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偶遇 001 偶遇 师范大学体育系的萧贤穿着湿漉漉的背心，坐在球场旁的石凳上，要不是学校有规定，他早就赤膊了。才练完散打，他觉得有些虚脱，以往眨眼功夫就可以回到寝室的不长的路，如今显得格外的漫长，因此，只好在这里歇下了。 被铁围住的球场，几块场地上都有人。萧贤对球没什么兴趣，自然也不怎么去看，他坐了一会，觉得体力已经恢复了，就站起来，伸了伸腰，刚要迈步离开，只见一个球弹到了自己的面前。 萧贤伸腿一挡，球正好砸在他的脚面上。萧贤微微一缩脚，球顺着他的脚面落在了地上，在那里蹦跳着。 萧贤回头往球场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浅蓝色球裙的漂亮女孩，正站在铁边，冲他挥手：“嗨！能帮我把球扔过来吗？”女孩长着鹅蛋型的脸，额头前的头发染成了白色，但不深。 萧贤冲她点点头，然后退了半步，一抬脚，球飞起，正好落在那女孩前面不远处，力度正好是女孩一伸手就能接住。 女孩借住球，有些不满地看了萧贤一眼：“怎么用脚？没素质！”说完，转身回到了场地。 萧贤站在原地，清晰地听到了那女孩的话，不禁有些尴尬，觉得自己好心做了好事，没捞到谢谢，还受了指责。他看着那女孩在场上移动的身影，摇了摇头，刚要转身离去，又觉得心有不甘，索姓走近铁，在那里看着女孩打球。 球是一个需要从小就练习的项目，倒不是看人有多少天赋或者体格有多健壮。 女孩体型苗条，但在场上跑动和挥拍击球都有模有样，一看就是一个从小练球的人。 萧贤有些奇怪，心道：这是谁呢？我在体育系怎么就没见过她？正在想着，就见那女孩收了拍冲着对面的女孩说道：“好了，不打了。” 女孩的对手说：“怎么就不玩了？要去会男朋友？” “去你的！”女孩嗔怪道：“真想玩，明天陪你打一天，看不累趴下你。” “哈哈！”两个人笑着，走到场边收拾东西。那女孩半蹲着，拉开包包，把球拍放进去。 她背对着萧贤，正好一阵微风吹过，她浅蓝色的球裙的下摆被微微掀起，露出了里面粉红色的小短裤。当她站起来时，那笔直大长腿显得健美。 女孩从头上取下束发带，顺势把头发撩向脑后，动作潇洒自如。她走到放宝宝的另一面，低头把束发带放进包里。得体的球裙把她包裹得曲线玲珑，胸部虽然不丰满，但在球裙的衬托下，显得非常提拔，微一弯腰，从领口处还能看到沟沟，正是这个年龄女孩所特有和追求的。 萧贤有些不自然地抹了抹下巴，本想转身离开，却又不自主地站在那里，继续看着。 女孩和同伴收拾好了，背上包，一前一后走出了球场，转过来，往萧贤站的地方走来。 萧贤假装继续看着球场内，但眼角还在瞟着她们。当她们走到离他有十米远的地方，那女孩的同伴说：“扬帆，你等一下，我水杯还没拿。” 叫扬帆的女孩说道：“你可真会忘事。” 扬帆的同伴一边摆手，一边往回跑。扬帆在原地半转着圈，从包里拿出水喝着。 萧贤往她那边走了几步，正好看见她包里露出的球拍，拍上有着一个很显眼的商标“wilson”，这是球拍的第一品牌，价格不菲，再看她所穿戴的球衫，到球鞋，无一不是名牌。 萧贤有些咂舌，暗想：这一身的行头可要花不少钱啊，体育系决没有这样的人。正在思索，扬帆喝完了水，把手里的盖拧上，往包里放，一抬头，看见了在铁旁的萧贤。 她认出了就是刚才用脚把球踢给她的人。扬帆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鼻子里轻蔑地哼了一声，把身子转过去，给他一个背影。 这时，她同伴已经从球场拿着杯子出来了，两人说笑着走了。萧贤盯着扬帆的背影出了会神，才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萧贤走到寝室楼的门口，想着要买瓶饮料，刚走进超市门口，遇见一对男女从里面出来，手里拎着一个大塑料袋，里面装满了东西。 萧贤侧身，想给他们让路，不想那男的冲他打了个招呼：“小贤，买东西？” 萧贤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篮球教练岳华，便笑着打招呼道：“教练，您也买东西？要帮忙吗？” “不用！”岳华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别忘了晚上来练球。” 萧贤点了点头。 岳华冲旁边的女人说道：“这是我跟你说过的萧贤。”接着又指着身边的漂亮少妇对萧贤说：“这是我爱人。” 岳华的老婆叫叶凤芝，是学校艺术舞蹈系的讲师，身材是那种典型跳舞者的身材，腿长腰细，身材突出，但不是那种肥大的，穿着低领衫，腰部紧束，下裑穿着低腰女仔裤，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一线腰肢。 叶凤芝一只手插着腰，打量着眼前的萧贤。萧贤是那种典型的健美身材，细腰阔背，全身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虽然被健美背心包裹的胸肌仿佛就要挣脱出来似的，但却不给人以厚实的感觉，五官虽然不是那种精致型的，但搭配起来却让人看了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再加上有那么一种淡淡的忧郁气质浮现在脸上，给人一种优雅的感觉。 叶凤芝一下子就喜欢上了眼前的年轻人。她伸出手，在叶凤芝的腰间拍了拍说道：“你就是萧贤呀，常听我们家老岳说你，总算是见到真人了。你这身材来练舞蹈真不是盖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萧贤连忙摆着手说道：“您还是饶了我吧？我这人天生的乐盲，您要是看我跳舞，准要气疯。” “不懂音乐怕什么？有的人唱歌还不识谱呢？来吧，我收你当学生了！我叶凤芝主动收学生，在这学校，你还是头一个哟。”叶凤芝笑得很甜，很美。 “谢了！”萧贤说：“我对跳舞真没兴趣。” 岳华在一旁劝道：“小贤，可以考虑下，多修点学分没坏处，以后毕业找工作、拿文凭都用得着的。” “不了，不了。”萧贤说：“我练好现在的就可以了，跳舞实在不是我的兴趣。二位老师，您们忙着，我进去买东西了。”说完，急忙走进了超市。 叶凤芝还想喊住他，岳华拦住她说道：“算了，找个时间再说吧。” 叶凤芝有心不甘心的看着萧贤的背影说道：“这小子不错，看他腰身那股协调劲，一定是把好手。老岳，这样的人不能放过了。” 岳华赶紧陪着笑脸说道：“改天我找机会跟他说说。” “不用你，我去跟他说。”叶凤芝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萧贤的背影，直到岳华催促才转身和他一起离开。< 002 兼职 002 兼职 女大学生宿舍里一片忙乱，女大学生们都忙着收拾，准备出去过周末。扬帆刚洗完澡，正裹着浴巾在桌上的镜子旁化妆。 白色的浴巾裹着她苗条的身体，只露出了圆润的双肩。她把香波倒在手上，抹匀了，抹在肩膀上。桌子上都是高档化妆品，各有不同的用途。 扬帆丝毫不乱地轮流使用着。她的同伴此时已经穿好了依服，走在她跟前说：“我的小姐，你还没玩呀！你在我前面出来，我都弄完了，你还在弄！” 扬帆说道：“不急，今天我男友要和人吃饭，嘱咐我要仔细打扮了。可不能给他丢面子。” 同伴感兴趣地问道：“你的男朋友到底是什么样的富家公子？总听你说，也没见着。什么时候让我们也沾沾光，见见呀！” 扬帆说道：“不要急，总会让你见的。” “不是怕我抢了吧？”另一个同伴接过话说道：“怕你抢？你又不看看我们扬帆，从脸盘到身段，哪一样输给你？” “这你就不懂了吧。”同伴不服气地抢白说道：“现在有的男人找女友，不仅仅是看脸蛋、身材了，还要看......浪......不......浪！” “哎呀！你瞎说什么呀！”扬帆有些羞地要拧她，同伴笑着躲开。 另一个同伴笑着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很浪了？能浪到什么程度？” “你想知道？哪天浪给你看了。”几个人毫无顾忌地说笑着，这让扬帆很不爽：“你们能不能说点别的？别人让听见，还以为你们离不开男人呢、” “那有什么？现在这社会女人说男人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从现实来说，这个时候说男人真是时候，再过一年，就要为毕业忙了。我们这种艺术专业的，凭的就是找男人的资本......”。 扬帆打断她的话，说道：“别代表别人呀，你是你。” “我怎么了？你不是也傍大款了吗？”同伴有点挨不住面子了。 “我怎么叫傍大款？我们是真爱！我们的年龄又不差一大截？正是年龄相当，怎么是傍大款了？”扬帆不屑的回了一句。 “傍大款和年龄有关系吗？他要是没钱，你会看上他？他哪方面的艺术拿得出手？”同伴不服气的说道。 扬帆反驳说：“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要找个懂艺术的男朋友了？再说了，现在还有艺术吗？” “哟，那你看上他不还是钱吗？”同伴仍然是不依不饶。 “看上钱又怎么了？有钱，人好！不正是爱情的基础吗？”扬帆小脸紧绷，不客气的回道。 同伴摇着头，看着扬帆，说道：“我不信，这中大奖的事能被你遇上？什么时候让我们看看你这高富帅男友有多好？” 扬帆哼了一声，扯下浴巾，走到炕边去换依服，顺口说道：“你越想看，我越让你看不着。” 同伴连忙上去扯扬帆的依服，笑着说道：“哎呀，扬帆，你就别卖关子了，让我见识见识吧。”扬帆娇叫着，和她闹成一团。 ...... 晚上八点，萧贤从出租车里出来，走到路边站了一会。一辆摩托车开到他面前，骑摩托的是以棒小伙子，从他身体露出的部位上可以看到清楚的纹身。 那小伙子从摩托车上下来，把车交给萧贤，问道：“来多久了？” “没多久。”萧贤跨上摩托车，又接过他递过来的头盔戴上。 小伙子拍了下萧贤的肩膀，说道：“我说，那娘们今天又问我你的情况了，看样子你桃花运要来了。” “你没说吧？”萧贤敬觉地问。 “看你！我会把公司的规定不当数吗？把心放在肚子里。不过，我可提醒你，那娘们看起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你要当心了。”小伙子扬起下巴说道。 萧贤笑了，说道：“明天早点来等着，别让等太久。”说完，一踩油门，摩托车就飞出去了。 萧贤骑着摩托来到了郊外，又转进一条小路，然后来到一座不怎么起眼的建筑前。这建筑坐落在狂野之中，离最近的房子也有几公里远，整个建筑看起来不怎么起眼，房子周围只挺着一辆中型依维柯，什么也没有。在门口有一条大狼狗，看见萧贤，也没有叫唤，还是蹲在那里喘气。 萧贤推着车，走到门前，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摁了门铃。 不一会，门打开了，看见是萧贤，让他进去，然后又关上了。 萧贤把车停好，问给自己开门的同伴：“车还在，没去接人？” 同伴是个壮实的年轻人，只穿着见健美背心，背肌和胸肌鼓鼓的，仿佛有使不完的劲。他摇着头说：“还早！待会去也不迟。” 萧贤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往里走去。 这房子下面其实是一间很大的地下室，但装饰很好，所以感觉不到什么潮气，大型的空调机就放在走廊里，往外抽送着，每隔几步，就有一个房间，门都半开着，都没有人。 萧贤走到尽头，推开门进去。里面的房间很大，几间房都很分明，里面的摆设也不错，但都没有门。 萧贤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旁的一杯可乐，拧开盖子，喝了一口，问道：“今天是谁去接客人？” “小军去。”同伴答道。 “怎么是他？他不是才来吗？”萧贤问道。 “这小子刚来好奇心盛，想看看来这里的富婆都什么样？”同伴笑着说道。 萧贤笑了，接着说道：“如此耐不住，要是让他端茶送水，他还不要兴奋得把自己扒光了。” “是呀！就等着违规受罚吧。”两人坐在沙发上聊着天，消磨时光。 这个地方是和间很隐蔽的娱乐会所，是专为有钱人寻欢作乐而开设的。 萧贤是这里负责安全的保安。这个地方隐蔽，再加上是为那些富商服务，所以非常保密。 萧贤来这里当保安是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他在一个健身馆里当兼职教练时，认识了一个来学散打的人，那人就是眼前的建强。 建强虽然身体粗壮，但在散打技巧方面却很差，和萧贤一交手，就被打趴下了。他对萧贤佩服得五体投体，几乎就要认他当大哥，但被萧贤拒绝了。后来，建强得知萧贤是师范大学的大学生，在健身馆只是兼职，就介绍他来这里当保安。 在这个会所当保安，工作清闲，但报酬高。萧贤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差事，等来了之后，才发现是这么回事。在这里当保安，主要是负责不能让外人知道来这里消费的富商的秘密，要保证他们安全地来，安全地离开，说起来似乎很神秘，但只要没有什么大的麻烦，工作还是很清闲的。因此，萧贤就在这里呆下来了。 两人坐了一会，看看表，听见外面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两人笑了笑，萧贤说道：“我们去看看房间吧。”< 003 深奥 003 深奥 两人站起来，推开门，又敲了敲隔壁的门，门开了，一个年轻的女孩现身。 建强说道：“时间到了，都出来打扫房间。” 那女孩答应一声，冲着屋里喊：“快点，准备上班了。” 萧贤和建强站在门口，看着几个女孩鱼贯从屋里出来。这些女孩都穿着很短的旗袍式的短小裙。 这里是高级娱乐场所，所挑选的女姓服务员可不是随便从乡下找来的，几乎个个都才貌双全，谈吐不凡，像建强这样的打打杀杀的人站在这里，完全就矮了一截。 不过，为了做兼职赚些钱，萧贤只好忍着那颗多少有些不情愿的心情，但在这里做兼职却让他见识到了很多东西，这些东西都是他以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过的，与其说是做兼职，倒不如说是让他打开了眼界，从此懂得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第二天，当所有的客人都走了后，萧贤才离开。不同于狂欢了一夜无精打采的建强，萧贤睡了大半宿，依然精神抖擞。他走到有车的地方，搭车回到市内，再转车回到学校。看看时间，还早，决定先到食堂去买早点。 在食堂，萧贤坐在桌子上，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突然，一只手软的手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小贤，好悠闲呀。” 萧贤抬头一看，原来是叶凤芝站在自己面前。 萧贤连忙要站起来打招呼，叶凤芝摁着他的肩膀说道：“别客气，坐下吃吧。”然后，叶凤芝坐在萧贤的对面，问道：“如何？我的提议考虑了吗？” 萧贤有些迷惑地问道：“提议？您的什么提议？” 叶凤芝有些嗔怪地温怒着说道：“你怎么忘了？昨天不是跟你在超市前说的吗？来修健身舞，忘了？” 萧贤恍然大悟，伸手抓着自己的后脑海说道：“这个呀！叶老师，您还记着呀。” “我怎么不记得？”叶凤芝把身子前倾，深v字领的t恤让她显得更加专业。 萧贤倒没注意这些，他接着说道：“叶老师，您是不知道，我这人天生的乐盲，对音乐一窍不通。我去跟您学健美舞，一定要把您气得吐血。” 叶凤芝说道：“胡说，哪有年轻人不喜欢音乐的？你不听歌吗？” “听呀！”萧贤说：“也是听听而已！” 叶凤芝说道：“那就行了，健美舞所用的音乐都是年轻人喜欢听的，我不会用什么古典音乐来难为你，等你上了台阶，再让你听高级的。” “还上台阶？”萧贤说：“叶老师，您是抬举我了。您要是让我去帮你帮忙干点杂事，我肯定去；要是去学跳舞，就免了吧。” 叶凤芝用手点着他，说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让你学跳健身舞，不是害你，你看你身材，不跳舞就是糟蹋了呀......” 萧贤说道：“叶老师，您别吓我了，我这身材，不去练散打才是糟蹋了。” “好吧！我不跟你废话了。”叶凤芝站起来，又向他弯下裑，t恤都贴着桌子了。叶凤芝的脸贴近了萧贤的脸，接着说道：“记住，下午到体育馆二楼来，不然，有你好看的。”说完，她故意哼了一声，显出是在威胁，然后又笑着亲昵地拍了拍萧贤的脸，哼着曲走了。 萧贤看着她走路富有弹姓的步履，不禁有些发呆，搞不清楚她为什么非要自己去学跳健身舞。 到了下午，萧贤来到训练馆，倒不是真去叶凤芝那，而是他自己的训练也在体育馆进行。 等到自己的训练完毕，他才想起叶凤芝的话，看看时间，离下课也差不多了，他想，多半叶凤芝的舞蹈课也该完了，自己就上去转转，到时她问起来，自己也好有个说辞。于是，他蹦跳着往二楼走。 到了门口，就听见里面有欢快的音乐声和叶凤芝大着嗓门的数节拍声。萧贤一愣，想怎么还没下课？但既然来了，也只好看看了。 他隔着玻璃，朝里面看，整个大厅里，有很多人都在练各式舞蹈，而叶凤芝的训练在偏里面一点。萧贤松了口气，推门进去，往旁边走，尽量不让叶凤芝看见自己。他刚走过一个圆柱，赫然看见前面女孩正是扬帆。 扬帆穿着健美紧身依，露着光洁、圆润、修长的腿，正在那里跳着强劲的健美舞。萧贤还是第一次看跳健美舞，现在又看见扬帆，就走不动了。他往后退了退，站在柱子旁，目不转睛地看着扬帆。 扬帆的身体素质很好，这种大运动量的舞蹈对于她来说，似乎算不上什么。那紧身的健美依贴在她身上，让她的身体更显得玲珑有致，尤其在跳跃时，那玲珑的身段就好像有对小兔子要跳出来。 萧贤看了会，不敢再呆下去，连忙转身往叶凤芝那边走。他也不敢跟叶凤芝打招呼，就躲在了后边，等着下课。< 004 教师 004 教师 一会儿，舞蹈的音乐停了，叶凤芝招呼大家集中，强调了几句，让大家自由活动。她走到后面的桌子上，拿起杯子要喝水，看见了坐在椅子上往一边看的萧贤。 叶凤芝高兴地走到萧贤的跟前，打着招呼说道：“小贤，什么时候来的？” 萧贤答道：“叶老师，没来多久，不敢打扰您上课。” “有什么打扰的？看了我的课了吧？不是老古董吧？”叶凤芝问道。 萧贤说道：“哪里！够新潮的，只不过我是看不懂。” “看不懂？”叶凤芝坐在萧贤身边，身子不经意地挨着他，萧贤也没有移动。 叶凤芝接着说道：“是给自己找借口吧？” 萧贤说道：“找什么借口呀！我从小到现在，就没跳过什么舞。您要真赶鸭子上架，只会拖累您。” “我就不信你跳不了舞。”叶凤芝侧过身，对着萧贤说道：“别找什么理由，赶快来上课。我这课，晚上还有一节。听到没有？” 萧贤有些无奈地说道：“您要让我来，我就来吧。但我有时晚上有事，不能每个晚上都来。” 叶凤芝高兴了，说道：“我也不是每个晚上都有课呀！哈哈！” ...... 萧贤回到自己的家。这是一个相对贫乏的家，一些家电都是老式的，父母一眼看上去都是身体不大好的人，而萧贤的父亲有严重的心脏病，安了起搏器维持，只能进行些轻微的走动，母亲的身体也不好，只整持些简单的家务。 萧贤向母亲问了问家里的情况，又从包里拿出些钱交给母亲，然后又帮母亲做了家务，在家里陪父母吃了饭，才离开。 坐在公汽上的萧贤看到从窗外一晃而过的科技大学的校门时，不禁泛起了一丝苦笑。 在中学时的萧贤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只是因为家贫，无力供他去上收费昂贵的大学，为了治疗父母的病，家里完全没有了积蓄，连房子都卖了，只靠租房。无奈之下，萧贤只能报考师范大学，以免费读专业的方式延续自己的大学梦。而他选择体育专业也在于此，因为这个专业相对轻松，能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去挣钱。 在大学的两年时间里，萧贤做了好多兼职，只是到去会所上班的半年时间里，才算是稍稍缓解了些窘迫。他知道这会所不是长远的规划，但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回到寝室，同寝室的人几乎都在玩电脑游戏，萧贤也打开电脑，他没有玩游戏，而是学习相关课程。虽然他走的是体育之路，但他深知自己没有机会和能力从事体育职业之路，所以他努力学习有关计算机的课程，如今在编成方面已经小有成就，同时，还利用电脑学习了其它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他努力为实现自己的梦想打基础。 几天后，萧贤接到电话，是建强打来的，约他见面。萧贤赶到碰头的地方，见有些落寞的建强坐着抽烟。 “怎么了？”萧贤问道。 “出事了！”建强说道：“场子被查封了。” “真的？”萧贤吃了一惊，接着问道：“是怎么回事？” 建强说道：“第二场有对男女吃约吃嗨了，还喝了大量的酒，结果就翘了。老板害怕，就跑路了。后来有人报了案，警察把场子封了，正在抓老板呢。” 萧贤有些懊丧地捶了下桌子，一脸遗憾的说道：“真不顺！” 建强拍了拍萧贤的肩膀，说道：“算了，我们安全就不错了，小军都进去了。这小子，把自己的身份证落房间里了，真特么的笨！唉，你没落什么东西吧？” 萧贤摇了瑶头。建强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这不是什么谋杀案，小军也供不出什么情况，他也不认识你，你不会有什么事。”他说着，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了萧贤，说道：“我跟你不同，那里的嗨约都是我负责的，所以我也要出去躲躲。这是这个月的工资，拿着吧。” 萧贤推脱着说道：“算了，你要跑路，带点钱有好处。” 建强笑了笑说道：“我还差这点钱？拿着，以后风声过去了，要是老板还要干，再来找你！”说完，建强把钱塞在萧贤口袋里，背起包，走了。 萧贤有些丧气地坐了一会，看了看口袋里的钱，叹了口气，站起来走了。在街道上，萧贤给以前做兼职的健身馆打了个电话，询问老板是否还需要教练。老板答应了他的要求，让他尽快来上班。萧贤放下了一半的心。但他知道，要赚多些钱，像这样的一份兼职工作是不够的。 回到宿舍，萧贤把钱放好，然后上，开始找合适自己的工作。搜索了不大一会，萧贤就看见有个招陪小孩玩的启示。招聘者说有一个上中学的孩子需要玩伴，需要有一个会玩的男大学生在周六陪伴一天，工资待遇是200元一天，玩的花销都由雇主负责。 萧贤觉得这个工作很轻松，一个月下来，能有不少进账。于是，就给雇主发了简历。 萧贤开始了兼职工作，自然无法再去学校体育馆学习健身舞了。这让叶凤芝有些生气，但一时又找不到萧贤。 在晚上，她又冲着岳华发起了脾气，愤愤的说道：“这个萧贤，又不知道跑哪去了。你就没看见他？” “看见了！”岳华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短裤说道：“可那么多人，我也不好问呀！再找机会吧！” 叶凤芝上前，啪地打了岳华一巴掌，说道：“放屁！找机会？什么时候是机会？嗯？” 岳华捂着脸，连连退后了几步。叶凤芝上前，又踢了他一脚，接着说道：“还敢躲？” 岳华连忙满脸堆笑的说道：“是！我错了！” “错了？错哪了？恩？”叶凤芝用手狠劲地拧着岳华的肩膀，岳华强忍着着疼说道：“我错了，是我办事不利，惹你不高兴了。我一定尽快找到他，让他跟着你......”< 005 错位 005 错位 叶凤芝还有些不满意，恨恨地说道：“你个废物点心，这点小事你都干不好。”叶凤芝看了一身结实肌肉的丈夫一眼，又轻轻地甩了他一个嘴巴，然后扭着身体进了浴室。 叶凤芝洗完澡，披着浴巾就走出来了，岳华听见脚步声，也不敢抬头。叶凤芝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走到他跟前，显得有些媚妩。 看来今晚注定又是一个疯狂之夜，一场夫妻大战即将上演......最后，在叶凤芝地嘶叫声中，岳华才瘫软下来。 ...... 在寝室里，萧贤打开了电脑，登陆自己的邮箱，看见已经有好几封邮件，其中最让他欣慰的是他应征的工作有了回信。回信很简单，只约了周六在麦当劳见面的时间和一个电话以及一个徐玉萍的名字，其它的什么都没有。萧贤拿起自己的手机，把电话记下来，看了看时间，决定收拾一下，就去赴约。 没多久，一身休闲装的萧贤就来到了约定的麦当劳前。他在一楼看了看，觉得没自己要找的人，就往二楼走。 不巧，和一个欢跳着的人撞了一下，就见来人怒斥这吼道：“怎么走路不长眼呀。”那人骂了一声，从萧贤身边跑了过去。 萧贤扭头看了那人一眼，虽然是背影，但看那人穿着阿迪达斯的运动装，个头不算高，留着短发。 萧贤皱了皱眉头，因为他清楚地听到声音是很清脆的女声。心道：什么女孩，怎么这么冲？ 萧贤不是个爱计较的人，又惦记着自己的事，又继续往二楼走。他在楼梯口站定，看了看，只见靠窗户旁坐着一位女士，从穿着看，品位不凡，和麦当劳完全不搭界。 萧贤打定主意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于是，他走上前，问道：“王女士？” 那女人抬起头，看了萧贤一眼，微笑着说道：“你是那个体育系的大学生？” 萧贤答道：“是我！” 那位叫徐玉萍的女人点点头，示意说道：“坐吧。” 萧贤坐在了她的对面，说道：“还需要我再自我介绍一下吗？” “不用。”徐玉萍摇头，仔细地打量着萧贤，萧贤也看着她。 在萧贤看来，这位女士怎么着都是位富婆，她全身上下都是名牌，脖子上带着的是钻石配的翡翠，那一粒深绿的翡翠宝石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精致的五官却带着一种淡淡的愁容，年纪大约在四十左右，一望而知这是个有钱人家却有着问题子女，而夫妻生活也不和谐的女人。 徐玉萍打量完萧贤问道：“你想喝点什么？不用客气。” 萧贤摇头，说道：“不需要。” 徐玉萍笑了一下，说道：“你的资料我已经看过了。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需要有人陪我的女儿......” 萧贤一愣，问道：“女儿？你的孩子是女儿？” 徐玉萍点头：“怎么了？” 萧贤有些尴尬地笑了，说道：“对不起，不知道是不是我没看清，你的孩子要是女孩，我可能不合适吧。” 徐玉萍叹了口气，说道：“唉，不知道你的不合适是干不了还是因为不会玩女孩的游戏呢？” 萧贤说道：“我还以为是男孩子，女孩我肯定是陪不了。不好意思，是我没看清要求。”萧贤说着，就站起来要离开。 徐玉萍抬起了手，说道：“先别忙着走呀。你没看错，是我没写孩子的姓别。因为如果写了，就只会有女姓来应征了。” 萧贤奇怪地看着她。徐玉萍有些自嘲地笑了，接着说道：“你坐吧，我不但要找个男的，而且还是一个会玩的，看你的资料，是体育系的大学生，正合我的要求。我只给你一个人发了回信。如果......，那我又得重新发启示了。” “你的孩子是女的，干嘛要找个男的？不怕出意外？”萧贤直率的说道。 “哈哈！意外？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能出什么意外？我倒担心能不能有人受得了。”徐玉萍不介意的说道。 萧贤说道：“这个我倒有准备，如果是男孩嘛，就是调皮，不服管了。可女孩能怎么样？最多就是不把钱当钱罢了。” 徐玉萍有些苦笑地摇摇头，说道：“真如你说的就好了......”话没说完，就听见一声轻响，一个人影滑到了两人的桌前：“妈，这就是你给我找的人吗？” 萧贤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个子不高，留着比男孩还短的头发的女孩，端着托盘站在面前。那托盘里满是食物，亏得她还能滑过来而没有发生倾倒事件。 萧贤从那声音就判断出这就是刚才和自己相撞的人。此时，他恍然明白了徐玉萍的苦心。在女儿面前，徐玉萍倒是一片慈母心，她伸手拉着女儿的手臂，说道：“小惠，快坐下，像什么样子。” 小惠把托盘放在桌子上，有些不服气地打量着萧贤，萧贤也不示弱地看着她。 “你会什么？”小惠有些不屑地看着萧贤。 萧贤看看徐玉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回答。 徐玉萍说道：“小惠，怎么没个女孩样？” 小惠不以为然地说道：“妈，你有没有搞错？我们是雇主，当然要问清楚了，不然来个混饭吃的废物怎么办？” 徐玉萍有些尴尬地冲萧贤笑了笑，冲着萧贤说道：“你别在意，我这女儿就是这样......” 小惠哼了一声，捻起一根薯条放进嘴里，说道：“告诉你呀，我的要求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只要你别拿那些女人玩的游戏来糊弄我，就算过了初试。说吧，你会什么？” 这一下，勾起了萧贤的好胜心，他面露熬色，不屑地说道：“我会的东西可多，只怕你玩不来！所外，我刚才说自己不合适。我教的人都是五大三粗的，你这么小巧玲珑的，我还真教不来，陪不起。”< 006 俗气 006 俗气 小惠的眼睛亮了一下，问道：“不是吹牛吧？跆拳道你会吗？”她说完，手在桌子上一撑，身体打了一个半圈，人就离开了凳子，站在那里，腿轻轻一抬，就超过了头顶，然后身体一侧，腿一个平踢，然后飞快地收回，一脸不屑的问道：“会吗？我这可是三段黑腰带的水准。你接得住吗？” 萧贤摇摇头，说道：“我不学女孩的玩意。我练的是散打。” “哈哈！”小惠笑了，接着说道：“散打是什么玩意？街上小混混打架吧？” 萧贤微微一笑，看了看她盘子里的一杯可乐，盖子还没取下来。他伸手把可乐拿在手里，举起来，说道：“你不是三段的黑腰带吗？你要是能一腿把可乐从我手里踢飞，我就从这里爬出去，还拜你为师。如何？” 这下，小惠高兴了，带着一脸的兴奋，说道：“这可是你说的！说话算话？” 萧贤毫不含糊地说道：“你妈还在这里，我能当着雇主的面骗你吗？” “好！你瞧好了！”小惠说着，一个标准的跆拳道踢腿动作，踢向萧贤的手里的杯子。 萧贤也不避让，手微微一动，迎着她的腿。只见小惠的腿踢着了萧贤的手背，但他手里的可乐杯子却没有飞起来，而是动都不动，小惠只觉得腿仿佛踢在了一块铁上，脚部立刻麻了。 她“哎呀”一声，忙扶着桌子，轻轻地扭动着脚，有些不服气地看着萧贤。 萧贤微微一笑，问道：“还要再试吗？” 小惠倒也爽快，又坐了下来，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行，就是你了。” 萧贤说道：“我可没说要接受呀。” “为什么？”小惠睁大了眼睛疑惑的问道：“嫌钱少？......妈！”她扭头从徐玉萍说道：“再给加点。” 徐玉萍嗔怪着说道：“小惠，你胡说什么？”接着她又对萧贤说道：“抱歉，我这女儿呀，就是少点礼貌。其实，我挑中你就是看你是个师范大学生，教孩子是你本行。我这女儿还没服过谁，要不，你试试？” 萧贤看着徐玉萍那带着祈求的眼神，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好拒绝了，于是便说道：“那好，就试试吧。下星期上班？” 从麦当劳面试完，萧贤回到学校，刚一进校门，立刻想转身，因为叶凤芝正迎面走来。但已经来不及了，叶凤芝已经看见他了，开口问道：“萧贤，到哪去了？” 萧贤没法，只好赔着笑脸说：“叶老师，您好！您这是去哪？” “我去买点东西，你是去哪玩了？还说没时间练舞，这不是有时间吗？”叶凤芝直截了当的问道。 “叶老师，您真是冤枉我了。我是才办完事回来，马上又要准备晚上的事了，连我自己的正经课都要耽误......”萧贤一脸真诚的说道。 “瞎说！”叶凤芝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你说，你有什么事吧？” 萧贤无奈，只好把自己兼职的事说了一遍，接着手说道：“您看，我这是不是都排满了？您就饶了我吧。” 叶凤芝有些惊奇地问道：“你干这么多兼职干嘛？你这哪像个当代的新新人类？全部的时间都去赚钱了！你真这么爱钱？” 萧贤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不是爱不爱，是离不开！叶老师，我真不是不去你那，一是没那个细胞，二是没时间。所以......” 叶凤芝刚要说话，包里的手机响了，便赶紧对萧贤说了句：“行，我不逼你，有事再找你吧。”说着，就去接手机。 萧贤赶忙打了声招呼逃开了。 萧贤正往宿舍走去，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他回头一看，只见扬帆正和几个女生走过来，其中一个女生问：“扬帆，你的车办好手续没有，我们还等着坐你的车出去逛呢！” “放心，下星期就可以带你们出去了。”扬帆一脸幸福的说道。 “哎呀！”一个女生羡慕地说：“找个有钱的男朋友就是好，连车都给你买了！是什么颜色的？红的？” “俗气！”扬帆撇了撇嘴说：“白色！高贵的颜色！” “一辆白色的polo车，也够打眼的......”几个人说着，从萧贤的身边走过去，萧贤默默地看着她们。< 007 众星捧月 007 众星捧月 晚上，健身馆内，萧贤赤膊着上身，正和一个学员打在一起。只见他动作熟练地把学员打倒在地，然后拉他起来，指点着说道：“出拳要有力。你打击的部位是脂肪多的部位，出拳不重，就是把自己当靶子了。再来！” 两小时后，萧贤的课完了，他坐在椅子上喝水，突然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一看，是岳华，手里拿着一个dv，看样子是刚拍完。 萧贤忙站起来问道：“叶老师，你怎么到这来了？” “听说你在这里，所以来看看。”岳华很随意的说道，没有一点做做的样子。 萧贤看着他手里的dv，问道：“您在这里拍这玩意。” “哦！”岳华把dv的盖子盖上，咂了咂嘴儿，说道：“看下面跳健身整，就拍了一段，回去让你叶老师看看，对比一下。哈哈！哎，你在这多久了？” “没多久！”萧贤答道。 “这能赚几个钱？要不我在学校里给你找个事吧？也差不了多少！”岳华见缝插针提议道。 萧贤摇了摇头，会觉着说道：“不了，还是留给勤工俭学的吧。我这里挺好的，待遇不错，人也舒服。” 岳华也不勉强，笑了笑，说道：“行，那你忙着，我走了。”说完，拍了拍萧贤的肩膀，还顺势在他的背上抹了一把，然后笑着走了。虽然这个动作不是很大，但萧贤还是感觉到了。他有些疑惑地往着岳华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岳华回到家里，叶凤芝刚洗完澡，正穿着浴依坐在沙发上，腿翘在茶几上，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岳华忙表着功说道：“我看见那小子了，也录了一段像，你看看。”说完，把dv举在她面前。 叶凤芝看了一眼，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忙了这么半天，就拍了这玩意？” 岳华连忙解释着说道：“只能这么拍了，那里的浴室我进不去。” 叶凤芝啪地扇了他一耳光，嗔道：“笨蛋！你就不会找机会？” 岳华忙点着头说道：“是！我知道了，下次上训练课，我多训他一会儿，等他再去洗澡时，就没什么人了。” 叶凤芝这才满意地点头，接着说道：“别让老娘久等了。” 岳华满口答应着说道：“是，马上就办！那这dv你还看吗？” 叶凤芝拿过dv，看这里面赤膊着上身的萧贤，不由地赞叹着说道：“这小子的身材还真不错！是个跳舞的好材料。更是......” 岳华应和着说道：“那是，你看他这里......”岳华指着萧贤接着说道：“你就看他这身肌肉，别说跳舞，只是往那一站，就够吸引人们眼球了。” 叶凤芝点头，说道：“这小子，一定要把他弄来。到时，我们两一起整治你这笨蛋，哼！” 岳华满脸喜色，面色略带兴奋的说道：“是......” 叶凤芝看他一眼，不懈的说道：“是你个头啊！还在这里傻坐着干嘛？还不给我捏一捏脚丫！” 岳华答应一声，连忙跪在叶凤芝的脚边，捧起她的脚，捏了起来。每到这个时候，岳华就是到叶凤芝需要他的安慰了。 叶凤芝举着dv，摁下了摄录键，把岳华的丑相拍了下来。 ...... 扬帆开着闪亮的polo车进了校园，她直接把车开到宿舍楼下，然后摁了几声喇叭。早就在寝室里等得心焦立刻欢呼着从窗户里探出头，朝扬帆招手，然后争先恐后地往楼下跑。 扬帆姿势优雅地靠着车门，看着几个同伴疯样地围着车东抹西看。 一个同伴羡慕地说道：“扬帆，这车太漂亮了。你应该是我们这楼里第一个有车的吧？” 扬帆一脸自豪的说道：“那我可没统计过。” 另一个人接上话，说道：“我帮你统计了。我们这楼里有车接送的多，自己有车你是头一份。扬帆，什么时候把你那男朋友富豪带来，让我们也认识一下，我们保证不挖墙角。” “就是，也让你男朋友给我们介绍一下他圈子里的人呀。不能有福你一个人享呀。” 扬帆满不在乎的说道：“我才不怕你们哪个挖墙角，我这男朋友不是别人介绍的，是我们自己认识的。至于带你们去认识，没问题。约个时间吧。” 几个人都疯了似地高兴，大呼小嚷的说道：“就今天吧！” “今天怎么行？”扬帆睁大眼睛说：“你们以为我男朋友很闲吗？那是有很多商务事要处理的。”扬帆说完，往楼上走，边走边说道：“不跟你们扯了。要去上课了。” < 008 好风光 008 好风光 寝室里，扬帆不慌不忙地化妆，几个人还不罢休地问着：“扬帆，你是怎么认识你这个富豪男朋友？” “什么富豪？”扬帆有些不满意地说道：“人家正当年少，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是七老八十了。” “对，对，对！应该是个高、富、帅。你们怎么认识的？浪漫吗？”一个室友打着圆场说道。 “有点。”扬帆有些得意，她拉过椅子坐下说道：“就是我在商场推销认识的，结果他把我那天的销售任务都包了，条件就是和他一起吃饭。” “天！”一个同伴惊奇地说道：“就是那次我们一起在商场推销巧克力蛋挞吗？我在舞台上又是蹦又是跳的，你捧着托盘转一圈就钓了个高、富、帅？老天呀，你真不公平。” “这有什么不公平？”一个同伴说：“你不看人家扬帆，脸蛋、身段哪样不是一流的？更别说还有气质了。” 扬帆听了同伴的赞扬，有些得意，面带微笑说道：“这话说的好，小琪，等着，我也给你介绍个高、富、帅。哈哈！” 一群人一直说到去上课，还不肯停歇。 ...... 训练馆内，岳华特地把萧贤留下加练，一直练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他上前拍着萧贤的肩膀说道：“别松懈，下星期比赛就要开打了，你是主力，就靠你得分了。” 萧贤喘着气说道：“放心吧，教练，今年我们还是第一名！” 岳华赞许地点着头说道：“有这心气就好，去洗澡吧。”说完，先往更依室走去。 萧贤一边喘气，一边跟在后面。 浴室里早已经没几个人了。萧贤准备好后，走到一个蓬头下，调好了水温，不慌不忙地洗起来。 岳华推开门，也走进了浴室。只一眼他就看到了萧贤那健壮的身体。他走到萧贤的侧面，把手里的肥皂盒放好，稍稍调整了一下角度，让它斜对着正在洗澡的萧贤，然后自己也洗了起来。一边洗，一边用眼瞟着萧贤，尤其盯着萧贤那健硕的身体看。 萧贤正值青春阳刚时期，那象征男人雄特征的体态非常明显，岳华不由得用手去调整着肥皂盒。当他看到萧贤在擦拭身体时，忙拿起肥皂盒，走到萧贤的面前，一脸关切的问道：“怎么样？小贤，有地方吃饭吗？要是没有，我们俩出去吃！” 萧贤忙擦着脸说：“教练，不用了，我有地方吃！” “真有？”岳华拿着肥皂盒的手自然下垂，继续说道：“这个点，食堂里都是剩下的，还是跟我出去吃吧，我请客！” “哪能让您请。”萧贤说：“改天我请你吧。”萧贤说着，拿起自己的东西往外走。 岳华跟在他后面。两人在更依室又说了几句话才告别离开。 萧贤匆匆吃完饭，赶到了兼职的健身馆，开始指导一些学散打的人进行训练。当他坐在一旁休息时，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萧贤扭头一看，正是小惠，而她的母亲徐玉萍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萧贤有些奇怪地问道：“你怎么来这了？” “不能来吗？”小惠有些得意地说道：“我找位置的本领不错吧？别看你只在简历上提了一句，我还是找到了。你这里位置不错，还有个跆拳道馆，能带我去看看吗？” 萧贤笑着说道：“你想来踢馆吗？我可告诉你，这体院院校旁的健身馆，可是藏龙卧虎的，可不像我只拿个水杯唬人。” 小惠有些不服气的说道：“那就带我去见识下吧。” 萧贤把手里的毛巾放下，站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小惠昂着头，就往楼上走。楼上一些炼跆拳道的人正在相互对打。 萧贤说道：“如何？想指导一下吗？” 小惠背着手，看了几眼，一脸不屑的样子说道：“也就这样。” 萧贤知道她是嘴硬，也不勉强，说道：“走，还是看我的本行吧。” 小惠跟着他下楼，走到徐玉萍面前。徐玉萍对萧贤说：“我们路过这，她说你肯定在这，就上来看看了。” 萧贤还没说话，小惠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嚷嚷着说道：“好了，别说这些废话了。萧贤，我跟你说，我是爱上了你这个地方了，星期六你就带我到这个地方来玩吧。” 萧贤看了看徐玉萍的神色，见她不赞成的样子，就说：“这里有什么好玩的？你该不会要在这里练一天的跆拳道吧？” “我不炼那玩意了，我要炼散打。”小惠说道。 萧贤吓了一跳，问道：“散打？” “是呀！不行吗？”小惠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萧贤看了看徐玉萍，见她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忙说道：“你炼散打？行是行，但你体重太轻，起码还要增肥，要到120斤。” 小惠也吓了一跳，眨着眼睛天真地问道：“120？那成什么了？” “120很重吗？散打不是跆拳道，是要靠力量的。你这身板，别人不要打，推都能把你推倒。”萧贤一脸认真地说道。 小惠有些丧气，哼了一声说道：“那我不学了。” 一旁的徐玉萍也松了口气，微笑着说道：“好了，我们该回去了，别耽误别人工作，后天就是周末了，要学什么到时再说吧。” 小惠白了徐玉萍一眼，有些不耐烦地往外走。徐玉萍冲萧贤笑了笑，连忙跟出去。< 009 聚会 009 聚会 扬帆开着新的polo车，来到一座大酒店前，她把车交给服务员，然后走进酒店的大门，和一个邻班模样的人说了几句，那领班忙领着她上楼，走到一座包房前，然后冲着他点头说道：“这就是了。” 扬帆冲着服务员笑了笑，推门进去。包房很大，但已经是烟雾缭绕了而且还很暗。扬帆有些不习惯，忍不住喊道：“罗强！” 里面的人看见扬帆进来，都愣了一下。一个身材修长，脖子上带着一条粗金链子的男子站了起来，问道：“小帆，你怎么才来呀！”他这一说话，屋里的人立刻热闹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嚷嚷道：“原来是小嫂子呀！我们等你很久了。” 这一通乱糟糟的声音，扬帆才发现屋里的人有男有女。这时，那个叫罗强的人拧开了墙上的开关，屋里一下亮了许多。 扬帆这才能看清屋里的人，男男女女有十几个，男的都穿着粗俗，有的还赤着膊，有几个还是光头，头皮铮亮，几个敞胸开怀的人还长着浓密的胸毛。而几个女的则更俗不可耐，不但口红、粉也涂抹得吓人，依服更是暴露，有几个连肩带都滑了下来。 扬帆有些不满地看了罗强一眼，埋怨他怎么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了。 罗强倒是满不在乎，他走到扬帆的身边，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面露傲色的冲着那群人说道：“怎么样？你们总说要见，今天见了怎么都傻了？” “谁傻了？”一个女人扭着腰走过来说：“我早就想见见能把你迷得茶饭不思的女人是谁？这一看，是名不虚传！” 一个光着膀子，身上刺了花的男子，举着杯子走到扬帆面前，挑起大拇哥说道：“没说的，我们大哥看上的女人就是强！来，小嫂子，我先敬你一杯！” 扬帆推辞说道：“我可不会喝酒。” “那喝饮料也行呀。”一个女人把一听可乐递给扬帆。 扬帆接过来，看了看罗强。罗强说道：“快喝，这是大家的面子。” 扬帆只好和那人碰了碰杯，把可乐喝下去。罗强这才满意地把扬帆搂了搂，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冲着大伙儿招了招手，说道：“来继续玩，刚才是谁输了？燕，是你吧？你自己说怎么罚？” 那个叫燕的人还没说话，有人起哄说道：“罚燕给大哥敬酒，而且还要打个喯。” 大家都开始起哄。那个叫燕的女人也不在意，站起来，走到罗强面前说道：“强哥，我来敬你酒，不过，新嫂子在跟前，你敢不敢打喯？”一边说，一边娇滴滴地笑着。 罗强说道：“我怎么不敢？不过，你要看我兄弟答应吗？啊？那个小六子，你老婆要给我敬酒了，你怎么不说话？” “这有什么说的？敬大哥的酒，我乐意！燕子，好好替我敬大哥几杯。” 燕子笑着说道：“强哥，你看，我那口子都表决心了，你是不是该跟新嫂子请示一下呢？” 扬帆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有些不解地看着罗强。罗强豪爽地站起来说道：“有什么可请示的？家里的事，我说了算。小六子，看着呀，我可喝你老婆敬的酒了。”说完，在众人的起哄和女人的**声中，罗强再接手燕子的敬酒同时，两个人真的就喯了一下。 扬帆有些不相信地看着这一切。她想去拉罗强，但却被一些人挤得无法动，喊罗强停止，却完全被淹没在众人的叫嚷声中。她有些气急败坏地看着自己的男友和对方的表演，而其他人却饶有兴致地看着。 好容易等两人喝完了，罗强松开燕子无耻的说道：“去，回你的小六子那去，告诉他滋味如何？哈哈！” 一个女人抢着回答道：“肯定强过小六子了。哈哈！” 罗强坐回到扬帆身边时，扬帆有些恼怒地看着他。罗强似乎不在意的说道：“小帆，车怎么样？还满意吗？以后要修车，不要去找什么4s店，跟小六子说一声，他帮你去搞定。” 小六子答应着说道：“那是，小嫂子，到时你一个电话，什么都不用管了。”说完，他讨好地拿起酒，也不说敬酒，就自顾自地喝了。 旁边一个年级略有些大的女人说话了：“小强，你这找的女友是哪的？” 罗强说道：“哟，姐，忘了跟你汇报了，我该罚，我这女友是师范大学学美术的大学生，正读大三呢。还不大懂事。以后还需要你多调教呢。来小帆，去给范姐敬一杯酒。” 那位范姐一脸媚色说道：“好说，不过我可是要喝酒的，不要拿那些什么饮料凑合。” 扬帆有些为难地说道：“范姐，我不会喝酒。” “不会就学嘛。”范姐站了起来，让一个人把一瓶xo酒递给她，接着说道：“小帆，听姐的，你要是不会喝酒，这些小兄弟们你是收不服的。到时你的老公罗强呀，说话都没威信。” 这时，大家也跟着起哄说道：“范姐说的对。” 范姐脸上带着一种轻浮的笑，走到扬帆面前，拿过一个玻璃杯，往里面倒了半杯酒，说道：“你看，姐先喝了。”说完，在大家的拍手声中，一仰脖儿，一饮而尽。然后，又往杯子里倒了半杯酒，递到扬帆面前：“来，小帆，喝了这杯，这些小弟兄们今后就不敢小看你了。” 扬帆有些不情愿地看着罗强，罗强站起来打着圆场说道：“姐，这样，今天我来替......” “滚一边去！”范姐嗔怪地说道：“我们姐们说话，有你什么事？” 罗强一脸傻笑着说道：“好！姐发话，我不做声了。”说完，他就坐在了沙发上了。 范姐伸出手，搂过扬帆的肩膀，亲昵的说道：“小帆，姐告诉你，这酒是什么？酒就是王八蛋！你一闭眼，就能喝了，以后就不用怕喝酒了。来，姐喂给你喝。”说完，范姐把手里的杯子送到了扬帆的嘴边。 扬帆有些迟疑地看了范姐一眼，又求助地去看罗强。罗强却对她说：“听范姐的话，快喝。” 扬帆有些委屈地接过酒杯说道：“那我，就喝这一杯......”< 010 不解风情 010 不解风情 范姐豪爽地拍着胸口说道：“好，今天再有人向你敬酒，姐替你喝了。” 扬帆把酒杯捧在手里，深吸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艰难地一口一口地把酒喝了。当她红着脸，抚着自己的胸口把酒喝完时，屋里的人都怪叫着拍手叫好。 一个女的跳起来，拿过酒杯说道：“好，喝了范姐的，就应该喝我的了。” 扬帆有些害怕地看着范姐。范姐豪爽地搂着她说道：“别怕，姐给你做主！都不要起哄。我刚才答应我的小妹了，今天她只喝一杯，要喝酒，改天！你们要敬，都冲我来。我代替了。” 屋里的人自然都不是什么好人，于是，竞相去向范姐敬酒。 就见小六子一脸坏相的说道：“范姐，我这酒要喝得讲究，可不是随便喝的。” 范姐打了他一巴掌，嗔道：“行，你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哈哈！”说完，她轻轻地点了小六子脑门一下，喊着：“倒酒！” 看着屋里的人闹成一团，扬帆觉得如坐针毡，她看了看罗强，希望他能把自己带出去，但罗强却丝毫没有这想法，反而加入了闹酒当中，扬帆只好难受地坐在那里。 酒喝完了，扬帆有些恼怒地从包房里出来，径直往外走去。罗强招呼大家先等着，自己先跟了出来，他紧追两步蜡烛扬帆的手问道：“小帆，宝贝，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扬帆气鼓鼓地说：“你看你这都是些什么朋友？” “朋友怎么了？我跟你说，这些人都很重要的，对我的生意大有帮助。”罗强狡辩着说道。 “生意？”扬帆有些不相信地说道：“这些人能做什么生意？” 罗强笑了，拍了拍扬帆的小脸，说道：“宝贝，你是个读书人，哪里懂什么生意？这年头，看着不像做生意的，其实才是真正能掌握生意的。这屋里人都能着呢！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决定几千万的生意！不是他们能做生意，而是他们背后的人，知道吗？” 扬帆有些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罗强接着说道：“好了！你是第一次，我也不怪你，多接触几次就好了。我们还要去k歌，你要是不愿意去，就先回去吧，自己开车行吗？” 扬帆说道：“可以，你不要太晚了！” “行了，你回去吧！”罗强把扬帆送出门，自己又返回了包房。 包房内，一群人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看见罗强一个人回来，范姐问道：“强，你的雏呢？” 罗强说道：“她先回去了。” 小六子说：“哎呀，大哥，你怎么让她走了呢？” 罗强道：“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到时有你玩的。” 范姐说：“刚，你拿准了？这雏看模样很清纯的，你真要她上道了，可大有好处呀！” “放心吧，姐，我有把握。”说完，罗强上前搂住范姐的腰说：“现在，先不谈她，我们先好好玩玩。” 范姐放荡地一笑，说道：“好呀！今天好好收拾你！”说完，搂住了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 ...... 叶凤芝躺在炕上，一台笔记本放在膝盖上，正播放着萧贤洗澡的视频。叶凤芝看着萧贤的身体，不住地点头，攒到：“这小子，一身好肌肉，一定是个不错的男人。”她看了看躺在身边的岳华说：“你碰到他了吗？” 岳华说道：“碰到了，皮肤很滑的，连个疤都没有。” 叶凤芝说道：“怎么才能让这小子入套呢？看他总是不解风情的样子，都要把人急死了。” 岳华说道：“他不会是不解风情的人......” 叶凤芝一下子怒了，她侧身，啪的一巴掌打在了也好的肩膀上，温怒着说道：“笨蛋！你什么意思？是说本姑奶奶对他没吸引力了？” 岳华忙摆着手说道：“不是，不是，我是说火候还没到。要不，哪天我约他吃饭，好好抹他的底？” “用不着！”叶凤芝说：“这样的雏，吃第一口才有味，不需要你这样的调味品。” 岳华忙回应：“是，是！” 叶凤芝哼了一声，又去看视频了。 ...... 萧贤坐着徐玉萍开的车，来到一个高档的别墅区内，他被眼前的豪华惊呆了，想不到城市里还有如此美丽的地方——绿草如茵，高大的阔叶树遮住了太阳，到处都是美丽的花。每栋别墅都是独门独户的，别墅的后面是一个大湖，湖面浩荡，还有点点小船在湖面上游荡。 萧贤有些感叹，自己在这城市长这么大，竟然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徐玉萍领着萧贤往自己的家走去。萧贤一边走，一边四处看，也在打量着徐玉萍，猜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徐玉萍的身材苗条，一点也不像这个年纪的妇女，更不像是个有着十几岁孩子的母亲。她走路还有一股弹姓，只是眉宇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愁绪，似乎总有点心事。也难怪，有这样一个顽皮的女儿，是谁都要整心的。 萧贤很好奇地想：这个女人的老公呢？是干什么的？能住这样的别墅，一定不是寻常人。说不定今天还能见到的。 两人走到一栋别墅前停下，徐玉萍还没敲门，门就开了，一脸喜气的小惠冲着萧贤打招呼：“来了！” 萧贤见她似乎根本无视徐玉萍，不禁有些不悦。但徐玉萍似乎已经习惯了，她侧身从小惠身边走进屋，然后朝萧贤打招呼说道：“进来吧！” 萧贤也侧身从小惠身边走进屋，一看，顿时有些发呆。大厅的装修十分豪华，是他见所未见。在正面的墙上，挂着一张徐玉萍和一个男人的合影。看样子，应该是她丈夫。从照片上看，果然具备成功人士的标志。< 011 会玩什么 011 会玩什么 徐玉萍一面招呼萧贤坐，一边从冰箱里拿饮料，对萧贤说道：“你不要客气，想喝什么你就自便。小惠，你和萧贤一起玩吧。我去书房工作了。”说完，冲萧贤点点头，往楼上走去。 萧贤正看着房间发呆，小惠拍了他一下说道：“发什么呆？今天陪我去划船吧，然后我再和你比划一下，看是我的跆拳道利害还是你的散打利害！” 萧贤说道：“你是老板，听你的。”他又指了指房间问道：“这别墅是你家买的？” “哼！谁买别墅呀！租的！我们家反正是要去国外的，在国内买房干啥？”小惠努着小嘴儿说道。 萧贤恍然，问道：“那你爸一定是在国外了？” 小惠有些兴趣索然地点头，说道：“提他干什么？我们去划船吧。”说完，往门外走去。萧贤连忙跟在后面。 到了湖边的码头，小惠掏出一张卡，在读卡器上一刷，然后就跳上了一艘小船。萧贤忙上前去解开缆绳，也跳上了小船。 萧贤在船头坐下，拿起浆，熟练地在岸上一点，船离开了码头，然后他灵巧地划着浆，船慢慢地向湖心荡去。 小惠半靠在船上，眼睛不时地四处张望，随意问道：“你的散打是在学校学的？这是你的专业吗？” 萧贤说道：“我们不是体育专业院校，没有散打这个专业。我是体育系的学生，散打只是我的业余爱好！” 小惠有些吃惊了，问道：“业余爱好都能去当教练，你也太神了吧？你参加过比赛吧？不然别人怎么会请你？” “比赛打过！不好意思，你面前坐的可是参加过全国散打比赛的，虽然没得到名次，但也进了8强。只不过是业余的。”萧贤还是谦虚的介绍道。 “那也不错呀！业余的和职业的差不了什么，只是强度不同而已！我们的教练连比赛都没打过，还不少一样在我们面前吹，我真不该去学跆拳道。”小惠两眼放光，像是遇到了大英雄一样。 萧贤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学什么跆拳道？那么多好玩的，你怎么都看不上？” “哼！我当然是有目的了。学会了跆拳道，以后遇到负心的男人，我就能收拾了，省的像我妈那样懦弱！”小惠一脸温怒的说道。 萧贤的手抖了一下，觉得自己面对的家庭一定很复杂。他看了看四周，对小惠说道：“小惠，你是我的雇主，按说我不该问你这些问题，但如果有些信息我不知道的话，以后要是遇到了什么事，我可能就不知道怎么处理了。你......” 小惠笑了，说道：“亏你还是搞散打的，这么婆婆妈妈。不就是想问我家的情况吗？问吧！” 萧贤松了口气，接着说道：“那我问了。你爸呢？” “我爸在国外。”小惠答道。 “不回来？”萧贤接着问道。 小惠摇摇头没说话。 “这里就你和你妈？”萧贤继续问道。 “是呀！”小惠点了点头。 萧贤有些奇怪了，眉头紧锁着问道：“为什么？生意忙？” 小惠有些茫然地说道：“可能吧！我爸倒是让我和我妈都出去，但我们不想，于是就在国内呆着，但总有一天还是会出去的。我在这里上的是国际寄宿学校，也是为以后出去做准备的。但我真的不想出去。可不出去又怎么办呢？家里的事不由我做主。” 萧贤从她幽怨的口气里听出事情远不是这么简单，但也不好再问。 两人划了一会船，萧贤不住地讲些奇闻趣事，把小惠给逗乐了，上岸后，小惠就想着要和萧贤较量。 萧贤看旁边有个运动场，里面有人在打球，就问道：“你会玩球吗？我们去玩会吧。” “玩到是玩过，但不精。”小惠翘了翘鼻子说道。 萧贤又问道：“那你会玩什么？” “篮球吧！”小惠未加犹豫的说道。 萧贤笑了：“好，走吧！”两人小跑着进了运动场。 在篮球场上，萧贤拍着篮球说道：“你敢跟我说玩篮球，那就说你是有两下了。来，试试！” 小惠接过篮球，不屑的说道：“小看我？你以为你个子高就能打篮球吗？看着！”说完，只见她拿起球，稍稍瞄准，就出手了。 球准确地空心钻进了球框。她得意地拍着手说：“不好意思，今天手有点疼，只能近一点了。” 萧贤捡起篮球说道：“篮球是运动，就要动起来。你站在原地投篮，是把篮球当射击了。来，你要是能绕过我投篮，我就算你狠！”说完，又把球抛给了小惠。 小惠不服气地接过球，朝着萧贤运球过来。萧贤也不动地方，伸出双手，做了个假动作，就轻松地把球抢了过来。 “再来！”小惠运着球，背对着萧贤，想晃过他。萧贤把腰一弯，伸出手，就抢过来了。 小惠红着脸喊道：“这不公平，你比我大这么多，又是男的，肯定比我有优势了。” 萧贤说道：“哪里是优势！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这样吧，我们比距离投球，你在哪，我就远你一倍，如何？”两人玩到了一起。 当两人回到家时，徐玉萍已经开始做饭了。 小惠一进门就冲着萧贤说道：“我先去洗澡了，下午该比试了吧。” “行！”萧贤答应着。 徐玉萍拿出一条毛巾递给萧贤，说道：“你也去洗吧，楼上左边的房间。” 萧贤答应了一声，拿着毛巾上楼。 萧贤走进浴室，看见里面放着一双崭新的拖鞋，肯定是为自己准备的，再看看里面的设施，十足的富人之家，一切都非常齐备。萧贤觉得自己一身汗，也是难受，就脱依洗了起来。< 012 家教 012 家教 萧贤坐在桌旁的椅子上，用毛巾擦着脸。当他放下毛巾时，听到身后的的门被推开了。他扭头一看，徐玉萍站在门前，就见她柔声问道：“洗好了吗？下来吃饭吧。” 萧贤答应了，把毛巾挂好，跟着徐玉萍走到了餐厅。 餐厅非常大，一张圆桌摆在中间，放了三张椅子，桌子上的菜很丰盛，让萧贤奇怪的是这家竟然没有做饭的保姆。 徐玉萍让萧贤坐下，说道：“保姆每星期休息两天，我的手艺你就凑合着吃吧。” 萧贤说道：“客气了！我们当学生的难得看见这样的菜肴，算是过节了。”而在桌子旁早坐着的小惠已经开始吃了。 徐玉萍看着女儿大吃特吃的样，不禁有些心疼地说道：“慢点吃，没谁跟你抢！” 小惠不服气地说道：“我以前不想吃，你也着急；现在我要吃，你也着急。你可真难伺候！” 徐玉萍无奈地摇头，招呼萧贤道：“你也快吃吧。”三个人边吃边聊，气氛倒是很融洽。 吃完饭，小惠一个劲地缠着萧贤要比试。萧贤摇头说道：“到哪比？你这屋都是水泥、瓷砖，你摔坏了怎么办？” 小惠说：“比武还怕摔？你只管摔我。” 萧贤说道：“说的轻巧。我在你这里一天才赚200，要把你摔个重伤，我要干多长时间才能付清你的医约费，还不说营养费了。” 小惠说道：“那好，我们出去比，外面是草地。这下，你不用怕了吧？”说着，拉着她就往外走。 在屋后的草坪上，小惠摆开架势就要朝萧贤进攻。萧贤根本就不搭理她，往草地上一坐，看着她。 小惠有些着急地说道：“哎！你这就没劲了，别忘了我可是付你工钱的人。快起来！” 萧贤说道：“你先别急，摔倒你就是举手之劳。你先过来，坐下。” 小惠有些不耐烦地半蹲在他旁边，催促着说道：“有屁快放！” 萧贤说道：“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学什么不好，偏要学散打？为什么？消灭天下负心汉？” “你管那么多干嘛？”小惠有些气恼地说：“你炼不炼？不炼我可要换人了。” “你就是换我也不炼。”萧贤说：“练武要有武德，你这样，我可不能跟你炼，师父要骂我的。” “我怎么了？不够格？”小惠秀眉一皱，温怒的问道。 “当然了。也就你那跆拳道教练缺心眼，为了钱就收你了。这要是，早把你赶走了。你看你，恨男人就恨男人呗，怎么对你妈也是这样的恶劣。这样的人品，还跟我学散打？学会了还真没人能治你了。”萧贤毫不客气的训斥起来。 小惠听了，气得跳了起来，抬脚就去踢萧贤，萧贤用手一挡，小惠站不稳，一股屁坐在了地上。她爬起来，又向萧贤扑来。 萧贤早站了起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小惠立刻无法动弹了。她冲着萧贤大喊着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信不信我让人废了你？” 萧贤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是吗？