你们要带走?我也是一名刑警,如果有什么误会我可以协助你们调查!” 那个男子看了一眼可可说:“李可可警官,这件事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干涉。” 可可诧异:“你们知道我?” 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递给可可看了一眼,看完以后,可可彻底傻眼了,她想问什么却被男子拦住了:“李警官,此事涉及保密条例,请你从现在开始不要有任何动作。” 可可转头看着我,似乎在问我怎么办。早在看到老汉第一眼起我就知道这事躲不过,更何况刚才男子掏出那本绿色的证件,就更加确信了。泽风大过,肯定指的就是这件事,不过从卦象上看,只要自己稳住心神,不会有大事。 于是我对可可说:“你们先回去吧,放心我没事的,估计就是喝喝茶聊聊天,完事他们肯定要亲自送我回去。是不是啊,几位大哥?” 几个男子闷声不说话。 小雅想说什么被可可拉住,可可不情愿委屈地说:“我现在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对不起。不过要是他们敢对你做什么,我就去找我爸,让他找人。如果还不行,我自己去闹去告状。我们也不回去了,就留在小雅家等你。” 我淡然一笑,忽然感觉好感动。 转头对老头说:“走吧,这位大师,不管有何贵干咱是不是换一个地方聊聊。” 老汉收起骇人的眼神,朝外走去,几个人想押解我,我说:“拜托,我又不跑,你们这是干什么!” 老汉极为冷淡地说了一句:“随他,跑不掉的!” 跟着几个人从侧门出来,直接登上一辆车,车辆一直行驶,钻进市区,拐进一条并不算宽敞的胡同,最后停在一幢看起来非常古旧的四合院门口。 下了车以后,老头直接朝里走去,我默默跟着,不过其余的那些随从走到门口就没再跟上。 门口是两尊巨大的石狮,这种规格仅次于皇家的待遇,它们视线都朝内,我打眼一看,顿时暗自惊讶。从它们的眼神中就可以断定,这是通灵神兽。如果稍有不对,我敢保证,下一刻就能跳出两个几米高的猛兽。 镇宅石狮也见过不少,但能有这么大的,还能真正通灵的可是头一次见到。而且看这个院子的排场也不大啊,居然敢放这么大的圣物,绝不是这个院主人猪油闷了心了。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此地绝非等闲之处。可我细想,我没得罪什么大人物啊。 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老汉走进院子,进来以后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过院内稀稀拉拉的几个人看着有些道行。 老汉继续走,这才发现,这个院子不止是一进。当走过连通内院的小门时,我发现了问题。 这个小门看似不大,但有专人值守,他们个个精气十足,满面红光,一看就内力高强,随便一个进入社会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见了老汉都毕恭毕敬点头。 老头停在门口看了一眼我说:“进去!” 我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地方,但是肯定不是龙潭就是虎穴,哪能说进就进。 我满脸堆笑:“前辈,敢问我犯了什么事吗?你们这不由分说把我弄进来,至少得说明情况吧?” 老头目光瞬间聚光,铁着脸说:“小小年纪油嘴滑舌,皇城铁律,不准使用道法,难道你不知道吗?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而且你公然在姑苏建庙造神,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本来还打算调查清楚再行处理,没想到你居然跑到我们眼皮底下兴风作浪。真是目中无人!” 擦,他们到底是一帮什么人,怎么连我以前的事都知道。 我说:“老头,你别逗好吗?我可是不会什么道法,你别乱扣帽子行不行?” 老头冷冷说道:“你的底细我们查的很清楚,我们也奇怪你一个农村出来的娃娃怎么可以摄人心魂。别废话了,进去再说,若交代不清,你别想再出来。” “靠,你们讲理不讲理,既然不清楚,那你们可以问啊,对不对,又不是不告诉你。你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说。但是你以为我不会说,就想换个地方吓唬我逼着我说,那你说,我是该说还是不该说,如果说了,那岂不是很没面子?再说咋咋呼呼这是要干什么?欺负小孩是吗?要不是怕你躺地下讹我,早和你翻脸了。咋了,瞪两只大灯泡吓唬谁呢?” 这一套词说下来,我还真有点佩服自己,不仅条理清楚,逻辑分明,而且合辙押韵,太有才了。 但周围的人一听顿时就翻脸了,有人骂道:“敢对我佛无礼,找死!” 佛?怎么又冒出一个佛,妈的剃个光头就都是佛吗?佛家门槛这么低吗,一点准入制都没有?宣得成佛那也是几百年的事了,这老头虽然年岁看起来大,但毕竟还是个人,吃什么也不可能活到几百岁啊。 忍不住嘴贱了一句:“他要是佛,那我还是佛主呢。玩呢?会不会好好说话?” 老头脸色一变,淡淡地说:“无知小儿。” 说完,老头袖口一兜风,随手一掌,我整个人被冲飞上天,然后像断线的风筝,遇过墙头,结结实实砸在地上。 我只顾着揉自己受伤的地方,小菌人都吓傻了,惊愕地说:“主人,不好,这是禁门!” 我疑惑地回头扫了一眼,发现那道小门上挂着一个不大的牌匾,写着两个古朴有力的字“禁门!” “禁门?什么禁门?” 小菌人回答:“主人,你刚才骂的那个老头真的是佛。不过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佛,他们叫十二本命佛。是禁门的灵主。” “禁门?灵主?你怎么越说越玄乎?啥意思?” 小菌人惊魂甫定地说:“主人,你有所不知。禁门自唐朝就已成立,门下原本只有四大本命佛,后来慢慢演变成为十二本命佛,依生肖建立,不分高低。这十二个人都是每个时代道法高深的修行者,说是佛,但涵盖僧道两派。这些人都是各大修道门派推举选出的,以前就是守卫皇家不被邪魔侵犯。每一任本命佛任期为一甲子,期限一到再回本门修炼。若任职期间身遭不测,就再行推举。但这个制度自清代皇权灭亡以后,就消失了,万万没想到还一直保留着。主人,你赶紧解释清楚吧,他们估计以为你修炼了什么邪门道法,所以盯上了你!” 我听完火气更大了:“既然他们是正派,连这点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吗?解释,解释毛线,爱咋咋地。我倒要看看这群所谓的高手,能给我定个什么罪!” “主人,您千万别任性,这些人不好惹。” “我就好惹了?出手教训一下那几个臭不要脸的,错了?他们不去收拾那些找事的,反而找我的麻烦,有没有天理?” 小菌人苦口婆心地劝:“主人啊,人家不理俗世,不怪他们。” “我不管,这是一个有王法的社会,我又是个人,是有人权的。人权懂不懂?就是受法律保护的。大不了给我定罪,我认了,要是敢给我上私刑,门都没有!” 这时老汉也悠闲地走了进来,看见我还躺在地上语气强硬地说:“还不赶快起来随我进去领罪,这门既然进来了,就没那么容易出去。” 我躺在地上装模作样地说:“抱歉,被你打坏了,走不动道,你看着办吧。要不您老受累,再打一顿,干脆打死算了!” 老汉气急败坏:“你,从未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速速起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侧过身,头枕在手臂上说:“没事,我都说了,疼的走不动道,要不你弄死我。” 老汉抬起手,想了一下又放下,冲后面使了一个眼色。后面来了几个人把我架起来,抬着我跟着老头向内堂走去。 我说:“早知道有人抬,我进门就躺下了,真舒服!哎你们几个走慢点,太颠了,服务太差了吧!” 走进内堂,屋里摆着十几把太师椅,不过只有三个人在场。这三个人也都是年逾古稀的模样,僧道都有。 押我来的老汉气呼呼地说了一句:“人带来了!”然后一屁股坐在一把椅子上,摆了一下手,然后端起茶碗喝起水来。 架着我的几个人同时撤手,把我扔在地上出去了。 正当中坐着一个身高将近两米的大胖子和尚,面相十分宽阔,鼻直口方。 他说:“你师承何处?为何在皇城脚下兴风作浪,速速招来!” 我换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好笑着说:“要问我师父是谁,说出来吓死你们!” 156.第156章 你能算到我的命数吗 三个老头看我浑不在意,而且口出狂言,也是一愣。 那个押我来的干瘦老头喝了一口水悠闲地说:“几位道友,莫听他胡说。天下佛道两门,咱们这些人就算是祖师爷了,他肯定是不知道从哪个妖僧邪道那里偷学了点法术出来招摇。而且这小子连禁门都不知道,你们想想,但凡有点道行的,无论正邪哪个不知道禁门?指不定是从哪蹦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 那位宽脸和尚摇摇头说:“子鼠道友,不可妄下结论。别的暂且不论,不念咒,只意动,就能控制住那群城管的心神。试问,这等能力,怕是你我都很难吧?而且去往姑苏的道友传回话来,妙音观内灵气充裕,确实有真神无疑,他这样的年级怎么会知晓其中关节,而且还能造神成功?” 我听完就明白了,原来这十二位本命佛是以生肖命名的,而且看这个子鼠果真与鼠有几分相似。那说话这位,如果猜的没错,看样子应该是寅虎。 子鼠一时语塞:“这。。。。。。那就请寅虎道友定夺吧!” 擦,果然是这样。这么说来也是有趣,要找这相貌与属相契合的高手怕是也不容易啊,这形象工程做的,真是浩大。 小菌人明白了我的心意悄悄告诉我说:“主人你误会了,古时有位仙家特意根据十二生肖创造了十二套功法,只要有人修行样貌就会变化贴近这个属相特征。这十二套功法只有本命佛可以修炼,而且对修仙有极大帮助,算是对这些人的奖励的吧!” “原来如此,。” 寅虎语气温和了点说:“娃娃,你师门何处,赶紧道来!” 我轻咳一声,严肃认真地开始胡扯:“我师父那说起来,真是了不得,不过他老人家比较低调,我也不敢提他的名讳。不过我可以把我几位师兄介绍一下,我大师兄那可是真佛,叫斗战胜佛,二师兄就比较差点,不过那也是净坛使者。三师兄估计你们猜到了啊,我就不赘述了。低调低调。哈哈!” 子鼠暴怒:“乳齿小儿,敢戏耍我等,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能随意嬉闹的地方?找打!” 说完就要动手,寅虎一把按住,对我正色说道:“娃儿,切莫胡言乱语。你犯的事可不小,如果再不乖乖交代,我们可就秉公办事了。” 其实我心里对这些守护神挺钦佩的,但就是恼怒子鼠做事方法,过于倨傲。想到他对我的语气,我决定以牙还牙。 于是站起身拍了拍土说:“我听说过禁门十二本命佛,但不知道一直存在。作为大家的守护神,我深表敬意。但是你们根本不知道情况,就用这种方法把我弄来,说的过去吗?是不是看见我年少就好欺负?你们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行啊,你们不是有本事吗,那你们自己猜也好查也罢,请随意。不过我不能说,因为,那是,天机!天机估计你们应该懂是什么意思,就像这位子鼠大师对我朋友说的那样,和机密是一个道理。就说这么多,你们自己看着办!” 麻蛋,装逼谁不会,既然他们查了半天查不到,那我说天机那就是天机了,我也吓唬吓唬他们。 说完这番话,我毫不客气地从寅虎桌前端起茶碗,随便找一张椅子坐下,慢悠悠喝起茶来。一边喝还一边品论:“哎,别说,你们这生活不错啊,好茶!”其实我哪里懂什么茶道,但想来他们这几位待遇也不可能差了,瞎话张口就来。 这下轮到他们四个蒙圈了,子鼠还是不服气,怒气冲冲地说:“放屁,你这一个毛都没褪干净的小子,还敢说什么天机,我看就是欠打!” 说着又要动手,寅虎死死压住。他对身边一位相貌清奇,留着一把山羊胡的老道说:“未羊道友,你精通奇门之数,可否探测一二?” 那个老道呼了一句:“无量天尊,那老道就献丑了。” 说着站起身对我说:“小孩儿,可否伸手一看?” 我问:“生辰可要?” 未羊捋了捋胡子:“不必了,你不知其中关节!” 我笑着说:“是吗?” 说完伸出双手,并报出自己生辰八字。听我报完八字,老道面露惊色:“小孩儿你懂得挺多啊!这个时代,知道的人也寥寥无几!” 不怪他惊讶,因为我报的八字与旁人不同,并非只是年月日时。要知道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若以此来判断,只能笼统地判定一批人大致是什么命数。熟不知,这生辰八字中有水分(分为一分两分的读音)之说,我报的八字不仅是年月日时,还有父母的水分与地点的水分,加上这两点,那这个八字就是独一无二的,绝不可能出现雷同。 我之所以说的这么清楚,其实有我自己的私心,就是因为祖父送的那只笔。如果老道道法高深,果真能算出我的命数,那我到底是不是命中注定要做灵官的身世之谜就可以解开。而且到时候知道我是灵官,他们也定然不敢对我怎么样。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可惜,未羊听完我报的八字以后掐指算了半天,反而面色凝重。然后又观了半天手相,只是不住地摇头。最后声音都有些虚了,问我:“道友,可否容老道摸骨一看?” 听他这么说,我也惊讶了,如果料想的没错,他真的没有算出来,否则他不会要求摸骨。骨气骨气,骨中带着人成长的印记,他这是想通过摸骨推测我到底经历过什么,以此推断我的身份。我去,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难道我的命数真的被隐藏了? 小菌人偷偷告诉我:“主人你别自恋了,你有神职,他们再怎么说也是凡胎,怎么可能知道你的来历。你这手,玩的妙!” 可我还是怀疑,难道真的这么简单?我内心觉得,绝不是那么简单。 想不通,只好对老道点点头说:“请便!” 老道一摸,顿时吓得倒退几步,惊愕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瞪大眼睛看着我。 其余三个人也是错愕,寅虎赶忙问:“怎么样?” 未羊停了半天才艰难地说:“此人命数被刻意隐藏,若非仙家,绝不可能探知。” 三人大惊:“什么?” 未羊继续说:“不仅如此,我刚才摸这位道友的根骨,是人非人,是鬼非鬼。” 寅虎问:“这什么意思?” 未羊咽了一口吐沫艰难地说:“说明这位道友,灵通阴阳!” 子鼠不屑:“老夫也可以灵通阴阳,这有什么?” 未羊摇摇头说:“我说的灵通阴阳是指可以随意穿行阴阳两界,而你的灵通阴阳,不过是可以召唤亡魂而已。地府,你可去得?” 此话一出,子鼠傻眼了。 寅虎惊色难散,问我:“这位道友,可否告知你真实身份!” 我喝着茶说:“都说了这是天机,还不懂?” 未羊不住地摇头说:“不用问了,命数被藏,灵通阴阳。有这样本事的人,难道你们还猜不出来吗?虽然百年未曾现世,但哪一位不是世人之福?” 寅虎一脸诧异,小心翼翼地问:“你说的,可是灵官?” 未羊点点头,然后看着我。 擦,听这话未羊果然猜出我是谁了,而且给予这么高的评价,这逼还真不好装下去。得了,闹也闹了,气也消了,而且都是老前辈,再不识抬举真是没教养。 我赶忙放下茶碗,站起身连忙跪倒在地:“各位前辈在上,晚辈刚才不知天高地厚闹的有点过了。对不住,给几位磕头认错。” 四个人被我搞蒙了,寅虎赶紧搀起我问:“那你到底是不是灵官?” 我笑着说:“道爷高人,猜对了。这是信物,请各位过目!”说完把黑白玉牌亮出来。 几人看完,面露尴尬,尤其是子鼠。 不过子鼠为人也是豪气,抱拳施礼:“怪我走眼,道友莫怪,给你赔罪了。” 我赶忙扶住满脸堆笑:“怪我,怪我,大师别见怪,我这人好开玩笑。” 寅虎说:“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有道是不打不相识。道友你别见怪,子鼠就是个急脾气,性子直。而且最近出了点事,他也是烦闷,平时不这样。” 子鼠点点头,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咱那几位老伙计怎么样了!” 未羊说:“各位糊涂啊,有灵官在,那件事办起来岂不是很容易!” 寅虎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说:“对啊,我怎么忘了。”说完对我说:“道友,有一事千万请你帮忙。” 我纳闷:“什么事啊?” 寅虎一脸愁容说:“这几日南海出了点事,对于我们来说,实在太棘手了!但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我顿时想起了什么:“你们可是指那群卖香蕉的猴子要抢地盘那件事?” 寅虎点点头说:“正是!” 我更奇怪了:“这不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事吗?与你我何干?” 寅虎说:“道友,你有所不知,此事复杂的很啊!” (今天之所以发的慢,其实有原因。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临时改剧本,写写南海的事。本来小说不能涉及政治,很容易被封书,但事关民族大义,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下一章,我就要从我的角度“胡说”一把!) 157.第157章 居然敢和我们抢南海(一) 寅虎仔细和我说起了事情真相。 原来自清末以后,禁门也随之消亡。不过禁门中的高手原本就是修道之人,就算不能修成正果,但寿命比一般人长的多,所以他们亲眼见证了历史变革与民族崛起。 修道之人本就怀有济世救人的善心,那批高手虽然隐退,但无不关心天下苍生。见国家越来越好,百姓的生活也越来越好,也是非常欣慰。不过他们所处的年代恰逢历史变革中,很多事都还没有步入正轨。有一些心怀不轨的修道之人,趁着那个时机,利用自己所学的道法出来兴风作浪,蒙骗世人汲取私利。一时间冒出大大小小很多邪教,蛊惑百姓;还有一些人干脆利用自己修炼的秘法,谋财害命。 于是那些还幸存于世的前辈高人,决定重整禁门。不过他们推翻了前几代禁门以保护皇权为主的理念,而是决定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刚开始建立的时候,单纯地就是一个民间宗教组织,但是随着几代本命佛的连同旗下门人的不懈努力,做出了很多不小的成绩,也受到国家的重视。由一个民间机构变成了国家承认的宗教组织,但因为禁门的特殊性不予曝光罢了。而且禁门内所有用度,都是十二本命佛所属门派自己筹募的善款,没有用国家一分钱。但所做之事,无不是为了国家稳定。 他们秉承的理念就是,法有法规,道有道规,若有人敢以道法犯禁,就毁了他的道。 我眼前的这几位老者,正是第二代本命佛。遗憾的是,因为禁门中间出现过断代,很多秘法再也无法传承。现今的这十二本命佛,很多人没能传承下来古禁门中的秘法,都是依托本门心法为大家做事。 这也导致了他们接下来要说的问题。 要知道南海是我国固有领土,自宋代就有明确记载。为什么只提到宋代呢?那是因为不敢再往前推了,如果再推,那现在周边沿海很多国家也应该是我国领土。 可南海虽为我国领土,不过那片海域的岛屿比较荒凉,人口也极少,所以地府并未在那些地方专设阴阳入口,而且掌管大海之底的几殿阎罗大多都在大陆土地上。所以在那些地方不幸丧命的国人,一直以来都是禁门负责统一招魂送魂。如果本命佛去不了,可以祭祀南海龙王,请龙宫神兵接引或者请南海观世音菩萨代为渡化。 十二本命佛原本分工明确,酉鸡与戌狗所修炼的应该是招魂送魂之法,可十分不凑巧的是,这两门道法失传了。 现在南海起了冲突,问题就更棘手了。不管是哪个国家,都有自己信奉的神,那些神都是靠本国人民信仰之力存在,自然带着本地人民的愿力。现在出现了纠纷,那些滞留南海或者原本就是在菲律宾各国去世的华人魂魄,首当其冲就要受到本地神灵的欺辱,甚至是覆灭。 本命佛心生不忍,派酉鸡和戌狗奔向南海接引,但是传回来的消息是,根本找不到自己人的魂魄,像是被刻意隐藏了讯息。他们秘法失传,依靠本门道法根本找不到。而且最要命的是,两国虽然未曾开战,但是那个国家的术士活动频繁,如果猜的没错,应该是在那些地方偷偷修建本地神的道场。 寅虎说完这一切,对我说:“道友,你身为灵官,灵通阴阳,能办到我们办不到的事。我们不求别的,但求你能把咱们自己人的魂魄接回故乡,入土为安。” 我也心情激荡:妈的,想不到两国闹别扭,那些神灵也跟着抢地盘。打仗我虽然扛不了抢端不了炮,但是敢抢我们自己家的东西,这我就不能忍了。爷们最是抠门,不抢你们就算不错了,还敢打我们的主意,搞笑。 我二话不说:“行,这事交给我了,我即刻启程。” 子鼠激动地说:“好小子,有胆。老夫再给你道个歉,算我有眼不识泰山。等你凯旋归来,老夫请你一醉方休。” 我无语:“前辈,您不是和尚吗?还能饮酒?” 子鼠摸了摸自己的秃头说:“奶奶的,只要你能办成,老夫就破戒了!” 我笑着说:“心意我领了,不过我这一走,不知道要费多少时间。我家里就不用告知了,可学校那边不好交代,对了,还有那两位同伴,希望各位替我遮掩一下。” 子鼠说:“这个你放心,我们找人替你圆住。” 寅虎不停地点头:“道友高义啊,此去极为凶险,你都不在意,我等佩服。” 我笑着说:“为国尽忠,不论生死。” 未羊搭话:“几位放心,灵官自有天命。不过他孤身一人也不好,咱们替他找点帮手吧!” 子鼠说:“老夫怎么着也是九华山的前辈,我回头就告诉那些门人。只要你能用得着,九华山门人随你调遣。” 寅虎说:“行了,单你一家哪里行,咱们几个老家伙回头把门下精英都派出去在黎母山待命。” 未羊说:“我看行!就这么办!” 这时,四个人中一直不说话的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者遗憾地说:“可惜啊,那些真正神秘的修仙门派是请不到。” 三个老头听完也是叹息,寅虎说:“丑牛道友啊,这也就是说说罢了。人家是真正的出世之人,就算国家劫难都不一定会入世。再说,那些人哪个拿出来辈分都在咱们之上,寻常连见都见不上,何谈请人一说。” 他们这么一说,我也突然觉得奇怪。对啊,虚灵子那派弟子高手众多,这种事他们怎么不参与。 小菌人给我解释:“主人你不知道,就像刚才这位前辈说的,他们那些教派一心修仙,绝不入世,而且神出鬼没。这十二位本命佛只是世人熟知的门派宗主,但真正门派的灵魂都去修仙了,互不交集。而且这些本命佛卸任以后,如果表现良好,也是有可能会被吸收进修仙教派。不过他们所属两个体系,一个入世修仙,一个出世修仙,确有不同。” 哦,是这样啊。我问寅虎:“你们说的那些人可是所谓的白赤墨黄青,那些灵神?” 寅虎大惊:“道友知道?” 我笑着说:“早说啊,你们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放心,别的不敢说,太和山全真教的虚灵子还欠我个人情,他必须得帮我们这忙!” 未羊大骇:“道友怎会认识我派的道主?” 我纳闷:“前辈也是全真教的?” 未羊不住点头:“正是,不过虚灵子那都是传说中的人物,清朝就有他老人家的威名,想不到还活着?” 我擦,那老头都几百岁了,我滴个乖乖,真看不出来,这么说,林书雁岂不也是。。。。。不敢想了。 我忍不住炫耀了一句:“是活着,而且论辈分他得叫我一声师叔祖。” 这下四人更是惊骇,未羊撩袍就要叩头,我赶紧拉住:“您这是干什么?” 未羊一边抹汗一边说:“罪过,罪过啊。我们这几个老头还把您当成孩子,熟不知您辈分奇高,大罪啊,大罪。” “哎呀,几位前辈,咱们各论各的,别整这套虚礼。您几位急公好义,大德之人。而且论年岁,都是我爷爷辈,让你磕头,那不是折寿吗?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自有别的因果,只不过不便告知各位罢了。既然找他们有用,我亲自去一趟。各位也不用劳烦属下门人了。” 四位听完,对我毕恭毕敬深鞠一躬:“我等也不矫情,但也不敢太僭越。称您一声道兄可否?” 我哭笑不得,和馗哥拜了个把子,混了这么大一个辈分,真是无语。 只好说:“随各位吧。那我即刻启程!” 未羊说:“我亲自陪道兄走一趟!” 子鼠也说:“我们也去昭告门人,就算帮不上什么忙,当个护法也行!” 寅虎和丑牛附和:“嗯,这样也对!” 我不敢耽搁,随未羊直接前往太和山。 158.第158章 居然敢和我们抢南海(二) 等我们登顶太和山的时候,道观外整整齐齐站着几排道士静静等候。当然不是来迎接我的,来的路上已经叮嘱过未羊不要暴露我的身份,他们是来迎接未羊的,因为人家可是名副其实的掌教。 不过一路走来,未羊这个主人居然一直走在客位,而且错后半个身子。我知道他这是为了表示尊重,这让我很是尴尬,可不管怎么说,未羊都是毕恭毕敬绝不僭越。 一路总有道士指指点点,有的还在说“这小子谁啊?怎么掌教对他如此恭敬!” “可能是某个权贵的公子吧!” “不可能,掌教地位超然,而且清高的很,绝不可能做这种刻意讨好的事!” 听到这话,我尴尬地对未羊说:“前辈,咱们比肩而行不好吗?你看你的弟子都误会了!” 未羊不为所动:“人有不同,法有高低。他们看不透是他们的事,我若知而当做不知,那是老道我的虚伪。不用理会,里面请!” 进了大门,未羊对身边的弟子吩咐:“暂时闭观,所有人都退出金顶院内!” 他的大弟子也有六七十岁了,不解地问:“师父,您突然回来是要干什么?而且您不是不知道,咱这里虽为清修之所,但也是旅游景点,贸然驱人,这不好交代啊!” 未羊说:“事关重大,切莫多问,速速去办!” 掌教毕竟是掌教,说话甚有威严,弟子赶忙领命,没一会,金顶之上只有我和未羊两个人。 未羊说:“道兄请便,不会有人来打扰!” 我进入金顶,先是对真武大帝的神像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说:“帝君,贸然打扰是有要事,您老能不能给行个方便?” 真武大帝真的开口说话了:“行了,我知道你来要干嘛。南海的事我也听说了,现在闹事的都是小角色,我等虽然气愤,但没有天令也不便行动。你要去那是最好,多多注意安全。至于虚灵子,按理说他们早就不问俗世,能不能请得动看你自己了。进去吧!” “谢帝君!” 我转过神像来到背后,洞门已开。进去以后,从大殿出来,虚灵子正在院内看着弟子练功,见我到了。 一甩拂尘呼了一句“无量天尊,小官爷怎么来了?” 我也没时间客套,就把事情说了一遍。虚灵子听完,脸上犯了难色:“小官爷,这忙不是不想帮。您也知道,我们已经是世外之人,不再插手红尘。而且不瞒您说,我已虚度了几个朝代更迭,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我也不客气:“老头,你的意思是你们这些人早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了?” 虚灵子说:“小官爷误会,尘有尘法,缘有缘规。我等虽不才,但毕竟修行道法多年,若贸然出手,必定引的天下震动,到时候就不好说了。” 我哑然一笑:“说了半天,合着你们觉得自己了不得了,想低调低调?好好好!我馗哥还说让你们多入世修炼,看来就是当耳旁风听了。得,你们过你们的神仙日子,算我多事啊。希望你们以后别有事求到我。” 虚灵子尴尬地说:“小官爷别误会,插手这类俗事,并无先例可循啊!” 我说:“我看你也别叫什么虚灵子了,你干脆叫理最多吧!行,我也不和你计较。我这人就小心眼,既然你要和我掰扯,那我就和你说说,那上次欠我的人情怎么办?啊?你们不是清心寡欲吗?怎么有脸欠人情不还?” 虚灵子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段书白突然跑出来:“大哥哥,我愿意陪你去。” 虚灵子瞪了一眼说:“滚回去,有你什么事!” 小白哆嗦了一下,悄悄退回人群。不过他刚进去,又出来另外一个人,正是林书雁。 林书雁看起来伤势还没有痊愈,脸上带着一点憔悴,站出人群冲虚灵子抱拳说道:“师父,这是弟子欠的,弟子去还!” 虚灵子看了一眼林书雁,叹了口气说:“哎,早知你心中有了心魔,也怪为师啊。既然留不住,那就去吧,能不能回来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我疑惑,这老头怎么一会一个样,刚还语气挺硬,怎么看到林书雁就突然变了?而且说得这话莫名其妙,什么意思?白给的肯定不是好的! 我赶紧拒绝:“别,我是来借人的,可不是来借女人的。愿意帮忙就帮,不愿意拉倒,拿个病怏怏的女人搪塞我什么意思?” 林书雁恼怒非常:“就凭你,也敢看不起我?师父敬你,那是因为圣君的缘故,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别人怕你,我却不怕,不服咱们来比划比划!” 擦,这小妞怎么性情大变?一句话就激怒了,和以前不一样啊! 虚灵子赶忙喝止:“孽徒住嘴,休得胡言!速速收拾东西,随小官爷下山。” 我赶忙摆手:“等等,老头,你这什么意思。明知道她看我不顺眼,还打发给我,你是不是公报私仇?我都说了,愿意帮忙就帮,不愿意帮忙拉倒。” 虚灵子说:“小官爷,若是降妖除魔,我等自然义不容辞。可此事涉及太广,就算圣君都未必敢插手,更别说我们了。不瞒您说,我这孽徒自上次出游回来遭遇了那件事,道心不稳,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让她跟你出去历练一番,说不定可以想通。” “擦,你这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她爱上我了?那可更不敢了,到时候铃没解开,拴在我身上下不来,每天叮叮当当地响,不得烦死我?” 虚灵子无语:“小官爷莫开玩笑!” 林书雁更火气大了,拔剑便刺:“你,你,胡说!” 我抹头就跑:“老头,快拉住你家徒弟。我不要人帮忙还不行,好家伙,这还是女人吗,整一个老虎!别送了,我走了!” 赶忙跑出来,回头看没追来,才放下心。乖乖,上次就被这个女人挑烂了衣服,这回要是再来这么一下,不得丢死人。来到真武大帝座下,磕完头说:“帝君,为什么虚灵子不愿意帮忙呢?” 帝君说:“早说过了,这其实不怪他们。你有所不知,他们本领高强,绝不亚于普通地仙。而且是神职后备人员,不能擅自行动。神国也是有边界的,若让你带着这么一群高手去,很容易调动起神国大战。别看闹事的是弹丸之地,但是他们背后的靠山可不得了。” 我说:“你说的是米国和倭国?” 帝君说:“米国和倭国是什么鬼东西?我说的是,他们信奉的神是西方天主,说白了他们国家是天主神国所属的地盘。打狗还得看主人对不对,咱们历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家不动手咱们怎么好动手。若他们真的动手,根本不用你来求,本君早杀过去了。” 我明白了:“哦,还有这么个说法。那我去了岂不是一样?” 帝君说:“这就是你身为灵官的特殊之处。你的职责就是为天下人办事,秉承的是世人的意志,无可厚非。你去最合适,去了可别给我们丢人啊,能多踹两脚,就千万别省劲,听到没?” 我笑着说:“帝君,想不到你也这么暴力。放心,我打的虚脱了再回来!” 帝君轻咳一声:“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不过我可告诉你,别国也有和你类似人存在,他们好像叫什么通灵人吧。你可当心!” “哦,合着我们这类人就是合法的搅屎棍?” 帝君不高兴了:“不许抬高他们那群黑猴子的地位,他们也配叫屎?你知道意思就行了。” “帝君,你很幽默吗,比馗哥有意思多了!” 帝君高兴地说:“他个书呆子能和我比?哦,对了,我要嘱咐你一件事。出去照顾好林书雁,动了人家的道心,你就要负责!” 我纳闷:“帝君,你什么意思?人不是没跟来吗?” “你这孩子脑子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以为这个门随便一个人都能进出,这叫后门懂吗?小丫头已经在山下等你了。” “额,好吧。那你说我动了她的道心是怎么回事?” 帝君更无语了:“好歹你也是生在开放的社会,这点人之常情都不懂?小丫头从小到大脑子里只知道修行,处处都是第一,天赋异禀,心高气傲的很。没想到栽在你这个小流氓手里,你还帮了她一个大忙。你想想,人家姑娘从来没有把一个男人放在心上,你这冷不丁地闯进来,指不定会惹出什么复杂的感情。” “帝君,你怎么这么懂?” “想当年我也是帅遍三界还不好。月老那套理论都是我教的,你以为呢。” “可这也不怪我啊!” 帝君突然严肃地说:“这就叫缘,你顺其自然就好。女孩最生气的时候,就是最脆弱的时候,记得要保护好。我不像虚灵子只在乎弟子能不能成仙,我希望我门下弟子都能快快乐乐,懂了吗?不过,最好能替她斩断情丝,毕竟她是个好苗子!” 不过马上又不正经了:“钟馗那个丑男当然不懂这些,更不会教你这些。有这么貌美的弟子陪你,算便宜你了。滚吧!” 我又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头说:“谢谢帝君指点!” 159.第159章 你们居然敢动手杀人 金顶出来,未羊赶忙迎上来问:“怎么样?” “人是请到了一个,不过。。。。。。” “不过什么?” 想来和他说也没什么用:“没事,走吧,人应该在山下等候!” 一直等我们几乎快出山了,才看见林书雁背着一个小包袱静立在路旁。想到以后一段时间就要结伴而行,总不能把关系搞的太僵,厚着脸笑着上前打招呼。不过林书雁根本没搭我这茬,而是走向未羊,执晚辈礼向未羊问好:“见过掌教。” 未羊反应有些异常,一直端详着林书雁的面容。林书雁冉冉一笑说:“掌教不用看了,弟子正是您二十年前捡来的孤儿。名字还是您给起的。” 一听这话,我总算舒坦了,原来林书雁并不是什么老妖婆。 未羊一时间很激动:“你就是林雁?” 林书雁说:“师父虚灵子给我们排书字,所以现在叫林书雁!” 未羊听闻,又要撩衣跪地,我赶忙拉住:“老头,你怎么见人就跪啊” 林书雁说:“掌教您别这样,师父是代道尊传教,所以不敢抬高自己身份,才和我们以师徒相称。不过师父特意嘱咐,入了尘世就要尊尘世之礼,您贵为掌教,当受我一拜。” 说完恭恭敬敬施了一大礼。未羊激动地居然眼眶有些红了:“那年把你捡回来,谁知道还没养大就把你弄丢了,这件事在老夫心里一直放不下,现在知道你是有了好出路,我也就放心了。” 林书雁说:“此事也是师父刚刚告知,那时年幼并不记事。师父怕我被俗世所累就没有告诉掌教,心里也很愧疚,特意托我给您带了一本古籍,算是赔罪。” 我暗骂,虚灵子这老头这么绝情?把人家娃娃偷走就给当了徒弟,像林书雁这样仙气充盈的女子,要在社会上,那可是能当大明星的,又何必跟他受那个罪。 林书雁从包袱里掏出一个蓝布包包,递到未羊手里。未羊都没有打开看,接过书激动万分,冲着大山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头说:“谢祖师爷惦记!” 我赶忙拉起来说:“行了,这是他欠你的,你还这么感恩戴德。这要搁我身上,一本书可打不住!” 未羊摇头:“道兄玩笑了。” 林书雁冷淡地对我说:“走吧,速速赶路吧!” 我对未羊说:“行,那我们就上路了。” 未羊说:“机票已经准备好了,你们直接飞往海南,到了自然有人接应!” “得嘞,走吧!” 专车来的时候,林书雁却站着不动。我问:“上车啊,看什么?” 她一句话差点让我笑喷:“修行之人,为何要借助工具?一双脚便可丈量天下。” 我真是无语:“女侠,您会御剑飞行吗?” 她认真地说:“现在还不会,像师父那样的才行!” “你不会,我会啊,哥哥带你灰。等你腿着过去都猴年马月了。别废话,赶快上车,不听话,你就回去!” 林书雁没办法,跟着上了车。到了机场遇到一件尴尬的事,那就是林书雁居然没有身份证,我的天,合着虚灵子手下的弟子全是黑户啊。还好有未羊,打了一个电话就搞定了。 等飞机起飞以后,林书雁紧张万分。我调侃:“女侠,这飞的速度不比你御剑飞行慢吧?踩着剑也不能吹空调,坐椅子吧?哈哈!哎,你是不是害怕啊?” 林书雁咬着嘴唇低声说:“我哪里害怕了!” “你要是不害怕,怎么不敢朝外看?” 林书雁稍微歪了一下头看了一眼,赶忙把头扭回来,不说话了,样子十分可爱。 路上特意给她要了一份素餐,不过她坚决不吃,而是只要了一杯水,然后打开自己包袱。我一看,惊的下巴差点掉了,里面用小布包裹着几个馒头。空姐也看傻了,要不是坐着头等舱,我敢打赌,她绝对会把林书雁当成是,我从哪个与世隔绝的山沟沟里拐来的女子。 妈的,要这么说,我们现在的人真比神仙都舒服。他们历尽千辛几百年都学不会御剑飞行,我们买张飞机票就行了,还不用害怕飞到半空被打下来,哈哈。 飞机上我和林书雁约法三章,一路要听我安排,否则就不要她。她听完也不说话,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下了飞机,十几个僧众来接机,那架势真比粉丝接明星都要壮观,因为这十几个僧众那都是五六十岁的老者。不过外人看着估计有点不理解,因为林书雁是貌美的道姑,而接机的都是和尚。 相互客套以后,进了下榻的酒店,按照他们的计划,稍作休息再一起出海去和酉鸡戌狗汇合。不过我拒绝了,寅虎他们安排的人太多了,不下五六十个,又不是去打群架,要这么多人干什么。最后在我的建议和坚持下,就带林书雁和一名向导先行,如果有变,再行调整,这些人随时待命就行。 计划拟定好,我找到林书雁说:“跟着我走,带你出去办点事!” 林书雁正在打坐修炼,淡淡地问:“干什么去?” “问那么多干嘛,跟我走。哦,对了,一会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要不别怪我扔下你!” 林书雁倒也听话,我带着她直接来到附近一个大商场。你要问干嘛,当然是买衣服了。带着一个女道士,先不说目标太大,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别扭。 不过林书雁知道我的目的后,掉头就要走,我一把拉住。 林书雁铁着脸说:“放开!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赶忙撒手说:“你别误会啊,我可没别的意思,你这个打扮对面稍微知道点情况的都明白咱们要干啥。你说,是背后捅刀子成功率大呢?还是正面刚成功率大?” “正面对战才是光明磊落之举!” “你和一群黑猴子还讲什么仁义道德,咱是来办事的,达到目的就行。你好歹稍微变变装,这样能省很多麻烦。拜托拜托,我没你本事大,不自信,行了吧?” 林书雁又回过头,任由我带着四处逛。其实我也很好奇,这么漂亮的女人要是打扮打扮会是什么样呢?林书雁扭扭捏捏一番,最后终于决定换衣服的时候,我知道了答案。 为了伪装,我还特意找了一家衣服看起来很朴素的服装店,谁知道等她穿上,我的天哪。身材撇过不说,容貌也放下不谈,就她身上带着的仙气,真是超凡脱俗。最后店家连钱都不要,唯一的要求就是能留下一张照片,可想而知了吧。干完我就后悔了,这比穿道袍都招摇,奶奶的。 不过女人天性爱美,从林书雁换上衣服在镜子前站着的时候,我还是发现她稍微扭动的身姿也是为了看是否合身。温和下来的脸色足可说明,她也喜欢。得了,喜欢就穿着呗。可惜了,这样一来,在她的对比下,我反而更土鳖了。 收拾妥当,乘专机出海来到小岛。不用惊讶,虽然岛上人烟稀少,但咱自己家的机场早就建好了,而且4G信号十足。不过等我到的时候,收到一个噩耗,说就在几个小时前,酉鸡已经身遭不测,而戌狗也下落不明。至于是谁下的手,没人。 得到这个消息,怒火冲心,坐上一艘小船,在他们弟子的带领下奔向出事的海域。 我们历来主张的就是,绝不会先动手。但是如果敢先动手,那至于我们怎还手,可由不了你们了。 160.第160章 矮子爸爸黑猴是儿子 两位本命佛的弟子告诉我,戌狗和酉鸡找到一座不知名的小岛礁。可刚一登陆,两位本命佛忽然大喊“不好”,赶忙吩咐弟子登船逃跑,两位老者堵住后路。 可直到这些弟子离开,他们也没有看见岛礁上有别的人,不过让他震惊的是,酉鸡的脑袋就在眨眼之间离开了脖子,而且戌狗也瞬间消失。说到此处,弟子们无不落泪。 而且那座岛礁其实并不属于我国领土,他们二位根本不知情误打误撞闯了进去,虽身遭不测,但在敏感时期,军队的人也不能随意出动。恰好我到了,这才想让我去探情状况再做打算。 了解这些以后,我陷入沉思。这些弟子肯定不会说谎,可这就奇怪了,那两位本命佛怎么着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怎么会连敌人都没有看见就遭此毒手。岛礁上到底是什么人? 我问林书雁:“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此时林书雁却依旧淡定,只是摇摇头。似乎我们谈论的生死在她看来都无所谓,我暗骂虚灵子,这特娘的叫道心不稳?我怎么感觉连心都没有! 快接近岛礁的时候,我吩咐那些弟子先不着急登陆,而是围着岛礁查看了一番。看完以后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小菌人也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灵力的波动。这只是一个非常小的岛礁,也就两个足球场大小,而且没有看到有人活动的迹象。不过,酉鸡的尸首却消失不见了。 我让船停在远处,琢磨起下一步的对策。 不过就在这时,林书雁骂了一句:“胆小如鼠!” 然后纵身跳入海中,踏水而奔,冲着岸边飞驰而去。我一个不留意,拦都拦不住。 也就在眨眼之间,她人已踩上沙滩,拂袖手甩出一柄青光剑,挽了几道剑花,冲上岸边。然后忽然静立不动,稍微退了一小步,比剑在胸,拉开防守的姿势,仿佛看到了什么。可问题是,我们根本看不到有任何东西。 一看不好,我吩咐众弟子呆在船上别动,然后,然后绑了一个救生衣下水了。其实刚才我在考虑对策的时候,首先想的就是怎么过去,因为我不敢让这些弟子去冒险,毕竟连他们师父都不行。可问题是,爷们是个纯旱鸭子,唯一进过的池子就是澡堂。看林书雁那么潇洒的就过去了,特娘的我就尴尬了。 虽然那些弟子不敢说什么,但他们看到我在水里努力地刨,肯定在怀疑他们师祖找来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一边刨着水,一边观察着岸上的情况。发现此时林书雁正挥舞着剑似乎在对抗着什么,虽然看不到但我知道肯定有东西,因为剑招拆解之际,居然有雷暴之音。最要命的是,我看到林书雁居然有体力不支的迹象。 我心里着急,妈的看那些狗刨得怎么那么快?我手比它们爪子大多了,还这么慢! 拼了命地刨,终于脚踩到水底了,还特娘的是两条腿走路快,狂奔着冲向海滩。 可刚刚踏上陆地,小菌人大叫:“主人,不好,我们上当了,这是忍武界!” “忍武界?什么鬼东西,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是结界吗?” 小菌人说:“主人,你仔细看看林书雁剑前到底是什么!” 他这么一说,我聚精会神地看过去,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在林书雁面前,居然有个透明的身形,要不是因为色差,我根本看不出来,而且那个身形只有在过招的时候才能出现。 顿时惊骇万分:“这,这是什么鬼?” 小菌人反倒冷静下来了说:“主人莫慌。” 我马上骂道:“你有病吧?刚才你别我都慌,现在劝我别慌,我到底是慌还是不慌,能不能给个准信,心脏受不了!” “不是,我觉得对方是在试探我们,并没有打算出杀招,所以现在不用慌。” “我擦,你这什么逻辑。意思是死到临头了再慌。” “不是那个意思,我叫你别慌,就是让你静下心来,让对方猜不透你的实力,咱们说不定能逮着便宜。你放心,林书雁暂时不会有事,她也是在试探对方的实力。你现在蹲下身抓一把沙子,我让你往哪个方向扔你就往哪个方向扔,记住,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能露怯。要是让界主看出你的实力,一招就打死你了。” 哦,让我装呗。这好办,小菌人都胸有成竹,我还怕什么。 我吊起膀子,摆出一副二流子的样子,然后一屁股坐在沙滩上,一直手撑着地暗中抓住一把沙子。另一只手扣起脚丫子,非常享受地看着林书雁对战。 忽然,小菌人喊了一句“东南方”,我头也不转,顺手甩出去,沙土飞出,居然显出一个人形。不过尘埃一落,又消失不见。心里紧了一下,暗自喘气,好惊险。 小菌人暗赞:“主人,你这演技真是绝了。哎,你抠脚就抠脚,还闻什么,演的太过了,太过了,额,恶心!不好,正前方。” 我抓起一把沙,吐了一口浓痰,直接甩出去。好么,沙子是掉下来了,可那口痰可算是挂上了,眼见着空中飘着一口痰飞远。 小菌人无语:“主人,你真贱!” 我来劲了,站起来,转过身就开始解裤子。 小菌人大惊:“你要干嘛!” 我不搭理他,努了一泡骚尿,和了一团沙泥,一点都不避讳,抓了两把握在手中。 小菌人那个无语:“主人,你太恶心了吧!” “自己的东西怎么能说恶心呢?你这个没童年的孩子,没玩过过家家啊?” “额,那你何不拉点屎?” “这个,主要没感觉,而且时间较长,让林书雁看到就不好了!” “她已经看到了!” 我一回头,正巧看到林书雁在看我,只见她脸红羞臊地表扬了我一句:“下流!”然后接着对敌,我一激动,随手就甩出去一发尿弹,林书雁收剑便撤,正巧砸到透明人身上。 因为带着水,沙土一时没甩干净。林书雁瞄准实际,抬手就是一剑,从剑身滑开的血液上看,是刺到人了。林书雁还想顺势斩杀,不过眼前忽然像炮仗爆炸一样,她吓得连忙撤步,一股浓烟过后,再一看就什么都没有了。 林书雁还在戒备,小菌人无奈地说:“好了,这下算是得罪了,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暂时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了。” “什么意思?你赶快和我说清楚,这不是闹着玩的!” “这叫忍武界,刚才和你们打架的叫鬼舞影者,一阴一阳,是两名忍者。” 我惊讶地叫出声来:“什么,你丫说这是鬼子?” 林书雁听到骂道:“你疯了,叫什么?” 我一听到鬼子,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回骂道:“你闭嘴,乖乖呆着!” 林书雁见我忽然生气,抬剑就要冲过来,不过看我脸色不对,又默默横过剑,站到我身边继续戒备。 小菌人说:“主人,你先别动怒,听我说,时间估计不多了,你了解越多越好。忍武界的界主是阴阳师,也就是日本的道术高手。在清末倭寇作乱时,我恰好见过。能布的下忍武界的阴阳师,能力绝对在你俩之上。那两名忍者,本身就是极少见的忍术高手,至少是上忍级别,按咱们的理解,可以算的上是宗师水平。 这些忍者死后,被阴阳师炼化,成为一具行尸走肉。不过你千万别小看这具行尸走肉,他们在忍武界就会被赋予新的生命,而且忍术提高数倍,能达到影忍的级别。影忍几乎可以称为神了,而且在忍武界,不仅可以使用忍术,还可以使用道法。不过这些影忍只是秉承的界主的意念,他们这群人有个习惯,就是先试探对方实力高低,所以我刚才说你不要慌。影忍可以隐没身形,不过终究是有肉体的,会带着风,我能感觉出来。所以刚才让你做那样的举动就是为了让对方知道,你深不可测,为咱们自己争取点时间。 主人,听我一句劝,咱们还是先撤吧。我猜想,界主并不在这里,所以刚才只有偷鸡摸狗的偷袭,没有使用道术,道术需要界主亲自驱动。此时那两名鬼舞影者应该是暂时藏起来等界主回来,现在走还来得及,以你俩的实力根本打不过阴阳师。” 我说:“等等,你刚才说了半天没有一句是我感兴趣的。我就想问,黑猴子闹事,矮冬瓜来干什么?” “主人你笨啊,他们是猴子的爸爸,没老子撑腰,他们敢这么横?” 我顿时高兴了:“哎,有道理。子不教父之过,看来今天直接把他爹干趴下,儿子也就老实了。行了,这么难得的机会,你让我走,别逗了。抗日的冲锋号一吹,你丫叫我当逃兵,不可能。” 161.第161章 肉身符阴阳师的阴谋 按照我的性格,打不过当然要避其锋芒。不过,知道居然有倭国人插手,那这就是另一码子事情了。这关乎的是脸面,尊严,还有比他们高出不知道几个脑袋的民族身躯。以往都是他们在我们国土上搞事情,难道有机会在别人地盘上撒野,这么诱人的机会,尝都没尝就让我放弃,开玩笑。 小菌人还在苦心劝告:“主人,能布忍武界的阴阳师都是超一流的高手,您和林书雁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咱们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布界,还有没有别的帮手,目的何在,现在上上策就是赶快撤离。凭您和林书雁的本事,逃出忍武界不是难事,若等界主回来,那就真不好说了。” “别劝了,和别人打,小爷我讲究的是三十六计,偷袭为上。和这群矮冬瓜打,拼的就是血性。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我沸腾的鲜血都快滋出来了吗?” 小菌人无语:“嗯,感觉到了,和打了兴奋剂一样。可是明知不敌,你还要战,这不就是作死吗?” “你老大我当然没有那么傻。他再怎么说也是人吧?是不是?你忘了我有秘密武器吗?打不过咱放狗啊,你别告诉我放狗都不行?” “我就知道你打的这个主意。放出混沌当然可以,但主人你别忘了,你身边是谁?而且,这里现在是是非之地,谁知道会不会有某位大神盯着,若你放出凶兽,到时候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我态度坚决地说:“我不管,别拦我,在这件事上,我不懂向后转是什么意思!” 小菌人也无奈了:“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们愿意陪着主人。不过我还是建议您把林书雁和那些弟子支开!” 我暗暗点头,于是对林书雁说:“雁雁,你先带着那些人回去吧,这里凶险,交给我就行!” 林书雁目光锁住我严肃地说:“别叫我雁雁,和你没那么熟。要走你自己走,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不就是阴阳师吗!他们的东西都是从先祖手里学走的,难不成老师还会怕学生?” 我惊讶地问:“你知道?” 林书雁不屑地说:“我不知道你刚才在干什么,我也不感兴趣。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不管是什么魑魅魍魉,我都不怕!” 小菌人感慨:“主人啊,你是抽风,她是自负。别怪我多言,你们把对手想的太简单了。别看阴阳师的东西是从咱们国家学来的,但是他们比咱们更加珍惜,更加刻苦。没有自知之明的自信就是愚蠢与自负。” 我暗骂:“能不能不要壮敌人气势,打压自己信心?” “你们一会就知道了。” 我脑子里迅速转动,想把林书雁支走,可那娘们铁了心要一决雌雄。实在没办法,也不敢再拖了,就冲着海上的那些弟子喊:“你们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们了!” 弟子哪里肯走,我骂道:“你们怎么这么不懂事,我和这位姑娘要享受一下二人世界,明白没?赶快滚蛋!明天的这个时候再过来接我们!” 林书雁一脚就把我踹地上:“再敢胡说,我先收拾了你!” 我退开她厉声说:“你先给我闭嘴!” 站起身又骂了几句,这才把那些弟子赶走。 赶走弟子以后,我面对着林书雁说:“你再要动我一个指头,别怪我翻脸!” 林书雁又是一脚把我踹到地上,尴尬地我爬起身说:“好,用脚不算,原谅你了!” 林书雁还想动手,我骂道:“行了,别打情骂俏了,赶紧办正事!” 说完赶忙跑开,开始搜寻这座小岛。林书雁乖乖跟在身后,也不说话。 穿过岸边的一片树林,是一块宽阔的空地。空地中搭着一个高台,看到高台上的东西,我当时就不淡定了。 因为就在高台上立着的两个木桩上,分别挂着两个人,他们的胸膛都被刨开,内脏早就被清理干净,而且其中一个人的头颅分明是后来缝上去的。就连一向冷峻的林书雁看到,也是紧闭双唇,眉关高锁。 看他们的年龄,衣着和独特的发髻,定然是酉鸡和戌狗无疑。 心下大骇,这到底是在干什么,是谁下了如此毒手? 毫不犹豫,迈步就走上高台,伸手就要解下两位前辈的尸体。 就在这时,林书雁和小菌人同时大喝一声:“住手!” 我哪里会听话,还以为他们是因为害怕。不过,林书雁纵身跃上高台,然后一脚把我踢到一旁,同时把马上就要解开的尸体推到一边。 也就是在一刹那,那具尸体轰然爆炸,饶是林书雁慌乱中甩开青剑,生生甩出一道剑气汇集而成的屏障,也无法阻挡铺面而来的气浪。我和林书雁被冲飞高台之外,直到撞在旁边的树上才勉强停下。 林书雁正落在我的身上,虽然她的身体非常柔软,不过我哪里有心情顾及这些。 更顾及不到自己身体的疼痛,惊声问道:“什么情况?” 林书雁恨恨地推开我,站起身,非常嫌弃地把挂在身上的碎肉清理干净骂道:“废物!” 事情因我而起,自然不敢多言,只好问小菌人。小菌人也是惊魂甫定,哀怨地说:“主人,你太鲁莽了。前辈的尸体被做成了肉符,如果我猜的没错,阴阳师之所以不在岛礁,定然是去取材料了。” “肉符?肉符是什么意思?” “阴阳师把前辈内脏掏空,然后直接在肉身之内画上符咒,最后用炸药之类填充。然后缝合好以后,再利用驭魂术,把原本脱离尸体的灵魂再强行赋予体内。这样的话,这具肉身就和活着的时候一样,但灵魂却被阴阳师所控制。若碰到灵气非常的人,一下就能激活符咒,导致整个身体爆炸。还好现在体内没有炸药,否则你小命难保!” 我是又惊又怕:“如果不是我发现,两位前辈的肉身忽然回到自己阵营,谁敢怀疑?一道符咒尚且如此威力,若加上炸药,那后果。。。。。****的,太阴险了!” 我站在远处,看着另一具还挂在木桩上的尸体,果然,在身体内壁,画着一道血红色的符咒。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暗自佩服林书雁和小菌人眼力非常。 看着散落一地的碎肉,心如刀绞,死后都要受如此侮辱,老子和你们没完。 林书雁冲我喊了一句:“退后!” 我不明所以,连忙后退。只见林书雁收起宝剑,双手结印,口中念道:“千千星月,万万无形。奉我玉清,敢不从命。急急如律令,破!” 说话手印释放,一道白光冲向剩下的那具尸首,只见尸首顿时爆炸,化做肉雨散落一地。 我看呆了:“你看嘛?这是自己人啊!” 林书雁淡淡地说:“人已死,何必有执念!风中来,土中来。云中散,化为泥。不过都是轮回罢了!” 我骂道:“这是前辈,就算没你辈分高,至少要尊重一下好吗?你还有没有人性!” 林书雁冷眼看了一下我说:“敬与不敬,在心,不在形!愚蠢。” 我骂了一句:“臭娘们!” 林书雁瞪着我:“你骂谁呢?” 我也瞪着她:“臭娘们,骂你呢!” 林书雁咬了一下嘴唇,没有说话,掉转过身子,微微低下头。 我懒的同情,死死握着拳头四处寻找,看有没有什么敌人,这口气不出,能把人憋死。 就在我四下寻找的时候,忽然感觉周遭的气息有变,海风绝对没有这样凌厉! 林书雁也发现了,早就抽出宝剑。我从腰间抄起鲁班尺,老子不把你拍成肉泥,老子就是你爹。并暗中催动福光,画出雷符护在身后。 空气越来越凝重,几乎都能感觉到它的力量。 小菌人语气有些颤抖:“主人不好,界主来了!” 162.第162章 暮杀界法与灵影雷切 我心说,就怕你不来,奶奶的,一想到马上就要抗日了,比宅男见了波涛汹涌地女神都立的直,挺的硬。那一刻我完全没有一丝害怕,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老子要上了你,谁劝都不好使。 忽然一阵疾风冲过,然后就在刚才那个高台上,瞬间出现一个人。只见他穿着一身洁白色的和服,可并不像电视里看到的那样,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公子长衫,不过腰间系着一条细长的带子。头顶带着一个特别高的黑帽子,乍一看还挺像白无常。不过有一说一,样子可比白无常帅气多了,五官棱角分明,一双浓眉如重剑刀锋,一头长发飘逸万分。怪不得出现的时候带着风,妈的肯定是个自恋货,自己加特效,呸,臭不要脸! 他看着高台上散落一地的碎肉,手里举着一把镂空的小木扇堵住嘴鼻,看起来很是嫌弃。然后转头目光射向我们,骂了一句:“八嘎!” 除了亚麻跌,就这话我最熟悉了。 我立刻回骂道:“日,你们国家的人是不是除了八嘎就没有别的骂人话了?啊?用不用爷爷教你几句?毕竟是弹丸小国,连骂人都只能重样,可悲啊。这样,爷爷我发发善心,教教你。比如说:你大爷,你奶奶,日了尼玛的狗,草你祖宗个嘴,王八蛋,****的,驴草货,贱骨头,八嘎你爹,九嘎你妈。。。。。” 林书雁看看骂得起劲的我,十分羞臊地歪过头。 对面那位认真地听完我这一通骂街入门课,轻蔑地一笑,淡淡地用中文说:“你们很有趣!这个小姑娘是个黄灵神,恩,很了不起,居然能见到这样的高手,本尊确实没有料到。不过遇到我算你倒霉。倒是你这个小东西,言语无耻,举止下流,但比这位真正的修仙者冷静许多,你依仗的到底是什么?” 最看不惯他们这种做派,明明心里恨的直咬牙,还要故作镇静,这哔让他装的,散发着一股茅坑的味道。于是我也故作淡定地说:“你居然问我依仗什么?这都不知道?刚才都告诉你了,按辈分我们是你们祖宗,我吃点亏就当你爷爷就行,你说爷爷见了孙子还会害怕?” 阴阳师脸色一变,邪笑着说:“愚蠢的人才会逞口舌之快。本尊****朱生,倒要讨教讨教你们这群病夫有什么。。。。。” 朱生正说话,我早就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吐了一口吐沫朝他扔过去,他闪身躲开骂道:“你怎么如此下流?” 开玩笑,又不是演电影,干嘛让你把台词念完,你特娘的又不是主角。而且此时的气氛根本不用渲染,要不是小爷肾力有限,早特娘的脱了裤子滋他一脸。不先动手那是对别人,对他,还管那套? 他刚躲开我扔出去的石头,紧接着一道雷符就冲他打过去,他根本没有料到我出招如此没有套路。依仗着灵活的身法,也是堪堪把雷符避过去,不过被炸烂的高台顿时火焰四起,他从浓烟中跳出身时,洁白的衣服已经沾满烟尘。 朱生气的大叫一声:“八嘎,找死!” 只见他单手结印,然后剑指横甩,喊道:“灵影,千鸟!” 就听得有破空之音,身前如剑雨一般的短白光冲我们飞来。 不仅如此,我虽然大大咧咧,但一旦战斗姿态,精神早就高度集中。自从灵肉合一以后,听觉早就异于常人,越激烈越敏感。就在他打出那什么狗屁鸟的时候,身后也感觉到有空气波动的浪痕,如果没猜错,一定是那两个什么鬼舞影者。 暗骂一句“阴险!”却当机立断地冲林书雁喊道:“你守住身后,前面交给我!” 林书雁也早已察觉,听到我的命令,毫不迟疑,挥着剑站在我的身后。 我伸出鲁班尺,口中念起咒语:“安忍不动,静如迷藏!收!” 白色的光箭瞬间被鲁班尺吸入其中,然后用鲁班尺指着朱生大喝一声:“一元复始,飞龙在天。放!” 万到白箭朝朱生射去,那个阴阳师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慌乱间扔掉手里的木扇,双手结印。就在白箭马上就要冲到他身前时,人忽然消失了,不过白箭所到之处,如炮弹炸裂,一时间尘土飞扬。 再次出现,已经在我身前五步,不过现在可狼狈多了,气喘吁吁。阴狠地说:“好手段,你这是什么法宝?” 我没有回他的话,第一反应就是吞了一口足量的空气,然后腮帮子和喉咙一起使劲,最后由舌头调整好准头,呸,一口浓痰正吐在他脸上。他根本躲避不及,也完全没有想到,喘着气咬着牙死死看着我。 小菌人无语:“主人,您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歪招?”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见空子就钻,才是聪明人。一看到他们,我就有了智商优越感,没办法!出手就是这么随意潇洒!” 在我攻击了朱生以后,鬼舞影者也停止了攻击,林书雁正巧看到这一幕,骂道:“下作!” 我根本不在意她说的话,而是对朱生说:“你爷爷我这招叫,以逼之道,还给逼身,记住了。至于这个法宝,告诉你也无妨,这可是鲁班尺,怕了吧?” 朱生忽而张狂大笑:“想不到我****主生,活了一个世纪还能见到传说中的法宝,真是天皇庇佑啊,哈哈哈哈哈哈。好,这个法宝是本尊的了。抱歉,本来还想和你们玩玩,不过本尊一看到宝贝,就等不及了。受死吧!” 我擦,这尼玛一百多岁了居然长得和二十多的后生一样,真特娘的为了吃嫩草不惜余力啊。 说话间,朱生抬起双臂,人凭空升起,只见他双手结了一个非常复杂的法印。就在他结印的时候,不仅周边风云变动,卷起细沙飞石,而且天色也黯淡了下来。 林书雁一看不好,提剑便飞上天空,不过被两名鬼无影者联手阻拦了去路。我也连忙催动雷符,一道道打向虚空,可那两名鬼舞影者却不退让半分,誓死抵抗。 小菌人听完怪叫:“主人,不好,他似乎在酝酿什么。快阻止!” “废话,看读秒数就知道是大招。我怎么阻止,不行你自己来!” 小菌人尴尬地说:“您都不行,我更不行了!”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天色居然彻底变成了黑暗。也就在那个时候,听见空中传来一声大喝:“暮杀界法,灵影雷切!” 小菌人怪叫一声:“主人,快跑,这是禁术!他疯了!” 163.第163章 灵机一动终破除禁术 我不慌不忙地问:“禁术?怎么又冒出一个禁术?哎,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小菌人说:“主人,你有所不知,在咱们国家最大的数字是九。但是他们来我****上国学习的时候,为了以示尊重,在阴阳术中把最大的数字列为八。所以八个字的道术就是他们最高的级别,是禁术。毕其功于一役,一招制敌!” 我砸砸舌:“听起来好牛啊,不过真有那么厉害吗?” “主人,你就别吊儿郎当了,这是要命的时候,快想办法!” 擦,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小菌人说的很可怕,可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可能这就是民族优越感吧。 我虽然吊儿郎当没有真当回事,不过林书雁的脸色早就变了。只见她面色凝重,从身上掏出符纸,咬破指尖正在画符。我去,难道真的很厉害,可除了天黑一点,风大一点,我怎么感觉不到危险? 正琢磨呢,忽然就感觉周围的风起了变化,开始还是横向地刮,不过马上就不对了。那些风居然以我们为中心,慢慢风柱,而且范围越来越小,等我发觉,风柱狂驰,早已把我们卷在当中。 我正想伸手去碰,感受一下风力,林书雁大喝一声:“别动!” 赶忙停住手,问她:“怎么了?” 林书雁骂道:“笨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黑砂斩,你不想要命了可以试试!” 只见她捡起一块石头扔到风墙上,那块石头瞬间化为齑粉。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什么东西?” 林书雁一边着急画符,一边对我说:“这是道家禁用的邪术,原来是为了对付妖魔,不过因为过于凶残,才遭到禁止。这风中夹杂着黑曜石的砂砾,可以囚禁折磨恶灵的魂魄,激发他们的怨气化为刀刃,比一般宝剑都锋利万分。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这等邪术。” “那怎么办?” 林书雁沉声说:“区区雕虫小技,还难不倒我。” 林书雁说话间就画出好几道灵符,只见她朝空中一撒,符纸旋转着护住她的身体,如影随形。 然后她掐起剑决,挥舞把宝剑说了一句:“跟我冲出去!”然后就扑向风柱。我战战兢兢地跟在她身后。 黑砂风柱与符纸相碰,爆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很像鞭炮齐鸣。不过这些符纸却像一道道金牌,居然毫发无损。我暗赞,毕竟是黄灵神,果然道法高深。 眼见马上就要打开一个缺口,就在那时,忽然黑色的风柱里滑出两道明亮的白光。林书雁赶紧不对,刚忙要撤身,不过有黑砂给的压力,让她动作稍微迟缓了一下。两道白光滑过符纸,没有受到一点影响,符纸当时就一分为二,卷进风中没了踪迹。而林书雁的身体同时剧烈一颤,我眼疾手快,一把扯回来,可惜晚了。她身上留下两道极为深的刀口,万幸的是只割到手臂,不过那也深可见骨。 林书雁挣扎着要站起身,我赶紧按住:“你干嘛?” 林书雁骂道:“不关你的事,滚开,想不到这么阴险,这根本不是什么黑砂斩!” 这时风柱外的****朱生说话了,语气极其得意:“哈哈,阴险?这叫智慧?知道你们的道法为什么没落吗?就是因为你们刻板不知道变通,所以才一代不如一代。我可没说这是什么狗屁黑砂斩,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配叫什么禁术?这叫暮沙界法,别忘了后面还有一句,灵影雷切。是你们太自以为是了,杀招还在后面呢!” 林书雁气的大叫:“我和你拼了!” 我一把拉住:“拼什么拼?有男人在,你个女人逞什么能?” 林书雁挣扎地说:“放开我!你算什么男人,就知道躲!” 我口气严厉地骂道:“要不要我给你脱下裤子看看?妈的,你都受伤了,就乖乖给我呆着别动。你以为就你有本事?” ****朱生冷笑一声:“不用争抢了,你们,都得死!” 话音刚落,只见风柱急速缩小,风力却成倍增加,脸上都刮得生疼。最要命的是,那两道白光慢慢向我们靠近,那一刻,我们仿佛是两块绞肉机里的肥肉。 小菌人暗自告诉我:“主人,那两道白光是鬼舞影者的长刀,他们与风柱合为一体,目的就是用风柱拦住你们的去路,真正的杀招就是他们俩。” 我忽然灵机一动,不就是玩命吗?谁不会? 然后灵魂从肉体中跳出。这时风柱外“咦”了一声。 林书雁也是大惊:“你居然能灵魂出窍?” 我不敢懈怠,对她说说:“借我宝剑一用,你给我乖乖呆着,看大爷怎么收拾他们!” 林书雁瞪着眼睛乖乖地把宝剑递到我手里,夺过宝剑,纵身就跳进风柱之中。 我那会心里想的是,既然黑砂斩是以怨气为刀,那我带着福光的灵魂还怕哪门子怨气。至于鬼舞忍者手中的刀刃,以灵魂之躯就更不怕了。虽然不知道风险多大,但见林书雁受伤,我哪里还会无动于衷。 不过,我的冒险确实起效了。黑砂打在福光身上,冒成一缕青烟散尽,虽然剩下的石头只是从魂魄中穿过,根本不感觉疼。 随着黑砂一点点散尽,风柱的颜色也慢慢变成透明,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才看见风中有两个被风冲出身形的人影,看来正是那两个鬼舞影者。 他们看到我,提剑边刺,不过他们是肉身可我是魂体,普通的刀根本伤不到我,但我手里的刀却可以伤到他们。 你奶奶的,终于让爷爷我逮着占便宜的机会了。二话不说,抬剑便砍,这种不对等的战斗,根本毫无悬念。也不需要我会什么剑法,只要是看到有肉的地方抡圆胳膊就是砍。加上林书雁的宝剑是有元气所化,锋利无比,刀刃所及之处,马上就是断臂残肢。 没几下,风柱的劲小了许多,鬼舞影者拖着断臂和满身的刀口,慢慢显露出真身,打眼一看,只是两句枯槁的干尸。 我挥着剑一边追一边骂:“那个猪生还是什么驴生,你特娘的就这点能耐?还什么狗屁禁术,名字足有八厘米,比你老二都长吧?知道爷爷这叫什么招吗?简单明了,叫杀猪!” ****朱生冷笑一声:“怪不得你泰然自若,原来你居然修炼出了元神,佩服,佩服。不过我也很奇怪,一点灵气都没有的人,怎么会修成元神?” 元神?什么是元神? 我当然不会问出口,但是为了方便我装哔,就问小菌人。 小菌人此时非常兴奋:“主人,您实在是太机智了,我都没有想到用这种方法。您可以灵魂出窍,又有福光,是他天然的克星,高实在是高啊。哦,对了,只有真神才有元神一说,他没有见过,误会了。其实也不怪他,凡人根本不可能随意地灵魂出窍,也是您命好!” 知道答案的我更加得意了:“那是,你大哥我是什么样的人,没别的,就是仗着命好死不了,哈哈!” 于是我得意地冲****朱生骂道:“朱生孙子,你连爷爷我是真神都没看出来,你真是瞎啊。赶快跪下磕两个响头,爷爷我饶了你!” ****朱生哈哈大笑:“笑话,你能破掉我暮杀界法,本尊确实没想到。不过,一只没有灵气的元神,难道我会怕你?本尊改主意了,不准备灭了你,如果能把你的宝物和你这个独特的魂魄都拿到,那是极好不过了。” 我得意地笑道:“呦,你还打算把爷爷请回去供起来?想多了孙子,爷爷可吃不惯你们那些生鱼烂肉。不过你要是能进贡几个美人,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如果你能把你老婆献出来,我过去住两天也是可以商量。” 林书雁啐了一口骂道:“狗改不了****!” ****脸上铁青:“你别得意的太早了,知道本尊来此是干什么的吗?马上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只见他说完,腰内抽出一张符纸,破指用血画了一道符,然后闭眼,口中读出不知名的咒语,符纸瞬间点燃。就在符纸燃烧的那一刻,一声刺耳的笛声想起。 声音消落之后,****朱生一挥手,风柱平息。然后一步步朝着海边退去,嘴角充满邪恶的笑容。 164.第164章 巫神驾蟒蛟吞噬同胞 我擦,这货不是打不过要溜号吧?连特娘的逃跑都这么拽兮兮,奶奶的! 正想骂一句过过瘾,不过看到他身后的变化,我还是没有张嘴了。因为在他背后的海洋里,原本平静的水面,起了奇怪的变化。 海水像煮沸一样,开始翻滚,水泡由小变大,最终从海底吹起了鼓鼓的浪花,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水底跃跃欲试。 接着,水流开始旋转,一点点扩大,最后居然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漩涡。而此刻安背朱生朝着海面单膝跪地,非常虔诚,举着双手,似乎在迎接着什么东西的到来。 人最害怕的是什么,就是明知道厉害,却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此时我的内心,就有这样的想法。看到这个阵势,我知道,这个朱生,绝对搞的是大事情。 我暗问小菌人:“现在撒丫子还来得及吗?” 小菌人比我灵敏多了,他早就感觉出不对劲,此时除了惊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连我问话都没有听见一样。 林书雁也站起身看着海面上的变化,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是妖!” 妖?现在妖精都没节操吗?不仅遍地都是,还任由人类控制? 我忙问:“你怎么知道是妖?” 林书雁目不转睛地看着说:“有妖气!” 擦,妖气又不是口臭,怎么他们就全能感觉到?而我还想个傻子一样,只能从他们的表现来判断,然后附和着做出相应的表情,样子像个脑残。 我着急地说:“是跑还是打?” 林书雁转头看着我说:“你觉得能跑的了吗?” “你说打就打,有什么法宝你倒是拿出来啊,还愣着干什么?” 这娘们,怎么一点觉悟都没有,明知大敌当前还不赶紧挽袖子操家伙。 林书雁哼了一声说:“是大妖,以我的实力根本打不过。我也根本没有什么法宝!” “你打不过还有我呢不是?男女搭配,打怪不累!” 林书雁恨恨地看着我:“这个时候了还油嘴滑舌,就凭你?你刚才不过是侥幸罢了!” 呀,这妞还有嫉妒心,明明是我靠实力,非要说是侥幸,切。 我骂道:“大爷!还特娘的修仙者呢,就算打不过,总比束手就擒强吧?狗咬狗还一嘴毛,老子就不信还咬不下一口肉来。怂货!” 说完,我以福光画符,抄着宝剑就冲了过去。可还没走一半,就乖乖退回来了,不是我怂,是敌人太强大了。只看到从水中露出的那个头,我就觉得她们的形容不恰当,非常不恰当。这尼玛哪是大妖,这分明就是大大大大妖。 只见水中缓缓升起一个巨大的蛇头,足足有卡车头那么大,浑身铁片一样的麟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青幽幽的冷光。那两只眼睛通红,和脸盆一样大,此时盯着我正呲牙咧嘴,巨口张开,尖牙寒光闪闪,讲道理,就我这个体格,真真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最为奇特的是,它的头上有两个鼓鼓的大包,而且在蛇头之上,居然还站着一个裸着上身的人,只见他浑身画满奇怪的纹身,头发和胡须纯白,连到胸口处。身材很瘦,但看那面相,绝不是什么好鸟。其实根本不用看面相,哪个好人特娘的骑这么大的蛇出来? 妈呀,妖怪也见过几个,这么大个的真是第一次见啊。 我稳住心神,结结巴巴地问林书雁:“这个小虫子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吓人?” 林书雁正襟危站,语气低沉地说:“您真会自我安慰。还小虫子,这是蟒蛟,我也只是听师父说起过!” 小菌人也回过点神说:“这是一条没能渡劫化成龙的妖怪,看他头上那两个鼓起来的肉包,说明只要渡劫成功,就是真龙无疑。” “我的乖乖,真有龙啊!” “主人,囚牛您都见过,还怀疑有没有龙?” 小菌人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囚牛,可他虽为龙太子,但是也没这么吓人啊!不过知道是蟒蛟,而且还没有渡劫成功,我稍感放心。不管打过打不过,身为龙的传人,让我和祖宗动手,这不和伦理。 这时安背朱生还跪倒在地,对蛇头上站着的那个人说:“恭迎巫神大人!” 那个衣着不检点,裸着上身的老头微微一点头说:“祭品收集的如何?” 安背朱生说:“祭品收集了很多,都是新鲜的灵魂,请巫神品尝!”说完,从腰间掏出一枚小瓶,然后念了几句咒语,瓶口冒出缕缕青烟。青烟飘在地上,居然幻化成为一个个鬼魂,让我惊讶的是,这些鬼魂我太熟悉了,从他们的长相就可以判断,我们是一个民族的同胞。尤是其中两个,那就更熟悉了,居然是高台上被处死的酉鸡和戌狗。 我顿时火冒三丈,原来同胞的灵魂都是被安背朱生收走了。 我喊了一声:“酉鸡戌狗两位前辈,你们怎么样?” 其实我这话算白说,明知道人家已经死了。 不过听到我的喊话,那些灵魂都同时看着我,戌狗大喜:“您就是道友说的灵官?太好了,快,快出手灭了这个妖怪,他们要把这个妖怪祭祀成本地的神灵,如果被他们得逞,咱们的人就要遭殃了!” “什么?妖也能成神?” 林书雁淡淡地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只有咱们国家才有严苛的天条,未曾渡劫,不能成神。所以很多大妖都飘洋过海,甘愿被国外巫师驱使,为的就是能利用巫师来提供祭祀和信仰,修成仙体。你难道不知道,在别的国土上,很多大神都是邪神吗?” 她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不对劲。在国外,确实有很多神灵都是作恶多端的恶魔,但依旧信徒遍布。而在我们国家,这种事极为罕见。 我冲着那个巫神骂道:“死老头,别以为你骑着一个蛆就了不起,你爷爷我不怕,有本事单挑。” 那个巫神看了我们一眼说:“灵体,半仙体,不错,要是让我家小乖乖吃了,肯定法力大增。哈哈,上天眷顾啊!” 尼玛,还小乖乖,都快火化的人了,还卖萌,老不正经的东西。 “少和老子扯那些没用的,你有本事说大话,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干倒我!”不管能不能打得过,至少嘴上的便宜不能不占。 不过那个巫神波澜不惊,根本没有因为我言语的刺激而动怒。反而蹲下身子拍了拍大蛇的脑袋,那头蟒蛟明白了主人的心意,忽然长舌一卷,地上的魂魄一口就把吞进嘴里。 我一看不好,也不顾及什么了,提剑边冲出去,不过蟒蛟突然冲海里窜出来,然后火车一样粗的大尾巴直接就扫到我的面门。根本无法躲避,直接就被拍飞,还好是灵魂,如果是肉体,直接就能被拍成肉泥。 重重落在地下,疼痛万分,根本不能动弹。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那条大蛇,把嘴里吞进去的同胞一口口嚼碎,而他们凄厉的哭喊,非常刺耳。但喊叫声只不过也就在巨蛇大嘴一张一合之间。 只有戌狗的声音我听清楚了:“千万要灭了这只妖怪,否则咱们家的人要遭殃了!” 165.第165章 差一个境界不堪一击 吃完灵魂,那条巨蛇悠闲地迈着步子在向我示威。 安背朱生洋洋得意地站起身对我说:“现在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了吧?哈哈!” 我咬着牙冷冷地说:“你爷爷我不知道!” 安背朱生却不愿意放弃这个炫耀的机会,摇着小扇子继续说:“没关系,反正你也活不了了,告诉你也无妨。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奥古斯丁大巫神,他老人家的脚下这个坐骑那就更了不起了,是八岐大蛇的后代。我们就是要在此地建立神庙,祭祀巫神。到时候,漫说是你,就连你们的神仙都得吓破胆。你们国家的人不是喜欢来此地打鱼吗?很好,非常欢迎,保证让你们有来无回。来的越多越好,那样的话,我们龙神可不愁吃喝了哈哈!” 我哈哈大笑:“还奥古斯丁。一个卖香蕉的黑猴子整这么个洋气的名字,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当时西班牙殖民时留下的传统。还巫神呢,真是一点脸都不要啊,被人家奴役了还以起人家的姓氏起名字。我呸,不过你们也算是志同道合啊,你们国家不也是用我们的文字的起名吗,这么说来,我还是挺欣赏你的忠心。” 安背朱生大骂:“放屁!” 那个奥古斯丁板着个脸语气中带着威胁说:“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人啊,只要火气上来,还管你眼前站的是什么。从刚才看到同胞灵魂被嚼碎开始,我就怒火攻心。 我接着骂道:“一只破蟒蛟,连龙都算不上,也就比一只蛆厉害点。说什么八岐大蛇的子孙,当我不懂呢?就算是八岐大蛇的子孙,那你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你们那所谓的八岐大蛇不就是被我们黄帝砍了一个头的相柳吗,吓唬谁啊。抢不了我们的地盘,还想抢神的地盘,真是痴人说梦。赶紧,给我滚出这里,别想在我们地盘上撒野,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西海龙王和我是老相识,观音菩萨是我的恩师,再不识趣,活剐了你们!” 奥古斯丁巫神听完是哈哈大笑:“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现在站的地方是我们的领土,还敢说这等狂言,真是可笑之极!你说的那些大神,可不敢到我们地盘来撒野。” 额,一时高兴忘了,我脚下这个地方还真是人家的领土,不过这个时候还讲什么道理。 往前一站理直气壮地说:“爷爷我站到哪,哪儿就是我的家。快滚!那只蛆,快爬回茅坑吃便便去!” 刚才在我说话的时候,那只蟒蛟早就按捺不住了,不过没有得到命令不敢行动。此时我这话一说出口,巫师也不阻拦,蟒蛟咆哮着冲我们冲来。 我早就准备,拔腿就要跑,废话,打肯定打不过。林书雁骂道:“刚才还说要拼死一搏,想不到这么怯懦。让开!” “这叫,叫,战略性后退!” 林书雁夺回她的剑,也不理我,拖着受伤的手臂,一飞冲天,直奔奥古斯丁巫师而去。安背朱生见状,双手结印,打出白光箭。我赶忙祭出鲁班尺也冲了过去,挡在林书雁之间,把白光箭收入其中,然后见蟒蛟袭来,转而把箭朝它打出。 蟒蛟身躯巨大,无法躲避,法箭入体,在身上炸开一个个小窟窿,鳞片掉落许多。蟒蛟吃疼,怪叫一声,也不敢近前。 而此时林书雁已快飞到巫师身前,我赶忙用福光聚雷符,同时向巫师打出,想助她一臂之力。 不过巫师居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眼见着林书雁到了近前,只是闪电般出手,下一刻,林书雁的剑已被他手指死死夹住。剑那头的林书雁,停在空中,眼里写满惊讶。 而我的那道天罡五雷符还没飞到近前,蟒蛟巨口一张,一股巨大的水流喷射而出,生生把雷符逼回我身边。见势不好,刚忙收回雷符,躲开那股水流的倾泻。日,这丫的吐沫可比我的大多了。 此时见林书雁在空中凝着眉死死握住宝剑不撒手,我骂道:“傻娘们,赶紧放手啊!” 林书雁和巫师拧上劲了,就是不放手,口中不停地念着咒语,那柄剑开始光芒万射。 小菌人说:“主人,不好,林书雁姑娘这是要拼命的架势啊!” “什么意思?” “那柄宝剑是由她元气所化,此时她把所有元气都灌输进宝剑之内,这是想拼死一搏!” “擦,这娘们也太烈了把,才一招就要玩命。不得大战几百回合?” 小菌人无语:“主人,你以为这是演电影呢?高手对战,就在几招之内,务求一击必中,哪里会损耗精力大战几百回合。您快想点办法,看她的样子,根本不是巫师的对手!” 果然,巫师面不改色,任凭宝剑光芒万丈,都不为所动。反而淡淡地说:“你与我不在一个境界,身为修仙者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你我的实力有天地之别,凭你,连一根毫毛都伤不了。这口元气我就笑纳了。” 说话张开嘴,宝剑上的光芒居然像流水一样缓缓钻进他的肚子里。而此刻,林书雁像被吸住一样,再要抽手,已然来不及了。 我心里着急,但没有什么办法,再次裹起雷符抄着鲁班尺就冲过去了,不过又被大蛇一口水吐了回来。 只见林书雁手里的宝剑越来越黯淡,最后,光芒散尽,宝剑也消失了。林书雁像被一只抽干水的鱼,从空中落了下来。大蛇一伸尾巴,把她的肉身卷起,耀武扬威似的摆在我眼前晃了晃。 “林书雁,你个傻娘们,怎么样了?” 林书雁迷迷糊糊,憔悴万分,而且似乎苍老了许多,看的我甚是心疼。 她嘴角低沉地说:“我,我没,没事,你,你快跑!” 这特娘的还没事啊,大蛇尾巴一使劲,林书雁身体一缩,都听到骨头咔咔作响,她的嘴角也流出了鲜血,人顿时昏了过去。然后一点点往嘴边送,送的时候还特意看着我,充满挑衅的意味。 我发了疯地冲过去,巫师只是甩手一挥,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把我打在沙滩上,最可怕的是,我根本没看见是什么打的我,只是觉得身体如遭万钧之力,痛苦难忍。最要命的是,那股力道迟迟没有消失,一直压在我身上让我无法动弹。 我骂道:“有本事冲我来,对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巫师冷着脸说:“我是神,你们不过是蝼蚁,我为什么要在乎你的看法?愚蠢!小乖,吃了吧,她的肉很干净。至于那小子,肉脏的很,一会把灵魂吃了就行。” 大蛇看到放在嘴边的林书雁,吐了吐信子,非常得意。 就在林书雁马上就要被送入蛇口的时候,在我身后,忽然传出一股摄人心魂的咆哮。只凭声音的气浪,就瞬间冲散我身上的重压。 而站在我对面的那些人还有那只蛆,看到我身后站起的东西,终于露出了难以言表的惊恐。 那个巫师难以置信地说:“你,你到底是谁!” 166.第166章 灭掉蟒蛟不料中蛊毒 从地上爬起身,长舒一口气。还好有小菌人及时从我身体内出来,因为我们心意想通,所以我所想的他也能知道。 于是他赶忙取出那只笔,在最后一刻,用福光写出那段神秘的文字,放出混沌兽。 巫师之所以惊讶,正是看到站在我身后的混沌兽。 现在才放出来,其实是害怕林书雁看到,可当她受伤时,我想动手,却被压制住了。 蟒蛟就算再厉害,和硕果仅存的上古凶兽相比,用巫师对林书雁说的话来说,差的不只是一个量级。 我有了依仗,黑着脸漫步向蟒蛟走过去,混沌兽像只狗跟在身后。 巫师慌了:“站住,你再敢往前一步,这个女人马上就没命了!你到底是谁,你身后的可是混沌兽?” 我停住,冷冷地说:“我是谁?早就告诉你了,我是你们的爷爷。混沌兽,你说什么混沌兽?你是说我家小白?哦,他不过是我养的一条宠物狗而已!小白,伸爪爪!” 混沌兽极不情愿地学着狗的样子,双腿站立,然后把爪子搭出来。 巫师说:“我不管你是谁,我只有一个请求,放我们走,否则杀了你的女人!” 我说:“她啊,你随便啊,她可不是我的女人,是我的仇人,你杀了也好!” 巫师慌了:“不可能,绝不可能!” 我脑筋一转,有了主意,然后大大咧咧地说:“好吧,本来也跟你无怨无仇,我的那两位前辈也不是你杀的,这样,你把这个什么狗屁安背朱生弄死。咱们可以往下讨论!” 安背朱生说:“不可能,大巫神绝对不会听你的。不就是一条大白狗吗,什么混沌兽。我活了上百年,从来没有听过有人可以收服上古凶兽!” 他正说话呢,根本没有看到就在他头顶,巫师默念咒语,然后掌内笼着一团黑气。然后看他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用力一甩,那团黑气正向安背朱生的头顶。 朱生根本没有料到危险会来自自己人,等他觉察已然晚了,黑气从头顶灌入,然后“砰”的一声从体内炸裂。整个人连块碎肉都没有,全部化成血雾。 做完这一切,奥古斯丁巫神淡定地说:“这么愚钝的人死不足惜。好了你的这个条件很容易达到,你说的没错,一切都是他干的。现在能放我们走了?” 他干的?那些灵魂可是我亲眼看到被大蛇吃掉的。可林书雁还在他手里,如果我冒然行动,一旦他狗急跳墙那可不好。 我笑着说:“行,我这人最讲信用。不过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们想把蟒蛟祭祀成神,有那么容易吗?你背后还有谁指使?” 奥古斯丁巫师摇摇头说:“没有别人!你做人要讲信用,现在放我们走!” “把人放下,走吧,没人拦你!” “我怎么可能信你,人我先带走,等我安全了再送回来!” 我一听,锁紧眉:“你们国家出尔反尔的性子,谁敢相信。我们民族的人历来讲究诚信,说放你就放你,大不了有仇下次再报。你要是不信,反正那个女人的性命不一定保的住,大不了现在就弄死你。” 说话我朝混沌兽使了一个眼色,混沌兽顿时暴涨十几倍,比那头蟒蛟都高出许多。然后仰天咆哮,吓的蟒蛟低垂下头不敢直视,要不是巫师趁机接过林书雁,我觉得那头蟒蛟也能搞出个临时叛变的事来。 巫师挟住林书雁说:“好,我就信你一次。你千万别耍什么花样,我可是羽蛇教的巫神,如果我死了。你要想清楚,在我国,可是有很多华人,你不会希望他们悄无声息地死去!” 羽蛇教!很多西方的教徒都信一个恶灵叫羽蛇大神,所属的教派都是羽蛇教。这个教内的信徒,都不是好人,杀人放火样样精通。既然他能驱使这么大一条蟒蛟,说明他讲得应该没错,绝对是个大人物。 于是我说:“好,成交,把人放下,你走,往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请不要伤害我的同胞!” 巫师轻轻把林书雁用法术用到地上:“够爽快,佩服!” 说完驱动大蛇掉头往海里走去。 可他太高看我了,对于外人来说,咱可不是什么讲诚信的好青年。尤其他们还是我的敌人。 等他们刚刚踏进海里,我跑过去护住林书雁。然后冲混沌兽喊道:“给我咬死他们,要是让他们走了,我和你没完!” 混沌兽腾龙而起,朝蟒蛟飞去。巫师见状:“你不讲诚信!” “我特娘的就和人讲,和你们这群黑猴子讲什么道理!小白,给我咬死!” 巫师赶忙催动蟒蛟要溜,混沌兽发出了一声比以往都响亮的巨吼。蟒蛟怪叫一声,居然吓的肝胆俱裂。混沌兽一口就吞了进去。 巫师被混沌一爪子就拍回海滩,然后用按着他,打了一个饱嗝,向我邀功! 我黑着脸说:“把嘴张开,把里面的东西吐出来!” 混沌兽瞪圆眼睛,假装无辜。 我生气了:“我要拿那个东西救人,以后再有,都给你行不行?” 混沌兽极不情愿地从嘴里吐出一个血红色的小珠子。这个东西,正是蟒蛟的内丹。 混沌兽之所以没有马上把巫师吃掉,那是因为在偷偷地消化内丹。 拿到内丹对混沌兽说:“好了,这把鸡骨架你就嚼了吧!” 混沌兽极为嫌弃地看了巫师一下,看样子一点食欲都没有。不过还是迟疑了一下,准备往嘴边送。 这是巫师大叫:“你不能杀我,你要杀我,你的女人也得死!” 一听不对,赶忙制止住混沌兽,厉声喝问:“你什么意思?” 巫师咬着牙说:“刚才我在那个女人身体里下了蛊毒,除了我没人能解!” “你大爷!” 小菌人说:“主人别急,内丹能解百毒,你先试试!” 我赶忙把内丹送进林书雁嘴里,过了一会,林书雁果然醒了。第一句就是:“我好疼啊!” 看她醒了,我心稍安。 林书雁抬眼看到混沌兽,身子一挺:“凶兽,怎么会有凶兽?” 我骂道:“你先别管那个,赶紧查看一下你的体内,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林书雁闭目内观,身体忽然一怔,语气只有惊骇:“我身体里怎么有个东西在爬,它在爬,这是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 说着话都快哭了,第一次见她露出小女人的姿态!我一把搂住她颤抖的身体说:“别怕,有我呢!” 我走到巫师面前问:“说吧,这是什么玩意?怎么内丹也化不掉。说完以后,咱们再谈价码!” 巫师得意地说:“冰火金甲虫,全天下,只有这么一只,除了我能弄出来,别人都不行。如果你不放了我,不出五日,你的女人全身经脉都会被冻成冰渣。就算神仙也解不了,只要它死了,它身体里流出的血能瞬间把整个人烧毁。横竖都是死,不过死法不同而已,看的出来你很在乎她,现在求我还来得及!哈哈!” 我震惊不已,暗问小菌人:“他说的可是真的?” 小菌人说:“蛊毒很奇特,就连当年八仙都着过这个道。他说的没错,内丹都化不掉的蛊毒,也只有冰火金甲虫!不过您别着急,他只能放和收,却不能马上要了书雁姑娘的命!咱们还有时间!” 我知道以后,盯着巫师阴狠地说:“把蛊毒去掉,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巫师哈哈大笑:“是你在求我,你还敢这么狂?” “是吗?小白,把他一条胳膊扯下来!” 混沌兽一听,毫不犹豫,一爪子就把巫师的胳膊扯下来放嘴里嚼了起来。 奥古斯丁疼的是嗷嗷大叫:“你,你。。。。。” 我沉声问:“再说一遍,把虫子弄出来,否则接下来就是你的另一条胳膊!” “有本事你弄死我!” “小白,动手!” 就连书雁都看不下去了:“别了,你太残忍了,我没事,我没事,你快住手!放他走吧!求你了!” “放他走,你的命就没了!他不会信守诺言,就像我一样。” 小白看了我一眼,我面不改色,混沌兽一爪子把另一条胳膊扯下来。不过这次,巫师居然没有嚎叫,居然阴笑着对我说:“反正也是死,我干嘛不拉一个陪葬,看这个女人,还真是水灵,哈哈!” 167.第167章 血洗海外巫神的教派 我看着奥古斯丁巫师说:“你觉得你能威胁的了我?” 巫师用恶毒的眼神看着我说:“那我可不敢。不过我知道,你不会忍心让这个女人去死,所以你一定不会杀了我。” 我看了一眼林书雁,然后对他说:“你说对了,她是我带出来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确实不好交代。我知道你不怕死,我也知道你铁了心要和我扛到底。我是拿你没办法,不过我就不信你没有弱点。你不在乎你的生命,难道你不在乎你信徒的生命?或者是妻儿的生命吗?” 当我说到这话的时候,巫师眼光闪烁了一下,不过马上又隐藏起来。可我马上就知道,这事有门! 我笑着说:“看来你还是有在乎的东西,可就不知道是信徒还是妻儿?” 巫师大笑:“别痴心妄想了,我门下信徒千万,单凭你,根本没有那个本事。再说,你若是敢踏进我们国土,那不是自投罗网吗?我劝你放了我,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我也笑着说:“是吗?不过我这人最不喜欢讨价还价,最讨厌人威胁,尤其是敌人。你以为我不敢做的事,我反而更有兴趣了。就是不知道你在乎信徒多一点,还是妻儿多一点。不过从你刚才的回答来看,你故意不说妻儿,看来还是更加在乎妻儿。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蛊毒解了,否则你会后悔的。” 巫师态度依旧坚决:“你以为我会怕你?别做梦了。” “好,那就别怪我了。小白,弄死,把魂魄留下就行!” 混沌兽一愣,以为我在吓唬他。就连巫师也以为我在吓唬他,非常不屑地看着我。 我对混沌兽骂道:“让你弄死,听不懂人话吗?” 混沌兽见我非常严肃,一下也不犹豫,直接就放进嘴里,嚼了个希碎,根本没有给巫师一点反应的时间。就连林书雁也是惊疑,想说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混沌兽吃完肉身,然后吐出一个东西,却是巫师的灵魂无疑。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想要那个女人的命了?” 我笑着对林书雁说:“看来你要提前一步脱离苦海了!” 林书雁不知道怎么回事,样子看起来有些失望,可说的话却是:“人有命数,死则死矣。好了,既然你事情都办完了,咱们回去吧!” 我说:“我一会发信号,让那些弟子前来,你先回去。至于我的事,还没办完呢,可能,你真的要欠我一条命了。哈哈!哦,对了,如果那些弟子前来,记得把我肉身也带回去。” 林书雁不明白:“你要干什么去?” “救你啊!哈哈。小白,带上这个老头的魂魄,咱们去他家吃顿饭!。” 林书雁挣扎着站起身拦住我的去路问:“你别乱来!” “乱来?怎么乱来?又没有非礼你,干嘛说我乱来?” 林书雁瞪着我说:“别跟我打哈哈,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你是不是想去别国做什么事?我告诉你,任何一个地方都有神灵守护,绝不会容你放肆。我不用你救,更别想让我领你的情!” 我一把推开她说:“我可没让你领情。只不过,我这人就这样,怎么把你带出来的,我还要怎么带回去,这叫责任。” 说完走到混沌兽身前说:“蹲下,我要上去。” 混沌兽使命地摇头,我骂道:“赶紧的,这里就你会飞,能者多劳!” 混沌兽依旧摇着头,死活不从。小菌人告诉我说:“主人,上古凶兽绝不会让人骑的。别白费劲了!这是尊严!” 我看着混沌兽说:“你还有尊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事,赶紧的蹲下,别耽误我功夫。否则我把你****那只花狐貂的事捅出去,或者干脆把你交给天庭,你看着办!流氓罪加上你特殊的身份,你自己想想下场如何。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了,也别怀疑我能不能干的出来。麻溜的!” 混沌兽这下一点都不犹豫,蹲下身体,变成适合我骑行的大小。我坐上混沌兽说:“走,带上老头的魂魄咱们起飞。” 混沌兽一爪子夹住巫师的魂魄,翅膀一动,瞬间飞入高空。只留下不住呼喊的林书雁。 飞入空中,奥古斯丁总算清醒了许多,不断质问我:“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 我不理他,而是对着混沌兽说:“我知道你鼻子灵的很,你给我好好闻闻这个死老头,哪里有他的气息,咱们就去哪。到了地方,听我吩咐,时间紧迫,别给我偷懒!” 听我吩咐以后,混沌兽用鼻子探了一会,然后找准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巫师还在叫唤:“你疯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冷笑着说:“你不是说我不敢去你们国土吗?今天我偏要过去看看,哦,对了,你刚才不还威胁我说要害我们国家的华人吗?好,那我只能把你们教派有能力做这个事的教徒全灭掉。” 巫师歇斯底里地喊:“你敢!” “敢不敢,你一会就知道了!不过你记住,我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我只是要你明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别想快活。小白,你特娘的倒是快点,还凶兽呢,连驴车快都没有。” 混沌兽听我讽刺它,翅膀开始快速煽动,如箭一般迅猛。 接下的事就简单多了,混沌兽寻着巫师的气味,分别找到了很多地方,都是像咱们寺院一样教派。处理起来那就更容易了,那些看起来身份就尊贵的人,只有一个字,死,而且被混沌兽生吞,骨渣也不剩。至于灵魂,都一并带走。巫师不愿意说,可他的门人却没有他这般刚烈。 混沌兽只需张张嘴吓唬一下,立马全招。门派的分布啊,教内有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人物,全都交代的一清二楚。剩下的事,就是一一找到,不留活口。 一连灭了五六个坛口,杀了二十几个人,巫师终于忍不住骂道:“你太残忍了,就这样欺负手无寸铁的信徒,你于心何忍?你们不是讲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你这样滥杀无辜会遭报应的!” 我听完哈哈大笑:“在我眼里,你们根本算不上什么人。再说了,知道是我出手的人都和你一样是个死人,你们这个地方除了我,还有我们国家的神吗?有谁会知道?你要不服,去告我啊。别说你们无辜,要不是让我发现,那只蟒蛟会害多少人?我眼见着两位前辈和十几个同胞的灵魂被蟒蛟吞噬,这特娘的是仇,是民族仇恨。更可气的是,你们居然还找倭国人帮忙,不知道我们之间有血海深仇吗?告诉你,老子不讲那套以德报怨的理论,敢惹我,我让你们加倍还。” 一番话说得巫师没了人色,他想了一下说:“算你狠,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狠毒的华人,我认了。不就是要救那个女人吗?只要你停手,我马上把蛊毒招回来。” 冷哼一声说:“机会早就给过你了,你已经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了。老子玩不尽兴,这事就不算完。混沌,楞着干什么,你特娘的就算吃饱了也得给老子把人咬死。” 混沌兽再次飞起,去往下一个堂口。 小菌人说:“主人,我看差不多的了,杀了这么多人,让神灵知道就不好了。” “你给我闭嘴,从来都是被侵略的对象,一贯仁慈只会让别人以为软弱可欺,今天,老子就要当次屠夫。如果神仙只管咱们自己人犯的错,而不敢管外人的侵扰,老子根本不尿他们。” 有混沌兽的帮忙,不出几个小时,几乎踏遍菲律宾全境,死在混沌兽嘴下的有百十来号人。任凭巫师如何争辩,我都置若罔闻。 直到抓住一个三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巫师再也忍不住了,哀求道:“求求你,放过他好吗,求求你!” 168.第168章 死到临头还讨价还价 他不求我才叫见鬼了,这个人正是他的儿子,也是他的独子。血洗堂口的时候我已经得知了他儿子的具体消息,迟迟不肯动手,就是要让巫师好好体会那种担惊受怕的心情。等到他门下的高手都清理的差不多,最后一站才是他的儿子。目的就是让他明明担心,可就是无能为力。没办法,我犯贱的时候就是这么有创意。 一路上巫师也知道了我的手段,此时儿子落在我的手里,他绝对不敢再有任何奢望。就算我为了要挟他不敢伤了性命,但他还是害怕如果我发飙像对待他一样扯下双臂,那也受不了。于是他苦苦乞求:“求您大人大量,放过我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让他失去了生命,求你了,只要您放了他,我马上就收回蛊毒。” 我瞟了一眼说:“那不行,谁知道你会不会耍什么花样,我得把你儿子带回去,当着大家的面,看到她没事才行。” 巫师赶忙说:“不用,不用。请您相信我,我只要念动咒语,不管距离有多远,冰火金甲虫都会离开身体。您千万不要把我儿子带走。” “抱歉,信不过你!” “别,千万别啊。您一定要信我,只要您能放了我儿子,我马上念咒语。如果您不信,可以联系那位姑娘,她可以亲眼看到金甲虫从体内出来,而且您有所不知道,只要我念完咒,我自己的灵魂也会烟消云散。您一定要相信我,我不会拿自己魂飞魄散当赌注。只要您放了我儿子,我愿意去做,真的愿意!” 他说完这话,我知道这才是实话。小菌人早就告诉我了,冰火金甲虫只能使用一次,施法者若想解开此蛊必定会魂飞魄散,因为咒语是要靠施法者所有生命的精华为动力。可能他下毒的时候也没想到真的要他解毒。 当初我杀他门人的时候,他说可以解毒,其实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此时才说出实情,看来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于是我说:“其实啊,我跟你有仇,但跟你儿子却没仇。只要你诚心办事,人我可以放!” “诚心,我一定诚心。我现在就念咒!只是我有个请求,能不能让我和儿子说最后一句话?” 我说:“你是鬼,他是人,怎么能听到?” 巫师说:“没关系,哪怕他听不到,也算是我最后的告别了,求你了!” “好吧,你随便!” 放开巫师的魂魄,也不怕他跑了。只见他慢慢走到他儿子身前,深情地望了半天,禽着泪说了一通我不明白的本地方言。我猜测,肯定是在告诉他儿子,以后卖华人香蕉的时候要以次充好,卖芒果的时候去广西批发点滥竽充数,不要那么实在,毕竟你爹是被他们害死的,咱们没本事报仇也一定要在经济上占到便宜。如果不是这些,干嘛说的那么深情并茂,哈哈! 我正瞎猜呢,巫师已经说话话乖乖退回来。不过就在巫师的灵魂朝我走来时,我忽然感觉到一股恶意,那是目光,是他儿子的目光。不过我只是笑着扫了一眼,并没有细看,虽是这样,当我看到他儿子的时候,巫师赶忙说:“好啦,老夫心愿已了,这就念咒,希望您一定要遵守自己的承诺!” 我严肃认真地答复他:“你也看到了,这一路杀过来,我只对那些很明显坏透的人下手。你儿子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也没过错,而且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犯不着和他计较。不过你我是绝对不会绕过的,这是实话,你魂飞魄散,这事就算完。所以你安心上路吧,你儿子,我绝对保证安全!” 巫师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好,我信你!老夫现在就念咒!” 说完巫师嘴里念起咒语,随着声音的发出,他灵魂的光辉一丝丝暗淡下来,知道最后一刻,巫师说了一句:“您一定要遵守承诺啊!”说完,念完最后一句,整个人的魂魄消失的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因为我的肉身还在林书雁那里,所以她那边的情况我能感知到。就在巫师魂飞魄散的时候,林书雁的体内瞬间飞出一只极其小巧的虫子,有两个翅膀,一只是白,一只是红,身体是金色的。那只金甲虫飞出林书雁体内,一遇空气,马上如气体般化为无形。 当然林书雁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看金甲虫消失以后,刚忙查看自己体内。等内力循还了几个周天后,林书雁站起身走向我的肉体态度柔和地说:“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谢谢,真的欠你一条命。不知道你现在在哪,感觉回来吧!” 听她这样说,我知道,林书雁身上的蛊毒确实消失了。看来巫师并没有骗人。 唉,那娘们看我肉体的眼神不对劲啊?不会是想以身相许吧?那也得等我灵魂归位啊,要不我只能看,没感觉,这不亏死? 林书雁冲着我的肉身看了一会,然后盘膝坐在我肉体前,开始运功调息。好吧,看来我想多了。 知道林书雁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回过头来对混沌兽说:“好了,把这个人吃了咱们就收工!” 混沌兽也是一楞,没有立刻动手,他想必也认为我刚才明明信誓旦旦,怎么突然间反悔了?而且人家爹也为此牺牲了自己。如果她真是那样想,我真是要小看它了,身为凶兽,不应该有什么伦理道德。 小菌人忙说:“主人,你干嘛?你怎么又出尔反尔?” 我笑着说:“我现在是什么,他是什么?” 小菌人没明白:“您什么意思?” “笨蛋,我是灵魂,他是肉身,他绝对不能看到我也看不到那个老头。可刚才那个老头和他说话时,他忍不住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带着恨意。说明什么问题?懂了吗?” 小菌人看着巫师的儿子惊讶地说:“你说他能看到咱们?” 我对着那个青年人说:“你老子没和你说话之前,你应该看不到我们,可说完,你就看到我了。所以我猜,他临死之前是在与你通灵,对吧?而且嘱咐了你一些事!把他告诉你的事说出来,我就放了你!保证遵守承诺。” 巫师的儿子被我一句话激怒了,他再也演不下去了:“你这个骗纸,说好了要放我,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我故作惊讶:“哎呀,又一个人知道我不喜欢遵守承诺的毛病,哎呀,这可难办了,我以后还想诚信为本呢!怎么办,怎么办?不好意思,那只好把你弄死了!” 青年毕竟不如他父亲,还是跟怕死:“慢着,你就不想知道我爸爸给我说什么了吗?” 我说:“这还用说吗?肯定是让你去叫人。我们折腾了这么久,也没见有真神过来,也不知道你们这里都是怎么做业务的?这么大凶兽来了都没人管?” 青年故作沉着地说:“你说的没错,不过有一点没料到,就在父亲刚才死的时候我早就发出信息了。你赶紧投降,我还可以替你求情!” 我无语,这人真是脑子有残,就这还要威胁我,这不作死吗?让我求他,然后等人来弄我?搞笑,跑路要紧! 我对混沌兽说:“看啥,吃饱了跑路啊,等人来搞我们?” 混沌兽也不犹豫了,一口把满脸写着问号的青年吃掉,然后我跳上他背上。一人一兽撒腿就跑。 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发现并没有什么人追。可是马上就要飞跃海面的时候,才发现,有人已经在空中等候了! 169.第169章 国外呆萌女天使拦路 在我们逃离异国大陆的时候,收到信号的那些弟子也已经火速出发,等我们飞到海上的时候,林书雁已经被众弟子接上带回基地。 所以我们直接朝着自己的领海驶去,可马上就要看到我军基地的时候,有人拦住了去路。准确地来说,是拦住了我们的航线,因为拦路的人就堵在空中。擦,难不成这是仙界的空中拦截导弹? 拦路的人身后带着两个巨大的翅膀,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长袍,袍子上带着一个巨大的帽子,正好把脸遮的严严实实,看不清楚是天使还是鸟人。 我对混沌兽说:“你看看你的翅膀,再看看人家的,你这充其量就是一对鸡翅,太丢人了!” 混沌兽一听就不乐意了,张开巨口就向拦路者飞去,对面那位也不知道是被帽子遮住了眼,还是忘了睁开,毫无反应。混沌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巨口一张一合,把那个人整个就吞了进去。 我看完还纳闷呢,这是一只迷路的呆鸟,过来送夜宵的吗?还是单纯过来搞个笑,缓解一下我紧张的情绪? 不过下一刻,我就不这么想了。只见混沌兽已经合拢的巨口,又一次张开,可是这次,却不是它自己情愿如此,明显是里面的那位在作祟。混沌兽的嘴里冒出一团乳白色的光芒,光芒越来越盛,混沌兽的嘴也越来越大,很明显那团光给了很大的压力。 最后,混沌兽呕吐一般,把那个人吐了出来,吐完以后,混沌兽大口大口狂饮着海水,像是在漱口,好像吃了极为恶心的东西。 我笑着说:“哥们,这还有你吃不下去的东西?那得多恶心啊?” 混沌兽一边漱口一边使劲摇头,对我的看法表示并不赞同。 对面那位被吐出来的时候,用翅膀把整个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再次升入空中才舒展开来,而那团白光是从笼罩在他身上的光圈发出的。 他缓缓掀开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特别白皙的脸,金发碧眼,很像杂志上的模特。 我擦,居然是个女人,我这是犯了桃花劫还是桃花难了,怎么到哪都有女人?黄皮肤的不够劲,直接来个外国小娘们。 她看着我,叽里咕噜说了半天听不懂的外国发言。 我楞头楞脑,虽然听不懂但好歹还得客套客套,毕竟是长翅膀的,而且长这么美,应该就是天使了。 我客客气气地一边听她说话一边点头说:“哦,你是来送我们的?没事,千万别客气,放心,我们能找到路,您回去吧,土特产就不用带了,香蕉芒果我们那里也有,还挺新鲜。” 她说她的,我说我的,看着聊的挺热闹,其实根本不知道人家说的是啥。 最后那位女天使忍不住了,居然爆出一句洋骂:“FUCK!”然后用特别流利的中文说:“你听不懂外国话装什么装?” 我哈哈大笑:“我英语都过四级了,你说那话指不定那个土著的方言,你自己说不利索还质疑我的学术水平。倒是你,会说中国话,干嘛要不早说,叽里咕噜说半天,你有意思吗?” 女天使气的深吸一口气,刚要说话。我立马打岔接着说:“哦,对了,你那句FUCK说的味才正吗,不过用法不对,这个词是个动词,应该是我说出来才比较合适。不过既然从你口中说出来,可能这是你的暗示吧,不过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一直鸟搞事情,所以你的愿望要破灭了。” 女天使算是彻底暴怒了,从她伸开的大翅膀和立起的羽毛就可以看出。我赶忙躲到混沌兽身后,调戏天使咱在行,打架怕是干不过。混沌兽也是感觉受辱,毕竟连天地都能吞噬,怎么会吃不掉一只鸟,吃完就恶心,跟怀孕一样,这对与一个吃货来说,那就是羞耻。它端开架势,狠狠地盯着女天使呲牙咧嘴。 不过女天使并没有攻击,而是振翅飞到我们头顶,然后用一种极为正式的腔调说:“我是真主安拉忠诚的侍者梅拉,奉真主神旨,守护菲律宾千万信徒。可你,身为异国人,身为异教徒,带着妖兽横行我神国的土壤,血洗我虔诚的信徒。今日,此地,我特来擒你,带回神国交与我主处置!” 我装疯卖傻地说:“什么?你是来亲我的?我的天,你们天使都这么开放吗?这么私密的话题咱们私聊就好了。要不我给你留个电话?你可以联系我。” 本来还一本正经的天使梅拉,瞬间秒切愤怒:“擒,q-i-n擒!” “对啊,是q-i-n亲啊!有问题吗?” “是二声,二声懂吗?我个外国人都懂,你就是故意的!” 我看这个女天使有点刻板但却有趣,就继续调戏,一副认真脸说:“没有故意啊,是二声啊,我以为你知道呢。这个词是从一首民歌里化来的,我给你唱唱啊!想亲亲,想的我,心眼眼那个上!” 女天使被我搞疯了,大叫一声:“够了。你就是故意的!” “你看你这个孩子,知识不到位还怪别人。身为天使,你连点方言土语都不懂,怎么拉信徒?对不对?咱们要讲道理摆事实,不要动不动就生气,一个女娃娃家家地,这样就不美了!你看,你本来多漂亮啊,一生气,美感全无。” 梅拉一听,不自觉地收起怒容。不过看见我在朝着她笑,马上板着脸:“你们中国话太绕嘴,说不过你。反正你只需要知道一点,今天你必须跟我回神国交代清楚。杀了我们那么多信徒,别想一走了之!” 我瞪着眼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杀的?有证据吗?” “是你指使你身边那只凶兽干的,你可能不知道,你杀的那个巫神之子,恰恰是我们的神使,他在临死之前告诉我的!” 我指着混沌兽问:“你说的是它?那你就冤枉我了,我俩根本不认识。你知道它是谁吗?它是上古凶兽,我怎么能使唤动人家,是不是啊小白?” 混沌兽洋洋得意地点点头。 “放屁,明明就是你!” “哎,你怎么骂人呢?天使也会骂人?在我们国家都说天使姐姐是最纯洁,最单纯的神仙,你在怎么这样?” 梅拉又气又恼又尴尬,不过还是很礼貌地说:“对不起,一时口误。罪过罪过!” 说完,双手合一虔诚地向着天上祷告,当她再回头看我时,愣住了。因为我已经掉进水中,趁她不注意,早就把混沌兽收入鲁班尺中。 梅拉楞了:“妖兽呢?” 我一边扑着水疯狂地向前游一边无辜地说:“不好了,它畏罪潜逃了,咱们赶紧去追吧!我真的是受它控制才干出那种事,不怪我,它要是跑了,我就算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快,快追啊!” 梅拉看着我游去的方向,一时没反应过来,一抬手,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我拉在空中,带着我向前追去。 可没飞多久,我忽然说:“好了,就送到这儿吧,你回去吧!” 梅拉停下,看着我不明白我什么意思。 我解释说:“看什么?我现在在我们国家的领海,你身为异国人异教徒,没有权利擒我。哦,我说的这个擒是擒拿的擒,可不是亲嘴的亲,哈哈!”“不管了,总之就是你,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去。” 梅拉四周一看,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气的语无伦次:“你,你,你,你太狡猾了!我不管了,今天我一定要带你回去,你这种人,一定会受到正义的裁决!” 说完圣光瞬间包裹住我,当下就感觉完全不能动弹,连福光都被冷冻一般,更别说放出混沌兽了。她用神力控制我往回飞。 我一看不好,这娘们是真急了。 170.第170章 老龙王也是一个贫嘴 兔子急了要咬人,天使急了要撒泼! 本来我也是临时起意,见天使梅拉拦路的地方距离我国领海已经不远了。 既然她敢一个人来,说明有足够的自信。而且从混沌兽吞她时的表现可以看出,混沌兽对她的威胁也就仅剩恶心了,别的基本没有。 不过从短暂的交流我可以判定,这个天使确实性情单纯,故而趁机把混沌兽收起,编了个瞎话,骗梅拉带我去追,一直把我送回自己的领海她才醒悟过来。 天界和凡间一样,是不可以随便越界的。而且神仙不比凡人,随便一位都有可能引起巨大的变化,很多时候,天界比凡间更在乎越界这回事。所以我设想的就是,把梅拉骗到我们的国界,然后像他这种单纯的天使,肯定不敢再有过分举动。 不过怪我火候没把握好,烧的有点大,让梅拉彻底疯狂了,说什么都要带我回去。就算天界有纠纷,那也是以后的事了,如果像我对他们做的那样,他们也来了先斩后奏,那我不玩完了?申辩,抗议,赔偿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 可是我此刻被困,那真的是动弹不得,绕是我冰雪聪明也想不出任何办法。而且天界不似人间,边界常年有士兵把守!天界只有巡查的游神,指不定多久才来一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能在人家地盘那么容易得手!妈的,要自作自受了!尤其是南海这种地方,常年有领土纠纷,神仙也嫌麻烦,根本很少到此,除非出现奇迹! 要不说功夫再高,也怕命好呢!还真就出现了奇迹!就在梅拉带着我马上冲过边界线的时候,忽然天空惊雷阵阵,黑云压头,海浪卷起十几丈高。然后一声响彻天地的吟叫从海里发出,梅拉听到声音,赶忙停下,看着前面的情况。 随着叫声,海里忽然卷起几十米高的水柱,然后一条纯金色的巨龙盘着水柱腾空而出。 真的,那是一种浸透灵魂的震撼。都说是龙的传人,可谁又真的见过。本来见那只蟒蛟的时候,我觉得二者也就差个犄角,可见到这只真龙,我才知道,它们之间差的那是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龙头倨傲地微微侧过,审视着梅拉与我,仅仅这个目光,就能让你所有的骄傲全部消失。而且我留心数了一下,这条龙居然有七个金爪。 要知道,三爪四爪为蛟,五爪为凡间之极,再多一爪就只有神仙才能见到。所以古代皇帝把自己封为九五至尊,其中的五便是说自己的五爪金龙转世,所以才叫真龙天子。 再往上,六爪为龙皇,七爪为龙帝,八爪为龙神,九爪为祖龙。像囚牛他们兄弟几个就是龙皇,而龙帝便是四海龙王中的三位龙王。八爪龙神便是龙王之首的东海龙王和佛主驾前的八部天龙。至于九爪祖龙,只在传说中存在过,据说是由天地原始神阳神创造的,比现在很多天界主神都早万年之久! 而眼前这个居然是七爪金龙,说明是四海龙王之一。此处又是南海,那多半就是南海龙王了。这个老龙王可是了爱管闲事的主,当初唐僧师徒取经之时,兴云布雨之事都是找的这位龙王爷。心里狂喜,真是瞌睡就有人替枕头,打架就有人替搬砖。 果然,金龙横在空中,声音雄浑有力,如闷雷般:“你是哪个神国的神差,敢在我西海放肆?” 梅拉沉住气说:“我奉真主安拉神旨,前来擒,不,缉拿凶手!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 “缉拿真凶?谁啊?” 梅拉用手点指我说:“就是他!” 我是万万没想到,这位龙王爷,比我都贫。只听他老人家说:“咋地啦!” 我一听忍不住乐了,这位单纯的女天使怕是要上套了。偷偷给老龙王抱拳鞠了一躬,老龙王看见,眨眨眼表示知道了。 梅拉没明白,认真地解释:“他擅自闯入我神国领土,屠杀我教派上百信徒,本欲伺机逃跑,被我拿住。” 老龙王点点龙头说:“他啊!” 梅拉点点头:“嗯,就是他!” 老龙王又说:“咋地啦?” 梅拉以为老龙王耳背,又认认真真说了一遍,我实在是憋不住,都笑出声了。 听梅拉说完,老龙王说:“谁啊?” 梅拉这才明白,我们在戏耍她,生气了,义正言辞地说:“此事干系重大,事关两个神国之间的安定,请您顾念大局,让我把人带走!” 老龙王没理她,而是问我:“你跑去人家领土杀人了?” 我赶紧摇头:“没有啊,龙王爷爷,我就一普通人,怎么有那个本事?” 老龙王点点头说:“我看你也没那个本事!” 梅拉哪里会轻易放弃说:“他养着一条混沌兽,我教信徒就是死在那只妖兽嘴下!” 一听这话,龙躯一震:“什么,上古凶兽,在哪呢,在哪呢?” 梅拉尴尬地说:“他放跑了!” 这下老龙王不乐意了:“你无端跑到我们领土爪一个可怜孩子的魂魄,居然还说什么杀人,凶兽,红口白牙,你这是讹人呢?” 梅拉急了:“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老龙王看看我说:“你小子不会是调戏了人家,人家不依不饶吧?” 我点点头说:“哎,怪我年少无知,看她长的漂亮,说了几句混账话,她就生气了。是我错了!”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谁没个年轻的时候!” 我俩一唱一和,梅拉是彻底急了,圣光瞬间包裹住她身体,然后翅膀展开,飞如天空与龙头平行,在夜色下犹如一盏明灯。 梅拉说:“够了,你们这是互相包庇,你还是神仙吗?” 老龙王看了一眼,然后张开龙口,吐了一口,水柱射到梅拉身上,她的圣光居然熄灭了。 梅拉大口喘着气,看样子火气不小,再次燃起圣光,老龙王又是一口,光有灭了。 梅拉不屈不挠,老龙王乐此不疲,直到梅拉气的都快哭了:“你们杀了人还不讲理,你们欺负人!” 这时老龙王才把语气摆正说:“不管你所言是否属实,在我们的领土上,我们的人只能由我们处置,你们外人无权插手。如果你们感到不公平,好啊,我西海敖明随时恭候。你们那些神国,还没我们家后院大,吓唬谁呢?没本事把人流下,就有本事把人带走了?走吧,本王不和女流计较!” 梅拉恨恨看了我一眼,又看看龙王爷,愤愤不平地走了!临走的时候对我说:“神国土地千万,信徒遍布,你做的恶终究会还,安拉没有放过一个坏人!” 看她离去,我无语:这语气怎么感觉和洗脑了似的? 等她走远,我赶紧磕头:“龙王爷爷在上,给您磕头了!” 龙王爷看看我说:“你小子行啊,真够狠的,直接跑到人家后院放火。” 我知道龙王爷绝对不会来的这么巧,其中定有缘故,所以不敢隐瞒。尴尬地说:“就是去吃了几根香蕉,打了几只猴子!只是不知道龙王爷爷怎么突然来了?” 老龙王说:“最近南海不太平,我们没有接到天令不敢行动,但一直在留意。你们一到海上,这次你写了都告诉我消息,之所以一直不动手,就是好奇你小子能整出什么幺蛾子,还不错,挺花哨的!” 我一听,慌了:“那我放出。。。。。。您也知道了?” 老龙王抬眼看看天空说:“哎呀,真是老了,怎么刚才的事转头就忘了呢。” 我感激地说:“谢龙王爷爷!” 龙王爷说:“咋地啦!” 我哈哈大笑:“我可不和您老人家玩这个!” 老龙王说:“好啦,我派神将送你回去,等你以后有时间一定过来坐坐啊!我听我家大侄子牛牛说过你,不错,是你好孩子。不过我可提醒你啊,我这关好过,别的可未必,好之为之!” “别的,您是指什么?” 老龙王说:“天机不敢泄露。去吧,你这件事干的漂亮,会得到很多人的认可,放心,自有贵人帮助。” 我不能多问,只好谢别老龙王,回到基地。 171.第171章 夜半三更且孤男寡女 因为是灵体,只有林书雁看到我回来了,她拦住去路语气冷淡地说:“我没有让你救我,所以你别想让我感恩!” 我微微一笑:“我没有救你,所以你也不用感恩!” 说完我想回到肉身中,不过林书雁又堵住去路,沉吟了一下说:“我知道是你救我,但是你饲养凶兽又滥杀无辜,这样的行为太恶劣了,作为修仙者,我绝不会袖手旁观,希望你谅解?” “你打算告发我?” 林书雁点点头。 擦,这娘们的心是什么做的? 我无语地说:“喂,好歹你的命是我救的,就算你不打算报恩,也不用落井下石吧?” 林书雁面无表情地说:“我们的生命本就是为了守护天下苍生而存在,也可以因天下苍生而放弃自己性命,所以你别想以此来要挟我。但我不能眼见你落入魔道,教唆凶兽害人性命,你与魔有何区别?” “额,你这人真是没意思的很。如果不是因为我,咱们能活下来?弱肉强食这个道理你不懂?” “若因我成魔,我不如去死。所以你只是做了你认为对的事,而在我看来,你完全没必要!” 实在是不可理喻,这姑娘脑子里都一些什么思想,我愤愤不平地说:“因你成魔?你把你自己想的太重要了,是非功过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觉得对就去做。” 一句话说完,林书雁忽然有些落寞,语气低沉了许多:“你的事我还是会报告给师父,至于他老人家怎么处理是他的事。如果你觉得是白白救了我一命,你可以随时拿去,绝无怨言,但如果我活着我还是要去做我认为对的事。” 我看着她说:“既然你把我当成凭喜好做事,以利益为准,那好,你的命我不打算白救。你不是名门正派吗,该知道知恩图报这个道理吧?我不想要你的命,你只需要付出一个东西就行。” “什么东西?” 我也是有些生气,老子累死累活为了她跑去冒险,差点就载了。她倒好,回来都不关心一下,而是和我说起了大道理,太没人情味了。于是我生气地说:“以身相许!如果你能办得到,我和你的债一笔勾销,你爱咋地对我都行!” 林书雁听完,呵呵一笑:“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哼,小人。” 靠,我在她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妈的,既然都这样认为了,索性就流氓到底:“小人就小人,随你怎么认为。反正我的要求就是这,你如果能办得到,爱做什么我都不怪你,如果你办不到,好,那就是你不通人情。” 林书雁听完,扭头就走了。看着她离开我洋洋得意:小样,还治不了你了,都说君子怕小人,小人怕流氓,小爷就是流氓,能把我咋地?呵呵,毕竟是女人,这招还真好使! 回到肉身所在的房间,灵体归位,瞬间感觉到满满的疲惫感,毕竟肉身在船上颠簸许久,还真是累了。洗了吧脸,就准备早点休息,同胞的灵魂虽然没有找回来,但也算是报了仇了,至少心里稍感安慰。 可刚躺下,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打开一看,居然是林书雁。她也不看我,进门直接拒躺倒床上,闭住眼睛也不说话。 我纳闷,这闹的是哪一出:“姑娘,夜半三更,孤男寡女,你这是干什么?我可不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啊!” 林书雁淡淡地说:“你不是要我以身相许吗?我来了,你随意!” 我擦,这娘们真是一根筋啊,玩笑话都听不出来。这架势,就算有贼心也得下破贼胆,更何况我就是一时气话。不过看她这样,我倒是起了玩笑之心。 “这可是你说的啊,现在出去还来得及!” 林书雁闭着眼想了一会,咬着嘴唇说:“一副皮囊而已,身外之物,死都不惧又何惧此,我不会欠你任何东西!” 这尼玛整的和英勇就义一样,好,倒要看看你道心有多稳。 我使劲扣上门,奸笑着走到床前,搓着手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书雁紧闭着双眼,不说话。我翻身就爬到她身上,俯身看着她的脸颊,清秀的面容点缀一颗美人痣,真是不可方物。要说没坏心思真是瞎说,不过咱玩就是玩,还是分的清。 我故意粗喘着气,一点点把头埋进她的脸前,可以感觉到她呼吸也急促了,虽然刻意压制但鼓动的胸脯完全说明问题,面容也有些红晕几乎都能感觉到她的温度。嘴唇咬的更加用力,看到出来还很紧张。 我故意说:“小美人,哥哥可要下嘴了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 林书雁默不作声,眼睛闭的更紧了。我暗笑她真是傻得可爱,偷偷把手指放进嘴里,然后放到她嘴上用力一压,她浑身一馋,表情居然是迷乱,愈加诱人。 我不敢再玩下去了,再闹,真怕把自己玩进去。赶忙跳下床说:“行了,你走吧!” 林书雁忽然坐起身瞪着我:“你什么意思?” 我假装嫌弃地说:“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大爷没兴趣!” 林书雁更加生气了:“你,你,你无耻,你都。。。。都。。。。。” 第一次看到林书雁这样生气,笑着说:“都什么?都亲过了对不对?哎呀,这你就不懂了吧?亲过才知道好坏吗!行了,你走吧,咱们的帐一笔勾销了,你愿意咋对我那是你自己的事,不要有负担哦!” 林书雁起身,骂了一句:“下流,无耻!”然后甩门出去了。 等她走后,我冲了一个凉水澡,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别问我为什么冲凉水澡,心里可以控制,但生理还是很诚实的。 躺下的时候我问小菌人:“你说我是不是杀人太多了!” “其实书雁姑娘说的没错。最可怕的不是你杀了多少人,而是您根本没有负罪感。可能在您认为,那些人根本不算人,但是,真的不算人吗?这其实就是魔,普通人都会有这种幻想,但您不一样,您不仅能幻想,最重要的是,您有能力把幻想变为事实。如果不会控制,后果会被无限放大。” “你说的对,哎,可能我太差劲了!” “您可不差。别人不懂我还不懂?你故意调侃一通书雁姑娘,一方面替她解心结,另一方面你也想让她把你的事暴露出去,因为您也想看看外人会怎么评判你,对不对!” “哈哈,我可没那么高尚。不说了,睡觉,每天就能回家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林书雁已经不辞而别了。我也准备打道回府了,不过众弟子对我颇有微词。在他们看来,我本是他们老祖请来的高手,可我就是在小岛上和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游玩了一番。最后拉回来的时候,姑娘衣衫不整面容憔悴,而我干脆昏睡不醒,明显是累的,至于其中发生了什么,那就不言而明了。 我当然不会去解释,好在我身份特殊,他们依旧对我言听计从。从海上回来,没有停留,直接飞往京都。别人可以不交代,但是寅虎那里还是要说明白的。 172.第172章 丧尽天良的一个玩意 回到禁门以后,大致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然有关混沌兽的关节隐去了,只说自己依靠的是密法。 听完我的陈述,子鼠说:“我就说吗,门下弟子还说道兄去了几天无所事事,他们哪里知道你干了这么大一票买卖,太解恨了!” 寅虎说:“慢着,道兄啊,你身份特殊如此行事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看到他们这么支持和关心我,心里非常感动,大气地说:“放心,没什么事的!” 未羊摇头说:“不见得,道兄一定有事没说,既然你不愿意说出来我们也不敢强求。不过毕竟这事依我们而起,倘若日后有用的着的地方,你千万不要客气,尽管开口,我十二个师兄弟门下有十几万门徒,几千万信众。虽然人微言轻,但却代表天下众生,我不信,就算是天神,敢逆天下众生意愿行事?” 子鼠说:“对,老道说的对,神不过就是人的最高道德标准,而这个标准是普世大众创造的,按照这个理论来说,神就是人造的。所以如果需要,号召天下千万信徒把你捧为神灵又何妨!” 这话说的气势磅礴,连我都震惊了,身为佛门弟子,而且还是高僧,居然能说出这样石破天惊的话! 我赶忙正色说:“谢谢大师的抬爱,我哪有那般德行,你千万别再说了!毕竟,您也是佛门中人!” 子鼠听完哈哈大笑:“道兄啊,你身份比我们几个老家伙高,但这见识真是差了点。修行是什么,修行就是站到一个高台去向远处看。等你站到高台,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能以常理评判。你可能觉得我的话大逆不道,但是,因为我看破了,看透了,所以我的话就不是一般的大逆不道。懂了吗?” 意外的是,寅虎和为羊都没有质疑,而是不住地点头。 未羊说:“道兄不用诧异,别看我们这些老家伙道法不济,但是所参悟的东西,未必会比修仙者少。所以很多时候,人即是神!” 听完两位前辈的话,我忽然想到虚灵子他们的门派,忽然想到林书雁的个性和所作所为。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对三位前辈说:“两位前辈的话点醒了在下。修仙者清心寡欲主修道法,然后羽化飞仙,至于成仙以后的性情,却取决于修仙的过程,而这个过程大多与世隔绝,所以他们未必了解人间,成仙以后很少再深入研究。可几位前辈,不以道法为重,反而花更多的时间参透经文中的道理,用已经明白的道理去济世救人,再升华自己思想。但这样有个问题,那就是因为不以道法为重,所以寿命不长,道理无法再深入贯通,所以一代代学,可对于浩瀚的道来说,几乎算是旁枝末节。如果。。。。。。” 寅虎大惊:“道兄的意思是以道理为重,但能有修仙者的寿命,对不对?” 我摇摇头。 子鼠笑着说:“道兄,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识,刚才还说你年幼,惭愧,惭愧。佩服,佩服!” 未羊捋着胡须说:“你们都没有理解道兄的意思,道兄,你可是说成仙只是一场阴谋?” 寅虎和子鼠大惊,同时喊到:“阴谋!” 我对未羊抱拳鞠躬:“道长真乃高人!” 未羊说:“过誉了。你说那是阴谋,而我们却一直认为那不过是门槛。道兄果然不是凡人!” 未羊这么一说,寅虎和子鼠秒懂,大吃一惊,没有说话,而是陷入深深的沉思。也就是这一段看似闲聊般的谈话,却对我的以后的选择有着非常大的影响。 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把酉鸡他们带回来,可三位前辈根本没有一点怪罪的意思。子鼠说:“生前活好一条命,死后不过一把灰。不用太在意,虽然英魂难归,可他们若能知道你为他们做的事,也会放下的。既然放下,也就心安了,接他们回来,不就是求他们能心安吗?” 三位本来还想挽留,但知道我还有同伴,只好放我走。 李可可她们还在小雅的家里等我,子鼠早就派人告诉她说我被请去执行一个秘密任务。李可可毕竟是系统内的人,知道轻重不敢问,只好静静等着。 在回去的路上,我提前给李可可去了电话,告诉她马上就回去了,让她不要担心。本来她死活要来接我,我不想麻烦,就没有告诉她,她只好催促我赶紧回去,我随口应了一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说话的语气忽然很温柔很温柔,好像换了一个人,奇怪! 一路上,担心林书雁真的告发我,如果那样我可真就难办了!因为心里有事,所以没坐车,就在路上一边溜达着一边考虑所有对策。 可就在这时,我拐进一个胡同的时候,听到一个老人的哭声。是个老头!要知道男人很难流泪,一旦情不自禁哭出来,声音虽然低沉,却绝对让人动容。尤其是老者的哭声,那种沧桑的岁月感就像给人心上压上了一块石头。 我走过去看到有几个人围着一个老汉,老汉脚边放着一个茶叶蛋的小桶。老汉脑袋上裹着一方白毛巾,一看就不像本地人打扮。容貌消瘦的厉害,眼窝深陷,牙齿都掉光了,拢着嘴正在哭! 一看他手里拿的东西我就明白了,只见他双手捧着一张百元大钞,攥的很死,充满恨意!不用说,肯定是哪个缺德玩意来老头这花假钞了! 不过围观的人很多,都是帮着骂,但也没人主动帮个忙,哪怕一毛两毛也好啊! 再一看,才知道是我误会了,有人掏出百元大钞想帮老人一把。老人只是不住地说:“谢谢大家伙了,老汉虽然没本事,但挣的每一分钱都是用汗水换来的,不用大家帮助。只是可怜的我的小孙女,她还要上学,她还要吃饭!” 仔细一听,很多附近的人都知道老汉的情况,大家讨论着,我也知道了老汉的事迹。 孙女是他捡来的,老汉与她相依为命一直供养她考上大学。为了照顾好孙女,一直跟在来到京都。也没个手艺,年岁也大了,只好靠卖茶叶蛋和捡破烂为生供养孙女读大学。为了让孙女活的有尊严,老汉不接受外人一点帮助,硬是凭这把老骨头供养着孙女。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老汉也情绪平稳了一些,只见他一咬牙,三下五除二就把假钞撕成粉末,还说:“不能再让它出去骗人了,各位街坊,谢谢大家关心,老汉今天要早点收摊了!” 说完拖着佝偻的身体走了!我嘱咐小菌人说:“去,你知道我的意思!” “明白!” 看着消失的背影,我心里恨的牙直痒痒:“哪个丧尽天良的玩意居然朝这么可怜的老头下手?有本事,去坑银行啊,欺负老实人算什么本事?妈的,今天算你倒霉让小爷我撞到了这件事,那你就别想跑了!看爷爷我怎么教你做人!” 173.第173章 纸扎店里搞笑的一幕 对别人来说,找人很难,对于我来说却极为简单。 要知道,之所以人们说缘分,这并不是平白无故的。人与人之间,哪怕只是一个擦肩而过,也是一个小小的节点,对于精通命理的高手,完全可以用这个节点起卦,然后向前和向后推。 一般来说,往前看是比较难得,人生正是因为其神秘才变得那么迷人,老天对于未来是刻意隐藏的,能洞察天地的人,几乎很少很少。但若想往回看,探究已经过去的事,这相对容易一些。天地第一经《易经》中,“易”便是“变”的意思,只有通过以往的事,才会让人改变,这个改变可以是人为的,这就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算命先生存在。他们就是通过客人的过往来分析,给出一个合理的选择和建议。 既然我看到这件事,其实我也在这个节点之中,起卦非常容易。只需要得到一个主卦便可以。随手掏出三枚硬币,放空心思,心理想着要问询的事,然后把硬币往地下一扔。背面为阴,正面为阳,阴是两条段横,阳是一条长横,以我脚下为卦心,分别观察三枚硬币的远近位置,是背面背面正面,就是阴阴阳,组合在一起便是艮卦!艮卦为西北方向。而且三枚硬币的位置,其中有两枚在一条直线上,最远处的那枚偏向在两枚硬币所在直线的正东方向。 这说明,我要找的人,应该从西北方向开始,然后往东拐就能看到。周围人有看到骗老头的青年是什么模样,记下那个人的体貌特征,我往西北方向走去。 西北方向正好是一条主路,沿着主路一直走。主路有很多旁支,各个方向的都有,那何时往东拐这就是个问题了。不过不用着急,卦象早就告诉我了,从指引东方的那枚硬币与其余两枚构成的位置关系就可以看得出来,要拐的那条路应该是一条在西北方向那条路上正东的位置。而走了好久,也没有发现一条这样的路。 沿途恰好路过一个纸扎花圈店,我脑子一转,顿时想出一个缺德的好主意。走进花圈店,老板迎了过来。 热情地问:“这位先生,您打算买点什么呢?咱们这里花圈和鲜花都有!” 我说:“有没有纸钱啊!” 老板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周围说:“抱歉,纸钱,咱们这里没有,您知道,现在国家提倡文明祭祀,要不您来点鲜花吧?” 我一听没有,大失所望说:“别开玩笑了,难不成地府通行的货币换成鲜花了?没有就算了,我去别家看看!” 见我要走,老板赶紧拉住说:“您等等,纸钱咱有!” “你刚不是说没有吗?” 老板尴尬地笑笑说:“先生您有所不知,这不国家查得严吗,就算有也得偷偷卖。我看您年纪轻轻,不像是讲究这些的,以为是来钓鱼的。” “额,你这人,行了赶紧拿出来吧!” 老板说:“您来几千亿?咱们这里有十殿阎罗旗下不同冥界银行发行的不同货币。” 我一听差点笑出来,现在人可真会做买卖,这都能想出来。 我说:“别扯那些没用的,给我拿那种像人民币的冥币就行,来上一百块钱的。” 老板说:“先生真会挑,你怎么知道阳间驻阴间特别发展银行的冥币坚挺呢,和咱人民币一样。” 这老板说话还一套一套的,地府我也去过好几次,还真没见过什么特别发展银行,哈哈。 “行了大哥,赶时间,您就别忽悠了。” “好好好!”说着老板看看外面没人,从柜子地下拉出一个箱子,然后拿塑料袋装了整整一袋子冥币偷偷塞给我。妈的,买个冥币怎么跟地下接头一下。 老板说:“一共是五千亿,您点点!” 亏他想的出来,这我点个什么劲啊?五千亿,这地府通货膨胀得有多厉害? 我抽出来一张一看,还别说,做的真是像,那颜色,那手感,除了毛爷爷被替换成冥君,差点就以为是真的。最搞笑的是,丫居然还有水印,真是让人无语。 我把钱给他然后满意地说:“得勒,不错!” 老板说:“要不要来点别的啊?咱这还有国外大妞,保证一比一的比例,咱可不像那些黑心商人,看起来样子不错,但是尺寸太小,去了那边还不是侏儒吗?哦,您要是害怕亲人去了那边被欺负,咱这里有全副武装的国外特种兵,你可以烧几个过去。哦,要是觉得这不够劲,咱还有恐怖分子,你叫的上名的都能给你做出来!谁要是敢不听话,直接肚子里揣个炸弹就自爆!” 我赶紧提着袋子跑了,我的个亲娘,这买卖做的,真是奇思妙想。我要是再呆下去,保不齐一时手痒买个登哥给肖帅帅烧下去,看看会发生什么。 从花圈店出来以后,又走了一段路,忽然看到一条笔直朝东的胡同。看到这里,心里也有个声音告诉我:好了,就是这里了! 我迈步进入胡同,按照路人的描述搜寻着那个青年!可是奇怪,这条胡同并不长,走了一遭也没发现和那个青年长的像的人。 难道是卦象错了?不可能啊,自从灵肉合一以后,对于这种简单的卜算,基本准确率极高。可能是那个青年就住在这里,没有在路上。那也不对啊,按照卦象显示,拐进来就能看到啊。 我都差点怀疑自己了。 又回头走了一遍,还是没发现那个青年,怪事! 这时,小菌人憋不住笑着说:“主人,您真是当局者迷啊!你就只记得那个人穿的衣服,但你忘了,其实以您的能力,只需要看看脸就能感应出来到底是谁!” 他这么一说,点醒我了!确实,我只顾着按照路上描述的穿着来找人,人家是可以换衣服的啊! 重整思路,仔细看着胡同里的每个人,很快,发现了有个人很可疑。是一个青年,他正坐在一台电动车旁,悠闲地抽着烟。 如果第一眼看到他,绝对不会怀疑。但我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对他也有印象,他一直就在那台电动车旁。看起来是他的车,但是不然,仔细看他手里拿的钥匙根本不是真正的钥匙。这家伙,正在偷车!而且表情很自然,身边来来往往很多人,他都不在意。哪怕看到我盯着他,他居然只是朝着我笑笑,非常淡定,一看就是老手。 我基本可以锁定就是他了,真没想到,这人也是勤奋啊。刚换出去一张假爱,马不停蹄赶来偷车。有这份心,干啥都发了。 看他已经把车弄开了,我赶忙上去按住车把。没想到他一点都不慌张,反而问我:“朋友,什么意思?” “这车,是你的吗?” 青年笑着说:“不是我的我能开走?” “那我要不喊一声?” 青年变了脸色:“别找事,你懂的!” 我冷哼一声:“我就是来找事的,你居然不懂!” 174.第174章 这钱花不完别来见我 青年使劲往外拉了一下摩托车,不过被我按的很死,根本就只是晃了一下。 开玩笑,我好歹也是一百六十斤农村饲养出来的,这个青年算给套上棉裤军大衣也过不了一百斤。真当这肉都长了膘了? 青年瞪着我说:“奉劝你一句,别管闲事,否则,我让你走不出这条胡同!” 我还是没撒手:“放心,走不出去就爬出去,不用你操心。不过,我敢肯定,你就算滚也滚不出去!” 两军对战,尚且先要互相骂街,美其名曰“喊阵!” 小爷我纵横小学初中高中罕见敌手,这种小瘪三在村里见到我都要绕着走,他们可不想哪天走夜路的时候挨一石头。可明知道是我打的,他们也不敢声张,谁要是敢明的开,外公就敢明目张胆递给我一把菜刀告诉我说:以后别扔石头,扔菜刀,你这个年龄不会被判刑的!当然这是吓唬人,不过外公确实真的教过我打架。要不不出手,只要动手,就盯住带头的打,往死里打。所以家里人一听我打架了,第一反应就是,对方没事吧? 所以后来朋友大家一般不敢叫我,人家打架都是先掰扯道理,最后基本不了了之。可只要我去了,事情绝对不会往好的方向发展,我这张嘴几句话就能挑起火来,然后一旦动手,对方最惨的那个百分百是我打的。 所以这个小瘪三吓唬我,这不是逗我? 我只回了一句,他果然按耐不住了,蹭一下从口袋了掏出一把弹刀,蹦一下刀刃射出。然后他居然没有丝毫迟疑,握住刀把,直接向我按在车把的手扎了上去。要不是我反应机敏,手真的会被扎穿。他出手根本没有松劲,摩托车上的塑料盖直接被贯穿。 我心里暗惊,好狠的人。 我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激起我好勇斗狠的心。本来还想让小菌人出手的,现在看来,不挽起胳膊干一架,男人的尊重何在? 他这种狠,一看就是从街头混起来的,很容易吓住普通人。但是对我基本没用,他是狠,但绝对没有我能力强。别人害怕只是因为他的气势,如果能冷静下来,哪怕他手里拿的是刀,又有何惧? 我也好不拖沓,打嘴仗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出手快如闪电,一把扣住他拿刀的腕子。他是狠,到绝对力量差的太多。 按住他的腕子以后,用大拇指使劲一压手筋,他疼的大叫一声,刀子不自主地脱落。 我才不会因为他的惨叫而停下动作,既然出手,那一定要把他彻底打爬下,让他站都站不起来,这就是混街头的准则。 他用他的狠辣对付我,我就以牙还牙。打掉他的刀以后,我没有停手,而是顺势把手腕一扭,手肘朝外。然后用另一只手一把卡住他的喉咙往侧面一抱,以防他咬人或者反抗。最后抬起膝盖,顶住他外翻的手肘用力一磕,麻杆一样的小细胳膊当时就错位了。疼的他都喊到失声! 这还不算完,拦腰把他推下摩托车,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到他哭爹喊娘,连连求饶。刚才那股狠劲早就没了! 围观的人也很多,不过看我打人的样子都不敢来劝解。直到我自己打累了,才停下手,看着单手抱头的小瘪三,心里那个解气。妈的,真以为谁都是能吓唬的住? 我拍拍手,自己的气算是出了,了卖茶叶蛋老汉的气还没出。钱我是不准备要回来,我也不缺那一百两百的。但是他的那个行为,我必须要好好教训一下。 暗中吩咐小菌人说:“去!” 等小菌人就位以后,我满怀惬意地说:“哎呀,抱歉,不小心动粗了!其实我是个文化人,一般不打人的。你没事吧?” 小瘪三很识眼色:“大哥,大哥,我没事,您走吧!” 我眉毛一拧,严肃地说:“既然你没事,那咱就说说另外一件事。今天用假钱骗人的是你吧?” “谁啊?” 我一看还抵赖,扬手就要打。小瘪三赶紧解释:“大哥,您别冲动,冲动是魔鬼。您听我说,我今天花了好几张了,我不知道您是因为哪个人来的?不管怎样,我退钱行吗?我加倍退给您,求你放过我!” 我一听更来气了,合着还不是一次,以他的风格,不用问也知道,肯定都是些老人。 心里暗说:你自己给自己加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冷笑着说:“你也别误会!我不是来讨债的,相反,我是来给你送钱的,很多很多钱!” 小瘪三吓的最都快瓢了:“大,大哥,别客气!” 我骂道:“老子这是客气吗?你特娘瞎啊!” 说完从口袋里掏了一千块扔到他身前说:“这是给你看病的钱,凭我多年打架的经历,这么多足够了!” 小瘪三哪里敢要:“大哥,这钱我不敢要!” 我没有理他,而是把袋子往他身前一扔说:“这个钱也是给你的,你不是喜欢花假钱吗,行,你把这些也花出去。” 小瘪三扣开黑色塑料袋一看,整个人都傻了:“大哥,您这是要我的命啊!” 我骂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会要了别人的命?” “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 基本对方说这话的意思其实是:只要你放过我这一次,等我下次干的时候一定不会让你看见! 治人,一次就得治服,决不能心慈手软。现在的他只是害怕,根本没有诚心悔过的决心。 我继续说:“饶你?别做梦了,做错了事要承担后果,如果说道歉管用,要警察干嘛?告诉你,我真实的身份是个巫师,我已经在你肚子里下了要命的蛊毒。只要你能把这些钱花出去,一切都好。但是你如果花不出去,那七日之后,你就会烂肚而死!” 小瘪三虽然疼痛,虽然求饶,但是听到我这话,还是流露出不屑! 我笑着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胡说?哈哈,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让你哪里疼,你就哪里疼!脚拇指疼!” 果然小瘪三抱着脚就开始叫唤! 就这样细聊试了好几次,他不得不喊:“我信了,我信了,这钱我去花,一定花完!求您放过我!” “别想耍花招,这袋子里的钱可有数,少花一分都不行。你不用存在侥幸心理,我这人你也看到了,不太喜欢开玩笑!走了!” 从人群中出来的时候,围观的人赶忙让出一条路,没人敢问一句! 就这样,留下小菌人监督,我回去了。后来小菌人告诉我,那个小瘪三是真的被吓破胆了,果然按照我的指示去花钱,当然,免不了让人以为他是来找晦气的,好一顿毒打。最后七日到了,知道自己没死,但还是怕的要命。居然自己报警让警察把他抓起来,害怕判的轻了,咬了一口抓他的民警,主动给自己加了一条袭警的罪名。踏踏实实在看守所,才过上安安心心的日子。 175.第175章 你的明天一定会有我 中途出了这么个小插曲,回到小雅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刚敲了一下门,李可可气呼呼把门摔开,让她身后的小雅心疼地说:“哎呀,我家的门都要摔烂了!” 李可可瞪着我说:“你死哪去了?不是早应该回来了吗?” 我尴尬地解释:“路上遇到点事!” 小雅笑着开玩笑说:“可可,我发现你这个人很奇怪。怎么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啊?首先,这是我家,再者,人家小冯同志又不是什么人,怎么这副口气?” 李可可恨恨地看了一眼小雅:“小雅?能不能不添乱?” 说完扭头回到客厅。小雅小声对我说:“你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她都快急死了,快去安慰安慰!” 我进屋喝了一口水,只是说出去有重要的事,而且事关机密,不方便透露。可可倒是很知趣,也没再闹。 坐了一会后我说:“行了,事情办完了,我也该回去了,来回走了一个星期多了。哦,对了,小雅,你现在不会再有寻死的念头了吧?我看你神采也回来了!” 小雅恬然地说:“放心吧,这几天有可可陪着我,也想通了,我会好好活着,用我的余下的生命去赎罪!” 我赞许地说:“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死了就是重新开始,而活着却不可能真正地从头再来,这么说来,选择背着行囊出发,这确实需要勇气。我佩服你!” 小雅看看可可笑着说:“我发现你很适合做心理医生,要不要拜我为师?不用交学费,只需要每天给我做饭就可以了!” 可可瞟了一眼小雅,醋意十足地说:“我看行,他这体格暖床也不错,一个人就能暖一张双人床!” 我无语地说:“我有那么胖吗?说正事,小雅,你不是想赎罪吗?我给你指条明路如何?” 小雅疑惑地说:“怎么了?有什么指教你说!” “现在有个小姑娘和你一样也是苦出生,也是一心要奋斗,但是她太急了,这样下去很容易出问题。我觉得你正好帮帮她!” 我话还没说完,可可站起身气呼呼地说:“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干什么好事,说,你在京都人生地不熟,怎么认识的小姑娘?把人家小姑娘怎么了?” 我一头黑线,这都哪跟哪啊?我说的那个小姑娘就是卖茶叶蛋老汉的孙女,我让小菌人跟着老汉就是为了摸清楚情况,好对症下药给予帮助。小菌人回来说,老汉果然有个孙女,确实在念大学,对老汉特别孝顺。但是小菌人告诉我一个消息,说那个姑娘听完老汉被骗的事以后,只是简单地安慰了一下自己的爷爷,但是没有一丝生气,不过眼神中却透出对这个社会的憎恨。似乎这种事没少发生,让她的心智受到很大的影响。 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我觉得自己有必要从根上帮帮她。听可可曾经提了一句小雅曾经毕业的学校正是小姑娘现在所在的大学,小雅还是心理医生,如果能帮的上忙那是最好不过了。而且小雅经过这件事以后,她会看的更开。其实心理医生说白了,和古代的高僧禅师一样,只有自己看透,才能更好地劝慰别人。 没想到可可居然误会我,真是不可理喻。 小雅笑着说:“完了,看来我们家可可真的沦陷了。这就是典型的恋爱敏感狂躁症。” 我一听是病赶忙问:“哇,这么严重?” 小雅笑的合不拢嘴:“俗话说就是吃醋,哈哈!” 我也跟着笑,只有可可羞的背过身生着闷气。 小雅说:“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要不我们家可可真的会生气的哦!” 我就把回来路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至于老汉和小姑娘的情况,我只是说是自己调查得知的。 听完我的讲诉,小雅对可可说:“听到没,人家是去见义勇为了!” 可可重重哼了一声。 小雅暗笑,假装惊讶地说:“哎呀,还受伤了?” 听到这,可可蹭地站起身,跑过来看,发现是骗她,气的又蹦又跳。 小雅抱着可可温柔地说:“好啦,不逗你了,难得见你这么可爱,真替你高兴。” 可可低着头,轻声骂了一句:“讨厌!” 我看到这一幕,真是无奈,这人变化怎么这么快?不过还好,看两位美女打打闹闹也是一种享受,要是俩大老爷们在一起,互相轻轻捶打,说句“讨厌!”,非得吐了不行。 看她们也差不多了,我问:“怎么样?能不能帮这个忙?” 小雅非常痛快地说:“放心吧,就算你不说,我还是她师姐呢,这点忙肯定要帮!” 看她答应的这么随意,我有点不放心,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不轻易承诺什么,一旦答应了,就必须办到,尤其是这种拜托别人办的事,于是说:“我说的帮可不是物质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希望你慎重考虑一下,给我个严肃的承诺!” 小雅笑着说:“哈哈,放心吧,我还欠你一条命呢对不对?而且从你刚才的描述,我也看到自己曾经的影子,我会竭尽全力的!” “好,谢谢!” 真没想到,小雅办事非常利索。我和可可乘坐的火车刚刚抵达,她就来电话了,告诉我说那个姑娘正好要找实习工作,而且所学的专业和小雅一模一样。要知道,小雅所在的公司,在业界都是非常有名的,于是小雅借这个机会,委托和她关系好的老师告诉那个姑娘,说她因为成绩优秀被推荐到小雅那里当助理。小姑娘当然高兴,小雅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留在身边。 而这一切,不过才几个小时,听完我心里很感动,看来托付对人了,不仅办事这么上心,而且很照顾对方的感受,这才是真正的帮助!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世间有很多事都说不明白,谁能想到,仅仅是因为一张假币,让两个完全陌生的人,建立了这么亲密的关系,而且极有可能改变了两个人的一生。 我谢过小雅以后告诉她:生活就是这么奇妙,好好活着,你永远不会猜得到,明天将会是什么样! 挂掉电话,可可忽然说:“你这么会劝人,那你告诉我,我的明天会是什么样?” 其实坐上火那一刻起,可可又变回原来那个样子。女人很奇怪,永远琢磨不透,不过有一点我知道,那就是她此刻的伪装是一种保护。当我知道了这一点,就面临两个选择,一:让她继续自己保护自己,二:站在她身前,替她遮风挡雨。 当一个男人面临这样的选择,自信的男人不能犹豫,要凭内心判断。 我笑着说:“别的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很肯定,你的明天有我!” 听到这话,可可乐了,点着头说:“看来你很自信啊,哈哈,好吧,那我给你一个机会!小男人,姐姐要回去了,拜拜!” 说完这话,她头也不回地拦了一辆车就走了。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能看的出来,她走路变轻盈了。 匆匆回到宿舍,刚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丁总在喊:“栋哥,你怎么不去死!” 我一惊,难道出什么事了? (书友群:562932411) 176.第176章 不就去地府打官司吗 推门进来,才发现哥三正打游戏呢,见我回来,丁总扫了一眼说:“你丫还有脸回来,还知道有这个家啊!” 擦,这口气,我怎么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偷腥回来的汉子?而他们是我三位正室夫人! 看他们玩的游戏居然是穿越火线,有点惊讶:“哎,你们几个不是早就德玛西亚了吗?怎么又打起炮了?” 栋哥说:“这几天南海闹的那么厉害,作为无脑的爱国愤青,又不能上前线,只好玩玩游戏发泄一下。你先别说话,等我们干完这一把,再审你!” 闲着无聊,在一边观战,一看他们的游戏里的人物名字,我喝进去的水全喷出来了。三人的名字分别是打倒小日本,干倒菲律宾,扫平美帝国。 最搞笑的是,栋哥玩的很菜,就是因为经常被虐才转战别的游戏。不过换上这个名字以后,一旦被杀,也不像以前那样垂头丧气。而是气愤万分地埋头打字,和对面开骂。 骂对面:你们特娘的爱不爱国?没看见我的名字?你们杀的是个游戏人物吗?你们杀的是一个爱国青年火热的内心! 因为栋哥死的快,所以一直打字在喷对面。对面没办法了,居然告诉栋哥:大哥,我们错了行不行,玩个游戏至于这么较真吗?实在不行,下局开的时候,你从中路过来,我们送人头行不行? 栋哥无耻地回复:好,祖国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 果然,下局刚开,栋哥控制的角色顶着“打倒小日本”的名号就从中路冲过去了,对面所有队员全部在中路集结,扔掉枪,拿着刀等着栋哥挨个突突。完事游戏里被“祖国万岁”的字眼刷屏了。 惊得我都忘记抽根烟,妈蛋,游戏居然可以这样玩。 当然也有不灵的时候,对面有个人说了一句“被你打死岂不是就说明我们是小日本吗?” 接下来的一幕就比较惨了,对面所有人全部盯着栋哥突突。 我骂道:活该,打着爱国的旗号,却做着损人利己的买卖! 忙了这么几天,看哥几个玩游戏还真是挺放松。尤其是这三,玩起来更是欢乐颇多。 鸡蛋是个高手,更是个鸡贼。一般喜欢和栋哥一起冲A大,快到A大口的时候,鸡蛋说了一句:栋哥,一起冲! 栋哥手雷神马的一通扔,然后冲出去就被集火,连句向我开炮这样悲壮的口号都来不及喊就直接悲催了。鸡蛋这才跳出来啪啪一通点射,三杀。 再次冲A大,鸡蛋喊了一句冲,栋哥老老实实冲过去了,没想到这次人更多,栋哥都来不及放一枪就壮烈了。转头看鸡蛋,只是扔了一个手雷就掉头跑了。 栋哥问:你怎么不冲? 鸡蛋淡淡地说:你傻啊?人略多,要避其锋芒! 后知后觉的栋哥知道自己被当成吸引仇恨的靶子,不服,不过他也很倔,一定要坑一把鸡蛋这才罢休。 第三次冲A大,鸡蛋下令冲的时候,栋哥只是装模作样地扔了一个手雷,一直跟在鸡蛋身后。不过这次,鸡蛋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果敢地冲了出去,栋哥见状二话不说也跟了过去。可就在马上交火的时候,鸡蛋几个连跳上了箱子,栋哥在感叹他操作流畅的时候,对面的子弹已然送给他壮烈的结果。鸡蛋这才跳下来完成收割。 每次的冲锋,都是不一样的剧情,但都是一样的结果。 不过要是鸡蛋和丁总一起玩,那就更有意思了。鸡蛋喊一句冲,丁总也喊一句冲,可两个人都是一边喊一边退。到最后存活的一般都是不知道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阴人的他们! 游戏结束,三个人拉过凳子转头围住我。 丁总先问:“说吧,干什么去了,打电话也不接,发信息也不回。最奇怪的是,老师点名的时候都把你跳过了,而且院领导亲自告诉我们说你去办什么重要的事了,不让我们打扰你。” 我心说,寅虎他们办事真是靠谱,看来我以后在学校的地位可算是蒸蒸日上了,内心也是窃喜。 不过既然哥几个问,我装模作样地说:“你们这三堂会审呢?你们知道在和谁说话吗?你们在和民族英雄说话,就这态度?” 三人一楞,丁总忽然站起身,说:“民族英雄?你去小日本放炮了?” 我故作神秘地说:“想知道?” 三人点点头,我说:“本英雄有些累了,明天再说吧!” 这下三个人都站起身,看着架势要动粗啊。 鸡蛋说:“太过分了吧?” 一看不好,看来是用私刑,正要缴械投降。鸡蛋话锋一转说:“英雄累了都不早点说,兄弟们,伺候着!” 三个人揉肩的揉肩,捶背的捶背,那叫一个舒服啊。 我一边享受着一边把这几天办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三个人听完,停下手里的活。 丁总关切地问:“妈蛋,你没受伤吧?” 栋哥说:“牛叉啊,这种事怎么不叫我们?” “也是赶巧遇上了,走得急!” 不过鸡蛋看问题的角度却不一样:“好啊你,居然为了姑娘偷偷跑出去,你这种人还想让我们伺候。” 这下丁总和鸡蛋才想起这里面有李可可的事,得,说破嘴也没解释清楚,到最后还是出了点血才把事情摆平。 又回到正轨,上课,逃课。学习,娱乐! 可没过几天,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在一天夜里,忽然有四个人闯进了我的梦中。这四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魔家四将。尤其是魔礼寿真是逮着理了。一把锁链直接套在我魂魄的脑袋上说:“好啊,我就知道当初是你小子养的凶兽。上次没抓着你的证据,现在好了,有人告发你,你还有什么说的?” 我一下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不过还是要狡辩一句:“四位天王,我犯什么事了?” 魔礼寿大声呵斥:“你还有脸问?告诉你,告发你的人不是别人,是太和山全真教虚灵子,他可是道尊坐下得意弟子,绝不会诬陷于你。” 果然,林书雁真是言而有信,说出卖就出卖,就知道这娘们脑子一根筋,死板。 我还是装出一副不明真相的无辜样:“我真不知道啊!四位天王,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老大魔礼青说:“行了,你不用多言,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拘你受审。清白与否,不由我等判断,走吧!” “去哪里?” “因为你是冥君手下的灵官,先去地府阎王殿!如果确认属实,再押解天庭!” 一听是阎王殿,我心放下去一半。还好不是上天,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这要是上去呆个三五天,等我回来父母指不定急成什么样,那几个哥们说不定把钱一分就散伙了。而且地府是自己的地盘,主场作战,信心十足。 想到这,说话也底气十足:“走就走,我问心无愧怕什么?” 这句话说得,我自己都信了。 魔礼寿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你别以为在地府地界就可以脱罪,告诉你,此番会审有天庭大神主持,绝不敢有人偏袒你。你不用存在侥幸心理!” 看着他已经扭曲的心理我忍不住好言相劝:“哎,不就戴了顶绿帽子吗?心中没有绿色,在乎别人怎么看?” “你什么意思?” “听说你的小可爱被一只小色狗给上了,我对此深表同情,并致以诚挚的问候!” 额,脑袋的锁链更紧了,我这张破嘴啊! 177.第177章 想过鬼门关门都没有 魔礼寿用锁链拉着我,一脚就踏入阴阳路。 路上也不敢多说话,我也嘴欠,一张嘴就是奚落,魔礼寿倒是干脆,也不回嘴,只是暗中使劲。我可不想还没到森罗殿就成了吊死鬼,还是乖乖的吧。 路过鬼门关的时候,四位天王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从亭子上方就往过闯。本来把守鬼门关的鬼将一般是不敢阻拦天神的,不过花大妞看到被绑的人居然是我,气愤难耐,带着她十几个兄弟就拦住了去路。 十几个大鬼看到我都非常关切:“丑爷,您怎么被绑住了?” 我笑着说:“没事,刚吃完饭溜狗呢!” 魔礼寿笑了:“看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吗,早这样何苦受罪!” 我哼了一声说:“是啊,我们遛狗一般都是狗在前面。” 魔礼寿看看他手中的链子,虽然绑着我,不过他们几个确实在我前面。而且我一副淡然的样子,他们则显的非常急切。加上我这句奚落,魔礼寿不乐意了,用力一扯锁链,我整个人直接从空中摔下来,跺到地上,真是摔的七荤八素:“你还想逞口舌之快?” 几个鬼将见了,更加气愤,尤其是花大妞:“你们干什么?身为天神,就是这样办差的吗?” 魔礼寿丝毫不屑,极其轻蔑地说:“小小鬼将,也敢拦本尊的去路,赶紧滚开,把路腾出来!” 这可把众鬼将激怒了,十几大鬼不退反进,逼视着魔礼寿。 花大妞说:“此为冥界,天有天规,地有地条。不管你是何方神圣,过的鬼门关,必须通报才能放行。你们这样擅闯,还有没有把我们地府放在眼里?” 魔礼寿轻蔑地说:“少跟本尊扯这些没用的,要不是你们和这个臭小子关系好,敢拦我们的去路?告诉你,地府我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就凭你们几个能耐我何!” 众鬼将见如此被轻视,本就鲜红的双瞳居然冒出火光。众鬼将刷一下把武器全部抽出来,把四位天王团团围住。 我一看要打架,暗叫不好,这些大鬼哪里是四位天王的对手,平白挨一顿打到头来也不会有人替他们鸣冤,不值当,于是赶忙劝:“花大妞,把路让开,我没事,为了几句话犯不着!” 花大妞他们本来就性情单纯,暴戾非常,已然动怒,哪里会听进去我的劝告?握住武器的爪子更加有力了! 魔礼青大喝一声:“怎么,敢以下犯上,是要造反吗?” 他话音未落,青锋宝剑出鞘,横与身前。其余三位天王见状,也是法宝入手。冲突一触即发! 如果真打起来,肯定是花大妞她们吃亏,可劝不动她,只要放低姿态对魔礼青说:“天王,您老消消气,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咱们赶紧去森罗殿吧!” 魔礼寿瞟了我一眼说:“你以为你是谁?面子很大吗?你的事一会再说,这群不长眼的东西不打不长记性!” 我也怒了:“你们别太过分?” 魔礼寿笑着说:“生气了?哈哈,生气了那又如何?你不是有凶兽吗?来放出来咬我啊!告诉你,你就是一个凡人,我动根手指头,不单是你,就连你全家,都没好果子吃!” 最恨别人拿家里人说事,尤其是魔礼寿还是神,确实有那个能力,他的威胁让我感到了害怕,也越过了我的底线。 我阴着脸咬着牙说:“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魔礼寿又使劲一甩锁链,我整个人重重磕到亭子的立柱上,不过这次,我没有感觉一丝疼,反而激起我更大的怒火。仇,我记下了,至于几时报,等老子好好挑个黄道吉日。 其余三位天王也觉得过分了,魔礼青说:“四弟,不要太过了!” 魔礼寿说:“没事,等定了他的罪,所受的刑罚可比这重多了!臭小子,你服了吗?” 我轻轻摇摇头。 “那就打服你为止!” 见魔礼寿还要动手,花大妞她们终于忍不住了,挥舞着兵器就冲过去了。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吼:“住手!” 人随声到,还没看清楚是谁,就见魔礼寿直接被打飞出去,而他手里握着的锁链也掉了。 众鬼将看清来人以后,落在地上叩头在地:“圣君好!” 来的人正是钟馗,其余三位天王看到钟馗,也是一惊,不知所措。 钟馗扫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而是迈步走到魔礼青身前说:“身为天将,就只有欺负小鬼的本事吗?” 魔礼青尴尬地陪着笑说:“圣君误会了,误会了!” 魔礼寿爬起身走到钟馗身前,脸上依旧是不服:“圣君,你这是想偏私吗?” 馗哥冷笑一声,干脆地说:“对头,能把老子咋地!” 魔礼寿沉着脸说:“我们可是奉了天令,你别以为我们会怕你!” 馗哥说:“你们办你们的事,我不管。但是,你是不是忘记你刚才说的话了?身为天将,居然拿凡人的亲人做威胁,就算你领了天令,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老子还是他结拜大哥呢,你特娘有种动我一指头试试?” 魔礼寿正要说话:“你。。。。。” 馗哥立马打断:“给老子闭嘴。还有一件事你们给老子交代清楚,地府明令,不管是何方神圣,但凡过鬼门关都要徒步经过,你们不仅硬闯,还敢口放厥词,蔑视地府。你们眼里难道只有天主,没有地君吗?啊?” 馗哥一声喝问,四位天王面面相觑。魔礼青说:“圣君息怒!以往来时,我们都是飞行而过,习惯了而已!” 馗哥根本没有退步的意思,反而说:“那是因为地府尊重你们,就以你们现在这种态度,老子的人敬你们干嘛?白给你们的,不代表就是你们应该得的。太白金星他老人家先你们一步到的,也是毕恭毕敬徒步而过,你们是不是当上佛门护法以后就觉得无法无天了?别忘了,我地府可还有一尊你们的菩萨呢,他老人家尚且对冥君礼数周到,你们比菩萨都高吗?” 这下,四个人彻底哑口无言了。 而我,却听的热血沸腾,我真的是第一次见馗哥大发神威,而他,还是我大哥,满满的都是自豪。 四大天王终于不敢说话了,也不知道该怎么缓解。 馗哥瞪了我一眼说:“你小子,净特娘给我惹事。审你的地方在森罗殿,自己牵着你自己赶紧滚过去。老子是你大哥,还特娘的得回避,妈的!” 魔礼青赶忙问:“圣君,那我们呢?” 馗哥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而是对花大妞说:“你们起来吧,干得不错,这四个,给老子先登记,然后报与秦广王,他让进,你们再放行。如果他们敢擅闯,地府百万阴兵随你们调遣,要是敢折了俺地府的威风,老子把你们挨个炸了。听到没!” 十几个大鬼精神一振,大声回道:“遵命!” 我回头冲着魔礼寿做了个鬼脸说:“好尴尬啊!” 此刻的他犹如霜打的茄子,背过脸生着闷气。 馗哥上来踹了我一脚说:“你特娘的还有心情玩?赶紧给老子滚去过堂,人家都等着呢?” 我小声问:“大哥,你不生我气?” 馗哥黑着脸说:“老子都没本事驯服上古凶兽,你特娘的以为自己是谁?虚灵子也是吃错了药了,告你调戏妇女俺还信,居然告你饲养凶兽。一会你见了他,别给老子留情,问问他是不是瞎了。” 额,这信任真特娘的给劲。 我站起身朝森罗殿走去,没走多远,就听见后面花大妞喊:“丑爷,等等!” 我回头一看,她带着三个兄弟抬着一顶轿子飞过来了。 我疑惑:“你们不是去送信吗,怎么找我来了?” 花大妞说:“我们才不去报信呢!” “馗哥吩咐的你们敢不听?” 花大妞笑着说:“丑爷你还是圣君的结拜兄弟呢,还没我们了解他老人家,他都动怒了,根本不会让那四个进去。而且秦广王大人和圣君关系很铁,就算我们去,他也绝不放行,所以就是说说而已。我们几个送送你,不能堕了咱地府的威风!上轿!” 我无语:“这不太好吧?我这是在押的犯人啊!” 花大妞神秘地说:“没事,你走以后圣君突然问我们说:你们那轿子放那都发霉了吧?抬出去晒晒太阳!所以,你懂了!” 我一听乐出来了,这地府哪有什么太阳,馗哥想不到如此风趣。也不矫情,踏进轿子,说了一句:“辛苦各位了!” 花大妞大喊一声:“丑爷回府,众鬼闪避!” 在那一刻,我对地府,忽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书友群:562932411) 178.第178章 放心我们可不是徇私 途径黄泉路的时候,正在赶路的阴差知道轿子里坐的人是我,纷纷驻足,退到路的两边。而且每个人阴差都非常激动,握着拳喊着:“丑爷,丑爷!” 有那不开眼的死鬼,非常不满地问押解他的阴差说:“他是谁?凭什么能坐轿,你们不是说地府一视同仁吗?你们有黑幕!” 哎,我亲身经历验证了一个道理,千万别嘴欠,容易挨揍。 他这话刚说完,不只是押解他的阴差,连身边听到他说话的那些阴差,掉过头就赐予了他一顿饱满的皮肉盛宴。 有阴差说:“那是我们地府灵官,是我们的英雄,你算哪根葱!” 无意间听到这话,本来想探出轿子挥手致意打个招呼,这下可不好意思了。 等轿子过去的时候,那些阴差还在喊:“丑爷,加油,加油,我们力挺你!” 轿子走远,我才问花大妞:“大妞,这什么情况,以前我来的时候也没这么热情啊!” 花大妞兴奋地解释:“丑爷,你是不知道,你的事迹地府都传遍了,你现在就是我们心目中的英雄!” “什么事迹?” 花大妞说:“你去国外发飚的事迹啊!” 我惊讶地问:“这才几天啊,整个地府就都知道了?” “丑爷你糊涂啊,人间一天,地府一年,你的事迹都传了好几年了,大家早就传开了!你是不知道,自打有地府以来,还没有一个灵官敢去国外挑场子,你是蝎子的屎,独一份!” 我笑着说:“怎么听着这话像骂人啊!” “哎呀,我没文化,您别介意啊!” “开玩笑的,你继续说!” “天庭和地府职责十分明确,极少插手国家大运之数,除非是朝代更迭才会让那些仙君下凡,变相改变着国运的变化,更别说跨越神国领地去打压别的宗派。只有灵官兼备人和神的双重身份,有时可以做一些特别的事。不过以往的灵官都是世间高官或者大德之人,他们绝不会越界。其实您也知道,地府的阴差都是人死后从鬼魂中选拔的,肯定带着人间的思想,看到国家受辱,我们心里也很不舒服,但是无奈不敢擅自行动。这次您不仅挫了他们威风,还跑到人家家门口杀人立威,别提有多振奋人心了。早就盼着你能回地府述职,可不巧这次回来居然是受审,要不是崔府君压着,地府阴差早就集体为您请愿去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当怎么了。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感觉暖暖的,当初做这件事的时候,完全是凭一时意气,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变动。 四位鬼将抬着轿子一路狂奔,因为地府有礼制,像我这样的身份,确实可以乘轿,不过不能空中飞行,那是地府贵客才能享受的待遇,就连酆都大帝都不享用。所以在路上奔波还是耽误了一些时间,等我到达森罗殿的时候,守门的鬼将告诉我说各位神仙都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在鬼将的带领下,自己捧着锁链匆匆踏进大殿。鬼将大喊一声:“灵官到!” 就听里面躁动起来,我进了大堂一看,好家伙,人真多,不,鬼真多,而且都是大鬼。 很多衣着高贵的大鬼我都没见过,不过个个威风凛凛气势非凡,分坐在大堂两侧,正中间端坐着的正是冥君酆都大帝,上次见过了。左手边坐着一位白胡子长眉毛的老头,头上打着一个道髻,手里拿着一支光净柔软的拂尘,面容非常和善,永远都是笑眯眯的样子。馗哥说太白金星老人家也来了,想来这位便是。 右手边正是地府第一判官崔府君。 在他们远一点的位置,正是虚灵子,见我看他,赶忙避开眼神的交流。 我只是简单扫了一眼,赶忙跪下磕头:“小人参见冥君,参见太白金星老爷爷,参见崔府君。参见。。。。。。” 我看了一下两侧的大鬼,也不知道如何称呼,说话犹豫了一下。 崔府君笑着说:“这十位便是十殿阎罗,今日过堂,由他们十位督法!” 细细一数,果然是十位,好家伙,一下连十殿阎罗都见了,真是太幸运了。我赶紧变换方向叩头:“给十位阎王爷问好!” 十位阎王爷都纷纷摆手:“罢了,罢了,自家人,不客气!” 看到这样的安排我放心了,自己家的人审自己家的人,这要说不偏不倚我自己都不信。而且天庭派下来监督的,居然是太白金星。看过西游记的人都知道,这位老爷爷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不过如果你们认为他法力低微,那就大错特错了,人家可是启明星,白帝之子,道主老子唯一的学生,法力无边。只不过人很随和,慈祥而已。 正当我暗自窃喜的时候,抬头看到酆都大帝面色铁青,似乎非常愤怒。吓得我赶忙跪好,不敢说话。 酆都大帝忽然一拍桌子,“咚”的一声响彻大堂。我心说不好,高兴的太早了。 可谁知道酆都大帝居然说:“丑丑,你脖子上的锁链是谁给套的?案子还没审理,就给上刑?这是谁定的规矩!” 听完他的话,我心放下了。套根锁链就算上刑了,那下油锅爬刀山又算什么?得嘞,我今算是有人罩着了。 我还没有解释,跟着一起来的花大妞忽然冲出来跪在地上说:“报告冥君,丑爷脑袋上的链子是四位天王给套的。不仅如此,其中有位天王还虐待丑爷。” 然后花大妞把四大天王如何闯鬼门关,钟馗如何出面的事都说了一遍。 听完花大妞的讲述,大堂两侧十殿阎罗刷一下全站起身了,有脾气暴躁的已经开口骂了:“他们这是不把地府放眼里啊,不行,这事没完!” “对,哥几个,咱们去会会这四位目中无人的天王!” 看到这些,我觉得四大天王真应该谢谢馗哥把他们拒之门外,这会要是在大堂上,就冲这些鬼王的脾气,我都肝颤。 十殿阎罗七嘴八舌地讨论这,酆都大帝又是重重一拍桌案说:“禁声!” 大堂一下子安静下来,酆都大帝气冲冲地说:“这案子不审了,老夫要先上天问一问,我这地府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小小神将就能撒野的地方!” 这下算是炸开锅了,大家纷纷附和:“对啊,一定要问清楚!” 太白金星只是看着,笑眯眯地不说话。 崔府君私下点了一下酆都大帝说:“长庚上仙在呢,您要不要先问问他老人家!” 崔府君说的是太白金星,太白,金星,长庚都是指的启明星。 酆都大帝示意众人安静,然后自己也平息心情,坐好以后转头看着太白金星说:“上仙,你看这事怎么解决?一个小小的神将都不把我地府放眼里,说明这是不信任我地府,那干嘛让我们审?我看还是算了,既然你们天庭都已经认定了,干脆你们自己处理吧,勉的到头来说我们偏袒。” 太白金星看了看大堂里的人,笑意更浓了。其实我明白他为什么笑,这架势明摆着是要偏私,还要装出公正的样子。而且来的时候花大妞都告诉我了,我这事,如果地府按住不判,天庭也拿我没辙。所以地府这里是绕不过去的,酆都大帝这是拿话呛老头呢。 太白金星也不生气,语气缓和地说:“冥君不要动怒吗,你看我大老远跑一趟也不容易,既然来了,就先把事给结了吧。至于那四位的情况,我会如实向玉帝反应的。我你还不知道吗?杨戬也是司法天神,为什么不派他来,却偏偏派我来?对不对!” 老太白说完,酆都大帝笑了:“和您老人家开玩笑呢,您的面子我哪能不卖。其实这案子也没什么好审的啊,您说,这小子给咱露多大的脸,不给记功就已经不合适了,还要论罪,这能说的过去吗?” 太白金星依旧笑眯眯地说:“是,是,冥君说的对。按我说啊,就应该给记功,可你也知道,这神职人员跨界,也是犯忌的。为了不引起他国的不满,只好来个功过相抵,不过功劳大家的都记得,这就够了。看这个娃娃也不像是计较名利的人,是不是啊,小娃娃!” 我昧着良心说:“是,您老说的对。” 太白金星继续说:“这不是虚灵子说了那么一嘴吗?本来大家根本不信,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四大天王咬死就说这个娃娃养着上古凶兽,你说要不审一审,是不是难以服众?这也是为了地府的声誉着想啊!” 听完他的话,我暗自佩服,这老头真是高人,几句话说大家都没有方才那么愤怒了。 酆都大帝轻叹一口气说:“好吧,那就审审吧,虚灵子何在!” (书友群:562932411) 179.第179章 森罗殿众神督法审案 虚灵子赶忙站出来,要磕头,不过被酆都大帝制止了,说话明显带着火气:“你是道尊的弟子,不用给我跪!”真没想到,酆都大帝这么护犊子。 虚灵子尴尬地不知所措,太白金星说:“哎,老汉我也算是道家前辈了,就当是给我跪了!” 太白金星出言缓解了尴尬,虚灵子这才跪下。 磕完头以后虚灵子说:“冥君,弟子本意并非是告状,小官爷与我门有恩,弟子怎么会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酆都大帝地沉着脸说:“既然不是告状,为何惊动了天庭?” 虚灵子认真回道:“南海一事,想必各位也听说了,随行的还有我门下弟子林书雁。是她亲眼所见,说小官爷放出凶兽灭了巫神,又带着凶兽海外杀人立威。各位比我清楚,上古凶兽不是凡物,一旦现世,人间百姓将陷入水火。而且小官爷如果与凶兽有染,必定会心魔缠身,沦落万劫不复之地。念及此,弟子哪敢隐瞒,只好如实上报家师,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酆都大帝斜着眼问:“当真如此?” 虚灵子赶忙叩头说:“弟子哪敢有半句谎言!” 太白金星接过话说:“他说的没错,他的师父张真人得知此事以后,也觉得甚是奇怪。按理来说这个娃娃绝不可能有能力控制凶兽,所以特来问我。恰好四大天王有事来找我,一听是混沌兽,就把他们前些日子遇到的事也说了。凶兽两次现世都与这位娃娃有关,若有巧合,必有蹊跷,这就不得不查了!” 酆都大帝锁着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过了半响才说:“仙人,恕我直言,您也颇有见识,你看看,就这个孩子,怎么可能控制凶兽?就他这体格,还不够人家塞牙呢。混沌兽是什么东西您老又不是不知道,就连你我都未必有那个能力。” 他们这么说,反而让我更加奇怪。每个人说到混沌兽的时候都是谈虎色变,可为什么我觉得它并没有人们说的那么厉害,连个小天使都打不过,还得龙王爷出手。 太白金星捋了一把胡子说:“冥君你忘了?当年四大凶兽祸乱天下,被道尊和菩萨联手打散了元神,遭受重伤,千百年未曾出现。现在突然现世,想来不过就是一丝元神罢了,倒是不厉害!” 崔府君问:“那也不对啊,就算是元神,也只是法力微浅,但性情依旧。那些远古凶兽高傲的很,当年连菩萨佛主都未曾放在眼里,岂会听命于一介凡人?” 太白金星收起笑容说:“对,这才是我们审案的目的。冥君,你忘了吗,世间可是存在一种可以控制凶兽的法术。” 酆都大帝大惊:“你是说,驭兽术?” 太白金星点点头说:“那个法术是谁创造的,想必你也清楚,就不用我再说了吧?如果此事与他有关,那你说,敢不慎重吗?” 酆都大帝忽然站起身,看着我,脸上的只有震惊。他一拍桌子,对我喊道:“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下在场的所有阎君也都震惊了,全部站起身看着我。 问我怎么回事,我还纳闷呢,他们说了半天到底在说什么,刚才还好端端,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突然就变的这么凶狠? 脑子里飞快转动,思索着对策。要不说人逼急了脑子转的快,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我赶忙跪下说:“冥君爷爷,冤枉啊,我哪认识什么凶兽。其实,其实。。。。。。” 酆都大帝又是重重一拍桌案喝道:“其实什么?” “其实是我耍了一个小心眼,当时情况紧急,危在旦夕,我实在没办法。当初在姑苏的时候,恰好遇到四位天王,说起凶兽的事,当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他们冤枉我的。不过那个时候我却知道了,原来凶兽的名声那么大啊。当时面对大巫师的时候,我万般无奈,就想出了一个歪招,变了一个凶兽出来。巫师不知道情况,以为是真的凶兽,当时就被吓住了,趁着那个机会,我出手偷袭才把他剿灭。”然后又把龙王爷如何出手搭救才侥幸脱险陈述了一遍。 酆都大帝听闻,一脸疑惑:“变了一个凶兽?什么意思?” 我心里对小菌人说:“兄弟啊,是生是死就看你们的演技了。” 小菌人点点头,然后唰一下从体内出来,幻化成混沌兽的模样,站在我的身前。众人大惊,有的人喊叫:“果然是混沌,是混沌!” 甚至有的人已经抽出了武器,酆都大帝看到,哈哈大笑:“好小子,心眼真多,这群小家伙你什么时候收的?” 我心稍安,能骗过在场的阎君,说明我这个谎言还是有成立的基础。 我如实回答,把收服小菌人的过程说了一遍。 小菌人幻化的混沌兽也张口说道:“参见各位大神,主人所言不虚,事情确实是那样!” 酆都大帝长舒一口气说:“丑丑啊,别怪本王刚才动怒,只是干系太大。现在知道了缘由,那就不说什么了。你小子可以,这么损的招也能想得出来。不过胆气不错啊,带着这些小家伙居然就敢去人家地盘横行,可以,钟馗没选错人。” 我紧着的心一松,想不到这都可以蒙混过关。 太白金星站起身说:“娃娃真是福源深厚,菌人族可不轻易认主,你有此等际遇也是奇哉。不过,我怎么听说你是从鲁班尺中放出的?” 我心又一紧,打眼看着虚灵子,他眼神闪烁,不敢和我直视。 酆都大帝说:“仙人,你这什么意思?鲁班尺是钟馗所赐,怎么可能会有凶兽?” 太白金星笑眯眯地说:“要查就要查个彻底吗,这样,容老夫进铜尺之内一观如何?” 酆都大帝面露不悦:“你这老头,比鬼都精。丑丑,把尺子拿出来,让他进去看看。要不这老头没完没了着实烦人!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心里那个尴尬啊,我这个身子可不正,斜的还挺厉害。 我摸着鲁班尺,这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犹豫半天,迟迟没有行动! 太白金星看了我一眼说:“娃娃,你这里不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好了,不用你动手,老夫自己来!” 说话,忽然化为一股清气,我还没反应过来,嗖一下就钻进鲁班尺内。 暗叫一声不好,心跳的厉害,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酆都大帝也看出来了,斜着眼看着我说:“难道你真有问题?” 我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 就在我愣神之际,那股清气飞出鲁班尺,再次显圣,老头手里似乎拉着一个巨大的东西。我心如死灰,完蛋了,还是暴露了,这可怎么交代。 (书友群:562932411) 180.第180章 太白金星话里有深意 不过等我看清他手里拉着的东西时,彻底傻眼了。哪是什么混沌兽,分明是位绝色的女子,衣着素雅,容貌俏丽。 太白金星哈哈大笑:“怪不得娃娃不敢让我进去,原来金屋藏娇啊!” 这下在场所有人都楞住了,崔府君看了一眼那个女子惊疑地说道:“哎,这不是你烧给肖判官的那名女子吗?怎么在鲁班尺内?我记得把她赶去鬼界堡当侍女了啊!” 问我呢?我要是知道那真是见鬼了,哦,不能说见鬼,眼前这没有一个是人。 稍微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鲁班尺内只有那个神秘人在,不是他干的还是谁?奇了怪了,太白金星道法深不可测,可为什么进了鲁班尺却什么都没发现?难不成他比太白金星都。。。。。。想到这浑身一麻,不敢细想。 又想起刚才酆都大帝突然暴怒,说明什么,说明他们知道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而且那个神秘人让他们感到害怕,那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会找我? 可又不敢问,先把眼前的事处理掉再说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看到这个女子,我顿时明白了那个神秘人想干嘛了。哎,其实也是个好办法,有的时候啊,与其洗白还不如自己给自己抹黑,用小错掩盖大错。就是可惜了我纯洁的名声啊!虽然,其实,可能,我确实不太纯洁。 我假装害羞不好意思地说:“这让我怎么说好呢,我,是个凡人,也是个男人。她,是吧,这么漂亮,况且又是我把人家送到地府的,上次送我外婆到鬼界堡的时候,恰好看见了,就偷偷,啊。不过我什么都没干啊,我就是不忍心。” 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了一番,大家虽然没听懂,但是都笑的前仰后合。 酆都大帝更是乐的合不拢嘴:“哎,对了,虚灵子,你也没和我们说,你那个弟子是男是女?” 虚灵子尴尬地说:“是一名女子!” 他这话一出口,在场所有阎君连同一向不苟言笑的崔府君都冲着我哈哈大笑。 酆都大帝憋着笑问我:“那个女子漂亮吗?” 我诚实地点点头。 酆都大帝噗嗤一下乐出来了,有爱开玩笑的阎君笑着问我:“你小子是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事了?要不人家师父亲自出面来告状?都告到天庭了,这得多大的委屈啊,哈哈哈哈!” 我就知道肯定是这下场,假装害臊地说:“其实也没干什么,各位就别问了!” 真没想到这些神君一个比一个八卦,不依不饶地说:“哎呀,没事,怎么说你也是凡人,正值青春,你要说没个七情六欲我们还不信呢。再说了,修仙的女子各个都气质非凡,你要没干点啥,人家至于不依不饶,快说说,我们给你做主!” 心说,做主?做什么主?你们这就是想看我笑话。不过为了脱困,只好没羞没臊地说:“也没什么,她不是受伤了吗,我就给做了个人工呼吸,真的,你们要相信我,真的只是为了救人!” 这话说完,所有人都笑疯了。虚灵子更是老脸通红。连太白金星他老人家都笑的露出了牙齿。而我只好,假装羞臊,扭扭捏捏配合着他们。摆出一副事情败露的样子! 酆都大帝硬是憋着笑对虚灵子说:“老虚头啊!” 真是无语,老虚头,这称呼怎么听着那么不提劲! 酆都大帝说:“老虚头啊,你也看见了,其实也不怪你,回去你也不用怪你的徒弟。情关难过,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很正常,很正常,更何况我们的灵官一表人才,英雄过人,被他魅力折服这说的过去,说的过去。我看啊,不行咱们就结为亲家算了,你们要什么彩礼,地府全权操办。了却情关,下一世再修仙也不迟的,对不对?” 额,我的天,堂堂冥君居然还要保媒。哎,其实也不错啊,给我爸妈省了彩礼钱,还能落这么一个牛叉的亲家,哈哈。就是林书雁师兄弟太多了,要是到时候问我要红包,这得花多少钱啊。知道自己没事了,忍不住瞎想。 虚灵子满脸通红,不停地说:“冥君玩笑,玩笑了。” 酆都大帝见虚灵子不识逗,转头收起笑容对太白金星说:“仙家,怎么样,还需要再审吗?用不用把老龙王请来作证?” 太白金星捋着胡须笑眯眯地说:“不必了,南海老夫已经去过了,老龙王所言和娃娃说的基本差不多。好了,老夫得回天庭交差了!” 酆都大帝不乐意了:“好你个老头,既然都查清了,为何来我地府?” 太白金星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关于那个人的任何事,若不查清,就算玉帝不问,你我可敢懈怠?” 酆都大帝点点头说:“仙家说得对!那我送送你!” “这就赶人了?哈哈,好了不用送了,老夫寻得到门。不过走之前我有一句话要对这个娃娃说。” 太白金星走到我身前,上下看了一眼。我赶忙作揖说:“神仙爷爷,您有什么指教?” 太白金星虽名义上对我说,但听得出来,却是说给大家听的:“这个娃娃命格奇特,而且福神高照实属罕见,老夫特意问过福神,他说他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酆都大帝不以为意:“福神那老头就是一个酒鬼,说不定是他酒后犯的错呢,在我地府你就放心吧,你看这不干的挺好吗?” 酒后犯的错,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太白金星摇摇头说:“冥君误会了,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因果,福祸永远相依。而且老夫曾起卦想探究他的命格,可卦卦不同,变数无常,这,不奇吗?” 崔府君说话了:“上仙您又不是不知道,灵官的天命向来难以测算,历来如此,您老为何在意?” “历届灵官,都是星君下届,自然无法探究。可这个娃娃,是真正的凡人,这如何解释?” 酆都大帝有点不耐烦了:“你到底要说什么,干脆点,绕什么弯子?” 太白金星笑着对我说:“娃娃,你要谨记,以天地为根,以苍生为本。别失了本心!” 酆都大帝笑着说:“这小子除了有点好色,没别的什么毛病,你就别敲边鼓了。哦,对了,你走的时候几个把那四个看大门的带回去,辱我地府的事你要是不管,我亲自去告状。” “放心吧,老夫去也!” 话音刚落,太白金星化为一道清风而去。 虚灵子战战兢兢地看着在场众位说:“如果冥君没什么吩咐,弟子也告退了!” 旁边的阎君打趣道:“亲家,吃完饭再走吧!” 看大家起哄,冥君挥挥手示意安静,面容平静地说:“玩笑归玩笑,虚灵子你不要在意。我知道你门下修行的规矩,切不可因为此事责罚弟子。凡真神都是历经百转千劫才修成正果,而你们一味地以修行而修行,我认为不妥。这一世修不成,那就下一世,为了天界繁荣,我地府愿意出一份力。修行之人,要遵循本心,不可强求,想来那位弟子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但你切不可因此有了执念,强行束缚,明白了吗?” 虚灵子毕恭毕敬地抱拳鞠躬:“谢冥君指点,弟子受教了!” “去吧!” 虚灵子怀着歉意看了我一眼,我报以微笑。等他走后,馗哥也回来了,这下地府可热闹了。 各位阎君都夸馗哥找了一个好灵官,我心中有愧自然不敢多言只能附和,可馗哥却掩饰不住得意。 那天回来的迟了些,地府设宴,大家聚了聚,馗哥喝大了。我却心里有些沉重,经此事后,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原来牵扯这么多复杂的关系。对于地府,有了家的感觉,可身为这其中的一份子,责任愈加重了。 再次回到人间,准备沉下心来好好提高自己能力。可偏偏事与愿违,没过多久我又回到了地府,而这次,我是真的闯了大祸。 (书友群:562932411) 181.第181章 夕阳下你很美我很贱 学校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不过我们哥几个可无暇享受。在丁总他们谨慎的投资下,依托雄厚的本金,我们第一笔真正意义的收入正式入账,对于那些大老板来说可能并不算什么,但对于我们,已经十分可观了。 资金开始流动,不用我说,他们几个已经开始计划用本金来成立一个慈善基金。这个基金主要还是资助贫困学生为主,不过由于武方老人的经历。我们几个商量以后,决定不实行无偿援助,受资助学生毕业工作以后,要在一定的年限偿还本金和低于市场利率很多的利息。不过,如果受资助学生积极参与社会志愿者活动,比如说支教之类,可以适当减免费用。根据受资助学生的表现情况,如果各方面都非常优异,一旦遇到临时用钱的地方,可以提供无抵押信用贷款。 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是不想让受资助的孩子感觉到贫困是绑架道德的资本,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自己的向往的生活,需要他们自己去努力拼搏。 我们把这个方案拿给李叔看过以后,李叔赞不绝口,无条件支持,并且自告奋勇为我们把所有手续都办理妥当。 不过,这也面临这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人手不够。所以他们几个课余之际,就是四处寻找靠谱的人入伙。而我,则被他们踢出这些工作,倒不是因为他们想独霸权利,他们是让我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时间,提高自己的能力。我的事他们都知道,虽然身份高,但是水平着实有限。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工作只有我一个人能完成,那就是审核提交申请的贫困学生人品问题。 现在社会什么都能作假,所以写在纸面上的那些血泪的语言,有些时候并不可信。只有真正进入他们的生活,才能彻底了解他们到底是何为人。我们不可能雇佣那么多专业的人去追踪调查,但是,因为有我在,有了更好的一个办法。举头三尺有鬼神,请他们帮忙调查岂不是更加可靠? 所以我的任务一方面是用心专研法术,另一方面抓捕更多作恶的孤魂野鬼,让它们为我效力,也算是一种将功补过的方式。 这几天哥几个一直留在别墅内招兵买马,策划方案,只有我一个人驻留在图书馆翻阅书籍。 一天,就在我看书的时候,手机闪了,居然是李可可来的电话。 赶忙走到走廊接起电话:“李警官,有何指教啊?” “忙吗?” “看书呢?怎么,有事?” 可可停了一下,语气有些失落地说:“没事,那你看书吧,我不打扰了!” 心里暗笑,这口气明显就是言不由衷的客套。我笑着说:“我也看的累了,有事你说!” 可可小心翼翼地说:“我就在你们学校门口,你要不要出来?” 哇,这是要约我啊。我赶忙回答:“马上就到!” 从图书馆出来,马不停蹄赶到校门口,可可一身便装,正等在那里。我走过去问:“怎么了李大小姐?今天咋想起过来找我啊?” 李可可恨恨地看着我:“谁叫你不来找我!” 这话,好有深意啊。嘴欠地回了一句:“想我了?” 可可笑着拿出一个小瓶子说:“你想多了,眼泪用完了,你看是你自己动手呢?还是我来呢?最近学了一招,保证一脚就让你泪流满面!”说着话,蹍着她那只尖头高跟鞋。 我下身一紧,赶忙说:“别,还是我自己来吧!明天给你送过去!” 接过瓶子以后,李可可看看大学,颇有感触地说:“好青春的地方啊,真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啊?” “可以无忧无虑,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我咧着嘴说:“你这话说的不对!” “哪里不对?” “我想做的事就是抢银行,可是至今也没有实现,因为会被抓进去。哈哈!” 李可可哼了一声说:“无聊,一点都不好笑。” “额,好吧!” 李可可看着我忽然问:“哎,大学可是一个浪漫的地方,你就没有想着寻找一份爱情?” 我不假思索地说:“怎么可能没有!” 这么一说,李可可原本笑意盈盈的脸,瞬间铁青,转身拉开车一言不发就要走。 我当然明白她什么意思,故意不解地问:“怎么了这是?” 可可掩饰着委屈的颤音骂了一句:“臭不要脸!去找你的情人吧,别来招惹我!” 我按住车窗上的玻璃笑着说:“这全校的女人都是我的情人,你让我找哪个去?” 可可看出来我是故意逗她,更加生气了:“你脸皮是挖掘机轮胎做的吗?这么厚?” “非也,我以我为王,天下自然就是我的后宫,天下的女人当然也就是本王的爱妃了。” “无聊,第一次见你这种自我安慰的神经病!” “你要以为这是********那当然觉得我不要脸了,可这是一种大爱,你根本不懂。” “自己玩去吧,本姑娘要走了,你这个人太无耻!” 她虽说要走,但迟迟没有打火,只是握着方向盘,鼓着腮班子生着闷气。让一个男人臣服很简单,就像这样,把藏起来的真实毫无顾忌地展示出来。而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比王冠还要珍贵的荣耀。 夕阳下,她的侧颜,无关紧要的小脾气,没有写在脸上的等待,是一种邀请! 我打开车门,毫不犹豫地拉起她的手,像被电击一般她抖了一下,不过却没有抗拒。只是嘴里倔强地问:“你干嘛?” “带你看看朕的江山!” 可可咬着唇,低下头,还骂着:“无聊!”不过却任由我拉着前行。 学校里有很多同学都认识我,见我牵着一个姑娘,还是一个漂亮的姑娘,都开玩笑:“老冯,你家桃花开了?” 我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因为身后那位明显比我更加羞涩,手都有些发烫。我回到:“桃花正艳,哈哈!” 可可不好意思地想抽出手,不过却被我攥的更紧了。开玩笑,好不容易在没有挨揍的情况下拉住,岂能说撒手就撒手。 青石板的路,已经开起灯却安静的自习室,虫鸟鸣音,扯一段余晖来铺洒一层青春电影般的色彩。 两个人,她很美,我很贱,本来是一副浪漫无比的画面。可惜,马上就被破坏了,因为路过厕所的时候,感觉,尿急了。 我不好意思地说:“我,上个厕所先!” 可可忽然笑的合不拢嘴说:“你的江山,全是公共厕所吗?哈哈哈,笑死我了!” 额,太尴尬了,可没办法,为了浪漫也不能憋坏膀胱啊,灰溜溜地逃离。身体畅通以后,再出来,可就不好意思牵手了,至于原因,都懂的! 带着可可在学校里逛了很久,给她讲着白衣学姐的故事,还带她去看了看灵蛇神将把守的锁魂阵。她像一个充满好奇心的小孩一样,认真地听着,问这问那。 逛的差不多时候,丁总忽然打开电话说锅爷做了一桌子好菜,让我过去吃饭。挂断电话,我问李可可:“饿了吗?带你去我们公司吃一顿御厨做的饭如何?” 这么一说,可可来劲了:“对了,差点忘了问你,上次去你们别墅,到底是什么情况,,锅碗瓢盆怎么满天飞。而且,那些菜,真的好好吃啊!” 男人,一旦认定了某个人,就特别想和她分享。见机会合适,是时候把别墅的秘密告诉她了,我邪笑着问:“想知道吗?” 可可脑袋一歪,斜视着我说:“你又憋着什么坏呢?爱说不说,不说我就不去,本姑娘。” “那你别去了!” 可可立刻出手扯住我的手腕一扭,顿时整条胳膊都疼痛难忍:“说不说?你不让去我偏要去!” “撒手,撒手。本来想逗你一下,没想到还这么暴力。带你去还不行吗?” 可可笑着说:“你刚才憋着什么坏呢?如果没猜错,我要是说想知道,你肯定要提条件,说,你刚才心里怎么想的?” “李警官明察秋毫,干嘛还问我,饶命,断了,断了!” 可可撒手以后说:“我就是想知道,你想占我什么便宜!” 我跑远点,舔着嘴笑着说:“没什么,就是波一个!哈哈!”说完,我撒腿就跑,意外的是,她居然没有追,而是安静地跟着,低着头。脸上那一抹红晕,是灯光吗? 182.第182章 居然敢教妖怪打麻将 一路上,李可可没有再提我刚才无理的调戏,反而问起我有关丁总他们的事。我就把我们之间的趣事都说给她听,她听到很开心,不像以往那样冷冰冰,反而和我聊的很开心。 我们说起了丁总和玉灵的事,栋哥和猫姑婆的事,听到这些,逗的她不加掩饰地笑。可听到妙音姐姐的故事时,可可居然感动到哭。 她抹抹眼泪说:“想不到还有这样痴情的女子,我一定要亲自去看看这位姐姐,你陪我去好不好?” 我笑着点点头:“好啊,我也想我姐了!” 可可落寞地说:“我也想有个姐姐!” 李叔曾经说过,可可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可可的母亲原本还想再生一个,但是那会生活艰难,可等到条件好的时候,可可的母亲却出事了。我能感受到她的孤独,否则作为一个女孩子,不会这样要强。 我说:“没事,我姐就是你姐,她一定很开心的,你还别说,你们长得还有几分相似!” 可可转悲为喜说:“真的吗?” “骗你干什么!” 可可感慨地说:“真羡慕你,有这么多相亲相爱的人。还有这么多好兄弟。我们女孩子很少会有那么多同性的朋友!” “那是因为男人的目标就是女人,而女人的目标不只是男人,还有别的女人。所以男人很容易建立深厚的友谊,更何况,我们几个一起坐过牢,一起患过难,互相之间没有隐私,自然关系非常好啦!” “也许吧!对了,你们那个别墅里到底有什么?” “我说是两个妖怪,你信吗?不,是三个妖怪!” 可可大惊:“什么,真的有妖怪吗?那会不会很吓人?” 看她这般惊慌,反而愈加觉得她可爱,我说:“放心吧,都是很有趣,很善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妖怪!” “真的吗?” “真的!” 可惜啊,原本被我描述那般高大的妖怪,刚一进门,就彻底暴露了。 领着可可走进别墅,刚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丁总他们三个正和瓦爷坐一起打麻将呢,我的天,最让我无语的是,瓦爷嘴里还叼着根烟,抽的还津津有味,像模像样。 丁总他们嘴里骂骂咧咧:“瓦爷,你是不是又偷看牌了,说好了不许耍诈的,你有神通也不能不讲规矩啊!” 瓦爷把牌一推伸手要钱:“一条龙,别废话,掏钱。” 瓦爷面前的钱都堆成小山了,其余三位都所剩无几,栋哥干脆把剩下的钱搂进怀里说:“不行,你肯定耍诈了!刚学会,怎么可能手气这么旺!” 瓦爷一边叼着烟,一边抢钱,一边还说着脏话:“妈的,你们才无赖呢,本仙赢得光明正大。” 可可刚看到瓦爷的时候,被他的长相吓了一跳,不过看他的行为,砸砸舌对我说:“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脱离了低级趣味,高尚的,好妖怪?” “这个,都是被他们带坏了!” 可可眼珠提溜一转说:“我和他们开个玩笑吧?” “啊?什么?” 我还没明白呢,可可冲进屋,也不知道手里拿了个黑把手电,像拿枪一样握住喊道:“抓赌,双手抱头蹲墙角!” 三个人,一个妖怪吓得一阵慌乱,可看到是可可,如释重负。 栋哥说:“是大美女来了,吓死我们了!” 可可面不改色说:“和谁套近乎呢,抓赌,没听见吗?双手抱头蹲墙角!” 瓦爷倒也老实,乖乖抱头蹲下说:“我就说不能赌钱,看,出事了吧?” 丁总和鸡蛋楞住了,看着我问:“这你带来的?搞什么吗?” 我摊开手说:“别看我啊,人家确实是来抓赌的,是邻居报的警,和我可没关系!我就是碰巧遇上了,别的警察马上就来了!” 丁总不信:“说的和真的似的!” 可可毫不留情:“费什么话,蹲墙角,是不是想抗法?” 我一看,好家伙,这姑娘的演技真是高超。 丁总他们也蒙了,鸡蛋拽了一把说:“和老冯有关系的女人,没一个好惹的,咱还是乖乖的吧!忘了卿儿的前车之鉴了?” 三人半信半疑蹲在墙角,无辜地看着我们。瓦爷在一旁还说呢:“人家说双手抱头蹲墙角,你们怎么不抱头?” 瓦爷一句话,可可终于忍不住了,噗嗤一下就乐了,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 哥三一看,明白了,默默站起身集体瞪着我说:“又是你小子出的主意吧?” 我还没说话,可可说:“恩恩,就是他指使我这么干的!” 瓦爷一脸茫然,也想站起身,我骂道:“你蹲着!谁让你抽烟了?还赌博?你能不能学点好的?” 瓦爷无辜地说:“是他们说三缺一的!” 我无语:“先把烟掐了!” 瓦爷猛抽了一口才掐灭说:“这烟好贵的,不能浪费!” 我对哥三说:“几位大哥,你们就不能教点好的吗?这算什么情况!” 丁总尴尬地说:“娱乐,娱乐,别着急。栋哥也教他好玩意了,不信让他给你们展示展示!” “什么好玩意?” 栋哥着急了:“别,千万别展示!” 丁总和鸡蛋拉住栋哥,捂住他的嘴,对瓦爷说:“瓦爷,知道这位美女是谁吗?这可是咱这屋未来的女主人,还不赶紧表现一下,就把下午栋哥教你的那首歌唱来听听!” 栋哥在那挣扎,不过被丁总和鸡蛋死死按住。我一看准没好事,哎,不对,居然说女主人,这不给我找事吗? 没想到可可只是嫣然一笑对瓦爷说:“听说你唱歌特别好听,快唱来听听!” 瓦爷站起身说:“早说吗,吓死我了。唱歌啊,没问题,咱拿手!” 瓦爷开口唱了几句,满屋除了尴尬的栋哥,和一脸错愕的我。其余所有人都笑的直不起腰来了,尤其是可可,眼泪都笑出来了。 能不乐吗?知道瓦爷唱的什么吗?栋哥教的,能有一件正经事吗? 瓦爷开始唱的时候还美呢,他说这是一首儿歌,要童真一点。 童真的话,他还真不缺,可惜,这是哪门子儿歌啊。 他唱到: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我说去特娘个腿,老子去炸学校!不要问,为什么,因为作业特娘忘带了。。。。。。 这歌词,加上瓦爷一脸的单纯,我的天! 我大叫:“栋哥!不解释解释吗?” 栋哥捂着脸羞愧难当,不敢说话。丁总和鸡蛋还有可可都乐的快断气了。 我说:“你们几个就天天干些这吗?” 丁总赶紧喘喘气说:“行了,别上纲上线的,说了是娱乐放松一下。你还说我们呢,你不也,啊,对吧!”说着挤眉弄眼地看着可可! 鸡蛋说:“好了,好了,李警官难得来一次,咱们准备开饭。回头让栋哥教瓦爷几首红色歌曲不就结了?毛主席曾说过,阳春白雪要的,下里巴人也得欢迎吗!” “额。。。。。。” 可可说话了:“就你这样,还给人甩脸子呢?行了,我看这个妖怪真的好可爱啊!” “好吧!”我正要回头教训瓦爷两句,没想到他又把烟点着了,整个屋子都是我的吼声:“把烟掐喽!!!” 虽然有这么一个小插曲,不过晚餐还是很愉快的。关键是可可开心了,大家也都跟着开心。至于可可为什么开心,当然是因为吃的太好了,锅爷那可是真正的御厨水平。加上认识了三个妖怪,这种事对于一般人,根本想都别想。 临走可可不顾脸面,居然强烈要求把剩下的几个菜打包带走。 送她走的时候,她没说什么,只是笑笑。 可等她快到家的时候,收到了她发来的信息:今天,是我再见到母亲以后最开心的一天。而这两次都是因为有你,因为有你!谢谢!哦,对了,到家了,忍住不把锅爷做的菜都吃光了,真好吃! 我回了一句:小心发胖哦,晚安! 她:如果胖了,你会嫌弃吗? 我:当然不会!哎,你为什么这么问? 当我发过去这条信息,她就没有再回复了。 不过,好像从那天起,我们的关系似乎不同寻常了。 但,福祸相依,这个道理我也是后来才懂! 183.第183章 如何能获得女孩芳心 也就是从那天起,李可可找我的次数慢慢变多了。 有时是在下班以后专程跑到学校来蹭顿饭吃,而且理直气壮,说是替他爸爸收利息。有空闲的时候,就陪我在图书馆里安静地呆上一天,不吵不闹,自己安静地看着书。看累了抬头休息的时候,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我看她的时候,她也正好在看我,相视一笑,胜过千言万语。每每有她坐的那张大桌子边,总会有很多看风景的男生。 阳光下,安静看书的女孩,本来就特别吸引人的目光,更何况,她是那样的漂亮。 就这样,时间很快却也很慢。感觉快是因为我都忘记了是在哪个时候,她主动挽起了我的胳膊,也忘了是在哪个时候,我搂住她的肩膀时,她也顺其自然不再羞涩。感觉慢是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片段,都有好多好多可以回忆的画面,那么充实。 在不长不短的日子里,我们俩像两股本没有交集的河流,慢慢汇聚在了一起,故事,经历,情感,喜怒,融合在了一起。 兄弟们说我恋爱了,我问:恋爱就是这样的吗? 鸡蛋说的一句话非常有道理:恋爱本就是很简单很平淡,却能在渐渐习惯中体会出奇妙的事。 不过丁总却极为煞风景,他摸着玉灵说:“没有干柴烈火,算什么轰轰烈烈!” 栋哥此时不好意思说话,默默站远了一些,不敢看宿舍摆着的那个灵偶。 我只好骂了一句:龌龊! 然后害臊地幻想着什么! 快乐的日子没过多久,有一天可可突然打来电话,很急,哭的非常厉害:“你快来,我妈妈出事了!快点来啊!” 听到这个消息,我脑子一震,忙问:“你先别着急,出什么事了?” 可可只是一个劲地哭,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催着我赶紧过去。还是李叔接过电话,才和我把事情说清楚,他说,可可的母亲亲口告诉他们,说她在人间呆的日子期限到了,该魂归地府了。 我一细想,果然,马上就是地府收魂的日子了,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我心顿感凄然,可可这是想让我帮忙,可这个忙,我又有什么办法?不管怎么说,还是赶快出门,拦了一辆车赶往李叔的别墅。 等我到的时候,可可早就哭成了一个累人,她的母亲就坐在她对面,含着笑低声安慰着。李叔则在一旁,眼圈微红,不过没有落泪,而是满脸坚毅。 见我来了,可可的母亲赶忙站起身问候:“小冯来了,快进来坐,替我好好安慰安慰可可!” 安慰,我怎么安慰?第一次见可可哭的这么凶,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哎,两次失去同一位至亲,这对于任何子女来说如何能承受的了? 我慢慢坐在她身边,对李叔和可可的母亲说:“你们两位也坐吧!” 等她们坐好以后,我问可可的母亲说:“您准备好了吗?” 可可的母亲点点头,李叔说话了:“其实我和小婕早已准备好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和女儿说,一直没有说清楚。马上就到日子了,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你们能看开就好,生死有命,过分执念其实大可不必。今生能遇到,来生还会有缘再见。” 可可哽咽着说:“这又不是你妈,你说的当然轻巧。你就说,能不能帮忙多留一些日子?” 我犯难了,可可的母亲却说:“小冯你别为难了,判官知道这个情况,就是害怕你自己也不忍心,于是传来消息,说让别的阴差接我回去。” “谁啊?” 可可的母亲感慨地说:“我也不知道,今晚就知道了。不过我们夫妻俩真的特别感谢你,如果没有你,绝不可能跨越生死之界。” 李叔也说:“是啊,失而复得,谁有我这样的福气,知足了!” “两位别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可可的母亲忽然笑着说:“为什么应该啊?是因为可可吗?” 李叔也笑了,可可一下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哭也不是恼也不是:“爸妈,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这个玩笑,讨厌死了!” 看气氛缓解了许多,我对可可说:“让阿姨一直留在人世,对她来说很是不好。这本就是阎王爷开恩,如果再逗留下去,阿姨很可能入不了轮回,你愿意阿姨做个孤魂野鬼吗?” 可可纠结地说:“人家当然不愿意了,可是,地狱那么苦,我不要妈妈受苦!” 我温和地说:“地府没有你想的那么恐怖。你不是说我体会不到你的痛苦吗?那我告诉你,就在不久前,我亲自把最疼我的外婆送进地府,要不我给你说来听听?” 可可一愣:“你,外婆,多会去的?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我说:“没事啦!”说着,我把送外婆入地府的事仔仔细细都说了一遍,漫说可可和李叔没有听过,就连可可的母亲都不是全部清楚,因为她只是过了堂就返回人间了。 讲完以后我说:“放心吧,像阿姨这样的人,一定会被分配到鬼界堡“善留”区,而且堡主便是我二哥,自然会多加照顾阿姨的。我也时常要在地府行走,以后你们有什么话,我可以带到的。” 可可听完,震撼不已:“我还以为你骗人呢,原来你真的可以出入地府?还是钟馗的结拜兄弟?” 我笑着点点头:“咱们处了这么久了,我还能骗你?记得我们公司开业的时候吗?那个威武雄壮的男人,便是我馗哥变化的,哦,对了,还有和你拼酒的那个女孩,人家确实是真正的女神。当时和你说,你还不信!” “啊?” 李叔也是大惊失色:“原来当初那个男人就是真神?那你还说是混“黑”道的。” 我笑着说:“确实是“黑”道啊,地府里是没有阳光的!哈哈!” “罪过,罪过,你怎么不早说,好不容易见一次真神,都没表达一下。” “没事,我馗哥向来低调惯了,不方便透露身份而已!好了,我的李大小姐,现在知道了,你还有什么放心的呢?” 可可委屈地说:“可人家就是舍不得吗,你面子那么大,就不能让我母亲多留几天,哪怕留一天也好啊,他们都瞒着我,今天才说的,我心里都没有一点准备。呜呜!” 可可的母亲安慰地说:“不要难为小冯了,地府规矩大。人间一天,地府一年,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 可可哭的稀里哗啦,不依不饶:“不行,那要他有什么用!” 李叔似乎看出点什么,哈哈大笑,对可可的母亲说:“小婕啊,我说的没错吧,你可以放心的走了!” 可可急了:“爸,你说什么呢?” 李叔只是笑,可可的母亲也掩面而笑。我又不傻,当然听出这画外音了,好家伙,这倒开始认女婿了这是,人家也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木有,嘎嘎! 我按压住内心的小小小激动,尴尬地说:“行了,今晚我看哪位官爷办差,如果可以,我尽力给你们争取!” 