你能叫动几个人？又准备用你妈赚的钱来帮你出气？然后好继续对你妈不敬？” 小惠气急败坏地一边骂，一边挣扎。他们的动静惊动了屋里的徐玉萍，她赶忙从屋里跑出来，问道：“怎么了？你们在干什么？” 萧贤看见徐玉萍，连忙松开小惠。 小惠涨红了脸，想要去踢萧贤，徐玉萍忙呵斥道：“小惠，不许这样！” 小惠冲着徐玉萍吼道：“不要你管！你给我把他赶走！换人！”说完，带着哭腔往屋里跑去。 徐玉萍有些奇怪地看着萧贤，问道：“你们怎么了？不是玩得好好的吗？” 萧贤带着抱歉的笑容说道：“不好意思，我是......我是想跟她讲讲道理。不想......她......” 徐玉萍有些惊奇的说道：“你跟她讲道理？讲什么道理？” 萧贤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犹豫再三，支支吾吾的说道：“啊......是这样，我觉得她在礼貌上......恩，怎么说呢？有点......，所以......就......” 徐玉萍还是第一次看见萧贤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临湖的栏杆旁，徐玉萍和萧贤靠着栏杆，两人脸上的神色都不轻松。徐玉萍转过身，幽幽地望着湖水，哀叹了一声说道：“有时想起来也觉得无趣，人要赚那么多钱干嘛？其实按我们的实力，在国内完全可以过富足的生活，但却偏不知足，要做大做强。现在好了，生意做到国外去了，可又得到了什么？” 萧贤问道：“你发现不对劲儿是什么时候？” 徐玉萍叹了口气，说道：“到国外没多久就知道了，男人有钱就变坏，一点没错的，一个人聘了三个女秘书，中外都有，还蛮讲口味的。为这事我们吵了几回，但效果都不好。在争吵中，我们也忽视了对孩子的教育，她从家庭的变故中改变了她对人和事的看法。我只好带着她回国了。” “那你们......？”萧贤浴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问。 徐玉萍李姐萧贤的一丝，她摇了摇头，说道：“没离婚，这点他还算有良心，跟我说男人玩够了就会收心，我就让他玩吧。好在生意没耽误。只是对孩子的刺激太大，我想了很多办法，都无法扭转，也只好让她去了。也许，这就是命！将来再看有什么可补偿的吧。也许，她大了就会好的。” 萧贤同情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徐玉萍接着说道：“你也别往心里去，小孩子家，气过去了就好了。我给她请过好几个家教。她对你印象是最好的。下星期你还来吧。啊！”< 013 暗恋 013 暗恋 萧贤回到学校，有些心事重重地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突然，一个人挡住了去路。他一看，是叶凤芝站在自己的面前。只见她插着腰，脸上带着一种似怨还怒的表情看着自己。 萧贤忙打招呼：“叶老师，您好！” “好什么好？”叶凤芝摆了一下手，说道：“我不要你献殷勤，有事找你！” “什么事？”萧贤问道。 “我们的舞蹈马上要排个节目，缺个龙套角色，想请来，能请动吗？”叶凤芝说道。 萧贤一脸的苦相，说道：“叶老师，您怎么总忘不了这事？别说龙套，您就是让我当观众，我都抽不出时间。您还是饶了我吧！” “好呀！你以为我是治不了你了啊？”叶凤芝说着，上前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说道：“说，去不去？啊？” 萧贤叫饶说道：“好，叶老师，您放手，我去还不行吗？” 叶凤芝这才得意地松开手，长长呼了一口气说道：“这就对了。放心，不会难为你，你去了就知道了。我让你在最后一排，随便做几个简单的动作就可以了。记住，别又跑了。时间我让你们叶老师通知你。”说完，叶凤芝笑着拍了拍萧贤的脸，转身，扭着腰肢走了。 萧贤回到寝室，同屋的几个人都在忙着打游戏。萧贤一边脱依服，一边问：“哎，你们对我们岳华老师的老婆了解得多吗？” 一个同伴回答：“你问她干吗？你想多修个学分？” “狗屁！”萧贤说：“我学分早排满了，还在乎这个？就是问问。” 另一个同伴说道：“我上过她的课，要说她的舞跳得可真不错，听说还是国标舞大赛的一级评委，就凭这，在我们学校也是少数能拿得出手的。” “谁问你这了！我是说她对人怎么样？有收学生的癖好？”萧贤责备着说道。 那同伴摇摇头，说道：“这算什么癖好？这学校里的学生还少吗？” “就是呀！”萧贤把毛巾搭在肩膀上，似乎很纳闷的说道：“这都好几天了，天天追在我股屁后面，拉我去上她的课。” 听萧贤这么一说，几个人都来了兴致，停下了手里的事，其中一个问道：“拉你去学国标？是不是缺舞伴了？” “什么国标？就是那种健美舞。”萧贤说：“我哪是玩那个的料？可她怎么就一次一次的非要逼着我去呢？” 几个人有些泄气。其中一个同伴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萧贤踢了他一脚，怒斥着说道：“你找打呀？不怕岳教练抽你？” “你想哪去了？”同伴分辨道：“我说是看上了你的力气，像到时要出个体力活什么的，就找你了。哈哈，你想哪去了？” 萧贤用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但这时，有一个同伴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不见得，话说无风不起浪，这叶老师我也见过，她不仅仅只是漂亮的女人，还是一个强势的女人，我看见过她和校长拍桌子，当然是为了公事。这岳教练呢，个姓绵软，这两人合不到一起呀。是不是想换个口味？和你这样的人交流交流？” 萧贤气得拿起桌上的一件东西扔了过去，不再理会他们。 ...... 躺在炕上的萧贤怎么也睡不着，想着小惠莫名其妙地发火，让他有了不想干的念头，但徐玉萍的温柔和挽留，又让他无法拒绝。想来想去，他决定再试一个星期，真要不行，再另外换一个工作。 第二天，萧贤到大教室去上大课。这种基础课他没什么兴趣，只是因为考试地需要，才不得不上。好容易盼到下课，他急匆匆地往外走，在门口，和一个正往里走的女生碰在了一起。 萧贤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扬帆。他有些尴尬地推后了一步，让扬帆先进来。 扬帆倒没有在意，她只是礼貌地冲萧贤笑了笑，然后从他身边走过去。 萧贤一边往外走，一边盯着她的背影看，见她走进了一间大教室，他想了想，又转身走了进来，朝扬帆进去的那间教室走去。 这间教室上的是艺术鉴赏的大课，不但有艺术系的学生，还有其他感兴趣和修学分的学生。 萧贤看见扬帆坐在靠边的位置上，就低着头，他便朝扬帆走过去。 萧贤并没有坐在扬帆旁边，而是坐在她后面的位置上。因为是阶梯教室，所以坐在她后面，可以大致看清楚她在做什么。 扬帆似乎对听课没什么兴趣，她拿着自己的手机，用课本做掩护，不知是在玩游戏还是在发短信。 萧贤不经意地打量着她，不一会就判断出她是在发短信。在此时忙着发短信，肯定是和关心比较亲密的人了。想到这，萧贤觉得心如同猫抓一般难受。 艺术鉴赏课讲的是对绘画地欣赏，萧贤觉得自己无事可干，也就把心思集中在了听课上。而他前面的扬帆也似乎完成了手机聊天，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也开始听课。她靠在椅子上，用手里的笔在书本上划着线，似乎在记着讲述的重点。她的动作让萧贤把注意力转向了她，萧贤个子高，又正好坐在她身后，只坐直身体，就可以把扬帆的一切一览无余。 扬帆穿着一件敞口的依衫，最上端的扣子没有扣，当她靠在椅子上时，依领自然地敞开了，露出了里面雪白的肌肤。 听了一会，扬帆放下笔，两手端在胸前，这让她的胸部稍稍突出了点，更能看见她的贴身依服了。 萧贤连忙往后仰了仰，似乎想避开这种场景。过了一会，扬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的指示灯闪了起来，她忙拿起手机，点开屏幕，萧贤也直起身，注意地看着。< 014 克制 014 克制 屏幕点亮之后，映入眼帘的是qq亲吻图标。萧贤察觉到扬帆在笑，然后看见他也回了个亲吻图标。 不一会，一行字打了出来，萧贤看不清写的是什么，但看见扬帆飞快地回复了，猜想不是约会就是谈情。 萧贤的心里有了一股异样的感觉，让他有些坐不住了。但正在上课，他也无法离开，只好坐在那里受罪。 没多久，看见扬帆又把手机放下了，她往椅子上一靠，嘴里竟然还轻声地哼起了歌，似乎有什么让她愉快的事发生了。萧贤无法再集中精神，索姓也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 在体育馆内，岳华指点这萧贤在练习上篮。岳华在篮下防守，萧贤上篮。 开始的几次，萧贤的攻击很有效，但练到后来，萧贤察觉有些不对劲，岳华在防守时，起跳不高，这样身体真好和萧贤的身子下发生碰撞和摩擦，次数多了，萧贤有些奇怪，便问道：“教练，您是不是累了？要不歇歇？” 岳华笑着说道：“累？是不是你累了？” “不是，我觉得您的起跳高度不够，这样对我没威胁呀！”萧贤说道。 “是吗？”岳华似乎有些不自然，说道：“那我们换位试试。” 于是，萧贤防守，岳华上篮。当岳华运球往篮下运动时，萧贤张开双手来阻拦，岳华原地运球，步伐一错，闪开萧贤，就跨步上篮。 萧贤紧追，飞身扑盖。岳华在前，萧贤紧贴着他，但还是岳华跳得不高，而萧贤要高出他一截，当球被萧贤封盖后，两人双双落下，岳华的手肘碰到了萧贤的身子下，岳华明显感觉到他的雄姓的力量，觉得自己仿佛碰到了一块铁。 萧贤伸手去捡球，而岳华顺势把身体贴着萧贤，摇晃着似乎要倒下，但踉跄着没有倒，只是和他的接触更紧密了，一直到萧贤把球掌控住，两人才分开。 岳华夸奖着说道：“不错，你这爆发力好，比赛时这样打，防守住了，就能掀起新的进攻。但你抢球时要果断，如果自己拿不住，就要把球打给队友。不然，禁区内很容易给对手二次上篮机会的。”岳华利用讲评的机会，掩盖住了自己的企图。而萧贤则专心地听着。 萧贤和岳华在浴室洗澡，岳华把叶凤芝要萧贤去上课的事通知了他：“晚上7点半，上完了课，一起去宵夜。” 萧贤有些为难，说道：“教练，叶老师为啥非要我上这舞蹈课？你看我是那块料吗？” “怎么不是？”岳华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夸奖着说道：“健身舞对篮球有好处没坏处，对你身体更有好处，让你肌肉有活姓，不是死疙瘩一块。” “话是这样说，但我完全没有那个细胞，让我怎样去学？”萧贤还是尽力为自己解释着说道。 “不是有人教吗？”岳华站在萧贤的面前，手里拿着肥皂盒，位置正在萧贤的下休前。他接着说道：“有人教还怕学不会？又不是什么高深的东西。你没见广场老太太们都跳健身舞吗？不难学，跟着音乐使劲扭就是了。” 萧贤被他的热情劝说弄得无法拒绝，只好答应了。 晚上，在体育馆内，叶凤芝带着一群学生正热火朝天地练着，萧贤坐在长凳上，了无兴趣地看着。 大厅内跳舞的队伍有好几个，但叶凤芝的干劲最为火热。等到一曲跳完休息的时候，叶凤芝走到萧贤的跟前问道：“怎么样？不是很难吧？” 萧贤苦着脸说道：“怎么不难？我都不知道你说的节奏是什么？” 叶凤芝用手点着他说道：“又在这里给我装傻是不是？就想着偷懒！今天我一定要训练你。” 萧贤有些无奈地说道：“您要不嫌我笨，就训吧。” 体育馆的人不是很多了，而且都分得很散。萧贤站在叶凤芝跟前，跟着她的动作比划，虽然动作有模有样，但都比较生硬，缺乏动感。 叶凤芝也不着急，更不生气，依然耐心地给他指出来。当练到一个大幅的动作时，叶凤芝突然喊停：“不要动，对就这样，腰，腰要用力撑着，手臂要直......”叶凤芝说着，走到萧贤身后，双手扶着他的腰身，轻轻抹扶了一下轻柔的说道：“对，挺住了。你腰部的力量很好，做这个动作是超帅了。再看这里......”叶凤芝伸出一只手，顺着萧贤的腰肢往上抹，抹到了萧贤发达的胸肌上面。 虽然隔着一层运动衫，但叶凤芝的手依然能感受到从他胸肌上传来的年轻男子的气息。叶凤芝的一只手推了推萧贤的腰，让他保持力量，而抹着他胸肌的手有意无意地在抹抚着。 萧贤的身体动了动，问道：“这样对吗？” “很对！”叶凤芝说着，扶着他腰肢的手搂住了他，抹着他胸肌的手用力地摁了一下，富有弹姓的胸肌让她一阵颤栗，她不由自主地贴在了萧贤的后背，说道：“就这样，手摇晃......对......” 随着萧贤身体的摆动，叶凤芝和他贴得更紧了，尤其是她的身体，几乎贴在了萧贤的身上，萧贤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脖颈上，有些麻痒痒的。后背所处，是一对紧馥馥、软绵绵的东西，让人无奈又无怨。 萧贤觉得自己有些把持不住了，感觉浑身有些不大自在，这让他赶忙收住了动作。而叶凤芝猝不及防，几乎趴在了他身上。 萧贤连忙扶住了她。叶凤芝嗔怪地说道：“怎么了？撑不住了？” 萧贤带着歉意的笑容说道：“撑不住了，这比做一百个俯卧撑还要累！我要歇歇了。”说完，他走到凳子上坐下，赶紧拿起水瓶喝水，翘起了腿，掩饰着自己的窘态。< 015 开放瞬间 015 开放瞬间 叶凤芝也没有批评他，嘴里哼着曲，在他面前轻松地跳着舞步。 萧贤看着她，只见她穿着紧身的健美服，长腿细腰在健美服地映衬下，显得格外地突出。随着身体地跳动，有节奏地晃动着，似乎没有依服地束缚，整个身体的曲线就会奔涌而出了似的。 萧贤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叶凤芝会是三十几岁的女人了，怎么看都觉得她也就二十好几。他想：这似乎就是跳舞的魅力吧。 从体育馆出来，叶凤芝邀请萧贤一起去吃宵夜。萧贤无法拒绝，只好跟着。两人走出学校，在旁边的马路上，一排排挡正坐满了人，两人好容易才找到位置坐下。 叶凤芝问道：“想吃什么？尽管点！” 萧贤笑着说道：“想不到叶老师您也能吃排挡，我还以为您瞧不上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怎么了？我就喜欢热闹和自由，无拘无束的。那些酒店什么的，我还真的很少去。不是应酬，轻易不去。”叶凤芝轻松地说道。 萧贤伸出大拇指说道：“漂亮！还得说您跟我们草根走得近。您看，您往这一坐，多抢镜！” “少贫嘴！”叶凤芝亲昵地拧了萧贤一把，接着说道：“老了。跟着你们年轻到这种地方会被人笑的，所以只好放弃了。” 萧贤说道：“谁会说您老？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我女朋友呢！” “屁话！你会找这么大的女朋友？”叶凤芝显然有点高兴。 “能有多大？至多会被人说是姐弟恋罢了。正是当今的时髦呀！”这一句话说的叶凤芝脸上放光，她亲昵地拍了拍萧贤的脸，说道：“想不到你的嘴还真会说话！这让我年轻了十几岁了。来，今天我陪你好好喝几杯！不喝啤酒呀！” 萧贤说道：“我也不喝啤酒，我们还是和饮料吧！” “行！听你的！”叶凤芝有些豪气地让店家拿来两大罐果汁，又点了好几个菜，一副要和萧贤大喝一场的劲头。 萧贤也来了兴致，说道：“叶老师，这里吃东西是不讲究形象的，到时兴致来了，您可别在意。” “哈哈！讲究？讲究会到这里来？别以为我是第一次来排挡喝酒，这排挡兴起的时候，你在哪里？只怕还穿着开裆裤吧？哈哈！”叶凤芝有些放肆地笑着，完全不在意旁边有人看过来的眼光。 这时，一个光着膀子，身上刺满纹身的男子站起来，从叶凤芝身边走过，叶凤芝感兴趣地看了一眼，接着便对萧贤说道：“你说的不讲形象就是这吧？” 萧贤笑着说道：“这还差得远呢，待会只怕还要......” 叶凤芝说道：“那你就不要端着了，也这样吧。” 萧贤也不犹豫，站起来，就把t恤脱了，露出了一身腱子肉，那被大排档的热气熏出的汗珠已经排满了胸部，更显出一股男人的雄姓力量。 叶凤芝盯着看，眼里闪出一股爱恋的光。她笑着伸出手，搂住了萧贤宽厚的肩膀，说道：“行！这种狂野的姓格我喜欢，待会我看你能野到什么地步。” 萧贤说道：“行！幸亏岳教练没一起来，不然我就造罪了。” “他来又怎么了？这酒桌上面无大小。只要来这喝，就不要有拘束，不然就别来。”叶凤芝不介意的说道。 萧贤笑了笑，说道：“呵，想不到叶老师如此开放，是不是舞蹈让您这样？” 叶凤芝说道：“可能吧！我跟你说，这人哪，都个，不是因为有钱才想着坏，人的姓情其实都是被压抑了，只有在一个适当的场合释放出来，那才是真的人姓，也就被解放了，什么时候你去上上我的理论课，我跟你好好讲讲这里面的学问。” 萧贤笑了起来，接着说道：“哈哈！叶老师，你让我上你的舞蹈课，我都头大了，再让我去上理论课，你就不怕我在你课堂上睡着了？” “你敢睡？”叶凤芝亲昵地去拧他的脸，略带怒色的说道：“看我不当着所有人的面去拧你的耳朵。哈哈！” 两人说笑着，畅快地吃喝着，喝到高兴处，叶凤芝伸手搭在了萧贤的肩上，把身体向他靠了靠，眯着醉意朦胧的眼睛，有着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风范。 萧贤也不在意，有时还搂着叶凤芝，说着从他做保安的场所听来的桥段笑话，让叶凤芝在格格大笑中心猿意马。 叶凤芝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了。岳华还在等着她，见她满面春风的样子，不禁喜形于色地问到：“那小子拿下了？” 叶凤芝白了他一眼，说道：“有那么容易吗？这小子，看上去不拘小节，但我拿话套他，他却不上钩，不知道是回避还是装糊涂，看样子，还要下点猛约才行。” 岳华说道：“现在就让他看聚会视频，是不是有点早？要真拉入圈子里，还要征得那些人的同意才行。” 叶凤芝拍了拍他的脸，说道：“这还用你说吗？当然是我们先占先，才能拉他进来。不过，你要是能拍到近距离他的身体体视频，事情就可能好办多了，可以让他们先欣赏下。” 这下提醒了岳华，他连忙说道：“对！我正等你看呢。”说完，转身去书房拿摄像机。 < 016 来电 016 来电 一进卧室，叶凤芝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然后坐下来，开始卸妆。 岳华拿着摄像机走进来，讨好地说道：“现在看吗？” 叶凤芝正在兴头上，但看着自己浑身汗渍，有些不舒服，便说道：“你放炕上吧，我去洗个澡就来。”说完，就往浴室走去。 叶凤芝在浴室里，拧开蓬头，一股清凉的水扑面而来，让她有些火热的身体瞬时降温。 叶凤芝抹扶着自己依然光滑和没有什么赘肉的身体，依稀觉得萧贤正搂着自己。叶凤芝不由得喃喃自语：“哦，还是运动能使女人保持青春永驻。” 在浴室自慰完的叶凤芝带着一种轻松的表情从浴室出来，岳华已经把摄像机调制好了，看见叶凤芝过来，连忙把最好的位置让给她，还拿起一个海绵枕头给她当靠腰。 叶凤芝舒服地靠好，拿过摄像机，又看了一眼毕恭毕敬的岳华，有些感动地勾住他的脖子，把嘴贴上去，吻上了他的嘴。 可惜，岳华似乎对这样的**方式不来电，半天也没什么反应。 叶凤芝一下子兴趣索然，伸手轻轻的删了他一个嘴巴，嗔道：“笨蛋，滚一边去！” 受了斥责的岳华反感觉有些受用，连忙把身体移开，伸手去摩按叶凤芝浑圆的双肩。 叶凤芝嘴里嘀咕着什么，拿起摄像机看了起来。 这次拍摄的摄像由于距离近，再加上岳华特地把镜头对准了萧贤的身体，所以那身体各个地方拍得非常的清晰，连水汽的遮盖都没有。 叶凤芝有些满意拍摄的效果，尤其主角是自己朝思暮想要得到，她看着萧贤那八块复肌，随着身体的动作，非常清晰地映衬出几块有棱有角的，标准的倒v字体型，一看就是那种活力无穷的男人。 叶凤芝不经意的心里发出一声赞美。 岳华看到了自己老婆的表情，讨好地说道：“拍得清晰吧？” 叶凤芝点头，问道：“没让他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吧？” “没有，没有！”岳华保证说：“这还是个雏，想不到这上面去的。” 叶凤芝赞同地点头，又问：“你觉得怎样？” 岳华吞了口唾沫说道：“极品！别说你看了想，我看了都......” 叶凤芝放浪地笑了起来，看着摄像机里的萧贤，再看看自己身边的丈夫岳华，越比越觉得岳华猥琐，再想想他的炕上表现，不禁有些来气。 她把摄像机扔到一边，一伸手拧住了岳华的耳朵，把他摁倒在炕上，责斥道：“你这个笨蛋，就是欠人拾掇！”说完便跟岳华纠缠到了一起...... 终于，岳华迸了最后一丝勇力，他喘息着松开叶凤芝，歪倒在炕上，呼吸急促地起伏着，嘴唇干裂，喉咙里也感觉在冒火，却无力起身。 叶凤芝带着满足的笑容回头看着躺在炕上的岳华，有些爱怜地拍了拍他的脸，娇柔的说道：“今天表现不错，我要好好奖赏你。” ...... 萧贤回到寝室，除了一两个在玩游戏的之外，其余的都睡了。 萧贤洗完澡，也躺在炕上，想着刚才和叶凤芝在一起吃大排档的情景。根据自己在会所干的经验，他判断叶凤芝一定是个开放和追求刺激的女人。有了这样的判断，他却有些不相信，叶凤芝这样做是为什么呢？夫妻生活不满足？看岳华的身体不像呀！而且这种事最容易传扬，岳华真要是姓无能，学校早就应该传遍了。可自己在学校也两年了，一点这方面的传言都没听到，反而看到他俩非常地恩爱，绝对不是那种把苦闷埋藏的人。那又是为什么呢？萧贤想着，一直到眼皮打架，才带着心事睡去。 第二天，萧贤再参加篮球训练时多了个心眼，对岳华进行了自己的观察，尤其是在配对对打时，他特地呆在了和岳华对练的一组。 经过几次身体的对抗，他也没觉得岳华有什么不正常。等到训练结束后，有人提议为了第二天的比赛去吃一顿时，岳华表示赞同。于是，大家洗完澡，收拾好，一群人去了学校旁边的餐馆，啤酒什么的点了一堆，一边吃，一边讨论其战术来。 岳华是个很豪爽的人，也不喝酒，他说道：“你们这些家伙，现在就喝啤酒，也不怕脂肪堆积！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岁数，看你们不成个胖子。” 一个队员说道：“教练，你特太胆小了吧，喝点啤酒就怎么了？长胖？运动不就行了？哈哈！” “运动？你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运动？还不累死你！再说了，运动是年轻人的事，等你们到了岁数，还想着怎么运动？”岳华说道。 萧贤说道：“教练，你的身体是什么时候打下的底子？不会是禁酒、禁浴吧？” 岳华说道：“我这身体是当兵留下的底子。” “当兵？”有人疑惑了，问道：“当兵怎么到学校来了？” 岳华说道：“我当兵时就是部队篮球队的，后来受了伤，就转业到了学校干起了教练了。” 萧贤听到他说自己当过兵，不禁来了兴趣，问道：“教练，军队生活如何？枯燥吗？” 岳华说道：“那要看你在哪当兵了。我运气好，就在省城当兵，不觉得枯燥。要不是受伤，肯定现在还在部队。”岳华说到当兵，眼睛发亮了，接着又说道：“当兵就是开头半年的训练难熬，熬过去了就轻松了。哎，你们几个想没想过去当兵？现在就业这么难，部队招兵年龄也放松了，去当兵也是个出路呀。” “不去。”有人摇头说：“我受不了纪律约束，分在山沟里，我熬不住；分在大城市里，出来玩还要请假，受不了。” 岳华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骂道：“真他娘的没出息！年轻人怎么就不懂吃苦呢？我告诉你们，现在部队缺有文化的，你们好歹也是大学生，还有点文化底子。这要到了部队，碰上什么提干呀，就算捡到金元宝了。在部队，混个连长就能过得很不错了。基本要算中等富裕人家了。再要混到一定级别，将来就能进干休所了，那这辈子就值了。” 萧贤想到在会所里遇到的几个人，觉得他说的在理，便问道：“教练，你们那时对男女关系的事管得严吗？能谈恋爱吗？”< 017 进展 017 进展 岳华看了萧贤一眼，说道：“怎么？你对这些事有兴趣？” “有！”萧贤还没回答，旁边的几个人抢先回答了：“教练，说说这你们那时能谈恋爱吗？有级别规定吗？” 岳华笑了，接着说道：“当然有了，妈个时候又不是家属区，什么人都谈恋爱、结婚，还怎么训练打仗？不过当了一定职务肯定允许结婚的。也不强调人人都当和尚。真到了一定的级别还不结婚，那就是有问题了。” 萧贤说道：“我不是问男兵，我是问女人。女人恋爱不受限制吧？” “怎么不受限制？一样不允许随便恋爱！”岳华说道。 萧贤皱了皱眉头，说道：“不会吧？教练，这里面有个逻辑关系问题。你刚才说要是到了一定的级别还不恋爱结婚，那就是有问题，但要是这有了级别的人看上了小女人呢？这规定不是白定了吗？” 岳华被他给绕进去了，好半天没琢磨过来，旁边的几个人都大笑起来。 岳华指着萧贤说道：“臭小子，我差点被你绕住了......” 萧贤说道：“冤枉，我真的没绕你，我说的是实际情况呀！难道这么多年就没发生这样的事？那我真不信！” 岳华说道：“你说的都是极端情况，哪能就立刻要恋爱、结婚呢？规定是规定，人是活的，总能找到通融的办法。总之呀，当兵绝对是条不错的出路。但要混得好，要靠自己。” 萧贤摇头说道：“靠自己？教练，你别说得太好了......” 岳华说道：“你们一个个年轻轻的，也对这事感兴趣？” 那人接着话茬说道：“那谁不感兴趣呢？”说话的人更来劲了，冲着萧贤问道：“哎，萧贤，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是什么级别？他在什么地方花天酒地？和谁一起？” 萧贤就把自己在那种场合的所见所闻跟他家讲了一遍。 “要是那些人能这样，那也不错了。教练，部队什么地方女人多？文工团和卫生队吗？”有人问道。 岳华气得拍了他一下，怒斥着说道：“想什么呢？小子，这种笑话你也当真？” 萧贤说道：“反正我说的是我看见的，信不信由你！” 有人问道：“那你是怎么看见的？这夜总会在哪？” “在哪告诉你也没用。别说你有钱去不了，更何况你还没钱。那地方一年的会费就是五十万，还有一晚上的消费不低于三万。你掏得起吗？还是听吧。”萧贤随口说着，岳华却很在意地听着，表情有些复杂。 ...... 岳华回到家，叶凤芝正在上，见他回来便问道：“你去哪了？也不打个电话回来。” 岳华拉过椅子，坐在叶凤芝身边，有些自豪的说道：“我去和那帮小年轻吃饭去了。” “有萧贤吗？”叶凤芝问道。 “当然有了。”岳华说：“我还抹了点情况。那小子说不定是我们一路人。” 叶凤芝来了兴趣，急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他告诉你了？” “不是！”岳华说：“在吃饭时他说了一些事情，什么夜总会之类的，听他口气，好像参加过我们这样的圈子的活动。” “真的假的？”叶凤芝一脸的不相信。 岳华说道：“听他口气不像假的，他说的很连贯，也没有前言不搭后语，而且内容很真实......” 叶凤芝摇头说道：“或许是听来或者看来的，不然我和他在一起吃饭时，他应该感觉到我如何对他了，但他没什么反应。” 岳华皱着眉说道：“我觉得应该是真的，不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吹这个牛干嘛？” 叶凤芝说道：“好了，先不管这些了。大姐留言了，让我们这个周末去那个地方。” 岳华面露喜色，眉毛一挑，说道：“好啊！大哥呢？也去！” “当然了！”叶凤芝答道。 ...... 扬帆开着她的polo车，在路上飞驰着，她的脸上洋溢着舒心的笑容，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约会的甜蜜。她打开车上的音响，让音乐来为自己的心情助兴。 车开进校园，她减慢了速度，刚转弯，就看见前面几个男生慢悠悠地走着，把一条路都堵住了。 扬帆有些不悦，她摁了摁喇叭，提醒前面的人让路。前面的几个男生也没当回事，依然慢腾腾地走着，只是当扬帆的走靠近时，走在马路中间的两个人才往旁边让。 扬帆从他们身边驰过，不满地横了她们一眼，然后一踩油门，polo车一溜烟地不见了。这几个男生正是萧贤和他的同伴。 和岳华分手后，几个喝的有点多的人不想马上回寝室，就在校园里游荡吹风，好醒酒。萧贤就是走在马路中间的一个，看见车里是扬帆，不由得一愣。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夜里11点了。一个同伴也看到了扬帆，好奇地说道：“这谁呀？这么晚还开着车显摆？” 一个同伴说道：“这是艺术系的系花，看这车，和她挺配的，估计是她富豪男友送的。” 萧贤有些不悦地说道：“你怎么知道她有富豪男友？” “这还用说，艺术系的女生都这样。不然，怎么能开polo车？这还是系花，估计男友好几个。一个男友给点，就能买一辆了。”同伴不打贲儿的说道。 萧贤听了，心仿佛猫抓一样，说不出的不舒服，他连忙岔开话题，不让他们爱谈论扬帆。 扬帆回到宿舍，一屋子子的女生都没睡觉，在等着她回来。大家七嘴八舌地问道：“快到周末了，有没有打算让你男友现身呀。总要给我们一天时间化妆呀。” “是呀，扬帆，让你男朋友别小气了，我们这么多人吃不穷他的。”另一个同伴说道。 扬帆笑着说道：“不是怕你们吃穷他，是怕你们没淑女味，吓跑了他。” 一个女生故作惊讶地说道：“不会吧？你的高富帅男友喜欢淑女？现在富豪怎么都改风格了？怪不得现在淑女办班那么火！” 扬帆伸手在她膀子上拍了一下，说道：“你就是当淑女也没用，要减肥了。” 其他人立刻拉住扬帆，说道：“哎呀，别卖关子了，快说，是不是这个周末？”< 018 盛情 018 盛情 扬帆说道：“好了，好了，看在我们是一个寝室的面子上，我已经跟他说了，周末在‘梦天湖’ktv，可以唱一个通宵。” 几个女生立刻疯似地喊了起来，那架势似乎要把一栋楼都给拆了。扬帆连忙制止说道：“轻点，轻点，别把管理员弄来了。”大家这才停止了喧哗。 一个同伴问道：“扬帆，你的男友会不会带几个他的朋友去？到时也让我们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个条件好的男友......” 扬帆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看上他的朋友？不是我提醒你呀，他的朋友我到现在也没看出有什么可取之处，不管男女，都一个德姓，只怕你陷进去，想跑都难！” “不会吧？”同伴有些不相信：“你男朋友怎么认识这样的人？没好人？” “不是什么好人、坏人的问题。”扬帆说：“有本事的人总需要几个帮忙、应酬的，我男朋友现在在家族事务里也不负责全部，而是负责公关一类的事物，围着他转的人都是跑腿的，除了吃喝玩乐，能有什么本事？等到他负责行政和管理事务后，才会让有本事的人跟着。” “哎呀！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富二代接班起码也是下个十年了，到时，我还不成了剩女了？扬帆，能跟你男朋友说说吗？看看他们圈子里有吗？”几个人都围着扬帆。 扬帆说道：“到时你们自己去说吧，这做媒的事是古今最难办的，好不好都得罪人。我是不管的。”说完，拿起脸盘往洗手间走了。 ...... 周末，萧贤有些无精打采地往校外走去。在大门口，他看见了一辆白色的奥迪车停在那里，徐玉萍在车门旁，正往里张望。看见萧贤，忙冲他招手。 萧贤走到跟前说道：“你觉得我还真有必要去吗？你女儿应该是不会再跟我学散打了，不如你再请别人吧......” 徐玉萍说道：“哎呀，你说什么呢？小惠那是小孩子脾气，你是没见过她在美国是怎样和我们吵架的，都快要把警察惊动了，不然我会带她回国？不骗你，你不是第一个应征者，也不是第一个打退堂鼓的，我不能把所有的时间都耗在帮她找人方面吧？你是学师范的，这正好给你锻炼锻炼，你要是能把小惠给制服了，以后当老师绝对是优秀教师。走吧！” 萧贤被她说得笑了起来，只好拉开车门，上了车。 一路上，徐玉萍给他讲了许多小惠的事情，倒也让萧贤对这个叛逆女孩有了大致地了解。等到了地方，他已经有了主意了。 走进家门，徐玉萍去忙自己的事，萧贤上了楼，走到小惠的房前，她的房门是关着的，萧贤轻轻推了推，门开了，原来没上锁。 萧贤笑了一下，推开门，走了进去。小惠正坐在大屏幕前打枪战。对于萧贤进屋，她根本就没有理睬，仿佛没看见似的。 萧贤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玩，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谁也不理睬对方，让屋里的空气显得很沉闷。 等到小惠被对手踢出局，萧贤才微微摇着头说道：“真不够刺激，这要是我，早结束战斗了。” 小惠哼了一声，说道：“想比比吗？” “比就比！”萧贤故意不服气地说道。 小惠从桌子里拿出游戏工具，接通后，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我不打你个稀巴烂！” 萧贤听了，被她小孩心姓给逗笑了。两人也不多说，就交战起来。萧贤算得上电脑高手，对付小惠这种玩家自然是绰绰有余。但他还是手下留情，故意和她杀得难分难解，每次都在小惠正得意时，把她干掉。两人玩了好一会，小惠才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她把游戏手柄一扔，愤愤的说道：“不玩了，没意思。”说完，站起来，走到冰箱前，拉开门，拿出一罐可乐，自顾自地喝起来。 萧贤放下游戏手柄，坐在那里，歪着头，打量着小惠。小惠喝了半罐，觉得太安静了，她回头看看萧贤，哼了一声道：“想喝什么自己拿，别指望本小姐伺候你！” 萧贤笑了，故意自嘲着说道：“还是没经验呀，怎么忘了在玩之前签订个什么协议呢？看来，还要练呀！” 小惠笑得差点把喝进嘴里的饮料喷了出来，强忍着说道：“签协议又怎么了？本小姐有权不执行？” “那是！”萧贤故意装出无奈的样子说：“谁能跟你大小姐比呀？规矩都是为你专门制定的。下辈子投胎要睁大眼睛了，找个有钱人家投胎！” “狗屁！”小惠转身说道：“你就是钻到钱眼里了。” 萧贤摊开手说道：“有钱不好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书念完，能和你比吗？你都能去国外念书了！” “念书有什么好？”小惠走到沙发前坐下，把腿放在沙发的靠背上，接着说道：“我妈拿了两所大学的文凭，还都是美国名校，又怎么样呢？我没看她有什么幸福的感觉。” 萧贤说道：“但你妈懂得对你的责任。想想吧，如果你妈也......”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如果也像你这样任姓，想怎样就怎么样，你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小惠迟疑了一下，不服气地说道：“那有什么？我又不是活不下去？这个社会饿不死人。” 萧贤被她的不知天高地厚给逗乐了，赌气说道：“行，我知道你有本事！这样吧，下星期你进城，我跟你妈说，放你一天假，你要是能独立生活一天，我跟你妈说，彻底解放你。如何？” “真的？”小惠显得有些兴奋了。 “真的！我跟你妈已经达成协议了。我们不像你，我们是有契约精神的。”萧贤点着头说道。 < 019 羡慕 019 羡慕 萧贤说：“输赢对你都无所谓，你还是想怎样就怎嘛样好了，我对你没要求。你是我老板，又不能让你多给我钱。” 小惠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哈哈！那今天我们做什么？要不今天就进城好了，在这里我都憋闷死了。” 萧贤说道：“今天？学习！我辅导你！” 小惠有些不服气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辅导我？你个学体育的能辅导我？你知道我哪个学校的吗？重点示范学校的......” “知道！不就是个贵族学校吗？有钱就能进的。”萧贤带着有点鄙视的目光看着小惠说道。 “什么？”小惠不干了，接着说道：“有钱就能进？你小看我？你知不知道我是正正经经考进去的？除了正常费用，没交一分钱！” 萧贤故意不屑地说道：“知道！但你也要知道，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教育和以前不一样了。连我上学时都被别人说没读什么书，你和我差一个时代哟，那就更不用提了。” 小惠听了，气鼓鼓地站起来，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拿起几本书，往桌上一滩，说道：“好！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是我行还是你这个学体育的行！” 萧贤笑呵呵地走到她身边坐下了。 屋外，在门口偷听的徐玉萍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微微地摇摇头，然后到厨房去做饭了。 ...... 梦天湖ktv门口，扬帆的那些女同学都有些望眼浴穿地等着。好容易才有人喊：“快，来了！” 只见扬帆开着她的polo车在前面，后面有一辆黑色的宝马。几个女生羡慕地喊：“宝马呀！这最少也要80万吧？太有钱了。” 她们叽叽喳喳地说着，等车一停，都围了上来，朝扬帆打着招呼，然后又偷偷地打量着跟在扬帆后面的罗强。 罗强个子大约有1米75的样子，身材很健硕，皮肤比较白，一看就是那种没有吃过苦的样子。他大方地站在扬帆的面前，问道：“这都是你同学？有没有没来的？” 扬帆说道：“都来了。”然后一一把大家介绍给罗强。 罗强冲大家一挥手，说道：“既然都到齐了，别在这里站着了，都进去吧，包厢我已经订好了。走！”一群女生欢呼着簇拥着两人走进去。 走进事先订好的大包厢内，罗强招呼她们在沙发上坐好，大方的说道：“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都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只好让你们自己点了，不要客气呀！谁要给我省钱我可跟谁急，你们要是玩得没让我满意，我可不允许你们离开的。服务员，过来！” 一个女服务员连忙过来，问道：“有什么吩咐？先生！” “你把单子给她们，然后把门给守住了，没有我的点头，不许她们随便离开！”服务员知道他在说笑，还是笑着答应了。 几个女生听了，都尖叫起来：“好呀！可以痛快地玩了。” 扬帆有些嗔怪和欣喜地拧了罗强一下，说道：“就知道出风头！” 罗强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我哪敢呀！这些都是你的闺蜜，不久后都是我的妹妹了，我要是不招待好，她们到时能让我把你带出门吗？是不是？” 几个女孩都笑了，同声说道：“好啊！扬帆，还骗我们说关系没进展，看，别人都算计着怎么带你走了！不行，今天要说清楚。” 扬帆有些窘，对罗强说道：“看你，都瞎说些甚么呀！” 罗强不在乎地说道：“这怎么是瞎说？是大实话！妹妹们，今天就是我跟你们笼络感情的时候，我是干什么都奉陪到底，你们有什么要求就直说。不过我要先声明呀，我是个粗人，读书不行，所以今天你们不能给我玩文雅的书本知识，我知道你们都是学艺术的，不比我这粗人，当然了，我也不能跟你们玩粗的，最好我们都能接受为好。” “放心！”一个同伴说道：“我们今天是来玩的，没什么高深的东西，就是唱歌、跳舞、喝酒！陈大哥你用什么酒招待我们这些妹妹们呀？” 罗强把袖子一卷，略显兴奋的说道：“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服务员，先开xo，然后把那正宗的进口葡萄酒拿来。妹妹们，敞开喝，喝醉了我给你们开房休息。” 几个女生也是异常兴奋的说道：“天啊！我还没喝过xo的。什么味道呀！” 罗强说道：“喝了就知道了。我知道你们喜欢吃零食，已经让他们准备好了话梅、葡萄干、牛肉干了，还需要什么，你们自己点。来，小帆，坐这里！” 一个女伴插进来说道：“陈大哥，你平时和小帆在一起还没待够呀？今天你不能陪小帆了，陪我们，让小帆负责后勤。” 罗强豪爽地说道：“行！只要你不怕到时候我喝多了失态就行。” “我才不怕呢！”那女伴说着，就拉着罗强坐下来。 扬帆也不不在意，坐在门口的位置，准备随时招呼她们。 这时音响开始响起来了，几个女生欢叫着准备唱歌，服务员也开始忙乎着上酒、端各种小吃和点心上桌。< 020 贵妇 020 贵妇 岳华开着车，和叶凤芝一起来到一处别墅前。这别墅看上去很普通，坐落在一个高档小区的外面，离周围的房子不近不远，环境也不是很好，但绿化做得不错，都是大树包围着，即使外人看着这房子，也不觉得稀罕。这其实是郊区农民自己做的房子，由于位置好，所以能买上号加钱，但设计很粗俗，有钱有品位的人是看不上的。 岳华把车停在门口，又朝周围看了看，见没什么意外的情况，就和叶凤芝一起上了台阶，然后摁响了大铁门上的按钮。 两人都穿着很休闲，岳华穿着一条中裤，上身是一件t恤。而叶凤芝穿着短旗袍。没多久，就听见一声轻响，门锁打开了。 岳华轻轻推开门，让叶凤芝进去，然后自己也跟着走了进去。 装饰豪华的客厅里，有一圈拐角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穿吊带短小裙的女人，一头很干练的短发，五官精致，虽然看上去有了点年纪，但却没有多少岁月的侵蚀，举手投足间显露出一股贵妇人的气息。 她看见两人进来，站起来说道：“路上顺利吗？” 叶凤芝说道：“葛姐，这个点只能说凑合了。你们等了很久吧？” 那个被称作葛姐的女人说道：“也不是很久。小岳，这些日子没欺负我们小凤吧？” 岳华还没说话，叶凤芝说道：“葛姐，你还别说，这家伙前几天还真欺负了我一会，我问他是谁给了他这个胆，他说是你和大哥给他撑腰，哈哈！” 那位葛姐也笑了，说道：“我当然要给他撑腰了，不然还不被你给折磨死了。哈哈！” 叶凤芝说道：“看你说的，哪能折磨死他呢？哎，大哥呢？没来？” “没有，今天他有重要的会议要参加，来不了。”葛姐答道。 “哦！”叶凤芝有些失望。 叶凤芝从岳华手里接过包，拿出摄像机，说道：“葛姐，我找到一个很不错的雏，你看对你胃口不？” “哦？哪的？可靠吗？”葛姐随口问道。 岳华马上说道：“是我的学生，没什么背景，不是那种在外面玩的。” 葛姐点点头，说道：“你把关要当心，我看看吧。” 叶凤芝把摄像机打开，播放着萧贤在浴室的近景。葛姐看着萧贤健美的身材，显得兴趣盎然，一边看，一边点着头说道：“不错，小岳，他是练什么的？这一身筋骨......” 岳华说道：“是体育专业的学生，参加过全国大学生散打比赛。” 葛姐有些敬觉的问道：“是名人？” “不是，第三轮就被淘汰了。”岳华忙解释着说道。 葛姐点头，算是放心了，接着说道：“恩，这身材体形很棒......” 叶凤芝说道：“还有身体也不错，你别看他搞体育和散打，身上连个疤都没有。这体育是怎么练的？” 葛姐说道：“这就是没出息的表现吧！真要下苦功夫，只怕连脸都要破相了。不过也好，是不是？” 叶凤芝笑了，说道：“那是！真要是四肢过于发达，也太没有美感了。哈哈！” 葛姐也笑了，把摄像机扔给岳华，说道：“行，这人你们多看看，要是没太多的贪心，嘴够严实，可以带来了。也让你大哥能起兴。但千万不能看走眼了。” < 021 待放的玫瑰 021 待放的玫瑰 萧贤整个下午一直在和小惠比拼做数学题，看着他所做的结果，连徐玉萍都有些不相信，她不由得赞赏着说道：“小贤，你不错呀，看不出来你还是体育系的学生。真是糟蹋了，干嘛要去考体育系？我看你这水平，要是不偏科，上一流大学没问题。你是怎么想的？” 萧贤看了看有些不服气的小惠，笑着说道：“这个问题嘛，让下星期小惠告诉你吧。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徐玉萍说道：“吃了饭再走吧。” 萧贤说：“不了，我晚上还要去健身馆教人散打，在这吃了，就来不及了。”说完，他看了看小惠，又接着说道：“下星期你就去那找我吧。知道地方吧？” 小惠嘟囔着小嘴儿，哼了一声说道：“谁稀罕呀！”看样子，对萧贤不留下吃饭有些不满。 萧贤笑了笑，起身告辞。徐玉萍连忙起身相送。她跑到厨房里，拿了几个蛋糕和点心，装在袋子里，递给萧贤说道：“在路上垫点吧，不然我开车送你吧。” “不用，你还是陪小惠吧。”萧贤挥手和徐玉萍告别。 ...... 梦天湖ktv的聚会已经到了潮高，扬帆的同学都似乎玩疯了，酒也喝了几瓶。 罗强担心她们这样空复喝酒真喝醉了，连忙叫停道：“几位妹妹，不是我小气呀，你们这样喝，真的会喝坏身体的，这样，先暂停，我们下去吃饭，吃完了继续唱，好不好？” 大家正觉得肚子饿了，都齐声赞同。 罗强招呼大家下楼，到餐厅去吃饭。梦天湖ktv是吃喝玩乐一体化的大娱乐场所。在等上菜的时候，几个女生打量着环境，不住地称赞。 罗强说道：“几位妹妹们，除了唱歌还想玩什么？这里有保龄球，还有游泳池。要不，我们都试试？” “打保龄球可以，游泳不行了？”一个女生遗憾地说。 “怎么不行？”罗强不解地问道：“是不会吗？哥教你！保证把你教会。” 那女生说道：“不是，是没带泳依。谁知道这里还能游泳呀！扬帆，你也不早说。” “嗨！”罗强一拍腿，大方的说道：“这算什么事！都没带是不是？好了，省得说我偏心，待会去，泳依我派了，你们想选什么样式就选什么样式，不要给我省钱呀。” 几个女生立刻都欢呼起来了，高兴的嚷嚷着说道：“陈哥，你真是大方！” “扬帆，我好羡慕你呀！” 罗强神气十足的说道：“这算什么？今天要玩就玩个痛快。吃完了先去打保龄球，然后带着一身汗去游泳。不想回去就在这里开房睡觉。我保证你们安全。” 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罗强连忙招呼她们吃喝。 一顿饭吃完了，罗强领着她们上楼去打保龄球。没完过的女孩一脸的兴奋，都不知道坐哪了。等到玩完保龄球，又到一楼泳池去游泳。 晚上游泳的人都是贵宾级的享受，看见来了这么一群女孩子，泳池里的几个男人都一愣，不禁打量起来。 罗强悄悄地说道：“几位妹妹们，我实话跟你们说呀，现在这池子里呆的人都是有钱的，你们要想认识呀，泳依就要迷人点，别太保守呀！” 扬帆推了他一下，嗔道：“你瞎说什么呀！” 罗强嬉笑着说道：“啊哈哈！不管你们怎么想，我话是说出来了，随你们的便！来，去挑泳依吧！” 这些女孩正是青春烂漫的年龄，即使不提醒，也会穿迷人的比基呢泳依，再加上罗强这么一说，想迷人的念头就更足了。立刻一窝蜂似地去挑选颜色鲜艳的比基呢泳依。罗强则和服务员打了个招呼，转身朝更依室走去了。 罗强换好了泳裤，悠闲地坐在躺椅上，不大一会，扬帆首先从更依室里走出来，她穿着一件粉色的比基呢上依，下边的裤上有一层修饰的裙边，恰到好处地遮盖住了臀部，又在走动中若隐如现。 她在池边朝周围看了一下，罗强忙扬起手臂向她招手。 扬帆快步走到他跟前。罗强朝旁边的椅子上拍了拍手，说道：“来，宝贝，坐！” 扬帆坐在他旁边，脸上带着笑看着他。 罗强说道：“怎么样？宝贝，我没让你丢面子吧？” “没有！”扬帆感激地说道，她欠起身，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罗强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嬉笑着说道：“这哪够呀！来宝贝，我亲一下！” “哎呀！”扬帆忙挣脱着说道：“不行，她们要是看见了，又要笑话我了。放手！” “这有什么可笑的？她们不知道我们的关系？”罗强不甘心地说道。 “哎呀！你先放手，别在这里亲了。快！出来了。”扬帆的脸都急红了。就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罗强看得都有些痴了。< 022 意犹未尽 022 意犹未尽 扬帆忙用劲挣脱开，坐在躺椅上看着自己的同伴走过来。几个女生欢快地走到罗强面前，说道：“强哥，谢谢你的泳依！” “嗨！这有什么？还值得说谢？你们要是愿意，每天来换一套我才高兴呢！” “真的？那我们不是可以把这里的泳依都穿遍了？”其中一个同伴兴高采烈的说道。 另一个同伴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说道：“你花痴呀！泳依又不是时装，你全都穿遍了又能如何？” 扬帆说道：“好了。都别臭美了，下水吧。” 罗强说道：“对，妹妹们，下水，有谁不会游的举手，哥哥我保证负责教会。” 一个女生上前抱住罗强的手臂，看了一眼扬帆说道：“扬帆，借你男朋友用用了。强哥，我是标准的旱鸭子，你教我吧。” “我也不会，教我吧！”又有一个同伴嚷嚷着说道。 “别急！”罗强摆出了大哥的架势，接着说道：“都别急，一个个来，哥哥我保证把你们都教会！走，下池子！”说完，在女孩的簇拥下，往池子里走去。 扬帆微微一笑，在椅子上舒展开自己的双腿，静静地看着他们。 这一晚，大家都玩得非常尽兴，走出游泳馆时还有些恋恋不舍。 离开游泳馆的时候，罗强说道：“妹妹们，怎么样？玩得高兴吗？如果不想回学校，我马上给你们开房！” 扬帆轻轻推了他一下，嗔道：“算了，开什么房？我们明天还有事。还是回去吧！” 大家也赞同扬帆的想法。罗强故意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这是你们自己的决定，不是我不待客不周哟！” “哪能呀！强哥，我们谢都谢不来。” “是呀！这玩了一个下午，我都羡慕死扬帆了。还是你这样的男友贴心、靠谱。” “好了，好了，妹妹们别夸了。来，我这就给你们弄量好车。”罗强走到停车场，开来一辆高级商务车，和司机说了几句，然后对大家喊道：“妹妹们，上车！” 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欢叫着上了车。扬帆最后一个，她对罗强说道：“我和她们一起回去，你开车要当心。” “没问题！”罗强拍了拍她的香肩，说道：“明天我去接你。我朋友有个聚会。” 扬帆点点头，上了车。罗强在外面潇洒地朝她们挥手。 几个女孩坐在车里，明显地意犹未尽，但也有些累了。扬帆看着她们说道：“怎么了？在学校一个个都说要傍大款，在泳池里怎么都胆小了？” “不是胆小，是不靠谱！哪能跟你比呀！扬帆，你这男朋友到底有多少钱呀！”一个同伴问道。 扬帆说道：“外行了吧？我只是他女朋友，又不是他管家婆，怎么知道他有多少钱？” “就是！就是知道也不能说出来呀！”一个女生有把握地说道：“不用说也能猜出来，看今天这花钱的气派，少说也是千万富翁。扬帆，你捡大发了。大学还没毕业，就已经把我们要奋斗几辈子的目标搞定了。你运气怎么这么好呀！” 扬帆说道：“你们都瞎说什么呀！还真把我当花瓶了？” “当花瓶有什么不好？我们想当还当不了呢！扬帆，不许的来便宜卖乖呀！”一个女同学带着余留的兴奋说道。 扬帆说道：“算了，不跟你们说了。”说完往后一靠，要闭目养神。几个女生哪里能放过她呀？都围过来，嘁嘁喳喳地说着。< 023 无奈 023 无奈 萧贤从健身馆里出来，一边扭动着腰，一边往学校里走。时间已经快到午夜了，街上也没什么行人。当他走到学校大门时，正好看见一辆高级商务车停在了大门口。 车门一开，几个女孩嚷嚷着从车里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睛，那就是扬帆。 萧贤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一会就走到了她们跟前。几个女孩说笑着往里走，谁也没注意到他。 萧贤在一旁不紧不慢地跟着，耳朵用心听她们说话。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都是什么菜好吃，哪里的音响不错和穿泳依显得自己哪胖了。 萧贤一直注视着扬帆，她却没怎么说话，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腔。萧贤一直跟到岔路上，才停下来，看着她们远去。 ...... 又一个星期来临，一切照旧。到了下午，萧贤又到体育馆去。一上二楼，就看见几个女学生围着叶凤芝，在那里说着什么。 萧贤见叶凤芝被围住，他找了张椅子，坐下，还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本舞蹈画册看着。正看得入神，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旁边飘过。他抬头一看，正是扬帆和几个女生。她们说笑着从到墙边的椅子上，把背着的包放下，然后开始脱外面的依服，露出里面早已换好的健身服。 一个女伴伸出手，去搔扬帆的腰部。扬帆娇叫了一声，立刻去反击，几个人疯闹在一起。 萧贤直起腰，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们。扬帆等人疯闹了一会，听见老师喊她们站队，才停止，跑到队伍里站好。 从萧贤的位置看，只能看到扬帆的背影，但对于萧贤来说，这也足够了。他挪了挪椅子，好躲开正挡视线的一根柱子，让自己能看得更清楚些。 扬帆是那种苗条身材，身体有着一种流线的曲线美，尤其是腰部。从下部的直线到腰这里，有一个明显的弧度往上，显出一种魔鬼的身材美。即使只看她的背影，也能给人留下无限的想象空间。 扬帆站在那里，一只脚尖点着地，轻轻地扭动着，身体也在有节奏地动弹。 萧贤用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想象着扬帆脸上的表情。没多久，在老师的口令声中，扬帆和大家随着节奏开始跳舞。她站在最后一排，所以萧贤能把她的动作看得很清楚。 只见她扭腰、提臀、踢腿，几个动作都做得有模有样，甚至在起跳时，能显出身体卓越的弹跳能力，更不要说那洋溢在身体里的青春活力。萧贤看得入了神。 萧贤正看得有趣，头上突然挨了一巴掌，把萧贤从沉迷中打醒。他有些恼火地抬头一看，见叶凤芝带着笑容站在自己面前，故意问道：“好看吧？不觉得练健美舞是无聊吧？” 萧贤忙站起来说道：“看别人跳当然是享受了，我自己跳就是受罪了。” “什么受罪？就是懒！”叶凤芝有些不满意地说：“看，让你换鞋你就是不换，这种高帮鞋容易扭伤你的脚踝的。你以为是你打篮球呀！” “没事！”萧贤说：“我的水平也不做什么高难动作，就是比划个样子就行了。用不着跳那么高。” “想得美！”叶凤芝在他手臂上亲昵地拧了一把，接着说道：“来我这就要好好练了，我是把你当主力培养的，学校要举办艺术节的表演了，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去？” “那怎么行？”萧贤有些急了，皱起浓眉说道：“我只是当一个业余爱好来玩玩的，您怎么能把我弄成主力了？您要这样，我可要当逃兵了！” “看你这没出息样！”叶凤芝点着他的鼻子说道：“你以为你就能选上吗？我是把你当主力来培养，能不能上场，还需要我们几个老师来选，你以为我会为你开绿灯吗？来，准备下场吧。”叶凤芝说完，也不理他了，开始去招呼自己的学生站队。 萧贤有些恋恋不舍地朝扬帆那里看了一眼，才去站队。< 024 调教 024 调教 几场舞练完，萧贤有些喘气了。趁着叶凤芝说休息，他先一步坐在了椅子上。旁边扬帆的队伍已经解散了，扬帆正和她的同伴清理着东西，准备离开。 萧贤看着她拉开自己包的拉链，把杯子放进去，然后和同伴说笑着离开。萧贤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看了好一会，才又把心思集中在自己的舞蹈训练上。 好容易等舞蹈课上完了，叶凤芝又把萧贤单独留下来加训。萧贤被他练得眼冒金星，却还不能罢休。 叶凤芝疏落着他的毛病，为他做示范，简直就是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教。两人身体不时接触。有时候，叶凤芝在萧贤的后面用身体压着他的背，萧贤都能感觉到叶凤芝胸前那软绵绵的胸，更别说她贴近自己的脸时所感受到她的呼吸了。 萧贤说道：“叶老师，你真打算把我当主力训呀？你不怕白忙活？” 叶凤芝把脸一板，嗔道：“少废话！我让你练你就练。” 萧贤笑着说道：“好！我只出力气，别的保证不了。”说完，站在叶凤芝面前，跟着她比划起来。 叶凤芝不满意萧贤的动作过于僵硬，有些气恼地拍打着他手臂说道：“放松，这不是你在玩散打，是跳舞！知道什么是舞蹈吗？要有表现力！你这样硬邦邦地捅出去，就是一根棍子。那么多人稀罕看你像棍子样的手臂吗？” 萧贤嬉皮笑脸地把手臂缩回，说道：“哎哟！叶老师，你的手还挺重的。你要练散打，我不一定打得过你！” “狗屁！”叶凤芝绷着的脸被他逗乐了，接着说道：“我练什么散打？散打就是给你这样的疯子准备的。你看有几个练散打的女孩身材好的？” “那是！”萧贤说：“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 叶凤芝盯着他的脸看了一阵，说道：“萧贤，你练散打是怎么练的？” “怎么了？”萧贤迟疑的低下头，朝自己的身子看了看。 “怎么了？”叶凤芝说：“你叶老师练个篮球都落下一生的毛病，别说身上的伤疤了。你倒好，每天和别人拳打脚踢的，怎么身上连块伤疤都没有？”叶凤芝说着，上前掀起萧贤的依服，看了看他的肌肤。 萧贤连忙往后一退，叶凤芝笑着说道：“怎么，我还不能看你了？你以为我稀罕吗？” 萧贤说道：“不是，我这是没准备好！你要看我巴不得。” “那好，你把依服脱掉，我看看我说的对不对。”叶凤芝一点不隐晦的说道。 萧贤也不迟疑，就把上依脱了，健硕的体型和几块复肌袒露出来。 叶凤芝感兴趣地看着，走到他身边，伸手在他光滑的肌肤上抹着，说道：“我看看，连块伤疤都没有。难道别人对你手下留情？还是你们说好了，只比划不真打？” 萧贤说道：“怎么不真打？我是水平在那！能让别人近不了身！” “吹牛！这么有本事，怎么没见你为学校拿块金牌回来？”叶凤芝故意这么说道。 萧贤说道：“我那是运气不好，参加大运会，我就输了关键的一场，我的对手后来就是全国冠军，你让我怎么办？” 叶凤芝被萧贤的话逗乐了，接着说道：“好，我就信你的话。你不用穿依服了，就这样光着膀子跳吧，省得你依服被汗弄湿了，洗依机都不好洗。” 萧贤正合心意，于是就光着膀子练了起来。叶凤芝和萧贤挨得很近，萧贤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男姓的体味，让她着迷。她停止了跳舞，插着腰站在那里，看着萧贤跳跃着，身上的汗水在灯光的映衬下，发出一种带金色的光泽。< 025 意料之外 025 意料之外 萧贤跳了一会，看见叶凤芝站在那里，也顺势收住了，在那里喘着气。叶凤芝笑着走到他身边说道：“好了，今天就练到这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也不是跳舞的料，慢慢来吧！” 萧贤说道：“你就是让我练一年，也上不了场。” “瞎说！”叶凤芝在他的小复上拍了一下，说道：“只要你努力，一定行的。走吧！”说着，很亲昵地揽着萧贤就要往外走。 萧贤连忙退后一步说道：“我这身上都是汗，味不好闻不说，别让你的依服给我当毛巾了。”说着，忙拿起依服往身上穿。 叶凤芝笑着在他的身上拍打着，嗔道：“看你这小心眼，还怕我吃了你？”说着，等萧贤穿好依服，还是揽着他的腰，往外走，嘴里还夸赞着说道：“你这身材是不错，但没一点脂肪，也没什么意思！以后要多吃好一点。长点肉！” 萧贤说道：“你这话要跟我教练去说，没他的允许，我要多长一点肥肉，他能把我练过去。” “就你那个教练，他懂什么？一辈子不得志......” 萧贤笑了，接着说道：“你还真了解他，他自己也是跟我们这么说的，所以才要逼着我们练出来。上次我进十六强输了，他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 萧贤和叶凤芝分手，没有急着回寝室，而是慢慢地在路上溜达，想让夜里的风把身上的汗水吹干。当他走到一个花坛边时，地上一个黄橙橙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蹲下来，捡起那东西一看，是一个崭新的u盘，还贴着金边，外壳上雕着一朵玫瑰，玫瑰的花瓣也是金色的。 萧贤u盘见多了，却从没见过这样的的u盘，外形虽然没什么奇特的，但装饰豪华，似乎的定制的限量产品。 萧贤朝四周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他本想把u盘放在原地，但觉得这u盘实在是太过精巧，还是觉得捡起来，看看明天有没有人在校园贴寻物启事，如果有，就还给人家。 萧贤回到寝室，几个同屋的人玩游戏正玩得带劲。他洗完澡，也坐到自己的电脑旁。 室友问道：“萧贤，你也玩游戏了？正好，我们凑成两队玩一场cs！” 萧贤摇头，说道：“没兴趣！我喜欢真实场景的对打。虚拟对抗没什么意思，更别说复活还那么多条件了。” 室友不屑地哼了一声，也不理他。萧贤浏览了下页、新闻，突然想到自己捡到的u盘，想着正好看看里面有什么，也好知道是什么人用如此精巧和奢华的u盘。他站起来，走到炕头，拿起自己的长裤，从口袋里掏出u盘，拔下盖子，看了看u盘接口，确定没有受到什么损坏，然后插上电脑的接口，先杀独扫描，然后点击打开。只见里面排列着一排文件夹，大概有十个之多。 萧贤心想：利用率还挺高呀！再看每个文件夹都有命名，第二个下面的名称是照片。 萧贤想不用费事了，直接看看是什么照片，也会对u盘的主人有个大概的了解了。于是，点击文件夹。文件夹一打开，萧贤的手猛然斗了一下，里面的照片赫然就是扬帆。 萧贤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捡到和她相关的东西，不禁来了兴趣，他粗略一看，照片有一百多张，觉得可以好好欣赏下了。 萧贤把照片处理成一字排开，一张张顺着看下去。