可可稍感安慰说:“这还差不多!” 李叔说:“不管如何,真是太谢谢你了。今天你也别回去了,就在咱家吃饭吧,我去准备!” 可可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说:“妈妈就要走了,你能不能把那位御厨请来,也让我妈妈尝一尝?” 李叔纳闷:“什么御厨?” 我疑惑:“你没和叔叔说?” 可可低头不好意思地说:“你不是让我保密吗?我不敢说!” 觉得可笑:“那你干嘛现在说?” “今天不是特殊情况吗?” 李叔嬉笑着说:“好家伙,自己的爸爸都信不过!女大不中留喽!” “人家不是啦,讨厌死了!” 我简单地把别墅里的事说了一下,可可做了丰富的补充,听的李叔他们也是啧啧称奇。 李叔说:“怪不得上次去你那里吃饭,味道居然如此特别,感情是神仙做的。” 可可摇着我的胳膊也不避人了,说:“到底行不行吗?” “好,今天都听你的,不过千万替我保密!” 把锅爷请来,做了一桌子好菜,还有逗比瓦爷陪着,虽然是真的可能是最后的晚餐,一家人吃的其乐融融。 饭后送走两位小妖,看看时间,已近二更,阴差快来了。 我对李叔和可可说:“好了,阴差要来了,你们回避一下吧,冲撞了他们与自己不好。不过放心,就算无法通融,我会让你们见最后一面!” 李叔和可可暂时出去了,而我陪着可可的母亲安静地等着阴差到来。 184.第184章 别以为自杀就解脱了 期间,可可的母亲突然对我说:“可可虽然刁蛮了点,但是心地很善良,你以后要好好待她!” 我不好意思地说:“阿姨您说什么呢。可可一点都不刁蛮,很好,很懂事。哦,不对,你怎么说让我好好待她,我们之间,没,没什么!” “阿姨是过来人,不用瞒着了。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她对一个男人打开心扉,释放出真实的自己。作为父母,我们看在眼里,也感觉到很高兴!” “可是,我这个样子,能配得上吗?而且我干的是什么活您最清楚了,不是不喜欢可可,而是害怕连累可可!” 可可的母亲笑着说:“你还是不懂女人,就像你说的生死有命,但只要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哪怕只是一天,一刻,胜过将就地过完一生。而且我相信你,哪怕有危险,你也会护在可可身前。有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就足够多了!” 真是没想到,可可的母亲居然有侠士之风。也难怪,要不她怎么死后不散,一直追随着李叔。 我重重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但没有说话,心里有了承诺! 就在我们聊天的时候,窗外传来一个声音:“小官爷,别来无恙啊!” 一听这个声音,我就放心了,看来可可托付的事有门。 我赶忙站起身双手抱拳说:“两位帅爷,想不到是你们亲自来!” 来的人正是黑白无常,白无常热情地抱拳回礼:“特地找你来叙叙旧,知道您办了一件大事,上次你森罗殿过堂我兄弟俩正好不在,这次得知所拘之魂和小官爷颇有渊源,就把这个差事求来了。” “两位帅爷客气了,何德何能,让两位如此抬爱!” 真没想到一向寡言少语的黑无常也抱拳说:“小官爷切莫谦虚,当的起!” 我看了一眼不敢说话的可可母亲,停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既然是两位帅爷亲自前来,小弟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两位可否通融通融!” 白无常笑着说:“可是因为这位夫人?” “恩!” 白无常说:“实不相瞒,我兄弟此次前来,还有一事想和小官爷好好商议一番,怕是一时还走不了。还希望小官爷不要嫌我们打扰。所以这位夫人,可以多留几天,好好珍惜吧!” “哪里,哪里。不知道两位帅爷有何吩咐?” 白无常说:“去你府邸再说吧!” 我略感意外,这是何意?不过看能拖些时日,至少对可可来说算是有了交代。 赶忙说:“那好,两位帅爷稍等,我先安顿一下这里如何?” 白无常说:“不急,小官爷先忙你自己的事。我二人能寻的到你的府邸,我们先去府上静候如何?” 一想这样也好,赶忙叫出小菌人吩咐他:“带两位帅爷先去住下,让锅爷准备好酒菜,千万不能怠慢!” 小菌人领命,我又对白无常说:“两位帅爷,招呼不周您请担待些,去了千万不要客气。该吃吃,该喝喝!” 白无常说:“哪里话,都是自己人,不会和你客套的。上次圣君说您府上有好菜,不瞒你说,哥哥我早就垂涎已久了,莫笑哥哥贪吃啊!” “哈哈,怎么会?那就让小菌人带二位去!” 两位无常走后,我长舒一口气,想不到事情如此顺利。 赶忙叫回李叔和可可说:“好了,你们一家三口好好聚聚,开心点,阴差我替你们稳住,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可可好奇地问:“这么容易?那你干嘛刚才推三阻四的?哼!” 可可的母亲冷着脸骂道:“傻丫头,你可知道刚才来的是谁?” 可可不服气地说:“我哪知道?” “黑白无常,地府阴帅。要不是冲着小冯的面子,你以为母亲还能留下?” 可可对我说:“啊?好吧,那谢谢你了。” 我心里记挂着黑白无常,也不知道他们找我到底何事,所以不敢过多停留,于是对可可说:“好了,最后好好陪陪阿姨,别留下什么遗憾,我不想看见你们再一次经历生离死别,真的,否则那就是我的罪过了,好吗?” 可可乖乖点点头,娇羞地说:“要不你也留下吧!” 我摇摇头说:“阴帅前来是有别的事吩咐我,否则我也未必能求来这个情!我得赶紧去看看,他们统领地府百万阴兵,真是不敢怠慢!” 李叔说:“那你赶紧去吧。小冯啊,千万别因为我们的事让你受制于人啊,如果是那样,心里不安啊!” 李叔以为黑白无常是拿阿姨这个事当成互换的条件,我笑着解释:“你们多虑了,两位阴帅面狠心善,不是那样的人。他们找我,肯定是正事,我不能留了,你们好好聚聚,我去了!” 可可小声地说:“谢谢,以后报答你!” 我舔着嘴故意开玩笑说:“怎么报答啊?” “讨厌,滚!” 留下他们一家三口度过最后在一起的时光,我赶忙回到别墅。 等我回到别墅的时候,发现两位阴帅并不在客厅,桃老告诉我说两位无常直接去了地下的衙堂,而且还锁着一个魂魄。 一想不对,赶忙下到衙堂,两位帅爷坐在堂下的桌子上正抱着两碗面吃着,脚下还跪着一个鬼魂。,小菌人,锅爷和瓦爷在一旁战战兢兢地候着! 我一看,张嘴就骂小菌人:“让你招待好,怎么就给两位帅爷吃面呢?” 小菌人委屈地说:“不是我!” 白无常喝了一口面汤满足地说:“哎,小官爷不要误会。并非是他们招呼不周,而是我二人粗茶淡饭吃惯了,有一碗面就很不错了,你还别说,这位做的味是真棒,真是沾了你的光了。” 黑无常的碗已经空了,喝完面汤还把碗边舔干净。我赶紧对锅爷说:“快去再给帅爷盛一碗!” 黑无常憨憨地笑了一下,没有反对,锅爷赶紧抱着碗去盛饭。 白无常笑着说:“小官爷切莫见怪。别看我兄弟二人地位高,但是在人间并不受欢迎,因为只要有我们出现的地方,都是丧事,所以供奉不多。不怕你笑话,这么好吃的饭,许久未曾入口了!” 当然,他们说的并非是在地府待遇不好。而是缺少人间供奉,对于很多鬼来说,只有沾着人间精气的供奉,才是最好吃的食物。两位阴帅兢兢业业,可惜办的差事很难让人理解罢了,可以说是费力不讨好。但若没有两位无常爷,世间不知会有多少孤魂野鬼! 我感动地说:“若是两位帅爷不嫌弃,以后这里就是你们人间的家。不管几时来,我都欢迎!” 白无常说:“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那好吧,再给本帅来一碗,多放辣子多放醋。哈哈!” 两位帅爷吃饱喝足以后,再一次谢过我,才说明了此行的目的。 白无常指着脚下的那个灵魂说:“小官爷,这个人是跳河自杀而亡,之所以带他来贵府,是有一事相托!” 我问:“帅爷尽管吩咐!” “不敢提吩咐,算是请求吧。这种死鬼,脑袋里无父无君,无孝无义。送到地府以后,不仅要受大刑,而且要割肉还母,剔骨还父。以前这种事需要阴差去暗中办理,但因为人手不够,很多缺失,导致很多父母悲戚而病,甚至身死。” 我纳闷:“这和生父生母有什么关系?” “小官爷有所不知。孩子是父母身上的血肉,牵动着父母的三魂七魄,俗称魂影。孝敬就是慢慢把父母身上的魂影还回去,自杀身死,遭上天谴责,这个魂影需要阴差动手才能剔出。然后再送回父母体内,他们的魂魄才算是真正的完整,也就很少会发生结郁患疾之事!” “这是好事啊,两位帅爷的意思是,以后这个工作可以由我代劳?” 白无常点点头说:“正是,小官爷身处阳世,行事也方便。我兄弟二人此次前来,也是冥君的意思,希望小官爷能者多劳,接了这份差事。特来传授小官爷剔出魂影之法!” “哎,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云丽娘不就是干这个吗?” “对,不过她不仅能管死人,还能管生人。不过其能力比较有限,重点还在生人之上,死人大多由我地府负责。你看,可以吗?” “冥君吩咐,岂敢不从。可就不知道这方法如何学?” 白无常瞟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魂魄说:“现场给你示范。不过确实难以掌握,所以一个不行,再多抓几个,直到你学会为止。” 我擦,现场就教学,而且“剔除”,听这方法,怎么那么渗人! 185.第185章 这才是真正搜肠刮肚 猜也猜到了,接下来肯定是血腥的一幕,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等两位帅爷一动手,妈的,隔夜饭差点吐出来。 白无常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魂魄说:“众人入轮回,皆受宿生业力支配,岂可自主?父母是最大的佛,你以自杀了事,不亲不待,事同杀佛,罪不可赦!你永堕冰寒地狱咎由自取,但血肉之情,骨肉之爱,你得留于人间。莫怪我等心狠!” 只看二位无常的面相就知道狠辣无比,此时居然亲口说莫怪心狠,足可见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该是如何凶狠。鬼魂哪里不知,以头抢地,不住地求饶。 两位无常不为所动,白无常谢必安一脚就把鬼魂踹翻在地,然后踩在胸口鬼魂哪里还能动弹? 黑无常从袖口摸出一柄柳叶小弯刀,对我说:“小官爷,您可看清楚了!” 说着蹲下身扯开胸口的衣物,面不改色,眼睛不眨,柳叶刀直接插进锁骨中间,然后用力往下一拉直接拉到肚脐之处。别看柳叶刀钢刃狭窄,但是锋利无比,并未费劲,鬼魂胸膛就被刨开了。鬼魂凄厉的嚎叫,回荡在衙堂持续不断,声声震耳! 我和瓦爷还有锅爷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往后蹭了一小步。别说鬼魂了,我这个看客都觉得疼。 白无常笑眯眯地说:“小官爷,请近前观看,接下来才是重点!” 我一手一个拉住瓦爷和锅爷凑到近前。瓦爷颤着声说:“大大大大,哥,你自己学吧,我们就不看了!” 锅爷也是咧着嘴:“对,看,看,看了也,也,学,学不会!” 好么,俩都结巴了! 我强打精神说:“少来这套,小爷我以后事多的很,哪里能忙的过来,免不了要你们帮忙,赶紧!” 把他们俩的脑袋按住,继续观看着。 黑无常含住刀,左右手插进胸口,用力往外一掰,胸膛是彻底开了。还别说,黑无常范无赦刀法真是精湛,内脏没有伤到分毫。 鬼魂疼的不住地嚎叫,白无常显烦,一脚踩在嘴上,当即安静下来! 黑无常打开胸膛,握住刀说:“这柄刀是靠业火淬炼,下刀千万留心,小心别伤了魂魄。若是不小心割伤,当即消散。魂影就在心,肠之上。心要割,肠要刮。您看好了!” 说着从胸膛内一手抓住心脏,鬼魂浑身剧烈颤动,不过有白无常限制,也是难以动弹。黑无常扯出那颗心,然后用刀指着心脏底端了心尖说:“就是这里,要割!” 说着话,柳叶刀一旋,心尖那块肉掉落了下来。那块肉掉在地上,化为一滩浓水渗透进地板里。黑无常赶紧用手端着一个碗,放在心尖之下,只见伤口处没有流出血,而是滴滴答答落下几滴白色的液体。 白无常解释说:“这就是魂影!” 黑无常先把碗放好,然后把手伸进腹内,一把就抓出肚子里的肠子。掐住一头,用刀背按住肠壁用力往下刮,又有几滴白色的液体滴滴答答落进碗内。 做完这一切,鬼魂的身子早就直挺挺僵死了。白无常把人踢到一边说:“小官爷,看懂了吗?” 我咂着舌点点头,又摇摇头:“看是看懂了,可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白无常笑的更欢了:“没事,多练几遍就会了,有我兄弟二人在,一定手把手教会!” “啊,这就让我练习了?” 白无常眼眉一挑:“这样我兄弟二人不也可以多呆几天吗?您那边那位夫人不也就可以。。。。。。” “练,我练!可这个人都被你们弄完了,怎么再找人啊?” “放心,只要我一声令下,别的阴差自然会送来,到时候还望小官爷赏兄弟们一碗饱饭!” “看您说的,那是自然!” 黑无常把刀递给我说:“这把刀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宝刀,但锻造还是很费功夫,还望好好保管!” 接过刀,我双手一沉,差点摔个跟头,好家伙,看起来不大,足足有几十斤重啊,我惊讶地问:“这什么东西做的?” “陨铁锻造,经业火九九八十天淬炼。” “好家伙,得嘞,那我谢谢两位帅爷赠宝。哦,对了,那取下来的魂影又该如何处理?” 白无常说:“这个东西可需要口服,至于怎么做,看您自己的了!” 这时锅爷突然说:“交给我,交给我,我可以把它做成汤,然后让他们不知不觉就吃下去,如何?” 白无常说:“嗯,也是个办法!” 我知道,锅爷这是怕我给他安排搜肠刮肚的活,提前给自己想好业务。得,那瓦爷来呗。 果然,第二天晚上,我这个衙堂就开始热闹了,陆陆续续来了几十位阴差,绑着的鬼魂都是自杀而亡的魂魄。桃老在衙堂架了一根特别粗特别长的桃木杆,用来挂这些魂魄,桃木杆是桃妖本体树枝,镇邪驱魔,用来绑魂实属上佳之选。 一字排开,胸口大敞,白无常说:“小官爷,请吧!” 我拿着刀,咽了一口吐沫,实在下不去手。只好说:“咱还是先吃饭吧,要不等我干完,怕是几天不用进食了!” 瓦爷还挤兑我呢:“就算吃了也得吐掉,还是来吧!” “滚,你也没跑!” “那咱还是先吃饭吧!就算吐,也肯定吐不干净,剩点是点!” 安排各位阴差落座用餐,为了拖时间,和大家推杯换盏也是喝高了,那天也无话。黑白无常也没说什么。第三天的时候,这就不能再拖了,怎么能因为我的事耽误了各位阴差的公事。 没办法,还是下手了。虽然是鬼魂,但那也是人啊,和杀人没什么区别。 我给绑在架子上的鬼魂作揖:“各位,对不住了,我得拿你们开刀了。初次动手,请多关照。咱也没什么麻药,就别和我说什么人性化了,忍着吧!” 第一人最惨,我下刀的时候生怕割伤了魂魄,都是一点点往进扎。最后那个魂魄受不了了,哭着求我:“大哥,你弄死我得了,这太吓人了!” 瓦爷在一边搭腔:“这就受不了了?放心,一会更疼!” 那个魂魄,咯一下,昏过去了。看他晕过去了,这就好说了,赶忙下刀,万分谨慎小心,总算把那个魂魄身上的魂影取下来了。不过没取干净,还是黑无常搭了一把手,才算彻底搞定。 186.第186章 当一个姑娘让你娶她时 难就难在第一个,后面就好说了,一连做了五个,总算熟练了。接下来就是瓦爷了,毕竟我一个人能力有限,没个帮手不行。 瓦爷被我连哄带吼,不情愿地接过刀。不过这家伙办法真多,鬼魂还没来得及求饶,一砖头就给拍晕了,然后下刀有如神助,第一个活就干的非常漂亮。其实也难怪,人家毕竟是妖怪,而且单身千年,手法自然熟练很多(这是我瞎猜的,吼吼!)。 见我也学到家了,白无常说:“以后若有这般差事,底下人就直接把鬼魂带到小官爷府上了。您也不必亲自去送魂,每日必有阴差往返阴阳两界,如果您不介意,可以留他们喝口水暂时休息,您拘押的魂魄也可由他们代为押解。” “那感情好,就是得辛苦各位兄弟了!” 众阴差说:“丑爷您客气了!” 白无常小声说:“小官爷有所不知,如果您能留个歇脚的地,他们别提多开心了。咱地府做的差事,确实不讨喜,兄弟们有时也郁闷。有您这么一个落脚地,那就像家一样,对于他们来说是很大的安慰。而且阴差办案,并非事事顺利,有时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意外,无故死伤的阴差不计其数,到时候您多照应着点咱们兄弟,有事还望您能帮衬些。兄弟在外,靠的还是兄弟。” 我心里感动,对众阴差说:“你们给我听好了啊,咱这里就是你们阳世的家,谁要是敢过门不入,和我假客气,就是不拿我当兄弟。那就别怪我跑到地府找你们算账,听到没?别的不敢保证,吃饱喝足还是能办的到的,你们也知道,咱也是买卖人,对不对。挣了钱不给兄弟们花,难不成给媳妇花?问题是,咱不还没媳妇呢吗?” 大家一听,哈哈大笑。有的阴差开玩笑:“丑爷,你快算了吧,我们大家伙都知道,你那把尺子了指不定藏着多少娇妻美妾呢!哈哈!” “瞎说什么大实话!要不给你烧几个?” “不敢!” 一说一乐,大家之间就没什么隔阂了。其实不用白无常嘱咐,我早就把他们当自家兄弟。我也知道,来回穿梭阴阳界,押着的魂魄哪个不是满身怨气,心情哪里好的了。很多时候,人间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比地府还冰冷。我也听说过,很多阴差办案的时候,很可能会遇到厉鬼或者法力高深的人阻拦,普通阴差也就是比鬼魂强一点,遇到这种事,多半会丢掉性命。一般办案都是两人一对,就算侥幸能逃脱,可赶回地府求援也是来不及。 身为地府灵官,自然有责任保护这些阴差。他们当然不是不想到我这里,只是按职位来说,我的身份高他们许多,他们哪里敢随便叨扰。 现在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准备了一大桌子酒菜,又聚了一次。觥筹交错之间,再次和他们说了一遍,相互之间的那层纸就算彻底捅破了。并非说感情就是在酒里,而是说,感情一直都有,不过就像杯中的酒,你不碰不对饮,不会知道有多大的共鸣。 事情也办妥了,就剩下可可家的事了,我哪里还敢再推脱。白无常看着我说:“小官爷想来是不知道和那个女孩如何开口吧?” 我点点头。 白无常说:“要不我替你说说?我也想见见小官爷喜爱的人是什么模样!” 我红着脸说:“哎呦,帅爷就别拿我开心了。您这样的身份,怎么可以让凡人看到,好意我心领了,不用麻烦了!” 白无常说:“与你相关,哪里还是凡人。没事,他们害怕只是因为对地府未知。能让她的亲人放下执念,也算是功德一件,小官爷不要推辞了!” “那谢谢帅爷了!” 提前给李可可去了一个电话,告诉她今日就该带阿姨走了。李可可嗯了一声挂掉电话。 带着两位帅爷来到可可家了,大门紧闭不让我进去,李叔在里面说:“你这是干嘛,怎么能把人拒之门外?” 可可说话了:“他们要带妈妈走,就不要,就不要!” 白无常笑着对我说:“小姑娘脾气还挺大,你没少吃瘪吧?” 我尴尬地挠头,白无常说:“本帅替你出出气,哈哈!” 说完黑白无常直接穿门而过,里面一声惊呼,可可大叫:“妈呀,好吓人的鬼啊!” 门被帅爷从里面打开,进去以后看到可可躲在李叔身后护住她母亲,不过看来吓得不轻,身体不住地颤抖。 黑无常板着脸说道:“女娃娃,你胆敢阻拦本帅办差?不想活了吗?” 可可吓的不敢说话,也难怪,我第一次见黑白无常的时候两腿还打颤呢。可可说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哪里会不怕! 可可的母亲赶忙近前跪倒,李叔也跪倒:“两位大神息怒,小女无知,您大人大量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 可可瞪着眼睛看着我,满眼都是委屈。我虽然心疼,不过还是配合着两位帅爷说:“你再闹,还不赶紧磕头?这两位可是地府阴帅,你当是我呢,想怎么闹就怎么闹?” 可可虽然害怕,但绝不下跪,眼泪在眼眶直打转。 白无常对李叔说:“你们起来吧,之所以现身也是冲了小官爷的面子。这位夫人能留存于世,你们还能看到其身,都是冥君开恩,小官爷帮助。于情于理,你们该心存感恩。你当我地府灵官是普通人吗?可任由你摆布?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吗?做人不知足,不知礼,能配得上我们灵官?人间富贵,不过是繁华一梦,以梦为山,肤浅!” 我擦,说这么明显,我都脸红了。 可可委屈地说:“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就舍不得妈妈。” 白无常说:“孩子,你的心思我懂。缘有缘法,知足常乐。你母亲的身世确实可怜,但要不是因为这个,你们会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吗?你看看你身边,有多少人子女在成家之后就与父母异地而居?虽然都在人世,可见面的时间加起来都不过短短几月而已,甚至有的人在父母离世的时候都见不上一面。这和阴阳两隔有区别吗?这位夫人,虽是魂体,却也算是两世为人。我想,以前没有说的话也说了,没有做的事也做了,虽然不过半年之久,但是相比于很多人,你们不知道有多幸福。还是好好珍惜眼前人吧!” 李叔不住点头:“上仙说的对!” 可可说话了:“我担心妈妈受苦!” 白无常笑着说:“错了,你其实担心的是你们自己受不了相思之苦而已。你的母亲在地府不会受苦的,有小官爷的面子在,你知道会得多少方便?而且到时候忘情水一喝,哪里还会记得过往。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之所以和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让你知道,小官爷为你做的事,并不是你理所应当该得的。我们受他一碗茶饭都心下不安,何况你们受他这么大的恩情,若是我,恐怕日夜难眠不知该如何报答!” 可可低着头小声说:“我知道!” 白无常冲我偷偷使了一个眼色,我暗挑大拇哥。 好家伙,真是高人啊。明明是想撮合,还说的这么义正言辞,头头是道,有理有据,臭不要脸。要不说兄弟多了好办事呢! 可可的母亲说:“好了,真是不敢耽误二位上仙的时间了,咱们上路吧!” 可可也不阻拦了,和李叔一起最后道别之后,靠在爸爸的肩头,安静地注视着自己母亲离去。 送走两位帅爷,我也不敢留了,刚才白无常那一番话把我捧的那么高,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李叔万般感谢,我也愧领了。可可送我走出别墅,一路无话。在我想要拦车的时候,可可忽然拉住我的手说:“再陪我一会好吗?妈妈走了,我真的好寂寞!” 没办法,陪着她坐在路边的长凳上,看着星星。过了很久,可可突然转头对我说:“你娶我吧!” 187.第187章 哎呀我去怎么这么巧 卧槽,冷不丁来这么一句,让我娶她!好家伙,这比见鬼都吓人! 当时就跳起来:“大小姐,你干嘛,大半夜的别吓人!” 可可说:“你做这一切,难道不是就是为了得到我?” “我发现,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咋还这么幼稚。是,你是很漂亮,但是我,没你想的那么无耻好吗?你当我是旧社会的地主恶霸呢?一言不合求强抢民女,再说了,要抢也不抢你好吗?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可是真真的蛋疼!” “那你当时干嘛偷偷亲我?” “那,那,不是,青春犯的错吗?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你不喜欢我?” 我脱口而出:“喜欢啊!” 可可认真地说:“那你娶我!” “喜欢和结婚是两回事啊!” “那你还说喜欢我!” 额,这女人的思维逻辑到底是什么,怎么越解释越乱。 我理理头绪说:“喜欢当然喜欢了,可是你说让我娶你,分明是因为刚才无常说的话,让你觉得对我有亏欠。我不想让你把感情当成是报恩的筹码,懂了吗?” 可可脑袋一斜,撅着嘴说:“谁说我是要报恩的?你是我除了爸爸以外唯一的依靠,我早就把你当亲人了,亲人之间还说欠人情吗?哼!” 我傻眼了,高兴了,欣喜了,要疯了,不行得憋住!“你,这算是表白吗?那你干嘛总欺负我?” 可可瞪着我说:“废话,我不挑明,你这根木头会说吗?你有本事偷亲,就没本事表白,气死人了。你个猪,这么久都看不出来。你说,不欺负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小流氓我欺负谁?哼,没种!” 我没有体会过吸毒什么感觉,但是我敢说,那一刻心里的感觉绝对要飞起来了。连小菌人都说:“主人忍住点,心都要跳出去了!” “滚,别添乱!” 我心说,怪不得对我那样冷漠,原来是故意的,小丫头,想不到心眼挺多啊。说我没种,开玩笑,这不是不方便露出来吗?吼吼!淡定,淡定,不能太过下流! 可可说:“你到底娶不娶我?” “别这样,我还念书呢,总不能明天就结婚吧?” “谁说要和你马上结婚了?” “那你什么意思?” “我要和你好,而且,我要有一个确定的结果。我知道你重承诺,所以,你得给我个承诺!”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想了想说:“那你以后不许欺负我,不要和我闹!” 可可忽然严肃地说:“你错了。你知道吗?我对别人都是冷淡,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会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就是知道,你会包容我,会保护我。” 妈的,怎么这么感人,人已经这么漂亮了,说情话都这么甜。受不了了,我激动地一把抱住她,就想顺水推舟一下,让感情继续升华。 “啪”一声,一个耳光甩在我脸上,打的我楞了:“你怎么又打人?” 可可非常不好意思地说:“习惯了!对不起!” 说着,她毫不犹豫凑上前,然后。。。。。。(然后你们自己脑补去吧,哈哈!我就不说,急死你们!其实不是我不说,我也是自己脑补的,我补的估计还不如你们。) 总之,我和可可的关系因为这件事彻底定下来了。虽然可可有些情感寄托的嫌疑,不过,那也算是我幸运,我们之间的缘分。 从那晚起,我们平时融进更多生活的小细节,简单的问候,简单的关心,可一切都不那么简单了。累了,她会和我说,开心,也会拿来分享。慢慢的,她把她以前的事都一点点告诉我,作为交换,我的过往也成为她每天入睡前的小故事。和她在一起相处的日子慢慢长了,她的年龄越来越小,像个孩子;我的年龄越来越大,接过她小心翼翼递给我的依赖。 热恋,热恋,当然是一点点升温。可是还没到燃烧的时候,忽然有一天,木有火了。 怎么了? 连着两天,她一反常态居然没有联系我,连早中晚照例的问候都没有了。第一天还好,我忍着假装没有上心,可第二天依旧。见发信息也不回复,赶忙给她去了电话,电话关机。这些日子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心里着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好意思地给李叔去了电话。 李叔知道我的来意以后,哈哈大笑:“想不到你对可可这么上心,放心吧,可可是刑警,她们这是有任务。局里有规定,遇到大案子的时候要关闭通讯,她可能是太急,没顾上和你说!” 听李叔这么说,我心稍安。回想一下也是,虽然我们无话不谈,但是涉及到公事的时候,她保密性很强,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有关破案的任何事。 虽然知道了她在办案,以前无所谓,但此时关系不同了,就开始瞎操心。她到底在调查什么案子?会不会有危险? 这么多天都不和家里人联系,一定是大案子,对方肯定是群亡命之徒。不行,我得去看看。 放心不下,匆匆跑到她们单位门口,害怕可可说我八婆,也不敢进去找人,只得在外等候。可一直等了很久,还是没看她出来,实在太焦急了,就偷偷打发小菌人进去查看。 没一会小菌人回道,可可和她几十个同事,在一间屋子里不知道在看什么,而且神态非常紧张憔悴,似乎好几天都没有休息了。尤其是可可,精气神都差到极致。 我不知道小菌人是故意夸张,还是因为可可和我关系非常,所以他特别关注。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可可虽然职位不高,但是办事非常认真卖力。 我曾听李叔亲口说过可可,说她办起事来就跟拼命三郎似的,一个小刑警比领导操的心都大。李叔让她混混日子就行了,毕竟自己家大业大不愁吃穿,天塌下来有领导顶着,可每每如此可可都非常生气骂自己父亲没有觉悟,后来李叔都不敢当面说她。 心疼可可,决定鼓起勇气去找找看。进了她们单位,害羞地说明来意后,接待我的警官非常热情,问:“你和李警官什么关系啊?” 我厚着脸皮都不敢说是男朋友,只是说:“朋友!” 警察是干什么的,一眼就看出我心里有鬼,笑着说:“你稍等啊,我去给你叫她。这几天正好有个案子挺急的,可可也好几天没回家了,你们作为“家属”关心是正常的!” 知道就行了,还故意把“家属”加重语气,不知道我害羞啊? 每一会,可可被叫出来了,看到我她脸上没有一点喜悦,而是尴尬地红着脸不住地看着身后,看来害怕被同事看到。不过还真是,她身后确实有几个同事鬼鬼祟祟地跟着,看着我偷偷地笑。 她埋怨似地说:“你怎么来了?” “打电话也不接,发信息也不回,这不担心你吗,过来看看!” 她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忙就给忘了,手机好像扔在车里了,估计都没电了。” “合着不是因为强制要求啊?” 可可更加不好意思了:“这件案子,不,不需要那样。我就是习惯了,对不起,原谅我!” 看她面容确实乏累和憔悴,哪里忍心责怪。就随口问:“什么案子啊,你这么伤神?” 她忧心忡忡,就随口说了句:“大案子!”不过马上又说:“抱歉,不能告诉你,这是纪律。你回去吧,我没事。”最后非常小声地对我说:“谢谢你来看我,好感动!” 就在她着急地打发我走的时候,可可身后出来一个人,一看认识,就是当初把我发配到鬼屋里的陈队。 他也认出了我,惊讶地说:“这不是那个小冯吗?李警官,你们俩这是?啊?” 可可羞的低着头不敢说话了,我也觉得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回答:“对,就是您想的那种情况!” 陈队更惊讶了:“好家伙,可可啊,你这保密工作可以啊。好了,既然人家都追来了,你带人家去吃个饭也好好休息一下,上头说要请人过来,你们现在干着急没什么头绪,先去吧!” 正说着呢,从楼上匆匆跑下来一个小警官,看到陈队赶紧跑过来,着急地说:“陈队,正找您呢,上头说请的那个人不来了!” 陈队眼一瞪:“什么?人命关天,说不来就不来了?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小警官喘了一口气说:“不是,不是,您别误会。咱们请的那个人说了,根本不用舍近求远,在咱本地就能找到高人,而且比他厉害多了。直接去找他就好了!” “比他还厉害?什么人,我怎么没听过?行了,那你还费什么话,赶快去请人啊!” 小警官有些尴尬:“不是,他说的那个人还是个学生,我这不是怕弄错了吗,所以特地来问问您?” 陈队更震惊了:“学生?什么学生?” “听局里的前辈说,这个人您还认识,当初因为破坏现场您还把人家抓进来,说是姓冯!” 擦,这特娘说的是我啊,除了我,谁还干过那么无聊的事,麻蛋,要不要这么巧。 (读者交流群:562932411。备注:加群需谨慎,现在人数虽不多,但个个神经病,有志于为和谐社会出力的,可以进来好好教育一下。否则,那就只能和他们一起疯了。) 188.第188章 有毛病吧还直播自杀 一想不对啊,这里面怎么会有我的事?我认识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到底是谁推荐的我? 陈队万分疑惑地看着我:“他们说的不会是你吧?” 我无奈地笑着说:“你们这还有别人没事去自杀现场睡过大觉吗?” 陈队严肃万分:“别开玩笑,此案关系重大,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还想问你呢,这里面怎么把我搅进来了?” 陈队想了想,拉起我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办公室谈!” 被陈队生拉硬拽,带到办公室,然后一把把门关上,屋里除了陈队,就只有我和可可了。 陈队拉着脸说:“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和上面有关系?你不会是为了李警官故意如此吧?” 李可可也是惊疑地看着我,我心里哪个无语啊:“我的大小姐,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然后对陈队说:“你问的那些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先告诉我,推荐我的人到底是谁。” “你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最近遇到一件非常棘手而且奇怪的大案,向上面提出请求支援,他们说会请人过来”陈队也是疑惑地解释道“不过没事,我打个电话问问就清楚了” 说着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出去,接通以后陈队说:“局长,您让我们找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非常威严:“不是找,是请。快去办吧,别问那么多!” “不是,局长。这个人就在我的办公室,可是他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啊。而且,而且,这个人我认识,他只是个学生啊!” “你认识?那太好了,把电话给他!” 陈队犹豫了一下把电话递给我,我接过电话,自报家门以后,对方热情地问候了几句,然后才把事情给我说了一遍,说完我就清楚了,又把电话递给陈队。 原来是上面找到了十二本命佛,他们知道我在此地,就强烈把我推荐过来了。无巧不成书,还没等人家请我,我自己就送上门了。 电话那头吩咐陈队:“人不可貌相知道吗?他的身份你们不要打听,你们只管配合他就好,知道了吗?这是命令!” 陈队立正喊了一句:“是!”,这才把电话挂断。 然后看着我,非常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边刚挂电话,我的手机也响了,接起来一听,果然:“前辈啊,你们有什么吩咐提前告诉我就行了,还费这么大劲!行了,我知道你打电话什么事了,我已经到了局里。” 电话那头是未羊:“道兄啊,这你就不懂了,这是公事,让你自己上门多折面子,您是上面身份,对不对?他们遇到的情况确实特殊,正好找到了我,我也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但想不通。正好你就在那里,而且本事那么大,我自作主张让他们去找你了,劳烦你辛苦辛苦,能者多劳吗!” “放心吧,我尽力去办!” “有你出马,绝对没问题。需要什么帮助,你尽管提!” “给别的前辈问好,那我先挂了啊!” “好的!” 挂断手机,我才对陈队说:“行了,你们领导也说了,不用打听我的身份。走吧,咱们直接谈谈案子吧?” 陈队果然素质过硬,也不多问,而是说:“正好饭点了,要不先吃饭吧。” “不用了,看你们忧心忡忡的,肯定事态紧急,咱们还是先办事吧。不过,让你手下人去吃饭吧,留一个两个给我讲解案情就好。” “我给你说明案情吧,李警官,你去告诉咱们兄弟们,先去吃饭,你也去,饭后集合!” 可可嘟囔地说:“我要留下!” 我给陈队使了一个颜色,他立刻领会了我的意思,对可可严厉地说:“这是命令,快去!”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劲。我说上不听,领导说上,总该听吧,哈哈。 可可立正敬礼以后十分不情愿地出去了。 陈队把我带到会议室,就剩下我俩。陈队打开电视,播出的画面差点吓我一大跳。 视频里有个人,他自己把录像设备安置好以后,然后做出了惊人的举动,自杀。 自杀也倒罢了,可这法子实在太骇人了。只见他用一把锋利的小刀直接插进自己喉管,然后居然微笑地看着摄像头,用力豁开,从动脉喷出的血浇了满屏,等摄像头上的血液缓缓流下,死尸已经倒地。 而且不只是一个人,陈队一连放了好几个视频,都是自杀,有的自己打开煤气中毒身亡,有的则是割腕,有的则是吃安眠药,还有一个跳楼的。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在死之前把所有过程录制下来,而且,他们临死之前都是面带微笑。 看完这些,我不淡定了。别的不说,就割喉那位,得多疼啊,居然还笑的那么欢乐!想想就渗人! 陈队给我解释说:“你看到这些视频,都是最近发生的自杀案件。而且第一个,就发生在本市,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一个网络主播,那段视频就是他在直播的时候自己录的。很多人都看到了,影响非常恶劣。” 我点点头,确实,前几天在网上盛传有一个人直播自杀,看来说的就是这位了。网友还纷纷讨论说是压力太大,想红想疯了,现在看来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我问:“虽然凶残,但看起来确实是自杀啊,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陈队说:“这些视频是从全国各地汇集过来的,都是近一个月发生的。本来各地方都以为是自杀案件,但出了直播自杀这件事后,因为影响太大,深入一调查才发现,并不是那么简单。” “怎么了?你说说!” “你没有发现吗?这些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特点!” “每个人都在死前把自杀过程录制下来了,而且笑容非常诡异。可你也说了,这些案件发生在全国各地,单凭那些相似点,也不能认定这是一系列的阴谋吧?” 陈队点点头:“你说的对,当然不只这些。我们深入调查对比后发现,这些死者还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在死前都有一笔来路不明的款项进账。” “钱?哪里来的钱?你们查到没?” “查到了,他们生前都曾经加入到不同的红包群内,那些钱,都是抢红包得来的。” 我无语:“别逗了,抢红包能得到多少钱?我捧着手机一晚上都抢不下两毛钱!” “多则几十万,少则也是五六万以上!” “什么?这么多?”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群这么牛呢?我也要加入! 陈队点点头:“这就是本案奇怪的地方,一般红包群无非是推销或者赌博,绝对不可能挣这么多钱,而且,拿到钱的,最后都自杀而亡了。” 这么说来,还真是奇怪啊:“他们加入的都是同一个群吗?” “不是,不过这些群的名字的名字都很奇怪。” 说着拿出很多照片给我看,都是群的名字,二品,八品,十三品,二十品,诸如此类的。 一看就是按照数字顺序排的,最大的数字是二十六品。 陈队给我解释:“这个名叫“二十六品”的微信红包群,就是割喉自杀那个死者生前加入进去的。” 我看着这些一头雾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人的自杀绝对不是偶然,互相之间绝对有联系,可这个联系到底是什么呢? (读者交流群:562932411。备注:加群需谨慎,现在人数虽不多,但个个神经病,有志于为和谐社会出力的,可以进来好好教育一下。否则,那就只能和他们一起疯了。) 189.第189章 没死之前就已经死了 世间是有巧合,但出三必有妖。 就拿我现在遇到的事情来说,十几个人自杀,互相之间似乎有一条神秘的线牵着,相似的手法,类似的结局。虽然分布在全国各地,但,绝对不是巧合。 我让陈队又放了一次视频,你要知道,看着一个人用那么残忍方式终结自己的生命,而且还不打码。不打码啊,****高清那得多刺激啊,强忍着才没吐,仔细地看着每一个细节。看完以后,除了那个人最后诡异的笑容让我深刻以外,还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赶紧对陈队说:“再放一次,放慢点。” 陈队照做了,放慢帧数我看的更清楚了,拿不准就在心里问小菌人:“我没看错吧?” 小菌人说:“主人没看错,这太奇怪了!” 陈队见我神色有变,赶忙问:“你看出什么了?” 我站起身说:“人死多久了?” “加上今天,三天左右吧,怎么了?” 我问道:“现场有没有被破坏?” “没有!” 我吩咐道:“好,咱们去现场!” “现在?” “对,马上!” 陈队赶忙把队伍集合起来,安排了几辆车带上人匆匆赶往现场。大家很知趣,我乘坐的车里只有可可和我。 可可把一个袋子递给我说:“没吃饭吧,给你带了点,你赶紧吃吧!” “这么疼我啊?” 可可嫣然一笑,发动车跟上队伍,一边开车一边说:“你到底行不行啊,这个案子很棘手,别到时候。。。。。。” 我嘴里嚼着东西说:“放心,你的男人不会给你丢人的!” 可可脸红地说:“讨厌!正经点,这可是公事,你是他们请来的,说来还是我的领导呢,有点正型”说着说着脸色慢慢冷下来了,说:“出了这么多条人命,我们还在这打情骂俏,不合适的。等案子办完了,我好好陪你,这期间,咱们就是同事关系好不好?” 看着她冷淡的表情,不仅没有觉得生疏,反而从她身上感觉到一种责任,对于她的职业来说,那就是独一无二的魅力。真美! 我说:“好!听你的!” 来到案发现场,屋内凌乱不堪,到处都是喷溅的血渍,在空气的作用下早已氧化成黑色,那是死亡才有的色彩。 我让陈队和他的手下在门口等候,一个人走进屋里开始四处查看。果然,如我在视频里看到的那样,整个屋子根本没有一丝死气,所有角落也找不到死者的亡魂。要知道,他可是自杀身亡,死后魂魄不能入轮回只能停在这方寸之间。好,就算他怨气非常,可以成为厉鬼随意进出,但屋里至少会有鬼气。可整个屋子除了到处都有的血渍看起来吓人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问小菌人:“这种情况你见过吗?” 小菌人摇摇头说:“不瞒主人,我也是第一次见。实在太诡异了!” 我也想不通,迈步走出屋子对陈队说:“走吧,回去吧!” 陈队震惊:“这么快就看完了?” 我点点头说:“这费不了什么功夫。” “有什么问题吗?” 我心说:问题当然有,但是和你说你又不懂,再者说,一点眉目都没有,怎么和你说?那不是露怯吗? 我故作深沉地点点头说:“恩,看出来点,不过不方便透露。等我彻底查清再说吧!” 没办法,浩浩荡荡来了一大群人,还没停了几分钟又打道回府了。很多人已经开始偷偷质疑我了,不过那又如何。 回去的路上,陈队忍不住和我同坐一辆车,期间问我:“要不要去看看尸体?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日,看视频就够恶心的了,还让我去看那具冻成冰棍的死尸,还让不让人以后吃肉了? 我赶忙说:“用不着,我已经大致知道了原因。” 回到会议室,我又把所有自杀视频都看了一遍。 果然,所有死者在录制视频前就已经死了,他们的魂魄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早已离开了躯体。而表演自杀,还录制视频的,是被某个人控制住肉体完成的。这么说吧,这些人在没死之前就已经死了,想死的是魂魄,后死的才是肉身。 他们所有人死前诡异的笑容,是那样相似。那不是一种解脱的笑容,而是得意地嘲笑,我敢肯定,这个笑容绝对是幕后黑手所为,是他的笑。 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视频发呆,所有警官都围在我身旁不敢说话。 我暗自问小菌人:“这像不像咱们在南海看到的那个阴阳师所用的那种邪术?” “不,比那种方式不知道高明多少倍。您想想,这些人来自全国各地,仅凭一部手机就让人把魂魄抽走,而且还可以随意控制肉体,这不是人可以办的到的,绝对不可能是人。” “妖?魔?鬼?” 小菌人摇头否定:“不像!您看桃老那种大妖,连城里都不敢随意踏足。如果真有这种能力大妖,大魔头现世,根本不用咱出手,只要敢露头,天庭马上就会派兵剿灭。您没看见那一抹诡异的微笑吗?分明就是挑衅,似乎在说,没人能把他怎样!” 小菌人说的有理,可这些都不是,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干的?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人的魂魄到底有什么用?他绝对不只是为了杀人,我认为他的目的还在那些魂魄身上,你说,他拿着这些魂魄是去干什么?” “魂魄对于很多妖魔来说,那是最好的食物。咱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作祟,但我觉得,他搜集魂魄还是为了吃,提高自己修为。哦,对了,主人你可以查查这些死者的生日,说不定可以看出什么!要知道,不同的魂魄因为命数不同,功效也不同!你说会不会是他故意挑选出来的精品灵魂?” 擦,还精品魂魄。不仅把人当食物,这还分三六九等呢?这么说来,那些妖魔看世间走的人,就像咱去菜市场买肉一样了呗,只买那种,保证杂粮喂养,绝无饲料添加,正规屠宰斩杀,没有注水一下。要是有人不想活了,主动把自己送到妖魔嘴边,人家一看说:滚,你这添加剂太多了,三聚氰胺,苏丹红,一样不落啊,你这是想毒死我啊?滚。。。。。。 我忽然站起身,倒是把身后安安静静看着我的那些警官吓了一大跳。 我对陈队说:“麻烦你一件事,替我把所有死者的生日找来,记住,我只要阴历生日,一定要准确。” 陈队也不敢问我为什么,就算问了我也不说,而且他的上司早就吩咐要全力配合。陈队看着自己手下说:“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查资料啊,记住,每个死者的生日都必须核查准确以后再汇报,不要偷懒!” 大家赶忙行动起来,可可也去办事了,不过走之前偷偷在我耳边说:“你认真的样子,好帅啊,嘻嘻!”说完,赶忙跑了。 我擦,她居然说我帅。我心花怒放地问小菌人:“我真的很帅吗?” 无敌拆台王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们这般秀恩爱,干嘛扯上我。不要脸,帅什么帅?她瞎,你又不瞎,你自己照镜子都不敢夸自己帅,还只是说有男人味。不过说起男人味,还真有啊。主人,拜托你记得每天洗洗脚!你这男人味,辣眼睛!” “额,好吧好吧。出门在外混社会,能不能多拍点马屁,多一点套路,少一点真诚啊?” 玩笑几句,我开始看着那些莫名其妙的数字思索。再问小菌人,他更不知道了。 没过多久,陈队拿来几张纸递给我:“这是所有死者的姓名,生日,还有去世的日期,死法,与生前加入的群号。” 我拿过来一看,好家伙,这办事效率。不仅按照我的吩咐办了,而且额外还做了那么多统计工作,真是细心。暗自佩服,果然是专业人员,素质就是高。 我要了一只笔和一张纸,拿着这几页资料,满怀期盼地开始查看。 (读者交流群:562932411。备注:加群需谨慎,现在人数虽不多,但个个神经病,有志于为和谐社会出力的,可以进来好好教育一下。否则,那就只能和他们一起疯了。) 190.第190章 八字称骨解惊天迷局 如果真的把灵魂当做食物,那挑选魂魄的标准是什么呢?难道是像我这种生辰特殊,命数特别的魂魄? 赶忙照着陈队他们提供的资料,把死者的生辰一一列出,然后推算。可让我失望的是,这些人的生辰,没有一个是特殊的,都很普通。这下麻烦了,难道说是随机取魂?如果真是这样,这案子还怎么破? 又想起每个死者生前最后那一抹诡异的微笑,心里那个不舒服啊。总感觉那笑容里的嘲讽,是在针对我。脑海里挥之不去,都是一张张死人脸上挂着的嘲笑,忽然感觉泛起一阵心烦意乱。 陈队小心问我:“你发现了什么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烦躁地大声骂道:“催,催,催,催命呢?滚一边去,别来烦我!” 此话一出,会议室所有人都傻眼了,陈队脸上的尴尬就更不用说了,而且隐隐有了怒意。只有可可看出不对劲,也顾不上别的,一把拉住我的手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我这才忽然惊醒过来。刚才怎么了?我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我怎么会忍不住内心邪火? 这时才听到小菌人说:“主人,你刚才怎么了?像变了一个人,吓死我了。” 不对,是因为那个笑容,刚才就是因为脑海里想到那个笑容,所以才。。。。。。想到这,浑身一麻。 我赶忙给陈队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刚才不是故意凶你。” 陈队冷淡地说:“没关系,没什么的!” 我知道一时解释不清楚,此时最担心的是,如果那个笑容真的有问题,办案的警官有没有受到侵害呢? 我把陈队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现在我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请你一定如实相告。这两天,你的手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陈队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作为警察的敏感性让他立刻收起冷淡,认真地想了想说:“你这么说,还真有。不过不是我的手下,而是经办此案的兄弟单位的警员。据说,有几个出现场的警员回来以后就忽然性情大变,有的特别暴躁,有的特别沉默,甚至与同事闹出矛盾,还住进了医院。经心理医生诊断,说是受到惊吓导致。想来也是,这类型的案子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为此局里特别嘱咐要安排素质过硬的警员办理。难道,这里面有问题?” 不管是不是真的如我所想,总之不能冒任何风险。我当机立断地说:“先别问了,这样,你马上安排你的人撤出会议室,不用参与案情讨论,这里全权交给我就好,我有需要会让你们去做。” 陈队疑惑地看着我说:“你这什么意思?我的人撤出去干嘛,都让回家吗?开玩笑呢?” 我知道陈队对我有了误解,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无所谓了,我说:“参与办案的人,一个都不能走。你要把他们安顿在警局,而且还要派专人看着,如果有任何异常,必须及时向我汇报。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陈队看我异常严肃,应该是意识到什么了,也不再问,而是马上掉头吩咐手下全部去另一个地方待命。大家虽然不解,但是不敢违抗命令。 最后会议室除了我以外,只留下陈队和可可。 我对可可说:“你也出去!” 可可咬着嘴唇只是摇头,我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出去!” 可可反而走到我面前说:“不要凶我!我又不傻,刚才就看你不对劲,如果不是因为凶险,你不会让大家和我出去的。” “你知道还不出去?” 可可坚定地说:“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不走!” 额,这句情话,猝不及防地让我缴械投降。 我只好转头对陈队说:“那您出去吧,这里留一个就行了,有什么事我让可可传话就行!” 陈队笑了一下说:“我这个电灯泡,今天还真是非当不行。你不用管我了,你忙你的,我不呆在这里不放心。” 好吧,看来都赶不走,只好说:“你们要留下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看视频的时候,请你们转过头去,而且不管我一会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打扰我。” 可可疑惑地问:“你什么意思?” “不要问了,就说行不行?” 他们犹豫了一下说:“行!” 嘱咐好他们,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把所有视频资料浏览了一遍,最后把画面定格在那个诡异的笑容上,然后静静地坐着一直看。果不其然,看着那个笑容,脑子里又开始乱了,烦躁不安,极其混乱。看来,这个笑容确实不一般! 不过这次还好,因为提前有了心理准备,屏气凝神,慢慢把杂念一点点驱逐出去。 然后关掉视频,闭上眼,安静地坐着,脑海里开始回顾所有的信息。最后居然入定了,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一看墙上的时钟,居然过去了三个小时。 见我醒来,可可想上前询问,但被陈队拦住了。我冲他们点点头,然后爬在桌案上拿起笔,翻看着那些资料,再次写起来。 那三个小时,当然不是在睡觉,而是凭借着感觉去悟。从那个诡异的笑容里,我感觉到,对手绝对是个自负的人或者妖。这样的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会故意留下一些线索。而这个线索,就是死者和红包群之间的联系。我无比肯定,这些死者绝对不是随机挑选的,我只需要找到死者和红包群之间的联系就能找到幕后人的线索。 刚才依靠命数的推演,没找到任何线索。不过,还有一个方法我没有试,那就是八字称骨。 八字称骨可以说是最普及或者最简单的算命方法,只需要像查字典那样就能找到相对应的命辞。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也忽略了。 按照现在的模式,八字称骨实在太简单了。不同的年月日对应着特定的斤两数,只需要把这些斤两数相加得到的数,按照“称骨算命歌诀”就能得知相应的命数。但是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八字称骨哪里是这么容易! 八字称骨要依据不同人的不同特点稍微增减克数,行话叫“贴金砍银”,这样得出来斤两才是准确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通过这个方法,才能找到每个人“劫变”的确切时间。 “劫变”分为“劫因”和“劫果”,这个“劫果”通“结果”,也就是指下场如何。而“劫因”,就是指他命数里哪个东西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果不其然,通过这个八字称骨法再次测算后发现,这些死者的“劫果”全部是自杀而亡,而且“劫变”时间和死亡时间完全一致。说明,我的猜测,对了! “劫因”也全部一致,不过,看到得出的答案,我震惊了,甚至怀疑自己答案的准确性。 我心里不住地问自己:这怎么可能? 191.第191章 金刚经内的杀人秘密 所有这些死者的“劫因”,都是共同的一个数字“13”。 “十三”数字在八字称骨里可不简单,因为它特指佛教十三天相轮,其中的深意就是指佛家让凡人成圣的理论。在这里显示出来,说明所有的死者佛缘深厚。而且还不是一般地深,如果他们活着,将来就算没有削发出家,也是佛门大居士无疑。有佛缘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而对于一般人来说,如果劫因是“十三”,劫果是自杀。那就是说明他已然修炼到一定的程度,为了不入恶道,用自我了断的方式消除已身罪业,得到解脱,重获新生。但是,用这种方法修炼的人,可以说都是大德高僧。而且他们自我了断,毁的只是被红尘浸染的肉身,灵魂却因此得到升华。 但这些死者,一不是什么大德高僧,二来灵魂也消失不见。综合以上分析可以推出,凶手正是看中这些人身体里的佛缘,才会下此毒手。 可让我难以置信的也是这个原因。如果猜测属实,那凶手绝不可能是妖,有佛缘的魂魄对于妖怪来说,唯恐避之不及。 既然不是妖,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凶手就是佛门中人,而且法力高深莫测,否则不可能千里之外取人魂魄还能控制人的肉体。可这个人决然不是什么好人,妖僧无疑,他这样做就是依靠吸取魂魄中的佛缘来提高自己修为。 要知道,佛缘可是佛主与菩萨用自己身上的灵气给予凡人的恩赐,每个人身上虽然少些,但积少成多,也是不容小觑的。如果佛缘吸取得足够多,甚至是可以修成佛身的。 最让我感到担忧的是,凶手原本可以暗中做这样的事,可现在居然明目张胆故意留下视频证据。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已然凭借这个邪术获得了巨大的能力,他已经不害怕被人发现,甚至,我怀疑他这样做就是希望有人能发现。 我猜测这个人极有可能受过很大的屈辱,导致走火入魔堕入魔道。利用邪术来提高自己的能力,现在如此嚣张跋扈,高调行事,就是为了报复或者是炫耀。 想到了这些,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这个凶手,我能不能打得过先放一边另说,目前找到他都是个大问题。我都不用问就敢保证,警察肯定无法通过手机里的信息找到任何有关凶手的线索。他们都找不到,让我怎么找呢? 试着卜卦问天,结果如我所料,命数被隐藏了。能千里之外取人性命,而且有本事吸取魂魄中的佛缘,这样的人想要掩盖自己命数,简直轻而易举。 没办法,只好看着那些资料发呆。 八品,十二品,二十六品。这些群的名字,怎么看着那么奇怪呢?如果换做一个“天上下起红包雨”之类的名字岂不是更有吸引了吗?不对,这些群的名字有问题。 一拍脑门,心说“我怎么糊涂了,既然凶手和佛门颇有渊源,那这群的名字当然也和佛家有关了。” 一想到这,思路大开,再看这些名字发现,这不就是说的金刚经吗?鸠摩罗什的译本《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可以依照我佛如来与弟子对话的内容,把内容分为三十二品,便于理解和记忆。每一品,都有一个要旨,暗合“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道理。 前段时间正好读过这本巨作,自从灵肉合一后,我几乎拥有了过目不忘的本事,静下心来仔细回想。按照三十二品的分类方法,马上就找到与最近一位死者相关的二十六品其中的内容,是“法身非相分”,讲的是: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结合死者生前的职业,顿时明白了。死者生前是位主播,出卖就是“音”和“色“,而以这种状态是不能见如来的,说白了,就是难以悟道成佛的。所以才压制了佛缘,未曾显露。 发现这个问题以后,马上又去看了其余死者的职业。凶手筛选目标的方式我总算是弄清楚了,原来这个人就是找到那些未曾显露的佛缘,然后下手。要知道,有并非每一个和尚都是有佛缘的,但凡有佛缘的人一旦真的入了佛门,必然会大有作为。可是入了佛门,佛缘算是真正地与佛家融合了,那时再要抢夺,就是在佛主手里抢钱,找死。 到目前为止,一共进行到二十六品,而统计的死者却没有那么多,所以第一时间并没有发现这个问题。但是我敢肯定,死者应该就是二十六位,别的只是还没被发现而已。 金刚经三十二品,每一品一个法相,这个法相可以用职业来笼统地表达。例如与二十六品契合的职业,可以是网络主播,也可以是演员和主持人,不过他们都有个共同点,就是依靠“声”“色”为生。 凶手正是依靠这个,在特定的圈子里,然后通过特殊的手段找到有佛缘的人再下毒手。而且刚才和陈队确认过,直播自杀的那位曾加入的群,里面大多都是些同一个圈子里的主播。这些群,经调查发现,大多都是原本就存在的,是各个圈子里的人交流用的。 不过有一天突然就加进来一个人,他开始的时候什么也不说,就是发红包,而且数额巨大。这当然会大受欢迎,和他聊的交流就多了。后来人一出事,那个神秘人也就消失了。警方当然通过技术手段查过,可却查不出任何信息,非常奇怪。不过人死的时候,那个群的名字莫名其妙就改成我们所看到的那些。 知道这些,那就好办了。在没有到达三十二品的时候,凶手不会停的。只需要想办法加入他所在的群,就能找到有关他的线索。 我问陈队:“你们有没有查,那个神秘人和群里的人到底交流过什么?” 陈队点点头:“这个我们问过,很多人都说也没交流过什么,无非是要照片或者问名字。因为他出手大方,所以很多人不以为意都和他私聊提过,甚至有的人为了主动交好他,还开玩笑地发过身份证照片。” 果然,他确实是通过姓名和面相之类找到佛缘。我敢保证,警方不管怎么查,都不会查到那个人的信息,他绝不会因为这么一个小纰漏暴露自己,那样不符合他装逼的性格。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入他所在的目标群中。 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很难。因为前面是知道了答案,往回倒推当然能知道其中的深意。可要是在不知道答案的情况下推理,就难如登天了。接下来便是二十七品,讲的是“无断无灭分”,要义就是“莫作是念”。 说简单点,就是不要以常性看问题,而是去寻找现象的本相。但知道本相以后,也不能因为自己的认识就做出判断。 我的天爷奶奶,这特娘指的又是什么?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和我一起思考的小菌人说话了:“主人,我觉得你的思路错了!” 192.第192章 幕后黑手到底是何意 也是烦恼,为什么佛主就不能说大白话,非要把经文写的那么绕? 本来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但经圣贤嘴里说出来,一不是一,二不是二。可当大家都知道用这么方式看问题的时候,又告诉世人,一就是,二就是二。而且还说,这就是常性与本相的辩证关系。得,一还不是一是搞不明白了,不过我知道,我肯定是二。 小菌人忽然说我的思路错了,感觉很意外,就问他:“哪里错了?” “我觉得主人有点妄自菲薄了,过分不自信反而让您把对手想的太厉害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说凶手根本没有咱们想的那么厉害?” 小菌人点头说:“厉害是肯定厉害,千里之外能取人魂魄并能控制肉体,这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但是从他使用的方式上来看,我觉得并没有进入妖,仙那样的级别,可能他之所以能做到那样,是依靠了特别的秘法,就像主人能控制混沌兽一样。” 额,他这不就是说我本领不强,但是秘法高深呗。不过这么说也还真有道理,于是接着问:“那你的意思呢?” “我认为,最近的那个案子绝不是那么简单。主人读书的时候,我也看过了。在金刚经里,您有没有发现,二十六品以后,把所有的法相集合在一起看,似乎和某个职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他这么一说,我细细琢磨。往后的六品法相分别是。 无断无灭分,不受不贪分,威仪寂净分,一合理相分,知见不生分,应化非真分。 仔细体会经文内的道理,越来越心惊。尤其是最后一品,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一切世间,天,人,阿修罗,皆大欢喜! 而在现实之中,只有一个职业同时包含天,人,阿修罗三界的象征,那就是公安系统! 阿修罗代表的便是修罗道,是佛家六道之一,意味着轮回。而在社会中,只有公安系统才有权利合法地把人送往地狱之内。人也不必说,自然是说警察守护的百姓。天更不用说了,指代国家权利,而公安系统同时也是守护国家安定的武力机构。结合别的法相来看,那就更加肯定了,例如二十七品,说的不就是刑警破案吗? 这三个分界点,决不能皆大欢喜,至少那些被判死刑的人肯定不会这么认为。金刚经,讲述的是佛国理想,当然不适用于社会,可这个凶手居然如此曲解,真是走火入魔了。 想到这里,一切都能解释通了。那个诡异的笑容哪里是留给我看的,分明就是让这些警察看的。他煞费苦心故意留下视频,为的就是引起警方的注意。然后再搞一次直播自杀,事情引起轰动,警方哪里还会注意不到。 在我来之前,能看到那诡异笑脸的,只有一类人,那就是警察自己。 想到这些,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单单只有我看到那些笑脸会顿时失常。因为我身体特殊,对那东西有着天然的抵抗力。而这些警官说到底还是凡人,哪里能抵抗的了。 为了验证我的看法,一把拉过可可的手。可可吓了一跳羞涩地说:“干嘛呢,还有人呢。” 说着要抽出去,不过被我死死抓住:“别说话,安静点!” 我用手按在可可的脉搏上,都不用特别费力就感觉脉搏不对劲。赶忙吩咐小菌人:“快进去她体内看看!” 小菌人领命,钻到可可体内,过了一会才退出来,努力沉着气说:“有心魔的影子!” 我心一揪,放开可可的手。然后走到陈队面前,拉住他的手,同样,陈队心里也有了魔影。别的我也不用去看了,肯定和这两位一摸一样。看来这些警官不是没有受到伤害,而是还在潜伏期。 我一屁股软在椅子上,拉起可可的手,心疼不已。可可也看出来问:“你怎么了?” 缓了几口气对陈队说:“我也不瞒你们了,你们也不用查了,那个凶手是冲着你们来的。” 陈队大惊:“我们?你开什么玩笑!”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凶手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在警界再挑选出剩下的六个佛缘?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似乎前面那些人的死,全部都是为后面要发生的事做铺垫。可,后面会发生什么事?不管如何,一旦发生什么事,我是承担不了这个结果的。 站起身对陈队说:“我没法和你解释,就算解释了你也不会相信的。我会和上面联系,你等待命令就行。我现在要出去办个事,可可我先带走了。哦,对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看视频资料,有关案情的照片也不许看,你一定要记住这一条!” 陈队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我拉着可可就往外走,可可问:“你干什么,正破案呢,你去哪儿?” 我严厉地说:“从现在开始,我去哪你都要跟着,听到没。开车,去一叶怀梦酒吧!” 可可不悦:“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去酒吧?” “上车和你说,赶紧,别耽误时间!” 没办法,可可发动车,我说:“不管你听到什么,你都一定不要说出去。你有什么疑问,等我打完电话再说,好吗?” 可可点点头,我给未羊打了一个电话,把我所有的推测都和他们说了。听完我的陈述,可可脸都白了,好几次想要问话,被我眼神制止住了。未羊那面也是沉默了一会,然后对我说:“道兄,真没想到此事如此凶险。我一个人也不敢拿主意,你稍等,我马上找别的道友商议。” “恩,你们尽快!” 挂断电话以后,可可才问这问那,无非还是确认我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她这样做并非是在怀疑我,而是惊到她了。我把事情的推测全部和她说了,也安慰她说没事。 可可说:“你把我带出来,是不是为了保护我?” 这个我自然承认,不保护她保护谁,所以点点头。可可看到,放慢车速,转头就送了我一个香吻,羞涩地说:“你真自私!” 正说着呢,未羊来电话了:“道兄,我们几个老家伙已经商量好了,全部出动,马上带弟子去支援你。警方那边你放心,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按照你的意思他们所有接触过案情的人全部待命,并且马上派人全时监控。” “好,辛苦几位了!” “就是不知道道兄接下来作何打算?” “我去找此地的神灵帮忙!” 未羊一听高兴了:“幸好有道兄啊,您辛苦了!我们要去准备了,不打扰你了。” “咱回见!” 再次挂断电话,可可对我说:“你骗人,明明去酒吧,怎么说是去找神灵?” 我这才把老耿的事说给她听,听完后,可可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就他那个样子,也是神仙?” 想想老耿的尊容,这个怀疑还真是合理。不过给她讲了老耿的故事以后,可可说:“你看看人家,多痴情!” 我态度坚决地说:“我也行!” 可可笑着说:“我可不给你那样的机会,我要你陪着我活到老!” 来到酒吧,径直走到吧台,一把拉住正在调酒的老耿往外走。他嚎叫着说:“你干嘛?大白天强抢良家妇男啊?” 我一把把他塞到车里,关好车门。可可礼貌地冲着他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老耿看到可可,眼睛都直了:“哇,早说有美女,还用你这么粗鲁。” “收起你猥琐的目光,这可是你弟妹!” “什么?你小子可以啊,这都行。哎,不对啊,你小子不会是来要红包的吧,别啊,哥哥我可没有,你知道,我穷的要死,没和你要就已经算是哥哥我有气节了。” 我严肃地说:“别贫了,有重要的事找你。哦,先给你道声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把你的身份告诉她了,你要是生气了,先压着点火,事后随你处置。” 老耿大大咧咧地说:“生气,当然生气了,不给点钱这事没完。好了,钱的事就这么定了,你赶紧说你的事吧,很少看你这么着急。” 额,这小子,一不留神就被敲诈了一笔,可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赶忙把警局的事情一说,老耿听完,脸上特别凝重,拍着大腿说:“不好,要出大事!” 193.第193章 陈年往事也骇人听闻 听完我的讲述后,老耿突然变了脸色,他那一贯无所谓的表情荡然无存。 忙问:“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耿沉重地点点头说:“不得不说,你的进步真是超出我的预期,仅靠那一点信息就推断得八九不离十。他万万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个你,否则等我发现,怕是事情已经难以挽回了。” “他?你认识那个凶手?” 老耿点点头说:“何止认识,他的师父就死于我手,他的名字叫介错,现在应该是邪教十三天的教主。” “邪教?十三天?十三天不是佛家的等级机制吗?” 老耿说:“对,创立这个邪教的人当年便是因欲走捷径而修炼魔功,被菩萨亲自驱出佛门的高手。本来这种佛门败类不可能让他存活于世,但是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是为定数,也是变数。那个人凭借高深的法力侥幸从菩萨手里逃脱,然后把佛魔两道功法合二为一,创立了十三天,并发下宏愿,要让其弟子因魔成佛。所以这个邪教的功法非常特别,以魔心魔法,来修炼佛功。威力巨大,而且残忍无比,历经千百年正派的剿灭,已然存在,可见一斑。你曾见过的三毒和尚也曾担任过此教教主。” “啊,这么厉害?那你是怎么和这个邪教接下梁子的?” 老耿说:“这个邪教组织非常神秘,每一任教主都要在人间修够三百年,然后进入一个像佛家西天一样的,他们自己修建的圣地十三天内继续修炼。在这三百年之内,教主必须为所欲为。你没有听错,是必须为所欲为。说白了,就是要坏事做绝。” 听到着,我不能不震惊:“坏事做绝?那天下正道就不管吗?” 老耿点头说:“对,这就是他们的目的。他们宗旨就是只有在与正派的斗争中存活下来的,才有资格进入所谓的圣地。可以说,这个教派是千百年来黑暗中最邪恶的组织,无恶不作,无所不用其极。 这个教派信众很多,而且从来不会问信众要一分钱,反而入教的人马上就会得到大笔财富从而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你可知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吗?” 我稍加一想,既为邪教,定然会用财富引诱世人,那他们来钱的方式,当然是依靠邪术了。于是我说:“害人性命,强取豪夺?” 老耿摇摇头:“你想得太简单了。一般的杀人害命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们来钱的方式你绝对想不到。你也在此读了一年多书了,可知在几十年前,在这个城市的公园里,发生过一件特别诡异的大事?” 我摇摇头,可可忽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你说的可是天庭招女官的事?” 老耿点点头说:“对!” 我忙问:“什么意思?什么叫天庭招女官?” 可可给我解释说:“应该是在三十多年前的正月十五元宵节,就在恩泽公园里有大型的花灯展。那天游客非常多,可就在大家热热闹闹游览的时候,公园里那座最大的桥忽然坍塌了,一下死了几十个人。可是奇怪的是,死者全部都是女性。而且最为离奇的是,就在桥坍塌后,天空的云彩组成两个大字“女官”。人们都说这是天庭在人间招女官。” 我惊讶不已:“还有这种事?天庭居然会干这种事?” 老耿说话了:“哪里是天庭干的,这就是邪教十三天干的。他们之所以如此高调行事,一方面就是向天下正派示威,另一方面也是赚钱的路子。” “这怎么挣钱?”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你根本不知道的修仙门派。有的门派修炼的法门可谓是邪恶无比,他们会找很多少女作为鼎炉,采阴补阳,炼丹修身。但是这些小的门派哪里敢公然行事,于是就请邪教十三天代为抓捕。而且,自古以来都有殉葬的传统,新中国成立以后,这个传统当然被废弃了。不过还是有很多人,想死后找人殉葬,邪教十三天也承接这样的业务。他们最来钱的就是这两项。像那些拿钱买命,拐卖妇女儿童,数不胜数。哦,对了,这些人不仅害命,而且卖国,只要有人给钱,他们会找很多无辜的人取掉魂魄。然后让那些人跑去当众自焚,以此来达到客人的某些政治目的。” 忍不住骂了一句卧槽,心里惊骇不已,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骇人听闻的事。别的我不清楚,老耿说到的最后一点我可是真真切切在电视上看到过。 老耿继续说:“我也就是在“女官”那件事上和这个邪教结的梁子。当时出了事,我第一时间就赶过去,看有人偷偷把那些女孩子的魂魄收走,才知道事有蹊跷。正好那时我要在魂河上建桥,请了佛门的高僧替我超度河中的亡魂。 见出了这一档子事,知道上报天庭已然来不及,高僧们慈悲为怀,毅然决定一起出手,打击邪教。你也知道,我法力微浅,根本无法对抗这等邪教。不过万幸的是,高僧中恰好有九华山佛门宗主寂音禅师,他老人家已修成佛身,佛法无边。 可就算是这样,依旧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最后,那一任教主被我们联手绞杀,其下教徒被警方全部控制。而我们这边,高僧经此役圆寂的有几十位之多,就连寂音禅师都身受重伤。回到九华山后,就闭关修行,至今还未出来。” 听老耿娓娓道来,虽然时间过去这么久,还是能感受到当时的惨烈,对这些大德高僧无不敬仰。 老耿又说:“这个教派睚眦必报。当年被我们绞杀的那一任教主马上就修够三百年,早已选定好接班人,而他在身死之前,拼尽全力掩护接班人逃走了。那个人逃走之前放下狠话,说一定回报了此仇。我相信,这次你们遇到的这个事情,就是他回来寻仇了。因为当时教派骨干都被警方控制,而且最后请高人破了他们的修为。所以这次寻仇,第一个目标就是选择比较容易得手警察,情理之中。” 我知道可可也在其中,心里慌乱不已,对方如此强大,凭我的本事未必能够抵抗。赶忙问:“那怎么办?” “先别急,你先稳住这里。他们刚开始也不会倾尽全力,凭你的本事加上十二本命佛的帮忙,应该可以抵抗。我去九华山跑一趟,寂音禅师虽然闭关,但是听说他门下大弟子,浩永禅师,早已接过其师的衣钵。他们一直与邪教对抗,深得其法,把他请来,应该不成问题。” 我反问:“请神仙不行吗?” 老耿摇摇头说:“自古天地分正邪两道,这个教派虽然邪恶,但还属人间。应该由人间正道对抗,天庭不会插手,除非已经祸国殃民无法控制。如果天庭插手,引出那些早已隐居的老魔头,那就更不得了了。这就像小孩子打架,大人不能动手一个道理。” “明白了,那你赶紧去吧!” 老耿轻咳一声说:“那飞机票你给报销啊,我这可是为了弟妹!” “你是神仙,飞过去不行?” 老耿切了一声说:“太累了,再说,坐飞机可比飞行快多了。你就说管不管吧?” 额,这个财迷:“好啦,好啦,快去吧。不仅飞机票,吃饭的饭票,住店的店票我通通报销行不?” “这还差不多!” 做好分工,我忧心忡忡和可可往警局赶。 可可忽然笑着说:“第一次见你这么烦恼。” “关系重大啊,我就害怕出什么问题。” “自信点,我的男人,是最棒的。” 我心里感动:“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出事。” 可可摇头说:“不,正因为有你在,加上咱俩的关系。你首先要保护的是我同事的安危,而不是我,你懂吗?” 我说:“对啊,为了你,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出事,相信我。” 可可深情地看着我说:“连同你自己在内,答应我!” “好!” PS:非常感谢书友——小丑舵主(之所以这么晚才致谢,是因为以他原型创造的角色浩永禅师刚刚出场,所以谢谢浩永禅师打赏的火箭,哈哈)———的打赏。当然,还有很多书友例如小苹果,邓哥,帅路人,老大等人真挚的支持,是你们在我想要偷懒的时候把我从堕落的深渊拉回来码字。其实打赏什么的,无关紧要,只要您喜欢,就是对我最大的肯定。你们的意见,是我一点点进步的动力。相逢便是有缘,友情贵于金钱,所以。。。。。。给你们介绍一群可能会成为朋友的人QQ群:562932411 194.第194章 大战在即我做的准备 回到警局,陈队早就在门口相迎,而且身边还站着一位穿着夹克,上了年纪却精神百倍,眼神犀利的老人。看我到了,健步上前握住我的手,非常热情地说:“辛苦了你了,下一步怎么办,你下命令吧!” 可可看到来人,非常震惊,赶忙小声告诉我说:“这是我们分局局长!” 好家伙,吓得我浑身一哆嗦,这样的大人物和我还这么客气,真是受宠若惊,看来十二位佛爷真是把我捧到天上去了。 我赶忙欠欠身子保持谦卑说:“您太客气了。这样,咱们借一步说话如何?” 局长亲切地拉着我走进办公室,把所有人拒之门外,就剩下我们俩,我也不藏着掖着说:“时间紧急,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年轻人办事就要雷厉风行,你说,需要我怎么配合?” 我沉声说道:“因为您的职业关系,很多话我不方便说。” 局长摇摇头说:“今天我便装而来,就是以一个老大哥的身份来请你帮忙,有话你就说。” 我试探性地提了一下当年“女官”事件,没想到局长也很爽快地说:“当年我正好刚进队了不久,恰好参与个整个案子,其中的缘由多少听闻了一下。放心,活了大半辈子,很多事都经历过,你直说就行。” 看他也是豪爽,就把其中重要的东西说了一遍,听完局长脸上如铁板一块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具体怎么办,等那些前辈来了再说。不过我的意思是,这个事,你的人就不要参与了,尤其是参与过那个案子的人,必须留在警局,决不能让他们出去。至于外围,请你放心,都交给我安排即可。只要我不死,不会放任何东西进去。” 局长稍微思索了一下,当机立断地说:“我懂了,谢谢你为我们考虑这么周全。行,都听你的。这些孩子们也累了,正好把他们聚在一起好好放松放松。需要什么帮助,你尽管提。” 我很是惊讶,这么容易就接受了我的意见?于是问:“您这就同意了?这么相信我?” 局长听完哈哈大笑:“有什么不相信的,我可听说了,你和我们的李警官可。。。。。。行了,我去安排了。” 好吧,合着是因为这个原因,额! 不过也顾不上计较这些,从办公室出来马上拨通了丁总的电话:“十万火急,马上去别墅把锅爷瓦爷还有桃老都叫过来,就说是我说的!路上若有人敢阻拦,马上给我来电话。” 丁总听我语气不对,没有废话,果断地回复:“放心,马上就去办。你那边要是有什么事,马上给我来电话,不要逞强。” 挂断丁总电话,又立刻给李叔打过去:“李叔,可可这里出事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李叔慌了:“可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放心,有我在呢,不会让可可有事,只是需要你的帮助。”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我想请你给我准备一辆大客车,越大越好。而且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搬两个石狮子过来,也是越大越好。” 李叔沉吟了一下,我以为有难度,没想到给我来了这么一句:“就这点事?没了?” “啊,这还不够?”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让李叔搬个火箭什么的呢。这都不算事,马上办好。” 成功的人,都是雷厉风行,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要不说还是有钱好呢,这要搁我,别说两头石狮子了,两车砖都未必能搞定。 安排车是为了给桃老三个妖怪做一个暂时的存身之所,他们不像人,随便换个地方都行。尤其是桃老,妖体还在别墅,随便挪动会感到不适应,从而导致发挥不出所有实力。把客车做成祭台,摆好神位,这样算是请灵。 那两头石狮子就是为了镇邪,等本命佛到了,凭借他们和弟子的道术,可以在短时间之内唤醒石狮子的灵觉。按理来说,这些单位门口应该有辟邪神兽,可是可可在的这个地方恰好没有,所以没办法只好这样准备。 没过一会,一辆大客车后面跟着两辆小卡车停在我面前。李叔急匆匆从车里下来,一把拉住我的手问:“怎么了,怎么了?可可呢?” “可可在里面,没事,您也不要问为什么了,一下也说不清楚。” “好,随后说。你看这辆车行不行,眼前能找到最大就是这辆了,要是不行,我给你从外地调。” 我一看,好家伙,这都赶上火车皮了,赶忙说:“够了,够了。不过还需要您帮个忙,能不能把后排座位拆掉,然后把玻璃全部堵上。把那两个石狮子卸到楼门口,位置我一会给你指。在落座之前,用红布包住它们的眼睛。” 李叔赶紧指挥把车开进院内,客车停到侧面,马上吩咐工人按照我指示去做。局长也出来,看到这些也不说什么,而是和李叔寒暄:“李总,又来慰问了?” 李叔客气地上前握手:“哎呦,好久不见您了,身体还真硬朗。这不看大家辛苦吗,我仅代表公司,给大家带点东西。” 我心说,这不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拿石狮子慰问啊,能吃啊还是能喝啊还是能挤奶。可谁知李叔招呼了一句,客车打开,满满当当全是吃的和用的。这真是不服不行,在这么紧急的时候,李叔居然想的还这么周到。 局长笑着说:“感谢您这样心系社会的企业家,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招呼了一下,陈队带着人帮忙卸东西,在外人看来,还真像是慰问的。可可看见自己的父亲也来了,很高兴。而我用鲁班尺找到大楼的生门,指挥工人左右各自把石狮子摆好,目光正好锁紧生门。 做完这一切,门外开进来很多车,一看,除了死去的戌狗和酉鸡,其余的本命佛全员到场。一下车,在寅虎的带领下全部走到我跟前问候。 我回完礼说:“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劳请各位帮个忙,给这两尊石兽开灵。” 子鼠不解问:“道兄,事情真有那么严重吗?” 我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个字:“邪教十三天!” 子鼠听完,浑身一个哆嗦,当时惊的眼睛都不眨了。别的本命佛看着子鼠也纳闷,子鼠用手比划了一个十三,其余的人心照不宣,也是惊骇不已。能不惊讶吗,邪教十三天是和虚灵子那些门派一个等级的,而且比他们还强大。饶是本命佛厉害,可差了一个量级,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寅虎上前说:“道兄,若是如此,怕是恶徒到来我等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这还真不是他们谦虚,知道十三天来历以后,我才知道让本命佛过来已经意义不大了。不过还好,这群人一来,尤其是对待我的态度,让那位局长都有些难以置信,很多事办起来更顺手了。 未羊说:“道兄,我们也不敢逞强,相信有您在,已然安排好了。既然如此,给石狮开灵,我们几个也不用普通的办法了。这样,我们几个老家伙倾注所有灵气,把它们开到神兽级别,可是那样的话,灵气损耗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就更帮不上什么大忙了。”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开灵这种事确实需要他们做,我还真干不了。石狮开灵,依次可以开到灵兽,神兽,圣兽。若是一般开灵,也就是灵兽级别,相当于一位黄灵神。若他们倾尽全力,勉强可以开到神兽级别,那几乎可以与桃老媲美。若是开到圣兽,分明就是一尊真神。 于是我说:“那就辛苦众位了,别的事交给我,这两尊石兽就交给你们了。” 十位本命佛说干就干,让人找了两块巨大的红布围住石狮,他们分成两队一边五个,钻进红布帷幔中。 而我,在李叔的帮助下,也收拾好了客车,很快搭建好祭台,摆上三位大妖的神位。等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三位大妖匆匆赶来。这时,除了执意留下的可可还有李叔,别的人都被请回楼内。后来可可告诉我,说她的同事在屋里看到我们对着空气说话,邀请,着实吓了他们一跳,是啊,三位大妖岂是他们能看到的。 和三位大妖说明原因,桃老也是面色沉重:“十三天的高手,个个都佛魔同体,不好对付啊!” 瓦爷那个没心没肺的才不直到有多凶险,拿起桌子上的供品就开始吃,一边吃还一边放大话:“大兄弟,别怕,谁要敢来,一棍子抡回去。” 我们正说着呢,就听见车外面传来两声巨大的嘶吼,然后就看见两束金光直射云霄。赶忙跑出客车,此时帷幔大开,在我眼里两只巨大的栩栩如生的雄狮倨傲而立。可十位前辈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已然虚脱,有的已经瘫在地上,有弟子赶紧扶住。 我抱拳深鞠一躬:“几位前辈,大义之举,晚辈佩服!” 子鼠已然气力不长,但语气还很倔强:“这算什么,道兄,剩下的就看你的了,老哥几个无能,只好一旁给你助威了。” 我对他们的弟子说:“快把前辈们扶进去!” 看到神兽落位,我心终于安定了不少。两尊桃老级别的神兽,加上瓦爷和锅爷,说不定不用老耿请人,我们自己就给灭了。 可桃老一句话直接把我希望之火扑灭了。桃老看着两尊神兽感慨:“没想到凡人之中有如此气节的宗主,好手段啊。可是,小官爷,再来十尊,都未必有全胜的把握。哎,放心,老夫受你知遇之恩,定然血战到死。” 我从来没见过桃老如此悲观,诧异地问:“真有那么夸张吗?”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更何况佛魔同体呢,否则何以一教与天下所有正道分庭抗礼?” 我看着天空,月明星稀,这会是怎样的一夜? 195.第195章 大德大义九宫八卦阵 长夜漫漫,夜幕后到底会有什么上演呢? 其实谁也不知道邪教的人是不是今夜就来,也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式来作恶,这就是身在暗处的好处,占尽先机。可是如果我们不提前准备好,一旦有变,后果不堪设想。 桃老在打坐修炼,原本还紧张万分的几位兄弟,看时间已到午夜了,也没什么事情发生,但不敢睡去,拉着瓦爷斗起了地主。瓦爷那就不用说了,没心没肺,玩的倒是很尽兴。 李叔一直拉着可可的手,父女两形影不离,可见他这个当父亲的真是疼爱自己的孩子。 可可居然兴奋地问我:“坏人怎么还不来?” “我没说他们今天一定会来啊!” 可可无语:“那你这么兴师动众干什么,把大家弄得都紧张兮兮的!” “可如果来了呢?” 闲坐的时候,李叔也知道了来龙去脉,此时接过话说:“对,小冯这才是做大事该有的素质。” 可可不满意了:“爸,你怎么老向着他啊?” 李叔宠溺地笑着说:“爸在商海沉浮这么多年深深明白一个道理,只有时刻把铠甲穿在身上的人,才是第一时间能拔出刀搏命的勇士。看到小冯这样,我更放心放手了!” 可可更加害羞了,甩开父亲的手,娇气地说了一句:“爸,讨厌!”然后别过脸去了。 快到后半夜的时候,大家的神经紧绷了一天,已经疲惫不堪。客车里七倒八歪躺下去睡着了好几位,李叔也靠在座位上眯住了眼。见父亲睡着,可可偷偷坐到我身边,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我的手指头。 我轻声地说:“你去睡会吧,这里有我守着!” 可可连续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听我这么说,索性靠在我的肩头,没过一会就歪进怀里,悄悄把她放好,继续透过车窗看着外面。忽然看到局长出来了,我悄悄下车。 我俩站在车外聊了起来,我说:“就不请您进去了,里面的差不多都睡着了。” 局长老爷子也笑着说:“我那边也是,孩子们这几天确实累坏了!看来今夜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 我微微摇了一下头说:“何谓邪教?出其不意,手段残忍。还是多加些小心吧!” “放心,我替他们守夜!” 局长回去以后,我继续守着。可可的手机滴滴响了一下,应该是信息的声音,我纳闷这个时候谁还发信息啊。 手机就在座位上放着,好奇心驱使拿起来看了一下,哦,原来是一笔转账信息。好家伙,还是一笔不小的数额,这谁给你的啊? 可稍一回味,不对啊,钱,钱,这个时候怎么突然会收到这么一笔钱? 害怕打扰大家休息,对桃老传音过去:“桃老,我感觉不对,你帮我看一下,我去楼里看看!” 桃老点点头:“快去快回,我忽然有不好的感觉!” 赶忙下车跑进大楼找到局长:“快,把你们的人手机拿来!” 局长正和陈队坐在一张桌子前看着监视器,监控画面正是他的属下。陈队回答说:“因为是突发情况,我们把大家手机都收走了。” “你的呢?” 陈队不解,拿出手机,好家伙,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是蓝屏诺基亚,估计是为了防弹吧! “你银行账户进出金额有没有提示?” 陈队非常尴尬地说:“这个,这个媳妇管工资,我。。。。。” “好,懂了,你快去把别人的拿来。” 局长也觉出不对,站起身吩咐陈队:“快去!” 没过一会,陈队抱回一箱子手机,有的加了锁,有的没有。打开其中一部分一看,果然,几乎所有的人都收到一笔来历不明的钱。 局长和陈队也傻眼了:“这怎么回事?” 我冷汗也下来了,因为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忘了那些死者临死前收到什么了?这是你们的买命钱!” 陈队慌了:“啊,这怎么办?” 局长比较老江湖了,非常冷静地说:“慌什么?小冯啊,接下来怎么办?” “赶紧把你们的人叫醒,千万别出事!” 正说着话呢,楼道里响起一个声音,监视器里的画面也乱了。局长大惊:“怎么回事?谁开的枪?” 枪?这是枪声?这可比闹铃管用多了。刚说了叫醒,就来这么一下,真是配合。 我们三个不由分说,赶忙去往出事地点,这时所有人都醒了,十位本命佛也赶到了,他们带来的那些彪悍的保镖正把一个人死死按在墙上,那个人手里的枪已经被夺下来了。见没有人受伤,心里稍微安定了许多。 还没等我问,子鼠就说话了:“好家伙,幸好老夫派人看着,要不真出事了!” 陈队对着墙上的那个人大声喝道:“你怎么回事,谁让你开枪的?” 那个人只是笑着,笑容太熟悉了,就是那一抹诡异的微笑。 我抹了一把虚汗说:“不用问了,他已经不是他了。” 局长发令:“所有人把配枪都给我摘下来。” 他们在收枪,我和几位前辈开始研究,看了一眼,发现还好,那个人只是一时心魔发作,暂时失去了理智。 我惭愧地说:“对不起各位了,千算万算没想到内部会出事,怪我。” 寅虎说:“这怎么能怪你呢,没出事就好。” 正说着话呢,忽然桃老传音进来:“小官爷,不好,有东西来了。” 我拔开窗户往外一看,错愕不已,几十个身披袈裟却披头散发,手握佛珠的鬼影朝大楼走来。旁人当然看不出什么,子鼠看我神色怪异,问:“怎么了?” 未羊掐指一算说:“不好,有凶兆!” 随着那些鬼影越来越近,屋里这些警员也有些不对劲了,很多人不停地摇头,似乎疼的厉害。 我给桃老传音:“辛苦您老先稳住,我这里还走不了!尤其是可可,一定要看好。” 桃老说:“心魔入体不是什么大问题,关键是这些鬼魂,不是善茬啊,你快点吧!老夫去了!” 我焦急地不停问着自己,怎么办?怎么办?外面是可可,里面还有这么多无辜的人,到底帮哪边?我要是现在出去,这些人心魔发作,那可就收拾不住了。 这时,局长忽然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孩子,不要有压力,我们相信你能行。” 子鼠也说:“道兄,你小子也是个有尿性的爷们,慌什么?有我们十个老家伙陪你同生共死,怕什么?” 我灵光一现,忍不住惊喜地喊出来:“十个?对啊,十个,苍天助我啊!” 前辈们看着我,非常疑惑,更是担忧,以为我也疯了。 虽然狂喜,但更是不忍,说:“几位前辈,这里的人心魔已醒,这样下去绝对会出大事。我想到一个办法,但是,但是,我实在不好说出口啊!” 子鼠瞪着眼骂道:“你小子,什么时候了还吞吞吐吐。是不是要我们几个干点啥?” 我不好意思点点头。 子鼠骂道:“有什么吩咐你赶紧说,就算要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命,也绝无二话!” 寅虎他们都说:“对啊,不要有顾虑,快说,要我们干什么?” 我狠心一咬牙说:“我想以几位为阵眼布九宫八卦阵,一人一宫,再由一位调度变阵,一共十人,正好有十位前辈代劳。可是,这会损耗各位的精气,说不定会折损几位的寿元。” 子鼠骂道:“我当大不了的,多活一年少活一年,有什么打紧。行了,别废话了,布阵吧!” 未羊忽然拦住子鼠,沉吟一下说:“道兄这个法子是妙,以九宫八卦阵来镇魔驱邪最合适不过了。可是有一节,每个阵眼都需要特定的宫位符,要把这么多人护在其中,那这张符非仙人不能画啊。” 他说的完全正确,但庆幸的是,祖父赠的那支笔非同寻常,加上我的精血,说不定真的可以。于是说:“姑且试试!” 真不愧是各门各派的高人,不用我指挥,短步一测,就马上找准了各自的宫位,我不放心,用鲁班尺一量,真是分毫不差。其中寅虎功力最深,充当调度之责。他赶忙吩咐手下人:“快去拿朱砂!” 我说:“不用了,用我的血最保险。陈队,把你们的人都带进阵内。” 此时很多人已经迷乱了,要不是因为有我们这些人灵气压着,早就疯狂了。局长亲自上阵把他们的人安在阵内。 我找了一个小杯子,一口咬破中指,把血放进去小半杯,掏出那支笔。 这时,九位老者盘膝而坐,宽去上衣,露出脊背。很多前辈多年苦修,已经瘦骨嶙峋,看的我难受不已。这一笔下去,取的可是他们的寿元啊。 虽然楼外已然听到妖兽的嘶吼战斗之声,可我还是犹豫不想下手。 子鼠见我迟迟不动,骂的更凶了:“我辈中人,当以苍生为命,你小子还不赶快动手,是要让我等错失这一场大功德吗?” 寅虎在一旁说:“道兄,动手吧,我们知道你心善。可我们毕竟高人一等,自然要付出更多,这就是禁门天命使然。” 我握起笔,饱蘸鲜血,前辈们都说:“先给我写!” 子鼠叫的更大声:“都别废话,臭小子,先给我画两笔过过瘾!” 看灵气快压不出觉醒的心魔了,迈步上前,咬牙冲子鼠消瘦的后背就是开始下笔。刚开始没什么的,可宫位符一成,那人就会成为阵眼,灵符冲体的一瞬间不亚于快刀剐心之痛啊。果然,灵符一成,子鼠身体剧烈震动,那是疼痛所致,可子鼠哈哈大笑:“过瘾,过瘾!” 开了第一笔,接下来就毫不停滞,含着泪狠心把所有宫位符画好。最后在寅虎手上画出阴阳令,他结印念咒:“天南离火,开门肃杀。邪魔外道,速速退去!”然 后所有阵眼上的前辈,身上刷一下冲出一道道金光,金光汇聚而成一个倒扣的结界。笼罩在其中的人,被光丝射出电弧击打着身体。 寅虎看到这些大喜:“道兄高招,成了!行了,快去外面吧!” 我抱拳说:“各位大德,晚辈佩服。去了!” 不做迟疑,冲外面跑去,此时楼外的厮杀声更高了。 QQ群:562932411 196.第196章 佛魔老妖灵官大混战 从大楼出来看到的景象,让我彻底傻眼了,愣在楼梯处,竟然忘了如何走路。 大大小小的场面也经历过不少,可这样的场景还是第一次看到。 只见两尊神兽毛发早已炸开,被一群鬼魂包围,正张开血盆大口,嘴里撕咬着那些鬼魂,爪子挥舞阻拦侍机偷袭的恶鬼。 一贯嬉笑的瓦爷,此刻居然也力有不逮,面阴沉,身上的衣襟破成絮状,裸露出的妖体竟然被鬼爪勾出深可见骨的血痕。可是他愈战愈勇,奈何他并无什么法宝,来的时候只是从衙堂抄了一根桃老制作的桃木棍。看到他这样,我更加心惊肉跳。瓦爷虽然战斗力不高,可本体是千年青瓦,而且滴有八仙精血,防御力那是一流。就算我用雷符攻击,都未必能伤到他如此之深。 这些鬼魂到底为何这么强大?实力仅次于黑白无常两位阴帅啊。最要命的是,这里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几十个鬼魂。 在场相对而言较为轻松的,还是桃老,不过围攻他的鬼魂也是最多的,几乎有十几个。可桃老毕竟是几千年修行的老妖了,只见他身如巨树,无数条枝蔓从身体插出,像一根根有了生命的绳索,把来攻击的鬼魂卷在其中。 可那些鬼魂却凶狠异常,虽然身体被缚,但生生用尖牙啃噬着桃老的枝干。看的出来,桃老也是疼痛难忍。我知道,那些枝条就是桃老妖体的一部分,被那些比猛虎都要凶恶的鬼魂撕咬着身体,能不痛吗?可桃老即便如此,却丝毫不退让,因为他守着的,正是客车的入口,而客车里,正是我托付与他的可可和李叔。 四处看去,没有锅爷的踪迹,心里一紧,以为锅爷出事了。赶忙问:“桃老,锅爷呢?锅爷怎么了?” 桃老说话的声音都嘶哑了:“小官爷放心,他守着李姑娘呢,以防心魔霸魂!小官爷,快想办法吧,这些鬼魂邪性的厉害,虽为鬼身,但是功法带有佛性,天然对我等相克啊。不瞒小官爷,我们还不如那两尊神兽呢!” 知道可可没事,我恍惚的神总算回来点,对于这几位舍身相救,也是感动不已。其实以桃老本事,此时逃走,无可厚非。因为把我们留下,我们未必会成功脱身。可他信守承诺,舍生取义,真是。。。。。。感动到哭。 瓦爷看到我,拼劲全力一棍子把围攻的鬼魂甩开,然后嘴里咬着血还乐呵呵对我说:“大兄弟,看我这招帅不帅?这棍子真不得劲,早知道抱两块砖出来了,一手一个,爷爷我把他们拍成肉夹馍。别说,栋栋给我带的肉夹馍真好吃,下次多给我买点啊。” 他正贫着呢,恶鬼哪里会让他装一手好比,扑上去鬼爪一撕,硬生生扯下一大块肉。 我抄起鲁班尺,祭出福光天罡五雷符冲进鬼群。雷符瞬间冲散鬼魂,再使出吃奶劲,一板砖把那个撕咬瓦爷的恶鬼拍飞十几米开外。 瓦爷愣呵呵地说:“我就说你这板砖给力吗!” 我心疼地埋怨说:“还贫,都快被人家撕成肉丝了。” “今天要是能活着回去,你一定多给我买几个肉夹馍啊,还有,还有,还要一盒好烟,十八块钱的黄鹤楼不能再少了。” 我把鲁班尺递给他说:“说什么丧气话,咱们都能全乎全影地回去,等回去了,什么都依你。来,拿着这块板砖,给我往死里招呼着。” 从刚才那一击我发现,我身上的福光对这些邪物还真是有克制作用。虽然功力不如桃老他们,但对付这些鬼物,却更加有效,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暗自分了一部分福光留在鲁班尺上,让瓦爷拿着能让他轻松些。 瓦爷虽然愣,但不傻,此刻推脱也不是时候,接过鲁班尺说:“好嘞,板砖开路,本尊天下无敌!瞧好吧您呢!” 瓦爷把铜尺抄在手里,果然轻松了一些。 暂时放下他,然后顶着雷符冲散正在啃噬桃老的鬼物。只可惜,雷符只是震开了那些鬼物,但是没有太大的伤害,就连刚才被我抡飞的那位也爬起身呲牙咧嘴又冲了过来。 只好委屈桃老再抵挡一阵,赶忙钻进客车。车里三个兄弟只是干着急却帮不上什么忙,见我进来,也不说话,把路腾开。 路的那边可可面色惨白,躺在座位上,人事不省。李叔和锅爷守在一边,见我进来,锅爷赶忙起身,说话声音有些虚弱:“兄弟来了!” 打眼一看,他的神堂也就是咱们人天庭处稍微有一点塌陷。我心里大惊,那可是他灵气汇聚之处啊,神堂塌陷,说明灵气有损,赶忙问“锅爷,你的神堂怎么回事?” 锅爷不以为意地说:“没什么,李姑娘体内心魔忽然晃动的厉害,担心她出事,就把灵气渡给她一些,此时算是把心魔散去了。可惜李姑娘身体有些虚弱,所以暂时昏迷过去,兄弟不用担心。” 渡了一些?这一看就是渡了一大半灵气,要不哪会这样? 我抱拳说:“谢谢了!” “自家兄弟,客气啥!” 我走到可可身边,看着眉关紧锁的她,心里那个拧啊,我对李叔说:“叔,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她!” 没想到李叔站起身说:“你说什么混帐话呢,好与坏我心里清楚的很,你们的大恩我一辈子都报答不了。此时不是说儿女私情的时候,大敌当前,你********迎战吧!” 我肯定地说:“好!” 转头回来对三位兄弟说:“这里凶险,我先把你们护到大楼里面!” 丁总哈哈大笑:“开什么玩笑,我们是不能和这些鬼魂打架,但是你要我们临阵退缩那不是瞧不起我们吗?” 鸡蛋说:“行了,你去忙你的,我们动不了手,动嘴还不行吗?古时大战还有专门骂阵的呢,我们三儿这破嘴,损不死他们!” 我汗颜:“他们未必能得懂!” 栋哥说:“那我就当啦啦队,咱兄弟这姿色,不比那些前凸后凸的大妹子给力啊?反正你不能赶我们走,就算摇旗呐喊也算尽一份力。再说,要是你有什么好歹,咱兄弟还能听听你遗言,比如银行卡密码什么的!” “滚!钱是娶媳妇的!” 丁总说:“所以啊,为了你那娶媳妇钱,也得给我们好好活着!去吧,壮士!” 好家伙,这鼓励还真特娘的给力。瞬间精神百倍,冲出客车。 我也没别的本事,只能顶着雷符横冲直撞。战斗的时间长了才发现,这些鬼物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六个,原来邪教取走这些人的鬼魂是做这个用途。 虽然知道他们来历,可慢慢发现我们真拿人家没什么办法。他们身体横的出奇,我们根本伤不到人家半分,可我们自己,被一点点消耗着体力。最可怕的是,雷符上的福光正一点点变暗,他们以身体被炸的代价不停地消耗着福光,让人无奈的是,他们虽然被炸但可以很快恢复。渐渐地,雷符有了裂痕,我一个不小心,被鬼爪抓到,撕心裂肺地疼痛让我差点昏厥过去。要不是桃老关键时候护住我的身体,我可能已经成为碎片了。 桃老也好不到哪里,满身疮痍,瓦爷更不用说,连贫嘴的力气也省下对敌了。孤立无援的我,一咬牙发狠地想:爷爷我顾不了那么多了,看来只能放出混沌兽了。 就在我提笔写天心纹的时候,忽然天空一声炸雷。只见一柄巨刀从天空砍下,刀携雷暴之力把鬼魂全部击飞在天空,刀刃一横,折力甩飞,几个连串的鬼魂拦腰被砍成两截,化为黑气散去。 刀把那头还在空中聚拢的云朵中,只听见空中有人悠悠一句:“关某来也!” 197.第197章 关帝爷发威刀劈鬼物 说罢,刀柄一转刀锋旋转,隐隐有龙吟之声。打散围聚的鬼魂,身披青袍金甲的关帝爷踏下战场。 关帝爷撩袍折刀,慢捋长髯,眼睛似睁不睁,对我悠悠地说:“小兄弟,别来无恙啊!” 看到他来了,意外之喜难以言表,赶忙上前行礼:“关帝爷,您怎么来了?” 关帝爷微微一笑说:“你忘了,此地恰在我庙宇不远,哪能容这些鬼物放肆。再者说来,我若不到,你又该说我徒受香火,不理世事了。哈哈!” 赶忙说:“那哪里敢啊!您来了,我们就得救了!” 关帝爷摇头说:“非也,这不过只是我一丝真灵,上次与你相识之后,便长留与此。对付这些鬼物尚可,若邪教攻来,本君也无能为力啊!” 我大惊:“什么?您也。。。。。。”以防伤了关帝爷的面子,后面的话还是不敢说出口。 关帝爷懂了我的心思,淡然一笑说:“神不与人为难,他们虽然作恶,却还属凡人之列,自然该世间正道所理。你唤这几个妖怪来助阵,无可厚非,那是你的本事。若我出手,引得邪教魔头出手,陷世人于水火之中,罪孽深重啊。十三天成立已久,要是那么容易剿灭哪会留在当今?听闻钟圣君和邪教元老三毒和尚也多有交恶,不也是没有办法吗?” 他老人家说完,我沉默了,他所说的和老耿告知的几乎一样。哎,难不成要空欢喜一场? 关帝爷看我不说话,笑着说:“不是我不帮,刚才已言明与你,这不过是我一丝真灵,若邪教果然来攻,就算出手也战之不过。” 他老人家是天地间响当当的英雄,此时说这样的话,看来真是无能为力了。 关帝爷忽然话锋一转说:“不过,鬼物横行却犯了我的忌讳,我不能不管,你们闪开,看本君手段。” 说着话手腕一抬,大刀横挎,虎步雄踞,青龙偃月刀如蛟龙出水,所过之处,鬼物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刀锋所及,或是头颅落地,或是拦腰断裂,然后化为一缕缕黑烟升腾,没如黑夜。关帝爷本就是马下战将出身,腰盘如山一样沉稳,步法精妙,每迈出一下,都有石破天惊之势,长髯飘逸,青袍飞扬。观其武战,仿若时光倒流,让人有一种置身千年前狼烟战场一般,漠空豪气油然而生。 别看那些鬼物刚才还无所畏惧,凶残无比,可此时在关帝爷刀下,还不如蝼蚁。真乃武圣,不消片刻,场地内所有鬼物都化成黑烟散去。 关帝爷收刀之时,周围一片肃杀之气,这便是身为武圣的威势。 瓦爷见到关帝爷那一刻早已吓得退到远处,桃老还留着,不过此时也跪拜在地,连句问候都说不出口。不怪桃老如此惊慌,毕竟关帝爷神威赫世,他们身为妖,有一种骨子里的惧怕。 我说:“谢关帝爷出手,您真是太厉害了,这么多鬼物,寥寥几刀就斩杀殆尽,羞愧,佩服!” “不怪你,这些鬼物之所以难对付,是因为他们披的袈裟非同一般,用佛缘所化,是佛门正统的功法,叫金丝日月罩乾坤,你们哪里能对付得了。本君在佛道两派都有神职,自然通晓破解之法,不必自愧。不过你身边这几个妖怪。。。。。”关帝爷沉吟了一下。 桃老不知为何,连连叩头:“帝君饶命,帝君饶命!”就连躲起来的瓦爷此时也出来了跪倒,还有锅爷也是同样的举动。 事后我才知道,关帝爷好恶分明,只要是见了妖怪,就是一刀了之,所以他们三个才如此惶恐。 关帝爷黑着脸说:“起来吧!你们是小兄弟的门人,我无权插手。今日见你们如此卖命,实乃妖中义士。但,妖毕竟是妖,既然你们有如此良缘能折贤主侍之,一定要珍惜这个机会,好好修行取得正果。若敢背叛,小心我刀不留情!” 三位赶忙回言表忠。能不怕吗,关帝爷本就是忠烈典范,此时言语吓唬,确实够吓人。虽然知道三位妖怪忠心耿耿,但关帝爷能替我想到这一节,真是受宠若惊。 关帝爷又说:“好了,本君实在不便停留,但请见谅吧。自古邪不压正,我相信你能处理好,后会有期。” 说完不等我答谢便升空而起,踏云而去。 大人物行事真是让人难以捉摸,来去随性,万事随心。虽然不能帮我对抗邪教,但也很好了,至少解了眼前的危局。真不愧是人们说的万应之神,来的还真是时候。 我赶紧去搀扶桃老他们,刚才被关帝爷神威压着只有惊慌,此时总算能松一口气。可稍一松懈,他们受伤后的疼痛感也表现出来了。 尤其是瓦爷,满身伤口已然站不住了,桃老勉强靠着客车,咬着牙双目紧闭不能言语。我身上的伤口也传来火辣辣的刺痛,不过比之他们几位,真是不值一提。 三位兄弟见关帝爷走后才敢下车。栋哥曾开玩笑说,等见了关二爷一定要求个签名,那肯定比任何辟邪的宝物都厉害,可真见了,天神的威严根本不是凡人能承受的。即便下了车,也是双腿发软,吓的不轻啊。 把几位扶进客车内安置好,这些伤口虽然不致命,但几位元气大伤,一时难以恢复。哥几个给我简单包扎了一下,相顾无言唯有叹息,到处都是伤兵,这仗可怎么打啊? 想那邪教只是通过视频传播的一个诡异的笑脸,就让这么多人心魔丛生,差点出了人命。然后派出的这些强大到变态的鬼魂,几乎让几千年的大妖都丧失了战斗力,要不是关帝爷及时赶到,真不敢想会怎么样?而打到现在,我们连人家真人都还没看见,真是不敢想,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教派。 不过我此时早已没了面对面一搏的心思,或者说白了,我真是有些怕了。我身边所有亲近的人都在这里,真的害怕出什么意外。我虽然不怕死,但是我害怕,就算我死,也留不住珍爱。心里默默祈祷,老天保佑,这个夜晚赶紧过去吧。容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请来更多的帮手,比如说馗哥,二哥,三哥,他们肯定不会眼看着我被欺负。 可是这祈祷的话老天没听到,应该是被别人听到了。 我们还没喘匀气呢,就听车外的那两尊神兽忽然发出两声巨吼,可声音没延续多久,立刻戛然而止。 至于为什么,我恰好目睹了那一瞬间发生的事。 198.第198章 邪教围攻神兽竟被灭 就在我听到声音,连忙探出头查看的时候,恰好看见让我目瞪口呆的一幕。也不知道两尊神兽看到了什么东西,反正突然暴怒,冲着一个地方嘶吼,没叫两声,冲天落下两个巨大的光球,像是团状的闪电,重重砸在它们头上。然后,两尊耗费十位禁门本命佛灵力才召唤而出的神兽,瞬间化为一点点火光,黯淡,消失,跌落,无声无息,像一颗繁华过后的烟花! 这是神兽啊,两尊实力堪比桃老这种大妖的神兽,就这样,被一击消亡,没有做一点反抗,消亡,剩下的只是真正冷冰冰的石头。 我慌乱着四处查看,意外的是,面前的空地还是那样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桃老和锅爷他们都看到了,而且感觉到了,强打着精神就要冲出去,却被我堵在门口。 桃老说:“小官爷,你让开,老夫这条老命不值钱,我拼了,掩护你们撤退!” 锅爷说:“算我一个!” 瓦爷已然起不来了,还是甩开搀扶的丁总,几乎是爬着冲我过来,有气无力却死撑着坚强,说:“大兄弟,我去拍死他!” 此时,我真是笑不出来了。如果放在平时,瓦爷这般模样真是有趣,可现在,这只是临死前的悲壮,哪里还忍心拿来消费? 看到神兽消亡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来者何止不善,也许我在人家眼里也是一只蝼蚁,否则绝不会用如此霸道的手段来示威。不过这样也好,战略上的轻视对我反而是机会。可是,这只是我的机会,对于桃老他们来说,肯定就是灭顶之灾,我不会让他们去枉送性命。我可以让他们拼命,可是我不会真的让他们去送命,除非,我先死! 所以我异常冷静且沉稳地说:“都给我坐回去,你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车里的人。外面,都交给我,除非我死,否则,谁也不准下车。” 桃老着急地说:“小官爷,你一个人不行!” 我瞪着眼狠狠地说:“我不行?告诉你们,行不行只有我自己知道!照顾好我的女人,和我的兄弟。记住,你们也是我的兄弟。” 丁总忽然上前,欲言又止。 我说:“你们也要拦吗?” 丁总摇摇头意外地笑着说:“不,我们相信一个道理叫祸害活千年。我就是想告诉你,他们是邪教,可你丫更不是善茬,下手轻点,别太狠了。放心,你一个坏蛋不行,我们哥三也是带把有尿性的种,你去哪儿,兄弟们陪你一起去撒野!” 鸡蛋说:“阿西吧,兄弟暂时不想去地下,还没买好车位,所以你小子别走太远!” 毕竟是兄弟,懂我,给劲! 只有栋哥眼里都闪着水花说:“小心点!” 我笑着骂了一句:“干嘛,开追悼会呢?真拿大爷是软柿子?放心,刀山火海也去过,这不算什么。别废话了,爷们我去了。” 李叔忽然说:“一定要回来!” 我点点头。 下了车,看到关好门,才一步步走到空地中央,点了一根烟,悠闲地抽着。 小菌人说:“主人,虽然抽烟不好,但是你现在还真帅!” “可能要死,怕不怕?” “啊?怕?哈哈,就是有点小激动,不知道主人你又会耍什么幺蛾子,和你在一起,就是刺激,从来没有恐惧!” “这马屁拍的,可以!说正事,感觉到来的是什么人了吗?” 小菌人闭着眼停了几秒说:“就在身边,就在暗处,很多,却不知道在哪里!” “好!” 故作悠闲地抽着烟,好像赏月的一个闲人。敌不动,我不动,知道对方在观察我,那看谁能沉住气。 可就在这时,客车自带的扩音喇叭说话了,是丁总的声音:“有种偷袭,没种现身。什么玩意?老鼠打洞?” 哈哈,哥几个还真是,这手真绝,开始骂阵了。 丁总还没骂完,栋哥抢过来说:“起开,你怎么能骂人呢,咱们是讲道理的,听我的。喂,喂,听得见吗?好,听的见!各位前来偷袭的王八儿子注意啦,注意啦。我代表国家和人民,送你们一首诗,来表扬你们这种臭不要脸的行为。” 说着,栋哥还故意咳嗽一下清清嗓子说:“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杆枪,五十六男人,一起草拟吗!哈哈哈!” 鸡蛋悠悠地说:“好诗!我来一句上档次的。汝妻子吾自养之,汝儿子吾自卖之。” 好莫,三个人真是和尚开荤,越骂越起劲! 听到这话,我一口老烟呛住了喉咙,日,兄弟们真是啥话都敢说。 不过还别说,骂声真起作用了,看来古代骂阵还真是有用。 暗中传来一句怒吼:“住口!” 话音刚落,忽然前后左右密密麻麻出现一个个身披黑袍,用巨大的袍帽遮住容貌的人,胸口处用红线绣着巴掌大的佛门“万”字标。 吼声是从我正前方发出的,而那里,赫然站着一位身着巨大的火烈大红袍的中年男人。大光头,国字脸,脸上干净无须,相貌并不出众,可是他笑起来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寒毛竖立。那一抹笑容,和死者留下的影像分毫不差。 我诧异地说:“你就是介错?” 那人依旧微笑:“想不到堂堂的灵官居然是个乳口小儿,更想不到还是一个不入流的痞子。哼,圣地流传你曾给不善长老制造了点小麻烦,如今得见,看来都是谣传啊!” “不善长老?哦,想起来了,你说的可是那个被我打得屁滚尿流的三毒和尚?什么毒来着?梅毒?尿毒?还是痔疮?不好意思,忘了!” 我当然知道是痴嗔贪三毒,反正没得跑,有便宜不占就是亏本。 没想到介错一点都不生气:“早听说你嘴上没个看门的,看来还真是口无遮掩,死到临头了,给自己积点德吧,说不定我一高兴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我冷哼一声:“小爷我还用你教什么叫积德?一群邪魔歪道,你们的功法想必就是如何修炼厚脸皮吧?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爷爷我地府有关系,把你们安排投胎转世成猪,一切都搞定。放心,价钱公道,童叟无欺!” 听我骂他们邪教,脸色终于变了,收起笑脸,一块黑铁! “呵呵,看来你们也知道自己是邪教,我还以为你们没羞耻心呢!” 介错压着火重重地说:“要不是关老二插手,你以为此刻还能说话?敢辱我圣教,管你是什么灵官,受死吧!” 他说完后退几步,那些黑袍弟子刷一下把我围住,月光忽然反射,一柄柄钢刀从腰间抽出,几十个弟子双手握刀不做停留,全部冲我砍来。 我更不认怂,骂了一句:“真以为爷爷好惹?” 身上几十道小型的天罡五雷符瞬间冲体而出,刚才趁着抽烟的时候,小菌人说了一句人很多,于是早就暗中画好雷符以备不测,看来还真用上了。 这些黑袍弟子不是鬼物,都是凡夫俗子,雷符霸道,碰到钢刀当时爆裂。那些弟子没有预料到,更是闪避不急,以我为中心,朝四周炸飞,距离稍近的,甚至被炸断四肢。 我也没料到会有这样奇效,这些教徒居然如此不堪一击,信心又回来了。 可是偷眼看介错,他居然眉头都不皱,笑的更厉害了。 就在我想收回福光的时候,才瞬间觉醒,不怪他笑,原来早有预谋。 暗叫一声:不好,坏事了!人家抬头就灭了神兽,那会如此让我得手?大意啊! 199.第199章 邪教尊主发飙杀桃老 我几乎倾尽所有福光都化为雷符打了出去,效果甚至超出预想,围攻过来的黑袍弟子都被瞬间击飞,离我最近那个居然直接被炸裂,丢了性命。 可是当我略感得意并想把福光收回来的时候,才发现,雷符炸开后,福光都被吸附在邪教弟子的黑袍上,不管我如何召唤却再也收不回来了。 知道上当了,可还心存侥幸不敢显露,表面镇静暗中使劲。 对面的介错阴险地笑着说:“不用白费劲了,早就听说你这一身的福光甚为神奇,虽然没想到今天能遇到你,但是你我必然相见,怎么能不早做准备呢?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可惜啊,这么好的东西在你手里简直就是暴殄珍物。所以,谢谢你慷慨馈赠了,这东西可比佛缘好上百倍,真是意外收获,哈哈!” 说完,他那些黑袍弟子把长袍往下一扯,甩向介错,只见袍子居然在空中汇聚,化为一团黑气把福光包裹在其中,介错抬手就把黑气抓住,然后大模大样放在他随身携带的一个特别精致的小黑袋子里。 而我不管如此用力,对于福光连一点感应都没有了。这可真是让我万万没想到,本来还指望打不过放狗呢,得,这下好了,圈狗的笼子这下锁死了。 介错说:“真不知道以你这么微末的道行,还能当灵官,还让我教长老吃了暗亏,真是匪夷所思。好了,今天我就替你们地府清理清理垃圾吧!圣徒们,给我上!” 那些脱去黑袍的弟子,都穿着短打精干的衣服,各个眼神中透着阴狠,听到命令,又一次抬刀向我冲来。 而我,拔腿就跑。不跑行吗,就身上这二两肉,还不够人家几刀剁的。除了雷符和混沌兽,我是真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对骂倒是可以,可人家不干啊。 我虽然还会点符咒道法,可那是对于鬼物有用,这些都是实打实活生生的人,而且好多连雷符都能顶住,那些根本没用。一边跑,一边脑海里着急地想着对策。小菌人一直请求出击,可细一想,连福光都能被轻易收走,哪还敢让他们去冒险。可如果连小菌人都不往出放,那还有什么办法呢? 此时客车里的桃老和锅爷看到情形不对,冲了出来,护在我身前。看到桃老现身,那群弟子赶忙停下。 介错上前说:“呦,还能起来啊,想你也修行千年的老妖了,杀了你还真是可惜。这样,你我本是同道,今天给你个机会投靠我门下,保证你修得大道!” 桃老冷笑一声,强打着精神说:“你的意思是妖魔同道呗?别做梦了,出手吧!” 锅爷还真是不客气,提了一口精气,冲着介错就是一口唾沫。 介错闪身避开:“给脸不要,那就拿了你们的性命祭天。” 说话间,腾空飞起。桃老也不甘示弱,不顾我阻拦,飞入天空说:“来,咱们换个地方说话。”然后打开结界,把介错包在其中,消失在我们眼前。 我知道,桃老这是为用自己的生命为我争取时间。锅爷领悟到了这个意思,护在我身前说:“兄弟快走,这些虾兵蟹将我来对付!” 说完,抄着瓦爷的棒子就冲了过去。那些邪教弟子还真有些惧怕,毕竟他们是人,而锅爷是妖。 锅爷挥舞着棒子进入战局,忽然发现,这些弟子怎么突然好像没有攻击我的时候强了?锅爷因为损耗的灵力,再加上他本来就没什么特别厉害的法术,也就是力量比凡人大很多,可是见锅爷棍棒所到,那些弟子虽然还算强横,但也只有招架的份!双方逞势均力敌的状态。不过锅爷明显体力不足,这样下去,迟早还是不行啊! 小菌人忽然明白了:“主人,我知道了,他们刚才之所以强,是因为那件黑袍,此时黑袍消失,实力自然大减。主人,就让我去吧!” 空中不时传来闷响,我知道那是桃老和介错打斗的声音。虽然替桃老着急,可此时介错也顾不上他的弟子。再者,知道我有小菌人的不过是地府那几位,我就不信介错会防备我这一手。 福光都被我打出去了,不过小菌人身上还残留着一点,不过那些在盟誓认主时浸入了他们骨髓,除非他们死,否则我不能用,要不早就放出混沌兽了。 我心说,该冒险还得冒险:“去吧!” 小菌人携最后一点福光冲体而出,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小菌人没有遇到一点阻抗,顺利进入那些弟子的身体。为了保险起见,不被介错发现,等所有小菌人都就位以后。我一声令下:“别留活口!” 几乎就在同时,那些持刀的弟子全部摔在地上,当时就气绝身亡。客车里的兄弟看到这一幕,当时手舞足蹈大声欢呼。 我赶忙召回小菌人,此刻介错也发现了异样,虚空中传开一声震怒:“什么人敢插手本教的事?” 接着,桃老结界突然炸裂,只见桃老身上裹着一个灭掉神兽的光球从天空落下,轰的一声,地上被砸出一个大坑。而桃老,犹如被烧焦的枯木,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赶忙冲过去抱起桃老喊着:“桃老,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桃老微微睁开眼睛,颤抖地说:“小官爷,咱们爷俩的缘分怕是到头了,老夫,无能啊!” “不,您一定会没事的。” 就在我已经失去理智,抱着桃老咆哮的时候。桃老忽然双目大睁,也不知道哪里剩的力气,用力把我推飞,下一刻,空中又落下一个光球,轰的一声,桃老的连尸体都没有剩下,他的元神就这样被直接打散了。 介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从空中落下,从地上捡起一颗乌青色的珠子,然后放进嘴里吞了下去,还说:“这内丹可是好东西!” 我发了疯地喊:“你个畜生!” 介错冷眼看着我说:“我门下弟子都被你弄死了,杀你的一个,有错了?我不知道刚才是谁暗中帮你,不过,这样都不敢露面,看来也就是个只敢偷袭的小角色。不过也得谢谢你们,这些弟子啊,其实死了比活着好。肉体有局限,可魂魄就是另一回事了,哈哈!” 说着话,他双手结了一个怪异的法印,然后身上像当时三毒和尚一样,冒出团团黑气。那些黑气从死去的弟子鼻孔中钻了进去,接着,奇怪的一幕发生了。那些死者又站了起来,可不同的是,眼神变成一个个黑洞,而且裸露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黑甲。而且最骇人的是,他们的指甲忽然变长,如铁钩一般。 小菌人惊呼:“主人,这是控尸术!” 此时的早就失去了理智:“不就是那个倭国阴阳师玩的吗?怕什么!照样给他撕成碎片!” 小菌人赶忙说:“不是啊,比那厉害多了。您没看见吗,这些死者的魂魄都没有出来,这个人直接把那些死者的魂魄压制在身体里,用秘术把他们变成怨气极重的僵尸!” 怒火攻心的我根本听不进去,对介错骂道:“你当玩植物大战僵尸呢?小爷和你拼了!” 说着话从地上捡了一把刀就朝这些僵尸劈过去。 介错邪笑着说:“本来还想直接打死你,既然你如此不服,好啊,那你慢慢玩会吧。时间不早了,本尊要去替我那死鬼师父收点利息了!” 说完,他径直向大楼走去,十分嚣张。我和锅爷想去拦截,不过却被僵尸围住。 好家伙,一刀砍上去,居然把我自己震倒了,因为力道大了些,虎口也直接被震裂。锅爷也没讨的好去,手里的棍子被僵尸一爪子就刨烂。 看着一步步走向大楼的介错,我想起对可可的承诺,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心里越急,手里越乱,一个不留神,被钩了一爪子。肩膀上的肉活活被扯下来一大块,足够做顿饺子了。 这可怎么办? 200.第200章 一眼千年解脱得涅槃 锅爷见我受伤,拼了命护住我,丁总他们也从车里下来,灭火器,铁扳手,反正能找到的都拿在手里准备殊死一搏 丁总说:“兄弟,疼吧?” 可此时,疼已经不是我考虑的问题了。 桃老为了救我元神被灭,内丹被吞。在别人看来,他是一个老妖怪,可我们兄弟几个都知道,桃老就像家里的一个老人,说话不多,只是替我们默默守着家,护着我们。我们欢笑,他也抿着嘴,我们惆怅,他也低着眉。而此时,他连一具供我们哀悼的尸首都没有留下,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说完。 如果非要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好,假设我可以压住火。可是介错此时要去杀的,是我承诺守护的人。人无信不立,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践踏一个男人的信义。 我是打不过他,可是,如果今天他非要大开杀戒,那也要从老子尸体上迈过去。男人,不能是个圆滑的生物,有的时候,很多东西,即便是愚蠢,也要坚持。 想到这里,灵魂出窍,干脆抛下肉体的羁绊,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抄起鲁班尺冲介错冲去。 介错分明感觉到我的攻势,却依旧悠闲地走着。等我抡着鲁班尺砸过去的时候,介错回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然后一股巨力袭来,把我直接甩到大楼前的立柱上。按理说,身为魂魄,不会受到真实世界建筑的阻碍,可是,我却深深感到了那被卡车撞的那种冲击力,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可是心里那股邪火还是支撑住了我的精神。 介错停住脚步,冷眼看着我:“灵肉合一?你还真是给我惊讶啊。说实话,其实我也很纠结,不是害怕招惹地府,只是地府太烦。所以刚才给你留个机会不杀,可你还是这么不知趣!你手里拿的那个是鲁班尺吧?” 我咬着牙说:“是又怎样?” “好了,现在你给了我一个必须杀你的理由。那就对不起了!” 说完双手扣了一个法印,然后默念几句咒语,忽然法印朝前一开,手掌心迅速聚起一团光球,奔我袭来。我已无力抵抗,但那一刻忽然感觉,要解脱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所有的结果,都让我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因为我的身份给我带来的,不止是尊重,更多的是,让我看到自己原来如此不堪。 笑着闭着眼,等待迎接着死亡。最后一刻想到的是,希望可可没事吧,不过,那应该是奢望。可是,再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她能去地府,而我,又会去哪里呢? 光球击中,没有一点疼,我的世界犹如抽水的马桶,全部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出现了意识,可是,只有意识,没有身体,连小菌人都没有。我想,这难道就是魂飞魄散的感觉?看来别人说的也不对啊,都说魂飞魄散什么都没了,那我怎么还会有意识?看来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 因为没了身体,也不知道是看到的,还是感觉,我似乎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奇怪的是,在这个地方,我忽然没有了死之前所有的愤怒,无助。甚至想到可可也极可能殒命的时候,也不觉得有多悲伤。不对,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你这次为什么不求我呢?上次你也是被人把福光吸干,请我出手,这次怎么甘愿赴死?” 听到这个声音,我楞了,这不就是鲁班尺中那个神秘人吗:“你不是不让我求你吗?我虽然没本事,但是这点骨气还是有的!” “你怎么不问问你是在哪里?死了没有?” 我笑着说:“你都出现了,那我肯定是没死呗,干嘛要问!” “哈哈,那个人苦心还真是没白费,看来还真的是非挑你不行了!” 他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啊?可是我没有问,知道问了也白问,他想说早就说了。 “你要是求救于我,那你这次还真的会死。行吧,没本事,有骨气也还勉强能让我多看一眼。不过你真是让我失望,耿气不是你懦弱的借口,你要是能真正学会那套功法,别说这么一个狗屁介错,就是把他们耗子窝拆了也不是什么问题。和钟馗一个鸟样,本事不大,就脾气大。” “不许你侮辱我大哥!” “大哥?呵呵。早就告诉过你,时间是骗局,如果你还理解不了。那我再告诉你一个道理,就连情感,也只是某些人的规则罢了。你的使命,是从规则里跳出来。”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行了,别挺尸了,告诉你吧,你现在呆的地方,叫解脱道,懂了吗?” 解脱道?我嘴里念着这个词,忽然想起了那段往事,赶忙问:“你说的可是那四道?我上次在刀山火海里听过!”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说:“既然你自己不努力,只好靠人推了。还是刚才那句话,你现在的思想,只是别人的规则罢了。什么狗屁福光,什么狗屁道法,那都是别人的规则。没了这些东西,你才真正拥有了全部。走了,自己看着办吧!” 他说完,我都懒得再问,这家伙就是这样,说走就是肯定走了,再问也是废话。 既然提到了解脱道,那我要想出去,肯定和佛门四道有关!努力回想着有关的东西,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会进入到这里。 介错虽然是邪教,但是他们第一代教主为了装比,把佛法和魔功结合,独创了一套道术。而对于四道来说,恰恰佛法是门,魔攻是诱因。上次在无间地狱,我已然从无间道跨入解脱道,而解脱道后便是胜进道,也就是俗称的涅槃。 介错那一招,恰好兼并佛法和魔功,不仅为我打开了解脱道的道门,而且用魔功扰乱了我的心智。最重要的是,那一刻我正烦恼无比,在魔功的催化下,更加强烈。 此刻进入解脱道,那些情绪只是被暂时压制了,如果想真正的解脱,必须把那些情绪放出来化尽。 还好无间地狱出来以后,我深入了解过解脱道的秘密,知道放出情绪的法门。 于是结出法印,心中默念:“释彼悦,清净者,诸有情!” 一直念着,也不知道念了多久,心潮开始动了。慢慢,那种生不如死的情绪袭来,可是来的并不汹涌,但却更加痛苦。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仿佛自己被死死禁锢着,就在头顶一点点滴着水,刚开始真的不觉得如何,可是时间长了,每一滴下来都如重锤砸顶。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感觉那几乎有千年之久,直到,感觉自己的头颅被水嫡传,才有了通畅。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惊喜地发现,我的身体一点点出现了。 可惜,时间过了这么久,就算我活了能如何?可可他们还不是?一股悲伤涌入心头! 终于还是哭出来了,就在眼泪流下的时候,我发现,用手摸到泪水的冰凉。而且睁眼看去,介错还在我面前,锅爷那里的打斗还在继续。 似乎只是一眼,我却过了千年!这难道就是神秘人说的,时间是个骗局?可是,那又代表着什么呢? 不过,看我睁开眼,最惊讶的莫过于介错,他原本冷峻的脸上露出了惊慌:“怎么可能?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201.第201章 道门九字真言显神威 连续两次发生时光停滞甚至倒流的事了,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他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能力? 时间是个骗局?这又是什么意思?看他如此行事,难不成可以随意跨越时间?那太可怕了,生死都可以避免,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一时间肯定想不通,还是先把眼前这个人解决了吧! 此时介错确实慌乱了,是啊,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能活下来,更别说他了。 他不停地说:“不可能,这不可能!” 看到他慌了,我没有一点得意的感觉,反而觉得他非常可恶。这种人,就是仗着自己本事,欺凌弱小,而且心狠手辣。 我爬起身说:“怎么不可能?你以为你算老几!” 介错眼神更加凶狠了,迅速双手结印念咒,再次打出一个光球,这次,单从气势就感觉比刚才那一下更加猛烈。 我骂了一句:“你当你玩的是龟派气功啊,没完没了!” 一边骂着,手里也迅速结印。 是,福光虽然没有了,但是神秘人告诉我说福光什么的都不过是规则,规则是可以破的。而且我在学校翻阅古籍的时候,遇到不懂的地方特意去求教过灵蛇神将和老耿。两位一个是道门护法,一个是佛家高徒,通过和他们的交流才发现,原来佛道两派很多东西是相通的。印象最深刻的便是道家九字真言。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一共九个字,道家把人的内气分为九层,每个字都是放出不同奥义的钥匙。我虽然没有道术根基,也没有修成内力。可是跨越解脱道,进入胜进道的过程便是把烦恼忧愁化为气,有了气海等同于有了内力。而且更巧的是,这九字真言,可以用剑术打出,也可以用法印打出,而这法印恰恰与佛教相关。所以,我此时的气海沾染着佛光,若以法印打出,理论上是可行的。 见介错出手,我也赶忙结出九字真言第一言“临”字的法印,不动明王印,此印以防守为主。法印结好,果然如我所料,体内忽然从各条经脉升腾出一股热气,迅速冲到手指。等我打印打出,这股气息也从指间射出。 就在介错的光球打过来的时候,我身前忽然出现一尊不动明王像。只见不动明王菩萨挥手接住光球,用力一握,居然化为点点星火,散落在地。 我暗自狂喜,成功了。 可介错更蒙了,他深深疑惑,怎么打了我一下不但没事,反而像变了一个人,这特么惹的还是人吗? 他停手示意停下说:“咱们先别动手,有话好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子是你爷爷!” 见功法成了,我哪里还会和他过话,以恶制恶才是硬道理。尤其是自己悟通了功法,刚才杀桃老的仇恨,****的仇恨,一股脑全部涌入心头。这股情绪进来,身体更加燥热了。 不由分说,连续结出“斗”“者”的内外狮子印,继续打出。两只金毛雄狮携着风雷之电冲介错咬去。这两尊金狮,和石狮子所化的神兽不是一个概念。在佛家,代表的佛主的雷霆之怒。加上我此刻恨不得吃他肉和他血,仇恨值爆表,自然两只金狮威力非凡。 饶是介错使出各种招式,仍然是招架不住。介错且战且退,并召过身后弟子的僵尸前来助阵。这样也好,锅爷他们总算是轻松了许多。 我对丁总他们说:“赶紧上车去!” 一边嘱咐,一边冲客车那里跑过去,生怕介错发疯伤了兄弟们。 可我想错了,介错以自己弟子的僵尸为挡箭牌拦住金狮,自己则要伺机逃走。 我一看不好,金狮能维持的时间是以那层气海多少而定。人虽然总觉得烦恼永远都在,可是在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其实并没有多少,所以金狮也维持不了多久。 迅速收回金狮,然后结出“兵”言法印大金刚轮印,无数柄金光闪闪的法轮飞驰而出,所过之处,那些僵尸头颅咔擦被旋转的飞刃砍下,扑通倒地。 介错彻底慌了:“你真要赶尽杀绝吗?你就不怕教教主和长老灭了你地府吗?” 听到这,我哈哈大笑:“十三天?教主,长老?在我眼里就是狗屁,吓唬谁呢!受死吧!” 金刚法轮斩杀了所有僵尸,直奔介错而去。他慌乱迎战,结了一个十分怪异的法印,胸口闪了一下万字符,身上迅速笼罩着一层黑气,黑气表面流着一条条白色的光线,金刚法轮打在这些黑气上,居然传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介错哈哈大笑:“想不到,你这福光还真是不错。早就说过,这东西在你手里,就是暴殄珍物。臭小子,你给我等着,今天就不和你计较了,回头咱们再算这个账!” 说着,居然顶着金刚法轮的攻击飞升而起,眼看着就要逃走。 暗骂一声,没想到是我自己的东西帮助他逃走。不行,今天说什么都不能让你走! 结出九字真言最后一言“前”的宝鼎印,气海一下全被抽干。我刚才使用的是九字真言前几言。而现在的,是九字真言最后一言,也是最为霸道的一言,幸好进入了胜进道,否则法术未出,我自己先挂了。饶是如此,气海抽空,还是虚脱在地,不过庆幸的是,这一法印被我打出去了。 只见介错腾空马上就要飞走的时候,天空忽然落下一尊巨大的透明的宝鼎,鼎面流光溢彩闪着梵文金字。 宝鼎如山岳般厚重,把介错扣在其中,砸进地下有五尺有余,只剩下胸口以上露出地面。 “你大爷的,还想跑!” 我顾不上身体虚脱之感,摇摇晃晃走到介错身前。 介错看着我,早已没了一点嚣张的神色,伤的也是不轻,嘴角都溢出了血。不过还是面露惊恐地不忘求饶:“小兄弟,有话好好说,好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忽然想到什么,放松紧绷的面容,淡淡地笑着说:“要什么都给吗?” “当然,当然!” “你拿钱买别人的命,那你要不,拿钱买自己的命吧!” 介错一愣:“啊?” “不答应?” 介错赶忙说:“不是,不是,我是说就这点要求?” “对啊!其实啊,我这个人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能过个安稳日子就行了。你们那个什么教,杀不绝,犯不着给自己树这么大的敌人。只要你钱到位了,以后保证见了我避着点,咱们。。。对吧!” 介错沉吟了一下,好不犹豫地说:“成交,那请灵官大人收起神通吧!” “那不行,先交钱!” “我这样怎么弄啊!” “自己想办法!快点,我耐心可不多。” “你说话算话?你刚才说的话,我可不太敢信!” 我肯定地说:“好吧,那我实话实说。说了买命钱,那至少这一次肯定算话!以后可不一定,不过,以后你也未必会信守承诺,对吧?再要见面,各凭本事吧!现在收钱放人,就是这么简单!” “行,那就信你!那我告诉你其中一个账户和密码,里面资金不算太多,等你放了我,再告诉你另一个,那里面的钱就足够你衣食无忧一辈子了!” 说完,说了一长串数字,找来丁总的手机一查,果然没错。可是金额,我的天,千万之巨居然说不多。好家伙!当下就把钱转了进来。 介错见我看到钱眼睛都绿了,略微得意地说:“这点钱就让你这么吃惊,都说了,这是小钱,放了我,给你更多的。这买卖划算吧?” 心说:想拿钱诱惑住我,然后再找机会?门都没有!就是知道你心机深才和你玩这么一手,捎带挣点零花钱,现在得逞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笑着说:“划算,太划算了。 忽然脸色一变说:“不过,你杀了我桃老,吞了他内丹。不属于你的东西我还是要拿回来,到时候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介错大叫:“你不讲信用!” 我掏出黑白无常给的那把小刀说:“对啊,我就是不讲信用啊,告我去啊!” 202.第202章 用最残忍的方式复仇 介错见我拿出刀的那一刻,疯狂地喊:“你不能这样!” “凭什么不能?你规定的?” 说着蹲下身,一把按住他的头。 介错说:“求你饶命啊,我把内丹吐出来,我吐出来啊,求你饶命啊!”说着话真的把内丹吐出来,含在嘴边。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手里拿着刀,看着他的脖子,忽然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愿望想一刀划开喉管。我确实想杀他,但是也不至于用这种残忍的手法。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一旁的丁总说:“既然吐出内丹,那就算了,人死不能复生,咱们节哀吧。至于他,让别人来处理吧!” 节哀?凭什么节哀?桃老虽然是妖,可也有人性,亲眼看着他死去,我要亲手报仇。 一瞬间,脑子里全部被这种思想占据。 看着含着内丹眼巴巴等我态度的介错,一巴掌把内丹又拍回他嘴里,用力捏住两腮,让内丹顺回肚子里。然后无比亢奋地说:“怎么吞进去是你的事,怎么取出来,那是我的事!” 小菌人见势不妙大喊:“主人,别啊!” 无比亢奋的我根本听不进去,握住刀冲他心口就扎了进去。下刀的时候故意收住了劲,似乎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那样会更刺激。 介错喊叫着,而听到我耳朵里,却无比美妙。刀子一点点划开胸膛,直到看见内丹,用手伸进胸口,搅动半天,才把内丹取出。此时介错已经奄奄一息了。 嘴里还说着话:“你马上就会遭报应的!” 听到这话,我哈哈大笑,一个邪教教徒和我讲报应。横过刀子,用力豁开了喉管,人再也没有呼吸了。他一死,我的福光也回到体内。 丁总吓得退后好几步,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我。而小菌人在体内四散开来,不知道在干什么。 对于我来说,这还不算完。找准他的神堂,生生把介错的魂魄拉出体内。 就算他再强,成了鬼魂就没有了兴风作浪的资本。更何况福光归位,我就是他的克星。 此时介错看到自己的尸体,满脸都是悲愤:“你真狠啊!” “是吗?你还没见过更狠的!” 说完抓住他的手,福光蔓延到他魂体上,瞬间火焰烧起。我故意放慢了福光的速度,然后看着他的痛苦愈加享受。 介错嚎叫着却无能为力:“你,你不能杀我!” “现在我是游戏的主人,规则,我说了算!” 介错看着身体一点点被燃烧,终于求饶地说:“留我个残魂吧,求你了,这样对你也有好处!” “对我有好处?什么意思?” “我们的灵魂和教内尊主签过契约,如果魂飞魄散,教中的长老一定会得到消息赶过来。他们睚眦必报,若你是凡人还好说,自有下一代教主复仇。可你身份特殊,再者和不善长老,不不不,三毒和尚有过节,一定会对你不利的。求你了,放过我吧!” “真的?” 介错忍痛点头,我笑着说:“如果是这样的话。。。。。。” “怎么样?” 催动福光,刹那间把介错的魂魄烧成灰烬。 开玩笑,求饶也说点好听的,居然隐含着威胁,吓唬一个疯子,这不是作死吗? 收起带血的内丹,终于松了劲,才感觉到了疲惫。 丁总看着我,也是很害怕,不过还是鼓起勇气说了这么一句:“兄弟,对于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哥们不认同,非常不认同!你刚才杀人的样子,绝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老冯。你是个人,不是屠夫!你有权决定鬼魂的命运,但无权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这是你上次杀掉那个赌场老大后亲口对我们说的!你忘了!” “这。。。。。。”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因为我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小菌人忽然再次聚拢,气喘吁吁地说:“对不起主人,是我们的错!” “怎么了?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主人,我们也不知道您经历了什么,但是突然发现您身体了多了那么一股强大的力量。对此,我们当然高兴。可是您忘了,人体也有阴阳之分,有多大的力量就有多大的危害,您贸然把所有力量用尽,阳极为阴,搅动的心魔就更难以控制了。我们能力有限,一下子没办法替您全部吞噬,所以怪我们。不过主人,您下次一定得注意啊,这股心魔不同于以往,非常强大。” “你们太夸张了吧?我就是心疼桃老才情绪失控,这不算心魔吧?” “主人,你要信我,真的是心魔,而且我感觉,一直就藏在您身体里,虽然我们也找不到,但是它非常强大。” “好吧,这事完了再说吧!现在灭了这个邪教教主,也算功德圆满。” 终于风平浪静了,哥几个也从车上下来,看着我,满满都是担忧!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在他们眼里我成了杀人恶魔,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鸡蛋说:“好了,好了,大家别这副表情。老冯压力太大了,加上桃老之死让他更加悲痛,一时失去理智,又不是不能理解。咱们几个非但没帮什么忙,这个时候开批斗会,说不过去!赶紧,把受伤的扶回去休息。” 丁总忽然说:“人又不是老冯杀的,你们别瞎说!赶紧去看看老冯受伤没!” 我愣了一下没明白什么意思,可是看他跑的方向才顿时明白,此刻的我还是魂魄,肉身还被放在车前。除了他们几个,大楼里的人即便看到,也不知道是我干的。兄弟这是为我找了一个台阶啊! 栋哥非常夸张地抱起我的肉体,居然哭喊:“老冯啊,你醒醒!你千万别出事啊!” 哑然一笑,心里忽然暖暖的。这一晚的尸横遍野,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了。 走回肉体,还别说,真特娘的疼。 见广场风平浪静,楼里面的人也出来,在前面的是子鼠他们几位前辈。不过他们几乎不是走出来的,而是被弟子搀扶出来的。 他们比较还是凡人,用九宫八卦阵来驱除那么多心魔,确实太勉强。可看他们这个样子,我知道,他们也成功了。 子鼠看到我血淋淋的身体,着急地想赶过来,差点摔倒:“臭小子,你没事吧?” 忍着疼微笑着说:“还活着!” 寅虎他们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死尸,惊讶地说:“这是僵尸吗?” 未羊挨个查看后说:“恩,确实是僵尸!道兄,你辛苦了!” 我赶忙说:“各位辛苦!这都是大家的功劳!只是这些死尸。。。。。。” 未羊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这就不用你管了,我们会收拾的。敢问道兄,您身边这位是?恕我冒昧,这气息。。。。。。” 看到未羊盯着锅爷,我看了看跟在他们身后的警官说:“家里的老人!随后再引荐如何?” 寅虎他们当然懂了,都冲着锅爷抱拳施礼,锅爷客气地回礼。 自然有人收拾尸体,只把十位本命佛让进客车,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当他们知道死者便是十三天最新一任的教主时,忍不住拍手称快。不过按照我的意思,也为了保护身边的人,大家一致决定,还是隐藏了我在整个事件中起到的作用。 简单休整,正打算回家休息。门外呼啦进来一群和尚,为首的正是老耿,不过看他们样子极其狼狈,破衣烂衫,很多人身上都带着血痕。 203.第203章 圣僧的警示事有转机 赶忙下车,还没等他说话,我火气就上来了:“好你个老耿,让你搬救兵,这么晚才来。我们差点折在这儿!” 老耿火气更大:“你大爷的,要不是浩永禅师赶来,你们早玩完了,你还急眼了!” 说着老耿身后站出一个法相庄严的大和尚,双手合一说:“阿弥陀佛,小官爷好手段啊,看来恶徒已除,可喜可贺!在下浩永大和尚,见过小官爷了!” 和老耿能随便点,但是看到一门宗主,礼数不能失,回礼说道:“圣僧您好!你们这是?” 老耿抢过话说:“还说呢!来的路上恰好碰到三毒那个老秃驴也往这边赶,知道你这里肯定出事了,浩永禅师和弟子拼死才把他赶走,要不我们早就来了!” 再看浩永禅师和这些弟子,果然都伤的不轻,但是佛门庄严,一个个还是宝相威仪。不由得暗自佩服:“原来是这么回事,圣僧恕晚辈失礼!” “以一人之力灭了介错,这等功力,大和尚着实佩服啊!家师当年除魔卫道,还身受重伤啊!真是后生可畏!” 老耿接过话说:“别抬举他了。那个介错修行的时间怎么能和他师父相比,再说了,这小子帮手多的很,根本不用他出力。哦,对了,你小子把自己的家将都搬来了?那个桃妖呢?怎么没看见?你怎么不把他找来,他可比你厉害多了!” 他说完,大家都沉默了。我用重重的语气说:“桃老战死了!” 老耿也惊了:“什么?抱歉啊,我说错话了!” 浩永说:“小官爷节哀,磬玉碎,名长留,修行修的本就是心,前辈随心而为,也算不枉此生。” “谢大师指点!” 浩永看着我,笑着说:“小官爷果然造化非常,居然已踏入我佛门胜进道,真是令人佩服啊!” 老耿盯着我仔细打量:“好家伙,你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命怎么那么好?” 浩永说:“禅主此言差矣,佛门四道,前两道看命格,后两道看修行。小官爷经历的痛苦,也只有自己能体会。” 老耿本事不高,但地位确是极高,浩永说起来也是晚辈,听他这么说老耿不乐意了:“废话,我能不知道吗?可是你看,这小子像是经历过劫苦的吗?哎,不对啊,胜进道是要从人生百味中解脱出来,放下情仇,看你小子这样不像是看破红尘要出家的样子啊!” 浩永点头说:“恕小僧多言,我也奇怪。想来小官爷是有高人相助,或另有奇方。不过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心里震惊,这个浩永看起来年龄并不大,居然一眼就看破了。他说的对,要不是地藏王菩萨帮忙,我进不了解脱道,要不是神秘人帮忙,更过不了胜进道。于是虚心说:“圣僧请说!” “道不是一时就可以修成的,小官爷这个道,不算是真正的道。道是门,放出的东西有好有坏,修行就是把坏的东西撇去才打开道门。如若不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道门放出的魔可是比道要高出许多。方才小僧扫视了战场,隐约有一股戾气存在,而且观小官爷气海,如星河一般深邃,实难看出,那其中到底有什么!还望小官爷多多留意,若有兴趣,可来九华山找我,咱们一起探讨!” 老耿疑惑:“你这说的一套一套的,不就是说这小子心中有魔吗?不可能啊,若有,圣君一定可以看得出来啊!” “佛理推断,弟子并未看出。” 没想到老耿也不客气:“你没看出来就瞎说啊,本来没有,被你这么一吓要真有了怎么办?” 浩永低眉不语! 我赶忙说:“好了,好了,圣僧也是为我好。还得劳烦圣僧一个事,这里的人被介错种了心魔,虽然拔除,可是害怕会留下病根,您要不给看看?” “这个自然!小官爷带路吧!” 这时身后的子鼠非常反常地小心翼翼站出来说:“道兄,让我为师尊带路如何?” 一想,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子鼠也是九华山的高僧,浩永禅师是九华山仙门的宗主,怪不得子鼠这么反常,原来是见到长辈了。 因为我和子鼠关系近一些,就对他说:“前辈,不用这样吗,圣僧就算辈分高,看年龄也不大,仙凡两门各有礼法,正常点!” 浩永笑而不语,老耿也笑了,子鼠上前毕恭毕敬磕头见礼:“弟子叩拜师尊!” 浩永说:“起来吧,你能入得禁门,以佛法普济世人,也是菩萨之身了,身为你的前辈,很欣慰!” 子鼠毕恭毕敬站起身,双手合一,口诵佛号。 老耿见我尴尬说:“你好歹也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久了,这点眼力劲都没有,鄙视你!” “滚,是你说的圣僧是寂音禅师座下年轻有为的弟子。” “我说的年轻,是以我自己做对比的,懂了吗?” 额! 子鼠他们带着浩永进楼去查看,老耿和我留在客车里,一方面请他看看可可的情况,另一方面还有别的事。 我问他:“哎,你们真的和三毒那个秃驴相遇了?” 老耿听我似乎有怀疑的意思,马上不开心了:“你小子,不领情就算了,还怀疑我们?” “不是那个意思,三毒和尚我见过,馗哥都拿他没办法,你们这几个人怎么能把他击退?” 老耿不耐烦地说:“你说的对,不过这次来的不是真身,虽然也很厉害,但浩永禅师别看年轻,可是九华山这一代的翘楚,收拾他还算绰绰有余。话说回来,你小子可留点心啊,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他们这一派,心眼比针尖都小,肯定会来找你的晦气。” 我无所谓地说:“来就来呗!” “得得得,挨了打就不这么嚣张了。哎,刚才我可看见了啊,介错胸口那一刀是你干的吧?没看出来啊,你咋这么狠呢?你小子不会真的是杀猪卖肉的屠夫吧?” “废话怎么那么多?赶快看看可可有没有什么事,怎么还不醒?” 老耿轻咳一声说:“别的事倒没有,要不我给她做个人工呼吸,渡口精气?” “滚?人家父亲还在呢?” 老耿看了一眼李叔,连忙道歉:“抱歉,抱歉,开个玩笑!” 我也对李叔解释说:“李叔别介意,他开玩笑的!” 李叔笑着说:“没事!” 我拿出桃老内丹问老耿:“说正经的,你有没有办法让桃老复活?内丹还在,应该问题不大吧?” 老耿见过桃老,而且对桃老评价很高,此时看到桃老唯一留存的东西,也是触景生情:“哎,你小子命好啊,有这些义妖护着你。可是别怪哥哥说真话,元神已散,老人家回不来了!对不起啊,没能帮上你!” 惨然一笑说:“没事,我就是不甘心而已!” 老耿忽然说:“不过,有这个内丹,可以让另一个人活过来,你愿不愿意?” 我立马瞪眼:“你什么意思?你想打这个内丹的主意?” “激动什么?咋咋呼呼的。你就不问问我想救的人是谁?” “谁?” 204.第204章 桃树下与你一起流泪 老耿左右看了一下说:“你不是曾经问过我一件事吗,说你们有一次出去玩,遇到一个玉灵。你还问过我能不能让她复生,有这事吧?” 我还没说呢,丁总眼睛当时就直了,从自己身上解下那枚随身携带的玉佩,递到老耿面前说:“你说的是我家玉儿吗?” 老耿接过玉佩端详了许久点点头对丁总说:“对,这枚玉灵只是沉睡了,桃老虽然救不回来,但是可以让老人家以另外一种方式活下来,怎么样,你愿意吗?” 丁总激动地眼泪都出来了,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停住了,看了看,对老耿说:“桃老是老冯的人,这事,他做主吧。” 朋友之间,最珍贵的还是尊重,看到兄弟这样,心里很感动。 我知道老耿是想用桃老的内丹为玉儿修复元神,不过这样还有一个问题,于是说:“如果能把玉儿唤醒那当然好了,可是玉灵需要灵气才能生存啊,就算救活了,活不长久那不是徒添悲伤吗?” 老耿说:“你忘了?桃老虽然身遭不幸,可是本体还在。那棵老桃树生长了几千年,可以为她吸取灵气啊。” “原来是这样!好,那就这么办!” 丁总见我同意了,低声感激地说:“谢谢兄弟。” 老耿说:“不过,这事我可办不到。” “靠,你少来这套,你说你是要钱还是要什么?”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那种贪图钱财的人吗?就算我不要,事情成了你还不得表示一下,不表示个百十来万你面子上过的去吗?我虽然我办不到,可是有人能办到啊,哥们给你领过来的那位,都说了是高人。而且这件事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个小轮回,超度这种事,他们和尚最在行。不过,这种事非常耗精力,说句难听的你们别在意,虽然你们和这些小妖怪关系不错,但是佛门自古与妖势不两立,就算你去求,浩永未必会心甘情愿。我呢,作为他们老大哥,说话还是有点用的,就算他们不乐意,也不敢驳我的面子,懂了吗?” 额,这家伙,两句话又暗地里讹了我一笔钱,而且还不给机会还价。为了兄弟,这钱真的掏,下次找机会打他的秋风。 于是我说:“你说这话不寒碜吗?你不也是佛家弟子吗?” 老耿理直气壮地说:“你见过哪个佛家弟子为情所困的?我就是辈分高而已。行了,就说乐意不?” “你说钱的事?” “你要这么理解的话,也行!” “你大爷的,坐地起价,好,同意了!” 老耿看着我笑了:“心情好点了吧?” 我知道他这个时候想出这个主意,而且还故意提钱,更多的是在和我打趣,给我解心宽。 我说:“要是不掏钱,那就更好了!” 老耿站起身说:“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好了,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这就去找浩永!” 跟着老耿找到浩永,把事情一说。还真是,浩永禅师确实不太乐意:“小官爷,轮回有命,已经去的就不要再抓回来了。欢乐是多了,但也会平添苦难,何必呢?” 老耿板着脸:“我就服了你们这些人了,动不动就苦难什么的。你们无欲无求,让别人也清心寡欲?在我们看来,苦难就是为了享受更大的快乐。说了你也不懂,给你打个比方。” 说着老耿一把拉住我对浩永禅师说:“看这臭小子,身份高吧,法力也不错吧。可你知道吗?就那辆车里,有个小娘子就是他媳妇,别看他现在咋咋呼呼挺厉害。你信不?那小娘子让他跪榴莲他都得立马跪下,你就说疼不疼,肯定疼啊。可他就是乐意,还得贱兮兮地讨好人家说:亲爱的,你没让我跪烙铁真是心地善良啊,么么哒!” 额,要不是知道他是金翅大鹏的飞羽,真想把他当流氓揍上九九八十一下。 浩永禅师也是无语:“尊长,您说的和我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啊!” “什么你的意思,我的意思,和我讨论这些意思,有什么意思?我知道你的顾虑,这小子的得德行你也看到了,简直就是妖界的洗脑之王。放心,我担保,有他在,不会出事的。”说着老耿忽然脸色变的严肃:“有时候佛法,不是嘴里的经文。佛经也是从生活中来,真正的高人,是生活里你看不出来的佛。懂了吗?” 浩永禅师忽然一怔,双手合一口诵佛号:“阿弥陀佛,是弟子愚痴了。那就听尊长吩咐。” 擦,老耿就这么胡说八道了几句就把事情搞定了。 老耿在身后偷偷打了一个“欧了”的手势,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那我先带他们回去了,这小子受伤也不轻,你先把这里料理干净。” 浩永禅师说:“尊命!” 出来这么大的事,大家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简单和局长告别后,先带着受伤的本命佛回到别墅。子鼠虽然身体还虚,可执意要留下陪着浩永禅师料理后事,也不好强求。 回来的路上老耿得意地说:“怎么样,大哥我这佛理精深,两句话就把他说动了,厉害把?” 我痛心疾首地说:“你那是忽悠,我这钱花的冤啊。” 老耿不满地:“和我说话还一直偷看着你家小娘子,滚滚滚,过去守着,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放心吧,人没事,就是累的。” 得,还是被他发现了,不过我没过去,而是挨个查看了一下大家的伤势,其中伤的最重的便是瓦爷,看着真是心疼。 对还清醒地锅爷深鞠一躬说:“谢谢你们了!” 锅爷却说:“不用客气,我们兄弟没事。为一知己尚可刀山火海,何况是为了兄弟呢。其实,三界之内,我们命最贱,只有你把我们当成家人看待。历经千年风霜雪雨,唯独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暖。真的,我们不怕死,不过我们更希望活着,不是为了苟活,而是贪恋这种快乐。” 锅爷娓娓道来的几句话,把我们说的都眼眶湿润。相顾无言,只要用男人特有的方式表达,那就是愈加坚定的眼神。 回到别墅以后,我带着鸡蛋找到正忙碌的老耿说:“你账号多少?” 老耿很高兴地说:“干嘛?现在就结款啊?你突然这么客气,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说:“不是,你看这么多人都受伤了。凡人治疗当然有医生,可是他们体质不同,也不知道给吃些什么能补充营养。我想拜托你替我寻一些灵丹妙药,给他们调理调理,让他们尽快好起来,也算是尽份心吧!钱不是问题。” 老耿点点头说:“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我那里存了一些,先拿来用吧。” “多少钱,你说!” 老耿突然变了脸,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真的生气:“这些事,就别和我谈钱,否则你就是看不起我!” 知道自己失言,赶忙说:“急什么?我是问你打车去你那里多少钱,小爷给你报销,谁说要买了?” 老耿一听,转怒为喜说:“哎,这就对了。打车的话五十多吧,不过,你看我也累坏了,不得给我搞个豪车?没一百不行!” “七十” “九十” 老耿说:“各退一步,八十,不能再少了。” “蛋哥掏钱!” 说完,三个人哈哈大笑,快乐本就是这么简单。 李叔他们带着老耿去取药,哥几个陪着几位前辈,锅爷照看这瓦爷和可可。趁大家不注意,而我一个人默默走出屋子,坐在桃树下,拿着桃老的内丹,摸着那棵大树。 每次我回来的时候,桃老都会出来迎接。 “小官爷来了” “你快去看看那俩傻子吧,把屋里都折腾得不成样了” 。。。。。。 现在,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老人,等着我回来了,心里,空落落的。 我摸着树勉强笑着说:“桃老,真没想到,把您老人家留下,反而是坏了您老的性命。想给您说声抱歉,可也没用了。要不我给您哭两声吧,希望您没走远,能听得到。我哭的不好,您可千万别在意。” 笑着哭,哭着笑。笑是假的,泪是凉的。心,酸的。掩饰着声音,不想让人听到,反而,憋的更难受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是可可。她坐下身,把头伏在肩头轻轻地说:“他们都和我说了,真的很伤心。虽然他是妖,但短暂的接触,让我感到他就是一个慈祥的老人。想哭就哭吧,里面的人都知道你在这里,他们不想打扰而已。我没能和我的英雄一起战斗,但是,我还能陪着我的英雄一起哭泣,真的很幸运。” 205.第205章 玉灵复生身世显端倪 在可可的陪伴下,在桃树下一直坐了很久。 后来老耿他们把名贵的药材取来,都是些恢复元气的补品,很多我见都没见过。不过看到其中的一根如孩童般的人参,就知道这还真不是拿钱能买到的。 李叔见多识广,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尤其是看到老耿像剁菜一样,把这样药材切碎熬汤的时候,比割他肉都疼。他感慨了一句:“我全部家产都不够买这十分之一。” 禁门前辈喝完药汤,果然好多了,感谢的话自不必说。不过锅爷和瓦爷喝完,效果却不是很明显,老耿也是无奈地说:“哎,这些东西,终归还是凡品啊。没办法,只能靠修养了。若能觅得仙草还差不多。” 我问:“哪里有仙草?” “长白山,昆仑山,名山大川中都有,不过,可遇而不可求。” “锅爷和瓦爷得多久才能恢复好?” “恢复如初,没有百年怕是不行。” 听老耿这样说,我也感到失望,暗下决心,有机会一定寻觅一些仙草。 没过多久,浩永禅师来了,一踏进这个院子,就连连称赞风水好。本来想让他们好好休息一番,不过浩永禅师执意马上解决玉灵的事。 于是老耿在别墅周围布上了一个非常大的结界。浩永带着弟子,我带着内丹和玉佩进入结界,别的人都守在外面。 整个过程说来也不复杂,不过确实如老耿所说,还真是只有浩永禅师能做到。他吩咐弟子布了一个奇特的阵法,叫四道轮回阵。弟子们手里拿着法器盘膝而坐,口中诵着轮回经。 浩永在桃树上掏了一个洞,放好玉佩。然后拿着内丹也落座阵内,双手合一扣住内丹。慢慢地,就见手掌间有丝丝霞光散射而出,如云朵般,飘进泥土里。 这个过程整整维持了七天,在这七天,我好歹还进食了些水米,可浩永和弟子保持着那个姿势岿然不动。诵经声,木鱼声却从未断绝,直到手里没有霞光散出。再看那棵桃树,树干上布满了如血管般霞光盘绕的丝线,一直延伸到放置玉佩的树洞。慢慢,这些霞光逐渐暗淡枯萎,树洞内犹如亮起一盏明灯,暖白色的光越来越盛。最后,一个女人的呻吟从树洞内传出,紧接着,白光从树洞内飘出,落在地上,一名绝色的女子羞答答立在树前。 看到果然是玉儿,心里总算轻松了点,想要说话,却被浩永拦住。 他上前一步,语气庄严地问玉儿:“要生要死?” 玉儿看到浩永禅师,非常惊讶,甚至有些害怕,赶忙跪倒在地:“弟子参见菩萨!” “我不是什么菩萨。回答我的问题,要生要死?” “要生。” “为何生?” 玉儿看了一下周围,语气坚决地说:“若有情,便要生。若无情,宁要死。” “生可以给你,情也可以给你。但命不再由你,可愿意否?” “您这是什么意思?不由我,那由谁?” “谁救你,便由谁!” 玉儿怯怯地看着浩永禅师:“既然您都救了,为何还说这话?” “你并非是我所救,是这位小官爷所救。人鬼殊途,何况你是妖,我等不灭你已算仁慈。可小官爷的命令,不敢不从,今日救你,就怕救出祸事,所以你想活,那就把命交于小官爷之手,可愿意否?” 玉儿当然知道他所说的便是我,沉吟片刻,微微点点头说:“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放心,弟子绝不敢作恶,也愿意盟誓效忠。” 说完,不等我表示,毫不犹豫地像锅爷瓦爷那样对我吞指盟誓。 浩永看完,点点头对我说:“大和尚有些话想对小官爷说,不知您是否介意?” “圣僧但讲无妨!” “初见小官爷,不知为何,倍感亲切。于是暗自探究了一番小官爷的天命,发现蒙着一层厚厚的云雾。历史上也曾有灵官与我门中先师交好,他们天命虽然也被隐蔽,不过却不似小官爷这般,这层云雾总似乎留有先师的痕迹。” “你先师?这是怎么回事?” 浩永摇摇头说:“我也不明。不过既然小官爷与我门有缘,有一句话一定要提醒您。小官爷虽然机缘非常,但经此事我敢断定,小官爷内修不够。” “你是说我本事不行吗?” “也不是,小官爷行事亦正亦邪,大和尚是担心您若不赶紧修心,恐入魔道。” 我听着很费解,不太服气地说:“圣僧,您这话什么意思?我不就是杀了一个邪教教主吗?手法虽然狠了点,但事情来龙去脉您也清楚,情非得已罢了。” “看似合情合理的事,总有暗流涌动。这一任邪教教主名曰介错,小官爷可知道这其中含义?”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这不就是倭国武士自杀时,站在身后替其斩首,那类人的总称吗?” “对。他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他原是邪教在倭国的堂主,以介错人的身份掩饰,干脆就叫了介错。后来他的师父被家师剿灭后,回国担任了教主。” “您和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这些年我们这门,一直在追踪邪教的下落,无意间从海外听到这么一个谶语“错非错,介乎魔”。这句话是倭国一位地位极高的阴阳师,在介错回国时告诉他的。” “错非错,介乎魔。这什么意思?” “我也不懂,总觉得这个魔字与小官爷有关。不管真与假,还是多留心吧。若有时间,还望你能走一趟九华山,说不定家师知道些什么。” “好吧,我一定登门拜访。玉儿的事,还是要谢谢各位,累了这些天了,赶紧让您的弟子休息休息,米饭已经准备好了。” “不必了,事情办完就该回去了。”说完招呼弟子们起身,那些弟子看起来年级也不大,连续七天滴水未进,却也精神不差。 暗自佩服浩永禅师调教有方,可是帮了忙不吃饭,这就是我这个做主人的不知礼了。百般劝说,浩永却执意如此。 赶忙找来老耿,他却说:“让他们走吧,你为他们灭了邪教,再让他们承你一饭之恩,这和羞辱他们一样。” “卧槽,你这话说的,有那么严重吗?哪家寺庙都放着功德箱,不给钱就已经说不过去了,尽这点心还不行?” 老耿笑了笑说:“那些要钱的和尚是真佛吗?连自己欲望都解决不了,还能开脱世人吗?” 最后,浩永禅师真的没吃一粒米就返回了九华山,此后十位本命佛也辞别而去。别墅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过,这次是真的平静了。桃老身死,平时嘻嘻哈哈活跃气氛的瓦爷也躺在床上起不来,锅爷看自己兄弟如此,更是焦虑。 不过还好,玉儿复活,让大家多少感到些许欣慰。尤其是丁总,寸步不离守在爱人身旁。可是玉儿知道她复活的经过后,在桃树前站了很久,然后没有与丁总缠绵反而守在瓦爷身边,细心照料着瓦爷的起居。 鸡蛋和栋哥再次看到玉儿,非常尴尬,毕竟她和丁总当时那段激情的往事我们看在眼里。于是我们三个暂时搬回来宿舍,给他们留下了私人空间。 栋哥回到宿舍闷闷不乐,看着那尊木偶说:“你说你要是复活了,该多好啊!” 鸡蛋说:“栋哥,你这是怼木头怼上瘾了?她要是也活了,我和老冯住哪?难道咱们一家四口一起过吗?那样的话,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滚,感慨一下都不行吗?你看老冯抱得美人归,丁总也有娇妻陪伴,就剩咱俩,你搞我还是我搞你?” 我说:“行了,栋哥,我们也是跟你闹着玩才把木偶弄回来。你也该放下了,好好找一个,妹子那么多,总有一个愿意陪你虚度年华。” 鸡蛋说:“他那哪是放不下,是找不到。天天晚上去校园拦姑娘要电话号码,现在还没被打死,真是要感谢社会好啊。你可不知道,前些天你不是不在吗?还真有个姑娘给了他个电话号码,你猜怎么着,是校长的电话。咱栋哥也是虎,直接就发信息表白,还把自己是哪个学院叫什么都说了。写了十几万字的检讨才算了事。” 栋哥尴尬地把头背过去,不敢说话。 “有这事啊?那姑娘是谁啊,这么会玩?” “也是咱们学院的,叫蓉蓉,和邓哥认识。是不是啊,栋哥?哈哈!” 栋哥脸更红了。 “要不要兄弟们给你搞了英雄救美?” 鸡蛋说:“你快拉倒吧,就栋哥这个样子,人家宁愿和土匪走,哈哈!” “滚!不要侮辱我家蓉蓉。” 要不说无巧不成书,没过多久,她居然主动找上门了,而且遇到的事,让我们几个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从那以后,谁要说请我们吃肘子,非打死他不行。 206.第206章 人肉做的东坡大肘子 事情是这样的,也就是过了几天,刚下课,我们几个就被邓哥拦住。 “放学有事吗?” 平时和邓哥关系好,经常开玩笑:“哇,邓哥,你要约我可以私下说啊,这么多人呢,多不好意思?” 邓哥不像平时大大咧咧,而是严肃地说:“说正经的呢,找你有点事,遇到个非常奇怪的事。” “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是我一个好朋友,她叫甄蓉。” 提到这个名字,都不等邓哥把话说完,栋哥先疯了:“啊,是我蓉妹妹,她怎么了,怎么了?” 一把推开栋哥:“什么就你家的?邓哥你继续说,到底怎么回事?” 邓哥说:“她这几天肚子特别难受,然后。。。。。” 鸡蛋故作震惊状:“这样啊,是不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没事,多喝热水。最好喝点红糖水,如果没有呢,栋哥可以送。” 栋哥真是耿直boy:“别说红糖水了,姨妈巾都行!” 邓哥无语:“你们别闹了。我是不知道怎么说。” 我们收起笑容说:“实话实说!” “她感觉肚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栋哥楞了:“啥,不会是有了吧?” 我骂道:“闭嘴!邓哥,这种事应该看医生啊,找我干嘛?” “看过了,就是因为查不出原因,所以才感到奇怪,要不你帮忙看看?” “行,走吧!” 跟着邓哥来到那个女生所在的宿舍,栋哥一眼就认出那个女生,捏呆呆地发愣叫了一声:“蓉蓉,我来看你了!” 那个女生样貌也一般,身材倒还行,看见栋哥,脸色马上就不好了:“怎么是你?你个臭流氓,是来找后账的吗?” 邓哥赶紧说:“你别误会,他们是我们班的,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就是老冯。我担心你,所以请他过来看看。” 姑娘说话很强硬:“有什么好看的,不用了,我没事了,慢走不送!” 邓哥满脸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鸡蛋来气了:“靠,要不是冲着邓哥的面子,我们老冯是随便能请得动的?拽什么拽?走人了。” 说着鸡蛋就拉着栋哥往外走,栋哥抠着门死活不松手,鸡蛋骂道:“十几万字的检查还没写过瘾?再不走,人家告你个骚扰,看你丫怎么办?” 我抬高声音说了一句:“等一下,这里确实不对。” 说完,径直走到那个女孩跟前,上下打量。 女孩被看的很不舒服:“干嘛?耍流氓啊,再这样我可叫人了。” 鸡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这个姑娘不顺眼,顶了一句:“对流氓说这句话,这不是告诉他抓紧时间,一会人就来了吗?” 女孩真的生气了:“你们给我滚出去!” 我大声骂道:“滚什么滚?给我乖乖的。”要搁以前,见了姑娘哪会这么粗鲁,可是自从和可可好上,所有姑娘在我眼里等同于汉子对待。 女孩被吓楞了,向邓哥投去求助的目光,邓哥问我:“怎么了?看出什么了?” 我对女孩说:“问你什么答什么,我是为你好。最近有没有去过墓地或者有死人的地方?”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了,女孩也傻了,摇摇头说:“没,没有,一直在学校。” 我心说,这就奇怪了,怎么一进这个宿舍就闻到一股尸气。 “你除了肚子疼,还有别的异常吗?” 女孩看了一眼邓哥,邓哥说:“你有话就说,他们这几个虽然看起来坏坏的,但是人很好。” 女孩犹豫了一下说:“经常做噩梦,梦到一个死人,可是那个人我不认识。” 尸气明明就是从这个女孩身上发出的,可是我和小菌人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 我对女孩说:“把手伸出来。” 她惊慌地问:“干嘛?” 我没好气地说:“占便宜行不?” 女孩把手伸出来,我摸着手腕上的脉门。脉搏正常,这也不是个将死之人啊,倒是肝火很旺,怪不得脾气这么爆。真是奇了怪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有尸气呢? 一边想,一边慢慢走到栋哥身边,小声说:“想摸她手吗?” 栋哥一愣,我低声说:“一顿大餐。” 栋哥点点头,然后我回过头再次走到甄蓉面前说:“我那位舍友精通看相,让他给你看一下,你这个情况很严重,我也不敢下结论。” 这就是算命先生常用的一招“当头一棒”,把对方吓傻,然后再忽悠。 姑娘已经被我唬住了,任由快要流出口水的栋哥把玩着那双玉手。栋哥倒也不含糊,和我呆的时间长了,也懂一些话术,装模作样地讲着:“手干枯,色黃土,肉薄削,多受苦。不过你别怕,这些毛病你都没有,我给你仔细看看啊。。。。。。” 栋哥正看着手相,我借机扫视着宿舍,希望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我脑洞也是大开,心里想的会不会是碎尸藏在皮箱?还是墙里嵌着死人?可是看了一圈,发现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小菌人忽然说:“主人,那个垃圾桶里似乎不对劲。” 他这么一说,我马上集中精力。因为垃圾桶本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刚才根本没有想到那里会有什么问题,此时注意力一集中,果然从臭味中问道一股特别的味道,是尸气。 赶忙喊了一句:“鸡蛋,栋哥,护住姑娘们!” 他们没明白怎么回事,但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早就形成了默契,鸡蛋第一时间护在邓哥身边,栋哥自然守住那个姑娘。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垃圾桶盖子,翻找起来。很快,就发现那股尸气是从一个装满骨头的塑料袋里散发出来的。 克制住内心的震动,指着那个袋子问甄蓉:“这里面是什么?” 姑娘看了一眼,不解地说:“东坡肘子啊,怎么了?” 肘子?肘子怎么会有尸气? 我想了一下,打开袋子看起来,果然确实有调料的香味,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来。可是小菌人看到那堆吃剩下的骨头,大叫一声:“主人,那是人骨,而且是死去有些时间的人骨!” 他这么一说,吓得我赶紧把袋子扔在地上,然后忍住呕吐之感问姑娘:“这,是你吃的吧?” 姑娘爽快的回答:“对啊?怎么了?这家的肘子肥而不腻、粑而不烂,肥软适口,香气四溢。” 听到这话,我也很爽快地吐了,拦都拦不住,除了准备从下面出去的,剩余的都一股脑从上面出来了。 这一幕看在他们眼里,只是觉得费解。鸡蛋问我:“怎么了这是?孕吐啊?” 我也吐的差不多了,干呕了一下说:“我要说出来,你们比我好不到哪去?” 栋哥不屑:“开什么玩笑,难不成还是人肉啊?” 我捂着嘴差点又吐出来,郑重地点点头说:“你说对了,这就是人肉!” 鸡蛋眼睛瞪的溜圆:“大哥,咱可不带开这么玩笑的,我们要是吐了,那可是浪费粮食的大事,隔夜饭都留不下。” 听他这么一说,我又忍不住了,又是一阵狂吐。行动是最好的语言,宿舍内所有人,全部当场狂吐。 尤其是甄蓉,更是直接上手去扣喉咙。栋哥这个时候还不忘撩妹,对姑娘说:“你是不是怕吐不干净?我帮你。” 说着话,栋哥又一阵呕吐,不可,丫居然当着我们的面咽下半口。 阿西吧,别说隔夜饭了,胆汁都出来了。 207.第207章 那些你最爱吃的美食 我们几个吐完,宿舍已经是臭气汹天了,可是垃圾桶正好在门口,他们都很自觉地退到窗口。 看着垃圾桶里那袋子骨头,说实话,要不是因为我能感觉到尸气,而且有小菌人慧眼帮忙,真的看不出来这是人骨。 胆汁都吐出来了,也没什么害怕的了,就指着那堆东西问甄蓉:“你这肥而不腻,爽嫩滑口的东坡大肘子哪里买的?” 话刚说完,几个人又吐了,鸡蛋骂道:“这个时候就别用形容词了好吗?你大爷,非要逼着人去吃草吗?” 姑娘明显已经吓坏了,脸色煞白,几乎说不出话来。还得是邓哥,稍微停顿了一下,靠近我身边,看了看包装袋说:“这个店我认识,还挺有名,大家都说他家的味道很特别。” 鸡蛋说:“能不特别吗,不仅是特别,我看这个店可以改名,叫熟悉的肉味。” 我也受不了:“蛋哥!再说真要吃草了。” 鸡蛋无所谓:“反正兄弟以后再也不吃肉了,无所谓。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确定这是人肉?这又不是水泊梁山,怎么可能有人肉包子?” 我肯定地说:“千真万确!行了,暂时不要报警,谁知道开店的是不是人。我先去看看,你们就别跟来了。” 鸡蛋说:“我也去。” 我点点头,对邓哥说:“你留下来照顾你这位同学,不行你们先搬出去,把宿舍锁上,别破坏了现场。” 看了一眼被吓呆的姑娘,心里还是很愧疚,一时着急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可细一想,即便这是人肉,也不至于吃了会肚子疼啊,如果人人如此,那么那家的生意肯定不会持久。 于是问姑娘:“恕我冒昧啊,你这几天是不是经期?” 姑娘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这就对了,我说:“女人在经期的时候,阳气外泄,阴气为主。不过你也不用害怕,这只是因为你的身体受不了尸气的冰寒,才会腹痛。至于做噩梦,也是身体的对你的警告。”说到这里,看了看栋哥,忽然想到一个主意,轻咳一声,严肃地说:“栋哥,你也留下,把我传授给你的那套降魔辟邪经念上七七四十九遍,念完以后,就能把尸气彻底拔除,这位同学就没事了。” 栋哥心领神会,不过丫居然还给着急加戏,假装有些犯难地说:“你那个辟邪经实在太厉害了,而且非常损耗精气。念七七四十九遍,我怕到时候连地也下不了。” 姑娘一听,马上对栋哥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几乎是哀求地说:“你一定要帮我!” 妈的,哪有什么辟邪经,这臭流氓,真会趁火打劫。老子看你怎么装下去,就不信你能演出精气衰竭的样子。 栋哥最后为难地说:“我倒无所谓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是对你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就怕你出事,这样吧,让老冯给你画一张护身符,这样就两全了。你不知道,老冯的护身符那是用他的神血画的,花钱都买不到。” 鸡蛋暗骂一声,小声对我说:“靠,丫现在已经投敌了。他明知道没有什么辟邪经,这是害怕人家姑娘出事,故意将你的军呢,让你拿出点真玩意。人家都没把他当爷们,他倒把人家当媳妇了。” 我能看不出来吗,可是看着姑娘眼里难得冒出的神采,实在不好拒绝。而且邓哥似乎也很有兴趣。 “邓哥,你不会也消费过这种高档食品吧?” 邓哥咧着牙点点头说:“你要是方便,多画一张,完了给你补血,红枣枸杞王八汤都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掏出那只朱砂笔,找了两张白纸,咬破中指画了两道护身符。一张递给邓哥,另一只栋哥直接就要动手抢。 我赶忙收回来说:“知道我什么意思吗?” 一贯抠抠搜搜的栋哥这次十分爽快,伸出一个巴掌,我摇摇头说:“两只手接。” 栋哥肉疼了一下,后面的姑娘着急了:“那么珍贵的东西,两只手接是起码的尊重。” 栋哥一咬牙,没办法,两只手接过去了。我暗地觉得好笑,姑娘一句话,栋哥五百没了,要不说女人败家呢,哈哈! 宿舍里的事暂时搁一边,和鸡蛋按照邓哥的指点很快找到了那家店。生意火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主营的是肘子和猪手,买东西的客人把队都排到街上了。 平时看到这一幕,肯定想去尝尝。此时再看到,我的天哪,要是这些人知道他们买的东西是什么,这么多人一起吐,该是副什么样的画面? 鸡蛋更绝:“好家伙,肘子,猪手,兄弟要买根猪鞭,那岂不是等同于搞基?” “蛋哥,你要是现在闭嘴,咱们还是好朋友!” 不知道这家店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特别制作的,还是只有一部分。我和鸡蛋也排进队伍,当听到等待的客人留着口水说起这家东西有多美味时,肚子里真是没啥东西了,否则真要礼貌性地吐他一身。 终于轮到我们,店主人是一个中年的女人,看起来很和善。可看着眼前琳琅满目,色泽诱人的东西,我恨不得当时就把她家摊子掀了。眼前的东西,很大一部分都有尸气。 蛋哥看出我表情不对,随便点了几样和店家攀谈起来:“老板,你家的东西味道实在太好了,有没有什么秘方啊?我也喜欢做菜,你能不能给我透露点,实在不行,我掏钱买?” 女老板笑着说:“喜欢吃就经常来,不过秘方不能告诉你,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实在抱歉啊。” 我插了一句:“这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不说,我们自己也能研究出来。” 这时她家的一位伙计非常不屑地说了一句:“告诉你们,你们也学不会。” 女老板脸色变了一下,瞪了伙计一眼,伙计忙转过头招呼别的客人。 和鸡蛋离开以后我说:“这家店还真是一家黑店,老板和伙计都知情。” 鸡蛋说:“看出来了。怎么着,这香喷喷的大肘子是你吃啊还是你吃啊。” “别闹,说正事。这家店的老板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但居然敢明目张胆干这种事,我不信里面没有隐情。而且卖这么多货,得多少死人啊。这样,咱们找个地方坐下,看看给他送货的到底是什么人。” 正好,她家对面有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西式快餐店。我们上了二楼靠窗户坐好,正好能看到对面的全貌。就这样一直守到后半夜,街上的人寥寥无几,对面早已关闭的铺子忽然把卷闸门打开了。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门口,卸了很多货物,然后疾驰而去,卷闸门马上关上。 鸡蛋说:“咱们赶紧追吧!” “不用了,有人追去了。” “什么鬼?”鸡蛋这句倒真不是感叹,他真的以为我派鬼跟着呢。其实是小菌人,看到面包车的时候就暗中派出去了,兵分两路,一路进入肉铺,另一路跟上了汽车。 肉铺内的小菌人先传来信:“主人,送来的果然都是残肢,有的刚死不久,有的死了有段日子,不过看样子都经过冷冻。店里有个地下室,她们就在那里加工。” 听完我暗自心惊,这些人胆子怎么这么大? 同时也替买东西的客人可悲,他们以为的美味,绝对想不到出自何处,哎,这也算是食品安全问题吧。 过了很久,另一队小菌人才传来信说:“主人,我们跟着那辆车顺藤摸瓜,最后查到了,那些货物是从一家殡仪馆出来的。” “什么,殡仪馆?” 听到这个信息,我不由得喊出了声。 208.第208章 恶心的传说照进现实 万万没想到,这些“美味”的食材,居然出自殡仪馆。这就像听到我不是我妈生的,而是我爸生的那种感觉。 把情况和鸡蛋说完之后,他应该是破罐子破摔了,点评了一句:“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确实比烧成灰强多了!” 我的胃都快抽抽成麻团了,蛋哥居然还说这话,实在忍不了:“蛋哥,以后还能愉快地吃饭吗?” 鸡蛋说:“我特娘要是不给自己找个合理的理由,以后连草都吃不下去了。” “好吧,你赢了。” 相顾无言,没办法,这事实在是,日破了我们的底线和认知。 过了一会,鸡蛋才说:“怎么办?报警?” “那还能怎么样?咱总不能把她们也切吧切吧剁了吧?就特娘得当减肥了。” 鸡蛋看看我一百五十多斤的体重,再看看自己一百刚刚冒头的身材说:“你是减了,哥们再减就剩下裹着皮的排骨了。不行,太憋火了,你要不搞俩鬼去吓唬吓唬她们?” “你以为我不想啊,要是吓死了怎么办?还是先让警察把他们抓进去,审理清楚以后再收拾她们也不迟。” 赶忙给可可去了电话:“睡了吗?” 可可说:“怎么了?我不是告诉你今晚值班吗?你都没有仔细看我的信息,你是不是皮痒了?” 一着急把这事忘了,可可晚上发了好几条信息,因为暂时不想让她知道,就撒谎说有点累先睡了。 我唯唯诺诺地说:“有个情况想跟领导您反应一下。” 鸡蛋看不下去了,大声说:“嫂子,快来,请你吃好东西。” 可可一听有鸡蛋的声音,果然不开心了:“怎么有鸡蛋的声音,你不是睡了吗?这都几点了?你居然骗我。” 我也不知道该和她怎么说:“你赶紧带人过来吧,我们遇到一个案子,真是一下和你说不清,过来的时候隐秘一点,别被人发现。” “什么案子?” “死人的案子。” “什么?死人的案子?怎么回事,你快说,这么大的事,我得请示领导。” 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害怕自己再吐了,可人家不依不饶地问,只好说:“确实是死人的案子,可这个死人不是那个死人,是真的死人。我先问你,你吃了饭了吗?” “什么真的假的。吃了啊,你又不管我,人家只好自己去吃了。” “那你找个能吐的地方,我再给你说。” 可可急了:“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我什么没见过,你赶紧说,耽误了案情你负责的起吗?”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啊,算了,还是蛋哥和你说吧,他比较淡定。” 鸡蛋拿过电话说:“嫂子,老冯其实是想请你吃肘子,你可不知道,这肘子油而不腻,香糯可口,色香味俱全,简直了。” 可口没耐心地说:“再废话,我连你一起揍。大半夜拿我消遣呢,还是你们又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 鸡蛋哼了一声说:“可惜,这个肘子是拿人肉做的,我和老冯就搁人家店铺门口守着呢。” 可可听完很疑惑:“别编故事啊。” 说着鸡蛋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这小子是吐舒服了,所以这会描述起来真是绘声绘色。还没等鸡蛋说完,就听电话那头“哇”一声,吐了。 把地址告诉她以后,挂断电话。也就是这个时候,跟去殡仪馆的那队小菌人也回来了。可奇怪的是,就在路对面,我们视线守望着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个衣着古怪的人,似乎是一件古朴的长袍,纯黑色,但却戴着一顶棒球帽,显的不伦不类。 他就站在对面朝着我们这边看着。快餐店的灯光很亮,我们坐的地方在是一个落地窗前,整个二层,除了我俩没有别的客人。虽然帽子挡住了他的眼睛,但我敢肯定,他目光锁定的正是我。我蹭一下站起身,对面那个人笑了笑,微弱的光线下还是可以看到两排结白的牙齿。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转身对着那家肉铺,看起手的动作,怎么都像是在结印。我一看,不好,这个人有问题,瞬间灵魂出窍,直接从二楼飞奔出去。可那个人动作更快,一股火苗直接从他胸前喷出。这火也是奇怪的很,瞬间把整个店铺都点燃。 我大喝一声:“什么人?” 那个人根本不回头,而是直接跑进火里,没了踪迹。我站在大火跟前,顿时不知所措。 等到可可她们赶来的时候,火已经快烧完了。我和鸡蛋站在路边,除了打电话给消防队,基本没什么作为,真是眼睁睁地看着大火把所有东西都烧完。 可可来了以后也是震惊了:“亲爱的,这是你干的?” “我说是鬼干的,你信吗?” “信,可是别人不信啊。” 真特娘的,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来的那么巧,而且直接窜进大火中。这也罢了,可是火后面是铁门啊,丫明明是个人,咋就能穿过去,不是见鬼了是什么。问题是鬼也没少见,这样式的还真是初见。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头大一脸懵逼? 等到消防队灭了火,再进去,什么都没有了。还好小菌人提前进去过,知道有个暗室。可是进去以后,除了两具烧焦的尸体,再没别的什么。 剩下的,就是警队头大了。鸡蛋手上提的那个袋子里,果然查出是烹调好的人肉,而且从现场提取出的东西里也查出破碎的人骨。这些证据足以说明,这家店有问题。可是,如果把真相公布,那些消费者。。。。。。 初步判定,这些人骨是从殡仪馆流出的。可按照我的指示,找到了那家殡仪馆,一番调查后,没有查到一点线索。殡仪馆进来的是尸体,装盒出去的都是骨灰,而且都入土为安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安息了,看这个情况缺胳膊腿应该安不了,可总不能刨人家坟头挨个验证吧。而且暂时还不敢和那些家属去验证,因为影响太恶劣了。他们要是知道自家亲属被偷偷砍了零件,做了美食,这不给等于人家手里塞了一颗拉开引线的手榴弹吗? 最后,探查真相的任务,很“荣幸”地落在我的头上。然后,我的头,大了。 直接带着鸡蛋和可可回到别墅,这几日丁总为了陪玉儿请了假也一直呆在那里。 召集过大家,然后把事情一说,大家都有点想吐的冲动。大家也是毫无对策,不知道从何下手。 我说:“我怎么觉得这不是单纯地为了挣钱啊,那这风险也太大了。” 玉儿说了一句话,让我们听完寒毛竖立。 她说:“我以前在宫里,听过很多奇奇怪怪的事。你说的那个让我想起听过的一个传说。据说人肉是最肮脏的肉,因为人没有不吃的东西。所有被人吃掉的动物,死之前的怨气都会留存在各种各样的肉食上,然后被人食用后会留在人体内。一点怨气并不足为怪,可是积蓄的多了,就会影响人的情绪和思维,这算是动物的一种报复吧。 可是有人说,如果人食用了人肉,那就大不一样了。吃过人肉的人,会变的相当暴躁,甚至会失去理智,而且很容易被邪术控制。历史上就曾有个国家,专门派人暗中烹饪人肉让敌对国的人民食用,然后由巫师做法,让那些人暴躁发疯。最后兵不血刃,那个敌对国被自己人民的暴动推翻了,不过那些暴民还是被取而代之的国家全部坑杀了,为的就是防止社会继续混乱。而且我听说,这其中最厉害的食用婴儿。” 她刚说到这个名词,我们几个吓的全都站起来,异口同声地说:“婴儿?” 唯独鸡蛋没有站起来,而是瞪着眼睛说:“用婴儿煲汤,这个东西我听小圣说过,咱们现在还有人在吃呢,而且,就在咱们这个城市里。” “啥?” 我脑海里迅速把事情过了一遍。卖人肉肘子的店铺,放火的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伙,婴儿煲汤,传说的故事。不对,这事情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209.第209章 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 阴儿汤,选用的都是七八个月左右的女婴,烹饪而成之后,据说有大补壮阳的功效。 其实根本和汤本身无关,能把这些东西当美食的人,可谓是丧心病狂了。什么狗屁壮阳,分明就是兽性****散发的借口。 本以为这是个传说,可鸡蛋居然说这个社会还存在,能不让人震惊吗? 鸡蛋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我也是听小圣提到过一次,要不直接问他。” 小圣是富二代,当初转到我们学院纯粹是为了跟我们几个玩。可没待多久,就被他老子派去海外分公司去学习了。人家可是要当金钱帝国的接班人,学校里的知识只能教我们怎么给人家打好工,对于小圣,最重要的是学会怎么管理好打工的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学校也没什么CEO速成班,他老爹这么安排确实合理,毕竟实践更重要吗。 拨通小圣的电话后,那边都疯了:“冯爷啊,你还记得我这个徒弟啊,快来救救我吧,这哪是什么公司啊,这就是监狱啊,每天除了上下班,连个望风的时间都木有啊。” 这要是不知情的,真以为小圣被卖进黑煤窑了。 我哪有心情和他扯闲篇,开门见山地说:“问你个事,给我如实回答。鸡蛋说你知道阴儿汤的事,是不是真的?”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发生什么事了?” “你特娘的连我也信不过了,想瞒着?” “冯爷,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想知道怎么回事,好奇吗。” “暂时不能和你说,你那张嘴比城门都宽,赶紧别废话,没时间和你闲聊。” 小圣说:“好吧。阴儿汤我也是听一个朋友说的,那次我们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吃饭,大家都喝多了。他也喝多了,当我们说那家菜还不错的时候,他说市面上能买到的都是垃圾,他说他吃过的东西那才是极品。我们好奇问他原因,他就是不说。 平时他是一个藏不住话的人,那一次那么反常我就特别好奇。就把他灌个烂醉,最后他才说,他说的那个美味就是那个那个汤。哎呀,好恶心。” “他在哪里吃的?” “听说是一个十分神秘的会所,没有里面的人邀请,根本找不到也进不去。” “会所老板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冯爷,会所名字我都不知道,更别说会所的老板了。怎么着,冯爷,是不是有什么刺激的事,能不能给我说说?” 鸡蛋插话说:“相当刺激,可惜你回不来。哈哈。好好在那当你的老板吧。挂了。” “别,别,别。。。。。” 鸡蛋才不管,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挂断电话后,可可忽然说:“刘小圣认识的圈子,和我爸也有交集,要不问问他?” 可是给李叔打过电话以后,他居然说也只是有所耳闻,却不知道具体情况。 这就难办了,虽然没有证据表明这两件事有必然的联系,可直觉告诉我,肯定是一波人干的。而且放火的那个神秘人,肯定知道什么,说不定就是跟踪小菌人过来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更麻烦了。敢在我眼皮底下杀人放火,说明根本对我毫不畏惧。就算他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但能养小菌人的人,岂是一般人,他不会不知道。 可可问:“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也毫无头绪说:“让我再想想吧,如果不把幕后的人找出来,只抓几个喽啰根本无济于事。咱们先吃饭吧!” 随口说了一句,大家的反应非常怪异,鸡蛋说:“饭,我看还是算了吧,兄弟去研究研究什么草能吃。” 大家坐下想了半天,还是没什么头绪,最后决定,还是先让可可利用她们的资源,调查一下殡仪馆和这个神秘会所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联系。至于我,得想点别的办法了。 第二天上课,老师讲的是产业链的章节,当他讲到上游供应商的时候,我和鸡蛋同时精神一震。 鸡蛋说:“医院?” “也有可能是从外地运过来的。” “还是先去医院吧!” “恩,好,只能这样了。” 我们同时想到的,这个会所即便再神秘,他们的客人即使再保密,可是原材料却是无法彻底控制的。首先,绝不可能是杀人害命或者非法取得,那样的话不会做成一个长久的生意。 那就只能说明,那些婴儿是买来的,而且卖方是自愿的。可这正是突破点,再狠心的女人,在失去孩子以后,良心都会不安的。 我和鸡蛋匆匆赶往本地最大的妇幼医院,皇天不负有心人,连着几天的蹲守,终于被我们找到了线索。 妇幼医院外面,无非是两种表情,或喜或悲,但是很少会有鬼鬼祟祟的人吧。在我们连着几天的蹲守下,还真发现了这么一位女子,她站在医院外不敢进去,好像很害怕。可是她脚步还是由不住,看那样子像是丢了什么东西。偷偷跟在她后面,见她在手术室外徘徊了很久,然后流着泪离开了。 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不久前这是一位孕妇。要知道,怀孕的女子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做妈妈的人是被老天保佑的,会有一层上天加持的福光,一直到孩子出生后才会消失。有的孩子会夭折,这其实是天命,上天为了眷顾失去孩子的妈妈,暂时不会把那层福光收回。 这名女子身上那一层淡淡的福光还在,可是看她憔悴的样子,不像是怀有身孕,而且我也感觉不到她身体内有生气,说明孩子夭折了。 可是,如果孩子真是意外夭折,做母亲的回到孩子去世的地方看看,也有情可原。但是她的表现却愧疚满满,而且鬼鬼祟祟生怕别人认出来,这就有问题了。 从她身上可以看出,孩子肯定是自然夭折,这与父母无关,那做父母的怎么会像一个小偷一样呢?那只能说明,在孩子死后,她们做了不该做的事。而且从女人的穿着打扮可以看出,家庭不像是富裕人家,结合我和鸡蛋来的目的,自然就想到了那件事。 婴儿死后,可以委托医院处理,但大部分人家是自己处理了。如果这个女人处理的方式和那件事相关,那她的表现就很好解释了。 因为担心那个神秘人,所以不敢让小菌人去探查殡仪馆。可是对于这些女人,想必幕后的人根本照顾不到,所以暗地吩咐小菌人跟上。 差不多跟踪了两天,小菌人才回来报告,说那名女子在离开医院以后,给一个人打电话问:我们的孩子真的被做成实验标本了吗?我们能不能看看? 对方的答复当然说不可以,然后还对那名女子软硬兼施地说:孩子已经走了,好好过以后的日子吧。我们是通过合法的途径取得孩子的处理权,决不会让你再见到。如果你非要纠缠着不放,大不了公之于众,到那时,想必没人会指责我们吧。而且你这种是明显的违约行为,是要翻倍赔偿的,所以,何必呢? 听完小菌人的汇报,和鸡蛋一交流,我俩一致认为,肯定和那件事有关。 小菌人很机智,把那个人的手机号记下了。现在的科技手段,只要知道了手机号,想要追踪到机主的位置,简直轻而易举。很快,我们就找到了那个人的具体位置。 210.第210章 我的几百万猫狗大军 很快我们就找到了手机的主人,经过可可他们暗中调查,发现这个人根本就是街头混混起家,所以购买尸体做实验标本一说也就不成立了。那最有可能的,当然是和阴儿汤有关了。 看来已经接触到他们犯罪集团内部的人,可因为不清楚那个神秘人的身份,不敢冒然让小菌人跟踪,也不敢让警察跟踪,以免打草惊蛇。那怎么办呢?当然可以抓两个鬼给我当壮丁,可是晚上还行,白天那就没辙了。 小菌人看我烦恼,忽然想到一个方法,笑着说:“主人,我有办法了,我可以给你找到一群合适的跟踪者,不过你可能出点血了。” “啥意思?什么人?出多少钱?” 小菌人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说:“不是人,也不需要出钱。” 我一听,吓了一跳:“你这家伙,不会是真的要我出血吧?” “好啦,不逗你了。你准备点骨头和小鱼干就行。” 我没听懂:“啥意思啊?” “动物通灵性的,城市里有那么多流浪猫流浪狗,你可以让它们帮你。” 他说完,我傻了:“兄弟,要不我给你学两声狗叫,你听听,我这水平有没有到狗话十级,汪汪。” “主人,没和你开玩笑。我们是精灵,通晓各种动物的语言,不过平时和他们没交集,所以一直也想不起来。我看你这件事,交给它们办最合适不过了。其实,它们巴不得你用它们呢。你可能不知道,转世做畜牲的都是今世来还债的。你让它们帮忙,是帮它们消解罪孽。不过流浪猫狗其实很可怜,如果你开口让它们帮忙,那说明你看的起它们,所以等你用完以后,更得善待它们。否则,地府会说你人品有问题。” “我当什么事啊,你不说,我也会善待它们的。那接下来怎么办?” “交给我,我去去就来。” 我是真没想到,居然想出这么一个办法,真是奇妙。小菌人走后,我把这个事和鸡蛋一说,蛋哥也是惊讶:“靠,老冯,我是该叫你狗皇帝呢还是猫王呢?” “滚!” “哎,给我说实话,你足不出户,怎么知道这么多?到底是谁在替你办事,别说是鬼啊,兄弟们又不是看不见!” “哈哈,保密,保密。” “啊西巴!” 我俩正聊着呢,可可气冲冲找来了:“冯丑丑,你到底什么意思?明明查到嫌疑人,为什么告诉我们局长不让跟踪?” “亲爱的,你别生气,听我说,跟踪的事交给我。” 可可不服气:“你能有我们警察专业?” 一想到满大街都是我的眼线,忽然觉得她这句话特别搞笑,忍不住笑出声。 鸡蛋也乐了:“你还别说,我们的线人说不定真比你们强!” 这几天混的也熟了,可可和我这个兄弟关系也非常好,听到他嘲讽,假装伸出拳头说:“我们家丑丑有一身肉扛着不怕打,你以为你也行?” 鸡蛋赶紧躲到我身后表情严肃地说:“好男不和女斗啊,不是我怕你,是我打不过你,你有本事就放我一马。” 一句话把可可逗乐了,马上温柔下来:“亲爱的,你肯定有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这个案子总悬着,人家心里好不舒服。” “你一会就知道了!” 过了没多久,别墅门口进来一只脏兮兮的狗和一只看起来胖乎乎的猫。看到我,吓的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屋里的锅爷他们也听到动静出来了,看到门口站着两只小家伙,锅爷眼睛一立,走到前面看着它俩。 小狗和小猫吓的掉头就要跑,我赶紧喊住:“回来,不用怕。” 小菌人就躲在它们耳朵里,那边说话我能感应到:“你们别怕,那位就是灵官大人,放心,以后就由他罩着你们。” 我忽然想笑,怎么感觉自己突然变成丐帮帮主了。不过做这群阿猫阿狗的老大,还真是别有一番味道。 小狗和小猫不会说人话,不过听到小菌人的话,还是乖乖抵着头走到我面前,匍匐在地。 小菌人偷偷告诉我:“主人,这就是咱们市里所有流浪猫狗的老大,你直接吩咐它们就行。” 大家不知情,所以看的啧啧称奇,我拿出手机找到可可发来的照片对俩小家伙说:“抬起头来!” 俩小家伙很听话,我把照片放在它们眼前说:“看到这个人了吗?你们去给我盯紧了,他接触过什么人,送过什么东西,都要如实汇报。一会把他所在的具体地址发告诉你们。听明白了吗?” 小狗和小猫乖巧地点点头,尤其是那只小肥猫,做出这个动作更是可爱。 可可少女心爆发:“哎呀,这只小猫咪好可爱啊。”说着话就要俯身去抱,流浪猫野性大,本来见我就紧张,她突然来这么一下,吓的小猫毛全炸起来了,做出攻击的动作。 鸡蛋知道事情缘由,对小猫说:“别怕,她是你们老大的媳妇。哈哈!” 小猫看看我,我点点头。然后小猫马上温顺下来,蹭到可可身上,非常讨好的样子,可可是忍不住地怜爱之情。 看可可爱不释手,我只好从她手里抱过来说:“别耽误我小弟工作!” 把小猫放在地上说:“你们快去吧,一会给你们送粮草。” 小狗小猫听令冲外面跑去,可可惊呆了:“我还以为你刚才故意逗我呢。什么意思,你说的眼线不会就是这俩小可爱吧?它们能干啥?” 我说:“它们俩当然不行了,可如果是全市所有的阿猫阿狗呢?对手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能猜到我们会用这种方式对付他们?” 此言一出,在场除了鸡蛋,所有人都惊呆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得说玉儿:“最不起眼的,往往是最厉害的,小官爷您这手玩的真绝!” “过奖了,过奖了!” 锅爷也反应过来了:“不过也就您有这个本事,它们都是地府轮回过来,谁都可以不听,却单单不敢不听您指挥!高,实在是高!” 可可还是一头雾水,拉住我的胳膊说:“哎呀,到底怎么回事吗,快告诉人家。” “想知道吗?” “嗯” “不表示一下?” 可可笑着把脸凑过来,不过快要亲上的时候,一把揪住我的耳朵说:“给你脸了是不是?快说!” 我赶忙把情况说明,可可听完,趁我不注意,送了一个香吻说:“你怎么这么聪明!” 小菌人一脸醋意地说:“夸的是我,亲的却是你,不公平!” 丁总听完说:“老冯啊,我看咱还开什么公司,拉几个小狗去摆摊得了,保证出名。去开侦探公司也行,什么小三抓不到!” “好啦,别废话了,要赶紧买点狗粮猫粮去各处散散,这以后都是咱小弟,当大哥的不能亏待了!” 鸡蛋说:“得了,狗皇帝下令了,谁敢不从!” 用了一天时间,在全市流浪猫狗聚集的地方放了很多食物。 这群小家伙还真是给力,等到晚上,消息就传回来了。它们根本没有跟踪,很多阿猫阿狗都看到过那个人的行径,把消息一汇总,真相就出来了。 不仅如此,殡仪馆的秘密也被曾经看到过真相的小猫小狗曝光了。这真是意外之喜。 211.第211章 他们的残忍死有余辜 据我的线人,一只常年在殡仪馆担任捕鼠大任的老猫交待,殡仪馆很多无主尸体被焚烧的之前,就会被偷偷砍下零件,然后偷运出去。不过知情人很少,行动也很非常神秘,不知道是否与殡仪馆的老板有关。 但老猫还提供了一条非常有价值的线索,这个业务是在一个人出现以后开始的,它之所以印象那么深刻,是因为那个人让它感到莫名的恐惧。而那个人,就是我们在肉铺门前遇到的那位。 我很奇怪:“他们是怎么知道是同一个人?” 小菌人说:“主人是糊涂啊,动物之间传递消息,靠的是气味。我记得那个人的气味,而且每个人气味独一无二,把我知道的和他们一对接,自然就查出来是同一个人。” “哦,怪不得呢。你继续说。” 小菌人作为动物语言专家,继续给我讲。 至于我们在医院调查后发现的那个人,揭发他的居然是他养的一条宠物狗。据它交代,说那个人确实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每次送货还带着它。运送的东西确实是死婴,送达的地址也查清了,就在城郊一个风景区旁的小山庄。那个小山庄是私人拥有,周边都被铁栅栏围起来了。 我暗自小菌人:“狗不是很忠诚吗?这还能出叛徒?” 小菌人说的一句话把我逗乐了:“你说它敢为了它的主人和全部同类为敌吗?再说,它还是一条公狗,也不会自己撸,要是所有母狗都不理它,不得疯了?” “好吧,你的答案让我无从反驳,不过你真是越来越污了,说道纯洁小精灵呢?” “我们在您这么个大染缸中,也是身不由己啊。” “额。好吧,还有其他的吗?” 小菌人说:“对了,那个会所里的小猫提供了一条非常有价值的信息,据它说,那家会所里也出现过那个神秘人。” 好了,这下可以肯定,殡仪馆和卖阴儿汤的会有存在着联系,可联系是什么,现在还不清楚。总之这些信息我们是掌握了,可是问题就更大了。提供证据的都是猫和狗,它们也不可能出庭去指证犯罪分子啊。就算有我在,真的可以把它们指挥到法庭,好家伙,证人席蹲着一群猫和狗,满屋子都是汪汪和喵喵,那不可笑吗? 最后决定,我决定亲自去探查一番。挑选的日子,正是我那些喵卧底传来消息说,那日会所又有阴儿汤。 可可不放心,非要跟着去,可是带上她多有不便,无奈拗不过她。索性带上鸡蛋一起,把车开到小庄园所在的那座山脚下时,我对他们说:“你们就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 可可不满意:“你凭什么可以进去,我们不行?” 我给她俩眼睛上抹了一滴眼泪后,瞬间灵魂出窍说:“凭这个行吗?” 可可是第一次真正见到我这样,也是一惊,不过马上关切地说:“好,好吧。那你小心点,我们在外面等你,不许逞强,听到没?” 鸡蛋说:“如果你不跟着,他跑的比鬼都快,如果你跟着,那就未必了,所以你就踏实待着吧!” 一句话说的可可脸红了。 我从山下出发,路上遇到一只小奶喵,看到我吓的蜷缩成了一团。不过一双大眼睛还是盯着我不放,然后怯怯冲我喵了几声。 我犯嘀咕:“它认识我?” 小菌人说:“动物通灵的,不像人,它们可以看到魂魄。刚才这个小家伙说,它是它妈妈派过来接应你的,不过看见你有些害怕。” 知道这些后,我轻轻蹲下,抚摸着小家伙的脑袋,小家伙很快也不畏惧了,小脑袋在我指缝间蹭着,甚是亲昵。 我说:“小家伙真可爱,好了,那就麻烦你给我带路吧!” 小家伙坚定地点点头,然后昂首阔步在前面领路,真是萌死人了。 小菌人悄悄说:“主人,你一会送一丁点福光给它吧,这么小就被妈妈派出来,肯定是希望你能宠爱它,都是做母亲的,成全人家吧!” “恩恩,放心。” 小奶喵把我们直接领进了庄园,那里都是西式建筑,非常奢华漂亮。门口有人把守着,不过他们根本看不到我。倒是有两尊看起来有年头的石兽,不过看到我,都乖乖没有出声。 最后在小家伙的带领下,一幢别致精巧的小阁楼,这里的人都认识小奶喵,也没人阻拦,无非是俯身摸摸头,逗逗它。小奶喵想来是知道自己有重任,又抓又挠,那些人也觉得无趣就放下了。 一只走到两扇紧闭的大门口时,它停下了,然后跑进一只大猫咪的肚子下。大猫咪看见我,赶忙匍匐在地,也叫了几声。 小菌人翻译说:“这里面就是他们用餐的地方,已经开始吃了。” 我用指头挑了一丁点福光按在小奶喵的头上说:“谢谢你帮忙啊,给你家孩子一个见面礼。” 大猫咪受宠若惊,不住地在我脚上蹭着。别小看这一点福光,对于动物来说,能让它们通晓人性,这是非常难得的,而且不会有别的同类敢欺负它们。 暂时放下两只猫咪不说,我穿门进入,看到十几个人正围着一张圆桌吃饭呢。 桌子上琳琅满目,很多菜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还是小菌人懂的多,满脸恨意地给我一一讲解,原来都是些珍稀动物。看到他们满嘴流油,吃的不亦乐乎,一股无明业火由心而生。不过还是暂时按压下去,围着桌子仔细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所谓的阴儿汤。 菜还在一直上着,我静静地呆在一边,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心说:等你们下了地狱,小爷我亲自去抽,打不死你们。 饭菜也吃的差不多了,桌上有人说话了:“哎,管事的,我们花了那么多钱是来喝汤的,怎么全是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站在他们身边的服务生笑眯眯地说:“先生您稍等,马上就好。” 果然,没过一会,身后的门打开,推进来一辆小车,车上放着一个煲汤的瓦罐。 食客看到后,屁股都坐不稳了,很多人站起身,眼巴巴地看着。 等服务生把汤灌放在桌子上,食客迫不及待地打开,在场很多人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而我,整个人都木了。 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我已经很恶心了,可是当我真正看到一个婴儿被当成食材放在汤锅里的时候,我不觉得恶心,而是难以抑制的伤心和愤怒。 那些人却浑不在意,很多人眼里冒出的光,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所拥有的,那是一只只野兽也有的眼光,毫不夸张,很多样眼珠都红了。 看那些人的衣着打扮,肯定是非富即贵,可是现在生怕自己吃不到,干脆用手去捞。我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嘴里大快朵颐地嚼着一只小孩子的胳膊,别的人也同样。而身边的服务生还在骄傲地讲着他们独特的烹饪方法。 吃到嘴里的那些人,用污秽的语言在分享着。 “你们是不知道,这东西可是大补,自从我吃了,和我那个小情人一晚上七次都不觉得累。” 。。。。。。。 本来是想看看,可现在,我整个人都快疯了,那一刻我只有一个想法,这些人,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212.第212章 狠辣无情幽冥四方神 地府明令,严禁灵官随意取凡人性命。哪怕在我眼前,正有个人撬开婴儿的拳头大小的头骨,津津有味地吮吸着里面不多的脑髓。 可是,按照地府律法来说,这些人死后自会受到严惩,可是目前罪不至死。而且按照现有的社会上的法律来说,这些人也是罪不致死。就算我有权在地府律法和现实法律之间取舍,但根本没有权利收掉他们性命。 如果我冒然出手,必然都是错。可是,眼睁睁看到这一幕,是人都无法接受。这已经不能用一命换一命来衡量了,哪怕,那个七八个月大的女婴甚至不能叫做人。 小菌人看出了我的心思,赶忙劝道:“主人,千万别冲动,你可以惩戒他们,但不能取人性命啊,会出事的。” 我只是淡淡地说道:“心意已决,不用劝了。我有我自己的一套标准,这些人,绝对不止干过这么一件事。在我的认知里,是数罪并罚,而不是以最大的罪处罚,这种人,哪怕是细微的错误都可以被原谅。” 小菌人停了几秒说:“好,我支持主人。但是,主人要答应我,这个事交给我办,不用您插手。如果您抬手灭了这十几条人命,会被人当成魔的!” “如果魔可以随心所欲,那我就当一次魔又如何?你想替我顶罪,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放心,我出事了,你也跑不了,我不会愧疚的,因为你是我的兄弟!” 小菌人愣愣地看了我几秒说:“主人,如果您是这样的魔,我无悔跟您!” 离开用餐的地方,我直奔后厨而去。干什么?取刀!我是可以让小菌人不知不觉收掉他们所有人的性命,可是我不愿意那样做。就像自己身上被蚊子叮了,一定要自己用手抓挠。挑了一把宽背窄刃的菜刀,再次返回餐厅。 那些人看到空中飞来一把菜刀,能不惊恐害怕吗?所有人站起身,想四散逃跑。一看不好,我哪能让你们有一个漏网之鱼。 小菌人自告奋勇,从体内飞出,马上钻进每个人的体内,当时就咬断所有人的腿筋和手筋,所有人都动弹不得。 小菌人笑着说:“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放肆过,跟着您真是长见识。” 我知道,他这是悲壮的宣言。 我抱着菜刀,也不挑选,因为这里面不会有一个人能逃脱,哪怕是站在旁边讲解做菜方法的服务生。此刻,我就是死神。 离我最近的那个,便是当面啃食小婴儿手臂的男子。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挥起菜刀,就剁在那个人胳膊上。他吃的容易,我剁的可并不轻松。并非是菜刀不锋利,也不是我手臂无力,而是要让他感受到,那一种被人用牙齿啃噬身体的痛苦。每一刀,我都剁得很用心,一直剁了上百刀,才把他双臂砍下。 他刚开始是害怕,求饶,到后来是谩骂,诅咒。可那又如何?我听不懂畜生的话。等到剁完,周围的人开始嚎叫,也是谩骂。 “不管你是人是鬼,你连我们都敢动,活腻了。” “赶紧放了我们,否则找大师打的你烟消云散。” …… 哼,这就是他们这群人该有的表现,没有敬畏之心,这样的人,会与人为善吗?我不信。 砍掉他的胳膊以后,人已经昏迷不醒,我顺势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把酒泼在他脸上。人又醒了,但如果我是他,我会后悔的,因为泼醒他,就是要让他亲眼看到,他的脖子是怎么断的。重刀下去,头颈一分为二。 接着,每个人都受到的他们该有的惩罚。尤其是吮吸人闹的那位,我生生用刀背,把他头敲碎,最后脑浆崩射而死,做人,就要做绝。 最后,整个屋子,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地上血流成河,没有一个活口。 你以为这就完了吗?不,怎么可能? 等他们死后,魂魄从体内升出。当他们的魂魄看到真正的我,都吓傻了。在他们眼里,那一身的福光就是熊熊烈火,而我的面容,不亚于黑白无常。 我用鲁班尺把所有魂魄收进其中,当然不是为了送去地府公正判决,而是我还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手段折磨才能让他们感到真正的痛苦。 等我做完这一切,正准备满意而去的时候。身后忽然穿来一个声音:“灵官?灵官什么时候可以取凡人的性命?” 我蹭地回头,发现就在我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黑衣人,他的面容看起来才到中年,可是却饱含着岁月的沧桑。看到他,和看到老耿一种感觉,我指的是年龄。不用说,这货绝对不止四五十岁,就算没够千年,几百年也有了。而且这个人,如果我眼光不差,正是那晚放火的那个。 我把刀上的血迹擦干,然后不紧不慢地说:“知道我是什么身份,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那个人哼了一句说:“上一任灵官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可是,他死了,我还活着!” 这句话说完,我心蹦蹦跳。从他这句话,我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上一任灵官,可以推到宋朝,如果他那个时候就存在,那活到现在。。。。。。不敢想。而且他说了,上一任灵官似乎都拿他没办法。上一任灵官那可是通晓阴阳八卦,帮朱元璋夺取天下的神人啊。 我一愣神,没说话。那个人说了:“你本事还是挺大的,这里都能查的到,而且如何狠辣。冲这一点,还真是比那些草包强。不过可惜啊,你还是太弱了。这样吧,要不跟我干得了,我保证让你有上天入地的本事。” 我沉吟一下,问:“和你干也行啊,你倒是说说,你是何方神圣,看我值得不值得叛变。我这人,只要是利大于弊,什么都干!” 那个人呵呵一笑说:“不用这么费劲刺探我的信息,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幽冥四方神,青龙炎。” 我暗地琢磨:“幽冥四方神,这又是哪门子邪教,难不成是十三天?” 小菌人已然疯了:“主人,他们可不是什么邪教。他们是真正的魔教!” “魔教?还有这个教?” “主人,完了完了。这个人连我都是只有耳闻,未曾见面。幽冥四方神,是真正的魔教啊,而这位,正是左旗令,青龙炎。他们门下弟子不多,到最少的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魔头。这个门派,只收各派走火入魔,被天下人追杀的魔头。” 听完,忍不住心惊肉跳:“和十三天比如何?” “和十三天比确实差点,可是幽冥四方神里的教徒,比十三天的人狠太多了。尤其是四大旗令,比三毒和尚都毫不逊色。可您注意啊,三毒和尚早就过世了,而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我大惊:“什么!” 213.第213章 打不过我还跑不过吗 眼前这位左旗令青龙炎,自宋朝开国就存在了,那就说明至少也是一千岁以上了。 若是妖怪活这么久,还真不算稀奇,可是这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啊。人要是能活够几百年几乎就可以成仙了,可这个家伙居然活了上千年,不仅没有成仙,还是彻彻底底的魔头。 地府是有轮回法则的,他能活这么久,首先已经把地府规则踩在脚下,更何况还有面临天界惩罚,这该是多大的能力。 最可怕的是,幽冥四方神,是四个比妖精还妖孽的人。 转念一想不对,当时的愤怒还在,也不觉得害怕,就问青龙炎:“这个地方是你开的?” 青龙炎摇摇头说:“不是,我替别人办事,或者,利用别人办事。” 这让我更加惊讶了:“什么,还有人能让你屈尊为奴?” 青龙炎笑了笑:“我是魔,不必用言语来刺激我,没用的。我确实替人为奴,只不过他不知道我的身份罢了。落于尘世中,何必留浮名。达到目的就行。” “什么目的?” 青龙炎听我这般问,忽然哈哈大笑,双手伸开指着地上的碎尸说:“这就是我的目的?” 我更加疑惑:“你到底想干嘛?”话刚说出口,突然想到一个被忽略的问题,忙又问:“既然你如此厉害,为什么眼睁睁看我动手杀你的客人?” “他们?客人?哈哈。”青龙炎说着摇摇头说:“我就是想让你杀他们,你杀的越多越好,这就是我的目的。” 一脸愕然:“你什么意思?” 青龙炎收起笑容,表情严肃地说:“你心中有魔,必然是我门中人,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替你帮你激发出藏在你体内那个魔而已。灵官自古是天地间最特特殊的存在,你根本不知道你的潜力有多大。相信我,若我门中有你这样成魔的灵官,什么天条,什么戒律,那都不过是过眼云烟。让你成三界之主都未尝不可。” 听到他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连我这个平时大大咧咧无所谓的人都吓傻了:“你放你姥姥的姥爷屁,你才是魔呢,我绝对不可能与你们这群老不死的魔头为伍。” “不,你会的。而且,你不必与我们为伍,等你进来的时候,我们都将以你为尊,是你征伐三界的兵卒。幽冥四方距今已经几千年,就是为了等你,放心,我们很有耐心。放心,我们早就准备好替你去死。”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话的样子是那么真实,并非是胡说,居然让我的内心为之触动。我知道,这非常可怕,于是二话不说,双手结印,道家九字真言“兵”字诀瞬间从掌内打出。 青龙炎不闪不避,任由大金刚法轮击中自己的身体。因为我出手时愤怒非常,这一招威力比上次与介错对战都大了好多,霎时间屋内传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房屋厚重的玻璃因为受冲击波的作用,全部炸裂朝外喷射出去,现场更是一片狼藉,几乎没有一件完整的物品。 可是,招数过后,青龙炎还默然站立在刚才的位置,没有移动分毫。身上的黑袍破了许多小洞,可他的身体却没有受到一丝伤害。这下,我真是不淡定了。 青龙炎轻松地抖抖身上的衣襟说:“果然天赋异禀,没有人传授你道法,居然可以把道家九字决悟透。嗯,真是本门之福啊。可惜啊,还是有些弱,哎,那些所谓的神仙,根本看不到你的潜力,真是糟蹋你的能力。也就钟馗还算有点眼光,能发现你,并与你交好。可惜啊,如果能早日进入我门中,怕是地府已无敌手。算了,既然我来了,那一天也就不远了。” 他话语里连着两句可惜,听起来是在为我鸣冤。可看在我眼里,听在我耳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人太可怕了。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可怕,不管是他的实力,还是他所说的那些话。 我暗问小菌人:“打得过吗?” “打不过。” “跑得了吗?” “可以试试!” 青龙炎居然听到了我和小菌人对话,笑着说:“菌人这种不起眼的小族群能在你手里居然有这么大的用处,真是佩服。可想而知,如果在你手里的是我们这样的人,那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真是忍不住兴奋啊。好了,你若想走,我不会留的,随意就好。反正你注定是我门内的人,或者说,你注定就是我们的尊主,等等又何妨。去吧!” 我哪里还有闲心听他瞎扯淡,话还没说完,小爷我转头尥蹶子就跑了。奇怪的是,他真的没有追。等我跑远回头看了一眼,他依旧站在屋内,垂手而立。 不管那么多,一路狂奔,直到山下,快到可可她们所在的车前,才算喘了一口气,慢下来,毕竟不能让我的可可看出我狼狈,否则她会担心的。 看来还真的没有追我啊,真是奇怪的人,难不成他是在装比?管他呢,小爷我打不过,叫人来啊,孙大圣还动不动就叫人呢。 快到车前的时候才发现,鸡蛋和可可都站在车外,而且还有一个人正和可可攀谈。赶忙走过去,以为又是什么魔头。 可走近一看,确实是个普通的青年,长相吗是比我帅了那么一丢丢,但是绝对没有我男人味足。而且,看他表情,注意力一直在可可身上。等我靠近也没有一点眼光色松动,应该是没有看到我的魂魄,那就说明确实是个普通人。而且看那样子,可可似乎还认识。 当然,可可和鸡蛋发现了我,不过因为有外人在,他们只是和我眼神交流了一下,没有作太大的反应。我赶忙魂魄归位,从车内出来。 那个青年看到我,非常热情地迎上来说:“哎呦,你就是可可的男朋友啊,你好你好,我叫杨辉,是可可的朋友。” 可可点点头说:“嗯,他家和我家是世交,我们从小就认识。刚才见你太困,就没叫醒你。” 她的后半句是说给我听的,我和他握过手客套了几句说:“好了,咱们要不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玩的。” 鸡蛋和可可点点头赶忙上车,那个杨辉还不想放我们走似的,爬在车窗上说:“哎呀,可可啊,这么久没见了,着什么急啊,今天我做东,咱们好好聚聚如何?” 可可冷冷地说:“不必了,我们回去还有正事要办,回头再说吧!” 说完发动汽车,也不管他,一脚油门就开出去了,留下那个青年在后视镜内越来越远。 回去的路上,鸡蛋阴阳怪气地说:“老冯啊,你这位情敌颜值有点高啊,怕是危险。” 我不明白鸡蛋什么意思,可可接过话嗔怒着说:“你个臭鸡蛋,有话就说吗,干嘛拐弯抹角的。他家和我家是世交,我们关系还不错。他确实一直在追求我,不过你觉得我能看的上?一个娘娘唧唧的男人,能和我们家丑丑比?真是的。” 可可说完害羞地看着发愣的我,脸色马上不好了:“干嘛,你也不相信我?” “不是,哪有的事。我就是好奇,你们怎么在这儿见面了。” 可可说:“他一直在国外留学,刚回国不久,一直想约我出去,不过我懒得搭理他。今天恰好出来玩,碰到了,没办法只好闲聊了一会。” 鸡蛋说:“好家伙,那哪叫闲聊,快从秦始皇扯到地球末日了,你再回来的晚点,我们估计都被他吐沫淹死了。” 我嘀咕:“有这么巧的事?” 可可说:“哎呀,你想多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过你放心,他家我太了解了,绝对和这件事无关,就是碰巧罢了。” 鸡蛋又淡淡接了一句:“越在乎,越小心眼。好了,老冯你不用吃醋,那小子就是一碎嘴,我都看不上,别说嫂子了。” 我尴尬地说:“不是那个意思啦。” 可是我心里想的还是,真的只是凑巧吗? 214.第214章 一家五口同时丧命 回到别墅,把遭遇的事和大家说了一遍。不过青龙炎对我的那番评价,想了想还是没说,我对自己有信心,说出来反而让他们担心。像我这种阳光正直,社会主义价值观世界观人生观完全正确的人怎么会是大魔头呢,不可能的。 大家听完我的陈述,尤其是说到对付那群食客的手段时。除了可可,在场的人,甚至是反对我杀人的丁总都拍手叫好。 我主动承认错误说:“对不起,我又破了杀戒,可是我真的忍不住啊。” 丁总说:“这件事,我力挺你,那些人只配叫做人渣,根本不配叫人。你是没带我去,否则我一片片把他们的肉剐下来。” 我诧异地说:“靠,你不是一直反对我杀人啊,怎么突然转变态度了?” 丁总脸一下就红了,磕磕巴巴地说:“这个吗,是我家玉儿和我说的,一个人如果连孩子都不懂得疼爱,那根本不算人。” 而且丁总说完这话,玉儿也羞涩地低下头去。 大家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还是鸡蛋说了一句:“阿西吧,丁总,你真雄伟啊,这是要当爹的节奏啊。” 鸡蛋说完,大家马上把目光转向丁总和玉儿。一贯爽快的丁总此时居然也像个未出阁的小娘们,整了一个红苹果脸,不,猴屁股脸。 我真是哭笑不得:“大哥,你这什么时候播下的种子啊?” 丁总说:“就上次在客栈啊,后来玉儿不是变成玉佩了吗,母子俩都沉睡了,这次复生才知道。” 我感慨:“好家伙,你这都是要当爹的人了。父母都还没见,我的天呢,还是社会好啊。羡慕,羡慕。” 可可听我说完,笑眯眯地说:“你是不是也想这样啊?” 我一失口说:“当然了。”可是看可可脸色不对劲,刚忙说:“不,不,不想。”这下,可可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无语了:“到底是该想还是不该想?” 可可使劲掐了我一把:“臭不要脸,木头,笨蛋。” 大家哄堂大笑,奚落我一顿,祝福过丁总后又进入正题。 锅爷问:“小官爷,那你打算怎么办?如果真的是幽冥四方神,那真是不好对付啊。” “我也不知道,总之现在肯定不能让可可他们介入,太危险了。我计划去一趟地府,找大哥过来帮忙。邪不压正,我就不信了。” 正说着话呢,忽然感觉地下有动静。我一惊,对大家说:“等会,我去下面看看,好像有人来了。” 大家都知道我说的下面是指那个衙堂,停下了讨论。我赶忙灵魂出窍,飞入衙堂,锅爷也紧紧跟上。 进入衙堂一看,堂下跪着五个人,两位老人,一对看起来像是夫妻的中年人,身边还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看来,这些人是来告状的。不过这一幕,却让我心里五味杂陈。以前但凡有鬼魂来鸣冤,都是树老接待安置,树老死后,大家还默认为他还在替我们办着这些事。 揉了揉有点发酸的眼睛,坐在龙书案的后面,重重地拍响惊堂木。 锅爷大声喝问:“地上跪的是什么人?来我们灵官大堂,有何冤屈,如实道来!” 从我和锅爷飞下来那一刻,他们已然吓傻了,尤其是那个孩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衙门堂口棍棒威,但凡来告状的鬼魂,必须让他们感受到这里的气势,所以锅爷做的也没错。可是看到孩子还小,便丢了性命,不忍心吓唬,就说:“行了,你们先起来吧,有话慢慢说,有冤我们会替你们申诉的。” 小孩子听的这话,悄悄抬头看了我一眼,许是看我面相和善,也不那么害怕了,想爬起身。不过马上就被他身边的中年男子按在地上。 “大人在上,我们懂规矩的,不敢坏了礼数。” 我重重又拍响惊堂木说:“让你们起来就起来,哪那么多废话。孩子还小,跪着多受委屈。” 堂下的几个人这才敢抬起头看我,然后那个中年男人紧接着就哭出来,身边的老人也哭了起来。看来,这还真是一大家子啊,同时我也好奇,怎么会一家人都来的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个男人的眼泪绝不是因为害怕和怯懦,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委屈和愧疚。 等他们站起身,我才开始询问情况,等了解以后,我也忍不住握紧了双拳。 原来这五个人真的是一家子,老人是爷爷奶奶,那对中年人正是孩子的父母。他们之所以同时来这里,是因为他们一家几乎是同时去世的。 怎么回事呢?原来他们都是因为煤气中毒而死,可他们的说法,他们的死,却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他们一家住在城郊的一个村子,整个村子人数不多。村子风景非常秀丽,就在离市区不远处。有一个开发商看中了那块地皮,想买下来建造高档的别墅区。别家的人都拿到钱,搬了出去,唯独他家没有搬走。 按照中年男人的说法,是留恋故土。可在我和锅爷威严之下,才说出了实话,他们之所以没有搬,还是想多要点补偿款,不过是想为了他们的孩子以后能有个更好的生活。看他说话时的表情,和老人们的反应,不像是说假话。 不过他们选择抵抗的方式就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了,他们把煤气罐搬出来,就放在身边,手里拿着打火机,如果对方想要强拆,马上就打开煤气罐准备自杀。 开发商见此,也是没辙。最后没办法,答应了他们一家的要求,暗中多给了些钱。他们一家也签了协议,答应搬出老宅。可是就在准备搬走的前一天晚上,他们一家五口全部死在家中,原因就是煤气中毒。 可问题是,他们当时拿来吓唬人的煤气罐,是个空瓶子,里面什么都没有。而害死他们的那只煤气罐,确实是他们家的,可是不知何时被灌满了气体。 事后,开发商拿出了当时签好的协议,还有打款证明,把自己的事情撇尽。最后调查的结果,居然是煤气罐老旧,无意间泄露出气体,导致了这一场悲剧。 他们知道自己是被害死的,于是才来我的衙堂告状。 听完这些陈述以后,我对这个当爹的是又气又恨又可怜。你说说,为了这一点钱,把自己全家的命都搭进去,值吗? 本来想好好数落一通,可是小孩子的一句话让我还是忍住了。他拉着母亲的额手说:“妈妈,你不是说咱们是睡着了吗,为什么爸爸说咱们是死了呢?这里好怕怕,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孩子的亲自各自伤感不必多说,我听到这些,长叹一声。心中暗想:不管大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啊。事情既然出了,我得管啊。可是该怎么管呢?找到凶手,然后五马分尸?这也不现实,双方都有过错。而且,我已经杀了那么多人,如果这件事是团伙作案,难不成再杀更多人? 我想了想说:“好了,事情我已然清楚,待我调查清楚以后,再给你们答复。现在就在我衙堂好好待着,案子审结,自然会送你们地。。。。。,自然会送你们去该去的地方。” 本来想说地府,可是看到孩子天真无邪的眼神,还是没有说出来。 中年男人急迫地问:“大人,什么时候能抓到凶手啊?”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给我闭嘴,不该知道的别打听。” 从衙堂上来以后我把下面的事情说了一遍,大家也是没有头绪。不过可可忽然说:“这个事交给我去办就好了,如果是谋杀,正好是我们职责范围。再让你去做,指不定又杀多少个人呢,我可不希望你成为屠夫,咱们是讲法律的社会。会所里的事,看在你独自涉险的份上,就算了。” 接着,大家还在讨论接下来要怎么做的时候。 突然有个人站到了门口,那个人进门口什么话都没说,而是解下自己的包袱放好,然后走到我面前说:“我是奉师傅的命令来与你成亲的!” 215.第215章 一场超狗血的剧情 奉命来成亲的? 我的天,这是送上门的媳妇啊,可是,就算把美猴王大闹天宫时的胆子借给我,我也不敢要啊。虽然她很美,甚至可以说是仙女。 那我也不敢要啊,因为她是林书雁。 最要命的是,可可眼睁睁看着一个女人,一个比她还漂亮的女人忽然跑到她家汉子面前说出这话。我当时真是庆幸可可没有配枪出来,要不身体指不定哪就被打个窟窿眼出来。 林书雁说完这句话,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把坐在沙发上的鸡蛋推到一边,大摇大摆地坐好。 然后指着我身前的水杯问:“这是你的?” 我愣愣地点点头,林书雁毫不客气地端起杯子就喝。 可可看着一脸尴尬的我,阴着脸,咬牙切齿地问:“她是谁?和你什么关系?” 我按住可可的肩膀说:“你先冷静,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这时林书雁也喝完了水,看着可可,语气非常平淡地说:“我叫林书雁,以后就是他的夫人。” 这下可可真是忍不住了,大声吼道:“姓冯的,你赶紧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连忙说:“别急,别急,你听我解释。。。。。。” 可可忽然使劲摇着头说:“我不听,我不听。” 额,要不要这么搞我。 这时林书雁悠悠站起身,面对着可可说:“你是谁?” 可可瞪着她,然后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说:“他是我的男人,你说呢?” 林书雁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哦,好吧。不过无所谓啊,我才不在乎他有几个女人,反正算我一个就行了。” 这话说完,不单是我,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鸡蛋还偷偷冲我伸着大拇指。 我都快疯了:“林书雁,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过要我以身相许吗?现在我来了,怎么,你好像很怕的样子?是因为旁边的这位姑娘吗?我都说了,我无所谓。” 我听完都快疯了,更别说可可,她用力把我推到沙发上,骂道:“好你个臭不要脸的,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你居然瞒着我,你,你可恶!” 说完就冲外面跑去,我想去追,迎面又来了一个人。这人我也认识,正是当初去请武老时,随林书雁一起下山的段书白。他怎么也来了? 因为着急要去追可可,正好和他撞了一个满怀,而小白居然顺势抱住我,兴奋地说:“大哥哥,好久不见,想死我了。” 我楞了,我和他有那么熟吗?想要推开,他却抱的更紧了,还说:“不要,再抱抱,你的身体好壮啊,真有感觉。” 好家伙,这句话说出来,整个人都懵了。真别不信,你们让一个老爷们抱住说上这一番话试试。 屋里的人也都听见了,一个个嘴巴张的老大,鸡蛋双手伸着大拇指,咽了一口,然后幽幽地说:“想不到你是这样的老冯,男女通吃啊。” 我骂了一句:“滚!” 然后把段书白推到一边,也努了:“你们师兄弟到底怎么回事?我哪里招惹你们了,干嘛,恨我不死吗?” 段书白有点小委屈,不过还是高兴地说:“大哥哥,你别生气啊,我是作为娘家人来送亲的。” 我更蒙了,这都哪跟哪啊。可是就在这时,可可的车已经驶出了别墅,眼看就追不上了。锅爷明白我的心思,迅速追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对我说:“放心,我替你看着她,你先把这里的事处理干净再说。” 看到锅爷跟出去,我也放心了许多。走进屋,一屁股坐下,点了一根烟,狠狠嘬了一口,恨恨地说:“说说吧,你们俩什么情况?” 林书雁还是一脸淡然,好像这件事和她无关。段书白走进来,很礼貌地和屋里所有的人都热情地打了招呼,然后贴着我的身体就要坐下。 我赶忙一把推开:“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小白腼腆地冲众人笑了笑,然后和我保持了一些距离,这才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 原来林书雁自打南海回来,整个人就有些恍惚。后来把南海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虚灵子,才引出地府告状一事。当然,最后也不了了之,可是冥君说的一番话却让虚灵子上了心,回来说与林书雁听。不知为何,自那以后,她的心境再也平定不下来。 虚灵子认为她是动了凡心,万般无奈,只好把他最得意的弟子推进红尘,让她渡过这一情劫。 说到这里,段书白更加兴奋了:“你们不知道,师姐走的时候,师父说,情劫难渡,必须用心,若有缘法,那就用姻缘了结吧。所以,这不就是把师姐许给大哥哥了吗,还不用你们上门提亲。大哥哥,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开心。” 我开心,我开毛的心,无语地说:“那你算怎么回事?陪嫁吗?” 小白居然不生气,高兴地说:“不是,师姐出嫁,怎么能没有娘家人呢。我和师姐平时最要好,这个重任当然非我莫属了。好了,大哥哥,咱们是不是该准备准备,咱们赶紧把婚礼办了吧。” 在此期间,我偷偷看了看林书雁,她并不像以往那样霸道,反而恬静地坐在那里,脸上波澜不惊。真是邪了门了! 鸡蛋真是看热闹就希望事大:“对对对,赶紧,洞房要紧,春宵一刻值千金。” 丁总看到满脸愁容的我,制止住鸡蛋说:“别闹了,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然后对我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把快抽完的烟用手指蹍灭,站起身对林书雁说:“你们难道来一趟,这样,我让他们陪你们好好玩一玩。玩完了就回去吧,咱俩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吗?我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更不是你的什么劫数了。” 没想到,林书雁也站起身淡淡地说:“你怎么想的我当然知道,可我怎么想的,你却不知。你怎知,我心里没有你呢?” 然后冲小白说了一句:“陪师姐收拾屋子去,赶了这么久的路,还真累了。一会去做点吃的,不要麻烦人家。” 说完,提起包袱上楼去了,走在一间卧室前停下,自言自语地说:“一看就是你的屋子,都是你的味道。”然后推门进去了。 小白笑嘻嘻地跟我说:“看见没,你多会见过师姐这样温柔?我长这么大,也从来没看见过,就算是师父,也未必有这般待遇。大哥哥也好,你的故事我们都听说了,一个人敢闯别国神界,哇,好厉害啊。你和师姐真是天生一对。好了,不说了,我去帮师姐。你们千万不要客气,我们已经把这里当家了。” 俩人跑进我的卧室折腾去了,只剩下我们几个木头一样杵着。 我整个人生都灰暗了,这算什么事啊,小说都没这么狗血。 鸡蛋感慨:“老冯啊,兄弟心理有点不平衡。你说你长这样,说你是吊丝都有点亏心,可你咋命这么好?你看看,你看看,说你吊丝逆袭都浅了,你这叫吊丝飞跃外太空,然后爆炸全宇宙。” “什么狗屁形容词?” “你这叫什么狗血剧情。可可姐就不说了,就说这位姑娘,随便拍一张照片根本不用P就能上时尚杂志封面。大哥,我们做梦也不敢想啊。” 丁总说:“好了,老冯,你赶紧去看看可可姐吧,这边我们照顾着。过去跟人家好好说,解释清楚就好了,可可姐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算了,先让她冷静冷静吧,有锅爷跟着,不会出事的。我现在头都大了。” 然后走出屋子,靠在桃树边。犹豫了一会,还是拨出了可可的电话,对面居然关机了,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个性,看起来强势,其实很容易妥协,只不过,她只对自己信任的人妥协。最后决定,还是让她冷静下来再说吧。 在外面坐了一会,心里反而更乱了。不行,还是去找她吧,可是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暗中吩咐小菌人:“你去找那些小猫小狗问问可可去哪了。” 小菌人冲体而出,过了一会,传来一个消息:“主人,不好,锅爷不知道被谁打伤了,人事不省,可可姑娘也没了音讯,那些小家伙也不知道。” 我心瞬间就堕入冰渊:“什么?” 216.第216章 就要霸占你的身体 小菌人说完,很是惊慌地看着我,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脑子本来就乱,听到这个消息,就更乱了。 这才刚出去多久啊,怎么就出这么大的事?在这个城市,不敢说别的,敢招惹我的妖魔应该是没有了。更何况还有锅爷跟着,虽然他受了伤,但也不至于被打到人事不省啊。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人的影子,让我瞬间傻了,在这个城市,还真有一个不怕我的。那就是幽冥四方神中的左旗令,青龙炎。 他说过的,要引我入魔,但不对我下手,那他最好的选择岂不是?我实在不敢往下想了,对,肯定是他。 念及此,灵魂破体而出,因为,肉体绝不会比魂魄更快了,现在,时间是最要紧的。 问小菌人:“锅爷在哪?快带我去!” 小菌人愣了一下,赶紧指明方向,然后魂魄像箭一样射出。在我奔出去的时候,一道青影跟了上来:“你干什么去?” 跟来的便是林书雁,此时见她,心里满满都是压不住的火气:“还不是因为你,滚一边去,要是可可出什么事,我踏平你们太和山。” 林书雁并没有因为我的谩骂而退去,反而飞驰的身影更加迅捷了,她和我并排而行,脸上带着深深地歉意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放心,她一定会没事的。” 哎,看她这样,有火也蔫了。算了,先不管这些了,有她帮忙,胜算会大一些。不再说话,脚下暗地加劲。 很快,便找到了锅爷。果然,等我们过去的时候,他还在昏迷。而他躺着的那个地方,旁边正是可可的车,车门大开,里面早就空荡荡了。 赶快扶起锅爷,可怎么都叫不醒,奇怪的是呼吸平稳,不像是受了重伤啊。 林书雁站在我身后看着,也不说话,只是抽出宝剑,中指从刀刃上划过,鲜血流出。然后她踏着罡步,围着锅爷,均匀地把血按照奇门八位滴入土里。接着,她停下来,左手掐诀,念起咒语,同时把宝剑直插进土里,喊了一句“破!”锅爷应声而醒。 做完这一切,她轻轻地说:“他中了梦魇幻阵,放心,没有受伤。” 锅爷睁眼看到我们,疑惑地挠挠头说:“你们怎么来了?咦,可可姑娘呢?” 一看,这还问什么,连自己中了别人的阵法都不知道,更别说其他的了。 算了,还是打发他回去吧。要是让他知道可可出事了,铁定愧疚不已,一会动起手来,肯定不会惜命。看这情形,人家根本没把他放眼里。已经死了一个桃老了,真不想再失去锅爷,自己的事,还是自己扛吧。而且我还担心,这可别是什么调虎离山之计,家里可还有好多兄弟呢。 我勉强笑着说:“没事,您先回去,把家看好,剩下的事交给我就好。” 锅爷一头雾水:“到底怎么了?” “说了没事,你赶紧回去,一定要守好家。” 锅爷楞了楞神说:“好吧,那我回去了。” 起身,和锅爷背道而驰。我不做停歇,向上次见到青龙炎的会所跑去。 走到山脚下的时候,青龙炎早就等候在山下,见我过来,微笑致意:“不用上去了,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 我此时心急如焚:“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冲我来,干嘛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青龙炎不急不缓地看着林书雁说:“哎,这个姑娘是虚灵子那小子的徒弟吧?嗯,不错,好资质。依我看啊,这个女子才是最适合你的。” “少扯那些没用的,说,人哪去了?” 青龙炎笑着说:“人可不是我带走的,不过,是我帮的忙。你那个手下没事吧,我可没伤他啊。” “别废话,说,人是谁带走的?” “你应该先问问我,为什么要帮这个忙。算了,还是我自己说吧。带走那个姑娘的人,正是我的主人。那家肉铺,还有这家会所都是他家的产业。哦哦,你别误会啊,他们肯定想不到这些,都是我设计的。” 我耐心早就没了,抢过林书雁的宝剑指着他大声说:“你赶紧把屁放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算了,你打不过我的。好了,我把话说完你再决定动不动手。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要你杀人,杀罪不至死的人,杀有背景的人,用永不休止的杀戮来唤醒你内心深处真正的自己。而且,我相信,就算告诉你这些,一会你还要杀人,杀很多很多的人。哦,对了,是不是有一家老小去你那告状了?” “你怎么知道?难道他们也是你杀的?” 青龙炎摇着头说:“不不不,那可不是,我从来不亲自动手。告诉你,那些人就是我服侍的那位动的手,还有肉铺,这个会所,都是他干的。我只是出主意而已,可没有插手具体事宜。其实他们如果不听我的,我也不会强求,但是他却忍不住,因为他心里有魔。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呢,就是为了让你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坏透了。他把那个姑娘绑走,也是为了美色,为了占有,说白了,就是为了满足禽兽才有的那种欲望。哦,他们现在就在去你那里告状那一家子,原来生活的地方。我安排了好多人等着你去杀,好了,赶紧去吧!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听完这些,气都快上不来了:“你,你,你。老子和你拼了。” 林书雁忽然一把拉住我,说了四个字:“救人要紧。” 我奋力收住心绪,慢慢后退,青龙炎只是笑着,还指了指一个方向说:“快去吧,就在那个地方。” 拉开一段距离以后,我转头就冲那个方向奔去,林书雁紧随其后。 路上,林书雁忽然说:“咱们就这样去吗?” 没好气地说:“要不给你打个车?” “不是那个意思,他这么热心,会不会是个圈套?” 我哼了一声:“圈套?当然是个圈套,他的目的不是抓住我,而是想让我大开杀戒。” “大开杀戒?什么意思?他到底是什么人?” “幽冥四方,左旗令,青龙炎。” 听到这个名字,林书雁“唰”停下了:“你说他是青龙炎?那你还去送死?咱们赶紧回去找人。” 我相信青龙炎的话,他确实是让我去杀人而是想杀我,林书雁不明白也正常。 “那你去叫人吧,我自己去,我不会让我的女人多受一点罪。”说完,继续赶路。 林书雁见状,也没办法,又默默追上来。 赶到一片废墟处,很远就听到可可撕心裂肺的吼叫,声音里带着害怕和哭泣。我从来没有听过她这样,心顿时揪起来了。 屏气凝神,一边飞奔,一边仔细听着,终于听到可可在喊什么。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越喊声音越无力,最后干脆是:“求求你,放了我。” 这时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也传来,充斥着淫邪和疯狂:“放了你?怎么可能?我追了你多少年,你都不给我个机会。今天我实在忍不住了,等不到你的心,那就得到你的人,放心,就这一次。然后,我就会杀了你,那样的话,你的身体只有我占有过,哈哈。” 217.第217章 居然杀了我的女人 可可叫喊的声音越来越撕裂和虚弱,我的心情却愈加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就冲到她身边。 一路狂奔,已然有些体力不支,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哪里会顾及到这些。脚下犹如蹬风,眼见马上就冲到出事地点。 可是我忽略了一个问题,如果要行苟且之事,干嘛要选这么一个废墟,一没情调,二来也不方便。 出事地点像是一个破旧的厂区,当我冲进去的时候,正看到可可被吊在铁架上,她披头散发,面色苍白。衣服早就全部被撕碎,露出的玉体布满血痕,而双腿内侧,居然有血流下,看到这些,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在她面前,有个人正贪婪地在她身体上抚摸,裤带松散,像是刚刚提上,脸上只有满足和兴奋后的余红。看到这个人,我震惊了,这不就是那天遇到的杨辉吗? 偌大的厂区,除了我和林书雁,就只剩可可和那个男人。 我喊了一句可可,可可抬眼看了看我,眼睛一闭,把脑袋斜在一旁,泪水拦不住,决堤而出。紧咬着嘴唇洇出了鲜血。 那个猥琐的男人杨辉看到我来了,满脸都是邪恶的笑,眼睛通红,冲我疯狂地吼着:“我真是搞不懂,可可为什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人。啊?我听人说过你,农村出来的土包子,长得好点也就算了,居然还这么丑。你凭什么拥有可可?凭什么? 我家大业大,我能给她的东西你能给吗,啊?可怜我苦苦追求可可多年,到头来居然落到你这种人渣手里,老子不服。” 他喊叫着,陷入极度的疯狂,可以转脸,又笑了,笑的是那么得意,放肆! 他用手摸着可可的脸,身体,非常享受的模样。对我说:“现在好了,她是我的人了,不管她愿不愿意,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想要冲过去,可是当我看到他一直手抚摸着可可,另一只手却拿着一把匕首抵在可可小腹,一直还在犹豫。 不管他如何说我,都无所谓,可看他对可可的行为,实在忍不了了。二话不说,从发愣的林书雁手里夺过宝剑,径直就要冲过去。 可是林书雁赶忙一把拉住我说:“别急,这里不对劲,你先冷静。” 甩开她的手狠狠地说:“冷静?这是我的女人,你要我冷静?滚!” 小菌人也想说话,可他刚张嘴,我就骂道:“你也给我闭嘴。” 说着,抬剑便冲了过去,那一刻我只有一个想法,如果伤了可可,那我就陪她去死。但眼前这个人,我要是不把他的骨头从那具肮脏的肉体内剔出来,还叫什么男人,还不如把自己裤裆里那玩意切了。 杨辉见我冲过去,居然毫不害怕,稍微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打了一个响指。“唰”一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几十个彪形大汉,挡在我向前的路上。 杨辉得意地看着我说:“想杀我?来啊,是不是下不了狠心,那好,我帮你。” 说着居然把手中的匕首直接捅进可可的肚子里。 可可痛苦地叫出声,同时也对我说:“你快走,别管我了,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我的牙都要咬碎了,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句:“谁敢挡我,要你们死。” 可是那些汉子,根本不在意我说的话,反而对我怒目而视。 这时,林书雁忽然在身后手:“你千万别冲动,这里有乍。你看他们这些人的眼睛,不像是正常人。” 我一看,果然如此,这些人的眼睛都是通红。 可是杨辉却笑的更加肆意了:“哈哈,对啊,他们经常杀人,怎么会是正常人。怕了吧?怕了,就滚,爷爷我还没享受够呢。” 说完转过身对着可可,把匕首横在,满脸痛苦难忍的可可面前说:“你真的好美,美的让我忍不住还想再来一次,可是我不会,因为那是在亵渎你。所以,一次就够了,这辈子都知足了。我会记住你的美,永远。” 说完,居然用力一刀划过可可的脖子。可怜的她还没反应过来,再想说话,已然没有机会,喉管里涌出的血,淹满了她的嘴。 她看了我最后一眼,没有别的,只有,失望! “可可,可可!” 杨辉做完这些,舔舔刀口上的血,满意地笑着,对他身边的人说:“把尸体带上,咱们走。” 说完然后面对着我,一步步往后退。 看到可可闭上眼的那一刻,我的理智也断了。 宝剑出手,径直冲了过去。就在这时,林书雁忽然飞出,拦在我面前说:“你冷静点,这里面有问题。” 失去理智的我,眼睛里只有可可的尸体,无力而悲痛地说:“你给我让开。” “不,你不能杀这些人,虽然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可是我敢肯定这是一个陷阱。如果你杀了这些人,就真的中了青龙炎的圈套。” 我的语气忽然提高,冷冰冰地说:“可可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给我让开,否则连你也杀,要知道,可可离家出走,都是因为你。” 林书雁愣了一下,咬了咬嘴唇说:“你杀不了我的。放心,我会带你回去的,不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 看着渐行渐远的杨辉,可可的尸体也被解下来,被那些随从扛着,朝后门走去。 此时我再也忍不住了,提剑便冲林书雁刺去。林书雁口中念了一句咒,我手里的宝剑瞬间化为青光,飞到林书雁手里,又幻化成剑。 林书雁把剑横过说:“我不会让你过去的。” 二话不说结起法印,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悉数被我击出,毫无保留,哪怕明显感觉体内精气入洪水般倾泻而出。 林书雁也是一惊,赶忙以剑御气,划出一道屏障,拼力抵抗。介错都无法抵抗,更何况是林书雁呢。 她马上气喘嘘嘘,脸色惨白,嘴角不住有血流出。要不是因为此道法和她同命同源,早就被击飞了。可就算如此,她依旧霸住我的去路,死也不退。要说没有恻隐之心,那是不可能的。 可眼见着凶手就要逃走,心里那一股子邪火越来越盛,满脑子都是可可临死前的画面。所以我也不退让,打算生生逼退她。 就在这时,小菌人忽然从我体内飞出,化为人形,护住摇摇欲坠的林书雁。 因为小菌人和我早已是一体,道法打在他身上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我不解地看着他问:“你想干什么?” 小菌人焦躁地说:“主人,你先别着急,我也觉得有问题,可就是一下想出为什么。不过您体内突然生出好多可怕的情绪,所以您先冷静冷静,容我想想。” “还想什么?难不成那个人不是可可吗?啊?你没看见她死了吗?” 小菌人痛苦地说:“在我看来,确实是她,可是好像哪里不对。” 根本不听他说完就骂道:“既然是,你还拦着?让开。” 小菌人没有动作:“主人,我现在真的不能让路。”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小菌人决绝地摇摇头,我抬起手就要打。可是,哪里会下得去手,他在我心里的地位,不亚于可可。 我默然收回手,小菌人高兴地说:“主人你冷静下来就好了。” 我冷哼一声:“好,要留下我是吗?行,那我就留下,你们以为留下我,他们就能活了吗?” 小菌人惊恐地看着我说:“主人,你要干什么?” “杀人!” 218.第218章 中了个天大的圈套 不再说话,默默从腰间取出那支笔,还没等小菌人阻拦,已经把混沌兽放出来了。 我对混沌兽说:“前面那群人,一个都不能留,你要是吃不干净,老子把你吃了。” 混沌兽领命,如闪电般飞出,小菌人和可可哪里能拦的住。 做完这一切,我冷冷地看着他俩说:“好了,不是让我留下吗?这下你们满意了?” 林书雁漠然地看看我,挣扎着站起身,朝外追去。 小菌人心灰意冷地对我说:“主人,你,你。。。。。。” “我怎么了?” 小菌人摇摇头,没再说话,又飞回体内,蹲在心房的一角,很是失落。 我也顾不上安慰他,赶忙追出去,心里还想:早知如此,干嘛要拦我。 路上的时候,小菌人忽然站起身,一脸惊慌地看着我说:“主人,我知道那个问题是什么了。” 我不耐烦地说:“什么什么啊?” “主人,咱们都太着急,忘了一件事。您现在是魂体出来的,那些人他们怎么可能看到你?” “这还不简单?当然是青龙炎搞的鬼啊。” “我知道是他搞的鬼,那些人的眼睛明显有问题。可是可可姑娘呢?没有您的眼泪,她绝对看到你的魂魄,而且刚才您也看到了,可可姑娘的眼睛根本没有变红。”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这很能说明问题,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莫名其妙。” 也不管他,脚下生风,迅速追了出去。 跑了一段路,发现林书雁愣愣地站在远处,一路上遍地都是被混沌兽咬死的尸体,很多都已经被撕成了碎片。 我心里还暗骂:这家伙,不是告诉他吃干净点吗,留这么多残渣干什么? 可跟上林书雁以后才发现,混沌兽此时正被一个人踩在脚下不能动弹,无辜可怜地看着我。而那个人正是青龙炎,当我看到青龙炎身边的人时,彻底傻眼了。 那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可可,而且她正忽闪着眼睛看着我,眼里都是泪水。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丑丑,我错怪你了,是我害了你。” 我整个人都蒙了,这是怎么回事。 青龙炎笑嘻嘻地看着我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你果然杀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呢?你自己看不出来吗?这是一个圈套啊,目的就是逼你杀人,早就告诉过你了。” “你把可可怎么了?” 青龙炎看了看可可说:“她怎么说都是你的爱人,我哪里敢动她。而且,她刚才亲眼看到你为她做的事,我敢说,她现在更加爱你了,所以,你还得谢谢我。哦,对了,我替她开了天眼,以后就不必费你的目泪了。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说完,把拉住可可的手松开,她赶紧跑到我身边。扑进我怀里,不住地哭泣。而我既心疼,也疑惑。 这时林书雁皱皱眉说话了:“我明白了,这也是个梦魇幻阵,我怎么没有早点发现。刚才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可可姑娘对不对?” 青龙炎笑笑说:“对啊,我都说了,本门未来尊主的女人,我哪里敢动。不过是使了一个小法术而已。” 这时可可也说:“他刚才带我就站在你们身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却看不到我,看你着急的样子,人家都急坏了。” 知道可可真的没事以后,我反而是一阵轻松,抱着她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青龙炎看着我,忽然脸色一变,语气非常强硬地对我说:“你马上都大祸临头了,还在温柔乡中?” 我一惊:“你什么意思?” 青龙炎瞪着我,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我留了那么多线索给你,那个人事不省的手下就是中了梦魇幻阵,你忘了?而且我事前都和你说明了,可你为什么没有提防,为什么?进入这里,你为什么不听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位姑娘叫林书雁吧,她以死阻拦,你却一意孤行。菌人族几乎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了,可你呢,连他们话也不信。虽然你命中注定是我门尊主,而且我所做的也是在逼你成魔。 可是,你是如此的弱,简直不堪一击。我多希望你能看破我的手段,那样我就会很高兴地施展更多本事。可你,连这最基本的东西都没看出来,要知道,只要你稍微冷静一些,以你的能力,是可以看出来那么多的破绽。我要的不是你疯,疯并不是魔,我们要的,是一个真正冷血无情,毫无破绽的尊主。”说到后面,居然顿足捶胸,非常地难受。 他的一番话,把我说蒙了。 不过,他又冷静下来,还是笑嘻嘻地说:“其实,这也不能怪你。怪就怪那些神荒废了你的能力。现在好了,我都替你安排好了,等你出来的那一刻,就不会是这样了。” “出来,从哪出来,你把话说清楚。” 青龙炎没有回答我,反而左右看看脚下这个地方,非常得意地说:“知道我为什么要挑这么一个地方吗?” 我一头雾水,这都哪跟哪啊。林书雁却眼睛一直,看了看方位,赶忙掐指一算。 然后表情木讷,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青龙炎饶有兴趣地看着林书雁问:“小姑娘,你看出来了?” 林书雁一字一句地说:“南天门,落镜台。” 青龙炎满意地点点头说:“不错,这么快就能断出天位。果然是资质非凡啊,看来我们的苦心没有白费,替你们埋下这段情根真是明智的决定。这下,你是逃不出这一情劫了。” 林书雁眼眉一立:“你什么意思?” 青龙炎笑意更盛:“让你来成亲的,你真以为是你师傅吗?哈哈,虚灵子才几百年的道行,玩他很容易的。告诉你,让你奉命成亲的,不是真虚灵子,是我门中南旗令朱雀刹变化而成。否则你怎么会这么巧赶来?若你不来,这位姑娘又怎会顺其自然出走,又怎么会进入我的圈套。落镜台是怎么回事,想必你也清楚,时间必须掌控好。要是没有这位叫可可小姑娘,我确实没有把握骗他过来,并且让他失控。当然,结果我很满意,而且都不用我逼,他就把混沌兽放出来了。一切都刚刚好,简直完美。” 林书雁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胡说!” “胡不胡说,你一会就知道了。” “你卑鄙!” 青龙炎笑着说:“修道之人,要遵从本心。你敢说你心中没有这个小子吗?我们做的,不过是打开了你的心门。现在,有没有动情,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了吧?看到心仪的男子对另一个女人好,而且还和自己动手,你心里能平衡,想必,你也希望他为你而疯狂吧?好了,我该走了,我现在还不想和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打交道。” 说完,青龙炎一脚把混沌兽踢了回来,然后对我说:“咱们随后再见,哈哈。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为了让你能经受真正的磨练,我把你那个铜尺拿走了,这个小狗,你就留身边玩吧。” 说着,他从后面掏出一块和鲁班尺一模一样的铜尺晃了晃,然后一抖长袍,人霎时消失不见。 我一直愣着听他说话,脑子里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说了半天是什么意思。可忽然看到他拿出的东西,赶忙摸自己后腰。不知何时,已经空空荡荡了。 再看脚下一脸讨好的混沌兽,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暗骂一声“糟糕”。 219.第219章 日游神带的落镜台 我踹了一脚混沌兽说:“乖,快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怎么感觉有人要来。” 混沌兽居然用前爪抱住我的腿,像一只粘人小狗的蹭来蹭去,伸出淌着哈喇子的舌头,不住地舔,似乎是在讨好。 卧槽,这什么情况,以往也没这样过啊。又用力踹了一脚,还是死死地抱着不松爪子。 林书雁瞟了我一眼说:“不用白费劲了,就算你赶走也无济于事,这里可是南天门的落镜台。” “落镜台?名字怎么和孽镜台这么像,什么意思啊?” 林书雁白了我一眼,看起来非常气恼和烦闷,没有再说话。 还是小菌人说:“主人,孽镜台照众生过往,落镜台审世人罪恶。主人可知日游神?” 我点点头,小菌人有些失落地说:“日游神在白天会四处出来巡游,监管人间善恶,可他做事却不太光明,行踪诡异,鬼鬼祟祟。特别爱找人麻烦,最常干的事就是向玉帝打小报告,来谋取恩赏。他身上有一物,就叫落镜台。落镜台所到之处,一切景象就可传回南天门。说白了,日游神就是天庭放在人间的监控器。他巡游的路线是固定的,用黄历便可查出,不过具体方位却要通过九九之数计算。刚才林姑娘脱口而出,确实厉害。如果咱们真的就在落镜台上,日游神是不会放过这个邀功请赏的好机会,那主人放凶兽杀人的画面上面铁定已经知道了,您可别忘了,南天门的守将可是那四位天王啊。” 靠,原来青龙炎是这样设计的,他大爷,真是细思极恐,看似如此简单的圈套下,居然还藏着这么深的阴谋。如果我当时真的稍微冷静一下,何至于此?只能说,这个青龙炎对我的个性了解的太深了,这才是最可怕的。 现在不得不重新审视他说的那句话,难道我注定是魔头? 而且,我虽然现在真的中了圈套,可他又会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 我长吸一口气说:“咱们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说着话,拉起可可转头就要走。可刚一转身,便和一个人撞了满怀,以我的身高,只能触及到他的胸口。 “跑,跑,跑,出了事就特娘的知道跑,早干什么去了?” 说完,蒲扇大的巴掌拍在我脸上,巨大的力道带着整个身体都飞出老远。 来我的人正是馗哥,在他身后跟着的,是我三哥王富曲。馗哥满脸都是怒容,而三哥只是不住地叹息。 打完以后,馗哥掉过头,不再看我,而是背过手抬头看着天空。三哥迟疑了一下,走到我身边把我扶起说:“四弟啊,你这次可闯了大祸了。” 我默默低下头说:“对不起!” “哎,你真的对不起大哥啊。你知道吗,他在乎的根本不是你虐杀凡人,饲养凶兽,结交魔教。而是,你根本没有把我们当兄弟看,做兄弟的要肝胆相照,可你呢,小情小意是有,大是大非面前却对我们多有隐藏。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尤其是大哥,你不知道他有多器重你,他。。。。。。” 三哥还没说完,馗哥淡淡地说:“老三,不用说了,和他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空费口舌罢了。” 三哥叹口气,放开我,走到馗哥身后,默默站好。 看着两位大哥的背影,心里莫名感觉到一阵刺痛。我以为他们会指责我干的那些烂事,可是,他们在意的却是信任。 其实,仔细想想,我确实没有把他们当成真正的兄弟看待。或许在我眼里,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只是我依靠的大树罢了。三哥说出这样的话,真的让我羞愧难当,此时馗哥打过的脸不再觉得疼,只有发烫。 忽然,天空黑云压城,一转眼的功夫,头顶被厚厚的云层笼罩,空气似乎都凝结了。 接着,云层中轰隆隆响动,几道金光爆闪之后,一干神仙“唰”的立在馗哥眼前。 定睛一看,有魔家四将,太白金星。居然还有真武大帝,真武大帝身后跟着的是虚灵子。 在魔家四将中间,还有一个人,虽然没见过,但是看他手里端着的那只玲珑宝塔,就知道是李靖。 不过与太白金星一同站立的还有身材矮小的侏儒,不过也是一位长髯飘逸的老者,看不出是谁。 抬眼观望,云层中隐隐约约还有很多人的身影,应该是天兵神将吧。 好家伙,这么大的阵势。不至于吧,我的罪过有这么大? 魔礼寿指着我脚下的混沌兽对李靖理直气壮地说:“司法天神,你看到了吧,我早就说过他擅自饲养凶兽,可是地府却一直包庇,这下证据确凿了吧?” 李靖点点头,然后对馗哥大声说道:“圣君,此人虐杀凡人三十一条性命,加之饲养混沌凶兽,而且上面看的清楚,和幽冥四方都有勾结。三条罪状,哪一条拿出来都足可以让他万劫不复,难道你要阻拦吗?” “小神不敢,但他毕竟是俺地府之人,是不是该先押解森罗殿过堂再说?” “不必了,玉帝下旨,要亲自审理。如果没有什么别的话说,请把路让开。” 馗哥和三哥岿然不动,馗哥说:“他的官是俺封的,而且还是俺的结拜兄弟,李天王知道俺的秉性,既叫俺一声大哥,天塌下来自然是俺顶着。” 三哥也站出身说:“大哥一个人顶不住,还有我这个当三哥的。” 李靖脸色一沉:“圣君,兹事体大,难不成你想违逆天命?” 馗哥语气平和地说:“天命不敢违,义气不可抛,如若降天罚,万劫俺来扛。” 李靖语气都变了:“圣君,本王劝你一句,为这么一个凡夫俗子毁了你万世英明,不值得。” “值不值,不在你口,而在俺心。你们这般阵仗,哪里是把他但凡夫俗子看待?太白金星与堂堂司法天神亲自办差,北方真武大帝压阵,还有道教三官大帝之首天官大帝跟随。这罪过,真是真够大的。相当年杀神白起屠尸百万,也没见你们这样,还不是因为他是天神转世?如今俺手下灵官杀了区区几十人,而且都有该死的罪状,你们就这样对待,只不过因为他是凡胎,这样公平吗?” 李靖冷笑一声:“圣君,我们来的真正目的,您应该很清楚吧,何必要混淆视听?” 馗哥刚要说话,真武大帝把话接过去了:“哎哎哎,你个钟馗别逮谁咬谁啊,本君过来可不是抓你家小弟的,朱雀刹冒充虚灵子骗他弟子来此,害怕有失,这才跟来。我你是知道的,一直都是一个爱护徒子徒孙的好祖师。现在看到没事了,也就放心了,虚灵子,把你徒弟带回来吧。” 虚灵子怯怯闪出身对林书雁说:“徒儿,此地是非,快随师父回去。” 林书雁收起宝剑,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看了一眼,路过馗哥时施礼问候,然后慢慢走向对方阵列。 在此期间,我忽然看到真武帝君脸上有些不悦,似乎是在失望地叹气。 220.第220章 此去经年归期未定 当林书雁走到双方队伍中间时,忽然停下脚步,冲着自己的师父磕了三个头。大家都不明白什么情况。 磕完头,林书雁站起身对着她师父说:“恕弟子不孝,出来以后才知道,我心里真的有他。不是弟子不愿归去,而是我的归处,已不是太和山。和他相处也有些时日,一起经历过许多,依我看来,他虽然有时意气用事,但内心绝不坏,弟子愿意以项上人头为他作保。” 听她说完,我内心一震,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 更奇怪的是,林书雁说完,虚灵子表现的非常难以置信,可真武大帝居然满意地含笑微微点头。 不过有人不乐意了,魔礼寿见林书雁挺身而出,一掌击出,罡气直接把林书雁击飞,馗哥赶忙伸手接住。魔礼寿骂道:“你个小小的修仙者,有资格参与这种事吗?” 还不等馗哥发怒,真武大帝突然闪出身,站在魔礼寿身后,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狠狠地说:“她的祖师爷还在这呢,她有没有资格,是你说了算的吗?谁给你的胆子这么放肆?滚远点。” 说完,用力一甩,直接扔到云层中,隐约还能听到云层里的天将被击中的声音。 扔掉魔礼寿,真武大帝像没事人一样,魔家其余三位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李靖脸色通红,很生气,但也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帝君,你这不太好吧?” 真武大帝哼了一声,根本没搭理他。而是走到林书雁面前关切地问:“小丫头,没事吧?要不要师祖再把他拉回来打一顿。” 吓得魔家三位天王浑身一个哆嗦。 林书雁赶忙要跪下,不过被帝君一把抬住,她无限惶恐地说:“谢尊主!” 帝君笑着回过头对身后的天兵天将说:“拜祖师就等于拜山头,当大哥的不罩着自己小弟,这老大当得多没面子是不是。以后我就罩着你,谁要敢欺负你,爷爷我替你出头。” 李靖和三位天王一脸尴尬不敢说话,倒是太白金星笑眯眯地说:“帝君真诙谐。” 馗哥面色铁青对真武大帝说:“不用拐弯抹角站队伍,俺不需要你帮忙,也不领情。他确实做错了事,但俺之所以这样做是出于义气,你却不必。” 帝君白了馗哥一眼,对着林书雁说:“祖师爷问你个事啊,朱雀刹幻化成你师父模样,让你来和这个臭小子成就姻缘,你们的关系坐实没?” 说完,居然冲林书雁眨了眨眼睛。 林书雁楞了一下,没敢说话,这个时候可可也看到了,忽然站出身眼泪啪啦啦就流下来了,哭诉着说:“你们这群神仙了不起啊,徒弟来抢男人,连祖宗都来帮忙。你们这些当师傅的教的到底是什么吗?魅术吗?我亲眼看见她们已经成就了那些丑事,现在居然拿出来问,要不要脸?” 说着,眼泪犹如泉涌,伤心淹满喉咙,哽咽的再说不出一个字,任谁看见都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看的眼睛都直了,好家伙,这演技简直吊炸天。可也更加担心,她骂的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神仙啊。赶忙跑过去护在可可身前,她却一把推开我,蹲在地上哭。 真武帝君也看傻了,哭笑不得,但是害怕被后面的人看到,硬生生地憋着。 林书雁也羞红了脸,默默低下头非常小声地说:“弟子,情不自禁,让尊主和师父失望了。” 帝君假意难为情地砸砸舌,摸着脑袋说:“哎呀,这就难办了。你也是因为不知情才做出这样的事,不管怎么说,都怪不到你头上。这么说来,这小子居然成了我道门的女婿的。虽然是丢人了点,可要不是不管,这不是让你们寒心吗。” 馗哥根本不领情:“少来这套,不用你管。” 帝君锁着眉,嘴唇迅速蠕动了几下,馗哥居然也不说话了。 我很好奇,这什么情况。还是小菌人给了我答案:“主人,帝君说的是唇语,他说:这里面有很多事,你根本不知道,上天就是对的吗?你给我闭嘴,你为义气,我为公道。” 帝君说完,掉转头对着李靖说:“你也看到了,这臭小子一不小心成了我道门女婿,看来我也脱不了干系,走吧,一起去面圣吧” 李靖脸色一会红一会白,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太白金星笑眯眯地说:“看来和您还真脱不了干系,那就没办法了,只好委屈帝君亲自走一趟了。” 李靖突然说:“好吧,既然圣君和帝君都要参与,小神哪里做的了主,但凭玉帝做主吧。不过来之前玉帝已经查明,这个小子身上的福光,是福星一次酒醉后失手点化的,所以现在必须收回。希望各位不要阻拦,天官大帝,你失手犯的错,那就请你把福光收回吧。” 太白金星身边的那个老头缓步站出来,原来他就是福星啊,我这一身福光居然是他酒后失手所赐。我的天,是该说自己倒霉呢还是幸运?要没这一身福光,我哪里会混到今天这个地步。 福星冲馗哥还有帝君不好意思地说:“两位道友,是在下喝酒误事,现今闹到这样,请各位给我个面子吧,实在天令不敢违啊。” 馗哥想说什么,却被帝君拉住了,他说:“阳老头,你以后少喝点酒,和寿星老在一起,就不能学点好的,整个天庭的玉酒都快被你们几个老家伙喝光了。你让我们和天河的水啊?” 福星讪讪一笑,手里的拂尘一甩,就觉得我身上像被抽水一般,滚滚福光从体内涌出。此时的我,根本不在意这些,而是说:“上仙,请您留一点下来,我体内还有菌人族,若你都收走,他们也活不了了。” 小菌人居然哭了:“主人,这个时候了,您居然还想着我们。” “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就这个时候了,我又没死。” 福星微微点点头说:“放心,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福光,那一点够它们用了。哎,只是,就算留给你,又能用多久。” 馗哥听到这话,把脸一拉:“老阳头,干你的活,费什么话。” 福星重重叹口气,拂尘收回,空中的福光居然化成一根根银丝,落在福星的脸上,成了一缕白色的长须。 做完这些,福星冲在此的几位摆摆手说:“在下差事已毕,告辞了。” 然后飞升,踏云而去。 李靖见福星走后也说:“圣君,咱们也启程吧,这个人,就不用我派人押解了吧。我相信圣君不是那种不懂大义的人。只是,这只凶兽该如何处置?两位要不略显神通,先收了如何?” 馗哥听完哈哈大笑:“若我们有控兽这般本事,你们何必兴师动众来抓一个凡人。” 馗哥转头看着我说:“自己牵着,别让它跑了。” 我点点头,三哥说:“你和这两位姑娘好好道个别吧,此一去。。。。。。” 三哥话还没说完,叹了口气,转头过去,抬起脖子,似乎在害怕什么掉下来。 馗哥也是无话,只有帝君用不太肯定的语气说:“会回来的。” 这我还能看不懂吗,讪讪一笑,转头一把搂住可可,深深吻了一下说:“不知道怎么爱上的你,就像现在不知道怎么和你道别。好好活着,别闹,也别等我了。” 可可居然笑了,虽然她的眼里带着泪水:“我们这些人,在他们眼里只是蝼蚁,闹,有用吗?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还有好几十年的时间等你,直到我知道等不到你的那天。” 当时没有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当我知道的时候,再见面,已不是人间。 看我暗自神伤,可可把我推到林书雁面前。 看着她,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半天,只说出谢谢两字。 林书雁神色平静地看着我说:“你的家,我会替你看着的,放心去吧。” 馗哥见我告别完了,什么话也没说,一把拉住我的肩头就直飞云霄,那些神将也紧随其后。 在飞天的路上,小菌人抑制不住眼泪,哭了出来,他说:“林姑娘看着您离去的时候,用唇语说,她这一辈子很长,一定能等到你回去。可是主人,我们还能回去吗?” 我笑着安慰他说:“会的,怎么不会?” 221.第221章 游天庭三十三重天 如果再有人和我说,你咋不上天呢。那我以后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他,老子真的上天了。 可是,我还有命回去吗? 我知道自己闯祸了,本以为大不了再去地府受一顿折磨罢了。可谁知道,这次居然捅到了玉帝的屁股。 好吧,真不是我幽默,而是在这个时候,与其担惊受怕,还不如自嘲,就算死,也是笑着无憾。因为但凡被玉帝盯上的案子,会有好下场吗? 飞了好久,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身负重案,在云端遨游,还真有点御风临世的飘逸。 终于,还是到了,远处富丽堂皇的宫殿是一幢幢真正的楼阁,却稳如泰山,萦绕在金砖红瓦之间,是五彩的霞光。仙气萦绕,头顶有珍禽异兽飞过,偶有鸣叫居然有空谷幽兰之音。正前方,有山那般高的两根汉白玉柱上,架着一幅匾额“南天门”。 小菌人感慨地说:“主人,跟着您真是幸福。您知道吗,有多少精灵族毕生所愿便是看看这三界至尊之地。没想到,我居然领略到了。” 我哑然一笑:“死了也甘愿?” 小菌人愣了一下,然后释然地笑了:“死了也甘愿!” “那就别死,让幸福更痛快些,哈哈。” 和小菌人聊着,自己却笑出声来。 此时刚过南天门,宁静的天宫被我笑声惊扰,回荡许久都没有散去。 听到我的笑声,周围的人马上变得非常紧张,尤其是四大天王和天兵天将,身形瞬间暴涨数倍,一个个犹如山岳般的高大,呼啦把我围住,怒目圆睁。 被真武大帝收拾过的魔礼寿此时毫不畏惧,对着我沉声说道:“天宫岂是你可以发笑的地方?” 我觉得很费解,就问:“我开心就笑,不开心就哭,还要挑地方吗?” 李靖也瞪我说:“大胆!” 真武大帝也回骂了一句:“毛病!”不过是冲着他们说的“看你们一个个像充气的气球,整这么大吓唬谁啊?大而无为知道吗,可见你们的内心是有多脆弱。不就笑一声吗,不知者无罪,连规矩都还没和人家讲,就要治罪,你们这叫什么,这叫钓鱼执法,你们这叫目中无人。当年大圣来的时候,你,你,还有你,拆了南天门都假装看不见,这个时候装大尾巴狼了?啊,要脸吗?就问你们要不要脸。” 开口就是连珠炮,真没看出来帝君这口才溜的飞起。一口气说完,大气不喘,可那些天兵天将吃瘪,又恢复了原型。不是他们服气了,而是不敢叫板。真武大帝可是盘古大神之子,而且曾降世成为伏羲,化龙身,是中华真正的祖龙,这些天兵天将未曾封神时,真武大帝已经是他们的祖宗了。 气氛一下凝结到冰点,这时空中悠悠压下一个声音:“真武,可以了,带进来吧。” 帝君听到这个声音,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老大,你这手下也越来越不像话了。” 又是极其悠远地声音:“好了。” 帝君不耐烦地说:“行行行,给你个面子。” 说完,拉着我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偷偷告诉我说:“你没事就别笑了,这里的规矩太大,要不我怎么不乐意在这呆着。平时啊,天庭里的人都是这样死气沉沉的,无喜无悲,无忧无虑,只有玉帝和王母可以发笑,别人都不行。” 我都听傻了:“还有这规矩?” “神以怒容示人,为的是保持威严,你说突然冒出个神仙和你嬉皮笑脸逗闷子,你还会害怕他吗?玉帝高高在上,自然不必有此忌讳。” 心里觉得可笑,但是不敢表现出来,只是恭维地说:“神仙无欲无求,自然也无悲喜,理解,理解。” 真武大帝无奈地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天宫三十六重天,三清分别住一重,玉帝在三十三重天上。从南天门走了好久,才到达凌霄宝殿。一路走来,每一重天琼楼玉宇无数,天兵天将更是戒备森严。我走上去都费劲,真是想不到当初孙悟空一个人一根棒能打到三十三重天,真是忍不住怀疑故事的真实性。 而我,早已把这当成了人生最后的旅行,贪婪地看着周边的景色,还别说,真是让人心旷神怡。可当走到凌霄宝殿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凌霄宝殿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那边,有几千阶陡峭的阶梯直插云霄。顺着台阶看上去,最高点端坐着一位身穿九章九线金色法服,头戴十二行珠玉旋冕冠,手持温玉笏,脚踏龙头靴。肤色白皙,双耳垂肩,黑须飘逸,雍容华贵。左右是金童玉女,身后有仙鹤在空中摇曳身姿。要不是看他一眼,有一种威严之感压的人头晕目眩,真是想看看那名真正的玉女到底什么模样。 太白金星拂尘甩袖,挺起胸膛说:“跪!” 一干神仙全部俯身跪下,口呼:“吾君寿与天齐。” 心里觉得搞笑:幸好自己没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要那样说,非得挨揍,人家早已活出万年了。 低下头才发现,脚边的混沌兽居然浑不在意。以前见了魔礼寿的紫金花狐貂都躲这个时候见了玉帝居然趴在地上,流着哈喇子睡过去了。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死狗不怕开水烫,能睡一宿是一宿?用手扒拉了一下,丫居然换了个姿势,睡的更香了。 大家跪完以后,玉帝缓缓地说:“平身吧!”神将这才起身。 玉帝说了:“李靖,妖兽可曾擒来?” 他这一说,大家才想起我还牵着一只凶兽。纷纷闪开身,把我和混沌兽空了出来,看到混沌兽曼妙的睡姿,大家都傻眼了。我只有尴尬,讪讪地笑着。感觉自己哪里是带着一只凶兽,分明就是一只哈士奇。 玉帝看到也是一愣:“魔礼寿,这就是你说的为恶一方,残害生灵的混沌凶兽?” 魔礼寿上前搭话:“禀告玉帝,这个凶兽此时是睡着了,落镜台前您也看到了,他生生吞了几十条人命。” 玉帝说:“朕是看到了,可这只凶兽不过就是当年那只混沌兽的一丝真灵啊,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吗?” 真武大帝赶忙说:“老大慧眼啊,这就是一丝真灵而已,他们太小题大做了,我看连魔礼寿养的那只厉害都没有。要不这事就算了,你看如何?” 帝君说完,李靖突然站出身说:“玉帝,莫看这只凶兽小,但也是真灵,继承了上古凶兽的秉性。法力虽不强,但是却绝不可能被驯服,自古唯有驭兽术可为。御兽术出自何人,陛下还不清楚吗?” 李靖一句话,震惊四座,玉帝手扶长须,似在思索。 222.第222章 真武大帝天庭辩法 见玉帝沉吟,真武大帝赶紧说:“老大,别听他胡说,这等弱小的凶兽,用强力也可控制。” 玉帝缓缓说道:“真武,你向来不问天庭之事,今日是怎么了,为何对这个小子如此上心。” 帝君大言不惭地说:“你以为我乐意啊,这不吗,他现在是我门中的女婿,好不容易当回老老丈人,我不得上点心?” “真武,你就是这样约束门中弟子的?” “别冤枉我啊,小姑娘上了幽冥四方的当,这怪不到我们头上。太和山加起来都打不过魔教一个旗令,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都上千年了,天庭不也派天兵天将剿灭过吗,也不是没能把他们怎么样吗?” 玉帝尴尬地说:“好了,不说往事,说正事。” 李靖说:“帝君,在人间你不是说收服不了这个凶兽吗,怎么到了这里便又行了?” “我逗你们玩呢,行不行,我就喜欢拿你们寻开心,行不行?” 李靖气的脸都红了,但真不敢抬扛,只好说:“若帝君可以,那就请一试。” 说到这里,我反而不担心了。刚才在下界的时候,连青龙炎都可以把这家伙踩在脚下,帝君何等人物,自然不在话下。 果然,帝君只是微微吸了一口气,然后闭目养了养神,忽然睁开,目光如炬看着混沌兽。混沌兽在睡梦中打了一个哆嗦,翻滚着爬起来,看到帝君,吓得把脑袋扎进胸口。 帝君说:“来,过来,给咱李天王摇摇尾巴。” 混沌兽乖乖地挪过去,真的冲李靖摇了摇尾巴。 帝君得意地看着李靖说:“要不要冲你再撒泡尿啊?” 李靖脸色更加难看了,玉帝说:“真武,身为北方大神,言语还是要注意些的。” 帝君歪了歪嘴说:“好了,大家也看到了,不用我说什么了吧?” 李靖不依不饶:“你是荡魔天尊,法力无边,自然可以压制凶兽,这小子区区一个凡人,岂能和你相提并论?” 三哥王富曲忍不住说话了:“凡人?灵官也是凡人吗?自古灵官,都有独特的天赋,我四弟越南海,闯神界都安然无恙。收服老妖,灭十三天教主,所向披靡。你说他是凡人,你当凡人的时候有这等本事?你家三公子哪吒,都在你之上吧?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应该比别人更加清楚吧?” 李靖对真武大帝有多忌惮,那是因为神职差距太大。可他在天庭也是位高权重,和冥君都可以比肩,对三哥的顶撞哪里会忍,他冲着馗哥说:“钟馗,让你的人学会闭嘴。” 馗哥自凡间上天这一路上,没说半句话,此时忽然冷冷地说:“说的有理,为何闭嘴?”然后转头对三哥说:“三弟,哪怕咱在理,对上仙还是要尊称您,咱们不是没有教养的。” 三哥毕恭毕敬地说:“谨记大哥教诲。” 这下李靖更生气了,冲着玉帝说:“陛下,就算凶兽之事存有疑义,但他虐杀三十一条人命,和魔教勾结事情属实。请陛下降旨,将他打入万劫不复。” 馗哥忽然说道:“李天王,说他勾结魔教,此话从何说起?” 李靖理直气壮地说:“青龙炎说他是魔教未来尊主,我们亲耳听得,这还有假?” 真武大帝哈哈大笑:“哎,李天王,和魔教说一句话就算勾结?若是如此的话,那在场的各位,素来担任斩妖除魔的重任,你们没有和妖魔搭过话吗?” 李靖的脸都气的黑紫:“帝君,我说的是,魔教要认他为尊主,而不是单指说话。” 帝君笑的更厉害了:“那照你这么说,只要魔教认谁做主,那人便是勾结魔教了?李天王,请你谨言慎行,若被魔教听了去,奉你为主,看你如何收场?” 李靖气的跳着脚说:“他若无魔性,岂会烂杀那么多条人命,魔教认主,是有原因的。” 真武大帝不依不饶:“你家老三当年还抽龙筋呢,连自己人都下的去手,怎么不说他有魔呢?” “他那是贪玩。” “你家是贪玩,这小子还算是为民除害呢,这么说还比你家小子高尚点喽。” 李靖气的实在不行了:“他是凡夫俗子,哪吒是威灵显赫大将军,岂能相提并论?” 馗哥冷笑一声说:“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是凡人罢了。” 这下李靖也不藏着掖着了:“就是因为他是凡人,若他为神,这事可以另说。” 真武大帝沉着脸对玉帝说:“老大,您也听到了,神台本就是依托人世而成,李天王这话,在下觉得十分不妥。” 玉帝轻抚胡须,沉思片刻问我:“小家伙,你杀这三十一条人命,所为何啊?” 三哥突然暗中捅了我一下,冲我使了个眼色,馗哥看见,一把拍开三哥对我说:“心里如何想,嘴上如何说。” 其实在玉帝问完我之后,小菌人偷偷告诉我:“主人,你要从大义出发,天庭万万不可说情,他们是无情的。” 我上前抱拳施礼说:“禀告玉皇大帝,我杀这三十一条人命。一来因为那些人啃食婴儿,二来他们以我爱人性命要挟,所以才动了杀念。” 听完我说的话,馗哥点点头,三哥不住地摇头,真武帝君只是笑着。其余所有人都冷漠地看着我,他们那一张张冷漠的脸后面,我能感受到讥讽的笑意。 魔家四将的老大魔礼青终于说话了,声音是那样正直且忠义:“陛下您可听到了,一个死婴便换了十几条人命,一个女人又换掉十几条人命。这位灵官,可真是重情之人啊,一切行事但凭心中好恶,没有遵循一丝规矩法度。方才帝君出手确实制住妖兽,可这位灵官的法力绝不会高到哪里去。小神听闻,混沌兽素来喜欢彻头彻底的魔头,如果他与那个人无关,那只能说明他的天赋便是魔性,那幽冥四方和他说的,也就不无道理了。但是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还是打入万劫不复为好,以绝后患。” 魔礼寿这时突然站出身说:“禀告陛下,末将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可以试探出这只妖兽是否已经认这位灵官为主。” 玉帝问:“什么主意?” 魔礼寿说:“小神养着灵兽紫金花狐貂,知道一些心得,灵兽与其主是心意相通的。方才若那位灵官暗中指使凶兽顺从帝君,绝不会反抗的。” 听到这话,真武帝君脸马上变了,不过魔礼寿赶紧说:“帝君先别怒,听我把话说完。” 玉帝说:“真武,切莫焦躁。魔礼寿,你继续说。” “小神也是怀疑,不过有一个办法可以试探出是否属实。只需要把其主绑在锁妖柱上,勾引天雷地火焚击其身,若凶兽果然是认他为主,救主心切,便会暴怒,到时候就原形毕露了。” 真武大帝听完,再也忍不住了,一脚就踹开魔礼寿说:“你大爷的,你这是要整死他啊。干嘛不直接把凶兽斩杀?” 魔礼寿此时也冷笑着说:“帝君好大脾气,小神之所以想这么做,是为了验证凶兽是否真的认主。以强横的道法确实可以压制凶兽,可是若你道法不灵,凶兽自然会趁机跑掉。可若他认主了,那必然不会逃跑。自古以来,能让四大凶兽之首混沌兽臣服的,唯有一人,那人是谁,帝君不知道吗?若那人现世,漫说天宫,就是佛国都未必能挡得住,帝君横加阻拦,难不成心怀鬼胎?” 帝君听完,抬手金光一闪,一只降魔杵现行。帝君犹如一只发怒的雄狮,低吼道:“老子一棍子打死你这个奸佞小人。” 一棍子挥携雷电之势,真的打了下去。看的我都呆了,帝君好暴的脾气啊。 223.第223章 就算玉帝我也不跪 李靖眼疾手快,祭出玲珑塔及时护住魔礼寿,降魔杵打在玲珑塔上,整个天宫都感觉到震动。 玉帝沉不住气了,断喝一声:“真武,你太放肆了。” 帝君像没事人一样,收起降魔杵说:“开个玩笑,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馗哥忽然站出身跪倒在地说:“陛下,莫听谗言啊,这个孩子是何秉性我心知肚明,绝不是什么魔头匪类啊,望陛下明鉴。” 玉帝冷冷地说:“钟正南,朕还没追究你管教不严之罪,还敢来求情?人间敬你高香,难道熏糊涂了你的脑袋,天地谁大,你分不清?方才见你口出狂言,没有理会,此刻还敢如此!” 馗哥面不改色:“钟馗不是徇私之人,更不是胆怯之人。钟馗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凡人之命怎么了,就可以如此轻慢?他有错,但也有功。功劳可以抵消一部分过错,其余的杀生之过,最多也只是判去无间地狱。现在居然要放到锁妖柱上,天庭的天雷地火,连大罗金仙都经受不住,何况他。要杀他可以,那连我这个当大哥的也杀了吧。” 三哥也站出身说:“还有我这个三哥。” 玉帝震怒:“反了,钟正南,你现在是越来越恃才傲物了,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信不信连你也捆到锁妖柱上?” 真武大帝看情况不对,赶忙按住馗哥的肩膀,可是馗哥缓缓推开。 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钟馗不惧死,若为义气,也不足惜。” 玉帝大喝:“来人,传六丁六甲,四值功曹,五方揭谛来监刑。风伯,雨师,雷公,电母行刑。” 太白金星赶忙劝:“陛下息怒,您大人大量,这样的刑罚是不是太重了。” “重不重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游奕灵官何在,速去传令。” 玉帝说完,空中一个头顶高帽,身披青衫的神将,骑着一匹龙马嗖一下就飞出去了。很快,就听见天宫传来几通鼓响,又有一人说话:“玉帝有令,六丁六甲,四值功曹,五方揭谛速来开刑场。风伯,雨师,雷公,电母,带好法器前来行刑。” 一眨眼的功夫,十几道金光在凌霄宝殿乍现,随即冲着玉帝神座,跪倒一片神将。这里面只有雷公是见过的,犹记上次见面他送的五雷轰顶。 玉帝怒气未消,抬手一指说:“把钟馗,王富曲,还有那个凡人都押去锁妖柱。李靖,你带领天兵天将给朕看死这只妖兽,若有异动,先打散其真灵再行禀报。” 李靖拱手屈腰说:“末将得令。” 诸位神将得到旨意,起身就把我们围住。真武大帝忽然堵住去路,看着为首的十二个服饰相近的,身披金盔金甲,六男六女的神将说:“六丁六甲,本君交于你们的差事,可曾办好?” 六丁为女将,六甲为男将。其中以甲子神为大,听帝君这样问,似有不解之色回道:“帝君所差遣,是为何事啊?” 帝君突然暴怒:“好你们六丁六甲啊,本君吩咐你们的事都敢忘?管不了你们是吗?赶紧,麻溜的给我滚回去,要是想不通,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六丁六甲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李靖在一旁冷笑:“帝君,六丁六甲是你部将,你若不想他们参与可以明说啊,不用如此。天宫可不缺人手。” “我乐意,管的着吗你?” 六丁六甲也明白了点,这下可犯难了。 玉帝说话了:“六丁六甲是你部将,但也是天宫神将,真武,你这是想要抗旨吗?” 真武大帝毫不退让:“老大,我老子说过,我可以不听调不听宣,这您又不是不知道。当然天宫有事,我部自然义不容辞,可是前几日安排他们去收取香火供品,这么大的事都没给我办完,怎么顾得上帮您啊。是不是?” 玉帝冷言说:“你是说朕现在召令的事还不如收取香火重要吗?” “我可没说啊,不过我您还不知道吗,就好吃,在我脑子里,吃是最重要的。”说着对着六丁六甲吼道:“给我滚回去。” 甲丁神看了一眼帝君又看了一眼玉帝,居然抱拳施礼后,带着其余神将撤了。 这可真是打了玉帝一个响当当的耳光,他忽的站起身,看着真武大帝说:“真武,你万般阻挠,到底是何居心?” 帝君也挺着身说:“你们意欲何为,真武心知肚明。天无情,地有情。我虽为天将,但也是地神。人无情难活,若以情论罪,真武不服。当年那人,修的不是无欲无为,而是大爱之情。不过是与我教派道义不同而已,居然被归于魔类。百姓敬爱他,天庭却绞杀他。而今,只是因为这个孩子可能和他有关系,居然就要击杀,天这么大,心为何这么小?真武这口气吞了很多年了,今天不吐不快。就算我不认识这个孩子,但若因为那些子虚乌有的罪命就要杀他,那真武也不退让了。”说着顿了一下“更何况,他还是我门中的女婿呢,哈哈。” 帝君说的轻松,但听到的人都吓傻了,玉帝也是惊愕不已:“真武,你是要反吗?” “反什么反,和你意见不同就算反啊。我只是希望老大考虑周全一些。” 玉帝眯着眼,拉着脸,阴沉沉地说:“我若决心杀他呢?” 说话间,整个天宫忽然变了颜色,艳阳高照褪尽,已是黑云密布。玉帝便是天,看来他真的怒了。 真武也楞了:“老大,你已千年未曾震怒了,难道这事您是过不去了?” “过不去了,你就说,你想怎样?” 真武大帝咽了一口,不再说话了。玉帝不依不饶,大喝一声:“说,你是不是要反?” 这次,玉帝身后飞出八条巨龙,盘旋在上空,怒视着下面的人。气氛,真的凝结了。 看到这个情况,一直不敢说话的我,身体内忽然有一种被清风吹过的舒爽。 来到天宫这么久了,一直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蚂蚁,是那么渺小,可这一刻,才感觉自己是个人。是没有天那样高,可这幅身躯,有那么多人的信任,还有几个人三两只妖愿意依靠。 本来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小孩,一生最大的梦想也只是让父母住进大城市而已。可谁知人生这么奇妙,摇身一变成了灵官,受万鬼尊敬。我享受着白白得来的虚名,馗哥骂我不努力,是啊,他们给了我现成的东西,我只是像普通人那样懒惰地坐享其成。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努力会得到什么,网上都查不到我在灵官那条路上走下去会有什么发展,有一些钱花,有一帮兄弟玩,有一个女人爱,我已经很知足了。什么天下苍生,连老天都不在意,凭什么让我惦记着。 可是,我不是什么大人,但也不知什么小人。拿了东西是有代价的,享受的起,就要承担的住。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怎么能让别人替我分担?好处是我得的,惩罚也应该都是我的,本事可以不大,但气节不能变小。 活着,有时候该站出来还是要站出来,该说话还是要说话,何必在意面前的是谁。 凌霄宝殿死一般沉寂的气氛,被几声狂放的笑打破了,是我笑的,因为,我要说话。 所有人把头全部掉转朝我看来,觉得不可思议,我这个凡人这个时候居然还敢出声。 我不在乎他们的目光,大步走到馗哥身前,把大哥和三哥扶起来。 然后面对着玉帝,看了看说:“我想说两句。” 魔礼寿大骂:“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跪下?” “跪?给谁跪?给你跪,还是给玉帝跪?这双膝盖,我只跪与我有情的人,管他是人是鬼还是魔。若无情,管你是天是地还是君?” 224.第224章 锁妖柱上忍受刑罚 一语既出,连真武大帝,馗哥都傻住了,更别说其他人。 魔家四将霎时掏出法宝,瞬间把我围住:“你找死。” 我冷冷地说:“你们不让我活,还不让我说?堂堂天庭,还怕我这个小小的凡人?还怕我说话吗?” 玉帝摆摆手,坐下身说:“让他说完。”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我只是告诉你,你们一切罪状我都认了,但是,这件事和钟馗,真武大帝没有一点关系,他们只是单纯地想维护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用墨迹。” 馗哥听完急迫地说:“臭小子不要瞎说!” “瞎说?我可没瞎说,你们这些神是有情的,他们不是没有,而是假装不懂罢了。不是说神仙都尘缘了断,不悲不喜吗?是,喜是没有,一个个脸拉的和皮条似的,还没地府那群死人脸好看。可是真的没情绪吗?若无情绪,怎么会动怒,啊,怒不是情吗?他们已经习惯自欺欺人了,你们说再多有用吗?不就是死吗,我虽渺小,可凡人怎么了,凡人就会怕吗?” 魔礼寿大叫:“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李靖则冷笑着说:“果然是魔,和当年那人几乎如出一辙,玉帝,还等什么,动手吧。” 玉帝沉吟一下说:“真武,钟馗等神将蒙受欺骗,不敬之罪,朕心宽容不予计较。把这个小魔头,给我押去锁妖柱,行刑。” 馗哥又站出来说:“玉帝,他迷失心智了,要杀杀我吧?” 我走过去拉住馗哥说:“大哥,还有三哥,不用求了。承蒙你们抬爱,认我做兄弟,小弟没能给你们长脸真是惭愧。可这个时候了,就让弟弟当回豪杰吧,求你们了。” 说完,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头。 馗哥冷着脸说:“你想当豪杰,不是这个时候。有事大哥扛,轮不到你,滚开。” 说完一脚踢过我,还想申辩。玉帝也不想真的伤了钟馗这位民间大神,见我铺了一个台阶,哪会不走:“钟正南,别没完没了的。若再执迷不悟,朕真要治你罪了。” “钟馗愿意领罪,但求放过这个孩子。” “钟,正,南。好大的胆子,那你就去九幽地府好好醒悟吧。”说着长袖一甩,头顶五条金龙齐出,直奔馗哥而来。 馗哥抽出宝剑,正欲抵抗,可是那五条金龙是玉帝万年道法,化气而成,馗哥哪里能抵抗。不消一个回合,就被巨龙金爪握住,连同三哥一起,冲下界飞去。 看到大哥和三哥被抓走,心里总算放松了下来,可也难受的紧,临别都没有来得及说句珍重。 真武大帝拍拍我的肩膀说:“好小子,钟馗没看错你。” 我鞠躬致谢说:“谢谢您仗义执言,不过事已至此,帝君也不用过分强求了。” 帝君忽然笑了说:“我强求也没用,反又不能反,救又就不下,尽心而已。放心孩子,本君看的开。你还有什么心愿告诉我,我一定会替你去做的。” “我体内留有菌人一族,他们定然不愿弃主。帝君法力高强,可否替我取出。” 小菌人突然听我这样说,跳着脚叫:“主人你不能不要我们,说好的同生共死,我们不走,我们陪主人一起,否则你飘落星辰会寂寞的。” 我没有再理他们,因为,我害怕忍不住。只是问帝君:“这个忙可以帮吗?” “你就没什么话对那两位女娃娃说的吗?” “还说什么,留一字片语,反而会成为羁绊,我无能,只好让她们自己了悟了。” 帝君叹口气说:“好吧。” 说完在我胸口一抓,小菌人还是被拉住去了,然后收于他随身携带的宝囊内。最后拉起我的手说:“我送你过去吧!” 南天门下,锁妖柱已经架好。送到此处,帝君落寞地放手,勉强地笑着说:“孩子,忍一下,就过去了。要是神,估计还会疼一阵子,你算是得着便宜了。” 我点点头,自己走上台,靠在锁妖柱上。李靖大手一挥,五方揭谛和四值功曹气动手,每个人从指尖打出一道金光,然后汇聚在一起,居然扭成一条细龙,从我身下盘旋而上。金光散后,整个人居然像被铸在锁妖柱上,丝毫不能动弹。稍有微颤,身上的符文流转,传在体内,真如烈火焚身。 忍着死也不叫,闭着眼等着死。 李靖站出身说:“雷公电母,天雷准备,不要太过霸道直接要了他的小命,本王还有案情要问。” 真武大帝急了:“李靖,你什么意思?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折磨他?” “帝君,我李靖是那种人吗。他还不能一下死,要不如何能得知那个人的讯息,要不如何验证凶兽是否认主?” “放屁,你们都准备要他死了,现在问这些还有何用,说了你们也不放啊?” “方才他咆哮玉帝,只这一条就足够他死一万次了。但案子还得审,有时候痛苦的活可比死更难受。臭小子,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条件就是可以给你个痛快,否则你要经受的痛苦绝想象不到。” “别问了,我没有艹尼玛。”都这会了,也不怕了,所以开口就骂人,求一个速死算了。 李靖却不上当:“用这种方法激怒我,幼稚。想死可没那么容易,说,御兽术是谁给你的?” “一次上厕所,擦完屁股才发现纸上有一行字,好奇就练了,就学成了御兽术。” 魔礼寿骂道:“你胡说!” “哦,对了,当时有只狗想舔上面的屎,但我说这是盖世神功,它也说:你胡说。” 真武大帝听完,哈哈大笑:“果然是一条****的狗啊。” 魔家四将气的嗷嗷叫,李靖则冷淡地说:“不愿意说是吗?那好,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痛。雷公,动手。” 我闭着眼,以为下一刻就是万道雷击。可是感觉到疼的时候才发现,眼前全是一群火焰般的大雕,他们飞舞着在我身子啃食这肉体,那真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啊,不仅如此,每一爪子,都能感觉到深入骨髓的电击。 真武大帝看不下去:“李靖,非要如此吗,雷鸟噬骨能用的出来?” “旨意如此,若帝君不服,别找我。臭小子,说不说?” 那一刻,我疼的真想喊,可是,人一旦死意已决,身体还是能放空的。疼就疼吧,忍,忍不住就忘,忘了自己还活着。想到这些,闭着眼不说话,随便那些大雕啃食。 当它们啃食到某重要部位的时候,突然不觉得疼了,而是尴尬,靠,就算活着也没法见人了。 最后除了脑袋,身上只留下一副枯骨,而我还活着。这特么就尴尬了,神经都没了,只剩下头疼了。 有神将报告李靖:“天王,妖兽毫无动静,还在睡觉呢。” 魔礼寿在一旁说:“奇怪,不应该啊,天王,再来点狠的吧?” 帝君实在难忍:“你们这群狗,莫要太过分了。” 李靖说:“帝君,我们这可是奉了玉帝的旨意,难不成你想抗天吗?来人,不说就算了,天雷地火准备,连同那只妖兽给我打灭真灵。” 混沌兽被拉到锁妖柱的时候,还在睡觉,真羡慕啊,死到临头了还睡得着。 眼前风伯引风,电母引天地之火,在风的助力下燃烧愈加旺盛,雷公手握雷公锤和凿,冲我一击。轰隆隆响彻云霄的声音传来,那团裹着电弧的巨大火球冲飞驰而来。 我笑了笑,闭上眼睛,终于要死了。 可以,忽然听见眼前的神将像炸开锅一样,嚎叫着,赶紧睁开眼看,发现那团火球居然在他们自己队伍里爆开了。连李靖脸上的胡子都被烧了一个精光,别说旁人了,有的天兵躺在地上疼的不住地打滚。 真武大帝悬于半空,笑得看着我这边。 我说:“帝君,这是你干的?何必呢?” 帝君笑的非常灿烂:“我敢吗?哈哈。” “那是谁?” 帝君说:“你往上看。” 我还没抬头,一条长长的,毛茸茸的尾巴就伸在我的面前。 225.第225章 齐天大圣出手相助 那只尾巴调皮地在我脸上挠着,别提多痒了,想抬头看头顶到底是谁,却被尾巴故意挡住眼睛。 不过,我却惊喜地发现,脸上传来的那一种毛茸茸瘙痒感,居然盖过了千百种疼痛组成的苦楚,脑袋也清明了一点。 真武帝君看到这一幕,笑的前仰后合:“大圣,您还是这么调皮。” 大圣?尾巴?被天雷地火反噬的神将?难道我脑袋上这一位是? 我睁大了嘴,实在不敢想,因为那个人是多少人从小到大心目中的英雄啊,那是一个只存在于神话中,却真真切切影响了好多人的精神图腾。 那一刻,我的脸,居然红了。就像一位未出阁的姑娘,第一次见夫君一般的羞涩。 头顶那位听到帝君的话,把尾巴收回去的,不满地说:“无趣,无趣,说出来干什么?” 就在尾巴撤走的瞬间,我终于看见在锁妖柱的顶端,蹲着一位身穿青衣僧袍,满身绒毛的人。肩头撂着一根金光熠熠的棒子,看起来是那般随意洒脱。见我看他,他也低头看我,笑色里都是纯真的性情。这,这不是孙悟空是谁? 我激动地都说不出话来了,他却说:“小娃娃,你的小叽叽都没有了,还笑的出来?以后拿什么生宝宝呀?” 一句话把我噎的呆脸了,大圣看我表情,哈哈大笑,在上面乐的蹦蹦跳跳。 笑过之后,忽一闪身,转瞬就立于我面前,上天打量着我说:“老孙给你捏一个如何?要不把我这如意金箍棒给你安上?” 靠,看着他认真的脸,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差点没把我吓的脑死亡,也顾不上羞涩了赶忙说:“别别别,大圣爷爷,您别逗我了,我都这样了。” “认识我?” “怎么能不认识您啊,您可是我从小到大心目的英雄。” “要签名不?” 啊?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真是让人不知所措,愣愣地说了一句:“要吧!” 大圣有点烦躁地说:“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你们崇拜别人不都是要签名吗?” 赶忙说:“要要要!” 大圣一乐,把金箍棒摘下来吹了一口气“变!”,金箍棒摇身一变成了一直笔。大圣放进嘴里蘸了蘸,上下打量着我的身体,然后凑到我胸前。别看大圣本事高,但身高,咱有一说一,不是那么雄伟。 大圣看着我的锁骨说:“就这儿了。”说着话,在我琵琶骨上开始走笔。在他下笔的那一刻,我浑身一颤,仿佛那只笔就是裂骨刀,分明感觉到骨头里有东西要冲出来。 忍着苦痛,死也不敢言语,大圣一边写一边看着我说:“疼就喊出来,俺老孙当年被他们放进炼丹炉中也是疼的叫出来。” 我咬着牙努出好不容易努出两个字:“不,疼!” 大圣又写了几笔,这才停住,写完看着自己的墨宝洋洋得意:“我给你念念啊,西天斗战胜佛,花果山美猴王齐天大圣孙悟空。怎么样,这个签名霸不霸?” 哪跟哪啊,大圣每一笔都如剜心般疼痛,我感受的非常真切,绝对不是这些字。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至少字数没那么多。 可是此时的我也顾不上这个,因为等大圣写完,我头下的骨架内犹如翻滚的火浆,马上就要炸裂。疼痛让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像一只在巨浪尖头飘荡的孤舟,最后从海底翻出一股巨大的火浪,把这只孤舟瞬间湮灭。而我,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时,大圣正在不耐烦地轻轻在我脸上扇着耳光:“怎么还不醒,体质这么差吗?快醒,快醒,耽误俺老孙时间。” 帝君在一边说:“大圣,他是凡夫俗子,您的大道,他哪里一下能消化。哎,您看,醒了。” 我伸了一个懒腰,抖抖僵硬的关节,真是舒服啊。哎,身体?我的怎么会有身体?不是变成白骨了吗? 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惊讶地发现,我的身体又回来了。不过,有一件东西没回来,那就是衣服。 大圣用拿棒子敲着我身体的下面说:“说了给你换成金箍棒你还不要,哎。” 我赶紧捂住下面尴尬地笑着,咦,我怎么从锁妖柱上下来了。再看周围,天兵天将一个都没有了,什么情况? 真武大帝看我窘迫的样子,笑着用手一指,一件道袍就披在我身上:“还不赶紧谢谢大圣救命之恩?” 我赶忙就要磕头,大圣一抬脚就把我的膝盖顶住,真如钢铁般有力啊。大圣饶有深意地说了一句:“你的跪拜老孙可承受不起,算了吧!” 真武大帝一听,扭脸就问:“大圣,您这是何意?” “不说便是说,说便是因果,你说,我是说还是不说?” 帝君一听乐了:“大圣爱说不说。” 俩人同时笑了,不过我还是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谢大圣救命之恩。” “不是我救你,莫记我的恩。也不是佛救你,也别念佛的情。若来日你我相对,无所顾忌才是对我最大的尊重。明白了吗?” “不明白!” “你以后会明白的。” 好吧,以后的事就归于以后吧。我问帝君:“敢问帝君,我刚才是怎么了?昏迷了多久?天兵天将呢?” “也就半柱香时间而已,大圣方才替你塑了魂体。至于那些天兵天将吗。。。。。”帝君故意顿了一下看着大圣说:“他们见了大圣,早就吓跑了,哈哈!” 我十分想问为什么,不是说大圣都成佛了吗,天宫为何还如此惧怕?可是看到大圣正盯着锁妖柱发呆,就没敢开口。 大圣看着锁妖柱幽幽地说:“想当年俺老孙也曾被捆在此地,这么多年了,这根搅屎棍还在这里杵着。打得过的妖魔当即击杀,打不过的干脆就假装视而不见,要这根破柱子,有何鸟用?” 说着话,忽然怪叫一声,瞬间窜入空中,金箍棒身形暴涨,一眨眼比锁妖柱都粗了几分。这么粗的棍子在大圣手中,却是那样轻盈,大圣耍了几招花辊,然后握住金箍棒一端,面目狰狞,真如灵猴暴怒,朝着锁妖柱就抡了过去。 我站在柱子下都看傻了,还是帝君眼疾手快,一把扯住我的胳膊,飞出十几米开外。金箍棒打在锁妖柱上,居然击的粉碎,瓦砾横飞,连一块手掌大的残骸都没有留下,这是多大的力道啊。整个天宫一声闷响,居然都感觉到发颤。 我的个天爷,太特么帅了。 做完这一切,大圣收起棍子,马上又喜笑颜开,对我们说:“替玉帝老儿搞了个拆迁,走,去问他要工钱。” 说着一把拉住我,朝南天门内走去。 帝君赶忙跟上问:“大圣,您这是要干什么,闹太大也不好吧?” 大圣冷笑一声说:“玉帝老儿什么个性你不清楚,心眼比针尖都小,若不说清,这娃儿以后指不定会被怎样修理呢。” 帝君听闻,哈哈大笑:“原来大圣是打官司啊。” “官司也要打,工钱也是要的。走,老孙也有几百年未曾过来了,还真是有些想念。” 226.第226章 跟着大圣大闹天宫 再走一次三十三重天,这回却大不一样了,一路上一个神将都没有看到,一直走到凌霄宝殿才发现,他们都聚在那里。 见大圣来了,呼啦,全都退到一边,相互之间甚至都踩到了脚也不在意。 玉帝居然站起身来,高兴地说:“哎呀,是大圣来了啊,好几百年没见面了。快,给大圣搬了椅子。” 有天兵赶忙去搬椅子,大圣喊了一句:“不用了,玉帝老儿,你是不是害怕俺老孙坐你的位置啊?” 玉帝打着哈哈说:“哪里话,您现在是佛,哪会在意这些虚名啊。” 大圣把棍子杵在地上,靠在腋下说:“佛?俺老孙是什么佛啊?” 李靖接过话笑着说:“那还用说,当然是斗战胜佛啊!” 大圣听完哈哈大笑:“那你说说我这斗战胜佛是什么意思吗?” 李靖语塞:“这个。。。。。” 大圣一脚踢开棍起棍子,扛在肩上说:“老孙告诉你,别的佛念经修行,俺这个斗战胜佛靠打架修行。佛主赐名斗战那就是给了俺老孙合法打架的执照,这不,灵山一个能打的也没有,所以跑来你天宫看看,能不能派俩出来陪俺修炼佛法啊?” 此言一出,众神将又连连后退。 玉帝说道:“哎呀,大圣啊,莫要说笑,您是天下第一能战之人,谁敢和您打架啊。” 大圣突然装耳聋的样子:“什么?我是知道你这天庭不让笑,我也不行吗?好吧。” 说着话,居然朝着玉帝撅起屁股,“噗”一声悠扬连贯,把众神骚的只有尴尬。反观大圣,满脸陶醉地说:“腹中有气,上面是笑,下面是屁,总不能不出。” 玉帝红着脸咧着嘴:“大圣果然还是个性非常啊。” 大圣突然转过身,笑着说:“外面那根柱子老孙替你推倒了,劳务费你就象征着给点,毕竟出力了。” 玉帝赶忙搭话:“推倒好推倒好,蟠桃园仙桃熟了,回头给您带点走。” 大圣冷哼一声说:“你也不问问老孙为何要那样做?” “大圣自有大圣的道理,不用问。” 大圣忽然冷着脸说:“有些话还是说清为好。锁妖柱是用来锁妖的,当初俺老孙为妖王之时,被你锁在上面。那时大闹天宫,砸了你凌霄宝殿,砸了神仙宫宇,可曾见老孙砸过锁妖柱?可知为什么吗?” 玉帝摇摇头。 大圣继续说:“因为那是天地间认可的规矩,可如今呢,几百年了,你那锁妖柱可曾锁过一个妖魔?没有吧!今日老孙恰好路过,见你居然用来锁凡人。若凡人可被判为妖物,那天下到底是妖的世界还是你神的世界?人犯错,可拘押回地府。神犯错,自有斩仙台。这个娃儿,到底是人还是神还是,妖?” 李靖说:“大圣息怒,您有所不知,他与魔教有染,而且精通御兽之术。御兽术是何人所创,大圣想必清楚。他能驱使混沌兽,肯定和那人有关,若不早作打算,恐留祸害啊。” 大圣笑了:“那人?那人怎么了?佛主曾说过,世人都以生为因,死为果。他不过是以死为因,生为果罢了。他想融合神魔之道,目的是为了救更多的人,有错吗?你们害怕他,是怕有一天无人信天,无人信神,甚至无人惧魔,自然也就没有了你这天宫。佛主曾说过,若天下苍生都能了悟,不要这西天佛国也罢。你们害怕老孙,是怕老孙砸了你们的摊子,而害怕他,是怕他连神仙这个名号都拆了。你们为的是苍生吗?你们为的是自己!” 几句话说完,整个凌霄宝殿鸦雀无声。 过了半响,大圣悠悠地说:“佛道是两家,你们的事,老孙已无权过问。只是当初跟随师父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的时候,对世间情难割舍,实在不愿这个娃娃枉死罢了。且不论这个娃娃是不是真的和魔教有染,就算他是魔头,又如何?当初老孙也是妖,也是魔王,如今呢?是佛!妖魔为何不能成神成佛?在场的各位,未封神之前,也是有恶人,也是当过妖魔的吧?” 众神还是没人敢搭话,大圣则不在意,继续说:“方才我也听了,说这个孩子有杀人的罪过。试问,你玉帝老儿一个不高兴,不是大雨就是大旱,那可是伏尸百万啊。死的都是什么人?都是穷人。为什么死?还不是因为对你不敬,不过原因就可笑了,有时仅仅是因为不小心打翻了你的供桌而已。这个娃儿,好歹杀的都不是什么好鸟,若是俺老孙,直接把他们祖上的鬼魂抓出来打几棍子,骂他们个管教不严。还有,你们说他养凶兽,混沌兽,呵呵。这里面有几个人见过真正的混沌兽?” 玉帝这时才说话:“那都是上古的事了,众位爱卿也没几个见过。” “在俺老孙眼里,就你们抓的那只连小狗都算不上。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混沌兽。” 玉帝大惊:“大圣,你要干什么?” 大圣根本不理,忽的一闪,遁入空中,然后转起如意金箍棒。霎时间,风起云涌,随着棍子的舞动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如流星般的白色光团拖着长长的尾巴,盘旋飞到大圣的头顶,也就是漩涡的中心。乍一看,真是炫彩迷离。 与此同时,就在李靖脚下被锁链栓死的,我的那只混沌兽忽然觉醒,然后也化为一团白光冲入天空。 很快,天空中响起万兽齐鸣之音,整个天空巨颤不已,就连玉帝的宝座都快跌落下高台。 然后,就听见一声比炸雷都要响一万倍的声音咆哮开来。再看天空,我吓的腿都站不住了。因为就在头顶,有十几个足球场大小的巨兽,正冲着下面呲牙咧嘴,甚是凶恶。 大圣在天空吼道:“老孙召唤的也只不过是混沌兽不到一半的真灵,若那个娃娃会驭兽之术,是可以把整个凶兽都能召唤出来,若是如此,你天宫可还在?啊?还仙风道骨,我看你们都得成为落水之狗!” 众神靠在一起,不敢言语。 这时太白金星说话了:“大圣,大家都明白了,请您收起神通吧!” 天兵天将这才附和:“请大圣,收了神通吧。” 大圣把手中金箍棒往空中一甩,正打在那只巨兽身上。巨兽瞬间又化为稀碎的星光,四散而去,隐没在星辰大海中,再也寻不到踪迹。 收回铁棒,大圣立于平台中央,抬起手指,夹住一丝星光。吹了一口仙气,然后轻轻放在地上,变成了一只小白狗。 转头对我说:“娃娃,兽本不懂善恶,不过是人以己度之罢了。很多菩萨的坐骑也都曾是凶兽,可如今也修得正果。这只小混沌兽就送给你,你可以随时带着不用再偷偷摸摸,若有人不服,就说这是俺老孙送的。我相信,它会因你而变。” 大圣说完,那只小狗摇着尾巴跑到我脚下,非常亲昵。 然后大圣看着玉帝说:“他是你的三界的灵官,如何处置你们自己定夺。” 玉帝砸砸舌说:“要不大圣替朕拿个主意?” “俺老孙不是不讲理的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众神都下意识咽咽口水。 大圣接着说:“他身为灵官,错杀人命确实有罪。既已犯错,那就交于地府处置吧。” 玉帝怀疑地问:“真可以如此?” “灵官错杀,罪不至死。若他身死,老孙到时候可还要来评评理。至于别的,那是你们自己的事。记得把仙桃送于灵山,老孙去也。” 话还没说完,大圣一个跟头,居然连影子都看不见了。好奇怪啊,莫名其妙地来,又突然离去,这是为何? 众神都看着大圣离去的方向,久久没人说话。过了好一会,玉帝才坐回龙椅,对太白金星说:“去看看,大圣走了没?” 太白金星出去一会才回来:“禀告陛下,大圣却已走远。” 听到这话,天兵天将犹如泄气的皮球,有的居然瘫在地上。 玉帝骂了一句:“这只泼猴,成了佛也不安稳。” 然后看着我,又气又恼:“你小子命怎么这么好?真是纳了闷了。这下可好,杀又杀不得。” 帝君笑着说:“那就放了吧?” 玉帝怒骂道:“你给我闭嘴。”然后对着众神说:“爱卿们有什么主意?” 大圣走后,一个个又摆出一幅幅高高在上的冷漠,而我,依旧在他们眼里还是只蝼蚁。 这时魔礼寿站出来了:“陛下,猴子不是说交于地府处理吗?这好办啊,送进无明业火界不就行了?” 听到这个,真武大帝忽然暴怒,指着魔礼寿的鼻子就骂:“你特娘的真是太缺德了,送进那里,是死不了,可还能回得来吗?” 玉帝却眼睛一亮,哈哈大笑:“好,这个主意好,撤去他的官职,就给我送进无明业火界。” 227.第227章 再也不敢说打架了 真武大帝还想抗辩,可是玉帝心意已决。 他说:“真武,你不要再说了。方才大圣都已言明,只要不杀,便都在法理之内。” 帝君不服,大声争辩:“进得去,出不来,这和杀了他有何区别?” 玉帝沉着脸:“撇去一切罪状不提,方才你也看到了,蔑视天庭,要不是给大圣面子,他还有命吗?这样处置,已是仁慈。再者说了,无明业火界如何是有去无回?当初地藏王菩萨不是从那里出来了吗?” “他能和地藏王菩萨相比吗?” 玉帝冷冷地说:“妖能成仙,那人为何不能成佛?他若成佛,不也就出来吗。真武,朕意已决,你若再敢多言,朕就先斩后奏,晾那泼猴也不敢拿我如何。” 一句话噎的帝君不再说话了,只是不住地摇头。 而我,不过是一只蝼蚁,就算敢说话,可又有何用? 过了一会真武大帝对我说:“孩子,我也帮不了你了,此去就看你造化了。无明业火界,自地府创立时便有了,是天下苍生转世轮回时,留下的最后一口怨气所聚化而成。后地藏王菩萨发下宏愿,入驻地府,普渡千万恶鬼,而那些恶鬼的冤气也都留于无明业火界之内。无明业火界最厉害的便是,不管是人还是神,只要进入其中,若动杀念,便会幻化出比你还要嗜杀的人;若动淫心,变会幻化出几千年内所有美女蛊惑。这么说吧,只要一动念,不管是什么念头,都会出现一群把那种念头做到极致的人。不管是刀兵还是艳福,你若斩不断,永远都出不来。无明业火界,号称三界第一幻境。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重重叹口气。 我轻笑着说:“谢帝君提醒,我福大命大,没事的。” 帝君小声说:“哎,出的来出不来,于你而言已然不重要了。就怕。。。。。” “怕什么?” 帝君想了想还是没说:“算了,等你回来再说吧。你凡间的事,我会帮你照看,放心吧,不要有顾虑。” 总觉得帝君话里有话,可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好强求。 见我俩说完话,魔礼寿突然站出来对我说:“还不赶快跪下谢恩?” 也不知道是为何,看到平台上的那些神,心里莫名有股倔强的傲气。我没说话,却也没跪。 帝君见我无动于衷,居然很反常地劝导:“你还是跪下认个错吧?” 认个错?魔礼寿是让我跪下谢恩,而帝君是让我认错?这里面有问题。 可是我也倔的很,心说反正已经这样了,跪他作甚。大丈夫,决不能违逆自己的心意。 于是淡淡地说:“心中有神,不跪也敬。心中无神,跪也不敬。我,还是不跪了。” 这话说完,众天神非常气恼,帝君面露恐慌,唯独玉帝不住冷笑:“来人啊,给我打入无明业火界。” 号令一发,李靖祭出玲珑塔,来势之凶猛,根本无法闪避。整个人被宝塔罩住,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只能感觉到跌落,一直在跌落。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不知道睡了多少觉。 在一次睡醒以后,睁眼一看,已处在白茫茫的世界之内。 这就是无明业火界?不像啊,再怎么说也应该是一片火海啊。可是这里除了看不清远方,感觉还是蛮舒服的。 爬起身随处走了很久,奇怪的是,怎么都找不到边界,还是白茫茫犹如雾中。 心说:这特娘怎么出去啊,妈的来点人打一架也行啊,这样下去不得无聊死? 刚动了这个念头,身边的雾气马上就褪去了,呈现在我眼前的场景吓的我恨不得抽烂自己那张破嘴。 白雾散去,我发现自己在一座山丘之上,而山下,漫天遍野都是手拿刀枪盾牌,浑身挂着铠甲的战士。到处旌旗摇曳,杀声震天。我居然来到了一个古战场。 为首的那位,面目丑陋无比,鼻孔朝天,眼似铜铃,身穿黑色的盔甲,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 他们所有人都朝着一个地方看,正是我这边。我侧身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空无一人。 靠,不仅身后空无一人,整个山丘连根草都没有。那他们为什么看我,而且一个个眼睛瞪的老大,好像我抢了他们媳妇一样。问题是放眼过去,没有百万,也有十几万人啊,我特娘要抢也不可能抢这么多啊。 只听为首的那员大将高喊一声:“给我杀!” 我的亲娘啊,此刻我才明白帝君所言何意。这才刚想了一下打架,好家伙,一下跑出十几万人和你打架。最无语的,帝君说了,要想斩断这个念头,就必须把眼前的人消灭。我的天,光数人头就得累死,别说撩起胳膊肉搏了。 我恨啊,为什么不先想个姑娘陪呢。想一想打麻将也行啊,赢不了再打人,一桌加起来也才三个人啊,真是日了狗了。 后面发生的事,我就不想赘述了。幸运的是,那些士兵把我砍杀,我的身体马上就恢复如常。不幸的也是这个,他们虽然杀不死我,但是那种疼痛感却是真真切切。根本不能睡觉,一旦躺下,上百个人拿刀砍我。有一次实在困的不行了,等我醒来,发现自己都快被剁成肉馅了。 哦,对面那员大将不是别人,正是冲天大将军黄巢。 你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说出来都是泪啊,我和他手底下十几万士兵,整整打了将近上百年啊。上百年啊,那是什么概念,那可是人的一辈子。虽然他们杀不死我,我能杀死他们。可就这样,我用了上百年都没能杀光这十几万人,因为我打不过啊。 人家是军队啊,而且每时每刻都精神饱满地砍我,我连身前都过不去,就被砍成了碎片。一直打到最后,就剩下几千人,真是连一个人都杀不了。 因为剩下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而且还有一个黄巢,这哥们当年可是推翻过一个王朝啊。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虽然他是名副其实的杀人魔王,但侧面说,人家那也是有真本事的人。经过百年的战斗,我也学了一身武艺,但双拳难抵四手,更何况,这尼玛是四千多双手。 经过百年,其实我早就放弃了。粗略算来,地府百年,人间不过百天,可是我还在天庭呆了差不多一天。除去从天上跌落下来的那段时间我没有概念,至少也是一年半了。自打福光被收,就感觉不到躯体那边的信息,真是不知道可可她们怎么样了。最让我担心的还是父母,灵魂出窍,肉体就算不死也是植物人,父母肯定悲痛欲绝。 可不管我有多担心,难过,也还是打不过眼前这些士兵啊。 他们都是一股怨气,根本没有感情,所以讲道理根本讲不通。只好打,可打又打不过,最后只好陷入了无休止的拉锯战。 一直到了某一天,战场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的面孔。 228.第228章 美人扎堆如何自控 黄巢带着他的士兵和我打了上百年了,不是我吹,放个屁都能闻出来是哪个,更别说他们的长相。尤其是杀不死的那些,每天做梦都是把他们大卸八块,化成灰都认识。 可是突然出现的这位,我敢保证,在过去的百年之内,绝对没有见过。而且他穿着也与那些士兵不同,在这方被鲜血染红,到处是残肢断臂,白骨皑皑的战场,他居然穿着一袭白色的公子长衫。看那款式,是唐宋之风。 心里莫名紧张,杀神黄巢都还没收拾呢,不会是又召唤出什么妖孽吧?看他那吊样,不像是个善茬。 问题是这么多年了,心里无数次幻想过美女什么的,也没出现啊,怎么就突然冒出个我不认识的人。我也绝对没有幻想过搞基什么的啊,虽然看他的样子,还真有点小帅。 脑海里几乎把我所知的,所有杀伐决断的历史人物都过了一遍,也想不出哪一位能和这个对上号。 他就远远地站在那里,摇着折扇看着我。而黄巢呢,带着他的士兵像上班一样,继续围攻我。我经历过百年的磨练,武力暴涨,几乎能够以一敌百。可人家上千人呢,结果都不用想,再次被砍成饺子馅。每日如此,我都习惯了。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我早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看我们打的激烈,远处那个白衣公子轻描淡写地说:“丁玲桄榔打了一百年,不累吗?” 最讨厌看热闹还插嘴的,不过难得出现个会说人话的,于是一边打一边说:“不累,可特么开心了,天天跟成千上万人打群架,说出去多牛掰啊。” 那人笑着说:“那也得出的去啊。我看你也是笨的厉害,打了一百年了,连个小小的黄巢也杀不掉。” 靠,在这停留了快百年之久,天天除了打仗就是打仗。要不是我心大,心里牵挂着家人和可可,早就心理变态了。我也想了很多办法,什么道术,就连那个神秘人刻的天心纹都研究过,可是福光也没有了,那只笔也不知道丢哪了,根本无济于事。 此刻听他这般说话,顿时火冒三丈:“你特娘的要是来看戏的,请滚一边去。看爷们帅气就鼓个掌,要是嫌大爷不得劲,有本事你自己来啊。” “这是你自己的幻境,我可插不上手。” 他这么一说,我也是一愣,对啊,这是我自己的幻境,他怎么能进的来? 可是经历了百年,很多事都已看破,他这摆明了是想让我求他,爷们偏偏不遂他心意。 干脆不说话,继续打着,眼睛再也没有看过他一眼。 那个人还端着架子等我求助,见我根本不搭理,也是无奈,忍不住说:“不过,我可以指点你一下。” 我还是不理,他终于泄气了:“不要你干什么,你只需给我磕个头求我两句便可。” 我冷笑地说:“磕头?玉帝老儿爷爷都不跪,你算老几。哪来的滚哪去,小爷我这日子过的很舒服。” 听我骂完,他居然笑的更厉害了:“虽然没看破,还是比以前有长进啊。行了,不逗你了,告诉你吧,若想破此幻境,记住一句话:你非你,真非真。能不能明白,看你自己的喽。若果您能出来,想想美人,就能再见我。” 说完,再看他,人已经没了。 细细品味了那句话:你非你,真非真。 我不是我,那我能是谁?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我恨的一拍脑门,暗骂自己怎么这么笨啊。 我的幻境,出现的自然是比我高出百倍的人,哪里能消灭。可是,这里分明就是幻境啊,什么事不可能发生?那我为什么不能变成黄巢?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叫幻啊。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和黄巢打了将近百年,他的习惯,行为举止我了如指掌。心里暗示自己,我就是黄巢。 经过这百年的磨练,不敢说心如磐石,但也坚定了很多。很快就放空了脑袋,在意识中回想着黄巢的点点滴滴,然后塑造着自己的魂魄。 果然,打着打着,突然发现自己力道变的不同,而且动手的习惯也完全变了。更奇怪的是,对面那些士兵居然停下手里的刀兵,看着我发愣。最为奇妙的是,原本站在我对面的黄巢,居然也不见了。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五官,暗自狂喜,我已非我。 狂笑一声,抬刀便冲入敌阵,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所过之处,几乎没有人还击,一一被我砍飞在地。没过多久,一刀砍下最后一个人的头颅。白雾再一次笼罩住了我的世界。 其实我内心非常不愿意见那个人,虽然他帮了我,明显是给我下套啊。可是临别时他说的话,提到了美女。说真的,这一百年了,满眼望去全特娘的是大老粗,来了公狗都得憋疯,别说是我了。 所以再次陷入白雾,非常没出息,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美女! 然后,白雾散去,眼前出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只一眼,我的鼻血都喷出来了,好家伙,满眼都特娘的是轻衣薄纱的美人。而且一个个古风古韵,婀娜多姿,仿若画中出来的一般。 我站在宫殿门口,捂着鼻子,眼前大殿内一群美人正跳着撩人的舞蹈,而大殿那头的宝座上。那个白衣公子一手搂着一个美人,正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那人说:“姑娘们,快把客人接进来。” 好家伙,十几个波涛汹涌的美人冲我扑过来。吓得我没头就跑,可还是被围住了,然后就被,抱住了。 真不是我跑的慢,可能是因为刚才失血过多,脚步有点虚吧。最后被一团软软的肉压住,当时就酥了。其实,我是正直的。 被姑娘们簇拥着回到宫殿,那个白衣公子笑着说:“一百年没有碰女人,感觉不错吧?” 闭上眼,抑制住自己的生理冲动后才说:“你到底是谁?这里明明是我幻境,你怎么会在?” “既然是幻境,那你快活一番又如何?这里的女子可都是历朝历代有名的绝色美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本主也都在。那些有名的大英雄,甚至愿意为了其中一个女子,怒发冲冠,改朝换代。这么多一笑倾城的美人,此时你若想要,都是你的,何乐而不为呢?”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指的是谁我当然清楚。方才也看到了,确实没有言过其词。但我清楚地知道,这些不过只是鬼魂,得到一个人的身,不如得到一个人的心。那些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英雄豪杰,都是为了得到心而不是身。更何况,还有一个女子默默等着我回去,她的美,才是那种和我水乳交融的美。 我冷冷地说:“女人,是为了让男人找到自己的价值,不管多丑,那也是美。而不是让男人暴露他的龌龊和不堪,那种美,叫魅惑。别枉费心机了,有话直说,你到底是谁,如此捉弄我又是为何?” 说完这话,我躁动的心也凉了下来。而此时,眼前的美女都瞬间消失了,宫殿却还在。 那人哈哈大笑:“多少人不明白这红粉骷髅啊,你有这份定力,佩服。这还是你的幻境,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破了。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带你去我的地盘。” 说话间,他长袖一卷,风云变动,下一刻,惊讶地发现我和他出现在一座壁立千仞的险峰之上。 峰顶有一方石桌,还有两只石凳。他坐好,摆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大大方方也坐好。 他看了看周围秀色的风光说:“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林遇南,和你是老相识了。” “老相识?我认识你吗?” 他淡然一笑:“你不记得罢了。” “你也是被玉帝关在这里的吗?可是看你的样子,我怎么觉得你并不受束缚?” “他?他能关的住我吗?” 他说的平淡,可我听的咂舌,好大的口气啊。 “你怎么可以随便进入我的幻境?” 他笑了笑说:“我怎能进入你的幻境?” “那你是。。。。。” 我还没说完,他打断了我:“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 229.第229章 地狱归来旧人不在 “我给你讲个有关他的故事!” “他?他是谁?” “他就是他,一个没有名字的人。” 顿感无语,是人都有称呼。 我无语地说:“好吧,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非要搞得这么神秘,行,你说吧。” 林遇南笑了笑:“不是我故弄玄虚,他确实是一个没有名字的人。他本是一位菩萨修成正果时斩去的邪念所化。菩萨的邪念与世人的邪念不同,心是善的,不过手段非常而已。自古修佛修道,都是一种按照规则“去糙取精”的过程。可如果规则本身就是错的,那去除的东西难道真的是无价值的吗?” “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懂!” “三界之内有什么规则你知道吗?” 我脱口而出:“佛家因果论,道家宿命论。” 他含笑点点头说:“对。可,这不过是他们制定的规则罢了,我来告诉你真正的三界是什么样的。” “真正的三界?” “对,真正的三界。他幻化成型后,把三界所有神佛的邪念都融合于一身,要知道,那些邪念都带着本主记忆。等他集大成那天,终于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 “那就是,因果论,宿命论,都是三界拿出来骗人的把戏。” 我越听越糊涂,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你能不能言简意赅啊,真是听不太懂。” “我问你个问题吧,天庭,地府,佛国那些神佛鬼王,自封神之后可曾变过?” 他这么一说,我也是一愣,仔细回想我所了解到知识,惊讶地发现,那些三界主神基本没有改变过。可又一想,还是有例外的:“关羽,钟馗这些人不是死后被封神的吗?还有八仙,也是自己得道成仙啊。” 他摇摇头说:“你错了,这些人都是天星下凡,转世成人罢了。几千年修仙门派数不胜数,可你听闻哪个有名的大神是这样成仙的?那些开宗立派的祖师,都是天庭派到凡间,命数已定,不过是做给世人看。” 听他说到这里,似乎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可也觉得说不通:“那他们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为了让世人更加信奉,为了让他们那套理论扎根于文化中,为了让人们用他们制定好的规则生活,这样就能完全控制他们。到那时,就不会再有得大道的人羽化成仙,威胁他们早已稳固的神仙体系。要说这世间有没有真正独立于这些神佛体系外的人,真有,那就是齐天大圣。可是他一出世,佛家就知道仍其发展是个大祸,于是让菩提老祖授业,最后还是修成正果,成了佛爷。除他之外,再无一人。 其实,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自己的神,可是在这套规则下,最后都安于现状,顺其自然地接受了。于是,人们总感觉自己命运被别人掌控着,可根本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说的那个他,正是发现了这一点,才想打破这套规则,奈何以一人之力对抗三界,最后还是失败了。” 我无奈地笑着:“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别告诉我,让我去做这件事。” 他看了看,脸上沉着:“不是我让你去做,而是你自己就会去做。” “别开玩笑了,我连一个普通的小天兵天将都打不过,让我对抗三界,那你还不如干脆让我永远留在幻境中呢。” “规则是假的,时间也是假的。一旦天庭发现有人超脱了规则,就会把时间推回,然后抹杀把他们抹杀在摇篮之中。你看到的世界,时间是连贯的,可在天庭眼里,时间确实可以后退的。你只需要记住,你打破了规则,便打破了时间的规律,你失去的才能重新得到。” 他话刚说完,我蹭站起身:“我失去的?你这话什么意思?不对,时间也是假的,你怎么和那个人说话的语气一样啊,你到底是谁?” 他爽朗地笑着:“那个人,就是他。我也是他,只不过他不是我罢了。而你,终将成为他,所以,我也是你,所以我才能随意进出你的幻境。”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那你刚才说我失去的,到底指什么?” “你回去便知道了!” “我回哪去啊,我连无明业火界都出不去,能去哪?” 他笑的更厉害了:“你已经出来了,这里是昆仑山。” “什么?我出来了?” 难以置信地看着山峰周围,景色确实很真实,可是幻境内也很真实啊。 “我不信,你别玩我啊,我可不傻,玉帝把我扔进去就没想着让我出来,哪里是你说出来就出来的。” 他呵呵一笑,居然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机,然后拿给我看:“看到没,4G信号满格。来,给你刷刷微博看看,看到没,头条是什么,这玩意可不是你可以幻想到的吧?” 我拿着手机,楞了,难道这个人说的是真话? 他收起手机说:“我不过是他藏在无明业火界的一丝魂灵,为的就是等你。他知道天地间的命数,所以知道你会有这么一天。把你送出来,我也该去了。临别再告诉你一件事,若想与三界抗争,神不可信,佛也不可信。唯有妖,唯有魔,利用好他们,你会得到巨大的帮助。” “靠,你让我集结妖魔和老天干仗,别逗了好吗,我吃饱啦撑着啊?” “我没有逼你,但我敢肯定,你会那样去做。好了,我送你回去吧。咱们,后会,无期!” 说完,他一托长袖,我脚下升腾起一片云彩,带我缓缓飞入天际。 他远远招手,慢慢,被一股清风吹散,化成白烟,了无踪迹。 暗说,好怪的人啊,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 不过我心里莫名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他刚才说我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云彩一直飞,越过很多城市乡村,最后来到了我无比熟悉的地方,那就是我学习生活的城市。 刚才看他的手机,如果他所言不虚,那我离开居然两年半之久,不知道家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云彩降落,停在别墅门口。 再次回到这个地方,人家虽然只有两年,可我却历经百年之久,真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不过看别墅门口,还是那般干净整洁,心下稍安,想来不会有太大的事。 迈步就往里走,刚踏进院内,屋里闪出两道青影,看到我,楞住了。 “锅爷,瓦爷,怎么?不认识我了?哎呦,瓦爷,看你身体恢复的不错嘛,我很欣慰。” 瓦爷说:“兄弟,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 “废话,不是我是谁?怎么?不欢迎啊?” 瓦爷激动地跑过来一把搂住我,情到深处,居然狠狠亲了我一口。 赶忙推开点:“行了,这是干什么啊。别的人呢?快叫他们出来接驾,老冯我又回来了。” 我喊了一句,屋里又走出一个人,正是林书雁。 两年多不见,她身上的道袍早就不在了,打扮虽然朴素,但别有一番风韵。她也是愣愣地看了看我,然后眼泪当时就飚出来了,二话不说,冲上来一把推开瓦爷,扑进我怀里,轻声地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回来的,他们都是在骗子。” 骗子?什么骗子? 听她的话好像有别的隐情,可是此刻她拥在我怀里,顿感羞涩,但也不好推开,希望可可不要看到。 等她哭的差不多,才自己羞羞地起身。 我笑着问:“别人呢?” 林书雁看看瓦爷,瓦爷看看她,都不说话了。 还是锅爷叹口气走过来说:“兄弟,咱们屋里说。” 随着他们进屋,发现屋内空无一人,我的肉身正放在沙发上。 锅爷看看林书雁说:“林姑娘每天都会把你的肉身抱出来,晒晒太阳,这一年,真是辛苦她了。” 我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难道可可抛弃我了,否则怎么会让林书雁照顾?而且,自己的儿子出事了,我爸我妈就不来看看吗?还有丁总,栋哥他们呢?怎么一个都不见。 看着他们三个凝重的表情,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说吧,不管什么事,我都能扛的住!” 瓦爷犹豫了一下,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顺着他的指引看去,发现墙壁上挂着好多人的肖像。那些人我太熟悉了,祖父祖母,父亲母亲,还有叔叔婶子,弟弟妹妹,我全家所有人的照片都挂在墙上。还有可可,英姿飒爽的警官照。 可是,这些照片,都是黑白的。 230.第230章 满门丧命逼我疯魔 我不敢信,勉强地笑着说:“一回来就和我开这个玩笑,一点都好笑,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见没人说话,我指着墙壁吼道:“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说话啊,哑巴了?” 他们都低着都不敢搭茬,我扭头就往外走。 瓦爷赶忙拦住:“兄弟,你要干什么去?” “我要回去找我父母,他们一定想我了。” 瓦爷拦住,带着哭腔说:“他们真的回不来了。” “滚开!”我拳就把瓦爷打开,这百年来在无明业火界早已练就一身钢筋铁骨,瓦爷直接飞入院内,重重摔在地上。 我心里疼了一下,可是想到挂着墙上的照片,哪里能顾得了许多。 大步就往外走,这时,林书雁突出冲出一把搂住我的腰,把头埋在我背上轻声地说:“我知道你难受,怪我没保护好叔叔阿姨,你要打就打我吧!” 她抱的很死,我却感受到一股难以言表的温暖。 心里冷静了一些,百年磨砺,早已见惯了生生死死。同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能因为自己的心绪,伤了爱你的心。 我拍了拍林书雁抱在腰间的玉手说:“好了,咱们进屋说。” 林书雁放开手,我走过去扶起瓦爷:“瓦爷,对不起,我莽撞了。” 瓦爷眼圈通红:“我这算什么,我是心疼你啊。” 我强颜欢笑说:“没事,进屋给我好好说说,行吗?” 进屋后,他们才把实情告知与我。 原来,在我被天庭抓走以后不久。丁总他们笃定我一定会回来,就瞒着我家里人,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们这个信息,害怕他们担心。 可是仅仅过了几天,魔礼寿突然得意洋洋地跑来,告诉林书雁说我惹怒了玉帝,已经被打的魂飞魄散,再也回不来了。 不仅如此,魔礼寿得意之余还说,因我触犯天颜,同时会祸及家人。 魔礼寿前脚走,后脚学校就得到我家乡传来的消息,我全家十一口,在一次泥石流滑坡中全部丧命。不仅如此,陪葬的还有村里别的几十余口无辜的乡亲。 据说,那场大雨来的特别急,也特别猛,几百年也从来没有遇到过。我们村就在两座大山之下,善良的村民根本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很多都是在睡梦中去的。 而可可,以为我再也回不来了,本来就极度崩溃。再加上我的家人突然横死,而且很明显是天庭干的,她又陷入深深的自责,认为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后来帝君也得知情况,赶来后顿足捶胸说他万万没想到天庭敢如此行径。于是把我真实的情况都告知了,不过同时也说了,确实很难回来。 锅爷瓦爷能等得起,林书雁也对我有信心。可唯独可可,在自责和思念中渡过了一年多,最后在我离去整整一年的时候,留下一个字条,说害怕我在地府寂寞,要去追随我。最后在我被抓走的地方,自缢而亡。 本来像她这样,是要做孤魂野鬼的,但是地府也知道了情况,黑白无常亲自带她回去了。 至于丁总他们,是在林书雁强烈要求下,打发走的。她害怕天庭没完没了,再祸及他人。 他们说完,静静地看着我。 而我,唯有苦笑,我终于知道林遇南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想怪他见死不救,可是又凭什么怪人家呢?人家都说了,我完全可以自己救家人,既然是我的责任,那就没有任何理由怪罪旁人。 而我走到如今这一步,也怪不得那个神秘人,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我所有的选择都出于自己的内心,不是被任何人安排。他们只不过是知道我会做怎样的选择。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瓦爷看着我嘴角流露出笑意,更加惊慌了:“兄弟,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就哭出来吧,都是自己人,不要憋着。” 我对林书雁说:“谢谢你替我想的这么周全,也谢谢你替我做了这么多。” 林书雁鼓着腮帮子,眼底那颗美人痣愈加可爱。她说:“我觉得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也希望你也这样想。两年了,我真的害怕没有机会和你说。今天还能相见,我想和你说一句话。虽然这两年,你不在,但我一直守着你的身体,听着他们讲你的故事,我,早就把自己当成你的女人了。” 说完红着脸,但却倔强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回应。 以后的路,我已想通了该如何选择。既然要我疯,那我就疯狂到让你们所有人都控制不住。就像在无明业火界和黄巢作战的那件事,让我深深明白,如果想打败对手,就要成为对手那样的人物。 既然要疯,好啊,还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地府百年,思念可可有十分之七,想念林书雁有十分之三。两个女人我都爱,以前害怕的是承担不起,而今,我知道了自己要做的选择,我完全可以照顾到两个女人的感情。 既然爱我,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遗憾。 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珠,轻声说:“以后,我不会让你再哭了。” 说完,俯身在她额头上深深一吻。 她呆了,我笑了。 瓦爷愣头愣脑地问:“你们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定情一吻?” 林书雁看着我,我爽朗地说:“当然了。” 瓦爷也乐了,捂着眼说:“那你好歹背着点人啊,多骚的慌。” 我哈哈大笑,锅爷感慨:“这个家,好久没有欢笑了。可是兄弟,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不用为了我们故意如此啊。。” 我摇头说:“你误会了,放心,失去的,都会拿回来。好啦,赶紧去给我做饭,妈的,好久没吃顿饱饭了。” 锅爷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林书雁怯声问道:“要不,我陪你去你家乡走一趟,上柱香也好啊。” 我笑着说:“不用,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我才会再回去。我的家,少一个人都不算家。” 林书雁也是疑惑:“他们?谁啊?” “你的公公婆婆啊,哈哈,快去做饭。吃完饭,我要去一趟地府,看看那个傻妞怎么样了。好的不学,非学人家自杀,给我丢人。” 林书雁听完,头微微地下,我用手挑起来她的小下巴说:“怎么,你还吃一个鬼的醋啊?” “没,没有。” “放心吧,你们两个我都离不开,我也都爱,从今天起,你就算想跑也跑不了了。” 林书雁撅着嘴说:“谁要跑,脸皮真厚。我是怕李姑娘性子那么烈,肯定不会满足你这种臭不要脸的要求。” “连你这个堂堂的小仙女都能拿下,她更不在话下。赶紧去做饭,你想饿死你夫君啊!” “呸!” 说完,林书雁和锅爷进了厨房。 瓦爷偷偷问我:“兄弟,你这次回来怎么大变样啊。快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大计划,只要你说出口,就算和玉帝抢王母,兄弟二话没有。” “天机不可泄露。” 吃过饭后,打算去一趟地府。可是玉帝命令,官职已经丢了,而且福光也没有了,不知道人家还认不认我这个老相识。 用手扣了四下墙壁,喊了一句:“阴差办案,灵官借道!” 刚一喊完,墙壁上突然冒出一个巨大的鬼头,紧接着就吼:“谁敢冒充我家丑爷,活腻了?” 看到来人,我笑着说:“花大妞,你这是找谁拼命呢?” “丑爷,真的是你?真的真的真的是你?”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是我!” 花大妞一脚就把虚空之门踹开,然后冲里面喊:“兄弟们,丑爷回来了,备轿啊!” 231.第231章 重回地府感动颇深 踏入虚空之门,再次回到地府,还是感觉像家一样的亲切。 阴阳路上,十八只大鬼惊愕的看着。 笑着说:“怎么了哥几个,不认识了?” “怎么会?” “哪里敢啊!” “忘了亲妈都忘不了您啊!” “你快算了吧,你现在还记得你亲妈的样子吗?” “好像不记得了!” 花大妞问我:“丑爷,不对啊,你从哪出来的。全地府的兄弟轮班值守在无明业火界出口,不可能不知道您出来啊!” 一听她说这话,我心里忽感阵阵暖意,不过也难以置信:“你们守着我干什么?我的官职都被撤了。” 大伙立马就不高兴了,花大妞瞪着眼不开心地说:“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早就看老天不顺眼了,他们天庭的人下界,随随便便百万人陪葬,您那点根本不算什么。再者说了,灵官有临阵行事之权,那些****的,就算来了地府也一样是魂飞魄散,您那叫为民除害。他们就是看咱地府出了您这么一个刺头,哦,不不不,出了您这么个精英,心里不爽。” 我淡然一笑,其实在地府能被这些大鬼叫做“刺头”,还真的是美誉啊。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花大妞公然诋毁天庭,而她那些伙伴居然没有一个觉得不妥,反而激起更多的不忿。 其中一个说:“对啊,他们太特娘的不讲理了,不仅如此,还把俺地府圣君打入九幽地狱,到现在都没出来。圣君日以继日为民劳心,到头来还被他们整,真是火大。” “我馗哥还没出来?九幽地狱是什么地方,这么厉害吗?” “不是出不来,是他老人家不愿意出来。九幽地狱不过是冥府关押犯罪鬼差的地方,圣君是自己人,他要想出来,没人会说,也没人敢拦,而且关押圣君的牢笼,大门从来没有关上过,但圣君就是不出来,也不说话。听王三爷说,圣君是因为丑爷您被打入无明业火界,心灰意冷,伤透心了。” “还有这事?”心里莫名酸楚,馗哥对我竟如此义气,真是无以为报啊。 花大妞说:“哎呀,丑爷就不要伤心了,看你回来,圣君一定会很开心的。您放心,虽然您不在职了,但是地府上下所有阴差鬼将,都还把您当成自己人,这里就是您的家,我们全都是您的兄弟。” 我深鞠一躬说:“谢谢众位抬爱了!” 花大妞赶紧扶住我说:“丑爷您不用如此,我们都是发自肺腑对您敬仰。您这次回来,是不是想见一见亲人?不是我说,他们太缺德了,祸不及亲人,他们居然敢如此。可是。。。。。” 花大妞怯怯地看着我,不敢说下去。 我笑着说:“可是什么啊?没事,你说吧。” 花大妞一咬牙说:“那我就说了。您家人来到地府,我们所有人都好生招待,崔府君甚至都给您的家人安排了官位,钟藜小姐把自家的宅子让出来给您家里人住。可是天庭派下太白金星,领了玉帝旨意,催促着地府赶紧安排他们转世投胎,而且让投入畜生道。这可激怒了冥君,自古轮回之事天庭不能过问,可是他老人家也没办法,最后把太白灌醉,崔府君亲自把您的家人送进人道之中。” 我冷冷一笑说:“畜生道?呵呵,可以,很有想法。行了各位,我今天来呢,主要是找我那个脑子缺根弦的媳妇。她没有转世吧?” 花大妞眼睛一直,马上就忍不住笑出来,众鬼也都跟着笑出来了。 我一愣:“笑什么?” 花大妞憋着笑说:“您说的是可可姑娘吧?” “对啊!她怎么了?” “您是不知道,可可姑娘自进了地府,可苦了肖判官了。” 我很纳闷:“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您是不知道,可可姑娘被黑白无常两位阴帅接来之后,死活要找您说要随您而去。各位兄弟都很同情,就告诉她无明业火界在哪,可是没有天庭法旨,她哪里能进的去?最后没办法,她就一直守在无明业火界出口,说什么都不走。她因是自缢而亡,所以不能轮回。地府因为您的事,对她多有照顾。尤其是冥君因为您家人的事,也公开表示了对天庭的不满,所以可可姑娘来了以后,就特许姑娘留在地府,并可以随意行走。而且您的二哥柳如烟柳二爷公开宣布,可可姑娘是他的干妹子。钟藜小姐也和可可姑娘情投意合,拜了干姐妹,就连判官都没人敢惹可可姑娘。” “可这和肖帅帅有什么关系?” “无明业火界的入口就在善恶司啊!” “啊?怎么会在善恶司?” 花大妞解释道:“无明业火界的入口便是孽镜台,地藏王菩萨当年在孽镜台设下法阵,所有鬼魂照过孽镜之后,便会把他的怨念吸入其中。”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我家可可又不是什么不讲理的姑娘,还那么漂亮,天天盯着美女看,还便宜他肖帅帅呢!” 花大妞笑的更厉害了:“是,就是因为可可姑娘太讲理了。可可姑娘平时还挺安静,可一旦孽镜台上照出什么罪恶行径,尤其是那些无情无义之人,可可姑娘动手就打,那真是往死里打啊。有好几个鬼魂还没送去阎罗殿,就被打到残废了。有的鬼魂甚至说,宁愿下地狱,也不想再遇到可可姑娘。最关键的是,秦广王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主,干脆封了可可姑娘一个“想打就打,打不死就行阴间司刑使”的官职,办公地点直接就选在善恶司。” 听完我也忍不住了笑了,想不到我高冷的女神居然变成这么暴力的小妞,还落了这么一个奇葩的官职。 花大妞继续说:“您别笑,这个官职别看名字很奇葩,可真的是入了册的正统官阶,比肖判官都稍微高了半级。您想,肖判官不仅每天要办公,还要好好伺候这可可姑娘。这样罢了,可民间总会有人烧一些供品给判官,就像您那次干的一样,也会有人给肖判官烧个美女的什么的。可可姑娘人不错,和善恶司的鬼差关系都很好,那些事传到她耳朵了,可可姑娘连肖判官都敢打。现在啊,善恶司名义上是肖判官主事,可那些鬼差基本都只听可可姑娘的,您说肖判官能不气吗?” 听完,我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快,咱偷偷去看看。” 花大妞带着大鬼,抬着轿子就冲善恶司奔去。 232.第232章 再次见你如梦恍然 来到善恶司门口,告诉他们先不要暴露我,躲在暗处,偷偷看着善恶司里面的情况。 肖判官正端坐在大堂前的书案上,在堂下侧面孽镜台处,也摆了一张长条大桌子,后面坐的那名女子,正是可可。 看到她冷若冰霜的脸,心里揪了一下。我好不容易才温暖了她原本冰冷防备的心,而今却又恢复到以前,而且多了一层死人才有的颜色,能不难受吗? 肖帅帅看到花大妞她们出现,不悦地问:“你们几个不好好看守鬼门关,又来我善恶司做甚。” 花大妞说:“我们来看丑爷出来没,顺带看看可可姑娘,又不是来看你的。人家可可姑娘都没说什么,你生哪门子气?” 说完冲可可笑了笑,可可眼睛动了一下,沉着气说:“看守鬼门关也是要事,你们也不能耽误了啊!” 看着心里忽然觉得有意思,看她这做派,还真有点阴官的样子。 花大妞回道:“放心吧,有兄弟在那边值守!” 可可点点头,对肖帅帅说:“肖判官,那咱们继续审案吧!” 我一看地下,还真跪着一个人。 肖帅帅无语地说:“您来吧,我,我看着就行!” “又玩忽职守,总想着偷懒。” 肖帅帅站起身气的嘴都不利索了:“我,你,我。。。。。。”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说错你了?” 肖帅帅气馁地坐下,一拍惊堂木说:“此人平日积德行善,小错可免,秉笔鬼差记录好,速送去阎罗殿等候审判。” 地上那位连忙磕头致谢,但却没有阴兵来绑,都看着可可那里。 肖帅帅看来早就习惯了,干脆把头背过去,生者闷气。 可可说:“此人虽然行善积德,但在事业成功后抛弃原配,罪孽深重。” 肖帅帅还是没忍住顶撞道:“现在的社会都是这种风气,崔府君都出台文件说可以与时俱进,适当调整规则。你总不能见一个打一个吧?再说了,这个人是因为感情问题才离婚的好吗?妻子的思想一直不进步,而这位每日学习,自然会产生沟通问题,这也正常啊。” “他若在事业成功之前说感情问题,我信。可是他原配妻子陪着她任劳任怨,不离不弃,筚路蓝缕,创业多艰难?那个时候怎么没有感情问题?再者说了,那么大的企业都能做成功,为什么就不能带着自己的妻子一起进步,一起提升素养,分明就是有钱以后想法多了,这就是不负责任。夫妻双方,互相督促,互相扶持,一起努力维护感情才是真正的负责任。像他这种,分明就是对感情不负责任。阴兵何在,拿我的棒子来,本姑娘要亲自动刑!” 可可一声令下,阴兵立马行动,有的人很娴熟地把嚎叫的鬼魂绑在柱子上,有的则取来一直浑身全是刀锋的狼牙棒。 可可抄起棒子就打,看的我都瘆得慌,真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可可一边打,还一边骂:“叫你不负责任,叫你不负责任,你抛弃的她,你知道她日子过的多苦?你把她领到山顶,却又一把推下去,你好狠,好狠啊!” 骂着骂着,她居然哭了,把棒子扔在地上,抱着头蹲下身,抽泣着。我也难受,打在别人身上,疼在我心里,她说的,难道不是我吗? 肖帅帅端着一碗水走下堂来,冲那些阴兵摆摆手,阴兵赶忙把打的遍体鳞伤的鬼魂带走。 肖帅帅对花大妞骂道:“说了不让你们提丑爷,你们嘴怎么那么欠?啊?” 说完蹲下身柔声说:“放心吧,他肯定会回来的,来,喝口水,咱们一定能等到她!” 可可自顾自哭着,死死把头扎进怀里。 我缓步走进大堂,大家突然看见我,惊讶非常,不过我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接过肖帅帅手里的茶碗冲大家鞠一躬,示意他们先出去。 肖帅帅激动地眼圈都红了,重重点点头,招呼大家轻声散退。 看着蹲在地上的可可,别提多心疼了。 静静地看着,一直没有说话。 直到可可苦累了,一边揉着自己的眼睛一边骂道:“这个肖判官,肯定是又提前下班了。哼,我得告诉崔府君去,不务正业,玩忽职守。” 我笑着说:“我的可可怎么学会告黑状了!” 可可一听,蹭的站起身脱口骂道:“你说什么呢?谁是你的可。。。。。可。。。。。” “你啊,你不是我的可可吗?” 可可站起身才看到是我,愣了好久,马上摇着头自顾自地说:“又做梦了,不过,这个梦好喜欢。” 说完,一把抱住我,自言自语地说:“这次这个梦好真实啊,真希望每一天都能做这样的梦,还能抱着你,真幸福!” 我忍着笑,流着泪,把茶碗端过头顶,倒了下去,冰凉的冥河水透进我们两个人的魂魄里。 我趴在她耳边轻声地说:“我也害怕这是个梦!” 死死抱着我的可可,手忽然一松,脖子一挺,缓缓从我肩头移开,直到她看清了我的脸。 她的脸像融化的冰雪,笑意逐渐升起,泪水如泉喷涌,呆呆地看着我说:“真的是你吗?” 我还没说话,躲在一边偷看的花大妞迫不及待地说:“真的,真是是丑爷,他回来了!” 肖帅帅一巴掌狠狠拍在她脑袋上恨恨地骂:“这么浪漫的气氛,都被你搞砸了。” 然后对我说:“你们忙你们的,最好能亲一下,我们就看看不说话!” 我扔掉茶碗,一把搂住可可,就要把脸往过贴。 可可却双手捂住脸哀伤地说:“不要,我是鬼,很丑!” 我笑着吼道:“把手给我拿开!” 可可被我吼声震到了,微微低着头把手拿开,不满地说:“冲人家凶什么凶!” 二话不说,深深把头扎进去,恨不得直接扎进她心里,让她感受到我历经百年的思念。 很多话,不用说,反正都是用嘴,吻可以代表一起。(这句话,怎么怪怪的!) 善恶司掌声雷鸣,很难在地府感受到的一种喜庆的气氛,蔓延出来。 可可迫不及待想问我什么,我只是说:“等回了家咱们再好好说!” 于是可可没再说话,小鸟依人般地死死挽住我的胳膊。 肖帅帅也高兴地说:“对吗,这才像个女人吗!” 可可眼睛一蹬,肖帅帅也不害怕:“瞪什么瞪,你家男人都回来了,回去欺负他去。难不成还想在我这里留着?” 可可嫣然一笑。 肖帅帅看着我说:“你能回来,真的很好啊!” 我对大家深鞠一躬说:“谢谢各位照顾可可,也谢谢各位抬爱在下,大恩不言谢!” 肖帅帅感叹道:“其实可可姑娘待在这里,也不错,每天能看到美女!哈哈!” “给你添麻烦了,你见谅吧!” 肖帅帅笑着说:“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其实可可姑娘真的很好,做事比我们都认真。你可不知道,她现在在地府的名气都快赶上你了,好家伙,鬼将,阴帅都是她的干哥哥,干姐姐,正因为这,我们善恶司的整体待遇也是不断提高啊。” 可可羞涩地抿着嘴。 我说:“先不和你们叙旧了,我官职不在,擅闯地府本就有错。先去和冥君领个罪,同时看能不能把可可带回去。馗哥也好久不见了,我听说了他的事,心里真的难受,我也想去见见他。等我回来,咱们再聊!” 肖帅帅说:“你放心吧,大圣有一次来找地藏王菩萨论法的时候,和冥君也好好谈过。大圣亲口说的,你是被玉帝冤枉了。并说了,若你能从无明业火界出来,定然有不凡之处,若地府为了向天庭示好打压了你,会错失一个了不起的人才,还会给地府树一强敌。从他们对待你家人和可可姑娘的态度我敢推断,冥君自有他的主意。其实你不知道,冥君是听宣不听召的一界之主,很多事如果他想做,玉帝也未必敢强求。哦,对了,你家人的事,我们真的很遗憾!” 可可听到我家人,也是落寞不已。 我笑着说:“我家人?哈哈,放心吧,他们,一个都少不了!走了!” 说着话,拉着可可去往地府深处,留下满脸疑惑的众鬼差。 233.第233章 酆都鬼城判官传话 在去酆都城的路上。 我重重抬起手,但轻轻落在可可头上说:“臭丫头,谁让你自杀的?啊?” 可可不服气地说:“你才是丫头呢,我比你大好吗?” “少跟我避重就轻,上吊的滋味好受吗?” 可可低下头怯怯地说:“可难受了,当时已经后悔了,想换种死法,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还换种死法?亏你想的出来,你说一定会等我出来,怎么说话不算话?还有,你这样做,李叔该有多伤心?” 可可哀伤地说:“我说我会一直等你直到等不到的那天,自从你走后,我度日如年,我真的等不下去了。” “我也是度日如年啊,好啦,一切都会回到从前的。” “不可能回去了!” “一定会的!” 可可听到我坚定的回答,也是楞了,却没再问。 一路上遇到的阴差,看到我都非常激动,免不了驻足打个招呼,耽误了不少时间。 等到达酆都城的时候,发现城门口有一群鬼将正焦急等待,为首的便是崔府君和二哥三哥。看到我赶来,三哥第一个冲过来一把抱住我,用力锤打着我的胸口激动说:“好小子,就知道你肯定能出来。” 二哥也过来,欣慰地说:“小弟你真是可以啊,能从无明业火界出来的,除了菩萨也就只有你了,了不起!” “不敢,是弟弟侥幸,托了几位哥哥的福罢了!” 三哥一听,脸就拉下来了:“别特娘的说这般虚话,听着不顺耳,自家兄弟,怎么一点都不贴心呢?” 赶忙笑着说:“我错了,再也不敢和三哥拽词了,忘了三哥是个老粗。我以后和二哥拽词。” 三哥一笑:“你这臭小子,这脸翻的还真快!” 二哥问:“小弟啊,算来你应该在无明业火界呆了上百年之久了,真是苦了你了。可是你是怎么出来的,为何孽镜台没有传来消息,听他们说,你是从鬼门关进来的。” 我迟疑了一下笑着说:“二哥,三哥,你们是不知道,那个什么无明业火界不只一个出口。小弟是什么人你们还不知道吗?最擅长的就是走后门,所以,我找了一个后门就溜了,哈哈。” “还有这事?” 心说,我能出来还真是走了后门,也不算说谎,就肯定地点点头说:“不敢欺瞒两位哥哥!” 三哥听完哈哈大笑:“你这小子,真是曲径通幽处,大路不走抄小道。” 二哥一脸嫌弃:“不会用词就别在装蒜,丢人!” 三哥嬉笑说:“我乐意,我乐意。小弟啊,一会不许走,三哥给你大摆宴席,咱们兄弟不醉不归!” 我心下感伤:“馗哥还在九幽地狱,小弟哪有那般心情啊!” 二哥笑着摆摆手说:“没事,大哥那个人重情,他那是悔恨自己救不了你,所以才把自己关起来。现在你回来了,他一定会出来。” “这份情义,小弟真是受之有愧啊!” 三哥又一拳锤在我胸口:“说什么混账话呢,即为兄弟,不用三跪九拜歃血为盟,义结金兰,只一句大哥便可共赴刀山火海。你是不是以为大哥叫你一声小弟是随便的举动,那你就真错了,说的随意,那是因为大哥豪杰。但“兄弟”二字出口,便可生死相托了。” 二哥赞许地看看说:“你这番话说的还有那么点意思。” “那是!” 二哥对我说:“小弟,你是不了解大哥这个人,情义二字对他重若千金,若不是看重你不会唤你“兄弟”。真正的兄弟,根本不需要许诺什么五雷轰顶等重誓。真正的兄弟,是那个雷劈下来都愿意为你去顶的人。大哥和我们俩,都是这样的心意,不过每个人有不同的表现。” 我深受感动:“小弟受教了!” 三哥高兴着又要捶我胸口,可可这下可心疼了,不好意思地说:“三哥,您的拳重,打着他多疼啊!” 三哥抬到空中的手,停了一下,还是重重落了下来。笑着对可可说:“哎呀,忘了你还有个小媳妇,怎么,打你夫君你心疼了?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我可听说了,那些死鬼宁愿下地狱都不想看到你。” 两句话把可可说的愈加羞涩了,二哥一巴掌拍三哥脑袋上:“别欺负我家妹子!小弟刚回来,身体哪能吃得消你这铁锤。人家媳妇都知道心疼,你这当哥哥的怎么这么没轻没重。” 三哥神秘地说:“你妹子不是我妹子吗?再者说了,你知道我发现什么了?小弟的身体现在可是强横的很啊,刚才我用了七成力道,你没看到小弟稳如泰山吗?” 我恍然大悟,原来三哥故意锤我,居然是在试探我的。三哥力道有多大,我可是见识过,不敢说力拔山兮也差不多,可我居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二哥一惊:“你说的可是真的?” “骗你做甚,我就是害怕小弟有所防备才偷偷试探。” 二哥看看三哥,又看看我,面色凝重,却不住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却没有说话。 只是说:“小弟啊,你是不是还想去见冥君啊?” 三哥不明白他为何话锋突变,想问什么,却被二哥用眼神制住了。 我也看出了点什么,接着他的话说:“嗯,我虽然官职被撤,但还是要感谢冥君的照顾。再者,也是为了可可,我想把他带回去。” 这时崔府君才上前说:“不用去了,冥君现在不方便见你,让我给你带个话。” 赶快行礼:“崔府君安好,冥君有什么话要对小人说吗?” “你的灵官之职确实被撤了,这也是没有办法。不过可可的姑娘的司刑官,秦广王说了,那是他亲自封的。而且可可姑娘表现非常优异,口碑极好,所有受刑鬼魂没有一个不服。” 二哥在一边悄悄说:“敢不服吗?谁要是有疑义,你三哥就去找人家后账!” 三哥也不满地说:“人家知道鬼界堡堡主就是她干哥哥,除非脑子锈了才敢申诉!” 二哥:“我很公正的!” “我也没徇私啊!” 崔府君轻咳了一下说:“两位,可否容我说完?” 两位哥哥不说话了,崔府君继续说:“秦广王说了,要学习凡间的模式,也想搞个跨界合作,决定把可可姑娘派往人间,成立一个地府驻人间特别办事处,用你们的话说,可可姑娘现在就是特别办事处处长。” 三哥着急地问:“那我小弟呢?” 崔府君笑笑没有说话。 二哥白了一眼三哥,对崔府君说:“那就谢谢冥君和府君还有秦王对小妹的信任,随后我们再去办理手续。我们哥三先去找圣君,天庭的刑期早就到了,圣君呆在九幽地狱也不是个事。” 崔府君饱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说:“那是最好了,老夫还有公务,就先告辞了!” 我拿手捅了捅可可,可可赶忙致谢:“小女子谢谢府君大人抬爱!” “不用客气!” 崔府君走后,跟随着二哥去找馗哥,路上三哥忍不住问:“二哥,他们这不明摆着不管四弟吗,这不公平!” 二哥无语地说:“你脑子里除了打打杀杀还能有点别的吗?四弟的官职是玉帝撤的,冥君就算再有不服,也不方便公然对抗啊。地府成立至今,你多会听过什么特别办事处,既没有明确职责,给的官职还挺高。可可妹子是谁?这不分明就是互相给个台阶下吗?” 三哥恍然大悟:“原来是夫妻店啊!” 二哥摇摇头说:“大圣自打取经回来,未曾踏入地府一步。上次突然前来,名义上是找地藏王,我看啊,就是来给冥君敲边鼓的。现在冥君是既不敢得罪小弟,也不敢过分亲近,只好想出这么一个对策。如果以后小弟有什么事,他们是可以推脱干净的。不过,我怎么觉得要有大事发生似的!” 二哥说完看看我,我只有笑。 等来到九幽地狱,二哥拦住众人说:“四弟,你自己进去吧,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和大哥说。二哥说句心里话,做兄弟的,最重要的是肝胆相照,大哥是那种可以依靠的人。去吧!” 我点点头,独自进入九幽地狱。 234.第234章 来吧我们大干一场 走到九幽地狱的深处,才看到一扇敞开的牢门,黑暗角落中闭着眼盘膝打坐的正是馗哥。 他似乎苍老了许多,而神,是永远都不会老的。 听到我的脚步,他没有睁眼,嘴角却微微扬起,那张胡须茂密冷峻的脸,似乎也有了温度。 迈步跪在牢笼门口,看着自己的大哥,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我也在笑,也在哭。他也在笑,却没有哭。 “哭什么?男子汉当为真豪杰,怂人流的是尿,猛人流的是血,娘们才流泪。站起来吧,回来就好!” 我没有起身,而是说:“大哥,我想有一件事,不能瞒你了!” “恩,你说吧!” 来之前我就下定决心,不管我作何种决定,都不会再对馗哥有所隐瞒。哪怕,他不认我这兄弟! 于是毫不犹豫把神秘人的事,混沌兽的事,还有在无明业火界遭遇的所有事都一五一十交代了。说完这些,我也把自己的打算都说了。 说完以后,静静地看着馗哥的反应。 本以为他会震怒,谁曾想他忽然开口笑了:“原来是这样啊,我终于明白了!” “您明白什么了?” 馗哥睁开眼,舒了舒筋骨,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说:“你可知鲁班尺是何人所赠?” “不是您吗?” “那把鲁班尺是地藏王菩萨给俺的,说以后赠与有缘人,懂了吗?” 我忽然大惊,想起在无间地狱刀山火海里的暗自帮助我的那个人,看来真的也是地藏王菩萨。更让我难以置信的是,林遇南说那个神秘人本是某位菩萨邪念所化,这么说来,那位菩萨岂不是。。。。。。 馗哥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好了,你想怎么做就放心大胆的去做。菩萨帮你,大圣保你,这绝不会是偶然,他们都信得过你,当大哥的还信不过吗?佛性明觉,不怕坠落地狱,看来他们是知道了什么,去做吧,大哥无条件支持你。” “可能会连累几位哥哥啊!” 馗哥哈哈大笑:“扯淡。你只需记住一句话,你可以因情起事,但不要用小情,要用大爱。爱天下人,亲人自然就在其中,爱亲人,天下人未必能得你守护,懂了吗?只要你心中有这番道理,至于你要用那般手段,就不必在意他人目光了。” “记下了!” “好了,咱兄弟喝酒去!” 馗哥从九幽地狱出来,别的两位哥哥自然高兴非常。 二哥在鬼界堡设宴替我和馗哥接风,凡不当值的鬼差几乎都去了,不过五方鬼帝,十殿阎罗却无人到场。倒是秦广王送来一个锦盒,打开一看,是给可可的官印还有一枚丹药。 二哥看罢说:“老蒋还真是舍得啊,连混元丹都拿出来了。” 我问:“这东西干什么用的?” “可可姑娘吃了混元丹,可转换阴阳之气,说白了,可可姑娘回到阳世之后可以不用躲避阳光,也可以像凡人那样显露真身。这东西可是贵重的很啊,整个地府也就三颗而已。看来人虽不到,这心意却不小啊!” 我赶紧拿起来塞到可可嘴里:“快吃,他们一会反悔了抢回去就不好了!” 可可羞涩,抿着嘴嗔怪:“这么多人呢,冒冒失失的。” 三哥突然想到什么,捂着嘴笑着说:“你们还是回去吃吧,这东西可是还有一个用途,不太方便和你们说,哈哈!” 三哥说完,连馗哥都乐了。可是不管我怎么问,他们都不告诉我为什么。 酒过三巡之后,二哥突然绷着脸对馗哥说:“大哥,四弟的身体好像有些不对劲啊,三弟七成的力道打在身上,四弟都稳如泰山,是不是。。。。。” 馗哥喝了一口酒,把身边伺候的阴兵打发出去后说:“不用猜了,确实是金刚不坏体,外加半个空明琉璃心。” 二哥和三哥听完惊的站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也是一头雾水。 馗哥说:“不用那么惊讶,他的魂体早就在锁妖柱上被毁了,是大圣用金刚之术替他重建的。进入无明业火界,他碰到的便是黄巢十几万大军,若不是因为是金刚不坏体,他虽说死不了,魂体绝不可能复合。而且经历了千刀万剐,身体里的杂质也一一脱落。现在就算是我,都不可能再打散他的魂体。而且他一连破了杀伐幻境和魅惑幻境,心比金坚,已踏入空明境界,他日修成真正的琉璃心也是指日可待。” 三哥怪叫:“哎呀,太不公平了,大哥,把我也送进无明业火界吧,我也要修成正果。要不以后我这个当三哥的,连小弟都打不过,还怎么混啊!” 馗哥白了一眼:“就你?杀伐幻境你都过不去!” 我疑惑地问:“几位哥哥,你们说的是什么啊?” 二哥这才稳住心神说:“怪不得大圣明言告知冥君,若对你不敬可能是在树立强敌,我终于明白了。四弟啊,你可能不知道,只有真佛才能修成金刚不坏体,空明琉璃心。你现在,已然是半个真佛了。” 听完我嘴巴都快掉下来了:“这,这就半个真佛?” 馗哥轻笑了一声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尤其是你要做的事,就算是完整的佛身都未必能办的到。此番回去,要勤加修炼。切不可心大手慢,那样的话,你失去的,就永远失去了。你现在还拥有的,也将失去。” 我重重点头,坚定地说:“一定会的!” 二哥一拍脑门说:“我就知道一定要有大事发生,怎么着,你俩不打算带我和三弟玩吗?” 馗哥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二哥。二哥明白了,拉住准备说话的三哥,没再多言。 吃过饭,告别了馗哥,带着可可踏上阴阳路。 快到阴阳边界的时候,我拉住兴奋的可可,想了想还是说:“可可,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不管你听完之后如何生气,我都要说,而且,你必须答应我。” 可可看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久,笑了:“我已经从你一只眼睛里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就算我不乐意,我也拉不出来。你答应我,另一只眼里,是我一个人的位置。” 知道可可已经猜出来了,而且看她也没有反对,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那我空荡荡的心怎么办,是不是可以再放一些进来?” 可可变了脸:“你敢!我现在可是女鬼,信不信把你的心掏出来吃掉?” 她说的凶狠,可是语气里更多还是莫名的落寞。 我搂住她说:“放心吧,我的心里,还有好多东西要放,我的大哥,我的兄弟,还有,我的一个小小的伙伴!” 说着,想起了小菌人,也不知道他们怎样了,眼神里不免流露出一丝伤感。 细心的可可察觉到了,拉住我的手说:“怎么了,是因为我说的话吗?其实,自我死后,就像我妈妈一样,想到的只是能见到你就足够。但真正希望的是,如果你能回来,你能找个好女人。林姐姐真的很好,我那么凶她,可她一点怨言都没有,若不是有她照顾你的肉身,我也不会放心离去。放心吧,反正我现在是鬼,法律管不住,哈哈!” “你说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其实,从现在开始,一切都是一场梦,你和她都是我梦中的最美。我要放肆地做完这场梦,等再次醒来,你和她就真的是梦了!” 可可听出我话音不对:“你想干什么?” 我马上收住感伤,心里暗暗决定,有些事还是放在自己心里吧。 于是笑着说:“这诗吟的怎么样?是不是特有感觉?” 可可:“呸,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你这破诗,就能骗骗我这种善良的小姑娘!” “得了吧,“想打就打,打不死就行”李大司刑官。” “讨厌!本官先打死你!” 打打闹闹,终于回到阳间。 瓦爷和锅爷看到我和可可回来,一脸尴尬地看着林书雁。林书雁却是恬静地笑着说:“回来就好啊!” 瓦爷嘴上没个把门的:“兄弟啊,你这让我们以后称呼两位姑娘啊,哪个是大夫人,哪个是二夫人?” 锅爷直接扣了他一巴掌:“这么复杂的问题,你让小官爷如何回答?” 我笑着说:“没有大小之分,都是朕的爱妃。” 书雁和可可一齐朝我唾弃道:“臭不要脸!” 骂我,她俩相视一笑,像亲人那般。 晚上准备了一桌子好菜,正吃着呢,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好久没有用,差点认不出那是我的东西。 翻开一看,居然是三位兄弟各自发来的问候语音。 “老冯,你特娘的醒了没,我和玉儿的儿子都快会喊叔叔了,你特娘的不醒,找谁要红包去。赶紧的,麻溜醒过来,准备个大红包,满月的份子钱都还欠着呢。你要是害怕给钱,兄弟给你免了,醒过来就好,真的,醒来就好!” “老冯啊,一直要去看你,可是你家那个娘们说什么都不让去,火大死我了。算了,每日签到。” “签到,赶紧醒来,把遗嘱立了再去死,要不财产怎么分。” 听完,翻开以前的记录,发现哥三每天都定时会发来信息,没有一天遗漏。 锅爷说:“小官爷,既然你回来了,把他们也叫回来吧!” “叫,都给我叫回来。有福一起享了,有难他们要陪我一起担,让他们天天惦记我的财产,还敢说朕的爱妃是娘们。” 林书雁羞红了脸,埋头轻轻嚼着东西。 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偷偷和锅爷瓦爷说完,锅爷咧着嘴说:“真缺德啊你!” 瓦爷兴奋地说:“这个好玩,一会就去准备。” 夜深了,服侍可可吃完混元丹。没过多久,我终于明白三哥说的那番话到底什么意思了。 转变阴阳,可可是鬼,哪里有什么阳气用来调和,满屋子也就我能贡献些。于是。。。。。。就当我见义勇为吧! 瓦爷还来敲过一次门:“兄弟,你是不是在偷看感人肺腑的爱情片啊,我都听到了,叫的老惨了,我也要看!” “闭嘴,滚!” 235.第235章 兄弟携手其利断金 起早,可可问我:“你说我这样会不会害了你啊,我现在可是女鬼啊!” “憋死和虚死都一样是死,我选择后者!” 可可一脚就把我踹下床:“还这么不要脸,看来是没事。去,你先出去看看他们的反应,真是让我怎么做人啊!” 下了楼,锅爷已经把饭做好了,黑米粥,韭菜炒鸡蛋,羊肉汤。。。。。。满满一桌子菜。 “锅爷,大清早你做这么多干什么?” 锅爷瞟了我一眼说:“补肾!” 瓦爷笑的合不拢嘴:“小爷,您威武啊,那家伙地动山摇,山崩地裂,震天动地。” “闭嘴!” 林书雁早就起来练功了,看到她不觉脸有些发烫,她倒是很恬静:“起来了?” “嗯!” 早餐在一股怪怪的气氛中终于结束了。 刚收拾完碗筷,就听外面有人喊:“老冯,老冯,你丫怎么翘辫子了!” 一听声音,瓦爷马上兴奋起来:“来了,来了,小爷,快躺下!” 这是我们昨天商量好的,深夜挨个给丁总他们打电话说我咽气了。人未到,声先进的便是栋哥。 可可在一旁说:“你们真缺德啊,吓着他们怎么办?” 我说:“兄弟之间的感情你不懂。” 顺势躺在沙发上,栋哥进门,二话不说抱着我就是一顿嚎啕大哭,要不是他鼻涕泡都滴在我脸上,真是还能装几分钟。 知道我在逗他,只是不痛不痒地骂了一句,却重重地给了一个眼中带泪嘴角挂笑的拥抱。 紧接着是蛋哥,来了之后只是坐在我旁边静静地看着,栋哥说好了要一起配合,不过丫的表情还是被机智的鸡蛋发现了。 蛋哥忍着激动的心情对我说:“再装死,一巴掌拍断你的小弟!” 赶忙站起身护住挡。 丁总拖家带口的也来了,不过人家一进门就发现了端倪。玉儿是器灵加妖身,一眼就看到了可可和我的魂魄,那还怎么骗。 兄弟叙旧,谈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不免唏嘘。 公司的钱,他们分毫未动,都挂在账上。每个人都和普通大学毕业生一样去工作,李叔本来给他们安排了很好的职位,但都没有接受。 尤其是丁总,领着玉儿回家之后,家里人根本不知道她的底细,丁总也不敢说,为此闹的不可开交。 栋哥和鸡蛋一致建议他去了姑苏,当初猫姑婆经营的那家民宿也算是我们“霸占”来的产业,有个稳定的收入也是不错。再者,妙音姐的寺庙此时香火旺盛,名气都快盖过千年古刹,毕竟玉儿身份特殊,去了也有个照应。 大家说完各自的故事,都看着我。 丁总问:“老冯,你呢?” 见大家关心,也简单把天庭经历的事说了一遍,不过关键点还是没有告知。 大家听闻我和大圣还有那么点交情,当然兴奋,可更多的还是替我鸣不平。不过看到可可也回来了,也稍感安慰。虽然是鬼身,但对于他们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毕竟这屋子里还有三个妖怪呢。 聊的差不多,栋哥他们掏出带来的香火和供品,对着我家人黑白照片前的桌子就要祭奠。 我无语地看着几位严肃认真的神情,顿时觉得可笑。 赶忙拉住:“喂,你们干嘛啊!” 栋哥一边点着香一边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想开点吧,节哀啊!” “节哀你妹啊,都给我把东西收起来,屁事都没有,他们都会回来的!” 鸡蛋马上听出来话外之音:“老冯,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大家也马上把目光转向我,自从我回来,确实没有对一个人说起以后的打算。 “没什么计划,这次叫你们回来,就是想见见你们,当然,把钱分了你们好过日子啊!” 丁总也看出我有心事:“少扯淡,你越这样,我就越肯定你丫肯定憋着什么大大的坏心眼。是不是想和大圣一样闹上天庭,勾去生死簿啊。靠,这么刺激的事你居然想一个人干!” 妈的,一句玩笑话,居然还真说对了一半。 丁总这句话真是挑起了大家的热情,纷纷逼问。 我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得和他们说,连兄弟都不能信任还信任谁。但也不能都说出来,毕竟如果那件事做成了,我心里的打算可能会伤了在场很多人的心。虽然,那时的他们都不会记得了。 于是说:“你说对了,我确实要和老天对着干。我负责任地告诉你们,做成了都好说,但是做不成的话,不仅仅是自己的命,就像我一样,连家人可能都会受到牵连。” 此话说完,锅爷瓦爷自然是当下表示没有问题,可可与林书雁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看我的眼神是无比坚定。 三个兄弟沉默了许久,这不能说他们没有情义,我看的出来,他们都在做一个艰难地但是负责任的决定。 还是鸡蛋先开口:“阿西吧,这事听着怎么那么刺激,不行,有毒,我得试试,算我一个。” 栋哥愣头愣脑地说:“其实这话我是准备对我未来的媳妇说的,但你都说了,算了,先说出来过过瘾吧,四个字,至死不渝!” 鸡蛋推了一把栋哥说:“人家不和你搞基,没看见,那谁和那谁吗?” 说完瞅了一眼可可和书雁,栋哥才不在乎呢:“我不管,没找到媳妇之前,我就赖上他了。” 大家听完哄堂大笑。 最后剩下丁总,其实他和玉儿的孩子才几个月,此时抱着孩子的他满眼都是惆怅。 玉儿看自己丈夫半天不说话,急了:“生就生,死便死,一条命而已。我这条命也是小官爷给的,这个恩咱们不能不报。” 可丁总犹豫了半天才说:“和老冯别提什么报恩,那都是他应该做的,我只是心疼咱们的孩子。得,可别还没学会叫爹都挂了,太特娘的亏了。” 看大家都说完,我笑了笑说:“其实,事情做成,死便是生。有这么多压力和你们的支持,我有信心!” 丁总说:“别说那些没用的,你就说下一步怎么做吧?” “咱们以后可能要和鬼妖魔打交道了,以后,他们就是咱们的帮手。你们能接受吗?” 丁总看看玉儿说:“何止能接受,生娃都行!” 玉儿白了一眼:“没个正经样子。” 不过大家都看着林书雁,因为这里面只有她是名门正派的弟子。林书雁看看众人说:“莫要看我,他是我夫君,早已死生相托。” 林书雁语气平和,但话说的却如此刚烈,真是让人动容。 不过锅爷却说了:“小官爷,妖魔可不是那样容易控制的。而且,您如果大张旗鼓地干,若被天庭发现,势头还未起便会招来灾祸,那可如何是好?” “你们忘了,青龙炎说我是幽冥四方的教主,那这个教主我还非当不行。至于天庭方面还真是难办,日夜游神在天下巡视,要想瞒过他们的眼睛确实很难,而且地仙无数,都能上达天听,也是不好对付。容我再想想办法吧!” 林书雁插话:“日夜游神你不必在意,他们巡视的路线都是确定的,只不过凡人不知道而已,我可以推算出来,若要行事,避开就好。不过那些地仙就麻烦了,天地广阔,遍地都是。” 锅爷突然想到什么:“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天地间有一种妖兽,叫讹兽,吃了她们的肉,便不会说出真话。若给那些地仙供奉上这等食物,他们误食之后便不会吐露真言。那些没吃肉的,咱们想办法抓他们把柄,别看他们是仙,手脚都不干净。咱们前期只需要让此地的地仙闭嘴就行,等力量积聚大了,再做打算!” “讹兽?去哪里能找到?” “这是一个问题,讹兽行事极其诡异。只有一个种族能找得到。” “什么族?” “这个族所属精灵,叫做菌人族。他们平时以恶念邪念为食,而讹兽却常常骗人,蛊惑人们心生恶念。菌人族可以很容易追踪到。不仅如此,菌人族几乎知晓所有妖魔的信息,若能得到他们帮助,天下妖魔,都逃不出咱们的掌控。但菌人族行事更为谨慎,抓到尚且非常困难,再者菌人族悍不惧死,基本上不可能收服。” 大家听完,都说:“那你说个毛线啊!” 我听完十分欣喜:“哈哈,那就好办了!” 锅爷说:“怎么就好办了?小官爷,不是我打击你,就算是大罗金仙,若菌人族不认,也是枉然。” 我哈哈大笑:“他们不认神佛,可不敢不认我。行了,这几天你们就好好在家,我去找真武大帝拿点东西。” 大家再想问,我却故意不说。 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太和山,却有客人上门了。 236.第236章 灵神赠宝天王闹事 来的人居然是真武座下灵蛇神将,好多人都是第一次灵蛇,看他一身仙光,以为是天庭派下来挑事的天兵,桌椅板凳都抄起来了。 赶忙制止住大家:“锅爷,把你的水瓢放下,瓦爷,砖头砖头赶紧撂下。还有丁总,别以为我没看见你背后藏着棍子。拜托,人家是神将,你们拿这玩意能打得过吗?放心吧,这是自己人。” 灵蛇神将看看大家伙,也笑了:“小官爷,你们人多势众啊!” “您就别笑话我们了,而且我也不是灵官了,您不用再称呼我小官爷了。” 灵蛇神将说:“一个称呼而已,那么在意干嘛,你要觉得别扭,那我就称呼你为小爷吧,毕竟钟圣君和帝君交情深厚。” 说话间,我突然感觉灵蛇神将今天和以往不一样,惊疑地问:“您这是真身?” 灵蛇神将笑着说:“对,是帝君派我来的。他说你准备要干票大买卖,以免波及到我们,让我过来把锁魂阵撤掉。” “啊,你们要是撤了,那地下的鬼魂怎么办?” 灵蛇笑的更厉害了:“帝君让我转述,说那些死鬼你自己留着好好玩。哦,对了,帝君还让我送一件东西回来,知道你事务繁琐不用特意再跑一趟真武庙了。” 说着从背后解下一个精美的宝囊递给我:“这是帝君的乾坤袋,也一并带来,留着用吧。” 我拿着那个袋子不知所措,乾坤袋是何等贵重的宝物。说是能装下天地那是有些夸张,但是储物功能绝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比拟,若知道法门,收服妖魔也是不在话下。 “这东西太贵重了吧?” 灵蛇说:“帝君说了,这可不是给你的,是给林书雁姑娘的陪嫁。哦,帝君还说了,要是林书雁姑娘回娘家,记得多装一些各地特产美食,少了可不依啊。” 书雁赶忙过来见礼:“谢祖师挂念!” 我知道这是帝君风趣,他知道这个东西对我有大用处,但是也不好和天庭公然对抗,就想出这么个理由。这个大恩,真是难以报答啊。 灵蛇神将凑到我耳边说:“乾坤袋的法门是:空空如也,万般变化。记住了?” 我点点头说:“帝君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灵蛇神将神秘地笑着说:“圣君时常会去找帝君饮酒,前些时日,圣君从九幽地狱出来,帝君专门设宴接风。他们是几千年的老友了,无话,不说!” 灵蛇神将说到“无话不说”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我自然明白了,看来馗哥确实信任帝君,想必一些事已经说明了。灵蛇神将本就是真武帝君身体的一部分,他的话完全就是帝君的话。看来馗哥已经暗中替我拉拢帮手了,心中说不出的感动。 “好了,东西送到了,小将该回去交差了,告辞!” “吃了饭再走吧!” 灵蛇笑着说:“你们的大厨把炒勺都当做武器了,我看就算了吧,哈哈。哦,对了,锁魂阵已破,今夜恐不太平,就交给小爷处理了。末将告退。” 说完,灵蛇化做一道清风而去。 他一走,大家都凑上来看我手里的宝囊,尤其是丁总他们:“靠,堂堂真武大帝就送个袋子,太不把我们书雁嫂子当回事了?” 书雁急切地想解释,我按住她,对大家说:“来,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给你们介绍俩新朋友。” 我早就猜到乾坤袋里有什么,于是默念咒语,一白一青两道光从袋子中飞出。吓得众人连忙后退。 出现的当然是小菌人和大圣点化的混沌兽。 小菌人刚一从袋中飞出,马上幻化成人形,拥在我怀里哭诉着:“主人,你太过分了,你为什么不带着我。你一个人得受多大的罪啊。” 大家看楞了,书雁和可可一脸茫然,丁总他们也是如此。 鸡蛋惊讶地说:“老冯,这谁啊,你姘头?好家伙,家里都有两个了,你还招蜂引蝶,还是个男的。过分了,太过分了。嫂子们,和这小子离婚。” 我拍拍小菌人对大家说:“谁说他是男的,来,给他们变个美女。” 小菌人楞楞看着我,看我一脸笑意,不情愿地开始变化,一会变成可可的模样,一会变成书雁的样子。把大家看的是目瞪口呆。 书雁应该是知道了实情,只是掩口轻笑,可可骂道:“好你个不要脸的,有她一个就够了,还要我们干嘛?” 书雁笑着说:“可可妹妹,你错怪他了,这就是咱们所说的菌人族。” 一语说出,大家更是惊讶。 我笑着解释说:“对,他,不,准确地应该说是他们。他们确实是菌人族,当初杀****成员,统领这个城市百万猫狗大军,都是他们的杰作。” 锅爷恍然大悟:“原来您早就收服了菌人族?怪不得您做的那些事,我都想不通是怎么办到的。原来如此啊!” “我不是收服,是他们看得起我罢了。好了,他们的事我随后和你们细说。“ 说着冲小菌人摆摆手,他们立刻又钻进我体内。 可可看呆了:“他们哪去了?” 锅爷搭话:“菌人族一旦认主,就会在主人体内居住。” 可可捂着嘴:“啊,那我们说什么,他们也能听得到。” 书雁说:“就算你不说,他们是可以听心的。” 鸡蛋笑着说:“这下好了,以后你们没有二人世界啦,哈哈。” 书雁认真地说:“菌人族和主人心意相通,他们是一体的。” 栋哥忽然说:“我想起来,老冯,你当初赢我们的钱,就是因为他们吧?靠,骗子,还钱。” 我说:“行了,他们的事以后再说。你们没发现还有一位吗?” 说着拿脚踹了一下趴在地上懒洋洋毛茸茸,样子看起来很可爱的混沌兽。 可可非常喜欢小动物,此时看到这个可爱小白狗,俯下身就抱起来:“哇,好可爱啊,你多会养的狗?” “狗?你把他当狗,哈哈!” 我也是无语,想不到大圣如此有童趣,把上古凶兽点化成这种人畜无害的模样。 大家看我神色不对,但不管怎么看,都猜不到这是混沌兽,就连亲眼看到过混沌兽真容的书雁也是迷茫。 正要给他们解释,天空忽然黑云密布,周围迅速被布上了一个巨型结界。 我抬眼看去,暗骂一声,真是阴魂不散啊。 冷言笑着说:“四位天王,来了就现身吧。” 说话的还是魔礼寿,语气极为不屑:“一个妖窟,岂不玷污了我等的身份。本王此番前来,是玉帝所派,特来警告你,你虽然从无明业火界侥幸逃脱,但是若敢再冒犯天颜,定不饶恕。” 丁总他们气愤地要骂,被我制止住。我拱拱手说:“谢四位天王前来传话,小人谨记在心,绝不敢再犯。” “算你识相。呦,这不是那只混沌兽吗,怎么变成了一副狗的模样。哈哈,怎么不凶了?来,本王要试试,他野性还在否,若是凶狠不改,我定要禀告玉帝。” 一听不对,横着声说:“你想干什么,玉帝都没说什么,你还想纠缠着不放吗?这可是大圣所赠,你别太过分了。” “你以为大圣会记得你这个小人物?这个狗东西当初调戏我心爱的宝贝,今天不出这口气,决不罢休。” 说罢,空中忽然飞出一只巨型的紫金花狐貂,面露凶像,直奔混沌兽而来。 我冲书雁喊了一句:“拿剑来。” 书雁化气为剑,递到我手里。拿过宝剑,挡在混沌兽身前,定要一决高下。 就在这时,从院内的桃树上闪电般飞出一个影子。 紫金花狐貂看到黑影,吓的掉头就要跑,可它哪里有那道黑影快,居然被抓走脖颈,瞬间变下,随那道黑影落在地上。 237.第237章 大圣你太有情趣了 等他落地,我们才看清,居然是斗战胜佛孙悟空。 大圣一只手抓着花狐貂,另一只手握着一颗咬了一半的桃子,冲天上斜着眼说:“你刚才说什么?老孙正吃桃呢,没听清。” 魔家四将连忙落地,跪在院内,根本不敢出声。 大圣说:“回去告诉玉帝老儿,这院子里有棵桃树结的桃子真是好吃,本大圣决定,这棵桃树以后就是老孙御用的桃树了。这片地,从现在开始就是俺老孙的供台了。告诉玉帝老儿,没事别往俺老孙自家后花园瞅,听到没?老孙爱撒个尿什么的,被他看见还好,若是王母看到了仙女看到了,让俺老孙负责怎么办?” 四大天王一脑门子黑线,魔礼青连忙应答:“听到了!” 大圣把花狐貂抓到眼前看了看问魔礼寿:“这是母的?” 魔礼寿楞楞地点点头。 大圣扔掉桃子,把混沌兽从吓呆的可可手里抓过混沌兽说:“正好,我这只佛门灵兽是个公的,来,让他们配一配吧!” 我们一听,惊的下巴都要掉了,大圣这想法真是,真是,难以形容。 更让人捂脸的是,混沌兽看到花狐貂,马上精神抖擞眼里冒光。 大圣对混沌兽说:“你好歹是上古凶兽,让这个小宝贝看看你真正的威力,老让人家追着跑,丢人不,快去吧。” 说完把两个小东西一把扔进草丛里,草丛里马上弥漫出了春的气息。 魔礼寿看到这一幕,也不惧怕了,站起身就要追过去,但大圣掏出金箍棒,直接立在他脑袋上。 大圣严厉地说:“这根棒子有多重,你可是知道的。你们也在佛门供职,我有权利教训你们,老孙最看不惯仗势欺人,乖乖地给我站好。繁衍生息本就是自然法则,没有什么不堪的,你不是你妈生的吗?没有你爸你妈能生出你?你爸你妈都能遵循自然规律,为什么这俩小东西不行?以后你们还敢来,老孙就当你是想替你那什么貂找相好的,老孙乐意促成!” 过了好久,花狐貂终于跑出来了,混沌兽则拖着疲惫的身躯晃晃悠悠溜达出来。 魔礼寿抱起毛发杂乱不堪的花狐貂,忍着气和大圣告别,然后走了。 大家伙第一次见大圣,别提多兴奋了,可可更是如此,拉住大圣问紫霞仙子的故事是不是真的。 大圣嗷一嗓子飞入天空说:“女人,真是麻烦。行了,老孙去也。” 可可看着大圣飞远,呆呆地说:“看来是真的!” 大家纷纷怪可可吓走大圣,不过也欣喜非常,毕竟这里以后可就是佛国领域,至少天庭会少来打扰。 我心里暗想,为什么大圣要如此帮我,他应该知道我要干的事啊。 大圣走后,大家才把混沌兽围住,好奇地看着,不过知道了它的真实身份,连可可都不敢触碰了。 而混沌兽依旧懒洋洋地趴在地上,小脑袋看着天上。 丁总说:“靠,这只小色狗居然是凶兽?你们看,你们看,他还瞅着天上呢,哎呀,还恋恋不舍。真实什么人养什么狗。” “滚。” 可可又想抱又不敢,就问我:“它会不会咬人?” “它要敢咬人,咱们就把它阉了。” 混沌兽马上转头看着我,一脸哀怨,然后很知趣地爬起身抱住可可的腿,极尽讨好之意。 可可看看怜爱地抱起来一边摸着一边说:“真是好可爱啊,咱们给它起个名字吧。毛茸茸的样子,就叫他毛豆豆吧。” 混沌兽听到这个名字,眼里露出惊恐的样子,我却觉得十分有趣,对混沌兽说:“听到没,以后你就叫毛豆豆,哈哈,堂堂的混沌兽居然叫这个名字。” 混沌兽哪里敢反抗,把脑袋耷拉下去,无力抗拒。 看天色不早了,若是锁魂阵撤了,学校就不太平了。赶忙对大家说明实情,大家这才清楚地知道学校下面到底有什么。 我想了想,那里关着的都是一些孤魂野鬼,并不难对付,赶忙带着人就过去了。 本来不需要丁总他们出手,可是知道地下都是鬼子的亡魂,说什么都要上阵。还好有书雁,她道法精深,简单传授了他们一些斩鬼的法门,有我们护着,倒是不至于出什么问题。 可夜晚来临之后,真正开打的时候,他们只有看的份,就连书雁她们也插不上手。 我从无明业火界出来,这是第一次动手,根本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强横到何种程度。 和黄巢大军对战时,还会被他们刀兵所伤,可是此刻这些普通的孤魂野鬼连我身前半米都进不得。就算偶然被鬼爪抓住,居然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我的魂体没有半分损伤。而我用手一掐,就能把鬼子的孤魂打散魂魄,再也不能聚合。几个小时的时间,死在我手里的鬼魂有几千之多。 我一个人守在鬼魂的进出的口子,打到后来居然没有一个再敢出来。书雁她们只把散落的孤魂都斩杀干净,和我在锁魂阵门口聚合。 打退鬼魂我才发现,锁魂阵完好无损,不过是守阵神将撤了,这个锁魂阵大门自然敞开。 和大家穿过阵门,进入其中,这次终于看清楚内部的构造。 里面就像一个巨大无比的防空洞,只有阵门可以出入,鬼魂被我斩杀的也没剩多少,都聚在一个角落惊恐地看着我们。 我放出混沌兽:“去,把那些渣渣给我舔干净。” 混沌兽极不情愿地晃动身形,变成原来的本相,没过一会功夫,阵内空空如也,混沌兽打着饱嗝就回来了,大家终于见识到混沌兽的威力,也是惊叹不已。 看着这个大阵我忽然有了一个主意:“你们说,这个地方改造改造能不能当个监狱,以后咱们抓来的恶鬼和妖魔关在这里不就行了?” 书雁说了:“想法不错,可是这里关一些鬼魂还差不多,若想关押妖兽,这个阵的规模还是太小。” 锅爷也说:“这个阵我也能冲出去。” 说着话,抬手一拳阵法结界上,结界当时就破了一个洞。 我在想:一个阵的好坏,关键是看阵眼,这个阵的七个阵眼只不过是普通的石头,对付鬼魂那是足够了,但是对付妖魔确实差多了。可若是换了阵眼呢?这个七星锁魂阵是现成的,结构巧妙,连我都未必能做到如此地步,看来当年修建这个阵法的人一定是个高人。如果能利用好,那会省很多事。 我问他们:“现在,用什么做阵眼,能达到我要的那种效果?” 大家都沉默了,只有林书雁想了想说:“那只有用神器了,如果用神器重塑阵法,漫说是妖魔,就连神佛也未必能逃脱。” “神器?听这名字也不是那么容易搞到啊,想必这些神器都在神仙手里吧,咱们怎么拿?” 大家自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在回去的路上,小菌人咂摸着嘴说:“要说难,其实也不难,不难也难。” “有话说话,别说绕口令。” “上古十大神器自然是被神仙掌控,但还是有很多神器散落在人间。据我所知,邪教十三天就有一柄玄光青雕旗,大旗一开,人间便会变成修罗地狱,这也是天庭不敢动他们的原因。” “那咱们把十三天灭了,把他们的东西抢了。” 小菌人看着我说:“主人好霸气,可是听起来不是很靠谱啊。” “废话,明知道不靠谱你说它做甚?” “我就是举个例子。现在据我所知,鬼谷洗剑池藏着一柄青锋剑,云台龙觉寺有一支六道木,古都白塔寺藏着一粒佛骨舍利,都是至尊法器。最厉害的还是属凤阙古城的龙潭池内,有一粒定海珠。不过这些东西周围都有异兽守护,而且很多关系着本地的气运,不太好拿。只有一个东西,我觉得主人应该能拿到。” “什么东西?” “五色行令旗!” “在谁手里?” “狐黄白柳灰。” 听到这五个字,我精神一震:“还真有这五仙?” 238.第238章 保家五仙幽冥教主 狐黄白柳灰是什么,我当然听过了,在北方被称为保家仙,是名副其实的妖仙。 我本以为这就是万物有灵思想的产物,可听小菌人这意思,还真的存在,所以才忍不住反问。 小菌人笑着说:“主人,动画片的孙大圣你都见到了,还不信他们的存在?” “惊讶一下,你继续说,那五色行令旗是怎么回事?” “五色行令旗据说出自上古十大神器先天五行旗。当初神魔大战,本来妖魔依靠数量的优势是占据上风的,玉帝见久战不下且损兵折将就借来先天五行旗。这五支旗,是盘古开天辟地之时,五行之气所化,防御力极强。五行旗一出,妖魔根本动不了天兵分毫,可天兵却可以随意打杀,那场大战几乎让妖魔绝迹。 就在那个时候,五大仙刚刚修炼成形,他们为了保命,派灰仙也就是一只老鼠,溜进神将阵营,趁天兵得意之松懈之际,在每一只旗上啃了一个小角。回来以后,利用自己的术法修炼成五色行令旗。因为材料是取之上古十大神器,所以这五只行令旗自然法力非凡。天下都在五行之内,利用这五只旗可以随意隐遁身体。而且天下妖物修炼的过程本就是采集天地灵气,灵气也是五行之气。如果法力高深,利用这五只行令旗,完全可以压制任何妖物。” 听他说完,我也动了心,可是对方成名已久,想从他们手里夺取至宝谈何容易。 小菌人看出我的心事:“其实说难也不难,这五位大仙曾拜在幽冥教下,若是能请幽冥教主出面自然水到渠成。” “幽冥教主?谁啊?” 小菌人轻松地说:“地藏王菩萨啊!” 我骂道:“滚,我要能请得动地藏王菩萨,还要那五色旗干毛啊。” 小菌人神秘地说:“主人,您的事瞒的了别人还能瞒的了我吗?您和地藏王菩萨是一般的关系吗?而且这几年我在真武帝君那里也想了好久,发现一个事很有趣。” “什么事?” “青龙炎是谁您还记得吗?” “废话,那我能忘了吗?幽冥四方神啊。” 小菌人看着神秘地笑着,没来由地说了一句:“这是巧合吗?” 他这么一说,我也是一愣。幽冥教,幽冥四方神。而青龙炎说我是幽冥四方神的教主,那我岂不也是幽冥教主? 想到这里,我心中震颤不已,难道这都是天意? 我平定心神对小菌人说:“这个事暂且放在一边,看来我得亲自会会这幽冥四方了。” 小菌人点点头,我又说:“哦,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在我走之前要保证咱们这里的安全,所以需要你帮我找到讹兽。” 小菌人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主人,这招高啊。讹兽好找,咱们这个城市就有。” “啊,这么容易?” “现在这个社会,最适合讹兽生存了。他们附着在凡人体内,享受着恶念的滋养,也过着非常不错的生活。” “都是些什么人啊?” “街上碰瓷的家伙,破坏家庭的小三,风月之地的娼妓。总是,靠欺骗为生的人身上大多都能找到讹兽的子孙。主人若是想要用他们的肉,必须找到讹兽的原祖,这就需要费些力气了。” “没事,交给你了。” 回到别墅后,很多事暂时都稳定下来了,我把大家召集在一起。 “各位,从今天起,咱们要干一些大买卖了,所以我必须分一下工。咱们接下来会需要很多钱,也要抓很多鬼和妖,我考虑了一下,想给大家分配一下任务。” 丁总他们说:“有什么活,尽管说。” “丁总你们还是凡人,鬼妖魔之事就别参与了。你们的任务就是给我调查哪些人的钱来路不明,咱们想办法搞来。” 丁总问:“要钱干什么?” “没有粮草哪有军队?天下有很多靠妖术谋财害命的高手,我准备把他们收入麾下。你们路子宽,四处调查哪里有这样的人,别怕花钱,知道这些信息后报给我。而且我安排小菌人配合你们,城市里的猫狗大军随意你们调遣。哦,如果你们能查到什么恶鬼或者妖魔就更好了。” 大家听完,都是一惊。书雁耿直提出反对:“那些人本就是坏人,你收在麾下,想干什么?” “坏人比好人更狠,更厉害。而且他们天生有弱点,最好拉拢控制。再坏,他们能坏过我?放心,用他们就是让他们去送死的,如果死不了,等没有了利用价值,我亲自给他们了断。” 等我说完,大家更震惊了,都盯着我,仿佛不认识一样。 我只是淡淡地说:“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你们若是信我,就应该知道我心本善,不管用何种手段只是为了达到一个对天下人都好的目标。” 鸡蛋说:“别给自己戴高帽子,你小子好不到哪里去,但是绝不坏,我信你。” 丁总和栋哥十分了解我,所以根本没有疑惑。 锅爷瓦爷还有玉儿本就是妖,妖的理念和人是不一样的,听我这样说,根本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可可自然没意见,抱着混沌兽玩呢,根本不在意我说什么。 唯有书雁,纠结了半天才喃喃说道:“我信夫君!” 看大家没意见了,我继续说:“可可在阴间有官职,以后所有鬼魂都有她负责,锅爷和瓦爷你们也有经验,就帮她一起。收押的鬼魂暂时留在咱们这里,一个都不许放走。等以后我想办法,建一所监狱出来。那些鬼魂,尤其是恶鬼,不听话就打,黑白无常两位阴帅说赠的剔魂刀也给你们用,但是切记,不要打死。” 锅爷瓦爷兴奋地说:“没有问题。” 可可也爱搭不理地说:“你说什么我都听。” 我看着书雁说:“你道法高深,妖魔之类就需要你出力了,我会协助你。” 书雁点点头。 玉儿忙问:“那我呢?” “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你的宝宝,还有这几个家伙的饮食。” 玉儿不满地说:“啊?就这啊。” “后勤很重要,行了,就这样定了,日后看情况再调整。” 丁总问道:“老冯啊,灵异这方面我们一点经验都没有,入手很难啊,那些东西不好查啊。” 我想想也是,脑筋一转,忽然想到个主意,马上拿起电话拨出去。 对方接通之后听到我的声音,欣喜若狂:“道兄,你终于醒了?多会醒的,怎么不告诉我们啊,现在在哪呢,我马上带道友去看你。” “鼠爷,谢谢你们挂念啊,我现在已经好了,在家呢,随时恭候大驾啊。” “准备好吃的啊,我们几个老家伙明天就要登门拜访。” “都准备好了。鼠爷,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希望您能帮这个忙。” “有什么事尽管说,和我还客气啥?” “是这样的,我这次回来决心为天下苍生谋福祉,大干一场。我知道禁门弟子遍布天下,信息渠道肯定广阔,我想利用你们的这个渠道斩妖除魔。” “这是好事啊,你能出手我们几个老家伙愿意跟着你干。” “那可不敢,你们是前辈,身份特殊,这样不合适。而且我想低调一些,这样便于行事。” 子鼠沉吟片刻说:“你说的也对。这样吧,我送你一个人吧,有了他,你可以随意调遣禁门所有弟子,禁门所有信息你也都能得知。” “什么人?” “他叫蔡宇,是个非常有能力的年轻人,掌管禁门所有情报通道。如果你觉得合适,我和那些老哥哥们商量一下,把节制禁门所有弟子的权利都交付给他。” 听他这样说,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鼠爷,您这么信得过我?” “别扯那些没用的,你的事我们也听说了一些,天地无情,但人间有情,你所做的事,我们不觉得哪里不妥。而且你做的事和我禁门完全一致,最重要的是你这个人,我们这些老家伙挑不出任何毛病,不信你信谁。行了,你赶紧准备好酒菜,我得把这个消息和老哥哥们分享。明天去的时候,我就把蔡宇带过去。” 挂断电话,大家也都听到了对方的谈话。 丁总说:“有他们帮忙,这就好办了。” 我点点头,严肃地说:“咱们真实的目的,你们一定不要暴露给任何人。不是我信不过禁门十二位本命佛,但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相信你们这点心眼还是有的。” 鸡蛋说:“我和丁总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栋哥这脑子很容易短路。” 栋哥急忙辩解:“少来了,我这叫大智若愚。” 丁总不屑地说:“那你真是智力超群啊。” 我说:“别埋汰栋哥了,我信的过他。” 话虽如此,我却对小菌人说:“你给我密切关注他们的言行举动,若是有人暴露,赶忙禀告与我。若是时间匆忙,这几个兄弟你不能动,但是外人,可先斩后奏。” 小菌人自从回到我体内,早就对他坦诚相告了。 此时听到我说这番话,他笑着说:“主人,若不是知道了你的内心,我还真以为您变成魔头了。” 知道明天要来很多客人,大家都去准备了,可可也要帮忙,却被我拉住了。 239.第239章 老友相见分外开心 回来也好几天了,我也提过,让可可去见见李叔,但可可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回避。 所以我拉住她说:“你还是去看看李叔吧。” 可可抚摸着混沌兽低声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自杀那天,爸爸哭晕过好几次,真的感觉对不起他。” 搂住她的肩说:“你为我做了这么多,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可可瞪起眼说:“你什么意思啊,人家是为了让你报答吗?” 搂紧她说:“好啦,我错了。这件事,你就听我的,一会就给李叔打电话,听说他在你死后就离开了这个城市,看来是伤透心了。他也年级大了,你忍心让他一个人在外生活?再说了,你虽然是鬼魂,但现在也是一尊小神了,可以不避阳光,也可以显露真身,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要不,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 可可来了兴致:“什么小秘密?” “其实你注定短命,所以对于你的死,我一点都不意外?” “啊?你这什么意思?” 我笑着说:“李叔的命格是天煞孤星,注定命中无妻无子。就算你不自杀,也会遭意外身亡。我一直害怕那一天,而且我早就想好了,如果你遭意外身亡,就算闹翻地狱也要把你了,捞出来。现在看来,倒是给我省事了。你自己混的比我都好了,哈哈。” 可可生气地说:“好啊你,我死了你反而开心了,打死你,打死你。” 打闹了半天,可可心情也好了很多。 随后偷偷联系到李叔才知道他跑到国外了,对于李叔我非常信任,把我们经历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李叔知道可可虽然死了,但是居然在地府当了差,而且又回到阳间,别提多高兴了。 我也把自己想照顾可可一辈子的想法也说了,李叔就更加开心了。 本来以为李叔会伤心,没想到他还真看得开,开玩笑说可可这个官可是比当警察有前途。 最后他匆匆挂了电话,说要马上定机票赶回来。 第二天清晨,外面就开始热闹了,原来是十二本命佛带着弟子都来了。这些老前辈,在世俗社会各个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一下去全部出动,把当地官员都惊动了。一起随行而来的车辆把别墅外的路几乎堵死了。 随行的地方人士,对这些前辈自然尊敬有加。但更感兴趣地是他们来的目的,当得知他们这十几个一派宗主一起出动是来看一位前辈高人的时候,就更加好奇了。 他们可从来没有听过此地有什么宗教界的大人物,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岂不是很有面子。 可当他们看到这些本命佛居然对我这样一个毛头小伙子尊重有加,而且一口一个“道兄”,都傻眼了。 不过他们都是阅历丰富的人,并没有过多表现,反而自来熟地和我们套近乎,并当即承诺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话。这倒是我没想到的,算是意外之喜吧。 最搞笑的一幕是,随行的官员中还有可可原来的那位局长。当可可大大方方站在他面前打招呼的时候,老同志脸都木了。 我笑着说:“局长,好久不见啊,怎么?不认识了?” 局长看着可可一字一句地说:“她,她怎么?” “哦,她这不是好好的吗?不过以后应该不能上班了,现在专职做家庭主妇。” 子鼠听到我们的对话,也认出了可可,同样是惊讶不已。我悄悄在他耳边说:“可可现在是地府的司刑官,也是神职,咱们的感情,也不敢瞒您。” 子鼠恍然大悟:“好小子,你本事真大啊。” 说着转头对局长说:“这里面的事你也懂,这小子什么身份你也知道,所以再看到这些奇怪的事,不用那么吃惊,说不定有些事你还得请他帮忙呢。” 局长邹着眉点点头说:“明白了。” 子鼠拉起局长说:“走,今天这小子请客,你千万别客气啊。你可不知道,他这里的厨子天下也再找不出第二个。” 局长马上换成笑脸说:“老前辈,您这就是抬扛了,我也去过不少地方,还是有些见识的,您这话说的可就夸张了吧?” 子鼠说:“夸张?一会放不下筷子的就是你。好小子,饭做好没?” “赶紧里面请吧。” 丁总招呼子鼠他们进去了,未羊寅虎带着一个年轻人走到我面前。 说是年轻人,只是相对他们这些动不动就八九十岁的老前辈而言,看样子也有三十多岁了。看这个人,样貌清秀,却不失坚毅,面容敦厚,可还有几分睿智。 今天这个场面说起来也够大了,连丁总他们都有些慌乱,可是这个人身上只有沉静如水的感觉。 未羊甩过拂尘说:“无量天尊,我就知道道兄必能逢凶化吉。今日能重逢,一定要多讨两杯水酒喝啊。” “老前辈好久不见,身体愈发精神了。” 未羊抚着胡须说:“不敢不敢,反而看道兄身体却不似从前了,今日站在你面前,老朽居然感觉到一股无比雄厚的威严霸气,看来道兄收获不少啊。可喜可贺。” 心里暗惊,未羊的眼光真是毒,这都能看出来。 我笑着说:“您过奖了。” 寒暄几句,寅虎指着身边那位年轻人介绍道:“道兄,我给您引荐一下,他就是蔡宇,我们几个老家伙商量过了,把节制禁门的权利交于他,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好。” 蔡宇上前施长辈礼宠辱不惊地说:“弟子见过师祖。” “千万别叫师祖,太见外了。” 寅虎说:“那怎么行,这是辈分,该怎么称呼怎么称呼。以后你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子,如果哪里做的不对,一定要替我好好管教。他能跟着你是他的造化。” 未羊笑道:“你这老头,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道兄什么身份还用说吗,让他当道兄的弟子,怕是连你我也得叫人家一声师叔了。” “两位前辈啊,别埋汰我了。说破天,您几位都是我的长辈,再说这话,我可真的生气了啊。神凡两界,咱各论各的。” 蔡宇不卑不亢地说:“那弟子以后也唤先生小爷可否,刚才听闻旁人都是这样称呼。” 我暗自点头,这人还真是聪明,这样既维护了自己师尊的面子,也照顾了我的面子。 可他毕竟还是三十左右的年级,为何禁门如此信任呢? 未羊看出了我的心事说:“道兄,你放心吧,这个弟子最靠得住。他是寅虎师兄一手带大的,亲如父子,禁门组建后就带着他,我们这些老家伙看着长大的。做事有分寸,而且周全缜密,我们这些老家伙没有一个不挑大拇哥。禁门本就是为天下人办事,权利在谁手里根本无关紧要,您就收了吧。” “好,那我真得谢谢几位了。” 寅虎对蔡宇说:“去,一下来了这么多人,大家都忙不过来,你去帮忙打理打理。” 蔡宇和我们几个分别告辞,去跟着忙活了。 寅虎说:“道兄,虽然小宇深的大家信任,但毕竟和我有关系,您以后多费心。年轻人权利在手,什么都说不准的。” 未羊说:“老哥,别杞人忧天了,道兄已经通了阴阳,凡人,已经斗不过他了。你啊,好好告诫小宇,多留心和道兄偷点本事出来才是最实际的。” 我笑着说:“未羊前辈啊,你就逗我吧,看我一会怎么逗你。” “老朽脸上是枯树皮,不怕你,哈哈。” 我坏笑地说:“是吗?一会可别后悔啊。” 240.第240章 博物馆里的神秘事 说心里话,这些老前辈各个都是光明磊落,返璞归真的高人,和他们打交道真是痛快。奈何我做的事,甚是凶险,无故把他们牵连进来很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否则真想和他们分享我的心事。 有些话不能说,有些玩笑还是可以开的。 未羊见过书雁,自然知道书雁的身份。酒席宴前,我特意安排书雁替未羊添酒夹菜。 酒虽然是素酒,但是未羊喝的满面通红,屁股都不敢坐实。每每书雁添酒,必定要起身弯腰,双手捧杯。 喝到后面,未羊拉住我偷偷说:“道兄,我服了行吗,我真服了。您就请林姑娘坐好,我伺候她行吗,要不这酒喝完,老朽这一把老腰得散架。” 没想到耳尖的子鼠听到了,笑骂说:“好你个好家伙,还有你认怂的时候啊,林姑娘,继续给这位老前辈添酒,他这是没尽兴啊。” 未羊无奈地说:“你还说我,你知道她是谁吗?” 自从我被抓到天庭,这些前辈也来看过,但书雁为了低调行事,让锅爷挡出去了,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书雁就在这里。 子鼠说:“很明显是道兄的内人啊。” 未羊恨恨地说:“屁话。”未羊看看周围还有外人,也不好明说,最后说:“你和永浩禅师什么关系,我和这位姑娘就什么关系。你说,我这屁股能敢坐下吗?” 大家一听,赶忙收起笑容站起身。 “我说老几位啊,你们别这么大反应行吗?书雁,去和可可他们一起吃吧。” 把书雁赶走,这些前辈才坐下吃了一顿踏实饭。 子鼠喝大了拉住我说:“哎,我说你这小子艳福不浅啊,金屋藏俩美娇妻,不是我说你,这不太合适吧?” 是啊,确实不合适,我想了想说:“真亦假,假亦真。真真假假,糊糊涂涂就算了。” 寅虎似乎听出了点什么说道:“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在梦中真,在世俗假。道兄是在梦中还是在俗世啊?” “梦中。” 寅虎点点头说:“即为梦,就该畅快。若不是梦,道兄还是要真啊。” 我大惊,寅虎一句话,居然深藏禅机,说到我心坎了。起身毕恭毕敬地敬了一杯酒说:“前辈教诲铭记在心,该真的时候必定会真。” “那就好。子鼠,你可懂了?” 子鼠拿着酒杯一饮而尽笑着说:“他的梦,我又看不到,既然看不到,还需要懂什么?来来来,喝酒才是真的。” 一桌酒,一席话,让我真切感受到了这些前辈的修行绝对不次于那些修仙者。可是修仙,却天然高他们一头,这真是个狗屁的规矩啊。同时,我似乎明白了那个神秘人他想做的到底是什么事了。 锅爷做的菜自然没人能挑的出毛病,就连可可的局长吃完都不好意思地说以后能不能来蹭饭。宴席过后,把客人一一送走。寅虎拉着蔡宇好好嘱托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在吃饭期间,我特地观察了这个蔡宇。从进门就一直默默无闻地跑前跑后,自从他加入进去,这几十个人的做次还有上菜的时间被安排的井然有序。而且,他一直侍奉左右,根本没有动一下筷子。我暗中吩咐小菌人观察着他,最让我佩服的是,就连在后厨没有一个人的情况下,都没有动一下食物。 要知道,锅爷的饭,是真的香,从这一点我就看出来,这个人确实可靠。 送走客人以后,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还是有些不习惯。