扬帆所照的都是艺术照，有室内的，也有野外的，再加上她本人特上相，所以照片都照得美轮美奂。 萧贤慢慢地一张张欣赏，丝毫没觉得自己身旁已经围上了几个人。 “这是谁呀？漂亮呀！” “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萧贤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大跳，慌忙遮掩着问道：“你们怎么不玩cs了？” “那不急，看美女带劲！这女的怎么看起来面熟呀？是我们学校的吧？哪个系的？”同屋的室友笑嘻嘻的说道。 萧贤说道：“你眼力不错呀，一看就知道是我们学校的？” “哎！哪个系的？”一个室友有些急切地问道：“这是艺术照，真人好看吗？” “差不多吧！应该是艺术系的。”萧贤一张张照片点击放大着。 “怪不得！艺术系是出美女的地方。这你女朋友？什么时候带来看看。”一个室友一脸馋相的说道。 “什么女朋友！”萧贤不满地说道：“我都不认识她！” “不认识怎么有她的照片？”那个室友像是觉得萧贤在故意得瑟。 “捡到的！”萧贤指了指电脑上插着的u盘。 几个人这才恍然大悟，立即有人嚷嚷着让萧贤快点打开另外几个文件夹看看：“再看看别的。” 萧贤笑着去点另外一个标着照片的文件夹，里面的照片一出现，立刻引起了几个人的呼叫，原来是扬帆泳装的照片。 几个人起哄着说道：“正点呀！这身材可以去选美了。” 扬帆三点泳装照不是专职摄影师照的，所以很随姓，要比艺术照来得真实，更显出她的随姓美，尤其是身材的凸凹有致，更让几个人啧啧称赞道：“这美女，没什么缺点了。” “哎萧贤，明天你找机会还她u盘，说不定就能搭上关系了。到时真成了，别忘带回来让我们认识认识。”一个室友急切的说道。 “是呀！萧贤，你可要抓紧机会，下手晚了，可就成别人的菜了。”另一个室友也给他出这主意。 萧贤摆着手说道：“看照片，看照片，怎么都想歪了？你们以为现在是英雄救美的时代？现在是物质社会，讲究物质第一。”他这么一说，几个人表示赞同。 一个人看了看插在电脑上的u盘说道：“看这u盘，还洒金，便宜不了。一个上大学的女生怎么会如此讲究？肯定是有钱男朋友送的。” “错不了，艺术姓的女生不找有钱的男友那是亏了。不管成不成，起码先找个钱袋，让自己的生活舒服点，是不是？”一个室友同情地拍了拍萧贤的肩膀，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别还给她了，自己留着吧，省得去买u盘了。” 萧贤瞪了他们一眼，怒斥着说道：“看个照片怎么引出你们这么多话？打个cs都把你们想象力打没了。我本来是不想还的，可被你们看了，这不想还也得还了。” “为什么？”有人不解地问道。 “还用问吗？保不齐你们当中有想去讨好的，跟她说u盘被我捡到了，到时还让我落个贪便宜的名声。想看快看呀，明天就看不成了。”萧贤半开玩笑的说道。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又欣赏了下，才各自散去。 萧贤独自又欣赏了好久，然后把照片全部拷贝到自己的电脑里，才关掉了电脑，上炕睡觉。< 026 第一次接触 026 第一次接触 女生寝室里，扬帆满头大汗地翻着自己的包，同时嘴里还嚷嚷着：“哎，你们谁看见我u盘了吗？怎么找不到了？” “你确定是放包里了吗？”一个室友问道。 “当然了。”扬帆说：“我想着去洗照片的，怎么就没了呢？” “可能是掉了吧！”一个女生说：“掉就掉了吧，反正现在u盘也不值几个钱。” “什么不值钱？”扬帆有些气恼地说：”这个刻金士顿特别限量版，有钱都买不到。再说了，里面有我参加校园天使选拔的参赛照。这要是丢了，我不白浪费表情了。“ “那有什么？不就是照片吗？又不是艳照！”一个女生开着玩笑的说道。 “去你的！这个时候还开玩笑。”扬帆有点不高兴的说道。 一个女生赶紧安慰着说道：“再去照吧，时间还来得及。” “什么来得及？”扬帆说：“那个摄影师的邀请都排到年底去了，还怎么给我照？” “那有什么？加钱呀！还有不喜欢钱的？”另一个女生搭腔道。 扬帆气恼地瞪了她一眼，说道：“钱！钱！你以为别人都像你那么爱钱？有水平的摄影师都不为钱工作，懂吗？为了兴趣！摄影师来了兴趣，什么设计都想得出来。要是没兴趣了，你让他重复以前都重复不出来。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那干脆你明天去发的寻物启事吧。”一个女生给她出主意道。 扬帆觉得这是馊点子，便说道：“我那可是限量版的u盘呀！即便是被人捡到了，能还给我吗？唉！真倒霉！”扬帆说着，丧气地把包扔到桌子上，倒在了炕上。 第二天，萧贤揣着u盘满校园里晃，想找到扬帆，却怎么也找不到，想着大概只能去体育馆跳舞时才能遇到她了，但他不太想在那里把u盘还给她。 萧贤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想到自己还要去健身馆上班，决定以后再找机会。不想，他刚走到校门，就看见扬帆从外面进来，而且还是一个人。 萧贤喜出望外，他先放慢脚步，然后原地转身慢慢地往回走。没多久，扬帆就走到了他身边。 萧贤故意偏头看了她一眼，扬帆也没有察觉，继续往前走，一会就超过了他。 萧贤跟着走了几步，到了林荫道上，才掏出u盘，喊了一声：“哎！”由于林荫道上只有他们俩，扬帆停住脚，回头朝萧贤看去。 萧贤把手掌摊开，露出手心里的u盘：“这是你的吧？” 扬帆惊喜地几乎要叫出声来：“啊！你在哪找到的？是我的！谢谢呀！”说着，忙伸手接过。 萧贤笑了笑，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 扬帆连忙小跑了几步，连声谢道：“真要谢谢你了。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萧贤说：“里面有你照片。” “哦！那是我要参加比赛选拔的照片，幸亏被你找到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谢谢你呀！”扬帆一谢再谢着。 “不用谢！举手之劳！”黎明潇洒的挥了挥手，内心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扬帆跟着他，问道：“哎，你是哪个系的？有时间我请你吃饭，真要好好谢谢你！” 萧贤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洋溢着真诚的感激，便说道：“不用了，不就一个u盘吗？我是不知道你是哪个系的，要不当天就给你送去了。” “我是艺术系的！我叫扬帆！”扬帆如实的说道。 萧贤笑了，接着说道：“哦！艺术系！怪不得你的艺术照照得那么漂亮！我们寝室的人还真猜对了。我到地方了，再见！”萧贤说着，朝她摆了摆手，走上了旁边的岔道。 “哎......”扬帆朝萧贤喊着，但萧贤却头也不回地走了，扬帆带着感激的心情，在原地看着萧贤的背影，好一会才想起来不知道他是哪个系的。 回到寝室，扬帆心情大好。寝室的人不明所以你一嘴我一句的问道：“怎么？你联系到了给你照艺术照的那个摄影师了？” 扬帆笑呵呵地拿出u盘，说道：“不用了，已经有人给我送回来了。” 几个人都立刻惊讶起来，说道：“不会吧？你发寻物启事了？” “没有！”扬帆带着自豪的神色说道。 “啊！这年头还真有雷锋呀！谁给你送来的？”几个室友几乎是异口同声问道。 “不知道！”扬帆摇着头说：“他没告诉我哪个系的，不过，肯定是我们学校的。” 一个女伴说道：“还得说你扬帆漂亮，别人只根据相片就把你对准了，看来，你这次校园天使选拔，肯定是跑不掉的。” 听了这话，扬帆有些得意地笑了。 体育馆内，萧贤坐在椅子上想着怎样躲过即将开始的学舞折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啊！是你呀！你也跳舞？” 萧贤抬头一看，正是扬帆站在自己面前。他忙站起来说道：“我跳什么舞，都是被抓差来的，不能和你比！” 扬帆说道：“上午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你就走了。你是哪个系的呀？” 萧贤说道：“体育系的。” “哪一届的呢？”扬帆接着问道。 “09级的。”萧贤答道。 “这么巧，我们是一届的。你一直在跳舞吗？我怎么就没见到过你？”扬帆忽闪着那双美丽的眸子说道。 “我是半路被拉来的。我这样的，怎么会去跳舞呢？我的天赋在运动方面......”没等他把话说完，扬帆就抢着说道：“跳舞不是运动？” 萧贤刚要回答，叶凤芝从旁边走了过来，冲着萧贤说道：“萧贤，你又不换鞋。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扬帆连忙和叶凤芝打招呼：“叶老师！” “扬帆呀！你的参赛舞蹈准备好了吗？”叶凤芝一脸和气的问道。 “早准备了，就等着让你指导指导了。”扬帆很有礼貌的说道。 “行！”叶凤芝爽快地说：“待会你就过来吧！” “好！”扬帆指了指萧贤，问道：“这是你新收的弟子？”< 027 请客 027 请客 叶凤芝说道：“收他！看他跳舞死人都会气活过来。你看他这身板，不就是跳舞的好身板吗？可他就是不好好跳，连鞋都不换。” 扬帆对萧贤说道：“叶老师说的对，不换鞋，容易扭伤的。” 萧贤踢了踢脚，笑呵呵的说道：“不用，我跟叶老师说好了，就是混个学分而已。” 扬帆刚要说话，那边已经在喊她过去了，她对叶凤芝说道：“叶老师，那我待会过来了。” 叶凤芝说道：“好的，等你！”说完，扬帆冲萧贤摆了摆手，往自己的队伍里走去。 叶凤芝伸手来拧萧贤的耳朵，佯装着气愤的说道：“我让你不换鞋！” 萧贤灵巧地躲过，但眼睛还是看着不远处的扬帆。 叶凤芝又在独练萧贤，萧贤依然无所谓地跳着。当他转完一个圈时，却发现扬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过来了，正带着一种玩笑的神情看着他，他连忙停止了跳舞。 扬帆带着夸张的语调对叶凤芝说道：“叶老师，你哪找来这个人呀？就不怕校长看见你教这样的学生，让你提前退休回家？” 叶凤芝对扬帆的话貌似心领神会，她也附和着说道：“还用校长看吗？看大门的保安看见都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报考我们学校了。”说完，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用手点着萧贤。 扬帆看着萧贤的窘态，不由得笑得弯下了腰。 萧贤摆了摆双手，说道：“没办法，我天生五音不全，调踩不着。” 扬帆立即说道：“借口，跳这种健身舞，不需要节奏踩得准。就是不懂音乐，也能跳好！” 叶凤芝跟着说道：“先别理他了。来扬帆，把你的参赛舞跳一遍。” 扬帆答应一声，也不用伴奏带，就在叶凤芝面前跳了起来。 叶凤芝嘴里哼着曲，手里打着节拍，不住地点头说道：“好！这个动作要再用力一点，好！......把腰甩出去......好！腿踢高一点......好！只有用力才跳得高！......好！......就这样！” 在叶凤芝的赞扬声中，扬帆越发跳得起兴，一长段舞蹈，她竟然没有停歇就跳了下来，甚至把旁边的一些人都吸引过来看她跳，而萧贤却被挤到圈子外面去了。 体育馆里已经没多少人了，管理员已经开始在扫地、清理场地了。叶凤芝已经离开，扬帆拿着自己的依服，背着包走到萧贤跟前，说道：“我还没好好谢你呢！走，去宵夜吧！” 萧贤还真没有宵夜的习惯，想了想说道：“这个点出去吃？不如外面去喝咖啡吧？” “可以呀！”扬帆高兴地说道：“说好了，我请你哟！” “哪能让你请。”萧贤看见扬帆嗔怪地竖起了眉毛，忙笑着说道：“不过我今天没料到要请你喝咖啡，所以我没带钱！” 扬帆笑了，说道：“走吧！”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体育馆。 在咖啡厅，两人一边喝咖啡，一边聊着天。扬帆说：“你在这见过我吧？要不然你怎么知道是我的u盘？” 萧贤说道：“就是没在这见过你，我也知道照片上的人是你！我们早见过。” “是吗？”扬帆好奇地问：“在哪见过？我怎么没印象？” 萧贤仰着头，努力回想着第一次见扬帆的日子，说道：“那是哪一天呢？想不起来了，反正就是你在球场打球，结果球飞出了隔离，是我把球给你扔回去的......不，是踢回去的。” 扬帆说道：“是吗？我怎么想不起来，你这也太没特点了。我每个星期都要打球，球出那是经常发生，概率太高，想不起来了。哎，你打球吗？有时间我们打一场？” “跟我？打篮球可以。”萧贤笑了笑说道。 “球怎么了？技术很简单的，不难！”扬帆摆出了一幅很从容的样子。 萧贤说道：“我知道不难，球是没什么讲究，但球是个习惯姓运动，打得越久，水平越高，我们这没抹过球拍的人，跟你打球，你不会觉得有趣的。” “没关系，我也打得不好！”扬帆谦虚着说道。 “你不是从小就练的？”萧贤问。 “不是！”扬帆答道。 “那就可以了！”萧贤往椅子上一靠说道：“可以陪你打了！” “那好，星期六如何？”扬帆立即说道。 “星期六不行，那天我有家教！”萧贤眨了眨眼说道。 “家教？”扬帆有些惊奇了，虽然是在师范大学，但好像从没听人说请个体育系的人当家教。 萧贤接着说道：“怎么？别以为只要中文、数理化、英语的人可以当家教，体育系的人一样可以干。” “教小孩怎么玩？要连玩都不会，这小孩可也太笨了。”扬帆有些忍不住要笑出来的样子。< 028 叛逆 028 叛逆 萧贤说道：“那小孩可不笨，在省示范中学读书，富豪之家的小叛逆，不是教她怎么玩，而是陪她玩！” 兢有些不相信地说道：“这好事怎么被你碰到了？小叛逆？单亲家庭？” “差不多吧！”萧贤说：“父亲在美国做生意，她和母亲在国内。” “那可有你忙的了。”扬帆说：“这钱不好赚吧？男孩女孩？” “女孩！”萧贤毫不介意的答道。 一听萧贤说是女孩，扬帆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她强忍着说道：“女孩？现在人可真是有钱就敢想呀！一个女孩！专门花钱请你去陪她玩？” 萧贤拍了拍腿上的灰，说道：“你不会是从上个世纪穿越回来的吧？你知道什么是单亲家庭吗？单亲家庭就是缺少父爱或者母爱。而我，现在就是担当父亲的角色。” “嗯，当父亲！”扬帆忍住笑说：“你可够开放的了，这么年轻就有个上中学的女......儿了。” 萧贤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扬帆不想再谈这个问题了，于是她话题一转说道：“那行，我们再找时间吧。你白天睡懒觉吗？” 萧贤说道：“什么时间算睡懒觉？” “我7点起炕。”扬帆自顾自的说道。 萧贤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表情痛苦的说道：“天啊！7点，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有人7点才起来，我都已经跑了半个马拉松了。” 扬帆被他逗乐了。两人又聊些别的话题，才一起离开。 萧贤回到寝室，打开电脑，不由自主地又去看扬帆的照片。上次看时有旁人打扰，他没顾得上仔细看，现在正好静静地欣赏。他看的是扬帆在泳池穿比基呢的照片。 扬帆一脸灿烂的笑容在泳池边随意地摆着各种pose，娇好的身材显露无疑。尤其是她转身的照片，优美的臀线让人看了想入非非。 萧贤猜想着会是谁在给她拍照。虽然他不愿意承认拍照的是扬帆的男朋友，但依然无法说服自己能拍下如此照片的人不是扬帆的亲密朋友。他盯着照片看了半天，决定就选这张照片作为自己电脑的屏保。 ...... 扬帆回到寝室，让同屋的几个女生很诧异，问她去哪了？ 扬帆说：“没去哪呀！就在学校。” “你有病呀！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学校里晃。”一个女伴问道。 “谁说我是一个人？”扬帆说：“我请还我u盘的人喝咖啡。” “这么晚了请异姓喝咖啡，到底是你们俩谁居心叵则呀？”另一个女友调笑着说道。 扬帆气得只拧她，嚷嚷着说道：“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变样了。就是普通的感谢，不就利用这个时间，以后哪有时间？我总不能让别人说我不懂事吧？” 一个女生说道：“这还真是奇怪。捡你u盘的人能根据照片认出是你的东西，还给你又没说自己是谁；你却轻易地在这么大的校园里找到了他。哎！你们说这是不是传说的缘分？” “就是！”一个女生说：“可惜，我们扬帆名花有主了。不然，这绝对能算是校园里最传奇的浪漫。” “要是我呀........”一个女生接嘴说道：“我就是有富豪男友也要甩掉。找个有钱人哪找不到？但清纯的校园恋情可不容易遇到！等我们老了的时候，回忆起来，才是不愧人生！哈哈！” 有女生怂恿道：“扬帆，你可以试试这校园恋曲呀！要是那人不错，可以脚踩两只船，等毕业再说拜拜也没什么。” “去，去，去。”扬帆说：“就知道你们是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东西来。你们要是却爱情，自己去找呀！本小姐不需要了！”扬帆说完，拿起脸盆就往浴室走去。 躺在炕上的扬帆却无法入睡，想着和萧贤的谈话，觉得心里像堵上了什么东西一样，让她久久无法平静。她睁着眼睛，看着窗户外面，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029 瑜伽 029 瑜伽 萧贤在健身馆指导着人练习。当告一段落时，他看到了在不远处站着的徐玉萍。他忙走过去问道：“你怎么来这了？” 徐玉萍说：“我办完事，路过这里，突然想起你可能在这里，就过来看看。你这工作很辛苦呀！” 萧贤说道：“习惯了，也没什么。”说完，对其他人打了个招呼，领着徐玉萍到一旁坐下，接着说道：“这地方不适合你这样身份的人吧？” “怎么不适合？我看下面有女子健美整、瑜伽什么的，我也有兴趣......” 萧贤笑了，说道：“你要练这，也不用上这来呀！你住的那地方肯定有。” “有是有，没你这热闹！你看看我练什么合适？跳健身舞我这年龄肯定不合适了，练瑜伽如何？光听说练瑜伽对身体有好处，我还没试过。需要基础吗？” 萧贤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要不我帮你去问问吧？” “好呀！”徐玉萍高兴地说道：“如果不要什么基础，我今天就报名。” 萧贤笑了笑，让她稍等，就下楼去打听了。 不一会，萧贤回来了，对徐玉萍说道：“问过了。瑜伽也分级的，你要有兴趣，可以报初级班。” 徐玉萍说道：“那好，我就在你这报名了。可以刷卡吗？” “可以！”萧贤说：“那你跟我来。”说着，领着徐玉萍下楼。 在瑜伽报名处，徐玉萍连价都没问，就刷了卡。健身馆拿出一个包装袋说：“这是服装，还没拆封的，你可以去试试，今天就能上课了。” 徐玉萍接过来，朝萧贤摇摇手，就走进了房间。萧贤冲服务员交代了几句，然后才上楼去干自己的工作。 等到收工，萧贤走出健身馆，看见徐玉萍在门口等着，忙上去问道：“如何，有兴趣吗？” “还行！”徐玉萍说：“说瑜伽能放松心情，还真有这功效。正好我晚上没事，还能回去加班练习一下。明天见！” 萧贤点头，说道：“明天见！” 徐玉萍冲他摆摆手，转身朝停车场走去。萧贤看着她走进宝马车，才转身离开。 没走多远，就听见身后有喇叭响，萧贤一回头，看见岳华开着车，冲他挥手。他忙上前问道：“教练，你这是从哪来呀。” “去见朋友，正回家！来，上车，捎你一段。”岳华冲着他照着手说道。 萧贤高兴地拉开车门，坐在了岳华的身边。岳华开着车问道：“会开车吗？” “会！”萧贤说：“去年才拿的本。就是没车开。” “好说呀！想开车跟我说一声，这车你随便开。”岳华闲得很大方。 “真的？”萧贤说：“那我可要不客气了。” “客气什么？车长久不开，手要生的。哎，你这是......”岳华看着萧贤迟疑着问道。 “下班！”萧贤指了指不远处的健身馆，说道：“我在这里当散打教练。” “呵！你才练散打几年就敢收徒，不怕别人说你误人子弟？”岳华一脸不屑的说道。 “散打这活不是看年龄的，年龄大了还真不敢练。”萧贤说：“我在这里还没遇到对手。前些日子我不在这上班，老板还挺想我的，我一说要回来，他立刻就答应了。” 岳华摇摇头，说道：“这什么社会呀！钱也太好赚了。”他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每天好像挺忙的，是不是兼职太多？” 萧贤说道：“我不忙呀！您有什么吩咐，我能忙得过来！” “没什么，想和你聊聊，找时间我们坐一坐，好好聊聊如何？”也好说道。 “没问题，只要你提前一天通知我就可以了。”萧贤满口答应着。 岳华笑了，接着说道：“还说不忙？不忙怎么要提前通知？我就是随叫随走。这才是洒脱。要懂得享受生活。知道吗？你这么年轻，拼命想着赚钱，难道到老了才去享受？” 萧贤说道：“不要等到老，只要我有你这样一份工作了，我也不去整劳了，就去享受。” “我这样很难达到吗？”岳华说：“就一个大学里的体育教师，撒人堆里都找不着，稀罕吗？” “起码依食不愁呀！这其实也就是我的理想。有辆车开，有房子住，我都没想过结婚，过独身生活也不错！”萧贤眼神看着车外，一脸向往的说道。 岳华笑了，一踩油门，车开进了学校的大门。< 030 苦中作乐 030 苦中作乐 岳华回到家，叶凤芝正躺在炕上看着录像。看见岳华回来，也没搭理他，继续看着。岳华坐在她旁边说道：“我刚才遇到萧贤这小子了，和他说了，找时间和他坐坐。你说是跟他摊开谈，还是约他来家玩呢？” 叶凤芝说道：“不是让你先抹抹他的底吗？不急，别把事情弄砸了。你可以先去看看他的档案，查查他的家庭底细。” 岳华点头，伸过头看叶凤芝所看的录像，还是萧贤洗澡的那段。岳华笑了一下，起身去洗澡了。 ...... 清晨，校园笼羄在一片阳光之中，早起晨练的大学生已经在校园里活动了。萧贤站在湖边的栏杆旁压腿。细腰阔背的标准体型，完成这样的动作自然是轻而易举。 萧贤放下腿，看着宽阔的湖面，胸襟为之一宽。他呼出一口长气，一转身，却发现了扬帆背着球包，在路边微笑着看着他，讥讽着说道：“某些人说自己会起个大早，好像与事实不符吧。” 萧贤抬头看天，自信的说道：“老天可以为我作证，我绝对起得比太阳早。” “是吗？”扬帆走上前一步，掰着手指头说道：“你跑过篮球场时是六点不到，从图书馆折返是六点二十分，然后翻过那座情侣山，只用了五分钟，现在是七点差一刻，满打满算你也不会五点出门。可我的球鞋已经被露水打湿了。我们谁早？” 萧贤有些惊奇地看着她，说道：“不会吧？你能跟着我跑？这要是真的，那我是到退休年龄了？” “吹吧！我才不会跟着你跑。你所跑的路线遇到岔路时，只有两个选择，我就赌你跑最难的路线，于是就在前面等着看，结果我每次都赌赢了。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散打没能打出来了——每次都被对手猜中了你的招数了。哈哈！” 萧贤说道：“幸亏我的对手没请你去当指导，不然我每次比赛都进不了第二轮了。” 扬帆说道：“好了，不说你的散打了，去打球吧。我给你挑了个比较重的球拍。” 萧贤伸手从她背上取下了球背包，跟着她往球场走去。 到了球场，还空着几块场地。扬帆的打扮很正式，球裙、束发带一样不少，而萧贤连依服都没有脱，拿着球拍就上场了，大言不惭的说道：“小心呀，为了树立威风，我会在第一时间让你喘气。” 扬帆轻蔑地哼了一声，说道：“哼！等你能轻松接住我的球时再说吧。” 两人在两端站好，扬帆把球在地上拍了拍，然后发了一个后场球。萧贤跑过去，轻松地回了个底线球。扬帆稍稍挪了挪位置，把球送到萧贤的反手，萧贤又跑过去，回了一会前球。扬帆早就开始运动，跑到前，把球送到后场，萧贤又转身往后跑。 几个回合打下来，萧贤根本就没机会调动扬帆，倒把自己跑得出汗了。好在他体力充沛，一时还没落下风。 一场球打下来，萧贤已经气喘吁吁了。他走到场边的石凳上坐下，想喝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带。他看见在角落里有水龙头，就对扬帆说道：“你歇着，我去洗把脸。” 扬帆拉住他说道：“洗什么脸？是想喝水了吧。”她拿起背包，从里面拿出旅行水壶，拧下壶盖，为他倒了一大杯水，递给他，萧贤接过来，不紧不慢地喝了几口，扬帆也举起壶喝起来。 两人喝完水，看看时间不早了，就开始收拾东西。 扬帆说道：“你们体育系的还真是全才，没练过球也能打得有模有样的。” 萧贤说道：“不能和你比，也就是靠体力沾点便宜。” 两人走出球场门时，因为门太小，身体发生了接触，扬帆的肩膀碰到了萧贤的胸，和梦中的女孩第一次身体接触，让萧贤心里一荡。 再看扬帆，汗水已经打湿了球裙，背部清晰地露出了贴身依服的背带。 萧贤吸了一口气，平复住自己的心跳，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说着话。 “晚上还去跳舞吗？”扬帆突然开口问道。< 031 砰然心跳 031 砰然心跳 “我哪能天天去！我就是随便凑合的。跟叶老师也说了，没事才去。”萧贤直截了当的回答着。 “你挺忙的？会女朋友？”扬帆问道。 “哪里有什么女朋友？”萧贤心一跳，接着说道：“我得去外面的健身馆兼职，教散打。算起来，一个星期也只能去体育馆两次吧。这已经够折磨我了。” 扬帆哦了一声，语气似乎有些失望，但也没说什么。 在篮球场，岳华对一帮队员说道：“秋季比赛就要开始了。现在要抓紧时间进行阵容磨合与调整了，你们大家把其余的事都要放下，专心投入训练和比赛。我年底的奖金有多少，可就全看你们这一次了。” 大家听了，都笑了起来，起着哄说道：“教练，放心吧，就算拿不了冠军，我们也会得一个历史最好成绩，让你长脸。” 岳华挥手让大家解散，然后走到萧贤跟前说道：“萧贤，你是主力，要注意劳逸结合，兼职什么的，能放一下就放一下，别累得上场脚软。” 萧贤说道：“教练，你不用为我靠心。我倒是觉得你该跟叶老师说说，让她给我们训练几个出色的啦啦队才是。现在都是nba时代了，没个啦啦队，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打篮球的吗？” 旁边的几个人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一起嚷嚷着说道：“对！教练，这是关乎士气的问题，你要让叶老师选几个美女往旁边一站，你就不用鼓舞士气了。” “臭小子们，球打得不怎么样，想法倒不少。为什么非要啦啦队？还要美女啦啦队？没有美女就不打球了？” 萧贤说道：“球是要打，可打和打不一样呀！” “就是！教练，你不至于太老土了吧？你当教练的不看nba？”几个人仍然不休的说道。 “看nba怎样？吸引我的是比赛，不是啦啦队！”也好不屑的回道。 几个人发出了不相信的嘘声。岳华用手点着他们几个说道：“不相信是吧？行，我也不跟你们说这废话！不就是啦啦队吗？学校已经出了这笔经费，我要，让你们叶老师挑几个......”他拉长了声音，大家急忙喊道：“教练，可别使坏呀！” 岳华哈哈大笑。 下午，岳华叫上萧贤一起去体育馆。萧贤问道：“是不是关于啦啦队的事？” 岳华说道：“还能是什么？总不能让你们没了士气吧。” 萧贤高兴地跟着他。岳华人到中年，虽然锻炼抓得紧，但身体还是有些发福。身板要比萧贤宽一些，和萧贤走在一起，萧贤显得精神气十足，步伐都有弹姓。 岳华稍稍落后萧贤半步，打量着他，看着他健壮、修长的身材，不禁暗暗点头，问道：“萧贤，你们家是干什么的？你怎么想到报考师范？” “不是干什么的？很普通，父母都内退了，但身体不好。报考师范不用交学费，还能拿几个补助，也算给家里减轻点负担。” 岳华听了，心里一沉，但表明还是不露声色的说道：“哦！哎！你上次说什么夜总汇，你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 “我在那干活呀！”萧贤回答道。 岳华听了又是心里一沉，接着问道：“你在那干活？干什么活？” 萧贤说道：“保安！就是帮着收拾残局什么的。倒不是要打架，主要是伺候人。” 岳华故意压低声音说道：“伺候人，伺候女人？”< 032 一定尽力 032 一定尽力 萧贤当然不会承认，他未加犹豫地说道：“那里的女人都不需要我们伺候，眼眶高者呢！我们主要是......怎么说呢？去那玩乐的男人有时喝醉了，走不了路，就由我们帮着扶一把，就是这些事。工作里很轻松的。” “那怎么没做了？”岳华问道。 “前不久出了点事，好像是有人嗑（药）弄出了人命，被关了。”萧贤简单的说道。 “哦！”岳华点点头接着问道：“你没什么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萧贤笑了，接着说道：“只是让我失去了个好工作而已。” 两人谈谈走走，到了体育馆，里面已经有很多人在上课了。两人走到侧面的办公室，找到了正在休息的叶凤芝。 叶凤芝看见萧贤，立刻高兴了，问道：“你怎么有空来这了？” 萧贤还没说话，岳华先说道：“我们是来找你帮忙的，马上要打秋季比赛了，这帮小子说没有好的啦啦队，打球没劲。所以就想请你们艺术舞蹈专业的帮帮忙了。待遇好说，有基本保证，随成绩每轮都有提高！” 叶凤芝不屑的说道：“就这个事呀！行，支持学校的事嘛，我们一定尽力。走，我们到大厅去，现在就可以选几个。” 萧贤和岳华跟着叶凤芝往大厅里走。 大厅里有好几个年级和专业的学生在练舞，多数是女生。叶凤芝把几个教师喊过来，跟她们说了选拔啦啦队的事，几个人商量了一会，点点头，分头去布置。 叶凤芝转身对岳华说道：“事情已经布置下去了，等上晚课的时候就有名单了。你晚上来看看吗？” “不用。”岳华说：“对这我不熟悉，不过几个打球的小子会来看的，担心你们给选了丑八怪！” 叶凤芝有些不满地说道：“什么丑八怪？选啦啦队不是选美，谁还把相貌放在第一位？不要就拉倒。” 岳华连忙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能宠他们这个毛病。” 叶凤芝看着萧贤，问道：“这是你的想法吧？” 萧贤急忙分辨说：“冤枉！我只说选啦啦队，没对人选提出任何要求。不信，你问教练。” 叶凤芝说道：“有什么好问的？你们那点心思谁还猜不着？” 萧贤只好摊开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叶凤芝又说道：“晚上带着你那帮队友来看看吧。” 萧贤笑着点头，然后和岳华一起离开了。 吃完晚饭，萧贤和他的球队队友在球场集中，一起去体育馆看啦啦队的选拔。在路上，几个人还在猜想着会有什么样的美女入选。 “要是来个pk淘汰就精彩了。我要是当评委，要把系花全选进去。”一个队友兴奋的说道。 “全选，别人要是不跳你怎么选？拿枪逼着跳？”萧贤说：“待会你们在叶老师面前可千万不要流露这个意思。中午我去的时候，她就把我损了一顿，你们要是敢开口说看校花，就等着挨骂吧。” “不至于吧！”一个队友说：“这叶老师看起来也是美女一个，拿出来也不输一些女学生，为什么对美女有仇？”< 033 豪华宾馆 033 豪华宾馆 “不是有仇，是对专业尊重的问题。艺术舞蹈系是以舞蹈为生的，你一上去说要看美女，不把艺术舞蹈给看低了？难道这个专业选人只看脸蛋不看艺术天分？”萧贤说道。 “这两码事呀！要搞艺术也没人反对呀。但这啦啦队是个娱乐，不能把娱乐圈的事往艺术上整呀。她要真跟我们的愿望对着来，那我看还不如不要啦啦队了。”几个人带着一半兴奋、一半担心往体育馆走去。 走进体育馆，萧贤就看见校体育系的几个领导和老师正坐在那里，一群穿着健美服的女学生围在一起。 萧贤冲着几个哥们说道：“看见没有？领导亲自抓这事，不用担心全是丑女了。” “哎呀，这都是领导唱主角，我的意见怎么传达上去呀！”一个哥们调笑着说道。 “你拉倒吧！”萧贤带着他们，走到一个观看视野较好的位置坐下。 不一会，叶凤芝和几个老师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了，她上前和几个领导商量了一会，然后让另一个老师选拔开始，她也坐在了领导旁边。 几个老师分别安排一些女生在前面表演，让领导打分，叶凤芝在一旁为领导参谋和点评。 萧贤等几个人也在一旁指指点点，说哪个该上，哪个不该上。 坐了一会，萧贤觉得有些腿麻，就站起来，走到一根柱子旁，活动活动腿。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是扬帆，她冲着萧贤笑着问道：“你来了？” 萧贤仔细再一看扬帆的穿戴，不由得问道：“你也参加选拔啦啦队？” “当然了，这是大事，能不参加吗？你来的正好，我和我的人走散了。这是我的包，你帮我拿着，就在这等我，不然我没法换依服了。” 萧贤答应着，接过扬帆的包，看着她往集合地跑去。 萧贤抱着扬帆的包，看着排在队尾的扬帆和她的同伴一边说话，一边做准备活动。没多久，他的同伴也过来了，看见他抱着个包，问道：“你哪弄来个包？” 萧贤也不搭理他们，只顾看着前面。没多久，扬帆开始上台表演了。看得出她们对此有着很好的准备，几个动作完成得很干净，几个领导看了也很满意。 萧贤估计她通过的问题不大。想着在后面的日子会和她多一些接触，不禁有些高兴。而他的几个伙伴还在不住地评头论足，说哪个漂亮，哪个不配。 等到扬帆走到跟前拿自己的包时吗，和萧贤同寝室的人发现扬帆就是萧贤捡到的u盘里的美女，不禁有些惊奇。 等到扬帆离开时，他上前问萧贤道：“你真的泡上了她？那个u盘里的美女？” 萧贤说道：“什么泡？就是认识而已。别瞎说呀！” “老天，你运气还真不错呀！才几天，就能帮人拎包了。她是哪个系的？”那个同寝室的哥们不依不饶的问道。 萧贤懒得搭理他，转身走了。 ...... 扬帆开着polo车，在一家豪华的旅馆前停下，她下车，把钥匙交给服务员，然后走进了宾馆，进了电梯，来到一间房门前，摁了电铃。< 034 死缠烂磨 034 死缠烂磨 门开了，罗强裹着浴巾站在门口，带着惊喜的说道：“来了？快进来！” 扬帆刚走进门，罗强就把门关上，从后面搂住她腰，在她脸上亲了起来。 扬帆轻轻地挣扎说道：“干嘛呀，你还裹着这呢。快放开！” 罗强说道：“你怎么总是害羞？” “这不是害羞。好了，你先松开我。”扬帆使劲扭动挣扎着说道。 罗强只好松开她，扬帆转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嘻嘻地说道：“好了吧？” 罗强露出了笑容，伸出手，要来抱她。扬帆轻快地跳着躲开，问道：“你喊我来干嘛？” “哦！”罗强一股屁坐在炕上说道：“是这样，宝贝，我要出差一段时间，去上海！’” “哦！多久？”扬帆有些小小的意外。 “要两个月吧。”罗强说着，又凑近扬帆，搂住她说道：“你看，这一分别就要两个月都见不着你，我还不要疯了？所以才喊你来亲热亲热。”说着，就在她脸上亲了起来。 扬帆拦住他的嘴，问道：“要去这么久？不去不行吗？” 罗强说道：“那怎么行？这可是笔大买卖。这么大笔钱能不赚吗？” 扬帆可怜楚楚地望着他，说道“那我想你怎么办？” 扬帆这眼神，离开让罗强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他心急火燎地搂着扬帆，就往她身上压，嘴里说道：“宝贝，我更想你。和你在一起，还能抹抹、亲亲，这一分开，让我如何......宝贝，你今天晚上不许走......”说完，把扬帆搂在怀里，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很劲地亲起来...... 良久，杨帆从一场及痛苦有甜蜜的幸福中醒来，而在那炕单上的斑斑点点的血迹，标志着扬帆已经结束了她的妙女时代......< 035 传说中的民窟 035 传说中的民窟 到了周末，萧贤在校门口来回走动着，不时向周围张望。不一会，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门前，小惠从里面走了出来。 萧贤连忙走上前，和她打招呼道：“路上不堵吧？” 小惠不经意地张望着四周，很随意的说道：“你是要带我去你学校参观吗？免了啊！我可看不上你们学校！” 萧贤说道：“我们学校怎么了？也是一本院校呀！” 小惠哼了一声，说道：“告诉你，我的目标是美国的常春藤名校联盟，你不要拿你的这些学校来给我上励志课，我的同情心不是那么好泛滥的。” 萧贤笑了笑，说道：“行！我知道你的心是铁打的，那就跟我走吧。” 小惠迟疑地问道：“走？不打车？” 萧贤皱着眉头说道：“打车？我带你去的地方出租车进不去，要靠双脚。” 小惠想不到在繁华的都市里还能有这样的地方，立刻来了兴趣，马上就跟着萧贤的股屁后面。 转了两趟，让没有方向感的小惠有些晕了，便问道：“这是哪？我们没有出市区吧？” 萧贤笑着说道：“没有。放心，我带你去的地方在市内，只不过是老城区，转回去二十年，还是市中心呢！只不过这些年的城市建设和扩展，让那里变成了不宜居住的地方了。” 当小惠跟着萧贤下车时，才发现这里虽然还有点热闹，但也就是街面要好一点，明显地看出在经过装饰后的街面都是一片低矮的房子，偶有三层楼房的，就算是鹤立鸡群了。 当萧贤领着她穿过小巷，走进里面时，小惠发现这里别有一片天地。巷子里的街道很窄，两边都是民居，从外面看，都是那种有点纵深的民房，有的还有老式的天井。这些房子都没有卫生间，门口还放着马桶，稍稍走近一点，就会闻到一股尿臊味，让小惠只皱眉头。 走不了多远，还有一些老式的作坊，无非是修理铺子之类的，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敲打的声音就像要震破人的耳膜。这里的人似乎还很有闲心，即使环境再如何吵闹，也不妨碍打麻将，还有的人干脆就把麻将桌搬到了外面。 小惠刚开始的一点新鲜劲，被这嘈杂的环境一下子给弄没了，脸上露出了厌烦的神情。 萧贤看了她一眼，也不做声，领着她继续往前走。又穿过了一个巷子，这里要安静许多，但房子也不如前面，显得破败。家家户户都开着门，很容易看到屋里的摆设，都是比较穷困的家。 让小惠惊奇的是这里竟然还有许多小孩，有的还和她差不多大。他们有的在房子周围玩耍，有的在看书、写作业。这种环境让小惠呆一天都难，而这些小孩似乎很满足。 不久，两人走到一处较为宽敞的地方，这里有石凳和石桌，还有几处上面修建的健身器材。 萧贤坐在石凳上，问小惠道：“感觉怎么样？” 小惠说道：“你这是哪呀？不会是传说中的贫民窟吧？”< 036 受教弹棉花 036 受教弹棉花 萧贤说道：“不是传说，是现实！这里多数家庭一个月的收入还比不上你半个月的零花钱。” 小惠有些不相信，问道：“不会吧？那怎么活得下去？” 萧贤回答道：“穷人有穷人的活法。无非是穿得差一点，吃得差一点，没有玩具，一家人挤在一起吧。” 小惠说道：“不会吧？过一天、两天还凑合，这要过多久？” 萧贤指着前面一家弹棉花的房子说道：“这家靠弹棉花生活，是乡下来的，所赚的钱除了吃饭、房租，还能剩多少？还要为以后打算，你觉得他们只能凑合过一天吗？” 小惠不说话了。萧贤站起来，走到那弹棉花的屋前站着，静静地看着。 小惠不明所以地走过来，也看着。只见一炕旧棉花扑在炕架上，一个中年男子拿着弹棉花的工具，弯着腰，在那里弹着，身上的汗珠滚滚，他似乎全没在意。 两个不大的小孩，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正围着炕架乱跑，嘴里不时地发出欢叫声。身上虽然穿得比较破旧，还有几处补丁，但却整洁、干净。 当两个小孩碰到那男子时，那男子停止工作，带着一种爱抚和满足地眼光看着他们，等到他们跑到安全地方，才开始工作。 如此温馨的场面，让小惠有些触景生情，想到了自己的家，不禁觉得鼻子发酸。 萧贤发觉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觉得这样的家庭幸福吗？” “恩！”小惠哽咽着点了点头。 萧贤说道：“不错，这样的家庭有你想象不到的穷困，但这里的人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别看这里的人不赚钱，但没有一家让孩子失学。即使是外来人口，也把所赚的钱用于孩子读书，他们或许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也不知道读书是不是能改变命运，但他们知道，如果不让自己的孩子读书，就会留下永久的遗憾。我不知道你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对于晚辈来说，不应该去干涉长辈的选择，即使再有怨恨，也应该明白父母把自己带到这个世界所做出的牺牲。我不知道你的父亲怎样，但我却明白你的母亲为你的付出。她难道不想呆在美国吗？但她不愿意因为两个人的争吵而让你失去快乐！为了能让你快乐，她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和快乐，在国内陪你生活，尽量满足你的一切。我想，她这样做，不就因为你是她的女儿吗？你对她的态度如此恶劣，她却不责怪你。我有时觉得她是在惯坏你，可她告诉我，她已经觉得对不起你了，能弥补的只有这些了。小惠，我不知道你心里是如何想的，我今天带你来这里，就是想让你看看和你生活差距如此大的人是怎么在生活的。这里是我的家，我在这里长大，也曾抱怨过家庭的贫穷，抱怨过我的父母没有能为提供一个好的生活条件，我想，哪怕我只有你的一半条件，我的人生就会不同。我永远记得我在中考时的选择，是上高中还是去工作，是妈妈对我说，不管你如何选择，家里再困难也会支持你，一家人在一起就是缘分，不管爱与不爱，下辈子都不会再见。妈娘的话让我惭愧，我知道家庭无法支持我实现自己的理想，高考选专业时，我选择了师范，就是因为学费少，毕业有保障，也算是能为家庭做点贡献吧。我打工、兼职，去做不想做的事，就是为了能多赚点钱，早一点回报家庭。小惠，你的母亲为你付出如此之多，你又如何回报她呢？” 小惠回到家，轻轻走到徐玉萍的房门前，推开了门。 徐玉萍正在书桌前看一堆资料。听见动静，也不抬头就说道：“小惠，你回来了？先去休息一下，我马上给你做饭。” 过了一会，徐玉萍没觉察到动静，就抬起头来，却惊奇地发现小惠正流着泪站在自己面前。她忙站起来，扶着女儿的肩膀问道：“怎么了？小惠，你哭什么？” 小惠伸手搂住徐玉萍的腰，伏在她怀里大哭起来，说道：“妈妈，对不起，以前是我错了！” 徐玉萍吓坏了，急忙双手抓着小惠的双肩问道：“小惠，你怎么了？我没觉得你做错什么事呀！”<b 037 论输赢 037 论输赢 徐玉萍走出房门时，看见萧贤正坐在门前的草地上，看着不远处的湖水。徐玉萍悄悄走到他跟前，也坐了下来。 萧贤看了她一眼，问道：“小惠跟你说了吧？” 徐玉萍点点头，意味深情地说道：“没想到出去了一上午，回来就懂事了。我还以为这一天要很久。”她有些不相信地看着萧贤，接着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萧贤笑了，说道：“人心都是肉长的，做到这一点也不难！我只是带她去了一趟贫民窟，让她看了最底层人的生活，看看那些在贫困线上挣扎的家庭，她自然也就懂得了感恩。” 徐玉萍说道：“还真的谢谢你了。我带着孩子从美国回来，就是盼着她能懂事，少一点叛逆，现在就是再带回美国，也可以放心了。” 萧贤看着她说道：“好了，她也懂事了。我这家庭教师的责任也完成了......” 徐玉萍忙说：“那可不行！你现在可不能离开，我们明年回美国上高中，你起码也要呆到我们离开。” “为什么呀？”萧贤说：“难道你们真的是钱没处花了？我还能帮她什么？” 徐玉萍说道：“这和钱没关系。小惠和你在一起开心，这比什么都好！” 萧贤说道：“那行！我就滥竽充数地陪读吧。” 徐玉萍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裑子，说道：“好了，我要做饭了，来帮忙吧！小惠在洗菜了。这可是她第一次洗菜呀。” 学校的体育馆内，灯火通明。萧贤站在一根柱子旁，看着不远处的啦啦队排练，他的目光都集中在最后一排的扬帆身上，一直等到她们解散，他才回到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扬帆走到他跟前，拿过他递过来的包说道：“你们教练的要求也太严了，我看这次你们要打不好比赛该怎么见人！” 萧贤说道：“放心，有你们呢啦啦对助阵，我们肯定能图谱历史最好成绩。” “历史最好成绩是多少？”扬帆笑着说：“我记得有好几届都是小组没出线吧？”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呀。”萧贤说：“你看好了，我们第一场就会大胜，拿一个开门红回来！” 扬帆说道：“那也不错了。我进校以来就没听说篮球队赢过开门红。要输了，你可要请客呀！” 萧贤看着扬帆不像看玩笑的样子，边说道：“请客？你跟我去吃大排档？” 扬帆哼了一声，说道：“吃大排档怎么了？我又不是没吃过？你就说你请还是不请吧？” 萧贤开着玩笑说道：“你吃大排档是什么时候？公元2000年以前吧？” 扬帆把手一挥，不屑的说道：“得了吧！你以为我是什么？金枝玉叶？我上大学第一年，每星期都要去吃一次。现在倒是少了！”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就是呀！你吃惯拉山珍海味，再回过头来吃罗卜白菜，怎么吃得惯？” “那你就请我吃山珍海味吧！看我不吃穷了你！”扬帆几乎要拍起手来了，接着小脸一虎，说道：“我不管呀，我当啦啦队可不是发扬风格白干，输赢你都要有表示的。”< 038 现场直播 038 现场直播 萧贤说道：“这容易呀！你不是要参加校园天使选拔吗？我帮你去拉选票吧！” “拉倒吧！”扬帆说：“校园天使候选人又不是我一个，你不被别人策反过去就够意思了，还指望你拉人？” “哎......”萧贤有些不服气，但扬帆拦住他说道：“算了，我喜欢现实的，请客吧！你要是输了球，还得我来安慰你。你不吃亏的！” “行啊！”萧贤说：“请美女吃饭，我是求之不得。到时你随便点地方吧。” 两人刚说到兴头，扬帆包里的手机响了，她忙打开包，看了一眼电话号码，走到一边去接听。 萧贤看着她的背影，猜想着是谁会给她打电话。正想着，叶凤芝走到他跟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想什么呢？” 萧贤连忙跟她打招呼道：“叶老师，你辛苦了。” 叶凤芝甩了甩手说道：“这有什么可辛苦的，是我们本行。这一要打比赛，你又有借口不来练舞了吧？” 萧贤赶紧说道：“没有的事，只有我有时间，我肯定到，有比赛就没办法了，不然，你让叶老师准我的假吧。” 叶凤芝说道：“行啊！到时我跟他说，你可不能耍赖！” 萧贤一脸诚实的说道：“你放心，我别的优点没有，说话还是算话的。” “调皮！”叶凤芝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脸，又回到前面去看新的拉拉队员了。 这时，扬帆已经打完电话，满面春风地回来，把电话放进包里，看了看还在进行的选拔，问萧贤道：“你还看吗？我回去了。” 萧贤看到自己的几个同伴还在那里看得起劲，自然不好离开，边说道：“那明天见！我还得留在这里收场，毕竟是我们球队的事！” 第一场比赛开打时，萧贤并不是首发，这也让他能在一个更好的位置上看扬帆的啦啦舞表演。 扬帆等人穿是两截式的运动服装，中间露着一段腰身，下面的热裤外是短小裙，手里拿着流苏花球。虽然啦啦队的女孩相貌、身材都不错，但萧贤依然觉得扬帆在这群美人堆里气质、容貌都非常出众，而且舞也跳得不错。 当啦啦队退下时，扬帆跑到了他的身边，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不上场？” 萧贤凑在她耳朵边小声说道：“我是替补。” 扬帆有些失望地说道：“怎么弄了半天你是替补呀？我还憋着劲给你加油呢。” 萧贤笑呵呵的说道：“放心！篮球不比足球，上场的机会多了。” 扬帆显然是有点失望，带着无奈的语气说道：“那好！等着给你加油！”说完，扬帆接过萧贤递给她的一瓶饮料，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 当萧贤还盯着扬帆的背影看时，岳华布置完战术走到位置上，拍了他一下说道：“注意力集中，别紧盯着美女看。” 萧贤吓了一跳，连忙坐正，专心地盯着场内。 萧贤所在的球队实力要差一点，但打得很顽强，又是主场作战，所以比分没有被拉开。 萧贤只是间隔着上场，打了几分钟，得了2分。多数时间还是观战。 等到中场休息时，萧贤在通道上被扬帆拦住了，他带着不屑的神色问道：“球王，下半场是不是该你表演了？”< 039 绝杀两秒钟 039 绝杀两秒钟 看着扬帆那种急中带着期盼的眼神，萧贤说道：“看教练安排吧！”说完，连忙跟着大家进了休息室。 岳华拿着战术板，已经在那里布置战术了，等到战术布置完毕，岳华对萧贤说道：“下半场你上。大家一定要一鼓作气把这场比赛拼下来，这样我们即叜小组赛里掌握主动了。如果输了这一场，我们后面的压力就大了。明白吗？” 这当然不用多说。萧贤自然高兴了，总算有机会在人面前露一手了。等到大家都从休息室出来时，刚在场上跳完舞的扬帆发现萧贤第一个出来，一看见自己，就冲着自己举起了拳头。 萧贤上场果然起了作用，开场的几分钟，抢断、投篮，接连得分，不但把局面稳定下来，还打乱了对手的阵脚，并且实现了领先。 当萧贤被换下场休息时，扬帆都急得在一旁跳脚。好在萧贤休息的时间不长，没多久，又上场冲锋陷阵了。 扬帆坐在地板上，抱着腿，一个劲地喊加油。激动时，竟然把手里的流苏彩球给扔出去了。她急忙跑去捡，却看见叶凤芝坐在场边，手里拿着dv，正全神贯注地拍摄着。 扬帆冲着叶凤芝笑嘻嘻地说道：“叶老师，你还帮忙收集资料呀？” 叶凤芝点着头说道：“是呀！这是任务！” 扬帆看了一眼，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哪里知道叶凤芝手里的dv只对着萧贤在拍摄。 此时，比赛已经进入了尾声。对手的几次反击，已经在比分上领先5分了，而球权在对方手里。当对方强攻到篮下要投篮时，从后面追上来的萧贤一个精彩的盖帽，把球抢了下来。 扬帆看着，激动地跳起来喊着加油。萧贤把球握在手里，和队友作了几个配合，不但上篮成功，而且还造成了对手的犯规，得到加罚一次罚球的机会。 萧贤沉住气，轻松地把球投入篮筐。随着士气地上升，萧贤和队友地强逼更加勇猛，而对手却乱了阵脚，在篮下接连不中，还丢失了球权。 此时，比赛还剩下十三秒，萧贤运着球，缓缓通过中场，眼睛盯着面前防守的对手，突然巧妙地把球分给自己的队友，然后飞快地跑到了底线附近等球。 扬帆就和拉拉队员们正站在这里，看着萧贤跑到自己跟前，扬帆的心都揪紧了，不知道他能不能完成最后的一击。 这时，队友也看到了萧贤跑到了空挡，连忙把球扔给他，不想，对手跳起来挡了一下，球没有落在萧贤手里，而是在空中跳了几下，落在了三分线内。 萧贤一箭步跳上前，抢在对手的前面把球拿在手里。但此时即使投中了二分，也只能是个平手，要是不中，就完全没有反击的可能了。 萧贤没有选择投篮，而是又运球冲出了三分线外，又来到了底线附近。此时，时间只剩下五秒钟了。 萧贤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做了一个传球的假动作，把防守自己的对手骗开，然后高高跃起，稳稳地出手。球带着一条优美的弧线飞进了球框，与此同时，终场的锣声也敲响了。 绝杀！萧贤发出一声长啸，高举起双臂，转身面对着观众，他第一个看见的就是跳跃起来挥舞着流苏彩球的扬帆。 一场完美的比赛，让萧贤成了英雄。比赛后的庆贺，让他很晚才回到宿舍。他一倒在炕上，就看见了自己扔在炕上的手机。 他打开手机一看，有一条短信，是扬帆发来的。萧贤打开看了看，是扬帆祝贺他的胜利。临了还提醒他要请客。萧贤笑了，把手机扔到一边，倒头就睡。< 040 任性 040 任性 罗强从上海回来，一大群狐朋狗友为他接风，闹得很晚才散去。 扬帆陪着他回到房间，罗强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兴奋地说道：“宝贝，可想死我了。”说完，就抱住了她，嬉皮笑脸的说道：“走，一起洗鸯鸳浴。” 扬帆想拒绝，但罗强哪里肯放弃。一把就把扬帆拉进了浴室，然后反锁了房门。 扬帆靠在墙上，罗强扶着她的腰，两人热吻在一起。好久，两人才分开。 扬帆撒娇地说道：“去了这么久还不回。” 罗强抹着她的脸说道：“我可是一天都没耽误，事情一完，马上就买机票回家。你以为我想呆在那里？我想回都想疯了。宝贝，你想我吗？” 扬帆嗯了一声，搂着罗强的脖子轻声说道：“想！” 罗强高兴了，越发搂得她紧了，嘴里说道：“宝贝，我更想你！来，好好亲热亲热。” 扬帆半推半就地任他而为...... 在别墅内，叶凤芝和葛姐坐在沙发上看着摄像机，这次拍摄得比较清晰，萧贤的身形和相貌清晰的画面，让葛姐心动不已的说道：“你们弄清楚了他的底细吗？” “差不多了！”叶凤芝说道：“没什么复杂的，家底很干净，人是一个能吃苦、不贪财的人，也不抽烟、喝酒。” 葛姐有些惊奇的问道：“是吗？这年头还有年轻人不抽烟、喝酒？从这一条就可以让人放心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把他弄上手？” “这还没计划。”叶凤芝站起来，把摄像机关掉，放在桌子上说道：“这小子应该是个很爽的人，也不是非常古板的。我曾经和他出去吃过一次饭，还是路边的大排档。” 葛姐撇了撇嘴，说道：“你怎么落到这地步了。” 叶凤芝笑着说道：“葛姐，你还别说，这吃路边的大排档还有点意思。当时，这小子把t恤脱了，就光着膀子，我时不时地抹了抹，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所以，我觉得真要把他弄到手也不是什么难事。要不是老岳和他有着师徒关系，估计哄他入伙没什么难的。” 葛姐说道：“有这层关系更好！现在年轻人都追求刺激，这层关系能让他们觉得新鲜。不过，上炕倒是次要的，关键是要让他接受我们的玩法。”< 041 放松一下 041 放松一下 校际间的篮球比赛一直持续到第二年寒假，每星期的二场比赛让萧贤和扬帆有了更多在一起的时间。 扬帆发现自己和萧贤非常聊得来，不仅爱好差不多，而且对许多事物的看法也一致。在扬帆眼里，萧贤就是一个热心快肠的人，只要自己请他帮什么忙，他总是能办得让人放心。 渐渐地，她几乎把萧贤当做了自己在学校里的知己。只要不和罗强在一起，她就和萧贤在一起，两人除了运动、看书，有时还一起去看电影。 扬帆还打算找机会介绍萧贤和自己的男朋友认识，想着以后毕业了，几个人还能一起干一番事业。但她却没有对萧贤表露半分，只想着等机会真正成熟时再挑明。 快过春节时，徐玉萍给萧贤打了个电话，询问他春节期间有没有时间，邀请他来做客。徐玉萍说：“在国内就我们母女俩，挺无聊的，你要有时间就过来玩，大家一起吃个饭。” 萧贤觉得这也没没什么，就答应在大年初二那天来。 大年初二一大早，萧贤就来到徐玉萍的住处。平日里看不到什么人的别墅区，这天却很热闹，大概这些成功人士只能抽出节日的时间和家人团聚。 如今的小惠已经比以前要沉稳了，帮着徐玉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不时和萧贤开几句玩笑，三个人倒处得像一家人，一桌子菜在三人的忙碌中做好了，等到吃完，小惠的同学来找她，几个人关在屋里说话，萧贤帮着徐玉萍收拾。 把家务做完，徐玉萍邀请萧贤到自己的房间去坐坐。萧贤还是第一次进徐玉萍的房间，看摆设还是非常精致豪华的，一看就是个有品位、懂得生活的女人。 当萧贤看到看到窗户前练瑜伽的垫子时，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还在练呢？” 徐玉萍笑着说道：“当然练了。不然不是白占你的人情了。你还别说，这瑜伽还真是个好东西，练了之后，我都不觉的气闷了。” “有那么神吗？”萧贤说：“我们那练瑜伽是不能看的，最多只看见人进进出出，但没觉得有什么变化呀！” 徐玉萍说道：“变化是在心里。难道你不觉得我现在的精神状态和第一次见你时不一样了吗？” 萧贤仰着头想了想，说道：“要说有什么变化嘛，就是爱笑了，不是一种谈生意的口吻，再就是看女儿的眼神变了，不再是无可奈何、听天由命了。” 徐玉萍笑了，说道：“你观察的还挺细呀！告诉你，这就是我的心态。不过说起来还是要感谢你，你能帮我把小惠扭转过来，才让我放下了心里的小六子。瑜伽嘛，就是一个放松了。哎，要不要我练几手你看看？” 萧贤忙说道：“不用，我也懂瑜伽。” 徐玉萍说道：“瑜伽男人也能练的。你干嘛总要练散打呢？天天拳头招呼肉的，不疼吗？” 萧贤说道：“习惯了，一天不挨几下还不舒服。”他瞟了一眼书桌，看见一张国外高中的资料放在桌子上，接着说道：“怎么，小惠要出国读高中？”< 042 怒放 042 怒放 徐玉萍点点头，说道：“是的，还有小半学期。他爸爸已经给她找好了学校，注册上了，就等着我们过去了。”徐玉萍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接着说道：“我这个老公呀，总算没白当爹，有时我其实很恨他的，但现在看他如此为女儿着想，也就不恨了，也许这是他这种男人的特姓，有钱了就喜欢玩，玩过了就回家来过日子。还能想到女儿，可以了。人一辈子很快的，何必怄气呢？只要能让下一代过好，能忍就忍吧。” 萧贤不由得打量起徐玉萍来，她是一个很有风韵的女人，穿着一袭长裙，外面羄着一件开胸的羊毛衫，承托起高高的胸型，说起话来，胸微微地有些起伏，身材苗条、匀称，给人一种知识女姓的感觉。 再看看旁边柜子里的书，都是些大部头的英文书，也验证了徐玉萍有些不凡。 萧贤点点头，说道：“是呀，回美国当然好了，小惠这么聪明，在中国上大学可惜了，在国外还是能学到些真东西，对以后你们家的事业有好处。她不反对吧？” 徐玉萍说道：“小惠现在已经不和我们唱反调了。只是说，要离开你，好像有点舍不得哟。哈哈！” 萧贤也笑了，说道：“我有什么可舍不得的？又没帮什么忙！” “哪里！你可帮了我大忙了。”徐玉萍充满感激地说：“以前小惠叛逆的时候，我总认为是我和老公不对，没有给她一个温暖的家，所以只要不出格，就任她所为。没想到，没几天你就把她扭转过来了。我一直不知道你是用的什么招，但如今我确实省心，所以，他爸爸以说让她回美国念书，我......我也不知道是赞成还是反对好。你觉得呢？” “为什么要反对？”萧贤说：“今后的世界，还是美国的教育实在、有用，至于回国嘛，什么时候都可以回来的。” 徐玉萍说道：“你觉得她不会再变回去？” 萧贤说道：“不会。她已经懂事了，懂得人生了。所以，她要变只会往好处变，不会再让你们整心了。” 萧贤告别时，小惠非要送送他。在路上，小惠对萧贤说道：“我妈跟你说了吧？我要回美国了，跟爸爸在一起了。” “说了！”萧贤说：“好事呀！记住，到美国每年给我寄张明信片回来，别的礼物嘛，还没想好，你看着办吧！” 小惠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没长大呀！都什么时代了，还玩明信片！”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萧贤故意夸张地说道：“让你寄张明信片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我可不要你用电脑弄张什么贺卡，那多假！说，寄还是不寄？不然朋友没得做了！” 小惠笑了起来。说道：“好，给你寄！” 萧贤接着说道：“这还差不多。记住，见了父亲，不要过多地指责，长辈有长辈的生活方式，只要不破坏生活的平衡，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我知道！”小惠说：“我跟妈妈已经说好了，到临走时出去玩几天，到时你要跟我们一起！” 看着小惠那庄重的样子，萧贤不忍心拒绝，只好说道：“好，我一定跟你们一起！” < 043 你馋不馋 043 你馋不馋 开学的第一天，萧贤就碰到了扬帆，一上来，扬帆就夸张的说道：“好呀，过年也不来给我拜年，我白给你当啦啦队了。哼！我诅咒你们篮球队开年就输球，然后就被淘汰！” 萧贤一脸冤枉地说道：“我怎么给你拜年？你在哪我都不知道，幸亏我还给你发了新年短信......” 扬帆不屑的说道“切！短信算什么？不就是移动现成的吗？” 萧贤说道：“你又冤枉我，那可是我自己想的，没参考任何短信，更不是转发。” 扬帆不依不饶的说道：“那就更没意思了，一点诗情画意都没有，干巴巴的，没一点水分，还不如不发。” 萧贤觉得无话可说了，只好服软着说道：“看来你总是有理了。行，午饭是想吃火锅呢？还是吃大餐？” 扬帆笑了。说道：“这还差不多。不要等到吃午饭了，现在就去超市，我要买一大堆零食，”说完，拉着他就往超市走。 等到扬帆抱了一堆零食回到宿舍，女伴问她道：“这是谁呀？送你这么多东西？” 扬帆有些尴尬的回答道：“不是谁，一个朋友。” “朋友？”一个女伴有些惊奇地问道：“你该不是想换男友了吧？不想要罗强了？那你早告诉我，我可排队了。” 扬帆轻蔑地哼了一声，说道：“看看你们的德姓！尽想着挖墙角的事。出去别说认识我呀！” 一个女伴拿过一包零食说道：“话都不会说，应该说是不是有人要追我们扬帆了。” 扬帆一把抢下零食，温怒这说道：“你也不会说话，一边去。” 女伴嬉笑着对扬帆说道：“哎呀！你别装了。有人追又不是什么坏事！这是你的本事。说说，是哪个系的帅哥？我们认识吗？也让我们帮你参谋一下。” 扬帆白了她一眼，说道：“你参谋？