我对蔡宇说:“饿了吧,让锅爷给你弄口饭吃。” 丁总他们这才反应过来:“什么,他还没吃饭?” 蔡宇不卑不亢地说:“还有些剩菜,我随便吃点就行,否则倒了可惜。” 我说:“放心,我们从不浪费,剩下的菜我们自己吃。你虽然以后是自己人,但今天也是客人,既然是客人,一定不能怠慢。锅爷,带他去后厨,喜欢吃什么给他弄什么。” 锅爷带着他走了,我对丁总说:“你们以后行事要多加留意啊,这个人可不简单。不过,目前看这个人也非常稳重忠诚。记住,不是不能和他说,而是说了对他没好处。” “知道了。” 正说着呢,可可的局长突然去而复返。 我笑着说:“怎么了?落下东西了?” 局长看了看周围,严肃地说:“忽然想到一件事,我觉得只有你才能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事您说,能帮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是这样。前些日子突然发生了一件怪事,地点是在咱们市的博物馆。” 我一听,也觉得纳闷:“博物馆?博物馆能发生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的。博物馆每天都是下午五点关门,关门以后,工作人员要清点里面的东西,做完这一切,工作人员撤退的时候就是六点左右。当然,会留下人来值班,因为博物馆里都是一些贵重的东西。可是最近,突然有个学生,半夜的时候突然打破博物馆外的玻璃冲了进去。幸好保安发现的及时,把他拦住了,后来经过审查,才发现他患有精神病。没办法,最后把他送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你们这不都解决了吗,难不成还有什么问题?” 局长顿了顿说:“我们也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奇怪的是,没过几天,值夜的保安也突然疯了,砸坏了很多东西。而且嘴里说的东西没有一个人能听懂。最后经过医院检查,查出的病症居然和那个夜里擅闯博物馆学生是一个病,好像叫什么幻想迫害症。” “是不是巧合啊?” “刚开始我们也觉得是巧合,可是翻阅了以前的卷宗,发现在几年前也出现过一件这样的事。那是一个退休的老人,喜爱书法,没事就去博物馆溜达,拍些照片,然后回来临摹。后来我们的人特意走访了他的家人,据他家人说,老人是个性格很开朗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疯了。也是半夜去砸门被保安发现送到警局。” 看来这确实不是巧合,于是问:“这些人有什么共同点吗?” 局长摇摇头说:“没有任何共同点。不过有一点不知道算不算,那就是出事的时间都是同样的月份。自从这个保安出事以后,大家暗地里疯传说闹鬼,都没人敢值夜了。这对博物馆的声誉影响很大,都非常重视,可是我们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我能见见这些人吗?” “那个老人已经离世了,那个学生和保安都在同一家医院接受治疗,你要是想见,看你时间,我可以安排。” “就明天吧,因为我最近也有别的事要忙。至于是什么原因,我现在不敢给你下定论,看完再说吧。” “行,那我明天安排人来接你。” “没问题。” 说完这些,局长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看他似乎还有话,就问:“还有什么事吗?” 局长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说:“今天做的那条鱼还有剩的吗?我老伴特别喜欢吃鱼,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鱼,也想给老伴尝尝。” 我冲厨房喊道:“锅爷,再弄两条鱼。” 241.第241章 剖心男尸暗藏玄机 老同志拎着鱼满意地走了,没过多久,李叔的车也到了。 下了车,几乎是冲进了别墅,看到可可,楞了一下狠狠抱住,父女二人哭了好久,大家无不动容。 情绪稳定一点李叔禽着泪笑着说:“这不和正常人一样吗,挺好,很好。臭小子,赶快去做饭,饿死了。” 锅爷端着炒勺自说自话:“手艺好也是个麻烦啊。” 吃完饭,这边的情况也就了解的差不多了。不过看书雁的时候,眼神总是怪怪的。书雁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我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丁总他们就更不能指望了,这是我老丈人,他们才犯不着触霉头。 可可自然明白父亲什么意思,推了一把说:“爸,林姐姐害羞,你老瞅人家,人家多不好意思。” 李叔意味深长地说:“你想的通?” “爸,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李叔微微点点头,突然笑着说:“爸,这是羡慕,男人的事,你哪里懂?是不是啊臭小子?” 我不好意思地说:“李叔对不起。” 李叔拍拍我的肩膀说:“别说什么对不起,小林的事我很清楚,如果是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这件事,还是看你的心了,你和我们不同,想法自然也不同,不过,可可信你,我也信你。来,李叔送你个东西。”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我说:“这钱你拿着用吧。” 我看了一下上面的金额,数了好几遍才数清楚是几颗零,明确知道了数额后,嘴巴都变成了欧型,这尼玛是用亿计数啊。 可可拿过来看了一眼居然不满地说:“爸,拿这点钱打发叫花子呢?” 李叔不好意思地说:“有一些产业一时间没办法出手,目前这就是我所有能调动的资金了。我这个人都回来了,我给你们打工还不行?乖女儿,你就别埋汰爸爸了。” 丁总他们瞅了一眼,鸡蛋眼睛瞪到最大:“这也算是埋汰的话,尽情地埋汰我吧。” 我不明白李叔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李叔,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昨天打完电话,可可又给我打了一个,她说你们要干大事,急需用钱,让我典房卖地也要把钱凑出来,否则再也不见我。要不是知道你小子的德性,我还真以为你干起来绑票的勾当。一天时间,你李叔只能弄这么多。不够再说。” 我怪可可:“你怎么能这样?” “反正他挣的钱都是给我的,给我的就是给你的。” 好么,这句情话可真是值老鼻子钱了。 鸡蛋忽然眼睛提溜一转说:“李叔可比这支票值钱啊。”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 李叔问:“臭小子,和我透个底,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我悠悠地说:“做一件天大的事。” 丁总说:“李叔啊,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干?” “干什么?” “劫富济贫。” 李叔一惊:“你们可不能犯法啊。” 丁总说:“我们绝对不犯法。” 我说:“行了,这个事随后再说,让他们父女好好叙叙旧。” 可可拿着支票问:“那钱呢?” 我挠挠头说:“既然是嫁妆,那就收着吧。” 丁总他们齐声骂道:“臭不要脸。” 大家坐一起商量着,怎么扩建一下地方,这个别墅已经不够用了,以后还会进很多人。李叔的意见是把周边的别墅买下,连成一片,这事做起来有难度,不过李叔大包大揽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正聊的热火朝天呢,门外忽听一声紧急刹车,大家刚出门,可可的局长又跑进来了。 我调侃道:“怎么了?鱼不够吃?” 局子黑着脸说:“不是,不是鱼。是博物馆,博物馆出事了。” 我正色问道:“不是说明天才去调查吗?今天又出什么事了?” “死人了,死了一个保安,我们刚去过现场,马上就过来找你了,这是现场的照片,你看看就知道了。” 他打开手机,我一看,也是吓了一跳:“这是杀人案啊。” 大家也看了一眼,赶忙捂住要呕吐的嘴说:“妈呀,怎么把心掏出来了,谁干的,太狠了吧?” 不怪他们反应这么大,因为照片里躺着的那个人胸口被打开,心就被摆放在肚子上。 局长摇头说:“不是,是他自己干的。” 大家难以置信地齐声说:“什么?” 局长缓了口气说:“确实是他自己干的,监控视频里看的清清楚楚,他自己用刀剖开胸口,然后把心挖出来,捧着走到外面躺下才死的。” 丁总说:“您这不是开玩笑吗?自己把心挖出来,还挑个舒服的地方躺下,这又不是比干。” 局长焦躁地说:“我像是开玩笑吗?要不我干嘛来找你们。” 我说:“您别急,这个人是来多久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个人我们查清楚了,那个发疯的保安那天夜里就是和他一起值夜。还有两个,现在虽然没出事,但吓也快吓傻了。” “走,咱们立刻去看看。” 我看了一眼身后说:“蔡宇跟我一起去,别的人看家。” 可可说:“我也要去。” “这不是什么大事,你们接着讨论,等我回来,最好能有个结果。” 我之所以选择带蔡宇,一方面其实想看看他的能力,再者也是让他们说话方便些。 大家自然明白我的用意,都没有要跟着,可可见我态度坚决,也只好作罢。 随局长驱车来到博物馆,此时已经到了夜里十一点左右,博物馆外已经拉起警戒。 尸体还没有收拾,可奇怪的是,魂魄却早已不在。 陈队也在,看见我吓了一跳,不过也没说什么。看了一眼局长,局长说:“赶紧介绍一下案情。” 陈队说的和局长讲的都差不多,我翻看了尸体,果然手里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胸骨硬生生从中间刨断,一颗发黑的心脏还摆在小腹上面。 要知道,人的胸骨是非常坚硬的,拿锤子都得费很大的劲才能敲开,用匕首那得多大的劲啊。 仔细看了一眼匕首,说是匕首,其实就是常见的厨刀,刃都卷了。 陈队介绍说:“博物馆里有餐厅,这把刀是从那里取来的。” 我看完后,更加疑惑了,一个人自己用刀劈开自己胸口,然后把心掏出来,还捧着挑了一个地方。这太匪夷所思了吧。 我看了看他躺着的地方,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啊。 又去看了一下监控视频,果然,和他们介绍的完全一样。可让我惊讶是,从视频里看,那个人刨出心脏的时候,人居然还活着。一直到他躺下,魂魄才从体内出来,可是出来以后,马上就消失了。 再次回到尸体前,我问蔡宇:“看出什么了吗?” 蔡宇没有说话,而是顺势躺在尸体旁边,一直看着天空。 过了一会,他站起身说:“小爷,这天象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我蹲在尸体旁边,也抬头看了一下,惊讶地发现,果然有问题。 242.第242章 鬼宿当空活人祭祀 要不是蔡宇提醒,我还真是没有发现。 这个人躺下的地方,绝不是随便挑选的,而是大有来头。 他灵宫的上方,正是二十八星宿中南方朱雀头眼位置的,鬼宿。离死者去世已经过了一段时间,鬼宿已经偏移了。也没带鲁班尺,所以没办法精准地测算他死去的那个时间,灵宫是否直直对着鬼宿,如果真的是那样,这件事还比较棘手。 鬼宿主杀,如云非云,如星非星,外层有一团气体,名曰积尸气。北方每到深秋,积尸气最为浓烈,呈现肃杀之气。所以古时为了顺应天意,除了那些十恶不赦之人要当即处死,一般死囚都要囤积在秋后一起问斩。据说这样的话,煞气便都会被鬼宿吸收。 还有一种情况,便是对上天的祭祀。古时祭祀时,都会杀生,有时是牲畜,有时甚至会有人。如果祭祀物是活生生的人,一定都会选在鬼宿宿星鬼金羊当值之时动手,这样的话魂魄变会化为煞气变成鬼宿的积尸之气。因为一旦积尸气亏损,自然要从人间补充,导致的便是刀兵之祸。这种祭祀,听起来很残忍,但也是封建社会一种变相祈求太平的手段。 从监控视频上看,这个人的魂魄确实消失了。这样说来,还真有可能是祭祀。可是活人祭祀早已被废除了几百年,如何现在又重现人世? 而且我犹豫不敢下定论的原因是,这种活人祭祀需要的条件非常苛刻,必须有巫师主持来明告上天,所用的语言也是极其特殊的,有的叫巫咒,有的叫祭咒。说简单点,就是一种只有老天爷能听懂的话。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毕竟天上那群家伙高高在上,俯视人间,脖子扬起那真是比天高啊。 随便送人家的东西,人家还不乐意要呢,说是祈祷通告上天,其实就是给老天爷说好话:老天爷啊,我们准备了些好东西送您,您收下吧,您一定要收下啊,这是我们最真诚的心意。 老天爷收不收,凡人哪里会知道。如果收了,抬抬手少降一些灾祸。如果不收,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以为对玉帝他们的了解,估计就算是收了,也未必领情。 回到案件来看,这是一个博物馆啊,哪里会有什么巫师,更别说有什么祭文和祭咒了。如果没有,那这个人为何会这样? 可能有的人要问了,局长先前不是说那个疯了的保安说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吗? 这个我当然也想到了,那些话就算是祭咒,也绝对不可能引起这桩血案。很容易理解,比如给你一本易经,你就会算命?给你本孙子兵法,你就能打仗?给你一本道德经,你就能成仙?专业的事必须专业的人做,所以我敢断定,幕后还有黑手,至于是不是人,那就说不准了。 局长看我沉思了好久,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我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蔡宇,他刚才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天象上的问题,也是让我佩服。 转头问他:“你怎么看?” 蔡宇毕恭毕敬地说:“小爷在此,弟子不敢造次。” “没事,你有什么看法随便说来听听。” 蔡宇这才说:“弟子认为,很像是祭祀,却又不像祭祀。与天象呼应,而且手法如此特殊,一般来说应该是祭祀。可是若是祭祀,没有祭台,没有法器,没有法师,万万不可能办的到。弟子才疏学浅,看不出是否有恶灵附身。请小爷赐教。” 我点点头,这个蔡宇还真是有真才实学啊,我笑笑说:“没有附体,魂魄也丢了。” 蔡宇说:“这样说的话,应该是与馆内藏品有关。” 看了看左右,有些话没有说完,不过和我想的是一样的。 我点头表示认可:“不错,你知道的还挺多。” “谢小爷夸奖。” 我转头对局长说:“行了,把现场收拾干净吧。你们有没有查过,出事的这些人,参观博物馆的时候有没有看过同样的东西。” 陈队赶紧说:“博物馆藏品众多,一下不好入手啊。” 局长说:“不好入手也要去查。” 我说:“那就不必了,我自己去看吧。” 就在我们聊天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冒出一个愣头青,毫不避讳地说:“陈队,他们是什么人啊,这就是您找来的高手?这不就骗子吗?博物馆每天游客近千人,哪件藏品没有被人看过,如果看一眼就出事,那不得天天出事?再说了,这分明就是凶杀案,不分析尸体,而是宣扬封建迷信,我真是后悔来队里,早知道你们是这样破案的,打死我也不来。” 这话一出,局长也是一楞。 在此办案的队员,几乎都是可可的同事,也都认识我,也都知道我做过什么事。不客气地说,我是这里好多人的救命恩人。 忽然听到自己的同事发出这样的腔调,也都变了脸色。 陈队尴尬地解释:“抱歉,这是刚调来的法医,他不懂。” 那个小子却不领情,态度坚决地说:“什么我不懂?我不允许你质疑我的专业性。” 局长有些翁怒,蔡宇眼睛一转,从怀里掏出一个证件,打开放在那个小子面前不温不火说:“您看一下,我们也是专业的。” 那个小伙子看完,人当时就傻了。我当然知道那个证件是什么东西,当初子鼠抓我的时候,给可可看的就是那个东西,我心中暗笑,这小子一不留神撞枪口上了。 出了影响如此恶劣的事,局长本来心情就不好,此时居然还有人触这个霉头。马上扳起脸对那个小伙子说:“监控视频你也看了,尸体你也验了,那你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他嘟嘟囔囔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队看气氛不对,赶忙转移话题,对我说:“说实话,我干工作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种事。难道真的不可能是自杀吗?结合以前的事件,可以假设,这个死者也可能先突然发疯,据我说知很多疯子,他们的力量会突然增强数倍,这个力量有没有可能自己破开胸口呢?” 我说:“姑且不说他死前曾捧着心脏走了十几米,咱们就说自己把胸骨剖开需要多大的力道,你自己感觉一下,看有没有这种可能。” 说着我看了看地下,是水泥地,蹲下身。大家都没明白我要干什么,只好静静地看着。 从无明业火界出来之后,尤其是灵魂归于肉体,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不仅非常强横而且力量大的惊人。 所以我蹲下身后,伸出一直手指,看也不看直接就插进了水泥地里,然后往在地上拉开一个口子。所有人都看傻了,尤其是刚才说我们没真本事的那个小法医,人都木了。 我虽然有装比嫌疑,但是估摸了一下,如果一个人想用厨刀整齐刨开自己胸口,就算没这么大的力道,也差不多。 我站起身说:“你觉得,这个保安有这样的力气吗?” 蔡宇看看大家说:“人的身体承受能力是有限的,正常人只是在一个安全范围内活动,精神病患者有时会超过这个安全值,但也高不了多少。所以这个事,还是交给我们吧。” 局长看了一眼愣在那里的陈队说:“还看什么,带路,进馆。” 243.第243章 一只下了咒的骨笄 进了博物馆,把每个藏品都仔细看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按我所想的,应该是像玉儿那样的器灵在作祟。可看了一圈,倒是能感受到一些古物上面传来的灵气,却没有看到有邪物。 器灵不同于别的妖物,器物经过时间的沉淀本就极有灵气,器灵就是依托这些灵气幻化而成的,若不主动显露身形,极难发现。 博物馆里的藏品,都是货真价实的古董,很多东西都是别人收藏把玩赠与国家的。像这类器物,在收藏家手里自然奉为掌中明珠,带上了人的信念,自然灵气就更胜一些。若其中有器灵,与物件浑然一体,太难辨别了。身上没有了福光,也没办法一一试验,真是头疼。 暗地问小菌人,他和我一样也是被眼花缭乱的东西搞乱了判断力。 我一边看一边分析,如果是人长期把玩的东西,就算有器灵也应该不至于作恶。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出土文物了,那些文物不仅有灵气,也有尸气,双重作用下,很容易塑造邪物。 可还有个问题,那就是,如果真的是器灵,没有了供养,没有了聚阴地活着风水宝地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气,就会像玉儿那样陷入沉睡。当然,玉儿属于特殊情况,她在和丁总交欢的时候把灵气渡给了他。可就算从出土一直珍惜保存这灵气,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能量,让人发疯,让人自杀啊。而且博物馆陪同的工作人员告诉我,这里的藏品绝大部分都是五年前建馆时就搬进来了。 五年了,从最近这两年才开始出事,最近却开始连续出事,看样子反而是越来越强了。 忽然想到,第一个出事的是个老头,他喜欢书法。书法,祭咒。 我马上问身边的陈队:“那个学生是不是美术爱好者?或者他就是学美术的?” 陈队楞了一下说:“是啊,他确实是美院的。” 我接着问:“发疯的那个保安是不是也喜欢书画?” 陈队楞了一下说:“这个还没查过。” 局长吩咐:“现在就去查,问问他的同事。” 陈队跑去查了。 而我赶忙跑去字画那边,又挨个看了一遍,看完之后让我大失所望,没有一幅画上面写着什么狗屁祭咒,就连灵气都少的很。 这是陈队也回来了,气喘吁吁地说:“问清楚了,那个保安对那些字画一点兴趣都没有,倒是喜欢古钱币。” 又去古钱币那里看了一通,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这特么就尴尬了,该怎么办呢? 这是蔡宇忽然陈队问:“那个发疯的保安嘴里说的是什么东西?” 陈队说:“我们根本听不懂,不过,好像有录音,要不您亲自听听?” 陈队又去把录音找来,蔡宇认真听完以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默默把我请到一边说:“小爷,确实像是祭咒。” 我大吃一惊,刚才我也听过了,也听不懂说的是什么玩意。这也罢了,问题是小菌人也听不懂啊,没想到蔡宇居然听出来问题。 “你能听的懂?” “弟子当然也听不懂,不过他的发音和道家驱鬼咒里的一些咒文非常相似。那些咒文我们虽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会发音。据师父说,一切驱鬼符咒其实也是祭文一类,从西周时期开始流传,不管是文字还是发音都非常有特点。都是秘传给最亲近的弟子,尤其是那些大巫师,更是如此。” 他说完这些,我眼前忽然闪过一个东西。二话不说,转头向古代服饰的展厅走去,来到那个物件跟前,仔细看了一下地形,又结合整个博物馆的构造,终于明白了。 我问身边跟随的博物馆工作人员:“这面墙后面是不是佛像区?” 工作人员说:“是啊。” 我指着一个地方说:“这个后面的那尊佛像是最近两年才请进来的吧?” 工作人员一愣:“稍等,我去看看。” 过了一会才回来,惊讶地说:“您是怎么知道的,确实是两年前请进来的。” 我笑了笑,指着那个物件问蔡宇:“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蔡宇仔细看了一眼,恍然大悟地说:“小爷您真是高人啊,我都没有看到上面有字。这是一只西周时期的骨笄啊。可这文字,我却不认识。” 我之所以对这个东西印象这么深,也是因为这个文字,因为这个文字和神秘人刻在我脑子里的文字还有些类似。 我问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你们知道这上面的文字吗?” 他们回答说:“不瞒您说,这段文字还真有学者研究过,但是因为没有对比和参照,所以目前为止还没有定论。不过大多数学者都认为,应该是象形文字。” 蔡宇斩钉截铁地说:“不对,肯定不是象形文字。” 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有些不太高兴地说:“你怎么能知道?” 蔡宇问道:“谁主持的这个研究?” 博物馆人员得意地说了一个人名,没想到蔡宇淡淡地说:“他啊,他是我的学生。” 博物馆的人傻了:“您是?” 蔡宇没有回答,而是看着我恭恭敬敬地说:“小爷,您看出什么了吗?” 我心里暗暗赞叹,好家伙,托他的福,一不留神装了一手。 文字不文字的眼下也没时间纠结,现在关键问题是解决眼前这个玩意。 我对局长说:“行了,您现在带人出去吧,这里留给我。” 局长有过邪教十三天的经历,自然对我百般信任,看我脸色严峻,知道事情不简单,二话不说,带着人就出去了。 他们走后,我才问蔡宇:“看出这是怎么回事了吗?” 蔡宇仔细看了半天,最后失落地摇摇头:“弟子愚笨,请小爷赐教。” 我抬手指着头顶说:“看到那个天窗没?” 蔡宇看了一下,还是一头雾水。 我说:“如果我计算的没错,每年这个时候,白天娄宿应该正好照在这个物件上,这下懂了?” 蔡宇一愣,掐着指头算了一会,突然一愣,马上就使劲摇摇头说:“娄宿为天狱,极阴,在白天日头下,确实可能松动,法力高深的邪祟可以趁机逃出。可那样的话,被天火冲到,马上就是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啊。” 我笑了笑说:“随我来。” 带着他来到那个物件的背后,看了一眼,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地说:“竟是如此玄妙啊,要不是您刚才说的那番话,我到现在都看不破。小爷,师父叫我来跟随您的时候,知道您只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确实有些不服气,现在,我真是服了。” 我不置可否,无明业火界近百年,除了打打杀杀,根本没有别的事干。每天想想家人,剩下的时间就是琢磨着怎么打败黄巢,把我看过的所有书反反复复拿出来研究,虽然没能找到打败黄巢的办法,可是书里的东西早已滚瓜烂熟了。 骨笄的背后正是一尊古老的佛像,因为没了供奉,佛像上早就没了真神。真神虽然没了,但是留下的这具佛像可大有用处。打了直白的比方,佛像就是一座城堡,国王在的时候,你肯定没办法占据。可是国王突然走了,那你就可以据为己有了。而这座城堡的防御能力,自然也就能庇护后来者。天火对邪祟有用,可是拿这座城堡却没什么办法。 看来骨笄中根本不是什么器灵,而是被封印了什么东西。他虽然侥幸逃脱,也只是获得了相对的自由,可以施展法力,可如果从这尊佛像出去,若被天火撞到也会死的很惨。这也就能解释保安为什么会那样死?他想通过活祭,来贿赂老天爷,以此免去他的刑罚。 每年这个时候正是鬼宿高照,他才会如此疯狂地行动。 刚才看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佛像内会有什么邪物,这也是人的误区。此时再仔细观察,明显地赶紧出一股阴狠之气。 我大声地说:“怎么着,是你自己出来啊,还是等我动手啊。” 244.第244章 佛像里的一个秘密 佛像没有任何反应。 我冷笑一声说:“能看透的你的伎俩,你还当我是肉体凡胎吗?” 佛像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若是从前,我早就用福光画一道雷符打过去了。可此时福光被收,体内又没有聚气,就算想画符,也只能像普通道士那般用符纸朱砂。那样画出的符,凭借我独特的体质也会管用,但也仅限于普通鬼魂。如果我料想的没错,佛像里藏的邪祟能力绝不会低于锅爷他们。 不过,现在的我,自然有我的方法。 看佛像久久都没有任何反应,我也就没再问。 而是对蔡宇说:“你先退出去吧。” 蔡宇楞了一下,抱拳说:“遵命,弟子在外等候。” 蔡宇退出去以后,我看着佛像说:“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主动现身。” 这次佛像里终于传出来一个声音,居然是个女人的声音,声音非常空灵也极为魅惑:“你想见我吗,好,那你好好看看我,不要眨眼哦。” 说话间,佛像上居然冒出非常绚丽的五色华彩,甚为迷幻。其中有一个衣着暴露的面容惊为天人的女子,正在扭动着曼妙的身姿,翩翩起舞,一颦一笑,一动一停,都摄人魂魄。 她一边起舞一边用奢****迷的语气说:“看我美吗?你想要吗?只要你跟着我一起念,我的身体都是你的,我的所有也都是你的。” 接着,她嘴巴里发出一连串像音律般美妙的语言,可那个语言我从来没听过。 我痴痴地看着她,跟着她一起读着,到最后,她忽然妖孽地一笑说:“去吧,我的奴隶,去吧,献给苍天。去吧,用你的鲜血来为你主人祈求宽恕。” 我眨巴眨巴眼睛,再次聚神,哈哈大笑起来:“你这鸟语我也念完了,跟我走吧,不是说读完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吗?” 我刚说完,华彩一下就消失了,佛像里的声音不淡定了:“你怎么没事?你到底是谁?你明明就是一个凡人,根本没有一个凡人能逃脱我的摄魂大法。” 我贱笑着说:“还摄魂大法,姑娘,拜托你起名字的时候稍微动动心思,一点都没有品牌价值观,这听起来一点都不酷炫。还不如叫催情神功呢。你要是文化水平不够,可以找人吗,对不对。你找我就行,鄙人本科肄业,按古代的说法也算是进士了。文化水平也说的过去,钱就不收你的了,陪小爷睡一觉就行。” “住嘴,你这这个无耻之徒。” 话虽如此,刚才我配合着念,其实也是想查清楚她到底是用什么方式来乱人心智的。看着她的舞姿,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动心。尤其是读到那段词的时候,身体确实有了很大的反应,似乎有一股气体冲进来体内,想冲进奇经八脉中,非常蛮横。可惜,她太低估我了,根本不用我动手,小菌人就把那股气吞噬掉了。并告诉我说,这是祭祀引来的自然之气,刚才念的那段文字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咒文。 看来这个妖孽就是先迷住人的心智,然后让人自己念动咒文,引来自然之气,达到她的目的。不过从她魅惑人的能力来看,真是不高明。或者说业务不熟练吧,刚才舞姿虽然撩人,但还是有些生硬,明显是刚刚学会的。否则受害者绝不会这么少。至于我,她就更别想蛊惑了,无明业火界那么多绝色佳人投怀送抱都一无所获,她根本算不上什么。 见她问我,我也懒的回答,只是说:“看来你也是被封印住的邪灵,这样吧,只要你答应效忠我,根本不用祈祷老天的宽恕,我保着你便行。” “好大的口气啊,要不是我受了重伤,就凭你,能逃脱我的法术?” 我冷冷地说:“再问你一句,你愿意效忠我吗?” “呸,你知道我是谁?效忠你个凡人?别做梦了。” “我不在乎你是谁,看你对我还有点用,所以给你个出路。跟了我,以后就不必惧怕老天了。如果不从,那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对方狂笑道:“你以为你是天吗?乳口小儿,不知道天高地厚,若非我法力受制,定让你尝尝什么叫绝望。” 我听完,冷笑一声,忽然灵魂出窍,径直飞入佛像之内。 看到我的魂体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震惊不已:“你,你的魂魄为何如此强大,这,人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魂魄。。” 我打量着她,也就是二十几岁的年级,相貌一般,并不出奇,身材不高,浑身黝黑,只用麻草挡住了私密的位置,身上纹满了奇怪的图案。 小菌人看到她,见我挥拳就要动手,赶忙制止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主人,稍等,这个人我认识,您听完她的故事再决定是否动手可以吗。” 他这么说我也好奇了,就说:“那你说吧!” “她是西南边陲一个少数民族的祭司,叫古丽拉,非常有名气。当年国家大乱,朝代更迭,到处都是战争。后来国家一统,唯独她的部落因信仰不同,死死抵抗绝不臣服。她凭借巫术,一个人居然抵挡住了来剿灭她们部族的几万大军,士兵中了巫术和蛊术,死伤无数,没办法只好暂时撤兵。” “最后怎样了?” “当时的皇帝一心统一天下,眼里根本容不下有这种异心的蛮夷。但奈何她巫术了得,也是没有对策,最后昭告天下,说若有人能除去这个大祭司,晋升爵位。中原的能人异士,见此升官发财的良机,就纷纷出动,奈何也是铩羽而归。皇帝也没了主意,最后突然来了一个青年道士,他不要高官厚禄,而是对皇帝说,只要答应给他一座山让他开宗立派,并免去那座山方圆百里的赋税,他就能收了古丽拉。皇帝当然很痛快地答应了。你知道那个人怎么办到的吗?” “别卖关子。” “那个男子叫陆阳,相貌非常清秀,是灵宝派的高人,修的是符篆科教,其实与巫术有异曲同工之处。而且当时灵宝派的发源地正是西南边界处,国家虽然和那个少数民族势不两立,但民间还是有很多交流。陆阳便以切磋道术之名,拜访了古丽拉,并时常跑去交流。陆阳不仅才华横溢而且样貌出众,日久生情这个道理您想必很懂,最后。。。。。。” “最后什么?” 还没等小菌人说话,那个女子却非常落寞地说:“最后我被活活烧死了。” 我大惊:“你能听的见我们说话?” 古丽扎收起狂放不羁的态度,先是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说:“我们巫师本就是和天地万灵交往,百兽语言也略懂一二,如果我没猜错,您体内的应该是精灵一族的菌人,在我们族人心中也是神灵。方才因为您用肉体与我对话,虽隐约听到一些,却也只是存疑。现在您魂魄出体,而且您的魂魄是我见过最纯粹透明的一位,此时你们的对话我也就听清了。能被菌人族认主,必定不是恶人,所以小女子才敢贸然打断。” 我问小菌人:“她说的可是真的?” “时间太久,我一时也忘了她们有这个本事,她说的确实是真的。万物皆有灵,只有她们的族人敬畏万物,尤其是大祭司能通百兽语言。我之所以对此这么了解,也是因为此。当时天下正道以斩妖除魔为重任,我们这个族类也被归于妖类。当时道法正盛,为避其锋芒,所以曾逃到她们族人所在的十万大山之中。这么说来,她其实也算有恩于我。不过主人不必在意这些,您想怎么处置她,那是您的事。菌人一族绝不敢坏了主人的方寸。” “我知道了。” 本来想进入佛像就是要打死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现在听到这个往事,略加思索,稳住了心神。转头对女巫说:“你先把你的事说完!” 245.第245章 咱们杀了神玩玩吧 古丽拉深吸一口气,嘴角微微颤抖了一下,低头摇了摇,才轻声说。 “我们族内有严格的族规,大祭司的传承是非常繁复而且严苛的。在我们还没有出生之前,我的父母就已经被前任祭祀通过特殊的方法挑选出来了,他们要禁欲一年,并且用大祭司亲自配置的神药调理身体。一年期满,才可以同房,等我母亲怀上了我,便会有前任大祭司亲自照料,并渡送灵气给我。整个族人也开始供养,什么奇珍异宝,都会先送给我母亲服用。等到出生断奶之后,便完全跟随前任大祭司学习,在族里地位仅此于族长和大祭司。一直到前任大祭司寿满登天之时,我便正式接过祭司之位。 所以培养一名祭司,几乎耗尽了整个族人全部的心血。而作为祭司,一生都不能成亲,更不能与任何男子有染。在族人眼里,祭司就是上天派下来的女神,不容有一丝亵渎。最重要的是,祭司所学习的巫术,只有守住元阴之气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千百年来一直如此,如果有祭司犯了这条铁律,是要被送上祭台,活活烧死。” 我纳闷:“那如果把你们烧死,祭司还如何传承?” “烧死祭司的祭台并非是普通的祭台,那是第一任大祭司布的法阵,一旦祭司犯了戒律,便会被烧死。可虽然人已死,可魂魄却不会散去,在法阵的作用下,魂魄会直接附体在族内有孕之人体内。等再次出生,巫术无师自通。” “你是被烧死的?” 古丽拉说:“嗯。和陆阳师兄相伴的时间长了,还是没能守住本心,默默爱上了他。其实他也爱着我,因为后来明确地告诉我他接近我的目的。那时,我俩原本计划远走高飞,为了能在一起甘愿放弃所有。可谁知道,这件事被他的师弟知道了。他害怕自己的师哥是被我蛊惑了,就在我们准备逃走的前一天,设计把陆阳师兄扣住,并暗地把我和他的关系告诉了族人。族人知道了这件事,自然气愤不已,把我抓起来,捆在祭台之上,祭了天。” “那这样的话,你为何还有灵呢?” “为了断了这个传承,陆阳的师弟早已破坏了祭台。等我死后,朝廷马上发兵。我虽然身死,但是法力尚在。奈何朝廷得知了此事,派了十几位道门高手,早已布好了阵法,把我的魂魄封印在那只随身佩戴的骨笄之内。并刻上咒语,作法联通天地,把我当做永世的奴隶送给天帝。” “骨笄上的字不是你刻的祭文?” “不是,那是祭咒,也是封印。”说着一转身,我这才看清楚,在她背上居然有几根通红的铁链从肉体里伸出,而铁链的那头恰恰就是骨笄所在地。 她说:“这就是封印所化。” “你杀人就是为了解开自己的封印?” 她摇摇头悲切地说:“我是永世的奴隶,上天不放,我根本出不去。我杀人是为了,为了。。。。。” “为了什么?” “为了鸣冤!” “什么?鸣冤?” 她沉吟许久,才咬着牙说:“我们所学的巫术,是至阴之术,魂魄异于常人。对于某些散仙来说,是修行最好的炉鼎。这么说,您懂了吗?” 能不懂吗,听完我勃然大怒,想不到仙界里也有如此不堪的神。怪不得叫永世的奴隶,古时的女奴隶岂不就是某些人泄欲的工具? 我咬着牙说:“你继续说。” “鬼宿是鬼魂唯一可以诉状的渠道。我实在忍受不了没日没夜的欺辱,可打又打不过,只好用活祭的方式,希望把我的话传到天界。哪怕让我魂飞魄散,也要比这人间地狱要强啊。先前有个老者,喜欢文字,恰好看到骨笄上的咒语,在他临摹之际,我试图迷惑他,可是能力太弱。有个小孩曾临摹这尊佛像,他看的非常仔细,在他忘情之时,也曾试着蛊惑,可还是因为能力太弱。” “能力太弱?那后面怎么行了?” “那些散仙一旦来找我,我好不容易恢复的法力就会被抽空。之所以后面成功了,是因为先前有个此地的保安被我乱了心智后,把他的同伴吓坏了,魂魄不稳。今天恰好馆里跑过一个老鼠,那个死者以为是闹鬼,吓掉几个魂魄,而且恰好是在我面前,所以才能得手。其实如果是正常人,就算被我迷惑,也只是发疯罢了。我教给他们的话,其实就是有祭祀之力的鬼话罢了,只是希望有人能听的懂,知道我的处境。” 真相大白,我心里却不好受。低沉地:“那些散仙几时来一次?” 古丽拉说:“每月十五,月满之时。今日恰好是十五,小女子实在难忍,本不想害人性命,一时气闷才做出错事。” 我问:“靠,这么频繁?一直是一个人吗?” “不是,经常会换人,背后有人安排。” 听到这话,我更震惊了:“这种事还有人安排?” 古丽拉点点头说:“像我这样的奴隶其实不只一个,有一个神是专门负责管理我们这些祭天的奴隶,那些地仙小神散仙都是他安排的。这也是有一次一个地仙高兴说漏的。” “今日定会来人吗?” “每月十五,必定会来,从未间断。” 我冷笑一声说:“好啊,就怕没人来。” 古丽拉一愣:“您想干什么?” “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愿意追随我吗?如果愿意,还是那句话,老天你都不用害怕。” 古丽拉愣住了,小菌人本就心善急切地对我说:“主人,让我说一句可否?” “你说吧!” 小菌人这才对她说:“我也不会拿主人的身份来诱导你,所以暂时不和你表明了。只是想告诉你,主人之所以自信是因为他绝对有那个能力。我也不希望你为了求生随口答应,如果你愿意追随,那一定要发自内心。” 古丽拉说:“小女子当然愿意,可这封印,就是上仙来了,也未必能破。到时候给你们惹上一身麻烦,又何必呢。” 我从来没有破过封印,也没有经验,就问小菌人:“破封印那么难吗?” 小菌人点点头笑着说:“封印就像阵法,知道法门才可以破解。不过,还有一种方法,我觉得对主人完全没有压力。” “什么方法?” “硬来。那几道锁链就是封印所化,您现在的魂魄是金刚不坏体,力量堪比真佛,扯断锁链封印自然也就破了,那可是真的破了,稀碎稀碎的。” “早说啊。” 二话不说,上前拉起锁链,暗暗一较劲,果然如小菌人所言,只用了七成的力道,其中一条锁链应声而断。 古丽拉只有吃惊的份。 一共五根,我一鼓作气扯断四根,正要扯断最后一根的时候,小菌人突然说:“主人且慢,扯断这一根阵法就破了。” “咱不就是要他破吗?” “阵法一破,天地会有异象,那时,您还能钓到鱼吗?” 我当下明白了,把锁链放下,对着惊骇到连话都说不出的古丽拉说:“一会让你看看,跟着我,你不必惧天。” 古丽拉回过神,更加惶恐了:“您不会是想。。。。。” “不够格的神,留他作甚。一会你就像以往一样等他来,剩下的事交给我。当然,你得准确地告诉我,你愿不愿意追随?” 古丽拉立刻跪倒在地,行大礼态度坚定地说:“誓死效忠,永不背叛。” 我说:“也不怕你背叛,反正我要你死,你就活不了。” 说完退出佛像,小菌人暗说:“主人好霸气。” “少扯犊子,你小子什么时候也转性了,居然鼓励我杀神?” 小菌人理直气壮地说:“不破不立,我又不是不懂,再说,神都是好神吗?披上神的外衣,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就像您说的,这种神,要他干嘛。” “给劲。不过话说回来,你觉得我真能打得过吗?” 小菌人神秘地说:“都是些三流的小仙,您现在可是有一流的力量,是您太妄自菲薄了。我都迫不及待看主人发威了。” 我魂魄归位,躲在一边,静静等候,心里莫名还有一丝兴奋。 时间没过多久,一道白色的柔光缓缓从天窗降落。落在骨笄上,没有踪迹。 做这种肮脏事的人,此时注意力根本不在别处,自然没有发现我。 没过多久,佛像里就传来了声音,语气非常强横:“你个臭表子,见本仙来了,还不赶紧脱衣跪下服侍?” 我暗说:想要爽吗?小爷我服侍你。 说着话,魂魄冲体而出,直飞佛像而去。 里面的人也察觉到了,大声喝问:“什么人,敢打扰本仙好事?” “小爷给你送大保健来了。” 246.第246章 杀小神收服大祭司 冲进佛像内,直接破开那个小仙的结界。 不由分说,手掌化爪,一把卡住他的脖子,当时就动弹不得。 此时再看此人,仙袍已经脱去,无衣物遮体,狼狈不堪。看他的模样,也是长须飘飘,道貌岸然的样子。此时突然被擒也不知该先反抗呢,还是先遮羞。 不过神仙的威风还在,脸憋的通红气势倒是不弱:“你是什么人?敢对本尊动手,你知道我是谁吗,不想活了?” 我的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直接砸在他后心之处,当下就打的他七荤八素。 我笑着说:“您不是来享受的吗,小爷特来给您捶捶肩,酥酥骨。” 他咬着牙狠狠地说:“老夫乃是距此七十里外的城隍,识相的赶快跪下请罪,本尊还可饶你一命。” “哦,原来是城隍老爷啊,哎呀,不早说。那更得好好招待了。” 说着又是一拳砸了上去,直接把他砸爬在地,看起来疼痛难忍。 这两下,他可真是受不了了:“你到底是谁?老夫与你有何仇怨?” “没什么仇怨,就是看你不太爽。” “你敢打神?” “我这叫按摩,是你身子骨不行了,享受不了。哎,不过也不能这么说,身子骨不行了,还这么风流无耻也是够了。” “既然你找死,就成全你。” 他刚说完,古丽拉忽然冲我喊:“小心!”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把飞剑从胸口穿出。 他见一击得逞,正得意呢,可是飞剑穿胸之后,我也冲着他笑,他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心有不甘,飞剑再次冲来,这次我一侧身,抬手就接住剑柄。然后顺势向前,一步跨在他身前,用剑尖抵在他的脖子上。 他飞剑袭来之时我早已发觉,但是那一刻忽然有一种感觉,那只剑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危险,所以任其穿过。果然,虽长剑穿胸,根本不觉疼痛,身体也马上恢复如常,和无明业火界内一摸一样。这下,我更有信心了,原来这个品阶的神仙也不过如此。 他见自己的修炼的宝剑落在我手里,抵在他脖子上,再也不淡定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杀你的人。” “你不能杀我,我是神仙,你杀了我,天庭不会放过你的。” 我冷笑一声:“我可以不杀你,不过你得据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他讨饶道:“您请说,绝不敢有半句谎言。” “你是谁,你们做这等苟且之事,是谁组织,又是为了什么?” 他眼睛提溜乱动,似乎在思索对策。看到他这样,长剑直接插进去一指宽。 他再也不敢有别的心思:“爷爷饶命,爷爷饶命,我说,我都说。小人原本只是一个当地大家族的祖先,因为家族势力大,死后供养颇为丰盛,所以上仙就任命我做了城隍。我们这些小仙,没有经过修炼,法力微浅,所以难以晋升。不过人间有五大天狱,掌管人间祭祀,以及道门弟子封印的妖魔鬼怪。这些妖魔鬼怪身上的灵力正是修炼的良药,所以天庭历来就有传统,民间小神可用供养来换取这种采集灵气的机会。小神这是合法的啊。” “合法的?”听完这话,我再也忍不住了,这居然是合法的。 没想到小菌人叹口气说:“主人,这确实和合法的。圣人之下皆为蝼蚁,神仙就是圣人,而凡人以及妖魔自然都是蝼蚁。不过虽都为蝼蚁,人与妖魔还是有所不同。 天地的自然之力,叫浩然之气,是神仙修炼的灵气。而人的信仰之力,对于神仙来说,叫固本之气,没有这固本之气,三界也是不稳。但妖魔却不同了,妖魔修炼所需要的同样是自然之灵气,可妖魔很多都是动物修炼成型,对于他们来说自然之力不仅是灵气也是固本之气。 这样的话,很多妖魔能在短时间内法力超过神佛,而且根本不在意凡人的死活,因为他们不依靠人类。天界虽为圣人,可把人间众生当成蝼蚁,却少不了人间的信仰之力来固本。神仙岂会容忍他们强取自然灵气,因此有了神妖争斗,不过因为妖魔的特殊性,天庭反而多有掣肘。 后来神妖大战,神仙依靠团结和智慧取胜。成王败寇这个道理主人当然懂,从那以后,妖魔再也没有实力和天界抗衡,不是被绞杀便是沦为奴隶。所以这个城隍做的事,虽然看起来是那么不堪,可对于神仙来说,他们不过就是和牲畜一样的奴隶一般,根本不用考虑什么良心之类。当然天界为了以示胸怀,可准许妖修炼成仙,可那是鲤鱼跃龙门啊,死于雷劫之下的大妖不知有多少。” 我听完小菌人所言,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这些事实,是我绝难想到的。本以为玉帝只是恼怒我礼数不周,看来不单如此。圣人之下,皆为蝼蚁。而圣人的教诲,只是在告诉我们如何做好蝼蚁。而那个神秘人要做的,是教会众生,如何才能成为圣人。我想,玉帝害怕的也正是这个吧。 我问那个小神:“最近的天狱在哪?你是从哪里求来的机会?” “北去五百里有一座黑兰山,那里便是一座天狱。小神都据实禀报了,您说好不杀我的。” 我收起剑笑着说:“我说话最算话了。” 说着转头把古丽拉身上最后一根锁链扯断,果然,天空风云涌动,雷声滚滚。 我把剑交给她说:“立个投名状吧。” 古丽拉没有接剑,看了看还在地上惊恐万分的那个小神说:“小女不惧死,但如果真要这样做,您也脱了不了干系啊,他可是神啊。” 我冷笑一声:“我也不惧死。我不逼你,若你不想杀,冲着小菌人的面子,今日也会放你走,他日若再见,却不饶你。自己选择吧。” 说完把剑扔在地上。 古丽拉没有拾剑,而是抱拳施礼说道:“小女子不必用剑。” 地上的那位看出情形不对:“你说好不杀我的?不能言而无信啊。” “我不杀人,若她杀你,我也不拦。若她不杀,那你便可离去。” 他马上转头不住地给古丽拉磕头:“姑奶奶饶命,小神一时鬼迷心窍。” 古丽拉看着他,口中忽然念起了咒语,只感觉周遭陷入寒冰地狱之内,有冷风如刀,连我都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只听着一声惨叫,几千把冰刀从那个神仙体内插出,整个身子当时就支离破碎,变成一个个冰块落在地上。 古丽拉停下咒语,那些冰块慢慢消融,化成一团团白气升腾而起。 古丽拉一挥手,白气旋转在一起,最后聚成一颗晶莹剔透的玉珠落在手心。 她跪在我面前,双手捧着那枚玉珠说:“这是他的元气丹,请爷收下,小女以后愿誓死追随。” 我接过元气丹看了看:“这玩意有什么用啊,能吃吗?” 小菌人无语地说:“这可比妖怪的内丹不知道厉害多少,普通人吃了虽然不会羽化登仙也差不多了。” 我仔细看了看,心里忽然有了一个计较,满意地放在口袋里。 转头又想起一个事,对古丽拉说:“现在还不方便让你露面,再者你也受伤不轻,先委屈你在一个地方休养休养。” 古丽拉:“但听爷吩咐。” 我拿出乾坤袋说:“这里面你看如何?” 古丽拉看到之后诧异非常:“这不是乾坤袋吗,你怎么会有?” “先别问那么多了,以后自然会和你说。哦,对了,你杀的那个人看来是救不回来了,不过那些发疯的有没有办法治好啊,你这事虽然处理了,但总得让外人看见一些效果啊。” 古丽拉说:“这个好办,他们是中了蛊心咒,既然跟您,也就不需要他们伸冤了。我告诉您一段咒语,念给他们听,自然就解了。” 说完把咒语念了一遍,我记在心里,然后把古丽拉收进乾坤袋这才出来。 蔡宇恭候多时了,见我出来,赶忙迎上:“小爷。” “事情办妥了,你还得去办一件事,找到那些还活着的受害者,把这段咒语念给他们听,自然就好了。” 我只说了一遍,蔡宇就记下来。 出来告诉局长已经没事了,不过对于这种事,他们亲自抓不到凶手心里总有疑惑,于是吩咐蔡宇马上跟着他们去医院。 等我到家的时候,那边也传来信,说那些人果然一下就好了,局长自然万分感谢。正当我挂电话的时候,局长忽然又说:“还有个事,你看能不能帮忙查一查。” 247.第247章 来呀来呀非礼老娘 一波不平一波又起,靠,真拿我当免费劳力了。 于是我真有点烦了:“老同志啊,我可不是你们的人,你总不能什么事都让我去做啊。” “这个事过于蹊跷,我觉得非你不可啊。这样,也不能白让你忙活,咱们互惠互利,你帮我我也帮你,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渠道和资源都很广,很多事在不违规的情况下行个方便还是可以的吗。” 我沉吟一下:“这个。。。。。。好吧,你说,是什么事?” “这个事说起来还真是蹊跷,有个善人村,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个村在清末的时候出了一个很有名的善人,后世为了纪念他就把村的名字改成善人村。不过,这里的村民还真是遵循古制,所有人都以行善为荣。尤其是到了现代,这个村里发展的很不错,都很富裕,而且还出了几个大富豪。他们有了钱,却不浪费,反而处处做好事,名声非常好。” 我说:“这个地方我也听过,这不挺好的吗?” “可问题是,从我当民警那会开始,就陆陆续续接到过很多失踪案,这些年都未曾间断。失踪的人口,做什么工作的都有。最后清查发现,似乎都与这个善人村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为此,我们曾派过很多人进村调查,却查不出任何线索。” 我不太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查不清就证明没事呗,你的意思难不成认为都是善人村里的村民做的?那要是这样,他们图个什么,再说了,这都几十年了,一点线索都没查到,凭什么怀疑人家?” “凭我多年的经验,我敢肯定,这个善人村有问题。这个村子所有村民都是姓常,现任族长好像叫什么常宇飞,整个村都是一个家族的人。也曾有外姓人住进去过,可后来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就搬走了。而搬走的那些人,最后都离奇消失了。我们接手的那些失踪案,全部都到过善人村,这绝不会是巧合。”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天底下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可是如果真的和善人村有关,那为什么过了几十年都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呢? 我想了想说:“既然这样,那我先去查查看。” “拜托你了,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 挂断电话,心里也是疑惑不解,听他说完,我也觉得这个善人村不简单。于是和大家说了一下,大家也觉得稀奇。最后丁总他们主动请缨说先去实地调查一下,想来都是些村民,应该不至于出什么事,就同意了。 然后趁蔡宇还没有回来,在坐的都是自己人,我便把博物馆的事说了。大家听完,惊骇不已。 丁总他们还无所谓,更多的是同情古丽拉。 可书雁按捺不住了:“什么,你杀了一尊神?” 可可满不在乎地说:“杀就杀了呗。” 书雁忙解释说:“哪是那么简单啊,那可是神啊,至高无上的神啊。” 我笑着说:“好了,别激动,听我说,自古以来你可听过神被杀,或者神被替换。没有吧,是个人都知道,只要在一个位置上坐久了,最终的结果就是懈怠不思进取。自然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既然他们弱,那就应该被淘汰。如果你修仙为的就是成为这样的神,那么我一定不支持你,因为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女神。” 书雁听我夸她,羞红着脸不再说什么了。 我接着说:“之所以和大家说这个事,是因为我有个想法想和大家讨论讨论。那个神死后留下的元神丹听说有很大的作用,这个事我不太懂啊,我在想,把这个东西让凡人吃了,会不会成就仙体?” 这句话说出口,大家顿时明白我想干的事了。在场只有丁总他们还是肉体凡胎,如果这个法子可行,那他们岂不是。。。。。。 可这个事大家都没有经历过,只听说吃妖怪的内丹,可是吞噬神仙的元神这种事,根本没有先例。我想肯定有过,但是天界绝对不会公之于众,要不哪个妖怪看修炼无望直接跑去吃个神仙,或者信徒参拜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我要是把这尊神吃了多好,那不就乱套了? 大家左看看右看看,都不敢说话。他们知道,如果这个东西有用,那接下来我会做什么那还用说吗?他们天生就活在教化之下,对神仙有着本能的敬畏,这样的事,确实一下接受不了。 我自然明白他们心里所想,也不会强求。再也,对食用后会有什么反应也没有准确的估计,之所以说出来,是让大家有个心里准备。 大家眉头紧锁,气氛一时陷入尴尬。 还是我打破了暂时凝结的情绪,把小菌人叫出来:“你把讹兽有关的事给大家说一说。” 小菌人这几日已经查到了讹兽的踪迹,只是琐事较多,一时忙不过来。 小菌人对大家说:“讹兽领主的踪迹我已然查到了,不过现在做起来要有些麻烦。因为那个寄主,不太好下手啊。” 丁总说:“谁啊,不就是个人吗,有什么不好对付的。” “如果想把讹兽从身体内剥离出来,不是那么容易。讹兽是寄生在魂魄之上,要想把它们割下来,只有两种办法。一就是杀了寄主,把寄主的魂魄拘来。这个方法我不主张,那些人虽然坏,但是罪不致死。二就是想办法把魂魄抽出来,割完之后再送回去。可是讹兽在命魂之上,抽出命魂很容易丧命啊。这个女人你们肯定认识,若是把她弄死了,事情就复杂多了。” 丁总:“我们认识?” “别卖关子了,快说。” 小菌人说:“就是这几天刷爆朋友圈的那位,最出名的出轨女人。” 鸡蛋脱口而出:“靠,原来是金莲姐姐啊。” 我也知道说的是谁,可同时也犯难了,这个女人还真不好处理啊。要想把人的魂魄抽出来,非常难,一不小心就会害了对方的性命,天下唯有黑白无常的招魂幡,这个时候也拿不到啊。而且这个女人社会关注度太高了,一个不留神,很容易被别的神仙发觉,到时候可就前功尽弃了。 我想了想说:“有没有那种死有余辜身上带着讹兽的人,先去试试抽魂容易吗,还有割讹兽也需要练练。” 小菌人说:“还真有,有一群骗子,在网上骗了大学生几千块钱,那个大学生一时气愤不过自杀了。他们还专门给女学生放贷,如果还不上,就逼迫她们接那种肮脏的交易来还账。那个骗子现在还在逃,不过我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好,可可辛苦你跑一趟,你带着小菌人去把那群人的魂魄抓来,死活可以不论。至于那个女人,我再想办法。” 可可高兴地站起身说:“好啊,好啊,本姑奶奶好长时间没打人,手都痒了,看我不拔了他们的皮。” 说完,就在一队小菌人的带领下跑了。 李叔看在眼里:“我家姑娘怎么变成这样了?她以前很温柔的啊。” 我心说,她还温柔,真是没看见地府什么样。 我把锅爷和瓦爷叫到一边,秘密吩咐了一些事。他们听完,不住地摇头:“不行,我们不干,这太缺德了吧。” “又不是让你真的干,就是吓唬吓唬她,人一受惊魂魄肯定不稳,如果把魂魄吓掉,就省事了。” 锅爷和瓦爷极不情愿地去了。 丁总好奇地问:“你让他们干什么去了?” 鸡蛋淡淡地说:“看他那一脸奸笑,指定不是什么见得了人的事。” 过了一会,锅爷垂头丧气地回来了,瓦爷都哭出了声音,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我想要去问,却被丁总抢了先:“瓦爷,快说说,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瓦爷单纯,哭丧着脸委屈地说:“小爷让我们哥俩扮成流氓鬼去找那个娘们,吓唬她,没想到她见了我们,知道我们是要非礼她,非但不害怕,主动投怀送抱,说什么和鬼玩不会有人知道的。好家伙,那娘们疯起来简直不是人,要不是我们哥俩溜的快,此时怕早就失身了。太可怕了,你看看,我的衣服都被撕破了。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她才是鬼啊。” 几句话雷的大家伙是外焦里嫩,半天说不出话来。看着锅爷和瓦爷身上,果然是破衣烂衫,一道道被挠下的血痕还清晰可见。 鸡蛋竖起大拇指由衷感叹:“真是烈士啊。” 我则满头黑线,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靠,这娘们是有多饥渴,连鬼都不放过。这还指望吓人家呢,到头来把俩妖怪吓个够呛。 看来得想别的招了。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随可可出去的小菌人传来信,说路途比较遥远,得明天早上才能回来,让我们先睡。 没办法,大家也忙了一天,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可刚睡下没多久,感觉门口一直有人在走动。拉开门一看,居然是书雁。见我出来了,羞红了脸,说话都不利索:“我,我睡不着,想找你说会话。” “进来吧!” 248.第248章 今生相伴来世为妻 自从地府归来,至今都没有和书雁单独呆过。 月黑风高,孤男寡女,按理来说应该是翻云覆雨的好时机。可是看到书雁怯怯的样子,心里更多的是心疼。 她为了我反出师门,外表看似坚强,其实大家都能看的出来,内心深处还是一个单纯羞涩的女孩。为了我,对他师父坚决地说出要一生与我相守,该多大的勇气? 来到别墅,一个人扛起了这个破碎的家,独自操持着所有的事务。而这个地方,却不是她的家。随着别墅里的人越来越多,她反而越来越沉默。我绝对相信,她可以像可可那样为我而死。可她却没有这样做,因为她坚信,我能回来。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有这样的坚如磐石的信任,这个男人该有多幸福啊。也正是因为此,我对她的感觉像是突然萌芽,迅速增长,最后到了无法抑制的阶段。 几乎每个男人都想过像古时那样拥有三妻四妾,可是当真正拥有,责任成了负担。所以看到她这样,只觉得亏欠。 书雁坐下,我在她身侧坐好,相视一笑,她羞嗒嗒低下了头。 “自从回来也没有和你好好说说话,别怪我啊。” 书雁突然落寞地说:“我想家了。” “我知道,等得闲了,咱们去看看你师父。” 书雁摇摇头,轻声说:“不用了,这里就是我的家。在你离开的日子,我也曾无数次幻想再见你时会怎样,其实,可可妹妹死去的时候,我虽然也伤心,但内心也曾窃窃欣喜。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回来,而你回来的时候,你可能会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选择我。我知道这样想不对,可是我真的忍不住。” “我知道。现在这样,让你伤心了。” 书雁赶紧摇头看着我说:“没有,没有那样。只是,我觉得这样对可可妹妹不公平,她为你做了那么多。我曾想过离开,可是,我真的下不了决心。” 书雁说这话的时候很痛苦。 我拉住她的手轻声说:“就算你想走,不管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找回来。” “真的?” “骗你是毛豆豆。” 书雁被逗乐了,然后看着我,温柔地:“我知道你有心事,否则依你的性格,不会这样做。你,能和我说说吗?不管你想干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但是,我不想你独自承担。” 我站起身,在屋子里漫无目的地走了几步,想了很多,最后一咬牙,看着她说:“你真的想知道?我愿意和你说,但是你要想清楚了,你知道以后,未必能接受的了。” 书雁楞了一下,最后重重点点头说:“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了大概,他们不知道天庭的秘密,但我清楚一些。我只是想让你亲口对我说。” “好吧” 我把自己心里所想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书雁,书雁听完之后,哭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抱住她,给了她一个肩膀。过了一会,书雁抹抹眼泪,立起身子,笑着说:“我就知道是这样。还是那句话,我会永远支持你。但我要你知道,情是人世间最奇妙的东西,我不会忘了你,你也不会忘了我。到了那天,我还会从千里之外来找你。你要答应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不要假装不认识我。” 我想了想说:“我答应你。” 说完一把抱住书雁,暗自对小菌人说:“非礼勿视,闭眼。” 小菌人不满撅撅嘴,面朝着心里的一个角落,背过身去。 书雁是第一次接吻,羞涩,胆怯,然后是享受,主动,疯狂。当我要把她抱上床的时候,书雁突然推开我。 我看着她,她紧张地低着头玩弄着手指说:“我要把身体,留到你再次认识我的时候。这一世,你好好对可可妹妹,我不争也不抢,只陪着你。不早了,人家回去睡了。” 说完,书雁转身跑出去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唯有叹息,却也感动满满。 书雁走后,小菌人十分伤感地说:“主人,那一天到来,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靠,忘了还有你这茬,怎么,要不咱们睡一觉?” 小菌人忽然乐了:“哈哈,不逗你了。您与我心脉相通,您想忘也忘不掉的。不过,这就可怜的可可姑娘一片苦心。” “嗨,想那么远干嘛,谁知道我能不能成功。” 小菌人说:“你想什么呢?我是说,可可姑娘其实早就抓到那几个骗子的魂魄的了,之所以不回来就是给你们创造机会。刚才知道书雁姑娘主动来找你,还挺高兴,你看现在这个样,不让她失望了吗?” “靠,你居然做了皇军的走狗?” 小菌人学着我的样子说:“靠,你居然说可可姑娘是皇军?你完蛋了。” “别,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破坏家庭和谐。” “这才是好男人。哈哈。” 我无奈地说:“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知道吗?我之所以和书雁说,是想让她看破情劫。” “恩,我明白。不过主人,您真的决定了?这条路很难啊。” “很难也要走下去。只要我活着,就有让我家人复活的希望。如果我死了,那这个希望也无关紧要了。不管成与败,总能让我避开全家都丧命的事实。” “我知道主人是重情之人,只是您这样做,会有更多人的性命压在您心上,真是心疼啊。” 我收拾收拾自己有些难过的心情说:“好了,赶紧让我那个傻媳妇快回来吧。” 小菌人一脑门子黑线:“和你煽个情都不行。你那媳妇暂时回不来,路过一个商业街,跑去购物了。” “什么?她有钱吗她,不能因为自己身份特殊,就不劳而获啊。” 小菌人无语地说:“这你就别操心了,路上碰到一个盗窃团伙,她把人家给抢了。她拿走东西就把钱扔下了,不过你这媳妇可真会玩,商场一个人都没有,她把东西拿走还站在那砍价。她还不让我告诉你。” “额,我怎么摊上这么二的媳妇。” 。。。。。。 早上醒来的时候,可可提着大包小包可算回来了。 进门第一句话就是对我说:“一会你赶紧捐出几万块钱去啊,我临时借了点钱,人家说不用还了,让我捐了就行。” 我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哭笑不得:“你要脸吗,好歹也当过警察,居然当起了劫匪?还有模有样跟人砍价,谁同意你那八折九折拿东西的?” 可可吼道:“小菌人,你居然敢出卖我。说好的攻守同盟,说好的要做彼此的天使。” 我掐掐她的脸亲昵地说:“你怎么这么二,下次别这样。” 可可说:“恩恩,人家看到几件衣服特别漂亮,很适合书雁姐姐和玉儿姐,就买回来了。” “真懂事,你快拿上东西去找她们吧,剩下的事交给我就行。” 可可高兴地拿着东西进去了,身后留下几个已经被打的不成鬼样的魂魄。 我冷眼看着,对身后的锅爷和瓦爷说:“拿上剔魂刀,咱们去衙堂。” 锅爷瓦爷押起几个魂魄就下了衙堂。 249.第249章 剔魂取兽祭司招魂 这几个鬼魂根本不安分,许是看我们几个还算面善,立而不跪:“尼玛的,你们是什么东西,把老子们抓来,你们混那片的,知不知道爷爷们的大名,识相的赶紧把我们放了,要不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莫名被他们骂了一通,我也有点蒙,问小菌人:“这些人怎么还这么嚣张?可可手下留情了?” 小菌人说:“怎么可能,要不是我拉着,差点给拆了。可可姑娘直接就把魂魄拽出来了,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魂魄还处于迷失的状态,他们还以为咱们是绑票呢。” 我听完有些失望:“这些人死了?” “恩,除了黑白无常的招魂幡,想要把完整的魂魄取出再送回去,实在太难了。” 我点点头,看来得另想办法了。给锅爷和瓦爷使了一个眼色:“教教他们怎么说人话。” 瓦爷楞了一下说:“不会教啊,要不别让他们说话了。” “很强势,反正他们那些破事我也没心思深究。” 瓦爷二话不说,抄起桃木棍,挨个嘴上给抽了一下,别说开口说话,脸都稀碎了。 瓦爷打完之后很满意:“不会说人话,就别说话了。小爷,那咱们开始吧?” 我接过剔魂刀,挑了刚才骂的最凶的,找准命魂,对瓦爷他们说:“我先试一试,你们看着啊。” 说完,一刀就插进去,那个人浑身震颤,就像安了一个电动马达一样,奈何瓦爷打的太狠,他疼的只能哼哼却喊不出来。 命魂在眉心下一寸,剔魂刀锋利无比,很容易就割开了。三魂七魄,魂是白色,魄为黑色,正应了阴阳之气。 取出命魂仔细一看,果然在那团白气外围,附着着几个黑色的杂质。要不是小菌人指点,我还真不知道那就是讹兽。 我试着用刀尖撬了撬,黑点直接就窜进去了。 我傻眼了:“靠,这怎么搞?” 小菌人说:“这是吓的,您手劲大,直接掐住揪出来就行。不过您放心,讹兽嘴里没真话,种族之间都没有信任,别看这个跑进去了,别的根本不会逃。” “不早说。” 我用力掐住另一个黑点,用力一扯,别看外面是一个黑点,我的妈,彻底拿出来以后是一个小虫子的,定睛一看,居然是人脸虎身,那张脸还长的极其美丽。 我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生物,当时就吓了一大跳,赶紧给扔到地上。 那只小讹兽居然说话了:“哇,好帅的哥哥啊,哎呀,你怎么这么粗鲁,都弄疼人家了。这么英武非凡的仙人,居然欺负弱小。” 两句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抱歉,抱歉,不小心。” “没关系,哥哥一看就善解人意,有道是不打不相识,看您这么帅气,人家哪里忍心怪你。” 小菌人无语地说:“主人,讹兽嘴里每一句真话,你可别上当。” “人家说我帅,这肯定不是假话啊。” 锅爷和小菌人一脸无语,瓦爷还是耿直:“小爷,你那明明叫霸气,不叫帅气,要说帅,还得是我。” “你这马屁拍的我都不好意思骂你脸皮厚。” 我把那只小讹兽抓起来笑嘻嘻地说:“看在你如此善良单纯可爱的份上,我就放过你了。” 讹兽欣喜地说:“您真好。” 它刚说完,剔魂刀挥,它脑袋就落地了。 小菌人更无语:“您连讹兽都骗,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 我掐着讹兽剩下的半个身体问:“这玩意怎么处理?” “炖汤啊,它们的肉还是很鲜美的,您要不要尝尝?” “算了吧,给那些神仙吃吧。” 说完,我把其余的讹兽都割了下来,也都一一处死,最后居然弄了一小碗。至于那些鬼魂,说起来都不好意思,刀法不太,把他们的命魂桶了个稀碎才弄干净,自然魂飞魄散了。 回到上面,让锅爷把讹兽的尸体收好。可可她们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享受着众人的赞美。 可可给书雁买了一身吊肩抹胸的长裙,此时脸羞的通红,都不敢看人。 玉儿倒是大大方方,丁总正跟在后面不住地拍着自己媳妇的马屁。 可可问:“怎么样,书雁姐姐好看吗?” 鸡蛋他们眼睛都看直了:“把“吗”去了,太特娘好看了。” 书雁不好意思地说:“好看什么啊,露这么多。” 可可笑着说:“就是要馋死她们。” 我笑着说:“挺好看的。哎,蔡宇呢?” 丁总说:“和李叔去谈买周围别墅的事去了。” “哦!来,和大家说个事,你们想想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讹兽领主给弄来?” 鸡蛋看着瓦爷说:“要不让瓦爷再去一趟呗,瓦爷这姿色,是不是,把金莲姐姐的魂魄勾来不就行了?” 瓦爷怪叫一声:“不去?这种有去无回的事,你们喜欢自己去。” “好了,别开玩笑,你们好好想想。” 丁总说:“这事我们帮不上忙,你昨天不是让我们去善人村吗,我和鸡蛋他们准备今天就动身,先去收拾东西了,你们看着办吧。” “好吧,你们一定要小心行事,随时联系啊。” “放心吧,又不是龙潭虎穴。” 丁总他们去收拾东西了,剩下我们也想不出办法来。 可可大大咧咧地说:“要不我干脆去把魂魄拉来算了,管她死活呢。” “傻媳妇,咱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切,你还说我呢,刚弄来的那几个你是不是给处理了?” “练手,练手。” 书雁想了想说:“你不是收服了一个巫师吗?据我所知,她们好像有招魂之术。” 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掏出乾坤袋把古丽拉放出来。 古丽拉见这么多人,吓了一跳。乾坤袋里有乾坤,外面的对话她是听不到的。 大家一看古丽拉衣不蔽体,先前我也给他们说过有关古丽拉的身世,顿时怜悯心爆棚。 可可骂我:“人家这个样子,你怎么忍心关着?太可恶了。” 说完,赶忙找来一件衣服,古丽拉戒备心极强,不敢接收。 我说:“收下吧,这都是自己人。”说着把给她粗略地介绍了一下。 她这才给大家一一见礼,感激地收下可可递来的衣服,捧在手心,舍不得穿。 书雁说:“穿上吧,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有我们的,自然也有你的份。” 古丽拉默默点点头这才穿好,对我就要下跪,不过被我扶住了:“别动不动就跪,我们这里不兴这套。叫你出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把人的魂魄招来,然后还能送回去。” 古丽拉说:“这个很简单啊,不过需要那个人的血。” 我扭头看着瓦爷:“瓦爷,这个事交给你了啊。” 瓦爷抗拒:“我见到她就腿软,不去。” 我眉头一立:“瓦爷?” 瓦爷没办法,走进厨房拿了一个盆出来说:“一盆够吗?” 古丽拉无语地说:“一滴就行。” 瓦爷“哦”了一声,生者闷气就走了。 古丽拉偷偷问我:“这是妖?” 我点点头:“还需要什么东西?” “一盆清水和一张画像。” “照片行吗?” 古丽拉一愣:“什么是照片?” 好吧,忘了她被封印了上千年。正好家里有打印机,打印了一张出来。 古丽拉一看大惊:“爷的书画技法真是出神入化啊。” “额,你就说行不行。完了再给你解释。” 古丽拉肯定地说:“没问题,可以的。” “我要的可是所有的魂魄。” “放心吧,这个简单。” 没过一会,瓦爷回来了,拿着一小杯血,满脸不开心地递给我。 “怎么了这是?” 瓦爷委屈地说:“她居然亲我。” 额。 古丽拉把照片放进水里,然后把血滴进去,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口中不知道念了什么,头发瞬间点燃,灰迹落在水中。她一边念着咒语,一边搅动着水,咒语念完才拿出手。水也逐渐停止了转动,最后归于平静,此时再看水面,那些头发的灰迹居然呈现出了人形。 古丽拉用手一拉,一个魂魄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们楞了,那个魂魄也楞了:“你们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我看着她也懒的说话,一把抓起她直接进入了衙堂。 等再回来,那个女人面如金纸,早已没有了人色。根本不敢看我,唯有恐惧。 我对她说:“留你一条性命,好好做人吧,。古丽拉,送回去吧。” 古丽拉拉过魂魄,又硬生生塞进水中,然后把水泼进院内,这才算完事。 我把手里提着小狗大小的一具讹兽尸体,扔给锅爷:“先去放好。” 谁都不知道衙堂发生了什么,她们问我也只是含糊其辞。可可更绝揪住我的耳朵问:“你小子是不是看人家长的漂亮,趁机揩油了?” “快放开,疼,她这种女人,哪有我家媳妇漂亮。” 可可这才满意地放开,事后小菌人问我:“想不到她居然是那么放荡?为什么不多割点寿命?” “哎,这种事,互相之间都有责任。他丈夫的做法,也有不妥当的地方。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啊,有没有讹兽,其实没什么两样。” 好了,讹兽是搞到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们去办了。而我,打算出发去拜访拜访幽冥四方神了。 250.第250章 过了一把神仙的瘾 丁总他们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了,嘱咐了几句,让他们小心行事。不过善人村虽然虽然透着古怪,可毕竟是有名的现代化农村,料想不会出什么事吧,所以也不是很在意。 丁总他们走后,我安排锅爷把讹兽烹调出来,还真别说,香味扑鼻,要不是知道原材料是什么,我都想尝两口。至于上供的事,那就简单了,吩咐锅爷和瓦爷他们去做就行了。 天庭在人间的机构并不复杂,主要是九司三省,再往下就是五岳神了,其中以泰山神为尊。离老百姓最近的,也就是城隍土地,还有一些家仙,这些小神都归五岳神管理。 当然,因个别天神的职责不同,会在人间设立道场,也有凡人修庙宇来供奉。例如福禄寿三星,降魔天尊真武大帝之类,不过这些庙宇,除非香火非常鼎盛,否则一般不会有真神下界巡视。 也有天庭特派的使者,比如日夜游神,还有灶王爷。 有时地府也会管理人间之事,不过只有在人间生死之数异常情况下,再者说,咱好歹跟地府是有关系的。所以脚下虽说是五方鬼帝的地盘,他们不会多管闲事的。 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历史上没有什么因受尊崇而成仙的大人物,所以不是什么大仙的常驻道场。就只剩下城隍和土地了,这些小神,都有自己特定享受供品的地方。像土地爷,一般喜欢在老庙脚下,城隍爷,一般就在山根之下。只需要把供品放在这些地方,不怕他们不吃。 讹兽的肉对于小神来说,作用不大不小,至少这一年之内就算他们察觉什么,肯定也说不出去。这个时间,对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安排下去以后,我就要启程了。 幽冥四方神的位置没有一个人知道,不过书雁说了一个事让我有了方向。据说这些活了上千年的老家伙,每过五十年就会“归岁”。意思就是说,活够五十岁的时候会通过一种特殊的手段,让自己变得年轻,然后重新再活。 “归岁”不单单指外貌的变化,是整个身体机能都变的年轻。不过“归岁”必须四人齐聚首才能完成,一般都会选在虎踞龙盘之地,也就是金陵。而且幽冥四方神中的玄武霆本就是金陵人士。天庭曾多次派兵绞杀,且大多都是在玄武湖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虽然掐指算来,还不到“归岁”的时辰,但金陵必然有他们的线索,因为觉得先去那里看看。 本来此行不想带人,但是可可不知为何,执意让我带上书雁,并说:“书雁姐姐本领高强,有她陪着我才放心。家里不能没人看家,我这个身份也不方便远行,家里就交给我吧。” 僵持不下,最后只好带上书雁出发了。 一路南下,没有直奔金陵,而是先去了姑苏。此番出来,也就是碰碰运气,依我所料,如果那几位还不想见我,那我决计是找不到他们。如果他们想见我,也就不需要我特意找寻了。 书雁在家闷了好几年,这次出来,一定要陪她好好散散心。咱姑苏正好有亲戚,说心里话,我也想妙音姐了。而且小菌人说过,姑苏剑池内也藏有神兵鱼肠和专诸,要是方便的话,可以借来用用吗。 下了飞机,直接驱车赶到妙音观,几年不见,妙音观香火更加鼎盛了。而且规模也扩建了许多,不知何时,从岸边到小岛修了一座小桥。前来烧香的大多都是青年男女,小桥上的铁链上挂满了连心锁。 妙音观内也有了道士接引。 我们都到大殿前,有道士热情地问:“二位也是来祈福的?” 我点点头。 道士说:“两位稍等片刻,殿内还有别的香客。” “没事,我们在门口站一站。” 道士也没反对,而是贴心地提醒:“好吧,两位可以随意,不过别惊扰了我们娘娘就好。” “放心,不会的。” 我站在殿门口朝里观瞧,妙音姐的法像下正下跪着两个人,看样子还很年轻。 男的进完香之后,双手合一祷告说:“菩萨,我和她相亲相爱,也有五年了。一路走来,历经了千辛万苦,可马上就成亲了,她却反悔了。我真的不想失去她。求您指点迷津。” 我心说这姑娘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 没想到那个女孩却冷冷地说:“还说那些干什么,神我也陪你拜了,咱们自己的事还得自己解决,好聚好散吧。” 那个男生离开失去了理智,音调抬高,一把抱住女孩的肩说:“你不能因为生病害怕拖累我就放弃咱们的感情,这一路什么没经历过,为什么到了现在就不行呢?” 这下听明白了,原来是这个女孩得了重病,害怕拖累男孩才这样。 女孩推开男生的胳膊依旧冷冷地说:“不是因为我的病,我就是不爱你了。这是你送给我的手镯,今天还给你,咱们从此就分开吧。” 说着从手上脱下一只翡翠玉镯,放到失魂落魄的男生手里。 男生拿着那只玉镯,不停地摇头:“这么多年了,你的心是什么样的,我最清楚。永远为别人着想,可真正需要爱的时候,却还不能自私点。” 男生说着,我看到女孩的身体微微一颤,咬着嘴唇倔强地背过脸。 男生看着妙音姐的神像突然举起手镯说:“今天让菩萨替咱们做这个决定吧,如果能摔碎,咱们的就散,如果摔不碎,让我陪着你好吗?” 女孩一愣说:“你这是要干嘛?这只玉镯是你家的传家宝,何苦要这样?” 男生根本不理女孩,高高举起,却轻轻扔下,玉镯发出一声清脆的响音,当然没有破。 男生高兴地说:“看到没?菩萨都不想让我们分开。” 女孩叹口气说:“你说我没有自私过,那我今天就自私一次。给我,我来扔。” 男生护着玉镯,而女孩干脆地抢到自己怀里,然后站起身,拿着玉镯眼里已经滚出了泪珠。男生看女孩心意已决,知道难以挽回,唯有掩面哭泣。 女孩犹豫了好久,最后轻轻松手,玉镯落下,如果落下,必然破碎,除非男孩送的是塑料。 书雁轻叫了一声,推了我一把。我知道她不忍看到别离,本来不想管,这也没办法了。 灵魂瞬间出窍,在玉镯落地的一刹那,出手接住,轻轻放地下,连声音都没有发出。 男生不敢看,见女孩迟迟没有动作,也耐不住性子说:“要扔就扔,要散就散,折磨我干嘛?” 女孩则亲眼所见,此时完全傻了。 男生这才发觉不对,看着地上的玉镯,高兴地说:“你还是舍不得我?” 女孩突然像发了疯一样,蹲下身捡起玉镯,再一次狠狠地朝地上扔去。要不是我腰好,真是差点没接住。忍不出骂了一句:“有完没完?拿神仙逗着玩呢?” 我把玉镯挂在女孩的手指上说:“再扔就不管了。” 这可把他们吓住了,连忙扑通跪倒。 男生高兴地说:“菩萨显灵了。” 这人也是二,法相明明是女性,我的声音明明是男声。算了,看到妙音姐不在殿内,就先替她处理了这段公案吧。 我沉着声音说:“你们让神仙决断,神仙反正不是很同意,你们自己看着办去吧。如果你们心里都有着对方,那现在分开岂不是病上加病?爱,哪怕只拥有一刻,也是一辈子最珍贵的回忆。别的我也不说了,哦,对了,这里的事不要说出去啊。” 女孩此时彻底失控了,抱住男生只有不停地哭泣。 男生则祈求:“菩萨,能不能救救她啊。” 靠,我就知道会这样。本来不想管,可是书雁哀求的眼神,哎,好吧。 我暗中问小菌人:“有办法吗?” 小菌人说:“办法倒是有,她这是癌症,把那些病菌吃了就行。可您这是破坏命数啊。” “救人救到底,还管那些干什么。” 小菌人领命,进入女孩的身体,过了一会才出来说:“好了,办好了,我没有吃干净,还留了点,好好调养就不是绝症。” 我知道后对他们俩说:“好了,你们回去吧,病不致死,如果你们要是分开,或者有一方背叛,那可就说不准了。” 他俩千恩万谢:“我们回头一定好好感谢您。” “不用,以后你们多行善事,快去吧。” 他们走后,我魂魄归体,心说,这当神仙的感觉还真不错,不行,以后自己也搞个庙玩玩。 书雁高兴地说:“你真好!” 正说着呢,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道:“何人在此造次?” 251.第251章 幽冥教的一些往事 我哑然一笑:“龙哥,几年不见,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 说话的正是当初建庙时追随妙姐的石龙。 石龙闪出身看到我也是一愣,然后热情地握住我的手说:“小官爷,您怎么来了?走走走,咱们去后面谈,这里不方便。” 跟着石龙从妙姐神像后穿过,进入了一个结界。结界内真是别有洞天,全部是古色古香的建筑,还有一个五层高的阁楼,正建在湖边。 我知道,这样的结界是区分现实和虚幻的,而这些建筑可是需要一砖一瓦修建的。 我感叹道:“好家伙,几年不见我妙姐也会享受了?” 石龙说:“您误会了,这都是我自己弄的,看娘娘实在太辛苦,小神想让她舒心一些。您身边这位是?” “哦,这是我妻子,带过来给我姐看看。我姐呢,怎么没看到她坐殿?” “散财去了,庙宇里的收入娘娘都会散给穷人。来,您稍坐,喝口茶,她估计也快回来了。” 来到古楼上坐下,整个湖面的风光尽收眼底,书雁感叹道:“好美啊,好充盈的灵气。” 我得意地说:“你老公挑的地方能不好吗?” 书雁红着脸说:“不害臊。” 石龙却说:“确实是托了小官爷的福啊,否则小龙早就命不久矣啊。” “龙哥您别客气。” 石龙打量着我,突然诧异地说:“小官爷几年不见,这身体可强壮了不少啊,小龙都能感觉到隐隐的威严。” “哈哈,不要取笑我。” 我们正聊着呢,远处款款走来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我忍不住喊道:“姐,姐!” 妙音听到我的声音,惊了一下,赶忙寻声找寻,看到真的是我,直接飞到阁楼之上。 我一时难以抑制,抱住妙姐:“姐,你可想死我了。” 妙姐红着脸抚摸着我的头说:“哎呦,我的傻弟弟,你也想死姐姐了。” 和妙姐的感情是非常特别的,总觉得她是我现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还没等她问,就滔滔不绝把自己经历的事都和她说了。 妙姐听到我受苦,眼泪不停地落下。 知道书雁的身份后,又高兴地夸奖了半天。 聊的差不多,才说起我此行是来找幽冥四方神的,对于妙姐,我根本无需隐瞒。 说到这里,石龙突然插了一句:“哦,原来是找他们啊?” “龙哥你认识?” “不敢不认识啊,他们曾救过小龙一命。当时有一只怪蛟作乱,引洪水涌入此湖,想淹死下游几十万百姓。小龙法力微浅,战之不过,唯有以命相搏。就在命悬一线之时,他们四个相约来此落龙亭下棋,见下游百姓有难,就联手收了那只怪蛟,也算是救了小龙一条性命。” 我诧异地问道:“他们不是魔教吗?” 石龙说:“当时小龙也以为是这样,但他们救我性命之后,反而邀我一起下棋。,传授了我一些控水之术,让我好生守护百姓安危。你也知道,水族一般与天庭交集不大,所以很多水族灵物根本不惧怕天庭,说话也坦诚。此处汇集了很多支流,见过很多灵物,也听他们说过幽冥教的故事。幽冥教并非魔教,只不过他们的教义不同罢了。您知道地藏王菩萨的誓言吗?”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这只是一半,其实完整的应该是:该死者不死,必让其死,该生者不生,必让其生。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每到天下危难,幽冥教就会以各种形式出来救天下苍生,其中一件事您想必听过,其实明朝的明教真正的名字叫冥教,正是幽冥教一个分支。” “朝代更迭不是天庭设计好的吗?还需要他们救?” 石龙摇摇头说:“并非如此,天界与人间不管从思想还是文化都是不一样的,他们哪里能照顾周全。漫说是他们,就连佛国也有很多无奈。在大乘经典“楞严经”中有这么一段:“云何贼人,假我衣服,裨贩如来,造种种业,皆言佛法,却非出家具戒比。为小乘道,由是疑误无量众生,堕无间狱。”说的其实就是,现在这个时代已经到了末法时期,很多假僧人打着佛法的旗号蒙骗世人。佛主法力无边,他都没有任何办法,你说天庭就绝不会出错吗?人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顺势而为,这样就会让人们越来越舒坦。而如果此时有人站出来棍棒相加,让他们易辙更弦,那他就会被当成魔。” 石龙一番话,让我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想不到他居然有如此通透的思想。 妙姐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笑着说:“弟弟,你是不是忘了,石龙本就是宣得大师滴血赋灵,自然与寻常灵兽不同。” 我暗骂自己把这事给忘了,宣得既然能成佛,自然已经悟道,石龙有这样的见识也就不必惊讶了。 “那我怎么去找他们?” “幽冥四方的四位旗令分别是青龙炎,白虎枫,玄武霆,朱雀刹。每个人都有一个号,青龙炎最聪明负责谋划称为“智”,玄武霆法力最强也最稳重称为“山”,白虎枫铁面无私手段非常主管刑称为“法”,朱雀刹善于变化刺探情报神出鬼没称为“影”。这其中我只知道一个人的踪迹,就是玄武霆,他就住在玄武湖,和水族灵物关系很好。据说,他喜欢混迹于闹市之中,乔装成各种各样的职业生存,有时是渔民,有时是乞丐,有时是小贩,这就确定不了了。不过最喜欢的职业就是老师和术士。恕小龙直言,他若是不想见你,你断然找不到。天庭在那里派下上百位天兵,也查不到半点踪迹。” “还有这事?既然有天兵在,他们为何每逢“归岁”还是要去那里?” 石龙笑着说:“就算有百万天兵,找不到就是找不到。每逢“归岁”,他们都是就像是故意一般,显露一下真身,然后再次隐没” “好吧。” 和石龙聊完,明白了好多事,晚上和书雁坐在一起讨论起。书雁说:“看来那个神秘人才是真正的幽冥教主,他虽脱身与地藏王菩萨的邪念,但肯定比地藏王菩萨厉害很多。既然大圣都如此明目张胆地帮助你,看来佛主肯定知道此事,他可能觉得你能拯救佛国三千世界。” 书雁说的有理,可是这听起来太匪夷所思了:“佛主都不能拯救,我能吗?”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你就是花,但你也是一个世界。你要做的事,因为教义的缘故佛和神都不能做,但是你要做的事,却对他们有益。说是邪,其实不然,只是手段像魔,却不是魔。” “哎呀,我的书雁这是顿悟了啊?” 书雁害羞地说:“少来,人家和你说正经事呢。我希望我的夫君能把心放的更大一些。” “你都说了,一花一世界,我为了家人,家人就是花,若救了花能救世界,那我会去做的。好了,早点睡,明天先带你去好好玩玩,妙姐可是知道很多有趣的事哦。” “真没想到,妙音姐姐好漂亮啊。” “那是,不看是谁的姐姐。” 书雁笑着说:”不嫌害臊。“ “我擦,你这是说你夫君不帅是吗?看我不收拾你。” “夫君饶命,我错了。” 第二天醒来,妙姐带着我们去了虎丘剑池,让人失望的是,根本没有发现任何有关神兵的线索。不过还好,至少玩的是挺开心。 从景区出来,忽然看到路边蹲着一个人,他对着我在笑,让我感觉很诧异,好像他认识我一般。 我好奇地走过去一看,是个撂地算命的。 书雁催促:“快走吧,咱们还要去别的地方呢,这东西你自己就会,看他干什么。” 那个人一直在笑却不说话。 当我看到他地上摆放的东西,还真来了兴趣,摊子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纸和一支笔,要不是看他穿的那一身道袍,真看不出来是算命的。 我蹲下身问:“怎么算啊?” 那人回答说:“奇门遁甲我不懂,梅花易数不精通,九宫八卦不擅长,麻衣神相没听过。” 他一番回答,书雁也来了兴趣:“你什么都不会,那摆什么摊啊。” 那人的回答真是耿直:“骗人呗。” 我笑着拿着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字说:“测字就测字,扯那些没用的干嘛,来给我看看我这个字如何。” 252.第252章 老道士一字测天机 很多人都有这样的体会,就是让你随便写一个字,在下意识中,你永远写的都是那么几个固定的字。在不同的场合能想到的字也是不同的。这几个字一般会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而慢慢有所变化,可能是换了一个字,也可能字形发生了改变。如果不细心观察,自己也发现不了。 正因为如此,测字可以拿来占卜,因为占卜本就是一个讲究“变”的学问。 不过很多人不清楚,其实测字因理论基础不同被分为两个派别。 其中一派是利用梅花易数中以万物起卦的理论,即一切眼前所见之物都可以转化为数字,通过数字的奥秘来预测未来。应用到测字上,就是利用文字的笔画数通过计算,转化为相应的卦象。总听算命先生都会掐指一算,其实算的正是六壬之数,和打算盘差不多一个道理。利用梅花易数的理论,可以把抽象的文字转化为具体的数字,掐指便可以推导。 另一派,说起来还真就比较玄乎了。纯粹靠算命先生的第六感,通过观察字形,拆字再合字最后解字,几乎可以做到铁口直断,不像有些算命先生说话模棱两可。字成了算命者和算命先生精神层面沟通的一个桥梁。这世间有一些人确实与众不同,他们似乎天生就能感应到未知的东西,如果用科学来解释,那只能说这类人脑子里有个雷达能接收别人的脑电波吧。因此敢用这么方式来测字的,只能说明,要不他是骗子,要不他绝对有过人之处。 但凡测字,一定是要有个准确的结论,所以一般撂地的算命卦摊只是把这当成一个小把戏,绝不敢当做大活来做。可我眼前这位,分明就是主营测字。而且他刚才明确地说了,不懂周易不通八卦,既然什么都不懂,还敢来测字,那就只能说明他用的正是感应之法。或者,他是故意如此,等的就是我。 如果他是靠感应来预测,那必然是高人,能结交那是最好。如果他是故意如此,说明他定然知道我的身份。 不管是哪种情况,我都没有理由离开,所以毫不犹豫地写了一个字,那就是“王”。 虽然心中有疑问,但写这个字的时候确实随心而为,这是我习惯写的一个字。外公从小教导我成王败寇的道理,所以这个字算是自己的一个信仰吧。 我写完之后就把纸放在地上铺的那张白布上,看着那位先生说:“给看看吧。” 那位先生左右端详了一会,然后对我笑着云淡风轻地说:“想问什么啊?” 我心说,这家伙口气真大啊。一般算命先生看完之后都是先把自己观察到并十分确信的结果,说出来以博取对方信任,这样就算后面说错也好圆回来。他倒好,让客人来提问,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这分明就是鼓舞对方拆摊子的热情啊。 书雁自然也知道这里面的门道,顿时也来了兴趣,就开口问道:“先测测他的姻缘吧。” 先生含着笑说:“看这位客人年纪轻轻做派却大气的很,看来家财不薄啊,古时有田便有财,这么说,您也算有田了。王字左右各加一竖才能成为田字。王中一竖撑起天地,应该就是这位当家人了。左右各有两竖,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有两位夫人,这个家田应该是三位一起支撑起来的。老夫之所以敢坦言,料想两位夫人不仅互相知道对方,而且关系也很融洽,这位先生真是好福气啊。不过。。。。。。” 说道这里,那位先生顿了一下,脸上带出吃惊之色。 书雁看他说的很准,马上问:“怎么了?” 先生脸色那难以置信的样子真不像是装出来的,他又看了看我,重重地点点头说:“方才看到这位先生器宇不凡,果然不是凡人啊。” 我笑着问:“怎么说?” “方才说您有两位夫人,不过这两位夫人一个是鬼,一个是人,对也不对?能通阴阳两界的人,岂能是凡人?。” 我暗自心惊,他刚才的推断时难以置信的表情应该不是装出来的,那就说明他应该是不认识我,可他仅凭一个字和书雁一个问题就推出这么多。真是难以置信啊。 书雁也吃惊不小,她问:“先生是如何看出来的,能否赐教?” “田字去了左边一竖,还是人间之字,正是丑字。而田字去了右边一竖,却不是人间之字,是鬼文中的一个字,也是丑字。左为大,右为小。看来您的左夫人应该是鬼,而右夫人看来是人。至于这丑字,老夫料想应该和这位先生有关吧。” 靠,居然说的完全正确。可可和我认识的较早,而且很宠她,年级也比可可大一些,自然是左夫人了。这些都不算什么,这老头居然连我的小名都能推断出来,还通晓鬼文,这也太吓人了。我自以为周易八卦方面的学问就已经不小了,和他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书雁就更不用说了,整个人都蒙了:“先生,您不会是认识我们吧?” 他摇摇头说:“认识自然是不认识,今日出摊确实是来等人的,现在看来应该等的就是你们。这个问题老夫随后再解释可以吗?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稳稳心神说:“我这次出来是有两件事要办,您看我能达到目标吗?” 先生又看了看字说:“纸下是布,并非是土。王字去了土能得到一个“一”字,看来您此行的目的只能做成一件。如果老夫料想的不错,先生您此行的其中一个目的应该是土里的东西,看来您土里的东西就不要考虑了,暂时是办不到。” 我更加佩服了,我这次出来,一是寻找幽冥四方神,再者就是去剑池下吴王阖闾墓寻找鱼肠,专诸两把神兵。既然他说土里的东西得不到,看来这两件神兵与我无缘了。可是他说我能办到剩下的那一件事,看来找到幽冥四方神应该不成问题。 先生又问:“您还有要问的吗?” 我摇摇头说:“先生真乃神人,在下佩服,没有再问的了。”说完,我心里琢磨怎么能把这个人请回去。 没想到那个先生见我无话可问,站起身整理整理衣冠,然后毕恭毕敬地叩拜在地,行了一个大礼。 我大吃一惊,这演的又是哪一出戏?刚忙扶起先生,问:“您这是何意?” 先生站起身说:“既然您没有要问的,那容老道说说心里所想如何?” “您有话就直言。” “老道名叫王豫康,是终南山重阳宫中一个孤野的老道。昨日起早在山中静坐,忽有一只喜鹊飞过,拉了一泡屎正好落在我头顶。喜鹊是兆喜之鸟,我赶忙推算。老道姓王,王上一点便是主,看来它是告诉我“主”要来。我顺着喜鹊飞来的方向看去,远处正是一个山丘,山中的雾气居然隐隐聚成一只老虎的形状。看来“主”是从虎丘而来,于是老道便赶来虎丘等候。” 我震惊不已:“您就通过这个就认定我是您要找的人?” 王老道摇摇头说:“当然没有这么简单。您刚才写的是什么字?” “王啊!” 先生含笑说:“您要王,老道姓王,您要的正是我。” 本来还琢磨着怎么把老头拐骗走,现在他突然送上门来了,还真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而且他说的理由,看似巧合,可绝非巧合。 我说:“先生,您这样就把自己卖了太随便了吧?您都不了解我。” “错了,我从您的那个字已经知道了你要干什么,而老夫愿意追随。” 我难以置信:“这绝不可能,一个字你就能知道?我不信!” “那老道就给您讲讲,看说的对是不对?” 253.第253章 拆字解缘收服奇人 王先生指着那个字说:“您看,您写的虽然是王,可却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写的。抱歉,一激动,这个成语没用好,理解就行。” “这又怎么说?” “您是在白天写的,白加王,岂不就是皇?您是人,说明您就是人皇,您不是我等的明主还能有谁?” “靠,这也行?不好意思,一激动,这个语气助词有点粗俗。不过话说回来,您这也太能扯了吧,还人皇?这要是被别人听到,举报咱搞邪教,非得抓起来不行。” “您还挺幽默。好了,言归正传。您觉得毫无根据,其实不然,配称人皇的,自古只有一位,那就是伏羲大神。如果老道料想的不错,您想做的事,就算赶不上伏羲大神也差不多,既然是这样,那定然是与天斗了。天上能和人皇对等的,唯有玉帝,老道说的可对?” 我真是难以置信,这都能猜得到:“先生,您真的不认识我?” 先生认真地说:“老道敢起誓。” “别别别,您还知道什么,都一股脑说出来吧,让我长长见识。” “看来老道说对了,那就献丑了。老道还能猜到,您此行要干什么。” “大爷,您别吓我,我就写了一个字,您连这也能猜到?” “不单是字,也是和您聊天的时候猜到的。您再看这个字,虽说是个王字,可是您写字的时候连了一笔,像不像个五字?” 书雁说:“别说,还真的很像啊。” “五字又如何?” “以五成王,那这个五最有可能就是指五个人,您居其一,剩下还有四位,我断言您是来找人的,而且找的是四个人。” 他分析所用的理论虽然看着那么玄乎,可是说的却真是太准了,不得不佩服。我说:“您继续说,我来找谁?” 老先生忽然哈哈大笑:“老道我真是愚笨啊,现在才想通我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捂着胸口说:“大爷,您别一惊一乍,吓人啊。您这又是怎么了?” “您是幽冥教主,来此找寻的,一定是幽冥四方神,老夫没说错吧?” “卧槽!大爷啊,老先生啊,大仙啊,我现在只有这个语气词能表达我震撼到稀碎的心,您这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其实不难。我刚才说您是来找人的时候,其实也是猜测,可您眼睛不自觉眨了一下,那说明我说的是对的。既然您是人皇,要与天斗,天下敢于天斗而且有能力与天斗的唯有幽冥教。幽冥教中四大旗令,正好是四个人,您要找的也是四个人,只能说明您要找的就是他们。开始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您此行只能办成一件事,其中一件是土中之物,您得不到。看来剩下那件能成功的就是找幽冥四方神了。可是三界之内谁人不知,幽冥四方神只尊崇一个人的号令,那就是幽冥教主。既然您能成功,那就只能说明,您就是幽冥教主。” 我听的冷汗直流,这一通分析简直丝丝入扣,滴水不漏,人间居然还有这样的通彻天地的能人,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书雁有些不服气:“谁都知道幽冥教主是地藏王菩萨,如果他是地藏王菩萨,他怎么还能娶妻?您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王豫章笑了笑说:“真正的幽冥教主,并非是地藏王菩萨,您既然知道,又何必问老道呢,老道又怎会不知?” 我拉过书雁说:“行了,该服咱就得服,老先生真是神人。” 说完毕恭毕敬地深鞠一躬:“老先生,您这样的本事,我心里想留,可实在不敢留啊。” 王老道摇摇头说:“您是主,我是仆,绝不会越俎代庖的。您就算想赶我走,也赶不走。而且您没有了我,绝难成事。” “这话何意?” “方才给您解过字,您现在只有田。可是如果收服幽冥四方,把王座守好,那是个什么字?” 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是把王放在口字之中,口字四边正应了幽冥四方神四个位置,可那并不是一个字啊。刚要说,忽然觉得不对,一拍脑袋说:“您就是那一个点?” 老道点点头说:“对,没有我这一个点,不成“国”。无国,便无兵,若无兵,您拿什么争?这就是天命,您是避不开的。” 这下我彻底服了,没想到区区一个字,居然牵扯出这么多东西。如果给他更多的信息,那会推断出什么,想都不敢想啊。 我稳住心神说:“恕我冒昧。您为何要执意追随?道家讲究清修,无欲无求,可我看您不像一无所求啊。” 王豫章道长庄重地行礼之后才说:“实不相瞒,老道本是重阳宫掌门,一生夙愿也是羽化登仙。可是在修炼的过程中我发现,不得法门。后来才知道,若想修仙只有进入修仙派才能学到正统道法。老道确实也有机会进入仙山,可是他们所修行的道法,虽能成仙,可那种仙与我有何用?” 书雁接过话说:“如何没用?” “他们修的仙,是抛去所有因果杂念,学的哪里是救人之术,而是驭人愚人之术。本门开山祖师王重阳主张的是融合儒释道,三教圆通,识心见性,独全其真,所以才起名全真教。为的是什么?为的是用教义来帮助天下人,拯救世人。本教虽为道教,却无时不关心天下苍生。祖师王重阳,更是曾举义旗,抗金兵,是名副其实的民族英雄。 而天庭现在把天下当成了他们的牧场,百姓不过是牛羊而已,我们修成的仙,不过是替天庭牧人的使者。这种思想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天下宗教,你看看现今的教徒,还有几人是以天下为己任?更多的是以钱财,美色为目标。老道看不得教义崩塌,所以才有心一搏。不破不立,幽冥教历来就是一把破甲钢刀,但凡劫难必然会出明主,所以老道一直在等,终于等到今天。 若说老道有所求,不过是求这一生无愧祖师罢了。” 王豫章一番话,让我深受感动,他娓娓道来,却字字珠玑,微言大义。就连修仙门派出身的书雁也不再辩驳。 一直没有说话,化为普通民妇样子的妙音姐这时才说:“小弟啊,这位先生胸怀天下,你就答应了吧,身边有这么一位老人替你出谋划策,姐姐也放心啊。” 王老道看了看妙音姐说:“这位姑娘声音绝妙,不似凡间所有啊。恕老道冒昧,可否请教高姓大名?” 妙音姐施万福之礼说:“小女子妙音。” 王老道大惊:“可是妙音观的妙音娘娘?” 妙姐大大方方地回答:“那都是大家谬赞,妙音不敢。” 王老道又施一礼:“早就仰慕娘娘的高义,还说要亲自去拜访,替您扫一扫门前落尘尽一份孝心,没想到今日得见,真是荣幸之至。” “我这个名号还是家弟给讨来的,哪敢承先生如此赞誉。倒是你和小弟还真是有缘,如果小女子没有记错,重阳宫所在地也是钟馗圣君的家乡。” “娘娘好记性。何止是家乡,圣君也是我门中敬重的道主之一,但不知您说的缘分又指何事?” 妙音姐说:“家弟正是圣君的结拜兄弟,你说呢?” 听罢,王老道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说:“真有此事?” 要不是妙姐说,我还真没想起这茬:“确实如此。” 王老道赶忙行弟子礼,毕恭毕敬地就要叩头。我赶忙拉住:“老先生,老爷爷,您别这样,你再这样,我更不敢留您了,折寿啊。” “这是规矩。” “等以后见了馗哥,您给他老人家行礼吧,我就不必了,别还没起事,就折寿而死。既然您如此执着,那我就斗胆请您助我一臂之力。” “甚好,甚好。” 此行虽然没有找到神兵,但是得到这么一个高人,比捡了金元宝都乐呵。 回到妙音观,大家好好吃了一顿,饭后我问王老道:“您有没有办法找到幽冥四方神啊?” 老道说:“这一路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不敢打包票,但是他们四位老人家神秘非常,却也不是毫无踪迹可查。老道以为,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好,那咱们明天就启程。” 254.第254章 卜星改道竟遇怪事 第二天准备启程赶往金陵,妙姐和书雁也要同行。 可是刚出门,王老道突然停住了,看着天空发呆。 我问:“老先生,怎么不走了?” 王老道说:“小爷,怕是女眷不能随行了。” “为什么?” “金陵在姑苏西北方,对吧?” “对啊,这又如何?” “咱们现在的这个位置,如果老道没算错,应该正照西斗参宿。” 听完我心里暗惊,要知道观天象在夜间最佳,白天星宿都被阳光遮住,根本看不到星辰,他居然能日观天象。可是,就算他能看到,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老先生,这有何妨啊?” “小爷您抬眼,看看西北方是什么?” 我抬眼看去,西北天空有一团黑云,但因为是清晨,阳光很足,把黑云的镶了一层金边。 “不就是一朵云吗?这有什么稀奇的?” 老道摇摇头说:“咱们现在的位置头上参宿高照,参宿星官叫参水猿,属水,在阳光能化为气,可远行千里。而我们要去的地方,老道刚才算了一下,正应北斗女宿。女宿星君名叫女士蝠,属土。水克土,且参宿乃是十二宫中夫妻宫的第四足。两颗星宿的连线正是咱要走的路线,您看天象,女宿的星气隐隐有被吞噬的预兆,如果带上女眷,恐对尊夫人不利。” 我听完,唯有咂舌,这特娘也能看出来? 转头看看书雁,我没有鲁班尺之后,看这些星宿什么,基本上和瞎子没什么区别。倒是书雁星象之术非常扎实,不知道她能看出来不。 书雁看看我说:“先生说的是很对,可是仅凭星宿之说,就不让我跟随,这太荒谬了。如果按照他这理论,从姑苏去金陵的夫妻多了去了,那他们怎么办?” 老道含笑说:“小爷的身份岂可拿凡人相比。昨夜也和我谈过你们的往事,若老道料想的不错,天上保不齐有那有心人留意着他的动向。尤其此去找的是谁,就不用我多言了吧。那里遍布都是天庭的耳目,就算老道预测的不对,但还是人少些好,这样目标就会小,做起事来也灵活。您说呢小爷?” 其实书雁肯定了老道的观察之后,我就下定决心不带她们了。测字的事让我明白一个道理,这老头说的话,有时看似牵强附会,但绝对准确。本来也不想带着书雁,是她们硬要跟,老道说的没错,此去确实凶险。正好老道说了这话,那我借坡下帅哥,自然举双手赞同了。 我陪着笑对书雁说:“乖,老先生什么本事你又不是没见识过。他都说这话了,我怎么敢带着你一起去冒险,你要磕着碰着,我得多心疼啊,对不对?再者说了,先生都说此去一定能成功,你就不用担心了,好好让姐陪你四处去玩玩。” 说着给妙姐使了一个眼色。 妙姐说:“好了,这事我做主了,你们俩去吧,我和书雁就在家待着。” 书雁急忙说道:“可是。。。。。。” 妙姐说:“可是什么啊,你连自己夫君都信不过?你还不如我这个当姐姐的,反正我对小弟有信心。” 书雁最后没办法说:“好吧,那你们一路小心。” 就这样,我和王老道坐上了火车。也就才走了十几分钟,一站地,老道拉着我就下了车。 “怎么了?” “小爷,咱们改道吧。” “为什么?” “刚才我的话没说完,也是因为不确定。走了这一小段路我发现,咱们确实被跟踪了。” 我赶忙四处望去:“被跟踪了?谁啊?小偷?那他不是找死吗,我不抢他就算他祖上冒青烟了。” 王老道抬头看看天说:“是上面。” 我这才抬头看去,隐隐约约看到天空有一道云线,正是沿着我们赶路的方向。要不是老道提醒,我真以为那就是飞机划过云层留下的痕迹呢。 我大惊:“那是怎么回事?” “想来是因为您在姑苏逗留的时间长了,天庭已经察觉,而且您要去的地方甚是敏感,这才被尾随。所以了,老道建议,咱们换条路走吧。” “换路就行了?” “一日之内,他们是来不及报信的。等去了金陵就好说了,幽冥四方神肯定知道您要去,到那时天上的事他们就能处理了。” “现在去哪?” “咱们往东走。去申城,然后等日落月升之时,正是星君调岗的时候,那时再转头去金陵。” “好,听你的。” 于是我和他马上换了车票,转头奔向申城,果然,天上那条云线消失了。 下了火车,也没个干的,看时间还早,既然来到全国最大的沿海发达城市,正好去领略一番。 老道是位苦修者,很少进食,行坐之间都在辟谷。昨夜摆了那么一桌子丰盛的美食,老道只喝了一碗米粥。就这,他都说是为了我破了大戒,今天干脆滴水不进。可就算如此,老头脚下如风,比我这个年轻人都矫健。 至于我,可没那么多规矩,走哪吃哪。刚下车,就让小菌人去找哪里有美食,然后顺着香味就去了。 一个年轻人捧着一大堆食物津津有味地品尝,后面跟着一位仙风道骨的道士,怎么看都不协调。居然还有很多人跑过来问我,我们是不是在搞什么行为艺术。 靠,现在的人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这特娘也叫艺术? 我客气地告诉他说,我们就是在搞行为艺术,目的是呼吁大家注重健康饮食。 让我啼笑皆非的是,他们居然主动给我买了好多美食,让我专心做艺术,说我这个体型,反差还不是很明显,艺术效果没有完全表现出来。靠,你大爷的! 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着老道给我讲一些奇闻异事,倒也惬意。不知不觉来到一条大街,前面路已经被封了,好像是在修路。看通不过去,正打算原路折回。 这时,随着风,我忽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怪味,仔细一闻,居然是血腥之气。暗自纳闷,哪里来的这么重的血腥气,而且这股血腥味不太新鲜。 此时老道也好像发现了什么,刚才轻松的神情变的严肃起来。四处走动着,一会看看天,一会看看地,一会看看周围。仔细看他脚步,我发现了端倪,几乎每一步都是一样的长度,走的路线也很怪异。如果猜得不错,他正是以脚步为尺,在量着什么东西。我没有打扰,而是按照他走过的路线心中琢磨着。 过了一会,老道重重叹息了一句,说:“哎,国术没落,枉害人命啊。” 然后走回我身边说:“小爷,咱们走吧。” 我也琢磨了半天,除了那股血腥气之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见他这样,知道定然有事,于是问道:“您发现什么了?” 老道摇摇头说:“算了,咱帮不上忙,还是走吧,老道我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 255.第255章 风水宝地护墓神兽 莫名其妙闻到一股血腥气,王老道又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我的好奇心莫名其妙就“硬”了,这不是吊人胃口吗。我真是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可越是看不出来,心里越痒痒。 我拉住老道问:“你到底发现了什么?赶紧说,别吊人胃口,是不是和那血腥气有关?怎么,这里是杀人了?” 老道摇摇头,一脸悲伤地说:“既然小爷要问,那我只好如实禀报,只是这个忙,咱们真是不好帮啊。” 看他的样子,还真不是玩的激将法,看来其中确实有隐情:“你先说,帮得上帮不上咱们再说吗。” “哎,老道虽然没有闻到血腥气,但不用进工地去看,老道大致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我敢断言,工地里肯定出了好几条人命,您闻到的血腥气,应该不是现在发出的,而是没有散去的。” “这怎么话说的。” “您看着这个地方,虽然被高楼大厦覆盖,但是隐隐还能感觉到地下有气息流动,肯定是一条暗河。再看这个地方,气从八方而来。《葬经》有云:葬者,乘生气也。古人曾言:地之血气,如筋脉之通流者也,故曰水具材也。因此,这个地方不仅有地血之气,而且生气不绝,正是绝佳的风水宝地。 古时人们对于挑选墓穴是非常讲究的,这样的风水宝地放眼全国也没有几个,所以我敢断言,这地下一定埋葬着一位权贵。而且刚才您闻到血腥气,正是最好的佐证。 刚才我粗略测量了一下,前方施工的地点,应该就是****。现在正在修路搭高架桥,需要打很深的桩,肯定是打到****之上了。古时建墓,都会养护墓神兽,活人想要和死人抢地盘,这不是找死吗?如果他们稍微懂一些风水之术,是可以避免的,就算出事也不会出人命。所以老道感慨国术没落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你怎么说帮不了忙,把这事告诉施工方不就行了?” “不是那么简单啊。能独占这风水宝地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肯定和天上是有关系的。你和他们说这些,他们绝对会把你的话当做封建迷信,定然不会改道的。而且****在这,墓室未必在此,没必要大动干戈。如果您要帮忙,那就得罪下面那位,可就怕是天庭也知道了。如果真有护墓神兽,以这个规模看,可以称之为神了。” 我点点头:“我懂了。走,咱们先去看看再说。” 不由分说,拉着老道就走进工地。这个工地可不像普通工地,里面居然把守严密。看见我们,几个工人上来就围住盘问:“你们干什么的?” 我开门见山:“帮你们处理问题的。” “我们这有什么问题?你们赶紧出去,施工重地,闲人免进。” 我冷笑一声说:“死了人也不叫问题?好吧,不要帮忙那就算了。” 说着就要掉头走,后面突然有人喊:“等等,你们是什么人?” 回头看,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看那样子还像个负责人,此时正打量着仙风道骨的王老道。 老道问问我:“您真要管?” “反正也没事干,管就管呗。” 王老道点点头,上前直接报了自己的名号。对方那里会信,老道从道袍里摸出一张邹巴巴的纸递给他,他看完脸都吓白了。 嘴里不停地说着“活神仙,活神仙。” 我好奇,拿过来一看,靠,原来是五十年前当掌门时国家发的证件。由不得对方吃惊,那个证件上写的清楚,他那会已经七十多岁了,这都过了五十多年,说起来都一百二十多岁了。 那个负责人嘴里不停地请罪:“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您的大名我早有耳闻,真没想到能见到真人,都说您羽化登仙了,真没想到还在人世。” 我心说,这马屁拍的,有心调侃了一句:“大哥,你这过了吧,你听过他的名?” “我怎么敢胡说,重阳宫我每年都去。老神仙,您怎么突然来了,依您这个身份,要是出山,那简直轰动天下啊。” “一个闲散的老头罢了,你太捧了。也是恰巧路过,看你这里似乎不对。出家人,济世为怀,就有心过来看看。” “果然是活神仙,啥也别说了,这里满是尘土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我做东,您务必赏光咱们先去吃个饭。” “不必了,我们还有要事,如果能帮得上忙,顺手就帮了。出家人,不拘泥这些俗礼。” 那个人犹豫了一下说:“这样,我做不了主,您稍等,我去请示一下领导。” “您请便。” 那个人跑着就离开了,没过一会,带了一群人过来。 我笑着说:“老头,我看咱还是跑路吧,他们不会把你当成是骗子吧?” 王老道笑而不语。 那群人过来以后,我才看清,其中还有一位和尚。看年纪也有八十多岁了。 那个和尚看清老道,大吃一惊,双手合一,毕恭毕敬施了一礼说:“真的是仙人啊。” 老道居然认识,笑着说:“是你啊,你师父怎么样了?” “家师早已仙逝,看仙人身体还如此康健,真是可喜啊。” 这下,王老道的身份算是坐实了,那些人别提多热情了。 不过那个和尚说:“仙人啊,这里的事,不好办啊。不是小僧无礼,怕是您也难处理。” 王老道笑着说:“我当然是不行,我家师祖应该是可以。” 一句话把大家都听傻了。 有人窃窃私语:“这道长都一百多岁了,他师祖那得多少岁?” “这老头不会是说大话吧?” “不可能,禅师都那么尊敬,肯定不是骗子。” 王老道见大家议论纷纷这才我把让出来说:“这就是我家师祖。” 我擦,这老道可以啊,这才是拍马屁的最高境界,直接拍上天,这哔让我装的。 长话短说,虽然大家对我存疑,可还是据实说了这里发生的事情。果然如老道断言的那般,施工中确实出现了大事故。 在打桩的时候,有一根桩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打不进去。施工方为了赶工期,动用了大型机械,硬生生才打进去。可是刚打进去意外就发生了,那根桩马上就倒了,一下砸死三个工人。 就算这样,施工方还认为是普通的操作事故,处理完善后,再次把桩立起。悲剧再次发生,水泥桩再一次摔倒,又砸死两个人。这下,可就没人再敢当成是普通的事故了。 利用精密的仪器又仔细探测了地下,但没发现有什么不对。最后他们虽然不敢明说,暗地都知道已经不是可以用技术能解决的了。 私下请了很多高人看过,那些人知道这里出了人命。没本事的,根本不敢拿这事骗钱。有本事的,也就只能看出个大概,但那个大概就足以让他们望而却步。认识王老道的那个和尚,也算是真正有本事的,地位也非常之高,连他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了解这些情况之后,在他们带领下来到那根立桩口,我马上就明白了为什么血腥气那么重。 在那立桩口,一共五个人血肉模糊的魂魄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捆在一起,就扔在那里。 看到这里,我对工地负责人说:“把这里围起来,你们所有人都退出去,不许偷看,到时候伤及无辜我可不管啊。” 见他们都没人行动,我说:“怎么着?不信我的话?好,那我不管了。” 他们为难了,王老道淡淡地说:“师祖,这事也随缘,既然他们不信,那就是无缘,走吧。” 工地负责人赶忙拉住掉头就走的老道:“别别别,您千万不能走,我们按照您说的办就是了。” 老道这个时候还不忘抬举我:“不是按我说的办,而是按我师祖说的办。这个事,只有他能办到。” 很快,四面都围的水泄不通,只留下了我和老道。 老道说:“小爷,看样子还真是有神兽啊,它肯定不会挪地方的,您打算怎么办?” “不挪,那就死在那里吧。” 老道大惊:“那可不比地仙的级别低啊,您这是要杀神?” “又不是没杀过,忘了告诉你了,前段时间我刚弄死一个。” 老道点点头说:“既然已经开始了,那老道我就懂了。” 256.第256章 好一个豹纹小裤衩 走到立桩那里,那五个人的鬼魂早就血肉模糊了。 我问:“你们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不去地府报道?没有阴差来接吗?” 那些人见我居然和他们说话,欣喜若狂,其中一个尚且还能言语:“你能看到我们?” “废话怎么那么多,问你什么答什么。” 那人被我凶狠的样子吓了一跳,怯怯地回答:“无常爷爷来过,可是他刚到,地下就传出个声音,说我们冲撞了他,不让无常爷爷带我们走,他要自己处理。于是我们就被绑在这里,每天阳光一来,就把我们扔到太阳地下烤一通,那真是比火烧都疼啊。等我们快不行的时候,他又拉回来,每天如此,您看我的工友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说的无常可是黑白无常?” “正是。他们似乎对地下那个东西也是惧怕,人家只说了一句,他们就走了。” 了解这些,我心里纳闷,黑白无常是何为人我非常清楚,他们都不敢惹?难道真如王老道所言,已经有了神职? 算了,管他呢,既然已经决定出手,岂有回头之理? 我走过去仔细看了一下捆绑他们的绳子,很像是树根,和当初桃老捆我的东西一样。 我稍微用手抻了一下,确实非常结实。不过这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事,暗中一叫劲:“你特娘给我断!” 绳子应声而断,五个鬼魂是逃出来了,可眼下也没什么地方可去,我先用乾坤袋把他们收了进去。 在绳子断的一刹那,地下也有了动静。传来一声悠远浑厚的声音:“什么人?敢来我这里造反?” 我冷笑一声说:“没什么事,就是来和你打个商量,我们家要建房,麻烦你挪个地方。” “大胆!”说话间,立桩处突然黑烟冒出,一个豹身虎头的怪兽出现在我面前,他像人一样站立,手中拿着一把宽刃的大刀。 “哎呦喂,兄台,你这一身豹纹还挺性感啊,真骚气,我早就想弄个豹纹裤衩了,国家也不允许,要不你分我点?” 王老道忍不住呵呵一笑。 那个护墓兽张开巨口怒气冲冲叫了一嗓子:“你是何人,敢来此地撒野?看你本事不小,居然能坏了我的锁链,应该也是修道之人。念在同源,本尊可以饶恕你,速速离去,别坏了你的修为。” 我假装吃惊:“哎呀,罪过,罪过,真不知道您和我是同源,不知道大仙怎么称呼啊。” 护墓兽高昂着头,十分轻蔑地说:“本尊是天庭册封,此地的镇宅驱邪威武大将军。” “这么说您可比当地的土地爷级别高很多啊。” “芝麻小官也敢和我相提并论。” 我忽然脸色一变,呵斥道:“既然你是封你镇宅驱邪,为何害死无辜人命?不仅如此,扣押魂魄,私自折磨,胆子好大。” 护墓兽一愣,也沉下脸来:“凡间蝼蚁,他们的命能有我墓中主人的安宁重要?告诉你,他老人家本是星宿下凡,现已归神位,我的使命就是守护好他老人家的遗骸,旁人若敢侵扰,那就是找死。我劝你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你要是能摸的清我的底细,早就不客气了,是不是啊,魍象?如果没记错,你应该叫这个名字。一只看门狗而已,和天庭扯上关系就敢如此嚣张?” 其实看到他的样子时,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这不过是一只常见的护墓兽,只是因为墓中主人身份尊贵,跟着沾了点光罢了。别看他恶狠狠的样子,其实最怕刀兵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凭什么告诉你。现在小爷让你挪地方,你就说挪还是不挪?” 魍象瞪着我说:“挪又如何?不挪又如何?” “挪,就留你一条性命。若是不挪,拔了你的皮做豹纹裤衩。” “找死!” 说着话,挥着那把大刀就冲过来了。他要是会点法术的话,我估计会有些忌惮,要说赤膊干架,那不搞笑吗?小爷和十几万人打过群架,能怕这个? 闪身避开刀,后退几步,把肉体放好。开玩笑,魂魄可以复原,肉身可不行。 灵魂出窍,这次干脆也不躲了,见他大刀劈来,双手合掌,咣当一声,把刀背死死夹在其中,然后抬脚就是一个猛虎出洞,正好踹在他肚子上,他吃受不住,直接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心说:一定得自己拥有把武器。总是空手干架,打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还好,要是遇到高手,还真吃亏。 我拿起刀,一步步朝他走去。 他大惊失色:“你要干什么?” 我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说:“再问你一句,挪还是不挪?” “不挪,有种你弄死我。” “这个要求很容易满足。” 说着话,挥起大刀,直接朝他脑袋砍去。不过他居然化成一股黑烟,又钻回了地下,大刀砍在水泥地上,生生插进半米深。 “靠,小子溜的挺快。” 我没有追下去,而是回到身体内,问老道:“我可嫌墓室晦气,快想想还有什么办法治他没?” 王老道说:“小爷好威风,老道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强横的魂魄啊,佩服,佩服。” “少拍马屁,多做实事。想想有什么办法没?说实话,也不知道墓主人到底是谁,现在还不想立强敌。” “墓中之人看来早已羽化归位,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如果您把他墓中神兽杀了,那还真不一定。既然这样,可以折中一下,您要不镇压住他吧。” “怎么个镇压法?” “画一张镇妖符,贴在他身上便可。” “屁话,小爷身上的连灵气都没有,画出的符没什么大用。” “这个,老道可以代笔,只是还得需要您下去一趟。” “现在也没笔没纸啊。”说着话,我四处看了看,忽然看到一个东西,是一根特别粗的钢筋,心里冒出一个主意。 我指着钢筋问:“你的符写到那个上面行不行?” 王老道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无奈地说:“行吧!只是。。。。。” “只是什么?虽然不杀他,也不等于咱害怕了。” 老道没办法,咬破中指,在钢筋的一头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每一笔都似乎非常耗费精力,等完全画完,老道额头渗出密汗。 我道了一声辛苦。然后抓起钢筋的一头,扎在立桩,然后拼劲全力,插了进去:“叫你特娘的不给老子挪地方。” 钢筋如灵蛇入洞,速度极快,没过一会,就听地下传来阵阵痛苦的嘶吼。就连外面的人也听到了,不过根本没人敢进来看。嘶吼了半天,才渐渐平息。 我拍拍手说:“大功告成。可惜了我的豹纹小裤衩了。” 做完这些,把工地上的人叫了进来,他们首先就看到插进立桩内的那根钢筋。一共三十米长的钢筋,现在只留下不到一米的头,而且,那个地方可是半分都打不进去的。后来为了以防万一,特意看他们顺利打好桩,然后借机和老道离开了。 离开申城,正好是日落月深,天象也没什么异常。没过多久,就到了金陵城。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作为六朝古都,虽然被现代化建筑包围,但是城市中散落的那些历史遗迹,还是能给我带来一种厚重的感觉。 来到金陵,确实没有任何头绪。 倒是王老道一句话提醒了我:“大隐隐于市。我觉得咱们最好去人最多的地方,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想了一下,这个点最热闹的,只有南京夫子庙的夜市了。那里古色古香,也算别有风情,我猜想那些个老家伙,肯定会有怀旧情结,总不能藏身在什么迪厅酒吧KTV吧。 于是我们拦了一辆车即刻赶往夫子庙。 257.第257章 可爱姑娘酒里下药 来到夫子庙,还真是让我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月下,城市的高楼隐没于夜色之中,只留下灯火的辉煌,反而把白墙青瓦,石板绿河,蒸腾出一种历史旧时光的韵味。街上的人形形色色,虽然都穿着现代的衣服,可是眼神中流露的同样是追忆,幻想。走在这些人之间,真有一种放空自己的心境。 怪不得说大隐隐于市,周围繁杂,内心反而能平静。 靠,感觉拍拍自己的脑袋,这咋还装起文艺范了,我是来办正事的。 可是抬眼看去,全特娘是人,上哪找他们啊,这不扯吗?愁死了。 王老道看着我淡淡地说:“放平心态,你在找他们,他们也在找你,说不定正看着你呢。” “高人都这么爱装?直接出来见面不好吗,握个手,喝杯酒,多好,费这么大劲干嘛?” 王老道哑然一笑说:“说这种话的人,一是愚人,二是圣人。一个是看不懂,一个是看的透。” “哈哈,看来我是前者了。” 老道笑笑没说话。 反正一时也找不到,干脆随心所欲,大摇大摆地逛起街来。 “先生,你看着云淡风轻,月色遥美,给你吟诗一首如何?” “嗯,甚好!” 我一边溜达一边摇头晃脑地说: “逛吃,逛吃,逛吃,逛 我是一辆满载着食物的小火车 一路吃过去 用肚子把记忆都装走 等到明天 用一泡大便来忘却” 我吟完转头问老道:“怎么样,有没有意境?” 老道听完,那一脸尴尬比皱纹都多,下意识慢了几步,和我稍微拉开点距离说:“小爷,我这一百多岁的老脸,也害臊啊。” 他说完,我俩都笑了。 走着走着,小菌人忽然说:“主人快看,有人偷东西。” 我顺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站在一位漂亮女孩身后,那个女孩正在一个摊位前忘情地吃着食物。 街上的人很多,比肩接踵,那个人借着人群的拥挤,假装不小心靠了一下那个女孩,手已经伸到女孩身后的包里。手机和钱包已经易主,他顺势放进自己怀里,然后还假装道了一个歉,然后迎着我们这边走过来。 可他刚抬头,就看见我正死死盯着他笑,知道事情败露。不过他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大摇大摆地走到我身边,故意露出腰间的一把匕首,轻声警告我:“别多管闲事。” 我赶紧低下头说:“我什么都没看见。”就放他过去了。 小菌人诧异道:“主人,您这就让他走了?” “走你妹啊,还愣着干嘛,去把东西给我偷回来,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身上的东西一件都不许给剩下。” “我就知道,主人怎么会放过他,我这就去。” “等等,把裤衩和裤子也给我偷来。” “啊?裤衩?” “怎么?有难度?” 小菌人难为情地说:“难度倒是没有,就是臊的慌。裤衩就算了吧。” “裤衩不能少,快去。” 小菌人没办法,只好领命而去。 开玩笑,不让你领教领教什么叫连裤衩被偷都不知道,那我还能叫做爷吗? 小菌人破体而出,我拉着老道跟上说:“走,看戏去。” 小菌人在人群中一点点幻化成人形,路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哪里会注意到身边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他紧紧尾随着那个小偷,根本不用动手,族人早已钻进了小偷的身体。至于把东西拿走还不让他发现,更简单了。控制住他的感觉神经,别说从他身上拿东西了,就是给他一刀他都没感觉。 很快,小菌人嫌弃地捧着一堆东西回来了,赶忙递给我。 靠,还真是骚气。 而那个小偷,还没有知觉,自顾自走着,但下半身早已一丝不挂。路人肯定有发现的,虽然指指点点,他根本没有察觉。 老道看在眼里,无奈地说:“小爷,您真会玩。” 我拎着小菌人拿回来的东西大声喊了一句:“兄弟,你裤衩都掉了,蛋蛋不兜风吗?” 这下可热闹了,所有人把目光都对准了他,也围住了他,他终于发现了。 双手捂着下半身,回头看着我手里的东西,顿时明白了,可也震惊到了。他就算想破脑袋,也绝对想不到我是怎么办到的。 还得说人家这些经常在街头“跑业务”的人心里素质那叫一个好,看到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和我废话一句,抹头就跑。有“棍子”开路,谁人敢挡,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影了。 老道感叹说:“真是识时务啊,这要是走上正途,也是个人才。” 我一看,主角都跑了,这戏也没法演了。连忙把衣物塞到垃圾桶,小菌人要追,我没有让去,这个惩罚也足够了。刚才看到有很多人拍照,有了这裤衩之辱,怕是他以后没法在道上混了。然后冲大家解释了一下说那个人是小偷,我只是出手教训了一番,引来阵阵掌声。 我拿着东西,转头找到那个丢东西的姑娘,她居然还探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热闹。我的天,这丫头也特娘太没心没肺了吧。 见我冲她走过去,她反而很兴奋,蹦跶地说:“哇,刚才那个人是你弄的,好厉害啊。” 我啼笑皆非地说:“神奇吗?” 她连连点头:“好神奇啊。” “这么神奇的一幕,你不拍下来?” 她这才想起来:“看的有趣,给忘了。”说着才去包里掏东西,发现什么都没了。最可笑的是,她居然还没发现,反而说:“咦,我记得带手机出来的啊,还有钱包啊,怎么不在了。难道没带?不能啊,那我刚才吃东西的钱哪里来的?” 我是彻底无语了:“你个笨笨,人家偷的就是你的东西。” 说完把东西还给她,她羞涩地笑了,自然是万分感谢。然后说:“你怎么知道我叫笨笨?” “靠,你还真叫这鬼名字啊?” 她不满意地说:“什么叫鬼名字,笨笨多可爱。” “好吧,可爱,既然没事了,那就告辞了。” 正要走,她忽然拉住我说:“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不行,我必须请你吃东西,要不太没礼貌了。正好给我讲讲,你怎么弄的,太神奇了,裤衩飞了都不知道,吼吼。” “算了,我还有事,咱们改日吧?” “啥,你要改日,好污啊,你居然调戏我,不行,既然你对我有意思,那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我一头雾水:“怎么就调戏你了?” 她笑的更欢了。 大街上拉拉扯扯还真不是个事,没办法,半推半就被拉到一家小店。 女孩看着王老道,更好奇了:“哇撒,这是谁啊?这身衣服简直太酷了。” 坐好之后,才后知后觉,明白她为什么说我调戏她,心里那叫一个无语啊,我咋遇到这么一个奇葩。虽然她,看起来还真挺漂亮。可惜了,脑子都用来长脸了。 百无聊赖,反正已经坐在一起了,干脆胡扯:“酷吧?这是我爷爷,带他出来找个老伴。” 王老道臊的脸都紫了:“小爷,别拿老道打叉,我是正经人。” 姑娘咯咯一笑,忽然顺势搂住我的胳膊说:“大英雄,那你有没有女朋友啊,你看我怎么样?” 我擦,社会都开放到这种程度了吗?还没说两句话,就聊这个话题?虽然小爷我风流倜傥,但是也没这么风流啊。 我咧着嘴试图拨开她的手,她却抓的更紧了,还羞涩地说:“哎呀,你摸人家干什么?” 坐在对面的老道轻咳一声说:“我算知道为什么不宜带女眷了,要是让那位看到,这非得出人命不行。” 我也不好意思了,对那位姑娘说:“妹子啊,别开玩笑啊,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谁和你开玩笑了,人家对你一见钟情,我就不喜欢好人,你这样的最合适了。” 靠,这算什么事啊,我无奈地说:“妹子,你瞎啊,你这姿色,犯不着在我这种货色上下血本啊。” 女孩更来劲了,锤了我一下说:“下血本?讨厌,你怎么知道人家是第一次?” 我听完,都要疯了,我的天爷姥姥,这尼玛是哪个神经病院放出来的。 言多必失,以免尴尬,我端起桌子酒杯说:“喝酒,咱多喝酒,少说话。” 然后给王老道使了一个眼色,意思让他想办法,没想到他端起一杯茶说:“老道以茶代酒祝福二位终成眷属。” “大爷的。” 不过妹子提到喝酒,也来了兴致,举杯和我一碰,接着一饮而尽。那我还能说什么,也只好跟着喝完,老道也不犹豫,一杯茶入肚。 可刚一喝完,老道和我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我暗叫一声:不好,中计了。 再看周围,哪里还有什么女孩。 周围的环境也突然变了,现代化的霓虹灯光都没有了,窗外的街道,挂满了红色的灯笼,来去的行人也不多,至于衣着。。。。。。 老子要嘛就是走进古装电视剧片场,要嘛就特娘的穿越了。 老道则很冷静,似乎还有些兴奋说:“小爷莫慌,这应该是幻境。我知道刚才那名女子是谁了,应该就是朱雀刹,她果然名不虚传,真是善于变化,老道都没看出任何破绽。不过这样也好,看来他们早就等候您多时了。” 我哑然一笑,自言自语道:“还说人家是笨笨,我看笨的是咱们自己啊。” 258.第258章 朱雀刹居然是个女人 看到这些,说实话我真是来气了,上次就是因为青龙炎的幻境让我倒了血霉,这次还来。 我骂道:“青龙炎,有完没完,总玩这个有意思吗?” 我刚喊了一句,有一个古代跑堂模样的小二听到声音走过来,惊讶地看着我说:“客官,你这是打哪来啊,怎么这身打扮?” “靠,老子从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宝地整一宿,整完也不打算走。” 小二更疑惑了:“客官您在说什么?拜什么佛?” 我彻底无语了:“青龙炎,幻境就幻境吧,不用搞这么专业的龙套了好吗,心累。” 小二瞪大眼睛看着我说:“客官,小人真的不懂您所言何事,既来小店,定是饮酒作乐,您想要点什么啊?” 我也懒的和他纠缠:“好酒好菜。” “得嘞!” 小二起身离去,我则无比郁闷,这四个老家伙玩的这又是什么套路。 王老道在我和店小二抬扛的时候,一直在观察,还不时看看外面,手指不停地掐算着,脸色渐渐变的难看了。见四周没人,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地对我说:“小爷,怕是老夫我说错了。” 我一愣,沉住气问:“怎么了?” “这不是幻境,这好像是真的。” 他这句话差点没吓死我:“老头,你别胡说啊。” 老道摇摇头说:“老道是有根据的,但凡幻境,都和心境有关,之所以感觉真实,那是因为心智受到影响。但也不是毫无破绽,星辰排列自古有序,上千万颗星宿,就连法力无边的佛主都无法完全准确地演化。刚才老道感觉不对,以为是幻境,可是刚才观察了一下天象,发现星辰排列有序。而且你看他们的穿着和街上的建筑,明显是唐朝时期的风格。老道仔细推算了几颗星宿,发现也正是唐末时期的天象,完全吻合,以幽冥四方神的能力,绝没有能力做到这些。” 他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无明业火界中的幻境。那里虽然所有东西都很真实,可是天上的星象却从来没有改变过,总会一成不变。想到这里,还真是有点信了。而且我刚说西天取经的事,店小二根本不知,如果是唐代那就解释通了,因为西游记是在明代才产生的。可问题来了,我特娘怎么就一下穿越了呢? 店家很快把酒送上来了,喝了一口,真是与众不同。 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肉,心里仔细回想着这一切,脑子里忽然想到一个东西。 王老道看着我问:“小爷,现在怎么办?” 我正要回答,稍微想了想,还是没说,而是大大咧咧地说:“还能怎么办?吃,喝,玩,乐啊。靠,天下谁人有咱们这福气,人家旅游就是游游景点,咱干脆换了一个朝代身临其境,还不用掏门票。” “可是咱是来办事的啊。” 我明知故问:“办什么事啊?” 王老道看着我纳闷地说:“来找幽冥四方神啊。” “他们不是已经找到咱们了吗?等他们来就行了。老头,你快尝尝,这古代的酒味道还真是不错。” 王老道说:“您知道我不喝酒的。” “你看看你,你是在那个时代不喝酒,可这不是穿越了吗。这话怎么说呢,你现在就是你的爷爷爷爷辈,那些戒律可以放下了。来,喝一杯,酒肉穿肠过,佛主心头坐,重要的是修心,我不信你没有一点好奇心,如果有,那一定要随心吗。” 王老道点点头说:“小爷高论,那老夫就放荡一次。” 说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哼哼一笑,没有说话。 转头看着窗外,仔细观察起四周的风景和行人,我笑了。 看了半天我突然说:“你说,他们把咱们弄到这里来干什么?” “老夫不知,小爷有什么高见?” “我觉得,天庭之所以找不到他们,是因为他们根本不在那个朝代。他们可能拥有一种能力,可以穿梭时间,比如现在这个朝代。他们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把这道门为咱们打开了,放心吧,我敢保证,他们一会就八抬大轿来请咱们。” 王老道听完,哈哈大笑:“小爷的思维真是天马行空,老夫都没有想到。” 我也跟着哈哈大笑:“既然没有想到,那为什么你们不这样去做呢?” 王老道笑声嘎然而止,惊讶地看着我说:“老夫没有听明白您的意思。” 我轻蔑地说:“装什么装,朱雀刹,真拿小爷当傻子?” 王老道忽然身形一晃,又变回了方才和我打趣的女孩,疑惑地问我:“您怎么发现的?” 我没有回答,而是问:“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第一次见尊主,当然要以真面目见驾,这就是小女子的真容。” 我点点头说:“想不到朱雀刹居然是女儿身,还如此貌美,就是奔放了点。” 她嫣然一笑:“尊主见笑了。龙哥还说您一定不会发现,没想到才说了几句话就暴露了,小女子自负伪装的能力冠绝天下,真是汗颜啊。您是怎么发现的?” 我冷眼看着问:“你们拿我逗乐?” 她慌忙起身,毕恭毕敬地行礼说:“属下不敢,请您来这里是有目的的,但现在还不能说,请您见谅。” “行了,坐下吧。” 见她坐好之后,我才说:“不是你功夫不好,而是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一个男人,绝对不会拿那种眼神来看我。” 她尴尬地笑了笑,很可爱:“我们四个人,等了您近千年,可谓是望眼欲穿,这确实藏不住啊。可是单凭这,您就这么肯定?” 我知道她没有全部说完,肯定还有别的内情,不过既然她不愿意说,我也不好强求。于是继续说:“当然不止这些,幻境和结界,当然不会有日月星辰的变化,可是梦魇却有。” “这不是梦魇。” “我还没说完,我知道这不是梦魇。凭你们的本事,现在绝无能力进入我的灵魂中。这就是个阵法,阵法本就靠日月精气,演化出个星辰不算什么事,再说了,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根本不会掐算。王老道测算的时候,几乎每一步都是分毫不差的尺寸,掐算更是如此,你的那些手法骗骗门外汉还行,所以你刚才和我说的那些也都是骗人的。 而且王老道自从跟了我,再也没有以老夫自居,你想想你刚才说了几句? 最重要的是,王老道虽说不如你们年岁大,但戒律清规深入骨髓,别说饮酒,就是闻都不闻。我看喜欢喝酒的,是你吧?对也不对?” 朱雀刹脸色很难看:“尊主细致入微,属下无话可说。” 我平淡地说:“其实以你的水平,做好这些不是问题。可能是因为我的到来,你有点高兴过度了。或者,让你高兴的不是我,而是因为我是某个人的替身。方才虽然对我轻浮,但是确有真情,我能感受到。” 这下,朱雀刹脸色露出了惊慌之色,赶忙低下头说:“请尊主不要再说了,属下知罪。” “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我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我知道,你们绝对没有能力穿梭时间,否则要我何用?刚才我看了一下外面,发现了一些东西,我才更加确信了这个推测。” 朱雀刹惊讶地问:“您发现了什么?” 259.第259章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我把身体靠在后面的椅子上,摆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 看着朱雀刹说:“自从你们那位左旗令青龙大爷给了我那个深刻的教训以后,我明白一个道理,就是和你们这群人打交道啊,就算多一个心眼都不够,得把心戳成马蜂窝才行。所以自那以后,但凡出门,我得多加几十分小心。 别以为我没有发现,现在街上走的这群人,他们的容貌我可还有印象。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些人很多都是现代人,根本不是什么古代人,对不对?” 朱雀刹点点头说:“尊主说对了。” “可这些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我还真不知道。” “不敢欺瞒尊主,他们之所以会以这样的形式出现,是因为阵法所致。这个阵法能激发人前世的回忆,您看到的这个世界其实就是他们曾经真实生活过的世界。对于真实社会中的他们,只是忽然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历史怀旧感,对他们身体没有任何影响。” 我顿时明白了:“哦,原来如此,我懂了。这就跟信仰的力量可以成就一尊真神一般,你们利用他们的前世留存的灵力,造就了这么一个世外桃源,怪不得天庭查不到,原来你们躲在别人回忆营造的世界里。那这么说来,其余三位也在此中?” “尊主一语道破,小女佩服。这也是情非得已,不过其他三位暂时不能和尊主见面,您需要破了此阵才行。” “好端端的,干嘛要破?” “尊主有所不知,此阵名曰云梦阵,是前世教主布设,为的是保护我等,但同时也封印着天下所有幽冥教徒的记忆。而此阵,唯有真正的教主才能破去。您只有破除此阵,才能真正执掌幽冥教。” 我笑了笑说:“谁说我是来执掌幽冥教的?我是来找青龙炎拿东西的。” 朱雀刹一惊:“啊,尊主您怎么这样。”说着还有点伤心的样子。 看她可怜的眼神,我也不好开玩笑了:“好了,逗你呢,这阵怎么破?算了,问了也白问,你肯定不说。” 朱雀刹不好意思地说:“不是不说,而是我们也不知道。而且您刚才说要拿东西,实不相瞒,鲁班尺和一支清乃我教圣物,只有您正式归位,才能还给您。” “一支清?什么玩意?” “就是您的那支笔。” “啥?那是我家家传的,你们这不明抢吗?听这话的意思,那玩意还挺厉害。你们可不能这样。” 朱雀刹笑着说:“尊主又开玩笑。那支笔确实是我教圣物,不过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早落在您的手里。当年鸿钧老祖一气化三清,而他脊骨便化为这支神笔。天下没有它不能写的符,三界也没有它不能写的字。” “听起来还不错,可惜你们不给我。” 朱雀刹哑然一笑,也不说话了。 我看了看她说:“啥玩意都没有,我怕是一时半会破不了,这样,你们先放我出去,等我抢几样趁手的宝贝再来破阵。” 朱雀刹难为情地说:“尊主,您破不了,就出不去。” 这下我可真急眼了,拍案而起:“你说莫子,意思是进的来出不去?这不坑人吗!” 朱雀刹赶忙解释:“非是我等故意,您是本教第三位教主,而且担的责任非常重大,说白了,这个阵是专门为您准备的。如果您破不掉,就真的不能出去了。。” “别逗了,那你们怎么办?” “从您入阵那一刻起,不到您破阵,我们四个也出不去。” “这特娘可就乐子大了,我屁本事没有,让我怎么破阵?” 朱雀刹说:“上任教主曾说过,这阵说难破也难破,就算佛主来了也未必能破。但要得了法,顷刻可破。而且他断言,您不出七日便可全身而退。” “真是给脸啊。那得嘞,您哪凉快去哪歇会,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哦,对了,王老道呢?把他给我找来。” “您找他干嘛?” “场外求助行不行?你们那个装神弄鬼的教主不会连这也管吧?” 朱雀刹摇摇头说:“这倒是没说。可是他不过就是肉体凡胎,算起来也就是百年的修行,而且不通仙法,能帮的上您什么忙啊?玄武霆大哥都说了,他就是一个江湖骗子而已。以他的慧眼,断然不会看错的。” “废话怎么那么多?我喜欢和老头聊天行不行?你就说能不能找来?” 朱雀刹见我动怒了说:“这个当然可以。那小女子先告退了。”说着一步一摇地出去了。 看着她萧索的背影,这姑娘,靠,怎么这么别扭,人家都近千岁的,说姑娘真是怪怪的。可看她容貌,算了,还是叫姑娘吧。看到她的表现,我敢断定,她也是个痴情之人啊,至于迷恋的是谁,根本不用猜,肯定是鲁班尺里的那个神秘人,可惜认识了这么久,还没看到过他的真容啊。 没过一会,王老道果然进来了。 看他安然无恙,我试探性地问:“你是原装的吧?” 王老道只是笑笑。 我说:“人家可说你是肉体凡胎,江湖骗子,根本没把你当回事,生气不?” 王老道爽朗一笑:“小爷既然都这样说了,那老道还生什么气。” 我也是哈哈一笑,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啊。 我一边喝着酒,一边随意看着窗外:“懂阵法吗?” 老道摇摇头说:“不懂。” “我也不太懂,可是他们要我破阵,你说这不是难为人吗?” 老道饱含深意地笑了笑说:“是,确实是,难为,人,啊。” 我笑了:“他们还说你是肉体凡胎,真是瞎啊。” “小爷过奖了。” 我指着楼下的街景说:“这个地方还真是不一样,你看看这不就是奇门九宫图,真是个大局啊。” 老道也看了许久,缓缓说道:“奇门遁甲老道不太懂,可是您看这里的人,他们走的路线似乎不太对劲啊。” “这个我早就发现了,他们每三个人正好是一卦,每二十四个人正好组成一个小八卦。九宫之中藏进这么多小八卦,乾坤随时转化,阴阳时刻调整,根本找不到生死之门。我想这些人绝不是随便挑选的,只有那些与阵法融合的人才能在阵中显形,以人为卦。人有生生不息无法琢磨的命运,因此阵内也有了万般变化,布设此阵的人真是高手啊。若想破阵,需要把这里所有人的命数都算清才能掌握其中变化的规律,此阵中将近有几万人,就算我有通天彻地的本事,没个十年八年也是枉然啊。更何况,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老道说:“确实精妙啊,阵法老道虽然不懂,可是道法却略知一二。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有这样的大阵,怪不得天庭发现不了。三界只管当世之事,此阵却用世人前世的灵力,天庭哪里会想得到。就算知道了,如果此阵被毁,那这些人前世的记忆就会就此抹去,因果就会断裂,几万人的因果,那可不是小数目啊。唐朝至今已有一千多年,百年为一世,一个人要经历十世才够这千年,每一世又会有多少因果积累,这么算下来,差不多半个国家的人都会受到牵连。就算他天庭也担不起这个责任。高,实在是高。” “好了,别抬举人家了,快想想怎么破阵吧?” 老道摇摇头说:“没办法。” 260.第260章 拿一把菜刀向天问 这么大的阵,天界都拿它没办法,单凭我能有什么做为,老道还真不是打击我。 我对老道说:“走吧,去溜达溜达吧,这也是难得的机会,别人旅游只能看个名胜古迹,咱倒好,直接穿越了。” 起身要离座,小二跑过来说:“客官您吃好了?一共是五十文。” 得,忘了还有这茬。虽然是阵法,可这里所有的人都是真真切切的人,像我和老道一样,说不定这个店小二正是一名游玩的旅客,他不会知道,他前世的记忆让他做了一个这样的梦。 我哑然一笑:“刷卡行不?” 店小二愕然:“您说什么?” “没说什么,这都给你,不用找了。”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锭银子,这个钱,当然是小菌人刚刚去柜上偷偷“借”来的。 店小二欣喜若狂,千恩万谢。 哎,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云山雾罩,浮生一梦啊。 从酒楼出来,和老道大摇大摆地走上大街,虽然引来路人旁观,可我俩依旧安之若素。 绕着整个大阵溜达了一圈,才发现规模有多大,完全就是一座小城。 路,就像鬼打墙一样,莫名其妙就踏入了另一个场景之内,永远走不出去,也永远没有尽头。 把整个地方都看了一个遍,我无奈地摇摇头,真是彻底绝望了。 本来想着每一个阵,都应该有阵眼。阵眼我是找到了,可我也傻眼了。这个大阵的阵眼就是整个金陵古城,看着它雄伟的英姿,我真是没辙。郁闷的我真是想哭,可咱又不是孟姜女,也哭不倒这厚重的城墙啊。 和王老道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一夜没睡。 老道盘膝而坐,倒是万事不牵挂,很快就入了定。 而我躺在床上,心中把所有线索都连在一起,细细盘算。 为什么只有幽冥教主才能破了此阵?难道是因为幽冥教主神功盖世? 不,不可能,他们知道我现在还没到那种程度。 那就是幽冥教主和别人是有区别的,那这个区别是什么呢? 是因为帅吗? 根本不用照镜子,我还算有些自知之明,自己当然没有帅到惨绝人寰的地步。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因为幽冥教的特殊之处。 忽然想起王老道曾和我说过,幽冥教的教义“该死者不死,必让其死,该生者不生,必让其生。”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又想到那个神秘人说过的“时间是个骗局,因果就是手段。” 想到这些,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闪过我的脑海。 可是那个念头,让我根本无法拒绝。 天庭如果想从外围把这个阵破了,那这里面几万人的前世的因果也就此消亡,这个结果他们不敢承担,因为几万人的因果突然断了,那可能很多神仙也都不会存在。 可如果想从内部破掉,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把这几万人都杀光,了结他们今世的孽缘。 可是我眼前的这些人,按照朱雀刹所言,都是真真切切的人,在这个世界把他们杀掉,在另一个世界,他们同样也活不了。 但那个神秘人说我可以在七日内完成,就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了。可让我去杀几万人,丫是不是疯了? 除非,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安排好的。 “该死者不死,必让其死。” 幽冥教不排斥杀戮,只要是该杀的,就一定要杀,如果眼前这几万人都是该杀的,那作为幽冥教主就绝不会邹一下眉头。 如果真的是这样,还真是只有幽冥教主有这么的魄力,因为只有他才不相信什么法不责众的观点,而且也只有他不怕惹下因果。因为在他看来,时间和因果,都是老天拿来愚人的伎俩。 我想,幽冥四方神不会没有察觉,只是他们不敢这样做罢了。怪不得说佛主来了也白瞎,因为佛门更不敢杀生。 可这特娘的是几万人啊,想想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可既然已经想到了这些,就再也挥之不去了。 试探性地问老道:“没睡着吧?” “小爷有何吩咐。” “问你个问题,你有没有发现这个阵法里的人有没有特殊的地方?” “不瞒小爷,老道确实有感觉,就是不知道您问的和我发现的是否一致。” 我也不加掩饰:“这些人该不该死?” 没想到老道斩钉截铁地说:“该死!” “何以见得?” “您问的果然和我发现的完全一致。刚才随小爷溜达,老道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似乎都背负着沉重的因果债,而且好多人都有滔天的怨气缠身。老道觉得奇怪,这种东西只有在罪不可恕的人身上才有。” 其实刚才逛街的时候,我特意观察了一下这里的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这里所有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人的面相。本来还以为是因为阵法的缘故,刚才想到那些,才觉得并非那么简单。 我站起身对老道说:“你睡吧,我去办点事。” 老道叹口气,闭住眼说:“老道没有醒过,小爷也没有问过。等您离开的时候,再叫醒我吧。” 我重重点点头,看来他猜到了,猜到又能如何? 。。。。。。 第一刀,我犹豫了很久,很久。 第二刀,我眨了一下眼睛。 第三刀,四刀,五刀。。。。。。。。 一天,两天,三天,直到第七天,整个城都安静了,街上再没有一个人出来行走,因为,他们都化做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街道被鲜血漫过,整条河都被染成了红色。 二万三千九百七十六个人,一共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小八卦,只一把菜刀,一个人,五天六夜,那这些全部化为虚无。没有任何成就感,我又像回到无明业火界时的状态,就是一个杀人机器。 一把菜刀向天问,谁能阻挡? 威风吗?不,不威风,我甚至哭了,不过,只有小菌人能看到。 那一刻,我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杀掉了,我还会救回来。 等到最后一个人倒下,所有尸体化为黑烟,升腾到天空,然后朝四面八方散去。 我把菜刀扔在地上,就坐在当街,不住地摇着头,不停地狂笑。 路的那头,走来一个人,黑色的披风,帽子遮着脸,看不清容貌。 等他走到我身前六七步的时候,停了下来。 “杀够了吗?” “够了。” “既然杀够了,那就开始救吧。” “你真缺德,想这么损的招。一下死了几万人,天下不得大乱?” “天下?谁的天下?” 他这一句,居然让我回答不上来。 他又说:“你杀的,叫因果,记住,你与别人不同,你的人,你的刀,是不惹因果的。让谁生,让谁死,单凭你的心念。可生死不是目的,懂吗?” “没听懂。” “嗯,听当然听不懂。你不是想看我的模样吗?今天就让你看看,你是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说完,他撩起了帽子。 看到他的样子,我楞了,笑了。 261.第261章 尊主归位共举大事 他的样子,和我一摸一样,原来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我尴尬地说:“这辈子还真是第一次和自己面对面聊天,这感觉真有点别扭啊。” 他不苟言笑:“我也没想到,这辈子第一次露脸,居然长这么丑。” “靠,你什么意思?我特娘不是因为你长这样,我才长这样吗?” “和钟馗在一起,这用词还真独辟蹊径。告诉你,我是因为你这样,我才会变成这样。” “啥意思,你说清楚点。” “当年和天庭一战,我知道我必败,时机不到,是我太过着急了。所以趁我留有余力,便把一部分真灵藏入轮回,等待合适的人再出世。” “快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看是菩萨帮的忙吧。” “我是他,他是我,他和我,有区别吗?你到底想不想听?怎么那么贫啊?钟馗有那么多优点,你怎么不学个好的?” 我收住笑容说:“听完,你就彻底消失了,你说我想不想听?” 他终于笑了:“你怎么知道?” 我摊开手笑着说:“电影里都这样演,一般老头弥留之际总要多说两句。看你平时那么高冷,突然废话这么多,看来也是命不久矣了。要不你再去选一个接班人,多活几年呗。” 他却没有说生气:“你害怕承担起这么大的责任?” “倒也不是,我境界太低,别最后没给你搞成,那就尴尬了。” 他哈哈大笑:“本来我也是犹豫要不要选你,可是到头来发现,这不由我,注定就是你。成与不成,并不是主要的。” 一听这话里有话:“怎么着,还有你没办法的事?” “等你没办法的那一天,你自然就知道了。” “得,又来了。爱咋咋的吧!” “人啊,一定要有个远大的理想,只有这样,你才会感觉自己每天做的事都是有意义的。” “可要是没有结果呢?” 他笑着说:“所以说是远大的理想啊,因为只有这样,等你回头看的时候,就算没有结果,你会发现,你也就快死了。哈哈!” “真特娘励志!” 他忽然正色说:“好了,我的时间也快到了,就当是遗言了。我不知道选择你是否正确,正如我不知道我当初坚持是否正确一样。以后,幽冥教就是你的了,你要怎么做,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等等,你给我刻的那天心纹到底什么玩意?” “靠你自己去悟了,这个东西,我教不了。再会了。” 我刚要说:“等等!” 可他黑袍内的容颜一点点被风消解,留给我最后的表情,是一抹解脱的微笑。 最后,黑袍内空空如也,落在地上,居然让我有一种高山崩塌的感觉。 那一刻,我精神剧烈震颤,我知道,从今以后,不管我是否愿意,在肩头,要扛起很多东西。那些东西,也是在他消失的那一刻才感觉到,真的很重。 看着地上的黑袍,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其实很想骂你,为什么要让我来干这件事。可是我又骂不出来,只想和你说一声道别。此一别,不知还能否再见。” 静静地站在那里,一个人呆了很久。 看着眼前的这个世界,一点点消解,看着那熟悉的霓虹灯火又回到身边,看着一个安静的世界,再一次变的喧闹。 不知何时,身后有人小心翼翼地说:“尊主,咱回家吧!” 是朱雀刹的声音。 我缓缓回头,发现自己站在河边,还是那一条热闹的街,街上的行人依旧络绎不绝。可不知为何,再次看到这个时代,这个时代里形形色色的人,有了一种陌生感。 朱雀刹面色悲伤,身边还有四个人并排站着。 青龙炎和王老道我自然认识,还有两个,一个是老者,看起来非常沉着稳重,另一个是魁梧的汉子,长相凶狠。看来这就是玄武霆和白虎枫了。 他们见我回头,一起鞠躬施礼:“请尊主移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点点头。 玄武霆大手一挥,瞬间进入到一个结界内。眼前出现了一个雄阔的大湖,而我们就在湖心的一个楼亭中。 这下,他们全部跪倒在地,齐声呼道:“属下恭迎的尊主归位。” “起来吧,不用这么客气。” 我找了一个椅子坐下,不知道为何,我的心境似乎有了改变,对于眼前这些人感觉无比亲切。 我问:“我杀的那些人呢?” 老者玄武霆回应:“尊主,一直等您收手之后,教主才告知我们,那些人是我教历代秘密羁押的囚徒,您杀的,并非是这个时代的人。教主只是想考验您杀伐决断之心,成大事,不能在乎小节,请您恕罪,我等也并不知情。” 我点点头,心里释然了些,我就知道,他们绝非是无故滥杀之人。 我继续问:“那他呢?” 朱雀刹伤感地说:“他已经成为了您,您就是他。看您通过了考验,他变成了您的替身,替您步入了轮回。” 我听着很费解:“此话何意?” 青龙炎认真回答道:“每个人从出生,就带着深深的轮回印。也正是因为此,每个人的命数都掌控在三界之主手中。看到您即位,他便成了您轮回中的替身,所以,从此以后,您也就不再轮回之内,没有任何人可以探究您的命数,也没有任何人能让您做的事惹上因果,就连那些神,也不会查到您做的任何事情。” 我点点头,算是明白了。 大家看我情绪不高,也不敢多说话。 倒是王老道上前笑着说:“小爷,离去的又并非真去,留下的也不只剩寂寞,何必惆怅呢?” 我笑了:“我没有忧郁啊,这叫惊魂甫定,哈哈。青龙炎啊,你可真损,害得我遭了多大的罪?” 青龙炎见我突然转移了话题,根本没有先前的嚣张,吓得赶忙跪倒在地:“尊主息怒,属下也是情非得已啊。” “开玩笑呢,看把你吓得,哎,我前任,靠,这个词怎么那么别扭。我的意思是,那个人当教主的时候是不是对你们特别苛刻啊?” 玄武霆说:“教主英明神武,不是苛刻,属下们只是发自肺腑的钦佩,敬畏。” “好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们以后跟着我,要学着快乐点。来,给小爷先笑一个。” 四个人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 “笑的比哭都难看,好了,现在咱也回来了,你们说说看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我可是门外汉,这也是第一次当老大,带队伍,经验不足,各位多多关照。” 除了朱雀刹,三个人只剩一脸无语。 玄武霆说:“禀告尊主,幽冥教内还有十万教徒,我们四个计划先把这十万教徒召唤回来,以供尊主差遣。至于接下来的该如何行事,但凭尊主吩咐。” “恩,这个我还真要好好想想。这样吧,你们先随我回家,然后咱们再商议。阵法一破,你们也就暴露了,还是先找个栖身之所为好。” “尊主言之有理。” “好了,那咱就即刻启程。” 姑苏也顾不上回去了,他们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说走就走。给书雁去了一个电话,让她直接返家,到家再聚合。 可刚刚走到一半的时候,可可忽然来电话说:“大事不好,丁总他们失踪了。” 262.第262章 善人村里没有善人 可可的电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本来以为善人村最多也就是个名声在外的山村而已,只是去探查一番,应该不会有什么出什么问题,但可可居然说丁总他们失踪了。 我连忙问:“怎么失踪的?” “他们三个冒充游客,去了善人村,拍了一些照片,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就回来了。可是今天早上起来发现,他们就不在了,我们还以为他们是去办事了,家里事也挺多,就没上心。可是一直到了晚上,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回,我们赶紧去寻找。害怕你担心,就没有先告诉你,可是我们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任何踪迹,所以,这才。。。。。。和你说。” 可可越说声音越小,我知道她这是怕我怪罪。 我心里确实着急,但我可以想到,家里一定乱成了一锅粥,这个时候我要是再乱了阵脚,他们就更慌了。 我稳住心态说:“你别急,放心,他们不会出事的。你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给我安抚住小玉,她还带着孩子,千万别出什么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出去。至于其他的,放心吧,有我呢。你男人是谁,这些都是小事。我那三个兄弟命硬的很,放心吧,没人能收的了。” 可可这才放松了些,听得出,她心里满是担忧和委屈,也难怪,我一走,她也就是名义上的当家人,出了这么个事,她肯定自责:“那你也要注意安全啊,家里放心吧。” 挂点电话,我把发生的事和四位冥神一说。 青龙炎脸上忽然大变:“尊主,咱们马上掉头赶往善人村。” 看他这么大反应,我也是心里一紧:“怎么了?” 他回答说:“事不宜迟,赶紧动身吧,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路上再细说吧。” 看他这样,那还说什么,立刻下车。 可是下车的地方只是一个小镇,根本没有去那里的火车,飞机就更不用说了,就算坐窜天猴,也没地买去。 玄武霆说:“尊主,我们几个脚程快,要不让小师妹留下带路,我们三个先行一步,怕是去的晚了,您的那些兄弟就性命不保了。” 听到这句话,我是真急了,吼道:“那还费什么话,快去啊!” 好在他们三个并不在意我的态度,而是施礼道别之后,各自结了一个奇怪的手印,三支宝剑从身体内穿出,三人跃到剑上,冲天空疾驰而去,很快就不见了身影。因为是在深夜,没有人看到。 小菌人感慨:“这等御剑之术,怕是仙人也不及啊。” 此刻我哪有闲心考虑这些,赶紧查找路线,买票去最近的中转车站。 朱雀刹一路跟随,并不敢多说话,等我们再次坐上车,她才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说:“尊主莫急,三位哥哥既然去了,应该能赶的上。” 我知道急也没用,这才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问:“赶的上?赶什么?” “只要赶在您那三个兄弟的魂魄回到善人村之前,就还能救。如果小女子估算的不错,从您那里到善人村是五百多公里,咱们这里去善人村应该是一千多公里。” 她还没说完,我又急了:“这都过了差不多十几个小时了,而且咱们的距离更远,你还和我说能赶得上?” 王老道笑了一笑说:“小爷,沉住气,您对一个女孩子怎么也这么凶?” 王老道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朱雀刹脸上满满都是委屈,知道自己过分了,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太我也是太着急了,让你受委屈了。” 她低声说:“我没事。” 我知道,她是真的有些受伤,本该也怪不上人家,我这是干什么啊。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王老道看看我,然后笑着对她说:“你为什么要伤心呢?是因为你在意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更应该高兴,以后如果咱们也出了事,他也会这么着急。你信不信?” 朱雀刹听到此话,脸上居然有了羞涩之感,表情也舒缓了很多。 我真是服了这老道,忍不住说:“老头,你真是个人精啊,我怎么看你都不像个正经出家人。” 王老道还是笑着说:“正不正经姑且不论,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对,说的很对。笨笨,你继续说。” 一不留神,把这个称呼带了出来,朱雀刹脸唰就红了。 我赶紧就改口,可老道说:“改什么改,这个称呼就很亲切,就像你叫我老头,老道我就很舒坦。” 朱雀刹也说:“这样很好。” “额,老头,你别打岔了。你继续说。” 朱雀刹这才正了正神色继续说:“尊主有所不知,善人村真实的名字不是这个,真正的写法是“上人村”,取人上人之意。尊主可知人上人之意?” “做官的意思?” 她摇摇头却有点了点头说:“其实也可以这样理解。人上之人,是介乎神和人之间存在的特殊群体。” “那不就是修仙者吗?” 王老道插话说:“非也!“上人”是一个特定的官职的,不过,这个官职却是天庭给人册封的。主要替天庭做供养和祭祀之事,以此来换取功德值。” “功德值有什么用?” “有了功德值,可以让鬼魂不用修炼就能入列仙班。” “啊?还有这事?” 朱雀刹接过话头说:“确实是这样。这个村就是通过主持供养和祭祀,来积累功德值。不过您肯定猜不到这个村里拿这些功德值做了什么。给您举个小例子,人都有家族,有的家族门风非常好,传承也很有序。这些家族的祖先就会受到天庭的奖励变成家仙,说白了,也就是这个家族的守护神。有了这些祖先守护者,那子孙后辈在祖先的庇护下,会免去很多无妄之灾,也会多福多禄。而有的家族门风则非常恶劣,他们的祖先按理来说是根本没有资格当家仙的。可。。。。。。” 她说到这里我顿时明白了:“可如果他们有钱,却可以买来功德值,让自己家的祖先成为家仙,保护他们继续作恶。对不对?” 她点点头说:“您真聪明,居然能猜到。不过不只是钱,有些是权利,甚至之权利。” 我聪明?呵呵,人性罢了。我忽然想起丁总他们曾经调查善人村时发现的一个问题,他说这个村千万富翁的比例太大了,可是仔细去查,却没什么产业。原来那些钱都是这样来的。 她继续说:“而且有的仙家为了晋升,也会来求取功德值,至于他们用什么东西换,这个就不好说了。反正小女子曾听闻过,有个地仙为了换取功德值,曾替那个村的族长灭了一家满门,后来才知道,死去的那一家,和这个族长根本毫无瓜葛,他也是收了别人的钱。” 真不想到居然还有这样卑劣的事,我问道:“靠,天庭就不管吗?” “在百姓看来,他们危害已经足够大了,可对于天庭来说,这点事,比起他们的供养和祭祀,根本不值一提。不仅如此,这个村的祖先凭借自己的关系,把天庭其中一座天狱,就设在善人村下,由他们族人守护着。” “什么?又特娘的是天狱。” 263.第263章 臭不要脸也是无敌 刚刚收服的古丽拉就是受到天狱的迫害,那个安排她当鼎炉的天狱我还没来得及去收拾,此时又冒出一个。而且守护这个天狱的,居然是这么一个大家族。不仅活人深受其害,就算死鬼也跟着遭罪。还特娘动到老子头上,这口气真是憋在心口了,不出不快。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马上问道:“差点忘了,那你说要赶在我兄弟魂魄回去前到达就有救,这话什么意思?” “这就和善人村的供养和祭祀有关了。人是万物之灵,一切祭祀品,猪马牛羊,都没有人金贵,所以,善人村依旧保留着血祭和生祭,而祭品不是旁物,就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什么?你的意思就是说我那三个兄弟现在成了祭品?” 朱雀刹看我怒了,怯怯地点点头。 看她这样,我赶紧定住心神问:“不对啊,他们怎么办到的?他们明明已经回来了啊,而且我相信可可一定会重点查去善人村的路线,如果有发现,她一定会告诉我的。” “这就是善人村高明的地方。其实回来的,根本不是什么肉身,而是一具具用特制柔软的蜡汁浇灌而成的躯体,真正的肉身早就留在善人村了。他们用法术把魂魄从肉身上取出,再放进去蜡身,旁人根本看不出来还以为是真人,就连他们自己也都不知道。不过,他们回来的时候,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个招魂铃,只是没人注意到罢了。铃铛一响,魂魄就会离开蜡身,自己寻找肉身,自然又会回到善人村。这样的话,他们就会得到一套完整的肉体和魂魄,而且不会有任何人怀疑。等蜡身上的法力一消,就会化成蜡水流走,根本不会有人留意到,就算留意到,谁又能猜到其中的关键? 虽然魂魄再招魂铃的召唤下,速度很快,但最多也不过是一小时三十里地左右,三位师兄千里之行只在一炷香之内,差不多应该能赶的上,只要把魂魄拦住,他们断然不敢随便处理肉身,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还想什么办法,直接杀进去啊。” 王老道说:“杀进去?您是因为什么罪名被处罚的?” 我顿时语塞,对啊,我正是因为被怀疑与魔教有关才被那样对待,若是我带人杀进去,那里本就是天狱所在,天庭定然知道,我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朱雀刹不好意思地说:“尊主,若您一声令下,荡平一个善人村根本不在话下。可是这样势必惊动天庭,现在咱们教众还没有召回,只有我们师兄妹四人,想要与天庭抗争,无异于痴人说梦啊。而且。。。。。。” 我补充道:“而且我现在还是一个大水货,是不是啊?” “不。。。。。不是。您的功力只是还没有恢复罢了。” “算了,去了再说吧。” 我只是嘴上不愿意承认,其实她说的很对,现在还不是当面锣对面鼓拉开架势抄家伙上的阶段,而今最好的选择就是搞好地下工作,壮大自己队伍。 这个村子太特殊了,和仙界有关系。而且因为财富巨大名声在外,在社会上也影响广泛,我们抓到的这些证据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就算信了,一个村子里几千人,还担了几百年的善名,怎么处理? 王老道感慨道:“世间根本没有完人,人前善到极致,暗地就会恶到极致。那些一丝缺点都不露的,并非是没人看到过,只是那些看到的人,要不是吓得不敢说出口,要不就是根本没机会说出口。人是如此,天也是如此,而且那个天,看起来似乎更加完美。” 我笑了笑说:“那在我看来老头你就算个完人啊!” 王老道说:“错,老道是一个不正经的人。” 朱雀刹却说:“第一次见先生,还把你当江湖骗子,相处过后才发现,先生确实是高人。你也确实不是个正经人,不过此正经非彼正经,而是正统,你不是个正统的人,但实实在在是个高人。” 王老道笑着说:“谢大旗令夸奖,其实老道没有你说的那么高。到了现在我才真正明白,我只是小爷成大事的一块小拼版,不过我这块小拼版却不可缺少。” 我好奇地问:“你又想怎么自恋,说来听听。” “老道不像四位大旗令,他们对您的敬畏和忠心是刻在骨子里的,所以绝不会违逆您的命令。可就像今天感悟到的,绝对没有完人,小爷您肯定不会事事正确。如果您做的不对,就需要有个人指出来。他们四位当然唯你是从,可老道就不一样了,老道敢说,敢拦,敢骂,他们却不敢。” 我赞赏地点点头说:“你这个老头不仅敢说,而且还会忽悠,我忍不住就会相信。那你说说,这个事怎么办?能不能打?” “打当然不能打,义气用事,是英雄所为但绝非君王所为。不管承认与否,您现在已经是魔君了,谨记。” “那怎么办?这口气就这么咽了?而且肉身怎么拿回来?” “小爷啊,敌人只存在战术观念里,可在战略观念中,哪有什么敌人和朋友啊,都是利用对象。天庭有一个天大的缺陷,那就是好面子,如果您想战胜他们,只需要学会一点,就是不要脸。这下明白了吗?”王老道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 我虽然不想承认自己不要脸,可就是能马上明白他的意思,哎,好巧,好巧啊:“靠,你果然不是个正经老头,损,真损。” 王老道笑的更厉害了。 朱雀刹愣头愣脑地问:“尊主,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笨笨,亏你们还担了几千年魔教的骂名,哎,真是名不副实。” 朱雀刹幸福地娇嗔道:“讨厌”不过马上发觉不对“尊主息怒,小女失言了。” 王老道悠悠地说:“他不是他,你别把他惯成他。这样的他对你来说是最好的,因为就算你得不到,也会感到快乐。” 我明白了王老道的意思,只是笑笑,朱雀刹脸却更红了。 剩下的路,走的就很轻松了,和老道商量着怎么做,越聊越兴奋,什么狗屁烦恼统统都没有了。朱雀刹一句都插不上,最后才难以置信地说:“听了你们聊天,我才算知道,什么叫做,叫做,计谋。” 我知道她想说“不要脸!”。 等我们到达善人村外围时,三大旗令早已等候多时,却没有见三个兄弟的魂魄,我一慌马上问:“怎么了?没赶上?” 青龙炎说:“尊主莫急,魂魄我们接到了,不过害怕他们受损,就先收起来了。可是。。。。。。” 他顿了一下,看了看身边两位,突然跪下说:“恕属下无能,没法抢回肉身,此地因是天狱所在,有天兵把守。属下无能,没法全歼,害怕走漏风声,因此暗地探查一番就退回来了。请尊主降罪!” 我板着脸说:“恩,看来不好好罚你们是不行了。你们三个听着。” 三位回道:“在!” “你们没有抢回肉身,而且没有暴露身份,功不可没,命你们速速陪本尊回去,吃饱喝足,洗澡睡觉,走,打道回府。” 说完,看了一眼山窝里的那个全部都是奢华别墅组成的山村,掉头就走。 三个人跪在地上,一脸茫然,朱雀刹笑嘻嘻地走过去一一搀扶起来说:“走吧,尊主早已妙计在胸!” 264.第264章 三兄弟的神圣使命 我们一行人,虽千里奔袭,但也不觉困意,所以又连夜赶回家。回去的路上,把我的计划和他们三个都说了一次,虽然他们帮不上忙,可毕竟这些人经验特别丰富,把细节又完善了许多。 等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提前已经和可可打过招呼了,所以等我们到家的时候,饭菜已经做好了。 不过,因为丁总他们的事,家里的人情绪都非常低落。尤其是玉儿,丈夫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哪里能安心,不过碍于我们的面子,不敢表现出来。倒是可可见我们该吃吃该喝喝有说有笑,忍不住捅了一下我小声埋怨说:“你的兄弟出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情吃饭?小玉不敢和你明说,但是你也不能装聋作哑啊。” 我说:“怎么,不相信你老公的本事?放心,一切尽在掌握。” 可可也不好说什么。 饭后,因为有蔡宇在,所以也没有过多介绍四位旗令的身份,主要还是把王老道隆重介绍了一番。 我问蔡宇:“房子的事你们弄得怎么样?” “禀告小爷,周边的房产现在都归咱们所有了,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 来的路上我已经把这里的情况都和他们说明了,为了方便行事,四位旗令的称呼也改了,于是转头问玄武霆说:“武爷,您看该怎么安排?” “先看看再说吧!” 于是在蔡宇的带领下,我们几个把所有新收的房子都看了一遍,然后屏退众人,只留下四位旗令还有王老道走进密室商讨起来。 我起头说:“咱们时间紧,我也就不客套了,我怕是这一去要耽误些时间,咱们先分分工,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先说说我的想法,首先咱们需要一个地方安身,我是想借助修建一个大阵,不过需要神器作为阵眼。听说东北五大家仙手中有五色行令旗,是否能拿来用一下?” 玄武霆说:“这五仙本就是幽冥教的舵主,不过我们四个可请不动,还需要尊主亲自去一趟。” “好吧,那等我回来之后再说。那其余的人怎么管理,你们经验足,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玄武霆说:“幽冥教必须由您一手掌控,前期最好还是隐秘一些,我们四个先去召集教众。至于家里的事,属下推荐王道长,由他居中调度定可万无一失。” 王老道也不客气:“老道也是此意。” 我笑着说:“我去,老头你倒是不客气啊,也不谦虚一下?” “为何要客气,为您办事,各安其职,能做就是能做,不能做绝对不能尸位素餐。” “好吧,那就先这样,你们四个就去召唤教众,需要安顿和配合的地方,由王老头从中调解。至于王老头,那个蔡宇本事不小,就让他协助你。等我回来,最好能让家里的人明确职责,把规矩都立起来。凡间的事不要和教里的事交叉在一起。” “老道知道了。” “好,武爷,就请你把我那三个兄弟的魂魄放出来吧,我嘱咐几句这就动身。” 玄武霆一挥宽袖,丁总他们三个人的魂魄出现在眼前。 突然看到这么多人,丁总他们也是一愣:“老冯,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笑着说:“你们三个都翘辫子了,还不知道呢?” 丁总一愣:“靠,还特娘真不知道,这就死了?” 栋哥则兴奋地说:“老冯,那你赶紧给我烧几个妹子啊。” 我一脸愕然:“兄弟们,你们是不是没搞清楚,你们已经死了,难道就一点都不害怕?” 鸡蛋满不在乎地说:“死就死了,你说说,家里还有一个正常人吗,我们几个大活人反而成了另类,这样也好,你赶紧也给我们几个搞个鬼差当当。” “得,你们真牛!行了,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想当官是吗?既然想当官,那还当什么鬼差,咱直接当神仙。不过需要你们配合我演一出戏。” 丁总搓搓手兴奋地说:“说,要坑谁,咱兄弟这演技没得说。” 我笑着把计划说了一遍,他们听完乐的差点跳起来:“太缺德了你,不过,正对咱的胃口,那还等什么,快出发啊。” 这一幕把四位旗令看的一愣一愣,青龙炎忍不住说:“尊主,您的这几位兄弟还真不是一般人,怎么不怕生死啊?” 王老道则笑着说:“大旗令,一切皆有命数,和小爷相关的,有一个是普通人吗?” 青龙炎一愣:“你的意思是这几位也是有来头?我怎么没看出来?” 他们这么一说,我们哥几个也好奇,最好奇的应该是我。对于这三位兄弟,其实我也暗地算过,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啊。 王老道说:“天机不可泄露。” 玄武霆看着三位哥们面色凝重,忽然开口问道:“尊主,可否告知这三位的生辰。” 还没等他们开口,我就把他们三个的生辰一一报出,丁总他们诧异地看着我说:“老冯,你丫不会是暗地算过我们吧?” “靠,拿你们来练练手怎么了?” 栋哥生气地说:“既然你算过,那你肯定算出我桃花运如何,干嘛不告诉我?” 鸡蛋悠悠地说:“加一,我也想知道。” “你们还别说,我还真算出来,不过我自己都不信。卦中显示,你们会娶外国人。” 鸡蛋点点头说:“嗯,你没算错,兄弟我还真喜欢外国妹子。至于栋哥,看这样子,娶个非洲娘们也很合理。” “好了,少扯淡了。别打扰武爷。” 玄武霆掐算了半天,看着王老道,两个人同时点点头,然后会心一笑:“道长果然是高人,在下眼拙了。” “过奖,过奖。他是您的后人,他说的话,您自然不会太在意。” 玄武霆摇摇头说:“是我们几个太过自大了,他确实也算是圣人,他的话居然要在此处应验,还真是始料未及啊。” 丁总他们敢和我闹,但是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身份,礼数依旧周全,用眼神示意我意思让我问问。 我好奇地问:“武爷,你们在说什么啊,我这三个兄弟真有什么大来头?” “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既然尊主要问,属下自当回禀。这三位没什么来头。” 听完之后,三个哥们顿时蔫了,我没好气地说:“没什么来头,你们搞的这么神秘干嘛?” 玄武霆笑了笑说:“没什么来头,但有大作为。至于有什么大作为,命数变化多端,属下也不敢断言,但与您所算的应该差不离。” 王老道笑着点点头。 这下三个哥们连同我都愣住了,丁总打量着鸡蛋瘦弱的身板调笑着说:“蛋哥啊,我建议你还是好好补补身体吧,外国妞可需求大,哈哈。” 鸡蛋点着头说:“阿西,有道理。” 我好奇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们嘴里说的那个他,于是问:“武爷,你们嘴里说的那个人是谁?” 玄武霆不好意思地说:“惭愧啊,他也曾是我教门人,老夫见他天资聪颖,暗中传他老夫修改后的《六甲天书》,并授意我教教徒帮助他的主公夺取了天下。看来他这个弟子可比我这个老师成就高啊,真是汗颜。” 我惊呆了,他这样一说,我自然猜到了他说的是谁,正是明朝国师刘伯温啊。原来他的师父居然就是玄武霆。不行,等我回来一定要问问这四个人,到底还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见我还想问,王老道却说:“小爷,有些话说明白了,反而不好,路是需要自己走的,如果自己的路都了然于胸,那反而会走不下去。所以,莫问,莫想,就当这些话是个戏言。” 我想想也是这样:“明白了。好了,既然这样,我去嘱托几句,我们这就出发。三位兄弟,暂且委屈你们,就不带你们见家人了,以免走漏风声。” “得嘞,听你的吧!” 我把三个兄弟收入乾坤袋内,带着几位前辈出来,把大家召集到一起。 对大家说:“丁总他们的事,你们不用操心了,我一个人去处理,放心,保证把他们全部带回来。不过我要走一些时日,至于家里,一切都听王道长吩咐。武爷,你们就自己行动吧,我也不安排了,需要什么帮助,和王道长协调便可。” 然后对可可说:“书雁马上就回来了,你和她要听王道长吩咐,包括所有的钱财和资源。” 可可担忧地问:“你要干什么去?我陪你。” 王老道说:“夫人,您不用担心,小爷要去办的事最好由他一个人出面。放心吧,不仅不会出事,我估摸着,所到之处都要好好招待,绝不敢怠慢。” 可可疑惑地问:“真的?” “是真的,乖啊。哎,我怎么没见李叔啊?” “爸爸去处理他的产业了,家里急需用钱,他不出力谁出力。” “臭丫头,你这才叫坑爹啊,不过谢谢你。”说完,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她乖巧地说:“好吧,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安抚好可可,又走到玉儿身边,还没等我说话,玉儿先开口了:“小爷不用安慰我,我相信您能把夫君带回来。” “嗯” 然后叫来蔡宇说:“以后,你就跟着王道长,他是什么身份你也知道,要照顾好他知道吗?除了寅虎,他就是你第二个师父,要谦卑,多学习。” “小人明白,您放心。” 最后拉着锅爷和瓦爷暗走进厨房,当然了,去打官司总要带点礼品。 一切准备妥当,扣响鬼门关,魂魄飞入阴阳道。 265.第265章 冥君震怒鬼帝出动 进入阴阳道,我就放出了三位兄弟,再次嘱咐:“兄弟们,考验你们演技的时候到了。” 丁总他们好奇地问:“靠,这就是你说的地狱,还真特娘阴冷啊。” 我说:“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丁总白了我一眼,然后他们三个眼神一交流,齐声痛苦,口呼“冤枉啊,死的太冤了,还有没有天理啊。” 好家伙,眼泪鼻涕横流,收都收不住,哭的那叫一个惨啊。 身边也有阴差路过,忍不住驻足观看,恭敬地问候过我才说:“丑爷,您带的这三个是谁啊,太惨了,这得多大的冤屈啊。要不要兄弟们帮忙啊?” 弄得我反而甚是尴尬,连忙说:“没事,没事,我自己能处理,你们忙你们的。” 见他们走远,我才说:“好了,你们这水平,真是影帝级别。” 丁总他们马上收住眼泪,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又热烈地讨论起地府的风景。 一直跨过鬼门关,来到善恶司。 把锅爷准备的美食分发给大家伙,他们和我的关系自不必说,都是一家人,当下就要享用,可还没动嘴,哥三就开始在善恶司的大堂哭喊起来,那叫一个凄惨啊。 弄得所有鬼差哪有心情吃东西,全部看着我。 肖帅帅拿着筷子又放下,感慨地说:“丑爷,您这玩的又是哪一出,都是自家人,不要拐弯抹角了。好家伙,您这三个兄弟是我见过哭的最惨的。咱打个商量,你要干嘛直接说,兄弟我给你张罗。” 我清咳一声,难为情地说:“我不是要闹,实在是冤屈太大了。” “和咱们兄弟就别来这套了,您是那种能吃亏的主?说吧,这又憋着坏准备坑谁。” 我讪讪一笑,对地上三位兄弟说:“好了,收收收,到位了,到位了,都是咱自己人。” 三个人收住哭声,马上转悲为喜,和大家亲切攀谈。 肖帅帅彻底无语了,我说:“好了,我们这次还真是有冤屈,是来告状的。人间有个善人村不知道你听过吗?” 肖帅帅一怔:“当然听过,地府好多冤魂都是因为那个村,可是人家后台硬,我们也没什么好办法啊,这些你是知道的。怎么了?欺负到你头上了?” “这不,要不是我发现的早,我这三个兄弟怕是早就成了祭品了。他们的肉身现在还在善人村呢,我又不敢去,所以只好跑来告状了。” 肖帅帅感慨地说:“他们真是自己作死啊,连你都敢算计,得,这下够他们喝一壶了。行了几位大爷,别在我这里卖呆了,那还说什么,去阎罗殿吧。” 我说:“那你给我开路引啊。” “靠,你还需要路引?” “我现在不是灵官,咱们要按规矩办,这可不是和咱自己人打官司,别让天庭抓住咱的把柄。” 肖帅帅点点头说:“还是你小子鬼。行了,我这就立案,马上写公文派人把你们送去秦王殿。哎,要不要我给圣君送个信啊?” “哎呀,这不就是走后门吗,咱这是光明正大来告状的,是不是不太好?” 肖帅帅无语地说:“得得得,知道了。堂头,去知会一下圣君,就说前几天送去秦王殿的一个公案需要他老人家亲自过目,立刻马上。” 堂头说:“大人,咱没送过公案啊。” 肖帅帅彻底无语了:“你是不是傻?快去,我说有就有。” 从善恶司出来,在阴兵的带领下,拿着路引,直奔酆都城而去。 一路上,丁总他们倒像是来旅游的客人,看什么都好奇。 鸡蛋甚至还提议:“你说要是开一条地府一日游的旅游路线,那得多火爆啊。而且不怕赖账,不怕差评,谁要敢赖账和给差评,只管带进来不管带出去。哈哈!” “靠,那也得有人敢来啊。” 。。。。。。 马不停蹄赶路,终于来到秦王殿,秦王殿外的鬼差都认识我,知道来意之后,马上就要往里让,我还是拒绝了。而是静静排队等候,终于轮到我们,这才进殿面君。 秦广王看我来了,忍不住骂道:“臭小子,你回咱家咋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啊,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连忙回道:“小人不敢,这次来是私事,所以要遵循规矩。” “少扯淡,说,谁欺负你了,你身边这三人又是什么个情况?” 于是我把我编好的那套词说了一遍,大意无非是我这三个兄弟因为仰慕善人村的善举,就特意去拜访,可谁知道再回来的时候,成了一具带着魂魄的蜡身。要不是我有点本事及时发现,这三个人的性命就难保了。后来想去交涉,可是知道善人村的背景后,就不敢贸然行动,这才来告状。把自己描述成被恶霸欺凌却不敢吱声的可怜人,把三位兄弟描述成有家有室,善良厚道却惨遭毒手的无故人。 三位哥们自然配合的非常默契,听得秦广王是雷霆暴怒,一巴掌居然把龙书案拍成两段:“真是反了天了,居然明目张胆到如此地步,这就是在坏我地府纲常啊。不过,这件事其实在我职责范围之外,我得禀告冥君,让他老人家决断,来人啊,好好招待我这位兄弟。本王要去面君。” 说完正要走,外面有个雄厚的声音喊道:“秦王慢走,俺陪你一道去。” 来人正是馗哥,他看到我们,指着三个兄弟说:“你们三个是原告,一同前往。” 然后看着我说:“至于你小子,无官无职,虽是本君亲眷,但按律不可踏入阎罗殿,既然已经犯了,来人啊,拉下去打一百棍子。” 秦广王说:“老钟,你这就过了吧?” “规矩就是规矩,阎罗殿本是庄严的地方,岂可任由游民进入。” 我赶忙说:“小弟知错,小弟认罚!” 秦广王这才吩咐手下:“好,那就给我打,狠狠地打。” 馗哥带着三个兄弟和秦广王一道去了。 至于我,真是挨了一顿“狠狠”的棍棒。 “丑爷,舒服不?” “往下点,稍微用点劲敲,好,对对对,就是那里,真舒服。” 过了许久,他们终于回来了,不仅如此,后面还跟了好多鬼差,为首的那个贵气逼人,我却没有见过。 馗哥大手一挥说:“好了,咱们走吧!” 说完,宽袖一甩,全部飞升而起。 见他们一个个都严肃非常,也不敢搭话。就悄悄和三位兄弟聊起来。 原来他们再馗哥的带领下去面见了冥君,又把“悲惨”的事实声泪俱下控诉一番。再加上秦广王的添油加醋,和馗哥冷脸助威,冥君暴怒。 那位不认识的,就是五方鬼帝之一的东方鬼帝郁垒。之所以派他出来,是因为善人村所在的地方正是他的领域,凡人无辜殒命,而且魂魄不入轮回,这本来就是他的失职。听丁总他们说,冥君把他臭骂了一顿,怪不得脸色不好看。 我心里暗自佩服老道,他早就说了,地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动静不会小,得,这些可有热闹看了,鬼帝都出动了。 而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倒不是善人村,而是泰山。因为善人村所在的山脉归泰山神管辖,泰山神负责地仙的任免。而善人村做的正是买卖地仙的勾当,所以泰山神难辞其咎。冥君派了一位阴帅,一位阎王,一位鬼帝带着一干鬼差让去找泰山神交涉。这哪里是交涉啊,泰山神的神位和阎王一般高,更何况还多了一位鬼帝和圣君,这就是摆明了去示威。 后来我才从三哥那里知道,其实冥君是故意如此,为的就是利用这个正当的名义恶心天庭。 我们四个,夹在这么一群大神中间,真有点威风凛凛的感觉。 丁总感慨说:“老冯啊,我怎么有种,道上大哥带着小弟去砸场子的感觉。” 鸡蛋小声说:“而且还是名副其实的“黑”道。得劲!” 从阴阳路飞出,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好像是个山洞,不过这个洞太大了,因为灯火最密集的地方,居然是一座大城,城门赫然写着三个字“泰山府”。 266.第266章 泰山府前鬼王震怒 秦广王看到“泰山府”三个字后,一脸都是不屑,酸溜溜地说:“一个山神的府邸都快赶上咱们酆都城了。” 馗哥说:“泰山神掌管天下地仙,不仅如此,历代封禅大典也都是在泰山,泰山神早已成为人主和天主之间过话的桥梁,能不气派吗?” 鬼帝郁垒走到前列,淡淡地说:“两位同僚,背后还是莫谈他人了。” 秦广王不满地说:“人前我也敢这么说。” 郁垒无奈摇摇头,大步向前走。 秦广王拉着我说:“小兄弟,看到没,整座泰山内全是他的宫殿,腐败啊。不过一会你们进去千万别杵,该怎么闹怎么闹,我就看不惯这个。” 我笑着说:“得嘞,您瞧好!” 馗哥瞟了一眼,淡淡地笑了,然后也大步向前走去。 城门外走神兵把守,看到浩浩荡荡来了这么多鬼,立刻戒备起来,刀兵相对,拦住了去路。 士兵蛮横地说:“你们是地府的人?来我们泰山府干什么?” 身后的阴兵看一个小小的神兵敢这样说话,气愤地就要向前涌,不过被馗哥制止住。 秦广王歪着头走到那个士兵面前,一把打开他手里的刀兵,幽幽地说:“你们家主子没有给你们普及过一些基本常识?不知道见了什么人该说什么样的话?是不是只认识天上的那些仙人,不认识我地府的真神?赶紧给我滚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他的顶头上司来了。” 万万没想到,那个兵卒居然哈哈大笑:“我们东岳帝君的顶头上司在天上,可不在地下,你若是来求见我家帝君的,就请好好言语,我自去禀告即可,何必唬人?” 秦广王一听,气的抬手就要打,却被馗哥拦住了,他笑着说:“人家说的也不错,按理来说,你虽然和他同级,但人家是天界的,天然比你高一级。” 秦广王气的说:“圣君,你怎么向着外人?” 馗哥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客客气气地对兵卒拱拱手说:“这位小哥,烦劳你禀告一声,就说晚辈钟馗求见。” 这下,那个兵卒脸上才变了颜色,不过还算平静,也是抱拳回礼,不过是平辈之礼:“圣君稍等,我这就去禀告。” 兵卒走后,秦广王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这才可真就忍不住了:“圣君,你怎么对一个士兵这么客气,一巴掌拍一边,他泰山神又敢如何?” 馗哥只是笑,没有说话,而鬼帝郁垒依旧平静如水。 过了一会,那个士兵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身着锦衣的男子,虽然未曾佩戴铠甲和兵器,但一看就是武将的做派。 远远看到身材魁梧的馗哥,赶忙抱拳就施礼:“圣君安好。” 然后对身边的士兵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开门迎客。” 馗哥此时的脸色忽然变的铁青,看到那个人来到身前问候,只是用鼻子哼了一下,横着声问道:“你是哪位?” “小人是帝君座下“兵马司”管制,文泽。奉帝君命令,特来迎接圣君。几位里面请吧!” 馗哥点点头说:“哦,原来是“兵马司”的头啊,那正好,烦劳你去禀告一声,就说东方鬼帝郁垒大人驾到,你似乎没有这个资格迎接吧?” 文泽一惊,这才四下查看,但看到馗哥身后的郁垒,脸都白了,立刻跪倒在地:“不知郁大人驾到,实在失礼,圣君您怎么不早说啊。” 馗哥冷笑一声:“早说?你们不长眼,还让俺们舔着脸自报家门?你的兵士说了,天齐仁圣帝东岳泰山神的上司在天不在地,俺是个粗人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后来想想不对啊。泰山神执掌冥界东方入口,一概事宜是要向俺冥府东方鬼帝汇报的,虽然往来不多,但天规可查,他黄飞虎好像该叫俺家鬼帝一声大人啊。” 文泽汗都下来了,嘴里不停地说:“那是,那是!” 秦广王这下明白馗哥的用意了,可算逮着理了,瓮声瓮气地说:“那还跪着干什么,还不去禀告?” 文泽赶紧起身施礼告退,转身就往回跑,跑过刚才答话的那个士兵面前,咬着牙一脚就把他踹在地上。 鬼帝郁垒淡淡地说:“圣君,是不是不必如此?” 馗哥回答:“他们要分三六九等,那咱也有咱的规矩。他黄飞虎论功绩论职位,和您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居然还敢如此狂妄,他到底依仗什么?” 秦广王接过话说:“依仗什么?还不是因为金虹氏执掌泰山时遗留下的毛病,人家是盘古大神的子孙,他在位时,泰山执掌天下生死,凶吉福祸,何等风光。这些神兵骨子里都带着那股傲气,不怪乎会这样。看来黄飞虎还真是继承了这优良美德啊,不过他漫说是和鬼帝相比,论功德和民心,岂是能够圣君你相提并论的。就应该这么治治他。” 郁垒轻叹一声:“都是为天下苍生办事,在意这些虚名并无意义。” 馗哥说:“在您那里是虚名,在旁人眼里就未必了。今日之事,俺做主了,您不必多言语,地府不是没有威风,他们要抖,咱就抖给他看。” “随你吧!” 秦广王拍了拍馗哥的肩膀说:“老钟,还是你得劲。” 我们四个则看的热血沸腾,好家伙,什么时候能看到这种场面。 没过一会,城内呼啦涌出很多人,为首的是为黄袍天子冠的黄脸大汉,看到鬼帝不由分说,单膝跪地,后面也都跟着跪下。 他说:“小神率百官参拜郁大人,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您恕罪。” 鬼帝点点头说:“起来吧!” 黄飞虎说:“大人府里请。” 馗哥忽然插话说:“里面就不进去了,俺们都是些泥腿子,站着就挺舒服。” “圣君您说笑了,下面的人确实不知是几位到来,您大人大量,就不用斤斤计较了吧?” “俺老钟是个直脾气,也不拐弯抹角了,有啥说啥。俺老钟也和你算有点交情吧,拜你山门,派个小将来接?” “文泽是在下家将,刚才手头正有公务,怠慢了,怠慢了。” “行了,这点事俺老钟还不至于斤斤计较。今日登门,是有公事在身,有人把状子递到冥府,说在你治下的天狱,有人打着祭祀的旗号,害人性命,聚敛钱财,还买卖功德值。当然,地仙的任免是你泰山府的事,我们可不敢管,可亡魂丢失,不入轮回,这可就坏了俺地府的纲常。俺们也不好越过你直接禀告天庭,所以特来问问,这事是你管呢,还是俺们跑趟灵霄殿,那路倒是也熟,不是很耽误事。” 黄飞虎大怒:“有这等事?哪里?何人?” “善人村,常氏家族。怎么?帝君没听过?” 黄飞虎脸色唰就变了,支支吾吾地说:“听,当然听过,可是圣君所言有何凭据啊?确实有一处天狱落在那里,可那也是天庭的旨意,是经过慎重选择的。您这样质疑天庭的决策,似有不太合适吧?” 馗哥冷笑一声:“俺说了,天庭的事俺们无权过问,您也别转移话题。今天鬼帝也在,秦广王也在,都是奉了冥君的旨意,过来问问你,凡人不到阳寿无故殒命,而且不入轮回,坏俺地府的纲常,这事,你管还是不管?” 267.第267章 不跪就不跪奈我何 黄飞虎看着馗哥,稍加沉吟,然后说:“管,当然要管,可是圣君总得拿出点证据吧。” 秦广王笑着说:“你还别说,那些人做事真是有两下子,要不是坑到我们自己人手上,还真拿不住把柄。” 说完,拍了拍丁总他们三个说:“去,好好给咱们这位泰山爷讲讲。” 丁总他们轻车驾熟,又是一通声泪俱下的控诉。 在此期间,我一直观察着对面的神情,黄飞虎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骇人听闻的事,表现出非常难以置信的表情。可他身后那个文泽,却不停地抹着汗,还把身子下意识藏在随行的百官之中。我心里也是纳闷,难道泰山神真的不知情? 听完丁总他们的讲述,黄飞虎脸色铁青,不过没有马上评断,而是问馗哥:“圣君?按照他们所言,魂魄应该是被招魂铃迷失了心智。那又为何能跑到地府告状,而且,性命还在,生魂如何能入得地府?这其中不会是有人故意安排栽赃我泰山府吧?” 秦广王说:“刚才都和你说了,要不是他们坑到我地府自己人手上,我们哪里会抓住把柄?” 说完,一把把我推出去说:“这位呢,原是我地府灵官,也是我圣君的结拜兄弟。而这三个,恰好就是他的朋友,你说巧不巧。有他在,自然不会让歹人得逞。” 我赶紧抱拳行礼:“小人见过东岳大帝。” 他身边的属下说:“见了帝君为何不跪?” 我哼哼一笑说:“请恕小人无礼,在下现在无官无职,也就是一闲散人而已。对于神仙,想拜便拜,不想拜自然就不用拜。您虽然身份尊贵,可也不能强求每一个进东岳庙的人跪拜吧?” 他属下不依不饶:“皇帝到了我泰山都要拜,你算老几?” “既然有帝王愿意跪,还在乎我这么一个小民?” “你。。。。。。” 馗哥横着声说:“俺的弟兄,想拜谁就拜谁。玉帝面前想不跪就不跪,斗战佛爷救过他都不曾受他一跪,你们泰山府这么特殊吗?” 黄飞虎瞪了他属下一眼,然后笑嘻嘻地说:“都什么社会了,这套旧礼无关紧要,无关紧要。原来这位小哥就是当初被玉帝他老人家打入无明业火界的那位啊,这么快就出来了,真是后生可畏啊。可是勿怪小神多嘴,这是不是太巧了,他的兄弟怎么就突然正好遇到这个事上面?你们别多想,我就是随口一说。” 馗哥正要说话,鬼帝郁垒终于开口说话了:“帝君疑惑也是正常,我来说说。他虽然官职被免,可还是我冥府圣君的结拜兄弟,他本就有随意出入地府的权利。对于状告之事,他也是先经善恶司审理,开了路引,然后通过正常手续移交秦王殿,没有任何越礼之处。最后冥君亲自审理,他并没有参与,一概决定都是冥君所做。” 秦广王补充说:“他还因为私自进入我秦王殿旁听,还被责罚了一百棍棒。你们说是巧,可在我看来,是他们太过猖狂。” 郁垒又说:“他正是因为对天庭心存敬畏之心,对我地府负责,才如此行事。否则以他的能力,从善人村取回此三人肉身,让他们灵魂归位,并非是什么难事。而且小神敢说,就算想出手惩戒,也不会有人察觉。你可看清,他的肉身可是斗战佛爷用佛家秘法重塑,带着大圣的精血,而且能从无明业火界出来,已然是金刚不坏体。不是小神瞎说,你整个泰山都未必能找到一个能与他抗衡的对手。虽然他曾获罪,可此时罪责已清,还望帝君不要另眼相待。若是帝君不理,那我们就要去天庭了,我相信,证据确凿,天庭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一番话说的黄飞虎哑口无言,他回头一把拉过那个武将文泽吼道:“天狱归你管理,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文泽不住叩头:“帝君,在下真的毫不知情啊。” 黄飞虎一把甩开:“废物!” 说完对我们抱拳说道:“小神有罪,此事必定彻查到底,几位请回吧,我一定会给大家满意的交代。” 馗哥冷笑一声说:“这就要赶俺们走?此事涉及地府声誉,莫怪俺们信不过你们,功德值的事俺们不管,可涉及亡魂的事可在俺地府权责之内。你们要查,可以,必须有俺们自己人监查。旁人俺老钟也信不过,就俺这四弟了。” 黄飞虎说:“圣君,他无官无职,怎么能担此重任?” “谁让这件事把他卷进来了?俺们兄弟的脾气你可能不知道,但凡涉及到自己,那就必须自己处理。更何况,俺又没让他干涉你们行事,就是让他监查,就算发现了问题也无权过问,只是回头告诉俺一声就行,至于俺会怎么做,那就和你们无关了。” 鬼帝郁垒说:“我看可以,我们都信的过他,行了,就这么定了。丑丑,你就留下,帝君行事光明磊落,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你其实也就是个帮手,腿勤快点,有点眼力劲。” 正中我下怀,赶紧说:“您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 鬼帝郁垒对黄飞虎说:“帝君,那就这样定了?” 他还有什么话说,只好不情愿地点点头:“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好了,圣君,秦王,既然没咱们什么事了,那就打道回府吧?” “大人,您进来喝杯茶再走吧?” “不了,喝惯了冥河的冷水,别处的水太热,不敢再叨扰。” 说完,转头就走,馗哥冲我点点头也走了,秦广王则小声对我说:“得理不饶人,记住了?不给我折腾个鸡飞狗跳,以后别来我秦王殿。” 我笑着说:“恩恩,放心吧。” 说完拍拍我肩膀说:“行了,万事小心,我们撤了。” 目送他们离开,就剩下我们哥四个。黄飞虎那边的人恶狠狠地瞪着我们,如果估计的不错,我这么一闹,怕是要断好多人的财路了。 丁总他们还真有点怂了,也难怪,对面都是只有在庙里才能看到的大神啊。 不过我才无所谓呢,这个时候,他们谁也不敢动我。瞪两眼就瞪两眼吧,反正少不了几斤肉,就算少了,正好减肥不是。我突然很享受这种看我不爽,还干不死我的表情。哈哈,有本事咬我啊。 我舔着脸笑着说:“他们几位忙,我们哥四个可有的是时间,要不咱进去喝口茶?还没喝过神仙的茶呢。” 黄飞虎白了我一眼,转头看着文泽说:“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干净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滚!” 文泽连忙答应,点了几个人就要走。 我说:“怎么着?非要把我们留下喝茶?我倒是无所谓啊。” 黄飞虎气的冲文泽说:“把他们几个带上,好好招待,别再给我添乱了。” 文泽又回头非常客气地对我说:“各位请吧!” 带他们的带领下,我们直接从泰山出发,冲善人村飞去。 一路上,那些神兵没有一个好脸色,文泽就更不用说了,眼睛一直焦急地看着前方,问他一句,半天才能反应过来。我料定这小子一定有问题。 暗中对小菌人说:“告诉可可,快让混沌兽赶去善人村等我。” 出发前,王老道就料定不会那么容易,因此特意留了一部分小菌人在家,替我传话。此时看这个武将有问题,以防万一,赶忙让把混沌兽调过来。他可是大圣亲自册封的日天小神兽,没人能说出个不是来。 做完这一起,我们哥四个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脚下不停变换的美景。 像农村人第一次进城那样,看什么都新鲜,聊的别提多开心了。可是那些兵士却被烦的够呛,可又拿我们没办法。 到了善人村外围,文泽说:“您几位稍等,我先带人进去探探虚实。” 也不管我们是否同意,他们的人瞬间飞进善人村。 我们不会飞行,自然追赶不上。 当我们跟过去的时候,在善人村外围,突然冒出很多,浑身一根毛都没有,肌肉非常发达,爪子异常锋利的大狗。 看着那些恶狗通红的眼睛,凶狠的表情,绝不亚于地府恶狗岭的那些。 小菌人忙说:“主人小心,这些不是狗,是噬魂兽。” 268.第268章 日天小神兽在苟且 我看着眼前这些像比特犬一样的家伙,跃跃欲试的样子,还是乖乖后退了几步,这要是不小心让咬一口,还不知道有没有匹配的狂犬疫苗呢。 好奇地问小菌人:“噬魂兽?这又是什么鸟东西?” 小菌人说:“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地狱犬,能在这里看到并不稀奇,它们以残尸为食,而且最喜欢啃食魂魄,是天狱的看门狗。不过这数量还是挺多的,看来人家不欢迎你啊,这就明目张胆地放狗了。” “放狗?靠,他们有狗,小爷我就没有吗?不是让你通知可可把混沌兽放过来吗?在哪呢,按这个速度,它应该比咱们快啊。你没有让你的族人跟着吗?那小东西好吃懒做的,别是半路给我找地睡觉去了吧?” 小菌人尴尬地说:“来是来了,可我怕是叫不出来,您自己去找吧。” “什么情况?搁哪呢?” 小菌人指了一个方向,我转头看过去,是一片茂密的野草,里面似乎有东西,蒿草在不停地摇动。 我纳闷:“几个意思这是?躲里面拉屎呢?” “它哪有那素质,您自己过去看吧,我实在没脸说。” 我用手指着眼前的那群凶狗说:“识相的赶紧滚,老子没心情和你们对咬,等爷们一会放出狗,有你们受的。” 那些噬魂兽哪里会退去,不过我也看出来了,它们肯定得到了主人的命令,只是要拖延时间而已,并不敢真的动嘴。 我也懒的搭理,拉着丁总他们三个,蹑手蹑脚走到草丛那里,轻轻拨开一看,俺滴个亲娘啊,我怎么养了一个这么不要脸的宠物啊。 只见草丛深处,毛豆豆正趴在一只野猪身上,行那苟且之事。 丁总他们看到,顿时爆笑:“毛豆豆,你丫还真是不挑食啊,处处是妻妾,你这是要播撒子孙于全天下啊,佩服。” 毛豆豆说到底还是个畜生,看我们来了,反而更加兴起,嚎叫一声准备冲刺。 我是看不下去了,怒气冲冲地大喊一声:“毛豆豆,信不信老子把你阉了。” 毛豆豆的动作嘎然而止,呆呆地看着我。 丁总笑的合不拢嘴:“别介啊,你这是干什么,这个时候怎么能刹车呢,对肾不好。毛豆,你继续啊,我们就看看不说话。” 鸡蛋和栋哥把我推到一边:“管天管地,你还能管人家谈情说爱。” 说完又毫无廉耻地转头给毛豆豆加油去了。 我真是彻底无语了,这特娘的算什么事啊。 小菌人还安慰:“主人,这是天性,宽容,宽容。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其实我还真不是怕耽误时间,之所以让混沌兽过来,是为了万无一失,至于善人村里此时在做什么准备,我根本不关心。他们准备的越充分越好,反而方便实施我的计划。 既然兄弟们这么有雅兴,得,那就满足他们。我瞅了一眼,靠,你还别说,这家伙还真是雄伟啊。 好莫,这一下就是十几分钟,毛豆豆才灰溜溜地从草丛中溜达出来,在我腿上蹭个没完,是在讨好我。 丁总他们笑的脸都抽住了,我看着毛豆豆一脸严肃地对丁总他们说:“都说虎鞭鹿血壮阳,我看啊,都不如咱毛豆豆身上那些零件管事,以后你们谁夫妻生活不幸福了,兄弟亲自操刀给你们切点补补。这种小色狗,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 毛豆豆听完,吓的后退好几步,惊恐地看着我。 我瞪着它说:“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再敢就地解决个人问题,我真说得出做的到。你丫好歹也是一只神兽啊,品味咋这么差,真特娘的丢人。” 鸡蛋淡淡地说:“人家这才叫爱情!” 没想到毛豆豆还恬不知耻地点点头。 气的我抬手就要打,丁总连忙拉住:“行了,差不多得了,赶紧,咱不是还有这正事要办吗?” “你们还知道有正事啊。” “消消气,消消气,傻子也能看出来,他们不敢对咱怎样,难得看到这么神奇的一幕,过过眼福。” 我无奈摇摇头,对毛豆豆说:“看到那边那几只破狗没?拦住大爷的路了,交给你了,你丫要是因为肾虚****趴下,我可真要阉了你。” 毛豆豆马上朝那边看去,然后露出极其蔑视的眼神,气定神闲地走过去。那些噬魂兽看到来了一只还没他们腿高的小白狗,而且充满了挑衅的意味,二话不说嘶吼着就冲了过去。 毛豆豆也不慌乱,等到领头的那只快冲到近前,忽然身形暴涨,一爪子就把那只噬魂兽的脑袋按进地里,然后用力一抖,那个噬魂兽的身体瞬间变成了碎片。做完这些,它冲着后面的恶狗,大吼一声,声音之大,震的丁总他们都站不稳,扶在地上。再看那些恶狗,一个个犹如惊弓之鸟,吓得前爪匍匐在地,脑袋深深垂下,全部摆出屈服的姿态。 这时毛豆豆得意看着我,然后就张开巨口,准备扑过去。 我赶紧制止:“等等!” 毛豆豆停下,楞头楞脑地看着我。 我说:“这些狗东西被你吓破胆了?” 毛豆豆得意地点点头。 “听话不?” 毛豆豆摆出一副听到白痴问题的迷茫。 “我是问,就算它们的主人来了,还是不是照样听话?” 毛豆豆理所当然的样子点点头。 小菌人明白了我的意思就说:“主人放心吧,对于这些噬魂兽,毛豆就是他们的祖宗,现在它们眼里哪还有什么主人啊,你们看见一个个吓得动都不敢动。” 我点点头对毛豆豆说:“好,刚才的事就暂且原谅你了,你给我把这群狗东西带上,跟在我们后面,听到没,要是它们一会叛变,我拿你是问。” 毛豆豆不屑地冲着那群噬魂兽低吼了几声,那群噬魂兽居然乖乖地排成一排,低垂着头跟在毛豆豆身后。 丁总他们此时捂着胸口才爬起来,骂道:“你特娘以后叫唤的时候,能不能收着点。” 我说:“哈哈,刚才看人家办事,现在自己也受惊了,活该。” 鸡蛋骂道:“真是什么主子什么狗,下流。” 我笑着说:“好了,好了,我错了。咱们现在可是要去狼窝了,该注意什么,早先已经说过了,我就不再多嘴了。凡事要小心啊。” 丁总白了我一眼说:“你快拉倒吧,说的自己多可怜似的。你丫那计划是要去给人当孙子的吗?你丫分明就是要去扫荡,咱损就损,光明正大的承认就好了,干嘛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亏心不亏心?得嘞,你不就是让我们把脸皮贴厚点吗,放心,这个兄弟们在行。” 鸡蛋和栋哥相视一笑,俩人一起唱道:“我们是蝗虫,我们是蝗虫,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我无奈笑了笑,然后带着这是人畜大军,浩浩荡荡就向着善人村走去。 269.第269章 演戏全靠张厚脸皮 许是被混沌兽刚才的巨吼惊到,村口站了很多人,让我震惊的是,这些人居然都能看到我们的存在,要知道,我们此时全部都是魂体。 先前到达的文泽,此时带着他的士兵,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们悠闲地走过来。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位,看起来非常年轻英俊,打扮也很时尚,至少发型是最流行的那款。 文泽看到我们身后跟着的噬魂兽,脸色一会白一会红,他转头给身边的那个年轻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个人也是一脸迷茫,他卡着手指吹了一个口哨。我回头看了一下,那群噬魂兽果然有反应,抬头看着前面,但毛豆豆头也没回,只是晃动了一下小脑袋,吓得它们又乖乖低下头。 对面那个人又吹了几声,后面那群恶狗,干脆一点反应都没有了,这下我就彻底放心了。 我上前一步,笑着说:“别吹了,正尿急呢,再吹可就忍不住了。” 文泽红着脸说:“兄弟,因为领了帝君的命令,所以着急了些,一时没有顾全到你们,实在是抱歉啊。” 我大方地说:“没事,文将军尽职尽责实在让人佩服。路我们也熟,这不找来了吗?哦,还有狗来接,挺好的。你还别说,这群狗还真是通人性啊,特别乖,是你们专门训练的导盲犬吗?可我们也不瞎啊,其实用不着,你们太费心了。” 话里藏刀,明着说狗,倒是把他们骂了一顿。文泽哪里会听不出来,脸色虽然不好看,但也不敢发作。 他身边那位可就忍不住了,主动站出来,皱着眉说:“你把我们的神犬怎么了?” “没怎么啊,你觉得是怎么了?既然是你们的,那你们就领回去吧。”说完,我用脚戳了一下毛豆豆。 毛豆豆发出一声低吼,那些噬魂兽乖乖地走向对面。那边的人看到自己家的东西回来了,想过去牵,可刚一动手,所有噬魂兽突然发作,疯了一样扑向那些村民,场面顿时失控,很多人身上的肉瞬间被扯下一大块,痛苦的嚎叫声四起,一片混乱。 知道这里的人不知害了多少条性命,所以看到这样的情形,我是一点怜悯之心都不会有。 反而冷笑这说:“哎呀,这不是你们的狗吧?如果是自己的,怎么会咬自己人呢?你们是不是认错了。” 那个英俊的后生一脚踢开扑到他身前的凶兽,脸上露出戾气,二话不说,抬手就冲我打过来。 文泽想要拦,可已经晚了。 看着他挥拳过来,我不慌不忙,跨步接住他的拳,暗自用了两成力道,握住他的腕子,他整个身子如触电一般。我能感觉到,他胳膊里的骨头已经开裂了,再想动弹,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很佩服,饶是头顶汗珠滴落,虽然难有作为,可脸上反而更加凶狠。作为一个人,他这份定力已经不错了。看来在这个村里,应该地位不低。 文泽赶紧上前说:“兄弟,误会,误会。” 我扯着那个人的手,晃了几下说:“紧张什么,我们这是握握手而已。看来您已经把我的身份说明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客气?” 我这话是故意说给文泽听的,算是警告,小爷我名义可是代表着地府,敢这么做,分明还是没有把地府放在眼里。我知道,其实以他的本事,想要拦肯定能拦的住,这分明就是想给我个下马威罢了。 说完,我才放开手。 文泽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不停地解释:“应该的,您是圣君的兄弟,怎么敢怠慢。” 我心说:靠,真是不要脸,这都能接下去。 那个人抱着自己受伤的手,看着文泽不满地说:“文哥,你看我们族人怎么办。” 那群凶兽还在撕咬,就连文泽带来的神兵都勉强能打个平手。文泽看着我,笑嘻嘻地说:“兄弟,你看这。。。。。。” “你们不是说是你们自己养的吗?问我干嘛?” 文泽一咬牙,挤出点笑意说:“哎,我们可能认错了,应该不是我们自己的,要不您先带着?” 那个人瞪大眼睛看着文泽难以置信地说:“文哥你?” “闭嘴,退下。” 那个人虽然极其不满,可看样子却不敢违逆,乖乖后退几步。 我笑着说:“既然不是你们家的,那我就先带着吧。” 说完踹了一脚毛豆豆,毛豆豆吼了一声,那群凶兽又乖乖地回来了。 文泽看着毛豆豆问:“兄弟,您这是什么神兽,我怎么没见过?” “哦,没什么,家养的一条土狗罢了。不说它了,我这三个兄弟的肉身找到没?是不是还没有查啊?用不用我帮忙啊?” 文泽赶忙说:“不用,不用,我们已经查到了,其实这都是误会,并非是您说的那样。其实是您这三位兄弟误闯了天狱禁地,被里面的恶灵惊掉了魂魄。幸好被本村的族长发现,赶紧就把肉身护好,这几天也正在派人四处搜寻呢。所以都是误会,误会。” 我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居然还有这么巧的事,您还真讲理。得嘞,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把我兄弟的肉身请出来吧,家里还有事,我们赶时间。” 文泽一愣:“您这就回去?” “怎么,不行啊?” 文泽大喜过望说:“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既然来了,还是要吃顿饭玩一玩再走吗,这里风景也不错的。” “不了,你赶紧请出来吧。” 文泽假装失望地说:“哎,那真是招待不周了。”说着对身后那个男子说:“常宇飞,还不赶紧把三位朋友的肉身请出来。” 我心里一惊,原来他就是善人村常姓族长啊,怎么会这么年轻? 小菌人说:“主人,不用少见多怪,他们天天和神仙打交道,连点驻颜术都不会,那才叫奇怪呢。” 好吧,说的也是。 常宇飞虽然极其不乐意,但还是乖乖请出了三位兄弟的肉身。经文泽施法,魂魄归位,我的心总算放下了。 一边检查着三位兄弟的身体是否有恙,一边给他们使了眼色。 看到身体真的没问题,我抱拳告辞说:“那就不打扰了啊。” 文泽一脸轻松:“小神还有要事,就不送各位了。” 常宇飞还是放不下那些噬魂兽,还想说话,不过被文泽恶狠狠的眼神瞪回去了。 我正要转头走,丁总忽然说:“不对啊,我身上那个祖传的玉佩怎么没有了,那可是我家的传家宝啊。” 鸡蛋也是很着急的样子:“老冯啊,咱们公司刚收到的那笔钱是支票付宽,我一直带在身上呢,也没有了,那可是一千万啊。” 我暗自赞叹,表情自然,表演大方准确,人物还真是刻画的不过。 栋哥愣了一下,突然哭出声来:“我的钱包也没了,里面还有我前女友的照片,她被歹人杀害,这是我唯一的念想啊。老冯,这可怎么办啊?” 我心说:靠,这特娘演过了吧,不过也对,栋哥一直把那个木偶当成前女友,还真是没说错,确实被害死了,还是我害的。 看戏演的也差不多了,下面就该看我的了。 我转过头非常难为情地看着文泽说:“哎呀,你看看,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忘了给我们?” 270.第270章 这种事拼的是脑子 文泽不是傻子,当然看出来我们这是在找茬,可还真不能说什么,毕竟他们也是在演戏,我没拆穿他他怎么好意思拆穿我。这已经不是拼演技了,就是拼谁脸皮厚,手段高。 文泽也不矫情,转头瞪着常宇飞说:“东西呢?还不快去找?” 常宇飞一愣,正要说话,可文泽马上又说了一句:“让你去找,就麻溜的去,知道的是不小心拉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这声名远播的善人村贪恋钱财呢。东西肯定是在你这里丢的,找不到那就是你们自己拿了,冯兄弟什么身份,能坑你们?你说是不是啊兄弟?” 说完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心说,这家伙还真上道,脑经一转,原本的计划似乎可以改改,可以考虑和他合作。 于是我也笑着说:“您说的太对了,咱又不是来闹事的是不是,拿到我们该拿的东西,自当告辞。” 文泽听出了我画外音,低声问:“该得的东西和自己的东西是一样的吗?” “我和馗哥可不一样,在我这里,该得的东西就是我自己的东西!” 文泽点点头说:“就是怕你要的东西我找不到啊。” “怎么会呢,我又不是问你要,我是问他们要。再说了,如果没有,那我这不就是明目张胆地讹诈了吗?所以,东西吗,肯定是有的。” 文泽忽然笑出了声,连说了两句“厉害”,然后扭头看着常宇飞说:“你怎么还不去?” 常宇飞不服气地说:“文哥,他这分明是敲诈!” 文泽皱着眉头,语气异常严厉:“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常宇飞也不敢再说什么,蒙头离开了。 我冷笑着说:“看来,他好像也不是很听你的话啊。” 文泽脸上挂不住了,摇摇头说:“见笑了,这不是听话不听话的问题,而是聪明不聪明的问题。” 我呵呵一笑说:“您找的人,哪里会不聪明,谦虚了。” 文泽说:“我也希望是自己谦虚,不过一会就见分晓啊。你说,就连养狗,我这一群都赶不上你这一只。话都说到这份了,咱也敞开点谈,可否告知这只异兽到底是何物啊?” 我心里暗赞,这家伙还真是看出我的心思了。 我故作不屑地说:“哎,就是一只破狗。是孙大圣送的,听说叫什么混沌兽,哎,我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文泽一惊,不住地点点头说:“怪不得,兄弟还真是好福气啊。” 正说着话呢,常宇飞过来了,手里拿着一张支票,气冲冲递到我面前。 文泽接过来一看,笑了,然后对常宇飞说:“你先去吧,去准备酒席,这位兄弟怕是暂时走不了了。” 常宇飞有疑义,可文泽此时的脸色极为难看,他也不敢再废话,灰溜溜的走了。 文泽拿着支票看了我一眼问:“借一步说话?” 我和他走到稍远的地方,他这才把支票递给我说:“你看看吧。” 我拿过来一看,是一张一百万的支票,看到这里,我笑出了声。 文泽说:“我早就说了,这就是聪明不聪明的问题,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我心说,还试探我呢。 我先毫不客气的把支票踹兜里说:“如果是我,那我一定得查清楚,要真的不是我们自己人拿的,那我干嘛还客气,当然打出去啊。” 文泽听完哈哈大笑。 我说:“怎么着,我们可丢了不止这一点东西啊,剩下的怎么办?尤其是我那位兄弟的玉佩,那可是无价之宝。” 文泽想说什么,不过欲言又止。 而是话锋一转说:“东西的事,咱随后再说,难得来,不让他们好好款待款待实在是失礼。”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文泽的带领下,走进善人村,村里的每个人看我们的眼神都露着凶光,那又如何,要的就是你们这样。 饭菜上桌,陪坐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级的老人,虽然面带微笑,极为客气,可是我能看的出来,眼睛里都带着杀气。 心说,都快入土的人了,一个个还这么拽兮兮的,吓唬谁啊。 我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还不错,也不客气,客套了两句拿起筷子就动手开吃。 丁总他们想要拦我,不过我使了个眼色,他们没有说话。我知道,他们是怕这菜有问题,其实想多了,要这个时候把我放倒,只能说明他们蠢到家了。 三个兄弟看我吃的香,也不管那些了,食指大动,没过一会风卷残云般把桌子上的饭菜洗劫一空。那些陪酒的老头是连筷子都没动一下,文泽吃了几嘴,更多的时候还是在观察我的举动。 酒足饭饱后,一直隐忍的常宇飞忽然说话了:“既然几位已经吃好了,那就恕不远送。” 文泽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我说:“那可不行,我们丢了的东西还没找到呢。你们要是不帮忙,那我们自己找总行了吧?” 常宇飞看了文泽一眼,见他没反应,语气蛮横起来:“少跟我来这套,你们心里有没有鬼你们自己清楚,平白拿了我们一笔钱,也该要点脸了,还真当我们怕你不成?” “看你这话说的,东西呢,肯定是丢了,既然你们找不到,那应该不是你们干的,可能是我这几个兄弟来这里游玩的时候不小心丢了。找东西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们自己来,怎么,现在可是开放的社会,你们这好歹也是行政村啊,还不让人进来住一住?找不到东西我们自然会离开,你要是觉得那钱给的冤,还给你便是了。” 说完,我也没真去掏口袋。 常宇飞横着声说:“不用,大爷不缺你那点钱。” 文泽包含深意地看了看我说:“既然兄弟还想逗留几日,那我们还怎么好阻拦,希望兄弟能找到丢失的东西。” “借你吉言吧!” “现在误会也解除了,那小神也该回去复命了,不知兄弟还有没有什么意见呢?” “我没什么意见,很满意。” 文泽站起身拍拍常宇飞的肩膀说:“一定要招待好,这可是贵客,听懂没?” 常宇飞一愣,咬着牙重重点点头。 文泽回头看看我,浅浅一笑,冲我点点头,我含笑算是回应,然后他就带着人撤了。 我心说,这人做事还真是果断,看来他已经准备好和我合作了。 常宇飞吩咐人给我们腾了一个院子出来,期间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过。我知道他会错了文泽的意思,或者说,文泽故意把这个棋子抛出来想作为我和他合作的筹码。此刻我敢保证,这个常宇飞正憋着气准备挑时机要对我下手,而文泽根本没走,肯定躲在一个地方观察着我。 既然要玩,那小爷就好好陪你们玩玩。 271.第271章 人有生气尸有死气 我们哥四个只是进院子看了一眼,然后就大摇大摆地上街闲逛了,当然,身后还带着那一群恶狗。 所过之处,村里的村民都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们,很多人都尾随着我们,可他们根本不敢靠近,因为原本是他们的看门狗现在成了我的狗仔队,要知道,狗仔队可是很厉害的哦。 我们四个一会驻足看看风景,一会还要来个自拍,玩的还挺开心。可身后不知不觉已经跟了差不多几百号人。 我看看身后,故意提高音调对丁总他们说:“你们都说说,第一溜这么多狗什么感觉?” 丁总笑着说:“霸气,过瘾,可就是这群狗不会叫啊,气势还是弱了点。” 后面的村民听到我们的谈话,顿时炸开锅。 “你们四个小东西,说谁是狗呢?” “活够了吧?” “真拿自己当大爷了?” 我看着情绪激动的人群,笑着说:“谁说不会叫,这不叫的挺欢吗?” 那群人彻底忍不住了,想要冲过来,可是身边有这么噬魂兽护着,最后只能是有气无处撒,看着真特娘解恨。 一直溜达到晚上,我们才回到院子。 就剩我们四个人的时候,我召集过大家说:“今晚他们肯定会有大动作,你们谁都不要出去了,就跟在毛豆豆身边,有它保护问题不大。” 鸡蛋问:“那你干什么去?” “刚才咱们去溜达的时候,我大致能确定关押你们肉身的地方在哪里,一会出去查看查看。记住,若是有人进来,被废话,直接放狗咬,咬死就咬死了。”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 从庭院出来,隐秘好自己的身形,以我现在的能力,躲猫猫还是绰绰有余。 想要找寻祭台是很容易的,天祭一般都在白虎位,主杀。而这个山村的白虎位,正好是村子背靠的那座大山。远处看不过是个石头山,也不是很起眼,可是离的越近,死气越重。人死之后,魂魄散去,但人最后一口活气吐出,死气郁结,却是久久难以散去的,会影响周边的环境的气息,甚至是天象。 在很多万人坑,就算不通法术的人进到那片区域,身体都会感觉出异样,就是因为死气不散。通过望气,懂行的人甚至可以找到无碑无坟的荒骨,我就亲眼见过。 我们老家曾经是某位大人物的父亲的埋骨之地。当时他家还很落魄,他父亲曾是读书人,典房卖地供他出外求学,可恰逢国家乱世,和家里断了联系。他的父亲无地无业,最后竟落得乞讨为生。那一年冬天流落到我们村外,恰逢大雪,饥寒交迫竟冻死了。老乡不忍,就随处找了个地方埋了,那个世道这种事也很常见,也都没当回事。 后来那个人参军打战,很久没回来,直到出息了,才派人寻找他父亲的尸骨,可是当年参与这个事的老人都离世了,后人也只是知道是在那座山里,但茫茫大山,哪里能找到确定的位置。不过,那个人请来一位高人,因为我们村只有祖父是先生,就请他帮忙指指山路,祖父荣幸之至知道这是个讨喜的买卖就把我也带上了,那时我也就是七八岁的样子。跟着那位高人还有那个大人物来到荒山,也没见他用什么罗盘法器,而是问明了大人物的生辰八字掐算了半天,竟然还嗅了嗅大人物身上的气息。然后一个人在山野中游荡,从正午一直到深夜,最后停在一个地方不动了,斩钉截铁地说:“老先生就在我脚下三尺之地,挖吧!” 随从半信半疑地开始挖,让人震惊的是,果然挖了三尺左右真的找到一副枯骨。当时我们还不敢相信,以为这是凑巧,可谁知大人物看到枯骨,声泪俱下。原来老先生手上戴的那只锈迹斑斑的破手表,正是他父亲心爱之物,当年的乡亲本分,虽把老头当成乞丐,但也敬重,没有动死者遗物。当然,这些还不足以确定,是后来有人说经过DNA鉴定吻合,才算尘埃落定。我们村里一同去的,都拿了一个红包,当时可算是一大笔钱了。不过祖父在意的并不是那些钱,而是他那位同行的本事,祖父告诉我,那就是传说中的望气。 现在回过头看,其实也不算什么,要是搁我,分分钟就搞定。人有生气,尸有死气,本是同根,气息相承。 我正是通过死气,马上就确定了祭台的位置,如果料想的不错,祭台应该就在山体之内。不过我根本没有心情去找什么入口,就算找到,铁定有人把守,现在动手还为时尚早。因为是魂体,直接就可以穿山而入,可正当我准备进去的时候,小菌人说话了:“主人,里面灵气过分充盈啊,这种地方,应该不至于啊。” 小菌人的感觉比我灵敏百倍,他这样说了,我停下动作,稍微想了想,会心一笑,没再前进,而是掉头就回去了。 当然,我没有回去找丁总他们,而是在去找常宇飞,现在的任务,就是想着怎么和他们呛火了。要说这位族长的住所,还真是不难找,全村房子最漂亮,灯火最辉煌的,百分之百是他的。就冲他那骚包的前卫发型,再配上他的身份和做派,格调低了那就等于自己扇自己耳光。 很快就摸到了常宇飞他家,要说做贼,咱还真是天赋异禀,挂在他们别墅的窗沿外,屏气凝神,根本没人发现。 屋里面坐着好多人,除去常宇飞,还有几个白眉老者,白天没见过,可仔细再一看我愣了一下,好家伙,这特娘的不是人啊。 不过听常宇飞叫他们祖爷,我顿时明白了。人家自己就是个神仙生产基地,把自己家祖先整成神仙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好吧,把这些死鬼弄出来肯定没好事,听听再说。 常宇飞怒气冲冲地说:“祖爷,这小子不知道哪来的野种,太嚣张了,不行,今天一定要做了他。” “小宇,你不能太莽撞,人是文将军带来的,而且你还看不出来吗,人家背景很大,听说是地府的,手段也高,否则噬魂兽怎么能叛变?” “是啊小宇,他摆明了就是来敲竹杠的,咱破财免灾,没什么。” “各位祖爷,你们是不是当了神仙胆子也小了?今天我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可文哥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而且还劝他们留下,这分明就是默许了。他再厉害,能有几位祖爷厉害?说到底他是人,你们是神。就算出了事,有文哥撑腰,怕什么。他不就是被地府除名的灵官吗?就算不被除名,以他的身份,敢和天庭叫板,那不就是作死吗?” “你说的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可老夫觉得还是不妥啊。” “给他一百万,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这胃口,多少才能喂饱啊,到时候跑去再告一个黑状,我倒是无所谓,反正钱也挣够了,你们呢?是不是想被打回地府,再入轮回,你们可别忘了,地府可是人家的地盘,能有你们的好?” 这下死鬼们都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才有人说:“既然这样,那咱就一不做二不休,其他的话也别说了,小宇,你有什么计划,咱们讨论讨论。” 听他们在讨论怎么弄死我,心里莫名感觉可笑。我还是别等你们动手了,乖乖的自己送上门吧。 我跳下窗沿,准备从正门大摇大摆进去,可绕过一间屋子的时候,发现里面居然有个女人在洗澡,婀娜的身姿印在布帘上真是曼妙。 靠,在这个别墅洗澡的,那指定是亲眷无疑啊,忽然计从心来。小菌人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捂着脸说:“主人,你这太缺德了吧?” “说什么大实话呢,闭嘴,我这叫下流不叫缺德,哈哈。” 272.第272章 我是流氓我会怕你 我神不知鬼不觉穿墙而入,静静站在她身后。讲真的,这女子的身材还真不错。 女子洗的很认真,根本没有察觉。 我幽幽地说:“不搓个背吗?” 女子一下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常宇飞,你又吓唬老娘。”可刚说完,马上就一愣,身子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也不敢回头,而是颤颤巍巍地问:“你,你是谁?” 听到她喊常宇飞,就知道他俩是两口子,真是走对门了。 我嬉笑着说:“我就是路过,正在找东西,看见你洗澡呢,你家汉子正谋划怎么弄死我,怕是顾不上伺候你,我这人特别热心,最喜欢以德报怨,这不就进来看要不要帮帮忙。放心,我真的是来搓澡的,手法高超,保证你舒舒服服,搓的你白白净净。” 小菌人忍不住骂了我一句:“主人,你太无耻了。” 女子听完“嗷”一嗓子,捂着胸口就要往外跑,那我能放她?脚下一动就闪到她身前,正好撞了个满怀。 我假装害羞地说:“哎呀,嫂子,你这是干什么,我说了我是来搓澡的,你看看你怎么还往人身上扑啊,我们可是有职业道德的,不提供别的服务,卖艺不卖身的,卖身要加钱哦。” 女子吓得马上捂住眼睛,哭喊着:“常宇飞,你快给老娘过来。” “哎呀,嫂子你捂眼干什么?是害羞吗,你这样让我很尴尬啊,什么都看到了。” 女子一听,赶忙捂住胸口,我故意往下看,她又赶忙往下捂,来来回回好几次,女子火气也上来了,一咬牙抬手就要打,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怎么了嫂子,你别动手啊,虽然月黑风高好办事,可我是正经人啊,你这样太热情了吧,别别别,咱还是顾脸面的。” 女子无计可施,咬牙切齿,狠狠地瞪着我说:“你给我滚?”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是说我怎么还不带你走吗?嫂子,虽然说我误闯您的澡堂,虽然看了不该看的,可是现在都什么社会了,看一眼就让我负责啊?不过既然你都说了,我也不是那种轻浮的浪子,那我就负责吧,现在就带你走。” 这时门外已经听到脚步声了,常宇飞喊道:“蕊蕊怎么了?” 我搭话说:“没事,我在帮嫂子搓澡呢。” 他自然识得我的声音,一脚就把门踹开了,一群人正好看到赤条条的身体。 我假装惊讶地说:“哎呦喂,你们家这么开放呢?这都能参观?” 常宇飞大怒,连忙把身后人轰开,冲我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啊,刚才正找东西呢,看到嫂子需要帮忙,你们忙着商量怎么弄死我想来是顾不上,我心说那我就搭把手把,这不就进来了。不用客气,千万不用客气。” “姓冯的,本来还不想杀你,可你敢这样,那就别怪老子无情了。” 说完就要动手。 我赶忙闪身躲在女子的身后,一把搂在怀里说:“那可不行,刚才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嫂子要我负责,我总得把她安顿好了再说,像你这种讲究人,把嫂子留下那不等于送死吗。回见了您呢” 说完,随手从架子上扯下一条浴巾,裹在她身上,踹开窗户,奔逃而去。女子不过八九十斤,带着她根本没有一丝感觉,依旧身轻如燕。 常宇飞怒吼一声,整个村子都能听到:“给我弄死他。” 我一边跑一边对怀里的女子说:“你看,他要弄死你。这种男人,太狠了。不像我,顶多把你卖了。” 此时女子也冷静下来了,冷笑着说:“别油嘴滑舌,识相的赶紧把我放下。” “别逗了,你怎么不去劝抢银行的把枪放下呢。” 身边的景色飞速向后倒去,很快我就来到那座山下。 我卡着那个女子说:“入口在哪里。” “什么入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跟我装蒜,我可以穿石而入,你可不行,想要活那就赶紧说。” 女子无所谓地说:“我也不想活了,有本事你弄死我。” 我看到身后的追兵马上就迫近了,记上心来,把她放在地上,一把扯去浴巾说:“好吧,我也舍不得杀你,如果你不说,那你就等着你们的乡亲过来好好欣赏欣赏你曼妙的身姿吧。放心,你这顶多就是人体艺术,算是丰富大家的文艺生活吧。” “你,你无耻。” “谢谢夸奖。人可马上就到了啊,赶快决定,我看人还挺多的啊。这算不算族长送福利啊?” 女子气的狠狠跺了跺脚说:“快给老娘披上,带你去就行了,不过我可告诉你,那里有去无回,你别后悔。” 我把浴巾给她披上说:“哎呦,这么快就为我考虑了?好幸福啊,不过放心,能不能回的来,可不是别人说了算。” 女子没办法,在她的指引下,从村子里的一个祠堂穿过去,果然有道门,门后连同的一个山洞。门口有人把守,不过他们那两下子根本入不了小爷我的法眼,三拳两脚就干爬在地。领着身后一群追兵,直接跑进了山洞深处。 越往深处,血腥味越来越重,一直走到底才发现,此山中间是空的,山顶被打开,月光径直照了进来。正中间是一个特别大的圆形祭台,火盆,木柱,还有一些刻着古怪图案的石刻。而包围祭台的,则是一个特别大的池子,可这池子中却没有水,都是粘稠的鲜血,鲜血中还有尸块。四周的石壁上,有很多巨型的铁钩,铁钩上挂着很多完整的尸体。不过,祭台上还有很多人,有的正在清理石壁上的尸体,有的则在打捞血池中的尸块。忙碌的人都是村民,还有一些人在一旁看着,正是文泽和他的亲兵。看到我抱着一个女人来了,所有人都楞了。 我放慢脚步,忍住内心的怒火,笑着说:“哎呦文哥,还没忙完呢,我是不是来早了?” 文泽笑着说:“来了?等你半天了。你怀里抱的不是那谁吗,什么情况啊你这是?你小子还有这口?” 我知道他确实是在等我,如果他要动手,这里早就干净了。 我笑着说:“这不嫂子说我帅,非要和我搞点事情,一不小心暴露了,想带着私奔来着,跑错地方了。” 正说着呢,身后的追兵也到了,我看闹的也差不多了,把女子放下说:“得嘞,看来咱俩有缘无分啊,回去好好过日子,忘了我吧。” 女子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瞅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裹着浴巾退回他们队伍。 常宇飞怒气未消,还冲着她嚷嚷:“你真给我丢人。” 女子抬手就是一耳光骂道:“自己的女人被欺负了,你还有脸骂我,废物。” 说完推开人群,独自一人离去了。 我闲庭信步走上祭台,四处打量了一番说:“常族长,你们家这游泳池和壁画很别致啊,你看这水,血红血红的,不会是酒吧?还有墙上那些人,雕刻的可真像。” 常宇飞冷笑一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既然你发现这个秘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文泽幽幽接了一句:“真是蠢人。” 我笑着对常宇飞说:“嗯,放心,我会去给你烧纸的,就算不冲你的面子,也冲嫂子的面子,就当祭奠她死去的前夫,哈哈。” 273.第273章 绑个票抢了份产业 常宇飞正要发作,文泽走上前,伸手制止住,然后笑着对我说:“兄弟,我这够诚意了吧,可以谈了吗?哎,没把狗带来?” 本来此行是想和这个常宇飞合作,可突然冒出一个文泽改变了我的计划。从我向常宇飞讹钱那会就发现,他也有心和我搭伙,明着是在帮常宇飞,其实是在故意露怯,算是表示诚意,也是在试探我的本事。我知道他不会走,他也知道我必定会来。此时突然说这话,其实也很好理解,如果我愿意谈,那他就会舍弃常宇飞,如果我们谈不拢,那他就会帮着常宇飞灭了我。主动权好像在他手里,可是小爷自打来这儿就打定了主意,我可不是来找合伙人的,我是来招小弟的,他还是小看了我的本事。他害怕的是混沌兽,我要让他明白,我可比混沌兽可怕一百倍。 想到这里我说:“文哥,稍安勿躁,我破坏了人家夫妻和谐,先得把这事解决了再说,都是冲动犯的错啊。” 文泽一愣,脸色冷了许多,不过还挂着笑意:“一会谈价码可能就变了。” “都是江湖人,说什么价不价的,问题不大。那我去了啊!” “您请便!” 说完我迈步走到常宇飞面前说:“来呗,是单挑啊,还是群殴?”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张狂?” 说着话,他不知从哪掏出两个铁锤,挥舞着就冲我杀过来。 “我擦,你这武器和你这发型可不配。” 说着话,闪身避开,从铁锤带出的风劲来看,力道也就比常人大一些,可是煞气却极重。心中暗惊,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煞气。可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铁锤上刻满了铭文,好家伙,看来这也是祭祀的法器啊。 这一锤砸在普通人身上,骨裂筋崩事小,魂魄当时就能被打碎。可他也不看看我是谁,我的魂体和普通人能一样吗? 念及此,心中暗笑,等他再挥起铁锤,也不躲避,用身体硬生生扛了一锤。常宇飞大喜,以为打中了。不错,他确实是打中了,而且我魂魄也四散飞开,可正当他洋洋得意之际,四散的魂魄忽然在他身后聚集,二话不说,一脚就把他踹飞出去,落进血池。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哪里见过这个。 常宇飞从血水中冒出头,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了他。” 话音未落,人群中飞出五个白眉老头,正是刚才在常宇飞家看到的那几位已是仙体的常姓祖宗。 他们也不过话,每个人剑指一划,手中宝剑现身,腾空飞升,冲我杀过来。 我无语地对小菌人说:“怎么神仙的法器都一样啊,不是剑就是刀。” “主人有所不知,剑与刀最容易修炼,是入门级的,不过想要大成,却很难,我看这几位也是半吊子水平。” “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干嘛不与时俱进,修炼个机关枪手榴弹出来当法器那多酷?” 小菌人哑然:“呵呵,主人这么有想法,那你自己回去修炼吧,反正我是没见过。” “迂腐,等小爷回去一定搞一把机关枪当法器。以后再遇到这种动不动就拔刀的粗鲁人,直接突突死他们。” “主人,打架呢,严肃点好不,剑都劈脸上了,你连脸都不要了?” 我脚下一蹬,恰好避开迎面而来的那一剑。然后转头对那个以为能得手的老头吐了吐舌头说:“气不气?就是砍不着。” 要说这个级别的地仙就算让他砍一刀,也无所谓,可小爷此时就是不乐意挨刀。 不过,我虽然能避开他们的攻击,可还在犹豫,到底该怎么办?当着文泽的面弑神,这叫自投罗网,可这也是展现自己实力的一个机会,下手轻了反而让人觉得我魄力不足。 一边和这些老家伙玩老鹰捉小鸡,脑子里迅速想着对策。忽然,想到一个主意,既然不能杀,那干脆绑票算了。把这几个善人村的祖宗绑走,我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招。 想到这里,嘴角不觉露出笑意。 从腰间掏出乾坤袋,闪身飞到其中一个老头伸手,用空出的那只手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口中默念“空空如也,万般变化,收!”说完,乾坤袋打开,把那个老头直接吸了进去。 其余四个还没反应过来,我的身子一动,追了过去,如法炮制一连又收了三个。只剩最后一个老头,他要是再看不明白形势,白瞎了他这一把年纪了。 他拔腿就跑,冲到文泽身边求救:“文将军救命啊!” 文泽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冲着他身边的神兵使了一个眼色。兵士见状,冲过来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冷笑一声,使出七分力道,毫不躲闪,也不打人,只是硬生生把他们手里的兵器全部夺了过来,然后用尽全力朝石壁一扔,兵器顿时没入山体,生生把山炸开一个口子。 此时,这些士兵连我身前都不敢过来,更别提动手了。最后一个老头躲在文泽身后,战战兢兢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走过去说:“文哥,借个道!” 文泽脸色铁青,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兄弟,你说我是该让还是不该让?让吧,很没面子,不让吧,我可不想和你动手。” “那你说怎么办呢?” “这样,如果兄弟能接我一掌,我就不管了。” 我心说,这个时候还想试试我的深浅,来就来呗,我正好也想看看自己的本事到底有多大,于是说:“早说啊,这不是什么问题,都是兄弟,你肯定也不会下死手,来吧!” 说完把胸膛挺起来,微笑着看着他。 文泽呵呵一笑:“那是,就当哥哥是找个台阶下,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千万别客气。” 文泽脸色一沉,运足了气,出手如闪电一般,落掌有劈山之力。我也是卯足了劲,憋了满满一口元气覆盖前胸,决定寸步不退,眼睛不眨,就看着那一掌打在我身上。 掌到胸口,那一刻只觉得身上每一块皮肤都要碎了,可那口元气硬生生地憋住,魂魄并没有散,上身的衣服全部被震成齑粉,可身体纹丝不动。接住这一掌,我心里莫名地兴奋,原来我的身体现在如此横。 反观文泽,被力道反噬,禁不住后退了两步,出掌的那只手被他藏在身后,从肩膀上看,似乎还在发抖。 我重重出了一口气,笑着说:“谢谢文哥手下留情!” 文泽脸色很难堪,没有说话,而是默默闪开身,让出最后一个老头。此刻,那个老头早已惨无人色,呆若木鸡,没费劲就装进了袋子中。 干完这一切我说:“怎么样,文哥,现在可以谈谈了吗?我是带着这些人去地府呢?还是咱们商量商量别的事呢?” 文泽无奈地笑了笑说:“兄弟,借一步说话。” 文泽带着我直接从头顶的山洞飞出,站在山顶,看着脚下的善人村,他说:“爷,我服了。原来以为能留住你,利用你。现在看,真是可笑。混沌兽,乾坤袋,金刚不坏体,你虽然不是神,可比神还厉害,怪不得鬼帝圣君阎罗王这么信任您。您说吧,看您这意思是早就计划好的,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您到底想要什么?” “别叫我爷,叫我小爷就行,哈哈。我其实也不想要什么,就是听说这里买卖不错,我这个人就喜欢钱,你看咱是共同开发呢还是谁都别想干呢?” 文泽忽然笑了:“小爷这做派可不像圣君啊。” “他是他,我是我,混仙道你也看见了,差点没被玉帝整死,我还是过我人间的小日子就行。别的本事也没有,就这点能力。” “当真?” “你自己还没点判断力吗?你说我要是存心找事,凭我的本事就算偷偷灭了这个村你能知道?咱就是图个可持续发展。” 文泽高兴地说:“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不能说的了。钱我不要,我只要祭祀品,你知道,混我们那行的这才是硬通货。如果您答应,咱就是一条绳上蚂蚱。” 我想了想,点点头说:“祭祀可以照常,不过祭祀品我负责提供,不要再滥杀无辜了。至于善人村的买卖和资源那以后可就归我了啊,我说的买卖可是功德值那方面的。” 文泽看看我,笑着点点头说:“小爷野心不小啊。” “咱们是一路人,理解万岁吧,一句话,就说答应不答应。” “没问题。” “既然这样,那些老头我就先带走了,善人村的事你负责去说,要是他们不答应,我不介意换人的。如果他们想跟着我干,让那个姓常的三步一叩头,徒步到我家表示诚意,记得把财产带上。” 文泽痛快地说:“他们懂行,留着也好,那些都是小事,交给我了。小爷,咱以后可就是自己人了。” “那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告退了,家里还一大摊子事。在家等你们的信。” “好,那我就不送了。” 从山上下来,找到丁总,连夜离开了善人村。 274.第274章 水鬼害人性命堪忧 离开善人村,丁总他们才不满地问:“这大半夜的你干什么啊,咋了,被追杀了?” 我说:“你不知道,男人有的时候理智,但女人就未必了,兄弟刚才惹了一个娘们,再不赶紧走,半夜被劈死那就亏大了。” 栋哥一听有女人的事,拉住我忙问:“咋了,你刚才出去不会串寡妇门去了吧?” “滚,有点正行没有啊。我这么相貌端正仪表堂堂,至于干那事吗?我就是去看女人洗澡了。” 一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这下哥几个可来劲了,不仅如此就连毛豆豆也转头看着我,看那意思估计在嘲讽我:就我这做派还有脸说它。 我一脚踢开毛豆豆骂道:“看什么看,有你什么事啊,赶紧的,带着你这群狗仔队先回去,跟着我们被别人看见这算什么事啊。” 毛豆豆不满意地叫了两声,只好带着那群噬魂兽准备先行一步,我赶忙叫住:“毛豆,这里面没母狗吧?你个小畜生别半路给我打野战去。” 毛豆更不满意了,冲我嘶吼一声,直接就跑了,那群噬魂兽也跟着走了。 见丁总他们好奇,我就把刚才发生的事都仔细说了一遍。大家听完,丁总说:“好悬啊,想不到他们如此残忍。” 鸡蛋则悠悠地说:“你这打着正义的旗号干着龌龊的事,你说,我们该不该和嫂子说啊?” “大哥,大爷,嘴下留情啊。” “那这一路的开销?” “你这不合适啊,我好歹救了你们,不能以德报怨啊?” 鸡蛋不屑地说:“我们让你救了?” “得,你们厉害,这一路的开销算我的还不行吗?” 丁总则严肃地说:“行了,别闹了,说正事。老冯啊,你明知道他们干那种丧尽天良的事,为什么要接手?” “哎,你不懂,其实就算我去揭发,最多把这个摊子拆了,而且还惹一身骚信不信?他们敢这么做,那肯定已经是惯例了,你不入这一行怎么能知道?再说了,他们肯定掌握着很多有钱人的信息,别的不说,单说那些掏钱买命的生意,如果咱们把这笔黑账掌握了,那些人岂不是随便咱差遣?” “理是这个理,可那些祭品从哪里来?” 鸡蛋笑着说:“丁总,都说一孕傻三年,可你这是当爹啊,怎么也蒙住了?咱们现在干的是什么买卖你又不是不知道,还缺那些丧尽天良罪该万死的人吗?” 丁总一愣:“靠,你真要代天执法?” “错,我是想取而代之。” 丁总砸砸舌说:“好吧,这就无话可说了。咱还是说说你偷看女人洗澡的事吧!” 。。。。。。 我们赶了一段山路,因为丁总他们已经是肉身了,实在是精力有限。路上倒是有车经过,可看到我们三个人(当然我是魂体凡人看不到),还以为是劫道的,不仅不减速反而加速冲过去。我害怕弄出点事,就没硬来,只好继续赶路。 路过一个小水库边的时候,夜色昏暗,视野模糊,我们也正聊得开心,没注意。当我们正要看路的时候,就在坝上静静杵着一个黑影,一动不动。一路上毛都没见过一个,冷不丁冒出这么一个,还是着实吓了一跳。 丁总说:“好家伙,那是人还是鬼啊,要是鬼,老冯,你去,弄死,大白天不去吓人,半夜跑出来吓鬼呢?” 我看了看说:“不是鬼,是人。” “人?半夜不睡觉来这儿干什么。” 正说着呢,那个身影突然纵身一跃,跳入了水中。 丁总他们吓坏了:“别告诉我他这是要游泳。” 我骂了一句:“没看见是投湖自杀呢?还不赶紧救人?” 我们不敢耽搁,赶紧冲到岸边,鸡蛋二话不说跳进水中,一个猛子扎下去。 兄弟里面,鸡蛋水性最好,借着月亮的打在水面的光线,他很快就找到落水者,可是过了一会他浮出水面焦急地说:“不对啊,好像有东西往下拉她呢,劲太大了。” 小菌人赶忙说:“不好,是水鬼。主人,还得你去。” 我赶忙说:“蛋哥,你赶紧上来,我来吧。” 我也扎进水中,虽然我只会狗刨的技术,可因为是魂体,可以控制吐纳,而且刚进水中,马上就适应了里面的光线。眼前的一幕还真是让我吃惊不小,只见前方正有个黑色怪物拖着一名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往水的深处游,那个女孩已然失去的知觉。 我一看不好,顾不上那些,想喊一句:“给老子住手。” 可水里哪能说话,反而把我灌了一口水。要知道,我这魂体可不是仙体,在水里还真吃不开。那个水鬼看了我一看,稍微顿了一下,反而加上劲去拉那个女孩。 眼见着小女孩就要一命呜呼了,心中怒气暴涨,毫不迟疑,努出全身气力硬生生又狗刨追了上去。 走到近处才看清,我的个亲娘,这水鬼也太丑了,浑身干瘪,青筋暴怒,肌肉倒是非常明显,长得像个脱毛的猴子,呲牙咧嘴甚是凶狠。我一把抓住它的脖子,此时我的又急又气,下手毫不容情,不等它反抗,一下就把他的脖子掐成两段,尸体沉入水底。我赶紧抱着已经昏厥的小女孩,冲出水面。 抱到岸上,冲兄弟们喊道:“快救人!” 三位兄弟犹豫了,丁总说:“怎么是个女孩?” “费什么话,救人要紧。” 丁总一愣:“怎么救?” 我无语地说:“我要知道我还问你们。人工呼吸,心脏复苏,爱怎么救怎么救,她魂魄还在体内,有一线生机。” 丁总砸砸舌说:“人家是女孩子啊,咱大老爷们的不方便啊。” 别看兄弟们平时嘻嘻哈哈,可也都是传统的男子,此时看到这样情况,反而不好意思了。我也是没辙,魂魄还在体内,如果等她死透,再想复生可就难了,至少我现在是没有那个本事让阳寿已尽的人复活。 鸡蛋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赶紧蹲下身子解开女孩胸口紧绷的衣服,开始抢救。 我们三个只能干着急,此时才看到小女孩满身都是伤痕,有水鬼抓的淤青,也有陈旧的老伤。我虽然恨那些水鬼连这么可怜的小姑娘都不放过,可更疑惑的是,小姑娘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见蛋哥忙活着,我忍住没有说。 可是鸡蛋忙活了半天,女孩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也看得很清楚,女孩的魂魄已经不稳了,有脱体而出的趋势。 蛋哥也急了,虽然泪的满头大汗,可手上的动作却更快了,眼泪不觉也流了下来,嘴里喊着:“小妹妹,你快醒醒,你千万撑住,千万别死啊。” 我们三个看到无不动容。 人就是这样,我们可以嬉笑间决定别人的生死,可真要眼睁睁地看着你正在挽救的生命,在你手里一点点黯淡,谁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尤其是这个女孩,看起来就那么让人心疼。虽然是农村,可现在社会这么好,还有人能饿的这么瘦?尤其是那一身伤,肯定没少受折磨,到底是谁干的? 想到这些,我更加坚定了决心,一定不能让她死。可怎么救呢,真是急死了。 275.第275章 不仅救命还要救心 杀人拿手,救人真是差劲,我都有些自暴自弃了。 还是小菌人反应快:“主人,要不请大祭司出来看看,她们法术和医道都是相通的。” 我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拿出乾坤袋说:“空空如也,万般变化,古丽拉速速现身。” 话音未落,古丽拉出现在我面前,行礼说:“小爷有何吩咐?” “别废话了,赶紧给我把这个小女孩救活。” 古丽拉回头看见躺在地上的小姑娘,俯下身仔细开始查看。 蛋哥看她半天没有动作,急眼了:“你行不行,不行赶紧滚开,别耽误老子救人。” 他这话让我们几个都惊呆了,蛋哥从来都是谦谦君子的形象,也不爆粗口,今天这是怎么了? 丁总和栋哥也看出来了,赶忙拉住要冲过去的蛋哥说:“兄弟,你怎么了?没事吧?” 鸡蛋哭了,是那种男人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她好可怜。” “我们也知道她可怜,但你不能怀疑古姐啊。” 鸡蛋摇着头,看起来很烦躁说:“不,我说的那种可怜不是你们看到的,我能感觉到,她心里很委屈,非常委屈,她不想让我救她。” 古丽拉虽然挨了蛋哥的骂,可丝毫没有任何反应,而是继续盯着那个女孩已经空洞的眼神看了许久,才站起身对蛋哥说:“你说对了,不是你救不活,而是她根本不愿意活。她死意已决,我也无能为力。”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如果让小姑娘死了,那蛋哥看来是难以释怀的。这个时候不能都乱了分寸,我冷静下来对古丽拉说:“刚才抱歉,您再想想办法帮帮忙吧。” “小爷,就算是我全盛时期都未必有把握,她已在临死边界,如果她自己不愿意活,谁都拉不回来,真的不是我不帮啊。” “真没办法了吗?” 古丽拉想了想说:“办法倒是有,可那代价太大了。” “什么办法,快说?” “神仙的元神丹可救她一命,可那太珍贵了。” 一听这个,鸡蛋马上说:“老冯,兄弟没求过你什么,这件事你就算不舍得也必须帮。” 我顿时释然了许多:“哎呦,看你们说的,那算什么贵重的东西,没事,咱还装着五个神仙呢,现宰行不行。” 小菌人提醒:“主人你糊涂,他们说的是您在博物馆弑神拿到的那颗。” 我这才记起来还有这么回事,赶忙从乾坤袋里取出那枚元神丹递给古丽拉说:“赶紧,赶紧救人。” 古丽拉惊讶不已:“小爷,您是不是不知道这东西有多贵重?这可是能让枯骨生肌,凡人成仙的东西啊。您和这个女孩素不相识就如此大方?” “废什么话啊,东西没了还能搞,命没了去哪找,赶紧的。” 古丽拉惊讶地张着嘴接过元神丹,送到女孩嘴里,俯身在女孩嘴上吹了一口气,小女孩重重咳了一声吐出好多水,悠悠地醒来了。 鸡蛋走到我面前认真地说:“谢谢你,兄弟。” “谢鸡毛!” 再次谢过古丽拉,她说了句“看来小女子没跟错人”,然后又回到乾坤袋中。 女孩醒来,看到他们三个,异常冷静,没有任何表情。鸡蛋兴奋地给她说着好不容易才救了她一条性命,可小女孩没有说一句话,当鸡蛋问她为什么寻死的时候,小女孩面露惊恐,双手抱住身体瑟瑟发抖。 丁总说:“别问了,她估计吓坏了。” 正说着呢,忽然看到远处打着手电来了一群人,都大声喊着“丫头,你在哪”。听到喊声,小女孩更害怕了,起身又要往水里跳,不过被鸡蛋死死抱住。 等那群人走近,看着鸡蛋抱着小女孩顿时挽袖子就要打,栋哥赶紧给解释了一番,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赶忙致歉:“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是救命恩人,我们也是太着急了。我们家小丫脑子不好,总往外跑,要不是你们救命,我就再也见不到了。” 那个男人骂了一通小女孩,见我们看着他,说着话抱过小女孩就是一通哭,可我在一旁冷眼看着,似乎察觉出什么意味。 丁总他们扯谎说我们是出来游玩迷路的旅客,老乡把我们赶紧迎回村里。门前有一颗特别大的苹果树正是小丫头的家,家里还有个奶奶,看到孙女回来了,抱着又是一通痛哭。 栋哥有点渴,看苹果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果子,就想摘一颗下来吃,可小丫像疯了一样一把打落,把果子死死抱在怀里,狠狠地瞪着他。这时她父亲责怪了几句,给我道歉说:“对不起各位,这棵树是她母亲亲手种的,可前几年她母亲离家出走了,再也没回来,她从此以后再也不许别人动这个树上的果子。”别的乡亲也说正是这样。 乡亲们很热情,把我们安排进了村委会暂住了一夜。这期间,他们当然看不到我。兄弟们也都累坏了,根本没有留意到我半夜出去一趟,第二天起来好好款待了一顿,知道我们要进城,又派车专门要送我们去。送行的人群中,没有看到小丫,鸡蛋黯然神伤,不过也没说什么。知道小丫脑子有点问题,我们就特意留了一笔钱。 当车开动的时候,我对三位兄弟说:“你们直接回家,我去办个事,可能要好久,办完事我自己回去。” 因为有司机在,丁总小声问:“你干嘛去?” 我说话,凡人听不到:“你们别问了,记住,你们谁都不许回来,直接回家,等我办完事再告诉你们。” 鸡蛋似乎察觉出什么,急迫地说:“我也去!” 这是司机听到了问:“大兄弟要去哪啊?” 丁总赶紧打掩护说:“哎,没事没事,我们听说这里有一家饭馆不错,想去尝尝。” 司机热情地说:“是不是城里那家,确实不错。。。。。。。” 司机自说自话,我严肃地说:“这件事你们要是参与,就办不成了,放心,等我信。” 说完,我跳下车,朝那个小丫家走去,此时,我双拳紧握,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 就连一向冷静理智的小菌人都说:“主人,这种人渣,全杀了吧。” “杀?我绝不会让他们死的那么轻松。” 估计栋哥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小丫对他摘苹果的行为反应那么大,因为就在那棵苹果树下,埋着一个人,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别人,就是小丫的母亲。那棵苹果树流的是她母亲的血液,当然不容旁人亵渎。 至于小丫怎么会知道,这又是一个极为悲惨的故事,这和她半夜投湖自尽有关。 那我是怎么知道的呢?这还要谢谢他父亲在我们面前那一幕虚伪的表演,一个父亲,看到自己孩子跳河,谁会忍心责骂。结合小丫身上的伤痕,我就知道有事,昨夜出去在古丽拉的帮助下附体到小丫身上,她经历过的所有,我都一一见证了。她没有勇气复仇,没事,哥哥帮你,那些坏人,一个都跑不掉。 276.第276章 苍天饶你小爷不饶 返回村里,径直来到小丫的家里,见她趴在窗口静静地看着那棵苹果树,我心里一酸。我知道,小丫又想她的母亲了,她每天被关在那里,没有任何事干,唯一能感到安慰的,就是看着那颗苹果树追忆着母亲的千般好。 看到这里,也不迟疑,我直接附进小丫的身体,在古丽拉的帮助下,暂时让小丫的魂魄陷入沉睡。 做完这些,静静地坐在一间被从外反锁的屋子里。窗口今日也被木板重新钉住了,为的是防止小丫逃跑。昨夜,小丫就是拼尽全力撬开一块木板跑出去的。她本来是想逃走报警,可是她没有那个勇气,更不忍心自己的父亲被抓起来,最后心灰意冷才想起要自杀。 屋内只有一张铺着薄被冷冰冰的床,再没有别的家具。像她这个年级本该上学,可谁会给她书本呢。 要说这屋里也不是空无一物,就在床下,是一个地窖口,可对于小丫来说,那比地狱入口都要可怕一万倍。因为就是在那里,她承受着非人般的折磨。因为就是在那里,她亲眼看到了自己母亲的尸首被砍成肉块,然后用麻袋装出来埋在苹果树下。 透过窗口,看到小丫的奶奶从前面路过,昨夜里慈爱的样子荡然无存,反而投来狠毒的目光。骂了一句“野种”,然后她推开门出去了。 我心里暗自祈祷,这个死老太婆千万别是去拉生意,我真的不想大开杀戒啊。小姑娘昨天才自杀,今天要是再有人来打扰,我绝对会忍不住的。哪怕你们忍几天,看在小丫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们个痛快。 一直到中午,小屋的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小丫的父亲端着一碗饭进来。 我抬眼看着他,他火气立马上来了:“你个小贱婢子,老子好吃好喝把你养这么大,这么大的恩你还没还清就想去死?你还敢看我,你再看一看!” 靠,小爷干嘛不敢,我反而死死盯着他,没有说话。 他被看毛了骂道:“你再看?你再看老子一眼?是不是想和你那个浪逼的妈一样下场,老子敢杀她还不敢杀你?” 我怒火已经起来了,依旧死死盯着他。 他把碗往地下一摔,抄起一个板凳就抡在小丫身上,凳子腿就被打折了,一边打还一边骂:“你个野种,想死,没那么容易,老子花了钱的,挣不回来你哪都别想去。你不是爱哭吗,你倒是给老子哭啊,看有人管你不。” 小菌人都忍不住了:“主人,交给我,我弄死他。” 本来我确实要动手,但稍微一想那样太便宜他了,对小菌人说:“没事,等等再说。” 于是默默承受了一通毒打,低垂下头假意认怂了。这样的毒打,小丫没少经历,虽然今天有我护着,小丫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可是看着板凳不停落在她身上,我的心像被刀捅了那样疼。 打着打着他看我服软了,马上放下板凳,忽然抱住我,仔细看着身上,摆出一副悲痛的面孔说:“哎呀,打疼了吧,都怪爸爸,对不起,对不起,你看你,干嘛不听话呢,要是听话,爸爸哪里忍心。” 照平常,小丫都会求饶,可小爷还真演不出来,没马上弄死他就算是便宜他了。嫌他恶心,就背过头去。 他看我不吃这套,脸色唰就变了,站起身狠狠一脚,把我也就是小丫的身体踹到墙角,然后又在地上洒落的面条上跺了一脚说:“给脸不要脸是吗,这就是你的饭,不给老子吃完,你就等着饿死吧。” 说完摔门出去了,然后又把门锁死。 我起身,心疼地揉了揉小丫的身子,我知道她不会感觉到疼,可是,我心里疼啊。这比真刀真枪打在身上都痛。 午后一直到日落,也没有人再进屋。期间小丫的奶奶透过窗子看了一眼,还和她爸吵了一架:“你怎么又打孩子,你这样会打坏的?” “她敢瞪我,不打她打谁?” 你以为她奶奶这是心疼?那就大错特错了。 她奶奶马上说:“我和村里的王老汉都说好了,今晚过来,钱都收了,你打坏了这怎么办?” “没事,那小贱婢命硬的很。再说,看她那样也是不想活了,过段日子处理了算了,跟着糟心。” “你弄死她谁给咱挣钱。” “行了,这几年也差不多了,再这样弄下去迟早要出事,等处理完她我准备好好娶个媳妇过日子。” “你个不孝子,你娶了媳妇我怎么办?” “咱俩事谁能知道?再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村东头的那个陈老汉有一腿,许你偷人不许我找媳妇。” 。。。。。。 她们还在吵,我却听不下去了。 看到这里,大家也许猜到了这娘俩拿小丫在做什么肮脏事了。对,她们背地里用小丫的身子赚着昧良心的钱。 那个王老头,我从小丫的记忆中早已认识。当初就是他,用两千块钱,买了当时还只有十二岁小丫的初夜。一个六十出头的老汉,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姑娘,那一夜小丫怎么熬过来的谁都不会知道。老汉年老,精力不济,得了初红也就没有精力了,可老汉哪里肯善罢甘休,用尽各种办法来折磨着小丫的身体来寻求欢愉。老汉走后,小丫双目无神地靠在墙角一夜没睡,也没有人来看一眼。 小丫今年十五岁了,这三年来,不断有人半夜进入这个小屋,都是些孤寡老汉,那些人都是小丫的奶奶找来的。小丫的身价,也从两千一点点减少,现在也就是几包烟钱。最可恨的是,有一次小丫的父亲和几个朋友喝多了,为了彰显义气,他把三个喝醉酒正值壮年的汉子放了进来,然后。。。。。。 就连我这个陌生人都不敢回想,可身在其中的小丫却真真切切地经历了所有,如果那是一场梦也倒罢了,可惜,那不是。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惨绝人寰的事呢?难道小丫是捡来的? 不,小丫的父亲是她的亲生父亲,奶奶,也是亲生奶奶。 事情还要从小丫的母亲说起。 277.第277章 善恶有报大开杀戒 小丫的母亲是买来的,在一些稍微落后的农村这种事不少见。自从买来以后,就一直被锁在这个屋子里。过了两年左右,小丫的母亲也不闹了,也认命了,想着就这样过一生算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村里都知道有这么个买来的媳妇,这就勾起来某些心怀鬼胎人的心思。他们想着,就算有点什么事,小丫家绝对不敢报警。于是,小丫的母亲在田里干活的时候被两个蓄谋已久的人糟蹋了。 果然,小丫的父亲得知以后没有选择报警,而是讹了一笔钱草草了事。可那时小丫的母亲已经怀上了她,可小丫的父亲却认为小丫是野种。小丫生下来以后,开始还只是谩骂,等小丫长大以后越看越觉得和自己不像,怒气越攒越多。 就在小丫九岁的时候,终于爆发了,他当着小丫的面,就在地窖把小丫的母亲活活砍死。做完这些,稍微平息了几年,可小丫的父亲好吃懒做,家里没有了人操持,境遇越来越差。小丫的父亲觉得当年买媳妇那笔钱花的太亏了,才想出这么一个方法。 而自始至终,小丫的奶奶都没有反对过半句,尤其是杀小丫母亲的时候,她高兴地还喝了二两,至于为什么,稍后再说。 到了后半夜,大门有了响动,小丫的奶奶蹑手蹑脚地出去开门,迎回来一个用大衣包裹住脑袋的人。没过一会,小屋的门又开了,小丫每每听到这样的声音,心如死灰。此刻占据小丫身体的人是我,我竟然也咯噔一下。 随着门逐渐打开,我心里的怒气再也压抑不住了。好,既然你们如此丧尽天良,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苍天饶过了你们,爷爷我不饶。 门开了,小丫的奶奶和父亲,带着一个干瘦的老头进来。老头看到小丫,眼里顿时冒出光,原本看起来还算正经的老脸此时只有猥琐,他咂摸着嘴说:“小丫,王爷爷又来看你了。” 小丫的父亲没有说话,而是过去把床拉走,打开那个地窖口说:“王老爷子,小丫身体不太好,你可心疼着点。” 王老头迫不及待地拉起小丫的手就往地窖里钻,还说:“放心吧,我最宝贝咱们家丫头了。” 我压着火气跟着他进入地窖,地窖口没关,我知道,这是某些人故意为之。 地窖里满满都是腐败的味道,隐约还有尸气,当然别人是闻不到的。 就在进入地窖的时候,我看到有个满脸血污的鬼魂张牙舞爪地冲老头扑了过去,可老汉只是打了一个喷嚏,再没有别的反应。 我看了一眼说:“别枉费心机了,你太弱了。你这样,能保住魂魄不散就算好的了,省省吧。” 我说的话只有那个鬼魂能听到,我知道,这个鬼魂就是小丫的生母。她听到声音,这才发现我。她是鬼,当然能看到小丫的体内是我。 楞了一下神,呲牙咧嘴喊着:“我姑娘被你们害死了,你们太残忍了。” 我抬手一把按住她的头说:“别着急,我是地府阴差,今天附体是来替小丫报仇的,你给我乖乖站一边看着。” 她被我制住,哪里能动弹,不过听完我说的话,她震惊了:“您,您是地府的神仙。” 我现在也不方便解释就说:“是,抱歉我来的迟了,不过今日必定了结,有什么话,随后再说,小丫没事,我只是暂时让她沉睡,我不想让她再看到什么可怕的事。你站一边去吧!” 她听完扑通跪倒,泣不成声。 此时再看老头,已经迫不及待地褪下了裤子。然后晃荡着老鸟就冲我扑过来:“小丫宝贝,让爷爷好好疼疼你。” 骂了一句:“老东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说完,一只手死死按住老头的嘴巴,另一只手拽住他的老鸟,忍不住骂了一句:“老子让你好好快活快活。”紧接着手上加上力道用力一扯,当下就连根拔起。 老头想喊,可我悟他嘴的那只手力道更大,硬生生把他嘴里所有的牙都压了个稀碎,想叫,门都没有。老汉不吃疼,马上就昏死过去,我把老东西的家伙事扔到一边。再一伸手,把他的魂魄直接从身体里扯了出来,此刻,我也显露了真身。 老汉的魂魄看到我,吓得唯有哆嗦。 我说:“爷爷我是地府鬼差,今日就是你报应之日。” 他还想求饶,我真是再多听他一句话都犯恶心,从腰间摸出剔魂刀一刀就割下他的舌头。 然后砍断他的四肢,这才把刀递到小丫母亲眼前说:“给你,拿这个刀你可以让他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小丫的母亲含着血泪接了过去,狠狠咬着牙,走到在地上打滚的魂魄身边,毫不犹豫像疯了般一通乱插。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那叫个解气啊。很快,老汉的魂魄被切成碎片,再也聚不回去了。 做完这些,我说:“今天让你把怨气都出了,跟我来。” 从地窖口爬出,虽然有心理准备,可真的看到,眼前这一幕真是让我都羞愧难担。小丫的父亲和他奶奶正在那张破床上行着苟且之事,真是日了狗了,这一家都特娘的是什么玩意。 我显露真身骂了一句:“够了,你们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小丫的母亲说:“您有所不知,他们娘俩自从公公走后就搅和在一起,我不敢说。” 一老一少大惊失色,看着突然冒出的我,吓的裤子都来不及穿,摊在地上:“鬼,鬼啊!” 我冷笑一声:“想见鬼吗?好,我让你们见见。” 说完甩两滴精血到他们眼睛,此刻,他们再睁眼看,顿时惨无人色,连呼喊的勇气都没了。 小丫的父亲头不敢抬,小丫的奶奶整个人都吓傻了,痴痴地说了一句:“儿媳妇!” 小丫的母亲失去了理智:“你们害我也就罢了,小丫可是你们的亲闺女,亲孙女,你们这样对她,还算是人吗?” 她想冲过去,被我拉住了。 我冷着脸说:“爷爷我是地府鬼差,你们作恶太多,今日送你们归西。” 他们以头抢地不住求饶,他说是她的主意,她说是他的想法。 我特娘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本来是想亲自动手,一刀刀活剐,见小丫的母亲在,就把他们的魂魄也扯出来,钉在墙上对小丫的母亲说:“小丫的仇,你自己报。” 小丫的母亲把刀还给我,然后生生用嘴,一口一口把他们的魂魄撕成了碎片吞在腹内。我虽然没有见过如此残忍的场面,可想起小丫的身世,居然觉得是那么舒坦。 不管之求饶,忏悔还是失去理智的怒吼,小丫的母亲都不为所动,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啃的是那么认真。 做完这一切,小丫的母亲跪在我的面前。 我说:“仇也报了,你该解脱了。” 她悲戚地说:“可是,女儿受了这么大的罪,这伤无论如何也没法弥补,以后她该怎么生活啊。” “放心吧,小丫我会照顾的,你放心去吧。村口有一株桃树,我看过是通往鬼界桃山的,去了就说报冯丑丑的名号,自然会有管,今日之事,就说是我做的。去吧!” “我再看一眼女儿行吗?” 我点点头:“不过为了小丫,我不能唤醒她的魂魄,见谅。” “我知道,谢谢您考虑这么周全。” 本来,我想着留些日子慢慢处理,可今天的事让我一刻也忍不了,引起震动就引起震动吧,我要为这个小女孩出完这口恶气。 留着她们母女惜别,我按照小丫记忆的索性,挨个把村里曾经****过她的人都送去了地府,一个都不留。做完这一切,等我回到小丫家的时候,见黑白无常站在路口。 我赶忙上前问候:“二位阴帅来此办案呢?” 白无常说:“丑爷,您今天可是大手笔啊,一夜间整村一十七条人命,生死簿都快炸了。” “一时没忍住,事是我办的,有什么处罚我担着,绝不敢为难二位帅爷。” “算了,算了,崔府君就是怕您一时失去理智屠村,那些人确实该死,崔府君和秦广王商议过了,改了他们的生死簿,他们算是阳寿尽了吧。我们哥俩跑这一趟,就是怕您滥杀,那样,就真的不好办了。” “那真是谢谢各位了。” “不过话说回来,您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了结这么多条人命,却不沾任何因果,要不是圣君说肯定是你在发疯,您别生气啊,这话可是圣君自己说的。要不是圣君说,还真不知道是您干的。咱们兄弟一场,也是怕你犯大错。” “一言难尽啊,有机会去我那里坐坐,咱细聊。既然你们来了,就把小女孩母亲带回去吧。” “好吧,那咱改日再会,不过这个小姑娘你怎么办啊?” “我有办法。” (小丫的事是真事,可惜,真实中的小丫没有勇气面对,选择了自杀) 278.第278章 分配职责步入正轨 既然黑白无常来了,正好让他们把小丫的母亲带回去,虽然恋恋不舍,但还是千恩万谢。 留下这个摊子,我附体在王老头的尸体上,偷偷带回他家,放在床上。 至于小丫的奶奶和母亲,本来是想着把他们的不堪的样子就这样摆着,让别人看看。但细下一想,真是没有那个必要,这个村里的风气早已败坏,想要警示别人真是多此一举。算了,看在小丫的面子上给他们留个体面吧,把他们衣服穿好,放进正屋。 把小丫带出来,然后用大力摧毁整座屋子,制造了一个屋毁人亡的假象。 可村里一下死了这么多人,确实太蹊跷了,最后让小菌人钻进村民的脑子里,传了这么一句话:你们村里民风败坏,天神震怒,降下惩罚,收去一十七条人命以示警示,望好自为之。 对于这些熟睡中的人,小菌人的话,很像是梦里梦到一般,但所有人都梦到一样的话,那不由得他们不信。 至于小丫,我现在还不能把她带回去,还是暂时封住她的灵魂,把小菌人留下看护。 做完这一切,我匆匆离开村子。 还是小菌人告诉我,第二天大家醒来,整个村庄的人都震惊了,几乎隔几家就有人在睡梦中去世。警察也来查过,但根本查不出什么。那个王老头因为被我拔了根子,重点调查了一番,可还是没有任何线索。那个地窖在我离开的时候也一并毁了,去哪能查到啊。 倒是村里传开了闲话,都是乡里乡亲的,隔墙就是耳,根本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多人早就知道了小丫家的事,都说这是报应,而且死了那么多人,都与小丫沾边。再加上他们都说昨天有天神托梦,有的人还添油加醋,说是亲眼看到有神仙一掌拍塌了小丫的家。这样一来,虽然死者的家属心里愤怒,但没有一个人敢看小丫一眼,更别说恶语相加或者报复了。但村里人也不敢留她,最后送进了镇里的福利院。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我也刚回家里。 丁总他们早就回来了,等我一进门就赶忙问我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我没有着急说,而是叫来蔡宇吩咐他不管想什么办法,去福利院把小丫接来,我们要领养。 蔡宇的路子宽,说不是什么大问题,赶紧收拾东西就启程去办了。等他走后,我才把事情经过说清。 大家听完以后,惊骇不已。 可可气氛地说:“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父亲?你就应该把他们的魂魄带回来,让我收拾。” 见过小丫的丁总,栋哥,还有鸡蛋都忍不住落泪。 尤其是鸡蛋,小丫是他救的,现在知道了真相,更加悲切:“好可怜啊,没想到她经历了这么非人的对待,你把她接来以后交给我行吗,我带着她,我一定把她当成亲妹妹对待。” 书雁也回来了,她沉吟了片刻说:“小姑娘那么可怜,她以后还能不能正常生活也是问题啊,要不你想想办法把她的记忆抹去吧?” 我说:“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是我觉得不能抹。每个人之所以不同,真是因为他的经历。小丫是可怜,咱既然遇到了,更应该帮助她从阴影里走出来,而不是替她做决定或者替她逃避。至少,她记忆中和自己母亲相处的那段,是最为珍贵的。” 书雁说:“你说的对,可这太难了。” 鸡蛋说:“难也要做,我同意老冯的观点,我们无权替她做决定。” “好了,就这么定了。趁着大家都在,说点别的,善人村已经是咱们的地盘了,他们的族长应该还在路上爬呢,过些时日应该就到了。再加上家里的一些事,必须确定一个章程,老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王老道说:“正好和小爷汇报一下,我是这样想的。老道认为,就按您原先说的,彻底把人间的事和神魔妖鬼的事分开。幽冥教徒很多都还是凡人,而且职业各有不同,那可是十几万信众啊,必须有人从中管理。四位旗令官身份特殊,不方便露面,人还得是咱这里出。 善人村也得有咱自己的人看着,外人用的不放心,而且善人村实在特殊,咱们要利用那里为大本营,逐渐扩张,最后达到控制天下大部分地仙的调遣还有天狱的管理,不容丝毫马虎。 这就是打仗,幽冥教和善人村以后就是咱的兵营和粮草库,必须派得力干将管理,求稳为主。剩下的就是中军帐,负责研究战术,分析敌情,制定战略。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提高咱的战斗力,不管是收服妖魔鬼怪还是装备神兵法器,都是中军帐的工作。中军帐还有一个使命,就是像天庭那样,在全国建立各种势力,争夺信仰之力,那样才有胜算。至于这个机构以何种形式存在,随后再商榷。” “靠,老头你可以啊,几句话都理顺了。你这狗头军师真不错。” “小爷您真会夸人。” “得嘞,你说说具体的人员配置吧。” “老道来了也不少时日了,差不多也了解了一些事。我是这样想的。幽冥教徒和善人村,再加上以后会收纳的凡间势力,最好让凡人去管,这样便于行事。您的这三位兄弟正好担此重任,他们心思缜密,应变灵活,而且是自己人非常可靠。只是不知道他们三位作何想法。” 三位兄弟陷入沉思,丁总说:“我们自然没问题,可是这任务太重了,我们能不能完成啊?” 栋哥也说:“是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王老道说:“放心,你们没什么问题。善人村不需要长期驻守,只要给那里的人脑袋上悬个大爷,他们绝不敢有所企图,你们只需要偶尔去看看就行,你们只需要分化那里的人,培植自己的力量。至于办公地点,分你们一幢别墅,离的也近,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讨论。” 我纳闷地说:“那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说了半天还是在一起啊?” 鸡蛋说:“老冯你没明白王老爷子的意思,这样做,我们只需要对你汇报就行,至于你们那些除妖还是什么别的事,我们就不需要参与了,但凡遇到这些事,直接转给你们就行。我接受了。” 老道说:“正是此意。小爷您要知道,要想成事,您和四位旗令才是根本,小事就交给别人去办,可以节省您很多时间和精力,不过,这需要您充分信任他们,有些事,他们做的决定您也不能擅自更改。” 丁总笑着说:“老爷子,您可以啊,这纯粹就是现代化企业管理模式。我也同意了。” 栋哥也表态说没问题。 老道继续说:“蔡宇这孩子我观察了好久,觉得是个人才,把他也分给你们,这样他那方面的资源你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使用了。” 我说:“好吧,那就这样决定了,小玉也跟着过去吧。我怎么感觉这特娘的像分家啊?” 老道说:“您应该把这当成是封神。” 丁总惊讶地说:“靠,老爷子,您这想法真给劲,那你这不就算是姜子牙了?” “老道不敢。” 谈了许久,最后终于定下来,丁总他们分出去负责人间事,而我和四位冥神负责神魔两道的事。队伍终于开始走上正轨。 279.第279章 天下第一炼器奇才 就这样,丁总他们就搬出去做他们的事了。没过几天,他们那里开始大肆招人了,打的旗号是财务管理公司。看来他们还真是想用企业的模式来管理神魔两界的事,这也算是没谁了。不过王老道劝我不要过问,我也就乐的自在了。 幽冥四方神出去办事,还没有回来,想去东北找保家五仙,可没他们还真是不行。再加上善人村的常宇飞还在路上爬呢,必须等到他才行。 自从回来以后,就没顾得上去看老耿,这些天也正好有时间,就带着书雁和可可去了他的酒吧。 刚进门,就把他吓了一跳。 二话不说,冲上来就抱住我:“兄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可可在一旁笑着说:“喂,你个臭男人,他现在是我们的,你能不能别当着我们的面占我老公便宜。” 书雁咯咯地笑:“见过佛爷。” 老耿错愕地看着身后的两名女子,再看看我说:“好家伙,你小子这是什么情况,我不是瞎了吧,这就是传说中的后宫佳丽?” 可可不满地说:“怎么说话呢你?” 老耿笑着说:“你们来虐狗,还不让人说。行了,赶紧里面坐,好久没见了。” 老朋友再见面,气氛自然欢快。 我简要说了一下自己的经历,老耿说:“你真是藏得深啊,在一个城市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这不是忙完手头的事就赶紧过来了吗?” 他突然说:“你别告诉我就打算过自己的小日子?” “怎么?不行吗?” 老耿微微摇摇头说:“其实你不和我说明对我也好。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我现在虽不算是佛门弟子,但和佛门同根同源,情缘还在。大道崩塌,我辈也有责任,若以后用得着,只管开口,我不为你,我为佛。” 毕竟曾是佛门中人,慧根不浅,他这番话颇有意味。 我笑着说:“好啊,还真有一个小事需要你帮忙。” “靠,你这人怎么不懂客气呢。我这刚一本正经地说完,你转脸就顺杆爬,你还是人吗你。借钱什么的,你还是免开尊口,说了我也当做没听见。” “想哪去了。前段时间出去办了个事,发现个问题想和你探讨探讨。我认识的人中,属你最见多识广了,我虚心请教好不好?” 老耿乐了:“这话听着还挺顺耳,行了,说吧。” “我是想和你请教一下修炼法器的事,你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我遇到的那些神仙都手里拿的不是刀就是剑呢?” “这又什么奇怪的,刀剑最好修炼,而且那些神仙都是几百年前成仙的,那会的武器也就些这玩意了。时代虽然进步了,可他们也都修炼成仙了,谁没事换兵器玩。你说谁家门上贴的门神手里不拿刀剑,胸口挂着一把机关枪,腰里别着手榴弹,这像话吗?” “你还别说,我真有这想法,为什么法器不能修炼成这种东西呢?那样杀伤力不是更大?” 老耿无语:“我去,你这脑洞真是开的比天都大。不过你说的问题还真有点意思啊,法器的形状确实不受限制,要说能做成现代武器的样子也不是不可以,可是。。。。。。” “可是什么?” 书雁接过话说:“这个我也懂一点。刀剑都是冷兵器,打斗之时都是短兵相接。而你说的那种东西,是要发射出去,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模式啊。” 老耿说:“你这位夫人说的对。法宝都是用灵气幻化而成的,若还想发射点什么东西,那也只能是灵气,这和飞剑也没有什么不同啊,除了看起来炫酷点。但是你要知道,很多大仙,可以一次御几百支剑同时攻击,那可比你说的机关枪厉害多了。但如果发射的东西不是灵气,那就不一定了。” 书雁好奇地说:“不是灵气还有什么?” “说实话,这个我也不太懂。不过我可知道有一个人,他可谓是古今炼器第一人,你要是能找到他,说不定真的可行。” “谁啊,这么牛。赶紧给介绍介绍啊。” 老耿冷笑一声:“我哪有那么大面子,我认识人家,人家可不认识我。当年神魔大战,他为魔教修炼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法宝,打的那些天兵天将措手不及,一脸懵逼。最后天庭虽然胜了,可好多神仙偷偷把那些法宝私藏了,那些法宝一点都不比神兵差。” “他是人还是神?” “说起他,还真是有点意思。他叫秦绍,本是一名修仙者,可自打进了门派心思根本不在那个上面。整天就鼓捣着什么仙丹灵药,兵器法宝。最可笑的是天天拿师兄弟试药,有一次他想试试他的师兄弟们道心稳不稳,就研究了一款天底下最烈的催.情药,偷偷化入水中。好家伙,你是不知道,整座山里的修仙者喝了被下药的水,那场面真是壮观啊。老一点的还好,运气疗养,以法化毒,也就是脸红的和苹果一样。可那些根基不稳的年轻人就受不了,见了树上的母麻雀都扛不住火,那夜山下城里秦楼楚馆人都爆满了,排队逛妓院你能信?我的天,那一夜发出的叫声天庭都听见了。把那座山的祖师爷臊的啊,真叫一个尴尬。” “啥玩意,还有这种牛人。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咋。那个门派口口声声说自己每个弟子都道心很稳,无欲无求,一下露这么大的脸,他们还好意思怪人家的药?没办法,把那些犯了戒弟子驱逐出去。当然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也被赶走。后来神魔大战,他为了显示自己能力,暗中帮了魔教,玉帝本来想处死,但不敢杀啊。” “有什么不敢杀?” “那小子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你知道他怎么做的?” “哎呀你快说。” “他把天下能找得到的佛骨舍利都吞了下去,然后把自己的身体修炼为容器,如果把他杀了,那些佛骨舍利也就荡然无存。那些舍利可都是佛门至宝,最后没办法,还是菩萨求的情,把他压在妙峰塔下,准备慢慢感化他。要不我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觉得,你要是能找他帮忙,别说把法宝做成机关枪手榴弹,我看搞个核弹都不成问题。那家伙就是一怪才。” 我听完都震惊了,好家伙,这人也太牛了吧,不行,我得去见见。 “老耿,谢谢你给我提供这么重要的讯息,这样的人才我一定要去拜访拜访。” “那看你本事了,菩萨罗汉都没感化,你,够呛。” 280.第280章 舍利子的一些往事 知道世间有这么个奇葩的高手,就琢磨着怎么能把他收到麾下,可老耿说菩萨罗汉都感化不了,这就有点棘手了。 可小菌人偷偷说了一句话,我马上茅塞顿开,忍不住笑出声来。 老耿疑惑地看着我:“你小子乐什么乐,疯了?” 我说:“咱俩打个赌,你信不信我能把他搞到手,而且让他服服帖帖。” 他马上表现出不屑的样子说:“天为什么这么黑,因为有牛在天上飞,牛为什么在天上飞,因为有个逗比在地上吹。我没有说你啊,就是感慨一下。” “少废话,敢赌吗?” “开玩笑,这有什么不敢赌的,就说赌什么?” “当然是赌钱了。” 老耿搓着手说:“这个好,一百万怎么样?”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我对可可和书雁说:“你们可听见了啊,到时候他要是敢不承认,咱就把他店抢了。” 可可笑着拿出一个手机说:“老公放心吧,我已经把你们的对话录下来了。” 老耿惊讶地说:“喂,李大小姐,你怎么变的这么市侩,以前可不这样?”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呗,我们家里不富裕,有挣钱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老耿笑着说:“呵呵,你们到时候别赖账就行。”他刚说完,脸色忽然一变,瞪着眼珠子看着我说:“靠,你小子不会是想。。。。。。不行,不行,这赌我不打了,我差点忘了你小子什么缺德事都能干得出来。” “那不行,说好的。谢谢你给我提供这么宝贵的信息。” 老耿犹如泄气的皮球,蔫在椅子上:“算你狠,不过你吓唬吓唬就行了,可千万别真下死手,毕竟他身体里有佛骨舍利,华夏五千年,也就那么几个。” “我听说舍利不就是结石吗,有那么珍贵吗?” “结石?你能不逗吗?” “我听说那些大德高僧一生恪守戒律,总是吃素,最容易得结石,火化之后结石留下就成了舍利,难道不是这样?” 老耿无语地说:“我真是为你的愚昧感到脸红。给你举几个简单的例子,当年金蝉子唐玄奘坐化之后,留下佛顶骨舍利,你说,你见过脑壳上长结石的?还有,鸠摩罗什你知道是谁不?” 我挠挠头说:“难道是少林祖师,一苇渡江那位?” 老耿彻底无语,都懒的搭理我。 书雁笑着说:“你说的那是达摩祖师。鸠摩罗什是东晋时期的高僧,也是历史上第一位把梵文经书翻译成中华文字的高人,他最有名的译作就是般若波罗蜜心经。他老人家在临终前曾发愿,若自己译文没有错误,死后焚尸其舌不坏。果然,在他老人家坐化之后,舌头完好无损,后人当做舍利,存于塔中。” 老耿说:“你看看,还不如你夫人呢。真想不通,林姑娘,这么没文化的人你也能看的上?” 书雁笑着说:“佛爷取笑了,他自然有他独特的魅力。” 老耿浑身一哆嗦:“肉麻死了。臭小子,听清楚了吧,你丫舌头上能长结石,充其量也就是口疮溃疡。告诉你,但凡舍利,都是那些高僧慧根的浓缩,你不懂就别瞎说,免的丢人。” “意思是和妖怪的内丹一样呗?” “日,你真会比喻。不过说起来,还真是差不多吧,但舍利可比内丹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舍利中的能量可不像内丹,因为慧根不通,法力也不同。如果你能吸收金蝉子的舍利,那你辨法的能力绝对独步天下,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 老耿正说着,他看见我偷偷递笑,忽然明白了什么,冲自己脸上就是一个耳光:“靠,我真是嘴欠和你说这个干什么。大爷,算我多嘴行不,您老人家别打那些舍利的主意行不。” 我轻咳一声说:“你看你想哪去了,我怎么会干那事。”赶紧岔开话题说:“刚才你说唐玄奘也留下的舍利,真的假的,现在在哪呢?” 老耿脸色暗淡了许多,看起来非常失望:“别提了,当年日本侵华,无意间发现了他留下的佛顶骨舍利,就要偷偷运回国去。” 我蹭就站起来:“啥,这么好的东西被小日本抢走了?” 老耿摇摇头说:“也不是全部。当时全国各界知道了这个消息,非常震惊,上到政府宗教下到百姓全部抗议,最后日本人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把一个完整的佛顶骨舍利分成九份,拿走了两个,留下七个。” “靠,还是被抢走两块啊。哎,我这个暴脾气。你们怎么不管,口口声声说是佛家至宝,就任由小日本供到自己国家?” “一言难尽啊。当时国家那个样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不单是这,多少国之重器流落海外,也不是没办法吗?再说了,佛教又不是咱们本土的宗教,日本也有传播,既然是佛宝,在菩萨佛爷看来,在哪里供奉都一样。” 我眼睛一转说:“哦,懂了,就是有能者得之呗?比如说我要是抢回来,那就是我的了,对不对?” “你这是土匪理论。” “哎你还有脸说我呢,宗教是世界的,可唐长老是咱们国家的吧,少找那些借口。按照你这理论,那你也不是我们国家的,你咋不去非洲找个娘们呢,留在我们华夏干嘛?最关键的是,你还赚着我们国家的钱,照你这么说,你小子还逃避了外税呢。你说你好歹也是有来头的大神,太不要脸了,不行,我要替国家把你偷税漏税的钱收回来。” 老耿无语地说:“卧槽,你居然能扯到这上面。得,你厉害,我服了行吗。咱们不讨论钱的事好吗,你要有本事你去把那些东西都抢回来,我保证没意见。只要你不怕上面那些神不满,爱咋用咋用。我还告诉你,要是你能吸收一颗舍利的慧根,加上你现在的身体,罗汉都未必能打得过你。而且你不是没有福光了吗,只要你能化掉一颗,福光算什么,你马上能拥有佛光。前提是你要是敢这么干,就是与佛门和天界为敌,你考虑清楚。” 他说着沉吟了一下马上又说:“算我废话,你小子现在就没把天界和佛家放眼里,随你吧。” 我笑着说:“别别别,我还是很尊重你的,我这是爱国情绪。谢谢你说这么多,出来这么久,我们该回去了。告辞。” 正要走,老耿说:“等等,把账结了先。” “靠,你财迷啊?” 老耿心痛地说:“想到一百万马上就要拱手相送,我就不想给你免单。” “两位夫人,还愣着干什么,风紧扯呼。” 看我们真跑了,老耿在后面喊:“你小子别真给弄死啊。” “放心吧,不会的,我用爱感化他。” 老耿自言自语地说:“那他指定没活路了。” 从老耿那里出来,赶忙回到家找王老道商议,这个人我一定要得到。 281.第281章 妙峰塔内奇人奇事 到家,赶紧找来王老道,把事情一说。 老道皱着眉思考良久才缓缓说:“这个人老道也曾听过,还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真有其人。” 其实我也心存疑惑,就问:“他真有那么厉害吗?” 老道笑了笑说:“这个就得问你家林夫人了,她也曾是修仙者,最有发言权。” 书雁说:“夫君,你有所不知,我们虽然也有自己的本命法宝,但要想和神仙对战,根本不堪一击。而且,我们的法宝都是用自己的灵气炼化而成,这就因人而异了,法力高法宝强,法力低法宝弱。可那位前辈炼制的法宝却不是用自身灵气炼化,而是集天地日月之精华。一旦炼成,就算是毫无法力的人,也能发挥法宝十之七八的威力。” 老道说:“之所以老道以为是传说,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一个修仙者炼制的法宝,可以打败天神的本命法宝,这太不可思议了。如果这是真的,他确实是古今第一人。要知道,天庭虽然也有炼器师,但那都是成神以后,掌握了天地日月的规律才能炼制。这个人在未成神之前就能有如此本事,太惊世骇俗了。” 书雁说:“老先生说的对,炼器师必须是神体,而神体未必能成为炼器师。” 老道点点头看着我说:“如果我料想的不错,小爷肯定是想把他绑来,如果他不顺从,就假意要杀他,然后以此威胁。” “老头,被你猜到了。你看啊,我是这么想的。他肯定是怕死,否则干嘛吞了舍利,威胁佛门,形成僵局。他以为佛门和天界不敢杀他,那我反其道而行之,他岂能不怕。” 老道哈哈大笑:“小爷,您想的太简单了。别的不说,你知道神魔大战距今多少年了?足足三千年之久。他被封印了三千年,凭他的本事,就算无心修道,也是人老成妖。而且,您说了,他吞了舍利。您仔细想想,以菩萨的本事,按理来说取出舍利应该很容易,可至今未曾得手。说明什么问题,说明他的身体绝对异于常人,我甚至认为,他早已把自己的身体炼成了法器。别怪老道我打击您,以您现在的本事未必能胜的了他,漫说是杀他了。再者,您说他是怕死才那样,老道觉得未必。他如果怕死,怎么敢去帮魔教。我想,这其中定有别的原因,如果想收服他,必须找到根源才行。” “不管如何,我得亲自去看看,你陪我一起吧。” “好。” 说走就走,我和老道马上赶往妙峰塔。 本来以为妙峰塔就是在妙峰山上,老道告诉我按照时间推算,我们要去的妙峰塔应该是距他重阳宫不远的终南山里。 一路西去,很快就到达了终南山。 那是一座非常古老的佛门寺院,游客络绎不绝。 看到老道进去,庙里的和尚也是一愣,以为是来踢馆的。不过老道在终南山的名气那可真不是盖的,寺院里的方丈自然认识,赶紧把我们迎了进去。 知道我们是来随便看看,就热情地带着在庙里闲逛起来,一路讲解着寺院的历史,时不时还和老道探讨一些问题。 我看有他们在不方便,就找了一个借口自己去溜达了。 来之前老道告诉我,妙峰塔并不是那种常见的高塔,而是一座舍利塔。我转过碑林,便来到塔林。 一进塔林就发现了问题。 塔林里到处都是拍照游玩的旅客,有一些人非常没有素质,拿着笔在那些石塔上正在写写画画,什么“某某某到此一游”“某某某我爱你一万年”,最搞笑的是还有人写了七个数字,后面接了一段话“佛主保佑,这就是中奖号码”我真是又气又可笑。 不过这些倒是其次,我在那些游客写字的地方发现了更有趣的事。 只见石塔内有一个长发飘飘,气度非凡,但衣衫褴褛俊朗青年,正苦大仇深地拿着一支笔在一堆破纸上记着什么东西。我知道,这个人应该就是秦绍,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 我走过去,一边假装游览,一边偷看着他写什么东西。 没想到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说:“装什么装,明明看得见我。” 我去,居然被发现了,看周围还有游客,以免被当成神经病,就跑到一边石凳上坐好,摆出一副假寐的样子,然后灵魂出窍又回到石塔。 “你怎么知道我发现了你?”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不屑地说:“魔教的人?” 我更惊讶了:“这你也知道?” 他嘲讽地说:“哎呀,好神奇呦。拜托你下次出门把屁股后面那块砖藏好点,干嘛,打架啊,粗鲁。” 我这才明白,他说的是鲁班尺,可天界都不知道鲁班尺是魔教圣物,他怎么知道? “你认识这东西?” 他不耐烦地说:“别吵我,没看见正办事呢?” 我看着他不停地记录着什么,好奇地问:“你这干什么呢?” 他抬头斜了我一眼说:“你没看见那些来玩的人动不动就写什么到此一游吗?” “看见了啊,那又怎样?” “他们能来我家玩,等我出去,也要去他们家玩。人太多,我得拿小本本记下来,谁都别想跑。还有偷偷在我这撒尿的,算上利息,我得到他们家拉泡屎才行。” 真是让人啼笑皆非,合着他拿小本本记录的正是那些不文明的游客。要是那些人知道他们随处乱写的古迹,暗地里藏着一位高人早已把他们的黑账记录下来,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你太无聊了吧?” “无聊?哥们,你看看,我这地放个马桶都挤的慌,你给我找个有趣的事干。” “说的也是。”我好奇地看着他记录的东西,发现某些人名做了特殊标记。 我问:“喂,你标记的那些人名好像都是女人啊,你不会想干什么坏事吧?” “那些怂蛋不敢当面表白,跑到深山老林里写什么海誓山盟,我要是不拆散他们,真是对不起那些姑娘。男人连勇气都没有,还想成为别人的依靠,演戏呢?”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光特别的坚定。 我说:“你人都出不来,也就记记黑账罢了。” “小看我?看好了。” 只见他用手指在纸上一点,那些标记过的名字居然发出了光泽,然后从纸面上飘了起来,离开塔身,朝那些游客飞去。 我刚才亲眼看到有个男生在塔身上写了一句“某某某我爱你” 那些发光的字落在男生脸上,女孩的名字居然马上显现,不过话却变了“某某某我只想上你”。 秦绍得意地说:“看到没,只要那个女孩再看到他,就能感应到这句话。” 我哑然失笑:“大哥,你太缺德了吧!” “缺德?你家要是有人进来写个到此一游或者山盟海誓,你还会祝他们百年好合?” “我估计得打死他。” “这不得了,我这算是手下留情了。有话当面说,写在这里干嘛,给鬼看呢?” 282.第282章 论如何给高人洗脑 第一次见这位传说中的奇葩高手,感觉还挺亲切,至少说话还挺接地气。 他放下手里的本本瞟了我一眼问:“幽冥教主亲自前来有何指教啊,提前声明啊,可别说什么请我出山,上次帮你们跟着吃这么大的瓜落,肠子都悔青了。” “喂,你别这么自恋行不?我就是来玩的,恰好看见你,感觉好奇就过来瞅瞅。什么就请你出山,看你这样,出不出山其实无所谓了,出不出的来才是大问题,人家诸葛亮还有三间草房,你呢,就一茅坑大点地方。” “哎,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我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是幽冥教的。” “凭什么你问我就要回答?” “爱说不说,不说拉倒,走了啊。” 说完我转身就走,刚开始没说话,可见我真的要离开才喊:“喂,你真不是来找我的?” 我背对着他暗自发笑,任谁被关上几千年,就算不被逼疯那也是寂寞的紧,要不他怎么会拿小本本记黑账打发时间,至今还没抑郁,心也是够大的。现在好不容易遇到我这么个能和他说上话的人,他怎么会轻易放过。 我绷着脸回过头问:“我找你干嘛?” “网招贤纳士,虽然我是不会答应的,但你好歹装装样子,别摆出一幅大爷的样子行不。” “大哥,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要你干嘛。你要是有本事,咋还能被镇压在这里,别逗了。再说,我可没承认我是幽冥教的什么教主啊,你可别给我乱说,那罪名可大了去了,宝宝害怕。走了,你自己慢慢玩。” 这下他还真急了:“等等,你先回来。” 我假意不情愿地又退回来说:“咋了,不认识你,你还非要来个自我介绍,相亲呢?要不我替你印个名片什么的?还是我在你这塔身外写个某某某囚禁于此,尔等凡人还不臣服?” 他有点尴尬,脸上挂了一丝笑意说:“你演的还挺像。” 我板着脸说:“呵呵,你说演就演吧,你要没啥事,我给你表演了一去不回如何,你看看我演的像不像。” “别别别,你看你急什么。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不过这就奇怪了,你那前任没给你提过我?” “前任?我没离婚啊。靠,你难道和我老婆有一腿,我和你丫拼了。” 说完就真的重重在石塔上拍了一掌,我没有藏劲,就是想借机试一试这个封印有多厉害,没想到塔身纹丝不动。这一掌的力道有多大,我自己最清楚,心里暗惊,好厉害封印啊。 他慌了:“你还真动手啊,要不是有这封印在,我还不得被你拍死?你能不能少揣着明白装糊涂,屁大点孩子,鬼心思还不少。我也看出来了,你就是来找我的,说吧,是不是那位爷告诉你的,说这里有位高人,让你务必请到。” 我也演不下去了,笑着说:“这你还真是猜错了,他传位的时候真没说你的事,我也是听别的人说你吞了好多舍利,我想着看能不能从你这搞点出来去卖钱,你也知道,那玩意有价无市啊。不过现在看来,我连着塔身都破不了,算了,就不费劲了,真走了。” 说完就要撒丫子。 “靠,你这演戏还一环套一环啊。” “这次没瞎说,真的。幽冥教在我手里是不错,可我也得的也是莫名其妙,他也没说让我干啥,就是让我带好他的队伍,好家伙,十几万人呢,没点家底怎么行。不过,本事还真是学了点,就想着靠这手艺发家致富,淘换点值钱玩意卖了。” 他看我说的真诚,有点半信半疑:“你这年纪确实不大,看来还是在雪藏阶段。” “雪藏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他真没提我?” “爱信不信。” “看来他还是在考验你,没有正式交接,否则他怎么会不提我呢。” 我心里暗笑,这家伙还真是自恋。不过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惊讶地问:“您这么大名气呢?” 他得意洋洋地说:“那还用说,算了,既然时机不到,我也不能明说。反正我和你前任是老交情了。” “哦,既然是前辈,那我刚才真冒犯了。看来这舍利与我无缘啊,还是去别处寻摸点好东西吧。不过您放心,我回去一定安排人过来给你上供。天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你腿上长得是飞机轮子啊,说走就走。” “不走干什么?塔身我也破不开,我想救前辈出来,本事也不够啊。” “你说你这个孩子,怎么一点拼搏进取的精神都没有?老话说得好,只要锄头勤,谁家墙角撂不倒。铁棒还能磨成绣花针,这一个封印塔,只要你努力肯定能推倒,你可千万不能轻言放弃,人生贵在坚持。” 我听完都楞了,这都哪跟哪啊,不过话里话外我也听出来了,他也是想出来。 “太费劲了,家里老婆孩子等米下锅,我哪有那闲工夫。再说了,您都呆了这么久,不差这一年两年的。等我回头本事大了,一定把你捞出来。” 他看着我一味地拒绝,也是真急了:“不用回头,现在就行,这个封印塔很好破。” “好破你怎么不自己破,找我干啥?” “你是不是傻,钥匙在门外,我在门里。你找到钥匙就行了。” 我一听,果然有门,不过还是假装不感兴趣的样子:“别骗我了,肯定没那么简单。光听你说了半天,谁知道你的身份是不是真的,好人谁会被镇压住。就算我能救出你来,到时候再惹一身骚,舍利我指定得不到,那你说我图个啥。等我哪天见了你说的那个前任,我问清楚了再请他来救你,好不好。” “你多会能见着他?” “不知道,我们也就见过一次,还是在我快死的时候。至于下次是什么时候,那谁知道呢,说不定一会出门就碰到了。你刚才都说了,人,贵在坚持,你就再坚挺几年。” 这下可是触动了他的伤心事:“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兄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哥哥我都快被关疯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和你幽冥教渊源颇深。哦,对了,那会还不叫幽冥教,叫魔教。我把自己的黑历史都告诉你了,你千万要相信我啊。” 我难为情地说:“前辈,您别这样,越这样我越以为你骗子。我胆小的厉害,你说你被封印在佛门重地,那指定罪过不小,我要救你,肯定和佛门结下梁子,我哪敢惹他们啊,势单力薄的。” 他都快哭了:“你个魔教教主还说胆小,亏心不亏心啊。兄弟,这样好不好,只要你救我出去,放心,我罩着你。” 我脸色马上就阴下来了:“靠,合着我救你,还救出一个大哥来?那就更不行了,我这老大当得好好的,再让我拜个山头?搁你你干呢?不能和你聊了,你这人水分太大,走了。” 他一沉吟自言自语地说:“那是不能干。” 见我真的扭头就走,连忙喊:“大哥,你是我大哥行不,我答应你,只要你救我出来,我跟着你混还不行吗?反正你是魔教教主,我也不亏。” 283.第283章 三言两语买卖谈成 看见他真的上套了,我忍住内心狂喜,下面就是该谈条件了。于是假装思考了半天才说:“不行,你这个人本事肯定很大,我镇不住你,算了,你还是另找高人吧。” “镇得住,镇得住。实话和你说吧,我把自己的身体做成了一个法阵,用来存放舍利,他们之所以不敢杀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我死了,那些舍利也就付之一炬。我让你找的那把钥匙,就是用来启动我体内的法阵,到时候可以借助舍利的佛力冲破这个封印。这个事谁都不知道,只有你,而且我也明说了吧,只要你拿着那把钥匙,我的命就掌握在你手里。这下满意了吧?” “你要这么说,我可以试试。钥匙在哪,怎么才能拿到?” 他听我问这个,脸唰就红了,非常羞涩,好像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 “喂喂喂,你说不说,不说我可走了啊。” “我说,这不是不好意思吗?钥匙在我小师妹身上。” “小师妹?怎么个意思啊?我听说你也是修仙派的,这么说来,你小师妹早就成为神仙了吧?大哥,我可是魔教啊,你让我去自首呢?” “没有,她后来离开师门了。” 看他说话的表情非常不自然,料定其中肯定有事。 我严肃地说:“离开师门?为什么?” “这个你就别问了,我告诉你怎么找到她就行。” 看他极力掩饰,我就更好奇了:“那不行,你要不说清楚,就说明没诚意,我也懒得管。” “哎呀,不堪回首的往事,你就别问了。” “你要不坦诚相待,我怎么能相信你,不想说就拉倒,又不是我上赶着要帮你,是你在求我。” 他见我不耐烦了,叹口气说:“那你一定替我保密好吗?” “我这人最善于保守秘密了。” 他挠挠头,难为情地说:“是这样的,怎么说呢,太不好意思了。算了,豁出去了,事情是这样的,当年我在师门中的时候,那可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现在也不赖,确实挺帅的,继续说。” 他高兴地说:“有眼光。英雄配美人,像我这样仪表堂堂的大帅哥,当然只有绝色红颜才能配的上。放眼整座仙山,也就只有小师妹了,她也对我青睐有加。就这样,我们郎有情,妾有意,就在一起了。” 我冷笑一声,老耿说过,他所在的门派可是全真派系,是不容有男女私情存在的,于是问道:“兄弟,背地里勾搭就说勾搭,还郎有情妾有意,亏心不亏心,你们师父能容忍这种事?” 他尴尬地笑了笑说:“被你发现了。可是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谁也不能拆散我们,只是,后来出现了点问题,小师妹身怀有孕了。师父知道后,大为震怒。按照门规,我们俩是要被赶下仙山的。在那个时代,能进入仙山,简直是难比登天,修道也是我一生的追求和梦想,最后小师妹为了成全我的梦想,独自把所有罪责都揽下来。那时我天赋异禀,师父也不舍得,就把我留下了。” “卧槽,原来你还是个负心汉啊。” 他伤感地说:“不管你怎么认为,我都能接受,确实是我背弃了小师妹。她一旦离开仙山,就意味着和凡人无异,生老病死在所难免。而我被师父囚禁在山上,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为了能找到她,我送给她一枚玉坠,让她挂在胸前。那枚玉坠不是普通的玉坠,是我割下自己一部分魂魄锻造而成的法宝,可以震慑妖魔鬼怪。最重要的是,那枚玉坠戴够一定的时间,可以渗透在她灵魂之中,留下魂印。不过,这些她都不知道。” “为什么要戴够一定时间才行?” 他笑了笑说:“那个时间就是从我们离别,一直到她去世。如果她忘不了我,就会一生戴着,如果她想放下这段感情,自然不会佩戴。那我就算重获自由,也就不能再去打扰她了。我切掉的那段魂魄就是我的命魂,后来把自己身体炼成法阵,把自己三魂七魄做成法门。但因命魂已失,所以身体里的这个法阵是没有命门的,要想取出里面的东西,只有彻底摧毁我,就算是菩萨佛主来了,也是枉然。这下你明白了他们为什么拿我没办法了吧?只要找到那个魂印,取回命魂,法身自然就打开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明白了。不过有一点我还是不懂,魂印是怎么回事?” 我之所以好奇,是因为我身体上也有一个魂印,就是当年馗哥留在我身上的契约。后来虽然被免官,可那个印记还在。 “魂印就是魂魄上的烙印。我当时法力微浅,那个魂印只有一个小用途,就是小师妹不管投胎多少世,胸前都会有一个红色的小胎记,很像一枚水滴玉坠的样子。只要找到这个胎记,就能找到小师妹转世之身。” 我听完砸砸舌:“大哥,你逗我呢?你不会让我扒开人家姑娘胸口挨个去看吧,你好好看看,就我这体格,能经得起几顿揍?” 小菌人接茬说:“虽然你也挺想那样做的。” 我暗骂:“我用你捧我的哏了。” 秦绍说道:“让你看我小师妹的胸,我还没说啥呢,你倒急了。再说,现在姑娘都那么开放,不用你自己拔,人家就露了。” “胸我确实想看,但命只有一条啊。我真不知道你咋想的,你就说,你这样做,你自己能找到吗?” 他尴尬地说:“这确实是个问题,当年我重获自由,寻遍天下,也没找到。可是,小师妹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就算找她千年那还是不是理所应当吗?” “我算看出来了,你哪里是想逃出来,你这就是自己找不到了,让我这个冤大头去找。” “你门下教众几十万,找个人还不是很容易?” “那你小师妹要是转世投成动物,我还跑猪圈羊圈去看?到时候给你牵回头猪来,你乐意呢?” 他脸色突变,暴怒地说:“不许你诋毁我小师妹,她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沦入畜生道。” 我才不怕他吼呢,继续开启脑洞问:“那要是转世成为男人,你怎么办?难不成你准备变弯?” 他的回答差点让我吐了:“为了爱情,弯就弯了。” “行,你是条汉子。我答应你了。” 小菌人暗暗赞叹:“主人,你不去当骗子真是屈才,三千年的老鬼你都能给忽悠瘸了,佩服。” 284.第284章 地府去查转世档案 其实对他来说去找个有胎记的姑娘是难事,可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转世投胎的人在地府都有记录,直接去地府调阅资料就行。要不说有关系好办事呢,虽然我也想扒开人家妹子的衣服瞅两眼,但挨揍事小,要是让家里那两位娇妻知道,跪榴莲都是轻的。 我心里已经想好计划,于是又问他:“要是真的找到人,接下来怎么办?哦,对了,你师妹叫什么?” 他笑着说:“她道名北晨风,你把她带过来,然后亲我一口,就万事大吉了。” 看到他的笑就知道是在扯淡:“靠,你当你是青蛙王子呢,有没有点正行?” “一点都不懂幽默,你把人带过来,我自有办法取出命魂。她肯定不记得累世之事,你可别动粗啊,你们这些人太粗鲁。” “放心吧。哎,我问个题外话啊,听说你曾经下药让整个仙山都嗨翻了,是不是真的?” “这你都知道?确实是真的,那时我已经学有所成,再留下就是学习修仙之术,我没兴趣,就想着要下山找师妹。可师父死活不依,说什么我情缘未断。我辩驳说那玩意能断的了吗,玉帝的女儿还偷人呢,我们这些小人物算什么,可他一口咬定他们无欲无求。我不服,就给搞了点药,本来以为他们真的异于常人,因此下药的剂量有点大,谁曾想,欲望来了都一样是硬邦邦,你懂的。最后,就被赶出来。” 我不由得竖起大拇指:“你真牛,行了,爷们要替你找小师妹去了,希望她不是平胸,否则挨一顿打什么都看不到就太亏了。哈哈!” 他知道我在开玩笑,但也是无语:“真搞不懂他一世豪杰,怎么会找你这么个小流氓当继承者。” “你说我流氓?信不信我真的对你小师妹下手?” “你敢!” “你个阶下囚还威胁我,你知道给我讲你故事的人是谁吗,金翅大鹏王在人间的法身,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密。赶紧夸我两句,否则我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你的身份好歹也是一方霸主,怎么没底线?” “你都说我是流氓了,流氓的底线在裤衩里。赶紧,夸不夸?” 秦绍无语,言不由衷地说:“我错了,我不该冒犯你这样英武帅气,为人正直的大英雄。” “这还差不多,走了啊。”说完,这次真的离开了。 他在后面喊:“你可抓紧点啊,我受不了那群什么罗汉菩萨的絮叨。” 从塔林出来找到王老道,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他点点头。 既然来了,我还是进入主殿拜了拜佛,捐了一点布施。奇怪的是,这里好歹也是一座古刹,可没有看到任何神灵把守,本来还想着要是遇到了该怎么说,现在看,用不着了。 心中暗想:绝不可能没有神灵值守,难道他们知道我要来,故意让开了,会是谁暗中帮助呢?难不成又是大圣? 想不通,只好和王老道匆匆退出古刹,路上给他说发生的事,老道听完一脸惊讶:“小爷,您这就搞定了?” “咋,怀疑我?” “哪敢啊,我以为您动手了,没想到是用这么方法解决的,太出乎意料了。” “任谁被关了几千年都受不了,只是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如果贸然放出来,镇不住,那就麻烦大了。” “我道觉得未必,但凡沾染魔教,三界再无立足之地,要不是因为他私吞舍利,根本留不下性命,如果他想出来,唯一的生路就是再入魔教。他既然识得你身份,还委托你去办这样的事,应该是决心已定。不过还是要防,但不知小爷作何打算?” “先找到那个人再说吧。” 看时辰也不早了,终南山有很多隐士修行的洞窟,老道发愿再不回重阳宫,只好在那里歇脚。 他静息打坐,我灵魂出窍直接去往地府。 径直来到善恶司,肖帅帅正和鬼差饶有兴趣地用孽镜看着电影。 我骂道:“我媳妇走后你们又不务正业了?” 肖帅帅一惊,马上关闭孽镜四处张望:“李姑娘又来了?” “看把你吓的,至于吗?” 他看清我身后没人,长舒一口气:“吓死了,拜托你管好你家娘们,让她千万别来地府了,我是真怕了。你是不知道,她在的那段日子,我们连个娱乐活动都不能搞。” “废话,那可是我家媳妇,能不厉害吗?。” 他瞅我一眼,打着官腔说:“你这次来又干什么?” “能不能别给我摆这副臭架子。找你来有点事,能不能帮我查查一个叫北晨风的转世记录,看看她这一世是什么人。” “求人办事你还这么理直气壮,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既是来求人,连礼物都不准备?” 我无语:“靠,现在地府收礼都这么明目张胆吗?” 肖帅帅板着脸说:“对别人我可不敢,对你就另说了,您现在是土豪,有钱。有福同享,是不是啊兄弟们?” 堂下的鬼差齐声喊:“那是必须的。” “好,没问题,回头我照着可可的样子做个纸人给你烧下来。” 肖帅帅马上就怂了:“怕你了行不。” “这次走的急,来不及给各位带点特产,你们想要什么,回头列个单子出来,兄弟除了媳妇就剩钱了。” 大家笑着起哄,我知道,他们哪里是在乎东西,这就是感情。 肖帅帅问:“你查转世记录干什么?” “你说的,我除了憋着坏坑人还能干啥,就说这个忙能不能帮?” “这个好办。名字和籍贯。” 我一边说,他一边记。 写完以后叫来一名鬼差吩咐:“你赶紧去刑录司,告诉那里的判官就说丑爷让查的。” 我坐在善恶司,一杯茶的功夫,鬼差就跑回来拿着一张纸递给我说:“丑爷,给您查到了。” 我拿起来一看,果然,最近一次转世的年份,籍贯,父母的名字,她的名字,还有现今的职业和地点应有尽有。 让我惊讶的是,这个女孩长大后改了一次名字,把原来父母给起的名字改为陈风,看来还真是记忆可断,情却难了啊。 看纸上的信息,这个女孩现在还是个大学生,就读的学校就在我们邻省,是个富家千金。 我点点头说:“你们这效率还真是挺高。” 肖帅帅不屑地说:“少来,你这是走后门才有的待遇。” “哎兄弟,咱冥府有多少个司衙啊?” “咱们归秦广王管理,少说也有几百个吧,职责不同,各有分工。” “兄弟们待遇如何?” “除了那几个出名的平时能受点香火,像刑录司这类,凡人根本不知道,哪有什么供奉啊,都是些清水衙门。不过大家都不在意,依旧兢兢业业。怎么了,难不成你有心搞个大慰问?” 我笑着说:“废话,这是我家,兄弟我发达了还能忘了家里人?这次回去,给你们整个大的,别的司衙我也不知道,到时候一并寄给你,麻烦你给大家分分。这不算犯纪律吧?” 寥寥几句话,在场的鬼差无不动容。 肖帅帅笑着说:“你这拉关系的手段可真厉害,不过,我喜欢。别人这么搞当然犯忌讳,你就不同了。不过我建议你直接把东西送到供养阁,回头我禀明崔府君,让他老人家处理吧。不瞒你说,咱地府出名的阴帅圣君判官阎王,但凡收到供养也都分给底下人了。我替大家谢谢你了。” “客气啥。” “不过你可千万别烧什么美女啊,那就真乱套了。” “哈哈,我单独给你烧一个。” “不带这么坑鬼的。” 285.第285章 夜店遇正妹下套 从地府回来,休息了一夜,和老道就赶回了家。 刚到家,大家都在院子里,他们见我回来了,赶紧招呼进来。 丁总高兴地说:“老冯,快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丁总兴奋地把我拉进院子,这才发现,院里停了好多新车,打眼一看都是五菱宏光。 “什么个情况啊这是?” 丁总说:“为了咱业务需求,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配备几辆专车,怎么样,不错吧?” 我顿时无语:“兄弟们,配车我没意见。可你们好歹也配几辆上档次的啊,咱毕竟也是上亿身家了。就算你们要省钱,好歹弄些宝骏730,搞这么多五菱宏光算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咱送货呢。” 书雁听完咯咯地笑,可可走过来揪住我的耳朵说:“哎呦,看把你能的,这才哪到哪啊,你就想着臭显摆,够用就行了,咋地,你还想开车豪车去泡小姑娘?” “快放开,疼。” 可可知道自己手重了,赶紧心疼地揉了揉。 我说:“不是那个意思啊,我这不是为你们好吗,反正我又无所谓。” 栋哥说:“这你就不懂了吧,五菱号称城市小坦克。” 鸡蛋也教育我:“真正牛的人,穿一身破烂站在别人面前依旧傲气不减,你这种思想太肤浅。” “好吧,你们开心就好。正好有车了,我正好还要出去一趟,那我就帮你们磨磨车?” 可可不满地说:“怎么刚回来就要走,去哪啊?” “天机不可泄露,回头和你们说,去的不远,就在邻省。” “好吧,注意安全。” 我看蔡宇也在就问:“会开车吗?” “会!” “那你陪我走一趟吧。老头,家里刚进入正轨,这个事我去就行了,你在家帮忙看着点,善人村的那位也快到了,到时候别给好脸,好好敲打敲打。可可,你在地府呆过,知道那里需要什么东西,这些天带着他们就多准备一些祭祀品,越多越好,回头我要慰问慰问你的老同事。” 把家里的事安排好,就带着蔡宇赶紧去找秦绍的小师妹,也就是现在的陈风。 之所以带蔡宇出来,还是因为他路子广,虽然知道了小姑娘的身份,可要想找到还是费些劲。 上路后就告诉蔡宇,让他帮我找个人,然后把名字和她所在的地方一并说了。 他只是大了一个电话,等我们刚出省,对面就回复说人已经查到了,并问接下来怎么办? 我说:“先别声张,让他们把人盯紧就行了,我亲自去处理。” 蔡宇赶忙吩咐好,继续开车。 自从他来了以后,一直恪尽职守,大家都看在眼里,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可我很少和他交流,人是寅虎送来的,总觉得自己关心不够。 于是问:“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找那个女孩?” “该我知道的,小爷自然会说。” 我点点头:“来了也有些日子了,你年岁也不小,跟着我这个毛头小伙子有没有觉得委屈或者屈才?” “不瞒小爷,在禁门时,我以为师父他们就是天下最厉害的人,可自从遇见您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那要是再遇到比我还厉害的人物,你也是这样想?”我之所以这样说,其实是在试探。 他却不卑不亢地说:“禁门忠诚为先,绝不能见异思迁。在没有领教过您高招之前,让我追随您,心中也有傲气确实不服,可现在只有佩服。但这只是我心态的转变,绝不会影响到我的工作。不过我相信,您要做的事,是真正的大人物才做的事。而且您的变化非常快,成长异常迅速,着实让人吃惊,我唯有虚心学习,哪会有别的想法。” “嗯,这话说的在理。不过我本事不大,你要多和王老道学习,他可是有真本事的人。” “您谦虚了!” 一路颠簸,终于来到了目的地,已近深夜。 蔡宇的手下早就来迎接,不过我心里挂着事,要是不马上办完,总是不舒服。 我问:“让你们查的人现在哪里?” “在夜店!” “哪?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她不是学生吗?” 蔡宇手下诚惶诚恐地回答:“小的们绝对没有搞错,她虽然是学生,但平日里消遣的地方就只有夜店。” “前面领路。” 靠,想不到秦绍的小师妹这么开放。 在他们带领下,很快就停在一家特别豪华高档的夜店。 我拿过他们提供的照片,然后告诉蔡宇:“我一个人先进去,你们就在外等候。” 第一次进夜店,还真有点别扭,也感觉羞涩,毕竟在这里面到处都是高裆低胸,身材爆表的美女。不过这里的女孩,每个都是眼色迷离,纵情享受着喧嚣的音乐。 我一家就看到了陈风,因为太美太显眼了,而且衣着实在火爆,我不用我去扒拉衣服,老远就看见她丰满的胸前有一个醒目的红色胎记。再次拿出照片确认了一遍,果然是她。 只见她身边围满了不怪好意的男人,她正在大杯大杯灌酒,旁边人不听地喝彩。 女孩明显已经喝发了,只见她忽然跳上桌岸冲身边的人醉汹汹地喊:“你们是不是都想和老娘上床?” 台下的都在起哄,有人还说:“那是,能和你这样的美女玩玩那真是要爽飞。” 他们一点都不避讳这样不入流的词语。可没想到那个女孩咯咯笑着说:“好啊,你们要真想上我,那我出个主意,你们给我写一首情诗,谁写的最好的,我今晚就陪他云雨。” 她刚说完,下面算是炸开锅了,大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而我则看的好奇:她明明就是一枚清白的姑娘,要知道,处子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青草香味,只要一闻就能闻出来。如果处子身一破,就算是去补个那啥膜也无济于事。据我观察,她百分之百是个处子,可她却故意招惹这群脑满肥肠的,精虫上脑的男人,为何要这样?这不是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吗? 难道我运气就这么好?第一次见面就赶上她酒醉失身?那也不对啊,刚才蔡宇通报,她不止一次来,而且看她说话的劲头,绝不是第一次干。不对,这里面有问题,这姑娘难不成是在给别人下套? 286.第286章 吟诗撩妹打架抢人 原来的计划,是见到人以后直接就给绑走,毕竟这种事咱也算是老手了。不过看到这个姑娘以后,倒是对她产生了好奇心。 虽然在夜店这种地方,什么奇奇怪怪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但一个性感暴露长相甜美的大姑娘,告诉那群鬼迷心窍的男人说只要情诗好,就能陪过夜。这也太超乎想象了,真是是奇葩过头了,要不是看她神志清醒,我真以为是磕了某些东西呢。 那个女孩说完,旁边的男人们兴致开始暴涨。 有的男人哪有那份闲心,还以为这姑娘是浪荡过头了,于是满口污言秽语:“小妹妹,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跟大哥走,等你在床上领教了大哥的枪法,你还会记得什么情诗啊。哈哈。” 陈风姑娘面对这样的调戏,脸上毫无波澜,反而笑着说:“谁知道你这枪是不是蜡头做的。” 她刚说完,周围的人哄堂大笑,那个男人喝了点就,感觉面子上过不去,伸手一把抓住小姑娘说:“小婊砸,看你这身打扮也不是什么正经玩意,来这种地方谈格调,是想抬价吧?走,大哥我有的是钱,看你这身材也不错,大哥我舍得当冤大头。” 正说着,人群中出来几个身形魁梧的汉子,过去就把那个男人架走,毫不犹豫。其中一个人对周围的男人沉声说道:“谁敢对我们家小姐无礼,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我暗暗发笑,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是带着保镖出来的啊。我就说嘛,好歹也是富家千金,怎么可能干这种无脑的事。 那个保镖几句话说的非常硬气,周围的男人收起****的笑容,知觉地后退几步,不敢调笑。 陈风丝毫不受影响,还是笑嘻嘻地对身边的男人们说:“大家不要受影响,咱们接着玩,我说话算话,只要有人能用情诗打动我,我就跟他走,任其摆布哦。” 还真有那些胆大的人,灌了一口酒说:“我试试。” 说着稍微想了一下:“人生最美的事,就是看着还在沉睡的你,感受你浪漫的梦,然后陪你一起醒来,做简单事,比如看日出,比如吃早饭,比如。。。。。。” 我听完砸砸舌,这尼玛是什么狗屁诗歌,可稍微一想,靠,太特娘下流了。 没想到陈风很认真,听完以后笑了笑,摇摇头说:“不行,你这太俗套。” 那个男人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笑,然后默默退开。估计他也就是占占嘴上便宜,丰富一下自己的春梦。 不过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围观者们把这个事当成了比喝酒还有趣的娱乐活动,都上前去卖弄了一番,不过都是抄袭古诗的意境,或者干脆背诵些不那么出名的情诗,让我惊讶的是,陈风听完,居然丝毫不差地指出那些诗歌的出处和作者。好多诗歌,连那些拿来背诵的人都不清楚,陈风指出还不信,上网一搜果然是那样。看到这里,我就更奇怪了,这姑娘不像是在玩,看样子还很认真,可她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觉凑到跟前些。 这时有个文艺青年打扮的后生也吟了一首诗,但他读到其中一句“你的眼像蒙地卡罗的海,是那样深邃和神秘。你的眉像爱琴海上的弯月,是那样迷人和沉醉。。。。。。” 听到这句,我忽然想到什么,忍不住噗嗤一乐,声音还挺大,吟诗的人看着我,很是不开心:“这个哥们,你什么意思?” 我憋着笑说:“抱歉,没什么意思,你继续吟。” 陈风对那个人说:“非常感谢,不过我不喜欢你的诗,国外的就一定是好的吗?” 说完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问:“这位小胖哥哥,你笑什么啊,难道你也想试试。” 我说:“没,我可没什么兴趣。不过刚才听到那位仁兄吟的诗,我也想到一句,忍不住就笑出声了,你想不想听一听?” “那好啊,请讲。” 我打量着,然后忍住笑说:“你的脸就像恰恰的瓜子,不仅下巴尖,尝了还上瘾。你的眼就像新疆的葡萄,不仅圆溜溜,里面还很甜。你的脸就像富士的苹果,不仅色泽亮,里面水还大。你的胸就像海南的椰子,不仅个头大,而且纯天然。” 我还没说完,她身边那几个保镖呼啦把我围住:“你是不是活腻了。” 说着话就动手抓我,我没有反抗,任其摆布,不过脚下却站死了,他们三个人一起使劲,根本动不了我分毫。他们几个惊讶地看着我,然后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个赶紧离开,怕是去叫人了。 陈风听完,居然还细细品味着,看我被抓,骂道:“你们给我放开。” 他们两个抓住我,但动不了我,正尴尬呢,听小姐说话,也就借坡下驴。 我笑着说:“小姐,抱歉啊,我就是刚才听到那位仁兄用地名取意境,然后想到换个地名会怎么样,就忍不住笑出来了。无意冒犯,请多原谅。” 陈风也笑了:“没有啊,我觉得你的这首诗还真是不错,虽然没有到达我想要的感觉,但听起来还真是幽默。” “你就说搞笑就行了,放心,我不介意。” 她也打量了一下我说:“抱歉刚才叫你胖哥哥,现在看,你身上似乎有种特殊的魅力。” “有吗?别夸我了,怎么着,难不成我中标了,你想跟我走?” 陈风爽快地说:“跟你走就跟你走,我知道你不是坏人,而是一个有趣的人。” 真聊着呢,门外进来十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把我团团围住。 其中有一个对陈风说:“小姐,这个人不对劲,怕是意图不轨。” 陈风惊讶地看着我说:“我说刚才他们三个怎么没动你,原来是个高手啊,现在我对你更感兴趣了。我决定了,今晚就跟你走。不过,你也看见了,我爸派来的人可不听我的话,你要有本事就从他们身边把我带走,友情提醒,他们可都是退役特种兵。” 我想了一下:正要带你走呢,既然你这么主动,那我要是不给点力,就太不男人了。 于是笑嘻嘻地说:“那我试试?” 陈风也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能办到,那我就看戏喽。” 287.第287章 给小姑娘讲个故事 那些保镖恶狠狠地说:“哥们,你到底什么来头,要是道上的兄弟,那建议你不要坏了行情。刚才和你交手,知道你厉害,兄弟们的职责是保护小姐,不怕承认技不如人,也不怕丢脸。但是,你要知道,双拳难敌四手,奉劝你看清楚情况再考虑动手。” 这个人说的大义凛然,我还真是佩服他们的职业素养,要是搁平时,肯定不会仗着自己的本事欺负他们,但今天是要事在身,怕是不得不得罪了。 于是我笑着说:“我不是什么坏人,与其让你们家小姐在这种地方逗留,还不如跟着我去散散心。放心吧,我也能保护好她,要是还不放心,你们可以试试。” 这话说的客气,但其实是在挑战,他们哪里听不出来。 刚才说话的那位也不犹豫,说了一声“得罪了!”,然后出拳冲我袭来。其余那些,也不拖泥带水,几乎也是同时出手。 我看他们的配合非常默契,而且训练有素,一招一式特别扎实。可没办法啊,小爷我今非昔比,再厉害也是凡人,不是人多就可以弥补这天与地的差距。 见他们拳风袭来,我出手如电,几乎就在一眨眼之间,十几个保镖被我挨个脚下一绊,全部应声倒地。至于我,早已静静地站在陈风身边。 陈风此时也没了笑意,而是无比惊讶地看着我说:“超出我的想象,他们有多厉害我知道,没想到根本和你比不了。你是不是来专门找我的?到底是什么目的?” “你害怕了?” 陈风脸色松了一些说:“不害怕,因为我敢确定你是个好人。但我就是好奇。” “既然好奇,那就有的聊了,请吧,咱出去散散心。” 陈风嫣然一笑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毫不做作地挽住我的胳膊,要往外走。 地上的保镖也站起身来,我无意伤他们,只是给他们点厉害看看罢了。 保镖依旧恪尽职责,还是拦住去路,语气却客气了很多:“这位大哥,我知道您是高人,但拿人钱财自当忠心,您要是想带小姐走,除非把我们弄死。” “严重了,我确实是来找你家小姐的,不过毫无害人之心,只不过有事拜托罢了。你们尽可放心,要是实在担忧,那就一路跟着吧,只要不打扰我们谈话即可。我也不介意你们叫更多的人来,一来我问心无愧,二来。。。。。。你们懂的。如果没什么意见,那就请让一让路吧。” 陈风一直没说话,保镖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乖乖让开一条路。 我们在前面走,他们规规矩矩地跟在身后,不过还是听到他们打电话,对于我来说,无关紧要。 从里面出来,蔡宇在门口等候,他看见我身边的女子,然后又看到我身后跟着的那群人说:“小爷,需要我去说明一下吗?” “不用了,你把车开过来。” 蔡宇点点头,跑去开车了。 陈风说:“你的司机看起来很尊重你啊,而且我还看出来了,你这个司机可不是普通人。现在对你越来越好奇了。” “那就好。” 说着话,蔡宇把那辆五菱宏光开过来,我拉开车门说:“请吧!” 陈风还真是有点楞,半响才说:“你的座驾很别致啊。奇怪的人,奇怪的事,奇怪的做派,不错,好玩。” 说完,直接坐上车。 她的那些保镖看到这辆车更是惊讶万分,直到我们准备出发,他们才回过神来赶紧去开车跟随。 我上了车与她做在一排。 蔡宇开着车缓缓驶出,他笑着说:“小爷,这辆车的回头率可比那些豪车都高啊。” “那是你们会玩。” “小爷,咱们去哪?” “这得问陈小姐。” 陈风笑着说:“想去哪都行吗?” 我说:“蔡宇,人家问是不是想去哪都行?” “小爷说行,就行。” 陈风说:“我想上天你们能办到?” 蔡宇只是轻微一笑没有说话。 我说:“上天也行啊,只要有个适合聊天的地方就行。” “不逗你了,咱们去海边吧,我经常一个人去那里玩。” 蔡宇点点头,车径直开往海边。 路上陈风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啊,看起来很神秘的样子。” “我是谁无所谓,我来呢就是给你讲个故事,一会再说,我倒是想问问你,刚才在夜店里唱的是哪一出?” 她神情突然有点黯淡:“没什么,就是玩呗。” “不愿意说那就算了,不强求。” 她忽然又说:“其实没什么,就是我家里人给我安排了一个男朋友,一个花花公子,我不喜欢,我想寻找属于自己的爱情。” “那你就搞了一个吟诗择偶的活动?可以啊,想法很别致啊。” 她哭笑一下说:“你们男人可以在青楼楚馆中找到红颜知己,我为什么就不行?” “好吧,看来你还是知道自己身在何种环境内。” 很快就来到海边,蔡宇把车停下,远远等着,我和陈风独自漫步。 她毕竟还小,心里藏不住事:“快说吧,找我什么事?你不是说给我讲故事吗?” 我就把秦绍的事当成故事给她说了一遍,听完以后,她嘟着嘴说:“好离奇的故事啊。” 我问:“你觉得那个男人怎么样?反正我觉得是个负心汉。” “没有啊,男人最重要的就是事业,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那么做。” “可他抛弃的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啊。” “可正是因为有妻子和孩子,他才勇敢地活下去,还做出那么多惊天动地的事啊。成就一个人,比拥有一个人更难得不是吗?” 我笑了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不知道。” 我故意开玩笑说:“因为你的胸。” 她听我提到胸,赶忙回头看了下身后她的保镖,见离的比较远,露出了小姑娘才有的担心,停下脚步捂住胸口怯声说:“你要干什么。” 我笑着说:“别害怕,我是说因为你胸口的那个胎记。忘了告诉你了,这个故事是真事,不过有一件事没有和你说清楚。就是他留下的魂印在转世之人身上,会有一个红色胎记,就和你胸口那枚一样。换句话说,你就是那个人妻子的转世之身。” 听完,她立刻表现出难以置信,然后居然笑着说:“你真逗,差点就信了。不早了,我不和你玩了,该回去了,咱们改天再聊。” 说完,她转身就要跑,可跑了几步见我根本没有追,又停下来歪着头问我:“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刚才不是说想上天吗?那我告诉你,我就是一个曾经上过天的人。你去吧,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当然,如果你还想知道别的事,可以主动来找我哦,我最近还不会走,以你家的能力,应该能找到。” 288.第288章 如何骗一个小姑娘 听完这番话,她回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上上下下看了我好几遍,然后似笑非笑地说:“不是我耳朵有毛病听错了,就是你这个人是个神经病。” 我微笑着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童话,你的故事就是其中一个,不管你信还是不信。至于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最清楚。虽然历经千年的轮回转世,但每一世都会因果而留下痕迹,我之所以敢和你坦诚,是因为我相信,你的个性会留有前世的影子。而你的前世,是一个敢爱敢恨而且敢于打破传统的女孩。” 我这话说的一点都不亏心,因为敢在仙山搞地下恋情,那需要的勇气和决心还真不是一点两点。 陈风听完乐了,笑嘻嘻地走近我身边说:“如果我没有理解错,你说你曾经上过天,那你就是天神了呗?” 我摇摇头说:“我不是天上的神,我曾经是地下的神。” “好吧,不管天上的神还是地下的神,我都特别愿意相信你说的话,因为太酷了。可要是你遇到一个人跑过来告诉你说他是神仙,你会怎么看?” “要是放在很久以前,我会把他当骗子。要是现在的话,我会揍他一顿。” “为什么要揍人家?” 我耸耸肩说:“因为我和天神关系不是很融洽,见了面就是掐架。” “你很幽默。要我相信你的话也行,那你总该证明给我看啊。” “你想要什么证明?” 她歪着头想了半天然后坏笑着说:“这样啊,既然你说是你地下的神,那不用说,肯定是地狱里的神了。” “曾经是。” “那无所谓了,至少和那边关系不错吧。我最喜欢哥哥张国荣的歌,你帮我要个签名照行不行,如果你能要过来,我就信。” 靠,二次元的少女果然脑洞奇大,这种奇葩的想法都能想的出来。不过既然提这条件了,那我干脆给她来个更刺激的。 我假装思索了一下说:“这个太容易了,要不这样吧,我干脆把他请过来,专门和你见一面如何?” 她彻底震惊了:“你可不许欺骗无知少女,这样会遭报应的,你会找不到媳妇的。” 我心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小爷我不单有媳妇,还是两个。 我说:“骗你?我现在就能给你找来,见到他你就信了,不过咱可说好了,我权利有限,所以请来的时间不会太久,只能见一下下,千万不许动手。” 她激动地说:“见一下下就行,保证不动手。” “好吧,那你闭上眼,我要作法,不许偷看啊。” 她赶忙闭上眼睛,不过还是由不住露出一条缝,想要偷偷看看。我笑着看着她说:“不是不让你看,而是我作法的过程如果被凡人看到,就不灵了。” 听我这么说,她乖乖地闭紧眼,小脚丫激动地跺着小碎步。 其实我哪里能真找来“哥哥”,就算人家没有转世投胎,我舔着脸去地府把人家请来也得耽误不少时间,像这种小姑娘,稍微用点手段就能骗的了。之所以让她闭上眼睛,确实是不想让她看见我“作法”的过程,因为这个过程,实在太不高档了。 我拿出手机,现搜出一张“哥哥”的照片,然后给小菌人看:“赶紧,照着这个样子变。” 小菌人一脸嫌弃:“主人,人家都说了,要是欺骗无知少女会遭报应的。” “废话怎么那么多,给我嗖嗖的。” 小菌人没办法,按照相片的模样变化成了他的模样,站在小姑娘面前。 我看了看,还真是像啊,于是假装正经地说:“人我请来了,你可以睁眼了,不过要有心理准备。” 她一点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但看到眼前这个人时,整个人都呆滞了:“真的,真的,是真的,你真的是哥哥?” 小菌人极不自然地咧着嘴像个傻子一样说:“你好,我是!” 她听到这个声音,更加激动了,不由地一点点往前蹭,手臂缓缓张开,看那越来越激动的样子,马上就要冲过去。小菌人眼疾手快,赶紧闪开。女孩像疯了一样,彻底放开了,跟在后面追个不停。 小菌人吓坏了:“这什么意思,说好的不动手,干哈啊。” 我看着可笑:“姑娘,你再这样人家可走了啊。” 陈风哪里管哪个,眼里除了桃花冒出,没有任何东西。没办法,害怕穿帮,我偷偷对小菌人说:“行了,回来吧。” 小菌人在她抱住的一刹那,四散开来,如星光黯淡,又回到我的身体。 陈风一看人没了,气急败坏地说:“我的哥哥哪里去了,还我的哥哥。” “人家洁身自好,你自己把他吓走了,还怪我。” 她马上变成哀求样说:“求求你,再让我看一眼,我这次保证不动手。” 我摆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说:“抱歉,我可没那么个权利勉强人家,你自己吓走的,我再叫他也不会回来了。” 她无比懊恼,不住地责怪自己,可稍稍冷静了一下忽然问我:“哎,不对啊,哥哥不是香港人吗,怎么一口北方口音?” 我一惊,靠,把这茬忘了,小菌人一直和我们生活,口音也慢慢随着我们改变了,刚才一激动,秃噜嘴了。 还好我反应快,认真地说:“这你就不懂了,人间一天,地府一年,你算算他去世多久了,他在地府生活的时间可真不少了。而且陆地上的魂魄归于地府,都要去秦广王大殿报道,那里就在北方地界,自然口音会变,这有什么奇怪的。好了,现在信了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有点信,可是你说的事就和神话一样,我还是不敢全信。你先说,你为什么要找我?” “因为我那个朋友被封印了,只有你才能救他出来。我找你,就是要带你去救他。” “去哪里?怎么救,我会不会有危险?” “终南山,妙峰塔,你当然不会有危险。” 她咬着嘴唇说:“你说的事我一下接受不了,像你这么大神肯定不会强人所难,让我考虑考虑行不?” “你怕我对你不利?如果是那样的话大可不必,因为我要是想勉强你,根本不用和你绕这么大弯子。给你三天考虑,如果三天之后你还是不愿意去,那我就不勉强了,说明他机缘不到。” 当然,这可不是我的心里话,只不过初次见面就让她跟一个陌生人走,搁谁谁都不放心。之所以这样说,javascript:就是想博取她的信任,至于为什么说三天,呵呵,因为在这三天,她一定会来求我办事,到时候自然就信任了。 她听完我的话,也很感动说:“那我就回去了,再见。” “再见,有事记得找我啊,我之所以这个时候来,一方面是告诉你那些事,更重要的是帮你家化解一桩灾难。” “我家有灾难?什么灾难?” “天机不可泄露,你回去就知道了。” 说完,也不等她再问,就独自先乘车离开了,“高人”吗,这范必须足。她自然有保镖保护,我也不必担心。 在车上,蔡宇问:“小爷,咱们现在去哪里?” “去宾馆,等人来找咱们。” 回到宾馆,晚上的时候,我又偷偷出去了一趟,谁也不知道我干什么去了。 289.第289章 设计套路引你上钩 我和蔡宇入住到酒店,第一天安然无事,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也不问,我也不说。 第二天的时候刚一起早,下楼和蔡宇正要去用餐,走到大厅,就被一群人围上来了。其中一些人我认识,正是陈风身边的那几位保镖。不过带头的那位男子是个新面孔,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刚看到我,立刻眼中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敌意。 身后的保镖看着我对那个男子说:“张少,小姐要我们找的就是这位先生。” 噗,还张少,听这名字也是一个富家公子,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少爷少爷的叫,一点都不与时俱进。 那个男子用鄙夷地对我说:“这就是你们说的高手?就住这种地方?” 保镖脸色有点不悦:“张少,他是小姐要请的客人,您也是主动要替她来接人的,是不是该。。。。。。” 他冷眼瞅了一下说:“我怎么办事还用你教?” 保镖不敢说话了,他继续看着我说:“走吧,高人。”听得出,这话里可夹着刺。 我暗笑,这家伙难不成就是陈风说的那个家里给牵线搭桥的未婚夫?得,如果真是那样,这涵养可真是差点。虽然秦绍那样也好不到哪里去,怎么说也比这货强。小爷我就当回好人,替他教训教训这个情敌。 我还没有说话,蔡宇脸色冷峻,上前就说:“请你对我家祖师爷说话客气点。” 他听完哈哈大笑:“祖师爷,你们出来搭伙骗人能不能稍微专业点,屁大的人还祖师爷。风儿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找你们。” 蔡宇脸色唰就冷下来了,还要说话,却被我拉住了。 我上前一步笑嘻嘻地说:“您就是张少?久仰久仰。” “少特码瞎客套,谁认识你是什么东西。” “那是那是,您张少是何等人物。不知道您今天找我们来什么事啊?” “你就是前天夜里带风儿出去的那个男人?” “正是在下。” 他又看看我更加不屑:“我还以为是什么人物,就你呀。听我一声劝,风儿是我的,你最好离她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在这个地界,得罪我,你永远猜不到会有什么下场。” 靠,还真是被我猜中了,既然是这样,那就怪你倒霉了,非要自己送上门。 我假装害怕地说:“哎呀,那真是冒犯了。我们这就走,走的远远的。蔡宇,去开车,咱赶紧离开。” 蔡宇不解:“小爷,咱。。。。。。” 不过看见我眼色不对劲,似乎明白了什么,就马上出去了。 张少得意地说:“算你识相。” 见我要走,保镖不依了,赶紧客客气气拦住说:“您稍等。” 张少不满地说:“你们干什么?” 保镖这次说话就有些硬气了:“张少,实在抱歉,小姐亲自吩咐的,我们必须把人请回去。” “请他?你看他这个样子像是高人吗。告诉你们,我已经派人请来白云道长,有他在,那些根本不算什么事。” 保镖态度坚决地说:“那不行,小姐吩咐的,我们必须完成。” “你们是不是不想干了?” 保镖冷笑一声说:“如果小姐不要我们,我们自会离开。至于你,现在还没那个权力。” 张少吃瘪,面子上挂不住,怒气冲冲地往外走:“行,你们长能耐了,咱走着瞧。” 见他出去,保镖赶紧道歉:“先生,对不起冒犯您了,小姐特意安排我们来请您过去有要事。她说了,价钱您开。” 我说:“不必了,前面带路吧。” 出了门,蔡宇已经把车开到了门口。张少看到后脸上只有鄙夷:“哎呦,怪不得住这种地方,和你这档次还真是搭配啊。” 说着话,他故意按了一下手里的钥匙,门外一辆豪华跑车响了两声。 他看着我说:“你这座驾,百公里加速几秒啊?” 保镖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们知道我的本事,早就服气了,此刻见他逮着机会就侮辱我生气地说:“张少您别太过分,这可是陈家的家事,和你干系可不大,是你上赶着要帮忙的。” 张少正要骂,我笑着说:“张少说的不错,我们档次确实低。至于您问这辆车百公里加速多少,我还真是不懂。蔡宇,咱这多少秒啊,你知道不?” 蔡宇冷冷地说:“我们这车,哪里能上的去一百迈啊。” 我笑着说:“您看,我们这破车不能和您的比,既然这样,那就请您先行吧。” 张少自讨没趣,上了车一脚油门下去就射走了。蔡宇冷眼看着,然后默默打了一个电话。 保镖说:“先生,事情紧急,要不您坐我们的车?” “不必了,耽误不了事,你们前面带路吧。” 车队出发,蔡宇主动说:“小爷,对不起,刚才自作主张办了一件事,我实在看不下去您受辱。” “这算什么侮辱啊,没事。你刚才干什么了?” 蔡宇说:“他不是说咱的车慢吗,那我让他更慢。” 他仔细一说,我听完乐的前仰后合:“可以啊,比我都损。” 蔡宇笑着说:“您教导有方。” “哈哈,这个马屁拍的好。” 果然,等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那位张少爷连个鬼影都没有。那是自然,沿途少说也有十几个路口,每个路口都被拦下来盘查,能快的了吗,那家伙个性又张扬,后面一怒之下闯了卡口,现在应该被关在小黑屋喝茶呢。他家是有钱,可是蔡宇放的话,有钱也未必能一下捞的出来。 我们来的正是陈风她父亲的工地,她父亲主要是修路的,这里正是一个横风路段。为什么叫我来呢,当然是因为出事了,为什么出事呢,当然是我干的。 陈风见我到了,赶紧跑过来一把拉起我就走,焦急地说:“你终于来了,快来看看怎么回事。” 我被她拉着,没有说话。还看什么呀,我自己干的我最清楚了,不过当然不能表现出来。 来到出事地点,已经围了好多人。其中有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但已满头银发的人神情紧张万分,眼底通红,看样子很久都没有休息了。 陈风带我过来,然后对那个人说:“爸,我请的人到了。” 那个人精神一震,马上回头看,可看见我的模样,马上失望万分,只是不住地摇头。 “爸,您这什么意思?” “白云道长都无能为力,你请来这么一位年轻小伙子,管什么用?” “爸,您知道他是谁吗,您怎么能小看人?” 这时从一边走出一个精神矍铄的老道士说:“无量天尊。陈小姐,不是老道夸张,这里的事太过诡异。老道尚且感觉无力,你找的这位只看年级就知道修行尚浅。令尊此时心急如焚,你就不要再给他添堵了。” 陈风的父亲也说:“乖女儿,道长说的对,你的好意爸爸心领了。你就别添乱了,出了这种事,要是处理不好,你爸以后别想再干工程了。” 陈风委屈地抗辩:“他不是普通人,他是” 她正要说出我的身份,我赶紧拉住,瞪了她一眼小声说:“暴露我的身份,对所有人都不好,站一边去,剩下的事我来解决。” 她乖乖地站到一边,我对那个老道拱拱手说:“这位道长说的是,在下确实年轻。只是不知道此地发生了什么怪事,就算我帮不上忙,学习学习也是好的吗!” 老道摇摇头说:“哎,你就别给主家添乱了,快去吧。” 陈父也说:“既然是小女请来的,肯定不会让你白跑,这里已经够乱了,恕不远送,回头我会把礼金奉上。” 陈风忍不住说:“他们不说我说。从昨天开始,但凡有施工车辆行驶到这个横风路段的弯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撞到路边的石牙子上,刚开始还以为是人为因素,而且施工车辆行驶缓慢,损失也不严重,就没在意。可是每一辆车都发生了这种事,无一例外,只要行驶到眼前这个弯道,车辆全部失控。这下,工人都说是冒犯了山神,没人敢再工作。这件事被上面的领导知道了,以为是父亲故意找借口拖延工期,死活不信邪,昨天驱车想要冲过去,拦都拦不住。最后,车辆还是失灵了,可车速快,那位领导重伤进了医院。上面说是我爸爸施工问题,如果不能给个交代,我爸怕是要坐牢啊,你不是来帮我们破灾的吗,你一定有办法。” 我听完,暗骂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领导,真是自寻死路啊。我知道这里的车速慢,才敢那样行事,真是没想到还蹦出个愣头青来,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不敢不重视了。 290.第290章 自己下套自己来解 听她说完,我假模假式地皱着眉思考了一会,然后说:“原来是这么个事啊,不难。” 白云道长脸上不悦:“娃娃,口气是不是大了点?” “一点都不大,我这还是搂着说呢。若是不谦虚点,简直对我来说是易如反掌。”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啊,你也没给我发名片啊。” 白云道长是真上火了,粗着嗓子说:“你连我都不知道,我真是有理由怀疑你的能力。你的师承是谁,如实道来,我要好好甄别一番。” “是吗?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你怎么处理不了。不是说多活几年,本事就大。至于我的师承,抱歉,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陈父见我们吵起来,更加生气了:“你这个小伙子怎么回事?白云道长是什么人,岂是你可以随意辱没的。行了,我现在请你出去。” 这时蔡宇突然站出来对着白云道长问:“你可就是紫台山白云观的创始人白云道长?” 老道见终于有人认出了自己,非常得意:“正是老朽。” 蔡宇冷冷地点点头说:“哦,早就有所耳闻,想不到也如此浅陋。。” “哎,你怎么说话呢?” “修道之人,不该以世俗眼光看世界,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红尘中千万般变化,你就那么笃定你眼里看到的没有虚像吗?你与我说来也是道友,奉劝你一句,莫为了脸面,惹了真神。” 白云道长忽然一怔,客气地问道:“道友?敢问足下师承何人,是何门何派?” “禁门十二佛中,寅虎道长的弟子,蔡宇。按辈分来说,我应该叫你一声师兄。” 白云道长大惊:“你是蔡宇蔡师弟?” “怎么,不信?是不是要我给你证明一下?” “不敢不敢,信,我信。久仰大名,早就要去拜访,却没有机缘。那敢问您身边这位是何方高人?” 蔡宇看了我一下,意思征求我的意见,我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言。 蔡宇这才回答说:“方才小爷已经说了,以你的资历不配知道,这并非是在辱没你,而是事实如此,所以,你只要知道,家师见了小爷也要行后辈之礼,明白了吗?” 这下让白云道长可吓傻了,他赶忙撩衣要跪,被我接住:“行了,不用这样,不知者无罪,只是你这个对人的态度还是要改改的,一把年纪了,这点胸怀都没有?” “弟子知道错了。” 蔡宇给我解释说:“小爷,本来我没资格插手,但这位道长也着实不容易,以一己之力复建古庙,平日里也传扬道法,功大于过,并非贪图名利之人。想来是他在红尘中浸淫久了,沾了一些俗气,请您原谅。” “弟子确实心杂了,我马上回去闭关勤加修炼。” 我看他的态度还不错,而且能以一人之力复建古庙确实很难,他的那个庙我早就听过,名声还不错,也就不计较了:“行了,既是红尘中染的,那就该留在红尘中,不必到深山古宇中去,那是逃避。” “弟子受教。” “行了,这下我有资格干活了吗?” “能,太能了。” 说着话,白云道长赶紧对陈父说:“陈先生,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认出高人。您现在可以放心了,只要有他老人家在,这个问题根本不算什么。” 陈父被搞糊涂了,刚才还说我是个小伙子,现在就改口老人家了。不过毕竟是商人,最识眼色,赶紧给我道歉。 陈风这才委屈地说:“我早就说过吗,人家是高人,高到你们都想不到。好了,赶紧把路让开吧。尽耽误时间。” 我对陈父说:“行了,把无关人员都驱散了,有些事他们还是不知道到的好。” 等闲人驱散走,我走到弯道口,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心里还是很满意的。不过故意问那个白云道长:“道长啊,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你有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回禀前辈,小道我修为低,真看不出有什么大问题,只能看出这里好像是个冲角煞。” “嗯,冲角煞是不错,但一个小小的煞口,怎么能影响那么大?难道你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弟子愚笨,请前辈赐教。” “煞口一般都是因为建造的原因出现的,最多只能影响气息的流动,体质弱的人确实可以出现不适感,但那也不是一蹴而就,是需要时间累积的。至于这里为什么出现那些诡异的现象,就得问问陈先生了。”说完看着陈风的父亲。 他一愣:“问我?难道我做错什么事了吗?不瞒高人,我们这些搞工程的,还是很讲究的,图纸什么的都要找人来看看。开山破土也要祭拜一番,礼数都没有缺下啊。” 陈风也说:“对啊,我爸爸其实挺迷信的。” 我笑着说:“真的吗?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话,我上前两步,在冲角煞的煞口处,找到一个钢筋头。钢筋插在混凝土里,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陈风的父亲不明白:“这怎么了?工地上到处是这种东西啊。” 蔡宇和白云道长看到之后脸色却变了,白云道长马上拿出罗盘开始测量。我也没说话,有心要看看他的本事。 白云道长测完之后,头顶冷汗冒出来了。 我笑着问:“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 “如果小道测算的不错,这里应该是冲角煞的风气口。” 我暗自赞叹,这家伙还真是有点真本事,我也是拿鲁班尺鼓捣了半天才找准,没想到他拿一个罗盘这么快就找到了。 我点点头:“嗯,确实是风气口,你继续说。” “小道真是佩服,前辈只是看了一眼就找到了。煞口之所以叫煞,就是因为生气不足,晦气有余。所有生气都只能从风气口流通。现在有这么一根钢筋插到风气口上,钢筋属金,生气属木,金克木,所以现在这里根本毫无生气可言,这里只有晦气和死气。换句话说,这里俨然就是一条黄泉道,最适合阴魂行走,说白了,现在这条路就是,鬼路。” 他刚说完,陈父大惊,不过还是问道:“既然是鬼路,那为什么人行走不会出问题,只有车辆驶过才出故障。” “虽然是鬼路,但人自身是有真火保护,一般不会产生冲突,呆的时间长了才会有反应。可车辆内部是有火的,鬼魂惧火,他们会以为驾车之人是故意为之,一动怒,就会不计后果地冲撞生人的魂魄,人的神经一时错乱,当然会发生事故。前辈,小道说的可对?” “恩,不错,都说对了。” 话虽如此,但他有一点说错了,这荒郊野岭的哪来那么多鬼魂,我不过就是给铺了一条鬼路,然后从别处抓来一群鬼魂威逼利诱,替我下这个套。 陈父听完后最关心地是:“那该怎么办呢?” 我轻松地说:“把这根钢筋拔了就万事大吉。” 陈父脸色总算舒缓了一些,我看着他暗自发笑,心说小爷我这么煞费苦心,岂是你想拔就能拔掉的? 291.第291章 大功告成赶赴终南 陈父正要去找人,白云道长赶紧拉住,然后看着我非常谦卑地说:“前辈,是不是还在生在下的气啊,您生我的气我无话可说,但是请您慈悲为怀,千万不要牵连旁人啊。” 擦,真可以啊,这都能知道,是个人才,不行,我得收为己用。 陈父不明白:“道长,怎么了?” 白云道长不敢回答,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我笑着说:“生你的气干嘛,我就是和你们开个玩笑,放心,我都说了我处理。” 陈风此时很焦急:“你们说什么呢?打哑谜呢?既然有办法,赶紧动手啊。” 我对她说:“陈小姐,现在是我在帮你的忙呢,你这语气是不是太霸道了?” “不就是拔根钢筋吗,你摆什么谱啊,难不成你自己能拔出来?” 白云道长这才说:“各位有所不知,这根钢筋可不是一般人能拔的出来,谁要动手,那就等于断了鬼魂的路,百鬼缠身导致精神失常那都算小事,为此殒命实属正常。” 陈父停下脚步,惶恐地看着白云道长说:“当真如此?” 他点点头。 陈父着急了:“那怎么办?这根钢筋少说也有几米深,我就算舍了这条老命也拔不出来啊,必须找人帮忙啊。” 陈风还是很机智,她笑嘻嘻地看着我说:“是不是等我求你啊?” “我可没说啊,你知道,太危险,我这不也是在犹豫吗。” “少来了,只要你帮我爸爸这个忙,我跟你走行不行?” “哎呀,你看看这闹的,好像我这是讹你。去不去随你,我帮还不行吗,这玩意太耗真气了。” 小菌人鄙夷地说:“主人你亏心不,你哪来的真气啊。” “用你捧我了,闭嘴。” 陈父一听有门,感觉说:“只要您愿意帮忙,条件您只管提,什么补品都能给您找到。” 白云道长说:“陈先生,此言差矣。真气是修炼而来,并非可以用药材炼化。前辈这样做,也是担了莫大的干系。小道佩服。” 我笑着说:“你看看,还是有懂行的人啊。行了,你们都退后一点,交给我吧。” 陈父说:“既然这样,大恩不言谢,我去给您找铲车,不知道您会开吗?” “铲车?不用那玩意。” 陈父惊讶地说:“啊?您是不是没有看清楚,那可是在混凝土里啊。” 蔡宇招呼大家说:“小爷说不用那就是不用,你们退后吧。” 他们几个半信半疑地退后,我走到那根钢筋处,看到背阴处还聚着几十个我在路上抓来的孤魂野鬼,用灵魂说:“行了,你们的任务完成的不错,既然你们都是孤魂野鬼,地府也不收,以后就跟着我混吧。” 他们一起回答:“谢大神收留。” 这些鬼魂都是我前夜在城市里找来的孤魂野鬼,都没法转世,被我一通忽悠加威胁,这才过来帮忙。我悄悄打开乾坤袋,把这些鬼魂收好。然后蹲下身子,握住钢筋的一头,提气稍加用力,就把那根钢筋拔了出来。他们在远处看着,不由得发出阵阵惊呼。 我拖着将近三米的钢筋走过去往地下一扔说:“好了,你们可以继续施工了。” 陈父震惊地说:“果然是高人,好大的力气啊。” 白云道长却说:“前辈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装模猪样地深呼一口气说:“还好,受了点冲撞,不过无碍。” 陈风将信将疑:“这就好了?” 我对蔡宇说:“去,开上车走几趟,要不陈小姐不太相信。” 蔡宇二话不说,上车一脚油门就过去了,来回走了好几趟,这下大家才真的信了。 陈父激动地说:“真是不知道怎么谢您才好啊。” 陈风看到确实办妥了,也很有礼貌地说:“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帮我家这么大个忙。” 我对陈父说:“不用谢我,其实我是来求贵千金帮忙的,恰好遇到你这事,我就顺手处理了。” 陈父看看陈风,然后对我说:“小女能帮得上高人什么忙啊?” “此事为天机,不方便和你透露。不过这还要尊崇陈小姐自己的心意,如果不愿意也就算了。” 陈风和她父亲都有些犹豫,我看白云道长眼睛不停地闪动,看来是有心帮我。于是我说:“这件事不强求,你们父女好好考虑考虑,我先回去了,今晚就要离开,成与不成,给我个准话就行。告辞。” 说完,随蔡宇上车,不顾他们挽留,执意而去。 蔡宇一边开车一边问:“小爷,您干嘛费这么大劲啊,要不我找人敲打敲打,他家不敢不从。” “这你就不懂了,我之所以绕这么一个大圈子,就是要那个姑娘完全信任我,只有她信任我,我才能用她制住另一个人。放心,他们一定会同意的。” “我看悬,那位姑娘看似单纯,可自我保护意识非常强。我知道您先一步离开,是想让白云道长劝,可要是他劝说无用,咱还怎么好意思再找她啊。” “非也,就算没有那位道长,她也一定会答应的,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她不过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借口。看的出来她非常缺少安全感,可能就是因为前世经历的原因吧。哦,对了,你怎么认识那位道长的?” “小爷您忘了,禁门名义上是宗教协会,那些庙宇只有经过禁门批准才算合法,他自然也免不了。怎么,小爷似乎对他感兴趣。” “这个人有真本事,而且做事也很圆润,是个人才。” “这好办,他巴不得能找到您这样的靠山,回头我和他说一下就行。” “不必,我敢保证,他自己会上门的。” 车辆虽然在行驶,我却听着陈风那里的对话,这当然归功于小菌人了。 本来陈父还很犹豫,可白云道长只是说了几句话,他立刻就开始劝自己女儿跟随我走。 道长是这样说的:“陈先生,你可能想不到那位前辈来头到底有多大,别的不说,单单说他身边那位随从,他可是禁门中最得意的弟子。禁门您不会不知道吧,那里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既然禁门把这么优秀的弟子派出来给前辈当随从,他老人家的德行能差的了?他老人家的身份有多高还用我明说吗?也别说和他老人家扯上关系,就算能和禁门有点瓜葛,你的生意会怎么样?好好想想吧。” 陈风很孝顺,父亲劝了几句她也就动摇了说:“其实我也知道他不是坏人,而且他是什么身份我最清楚,只是看他不想显露我也不敢和你们说。人家只是从没和陌生人出去过,这不是害怕吗?” 白云道长说:“要不老道陪小姐走一趟如何?” 陈风一听很高兴:“真的吗?” “老道也非常仰慕那位前辈,能有机会陪伴左右,那真是三生有幸。只是不知小姐信不信的过老道。” “您和父亲那关系,我怎么能信不过,只要您愿意辛苦一趟,我就去。” 我听完,暗自高兴,得嘞,事情总算办的顺利。 等我们回到宾馆不久,陈父他们就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他看到我赶忙谦卑地说:“犬子无礼,得罪了您,请您高抬贵手。” 我疑惑地问:“您是哪位啊?” 陈风似笑非笑地说:“他就是那位张少爷的父亲,现在他人被关起来了,这不就找你来了吗?” 我假装无辜地说:“被关起来了,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啊。” 陈风把我拉到一边,在我耳朵边小声说:“我的保镖都说了,你就别装了,千万别放他,那小子太嚣张了,正好让他长点记性。” 我点点头说:“好,听你的。怎么着,你这是愿意跟我走了?” “本小姐正好借机出去玩玩,顺带帮你个小忙。” “恩,那谢谢陈小姐大人大义了。” 那位张少的父亲尴尬地低着头不敢说话,我也不装作样了:“你儿子不是因为惹了我才落得那样的下场,是因为他犯了法。若是以往,以你的能力这些小问题确实可以糊弄过去,可今天你发现办不到了,就以为是我们故意整他吗?国家不是你的,法律也不是你定的,要是没有敬畏之心,不单是他,我看你也危险了。他犯了什么事,自然有相应的处理,我们无权干涉。请你记住,你自己管不了,国家会替你管的,这次教训,他一定得受,这对你也是个警示。我还有事,恕不远送。” 他听完,无奈摇摇头说:“您说的对,是我错了。谢谢您不计较,告辞。” 等他走后,陈父感慨地说:“老张人其实不错,就是太宠孩子了。” 陈风赶紧说:“爸,您也看到了,那小子什么德性,您还要我跟他好,这不是把女儿往火坑了推吗?” “是爸爸考虑不周全啊,以后都随你。” 一起吃了一顿饭,让蔡宇自己开车回去,我带着陈风还有白云道长,直接登机前往终南山。 我想起那个秦绍,心里想,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你面前你没有珍惜,现在小爷再给你摆一次。 292.第292章 我来给你讲讲故事 飞机上,陈风和白云道长都不敢和我说话,看起来对我多了一些恐惧。路途遥远,这样也太闷了,就有心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而且在见秦绍之前,我也得给这个小姑娘做做政治工作,可别把她带过去,然后叛变了。 我先问白云道长:“道长啊,终南山也是修行的圣地,那里有没有你的什么朋友啊。” 他受宠若惊的样子回答:“回禀前辈,小道我去过几次,谈不上朋友,倒是曾经在重阳宫求过学,对于那里很是熟悉。” 我一听他还去过重阳宫,笑了笑问:“哦?重阳宫,这么巧啊。” “前辈您好像很熟悉那里啊。” “那里我倒是不熟悉,不过那里的一个人在我手下做事,不知道你认识不。” “是哪位道兄啊?” “王豫章,听他说他还是什么掌门人,不过我看他老不正经的样子,好像是在忽悠我。” “什么?”白云道长蹭的站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说:“站起来干嘛,赶紧坐下,怎么,你认识?” 他结结巴巴地说:“他老人家的大名我哪敢不知,论辈分他老人家是我师爷啊,但无缘相见。几十年前就归隐了,整座仙山见过他老人家的也就寥寥数人,大家都以为他得道成仙了。没想到是跟着您啊。” “哦,想不到那老头辈分这么高啊,你要有心,回头跟着我,我给你引荐引荐。” 他赶忙鞠躬:“谢谢前辈,谢谢前辈。” “别叫我前辈,怪生分的,你要是不嫌弃,叫一声小爷就行了。” 他高兴地喊:“小爷。” 陈风看着我说:“别怪我多嘴啊,上飞机前我可特意看过你的身份证,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啊,我咋觉得你是在骗我呢?” 我拉着白云道长坐好,然后对她说:“你还挺鸡贼啊,是不是觉得不服气啊?” “真有点。” 我笑着说:“哈哈,既然这样,那我就把我真实身份告诉你。” “你不是要保密吗?” “没把你们当外人,只要你们不要去宣扬就好,当然要是宣扬也行,我倒也不怕麻烦。” 白云道长赶紧说:“小道不敢。” 我对陈风说:“你是不是觉得让他们这些德高望重的前辈,如此尊重我这么一个毛头小伙子很别扭?” 白云道长说:“小爷您折煞我也。” 陈风却说:“反正我理解不了你们这辈分。” “道长,你既然去过重阳宫,自然知道钟馗在那里的地位,若是他站在你面前,你怎么称呼?” 白云道长不明白我什么意思,掐着指头算了半天才说:“这还真不好说,他老人家比重阳宫的道尊王重阳王真人都要高很多,小道不知该如此称呼这种传说中的人物。” 陈风不解地问:“你摆出一个神话人物干什么?” 我笑着说:“神话人物?哈哈,钟馗钟正南,镇宅赐福圣君,是在下的结拜大哥。先前不是和你说过吗,我说我是地府的官,那个官名叫灵官。你说,他们叫我一声祖师爷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吧。” 此言一出,陈风还好,以为我是在胡说。白云道长却再也坐不住了,要不是我赶紧拉住,早就跪下了,再看他,头都不敢抬一下,话也说不出来。 “道长不必如此,你这是干什么。” “小人失,失了大礼了。” “快坐下,不知者无罪。” “祖师爷在上,小人哪里敢坐。” 我一把把他拉到座位上说:“你站着倒无所谓,人家空姐不同意啊,乖乖坐好。” 陈风更加疑惑了:“喂,你骗人也编个好点的故事啊,这也太离奇了。” 白云道长脸色严峻:“陈小姐,不许你质疑我门祖师,否则别怪在下不客气了。” 陈风一愣,毕竟还是个孩子,而且道长是跟她出来要保护她的,此时突然这样,她真是害怕了。 我赶紧打圆场:“干什么啊,别把小姑娘吓着。” “弟子知错。” 陈风有些委屈地说:“我说错话了吗?干嘛这么对我?” 我解释说:“这世间有很多东西你并不知道,你以为是传说的故事,其实真实存在,不怪你。我在人间的年龄确实不大,但在别处,不比他岁数小,所以让他叫我一声小爷倒也不是我故意装大辈。” 白云道长感慨地说:“今日得见真神,真是三生有幸啊。怪不得王豫章道长会在您麾下,怪不得禁门那样神秘的地方会如此推崇。” “我告诉你这些,也是没把你当外人,你要是有兴趣,以后可以跟着我做事。” “真的吗?” “真的。” 白云道长激动地都不知道是坐是立。 “行了,定定心神。” 陈风也看出来了白云道长是真情流露,毕竟是小姑娘,气性没那么大,反而饶有兴趣地问我:“你说的都是真的?” “要不我给你讲讲圣君的故事?” 她高兴了:“好啊,好啊。” “当年我还是个大学生,有一天。。。。。。” 等我下飞机的时候,白云道长自不必说,陈风也对我深信不疑,而且还不管我乐意否,直接认了干哥哥,别提多亲近了。一路上挽着我的胳膊死活不撒手,就怕我不带她玩。 驱车赶到终南山,再次来到那个古庙。我把白云道长留在外面,一方面他的打扮太扎眼,另一方面,我还不想让他知道我要干什么事。只带着陈风,跟着游客混了进去。 路上她问我:“哥,听你说他都活了几千年了,是不是很可怕啊?” “放心,有哥哥在,没事的。不过你到时候可别站错队伍啊,他虽然与你前世有缘,但咱架子必须在,你可别忘了,几千年前他为了自己的前途抛弃过你。你可别因为他长得帅就丧失原则。” “放心吧,再帅能有哥哥你帅吗?” “少拍马屁,你不说我是胖子吗,咋这会就变了呢?” 她舔着嘴笑着说:“你那是壮,一点都不胖,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最帅的,放心,我保证和你一条战壕的。他现在就是我的阶级敌人,就算为了我的前世,也绝对不会给他好脸。” “这还差不多,一会见机行事啊。哦,对了,你现在是凡人之躯,看不到他的样子,我给你点化一下,一会见了他可别大惊小怪啊,这里人多,别被人当成神经病。” “真的吗?我也能看到?” 我笑着,把她天眼处的那个早已闭合的门打开。原先还得用眼泪,现在根本不用了。每个人都有天眼,在母亲体内之时是开放的,为的是让转世的灵魂能够进来。虽叫天眼,其实不是眼,只是一个小窗口,透过那个窗口,可以用灵魂看世界,自然能看到三界万物。 等人一落生,天眼就会闭合,以防魂魄不小心掉出。也有人天眼是闭不上的,那些人虽叫阴阳眼,但其实很可怜。灵魂不稳,而且时常能看到鬼物,无法正常生活。这些都是王老道告诉我的,开天眼其实不难,轻轻点开那扇小窗口就行。因为有我在,也不怕陈风的魂魄飞出。 带着陈风走到塔林,然后老远就指着那座妙峰塔说:“看到没,他就在那里。” 陈风一看,顿时惊叫出来:“哇,真的,真的有。。。。。” 她这一叫,周围的游客都把目光聚焦过来。 我赶紧给捂住她的嘴,瞪了一眼,她心跳的很厉害,不过反应还真是快,马上改口:“哇,这塔真的好漂亮啊。” 周围有人不屑地说:“没见过世面,还以为见鬼了呢。佛门净地,不要喧哗。” 我赶紧解释说:“我这妹妹一直在国外,谅解,谅解。” 然后对她说:“说了沉住气。” 陈风激动地说:“哥,太神奇了,里面真的有个人啊。” “没人我带你过来干嘛,沉住气啊,别露怯。” 她重重点点头。 带着她走近妙峰塔,此时秦绍早已发现了我们,目光一直盯着陈风,表情呆滞,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我转头走到桌椅上坐好,然后灵魂出窍,这下陈风又要叫,我赶忙拉住:“小姑奶奶,你能不能稳重点。” “哥,你怎么变成两个人了?” “这是我的魂魄,凡人看不到,为了方便办事,你从现在开始别说话啊,要不外人会把你当神经病的。” 她点点头,赶紧捂住嘴。 我看着秦绍说:“咋了兄弟,老年痴呆了,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也不用救你了。” 293.第293章 破封印奇人愿臣服 秦绍一直看着陈风,陈风也一直看着他,两个人目光接上以后,就再也分不开了。真可谓是柔情绵绵,电流滚滚。 看到这里,我心说:得,刚才的嘱咐算是白说了,时间还是架不住爱情的力量啊。算了,好人做到底吧,也不打扰了,再不济我现在也是大舅哥了,还不错。 过了好久,秦绍满面泪流,哽咽着伸出手说:“小师妹。” 陈风的眼睛也是通红,含情脉脉地说:“师哥,真的是你。” 秦绍重重地点头说:“是我。” 万万没想到,陈风脸色一变,突然嬉笑着说:“你咋还活着呢?” 听到这话,我和秦绍都傻了,这什么情况。 陈风转头冲我摆了一个鬼脸,小声说:“哥,我刚才演的不错吧?” “啥,你刚才是在演戏?你真的记不起来了?” “哥,你系不系傻,我连小时候的事都记不住,更别说前世的事了。我就是替我前世鸣不平,骗骗他。怎么样,戏不错吧?” 我顿时无语,九零后的思维真是抓不住啊:“好,真是太像了,连哥哥我都被骗了,还以为你临阵投敌呢。” “就他,要是有哥哥一半帅那还差不多。” 看到周围有人正疑惑地看着陈风,我赶紧说:“行了,你少说话,外人都看你呢。” 陈风看看身边,掏出一副耳机戴上小声说:“放心,就当是在打电话啦。” 我转头看着被玩弄了感情的秦绍,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哥们,醒醒吧,人家可不记得你,而且我可没教啊。” 秦绍擦擦泪,轻轻摇摇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了,谢谢,我知道她不会记得,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人也给你带来了,你先看看是不是真的,别说我匡你。” “不用看,就是我小师妹,我能感觉到。” “那接下来怎么办,给个说法吧。” 秦绍看着我,笑眯眯地说:“不急,你先给我一个说法吧。” “我,我给你什么说法?” “你为什么要骗我?” “骗你,这话从何说起?” “那天也怪我心急,没有想清楚,等你走后一想才觉得不对。你肯定是特意来找我的,绝不是你说的那样。虽然幽冥教只历经两任教主,但哪个不是人中龙凤,你也绝不像你表现出的那样弱。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出去的。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但凡你来,守护这里的神都不在了,很奇怪。” “我也奇怪这个问题,不过我可能能猜到是因为什么。既然你都说了,那我也不瞒你,我确实是专门来找你的,可也不像你说的那样是我那位前任指引的。” “那是谁?” “上次告诉过你了。” “真的?好吧,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那你找我所为何事?” “知道你是个高人,当然是想收服,这口气是不是大了点。” 他冷静地说:“没有,以你的身份说这个不过分。但如果我不愿意呢?” “说实话,我这个人做事也挺损的,本来想着要是你不答应,我就拿我这个妹妹威胁你,看你也是个情种,不会不同意。” 陈风一听,马上不开心了:“哥,你要卖我?” “傻不傻,我要卖你我还和你明说呢?” “这道也是。” 秦绍说:“如果我现在还不答应,那你现在作何打算?” 我耸耸肩说:“无所谓了,你乐意帮那就帮,不乐意帮,随你,只要再被抓住的时候不要出卖我就行,毕竟你的身份特殊,要是让人知道是我放走的,那我就倒霉了。” “哈哈,你说的轻巧,如果我出去了,不投靠你,能活的了吗?再说,我敢断定,佛家必定知道你来此地,但不知为何不管呢?” “可能,他们留着我有用吧。何去何从,给个准话。我不逼你,但是我要提醒你,你不要为了自己强迫我妹妹做什么事,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可不管你体内是不是有什么佛门至宝,欺负我的亲人,保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陈风说:“哇,哥哥,你好霸气啊。” 秦绍一脸无语:“兄弟,你有没有搞错,她前世可是我媳妇,这怎么就成你亲人了。” “那没办法,谁让她叫我哥呢,妹夫啊,你要认命!” 陈风:“哥,你瞎说什么呢,我可不认识他,怎么就妹夫了。” 我看着一脸尴尬的秦绍说:“这我可没办法了,我有心成全的啊。” 秦绍看着陈风想了半天说:“好吧,我答应你,我可以为你效力,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 “这件事过后,不要再把小师妹牵扯进来了,你知道为什么。” “可以。” 陈风不满地说:“哥,你不要我了?” 我笑着说:“当然不是,你永远都是我妹妹,放心吧,只是有些事不能让你知道。” 陈风嘟囔着嘴说:“好吧!” 秦绍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行了,你们回去吧。” 我大惊:“什么意思啊?” 秦绍无语地说:“兄弟,这里这么多人,我现在蹦出来,那不是搞事情吗?” “可你什么都没做啊。” “命魂我已经收回了,你们先回去吧,晚上我自会去找你。” 我赶忙回头看陈风胸口,果然那枚胎记真的没了:“靠,合着你早就下手了,我都没有发现,那你费半天劲干什么?” 秦绍不满地说:“这鬼地方谁能呆的下去,我就是看看你是不是真心的。” “好吧,你厉害,妹妹咱回吧。” “这就完了?你不是来破封印的吗?一点都不刺激。” 秦绍说:“刺激?我怎敢再让小师妹陷入危险之中。” “噗。” 带着陈风下山,暂时找了个地方住下。陈风死活不要一个人住,倒是也信得过我,就呆在我屋里不出去。今夜看来无眠,也就留下她。等到半夜的时候,忽然看到听到几声巨响,然后就看见妙峰塔附近电闪雷鸣,持续了很久。 我对陈风说:“看到没,这够刺激不。” 她也是惊魂甫定:“要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还以为是打雷下雨呢。” 雷声停止后不久,忽然客厅有人说话:“怎么着,你丫居然和我小师妹住一块。” 我和陈风赶紧出来一看,好家伙,果然是秦绍,破衣烂衫,浑身毛都被雷炸飞起来。 他还大言不惭地说:“拉风不?” 陈风一句话差点把他噎住:“裤衩都飞了,还拉风?” 294.第294章 卧室论道密谋大事 秦绍见陈风盯着自己下半身看,一点都不觉得羞愧,反而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古人是不穿裤衩的。” 我对陈风说:“妹子,你老盯着他那破烂玩意看什么,多臊的慌。” 没想到陈风一句话让我哑口无言:“他个大男人一点都不注意形象,也不嫌臊,我怕什么。再说了,本姑娘又不是没见过,本来还以为几千年的老妖怪会有什么特别之处,现在看来也都一样,没意思。” 两句话把秦绍说的脸红了,用仅存的破布条堵住下面若隐若现的物件,跑进卧室。 我对陈风说:“妹妹,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他说会话。” 陈风乖乖地出去了。 回到卧室,见秦绍裹着床单惊恐地说:“小师妹走了?” “我说你个大老爷们怕什么,吃亏的又不是你。” 没想到秦绍却高兴地说:“我发现,小师妹还是那个脾气,真好,说心里话啊,真是谢谢你,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挨个拔开衣服看的。” 秦绍一听,挥拳就要打:“靠,你还真看啊,侮辱了我小师妹的名声,我和你拼了。” “滚一边去,有这么和老大说话的?你可是亲口答应的,要跟着我。” 秦绍不依不饶:“我不管,你到底看没看?” “看你妹,老子从地府查的档案,要不能这么快?我真是后悔把你弄出来,真是个没脑子的货。” 秦绍满意地躺在床上说:“没看就好。你们这个时代的人可真会享受,这床榻这么舒服啊。” “喂,你跑出来没被人发现?要是有尾巴赶紧说,我可要溜号,为了你还犯不着和佛门撕破脸。” “发现是肯定发现了,可也奇怪,确实没有人追。话说回来,你小子不是幽冥教主吗,怎么还和地府有关系,看样子和佛门关系也不错。咋地,你们魔教被整编了?” 我认真地说:“费什么话,现在你是出来了,不过我还要再问你一句,是不是真心诚意跟着我,若不是,我也不强求,大门在那,你请自便。” 秦绍也严肃地说:“本公子虽然法力不强,但言出必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许限制我的自由。” “可以。但你要是被抓了,我也不管啊。” 秦绍想了想嬉笑着说:“那还是算了。说吧,你这么煞费苦心把我请来,有什么请求啊。” 我冷着脸说:“你刚才说什么?我说了,不愿意归顺可以离开,若要追随,把自己位置先摆正。” 他看着我的眼神,收起玩笑的模样,坐起身来微微低下头说:“靠,你小子的眼神怎么比那个人都可怕。刚才算我口误,不知道教主把我救出来有什么吩咐?” 我依旧冷峻:“你确定臣服了?” “我服了行吗,看你这眼神,我要是有二心,你分分钟就敢把我搞死。” “好,那咱们聊正事,下面我就要给你说说我正在做的事和需要你帮忙的事。一旦你听完,那就不许背叛,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我这个人做事是没有底线的。” 秦绍强撑着底气说:“那还啰嗦什么,赶紧说啊。” 于是我把自己的遭遇和所要做的事和盘托出。用得着他的地方,自然就是法宝的开发和研究。 听完以后,他倒下一口凉气,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畏惧,感慨道:“你胆子真够大的。历届幽冥教无非就是替天执法,而你这是要逆天啊。” “这些事不用你考虑,你只需要告诉我,我需要你做的事你可不可以做到?” 秦绍一笑:“用你们现代人的话来说,那就是我的专业,而且不是我自夸,古往今来,再没有一个人能超过我,就算是神仙也不行。你说的那些什么机关枪,手枪模样的法宝,只要你给我模子,我就能给你做出来。既然要入伙,那我再递个投名状。不仅法宝没问题,而且结界阵法我也多有研究。你不是要复建锁魂阵吗,告诉你,只要你能找到合适的阵眼,我能把锁魂阵做的和一座城池般大。” “卧槽,你立功心切我能理解,但你可别随便夸海口啊。” 秦绍一脸不屑地说:“我修道几百年,什么都没干,就是研究炼器和阵法。那几百年几乎搜遍天下所有阵图,符篆,秘法。然后用几千年演练,就算天上的真神也没有这份功力。” “好吧,姑且信你。要真是那样,那我岂不是拥有了一座秘密的城池?” “你要想和天庭对抗,一座城池哪里够。三界各有领地,但魔教因为受到打压,虽然教中不乏能人,但从来没有自己的领界。若是你能够在三界中造出一片自己的灵界,就算天界也拿你没办法。和他们分庭抗礼那还不是玩呢?” 我听完这番话,心潮澎湃,这小子刚才还说我胆子大,他这种想法可我狠多了。但细细一想,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定了定心神说:“想法确实不错,但若是天界发现了怎么办?” “如果我记得不错,你所在的那个城市应该有一条魂河吧。” “有,真是那条河的主人和我提到的你。” “那我就以这条河给你打个比方。灵界不难造,只要有足够的法宝支撑就行。我想以你的能力去弄点宝贝不算难事。不过正如你刚才所说,这样大张旗鼓地干目标确实大,但绝不是毫无漏洞可言。你应该知道魂河为什么没有被收吧,就是因为那条河里的魂魄太多了,若是毁了魂河,轮回就会受到严重的破坏。 你要知道,天庭虽然高高在上,靠的却是万物生灵的信仰供奉。你杀一个神可以靠本事,但是要想让天庭害怕,就只有破坏了他们信仰之力的系统。他们已然成熟,很多事做起来都会有顾及,很容易遗失战机。但你不一样,我看你也没什么底线,而且要的只是个结果。如果达成,所有的牺牲都是一场梦而已。你什么都不用怕,怕的是他们,这就是你最大的优势。” “果然是几千年的老妖精,真是受益匪浅啊。魔并非是邪,不管是人还是神,都以眼前的利益作为评断是非的法则。那些看起来高高在上的东西,其实不过就是多数人利益的平衡点。身在某个时代,总觉得那个时代是完美的,其实历史落幕才发现,也就那么回事。冥教要做的就是不断用他们接受不了的手段,打破这种利益均衡点,剔出那些丑恶的因素。就算担一身骂名也无妨,即为魔,不能妥协。” 秦绍听我说完赞赏地点点头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要选你做这任教主的。地藏王菩萨慈悲,你的前任却暴虐,虽然都是豪杰,但终究是在各自的路上越走越远。而你却兼顾了他们二人的优点,看似普通,却极像混沌,可以变化成万物。” “行了,现在就开始拍马屁了?你能不能不要马上变得这么世俗?” 他无语地说:“和你论道呢,干嘛啊这是。”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说的好听,先给我做出点成绩再说。我现在急需一把酷炫的法宝,你能不能给我搞一个。不过我可提前声明啊,本人可没什么真气啊灵气啊,你别整个东西出来我不能用。” 秦绍突然神秘地说:“告诉你个大秘密,其实神仙那套理论都是骗人的。你可知道最厉害的东西是什么吗?” “什么?” 295.第295章 教你如何诅咒别人 秦绍故意顿了顿,看我胃口也吊的差不多了,这才说。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句话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有点懂,但不是全懂。大哥,有话就说,有噗就放。” “其实道理非常简单。这么和你说吧,你说一个有洁癖的人最怕什么啊?” “怕脏啊。” 秦绍笑嘻嘻地看着我说:“懂了吗?” “懂个屁啊懂。”我刚骂了一句,可稍加一想,看似粗俗的例子却非常有深意。 我赶紧收回话,然后静静思索,秦绍也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说的其实是个恶比善厉害的道理。仙家修炼,就是除去身体里的恶念,留下单纯的本源。可善恶也是辩证的,并非神仙都是善的,人都是恶的。他们不过是有一套自己的理论体系,摒弃的不过是不符合这套体系的东西。地藏王菩萨抛去的不属于佛门的念头,最后成为幽冥教的教主,也就是我的前任,他做的事也并非是恶事啊。 有洁癖的人毕竟是少数,这就好比是那些神仙。与其和他们比干净,还不如和他们比“脏”比“恶心”。因为“脏”和“恶心”咱本来就具备,何必劳心费力修炼他们那套理论呢?可想是这样想,具体该怎么做还得问秦绍。 于是说道:“道理我懂了,可具体该怎么做呢?” “这个非常简单,你只需要找到一群坏透了的魂魄,用阵法就能把他们那些肮脏的恶念激出来,那些东西就可以作为你法宝的子弹,打到那些神仙身上,保证让他们法力全失。不过这种方法只适用于一般的神仙,像那些大神大仙就不好使了。” “为什么?” “你是不是傻?真正大彻大悟的人心中是没有魔与道之分的,而且道法修到极致,那是非常厉害的,单凭你找一些死鬼就想打败人家,这不做梦吗?咱们这样做,无法是武器水平高了一点,至于胜败如何,还看主将的本事和战略,那可就是你的事了。谁让你是老大呢。” “那都是以后的事了,死鬼我不愁,你先给我整一个出来让我过过瘾呗。” “这个好说。不过兄弟,你不会现在就让我做吧,啥东西都没有啊。” “回去做。” 第二天大清早,我悄悄找来白云道长,让他先把陈风送回去,然后留了我的地址,让他随后直接来找我们。 至于我,当然是和秦绍先回去了。本来是想带着陈风回去玩玩,可秦绍说不想让他小师妹参与,知道他这是为了保护,也就只好不辞而别了。 一路上也没有闲着,秦绍被关了几千年这才出来,时代变化这么快,很多东西都不熟悉,给他不停地讲解。可还没到家的时候,他俨然已经是个现代人了。还逼着我给他买了一个手机,最后那段路,都懒的和我聊天,拿着手机刷微博,浏览网页,最让我无语地是,丫居然学会了摇一摇,靠,这真不是我教的。这家伙到底什么脑子啊,真是不服不行。 快到家的时候,见他还在玩手机,我不满地说:“老狐狸,咱能停一停吗,这都要到家了,拜托你先收拾收拾你那副尊荣。至少把你那发型搞一搞行不行?” “别吵,我正在收拾几个喷子呢,让他们嘴欠,以为看不见就没人能收拾了他们这群键盘侠了?” “卧槽,喷子,键盘侠你都知道了,你牛。不过你能不幼稚不,你知道人家是谁啊,对骂有意思吗?”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对骂?我是那种没有逼格的人吗?” “咋,你还跟人家约架呢?” “幼稚。” 看他打字打得兴起,都顾不上搭理我,也产生了好奇,就凑过去看,发现他在那些言辞激烈明显没有经过大脑的评论下,回复了一串数字。 “你这是干什么?” “给那些说话不负责任的人一个小小的惩罚。” “额,哥们,你好歹骂两句也算解恨啊,你输一串号码什么意思?你这骂人挺别致啊,对方都不知道怎么回嘴。” 他神秘地笑着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一段小小的诅咒。” “诅咒?别逗了好吗,不就些无序的数字吗?” “你不懂,所以觉得那是无序。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以为是神明能听见你说的话吗,那神明也太无聊吧,天天听墙根?” “这不就是一句俗语吗?” “非也。这可不是俗语,举头三尺有神明的意思是,人的一言一行甚至是一个念头,都是和别的灵魂沟通的桥梁。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啊。你平时看书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内心好像有个人在把你看到的文字读出来,虽然你并没有说话。” “有啊。那又怎样?” “其实那是灵魂在说话。等你修成佛家的空明琉璃心,你就可以听到别人内心的话了。” 我仔细一咂摸,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靠,不细想还好,这一想还真是渗的慌,按你这么说,那岂不是有两个自己?” “对,普通人有两个自己,一个是以五行化为的肉体,另一个就是灵魂。普通的仙家有三个自己,肉体,魂魄,还有一个元神。佛主和大仙只要一个自己,就是元神。”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哎,那我这灵肉合一算什么?” “你那灵肉合一还是初级,真正的灵肉合一最后只有一个元神,可变化成万事万物,那才是真正的随心而动。” “好吧,听不懂。哎,你还是说说你那串数字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他们这些喷子啊,以为别人不知道他是谁就可以随便胡说。其实他们不知道,一旦动了念,哪怕只是个想法,灵魂都会说出来。这样别的灵魂都可以听得到,当然,这都是潜意识里的东西,是感觉不到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并非说的是神明,而是指周围的灵魂都知道你干了什么事,也都互相影响。有的时候你只需要看别人一眼,就能感觉出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其实都是你的灵魂在偷偷告诉你的,不过感觉不到罢了。做了坏事的人为什么会遭到报应,也是因为别的灵魂看不过去,暗中影响自己肉身的思维,给那些坏人下绊子。这个东西就是因果。 我写的那串数字,就是一种特殊的语言,只有灵魂才能看的懂。意思就是说,说那句话的人太过分了,应该受到惩罚。这样的话,只要有别的正义的灵魂看到,就会互相传递这个信息。一旦说那句话的人碰到这些知道他德行的灵魂,好的灵魂肯定会指使自己的肉身给他个教训。说不定是职场失利,或者情场失意,甚至平白无故挨一顿毒打也是有可能的。这就是诅咒,懂了吗?” 听完他的话,我真是傻眼了,还真是第一次听这样奇怪的理论:“那人家凭啥听你的呢?” 秦绍坏笑着说:“因为我说我是幽冥教主,他们能不怕吗?哈哈。干诅咒这行的,你们幽冥教可是老大。” “我服了,不行,你得好好教教我。行了,缺德事也干完了,拜托你别玩手机了,咱收拾收拾准备见见家里人。” 他收起手机说:“好勒。” 296.第296章 领导班子聚首谋划 终于到家了,这次出去可谓是收获颇丰啊。 回到家里发现人都全了,幽冥四方神也回来了,李叔也回来了,大家关起门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 饭后把幽冥四方神还有王老道请到密室,谈了很久,最后终于确定了我们的方向。那就是像秦绍说的,要在全国建立起我们的宗教网络,成立据点,发展教徒,做一个名副其实的黑暗帝国。跟三界抢信仰之力和供奉,从根源上削弱他们的力量。 而且也明确了职责,除了王老道负责和丁总他们这些摆在明面上的人协理以外,幽冥神还有以后要吸纳的妖魔鬼怪全部转入地下,彻底与俗世隔绝开,一方面是为了建立权威,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安全。 眼下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个城市先建立据点,然后网罗很多传教的高手,让他们来吸纳教徒。 说道这里的时候,我问秦绍:“先前我曾经和四位幽冥神提过,说东北五大保家仙手中有五色行令旗,你说这五件法宝够不够撑起这么大的阵法?” 秦绍说:“恩,当然够了,五色行令旗取自五行旗,法力充盈。以你现在的规模已经够用了,等到慢慢发展起来,到时候有了供奉和信仰,阵就会变成界,到那时就不需要什么法宝了。不过我听说那五个老家伙脾气怪的很,你真有把握从他们手里夺宝?” 青龙炎说:“确实,虽然五大仙本就是我幽冥教的堂主,可那是在地藏王菩萨执掌教派的时候,现在想要说服还真是不容易啊。” 我想了想说:“照你们这么说,还真是棘手。要不这样吧,秦绍体内不是还有好多舍利吗,贡献点出来呗。” 秦绍一脑门黑线:“老大,你听谁说的,明明只有一颗好吗。” “啥?才一颗?人家都说你吞了好多。” “你觉得我这个体格能放得下那么多佛门至宝?你不知道以讹传讹这句话吗?你可别打我这颗舍利的主意啊,我这可是留着保命用的。再说,你们要是拿走这颗舍利,我怎么炼器?有这颗舍利在,我还能借用一点法力。” 玄武霆说:“秦少爷说的不错,舍利不是凡物,只一颗就足够惊天动地了。” 我嬉笑着说:“不打你舍利的主意也行,那你倒是想个办法。我们这些人都没有和五大仙打过交道,全指着你了。要不你给我搞点法器,我带人直接杀过去。” 玄武霆说:“不可,他们虽然性格孤僻,但很正直。而且信徒颇多,若是能劝服那是最好。” 秦绍说:“别急,别急,让我想想。有了,他们五兄弟以灰仙为首,当年也是他偷来的五行旗。不过因为他的原型是老鼠,虽然法力很强,但是性格最为自卑,像这么缺陷明显的,最容易攻破。” “说了半天等于没说,我们不要理论了,要方法。” 秦绍为难地说:“这我真想不到啊,我要是有那么多鬼心思能上了你的套?” “靠,真会捧人。”说完,我笑眯眯地看着王老道:“老头,身为军师,这可是你发光发热的好机会啊。” 王老道笑了笑说:“这个不难。” “赶紧,说来听听。” 老道把想法一说,大家听完都是目瞪口呆,秦绍说:“高人啊,真够损的。” 我高兴地说:“这叫计谋。行了,你赶紧给我整点武器出来,我这次出门一定得带上。哦,对了,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去哪找那么多传教的高手啊。” 玄武霆说:“这确实是个难事,我们四个原本可以,但是现在不宜抛头露面,旗下弟子也大多在暗处,不宜现身。” 王老道说:“这有何难。” “你又有主意?” 王老道说:“小爷,忘了向您禀告了。那个林宇飞已经来过了,不过被我训斥了一番,打发回去了。老道以为小爷现在应该把姿态摆高,要在他心里建立权威,这样才有威慑。不过你放心,他那里的情况我都了解清楚了,也都安排好了,不怕他不听命。” “怎么安排的?” “小爷有所不知,善人村由来已久,所做坏事简直罄竹难书,当然收益也是可观。你的那些兄弟这几日早就把账查清了,钱也都转到咱们自己账户了。本来他们还不乐意,李夫人差点要把他剥皮,最后没办法,都上交了。现在他们整个村的财政全部掌握在咱们手里,他那个族长也就是徒有虚名了。” “像我媳妇的做派,哈哈。” 秦绍咂咂嘴说:“你们一家都些什么人啊。” 王老道解释说:“前辈误会,李夫人是地狱的司刑官,若按律条,就算真剥皮也不为过。” 我说:“别理他,他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你继续说。” “然后我们把他们近二十年来所做的坏事,都记录在册。真是骇人听闻啊,死在他们手里的人将近有上千人之多,其中不乏一些买命的勾当。你的兄弟把那些人命生意都查清了,涉案的都是些为富不仁的有钱人。下一步就是把这些人全部掌控在咱自己手里,这个你懂的。” 我会心一笑,这又是好多钱啊:“懂了。” “还有那套功德值的体系也交代了,只要小爷你需要,分分钟能给你造出几十个地仙。” “不错,这个好。办的漂亮。哎,刚才不是说传教人才吗,怎么转到这里了?” 王老道说:“他那里不是有一个天狱吗,你可知道那里关的有些什么人?” “说重点。” “他那里关着的就有当年闹太平天国时的东王杨秀清,想当年,他们仅仅几个人就能把拜上帝教给搞那么大。能把一个邪教,发展成一个国家,你说,这不就是人才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他从天狱里捞出来,这有点难吧?” “那倒不必。用现代人的话说,就是搞个学习班,咱派人去培训,而他呢,可以免去很多皮肉之苦,敢不尽心?反正那地方也是咱的地盘,想怎么玩那不全凭咱自己说了算吗?” 我不住地点头:“好主意,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安排了。哦,对了,我给你寻摸了一个跟班,不知道你认识不,就是白云观的白云道长,要是你看的上,就留在身边。要是看不上,就给他安排个别的差事。应该过几日就会到了。” “这个人老道有所耳闻,道法一般,但做事很有一套。既然小爷看中的,那就让他跟着我吧。老道不擅与商人打交道,他倒是正合适。” “好,那秦绍你这几天赶紧给我整出点武器,四位前辈车马劳顿,稍稍休息几日,然后咱直奔长白山。” “属下听令。” 297.第297章 一炮绝响当众劫道 在家住了几天,最近确实是跑了不少地方,还真是累了。 有四位幽冥神的帮助,秦绍的炼器堂很快就建立起来了。 秦绍也是够够的,知道我们此行出去要对付什么人,一下也找不到那么死鬼给他提炼“恶念”炼制弹药,就想了一个损得不能再损的招数。 众所周知,人死的时候很多地方称为“嗝屁”,听起来好像透着俗气,但这其中可大有说道。 它真实的名字其实不叫“嗝屁”,而是“艮屁”。“艮”是葬经里最常用的卦象,代表着极限。很多人死后都会放一个屁,这个屁就叫“艮屁”,意指这个屁放出,生命就到了极限。 为什么会这样呢?其实是人死后,魂魄会脱离肉体。在离开肉身的时候,会把沾染的那些最污秽的东西祛除,那些东西最后以气体的方式排出体内,当然就是屁了。一旦排出,人也就死了,自然叫“艮屁”了。 虽然聊这些东西有点倒胃口,但这个屁还真是非同寻常,应该说是人这辈子放过最臭的一个。你想想,那可都是沾在灵魂上的污秽啊,简直就是24K高纯屁,真是难以想象。人们也把这个屁叫为“绝响”。 秦绍的武器还没做出来,就给自己的法宝取名叫“一炮绝响”,也取自此意,设计图纸是按照火箭筒的样子。至于弹药吗,真是委屈了锅爷和瓦爷。天天蹲守在医院,敬老院,谁家死人了,就赶紧过去。亲属们在那里哭,他俩倒好,守在人家腚下接屁。说起来还真是毁三观啊。 短短几天,接了差不多一煤气罐的“艮屁”,你们可是不知道,在他炼制弹药的时候,都没人敢进那个结界。那真是不仅臭,还辣眼睛。不过秦绍还真是敬业,提到炼器,真是全身心投入。不过等他大功告成出来以后,我们愣是让他在外面晾了一天才放进屋。 他们炼器的时候我没有参与,实在太倒胃口了。我当然是得照顾一下自己的后宫,但是她俩也是忙得不亦乐乎。没办法,只好和兄弟们厮混在一起。 好久不在,丁总他们的人马壮大了不少,李叔彻底把自己的产业倒卖干净,全身心投入到造反的事业中来。在他这位商界大佬的领导下,丁总他们更是干的风生水起。 最近这几天,他们全部人马主要是在整理善人村的资料,排查那些人命生意的信息。我过去的时候,栋哥他们几个正在敲诈,不,是在和那些掏钱买命的人谈买卖。 栋哥高兴地告诉我说:“老冯啊,现在这钱太容易挣了。” “怎么着啊?” 鸡蛋淡淡地说:“栋哥,给演示一遍。” 栋哥翻开桌子上一本厚厚的册子,然后随便找到一个电话就拨了过去,点开免提,对方接通以后,栋哥压着声音说:“宋先生吗?” “你哪位?” “别管我是谁,你的事犯了,咱是见官呢还是私了啊?” “你谁呀,神经病。” 说完啪就挂了。 我笑着说:“栋哥,你这生意看起来不是很兴隆啊。骗人也得会一套词啊,比如说你是谁谁谁吗,告诉你,你的问题大了,明天来我办公室一趟。” 栋哥不为所动:“幼稚,懂什么啊。” 说完又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对方明显很生气:“你有病吧,再要骚扰,信不信我报警。” 栋哥只是说了一个人名,然后他倒先把电话撂了。 他刚撂了电话,过了一会,电话立刻就响了。栋哥慢悠悠点开免提,没有说话。对方的态度倒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大哥,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您千万不要生气。您说的事我不明白,咱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哦,你觉得是误会呢还是事实呢?” “那肯定是误会,肯定是误会。您怎么称呼啊?”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要想当成误会也行,那看你怎么个说法了。” “哦,我想起来,您是宇哥吧。” “你说的是常宇飞吧?抱歉,不是。” 对方冷着声说:“你到底是谁?和常宇飞是什么关系?” “这么说吧,他和你是生意伙伴,我们呢,就是一劫道的。你可以去报警的,就说常宇飞被我劫了。不过你可能不太敢,常宇飞是什么人你肯定很清楚,而我们呢,去他家祖坟蹦迪他都得给我们伴奏。” 对方沉吟片刻,忽地笑着说:“您是李哥吧,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还欠您一百多万呢,太忙把这茬忘了。您看是不是给我个卡号,我马上给您转过去。至于利息,我记性不太好,当初怎么说的也给忘了,您提个醒?” 栋哥冲我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一本正经地说:“看来还真是误会。好吧,一会把卡号给你发过去,利息吗,就算了,咱关系这么好,说那个就见外了。” “还是李哥仗义,放心,兄弟马上给您转账。” “好。” 栋哥说完撂了电话,鸡蛋马上按着那个号发了一个短信过去,没过几分钟就接到了汇款信息。 栋哥说:“怎么样,这钱来的快吧?” “靠,你们这就是明抢啊。” 栋哥一点都不觉得害臊:“对啊,咱本来就是劫道的干活。” “你就不怕他们报警?电话,卡号,都有,人家一查一个准。” 鸡蛋呵呵笑着说:“你想多了,就刚才接电话那货,你知道手里沾了条人命?” 我摇摇头,鸡蛋拿着那个本子指给我看,只见那个名字后面画了三颗星星。 鸡蛋说:“一颗星星五条命,你自己数数。你说,他敢报警?” 我一听这还行:“卧槽,十五条命?丫干什么的?” “道上的,当初和常宇飞做生意的时候,一条命三十万,你说咱这叫抢吗?” “那人家一百万就打发了你们?咋这么怂?” 栋哥忽然正色说:“当然不是,打这些电话的目的,就是为了确认那些事情是否属实。王道长说,若是能确认下来,就留下标记,这些人日后都是祭品。当然,能顺带手挣个外快有何不好?” 鸡蛋也说:“他们要是心里有鬼,基本上都是刚才的反应。要是对方真是无辜的,是可以听出来的。大不了被当成骗子。” “原来是这样,好,厉害。那这些人多吗?” 栋哥说:“很多,不过因为时间久远,有的都联系不到了,有的去世了。不过丁总说了,就算是去世了,一旦找到他们的坟头,就让嫂子组织一群鬼去他们家坟头嗨歌蹦迪,让他们死了都不得安宁。” “真损,不过,我喜欢。等你们那天去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 “你快拉倒吧,就你那一嗓子,整个坟圈子的鬼都得吓跑。我们去是折磨鬼,你去,那是折磨我们。” 哈哈哈 在家呆了几天,秦绍的法宝终于做成了,我们也又该出发了。 298.第298章 大仙上套临时抓妖 要说秦绍的技术那真叫个好,他做的那件法器果然和火箭筒一摸一样,可就一点不好,就是不像那些神仙的法宝,可大可小,随意变化。还好我有乾坤袋,直接塞进去就可以。 本来大家都想见识一下这玩意的威力,但秦绍憋着笑拍着胸脯说保证没问题。因为弹药不好找,为了节省,让我直接和人家干仗的时候拿出来用,并告诉我说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掏出来。我问他为什么,他只是威力太大。可我看他表情明显是有隐瞒,再想问,他却死活不松口。 一切准备妥当,四位幽冥神先行一步,我和王老道随后跟上,直奔长白山而去。 长白山是五位保家仙的革命根据地,而我们商议好的计划,大方针其实很简单,就是让他们挪挪窝。当然了,人家肯定是不愿意的,那只好强拆了。我们是正经人,当然不会干这种勾当,这就需要找帮手了。四位幽冥神先行一步,就是去“找帮手了”。 那这些帮手是谁呢?哈哈,天机不可泄露。 我和王老道一路走,一路玩,坐的是最慢的车,反正去早了也没啥事干。 差不多晃荡了五天左右,接到青龙炎发来的信息:事情已办妥,还有意外惊喜,招来一个大人物,文昌帝君。属下先撤了,就等教主前去收场了。 我给王老道念了念短信说:“这下长白山可热闹喽,那咱加紧点脚步吧?” “不急,让他们先打起来再说吧。你现在去了,岂不是太巧了?既然事情办的如此顺利,老道反而以为,咱们根本不必亲自去长白山。” “不去?为什么?” “既然把文昌帝君也牵扯进来,那就不需要主动去了,直接等他们来请咱吧。” 我不解地问:“老头你是不是糊涂了?谁来请咱啊。” “五大仙啊?” “别逗了,他们怎么会认识我呢?” “小爷您太妄自菲薄了,您现在是幽冥教主,而且前段时间四位幽冥神踏遍天下搜寻弟子信众。那些教徒三教九流什么人没有,其中定有五大仙的出马弟子,只要有一个人知道,五大仙定然也能知情。而且幽冥四方神突然全部出动,他们能猜不到是教主回来了?这么爆炸的消息,他们敢不留意?说不定咱现在已经被那五位的弟子盯上了。如果计划能成,他们唯有找你了。” 我左右看看,难以置信地说:“有那么夸张吗?” 王老道郑重点点头说:“那五位之所以能以妖体成仙,独霸一方,消息灵通那是很重要的。” “得了吧,要真是那样,那他们怎么会上咱的套?” 王老道笑着说:“因为有能力的人,不会想出咱那种损招,他们就算阅历再丰富,也绝对是第一次见,哪里能想得到呢?再说了,莫看他们成名已久,和四位幽冥神还是差了一截,就算是蛛丝马迹,他们也绝难发现。” “我是害怕他们真的被剿灭了怎么办?” “小爷放宽心,要是连这些也应付不了,那他们真是浪得虚名了。这几天您就踏实住下来,该吃吃该喝喝,最好是找个活干着,这样就更没人怀疑了。” “活?什么活?” “除个妖啊,抓个鬼啊,这样算是个很好的借口。” “得嘞,听你的,那咱就找个地方下车,整点事干?” “旦听小爷安排。” 就这样,我们临时改变了行程,在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古城下了车。这座城市,是清朝初期皇宫所在,之所以选择在这里落脚,就是因为这座城市的历史太悠久了。一个城市,如果它的历史足够悠久,那么它的故事也是非常多的,那些所谓的灵异事件也少不了,碰到一些妖魔或者大鬼的概率也大。既然要做做样子,那还是要像一点,总不能路上随便抓俩小鬼敷衍了事,要整,就整个够分量的。 这个地方也是王老道选的,也是他亲口说这座城市,有点不对劲。 我们下了车,随便找了一个宾馆先把东西放下,然后一老一少就上街溜达了。 当然不是为了逛街,而是寻找目标。其实也不是漫无目的,王老道直接带我找到最近的一处古庙,就进了门。 这座古庙,还收门票,按理来说我们根本不差这点钱,可是王老道却死活不让我掏。 他说:“小爷,您要是出了这个钱,这座庙主持的脸就没地搁了。” “我去,您老这逃票的理由还真是清新脱俗啊,怎么个意思啊?” “稍安勿躁,一会便知。” 老道带着我就往里闯,讲道理,还真是尴尬。门口的工作人员当然不会因为老头骨骼清奇而放行,果断拦下问:“这位老同志,看您年龄也不小了,怎么硬往里闯啊,票呢?” 王老道非常非常讲理地回了一句:“没买。” 这可搞的那位工作人员来了一个大红脸,半响才回过神客气地说:“老同志,咱这是旅游景点,是需要买票进入的。不过看您这个年级是可以免费的,只要出示身份证便可。可您孙子正当年,您也别让我们为难好吗。” 我赶紧赔笑着准备掏钱,王老道却按住我的手对那位说:“麻烦你去告诉本庙主持一声,就说有法客来路餐。” 这话连我都听不懂,更别说对面那位了。工作人员一头雾水:“老同志,您能再说一遍吗?” “请你转告住持,就说有法客来路餐。” 那位无语地看着一本正经的老头也是无奈,看着我小声说:“你这个当孙子的人怎么回事,老同志上了岁数你这个后辈也不好好看着点。” 我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头还说呢:“这位小同志,你别搞错了,我才是孙子辈的。” 好莫,这下更乱了,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知道的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孙子欺负长辈呢。 我也不知道王老道抽的哪门子疯,现在掏钱已经不合适了,见那位工作人员也没有行动的意思,正巧看到有一个小沙弥路过,赶紧叫住。 “小师傅,烦劳你去禀告一下贵寺的住持,就说有FUCK来路餐。老头,我说的没毛病吧?” 老道点点头:“嗯。” 靠,还承认。因为我没听懂老头说的什么意思,真以为整了句英文呢。可细想也不对啊,这庙里的住持要是恰好也懂点外文,听到这词,不得带着一群武僧招呼我们。 小沙弥看到老道的装扮,也是一愣,听我这么一说,更是一愣。不过看得出这座古庙里的风气还是不错,小沙弥很有教养地双手合一说:“阿弥陀佛,施主稍等,我这就去。” 可过了好一会,里面也没有动静,我说:“完了,完了,人家肯定是嫌棍子不够,去墙头拔砖了,咱要不先避一避?” 老道微微一笑说:“小爷稍安勿躁。” 他话刚说完,寺院里忽然钟声响起,从里面整整齐齐出来两列僧侣,正中间走的那位是个老和尚,身披大红金线袈裟,手持禅杖,满面红光,笑意盈盈,脚步稳健,从里面迎了出来。 老道点点头说:“看来还是有懂规矩的人。” 299.第299章 法客上门要来路餐 住持迎到门口,一手持禅杖,一手立掌在胸口说:“老衲有失远迎,万请高人恕罪,斋饭已备好,您里面请。” 王老道闪开身把我让出来说:“小爷,请吧!” 住持眼睛顿时睁大,满脸费解,周围的僧侣也是议论纷纷。 王老道解释说:“长老切莫误会,贫道修为尚浅,岂敢路餐。这位是我门内前辈,贫道是替他拜山。” 住持大惊:“敢问道长仙山何处?” “终南山,重阳宫,王豫璋。” 人的名,树的影,字号一出,住持脸色全无,唯有震撼,半响才说:“原来是老掌门啊。” “不敢当,不敢当。那我的这位前辈还用贫道妄言吗?” 住持赶忙说:“岂敢,岂敢,得见真容已是三生有幸,哪敢讨教尊号。两位贵客里面请。” 莫名其妙充了大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绷住神情,一本正经。 住持把我们引到一处地方,名叫五观堂。这里,就是僧侣们平时用餐的地方。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告诫僧侣吃斋的时候要做五种观想:计功多少,量彼来处。秤己德行,全缺应供。防心离过,贪等为宗。正事良药,为疗形枯。为成道故,方受此食。 说白了,就是吃饭的时候也要心中想着佛法。 斋堂内一尘不染,桌案上摆满了各种素食,住持道了一声:“请用斋饭吧!” 王老道客气了一句,就盘膝坐下,然后看看我,示意我也不要拘束。 住持见我们坐好,给我们亲自斟了一杯茶,然后说了一句:“两位贵客请慢用,老衲先退下了。” 说完,带着徒弟们都出去了,不过没走远,而是双手合一站在门口。 我越看越纳闷,小声问:“什么意思啊这是?怎么都站着呢?” 老道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青菜,一边吃一边说:“吃吧,这是规矩,回头和您细说。” 没办法,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还真别说,虽然是素食,但真是美味绝伦,真是让人胃口大开,没过一会,风卷残云,满桌子菜都被我消灭了个干净。王老道只吃了几颗青菜,喝了两杯茶。 我打了一个饱嗝满意地说:“寺庙伙食都这么好吗?” 王老道说:“这是他们招待贵客才会有的。小爷您吃好了?” “恩,很好。” “那咱们就该办事了。” “办事?什么事?咋地,还得搬砖啊?” 王老大笑了笑站起身朝外走去,我也赶紧跟上。 走到老和尚面前,王老道问:“烛火向哪端?” “西。” 王老道点点头说:“告辞!”说完大步流星向外走去,而我则是一头雾水地跟着。心里话说,第一次见人吃霸王餐还这么拽,当着主家的面就大摇大摆地走了,硬气。 万万没想到,老和尚带着弟子一直把我们送到门口,目送我们离开还没有回去。 离开寺庙很远,我终于忍不住问:“老头,你这唱的哪一出啊?” 王老道这才笑着说:“小爷有所不知,这是一个老规矩。天下有很多游方的僧人和道士,不管到那个寺庙或者道观,都可留宿,讨一口斋饭。” “这个我懂啊,可你这分明是一个道士,居然跑到人家和尚庙充大个,最让人费解的是,还真拿你当大爷一样招待,这又是为何,难不成见你和佛门有缘?” 王老道笑了笑说:“当然不是啦。小爷听我慢慢说。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一些求学的僧人或者道士。还有另一种情况,就是贫道方才说的法客。一般的僧人游方首选寺庙,道士首选道观。可法客不同,他们可以不管是僧还是道,寺庙道观都可以进。” “靠,换个称呼就这么牛气?” “当然不是。法客顾名思义,是有法力傍身的,他们这些人周游天下可不是为了求学,而是为了斩妖除魔。若有法客上门说要路餐,那可真不是一般人敢开这个口的。” “为什么?” “若有法客上门,敢说是来路餐的。意思就是说,不管此地有什么妖魔鬼怪,定然能为之铲除。那么接待他的寺院或者道观,都要准备上好的斋饭。” 我听完觉得太匪夷所思了:“要是吃完跑了呢?你看要是咱俩跑路了,他们不也没办法吗?” 王老道呵呵一笑说:“真正的出家人是不打诳语的,既然说出口,就必须办到。若是办不到,但只要吃了人家的斋饭,就绝无逃跑的道理,唯有战死才算了结。” “我去,原来是这样。” “对啊。所以很少有法客敢去路餐,若是真有,主家必须盛装相迎以示尊敬。咱刚才禀明来意后,并非是住持有意怠慢,而是更衣去了,您刚才也听到那钟声了,正是迎客钟,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不过后来世道没落,这个传统被很多无品无德的人给坏了。我也是看这家庙宇佛性不错,历史悠久,就有意试一试,没想到还真懂这个规矩。不过那个大和尚估计也是被骗过,开口就先问了老道我的师门,也是想看看够不够格。要搁以往,法客上门,为了表示尊重,绝不能问师门和名号。” 听完以后,我真是大开眼界,原来这其中有这么多道道。 可一想,还有一事不明:“哎,不对啊,你吹了这么大牛皮,什么事也没干啊?” “咱现在不就是去办事吗?” “啊?” 老道笑笑说:“方才我问烛火向何端,就是在问哪里有邪祟。小爷您有所不知,但凡庙宇古刹,都有大雄宝殿。” “那不废话吗,难不成是娱乐会所?” “小爷真风趣,贫道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那些大雄宝殿里供奉的佛像是非常有灵性的,尤其是佛前那两只香烛。若是此地不太平,有妖魔邪祟,就算无风,烛火也会偏去那个方向。方才大和尚说烛火偏西,那就是说明此地最厉害的玩意在西面。所以咱奔西而去一定能找到。这样,不就省的咱自己找啊。” 我无语地说:“老头,你这牛皮是吹出去了,可要是咱去了西面,打不打的过搁一边不说,要是连人家找都找不到,那就尴尬了啊。人家那些法客是战死,咱俩总不能为了名声最后耗死啊,那也不光彩啊。” “小爷多虑了,您抬头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在不远处的天空,有一层淡淡的黑气笼罩,很像云,可又不是云,因为有风,而它却不动。 “那什么玩意?看着不像妖气也不像阴气啊。” “那是被日头晒出的地气,看起来很重。说明那里的地下,肯定埋着不少冤魂。若是西方有邪祟,定是那里无疑。而且能让烛火晃动的,绝不简单,可能那里的百姓也早就感觉到了。不信,咱过去看看。” “那还说什么,走着呗。” 300.第300章 堂堂宗师摆摊算卦 于是我和王老道顺着那片薄薄黑气笼罩的地方走去。可是当我们到达之后,傻眼了。因为,那里居然是个大学,还是一所很有名的大学。 我和王老道杵在人家校门口,看着天空那层淡淡的黑气问道:“老头,你说这里藏着本地最厉害的一个玩意。咱就先不说是鬼还是妖,咱就说这个地方。你自己说,你信吗?要是真有大家伙,这里的人最是密集,要是接二连三出什么大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 王老道也蒙了:“按理来说,能让佛烛摇曳的东西,绝不是小角色,敢在这里划地盘,等同于在神仙面前作秀啊,那不就是找死吗?” “哎呦喂,还知道作秀,可以啊你,人老心不老啊。” 