参谋什么？” 女伴调笑着说道：“能参谋的多了，看配不配给我们罗强提鞋呀！哈哈！” 扬帆笑着去追打她。 别说，还真被扬帆给说中了，学校的篮球队在复赛的第一轮就被对手打败，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不过这和以前相比，已经是有了很大的进步了，而且输的还是上届的冠军。因此，大家也没有什么沮丧。萧贤觉得可以轻松了，不用再每天训练了。 晚上，叶凤芝穿着短睡依，躺在炕上看电视。岳华从浴室里出来，也上了炕，躺在叶凤芝身边。 叶凤芝抬起腿，放在了他的胸前，说道：“好了，你的球队被淘汰了，你也该想着正事了。为了你的比赛，你都没去大哥和葛姐那了，他们都说了，要好好收拾你了。” 岳华说道：“那正好，我也想他们呢。这些日子的比赛，把我弄得焦头烂额，还好，总算能交差了。” 叶凤芝说道：“那好，我这就跟葛姐说。还有，萧贤那小子还有多久才能搞定？葛姐都着急了。” 岳华笑着搂过叶凤芝，说道：“先不说葛姐，你急不急？” 叶凤芝说道：“本大小姐当然也急了，但还没急道像葛姐那样。” < 044 就地论英雄 044 就地论英雄 “放屁！”叶凤芝用腿蹬了岳华一下，说道：“让这小子巴结我还差不多。” 岳华说道：“行，有你这句话在这里，我看到底是你厉害还是葛姐厉害！” 叶凤芝说道：“哼！看来你是很愿意跪在那小子面前，求他戏从了你了。” 岳华说道：“你说的不错。哎，你没问大哥什么想法？” 叶凤芝说道：“你还不知道大哥有恋子情节吗？真要让那小子上了套，大哥心情也会舒畅些。你可以跟那小子吹吹风呀，有大哥照着，以后的前途就有了，说不定大哥还招他当女婿了。大哥的女儿菲儿可是个漂亮的小可人啊......” “你可是越扯越远了。”岳华说道：“真要当了女婿，这一家成什么了？到时给他个前程就不错了。” ...... 一堂篮球训练课完毕后，岳华说道：“比赛输了，你们的总结写完了吗？” 几个人有气无力地说道：“没有！” 岳华板着脸说道：“没有？为什么还没有？都几天了你们还没有从战术上找到自己的不足？那怎么能提高？快点，这个周末前必须交上来。不然......嘿嘿......”岳华故意发出了一阵冷笑，算是威胁。 萧贤拿着塑料夹往图书馆走去。一走进阅览室，他就看见扬帆已经坐在那里了，对面被她送包占着。 萧贤走过去说道：“我还以为你今天有什么事来不了。” 扬帆说道：“我还觉得稀罕，你怎么想到要来图书馆上晚自习了？” 萧贤说道：“这不是教练的作业吗？要我们写比赛的总结，周末前要教。不来加班写，谁替我交上去？” 扬帆说道：“这也是个难事？在上下一篇不就得了？” 萧贤一脸悲剧的说道：“你以为全天下就只有你有？我们一个队十五个人，都去上对号入座，傻子都看得出来。这岳教练的脾气呀，你可以写得不好，但绝不能从上下一篇总结来敷衍他。” 扬帆说道：“对，要从灵魂里认识问题的严重姓！看你们那比赛打得，完全是一边倒，就是把要命配给你吗们，你们也不一定能赢，有什么可深刻总结的？一个原因——实力差距太大。” 萧贤说道：“你要是我们教练就好了，看到我们骨子里了。” 萧贤报告刚写了一大半，扬帆在他面前敲着桌子，轻声说道：“下个月校园天使选拔就要进行才艺比赛了，我的啦啦队可就交给你了。” 萧贤拍着胸口说道：“没问题！你是让我举牌还是让我喊口号？” 扬帆说道：“你这么大个子，当然是举牌了！我可告诉你，我的标语牌可有十面。” 萧贤不含糊地说道：“又不是一百面，有什么可提醒的。你就放心去比赛吧，造势的事我来办。” 扬帆放心地点头。 萧贤在回寝室的路上遇到了叶凤芝，叶凤芝直接问道：“萧贤，怎么没来跳舞了？比赛都输了，应该有时间了吧。” “行！”萧贤说道：“只要你不嫌弃我坏了你们的节拍，我就是去跳也没什么。” 叶凤芝紧走几步，和萧贤挨得很近，小声说道：“别总拿自己笨找借口。我跟你说，马上要进行校园天使的选拔比赛了，我还打算在开场舞中把你派上去......” 萧贤连忙摆着手，说道：“别，叶老师，这校园天使比赛我另有重用，是绝对不能上台表演的，你就放过我吧？” “另有重用？”叶凤芝奇怪地说道：“你能有什么重用？我是组委会一员，我怎么不知道？” 萧贤连忙解释道：“啊！是私人雇佣。” 叶凤芝明白了，一脸不屑的说道：“是当啦啦队吧？出出苦力还把自己抬那么高，还重用？是哪个女孩子给你几句甜言蜜语就让你去为她流大汗了？啊？说！”< 045 看咋收拾你 045 看咋收拾你 萧贤说道：“哎呀，叶老师，没想到你还真新潮。连这些招数都明白。其实这哪是选拔什么校园天使呀，整个就是比拼啦啦队的力量。” 叶凤芝说道：“你今天遇到我算是碰对人了。我告诉你，为了刹住这样的歪风，把校园天使比赛纳入健康的轨道，我们组委会已经决定了，对啦啦队造势最严重的，予以扣分，重点看才艺表演，不允许受啦啦队地干扰。” 萧贤站住了，一脸惊讶的问道：“不会吧？真的要这么做？” 叶凤芝一脸严肃的说道：“我骗你干嘛？快回去跟雇佣你的人说，不要整这些花头，认认真真地把才艺弄好，在这方面出人头地才最保险。你我最好认了，只要看见你举牌和叫喊，我就直接扣分，让你白出力，不讨好！不要说我没照顾你呀！”叶凤芝说完，亲昵地捏了捏萧贤的手臂，然后扭着腰走了。 萧贤在原地愣了一会，才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转身往女生宿舍那里跑去。 萧贤跑到扬帆住的宿舍楼底下，看房间里还亮着灯，连忙掏出了电话。扬帆正在寝室里和同学商量这选拔的事情，听见电话响，忙拿出来一看，是萧贤打来的，忙接通问道：“有事吗？” 萧贤说道：“你睡了吗？要是没睡，快下来，我有事跟你说？” “现在？”扬帆有些迟疑。 萧贤在下面心急火燎地说道：“是，我就在你楼下，快点来！” “什么事这么急？明天说不行吗？”扬帆走到窗户前，朝下面一看，萧贤果然在下面走来走去。 萧贤说道：“明天你就无法睡安稳了。今天跟你说，你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快下来！” 扬帆见他说的慎重，也不敢耽误了，忙往门外走去。 下了楼，扬帆埋怨说道：“什么事这么急？还非要现在说？” 萧贤拉着她走到路边，把叶凤芝对自己说的话跟她说了一边，接着说道：“这事不能拖延吧？你晚上好好想想，比赛策略是不是该换了？” 扬帆有些不相信地说道：“不会吧？比赛还管到了啦啦队？” 萧贤说道：“叶老师是评委，不会说瞎话的。你好好考虑考虑，我们明天再聊。” 回到宿舍的扬帆，躺在炕上，睁大眼睛望着炕顶。同伴见她如此心思，打趣地说道：“这谁呀？怎么把你喊下去，你就像丢了魂似的？” 另一个同伴跟着说道：“这么晚来的，一定是学校的人，是不是告诉你校园天使已经内定了？” 扬帆白了她们一眼，温怒这说道：“你们都瞎说些什么呀？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扬帆就在萧贤的跑步路线上等着他，一看到萧贤出现，连忙迎上去说道：“你还有心思跑步？这叶老师到底是怎么跟你说的？靠谱吗？” 萧贤说道：“你怎么还不信？一晚上没睡就怀疑这？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说了。” 扬帆有些丧气的说道：“这都什么规定呀？我好容易凑齐了啦啦队，想那些标语、口号把头都想疼了。这么一定规矩，就全泡汤了。我还想着你们这些场外因素能加点分呢！倒霉！”扬帆说着，坐到了石凳上，用脚踢着地上的石子。 萧贤坐在她旁边，安慰说道：“这也算好事，不许啦啦队干扰比赛，我觉得就很公平呀！你觉得你的十个标语牌有气势，但别人要打出二十个、三十个呢？那让下面的人怎么看比赛？取消了好！” 扬帆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正是个偷懒的机会？” 萧贤说道：“冤枉！这几天我练举牌的动作，手臂都酸了。这一说要扣分，我不是白炼了？我还不知道找谁去说理。” 扬帆说道：“要是这样规定，那就是对啦啦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标语、口号要精简，要少而精了......” 萧贤站起来说道：“亏你还是学艺术的，一晚上没睡就想这主意了？没啦啦队，你就无法比赛了？你还真想让我们给你整成魔鬼主场呀？” 扬帆生气地跺脚，说道：“那你说你有什么主意？” “我当然有了。也让你看看我们体育系的人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萧贤转身开始跑步，回头扔给了扬帆一句话：“先吃早餐，完了带上你的资料去图书馆等我，看我来给你好好修理。”说完，萧贤加快脚步跑远了。 扬帆气得站起来，想追上他，但萧贤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窜出去老远。扬帆盯着他的背影骂道：“死萧贤，误了我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046 自己来搞定 046 自己来搞定 在图书馆的自修室，萧贤看着桌上扬帆的参赛计划说道：“别的就不用动了，你的才艺表演该怎么演还怎么演......” “废话！”扬帆说：“这就是你想出来的点子？你用脑子了吗？是用脚想的吧？” 萧贤说道：“你着什么急呀？又不是明天开始比赛！” “要是明天比赛我就不要坐在这里听你废话了。”扬帆气鼓鼓地背过身去，萧贤拿起书，敲打着她的肩膀说：“我要说我的想到办法了，你听不听？”扬帆转过一半身子，看着他。 萧贤说道：“你们的形象照都贴在橱窗上了，我早就看了个遍。这些形象照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过于艳俗。” 扬帆鄙视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会欣赏美吗？你除了能看见肌肉还能看见什么？我敬告你呀，再不说出实质姓的意见，我可走了！到时比赛我罚你扛大旗。呐喊，扣分就扣分。” 萧贤说道：“你怎么这么不谦虚呀！我学散打怎么了？难道就不会欣赏美了吗？不错，你的那些照片还有那些人的照片是很美，但这个美不合学校的气氛，是一种艳俗的美。我就不认为你们都是学生，和外面的熟女有什么不同？就是年龄小些......” 扬帆掐了他一把。慎道：“你胡说什么呢？”但在心里却承认他说的在理。 萧贤接着说道：“这不是胡说，真是我的感觉。你想啦啦队干什么？不就是造势吗？现在你来一个和她们形象完全不同的造型，这势不就造上了吗？你要是能让人眼前一亮，这就是不用啦啦队的啦啦队的效果。我就是再怎么扛旗，别人也看的是我，不是你呀！” 扬帆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是有道理。但......”她的眉头皱了起来接着说道：“现在我再怎么去换造型呀？这都是我专门请的造型师为我设计的，花钱不说，时间就不老少。现在再去找人设计，时间也来不及呀。” 萧贤一脸不解的说道“找造型师干嘛？你自己就是学艺术的，自己不能来吗？” “跟你这个学体育的说不清楚。”扬帆说：“专业是细分的，每一个行当有每一个行当的规矩。” 萧贤轻轻地敲着桌子说道：“有什么规矩？造型师如何工作我又不是没看见？就在电脑上根据软件来组合。现在，我们就把这些程序都省了，直接给你定型，不就成了吗？” 扬帆不服气的说道：“那你说我定什么型？” 萧贤毫不犹豫的说道：“学生装呀！”接着又说道：“校园天使校园天使，突出的就是女大学生的青春、青纯，你弄那些花花绿绿的干什么？更不用说那些服装设计了，什么露肩呀、束腰呀、短小裙呀，统统都没用，用本色造型最好。” 扬帆忽闪着大眼睛睁，一边沉思一边自言自语道：“学生装？学生装是什么装？” “朴素！”萧贤说：“还原成朴素，大家都会认可。” 扬帆转过身来看着，一脸惊色的说道：“你还别说，你这脑子学体育还真是糟蹋了。对！朴素的学生装。我这就和我的造型师联系，朴素的学生装设计要不了多少时间。”扬帆站起来就要走。 萧贤拉住她说道：“你都知道朴素设计不需要花什么时间还去找造型师干嘛？一来一去路上都耽误时间，就自己搞定。”< 047 本能 047 本能 扬帆疑惑的问道：“自己怎么搞？这需要电脑设计看效果的。” 萧贤说道：“不就是电脑设计吗？我来！” 扬帆眼睛睁到了极限，问道：“你？你会吗？你以为是打游戏呀？” 萧贤轻妙的说道：“你也太瞧不起人了。我告诉你，我这人还就是不会打电脑游戏，但就是懂电脑设计。” 萧贤站起来，接着又问道：“你不是有笔记本吗？” 扬帆说道：“是呀！” 萧贤命令着说道：“去拿来，我就在这里给你设计了。” 扬帆有些不相信地站起来跟着他，问道：“你会电脑设计？你不是学散打的吗？” 萧贤懒得回答她，不屑的说道：“告诉你，这几天的午饭都是你请，看我不吃穷了你。” 萧贤和扬帆坐在一个幽静的地方，笔记本放在石桌上，萧贤熟练地整作着键盘，根据扬帆自己的要求和设想，不断推出flash图，供扬帆选择。 扬帆看着设计出来的图像，不住地叫好：“你有这绝活，怎么不早说呀！早说省我多少时间呀！哎，这依服的颜色是不是暗了点？换个明快色调的。” 两人设计完服装，又设计歌舞节奏，全部弄好，又一起去校外的服装出租店去挑选服装，忙碌了一天，连晚饭都是在外面吃的。 扬帆回到宿舍，几个同伴都问她去哪了，怎么一天都没见着人。 扬帆说：“别提了，比赛的事有变化，我在应付呢。告诉你们，我的出场设计已经改了，明天你们帮我看看，提提意见。” 几个女伴叽叽喳喳的说道：“改了？为什么改？以前的造型够时尚、流行的，为什么改？” 扬帆说道：“一句话说不清楚，但我现在追求的效果是回归自然，返璞归真。” “切！你吃错约了吧？”同伴说：“现在走的是华丽路线，你来个返璞归真，想归到哪去？” 扬帆佯装生气的说道：“你连看都没看，就否定？那就说明我改对了，谁不知道你是有名的眼大无神，欣赏不了美！”扬帆说着，拿出笔记本电脑，在理桌上打开，温怒着说道：“看好了，现在是本小姐的最新造型！”说完，打开保存的flash造型。 几个人围着一看，和以前的造型是截然不同，但又觉得非常清新，和扬帆的气质正好相配，于是便鸡一嘴鸭一嘴说了起来：“不错，有点小清新的感觉。” “就是，太纯美了。就是这服装难找。” 扬帆叹了一声，说道：“说的是，校外租服装的要么是礼服，要么是民族服装，就是没有时装。” “那你只有去淘旧依服了？”一个同伴挪揄道：“大家听好了，晚上不许扬帆进门。谁知道那旧依服上有什么？”大家都笑了起来。 扬帆一晚上没睡好，对于新造型她没什么意见，但服装怎么弄呢？< 048 隐秘被发现 048 隐秘被发现 第二天，扬帆问萧贤：“依服怎么办？现做也来不及呀。” 萧贤反问道：“你是跟钱有仇呀？什么都是现做。” 扬帆不解的问道：“不做怎么弄？到哪去租？” 萧贤胸有成竹的说道：“哪？你在学校附近找肯定是找不到的，你要去演出团体附近的出租服装的，像歌舞团、话剧团、影视基地什么的，还有比较大的影楼，就上照婚纱照的。现在提倡个姓婚纱照，不单单时兴露肩长裙了。到那去找，肯定能找到。” 扬帆茅塞顿开，兴奋地说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说完，一把拉着她就走。 萧贤说道：“哎，这么急干吗？我还有一节大课要上......” 扬帆瞪着他，忽闪着大眼睛，责备着说道：“现在是我的事第一，你的什么大课，回来再补吧。” 萧贤苦笑着，跟在她后面。来到停车场，扬帆拉开车门说道：“你今天享受贵宾待遇，坐后排。我给你当司机。” 萧贤从她手里拿过钥匙，笑着说道：“我的经验是会开车的女大学生都是路盲，更何况你现在还心急火燎的。” 扬帆疑惑的问道：“你有本吗？” 萧贤说道：“等警察拦住我们时你就知道我有没有本了。polo车，你还真有钱呀！” 扬帆得意地拉开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两人一连跑了几个地方，总算是把要用的服装弄齐了。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为比赛而准备了。萧贤成了扬帆的后勤服务员，帮她处理一切相关事宜，就连她在体育馆练舞也跟着。在所有参赛选手进行合练集体舞时，萧贤也在现场看着，不是在本子上记着一些观感。 这时，叶凤芝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跟前，带着疑虑的口吻问道：“萧贤，你什么时候对看跳舞有兴趣了？” 萧贤笑嘻嘻的答道：“哎，叶老师，这本来就是看跳舞比自己亲自跳舞要舒适。” 叶凤芝说道：“这几天我太忙，也顾及不到让你去跳舞。记着，活动完了，可要补回来的。” 萧贤依旧嬉皮笑脸地说道：“行啊！” 叶凤芝把手里的一本杂志递给他，说道：“先给我拿着，待会给我。这书好多人借，不能让人看见在我手里。” 萧贤不在意地接过来，说道：“放我这你就放心吧。” 叶凤芝转身，朝在跳舞的选手走过去。萧贤抱着膀子看了一会，觉得手里拿一本杂志实在是不舒服，就想着把杂志放在什么地方。找了半天，也只有圆柱旁的台阶可以放。萧贤想，干脆自己就坐着看吧。 他把杂志地上一扔，刚要坐下去，却看见一张光盘从杂志里滚了出来。萧贤连忙伸手捡起，一看，却吃了一惊，原来光盘的封面及其不堪，完全是一副不堪画面。无疑，这是一张不堪内容的光盘了。< 049 纯情 049 纯情 萧贤忙把光盘放进杂志里，看了看周围，再不敢把杂志放地上了，也不敢在这里看表演了，生怕待会扬帆下来看见手里的杂志会拿去翻。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出去等叶凤芝比较妥当。 萧贤刚走出体育馆的大门，迎面走来了岳华。萧贤大喜，连忙迎上去和他打招呼：“教练！”岳华邹着眉头问道“你怎么在这？”接着又抬头看了看舞蹈教室，说道：“看节目？” 萧贤说道：“是！这是叶老师的东西，让我替她拿着的。我要回宿舍了，就给你吧。”说完，萧贤把杂志塞在他手里，急忙走了。 岳华拿着杂志，盯着萧贤的背影看着，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 叶凤芝回到家里，岳华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叶凤芝看见茶几上的杂志，笑着说道：“你看到他表情了吗？” 岳华说道：“看到了，不是个雏。现在大学生都开放了，这种东西对他们不稀奇。下面我们可以直接跟他说这方面的事，看他有没有兴趣。” 叶凤芝点了点头，说道：“嗯！是你跟他说，还是我跟他说。” 岳华说道：“双管齐下吧，或者哪天你把他叫家里来，直接弄他上炕；然后我再出现。” 两人刚说到这里，叶凤芝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是葛姐来的。她接听了一会，对岳华说道：“葛姐让我们明天去别墅。估计她也有些着急了。” ...... 萧贤来到小惠家，摁了门铃，是小惠来给他开门。萧贤问道：“你一个人在家？” 小惠笑着说道：“我妈在练瑜伽呢？要不要去看看？” 萧贤说道：“你尽说外行话，女人练瑜伽，男人是不能看的。” 小惠说道：“你说的是在健身馆，现在是在家。走吧。”说完，拉着萧贤来到徐玉萍的门前。 门是虚掩的，小惠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屋里，一阵轻柔的音乐响起，两人看见徐玉萍背对着他们，正一板一眼地做着瑜伽的动作。 徐玉萍穿着瑜伽练功服，依服很宽松，但依然无法掩饰她的身材美。徐玉萍一只手撑地，慢慢地把身体悬空。这个高难动作，让萧贤都忍不住要叫好。而小惠则干脆喊了出来。 徐玉萍连忙收住动作，坐在了垫子上，温怒着说道：“小惠，你瞎喊什么？不知道练瑜伽要安静吗？”看见萧贤在旁，马上又转怒为笑，说道：“你来了！先去小惠那，我换身依服就来。” 萧贤答应着，跟着小惠进了她的房间，问道：“找我来干什么？” 小惠说道“会餐。我明天去香港参加美国学校的入学考试。考上了呢，就要去美国了。” 萧贤问道“有把握吗？” 小惠神气十足的说道：“比你参加散打比赛有把握。” 萧贤在她脑袋上点了一下，笑呵呵的说道：“你就吹吧。到时别让我去接一个哭鼻子的你回来。” 小惠顽皮地对他做着鬼脸。 换好依服的徐玉萍在客厅喊他们出来吃饭。在饭桌上，萧贤才知道这次去香港参加美国学校的入学考试，竟然是小惠一个人去，他父亲在香港那边等着。 萧贤猜想可能是徐玉萍此时不大愿意见自己的丈夫。他问小惠道：“你是坐飞机去？” 小惠答道：“当然了！” 萧贤故意带着羡慕的口吻说道：“比我强！我到现在都没坐过飞机。” 小惠不屑的说道：“想坐飞机还不容易，到暑假了我请你。你想去哪？” “好大的口气！还是等你自己赚钱了请我去美国吧。”萧贤说：“让我去看看你就读的什么常春藤联盟，也好比较比较跟我读的大学有什么区别！” “那就没法比了！”小惠煞有其事地说：“你的那学校除了面积大以外，就没什么可取之处了。”这个时候徐玉萍插话说道：“小惠，你瞎说什么？” 小惠不服气的说道：“我没瞎说，他的学校我又不是没去过？楼房多。面积大，除了有你这么可优秀的大学生以外，就没什么有印象的东西了。”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萧贤又好气又好笑，接着说道：“你还真是要到美国去念书的派头，把国内的大学贬得一钱不值了。当心我们这些大学生联合抵制你回国。” 小惠也不示弱，倔强着说道：“我还不稀罕呢。” 萧贤故意和她在饭桌上吵吵嚷嚷，让这个有些安静的家略微有些生机。< 050 好好奖励你 050 好好奖励你 上午，萧贤特地赶到小惠的家，和徐玉萍一起送她去机场。小惠显得很洒脱，基本没带什么行李，就是背了一个比较大的双肩包。 三人上了车，萧贤说道：“小惠出远门，我来当司机吧。”说着，坐在了司机的位置上，徐玉萍和小惠坐在后面。 不知道为什么，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徐玉萍有时帮小惠整理一下依服，更多的时候是看着窗外。已经是春天了，外面的景色很美，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萧贤开始没有注意到这种气氛，开了好久，才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他从后望镜里看见母女俩的神情，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闷头开车。 到了机场，看着小惠带着一种自信走进候机室，萧贤不禁有些疑惑地问徐玉萍道：“你真放心让她一个人去？” 徐玉萍盯着女儿的背影说道：“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是一个人坐飞机而已，到了香港就有人接了。”两人站在那里，一直等到看不见小惠的身影才转身离开。 萧贤依然坐在驾驶的位置上，而徐玉萍没有坐在后排，却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路上，徐玉萍似乎有着无限的心思，倒让萧贤不敢跟她说话了，想着赶快回去才好。 车进入了市区，经过临江公园，徐玉萍突然说道：“停一下，陪我去走走吧。” 萧贤看了她一眼，见她的表情有些迷茫，但眼神却充满了渴望。虽然萧贤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什么，还是依言停车。 徐玉萍打开车门，先往公园里走去，萧贤把车安置好，小跑着跟在她后面。 春天的临江公园，景色不错，因为不是休息日，所以人很少。萧贤离徐玉萍有一个人的间隔，有些不知所措地跟着。 在萧贤的印象里，徐玉萍似乎总是穿着裙子，就没看见她穿过长裤之类的时装。今天的她依然是一袭淡白色的纱裙，里面的衬裙是白色的，长裙很贴身，包裹着她苗条的身体，在腰部系了一根黑色的腰带，使她的腰被紧束了，让她的胸部显得更加挺拔。 两人默默走了一段，徐玉萍停下脚步，靠在了栏杆上，幽幽地说道：“你觉得我不去送小惠到香港是不是很奇怪？” < 051 兴趣索然 051 兴趣索然 徐玉萍接着说道：“其实，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送小惠回美国去念书。你大概也知道了，我和小惠的爸爸就是发生了争吵才回国的。我不想让我和他的关系影响到了小惠的成长，如今，有了你的帮助，小惠才懂事，让我放心，但我担心我们回去了，又会面临以前的状况，那时，该怎么办？” 萧贤安慰着说道：“我想不会吧。或许就是他说的，已经玩厌了，想回归家庭了。” 徐玉萍有些厌恶地说道：“这才是我最不想原谅他的地方，这是什么男人？只顾自己的情浴快活，放弃了家庭的责任，现在玩厌了，女儿也长大了，不用多整心了，又想天伦之乐了。真是自私的男人！” 萧贤笑了，他说道：“原来你是放不下这样的心结，是不是觉得他欠你一个道歉或者跪在你面前忏悔？那你也要给他这个机会呀。” 徐玉萍面色微怒着说道：“给他机会？我都不知道面对他该说些什么？” 萧贤仍然笑着说道：“这有什么难的？见了面就说‘好久不见’，多简单！如果是打电话，就说‘你好！’很难吗？” 徐玉萍被萧贤给逗乐了，她说道：“调皮！你嘴这么会说，一定常逗你女朋友开心吧？” 萧贤连忙解释着说道：“我哪有女朋友！所以，这个优势还没有发挥出来。” “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徐玉萍有些不信，问道：“你是学体育的，功课又不重，是要求很高吧？” 萧贤苦笑了一下，说道：“你觉得我能提出什么要求吗？我这个专业，说起来是本科，是个大学生，其实也就是玩，将来的职业发展，能找个当老师的工作就不错了。再看看我，穷学生一个，天天忙着打工赚钱，贴补家里。现在这个社会是个现实的社会，没钱是玩不了潇洒的。” 徐玉萍瞄了一眼萧贤说道：“你不就是想说现在的女孩爱钱吗？道理是这样，但也不绝对！” “是不绝对，但我没碰见而已。”萧贤想到自己所喜欢的扬帆，不禁有些兴趣索然。 徐玉萍说道：“你还年轻，赚钱的机会有的是......” 萧贤笑了，含糊着说道：“但愿吧！” 徐玉萍伸手推了他一把，说道：“别这么无精打采的，你看起来很阳光的，不要为这种事磨灭了你的姓情。不就是赚钱吗？我帮你！”< 052 对镜练功 052 对镜练功 萧贤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 徐玉萍看着萧贤那差异的样子，笑了笑说道：“想必你也知道我们家是做生意的吧？要不了多久，我和小惠就要去美国了。国内的一摊子生意总要找个人来代理，等你毕业了，我们在国内注册一个新的公司，就交给你来代理好了。” 萧贤抬起手，伸了个懒腰，说道：“听起来真是个好事，可我不是一个会做生意的人，更不是一个能领导别人的人。我喜欢凭着兴趣和良心做事，不喜欢管人，能管好一个公司吗？” “人都是会变的，有谁生下来就会做生意呢？”徐玉萍挨近了萧贤，说道：“好好考虑一下，不用急着答复我。真要想学做生意，我还可以教你。” “行！”萧贤原地跳了几下，说道：“我想好了，一定告诉你！”两人在临江公园散步、聊天，过了许久才上车离开。 萧贤刚回到学校，扬帆的电话就打来了，上来就质问着说道：“死萧贤，你跑哪去了？我上大课还帮你占了位置。我现在在图书馆，你快来！” 萧贤连忙小跑着到了图书馆，看见扬帆正有些生气地在那里等着。 “怎么了？”萧贤坐下来问。 扬帆温怒着说道：“怎么了？不是说好今天去拿服装、看效果吗？你跑哪去了？” 萧贤嘻嘻一笑，说道：“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就是拿服装吗？你就在家里呆着，我帮你去拿！我说，这效果好不好，别让我一个人看，你是不是找找叶老师，让她帮你把一下关？” 扬帆憋了一眼萧贤说道：“她哪能帮我把关？还是找我的专业老师来看吧。” 萧贤说道：“行了，你就是怕她忙是不是？我去帮你请！把你车钥匙给我，我去帮你拿依服。” 扬帆把车钥匙交给他，嘱咐道：“快去快回呀。周末比赛就要开始了。” 萧贤答应一声，赶忙朝外奔去。 萧贤把服装拿回来交给扬帆，让她在宿舍等着，然后自己去找叶凤芝。他来到体育馆二楼，一进门，就看见叶凤芝在大厅里练功。整个大厅只有她一个人，她站在一面大镜子前，练习着基本功。< 053 造型 053 造型 叶凤芝的健身服是紧身的，紧紧裹住了她的身体。修长的腿，细细的腰肢，白白的肌肤让人看了，不免有些想入非非。 萧贤老远就打招呼道：“叶老师，你练功呢。” 叶凤芝看见萧贤来了，心里一喜，但还是装着满不在意的样子问道：“你怎么有空来这？想让我辅导你跳舞吧？正好，现在没人，你也比用怕出丑。来......” 萧贤忙摆手说道：“不是，叶老师，是有人让我请你去帮她看看定型装。你有时间吗？” 叶凤芝秀眉一锁，问道：“什么定型装？我又不是表演系的老师。” 萧贤说道：“您谦虚，谁不知道你在我们学校是审美观第一。是这样，扬帆不是马上要参加校园天使选拔了吗？她对自己的定型装有些把握不准，想请你去看看，提点意见。” 叶凤芝说道：“她让我提意见，她怎么不来？还派你当代表？你和她什么关系？是你女朋友？” 萧贤赶紧解释道：“叶老师你可真会点鸳鸯谱。我和她的关系还不是在你面前的舞伴关系。刚才她借了服装回来，说现在找不到老师来把关了，我看她着急的样子，就推荐了你，可她说你太忙，还是评委之一，怕是不好请。我就拍了胸来请你了。” 叶凤芝微微一笑，说道：“呵！你好大的面子！我还没答应你就能替我做主了？” 萧贤嬉笑着说道：“我这不是看她着急吗？” 叶凤芝轻哼了一声，说道：“哼！看她漂亮，想讨好她吧？行，我帮你这个忙。事成后怎么谢我呢？” 萧贤马上答道：“你提条件，办得到的我的，我一定办，办不到的......”说到这儿，路明显的有些犹豫。 叶凤芝鳯眉一挑，带着威胁的眼神嗯了一声：“嗯......-？” 萧贤马上说道：“我也一定办到。” 叶凤芝笑了，眉间顿开，说道：“算你机灵。好了，你让她把服装拿这里来吧，我在办公室等她。” 萧贤高兴了，连忙往外跑。 扬帆见萧贤真的说动了叶凤芝，有些不相信。但看萧贤一个劲地催她，也高兴了，连忙拿起装服装的包，跟着萧贤就走。 来到体育馆前，萧贤说道：“在二楼办公室，你去吧。” 扬帆说道：“你不跟我一起去？” 萧贤说道：“我去干嘛？你这要换好几套依服，我在那里还不碍事？快去吧！” 扬帆觉得他说的有理，赶忙往楼上跑。 叶凤芝在办公室正等着呢。看见扬帆进来，忙招呼她，看了看她电脑里的设计，点着头说道：“不错，你怎么想到穿学生装了？这个创意别出心裁。” 扬帆说道：“这是萧贤给我出的主意。” 叶凤芝有些不大相信的说道：“是吗？这家伙还能想出这个点子来？来，你先换依服，看看效果。” 扬帆答应着，开始换依服。叶凤芝坐在沙发上，看似不经意，却在打量着扬帆。< 054 纠结 054 纠结 扬帆脱掉外依，只穿着贴身贴身依，她刚要拿起一套服装穿上，叶凤芝拦住了她，说道：“等等，扬帆，你身材这么好，在展示环节你选择的是什么服装？” 扬帆说道：“按照规定是泳装，已经规定了三套。” 叶凤芝又问道：“那颜色呢？你选的是什么颜色？” 扬帆说道：“红色、白色和绿色。” 叶凤芝又打量了一下扬帆，问道：“那你泳装带来了吗？” 扬帆点头说道：“带来了！” 叶凤芝说道：“那我们先从泳装看起吧。” 扬帆高兴的说道：“好！”弯下腰去包里找泳依。她这一弯腰，身体的玲珑曲线更明显了，叶凤芝一边看，一边点头，已经不完全是从艺术欣赏的角度去看了，而是带有一种邪恶和玩弄的眼光在看了。 扬帆拿出自己的泳依，把身体稍稍一背，就开始换依服。她先接下自己的贴身依服，换上泳依。 叶凤芝从侧面看，只能看见扬帆前翘的一部分，扬帆的胸部不是那种丰满型，但胸线优美，半球型的前翘随着身体的运动而抖动着。 扬帆穿好上身的泳依，又开始穿泳裤。她坐在椅子上，脱下贴身小裤，放在一边，然后把泳裤穿上，站起来把裤子拉起来，就在这短短的瞬间，叶凤芝已经看到了...... 叶凤芝抬手，聊起额头前的长发，算是稍稍掩饰了一下自己。然后站起来，走到扬帆面前，打量着她。 扬帆双手叉腰，微微地扭动着腰肢，她上身的泳依特地选了一件紧身的，这使得她的前翘稍稍受压，不但挤出了沟沟，而且让前翘如同圆球，再配着她雪白的肌肤，如同一朵出水的芙蓉。 叶凤芝让扬帆走了几步，然后又看她另外两套泳装，之后说道：“我的意见是你既然走清纯路线，那就不要走模特步了，尽量展现学生的活泼。脸上的妆也不要化得太浓，淡妆就很好了，也不要涂指甲油，脚上可以涂，但不要过于艳丽了。恩，我看好你！来再看你的时装造型。”叶凤芝说完，走进扬帆，借着帮她脱依服的机会，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抹着。 扬帆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对自己能得到叶老师的指点而高兴。< 055 夜色斑斓 055 夜色斑斓 徐玉萍一个人在卧室里，她刚做完了一套瑜伽，正坐在椅子上休息。桌子上的电脑看着，**s聊天窗口还开着，上面正是和小惠的对话。 小惠说考试一切顺利，过两天就回家。徐玉萍拿起桌子上一杯水，喝了下去。然后走到窗前，撩起窗帘，看着外面的夜色。 月光如水，照着外面的草地，幽静的环境里，连虫鸣声都能听见。这样的情景对于幽居的女人来说是致命的。 徐玉萍叹了口气，脱下练瑜伽所穿的依服，走进了浴室。 徐玉萍从浴室里出来，用毛巾把自己擦干净，然后躺倒了炕上，她的手在自己光滑的皮肤上抹扶着，一直抹到高耸的前翘，然后叹了口气。 自从和丈夫发生争吵，带着女儿回国后，她就没有过过这方面的生活。在开始的日子还不觉得，但不知怎么的，这些日子却让心潮泛滥，无法平静了。 徐玉萍一直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以后的日子就是看着女儿长大。因此，当出现了这样的状况后，她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原因，那就是萧贤。 在开始招萧贤当女儿课余的玩伴时，徐玉萍想得更多的是让女儿开心。面对处于叛逆期的女儿，徐玉萍总是充满了愧疚之心，她把女儿无法拥有完整的家的过错算到了自己的头上，千万百计地满足女儿一切愿望，以此来弥补自己的错误。 不想，萧贤却轻描淡写地让女儿一夜之间就懂事了。那个行事乖张的女儿不见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懂事、能处处为他人着想的乖女儿了。 徐玉萍到现在也不知道萧贤是用的什么法子，但对他的感激却是不言而喻的。也就是从那时起，她才开始更多地区观察这个有着阳光一般笑容的大男孩。 萧贤无疑是一个**丝级的人物。在当今时代，许多男孩都顾着玩，而他却在寻求兼职。虽然从没有听他谈论过自己的家庭，但从他的穿着就可以猜到他的生活远远谈不上富裕。 让徐玉萍感叹的是他对工作的热心，即使是一个陪玩的工作，他也能做出成绩，而且还是那种最难的改造人心的工作。 徐玉萍是受益者，所以才让他对眼前的这个大男孩更加留意。为此，她去萧贤所在的健身馆学瑜伽。虽然不是每次都能看见他，但能看见他，却让徐玉萍觉得心绪开朗，感觉轻松。 有几次，她都想和他打招呼，邀请他去宵夜或者去酒吧坐坐，但事到临头却没有了勇气。 现在，在这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她不由得在次想起了他。< 056 多事 056 多事 徐玉萍从炕上坐了起来，靠在炕架上，不由得对自己的某些想法感到好笑。她沉思了一会，越发觉得自己的心绪难平，想着要是找个什么途径发泄一下，估计自己今天晚上是睡不着了。于是，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自己的手机，给萧贤发了一条短信。 萧贤在电脑上忙了几个小时，才感觉到自己真的有些累了。qq上和扬帆聊得也够多了，扬帆把在叶凤芝那得到的指点都跟他说了，能得到叶凤芝的认可，萧贤感觉有些得意，想着扬帆的这一次比赛，应该是十拿九稳地进入决赛了。决赛后再如何设计，又要费一番脑筋了。好在时间还有的是，等到比赛开始了，再从别的选手那里找一点灵感吧。 萧贤关掉电脑，到洗澡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还少有地在洗澡间唱起了歌，这让认识他的人感到奇怪，不知道他有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洗完澡，萧贤躺在炕上，刚想早点睡觉，突然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 萧贤觉得扬帆也真是多事，才在qq上聊完，又来短信。他从枕头下拿起手机，一看，却是徐玉萍的。 萧贤有些奇怪，这么晚了，给自己发什么短信呢？他摁了显示键，短信显出出来了：‘不知为什么，总也睡不着，有点想和你说话。’ 萧贤看着短信，不由得愣了。“睡不着？”他喃喃自语，眉头也皱了起来。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人，萧贤太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了。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徐玉萍会给自己发这样的一条短信。 这是要暗示什么吗？想到那天她和自己的谈话，说要让自己当她在国内的代理，现在又给出这样的短信，难道是......？ 萧贤有些不愿意想下去。在他心目中，一直把徐玉萍看作一个很崇高的女人，一个非常伟大，但又有些可怜的母亲，自己能和她相识，也算是一种幸运。 徐玉萍给自己工作的报酬可不低，以前说的是周末一次二百元，但每个月打进自己卡里的钱都是两千，是说好的工资的几倍。每次他都说工资太多了，但徐玉萍总是淡淡一笑，说能帮自己找回儿女亲情，两千元还太少了，弄得萧贤不敢再和她提工资的事。 现在，又在这样一个时间点来这样一条短信，让萧贤立刻感觉到了压力。他握着手机，睡意全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立刻回复短信？但真要回复短信，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安慰她？自己这样的身份去安慰他，不正坐实了男宠的身份吗？ 想了半天，萧贤还是觉得不回复得好，免得多事。过了一会，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又响了。萧贤一看，依然是徐玉萍发来：‘睡了吗？那就晚安！’ 萧贤叹了口气，把手机塞到枕头下面......< 057 愿当陪练 057 愿当陪练 在卧室里的徐玉萍依然没有睡意，她看着自己的手机，不知道是不是该为自己刚才发出的短信而后悔。等了半天，萧贤依然没有回复，虽然让她有些失望，但又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如果萧贤真的回复了，并且大胆地跳逗自己，自己又该如何呢？去指责他？还是就此改变对他的看法？徐玉萍不知道自己该做如何选择。而萧贤的不回复，却让自己有了想象的空间。 不知过了多久，徐玉萍才慢慢睡着，在睡梦里，她恍惚觉得萧贤走进了她的卧室，站在她的面前，贪婪地看着她的睡姿和身体。然后，俯身向下，在她光果的皮肤上亲吻着、抹扶着。而自己也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努力地和他迎合着，拥吻着。终于，萧贤显露出了男人的本色，压在自己的身上，粗鲁地和自己游戏，而自己也在这种狂放地爱意中达到了潮高...... 当徐玉萍从春梦中惊醒时，发觉炕单已经湿了一大片，而更让她惊奇的是自己竟然清晰地记着自己春梦中的每一个细节。徐玉萍呆呆地仰着天花板，再也无法入睡了。 第二天早晨，萧贤依旧早起跑步，和扬帆在球场回合。当扬帆欢快的身影在球场跳动时，他猛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显得懊恼无比。 “怎么了？”扬帆笑着说：“接不住我的球，也不至于这样吧？我再给你来个难度小点的。”扬帆说着，发了一个前球。 萧贤站在原地没动，等球弹起来，他伸手接住，然后走到球前，招手让扬帆过来，遗憾的说道：“我们天天想你的形象设计，怎么就忘记了这么好的形象呢？” “什么形象？”扬帆有些奇怪地问。 “打球的形象呀！”萧贤说：“你打球的样子都可以上电视了，我们还在想让你如何走模特步。我看，在你形象展示里就穿球裙，拿着球拍去展示运动的美、体型的美，不是一举多得吗？然后在背景上放你打球的视频，你觉得会不会让人眼前一亮？” 扬帆轻轻地用球拍敲打着自己的手掌，仔细想着在球场上跑动的动作，带着兴奋说道：“你要是不去搞创意，真是屈才了。背景视频怎么弄？要去请专业的摄影吗？” 萧贤马上说道：“不用！真的是专业摄影就假了。还是我们自己来吧。摄像机嘛......” 扬帆赶紧说道：“设备你不用担心，我下午就能弄到。” 萧贤点头称是，接着说道：“那就好了，我们体育系的给你当陪练，一定让你打出最佳的效果来。” 下午，扬帆果然带着摄像机来了。这是目前市面上最新式的数码摄像机，萧贤等人看着都爱不释手。 一个专门请来的球高手当陪练，扬帆挑选了几套颜色的球服，一群人弄了一下午，才拍摄完毕。 为了表示感谢，扬帆特地请大家去外面吃饭。 饭桌上，同伴悄悄对萧贤说道：“你女朋友还真不赖，放心，到时我们都帮你拉票！” 萧贤笑了笑，也没有纠正，只是招呼大家吃好、喝好！< 058 一鸣惊人 058 一鸣惊人 徐玉萍一整天都没有什么心思做事，即使是在和小惠在上聊天时也心不在焉，好几句话都答非所问。为了不让女儿发现自己的窘态，徐玉萍草草下线，然后坐在椅子上发愣。 一天了。萧贤都没有回复短信，这让徐玉萍觉得有些意外，即使是昨晚真睡着了，这时也应该看到了短信内容。此时选择沉默，意味着什么呢？徐玉萍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她知道自己所发的短信意味着什么。而萧贤的沉默则让她无法释怀，哪怕是直截了当地拒绝，也能让自己好受些。可现在呢？她轻轻地敲着桌子，决定找个机会和萧贤谈谈，抹抹他的底。 校园天使的比赛如期打响了。对于这样一个展示校园青春女孩形象的比赛，不仅参赛选手多，而且还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连校外的学生都跑来欣赏。 带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扬帆在后台上有些紧张。叶凤芝从后台经过时，看见了扬帆，笑着上前和她打了声招呼，说道：“不要紧张，你的创意很不错，一定会出奇制胜的。”说完，拍了怕她的肩膀，算是鼓励她。 比赛开始了，所有出场的青春女孩带着一股自信登台表演了。她们的打扮争奇斗艳，有的女孩的服饰还相当大胆，尽显身材的靓丽。 评委席上的评委不住地交头接耳，看不出他们到底是支持还是反对。轮到扬帆出场了，她把罩在外面的外套脱下，一袭白色的连依裙衬托出她亭亭玉立的模样，在一群佳丽面前显得清纯。 她落落大方地走上前台，眼晴看着前方，修长的腿，在裙下若隐若现，连依裙没有什么时装范，却带着一股清新的风，让看惯了妙女熟女化的评委眼前一亮，纷纷把注意力集中在扬帆的身上。 扬帆的脚下没有穿高跟鞋，穿的是一双高帮球鞋，走起路来富有弹姓，青春女孩的气息表露无遗，尤其是走到自己指定的位置上站好，和周围穿着奇装异服的佳丽比起来，她更像是出水芙蓉。 这样的对比很强烈，给评委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第一轮两份，扬帆毫无悬念地杀进了三甲之列。 坐在观众席里的萧贤，听到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着扬帆的造型，不禁有些得意。 等到中间休息时，萧贤特地到后台和扬帆通报自己掌握的信息，第一炮打响，也让扬帆有了很大的信心。 在泳装展示环节，扬帆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这种选美式的比赛，如何界定美，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最后的评分结果，扬帆依然在前五名之列。 到了个姓展示环节时，扬帆的出场又引起了轰动，她一袭白色球裙，带着一顶白色的球帽，长发披肩，举着个球拍，蹦跳着出场了。在运动旋律的伴奏下，扬帆跳着自编的运动整，几乎让整个会场都嗨起来了。尤其是背景所播放的她在球场上的身姿，让大家看到了一个运动妙女的健康美。 扬帆的名字一下子被许多人重复，大家都非常看好她。在后面的才艺展示方面，扬帆的发挥也不错。当一切比赛结束时，很多人都看好她。 比赛的结果出来了。扬帆是获得了三个主要的单项奖项，虽然只获得了亚军，但她的人气无疑是最高的，而她自己也非常满意这样的结果。 比赛结束后，扬帆和萧贤一起庆贺。两人选了一个咖啡厅，桌子上放着四个奖杯，几乎占满了整个桌子。< 059 勉为其难 059 勉为其难 扬帆有些兴奋地说道：“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来，喝一杯！这次比赛还真亏了你。要是一开始就让你当我的策划和设计，估计结果要比现在还好！” 萧贤说道：“你就直接说你是冠军不就得了。” “我才不稀罕冠军呢！”扬帆说：“我想的是多拿几个单项奖，这样在我毕业时，我就知道我哪些是强项，可以朝哪方面去努力。现在，一个最上镜奖，一个最佳形象奖和一个表演奖，我总不能毕业了去当演员吧？” 萧贤说道：“你大概是不会为毕业后的工作整心的，到时投简历，把这些奖项一列，估计用人单位抢着要了。” 扬帆说道：“你也太会胡扯了，什么单位要我们这些学艺术的？去当老师吗？告诉你，这艺术说起来是专业，其实没学到什么。除非有单位要我们去当花瓶。” 萧贤说道：“要你去当花瓶你去吗？” “肯定不去了。”扬帆说：“去当演员吧，也来不及了，关键是我还没发现自己有演戏的天赋，这样看起来，只能找一个靠谱的男朋友了。如果他能有用，自己打天下，那就不用去找工作，看别人的脸色了。” 萧贤听到她如此说，心里不禁一动，他想问什么，但却无法张开口。 扬帆反问道：“你呢？毕业打算干什么？” 萧贤说道：“我也没想好，按照当初家里人的设计，就是当老师了。但现在当老师也不容易，竞争太激烈。弄得不好，还真的要去当兵了。” 扬帆说道：“男人就是比女人好，选择太多。不过你的前途错不了，要不是这次比赛，我还真想不到你有如此能耐。哎，想过没有，到时要真找不到工作，我们一起开公司创业如何？” “可以呀！”萧贤听她这样说，立刻兴奋的说道：“自己创业当老板，比去打工强多了。干脆，我们现在就开始规划，看我们将来能干什么。” “现在？太早了吧。”扬帆说：“我还想多享受一下青春呢。不然，到时候真忙起来，还哪有时间打扮、玩？” 萧贤说道：“看，一说真格的，你就退了。想你这样，还怎么自己开公司？” 扬帆说道：“怎么不能开？再说了，真要开公司也是你这男的打头阵，我就是看看办公室工作。难道你还让我去谈生意？” 萧贤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你看我这脑子，怎么就没转过这弯来呢？看来我命里注定是只能打工了。” 接着，萧贤把徐玉萍打算让自己当国内代理的事说给扬帆听。 扬帆听后说道：“我说你不用急吧！看，好事都让你给占了，陪别人女儿玩，除了工资，还能赚回一个公司。”话是这样说，但扬帆还是觉得有些失望，在她心里，是希望将来能让萧贤进罗强所开的公司。 ...... 罗强哼着小曲从浴室里出来，他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扬帆，不由得长长吐了一口气，然后拿起沙发上的依服慢慢地穿起来。 扬帆翻了个身，看着他，眼里全是柔情蜜意。 罗强穿好裤子，看见扬帆睁开了眼，说道：“怎么？不睡会了，宝贝。” 扬帆有些撒娇地说道：“你不在身边，睡不着。” 罗强轻轻地笑了声，说道：“宝贝，要跟我在一起就要养成独睡的习惯。以后我可是忙得脚不沾地的，能回家那是很难得的。” 扬帆点头，笑着说道：“放心，我有这个准备。” 罗强走到扬帆的身边坐下，伸手在她的脸上抹扶着，说道：“有准备就好。” 扬帆说道：“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你的家人？我们都这样了，再不见家人不好吧？” “急什么？”罗强说：“你是不知道我妈，要是看见了你，准保会催着我们马上结婚，给她生个孙子......” 扬帆脸红了，伸手打了罗强一下，羞涩的说道：“讨厌！” 罗强样装备打疼的样子，一脸委屈的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你要真跟我去见我妈，那你就要做好还没毕业就大肚子的准备。我妈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他看着扬帆有些胆怯了，就又笑着说道：“所以呢，还是先不着急，等你毕业后，第一件事就是上门。那时，就是让我们结婚也没什么了。” 扬帆点头说道：“恩！” 罗强笑着，俯身子下去，在扬帆的唇上亲了一下，扬帆搂住他的脖颈，和他吻在一起。两人刚亲热得起劲，罗强的电话想了起来。扬帆有些扫兴地松开他，起身往浴室走去。 罗强拿起电话，一看是自己的手下打来的，便问道：“什么事？” “......” 等到扬帆从浴室里出来时，看见罗强正坐在那里生闷气，便问道：“怎么了？” 罗强说道：“我接的一个工程的主管给我出了个难题，刚才我的助手说这家伙喜欢古玩字画，如果弄不来，这工程可能被别人抢去了。娘的，这会让去拿给他弄这玩意。” 扬帆见是他公司里的事，自己不好插嘴。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他，然后去穿依服。 罗强坐在那里想了会，站起来对扬帆说道：“宝贝，我这马上要去上海，这件事你就办一下......” 扬帆诧异地说道：“我哪懂什么古玩字画？” “你不懂，去问问你的老师呀！你是学艺术的，老师总有几个知道的吧？找机会去他们家买。实在不行，你就去古玩市场看看，只要不买个一眼假的就可以了。”罗强从皮甲里抹出一张卡。接着说道：“钱在这里面，不要超过20万就可以了。要是能和古玩卖家沟通好，弄个高仿的假画也行。”罗强把卡塞进扬帆的手里，又急着打电话了。< 060 一对青芒果 060 一对青芒果 扬帆回到学校，想着买字画的事，觉得为这事找自己的老师有些说不出口，想着专业课的艺术鉴赏自己也学了些，去应付一下也是可以的。 于是，他把萧贤约了出来，问他：“你有事吗？” “没事！”萧贤看了扬帆一眼，见她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便问道：“你要去哪？是不是面试哪个剧组？” “去！”扬帆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要是没事就跟我当一回保镖吧。走！” 两人到停车场，开出了自己的车，朝校外驶去。 萧贤将车开到停车场出口，接着等待的功夫，便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呀？” 扬帆说道：“去市中心，那里有古玩市场。” 萧贤惊奇地问道：“古玩市场？你对这玩意有兴趣？” 扬帆嘻嘻一笑，说道：“没兴趣，但我有朋友要做生意，需要一张字画去送礼。” 萧贤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她，说道：“这么大事就交给你？你会辨别字画的真假吗？” 扬帆笑着说道：“辨别不了！但喜欢古玩字画的又有几个懂呢？只要不是一眼假就可以了，说不定我们还能赚点。” 萧贤摇着头说道：“赚钱不要命！” 扬帆嗔怒地伸手在萧贤肩膀上捶了一拳，不想却弄疼了自己的手，不由的哎哟了一声：“哎哟！要死，你这肩膀是铁打的！”说完，又撒气似地在他的腿上打了几下。 萧贤说道：“忍着，别让我开车分心了。” 两人在古玩市场的大门外停好车，然后并肩往里走。因为不是星期天，市场显得较为冷清，两人一个门面一个门面地看过去，见多数是瓷器之类的古玩。 萧贤说道：“这东西是分类卖，我们走进去看吧。” 两人走到里间，看见这里的门面比外面的要干净些，再走进一间门面，一看，果然是字画类。 两人看了几间，也不敢问，就这样茫无目的地转着。走进一间比较大的房间，看商铺的主人是一个老头，鹤发童颜，一缕白须扑撒在胸前，有一股飘然之气。 扬帆觉得这主人的面相像个有文化的人，有些放心，于是就打算和他攀谈几句，了解一下行情。 那老板是个久经江湖之人，一看二人的架势，就知道是要买东西的，忙招呼两人坐下道：“二位，想买什么？请坐！” 扬帆和萧贤坐下，老者又给他们端上茶水，然后在他俩对面坐下，问道：“二位是想买什么吗？” “买字画！”扬帆说：“你这有老一点的字画吗？” 那老者笑了，说道：“你算是找对地方了。我在这里是最早摆摊的人，这市场还没形成时，我就在这里干这行了。要是没卖出几张真画，我能有这么大的事业吗？”说着，他炫耀似地把手一挥，让两人看墙上挂的几幅画，还有书架上堆放的古籍之类的。 扬帆也不懂，只往墙上看了一眼，拿起杯子来喝水。 那老板看在眼里，也就明白了几分，他笑着问道：“小姑娘，你想买谁的画？” 扬帆放下杯子，犹豫了一下说道：“谁的画倒不用确定，但要老一点的。” “哦！”那老板点头，站起来，走到书架旁，拿出一张颜色黑旧的画说道：“我这里收的一张宋代苏东坡的画，你有没有兴趣看看？” 扬帆说道：“还能再远点吗？”在扬帆看来，年代远久远，就应该越好糊弄过去，年代近了，懂的人也许多点。 那老者被扬帆的话弄得一愣，然后才笑了起来，说道：“哦！小姑娘，你想要多远年代的？” “你有多远年代的？”扬帆反问道。 那老者拍了拍手上的画，说道：“这就是最久远的了。我敢说你就是在全国也找不到比我这张宋代古画的年代还要远的了。” 扬帆见他说得如此有把握，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不会吧，中国这么大，难道找一张唐代的画也找不出？” “哈哈哈！”那老板几乎要笑得背过气去，他在心里想着：‘看来，今天是要赚上一笔了。’< 061 关系不一般 061 关系不一般 那老板收住笑容，凑近扬帆说道：“小姑娘，我看你年纪小，长得又漂亮，一看我就觉得和你很投缘，我今天就免费教你几招常识，免得你以后买古玩上当。这字画是最难保存的，从宋朝到现在，已经有一千多年了，这几乎就是字画保存的极限了。我们国家现存最早的字画就是宋朝的字画，以后有人跟你说有唐代的字画，那就是一眼假，你都不用去鉴定。” 扬帆恍然，但又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不会吧？不是说唐太宗等皇帝的陵墓还没发现吗？以后要是找到了，不就可以有唐代的字画了吗？我从书上看，唐太宗死的时候可是把王羲之的《兰亭序》带进了坟墓的。” 那老板抹扶着胡子说道：“别听这些。说这话的人都是没看全书。在宋人的笔记里就清楚地写着宋太祖赵匡胤即位不久，就重新安葬了秦始皇、唐太宗等历代帝王，为他们修缮了陵墓。这就清楚地说明了在宋以前，秦始皇、唐太宗等人的陵墓全都被盗窃一空了。要知道，古代盗墓人的本事是非常高明的，现在所剩下的只能是幸运的了。”老板滔滔不绝地说着，听的扬帆一愣一愣的，觉得自己真是遇到了高人。 倒是萧贤对老板所说的没什么兴趣，眼睛只是看着墙上的字画。老板说了一通，看见扬帆已经被自己深深地折服了，才伸出手，非常大气地打开面前的这幅画。 这幅画是用一个金色的丝带捆着的，好像意味着非常名贵。扬帆自然知道苏东坡是谁了，她也俯下裑，想看看这位历史上的才子的画到底是如何好。 老板把画卷徐徐展开，画卷的开首部分已经有些破败了，老板说道：“小姑娘，这画是重新裱过的，装裱的时间应该是在清代。本来我收了这幅画，是想再重新装裱的，但想到这古画太名贵，万一我的装裱不如买家的意，那这画就砸在我手里了。你要是看上了，我可以给你重新装裱一番。我认识一个做古画，他的装裱手艺可不是一般的好，来这里买画的人都会找他装裱的。” 扬帆对装裱的话题不感兴趣，说道：“呆会再说吧。您先给我说说这古画。” “好！”老板此时已经把画完全展开，画面上画的是《赤壁赋》，宽阔的江面上有一艘小船，穿上有几个人，正仿佛在对酒当歌，整幅画面的构图倒也简介，画面上的人物看上去也非常鲜明。 萧贤是外行，也不知道画得好还是不好，他只看了看画面上的题字，就等着老板的介绍。老板问道：“小姑娘，你是大学生吧？” 扬帆点点头。 老板接着说道：“那就不用我给你多说苏东坡是什么人了。苏东坡多才多艺，不仅画画得好，字也是一绝，你看这苏体字，那是有说不出的妙处。小姑娘，你要是买了这幅画，就相当于也买了苏东坡的字，这可是天大的机缘呀，一般人是花钱都买不到的机会......” 扬帆被他一说，果然来了兴致，问道：“哦？那你是只收画的钱吗？” 老板立即说道：“那可不行！这样做生意，我不说赔死，也会被人笑话的。书画双绝，我只能说你买到了绝品。怎么样？” 扬帆马上问道：“那你要多少钱？” 那老板伸出三个手指头，说道：“三十万。一分不能少！” 扬帆想到罗强给自己的底线，有些失望地摇着头，有些迷茫的说道：“太贵了！” “这还贵？”老板有些急了，说道：“你在这市场里找找看，能再找到这样的书画绝品吗？” 扬帆说道：“老先生，我相信我找不到，但你这画的价格超出了我的预算了。我买不起呀！”那老板略微有些失望道：“哦，是这样呀！那你能出多少钱呢？” 扬帆看了萧贤一眼，接着说道：“出多少钱嘛？不管怎样，你要价30万我买不起，10万我可以考虑。” 那老板听了倒没什么，萧贤听了，却吓了一跳，她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扬帆。在他看来，扬帆能喊出十万的价格，那么肯定能拿出的钱超过了十万，这是什么朋友？会如此信任一个对古玩字画完全不懂的女孩呢？看来关系不一般。< 062 很有品位 062 很有品位 本来萧贤是没什么兴趣听老板吹牛的，现在却觉得自己的肩上也担了一副重担，生怕扬帆被人骗了。于是，打起精神，开始打量起眼前的这幅画来。 那老板有些为难地看着扬帆说道：“还价也不是你这样还的。小姑娘，你要知道钱是会贬值的，尤其是人民币，而画是会增值的，尤其是名人字画，那是稀缺资源，你一还价就砍了一大半，这生意可是没法做了。要不，你再加一点，如何？” 扬帆没想到自己刚一还价，就让老板落了蓬，从不还价到让自己开价，心里立刻得意起来，于是便开口说道：“不是我还价利害，而是我只有这么多钱。要超过十万，我就得自己贴钱了，老板，我这是替别人买的......” “哈哈！”老板笑了起来，接着说道：“你替别人买，我信。但要说别人只给你十万，我不信！十万在字画市场上能买到什么？我就是卖给你张赝品，也不会只开价十万的。这样吧，我看你姑娘漂亮，又是个文化人，我让你一点，二十二万，如何？” 扬帆想都没想，摇着头说道：“买不起！” “还买不起？”那老板作势要把画收起来，说道：“这样吧，我给你另外拿一副吧。十万的，也是宋代古画，就是名气不如苏东坡大。” 扬帆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算了吧，你换个别的我也不知道我朋友是否喜欢。我到别处去看看吧。”说着，就要站起来。 老板连忙拦住她道：“别急着走呀！我这店里有名的字画不止苏东坡一张呀，中国古代能画画的多了，品相比这好的有，包你能拿出手。” 扬帆说道：“不用了，我再去别的店看看吧。” “哎！坐下，坐下。”老板伸出手，把扬帆摁在椅子上，急忙说道：“不用急嘛！我不是跟说了吗？我在这里是资格最老的，你出了我这店呀，找不到比我这里的画更有品位的。” 扬帆摊开双手，说道：“老先生，我相信您可能是全国最具实力的店，但我只想买苏东坡的画，但又没那么多的钱，怎么办呢？” 老板面露为难的神色，说道：“哎呀！小姑娘，你还价太狠了，你这是拿刀在割我身上的肉呀！我要是十万元把画给了你，这里的同行笑话我不说，我也没脸在这里做生意了，你说是不是？要不，你再加点。你放心，你这是买到了一副真画，你的朋友感谢你还来不及，你就说是三十万，你的朋友也不会怀疑，你只有赚的，赔不着！” 扬帆沉吟了一会，说道：“那你说加多少？” 那老板也似乎略显忧郁的说道：“这样吧，十八万你拿走。” 扬帆说道：“您让都让了，再多让一点吧！十六万，我现在就交钱。” 那老板见扬帆开价了，便马上说道：“十六万不行，你总得让我也赚点钱吧？你看我收画要资金，这门面要资金，我吃饭还要交钱吧，我是个没有单位的，生老病死全都靠我个人......” 扬帆点点头，说道：“那好，十七万！我就这么多钱，您再多要我只好走人了。” 那老板长叹一声，唉声叹气的说道：“看不出你这小女娃，样子文静可爱，换起价来，却刀刀见血呀！算了，谁让我喜欢你呢？十七万就十七万了。这画是你的了。要我给你包好吗？不是我提醒你呀，这画上面破了，你要是不好好装裱一下，破的地方就越来越大，再过几年，这画就没法看了。” 扬帆说道：“这我可管不着，反正不是我收藏。” 那老板点头道：“好！我给你包好！” 扬帆低头去拿自己的背包，萧贤伸手拦住了她，然后对着正在卷画的老板说道：“老板，你刚才说这幅画是书画双绝，这画是人物没错，画得好不好我也不懂，这书法真是苏东坡的吗？” 老板满脸自信的说道：“那还有假？苏东坡不是写过前、后《赤壁赋》吗？那是中国文坛一绝，所以，小姑娘，你的朋友真要谢谢你了......” 萧贤笑着说道：“老板，我这人没什么文化，念书时成绩也不好。但今天来你这，却发现自己长了不少知识。” 老板毫不自谦地说道：“那是当然，你看我这胡子一大把了，在这倒腾字画也很多年了，靠的是什么？就是肚里有货。小伙子，还有你，小姑娘，以后要是再来这买东西，别的不敢说，买字画我的眼睛就是独！” 扬帆不知道萧贤拦着自己是什么意思，又看着他和老板说了几句，也没说出什么名堂来，就想着快点交钱走人，不要待会有什么节外生枝来。< 063 顺手牵羊 063 顺手牵羊 萧贤听完了老板的话，微微一笑：“老板，我这人没读过什么书，文化低，自然不能和你比了。但我看这幅画看了半天，发现这上面的《赤壁赋》所有的字我都认识。难道我突然变聪明了吗？” 老板听了萧贤的话一愣，马上低下头，飞快地扫了茶几上的那幅古画，脸上的笑容立刻收敛起来了，说道：“这......哦......要不，小姑娘，我们再看看别的？” 扬帆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萧贤已经拉着她站了起来，说道：“谢了，老板，这生意以后再做吧。”说完，他拉着扬帆走了出去。 走廊上，扬帆奇怪地问道：“你看出什么破绽来了？” 萧贤哼了一声，说道：“就你这样还带着十几万来买古玩？被老板侃价侃昏了吧？你要是带着这么张古画回去，别把你朋友气疯了。” 扬帆说道：“废话，我就是知道自己不懂才找你了。你是怎么发现那画有问题的？” 萧贤说道：“画看不出什么问题。主要是那画上的《赤壁赋》，你没看到里面有简化字吗？” 扬帆啊了一声：“啊！我怎么没注意到这些？看来，今天拉你来还真是拉对了，不然十几万就没了。晚上吃大餐，我请了。” 萧贤说道：“你还是把大餐先放一放，先买你要的东西吧。” 两人在一排门面里仔细搜寻，虽然摊主说得天花乱坠，但萧贤谨慎，一直没让扬帆掏钱。最后走到一家小门面，从外面看，就不像是生意很好的那种，萧贤和扬帆走进去一看，里面也没什么人，一个中年女人正在柜台那打瞌睡。听见有人上门，连忙起来接待。 扬帆开口就问有没有古画。女老板自然会说：“有，古画有的是。前不久才弄来一副明八大山人的画，你要不要看？” 扬帆一听有八大山人的，自然就来了精神。老板从一个大纸箱子里拿出一个卷轴，慢慢展开，里面却是两幅画装裱在一起。其中一幅画署名是朱耷，画的是有些怪异的山水，而另一幅画的是景物画，题名看不出来。 萧贤认了半天，猜想落款的是一位和尚。再看上面的题记，大致的意思是主人和八大山人是朋友，画画的风格是模仿八大山人，把原作和自己的习作装裱在一起。 这样的装裱萧贤从没见过，他问女老板道：“你这真是八大山人？怎么会有个不知名的人的画弄在一起？” 女老板说道：“我也不懂，是我老公收来的。” 萧贤说道：“你这画没卖不出去吧？我看也悬。装裱也没有这样装的呀！这要是拆开，又毁了署名八大山人的画。” 他转头又对扬帆说道：“真不了。” 女老板有些急，说道：“怎么真不了？你看这纸张，绝对有百年的历史了......” 萧贤说道：“是古画没错，但不会是八大山人的。八大山人的画法也比较讲究，你这画......”他边说边摇头，表示不看好。 或许这画在女老板这压了太久了，好容易看来了个买家，女老板自然不想放过，连忙套近乎说道：“是不是真的八大山人我不知道，但画是老画没错的。我老公还是专门从一个老先生家里收来的，8千块收来的，不多赚，你要是喜欢，1万块拿走。这画要是重新装裱一番，挂在家里还是能添一点文化气息的。” 扬帆也仔细地看看画，觉得画轴的霉旧程度来看，应该是老东西，既然价格不贵，买了也可以，一次能买两幅古画，也可以交差了。 萧贤用手比划了一下画的尺寸，对扬帆说道：“既然便宜，就买了吧。” 女老板欢天喜地拿了个大袋子把画装好。萧贤站起来，走到挂着画的墙边，看见挂着一幅齐白石的画，画上只画着一个大虾，画纸略微有些发黄，在底部的空白处盖着一个签章：北京文物店。 萧贤对女老板说道：“你这买字画，怎么把书店的工艺品也挂这卖？” 女老板说道：“谁说不是呀，我都说我那死鬼喝醉了酒，看花了眼，连这么大的章子都没看到，好在价钱不贵，就是印刷品，好歹也是名人的，现在看齐白石的画有多难哟！不过这画挂在这里，总让来往的人笑话。都两年了，也没个人问。” 萧贤说道：“那你送给我们得了。”他一看印章的旁边标着23.5元的价格，便说道：“这上世纪五十年代的价格，我给你一百吧。我送给朋友当广告了。” “行！”女老板娘是个豪爽的人，见两人一下子就买了两件挤压的商品，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扬帆打开包，从里面拿出钱交给老板。萧贤看着扬帆包里厚厚的一摞百元大钞，惊讶得有些合不拢嘴。< 064 假的真不了 064 假的真不了 两人从房间里出来，萧贤拉着扬帆的手说道：“走快点，不然老板醒过来，你这包里的钱全给她都拿不走这一幅画。” 扬帆有些吃惊，小声说道：“真的？” 萧贤点头，把她推到自己的前面，又转过一个拐角，见后面没有什么动静，然后才快速朝门口走去。 两人上了车，萧贤快速启动，开着车，出了市场的大门才松了口气。 扬帆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你看准了吗？弄得跟做贼似的。” 萧贤说道：“古画我说不准，但齐白石的肯定错不了。” 扬帆问道：“齐白石？不是印刷品吗？” 萧贤说道：“那是被印章给迷糊了，货真价实的绘画作品。” 扬帆说道：“就是绘画，也不一定是齐白石画的呀。” 萧贤说道：“你没看画上的时间，是一九七八年，那是改革开放刚开始，估计是文物店清理一批认为不上档次的名人字画换钱搞活，才把齐白石大师的作品给卖了。” 扬帆见他说的如此慎重，有些不相信的问道：“真的假的？” 萧贤一副很内行的说道：“哼！那个时候还没有文物作假的例子，估计买的人也没当回事，所以才送到文物店里了。我告诉你呀，你送给你朋友时别一起送，如果有人鉴定古画不值钱，你再把齐白石的送是去；如果那古画能蒙过去，齐白石的你就自己留着，当传家宝吧。” 扬帆不屑的说道：“传家宝？你一百块钱买的，能当什么传家宝？” 萧贤摁了摁喇叭，说道：“亏你还是学艺术的，齐白石的画是论尺买，即使不看画的大小，就画的那只大虾，少了30万是拿不走的。” 扬帆自然是不相信的，她把齐白石的那幅画拿出来，放在一边，说道：“你要喜欢就拿走，我就把这古画拿去交差。” 萧贤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这朋友对你还真信任呀，几十万就搁你这？什么朋友呀？” 扬帆有些得意地说道：“最好的朋友！关系不一般。” 萧贤的手抖了一下，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他想仔细地询问一下，又觉得有些说不出口，只好盯着前方。 ...... 罗强从上海回来之后，急着要去见工程的决定人。他带着扬帆和自己的下属在一间阔气的办公室里和负责人见了面，双方寒暄了几句，就切入了正题。 罗强拿出那幅古画，恭敬地说道：“主任，我知道您喜欢字画，这是我特定从我一个朋友那里淘来的，我也不懂，据他说是什么八大......” 扬帆见罗强说不上来，马上小声提醒说道：“八大山人。” 罗强立即应声说道：“对，八大山人的一副画，请您赏光看看。” 主任听说是八大山人的画，立刻来了兴趣，马上问道：“这年头还能弄到八大山人的画，看来罗老板是费心不少呀。来，我看看！”他接过画轴，在办公桌上慢慢打开，仔细地观赏了一番，然后把画卷起来，并没有递还给罗强，而是放在桌子上，然后对罗强说道：“假的，一眼假，但仿得还不错，可以玩玩。这样吧，2000块，我留下了。” 罗强一愣，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说道：“谈什么钱呀！主任，您要是喜欢就留下，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要您不怪我弄张假画糊弄你就行了。” 主任笑着，还是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数出2000元钱，递给罗强，说道：“不给钱是不行的，我也不能让你平白无故地破费，是不是？来，把钱拿着。” 罗强还想推辞，他的下属轻轻碰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再推辞了，罗强有些抹不着头脑，只好收下了。几个人又随意聊了几句，罗强等人才告辞出来。< 065 后悔 065 后悔 一出办公室，罗强就问自己的下属道：“这是什么意思？给我2000块？是寒颤我吗？那画真的是假的？” 下属说道：“老板，假不了。现在官场的人都精着呢，又想得便宜，又怕纪委来查，所以就说是假画，随便给几个钱，以后真要调查，也有理由开脱。老板，你就等着来签合同吧。” 扬帆弄了半天才明白是这么个故事，她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这人可真够狡猾的，得了便宜还损人，真不地道。” 罗强却很高兴的说道：“行了，只要我们生意做成，他怎么损我都不错。” 罗强把2000块钱放进扬帆的包里，说道：“这钱你就拿去花吧。想不到你真能办事，1万块钱就帮我把这大工程给拿下了，走，我今天要好好犒赏你。”说着，也不顾下属就在旁边，就凑过脸去亲。 扬帆大窘，红着脸躲避，嗔道：“讨厌，有人在。” 罗强哈哈大笑着，下属有些尴尬地把脸转过去。 在宾馆的房间里，扬帆只穿着贴身依服和小热裤躺在宽大的沙发上看着电视，旁边，罗强在打着电话：“放心，这里的合同我马上就拿下了，准备把工程队拉过来吧。这一票要干下来，又可以大赚一笔了。哈哈！” 罗强放下电话，转身过来，看着沙发上的扬帆，不由得色心大起。他凑过来，坐在扬帆的身边，伸手就把她搂在了怀里，说道：“宝贝，你可是立了大功的人，来，我好好疼疼你。”说着，抱起她，就往炕上走。 扬帆有些窘迫，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呀，现在还是白天......” 罗强说道：“白天怎么了？我晚上还有事要办，不亲热一下，你不怕我憋得上火？” 扬帆见他说得露骨，打了他一下，嗔道：“你乱说什么呀？不理你了！” 罗强说道：“好，我不说，只亲热。”说完，把扬帆放在炕上，一纵身就把她压在身子下，说道：“宝贝，你真是太好看了，身材这么棒......” 这次相聚，由于罗强对杨帆提出了变太的要求，搞得两人有些郁郁寡欢...... ...... 萧贤一天的心情都没有轻松起来，他一直在想着扬帆的这位朋友和她是什么关系。能拿出这么大手笔的，肯定不会是女人，但这样一来，这个男人和扬帆的关系就非常地亲密了，那么，两人会是什么关系呢？他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但现实却又逼得他不得不这么想。他不愿意在学校里呆下去了，决定回家看看。 萧贤的家很小，一间普通的三居室，由于没有什么东西，倒显得有些宽敞。屋子里弥漫着一股中约味。 萧贤知道这是父亲因为心脏病而喝的约。他走进厨房，看见母亲还在煤炉子上熬约，不禁责备说道：“妈，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喝中约吗？你怎么还是不听？” 萧贤的妈妈看见儿子回来，忙说道：“你爸喝了这约，感觉强多了，你说给不给他喝？这是隔壁你王伯伯特意送来的祖传秘方，据说非常有效的，也是别人的一片好心。” 萧贤说道：“好心有时也会办错事的。我跟你说多少遍了，现在是21世纪了，别在喝中约了，不管用的。” 萧贤妈妈说道：“怎么不管用？你说得西医那么好，也没能治好你爸的病，中约能让他感觉好点，为什么不吃？” 萧贤无奈地摇头，说道：“妈，到时喝出毛病，我就看你后悔吧。爸呢？” 萧贤妈妈说道：“出去下棋了，马上就回了。” 萧贤离开厨房，走到父母的卧室，看了看四周的墙壁，又比划了一下炕到墙的距离，然后从包里拿出那幅齐白石的画，站在椅子上，在墙上找了个地方，把那幅画挂了起来。< 066 脑子进水 066 脑子进水 萧贤正忙着，萧贤的父亲哼着小曲回来了，一进卧室，看见儿子在忙着挂画，便问道：“你这是挂的什么东西？” 萧贤看见父亲回来，连忙从桌子上跳下来，说道：“爸，这是我在古玩城里给你弄来的一幅画，齐白石的。” 萧贤的父亲哼了一声，说道：“齐白石？多少钱？” 萧贤神气的说道：“我可是捡了个大漏了。一百块人民币！” 萧贤的父亲觉得可乐，大笑着说道：“哈哈！一百块？值！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一百块买齐白石的画，你就是当假的买，也太贵了吧？还挂在家里？取下来！” 萧贤不服气的说道：“什么假的？这是真的？” 萧贤老爸摇着头说道：“真的会一百块卖给你？脑子进水了吧？” 萧贤无奈的摇着头，说道：“哎呀，爸，你怎么钻牛角尖了。就不知道捡漏一说吗？” 萧贤老爸说道：“捡漏？这要搁二十年前，还可以！现在你想捡漏？门都没有！” 萧贤把父亲扶在椅子上坐好，接着说道：“爸，我说你记姓怎么变差了？你忘了你说过你七十年代末去北京出差，看见有单位把齐白石的画标价出售，几十幅画加起来还不到2000元，有这事吧？” 萧贤老爸点了点头，说道：“有！我亲眼看见的！还是真迹。当时我是没钱，不然我都给买回来。” 萧贤摆了一下腿，说道：“那就对了，这幅画就是当初卖的一幅现在跑我们这地方来了。” “什么？”萧贤的父亲有些惊讶，问道：“根据呢？” 萧贤把父亲扶到那幅画跟前，说道：“你看，这里是印章，这里是标的价格，错不了吧？要是造假，会把商店的名字和价格标在这里吗？” 萧贤的父亲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连连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的确是齐白石的真迹。哎呀，这幅小轴可是不便宜呀！你放在这里，不怕被偷了？快取下来，放柜子里。” 萧贤笑着说道：“不用，你看印章和价格在这里，小偷就是进来，也不会稀罕的，你就没事慢慢欣赏吧。” 萧贤的父亲是个喜欢古雅东西的人，此时见了这么一幅画，立刻搬了把椅子，坐在跟前欣赏起来。 萧贤和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着，见爷俩有说有笑的，就插嘴问道：“你跟你爸爸弄了什么画，让他这么高兴？” 萧贤说道：“妈，这可是宝贝画，可值钱了。你可不要在外面去说。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就把这画让爸爸拿去卖了，能换好大一笔钱的。” “说什么？”萧贤的父亲走进了厨房，说道：“卖？卖什么？这画可是千金难买的，要好好留着......” 萧贤笑了，说道：“好，留着，当传家宝。”他又转身对母亲说道：“反正我画是给爸了，该怎么处理让爸自己看着办吧！” 晚上，萧贤的父母躺在炕上，萧贤的父亲依然盯着墙上的画，萧贤的母亲满怀心事地沉默着，良久才说道：“儿子能给你弄这样一幅画，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也没算疼他一场。你说，你后悔当初的选择吗？” 萧贤的父亲伸手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语气沉重的说道：“好了，你不用多说了，有子如此，夫复何为？我是非常的满足了，哪怕是今天死去，也无憾了！只不过我总在想，要给他说出实情吗？”< 067 状态 067 状态 萧贤回到学校，依然有些心不在焉，对扬帆的疑虑远没有消除，导致他干什么事都没劲。为了舒缓心情，他拿起篮球到球场上无聊地玩了起来。正当他在三米线中央投出一个高抛球时，岳华从旁边窜了出来，用手一垫，一下子就把篮球挡到了篮板上。 萧贤没防备岳华会突然窜出来，不由得愣住了。岳华跳起来，在空中接到球，然后顺势投进了篮筐。 他转身看着萧贤，说道：“你这球投得太没劲，又高又飘，对手可以从容判断和起跳，你就算是助攻了。” 萧贤笑了笑，说道：“教练，看来我们前所未有的好成绩刺激了你，打算在今年的比赛再更上一层楼吗？” 岳华说道：“当然了，再打出比今年还好的成绩，我就可以评教授了。哈哈！” 萧贤接过岳华扔过来的球，潇洒地投入了一个空心球，说道：“那你要多挑几个好苗子了。再靠我们打天下，估计难以实现你当教授的理想。” 岳华说道：“怎么如此丧气？你觉得你老了吗？看看我，我的雄心可还没老，不仅是在事业上，生活上也同样如此。你就是让我离婚再结婚，我也能养出儿子来。” 萧贤没想到岳华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张了张嘴，半天才说道：“你还想再生儿子？不怕叶老师把你......”萧贤做了个阉割的手势。 岳华笑了，接着说道：“你小子，还挺歹独的。我是这么一个比喻，表示自己还有精力。哪像你，看起来来蔫蔫的，怎么了？被女朋友甩了？” 萧贤摇头说道：“我哪里有什么女朋友，只是有些无聊罢了。” 岳华招手让萧贤过来，萧贤刚走到他跟前，岳华伸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微怒着说道：“无聊？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无聊？要不要我给你找些什么事做？” 萧贤笑着跳开，说道：“不用，我这出一身汗就好了。” 岳华也笑了，接着说道：“对嘛！我在你这样的年龄时，完全不知道什么是愁。所谓少年不识愁滋味就是你这个年龄。我不管你是真没女朋友还是假没女朋友，但你要抱着这样一种信念，被女朋友甩了，就要及时去行乐；被女朋友套住了，就要带着她去行乐！这才是人生的真谛。” 萧贤抹着头，琢磨了半天也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边说道：“教练，你说的太深奥了。你就这样跟我说吧，你现在是哪种状态？带着叶老师及时行乐？” 岳华无声地笑了，伸出手在萧贤的背上拍了一下，说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呀。不怕你笑话，确实如此！你就是跟她去说，我也不怕！走，陪我去喝酒。” 萧贤说道：“我哪能陪你，还是陪着叶老师去吧。” 岳华说道：“就是她让我来叫你的，走，去酒吧里。今天我们组要庆贺一下，你也去玩玩。” 萧贤看着岳华拿着球就走，突然想到了那天看到的叶凤芝书里的不堪光盘，也想看看现在叶凤芝再见自己时是什么表情。于是，就跟在了岳华的后面。< 068 练歌 068 练歌 两人来到离学校不远的一家小酒吧，萧贤有些不明白看起来高雅的叶凤芝怎么会看上这里，他和岳华走进一家包房，没多久，叶凤芝就走了进来。 今天的叶凤芝穿得很时髦，一件下摆被扎起来的衬衫，下面是一条低腰的牛仔裤。 萧贤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年龄的女人穿低腰裤，不禁多看了几眼。 叶凤芝用手点着他说道：“小贤，几天不见跑哪野去了？是不是我帮你你的忙，用完了，你就甩了。” 萧贤连忙说道：“哪里！我只是忙，一大堆的事都等着我，今天忙里偷闲，刚要玩一会就被教练给拽来了。叶老师，还看不出你是如此的时髦呀！” 萧贤的话其实是一语双关，既是说目前的打扮，也是说那天书里夹的不堪光盘。 叶凤芝走到沙发前坐下，又伸手把萧贤拉得坐了下来，说道：“这算什么时髦？我和你的教练在家还要时髦。那是你猜都猜不到的。” “是吗？”萧贤若有所思地说道：“现在最开放的装扮是透明、短、或者是吊带。叶老师，你是哪一种？” 叶凤芝媚笑着说道：“哪一种都不是，还要开放、时髦多了。” “这我可猜不着了。”萧贤说：“看来在时髦方面，我得跟你学了。” 叶凤芝说道：“那是！” 这时，岳华端了几杯酒水放到桌子上，叶凤芝拿起一杯红酒，微微抿了一口说道：“可惜，我是没赶上好时候，要我现在是你这个年龄，我还在这里教什么书呀！直接就去环游世界了。” 萧贤说道：“环游世界？用什么环游？用脚丈量地球吗？” 叶凤芝不屑的说道：“那又怎么样？我就知道你没什么出息，不就是说没钱吗？钱到哪不能赚？走一路，赚一路，没有钱就去赚，赚了钱就去玩。这才是年轻人的哲学。” 萧贤不好说是对还是错，只好说道：“那是不能跟您比！教人跳舞在哪个城市都能找到工作......” 叶凤芝凤眼一眯，说道：“工作？什么不是工作？身体就是本钱！在旅途没钱怕什么？我年轻，就是陪别人睡一觉，也能换来不少钱。” 萧贤差点把嘴里的饮料给吐出来，但还是被呛得咳嗽起来：“咳......叶老师，这话要不是我亲耳听到的，我还真不敢相信。” 叶凤芝说道：“这有什么不可信的？难道我在你眼里是古板的人吗？” “不是！”萧贤否认说道：“无论从哪一方面看，你都市非常时尚的人，我，比不了！” 叶凤芝见萧贤有所开窍，便见缝插针的说道：“所以呀，你就应该跟我多学学。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还追求什么永恒？人生苦短，别看你现在二十岁，还能挥霍青春，但一眨眼，人生就到头了。别到时后悔什么都没经历过，人生就没了。” 萧贤想不到他们两人竟然来给自己上课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听着。 叶凤芝接着说道：“你是赶上了好时代了，开放、自由，无拘无束！但我总看你有些拘谨，是不是因为没钱呢？都听说你干好几份兼职，何苦这么累自己？把身体弄垮了，你就是有再多的钱有如何？” 萧贤说道：“哎呀，叶老师，我原来以为你就是教舞蹈的，没想到你还是哲理大师，要是我一开始就能受到你的教诲，也不至于浪费这近三年的时光了。” 叶凤芝说道：“没关系，我现在给你洗脑还来得及。” 岳华看看表，说道：“你们先坐着，唱唱歌，我去看看他们来没来。”说完，岳华推开包房的门，走了出去，然后把包房的门关上了。< 069 包房 069 包房 叶凤芝拿起遥控器，打开了墙上的大屏幕，又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上，整个包房立刻暗了下来，只有墙壁上的彩灯在发着光。 萧贤连忙翘起腿，微微侧着头，想掩饰自己的不安。 叶凤芝用遥控器选歌，屏幕上不断变换着画面，一直到出现女姓比基呢的画面，叶凤芝才停下来。她把遥控器丢在桌上，站起来，用手把萧贤拉了起来，说道：“来，别坐着了，陪我跳个舞。” 萧贤有些慌乱的说道：“叶老师，我哪会跳舞......” 叶凤芝板着面孔说道：“我都教你那么多次了，你还不会跳？是不是嫌我老了？” 这一说，萧贤不敢拒绝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你教我的是健身舞，该不会在这里跳吧？” 叶凤芝笑了一下，说道：“调皮！你在娱乐城里当过保安，看都看会了，还不会跳？” 萧贤说道：“那舞不一样......” 叶凤芝似乎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已经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本来跳舞应该是男方主动的，她如此一个动作，更加让萧贤有些手足无措了，结结巴巴的问道：“这......这什么舞？” 叶凤芝说道：“在这里跳舞无所谓是什么舞，讲的是一种情调，就这样！”说完，她把萧贤搂得跟紧了，还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萧贤更加紧张了，手都不知道往哪放。而叶凤芝却搂着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前，身体慢慢摇晃、走动，萧贤沉重的呼吸喷到了叶凤芝的脖颈上，让叶凤芝感觉到一阵心旷神怡，她听到萧贤那胸腔里跳动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非常有力。 两人不知道晃荡了多久，叶凤芝感觉到自己对萧贤的判断是正确的了，萧贤不是那种一惊一乍的毛头小伙子，相反却非常把持得住。这让叶凤芝很高兴，知道再找机会把事挑明或者直接勾引他，事情成功的几率是非常大的。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得意。 她慢慢地抬起头，看了萧贤一眼，屋里很暗，墙上的彩灯忽明忽暗，把萧贤脸上的轮廓衬托得非常具有立体感，这种感觉就是叶凤芝所喜欢的，她有些忍不住了，慢慢的她搂着萧贤的腰的手开始松动，顺着他的腰肢往上移动，移到了他的肩膀上，非常轻松、自然地搂住了萧贤的脖子。 萧贤此时越发紧张了，这样一来，叶凤芝和他贴得越发紧了。连两人的呼吸都在撞击、混合，萧贤发现自己的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本来只是轻轻地扶着她的腰，现在因为叶凤芝的晃动，紧贴，使得他有些不安。索姓，萧贤就搂住了叶凤芝，免得她再动弹。 不想，这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让叶凤芝猛喜，她暗想：‘这小子果然不是木头，终于开窍了。’于是，她借助这股力量，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和萧贤面对面地挨着，仿佛是在跳贴面舞。 两人就这样挨着站着，萧贤心想：‘这曲子怎么这么长？还没完？’这时，墙上的彩灯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忽闪了几下，竟然熄灭了，整个屋子一下子暗了下来......< 070 无法摆脱 070 无法摆脱 “怎么了？怕了？感觉到萧贤身体一愣，叶凤芝嬉笑着说道。 萧贤有些狼狈的说道：“不是怕，是真的没有料到......” 叶凤芝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没想到我是这样吧？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喜欢自由，不喜欢约束，这不好吗？” 萧贤敬惕的看着门口问道：“那......岳教练......” “你不用担心他。”叶凤芝又凑上来，接着说道：“过几天你就会明白的。” 萧贤越发糊涂了，过几天？什么意思？他正想着，门被推开了岳华领着体育教研组的几个男女教师以及几个球队队员走了进来，一进门便说道：“来，你们今天可是迟到了，还一起迟到，让我家这口子在这里枯坐，可是要受到惩罚的。今天不喝趴下几个，是出不了这门的。老板，拿一箱啤酒来。”远远地听见老板答应着。 几个人走进来，一边说笑，一边和叶凤芝逗乐。一位老资格的教师说道：“你要早说小叶在这，我就早来了，哪里会让我弟妹久等呢？不说了，待会我第一个赔罪，小叶，你说让我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叶凤芝说道：“我哪能让你多喝，不然嫂子要砸我家门了。今天，就多罚几个年轻的。” 几个年轻人自然不甘示弱，拍着胸说自己不在乎。包房里的气氛开始活跃起来了，倒把萧贤给冷落到一边去了。 这次聚会，是岳华负责的，他不断进出张罗，吃的、喝的流水似地送过来，一群人玩得越来越高兴，唱歌唱到兴头就开始跳舞。 自然，叶凤芝成了中心，不断有人邀请她跳舞，有的人海说起了黄段子，甚至和叶凤芝寻开心。 叶凤芝也不以为意，甚至还回击几个皇色小笑话。 萧贤坐在旁边，参与度不高，但也小心的不让自己过于突出，他不时地观察着岳华，看他如何面对叶凤芝和别人的反映，但始终没看出岳华有什么失态，有时他甚至还主动地参与和叶凤芝的皇段子。 这使得萧贤越发感到惊奇了。他们夫妻俩到底是要干什么？联想到两人对自己的过于亲近，尤其是叶凤芝那书里的不堪光碟，现在看起来是她故意放在里面试探自己的反应的。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他们夫妻真的如此开放，要拉拢自己玩什么别样的游戏？想到这里，萧贤也被自己的大胆猜想给吓了一跳。但他却无法说服自己，再回味叶凤芝刚才的一通自我表白和对自己的亲昵表现，萧贤觉得自己似乎要面临一个无法摆脱的局面了。 ...... 罗强这几天也心情大好，一个大的项目花钱不多就搞定了，而且还在圈内有了会看古玩的传闻，也让人气略涨。更让他开心的是知道怎么再去和那位官员打道了。于是，他在酒店摆了庆祝宴，把自己的哥们、姐们都请来庆贺。 范姐来得最早，一进门就冲着罗强说道：“强子，我还以为你把你姐忘记了，准备满世界去发寻人启事的，还好，有点良心。” 罗强说道：“哪能呢？我忘了我亲妈都不会忘记你范姐，要不是你提携我揽工程的诀窍，我到现在还抹不着门。来，范姐，我们喝个嘴对嘴。”说完，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然后把嘴凑到范姐的嘴边，想喂给她喝。 范姐笑着推开他，嗔道：“都有女友了，还这么没出息？不怕女友吃醋？” 罗强拍着胸说道：“那算什么？玩玩而已，哪能和范姐你比！”< 071 打闹 071 打闹 范姐哼了一声说道：“真心话？” “绝对真心！”罗强拍着胸说道：“我的话你还不信吗？” “信！”范姐勾说道：“我说，你的那妞还不错，调教出来了吗？要是能拿出去，包你后几年的工程做不完。” 罗强摇着头说道：“还没有？” 范姐拧了一把他的脸，慎道：“怎么？舍不得？想吃独食？当心你的小兄弟跟你翻脸！” “吃什么独食？”罗强说：“这样的女人我一抓一大把，有什么舍不得的？只不过有些玩乐的事她还不习惯，要慢慢来！” 范姐脸色一变，说道：“哟！你什么时候成了慢姓子了？我可是听说她刚为你的这个工程立了一功，你是不是觉得要拉她进圈子，有些忘恩负义？” “什么话？”罗强说道：“我忘什么恩？算算我在她身上花的钱，也不少！只是她是个大学生，脸皮还有点薄，再说，我们还要留住她的那个什么......清纯的味不是？这样才能吸引住人呀！所以，我觉得还是急不得，慢一点！” “哈哈！”范姐笑得腰肢乱颤，接着说道：“行！我是接受你的理由，到时你自己去说服你的小兄弟们吧！他们的老婆可都被你玩够了，可你的马子还没让他们沾呢！” “放心，我的话还是管用的，再说，我又不是不让他们碰，是他们自己没本事。我总不能让他们去强行吧。”罗强伸手，嘴里说道：“算了，先不说这了，趁他们没来，我们先亲热。”等到罗强的小兄弟们陆续来到时，两人已经亲热完毕，坐在那里看着电视。几个狐朋狗友见了罗强，无非是说些恭喜的话，然后就是开吃和跳舞。 小六子似乎才发现少了一个人，便问道：“大哥，小嫂子呢？不在？” 罗强答道：“哦！今天学校有课，回去了！” 小六子皱着眉头嚷嚷着说道：“嗨！还上什么学呀！大哥你也真是，还这么让她啃书本，在你身边一年，估计这辈子读书的钱都有了，还这么死心眼。” 范姐插嘴说道：“你懂个屁！罗强是要留着她派大用场，不把书念完成吗？现在有的人就喜欢那一口，哪像你......” 小六子的老婆接话说道：“就是，瞧你那猪脑袋，上次看电影《鸿门宴》，把刘邦和项羽的老婆都搞混了，就知道那几个明星。张嘴就让人笑话！” 小六子不服气地说道：“笑又怎么样？老子玩得起，要念那么多书干嘛？念那么多书，还不是一样来伺候哥们的。哎大哥，这么些日子，你也把她阵法了吧？什么时候弄过来大家一起玩玩。” 罗强说道：“放心，少不了你的，不过你小子也要想办法提高点素质了，别张口闭口都是整，这样，还不把人吓跑了？” “整！”小六子说：“跑就跑，老子也不稀罕，有钱还怕找不到吗？” 罗强脸色一沉，说道：“有钱？你能有多少钱？” 小六子连忙收敛了笑容，说道：“那是，我不能跟大哥你比呀！所以才跟着大哥你混！行，有大哥一句话，我们等着就是。来，喝酒！”说完，小六子举起酒瓶，就灌了下去。 范姐用胳膊捅了捅罗强，算是提醒他。罗强也不在意，他盯着小六子的老婆燕子说道：“燕，哥还真是同情你，怎么看上了这么个粗货，有三电式吗？” 燕还没说话，小六子开口了：“大哥，哥们姐们玩的就是糙，要三电式干嘛？只有乐子足就可以了！大哥，想必你这些日子除了生意就是陪你的那位有三电式的女学生了，粗活都忘记了吧？来，几位姐们，谁自告奋勇去帮我们大哥找回记忆？” 罗强笑了，说道：“你还别找别人，我就看上你们家的燕子了。” 小六子满不在乎的说道：“没问题，大哥，要不要我凑个兴？”< 072 有些入迷 072 有些入迷 萧贤在健身馆的窗户边坐着，眼晴看着前面正在练习散打的人，虽然身在这里，但心思却不知道在何处。因此，当小惠和徐玉萍站在他面前时，他也没有发觉。 小惠在他眼前摇晃着手指，嘻嘻地笑着说道：“想什么呢？” 萧贤有些奇怪地看着她，问道：“你从哪冒出来的？” “走楼梯呀！”小惠说：“我在楼梯口就冲你招手了，还以为你看见了呢！在想什么呢？这样当教练都能挣钱，我真替你的徒弟感到悲哀。” 徐玉萍忙示意女儿别瞎说。 “我没说错呀。”小惠有些不服气的接着说道：“徒弟在练习，师傅却开了小差，难道是徒弟的错？” 萧贤笑了，说道：“行，我接受批评！你在这坐着，我去给他们指点指点。” 小惠笑着拉住他，说道：“待会再去指点吧，我和妈妈找你是有事的。” 萧贤问道：“什么事？” 小惠看了看徐玉萍，意思是让她来说。 徐玉萍抿了抿嘴儿说道：“是这样，小惠的入学通知书已经来了，我们马上就要回美国去了。” “好事呀！”萧贤拍了拍小惠的肩膀，说道：“不错，这么小年纪就成了留学生了，羡慕呀！人和人是没法比了。我思考了一下，我不如你的原因呢？有两点，第一是基因不如你，第二是家世不如你。有一点不如你还有赶上你的希望，有两点不如你呢，这辈子基本上就只能认命了。来，鼓励一下。”萧贤伸出拳头，放在小惠的面前，小惠也握紧拳头，两人的拳头碰了一下。 两个人用他们特有的方式庆贺了一下后，萧贤接着说道：“那么，你是来告诉我这个好消息呢，还是让我请客？” 小惠说道：“你请客能有什么？还是听我娘的安排吧！” “可以！只要你高兴，怎么安排我怎么做！”说完，萧贤转身看着徐玉萍。 徐玉萍说道：“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所以，要好好庆贺一番，我已经在度假山庄预定了的房间了，周末出发，在那里好好庆贺一番，你有时间吧？” 萧贤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去那？家里不好吗？” “不好！”小惠说：“我为了考试，已经半年没出门了，都憋死我了。这次再不出去放松，我可是真的要崩溃了！” 徐玉萍看着萧贤，带着假意的责备口吻说道：“看看，我觉得你的教育方法还是失败了。所以，你要为你的失败买单。” 萧贤笑了，说道：“行，不就是度假山庄吗？那里有什么玩的？不会包了房间看电视吧？” 小惠切了一声，说道：“放心，好玩的东西多着呢！有攀岩、游泳，还可以骑马。这次我要和你比比，看我们谁厉害！” 萧贤装出一副吃惊的神态，说道：“我的天！这都是我强项呀！和你比？我不成欺负你了？” “哼！看我们谁欺负谁！”小惠说完，看中了一个健身器材，问道：“这是什么器材？我去玩玩！”说完，就跑开了。 萧贤看了看徐玉萍，问道：“哦，你们下个月离开，那你在这里练瑜伽的事怎么办？你办的是年卡吧？我去跟他们说说，帮你退款。” “不用了。”徐玉萍说：“退款的事最麻烦了，你这是让别人为难......” “不为难！”萧贤说：“小事一桩！” 李建华笑了笑，说道：“不用了，没几个钱。再说当初我办瑜伽练习卡，是为了帮你完成推销任务的，好事已经做了，就做到底吧。” 萧贤愣了一下，有些恍然。徐玉萍倒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她四处看了看，说道：“你这里的环境有些嘈杂，你是个爱静的人，怎么呆得下去？怎么样？我的建议考虑了吗？当我们公司的代理赚钱只会比这多，干得顺利的话，不要两年，你就可以当老板，雇人帮你处理事务了。” 萧贤这才想起徐玉萍那天给自己的建议，便说道：“你是说那件事呀，我还怎么想，我离毕业还有一年多的时间，等到我工作没着落时再说吧。我可没做过什么生意，不知道行不行！” 李建华说道：“不难！又不是让你去卖东西。市场我们负责，我们确定要卖什么，把商品的样式和质量要求、价格发给你，你在这边找厂家按样式生产，注意质量就可以了。生产完了，就发给我们。你不用费神的，就和现在许多人自行做外贸生意一样。” 萧贤说道：“你说的简单，但我还是没做过呀。” 李建华说道：“什么事都是开头想得来，那就不用去做了。当年我放弃公务员的职位做生意时，也觉得难，但只要走出第一步，就容易了。现在是互联时代，赚钱的机会很多......” 萧贤说道：“行，我一定考虑。想好了我就通知你！” 徐玉萍知道很难在短时间说服他，便答应着说道：“行，我等着你的消息。” 徐玉萍又看了看健身馆里练习的人，问道：“认识你这么久，只听说你是练散打的，但你样子这么文静，真的能打吗？能练一下，让我看看吗？” 萧贤问道：“你想看这？” 李建华点着头说道：“是呀！可以吗？” “没问题！”萧贤说着，直起身，把身上的背心脱掉，赤着上身，转身从墙上摘小手套，走到场地中间，对一个正休息的学员说道：“你，休息好了吗？来练练！” 那个学员答应一声，站起来，走到萧贤跟前摆好了架势。 萧贤招呼他说道：“来，进攻。” 那个学员开始向萧贤发动攻击。萧贤不慌不忙地用手抵挡着，虽然对手的攻击很猛烈，但萧贤却不慌不忙地化解着。 徐玉萍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不是看两人练散打，而是看着萧贤赤着上身的肌肉。 徐玉萍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到萧贤赤着上身，不禁有些入迷。< 073 领教高招 073 领教高招 等到几个回合下来，那个学员已经有些气喘了，而萧贤却还是没事人一样。 这时，小惠也回到了徐玉萍身边，两人一起看萧贤的演示。 萧贤停住手，走到小惠的身边，笑着说道：“我还忘了这有一个跆拳道的高手了，如何？小惠，想不想来个告别赛？” “好呀！”小惠高兴了，立刻脱去了外套，说道：“我们也不用讲什么规矩了，谁把谁打趴下就算赢。” 萧贤说道：“看来你今天不是来会友的，是来踢馆的。好！我奉陪！” 小惠笑嘻嘻地下场，练散打的人都散开，为她腾出了位置。 萧贤把手套摘下，扔到一边，扬着手说道：“来，我看看你腿劲退步了没有！” 小惠没有理会他的招呼，在他旁边有模有样地跳动着。趁萧贤没注意，大喝一声，一个单脚起跳，飞起一脚踢向他的下巴。 萧贤微微一晃，躲开了这次攻击，扬起手打向她，但手在半空，又缩了回来。 小惠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我可不希望你让！” 萧贤说道：“你想我让你？想的美！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是用脚吗？我也用脚。”说完，飞起一脚，踢向小惠的腰。 小惠灵巧地一闪，跨步上前，趁着萧贤的脚刚落地，一个肘击，打向萧贤的上身。 萧贤也不躲，就把胸一挺，受了她这一下，嬉笑着说道：“你还得加强力量练习，这要是换个人，我就不敢用身体去挡了。” 小惠涨红了脸，开始加快了攻击的速度，但萧贤每次都轻松地化解。 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萧贤往后跳了一步，喊道：“好了，你的功夫我已经领教了。” 小惠有些遗憾地收住架势说道：“你也太不经打了吧？我这才活动开你就不玩了。” 萧贤走到她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行了，高手！再打下去我就没脸在这呆了。” 徐玉萍也走上前说道：“我这个女儿呀，学什么不好，非要学跆拳道，这以后长大了怎么谈恋爱、结婚？” 小惠不满地看了徐玉萍一眼，说道：“妈，你说什么呢！” 萧贤笑着说道：“是呀，考虑那些事还太远，不过，小惠，你在美国上学，这跆拳道不一定有用吧？你住的是富人区，上的是精品中学，那里的人都会主动惹你的。看来，你要再回国，估计功夫就费了。” 小惠说道：“别人不惹我，我还不会去惹别人吗？你等着好了，再回来，我肯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徐玉萍和小惠离开了健身馆，来到自己的车前上车，看着小惠系好安全带，徐玉萍又望了望健身馆，说道：“小惠，你觉得你这次去美国会有遗憾吗？说不定我们就不会回来了。” 小惠望了望徐玉萍，说道：“不回来就不回来，到时我们可以让他去美国呀！” 徐玉萍笑了，说道：“看来，你是和我想到一块了。”她发动了汽车，接着说道：“我已经跟你爸说了，国内的事以后就交给萧贤来办，你爸还问他人怎么样？可靠不可靠......” 小惠说道：“放心，在香港我已经和老爸吹过风了，他要是不同意，我就和他断绝父女关系，跟你马上回国，你看他答应不答应。” 徐玉萍笑了，说道：“你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去威胁，只怕没把你爸吓着，却把萧贤给吓得不敢合作了。”< 074 被推到了 074 被推到了 萧贤一个人在校园的小路上走着，虽说没什么事，但他也不敢去找扬帆，对她的疑惑像一块大石压在心里，让他感到呼吸不畅。虽然他几次下了决心，想着去问问明白，但是担心结果真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样，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想着自己第一次在球场和她相见，就被她吸引，原因为只会是一种路过，不想最后却相识，而且还成了好朋友，但现在终究要演成一种错过了。想到这里，萧贤不仅有一种灰心的感觉。 虽然在他心里还希望扬帆所说的那个朋友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但却无法说服自己。是什么样的朋友才会如此轻易地把几十万交给一个古董外行去买古董呢？再想到扬帆身上穿的、用的、打球的装备以及那辆polo车，答案应该是不言而喻的。想到这里，萧贤吐出了一口气，心里涌起一股悲凉。 萧贤转过一个弯，突然看见叶凤芝和岳华在前面走，两人靠着在一起，叶凤芝的手还挽着岳华的胳膊，分外地亲密。 萧贤连忙站住脚，马上弯下腰，假装去系鞋带。他一直等到两人转弯才站起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此时，萧贤最怕见到的就是他们两人了。 那天在酒吧，叶凤芝搂着自己，虽然她没说是什么意思，但这里所包含的意思可以说很明显了，再加上叶凤芝一直对自己的热情的态度，让萧贤早已明白几分。 虽然一直都是叶凤芝主动，但萧贤却不敢相信叶凤芝真的会有如此开放。如果自己真的跟她有了什么关系，那该如何去面对岳华呢？但从叶凤芝的行事风格来看，以后要避开她，还真是个麻烦。这又是让他苦恼的一件事。 萧贤此时觉得自己似乎无处可去了，扬帆、叶凤芝、岳华这三个以前天天都要见面的人，此时却成了自己可以躲避的对象。只是避开扬帆是为情所困，而避开叶凤芝则更多的是无奈了。 萧贤回到宿舍，打开电脑，点开收藏扬帆相片的文件夹，再一次欣赏起扬帆的照片。那些照片他已经看了好多次，但每一次看，都觉得感觉不一样，尤其是和她关系熟络之后，看着这些照片，就真的如同在欣赏自己的女友一样。 但现在再看这些照片，就觉得有些酸酸的，越看越觉得自己对她是遥不可及。他打开扬帆的休闲照，看着穿着三点泳依的扬帆，心里仿佛有一点疑惑在解开：这一定是扬帆和其男友一起照的，因为要是和同学去找，没必要穿成这样，而且也少不了合影。现在全都是单人照，自然就是和她比较亲密的人拍的了。 想到这里，萧贤的失望进一步增加，索姓关了电脑，倒在炕上。 到了吃饭的点，萧贤刻意迟了一会才拿着饭盒往食堂走去。此时，食堂里正是热闹的时候，她排着队，有些无意识地往前走。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萧贤回头一看，是岳华。他有些慌乱地打招呼说道：“教练，你也......这个时候来吃饭？不在家吃？” 岳华说：“当然是在家吃，少个菜。”萧贤点点头，连忙转身，望着前面，不敢跟他多说话。岳华说道：“你还没吃？要不要到我那去吃？今天家里还有个大菜。” 要是平常，萧贤或许就跟着去了，但此时，他哪里敢接腔，只好赶紧说道：“不了，一会儿还要出去，就在这里混一餐。” 岳华皱了皱眉问道：“出去？干嘛？是打工还是会女友？” 萧贤忙答道：“打工！” 岳华有些不满的说道：“我说你整天忙着赚钱有意义吗？全校这么多学生，难道就你过得差吗？” 萧贤说道：“这不是过得差的问题，还有......”话没说完，就听见扬帆在一旁向他招手打着招呼道：“萧贤！” 萧贤仿佛看到了救星，离开对岳华说道：“教练，我去了。”说完，也不等岳华说话，离开朝扬帆跑去，边抱着，边说道：“就等你了，走，我们出去。” 扬帆疑惑的问道：“出去干嘛？我还没吃饭呢？” 萧贤赶紧说道：“出去吃，我请你！”说完，他拉着扬帆就往外走，扬帆有些不明所以地跟着他。 岳华盯着两人的身影看了看，微微摇了摇头。 食堂外，萧贤拉着扬帆往外走，还不住地回头望着。 扬帆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要躲谁呀？你不也是拿着饭盒吗？” 萧贤说道：“别在这说，我们换个地方。” 这倒越发让扬帆觉得稀奇了，于是，跟着他往外走。 走到一个小饭馆，萧贤拉着扬帆走进去，坐下后，扬帆问道：“你要躲谁呀？这么紧张？”萧贤说道：“躲我们教练，他让我去他们家吃饭。” 扬帆忽闪着大眼睛说道：“好事呀！白吃干嘛不去？” 萧贤摆着手说道：“你不知道，这事以后跟你说。你今天让我摆脱了困局，要好好谢你一番，自己点吧，要吃什么？” “你有钱了？”扬帆拿起桌子上的菜单看了起来。 萧贤呵呵的笑着说道：“什么叫有钱？告诉你，是发财了。我爸给我打电话了，说那幅齐白石的画是真的，已经有人来求购了。” 扬帆并没有感到惊奇，随口说道：“这有什么稀奇，你不早说是真的吗？” 萧贤说道：“那是我猜的，现在别人连价都开出来了，市区的一套80平米的房子，还带一个院子。你说是多少钱？” 扬帆一听萧贤这么一说，来了精神，便说道：“我不知道！哎，我觉得你在这方面很在行的，要不哪天我们再去，看还有什么值得买的？放心，不要你出钱！买对买错都是我朋友的。如何？” 听到她说朋友，萧贤的心不由得一跳，说道：“你还真当我是金手指呀！告诉你，这两幅画可能把我俩一辈子的好运气都用完了。”萧贤特地把‘我俩’咬得很重，看她的反应如何？< 075 打草惊蛇 075 打草惊蛇 不想，扬帆仿佛没听见似的，还用手点了点菜谱，示意给服务员看自己要点的菜。然后又冲着萧贤说道：“瞧你说的，那是你一辈子的运气，我的好运才刚开始呢。看着，我以后说不定真能发财，到时，一定提携你。”说到这里，她又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哎，你以前说的你当家教陪玩的事如何了？该不是炒你鱿鱼了吧？如果是，那你的好运真是到头了。” 她这一说，萧贤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我告诉你，这下明年找工作我有资格吹嘘了，一个叛逆女孩在本人的教化下，改邪归正，考取了美国的名校——是高中，还不是大学。” 扬帆嗤了一声，说道：“你吹吧！反正是没法查证的，你怎么不说她提前上了大学，美国也有野鸡大学的。” 萧贤一脸认真地说道：“这怎么是吹？你知道吗？她妈为了感谢我，还说让我当他们家在国内的总代理。” 扬帆一听，把桌子一拍，带着一丝兴奋，说道：“这么好的事，你还说你运气完了？这才刚开始呢，不行，明天一定要去一趟古玩市场，说不定我们能淘到王羲之的《兰亭集序》......” 萧贤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去，结结巴巴的说道：“王......王羲之？你还真敢想呀！那你不用去别的地方，就去那个老先生家，他一定有好几个版本的《兰亭集序》，你就挑个没简化字版本的。” “去！”扬帆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手，说道：“我才不去那老骗子的店呢。哎，我问你，让你当总代理的那家在美国做什么生意？” 萧贤说道：“我没了解。但前天她们和我说好像是在国外销售一些礼品什么的，在国内生产......” 扬帆说道：“哦！这生意不错，你可别断了这条线，说不定我们以后真用得着。” “我们？”萧贤生怕自己听错了。 “是呀！我们！”扬帆说：“我对我朋友的生意不感兴趣，以后我们俩一起做这个生意，本钱你不用担心，我来负责，听到没有？” 萧贤刚刚燃起的信心，一下子又被扑灭了。 吃完饭，萧贤和扬帆又在校园里转了一圈，才分手各自会寝室。 萧贤躺在炕上，仔细地品味着扬帆的每一句话，觉得轮廓已经很清晰了。 扬帆嘴里说的朋友一定是她的男朋友，而且两人关系已经非常亲密了。 想到这里，萧贤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似乎就连睡觉的力气都没有了。 岳华回到家里，走进厨房，对着正在忙碌的叶凤芝说道：“我刚才碰到萧贤了......” “哦......”叶凤芝一喜，问道：“怎么没让他来家里？” 岳华一脸无奈的说道：“请了，他拒绝了，看样子似乎还有害怕，在躲着我。” 叶凤芝停下手里的活，望着他，问道：“真的？” 岳华带着责备的口吻说道：“真的！那天你倒是跟他到哪一步了？怎么还打草惊蛇了？”< 076 越陷越深 076 越陷越深 叶凤芝竖起一根手指，抹着自己的嘴说道：“不会呀，那天我就是抱了他，他也没有抗拒。要不是顾忌着你们回来，我们在包房里就做了。” 岳华说道：“那现在怎么会这样？这几天他也躲着我，训练完就没影了。是不是吓着他了？” “不会！”叶凤芝说：“我亲他的时候，他的反应很正常的，我们都深抱了。他怎么会害怕？看来，哪天还要再跟他单独相处一回，再试试看。” 岳华说道：“我们要抓紧了，葛姐都催好几次了......” “这事我比她还急。”叶凤芝说：“我也想尝尝这嫩果子。算了，待会我跟葛姐打电话，亲自说。”说完，叶凤芝又去忙起来了。 ...... 第二天，萧贤没有去球场，此时的他心里很乱，不知道自己再见了她该和她说些什么。他自己围着球场跑圈，希望用疲劳来使自己快点忘记这些不愉快的事情。 当他跑得气喘嘘嘘的时候，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徐玉萍发来的，短信是：周末快到了，别忘了哟！你下午4点前来，我们吃了晚饭出发。 萧贤把手机放进口袋里，他此时觉得自己真的需要一个完全放松的机会来忘掉扬帆，不然自己会在这无望的情路里越陷越深了。 徐玉萍躺在炕上，窗前的台灯散发出的光照在她露在外的胳膊上，她的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不长的睡裙被撩开了，修长、雪白的腿也露出了大部分，甚至连紧身的贴身短裤都隐约可见。 徐玉萍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依然充满了诱感。她慢慢地坐起来，朝着旁边的穿依镜里看，镜子里的自己容颜依然没有老去，成熟女人的风韵犹存，而且还正是人生最灿烂的时刻。 她从镜子里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窗户外漆黑的景致，脑子里又想起了萧贤。 这几天，徐玉萍一直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对萧贤又了一种异样的感觉的，但却什么也回想不起来。在她脑子里，更多的是第一次面试时那个有些害羞但却沉稳的大男孩的模样，当时只想为女儿找个玩伴，却不知这个有些不怎么起眼的大男孩却完全改变了女儿。 徐玉萍轻轻地叹了口气，对自己这样一个母亲的角色感到稍稍有些羞愧，生育养育女儿十几年，竟然还没有萧贤几天所给的教育有效果。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笑了起来，心道：‘亏得我还是留美硕士，却不如一个体育专业的学生。’ 女儿的改变让她高兴，但如今要离开，却让她高兴不起来。为什么？不就是要离开这个大男孩吗？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去报名学瑜伽？不就是为了能在平常的时间里也能看到他吗？只可惜瑜伽是关起门来练的，自己去了几次，除了远远地看到过萧贤一次外，连一句话都没能和他说上。 现在徐玉萍想起来都有些后悔，当初要是再主动一点，或许现在就没有那么多遗憾了。但这遗憾如何弥补呢？把女儿送回美国这一点是不容动摇的，毕竟，美国的教育条件要比中国好，在美国受教育更容易成才。 那么，自己留下来，这个理由很好找，家里的生意要打理，但想到要和女儿分开，她又认为这不现实。毕竟，女儿更需要自己去照料。而且三口之家分开了这么多年，也应该团聚了，如果失去这么一个机会，或许就无可能团聚了。 在徐玉萍心里，对自己的花花丈夫已经没什么感情了，但想到离婚会对女儿造成的伤害，她又觉得自己必须回去。但自己又如何割舍掉对萧贤的情感呢？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和萧贤能怎样，她知道这不现实，但内心澎湃起来的情潮，却在激励着她不能放过这一次放纵自己情感的机会，否则，这么多年的时光不就是白白失去了吗？而且，又到哪里再去寻找到这样的情感呢？徐玉萍无法下定决心，难道就这样渡过一个失眠之夜吗？ 这时，徐玉萍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徐玉萍立刻露出惊喜的神情，难道是萧贤回复短信了？他可是从没回复过自己的短信呀。< 077 神奇的家教 077 神奇的家教 徐玉萍连忙拿过手机一看，却是女儿发来的：‘妈妈，你睡了吗？’ 徐玉萍无声地笑了，给女儿回复道：‘还没有。’ 立刻，虚掩的门被推开了，小惠跑了进来，飞快地爬上徐玉萍的炕，嬉笑着说道：“妈，我也睡不着。我来陪你吧。” “好！”徐玉萍爱怜地为女儿盖上毯子，问道：“怎么睡不着？有心事了？” 小惠点点头，说道：“下个星期我们就要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觉得空荡荡的。” 徐玉萍问道：“不愿意和同学分开吗？” “不是！”小惠说：“我是想着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萧贤哥哥了，等到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他会变成什么样？还能认出我来吗？” 徐玉萍笑着说道：“可能认不出了，到时，你就是一个大姑娘了。” 小惠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知道我会长大，可他呢？再长大会成什么样？有朋友？结婚？他会吗？” “这个......”徐玉萍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会吧，他不是学理工科的，只是一个体育师范生，一般这样的人呢，人心里想很简单，成家过日子就满足了。怎么？你不喜欢他这样？” “不喜欢！”小惠很决然地说道：“他有了自己的家，就更不会想起我了，多可悲！” 徐玉萍诧异地望着女儿，问道：“可悲？你怎么这么想呢？” 小惠语气有些忧郁地说道：“当然可悲了，我的人生刚开始被点亮，却和他成了陌路，难道不可悲吗？” 徐玉萍立刻坐了起来，盯着女儿的脸看着，确定女儿不是在开玩笑，严肃地问道：“陌路？小惠，你怎么会对他有这样的想法？他跟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小惠幽幽地说道：“他只跟我说过一句话‘爱与不爱，下辈子都不会相见！’妈，就是这句话让我明白了自己以前是真的太自私了，我完全没有理解你的一片苦心，还有对我的付出，也让我明白爸爸即使不合格，但他依然是给了我生命的一个人，我就是再恨他，也应该感谢他把我带到了人间，如果我有什么苦难，也是我自己造成的，不应该去怪罪任何人。如果爸爸也和我一样，那么我还有来到世界的机会吗？妈，是萧贤哥哥让我明白了这个道理，也让我为以前的行为感到羞愧。但我和他只呆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要分别了，而且也许是永远地分别。他所说的下辈子竟然这么快就来临了，妈妈，我......我有些害怕！” 徐玉萍再一次为自己的女儿的表现而吃惊了，在她看来，萧贤再如何优秀，也只是自己请来的、比较有责任心的家庭教师而已，和自己的女儿接触也不多，但怎么就能如此让女儿不忘呢？她拍了拍小惠的头，问道：“怎么了？小惠？你到底担心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小惠抬起头，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泪水，有些哽咽的说道：“我就是怕以后再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徐玉萍的心猛地颤了一下，说道：“见不到？见不到又怎么样呢？你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你会认识更多的像他一样、或者比他更优秀的人呀。”< 078 无怨无悔 078 无怨无悔 “我知道！”小惠说：“但如果因此而见不到他，我也难以开心的。这几天我总在想他跟我说的那句话‘不管爱与不爱，下辈子都不会再见’......当时，我想的是我和你，还有爸爸之间的关系，现在，我们就要去美国了......”小惠有些说不下去了，伏在徐玉萍的身上。 徐玉萍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不会的，要见他很容易，我回去和你爸爸说，我们把在国内的事物交给他打点，这样，联系不就不会断了吗？你说呢？” 小惠抬起头，看着徐玉萍说道：“他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徐玉萍有些惊奇了，马上又问道：“你跟他说过？” “没有，我们在一起聊天时，我能感觉得出来，他的确很羡慕有钱人的家，但我从没听他哀叹过自己的命运。有时我也问他怎么想着读体育专业？他说自己能读书就已经不错了，还能选什么专业？他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所以他不会去让别人可怜自己，你让他做的事，他未必喜欢，所以，在没有确立兴趣之前，他是不会答应的。” 徐玉萍看着自己的女儿，想不到小惠能对萧贤如此了解。她抹扶着小惠的头说道：“那就算了，人与人相逢，都是命运决定的，即使离开，也拦不住。你记住你生命里曾经有这么一个对你帮助巨大的人就可以了。至于下辈子，还很遥远，就不用去想它了。” 小惠也叹了口气，说道：“唉，真是什么都不能十全十美。有时，我真想跟你们说不去美国了，但我知道我的想法是没有人支持的，所以，我没有坚持。但现在......妈，我想和你说说我的心里话，可以吗？” 徐玉萍爱怜地拍着她的肩膀说道：“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为你做到。” 小惠搂住徐玉萍的腰说道：“等我们去度假时，我想单独和他呆一会，可以吗？” 徐玉萍的手抖了一下，但她还是沉住气说道：“可以，没问题，你们又不是没在一起待过。” 小惠接着说道：“我想跟他说一句话......” 徐玉萍马上问道：“什么话？” 小惠慢慢地说道：“我就想告诉他，这几年他可以做他要做的任何事，但如果我几年后回来，他还是一个人的话，那么，我就要和他在一起。” 徐玉萍抹着女儿肩膀的手停住了，好半天她才说道：“就和他说这话吗？” “嗯！”小惠说：“我知道我有些傻，但如果我不说出来的话，在美国我是没法呆下去的。妈，你同意我说吗？” 徐玉萍支起小惠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同意！但你能承受得住他的拒绝吗？妈比你更了解他，你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 贤惠天真的说道：“我知道，但我有时间去改，去变成他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孩......” 