王老道讪讪一笑:“小爷说笑了,修道之人最应该与时俱进的。” 我又看看那团黑气说:“不会你看错了吧,你说这是不是锅炉房冒出的黑烟?” “贫道绝不会看错,这里肯定藏着个大家伙。可能他并没有害人吧。” “那咱怎么查啊?” “虽然不害人,但肯定会有线索,至于怎么查,老道我还真是没主意了。” 我看看周围过往的学生,忽然有主意了,笑着说:“这好办,你等着啊。” 说完,我赶紧跑到旁边的一个小卖部,买了一个小凳子,买了一个水杯,倒了一壶茶,然后出来摆在校门口的路边,把茶杯递给老道。 对王老道说:“王半仙,您上座吧。” “什么意思您这?” “以我这个念了两年,中途退学的肄业大学生丰富的经验看,大学生也封建。你呢就在撂地算命,以你这外在条件,我保证一会就有人过来找你。学校里若是真有什么事,都会和你说的。通过统计学的观点看呢,如果大家说的事有共同点,那不用说,指定是咱要找的线索。” 王老道尴尬地说:“小爷,贫道好歹也是一门宗师啊,您让我撂地。我看您是懒的去查吧?” “我倒是想来,你看我这么年轻有为,相貌堂堂,人家也不信啊。再说了,你这样做,若是真有事,他们当然会信任你,办起事来不就容易多了。我是看你人困马乏的,给你找个省劲的方法,还不领情?出家之人,还在乎这点面子干嘛?” 王老道无奈,只好坐下,闭目养神。而我呢,也是乐得自在,蹲在一边买了本杂志,一边看一边抽烟。 刚坐下没多久,还真是有人来,不过可不是客人,而是学校的保安。 “喂,你干哈啊,算命也不会挑个地方。不知道这里是大学吗,不知道里面教的是科学知识吗?想干啥,想用封建迷信腐蚀国家栋梁吗?” 听完我暗笑:哇,上来就扣这么大一顶帽子,这要是搁几十年前,整不好就得把老头架起来去批斗。 不过我也没有帮忙,而是假装不认识,倒要看看王老道这个超凡脱俗的人怎么对付这市井群众。王老道回头看见我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知道也指望不上了。 于是回过头仔细端详起那个保安。我扫了一眼,看这保安也不像要出大事的面相,我倒要看看老头怎么忽悠。 保安被他这么一看,有点不知所措:“老头,你看什么看,是不是想说我有什么血光之灾?告诉你,那套对我不管用。俺们家三辈都是根正苗红无产阶级战士,虽然我是一名保安,但我也是走在科技最前沿名牌大学的保安,是受过熏陶的。识相的赶紧走。” 我正要看老道怎么对付呢,没想到他看了半天,然后搬起小板凳说:“我这就走。” 靠,这还一门宗师呢,就这点本事。没办法,赶紧站起来,递给保安一根烟,然后顺着口袋塞了一百块钱说:“这位兄弟你别急吗,我这个爷爷脑子有点问题,最喜欢扮道士,咱这当后辈的为了哄老人开心,只好依着他。放心,他这就是玩呢,不是真正的算命先生,也不是为了挣钱,不信你就盯着看,我们要是收一分钱,你立马没收如何?” 保安收到钱,抽了一口烟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早说啊。谁家没个老人呢,理解,理解,那你们呆着吧。不过学生都善良,你可不能骗人家。” “放心,我这爷爷就会说漂亮话,不胡说。再说呢,这不有我在吗,你忙你的。” 保安点点头说:“你还别说,老爷子这扮相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好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你们玩。” 说完扭头走了。 见他走了,我回头看着王老道说:“瞧你那点出息吧,你蒙我的时候怎么那么煞有其事。” 王老道尴尬地说:“小爷,我真的不会算命啊,和您那是因为缘分到了,那也不是算出来的啊。” “得得得,你给我乖乖坐着。漂亮话会说不?不就套点话吗,有那么费劲吗?一会再有人来,你就说我是你徒弟,我替你忽悠。” “那好吧。” 又过了一会,还真有人来了,看着像一对小情侣,路过卦摊,小姑娘眼睛一亮拉着男朋友说:“你看,这位老先生好酷啊,咱们算一算。” 于是俩人蹲在老头面前,男生问:“先生,你这算命灵不灵啊?” 我一看就是俩生茬,一般上来就问灵不灵或者多少钱的主,都是一点门道也不懂。要是真想试试先生的本事,最绝的就是一句话也不说,让对方先开口,但是别接对方的话茬,保证一会就暴露了。以前祖父爱玩笑,去镇上赶集的时候也能碰到一些同行,上前二话不说,若是摆着签筒,就抽签,要是放着铜钱,就抛钱。对方要问算什么,祖父就说:“算财怎么说,算运怎么讲?”整的那些同行大红脸,没话接。 不过那个小青年的问题还真不好回答,说不灵吧,那你干嘛摆摊,说灵吧,哪有自个宣扬的。像这种客人,要是回答不谨慎,后面不管说多少,人家也最多信一半,想要套钱那就难了。可若是回答的得体,只看这二位的打扮,就这一单生意就够几天的花费。一般算命先生都会说,若是不灵,分文不取。最后当然不会一毛不要,十句话里只要有一两句能蒙对,那就不能说人家不灵,到头来还得乖乖掏钱。不过这个方法不够聪明,只能算是不笨,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应对,这要看先生的应变。当然这些理论都是那些没有真本事,纯靠忽悠人的算命先生总结的。要是真能碰上高人,几句话就能让他们信服。 我也是想看看老头热闹,就没搭话。我还真想看看眼前这位冒牌的先生怎么接。 301.第301章 原来就是一大色鬼 王老道也是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眼睛没有看小青年,而是盯着小姑娘说:“好讨喜女娃娃啊,颧高福满,眉清运达,小伙子啊,你真是好福气啊。” 我一听,心说:真是大大滴狡猾,看似顾左右而言他,其实这种做法非常聪明。很明显是姑娘想来算的,说明她肯定信。再夸这么一两句看似高深实则老头现编的漂亮话,而且以王老道这形象说出来,看着就不像是胡说。这样一来一回,自然就亲近了。后面若有一两句说的对,这钱还真少掏不了。 果然,那位单纯的小姑娘都乐开花了,她反而回过头埋怨男朋友说:“你看你问的那叫什么话,哪有问人家灵不灵的,要是换我,我就生气了,还是人家老先生涵养好。” 得,老公挖的坑,媳妇自个给圆回去了。 小姑娘问老道:“老先生,您刚才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啊,是术语吗?” 我心说:这是什么狗屁术语,我都没听过,老头还真会现挂。 王老道一本正经地说:“贫道会点相面术,方才看到姑娘长相非常有福气,就脱口而出了。看似八个字,解释起来就不那么简单了。你要是不觉得枯燥,贫道给你说道说道?” “不枯燥,一点都不枯燥,您快说说看,我爸妈以前也找人给我算过说我有福气,就是不哪里看出来的。正好您给解释解释,我也学习学习。” 我心说:找十个算命的,九个都会说有福气,得,这是要上套啊。 王老道也真是能忽悠,不知道拿来的那么多理论,又是文言又是大白话,把那两位说的一愣一愣,足足侃了十几分钟。在我看来,就是变着法地夸了半天,厉害,真是厉害。这要是再年轻几十岁,铁定屁股后面一群姑娘。 一句正经话没说,到头来小姑娘却崇拜地说:“老先生,您算的太准了。”就连那个男孩子也说:“您学问太大了。” 王老道则一副淡定:“行了,你们也不用算了。只要你们付出真心,一定会白头偕老。长路漫漫,知道太多细节也不好。记住一句话,命在自己手中,只要你握紧了,就能知道它的形状,又何必问别人呢。” 小姑娘更激动了:“您怎么知道我们是来算姻缘的。” 王老道故作高深地说:“缘分而已。放心,这个男娃娃值得托付。” 男生说:“老先生,您算的实在太灵了。” 我心说:真会扯犊子啊,俩情侣一起算命,尤其是女生主张的,百分之百是来算姻缘的啊。合着老头半天什么一句干货没有,愣是用几句鸡汤把俩唬住了,他们还怎么往下问。靠,佩服啊。 女生看看时间说:“哎呀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男生赶紧从包包里掏出一百块钱说:“老先生,我们也是学生,这点心意您收着。” 王老道看了一眼没有接,女孩不乐意了:“你的心意就值这点钱吗?”说完抢过包包,整整掏出好几百递到老头面前。 王老道轻轻推回去说:“娃娃,你的好意贫道心领了。我并非求财。” 男生问:“那您这是干嘛?” “哎,贫道夜观天象,见此地不太平,应该是有邪祟作乱,特地过来看看。时辰不到,闲坐无事,也就指点你们几句罢了。” 一听这话,俩人楞住了,女孩看起来很是惊慌,不由自主地贴紧男生。我一看不对,有情况。 老道当然也看出来了,他却不急不躁地说:“果然不出我所料啊,看来你们也感觉到了。” 男生抱紧女孩说:“老先生,您真是来抓鬼的?” 女孩害怕地说:“这不是废话吗,不然老先生怎么会知道?” 王老道气定神闲地说:“你们不必有顾虑,出家之人有好生之德,虽是鬼怪,但若危害不大,还可留条生路。贫道不是除不了,只是在犹豫,因为一旦出手,必是雷霆一击,绝无生还的道理,不忍啊。” 我擦,老道这话有水平。他根本不知道那玩意是什么,只是看那俩反应,知道若是一般鬼物,肯定马上就说了。可他们虽然害怕,却不敢说出口,定然是发生过一些事让他们有顾虑。老道这么一说,一方面是给他们增添信心,另一方面也是激将。这份察言观色的本事,绝了。 果然男生还是说了:“老先生,您真是高人啊。我们学校确实不太平,可没人敢说啊。听知情的学长们说,学校还请过高人,可最后那位高人莫名其妙失踪了。后来有胆大的同学也找过民间的高手,可一个个都跟着倒霉了,有位学长还出了车祸,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其实那些怪事不严重,可谁要是找人来查,最后都没好下场。于是大家虽心知肚明,却不敢再领人来。要不是看到您本事大,我们也不敢说的。” “区区一鬼物,真是苦了你们这群孩子了。贫道决定了,不能留情。你们说说那狗东西到底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不过你们要是害怕,那就不用说了,贫道自会去查,费些功夫罢了。” 女孩突然脸红了,男孩也有点难为情,不过最后还是说:“堂堂七尺男儿,还怕这些。不是不说,这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我和老道都愣住了,这怎么蹦出来个不好意思? 男孩定了定神说:“哎,算了,这些事大家都知道,说起来也没什么。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学校最近这几年,总有怪事发生,而且这些事实在是太怪了。刚开始的时候,女生清洗后的内衣莫名其妙就丢了,尤其是,是,内裤之类。大家都以为是有变态狂,那一阵子学生还自发组织了一个护卫队,就是为了抓变态。 可是根本查不到任何线索,内衣还是照样丢,刚开始丢的只是水房里挂的那些,后来慢慢地有人传出,说在衣柜里的也丢了。我们想要查学校的监控,可是校方死活不让,也不给个解释。于是有的同学自发在宿舍装了小监控。你们猜怎么着?” 说到这里,看的出来,女孩更加害怕了,男生说话也有点颤抖。 王老道说:“怎么了?” “监控里看到,那些内衣居然自己从柜子里飘出来,然后飞走了。校方知道了这件事后,没收了我们的东西,并严格禁止私装监控,还说我们是在造谣。这些事不常发生,也没造成什么危害,大家虽然害怕,但想着慢慢会好的。可更离奇的事发生了,也就是近一个月吧,有的女生发现自己睡觉起来,内裤被褪到脚踝处。如果是一个人这样,那可能是自己不小心,可是一连发生了好几起这样的事。您想想,要不是因为实在害怕,女孩好意思把这种事说出来吗?最可怕的是,有的女生夜里起来,发现了有黑影在楼道里穿梭,那个黑影,是飘着的,看不清长什么样。现在好多女生都不敢在学校住了。大家人心惶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女孩也说:“老先生,您一定要帮帮我们啊,太可怕了,我隔壁宿舍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王老道说:“恩,放心吧,今夜,贫道就去解决,你们且先回去。邪祟一除,贫道会给你们留下标记,到时候你们自会得知。” “真的吗?” “出家人不打诳语,去吧,贫道这就回去拿法器。徒儿,走吧!” 说完,王老道站起身就走,我赶紧跟上。留下那两位一脸茫然。 我笑着说:“师父,您那法器在何处啊?” “小爷,赶紧填饱肚子,晚上还得您出手啊。” “老头,合着你说的大角色就是一色鬼啊?还偷人内衣,这也太没品了吧?你就这么笃定是他?” “一个可以偷取实物,还能显露身形,还能侵犯少女,还能逍遥几年不被处理,这样的鬼,怕也不是寻常的鬼吧?”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对于鬼魂来说,内衣虽小,但也重若千斤,寻常玩意还真办不到。好吧,是与不是,晚上看看就知。就是这家伙也太没品了吧,干的这都什么缺德事啊。” “晚上贫道也帮不上什么忙,小爷还是小心为妙,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你还怕他对我感兴趣啊?那得看他的玩意够不够硬,谁干谁,那可真不一定。” “小爷,贫道年老色衰,您可千万不要打我的主意。哈哈” 302.第302章 三声三世猛鬼叫门 夜落,本来老道也帮不上什么忙,想着让他就在宾馆休息得了,但他执意要陪着,于是我二人就赶到学校。 到了校门口,我把老道和肉身留在外面,想一个人用魂体进入,可是老道总是不放心。最后没办法,留了一小撮小菌人,若是真的出什么事,便于及时联系,这才稍微放下心。 至于我,一个人走进校园。此时已是午夜,校园里也每个人影,漫步其中,虽然不是自己的母校,还真是免不了一顿唏嘘。大学真的是个很奇妙的地方,不管是什么人进来,都能感到一股放松,青春的气息。 不过我可没心情见景生情,而是在校园溜达,想要抓个孤魂野鬼问一问,可是找了半天,让人奇怪的是,毛都没有一根。这就不正常了,一般情况下,一到夜晚,总会有孤魂野鬼出来游荡。 真是犯难了,学校大的很,宿舍楼也好几十幢呢,去哪蹲点呢? 身边就只有小菌人能商量,就问他:“快想想办法,咱从哪下手,这地大了去了,总不能漫无目的吧?” 小菌人说:“主人您不应该问我啊,这我哪知道。我倒是可以去查,但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不问你问谁?难不成我还得做个法,请神附体?” 小菌人笑着说:“您是不是忘了,您现在可是猫狗大军的总司令啊,那些小家伙可是很有灵性的。” 靠,还真是把这茬给忘了,学校里流浪的猫猫狗狗多的很,它们肯定知道些情况。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主动点,难道让我这个总司令亲自去问?” 小菌人笑了笑,马上飞出去几个。很快,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只特别可爱的小白猫。看到我以后,乖巧地在我身上蹭了蹭,很是亲昵,不停地喵喵叫。 我哪能听懂人家的语言,小菌人赶紧翻译说:“她说看到您实在太高兴了。” 我蹲下身抚摸了一番说:“我也很高兴,小家伙真可爱。” 小菌人接着说:“刚才我也问了,他们虽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鬼东西,但是知道那东西出现的规律。因为只要那鬼东西,不管要在哪幢楼出现,哪里就会提前变的非常冰寒,那股寒意对于这些小家伙来说还有生命危险,有很多她的小伙伴就是被寒气侵体而死的。” “那今天出现了吗?” “还没有,不过据她说今天肯定会来。她就是来带咱们去的。” 我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说:“那就辛苦你带带路。” 小白猫幸福地蹭蹭脑袋,蹦蹦哒哒在前面带着路,看起来还很骄傲的样子,难掩可爱。总能听到有人虐待这些小动物,真想不通怎么能下的了那种黑手。像这些无家可归流浪的小家伙,稍微给一点吃的,它都会记你的好。我刚到学校那会,每次从食堂出来,都会花一块钱买一根火腿肠给每天可怜兮兮守在餐厅外,等待施舍的流浪狗。只一次,它就认住了我,每天在学校里见了面都会主动摇着尾巴跑过来。花几块钱,就能收获一份信任,这么划算的事居然没人去做。有时候给别人花几千几万,自己还像个孙子一样,别人还未必领情,真是不如喂了狗。 实在想不通,不行,等我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把这些小家伙保护起来,谁要是敢再虐待,我就串通地府那群兄弟,等他们死了,一定要好好折磨折磨。 没走几步,就到了一幢宿舍楼外,确实,连我都感觉到了阵阵寒意。小家伙虽然很害怕,但是因为我在身后,还想倔强地往前走,我赶紧抱住。 “好啦,小可爱,谢谢你啊,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大哥哥就能搞定。等我处理完,再好好感谢你们啊。” 小菌人替我把话转述了一遍,小家伙也没走,只是不情愿地躲在路边的灌木丛中,瞪大眼睛看着我。我知道她这是不放心,不过既然这么有义气,那就随她吧。正事要紧,我毫不犹豫地穿门而过,进入宿舍楼。 进去才发现,是女生宿舍楼。别问为什么,男生宿舍根本没这么香气逼人,都是一股子酸臭汗脚味。闻到这些香味,不知为何,居然有点莫名的兴奋,靠,真是没出息。不就是女生宿舍吗,有什么好看的,有什么好看的,有什么是不好看的。。。。。。 站到楼道里,有些犹豫。小菌人明白了我的心思:“主人,您得进屋啊,不进去怎么查,怎么抓现行?” “兄弟,这可是女生宿舍啊。” “主人您是来办正事的,干嘛和做贼一样啊。” “好,你说的对。” 说完,二话不说,随便挑了一个屋子就杵进去,可刚进门,眼前的景象让我傻住了。 靠,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开放吗,****这尼玛就是在勾引鬼啊。这也罢了,你好歹把被子盖上啊,不冷吗?这白花花的******,我是该看呢,还是不该看呢。这么漂亮,不看的话说明我有障碍,看的话,那不是说明我。。。。。。算了,看两眼吧,不看白不看。 小菌人无语地说:“主人,你干啥呢,臭不要脸。” 我赶紧清醒过来,转过脸说:“废话,你看了没感觉吗,小爷又不是太监。” 小菌人嬉笑着说:“我还真没感觉,我是雌雄一体。” “日,变态。你回去不能出卖我啊,我这可是为民除害不得已。要是让你嫂子知道,那她指定我把当祸害除了。到时候,你主人雌不雌雄不雄可就玩完了。” “放心,我保证不会。反正您看也看了,要不摸一把看看手感?反正她们也感觉不到。” 这么一说,还真是动心了,小心翼翼地问:“能摸吗?” 小菌人坏笑着说:“我就知道你想来,老不正经的。” “靠,居然给我下套。” 有这么个小玩意在一旁冷嘲热讽,哪还有那些龌龊的心思。坐在宿舍当中的一把椅子上,一边和小菌人插科打诨,一边密切留意着外面的情况。 过了一会,突然楼上传来几声轻轻的敲击声,听起来很微弱,像是有人在敲击墙壁。也许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体会,在深夜的时候,突然家中有起莫名的响动,大多数人以为是楼上有人在敲击墙壁或者地板。不过,若是你们有心细数一下,如果和我现在听到的敲击声一样:连击三下,停顿,再连击三下,再停顿,再连击三下,停止。 要是你们数的和我现在听到的一样,那我只能遗憾地说,当你以为是楼上发出的声音,其实楼上根本没有任何动作,甚至可能都没有人。因为这种声音,叫三声三世,是真正的鬼叫门,但这个叫门声可不是给活人听的,而是给你家中的守护神听的,若是有守护神,“哼哈”一声,自然就退去了;若是你家没有守护神,那人家可就要登门了。有时只是为了借路,但更多时候,是来“做客”的。 不过不用怕,这种事,也好对付。 我听到这个敲击声非常深沉,看来真不是一般的鬼物啊。心说:有能力,胆却小,既然这样,那就吓唬吓唬你,哈哈,你猥琐,小爷就用无耻对付你。 303.第303章 惊雷劈出一只棋鬼 <!--章节内容开始-->我的经历也算不少了,还真是第一次遇到鬼叫门。 之所以鬼叫门,就是害怕屋里有什么守护神。其实也对,因为有的人身上佛性高,会有守护神,也有的人因为佩戴着一些圣物,很有灵性也算是守护神。可是这两种情况都极为少见,这个鬼还叫门,说明他胆子还是很小的吗。可是按照我了解的情况,他要是胆子小,还敢干那些见不得人的破事? 所以有心吓唬吓唬他。 遇到鬼叫门呢,若是身边有守护神,“哼哈”一声,鬼物自然退去。当然还有另一种情况,就是屋里已经有鬼了,那当然就不允许其他人介入,领地意识可不是只有动物才有。于是我就想着装一把鬼,而且要装一个大鬼。 一般鬼物,只能敲出三声三世,一共九声,再想多敲一下都是不可能的,对于他们来说,九已经是个极数了。但是地府的鬼帝或者阎王,可以敲满十三下,十三是个大吉大满之数,这叫灵官赐福。以我现在的身份,敲满十三下应该不成问题。 等他敲完以后,发现鬼气开始浓烈,心下一惊,这是准备进来了。可是看着鬼气,还真是像王老大说的,不是个小角色啊。刚才没有及时动手,此时我已经置身于他的领域之内,再要敲响一十三下,可就没把握了,因为我此时再动手,敲的可就不是墙了,而是他的结界。不过还是要试一试,握紧拳头,冲着身边的墙壁就是三拳,想试一试效果。 简直超出我的想象,三拳下去,“咚咚咚”三声闷响,如重锤击鼓。就连宿舍的那几个女孩都被吵醒了,惊慌失措地坐起身。好莫,眼前唯有香艳,可是我此刻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些上,反正她们也看不到我。 双拳握紧,冲着墙壁连续锤击,一连十三下,如闷雷一般。 这十三下敲完,想要进来的那个鬼物有了反应,只听虚空中传来一个声音:“大人,在下冒犯了,这就告辞。” 按理来说,这十三下锤完,再想多来一下也是不行。可是在这个过程中,虽然感觉有阻力,但是完全能够克服,于是又试着锤了一拳。 这一拳出去,顷刻间感到万钧的阻碍,但我还是咬着牙没有松劲,等拳头落在墙壁上,意外的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正纳闷呢,窗外天空中突然一道闪电,随之而来是一声炸雷。外面传来一个痛苦的声音:“你是神,居然是神,在下知错了,上仙饶命啊。” 我纳闷,这家伙几时溜走的,我还没玩够呢。 小菌人无语地说:“主人,你那十三下都告诉人家你是地府的大官,他要是再不跑,那不是傻子吗?您这不追出去,是想看姑娘呢,还是想试一试你的实力呢?” 我一边往外跑,一边说:“废话,当然是试实力了。刚那一声惊雷不会是因为我的原因吧?” “不是您是谁?您忘了,您的身体是大圣重塑的,又在无明业火界修炼,早就堪比罗汉了,您还拿自己个当地府的人呢?超过十三下,那就是天怒了,当然是惊雷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懂了。” 等我跑出宿舍楼,看到的那个人真是让我又气又恼啊,这尼玛是个啥货色啊。头上顶着蕾丝裤衩,腰里还揣的一把内衣,趴在地上,腿被刚才那道闪电劈中,还在冒烟。 他也看到了我,赶忙跪下求饶:“大神饶命,大神饶命啊,小人知道错了。” 我走进一点,看他的打扮应该是民国那会的人,看起来还算是清秀啊:“喂,你这死鬼,能耐挺大啊。” 他俯身在地,根本不敢抬头看:“大神饶命,我知道错了。” “多会死的?” “民国三年。” “为什么死啊?” “奸人所害。” “看你打扮也像个正经人,你咋尽干些龌龊的事呢?” “小人是一个读书人,一直以学业为重,从来没有沾染过女色,死后心有不甘,想寻一些芳香解解思绪。” “说的还挺有理的,我问你,既然身死,为何不去地府报道,还敢停留人间为害?” “一言难尽啊,您听我慢慢道来。” “好,那你说啊,小爷有的是时间。” 我看他身体颤颤巍巍,以为就是个待宰的羔羊,心里放松了警惕。可我刚说完,他忽然抬起头看着我,那一刻他完全没有任何惧怕的意思,而是一脸得意的狂笑。 我一惊:“咋地了这是,变态转精神病了?” 话还没说完呢,我终于意识到不对了,因为从身边的宿舍楼里,居然走出来很多很多人,不,很多很多魂魄。打眼一看,都是生魂,意思就是说,这些魂魄的主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应该就是学校里的学生。 这真让我吃惊不小,一个小小的鬼物,居然可以把生魂召唤出来。玩的这又是什么把戏啊,要知道,黑白无常都没这个本事。 不过我也不慌,生魂我倒是拉不出来,但是放进去是没啥问题。再说了,这些生魂对我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 我笑着对他说:“咋地,要打群架啊,你觉得就这些人是我的对手?还是你想把他们当成人质威胁我?你要是真这么想,那我奉劝你乖乖就擒,小爷我才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我现在唯一考虑的就是,该如何折磨你,让你不至于一下就死透。” 他大笑一声,忽然身体从地上飞起,迅速后退:“你太小看我了,你还是想想自己吧,要是逃不出去,你就准备一辈子困在这里吧。”说完,往地里一钻,没影了。 我骂了一句:“你丫居然比我都能装,看小爷不弄死你。” 正要去追,突然发现自己走不动道了,不管怎么试,都是迈不动腿。再看眼前这些生魂,不仅没有冲我动手,反而是静静站在原地,像一个个雕塑。 这下我彻底蒙圈了,啥玩意啊,一二三木头人吗?哪跟哪啊,小爷也没想玩游戏啊。 我问小菌人:“这怎么回事啊?你赶紧追出去看看。” “主人,我也动不了了。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靠,太憋屈了,莫名其妙就被定在这里了,还放了这么多生魂和我一起杵着,到底要干嘛啊,难不成来个午夜狂欢,一起跳广场舞。可见他们一幅幅目瞪口呆的样子,很明显丧失了心智啊。 自己挣扎了半天,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真是又气又火又无助啊,突然想起王老道还在外面,赶紧对小菌人说:“快叫老道来帮忙。” 还是王老道精明啊,要不我困在这里事小,明天一起早,这些孩子的肉体全部都是植物人的状态,那可真就轰动了。 过了一会,王老道匆匆赶来了,看见眼前的一幕也是惊呆了。不过他没有靠近,而是远远地看着我。 我气急败坏地说:“干嘛,看戏呢?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王老道严肃地说:“小爷,我要是进去,就和您一样了。” “咋地,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王老道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说:“我终于知道在此地为祸的是谁了。” “谁啊?” “棋鬼。” 304.第304章 棋鬼往事奇葩雷人 <!--章节内容开始-->王老道嘴里突然冒出“棋鬼”这么个词,真是让我疑惑不已。 “老头,听你这意思,难不成他也是个器灵?可是看着不像啊。” 老道摇摇头说:“非也,他清末时期的一位奇人,一生嗜棋如命,他的死也是因为棋。” “还有这种没脑子的人?说来听听。” “从某方面来说,他还真是让人敬佩。他生于清末,痴迷于弈棋,在那个时候,最厉害的高手,最全的棋谱都在皇宫。他凭借自己精湛的棋艺考入棋院,成为一名国手,不过他为人低调,名气不响。但在当时,他以不到二十出头的年龄,几乎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老头,我现在被人家下套了,你还给他唱颂歌?说说他怎么死的。” 老道讪讪一笑说:“真不是老道要唱颂歌,而是他之后做的事,确实让人震惊啊。您想必刚才也看见了,他相貌还算不错吧?” “没我帅。” “额。好吧。他进入棋院后,就时常入宫陪一些皇亲下棋,一不小心,就被某个人看上了,要招他做面首,” 听到这里我兴致来了:“靠,你不会是说那个老娘们吧?赶快说说,后面怎么样了,你可千万别和我说什么卖艺不卖身,你看看他干的这些破事,也不像是个能有原则的人。虽然那老娘们年老色衰,估计闭着眼也就将就了,是不是啊?” 王老大看着我的八卦脸,顿时无语:“小爷您这点还真是猜错了,对,确实是那个老娘们,可他当时还算有些风骨,死活不从。那娘们也舍不得杀,但也气不平,最后,就给把他给净身了。” “啊?闹了半天是个太监啊,哈哈,怪不得这么变态,可是,厉害了。那后来呢?”听到这些,我心下稍安,既然是个太监,就算他拔人家女孩的小裤裤,也只能看干不了别的。我还真怕他来个人鬼交融,对于那些女孩来说,可是灭顶之灾啊。 老道继续说:“他本想寻死,可是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就是在清廷的某位皇帝的陵寝中,陪葬了一本传世的棋谱,其中有一残局,据说是某位经历过神魔大战的仙人所创。那位仙人的灵感来自于其中一场决定成败的神魔之战,那场战役,天庭派出了所有星宿,组成了一个星辰阵,一举消灭了魔教大部分精锐。那位仙人就把星辰阵的阵法演化成一残局,黑子为魔,白子为仙。据说,若是黑子能胜,就能破解星宿的秘密,会获得无穷的力量。他以为可以得道成仙,到那时他失去的也就都拿回来了。于是,他就萌生了盗皇陵的想法,并且真的那么干了。” “什么,那最后成功了吗?” 王老道无奈地说:“小爷,他除了棋艺之外,什么都不懂。您知道他怎么盗墓的吗?他扛了一把铁锹就跑到皇陵外围去挖洞了,被守陵人发现之后,人家都不好意思把他当成盗墓贼,要不是看他已经挖了几十米的大坑,还真就给放了。这种大事当然要上报朝廷,那个老娘们知道后,勃然大怒。” 我哈哈大笑:“能不生气吗?御赐的净身,没想到人家还想着要把宝贝安回去,太打脸了,而且想的办法居然还是刨她家祖坟,哈哈。哎,不对啊,既然没有成功,那他怎么那么厉害?能困住我可不容易啊。” “贫道也只是听说,要不是今天亲眼得见,还真是不敢信。贫道听说他后来被凌迟处死,而且把他骨头抠成了一副棋子,被那个老娘们死后带进墓中。” “这下我懂了,他这是怨气和执念太大啊,魂魄应该是附着在骨棋之上,不愿离去。等到他被带进墓中,作为随葬,他的魂魄若想进入别的陵寝就不会受到阻拦,想必他是在墓中看到了那个残局。可这也不对啊,如果破解了,那修成鬼仙也不是问题啊。” “这个贫道也是费解。但这个残局贫道却认识。” “什么,你认识?你怎么能认识?” “倒不是贫道认识棋谱,而是知道那段神魔大战的往事。那一次大战,天庭派出三十六天罡与七十二地煞,再以二十八星宿为阵眼,一共一百三十六位星将组成星辰阵。魔教当时共有九九八十一路妖王,还有三十二位魔王,一共一百一十三位魔将前去破阵。您上眼数数,这里的生魂不多不少,正是二百四十九位。而且您看他们的排列,整齐有序,前后左右距离相等。换而言之,这些生魂此刻就是棋子。” “靠,你是说我现在就是在那个阵中,而那个阵就是一副残局?只有破了才能出去?” “正是。而且贫道敢断言,您只有让黑子胜才算真正破解。” “你看我像是会下棋的人吗?” “看着不像。” “那你还废话。你们修道之人不都喜欢搞这些吗,还愣着干什么,出手啊。” 王老道无奈地说:“小爷,您有所不知啊,这个残局到底是怎么摆的,只有棋鬼知道。而且您仔细看看这些生魂,哪里能分得清哪个是黑,哪个是白吗?他虽然以生魂布局,但是却不露黑白,这棋贫道就算想下,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啊。” “那怎么办?” “要是能知道当年那个星辰阵是如何排列,说不定能分清楚黑白,可是那只能算是痴心妄想。” 我想了想阴狠地说:“要是把这些生魂都消灭了,那还有个狗屁棋局啊。” 王老道一愣,气息稍微弱了点说:“小爷,您想开杀戒,贫道不敢不从。但是贫道想对您说一句话,虽然您有很好的理由可以随意杀戮,不沾因果,若是大事可成,生生死死不过就是一场梦,说起来好像真的无所谓。可小爷您要知道,人的心性是会变的,若是因为杀戮让你性情大变,以后会如何呢?您如果遇事就想用杀戮来解决,您总会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杀戮只是手段,决不能成为依靠。若只有杀戮,那您终究也只是个屠夫。” 老道一番话,让我触动不小,叹口气说:“你说的对,是我错了,可是这些东西我根本不懂,你又帮不上忙,咱怎么才能破啊?” “小爷您担的那可是天大的使命,不试怎么知道行不行?若是无果,不用您吩咐,生魂,我来杀。” “好,容我想想。” 王老道突然想起什么对我说:“小爷,下棋犹如作战,有经验的未必就比愣头青厉害。这副残局,说是棋,也不是棋。这局棋更像是一场仗,若是仗,讲的是战略,而不是战术。战术者讲的是杀敌之法,战略者,讲的是化敌之法。您大可不必以围棋的规则来约束自己,用战略眼光试试看。” 我笑了笑:“没看出来啊,你还挺能忽悠。行了,我听你的就行。不过我若做,就一定要做成。我要是破不了,就不出来了。你且回去吧,看好我的肉身,就算我呼唤你,你也不许帮忙。” 王老道点点头笑着说:“贫道深信不疑,那贫道就去外面等候,绝不进来。” 他离开了,我知道,他一方面是相信我,另一方面不想杀戮。我呢,若是破不了阵,就动不了,只要他不进来,这些生魂,我就算想杀也杀不掉。行,那就逼自己一吧,我就不信了,不就一个阵法吗。 305.第305章 终于参透神功奥秘 <!--章节内容开始-->老道走后,我还真是有点尴尬。 一个连五子棋都玩不好的人,居然让我下围棋,而且还是传说中的残局,而且对方还是个为了下棋连二弟都不要的高手。最重要的是还没有分黑白子,虽然分不分似乎对我也不是那么重要。 不管如何,先抽出了五分钟时间热情洋溢地把棋鬼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心中暗骂:等小爷出去逮住你,不把你裤子拔下来给别人参观参观,就不姓冯。 骂归骂,牛皮吹出去了,总不能真的杵在这里当雕塑吧,这要是让别人知道,脸往哪搁。要是被兄弟们知道,铁定给我面前放个盆,然后再扔俩钱。 可是该如何下手呢,下棋是真的不会。 我问小菌人:“你见多识广,赶紧给出出主意啊。” 小菌人为难地说:“主人,道长都搞不清,我就更不用说了,再说了,咱现在动都不能动,您还想摆弄那些生魂走位啊?难不成拿嘴吹啊?不过我看,主人这张嘴估计还真能吹的动。” “靠,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拿爷我打叉?” 闹归闹,小菌人这句话真是一下点醒了我。对啊,阵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可是我的身份是什么,那可是堂堂的幽冥教主,继承的可是魔教教主的衣钵。若是这个棋阵是以神魔划分的黑白,那每一个代表魔教的生魂应该与我有某种感应。 想到这里,心里总算有了方向。 可紧接着另一个问题就来了,我特娘屁都感觉不到啊,眼前这些生魂看着都没啥区别啊,怎么办呢? 沉下心来,闭上双眼,放空一切,脑子里回想着过往的事,试着从回忆中找寻一丝蛛丝马迹。那一刻,思想犹如跨到另一个境界,非常安静祥和。想着想着,脑海里突然发出了一阵闪光,就像亲眼看到一般,前教主刻在我脑海里的那段天心纹突然亮了起来。 我心中暗喜,好长时间了,我差点把这个事忘了。当初他刻下这段文字的时候曾经说,若是能参悟其中的道理,那可就真的是天下无敌了。 此刻再次看到这段文字,我没有着急。因为才无明业火界的时候曾经试图参悟过,但是毫无所得。现在又突然忆起,哪是那么容易就能看透。 我心里想着:既然是前任教主留下的功法,肯定是希望我能学会,而不是故意为难。若这套功法真的是一种文字,那肯定是只有他才懂的文字。如果是这样,他要是不给我一些提示,或者线索,我就算费劲千辛万苦也绝对不可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可是在他与我交接的时候,并没有提及。那就说明,这段天心纹看起来像是文字,但绝不是文字。 可若不是文字,那又是什么呢?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之所以刻在我脑子里,就是怕我忘记,就是让我时时参悟。 想到这里,我忽然明白了。这段天心纹绝对不是文字,而是一种符篆之类的东西。但凡符篆,若其中一笔一划稍有偏差,那蕴含的法力就荡然无存。他正是害怕我忘记了这天心纹的形状,所以才要亲手刻下。这段天心纹,一共四十九个字,上次收服混沌兽,亮了七个字,那七个字真是所谓的驭兽术。这样看来,这段天心纹应该一共七套法术,或者七套不同作用的符咒。那其中一定有破解棋局的法术,我只要找到就能解决我眼前的危局。 上次是用那只神笔蘸着福光才办到的,现在那只笔虽然还在我身上,可我根本动弹不得,而且福光也早就没了。不过我没有气馁,因为书雁曾经和我说过,真正的大神是不需要画符结印的。因为他们都有元神,元神就是最好的画符法器,只需要一动念,符咒自然呈现在身体之内。这样击打出去,对手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像两个武林高手对决,根本不会摆出什么花招,那样的话,对方早就知道你的套路,还打个毛线啊。 我虽然没有元神,但还是想试一试,万一管用呢。 看着天心纹,自己在脑海里刻画那些文字的形状,可试了很多次,都没有一点作用。正心灰意冷准备放弃呢,小菌人一直注视着我的行动,忽然提了一句:“主人,上次收服混沌兽是因为您遇到了危险,那个时候首先想的是怎么对付凶兽,您说,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 “有道理啊,前辈留给我这个东西,什么都没说,具体哪一招有什么用也通通不知道,这不和常理。若是你说的那个原因是对的,那就说明,他老人家留下这个,肯定加了限制。应该就像是个字典,只有我需要的时候,才会显露特定的内容,这样就能方便我学习和认识。” “那您赶紧试试。” 这次,我看着天心纹,脑海里只想着如何破解残局,很快就入了定,慢慢地,果然有了变化。只见那段文字逐渐暗淡下来,唯有其中七个字还亮着。一看真的有了效果,赶紧在脑海里刻画那段文字,更加奇妙的事发生了,那只笔居然出现在我脑海里,然后顺着我的心思把那七个字慢慢写了出来。再次期间,我的身体感觉到非常痛苦,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可就算这样,都难掩我内心的激动。 七个字终于写成,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七个字化为化为散碎的星光,再次聚合,居然变成了一个金灿灿的令牌,这令牌上的字我还真认识,是小篆“魔王令”。当那个令牌出现的那一刻,我的脑海就像一个被充气的气球,很多东西从外涌了进来,,胀的我脑袋都快炸了,要不是我一直死守着本心,想必早就昏死过去了。这个过程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每一秒都像是那么漫长。等一切归于平静,我惊讶地发现,在我的记忆里出现了很多不认识的妖怪和魔头,他们的面孔,他们的名字,他们的种族,他们的法力等等等等,全部一目了然清晰可见。 我顿时明白了,这个魔王令的就是魔教弟子的档案册。这东西太有用了,可是一想不对啊,眼跟前我好像用不上啊。 可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差点惊吓过度,眼前不再是学校,而是在星空之中,眼前也不是生魂,而是一个个相貌各异的妖怪魔头,远处是一群身披金盔金甲,气度不凡的天神。 对面那些星官喊道:“魔教败类,今天踏进这星辰阵,定叫你们有去无回。” 魔教这边的人突然看着我说:“教主,下命令吧,咱们怎么打?” 有的早就不耐烦了,挥舞着兵器就要冲:“管特娘的什么狗屁阵法,爷爷的棒子才不怕呢。” 我马上明白自己肯定还在棋阵中,不过眼前的这些虚像肯定是当时真实的战场情况。要是随便他们去打,必须无疑。所以关键时候我毫不犹豫,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听我吩咐。” 306.第306章 独辟蹊径战略为尊 <!--章节内容开始-->虽然没有参透“魔王令”到底有什么作用,但我知道绝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更不会只是一个名册。问了小菌人,连他也不清楚,看来只好让四位冥神解答了。 不过“魔王令”一出,眼前的棋阵发生了变化,我知道这是幻想,但同时我也非常清楚,这也是一个真实的战场。见有魔军要动手,马上出言喝止住。此刻我就是魔教教主,这场战如果按照他们那样的打法,必败无疑,如果败了,我还是会被困住。 小菌人见我当机立断喝止住魔军,赞叹地说:“主人,您进入人物很迅速啊。” 我心中说:“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曾说过,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遇。” “这都哪跟哪啊?看您扯淡,真是对智商的一种考验。” 就在这时,魔将都看着我,看起来非常兴奋:“教主,这星辰阵可不好破啊,难道您有主意了?” “是啊教主,咱都被困好几天了。如果您真没办法,也别勉强,只要您一声令下,大不了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对啊,誓死和天庭血战到底。” 他们七嘴八舌这一通说,还真是让我犯难了。我是制止住了他们,可是根本没想出破解之法。而且在他们表忠心的时候,仔细看了一下对面的阵法,真叫一个雄伟啊,以整个天空为基础,以所有星辰为法力的源泉,再加上天庭那些最有名的星宿作为阵眼才布成的大阵,说它是天罗地网一点都不为过。别说是破阵了,就连它整个阵形都看不完全。 其实想要以我自己的本事破阵,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很明显,当时这一战,前任教主也在,以他的能力都破不掉,我这个半吊子更不用说了。 看到身边的魔将已经不耐烦了,我告诫自己,千万不要乱,一定要稳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他们办不到,未必自己就办不到。 这时,忽然想起王老道刚才说的那句话,就是战术和战略理论,脑子里萌生了一个念头。这个阵,眼见得我是不可能破掉,魔军就更不用说了,否则他们也不会败。这么说来,我方算是无计可施了。 那还有什么办法呢?对啊,阵法的奥秘掌握在天庭手里,只要他们主动拆了,那阵法不就破除了吗? 怎么让他们主动把大阵撤除呢?我分析起双方作战的起因。据说,当时挑起神魔大战的,并不是神界,而是魔界。天庭虽然一直在不断剿灭魔类,可是那只是他们自认为的职责所在。魔界因为屡受欺压,恰好我那位前任又是个目空一切的主,而且法力无边,就把所有魔类召集在一起,公然神界作对,很多战争都是由他们主动发起的。用现代的话来说,魔军就是农民起义军,神界就是封建统治阶级。 想到这里,我突然笑了。统治阶级最在乎的是什么?面子,尊严,权威。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乱军主动投降或者臣服。而农民起义军呢,他们以为自己所向披靡,在鼎盛时期决计不会投降。尤其是我那位前任,让他向天庭低头,估计比杀了他都难。可我不是啊,大丈夫能屈能伸,此刻低个头又如何? 而且这一战,是决定成败的关键,双方都没有把握。尤其是这个时候,神界虽然布下阵法,但结果如何,他们也不一定有底,那这个时候最适合谈判了。所以,只要我现在表现出议和,甚至投降的态度,对方一定会欣然接受,因为他们在乎的是面子。搞个假投降,先把目前的情况扭转,然后集合所有力量,伺机控制住其中几位星宿,缺了阵眼,那这个庞大的星辰阵还怎么可能布的起来?我干嘛要想着破阵,我干脆让他们搞不起来不就得了!对,就这么干。 我的心里活动小菌人都能知道,等我下了决心,他震惊无比地说:“主人,您这计策真不是一个大英雄能想的出来,您这就是耍流氓啊。” “闭嘴,这叫谋略。怎么样,你觉得可行吗?” “太可行了。您是不知道,那时的魔教教主简直可以说是睥睨天下,要让他服软,玉帝都能高兴地蹦起来,那可比剿灭整个魔教都让他得意。” “我知道。” 说干就干,我拉起来,摆出一副高冷的样子,冲身边看了看说:“你们怕死吗?” 大家异口同声:“不怕!” “不怕死,那你们怕什么?” 大家被我这一句问的莫名其妙,其中一个想了一下说:“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别的魔将也都一致附和。 我满意地笑了笑说:“那意思就是你们什么都不怕呗?” 有一位说:“教主,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兄弟们陪您出身入死,只要您一声令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说:“不用你们赴汤蹈火,只需要你们听我的命令就好。” “那是必须的啊,您的将令,谁敢不从。” “这就好,你们在此莫动,我去会会。” 安顿好魔军,我漫不经心地溜达到阵前,守阵的那位我太熟悉了,正是荡魔天君真武大帝。二十八星宿,以北方玄武七星为尊,而玄武大帝就是真武大帝。不过,此刻他当然不认识我,只是把我当成魔教教主。 见我走过来,面色也非常紧张,大声喝道:“速速止步,再前一步,本尊就不客气了。” 我笑了笑,停下脚步看着他,心生亲切,不过还是装模作样地说:“你怕我?” 万万没想到,帝君虽然极力掩饰,但还是藏不住恐惧,说话的节奏都变了,甚至有些结巴:“怕你?你是魔,我们是神,自古,邪不压正。告诉你,识。。。。。。” 我看他因为紧张居然卡文了,接了一句:“你是不是要说识相的?” “识相的赶紧束手就擒,免遭皮肉之苦。” 从他这说起来底虚的硬气话中我听出了两个意思,一:他们也不知道这个星辰阵的威力到底多大,如果他知道这个阵法几乎把魔教精英全部绞杀,那就不会这么没有底气。二:他对于魔军这方的实力估计不准,想必是因为那任魔教教主太过厉害,给他们造成了心里阴影。 综合来看,我的那个计划绝对是可行的。既然是这样,那我这戏可就能演好了。哈哈,这叫什么,英雄的舞台,流氓来唱戏,谁都不知道套路是什么。 307.第307章 玩了一手诈降反击 <!--章节内容开始-->听真武大帝说完,我忽然放声大笑。 这一通笑,让魔军士气大振,以为我这是要发飙。反观神界那边,一个个如临大敌,就连真武大帝都被我笑的有些发毛,握着宝剑的那只手青筋暴突出。 帝君毕竟不一般,他冷面问道:“要打便打,你狂笑不止所为何?” 我真想说我是在演戏呢,不过某位伟人曾说过,装比要装到底,不能半途而废。 于是我收住笑对他说:“你慌什么,我来呢就是想问问,你们天庭招安吗?” 一语既出,整个战场顿时陷入死寂之中,魔军,还有神界,所有人都傻眼了。真武大帝半响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年纪不大,你这耳朵可不好使了。我的意思是,你看看我这支队伍如何,你看看他们,一个个长得也算是独树一帜了,至于武力如何,你们也肯定领教过了,要是看的上,咱们可以谈谈整编的事。” 我的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可是真武大帝还是不敢相信,从他瞪得老大的眼睛中就可以看的出来,可见那一任教主在他们心里到底有多大的影响。 帝君还是不相信地问:“你不是在戏耍我们吧?” “爱信不信,我主意可变的快,你们要是有兴趣,就赶紧谈。” “你能做的了主?” 我冷眼一瞟:“你说呢?” 帝君精神一震,马上说:“此事小神无法做主,需要禀明玉帝,您稍后。” 听他的称呼变了,就知道这事有门。 我大大咧咧地说:“那你还愣着干什么,麻溜去啊。” 真武大帝怔了一下,也不说话,转身飞走。 等我回到魔军阵中,大家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我。还好咱脸皮厚,根本不为所动,反而直视他们的目光,摆出威严说:“看我干什么?你们不是说死都不怕,别的就更不怕了吗?怎么,现在不让你们死,咋地,刚说的话是放屁呢?还说为我命令是从,看你们一个个的,要反啊?” 大家被我一通数落,有的居然害怕地低下头,也有的虽然惧怕可还是直言说:“教主,这事关荣誉,咱们魔教怎么能和天庭妥协呢?而且您一直与神界势不两立,玉帝曾多次派人前来议和,您都给打回去了,此一战若能胜利,定可打上凌霄殿,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提出议和?” “荣誉?几毛一斤?” “几毛?教主您说什么属下听不懂啊。” 我也懒得废话:“看你说的这么热闹,要不这教主你来做?” 刚才说话那位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一躬到底,颤颤巍巍:“属下不敢。” “我来问你,是你想得周全,还是本尊想的周到。” “那当然是您了,可是现在。。。。。。” 我不耐烦地说:“什么可是不可是,你们要是不想听令,滚一边去,要是还信本尊,那就乖乖听我吩咐。” 说完,我冷眼扫视了一干魔将,见他们虽然难以理解,可还是没有一个敢反对。我心说,前一任教主还真是深得民心啊。 最后他们不太情愿地说:“一切听教主吩咐,您都能忍,我们还有什么忍不了。” 我高兴地说:“这就对了。本尊的愿望就是三界和平,整天打打杀杀的干什么,咱们要享受生活。”说话的时候我故意提高了几个声调,并不是说给魔军听,而是说给对面的神兵听。 没过一会,真武帝君匆匆赶了回来,他再次见我,脸上极不自然,好像很难为情。在他身后还跟着几名天庭的大神,有太白金星,托塔天王,还有一众天兵天将。不过他们都站在远处,看样子似乎很紧张。 我又迈步出去,走到真武帝君面前,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说:“怎么?不打算收编?那咱就死磕到底?” 他赶紧说:“不是?玉帝同意议和,可是提了一个条件,我怕魔君你不同意。” “不会是要钱吧?那我指定不同意。” 他苦笑地说:“一直听说魔君勇猛狠辣,今日亲眼得见,居然是如此幽默。天庭怎么会要钱,不过玉帝说了,只要您能跪下磕头,玉帝就答应议和。我知道,这个条件实在太苛刻了点。” 我咂咂舌说:“要我磕头?这。。。。。。”我嗤牙咧嘴,表现出很为难的样子,故意顿了一下,偷眼看着帝君。 帝君以为我要反悔,赶紧说:“我给您透个实底,只要您磕了头,三界遍都会知道您愿意臣服。到那时,您还是魔教教主,只要稍加整顿便可。” “好,我也打累了,也想要逍遥。不就一个头吗,我磕。” 他一听我答应了,惊喜非常,不过我马上说:“磕头可以,你们天庭的做派我不放心。你也知道我这一跪意味着什么,诚意应该足够大了吧?” “自然知道,诚意那是没的说。” “我表示了诚意,那你们也得表示表示。我磕完头,你们这大阵可得撤去。这你能答应吗?” 帝君毫不犹豫地说:“那是自然,这个我敢保证。” 见他答应的这么痛快,我更加明白,对于玉帝来说,魔君的臣服胜过战争的胜利,看来,我的那位前辈真是一个大英雄啊。哎,可惜我不是。 “我信你!” 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下,双膝跪地,一连就是三个响头,整个过程,鸦雀无声。而我呢,他们以为是跪拜玉帝,其实不然,我跪的是我死去的亲人,所以我心里丝毫不觉得尊严有损。 跪拜完毕起身之后,真武大帝整个人都木了,回头看了一下魔军,一个个如霜打的茄子,心气也都没了。 真武大帝回过神来,激动地话都说不出来,冲身后一挥旗,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二十八星宿全部从阵法正脱身出来,排列在真武帝君身后。 做完这一切,真武帝君说:“那就请您带着队伍随我面见玉帝吧。” 我点点头,也是大手一挥,魔军失魂落魄地跟在我身后,真武帝君在前面走,我们跟在身后。见时机成熟,悄悄捅了一下身边那两位,然后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用阴狠的眼神看了看背对着我们的星宿。 他们愣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因为是一起打战的兄弟,极有默契,很快,只用眼神交流,大家都知道了我的打算。然后我忽然大喝一声:“动手!” 电光火石之间,上百个虎狼般魔将在一刹那就砍翻了还在庆功中的星宿。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我眼前一亮,再次睁眼,又回到现实。我知道,若是那是真的战场,星辰阵不可能再存在,所以这局残棋是我剩了。 这次,我的身体恢复了自如。小菌人佩服地说:“主人,这次我真的服了。” 其实我也是心有余悸,长出一口气说:“把这些生魂都带回去安顿好。” “遵命!” 小菌人负责安顿生魂,而我看似漫不经心的表演却几乎耗尽了我的精力。看到灌木中那只小白猫还在,就蹲下身抱在怀里,轻轻抚摸。 我知道,我之所以能胜利,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强。而是因为我那位前任性格特点太过鲜明,加上他法力无边,让很多人甚至是玉帝对他有了惯性思维。很多事,就连对手都认为他不可能会改变,事实也确实如此。若不是因为换了我,我敢保证,那位前任绝对不会屈服,若要屈服,就是彻底臣服,哪里会耍花招。耍花样不是大英雄所为,只是我这种小无赖的伎俩。 可这件事让我突然意识到,我需要刻意去塑造自己的一种形象,把自己某些东西藏起来,关键时候,可能会救自己一命。英雄有英雄的道,流氓有流氓的道。但若想打败天庭,必须同时把这两条道全部铺好。我不做英雄,也不做流氓,我只做我自己。 同时奉劝各位,当你觉得无路可走的时候,从你习惯的思维中跳出来重新思考,说不定还有路可走, 小菌人安顿好所有生魂后,我抖擞精神,心说,小爷现在就去扒了那个阉人的裤子。 308.第308章 老道坦白棋鬼难逃 <!--章节内容开始-->安顿完那些被无辜牵扯进来的生魂,走出来学校。 王老道静静地等候在门口,见我出来,会心一笑:“小爷,您果然是真正的高人啊。” “少来了,差点折里面。要不是跟你吹下了牛,我真想大开杀戒。” “贫道知道小爷是断然不会的,幽冥教历经两任教主,虽然在天界看来,一善一恶,可是大家都知道,那两位德比天高,您又怎么会差呢。” “行了,你以后少拿这话堵我,以后想干个坏事也不好意思了。” 王老道忽然脸色一沉,特别严肃,然后恭恭敬敬施了一个大礼:“小爷,贫道给您请罪了。” 我怔了一下,当时就明白了他这闹的是哪一出,无奈一笑:“我早就该想到,你这老狐狸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残局是什么,你是怕我动了杀心,才骗我说不清楚棋局是什么对吧?” 王老道不好意思地说:“小爷真是明察秋毫,确实,贫道早就知道了棋谱是什么,否则怎会如此清楚棋鬼的故事。” “其实你多心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愿意杀生。你应该早点和我说啊,让我心里有个底也好啊。” “不是贫道不愿意说,而是怕说了以后小爷反受束缚。那本棋谱是我师爷无意间得到的,历代帝皇敬重我重阳宫,很多还与我教掌门关系不错。那位皇帝也是爱棋之人,知道师爷手里有这么一份残本,特意来求,随葬的那本就是师爷的手抄本。” “哦,原来那玩意你家的啊,那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修道之人,本身就对这些东西研究颇深,师爷和师父也不例外,若是步入俗世也是顶尖的棋道高手。可就算是这样,师爷和师父,再加上我,研究那局残棋也有四五百年了,依旧不得破解之法。不是老道自夸,我们三代师徒都研究不出解法,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若以棋术来说,黑子必败,绝无翻身的可能。所以贫道不敢和小爷您说,害怕让您失了信心。” 我笑着说:“你这么说的话,我还真不能怪你,好了,现在爷们也出来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以后要多一点信任,害的我还小小自卑了一下。” 王老道也笑了:“小爷,能不能给贫道讲讲您是怎么破解的呢?” “想学啊?” “嗯!” 我开玩笑地说:“叫老师!” 王老道浑不在意:“叫您老师可以,那可是您吃亏啊。” “老狐狸!好吧,其实我不是破解了阵法,而是让他那个阵法摆不成。” 说完把事情经过仔细说了一遍,老道听完哈哈大笑:“高,真是高啊,绝了!” “你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自吹自擂了。” “您这招我还真是万万没想到。您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若是在棋盘上只要去掉一颗白子,黑子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可是棋盘有棋盘的规矩,落子不动,所以没有任何人会想到破坏规矩。而且以那位魔君的骄傲,也不会想到那样做,所以天庭见他臣服,也断然想不到是诈降。” “什么个意思啊,你这是说我偷奸耍滑呗?” “不敢,不敢。贫道今日才明白,为何选您继位。那两任教主一个是英雄,一个是枭雄,而您却可以在这两种角色之中随意切换,看似有缺点,但没有一个是致命的,所以他们想战胜您,最难。欲成大事,唯有您这样的人物才行。” 我哭笑着说:“得,我明白了。你呢说我是个泥鳅,最圆滑对不对?” “小爷风趣了。” “行了,咱就不互相吹捧了。你知道那个“魔王令”是怎么回事吗?” “这个贫道不知,要不是您说,我根本连名字都没有听过,您得问问四位冥神。” “好吧,那得回去再说了。好了,爷们也出来了,怎么着,咱找那个太监算账去?可别让他跑了。” 王老道说:“放心,不急,他跑不了。” “怎么说?” “方才您办事的时候,贫道已经查清楚了。先前不是和您说过吗,他死后骨头被抠成了一副棋子。因为是横死之人,地府不收,所以魂魄只能附着在棋子之上。您可知那副棋子现在何处?” “哪里?” 王老道拿手一指学校后面说:“您上眼看。” 我看了一下,似乎看到几幢高檐挂角的古建,问:“那是什么地方?” “故宫!” 我顿时无语:“老道,你逗我玩呢,咋地,紫禁城搬迁了?你批的?” “小爷您误会了,那里确实是故宫,是清军最早的皇宫。” 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来,在东北,也有一个故宫。于是问:“这你怎么查到的?” 老道拿出一个手机,一看是我的那部,他说了一句我乐了:“小爷,这都互联网时代了,你太落后了吧。贫道上那个博物馆主页一看,就查到了,那副棋子在民国的时候被人从地宫盗出,流落民间,三年前捐给博物馆。” “靠,老头你可以啊。” “这算什么,有的宗教界同仁还搞了什么网上烧香A屁屁,还想让我重阳宫加入,要不是贫道觉得那是坑人,也就随大流了。” 我假装把脸一拉:“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开的是4G吧,不知道流量贵吗?” 王老道哈哈一笑:“放心,贫道把重阳宫的功德箱偷来送给小爷。” “这个可以有。好了,说正经的,那现在咱就去?” “不急,博物馆此时闭馆,您能进得去,贫道却不行。待明日您把老头我也带上一同前去如何?要不是有您这个大财主,贫道哪有条件游山玩水啊。您要不介意,贫道还能给你当个导游。” “早说啊,这不是事。你还想去哪里,随便说,陪你好好玩。要不改明带你去那些现代青楼楚馆看看?其实我也想知道,你们这修道之人真的有那么高的定力?” 王老道老脸一红说:“要是真有那么大定力,干嘛躲进深山老林中。您就别拿我玩笑了,现在的女孩子也太开放了,贫道承认也动心。要不说大隐隐于市呢,老道可不行。不过您要是自己想去,害怕两位夫人怀疑,贫道可以勉为其难当个掩护,哈哈。” 我知道他这是开玩笑呢:“放心,一定带你去。那现在怎么着,咱回去睡觉?” “明日一定能除掉棋鬼,那些孩子这几年受了他不少欺负,要不咱留下点神迹什么的,打消孩子们的担忧。” “这不错啊,你有什么好主意?” “托梦吧,这事您是行家了。” 我一想,托梦也行,可突然想到那只为我领路的大白猫,这不正是给他们谋福利的好机会吗,蹦出一个更绝想法。和王老道这么一说,他唯有感慨:“小爷您连这样的小家伙都如此疼爱,跟着您,真是三生有幸啊。” “行了,别怕马屁了。走吧,这事交给小菌人,咱回去睡大觉。” “好。” 于是我俩踏踏实实回去睡了一个好觉。 309.第309章 自己导演一出好戏 <!--章节内容开始-->第二天起来,吃过饭,博物馆也不开门,就先去了那个大学,这个点正好是上课的时候,也是我昨晚设计好的那场戏上演的时候。 王老道觉得自己形象年龄有点超标,不好意思进入教室,就在外等候。我青春洋溢,当然没问题了,跟着上课的学生进了教室。要说大学真是好地方,包容性非常强,不管是哪个教室,推门就能进去旁听,没有一个人会指指点点。 这个教室是今天的一个“片场”,主演就是那只小白猫,是小菌人安排好的。我坐在最后一排,这是一节大课,听讲的学生很多,少说也有上百位,大家都很认真。 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我看到昨晚的那只小白猫跳上了讲台附近的那扇窗户,怯怯地向里面看,似乎在找什么。 此刻正有几只小菌人在她身上,我也知道她是在找我,于是告诉小菌人:“告诉小家伙不要怕,我在里面呢。” 小菌人传话后,那个小家伙朝我这里看了一下,立刻发现了,马上表现的特别开心,挥舞着小爪子,似乎在打招呼。我冲她笑了笑,微微点点头。 小白猫受我鼓舞,也不害怕了,从窗台跳了下来,直接跃上讲台。此刻那位老师正拿着话筒讲课,没有留意到她。她一爪子把讲师手里的板报笔抢走,然后迅速跑开。 学生们看在眼里,哄堂大笑。那位讲师也是风趣,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若有微微一笑说:“这是嫌我讲的不好,想要自己来一段啊?” 大家顿时被老师这一句逗的前仰后合。 然后让所有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小白猫居然真的握起笔,因为白板太高,她是够不着。就在白板地下的白墙上,她拿笔开始写字。这一幕太过诡异,以至于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小白猫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段文字写完:邪祟已除,学子放心,请善待我的信使,神谕。 写完之后,小白猫冲着我的方向看看,我对小菌人说:“告诉小家伙,干的不错,把戏演完。” 小白猫领会到我的意思后,毛瞬间炸开,假装表演了一出鬼神附体,不过附的不是人,而是猫。小菌人教的不错,这只小白猫演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能骗的了人。小白猫发了一顿疯,最后恢复正常,看到自己手里拿着一根笔,看起来非常惊恐,赶紧扔掉,又看看在场的学生,那就更加恐惧了,掉头就飞奔出去。这场戏,算是圆满落幕了。 与此同时,在别的教室也发生着同样的事,已经能听到有的地方传来阵阵惊呼。趁着大家不注意,我也悄悄从后门溜走了。 小菌人说:“主人,我培训的不错吧?” “很好,就是那字有点丑。我可知道那是你控制的,别找借口。” 小菌人尴尬地说:“我没学过文化啊,那就算不错了。” “总得来说还算不错,走吧,以后估计没人敢欺负那些小家伙了。” “还得说主人您这导演厉害啊,谁能想到呢。” 从教学楼出来,外面到处都是追在流浪猫狗屁股后面拍照的学生,好莫,它们俨然成为了明星。哎,希望它们的日子能过的因此过的好一点吧。 王老道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校园里的热闹,看我过来,笑的合不拢嘴:“小爷您这招确实够绝啊。” “走吧,办正事要紧,一会被那些小家伙发现,咱想走也走不了了。” “得嘞。” 和王老道匆匆离开校园,打了一个车,直奔那个博物馆而去。 买票的时候我还和王老道打趣:“道爷,要不咱再逃次票?” “算了,这里容易挨揍。” “哈哈!” 和老道进了园子,也不着急,不紧不慢地游览起来,最后在一个展厅发现那副骨头抠成的棋子。我们进去的时候,他正端坐在棋盘边沉思,根本没看见我们。也是,每天来游览的客人不计其数,他也习惯了。 我和老道没有打扰,而是出到门外,把肉身放好,再次进来。 看他还在看棋,我笑着说:“公公心态不错啊,这都能坐的住。” 他一惊,这才抬头看到我,吓得半天都没有说出话。 我笑着说:“不发表点获奖感言吗?不不不,说错了,应该是遗言。” 他用力咽了一口吐沫,忍住内心的震动说:“你怎么可能出来?” “就那个破地方能困住我?我是该说你幼稚呢,还是无知呢?” 他像疯了一样说:“不可能,那个阵法绝对不可能破解,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懒得和他废话,抬手一把就掐住他的脖子,然后拉在眼前说:“疼吗?” “疼!” “疼就对了,有什么遗言赶紧说,我可没工夫和你扯淡。” 生死关头,他关心的居然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眼里冒光,兴奋地都开始颤抖:“你真的解了那个残局。” “很意外吗?人生就是这么刺激。” “我要拜你为师,只要你告诉我破解之法,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顿时无语,这都死到临头了,心里想的居然还是棋,也难怪,人家连小弟弟都能不要,更何况是命呢。 我左右看看,展厅里也没别人,就问王老道:“你看呢?” “小爷您做主吧,要贫道说,他也算是奇才了,人性也不是很差。” “那还不差,偷内裤,爬人家女孩的床头。按照年龄来说,他都是那些孩子的祖宗,看他干的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没想到棋鬼居然大言不惭地说:“老师您谅解,我不是个全乎人,心理变态可以理解。要是能早点追随您这样大仁大义的名师,我断然不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靠,这拍马屁的功夫还不错。” “哪里是马屁,自打见了您,您的光辉晃的我睁不开眼,所以我才会瞎了眼对您不敬。” “日,这都能圆回来,厉害。” 我又看了看王老道,王老道给我使个一个眼色。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都有了默契,我知道他不希望我杀掉他,因为他手上掌握着那个阵法,对我来说大有用处。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鉴于这位公公做的是太过缺德,我得好好惩戒一番。 稍微一想,有主意了。 310.第310章 脱了衣服来跳个舞 <!--章节内容开始-->我嬉笑着打量打量棋鬼,他不但不害怕,反而很兴奋地说:“老师,您一定要收留我啊,那个残局我研究了几百年都不得法,您居然能破解掉,真是棋坛圣人啊。” “这还用你说吗,我自己什么本事我能不知道。你真的想拜师?” 他见我松口了,赶紧急切地说:“小人一片赤诚,天地可鉴。” “还天地可鉴。老天要是看到你,一雷劈不死你。我来问你,你拜师的决心有多大?” “只要您留一条命,留两只手,能让我有棋可下。您要我干什么我都答应。” “这样啊!那好,鉴于你所做的恶行,我要是不惩罚你,那就违背了我做人的准则。可是看你也是诚心拜师,我也不好拒绝。你只要能接受的了我的惩罚,就收你为徒,如何?” “没问题,您尽管说,我全都答应。” “这个不急,我先问你,听说有高人前来抓你,但是失踪了,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他爽快地说:“有,那小子被我困在阵中,不过放心,他还算有点道行,活着呢。您一声令下,我马上就能放了他。” 我点点头,漫不经心地问:“这么说,你现在控制这个棋阵已经得心应手了?” “托老师您的福,还算可以。” “别介,这事可不光彩,别往我脑袋上扣。行了,既然你如此诚心,那我也不能不近人情。这样,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收你。” “您说,别说是一个,就是十个,一百个也行。” 我轻咳一声,憋着笑说:“你侮辱了多少个女孩子,按照我以往的性格,早就将你挫骨扬灰了。但爱惜你是个人才,就给你一个机会。既然你对别人做了龌龊事,那我对你做点什么,不算过分把?。” 他看见我笑的诡异,胆虚地说:“您想让我干什么?” “其实也不算什么,对你这样的心理变态,毛毛雨。怎么,不乐意啊?刚才的豪言壮语哪里去了?” 他难为情地说:“我,我总觉得老师您比我还那个。” 我把眼一瞪:“不乐意拉倒,费什么话。” 他长叹一声,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乐意,您说吧。” “这还差不多,脱了裤子,给我跳一支舞,跳的好,我就收了你。” 此话一出,老道一顿咳嗽,棋鬼呆若木鸡。 棋鬼欲哭无泪:“一定要这样吗?侮辱我的身体真的能有那么大的快乐?” 我把他扔在地上,冷言说道:“你侮辱女孩的身体,难道不是为了快乐?小爷就喜欢看人太监跳舞,咋地吧,跳不跳?若跳,不记前嫌,若不从,挫骨扬灰。” 他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自作孽,不可活。我跳!” 说完宽衣解带,王老道受不了了:“小爷,贫道不是很感兴趣,就先出去了。” “不懂得珍惜机会,随你吧。” 王老道出去以后,棋鬼已然脱了个干净,看他拿手捂着下体,我说:“啥玩意都没有,你还挡他干嘛,把手拿开。” 棋鬼都要被我玩疯了,他拉着哭腔说:“其实,还是剩了点的。” “别废话,把手拿开,然后跳舞。” 棋鬼彻底放弃了自己最后的尊严,把手拿开,我打眼一看,我滴那个亲娘啊,真是奇观啊。他一边跳,我一边指挥:动作再大点,注意表情,注意表情,对,很好,身段很不错。 小菌人骂我:“主人,你太恶趣味了吧?” “你懂什么,我要不这么干,他能怕我?像这种人,只有践踏了他的尊严,然后再给他尊严,他才永远都是你的一条狗。” “少来了,你明显把这当成泰国旅游项目了。” “别说实话,好好看,他的舞姿还是不错的。” 棋鬼跳了几分钟,刚开始还很拘束,后面反而更加起劲了,我擦,再要不拦着,这货说不定真疯了。 赶紧制止住说:“行了,行了,差不多了。” 棋鬼高兴地说:“您答应了?” “答应了。” 他赶紧跪倒在地磕头叫老师,我心里一琢磨,自己也没啥能教他的啊,突然想到一个主意,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好了,徒弟啊。你呢,资质还是太差,基础还是不牢,想要马上跟我学呢,还差很多。方才那位道长你也看到了,你先和他学习,多会你能胜的了他,多会才有资格和我学习。” 他有点不满地说:“他不过就是个凡人,我不信,人间还有人能胜的过我。” “你骄傲呢,是对的。但是你要是不知道天外有山,那就是幼稚。老头,你进来一下。” 王老道应声进来,看到棋鬼光着屁股,也不遮遮掩掩,咧着嘴皱眉。 我对王老道说:“我的这个小徒弟呢,以后你先替我带着,平时指点指点他棋道,不过他好像不服你。” 王老道淡然一笑:“不服,那也得回头再说。小爷,北方似乎有动静,咱是不是出去看看?” 我知道他说的是长白山保家五仙,自然知道个缓急轻重,打开乾坤袋,把棋鬼抓起来就扔到里面。棋鬼大喊:“师父,我的真身啊。” “回头给你来取,你给我老实在里面待着。” 和王老道从博物馆出来,我问他:“你怎么看出来那边有动静的?” 老道抬手指着天空说:“您往北方看。” 我打眼一看,北方的那片天空,黑压压的全是云:“你的意思是说,云里面全是天兵?” “不仅是天兵,而是已经打起来了。您仔细看看。” 果然,就在云层之中,不时有白光闪烁,看起来很像是太阳光,可太阳光怎么可能有弧度或者形状,一定是法宝碰撞发出的。 我呲牙说:“看着架势,咱是不是闹的太大了。” 王老道也有点担忧:“看样子,这动静确实大了点。” “那咱们赶紧去帮忙吧,事是咱挑起的,可不能因为自私自利,害了五位家仙的性命啊。” 王老道摇摇头说:“不急,他们有五色行令旗。贫道认为,凭借他们的本事,逃应该是没问题的。当务之急,咱非但不能去帮忙,反而要往回走。” “往回走?你疯了?” “贫道没疯,棋鬼已收,如果还不想走,那他们肯定会怀疑的。您看这架势,他们的地盘怕是不保了,到时候怪在您头上,漫说是收服,说不定还要打起来。反正他们无家可归的时候了,首选的就是您。” “有道理,好,听你的。今天还不能走,棋鬼的真身得偷出来,还有被他关起来的那个倒霉鬼也得放出来。明天吧,明天一早咱就启程回家。” 定好计划,远远看着北方,心里有些不落忍,想不到我们的计策给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灾。要说起来,当初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也确实希望这样的结果出现。可真的出现了,心里却不舒服。 其实,这个计策没什么高明的地方,就是借了个巧劲。 311.第311章 如何挑起神妖矛盾 <!--章节内容开始-->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亲眼见过,保家五仙的弟子出马。 出马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仪式,摆上香堂和供品,然后一个人拿着文王鼓唱着小调。另一个人坐在香案前,跟着节奏一起摇摆,抱歉,说错了,是跟着小调做法。在此之前一般要先豪饮一杯,喝多喝少看自己酒量,和附体的大仙没太大关系。如果大仙上身,就会浑身颤抖不已,一边抖一边以大仙的口吻指点迷津。我让小白猫最后来那么一下,也是模仿的这些。 但是,保家五仙其实很注重弟子的质量,所以真正有实力出马的很少很少。但是因为出马这个活动影响太大,有利可图,于是出现了很多冒牌的弟子。虽然是冒牌的,但是人家也很卖力,至少那小曲唱的可是真不错。 当然,表演的也很卖力,老道告诉我,很多冒牌弟子在请神前,都会喝一大杯酒。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也知道想要表演出疯魔的姿态,太考验演技了,干脆酒劲上头,那个状态正合适。他们浑身颤抖,哪里是大仙附体,那就叫嘚瑟。 我们定下的计策,就是利用了这些随处可见的冒牌出马弟子。至于怎么做的,还得从头说起。 人与人之间的交流,面对面可以用对话,肢体。距离较远的,可以用电话,邮件,视频。可是人与神想交流,这些方法就行不通了,需要借助一些媒介。像道家,或者佛家,都是有一套固定的法术。当然了,那些道士或者和尚吹嘘的,说是可以号令天兵天将,但凡有点脑子的也不想想,人家贵为天神,凭啥听凡人的。就连常见的六丁六甲,那在天庭也是排上号的大神,真武大帝座下得力干将。除非是什么罗汉转世,仙女下凡,否则普通道士不可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说白了,那都是买卖,各取所需而已。 各家请神的方式各有千秋,但还是有一些共同点。首先,必须有神位。这个神位不是你自己刻一个就管用,必须是经受过香火,或者沾染了仙气。这个神位怎么说呢,打个通俗的比方,就是一个通向真神家的门铃。只要有了这个门铃,但凡你有什么事,燃气香,这个门铃就响了。大神就能听见,一般若是供奉不错,也都乐意出手。 至于那些唱的还是念的,无非是说好话罢了,其实更多的时候,就是表演给人看的。你说要是你自己请个高人来,进门之后摆上香案,立起神位,点燃香烛。人还没站稳,然后咔嚓,大神就知道了,人家若是乐意帮,就朝这边赶来了。然后大家剩下的时间就是抽根烟等着,你们自己说,这像是高人吗? 我们正是利用了神仙与凡人交流的共同点,把他们请神的系统彻底搞乱了。 先是派出了幽冥四方神,对于他们来说,搜集很多真正通灵的神位简直轻而易举。他们四位同时出动,几乎把东北所有的神位都收入囊中。拿到这些神位后,找到那些冒牌的出马弟子。然后把那些冒牌出马弟子的神牌,通通掉包。从外面看,依旧还是胡黄白柳灰的名号,真正起作用的却是被隐藏起来的,那些别家大神的神位。 那些冒牌出马弟子成千上万,虽然不可能每次都能请来真神,可也是有概率的。基数大了,就算概率再小,出的事可不少。大家可以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平时靠坑蒙拐骗为生的冒牌弟子,突然请来了真神。别说是那些弟子懵逼,就连那些真神也懵逼。 像那些天庭在册的真神,那次出活,那都是大段大段的道词,佛经。这可倒好,居然是二人转。众所周知,这在主流眼里就是不入流,就是对人家艺术品味的侮辱和无情的践踏。这也罢了,那些真神累哇哇跑来,发现跑错场子了,这种接地气的仪式,傻子也知道是保家仙的弟子在出马。他们才不管这些弟子是真是假,他们那一刻只有愤怒。尤其是看到那些改装的神位,还以为是保家仙忙不过来,随便摆点供品让他们代劳。 要知道,保家五仙和天庭正神本来就有矛盾,要不是因为他们是地头蛇,还有法宝傍身。如果连根铲除会付出惨重的代价,早就动手了。 现在居然被这样侮辱,还是被成片的侮辱。同僚一见面,这脸往哪搁。所以只有一个结果,就是两家开战。有的人可能会问了,那他们就不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谈谈吗。如果真有人这么想,那我倒要问问,当初卢沟桥事变的时候,日本人怎么没有和中国好好谈谈赔偿问题呢?道理其实是一样,本来就想打你,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当了****,都想立个牌坊。这下好了,就算其中真有误会,还重要吗? 不过我万万没想到,事情闹的这么大,居然把文昌帝君也牵扯进来了。他老人家可是天下读书人的祖宗,修养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无缘无故被请到坑蒙拐骗这个伟大事业的现场,要是不生气就真见鬼了。 看北方的那片黑云,少说也有几千名天兵下凡,如果他们五位能侥幸逃脱,这后路可真是断了个干干净净啊。 以免暴露,我和王老道绝口不提保家五仙的事。而是去博物馆把那副骨棋掉包偷出来,然后把那个饿的眼里冒绿光,被棋鬼困在阵里的高人放了出来。 其余的时间,就是在看王老道和棋鬼弈棋。本来棋鬼很骄傲,不屑一顾,可谁曾想,连下十局,都是以棋鬼惨败告终。这下他真佩服的五体投地,对我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他认为的是我的随从都这么厉害,那我该有多恐怖。我心说了,我确实是恐怖,一颗子不下就能赢。 看完他二人下棋,已经不早了。明天起早的火车,王老道就回房休息了,我把棋鬼收起来,也准备休息。 可刚躺下没多久,门铃忽然响了。我心说这么晚了谁还来啊,难道是王老道有事?于是起身去开门,当看到门外来人,我鼻血差点彪出来。 好尼玛,一米七的大高个,身材别提多窈窕了,那脸,看一眼就魂牵梦绕。那胸,瞅一眼就内分泌紊乱。那屁股,就连我这种定力强的人都想掐一把。穿着惹火的制服,手里提着一个小篮子对我微笑。 我想定住心神,可是却迷迷糊糊。我问:“姑娘,你找谁?” 她一开口,我的牙差点甜掉了:“帅哥,不是这个房间叫了特色按摩吗?” 我当然没有叫,可是此刻不由自主地抿着嘴笑着说:“什么叫特色按摩啊?” 姑娘很认真地说:“特就是特别的意思,剩下的还用我解释吗?” 我一把拉起姑娘,然后关上门说:“不用解释了,咱赶紧开始吧!” 312.第312章 就要霸占你的身体 <!--章节内容开始-->深更半夜,突然有这么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上门,我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她真是宾馆里的特色按摩师。 就她这外在条件,当明星都绰绰有余,决计不会做这种下等的营生。而且她不施胭脂粉黛,完全是素颜,可就算这样,却也有一种冰清玉洁,超凡脱俗的美。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真是摄人心魂。 在看到她那一刻,我就知道她不是凡人。可是我又一下看不透她的真身,想来应该是她道行够了,隐藏的很深。 既然这样,我也就将计就计,假装被她魅惑住,然后顺势把她领进屋里。其实也不是假装被魅惑,说实话还真是差点没把持住,要不是小菌人那个雌雄同体,不懂男女私情的家伙及时提醒,可能真的会着了道。与此同时,我暗中召唤出魔王令,虽然还不清楚那个魔王令有什么具体作用,但隐约感觉到能帮得上忙。 果然,在我召唤出魔王令后,再看这名女子,不禁哑然一笑。在她精致而且美丽的外表下,是一只洁白的的狐狸。知道了她的本体是白狐后,大致也猜到了她的身份,若是我料想的不错,她应该就是保家五仙中的一位,狐仙。看来王老道说的没错,他们果然亲自上门了。想到了这些,我决定将计就计,看看她到底是什么目的。 于是我摆出一副神志不清,痴情好色的样子。拉住她的手,就往床上走。 小菌人嫌弃地说:“主人,你这真要假戏真做啊?” “你闭嘴,坏了大事,打你屁股。” 小菌人只好不说话。 姑娘见我这么直接,倒是一惊,难为情地轻轻推开我的手。然后用那双狐媚的眼睛看着我,那一刻,居然像触电般,要不是早有准备,差一点就失去知觉。我知道,她这是想彻底魅惑住我。 而我,怎么好意思让她失望,只好眼睛一翻,和傻子一样呆呆地发愣。 她看自己得手了,反而难以置信,自言自语地说:“这就是新任教主?也太弱了吧。” 她看着发呆的我,为了验证我是否真的被蛊惑,抬手轻轻地摸着我的脸,然后把她的身体贴在我的身上,吐气如兰,婉声细语地说:“你就是幽冥教主?” 我装傻充愣地说:“恩,我是幽冥教主?” 她见我承认了,面露惊色:“你来此地有何贵干?” “抓棋鬼。” “然后呢?” “已经抓到了,明天就要回去了。” 她听完我的回答,大失所望,自言自语地说:“这种废物也能当幽冥教主?哎,哥哥们还让我来求助,真是可笑。” 说着话,她失落地收拾东西就要走。可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然后回过头来,在我眼前一挥手,整个人像被冷风吹过一样,瞬间清醒了许多。我心说,这个姑娘心地还挺善良,临走还不忘给解了魅惑之术,虽然说我根本就是在装。 她见我清醒过来,露出职业性的微笑,谦卑地说:“抱歉先生,我走错房间了,真是打扰您了。” 我笑了笑说:“没关系!走错了,也是一种缘分。既然有缘,那就别走了,给我服务也可以啊,钱还是掏的起的。” “实在抱歉,别的客人还等着呢。” 我冷笑一声:“别的客人?哪个屋啊?” 她怔了一下:“抱歉,这是隐私,实在不方便透露。” 我强硬地说:“那我不管,反正我看上你了,你可以走,但是你去哪我跟到哪。” 她脸色一变:“下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眼眸里再次流出异彩,想要再次魅惑我。我伸手揽住她的腰,一把拥入怀里,笑着说:“来一次就行了,还没完没了了。魅惑住也不干点别的,让我空欢喜半天。既然你想投怀送抱,咱干嘛不以诚相待呢。” 她大惊失色:“你,你刚才在骗我?” “哪里是骗,你的问题我可都是据实回答。倒是你,明明说要给我提供什么特色服务,怎么言而无信呢?要不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狐妖干这营生,我还真没那么大兴趣。” 她想要挣脱开我,可她哪里有我力气大,在我怀里根本动弹不得。 她慌了:“你放开我。” 我坏笑着说:“早就听说狐妖喜欢和男人睡觉,我自愿献身,你还不乐意了?明明是我吃亏好吗?” “下流,无耻。你放开我,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要不放呢?” 她咬着牙狠狠地说:“那我就和你拼了。” “拼了?你有那个能力吗?现在你根本没有资格和我谈判,乖乖的顺从吧,否则,你以为我会在乎一只妖怪的性命?” “你,你,你。。。。。。” “你什么你,你明知道我是幽冥教主,还敢上门冒犯,真拿我是傻子吗?反正,我今天要定你了。是死是活,等我舒服了以后再说,哈哈。” 说完,就要俯身去亲她。她又挣扎了一通,还是难以脱身,最后居然她眼泪下来了,闭着眼不再说一句话。 我没有下嘴,而是冷笑着说:“哎哟,狐妖还有廉耻之心?从了小爷,保证你吃香喝辣。” 她恶狠狠地说:“不稀罕!” “那我一定要用强呢?” “你厉害,我没办法。但是你得到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 “我要你的心干嘛,我就要你的身体。可是看你的脸拉的比驴还长,真是没啥情调。要不这样吧,咱们做笔交易如何,你顺从了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听到这话,她目光看着我说:“你说的是真的?” “看你提什么条件了,你要有自知之明,像你这种小妖怪,可没多少谈判的筹码。” 她愤怒地说:“我不是妖精,我是狐仙。” “狐仙?哈哈,那又如何?在我眼里都是妖怪。你要知道,这就是一笔买卖,而且主动权在我手里,说你的条件吧。” 她很失落,叹了口气。想了半天,最后一咬牙说:“好,我要你收留四个兄弟,只要你答应这个条件,我就任你处置。” 我沉吟了一下说:“四个兄弟?难道你是保家五仙之一?” 她喜形于色:“对。” 我冷笑一声,把她放开说:“你走吧,这个忙我帮不了。” 小菌人无语地说:“主人,你这戏演的可是越来越好了。” “不好好吓唬吓唬她,她真拿我不当回事。” 她看到我拒绝了,还放了她,反而楞住了,问道:“为什么?” 313.第313章 一炮绝响威力惊人 <!--章节内容开始-->我暗自觉得可笑,不管是人还是神还是妖还是鬼,最在乎的,是自己能不能被别人认可。比如这位狐仙,刚才在乎的还是自己清白。此刻听我说完之后,非但没有借机逃走,而是关心起我为什么宁愿舍弃她傲人的身体,也不愿意帮忙。 我正了正神情说:“我就是赶巧来这里抓鬼,不过今天看到北方有大批天兵,我要是料想的没错,是冲你们去的吧。我要是和你发生点什么,被天庭知道,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为了身体上的舒服,把小命搭进去,太不值了。” 她据理力争:“可你是幽冥教主啊,我们兄弟姐妹也是幽冥教徒,咱们本来和天庭就势不两立。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说的都没错。可是我现在势力还太小,不是和天庭撕破脸的时候。行了,你走吧,抱歉,这忙我可帮不上。”说完,把门打开,冷冷地看着她。 她情绪更加低落了,眼圈通红,盯着我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我把门又扣上,然后自己靠在沙发上说:“反正你也不用走大门,爱咋咋吧!” 她静静站了半天,然后眼神开始坚定起来,面对着我,忽然流光肆意。只见她幻化了模样,长发如瀑,肤如凝脂,白裙轻柔,恍若仙子。 指如青葱,一点点勾开挂在肩头的衣物,她心平气和地说:“您先看看,再做决定如何?如果您愿意帮忙,小女子心甘情愿做任何事。” 看到她身上的衣物马上就要脱落,我“哈哈”大笑。上前按住她的手说:“你真当我是好色之徒?穿好你的衣服,咱们再说。” 她一愣,不明白我什么意思,不过还是按照我说的整理好衣服,乖乖坐到沙发上。 我问:“你们这些年一直与天界相安无事,怎么突然被围攻了呢?” 问这话的时候,我自己都有点害臊,不过还好脸皮有点厚。 她叹口气说:“我们五位兄妹与天庭积怨已久,这些年虽然没有爆发什么大战,但是摩擦不断。我们早就料到免不了要有一场争斗,一直隐忍克制。可能是他们觉得我们是害怕了,反而愈加嚣张了。这一次,很明显是预谋已久,设计栽赃到那些冒牌出马弟子身上,终于爆发了这场争斗。” “设计栽赃?怎么回事?” 她摇摇头不住叹气:“一言难尽啊。不过肯定是他们干的,否则怎么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召集这么庞大的队伍,前来讨伐。我们的堂口几乎全部沦陷,为了保护我们的那些弟子,哥哥们主动把战火引入山林中。现在深陷包围之中,眼看就走投无路了,他们拼死把我护送出来,想请你搭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不瞒教主,自从您踏入东北地界,我们就留意到了。本以为您是来收编我们的,没曾想您是来办别的事。” “听你这意思,如果我真的是来收编你们的,你们好像不大乐意啊。” 她看着我,沉吟了片刻据实说道:“确实。我们早就听说幽冥教易主了,但听说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心里不服气。可此时我们兄妹遭此大劫,唯有您能救命。只要您能出手相助,小女子甘愿做任何事。” 看她说的真诚,我心里更加不好意思了。不过还是要把戏演好,于是板着脸说:“你以为小爷我真的看上你了?自打你进门,我就知道你的身份。再怎么说,我也是一教之主,你们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套我的话。你说,我能痛快吗?再说了,我压根没准备招惹你们,反而是你们有事求我,就这态度啊?实在看你是一介女流,否则早就动手了。” 她连忙跪下,惊慌地说:“属下知错,属下只是想试试教主的本事。” “那你试过之后作何感受?” “属下服了!” “行了,起来吧。虽然以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和天庭对抗。可是你们好歹也是教里的老人了,我要是见死不救,就太不仁义了。我答应帮忙。” “谢谢教主。” “哎,我有一事不明,你们不是有五色行令旗吗,怎么还能被整的这么惨。” “教主有所不知,这番天庭派出的可不是普通的神将,一看就是铁了心要至我们于死地。五色行令旗虽然厉害,可神将的法宝也不弱,只能勉强打个平手。但对方人数占优,唯有做困兽之斗。” “哦,这样啊。哪位神将带队啊?” “四大天王。” 我心说,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哪都有他们啊。 我想了想有点犯难,他们认识我,而且若说实力,他们还真不弱。 我说:“不瞒你说,我和那四位还有点过节,真是不方便公开露面。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就带一老头出来,没带什么人手,就算有心帮忙,也是怕力有不逮啊。要不这样,我回去调集人手?” 她赶忙说:“教主不行啊,我怕时间一长,哥哥们撑不住啊。” “那怎么办?” “只要您能想办法打开一个缺口,我的那几位哥哥一定能逃出来。” “那你们的地盘怎么办?” 她惨然一笑:“这个时候了,保住命就好,还说什么地盘啊。若是教主不嫌弃,属下誓死效忠。若是教主害怕惹上官司,我们兄妹几个就逃亡天涯。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若有需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重重地点点头说:“好吧,这个忙,我愿意帮,咱们即刻启程。” 她纳闷地说:“您想到办法了?” 我反问道:“只要打开个缺口就行?” “嗯,打不过却可以逃的走,这您放心。” “那你们可得受点罪了。” “受多大罪也不怕。” 我呵呵一笑,把我的计划一说,她楞楞地说:“您的那个武器真那么厉害?” “其实我也没底,去了就知道了。现在,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于是我灵魂出窍,被狐仙带着,连夜奔袭长白山。马不停蹄的赶路,没过多久,就到达了长白山外围。 远远看去,只见天空站满了天兵天将,他们死死围着一个地方。被围住的那个地方,飞沙走石,风云狂涌,根本看不清里面什么情况。 狐仙解释说:“那里就是我的四位哥哥,他们祭起五色行令旗摆出五行界法,那些飞沙走石就是保护层。现在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若是保护层被破,性命堪忧啊。” “你去喊话,告诉他们做好准备,趁机逃跑。” “啊?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喊话?” “对啊,你又进不去。” “可是天庭的人也在啊,咱们一喊,他们不就也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呗,我对那件法器有信心。快去,就说在西南口!” 狐仙也不敢耽搁,冲着那边大喊一声:“哥哥们,妹妹来救你们了,西南口,西南口。” 那群天兵天将听到喊声,立刻转头冲这边飞来,我看到冲在前面的就是四大天王。不由分说,从乾坤袋里掏出秦绍做的“一炮绝响”。心说,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看着他们冲进了我的射程,不在迟疑,扣动了扳机。 “咚”的一声巨响,我被后坐力顶飞十几米开外。再看那颗炮弹,一眨眼就飞到了天兵天将面前。他们还没明白是什么鬼呢,就炸裂开来。一团巨大的火焰把所有天兵全部包裹,然后又被爆炸的冲击力四散冲开。就连那四位天王也没有能幸免,真是像动画片里看到的那样,都快飞到星星上去了。 看到这一幕,我都傻眼了,好家伙,这太厉害了吧,怪不得不让我试,威力也太大了。我见一击得中,兴致马上起来了。秦绍一共做了三发炮弹,我二话不说,全部打了出去。到最后,轰的整个战场没有一个天兵天将。别说西南方了,东西南北四面八方,毛都没有一个。 过了一会,那股臭味散了过来,我赶忙捂着鼻子往后退。一边退一边问狐仙:“你的那几位哥哥逃出来了吗?” 她焦急地说:“没有啊!” “你不是说能逃得出来吗?” “我也不知道,我去看看。”说完,不顾恶臭,飞了进去。我想跟上看看,可真是忍不住那辣眼睛的味道。 后来才知道,那四位保家仙不是没想逃,而是直接被臭味熏的昏死过去了。 314.第314章 用下马威收服人心 <!--章节内容开始-->叫醒四位家仙,根本来不及多言。那些天兵天将只是被我暂时击退,并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担心他们马上赶来,事急从权,也顾不上征求他们的意见,用乾坤袋把他们收入其中,匆匆离开。 开炮的时候离的很远,而且我也遮了面。开完炮,有那滔天的黑气遮掩,那就更看不清了。所以整个过程,自信天兵天将没有发现我。 一路狂奔,返回宾馆时已是清晨五点左右,赶忙叫醒王老道,火车是不能坐了,给蔡宇去了一个电话,让他通过关系定了两张最早的机票。我们二人赶忙赶去机场,天还没亮,我们的飞机已经起飞了。 飞机飞到天空,看着外面的云层,生怕飞来什么天兵天将。直到落地,一路相安无事,心里才算踏实下来。 到了机场,家里早就派人来接了。回到家后,我顾不上和大家寒暄,而是紧急召集幽冥四方神,秦绍,王老道进入密室。 进入密室,我给大家是了一个眼色,然后才把五位保家仙放出来。 五个人抱拳就跪倒在地:“属下参见教主,谢教主救命之恩。” 我问狐仙:“你把事情经过都和这四位前辈说清了?” 狐仙恭敬地回答说:“属下已经说了,我们兄妹无人无不感恩戴德。” “这话就不用说了。既然命已经救下了,那你们就走吧!”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尤其是幽冥四方神知晓其中的关节,不明白我要干什么,正要说话,我瞟了一眼他们,他们马上知道事情有异,都闭口不言。 五位保家仙也是一头雾水,狐仙算是和我相熟,她问道:“教主,您这是何意,是想驱赶我们吗?” “驱赶谈不上。救你们是出于情面,但是收留你们可是要担莫大的干系,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怕是不行啊。而且”说到这里我忽然话锋一转,铁着脸说:“而且你们对我就谈的上信任吗?这位前辈的狐媚功夫我可是领教到了,那句话怎么说着来?” 老道淡淡地补充道:“以下犯上!” “对,就是以下犯上。既然你们是来求我的,居然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这只能说明,要不是你们怀疑我的实力,要不就是怀疑整个事是我挑唆的,如果不是这样,那我进入东北地界,你们怎么就跟踪上了呢?如果你们是为了自保,才想委曲求全,那还是请你们另找他人吧。我们幽冥教做的可是卖命的勾当,就连我,也难免不会被天庭所伤。以我现在的实力尚且压不住你们,若我伤了,残了,你们再来了临阵反水,致我于何地啊?” 一番话说完,五位保家仙冷汗都下来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而到了这个时候,幽冥神那些老家伙早就明白了我这招叫欲擒故纵。我唱完黑脸,他们自然要唱红脸了。 青龙炎笑着说:“哎呦小爷,您这得了便宜还不卖乖啊。胡姐那可是三界出了名的美人,人家走哪都自带魅惑,我看是你把持不住吧?再说了,五位大仙那是什么来头,见都没见过您,凭什么要服您。您要这么说的话,李夫人的死还是属下一手造成的,那您干脆把我一并处罚了算了。您没看到吗,他们都跪下了,这几位前辈的膝盖可金贵的很,若是不服你,哪里会下跪。所以,您考虑的那些都是多余的。” 这是狐仙赶紧说:“青龙旗主所言不错,我们五位兄妹是诚心归顺。” 玄武霆说话了:“说归顺那就见外了。几位前辈本就是我教中人,若能回来,自然是我教之幸。但是教主所言不错,现在我们势力太弱,你们五位又是天庭重点关注的对象,要是没有万全之策,恐招来杀身之祸啊。几位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些教主的旧事,你们不过是被天兵天将盯着,教主可是被玉帝盯着。要不是小爷他仁义,怎能冒这么大风险。” 五位保家仙中此时站出一位贼眉鼠眼,留着几根稀稀拉拉胡子的精瘦老头,只看这长相就知道应该是灰仙,也就是鼠仙。在五位家仙中,他的地位最高。 他再次抱拳施礼说:“教主息怒,我们兄妹五人确实想要追随义主。这些年,外人看来我们风光无限,可谁能知道背地里受的是什么气。供奉和信仰本是天庭的,我们几个为了生存硬生生抢了一块出来,那些闲气能少受吗?得知教主入界,我们几个确实有心一试,我们几个是幽冥教的老人,有责任为兴盛我教尽心尽力。若教主您连我们这关都过不了,那恕属下直言,定要借机教训教训您,鞭策您。 可是谁知节外生枝,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其实我们几个哥哥把胡妹保出去,说是让她求援,实则根本没有抱任何希望。若我在您的位置上,漫说出手相助,为顾全大局,说不定还会把胡妹交出去,以证清白。之所以让胡妹用那样的手段,就是害怕您非但不帮,还把胡妹出卖,我们这是为了保全这个妹妹的性命啊。” 他说完,狐仙也是目瞪口呆,想要发问,却被其他哥哥拦住了。 我稍一沉吟:“此话怎么讲?” 灰仙继续说:“胡妹深受宠溺,一直都很任性。看似道行不浅,实则心性单纯。我们早知教主您是从无明业火界出来的,能从那里出来,又岂能被胡妹蛊惑。而这些,小妹并不知情。小妹不能说是天下第一美人,也差不多了。我们几个老家伙想的是,若您能看上眼,哪怕只是一夜风流,碍于这个情面,您也会保护她周全。别看她是狐仙,可从来没有与男子有染,这个方法虽然卑鄙,但是也不算亏了教主。” 听到这里,狐仙脸红彤彤都快着火了,她又气又恼地喊了一句:“哥哥,你们怎么能这样?” 我听完之后,暗说:都特娘的是套路啊。 灰仙制止住狐仙接着说:“谁曾想,教主您不仅没有贪恋美色,还因此责怪与我们。说实话,这真让人佩服。不仅如此,还敢担天大的风险救我们的命,就冲这份仁义,我们兄妹五个万死都难报答。就算教主不愿意留,我们绝无任何意见。日后若有战,只要我们还有命在,一定前来。” 看他们说的真切,我也深受感动。大家都敞开了心扉,也达到了我的目的。不过此时我说话可不合适,假装思索,等着有人接茬。 要不说王老道是老狐狸,他看了看大家,忽然笑着说:“你看看你们,把气氛整的这么紧张。天无绝人之路,既然是亲人,哪有赶出去的道理。” 灰仙一听有门,赶紧问:“道长您又何高见?” 老道看着秦绍笑着说:“我是没什么高见,可那位应该有法子。救出你们的法宝,可就是出自这位高人之手。” 315.第315章 魔王令的惊天秘密 <!--章节内容开始-->秦绍早当然知道我们这是在搭台唱戏,根本不想参与,靠在椅子上玩着手机。 自从我把他解救回来,原本还担心他适应不了这个时代,后来才发现,纯粹是多想了。他打着开发法宝的名义,申请的一笔科研经费,然后买了很多电子设备,什么时尚手机,什么平板电脑,什么游戏机,总之什么新潮玩什么。最无语的是,在家整了一套不亚于KTV的K歌设备,和瓦爷那个二货天天鬼哭狼嚎。 此刻看我们提到他,梢眉搭眼的,还不想搭理。 我严肃地说:“以后开会,谁也不许带手机,尤其是某些人自以为有功,更是不拿别人当回事的人。老话说得好,倒霉的就是那些目中无人的。” 秦绍看我真的动气了,赶紧收起手机,嬉笑着说:“干嘛啊这是,指桑骂槐的。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很多东西在我们那个时代都是门派的机密,现如今随便一点就能查到。我这是怀着一颗永不枯萎的好奇心,在学习。大爷,您放心,我秦绍这辈子谁都敢不放眼里,唯独对你是不敢的。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因为你这人比无赖还流氓,什么事都敢干。说实话,我真怕。” “别说那些没用的,王老头问你话呢,你不说两句?” 秦绍高兴地说:“小爷,我那武器威力如何?好使吗?” 提到那件奇葩的法宝,再看看五位保家仙,忍不住笑了:“是不错,这几位直接被你那玩意给熏趴下了。” 灰仙知道了那件法宝出自秦绍之手,大惊失色,恭恭敬敬地问:“敢问高人,那是一件什么法宝,恕小神眼拙,可从来都没有见识过啊。” 秦绍洋洋得意地说:“你要能真见识过,就真是见鬼了。要不是这位教主大人,我都想不到。哦,对了,小爷,要不要我给你造一架战斗机出来,到时候你开着飞机去和天庭打仗,绝对能让那些人蒙圈。” “越说越没边了,不过你那玩意还真不错,可就是杀伤力不够,要不是他们没防备,我也很难得手。” “小爷,您知足吧,能把屁搞那么大动静,普天之下再没有其他人了。不过我也挺感谢您的,这么信任我。” “少来这套。这些事咱们随后再说,你脑子好,说说看,怎么能把这五位前辈收留下还不出事。” 秦绍知道我这是明知故问,但哪里敢点破,不过好在他演技也不差,很上道。略微沉吟了一下说:“这个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这就需要五位前辈付出点代价了。” 灰仙赶紧问:“您赶快说说,就算要我们五个人的性命,也绝无二话。” “命倒不需要,就是要你们五位的五色行令旗,你们可舍得?” 此话一出,五个人不说话了,相互之间看了看,面色凝重。 我插了一句:“你瞎说什么呢,五色行令旗可是前辈看家的法宝,就算他们愿意给,我也不敢要啊。” 灰仙赶紧解释:“教主切莫多心,并非是我五人不舍得,只是此物虽不值一提,但也是出自上古神器。我们五人经过千年才算炼化,已与我五人水**融,若是取出五色行令旗,我们兄妹命也难保。” 秦绍说:“你们想多了,都说了不要你们的命。我是想,可以用你们五色行令旗,布一个阵法出来,你们姑且藏于阵中,这样天庭就不会发现。而且若是大阵可成,还能替教主做一些事,你们也知道,咱们这个教,有很多精英都是不方便露面的。现在时机未到,但谋大事,需要先行准备,招贤纳士,储备武器,这都需要一个地方。只要你们五人愿意做为阵眼,那这些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不仅自保,而且有功。假以时日,咱们再夺取一些神器来替换你们,这不就结了。” 秦绍说完,大家纷纷称赞,五位保家仙也放松了下来,狐仙高兴地说:“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妙计。” 灰仙则问:“想法固然很好,可要做这大阵并不容易。看这位高人年岁也不大,真有这本事?” 我疑惑地说问:“五位前辈,当年神魔大战,你们没见过他?” 五位家仙摇摇头,我看着秦绍说:“你丫不是说你在那个时代声名显赫吗?” 秦绍尴尬地说:“哎呀,在意这些细节干嘛。” 灰仙问:“这位高人如何称呼?” 我回答说:“他叫秦绍,你们真没听过?” 灰仙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秦公子啊,怪不得看不出您道行几何。失敬,失敬,这下小神信了,好,就依你的主意,我们五人愿意以身布阵。” 其余四位也纷纷表示,一切听从命令。看到目标达成,我也就假装勉为其难了,其实心里早就乐开花了。不过我也是好奇,好像秦绍有什么事瞒着我,后来还是狐仙告诉我,说秦绍哪里是自己主动投靠的魔教,他是被抓了壮丁。他没办法,只好顺从,但是从不露面,所以很多魔教人士只知道他的大名,却从来没有见过本人。 而且知道他大名途径说来更是可笑,他虽然觉得深陷魔教说出去难堪,但是又想得到别人的认可,于是在每把武器上都偷偷刻了他的名字,就是这么矛盾,就是这么一个幼稚但很有才华的人。 不管怎样,保家仙的事总算定下来了,大家都很高兴。害怕天庭的人追来,秦绍带着五位家仙丝毫不敢耽搁,赶紧去布阵了。 他们走后,我才问幽冥四方神中最博学的玄武霆:“武爷,你可知魔王令是什么东西吗?” 听到我问这话,玄武霆吓得蹭就站起身来:“小爷您得到魔王令了?” 我看他反应这么激烈,也不隐瞒,就把这次出去的经过说了一遍。听完之后,幽冥四方神个个震惊不已。 玄武霆又惊又喜:“小爷,您真是奇才啊。那天心纹可是两任教主毕生所学啊,但是他们没有一人能通晓全部内容。您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了驭兽术,和魔王令,真是不能不让人吃惊。” “什么?天心纹不是我的前任创造的?” 青龙炎说:“当然不是,那天心纹是两任教主毕生之学,每个人也都只会其中一部分。御兽术和魔王令都是您前任所创,还有一些是地藏王菩萨所创,我们都没有见识过。” “居然是这么回事。那魔王令到底有什么用呢?我怎么觉得那就是一份名单啊。” 玄武霆听完,更是激动万分:“小爷,那哪里是什么名单啊。那个魔王令,是所有发誓效忠的幽冥信徒精血所化。” “此话怎讲?” “这么和您说吧。只要您持有这个魔王令,但凡遇到曾经对它发誓效忠的幽冥教信徒,您都可以看清他们的真身,知道他们的秉性,还有曾经做过的事。” “看到真身确有其事,可是别的我还没有发现。” “那可能是您修为还差一点点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关键的事,若是这些信徒有人背叛,您只要把他们的名字从魔王令上勾去,他们都必死无疑。说白了,这就是天下魔教教众的生死簿!而且,不管是多大的妖,多狠的魔,只要曾是咱教中的人,都无一例外。” “我擦,这么牛?” 316.第316章 第******章 天心纹的一些秘密 <!--章节内容开始-->万万没想到,魔王令居然如此霸道。 我继续问:“要是照你们这么说,那天下魔教信徒,没人敢不听我的号令了。” “正是如此。” “怎么才能勾掉他们的名字呢?” 玄武霆说:“您忘了那只笔了?那就是一支勾魂笔!” “我靠,我那前任还真是厉害,那我岂不是和判官一样了?” 青龙炎骄傲地说:“判官怎能和小爷您比,他们只能决断人间生死,而您一手掌控魔界的生杀大权。要知道,有很有魔头,那可是让天庭都惧怕的主。” 玄武霆补充道:“话虽如此,属下还是要劝小爷一声。当初那些魔王妖王发誓效忠的时候,绝不是畏惧那位教主的武力,而是出于对他的信服,都是自愿的。所以小爷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滥杀啊!” 我赶紧点点头说:“这个自然。既然话说到这里了,你们给我说说看,那驭兽术又是怎么回事?” 青龙炎说:“驭兽术,可以号令天下所有的灵兽,神兽。就连菩萨的那些坐骑,也是如此。您也知道,三界有很多大神,都是神兽所化,当年教主就是为了对付他们,才创立的这套法术。” “我了个去,那我岂不是天下无敌了?这也太容易了吧?” 玄武霆摇摇头说:“小爷不可自傲。这套功法虽然厉害的很,可那也是看个人修为。若是您自己修为不到,根本发挥不出那些神功应有的威力。而且教主常说,功法,术法,都是旁枝末节。你有杀人刀,别人未必没有夺命剑。最厉害的,应该是道非道。” “道非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玄武霆说:“属下也不知,但是据教中的老人说,地藏王菩萨说过这样的话,您上一任也说过一摸一样的话。看来,这得靠您自己去领悟了。” “好吧,你们说的在理。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自己悟到的,才是真正的本事。我不过是起点高一些罢了,但能走多远,还是看我的造化。” “正是如此!” “那还有什么法术呢?若是以后遇到困境,我也好有个心里准备。” 玄武霆说:“这个属下就不得而知了,除了魔王令和驭兽术,我们在教主身上还见过一样,那就是一百零八般变化。至于别的,也不得而知。” “大圣不是才七十二般变化吗?这怎么有一百零八般变化?” “大圣学的那是地煞七十二般变化,天蓬元帅学的是天罡三十六般变化。教主通晓这所有一百零八般变化,当然,不是说只能变化一百零八种东西,而是指可以变化一百零八种形态。这一百零八种形态,是以道家的道经理论为基础建立的所有形态。当初教主一心想击败天庭,所以就把道家所有的形态都学会了,可以随意变化。除此之外,佛教佛理下的形态不可以变化,还有一支比较特殊,是冥河老祖,他那里的形态也不可变化。” 我听的有点纳闷:“不是太懂!” 青龙炎说:“给您打个通俗易懂的比方。您如果变化成唐玄奘的模样,就只能徒俱其形,但是他的言谈举止和佛性,那是学不到的,凡是佛门中人一眼便能识破。但是如果您要是变化成那些星宿的模样,就算是到了玉帝面前,他也分辨不出来。佛性就是佛门下的形态,而道根就是道家下的形态。这下可懂?” “明白了,你们的意思就是说,只有形神兼备,也算是真正的变化。” “对喽!” 一下知道了这么多,说没有点期待,那是自欺欺人。不过我也知道,别的给的那叫恩赐,只有自己德行够了,才配拥有,这事急不来,还是把眼下的事办好吧。 于是我说:“好了,不说这些了,等秦绍阵法建成,咱们就要开始大干一场了,你们最近也别闲着,给我制定一套计划出来。我虽然经验不足,但是我也知道,但凡组织,都要有明确的分级。也别像你们以前那样,搞什么堂口,舵口。就像现在的公司体制一样,弄一些部门出来。而且上下级要有晋升的通道,还要弄一些奖励措施出来,不要只画大饼,那叫传销。只有这样,才能激发他们的热情。懂了吗?” 四位幽冥神齐声答道:“属下遵命!” “好了,去忙吧!” 开完会以后,终于有机会可以和两位娇妻叙叙旧了。 可刚进别墅,可可拉着脸就走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耳朵骂道:“说,你这次出去都干什么破事了?”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看到书雁和锅爷瓦爷在身后站着,都笑嘻嘻地,像是在幸灾乐祸。 身为一个大老爷们,被自己女人这么收拾,这口气,那必须,忍着啊! “疼,你先放开,我干什么了我。” 可可瞪着我说:“看你这样子,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你看你是自己交代呢,还是让我们说啊。要是让我们说,那就是抗拒从严了。” 我脑子里迅速过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难道是我偷偷溜进女生宿舍的事暴露了?还是我调戏狐仙的事被揭发了?不能够啊,难不成我身边出现叛徒了? 我恶狠狠地问小菌人:“你是不是出卖了我?” 小菌人连忙说:“主人,你不要冤枉我,像我这种,要搁到抗日,那也是宁死不屈的刘胡兰。” “靠,不是你,还能有谁?” 小菌人委屈地说:“主人,士可杀,不可辱。人在做,天在看,您都干了那些事,还想不被人知道。” “我特娘干啥坏事了。” “你要没干啥坏事,干嘛要害怕。” 被小菌人一句话就给顶的无话可说。再看看可可铁青的脸色,想到人家以前可是刑警,估计有很多侦查手段是我不知道的,这个时候,还是来个坦白从宽吧。 于是叹口气,就把我在女生宿舍抓棋鬼的事和教训狐仙的事都交代了。 可可听完,眼睛一瞪,手上的劲更大了。 我无语地说:“我都坦白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 可可气呼呼地说:“原来你还真背着我们干这些事了?看我不收拾死你。” 这下我彻底蒙圈了。 在可可和书雁的共同主持下,我被锅爷和瓦爷像个犯人一样押着,听了一场“生动感人”的批斗会,批斗会的主旨就是有关我个人生活作风影响到家庭和谐的几大罪状。 挨了一顿骂之后,见我认罪态度良好,可可也舒坦了。 我这才敢问:“老婆大人,您是用哪知慧眼发现我罪恶的苗头呢?” 可可得意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丁总说,你这个人心里藏不住事,只要一诈就保准乖乖交代,果然。哎,你太不给我长脸了,如果每个犯人都像你这样,那警察就省事多了。” “靠,这都哪跟哪啊。” 可可听我抱怨,眼睛又立起来了:“怎么?有意见?” “没有,没有,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一看你就有意见,罚你晚上不许吃饭,锅爷瓦爷,你们谁都不许给他做饭。” 甩下这么一句,锅爷瓦爷当然乖乖听话。而且瓦爷还冲着我做鬼脸,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说:“他要是自己去做饭呢?” 可可狠狠地说:“不许他进厨房,要是他硬闯,你们告诉我。” 瓦爷高兴地说:“好勒,我一定替您把守住厨房重地。” 我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叛徒。” 我以为是开玩笑呢,可谁知晚上吃饭的时候,可可就是不让我上桌,而且吃完饭,就独自上楼去了。我心说,这至于吗?想要进屋问问,她死活都不给开门。 大家看到气氛不对,吃完饭,都各自走了。我无语地孤零零坐在客厅,想着自己到底哪得罪了她。 317.第317章 现代知识武装自己 <!--章节内容开始-->过了一会,书雁端着一碗汤面过来,放在我面前,轻声说:“饿了吧?快吃,我做的。” 说实话,我心里也不痛快:“人家李大小姐不让我吃,一顿饭而已,不吃也饿不死。” 书雁笑了,而且还很羞涩:“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妹妹那是关心你,你真的以为是不信任你吗?你看看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忙,连个电话都很少打。这刚到家,就钻到密室了,起码的一点关心都没有。你知道大家有多关心你吗?我们知道你在干大事,肯定不敢打扰。所以想你的时候,就去找你的兄弟聊聊你的故事。真是不懂女人的心事,笨!” 她说的很暖,听完只有感动和歉意:“对不起,是我错啦。” “没事啦。” 我笑着说:“没想到我们家一代女侠也变成了小女人了!” 书雁红着脸嗔怪道:“别贫了,有大男人才有小女人。快吃吧,一会该凉了。” “你就不怕李大小姐知道?人家可是命令不许给我喂食,哈哈!” “这么大个人,怎么还这么小心眼呢。实话和你说吧,是妹妹让我替你做的饭,她不愿意说罢了。她想着你能多和我相处相处,总觉得好像亏欠了我什么。其实是她多心了。” 我听完,心里更暖了,端起碗,吃了个干净。 吃完满足地擦擦嘴,然后问书雁:“前段时间让你们准备的祭品,弄得怎么样了?” “都准备妥当了。” “辛苦你们了!” “我们不辛苦,辛苦的是你那三位兄弟。你说了以后,妹妹和我不方便亲自出去采购,于是你的兄弟都包揽过去了。而且妹妹在地府呆的时间也不短,他们还特意征求了妹妹的意见,想到的想不到的,都置办齐全了。” “花了多少钱啊?” “上百万!” 我听到这个数字,眼睛都直了:“多少?” 书雁轻松地说:“上百万啊!” 我肉疼地说:“你们这些败家娘们,那可是上百万啊,你们可真舍得。” 书雁看看我笑了:“看你小气的样子吧,别人祭祀,那确实是在哄鬼,可你呢,人家帮了你多少,这点钱不算什么,明天你亲自去看看东西,就知道这钱花的有多值。再说,这钱可不是咱自己的钱,是你那几个兄弟在善人村募捐得来的。东西也都运到那里去了,那里有现成的祭坛,正合适。” “募捐?我看是敲竹杠吧。不过只要不是咱的钱就好,哈哈。你们可得把咱的钱看好了,那可都是我的老婆本。” 书雁笑意更盛:“老婆本?也没见你给我们花啊,难道你在外面还养了别人?” “哎呀,你好歹也是仙家弟子,怎么和可可一个德性?”话虽如此,可我心里也有愧疚,最近也没少去那些大都市,可从来都是填饱自己肚子要紧,根本没有想着给两个姑娘买什么礼物,真不是个爷们该做的事。 “逗你呢,吃完饭赶紧去休息吧,最近也累坏了。” 我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对不起,亏欠了你们很多,你们非但不怪,还这么善解人意,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书雁害羞地说:“干嘛说这话,我们很幸福。不过,你下次出去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们啊,跟着你,我们才放心。等待,真的很痛苦。” 我想了想,然后重重点点头。 第二天,我把家里人都召集过来,再次确认祭品的事确实准备妥当了。 可当我问,到底是什么东西需要花那么多钱,大家都笑着闭口不言,说是要给我个惊喜。他们不说,我也问不出来。就让蔡宇去准备车辆,想要带着大家一起去善人村做那场祭祀,同时也是想带大家出去散散心,毕竟最近事情确实多。 蔡宇办事效率非常高,很快租来一辆极其豪华的房车,一行人浩浩荡荡踏上旅程。至于家里面,幽冥四方神和五位保家仙,在秦绍的指挥下,齐心合力布阵。有四位冥神坐镇,也不怕出什么事。 房车很大也很豪华,好久没有和兄弟在一起了,路上好好喝了一顿。兄弟就是这样,感情绝不会因为距离而生疏,只需要一杯酒,又是往日的亲近。 喝的差不多了,我问丁总:“兄弟们最近在忙什么呢?” 丁总和栋哥还有鸡蛋相视一笑说:“我们正有事要向教主大人报告呢。” “靠,你们这样有意思吗?” 丁总说:“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前段时间王道长不是让我们研究怎么传教吗,我们三特意去善人村把那个冯云山提调出来。” “怎么样?听话不?” 鸡蛋说:“听话,太听话了。你是不知道天狱有多苦逼,别说问他话了,就算打他一顿他都开心的不得了?” “为什么?” 丁总笑着说:“那哥们生前因为传邪教,和天庭抢买卖,死后被罚进天狱。你知道怎么处罚的吗?” “无非就是打呗,要不就是用刑,还能咋?” “这你还真猜错了。天兵把他关进一个笼子里,那个笼子特别小,只能站,不能蹲不能卧,据说就叫站笼。最重要的是,那个笼子被挂在一个洞里,那里连个鬼都没有。这几百年,别说是狱友,连个蚂蚁都没见过。那天我们提调他的时候,我的天,见了我们比亲妈都亲,好家伙,要不是给他嘴上贴了封条,他能说三年都停不下来。本来我们以为这种人物肯定难对付,嫂子还给我们准备了好多家伙事,说要是不听就往死里招呼。” 我一听这就是可可的主意,瞟了她一眼,可可反而吐着舌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丁总继续说:“可谁知道,他真是被憋坏了,最后几乎是哀求我们,说只要我们能和他说话,让他干什么都行。我们只问了他一句,如何传教,丫一口气说了整整一天,把他所有的经验全都交代了。你还别说,这家伙要是放在现代,那绝对是一等一的骗子,传销的头目,真心厉害。” “说点干货,你们听完有什么想法?” 鸡蛋说:“其实他虽然说了那么多,我们总结了几下也就三点。第一,要是想传教,就必须有神迹,他们当时靠的是忽悠,可是凭咱们的本事,搞出点真的神迹也不是很难。第二,就是完整的权利等级,不同层级之间,要有神秘感。第三,要想传播速度快,就必须结合人们最迫切的需求。” 丁总补充道:“其实这几点,就是咱们学的那些经济学知识。传教和创立一个品牌是一样的,首先要有需求,才有市场。有了市场,就需要有产品。有了产品,就要有合适的营销手段。最关键的是,咱这干的可是正根的垄断行业啊。” 我听完整个人都傻眼了:“靠,三位大哥,那么高上大的经济学理论居然让你们拿来搞封建迷信,厉害了,我的哥!” 栋哥一本正经地说:“知识有边界吗?” “哈哈,确实没有。说说看,你们有什么想法?” 鸡蛋神秘兮兮地说:“很简单,哪里需要奇迹,哪里就是咱的突破口,如果奇迹有迹可循,那就是神迹。有了神迹,那自然就有了神,有了神,还能没有信徒?” 丁总试探性地说:“对,比如,癌症什么的。” 我知道,他们有了计划,但不知道这计划是否可行,这是在试探我的意见。 其实在鸡蛋说完之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疾病。人们再面临生死的时候,最渴望出现奇迹。 于是我说:“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那些疾病,我确实有办法解决。可有一个问题,人的阳寿,很多都是命中注定的。阳寿不到就身死,在地府那里算是孤魂野鬼,倒是没人管。可若是阳寿已尽,还不死去,在地府可就是大事了。逆天改命,一个两个可以,若是多了,那就不好说了。” 大家一听是这么个道理,都沉默不语。 一直不说话的王老道突然插话说:“这不算是个问题,简单!” 318.第318章 如何才能制造神迹 <!--章节内容开始-->王老道突然插话,让我们几个人都有点惊愕。 我看着老道说:“老头,我们这喝完酒的都不敢胡说,你这没喝酒的,口气还真是不小啊!” 老道笑着说:“用现代的流行语就是,跟你们混在一起,贫道早就醉了,还有什么大话不敢说?” 鸡蛋打趣道:“一百多岁的时髦老头,也是没谁了。” 我也笑着说:“行了,老狐狸,说说你又有什么鬼点子。” 我刚说完,可可一把揪住我的耳朵骂道:“什么老狐狸,人家是前辈。别人敬你,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一点礼貌都没有。” “我错了,我错了,口误。” 王老道笑着说:“夫人不用如此,江湖无辈,再说,要论年岁,小爷确实不必贫道年轻,这您是知道的。” 我说:“扯远了,说说你的想法。” 王老道正了正神色说道:“好,那贫道就说道说道。您刚才说的阳寿已尽,人却不死。这不单在地府,就算是在天庭也是大事。但还有一种情况小爷难道忘了?” “什么情况?” “每个人的阳寿并不一定是固定不变的,很多人因为结了善缘,或者做了善事,积了阴德,是可以躲过劫数的。贫道是这样想的,咱们可以通过一定的手段,挑选一些心地善良的人,在他们阳寿将近的时候,出手相救。然后鼓励他做善事,或者干脆咱自己设计一些可以积累阴德的事件,再或者,咱干脆大规模地储备一些阴德,用于这些事件的善后。贫道以为,以小爷您的人脉和手段,这点事应该不难。” 大家听完以后,拍案叫绝。 “果然是老狐狸,哦,不,果然是足智多谋。如果按你所说,其实咱变相地掌握了地府的生死薄。这个还真可以搞!” 正当大家激烈讨论的时候,王老道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接着说:“这只是其中一方面。要知道,这个社会,还是坏人多。有的时候,咱利用好人,可能会心有不忍,但是利用坏人,就不存在道德方面的顾虑。” 丁总笑着说:“对于老冯这种没底线的人,啥道德不道德的,您多虑了。” 我不满地说:“靠,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骂我可也是在骂自己。” 鸡蛋淡淡地说:“我们没说自己有底线啊,这不是表忠心呢,你看不出来?” 可可看我们又乱了,骂道:“你们能不能安静地听前辈说完?” 大家这才静下来,王老道继续说:“对于那些品行不好的人,咱们也要拉拢,而且,那些人可比好人有用多了。如果想在短时间内造势,就必须掌握这些人的言论。” 丁总惊讶地说:“前辈厉害了,这话太有道理了,那些坏人控制舆论的手段更强硬,而且什么话都敢说,都敢胡说。只要让他们认可你,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把你当成神,在他们嘴里,那就是真神。而且如果有人反对,他们反而会更加坚定。” 王老道点点头继续说:“对,好人有好人的用处,坏人有坏人的价值。对于那些坏人,贫道是这样想的。他们的阳寿咱可以查到,对吧?” 我不明白老头什么意思,只好点点头说:“这个不难,不用去地府,我自己就可以大致算出来。” 王老道坏笑着说:“这不结了?打个比方,如果有个坏人,他应该是七十去世,那咱在他六十岁的时候,人为地给他搞点大灾大难,然后再救了他。他能不念咱的好?对不对?然后等他到了七十,自然死亡,和咱可就没半分关系了。想反,要是他作恶太多,为了给别人看,以示惩戒,可以让他早点驾鹤西游,地府那就更不会管了。” 我恍然大悟,王老道一番话,让我脑子里想到了好多小主意,真是高人啊。 丁总忍不住的赞叹:“前辈,您老实在是高人啊,一语点醒梦中人,我们知道怎么办了。” 我挑起大拇指说:“厉害,服了,你要是再早生了几百年年,哪个皇帝能做的安稳?” “小爷谬赞了。不过贫道多说一句,大厦不是一日建成,所做安排一定要周密慎重。还有一点,在人间传教,绝不可以用幽冥教旗号,一旦被天庭得知,势必招来大祸。但如果换个旗号,不管你折腾的多厉害,天庭都不会管的。最多在人间被当成邪教,不过凭各位的本事,这应该不可能,懂我的意思吗?” 鸡蛋说:“明白了。前辈说的在理。” 丁总说:“这个事,还真是得好好琢磨琢磨。” 我说:“这个事交给你们了,我们只在幕后提供帮助。” 丁总郑重点点头说:“行,我也不和你客套了,等回去以后,我们就着手做这件事,先拟个章程出来,然后再讨论。” 王老道笑着对鸡蛋他们说:“几位可还记得贫道和你们说过什么吗?” “什么?” “你们的姻缘,就在此事之中。” 老道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初给鸡蛋和栋哥算姻缘,很奇怪,居然算到他们会娶外国妞,当时还以为是算错了。可后来,王老道也说过同样的话。于是问:“老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老道说:“贫道也不知,您也不用深究,我想,他们可以自己想清楚。” 鸡蛋和栋哥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愣愣地点点头。 讨论完这些以后,丁总他们也不和我扯闲了,三个人坐到一起,商议了一路。而我难得和可可书雁出来,自然陪着她们看看风景,聊聊闲天。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快到善人村了。 善人村在两山之间,在离村口十几里远的地方,车停下来。原来是常宇飞带着全体村民,来远道迎接我们。见车停下,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我问丁总:“这什么情况?” 丁总笑着说:“他们知道领导来视察,怎么敢怠慢?” 我说:“你下车告诉他们,把东西撤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咱来这里吗?” 丁总一想,赶忙下车。在我的命令下,车再次启动,直接开进善人村。 来到常家祠堂,常宇飞赶紧带着族人慌慌张张进来。全部俯身跪地,口呼:“老大好!” 丁总小声说:“调教的不错吧?” “靠,老大,你这整的好像帮派一样。”然后对常宇飞说:“你起来吧,跟我进屋,有话和你说,其余的人,先休息休息。” 进了屋,我坐着,他紧张兮兮地站着。我说:“坐吧!” 他慌张地说:“有您在,小人哪里敢坐。” 也没强求:“随你吧。这段时间怎么样,听说我的人可没少坑你,就没点什么意见?” “不敢,不敢。您那是抬爱,我们都是心甘情愿。” 我冷笑一声,他吓得立马跪倒,从他惊恐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他确实怕了。可这种人,就算怕了也不行。 我站起身扶起来说:“行了,不用这样。先坐下,有话和你说。” 他这才颤颤巍巍地坐了一个边,都不敢抬头看我,满脑门都是汗。 我说:“我知道你不服气。” 他刚要解释,却被我打断了:“不用解释。叫你来,是想和你说两句真心话。你服不服我,我不在意,因为你要是敢背叛,我能让你整个村的人连毛都不剩一根。” 他抹了一把冷汗颤抖地说:“我信,我信。” “但是,我这个人做事还是有原则的。给我办事的人,我都不会亏待,你也一样。我知道你喜欢钱,喜欢享受。我不会让你跟了我以后,日子反而过不好。放心,只要你给我好好干,以后挣的钱,绝不会比现在少。还有,以后你受到的尊敬,也绝不会比现在少。以前你不过就是和一些地仙打交道,以后,那些连台面都上不了。话就说这么多,你能领悟多少,那是你自己的事了。” 听完我的话,他惊疑地看着我。而我站起身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我们来这里的消息,不要走漏出去。” 他语气突然坚定地说:“遵命!” 我背着身,微微一笑。 大家吃了一顿好的,稍作休息,我就带着大家进入后山的那个洞里,准备开始祭祀。 319.第319章 史无前例的祭祀品 <!--章节内容开始-->常宇飞和他的族人,全部被留在外面,只有我们自己的人进入洞中。 到了洞内,我才知道,为什么那些祭祀品花了将近百万有余。看到这些东西,我这个见过世面的人都傻眼了。 偌大的山洞,被整齐码放的东西都塞满了。光那金灿灿的纸钱,少说也有十几吨。纸钱纸马,这些常见的东西就不说了。 好家伙,在一旁居然放着用纸扎好的各种宫殿,造型古朴,可精致无比,和模型一样,各种大小的都有。还有一些,竟然是现代最时尚的一幢幢别墅。我仔细看了一下,平时的纸扎都是用秸秆做的,可这些,都是用实木做的,而且都是贵重的阴木。 我张大嘴巴问丁总:“你们这是想去地府搞房地产?” 丁总笑着说:“哈哈,不错吧。不过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嫂子想的。” 我疑惑地看着可可,她也笑着说:“哎呀,你没有在地府长期生活过你当然不知道,地府资源紧张,很多阴司都年久失修,我就想着给弄过去一些。还有那些别墅,是给阴差的,他们的居住条件其实很差的。” “不对啊,咱二哥鬼界堡那里也是金碧辉煌啊。” “笨啊,那是给阴魂住的。你不知道,就连咱二哥,平时也只是住在府衙,根本没有自己的府邸。他们把节省出来的东西,都给了那些行善积德的阴魂。” “原来是这样啊,好,这些东西弄得好。”我说着,突然又看到一些东西,马上无语了:“可你们给我解释解释,那飞机是怎么回事?靠,地府跑飞机,你们怎么想的?” 原来在那一堆东西里,还停着几十辆大大小小的客机。 丁总说:“这都什么时代了?你的思想还这么陈旧?那地府就不能与时俱进了?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地府却还是老样子,你说,这合理吗?” “好像不是很合理。” “那不就结了?” “可是有飞机,他们也不会开啊。” 栋哥兴奋地拉着我走到另一边说:“这我们都想到了,你看那里是什么?” 我打眼一看,我的那个亲娘啊,这些哥们太能作了,好家伙,在一个角落里,密密麻麻放着好多纸扎的空姐和飞行员,不仅如此,居然还有机场和航站楼。那些纸扎十分逼真,和真的一样。 栋哥介绍说:“瞧见没,那些纸人可都是用3D打印技术制作的,而且那些纸人都是照着世界上最优秀的飞行员和空姐做出来的,身高,胸围都分毫不差。” 我唯有叹服:“牛叉,服了。” 鸡蛋不屑地说:“这就服了?你往那里看。” 他用手指了指,我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我擦,还尼玛有跑车,豪车,越野车。你们咋不干脆弄坦克,航空母舰呢?” 鸡蛋说:“买卖军火这种事咱们当然不能干。不过听说地府现在还用轿子,你想想,轿子那都是多久以前的家伙事了,现在早该淘汰了。放心,轿子能用,车肯定也能用。” “不是,关键是地府的路都是土路啊。” 鸡蛋说:“这你不用担心,我们还造了一个施工队,什么卡车,混凝土车,工人,应有尽有,不过被压在地里面了,你看不到。” 丁总说:“不仅如此,我们还专程找人按照地府现用的风格设计了一整套制服,装备一个军都够够的。至于那些美食什么的那就不用说了,世界各地的应有尽有。要是不行,完了给他们搞点厨子下去。这么和你说吧,要是把这些东西都摆放起来,那就是一座现代化都市。怎么样,这钱花的值不?” 我感慨道:“人家祭祀,也就是些鸡鸭牛羊,咱这倒好,史无前例啊。说真的,我现在都不敢烧了。真不知道各位阎王爷看到会有什么反应。” 可可说:“你怕什么,礼多人不怪,凭我在地府的经验看,他们肯定能接受。放心,如果他们用不着,供养司就能处理掉。” 我一咬牙一跺脚说:“行,豁出去了。” 说完,打开乾坤袋,放出大祭司古丽拉。 我指着那堆山一般大小的东西说:“你能把这些东西一件不拉地送到地府吗?” 古丽拉回头一看,眼睛瞪的溜圆,嘴巴长的老大,半天也回过神来问我:“小爷,您这是要搬家?” 她这话说完,大家都乐了。 “搬什么家啊,我这是想做场法事,给地府送点东西过去。我怕随便一烧,他们都不到。” 古丽拉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小爷,您,您真乃奇人,人家祭祀充其量也就几个纸扎,您这整个就是愚公移山啊。收不收的到姑且放一边,您就不怕把这整个山烧个精光?” “要不找你来呢,怎么样,能不能办到?” “小女子也是第一次接这么大的活,您这哪是祭祀啊,分明是烧山,您这个干法,可是会激怒山神的。” 我哈哈大笑:“山神?你好好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闻听一愣,这才仔细看了看周围,然后整个人都吓坏了:“小爷,这里是天狱?那这,是,是祭台?” “说对了。” 她唰一下就跪倒在地:“小爷,是不是小女子做错什么了,您不敢收留我了。” 合着她以为我把她出卖了,赶紧解释:“哎呀,你想哪儿去了。告诉你,这里以后就是咱的地盘。不仅是这里,以后天下所有的天狱都将会是咱的地盘。算了,回头跟你细说,你就说眼前这些东西,能不能给我准确送到地府去。” 古丽拉惊魂甫定看看我们,见我们所有人都在,而且神色轻松,这才半信半疑。她怯怯地说:“小女子就是怕山神。既然小爷您说这是咱的地盘,那就没问题了。各位请靠后!” 大家纷纷靠后。 只见古丽拉解开头上的发簪,长发如瀑布流下。然后褪去外衣,里面居然只剩一件破烂的肚兜。 可可看到这些,马上转头看着我,我赶紧自觉地闭上眼睛。 可可骂道:“谁让你闭眼了,给我睁开好好看看。” 我顿时无语:“媳妇,你什么意思,我都这么知觉了,非礼勿视我懂。” “懂个屁。你看看那位姐姐,衣服都破成什么样了,你也不说,跟在你手底下干活,还不如个乞丐,你真是气死我了。” 原来可可是可怜古丽拉啊,赶紧说:“我错了,但是我总不能扒开人家的衣服看吧,回头你带着她,给她好好换身行头。” “这还差不多。” 也就是在我们说话间,古丽拉念了一句咒语,一柄纤细的墨剑出现在手中。只见她用剑划破指尖,在身上画了很多奇怪的文饰。然后收起宝剑,双手张开,抬头望着月空,嘴里念起了:“恭以地职持载,静惟其常。今兹火摇,以孝敬德。涉河而北,又用惊骚。惟冥有神,芘绥厥壤。素立祠馆,按用祈仪。请命上灵,冀蒙孚佑。敢忘夤畏,以答眷歆。。。。。。” 丁总嘟囔:“这说的是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王老道说:“这是青词,是说给鬼神听的,你当然听不懂。” 320.第320章 凤凰祭彩祭台论道 <!--章节内容开始-->古丽拉念完一长段青词之后,继续背对着我们保持着那个姿势,说:“小爷,东西太多,小女子法力微浅,恐有遗漏,可否借您一滴精血。” 我赶紧说:“这当然没问题,怎么给你。” “弹在小女子脊骨七节处,七是玄术,可助我连通阴阳。” 也不犹豫,当下刺破中指,用力一弹,不偏不倚,正落在她脊背七节处。倒不是我水平有多高,只是古丽拉因为长期遭受虐待,形销骨立,打眼就能数清。 再看那滴精血,非但没有顺着皮肤流下,反而渗透进了她的身体。她恭敬地说:“谢小爷帮忙。” 说完话,她收回双臂,结起法印,口中念念有词,不过语言很怪异,我虽然听的到,但是听不懂。 书雁也听到了,看我疑惑,就小声解释说:“她念的应该就是大巫咒,你听不懂也属正常。” 我微微点点头,继续看着古丽拉。只见随着她的咒语念起,身体出现了变化。原本洁白的皮肤上,一条条细密的红线慢慢凸显出来,最后遍布全身,仔细一看,那些红线分明就是血管的走向。等到每条血线,都显露出来以后,她结印的双手往开一大,并大喝一声“凤凰祭彩”,刹那间,那些血线急速褪去,并从十根手指上冲出。接下来的一幕,让我们每个人都震撼不已。 只见从她手指中飞出的血线居然燃起火焰,并迅速汇集在一起,变成了一只冒着烈火的凤凰。那只火凤凰冲天空飞起,绕着那成山的祭祀品盘旋,那些祭品大多都是纸张,马上就被引燃。 可奇怪的是,祭祀品虽然被引燃,但是只有火焰,并没有冒烟,而且那些火焰,全部都附着在火凤凰身上,那只凤凰越来越大。到最后,整个祭台空空如也,唯有一只巨大无比的火凤凰在古丽拉眼前飞舞。 古丽拉对着那只凤凰说:“烦请吾神,代我家主人,送一份心意去冥府。” 那只火凤凰像是能听懂一般,冲着古丽拉点点头,然后嘶鸣一声,往地下一钻,马上就没了身影。做完这一切,古丽拉默默穿起衣服,拖着看似疲惫的身躯,走到我面前,抱拳施礼:“小女子复命,东西应该送去了。” 而我们这些人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就连王老道都由不住感叹:“贫道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远古大祭司的风采,真是三生有幸啊。” 我也说:“你刚才召唤的那只可是凤凰?是真的凤凰吗?太漂亮了。” 古丽拉回答说:“小女子汗颜,单凭在下的法力,就算是在巅峰时期,也不可能召唤出此等灵兽化身,全仗小爷您的那滴精血。那是一只凤。小女子往日作法,也只能召唤出一只凰而已。” 书雁笑着对我说:“真笨。凤凰是一公一母,凤是公,凰是母。” 鸡蛋诧异道:“我们一只以为龙凤呈祥,还以为龙凤是一对呢。好尴尬,合着人家这俩都是公的。” 王老道说:“对喽,凡是图腾,大多都是雄性,很少有雌性的。不愧为大祭司,凤凰祭彩这等巫术,应该是上古火神祝融所创的吧?还好没有被埋没,否则那可真是大大的遗憾了。” 古丽拉说:“道长慧眼,一语道破。不过小女子法力微浅,今日能成,全仗小爷出手。” “好了,小事一桩,不必总挂在嘴边,今天你做的不错,记你一功。等回去以后,大阵应该也建好啦,到那时,你就不必总呆在乾坤袋里了。要不我媳妇又该说我没有好好善待你。” “谢小爷,谢夫人。” 可可拉着她的手说:“不要客气,咱们就是姐妹。他们这些糙老爷们根本不懂女人,等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给你打扮打扮,姐姐一看就是个大美人,这样打扮,真是太委屈姐姐这惊世容颜了。” 古丽拉脸泛起红晕,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问:“古丽拉,东西得多久才能送到?” “应该是半炷香的时间。” 我想了一下,古人一炷香,就是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半柱香的时间,还是挺快的啊。 我满意地点点头说:“那咱们这就算完了吧?那就走吧!” 古丽拉摇摇头说:“小爷莫急,您送了这么多东西过去,而且以您和地府的关系,地府一定会有回应。您贸然离开,恐失了礼数。” “还有这个说法?” 王老道笑着说:“礼尚往来这个道理您还不懂?三界,除了人间,其余两界不管存在什么不足,但是最讲究规矩的。大祭司说的不错,以贫道看,您还是在此稍等等吧。而且,您也正好看看,这些东西送不合不合心思啊,哈哈。” 他们这么一说,我心里七上八下的。送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过去,我自己心里都没底,心说赶紧溜了再说。这么看来,还走不了了。 我扫视了一下丁总他们,毕竟东西是他们置办的,心说把他们留下,要是地府怪罪,也有个推辞。可丁总他们一个个猴精猴精,哪里不明白我的意思,三个人二话不说,就向后退去说:“我们和地府也不熟,老冯,你自己等着吧,功劳都是你的,我们可不敢抢。我们去外面抽根烟。” 说完,掉头就跑了,我顿时无语。没办法,把闲杂人都打发出去,只留下可可和书雁,还有王老道。等旁人都走了,先把古丽拉收回乾坤袋,和可可她们找了个地方坐下,静静地等着。 期间,王老大突然神秘地说:“小爷,您可真是高人,连这种大祭司都能收为己用,真是让在下佩服。” 我看他表情不对就说:“得了吧,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王老道笑了笑问:“大祭司的事就没给你点启发?” 我纳闷:“什么启发?” “小爷,上古有很多秘法是有传承的,可是到后来都断了,传到如今的更是凤毛麟角。你可知是为何?” 书雁想了想说:“应该是朝代更迭或者是战乱吧,毕竟传承的都是人,只要是人,都免不了旦夕祸福。” 王老道摇摇头表示否定。 我说:“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 “林夫人说的那只是其中一点,但绝不是最关键的一点。在封神之前,百家争鸣,各门各派,异常繁荣。有很多高人悟出的道,不比那些正统的神仙所学的道差。但是封神以后,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利益集团。你说,如果你是那个利益集团的权利首脑,会怎么做。” 我脱口而出:“排除异己,打压外人。” 王老道点点头说:“对,所以有很多高人虽然道法高深,但是架不住对手人多势众。在历史的进程中,一点点被蚕食。就比如说大祭司所用的术法,不是道家的道法,也不是佛法,而是巫术。巫术在历史上,名声都不太好,可在上古,巫术可是上古大神创立的。比如烛龙,句芒,共工,祝融,都曾是上古大巫。后来道家一统天庭,害怕这些大巫的后裔对他们的统治构成威胁,就处处打压,有的归于魔类,有的甚至直接灭口。若是小爷能把这些大巫的后裔都找到,然后用一些手段,让他们都把自己知道的东西贡献出来。把远古巫术研究出个七七八八,贫道不认为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到那时,您岂不是又多了一分保障?” “可这些后裔,我去哪找啊。” 王老道说:“大祭司是哪里找的?” “你说天狱?” 王老道含笑点点头:“天狱应该有很多,人间也有遗珠。” “老头,要不是知道你的身份,我真怀疑你是道家叛徒。” 王老道非但不生气,反而高兴地说:“道法自然,贫道现在就是一份自然心。并没有离经叛道,小爷您可不要乱扣帽子。” 我转头看着另一个道门弟子书雁说:“你怎么看?” 书雁羞涩地说:“人家现在身为人妇,不懂道法。” 大家听完,哈哈大笑。正有说有笑呢,忽听得地下传来一个声音:“呦,聊的挺开心啊。” 321.第321章 封侯冢内有雄兵藏 <!--章节内容开始-->听到声音,我就乐了,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不就是三哥王富曲吗? 果然,话音未落,祭台之上,瞬间闪现出十几个人,三哥就在其中。不过让我惊讶的是,不仅是三哥,秦广王也来了,还有随行的一些鬼差,我大多都见过。 见秦广王来了,哪里敢怠慢,赶紧带着大家上前行礼。 “秦王您怎么亲自来了?” 秦广王为人非常豪爽,撇着大嘴说:“少来这些虚头巴脑的,俗话说善财难舍,你一下搞了那么多东西过去,冥君非要让我亲自跑一趟,以示感谢。我说丑丑那是自己人,不用客套,冥君非说这是礼数,这不就过来了。” “看您说的,我还害怕那些东西送的不合口味,正要准备溜呢,就怕你们骂我。” “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不仅合适,而且想的实在太周到了,以后继续发扬,哈哈。” 三哥不瞒地说:“秦王,你这可不对啊,我四弟那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不能敲竹杠啊。” 秦广王大大大笑:“别人的竹杠我还不敲呢。好了,我瑾代表地府,对你这个冯大善人再次表示感谢。” 我要不外道:“秦王,就口头感谢啊,没啥实质奖励?再不济给个证书也行啊?” “要不给你地府封个官?只要你愿意跟我走,这事我就能做主了。” “那还是算了,我还是好好活着,多挣点钱再说。” 秦王听罢哈哈一笑,看到可可也在,热情地说:“李刑司也在啊,最近可好?” 秦王对可可有恩,她赶忙上前行礼问好:“托您的福,一切都好。” “那就行,这小子要是欺负你,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可可嬉笑着说:“一定,一定。” 秦王看看周围说:“丑丑,可以啊,这不是善人村吗?怎么,泰山府没有为难你?” 我贴在他耳朵边小声说:“现在这是咱自己家的地盘了。” 秦王满意地点点头,拍拍我的肩膀说:“不错,你小子果然厉害。以后不能让他们再干坏事了。” “那是必须的。” “行了,这不你三哥也来了,你们兄弟好久不见了,聊聊吧。李姑娘正好也在,我和她说点事。” 三哥把我拉到一旁,似有话说。 我问:“三哥,大哥怎么样了?” “放心,大哥很好,不过就是不愿意踏出地府。” 我当然知道馗哥为什么不愿意踏出地府,想到他老人家,心里突然泛起一阵酸楚。 三哥看我伤心,安慰道:“想他了就回去看看,又不是见不到,不用难过。我这次来,也是大哥吩咐的。” “大哥有什么嘱托吗?” “嘱托倒是没有,只是让我传一句话给你,说你能用的上。” “什么话?” 三哥笑着说:“说是一句话,其实就是六个字。封侯冢,雄兵藏。” 我咂摸着这句话,不是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地府一句老话,不过此地不方便具体说与你听,你回去打问打问,就知道何意了。”说完,三哥重重拍拍我的肩膀难道深情地说:“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别忘了你这三个哥哥。” 我唯有重重点头,却说不出更多的话。 看到我脸色有些落寞,三哥笑着说:“好了,该传的话我也传到了。你三哥我这次真是托你的福,趁机挑了一套特别漂亮的房子,看来你确实用心了。” “都是你弟妹张罗的。三哥还需要什么,您尽管说,小弟一定办到。” “哎呀,这就很好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好好做你自己的事吧。” 就这样,大家在祭台前好好聊了半天,本来还说吃顿饭,但秦王他们身居要职,不便停留,没办法,都回去了。 剩下我们这些人,留在善人村也没什么事干,也不想在此地过夜,就驱车赶往最近的一个城市停留了一晚,准备第二天返回。 晚上在酒店的时候,我特意把王老道叫来,问他“封侯冢,雄兵藏”是什么意思。 王老道听完,倒是一惊,反而问我:“这是谁和您说的?” 我如实告知后,王老道重重地点点头,沉思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 我觉得疑惑,就问:“莫名其妙的,咋地,难道我刚才讲了一个笑话?” “当然不是,贫道给小爷道喜。” “道喜?喜从何来?” “圣君还真是照顾您这个结拜兄弟,居然要送一支鬼兵给您。” 他这么一说,我更好奇了:“别吊人胃口了,赶紧说。” “此时说来话长。贫道问您,小爷可知道以前武将封侯需要什么条件吗?” “这还用说,当然是战功啊。” 老道微微摇头笑着说:“若只论战功,那李广战功也不小,为何没能裂土封侯?” “那当然是战功不够显赫吧?” “不对,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他杀的人不够多。” 我一想,马上反驳道:“这不可能,我以前听过一个说法,说李广之所以难封候,非但不是因为他杀的人不多,反而是太多了,当年他一下杀敌军俘虏八百有余。” “小爷您说的没错,可惜他杀的是俘虏,并非是在战场之上。古时封侯有一个特别硬性的条件,那就是斩敌军首级千人以上,才够资格。而霍去病被封为冠军侯,正是因为他斩敌最多。” “可这些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不仅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很大。那些被封侯的将军,死后的陪葬品中一定会有一个东西,叫首级牌!” “首级牌?那是什么玩意?” “那是用石头雕刻而成的兵俑或者人头。” “你说的可是兵马俑?老头,别开玩笑了好吗,你不会是让我去盗秦始皇的陵墓吧?那我以后就别想在这个国家呆着了,那可是五星级旅游景区,也是好多人的饭碗。咱虽然不讲理,但砸人饭碗这种事,也忒不地道了吧?” “秦始皇陵墓中的兵马俑,那就是自己给自己贴的一个标签,他虽然嗜杀,但被他亲手砍杀的没有几个。而首级牌却不同,只存在那些真正被封侯的武将陵墓中。每一个首级牌代表着那位将军生前亲手斩杀一百颗敌军首级,而每个陵墓,最少都在十个以上。这些首级牌可不简单,凡是被那些将军所杀的亡魂,死后不入地府,都附着在首级牌之上,做永生永世守护陵墓的奴隶。”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可馗哥告诉我这些又是为何?” “小爷莫急,听贫道慢慢说。附着在首级牌上的亡魂,怨气极大,再加上百年的束缚,更是凶狠无比,寻常地仙都不是对手。地府害怕这些厉鬼被无意间放出,总会派人巡视。据我所知,巡视之人正是圣君,或者是地府阴帅。今日圣君传话与您,其实就是告诉您,那些首级牌中的厉鬼大军,从此以后就交于你手了。古往今来,武将封侯着不在少数,若把这些人墓中的首级牌都取回,那您岂不是平白多了几万鬼兵?不是贫道夸张,就这几万鬼兵,能把地府搅的鸡犬不宁。” 这番话说完,我彻底惊呆了:“有这么厉害?” “确实有。” “既然这么厉害,那凭什么我就能得到?” 王老道微微一笑说:“确实,很多人都打过这些鬼兵的主意,可是您要知道,要想拥有这群鬼兵,必须先过了地府那关,而您,现在看来好像不需要顾虑这些。再者,这些鬼兵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您有这个本事了。” 老道说完,我还真是心动了。造反吗,没有队伍怎么行。现在幽冥教徒,身份过于敏感,不方便暴露,要是拥有这么一支鬼兵,那就好办多了。但凡鬼事,都是地府处理。我想馗哥如此指引,应该是替我疏通了地府这个关节。 思索许久,我斜眼看着王老道:“那就试试?” “可以一试,但要保密。” “懂,那咱先回去,好好筹划。” 322.第322章 古董店内一场赌约 <!--章节内容开始-->转天就启程回到家里,满打满算,出去也就是三天左右,秦绍他们的工程太大,大阵建了不到一半。大家都各忙各的,我呢,拉着王老道偷偷商议起首级牌的事。 王老道说,首级牌都在古墓之内,馗哥虽然放了话,可是没有给我确切地址。要想找到这些古墓,单靠我们有点难,毕竟家里的人不是神就是妖,他们才不屑做哪种寻龙点穴的买卖。专业的事,就必须找专业的人干,王侯墓葬什么人最清楚?除了考古队,那就只剩盗墓贼了。 说句不好听的,很多时候,盗墓贼可比考古队还厉害。那个行当虽然见不得光,但是有传承。古代墓葬是按照葬经设计的,而盗墓贼所用的方法和葬经是同根同源,看起来很土,可有的时候比现代仪器都好用。 我问王老道认不认识这些土夫子,他说他当然不认识。不过,王老道告诉我,要想找到这类人也不难,去古玩市场就行。我们查了一下,就在周边那个省,有一个特别大的古玩市场。想着最近也没什么事干,正好借这个机会带可可和书雁出去玩玩,于是一行三人就出发了。 那个古玩市场,正好是在一个5A级景区旁边,我们三个倒是不着急,先到景区玩了一趟。玩累了,才找到那个古玩市场。还别说,真是够大的,经营古玩的店铺鳞次栉比,而且在市场中间有片空地,是为那些撂地的摊贩准备的,满坑满谷都是人。 本来以为这种地方,可可和书雁应该没什么兴趣,恰恰相反,当她们看到那些琳琅满目的珠宝玉器,当时就走不动道了。尤其是可可,看到一对玉镯更是爱不释手。我对这个东西不在行,听到卖家的报价,当时眼睛就瞪直了。就这么一个小东西,居然敢张口要上百万,真想问问他,以前是不是干土匪的。 不过可可富贵人家出身,对这些东西多有接触,告诉我这是翡翠,而且是个老物件,就值这个价。我那叫个肉疼啊,看到可可喜欢,按理来说应该买下,可咱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让我掏那么多钱买下这个巴掌大的东西,老感觉吃亏上当。 可可虽然喜欢,但是也很懂事,只是试戴了一会,就准备放回去。想到她陪我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决定咬咬牙买下算了。不过做买卖吗,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于是我对老板说:“能不能便宜点?” 老板是个五十出头的男人,看起来很精明,他听我问,只是微微一笑,把东西小心翼翼收好说道:“您打算出多少钱啊?” 想起我奶奶砍价的策略,不管要多少,就地砍一半。不过来之前王老道也给我讲了一下古玩圈的道道,说骗人居多,那我就更不客气了:“十万。” 听我说完,可可都不好意思了,暗中掐了我一把。至于那个老板,就更不用说了,哈哈大笑:“先生,一分钱一分货。您不诚心买也没关系,但也不用这样埋汰吧。你倒是说说看,我的东西凭什么就只值这个价?” 我也是信口雌黄:“我看你这东西可不像老物件啊。” 老板听完,眼睛忽然闪了一下,在一般人看来,那就是眨眼,可我从小是和祖父长大的,眨眼可是有节奏的。突然闪了一下,那就是心里有动作。我一惊,难不成被我蒙对了? 我继续观察,可老板没有再露出半点破绽,而是收起笑容,冷着脸说:“先生,您要是不想买,咱处个朋友也成。可是您不能说我的东西不对吧,这可是砸我的招牌啊。” 我笃定,他刚才的心理活动一定有问题。而且我们的谈话也把别的客人吸引过来,这个时候要是怂了,那就等于自己打脸,于是也拉起脸说:“你拿假东西出来蒙人,咋,还不想让我说?以为我不懂是吗?” 这句话可把老板激怒了:“先生,这件东西一般人确实买不起,我也是看这位姑娘非常喜欢,让她戴戴也无妨。可你买不起归买不起,用不着这样吧?我的店,在这里那也是有一号的,好莫,你撂下这么一句,那我这名声可就坏了。不行,你今天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别想出这个门。” 这时围观看热闹的人也都帮着老板呛我。其实真不怪人家,要我是老板,冷不丁来个愣头青说我卖假货,我早就动手了。而且在古玩行开店的,都注重名声,我这信口雌黄,说不定就坏了人家的买卖。 而且就连可可都向着老板对我小声说:“你干什么啊?你明明不懂,逞什么能,真给我丢人。赶紧给人家道个歉。” 可我虽然不知道东西对不对,但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个老板心里一定藏着事。反正已经这样了,我哪有认输的道理,要是这个老板真是干坑人的买卖,那我还一定要揭穿。 于是我也摆出跑江湖的那套:“让我说,可以啊。但你也得先划出个道道来,说对了怎么办?再者说了,对与不对,何人评判?这是你的地盘,左右都是你占理,别想用这个压住我。” 老板听我说完,脸上有些不自然了,他估计以为吓唬吓唬我就结了,可谁知道我还真叫板:“你要是说对了,东西我免费奉送。可你要是说错了呢?” “说错了,那这件东西我出双倍价钱。” 在场的人一听,顿时拍手叫好“豪气!” 我又说:“那如何评断呢?” 老板有些为难,可周围的人却说:“小兄弟,这个不是问题,咱这个地界,有中人,就是要出点鉴定费。哪家说错了,哪家出这笔钱,这也是规矩。” 中人就是中立的人,在每种类型的集市中都有这样的人物,一般都是民间自发推选出来的,这些人就是靠主持公道为生,一般不会为了钱砸了自己饭碗。而且这个物件,虽然叫价百万,但在古玩行不算什么大钱,要知道,中人这个职位,更金贵的是地位和人脉,钱反而是其次。听说有中人,我也就放心了。 我说:“那没问题啊,看看老板的意思。” 我发现那个老板攥着玉镯的手好像愈加紧了,更加确信有问题。大家目光都在他身上,他顿了一下说:“行,那就请人吧。” 要不说同行是冤家,隔壁店铺的老板马上打了一个电话出去,没过一会,就进来三个六十出头的老头。看穿着打扮,很朴素,不过看他们长相,五官端正,眼睛透亮,绝不是奸猾之人。 三个老头把方才发生的事情了解了一下,然后三人议论了一会。其中一个对我说:“这位先生,我们三老头倒是有些虚职,不过催的急,没有把证件带在身上,您要是不放心,稍等片刻,我们派人去取。” “不用了,信的过三位先生。您给我说说,怎么个规矩吧?” “谢谢信任。是这样,以往也有类似的事情,不过一贯的做法,就是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先坐下喝喝茶,聊聊天,不过放心,肯定会有行里的人做个见证。” 听他说完,我懂了。其实就是换个地方,把闲杂人排除在外,找一些同行当个见证。这样做有个好处,那就是无论结果如何,外人都不会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要是有什么不利于行业的信息,同行就会主动遮掩。 我说:“那好,我没意见。” 就这样,不顾那些看热闹的人反对,我们一行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茶馆。大家落座后,老头又对我说:“这位先生,古玩考的就是眼力,我们三个只对您做出的评断加以点评,别的就不赘言了。如果您说的不对,那只好算您输了,您看如何?”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就算他们知道东西有问题,可我要是说的不对,他们也不会承认。可是转而一想,人家也没什么不对了,毕竟还是要维护行业声誉,如果每个人都像我这样做,那这行可就没什么秘密了。作为中人,他们的做法非常合适。 不过,这可就让我难办了,咱根本不懂古董鉴赏啊。 323.第323章 阴阳断代事有蹊跷 <!--章节内容开始-->自从这些中人来了以后,老板看起来更紧张了,我更加确信自己的推断。可问题来了,我虽然明知道有假,但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还是等同于输啊。 这时,那家珠宝店的老板已经不情愿地把玉镯放在桌上的一张白布上。骑虎难下,我只好装模作样地拿起玉镯,端详着。看了半天,毛都没看出来。 左右扫了一眼目不转睛的可可和书雁,从她们的期盼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她们估计也以为我胸有成竹。 没办法,只好求助小菌人了,他见多识广,说不定能帮上忙。 小菌人对我彻底无语了:“主人,您这种行为叫不讲理,人家招你惹你了?上来就说人家卖假货,您这是生诈啊。” “生诈咋了,你看不出来那个老板已经心虚了?” “也是他倒霉遇到你,要是一个本分的老板,非打你一顿不行。” “废话怎么那么多,赶紧想办法,你不会是想让我丢人现眼吧?” 小菌人无奈地说:“要不是两位嫂子在,真想看看你下不来台。净没事惹事!” 听他这么说,我高兴了,看来他应该是有办法。 “我错了行不,在女人面前充大个是每个男人的通病,我当然也不例外,赶紧想想办法。” 小菌人斜了我一眼说:“我能有什么办法,还得看你自己了。” “我靠,你不能这样啊。” 小菌人赶紧解释说:“不是我不帮你,我也不懂啊。其实主人您糊涂了,这件事凭你的本事就可以解决。” “卧槽,你不会是想让我硬抢吧?” “不是啦。古董鉴赏,说白了就是断代。您的阴阳本事,在当今天下也是数一数二了,这么简单的事,那不是手到擒来吗?” “鉴赏古董和阴阳五行有什么关系?” 小菌人没有回答我,而是反问说:“主人,这也想不通?这不就和生辰八字一样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登时顿悟,暗怪自己愚蠢。心里一直想着古董鉴赏需要的艺术,文化知识。可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每个物品,都会留下时代的痕迹。就像人的生辰八字,每个物件也有自己的生辰八字。只不过,物品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很少有人会去研究一个物品的生辰八字。 可是道理是一样的,就像有的阴阳先生可以通过观察人的面相和感受人身上的气场,从而倒推出生辰八字。说起来好像很玄,其实也不难。旧历年,用的是天干地支标记年月日。每一年,每一月,每一日就像人的指纹,有独特的气质,在历史上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阴阳五行的变化所致。而十二天干,就是十二生肖,暗合五行金木水火土,八卦乾坎艮震巽离坤兑的元素组合。正推,倒推都是可以的,只不过正推容易一些。 比如正推应用最广的,就是知道了生辰八字来算命运。原理其实简单的很,就是分析出生辰八字中的五行元素。打个比方,例如算出一个人生辰是木命。那利用天干地支就可以查出,在未来的哪一年哪一天是多水的。这样的话,水生木,在那一年甚至可以精确到那一天,这个人的事业就会有较大的发展。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例子,利用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还可以算出劫难和姻缘。 而倒推就比较难了,首先需要分析出五行的元素组合,然后再反查具体的年份。查年份一般懂行的人都行,可是要是想分析出五行元素的组合,尤其是面对玉镯这样的死物,就很难了。若是面对活人,可以从他的五官还有骨重可以推测出是什么命数。但幸好,我有鲁班尺在手,加上我具备的专业知识,只要想通了这个关节,一切都不是问题。 心里有了底气,自然就更加放肆了,我拿着玉镯问老板:“你先说说你这个物件是什么年代的吧?” 老板还很嘴硬说道:“明末清初,要不是有点小瑕疵,这个价钱再翻十倍我都不卖,我们开店的可不像撂地的,讲的是个诚信。” 他还想再絮叨,我打断说:“那套词骗别人还行,甭跟我来这套。” 我笃定他一定有问题,所以不用看东西,就敢出言不逊。 说完,我从腰间拿出鲁班尺,把玉镯放了上去,暗中念动法决,鲁班尺上的铜块马上开始变化,最后显示天干为壬,地支为辰,五行多土。仔细再看玉镯,虽然光泽很好,但有个小的擦痕。我虽然不懂翡翠,但是也明白一个道理,不管是玉器还是翡翠,最重要的是看色彩,看到这个光非常透亮,莹绿,很自然,应该是个真东西。既然是真东西,不管年份如何,价钱不会太低。尤其是镯子这种东西,都会小心保护,可居然会有擦痕,那只能说明这只镯子运势不顺。而且这个擦痕,很明显是金属所致。 在五行命数当中,多土且运势遇金不顺,应该是就是路旁土了。翡翠出自南方,那么说来,胎神为南。 我闭住眼,心里迅速算着,哪一年是壬辰年,且哪一月哪一日结合在一起符合胎神正南,命数为路旁土。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日子,是2012年七月八日。除了这个日子,还有一个,应该再往前推八个甲子,一个甲子是六十年,八个甲子也就是四百八十年。那个时间是1532年,是明世宗嘉靖十一年,可不是什么明末清初。这么说来,这玩意定然就是2012年的东西了。再加上老板的表现,我对这个答案无比确信。 知道了这些后,我把鲁班尺收起,然后拿着镯子冷笑一声说:“拿一个十年都不到的东西,充古董,我真是佩服你的脸皮。” 老板大惊,但还是狡辩:“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大哥,你也是这个行的人,和我提证据,你确定不是在搞笑?我也不废话了,这东西是2012年七月八号的生产出来的。当然,我能具体到那一天,是我自己的本事。不过你们能不能看出来,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丑话说前头,既然敢放这话,就不怕你们摆我一道。来吧,三位前辈,给个说法吧。” 听我说到日期,老板顿时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至于那三个老头,更是大惊失色。不过,他们三个人并没有再看那只玉镯,而是起身对着我做了一个揖。为首的一位说道:“不用看了,东西您拿好吧,虽然这对玉镯不是古物,但也价值不菲。今日冒犯高人,我们三人也是愧疚不已。这样吧,看与您同行的还有一位女士,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您在这个市场里随意挑选一件珠宝,钱我们来出,只要高人不要介怀就好。”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我冷笑道:“合着你们早就知道这件东西的来历?” 那个老头不好意思地说:“真是惭愧,一行有一行的门道,看您也很懂,就不敢瞒您了。这批货,是我们经手的,外人根本不知。这一行,考的是个眼力,东西做过旧,但也不是假货,虚高的价钱就是个水头,倒是没多了多少。我们万万没想到,您连日子都掐的那么准,实在让人佩服。” “我要是没说准日子,你们是不是还会有别的托词?” “不敢,若是那样,我们几个会用底价撮合成交,不会欺骗。” 看他们说的实在,也不好过分计较。不过我也很好奇,他们立马透露了事情,很有蹊跷,似乎是要获得我的信任,难不成还有他求? 我问:“你们这么热情,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啊?丑话说前头啊,要是想学我的手艺,那可不行。” 那个赶紧老头说:“这个当然不敢,只是想请您赏光,吃顿便饭可否?” 看他果然有所求,也心生好奇,满口答应道:“吃饭没问题,但是得给个说道吧?” 老头明白了我的意思,伸出手看着我。看起来是要握手,可这个手势很奇怪,大拇指弯曲,被食指环扣。看到这个手势,我笑了,真是应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拇指为君,食指为父,他这个手势叫无君无父,是古代匪盗的暗语。现在还沿用这个手势的,只有传承有序的盗门。这三老头可是在古玩行当,而且地位很高,肯定不是偷鸡摸狗的小偷,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盗门里特殊的那支,土夫子了。 我把他的伸出的三根手指用掌扣回,握了握,老头更惊讶了,不住地说:“失敬失敬!” 我笑着说:“不用客气,那就烦劳三位摆宴吧。” 三位老者非常客气地把我们请出门,然后送上一辆豪车,去往另一个地方。 在路上,可可非常好奇地问我:“为什么那些老头突然对你那么客气,尤其是最后握完手,他们三个居然好像很害怕。” 我笑而不语,看着一旁嬉笑的书雁说:“你应该知道吧?” 书雁笑的更厉害了,微微点点头。可可就更好奇了,不过书雁示意开车的是外人,可可只好忍着。等车停下,我们被安排进一家豪华无比的酒店里,那三个老者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还没有到,就只有我们三个,书雁才告诉可可实情。 324.第324章 盗门中人大喊救命 <!--章节内容开始-->也不知道三位老者为什么把我们单独留下,也没个人陪着,不过我们才不怕他们耍诈。正好屋里没人,可可再次问起为什么我握了一下手后,三个老头突然觉得害怕。 书雁见没有外人,就拉着可可的手笑着说:“咱们夫君刚才把人家吓着了!” 可可一脸疑惑:“吓着了?握个手就能吓着?” 书雁耐心解释说:“你看到刚才那位老者的手势了吗,大拇指弯曲,食指环抱,这是古时流传下来的一个切口。既是表明身份,同时也是问道。那个姿势准确地来说,应该是目中无君,江湖无父。” “这什么意思啊?” “这个手势,是古代盗匪特有的。意思就是说,不管是君王,还是江湖前辈,只要落在他们手中,必定要留下财帛,莫要讲情。伸出的那三指,其实是在问道,三根指头代表儒释道三道,就是问对方是那一道的。古代江湖门派,无外乎都在这三道之内。每一门派也都有自己独特的手势作为回应,根据对方的回应,不用说话就可以知道对方的来路。这是为了避免惹下仇家。” 没想到可可居然说:“按你这么说,那要是手指有残疾,还没法玩了?” 我顿时无语,这丫头脑洞也忒大了。 可可嘻嘻一笑,瞟了我一眼继续说:“开玩笑啦,可是他刚才回应的又是什么意思?” 书雁看着我笑着说:“夫君刚才把对方三指合拢在一起,让人家握成拳,是告诉对方,他不在这三道之内,而且不惧这三道。哪怕动武,也是不怕。这种姿态,自古只有魔教敢做。你说他们怕不怕?” 可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可是转念一想,马上品出意味:“哎,不对啊,不就一个手势吗,你们都知道,那别人就不能模仿吗?人家凭什么信?” 书雁说:“话不可这么说,在古代,江湖之人最讲规矩,绝不敢随便冒充,若是被人发现,会招来所有江湖人的追杀,那代价可是大的很。再者说了方才夫君小露一手,就刚才把那对镯子断到了具体的日期,且分毫不差。就这份功夫,在任何一个时代,那就是宗师级的水平,他们哪里敢怀疑。” 可可撅着嘴说:“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我看他们也是傻。” 我讪讪一笑:“那是,谁能有我家媳妇聪明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可可很受用地说:“这还差不多。哎,林姐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忘了?姐姐也曾是门派中人啊,这些小把戏,不用学也都会了。” 可可忽然高兴地说:“这太有趣了,姐姐你教教我好不好,我以后也能出去忽悠人了。” 书雁宠溺地说:“好,没问题。不过,现在还知道这些玩意的人可不多了,咱们也是碰巧遇到了。而且还有古礼传承,还浸淫在古玩行当,若是我猜的不错,应该干的是土里扒活的营生。夫君,他们不会对咱们不利吧?” 可可好奇地问:“土里扒活?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盗墓贼,不过你们放心吧,他们应该不敢对我如何,肯定是有事求咱,静观其变吧,反正咱这趟出来也是要找这群人,看看他们唱的是哪一出。” 正说着话呢,屋门打开了,三个老头换了一身古朴的大褂,手里捧着一本早已泛黄的册子进来了。关好门之后,为首的那位老者,撩袍居然行了一个晚辈礼说:“今日多有冒犯,请前辈恕罪。” 这倒让我惊讶了,按理说,咱这长相不像是七老八十的样子啊,虽然刚才我摆了他们一道,也不用这么当真吧。 我起身说:“前辈,您这是何意?” 那名老者双手捧上那本册子说:“前辈,这是我们三老家伙师门的宗谱,请您过目。” 这下我明白了,合着他们刚才把我们晾在这里,是回去取门派家谱了,这是害怕我不相信啊。他们这样做,一定是有要事相求。 我也就顺水推舟,装模作样地接过家谱略微翻看了一下,假模假式地说:“哦,原来你们是这一支的啊,好,知道了。坐吧!” 三个老头毕恭毕敬地坐好,我问:“我倒是很好奇,你们真的知道我是谁?” 三个老头听我这样问,吓得赶紧站起身,弓着腰说:“小人不敢冒昧。” “说吧,不用这么一惊一乍的,又没外人。说说看,我是什么人?” 为首的老头再次施礼才说:“那小人冒犯了,不在儒释道,翻手覆乾坤,不是鬼和神,自在幽冥中。” 听他说完,我更惊讶了,他居然真的说出我的出身。再次仔细打量,他们三可真不像是天庭神官下凡啊。可若是凡人,一语道破天机,这不得不让我心惊。 我邹着眉说:“你们从何得知?” 老头见我脸色有变,更加惶恐了,赶紧说:“前辈切莫多疑,我们见您刚才拿出那个物件,才敢妄下结论。” 我从腰间掏出鲁班尺,不可思议地问:“你们居然认识这东西?” “小人也是听师父提过这等圣物,今日有幸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我一拍脑门,差点忘了他们是干什么营生的,天下真实存在的宝物和传说中的宝物,人家专业就是研究这个的,这么说来也不奇怪了。不过还真是佩服,这三老头的眼力劲确实可以。 我微笑着点点头说:“得,你们还真是有点本事,不过这事,你们知道就行了,懂吗?” 他们赶紧应承说:“懂,懂,懂。今日能见到前辈,真是我们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薄酒一杯,聊表敬意。” 说完,三人斟满酒杯,一饮而尽。 我坐好看着他们说:“这酒啊,不着急喝。你们先说说,有什么事求我吧。你们要是不说出来,我这饭,可吃的不踏实。” 三人听我这般说,登时一愣,突然跪倒,声泪俱下说道:“前辈救命啊!” 我听完也是纳闷,这三老头这不活的好好的,怎么求救呢。 “什么情况啊,你们这喊的哪门子救命啊?” 为首的老头难掩悲痛,说:“求前辈一定出手搭救啊。” “这都哪跟哪啊,你们倒是先说清楚了,我愣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让我救谁啊?” 看他们哭的悲切,书雁和可可一时心软,赶紧扶起来,好一顿安慰,他们这才说了实情。 原来这三人,虽然是盗墓出身,可解放后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而且后来还凭借着他们的一身的本事,在古玩行也是混的风生水起。他们的子孙,因为从小耳濡目染,爱上了古董,最后居然陆陆续续加入了考古队,也是够讽刺的。 他们这三老头,当年也是为了生计才做那些卖命的买卖,自然不会和家里人说。所以子孙根本不知道他们父亲,爷爷当年是干什么的。 于是这群年轻人,不像老一辈。手里的东西先进了,就抛弃了很多传统规矩,老头们也不敢明说。有时候旁击侧敲的话,反而被儿子孙子们批判为老封建。最后,这三老头的孙子,居然真找到了一个当年他们不敢下的墓,为了整出个轰动全国的考古发现,就带着人就把那个墓挖了。这三当爷爷的,也是后来才知道。因为孙子们都有自己的事业,哪里会和他们这群老家伙商量。 要知道,别看盗墓贼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买卖,可是,他们不会真的明知是死路还往上凑。你们想想,老手艺人都不敢挖的墓,那是一般的墓?这一挖,就出事了,也是出了事之后,这三老头才知道孙子们挖的是什么,可一切都晚了。 这三老头的孙子被拉回来以后,都痴痴傻傻,疯疯癫癫,整天胡言乱语,已然是疯了。这倒也罢,傻就傻,把命留住也行啊。可是老头们看过之后才发现,他们这是冲撞了凶煞,之所以没有立即丧命,这是凶神为了惩罚,故意折磨呢,英年早逝,那是迟早的事了,作为爷爷,能不急吗?尤其是盗墓这一门,越是高手,香火越是凋零,很多都是独苗相传,这三家就是这样。 今日遇到了我,他们像遇到救星,才唱了这么一出。 我了解以后,好奇地说:“这是个什么墓啊?按理来说,考古队是国家行动,天然就正气凛然,不应该出问题啊。” 为首的那个老者说:“我们也不知道啊,当年我们师兄弟七个人,就是去了那里,一下折了四个人。最要命的是,我们根本连墓土都没见到。师父舍了命,才把我们三个送出来。” “这就奇怪了,你们本事也不小啊,怎么会这样?” “前辈有所不知,我们刚到那座古墓的外围,罗盘就彻底失灵了,而且马上就遇到鬼打墙,我们的师父和三位师兄硬生生被饿死在里面。” “鬼打墙?” 325.第325章 三阳开泰是个法术 <!--章节内容开始-->他说是被鬼打墙困死的,这倒新鲜了,堂堂一个盗墓门派,居然还能连个鬼打墙都对付不了? 所谓鬼打墙,不过就是鬼魂摆的一个迷魂阵,影响了人的方向感。而且这一招也不是回回都灵,遇到那些阳火旺的,就一句,干瞪眼没辙! 就算真的不小心遇到了鬼打墙,也是很好破的,人足底有一个穴位,叫太阳神经丛。在中医里,这个穴位连通丹田气海,刺激它,底气就足,艾炙主要炙烤的就是这里,肾虚的人可以试试。不过这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这个穴位可以直接刺激到魂魄,你们要是想给魂魄打鸡血,刺激这里就对了。所以各位要是有幸遇到鬼打墙,莫怕,脱了鞋刺激一下太阳神经丛,保证马上见好。当然,你要是汗脚的话,估计只需脱个鞋,差不多就齐活了。 说真的,老头说他们当年因为遇到鬼打墙,被活活困死在里面。他们气运是有多差啊,难不成每次下墓前,师父先带着徒弟去趟青楼楚馆泻泻火?然后泻大发了,才中了这小把戏?靠,就算玩个通宵也不至于啊。 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于是问道:“你确定你们遇到的是鬼打墙?会不会是误入了什么阵法之中?” 老者尴尬地说:“我知道前辈您什么意思,说实话,我们也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毕竟,在江湖上,我们这一门,也是有些虚名的。像鬼打墙这种事,就连一般人都困不住,更别说是我们这个行当的人了。可是事实确实如此,绝不是阵法。墓葬的阵法我们也见过不少,还是能分得清的。后来我们找了帮手去收尸,发现我们留下的脚印,都是一个圆圈,而且在一个以三米为半径的圆圈之内。我们翻阅各种古籍,也没有发现有相似阵法的记载,应该就是鬼打墙了。” 听完他的陈述,我也陷入了思考。他说的这些,确实太像鬼打墙了。鬼打墙就是因为阴气入体,影响了人的本能反应,着了道的人只是一个劲的转圈,而且半径不大。可问题来了,太阳一出来,就算自己不动手,自然就解了。可是按他们说的,他的师父师兄是活活被饿死在里面的,说明困了很久,这就说不通了。 我继续问:“你们去的那是个什么地方?何至于被饿死在里面呢?那后来是怎么收的尸?” “回前辈,那是一个山洞,漆黑无比,我们被困了十几天,什么方法都试过了,还是没用。粮草也尽了,最后师父和师兄破了阳体,才把我们几个年级小的徒弟送出来。”说到这里,明显看出三位老者难掩心中的悲痛。 书雁听到这里,忽然搭话说:“你们不会用的是三阳开泰吧?” 老者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微微点点头。 书雁听完,也是扼腕叹息。 可可好奇地问:“三阳开泰不是一句吉祥话吗,怎么会。。。。。。” 她见老者悲伤,也不忍多说,我解释道:“确实是句吉祥话,可这个成语取自易经泰卦。爻连为阳卦,爻断为阴卦。而泰卦,坤上乾下,下面三爻是连阳,上面三爻是连阴。这一卦,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谓是大吉之卦。人的运势,都是从最下面一爻开始的,在易经中,阳爻称九,阴爻称六。就算是帝皇,也不过只能走满第五爻,易经里叫九五,这也是九五之尊的由来。 对于一般人来说,能走满下三爻,就了不得了,是君候以外,最高的存在。比如说咱们国家有个民主党派是用九三来命名的,说是在九月三号成立的,其实没那么简单。用九三来命名,是在说,他们无心争权夺名,而是以政权为依靠,做好自己的事情。所以那个民主党里的人,大部分是科学家,商人。在那个党派里的人,想要争权,下场都不太好。” 说的走题了,继续说三阳开泰这个事。这个名词,对于他们这些地下的手艺人来说,还有另一层意思。泰卦是什么,坤上乾下,坤为地,乾为天,地在天之上,说明什么问题?那就是说,他们的天地在地下,这不就和他们职业相符了吗?这一卦,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大吉之卦,只要摆出这一卦,大部分邪术都能破解,尤其是在地下的时候。 可是要摆这一卦,可就难了。必须是四个人,一个人写卦,三个人献阳火。” 听我说到这里,可可好奇地问:“什么叫献阳火?” 我看了一眼老者,叹口气说:“就是用刀刺破眉心印堂处,那里是阳气聚集之处。写卦之人,用中指蘸满那三人的阳血,在小腹上画出三连阳爻。不仅如此,还要刺破肾脏,肾为气海,运气才能激活别人的阳气。然后再配合咒语,这样才能弄成三阳开泰的吉卦。说是卦,其实是一种法术。一旦施展这种法术,写卦之人必然气竭而死。至于那些献阳火的人,虽不致死,可也是精力耗尽。听前辈描述的,救出他们三个以后,想必没有气力再自救了。说是饿死,这还真有可能。” 我讲解完之后,可可重重点点头,脸上也表现出了同情之色。 至于那三位老者,不住叹息,却也不忘称赞:“前辈真是高人,说的分毫不差。” 了解了他们的遭遇,我对他们说的那个地方更加好奇了,于是说:“相逢即是缘,这样吧,你们的请求我答应了。不过丑话说到前头,能不能治好你们的孙子我可没把握。想来你们也没少找人,别人看不好,我未必能比他们强。” 为首的老者非常肯定地说:“前辈是不出世的高人,这些小事对于您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我们相信您。只要您愿意出手,就是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散尽家财也不皱一下眉头。” 听他们提钱,我脸色马上就变了,冷言说道:“你们觉得我是为了钱?” 老者浑身一颤,赶紧跪倒,颤颤巍巍地说:“抱歉,抱歉,我们实在是太着急了,所以失礼了。” 看他们可怜的样子,我也不好计较:“行了,我也理解,毕竟是你们的孙子,自家的孩子,自己最心疼。莫说是你们,我也不愿意看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理解,起来吧。” 老者起身之后,我想了想说道:“我这次出山,还真是有点事,你们要是想表示表示心意,这样吧,等我救了你们的孙子,你们帮我一个忙如何?” “前辈有话尽管吩咐。” “其实也没什么,也不瞒你们,我这次出来是找首级牌的,这个东西你们应该知道吧?” 老者赶紧点头:“知道,知道,不过您找这种邪物干什么?” “这你们就不要问了,就说能不能帮忙吧?当然,你们只需要告诉我,哪里有就行,剩下的,我自己搞定。不过各位放心,绝不是作恶。” 老者马上说:“您当然不会作恶。不过您还别说,这东西我们还真知道一点。那些东西,只在将军墓中,邪门的很,我们就算遇到也不敢碰。倒是真遇到过一次,不过是在小墓里,应该不是什么出名的王候,想必您看不上。不过您放心,天下有很多没被发现王侯大墓,我们都知道在哪,只要您需要,我们这三老家伙愿意亲自带路。” “好,就这么说定了。那咱吃饭,吃完饭,就去看看你们的孙子。” 326.第326章 阴魂附体口出狂言 <!--章节内容开始-->听我痛快答应了他们的请求,这顿饭大家吃的都很踏实,吃过饭以后,我们从酒店出来,就起身去老者家里,看看他们的孙子。 为首的那个老头姓郭,还没吃完饭时候,他就安排其余两家,把他们家的孙子都聚到自己家,我们要去的正是郭家。 郭老头的家在城郊的一个小村庄,倒不是人家没有钱,而是因为人老了,喜欢安静。来到他家,高门大院,是一幢仿古的四合院,走进去也是雕梁画栋,精美异常。就这座院子,可不比城市里那些顶尖的别墅便宜,最关键的是,我粗略看了一下,建造这座房子的技艺,都是正宗的古法,有这样手艺的匠人,现在寥寥无几了。 我感慨地说:“老郭头,品味不错啊,这院子没少花钱吧?” 他笑着说:“前辈过奖了,都是朋友帮忙给设计建造的,您要是喜欢,回头给您也弄一个。” “算了,我可住不起。” “看您说的,什么钱不钱的,都是我的老伙计,帮个忙而已。前辈您是行家,看看这院子风水如何?” 我打眼扫了一圈,然后闭眼感受着,居家风水讲究的就是一个藏风聚气,此时院外还刮着风,可是院里的风却非常柔软,甚至还有些温暖,气场非常好。这倒是让我有点惊讶了,这么小的一个院子居然能造出和煦之气。不过稍微一感觉,我就知道了其中的关节。 从这个院子看,东南角是煞位,一般农家,会选择在煞位建个茅厕,用污秽压制煞气。可他家不是这样,在东南角居然是个玻璃暖房,里面可以看见种着很多花,现在是冬天了,从里面还能看出有蒸腾的热气。而我站在远处居然也能感觉出那股热气,院里的风应该就是它调和的,问题是这股热气,不像是人为的,因为气息弥漫均匀而且不刺不热,非常自然。正纳闷呢,忽然想到这里地方的名声,顿时明白了。 我指着那个暖房说:“老郭头,你这一手弄得巧啊,用温泉镇住煞位,借自然之力,营造出一片祥和,高手。” 老郭头得意地笑笑说:“前辈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们这里是温泉之乡,倒是便宜了在下。” 我点点头说:“不错,风气绝佳。” “谢前辈夸奖。” 正说着话呢,屋里的人听到了动静,呼啦迎出来一群,看样子都是这三老头的儿子儿媳妇。不过当他们看到自己的父亲对我这么一个二十出头尊崇有加,脸上马上就不愉快了。尤其是老郭头的儿媳妇,直接说道:“爸,这就是您找来的高手?怎么是个年轻人,还没我岁数大呢,能行吗?” 别家的儿子儿媳妇一听郭家媳妇这么说,也都七口八舌地说起来,无非是觉得我年级轻,不会有什么本事,别因此耽误了孩子的病情。 我听完,倒是无所谓,可是三老头顿时就怒了。尤其是老郭头,冲着一个精干的中年人破口大骂:“郭桥,把你媳妇给老子弄走,别在这丢人现眼。” 这一骂不要紧,在场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尤其是他家儿媳妇,整个人都惊呆了,委屈地流着泪,也不敢言语一声。后来才知道,老郭头平素为人宽容,从来不与晚辈发火,这次真是第一次。 郭桥是他儿子,听到骂声,赶紧作揖致歉,把身后那些妇女全部打发走,大家看到自家的老爷子也都生气了,都没人敢说话,更没人敢不敬,看来这家法还真是不错。 老郭头赶紧说:“前辈莫怪,小辈们被惯坏了,没一点家教,惹您生气了。” “没关系,人之常情,走吧,前面带路,正事要紧。” 老郭头带着我们来到后堂,后堂内也有不少人,三五成群,围着三个年轻的后生。那三个年轻后生正是三位老者的孙子,不过这三孩子有的痴痴傻傻,有的疯疯癫癫。围住他们的人,大多是三位老者的徒弟或者学生,还有三个老太太焦虑地守着,这三老太太是三老头的老板。 见我们进来,这三老太太可不像自己儿子儿媳妇一样。看到自家老头对我尊敬有余,马上迎上来,欠身问好:“大师来了,快去上茶。”脸上没有一丝怀疑和不敬,这还真是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不过稍加一想,其实也简单,孙子儿子可能不知道这三老头是干什么的,可是老伴一定知道。他们这三老头在江湖上的地位自不必说,既然如此对我,定然有道理,她们这是信任自己丈夫。 我笑着说:“不用了,咱们开始吧。” 老郭头点点头,对在场的人吩咐说:“行了,所有人都出去。” 我知道他这是信任我,也是为了保护我的身份。 可是在场的人不理解,尤其是儿子儿媳妇:“爸,让我们呆着吧,我们不放心。” 这次不只是郭老头生气,其余两个老者也骂道:“有什么不放心的,老爷们的事,女人瞎掺和什么,都出去。” 这样,他们才全部撤出去,屋里只剩下三个年轻人,和三个老头,当然,还有可可书雁。 见没人守着了,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年轻人居然冲着屋里的柱子就撞去,老者惊呼不已,可出手已经迟了。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书雁脚下一踩,人瞬间闪到小青年身前,一把给扯住了。那个年轻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道,居然和书雁撕扯打斗起来,而且章法有度。 我看着他们打斗,再扫了扫其余两个青年,不禁笑了。 “你们家孙子这武功不错啊。” 老郭头担忧不已,见我还笑,更是疑惑:“回前辈,他们根本不会什么功夫啊。这都是从那里回来以后,才变成这样。也真是邪了门,平时虽然疯癫,却不寻死,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拿眼瞅了一下可可笑着说:“怎么了?当然是怕了。” 这话说的不错,自打我进门,就知道了问题,这三孩子之所以这样,是被鬼附了身,那三鬼魂就爬在三个孩子背上。而且鬼气滔天,都是厉鬼,怪不得三个老者请高人也驱不走。不过刚才要寻死的那位,想来应该是胆子最小的,看到可可出现,马上就怕了。可可是货真价实的地府司刑官,虽然也是鬼魂之体,但是因为地府眷顾,可显露人形,不过身上带着的那股浩然之气是藏不住的。厉鬼再强,遇到地府的阴司,也怕的慌。不过他们大可脱身而逃,可现在看来,虽然害怕,还是想要了年轻人的命,这三孩子,不知道做了什么错事,把幕后那位惹的不轻啊。 和书雁打斗的那位,虽然凶猛,可哪里是书雁这个黄灵神的对手,这不,不出十招就被她擒在手里,动弹不得。不过书雁也看出了端倪,不知道什么时候抽住一张符纸贴在后脑,为的是防止阴魂自毁,伤了孩子的身体。 见同伴瞬间被制,其余两个也不痴了也不傻了,站成一排,恶狠狠地盯着我们说:“你们是地府的人?” 我笑着说:“可以这么说,那你们呢?” 没想到对方哈哈大笑:“即是地府的人,本将劝你莫管闲事,别给自己找麻烦。” “哎呦我去,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的鬼魂,怎么滴,你们的主子这么牛吗,地府也不放眼里?” “我们家主人是谁,你们这些小小的阴差还没有资格打听。不过既然找你们上门,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你们只需要知道,就算黑白无常见了我家主人,那也得毕恭毕敬,更何况是你们。” 我听完,也是疑惑,看他这口气不像说谎,于是问道:“难不成,你们家主子是仙家?” 这下,对方笑的更加嚣张:“算你有点见识,赶紧放人,速速离去。” 此言一出,三个老头吓的不轻,纷纷哑然,祈求地看着我。 我问:“那你们准备拿这三孩子怎么办?” “这三臭小子,冲撞了我家主人,不把他们的魂魄吞噬干净,难消我家主人心头之气。” 其中一个老头听完,情绪无比激动,不断地说:“这造的什么孽啊,完了,完了。” 老郭头安抚自己的老伙计,小声说:“别急,有前辈为咱做主。” 我知道,这是说给我听的。真是难为这三老头了,毕竟是凡人,遇到仙家,唯有敢怒不敢言。 我笑着说:“既然孩子们有错,自然该惩罚。可就不知道他们犯的是什么错啊。” “什么错?在太岁头上动土,你说是什么错?” “人家是考古队,发掘古迹是本职工作,你们主子要是有本事,咋还能被发现?” 这一句话可把他们呛住了,鬼魂怒骂:“我家主人出去拜访仙友,回来就看到家宅被毁。咋地,你这是听不懂人话,想以卵击石?” “人话我能听得懂,鬼话就不一定了。再者说了,其实我从小有个梦想,就是去太岁头上动动土,这三个孩子替我办到了,我很欣慰。以卵击石,你们怎么就确定小爷我的卵子没有石头硬呢?” 可可嗔骂:“真是没点正行。” “你这是活腻了?我们是不愿意节外生枝,真当我们怕你不成?” “哎,这话说对了,你们真该怕我。” “找死!” 说完,两个鬼魂驱使着青年的身体就冲了过来,我微微一笑说:“找死这个小要求,我还是能满足你们的。” 说完,脚下一动,人瞬间消失,再出现,已在他们身前。 327.第327章 刨魂救命路遇邪术 <!--章节内容开始-->见这俩附体的鬼魂和我叫板,那还能惯着? 他们还没想好动不动手,当然,就算他们提前动手,也是无济于事,因为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些小喽啰,之所以嚣张,那是仗着背后的势力。 我闪身近前,双手同时抓出,两个附体的鬼魂硬生生被我从寄主的身体里扯了出来。附体的鬼魂脱离两个青年的肉身后,两个孩子瘫在地上,已然毫无知觉。这也难怪,这俩鬼东西附在肉身内,为的就是一点点吞噬两个孩子的魂魄。现在看来已经吃了不少,人还有气息就算不错了,让他们有意识,简直是在做梦。 郭老头他们看到孙子瘫在地上,毫无动静,顿时慌了神。 马上问道:“前辈,我孙子这是怎么了?” “你们别管了,赶紧把孩子带出去,剩下的事交给我来解决,记住,在此期间,不许有任何人进来,也不许有任何人偷听。” 老郭头脸上马上泛红,因为刚才孩子倒地的时候,门外传来惊呼,大家都听到了。肯定是有人偷听,但因惧怕老者威严,不敢进来。 我给可可使了个眼色,可可上前把书雁手里的那个鬼魂也硬生生抽出来。接着,老郭头不敢再说什么,赶紧叫人把三个昏迷不醒的孩子带出去,然后关紧大门,招呼人走了。虽然亲眷有质疑,但被三老头厉声阻止。 等到外人都走了,我把手里的鬼魂往地下一甩,通通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这三鬼家伙,刚才那股嚣张之气早就没了,尤其是见我一出手就制住了他们,根本没有从震惊中醒过来。 我调笑着说:“三位爷,都躺地下干什么,起来说话啊,地上多凉啊。” 他们对我的讽刺不在敢反驳,语气惊恐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用你们的话来说,你们没那个资格。说说吧,你们那位主子是个什么玩意,居然敢纵容属下做这等恶事,挺狂啊。” 听到我说他们主子,终于忍不住说了句硬气话:“不许你侮辱我们主人,别以为你制住了我们就了不起了。哼,你虽然把我们拿住了,可是你能救了那些孩子吗?你连那些孩子都救不了,你还敢和我们家主人相提并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擦,小子,嘴还挺硬啊,倒是没有辱没你这厉鬼的名头。你怎么知道我救不了那三孩子?” “笑话,他们的魂魄都被我们吃到肚子里了,你还想救人,简直是在做梦。” 听完这话,我哈哈大笑:“我们人吃到肚子的东西会变成屎,那确实是回天无力了。可你们有那造屎的本事吗?鬼魂为纯阴之体,毫无阳气,消化需要阳气,你们连个屁都没有。真当爷爷不懂是怎滴,你吃进去的,老子拿刀刨出来就行了,唬我?没文化!爷爷能把你们弄出来,还怕没办法收拾你们?麻溜的,坦白交代你们主子是个什么货色,看值不值得小爷跑一趟去这位太岁头上动动土。要是不配合,让你们就算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看我说话越来越硬气,他们自知死期将至,也不认怂,而是恶狠狠地说:“可以啊,知道的挺多。是,那三臭小子的魂魄就在我们肚子里,可是你有本事弄出来吗,要是沾上我们一丝阴气,保证杀尽他们满门。” “呵呵,忘了告诉你了,我虽然没有你们主子那么牛,黑白无常见了会毕恭毕敬。但两位帅爷见了也是道一声兄弟。哦,对了,他们还送给我一个小物件,不知道你们认识不。” 说完我把剔魂刀拿出来晃了晃说。 对方看到,想来是不认识,没有一丝反应,反而嘲笑我说:“拿一把小破刀,吓唬谁呢。” “得,你们这群见过棺材的主,怎么还这么横?” 说完对可可说:“你来还是我来?” 可可扭捏地说:“干嘛,人家是淑女,这种脏活我才不干呢。” “额,真要脸。那你们把他俩看住点,别让他们寻死。” 书雁和可可一人拿住一只,留下那个一直很硬气的家伙,二话不说,按住他的魂体,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割了个支离破碎。期间任凭他嚎叫求饶,我是眼睛都不眨,就连门外都听都鬼叫声,但是因为我的吩咐,没有人敢到近前。很快,那只鬼就被我割成了碎肉,把其中一个孩子被吞的魂魄完整无缺地剔出来,变成一团白光落在我手里。 我拿着那团白光对剩下两个鬼说:“这手艺不错吧?现在愿意坦白了吗?当然,就算坦白了也是死,不过,死法不会像这位,稀的有点碎。” 这可把对面那两位吓个不轻,其中一个带着哭腔求道:“大仙饶命,大仙饶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我们什么都说。而且我们主动把那些孩子的魂魄吐出来,省的您费劲。” 我略加思索了一下说:“那得看我心情了,说说看,你们那位主子到底是什么玩意,干嘛和这三小孩过不去,考古队的人应该不少啊,为何单单对他们下手?” “大仙有所不知,我们家主子是在山中修行的仙家,叫常娘娘。” “仙家?是妖吧?” 他尴尬地点点头:“您要是这么说,也可以。” “常娘娘,靠,难不成是蛇?”妖怪起名都比较随便,没什么文学色彩,一般按照本体是什么,就姓什么。比如王八精一般都姓王,要不就是因为自己颜色是什么就姓什么,比如白娘子,小青。既然叫长奶奶,那应该就是个长虫了。 “大仙圣明。常奶奶确实是一只修行千年的蟒蛇。” “哎,不对啊,这三小子不是去发掘古墓了吗,你们家主子咋还挑人家坟头修炼呢,穷的连个地方都没有?还是看上人家墓里的死尸了?想搞个双修?” “大仙玩笑了,那座墓,风水绝佳,适合修炼而已。十几年前,有七个盗墓贼曾试图进入那里,被我们困死四个,跑了三个。后来这三小子来了,发现和跑掉的那三个气息相承,事实证明确实是一家人。一般遇到国家的队伍,都会避让,可我们以为是他们的爷爷指使他们来的,是公报私仇,才做出这等行为。求大仙开恩啊!” 听完我才明白,这是三老头种下的因啊,当初他们是盗墓贼,自然不会对他们客气,后来孙子们去了,人家记仇,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说:“你们说的可都是真的?” “句句属实。” “靠,那你们就不能好好说话,你看,非得死上一个才听话。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就把孩子们的魂魄吐出来,至于你们,先跟我走,回头把你们送去投胎。” “谢大仙!” 说完,赶紧把吞下的魂魄吐了出来。我收起鬼魂,然后拿着这三个孩子的魂魄推门出来,郭老头老远就在等着,见我出来,赶紧迎上来问:“前辈,您看我们的孙子。。。。。。” “还没醒是吗?” 郭老头还没说话,身后有个孩子的母亲估计是太过悲伤了,忍不住生气地说:“你没来的时候,我们家孩子还能动,你一来,孩子都没知觉了,你赔我们的孩子。” 说完像疯了一样就扑上来要撕扯,根本不给我回话的机会。这是其中一个老者的儿媳妇,那个老者见自家儿媳妇魔怔了,迅速挡在我面前,然后抡起胳膊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这一巴掌拍下去,在场所有人都蒙了。尤其是他儿子,愣愣地看着自家的老子说:“爸,你这是干什么?” 老头恨恨地说:“干什么,管教管教你们这些没教养的东西。” 一句话说的他儿子也生气了,回嘴说:“爸,我可是一直在忍着,你们平时神神叨叨也就算了。可现在这是你亲孙子啊,你们就找这么个小年轻来,楞说什么大师,还把孩子整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们这像是当爷爷的样子吗?再说了,我媳妇,用得着你教育吗?” 老头气的又要打,被我拉住,其实说的没错,但我就是听不惯最后一句,怎么着,儿子能教育,儿媳妇就不能教育了? 我说:“你们家孩子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方便和你们说,不过你放心,他们的病我能治好。而且我还不客气地说,只有我能治好。” “哼,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你是神吗?你要是能治好,我给你磕三头。” 老头在一旁气地说:“你以为你给人家磕头是吃亏吗?你爹我磕头都是莫大的福分。” 我赶紧说:“老先生,看您说的这话,行了,我也不计较,救孩子要紧。” 说完,三个老头也不理众人,把我带到另一个房间,看到三个孩子被安置在床上,我也不顾人多人少,按照各自的顺序,把三个孩子的魂魄放进肉身中。 书雁默默渡了一些灵气进去,毕竟魂魄有伤,可不是一下能好的。 渡过灵气之后,三个孩子醒了,可异常虚弱,不过这也足够他们家人高兴的了。 我对老郭头说:“孩子的魂魄有伤,需要好长时间的静养,尤其是情绪不能受到波动,他们应该会时常昏迷,这是正常现象,我也帮不上太多了。” 老郭头他们感激地就要下跪,被我赶紧拉住:“江湖无辈,孩子们还在这里呢,对你们声誉不好,毕竟是老人吗。” 他们以为我生气了,刚才顶撞我的那家老头,气呼呼地一把扯住自己儿子的耳朵说:“看到没,你特娘的不是要跪吗,今天不给老子磕出血来,老子不认你这个不孝子。” 那个人也非常尴尬,但是很倔,气氛一时陷入尴尬。我哑然一笑说:“罢了,罢了,你们三个出来,我有话要说。” 把他们三个老头单独叫出来,说了孩子们受伤的原因,听完之后,他们唯有感叹报应无常啊。当然他们表示,答应我的事马上就要办,不过还是想安顿好家里人再说。 我答应了,不过不方便在老郭头家里停留,当天又回到市里,等他们忙完,再作商量。 我们三在市里也没什么事干,就出去逛街了,可在街上溜达的时候,捡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是一个用红布扎的小包,里面放着十元钱,钱上面还写着个七。看到这个东西,我顿时来了兴趣,心说,还真有人敢干这事!还让我们这个幽冥教主遇上! 328.第328章 邪术损运报应不爽 <!--章节内容开始-->不知道有没有人捡到过这种“红包”,如果真捡到过,那我还有再问一句,里面的钱,你们花了吗?如果答案是花了,那可就。。。。。。 这种东西啊,一般在小区门口,或者学校门口经常能遇到,尤其是孩子多的地方。为什么是在孩子多的地方呢,因为孩子们的“运”,好借。而且,孩子们的运,比成年人要好的多。 可能有的人以为,纸币上写着“七”,意思就是说买七天的寿命呗,即使中招了,不也就一周吗,谁知道咱自己能活多久,不差那十天半个月的。如果是这样想,那就真的错了。 民间确实有这样的说法,谁家有人生病了,包一些纸币出去撒了,意思就是想借点别人的阳寿。这种方法呢,说白了,就是个自我安慰,倒是没有多大害处。而且一般都是拿根红线把钱包住,里面什么也不写,无非是图个吉利。 可我捡到的这个就不同寻常了,这是用红布包裹的,而这块红布却不是寻常的红布。刚才拿起来的时候就闻到了,而且落在手里能感觉到一丝阴冷,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这块红布上沾着猫血。 猫血不同于黑狗血。黑狗血是至阳之物,几乎可以破除一切邪法,猫血恰与之相反,是至阴之物。在民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就是死尸千万不能让猫碰到,尤其是黑猫,否则可能会引起诈尸。当然,这种事大多都是传说,亲眼见过的没有几个。 倒不是因为这个说法是错的,而是因为诈尸这种事,也得看机缘。诈尸不是你想诈,想诈就能诈,毕竟从棺材里哧溜爬起来,这还是很需要技术含量的。若想诈尸,必须停尸之处有聚阴的功效,阴气聚集之后,再有黑猫经过,而且恰好有猫血滴下。猫血能滋阴,可以让没有散去的阴气找到一个附着点,让魂魄误以为自己还没有死去,才会发生诈尸这种骇人的事情。而且一般都是在人死后当天晚上,因为过了三更天,阴差就把魂魄拘走了。 总而言之,这种事,需要太多巧合。单是一条聚阴之地就难以满足,毕竟人死后当天,都是家人给收敛,有亲人陪伴左右,阳气萦绕,想要聚阴,难比登天。不过就算以后有人不幸遇到,大可不必害怕,多找些精壮男人过来,冲一冲阴气也就没事了,没有传说的那么恐怖。不过想想要和一个死去的人掰扯道理,还是有点渗人,哈哈。 扯远了,回到我今天遇到的这个事。红包上沾着的猫血,却不是用来聚阴,而是用来传导阴气。这是一种借运消灾的邪术,而且不是单单一个红包这么简单。我敢肯定,在不远处的地方,一定扎着一个纸人,上面写着某个人的生辰八字,而且是用同一只猫的血写的。不仅如此,肯定还有术师在一旁不停地念着咒语。 那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这要看施法之人的目的了,有的是为了借命,有的是为了借运。而我拿到的这个,写着七,这是为了借运。运就是指运势,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运势,是人的大运。 阴阳行里有句老话,叫“一命二神三贵人,五坎七运十三劫”。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人的命运如何,首先要看天命,比如有的人是什么所谓天星下凡,那这些人,不管他怎么做,最后的命运都是固定的。至于普通人,也有大命数,不过这个大命数,是可以通过自己努力改变的。再者,要看父母,“二神”就是指家中的父母,他们的好坏也能影响一个人的命运,想必这个观念大家都深有感触了。如果大命数不强,父母也不好,除了自己的努力以外,若想出人投地,那就需要有贵人扶持了。 至于“五坎七运十三劫”中的“五坎”,指的是人这一生,有五个寿坎。这五道寿坎,不是按时间排列的,而是按五脏来说的。人有五脏,心,肝,脾,肺,肾。人的七情六欲生活习惯,都会对这五脏构成伤害,如果有一个脏器出了问题,绝对会影响人的寿命。而“十三劫”是玄学里的观念,就是说人的一生,要经历十三道劫难。不管是生活工作还是家庭,大部分人最少都要经历十三次巨大的痛苦。人这一生也是修行,必须度过这十三道劫难。 最后,就是这“七运”了。阴阳是平衡的,有劫难,就必定要有好运,不过好运看似劫难少而已。当然这可不是不公平,虽然运比劫少,但大家可以发现,运比劫只少了个“六”。见过六十四卦的人可能知道,每一卦都是由六爻组成的。少的那个“六”,就是这六爻。六爻可组成一卦,这一卦就是人生的变卦。什么意思呢,就是人们常说的那句话,“天无绝人之路”。不管任何人的人生,只要那个变卦合适,绝处逢生不是不可能。不过这一卦,没有任何一个卦师可以算的出来,就算是老天爷,他也没辙。打个比方,例如在妙姐的妙音观,我随手化解了那对情侣中那个女孩的癌症,这段经历,他们就算找来真神都算不到。这就是人生的变卦,而这个变卦,需要自己去修了。那对情侣,若不是真心相爱,我也不会插手,就是这么简单。 人这一生,最少有七次大运势,如果能抓住其中一个,几乎就能改变人生。这七大运势,可不是你捡个钱包那么简单,而是影响一生的大运。比如金榜题名,比如择遇良缘,比如贫苦人中个五百万,现在知道这七大运势有多厉害了吧? 而我今天拿到的这个红包,就是要借这七大运势。不过这可不是投资,不仅有借有还,还有利息。根本没有这种好事,说是借,其实是抢。施法之人必定法术高超,这是用仙家的力量来跟凡人抢东西,你说,你还能抢的过吗?不仅如此,捡到之人,如果你花了这个钱,那气运定然散去,成年人还好点,毕竟阳气旺盛,可以克制一下猫血的阴气。而如果是小孩子,那就可怜了,气运能全部被偷取。其实就算捡到之人不花这个钱,手里沾过下了咒语的猫血,倒霉是肯定的,就算运气好,大气运不损,但最少倒霉一年,且事事不顺。而得到你气运的人,就会平步青云,无往不利。 而会这种法术的,只有一个教派,叫血月神教,说白了,就是个流传许久的邪教。要不说,他们倒霉呢,居然被我这个正根的魔教头头遇到了,那还能有他们的好? 要说这个邪术虽然厉害,但破解之法非常简单。既然今天让我遇到了,我不仅要把这个邪术破掉,我还得让他们吃尽苦头。 想到这里不觉得意地唱出来:“来呀,造作呀,反正爷,也臭不要脸。” 329.第329章 设计陷害血月神教 <!--章节内容开始-->我听玄武霆说过血月神教,这个邪教也是颇有些历史了,曾辉煌过,但在神魔大战之后就没落了。因为他们这个邪教开山教主,大妖地狼,在那场战斗中被灭了。不过可不是被天庭的灭的,而是被魔教剿灭的。 有人可能要问了,既然是大妖,那应该是魔教的人啊,怎么被自己人干了。这就不得不说说这个教派的特殊之处了,要知道,在魔教中,提到这个邪教也是咬牙切齿。这个邪教之所以叫血月神教,和这个大妖地狼有很大的关系。 在所有动物中,只有狼可以仰头望月。而月光对于妖魔的修炼必不可缺,尤其是血月之夜。大家都听过这么一句话,说是什么什么动物受日精月华而幻化成妖,就是说妖魔的修炼之法。日精是指自然万物,也就是一些动物植物什么的,不是阳光,妖身属阴,若用阳光来修炼,那百分之百是活腻歪了。所以日精是指食物,月华才是指月光,妖怪通过吸取月光来吐纳,达到增进修为的效果。 但是普通的月光,也含着阳光,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这点常识想必大家都有,因为月光是折射太阳光产生的。而血月之夜,是月光中阳气最少的时候,老话说,血月见,妖魔现。在这一刻,妖怪如果能吞噬血月之光,就可以炼化自己身体内的渣滓,修为大增,甚至很多妖怪在这一刻便可化出人身,成为大妖,眼里冒出血光。 可是血月之时,月华是有限的,因为地狼得天独厚的优势,能够吸取别的妖怪更多的精气,在一段时间,这个大妖地狼凭借这个优势一度成为天下第一大妖。这也让这个地狼产生了依赖,不专心修炼,只等血月之夜。可星辰之变,是由天庭控制的。在神魔大战的时候,惹怒了天庭,方言若是魔军不退,从此天下再无血月。大妖地狼听到这个消息后,害怕自己赖以生存的天然优势丧失,就算魔军胜了,自己的地位也必定一落千丈。于是暗中出卖了魔军,让魔教大军陷入天庭的陷阱,那个陷阱就是星辰阵,在那场战斗中,魔教损失惨重,从此一蹶不振。 后来侥幸逃脱的魔教大妖知道真相后,就合力击杀了大妖地狼,而且把他创立的血月神教列入必须除去的教派。可是神魔大战后,大家自保为主,并没有铲除干净。从此血月神教转入地下,把大妖地狼的独子小狼星奉为教主,利用流传的邪术,在民间开始传播,干起来谋财害命的勾当,也还侥幸生存了下来。 今日让我遇到了他们教派的邪术,肯定要管。可是那个小狼星虽然没有他爹厉害,可经过这么多年的修炼,恐怕也不好惹,我是犯不着以身犯险,于是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法子。 书雁和可可听我在高兴的唱歌,顿时很疑惑,尤其是书雁,她最清楚这个红包是什么意思了。 于是就问我:“夫君,你笑什么,这东西不是血月神教的邪术吗,你看到非但不管,怎么还笑呢?” 我开玩笑地说:“管?怎么管,你知道血月神教现任的教主是谁吗?” 书雁想了想说:“好像是小狼星吧?” “对啊,那你觉得我和他比谁更厉害?” 可可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但是听我这么问,作为亲媳妇第一时间就说:“那肯定是老公你厉害啊,小狼星是什么玩意?他在哪,走,咱们去把他抓来揍一顿。” 我掐掐她的小脸说:“媳妇真会说话,棒棒哒,那咱们去抓坏蛋。” “好哒!” 书雁皱着眉说:“好啦,你俩别闹了。你这么一说倒真提醒我了,当年师父曾和别的道友下山去抓这个小狼星,结果。。。。。。” 可可连忙问:“结果怎么了?” 书雁面色凝重地说:“结果连人家的影子都没看到,不仅如此,还中了他设下的圈套,无辜死了几十个仙山的师兄弟。要不咱回去叫人吧,有那么多前辈帮忙,想必他这个小狼星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叫人?