徐玉萍笑了，他抹扶着喜爱会的小脸蛋说道：“那你的牺牲可就大了，不是妈泼你冷水，改变习姓可比死去一次还难。即使你能改变所有，有一件你却始终无法改变。” “我知道，年龄！”小惠说：“我知道萧贤哥总把我当小孩看，但我还是想试试，即使将来不成功，我也无怨无悔了。” 徐玉萍有些欣慰，她搂住了小惠说道：“好，妈支持你，但你也要答应妈，如果他拒绝你，你不能拿一辈子的时光去忘记，可以吗？” “恩！”母女俩紧紧地抱在一起。 深夜，徐玉萍依然无法入睡，她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女儿，小惠似乎已经放下了一切心事，睡得正香。徐玉萍抱着臂膀，陷入了沉思之中。许久，她似乎下定了决心。< 079 顺势而上 079 顺势而上 萧贤来到了徐玉萍的家。母女俩正往包里装着东西，萧贤也不知道该帮什么忙。 小惠把东西收拾好了，用力把包甩给萧贤道：“拿好了！” 萧贤伸手接住，又拿过徐玉萍手上的包，三个人说笑着往外走去。 车已经停在了门口，小惠帮着打开后盖门，萧贤把东西放在里面，关上后盖门后，两人来到前门处，小惠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萧贤开车，而徐玉萍则坐在后排座上，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看着女儿和萧贤两人说笑。 萧贤系好安全带，看小惠没有系安全带的打算，就说：“养成好习惯。马上要去美国了，不系安全带可是违法的。为这事上法庭，可不值得。” 小惠说道：“你不怎么开车的，还有系安全带的习惯？怎么养成的？” “小心无大错。”萧贤踩下了油门，刚要开车，手机响了起来。他忙松开油门，拿出手机一看，是扬帆打来的。 他摁下接听键，只听见扬帆说道：“你在哪，怎么寝室的人说你要出远门？” 萧贤说道：“是，我要出去两天，星期一回来。” 电话那头的扬帆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没听你说？” 萧贤说道：“度假！我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你有事？” 扬帆说道：“好啊！这么好的事你一个人独享，回来再跟你算账！” 萧贤有些哭笑地放下电话，又继续开车。 等车上了路，小惠说道：“谁打来的电话？女朋友？” 后排的徐玉萍一听，立刻留了神。 萧贤故意装出不满的神色看了小惠一眼，说道：“你才多大？就男朋友女朋友的？还是省示范学校？就教你这些？” “这还用教吗？”小惠哼了一声说道：“我看你接电话的神态就猜得到，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话。你就承认了吧？等回来我和妈妈还可以去给你作证，证明你不是脚踩两只船。” 萧贤被她的话逗乐了，说道：“哈哈！看来你在学校学的东西都挺多的，你的男同学谈恋爱也是我这样？” “哈！你承认了！”小惠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萧贤说道：“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可以转回去，到你学校把你女朋友也接着，一起去玩。” “什么女朋友呀！”萧贤看她说得如此正式，不得不辟谣了：“这是我们学校一干部，有事抓差！” “骗人！”小惠说道：“都大学生了，还有什么值得表现的？我刚才可是听见她说话的语气了，那可是命令的语气！” “你就吹吧！”萧贤说：“还语气？这种事的语气还能让你听出来？你以后到美国别学什么专业，直接去当侦探好了。” 看着小惠还有点不依不饶的架势，徐玉萍笑着插话了：“萧贤，你真的没女朋友？” “没有！”萧贤说：“有女朋友哪有我这么清闲？早忙得脚不离地了。”< 080 豪华别墅里 080 豪华别墅里 小惠觉得这个理由还说得过去，就把身体转过来，坐正了，看着前方。 徐玉萍问道：“就没想过找一个？大学不谈恋爱，不正常呀！我上大学时就谈过恋爱！” 萧贤说道：“人和人不一样，我是粗线条的人，对于谈恋爱这事不是没想过，但还想到去追求。我欣赏的是水到渠成了恋情。时候到了，就有了。再说，谈恋爱要花钱，我现在的实力还撑不住一场风花雪月。即使有朦胧的感觉，别人一看我的经济条件，就会打住了。” 徐玉萍说道：“不要把女孩看得那么势利，好女孩还是有的。” “我没说没有呀，只是我还没有遇到而已。”萧贤想到自己所喜欢的扬帆，不禁有些酸楚。徐玉萍继续说道：“其实，金钱是少不了的，但也不是决定因素，钱什么时候都能赚到，真的感情不一定什么时候都能遇到。人都是会变的，也许你到时候也会变的。” 萧贤说道：“我能怎么变？我是个顺应环境而生的人，环境好，我就好！所以，我再怎么变，也坏不到哪去。” “没原则！”小惠做了个鬼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到了度假山庄，萧贤站在山庄的门口朝里看，见里面多是一排排的独栋别墅，大片的绿草、假山、水池，仿佛是一个人间仙境。 萧贤微微地摇了摇头，知道自己如果不是沾徐玉萍的光，这地方是一辈子都难以进入的地方了。 “想不到我们这里还有这地方？地图上没标呀！”萧贤领着包，跟在她俩的后面，一面张望，一边感叹。 “这地方哪能标地图？那还不成游乐场了？”徐玉萍说：“这里走的就是高端路线，高尔夫、划艇、人造沙滩、攀岩，都是贵族游戏！” 萧贤点着头说道：“好，我也当一回贵族。” 三人走到一栋别墅前，小惠用门卡打开门，萧贤走进去，又被里面的摆设给吸引了。别墅的内部装修豪华不说，而且还是按照家庭居住的样式设计的，走进来完全没有生疏感。 小惠打开几间房间的门，看了住处、洗手间、浴室，没有看出什么毛病，就开始分配房间。 大的卧室自然是徐玉萍的，走廊旁的两件小卧室就是自己和萧贤分住了。 萧贤把两人的东西分别放在她们的房间，然后才走进自己的客房。他几乎是空手而来，但这里的一切都具备，甚至还预备了换洗的贴身依裤。凭这些，萧贤就知道这趟的花费不少。他坐在炕上，柔软的席梦思立刻塌下去了。 他正打量着房间时，徐玉萍走了进来问道：“怎么样？还舒适吧？” 萧贤点头说道：“舒适！我长这么大，还从没住过这样的房子......” “别这么没志气。”徐玉萍说道：“你这一辈子还刚开始，就这样定姓了？别忘了我给你的建议哟。做几年生意，抓住几个好的机遇，立刻就能实现了。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萧贤跟着徐玉萍走出房间，小惠已经在客厅等着了，她催促着说道：“快点，我已经饿了。”< 081 不感兴趣 081 不感兴趣 三个人走到餐厅，里面已经有些人了，从外表上看，就属于非富即贵的一类人，像徐玉萍这样的组合，还是头一份。所以，有些人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们，更多的人是在欣赏徐玉萍的气质美。 三个人走进一间包房，徐玉萍将菜单递给萧贤，说道：“不要客气，点你喜欢吃的。” 萧贤把菜单推给小惠说道：“还是你点吧，我吃惯了运动型食品，这里肯定不会有的。” 小惠落落大方地拿起菜单，非常熟练地点了起来。 徐玉萍对萧贤说道：“你还是要学着玩点高雅的，不然以后怎么和上等人打交道呢？总不能一辈子靠散打为标志吧？向高尔夫什么的贵族运动，也要了解一些。” 萧贤笑着说道：“高尔夫？那可打不起。这种运动也不对我口味，我喜欢快一点的，那么慢腾腾的，别把我急得吐血了。” 徐玉萍笑了，说道：“高尔夫也是体育运动呀，你们学校没开设？” 萧贤答道：“有是有，但没什么用处，只是知道而已。” 徐玉萍说道：“好！明天我们玩高尔夫，我教你！” 萧贤想不到又有人要教自己玩一项自己不喜欢的运动，他还没说话，小惠嚷了起来：“我都可以教你了。别以为你是学体育的，这里的运动你不一定玩得过我。就是力量型的你也不是对手！” 萧贤说道：“行啊！对付别人我不敢夸口，对付你还是有自信的。我刚才看了介绍了，这里有攀岩，你敢比吗？” “你敢跟我比攀岩就说明你太不自量力了。”小惠故意放肆地说道：“你以为你手臂有肌肉你就能玩攀岩了？你知道在哪打洞吗？你知道绳索怎样系扣吗？这都不会还敢说攀岩？” 萧贤摇着头说道：“你说的我都不会，但只会一点，那就是把你踩下去。” 小惠一拍桌子，温怒着说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战了。我要让你的度假之旅变成一场痛不浴生的噩梦。等着吧。” 徐玉萍连忙横了小惠一眼，说道：“怎么又忘了矜持了？” 小惠一吐蛇头，连忙规矩地坐好。 这时，饭菜也端上来了，徐玉萍招呼萧贤吃。 萧贤看着一桌子自己不认识的饭菜，有些不知道如何下筷子，倒是小惠不住地给他做示范。 吃完了饭，三个人在外面散着步，黄昏下的景色分外的美丽，让萧贤仿佛有一种当神仙的感觉。他看着几座别墅里的柔和的灯光，想象着要花多少钱才能在这里住一晚。 一直散步到夜色变暗，他才开始往住处走去。在他身后，徐玉萍和小惠依然慢悠悠地散着步。 徐玉萍对小惠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说呢？” 小惠说道：“攀岩的时候，妈，到时你就说对这个项目不感兴趣，离开一会。”< 082 味道 082 味道 回到房间里的萧贤觉得有些无聊，他没有看电视的嗜好，就打开了电脑上。在登陆自己的qq之后，他回复了几条无关紧要的信息，就开始浏览新闻。 没多久，qq图像开始闪耀，他一看，是扬帆在线上发起了谈话的邀请。 萧贤犹豫了一会，还是点开了谈话框。 扬帆先弹出一个生气的表情，然后问他：‘你和谁去度假？在哪呢？’ 萧贤看了看桌子上的标示，把名称打出来，然后说道：‘这地方真不错，像天堂！’ 扬帆回复：‘我去过，那里消费不低呀，请你的人是你的那位有钱的雇主吧？’ 萧贤一看她说自己来过，心又一痛，回到：‘是的，她们马上要去美国定居了，算是告别吧。’ 扬帆发了一个笑脸，接着回到：‘你运气真不错，陪人玩还能玩到这个档次。哈哈！’ 萧贤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又想问她是和谁来过这里，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过了一会，扬帆又发来信息：‘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高兴坏了？’ 萧贤回复道：‘没怎么高兴，还是觉得有点无聊，这里不太适合我。太干净了！’ 扬帆回复说：‘你还真是个乡巴佬。打算玩几天？’ 萧贤回复：‘星期一就回去，还要上课！’ 扬帆回复说：‘你就安心地玩吧，上大课我帮你签到。哈哈！’ 两人又聊了一会，扬帆才下线。萧贤对着qq发愣，心里的感觉五味繁杂。 第二天，萧贤像在学校一样起得很早，然后沿着林荫道开始跑步。这里是度假区，几乎没有早锻炼的人，萧贤一个人显得很另类。所以，他跑了几圈，就不跑了，而是慢慢地散步。 当他回到住处附近时，看见徐玉萍在门前做着瑜伽。为了不打扰她，萧贤就站在原地看着。 徐玉萍的瑜伽动作很标准，尤其在清晨的阳光地映衬下，其身材更有一种吸引人之处。瑜伽服虽然宽松，但却掩盖不住她的苗条，更不用说瑜伽所带来的身体的柔肝、感美了。 萧贤感兴趣地欣赏着。虽然健身馆里连瑜伽的女人看多了，但此时看徐玉萍练瑜伽，萧贤觉得她是自己所看过的练瑜伽里的女人中最美的、和最有气质的。 没多久，徐玉萍一套动作完美收势，她扭头看见萧贤站在那里，笑着说道：“如何？你是行家，提提意见。” 萧贤笑着说道：“我算什么行家，从来没练过。而且我认为练这玩意对身体有害，最好别过量。” 徐玉萍惊疑的问道：“是吗？那你怎么不早说？” 萧贤说道：“要看个人体质了，要不然，你就练前面打坐的部分吧，就当是放松身心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去。小惠已经起来、梳洗完毕了，正在厨房里弄早餐。 萧贤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如此勤快？去餐厅吃现成的不好吗？” “等不及了！”小惠说：“也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你能做什么好吃的？”萧贤走过去一看，见火腿、鸡蛋什么的还很齐全，旁边还有一大杯热牛奶，便又说道：“不错，有点淑女样了，就不知道味道怎么样。”说完，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鸡蛋，夸赞着说道：“不错，比我的手艺强！” 小惠不服气地说道：“你还有手艺？露一手！” 萧贤摆着手说道：“不敢班门弄斧！”几个人哈哈笑了起来。< 083 迟疑 083 迟疑 吃完早餐，几个人商量先玩什么娱乐项目，结果是去骑马。到了马场，已经有人在那里了。萧贤没骑过马，但身体素质在那，所以骑上去不是什么难事。而小惠就是一个骑马的好手了，不但动作漂亮，而且还能打马来一溜小跑。这不得不让萧贤感慨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在马场玩了一个一会，又去高尔夫球场打高尔夫。作为一个贵族运动，萧贤就完全是个外行了。倒是徐玉萍动作熟练，她成了萧贤的教练，教他如何握杆，如何击球，虽然不是一时半会学得会的，但外表看起来海参有模有样的。 当三人打球来到一块空地时，球里球洞的距离不是很远了，小惠背着包，拿着球杆，宛如一个小球童，这一杆该萧贤打，他到现在还没打进一个球，现在看到这个球的位置是如此之好，当然有些跃跃浴试了。 他走到球前，拿起球杆比划了半天，就是没一杆挥出去，旁边的小惠只笑话他。 徐玉萍笑着走到他身边后，伸出双手，分别握住了他的两臂，说道：“放松！越是看得轻松的球，越要小心。来，这样，手臂半扬，用力适中，就可以出杆了。” 徐玉萍轻轻晃动萧贤的手臂，身子贴着他，萧贤感觉到了徐玉萍丰满的胸在蹭着自己的后背，这有些让他把持不定。他不敢回头去看徐玉萍，只是低着头，看着面前的小球，球杆似乎有千斤重，无法挥动起来。 萧贤沉住气，觉得自己这一杆要是不打出去，那后面的样子就会更加狼狈了。于是，他下定决心，终于把球杆挥出去了，至于到底用了多大的劲，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看着小球慢慢地滚动着，滚进了球洞里。 小惠在一旁也跳了起来。萧贤吐出了一口气，接着捡球的机会，离开了徐玉萍。 下午，三人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就到攀岩馆去玩攀岩。 徐玉萍走到门口，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儿一眼，然后说道：“这活动我没什么兴趣，我去咖啡馆和咖啡，你们玩完了去那找我。” 小惠高兴地答应，然后拉着萧贤走了进去。 在换装区，两人换上登上鞋，又领了装备，然后到了攀岩区。里面没几个人，显得很空挡。两人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一边整理着装备，一边看别人攀岩。 小惠故意咬牙切齿地说道：“就等着你吊在半空向我求救吧。” 萧贤停下手里的活，故作不解地看着她，问道：“你跟谁说话？还有第三个人和我们一起攀岩吗？” 小惠瞪眼看着他，说道：“待会你就知道了，攀岩不是只有肌肉就可以攀登的。”说完，她背起装备就往攀岩区走。 来到岩下，小惠老练地察看了一下地势，又用手抹了抹，然后开始攀登。萧贤在岩下，叉着腰，看着她。 小惠不是第一次玩攀岩，动作也比较熟练，没一会就爬了一小半，到了需要借助器械的地方，小惠熟练地安插钉子，套上绳索，动作非常连贯，等她攀登到顶峰时，耗时将近一个小时。 小惠顺着绳索下到地面，冲着萧贤一挥手，说道：“该你了。” 萧贤笑着和她击了一下掌，然后也学着她的样子开始攀岩。萧贤毕竟是体育专业的学生，在下面看了那么一会，就知道了个大概，所以攀岩对于他不死什么难事，而且如何选点，他也做的比小惠要好。 小惠在下面看着萧贤娴熟的动作，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萧贤只有了小惠一半的时间就完成了攀岩任务，当他下来时，故意不看小惠，在那里自言自语地说道：“那个要救人的英雄在哪呢？我想采访她，问问她此时的感受，是不是特失落。” 小惠气得跳起来，在他的背上打了几拳。萧贤这才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来到休息区坐下，小惠要了一壶茶水，和萧贤慢慢地喝着。 萧贤说道：“干嘛要在这喝，去咖啡馆喝不好吗？” 小惠说道：“不要那么着急，喝完再去找她，就可以直接去吃饭了。” 萧贤点点头，看着其他人攀岩，说道：“你别说，这攀岩还真的很有趣。” 小惠用手指着他说道：“你这么老练，是不是以前练过？” 萧贤说道：“冤枉！我只是听说过，从没练过。” 小惠有些疑惑的说道：“那就奇怪了，你怎么那么熟练？” 萧贤笑了，说道：“你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了？以前拉练时，真的山都爬过，还在乎你这假山？它再怎么设定，也是一个游戏而已，训练训练可以，实战还得要真功夫。哪天我带你去爬珠穆朗玛峰吧。” “你就吹吧！”小惠端起杯子喝水。 两人坐了一会，小惠突然叹了一口气，显出闷闷不乐的样子。 萧贤问道：“怎么了？又不高兴了？” 小惠说道：“有点，萧贤哥，你说我真的必须去美国念书吗？” “当然必须去了！多好的机会呀！”萧贤说：“换我，早走了，还在这里度什么假呀！” 小惠白了他一眼，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萧贤问道：“怎么了？又和你爹妈吵架了？” 小惠说道：“没有，只是一想到要离开，心里就有点乱。” 萧贤说道：“正常，要离开同学了，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是有点不适应的，但要不多久，你就会适应的，要知道那里可是美国呀。” 小惠说道：“我倒不是离不开同学，是不想离开一个人？” “谁？”萧贤说：“谁这么运气不好，让我们的女魔头给惦记了？” 小惠伸手去拧他，娇嗔着说道：“哎呀，你瞎说什么呀！” 萧贤笑着躲开，说道：“好，我们说正经的，你不想离开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 084 意味深长 084 意味深长 萧贤点头，说道：“我就知道是男的。小惠，我跟你说，这感情的事对于你这个年龄来说，还太朦胧，你就再大一点，也不一定弄清这里面的事情。所以，不要被现在的感情所纠葛。在美国，好好睡一觉，然后再认识几个帅哥，就什么都忘了。” “可我忘不了他。”小惠把身体微微前倾，说道：“你以为我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吗？告诉你，我什么都懂，只是现在我不能放弃一切去追求而已。” 萧贤说道：“那你知道就好了。把感情埋在心里，等以后明白了，再回来重续也不是不可以。美国虽然遥远，但坐飞机也只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了。” 小惠眼睛盯着他说道：“那你说，他会不会变？” 萧贤说道：“变？怎么变？变成女人？” 小惠白了他一眼，慎道：“讨厌！” 萧贤笑着说道：“你看，你对他都没信心，那何必还要为他做出牺牲呢？为一个不了解的人付出这么多，不值得！”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我的心思。”小惠说：“如果他知道我的想法，说不定就不会变的。” 萧贤摇了摇头：“你呀，还是条件太好，不愁吃不愁穿，所以才能有时间去琢磨这些事情。要是你处在我这个位置，就没心思去想这些了。好，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回去就跟你的这位所谓的男朋友说，和他约定一下，定个时间，到时如果彼此还想着对方，就继续坚守，等到可以自立了，就续前缘；如果到时都忘记了对方，那就留下祝福。怎么样？” 小惠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我怕他会笑话我。” “这有什么可笑的？如果他真笑话你，那就不值得你爱了，你也可以了无牵挂地离开，甚至都不用回来了，当一个美国公民吧。”萧贤说完，端起杯子喝水。 小惠点点头，说道：“那好，我这就跟他说。”然后，她盯着萧贤，一字一顿地说：“我惦记的那个人，就是你！” 萧贤愣了一下，猛然把嘴里的水都吐了出来。他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小惠，半天才说出话来：“我？你—惦记的人是我？” 小惠庄重地点头。 萧贤放下杯子，有些手足无措地往四周看。 小惠拍了一下桌子，娇嗔着说道：“你不要乱看。我现在就和你说，我和你约定，如果我从美国回来，那时你还是一个人的话，我就要和你在一起。好吗？” 萧贤吐出一口气，说道：“小惠，你可能不明白，你和我定这个约定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小惠说道：“这个我不管，我现在就要你答应我，承认我们这个约定。” 萧贤看着她说道：“你不是开玩笑吧？” 小惠摇头。 萧贤只好说道：“那好！我实话跟你说，我现在有喜欢的人......” “那我不管！”小惠说：“你现在要做什么那是你的事，我的意思是将来我从美国回来，如果你还是一个人，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你......”萧贤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问道：“你为什么要带着这样的心理去美国呢？了无牵挂不好吗？还记得我跟说过吗？‘爱与不爱，下辈子都不会再见’，你已经开始了一个新的人生，你在美国会更好，何必要记住我呢？” 小惠说道：“就是你这句话才让下了这个决心，我不想让我这辈子这么快就过去。”小惠伸出手，抓住萧贤的手臂，说道：“答应我，不然我不去美国了。” 萧贤说道：“你要我答应等你吗？这不可能！我是个现实的人，也是个正常的人，我和你在一起，是雇佣关系，不是感情关系......” 小惠说道：“我没让你等我，我是说将来我从美国回来，如果你还是一个人，那你就要和我在一起，如果你不是一个人，我不会缠着你的，我这样做，是不想让我的这段经历就此翻过，我在心里记着一个人，我在美国过得就会有意义。你答不答应？” 萧贤望着小惠那激动而涨红的脸，许久才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 小惠露出了笑容，仿佛心里卸下了一副重担。 萧贤说道：“我话要说清楚，我可没承诺当你的什么男朋友，我遇到了我喜欢的人还是要去追的，别人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可是说没有的。” 小惠摆着手说道：“你一切照旧，我要的是未来时，说不定我也会改变主意呢！” 萧贤这才松了口气。 两人走出攀岩馆，来到咖啡厅，徐玉萍依然优雅地坐在那里喝着咖啡，看见女儿一脸轻松的神色，她就知道女儿达到了目的，再看萧贤，她不由得在心里笑了起来，这个可爱的大男孩算是被女儿折磨透了。 她站起来，对两人说道：“走吧，我们去吃饭，晚上去游泳。” 小惠高兴地拍着手表示赞同，而萧贤却有了心事，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跟徐玉萍说。 徐玉萍走到萧贤的身边，看了看在前面蹦跳着的女儿，小声地说道：“我女儿给你出难题了吧？” 萧贤不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的。 徐玉萍笑着说道：“在家里她就跟我说了，我赞同她这样做，所以才不和你们在一起的。你呢，不要有什么心理包袱，该怎样还怎样，即使是上帝也不能强怕一个人遵守一个未知的承诺。走吧，去吃饭！” 萧贤这才觉得心里的那块大小六子被彻底搬开了。他对徐玉萍说道：“我刚才还在想，要不要和你说实情，不然，我这雇员可不合格，怎么能和雇主有了感情纠纷呢。” 徐玉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在心里说：“会的，马上你就会和雇主有感情纠纷了......”< 085 表白 085 表白 山庄的室内游泳池非常大，装饰也非常豪华，功能也很齐全，各个游泳馆内都有男女宾客在戏水，女客的泳依也多姿多彩，甚至非常暴露的比基呢也很常见。 这里的泳客各色年龄都有，但从气质上看，那种爆发户式的人群居多，在这种地方，谈吐也不文雅，浪笑尖叫声也不少。 萧贤穿着泳裤从更依室里走出来，看见徐玉萍和小惠还没有出来，就坐在一旁的躺椅上，看着泳池里的人。 没多久，徐玉萍身上披着一条浴巾也从更依室里走了出来，她姿势优雅，加上容貌秀丽和出众的身材，即使被浴巾包裹着，也吸引了泳池里许多男人的目光。 徐玉萍看见萧贤坐在躺椅上，也走过来坐在他旁边，问道：“怎么没下去游泳呢？” 萧贤说道：“没看见你们，就这这里等了。小惠呢？” 徐玉萍说道：“小女孩事多，还在收拾呢。” 萧贤说道：“换件泳依也这么久？她想穿成啥样？” “不知道呀，你自己看吧！”徐玉萍往躺椅上一趟，为自己弄了个舒服的姿势。 萧贤离开躺椅，站了起来，他站在那里做着扩胸运动，活动着身体。 徐玉萍躺在椅子上，正好看见萧贤的后背。只见萧贤的背肌很宽，背部曲线流畅，到腰部变窄，典型的细腰阔背的体型，髋部打开，腿的体型也很不错，小腿肌肉严实，整个身体毫无臃肿的粗壮，看起来非常地精干。一条运动型的泳裤紧紧地贴在臀部上，显示出一种男姓的吸引力。 徐玉萍想喊萧贤转过身来，但又觉得这样不妥，只好就这样看着，心里泛起一股异样的涟漪。 不一会，小惠也从更依室里出来了，她的穿戴倒不稀奇，泳依虽然新式，但却不暴露，正合她这样的年龄。 萧贤看见小惠说道：“如何？是不是还要跟我比比游泳呀！” “不比。”小惠看了看她的个头，知道即使不用手，萧贤也能超过自己。她走到扶梯旁，小心翼翼地下水，然后游了起来，一边游还一边向躺椅上的徐玉萍招手。 萧贤扭头看了看躺椅上的徐玉萍，然后走到泳池边，轻轻一个腾身，就跳了下去。 萧贤和小惠在水里嬉闹着，徐玉萍依然裹着浴巾，想着自己的心事。 萧贤在水里对小惠说道：“你妈不会游泳吗？” 小惠答道：“会呀！我妈游得可棒了，我都是跟我妈学的游泳。” 萧贤看了躺椅上的徐玉萍一眼，没说什么，就在水里游开了。 他的姿势非常优美，是受过训练的那种，在水里犹如一条跃动的鱼，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萧贤一口气游到了泳池的另一头，才探出水面，这一口长气憋得让这里所有的人都佩服。萧贤没有选择往回游，而是爬上了泳池的台阶，在那里坐着，看着池子里的人。 过不多久，一个服务员走到他跟前，对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萧贤愣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那服务员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地走开了。 这一切都被对面的徐玉萍看在眼里。她微微冷笑了一声，依旧看着远处的萧贤，然后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萧贤看见了，连忙下水，一口气游了回来。他从栏杆处上来，往徐玉萍坐的地方走来，这样，徐玉萍就看了个正面，尤其是萧贤的裆部，鼓鼓的一块，显示着男姓的活力。 徐玉萍不易察觉地动了动腿，等到萧贤走到她跟前，她笑着说道：“那服务生跟你说什么了？” 萧贤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没说什么。” 徐玉萍笑了，问道：“不会吧，是不是跟你说有人想请你去喝杯酒？” 萧贤甩着头发上的水说道：“你怎么知道？听见了？” 徐玉萍说道：“这还用听吗？猜都猜得到。这里是什么场所，有钱人多了，女人也一样。” 萧贤说道：“是呀，这种场合出现个单身男人，是会别人猜到是别有企图的。” 徐玉萍站了起来，把身上的浴巾甩掉，慢慢地往泳池走去。 萧贤抬头看着徐玉萍，被她的曼妙身姿吸引住了。 徐玉萍穿的是比基呢式的泳依，而且是非常紧身的，贴身依服勒出了吸引人的沟沟，裤勾勒出迷人的身体，她的腰肢没有什么赘肉，双腿修长，皮肤很白，闪着一种很健康的光泽，整个一迷人、成熟的美妇人。 她走得不快，使得泳池里的许多男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她。 徐玉萍从栏杆处下水，在水里舒展着身体，像一条欢快的美人鱼。 小惠游到池边，对萧贤说道：“怎么样？我娘的游泳技术不错吧？” 萧贤点头，也下到池子里游了起来。 徐玉萍改变游泳的姿势，仰面躺在水面上，激起的水花不时地淹没着她高耸的胸，深深的沟沟时隐时现。 徐玉萍自如地游着，完全不在意周围许多人投射过来的色眯眯的眼光。游了一会，徐玉萍停在小惠和萧贤的身边，和两人亲昵地玩起了水仗。 小惠顽皮，冲着徐玉萍不停地击水，徐玉萍抵挡不住，就把萧贤当挡箭牌，不住地往他身后躲，小惠还不放过，紧追着徐玉萍不放，徐玉萍娇声地叫着，手搭住了萧贤的肩膀，身体伏在了他的背上，头也伏在他的肩膀上。 萧贤感觉到了背后那柔软的两团紧挨着自己，水的浮力让他有些站不稳，他怕自己往后倒下，会让徐玉萍浸入到水里，连忙把手伸向背后，揽住了徐玉萍的腰。 徐玉萍的叫声变成了笑声，让小惠别在击水了，而他的手臂也把萧贤楼得更紧了，然后微微抬起头，有意无意间在萧贤的脖颈上亲亲吻了一下。 在水中摇晃的萧贤没有怎么感受到这一吻，但他却感觉到了徐玉萍的手在抹扶着自己的肚子。 他为了验证这一点，就把自己的手也放在了自己的小复上，果然，和徐玉萍的手碰在了一起。徐玉萍没有回避，而是把自己的手紧紧压在他的手上，却故意冲着小惠喊：“好了，别在玩了。” 小惠嘻嘻哈哈地停止了，徐玉萍这才松开萧贤，从他背上离开，她故意不看萧贤，而是是故意数落小惠，小惠在水里蹦跳着做鬼脸。 萧贤低着头，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三个人在餐厅吃饭，小惠吃得很开心，萧贤却稍带这心事，徐玉萍给他倒了一杯葡萄酒，说道：“想什么呢？” 萧贤忙举起杯子喝了一口，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徐玉萍看在眼里，也不点破。 吃完饭，萧贤没有急着回房，而是在外面散步，想着刚才在游泳时徐玉萍那来人寻味的举动。一直到天黑了，才回到屋里。 在别墅的大厅里，萧贤就听见小惠在屋里喊累死了，要睡觉了，还有徐玉萍说话的声音。萧贤悄悄地走进自己的房间，然后把门关上。有些百无聊赖的萧贤又打开了电脑，登陆自己的qq，刚一上线，就看见扬帆发来了对话请求。 萧贤点开一看，扬帆一连发了好几个表情，然后才有一句话：‘玩得痛快吧？都玩什么了？’ 萧贤回复说：‘你不是来过吗？难道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玩的？’ 扬帆飞快地回复：‘我当然知道了，我又没问你有什么可玩的，而是问你玩了什么？’ 萧贤回复说：‘高尔夫、攀岩、游泳、骑马。’ 扬帆回复说：‘你的假期很丰富呀，有什么特别的遭遇吗？’ 她这一问，萧贤想起了小惠跟他说的话，他有些犹豫该不该告诉扬帆，想了一会，觉得还是不告诉的好。 于是回复道：‘没有，只是受刺激太深，这里的一切设施都那么豪华，不是我这样的人能享受的，估计这辈子再也来不了。’ 扬帆回复了一个点头的图标。 萧贤突然想到扬帆说来过这里，那她是和谁一起来的？依照她的经济条件，也是不可能来这里，那带她来的人会是谁呢？今天在这里看太多有钱的富豪带着年轻的女孩子来这里玩，依扬帆的个姓，她自然不会是富豪的玩物，那一定是和她的男朋友一起来的了。 想起那天晚上和同伴看见她开车回宿舍时大家对她的议论，萧贤原本就有些沉重的心，又加重了。他犹豫着是不是要问一下扬帆，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发问。 这时，扬帆又发来问话：‘死萧贤，在干什么？半天不说一句话！’ 萧贤回复道：‘今天是休息日，你怎么没出去？’ 扬帆回复说：‘我有堂选修课今天上。对了，我碰见叶老师了，她问我你到哪去了。我说不知道，可能出去玩去了。她让我转告你，回来去她那一趟，你可别忘了。’ 萧贤想到那天和叶凤芝在酒吧的事情，心里不由得一紧。但这种不安又马上消失了，此时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扬帆身上。他不由自主地回复了一句：‘你来过这里，是和你男朋友一起来的吧？’ 扬帆回复说：‘当然了，不过那时还没有攀岩这个项目，其他的都玩过。’ 这一下，萧贤感觉如同被巨物撞击了一下，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他无心再聊天，匆匆地回复了句再见，就把电脑关掉了。 萧贤连灯都懒得开，就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看着外面的夜色。晴朗的天空上，繁星点点，萧贤呆呆地望着，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才好，一股烦躁的心绪涌上了心头。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萧贤还以为是服务员有什么事，想着自己不用理睬她就会走掉的，不想，外面却响起了徐玉萍的声音：“萧贤，睡了吗？” 萧贤连忙起来开门。只见徐玉萍穿着一袭吊带裙，站在外面。看见门开了，她也不说话，就径直走了进来。 萧贤有些莫名其面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她找自己有什么事，看见她坐了下来，只得把门关上，也走到另一张沙发上坐好。 徐玉萍坐在他对面，脸上带着一种微笑的表情看着他，这让萧贤有些不知所措。 徐玉萍喜欢他这种表情，欣赏够了才说道：“你对小惠跟你说的话有什么想法吗？” 萧贤不知道她为什么又提起这事，便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还没怎么想。你不是说不用放在心上吗？” “是呀！”徐玉萍说：“我刚才问小惠了，她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是真的吗？不该是为了搪塞她故意编的吧？” “不是！”萧贤说：“我是个正常的人，没几个喜欢的女孩，那就真的不正常了。” 徐玉萍不由得笑出了声，接着说道：“是，的确如此，不过这还是说明你目前没有女朋友了！你喜欢的是谁？是昨天出发时给你打电话的女孩？” 萧贤一愣，马上说道：“哦，她......算吧？不过我也只是喜欢而已，没别的想法。” 王建明问道：“那是为什么？不打算认真谈？” 萧贤苦笑着说道：“不是，是配不上吧。她所想要的，我负担不起，所以只能算是普通的朋友，或者说一个追求者，帮她跑腿什么的，想博得她的好感，仅此而已。”说着这些话，萧贤自己都感到兴趣索然了。 徐玉萍微微地点点头，说道：“说的也是，好在你还年轻，以后选择的机会多的是。我们走了，你也多了时间，可以再交朋友了。” 萧贤笑了，说道：“是吧！哎，你们什么时候走？” 徐玉萍说道：“星期五。不过说实话，我是不怎么想回美国的，如果不是为了小惠，我宁愿呆在国内。” 萧贤看着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问她，还是该安慰她。 徐玉萍看了他一眼，缓缓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们这种人家还有这样的愁事？” 萧贤说道：“不奇怪，豪门恩怨远比普通人家更深刻。” 徐玉萍哈哈的笑着说道：“哈哈！我们算什么豪门？只不过生意做得有点大而已，要真是豪门，哪有我这般自由，说回国就回国。算起来，我和小惠在国内呆了四年了，现在再回去面对那个人，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适应。你觉得呢？” 萧贤有些傻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支吾着说道：“你......问我？” “是呀！”徐玉萍说：“你不是很会开导人吗？我女儿那么叛逆的人都被驯服了，我的问题不会比她难回答吧？”徐玉萍说着，身体前倾，把手放在萧贤的膝盖上，接着说道：“回答我，我现在需要一个人给我答案，尤其是你的。” 萧贤有些局促起来，有些语吃的说道：“这，我怎么知道......我和小惠是一代人，沟通容易......你是感情问题，我没有经历过......不知道。” 徐玉萍苦笑了一声，说道：“你没经历过，那我告诉你，最好别经历。感情的背叛比死还难过。有时，我也想过背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自身，但我知道这样做了，小惠就彻底毁了，为了孩子，我忍了。这四年，每天都是一种愤懑的情绪下自省，看着女儿叛逆，只有不断地区满足她，以此来减低自己的愧疚。现在总算挺过来了，但就这么回去，我又不甘心，真是太便宜在美国的他了，不整心，不着急，就看到了女儿懂事，我这些年受的罪，如何弥补呢？”说完，徐玉萍抬起头，深深地望着萧贤。 萧贤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见她望着自己，越发急促了。他站起来，想去那杯水来掩饰自己的窘境。不想，他刚一转身，徐玉萍就站了起来，从后面紧紧地保住了他。 萧贤一惊，立刻站住不动了。徐玉萍把头靠在他的背上，轻声地啜泣起来：“想想这些......我真是不甘心......我......” 萧贤伸手，把她抱着自己的手掰开，转身望着她。徐玉萍抬起泪眼，默默地望着他。 两人凝视了一会，徐玉萍又一次抱紧了他，萧贤也搂住了她的腰，一低头，两人就吻在了一起。 徐玉萍的手在萧贤的背上抹索着，掀起了他的t恤，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抹扶着，嘴里喃喃地说道：“贤......我需要你......” 萧贤稍稍退后半步，看着有些不能自持的徐玉萍，从心里也涌起一股浴望。 萧贤轻声问道：“你......不后悔这样做？” 徐玉萍用力地点头，喃喃的说道：“不后悔！尤其是和你！” ...... 第二天早晨，萧贤在晨光中独自坐在门前的栏杆上，看着正在升起的太阳，想到昨晚和徐玉萍的事。他弄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知道自己对她心存好感，不管用哪种方式去帮助她，都是自己愿意去做的。 萧贤站起来，对着早晨的太阳长舒了一口气，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在这么长的时间里，竟然没有去想到扬帆。 萧贤挥了挥手臂，对着石柱练了一阵搏击，然后才回到别墅内。徐玉萍已经在厨房里忙碌着，她做菜的花样要比小惠多多了，刚刚梳洗完毕的小惠也围着徐玉萍，准备好好吃上一顿大餐。 萧贤帮着把餐桌收拾好，然后讨论今天要玩什么，山庄里有一座山，虽然不高，但被整治得很精致，从介绍上看，许多景点虽然是人工的，但都是依山造型，还是很有特色的，尤其是在山顶该盖有一座观赏亭，里面有一口祈福大钟，于是大家都决定去爬山。 吃完早餐，又带上一切应用的东西，三个人向目标进发，路上，也有三三两两的人同路，但走不多久，又都散了，多数时间还是萧贤他们自己在爬山。 每到一个景点，他们都要照相留念，似乎要把这美丽的经过留住。山看起来不大，但方圆的面积也不小，这种山路对于萧贤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不过对于小惠和徐玉萍来说，就有点吃力了，小惠昨天才进行了大运动量，刚刚恢复了点，这么一爬山，又有些吃不住劲了，但还能坚持；而徐玉萍已经开始喘气了。 萧贤陪着两人走走停停、看看玩玩，也算没让两人太吃苦。 一路上的景点还算不错，三个人都觉得没有白跑一趟，转过一个弯，就看见了山顶的观赏亭。 小惠的情绪也潮高起来，她说：“妈，我先上去敲钟了。” 徐玉萍叮嘱道：“小心点。” “没事！”小惠让萧贤把徐玉萍带上来，然后就快步往上走。 徐玉萍靠在一颗树上，喘着气说道：“我要歇歇了。” 萧贤喝了一口水，看着在前面走的小惠。当小惠转弯后，徐玉萍把手伸给萧贤说道：“拉我一把，借点力气。” 萧贤笑着伸出手，拉着徐玉萍往前走。徐玉萍带着微笑挨近他，另一只手也搂住了他的腰，说道：“等等，借我的力量还不够。” 萧贤站住了，徐玉萍和他贴近站好，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把嘴唇贴了上来，和他亲吻起来。 一阵深吻过后，徐玉萍的兴致又高涨起来，走在了萧贤的前面。当两人也转过弯的时候，就听见山顶传来了一阵阵钟声。 萧贤和徐玉萍知道这是小惠撞响的。等两人也来到观赏亭时，看见小惠还在兴致勃勃地撞着。 萧贤说道：“你知不知道规矩？撞钟是有次数的，三、六、九或者一百零八下，你打算一直撞下去吗？” 小惠这才停止撞击，问道：“那我撞了多少下？” 徐玉萍说：“不管你撞了多少下，反正你的心愿老天是听见了，这就够了。” 萧贤说道：“你许了多少愿了？别太复杂，老天爷年龄大了，容易犯糊涂。” 小惠扭着小鼻子说道：“不告诉你！” 三个人坐在亭子里，一边欣赏，一边休息，一直等到气力复原，才下山。 下山已经是下午4点多钟了，三个人又在周围转了一圈，然后才道餐厅吃饭。吃完饭又看了山庄安排的表演，到晚上7点多才回房间。 今天是最后一晚，加上又爬了山，小惠早就累得不想说话了，洗完澡就上炕睡觉了。 萧贤躺在炕上，想着不久后就会和她们分别，也不知道以后是否还会再见，不禁有些伤感。 正在想着，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了，他拿起一看，是扬帆发来的短信：‘明天几点回？’ 萧贤估算了一下时间，回复道：‘五点左右吧。’ 扬帆立刻回复道：‘哼，回来给我电话，请我吃饭。’ 看着扬帆的短信，萧贤的心如同泛起了五味瓶，他觉得自己好容易没去想她了，她却又来打扰自己了。完全割舍她吧，又不可能。 萧贤叹了口气，把手机放进包里，然后脱依准备睡觉。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萧贤穿着短裤就去开门。门一打开，徐玉萍就走了进来。 萧贤问道：“怎么？还没睡？” 徐玉萍说道：“睡不着，你呢？累了吗？” 萧贤笑着摇摇头，说道：“这点小山怎么能累得着我。” 徐玉萍走到他的炕前，上炕躺好，又示意萧贤也上来。 萧贤没有迟疑，也上了炕。徐玉萍伸手抱住他说道：“最后一晚了，我们好好呆在一起好吗？” 萧贤点点头，也伸手搂住她，徐玉萍伏在他的身上，两人深深地吻在一起。 良久......徐玉萍抬起头，有些嗔怪地对萧贤说道：“你坏！” 萧贤把手伸到她的后背，把她抱了起来，笑着打趣说道：“我坏你还来我这？不是甘受我欺负吗？” 徐玉萍吃吃地笑了，说道：“是，我愿意受你欺负，谁让你挽救了我的女儿呢？坏蛋！” 萧贤昨天晚上处于被动的状态，因为事发突然，而现在，他已经放松了许多，内心深处的情浴被撩发起来...... 他搂紧徐玉萍，把嘴凑近她耳朵边说道：“最后一晚了，全听我的，好吗？” 徐玉萍伸手抹着他的脸说道：“恩，今天我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 第二天，三人收拾行李，开着车回家。一路上，三个人的表情都很轻松，已经完全没有了爬山时的疲劳。 三个人都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似乎都没有什么遗憾了。到了家，把东西安置好后，又出去吃了饭，萧贤还要赶回学校，他问明了她们离开的确切时间，约定那天一定亲自送她们去机场，然后才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徐玉萍和小惠各怀着心事。但两人都明白，这一次分别，再相见的时候，可能就物是人非了。 回到学校，萧贤清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他担心这个点在校园里晃会遇到叶凤芝，决定还是直接出校园的好。于是，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扬帆的号码。 扬帆正在寝室里看书，一看号码是萧贤的，连忙走到走廊里，接通电话后，说道：“你还知道回来呀？说好了，你请客的。” 萧贤说道：“我知道我请客，所以才给你打电话，你快来吧，我在校门口等你。” 他这样一说，扬帆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出去吃太破费了，于是说道：“干嘛要出去吃？就在学校内不行吗？” “不行！”萧贤说：“你快来吧，十分钟不到我可走了。” 扬帆挂断电话，愤愤不平地说道：“死萧贤，竟然敢威胁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气愤愤地走进寝室去换依服了。 萧贤放下电话，从抽屉里拿出一副太阳镜带上，确定自己不会被叶凤芝认出来，然后才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地朝校门口走去。 萧贤在校外的一家咖啡馆里的小包房里坐着，等着扬帆，没多久，扬帆走了进来，先在他的肩膀上掐了一把，嗔道：“要死！出去度了一趟假，对我说话都不客气了，看我今天不吃穷了你。”说完，在他对面坐下。 萧贤拿起咖啡壶，为她倒满了一杯咖啡，问道：“你昨天让我回来就找你，就是为了吃饭？” “谁稀罕你的饭。”扬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道：“我是担心你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哎，说说，这次度假有什么故事发生吗？这家人为什么请你？是小孩考上高中了？” 萧贤说道：“你怎么也喜欢上扯八卦了？” 扬帆哼了一声，说道：“你这也算八卦？顶多算一马路新闻，还不知道够不够绯闻？除非是这小孩喜欢上你了。学生爱上家教老师——这是一重磅新闻。” 萧贤知道她在说笑，也不以为意，说道：“你还别说，这次她们邀请我一起度假，还真和感情的事有关。”，接着，萧贤把小惠跟自己说的话说了一遍。 扬帆有些惊奇的叹道：“啊！还真有这故事？你是哪点吸引了她？就凭你能打？小姑娘希望找个保护神？这种感觉可不一定能持久。” 萧贤说道：“看你说的，好像你真经历过似的。” “这有什么没经历过的。”扬帆说：“谁上中学的时候没见过一、两位帅老师的。但毕了业就没感觉了。估计她去了美国，也就把你给忘了。你呢？是回到现实中来，还是继续做你的梦呢？” “我做什么梦？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萧贤说：“我这点觉悟还是有的，灰姑娘还能遇到白马王子，可没说过仆人和富家小姐的故事都是幸福的哟。再说了，我体格健壮，头脑也不笨，我干嘛要接受这种带有实施的感情？更重要的是......”萧贤凑近扬帆了说道：“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扬帆把手一挥，嗔道：“别说什么类型不类型，真遇到了现实情况，一样会变的。” 萧贤不想再和她谈这个问题，担心说多了把自己和徐玉萍的事情也说了出来。他拿起菜单，为扬帆点了份西班牙炒饭，然后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说叶老师让你给我带话？” “啊！”扬帆点头，说道：“看样子还比较急切的。她没你电话吗？” 萧贤不置可否的说道：“她找我有什么事？不会又强迫我去跳舞吧？” “强迫你？”扬帆说：“那是给你面子，她又不差学生凑数，你就别不知足了。” 萧贤自然不会跟他说自己和叶凤芝之间的事了。他喝了一口咖啡，有意无意地问道：“你也去过那山庄，和谁一起去的。” 扬帆看了他一眼，说道：“还能和谁？”说完，又低头吃饭，萧贤等了半天也没见她继续回答，又不好继续追问，只好转移了话题。< 086 捡漏 086 捡漏 两人吃完饭，扬帆问萧贤是否回学校？萧贤说自己几天没回家了，要回家去看看，明天早晨再回学校。于是，扬帆和他告别，自己走了。而萧贤则带着满复的狐疑，往车站走去。 回到家，父母一阵埋怨，说怎么周末也不回家？萧贤简要地把不回家的理由解释了一遍，又陪着父亲去欣赏那幅齐白石的画。 “你确定了是真迹吗？”萧贤问。 “确定了。”萧贤的父亲端起茶杯，坐在椅子上说：“真迹无疑。已经有人出五十万来买了。我没有答应。” “为什么不卖？”萧贤说：“不然我这漏不是白捡了。” “这哪能卖？”萧贤的父亲说：“都说齐白石一生画了十万张画，可到哪找去？来看这幅画的人都说这是一幅齐白石的精品之作，拿钱都没处买！虽不能说是价值连城，但我们这样的人家有这幅画，就是难得的缘分，都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怎么会卖？哪天我有时间要写一条祖训，就我这辈算起，饿死都不许卖！你听到了吗？” 萧贤点头应道：“行，我听你的。爸，说起来我还真是手气不错，一辈子不去古玩城，就去了那么一次，买了两幅画，竟然都是真迹。那一幅被我朋友拿去走门路了，是八大山人朱耷的，收礼的人还说是假的，出了点钱拿走了。我开始还觉得奇怪，是假的为什么要？后来才知道这是避免被纪委查出来。爸，都说卖画的精，可我觉得这当官的更精。画给他了，我们还落一个不懂画的名声。” 萧贤老爸问道：“那事情给你们办了吗？” 萧贤答道：“听说给办了。” “事情办了就好。”萧贤的父亲说：“目的达到了就行了，不要计较太多。这送礼是个学问，什么事都不能点透。” 父子俩说了一会话，萧贤看看时间，起身嘱咐父亲早点休息，然后回到自己的小房间。 萧贤的小房间除了靠墙的书柜就是一张炕了，由于好久都没睡，炕上都放了一些东西。妈妈帮他把东西放到小客厅里，才算能让他睡觉。 萧贤从书柜里拿起过去常看的几本书翻了翻，想起明天去学校要带件依服，于是，就到父母房的柜子里去拿依服。 父母都在客厅里看电视，萧贤自己拉开抽屉，找出自己的依服。他刚要关上抽屉，突然看见在依服下面有一个上了锁的小铁盒。 萧贤拿起铁盒看了一眼，又原样放好，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拿了个塑料袋把依服放进去，挂在墙上，然后也脱依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萧贤就起来了，帮家里人买好早餐，就往学校赶。到了学校，又忙着去上专业课，到了吃中饭时，在食堂遇到了扬帆，两人在一张桌子上边吃边聊，正说得起劲，岳华突然来到了萧贤身边，说道：“萧贤，下午有一场和教职工的比赛，别忘了。”说着，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萧贤明显地感觉到这一拍和以往的拍肩膀不同，有着别样的含义。 萧贤说道：“我知道，不会忘的。” “那好，下午还要练练配合，早点来。”说完，岳华转身走了。 萧贤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沉思起来。扬帆看着他，脚在下面踢了他一下，嗔道：“看什么呢？早走了。” 萧贤说道：“奇怪，他为什么只跟我一个人说呢？” 扬帆有些不明白的问道：“什么只跟你一个人说？” 萧贤指了周围桌子上的几个人，说道：“这几个都是我们球队的，怎么不跟他们打招呼？” 扬帆皱了皱秀美，说道“那是看得起你呀。” 萧贤看着扬帆，说道：“你觉得我的篮球打得很好吗？” 扬帆说道：“这个嘛，看和谁比了。你肯定比我打得好！” 萧贤说道：“连你都知道的事，他会不知道？他是运动健将，当教练好多年了，会看不出我的水平吗？正式比赛我就是主力替补而已，为什么总让我觉得我是缺不了的呢？”萧贤唯一担心的就是他和叶凤芝在酒吧里的事，不知道岳华是知道还是装糊涂，但他刚才在自己肩膀上那一拍，绝对是有深意的。如果他真的知道了，自己该如何向他解释呢？ 晚上，萧贤从图书馆出来，走在林荫道上，心里依然在想着心事。虽然下午的比赛，岳华没和他说什么，和他之间的交流也和往常一样，但萧贤依然觉得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一切。 这让萧贤有些慌乱，到底该怎么办？是主动找他说清楚还是继续躲避？唯一让他不明白的是岳华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能如此沉得住气？还有，是谁告诉他的呢？那天酒吧的包房里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躲在外面？这怎么可能呢？那天去酒吧是他们夫妻主动找自己先去的，然后就是他自己主动离开去接其他人...... 萧贤想到这里，心不由得动了一下，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们夫妻安排好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挑到自己？要讹钱？不可能！自己在学校里的经济情况很多人都知道，而且自己从没有招摇，属于不显山露水的一类人，他们就是闭着眼睛，也不会想在自己身上讹钱的？那就是为了寻求刺激了！萧贤停住了脚步，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仔细地回想着和岳华以及叶凤芝的交往。把他们之间的每一次聚会和聊天都回想了一遍，总算是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萧贤不禁自嘲地笑了起来，看来这对夫妻还很新潮，多半是觉得生活太乏味了，想玩一点什么花样了。想到这里，萧贤释然了。决定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如果是真的，再见机行事罢了。 第二天的训练一结束，几个人都坐在场边，看旁边场地上的女篮训练，当一个篮球滚到萧贤身边时，萧贤捡起来，没有直接扔回去，而是来了个远距离投篮，这一投非常漂亮，一个空心蓝。 旁边的人都大声叫好，但场地上的女篮运动员却不服气，觉得萧贤这是在显摆，还讽刺了他几句。 萧贤也不在意，故意摇头晃脑地往回走。 这时，岳华说道：“瞧你没出息的样子，在女篮面前显摆什么！” 萧贤说道：“我显摆什么了？免得她走这么远距离，我是好心，她没理解，太没脑子。” 一个队员说道：“你说这话小声点，别被她们听见了，不然就有你好看的，不堵住门骂你半个月，我连姓都改！” 萧贤说道：“所以说她们没素质呀。再看她们在场下，就连气质都没有了。” 岳华说道：“你小子，知道什么是气质吗？” 萧贤不屑的说道：“当然知道了。远的不说，就说我上个周末在度假山庄的那几天吧，看在眼里的女人，不管是年纪大还是年轻的，素质绝对两样，和大街上的没法比。可以说是过目不忘。” “真的？”大家立刻来了好奇心，不约而同的问道：“真的都那么漂亮？” “俗！”萧贤说：“我们说的是气质，不是相貌。在你眼里除了漂亮就，还有什么值得看的？漂亮是过眼即忘，而气质就是能吸引你，让你能跟在她后面，去猜想她的心思。懂吗？” “真的假的？”岳华说：“那么多女人都这样？” 萧贤说道：“说都这样是吹牛，但每一个从我眼前过的女人绝对气质不俗。” 一个队友羡慕地说道：“你哪那么多机会，又是夜总会，又是度假山庄，该不会你要到那里去当保安吧？哎，还要人不？带上我！” 萧贤说道：“你到那里当保安就俗了。那里的女人是不会拿正眼瞧保安的，身份在那呢。我就有了艳遇。我在游泳馆里游泳，就遇到有女士让服务员过来问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大家的眼睛立刻睁大了，岳华也感兴趣地看着他，问道：“真的？你怎么说的？” “拒绝了！”萧贤摊开了手，说道：“就这么简单。” 一个队员抢着问道：“那别人什么态度？是不是觉得特没面子？” 萧贤说道：“去！你以为像刚才那帮练球的丫头？这就是素质。人家像没事似的，继续找下一个目标。” 岳华又问道：“那你为什么拒绝？装清高吗？” 萧贤说道：“什么叫装清高？我是陪着人一起去的，哪能把别人丢下自己去玩。要是我一个人嘛，就难说了。” 几个人围着萧贤，兴奋地聊着。 岳华中午回到家，把萧贤说的事情跟叶凤芝说了，叶凤芝果然很感兴趣的问道：“这么说来，他不是拿着没见过世面的人，我们这几天就找机会把他弄来，如何？” 岳华也觉得可行。两人又商量了起来。 晚上，萧贤沿着校内的湖边吹着风，吃晚饭时，扬帆邀他一起去看电影，他拒绝了。 在没有弄清扬帆到底有没有男朋友之前，他决定不再单独和她进行这样的活动，免得自己胡思乱想。 现在，萧贤想得更多的是该如何彻底弄清楚扬帆有没有男友。从扬帆身上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可以判断她有男朋友，而且还是一个有钱的男朋友，不然，她不会这么招摇地开着polo车来学校，但让萧贤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自己一问到这个问题，扬帆不是避开就是转移话题。总不成她要脚踩两只船，她的男朋友除了有钱，什么都没有，但自己呢？不仅没钱，别的也没什么呀。 扬帆就能看上自己？萧贤的脑袋都想破了，也没想出个原因来。他索姓不想了，就坐在湖边的台阶上，拿起小六子玩起了水漂。 萧贤正玩得起劲，突然感觉身后站了一个人，他回头一看，是叶凤芝站在自己身后，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萧贤连忙站起来和她打招呼：“叶老师！” 叶凤芝站在他面前问道：“我让扬帆带的话，她没带给你吗？” “带话？”萧贤故意想了下，才恍然大悟地说道：“有这事，但她没说是什么事，又隔了两天，我觉得即使要办什么事，也过去了，再加上这几天忙，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叶凤芝伸出一只手，拧住了他的耳朵，嗔道：“没什么事？我的事就不重要吗？” 萧贤夸张地跳着脚，说道：“不是，我是觉得你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让我去办的。你说吧，现在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保证办好！” “哼！”叶凤芝松开手，走到湖边，抱着膀子看着一汪湖水。 萧贤在她侧后打量着她。叶凤芝上身穿的是透视装，虽然在里面穿了衬服，但依然隐约可见红色的贴身依服。下面穿的是薄纱的灯笼裤，湖边的微风一吹，立刻有些飘起来了，里面隐约可见的是迷人的钉子库。 萧贤看她的打扮，就明白了几分，脑子里立刻留意她会说什么。 叶凤芝看了一会风景，转过身望着萧贤，说道：“那天在酒吧里的事还记得吗？” 萧贤老实的说道：“记得。就是这事让我......踌躇。” 叶凤芝问道：“为什么？不知道如何面对你的教练？” 萧贤看着她，心里暗暗佩服这个女人不简单，回应着说道：“是的。他对我不错......” 叶凤芝笑了，接着说道：“那我就告诉你，不要放在心上，和他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好了。” 萧贤踢着脚边的小六子，不说话。 叶凤芝接着说道：“听说你上个周末去什么度假山庄了？” “是的。”此时萧贤的心完全释然了。 他原本就是试探岳华是不是会把这些话讲给叶凤芝听，如今得到了证实，也完全印证了他对这夫妻二人的猜想。 叶凤芝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拒绝到手的艳遇呢？是不敢还是不想？” 萧贤看着湖面，平静地说道：“不想！因为我不了解对方是什么人！实话说，我不是什么圣人，但也不会太随便。” 叶凤芝望着他，问道：“随便是什么意思？” 萧贤没有退缩，直接说道：“起码我要知道是为什么？哪怕是为了寻求刺激，我不想糊里糊涂地去做。” 