我的好娘子,你是不是糊涂了,咱那伙子人在天庭都留着案底呢,你这是要组织大家集体自首吗?” 书雁为难了:“可是咱们不能眼睁睁看见他们害人而不管不问吧?” 我故作神秘地说:“管是一定要管,不过得换种聪明点的方式。” 书雁好奇地问:“你有什么办法?” “一会你就知道了,跟我走,咱们逛街去。” 可可拍着手说:“逛街好,可是你们能不能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害人了?” 我对可可说:“让书雁给你说吧,走咱们逛街去。” 于是书雁一边给可可讲,三个人一边在街上逛起来了。在路上,我用手机搜了一下,知道在这个城市有一座非常有名的寺庙,马上转头去了那座寺庙。 走到寺院门口的时候,可可因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和书雁一样,根本没有心情游玩,一个劲地问我要干什么。 我为了逗她俩故意没说,而是带她们进了一家香烛店。在寺院门口,这样的商店有很多,店里无非是些各种价位的香。这一看不要紧,好家伙,一柱高香居然动辄就是上千元。 我问店家:“老板,你们这也太贵了吧,就算是檀香也没这么贵啊。” 店家不屑地说:“朋友,一看您就是很少烧香礼佛,这还贵呢?不信你进庙里买去,一炷香最贵的能有十万,我们和人家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擦,十万?” “不用大惊小怪的,一般舍得花那钱的人,指不定干了什么事呢。我看你们年纪轻轻的,进门拜佛就是个心意,随便买几柱就行了,不用花那冤枉钱。” 一看这店家心地还算不错,我就开玩笑说:“我买上便宜货,人家让进门吗,这不是抢人家寺庙的生意吗?再说了,佛主受惯了那大头香,我拿着小家伙进去,惹得佛爷不开心可咋整?” 店家哈哈一笑:“小兄弟还挺幽默。佛爷在不在意咱可不知道,不过国家倒是管的严。您从这里买上,他们不敢不让进,要是拦你,求佛估计不管用,你打电话举报就行。放心吧,有人明知道这样,也愿意花那冤枉钱,耽误不了人家挣钱。怎么着兄弟,来多少?” 我掏出红包里的那张十元钱大气地说:“来十块钱的。” 店家一脸诧异:“哎我说,您这也有点忒寒酸了吧,我们这里最小包的也都十几块钱。” 我指着那根最粗且标价1999的高香说:“细的我还不要呢,我就要这根。” 店家上下打量着我,然后对可可和书雁说:“两位姑娘,这要是得了病,拜神估计不管用,您二位还是带着上医院去吧。” 可可和书雁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只是一脸尴尬,转头看着我,想看看我搞什么幺蛾子。 我笑着说:“不是和你开玩笑,这根香我要了,多了没有,就十块钱。少了也不行,这十块我还是能出的起的。” 店家以为遇到疯子了说:“兄弟,人家劫道好歹拿把刀,你这红口白牙的是要干什么。是,这玩意是有水分,可再不济,成本价也不至于是十块钱吧,砍价可没您这样的。” 书雁似乎明白了我要干什么,她拿起一包十五块钱的香说:“老板,这把香我要了,多了不给,2000块,您别嫌少。” 这可把店家弄糊涂了:“几位,你们这是存心戏弄与我啊?” 我说:“这话你可说错了,我是我,她是她,我俩可没半点关系。我就是要用这十块钱买这根高香,你到底买还是不卖?” 书雁也说:“我也就是要花2000元买这包细香,您卖不卖?” 可可见我俩这样,居然也要挑选一根凑热闹,被我骂回去了:“没你事,别掺和,咱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可可瞪了我一眼,只好作罢。 店家彻底糊涂了,不过还能算的清楚账,于是说:“几位,我不知道是我有问题还是您各位有问题。别的我也不说了,这位先生您要花十块钱买这根高香,好没问题,我同意了。这位姑娘,您要花2000买这包细香,我说句良心话,用不了那么多,成本价一千,我卖给您行了吧?” 书雁说:“好,那就这样办。” 说完她掏了一千,把那包细香拿走。我呢,接过那根高香,店家正要接那十块钱,我错了一个身位,店里正好有点燃的蜡烛,顺势脱手,钱掉在火焰上,顿时烧成灰烬。 我摊开手说:“哎,这可不怨我啊,是你没接好,我可不另付钱。” 店家一脸无语:“得得得,怪我,怪我,您三位东西也买了,就请便吧。小店可不敢留几位了,再聊下去,你们没事,我得疯了。” 我心说,你就谢天谢地吧,就算我收拾了那个狗屁血月教,你要是敢接了这十块钱,照样倒霉一年。 我们三个出了店门,买了票,就进入古寺。书雁不解地问我:“夫君,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我神秘地笑了笑说:“天机不可泄露。” 330.第330章 请韦陀菩萨抽根烟 <!--章节内容开始-->和书雁可可进了寺庙,庙里的和尚看见我拿着这么粗的一根香,脸色似乎不太好看,想必是因为我既然舍得花这份钱,居然不问庙里的和尚请香。我才不管这些呢,捧着香直接进入大雄宝殿院内。 大雄宝殿前有一尊非常大的香鼎,看样子这里的香火还很旺盛。香鼎旁边摆着一支桌子,桌子后坐着一个僧人,桌上旁立着一个巨大的功德箱,桌子上摆着大小不一的高香。看着我捧着胳膊粗的一根香就进来了,倒是没有像别的僧人一样面露不悦,而是客气地迎了上来。 对我说:“施主真是心诚啊,您把香立在这尊香鼎就行了,然后就可以进大殿求签了,不过一看施主就不是普通人,要不这样,我可以引进您去方丈的禅堂。我们方丈那可是高僧,若是您有什么疑难,定能指点一二。” 我心说,这是拉客的。于是笑着说:“大师傅过奖了,今天出门带的少,怕是不够香火钱。” “看您说的,什么钱不钱的,菩萨面前岂可妄谈利益。您这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八千一万的,都不能算个钱。咱说的就是个缘分。” 我看着他一脸慈眉善目地谈着生意,气就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说:“这缘分我可高攀不起,还是算了吧。” 听到我这话,大和尚脸上唰就变了,哼了一声,甩袖就走开了。 我懒得理他,而是对书雁说:“你的那把就烧到这里吧。” 书雁点点头,把那把细香拆开,就要点燃。那个大和尚见我没什么动静,反而看到书雁拿出一把细香,脸色就更不好看了。出言讽刺道:“合着你拿着这根大家伙是来骗菩萨的,就你那几根蚊子腿,你们这不是寒碜菩萨吗?” 听到这话,我拿眼一瞪,吓得他当时就楞住了。妈的,还尼玛有这样的和尚,真是辱没了这一身袈裟。 转脸对书雁说:“收起来,后堂应该有森罗殿,烧到那里去,佛主能容忍这种弟子存在,他估计也不好意思受这竖香火。” 大和尚一听这话,马上拍案而起,大声喝道:“你敢在此侮辱佛主,你这是存心捣乱。” 我也不客气,扭头死盯着他。我虽不是正根的仙体,但也不差,他哪里能受得了,吓的两腿打颤,瘫在椅子上,大气不敢出一声。 看他这样,我心里稍稍解气,带着俩人转过大殿,来到侧堂。安排书雁和可可去森罗殿进香,我独自一人就要离开。可可问我去干什么,我笑着说:“去找韦哥。” 可可以为我在说笑,骂道:“佛门净地,怎么口无遮拦的,滚。” 我也没解释,刚才我们是从后门进来的,此时我独自绕到正门处,来到一尊巨大的泥塑面前站好,这尊像就是韦陀菩萨的泥身。 除了韦陀菩萨的道场,在别的寺院他老人家的泥身都是矗立在寺院门口,面朝着大雄宝殿,以守护珈蓝,珈蓝即是道场。 打眼观察这座泥身,头顶寺门,身材魁梧,身披甲胄,威武非常。那只金刚杵,扛在肩头,真真的是霸气外露。 以后大家去烧香礼佛,可以仔细看一下韦陀像,尤其是那根金刚杵。金刚杵扛在肩上,说明这里是个大庙,但凡是云游的僧人都可以来免费吃住三天。若是金刚杵横在手中,说明寺庙中等规模,云游的僧人可以免费吃住一天。若是金刚杵立在地上,表示这里是个小寺庙,不接待吃白食的。 那我为什么不去大雄宝殿,非要来这里呢?原因很简单,大雄宝殿里未必有真佛,可这么大的寺庙,定有真神守护,而且必然是兢兢业业的韦陀菩萨。打个不恰当的例子,老板可以不在,保安可不能偷懒。我可没有贬低韦陀菩萨的意思,不过他老人家确实是护法尊者,以降妖除魔为己任。就是真能找到佛主,也是派这位菩萨出马,那我何苦舍近求远呢。 当我来到菩萨面前时,就能感觉到他在,可是不愿露面,我当然也没有声张。而是默默拿出那根胳膊粗细的香,把那块包过纸笔下过咒的红布裹在香上,然后点燃。韦陀菩萨面前也没有个香炉,就拿手端着,蹲在泥身旁的围栏边。 肯定有人好奇我这是干什么,说来也简单,这样做,就是把那个邪术转嫁到菩萨身上。而且我拿着十块钱买的这根粗香,只要烧不完,菩萨就要一直忍受这邪术的侵犯,我就不信他不管,但凡受不了,就必须管到底。虽然这个方法有点损,可谁能说出个不是,咱这可是名正言顺的烧香礼佛啊。 说到这里,插句题外话。若是以后你们也遇到这种邪术,不要害怕,可以用那钱买成黄纸,连同那块红布一同在十字路烧了。过往鬼神但凡接到这个祭奠,就一定会替你打抱不平。就算施法之人可以逃脱,但是想用这种邪术借命借运的人就会遭到反噬。不过千万别学我这样啊,咱这也是仗着身份特殊,才敢如此不讲理。要是搁普通人,菩萨不拍一巴掌就算轻的了,因为这也是种变相的要挟。再说了,你也不可能像我这样,拿十块钱买这么个大家伙。 好了,再说咱这位韦哥。香火才燃了不到十分之一,菩萨就忍不住了,泥身上闪过一层金光后,一个活灵活现的韦陀尊者立在我身前。当然,路过的游客虽然注目,也只是看我行为怪异,绝不会看到菩萨真身。 韦陀菩萨把金刚杵立在地上,双手顶着,特比无奈地说:“哎我说,差不多得了啊,你不能仗着和斗战佛关系不错,就来欺负我吧。” 我赶紧灵魂出窍,行大礼虔诚地说:“小人叩见菩萨,得见真容,真是三生有幸。” 韦陀菩萨本是性情中人,一点都不矫情,马上啐了一口说:“我见到你,真是倒了霉了。你快起来,我可受不起你这一拜。” 我拍拍尘土站起身笑着说:“哎呦,看您说的,我这可是诚心礼佛啊。” “你快拉倒吧,和我就别装模作样了行吗,赶紧把你那大烟头掐了,我受不了了。好家伙,你也是真有本事,拿十块钱买这么个大家伙来熏我。” 这个时候我也不好再装疯卖傻了:“菩萨您说话真风趣,寺院禁烟,我咋敢拿烟头进来,您要是想抽,咱门外走,正好买了一包好烟,反正这高头香一时半会也烧不完。” 菩萨愈加无语了:“是,等你这高头香烧完,我也够呛了。咱有话好好说行不,你再这样烧下去,我是真顶不住了。好家伙,受了几千年香火,这还真是头一次。算我认个怂行吗,你可别小看那个小狼星,我要是真能拿的住,早答应你了,何苦受这罪。你再这样烧下去,他要是真从我气运里抽点什么过去,那可就真坏事了。” “那不行啊,您看您是菩萨,是降魔尊者,这事您都不管,我要是不烧完,那倒霉的就是我。再说了,您都扛不住,那我这小身板不就只有等死了吗?人都是自私的,到这里求神拜佛的哪个不是为了一己私利,我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吧。” “你以后改名叫常有理吧。你是什么身份,这还用我说吗,幽冥教人才济济,你随便划拉几个过去不就摆平了吗。再说了,你的身体是斗战佛亲自塑的,又经过无明业火界的历练,和我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用不着和我哭穷吧。” “菩萨,话可不能乱说,幽冥教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菩萨一脸无奈说:“得,你不承认也罢,知道你有苦衷,不过你也不必害怕,你那点事,佛国心知肚明,要不然你以为随便就能从妙峰塔中救出那个秦绍?看在这个份上,放过我行不,反正你又受不了什么伤害,暂且忍了。等你以后亲自收拾,岂不快哉?” “都说菩萨心肠,您怎么这样?不行,既然你自私,我也自私。自从捡了这个红包,我身体每况愈下,夫妻生活都不幸福了,肯定是中招了。我不管,今天不烧完,我就不走了。” 被我三言两语这么一说,韦陀菩萨脸上有些尴尬,他们作为菩萨,确实该普度众生。他叹了一口气说:“虽为菩萨,但也不是事事可为,这其中无奈你不会懂得,否则怎么暗中助你一臂之力。行了,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你稍等,我去召集十八罗汉,助你除妖。不过丑话说前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很多事,是你的责任。还有啊,夫妻生活不美满,去找那个威哥别找我这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中叫我什么。” 我讪讪一笑说:“那就谢菩萨了。” “赶紧给我把那大烟头掐了,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哎,这事闹的。” 说完金光一闪,消失无踪。我满意地把高头香蹭灭,静静地等着。 331.第331章 菩萨低眉金刚怒目 蹲在寺院门口正等着韦陀菩萨呢,书雁和可可烧完香找过来了,见我蹲在寺院门口抽烟,百无聊赖的样子,可可就来气了。 一巴掌拍我脑袋上说:“宁愿坐着,也不愿意陪我俩,说,是不是在这看姑娘呢?” “额,能不能不要这样,有你俩,我还用得着看别人,都是些胭脂俗粉,辣眼睛。” 可可撇着嘴说:“少来这套,那你干嘛不陪我们去烧香。” “都说了来找韦哥。” 可可脸刷就羞红了,重重锤了我一拳说:“这么多人呢,你瞎说什么啊,丢不丢人?” “找韦哥有什么丢人的。” 可可脸更红了,咬着嘴唇说:“哎呀,你不用那玩意。” 我脑袋一挺,诧异地看着她,好家伙,这娘们想哪去了,再看书雁,干脆羞的都低下了头。 无语地站起身,一把拉住可可,然后指着身后的韦陀像说:“我说的韦哥是他,你想哪去了?” 可可并不认识,一脸茫然,书雁转头一看,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又回过头看着我手中烧了半截的香,似乎明白了什么。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你,你,你。。。。。。” 可可愣愣地问:“怎么了?” 我一个劲地笑,书喘匀那口气,然后气呼呼地说:“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居然来坑菩萨,你这不是惹祸吗?走,赶紧走,趁菩萨不在家,要是被他老人家发现,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着急地拉着我就往外走,我顺势抱住她说:“走什么走,他老人家已经知道了。” 书雁大惊:“啥?已经知道了?那他人呢?你这明摆着坑人家,人家就没收拾你?” 说完赶紧上下打量我,可可一听有人要打我,一把撸起袖子说:“谁,谁要打你,我削死他。” 书雁看着可可一副二世祖的模样说:“韦陀菩萨,你有本事去削他。” 可可一个踉跄,差点栽了:“啥?韦陀菩萨。” 我点点头说:“都说了我来找韦哥。” 可可握紧的拳头怼在我身上骂道:“你真是越来越没正行了,敢和菩萨论哥俩,你是要疯啊。” 我刚想搭话,可可身后有人没好气地说:“他没疯,我倒是要疯了。” 可可回头一看,吓得顺势倒在我身上:“哎呀妈呀,这都谁啊?” 还能有谁,当然是韦陀菩萨了,不过不只是他,在他身边,一同闪出十几个身披袈裟,形态各异的老僧,不用问都知道是罗汉。看见我,有的笑着颔首示意。 见到他们,我哪里还敢嬉笑,推开可可上前一把双膝跪地:“见过各位罗汉爷。” 书雁和可可当然也看到了,哪里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要跪倒,不过韦陀菩萨拿手一指,俩人却跪不下去。 韦陀菩萨说:“行了,起来吧,这里人来人往的,一会被当成精神病,你又要怪我了。你面子真大,十八位罗汉爷也给你请来了,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我起身谢过:“居然让各位罗汉爷亲自来,弟子罪过。” 身后一位慈眉善目拿着一把破扇子老罗汉笑着说:“娃娃不用客气,你和俺韦哥说的话我们都知道了,说的一点都没错,当神仙的,降妖除魔就是本分,要是连这都要推脱,用你们的话那叫消极怠工,是要被开除的,是不是啊韦哥?” 韦陀菩萨一脸黑线,也不搭话。我倒是看这位老罗汉很眼熟,看到他手里那把破扇子才想到,这不就是降龙罗汉吗?也就是济公。 我惊喜万分说:“您是降龙尊者?” “娃娃真识货,走吧,老僧好久未曾下界了,正好手痒了。” 万万没想到,居然能和家喻户晓的人物一起同行,愈加兴奋了,赶紧说:“走,咱们现在就走。” 这几句话是用肉身说出来的,身边有书雁和可可在,没人会感觉怪异的。可我刚准备要走,寺院内一阵嘈杂,一下子涌出几十号拿着棍子的僧人,不由分说把我们三围住。看到带头的是卖香的那个大和尚,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那个大和尚指着我说:“就是他,刚才佛主面前,辱没我教,简直无法无天。今天要不给个交代,别想踏出这山门。” 话音还未落地,身边那群拿着棍棒的僧人马上逼近。 本来像这种事,可可早就冲出去理论了,可是旁人不知道,她和书雁和知道这里站着真神,哪里敢放肆,只是看着我。 我看看一旁尴尬到背过脸去的那些罗汉菩萨,他们当然知道我哪里会真的做出那种事,这分明就是店大欺客。 心里暗自发笑,笑这群和尚真是没事找事,自讨苦吃。心说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这群一点纲常礼法都不懂的僧人。 我假装害怕的样子,连忙道歉,走到那个大和尚身前,小声说:“高僧,刚才都怪我不知道好歹,我知道错了,您开个价,我认罚。” 那个大和尚哪里知道,就在他身后站着的,可是货真价实的韦陀菩萨。 大和尚横眉怒目,一脸正气地说:“这是钱的问题吗,你辱骂我教真神,真是胆大包天。” 我赶忙说:“高僧千万原谅,在下知道错了,那您说怎么办?” 大和尚左右看看,略微沉吟,然后压低了声音说:“这个错,贫僧可没有权利处理,只能交给佛主了,这就要看你的是不是诚心了。” 我微微一笑说:“不知道以往,像这种诚心该如何表达才算不失礼数啊?” 大和尚看着我,伸出一只拳头,没有说话。 我马上就明白了,小声说:“十万?” 大和尚一脸正气地说:“出家人慈悲为怀,贫僧也是为你好,举头三尺有神明,尤其是在佛门净地,妄言辱没佛主,你是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这里是千年古刹,要不是因为有神灵护佑,何至于香火不断?你自己估摸估摸吧?佛有慈悲心,也有金刚目,就算是我们这些佛门弟子,也有护教之责,这些,你应该懂。” 大和尚说完,气的那些真身罗汉一个个牙痒痒。 我看差不多了,于是冷笑一声,后退一步说:“你们这样公然讹诈,摒弃佛门清规戒律,就不怕菩萨发怒吗?” 大和尚见我突然变了脸色,本以为到手的买卖眼看就泡汤了,顿时怒发冲光头,大喝一声:“贫僧就是菩萨的使者,他若是发怒,定然也是冲你。” 此话一出,众僧人棍棒已经举起来了。 我淡淡地说:“冲我,你确定?” 话音未落,只见大和尚身后突然掉下一个东西,正好砸在他的肩头,站在远处,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他嗷一嗓子,当下就被砸在地上,痛苦万分。 可是在场所有的僧人没有一个敢去搀扶,而是赶忙扔掉棍棒,双手合一跪倒在地,口中不住地诵着阿弥陀佛。因为,砸中他的东西不是他物,正是韦陀菩萨手中的那根金刚杵。砸完他之后,那根金刚杵并没有随他跌落,而是正好插进韦陀菩萨脚下的青石板中,将近二米长的家伙,居然没进去一半有余。 刚才说话间,我就看到韦陀菩萨气愤难忍,拿手一点,金刚杵就朝大和尚脑袋上重重落下。我害怕出了人命本想出言制止,不过降龙尊者眼疾手快扔出蒲扇,卸了上面的力道,改了方向,这才出现刚才的那一幕。打完大和尚,韦陀菩萨接住金刚杵,生气地往地里一插。 出了这事,场面顿时乱成一锅粥,趁大家不注意,降龙尊者拿蒲扇一扇,连同我和书雁可可,被一股风卷起,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332.第332章 邪教总坛误中奸计 在一阵风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才算落地,事后曾有人说看到一股龙卷风莫名出现,为此还引来很多人讨论,也是醉了。 要说还是神仙厉害啊,这家伙,不需要批航线,想飞就飞,还飞的畅快。 落地之后我才发现,我们居然来到一个幽静的山顶别墅外。 先不管这些,看到韦陀菩萨余怒未消,我赶紧抱拳致歉说:“菩萨息怒,小人并非有意为难贵教弟子。” 没想到菩萨长叹一声,失望地说:“我哪里还好意思生气啊,我这是害臊。哎,今天要不是降龙拦着,我真想把那个狗东西送到地藏那里去,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悔悟。” 降龙罗汉脸上也是愁容:“现在这样的人太多了,杀是杀不干净的。再说了,都是自己培养出来的,若是只用这种方法解决,只能说明咱们无能。教徒也是孩子,进了你的门,必须教育好。若不如此,世人谁还言佛?” 韦陀点点头说:“尊者说的是,是我冒失了。哎,我就是恨他们无知啊,能欺骗了世人,如何能欺骗了佛。寺院若无佛,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降龙罗汉说:“他们只是不明白,佛不在西天,佛就是这芸芸众生。” 我听完也是尤为佩服:“各位高论,弟子受教了。” 韦陀菩萨难得微笑着说:“再多的佛,也坐不满这千万寺院,你常在人间行走,以后若在遇到这种事,还望你帮他们正本清源。” 我赶紧说:“菩萨言重了,我哪有那个权力。” 降龙罗汉拍拍我的肩膀说:“错,你有。你的根就是我地藏王菩萨,你的身来自于我斗战佛,怎能说没有那个权力呢?” “弟子尽力而为。” 韦陀菩萨转身看看身后的那个庄园说:“行了,该办点正事了,这里就是小狼星的总坛。” 我大惊:“邪教这么张狂,居然敢把总坛建在这种地方?” 韦陀菩萨意味深长地说:“世道坏了。臭小子,你要不要练练手去,能和这样的大妖动手,也算是机会难得啊。” 有十八位罗汉外加一尊菩萨保驾,我还真是有点痒痒。到现在为止,我确实没有和正儿八经的大妖交过手,真是不知道这种只有在传说中才能听到的妖怪,到底有多厉害。 于是迈步上前豪气地说:“承蒙菩萨抬爱,不就是干仗吗,那弟子就去给各位打个前站。” 说完问书雁借来宝剑,就要向里走。 韦陀菩萨一把拉住我说:“急什么,稍等,你要是打草惊蛇了,我们不白来了。” 说完转头看看十几位罗汉爷说:“劳烦各位了!” 十几位罗汉爷领会意思,全部飞升入空,分别占据一个位置,把整座山都围住。然后全部合掌而坐,口中诵起经文。只见道道金光从他们身后冒出,像雨一样洒了下来,最后变化成一个倒扣的钵盂,把整座山都罩在其中。 我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韦陀菩萨说:“这叫金光阵,是个结界,否则里面打起来让外面看到,岂不乱套了?当然,最重要的是防止有妖怪逃脱,好了,现在你可以进去了,可要小心啊,那小狼星虽不如他父亲,可也不简单。” 我心说,再厉害不也是个妖吗,能有多厉害,真是搞不懂韦陀菩萨为何这样兴师动众。不过也不敢表现出来,只是谦恭地说:“弟子明白了。” 说完,灵魂出窍,向里面跑去。书雁和可可想要跟来,被菩萨拦住了。 进了门我就有点嘚瑟了,迈着八字步,别提有多嚣张。别怪我狐假虎威,要是你身后有这么多牛的人护航,也是一样。 进了院子,奇怪的是,没有看到一个人。装了哔却没人看,也是挺尴尬的。走到别墅门口,我朝里面大喊一声:“有喘气的没,出来一个。” 连喊了三声,里面终于有动静了,只见房门被打开,瞬间飞出几十条影子。我赶忙后退几步,把宝剑横在胸口。 让我意外的是,这十几条人影并没有冲我而来,全部落在身前五米左右,变成人形之后,一字排开全部跪倒在地,把我顿时整蒙了。咋地,小爷气场这么强大,居然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地步了? 这些人头深深埋在地上,齐声喊道:“教主好!” 完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让我咋动手呢。 我犹豫了一下,沉声问道:“你们谁是头啊?” 中间一个看起来矮胖的人搭话说:“在下小狼星,参见幽冥教主,教主万福。” 他不抬头,也看不清到底长什么样,于是说:“抬起头来!” 那人很听话,微微把头抬起,但是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只见他从外貌上看,真是极为普通,一张典型的大众脸,要搁在大街上,很像那些走街串巷的小商贩。我心说,堂堂的小狼星就这副模样?看着还挺老实,一点都不凶狠。 我也就放松了警惕,把宝剑插在地上说:“知道我今天为何而来吗?” 那人听完,又是一通猛磕,带着深深的悔意说:“都怪小人管教无方,让手下暗中施邪术害人。” “哎呦,这么说你知道了?” “教主恕罪,那个手下哪里想到会遇上教主。他把您身上的抽来的一丝气运转给客人,您知道的,凡人哪里能承受的了,当下暴毙而亡。后来又有引来佛光,他犹如烈火焚身,走投无路才求救于我。我才知道了事情真相,您放心,那个手下已经被我处决了。我正召集教众准备去迎接教主,没想到您亲自上门了。实在是失礼,万请恕罪。” 我心说,这家伙说的有模有样,不像是在说假话啊。 于是我问:“你没搞错吧,你爹可是被我教上任教主除掉的,你能不念旧仇?” 他叹了口气说:“说句良心话,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是那位教主实在过于强大,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而且我爹当年的做法,作为儿子,不敢苟同。天下妖族本该齐心,若不是我爹当年做的错事,何至于让妖族沦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我也是妖,我最有感触。不过毕竟是杀父之仇,作为儿子,就算不能报,但也不敢忘。所以在他执掌幽冥教的时候,我虽早有归顺之意,但正因为家仇,抵死不从。现在换您执掌幽冥,说起来您还是我的恩人呢。恩人在上,再受小人一拜!” 说完,蹦蹦蹦又是三个响头。 我赶紧说:“等会,别磕了,不要钱是怎么地?你先把话说清楚,恩人?什么意思啊?” “若是您不继任,他绝不可能从这世间消失。小人自认无能,这也算替我报仇了,不是恩人又是什么?我们这些小妖怪,每天东躲西藏,过的那叫什么日子。今日教主能来,实在是我辈三生有幸,求教主不计前嫌,收留我们吧!” 我擦,人家杀父之仇都不计较了,我再说邪术的事,还真是有点不大度。仔细想想他说的话,完全合乎情理,倒真是信了七八分。 “这么说,你们是真心愿意归顺?” 所有人全部磕头:“求教主收留。” “可是我人都请来了,你往天上看,十八位罗汉爷,让我如何交代啊。” “求教主救命啊,我们早已洗心革面了。但教中难免鱼目混珠,您可要明鉴啊。” 想了想和韦陀菩萨那里也好交代,于是说:“求情倒是可以,不过凭什么让我信你们。” 那人站起身说:“只要教主答应,我等愿意让您在我们内丹上刻下重誓,如若背弃,让我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听完我也是大惊,内丹许誓,这可比锅爷和瓦爷的血盟都厉害,内丹是妖怪全部精华所在,稍有一丝叛意,立马就能生效,若不是真心归顺,哪里敢如此许诺。我要是再不信,那就真是太绝情了。 我点点头说:“好吧,姑且信你们,那我就不客气了。” 那人说:“这是我等福分。那就请教主屋里去,这里阳光太盛,不太方便。” 我想想也是,就准备随着他们进屋。可小菌人突然说:“主人,我感觉不太对劲啊,不会有诈吧?” “多心了,咱头顶是谁,那叫罗汉爷,他们此刻若想求生,唯有通过我,哪里还敢耍诈。”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屋子。可刚一进去,暗叫一声不好,中计了。但再想出去,已然晚了。 333.第333章 身处死地顿悟奇招 刚刚踏入别墅大门,我就知道中计了。 因为一进门,方才还一脸谦恭,奴颜婢膝的妖精马上就变了脸色,朝我这里邪笑了一下,化成一道道黑影闪走,再不见踪迹。 我立刻就想转头逃脱,才发现身后哪里还有门啊,只有一排排咬合的尖牙寒光闪烁。周遭的环境也发生了改变,根本没有任何陈设,往里看看,是黑漆漆的洞口,空气里弥漫着滔天的恶臭,充满腐败之意。若是我判断的不错,那是尸体腐烂的味道,而且都是“陈酿”啊,不仅辣眼睛,还特娘的辣心。 尸山血海我是见过,也没闻过这么臭的味道。 我真是只剩苦笑了,对小菌人说:“你猜咱现在在哪?猜对有奖励哦!” “主人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这分明落进人家嘴里了。” “恭喜你猜对了,奖励你一朵小红花。” 玩笑归玩笑,见势不好,我提起宝剑,二话不说,就冲四周刺去,心说你特娘再厉害,也是妖身,岂能扛得住刀兵之祸? 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人家既然敢把我吞进肚子里,还会怕这个?宝剑刺到内壁上,居然溅起点点金星,内壁连点划痕都没有留下,我掌中的宝剑居然还被蹦开了几道口子。 暗自惊叹,好厉害。 里面像环绕音响般发出一个声音说:“不用枉费心机了,就算神仙进来也断然出不去,更何况是你这么一个毛都没褪干净的小屁孩。” “卧槽,你居然说我毛都没褪干净,你特娘的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说完把裤子一褪,毫不知羞耻地摆着造型。我当然不是耍流氓,而是想通过这么手段激怒他。要知道,人在激动的时候,总会露出破绽的。 可这个妖却浑不在意,反而嬉笑着说:“就你那破烂玩意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给我乖乖的,否则把你吞进肚子里,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犯起了嘀咕。看来他抓我不是为了杀我,而是另有他用。会有什么用呢?不会是要把我当成人质来威胁天上那群罗汉吧?一定是这样,真是狡猾啊。 想到这里,我咬着牙后悔不已。王老道早就告诉过我,看人要想复杂些,做事要简单些,我硬是不听,这下可好,吃大亏了。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笑着说:“哥们,你这多久没刷牙了,也忒特娘的寒碜了吧,你看,都有蛀牙了,来小爷替你拔了吧!” 说完,提起裤子,使出浑身力气,冲着他的尖牙就打去。他只是发出一丝轻蔑的笑声说:“你以为你是谁?” 等我拳头狠狠击打在他尖牙上的时候,我彻底绝望了,人家纹丝不动,而我却被反弹之力带着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坚硬如铁的内壁上,被摔的七荤八素,一时间都爬不起身。要知道,我那气力可不小,而他却丝毫不惧。 他冷笑着说:“告诉过你,不用枉费心机,你在我眼里,不过是只蚂蚁。本尊修行了几千年,岂会怕你。给我乖乖地呆着,等我脱身,自会放你,否则,咱就同归于尽。” 此刻,我就是想回嘴,也是气力全无,真是最丢人的一次了。 我心中问小菌人:“有办法吗?他不是妖吗,既是妖,也是兽,用御兽术可否?” 小菌人心疼地看着难得严肃的我,无奈摇摇头说:“不行。难道您感觉不到吗,这里秽气郁结,是一切术法的克星,不信您试试。再说了,御兽术只是对那些没有化成人形的妖兽管用,对于已经得道的大妖,是没有作用的。” 我不信,强打着精神想要施展御兽术,可正如小菌人所言,不管我如何念咒,鲁班尺毫无回应。我就算再不服气,也是无济于事了。唯有长叹一声,顿时心灰意冷。本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万没想到,都没有和人家交手,就输的一败涂地。 这时,感觉到小狼星身体动了,过了一会,听到外面传来对话。 小狼星得意地说:“韦陀,别来无恙啊,怎么着,为了抓我,居然搞这么大动静,真是承蒙看得起。” 韦陀菩萨尴尬地笑了几声说:“对付你,我哪敢大意。可不管我们准备多充分,这不还是着了你的道了?那小子怎么样啊?” “放心,还活着,刚才还有点不安分,现在好多了。恕我冒昧,老话说的好,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们分明胜券在握了,为何不乘胜追击,十八罗汉同时出手,我自问只有死路一条。但你们却偏偏让一个小毛孩进来送死,难道你们真以为他能和原来那位相提并论?” 韦陀菩萨说:“哎,我们虽不至于那样想,可也对他抱有期望,想不到还是栽了。” 听到菩萨这么说,我的脸烧的发烫,恨不得自个去寻死。 也许是书雁她们听出来什么意思,大声喝问:“你把我们夫君怎么样了?” “夫君?没看出来啊,这小毛孩艳福不浅啊,居然有两位佳人相伴。你们夫君正在我嘴里呢,是生是死,不过在我一念之间。怎么着,不服啊?” “老娘和你拼了!”是可可的声音,但小狼星似乎只是微微动了一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闷响,书雁焦急地说:“妹妹,你没事吧!” 小狼星更加得意了:“就凭你们,真是不知好歹。” 我再也忍不住了:“有本事你冲我来,对付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他反问了一句:“有本事你出去啊!”说完不管我如何谩骂,也不搭理,而是对韦陀菩萨说:“怎么着,是让各位罗汉爷腾条道呢?还是让我们同归于尽呢?我小狼星说得出做的到,只要今天放我一条生路,保证不伤这个小毛孩半分。” 韦陀菩萨没有回话,应该是在沉思。我的倔劲也上来了,冲外面喊道:“打死这个龟孙,小爷我不怕死。” 韦陀菩萨听到我的话,失望地说:“行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呈什么能。你要有本事,让他张开嘴,我定然能救你出来。可现在,只能听人家的了,你要有个什么好歹,斗战佛那里我交代不了,地藏那里我也交代不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我认了。” 小狼星说:“哎,这就对了,小的们,出来吧,罗汉爷准备欢送咱们离开呢。” 就在这个时候,小菌人忽然灵光乍现,对我悄悄说了几句话,我听完骂道:“你丫怎么不早说?” “哎呀,哪个体面人会干这种事?要不是跟您久了,这缺德的办法我根本想不到。您放心,只要您成功了,自古以来,可真就是头一份。别愣着了,脱裤子吧!” “妈的,脱就脱,只要是能打赢敌人的办法,都是好办法,你捂好鼻子啊。” 要问我打算干什么,简单,我要在他嘴里拉泡便便。 趁他们还在外面谈判,我一把褪下裤子,就地蹲下说:“喂,小爷我内急,不好意思了啊,借你宝地拉泡便便,放心,不用你提供厕纸。” 大丈夫,说到做到,话音刚落,屁声袭来,然后天地通畅,臀下一堆“黄金”泄地。 有人可能要问了,不就拉泡便便吗,这有什么?人家是狼,是狗的祖先,吃便便那是祖传的功夫。 事情可真没这么简单,你多会听过神仙大小便的?神仙和鬼魂是没有拉屎撒尿这一说的,他们是纯阴或者纯阳之体,不会有废物排泄。可我不是啊,灵魂虽属阴,可阳气未绝,只要有阴阳之气混合,就会有渣滓残留。而且我以灵魂之躯排出的便便,可比肉身排出的,臭上百倍不只。若只是臭,那也没什么,别看狼妖口腔恶臭不止,但他可是得道的大妖。从根上来说,精气是非常纯正的。我这一泡屎,那可是能直接污染他的内丹,这就叫臭到他骨子里。 果然,他明白了我要做什么,再想阻止已然来不及了,恶臭顿时炸开,他腹内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从那个黑漆漆的洞口,也就是他的食道,洪水般翻涌出一股粘液。他使命吞咽,反而更加恶心,最后实在忍不住,张开巨口,“哇”一声,倾泻而出。 而我顺着那股脏兮兮的粘液,也从他嘴里喷涌而出。 韦陀菩萨眼疾手快,在我出来的那一刻,手臂瞬间变长,一把拿住我的脖领,将我拽出金光阵。 334.第334章 在我面前不给机会 见我逃出金光阵,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拉我出来的韦陀菩萨,都不清楚。 等我出来,才看到可可被伤的不轻,此刻正被书雁抱着,坐在地上。不过见我莫名其妙逃脱,她看了看呕吐不只的小狼星,又看了看还没顾得上穿裤子的我,愣了一下,呆呆地说:“老公,你把人家整怀孕了?” 我赶紧把裤子穿好,心疼地说:“受了伤就别说话了。” 韦陀菩萨好奇地问:“你小子到底怎么出来的?” 我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他嘴里拉了一泡屎,可能是不和口味吧,估计太稀了,就把我赶出来了。” 听我说完,书雁和可可胃里马上翻江倒海,骂道:“相公,你好恶心啊!” 韦陀菩萨看看我,脚下赶紧后退几步,捂着鼻子说:“这种损招,几千年也就只有你一个人用,你小子出门都不用带脸吗?赶紧离我远点!” 天上却传来降龙罗汉的笑声:“好小子,不拘小节,随机应变,果然是块好料,和尚我佩服!咱爷俩一个路数,我还不如你,回头好好交流交流。和尚我最多从身上搓个泥丸,你这招,才真叫个绝!” 我高兴地朝罗汉爷摆摆手说:“得嘞!” 此时我回头一看,才算看到小狼星的真容,一头黑青色,五六米高的巨狼赫然出现在我眼前。好家伙,那俩眼珠子通红通红,比卡车车灯都要大,那一嘴钢牙,有大腿般粗细,只是看一眼,就寒毛耸立。不过现在可狼狈的很,前爪趴在地上,狂吐不只,满院都是废物。最后连苦水都吐出来了,还不算完。 在他身边,大大小小站着十几只各式各样的妖怪,大多以狼为主,也有些野猪,蛇之类的,都现了原形。此刻见我逃脱,知道大势已去,无不惊慌失措。 知道自己没危险了,要是不肆无忌惮,如何能解我便便之恨。 我看着这群奇奇怪怪的妖精,乐的前仰后合:“菩萨,这邪教叫什么来我忘记了,是不是叫动物世界啊?” 书雁说:“相公,士可杀不可辱,你不要这样,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可可却骂道:“和这种人还有什么尊重可言,无耻,骗老公差点上当。要不是老公祭出生化武器,可就吃亏了。” 书雁稍微缓解点的胃听可可说完,又来感觉了,赶紧说:“妹妹,别说了,姐姐受不了了。” 韦陀菩萨一本正经地说:“对啊,你好歹也算是个人物了,不能这样,人家这不是动物世界,其实叫宠物乐园!” 他说完,也忍不住了,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小狼星吐的也差不多了,冲我直接扑过来,但是有金光阵那道难以逾越的屏障在,他被反弹了回去。恨的他眼睛都快冒火了,对我骂道:“你卑鄙无耻下流,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做幽冥教主,幽冥教主哪个不是光明磊落之人。” “我呵呵,成王败寇懂吗?行了,和你这种畜生讲不通什么叫大智若愚,卧薪尝胆,你要是不服啊,你找你爸爸哭诉吧。菩萨,请动手吧!” 韦陀菩萨点点头对小狼星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不管是妖是魔,都是万物之一,之所以让他进去,就是想给你们留一线生机,可你们不珍惜,那就别怪我们无情了。各位佛爷,动手吧!” 此言一出,天空中诵经声越来越响亮,金光如瀑布般洒下,落在那些小妖怪身上,马上就在身上烧开一个大口子,疼的他们满地打滚,鬼哭狼嚎。 小狼星仰天长啸,看得出也是心灰意冷,等到他身上厚重的皮毛被佛光烧烂,他变化成人形,跪在我面前说:“我服了,我们愿意归顺!” 韦陀菩萨一抬手,罗汉爷们暂时停下,然后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沉着脸问:“让我如何相信!” “我等愿意献出内丹,随你处置!”说完,张开嘴,吐出一颗血红色,拳头般大小的内丹。依依不舍地看了好几眼,最后一咬牙,抛出金光阵,韦陀菩萨伸手接住。别的小妖见自己老大都这样做了,也都乖乖吐出内丹,全部扔出来,被菩萨和书雁一一接住。 小狼星的语气早已没了任何倔强,淡淡地说:“只要能留我等一条性命,我等发誓永不背弃!” 韦陀菩萨把那颗最大的内丹递到我手里说:“你自己决定吧!” 我见过树老的内丹,但他那一颗和这个比,连孙子都算不上。我问道:“这是真家伙吗?” 菩萨说:“如假包换!只要你乐意,在他内丹上刻下誓言,他若敢背叛,定然逃不过惩罚。” 我把玩着这颗内丹笑着说:“我有这颗内丹就行了,要他们这群人干啥?你说是不是?媳妇,把内丹都收好,人家白给的,咱不能拂了他们临终馈赠。” 菩萨反问:“那他们呢?” “灭了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在他们看来,我是正派,反派都已经认输了,我应当以道义为重,放他们一条生路。可我就要问了,凭什么?凭什么他们能用道德绑架好人,而好人还必须遵循这狗屁道义。 就连韦陀菩萨也是震惊不已:“你不开玩笑?”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我无所谓地说:“有什么不太好的,东西是他们主动给的,我一没偷,二没抢吧,是不是?我已经信过他们一次了,绝不会信他们第二次。这就是我的原则,您要是不愿意做这个恶人,反正内丹在我手里,大不了全捏碎,他们还能活吗?” 韦陀菩萨哑口无言,像是不认识我一样,上下打量着,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 小狼星也蒙了,他决计想不到我会这样,绝望地,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说:“你怎么能这样?” 我忽然扭头看着他,冷笑着说:“告诉你,不是你爷爷我不够狠,只是你把我仅存的仁慈当成了软弱。你不懂仁慈,所以你不懂我的狠!你以为你很聪明,其实在我眼里,你还不如一个屁。” 说完,我毫不犹豫,当着他的面把那颗内丹,捏了稀碎,看到他一点点消逝,我笑着他,他却不敢看我,一直到化为虚无,魂飞破灭。 做完这一切,我对同样是难以置信的书雁说:“把那些内丹还给那群小畜生!” 书雁被我刚才的模样吓住了,不假思索,照着我说的办了。 拿回内丹的小妖捧着自己的内丹,就像握住一颗火炭一般,茫然不知所措。他们不明白,我这是要杀,还是要放! 335.第335章 菩萨慈悲点化阴魂 没有一个人明白我想干什么。 我对那群喽啰小妖说:“我也不给你们刻什么誓言了,反正以后你们自己掂量着看,敢背叛我,下场不会比你们老大好哪儿去,天地不大,要想找到你们,易如反掌。若是能改过自新,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听我说完,他们愣了半天才明白什么意思,全部扑通跪倒在地,玩了命地磕头,硬邦邦的水泥地被他们生生磕出一个个大坑,粉末飞扬,嘴里却还喊着:“谢谢教主不杀之恩!” 我自然端着教主的架子说:“以后啊,你们不能再为非作歹了,这可是唯一从良的机会,你们要是抓不住,可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我呢,一直想做个事,可总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去办。正好交给你们了!” “教主尽管吩咐!” “天下猫狗小兽不计其数,你们原形本也是兽类,算是同根,以后你们就负责把天下的猫狗兽类都召集起来,给我搜集情报,若是有人敢滥杀或者欺负那些小家伙,你们可以适当给予惩罚,但切记,绝不可害人性命,让他们醒悟即可。” 说完,我转头看着菩萨说:“这不违反天规吧?” 韦陀菩萨面无表情,微微摇摇头说:“此为善举,并不违反。但你就如此笃定他们会听令于你?” 我转头看着那群小妖冷冷地说:“你们敢吗?” 那群小妖,听到这句话,有的都吓的瘫软在地,就那样,还要强挣扎以头抢地,撕破了嗓子喊:“不敢,打死也不敢!” 那些小妖怪恨不得自己脑袋变成打桩机,又是感谢,又是表忠心。 韦陀菩萨唯有轻轻摇头。 我又说:“既然你们习惯了崇拜什么图腾,我就给你们找一个东西崇拜,可可,你喜欢什么!” 可可脱口而出:“比卡丘!” “好,以后你们就给我崇拜比卡丘,听懂了吗?” 这个时候,我说啥是啥,他们哪敢有半点质疑,纷纷表示,谨遵圣命。 做完这一切,我对韦陀菩萨说:“菩萨,弟子求个情,就放过他们吧!” 韦陀菩萨无奈摆摆手,十八位罗汉撤去金光阵,落在我身边。 韦陀菩萨一直看着我,表情复杂,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我知道,他对我处置小狼星的手段不赞同。 降龙罗汉哈哈大笑,拍了拍韦陀菩萨的肩膀说:“你是不是理解不了他的行为?” “出家人不打诳语,确实理解不了,总觉得有些阴暗,不像豪杰所为。” 降龙罗汉说:“我却能理解得了,你想不想听听?” 韦陀菩萨双手合一,认真地说:“请佛爷指点一二。”佛家在讨论佛法的时候,其实没有所谓的高低之分,人人都可为师,所以韦陀以菩萨之尊也会向罗汉爷请教。 降龙罗汉说:“天为白,地为黑。你我大多只在这黑白两界修行,可这世间最多的,却是不黑不白。这人间,便是如此!我们一直忽视了这不黑不白,可咱不能忘了,道法,佛法,哪个不是从这不黑不白的人间起源?我们追求的是极致,可天地间最厉害的却是无极,也就是混沌。地藏王是白,他的继任是黑,这个孩子才是真正的不黑不白,所以,他能做的事,那两位都做不来。你是菩萨,你却不能凭你的认识去评说他的错对,佛主也不行!” 韦陀菩萨听完,眼睛一亮,笑着屈腰致谢:“透彻,我悟了!”这时其余的十七位罗汉爷也都合掌诵道:“阿弥陀佛。” 我是没有听懂他们那套白加黑的理论,不过看到菩萨笑了,赶紧舔着脸问:“菩萨,您不生我的气了?” 大家一看我马上又变成吊儿郎当的样子,全都笑了,韦陀菩萨说:“你这小子,行,今儿算真正见识了。你愿意怎么干就怎么干,不用在意我的看法。不过我们这一票神仙佛爷来帮你除妖,你就不表示表示吗?” “佛主菩萨不都是义务为人民服务吗?您这话说的,好像是在讨论劳务费?不对,我肯定是听错了。” 降龙罗汉说:“哎,你没听错,和尚我就喜欢打秋风。对别人可能不好意思,对你可就另一说了。我们呢,要求不高,他们几个就吃素,你就照喂兔子的菜谱给上就行了。至于我吗,咱爷俩不得好好一杯?喝酒没有肉能行吗,所以,你不得准备几只烧鸡?” 我顿感无语,菩萨罗汉也学会打秋风了:“罗汉爷,您是佛门弟子,喝酒吃肉不好吧?” “此言差矣,你忘了,酒肉穿肠过,佛主心头留可是我说的,说得出就要做得到,这才叫讲信誉。我吃肉也是修行,你个俗人,哪里会懂。快去,费什么话啊,小家子气的。”说着话,罗汉爷的口水居然都快流下来了。 我瞅了一眼可可说:“媳妇重伤,我得照顾她。” 韦陀菩萨白了我一眼说:“让我们帮忙就直说,用的着这样吗?降龙,搓几颗滋阴补阳的大力泥丸给她。” 降龙罗汉大笑,用手一指,一束金光灌注到可可体内,可可马上就完好如初了。不仅如此,可可身上难以隐藏的鬼气也消失了。我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看着罗汉爷问道:“您不会是把她。。。。。。” 罗汉爷笑着说:“饭不能白吃。” 书雁也看出来了,赶紧拉着不明所以的可可说:“快谢谢罗汉爷的点化。” 可可愣头愣脑地问:“点化?什么点化?” 书雁小声说:“以后你就不再是阴魂了,而是神仙。” 可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神仙?有什么好?” 我骂道:“你个败家老娘们,比你喜欢的那什么狗屁爱马屎的包包好。” 可可吐吐舌头,虔诚地跪倒在地说:“谢罗汉爷点化。” “不谢,不谢。” 我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对着书雁说:“你也赶紧跪下谢过菩萨。” 书雁茫然不知所措:“相公这是何意?” 我面对着书雁,眼睛却瞟着一边的韦陀菩萨说:“装什么糊涂,你和可可同为我的妻室,点化了可可,怎么可能不点化你?否则,你回去之后,不得找我闹,说我偏心。家里岂不乱套了?还怎么建立和谐家庭?” 书雁听完,唯有无语,可可太明白我要干什么了,赶紧配合着说:“对啊,对啊,姐姐可小气了,不行,要是不能公平,我宁愿回到从前的样子。” 降龙罗汉感叹了一句:“真是天作之合啊。”说完,知趣地退到韦陀菩萨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小子上辈子一定是土匪,还是你来吧,贫僧没他脸皮厚。” 韦陀菩萨也是一脑门黑线:“你这位夫人是道门正宗,佛门不可干涉,不过既然你都提出来了,这样吧,方才看到她的宝剑被你损坏,本尊就送她一件兵器如何?” 我知道成仙是书雁一直的梦想,本以为借此良机,能得点化,可才给一个兵器,有点不满:“您这可没罗汉爷大方啊。” 书雁赶紧拉住我责怪地说:“相公,你这是干什么,不可贪婪。” “好吧。” 罗汉爷笑着说:“菩萨给的法宝,可不是凡物哦,你小子就知足吧。” 我厚着脸皮伸出手看着菩萨,韦陀菩萨那叫一个尴尬,他抬手念动心决,只见泥土中飞出两颗红红的珠子。他拿在手中,金光大作,没一会两颗珠子融合在一起,居然变成了一枚血色的佛主像。 然后递到我手里说:“这下满意了?” 我用牙咬了一口,略微不满地说:“就一块石头啊?我还以为是什么玉石呢。” 韦陀菩萨急了:“你小子识货不,这可比玉石值钱多了,这是小狼星双目所化,包含着他毕生吸收的血月之华,佩戴上它,可以时刻洗髓练气,你不要就算了。” 一听这么金叉,赶紧给书雁戴在脖子上说:“算了,不管厉害不厉害,倒是挺好看,谢了啊。” 书雁是知礼之人,连忙道谢。 我高兴了,转头对那群刚收的小弟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准备给你们死去的老大开追悼会呢?还不赶紧准备宴席?” 地上的小妖赶紧爬起身,就要去置办,我立马叫住:“你们的钱是不是害人得来的赃款?” 他们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说:“那些钱一分不少地给我存好,只需用作善事,可可,拿点钱给他们,估计他们除了赃款也是穷光蛋。” 可可书雁赶紧去帮着安排了,就在那个庄园,好好款待了一番菩萨和佛爷,和降龙罗汉喝了个烂醉,次日醒来,他们已然离去。 又好好安顿了一通那些小妖,盗墓的郭老头来电话说家里准备妥当,要亲自带我们去王侯墓,我们就让他们先到了庄园。 336.第336章 一个非常古怪的墓 挂断电话没多久,老郭头就带着人来了,不过来到小狼星的庄园别墅外却不敢进来,还是那些小妖亲自去接,才胆战心惊地跟进来。 他们一行四人,除了那三老头,老郭头把他儿子郭桥也带上了。几个人进了门,看我大摇大摆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表情极不自然。 我纳闷地问道:“郭老头,你们什么情况,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郭老头咽了一口吐沫,左右看看,勉强地笑着说:“前辈,这是您朋友的宅子?” “朋友?什么朋友,这是我的地盘。” 四个人惊讶万分:“啊?这是您的产业?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哦,难道你们还认识这房子以前的主人?” 郭老头艰难地点点头说:“不认识,听过大名。” 我一看他们表情透着恐惧,心里大概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瞪着眼看着站在身侧的小妖:“说说吧,你们都干了什么缺德事,把人家吓成这样。” 那些小妖见我脸色变了,全都跪倒,倒也实诚,没有一个人解释,而是不住地求饶:“教主饶命,教主饶命,我们错了。” “靠,你们还真干缺德事了,给我说明白点。” 其中一个还没被吓破胆的小妖颤抖地说:“教主饶命啊,都是他逼我们去做的。” 我大喝一声:“到底做什么了?” “控制了地下金钱帝国。” “怪不得,你们业务还真是广,什么都干啊,还别说,你们要是混那条道,还真没人能收拾得了你们。起来吧,过去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以后要是不知悔改,你们应该没有忘了我的手段。” “打死也不敢忘,谢教主开恩。” “行了,滚一边去,我有要事谈。” 小妖如释重负,匆匆离开。我对老郭头是说:“你别误会,昨个这地方还不是我的,打今起,就是我的产业了,以后你们要是还能听到这里有什么不堪的事,告诉我,我来管。” “前辈好手段。” “行了,说正事,你怎么把你儿子带来了。” 老郭头赶紧扯了一把自己儿子说:“快跪下。” 郭桥是个中年人,看面相脾气也直爽,没有下跪,而是抱拳施礼:“见过前辈,谢前辈出手搭救小儿。” 老郭头责怪道:“给我跪下,一点教养都没有。” 我赶紧说:“跪什么跪,江湖无辈,不用拘礼。” “前辈,我儿子知道我们原来是做哪行的,这次出去,可否把他也带上,让他长长见识?” “成啊,这不是啥问题,不过你们这身子骨能扛得住吗,要不把地址告诉我,我自己个就能搞定。” “非是小老儿不说,只是那里实难寻找,我们也是在残本中得知,并未去过。我知道前辈手段高超,但恐您浪费时间,还是我们亲自带路如何?我们虽上了年纪,身子骨还算硬朗,不碍事。” “成,随你们吧,那咱现在就出发吧。” 郭老头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出了门,直奔目的地而去。 差不多赶了一天的路,车队才行驶到一座偏僻的山村,郭老头告诉我们说,再往前就无路可走了,只能步行。 我们把车停好,步行进山,又走了差不多半天,才来到一个山涧,老郭头让队伍停下,对我说:“前辈,按照古籍记载,那座墓穴就在这山中,不过入口难寻,先人留下了法门,您稍加休息,我们去找找。” 我表示同意,于是老郭头带着他那两个老伙计还有儿子学生,拿着罗盘等家伙事四散开来,就去前面探路了。 我们停在原地休息,也没事干,就打量起这座山脉。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心说幸好带着郭老头他们,否则凭自己的本事还真是找不到。 书雁也没看出什么就问我:“相公,为什么会把墓葬选在这山脉之中?” 她的问题,我也想不通,一般来说,古代王侯将相修建墓葬,虽然都讲究龙脉龙气。可真实的龙脉之地,并非像人们想的那样,就在山脉之上,那种观点是完全错误的。龙脉可旺气,对活人的影响可比对死人的影响要大的多,就算是普通人想识别龙脉,也并非是什么难事。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看哪里的人富裕,哪个城市发展好。听起来似乎不太靠谱,但事实就是如此。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玄学大师是从门里往外开,普通人是从门外往里看。那些有名的风水大家,比普通人强的地方,不过就是知道缘由,而普通人只能看到一个表象罢了。打个比方,当年李世民选址长安做为大唐的首都,一方面是出于军事的考量,另一方面是袁天罡说过,长安就在龙脉之上,气运最旺。大唐兴盛百年,和龙气不无关系。 后来武则天为何会移都洛阳,也是与长安的龙气有关。自古以来,凡风水之学中的龙气,旺的都是阳气,而不是阴气。武则天作为一个女人,在龙气旺盛的长安,怎么可能做得稳?而洛阳,位于黄河中游,有四大河流贯穿其中,水可滋***乡多美人也是这个道理。对于武则天来说,可以借洛阳之水,消融一些皇权代表的那种火烈的阳气。再者,洛阳是牡丹花城,而牡丹神是富贵仙子,还可保唐朝国运昌盛。 不过,除了昆仑山脉有一条固定的祖龙龙脉,为仙家独有外,天下所有的龙脉都会经过兴盛和衰亡。葬经有云:葬死福生。意思就是,后人宁可耗尽钱财也要为祖先寻一方风水宝地作为墓穴,说白了,还是为了自己。人死后归于地府,并不会因为他埋了个好阴宅就待遇有别。除非有些墓穴是聚阴养尸之地,魂魄根本到不了地府。墓葬风水之所以重要,其实是因为祖先与后辈在血气上有联系,墓地可以把地气也就是常说的龙气引去子孙后代的魂魄内,人的气运好了,自然事事亨通。 总得来说,龙气旺处,一定是繁华的之所,选择墓葬一定不会离的太远。不过方位上的一丝差别,影响截然不同,这就需要风水先生去把控了,有的高手可以通过罗盘,把距离把控在毫厘之间。当然,在深山野岭中,确实会有好墓穴,可没有风水先生会那样选择,要知道,手机还会没信号呢,更别说通过墓穴传导龙气了。话糙理不糙,试想一下,祖辈是安葬在一口好墓穴中,但是离的忒远了,需要跋山涉水,传导的龙气也时有时无,生活也时好时坏,那不叫造福后人,那叫坑孙子。 我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来的时候已经看过了,根本没有发现这里曾有过繁华的迹象,都是一些破烂不堪的小山村。再者,我站在高处仔细看了一下,也没有发现那条山脉有地气散出。地气就是龙气,若这里有龙脉,我虽然找不准位置,但是绝对可以感觉到。 把自己心中所想和书雁可可闲聊了一番,可可说:“老公,咱不会让他们骗了吧,你想,他们说这里有个武将墓,而且还是武侯,照你刚才说的,他绝对有能力挑选个更合适的墓穴,干嘛要埋进这深山老林之中啊。” “骗估计他们不敢,可能,埋在地下的那个人,有别的打算吧。再说了,很多知识传到当今缺失了大半,或许有一些理论是咱也不知道的,看看再说吧。” 就这样一边闲扯一边等,等了快一个钟头,忽然见老郭头的儿子郭桥匆匆忙忙涉水而来,一边跑一边喊:“前辈,不好了,出大事了!” 337.第337章 神秘洞口藏有玄机 看到郭桥玩了命似的跑过来,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路同行,看的除郭桥是个沉稳之人,可眼下如此失态,若不是事态紧急,绝不会如此。 站起身赶紧迎过去问道:“别着急,慢慢说。”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看来跑了很远的路说道:“爸爸和叔叔们,都失踪了。” 我以为是遇到什么鬼怪了,可他居然说失踪了,一群靠寻龙点穴为生的手艺人居然失踪了,这不开玩笑吗:“你说清楚点。” “刚才我和爸爸一起,顺着罗盘的指引,发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在哪里罗盘的指针居然不动了,而且针头朝下,定的很稳。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只在古书上看到过,一般出现这样的情况,地下不是有重宝就是有大凶。爸爸就打暗号把其余的人都召集过来,那里是个小山洞觉得问题不大,就先行一步进去了。爸爸让我来找三位,可就在我打算转头回来的时候,就听到洞里似乎有响动,紧接着就听到爸爸喊让我赶紧跑,然后就没声音了。”说到这里,郭桥脸上无比焦急。 我劝了一句说:“别着急,有我在,怎么来的,就能怎么回去。后来呢!” “听到爸爸的喊声,我哪里能跑,就赶紧跟了进去,可是您猜怎么着,等我进去的时候,那个洞突然变的只有五六米深,没有一个人。可我在不久前亲眼看到爸爸他们走进很深的地方,声音也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您快去看看吧。” 听完我也迷糊了,还能有这种怪事?可这也不像鬼打墙啊,要是鬼打墙,郭桥怎么可能出来。我略加沉吟,也不敢拖拉,就让他在前面带路,赶到出事地点。 来到郭桥说的那个山洞,我也懵逼了,这确实是个五六米深,再常见不过的山洞啊。而且,在这里,我也感觉不出任何灵气上的异动,和别处无异啊。 我问书雁和可可:“你们觉的这里有什么不一样吗?” 她俩同时摇摇头,我怀疑地问郭桥:“你确定你没带错路?” “绝对没有,我们不管走到哪里都要做标记,不信你看。”说着用手指指墙壁上,果然看到几个新画的符号。 这么说来,郭桥确实没骗人,不过他也没理由拿自己爸爸开玩笑啊。那这就见鬼了,不,见鬼倒好了,眼下面对的东西,可比鬼还令人费解。 我试着推了推那面石壁,以为这是一道暗门,可就算使出吃奶劲,石壁上倒是留下我两个清晰的手印,却纹丝不动。又借过书雁那柄被我砍坏的宝剑,用力朝石壁捅了进去,修仙者的法宝不像凡人常见的那种兵器,这把宝剑虽然有破损,可照样削铁如泥,更不用说石壁了。果然,宝剑全部没入其中,通过手感觉了一下,确定里面肯定是实心的。这柄剑有三尺长,没有哪个人吃饱了撑的在这个一人高的山洞里做一道差不多一米还要厚的石门,这说明,另有玄机。 郭桥见我毫无所获,也着急了,语气顿时强硬了许多:“都是为了你,爸爸才这样,你赶紧给我想办法,他们要是有个好歹,我和你没完。” 我也正头大呢,听他这么横,一转脸对着他,冷冷地说:“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刚才告诉你了,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就算他们进了地府,小爷照样能捞出来。要想让你老子平安无事,给我在一边好好呆着,不想呆,滚一边去。” 说完,我走出洞口,观察起洞口外围。郭桥被我喊了两句,人被吓傻了,开玩笑,妖精见了也吓得尿裤子,他不过就是一个人,能强到哪里去。书雁好心安慰了几句,果然不敢废话,在一旁静静看着。 我问书雁:“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 书雁摇摇头:“看不出来。” 我说:“算了,别猜了,你们在外面守着,我进去看看。” 说完,灵魂出窍,朝洞里走去。可可也要来,被我拒绝了。不过这一幕,看在郭桥眼里就不一样了,因为他哪里能看到我的魂魄。 我的魂魄径直穿过石壁,朝深处走去,可是走了差不多十几分钟,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哪里有什么内洞。 这时,小菌人说:“主人,我觉得他们可能是看到了幻像,他们看到的那个洞可能根本不存在。” “可是那些人确确实实没有了啊,要是有幻像,我还能看不到?” “说的也是,这也太奇怪了吧。” “算了,先出去再说吧。” 从洞内出来,回到肉身上,把情况一说,大家也非常不解。 我也怀疑是不是自己脑瓜不灵了,于是问郭桥要来罗盘,可奇怪的是,罗盘并没有出现郭桥说的那种异常,这下,连郭桥自己也傻眼了。 不过我不怀疑他说的话,这个洞,一定有玄机,只是我还没找到罢了。于是掏出鲁班尺,想要验证一下。 这一试不要紧,终于发现了问题。虽然这个洞不大,可是不管我如何移动,鲁班尺上指示的方位却一成不变。要知道,我手中的鲁班尺是天下最灵的风水法器,差一毫米都能准确显示出来。这个洞少说也有十几个平米,走遍天下,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在十几个平米内,只显示一个方位。 我拿着尺子出洞口查看,鲁班尺立刻变了。这下,我敢肯定,洞内指示的那个方位一定有特殊的含义,可是要明白其中的深意,必须看看周围是何方位。接下来,我绕着整座山洞周围都查了一遍,终于让我发现了端倪。 洞的周围,有双金一水二木四土,唯一缺的便是火。而双金一水二木四土包围的这个洞口,照理来说应该是个生门,可鲁班尺所指却是中宫,要知道,这个格局必须再加三火才能组成中宫,可我查遍周围,也没有发现有三火。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三个火就在脚下。可要知道,三火同聚一处,可就不简单了,已然成为真火,真火就不是凡间的火了。而且这里呈中宫位,位置还有十几个平方,如果我猜的不错,整座大山所有灵气的中宫位都在这里。 地属阴,却有真火。这座山脉不小,中宫位却集聚于此。我想,我知道捣鬼的是个什么东西了,更清楚那个武侯为何把墓葬选在这里,别说是盗墓贼,就是神仙也难进来。 妈的,问题是,这个东西小爷还真不好惹啊。 338.第338章 地下有龙墓中有鬼 为了验证我的猜测,也不顾郭桥的感受,让书雁拿着鲁班尺,腾空飞起,绕着整座山脉绕了一圈。 郭桥哪里见过这个,看到书雁飞升离地的时候,整个人变成了一块木头。 书雁这些年虽然出离了仙山,但修道的事没有拉下,而且有四位远胜于她师父的幽冥神在一旁指点,反而长进了很多。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她就回来了,然后告诉我说,方圆几十公里,唯独这里占据中宫位。这下,我就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了。 阴阳风水之学,对于书雁她们来说,是入不了法眼的,但也接触过,所以也猜能猜到一二。于是问我:“相公,你是觉得这地下不是墓葬那么简单?” 我苦笑着说:“哪个死人敢把仙火引入墓穴,那不是纯粹找死吗?” “啊,缺的真是仙火?” 我指着那个山洞说:“不然呢,你见过有这么大的中宫位?紫禁城够牛把,中宫位也就一把椅子大,你觉得地下藏着的,能是鬼魂吗?” 可可插话说:“这么说,这里没有墓葬了?” 我摇摇头说:“这地下肯定没有,不过不敢保证旁边没有。若墓葬在旁边,那墓主人可就牛大发了,给自己找了一个天底下最厉害的护墓兽。” “这话怎么说?” “傻媳妇,你知道这地下是什么吗?” 可可挠了挠腮帮子说:“听你刚才说的,难不成是神仙?要是神仙也没什么啊,咱又不怕。” 她这话说完,我和书雁没觉得咋,郭桥吓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要不是刚才看见书雁平地升空,此刻他一定会觉得我们在吹牛皮。 我掐了一把可可的小脸说:“说你傻,你还真傻。要是普通的地仙,你老公至于这么紧张吗。告诉你听好了,若是我猜的不错,这地下不是他物,定然是条龙。” 可可听完也吓傻了:“啥,龙?” “对,就是不知道这条龙为何会在这里,而且看这里的地势地貌,不像是龙脉幻化而成的,应该是一条真正的龙。” 我说这话并非危言耸听,龙脉上的龙是靠灵气凝结而成,与山势紧密相关,山脉的形状决定了龙的大小,也叫风水龙。可是我看到的这个地方,虽然也是崇山峻岭,但山脉之间并没有固定走势。最重要的是,风水龙在五行中属水,想必有一句话大家都听过,说好的墓葬一定是背山靠水,就是这个道理。可我现在遇到的却属火,是截然不同的。 想了想,我问郭桥:“你家老爷子是从什么古籍中得知这里有墓葬的,靠谱不?” 郭桥此时再也没有一丝不敬,赶紧答话说:“绝对靠谱,这穴墓葬在史书中都有明确记载,不过没有指明地点,我们这一门派的先人特意寻遍这大山,才标注出来。但是先辈曾明确提过,若无天大的机缘,绝不可能进得去,听父亲说,他的好多长辈破落的时候曾打过这座墓葬的主意,后来都无端消失了。要不是有前辈您在,父亲绝不会踏入这里。” “墓葬的主人你知道是谁吗?” “龙骁将。” 他这么一说,我也是非常诧异。龙骁将我听过,那是唐朝的一个武侯,虽然在历史上名气不大,但那是因为政治需要,绝不是说这位爷不厉害。若论起杀过的人,绝不亚于秦朝的杀神白起。怪不得我说起首级牌,郭老头第一想到的就是这里。天下除了白起就是他了,而白起的墓在陕西咸阳,重点保护的文物单位,我们当然不方便去。就算去了,肯定也没有收获,听说墓早被盗了,若是首级牌完好无损,绝不可能有盗墓贼进去,除非是历史唯一的那支正规盗墓军,曹操的摸金校尉。遇上他们,不管鬼魂有多厉害,也是枉然,因为曹操虽未称帝,但也是实实在在的天子。 而像那些历史上杀人不眨眼的人,什么李自成,黄巢,这些都是起义军,也没人能封侯,更无首级牌一说。首级牌之所以厉害,因为那是皇帝亲自封的,是要上表天庭的,是天下万民承认的,是有信仰之力的。若是真如郭桥所说,这里果然埋着龙骁将,那我可算是逮着便宜了。 这位爷,名气不大,可首级牌绝对比汉代的什么霍去病,卫青多。那两位将军,那是因为打仗猛,这位爷,是因为杀人猛,所到之处,不留活口,不是屠城就是坑杀,而且还喜欢亲自动手。大唐的皇帝虽然给他封侯,可也不敢大肆宣传,毕竟有辱名声。我们看到的历史不过是一张纸,可有很多事,是书籍上不敢写的。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郭桥说的话可信,因为如果真的是他,把墓葬选在这里就好理解了。 于是我说:“好,那咱就找墓吧,看看到底是不是他。” 可可一听以为要下墓,顿时兴趣盎然:“太好了,一直对盗墓很感兴趣,今天终于有机会见识一下了。快别闲着了,赶紧找到墓门,听说墓穴里面到处是什么僵尸,恶鬼,护墓兽什么的,想想就激动,我要把它们通通抓回去给毛豆豆玩。” 我听完顿感无语:“媳妇,你小说看多了吧?” 可可一头雾水:“怎么?难道里面没有僵尸恶鬼什么的?” “那玩意说不定有,不过不多见。可唯独有一样没有,你猜是什么?” 她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就急了:“讨厌,快说了。” 我指着郭桥说:“你问他,他家就干这个的,应该最清楚。” 郭桥据实回答说:“小姐说的僵尸,护墓兽,家父确实也曾见到过。不过,您说的墓门,不可能有。” 可可惊讶万分:“啊?怎么会没有墓门呢?你骗人!” 我笑着说:“他没骗你。” “不可能,你是不是欺负我不懂,大的墓穴也叫地宫,都是有墓门和墓道的,而且墓道里还有什么机关陷阱,可刺激了。” 郭桥回答说:“墓道是有,不过那是连通墓室的通道,确实有一些机关暗器,或者流沙什么的,为了防止被盗,可墓门,真的没有。” “如果没有门,那建墓的人怎么出去啊?老公,你快给我讲讲。” 我说:“其实一说,你就明白了。你试想一下,哪个人脑子有毛病,会给自己的墓室留个门方便人进出啊?这不就说,欢迎大家来参观我的尸骨,欢迎大家来扒我的棺材,本墓有大量金银财宝免费供应,你觉得这可能吗?” 可可想想摇摇头说:“好像说的有点道理,可是电视里小说里不是这样的啊。” “说你傻你还真傻,那你也信啊。你知道墓室是怎么修建的吗?先在地上挖坑,然后再把土坑用石头砌起来,把棺材放进去,最后从墓顶封好,在上面盖好厚厚的土,从远处看,就像山一样。所以很多大陵都是一座山,就是这个道理。 你说的墓道,是连接各个墓室的,古代大人物死后,都会拉些人陪葬,在墓道里确实会有些机关什么的。像郭老这种手艺人,他们是从侧面找好位置,斜的打一个洞进去,破坏墓室的石壁或者砖墙。但是有些墓葬除非全部毁坏,否则根本进不去,比如秦始皇陵,在墓葬顶端是用水银浇灌的,一旦破坏,水银就会淹没整个墓穴。所以根本不存在给修墓人留什么墓门之类,不过有些帝皇要是害怕自己陵寝被人知道,就会把修墓之人通通杀掉作为陪葬。郭桥,我说的没错吧?” “前辈博学,在下佩服。” 可可听完,大失所望:“那咱们怎么进去。” 我笑着说:“咱干嘛要进去,咱们又不是图他们的宝贝,让里面的东西自己都出来就行了。” “啊,人家凭什么听你的,再说了,你刚才不还说地下有龙吗?” “龙的事随后再说,先把墓里的鬼给整出来。你信不信,出不出来,是我说了算,可由不得他们。” 339.第339章 走****内擒获鬼兵 可可自然知道我不喜欢吹牛皮,既然我说了能办到,肯定没问题,只是她想不通罢了,不单是她,书雁也猜不到。 倒是郭桥因为太过好奇,鼓起勇气小声问道:“前辈,恕我冒昧,小人有一事不明。咱们连墓在哪里都找不到,如何能得知里面的情况?况且,若不下墓,如何能知道父亲他们身在何处?” 我说:“放心吧,你爹他们不在墓里,而是被那条龙施法困住了。” 郭桥听完大惊失色,着急地问:“什么?龙?那怎么办?他们还有救吗?” “别再问我这个问题,最后告诉你一次,就算你爹去了地府,我也能给你找回来。再说了,龙怎么了?你以为都像传说里的那样,随便就敢害人性命?就算他敢,小爷我在这,他现在估计正掂量着呢。” 说完,我对着那个石洞喊道:“龙哥,有话出来说行不,难道非要让我把你底细刨清?怪费劲的。” 当然没有任何回应,这也在我意料当中。 我转头对郭桥说:“我猜想,这条龙应该出现的比墓葬要早,龙骁将之所以把墓安在这里,估计也是想借这条龙来给自己守墓。不过,他们之间道到底有什么交易,还得把墓葬找出来再说,但是有一点我敢肯定,他们之间肯定有关系。” 郭桥非常不好意思地说:“回禀前辈,这墓葬,父亲他们都找不到,小人才疏学浅更是不可能。” “又没让你帮忙,你怕什么。方才和你说过了,我们又不是图财,所以不需要下墓。墓门虽然没有,但有一条通道,难道你真想不到?” 郭桥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尴尬地摇摇头说:“小人从小跟在父亲身边,确实没有听过还有什么通道。” 就连一贯沉稳的书雁也非常好奇:“相公,你的意思是说还有一条通道?可若是有,郭老他们不应该不知道啊,因为那样的话,想要进墓,岂不是很方便?” 我笑着说:“方便?就算他们知道了,也是无济于事。好了,不和你们打哑谜了。你们一定见过普通人家的坟墓,在坟前可以无碑,但只要有坟包,就一定会有一个东西,你们想想是什么?” 可可和书雁同时摇摇头,倒是郭桥回答说:“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在坟头都会用砖头垒一个小门一样的东西。” “对喽。那个小门就是阴魂进出的的通道,叫走魂门,不过普通人坟头的走魂门是与地面平行的,可是帝王将相的门却是对着天空星宿的。因为凡是帝王将相,都是有天命的,死后轮回之事是要先告知天庭,然后才会交于地府处理。而普通人,是由地府全权处理的。普通人的坟包前那个门,随便用砖用石就可以堆砌而成,但是这种帝王将相的陵寝,走阴的门却必须设计好,只要墓葬不被毁坏,就一直存在。这个走阴的门,是阴魂进出的唯一通道。龙骁将的墓中有首级牌,首级牌内有几万鬼兵,他们进出的通道,就是这个走魂门。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 这么一说,可可和书雁恍然大悟,尤其是可可,她在地府当过差,这里面的门道她最清楚,于是感慨地说:“哎呀,人家怎么没想到,怪不得我在地府当了那么多年差,却没有见过一个头面人物是被无常带来的,而是不知从哪里,直接就被接进了阎罗殿,当初我心里只有你这个冤家,压根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多门道。” 可可说的随便,郭桥脸色都吓白了,我笑着对他说:“不用怕,告诉你也无妨,我的这位妻子就是地府的判官,不过,这事只能你一个人知道,若是被旁人知晓,你就去地府解释吧。” 郭桥扑通跪倒:“借小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书雁扶起来娇嗔地骂道:“你老吓唬他干什么。好了,你虽然知道了缘由,可这茫茫大山,咱去哪寻找那个走魂门?再说了,人家凭什么听你的,几万鬼兵,咱也不好对付啊。” 我哈哈大笑:“娘子,是该说你傻啊,还是说你傻。龙骁将是什么?那是杀神,天上的哪个星宿是主杀的啊?” 书雁被我这么一提点,顿时了悟了,不开心地说:“讨厌,又取笑我,你等着,这番回去以后,我一定找四位前辈恶补风水知识,以后看你怎么嘚瑟。” 可可也说:“对,最看不惯他这莫名优越感,姐姐带上我。” 书雁想了一下又问:“可就算你能找到走魂门,鬼兵怎么办?” 我故作神秘地说:“山人自有妙计。” 说完,我掏出鲁班尺,开始定位。龙骁将号也是杀神,白虎星主杀,所以他墓葬里的走阴-门,一定就与白虎星相对。说是门,其实不是通常意义上的门,因为白虎星的位置,一直在变化,所以走阴-门的位置也在变化。 那就有人要问了,墓葬里都是死人,怎么可能校正走阴-门的位置。其实这很简单,比如秦始皇的陵寝,地宫顶就是用宝石镶嵌的星象图,那个图就起到了校正的作用。当然,秦始皇的墓那是是独一无二的。对于普通帝王将相的墓中,只需要按照罗盘的原理,做一个风水法阵,便可以校正位置。而我需要做的是,找到此刻白虎星在这座山脉上的影射点。 这种事,对于风水先生来说也是极难的,可谁让我有一个天下第一的风水法器鲁班尺呢,几乎没费什么功夫,马上就在山洞顶往后七八尺的位置,找到了那个点。 我指着那块杂草丛生的地方对大家说:“就是这里了。” 可可是一头雾水:“你骗人,这分明没有门,连个孔都没有啊。” 书雁已经领悟了缘由,笑着蹲下身,捡了几块石头,堆成一个烟筒状的小口说:“这不就是门了?嘻嘻。” “还是娘子聪明,媳妇,你要努力哦。” 可可撅撅嘴不满道:“哄鬼呢?这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那老公就让你见识见识。好了,你们闪开点啊。” 说完,我从乾坤袋里取出秦绍制作的那把“一炮绝响”,对准那个口,二话不说,扣动扳机,“嘭”的一声。看到“炮弹”直接钻入了地下,我终于确定了,这里确实有墓葬。书雁终于明白我要干什么了,大声喊道:“相公,你太缺德了,这得活活把他们熏死啊。” 而可可自然知道“一炮绝响”的威力,捂着鼻子就要跑,可是见我和书雁丝毫不退,觉得奇怪,试着放开手,并没有闻到什么臭味,疑惑地问:“哎,你这弹药难道过期了?” 书雁无语地说:“不是过期,这里确实有走魂门,炮弹直接打进墓室了。” “啊?俺滴个乖乖,心疼那群鬼。” 我感觉异常灵敏,在炮弹打出去没多久,就感觉到地下有了异动。不敢迟疑,赶紧念起咒语打开乾坤袋,罩在走阴口上。没过了一会,就看见乾坤袋咚咚咚,好像有什么东西杵进去了。 书雁不由得感叹:“相公,你实在太聪明了。” 可可问:“姐姐,乾坤袋怎么有动静,是不是有老鼠跑进去了?” “不是老鼠,是那群受不了恶臭的鬼兵。” 就这样,足足等了三个多小时,乾坤袋才没了动静。粗略地算了一下,抓到的鬼兵至少有七万多,我的天,这确实超出了我的想象,不愧为杀神,一生居然杀了这么多人。 收好乾坤袋,书雁问:“下一步怎么办?郭老他们可还下落不明呢。” “简单啊,把地下那条龙的底细打听清楚,再对症下药呗。” “怎么打听?” 我没有回答书雁的问题,而是笑眯眯地看着可可说:“媳妇,你那套审问鬼魂的技术还在不?交给你一个任务,给我审审犯人。” 可可问道:“犯人,哪里有犯人?” 我笑着把手伸进乾坤袋,一把抓住一只鬼兵,来到那个背光的山洞,扔在地下,一脚踩住说:“这不是吗?” 可可顿时明白了,乐不可支的样子说:“交给我吧,这事我最在行,嘎嘎!” 340.第340章 忠勇义士死不叛变 一把从乾坤袋里抓出一只被熏得七荤八素的鬼兵,被我扔在地上,既没有反抗,也没有逃跑,而是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看来秦绍那把“一炮绝响”真是威力不小。 等他终于稍微清醒了一点,才发现我们的存在,顿时面目狰狞,甚是勇猛,径直冲我扑过来。可可早有防备,见他刚冒头,一拳就重重砸下去。鬼兵没有预料到可可那么美丽的女人居然如此狠辣,结结实实吃了这么一下,整个身子扑通完全贴在地上,爬的那叫一个展。 可可处理鬼魂非常有心得,虽然这些鬼兵是首级牌里的厉鬼凶煞,一般的驱鬼道士遇到唯有逃跑的份。但可可的身份特殊,是判官一个级别,带着地府的罡气,天然就对这些鬼物克制,再者,降龙罗汉出手点化后,又有了佛家的仙气,所以在可可眼里,这真是个小角色。 话虽如此,刚才见他冲过来的那一下,脸上居然扑过来凛冽的杀气,这一个两个还好说,要是来上个几万只,就连我都没把握能对付得了。心说,这趟真是来值了,就这七万多只鬼兵,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可是怎么收服他们,这只有回去以后再说了。 可可又恢复到地府里那副罗刹女的模样,一只脚死死地踩住鬼兵的脑袋,然后蹲着身子,拿出黑白无常赠予的剔魂刀在他眼前晃悠。 语气倒是轻描淡写,可极为冰冷:“接下来要问你几个问题,你是准备好好配合呢,还是要负隅顽抗?” 鬼兵虽然被制,但是异常凶狠,眼睛里毫无畏惧,面容扭曲到一起咧着牙吼道:“你们是什么人?简直活腻了,知道这里是什么吗。” 可可冷艳般笑了笑:“要是不知道,能把你们所有鬼兵都拿住吗?” “你们简直胆大妄为,告诉你,地府也不敢招惹我们,看你们的样子最厉害也不过是个散仙,简直不知死活。” 可可忽然露出可爱的笑容说:“真调皮,那我惹一个给你看看?老公,再拿出一只来。” 我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只,那只鬼兵照样是昏迷失神,可可示意我制住脚下那只。而她,二话不说,拿起那把剔魂刀就把刚抓出来的那只还迷糊的鬼魂,三下五除二,切成了碎片,那只倒霉蛋,魂飞魄散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场面看的我都胃里一阵犯寒,书雁更不用说,默默转过头,可那只被我们制住的鬼兵居然不为所动,反而哈哈大笑:“你们想用这种手段逼我就范,那你们就太幼稚了,老子杀人的法子比你要凶狠一百倍,这种场面老子见多了。有本事你就用那手段来对付老子,老子若是坑一声,就特娘的不是爷们。” 可可一听这话,火气蹭就上来了,抄着刀子就要动手,我伸手一把拦住说:“没用的,这些鬼兵都是战场上的死人,根本不怕死,媳妇你这招对他估计行不通。” “我就不信了,还有不怕死的。” “这样下去,肯定有怕死的,但郭老他们还被困着,不能太耽误时间。” “那怎么办?” 书雁坏笑道:“妹妹别着急,恶人还得恶人磨,咱相公可比他坏多了,这种脏活累活就交给他吧。” 可可看了一眼我,把刀甩给我说:“自己明明有办法,还要人家出力,讨厌,你自己玩吧!” 我拿过刀对那只鬼兵说:“真不怕魂飞魄散?” 那只鬼兵真是豪气:“老子巴不得魂飞魄散,死后被封印首级牌中还得伺候仇人的滋味你不会明白的。要动手麻溜点,老子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是个带把的爷们。” 我一点点把刀挪到他下体的位置,坏笑着说:“那我要是让连爷们都做不成,不知道你做何感想?” 这下,他确实慌了,从脸上的神情就可以看出。没种的男人怕死,有种的男人怕没尊严,每个人都有弱点,只是可可没抓住而已。看到这个鬼兵,说实话我还挺佩服,这人活着的时候,绝对也是个人物。 听我要废了他,他没有刚才那般火爆,而是缓慢闭上眼睛,有些心灰意冷地说:“要杀要剐随你便吧,你是刀殂我为鱼肉,就算反抗,又有何用?” 我收起刀认真地说:“为什么宁愿身死,也不愿给听命于我?方才你都说了,墓主是你仇人,既然是仇人,为何还心甘情愿地效忠?你说你是个爷们,既然是爷们,为何不惧我反而惧他?难道就是因为他亲手杀了你吗?若是这样,你还说你有种?” 他略微悲痛地说:“你不懂?我们这些鬼魂,天不管,地不收,落入首级牌就是墓主的永世奴隶。有的同伴是因为畏惧,可有些人则不是,我们若是敢背弃,自己魂飞魄散根本无所谓,但是子孙后代要代代倒霉,甚至绝门绝户,这就是为何不敢背叛的缘故。” 这么一说,我明白了,把他扶起来。他顿感意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我说:“我要说我能破除了你们身上的禁锢你肯定不信,现在我也不逼你,等我把龙骁将的鬼魂擒来处死,你们的禁锢自然破除,到时咱再做商量。不过我只问你一事,有三名老者在这个洞内无缘无故消失,你只需告诉我人在哪里,这不违反你们的誓言吧?” 他想了想,也没说话,只是朝一边看了一眼,饱含深意。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一样东西,忽然想起一个传说,嘴角挂了满意的微笑。 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李勇,曾是一名守关的将士。” “李勇,好我记住了,暂且委屈你一下回到乾坤袋,咱们的事,随后再说。” 他不太敢相信地问:“你不杀我?” “忠勇孝义,我岂敢轻慢,方才只是权宜之计,切莫在意。” 他深吸一口气重重抱拳:“谢过了!” 我把他收回乾坤袋,可可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姐姐你看到没,咱老公不仅会骗女人,还会骗男人,以后啊,咱可得看紧点。” 书雁见心思根本不在她们身上,发觉不对,赶紧问:“相公,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看着洞内的一个东西,对书雁说:“娘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341.第341章 井龙王的传奇故事 听说我要讲故事,可可终于忍不住说:“老公,你魔怔了?这个时候讲什么故事,救人要紧啊。你什么都没问出了,就把他放回去了,什么意思啊?” 我说:“你们不用着急,郭老他们不仅没事,想必此刻已经回家了。” 这话不说则以,一说,他们三个人全都傻住了。 可可摸了摸我的头说:“没发烧啊,怎么大白天说胡话?就算说胡话,也说点有根有据的,这连小孩子都哄不了,骗谁呢。” 我稍加沉吟笑着说:“其实也不能说到家了,若是我猜的不错,此刻应该在离家不远的哪个河里,放心吧,有徒弟照料,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就当洗澡了。” 书雁也是一头雾水:“相公,你到底发现什么了?人命关天,你不能开玩笑啊。” “没有开玩笑,是真的,所以我才要给你们讲个故事,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叫井龙王。” “井龙王”三个字一出口,书雁顿时嘴巴张的老大,吃惊不小。可可和郭桥却更加疑惑了,不过郭桥不敢搭话,唯有瞪大眼睛等着我解释,可可自然要问:“你说不说?都急死我了。” 书雁缓了一口气对可可说:“妹妹,不用着急,若真的是井龙王,那郭老他们确实已经回到了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 书雁看看我说:“还是让相公给你说吧,我也只是有所耳闻罢了。” 可可撒娇般拉着我的手摇着说:“快说嘛,人家好好奇啊。”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对郭桥说:“你去找个信号好的地方,赶紧给你家去个电话,让他们去附近寻找一下,记住,一定要去有水的地方,而且那水是从地底下冒出的,你家附近不是有很多温泉吗,应该在那些地方就能找到你父亲他们。” 郭桥半信半疑,赶紧出去了。 剩下我们一家子,我靠墙坐好对可可说:“好了,给你讲讲这个井龙王的故事。你知不知道,这水井有苦井和甜井之分。” 可可微微摇摇头,也是,她打小城市里长大,对这个自然不熟悉。 我接着说:“甜井是活水井,是连通着地下水的,地下水是连通着大海的,是龙宫的一个分支,自古以来就有东海龙王的儿子们或者兄弟们轮番守护。 但是龙生性奇淫,和任何生物都能搞一搞深入交流。比如与狼交合生睚眦,与虎交合生狴犴,与熊交合生貔貅,与犀牛交合生囚牛,与狮交和生狻猊,与豹交和生螭吻等等,一共有九个很出名的龙子。囚牛我还在姑苏见过一次,确实风度不凡。不过,除了这九位著名的龙子之外,还有很多。只是那些龙子的母亲实在是有点太那个了,所以很多都不出名。比如和猪交和生猖,和驴交和生特。” 可可听着,嘴巴做震惊状,不由地感叹:“真是一点种族歧视都没有啊,这才是爱情啊。” 我哭笑一声说:“什么爱情啊,哎。我要给你讲的这位井龙王的故事,就很凄惨了。天下所有苦水井,都是因为他。” “因为他?” “对,因为里面有他的眼泪,所以井水才是苦的。” “为什么啊?” “这位井龙王的母亲是个人,是位很美丽的良家女子。有一天她父亲去水井旁打水,一不小心就掉到井里面了,人们都以为死定了,放下人去打捞的时候却发现,井里面根本没有尸体。女子悲痛不已,就爬在那口井边不住地哭泣。就在那时,身边突然来了一个男子,那个男子对她说,他父亲其实没有死,只是因为对那条水系的玉河龙王不敬,被人家抓走了。 他说他可以帮忙救出她父亲,不过她必须心甘情愿把自己作为祭品,投入井里,把自己献给玉河龙王。女子是非常孝顺,磕头许下重誓之后,果然回到家,父亲不知为何已经躺在床上了,但是昏迷不醒。那个人早就告诉过她,说只要她完成誓言之后,父亲才会醒来。女子出了门,就一头扎进井里,自尽身亡。” 说到这里,可可好奇地问:“那她父亲醒了吗?” “没有醒,他父亲根本就不是掉进井里了,而是被歹人打伤了,从此也再也没有醒过来。” 可可纳闷地问:“什么?怎么回事啊,赶紧听不懂。” “其实她父亲根本没有掉水里,而是被一个黑心的道士打伤了,那个道士就是怂恿女子跳井的男人。” “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们有仇吗?”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那个井确实是归一个叫玉河龙王的小龙王管理。那个地方非常偏僻,玉河也是一条小河。那个小龙王是因为在龙宫调戏宫女,才被贬去守河。不巧,那条玉河掉进去一个法宝,被那个道士得知了,就请玉河龙王帮忙去寻。 这个玉河龙王不是一个好鸟,就提出了一个条件,说井下孤单要道士给他寻了女子长相厮守,只有那样,才会帮忙。而那个女子,就是井龙王的母亲。因为她经常去玉河洗衣服,被玉河龙王无意间发现,就动了心思。可龙宫有规定,可以和任何一种动物交合,唯有一条,不许与人类交合,或者说,与人类交合的权利,只有四大龙王才有。” 可可问道:“为什么?” 书雁接过话说:“因为龙与人是世间最有灵气的两种动物,若是二者交合,生下的子嗣本领奇高,对天界都有可能是个威胁。” 我点点头说:“是的,但是有一样是可以的,就是人可以成为龙王的祭品,也就是食物。所以玉河龙王才会唆使道士设计,把那名女子骗的主动投井自尽。那个女子进入井中,玉河龙王施法护住性命,藏在水下地宫,成了自己的一个发泄**的工具。后来那个女子不堪受辱,在一只心地善良灵芝变成的小妖的帮助下,趁着玉河龙王回龙宫述职时,就逃走了。可那是,她已身怀有孕,刚生下井龙王不久,就被玉河龙王找到了。 找到以后,玉河龙王大怒,一口把那位可怜的女人吞进肚内。庆幸的时,小妖带着井龙王逃走了。等进龙王长大以后,也成了一条龙,因为是龙与人交合生下的,天赋奇佳。而且在怀他的时候,他母亲胸中怒火冤气郁结,生下的他居然是五行属火,是所有河龙里唯一一条火龙,名字叫陈芝。在灵芝妖的劝导他,遍访天下名师,学习本领。 不过玉河龙王害怕自己的丑事暴露,那样的话,是要被处死的,所以他千方百计终于找到了那个灵芝妖,不巧的是,那时陈芝恰好在外拜师学艺,灵芝妖哪里是玉河龙王的对手,最后死于非命。不仅如此,还把灵芝妖挫骨扬灰,撒进了北方二百八十七口井水中。在龙族,改善水质是很大的政绩,灵芝妖的妖体本就是灵药,玉河龙王居然凭借这个政绩被赦免的罪过,召回龙宫。 等陈芝回来以后才发现,自己的养母灵芝妖死了。一个是生母,一个是养母,都死在自己那个畜生父亲手里,他发誓报仇。先是去那二百八十七口井中悼亡,那些甜井惹了他的眼泪,全都苦涩不堪。不仅如此,因为井水是通着地下河的,一时间,北方所有的井水都不能食用。龙宫派人来查,这才知道了缘由,东海龙王害怕这丑事影响龙宫声誉,就想压下去。可陈芝那时几乎癫狂,居然一路打到东海龙宫,在东海龙王的眼皮子下,亲手把自己父亲吞入腹内,了结了性命。 东海龙王一怒之下,几乎发动了龙宫所有的兵力,才把他打入锁龙井中,永世不能被放出。话虽如此,不过他毕竟是龙子,而且是龙与人结合的产物,东海龙王也不敢一棍子打死,把那条锁龙链做的非常长,让他可以在那二百七十八口苦水井之间随意穿梭。不过那二百八十七口苦水井几乎散布全部北方境地,随着时间迁移,大家都看出来这个陈芝本性很善良。所以虽然东海龙王名义上不说,其实北方所有的井和地泉全部归于陈芝管理。” 可可问道:“哇,好传奇啊。可是你怎么就确定这里是井龙王啊?而且你怎么确定郭老他们平安无事呢?” 342.第342章 娇妻愤怒欲犯天规 我没有立刻回答可可的问题,而是跟书雁拿过她的宝剑,走到洞内的一个角落说:“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被我这么一提醒,她们俩才注意到,在石壁与地面链接出,两侧都有一条深深的石痕,很像是流水长年累月冲刷而成的水道。洞里确实有水,可是仔细一看,才可以发现,那绝不是流水冲刷而成的,而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摩擦而成。 若不是我提醒,她们绝不会看出这有什么问题。此时见我对这个感兴趣,书雁就问:“相公,这是什么?” 我没有搭话,而是拿着宝剑,顺着那条石痕在洞后消失的地方开始砍,虽然是石头但是书雁的宝剑可以做到削铁如泥,更何况岩石。只用了廖廖几道,就听见传来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我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反而更是卖力,在她俩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很快,洞内被我掏出了两个小坑,在这俩小坑中,赫然立着两根非金非铁的柱子,在两根柱子上焊着两根胳膊粗的铁链,铁链延伸至地下更深处。 做完这些,我才停下,转而看着她们笑了笑。 可可早已惊呆了,楞了半天才问道:“老公,这什么东西?” 书雁也是好奇地摸了摸,然后更加诧异地说:“这柱子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冷?而且上面好像还刻着东西。” 我哭笑一声说:“你们没去过天庭,自然不认识,我去过,所以我知道。这两根柱子,不是他物,就是天庭的锁妖柱,唯一不同的就是,型号小了点。你们家的爷们,就是被锁在这种柱子上被扒皮去骨的,要不是大圣出手相救,我哪里能回来。” 可可一听这,不由分说,满脸怒意,从书雁手里抢过宝剑,冲过去对着锁妖柱就要砍,根本来不及劝说,宝剑咔嚓一声,瞬间断为几截,可可也因为反作用力被弹飞出去,我赶忙伸手接住。 我责怪说:“得这下好了,书雁的宝剑算彻底废了。” 书雁小心收好断裂的宝剑,虽然掩饰,但还能看出来有些心疼,毕竟,这是他们师门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可可自然也发现了,赶忙不好意思地对书雁说:“姐姐,我错了,人家就是想给老公出出气。” 我真是啼笑皆非:“你拿根柱子有什么气好出?再说了,连那些惊天动地的大妖都能锁得住,岂会怕区区法器。” 书雁转移话题说:“相公,你是怎么发现的?而且你怎么就能确定这里是井龙王。” “就是刚才那个鬼兵看了那里一眼,我结合所见所闻才想起来的。据说,当年为了困住井龙王,特意请天庭制作了两道锁妖柱,还有两副寒冰铁链,这副铁链,可随意变长变短,但仅限于水中。不过井龙王虽然本领奇高,但是对于凡人,却极为善良,也许是因为他母亲就是凡人的缘故吧。若是有落水落井的人恰好被他看到,他都会出手相救。得到救助的人,都会被他送回家乡,因为天下大部分温泉,都是因为他当年藏身之所,所以轻车熟路,周围若有温泉,就可以很方便送回去。所以我才敢推测,郭老他们已经被送回去了。 至于我猜到是井龙王,也是因为看到那两条石痕。本来他属火,龙族的人以为水能克火,而龙脉之气属水,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是把他锁在龙脉之上。可谁知,他的命火实在太强大了,反而把龙脉气运全被他吸走。最后没办法,听说把他锁在没有龙脉之气的深山中,这都是传说,可谁知真的让咱们遇到了。刚开始那几百年,他行动的空间有限,估计只有这方石洞大小,所以才会留下那两条石痕,后来见他并不作恶,才让他戴罪立功。其实说是立功,就是让他接了一个烫手山芋,井龙王要负责管理天下良田的灌溉和百姓饮水,这个差事,很容易出问题,总是会受到最多的苛责,说白了,就是让他去顶雷。” 可可和书雁听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不过可可问道:“那龙骁将的坟墓为何建在这里呢?他又怎么能知道这里?” 我想了想说:“这个我也说不准,他怎么能知道这里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若是葬在此地,你们也看到了,有一条真龙守护,陵寝绝对安全。” 书雁摇摇头说:“不对啊,你不是说井龙王属火吗,若是葬在此地,不仅吸收不到龙脉之气,反而如烈火焚身,不符合常理啊?” 我点点头说:“我也想到这个问题了,这确实没法解释,可是你们也看到了,首级牌里的鬼兵数量惊人,并不像曾受到过井龙王的打压,非常奇怪,想必这个问题只有他老人家能解答吧,可人家不愿意现身,就不强求了,咱们走吧!” 可可苦着个脸说:“老公,你看他虽然掌管着天下水井,地泉,可一直还像个犯人一样被锁着,要不你帮帮忙,把他锁链除了吧。” 书雁说:“妹妹不可,天庭会怪罪下来的。” 可可倔强地说:“可是他并无罪啊,想想他父亲做出的那些事,哪桩不是骇人听闻,真真的死有余辜。怪罪就怪罪呗,反正咱又不怕得罪天庭,大不了现在就撕破脸,可要是眼睁睁地看着好人受罪,反正我是受不了。”说完,闪着大眼睛看着我。 书雁无语,我讪讪一笑说:“别看我,不是我怕得罪天庭,是因为就算我想帮,也弄不开这个锁妖柱,你老公没那么大本事,咱还是别打扰他老人家了。” 可可不开心地说:“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行?你这不是不想打扰,而是因为害怕所以不敢做。钟大哥凭一时义气,敢在天庭为你据理力争,可你呢,就眼睁睁看着这么一个大豪杰被困在此地?你怎么知道他不愿意出来,你只怎么知道他就甘愿做个区区井龙王。凭他的本事,我不信他没有更大的抱负。他的人生不应该只为复仇而活。” 我诧异地看着她,见她态度极为激烈和认真,就问:“你今天怎么了?” 可可也自知失态,心情很低落:“人家就是看不惯那些掌握权势的人欺负弱小,人家虽然愿意跟你,可是至今都没有办过婚礼,更没有见过公公婆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你虽然不说,但是我和书雁姐姐都能看出来,你每次回家都不愿意在别墅多呆一会,而且你眼神刻意会避开墙上那些家人的照片。我们能感受到你的伤心,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因为天庭的霸道无耻。今天看到这位龙王爷的遭遇,心有感触而已。” 听可可说完,书雁也默默点点头,小声说:“相公,若是能帮,咱可以试一试啊。” 我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与现状的困境之中,久久没有言语。 就在这时,洞里忽然传出一个声音:“两位姑娘,你们就别逼他了,并非他不愿意帮忙,确实如他所言,这个忙,太难帮了。” 343.第343章 龙王许诺君子一言 话音未落,洞后的石壁上走出一个儒雅的男子,相貌堂堂,身高八尺有余,若不是他头顶那对双角和手腕上拖着的铁链,真会把他当成一位文质彬彬的风流书生。 见到来人,哪里不会明白,这就是井龙王陈芝。 赶忙抱拳行大礼:“晚辈后生,见过龙王爷。” 他倒是也风趣,也是拱手行了一个大礼:“江河一小虾米,见过幽冥教主,请教主嘴下留情,莫要清炖了在下。” 然后我们对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仿若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可可和书雁也赶紧行礼,井龙王以长辈之姿,受了一拜,憨笑赞许。 井龙王陈芝搓搓手说:“你们还真是远道而来,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真是懒的跑那么远把那几个老头送回去。早就直接让他们下墓陪那群死鬼好好玩游戏去,省的我天天盯着他们。现在好了,你把那群家伙收走了,我终于能安静了。” “真是冒昧了,本来以为地下的是条恶龙,就未经您的同意把鬼兵收走了,真没想到是您,早知道这样,万万不敢如此行事。” “得了吧,你是钟馗的四弟,你们四兄弟除了柳老二还有点礼数,其余那两位就是活土匪,你是钟馗和王富曲带出来的,肯定一个尿性,就算知道是我,你肯定也先假装不知道。” 我尴尬地挠挠头,还真是被他说中了:“那个,不,不会了。哎,您怎么会认识我大哥的?” 陈芝一听这个,脸上挂满了愁容,看起来烦恼至极:“能不认识吗,我身后这座墓就是他们弄来恶心我的。” 一听这话,我心顿时揪起来,难不成他和大哥有仇?脸上不觉冷了一点。 陈芝看到之后哈哈大笑:“妈的,还真是兄弟情深啊。你小子别敌对我啊,你误会了,钟馗那个人我还是挺欣赏的,说起来也不怪他,倒是他,因为那个事觉得对不起我,时常带着好酒好肉过来陪我,也是着实够意思。不过你那三哥可不是啥好鸟,每次来,虽说带着酒,都被他一个人喝光了,根本不给我留,大爷的。” 听他说话的语气非但不生气,反而很轻松,我这才放下心问:“您说的是什么事啊?和这里的墓葬有关?” 他点点头说:“咋能没关系,你知道这墓里埋的是谁?” “龙骁将啊,一方诸侯而已啊,难道和您还有关系?” 他苦笑着说:“有关系?我倒是愿意没半毛钱关系。也不瞒你,那墓里埋的不是别人,就是我那死鬼老爹的转世灵魂。” 顿时震惊四座,我们三异口同声地喊道:“啥?”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们不知道,我那死鬼老爹虽然是一条小龙,可是龙自古以来都是民族的图腾,事关国家气运,若是横遭不测,是会出大事的。当初我报仇心切,根本没考虑这么多。可杀了以后才知道,惹了滔天大罪。他虽然死了,可是怨气那不是一般地大,若是不能妥善化解,定会引起人间大祸。你们可以把皇帝横死做类比,二者性质差不多。 后来呢,为了化解他的怨气,让他转世做了一世诸侯,生平一共斩杀了七万七千七百七十七条人命做他陪葬。不仅如此,死后还安排我永世为他守墓,如若不然,怨气难消,还会转世人间,到那时,可能就是商纣王那样的残暴的帝君。” 说到这里,他长叹一声说:“为了天下苍生,我只好屈从,不过话说回来,他确实是被我所杀,也算消气了。现在好了,你小子把他墓盗了,这就怪不得我了,反正,我一只小虾米,怎么可能斗得过堂堂幽冥教主,我就说我和你打了三天三夜,最后一着不慎,落了下风,幽冥教主抱着墓里的宝贝撒丫子跑了,我铁链在身也追不上。吼吼,哎,说真的,我能替你们打开那死鬼的墓室,里面有好多金银珠宝,你要不拿点去花?” 顿时无语,妈蛋,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一个儿子唆使着外人盗取自家老爹的坟墓。不过话说话来,听他说完,我对他是越来越佩服,为了大义可撇去私仇,这等度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而且唐朝距今几千年,他也是硬生生守了几千年。 于是我说:“您老气度不凡,在下佩服。” “算了,别怕马屁。要不是看到你这堂堂幽冥教主在俩小姑娘身前吃瘪,我还真不愿意现身。小姑娘啊,你夫君说的没错,我虽然也不愿意被束缚,可是这两根锁妖柱,他确实没有能力破解。” 可可上前一步说:“那你就愿意一辈子这样吗?” 他脸上全是伤感,莫名抬起手看看腕子上的铁链,苦笑着说:“不愿意又能如何,我不过是天庭一条狗,他们知道我不会咬凡人,所以就放心把我拴在这里,这就是命啊!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哎,你们真不要那些财宝,我不开玩笑的哦。” 我脑筋一转说:“你非要给,那我怎么好拒绝,要不您随便拿点?没办法,媳妇多,开销大啊!” 陈芝哈哈大笑:“就知道你小子财迷,得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就给你了,打开你的乾坤袋吧。” 我按照他的吩咐,顺手打开乾坤袋,只见他顿时化成一条血红色的巨龙翻滚进石壁内,没过一会,一颗巨大的龙头从石头后面探出,紧接着,张开巨口一吐,一阵狂风灌入乾坤袋内,听着那磕碰声,清脆悦耳,不是黄金还会是啥。 送完财宝后,他又化成人形说:“够意思吧?” 我满意地收起乾坤袋说:“够意思,太够意思了。” “那你小子以后多带点酒肉过来,就算是报恩了。” 我坚决地摇摇头说:“不带!” 陈芝一愣,书雁和可可也是一傻,他们不懂我为什么对这么一句玩笑话,反应居然是这样低智商。 我又摸了摸乾坤袋说:“给的钱就不能再要回去了啊。” 看的出来,陈芝心情忽然很低落,不过因为教养极好,涵养很高,所以只是勉强地笑了笑说:“给出去的东西,哪里有要回来的道理,好了,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各位慢走!” 说完,转身就要走,我赶忙出言喝止:“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话?” 我板着的脸噗呲一乐:“钱我指定不能退,我怀疑我上辈子就是貔貅,只进不出。但是俗话说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既然拿了你老爹的钱,你老爹是找不到了,那我只能对您有所表示,所以,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他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笑骂道:“你小子忒不地道了,害的我以为你小子是白眼狼呢,居然是在那我开涮了。我没什么条件,你要真有本事,那就把我放出去,你也别说报恩,只要你放我出去,我跟着你混都行。”后面这些话说的似乎很轻松,好像在开玩笑,可细心的人都能听出来,他语气里带着刻意被隐藏的期盼。 我假装沉思着自言自语地说:“哎,这也不错啊,有您在,我想盗谁的墓都成,不错,不错,发家致富的好路子。” 陈芝笑骂了一句:“财迷,可惜啊,你没那个本事。” 我忽然正色说:“有没有本事那是我的事,可我就想问您一句,您有胆子反天庭吗?” 陈芝说话真是风趣:“要不我当着你的面把玉帝祖宗十八代问候一次?刚好,我还真知道他家家谱。” 我赶紧制止住:“得,我信了还不行吗,你现在要真骂出来,我就是想救你也救不出来。” 陈芝大惊失色:“哎我说,你小子不会真有办法吧?我听说了你和大圣交情不浅,你不会是要去找他吧?” 可可一听也高兴了:“对啊,不是还有大圣吗?” 我摇摇头说:“用不着大圣,我自然有方法。龙王爷,最后再问您一次,您真的想出来吗?今天我也给您一个承诺,若是您真的想出来,我一定能办到。” 陈芝沉吟了一下态度坚决地说:“我就图个轰轰烈烈,而且我的承诺也不变,救我出去,我陪你疯狂。” “好,一言为定。” 告别陈芝出来,恰好遇到匆匆赶回来的郭桥,他满脸都是匪夷所思,语气却非常恭敬:“前辈,真如您所料,父亲他们真的完好无损回去了。” 我说:“好,那你赶紧回去吧,我就不回去了,替我谢谢他,我还有要事去办,后会有期。” 说完,就离开了,只留下欲言又止的郭桥。 344.第344章 大阵古城老道献计 从大山中出来,打道回府,书雁和可可见我路上也没过多和她们聊天,似有反常。 书雁问道:“相公,你有心事?” 可可也说:“对啊,从山里出来你就不开心的样子,咱们这趟出来收获不小,你还不知足啊?” 我摇摇头说:“不是不知足,很知足!” 书雁见我话里有话,忙问:“你是在担心井龙王陈芝的事?”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可可略微烦躁地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恨恨地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婆婆妈妈的,说,到底心里想什么?如果是因为井龙王的事,你大可不必如此。咱那里高人也不少,就那根小小的锁妖柱,肯定不比天庭,总会有办法的。” 我叹口气说:“不是因为那些事。你们还没看出来吗?” 书雁和可可一愣:“看出什么?” “你们还是不知道井龙王有多厉害,当初他可是当着东海龙王的面亲手杀了他那个老爹,你们好好想想,东海龙王是四海龙王之首,他都拦不住,可想而知,井龙王本领究竟有多强。可是他却说如果我救他出来,就愿意跟随我,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可可不以为意地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救他出来,他为了报答你,只能说明人家豪气云天!” 书雁想了一下说:“不对,好像还真是有问题。” 我说:“如果他愿意臣服天庭,以前犯的那些错和他过人的本领相比根本不算什么,不至于被锁到如今。他这样做,只是觉得弑父有悖伦理,愿意守墓,也是因为此意,并非是害怕天庭权威。所以我敢断定,他落得如此处境,完全是他自己乐意,并非有人胁迫。” 可可纳闷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长叹一声说:“还能是什么意思啊?我馗哥是多嚣张的一个人,三哥也是跋扈非常,他们就算敬重井龙王的所作所为,也断然不会经常悉数都前去拜访。而且二哥在地府身居要职,很少在人间行走,连他也见过井龙王。再结合井龙王对我的态度,不仅把郭老安全送回,还说出那番话,这说明什么问题?” 书雁说:“你的意思是说,圣君早知你会有与井龙王相见,特意为你铺路?” 我点点头说:“肯定是这样的,馗哥让我寻的,不只是鬼兵,最主要的,应该是这位龙王。” 可可咬咬嘴唇说:“不对啊,大哥与他早在上千年前就结识了,怎么会想到这么远?不合逻辑啊。”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我绝对相信这是馗哥为我安排的,至于为何如此,虽然是个迷,但是我坚信他一定是为了我好。迷有很多,凭什么被选中的人是我,凭什么佛国的罗汉菩萨会暗中帮我,这些问题的答案终将会浮出水面。” 可可怯怯地问:“那要不要去地府一趟,好好谢谢大哥。” “不用了,我猜他留在地府不出来,定然是有别的事。他应该能想到,我看到井龙王就会猜到这些。我们兄弟之间不需要言谢,做好自己手里的事,就是对他最大的回报。” 可可笑着说:“老公忧郁的样子好帅啊!” 一秒破功,可可越来越像个小姑娘了。 这次出去,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刚进家门,就发现了异样,风景还是原来的风景,建筑还是以前的模样,不过大门却换了,搭了一个古色古香的牌楼,这算是违建,可谁敢管呢。 只有王老道神秘兮兮地在门口迎接我们,别的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看着王老道的样子纳闷说:“老头,你们这是搭的什么戏台啊?莫名其妙的怎么搭了这么个不伦不类的门脸?” 王老道笑的更加神秘:“小爷,这道门可大有玄机,不过我和他们打赌了,你们肯定看不出来。” 有玄机? 我和书雁可可一听也来了兴趣,围着那道门好好看了一番,还真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问书雁:“你看出什么了吗?” 书雁失望地摇摇头,可可就更不用说了,也是一头雾水。 我对王老道骂道:“你个老狐狸,不是玩我吧?” “岂敢,这道门确实大有玄机。您再看看!” 看他的样子不似开玩笑,就有心较劲,从腰后取出鲁班尺,又查了一番,还是一无所获。 我放弃了:“老狐狸,你赢了,说吧,这门有什么玄机?” 王老道终于放声大笑:“看来是成了,连你都发现不了。小爷,您看好了!” 说完他冲着门内喊了一句:“教主视察,还不赶紧开门!” 话音未落,只见门后白光一闪,居然出现了两扇红漆大门,缓缓打开。 在门口,一群人正哈哈大笑,正是秦绍和幽冥四方神。 我诧异地说:“这是结界?” 书雁摇头:“不像啊,若是结界,咱们不可能看不出来。” 王老道看着惊讶万分的我们说:“请吧!” 我们三个人随之踏进大门,刚进去,身后那两道大门马上就消失了。 他们那行人把路让开,眼前出现的场景,彻底让我傻眼了。就在我面前,出现了一座雄浑大城,气势一点都不输酆都鬼城,在城门上赫然写着四个字,幽冥神界。 因为我们站在高处,古城在地下深坑中,所以看得很清楚。这座城是一个正方形,四个角各有一个巨大的角楼。说是角楼,更像是座庙宇,在城中央,还有一个更大的高台楼宇,建筑风格和角楼无异。除了这五个古楼外,城内星罗棋布都是古色古香的房屋,排列井然有序。最显眼的是,在古城西北角,有一个十几进的府院,在东北角,有一个湖景花园,亭台长廊,花草盎然。 我转脸对王老道说:“这真的是结界吗?” 王老道摇摇头说:“还是让咱的总设计师给你介绍吧,秦大少,请吧!” 秦绍得意地说:“怎么样,不错吧?这当然不是结界。看到那五个最高的楼了吗,那是保家五仙的庙宇,五色行令旗就作为阵眼定在那里。大阵初建,还需要他们亲自守阵,所以不方便见你。至于你看到的那些房屋,是四位幽冥神亲手施法打造的。实在是五色行令旗法力不够,要是真把五色旗拿来,我们能给你造一方天地出来你信不信。哦,对了,西北角的那个,是给你修的王府,以后你就在那里办公吧,漂亮吧,哈哈,快夸我,不要吝啬你的美言,我能扛得住!” 听是听明白了,可也更纳闷了:“我的秦少,别臭美了。你们布阵我是知道,可是你们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建了一座城池出来?这太夸张了吧?” 玄武霆笑着说:“不夸张,这些都是古画之灵,青龙炎把他珍藏的那些古画贡献出来,施法便可变成这个模样。这其实就和你们给地府烧的纸扎可以在地府变成实体一个道理,不同的是,法术不同罢了,看起来很难,其实简单,说白了,都是幻像,但阵法不毁,幻像永存。” “原来是这个道理,厉害了,佩服!” 青龙炎说:“还是秦大少厉害,这都是他出的主意,不过,就是可惜了我那些名画,随便拿出一幅也是天价。要是换成真金白银,可以建五六个这样的城池。” 秦绍笑骂说:“提钱就俗了不是?小爷,以后这就是咱的根据地了,不错吧,从外面看,谁都发现不了。就是缺点守城的兵士,那样就完美了。” 我说:“这个不难,给你七万鬼兵够不够?” 玄武霆大惊:“教主,您是说您这次出去带回七万鬼兵?” “带是带回来了,就是不好驯服,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青龙炎拿眼瞟了一下那个很少说话,但是威严无比的白虎枫说道:“这个不难,他就行!” 我有点不服气:“真的假的,那群鬼兵可是软硬不吃啊,我都没办法。” 玄武霆温和地说:“教主不必多虑,术业有专攻,我这位兄弟曾经也是一个带兵的好手,交给他最合适不过了。” 白虎枫上前一步,神情倨傲:“教主放心,还没有属下驯不好的兵卒,不管是人雄还是鬼兵,都不在话下。” 见他信心十足,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就点头答应了。 此时他们都在,我借机把井龙王的事一说,他们听完也是震惊不小。书雁和可可也许不理解井龙王到底有多厉害,可这几位最清楚他的价值。 玄武霆正色说:“要是能把他老人家请来,实力大增啊。” 我无可奈何地说:“可是那两根锁妖柱就是大问题啊。” 大家听完也是无计可施,倒是王老道抚着胡须悠悠道:“既然小爷不愿意求助大圣,在下倒是有一计!” “快说!” “锁妖柱是三清老祖中的太上老君打造的,非我等可破解。不过那锁妖柱虽然坚硬无比,单单怕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佛前灯。” “为什么?” “锁妖柱是用三味真火炼制的,可是三味真火却怕燃灯古佛前的烛火。燃灯古佛是过去佛,他身前的烛火可让一切事物回到过去模样。若是用那烛火炼制锁妖柱,锁妖柱的过去不就是几片破铜烂铁吗?” “老狐狸,我都说了不愿意求助大圣。连大圣都不愿意求,你居然让我去求燃灯古佛,漫不说我乐意不乐意,你觉得我有那么大的面子?你是不是想让我上西天。” 老道赶紧解释说:“小爷您误会了,在人间,也有一星燃灯古佛的佛前灯,对于咱们来说,足够用了,而且,还可以洗脱咱们私放天庭重犯的嫌疑。” “什么意思?哪里有?” “邪教十三天的主坛!” 345.第345章 冥河麾下魔罗波旬 邪教十三天? 听到这个名字,我第一反应就是王老道膨胀了,要疯了,开始作死了。虽然我早已对十三天咬牙切齿,可我也深知这个邪教的恐怖。要知道,那个三毒和尚不过就是十三天中一个堂主,居然就可以和馗哥分庭抗礼,更别说其他堂主了,还有一个恐怖如斯的而且不为外人所知的尊主。 我骂道:“老狐狸,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十三天是什么地方,岂是你一句话,就可以来去自如的。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能从那里盗来燃灯古佛的那段佛前灯,解救井龙王的事,是可以栽赃到他们头上,可是你也不想想,就是一个三毒和尚就够咱们受的了,人家户口本上可还有一群名不见经传的猛人啊。” 玄武霆也是紧锁眉关:“教主说的对,我教在巅峰时期,也是堪堪压他们半头。而且十三天的教主,敢以佛主自居,这么多年来,居然平安无事,可见他实力不是一般恐怖。” 我借机问道:“玄老,你们有没有见过他们教主是什么人?” 玄武霆摇摇头说:“只闻其名,未见其身。就连天庭都很少有人知道,当初教主曾去过一趟十三天的主堂,回来后告诉我们说,若非万不得已,尽量不要去招惹,也没和我们说为什么。教主是何等嚣张跋扈的人,面对玉帝也是豪气不减一分,可他居然说出那种话,背后到底有什么隐情,就不得而知了。当初您绞杀十三天在人间的教主时,倾尽九华山所有高手,才把赶去支援的三毒和尚拦下。而至今为止,我们唯一知道的一个堂主,也就只有一个三毒,据说这样的高手一共有十二位。” 我骂了一句:“靠,这么神秘,妈的,比我还能装!” 一句粗话把大家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一些,众人都看着王老道,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没想到王老道一脸轻松,轻笑着看着我们说:“我说各位,贫道可没说要你们打上十三天啊。” 我问道:“那你什么意思?” 王老道神秘地笑着说:“你们不知道十三天尊主的底细,不巧,在下正好得知一二。” 这一句话不亚于一声惊雷,我看着王老道得意的样子,故作镇定,不以为意,轻蔑地说:“看哎呦呦,看把你能的,知道就怎么了,我们只不过是不屑去打听,就像我们对路上女人裙子里是什么色的裤头不感兴趣一样。” 还没说完,可可一巴掌拍在我脑袋上学着我的口气骂道:“哎呦呦,看把你能的,你有种去给老娘上街掀女人裙子去。” 我马上怂了,告饶道:“我这不就是打个比方吗?” 王老道深知我的脾气,知道我就算真的在意,嘴上也是不会说的,所以也不藏着认真说:“说来,这个消息还是本门道尊王重阳真人,当初探究天地玄机时查出来的。十三天的尊主,其实是冥河老祖座下弟子,叫魔罗波旬。当初冥河老祖为了和佛教争夺地盘,就把这名最优秀的弟子作为卧底,送入大日如来佛门下。 冥河老祖的本意,是想让这名弟子扰乱佛主的修行。那时佛主大道初成,尚有缺陷,差点着了道,还是过去佛燃灯老祖,及时跨越时间,得知了真相。不过佛主只是把他赶出佛山,并未赶尽杀绝。因为他觉得,自己之所以着了道,还是佛法不精,反而把魔罗波旬视为点悟心魔的师父。并赠与他一段燃灯古佛的佛前灯算作感谢。” 别人听完这段话,都是一脸震惊,唯有我,觉得太毁三观了。 我气急败坏地问道:“老狐狸,你不是编的吧?佛主怎么能容忍这种人留在人世祸害百姓?” 王老道说:“当初重阳道尊也是这样认为,后来羽化登仙之后才知道真相。十三天之所以能存留人世,全是因为冥河老祖与佛主打的一个赌。” “尼玛,越说越离谱了,佛主还玩赌博这个戏码?我知道冥河老祖,可是就算他再厉害,佛主怎么可能委曲求全?” “小爷有所不知,不是委曲求全。只因为这个赌,让佛主不能拒绝。冥河老祖说,十三天以后只收佛家逆徒。因为佛家总是说自己修的是大慈大悲,若是连自己的弟子都渡不了,如何能普度众生。这样一来,就是在挑战他们佛教的立教根本。冥河老祖说了,若是佛家真能修得无欲无求,弟子都六根清净,十三天自然灭亡。可若是佛家教出的劣徒多于菩萨罗汉,那佛教本身就有问题,又有何颜面立于世人面前。而且还说了,若是佛家敢应下这个赌,冥河一派愿意与佛教停止争斗。” 我不住感叹:“好心机的赌局啊,要是不答应,那就等于承认自己底气不足。可若是同意,哪个门派不会有叛徒,实在是两难啊。” 王老道说:“佛主却不是这样说的,他说,正是因为有魔才会有佛,所以魔是除不掉的。留下十三天,就是把佛教的心魔放在眼前,可以让万千弟子时刻警醒,所以才应了这个赌局。” “气量真大,厉害了我的如来佛主。哎,不对啊,你讲了半天故事,非但没有说出个什么良策,反而把对手好好吹捧了一番。大爷的,连佛主都搞不定的家伙,你特娘让我去寻死呢?靠,你刚才说的是魔罗波旬,靠,靠,靠,我特娘刚想起来,怎么是他?” 众人像小鸡啄米一样,愣愣地点着头,表示非常赞同。他们哪里不知道冥河老祖那是圣人之下,最强的存在,而且我们要面对的还是他座下首席大弟子,魔罗波旬。要知道,印度教的三大主神,毗湿奴、湿婆、大梵天还得叫人家一声师哥。 我们万万想不到,十三天原来是这种背景,怪不得天庭动不了,佛教动不了,就连我的那位天不怕地不怕敢捅玉帝屁股的牛叉前任,也不得不铩羽而归。也可以理解,为什么其中一个堂主三毒和尚就能让馗哥无可奈何。王老道这主意,岂不是让我把脑袋递上去让人家当气球踩吗? 我努力稳住心神对王老道说:“行,你个老狐狸真是出了个全军覆没的好主意,玉帝我都搞不定,你现在让我越级去挑衅更高级别的BOSS。对,要是做成了,天庭是不敢管。可这几率,比买特娘的一百零八色球的中奖概率都低,你要是对我有意见就直说,让我快活几天,完事我自己找根绳子自挂东南西去。” 王老道无语地说:“小爷你误会了!” “误会个屁,大家赶紧把耳朵掏一掏,就当什么都没听见,以后见了十三天,咱绕道走,要是有人骂咱们怂,让他自己个去当英雄。” 说完,大家配合地掏起耳朵,就连霸道的可可也装模作样捅了捅耳朵。 王老道啼笑皆非地说:“小爷,您这是干什么。凭你现在的本事,就算真有个一百零八色球的彩票,你不是想中就中了?” 我故作恍然大悟状:“对啊,好,咱们进行下一个话题,讨论讨论如何中他个几千万。” 书雁杵了一下我说:“相公,听道长说完吗。我最清楚相公是什么人了,如果十三天现在打到门口,你肯定毫不退缩,又何必现在做出这般姿态呢?” 可可一听也来劲了,挥舞着小拳头说:“对啊,揍死他们丫的。” 我唯有苦笑:“行,你说完吧!” 王老道说:“打不过,咱不能偷吗?世间阴阳永存,绝没有不透风的墙,完美就代表着毁灭。冥河老祖是厉害,可他也是在圣人之下,找个圣人来,岂不是很容易。” “忽悠,接着忽悠。圣人,你见过吗?我知道的圣人就孔子孔老二,你不会是想让咱把他的坟头刨了,让他替咱们去盗宝吧?你觉得人家乐意?” 王老道对我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没有表示,只是笑着,可玄武霆眼睛一亮,惊讶地说:“道长,你不会是说盗圣吧?” 王老道笑而不语。 我则纳闷呢喃说:“盗圣?” 346.第346章 朱雀有情盗圣有意 他们的聊天简直让人头大,十三天的内幕就足够让我震惊了,现在又扯出一个盗圣来,听这口气,还不是什么普通角色,是可以把魔罗波旬的东西偷来的狠角色。 我无奈地调侃道:“你说的盗圣不会是什么白玉堂,燕子李三,鼓上蚤时迁,或者是什么温韬吧?” 王老道嬉笑看着我说:“小爷别开玩笑了,您说的那些,不是虚构的武侠人物,就是盗匪,小偷,还有个盗墓贼。盗圣怎么可能是这类人?” “那到底是谁?” 王老道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表情复杂的玄武霆。而玄武霆和青龙炎则回头看向满脸娇羞的朱雀刹,就连一直沉默寡言的白虎枫,此时也望着她,脸上似乎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明摆着这里面有事,我一头雾水地问道:“你们搁这打哑谜呢?” 王老道这才说道:“小爷,贫道说的盗圣,是唐朝的妙手空空,空空子。不过要是想把他请来,非得请朱雀姑娘出马不行。” 青龙炎憋着笑,默认般点点头。老成持重的玄武霆则是神情严肃,静静地看着脸色越来越通红的朱雀刹。 我看出来这事对于她来说应该很为难,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可还是说:“你们这么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一名弱女子干什么?朱雀,你要是不乐意就告诉我,咱不能干那种强人所难的事。再说了,就算救不出井龙王那又如何?少了他,咱的大事又不是干不成。” 青龙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说:“教主您误会了,说起来并不算为难,只是朱雀妹子不好意思而已。” “不好意思?也没细问你们的来历,不过我听说朱雀妹子是唐朝的,空空手也是唐朝的,难不成他俩认识?” 青龙炎笑着说:“何止认识,朱雀妹子就是空空手的同门师姐。” 我惊的张大嘴巴说:“啥?师姐?” 青龙炎回头看了一眼朱雀刹问道:“那我可就和教主说了啊?” 朱雀刹没有回答,只是羞着脸,低下头。 青龙炎这才说:“回禀教主,朱雀妹子的师门叫隐门,他们的师父叫归藏,不知您听过没有?” “归藏?没什么印象!” 书雁却惊呼:“您说的可是那位妖仙无名?” 朱雀刹这才搭话:“对,不过当初我们拜师的时候并不知师父真实身份。” 我好奇地问道:“妖仙?方便给我说说吗?” 朱雀刹点点头说道:“家师正是替武则天驼无字碑的灵龟,我们也是后来才得知。武皇驾崩之后,师父他老人家算出大唐下要有劫难,就幻化成世外高人取名归藏,遍寻天下,找了我们三个师兄弟,传了功法,想让我们为国出一份力。师兄学的叫“刺”,就是刺客。我学的叫“幻”,可以变化容貌,打探消息。师弟空空子学的叫“影”,是天下第一轻功,手法更是精妙无比。 可是我们刚出师不久,大唐就覆灭了。黯然神伤的师父留下一句,国运不能逆,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师父走后,师兄心灰意冷,毅然选择去刺杀黄巢,就一去不复回了。师弟终日昏昏,开始变的消沉,沉溺于酒色赌博,没钱了,就靠着自己本事,去偷。我劝慰不下,就独自远走他乡,恰好遇到教主,他收留了我,并传给我很多道法,而且还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从此,我就一心归于幽冥教下。 后来师弟不知为何悔悟了,把恶习全部戒掉,凭借自己高超的本领干起了劫富济贫的事,深得百姓的爱戴,死后百姓为他立庙建祠,享受着香火供奉,被尊为盗圣,位列仙班。” 青龙炎说:“什么不知为何悔改?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师姐太优秀,那小子自惭形愧罢了。教主您是不知道,当时我们跟随教主,把天庭搅的是鸡犬不宁,真叫个威风。她那个师弟从小爱慕着她,本想也加入幽冥教,可是她就是不同意,说他品行不端,不堪大任。臭小子也有骨气,慢慢沉下心来,痛改前非,最后居然位列仙班。后来他一直寻找朱雀,可是她一直躲着不见,并让我们三对外宣传说朱雀早已身死,哎,真不知道是何苦。” 玄武霆淡淡地说:“还不是为了保护他?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师姐还活着,早就跟天庭闹翻了。” 看着朱雀脸上复杂的表情,明白了些东西,想了想问道:“你爱他吗?” 朱雀刹忽地一愣,抬头看着我,半响没有说话。青龙炎哈哈大笑,脱口而出道:“快算了吧,朱雀爱的是教主。” 这下可可和书雁脸色一怔,青龙炎赶紧解释说:“两位夫人别误会,属下说的,是前任教主。反正肯定不爱那个臭小子,在我们眼里那就是个小屁孩,我朱雀妹子不喜欢那样的,最多就是出于师门之情罢了,倒是那小子单相思。” 看着朱雀刹脸上的表情,就算我没有多少阅历,也察觉出有些不对。倒是王老道不识趣地站出来说:“骗神骗鬼难骗心,贫道有幸和小爷去南京请过诸位,也和朱雀前辈打过交道。别的不敢说,贫道这双眼睛从未看错过。那时朱雀前辈见了小爷,把他当做上任教主,确实流露出异样的情愫,不过那是一种对上位者的崇敬和自卑,不是****。 反观她对空空子的做法,就另当别论了。灵龟古板,所以你们的师父应该是禁止同门相爱,这是其一。再者,正是因为爱,才希望自己的男人强大。可当那个男人强大到位列仙班,能和她平等相对的时候,却又分属两个阵营,也是因为爱,才会选择保持距离。大家都知道,仙家不能有情,更何况是和敌人呢。” 王老道说完,朱雀脸色唰白,同为女人的可可与书雁倒是点点头,而玄武霆却在不住摇头。 忽然,眼泪从朱雀脸上毫无征兆地淌下,捂着脸转头就走,我示意书雁和可可追上去照顾好。等她们都走了,我骂道:“老狐狸,你也不能为了成大事,就逼人家姑娘吧。” 王老道无辜地说:“小爷您冤枉死贫道了,这种事,必须点破,也是为了她好。” 玄武霆轻叹一声说:“道长说的也对,朱雀这些年确实很苦,其实,她和我私下说过一些,我也大致能听得出来,她心中所爱,确实是那个小师弟。只是,那时教主也忌讳这等事情,我也不敢提。” 王老道得意地说:“所以说嘛,还是咱小爷好,你看看,自己就找了俩媳妇,总不好意思让底下人当和尚吧,哈哈。” 刚刚还沉闷的气氛马上就缓和了,我哭笑骂道:“老狐狸,你不会也风流过吧,这么懂女人心?别人我不管,你要是乐意,我给你找十几个老太太如何。” “算了,精元不足。” “哈哈,哎我说,你一个凡间修炼的道士,怎么知道那么多三界的秘史啊?十三天的事,我馗哥都不清楚。” 王老道含笑说:“重阳先祖主张道法为民谋福祉,福祉哪里来,自然是天地所给,所以要弄不清楚点门道,还怎么行动啊。道可道,非常道。非常的意思您还不清楚?” “那女人的事,不会也是你老祖教的吧?” “自学,自学,哈哈。” “真有你的,就是不知道朱雀愿不愿意去,若是能得盗圣帮忙,这件事还真好办了。” 玄武霆说:“放心,会的,此刻,她不过是在宣泄这千百年来的孤独和委屈。” 我玩笑道:“哎,你们是不是也孤独了,要不我搞个中老年人夕阳相亲会,捎带脚把你们的个人问题也解决了如何?” 玄武霆老脸一红,假装没听见,讪讪地说:“我去看看朱雀。” 青龙炎也是一愣:“我去做饭。” 白虎枫咽了口吐沫:“我去准备准备,好操练鬼兵。” 之后秦大少不知羞耻地扑上来说:“小爷,小爷,看我,看我,我需要,你大慈大悲,帮我撮合一下我小师妹如何,人家把你当偶像,肯定听你的,我要求不高,只要陪我生个娃就行。” 妈的,忘了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了:“你看我行不行,行的话,我陪你生,大爷的。” 347.第347章 要玩心眼小爷不差 后来,果然如王老道所言,朱雀刹还是答应了去找自己的师弟,盗圣空空手。 在古时还有空空手的庙宇,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都破败了。这种事要是放在一般神仙身上,不太容易接受,但对这个鼎鼎大名的盗圣根本不算什么。 没香火怎么办,一个字,偷! 他专挑那些大庙宇,要是庙里供奉的神仙有的地方做的不对,才不管头衔有多大,也不管厉害与否,毫不客气地就把香火和供奉据为己有。那些大神空有一肚子怒火,也是无奈,因为空空手要是躲起来,连玉帝都找不到,更何况是他们。再者,他们非但得忍气吞声,还要陪着笑脸,言不由衷地说偷的好。因为他们害怕哪天去天庭朝拜玉帝的时候,芴板和朝服都找不到了,丢点香火供奉是小,惹的玉帝雷霆大怒事大。 按理来说,既没庙宇又无固定存身之所,想找到空空手难比登天。可是,朱雀刹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拎回来一个身材瘦小,脸上除了惊喜还是惊喜,一脸痴情相的书生打扮人。这下我才确信,朱雀刹果然对空空手有真情在,否则哪里会如此了解。 朱雀刹丝毫不隐瞒,径直把他带进了我们新建的幽冥神界。放下他,第一句话就是不冷不热地说:“你要是出去以后敢把这个地方暴露,我就去死!” 空空手眼睛里只有朱雀刹,对我们这一群目瞪口呆的人完全熟视无睹,听到她的这句狠话,他脸上别提有多温柔了:“你就算赶我走,我也不走了,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师姐,你别想再把我甩开。” 朱雀刹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抱拳对我说:“教主,这就是我那没出息的师弟,您有什么尽管吩咐。” 听到朱雀刹口称教主,空空手这才侧目,打量我几眼,突然跪倒在地,表情夸张,声音慷慨激昂地说:“求教主收留,在下愿意归顺幽冥教!” 靠,真是顶风撒尿冲五米的汉子,好歹也是大神,说跪就跪,倒是让我一时不知所措。 王老道很会审时度势,他先站出来说:“幽冥教岂是你想进就进的?” 空空手笑着说:“我懂,说吧,需要我干点什么,只要能让我和师姐在一起,让我把玉帝老儿的裤衩子偷来也不是问题。” 朱雀刹抬手就给了一个大大的脑瓜崩,骂道:“给我好好说话!” 空空手马上变的像一只乖巧的猫咪,蹭到朱雀刹身上说:“我听师姐的。” 看的我们一阵恶寒,青龙炎和空空手打过交道,这时站出来阴笑着说:“你呢,是我们推荐给教主的,倒不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利益,而是看你痴情,你师姐呢,这些年过的也挺孤单的,对你并非薄情寡义。现在你看到的这个教主,度量如浩海,那一些男女之事,并不放在心上,这么说,你懂了吗?” 三言两语,朱雀刹的脸唰就红了,空空手看的沉醉,小心翼翼试探着去牵朱雀刹不知该往何处安放的玉手,意外的是,朱雀刹只是稍微抽了一下,并未躲闪,等到他彻底牵住,朱雀刹像块木头一样立在当场。在场所有人哪里会看不出来,这是把心门打开了。 空空手站起身,脸上严肃而且认真地说:“婧婧,我等了你几千年,好苦!” 朱雀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转脸就把头扎进空空手的胸膛,如洪水倾泻,似乎永无止境,空空手只是紧紧搂住,默不作声。 周围的人看的震惊,我挨个踹了一脚说:“还看?” 说完把众人拉走,只留下他们二人,还有一座城。 等到他们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俨然一对如胶似漆的小情侣。对于我们的请求,空空手稍加迟疑,马上就答应了,不过他提出,十三天总坛非是寻常之地,就算是他,也是极为凶险,不亚于去西王母蟠桃园偷桃子,最好能得到我们的配合,转移一下十三天的注意。王老道出了一个主意,我们除了能骂他老狐狸,再就是佩服了。定好计划,我们负责转移十三天的注意力,空空手去盗宝,得手后直接让书雁和可可领着去搭救井龙王。 说干就干,我带着王老道,先行一步赶往十三天总坛所在,祁连山,而空空手则独自行动。 有人可能要问了,十三天不是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吗,就我和王老道俩人,怎么就敢去人家总坛挑衅?说实话,我本来也担心,等到听完王老道的讲解后,顾虑完全打消。王老道给出了两个理由,一:像我这个身份级别的神魔,没有比我再不要脸的了。二:不管是神还是魔,都逃不了虚荣二字,都很好面子,伸手绝不打笑脸人。 快到祁连山的时候,我们买了一大包供品,花了不老少钱。按照王老道所言,十三天的入口,就在祁连山中的九曲盘龙梯处。九曲盘龙梯并非是个特定的地方,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九曲盘龙梯在祁连山弱水之上,弱水也叫黑河,水波涛荡漾,四野罕无人迹,河中心有条天梯,梯子其实是由两条一青一白的大蛇变化而成,神仙可以凭借他们上天入地,悠游四方。《山河经·大荒西经》记载:“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日昆仑之丘……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燃。有人戴胜,虎齿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其山万物尽有。祁连山算是昆仑山脉的神山,不过被十三天占领后,就成了他们私家的园林,简直不要脸。 说起这条黑河和那一青一白的大蛇,还有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在元代,有一位姓黑的将军镇守祁连山,在敌军打来之时,他担心自己的骨头遭到蹂躏,一狠心就把他一双女儿推入枯井中,还有城中所有的财宝外加镇城之宝全部也倒进枯井中,害怕被敌军夺走当做军饷,然后封土填埋。后来黑将军战死,抛尸到河中,老百姓心念其恩,把那条河称为黑河。而枯井中,爬出两条巨大的蛇,人们都说那是黑将军的女儿。 行至弱水前,王老道不忘嘱咐了一句:“小爷,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想骗过魔罗波旬可是不容易啊。” 我回了一个纯真无邪的笑脸没有回答,而是冲着弱水喊了一句:“幽冥教主,前来拜会魔罗佛主!” 之所以敢自称幽冥教主,是因为我敢确信,在这个地界,绝不会有天庭的耳目。 一声喊完,忽然间水面冲过一个身影,速度极快,根本看不清样貌,不过明晃晃的应该是刀尖。我根本没躲避,更没有出手,而是断喝一声:“十三天就是这样待客的?” 话音刚落,刀尖正好指在我的咽喉,差一丝就会透体而过。对面的人停下我才看清,不是那个三毒和尚是谁。 他冲我恶狠狠地说:“杀我教教徒,还敢冒犯圣地,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 我冷冷地说道:“你就不问问我干嘛来的?” “你干什么来的?” 我嘴角一翘,微笑着说:“早闻十三天尊主魔罗佛主法力无边,我是来拜佛求子的!” 三毒和尚一愣,像是没听清楚一样,狠命摇摇头说:“你再说一遍,你是来干什么的?” “贵教十三天不是也号称佛国吗,我这身份,拜天庭那是指定不行,拜佛教也是不招人待见,我与妻子结婚许久,也没有个子嗣,思来想去,也就只能求求咱魔罗佛主了,咋地,难不成你们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不接待咱这种诚心礼佛的人?还是说压根就没人来参拜?” 三毒和尚满脸都是难以置信,语气弱了一些,不过还是故作强硬地说:“你放屁,你肯定是来捣乱的。” 我假装无辜地说:“哎我说,我要是来捣乱,至于单枪匹马吗,我那不是作死吗?你是对你们不自信呢,还是太高估我了?亦或是你们不敢接受我的香火,害怕帮不上忙?如果是那样,大可不必,我就是求个心安,你也知道,但凡遇到这种事,都迷信的,就算没结果,我也不怪你们。” 三毒和尚痛苦地思考着我的话,最终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不过脸色一变:“我教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岂会信你的鬼话?”说话间,手中的剑稍微后撤,加了几分劲就要刺。 我没有躲避,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三毒和尚手里的宝剑不知被什么击打了一下,横飞出去,就连三毒和尚自己也被打飞几十米开外。 空中出现了一个声音:“猪脑子!” 348.第348章 事情顺利突发奇想 音随身至,空中出现了一个高瘦的老和尚,满脸慈眉善目,不似三毒和尚那般恶心。 来人合掌施礼轻声问候:“小僧是我佛座下接引使者,佛主亲自派我来迎接幽冥教主。” 看着这个和尚一出手,就把三毒和尚打落一边,而且三毒和尚起身后眼睛都不敢抬,似乎对这位很是畏惧,我心里打起十二分警惕。 不过脸上却堆满了笑容,连忙回礼:“见过高僧,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真是不敢当啊,在下不过是一个香客,居然能得到魔罗佛主亲自过问,真是荣幸之至。不知高僧如何称呼啊?” 接引和尚很是客气,谦卑地说:“高僧不敢当,在下法名道衍。” 听到这个名字,我暗自咂舌,妈的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就是亲手策划靖难之役,人称“黑衣宰相”的姚广孝,相者袁珙见他后第一句话便是:“是何异僧!目三角,形如病虎,性必嗜杀,刘秉忠流也。”这个人虽然在历史上地位不俗,为朱棣夺取皇权出了大力。但其所作所为,有悖佛理,为很多高僧所不齿,想不到死后居然来到了十三天,也是,什么老鼠什么窝。 来之前王老道说过,我与十三天的仇不过就是杀了他们在人间的一个小小教主。我要是能亲自屈尊拜会,不管是何理由,代表的意义简直太大了,十三天绝不会对我有所伤害。所以方才三毒和尚要刺杀我,我根本没躲。果然,如我们所料,真的有人出来制止。可我万万想不到是这位足智多谋的姚广孝,心里稍微有点紧张了。 好在来之前我就想的很清楚,所以此刻马上就稳住心神,恍然大悟地恭维道:“原来是宰相大人,失敬,失敬!” “俗名而已,您折煞小僧了。敢问教主,您是为何而来啊?” “方才都说了,拜佛求子啊,放心,香烛黄纸,甘露供奉一样不差。” 道衍眼睛一转,笑容略微有点沉说道:“拜佛可得诚心啊,若心不诚,拜与不拜,意义不大。” “自然诚心!” “既是诚心,可要屈膝啊。” 我心说,果然来了。来之前王老道就说了,十三天当然不会真的以为我是来拜佛的,一定会以为我是来结盟的,不过这话不能明说,只可意会,可要是意会的话,别人想多了就不怪咱坑人了。而且王老道早就断定,虽然幽冥教的名气比十三天可大多了,但是十三天一定以为我这个年轻的继承者是不堪天庭的压力,所以才求援,因此一定要占个便宜,最可能出现的就是下跪。要不说神仙好面子,他们以为我堂堂的幽冥教主既然下跪,就比签字按手印都要靠谱。可他们哪里知道,我这人是那种脸皮比城墙都厚的人,是为了目的不折手段的人。当然,不能全跪,别人出价,咱得还价,只要摆个屈服的姿态,他们就满足了,如果全跪,反而会引起他们怀疑。王老道还怕我不答应,我说,就当给他们上坟了,有什么不乐意的。 听到道衍问,我也笑的很阴沉:“就是不知道灵不灵,农村人比较传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从我和天庭交恶,这还不让怀孩子了,所以这事啊,挺难的哦!”这句话,其实我是故意暗示引导。 道衍不动声色:“灵与不灵,要看心诚与否,若是心诚,一个子嗣,对于佛主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我暗笑,上套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说我要是诚心服从,愿意替我们挡枪子。他哪里知道,小爷还真是想求个儿子,哈哈。 我略微为难地说:“自从天庭归来,发誓再也不双膝跪地,就算是魔罗佛主我也不想违背原则,这是不是不好办啊?” “好办,诚心与否,不在形式,双膝与单膝,都是一个意思,教主您看呢?” 我假装咬咬牙说:“得,应了,请带路吧!” 看得出,道衍很开心,抬手一摆:“教主请!”说着话,弱水之上忽地卷起两道云柱,直插天际,一声龙吟,脚下慢慢升起,沿着云梯向上飞去。 我赞叹道:“果然是圣地啊,这家伙,比电梯都稳。” 道衍附和地笑了笑。 飞了一会之后,远处雪山顶,看到了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庙宇,主庙最为雄伟,看起来是一个一百多米长宽的正方形高楼。 道衍解释说:“魔罗宝殿长宽各是一百三十米,一共有十三层高,取自佛国无极天的意思。” 这个时候拍马屁又不要钱,所以奉承说:“气派,真是气派,大手笔啊,佩服。”其实心里骂道,真特娘的装比。 道衍带着我们径直来到主庙,进去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屋里居然是中空的,进门就看到一尊巨大无比的座像,通体黝黑,披着大红的袈裟,脑袋顶着天花板,连个脸都看不清楚,蛋疼,这就是传说中的嘚瑟到天上去了。每一层摆着不计其数的各种各样的坐像,看样子应该都是帮他撑场子的团伙。心理暗骂道,真是特娘的傻大个。 不过脸上堆满了真诚的微笑,弯腰行礼:“见过魔罗佛主!” 那尊佛像没有任何反应,道衍一直摆着那种老鸨子接客的笑脸说:“教主请拜吧!” 心中暗骂,这尼玛还要先收款才给看货啊,得,反正是上坟,无所谓。我让王老道掏出供品,大大小小摆了一地,看的道衍也是一阵愕然。他估计也在想,明明是来结盟的,戏还摆的这么足? 我才不管那些,东西摆好,单膝跪地,虔诚地祷告:“求佛主保佑,让我老冯家早日能延续香火,大恩大德,莫不敢忘!” 祷告完毕,空中这才发出威严无比的声音,不过可以听得出,似乎很得意:“那一位来的时候,差点把我祁连山都荡平,没想到他的传人居然屈膝拜我,哈哈,要是他在天有灵,定然气死。” 我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不过我对于他这番胜利的宣言选择听不懂,装傻充愣地说:“佛主保佑我早得子嗣啊!” 魔罗还是得意地笑了,怪不得王老道说,神魔都好面子。他说:“冲你这一跪,本尊要是不施展点手段,岂不是要被你小觑?”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这时那些小的坐像也活了,看着我谦卑的样子都在哈哈大笑,丝毫不掩饰对我的鄙夷,都在说我给幽冥教丢人。魔罗波旬也不阻拦,任手下随意侮辱。而我,演足了一个愣子傻子,只想为空空手拖延点时间。 过了一会,魔罗波旬说:“行了,你去吧,看着你这么不堪,本尊还有些不落忍,哎,多么不可一世的幽冥教啊,在你手上真是,哎。” “识时务者为俊杰,佛主,您可千万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哦!” 他轻蔑地说:“本尊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去吧,碍眼!” 我识趣地退回弱水,然后慢慢悠悠地祁连山外走去,一直等身后默默跟踪的那个道衍一无所获地回去之后,我才算放下心来。感慨地说:“老狐狸,这魔罗也不过如此,这就骗过去了?” 王老道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眼下也是这个道理,上两任教主过于英雄盖世,所以在您这里一下出现这么大的对比,他们第一时间唯有得意,哪里会想别的。而且您现在的本事还差一点,他们也不相信您敢在他们地盘玩别的花样。所以看似凶险,其实很安全。” “靠,你这是变着法地说我弱呗?” 王老大正色说:“非也,您反而是最强的,因为您走的路完全不在他们的套路里,谁都抓不准。” “这话我爱听,就是不知道空空手得手没,可被让咱们白忙活。”话刚说完,就收到可可的短信,说空空手不仅得手了而且已经赶到井龙王所在地。我暗自咂舌,这家伙怎么办到的,为什么比我们都快,不过一想是盗圣,也就把匪夷所思当做理所应当了。 走出祁连山,我忽然问道:“老狐狸,燃灯古佛的那一段佛前灯真有那么厉害?” 王老道感慨地说:“何止厉害,别看只是一小段,可以把世间所有东西都烧毁。若是燃灯古佛的佛前灯灭掉一盏,人间再无过去,灭掉两盏,佛国就会毁灭。若是佛主不给魔罗这一段,你以为十三天还能存世?” “我擦,那么强?” “那是!” 我忽地停下脚步说:“不走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一趟天庭!” 王老道不解:“您去天庭干什么?” 我舔着嘴笑道:“当然是告状啊。” 王老道稍加一想,惊愕道:“小爷,您不会是想独吞这段佛前灯吧?” 按照原计划,我们用完佛前灯,就会放在原地,不敢据为私有,毕竟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招惹十三天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可是听完王老道的话,我改主意了。 我说:“独吞又如何?哈哈。” “小爷您三思啊,这事不是那么简单。” “放心吧,我能办好。要是这把赌对了,咱们不仅实力大增,而且还能打压十三天,何乐而不为。他们不是喜欢制衡吗,那咱就搅混水,谁吃亏还不一定呢。既然上了坟,坟里没死人岂不是说不过去。” 王老道此时擦擦汗:“小爷,这样太冒险了。” “你就说有机会不?” “机会是有,不过概率不大啊。” “你都说了小爷我中个一百零八色球的彩票都不是问题,这算什么,人生难得几回搏,此时不硬何时硬。” 王老道想了想说:“得,试试就试试,您气运大,说不定真能成。” “看好肉身,我去去就回,放心,我有信心!” 349.第349章 大闹天庭敲锣鸣冤 让小菌人偷偷唤来这段时间一直无所事事的毛豆豆充当坐骑,辞别一向沉着冷静,此刻也七上八下的王老道,径直向天庭飞去。 也是想到要上天,才发现自己并不像那些神仙一样可以随便飞来飞去,这才想到自己还养着一匹神兽,平时只是当个看门狗,真是暴殄珍物啊。 毛豆豆对于去天庭,开始的时候很抵触,但架不住我威逼利诱,最终还是极不情愿地冲南天门飞去。 毕竟是神兽,真是比飞机都带劲,吹的我发型都乱了,没一会,就到了南天门。 可惜啊,冤家路窄,万万没想到值守南天门的居然就是折叠西方广目天王魔礼寿,被毛豆豆非礼的紫金花狐貂就是他的宠物。 见我来了,二话不说,立马示意手底下的天兵把我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他也抽住宝剑,指着我就骂道:“大胆狂徒,南天门也是你这种人能来的,给我拿下!” 不由分说,天兵天将马上操起刀兵就要动手。不知为何,原本还一脸不情愿的毛豆豆此刻见了魔礼寿,居然异常兴奋。见天兵要动手,立马身形一晃,变的巨大无比,几乎有南天门一般高。张着血盆大口,冲着众人嘶吼。漫说是天兵,就连魔礼寿自己也是忍不住后撤了几步,脸上有难以掩饰的畏惧。 我心里那个汗颜啊,麻蛋,人家都说狗仗人势,我倒好,反过来了。不过也奇怪,毛豆豆最近的表现也就是个窝里横的主,今天怎么这么神勇。 不过小菌人一句话,让我明白了:“主人,你也不看看那家伙眼睛盯着哪看呢?” 仔细一看,真是让人啼笑皆非,毛豆豆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魔礼寿没有移开过。他当然不是对魔礼寿有什么想法,自然是对魔礼寿腰间那个织锦的袋子感兴趣。因为在那个袋子里,装着和他有过一场风流的紫金花狐貂。这狗东西,想不到还是个痴情汉,不过想想也是,紫金花狐貂怎么说也比路边的野猪美艳多了,至少皮毛那是柔顺无比。 得,人仗狗势就人仗狗势吧,这样至少能让我有说话的机会。 我整理了一下发型对魔礼寿笑着说:“广目天王啊,您可把腰里的袋子栓好了,我这条狗可不是什么正经玩意,要是一不小心再做出点伤风败俗的事,您可别找我啊,那可是大圣保的媒,而且也是在他老人家见证下,入的洞房。” 魔礼寿一听,把宝剑扔到一边,双手死死护住腰里的织锦袋。毛豆豆一看,更加生气了,眼里居然冒出了火,要不是天兵众多,丫指定扑上去抢媳妇了。我暗骂道,这头牲口平时也没见他这么威猛,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酒壮熊人胆,色迷畜生心啊! 我重重在毛豆豆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骂道:“给我先安分点!” 他这才压住了强抢良家小美狐的想法,不满地冲我撕着牙。 我骂道:“再特娘的朝我瞪眼,信不信回去把你阉了?让你成为神兽史上第一个太监!” 毛豆豆这才低下头,重重地哼着气,他知道我这种缺德人,真能干出来。 魔礼寿这才回过点神说:“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见你不懂规矩,速速退去不予计较,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看您说的,我来是要告状的,怎么地,难不成天庭不管民间疾苦?” “要告状民间又不是没有神庙,自然有各职能的天神替你做主,只要你不是无理取闹,不是故意挑事,会有人为你做主的!” 我玩味地说:“只怕这个主,下界的神仙没法做,也不敢做!” 魔礼寿硬气地骂道:“放屁,凡间岂会有天庭管不到的地方?说,你要告谁?” “既然天王有问,那小人不敢不答。我要举报的不是别人,正是十三天的尊主。” 这话刚出口,魔礼寿浑身一颤,原本紧紧护着织锦袋的手,不由地放在脸上,摸了摸,似乎在掩饰着心虚。他说:“你别胡说啊,十三天的尊主是谁,你怎么会知道?” “我刚从邪教总坛下来,你说我知道不知道?” 魔礼寿忽然用手指着我义正言辞地说:“你果然你魔教的人,说,你是不是与十三天有所勾结?” 我顿时无语,就算栽赃,也想个逻辑通顺的理由啊,这么蹩脚的指控,居然是从堂堂的广目天王嘴里说出来的。 也不急躁,而是耐心地解释道:“天王,您稍微动脑子想想,我要是与邪教勾结,还用得着冒着这么大风险,前来揭发?” 一句话说的魔礼寿甚是尴尬,我继续说:“是邪教教主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谣言,说我是魔教的人,就把我找过去想结个盟什么的。您也知道,我这点微末的道行,哪里敢反抗啊,只好假装顺从。不过这样一来也好,我打听出了十三天的巢穴,就在祁连山九曲盘龙梯那里。从他那里出来,我这不马不停蹄赶来揭发举报?因为我听说,天庭之所以没能剿灭十三天,并不是因为打不过,而是邪教隐藏太深,找不到罢了。这下好了,地方我找到了,天庭只需要派兵就行。我看天王威猛无比,正合适做先锋大将,怎么样,这可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啊!” 魔礼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赶紧掩饰住尴尬,摆出一副老干部的作风说:“你说的这个问题,本王还需要核查。念你热心,今日之事就不计较了,你且先回去,剿灭邪教的事,容我上报后再说。” “别介啊,我可是大老远来的,再说了,十三天耳目众多,要是你们不赶紧剿灭,我如果贸然回去,被他们知道怎么办?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啊,要是有个好歹你们谁管?” 魔礼寿见我铁了心不走,也是没辙了,居然一反常态,不住地好言相劝,无非就是说,天庭一定会保护我的安全什么。这下我就更笃定,天庭不是不知道十三天,而是打不过。心里也就更有底气了。 我假装害怕地说:“那不行,十三天一日不剿灭,我就不回去了。南天门没有鸣冤鼓吗,我要击鼓鸣冤。” 魔礼寿尴尬地说:“哪有那玩意啊!” “还好我带了!”于是我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只大锣,不等魔礼寿阻拦,哐当一声就敲了个通亮响。一边敲一边喊:“有人管没人管啊,邪教害人,神仙都熟视无睹,没天理啊!” 刚敲了几下,呼啦草飞来几百号天兵,为首的正是托塔天王。 看到敲锣的是我,一声喝断:“住手,你以为天庭是菜市场吗?来人,给我拿下!” 不等天兵动手,魔礼寿赶紧凑上去对着李靖耳语一番,李靖的脸色唰的就变了,同样的也是害怕,赶忙挥手示意手下不要冒然行动。 他对我冷冷地说:“大闹天庭,你就不怕死吗?” 我知道他这是避重就轻,一副大义凛然地说:“横竖都是个死,与其被十三天折磨,还不如天庭给个痛快。反正来之前我交代好了后事,要是我回不去,家里人也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原因,杀我容易,要是让天庭脸上无光,似乎不划算。” 李靖骂道:“你居然敢威胁天庭!” 我没有理他,哐当一声,继续敲响铜锣,换了一套词:“为了天庭威严的形象,死我一人,又有何惧!可怜了天下苍生啊!” 这次,李靖也不敢贸然动我,而是对身边的小兵指示了几句,小兵匆匆离开,过了一会,一个白胡子的老头,也就是太白金星,一路小跑就过来了。 350.第350章 太白金星来谈生意 看太白金星的焦急的样子,想来应该是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不顾众人的目光,径直来到我的面前,像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脸上很自然地挤出个真诚的微笑,亲切地拉着我的手说:“小友好久不见啊!” 我撇了撇嘴说:“哎呦,您真是抬举在下。再说了,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您也就是两三天没见而已,用不着这么客气吧?” 太白金星笑了笑,压低声音说:“看来小友也是知晓这其中关节啊!” 我纳闷道:“什么关节?”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啊,告状可以,但碍于你的身份,流程比较复杂,估计得耗个十天半个月,天庭自然会秉公办理,可你能等得起吗?”太白金星真诚地看着我,很淡定地说。 我暗骂一声又是一条老狐狸,可也不得不说,他这话直接切中了我的要害,来之前确实没有考虑周全。我可不愿意在天庭耗个十天半个月的,要真是那样,等我再回到凡间,指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可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偃旗息鼓,只好硬着头皮说:“别忽悠我啊,耗就耗呗,反正回去也是个死,我是真害怕十三天,你是不知道,十三天的尊主居然是魔。。。。” 话还没说完,太白金星一把捂住我的嘴,用眼神制止,小声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于是太白金星把我带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脸色严肃了很多,对我说:“看来你还真是去过祁连山!” “没去过我能知道的这么清楚,怎么着,看样子你们好像都知道似得!” 太白金星阴沉地说:“不是每个人都知道!” “这么说,你们早就知道十三天的底细,而且也清楚他们所在地,那你们为什么不派兵剿灭?就知道欺负我这么一个小虾米?” 太白金星见我动怒了,轻笑一声:“孩子啊,你还是太年轻啊,有些人既然动不了,只能假装不知道,这么浅显的道理,还需要我说明吗?再说了,你才受了多少委屈啊,想当年,大圣被坑成那样,也不照样过来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你不也是因祸得福吗?天下之大,能从无明业火界出来的,唯有地藏王和你,前途不可限量啊。信不信,现在你虽是平民,可已然让很多天神畏惧,只是你不清楚罢了!” “我擦,合着你们打人一嘴巴子,连个糖都舍不得给,就赏一碗鸡汤?行啊,那您老也去无明业火界去试试?那里可好玩了!” “算了,小神自知不可能从那里能出来。” “行了,不扯了,你就说让我怎么办?我这可是跑来告御状的,那可是堵上身家性命,要是没个结果,我回去都睡不踏实!” “你假装没来过不就行了,我们也假装没见过你,小兄弟啊,魔罗波旬那可是自命佛主的人,不是天庭不敢惹,而是眼下实在没有那个实力。” 我大惊:“大神,你就这么滴把天庭卖了?” “嗨,魔罗波旬并不是关键,他的能力和佛主还差了很多,要命的是他背后的那尊大神,冥河老祖。那个老东西,可是不亚于三清的存在。他把魔罗留在凡间,就是想在佛道之间,占据一席之地。用你们现代人的话说,就是一种战略地位,牵一发而动全身,并非单纯的是打打杀杀。你觉得,冥河老祖会随意让魔罗这颗棋子被消灭吗?” 我故作惊慌地说:“大神,不带这么坑人的啊,玉帝他老人家曾说我是魔教的人,这可是我洗白的大好时机,你就想这么滴打发我?你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吗?” “说实话,其实我们真的以为你是魔教中人,今日你能有如此举动,还真是证明了自己,放心,我敢保证,以后天庭的人绝不会再为难你。听说你讨了两个老婆,艳福不浅啊,你就过你的小日子就行。” “你别避重就轻啊,我就想问你,我该怎么办?” 太白金星稍微想了想说:“这样,你可以顺水推舟,将计就计。魔罗不是把你当成魔教中人吗,凭你的本事,完全可以搞点人手,装成魔教中人。这样的话,你不就可以暂时安全了?而且,你也可以给我们提供情报,若真有一日翻了脸,天庭也占据先机,岂不是两全其美?” “少扯犊子,惹一个十三天就够我受的了,你还想让我惹下魔教,亏着你还是大神,这种损招你也能想得出来?” 太白金星和颜悦色地说:“别生气吗,十三天是因为他特殊的地位,但是对于魔教,天庭一定不遗余力。如果你真的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小神敢保证,若是真能招来魔教教主,放心,天庭就算倾巢而出,也会替你出头。” 我无语地说:“大神,倾巢而出似乎是个贬义词!” 太白金星尴尬地舔舔嘴唇说:“不要在乎这些细节,你仔细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假装动心地说:“听起来是不错,可是你说话管事吗?你可别哄我,西游记里都说了,大圣就是被你骗上天的。” 太白金星啐了一口说:“我非得找罗贯中聊聊人生不行,这是赤裸裸的诽谤。” “我不管,你要把我当枪使也可以,谁让咱是小虾米呢,可你们至少得给我个保障啊。再说了,假扮魔教倒还真是个不错的法子,可要想装的像是极难的,我要是不招点魔教的人进来,怎么瞒天过海,怎么能钓来大鱼是不是?可是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你们天庭到时候一翻脸,真把我当成魔教余孽,我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有尿还得自己喝?” 太白金星看着我说:“你小子还真是精明,那你自己说,要我们怎么做,你才能信?不过丑话说前头,这种事玉帝不可能亲自出面的。” 我表面为难,暗地里却欣喜无比,假装一本正经地说:“要是能有一份玉帝他老人家的密旨,那我就毫无后顾之忧了。” “行,那就给你一份密旨,不过你必须保密。” “那是自然!哎,我也丑话说前面,到时候我要是真骗了一批魔教教徒进来,你们可别上纲上线。” “假戏真做的道理我们懂。” 我舔着嘴笑着说:“那我要是真干成了,以后是不是也可以混个神仙干干?” 太白金星看着一副市侩的嘴脸,没好气地说:“你就不能有点高尚的追求?”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哎,我再问一句,总听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我要是成仙了,我媳妇是不是就是天女了?可是天庭不允许神仙结婚,我们是不是还要闹离婚,要是那样的话,我看我还是算了,毕竟爱情是第一位。” 太白金星那种事事圆滑的人,此刻也受不了我的絮叨,说了一句:“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求密旨!” 说完,赶忙逃走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喜悦,本来此次来天庭,说视死如归都不过分,可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如此顺利,不仅转移了我的嫌疑,而且还可以名正言顺的收留魔教之人,真是运气好到爆棚。 就连小菌人都说:“主人,您真是实力派影帝啊!” “为什么不是颜值与实力相当呢?” 小菌人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实话:“真的不帅!” “闭嘴!” 可小菌人还是由衷地说:“不过,主人您的权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我叹口气说:“你错了,并非是我有多厉害,而是因为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对于一个虾米,没有一个人愿意低下头来好好看,这就是普通人逆袭的机会,当然也是上位着的无知!” “精辟!” “屁精!” 351.第351章 王老道的大胆建议 果然,太白金星真的请来了密旨,但却不像古装剧里看到的圣旨模样。老家伙在我眼前晃了一下,几个金字在空中浮现,意思就是说,玉帝准许我假冒魔教,戴罪立功。 还没有回过味来,太白金星把手一扬,那些字瞬间化为虚影,消失殆尽。 我愣了:“什么意思啊这是?密旨呢?” 太白金星厚颜无耻地说:“密旨你不是看完了吗?” “老神仙,开玩笑也不是您这样的,就给看一眼啊,怎么着也得给个能拿在手里的字据吧?” 太白金星无所谓地说:“你看你这个孩子,什么叫密旨,那就是毫无痕迹,要给你留个一只片语的,被人发现怎么办?” 我真是无语了:“玩我呢?要是我遭到魔教和十三天的联手报复,到时候天庭不承认,那我找谁说理去?” “大可放心,天庭如果都不重承诺,那天下岂不是要乱套了?你的事,玉帝已然知道,既然准许你戴罪立功,那出了事一定会照顾你的。放开手脚去干吧,不要这么小家子气!” “老神仙,我记的您好像姓李是吧?” 太白金星不明白我什么意思,微微点点头说:“曾在凡间的时候,确实姓李,有什么不妥吗?” 我轻哼了一声说:“没什么不妥,我猜您的名字应该叫理常有。” 老头咂摸了一下,楞了一下,纳闷地说:“不叫李长有啊!” 我见待下去也讨不到什么好结果,再说了,要是真让我去见那个玉帝,免不了又得下跪,想想还是见好就收吧。本来也没指望天庭能给啥甜头,只要是暂时不把目标对准我,就万事大吉了。于是抱拳说:“得,那就不叨扰了,后会有期!” 招呼来恋恋不舍的毛豆豆,一拍屁股,冲下界飞去。 饶是毛豆豆神速,可等我找到王老道的时候,居然过去大半个个月了。老头半个月只是进了点水,剩余时间就是打坐辟谷,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 老道见我安然无恙地回来,很是欣喜。 我把事情一说,他高兴地点头说:“小爷不可强求过多,这已经很不错了,至少在眼下可减少很多麻烦。” “但愿如此吧,不过天庭的信誉我真是不敢恭维,谁知道他们会耍什么花枪的。” “顺其自然便好,前几日家里打来电话说,井龙王已经安然进入咱幽冥神界,不过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贫道没敢说出实情。” 我打趣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跟着我还学会蒙人了?这要是让你祖师爷知道,非弄死我不行。” 王老道一本正经地说:“小爷此言差矣,出家人又不是傻子,不打诳语并非就是说谎话,闭口不言便可,夫人问贫道为何还不归,贫道只是说事情还未办妥。” “有你的。好了,不和你玩笑了,佛前灯拿到手没?” “已经请回幽冥神界了。” 我的心算是踏实了,折腾这么久,为的便是这盏灯:“那就好,那咱打道回府?” 王老道脸色沉了一下,没有行动,而是说:“小爷,贫道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小爷敢不敢试试?” “能有多大胆?” 王老道沉吟片刻才说:“天下能偷走佛前灯的,除了佛国斗战胜佛,就只有天庭的盗圣。而佛国断然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所以十三天第一时间就会以为是天庭。而能熔断锁妖链的,也唯有佛前灯。所以井龙王被救,天庭第一反应断然以为是十三天所为。再加上小爷天庭一行,两家一定以为是对方准备开战,互相之间唯有怀疑,不会谈和。他们之间,免不了要有场恶斗,在此期间,他们不会注意到小爷您。” 我自嘲道:“那是当然,谁会在意我这么一个小卒子。”不过稍加一想,似乎明白了王老道什么意思,马上问道:“你的意思是咱坐收渔翁之利?” 王老道摇摇头:“凭咱现在的实力,怎么可能坐收渔翁之利呢。再者说了,两家也不可能真的倾尽所有,绝不会打到不可开交。” “那你的意思是?” 王老道挑了挑眉说:“咱们可以从中挑拨啊,就算他们不想打也不行。” “你刚才明明说了,咱这实力在人家面前,连个屁都算不上,你还想挑拨?拿什么挑拨?” “牛顿说过,给他一个支点,就能撬动地球。咱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支点,让他两家打的头破血流不算是难事?” “什么支点?” “佛前灯啊!” 我心里一动,看王老道不像是在开玩笑,就问:“仔细说说!” “我敢打赌,小爷您到现在都不知道佛前灯的威力和妙用。凭咱现在手里的人,完全可以仿照幽冥神界的建造方法,以佛前灯为阵眼,做一个类似的空间出来。如果成功,那可比幽冥神界厉害多了。幽冥神界无非是个存身之所,可佛前灯做出的神界,不仅可以存身,还可以增进功力。可以让妖成仙,让仙成魔。人们都以为过去既是真,可谁知道,过去只是你认为的真。所以如果能借用佛前灯的法力,可以让那些妖魔鬼怪,斩去过去修炼时的业障,或者激化心魔。灯可照心,亦可烧身。您若是控制了佛前灯,就等于控制了在其中修炼的神魔鬼怪的性命。他们若是不停,只要你愿意,不管他多强,都能即刻毁灭。就连巅峰时期的大圣都不行。” 我听完,诧异万分:“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敢有半句虚言,三盏佛前灯就可以撑起佛国整个过去世界,这一段虽说很小,但是对咱们来说是足够了。不过,此事非同寻常,这意味着咱可天庭的战斗要真正开始了,一着不慎,很可能会引来狂风暴雨的攻击。而且还不止天庭,十三天也不会放过咱们,这是很冒险的事。现在就是一场赌局,还需要小爷定夺。” 王老道说的不错,这确实很冒险,按照我的性格,这种冒险的事,我是尽量要避免的,倒不是说我害怕,而是在我身后,有了越来越多我在乎的人。可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若是慢慢养精蓄锐,不知要等多少年。思来想去很久,我握紧拳头恨恨地说:“干特娘的,大不了一死,败就败了。” 王老道见我决心已定,反而平静了许多:“小爷切莫激动,咱们就算要干,也要把风险放在最低。最好选几个信得过的人,秘密去做,不是说贫道信不过您手里的那些人,他们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坚定如一。” “说的对,我看就让四位旗令官去做吧,他们跟着前任教主干过很多事,肯定信的过。不过要是想再建一个神界,少不了秦绍那个家伙,你觉得他信得过吗?” “我看可以,他那个人看似轻浮浪荡,但是胆气不差,而且他要是懦弱,早就臣服天庭了。” “行,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王老道微微一笑说:“那小爷给咱那个神界起个名字吧!” 我喃喃道:“佛前灯,灯便是光明,你看叫光明界如何?” “好名字!” 我抬眼看了一眼天空,自言自语地说:“好吧,风平浪静的日子就要过去了,不知道接下来的暴风雨我等能不能承受住。” 王老道颇为有深意地说了一句:“既然不信命,有何须恐惧未来,去做,再去看。” 352.第352章 龙王入驻密谋大计 一路上,故意坐了一趟慢车,和王老道商议好了“光明界”的细节。 回到家之后,发现人都不在,只有蔡宇一个在别墅,别无聊赖的样子。 见我回来,蔡宇赶紧迎出来:“小爷您回来了!” “别的人呢?” 蔡宇有点失落地说:“小人不知,夫人她们说有事出去了,留下我看家。” 我马上明白,她们肯定是去了幽冥神界。心里突然有些不落忍,蔡宇跟着我的时间也不少了,很多事还一直瞒着他。既然是自己的人,只能有信与不信的区别,不应该像现在对他这个半信半疑的态度。 我转脸看了看王老道,老狐狸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只是笑了笑,并未做声。他的意思我明白,就是让我自己定夺。不过我也清楚,要是他觉得蔡宇不合适,会提出意见的,眼下不说就代表他也认可蔡宇这个人。 于是我拍了拍蔡宇的肩膀说:“来了多久了?” “126天。” “记得还挺清楚啊。” 蔡宇非常诚恳地说:“跟着小爷的每一天都终身难忘,哪里会记不清。” 不认识他的人,只听这句话,还以为是拍马屁。可我手下那些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都说蔡宇这个人很真诚,所以这句话,我相信他是发自肺腑的。 我轻轻笑了一下问道:“来的日子不算长,也不算短,你倒是说说,有没有觉得我们有时故意避开你?” 蔡宇一怔,顿时有点不知所措,他试探性地问:“小爷,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您不想要我了?” 王老道适时地插了一句:“若是不想要你,岂会和你说开?” 蔡宇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马上说:“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不能知道,道理我懂。” “你不用紧张,就说说你的看法。” 蔡宇诚惶诚恐地说:“小人确实感觉有些地方,您是避开我,不过我明白,您自然有您的道理。不过您放心,在下绝不敢有何怨言,以前是因为师父的缘故,现在,完全是因为服您。” “好啦,今天带你去个地方,你只管看,不要说话,等你看完以后,若是还愿意留下,我安排你一些别的事。” 说完,叫开幽冥神界的大门,在那一刹那,蔡宇脸上写满了匪夷所思,强忍着震惊。 果然,大家都在幽冥神界,就连许久没有见面的丁总他们也在。我和老道,蔡宇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围着一个人亲切攀谈,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井龙王。 见我进来,朱雀刹拉着盗圣赶紧上前,她压着激动说:“禀告教主,事情办妥了,我这个师弟总算是没有辱没使命。” 盗圣略微不满意地说:“师姐,你这是什么话,人家担了多少风险啊,这下好了,天庭也别想回去了。” 我说:“只要你不嫌弃,就暂且留在这里吧,不过,我们可没什么神位给你。” 盗圣高兴地说:“神位是个屁,能和师姐比吗,有你这句话,我以后就跟着你干了。” 朱雀刹狠狠拍了他一巴掌嗔怪道:“没大没小,目无尊长,就你这样,还想让人家收留你?” 盗圣听出了点别的意味,忽的一愣,马上跪倒口呼:“属下空空手见过教主。” 我赶紧搀扶起来:“别介,我们这里不兴这个,你是个新人,以后就先跟着北旗令了解一下咱们这里的情况,能不能深入,可就看你的本事了。” 说完,饱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心领神会,连忙点头。而朱雀刹,脸上通红。她还想说什么,我没有给机会,而是径直走到井龙王身前。 抱拳行礼过后说:“前辈安好。” 井龙王陈芝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意味悠长地说:“年纪轻轻,手段倒是不差。” “和您比真是不值一提,小聪明罢了。” “话不是你这样说的,无明业火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出的来的。再者说了,钟馗那个骄傲的家伙,也从来没有和哪个凡人能称兄道弟。不过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能把佛前灯给偷来,厉害。当初钟馗提及你的事迹,我还极为不屑,现在看来,有过之无不及。” “前辈过誉了,不知前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先前只是在下的一个小玩笑,前辈不用当真,我等只是不愿您这样的豪杰沦为囚徒,何去何从,您自己决断。” 井龙王哈哈大笑:“别的不懂,但言出必行,这个道理我还是很清楚的。既然你救我出来,我自当为你马首是瞻。” “您真是言重了,晚辈岂敢对您有所吩咐。” 井龙王说:“怎么着,难不成需要我给你跪下,你才信我的话。这副膝盖,已有千年未曾屈过,不过你若是乐意,小龙我自当遵守。” “折煞我也,好,我信。玄武,你去把给我的那个府院腾出来给龙王爷住。” 一向沉稳的玄武霆脸上明显带着不悦。 陈芝马上冷脸说道:“不可,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事,你这样的做法我领情但是你却不可以如此。来一条小龙,便要让出一个府邸,若是以后再来个大人物,你还能让出什么?既是上位者,一举一动已非你一人之事,是在场所有人的信仰。该有的霸气你还是要有,我看那个湖就不错,我就占个便宜,把那个湖送我栖身如何。以后若有驱使,发令即可,小龙绝不敢不从。” 我有些不好意思。 王老道赶紧说:“龙王爷说的对,小爷您就听了吧!”玄武霆他们也一起附和。 我想了想说:“好吧,暂且如此吧!” 井龙王高兴地说:“这就对了,行了,这几日被这些小家伙们聊了不少,有点疲乏了,小龙告个假,回去踏踏实实睡个觉先。” “龙王请便!” 说完,井龙王忽地化身一条黑色巨龙,一声龙吟之后,穿入湖底。惊的众人唯有震撼。 丁总他们赶紧凑过来对我小声说:“靠,听说咱这里来了一条龙,我们哥几个一直想见识见识,但是人家一直谦卑地等着你回来,这下好了,终于看见龙是什么模样了,牛气,霸气。” 我哭笑不得:“合着你们凑过来就是看龙是什么样的?” 鸡蛋不满地说:“咋地,你是不稀罕,我们哪里见过这个。看你小子容光焕发的样子,应该过的不错,我们回去办事了。” “一直没有问,哥几个最近如何?” 栋哥不满地说:“你是大忙人,终于想起还有我们这些哥们。” 丁总看了看周围说:“回头单独和你说吧,我们先撤了,手头还有些事。” 丁总他们走后,可可她们才走上来关切地问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我找了个托词,没有说实话。 盗圣跑过来问:“教主,那盏佛前灯你打算怎么处理,可别让我再往回送了,你是不知道,我可是使劲浑身解数才偷出来。要不是没有你们吸引了注意力,那真是办不到啊。” 我好奇地问:“佛前灯呢?” 可可说:“我已经放好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这样,你们先出去吧,我有点事和四位冥神商量,咱回头再说。哦,对了,出去给蔡宇讲讲咱们的事,不需要有何隐瞒,随后我有事和他说。” 书雁看了一样惊慌失措的蔡宇,微微皱着眉,我点点头, 书雁和可可知趣地领着众人出去了,剩下我和幽冥四方神还有王老道,一番机密的谈话后,最后一致决定,就造个光明界出来。 第二天,他们四个绑着记不情缘的秦绍,在幽冥神界的下方,秘密开始建造光明界。我把那个大巫师古丽拉也留给他们帮忙,对于转化佛前灯的能量,她很有经验。 至于我,要真正去抓一些大妖进来了,毕竟实力才能决定一切。 353.第353章 老狐狸讲道乐趣多 从幽冥神界出来,蔡宇孤零零地守在门口,静静地等着。 见我出来,赶紧凑上来说:“小爷,您出来了。” “她们都和你说了?” 蔡宇艰难地点点头,使劲咽口吐沫说:“夫人都和我说了,很具体。” “有什么感想?” “说实话,超出想象,本来我私下以为小爷定然干着非同寻常的事,但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 王老道在一旁搭腔说:“也不算什么大事吧,不就是要把天捅个窟窿吗。” “老狐狸,别吓着人家,毕竟他和你可不一样。” 蔡宇赶紧解释说:“刚才我想了很多,现在决定了,男儿活一世,何不壮烈些。以后,小爷让我往东,绝不敢往西瞅一眼。不敢说能有多大的作为,只愿竭尽全力。” 王老道笑了笑说:“我看你是不是还有些东西想不通啊?” 蔡宇真诚地说:“确实有,毕竟小人从小修道,很多观念一下转变不过来。”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句话,你可懂?” “似懂非懂,还请道长赐教。” 王老道抚着胡须说:“你修的道,在天之下,而真正的道,却应该在天之上。真正的道,精髓还是自然,自然是什么,就是你的自然之心。若从恶者不以为恶,那就不是恶,若从善者不以为善,那也不叫善。自然是什么,大乎天下,小乎毫厘,全凭心境,不分善恶是非,若有是非,便不是道。这可不是我说话,而是道主老子所言,只不过后人断章取义罢了。” 蔡宇心有所动,谦卑地行礼说:“谢道长指教,弟子愚笨,一下领悟不得,但却有醍醐灌顶之感。” “空空又空空,玄而不玄。老狐狸,你这两句话说的还真有点意思。” 王老道马上换了一副得意的面孔说:“那是,要不怎么能唬住那些弟子呢。”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啊。好了,蔡宇,既然你决心已定,那以后就办点大事吧,我知道你师父对你不错,但是事关重大,不是我不相信他们,而是让他们知道,反而对他们不利,你自己决定吧,即便说了,我也不怪你。” “小爷放心,小人知道分寸,不会乱言。” “好,那我现在就给你分配一个任务,但凡大妖,很多都会化作大人物留在人间,比如血月教的那只破狗。你路子广,给我好好查查,哪些人背景不干净。如果可以的话,摸摸底细,如果有危险,回来报我,我亲自去查。” 蔡宇闻言,眼睛一转说:“小爷您这么一说,我还真知道一些。这些年在禁门,没少遇到过奇奇怪怪的人或事,但是禁门实力毕竟太弱,很多事查到一半都不了了之了。我总觉得,其中一些人,不像是人。” “好,那你就从这方面入手。” 蔡宇有点为难,王老道笑着对我说:“不给他分派人手,让人家怎么干活?” “说的也是,可我手上有的这些家伙,都见不得光,怎么给他人手?” “嗨,又不是让他去打架,而是给他找个帮手,凭他的本事,很多东西还看不懂看不透。” “那你说谁合适?” 王老道想了想说:“当初咱们去找秦绍他那个小师妹的时候,不是遇到过一个白云道长吗,我看那个人就合适。” “啊?他?别逗了好吗,禁门都办不到的事,他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还记恨着人家,现在惦记着把人家往火坑推呢?” 王老道摇摇头说:“其实咱们都看错他了,您去请井龙王的时候,他曾来过,和贫道谈了很久,说是想追随小爷您。贫道不敢擅自做主,就有心让他知难而退,就和他打起来机锋,没曾想,他极为聪明,很多东西一点就通。后来贫道才了解到,他底子足够厚,修道也很勤奋,只不过路子错了,只要稍加点拨,功力可一日千里。” “扯淡了吧?真有那么厉害?我怎么感觉就像个骗子?” “非也,贫道以您不在为由先把他打发了。不过,偷偷派锅爷跟去看了一下,您知道看到什么了吗?” 说的我也好奇了:“什么?” “他居然从我几句提点之下,回去后闭关不出,竟然在一夜之间就悟透了斩赤蛇,炼精血的法门,确实了不起。” “斩赤蛇,炼精血?你还别说,我好像听过,但是不太了解。” 王老道讲解道:“这是修大道的第一步,就是砍断七情六欲。领悟了法门后,命根会一点点缩小,最后如花生般大小,把阳气完全聚集体内,以阳气来炼化精血,达到精纯。到那时,他们的血,可破万邪,不亚于朱砂。” 听完之后,我唯有难以置信:“还有这么事?” “这是古道之法,现在大多数修道之人,早已摒弃了。虽然他们也能得道,可是秉性不纯,六根不净,否则怎么会出现发生在大祭司古丽拉那样的丑事。真正得道之人,阴阳一体,不分男女。您以为神仙为何不结婚生子,就是如此,他们没有那方面的渴求。” “厉害了,怪不得你不愿意和我一起洗澡,原来如此,哈哈,怕我笑话?” 王老道一阵恶寒:“小爷,您这思想能别这么跳跃吗?” 我八卦道:“老狐狸,你是多会斩赤蛇,炼精血的?” 王老道没好气地说:“三十六,贫道可是不出世的天才,自然比他们强多了。” 我叹息道:“哎,年纪轻轻就断了情、欲,悲催啊。” 王老道居然也羞臊地说:“小爷,您再这样,可就没法好好聊天了。” 我憋着笑说:“好吧好吧,行了,谈正事,既然你说没问题,那我信你。蔡宇,你去找白云道长,记住别的先不用说,就说是我想考验考验他。他若是同意,不用着急回来复命,带着他,先给我查几个鬼东西出来。事不宜迟,赶紧去吧。” “属下知道了,那就告辞了。” 蔡宇走后,我和王老道去了丁总他们那里。寒暄过后,他透露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原来在他们普查和安置在人间的幽冥教徒时发现,有一个外教已然渗透进了我们国家的领土。 幽冥教徒虽然散落人间,但是很多人责任心非常强,就前去试探,不过大多都有去无回。侥幸逃脱的几个报告说,那个教是倭国的,修的是秘法,主要的目的就是发展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方面刺探情报,另一方面制造混乱,很像个间谍组织。 不过和间谍机构不一样的是,他们吸引教众的手段是,帮忙排除异己,或者预言些什么事。最吸引人的是,加入那个教的核心人物都亲眼见过一只长像奇特的妖怪。而无辜受难的幽冥教徒,都是被那只怪兽吞了。 幽冥教徒在凡间的见识有限,没有认出那个妖怪是什么,不过他们都说,很像一只巨型黑猫。 丁总他们说完以后,王老道皱着眉说:“倭国,黑猫,不会是猫又吧?” 354.第354章 带着凶兽去擒猫又 王老道刚说出猫又二字,我还没明白是什么个玩意,丁总他们眼里居然都快冒出绿光了,一副憧憬的样子问:“是那个特别卡哇伊迷人的小妖精吗?” 我疑惑地问:“什么卡哇伊,什么迷人小妖精?猫鼬不就是一种非洲大草原的小动物吗,怎么成了他倭国的妖精了?难道倭国动物资源稀缺到如此程度?那他们干脆拜蟑螂为小强神得了,那玩意多,死不绝。” 蛋哥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说:“你懂什么,猫又是一部二次元动漫里的人物,是一个大眼睛,小嘴巴,尖耳朵的可爱女孩子,要不丁总能馋成那样?” “靠,二次元都出来了,你妹的,老狐狸,真是那么回事?” 王老道无语地说:“妖精都很迷人,不过迷人就是为了害人,猫又是倭国九大妖之一,很厉害的,喜欢变成少女的模样亲近人类。猫又尾巴的多少,决定道行的深浅。平时一尾,两尾的猫又,很善良,但是修道六尾以上,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修到九尾,只能用凶残来形容。平时猫又喜欢吃鱼,可若修到九尾,哼,人类就变成了鱼肉,你们还觉得她可爱吗?” 丁总他们面面相觑,不说话了。 我纳闷道:“不对啊,在咱们这里,一般害人的妖怪都是邪物,为什么他们反而当成神灵来供奉?” “这就是倭国人变态的地方,他们那里没什么主神,都是一些妖物。能被他们打死的,就是邪物,打不过的,干脆就奉为神物,想必这就是他们自我安慰的结果吧。” 我们一致说:“靠,真变态。” 我感慨道:“妈的,领着一个妖怪来咱们这里装腔作势,他们这不是作死吗?脑子秀逗了,猫又再厉害,也是妖怪,能比神仙还牛叉,咋就一点都不安分呢?” 蛋哥说了幽幽说了一句极有哲理的话:“屁股眼大的地方才长痔疮,痔疮那东西,说不上是什么要命的病,可拉便便的时候,是真特娘的疼,他们就属于这玩意。” 他说完,我们所有人不由自主地鼓掌“靠,真特娘的是精辟,比喻非常恰当。” 不过稍加一想,既然人家敢来,定是有一些实力,当着不能小看,于是问王老道:“猫又有什么克星吗?咱能搞定吗?” 王老道抚着胡须说:“小爷不用担心,猫的克星就是狗,您养着一条三界第一的猛犬,还用怕它一只小小的猫又?” “你说的是毛豆豆?” 王老道点头说:“嗯,您的那只混沌兽,虽然只是真正混沌兽的一丝真灵,但想必也是天下第一灵兽了。上古四大凶兽,唯一现世的就只剩这个家伙了。他们的那些小妖,和这尊凶兽,差了十万八千里,我敢保证,您只要带着它去,一定手到擒来。不过。。。。。。” 王老道顿了顿,丁总忙问:“不过什么?” “不过要是遇到倭国传说中的八岐大蛇,那就不行了。” 我哭笑不得:“啥玩意,你是说被轩辕斩去一头的相柳?得了吧,上次去南海的时候我还遇到过一次,一个阴阳师带着一头蛟冒充八岐大蛇,被我们打的屁股尿流,我可不信真有什么八岐大蛇。” 王老道想了想说:“说的也对,那都是上古的妖兽了,估计不会现世,不过要是遇到三大恶妖也是不好对付啊。” “一会八岐大蛇,一会三大恶妖,老狐狸,你有完没完,那我们倒是去还是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贫道就是提醒您要小心,倭国也没您想的那么弱,要是不小心冒出个什么别的家伙惊了您,那不也挺闹心的吗?” “除非跑出几个光屁股娘们,否则,我对他们倭国还真没什么在意的。好了,既然不是个什么大妖怪,这次我就和兄弟们去吧,你看家,顺便盯着点那些事,有你在我放心。” 王老道自然知道那些事指的是光明界,也就没有推辞,应承了下来,不过临出发前,还是不忘叮嘱多注意安全。 因为好久没有和兄弟们一起疯了,所以这次出去就没带家眷,我们一路上游山玩水,终于来到了幽冥教徒所说的那个外教的总坛。 还别说,小鬼子真是有钱,直接租了一个小岛,把据点建在了岛上,用旅游的名义进行了伪装。要不是知道内情,我们绝不会想到这里就是一个外教的窝点。 蛋哥愤恨地说:“我们前段时间调查的时候,发现这片海域出了好多起离奇死亡的案件,肯定是这些人干的。” “蛋哥,大海无情,你也不能把所有事都归罪于人家头上啊。咱是大国子民,不能像他们一样不讲理。” 栋哥说:“不是,是那些案件过于蹊跷,溺水身亡的事虽然在海边很常见,可是经过我们统计分析,绝大部分都是年轻的女孩,而且那些女孩的尸体被打捞上来以后,身上破烂不堪,很多人的胸脯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掉了,有的人说是海里的猛兽,可是我们觉得没那么简单。” 我听完也是觉得匪夷所思:“胸脯?单单是胸脯吗?” 蛋哥说:“也不全是,有些尸体是完全被咬烂了。” 我无语地说:“哥几个,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死者为大,你们不能总盯着人家胸脯看啊,好了,管他是不是妖怪干的,反正咱登岛之后,一股脑都要给他们收拾了,到时候再说。” 于是我们几个买票登岛,刚上岛,就有很多穿西服打领带的漂亮后生们拥上来。仔细一问,原来是导游,我心说,这地方导游都一个个的像特服,真是逗。不过见别的游客都带了一个,我们也选了一个看起来很热情,操着一口当地口音,看起来很老实的男生陪着。丁总砸砸舌偷偷骂我:“真尼玛有点进夜店选鸭的感觉。” 耿直地栋哥回了一句:“咋地,你去过?” “滚!老子有你,还用去鸭店?” 虽然对这种服务难以理解,但是慢慢发现,带个导游还真不错。附近的风土人情,都有说法,他的讲解都很有趣。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要是不带着人家,我们根本发现不了。熟络了之后,才知道他是本地人,叫小童。 岛挺大,我们逛了很久也没发现要找的地方,直到进入小岛的深处,才看到一座十分华美的建筑,看起来像庙,却有几分教堂的风格。 我指着那个地方问小童:“那是什么地方?” 小童拉住我说:“大哥,那是一个庙,不过里面有很多信徒是小鬼子,就是骗那些有钱人的,您不用去,没啥意思。神神叨叨的,尽整些虚的,一点都不实在,要拜神,还是咱自家的靠谱。” 一番话把我们都说乐了:“你这当导游的,咋还嫌游客花钱呢?难不成那庙不给你们分红?” “分,可是咱爷们不稀罕挣小鬼子的钱。小弟看几位大哥都是性情中人,不想让你们花那份冤枉钱,您是不知道,那里面可黑了,进去不花个万八千的,都不好意思出来。” “那就更得进去看看了,我倒想见识见识,什么神仙收这么高的保护费。头前带路!” 小童犹豫了一下,但见我们兴致盎然,也就不好说什么,只好带着我们走进那个不伦不类的庙里。 355.第355章 不好意思收保护费 小岛中央的那个庙宇,居然穷的连个牌子都没挂,当然,可能是人家逼格比较高,但在我们看来,至少卖狗肉还得挂个羊头,这连个幌子都没有,就是穷的,就是抠。没办法,我们就是无脑有偏见,就像他们曾对我们那样。 不过有一说一,进出庙宇的人还是挺多的,而且看穿着打扮,都是手里趁钱的主。这方面我是不太懂,但丁总他们从那些人穿戴的表或者腰带,大致就推断出对方有什么家产。 看着一个个从里面出来的人都喜笑颜开,好像顿悟了的样子,心里那个气啊,真是后悔没把那个奇葩秦大少带来,让他用小本子挨个把这群人记下,回头一个个找后账,添恶心。 到了门口,有几个穿着拖拉板,人家叫木屐的五大三粗汉子拦住。叽里咕噜说了一通鸟语,反正也听不懂,还是小童翻译说,要检查是不是带了违禁品,还让我们换鞋。当时就想动手,不过见里面人挺多的,很多都是同胞,为了避免伤及无辜,还是忍住了。 查就查呗,我们还真没带什么家伙事,东西都在乾坤袋里放着,我还真不信他们手里的金属探测仪能查出什么玩意来。果然,仔细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于是一人发了一双拖拉板让我替换。 我问小童能不能不换,小童说:“大哥,这是规矩,不换不行的,里面的地板听说挺贵的,而且入乡随俗,既然来拜庙,还是要守人家的规矩为好。” 左右看了看几个兄弟,从大家的眼神里可以看出,都不乐意遵守这狗屁规矩。我心一横,就要发作,却被蛋哥拉住了。 他坏笑了一下,对栋哥说:“爷们,人家叫你换鞋呢。” 他这么一说,我和丁总都乐了,悄悄退后了几步,等着看好戏。栋哥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若在平时,肯定扭扭捏捏,但是来到这里,二话不说,就把鞋给脱了。 瞬间,真的是瞬间,一股酸臭味弥漫开来,饶是我们捂着鼻子而且饱受过摧残,此刻还是受不了,更别说其他人了。那几个开门的壮汉脸色都绿了,甚至屋里行走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栋哥得意地说:“还用换吗,我这几个哥们全是这味,小童,给他翻译翻译。” 小童都不开张大嘴说话,生怕舔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翻译完之后,对方看我们的眼色也变的有些鄙夷,好像不欢迎我们进去。 还是小童偷偷告诉我说:“大哥,别怪小弟说实话,对方以为你们不像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所以好像不是很欢迎。” 丁总冷笑一声,从钱包掏出三张纯黑的信用卡,在那几个壮汉面前晃了晃说:“怎么,有个脚臭就不能求神拜佛了?你们的神要是灵,把我们脚臭治好也算啊。”那三张卡我还真知道,都是从善人村讹来的,据说是什么身份的象征,有钱都未必能拿到,全国也就十几张而已。 对方看到那三张卡片后,马上换了一副孙子看爷爷的表情,叽里咕噜又说了半天,小童一翻译说:“大哥,他们说见咱们诚意十足,可以破例穿鞋进去。” 我心里暗骂,真特娘的不要脸。 就这样,我们被当成贵宾请进了庙宇,穿着鞋。旁边特意安排了一个通晓我们语言的漂亮姑娘,小童识趣地退在最后。 姑娘问我们:“几位是初次到这里来?” 我说:“恩,听说很灵,就想过来看看,恰好,最近有个烦心事,看能不能沾点好运气。” “那您真是来对了,咱这里特别灵验,是有真神的。” 我不屑地说:“真神?别逗了,我拜过的庙也不少,可没见过什么真神。” 姑娘笑了笑,没有接着的话题聊下去,领着我们来到主殿,上面供奉着一个奇怪的神像,是个挺漂亮的女人,不过耳朵很尖,头发很长,最显眼的就是她身下的尾巴,我细细数了一下,好家伙,居然是九条。果然应了王老道的话,还真是九尾猫又啊。 姑娘跪下拜了拜神像对我们说:“几位,请跟着我一起拜一拜吧。” 靠,换鞋都不乐意,居然还想让我们跪,真是玩笑开到月球上去了。 我冷笑着说:“哎,不是你这个套路啊,男儿膝下有黄金,总得让我服气了,才能跪吧,人家江湖骗子还都是说出个道道才敢收钱,你这冷不丁的就让磕头?” 刚说完,迅速围上了一群人,怒气冲冲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吃了我。 那个姑娘站起身笑了笑说:“几位好像不是诚心来拜神的吧?” 丁总嚣张地说:“诚不诚心,得看你们灵不灵,听说你们这里的阴阳师很有两下子,那就请出来给我这位兄弟看看吧。管你们是叫算命呢还是叫占卜,只要说的对,我们二话不说,马上磕头。” 那个姑娘面色也沉了下来说:“我就是此处的阴阳师,你是想看什么?” 蛋哥眼睛一转,指着我说:“也不为难你,你就看看我这个哥们今年岁数几何,只要说的对,放心,我们绝不赖账。” **阳师也叫上劲了,冷哼一声说:“这算什么,好啊,那请你把手伸出来。” 我配合地把手伸过去,阴阳师看了半天,慢慢地表情开始变化了,初期的时候还很自信,出口说了句:“二十九。”可她刚说完,马上就觉得不对,又看了半天,难以置信地戏言自语说:“不对啊,怎么看着命纹这么杂,不可能,好像有几百岁的样子。”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又看了半天,狠命摇摇头,自暴自弃地说:“不对,你怎么不像是活人呢?” 对于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她能看到这个份上已经算不错了。不过我也从中也看出来了,什么狗屁阴阳师,用的法子分明是老祖宗的麻衣相术。 我嘲讽道:“怎么样,看出来没,给个准话啊,你们不是牛吗?” 阴阳师听我口气变了,后退一步大声呵斥:“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丁总喊了句:“踢馆”,栋哥喊了一句:“砸场子”,我喊了一句:“收保护费。” 然后我们相视一笑,一齐喊了一句:“收保护费!” 阴阳师给周围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那伙人马上领会到了意思,把屋里看热闹的人全部请了出去,并关好大门。 做完这一切,阴阳师冷笑一声说:“告诉过你,这里可是有真神的,砸场子的人多了去了,你知道下场是什么吗?告诉你也无妨,都扔到河里喂鱼了,不怕你们知道,因为你们也会和他们一样。” 我说:“是吗?那就别客气了,赶紧地吧,我们也活腻了,求弄死。” 那三个也做着鬼脸,怪气人地说着同样的话:“求弄死!” 她看我如此嚣张的样子,冲了那伙人喊了一句听不懂的屁话,那群人不知从哪里取来的刀,冲我们就砍过来。 蛋哥打趣道:“哎呦,你们不是号称忍者吗,这就忍不了了?” 丁总他们三个很自觉地躲在我身后,人手一根烟,悠然地吸了起来,一副看戏的样子,丫几个还打赌呢“你赌几分钟?” 栋哥说:“一包软中华,我赌一分钟。” 丁总摇头说:“一顿海鲜大餐,我赌四十秒。” 蛋哥说:“一个月薪水,我赌十秒以内。” 我一边挽袖子一边说:“我赌一百万,一秒搞定。” 三个人一致对我骂道:“放屁!” 说完,没有动手,只是打个一个响指,屋内十几号壮汉全部轰然倒地,我回头冲他说:“哎,你们三个以后就是地主家的长工喽。” 丁总骂道:“靠,忘了你丫还有小菌人。” 确实,能用更快捷的办法解决,谁特娘的愿意亲自动手,自古良言说的好,反派死于话多,英雄死于装比。 这一出手,对面的阴阳师可傻眼了。 356.第356章 猫又妩媚极度诱惑 怪不得那些感觉自己有点能耐的人动不动就踢场子,就是特娘的过瘾,一秒钟把十几人放倒的快感,是个男人都忍不住自鸣得意。虽然被小菌人撂翻的壮汉,看似健硕,说到底还是凡人,我这有点胜之不武的意思,但打鬼子带来的报复感,还是很带劲的。 三个哥们在一边脸色难看,他们此刻最在意的是输了赌约,虽然钱在我们这些人手里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但哪怕是一块钱,只要是输了,好胜心很强的他们,就是不爽。至于躺在地上的,和站着的那名**阳师,他们才没兴趣搭理。 我看着那位被吓楞神的阴阳师,笑着说:“还有人吗,有的话赶紧招呼出来,如果没有的话。”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转脸看着那尊九尾猫又的神像玩味地说:“如果没有的话,就把这位卡哇伊的小猫咪请出来吧。我们有带小鱼干哦。” 阴阳师就算再傻,也猜得出我们是有备而来的,她颤微微地说:“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我心说,这女孩子用得着这么害怕吗,她们不是养的一尊妖怪吗,再不济,也不用如此吧。至少硬也该放句狠话,充充门面啊。 于是笑着说:“小姑娘,你是哪里人啊,难道不知道来我们国家开场子,是要交保护费的吗?而且你们开的场子,还是所谓的庙宇,拜托,你们这可是和天上抢东西,就想这样开黑作坊,你觉得可能吗?” 丁总补充道:“再说了,外国公司来我们国家办企业都是要交税的,你们和神界抢地盘,那利息可大了去了。” 就在这时,突然从那尊神像后,迈步走出一只毛色特别漂亮的大黑猫,尾巴像开屏的孔雀,不用数就知道是九条。黑猫跳下神台的瞬间,变成了一名绝色女子,和神像几乎无二。 女子妩媚极了,笑容都能挤出糖水,摇曳着身姿一步一摇向我走来,摆着撩人的手势,轻声漫语地说:“哎呦,这位小哥,干嘛对这个小姑娘凶啊,她是我们刚找来的,还没见过我呢。你想要什么好处啊,看看我怎么样啊,小女子别无他物,就这胸前几斤肉,臀上两座峰。你要是看的上,把我送给你如何啊?你想怎么玩都行啊,我的身子可软的厉害,保证能让你销魂。” 我拿眼瞟了一下,那三个没出息的家伙眼睛都直了,尤其是栋哥,哈喇子都淌下二尺了。 心中暗说:拿媚术对付我,老子可是从无明业火界出来的,你特娘的再漂亮,能比得上四大美女吗? 不过话虽如此,我玩心也起来了,王老道说这家伙是倭国九大妖之一。我心里好奇倭国妖精的战力如何,上次在南海,那头蟒蛟现在回想起来,也就是一身蛮力罢了,那时只不过是因为我太弱了,此时早已今非昔比,就有心一战。若是能自己解决,就省的放狗了。 于是我假装被魅惑住,眼神迷离,停在原地,直愣愣地像头发情的牲口看着她胸口那几斤上下晃动的软肉。 猫又走到我身前,用手在我脸上轻轻抚摸,不时还舔舔妖冶的嘴唇,妩媚至极:“哎呦,小哥哥身体好棒哦,能和你共度春宵,也是一桩美事哦。” 说着话,把她那两团肉,挺到我胸口,一手揽住我的脖子,慢慢把脸凑到近前。我配合着闭上了眼睛,摆出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其实,确实有点真享受,软,真特娘的比自己媳妇软。 就在这时,那个被我吓楞的阴阳师忽然大喊:“小心!” 我心里一动,感到疑惑,这小姑娘分明是在提醒我啊,因为我根本不用看,自有小菌人通风报信,猫又伸到我身后的手,早已变成了利爪,她那满嘴皓齿,也闪出了寒光。至于那哥三,早被迷住了心智,他们哪会给我示警。可这个时候,那个小姑娘居然良心未泯,那一刻我决定,事后还是放她一条生路。 小姑娘出言提醒的时候,猫又重重哼了一声,很是不满,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她哪知我早有防备,就在她要咬上的一瞬间,我顶起膝盖,直接怼在她小腹位置,然后屈身,迅速闪到侧面,与此同时,出手如闪电,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扯,她整个人都被带飞到空中,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然后,毫不怜香惜玉地狠狠甩到墙上,混凝土灌注的墙壁,生生被甩出去的她砸了一个大坑出来,整栋房子都感觉到了轻微的颤动。 三个哥们也从突变中回过神,全都无法理解地问我:“刚才我们怎么了?” 我骂道:“没出息的家伙,你们被妖精魅惑了。” 哥三不好意思的互相埋怨。 这一击,让猫又受伤不轻,她躺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试图缓解一点,嘴角堵不住地吐血。她勉强支撑着身体,两只眼睛居然变成了真正的猫眼:“你怎么会没事?” “要是没点本事,敢来你这里闹事。不过,你有些让我失望,就这点能耐,居然就想跑到我们地盘当神仙,夸张了点吧?” 她狂啸一声,脸变幻成了一颗巨大的猫头,说:“别得意的太早了!”说完,扯断自己身后的一根尾巴,然后整个人顿时化为一团黑气,迅速消散的无影无踪。 蛋哥在一旁还打趣呢:“第一次见这么大的猫对着人说话,讲道理,有点诡异。” 栋哥则好奇地问:“人家黄鼠狼逃跑是放个屁,这家伙挺别致啊,扯断尾巴就溜了,可这也不是壁虎啊。” 他们都以为人跑了,可我心却一下揪起来了,因为直觉告诉我,她并没有走,还在这个屋里。想起南海遇到的那个阴阳师,心里暗叫:不好,这货要学忍者那一套,凭她的修为,若真是如此,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灵觉异常敏感的我,已感觉到在那个**阳师的身后有所聚集。念及此,不敢犹豫,调动浑身的精气,瞬间就跨到那个女孩子身边,一把揽在怀中,只差了一秒,果然那只猫又的身形在那里闪出,一击不中,又化为黑气散开。 我把女孩抱回自己阵营交给哥三,然后又把在角落发愣的小童也拉到自己身后,然后对着空气轻蔑地说:“你以为这样就难住我了,是,小爷我对付你们这种下黑手的法术不太在行,但爷们我有能降服你的玩意。” 空气中那个声音更加不屑:“那就来啊,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走出去。” 我也懒得废话,要是就我一个人,陪她玩玩也可以,但是身后还有五个凡人,忍术偷袭太过霸道,我可没把握保护所有人的安全,于是打开乾坤袋冲着里面喊:“你特娘的快给老子滚出来。” 357.第357章 出其不意兄弟丧命 打开乾坤袋,把还在蒙头睡觉的混沌兽毛豆豆提溜出来,然后扔在地上踹了两脚,这才眨嘛着睁开眼。 我指着空中骂道:“你特娘的还愣着干啥,给老子去抓妖。” 毛豆豆晃了晃脑袋,没精打采的样子,很是不满意我的蛮横,见我要揍,赶紧蹭到丁总他们脚下,作势又要往下爬。 空中传来轻蔑的声音:“我当以为是什么东西呢,原来就是一只破狗啊,哈哈,倒是你那个袋子不错,等会我取了你们的狗命,东西都是我的了。” 那一刻,我都替毛豆豆害臊,堂堂的远古凶兽,被人家骂成破狗,居然无动于衷,眼皮又耷拉下去了。 还是蛋哥了解毛豆豆的秉性,低下身对它说:“哥们,说话的可是一只漂亮的猫妖,比你那位姘头紫金花狐貂只好不差。” 毛豆豆的立刻直起身子,都能看到他眼睛冒出的金光,要不是有外人在,恨不得冲上去暴打一顿,养这么个玩意,真是太跌份了。骂了一句:“你特娘的今天要是让她跑了,老子回去拿你的命根子下酒。” 其实根本不用我再刺吓唬,听到蛋哥的话之后,毛豆豆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嗖一下就消失在我们的眼前,下一刻,只听着空气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就见角落里,一只硕大无比的黑猫被毛豆豆狠狠按在地上。 猫又挣扎着和他扭打在一起,没过来几十个回合,地下掉的全是黑色的兽毛。不仅如此,毛豆豆像是明白对方是什么玩意似的,就瞅着猫又的尾巴攻击,没一会,三条胳膊长,毛色柔软顺滑的黑色尾巴被生生扯了下来。猫又躺在地上痛苦的哀鸣,可实力却越来越弱,到最后也不挣扎了,干脆躺在地上不起来。 毛豆豆见对方不反抗了,也没了折磨她的兴趣,用爪子按住猫头,冲着我摇尾巴,在邀功请赏。 我满意地点点头,走到猫又身前说:“起来啊,怎么不打了,你不是牛吗?” 猫又舔着伤口,看起来可怜极了,眼泪不停地流淌下来,悲戚地说:“算你狠,要杀要剐请随便,不用侮辱我,可是我不服,这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刚才我感觉不到他有什么威胁?” “连四大凶兽中的混沌兽都不认识,你也敢来华夏混。” 猫又瞪大了眼睛喊了一句:“什么?混沌,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毛豆豆,交给你了,给我处理干净,剩根毛我都和你没完。” 毛豆豆领了我的命令,拖着心如死灰的猫又拉到后面的屋里。我还纳闷呢,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礼貌了,杀个妖怪还要背着人,以往都是一口吞掉。 转头和三个哥们对视了一眼,四个人同时大叫了一声“操”。然后一齐跑到那个屋,果然,丫正把那个猫妖按在地上做着活塞运动,害怕被我们听到,一直爪子死死捂着猫又的嘴。 丁总他们看着毛豆豆在那里努力拼搏,打趣说:“咱这样看着是不是不太好?” 蛋哥说:“好像不是很好,可就是不知道哪里不好,毕竟他们不是人啊。” 栋哥贪婪地看着说:“那就再看一会,说不定能明白为何感觉不妥。” “好主意!” 我是受不了毛豆豆这副做派,冲上去就把他踹飞,然后抓起来狠狠地扔会乾坤袋,恶狠狠地说:“回去再收拾你。” 把毛豆豆收好,看着地下浑身发抖,目光涣散的猫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总不能说自己家的人把人家糟蹋了,回头还给弄死,这也太缺德了。 我挠着脑门,真是没辙,不好意思地问:“你没事吧?” 猫又幻化成人形,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把头扎进怀里,不住地哭泣,居然有种楚楚动人的感觉。听那凄惨的程度,不像是做作。 栋哥很直爽地说:“靠,装什么装,不就是正常的雌雄交流吗,你是那种没干过那些破事的人,再说了,我们家豆豆可是上古凶兽,宠幸你,那是你的福气。” 这话说的是有那么点道理,可是听起来好像有些不要脸。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身后的小童忽然说:“她确实没干过,就连我都不让碰,被平白这么糟蹋了,能受得了吗?” 我正纳闷,他怎么这么说话,一回头发现,不对! 小童说话的时候,正胁着那个**阳师的身子,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捂着她的嘴。 哥几个都没注意到,或者说,都没想到会这样,顿时楞了。 我问:“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我是打不过,猫又看来也救不了了,就算救了,丢了四条尾巴,也没什么用,只好拿这个叛徒出出气,否则,我也太丢面子了。”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变了,是一个非常尖刻的男声。 听到这个声音,猫又猛然抬起头,直愣愣地喊了一句:“坛主,是你吗?” “闭嘴,你个废物,好端端的一个堂口毁在你手里了,实在是没落到我手里,否则将你碎尸万段。你的荣誉呢,为何不自我了断,为何要落入贼人手里受此屈辱?” 猫又像瞬间崩裂的大山一般,刚刚还勉强托着地的手,一下松软,整个身子重重拍到地上。 我眉头一皱,转脸看着他,狠狠地说:“你到底是谁?” 他笑着说:“我是谁不重要,你是谁我倒是很感兴趣,今天我真身不在,否则一定和你较量一番。好了,猫又被你们抓住了,我也不动你的人,就拿自家的叛徒出出气,你也不用再放那只凶兽出来了,没必要,就算抓住我一点分身,对我也没啥影响。咱们就互不干涉,今天就当认识了。若有战,日后再说。” 说完,掐着**阳师脖子的手明显上了劲。 栋哥突然上前一步说:“靠,你大爷的,冲一个女人耍什么横,这里爷们这么多,有本事冲我们来。” 栋哥说完,丁总他们不由鼓掌,“霸气!”直到这时,我们都还没有猜出对方是什么身份,对方到底有多大本事,只是以为他不过也是个不入流的小妖怪。 小童冷笑一声说:“冲你,冲你你受的了吗?若是受的了,那我可以放了这个姑娘。” 栋哥把兄一挺:“放你娘的萝卜巴豆屁,老子会怕你,放了那姑娘,冲老子。。。。。。” 话还没说完,就连我都没有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栋哥原本挺着的胸膛,“咚”的一声巨响,就在我们眼皮下,爆炸了。碎肉和鲜血溅满我们的脸,看着栋哥孤零零的脑袋在地上打滚,全部人都蒙住了,这个场景,没有一个人能想到。 小童松开那个同样被吓傻的女孩,不以为意地笑着对我说:“反正日后会再来找你,也不怕现在得罪你,你我是杀不了,只好杀个凡人,算是下个战书吧,后会有期。” 说完,那个小童身后,射出一团黑气,无影无踪。那个小童的身体也随之跌落在地,竟然化成了一副白骨。 小菌人咬着牙,懊悔地说:“主人,又是控灵术,我们上当了。” 358.第358章 峰回路转巧当红娘 栋哥死了,还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他面目全非的脑袋就在我脚底,残肢的碎片散落在整个屋里,溅在我脸上的血都还能感觉到温度。就在一瞬间,根本来不及反应,或者说,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真是错了,错在我们对倭国的蔑视。 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自己身边的人离世。像家人,虽然被灭了满门,但是没有见到,仅留下一墙的照片以作回忆。可可的死也没给我造成多大的震动,因为再见她,是在那个就像家一样的地府。至于她被装入棺材,冷冰冰的尸体,我没有看到,也没有摸到。 而栋哥不一样,亲眼见证了他生命的消亡。那一刻,我甚至没有想到去追凶手,只是看着一地的碎肉发愣。不仅是我,还有其余两个哥们,还有那个被栋哥救下来的阴阳师。 控灵术,这次,我终于见识到倭国忍术的厉害,一辈子都不会忘。 我打开乾坤袋,一把揪住毛豆豆狠狠摔在地上,吼道:“你要是给老子抓不回来凶手,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也许是毛豆豆第一次见真正发怒的我,精神瞬间就提到顶峰,但是,却茫然失措,因为,他连我要找的人是谁都不清楚。 还是小菌人最先恢复,毕竟,他早已见惯了生死轮回。他想了想,轻轻抚摸了一下我因愤怒而开始剧烈跳动的心脏说:“主人,没用的,现在肯定是追不上了。就算您要去追,可对方是谁您都不知道,怎么追?可以怒,但是不能迁怒,混沌兽也是灵物,您不能这样对待他。” 毕竟是住在我心上的伙伴,最知道如何安慰,一句话,让我冷静了许多。看了一眼很受伤的毛豆豆,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毛豆豆看到地上的尸体也明白了,见我居然冲他道歉,狂啸一声,居然有山崩地裂的气势。他身形瞬间变大,冲着六神无主的猫又就冲了过去,张开巨口,竟要打算一口吞下。 就在这时,一个人,或者说一个鬼堵在了他面前:“靠,你这只破狗,把老子肠子踩了一脚,大爷的,回去弹你小吉吉。” 我们哥几个全部被惊住了,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句:“栋哥!” 不是他是谁,白胖子,痞子相,脸上永远都是调戏妇女专用的笑容。 他见我们一个个悲切的脸色,笑了,笑的很自然:“靠,你们就这样给老子哭丧啊,你看看你们,连滴眼泪也没有,演戏也属于不专业的,哄鬼也认真点好吗?来,都先给我这个先行一步的前辈磕个头。” 蛋哥眼泪这才下来了,是激动的眼泪,哭笑着骂了一句:“妈的,哥们还没准备好,你丫就挂了。戏进的太快,还没准备好眼泪呢。” 丁总恨恨地骂道:“草拟大爷,你丫死了还乐啥啊,你咋这么没心没肺。” 栋哥笑的更开心了:“你才没心没肺呢,我问你,老冯是干啥的,咱是干啥的,你忘了。兄弟先行一步,正好混个神仙当当,拖着一个肉身,屁也干不成。你看咱嫂子,地府回来的人,现在和活人有啥区别,还有神通,到底是谁傻?以后哥们可以随便逛女生宿舍了,你们行吗,哈哈。” 丁总这才明白过来,一拍脑门骂了一句:“靠,把这茬忘了,你大爷的,栋哥,要不你把我也带走得了,自从掌管善人村后,兄弟早就想混个神仙干干,居然被你小子抢了先。” 看到栋哥的魂魄出现,我的心总算放下了。刚才小菌人喊出“控灵术”的时候,我之所以担心害怕,就是因为控灵术可以摧毁魂魄,就算我有通天的本事,也是找不回来的。而且在栋哥死后,魂魄并没有第一时间离体,我真的以为魂飞魄散了。现在好了,只要魂魄在,真的像栋哥说的那样,死了,比活着好。 小菌人看到栋哥的魂魄后纳闷地说:“不对啊,怎么不是控灵术,看起来很像啊。” 稍加一回忆,我发现了端倪:“你说的对,是控灵术,不过他方才也说了,是分身不是真身。所以能量有限,只能控住那个小童的尸骨,但没有能力把栋哥的魂魄也带走,万幸啊,否则,我真的会悔恨终生的。” 我轻笑一声对栋哥说:“别得瑟了,要想魂魄完整,赶紧进乾坤袋里来,想特娘的封神,也得回去以后再说。你的尸体打算怎么办,这还得征求你的意见。” 栋哥见我眼圈有点红,调笑着说:“老冯,你丫刚才不会是真急了吧,哥们还以为你冷血呢。” “滚犊子,赶紧的。” 栋哥看看地上,一副嫌弃脸:“靠,第一次用这种方式看自己,怪吓人的还。哎,你们就把我的尸体扔到海里吧,人家都是羽化归仙,我这真算是奇葩了,爆炸成仙。” 丁总也回过神来了:“不用哥们给你立个碑,挖个墓?” “用不着,说句你们不信的话,这段时间,跟着你们经历了那么多,我其实看透生死了,一副肉身,喂了鱼人家还能记我个好。扔了吧!” 我说:“行,尊重你的意见,进乾坤袋里来吧。” 说完,把栋哥的魂魄收好。然后走到威逼着猫又的毛豆豆身前,拍了他一巴掌骂道:“你个白眼狼,刚把人家上了,现在就要吃人家,咋比我都没良心。” 毛豆豆低下头,看起来很委屈。 “行了,都给你道歉了,先回乾坤袋,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又把毛豆豆收起,然后看着猫又说:“今日之事,也不好说什么了,我不杀你,也不逼问你那个人是什么身份,我自有办法找到他。至于你,要走要留,随你。” 猫又一愣,难以置信地说:“你不杀我?” “不杀!”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走吧,不过,这里你不能再留了。” 猫又没有动,而是痴痴地呆在原处。 蛋哥忽然说:“哎,小猫妖,你看我们家毛豆豆,也就是混沌兽怎么样?要不,你跟了他算了,真的不算委屈你,再说了,你的身子都被他占有了,可不能轻易放过他啊。” 猫又忽然脸一红,低下头小声地说:“他,太厉害,我害怕。” 一听这话有门,丁总马上说:“你怕他?看见你面前这位矮壮男没,这货是他主人,别看这家伙有两下子,但也是也怕老婆的货,他养的玩意绝对和他一个样。” 我瞪了他一眼,丁总马上改口说:“当然,我也怕老婆。刚才我们也听出来了,你被你老大抛弃了,那种家伙还跟着干什么,你就跟着毛豆豆得了。反正我们也正想找个人看着那头激素过剩的牲口,你正合适,他要是敢欺负你,我们替你做主。” 猫又咬着嘴说:“真的吗?” 说实话,我不敢贸然收,但是小菌人说了一句:“主人,我看这个女子也是真性情,信得过。再说了,少了四条尾巴,她也没多大本事。回去以后,交给保家五仙中的九尾狐调教,也是不错。” 我想了想也是,就说:“你要愿意,我可以既往不咎,也可以保证,那只破狗不会欺辱你。” 猫又羞愧地重重点点头,然后轻声说:“那个人是酒吞童子,很厉害,你们要是想对付他,需要多做点准备。” 359.第359章 姑娘有心以生相许 酒吞童子? 猫又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无话可说的我,只能说了一句“草”! 来之前,王老道特意提过,说猫又并不算有多厉害,怕的就是捎带出倭国三大主妖。酒吞童子,白面金毛九尾狐,大天狗,这三个家伙,位列倭国恶妖前三名。其中大天狗,还曾经当过一任天皇。至于酒吞童子,更是鬼族首领,若是真说起来,在倭国他等同于冥王。由此可见,这三个大妖并非是无能之辈。 等到猫又说出酒吞童子的名字,我才想起来先前丁总和我说的那番话。他们说在这片海域,发现了很多女性残尸,本以为是溺水后被海鱼啃食。现在明白了,一定是酒吞童子干的,因为他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用女性胸脯肉下酒。 可以在战术上蔑视敌人,但不能在战略上轻视,而我,险些酿成大祸,要不是来的只是人家一丝真灵,栋哥的魂魄怕是就保不住了。 但话又说回来,就连王老道也只是提了一下,并不认为真的能遇到。但凡大妖过境,根本不用我出手,天庭就容忍不了。虽只是一丝真灵,能越过神界,也是非同寻常的事,天庭为何毫无察觉呢?左右都想不通其中缘由,但我敢肯定是,依照天庭的脾气,去别国神界惹人应该是做出不来,但是若是有外妖来本土滋事,势必不会放过,依此推断,天庭应该在某些方面出问题了,至于是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眼下看,猫又只是别人放到台面上的一颗小棋子,背后到底还有谁,不得而知,目前知道的也就这一个酒吞童子。而他们目的何在,只能等到回去以后,从猫又嘴里套话了。 我没有在当下问过多的话,只是简单安慰了猫又几句,然后把她装入乾坤袋。然后和丁总他们,把栋哥的尸体,抛去了大海。这期间,俩兄弟商量了半天,打算自己个也跳海自尽算了,省的以后被人弄死,这样的话,回去之后组团成个仙。但是考虑再三,也觉得自己太过搞笑,就放弃了。 至于这座庙宇里被小菌人弄晕的打手,没有再去理会,他们自然会醒。不过,还是给蔡宇去了一个电话,让他找人把这里彻底调查一番,顺带处理一下后续的事宜。蔡宇很痛快答应了。 事情发生的紧急,虽然栋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因祸得福,但是当着自己的面把自己兄弟杀了,这口气,实难咽下。我们一行人也没了继续游玩的兴趣,打算赶紧返回商议对策。可是,让我们感到为难的是,那名被栋哥救下的**阳师,却一声不吭地要跟着我们。 本就肚子里有火的我不耐烦地问:“你跟着我们干什么,我都不找你的事了,咋地,你还想找我们后账?信不信小爷把你也扔下海里?给倭国人帮忙,没收拾就算好的了,还没完没了。” 姑娘怯生生不敢说话。 蛋哥白了我一眼,把我推到一边和颜悦色地问:“你叫什么啊?” “韩宵儿。” “哪里人?” “倭国人,不过从小在华夏长大,学习阴阳之术。” 听完我骂道:“靠,怪不得说我们的话这么溜,还以为你是汉奸呢,得,闹半天原来是间谍。” 蛋哥不满地骂道:“你特娘的能少说一句吗?人家刚才可没做过分的事,关键时候还提醒过你小心,虽然没什么卵用,但是你也不能好心当成驴肝肺吧。” “要不是她提了那么一个醒,你觉得我会放过她?” “你闭嘴!我来问。” 我也懒得再掺和,蛋哥继续问:“是她们送你来我国的?” “不是,我本就是阴阳师,但师父说华夏的阴阳术才是真正的根源,就把我送来学习。后来朋友推荐,说有个社团需要我帮忙,钱给的挺多,那时我生活也困难,正好有这个机会,就答应了,而且还可以学以致用,但是我不知道是要害人。我也是刚开这个堂口不久。我真的没害过人。”说着话,眼圈都红了,要哭没哭,忍住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为什么跟着我们?” **阳师怯声问:“你们是不是能通灵啊?你们是不是能看到刚才救我性命的那个人的魂魄?他怎样了?你们打算把他怎么办?” 她这说完,我们明白过来,人家根本没有看到栋哥的魂魄,刚才我们哪一番话,在她看来,确实够诡异的。 蛋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想报答他?” 女孩重重点点头。 蛋哥笑着说:“放心,他死不了。” “可是他的尸体都被你们。。。。。。” “对,是被我们扔海里了。不过他确实死不了,这下你放心了吧。” 女孩像是鼓足了勇气,才问:“我能跟着你们吗,我想当面谢谢他。” 丁总调笑着说:“怎么谢?英雄救美,以生相许?” 女孩的脸通就红了。 蛋哥坏笑着看着我,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暗说:靠,这趟出来,给毛豆豆找了一个媳妇,难不成,再给栋哥找个媳妇? 我问:“那个流氓有什么好看的,咱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这样吧。” 女孩急了,脱口而出,大声说:“他很好,很好的。” 我们三集体诧异,我去,这姑娘不会真的看上栋哥了吧。 于是我故意板着脸说:“跟我们回去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们那个地方,只能进,不能出,你还乐意?” 女孩丝毫不迟疑地说:“愿意,我本来就是一个孤儿,本就无依无靠,师父也刚刚去世。” 日,依靠都说出来了,得,这姑娘八成是中了栋哥的毒了。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办了,不让去吧,栋哥以后要是知道,说我把他媳妇给撵跑了,依照他的脾气,非得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让我赔。可是带上她,如果她是个奸细,那可就不好玩了。 蛋哥和丁总看着我,似乎在等我拿主意,最后我心一横说:“行,乐意跟着就跟着,我们那里可是狼窝,你可想好了。” 女孩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嘟囔了一句:“他会保护我的。” 360.第360章 跨越神界欲报大仇 女孩的那句软语,没逃过我的耳朵,心中暗想,若是真心,说不定也是一段良缘,反正能看上栋哥那种连木头都能日的女子,几乎没有,说起来,这个韩宵儿长得还真是一颗水灵的大白菜。 马不停蹄赶回家,大家见我们四个人出去,四个人回来,不过其中一个男的换成了一个女孩,都不解。小心眼的可可还以为我又抓了一个压寨夫人回来,差点翻脸。赶紧解释之后,大家才好一顿唏嘘。 王老道嘲讽道:“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我回骂一句说:“乌鸦嘴。” 王老道却神秘地说:“贫道不是说酒吞童子的事,他敢惹你,纯属嫌命太长。贫道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您忘了,我曾给您兄弟看过手相,当时怎么说的?这不就是异国情缘吗?” 我这才想起来,当初王老道说过,栋哥和蛋哥是要娶外国媳妇的,本以为他是玩笑,现在看,不是要真的应验吧?看了看韩宵儿,再看看同样明白过来,但还没有兑现已经一脸憧憬大胸******外国妞的蛋哥,唯有无语。 蛋哥兴奋地想要问,我抢先说:“打住啊,一切随缘,你就算问,我们也不知道你家媳妇在哪个非洲部落当公主呢。” 蛋哥看看周围,也知道此时不是谈论终身大事的好地方,冲我竖了竖中指,就没说话。 让可可把韩宵儿带下去,暗中叮嘱,在没查清底细之前,一定看严了。 然后把栋哥的魂魄让丁总他们带走,让书雁把着关,赶紧去善人村处理栋哥成仙的事。虽然善人村的族长常宇飞对这种事很在行,但是毕竟是外人,信不过。 打发走他们,我和王老道进去幽冥神界,把暗中修建光明界的四大幽冥神也叫了出来。 我问玄武霆:“玄老,事情进展的如何?” “回教主,一切顺利,不出一月,就可完工。不仅如此,还有意外收获,不过得教主定夺。” “意外收获,是什么?” 青龙炎抢先回答说:“教主,真得说您有本事,能找到秦绍这么个奇才,他说光明界若是修建完成,可以把稍微释放出里面的一丝灵气,然后用这些灵气来驱动咱们幽冥神界的阵眼五色行令旗,这样的话,不仅可以解放五位保家仙,还能让五色行令旗发挥出最大的法力。” “这个好,那就做吧,以后这种小事不用请示我。秦绍行啊,哎,他人呢?” 青龙炎坏笑着说:“我们把他关在光明界里了,你是不知道,那家伙说我们虐待俘虏,哭着喊着要罢工找他小师妹去。我们怕把他放出来,撒丫子跑掉那就不美了。” “干的漂亮,你们可得盯紧了,光明界是大事,他就算不服气,也得等事情办妥了再说。回头转告他,要是事情办的漂亮,他那个小师妹的事,包在我身上。” 朱雀刹在一旁咯咯笑着说:“别听几位哥哥瞎说,是他们嫌人家干活慢,动不动就吓唬。白虎哥干脆把训练鬼兵的事挪到光明界里去做,秦大少稍微有一丝懈怠,他就当着人家面,对鬼兵又打又骂。青龙大哥还跟秦大少说,要是他干活不利索,就让白虎哥用同样的手段收拾他。” 听完我们全部都哈哈大笑。听到鬼兵,我就问白虎枫:“鬼兵训的怎么样了?” 白虎枫略带歉意地说:“回禀教主,那些鬼东西骨头确实够硬,还是靠井龙王帮忙,才算降服。现在已经操练的差不多了,依照您的指示,特意关照了一下叫李勇的守将,确实不错,有那么点风骨。现在他带领的那一队鬼兵,已然能够随时听候命令,其余的那些顽固,还需要再调教一番。” 我沉吟了一下说:“李勇那一队人马有多少,我说不定要用一下。” “差不多一万二三的样子,教主您要干什么?” 我这才此番出去的遭遇纤细说了一遍,听完以后,大家脸色都变的愤怒。尤其是嗜杀的白虎枫说:“教主,这事您不用亲自去,区区弹丸小国,居然敢招惹幽冥教主,真是活腻歪了。这事交给在下去办,保证杀的他倭国,连只会说话的鹦鹉都留不下,更别说什么妖怪了。” 玄武霆脸色一沉:“白虎,莫急躁,这事怕没那么简单,似乎哪里不对。” 我反问说:“玄老觉得哪里不对?” 玄武霆思索了半天才说:“倭国虽然精怪不多,但实力也是有的,尤其是三大恶妖,在神界都是有字号的家伙。这次居然敢以真灵越界,而天庭居然不过问,不对,这里面有问题。” 我点点头说:“玄老和我想一块去了,我也是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王老道忽然哈哈大笑:“这有什么奇怪的,天庭顾不上呗。” 我疑惑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天庭怎么会顾不上?” 王老道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为什么顾不上,小爷您还不清楚吗?” 他这么一提点,我顿时明白了,王老道指的当然是十三天于天庭之间被我挑起的误会,顿时诧异地说:“你的意思是说,已经打起来了?” 王老道一副淡定地样子说:“就算没打起来,至少也应该剑拔弩张了。您出去的这些日子,贫道特意看了天象,发现很多星宿都移了位,曾合围状,守住了天宫。您说,这意味着什么?” “靠,天庭什么时候这么血性了。” “非也,不是天庭血性,应该是那边怒了,小爷啊,您那一手,干的还真是漂亮。” 众人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玄武霆问:“教主,你们谈论何事啊?” 王老道看看我,我知道瞒着也不是个事,当初不说,是怕吓着他们,可终究还是得说,于是对王老道点点头。 王老道说:“你们是不知道,咱的小爷可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说着话,把我如何哄骗十三天,接着又如何去天宫挑唆的事全都抖露出来了。四位幽冥神听完之后,都抹了一把汗。 玄武霆半是后怕半是埋怨地说:“教主,您怎么能以身犯险呢,多可怕,要是去了回不来,我们可怎么办?” 朱雀刹也说:“是啊,您和天庭本就有宿怨,太危险了。道长,您怎么不拦着呢?” 只有王老道说:“嗨,贫道也想拦,可是稍加一想,就没有拦。各位想想,论地位,小爷不如地藏王菩萨,论本事,不如上一任前辈。可为什么他们办不到的事,都寄托在小爷身上呢?” 青龙炎说:“因为咱这位教主,明着是个不大不小的人物,却暗藏大乾坤。” 王老道说:“对喽,重剑无锋,大道无形。不管是天道还是佛道,都有形,要想战胜他们,必须无形,无形便是自然,顺心而为即可。” “靠,真特娘的会拍马屁,小爷我很受用,口头嘉奖一次。好了,既然他们打起来了,咱们正好借此机会壮大自己。说说吧,我打算先去一趟倭国报仇,你们有什么好的想法?” 王老道说:“要去倭国,您一个人不行,必须有个帮手。弹丸之地,可以轻视,不可轻敌。” 四大幽冥神齐说:“属下愿往!” 王老道说:“不行,你们四个现在还不便出面。” 这时,忽听外面有人说:“小龙陪着去吧。” 是井龙王在说话,王老道又说:“龙王爷,您更不行。天庭与十三天的争斗,起因便是您。” 青龙炎有些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谁行?” 王老道悠悠地说:“要想此时能成,唯有教主的结拜大哥,圣君钟馗。” 361.第361章 馗哥往事霸气非凡 王老道突然提到大哥钟馗,这让我非常诧异,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扯出他。 “老狐狸,你怎么把我馗哥搬出来了,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王老道捋了捋胡子说:“小爷有所不知,轮回体制,最为完美的就是咱大华夏。当初佛道从大唐传入倭国的时候,也试图建立他们自己的轮回之说,无奈何没有高手,更没有仙家,就求助咱大唐。咱大唐的高人,自然不可能为了那么一个蛮夷之地的弹丸小国,亲自去操办。不过为了彰显咱大国风范,就把他们国家的轮回并入地府一同管辖,因为他们是岛国,就划入楚江王治下。 后来,他们国家行善事的人死后可以开恩投胎于华夏。而华夏里,本该转入畜生道的魂魄,就留了一部分投胎去他们国家。所以,他们的后人都动不动就想咬人,还敌视咱们华夏子孙,皆因如此。因为对于在那里转世的魂魄来说,宁可沦落畜生道的。” 我听的新鲜:“靠,老狐狸,你不会是编故事吧?” “您接着听,后面更可乐。到了后来,倭国也慢慢出了妖精,那是一批有梦想有抱负的妖精,因为他们国家没有神,所以那批妖精把自己当成神仙了。于是一膨胀,就想着和咱华夏对着干。” “啊,那不是作吗?” “可不是吗,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敢于挑战华夏神国,说出去那可是露脸的事。所以那一批妖精,毕生以和华夏作对为己任,后来干脆想自己接管本土魂魄的轮回。这下可就闹出事了。本来他们说要和华夏对着干,其实就是喊喊口号,最多就是偷偷砸几座神庙。可是他们动了要接管轮回的心思后,地府倒是没意见,本来就乐得清闲,但被从华夏送去倭国投胎的魂魄可就不干了。因为他们还想着好好表现,有朝一日能重回故乡。被他们这群有梦想有抱负的妖精一闹,返乡的愿望算是破灭了。 于是那群鬼魂投生后学会了自刎,因为那样的话,是不入轮回的,这样就有了时间。他们趁机联合起来,跑到地府静坐告状,最后地府没办法,就派了几名鬼差去和那些妖精交涉。许是那些妖精过分膨胀,居然把那几名鬼差给宰了。这下算是闹大了!” 我打趣说:“那是,六味地黄丸大小的国家,居然敢杀天朝神国的鬼差,地府要是能咽的下那口气,那才叫邪了门了。” 众人被我的话逗笑了,王老道也笑着说:“小爷说的不错,冥君确实震怒,最后派了圣君前去处理,您猜怎么着?” “依照我馗哥的脾气,自然不会给他们甜果子吃。” 王老道笑着说:“小爷说的不错,圣君去后,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把那批闹事的妖仙来了个连锅端,没留一个活口。从此以后彻底废除了他们的轮回体制。” “啊,我馗哥这么霸道?那他们国家以后是怎么完成转世的?” “圣君从一些不入流的小妖中挑选了几个听话的,让他们自己去瞎弄。那些小妖没什么本事,也不会弄,什么猪狗牛羊的魂魄,随便都能转世成人。所以啊,在倭国,有很多变态,坏伦理的事也时常发生,就是因为有些人兽性残存。” “好吧,合着是这么回事。但你说了这么说,和我馗哥有什么关系?” 王老道笑的更厉害了:“要不说他们那里的人贱呢,虽然被圣君打的打,杀的杀,非但不敢记仇,反而被奉为无敌天神。这么说吧,圣君在倭国那个所谓的神界,就是祖宗。您遇到的那个酒吞童子,是圣君亲手培植的小妖后代。说起来酒吞童子算是翘楚了,有点道行,不过要是他知道,您是圣君的结拜兄弟,是他的祖宗辈,铁定不敢和您过招。贫道让您带着圣君去,一方面因为他老人家在倭国地位超然,办起事来方便的很。再者,地府曾有谕令,把倭国划为圣君属地,所以唯有他,可以随意跨越神界,去异国挑事,用现代的话说,不会引起外交纠纷。” 王老道说完,我才明白是这么个意思,不由得好奇说:“老狐狸,你不会是哄我吧?” 这是玄武霆说话了:“道长说的属实,属下便是大唐生人,听过这些事,不过因为年代久远,要不是道长提及,还真没想到。” 既然一向沉稳的玄武霆都说了,那就没跑,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王老道:“老狐狸,这世上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吗?” 王老道尴尬地笑着说:“小爷过奖了,贫道就是喜欢打听事罢了,不算什么能耐。” “说你胖你还喘了,得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完事我就去地府一趟,看看馗哥愿不愿意去,都是自家人,估计问题不大。哦,对了,这次出去不是抓了一只猫又回来吗?你们给我好好审审,看看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顺带替我把把关,要是诚心归顺,我准备把她赐给毛豆豆当媳妇。再者,毛豆豆那家伙太过顽劣,若是把猫又赐给他当媳妇,说不定会吃亏。光明界不是快好了吗,等弄完,把猫又送进去锻炼锻炼。” 青龙炎说:“教主放心,就交给朱雀吧,她最擅长审讯套话了。” 我点点头,打开乾坤袋,放出猫又。猫又刚迷瞪开眼睛,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了这么多人,不知为何,吓得直接瘫在地上。 我不解地问:“咋了这是?” 猫又惊恐地低下头,唯唯诺诺地说:“好多大神啊。” 大家一看,原来她是被四大幽冥神身上的气势吓到了。 青龙炎无语地说:“哎,姑娘,你连我们老大都敢惹,还怕我们?” 猫又诧异道:“你们老大?谁啊?” “还能有谁,当然是请你回来的那位啊,不知道吧,那位爷可是幽冥教的教主。” 猫又再看我,眼神布满了惊恐。 我说:“得了,别吓唬人家了。猫又,毕竟你不是我们自己人,所以多少要对你有所考察,能接受吗?” 猫又连忙点头。 安排好猫又的事,没有着急去地府,而是等着栋哥那边的消息。可是栋哥的消息还没等来,却等来一位许久未见的故人。书雁的师弟,段书白。 不过满身都是刀口的他刚进门,就跪倒在地,大喊:“姐夫,救命!” 362.第362章 师门有难义不容辞 段书白的突然来访,是我始料未及的,尤其是他进门就跪倒大喊救命,更是我没有想到。 赶紧扶起书雁的小师弟问:“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弄成这样,谁欺负你了。” 看着他满身刀口,破衣烂衫的样子,着实让我诧异。要知道段书白的能力,虽然不比自家那个天赋异禀的媳妇,可听书雁说,在众弟子中也算是佼佼者了。放眼天下,能把他打成这样,也是极难。再者,就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段书白是虚灵子的亲传弟子,这不是打仙山的脸吗。最关键的是,虚灵子所在的仙山,可是真武帝君的道场,不会有人傻到惹那么一位荡魔天尊,那可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神仙。 王老道倒了一杯水递给段书白,不过没有接,而是焦急地说:“姐夫,师门被围攻了,您快去救救师父吧。” 段书白一句话,不仅把我惊着了,就连王老道,拿着水杯的手也不由得抖了一下。 “什么,你是说你们被围攻了,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是十三天中的三毒和尚,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被师父送出来求援的,为此,好几个师兄都搭上了性命。”说着话,段书白哭了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一听是十三天,我和王老道闻之一愣,然后对视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沉住气问:“那里是真武帝君的道场,他们怎么敢围攻你们?” 段书白越哭越厉害,话都说不出来。还是王老道搭话道:“杀鸡儆猴呗,他们是做给天庭看,所以才故意挑选名气大的地方下手。” 王老道这话,明着是说给段书白听,其实是说给我听。看来天庭与十三天果然开战了,不过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战斗竟然是从修道的仙山开始。 于是我说:“你先别哭了,一个大老爷们家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既然他们围攻你师门,这事也不应该找我啊,干嘛不去请真武帝君,他老人家不比我有能耐?” 段书白使劲把眼泪憋回去,抽泣着说:“请了,师父亲自请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天庭连一点回应都没有,别说是真武大帝了,就连他手下的龟蛇二将,也没有回应。一夜间,好像所有神仙都消失了。从师门逃出来,我也去过和我们交好的仙山,可是他们也面临着同样的困境。没办法,只好过来找姐夫您了。” 妈的,这口姐夫叫的可真叫个亲切,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要是让他知道,事情就是我挑唆的,不知会做何感想。 “你师姐出外办事了,我一会就打电话让他刚回来。冲着你一口一个姐夫叫着,这事我绝不可能坐视不理,但是还得和书雁商量一下。你先下去好好弄弄伤口,然后吃点东西,休息一下,随后咱们再商议,怎么样?” 段书白知道书雁不在家,脸上很是失望,不过也不好说什么,只有唯唯诺诺地点头说:“好吧,我听姐夫您的,不过要快啊,我怕师门顶不住。” “放心,就算我想偷懒,你师姐也不答应。瓦爷,快招呼一下小白。” 瓦爷听到召唤,赶紧赶过来,把段书白带了下去。 剩下我和王老道后,这才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老狐狸,事情闹大了。这十三天也忒不地道了,不敢和天庭动手,拿这些小虾米撒气。” “说实话,贫道也没想到会是如此。不过话说回来,十三天是邪教,什么事干不出来。” “那眼下怎么办?祸是我惹出来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吧。别的地方也就算了,咱可以假装不知道,反正我脸皮厚,可是虚灵子那里,是书雁的师门。别看她被赶出了仙山,但是那丫头的心思我懂,她对师门是非常有感情的。我可以对不起虚灵子,但是我不能对不起书雁啊。” 王老道沉吟了片刻,眼珠不停地转,一时也没了主意。 我一咬牙说:“不行我带人去灭了他们。” 王老道马上摇头:“不可,若是你把咱们的人带出去,不仅十三天和你反目,天庭也不会放过咱们,不妥不妥。” “要不我去趟地府,请馗哥出来帮忙。” 王老道又摇头说:“也不行,此刻那些神仙肯定还没开战吗,否则真武大帝不会坐视不理,您就算去,也未必见得能把圣君请来,毕竟他还是天庭的官。就算您能请来,到那时,您可就把圣君陷入两难境地了。” 我也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办才行。” 王老道眼睛忽然一定说:“小爷,眼下说不定是咱们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啊。” “怎么个意思?” “想必天下的仙山,大部分都被十三天围住了,咱明着不能干,可以暗中干啊。天庭这是打算丢卒保车,他们是不在意,可这就冷了凡间修道之人的心。若是您这个时候仗义相救,就算事情最后败露了,到时候您也有了一大批支持者。而且各家门派的祖师爷对自己的后辈都是很抬爱的,肯定是玉帝下令不让随便出手,否则他们不会不管。因此,若是您帮了忙,他们一定会记你的好,这样,您在天庭可就有了很有潜在的盟友,这买卖划算。只要方法合适,到时候完全可以成就三足鼎立的态势,他们任何一家,都不敢随便动您。到那时,咱们再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说的是热闹,可眼下咱怎么做,都火烧眉毛了。” 王老道笑着说:“虚灵子那边,根本不算个事,您和林小姐去就能解决。方才贫道只是在全盘考虑而已。” “我和书雁就能解决?” 王老道笑着在我耳边低声说了那么几句,听的我是哭笑不得,忍不住骂道:“果然是老狐狸,这我还真没想到啊。行,那就按你说的办。至于那个什么所谓的全盘战略,就交给你去策划了,等我回来咱们再说。” “小爷您放心去吧,贫道心里已经有谱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您最好把小菌人留下几个作为通讯之用,要是贫道的法子实在行不通,大不了撕破脸。” 和王老道商议好之后,马上叫回了书雁。和自己多年未见的小师弟叙过旧之后,我把书雁单独拉到一边说:“娘子,我得和你坦白几件事,你听完之后,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书雁一脸疑惑:“夫君这是怎么了?” 我把他们师门被围的前因后果全部都交代了,没想到书雁听完之后,第一反应是很担忧地说:“夫君,你为何要一个人去天庭,你不知道那里很危险吗?” 心里非常感动:“你不怪我给你师父引来灾祸?” 书雁红着眼说:“比起师父,我更关心我的夫君。” 忍不住亲了她一口说:“好了,我也是怕你们担心才没有明说,以后再也不会了。放心吧,你师门也不会有事。” 说完把王老道的主意和她讲明,书雁原本悲伤的脸有了红晕:“一切听夫君的安排。” “好,那咱就大摇大摆回娘家。” 简单交代了一下段书白,然后三人匆忙向太和山赶去。 363.第363章 再上太和千里救援 在去太和山的路上,书雁特意嘱咐段书白,只管带路,什么都不许问,不明所以的小白只好点头。 本来想让毛豆豆驮着去,可因为书雁和书白都还是凡胎,要是让人看到空中飘着两个人,说不定会以为是飞机失事的落难者呢,只好乖乖搭乘交通工具而去,时间上慢了许多。 记得上次来太和山,还是跟着馗哥从金顶真武殿进去的,这次得知真武大帝不在,只能绕到后山,越过仙凡结界,进入书雁的师门。 上山的时候,见书雁脸色愈加凝重,我开玩笑地说:“咱们就这么空着手回娘家?会不会让娘家人笑话我这个女婿抠门啊。” 书雁俊俏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夫君,不用宽慰我了,我没事。” “放心吧,大不了翻脸,你家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从后山结界要到达山顶道观,需要走二十八道弯。正说着话,刚拐过一道弯,就看见只能供一人行走的小道上挤满了黑袍的士兵。他们也看到了我们,其中一人,看起来像是带头得到,应该是认出了书白,打了一个口哨,从四面八方一下出现了大几十号人,把我们团团围住。 带头的人一手指住段书白说:“就是你,跑出去的就是这小子,害的老子被堂主好一顿臭骂,咋地,你这是去叫人了?就找这么俩货来?这小妞还不错,可以让大爷们快活快活,这矮炮仗是什么鬼?”说完,一脸贱笑地看着书雁的胸脯,不停地跳着眉。 本就心急如焚的书雁看到是这种情况,哪里能忍的了,伸手就要去抽宝剑,不过被我按住了。给她使个一个眼色,让她后退,书雁咬着嘴唇,乖乖退到我的身后。 我站上前也摆出一副贱笑说:“咋地,你们这是要劫道啊?这山是你开的还是这树是你栽的,还是你全家老母坟头杵在这里了,害怕老子在上面蹦迪?” 原本还一脸恨意的书雁听到我几句粗口,噗嗤就乐了。 对方那些人可就受不了了,用手一指说:“你是谁?知道上面发生什么事了吗,知道我们是谁吗,知道你要惹的是谁吗?” “去你大爷,你当小爷我是十万个为什么吗?识相的给我滚一边去,你还不配和我说话,把三毒那个小和尚给爷叫下来,有事吩咐他。” “你敢污蔑我们堂主,兄弟们,给我上。” 他还没动手,我一闪身就到了他近前,然后一个巴掌就给抡到了路边。其余人见状,挥着家伙就冲了过来。和这些小喽啰纠缠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从乾坤袋里放出毛豆豆。 来之前早就给他上过思想课,告诉他,这次出去要是给我折了面子,回去准没他好果子吃。所以刚一放出来,毛豆豆身形瞬涨,估计是努出了全身的本事,好家伙,看起来就是一座铁塔。毛豆豆也不客气,冲着正要舞刀弄枪的喽啰兵就是一巴掌,几十个人直接被他像掸灰尘一样,拍的不见了踪迹。 我指着刚才说我矮炮仗的家伙对毛豆豆说:“刚才他说你家主人是矮炮仗,我是能忍,你能忍吗?” 毛豆豆很善解人意地抓起来,直接放进嘴里,咽下肚子。 不想再和路上的小虾米纠缠,三个人骑到毛豆豆背上,直接向山顶飞去。一路上,到处可以看到一队队黑衣士兵,他们当然也看见了我们,但是无奈何,只能望洋兴叹。倒是越接近山顶,黑袍士兵的本领也越强,很多干脆试图腾空阻击,但哪里是毛豆豆的对手,左一巴掌,右一爪子,全都像下饺子一样,掉了下去。 不过让人觉得可恶的是,沿途几乎只是一片焦土了,那些庙宇全都付之一炬,偶尔还能看到身着道袍的尸体被随意扔在地上。看到这些,书雁搂住我腰的手,愈发用力了。书白却唯有哭泣,嘴里说着一个个我没有听过的名字。那些名字,应该就是那些尸体曾经的名号。我们飞的很高,连我都看不清地上尸体的面容,段书白却能叫得出来名字,若不是常年相伴,哪会如此相熟。 到了山顶,正巧看到在太和山主道观的大院里,一青一白两队人马正在厮杀。穿青袍的是太和山的道士,穿黑袍的,真是十三天的人马。 稍微观察了一下,才发现,在此处作战的十三天人马,比路上遇到的那些不知高了几百个等级。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比书雁要厉害,更可怕的是,人数几乎是虚灵子弟子三倍之多。 原本有太和山的修士,有几百位,眼下也就剩了不到一半。要不是虚灵子,和几位同样鹤发童颜的老头支撑着,那些弟子也是够呛。不过虚灵子,也战的勉强,有两个黑袍士兵围攻着他,竟然让他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至于那个三毒和尚,我一眼就发现了,毕竟他脑袋光的很,在阳光下就跟一个灯泡一般显眼。他在一旁,在走狗的伺候下悠闲地坐着喝茶,好似悠闲地看着戏。 看到这里,我暗自心惊,十三天的实力居然如此恐怖,太和山在天下修仙门派中,也是翘楚了,居然架不住人家一队人马的围攻。而段书白却说,几乎每个仙山,都面临如此处境。怪不得千百年来,天庭都动不了十三天,今天终于明白了一些道理。 书雁看到自己师父满身都是血污,仙家之躯也露出老迈的神态,终于忍住了,摇着我的身体说:“夫君,快救救师父和师叔们啊。” 不等我说话,毛豆豆仰天长啸一声,携风雷之音,俯冲下去。毛豆豆是上古四大凶兽之一,并不傻,平日里我对他的态度并不算好,书雁和可可害怕毛豆豆受委屈,反而加倍宠着他。毛豆豆当然记着这份情,此时见自己女主人着急了,他算是彻底怒了。 巨大的身躯俯冲下来,尾巴如钢管在人群中扫过,那群黑袍不速之客被直接打飞出去。然后立在两队人马之间,背对着虚灵子,张开巨口冲着三毒和尚嘶吼。 我拍了拍他的脖子低声说:“这个下马威不错。” 三个人从灵兽身上下来,也没去管三毒和尚一脸怒意,而是对书雁说:“去看看你师父吧,这边有我就行,你懂我的意思。” 书雁领会了我的意思,拉着跑到虚灵子那边,不由分说,拉着她师父就退会大殿之中,关上了殿门。 见他们走了,我换了一副笑脸,上前一步,对三毒和尚抱了抱拳说:“哎呦,这不是圣僧吗?好久不见啊,怎么在这碰到了,真是太巧了。” 三毒和尚早已起身,怒气冲冲站到前面,对我恶狠狠地说:“少来那套,你是想帮天庭吗?你别忘了,在教主座下,你可是说过要结盟的,莫非是想反悔不成?” 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364.第364章 身受重伤要出大事 话还没说了两句,三毒和尚拉开架势就要动手。一看不好,这老东西开不得玩笑,要是真打起来,只有吃亏的份。 赶紧换了一副笑脸说:“等等,圣僧,你这是要动手啊?” “敢挡我圣主的大事,莫说是你,就是玉帝亲来,老夫也不惧,现在让开,算你一个不知者不罪。。” 暗骂一声,吹牛连牛皮都不要,不过没表现出来,而是说:“别介啊,我今天还真不是要挡你们的路,可事有凑巧,我也是没办法,不得已啊。你知道太和山和我什么关系吗?” 三毒和尚冷笑一声说:“不就是真武当年在玉帝面前替你出过头吗,你为了报恩,就想坏了我们俩家的联盟?要是这样说的话,地府和你关系那就更深了,以后我圣教入住地府的时候,你是不是干脆就要撕破脸了?别忘了,你可是给我们圣主跪过的。” 明知他是拿下跪的事来激我,但为了顾全大局,只好装作没听到,继续笑着说:“圣僧,您知道的还挺多的。不过这次你还真是猜错了,就刚才随我而来的那位贤妻良母,是在下的内人,想必您应该知道。她原是太和山的弟子,但是被我霸占了,所以呢,太和山就是算是她的娘家了,你说,我能眼睁睁地看着您把她娘家给踏平吗。虚灵子的死活我是不在意,可是家庭和谐最重要啊。你说,要是我家媳妇怀恨在心,指不定哪天趁我睡着了,就把我给咔嚓了。就算我媳妇善良,但影响夫妻生活那是肯定的吧。哪个女人愿意和怂包丈夫和和睦睦,尤其是她这种算得上奇女子的人。我上天山,本就是求个一儿半女,你说人家干脆不配合,纵然你们圣主手段通天,也给我整不来儿子吧。所以,看在太和山是我媳妇娘家人的份上,就高抬贵手吧。反正,人您也没少杀,震慑的目的也达到了。” 三毒和尚冷眼一撇,阴阳怪气地说:“你也没少杀我教弟子吧,从你上山,一路有多少弟子折在你手里了?” “好吧,不说你门下弟子不懂事,算我的错行了吧,我包赔。今天卖我一个面子,这事就算了。这个恩情,我肯定记在心里。” “哼!卖你一个面子,你一个面子值多少钱?在老夫眼里,你的面子还不如我座下最低等弟子呢。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开。” 看到三毒和尚态度异常坚决,我心里也升起了怒火,老子多会这么忍让过,这老东西居然一点情面都不打算留。于是我也收起笑脸,冷冷地说:“怎么着?叫你一声圣僧是给你面子,要是真说起了,小爷和你主子是一辈,按理说你还得叫我一声爷。老虎不叫,你当是狗啊。告诉你,今天爷在这里站着,你们谁也别想踏过去。要是不害怕坏了两家的情分,那就动手,真当爷爷怕你这头老秃驴?” 三毒和尚闻言哈哈大笑:“真拿自己当根葱啊,还敢和圣主平起而论,你以为你担了一个冥教教主的名头就是个人物了?老夫才不在乎呢,在我眼里,你就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没有钟馗那头倔驴,你算个屁。告诉你,十三天从来没把你冥教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你这种膝盖比豆腐都软的孬种。不过看在你给圣主磕过头的份上,再给你一次机会,赶紧带着你家娘们下山去,本尊可以既往不咎。” 我咬着牙说:“老子要是不让呢?” “不让?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底气说这话,你那结拜大哥见了本尊都得绕道走,你这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谁给你的勇气说这种大话?今天你要是不让,本尊新账旧账一起算,七星锁魂阵坏我大事,后有杀我教凡间子弟,只这两条,就够你死上百回。老夫把话给你撂在这里,跪下磕头,放你走。否则,要你性命,至于你那位娇妻,看到没,本尊座下弟子几百精锐,他们可都没尝过道门正宗修仙女弟子的味道,今天就让他们都玩个够。” 听到这话,我实难再忍,钢牙咬碎,狠狠地说:“老子今生最容不得两件事,第一,欺我父母,第二,辱我妻儿。秃驴,你犯了你祖宗的忌讳了。今天,爷爷还真不走了,看谁笑到最后。” 说话,挥起早已灌满怒血的双拳就冲了上去。黑袍弟子见我动手,根本没有任何害怕,方才的对话他们听的真切,我在他们眼里,早已成为狗仗人势的软蛋。可惜,他们马上就尝到了苦果,或者说,他们连品尝一下痛苦的机会都没有了。 怒火灌注全身,几乎丧失理智的我,发出了比在无明业火界更为霸道的力量。那些刚才还能与虚灵子打个平手的黑袍弟子,不管是用肉身还是兵器,只要接触到我的身体,兵器全都成为齑粉,而被我全力打中的人,胸口直接被打出一个窟窿。上百年和黄巢大军打斗的经验,让我在对手的阵营中游刃有余,进退自如。倒是那些黑袍弟子,一个个带着难以置信的死不瞑目成了一具具尸体。 不消片刻,三十多个武力超穷的黑袍弟子被我当初毙命。三毒和尚原本持观望的态度,想看一出猫抓老鼠的好戏,逐渐他脸上的表情变了。那些还没来得及动手的弟子,也明白,我这个小角色,是多么恐怖,他们顿时清楚了,我才是猫,他们是鼠。心生畏惧的他们,连提刀的勇气都没有了,唯有后退。 三毒和尚见军心要散,脚下身形一晃,人就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便出现在我面门出,一个看似朴实却携风雷之音,手臂处还能看到丝丝电光的的日字冲拳,朝我袭来。心下一横,不闪不避,挥拳便硬刚上去。 一声巨响,我倒飞十几米,重重拍到地下,身子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骨头似乎都散了架,竟然疼的没一丝力气爬起身,要不是小菌人及时守住内脏,怕是这副肉身都要碎了。而三毒和尚只是后退了三步,便停住身。 这下,他可更得意了:“金刚不坏体,练得不错,看来无明业火界还真是个好地方。可惜啊,你道行还是太浅,若是能修出空明琉璃心,本尊多少还会忌惮一些。你这两下子,够得上半尊罗汉了,不过,也就这点本事了。本尊先不杀你,要让你亲眼看看本尊是怎么说得出做得到的。” 说完,冲身边的弟子喊了一句:“圣教弟子听令,所有人全部出动,给我踏平太和山,一个活口都不许留。哦,对了,把那名女子给本尊留下,本尊也许久没有动过女色了,等本尊快活了,就赏给你们,哈哈!” 放肆的笑! 黑袍弟子见三毒一招就把我打成重伤,信心又回来了,此刻听到命令,加上因我刚才霸道行径惹起的愤怒,马上群情激奋,全部朝大殿跑去。 我心急如焚,可却动弹不得。暗念咒语,试图放出刚才装进乾坤袋的混沌兽。可三毒和尚看穿了我的想法,闪到我身前,一把夺过乾坤袋得意地说:“好东西,本尊替你收了。” 我暗叫一声不好,要出大事! 365.第365章 妻子受辱却为救夫 三毒和尚一声令下,所有黑袍弟子冲书雁和虚灵子众师徒藏身的大殿攻去,就连唯一的希望,乾坤袋也被他夺走了。如果混沌兽在,尚可抵挡一波攻势,可现在看来,纯属做梦。虽然小菌人可以及时联系到王老道,可远在千里之外,就算得信赶来,也是迟了。 硬接了三毒和尚一掌的我,才真正明白,三毒和尚到底有多厉害,也明白了为什么馗哥都拿他没办法。五脏受损,骨头散架,都不算什么,大不了不要这副肉身。最让我感到绝望的是,当我试图灵魂出窍,想去帮助书雁的时候才发现,三毒和尚那一拳,竟让我的魂魄,死死禁锢在体内,竟提不起一点精气。 三毒和尚见我在地上咬牙挣扎,无比放肆地笑了:“别枉费心机了,本尊千年的道行,岂是你这个连肉身还没脱胎的凡人可比?若不是想让你看看得罪我的下场,马上就能让你当场毙命,你要知道,有时候,有一些痛苦可比死还要难受。比如说,让你亲眼看看本尊是如何把你夫人当做鼎炉的,哈哈。” 一句句话,像一把把扎心的刀子,我不想说话,继续努力挣扎,但,依旧动弹不得,唯有万蚁噬骨的痛。 三毒和尚继续说:“告诉你一个真理,在三界,不讲面子,不讲人情,更不论出身,只看实力。不要以为你背后是幽冥教,以为就可以高本尊一头。都是互相利用,你说你就这点本事,真以为我圣主会把你当回事?我圣主看中的是你有没有利用价值,而不是你的名头。莫说是我们,如果被天庭知道你已经做了幽冥教主,知道你现在是这样的实力,放心,你的下场依旧只是死路一条,甚至更惨。还是太年轻啊,下辈子,再好好学吧。哦,对了,怕是你没下辈子了,本尊,从不给人轮回的机会。哈哈!” 依旧是放肆与得意,说在我心坎,怒火如决堤的河流,在体内奔涌,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可,依旧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很快,就听大殿内传来一番打斗之声,紧接着,书雁和虚灵子,还有残存的几个为数不多的弟子,被围着赶出了大殿。我瞟了一眼,顿时不忍再看,在书雁怀里,抱着那个小师弟段书白。从书雁眼里的泪,和书白脖子上那道深可见骨的刀口可以看出,那个一口一口叫我姐夫的孩子,命已经不在了。 书雁看到我瘫在地上,楞了一下,轻轻把段书白的尸体放在地上,冲开围堵,朝我跑来。三毒和尚示意手下不要阻拦,脸上的笑意更盛了,似乎更满足了。 书雁抱起我的身子,泪珠成线,稍微转过脸,抽泣着说:“夫君,你,你,我,我,都是为了我。” “傻丫头,别哭,怪夫君没本事。”说完,胸口涌上一股鲜血,从口中直接喷了出去。 书雁紧紧抱住我,用袖子擦干净我嘴角的血迹温柔地说:“不,夫君在我心里是真正的男人。” 我哑然一笑,勉强撑着精神开玩笑说:“是吗,等我回去,一定要办了你,再也不等了,让你知道真正的男人是什么样的。” 书雁脸上一红,重重点点头说:“嗯!” 远处的虚灵子看到我这个样,也是痛心疾首地喊:“丑爷之恩,虚灵子万死难报啊。”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说了一句:“老丈人,不用客气,怪只怪你这门的女婿不给力啊,哈哈。” 想要撑起一副豪气,可刚说完,我的气力像是用完了一般,彻底松软下来,再就感觉不到对身体有任何控制力了。同样身受重伤的小菌人,一直在劝我守住本心,不要激动,可,明知要死,哪能再冷静? 听我们说完,三毒和尚鼓着掌放声大笑说:“哎呀,这一出生离死别,还真是羡煞旁人啊。好了,你们的戏也差不多了,本尊的大戏可就要开锣了。” 说着话,他用手指住书雁奸笑着说:“你是叫林书雁吧?” 书雁没有理会,而是深情地望着我,眼里再没有他物。 三毒和尚不觉尴尬,继续说:“你想不想救你家男人,若是想,本尊可以给你个机会。” 书雁一听,马上把头扭了过去,恶狠狠地盯着三毒,却没有说话。 三毒和尚终于说出了那一番不知羞耻的话:“本尊本想强要了你,但是细下一想,趣味不大。这样,只要你心甘情愿做我的鼎炉,本尊答应你放他一条小命如何?” 我还没说话,书雁突然搭话:“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小子已经成了废人,有命无命,本尊已不在意,更不会担心他日后寻仇。凭他的状况,就算过个千年,也是枉然。本尊连玉帝都不放眼里,就更不怕他找钟馗,真武来寻仇。只要你答应,我可以饶他不死,而且,也可以留你师父一条老命,这买卖不错吧?” 书雁陷入了沉默,我再也忍不住了,拼出全力挤出一句话说:“书雁,别信,他这是要羞辱于我。” 书雁俯下身,非常害羞且温柔地在我额头深情一吻轻声说:“本就是修道之人,这肉身,早已不放在心上,信与不信无关紧要,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愿意为你争取。因为只有你,真正在我心上,为了你,我愿意去做任何事。若是真能活,忘了不干净的我。” 说完,轻轻放下我,而我,连一丝挽留的气力都没有了。 书雁起身,不再看我,只有不住颤抖的双肩还在告诉我她的不舍。书雁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那句话:“行,我答应你,放人吧!” 三毒和尚摸了摸自己的秃瓢奸笑着说:“不急,本尊还怕放人以后你自行了断呢。” “那你想如何?” “至少要表现点诚意出来,比如,你先当着你家男人的面褪去你的衣服,这样也算啊。” 听到这话,我胸口翻起一股热血,想要说话,可却憋在咽喉,不能出声,唯有心里暗暗自语:千万别答应。 谁知道书雁并不气愤,而是轻声一笑,很淡定地说:“依你!” 说完,伸手便去解自己的衣衫。那件衣衫,我解过,知道里面是什么,里面是书雁的玉体,更是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远处的虚灵子也看到了,想要拼力反抗,可哪里是黑袍弟子的对手,他们的惊呼,未能阻挡书雁的行为。 我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可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书雁那件仿制道袍款式的外套,书雁是修道之人,不避寒暑,外套内就只有一件贴身的抹胸。外套脱落在地的那一刻,我心里,犹如泰山崩塌一般。 三毒和尚笑意如桃花,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贪婪地看着书雁的身体说:“好皮囊,继续啊!” 书雁不做迟疑,有勾纤纤玉指去解。 那一刻,看到黑袍弟子脸上的淫、笑,看着三毒和尚的得意,我想起了当初,青龙炎掳走可可威胁我的场景。 男人,怎么可能两次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遭受如此侮辱。顿时心如死灰,身体一瞬间就空了。 也就是在那一刻,憋在心口的怒火像一颗炮弹,彻底炸裂开来。 怒火向全身经脉冲散而去,经脉犹如被灌进岩浆的软管,一下就被撑满,几欲融化血肉和白骨。脑海里,那段被前任教主刻下的天心纹,除去御兽术和魔王令代表的段落,其余所有的符号像被通了电一般,全部瞬间亮起。头痛欲裂,但是感觉异常清晰,那亮度就如太阳光一般耀眼。 那团极为耀眼的光,不住地翻滚,紧接着,居然变成五条五色的光线盘绕在一起,体型原来越大,形状也愈加清晰,居然是五条龙。那五条龙飞旋着,咆哮着,最后从脑海向身体各条被怒火侵蚀的经脉飞去。 五条龙所过之处,身体顿时感到一阵清凉。当那五条龙消失在身体之内以后,我惊讶的地发现,我感觉到了一股从来没有,强大到让我自己都恐惧的力量,甚至,我感觉到一种天下唯我独大的霸气。 抬眼看了一下,书雁上体仅剩的那件亵衣马上就要解开了。我忽地站起身,按住了她的手,同时用脚勾起地上的外套,把她包裹起来,轻声说了一句:“傻丫头,女人,要站在男人身后,夫君何须你遮风挡雨!” 366.第366章 五祖捧圣全歼敌军 本来还在地上挺尸的我突然之间站了起来,太和山顶所有人都为之一愣。唯有一人,非常淡然,那人便是书雁。 她没有回头,而是把手按在我的手背上,轻声地说了一句:“我就知道夫君,不可能被打倒。”声音很温柔,不过还是可以听得出细微处,夹杂着一丝哽咽。 我按住她的肩头说:“这世间,只有我才能看你的身子,神鬼都不行,好啦,别哭了,剩下的事交给夫君我,今日,我要用他们的血,洗去太和山的尘。” 书雁回过头,眼里噙着泪水笑着说:“我没哭!” 用手轻轻擦干她的眼泪说:“对,你没哭,以后你也不会再哭了。你先去你师父那里。” 书雁默默点点头,整理好衣服,向后退去。 但三毒和尚的手下虽然对我突然起身感到很震惊,但并没有表现的有多害怕,毕竟方才我的实力简直可以用不堪一击来形容。见书雁要退去,马上封住了道路。 那一刻,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自信,总觉得一抬掌就能灭掉那帮气焰跋扈的黑袍弟子。于是,我按着心思就那样做了。脚下未动,只是冲着那群挡路的狗隔空漫不经心击出一掌。 对方正要笑我不自量力,可看到接下来的场景,都露出了平生最为恐惧的表情。因为在我击出那一掌的同时,一条通体赤红的火龙,直接从掌中飞出。见风便长,当冲到他们身前时,已是几十丈大小的巨龙,巨龙所过之处,那些黑袍弟子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瞬间,烧得连个灰烬都没有剩下。 一出手,便是十几条人命,场内的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了。连我自己的都不明白,天心纹剩下的那些文字,到底代表着什么功法,为什么会有五条龙呢?天心纹的秘密,我问过曾侍奉过前任教主的四位冥神,他们都也只是知道魔王令与御兽术,至于这五条龙的事,他们从未见过或听过。 大敌在前,容不得我再去思考,我只需要知道,眼下的我很强,我需要做的就是,让对手彻底领教它的厉害。 余下的黑袍弟子见自己的同伙,一招未出便灰飞烟灭,哪里还敢拦路,纷纷退回自己阵营。目送着书雁回到同意呆若木鸡的虚灵子身边以后,我才回过头看着三毒他们说:“刚才你们都看了我妻子的身体,那对不起了,谁都别想活。” 让我意外的是,本以为三毒和尚会辩驳一句,哪知他双目无神地嘟囔:“五祖捧圣,居然是五祖捧圣。” 他说话的时候,几乎没有声音,但是从他嘴唇的动作,我明白了他所说的词。心里同样纳闷,什么是五祖捧圣呢。小菌人也答不上来,也就没有再想。此刻我要做的应该是,趁机动手,因为我看的出来,一向嚣张的三毒和尚,此刻,有了畏惧。 不再迟疑,也不知我身体里到底是什么但,肯定是很强。于是提起真气,脚下一动,便冲进了敌阵。在我动手的时候,三毒忽然眼睛一转,清醒了过来,他冲身边的人喊道:“莫怕,全部给我上。” 听到老大的命令,黑袍弟子莫敢不从,仗着人多,全部冲我杀来。而只有我注意到,三毒和尚在发出那条命令的时候,却头也不回地向后退去。顿时明白,他这是为了给他逃跑拖延时间。 暗叫一声狡猾,径直杀入敌阵之中。拳脚并用,四条不同颜色的巨龙从身体内飞出,在敌军中四下翻滚,黑袍弟子漫天飞起。细下一看,这四条龙,居然暗合木火水土四行,有点人被火烧死,有的被水灌入体内爆裂而亡,有的人被地上突然插出的树枝穿了一个透体凉,有的则是被土龙一碰化为尘土。 那些黑袍弟子,连一招都接不住便魂飞魄散。就在那时,我发现三毒和尚冲身后的山崖纵身一跃,竟然化作一道黑气,冲远方遁去。我本要追,可奈何黑袍弟子数量过多,虽然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但还是挡住了脚步。 怒骂一声臭不要脸,但无奈何,追已然追不上了,不仅仇难报,就连乾坤袋也被夺去了。越想越气,也没处撒,只好转而对付那些还没明白过来的黑袍弟子。在怒气的催动下,拳更烈,腿更狠,那四条龙的身姿也愈发雄壮。一直从太和山顶杀到太和山下,一直杀光了所有十三天的弟子,我才收住了手。 把最后一名外敌打成齑粉之后,四龙归体,身子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瘫软在地。 书雁赶紧扶起查看,已然镇定下来的虚灵子说:“徒儿莫怕,他这是伤了些元气,休养休养便可痊愈。” 我哑然一笑说:“谢老丈人关心。” 虚灵子脸抽了一下,甚是尴尬,倒是身边那些老者,也就是书雁的师叔上前拱手施礼说:“谢丑爷仗义相救。” 我叹口气说:“哎,没能早来,我心下也很愧疚,莫要再羞臊我了。” 虚灵子跪下,悲戚地说:“早与迟,本就与您无关,救一人和救十人,都是大恩,太和山不敢分轻重出来。想起以往事由,贫道甚是愧疚,还望丑爷不计前嫌。” 我推了推书雁说:“还不赶紧把我老丈人扶起来,你这不是让我折寿吗?” 书雁赶紧扶起虚灵子,岔开话题问:“师父,我夫君刚才使得是什么招数,怎么从未见过或听过?” 虚灵子摇头说:“为师也看不出来,丑爷大气运,岂是我辈能看透的。” “得了,别夸我了。被我这么一闹,十三天说不准要来寻仇,你们还是随我回家暂避一时吧。” 虚灵子摇头说:“贫道不能走,这里不是贫道一人的道山,哪怕是死,也不能折了先祖的面子。” 我真想骂:你们的祖宗都顾不上你们了,此刻还惦记着人家的面子而不是自己的性命,真是迂腐了。可这话当着书雁的面,实在说不出口。但是留下,要是十三天大军攻来,岂不是要困死太和山?我能吓跑三毒,未见得能吓跑魔罗波旬。 还是书雁了解我的想法,她劝说道:“师父,不是让您逃命。此刻天下道门,肯定遭遇了同样的处境,您随我们回去,咱们好商议对策,搭救同道啊。您看,天下仙山,连弟子都不知道到底在何处,唯有您才行啊。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天下道门想啊。” 虚灵子一听,犹豫了,身边的那些老者劝说:“书雁说得对,咱们的命不值钱,可天下道门不能被灭啊。” 虚灵子最后无奈地点头说:“那好,但听丑爷差遣。” 我犹豫了一下说:“用不用先收拾一下众位道长的尸体?” 虚灵子回头一看说:“不用了,尘归尘土归土,一副肉身罢了。” 听到我的话,书雁脸上动了一下,不由得回头看着太和山顶,我知道,那里有她的小师弟。我暗中吩咐小菌人说:“你去附在段书白身上,把他的尸体偷偷给我带到幽冥神界。” 小菌人领命,偷偷从我身体里出来。而我们一行人,匆忙出了太和,向家里赶去。 可到家门口,看到了一个人,我顿时精神一颤,不好,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训三毒犹如训孙子的道衍和尚。他站在门外,门里是王老道和可可他们。王老道见过道衍,深知对方的底细,看得出来,他一直拼力挡在门口,不让家里的人出来。 道衍并不在意门内的事,见我领着虚灵子等人归来,冲我笑了笑。 黑衣宰相一笑,我浑身抖了一个激灵,心说,事情不好收场了。 367.第367章 道衍献礼密室长谈 道衍和尚的突然到访,让我感到很意外,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三毒那头老秃驴搬来的救兵。 我四下看了看,发现并没有随从和兵马,心里有了疑惑,道衍就如此自负,敢一人独闯虎穴?不管如何,既然人家到了家门口,岂能让他小觑。 示意书雁她们先停下,独自一人走到道衍面前说:“高僧,是算账来的吗?” “小爷误会了,贫僧是来赔礼和送礼的。”道衍微笑着,看起来很真诚地说了这么一句。 “送礼?送什么礼?” 道衍左右看看说:“小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如若不弃,赏在下一碗茶如何?” 犹豫了一下,不明白他到底打得什么算盘,但是毕竟在自己地盘,他又孤身一人,我就不信他能掀起多大的浪。 “高僧远道而来,是在下失礼了,屋里请!”说完,把道衍带入客厅,让锅爷倒了一壶茶。 除了我和道衍以外,家里其余的人都站着,充满敌意地看着老僧,后者浑不在意,只顾细品着茶,也不说话。 我对可可说:“行了,你们都出去吧,去帮书雁的师父师叔收拾几间屋子出来,好好招待,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老公,可他不是。。。。。。” 后面的话没有说,不过意思很明白,害怕我有危险。 “听话,你们都出去吧,我心里有数。” 把所有人都打发出去以后,沉声说道:“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用绕弯子,你来若是为了太和山上的事,那就没得谈,在下的实力虽然和贵教没法比,但骨头却不是软的。事是我做的,要打要战,悉听尊便!” “贫僧确实是为了太和山之事而来。不过,和小爷您认为的应该是有点出入,您先看看这个。” 说完,道衍打开宽大的僧袍,掏出一个布袋放在茶几上。打眼一看,居然是乾坤袋。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打开看看你就知道了。”道衍随口说了一句,继续喝着自己的茶。 我更加疑惑了,半信半疑地打开乾坤袋,看到里面装的一件东西后,脑袋顿时就大了,因为里面装的不是他物,而是三毒和尚的项上人头。 合住袋子,我压着声音问:“这是何意?” “贫僧说了,此番前来,一是赔礼,二是送礼,您看到的那个东西,算是赔礼了。这个三毒,平日里就目中无人,猖狂无度。仗着我们这些人不喜在人间行走,独他一人,所以愈加骄横,总惹事端。不过离开他很多事也是难办,因此就就纵容了些。谁知这次居然敢当面顶撞小爷您,不仅如此,还冲撞了尊夫人。所以他刚返回天山说明事由,教主就取了他的性命,让在下速来致歉,万请教主切莫因为此事坏了两家的交情。” 道衍说的平淡,漫不经心。而我听的却震撼不已,魔罗波旬居然为了表示歉意就把三毒给杀了,这其中定有别的原因。 我呵呵一笑:“高僧,这事怕不是那么简单吧?若是贵教教主素常对我就很认可,在下不认为三毒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与我动手。各种情有,还望高僧指点一二,否则这份大礼我可不敢收。” “小爷您误会了,三毒的人头可不算是什么大礼,只是为了表达我方歉意的一个小态度。” “还有东西?是什么?” 道衍笑了笑说:“喝了小爷的茶,贫僧也请您喝一壶当年永乐帝赐给在下一壶好茶吧。”说完,双手合一,口中念起经文。紧接着,周边的场景发生了改变,原本别墅的客厅居然变成了一间幽静的禅堂。 我蹭一下站起身,握紧拳头,随时准备打斗。因为在不知不觉之间,居然进了道衍所布的结界之内。要知道,四位冥神早已对此地动了手脚,一般神仙,都不可能在此随意设立结界,因为若是不小心进了别人结界,布界之人的实力会陡然增加数倍。 道衍看着我严阵以待的样子,自己坐下一个蒲团上,倒好一杯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小爷别误会,有些话还是咱们两人谈论最好,此处是贫僧参禅的地方,就连我教圣主都不知道。您请坐吧,这壶茶可是永乐帝登基后特意赐给在下的,一直没舍得喝,今日就用来招待您了!” 看他十分客气,不似作假,松开拳头,坐下身。拿起茶杯,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一饮而尽。 “小爷就不怕茶里有毒?” 我又倒了一杯,再次喝完说:“下毒这种事,我能做的出来,你却未必。说实话,这茶还真不错,清香贯穿五脏,真是透彻。好了,有什么话就请明说吧。” “小爷果然是个大人物。实不相瞒,茶里确实有东西,不过不是毒药,而是小僧珍藏的一粒回龙丹。您在太和山上参悟秘术,想必损了很多精元,这粒丹药正好可以补充元气。” “原来是这样,那我谢过了。” 道衍见我脸色如常,又点点头说:“方才小爷您问,为何我教圣主会把三毒的头砍掉给您致歉,正是因为您参悟的那个秘术。其实,如您所料,我教圣主起初并没有把您当回事,所以三毒才会那样放肆。但参悟透那种秘术后,就大不一样了。” “你是说的五祖捧圣?哎,小意思,这种功夫,小爷我还会很多,不足为提”我大言不惭地吹着牛皮。 “小爷不用如此,贫僧敢断言,不单是您和您手下的人不清楚五祖捧圣是何物,就连天庭的玉帝都未必清楚,若是三清还差不多。” “呃,好吧,被你看出来了。”被道衍一句拆穿,我也就没有继续装腔作势了,看他言辞诚恳,知道他有话要说,正好我也感兴趣就说:“还请高僧不吝赐教。” “赐教谈不上,小僧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当初贵教教主昆仑之行。因为您体内的那五条龙中的水龙,正是从昆仑取走的。” “什么意思?” “五祖捧圣中的五祖,是五条祖龙。” “什么,祖龙,你说我体内这五条龙是祖龙?”此刻,我再也坐不稳了,祖龙意味着什么,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只一条就可翻天覆地,而我体内,居然有五条。 368.第368章 高僧投诚疑有圣人 道衍看我起身,摆摆手说:“小爷莫急,您想听小僧把话说完。” 我按捺住心里的激动与惶恐么,再次坐定,又喝了两碗茶才算稳住心神。 “祖龙早在上古便已不复存在,即便有,天地都承受不住,您的身躯岂能容下全部。” “不对吧,听说龙族还留存一条祖龙啊。” “您说的可是东海龙王?他是女娲娘娘册封的,不算祖龙,最多算是古龙而已。祖龙是天地混沌未开时就有,是盘古大神的奇经八脉之中的五条。剩余的三条,分别化为生气,死气,与灵气并存三界之内。而那五条祖龙,在天地大开以后,分别化为五行,留存天地之间。 不过,那五条祖龙的坐化之处,留有元丹。恰巧,昆仑号称中华龙脉之祖,龙脉为水,正是因为五祖龙之一的水龙元丹之气所致。当初贵教教主独自一人闯上昆仑,取走水龙元丹,所以小僧才会知道。” “你开玩笑呢,他一个人闯上昆仑,你家教主会依?” 道衍轻声一笑,居然甚是轻蔑:“三界任其游,岂是一个小小十三天可以阻拦。” “我不信,他要是那么厉害,为何会被天庭打压,幽冥教从此没落。” “他曾与魔罗波旬有过一次交谈,他说他不是圣人,踏破三界也是无所作为。所以他才寻遍天下,搜集祖龙元丹。因为三界流传一句话,圣人在开天之时便已存在,后世若想成圣,唯有集齐五祖龙元丹。这才有了五祖捧圣之说。后来小僧曾亲眼见过他与天庭之间的争斗,那时功力大减,想必他把毕生所学都用来炼化五祖的元丹了。现在看来,应在您的身上了。” “他为何要捧出个圣人?” “小僧也参悟不透。不过既然见您召唤出五祖,魔罗波旬哪敢轻视,这才让我亲自来给您致歉。不过,他并没有让小僧言明五祖之事,但小僧还是说了。”道衍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我。 “这又是为何,就不怕魔罗找你麻烦?” “三毒的人头算是赔礼,小僧私下还想送小爷您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 道衍起身,直接跪在我面前,双手合一说:“这个礼物便是小僧的性命,道衍愿用残生,为小爷您牵马执蹬。” 突然的变故让我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不该去扶,害怕这是他耍的什么奸计,毕竟道衍的大名,在历史上可不算好。 “圣僧,你这是干什么?” “虽在佛门,却念俗世,乱了道心,身陷魔道。不是仙,不是佛,不是鬼,不是魔。小僧悟了,却也晚了。佛门不留,天界摒弃,终成不了大道。小僧只愿您有朝一日若能成圣,能点化小僧这一副罪孽之躯,让我解脱,再无他求。” “别逗了,你让我点化你?不就是一套功法吗,怎么可能真的成为圣人。再说了,我要干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圣人之命,天地不知,您不用妄自菲薄。只要您答应小僧的请求,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哪怕灰飞烟灭,也毫不退缩。我们的生命实在太长了,越长,越没有意义,还不如一具行尸。” 看他真不像是开玩笑,纳闷地说:“你这是要我挖十三天的墙角啊,我可没那胆子。” 道衍笑了笑说:“不,您有。否则您不会派空空手盗取佛前灯,想必天庭突然敌对十三天,也是您的功劳,您的胆子和手段,正是小僧最欣赏的地方,也是小僧可以与您配合的原因。若是小僧对您无用,绝不会提此请求。” 他还没说完,我脸色唰就变了,沉声说:“你怎么能知道这些事?” “小爷莫慌,此事,只有在下一人知道。因为佛前灯是小僧负责看守的,见您进山之时,便觉察不对,后见您愿跪,更是诧异。他们把您当作无知小儿,小僧可不敢。后来佛前灯丢失,小僧就觉得应该是您。因此早就来此探查过,才知道了您光明界的构思,惊为天人之作啊。那一刻,小僧便打定主意追随您,回去之后和魔罗波旬隐瞒了事实,只说是天庭所为。恰逢三毒得罪与您,这才有机会和您当面畅谈,表明心意。” “当真?” “小僧绝无半句虚言。” 我搀扶起他叹息说:“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哎,原来我们的防备如此不堪。行,那我就信你一回。” 道衍却说:“非是您防备弱,恰恰相反,当初小僧偷来此地是,已被一股灵气探查到,一直跟我回到十三天,后来才消失。想必是那股灵气明白我的心思,否则小僧绝没有命回去。” “灵气?什么灵气?我这里本领最高的也就是那一条井龙王了,难道是它?” “不可能,陈芝之能,小僧清楚,和在下的实力还是差很多。那股灵气,远在魔罗波旬之上。您这里,应该还藏着一位隐世高人。” “高人?”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愣了,除了四大幽冥神,最厉害的就是井龙王了,怎么会有比魔罗波旬还厉害的人物呢。 “小爷不用猜了,那股灵气非常清醇,不似坏人。高人都有自己的做派,您以后多注意便是。” “好吧”无奈叹口气说:“你既然愿意追随于我,有什么打算吗?” “小僧是这样想的,暂时还要回去十三天,帮您激化天庭和十三天的矛盾,给您制造发展壮大的时机。” “我也是这样想的。” “还有,等我走后,您最好赶紧准备一下,去攻打那些正在围攻修仙门派的十三天教徒。” “啊?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三界就是讲究实力至上的地方。您在太和山一怒,看似杀了不少人,可在魔罗波旬眼里不算什么,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杀了三毒来讨好您。这就像一桩生意,若是别人出价,马上就接受,反而会被小觑。您应该表现出更为霸道的手段,做出一副不惜撕破脸的态度,他才会更加顾及。 再者,天庭也会把您放在更高的位置,作为拉拢的对象,三足鼎立,互相之间都有掣肘,这样的话,反而是最安全的局面,也是您壮大的最好时机。放心,现在凡间的那些十三天教徒,没有一个上得了台面的,骨干都在与天庭对峙。您这样做,代价很小,但是收益很大。” “好,我考虑一下。” 道衍再拜:“小爷,那贫僧就回去复命了。若以后有一只头顶有一条白线的虎斑猫上门,正是在下的信使,请您好生对待。” “记住了,你去吧,我也不留你了。” 送走道衍之后,大家纷纷出来问是什么事。我没有说实话,为了道衍也为了自己,只是打开乾坤袋,掏出三毒的脑袋说,这是十三天来求和的。 大家一顿唏嘘,纷纷说,那就暂时忍忍。 我还没说完,王老道便说:“天赐良机啊,小爷,咱们正好派人去攻打十三天,解救天下道门。” “果然是老狐狸,和我想一块去了。可可,书雁,还有虚灵子前辈,咱们一道,带上混沌兽还有善人村的那几只地狱犬,去搭救道门同仁。” 正说话呢,白虎枫也进来了:“教主,您把鬼兵也带上吧,属下已经调教的差不多了。” “我也去!” 大家转头一看,居然是栋哥,脚不落地,行走有风,靠,丫真的成仙了。 我大喜:“好,都去。这次,要露个大脸。” 369.第369章 城头训将三界大动 再次见到栋哥,心里多了一分久违的感动,不知为何,自从天界灭了我全家满门,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走到栋哥面前,相视一笑,拥抱在了一起。 可可在一旁对丁总调侃道:“你还说你们哥四个没基情,这是什么?完蛋了,我老公要出柜了。” 丁总乐的前仰后合:“嫂子,你这可冤枉我们了,我要出柜也不挑老冯这种杀猪卖肉的屠夫,简直一点主动权都没有,要挑就跳蛋哥这样文弱的美男子。也就是栋哥这体格适合老冯的尺寸。” 蛋哥骂道:“滚一边去,哥们还等着娶******洋妞呢,谁要和你玩搅屎的游戏。” 对于兄弟之间不荤不素的调侃,我没有在意,只是对着栋哥说:“你小子真特娘命硬,咋没去死呢。” 栋哥满脸堆笑:“我要死了,那漂亮的媳妇岂不是要被你霸占了?对了,我可听丁总说了,那个叫韩宵儿的妹子可是死去活来要嫁给我,你们把她藏哪了?快还给我,我要入洞房。” 可可笑嘻嘻地说:“要媳妇,你得找我啊,找他没用。” “嫂子,你最好了。” 我这才想起来韩宵儿这件事,就问可可:“对了,那姑娘怎么样,现在在哪呢?” “我把她交给咱妙音姐姐了,咱们这里机密太多,还是放心不下,就委托姐姐帮忙看看。前几天妙音姐还传信来说,那姑娘心性不错,她收做徒弟了。” “啥,她要当道姑?”栋哥都要哭了。 可可无语:“什么道姑,妙音姐是喜欢她,又没有出家,等手头这些事忙完,你自己去领回来就行了。”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去干架吧”栋哥已经迫不及待了。 “行了,是你的不会跑掉。咱们先去幽冥神界,我要看看白虎枫训练的鬼兵如何。” 一声令下,全部人都来到幽冥城头。白虎枫放出三万鬼兵,浩浩荡荡整齐排列在城楼之下。我一看为首的正是当初被我看中的大将李勇。 白虎枫在墙头大喝一声:“还不赶紧见礼?” 李勇大吼一声:“跪!” 三万鬼兵整齐如一,全部单膝跪地,三万铠甲的磕碰声,听起来甚至雄伟,让人有一种身临战场的感觉。 然后那些鬼兵,齐声大喊:“叩见教主!” 再次的人都受到了震撼,作为现代人,这样的场景哪里有机会领略。 丁总捂着心脏说:“靠,怪不得古代都喜欢称王,这特娘的也太霸气了吧!” 因为在无明业火界早已领略过黄巢的十万雄兵,所以我并没有太多其他感觉,只是微微一笑,和善地冲李勇说:“李勇,你们是真心臣服吗?” 李勇身为武夫,说话有虎狼之势,斩钉截铁地说:“属下愿意追随教主征战沙场,绝无二心。” “好,这话硬气,听着过瘾”我提高音调,吼了这么一句,暗自提气精气,唤醒体内五祖,瞬间,四条巨龙从体内飞出,盘旋在幽冥神界的上空,引来所有人一阵惊呼。 就在这时,城内湖中,听到一声尖锐的鸣叫,一条巨龙穿水而出,落与城下,化成人形,双膝跪地,正是井龙王陈芝。 他冲着天空的四条巨龙磕头行礼,甚是恭敬地说:“晚辈陈芝叩见先祖。” 四条巨龙同时发出狂啸。 我诧异道:“龙王爷,你认识这四位?” “回教主话,小龙能感受到四位先祖身上浩荡的龙气。” “还真识货,行了,起来吧。” 陈芝毕恭毕敬起身,垂手而立,自始至终都没敢抬头。 四龙一出,那些鬼兵早就被吓得不轻,此时又见他们敬若神明的井龙王居然如此做派,更是心惊肉跳。 我知道威慑的效果已经达到了,收回祖龙,抬高声音说:“你们别怕,我不是想吓唬你们。我是想说几句贴心话。” 打一巴掌,给颗糖,是我早已熟练的驾驭人技巧。 “你们做了上千年的孤魂野鬼,你们死后不能入轮回反而还给仇家当起了守墓狗,而你们守护的墓主却成仙成圣,我只问你们一句,服吗?” 李勇激动地站起身吼道:“不服!” 在他的带领下,全体鬼兵愤然起身,用手里的兵器击打着地面,发出更为雄浑的声响,齐声高喊“不服,不服,不服!” 我并没有让他们安静,而是又动用真气,又提高了声调再喊:“做鬼不是做狗,岂可任人驱使,你们也曾是沙场雄兵,谁没有个裂土封侯的梦想,就算做了鬼,这个梦想,还是要有,而且要更大。我不能保证你们成仙成神,但是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把那些神仙踩在脚下的机会,踩不踩,看你们的选择了。” 三万鬼兵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声嘶力竭地喊:“踩,踩,踩!” 此时,我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三万鬼兵立刻忍住慷慨激昂,顿时鸦雀无声。 我满意地点点头说:“好,果然是雄兵,不错。不过我丑话可说前头,我可以让你们变的越来越强大,但是不敢保证你们性命无忧。但与其做孤魂野鬼,何不拼一把,大不了魂飞魄散。你们,愿意否?” “愿意,愿意,愿意!” 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回荡在整个幽冥神界,几乎点燃了所有人的热血。 我最后断喝一声:“好,整兵,出征!” 打开乾坤袋,把所有鬼兵收起。 身边的人看完我的战前动员,一个个眼神发愣。 丁总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说:“靠,老子早就说过老冯有洗脑的本事,这下你们见识了吧?妈的,几句话说的,我特娘现在就想拿块砖去大闹天宫。” 王老道微笑着说:“小爷要是回到古代,肯定是搅动天下的霸主。” 可可脸上得意,嘴里却损道:“是啊,把鬼都哄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白虎枫也不住感叹:“教主,属下这次真是佩服了,早知道让您亲训,哪还有什么顽固的鬼兵啊。” 我只是轻轻一笑说:“行了,别拍马屁了。书雁可可你们一路,给们一万鬼兵和混沌兽。栋哥,给你两万鬼兵外加十几条地狱犬,你自己一路。虚灵子前辈何在?” 早已被惊呆的虚灵子赶紧从人群后面出来,谦恭地说:“小爷,您有什么吩咐。” “前辈,我这里的情况你都看到了,压根也没想瞒你,若是你觉得有什么地方看不顺眼,等事情办完,你就算上达天听,我也不怪你。但是眼下,你必须配合我把这件事做好。” “小爷您过滤了,弟子虽迂腐,但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您这样做是为了天下修仙派,我若是再做那种无情无义的事,就算成仙还有什么意义?” 见他语气真诚,知道是自己赌对了。书雁可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 “那就好,贵派的那几位长老,可熟悉天下所有修仙派的情况?” “都是老人,自然清楚。” “那好,你把那几位长老分配一下,让他们分别给我的人领路,可否?” “您放心,一定办好。”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一个人去九华山,浩永禅师与我有恩,那里我亲自去。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领到任务的都说没问题。 陈芝站出来说:“小爷,让我也出一份力吧。” “眼下你们还不能动,只管看好家就行。这样,我把小菌人分配与你们,若是遇到意外,家里的人也不用有什么顾忌了,全部出动。王老道,居中调度的事就交给你了。” “小爷放心,贫道晓得。” “最后说一句,此番出去,一是要救人,二来也是要打出咱的威名,在可杀与不可杀之间的,只有一个字,杀!出发!” 就这样,三路人马趁着夜色,从幽冥神界全部出动。三界,从那一刻开始,要多一个大人物了。 370.第370章 两个妖僧一群疯子 马不停蹄,一路向南,很快就赶到九华山。 可到了山下,我傻眼了,这是我第一次来九华山,忘了自己根本找不到仙山入口,只能跟着熙熙攘攘的游客,在景区徘徊。溜达了差不多半天,还是一无所获。就算动用真气,提高灵觉,可还是探查不到任何灵力的波动。只好通过小菌人询问虚灵子,可得到的答案让我无语,他说佛道不是一家,素常也没交往,更不知道入口何在。 这特么就尴尬了,千里迢迢赶来增援,却连大门都找不到,说出去也忒丢人了。 不过还是有发现的,那就是到了九华山才知道,原来这里便是地藏王菩萨的道场。但无奈的是,我在那尊巨大的地藏王塑像前,呼唤了几百遍,人家也没搭理。 正犯愁呢,还是小菌人提醒:“主人,您忘了,当初您有难,还是金翅大鹏的尾羽老耿替您来九华山求援的吗?问他不就行了。” 我一拍脑门,“怎么把这茬忘了”,于是赶紧拨通许久未曾联系的老耿的电话,可让我失望的是,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忍不住开骂:“靠,这家伙特娘的不是归天了吧,电话也不接。” 越找不到,越着急,心说只能跑一趟地府了。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个声音:“你妹的,来了还不赶紧进去,老子都被打死了,你特娘的还有心情游玩。” 回头一看,看到说话的人好像不认识,不过听声音怎么那么像老耿,仔细一看不是他是谁,原来他被打的鼻青脸肿,差一点就没认出来。 我哈哈大笑:“我靠,哥们你牛啊,都被打成猪头了还这么贫?” 老耿似乎心事重重,根本没有心情和我开玩笑,上前一把抓住我,时空瞬间扭曲,一脚便跨过结界。 我骂了一句:“靠,你丫就不怕被凡人看到?” 正想接着往下骂的时候,看到眼前的场景,我闭住了嘴。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何等惨烈的一副场景。 只见几千个和尚全部紧闭双眼,双手合一,排列整齐,端坐在一块两个足球场大小的空地上,口中诵着经文。 在他们中间,只有几百个黑袍弟子,在一高一矮身披紫衣金线袈裟的老和尚指挥下,挥着刀挨个朝坐在地上,和尚的脑袋砍去,那些和尚居然眉头都不皱一下,更不反抗,任人宰割。一具具无头尸体,就那样摔在血泊中。最让我震惊的是,在那群等着挨刀的和尚里,居然就有浩永禅师。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人生观都被颠覆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老耿先开口:“你特娘的倒是赶紧动手啊,还愣着干什么?” “他们都不反抗,我吃饱啦撑着帮这群怂货。” 老耿急了:“这里面的事,一下和你说不清楚,不是他们不想反抗,关键就在那俩个穿紫衣袈裟的老秃驴身上,我是打不过,你赶紧想办法把他们灭了,至于其他的,再回头细说好吗?” 既然老耿都这么说了,我赶紧冲了进去,对于那些试图阻挡我的人,一把一个,全都扔到天空。 最后站在那两个身披紫衣袈裟的老和尚面前,沉声说:“哪来来的妖僧?” 那俩老和尚看到我,顿时一惊,其中高个和尚万分疑惑道:“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太和山的事不是一场误会吗,道衍师兄已经亲自上门道歉了,你这是要干什么?” “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那就好办了,道衍老秃驴是登门了,不过小爷我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打发的,既然你们十三天不给我面子,那我就得让你们真正明白,什么叫一点都不能惹”我恶狠狠地说道。 “哈哈,口气不小。老衲劝你一句,用三毒抵命,已是给你天的面子了,教中各堂主本就不服。若得寸进尺,漫说我们这些人容不下你,我家圣主也不会轻饶。不就幽冥教吗,鼎盛时我教都未曾放在眼里,更何况现在是你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掌教。别以为会了什么五祖捧圣,我等就会惧你,那等邪术,至今也未见有人用过,谁知道是不是什么花架子”老和尚语气极为轻蔑。 “老秃驴你说对,我今天来,就是要让你们知道,我的面子到底有多大,就是要让你们明白,是不是三毒的一条狗命就能抵的了?不过我有一点很好奇,你们到底是通过什么邪术,让这群小和尚一点都不反抗?” 老和尚听完,哈哈大笑:“是他们自己愿意死,我等只是代劳而已。” “放你娘的****螺旋屁,谁会自己求死,还组团等着挨刀。” 老和尚面露不屑,用手一指浩永禅师说:“不信,你问他。” 我惊疑地侧过头大声喊:“浩永禅师,你什么意思,就算打不过,也不能束手就擒吧?” “小爷,您回去吧,确实是小僧自愿如此,与两位高僧无关。” 一句话,让我顿时蒙蔽了,难以置信地问:“你疯了?” 浩永禅师却没回答,而是继续闭着眼睛念着经文。这时一脸愤恨的老耿走过来说:“别问了,他们不是疯了,是入魔了,脑子里就一根筋,根本不会转弯,说了也没用。” 一头雾水的我说:“这俩秃驴到底给灌了什么迷魂汤?” 老耿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我特娘的都不好意思说,太丢人了,反正这俩老秃驴忒特么贱了。” 对面的老和尚笑嘻嘻地说:“尊长,您这话可不对吧,您舍弃大道,为何要阻拦别人悟道呢?” “老子要不是因为打不过你,早就把你这妖僧按粪坑了”老耿气冲冲地说。 “我说,你能不能说点靠谱的,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听着都要抓狂了。 “这俩老秃驴上山后倒是没动手,只是辨法,这不,浩永的师父被活活气死,浩永也伸着脖子等着挨刀。” “你说什么,辨法?逗我呢?” “我真是和你说不清”一脸烦躁的老耿突然眼睛一亮,笑了起来,对那两个和尚说:“哎,老秃驴,你们不是自诩佛法精深吗,这小子说起来也是地藏王菩萨的传人,是斗战佛的弟子,也算佛门弟子,你们有本事和他辩啊,你们要是能赢了他,我就算服你们,而且保证拉着这臭小子抹头就走,这些佛门弟子的死活,我们也不管了,如何?” “老耿,你也疯了?”我越听越不明白,说好的干架,怎么就成了辨法呢? 老耿说:“不是我疯了,你要是辩不过这俩货,就算你把他们打跑了,甚至打死,信不信,你照样救不了身后那群一根筋的家伙。你身后那群傻子,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涅槃,你总不能从此以后就守着他们吧?说不定你上厕所的功夫,就会有几个准备自挂东南西。” “有这么严重?” “都伸着脖子等挨刀了,你说严重不?” 我知道老耿绝对不会在这件事上开玩笑,虽然他早已不在佛国,但对佛门弟子还是极尽所能地维护,看来事情确实被我想简单了。于是我说:“行,辩就辩,老秃驴,敢吗?” 高个和尚笑着说:“为何不敢。不过若是辨法,便只以佛法论输赢,如果你赢了,我二人从此退隐绝不插手十三天任何事,若我等赢了,你要对我圣教俯首称臣,可以吗?” 听到这话,我心里暗笑,已经有了主意,于是爽快地答应说:“没问题啊,来吧!” 371.第371章 首战告捷出言不慎 老耿见我答应了辨法的事,也稍微愣了一下,估计是连他也没想到我答应的这么痛快。但建议是他提出的,也不好再表现出别的什么,只是低声说:“别看这俩老东西不是什么好鸟,但在佛法上还是有些造诣,否则也不会让浩永的师父心甘情愿坐化涅槃。” 我明白老耿的意思,他之所以提出这个建议,并不是对我有多大的信心,只是想尝试一下,毕竟若是解不开九华山那些僧侣的心魔,根本不可能真正救下他们的性命。 “咋地,你不放心啊,要不你来,你不是金翅大鹏的嫡传吗,连两个野和尚也辩不过?”我调侃地说。 老耿满脸通红,一时语塞。还是对面那个高个和尚略带嘲讽地说:“尊长不擅佛法!” 这句话可厉害了,老耿听完,居然连一句狡辩的话都没有,反而面带愧色对我说:“我早已弃佛入情,说起来,根本无权论法。” 见老耿居然认真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高个和尚说:“小爷,那咱们开始吧!” 我正要答应,这时小菌人突然说:“主人,您等一下,我有几句话说。” 不知道小菌人什么意思,只好先装模作样地说:“等会,本教肚子的佛经太多,我先整理整理。” 对面二人一愣,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看我闭上眼睛,只好静候。老耿深知我的脾性,以为要搞什么鬼,也没说话。 其实我对佛理根本就是略知一二,见小菌人这么急切,以为他有什么办法,就闭住眼睛和他交谈起来。 “怎么了?” 小菌人急切地说:“主人,您肚子里那点墨水,全倒出来也不够写个佛字,怎么敢和他们辨法,输了怎么办?” 我的回答是:“你傻啊,我肚子里的墨水倒出来不够写个佛,但足够写个死。输了就输了呗,大不了把他们全都给恁死。输就输了呗,你家老大我对于他们这号人,多会说话算话了,说不过就动手向来是我做人的准则,反正咱现在拳头硬,怎么玩由不得他们。” 小菌人顿时无语:“我去,原来您是这样想的。主人,好像有点不要脸啊?算了,算了,自从跟了您,早就忘了脸皮是什么了。不过您要是憋着动手,干嘛还要辨法,不是我说,您确实辩不过这俩家伙。这俩人我认识,一个布事,一个叫洞西,是一对师兄弟。说起来还真是高僧,一人修小乘,一人修大乘,那个一直不说话的矮个和尚叫洞西,最厉害,修的是大乘。当年这二人也算是珠联璧合,遍访天下与人辨法,让很多大德高僧堕入魔道,毁了一生修为。” “布事,洞西。靠,不是东西?妈的,还有给自己起这种名字的人呢?” “对,您没有理解这两个名字到底什么意思。这俩人,遍览天下所有佛经,发现了很多难以解答的漏洞。起初他们与人辨法,目的不是为了毁人修为,而是想用辩论的过程,解开他们心里的疑惑。可后来发现,那些漏洞根本就无解。还把一群高僧给整疯了,自那以后,他们就被冠以妖僧的名号。 于是他们一怒之下,想自立门户,重新建立一个既不属于西方,也不属于东方的佛国世界。您知道,佛教起源西方,盛行于东方,这才取名“不是东西”,不过“不是东西”听起来不雅,才叫布事,洞西。” “这么说,这俩货还挺有个性啊。” “主人,我就知道这些,剩下的您自己看的办吧,希望对您有帮助。” “知道了。” 和小菌人聊完,我装模作样缓缓睁开眼睛说:“来吧,布事长老。” 高个和尚听我叫出了他的名字,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至于那个洞西,并未见有任何异色。 布事和尚笑着说:“好,小爷您是想辩大乘还是小乘呢?” “谁规定佛法只有大小之分?你们格局就这么小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别辩了,在我心里,连个佛字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狗屁的大小之说”我淡定地说。 佛经我压根没读过几本,要是和他们辩论理论,那就是孔夫子搬家,只有“输”,所以先得把水搅混。 老耿一脸愕然,低声对我说:“大哥,你是我大哥行了吗。咱辨法就辨法,别抬杠好吗,你这样会让人笑话的。” 我脸色一沉说:“是你辩还是我辩?” 老耿见我很认真,只好说:“你你你,你爱咋咋吧,丢人就丢人吧!” 没有再理老耿,而是微笑地看着皱起眉的布事和尚,并没有说话。 布事面带不悦:“小爷,咱是辨法,您好像根本不通佛理,那还怎么辩?” 我厉色诘问道:“说我不懂佛法,那我问你,你心里有佛吗?” “有!”布事回答的很干脆。 “谁,哪尊佛?” “是。。。。。。”布事瞬间语塞,回答不上来。 我不依不饶地问:“说啊,那尊佛?” 布事脑门居然渗出了密汗,却依旧答不上来。 “我来说吧,你心里其实有佛,不过那尊佛就是你自己罢了。既然你认为自己是佛,为什么不承认呢?我不在意你心里的佛是谁,但是你连自己的佛都不敢说,还要与我辨法,你配吗?” 连珠炮似的发问,让布事冷汗直流,不顾体面地用宽袖擦了擦,最后居然低下头说了一句:“尊上高论,我败了。” 说完行完礼,恭恭敬敬地退到后面。 小菌人惊叹:“老大,牛啊,一句话就噎死一位,厉害了。” 我心里也暗自觉得可笑,想不到辨法就是抬杠啊。其实我哪里知道,对方认输,根本不是我有多厉害,反而是因为对方佛理太深,我只是抓住了他的一个漏洞,让对方陷入了理论的冲突中。 首战高捷,心里也有了底,转而看着那个矮个和尚说:“佛也是人,佛理也是人的道理。我心中无佛,但我知道那些道理。而且人的道理,比佛的道理更大,你说我这算不算懂佛呢,能辩吗?” 一直不说话的洞西和尚终于开口了:“人人皆可成佛,您既然知人,也算懂佛,可辩,可辩!既然说起道理,小僧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二!” “你说。” “不知小爷如何看待生死?” 我脱口而出:“生就是死,死就是生!” 老耿一拍大腿说:“靠,你怎么这样回答?” “怎么了?” 老耿失望地说:“你身后那群傻和尚就是因为这个问题,才引颈待宰的。” 372.第372章 你是辨法我是抬扛 我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一句“生就是死,死就是生”,这么一个人们常挂在嘴边一个道理,就让上千号高僧伸着脖子等挨刀。 我明白,说出去的话是不能收回的,否则也是个输。于是强硬地回应老耿:“你能不能闭嘴啊,生就是死,死就是生,宿命轮回,因果报复,这话有错吗?” 洞西和尚面无表情地说:“未曾死,何知生,既不懂生死,为何又妄议轮回?” 我心说,合着是在这里等着我啊。这下明白浩永禅师他们为何等着挨刀了,肯定是这老妖僧讲了一通涅槃的道理。因为浩永禅师他们都未曾经历死亡,若是按照老妖僧的理论,不懂生死就不会真正明白因果。因果是佛法的根本,若是不懂因果,就可以说不懂佛法。怪不得老耿一直骂傻和尚,想必就是因为如此。 在我看来,这样的举动虽然傻,可是在佛家,确实有凤凰涅槃的说法,很多高僧都是圆寂以后才修成正果。浩永禅师的弟子,佛法自不必说,很是精通,若是他们认可了这个理论,那引颈待宰,在他们看来反而是修成正果的路子,不管如何都要尝试一下。 眼前这俩妖僧,确实都是死过一次的人,所以由他们谈因果轮回这个问题,更有说服力。再者,在佛家,没有严格的善恶。这俩妖僧虽然在我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人家毕竟佛法精深,浩永禅师他们也是认可的,这才导致有了心魔,做下这等傻事。 暗骂一声,两个臭不要脸的老妖僧,心里却已经想好了对策。在他们看来,这叫辨法,可在我认识里,就是抬杠。既然抬杠,自古就一条准则,那就是用证据来讲歪理,这种技术和老狐狸王老道混久以后,就愈发纯熟了。 于是哈哈大笑:“洞西长老这句话说的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死过呢?玉帝把我打入无名业火界,那不是死吗。” 一句话,让洞西和尚哑然无语,他看到我的肉身前来,一时间忘了我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反倒是自己中招了。 我继续说:“而且我的魂魄在入无明业火界的时候,已经被玉帝捆在锁妖柱上击毁了。如果这都不算死,那请问,你们是否经历过真正的死法呢?” 洞西和尚提了一口气说:“算,算死。” 一看逮着理了,我提高声调说:“好,只要你认可就行。那我问你,都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我经历过了生死,为何还成不了佛?要说我没佛缘,那我怎么会执掌幽冥教,那斗战佛为什么要替我重塑魂体?可要是说我有佛缘,那我怎么就修不得正果,连你们俩都认为自己是佛了,我为什么不行啊?” 这话明着是说个两个妖僧听,实则是说给身后那群执迷不悟的和尚听。 布事和尚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你从未修行,怎能成佛?” “修行?怎么修?”我冷脸问道。 “历经劫难,秉持戒律”布事和尚脱口而出,洞西和尚却眉头一皱。 我抓住他这个点马上回击道:“那九华山所有人该修的劫难都修够了吗?如果没有,为何你们要逼他们涅槃?这样就真能得到正果吗?再说了,你们说秉持戒律,秉持的是谁的戒律?杀人放火也是戒律吗?你们修的是魔还是佛?你们配谈佛法吗?” 一番话说完,身后那群和尚也了悟了一些,不在沉溺,而是睁开眼看着我们这里。 布事和尚自知失言狡辩说:“你这不叫辨法。” “你们修的道本就在正统佛理之外,为何要让我尊崇呢?你有你的道,我也有我的道,你不知我,怎么知道我的道就不是道?好,既然你提出来了,那我就借你们的问题问问你们,你们既然认可生就是死,死就是生的因果论,那我倒要问问了,你们懂什么叫死吗?” 洞西和尚微微颔首说:“自然懂!” 我冷笑一声,忽然出手,一拳就击毙了他们身边的一名黑袍弟子。 布事大惊:“你要干什么?” 我没有理他,而是指着那个魂魄已经飞出尸体的黑袍弟子说:“这是死吗?” 洞西拦住布事,还是泰然自若地说:“自然是死?” “那这又是什么?”说着话,我催动精气,一条火龙飞出,直接把那名黑袍弟子的魂魄烧成灰迹。 洞西脸色终于变了,似乎明白我的用意,艰难地说:“也是死?” “既然你们说生就是死,死就是生,那这个已经魂飞魄散的人,他的生又在何方?他的涅槃又在哪里?” 洞西脸色大变,回答不上来。此时,我身后的那群傻和尚全都站起来了。 洞西和尚眼睛一转说:“那您说,他的生在哪里?” 我就知道他会这样问,笑着说:“我也曾魂魄消亡过,但我又得生了,那是承蒙斗战佛的点化。” 说着,我又指了指身边的老耿说:“看到这一位了吗,你们刚才说他已经不懂佛法了,可他做的事你们清楚吗?他爱的人,也是经历了刚才那种魂飞魄散的死,可现在,他正在一点点找回。所以我并没有杀你的手下,他的生在佛手里,你们说自己是佛,那他的生就应该在你们手里,如果你们救不了,又怎么能说自己是佛?若不是佛,你让九华山的弟子去涅槃,又算什么?” 一口气说完,布事,洞西,脸色唰白,尤其是布事,几乎可以说是汗流浃背,站都站不稳了。 老耿听完以后,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靠,以前从未服过你,今天,我算服了。言辞粗鄙,却暗通佛意。你小子,果然是不一样。” 也就是在这时,身后的浩永禅师极其弟子全部起身,浩永禅师心怀愧疚,双手合一谦恭地喊道:“谢小爷点拨,弟子,悟了!众弟子听令,布阵,护教!” 所有弟子群情激奋,一下就把十三天的人团团围住,局势瞬间转变。 洞西和尚长叹一声,躬身行礼说:“小爷,小僧输了,输的心服口服,我二人从此便退出十三天,至于这些教徒,您随意处置吧!” 这下,该轮到那些黑袍弟子傻眼了。 373.第373章 关于我身世的秘密 我本想着见好就收,忽然想到道衍和尚和我说过的心里话,脑子里顿时闪过一个念头,要是把这俩收入麾下,岂不更好?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不就挖墙脚吗,怕个鸟! 看看那群惊呆了的黑袍弟子,我手下不留情,暗自催动真气,四条龙齐出,几百个弟子瞬间就魂飞魄散。在此期间,布事和洞西两和尚,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做完这些,洞西和尚心灰意冷地说:“那小僧就告退了!” 我喊了一句:“等等!” 洞西苦笑说:“小爷还要取我二人性命吗?若想要,小僧愿意奉上。” 我笑着说:“我的怨气是针对十三天,并非针对你俩,既然你们愿意反出十三天,那我就不会为难你们的,况且,你们虽行事非常,但佛法不错。” “那小爷是想如何?” “不想如何,我是爱才而已。你们就这样反出十三天,就不怕魔罗波旬找你们的麻烦吗?” 洞西和尚冷笑一声说:“并不惧,生死早已看淡。” “我知道你们已经看淡了生死,可活了这么久,叛出佛门,后又供人驱使,你们曾经的抱负呢?且不论你们用辨法的手段逼死大德高僧,就事论事的话,你们还是心中有所求的,你们绝没有弃掉自己的梦想,死了,不就可惜了?” 洞西明白了我的意思,笑着说:“小爷您不想让我们给魔罗当狗,为何又想让我们给你当狗?” “你说错了,我没想让你们给我当狗。只是想给你们指条路而已。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你们想成自己的道,若不愿舍弃自己修习的佛,我敢说,你们的道永远成不了。而我要做的事,想必你们有所耳闻。我的道,不在佛,不在道,我要的大道到底是什么,连我都不清楚。 其实也不是不知,而是不愿去想。都说佛法无边,可事实上还是有边的,至少他们容不下你们这种。但我能容得下,若是我手下全是你们这样的人,就像天地一样,包罗万象,难道真的没可能成就另一种大道吗?天地之间,有最高的山,有最长的河。对于山而言,自有尊者,于水而言,也自有第一。可山水都存在于天地,你能说那最高的山,或者最长的河,就是这天地一走狗吗?于走狗而言,可有可无。但依天地而论,缺山水任何一个,都是不行。明白了吗?” 洞西和布事两个老和尚,顿时惊呆在当场,久久没回过神来。 最后,洞西艰难地说:“小爷您是要我们来做山,做水吗?” “我只要你们做自己的道。” “小爷,您说的可是真的?” “我身后就是佛门弟子,我身旁就是佛家尊者,若不是真的,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不过我眼下实力很弱,你们要是看不上,我也不会强求。” 洞西和尚哈哈大笑,甚是狂傲:“您谦虚了,天地之间,说的是气,并非是风雷闪电的力。您的气,远甚于魔罗,冲这一点,小僧愿意追随。不管您的大道能否成就,也不说我们自己的道能否实现,但只要在这条路上,就不算虚度,几时死还是问题吗?” 说完,两位老僧跪倒在地,叩拜完毕,洞西说:“从此,我二人心中再无主。您成您的大道,我修我们的正果。若是有人要毁您的大道,不用您言语,我二人自会前来舍命守护。” “好,好,好。” “告辞!” “不送了!” 两位老僧,一拂宽袖,化为一道清气而去。 装完哔的我,回头冲发愣的老耿说:“你说他俩会不会上套,别回头一想,反悔了,那我刚才的话岂不是白说了?” 老耿诧异地扭过头来惊讶地看着我说:“靠,你大爷的。刚才你说的那番话,差点让我也打算跪倒在你脚下,你丫原来是骗人的?” “废话,我特娘的能修什么大道,我连路都修不了。” 瞬间无语的老耿,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你这人就是一骗子。说的头头是道,感情你压根就没想憋个好屁?” “你家屁有好的吗?就是不知道他们上套不,要是不上套,还不如刚才就宰了呢”我不以为意地说道。 这时浩永禅师过来,双手合一道了一声佛号,感慨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小爷您以为是假,他们已然当真了。这两位高僧,弟子知道,从未给任何人下跪过,就连魔罗都只受过他们躬身之礼。” “那就好,不枉我费了半天吐沫。哎,我说老耿,哥们这抬扛的本事如何?分分钟搞定,牛不?” “骗子!”老耿愤恨地说。 此时,看到地上的那些尸体,我收起笑脸说:“浩永禅师,你太让我失望了,怎么能干出这种傻事?” “惭愧,惭愧,弟子无能,可怜了师尊和枉死的徒弟了。” 老耿严肃地说:“愚笨,堂堂正统,被两个妖僧三言两句就逼上绝路,真给我佛门丢脸。” “尊上教训的是,弟子深知罪孽深重。” “行了,一切自有缘法,说再多还有什么用吗,还是你们修为不够,以后啊,好好用功吧。” “弟子遵命!” 我看气氛有点凝重,对老耿说:“你还好意思教训别人,你不也是叛徒吗?” “滚,你丫刚才不还说我是佛吗?我还真是纳了闷了,你哪来的那么多歪理,愣是把他们唬住了。” 我自鸣得意地说:“这叫智慧。行了,浩永禅师,收拾寺院交给弟子们,你赶紧带着我去别的寺院,这次十三天几乎倾巢而出,能救一个是一个。” 老耿说:“不用去了,别的地方都是小喽啰,我都搞定了,就是在这九华山触了眉头。也是奇了怪了,为何独独对九华山这么看中?哎,不管了,死这么多人,也是闹心,老冯,咱还是下山找个地方喝酒去吧,剩下的事交给他们就行了。” “那好吧”知道自己留下也没什么用,就同意了老耿的建议。 浩永禅师赶紧上前说:“小爷慢走,弟子有话要说!” 374.第374章 留下一份神秘的信 浩永禅师说有话对我说,而且表情非常凝重,这让我稍感意外。 “什么话啊?” 浩永禅师左右看看说:“小爷,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可以吗?” 就这样,浩永带着我来到一个僻静的禅堂,就我们两个人,连老耿也没让进来,这就更让我疑惑了。 “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浩永禅师叹了口气说:“其实今日之劫,师父早已料到,而且料定您一定会上山,所以留了一封书信给您,说一定要让您当面拆开,所以才冒昧把您请来。” 说完,从禅堂的一本经文里抽出一封信,交到我手里:“小爷您慢慢看,弟子出去料理寺院的事了。” 一头雾水的我捧着那封信,目送浩永退出禅堂并关紧屋门。 心说:既然预料到今日要发生的事,为什么还不做反抗呢? 怀着复杂的心情拆开那封信,里面只有一页纸,是用蝇头小楷写的,总共是七十二个字。我并没有刻意去数,而是这七十二个字,足足让我看了几个小时,反复读了几百遍。不是因为内容聱牙佶屈,反而语言通俗易懂,是个人都能看明白。 之所以花了这么长时间,是因为这七十二个字,包含了太多的内容,一切我想知道,我不想知道的,都在书信里面。那些内容让我无法相信,不敢相信,更不想相信。在那几个小时,我想了很多,直到老耿实在忍不住,第三次扣响那扇木门,我才抹去满脑门的汗,把书信放在烛等里烧毁,最后,退出禅堂。 老耿见我神色异常,并没有问为什么。 见浩永禅师也在,就问:“这封信还有谁看过?” “没人看过。” “那就好,好了,谢谢你传话。老前辈的金身在何处,带我去,我要拜一拜。” 浩永禅师带我们走进寺院后的一间小屋,只见蒲团上坐着一位形如枯树,面容慈祥的老者,不过,早已圆寂多时。 我跪下庄重地磕了三个头,然后对浩永禅师说:“就此别过了,若有需要,来找我。你师父对我有大恩,但有差遣,定义不容辞。” “谢小爷好意,浩永记住了。” 最后和老耿下了山,在出山的路上,老耿忍不住问:“怎么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没事,就是感觉肩膀有些沉。” 老耿若有所思,说:“如果感觉沉,就多找一些人来替你担着。” “可这个担子,只有我一个人能担,我本无心明月,为何明月独照予我?” “时也,命也!” 我叹了口气问道:“你知道玉帝是怎么来的吗?” “当初姜子牙封神,空出昊天大帝的位置,其实是他想自己坐,但是又不好意思说。有人问他,这天帝的位置该谁来做啊,他说了一句,自然有人做。这时,一个名叫张友仁的小神以为是叫自己的名字,就赶紧跑出来谢恩,最后阴差阳错,玉帝的位置就被这个张友人坐了”老耿缓缓道来。 “那你说,他的德性够吗?” “这话我不能说,你觉得够便够,你觉得不够也就不够了”老耿含糊其辞地回答。 “佛道相争,从何时开始的?” 老耿见我话锋一转,顿了一下:“由来已久。” “谁挑起的呢?” 老耿语塞,不知如何回答:“你问这个干什么?” “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我不为难你。” 老耿沉吟了许久,才说:“责任双方都有,不过佛道相争只是表面,根源在更深处,大哥,你别问了,再问我也不知道,知道也不敢说。” “不问了,谢谢你的坦诚,好了,咱们就此别过,我还有要事要做。” 也不管老耿愿意否,转头就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老耿没有跟来,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 我找了一间宾馆住下,然后灵魂出窍,再次飞入地府。 不同于以往,阴阳路上空空荡荡,一路上没有见到一个鬼差。到了鬼门关,才看到花大妞和她的几个同伴。 见我来了,兴奋不已,一口一个丑爷叫的别提有多亲切。 花大妞高兴地说:“丑爷,您可好多日子没来了。” 不知道为何,一到地府就像回到家一样,很是安逸,刚才的那些忧虑和阴霾都一扫而空,笑着说:“哎呦我擦,你这话说的,怎么和青楼老鸨子的口气一样。” “丑爷,您就别拿我们几个开涮了,就我们这样的,你要啊?” “哈哈,哎,这地府怎么了,一路上也没见个办案的阴差,都干什么去了。” “别提了,那个什么狗屁十三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和天庭干起来了。这不,冥王有令,所以鬼差都在地府听令,暂时不要外出办差。其实,就是怕伤及无辜,他们打他们的,打完咱再干活。” “原来是这样啊,咱地府没有受到什么攻击吧?” 花大妞叹口气说:“攻击倒是没有,不过前些日子,有几个兄弟出去办差,被那群王八蛋给抓住然后处死了。本来秦广王想带兵出去的,可冥王非是不让,这不,害怕那些阎王鬼帝一时忍不住出去惹下乱子,地府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法子,天天开会。就连下顿饭吃什么,也要开好几个时辰的会商议。” “哈哈,好办法。哎对了,我馗哥最近怎么样?” “圣君天天呆在府邸,足不出户。丑爷,您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要紧的事,这不,你丑爷我刚挑了十三天的几个场子,害怕你们这里有事,就过来看看。要是有人不开眼,正好帮你们揍人。知道你们这里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还是丑爷心疼我们兄弟,哎,实在是要职在身,否则真想和丑爷您出去大干一场,这个地府,连个打架的人都没有。还不能拿鬼魂出气,说我们虐待犯人。” “咋了,手痒了,要不要丑爷我陪你玩玩。” “你快算了吧,犯不着挨你一顿揍”花大妞笑着说。 “得,看你们几个活蹦乱跳的,我也放心了。那我去看看几位哥哥吧,回头再找你们聊。” “行了,您也找得到路,就不送了。您是不知道,那些判官阎王现在也是一肚子邪火不知道往哪发,要是我们擅离职守,肯定就要罚我们写检查,也不知道从哪学的这么歪招。您是不知道,我们兄弟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让我们写字,比挨板子都难受”花大妞抱怨道。 “行了,不用送了,那我去了啊。” 越过鬼门关,一路没有停歇,直接赶到馗哥的府上。 375.第375章 又见故人拜会馗哥 见大门紧闭,我扣了几下,里面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是个女孩:“谁啊,敲,敲,敲,叫魂呢?” 一听这个声音,我也乐了:“董大小姐,我就敲了两下,你就骂上了,这也不是你家啊!” 听到我的声音,院门一下就被拉开来,里面正是那个许久未见的董大小姐。 “你怎么来了?”她第一反应是惊疑。 “我来看我大哥,怎么,这还用请示你?” 出人意料的是,一向嚣张跋扈的董小卿却没有反驳,只是愣愣地看着我。 此时,钟藜姐也听到了我的声音,迎了出来:“是丑丑啊,你怎么来了,快,快进屋。” “姐姐别来无恙。” 一笑倾城的钟藜姐,开心地说:“挺好的,咱们进屋说吧。” 正说着话呢,屋里传来一声久违的雄浑之音,心里莫名一暖,是馗哥在说话:“臭小子来了吗,快给老子滚进来。” 不过还没等我行动,屋里就迎出来两个人,正是大哥钟馗,三哥富曲。我赶紧跑过去,就要行礼。 馗哥冲我肩头砸了一拳骂道:“许久不见,你这个臭小子怎么外道了,麻溜给我站直了。” “大哥,本来还能站直,被你这一拳怼的,爬都爬不起来了”说着话,像个耍赖的小孩子一样赖坐在地上,不知为何,见到大哥以后,感觉自己就是还没长大。 大哥笑骂道:“你这泼皮的样子,颇有老三当年的风采啊,当初被俺揍了,也是你这般模样。” “大哥你不能冤枉我,那时我可比他赖,满地打滚你怎么不说,哈哈。” 我起身,和两位哥哥笑得畅快。 不过只有一个人,一直吊着个脸,那就是董小卿,她阴阳怪气地说:“都老大不小的人了,一个在卖萌,还有两个陪着逗趣,也不嫌恶心。” 心里一愣,不明白她怎么会这么说话,可再看馗哥和三哥,倒是不觉得尴尬,似乎在偷笑。 三哥拉着我说:“走走走,咱哥三好久不见了,喝酒去,不和这个满是哀怨的小女子多言。” 馗哥也是附和:“对对对,钟藜,快让人准备的酒,我们兄弟要大醉一场。” 董小卿急了:“钟大哥,你们要是喝醉了,那我的事怎么办?” “你的事俺可不敢管,这你应该比我清楚,好了,你还是和你钟藜姐玩吧。” 说完,拉着我就躲进了屋子,留下身后的董小卿又气又急地跺脚骂街。 坐好之后,我问:“大哥,这丫头怎么个情况啊,平时虽然霸道,但也不失礼数,今天怎么这样?” 馗哥苦笑着说:“哎,你这才刚来就受不了了,你大哥我已经被她烦了快一个月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逃婚呗!” “啥?大哥,你逗我呢?不是说神仙不能结婚吗,这怎么还冒出个逃婚的戏码?” 三哥也是苦笑,抬手便化了一方结界,把我们围在其中说:“隔墙有耳,咱还是背着点人说吧,一会那妮子要是发飙,非得把大哥家拆了不行。” “她敢!”我打抱不平道。 一向霸道的馗哥却讪讪一笑说:“她真敢,你还不知道她是谁家的孩子吧?” “谁家?” “她可是黎山老母的孙女,你说,可着整座冥府,谁敢招惹她啊。” “啊,黎山老母?” 这个名头实在太大了,那可是上八洞古仙女,原始阴神,斗姥化身。四大菩萨见了她都毕恭毕敬,当初就是她变化成老妇,带着观音,普贤,文殊,三位变化成少女模样的尊者,去调戏取经的金蝉子,考验佛心。万万没想到,董小卿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三哥说:“对,就是黎山老母。” “可她老人家怎么会有子嗣?” 馗哥说:“说来话长了,黎山老母这样的大神,时常会化形成凡人去人间转世修行,既然身在红尘,难免会动情,也属正常。不过对于神仙来说,即便动了情,有了子嗣,也只是一段孽缘罢了。等真身归位,不过是眼前拂尘。当然,若是留在人间的后辈,也修行得道,那就另说了。 卿儿的父亲便是黎山老母在人间的后辈,后得道成仙,卿儿也就随父亲登天了。黎山老母对这个孙女特别喜欢,就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宠溺有加。否则你以为这地府,为何任她出入?而且当初你落难的时候,为何大哥我不找别人,单单找她帮忙呢?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原来如此,这我真没想到。可逃婚又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天庭禁止婚配吗?” 三哥笑着说:“如果禁止婚配,那玉帝和王母又是怎么回事?那他那些动不动就私自下凡,找个男人就要嫁的女儿又是哪来的?天上和人间其实一样,那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压根行不通。而且仙界大了去了,你以为玉帝就是老大啊。 别的不说,太上老君是三清之一,他玉帝能比吗,敢比吗?天庭有一大半都是当年阐教的教徒,你说那些神仙是听自己教主的多,还是听玉帝的多?撇开天庭不说,天下散仙不计其数,就那些散仙中,也有很多牛叉哄哄的人物。比如南极仙翁,玉帝见了都得叫一声师尊。五庄观的镇元大仙,地仙之祖,菩萨都不敢招惹,更别说玉帝了。 就连真武帝君,不也敢在凌霄宝殿和玉帝对着干吗?而且你估计不知道,真武帝君手下有位大将叫玉灵官,当年斗战佛打上凌霄宝殿,谁都挡不住,唯有此人,和斗战佛交手不落下风。不过我猜,也是不想替玉帝卖力,后来三十六部雷神天将来了,就没再动手。要是当初斗战佛打的真武殿,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富曲,不要瞎说,你这毛病得改改了”馗哥骂道。 “自己兄弟说话,怕什么。老四,和你说这么多,就是告诉你,天庭虽然禁止通婚,但都是吓唬人的,根本管不住,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事早就摆到明面上了,不过换了一种形式。神仙通婚不像凡人,他们不是为了做羞羞事,而是为了修炼。两个人在一起,互通法门,互补阴阳之气,可以提高修为,说起来是婚配,但区别很大。懂了吗?” “三哥,你的意思是双修?” 376.第376章 黎山老母的亲孙女 见我提出双修这个词,三哥笑了笑说: “这个词说起来不好听,不过差不多吧。神仙婚配,男女之事并不是关键。不过,神仙婚配,都不会有子嗣的,若想得子嗣,只有一种办法,就是把两个人精纯的精气提取出一部分,融合在一起,但这样有很损修为,一般没人愿意这么干。” “那董小卿的事是什么个情况?” “她这个还挺特殊,也不知道怎么了,十三天的人像疯了一样,和天庭对着干了起来。天下的散仙,一般都不爱理会这些事,就算有天庭调令,也大多是敷衍。十三天其实倒在其次,可问题是两家要是这么打起来,那些早已虎视眈眈的外教就会趁虚而入,玉帝担心天庭受创,就想着联合天下散仙,首先想到的就是黎山老母,就玩了这么一招联姻的把戏。就想让他的侄子,也是原来泰山神之子,迎娶董小卿。小妮子死活不愿意嫁,说她的新郎官就是块石头,这不跑到大哥这里来求援了。你说,这种事,谁敢管。” 我咽了一口吐沫,看看两位哥哥,不好意思地说:“大哥,三哥,我说一个事你们别打我行不?” “啥事啊?”馗哥问道。 “你们先答应我,不能动粗。” “那不行,忍不住还是要动拳头的,你小子要是不说,照样挨揍,赶紧的”三哥骂道。 “得,就算你们要打,下手也轻点。其实十三天和天庭打起来,都是我挑唆的。” “啥,我的亲娘二舅母,真是你干的?”三哥嘴都长成了欧形。 我点点头,随时等着挨揍。 馗哥却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是你小子,我就说么,无缘无故地怎么就打起来了。” 三哥气愤地杵了我一拳骂道:“好你个老四,你让三哥输给你二哥一年的酒,你赔,你赔!” 我看到两位哥哥居然没有生气,心里放心了许多,假装无辜地说:“怎么就让我赔?” “你二哥说这事指定是你小子给挑唆的,我是不信,他说不信就打赌,我就打了,然后就输了,你说这事怪谁?” “怪我喽,不就是酒吗,还不是我自吹,天上的御酒也能给你弄来。” “行了,酒酒酒,一天就知道喝酒。快给我说说你咋办到的” 馗哥问起,我就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了。这天下我谁都可以瞒,唯独对这三位哥哥,是绝对不能有一丝隐瞒,此番入地府,也是想着主动和馗哥说这些事。 听我说完,三哥瞪大了眼珠子感慨道:“好小子,我以为你二哥就够鸡贼的了,你小子可比他不要脸多了,厉害,厉害。行,这次三哥算是服了。” 馗哥却一脸怒气骂道:“你就一个人去天庭了?啊?你小子胆怎么这么肥,要是去了回不来怎么办,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商量商量,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这个做大哥的怎么和你那俩媳妇交代?” 我感动道:“大哥,你不生气我做了这种事?”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兄弟本就一条心,以后再做这样的事,别一个人担着。不行,你这事做的不地道,回头好好罚你。” “弟弟认罚。” “老四,你小子确实不地道。得,这下好了,以后想揍你还打不过了,你小子居然练成了五祖捧圣,这特娘的谁能打的过”三哥不满地说。 “哥哥想打便打,想骂就骂,弟弟不敢有半句怨言。其实,我不想和几位哥哥说,是怕牵累你们。” 馗哥听完,当时就给了我一拳骂道:“以后这等屁话,不要说了。” “大哥息怒,这是我的真心话。不过此时我不这样想了,因为从九华山,我知道了一个秘密,这次来,就是要说这个事”接着,我就把九华山看到的那封信的内容,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两位哥哥听完,陷入了沉默。 最后馗哥长出一口气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哎,大哥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自古忠义不能两全,现在好了,不必为此纠结了。怪不得当初见你的时候感觉一见如故,原来是定数啊。” 三哥默默抹了一把汗说:“行了,私情原来就是天事,高人的想法我等真是难以揣测啊。” “老三,从今天起,你给我把酒戒了。你那张破嘴,一喝多就没个把门的,要是敢透漏出半句,我活扒了你。” “放心,从今天起,我再不敢饮酒了。” “丑丑,以后的事,需要你一力承担,你要坚持住。到了现在这样,已经不是你个人的儿女私情,懂吗?心中要有大义。” “弟弟知道。” “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三个做哥哥的,定然全力相助,就算暂时反了地府,叛了天庭,也不打紧,只要你给我好好干,就不算辜负我们。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重重地点头。 “老三,你去把老二叫过来,咱们商议一下该如何切入那些势力的纷争。” “是”三哥快步离开。 等他走后,我对馗哥说:“大哥,我是这样想的,这些事毕竟是咱自己家的事,不能让外人占了便宜。我打算趁着天庭和十三天对峙的阶段,去把那些外教荡平,不给他们可乘之机,然后再回身处理咱自己的事,您觉得呢?” “你眼下有什么目标吗?” “有,倭国!” 我把酒吞童子的事又和馗哥说了一遍,他听完愤怒地一拍桌子站起身骂道:“娘了个老子,真是几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这是皮痒找打啊,行,这个事简单,回头我和你去一趟。你大哥我正好是倭国的节神使,也让你见识见识大哥的威风。” “那是自然,哎,大哥,你这节神使是个什么官?” “屁大点的官,还特娘的是那会收拾完他们,他们自己硬给封的。不过要说起来,权利也是有的,那里所有的神职,我都可以随意指定人选。” “那要是安排咱自己的人去行不行?”我试探地问。 “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谁愿意去那里当神啊。怎么,你有想法?” “四弟我现在手里有很多人,可以安排一两个去主持,这样不更让人放心吗?” “这不是问题,他们那里的妖魔神怪,都是些贱骨头,打服了什么事都好办,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弄吧。” “得嘞!” 正和馗哥扯着闲呢,三哥领着二哥进来了。 377.第377章 柳含烟想的馊主意 见足智多谋的二哥柳含烟来了,馗哥赶紧就问:“老三和你都说了吧?” “不用说我也猜到了,咱可是有文化的人,谁像你们这俩莽夫整天就知道撸胳膊打架?”二哥笑道。 “滚!你特娘的打起架不比我狠?”三哥骂道。 “行了,别吵吵了,说正事。老二,你有什么想法吗?” “眼下首要做的就是,让四弟把名头立起来,这样的话,可以很容易招揽人才,积蓄力量。”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要把幽冥教的事露出去,名头是有了,但也容易招来攻击啊”馗哥说道。 “谁让你们竖幽冥教的大旗了,眼下不就有个好机会吗?” 我们三个同时问:“什么机会?” “攀上黎山老母的这棵大树不就行了,天下还有人敢招惹吗?” “怎么攀?”馗哥不解。 可我似乎明白了一点。 “院里不是有个恨嫁女吗,既然不想嫁给天庭,嫁给四弟不就行了?你们看,要是论身份地位,和本领高低,四弟完虐那小子,这不正合适吗?” 馗哥和三哥顿时明白过来,齐声大喊:“好主意!” 唯有我破口大骂:“靠,二哥,你坑我,你这是破坏我家庭和谐。不行,这事我不同意,回去非得让你弟妹整死不行!” “你急什么急,这话说白了叫婚配,可那是有名无实的,对你来说,其实就是一个仙友。咱图的是这个名,天庭不也是图这名吗。小妮子本就不愿意嫁,正好做个交易,你就当是她一个挡箭牌,对不对?到时候她继续过她的快活日子,你又靠上黎山老母这棵大树,谁敢动你?” “不行,这事忒不靠谱了。” “人家还没说不行,你急什么。要是小妮子真不愿意,咱也不敢强求。可要是她愿意,这不就好办了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天界都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家伙,什么三妻四妾的,都不在意。再说了,仙界成亲,又不是要洞房,挂就是挂了一个名头。一没让你身体出轨,二没让你精神出轨,就是让你背了个名头,你那俩媳妇能理解的。这样,小妮子那里让钟藜去说,你媳妇那里,我和大哥三弟去说,行不?” “二哥,你这是要坑死我啊!”欲哭无泪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哥却一拍桌子说:“就这么办,男子汉大丈夫,娘们唧唧像什么样子。反正你小子做事从来都不择手段,欲成大事,不要在意这种小节。再说了,你要做的事有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怀疑,黎山老母那样的人物,不可能不知道内情,若是她老人家也同意了,说不定就是想借此事助你一臂之力。你现在就回去,不要着急回家,我和你二位哥哥亲自去和弟妹说,要是她们实在不理解就算了,我们就说你压根不知道,这总行了吧?家里的事,交给钟藜去办。” “大哥,这不好!”我哭丧着脸哀求。 “屁话真多,赶紧滚。” 就这样,被三位哥哥直接赶出了地府。回到宾馆,四目无神地呆坐了很久。这特娘的算怎么回事,跑了一趟地府,居然整出个神仙媳妇来,靠,回去可怎么交代啊。 小菌人幸灾乐祸地说:“主人,您脸皮那么厚,假装不知道不就行了?放心,你那臭不要脸的演技,绝对能哄住两位姐姐。” “闭嘴,不想听你说话,心烦!” “我估计书雁姐姐应该不成问题,就是不知道可可姐会怎么样?哎,主人,要不给你准备点铁皮护膝,说不定回去以后还得跪榴莲呢?” “你丫能不能闭嘴。” “看你吃瘪,我心里高兴,哈哈,就不闭嘴,就不闭嘴。” “你赢了。对了,书雁和栋哥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严肃起来。 “放心,全都解决了,她们正往回走呢。您这一下,让十三天过半人马都损失了,就怕玩过了!” “过就过了,怕什么,小爷现在担心的是家里那两位,魔罗反而不鸟了。” “哈哈!” “哎,等我大事成了,你想要个什么官,帮了我这么多,徇点私也没人敢说啥!” 小菌人马上语气强硬地说:“主人,您答应过我,要我永远陪着您,您不能反悔!” “以后我就是个凡人,你跟着我还有什么意义?我不希望你永远只是做个小角色”我略微感伤地说。 “主人,这世间,高矮胖瘦,富贵贫贱,神仙佛爷,妖魔鬼怪,形形色色。可那都是表象,那些东西都取决于你内心是怎么认为的。对于心,没有什么平凡不平凡的,跟着您,我们整个族人都感觉很快乐,很痛快。活了几千年,都抵不过这短短几年时光。我们的心不是小,而是知道放什么进去才会满,与我们族人而言,只要有您,永远都是满足的,不管外面是什么样的世界,有什么样的诱惑”小菌人说到动情处,居然要哭出来了。 “我去,你这些话还有点迷眼睛啊,不行,再说特娘的我也哭了。好了,我答应你们,就这样处着行了吧,等我病死老死,你们再看着办吧。其实,留着你们也挺好,你说我以后要是没什么神通了,考个试,你们还能帮忙做个弊。没钱了,可以帮我偷弄点回来。想想还是不错滴,哈哈!” 小菌人见我又是没个正经,马上破涕为笑说:“那是,要是看上哪个姑娘,我们还能帮你去迷惑心智呢,保证比那些下蛊的厉害多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酸说:“这辈子,我得到的爱已经够多了,下辈子,不敢奢求。” “主人,您当初对书雁姐说的可是真的?你到现在都没有碰过她的身子。” “哎,日后如何,再说吧。你说,如果馗哥他们真给弄成了,我这不是对不起可可和书雁吗?可是,他们却不听我的意见。” “圣君心里想的是大事,您应该理解。” “可是办大事就不能讲小情了吗?若是成了,对董小卿岂不也是不公平?” “主人您就别想了,一切看命吧,若说起来,他们对您,又谈得上有什么公平?”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算了不说了,想起来就烦。得,咱就先不着急回家了,去妙音姐那里散散心,正好把栋哥的媳妇给领回去,要是倭国的事能成,就把栋哥给派过去。” 也没心情睡觉,退了房,连夜赶往了姑苏。谁知道,到了姑苏,遇到一件更糟心的事! 378.第378章 雷部真神天衡元帅 来到姑苏妙音观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前来进香游玩的人都快把门槛挤破了。 我兴冲冲地进了院子,可寻了半天,发现不仅妙音姐不在,就连一向足不出户的石龙也不在。又偷偷突破结界,让我惊讶的是,结界里也空无一人。 本想找观里的小道姑问问,可一想她们哪里能见的上妙音姐,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心里安慰自己,可能是妙音姐出去办事了,就坐在阁楼里等着。可愣是从中午坐到晚上,还是没有一个人回来,这下就知道出问题了。 这个结界是石龙用灵气所化,与他本人意念相通,一旦有人进入,他不可能不知道。尤其是我来了,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到,绝不会让我等这么久,除非,是出事了。 想到这里,赶紧在周围查看起来,试图找到点线索。这一看不要紧,着实把我吓了一跳。以往,我从来没有进过妙音姐的闺房,这次为了找人也顾不了许多。 当我进入她闺房时惊讶地发现,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屋里的陈设全都被掀翻在地,就连她最心爱的那把琵琶,也被踩了一个稀碎。 看到这一幕,我暗叫一声不好,肯定是出事了。首先想到的怀疑对象,就是十三天!因为在整个姑苏,温婉的妙音姐,从来没有什么对头。 “****的十三天,居然跟小爷玩这种下三滥的套路,你等老子逮住你们,不把你们烤成炭我特娘跟你们爹一个姓!” 骂了一句狠话,转身就准备赶奔昆仑山,去十三天的总坛算账。 可小菌人突然说:“主人,你这还没查清楚呢,就要找人家理论去?” “这还查什么,除了他们还能有谁?肯定是因为我坏了他们的事,伺机报复,我非荡平昆仑不行!” “行了,你先别急。您想想,要是十三天的人来了,怎么会只抓走妙音姐呢?你看这里留下的痕迹,虽然很乱,但不像是经过什么剧烈的打斗。妙音姐虽然和善,可石龙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束手就擒?再说了,若果真是十三天,那结界怎么完好无损?” 听小菌人这么一分析,我也冷静了下来,他说的还真是不无道理。 “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哪去了?” “问问不就行了!” “这地方连个鬼都没有,你要问谁?” “没人,没鬼,那就问问水里的鱼。主人,你看看你,遇事太急了,容易吃亏的”小菌人笑着说。 “靠,忘了你还有这一手,那别废话了,赶紧给我问问去,她虽然不是我亲姐,可比我亲姐还要亲,要是她有个好歹,我于心不安!” “知道了,这就去!” 说完,小菌人从体内飞出,漂浮在水面上。紧接着,水里就游出一条一米多长的大鱼,对着小菌人吐了半天泡泡,然后一翻身,又钻入水底。 小菌人也回到我体内,语气略加着急地说:“不好了,还真出事了!” “我就知道,十三天这群****的!” “您还真猜错了,不是十三天,而是天庭的人。” “啥,等等,你什么意思,怎么是天庭的人,谁啊,凭什么?”焦急的我连珠炮似的问了几个问题。 “主人,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带走妙音姐和石龙的是神霄雷部真神,听石龙的称呼,好像是天衡元帅。” 一听这名字,我蒙了:“神霄雷部真神?天衡元帅?我怎么没听过呢,他们是干什么的?” “神霄雷部真神是主管五雷的,负责天庭的刑罚。天衡元帅负责监管天下神仙,若是有神犯了错,就由他调查审理,并给予相应的处罚。他在凡间名气并不大,您没听过也是正常,不过他原来的老大您一定听过。” “谁啊?” “天蓬元帅。” “猪八戒,你说他是神霄雷部的老大,逗我呢?”一听这个名字,我就想起来西游记的故事,无论如何都没法把那个好色懒惰的家伙,和雷部主神联系在一起。 “主人,您不能把戏本小说当成事实,二者之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天蓬元帅的地位要真说起来,可不亚于真武帝君”小菌人无语地说。 “好吧,你继续说!” “天衡元帅在神仙之间,名头很大。给您打个比方,他就像古代东厂厂公,皇帝的钦差大臣,现今的纪检委头头。” “啥?你的意思是说我姐犯了事了?靠,她贪污了还是受贿了,干嘛找她?” “具体细节那些鱼也不清楚,不过妙音姐已经被带走一个星期了,那时咱还没和十三天撕破脸,所以肯定不是他们只要不是他们,都还好办。” “被带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我赶紧问。 小菌人思索了一下说:“一般若是地仙犯错,雷部正神都会选在城隍庙审理。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像妙音姐这样级别的神仙,怎么会惊动天衡元帅的大驾呢?所以我感觉,肯定不是小事”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去城隍庙看看吧,你能找得到路吗?” “路好找,可是,主人,别怪我多嘴,如果真的是天衡元帅亲来,那肯定是惊动了玉帝的大事,您去了以后,一定要压住火。咱们刚把十三天惹了,现在再把天庭惹了,那处境就不妙了。” “行行行,我知道,不过要是他们敢动我姐,老子才不管他们是什么雷部真神呢!” 小菌人叹了口气,他也知道多说无益,反正我是不会听。 把肉身留在妙音观,灵魂出窍,在小菌人的指引下,一路狂飙,匆忙向妙音观赶去。 姑苏一共有三个城隍庙,很不凑巧,前面两个早已变成了人们游玩的景区,里面根本没有什么真神守护。于是越找越急,等来到最后一个城隍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庙门早已紧闭。 不过那可难不倒我,直接穿门而入。 一进到院里,从四周突然冲出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并成一排,拦住了去路。 我一看他们的长相,知道自己终于找对地方了。那十几个人,全都是二米以上的身高,体型雄壮,像一尊尊黑塔,手里全部拿着一柄通体黝黑的铁锤。每个人都是鹰鼻狮口,甚是凶恶! “大胆,何人如此放肆,敢冲闯刑堂重地!”正中的那人大喝一声。 一听刑堂,心里咯噔一下。我忍住怒火,沉着问道:“我来找妙音观的妙音娘娘!” “大胆,重罪之人,还敢妄称娘娘。” 听到这话,就知道妙音姐果然被他们抓起来了,绝不是请她过来喝茶的。我深知妙音姐的秉性,触犯天规的事她绝对不会做,肯定是被冤枉了。可是堂堂雷部真神,花了一周都查不清,不是昏庸是什么。想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怒火,咬着牙恶狠狠地说:“我要见你们老大天衡!” “哪里来的无知小儿,不仅敢擅闯天神府邸,还敢直呼元帅大名,给我把这个野鬼拿下!” 心里暗说:果然不是群好东西,两句话还没说完,就给老子安了一个野鬼的名头,不就动手吗,谁怕谁! 不顾小菌人阻拦,我已经冲着那群已经挥舞起铁锤的家伙,杀了过去! 379.第379章 九层雷劫天威大怒 一出手我才发现,眼前这十几个天兵的战斗力,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以前也和天兵交过手,虽然比普通的妖类是强一些,但凭借着我强横无比的身体,根本不在话下。所以看到这十几雷部天兵,虽然个个长相凶恶,但打架光靠脸是吓不死人的,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也没有动用五祖捧圣,可这一交上手,才知道我想多了。 眼前这十几名天兵,虽然力量没有我强大,但是只要一接触上,就能感到憾动魂魄的雷电之意。 灵魂,是最惧怕雷电的,绕是我经历了无明业火界的历练,饶是我的魂魄是由斗战佛亲自塑造的,可还是感觉受不了。 最要命的是,这十几个人配合默契,好像布了一个阵把我围在其中,一时间居然落了下风。 暗叹一声好厉害,这些天兵随便一个战斗力,就隐约超出了四大天王。我这才信了小菌人的话,雷部真神果然不简单。 眼看着自己身上被雷电透穿的窟窿越来越多,怒气也开始压不住了,就在我打算动用五祖捧圣,撕破脸的时候,听到城隍庙大殿里传来一声威严无比的声音:“好了,放他进来吧!” 十几个雷部天兵听到命令,立刻收招撤到一边,一句废话也没有,把路让开。 我赶紧冲进大殿,进去第一眼就看到面色惨白的妙音姐,紧闭双眼,表情很是痛苦地跪在大堂下面。在她旁边的正是同样表情的石龙,而在她们身体周围,被罩了一层透明金光,形状很像一只倒扣的碗。 叫了两声姐,里面的人充耳不闻,一直保持着下跪的姿势。 就在她们身边金光罩的外面,还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老夫人,看她满脸皱纹,年级已然不小了。 一时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想去拉妙音姐,可手臂刚接触到那层金光,瞬间就被击成粉末。幸好我的魂体有自我恢复的能力,否则那条胳膊就废了。 惊诧万分的我,这才抬头看正堂后坐着的人,是一名身披黄金盔甲的将军,黑须拖地,面容刚毅威武。 对于我刚才的动作,他冷笑了一声,语气极为轻蔑地缓缓说:“无知小儿,雷罚钵岂是你能破的,漫说是你这半吊子的金刚不坏体,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断然经受不住九层雷劫的威力。别枉费心机了!” 一听那层淡淡的金光居然就是传说中的九层雷劫,瞬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可是雷电最高的力量,具有毁天灭的威力。 “你就是天衡?” “正是本尊,想必你就是那个地府的小灵官吧?擅闯本尊刑堂,意欲何为啊?”天衡语气依旧不屑,好像根本没把我放眼里。 “堂下跪着的是我姐,你说我来干嘛?” “哦,那你是准备抢人呢,还是准备救人呢?” “抢怎么说,救怎么讲?”此时我也不想压制内心的狂躁,横声****。 “若是抢,那就请便,要是能抢出去,也算你本事,可以不追究。不过本尊可提醒你,她的生死可在我一念之间,不是在你手里。若是想救呢,也好办,等她受完该受的刑罚,自然就会放回去。” “什么刑罚?” “不多,五层雷劫击体!眼下已过了三层,还剩两层”天衡元帅淡淡地说道。 “什么,五层雷劫,你疯了,三层雷劫已经是她们这种地仙能承受的极限了。你别以为我不懂,每增加一层,威力要翻十几倍,你这是要她死啊。她到底犯了什么错,让你要下如此重手?”我狂啸道。 “天规律法,抗旨不尊,侮蔑玉帝,死罪。给她五层雷劫,已经算是恩惠了。” “不可能,我姐怎么会侮蔑玉帝,怎么会抗旨不尊?” “你不信?” “废话,当然不信!” “那好,你自己问吧!”说完,天衡用手一点那个金光罩,光线马上黯淡了许多,妙音姐和石龙如释重负般,鲜血从嘴里喷出,瘫倒在地。 “姐,你怎样了?” 妙音姐缓缓睁开眼,发现是我,抿着嘴角的鲜血,笑了笑,依旧是那么倾国倾城:“你怎么来了?” “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他们抓来,是不是他们污蔑你?你不要怕,要是他们故意整你,我就算豁出命也和他们没完!” “好弟弟,你别冲动,这事确实是我的错,不怪他们的,你快走,不要把你牵累进来。姐这辈子能有你这么个知心的弟弟,足够了”妙音姐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很幸福,但其实那是,临死前的绝望。 “走什么走,你要急死我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妙音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石龙情况要好一些,强打着精神说:“小爷,这事确实怪咱。前些日子,邪教十三天不知道怎么了,大肆进攻仙界。本地的一个土地爷,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被残忍杀害了。他的夫人,也就是那边跪着的那位老妇人,她把这个错怪罪到天庭不保护她们这些弱小的地仙。于是一气之下,砸了玉帝的灵牌,烧了天宫发的官牒,还把玉帝好一顿臭骂。 因为妙音娘娘这些年仙绩不错,早已被提拔为此地的地仙总领。天庭发下文书,让妙音姐姐把那位土地母就地处决。可你也知道,妙音娘娘心善,就想偷偷把这件事压下去,于是抗旨不尊。这才引来天衡元帅!妙音娘娘为了维护土地母,就说污蔑玉帝的事,是自己干的,居然当着天衡元帅的面,也把玉帝的灵牌砸了。最后,就这样了,其实,天衡元帅的处罚并无什么过错!” 听完以后,我回头看看那个茫然无神瑟瑟发抖的老妇人,唯有无语,心说:老大不小了,气性还挺大,不过也不用这样吧,砸了灵牌也无济于事啊,最多也就解解气。 再看我那位性情耿直的姐姐,更是哭笑不得,无奈地说:“我的姐,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和一个小孩子一样,还当着人家的面干这种事,你是不是虎?” 妙音姐甜甜一笑,可已然气若游丝,石龙却不住地感叹。 得,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确实理亏。尤其是姐姐和石龙的命掐在人家手里,一时间也不好发作了。 换了一副笑脸说:“天衡元帅啊,刚才是我冒失了,您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能不能,能不能高抬贵手一下啊!” 380.第380章 竟炼成空明琉璃心 天衡元帅见我换了一副谄媚的样子,也是微微一愣,转而哈哈大笑。 “早听说你这小子脸皮很厚,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方才不还要与本尊拼命吗,现在怎么就认怂了呢?” “不是认怂,咱是讲道理的不是吗。错,肯定是有错,不过这错也有情可原不是吗。人家老妇人刚死了老汉,心情不好那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一起过了几百年,感情自然很深。再说了,平时不是有巡视的天神吗,为什么没有及时发现,为什么没有抓住真凶? 上级有保护下级的义务,如果说天下的地仙一旦受到邪教的攻击,不仅没有获得保护,最后连一丝怨气都不能有,反而被自己人处死。您说,这不是把那群地仙往邪教那里推吗,人家要的不正是这个效果吗?如果是我,我眼下要做绝对不是追究自己人的责任,而是缉拿真凶,为自己手下伸张正义。” “好小子,你这是在教训本尊啊!”天衡元帅一拍桌子,愤然起身:“你以为十三天是那么好对付的吗,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在缉拿真凶?” “你们缉拿没缉拿,我自然不知道。不过你说十三天不好对付,我不同意。就在前几天,我派人把那些攻打修仙门派的十三天教徒全部杀了个干净。我就不信,他们会把最优势的力量用来对付一个小土地,而不是用来攻打门徒千千万,本领奇高的修仙门派。哦,对了,我在那些门派怎么没有遇见前去增援的天庭大军呢?是迷路了吗?”我冷笑着说。 “放屁,你以为你是谁,吹牛也不吹的像一点”天衡大怒不止! 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原来你们根本不清楚修仙门派的事啊,我还以为是你们的增援没到,感情是压根就没派啊。不过我就不懂了,那么多弟子的死活你们不管,为什么把精力放在一个小小的土地母身上?就这种天庭,你自己觉得,威严还在吗?” “住口,你胡说!” “我胡说,那你去问问那些修仙门派,问问他们,他们的命是谁救的。是你们天庭那些高高在上的天神,还是我这个无知小儿!”我冷淡地说。 吃瘪的天衡元帅又坐回椅子上,吊着脸,用狂笑掩饰尴尬:“本尊不用去问,你要有本事,就把你的姐姐从雷劫钵里拉出来。本尊答应你,只要你能办到,以往过错,一笔勾销,如何啊,你不是厉害吗?” “就没通融的余地吗?” “没有!” “那你说话当真?” “本尊从不失信,而且此事,玉帝并不知情,本尊可以全权处理”说完,又用手一点雷劫钵,金光大盛,妙音姐和石龙瞬间趴在地上。然后转而看着我狂笑不已,甚是得意。 暗骂一声“贱人”,心疼地看了看妙音姐。依照我以往的脾气,定然会拿天衡直接开刀。可眼下,一是不能和天庭撕破脸,再者,就算我出全力,也未必能轻松得胜,若是姐姐有个三长两短,一定会追悔莫及! 于是再次把手触到九层雷劫上,暗自催动起五祖。让我失望的事,因为我精气太差,发挥不出五祖的全部能量。当九层雷劫打在身上时,五祖虽有抵抗,但支撑不了多久,胳膊又化为灰迹。 不过这已经够了,只要不被秒杀,那就有机会。于是提起精气,毫不犹豫,拼出全力,冲进了雷劫钵中。 那一瞬间,虽有五祖护着,可身上的剧痛,比在锁妖柱上经历的还要厉害百倍。 不过还好,冲过金光以后,身体还残留着一半,没用了多久,就恢复如初。可我知道,精气居然折损了大半。 大堂内所有的人都惊呼一声,天衡元帅难以置信站起身,满眼写的都是不可能。 我顾不了许多,打开乾坤袋,把妙音姐和石龙收了进去,然后护在身下。 提起所剩无几的精气,一咬牙,试图一股气冲出去。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马上就逃出生天的时候。 天衡元帅大叫一声:“没那么容易!” 然后连同他在内,十几个雷部天兵一起出手,电光四起,居然在雷劫钵外又布了一层铜墙铁壁般的雷网。 本就强弩之末的我,哪还有什么气力,硬生生被困在九层雷劫内,眼睁睁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被一丝丝剥离。 那一刻,身体的疼痛不是首要,意识的模糊才是我真正惧怕的。因为,那一种将要魂飞魄散的感觉,体会过一次,那是一种漫无边际的绝望。 心说,这就要完了吗? 不,不能完,绝不甘心这样就完了。在那一瞬间,不知从哪爆发出的一股力量,硬生生守住心魂不灭。 五祖和小菌人都缩在心魂之内。 几乎是耗尽了全部的意志,死倔死倔地撑着,眼睁睁看着那颗心魂被包裹的电弧不断刺激,不时还有像碳灰一样的杂质从那里剥离。 这样过了好久,几乎有一个时辰,慢慢,我惊讶地发现,那颗原本已经半透明的心魂,在电弧的刺激下,居然变的如琉璃般透明。到最后,再也感觉不出雷电的伤害,魂体也一点点恢复。 小菌人无比激动地喊:“主人,主人,您,您终于修成空明琉璃心了!您,您现在快和佛,佛一样了!” 不知为何,我心里没有太多的激动,而是感觉到了轻松,因为,我心疼的人,终于救下了。 等魂体全部恢复,我丝毫不觉阻碍地从最后一层雷网穿了出去。向着已经目瞪口呆,茫然不知所措的天衡走去。 天衡喉结一动,应该是紧张了,不过还是很强横地说:“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人我是救出来了,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还算数吗?” “本尊早就说了,言出必行,行了,此事到此为止,你走吧!”天衡故作大方地说。 我也不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转头扶起地上被吓成一滩烂泥的老妇人,就要往外走。 身后的天衡大喝一声:“站住!” “怎么?还是要反悔吗?”我驻足阴狠地说。 “本尊说了,言出必行。但刚才答应你的,只是雷劫钵里的两个人,不包括这个老妇。这可不是谈买卖,可以捎带一些零碎。那俩你可以带走,但是这个老妇必须留下,反正她与你并无渊源,不用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撕破脸,坏了双方的颜面!” 我看了看那个可怜的老妇人,心里愧疚不已。她家老头的死,说起来和我脱不了干系。尤其是妙音姐为了救她,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我要是抛下她,她定然性命不保,心里也不安。可若是不抛下她,看眼前的架势,天衡为了自己的面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似乎不值得。 留还是不留? 381.第381章 一跪一命买卖划算 慈不掌兵,义不养财,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这句话,是我最近听到最多的劝告。就连一向宅心仁厚的馗哥,都劝我有些事该狠就必须狠。 如果按照他们所言,那完全没有必要为了眼前这个老妇人,得罪雷部正神天衡元帅。 刚才从他手里夺下妙音姐,已经算是很不给面子了。或许是因为忌惮我显露的本事,或许是因为他也得知了我与天庭的交易,所以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神仙都是极好面子的,要是我完全不留情面,得寸进尺,未必真的能讨了好去。 留还是不留,心里稍微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必须保住老妇人这条命。 毕竟我不是什么大英雄,毕竟让我走到这一步还是因为儿女私情,也许我知道了自己真正的使命后,做人做事会顾全大局,但归根结底,还是出于自己的感情。而且不顾一切救下妙音姐,正是因为感情在那里,并非出于什么大义。既然救下了妙音姐,如果不救下老妇人,反而显的自己太过自私。就算妙音姐不怪我,我自己也心里难安。 于是回过头握紧老妇人的手,对天衡元帅说:“这个老妇我也是要带走的,而且一定会带走,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天衡元帅脸色一沉说:“你很狂啊,本帅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还要得寸进尺吗?” “元帅大义,在下明白,你与我见过的天庭大神都不一样,我很感谢。但我做事还是有自己的原则,人,我今天一定要带走!”我平静地说。 “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妇人,你知道你要冒多大的风险吗?若是你现在留下老妇就走,妙音的事可以既往不咎。倘若你执迷不悟,我敢保证,你非但救不下这名妇人,连同妙音在内,都会受到牵累,你可明白?”天衡元帅怒道。 “我知道,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不管我能不能救出去,都要试一试。我就是一个小民,没什么远见,活在当下就好。眼下我想救,那就必须救。与您无关,这是我的脾气,并非是有意要与您对立!”我诚恳地说道。 天衡皱起了眉,审视了我半天,最后悠悠地说:“本帅也并非无情之人,之所以要你留下老妇人,是因为本帅也要个颜面。既然你想救,也不是不行,那你把本帅折损的面子还回来即可,本帅保证,以后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绝不追究!” “颜面?怎么还!” 天衡元帅冷笑一声说:“简单。老妇人的命不值钱,本帅也不稀罕她的命。你只需要跪下给我磕三个头,那条命就交给你了。” 我一听,这分明是故意为难我,于是沉声说:“我在玉帝面前,都不跪,哪怕丢了命!” “这个本帅自然知道。怎么样,就这一个条件,若跪,本帅就放你们走。若不跪,那就动手便可。今日你或许出得了这个门,但今后会如何,你应该想得到!” 侮辱,威胁。这事若搁以往,早已暴跳如雷动起手来。可今日不知为何,却相当平静。 在玉帝面前不跪,不是为了活命,而是要那个尊严。可眼下不同,这一跪,救的却不是自己的命。为人者,为义气,为仁爱,皆可轻视自己的性命和尊严,这不算什么。 想到这里,我松开老妇人的手,向前两步,扑通跪倒在地,一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抬头看了看一脸难以置信的天衡元帅说:“这三个,是替老妇人磕的,谢您不杀之恩。” 接着,又磕了三个,对着天衡元帅说:“这三个是替天下那些地位不高,本领不强的地仙磕的,望您这样的上仙,多顾念下属的死活,而不是只做一个刽子手!” 做完这一切,我起身说:“够了吗?” 天衡元帅木讷地说:“够了!” “告辞,后会有期”说完,我就要牵起老妇人往出走。 这时,天衡元帅喊了一句:“且慢!” “怎么了?元帅是要反悔不成?” “不,我只是想问你个问题,为何愿意下跪?” “不为什么,我的尊严贵于我的命,但别人的命,哪怕她地位卑微,但未必会比我轻贱。磕几个头,就能救一条谁也不知道贵贱的命,这买卖划得来。” 天衡元帅长叹一声说:“我不如你,你走吧!” 就这样,我把妙音姐和石龙还有那名老妇人,安全地带离了城隍庙。 回去的路上,小菌人像不认识我似得说:“主人,您好像变了,其实,方才我本想让您舍下老妇人,可没敢说。万没想到,主人竟然愿意为了她,屈膝,您的心性,不同往日了。” “哎,可能是因为你说的那个什么琉璃心的原因吧。” “不,只有那些真正心地纯良的人才能修得空明琉璃心,那并不是一种所有人都可以修炼的功法,而是自己内心光明的最大表现。若心有瑕疵,一辈子也莫想修的。所以,您还是您,一个更大格局的您。” “得了,少拍马屁,赶紧回去,也不知道妙音姐伤势如何。” 马不停蹄回到妙音观,把妙音姐和石龙放了出来。石龙还好,意识清晰,只是受到了重创,归于本体好好休养便会康复。 可妙音姐因为伤势严重,陷入了昏迷。石龙倔强地想要出去寻医问药,被我硬生生赶回他的本体之中。 虽然赶走了的他,但我也只有焦急,不知道该如何救治。 这时,那名被吓傻的老妇人也逐渐恢复了意志,谢过我之后说:“小伙子,老妇知道一个地方,估计能救妙音娘娘的性命,可老妇没那个面子啊!” 我赶紧问:“哪里?” “距离此地几百里外的龙虎山天师府,里面的掌教张灵虚擅长炼丹,他手中有一枚暖神丹,可医治妙音娘娘的病。但老妇官卑人微,怕是求不来啊!” 龙虎山,天师府。 一听这个名字我高兴了,因为前几日听小菌人汇报,说书雁她们出兵第一站去的便是龙虎山,有了这个情面,求一枚丹药应该不在话下。可眼下我要是走了,谁来照顾妙音姐呢。 老妇人像是明白我的心意说:“你要是不嫌弃,老妇愿意照看妙音娘娘。我没什么本事,只能做这些微不足道的事以报答救命之恩。” “那最好不过了,把姐姐交给您我很放心,就是怕天衡元帅秋后算账,到时候找来你们应付不了啊!” “没事,他虽然要杀我,但老妇知道,他那个人很重信义,答应过的事绝不会反悔,你大可放心而去。” 听到老妇人都这么说,我心里也放心许多,留下一部分小菌人作为联络之用,星夜兼程赶奔龙虎山而去。 382.第382章 绝世容颜投怀送抱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刚到龙虎山脚下,张掌教就带着一干徒弟等着我的到来。 好奇的我问他怎么会知道我要来,他说算到有贵客登门,就早早等候着大驾。 闲谈了几句,知道因为书雁她们赶到的及时,他的门派并没有遭受多少损伤。对我万分感谢那不必须说,可因为我心里着急,就没有再深聊,最后不好意思地说明了来意。 张掌教一听,丝毫没有犹豫地就献上了那枚暖神丹。 不过他却说,那枚丹药并没有传说中的厉害,妙音姐身受五层雷劫的击打,丹药倒是可以保命,不过要想让她身体康复如初,应该是办不到。 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我虽然略感失望,不过得知能保住性命,也知足了,谢过张掌教后,又匆匆返回妙音观。 来回不过花了一天,倒是没有人来打扰,不过妙音姐还是人事不省。老妇人照顾的很周到,替姐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把伤口都清理包扎干净。 我赶紧把暖神丹送服进妙音姐口中,可等了半天,似乎没什么动静。 “不会是假的吧?怎么吃了没用呢?”站在妙音姐床头,我焦急地说。 “小伙子,别着急,虽是灵药,但也不可能马上见效,毕竟受了重伤,神魂还有慢慢调息才能修复,不用着急”老妇人不急不缓地说。 “那需要多久啊?” “应该过了今夜就会醒来,不过必须有人日夜看着,若是出现了变故,好及时搭救,你一路辛苦,这个工作就交给老妇我吧!”老妇人诚恳地说。 “不必了,我不累,还是我自己看着比较放心。倒是您应该去好好休息休息,经历了这么多变故,身乏心累,我实在是不忍心。” 老妇人想了想说:“也好,毕竟你们是知心人。那老妇就回家了!” “回家干什么,你就在这里呆着吧,毕竟这里安全一些”我赶紧说。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家老汉的遗体还没好好料理,说实话,我放不下。你不用担心,老妇我想得开,不会有什么事的,告辞了!若需要帮忙,姑苏城北便是小神的庙宇,招呼一声即可。” 就这样,老妇人谢绝我的挽留,还是执意返回了自己的小庙。因为要照顾妙音姐,也离不开身,只好让她自己去了。 简单吃了点东西,就一直守在姐姐的床边,一刻也不敢眨眼。 过了三更以后,妙音姐的眼皮忽然动了一下,我赶忙呼唤起她的名字,又过了一会,妙音姐终于缓缓睁开眼,看到守在床边的人是我,甜甜一笑,很幸福的样子,什么都没有说。 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姐啊,你可吓死我了,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放心吧,姐姐不会有事的。” “当然不会有事,只是你要再不醒,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总呆在你的闺房算什么事,说出去不得让人笑话?”如释重负的我打趣道。 妙音姐又是暖暖一笑,没有说什么。 给她倒了一杯水,见她身体还很虚弱,就劝她说:“行了,你好好睡一觉,放心,我守着你。” 妙音姐喝完水说:“没事,姐姐不困,陪姐姐说说话吧。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我把她昏迷后的事都细细说了一遍,妙音姐没有插话,只是痴痴地看着我。 “哎呀,别这样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 她忽然略带感伤地说:“为了我,你怎么连命都不要了,你知不知道天衡元帅有多厉害?” “我的好姐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不成眼睁睁看你魂飞魄散?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你要是没命了,我也不想活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妙音姐突然悲戚地问。 我闻之一愣:“为什么?你怎么这么问。因为你是我姐啊,我心疼我姐,难道还要问为什么吗?”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坐起身,看着我的脸深情地说:“姐?那是你叫出来的,并不是我心里真实的想法。” 我一听,这话头不对,隐约感觉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赶紧笑着打断说:“姐,你身体虚,赶紧躺下,不要瞎想了,有话等你康复了再说好吗?”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羞涩端庄的她倔强地说:“不,我要把话说完。从生死边缘爬回来,我也想通了。我为了宣得,守候了他几百年,我以为那是爱。可等他修成正果以后才明白,那早已不是爱了,只是因为内心的空虚,而是已经习惯的一种逃避。 直到遇见你,不知为何,那种活着时才有的心动又再一次回来了。为了我,你做了很多事,每一件事,都让我无比温暖和感动。而我一直奢求的,便是那种感觉,那种能把我融化的感觉。可是,你却把我当姐,我也不敢坦露心意。后来知道你有了妻子,我更加不敢奢求,那颗刚刚被融化的心又逐渐冰冷。 我知道天衡元帅不好惹,我也知道后果会怎样,可你知道吗,那时的我,已然不想活了,我想把这个秘密带走,永远带走。可你却又一次救了我,也许这是天意吧。此刻能再见你,我心里很欢喜,也想明白了,不管你是如何认为的,我要把我心里想的都说出来。我不要做你的姐,我要做你的女人,我爱你这个男人。” 妙音姐梨花带雨,一股脑把心里话全部吐露出来。 可这些话,让我完全不知所措,更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尴尬地说:“姐,你这是说胡话呢!” “我没说话胡话,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知道你嫌弃我是一名青楼女子,可是,虽然我的身体是脏的,但我的心比任何人都要纯洁”妙音姐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楚楚可人的样子,配上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就算面对她的是一块石头也会被感动,更何况是我呢。 “我没有嫌弃你,绝没有!”我辩解说。 妙音姐任眼泪流淌,语气坚决地说:“我不奢求能有什么名分,本来像我们这样的女人,给人做妾就算是天大的福气。我只想做你的女人,哪怕只有一天,哪怕只有一夜,于我来说就足够了。如果你也对我有情,就答应我,甚是就算是施舍我,我也会很满足!” 我绝没想到,这话会从妙音姐口中说出,可我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这一番表白,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但我,却不能这样说,绝对不能。我对妙音姐有情,可那种情,不是********,而是亲情。 妙音姐见我楞在当场,也不再说话,而是轻轻去解自己的衣带。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是蒙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任凭她把衣物全部褪去,然后红着脸,慢慢站起身,就站在我们面前,轻声说:“我美吗?” 如玉般润白的酮体,看上去的目光都能滑落,不多一分不少一丝的身材,阐述了玲珑最精妙的奥义,凹凸的那些点点面面,仿若一把能把人燃烧的烈火。 “美,佛主见了都未必能把持住!”我愣愣地回答。 “我没什么好给你的,只有这一副皮囊。不管你是可怜我,还是施舍我,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做你的女人,哪怕真的只有一夜,一次,我都知足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提,我还可以做你的姐,做你真正的姐!” 说完,向我走近,然后哭着扑入我的怀里! 383.第383章 被人下套还不知道 都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但男人和畜生的区别就是,有时候,他们的原则和理智会让所有人惊诧。 虽然用小菌人的话说,当时妙音姐那赤果果的样子,就算是柳下惠估计也得立起大旗。可不知为何,当妙音姐真的躺在我怀里,触摸到她吹弹可破的皮肤时,心里就像被冰刀刺痛一般,又疼又冷。 我能感受到妙音姐内心的凄凉,同时升起的心疼,盖过了男人该有的那种反应。 怜惜地把她抱紧,从床上捡起衣服,轻轻披在她身上,把她像孩子一样,放回被窝,并盖好。 可能是出于情感的自然流露,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说:“一天,一夜,一次,哪里够?如果你我有缘,等下辈子或者下下辈子,我陪你一生,既然等了几百年,也不差这一世,你说呢?” 后来小菌人嘲讽我说,那是他听过最骚的情话。 听我说完,妙音姐笑了,笑的非常开心,甚至说,是一种得意,这种笑,我在妙音姐身上从未看到过,很陌生。一时间,吓得我连忙后退拉开距离。 用怀疑的语气问:“你,你不是妙音姐?” 床上的“妙音姐”穿好衣服坐起身,笑意盈盈地说,不过却是另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是个老气横秋的声音:“方才与你说话的,确实是她,不是我,而且也都是心里话。只不过她藏在心里不敢说,我帮了她一把而已。不过你放心,等她醒了,刚才发生的事都会忘却。但她能忘,你却不能忘。今日你说的话,已在月老那里牵了一份缘,应该是下一世吧,你与她有十年夫妻之缘,到时候,可别辜负了她哦。” “你是谁?为什么要在她身体里?”我站起身随时准备动手,严阵以待地喝问道。 “别急,坐下慢慢说。你放心,我在她身体里,是为了救她,你以为那一颗暖神丹就能修复好她的神魂?告诉你,她经历的可不是什么五层雷劫,而是炼血洗髓,浊气化清。要不是我护着她,她哪里能捱过去!”她不急不缓地说。 “什么?”听到这句话我惊呆了。 炼血洗髓,浊气化清,可是修成金仙的法门。如果妙音姐能捱过去,再投胎转世,经历三世修行,那可是能真正位列仙班啊。可我就不明白了,分明是五层雷劫,怎么就成了这个呢?除非,除非这都是设计好的,那个天衡元帅也不是真正的天衡元帅。 想到这里,我问:“城隍庙遇到的那个天衡元帅是假的?” “你很聪明啊,那是我的儿子,否则以雷部正神的本事,岂能拦得住你?不过你的表现还是出乎我的意料,居然借着雷火修成空明琉璃心,这真是没想到啊!说起来,你还得谢谢我!” “这么说,你们是冲我来的?”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这些都是为我设的一个局。不过也放下心来,因为对方是针对我的,应该不会为难妙音姐。于是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看着她。 “对,确实是冲你来的。” “那你为什么把我姐扯进来,还整那么一出?” “几百年前,我下凡修行,转世成为乞丐。那年姑苏遭遇水灾,民不聊生,是这个姑娘,送我避寒的衣服,又赠我银两,管我茶饭。我在她门下,住了半年之久,她连一丝嫌弃都没有。为了探明她的秉性,我偷取了她全部财帛并故意被抓住。最后她居然毫不追究,并保了我的命,还把一般财帛赠送与我。那一世,她背负累世孽债,所以我不方便点化她,心下愧疚。 后来又听说她成了孤魂野鬼,惹了情债,更是不好出手。幸运的是,今生遇到了你,你做事可以不担因果,所以我暗中帮你,让她领了神职。今日恰好要来此办事,就顺手还了那一饭之恩。不过,等她醒后,就要进入轮回了,你们再要见面,只能等到隔世了。”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是对她好,我自当谢你。可你还没有说清楚,你是谁,为什么拿我姐做那等事,布这个局又是为何?” “我是谁?我不过就是一个待嫁小姑娘的祖母,来此地,自然是想试探试探未来的孙女婿秉性如何,否则稀里糊涂把我那宝贝孙女嫁与歹人,那岂不是我这个长辈失职?”她笑着说。 听完之后,我顿时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吓得一屁股从椅子上掉了下去,赶忙起身行礼说:“晚辈见过黎山老祖!” 见我马上识破了她的身份,倒是小小吃了一惊:“哎呦,这就知道了?” 虽然见过礼了,但对她方才的所作所为还是有些不满,于是略带嘲讽地说:“诸天神佛,也就您老人家喜欢用美色来试探人的品性。不过恕晚辈无礼,您不该拿在下的姐姐做这般事。” “不这样,能试的出你的真性情吗?其实在城隍庙,已然看出你的人性还是不错的,不过,见你突然修成空明琉璃心,还是不敢相信。要知道,我见过的有空明琉璃心的家伙,不仅寥寥无几,而且都在万岁以上。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法子试探试探。害怕有失,所以徒儿才请我亲来,这不为了路途遥远,我也老了,腿脚慢,才把你打发到龙虎山求药。行了,你不用再纠结此事了。人若性淫,见石像也动色心。若秉性正直,衣不蔽体也尊敬如神。” “得,您还有理了。不过我挺好奇,您说的徒弟是哪个啊?” “就那个你救下来的老妇人啊,哈哈,她正是我爱徒,钟无艳,想必你听过。” 我倒吸一口冷气,合着我磕头救的居然是战国女汉子“丑娘娘”钟无艳啊,啼笑皆非的我忍不住说:“您这到底要干什么,不会就为了我那三个响头吧?” “对啊,就为那三个响头啊。你们办事的时候,我们去不了。所以提前让你给老丈人磕个头。哈哈,当然并非如此,最重要的是想看看你心中是否有大爱,说实话,你的作为和胸襟,可比你老丈人强多了。你与卿儿有姻缘,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虽然知道那是天意,但还是不能免俗啊,不试一试不放心,你理解理解”她得意地说,看那眉眼,分明就是个邻家老太太。 听这话的意思,她们这是早已料到馗哥要去提亲,再经过这番试探,明摆着是同意了。 越想越觉得可笑,这都哪跟哪啊:“我说老祖,您这也太草率了吧?我家里可是有两位夫人,您这还上赶着把自己孙女推过来。您是大神,不会是想把我那俩媳妇给弄没了,再扶自己家人上位吧?” “我说你这个臭小子,刚才英雄肚量,怎么现在就小家子气了。我是那种人吗?再说了,你与卿儿,只是一日夫妻之缘,不过这一日,是以天庭历法算,人间应该是一年,这一年,足够你做很多事了。之所以这样,一方面为的是了却卿儿尘缘,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你的大事,听你这口气,好像还不乐意!” “确实不乐意,我又不缺媳妇!”我嘟囔了一句。 “背靠大树好乘凉你不懂?” “懂!可这毕竟是婚姻啊,不是儿戏,我不能为了自己的事业,辜负了您孙女吧,我和她的仅有的交情,就是吃吃喝喝,没别的了。” 黎山老母一听哈哈大笑:“仙人不是凡人,人有七情六欲,神仙没有。不过神仙有的是心结或者说是心魔。卿儿因为受我宠溺,修行有缺,你二人结缘,说白了,只是图这个名,化解她的心魔,你以为真会陪你热炕头啊,美的你。” “额,好吧,那我还能说什么。谁让我惹不起你们这样的大神呢,就吃这个哑巴亏吧!” “哎,你这臭小子真不要脸啊。” 和黎山老母一通扯皮,最后被暴怒的大神一巴掌就拍回了家,也没等妙音姐醒来,不过有那样的大神照看,没什么不放心的,不过这一世却再也见不到了。 我真是被老祖一巴掌拍回来的,比什么御剑飞行都快,最后准确无误地降落在别墅院里,不过,可没什么降落伞。 当时家里人都在院子不知道说什么呢,我就从天而降,吧唧,爬在众人面前。 384.第384章 大结局 “夫君,你这是学会御剑飞行了吗,怎么没看见剑呢?” 书雁嫣然一笑,率先嘲讽。 “别提了,是空难!” 我翻过身一看大家都在,开了一句玩笑问道:“你们都在院子里干什么?” 可可拉着一个脸说:“你不是要结婚了吗,我们给你布置现场啊!” 暗叫一声完蛋了,然后又转过身爬在地上装死说:“别理我,我被摔傻了,什么都不知道!” 馗哥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脚骂道:“没出息的样子,麻溜滚起来。” 怯懦地站起身,头也不敢抬一下,书雁笑着说:“行了,逗你呢,是给栋哥娶媳妇,你还真以为是给你娶啊!” “啊?栋哥!韩宵儿回来了?”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去了妙音观只顾着妙姐的伤势,忘了栋哥的媳妇。 “废话,娶媳妇这种事能等吗?”栋哥乐呵呵地说道。 书雁说:“我们办完事,顺便就去了姐姐那里把人接回来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我只好把妙姐那里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当然那场香艳的好戏没敢提。 大家一听,馗哥自然高兴:“那太好了,老祖亲口承诺那这事板上钉钉了!” 不过除了馗哥,别人都看着可可,也不敢说话,看得出来,她很不开心。 想必是大家劝过,可可虽然不悦,但还是沉默了一会说:“为了你的大事,我支持!”说完吧嗒吧嗒掉下了眼泪。 看到她这样,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而且书雁虽然看上去很平静,和她处了这么久,我深知她的秉性,从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她心里也不舒服。 “行了,栋哥结婚是好事,别的事随后再说!” 大家也都不好意思说什么,都各忙各的。 馗哥很着急地把我拉到一边说:“你这臭小子别不出声啊,那臭丫头可是答应了,想在可还赖在我家等信呢,你赶紧收拾收拾跟我走。这事啊,就去地府办,你那俩媳妇也眼不见心不烦。” 我想了想说:“也好,不过先等我把栋哥的事办完以后再去好吗,毕竟是兄弟!” “也行,那这样的话,我和你三哥就先回去准备了,办完事你赶紧来。” “嗯!” 送走馗哥以后,我把可可和书雁找来,三个人坐在一起。 我问:“你们心里怎么想的?” “成大事总要付出一些代价,这没什么,我们能理解”书雁说道。 可可也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可可,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我也支持!” 惨然一笑说:“我知道你们心里不乐意,我也不乐意,你们知道吗,走到这一步,很多事都已经由不得我了。我的命运其实早就被安排好了,你们知道我在九华山知道了什么吗?回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本来也想就这样顺着他们的心意把事情做完,但看到你们以后,我的想法变了。” “老公,你怎么了?”可可见我脸色不对,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有些事我想和你们说说。其实,我的灵魂里有四大菩萨的真灵,又经三清之一的道德天尊太上老君亲自融合。” 一言既出,可可和书雁脸色大变,确实被惊住了:“怎么会是这样?” “道教是本土教派,佛教本是外来,一直以来素有争斗。而且天庭之主并非是最佳人选,所以很多事情办的并不公允。其实佛教流传至今,已然和他本来的模样完全不同,说起来就是咱自己的东西。但两家表面和谐,暗中还是有不少争端。 玉帝把主要精力都投在争权之上,为了稳固自己权威,以防后来者上位分散了他的统治。就修订天条,严格限制成仙的条件和数量。这也是为什么天庭的那些神仙,都是古代的,而没有现代的。可这带来的后果就是,已然成仙的大神因为位高权重,就开始养尊处优,不理人间之事,导致凡间善恶不分,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在这种环境下,佛教在人间的信徒也受到影响,只懂专营不懂普渡,出现了很多淫僧,假僧。 于是天下邪魔外道愈发猖狂。道家三清和佛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就合力造出我这么一个人来。想让我清理天下邪祟,并壮大力量,胁迫天庭重新修订天条,革除弊端。并赐予我一根笔,你们也见过,就是那支我随身携带的毛笔,那是盘古大神脊骨所化。因为天地是由盘古开启,所以那根笔可写出天地精神。 鲁班尺是一把钥匙,用来开启不周山的天令宫。天令宫就是记录天规的地方,等我写下新天规以后,把鲁班尺放进天令宫,万年以后才会自动开启。在这万年,所有神仙都必须按照新天规行事,否则会受天谴。” 听我说话,书雁和可可都傻眼了:“那这事为什么佛主他们不去做,让你去做呢?” “这些事是有因果的,他们不能沾,所以才有了我。至于父母的死,还有种种事件,虽然不是他们设计好的,但自从造出我以后,就注定会这样”我叹了口气说道。 “老公,你这么说的话,我就想通了,你和卿儿结婚吧,我支持你”可可倔强地说。 “不,我之所以告诉你们这个,就是想说,这个婚,我不打算结。因为我不是个傀儡,不是他们可以任意摆布的,我有我自己的人生和选择。天大的事,交给天大的人去做吧,我,只是一个小人。这辈子能有你们两个,我就知足了。哪怕给我这么一个天大的借口,都不是我辜负你们的理由!”我斩钉截铁地说。 书雁和可可眼圈一红,尤其是可可,扑进我的怀里哭诉着说:“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人,你知道吗,咱们有宝宝了,所以我才心里不舒服!” “啊,你怎么不早说?” “人家怕影响你的大事,今天你这样说了,人家也想通了,不管如何,我都支持你。成与不成,失败与否,你在我心里都是大英雄” “夫君,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可这样的话,那。。。。。。”书雁担忧地说。 “其实没什么,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过改变世界的梦想,可熟不知,生活给予的才是真正的幸福,做自己感觉对的事,只有陪着你的人支持你,认可你,你就拥有了全世界最多的幸福。只要你们不嫌我没本事就行”我笑着说。 “不会,你这样做,我们心里很欢喜”书雁红着眼深情地说。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闯进来一个人,居然是王老道。 “我去,老狐狸,没看见我正和媳妇聊感情吗,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小爷,实在不好意思,你刚才说的话贫道都听到了,有两句话想对你说。” “你居然听墙根?”我诧异道。 王老道丝毫不觉得羞愧反而说:“可否单独聊聊?” 看王老道的表情不对劲,让书雁和可可退下,只剩下我和他以后说:“有什么话就说吧,你今天的行为我可不太满意!” 王老道笑了笑,忽然宽袖一甩,眼前的场景立刻变化,我居然来到一个恍如仙境的地方,而王老道居然变成了另一个人,仙风道骨,衣冠精美华贵。 “你不是老狐狸,你是谁?”我立刻觉察出不对。 “错,贫道确实是你口中的老狐狸,不过贫道也是你口中的太上老君!” “什么?” 我这才想起道衍和尚说我身边有圣人,难不成是他? “你别说话,听贫道说两句。若你不愿借黎山老母的势力,你的使命可就办不成了,下场只有失败。我们可以再造一个继任者出来,而你,只有魂飞魄散的命运。” 一听这话,我来气了。 “威胁我?吓唬我?那我告诉你,你去找别人吧,小爷我不乐意听你们使唤。你们是大神,本事大,我们是小民,没本事,但是有脾气,爱咋咋地。” 太上老君忽然哈哈大笑:“你确定要如此?” “哼,既然你在我身边藏了这么久,自然清楚我的脾气,我说话算话。” “对,贫道确实清楚。不过,你若是如此做,可想过你那个还为出生的孩子?” 我顿时哑然。 “其实,我早知你会这样做,不过,我也很开心你会这样做。其实,神又如何,人又如何,天地又如何?每个人只要坚定,都是自己的神,如果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神,那三界也就不需要神了。” “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贫道敬佩你,也想给你一个建议,如何选择在你自己,贫道不会干涉。” “你说!” “天规要改,是为天下谋福祉。不过不一定需要你去改!只要你愿意放弃这一身修为,把你已然修炼成的元神留下,事情照样可以办到。至于你,贫道可以替你打开鲁班尺,把时间调回到过去,把你的魂魄送回到那个你一无所知的时候。你不会再遇上圣君,那一世,你只能过了平平淡淡的日子。而且,放弃了我们的保护,你会历经坎坷,只会默默无名。你,愿意吗?” 他说完,我陷入了沉默。(完) 385.第385章 大结局(二) 我犹豫了半天才想清楚太上老君的话。 “老狐狸,不不不,老君,对应该叫老君。抱歉啊,叫顺嘴了。” “没事,叫我老狐狸就行,很亲切。” “那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老狐狸。” “你倒是不客气,行,你是怎么想的?”太上老君笑着说。 “我如果没听错的话,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元神给你,说白了,就是让他当做你的傀儡去完成那件天大的事对不对?” “可以这么理解。” “然后我呢,自己回到过去,过个普通人的日子,而且生活还不如意。”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至少那会你亲人建在。” “老狐狸啊,亏你能想的出来。咋地,元神虽然是你们造的,就成了你们的东西了?倭国还是我华夏的子民呢,咋地还翻脸不认老子呢?告诉你,元神在我身上,哎,那就是我自己个的东西。你说这么好的东西,凭啥白给你们,我娘从小教育我,别人的东西再好咱都不能羡慕,但是自己个的东西,哪怕是一泡屎也要拉到自己家地里”我坏笑着说道。 太上老君一愣:“你,你。。。。。。”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你先憋说话,听我说完。我的人生已经足够坎坷了,就差来一次惊天动地的事,让我成就传奇。你现在让我打退堂鼓,逗我玩呢?就算我同意,我那俩媳妇会同意?那些一路跟来朋友会同意? 确实,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地步,没想到会和神仙搞上什么关系。一些人也觉得很扯,可事已如此,陪我一路走来的兄弟,早就认定了这条路,我要是不走完,你觉得可能吗?我对得起他们吗?” “可是你不是不想靠黎山老母吗?没有她,你觉得事情能办成吗?到最后,说不定成不了传奇,反而会成为笑柄!”太上老君厉色说道。 “我凭什么靠她,我凭什么要听你们安排啊。天道无常,凭什么你们说的就是唯一啊。成如何,败又如何,反正我们把事情做了,也就痛快了。我们凡人活的就是一口气,就是图个心里痛快,你们神仙清心寡欲自然不懂。再说了,就算我想找个靠山,难道除了黎山老母就没别人了?” “还能有谁?你别指望佛主会出面帮你,那是不可能的!”太上老君轻笑道。 我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太上老君笑个不停。 他被我这么一看,有点不自在,眼神闪烁地说:“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我没看你啊,我在看我的靠山!”我贱笑道。 太上老君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顿时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又气又恼又无语地说:“哎呦,我真是老糊涂了,忘了你这小子从来不按套路走,就是一只顺杆爬的野猴子啊,哎呦,我的天,我真是疯了才和你暴露真实身份,悔死我了。” “老狐狸,你是真明白了?”我舔着嘴笑的很肆意。 “你不就是想把我当成肉票吗?如果我不答应帮你,你就公开对三界的人说,太上老君密谋幽冥教教主造天庭的反,对不对?而且我还不能把你杀了埋了,否则那件大事也办不成了。所以,以后你办不到的事就全是我的活了,否则我这三清之一,就成了仙界的叛徒,对不对?”太上老君懊悔地说。 “老狐狸,你还是很聪明的吗!所以啊,我凭什么要回家过苦日子,有这种闹天庭的好事,还有你这么一个比黎山老母都牛叉的人物背后撑腰,何乐而不为啊?老狐狸,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婚我是不结的,至于黎山老母那里怎么交代,我可没本事管,那就是你的事喽。当然,不会让你白干的,等我儿子生下来,叫你一生干爹。” “你咋脸皮这么厚啊,最少不得是个干爷爷?”太上老君知道掉坑里了,也无可奈何,只好在这些毫毛小事上据理力争。 “哎呀,你说你这个神仙啊,不是早就超凡脱俗了吗,干嘛在意这些辈分呢,对不对?本来我是为了让你显得年轻,让你当干哥哥的。得得得,那我吃点亏,干爷爷就干爷爷吧。还愣着干什么,去安抚黎山老母啊。” “贫道从来不骂人,但是今天,我要义正言辞地对你说一句,你丫真不要脸啊!” 骂完,太上老君灰溜溜的走了。 等他走完,我乐的前仰后合。 书雁和可可进来以后,见我笑得都快疯了,十分不解。 “老公,你,羊癫疯了?” 我作势要打,可可顺势靠在我怀里,像个小猫。 一手搂着一个媳妇,特别豪气地说:“两位夫人啊,想不想去旅旅游啊?” 书雁一愣,严肃地说:“夫君,你开什么玩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 “姐姐,干嘛这么认真,老公想出去玩,那就出去玩呗。老公,咱去哪旅游啊?” 我顿了一下说:“比如瑶池啊,月宫啊,南天门啊,灵霄殿啊,都行,反正都不收门票,咱还有个免费导游呢。” 俩人一听,马上坐直了身子。 可可摸摸我的头说:“不烧啊,老公,你这是要疯啊。” “说什么呢,我疯了你们怎么办?” “嘻嘻,做你的疯老婆子啊。正经的,到底怎么回事!” 我悄悄地把刚才的事那么一说,俩人听的是大眼瞪小眼,最后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就连书雁都有些语气艰难:“老公,你居然把道德天尊都坑了?” “啊,刚坑完!”书雁诧异道。 “老公,你太棒了。那些骗子简直low爆了,你才是天下第一号大骗子”可可没心没肺地赞赏说。 “有这么夸人的吗,怎么样啊,旅游的事靠谱吧?” “太靠谱了!”俩人笑着说。 正说着呢,蛋哥跑进来说:“哎,你们别腻歪了,左拥右抱的。栋哥那边都要拜堂了,栋哥的父母肯定是来不了,没个高堂也不行啊。老冯,你去把四位冥神和龙王爷请来,咱这里面属他们辈分高,让他们临时客串一下吧,这样也亏不了栋哥。” “得嘞!这就去!媳妇,你们赶紧出去陪新娘。” 我乐不可支的去了幽冥神界。 吉时一到,仪式开始。 栋哥牵着新娘子的手步入喜堂,愣了,因为高堂上坐着的,是我。而那四位冥神和井龙王,都站在两边。 栋哥跳着脚就开始骂娘:“老冯,你丫这是和我过不去啊!” 386.第386章 大结局(三) 我做无辜状说:“栋哥,这可不能怪我,是他们让我这么干的。” 说完,看看左右垂手而立的那几位。 栋哥傻眼了:“龙王爷,四位大神,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们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吗?” 井龙王陈芝严肃地说:“有小爷在,哪轮的上我们几个充当高堂啊?” “这婚是没法结了,他可是我兄弟,你们让我拜他?”栋哥都快哭了。 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蛋哥和丁总默默地跑过来坐在我身边,然后蛋哥说了:“哎,连木头都能睡的人,还讲究那么多干什么?” 韩宵儿听到这话,一把就扯掉盖头,毫不客气地拎住栋哥的耳朵恶狠狠地说:“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丁总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哎,栋哥以后可有福了,这还没拜堂呢,就打情骂俏了。” 栋哥欲哭无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大家伙一看,全都哈哈大笑,把本来挺严肃认真的典礼,整成了一出闹剧。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声如炸雷般的怒吼:“那个臭小子在哪!” 人随音到,居然是许久不见的真武帝君。 帝君上前二话不说,一把就拎住了我的脖领子骂道:“好你个没良心的,我把徒孙都给你了,你还不知足,还想取黎山老母的孙女。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人了,啊,学会趋炎附势了。这是连洞房都弄好了吧?” 我一愣:“帝君,您这是干什么啊?” “干什么,本尊来教训你这花心的玩意。钟匹夫说你要结仙缘了,我还不信,这你有什么话好说?”帝君厉色正言吼道。 “哎呦,老大,你误会了,谁说我趋炎附势了,这是我兄弟结婚,您看清楚点。” 真武帝君扫视了一下周围,这才发现自己搞错了。不过当他看到四位冥神和井龙王的时候,马上把这茬给忘了,眼神忽然变的犀利,不过很快就温和下来。 对着陈芝说:“我还说你去哪了,合着是让这臭小子救下来了。” “小龙,见过帝君”陈芝赶紧行礼。 真武大帝转头诡异地对我笑着说:“本来还想谢谢你替太和山解围,现在看,没那个必要了。原来这幕后黑手居然是你,让天庭背这么大一黑锅,也真有你的。你小子也算有点良心,扯平了。给我说说黎山老母是怎么回事?告诉你,本尊平时最恨趋炎附势的人,钟馗都说了,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确实是有那么档子事,不过您放心,我指定不能干。馗哥那样说,也是有他的苦衷。” “看到你身边这些人,本尊还能不知道他操的是什么心。不提了,本尊只劝你一句话,男子汉,大丈夫,如果你想找靠山,那永远没法顶天立地。” “书雁,快拿小本本记下这金玉良言”我打趣道。 “滚一边去!”帝君没好气地说。 “帝君,我这底细都被您摸清楚了,以后我怕是连大门都不敢出了”我假装可怜地说。 “少特娘的拐弯抹角,本尊今天是来喝喜酒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开席啊!” “帝君,求你给小人做主啊,老冯这个臭不要脸的就要充当高堂,还吃莫子饭啊”栋哥见缝插针,急忙说。 “早说啊!”真武帝君一把就把我从椅子上拉下来,自己坐好说:“我够格不?” “够,太够了!” 有真武帝君坐镇,自然没人不服,婚礼仪式算是顺利进行下去了。 我心说,帝君怎么了,这高堂也不能白做啊,于是笑嘻嘻地说:“咳咳,帝君啊,您久不在人间,估计不懂我们的风俗,小辈见完礼,长辈是要给红包的,您这样的身份,是不是?” 众人诧异,我居然敢公开讹诈真武大帝。 “妈的,就知道你小子的酒没那么容易喝,正好来的时候有准备,拿着!”说完,帝君从腰间摸出一只玉葫芦,扔到我手里。 我仔细看了一下,没看出什么特别,有些不满足地说:“就这啊?” 帝君一巴掌拍我脑袋上骂道:“你小子不识货就不要丢人,知道里面是什么,是徐福的天魂,听说你要去倭国,特意给你寻来的,不想要拿回来。没文化,真可怕!” 知道肯定是有大用处,赶紧揣到怀里。不过还是疑惑,徐福和倭国有什么关系呢? 这时见多识广的玄武霆小声说:“教主,徐福是倭国第一任的皇,是他们那里的万神之主!” 我恍然大悟,赶紧谢过帝君。 就这样大家热热闹闹大吃了一顿,也不管是人,是神,是妖,还真是融洽。不过毕竟人神还是有区别的,被新婚之喜冲昏头脑的栋哥,不顾自己新娘子的阻挠,愣是拎着自己的好兄弟,丁总和蛋哥,抱了一箱酒和几位大神去血拼了。 结果当然很明显,真武帝君酒足饭饱后满意而去,龙王爷和四位冥神安然无事地喝着茶,至于那三位,从桌子底下拖出来,扔回房间,洞房看来是不用指望了,看着韩宵儿想杀人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本来还想调侃一句,替栋哥入个洞房什么的,但回头看看自己家媳妇,还是乖乖闭嘴。 有锅爷和瓦爷在,洗碗什么的根本不用发愁,他们那点神通,打架怕是不行,收拾战场妥妥的没问题,比自动洗碗机那是强了很多。 散场后,和几位冥神谈起来出兵倭国的事。 朱雀刹说道:“教主,属下最近收到一些情报,正想和您说说。” “怎么了?” “知道您打算出兵倭国以后,我们几个不放心,就派小师弟去了一趟,发现那里的情况并没有咱们想的那么简单。之所以酒吞童子敢跨越神界,背后是有其他势力在支持!” “我说这次回来怎么没看见他,原来是出去刺探情报了,谁啊?”我诧异地问。 “西方圣母教,在倭国,居然有三位大天使坐镇,似乎在密谋着什么大事,可小师弟本领毕竟不够,为了以防万一,没有再让他深入调查。不过属下们猜想,应该是冲着华夏来的。” 玄武霆说:“这个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因为圣母教一直想入住华夏,想必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想趁虚而入。所以我们几个的意见是,您这一趟倭国之行,还是慎重一点为好。” “我还正想玩一手攘外安内呢,这正好送上门了,也好,就连他们也一起收拾了吧,上次在南海,差点栽到他们手里,那口气还没出呢!你们有什么好主意吗?” 青龙炎左右看看,犹豫了一下神秘地说:“主意是有,不过很冒险,怕您不敢做!” “说!” 387.第387章 大结局(四) 青龙炎说:“教主,我们是这样想的,光明神界马上就要完工了,您干脆造一批战士出来,不动则已,动则惊天动地。不过这样做,意味着大旗就立起来了,被各方打压,怕是避免不了了。” 我沉吟了一下问道:“你们都是这样的想法?” 四位冥神全部点头。 “关键一个问题,咱手里没多少人马啊,单靠那五万鬼兵,怕是掀不起什么风浪!” 玄武霆忽然说:“不,您手里可是有魔王令的,只要祭出魔王令,可以召集天下妖魔尽数归来,到时候,队伍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啊,魔王令还可以这样用?” 四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什么话没说。 “有话快说!” 玄武霆沉声说道:“可以那么用,如果您信得过我们,就交给我等去办吧!” “这有什么信不过的,告诉我应该怎么弄为好!” “很简单,您只需要在我们四个人背上,用盘古笔,蘸着您的精血,写下魔王令的咒语,其余的事交给我等便可!” “好,就按你们说的办!” “宜早不宜迟,那咱们就马上行动吧!”玄武霆态度坚决地说。 说干就干,我随着他们四个人来到幽冥神界,四个人褪去上衣,并排而坐。 我也没多想,找了一个小碗,用刀割破手掌,这个时候我才惊讶地发现,流出的血液居然不是红的,而是冒着温润白光的透明液体。 四个人看到以后,大吃一惊,玄武霆诧异地说:“教主,您修成空明琉璃心了?” 我哑然失笑:“是修成了,不过没想到连鲜血也变了色,这还能用吗?” “天佑我教,大事可成,岂止能用,定能万无一失啊!” 一向稳重的玄武霆,居然惊叫起来,这让我感到很意外,不过他们催着赶紧下笔,也没犹豫。 唰唰几笔,在每个人背上写下那段魔王令的咒语,奇异的事发生了,他们四人的身体居然开始闪动青黑色的光,而且每个人脸色都变得惨白,最可怕的是,四个人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别人不明显,但身材魁梧的白虎枫,在一眨眼的功夫,就颧骨突出。 “这是怎么回事?”觉察出不对劲的我大吼道。 四个人看起来非常痛苦,不过还是站起身,并排对着我深鞠一躬,齐声说:“教主,愿您大事可成!” 说完,身形一晃,化成四道青光,钻入了地下。 知道事情有变,我马上灵魂出窍,想追过去,但是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过,是秦绍。 “光明神界的门已经关上了,你是进不去的!”他表情极为伤感地说。 “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井龙王也飞了过来,叹了口气说:“再无缘相见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快说!”我吼道。 “小爷莫急,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知道若是和您说了,您定然不会同意,所以就瞒了您。其实,空空儿去倭国刺探情报时,已然殒命。他们害怕您有失,所以想了这么个办法替您壮大实力。” “什么?空空儿居然死了,我竟然不知道!”一时间悔恨莫及“那现在他们是要干什么?” 秦绍突然伤感地站出来说:“你的魔王令,确实有诏令天下群魔的作用,不过如果你自己去做,需要花费很多时间,而且得令者,未必会尊崇。比如贪狼星之子就是一个例子,你可知道是为何?” “为什么?” “解开魔王令的钥匙,便是这四位冥神的元神。当时知道你拥有魔王令,但是他们还不确定时机是否合适,所以没有和你说。你去攻打十三天的时候,他们觉得时机到了,打算以元神祭令,替你诏令天下群魔。得令者莫敢不从,如若不从,顿时灰飞烟灭。 他们本害怕你实力未到顶峰,怕你即便得到群魔相助,也难成大事,所以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刚才见你修成空明琉璃心,知道你已然得到,所以就义无反顾地去了。” “去了?去哪了?” “我们在光明神界布了一方祭台,由大祭司古丽拉主持魂祭魔王令,这么说你懂了吧?” “你的意思是,他们再也回不来了?”一时间,我呆在当场。 “小爷不用悲伤,他们的浩然之气,将永存天地之间”井龙王安慰道。 “狗屁,你们说的这是狗屁,人死不能复生,你们不懂吗,连个告别都没有,让我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秦绍,你特妈快给老子开门,否则弄死你!”我发了疯似的吼道。 “祭祀不停,门是打不开的,若杀我能消你心头之恨,那便动手吧!”秦绍心如死灰地说道。 理智全无的我瞬间暴起,就要朝秦绍动手。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地下翻起滚滚雷鸣之音,紧接着,四道青光,从地下爆裂射出,在我面前盘旋了几圈,汇成四个大字:“教主珍重”,然后各自散开,冲四个方向飞去。 我青光散,地下陷出一个洞口,金光四溢。 我发了疯似的冲过洞口,发现地下竟然是一个五彩霓虹笼罩的世界,恍如仙境。在我落下的地方,正是一方巨大的祭台,祭台上,横躺着五具尸体,四位冥神,和大祭司古丽拉。 秦绍悲切地微笑着说:“成了!” 看到五具尸体的我,心里空空荡荡,眼泪不住地落下。那一刻,我没了怨气,只有难以言说的惋惜可来不及道别的遗憾。 “去把所有人都叫来这里!”我对秦绍说道。 秦绍点点头,离开了。 井龙王微笑着说:“生死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并无多大关系,他们的存在,只为一个信念,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其实也算修得正果。” “我懂了,您不用安慰,只是少了一句道别,我觉得亏欠。” “就当从未离别吧,那样也不需要道别!” 很快,所有人都来了,他们看到地上的尸体,都是满脸悲伤,却没人敢说什么,应该是秦绍吩咐过了。 我看着大家笑了笑说:“都不用悲伤了,他们只是比你我早走一步,叫你们来,没别的事,就是想问你们一句,想去天庭旅游吗?” 大家面面相觑,书雁和可可满脸关切地看着我。最懂我的还是兄弟,丁总“切”了一声笑道:“造反就造反,说那么好听干嘛,又不是不敢!” 鸡蛋也说:“行了,大家也不用拉着脸了,说不定过段时间,躺在地上的就是咱们,还是开心点吧,这么长时间了,生与死,已经无所谓了!” “别介啊,你们明天动手行不行,今晚我先入个洞房”栋哥急切地说。 韩宵儿满脸通红,大家哈哈一笑,好像每个人都没心没肺,其实,那才是我们真正的悲伤。 众人把四位冥神和大祭司就地安葬在光明神界,等待着群魔来报道。 差不多用了两天左右的时间,陆陆续续从四面八方赶来几十万妖众。让我诧异的是,就连当初在姑苏被我们打跑的猫姑婆也来了。 果真如秦绍所说,所有来的妖魔对我全都是敬若神明,连正眼都不敢看一下。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在秦绍和井龙王的主持下,利用光明神界的力量来增强他们的实力,当然,这其中包括我们自己的人原班人马。 出乎我意料的是,没过几天,太上老君变化的王老道也回来了。 “老狐狸,事情办得怎么样啊?” “你还有脸问,这下好了,黎山老母算是惹下了,人家说你和她孙女的仙缘是上天注定的,死活不能更改,我是没辙。” “啥,你好歹也是三清啊,这点事都搞不定?” “天底下,最不能讲道理就是女人,贫道是真不行了,你要乐意,干脆把我暴露了算了。” “哎呦我去,真是高看你了!” “我这才走几天,你们这是干啥呢?”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把前几天发生的事都说了,老君听完,沉默了一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得,豁出去了,贫道知道怎么帮你了!” 388.第388章 大结局(五) 太上老君皱着眉,说道:“你小子就一土匪的性格,既然这样,贫道就让你做三界第一土匪。” “老君,逗我呢?” “没心情和你开玩笑,贫道有一枚天罡五雷令,和佛前灯融合在一起塑造出来的战士,比天兵只高不低。而且还可以把八卦炉借于你,秦绍那小子不是会炼制武器吗,有了八卦炉,什么样的神兵造不出来?但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 “什么条件,你说!” “等大事一成,你需要把魔王令交给我保管。” “凭什么?” “妖毕竟是妖,魔毕竟是魔,若是他们的实力远高于天界,那苦的可就是凡人。不过贫道向你保证,我只用魔王令节制众妖,求一个阴阳平衡,绝不会滥杀无辜,你大可放心。” 我细细想了一下,觉得此事可行,拧着眉问道:“我能信的过你吗?” “决定在你,信与不信,贫道不敢左右。” “好,信了!” “你我之间的事,只可让秦绍一人得知,毕竟需要他炼制法器,不过等事成之后,我要带他走。” “干什么?你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非也,要收他为徒。” “成交!” 毕竟是三清之一,法力果然突破天际,他在没有暴露身份的前提下,暗暗把天罡五雷令融于光明界。被圣光洗礼的那些妖众根本不知道,七七四十九天后,他们的法力,已经不亚于天庭战斗力最强的雷部真神。 而且在秦绍的帮助下,我们一改往日那种法器的模式,全部按照现代武器的模式,装备了一批三界最新的神器。 做完这些,接下来就是出征。 站在光明神界最高处俯瞰底下密密麻麻的十几万大军,看着他们一水的现代战士的打扮,手里握着的不再是刀兵,而是枪炮,最搞笑的是,居然还有飞机模样的坐骑,真有一种置身战场的感觉。 馗哥连同二哥三哥都被我们从地府请来了,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当他们看到阵势,也是大吃一惊。信守承诺的我,并没有和他们言明老君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不过因为一直给他们惊讶,所以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首战倭国,并没有全部出动,只抽调了五万鬼兵,在馗哥的带领下,接着井龙王的水遁,神不知鬼不觉地越过了神界。 不过我们并没有提前暴露,而是先把鬼兵藏于乾坤袋内,只有我们四兄弟,和井龙王,来到倭国主神所在的神山。 倭国鬼将见到馗哥到了,大惊失色,纷纷跪拜,就连那个酒吞童子都吓得双腿瑟瑟发抖。不过我们知道,他们并不是关键。果然,在我们打算入主神庭时,天空出现了四个大天使,而且他们居然认识馗哥。 其中为首的吼道:“哎呀,这不是钟馗吗,你们六个人就想掌控神庭,你还以为这是大唐呢,凭你一人就可以号令整个倭国?” 我问馗哥:“大哥,这谁啊?” 馗哥也是搞笑,说:“不认识,没办法,你大哥我名头太响亮,认识我的人太多,我哪能都记得啊,何况他们还是一群长翅膀的鸟人。” 三哥最逗:“大哥,你说他们是不是保护动物啊,打他们会不会犯法?” “我考虑的是,怕是一个烧烤架不够用!”馗哥严肃认真地说。 “你敢辱没我们大天使!”旁边一位天使大吼道。 那个大天使冷笑一声说:“哼哼,钟馗啊,怪只怪你命不好,我们正愁没什么理由攻入你国天庭,既然你来制造摩擦,那就不客气了!” 说完,瞬间飞出几千个手持弓箭的白色天使,把我们团团围住。我也懒的废话,放出全副武装的五万鬼兵。 他们看到我们的装备,全都笑弯了腰:“钟馗,天神作战,你们以为拿点枪炮就厉害了?” 还没等他说完话,五万鬼兵同时开火,直到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经过光明神界锻造而成的战士有多强大。那几千个天使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几乎是在同时,就被全部歼灭。至于那四位大天使,确实厉害,不过终究抵挡不住五万鬼兵的火力。 再加上馗哥的出手,几乎是摧枯拉朽,不消片刻,便被生擒。 馗哥对那个大天使霸气地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圣主,别妄图动我华夏正统,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暗中做的那些龌龊事,告诉你们,今天来的这些,仅仅只是地府鬼雄,还不是天道正神。你们认为的华夏,永远都不是他真正的模样,五千年的神秘,其实尔等可以揭开,滚!” 万万没想到,这一战居然如此轻松,竟然一举平息了外患。 胜利以后,按照原先的计划,把栋哥召唤过来,然后放出徐福的精魄,在他的指导下,开始重新建立倭国神界的秩序。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馗哥他们并没有跟我回来,而是留下监控外教的动静。后来听说,三位哥哥闲着没事干,居然跑去烧了一个神庙,据说是看不惯神庙牌位上的那些名字。 知道自己实力以后,豪气云天,带着全部人马,直奔昆仑山十三天总坛而去。 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是卑躬屈膝的样子,可这次却大不一样,带着十几万大军,就站在十三天总坛下,我喊了一句:“有喘气的没有,砸场子来了!” 魔罗波旬带着全部教徒出来迎战,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这场战斗几乎没动一枪一炮就结束了。 因为当他看到我们的大军之后,只是说了一句:“放我们走,此生再不踏入华夏一步!” 最后,还是放走了魔罗波旬,毕竟惹下冥河老祖,不利于自己接下来的行动,至于其他教徒,全部收监,派了几万鬼兵,押送到西方佛国,因为很多都是佛教的叛徒。 做完这一切,就是攻打天庭。 玉帝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利,几乎派出来全部天兵天将。 可惜,因为前段时间,十三天围攻下界修仙门派,天庭并没有插手的原因,那些门派的道主,都没有进行什么实质性的抵抗。 从南天门到三十三重天,前三十重天全是由下界各方真神把守,而没有一人折损性命就通过了,这其中发生的事,说起来真是搞笑。 在南天门,看着毛豆豆和紫金花狐貂搞了点小暧昧,然后毛豆豆的媳妇九尾妖狐因为吃醋,跑出来骂了一通街。 欲界六天是由真武帝君把守,我和他,还有他手下最强战力玉灵神,斗了几把地主。最无语的是,在这期间,帝君还吩咐手下人不停往凌霄宝殿送信,说战斗太激烈了。 ****十八天是由关帝君那些民间大神把守的,倒是没干别的,和他们拼了一通酒,在此期间,我的人和他们的人像是群众演员一样,有气无力地假装对着刀。 期间,有八仙前来助阵,不过,只是喝了一顿茶,聊了聊历史。为了应付差事,领着我们哥几个游了一圈蓬莱仙境。 直到打到五色四天的时候,才遇到真正的阻力,就是李靖带领的十万天兵。可惜,根本没有短兵相接的机会,在我们一通狂轰滥炸下,我们以很小的代价就打的他们溃不成军。 最后,当大军冲进凌霄宝殿的时候,玉帝喊道:“快去请佛主!” 就在那个时候,斗战佛居然来了,不过他说的那句话差点把玉帝气死:“佛主正和菩萨打麻将呢,顾不上!” 场面一度很尴尬,直到老君出来才解围,代替玉帝认了输。 终于,改了天条,出奇的顺利,整个过程看起来很可笑,却应了那句话,力量决定一切。 一觉醒来,我又回到了过去,父母送我去开学,在心生接待处,有个女孩热情地说:“你好,你是新生吗,好面熟啊,我是你的学姐,我叫林书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