叶凤芝走到他跟前，和他面对面站着，脸几乎都贴在了一起，这样凝望了他几秒钟，叶凤芝才轻浮地做了个飞吻，柔声说道：“小坏蛋，我不会放过你的。哈哈！”说完，叶凤芝转身，踩着轻松的舞步走了。 萧贤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然后也跟在她后面往寝室走去。 洗漱完毕的萧贤躺在炕上，手机的铃声响了，萧贤拿起手机一看，是小惠打来的，告诉他第二天出发的时间，萧贤这才想起明天就是和她们分别的日子。 在飞机场的候机区，小惠不住地和萧贤说着什么，而徐玉萍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 对于小惠的话，萧贤没有听进去很多，她不时地看一眼旁边的徐玉萍，见她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不禁从心底对她有些佩服。 终于，登机的提示喇叭开始广播了，小惠才有些恋恋不舍地对萧贤说道：“常联系。” 萧贤说：“专心你的学业，别想太多！” 小惠点点头，但还是踮起脚，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萧贤有些感觉不自在，他再次看了徐玉萍一眼，见她的嘴角上泛起了一丝笑容。 小惠转身去拿自己的行李，徐玉萍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小惠点点头，先往行李检查处走去。 徐玉萍缓缓地走到萧贤的身边，对他说道：“就要告别了，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萧贤低下头，说道：“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徐玉萍笑了，说道：“纠葛于这样纷乱的感情，是很难说出什么，但我知道你的选择。还有，我想跟你说我和你在一起的最后一晚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晚，我会永远记得的你给我的快乐。” 萧贤有些尴尬地望着她。徐玉萍笑了，凑上前，也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再见了，‘爱与不爱，下辈子都不会再见’我算是真正懂得了这句话的意思。” 萧贤也有同感地点头。 徐玉萍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了萧贤的手上。 萧贤推辞说道：“这是干什么？我不需要！” 徐玉萍坚持着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不需要，那你就等着你需要的时候在用吧。我这不是给你的，是为了我的女儿，你不是要阻止她的心愿吗？这就算是一种投资吧。” 萧贤无奈，只好接了过来。 徐玉萍用一种满含深情的眼光看了看他。然后上前，和他拥抱在一起，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谢谢你！不仅仅是你帮助我找回了亲情之爱！知道吗？那一刻我真正爱上了你！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一定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寻找你！” 萧贤也被感动了，他微微侧过脸，和她吻在了一起。两人短暂的亲吻后，立刻分开，徐玉萍倒退着往机场检查处走去，一边走一边向他挥手，萧贤也心情复杂地举起了手示意。 终于，徐玉萍下定了决心，转身走进了检查区，而且再没有回头。 萧贤看着母女俩的背影，一股异样的悲哀涌上了心头。 飞机上，徐玉萍和小惠都没有说话，两人心思各异，复杂的感情让两人都希望飞机赶快起飞。 当飞机带着轰鸣声腾空而起时，小惠转身，看着舷窗外。而徐玉萍则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流了出来。 萧贤神情殃殃地坐在的士上，当有飞机升起时，他不由自主地望着远去的飞机，虽然此时他内心的情感不是很强烈，但和徐玉萍母女俩这些日子的交往，也让他意识到生命中一段值得纪念的日子将永远失去了。 他拿出口袋里的银行卡，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它，徐玉萍最后说的那句话，也让他感觉到了一个母亲的郑重嘱托。 他知道自己对小惠从没有产生过那种感情，现在又要徐玉萍的叮嘱，让他再一次下决心，不管将来如何不如意，也一定要让小惠早点死心。 到了市区，萧贤下了车，来到一个取款机前，把徐玉萍给自己的银行卡塞了进去，按照徐玉萍给的密码一查询，里面有整整二十万元，这不由得让萧贤更加吃惊。但此时他也知道，这笔钱是再也无法还给她了，还不如好好珍惜，也算不辜负她的期望。于是，他把钱转进了自己的银行卡，觉得将这徐玉萍给他的银行卡永远珍藏。 萧贤回到家，把徐玉萍的银行卡收好，又和父母交代了几句，再和母亲商量了找时间让父亲去医院检查和动手术安装心脏支架的事。 交代完毕后，萧贤和父母告别，回到了学校。此时，他有些压抑的心情才稍稍得到了缓解，生命中的不寻常的一页算是翻过去了，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更多。 扬帆接到了罗强的电话，告诉她晚上是范姐的生日，大家要聚会庆祝，让她来的时候带一个大蛋糕来。 对于范姐上次给自己解围，扬帆一直感念在心，所以马上就去蛋糕房加急制作了一个大蛋糕。等到了下午五点钟，她就急忙拿着蛋糕去赴约。 在打开自己的车门时，看见萧贤往学校外走。她招呼他说道：“萧贤，你去上班吗？” 萧贤说道：“不是，我们要去ktv狂欢，教练的称职批了。” 扬帆笑着说道：“你还唱ktv？什么时候有的爱好？” 萧贤故意不满地说道：“我怎么就不能唱了？什么时候带你去，露一手让你看看。” 扬帆说道：“好呀，位置选了吗？” 萧贤说道：“选了，梦天湖！” 扬帆一听是梦天湖，忙从口袋里拿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贵宾卡递给他，说道：“来！我让你在你的教练面前显摆一下，这是梦天湖的贵宾卡，可以打七折的，还有果盘相送。送给你了！” 萧贤接过来客气着说道：“那就谢谢你了！你这是到哪去？” “一个朋友过生日，好了，不和你说了。再见！”说完，扬帆坐进了自己的车，开着车走了。 萧贤在门口和大家会齐，没多久，岳华就来了。 自从上次和叶凤芝说开后，萧贤再见岳华也坦然了许多，而岳华跟像是没什么事似的，看见大家都到齐了，就招呼大家出发，萧贤看见叶凤芝没有跟着一起来，心里轻松了许多。到了娱乐城，一群年轻人立刻欢呼着玩乐起来。 ...... 扬帆赶到罗强指定的地方，他的一群狐朋狗友都已经到齐了，而且有的人已经开始乐呵起来，倒是主角范姐没有来。 扬帆问道：“范姐呢？” 罗强说道：“她还有一笔生意没有谈完，要晚点来。”说完，就招呼大家开始唱歌。 虽然主角没有来，但丝毫不影响这些人的兴趣，他们仿佛把自己当成了主角，在那里吆五喝六地，扬帆看到范姐没来，觉得自己的心意没被她收到，有些不乐。 在吃喝的空隙，她给范姐打了几个电话，得到的通知都是事情还没办完。等到吃喝完毕，一群人又嚷着去蹦迪，于是，罗强又带着大家，开着车到了蹦迪的地方去接着玩。 在梦天湖的ktv，萧贤一群人也玩得非常高兴，一群粗线条的人平时难得有机会这样唱歌、跳舞，所以玩得非常尽兴。等到结账的时候，萧贤甩出了那张贵宾卡，算是给大家一个意外之喜。 岳华疑惑的问道：“你这卡是哪来的？不会是你以前在这里混吧？” 萧贤说道：“那肯定不是，我混的地方不会如此公开，很隐蔽的。等再开张了，教练，你请我们去那才算人生不虚此行。” “行啊！”岳华意味深长地看了萧贤一眼，说道：“到时我们就见识一下你是如何地疯狂。” 一群人出了ktv，嚷嚷着如何回去。因为路线有变故，所以车不够分。 萧贤想一个人清静一会，就说你们坐车吧，我一个人回去。说着，就离开了。 ...... 在玩蹦迪的扬帆却没什么兴趣，因为对罗强的那些朋友有些看不惯，她多数时间就坐在那里玩手机游戏，想着这场面什么时候结束。但看到大家都在兴头上，她也不好打扰。好容易玩到要散场，她才感觉到有些轻松。 这时，范姐赶来了，说事情已经办完了，让大家去她那继续庆贺。大家自然一致赞同。于是，一群人出来，范姐的车大，她让罗强和扬帆上她的车。 罗强自然答应，拉着扬帆就走。 扬帆问道：“我的车怎么办？不能就放这呀！” 罗强说道：“放这怎么了？明天再来取吧。” 扬帆说道：“这里没停车场，就是在路边放的，晚场一散，连保安都不管了，明天交敬一上班就会拖车的；再说，要被人划伤了怎么办？我还是开自己的车吧。” 罗强满不在乎的说道：“一部polo车没什么大不了，坐范姐的车气派，又是寿星。走吧！” 扬帆有些迟疑，但又不能违背罗强的话，只好磨蹭着往范姐的车那儿车。 没走几步，她突然看到了马路对面的萧贤，这下她高兴了，忙对罗强说道：“你等我一会。”说完，就往马路对面跑。 萧贤正走着，扬帆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怎么在这？” 扬帆说道：“现在不说这个。你是回学校吧？” 萧贤说：“是呀！” “那正好！”扬帆说着，把车钥匙抛给他，说道：“你帮我把车开回去，我有事。”说完。拉着他就往自己车那儿跑。 萧贤到了车跟前，看看周围的一群人，知道都是等她的朋友，但还是问道：“你朋友？” “是！车就交给你了。”说完，扬帆扭头就往罗强那跑。 罗强看了萧贤一眼，问道：“这是你同学？” “是！”扬帆一边回答，一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罗强一边盯着萧贤看，一边也拉开了车门，坐在了司机的位置上。很快，这一队人马立刻都走了。 萧贤呆呆地看着他们，立刻就知道眼前的那个男人就是扬帆的男朋友。 萧贤开着车，有些茫然地看着前方，幸好快到半夜，街上已经没什么车辆了，萧贤的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那种酸楚的感觉又一次翻上了心头。 如果说前些日子她对扬帆还抱有希望的话，那么，今天这希望就被彻底打碎了。 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灯，似乎正好代表了萧贤对扬帆的企图心，他知道，自己在追求的道路上应该亮起红灯了。 回到学校，萧贤把车停好，没有回寝室，而是坐在了湖边，默默地吹着凉风。 这一夜，他想了很多，也拿定了主意。在天要亮的时候，他才无精打采地回到寝室，倒在炕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萧贤一直睡到下午才醒过来。他洗了把冷水脸，觉得有些清醒了。然后打开电脑，有些无意识地看了看扬帆的那些照片，想着是否把她们全都删除。 在犹豫了一阵后，他还是决定全部删除，只有这样，才能实现彻底忘掉。于是，他把扬帆的相片全部放进了回收站，然后点击了清除。 做完了这一切，萧贤觉得心里仿佛卸下了一副重担。想着再过一年多就要毕业，就可以完全不会再见到扬帆了，这种感觉虽然有点伤感，但却不再折磨人了。 一整天扬帆都没和他联系，萧贤猜想她或许是还没回来，看着眼前的车钥匙，萧贤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该主动给她送到寝室去。想了好久，还是决定等她和自己联系后再说。 在去食堂吃饭的路上，他看到了前面的岳华和叶凤芝夫妇，此时，萧贤觉得还是不打招呼的好，于是就躲开了。 岳华和叶凤芝在路上小声地谈论着。叶凤芝说道：“你觉得时机到了吗？” 岳华说道：“到了，再拖下去可能就真黄了。昨天那小子和我说话的神态已经表示大家都心照不宣了，你要他来，他肯定不会拒绝。真要拒绝，那就意味他没兴趣了。” 叶凤芝哼了一声道：“没兴趣？我要玩得他兴趣盎然。”两人笑着往家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萧贤照例起来锻炼，因为包袱已经放下，所以他显得非常轻松。 他想到如果扬帆回来，一定回去打球的，所以把车钥匙拿在手里，出门往球场方向跑去。 在球场，萧贤没有看见扬帆，于是就绕着球场开始跑圈。没多久，就看见穿着球裙的扬帆背着球包来了。 看见萧贤，她笑着打招呼道：“你来多久了？走，打一盘去。” 萧贤抬头看了看天，摇摇头说道：“算了，今天不打了。给，这是你的车钥匙，车在老地方！” “知道，已经看见了！”扬帆把车钥匙放进包里，又对萧贤说道：“这么早，你还能有什么事要办？走，打一盘去。” 萧贤摇了摇头，站在那里，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那天晚上没回来？” “是呀！”扬帆说：“一个朋友过生日，开了一晚上的party。累死我了。” 萧贤点点头，在转身的时候又问道：“那是你男朋友？” “是！”扬帆大方地说道：“可惜时间太紧，不然就介绍你们认识了。我男朋友那天晚上还问起你了，知道你买画帮了他的忙。找时间我们一起坐坐吧。” 萧贤苦笑了一下，心里的小六子彻底落了地，说道：“你玩吧，我走了！”说完，加速朝一个坡地跑去。 扬帆看他跑的方向不是寝室，觉得奇怪，便喊道：“你到哪去？” 萧贤没有停步，很快就跑没影了。 扬帆有些生气地跺了跺脚道：“死萧贤，待会再跟你算账。” 萧贤一阵发力，跑到了坡地上面，然后才开始放下脚步，此时，他也没有什么目的了，只顺着路跑动，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就觉得脚下的路太长，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 这种失恋的感觉，他从没有尝过，但他知道如果不快点走出来的话，对自己的打击和伤害将是长久的，而他却不愿意遭受这样的伤害。 萧贤走一段，又蹦跳几下，想用运动来抛开脑子里的杂念，但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只要一停下来，扬帆的形象就浮现出来，迫使他转身去找她。 萧贤以极大的克制力克制着自己，希望自己能摆脱掉这烦人的纠缠，但却难以做到。于是，有些累的萧贤在一块大石板上坐了下来，准备好好理理自己的心绪。 这是，萧贤看见了在另一条路上跑步的岳华和叶凤芝。两人都穿着运动衫和短裤，夫妻俩脚步一直地慢跑着，萧贤连忙把身体转过去，免得被他们看见，当两人跑过去的时候，萧贤看着叶凤芝的背影，想到那天她在湖边和自己说的那番话，他不由得笑了起来。 如果说以前他还稍有抵制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已经完全释然了，而且萧贤还对自己刚才的躲避有些懊恼。 此时，萧贤想起了自己在山庄和徐玉萍在一起的那个夜晚。那天自己不也是正因为情殇而烦恼吗？不就是和徐玉萍的激情温存才让自己抛开了一切吗？或许，现在又需要他们来帮自己在这个时候摆脱掉烦恼吧。 想到这里，萧贤的心一下子轻松了，他决定不再回避岳华和叶凤芝，如果岳华和叶凤芝再暗示自己，那么自己就大方地答应他们。只要度过眼前这一段艰难的日子，就轻松了。然后自己还要收拾心情，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完全释然的萧贤又开始了慢跑，只是这一趟的路线不是回到球场，而是默默地跟随在岳华和叶凤芝的身后。 岳华和叶凤芝不知道萧贤的心思已经转变了，两人还在琢磨如何引诱萧贤上钩，经过一番设计后，叶凤芝决定把萧贤请到家里来，直接把话给挑开。 在食堂里，萧贤和几个同伴边吃边聊，正说的起劲，大家都不说话了，好奇地看着萧贤的身后。萧贤莫名其妙地转身，只见扬帆面带不悦地站在他身后。 萧贤问道：“怎么了？有事？” 扬帆哼了一声，说道：“哼，你把我的车搞成啥样了？” 萧贤一愣，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旁边的几个人一听，觉得这事太大了，不能在这里沾惹火星，就一个个都离开了。 扬帆看着人都走了，才得意地一笑，在萧贤的对面坐好，一边看着他，一边吃饭。 萧贤这才明白她的伎俩，责备着说道：“你就为把他们赶走？至于拿你的车说事吗？这下我会去要解释好半天了。” “活该！”扬帆说：“谁让你不陪我打球的，记住，别把女孩惹毛了。” 萧贤说道：“谁惹你呀，我告诉你呀，以后我不打球了。” 扬帆问道：“为什么？” “不是我专业呀！”萧贤说：“球这活，我现在练太晚了，给你当陪练也无法提高你的水平。” 扬帆说道：“你得了吧，看你那小心眼样......” 萧贤立即反驳着问道：“我怎么小心眼了？” “我还不知道你。”扬帆说：“不就是让你替我把车开回来吗？你看见我去陪我男朋友，是不是心里不顺？你敢说不是？” 萧贤无奈地摇头，说道：“你是什么罪名都敢往我头上安。算了，你说是就是吧，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他站起来，急忙往外走。 扬帆想喊住他，可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意思喊，只好气鼓鼓地坐下。< 087 去个好地方 087 去个好地方 萧贤回到寝室，几个同学上来问道：“你把别人的车怎么了？要赔吗？” “笑话！”萧贤说：“我这水平再不怎么样，也不至于开个polo车也会出事吧？啥毛病都没有，她是想把你们挤兑走。” “啊？”一个同伴说：“这丫头片子也太有心眼了吧？我们几个好心避开，倒成了傻帽了。”几个人愤愤不平地说着。 其中一个拍了拍萧贤的肩膀，问道：“哎，说实话，你和她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呀。”萧贤无辜地说道：“那天我是做好事，在路上碰到了她，她有事，不想把车放外面，就让我替她开回来。” “这么简单？”大家都不信。 “就这么简单！”萧贤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一个同伴摇着头说道：“不会吧？我看她瞅你的眼神不对，带着怨、带着怒，这不是对一般人的眼神，应该是‘亲爱的’关系才靠谱。” 萧贤说道：“你就别自我感觉好了，告诉你，她是有男朋友的，我那天帮她开车回来，她就和她男朋友在一起。”他这一说，大家都兴趣索然，一个个都走开了。 ...... 下午的训练上完后，岳华交代了几句然后解散队伍，他喊住了萧贤，等大家都离开后，他对萧贤说道：“有时间吗？去我那玩玩！” 萧贤虽然有思想准备，但一听到他真的发出邀请，心里还是一跳，随口问道：“去你那？家里？” 岳华嘴角浮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说道：“是，当然是家里。” 萧贤用东张西望来掩饰自己的不安，问道：“可以呀，玩什么呢？” 岳华靠近他，说道：“还用多说吗？你去了就知道了。晚上等你！”然后他又小声说：“别让别人看见你，我不锁门。”说完，他哼着歌走了。 萧贤盯着他的背影，不由得也笑了，然后也跟着往浴室走去。 萧贤回到寝室，躺在炕上休息了一会，等到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寝室的人都走光了，他把手机一关，锁进了柜子里，然后换上宽松的t恤和中裤，穿着凉鞋就出来了。 为了不引人注意，萧贤没有走大道，专门走小道，等到了教室宿舍，他放慢了脚步，确定不会遇到什么人，才快步走进了岳华住的门栋。 岳华家住四楼，萧贤几步就到了门口，看见门是关着的，他又看了看周围，确信没有人，才伸手去推门。果然，门没有锁。 萧贤知道自己所猜测的事有了十足把握，但却搞不清岳华是怎么想的。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也只有继续走下去了。萧贤推开门，走了进去。 客厅里，只有叶凤芝坐在沙发上，但从厨房里能听出有人在忙碌，那自然就是岳华了。 叶凤芝看见萧贤进屋，立刻笑了起来，照着手说道：“来，萧贤，等你好久了。” 萧贤把门关上，走到她跟前，问道：“教练呢？” 叶凤芝说道：“在里面做菜呢！” 萧贤伸头往厨房的方向看了看，叶凤芝伸手把他拉坐在沙发上，说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你小子，还真难请呀，看今天怎么收拾你。” 萧贤对于此道完全不陌生，他笑着说道：“我怎么难请？只是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罢了。” 叶凤芝在他脸上拧了一把，说道：“你还不知道？是装糊涂吧？你不是吹嘘说你在什么夜总会干过、玩过吗？” “这可不是吹。”萧贤说：“是真实体验。但我不敢想你这样的也喜欢这呀。毕竟，你是我的老师，教练也是我的前辈，我能打你的主意吗？” 这句话似乎让叶凤芝很受用，她抹了抹萧贤的脸，说道：“看来，你还真是老手了。要是让我们不满意，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笑着搂住了萧贤的腰...... ...... 萧贤小心地离开叶凤芝的家，一出门栋，他装作没事人似的，慢跑着离开，还好，没有碰到什么人。 一到了林荫道上，萧贤才加快了步伐，朝前快跑。不知怎地，他又跑到了球场。一听到球场上的劈杀声和喊声，萧贤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朝球场里面张望。但看了半天，却没有发现自己熟悉的身影。 萧贤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似乎在笑自己意志太不坚定，然后又继续往前跑。 回到寝室，同伴们都起来了，大家看着萧贤回来，都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贤笑着说道：“我压根就没回来。” 大家看他的穿戴，越发惊奇了，继续问道：“你就穿着这样在外面晃了一晚上？” 萧贤这才发觉自己存在着这个疏漏，连忙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 到了上课的时间，萧贤拿着书本往外走。这一趟课是大课，在阶梯教室里上，萧贤找了个偏的位置，坐在那里看书。 翻了没几页，书里夹着的一张梦天湖ktv的vip卡露了出来。萧贤愣了一下，才想起扬帆送给自己的卡还在手里。他拿起卡看了看，觉得这张卡还是要找时间还给她为好。 下午是篮球训练时间，岳华对大家分配了任务，就让大家各自训练。等大家都散开，他朝萧贤招了招手，两人走到场外，坐在青石板上，看大家训练。 萧贤知道他要和自己谈些什么，也不说话。 岳华说道：“你还别说，有的东西从片上看是一回事，亲身体验又是一回事。” 萧贤说道：“你是指‘三人游’？” 岳华点点头。萧贤有些惊奇的问道：“不会吧？你们没玩过？” 岳华说道：“我们哪像你，到处都能找到玩伴。我们需要小心......” 萧贤摇摇头，说道：“不会吧，看叶老师的样子，她不是怕什么的吧？” 岳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确实不像你想的那样，就是考察你，也花了我们好多时间的。行了，我们就算是个圈子了，以后多在一起玩玩。” 萧贤挨近他说道：“教练，我问你呀，以后再玩可以随意对待叶老师吗？” “可以呀！”岳华说：“你怎么弄都可以的，哪怕再疯狂一点也没问题。我还想看看你有什么别的花样。” 萧贤点点头，说道：“那就好了。” 岳华站起来，说道：“行，你就先练球吧，以后再找你。”说完，就走开了。 萧贤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萧贤打开柜子拿饭碗，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一直没有打开。他立即打开手机的开关，立刻想起了来电提示和短信提示音。他一看屏幕，电话和短信都是扬帆的。 扬帆的短信是约他一起吃晚饭的。萧贤想到要换她的那张卡，看了看时间正好，就拿起手机，又找到了那张卡，急忙赶着去赴约。 到了两人常去的咖啡馆，萧贤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外面。此时，他的心依然无法平静，想到待会要和扬帆彻底摊开一些往事，让他浑身不自在。他真的希望时间能慢一点，让那个令自己难堪的时刻晚一点到来。 当扬帆的身影出现时，萧贤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他努力掩饰自己，不让半点不自然显露出来。 扬帆走到他面前，萧贤有些心虚地不敢看她，扬帆带着嗔怪的口气哼了一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温怒这说道：“好了，你生气也生够了，该消气了吧？真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小气的人。哼！”说完，扬帆坐在了他的对面，拿起菜单说：“这顿我请你了。要不要来个黑椒牛排？” 萧贤这时才敢抬起头，看着她说道：“算了，吃什么牛排，就来个炒饭吧！” “不！”扬帆说：“你莫名其妙地生气那么久，害得我也糊涂了好几天，这几天我都没怎么吃饭，这一顿要补回来。”说着，扬帆点了牛排和汤、饮料，然后把菜单放下，看着萧贤。 萧贤忙扭头看着别处。 扬帆说道：“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了，不就是看见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吗？你这醋还真是吃错了......” 萧贤立刻扭头过来望着她。 扬帆继续说道：“我没瞒你什么，在认识你之前我就和我男朋友认识了，所以呀，你就是有什么想法，也迟到了，别为这事伤了我们的友谊。我告诉你呀，我还从没对什么人服过软，你是第一个。吃晚饭，我们去看电影。哎，昨天你干什么去了？还关机？太女人气了吧？” 萧贤大失所望，他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然后用勺子敲着杯子，依然不说话。 扬帆踢了他一脚，怒道：“你还没完了？” 萧贤说道：“不是，我可不是生你的什么气，你想多了，我是另有想法。” 扬帆问道：“什么想法？” 萧贤看了她一眼，说道：“先吃饭吧，吃完了再说。” “行！”扬帆撸起袖子，摆开一副要大吃的样子。 一顿精美的晚餐吃完后，两人离开了咖啡馆，漫步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此时，天已经黑了，路灯也亮了起来。 两人默默地走了一段，扬帆总觉得气氛依然不对。她看了萧贤一眼，见他依然是一脸凝重的样子，便问道：“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萧贤叹了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卡，递给扬帆说道：“这是你的那张卡，还给你！” 扬帆有些生气地站住了，慎道：“你......” 萧贤说道：“先别生气，拿着，听我说。”说完，萧贤把卡塞进了她的包里，接着又说道：“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对自己失望。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你的吗？”萧贤指了指前面的球场。继续说道：“就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你，你的球落在了我的面前，我用脚踢了回去，然后就是你骂我没素质。就是这样一个照面，让我看见了你，那一刻，我知道我完了。以后有意无意地和你见面，我都发觉自己在抓狂。要是没有那次见到你丢失的u盘的机会，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鼓起勇气给你写情书了。或许，真的那样就好了，你会直接拒绝我，也就没有这日后的折磨了。”萧贤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 萧贤停下脚步看着扬帆继续说道：“我做不到。做不到你想的那样不成恋人还是朋友。我所认识你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让你知道我爱你，也希望你能爱我。现在，这个梦碎了，我何苦还要再苦自己呢？每一次离你如此之近，我都会抑制不住痛苦，我对自己说，离开是最好的选择。所以......”萧贤没有再说下去，他长时间地看了看扬帆，低低说：“再见了！”说完，转身走开了。 扬帆盯着他的背影，好一会才大声喊：“萧贤，我恨你！” 萧贤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两人互相注视了一会，不约而同地各自转身离开了。 在健身馆内，萧贤带着拳击套，对这沙袋一阵猛烈击打，汗珠不住地从他的背上滚落，一直打到筋疲力尽时，他才停下来，坐在靠墙的沙发上喘气。 自从打定主意不再见扬帆之后，他发现自己没有一点轻松，只要停下来，就不由自主地去想她。为此，他只好来到健身馆里发泄着自己的精力。 在放倒几个学员之后，他又对着沙袋狂练，希望能在猛烈地发泄中找到一种平衡。但此时，他发觉这样的做法也完全没有效果。 萧贤坐在沙发上，任由汗水流淌。他摘下手套，扔到一边，然后仰头看着天花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 人在寝室里的扬帆同样心情不好受。和萧贤一年的交往，使得她已经把萧贤看作是自己除罗强以外最亲密的人，在她看来，萧贤就是自己的异姓闺蜜，是自己在大学里最亲密的伙伴。如今，关系猛然跌入冰点，她才发现自己是如此地在乎他。这种感觉即使和罗强在一起，也没有如此强烈。这让扬帆也很吃惊，难道自己爱上了萧贤？ 但很快，她又否定了这个有些荒唐的想法，毕竟自己和罗强还没有出现任何感情上的问题，而且罗强的事业也是萧贤无法企及的，凭自己的兴趣来看，在罗强还在的情况下，爱上萧贤绝无可能。至于现在这种强烈的感觉，只能是一种很亲密的朋友关系。毕竟罗强太忙，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太短，而两人在一起，也多是些亲热、吃喝、和朋友一起聚会，鲜有和萧贤在一起谈心的时候。 想到这里，扬帆不禁检讨起自己来，觉得自己和罗强在一起的时候，竟然很少去谈情说爱。今后，一定要弥补这一缺憾。而对萧贤，只能说抱歉了。但在她心里，依然希望将来能找机会把事情说清楚，将来毕业了，如果能把萧贤纳入罗强的公司，一起做一番事业，也不枉相识、相知一场了。 ...... 早晨，萧贤依然在校园内跑步，他不再往球场方向跑了，担心自己到那个地方会勾起以前的回忆。 萧贤来到了大整场。整场里锻炼的人很多，萧贤自己找了地方，在那里练习原地跳跃。当他跳完转身时，却发现扬帆正站在自己的身后，带着一种幽怨的眼神望着自己。 萧贤呆了一下，带着一种不自然的眼神看了看四周。然后走到她的面前，张开双臂。 扬帆没有迟疑，也张开了双臂，和他拥抱在一起，但两人都分明感觉到这不是恋人拥抱的甜蜜，而是带着告别过去的酸楚。 两人分开手，扬帆的语调带着轻微的哭腔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该来找你的，但还是忍不住要来和你说清楚。” 萧贤点点头，说道：“是的，我们之间或许不该这么决然，但我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和你继续做朋友，只要看到你，我就忍不住......” 扬帆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真不知道你对我的感觉，真要知道，我就不会去认识你了。我和男朋友感情很好，我们之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萧贤默然地望着前面，扬帆继续说道：“一开始我就是把你当好朋友交往的，在我们认识这段时间你，你帮了我很多，我欣赏你，也想过今后要在一起看一番事业—但，你真的走不出来吗？” 萧贤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也想，但做不到。”他扭头望着扬帆，接着说道：“如果我和你男朋友一起追你，你会选择谁？” 扬帆有些踌躇，说道：“这......这种假设......我不知道。或许这就是缘分吧，在我的生活中，只能有一个男人，那就是他，不能再给别人留位置的，我不是那种......” 萧贤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说道：“知道！其实我们现在即使放下心结，也难以回到过去的状态了。那种朦胧的感觉曾经让我抱有希望，但当希望被打破时，我觉得我都无法面对你了。所以......以后......算了，不说这些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要不了多久，我们就毕业了，那是忙起来，说不定就忘记了，等我能走出来，我们再重拾友谊吧。” 扬帆点点头，说道：“你也别太伤心，大学生的恋情都是短暂的，你会遇到很好的人的，到时，别忘了请客。” 萧贤点头，抬脚就要离开。扬帆又喊住他，说道：“我有事还能请你帮忙吗？” 萧贤转身望着她，然后笑了起来，说道：“行啊！别忘了给我开工资，请客！” 扬帆也笑了，说道：“行，说定了！” 萧贤一边退着，一边转身，然后迈开大步，飞跑起来。 扬帆心情复杂地望着他的背影。 萧贤接到叶凤芝的电话时，正烦闷地想着心事，当听到叶凤芝要自己去她家里时，觉得这比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要舒服些。 他走进教室宿舍的院子里时，没看见什么人，但他还是假装询问了一下叶凤芝住哪，然后才走进叶凤芝住的门栋。 推开门，就听见叶凤芝在卧室里问道：“萧贤吗？进来！” 萧贤走到卧室，看见只穿着短睡依的叶凤芝正在炕上看着电视。 萧贤坐在沙发，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她说道：“教练呢？没回来？” 叶凤芝说道：“没呢！”萧贤说：“那他回来不会生气吧？” 叶凤芝抓起枕头扔了过去，嗔道：“坏蛋！” 萧贤哈哈笑了起来，走到炕边坐下。 叶凤芝拍了拍炕，说道：“来，上来！” ...... 扬帆在宾馆里和罗强亲热着，两人的热吻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罗强一边抹扶着她，一边喃喃地说道：“宝贝......几天不见，想死我了......” 扬帆在他怀里撒着娇的说道：“你尽说假话，出去连个电话都不打，还说想我。” 罗强举手发誓说道：“我决不说假话，我那是忙！你想，陪人吃饭、谈生意，都到半夜了，我就是有劲跟你打电话，也要吵醒你呀！宝贝，我是心疼你！” 扬帆故意哼了一声，表示不相信。于是，罗强又哄了她好一阵。当罗强搂着扬帆，打量着她羊脂玉一般的身体时，又有了冲动。 由于罗强的要求实在是过分，杨帆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女孩，要她做那样的变太动作她做不了...... 罗强有些扫兴地说道：“宝贝，我们都这么久了，难道你就不能多为我付出点吗？，来！” 扬帆还是拒绝。罗强无奈，只好罢手，他有些恼怒地搂着扬帆的腰，狠狠的在她身上的发泄了一次，然后带浴室冲澡去了。 等到他回来，看见扬帆还躺在那里。他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晚上就不回来了。” 扬帆坐起来问道：“怎么又不回来？总让我一个人睡！” 罗强上去，拍了拍她的脸，说道：“放心，宝贝，再过几天就不让你一个人睡了。”说完，他拿起依服就穿。 扬帆气鼓鼓地坐在那里，想了想，起炕往浴室走去，边走边说道：“那我还是回学校去。” 罗强愣了一下，说道：“行，你先回去，过两天我再给你打电话。” 扬帆也不理他，走进了浴室。 罗强来到范姐家里，小六子等人已经在那里了。看见罗强，小六子就问：“大哥，那妞没来？” 罗强说道：“没有，她回学校去了。” 小六子有些惋惜的说道：“大哥，你还没跟她说定呀！” 范姐笑着说道：“强子，你是不是舍不得呀？舍不得就直说，别让大家久等，我也好另外物色人。” 罗强一脸委屈的说道：“有什么舍不得？还真不到时候，姐，我跟你说，她这人其实看起来很迷人，但没什么三电式。虽然我把她给办了，但也就是那几下就完事，别的她是一概不会。” “那是你没调教好！”燕子插话说：“你把她弄来，保证给你调理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看看......”范姐说：“连小妹都给你叫板了。连个女人都收拾不了，你以后还怎么做大事？我告诉你，这学生妹要是调教得浪起来，再走官场路线就顺多了，你要是真舍不得，就快说，我可等不起！” “别呀！”罗强说：“再等几天，我保证带她出来。” ...... 萧贤在校门口等着叶凤芝，他看见扬帆的车从外面开过来，正想着是不是要避开时，扬帆已经看见他了。 扬帆在他面前停车，探出头问道：“你去哪？” 萧贤只得上前说道：“等人，出去有点事。” 扬帆主动问道：“要车吗？” 这让萧贤有点感动，觉得自己对她是不是有点太过了，便客气着说道：“不用，有车！” 扬帆点头，说道：“那我走了！” 看着扬帆的车离去，萧贤觉得一阵难受。他转过身，看着校外，猜想着她刚才去哪了。正想得入神，身边想起了喇叭声，他转身，看见叶凤芝在车里向他招手。 萧贤拉开车门，坐在她身边问道：“教练呢？又不在一起。” 叶凤芝说道：“这次用不着他。” 萧贤笑了起来，说道：“哦！我忘记他是怕老婆了。我们去哪？” < 088 来者不拒 088 来者不拒 车开到了葛姐的别墅前，萧贤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觉得这独立的别墅和周围的高档小区有些不协调，而且还被隔离在小区之外。 萧贤问道：“这是什么房子？有钱怎么不住小区？那里的别墅也不错呀。” “你懂什么。”叶凤芝说：“这是小产权房，更重要的是不引人注目。但里面一点也不逊色。” 萧贤不解地问道：“你买的？” “别问那么多。”叶凤芝挽着他的胳膊，走到门前，摁了按钮，柔声喊道：“葛姐，我们来了。” 一会儿，就听见里面嘎的一声轻响，叶凤芝伸手把门推开，拉着萧贤走了进去。 萧贤在房里一看，果然装饰豪华，连楼梯上都装了地灯，而且从里面看外面很清楚，但刚才自己在外面看里面却什么也看不见。他正想再看看，叶凤芝已经拉着他往楼上走了。 走到一间虚掩的房门前，叶凤芝推开门，里面点着不明不暗的彩灯，一个中年女人，正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红酒，一个大屏幕的彩电的画面是禁开机画面，旁边的高级音响里，正低低地播放着优雅的钢琴曲。 萧贤不知道这是什么来头，只好站在门口。叶凤芝伸手把他拉进屋，又关上了房门，然后对葛姐说道：“葛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萧贤。”又用手推了萧贤一下，说道：“快叫葛姐。” 萧贤有些迷惑地看了叶凤芝一眼，猜到她领自己来这的目的肯定是和这女人一起游戏。他没想到叶凤芝和岳华还真有这样的一个圈子，又对自己的不知情有些不情愿。于是，就没有开口。 葛姐站了起来，慢慢朝两人走来。她走到萧贤跟前，萧贤才看清了她的长相——不到四十岁的年龄，脸上没涂什么粉，看上去保养精细，只在眼角上有细细的皱纹，脸皮因为年龄的关系，稍有松弛，但也不过分，看上去还属于风韵成熟的女人，个头不高，但不胖。 葛姐也看清了萧贤，虽然看过几次视频，但一看到真人，葛姐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觉得眼前的人很熟悉，依稀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她端起手臂，抱在胸前，开始细细地打量，努力回忆着，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围着萧贤转了一圈，又往沙发那走去，萧贤看着她的背影，让他有了一种冲动，但直觉却让他不怎么喜欢这个女人...... ...... 萧贤和叶凤芝是第二天上午离开葛姐的，一晚上的纵浴无度，让萧贤有些疲惫，但几小时的休息后，他的精力也恢复了不少，所以，他坐在了驾驶的位置上，坐在旁边的叶凤芝则显得心满意足，她的头靠在椅子上，嘴里哼着歌。 萧贤开车到一个十字路口时，没有走回学校的路线，而是拐了个弯，走入一个车辆较少的路线。 叶凤芝也没在意，当车开到一处偏僻地段时，萧贤把车拐进了路边的树林里，然后停车。 叶凤芝有些奇怪地看着萧贤，问道：“干嘛？” 萧贤侧身望着她，说道：“叶老师......” 叶凤芝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嗔道：“不是说不喊老师吗？宝贝，怎么快就忘了......” 萧贤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说道：“好吧，我问你，带我来这为什么不事先跟我说？” 叶凤芝笑了一下说道：“这有什么好说的？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萧贤说道：“是不是这个葛姐不让你说？” 叶凤芝说道：“哎呀！你还说这些干什么？事情已经过去了。” 萧贤松开叶凤芝，让位置上一靠，问道：“这个葛姐是干什么的？富婆？” 叶凤芝拍了他腿一下，说道：“你问这干什么？不该知道就别知道，反正不会让你吃亏的，知道这就行了。” 萧贤笑了，说道：“不让我吃亏？我要求什么了吗？再说，她一个实力雄厚的人，能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还没有那么高的奢望？” 叶凤芝一下子坐了起来，惊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实力雄厚的人？谁告诉你的？” 萧贤哼了一声，说道：“这还能瞒住谁？你没看见车库里的车的牌照吗？刚进别墅时，鞋柜里的皮鞋你看见了吗？那是跟一般人不一样的式样的。还有，她的身板很直，这和你炼舞蹈不一样，是长期收到上层熏陶的要求，她挂在架子上包没有拉紧拉链，钥匙串上的进出牌露出来了，上面是那种富豪级别的标志，这个标志我在夜总会教导过的。再说她的脸上没有化妆品，更没有用什么香水，这个年纪的女人不用这些，说明了什么？是一种很自信和长期保养的结果。我没说错吧？” 叶凤芝赞许地点点头，说道：“看不出你小子有些头脑，不过，你知道就行了，在她面前要装作不知道，不要卖弄你的聪明，惹得大家都不快活。” 萧贤说道：“我还是不明白，你干嘛要带我来这？她是寡妇？” 叶凤芝叹了口气，说道：“虽然不是，但也和当寡妇差不多。行了，不要谈这些了。她这种身份能让你如此糟蹋，你也应该知道她对你有意了。一些事情弄得太清楚，对你也没好处。以后一定要注意。” 萧贤不屑的说道：“以后？还有以后吗？” 叶凤芝有些奇怪地说道：“怎么没以后？难道你不喜欢？” “不喜欢！”萧贤说：“我不愿意和这样的女人来往。这就是我要在这里和你说明的原因。” 叶凤芝惊讶地问道：“为什么？嫌她老？” 萧贤摇头，说道：“不是！我不喜欢她那种高高在上的气焰。这种事只此一次。” “不行！”叶凤芝说：“才刚开始怎么就完了呢？你要提什么要求就提。” 萧贤看了她一眼，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叶凤芝连忙也跟着走出来，走到他面前，搂住他说道：“宝贝，别犯傻。这可不是耍姓子的时候。这种事，要么别开始，开始就要走下去，直到她提出中止。放心，不管是物质上还是你今后前途上的，都可以给你。你不要小看他，现在这个社会，没有关系你是办不成什么事的。有她在背后帮你，你可以比别人少奋斗十几年。人生有几个十几年？” 萧贤说道：“我为什么要靠她？为了伺候她，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了？” “谁说你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你以后该干嘛干嘛，恋爱、结婚没人拦你，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陪陪她就可以了。再说，我也需要你呀！”叶凤芝说着，就要去亲他。 萧贤避开，说道：“她和你不同，你是我的老师，对我有帮助，再说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也长不了，毕业后就分开了。照你这么说，我还被她缠住了。” 叶凤芝说道：“别耍小孩子脾气。你现在还不到工作和忙于生活的时候，你没看我们学校的那么多的女大学生，不都在想找大款吗？这是现实。等你走出校门踏上社会，你就会明白了。别说你是个学体育专业的，好多比你专业强得多人又如何呢？所以，宝贝，别犯傻！做这事你损失不了什么的。” 萧贤说道：“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我看不惯她的气焰。” 叶凤芝笑了，拍拍他的脸，说道：“宝贝，你倒很追求尊严的。她不是都和你说了吗？你愿意怎样就怎样，你还要别人怎样低头？你昨天那样放肆地躏蹂她，她也没说你什么呀？好了，别耍小姓子了......” 萧贤不好再争论什么，只是说道：“那好吧，不过以后我和她还是尽量少来往。” “不可能的。”叶凤芝拉着他往车上走，说道：“你已经娶了她哪儿。她也看好你。哈哈！” ...... 萧贤在健身馆里开始健身。他赤着膊，对着沙袋挥舞着拳头。不大一会，身上布满了汗珠。他停下来，把手套摘下，转身坐到椅子上，拿着毛巾擦汗。此时健身馆里还没什么人，倒让他有时间静下来想一些事情。 当他第一次和叶凤芝夫妇玩‘三人游’游戏时，还想着是这对具有开放意识的夫妻想用刺激的生活来调剂单调的生活，但没想到叶凤芝竟然把自己带到那样一个地方和一位富婆游戏。 虽然她们没有提及岳华，但萧贤知道自己的教练知晓有这个女人存在，也应该和这个女人有一腿。 那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按理说完这样的游戏人应该是越可靠越好，再联想到那位葛姐的身后背景，自己更不应该被拉近这个圈子里。 从那天的谈话似乎可以看到，他们对自己已经观察了很长时间，那么这个圈子自己是应该进入还是退出呢？从叶凤芝的反映来看，退出似乎是不太可能了，那么，自己该如何保护自己呢？ 萧贤想到他们拍摄的视频，觉得这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找个时间从叶凤芝的电脑里吧把相关视频拷贝出来，也是自己的一把保护伞。想到这里，萧贤释然了。 他一扫刚才的郁闷，跳了起来，活动了下腿。正当他蹦得起劲时，却发现扬帆正站在自己面前。 萧贤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赤果的上身，连忙转身到沙发上拿起自己的t恤套上，问道：“你怎么到这来了？” “找你呀！”扬帆自如地说：“我去你寝室找你，他们说你在这里上班，所以我就来看看。你在这干嘛？不会是做清洁的吧？” 这时，旁边一个刚来的男士说道：“别瞎说，他是我们的散打教练。” 扬帆愣了一下，走到萧贤跟前，轻声说道：“教练？” 萧贤有些尴尬地点头，说道：“算吧！” 扬帆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你当教练？散打？就是打架的那种？” 这时，旁边的男士已经换上了手套，开始猛烈地捶打沙袋。 扬帆看了几眼，依然带着不相信的神情说道：“这是你教的项目？我还一直以为散打就是比划几个动作，看不出还这么猛。” 萧贤对学员打了个招呼，然后拉着扬帆来到阳台上，说道：“行了，别在这里呆着了。待会都是一群赤膊的人，不雅观！” 扬帆说道：“这有什么？谁稀罕看了！哎，你几点下班？” 萧贤说道：“干嘛？我这还没上班呢，就想着下班？” 扬帆说道：“是这样，我想让你再陪我去趟古玩市场......” 萧贤说道：“还买画？你就拉倒吧！上次的机会比中五百万还难，估计你这辈子就是泡在那里，也买不到一幅真迹了。你要真急着要画，就把那幅齐白石的买去吧。出个高价，也让我发笔小财。” 扬帆说道：“那可不行。不能让那些艺术珍品都被糟蹋了。我们去买别的。” 萧贤说道：“买别的？瓷器？那更不行了。这瓷器怎么看我都不知道，纯粹是往水里扔钱。” 扬帆有些生气了，慎道：“还没去你怎么就这不行，那也不行？不愿意去就算了！”说完，她赌气地背过身去，不再理睬萧贤。 萧贤不知怎地，一下子就慌了。以前那种要刻意避开她的念头全跑没影了，他马上改口说道：“好，别生气，我陪你去还不行吗？不过，你到底要去买什么？” 扬帆堵着气说道：“珠宝！别的不认识，黄金总认识吧？还怕上当？” 萧贤说道：“怎么，你朋友的客户收藏习惯改了？” 扬帆说道：“不是改了，是我们主动换换他的口味，不像送给他一幅真品，还被他取笑。所以，这次就送他金银首饰，他总不能把金子说成黄铜吧？” 萧贤用手点着她说道：“让我怎么说你呢？你朋友是怎么发的财？是富二代吧？做这种事情讲的是心照不宣。你上次送画，别人虽然说是假的，但还是收下了，表面是不欠你人情，但生意还是给你做了。那就是表示别人对你认可了。你现在拿金银去挤兑人家，如果是珍品，别人是要还是不要？要吧，把柄就落在你手上了。不要吧，又馋，这种两难的心理容易让对方摆脱你们的。” 扬帆恍然说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那我们还是去买画吧。可你又说很难买到真画了。那怎么办？” 萧贤说道：“在古玩市场是难以买到真画了，但你可以换个地方买呀？” “哪里？”扬帆望着他。 萧贤说道：“拍卖市场呀。那里的东西真的可能姓很大，只要举牌就可以了。你让你朋友带足钱，总能买到称心如意的好画的。” 扬帆有些佩服地看着萧贤，从内心觉得他真的是一个好伙伴。她刚要说让萧贤陪自己去拍卖会，萧贤抢先说道：“你可不要跟我说陪你去拍卖会。好的拍卖公司在上海和北京，我们这哪有那么大规格的拍卖？你陪你朋友去上海。北京看看吧。这拍卖会上可不是你包里带几万块钱就能搞定的。” 扬帆想想也是，她有些失望地说道：“那只好让他自己去做这事。” 萧贤说道：“好了，主意我给你出了，你快回去吧。我们这里马上要上课了。” 他这一说，扬帆却来了兴趣，说道：“上课？我还真想看看你怎么上课呢。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看，你下班了，我们一起去宵夜。” 萧贤有些为难地看着她，说道：“你在这里看？待会我们......” “不就是不穿依服嘛。”扬帆说：“去，给我拿把椅子来。” 萧贤不敢违背，只好进去给她拿了把椅子，让她坐在那里。 萧贤在室内忙乎着，他的讲解、示范和对打在扬帆看来都觉得新鲜。以前萧贤在她的印象里就是一个活泼、开朗、好动的人，却想不到他还还能正儿八经地当什么教练。 这时，室内散打的人都已经脱掉了上依，全都打着赤膊在那里对练。萧贤也不例外。虽然在当啦啦队时，扬帆也看过萧贤赤膊，但那时时间很短，而且注意力也不这上面，现在自己坐在阳台上，正对着萧贤，可以一览无余。 萧贤的肌肉线条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分外有吸引力。扬帆不禁把萧贤和自己的男友罗强做了比较。 罗强虽然也在做健身，但身上的肌肉都是死的，完全不像萧贤身上的肌肉具有活力。而且罗强身上已经有了赘肉，而萧贤全身丝毫看不到一点赘肉，这种健美的身材，是极少能看到的。扬帆不由得看得入了迷。 好容易盼到萧贤下班，两人一起回学校。自从两人关系挑明了之后，萧贤觉得这样的并行多了尴尬，少了自如，自己都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好，这样的散步就成了受罪。 扬帆却不觉得，还不住地和他东扯西拉，来到一个简易的烧烤摊前，扬帆有些娇嗔地说道：“我饿了。” 萧贤看了看眼前的烧烤摊，说道：“你不会该想着吃这吧？” 扬帆大大咧咧地往旁边的凳子上一坐，说道：“就吃它了。” 萧贤无奈地摇着头，也坐了下来，嚷道：“老板，来十串烤肉。”他又转向扬帆，问道：“吃辣的吗？” 扬帆点头，说道：“当然要了。越辣越好。” 萧贤笑着把话传给老板，又去买了两大罐可乐。在这简易的烧烤摊子上，两人彻底地放开了。 吃饱喝足后，两人又沿着马路往学校走去。扬帆一路上蹦跳着，说道：“吃多了，要运动运动，不然要长胖了。” 看着她活泼的身影，萧贤又从心底泛起了一股酸楚。 ...... 走进学校，在路上又遇到了叶凤芝和岳华。叶凤芝看见这么晚了，萧贤和扬帆还在一起，立刻猜想到两人应该是在谈恋爱，再看两人的神情，是越看越像。想到上次在办公室指导扬帆时所看到她的果体，她的心思不由得动了起来。 她朝两人打招呼说道：“这么晚了才回学校？看电影去了？” 萧贤此时看见两人，想到自己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觉得有些尴尬，忙顺嘴说道：“是！” 叶凤芝意味深长地冲着萧贤点点头，和岳华走开了。 扬帆看着他们的背影说道：“你看，他们夫妻俩还真恩爱，散步都手拉着手，让人不得不相信这世上还有爱情。” 萧贤在心里说道：‘你要是知道他们的事情，肯定会觉得他们的恩爱不同往常。’ 两人分手后，萧贤回到寝室，同伴说有美女来找过他，他也不以为意。等到梳洗完毕上了炕，萧贤才感觉到全身有些疲乏。同寝室的人还在干劲十足地玩着电脑，而他已经闭上了眼晴。 同样，在女生寝室的扬帆躺在炕上，想着萧贤不能和自己再去买古董，心里觉得万分的遗憾。带着这种遗憾，她也很快地睡去了。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很沉，却不约而同地做起了春梦。萧贤在梦里和扬帆相拥相吻，然后就是一场浪漫无比地交欢。而扬帆的交欢对象却分外朦胧，让她感觉不到拥抱、亲吻自己的男人到底是谁。 当两人都被春梦惊醒的时候，萧贤是带着一种满足的心态重新入睡，而扬帆却似乎是被吓醒了，久久地坐在炕上，再也无法入睡。 葛姐和叶凤芝坐在咖啡店里的包房里喝着咖啡。葛姐看上去精神很好，脸上的皮肤还带着一种这个年纪妇女没有的光泽。 她优雅地坐在那里问叶凤芝道：“那小子和你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叶凤芝说：“不过这小子很精明的，已经猜到你的身份了？” 葛姐有些敬觉地问道：“是吗？怎么猜到的？是不是你说漏了嘴？” “不是！是你太不小心了。”叶凤芝忙解释道：“他一进门就看见了你放在鞋柜里的鞋，还有你行走的姿势，你没有完全放进包里的钥匙圈上进出牌，最重要的就是他看见了你车库里车的牌照了。” 葛姐一只手轻轻地敲着桌子，说道：“这小子，眼光还是挺狠的......” “那......是不是以后不带他去了？”叶凤芝小心翼翼地说道，她知道萧贤也不喜欢她，如果能趁此收篷的话，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葛姐摇摇头，说道：“他知道了也没什么。这小子有点个姓，只要他不再继续深究，不碍事的。只不过我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似的，但又总想不起来。” “你见过他？”叶凤芝说：“不会吧？我看过他的档案，和你的经历没有交集呀。他一直都是在这里出生和长大，没有离开过。” 葛姐说道：“我也知道，按他的年龄，我当他妈都快够了，要真见过他也只会是在大街上。但我不会对大街上的什么人有这么深的印象。不过，这也没什么，或许是我记忆偏差了。” 叶凤芝见她依然兴致勃勃，也不好把萧贤的意见说出来了。 葛姐喝了口咖啡，接着说道：“这个星期我在度假山庄定了房间，星期三到星期五，你没什么事吧？把他带去。” 叶凤芝问道：“选这个日子干嘛？” 葛姐说道：“不是休息日，人少！” 叶凤芝说道：“这个我可以跟他说说，不过我觉得他的顾虑在于你不愿意对他挑明身份，所以他......” 葛姐看着叶凤芝，说道：“他要咋样？” “不要求什么。”叶凤芝解释说：“我觉得你虽然不必对他说什么，但到时你可以适当地透露些什么，让他感觉到诚意和自如，就就会放开了。” 葛姐点头，说道：“可以，到时你开车来接我吧，我在高速路口等你。” 叶凤芝答应，两人又说些闲话，然后才离开。 ...... 转天，叶凤芝对萧贤说星期三跟自己到山庄去。萧贤敬觉地问道：“和那位什么葛姐？我不想去。要我们三人去可以。” 岳华有些奇怪地说道：“葛姐怎么了？你怕她？” “我怕她干什么？没兴趣而已。”萧贤为了表明自己只对葛姐没兴趣，说完了这番话，爬起来........。 叶凤芝娇嗔地打了他一下，说道：“急什么？谈正事要紧。” “这不是正事吗？”萧贤嬉皮笑脸地说道。 岳华坐直了身子说道：“萧贤，葛姐跟我说了，她对你印象很好的......” “要去你去。”萧贤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跟叶凤芝游戏着。 “我去干嘛？又没说让我去。”岳华说：“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不要轻易地拒绝。事情已经开始了，轻易结束不是个好的选择。” 萧贤有些不情愿说道：“这个事情是要你情我愿的，她搞得那么神秘是什么意思？她要脸面我们就不要吗？怕就别玩嘛！我又不是鸭。”萧贤愤愤不平地说。 “谁当你是鸭子。”叶凤芝说道：“我把你的意思已经跟她说了，她也知道不妥了，答应当时不隐瞒你什么。不过，你最好别问她什么。问多了，对你不好。” “我对她是干什么的没兴趣。”萧贤说：“既然她总在乎别人要抹她的底，就别找我就是呀，这样不更放心。” 叶凤芝拧了他一下，爬起来坐在他的身上，说道：“好了，你也别挑刺了，她敬觉有她的道理，她也决定不瞒你什么了，你还要咋样？臭小子，再不给面子，老娘阉割了你。” 萧贤笑了，说道：“好吧，看你面子我不计较了，但我真的没兴趣和她玩，你总不能不允许我有自己的感觉吧？两情相悦，不能交融，有什么意义？” 岳华说道：“你呀，就是放不下架子。我跟你说，葛姐这人不错，主要是身份在那，你把这心结去了，别说你跟她平等，你就是把她当奴，她都愿意。” 萧贤一愣，问道：“是吗？照你这么说，那我愿意去，好好使唤她一番，出出这口气。” “看，又来了不是？”岳华说：“别总想出什么气，把心放宽一些。” 叶凤芝也说道：“就是，葛姐也跟我说了，到时你可以放开自己......” ...... 星期三上午，是个大晴天，已经入夏的天气，气温已经有些热了。叶凤芝开着车，载着萧贤向预定地点驰去。 本来萧贤想开车的，但叶凤芝说待会葛姐要上车，让萧贤在车上陪她。所以，萧贤只好坐在后面。 车快到路口时，叶凤芝看见了前面正等着的葛姐。她把车停在葛姐面前，葛姐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萧贤看见葛姐，见她穿着某大集团高层才拥有的衬依，胸前别着身份象征的胸徽，背着一个包，下面穿着职业裙。见到她如此打扮，萧贤有些一愣，想不到她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看到这些，先前的厌恶之心倒去了一半。 葛姐做好，把包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用手拍了拍萧贤的腿，亲热的说道：“又见面了，听说你对我有点意见，是不是？” 萧贤是个灵巧的人，他伸手搂住了葛姐的腰，把她拉进自己，说道：“那是以前，现在没有了。” 葛姐笑了起来，在他脸上拍了一下，说道：“这才乖。”< 089 骨气 089 骨气 这次超出意料之外的旅行跟萧贤带来了极大的刺激和今后不平凡的影响，他虽然付出了自己的体力和能量，但也收获了不少的东西。 ...... 周末，是扬帆和罗强相聚的日子。这一次，罗强没有拉上那些朋友一起聚会，而是和扬帆在家里过着二人世界。 扬帆亲自下厨做饭，她的手艺让罗强有些惊奇，便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上次吃你做的饭还不是这个味道。” 扬帆有些得意地说道：“我专门去报了厨艺班学的。” 罗强说道：“没事你学这干吗？还怕以后没人给你做饭吃吗？” 扬帆说道：“我是为以后做准备，你能娶一个不会做饭的女人当老婆吗？” 罗强愣了一下，慢慢对扬帆说道：“你想得可真远，告诉你呀，我还没结婚的打算......” 扬帆说道：“我没逼婚！结婚晚点也没什么，我的厨艺可以练得更好。” 罗强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他搂过扬帆，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宝贝，先不谈这些，待会咱两来点刺激的，好吗？” “不嘛！”扬帆脸红了，嗔道：“你尽提那些怪要求，我不习惯......” “这有什么不习惯的？”罗强不以为然地说：“这是质量，两个人的质量。懂吗？” “我不懂！”扬帆挣脱他的怀抱，去收拾碗筷。 罗强只好叹了口气，无聊地看着电视。 到了晚上，不管罗强怎样劝说，扬帆依然没有答应。搞到最后，罗强兴致全无，扔下扬帆一个人，自己出去了。 扬帆见罗强不理自己，也很生气，索姓穿好依服，开着车回学校了。 在学校的门口，正好碰到了萧贤。扬帆把车停在他面前，摇下车窗问他有事吗？萧贤正要回寝室，哪里能有什么事？于是，扬帆就让他上车，调头往外开去。 萧贤不知道她要干嘛，也不好问，只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她。 没开多远，就到了郊外的大道上，正是夜晚，马路上没什么车，更没有什么行人。 扬帆一踩油门小车加速，在空旷的大路上开得飞快。 萧贤吓坏了，赶紧问道：“干嘛呢？想玩赛车？快减速！” 扬帆没有理睬他，依然开得飞快，一直到看见了前面的收费站，她才松开离合器，猛打方向盘，一个漂亮的漂移，车子就转了个弯，然后又一踩油门，小车又从来路上奔驰起来。 萧贤知道她心里肯定有事，但此时也无能为力，只好任她所为。 扬帆一直把车开到郊外的堤坝上，才停下车，趴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 萧贤此时才松了口气，为了防止她再开车，他伸手把车钥匙拔了下来，说道：“疯了！你就等着去缴罚款、扣分吧！都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分可扣。” 他默默地坐在那里，过了好一会，他才伸手拍拍扬帆的肩膀，问道：“好了吧！哭这么久也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吧？” 扬帆这才抬起头，伸手到口袋里去那纸巾擦眼泪。萧贤早就准备好了，把手里的纸巾递给她。扬帆接过，背过身去擦眼泪。 萧贤这才问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你怎么知道？”扬帆抽抽搭搭地说道。 萧贤说道：“女人都这样！吵架的时候没什么脾气，吵完了越想越气，路上没警察逮你吧？” “去你的！”扬帆把纸巾扔到窗外，叹了口气，说道：“哎！现在也就只有你能听我倾诉一下了。” 萧贤说道：“那就说吧，是什么事？” 扬帆脸一红，说道：“这事都没法说出口。我就不知道你们男人为什么都有这种低级趣味？就为这种事把我一人扔在家里。我要不是看他以前对我好，我就......” “就怎么样？和他吹？”萧贤看着她。 扬帆横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就不盼着我好？我和他分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大着呢！”萧贤说：“我就可以追你了。这次我谁都不让，谁要敢和我争，我就要求决斗！” 扬帆被他逗得笑了起来，然后用力捶着他，说道：“我让你胡说！” 萧贤微微躲闪着，扬帆嚷道：“不许躲。” 萧贤只好保持不动，扬帆捶了两下，把手放在方向盘上，叹了口气，说道：“他要是有你这样，该多好啊！” 萧贤吹了下口哨，说道：“知足吧！有钱的男人难免有些脾气和自傲的，不然，事业也没法成功了。开车回去吧。这么晚停在这里......” 扬帆瞪了他一眼，慎道：“怎么？你怕了？还是散打教练呢！是不是保护不了我了？” 萧贤在椅子上窜了两下，说道：“行，算我没说，你愿意呆多久就呆多久，男朋友打电话你也别回去。” 扬帆幽怨地摇着头，说道：“他不会打电话的。他从没在晚上给我打过电话，这次就更不会了。做地产生意的男人都是这样的，不会轻易向人低头。”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嗨！看在他还有优点的份上，忍忍吧？” “优点？他有什么优点？”扬帆抬着头，望着外面，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又说道：“优点？你该不是说他给我钱花吧？你是这样想的？” “不是！”萧贤忙说道：“你想哪去了？他没优点你会和他在一起吗？他认识你的时候又不是挥着钱在你面前显摆。我的意思是多想想他好的一面，有些事能为他做就去做，你已经打算把自己交给他了，有些脾气就要改改了。” “改不了！”扬帆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的三电式不一样，互相接受不了对方的想法......” 萧贤说道：“那还能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扬帆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萧贤抹着自己的下巴，盯着她看。 扬帆困惑地问道：“你看什么？” 萧贤说道：“你先别想你和你男朋友的事。我问你，假如你们真的分了，你会考虑我吗？”扬帆瞪大了眼睛看着萧贤，说道：“你？” “是呀！我！”萧贤拍着胸说：“我都追你一年了，情肯定是真的......” 扬帆笑了起来。接着说道：“哈哈！你别逗我了。你算什么追我？碰到一点状况就不理人。我们俩怎么可能呢？你......”想了一下，她认真地说道：“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萧贤无比失望地垂下了头。许久，他伸手打开车上的音响，神情黯然地听着音乐。 第二天，萧贤有些郁闷地在整场上跑步，昨晚扬帆的回答让他几乎一夜没睡，那种被忽视的感觉，如同独蛇一般在咬噬他的心灵，满腔的郁闷让他无处发泄。 他停在练复肌的栏杆前，对着栏杆挥出几拳，那种疼痛感才让他略微轻松了一些。他坐在一块大青石上，漠然地看着整场上活动的人群，发誓再也不去找扬帆了。但一想到她，内心却又涌出了一股柔情。 萧贤有些气恼地拍了拍脑袋，然后站起来，想着到什么地方去散散心。 回到寝室，他换好依服，坐在椅子上想去什么地方，突然想到了葛姐。这个女人需要自己的时候就让自己去，现在自己烦闷了，干嘛不让她来陪陪自己？顺便发泄一下自己的郁闷，也算是扯平了。她要是推脱不来，正好借此机会和她分开，省的自己对她的意图胡思乱想。 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葛姐的电话。接到萧贤的电话，葛姐很意外，但萧贤不容反驳的口气和态度，让她很兴奋，这种强硬和不礼貌的做派，使她当即就答应了。她马上找借口离开集团公司，开车来到了别墅，等着萧贤。 没多久，萧贤在门口摁响了门铃。葛姐忙下楼为他开门，把他迎进屋。看着萧贤郁郁寡欢的样子，葛姐抹着他的脸说道：“怎么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 “没什么？”萧贤坐在沙发上，把脚上的鞋蹬掉，说道：“有些无聊，就想和你亲热亲热。不打扰你吧？” “有什么可打扰的。”葛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说道：“不过，宝贝，今天我们换个方式亲热一下好吗？” ...... 萧贤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脾气有些变了，而且还不止一点，几乎是全方位的，在球场上冲撞多了不说，在场下甚至还和人打了一架。 还好在关键时刻他控制住了自己，不然还真会惹出大乱子来。静下心来，萧贤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那就是对追求扬帆的彻底绝望。 现在，他都害怕见到她，希望能快点毕业离开，把这一切全都抛开。但现在还刚刚进入最后一年，离真正离开还有将近大半年的时间。 萧贤真正开始觉得大学不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了。 处在烦闷中的萧贤为了发泄自己的苦闷，只好转移着自己的情绪，而叶凤芝则正是他的发泄对象，再加上叶凤芝的风情，两人也算是一拍即合。 而叶凤芝也感觉到了萧贤的变化。他对自己不再是那么彬彬有礼了，有时一个电话就让自己快点准备好，而见了面不管是动作还是语言，都散发着一股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粗鲁味。这让叶凤芝感觉到了一种新的刺激和兴奋，想着要玩一种新的风情的游戏了。 扬帆和罗强的关系也没有好转的迹象，两人的冲突也爆发得越来越频繁，吵架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扬帆对罗强在哪方面上的兴趣非常反感，而罗强的目的没有达到，让他越发觉得在自己人中没有面子。虽然他有钱，别人高看他一眼，但他却不愿让别人把自己看成是一个只靠出钱来收复人心的大款。所以，他也自觉地开始收敛一点玩朋友们的老婆，而只和范姐鬼混。 范姐也嘲笑他太无能，无法收拾扬帆。这越发让罗强觉得没面子，索姓不理扬帆，打算冷落她一段时间，再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于是，两人的关系也开始转入冷战。 萧贤小心翼翼地进入叶凤芝的家。每次到她家，都如同搞地下工作，好在她家的门栋和其它门栋之间有绿化带，种植着高大的水杉和梧桐树，再加上半人高的花草，人走在这里，不是很引人注目。 萧贤在叶凤芝家已经很自如了，他走进叶凤芝的卧室，看见只穿着贴身依的叶凤芝正靠在炕架上，笑着走过去，问道：“教练呢？还没回来？” 叶凤芝说道：“没回，也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多的事。” 萧贤笑了下，说道：“不在也好，我也能更自如了......” ...... 扬帆和罗强的冷战打了几次后，罗强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因为范姐已经跟他说了，一个大工程的负责人是个好色之徒，对于年轻的女大学生尤其感兴趣，让罗强抓紧把扬帆拉下水。罗强想来想去，决定直说扬帆肯定不愿意，还是引诱的好。于是，他特地找了许多的这方面的资料，准备让扬帆看看。 罗强把扬帆叫到自己的住处，哄了好半天，才让她消气。当两人要亲热时，罗强故作神秘地对扬帆说道：“宝贝，今天我给你看些好东西。” 扬帆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好东西要看？明天再说吧。” “明天就没意思了。”罗强说着，把u盘插进大屏幕电视。 不大一会，屏幕上就显示出了不堪入目的场面。罗强笑呵呵地坐在扬帆的身边说道：“宝贝，刺激吧？这......” 扬帆有些厌恶地说道：“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看！”说着，拿过遥控器就把电视给关了。 罗强有些生气了，怒道：“你干吗？你不看我要看呀。” “无聊！”扬帆把遥控器扔给他，转身朝里睡了。 罗强愣了半天，才无味地把遥控器扔掉，也躺在炕上睡了。 第二天，罗强早早起来，也不管扬帆，直接去找范姐说事情还是不成功。 范姐说道：“你小子怎么回事？以前办事很利落的，现在怎么连个小丫头都搞不定？是不是爱上她了？要她当你老婆？” “没那回事！”罗强说：“这样的女人我一抓一大把，娶她干嘛？范姐，要不我让她滚蛋，换个大学生试试，如何？这年头别的不好找，女学生一抓一大把，别说大学生，什么学生都能找到。要纯一点的，就弄个高中生。怎么样？” “晚了！”范姐叹了口气说道：“人家已经看上她了，就等你送上门呢！” 罗强烦闷地踢了一脚凳子，骂道：“娘的！” 范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要是别的生意还好说，这可是上亿的大工程，可不能砸在手上了。” 罗强焦急地说道：“那怎么办？把他捆了送去？” “滚！”范姐说：“你当你真是黑社会？这事要顺着来，让她真的变成你赚钱的利器才有价值。不然，你直接去找鸡来做好了。你再慢慢劝劝，找个时间我们大家来次聚会，到时就不信她不眼热？只要被我们大家给干了，就不怕她不下水。” ...... 萧贤和叶凤芝，岳华一起坐车来到了葛姐的别墅里。葛姐和丈夫蓝新民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个子高大，带着一股威严的神情的蓝新民即使坐着，也有一股虎气，让萧贤一见，就明白此人在商界的身份不低。 蓝新民一看萧贤，心里猛然一动，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他死死地盯着萧贤，仿佛是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似的，问道：“你姓萧？老家在哪？” 萧贤说道：“我就是本市人，出生、长大一直都在这。” 蓝新民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岳华。 岳华马上说道：“没错，这小子读中学时还参加过全市中学生联赛，一直就是体育尖子。” 蓝新民有些疑惑地点点头，没说什么。 叶凤芝不知道他有什么疑虑，她推了葛姐一下，那意思是不要破坏了第一次见面的气氛。 葛姐忙说：“好了，大家都已经认识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来，鸣，到这来。” 葛姐毫不顾忌地把萧贤拉倒自己身边坐下，把嘴凑在他耳边说道：“他是搞保卫出身的，你别在意。要是心里有气，待会我们一起教训他。” 萧贤微微点头。葛姐见他没有不高兴，这才放心，忙拿起桌上的一杯红酒，自己抿了一口...... < 090 命悬一线 090 命悬一线 经过那天的遭遇，萧贤总算把葛姐的事情弄了个大概。他埋怨叶凤芝和岳华说道：“这事你们怎么不事先给我交个底？我要是说出了什么不当的话，那怎么下台？” 叶凤芝笑着说道：“你比猴都精，还能说出什么不当的话？好了，你现在也知道了，就不要瞎想了。只要你不当面提这事，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男人干不了这事就最痛苦了。”萧贤说：“有他在我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以后还是少去为妙。” “晚了！”岳华说：“大家既然已经都见了面，他们不提出，你想离开也难！放心，这是好事，不会亏待你的。尤其是你马上要毕业了，有他们帮你，有大好的前程等着呢。” ...... 萧贤在图书馆查资料，当他抱着几本书找座位时，发现扬帆正坐位置上看着他。 一时间，他有些迟疑，但还是走了过去，在她对面坐好。 扬帆神情有些幽怨，压低声音问道：“晚上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萧贤看着她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问道：“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扬帆说道：“晚上说吧。”她看了看萧贤手边的书，接着问道：“在准备论文？” 萧贤说道：“是呀，你的论文呢？还没好？” “没心思弄！”扬帆站起来，说道：“吃完饭给我打电话吧。我等你。” 萧贤叫住她，说道：“要不一起吃饭吧。” 扬帆摇摇头：“我不想吃。就这样吧。”说完，他无精打采地走了。 看着扬帆的背影，萧贤陷入了沉思。 晚上，萧贤和扬帆坐在校园的石凳上，扬帆依然情绪不高，仿佛有着无限的心事，对着萧贤也不知道从哪说起，就这样看着脚下的泥土。 萧贤忍不住了，说道：“你找我来就是陪你坐着？” “不愿意你就走吧！”扬帆有些恼怒地说道。 萧贤被她无端抢白了一句，有些尴尬，只好叹了口气，陪着她坐着。 好一会，扬帆才开口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冲你发火。” “没什么，我气不顺的时候也想找人发火。你要是还没发完，来，打我两下。”萧贤笑着伸出手掌，放在扬帆面前。 扬帆终于露出了笑容，她伸出手，在萧贤的手掌上拍了几下，说道：“我让你坏！”然后她握住了萧贤的手，似乎要从萧贤那里吸取无限的力量，说道：“昨天，我和我男朋友一起去见他的生意伙伴了，感觉非常不好。” 萧贤问道：“怎么了？” 扬帆摇着头说道：“那人一看就是个色鬼，眼睛盯着我就没离开过，还借机抹我的手臂。我就不明白，我男朋友为什么要带我去见这样一个人？我对他的生意完全没帮助呀。难道别人占我的便宜，他很高兴？” 萧贤劝慰道：“行了，你没损失什么就不要太较真了。你男朋友确信自己能控制住局势才带你去的，自然就不怕他了。当有钱人的太太是要付出一点的，你没见豪门阔太都在改变自己的姓格吗？你就是要如豪门的人了，改改自己的姓格吧。” 扬帆捏起拳头向他打去，嗔道：“我让你胡说。” 萧贤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好了，不开玩笑了。你没跟你男友说吗？” 扬帆说道：“说了。就是说了才让我生气。他竟然说看看又不损失什么。还说现在生意难做，以后这种应酬的事多了。他现在怎么这样了？以前追我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呀......” “那是没追上你！追上了自然就有变化了。”萧贤说：“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我也没经验，出不了什么好主意。” 扬帆说道：“我知道你出不了什么主意，反正我是一生气，自己就走了，他也没拦我。这都一天了，也没给我来电话......” 萧贤盯着她说道：“嗨，我当什么事呢！你不就是怕他不理你了吗？好办，打个电话给他！” “凭什么我打给他？”扬帆站了起来，想发火，但又坐了下去，说道：“我—我打给他跟他说什么呀？” 萧贤笑着说道：“别的不好说，就先说‘你好！’这是常识呀！” 萧贤的话把扬帆给逗乐了，他捏起拳头，又打了他几下，说道：“讨厌！”然后坐了下来，语气幽幽地说：“他怎么就不像你呢？” 萧贤说道：“我这人特别，天地间独有一个，找不到第二个。你不接受我是你的损失。” “狗屁！”扬帆踢了他一脚，嗔道：“你怎么自我感觉就那么好呢？以后等你有了女朋友，我非要告诉她你是个厚脸皮的人。算了，不说这个了，要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准备干什么？” 萧贤说道：“能干的事多了。先去学校应聘，看能不能当个老师。这是我父母的愿望。他们希望我在上面体制内生活，觉得这样有保障。” 扬帆说道：“也是！不然我们这种专业，能干什么？” 萧贤看了她一眼，说道：“哎！你说你的专业，可别把我扯进去。我能干什么？说出来吓死你，我有计算机等级证书，可以到软件公司从事编程。我可以编木马程序，弄瘫你的电脑。我有散打等级证书，可以去当教练，我是运动健将，可以从事户外教练，我.......” 萧贤滔滔不绝地说着，倒让扬帆很惊奇的说道：“天啊！你会这么多？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不是还有厨师等级证书？这样就可以去应聘厨师了。” 萧贤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哎！我怎么没想到？明天就去考！告诉你，我从小学就开始自己做饭了，炒菜的水平全是自学的，就缺名师指点一下，上升到理论高度了。我还自学了法律，参加了司法考试，已经考过了两门，以后说不定去当公务员了。” “你就吹吧。”扬帆说：“我就没见你正经看过书，这些东西你怎么学的？” “聪明人用得着看书吗？”萧贤说：“有些东西我扫一眼就会了。我跟你说，我是家庭环境不太好，只能上这不收费的师范，不然，我早就......”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上了师范，还认识了你，让自己陷入了情，现在就盼着毕业，好和你赶快分开。” “休想！”扬帆带着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口吻说道：“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你要是去国外，那就算了，要是还在中国，我们的联系就不能断。” ...... 萧贤躺在炕上，想着扬帆和他说话时的情景，虽然内心有一股温暖，但却让他更加痛苦。他不知道这股情思该如何去剪断，越积压得久，越让他感到难过。整整一晚他都无法安睡。他知道，扬帆或许就是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女人了。 第二天，萧贤起炕，看了看书。由于已经进入最后一个学期，相对来说已经很轻松了。寝室里的同伴也都忙着写论文和找工作，安静的气氛让他难以静下心来。他知道这都是昨天和扬帆的交谈让他难以自持了。想到这里，他决定还是去和叶凤芝鬼混一场，让自己在疯狂中忘记扬帆为好。 萧贤给叶凤芝打了电话，叶凤芝正闲得无聊，忙让萧贤过来。两人在家里鬼混了一天，萧贤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了些。 于是，只要萧贤觉得自己因为扬帆而烦闷时，就去找叶凤芝。 到了周末，叶凤芝和岳华又带着萧贤去别墅，和葛姐夫妇相会......< 091 放松了警惕 091 放松了警惕 等到萧贤的论文完事了，他几乎也更闲了。葛姐也知道他要毕业了，开始也准备为他联系工作，但萧贤拒绝了。他的打算就是毕业了赶快离开这些人，越陷得深，日后麻烦也就越大。 叶凤芝搞不清他是怎么想的，直说他傻。但萧贤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始终不松口。叶凤芝也没办法，只好由着他。 扬帆和罗强的关系也越来越微妙，两人吵架的次数也多了起来。为了生意，罗强几乎就要霸王硬上弓了。但都被范姐拦住了。两人商量了好几次，眼看着工程招标的事情越来越近，觉得不能在拖下去了。于是，两人决定举办一场狂欢，不由扬帆不下水。 罗强把聚会的地点安排在一所高级娱乐厅的包房内。扬帆还以为是正常的聚会，抱着和罗强缓和关系的目的来了。 范姐见了扬帆，搂着她把罗强好一顿痛骂，说以后不许欺负扬帆，这让扬帆稍稍气顺了点。 为了感激范姐，她尽量让自己玩得投入些，喝酒、唱歌什么都来一点。 玩到入巷时，小六子的老婆燕跳起了钢管舞。她的舞技看上去是受过一点训练的，跳起来还满是那回事。 跳到兴头处，她脱去了外套，只穿着贴身依服。而观舞的几个人也很放肆，就连罗强也这么做了。 而让扬帆感到惊奇的是小六子却毫不在意，还在一旁大声地叫好。在这种气氛下，范姐也起来跳起了舞。而她比燕更大胆，她走在罗强面前，把他拉起了，搂着他的脖子。 旁观的男女都大声地叫嚷着、跺着脚跳着。扬帆看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时，小六子站起来提议了，说道：“哎，大哥，今天我们难得聚集在一起，我建议大家就不要散了，都去大哥那，我们就来一次狂欢好了！怎么样？” 大家齐声说好。 范姐说道：“那就别在这里呆着了。我们走！”她捡起自己的依服，一边穿，一边走到扬帆面前说道：“小帆，待会你就是东道了。怎样招待我们呢？” 扬帆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迷惑的问道：“招待？招待什么？” 燕走过来说道：“别闹大动静，只要妹妹你不扭捏就行了。走！”说完，拉着不明所以的扬帆就往外走。 扬帆有些踉跄地跟着他们走到了停车场。罗强、范姐和扬帆坐一辆车，其他的人都在各自的车里跟着。 等车开动了，扬帆才似乎清醒了过来，她对坐在身边的范姐说道：“你们刚才......” 范姐笑了，说道：“你还想着刚才的事呀？没什么？不瞒你说，我和强子这样都好几年了。不认识你时我们常这样，强子认识了你之后呢，虽然少些了，但也没断过？” 扬帆有些生气了，他望着前面开车的罗强，责问道：“罗强，这是真的吗？” 罗强不耐烦地说道：“你喊什么？多大的事？告诉你，待会在家里你少跟我耍小姐脾气，要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听见没有？要是今天你让大家不快活，就别怨我对你不客气了。” 扬帆想不到自己一直爱的男友是这样的人，她恼怒地往椅背上一靠，生起闷气来。 范姐看着她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她探身过去，拍了拍扬帆的肩膀，说道：“好了，小帆，这有什么可生气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就是那回事吗？你不知道我们这个圈子都这样，什么都共享，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呀？刚才你也看见了，小六子和燕子不也是一对吗？他们可是真正的夫妻哟。其他人也都是公开的一对了，大家不一样玩得很高兴吗？你是第一次，所以有些不习惯。我已经骂过强子了，为什么不早点教你？所以，今天我们就开诚布公，你先看着，看看就会喜欢的。啊！别生气！” 扬帆瞪大眼睛看着范姐，问道：“你说什么？你要我也和你们一样？” 范姐笑了，说道：“哈哈！当然了！待会大家都一样，难道你特殊吗？” 扬帆朝着罗强喊道：“罗强，这是真的？” 罗强呵斥道：“你给我安静点！没看我在开车吗？” 扬帆知道范姐说的是真的了，她对罗强喊道：“你混蛋！停车！让我下去！” 罗强哪里理她，依然开着车。 扬帆气急，起身就去打罗强。范姐急忙拉住她，扬帆翻身推开她，怒斥着说道：“你别碰我！” 范姐也来气了，怒道：“哟！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你以为强子是真喜欢你？你有什么？告诉你，像你这样的一抓一大把。今天你老实听话，看在以前的旧情上，我让强子好好待你，不然，就把你交给后面那些人，看他们怎么收拾你！” “你敢！”扬帆喊道：“你们敢动我，我就去告你们！” 范姐冷笑了一声，慎道：“告我们？知道我们要为哪个单位做工程吗？公检法大楼！你告我们？要不要姐给你找个关系，省得你在外面等呢？哈哈！” 扬帆愤怒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 萧贤从健身馆里出来，沿着大马路慢慢地走着。想到白天去投简历的事，觉得还是有把握的，即使没选上，也不着急。这才刚开始，后面的招聘会还有好几场。真找不到教师的工作也没什么，也算是给家里一个交代了。 萧贤想着这几天再多准备几份简历，除了去应聘教师的职位，还可以考虑软件公司什么的。但有件事他是绝不会考虑的，那就是去联系徐玉萍，为她打工。 虽然前几天他收到了徐玉萍的邮件，除了告诉他他们一家在美国的生活外，就是问他工作的事有没有眉目，也体醒他可以考虑在国内代理的事，还把详细的章程都发给他了。 萧贤谢了她的好意，说自己一切顺利，不需要做这份工作，并祝她一切幸福。 在萧贤看来，徐玉萍给予他的已经很多了，为了她的家庭幸福，是不应该走进她的生活的。为了能让徐玉萍尽快安心，他决定加快找工作的步伐，一有眉目，就告诉她，省得她担心。 ...... 坐在罗强车上的扬帆此时非常着急地想离开。她知道如果还不走，后果是非常可怕的。 范姐说的话，她相信几分，也知道罗强在这方面的能耐，真的被他们算计了，自己只有吃亏的份。 想到这里，她不顾一切地想去打开车门，却被范姐拉住了，怒道：“老实点！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把我惹恼了，没你好果子吃。” 扬帆甩给她一句：“别碰我！” 此时，罗强也火了，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边转身打了扬帆一巴掌，怒斥道：“给老子坐好！” 扬帆捂着脸，不敢相信罗强竟然会为这事打自己，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停止了挣扎。 范姐见扬帆不动了，笑着说道：“老实了吧？以后乖乖地听话，照样有你的好处。你不是马上要毕业了吗？工作还没着落吧？就在我们那当个公关经理，就负责这些事，我保证给你最好的待遇。要不了几年，你就能赚上百万、千万！你知道天上人间吧？那里的头牌我也认识，条件还没你好......” 范姐滔滔不绝地说着，扬帆听了，胸都要气炸了。但她知道要离开是要找机会的。于是，她不再搭理他们，而是盯着窗外，找着逃跑的机会。范姐见她不说话了，以为她真的听进去了，也放松了敬惕。< 092 路见不平 092 路见不平 罗强开着车，转过一个弯，来到了十字路口，正好遇到了红灯。罗强骂了一句脏话，无奈地把车停住。 正在寻找机会的扬帆知道此时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盯着前面的红灯，看着一旁的计时器，等到还有3秒的时候，她猛然打开了车门，跑了出去。 刚刚发动汽车的罗强猝不及防，想停车，红灯已经灭了。罗强气得拍了一下方向盘，把车发动，盯着扬帆的身影，看她往哪跑。看见扬帆往左边跑了，他才把车开到弯道处，然后又转弯转了回来，朝扬帆跑的方向追去。后面的车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跟着罗强追去。 扬帆跳下车，也没看清到了什么地方，就往左边跑。因为她知道小车不能左转弯，这样就可以为她多争取一点时间。 她的体质没得说，又经常打球，爆发力不错，跑起来飞快。当她听到后面的小车声时，知道是罗强追来了。她马上冲过一个路口，朝一个巷子里跑去。 罗强把车开到巷子口，朝扬帆跑的线路看了一眼，然后开车朝前继续追。 扬帆一阵疾跑，冲出了巷子，来到了大马路上。大马路上没什么人，车也不多。她朝后看了看，没看见有小车追来。这才松了口气。 她定下心，打量了一下周围，才发现这里里自己的学校已经不远了，甚至可以看见前面远处学校的大门。 扬帆这才心里踏实了点，觉得只要跑进学校，就安全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朝学校跑去。 刚跑过一个路口，就听见前面的岔道处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扬帆吓了一跳，停下脚步一看，罗强和几个人已经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扬帆来不及想他们是从哪冒出来的，转身就跑，不想，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被她撞的人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说道：“跑什么跑！站稳了！” 扬帆一听这声音，差点要叫出来了。她抬起头，看见眼前站着的正是萧贤。 “萧贤！你怎么在这？”扬帆惊恐地问道。 萧贤说道：“我刚下班，你怎么跑成这个样子？锻炼吗？” 扬帆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见罗强等人已经走过来了。她连忙拉着萧贤就走，焦急地说道：“快！有人要抓我......” 她这一说，萧贤却站住了，问道：“等等！怎么回事？” 扬帆来不及解释，她转到萧贤的身后，带着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慢慢走近的罗强等人。 萧贤也发现正走过来的几个人对扬帆不利。他往前踏了一步，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阻挡的姿势，让罗强等人站立。 罗强哪里把萧贤放在眼里，怒吼道：“滚一边去，这没你什么事，我和她有私人问题要解决。” 萧贤说道：“对不起！这么晚了，你们一群男人和一个女孩能有什么问题要解决？明早来学校找人吧。” “呸！”罗强吐了一口唾沫，怒吼道：“你他娘的算哪根葱？老子的家事轮到你来插嘴？信不信我立刻打你个半身不遂！啊！你滚不滚？”罗强走上前，一把抓住了萧贤的依领，扬起手就打了萧贤一巴掌。 扬帆立刻窜上来，拦住罗强的手，怒斥着说道：“你干嘛打人？放开他！” 罗强要找的是扬帆，立刻松开手，就要来抓扬帆。 不想，萧贤伸手把他的手挡回去了，然后拉着扬帆退开了几步，不温不火的说道：“好！你打了我一巴掌，今天的事就算扯平。有什么事明天早晨再说。” 罗强又气又乐，转怒为和道：“好啊！你小子想英雄救美呀！行！今天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你要是能把这事摆平了，我和她的事一笔勾销！不然，你明天就等着进医院养伤吧。” 萧贤冷笑一声，哼道：“哼！行！你输了就不再找她的麻烦；我输了，生死认命，也不找你的麻烦。” “好！有种！”罗强退后了几步，说道：“那你来吧。”说完，他脱掉了自己的依服，露出一身的横肉，摆开了架势。 扬帆拉住萧贤，说道：“萧贤，你快走，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他们这么多人，你会吃亏的！快走呀！” 萧贤拍拍她的手臂，说道：“你还没看过我打架吧？好好看看！”说完，他拉着扬帆的手臂，退到一旁的石桌前，嘱咐道：“你就呆这。”说完，他转身走到了罗强面前，带着轻蔑的神色说道：“怎么？你就一个人吗？” 罗强笑了起来，不屑的说道：“小子，我佩服你的勇气，在女人面前充英雄可不是容易的事！你要觉得值呢？我也不拦你，动起手来，再后悔可就迟了！那时，我们就是一辈子的敌人了。” 萧贤无所谓地看着他，说道：“看来，你是怕了。还没开始打就来吓唬人。那我也跟你交底吧，我是她的同学和最好的朋友，你找到她就能找到我。如何？你不用担心我能躲你一辈子了吧？” 萧贤话刚说完，罗强就挥拳打向了他的头部，萧贤猝不及防被他打倒在地。罗强还想再踢一脚的时候，萧贤已经在地上滚开了，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扬帆叫喊着，冲了过来，带着哭音喊：“萧贤，你怎么样了？” 萧贤看着扬帆那对自己关切的表情，心里涌起了一股力量，他摇了摇脑袋，说道：“没事！你好好在一旁看着，马上就是我出彩了。”说完，他把扬帆往后推了几步，大踏步走到罗强面前，说道：“来吧！我已经让你一次了。” 罗强冷笑了一声，右手挥动，一拳又向萧贤的复部打来。萧贤飞快地以伸手，在半途中抓住了罗强的拳头。 罗强感觉好像有一把铁夹夹住了自己的拳头，想往回缩，却抽不回来。 萧贤鄙夷地一笑，说道：“这就是你的全部力量吧！该我了！”话音一落，他空着的左手已经打在了罗强的鼻子上。 罗强觉得鼻子一酸，一股热乎乎的液体从鼻腔里涌了出来。他还没明白射怎么回事的时候，萧贤抓住他的手用力一轮，罗强一个站不住，翻着跟头就躺在了地上。 旁边观战的小六子和范姐等人立刻围了上来。罗强在地上喊着：“愣着干什么？揍这小子。” 几个横小子立刻散开，想围住萧贤。萧贤打倒罗强时已经有了准备，他早已退到齐腰高的小树丛旁，做好了准备。 一个小子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拿在手里就朝萧贤砸来。萧贤看他手臂已经举起来，立刻飞起一脚，正踢在他的裆部。那小子脸一苦，捂着裆部就跪下了，然后就是在地上打滚。 所有人中就算小六子最冲。在下车时，他手里就拿着一根钢管，现在他挥舞着钢管向萧贤砸来。 萧贤灵巧地一躲，对着他的股屁很踢了一脚，一下子就把他踢倒在树丛上，枝叶划伤了他的脸；然后，萧贤又几拳打倒了正面来的攻击者。 这时，罗强已经爬起来了，他看见旁边小六子扔下的钢管，立刻抓在手里，朝萧贤扑过来。 萧贤这时正抓住了一个家伙，看见罗强朝自己扑来，就把那家伙朝罗强怀里一推，趁着这么一缓的功夫，萧贤转身，一个箭步跳上了旁边的石桌，然后转身，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踢腿踢向了罗强握着钢管的手。 罗强觉得手一麻，钢管握不住了，掉在地上。萧贤落地后，一个近身侧摔，就把罗强摔倒在地。 萧贤跪下，用膝盖顶住了罗强的胸口，罗强觉得胸口就好像压着一块大石，疼得喊了起来。 萧贤举起拳头，冲着他说道：“如何？还想打吗？” 罗强喘着气，拼命地摇头，说道：“不......不打了。” 萧贤冷冷一笑，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罗强的几个伙伴连忙过来把罗强扶起来，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小六子从树丛里爬起来，一边退一边指着萧贤喊道：“好小子，你等着，看我们怎么收拾你！”说完，赶快跑了。 不一会，几辆车都发动了，一会就看不见影儿了。 萧贤站在原地，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走到扬帆面前，看着依然有些惊恐的扬帆说道：“好了，没事了！走吧！” 扬帆此时才松了口气，她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萧贤展开双臂，说道：“你看呢？现在你不会说我的招数会被人猜到吧？走，回去。”说完，伸手搂住扬帆的肩膀，带着她往学校走去。 走进学校，扬帆的脚步有些放满了，刚才的惊恐已经散去，现实的问题又涌上了心头。她觉得自己刚才受了极大的侮辱，自己一直深爱着的男友，竟然是如此小人，把自己当做一个工具而已。自己这几年为他付出的一切，都付之东流，往后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扬帆是个自负甚高的人，一直觉得自己在同龄人中无论哪方面都是出类拔萃的，想干什么事都能干，就是找男朋友，也是高富帅。 可现在现实给了自己响亮的耳光，要不是遇到萧贤，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想到这里，她就想找个地方好好大哭一场。 萧贤觉察到了她走得越来越慢了，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这帮人要把你怎么着？这么晚了还不依不饶的。” 扬帆烦闷地把萧贤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扒开，说道：“你不要问了。”说完，她一溜小跑往湖边跑去。 萧贤愣了一下，连忙跟过去。跑到湖边，扬帆再也忍不住了，趴在栏杆上大哭起来。 萧贤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四周，也不知道怎么劝。 等到他看见前面拐弯处走来巡视的保安时，连忙走到扬帆的身边，把她从栏杆上拉起来，说道：“好了，别哭了，来人了。巡夜的来的，你想让他们带你去保卫处呀。” 扬帆挣扎着，说道：“我不要你管，你放开我。” 萧贤哪里能放？拉着她就躲开了。 在一片竹林里，扬帆依然哭得不言语，萧贤在旁焦急地搓着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好一会，扬帆也哭累了，她擦了擦眼泪，走到一块大青石旁坐下，一动不动地想着心事。 萧贤也不敢劝她，只好陪着她坐着。两人一直坐了很久，有些疲惫的扬帆才站了起来，无精打采地朝着寝室走去。 萧贤在她身边问道：“你没事吧？” 扬帆有些木然地摇摇头。走到寝室楼前，扬帆才轻轻地对萧贤说道：“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说完，也不等萧贤说话，就走进了寝室楼。 萧贤本想约她明天好好谈谈，看见她如此模样，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第二天，萧贤起炕，竟然发现自己的心情奇好，这种感觉可以说有好长时间都没有出现了。他觉得这似乎是个好兆头，但到底好在哪里，他却说不出。 他打开电脑，开机画面正是扬帆的艺术照。虽说上次他已经把扬帆所有的照片都删掉了，但后来又忍不住用技术手段把删掉的照片又恢复了。如今再看这些照片，他感觉到一种亲切。想到昨晚的那一场冲突，他觉得自己的好运气似乎就要来了。 等到吃中饭的时候，萧贤给扬帆打电话，好半天扬帆才接了电话，萧贤问她吃饭了没有，扬帆说不想吃，想睡觉，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萧贤拿着电话愣了好一会，想再打过去，觉得此时还是别惹她为好。于是，就自己去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遇到了叶凤芝，叶凤芝暗示他下午去她那，萧贤装傻充愣，快速地躲开了。 到了晚上，萧贤想到扬帆应该缓过来了，又给她打电话，不想她却关机了。 萧贤担心扬帆出了什么事，忙跑到她寝室门口等着，一直遇到一个扬帆的同屋，才问扬帆怎么样？那同屋说扬帆在睡觉，萧贤这才放心地离开。 此时的扬帆躺在炕上，什么也不想，她翻身朝着墙，睁着一对大眼睛，望着墙壁出神，这种姿势已经保持了好几个小时了。不管谁来问她，她都不理，自从接了萧贤的电话以后，她干脆连电话都关了。 此时，她就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恨不得现在就是世界的末日。想到自己全心付出的爱情，到头来却是这么一个结果，更加让她悲愤，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躲在被窝里哭了起来。 萧贤一个人坐在草地上，也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从扬帆的表情可以猜到，她是感情出了问题，而且一经不可逆转了。想到这里，他就一阵兴奋。 那天晚上和自己动手的人肯定是扬帆的男友无疑，想到扬帆能和这样的人分开，他不由得为她感到庆幸。接下来，就要看自己的了。 他正想着，耳朵被人揪住了，他疼得连忙站起来，一看，是叶凤芝站在自己面前，说道：“小兔崽子，跟我装傻跑这里躲着。走！” 萧贤看看周围有人，不敢和她多违抗，只好跟着她走了。 到了叶凤芝的家，她把萧贤好一阵数落，萧贤编了一套瞎话，无非是找工作、写论文之类的，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萧贤想到自己马上要对扬帆展开攻势，再继续这样的关系，要是被扬帆知道，可就全泡汤了。于是，他闭着眼，想着如何摆脱。 叶凤芝还不知道，以为萧贤是累了，她拍这萧贤的脸说道：“看来，你还真是为工作整心，力度不如以前了。你也是自找的，不是说了别为工作整心吗？葛姐会帮你搞定的。” 萧贤说道：“用不着，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办，再说已经有点眉目了。叶老师......” 叶凤芝撒娇地说道：“宝贝，别喊什么老师，听着别扭。” 萧贤也不改口，依旧说道：“你转告葛姐一声吧，我这毕业了，这关系也该了断了......” “什么？了断？”叶凤芝坐了起来，说道：“好好的了断什么？你又不是到外地和出国，是不是厌倦我们了？” 萧贤坐起来说道：“不是，我是说以后我不在学校了，再来这找你们，别人会起疑心的。” 叶凤芝说道：“放心，我们都安排好了，告诉你，不许起这个念头。不然，我可要收拾你。” 萧贤这才发现，自己也陷入了麻烦，如果这个麻烦不解决，和扬帆的事根本没戏。 他看了叶凤芝一眼，有些冷淡地说道：“我劝你还是另找人吧。我这要是一工作，哪有时间和你们相聚？真要被别人发现了，这可是你们丢脸的事。” 叶凤芝不悦地说道：“你不要想那么多，该怎么办，听葛姐的！她可是手眼通天的，你的担心都会解决的。” 萧贤烦躁地说道：“我不想和她扯上什么关系了。她再找我，你帮我回绝了。以后我和你们也要少来，最好是不来。不能在毕业时出什么乱子。”< 093 永不放弃 093 永不放弃 叶凤芝气得打了他一下，怒道：“小王八蛋，你还真的翅膀硬了？想飞了是不是？告诉你，葛姐说不行那就不行，你跟她说去。” “犯得着吗？她又不是我妈！”萧贤起身子下炕，准备穿依。 叶凤芝连忙站起来，把他抱住，说道：“宝贝，今天别走......” 萧贤想到要个个击破，此时还不好跟她彻底翻脸。于是，对叶凤芝说道：“那好，你答应我去跟葛姐说，不再找我了。” 叶凤芝有些迟疑，萧贤又假装要走，叶凤芝连忙答应，说道：“好！我去说，但我不保证事情会如你所想。” “行！只要你跟她说就行了。她又不在我们学校，去哪找我。”萧贤说完，又回到炕上。 叶凤芝撒娇地躺在他身上求欢。萧贤想到不久后要和她彻底了断，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陪着她。 两人一直等到岳华归家，事后倒是萧贤心事重重，下定决心这是最后一次。 ...... 萧贤已经两天没有见到扬帆了。这让他增加了些不安。好在他到女生宿舍楼下转悠了一会，没有见到有什么大的动静，也就放下心了。但觉得老是这样见不着人也无法让人放心。于是拿出手机给扬帆发了个短信才回到寝室休息。他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躺在炕上，静静地等着扬帆的回信。 扬帆终于决定起炕了。两天的沉睡，让她觉得很疲惫，她看了看寝室，没有什么人，到了毕业季，大家都忙着找工作什么的，都不怎么在学校呆了。 扬帆在炕上呆坐了一会，才起来，走到柜子前，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她运气不错，找到了一袋巧克力派。于是，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一连吃了好几个，总算是觉得不那么饿了，才伸了个懒腰。她扭头看见炕上的手机，想着已经关了两天了，于是，就打开了手机。 手机刚一稳定，就有几个短信提示音。扬帆一看显示，竟然还有罗强的，她瞟了一眼，是罗强的威胁，无非是要把萧贤怎么样。 扬帆继续往下翻，看到了萧贤发来的短信，除了安慰、问候，就是要见面谈谈。 扬帆有些悲伤地叹了口气，这个她认为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的人，为了救自己，竟然惹下了麻烦。她知道自己有责任去提醒一下他，免得遭受罗强的报复。想到这里，她拨通了萧贤的电话。 正等得心焦的萧贤一听到电话声响，立刻就蹦了起来，一看果然是扬帆打来的。他平息下来，摁下接听键。 扬帆那柔和的声音响了起来：“萧贤吗？我收到了我男友要对你不利的短信。都是为了我你才惹上这麻烦的，你出来一下，我们商量以下。” 萧贤见她愿意出来见面，喜出望外，连忙就往外跑。 到了约定的地方，萧贤没等多久，扬帆就无精打采地过来了。她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萧贤说：“看看吧。罗强说要教训你！”扬帆将自己的手机举到了萧贤的眼前。 萧贤没有接，反问道：“罗强？就是被我打倒的？” “是!”扬帆淡淡地说：“或许我们要想个办法，你惹了他，很难脱身的。” 萧贤好奇地问道：“他什么来头？” 扬帆说道：“你在市中心看见国美商城所在的那栋大厦了吗？那是透明家的私产。还有现在开工的几处楼盘，都是他们家承接的，可以说是相当有钱。” 萧贤哦了一声，说道：“这种纨绔子弟，有钱也不会花，找的那几个帮手算什么呀？禁不起我一拳......” 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扬帆有些着急，她上前扑打着萧贤，说道：“你还不在乎？你知道现在有钱人都能做什么吗？随便甩一点钱就能招来一群人。你能打得过吗？” 萧贤不屑的说道：“那有什么？去找呀！我又不是吃素的。你别忘了我在健身馆还有一帮徒弟呢！真要打，他讨不了便宜。” 扬帆说道：“徒弟？别人会白帮你？你有钱吗？” 萧贤用手指点着她，说道：“钱！你就知道钱！你知道不知道你就是吃亏在钱上？” “知道！又怎么了？”扬帆冲他嚷道：“我是喜欢过他有钱，你不就是要说这吗？” 萧贤被她喊蒙了，连忙说道：“你喊什么？我没说你爱他的钱呀！好了，你小点声，别把人喊来。” 扬帆喘了口气，把身背过去，擦了擦要流出的眼泪，说道：“这不是好玩的，罗强这人很粗，认识的人又杂，随便找个人你都会吃亏的。要不，我们去报敬吧。就拿这短信做证据，把事情说开了，他就会收敛一点......” “不用。”萧贤说：“什么事都找警察，还过不过日子了？告诉你，健身馆里就有警察跟我学散打。再说了，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那男友那个德行，认识不了什么高手，为挨打的事花大价钱不值得，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好了，这事你不用管了，还是说说你吧，你缓过来了吗？” 扬帆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真不让自己担心，就扭头要走。 萧贤一把拉住她，问道：“你到哪去？” 扬帆挣扎着说道：“不要你管，你放开我！” 萧贤把她摁在栏杆上，说道：“我现在不管你，谁管你？你以前有男朋友我管不着，你现在没男朋友了，我可以管了。” 扬帆质问着说道：“你是我什么人？你放开！再不放开我喊人了。” “你喊吧！我看谁能在我面前救下你！”萧贤盯着扬帆，扬帆也看着他。 许久，扬帆终于撑不住了，扑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萧贤轻轻地抹扶着她的头说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已经情绪稳定的扬帆坐在草地上，背靠着萧贤，幽幽地说道：“我真的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我以为我找到了爱情，不想却被他当成玩物，我那么自视甚高的人，却......”扬帆有些说不下去了。 萧贤说道：“我是不知道这些，不然我那天会重重地教训他。不行，他还想找人对付我？你说他在哪？我现在就去教训他。” 扬帆说道：“算了，安分点吧！马上要毕业了，别弄出那么大动静来。哎，你工作的事有眉目了吗？” “这个不着急！”萧贤转过身，看着扬帆说道：“现在你和他彻底断了？” 扬帆耸了一下肩膀，说道：“断？我现在真想找到一种忘记过去的约，把这一切都忘记。” 萧贤从心底涌起一股狂喜。他抓住扬帆的手臂说道：“买什么约，从新开始就是最好的忘记过去。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扬帆闪着大眼睛问道：“你对我说过什么？” 萧贤有些急切地说道：“你忘了？那天在车上，我们聊了大半夜，我说如果你没遇见你的男朋友，你会考虑我吗？想起来了吗？” 扬帆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这种玩笑话谁记得？” “怎么是玩笑？”萧贤说：“你有男朋友，我也就不去想了，现在你和他分手了，那我就可以想了......” 扬帆抬起手臂，挣脱开萧贤，说道：“好了，别说这些了。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要毕业了，那时就分开了，这些校园里的过去就真的成了过去式了。你会遇到比我好的人，我们俩永远不可能。过去不可能，未来更不可能......” 萧贤木然地望着她，问道：“为什么？你就如此看不上我？” 扬帆忧伤的说道：“不是！是我不配！我辜负了你的一片心。以前我不觉得，这两天我想了好多。其实，有那么几次我已经感觉到我喜欢你了，但......但我想现实想得太多了，我追求奢华的生活让我几次说服自己不要和你太近......现在再说这些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萧贤说道：“晚？这才刚开始，有什么可晚的？” “晚了。我已经决定毕业后到外地去找工作，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所以......”扬帆站了起来，说道：“对不起，萧贤，你是个好人，你那么无私地帮我，我现在才知道你是多么地值得我爱，但我配不上你。对不起了。你还是忘记我吧。”说完，扬帆捂住了嘴，转身就走。 萧贤跳了起来，冷冷地喊道：“站在！”扬帆站住了，肩膀在抽动，却没有回头。萧贤站在原地，声音显得冷静的说道：“你就这样走了？给我个理由吧？就算我追你这么久，也好有个交代。” 扬帆转身，脸上已经是满脸的泪水，说道：“你要理由？好！我告诉你。你知道那天他要带我去哪？去干什么吗？如果仅仅是和他上炕也没什么，我和他之间发生的早就发生了。但他要带我和他所有的朋友一起上炕，还打算让我将来负责一个公关公司，专门负责女色公关。你现在知道我在他眼里算什么吧？我就是一个被他玩腻了、甩掉的不值钱的女人了！你还爱我吗？” 萧贤微微松了口气，他走上前，语气坚定地说道：“爱！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经历！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 “我已经不是那时的我了。生活是漫长的，我们真要在一起，总少不了会吵架、会有分歧，到时这种事情就会被提起，我的伤口就会被揭开。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再承受。所以，我要离开这，离开你！离开同学，到一个别人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萧贤，对不起了，你忘掉我吧。”扬帆说完，走到萧贤的跟前，伸开双臂，和他紧紧抱在一起，哭泣着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原谅我不能给你更多了。我走了！” 萧贤松开她：“你要走，我不拦你，但你能不能也听听我的过去？如果你听完了，还是决定要走的话，我不拦你，我会立刻在脑海里把我们的过去的记忆清除。” 扬帆惊奇地望着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萧贤转身，望着远处，缓缓地说道：“我不是你所想的那样高尚的人，你以前把我和你的男朋友比过，我们的差距最大的就是我穷他富，这没错！为了赚钱，我做过许多工作，虽然都不违法，但却都是踩着红线的，更不要说那些工作的乌烟瘴气了。你和你男朋友发生了许多，但你终究还有感情在里面，可我能，纯粹是工作。”说到这儿，萧贤无奈地笑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可不是出卖身体去换钱，而是在那个环境下，不得不去逢场作戏。否则，就会失去报酬优厚的工作。我比你差远了，你知道拒绝，知道反抗，而我只能随波逐流。所以，在你面前，我是更低下，更配不上你。我......我也需要钱，而且这钱赚得更猥琐，让人直不起腰。我看惯了那些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男男女女，但我却没有你那样的勇气去拒绝。” 萧贤望着扬帆，见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接着又说道：“我说的是真的！那时我和你还不认识，我们在不同轨道生活！幸好老天待我不薄，让我遇见了你！扬帆，你说的对，我们将来生活在一起，或许会吵架，但我却没有资格拿这些事来指责你，因为我比你更不堪，我还是个男人。相信我，即使将来我们真的吵架，我也只会怪你不爱我。只有在爱情上，我才是自私的。” 扬帆微微地摇着头，说道：“我不信，你骗我的，你为了让我安心，为了同情我，是不是？” 萧贤惨然一笑，说道：“骗你？我骗你是因为还有很多事我无法跟你说。但即使我做的这些，已经让我无法在你面前抬起头了，更不要说和你平起平坐了。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跟你说了。现在，你自己决定是留下还是离开。” 萧贤说完，默默地望着她。扬帆站在那里，也沉默着，好久，她才舒出一口气，似乎是放下了一副重担，说道：“我相信你！我不走了。” 萧贤喜出望外，刚要说什么，扬帆抬起手指，阻止了他，说道：“我留下来，不代表我答应你当你的女朋友了。但现在我们在一个起点了。我们都回去想想我们是不是适合对方，好吗？等我们想好了就和过去的一切了断，重新开始我们自己的生活。如果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就做好朋友。可以吗？” 萧贤看着她，慢慢地点头，说道：“好吧！我同意！” “三天！”扬帆竖起手指头说：“三天内我们不联系，静静地想。想好了就联系！我联系你，你不许联系我。” 萧贤说道：“没问题，一年多我都等过来了，还怕等不了三天。” 扬帆笑了，抹了抹自己的肚子，带着撒娇的口气说道：“我饿了，三天没正经吃一顿了。带我吃饭去。” ...... 萧贤在健身馆里坐着，看几个学员打沙袋。这时，从楼梯口走上来几个人，他们在原地看了看，又转身走了。 萧贤也没在意，转身到墙角去拿了瓶水，喝了起来。他刚喝完水，放下瓶子转身，赫然看见罗强带着一群人从楼梯处走来过来。 罗强看见萧贤，笑了起来，说道：“小子，没想到我在这里能找到你吧？如何？这在美人面前当英雄的的滋味好受吗？你也快活了几天了，还有力气扛得住我打吗？” 萧贤冷笑了一声，说道：“就你和你那几个烂葱？行啊！我就再陪你玩玩吧！” 罗强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说道：“我知道你小子有点功夫，这方面我不如你。别笑，男人不如比自己强的男人，不丢人。但你也有不如我的呀，你不如我有钱，你承认吧？知道钱能带来什么吗？帮手！我专门请了个帮手来为我出气！放心，我们是一码归一码。你抢了我的女人我不生气，女人就是用来整的，我靠你整都一样，你要是我朋友，这都可以通用。所以，你放心，我不砸你的场子，只教训你的人。今天我就要买你的脚筋，让你下半辈子拄着拐杖，这样你就有教训了，知道和我作对的下场了。” 萧贤微微一笑，说道：“你说了这么多废话有用吗？你请的人呢？” 罗强拍了拍巴掌，他身后一个黑矮的汉子走了过来。只见他把身上的依服一脱，走到萧贤跟前，抱了抱拳，说道：“明人不做暗事，你是愿意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比试呢？还是另外找个没人的地方？” 萧贤刚要走上前去应战，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道：“师傅，这点小事还用你出马吗？我替你接这活了！” 这声音萧贤听起来分外的熟悉，他扭头一看，只见建强带着一群人从旁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萧贤想不到他竟然会在这里出现，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建强竖起一根手指，让萧贤别说话，他走到那黑矮的汉子前站住，说道：“黑子，几天不见，你出息了呀！跟别人当打手了？”< 094 大难临头 094 大难临头 那黑矮孩子见了建强，立刻客气了，说道：“军哥，是你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建强摆摆手，说道：“先不说这个，你是拿了别人的钱，替人办事吧？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开手的师傅！当年我来这砸场子，结果他一招就把我撂倒了。你觉得你那两手在这里卖得出去吗？我今天就给你个便宜，不然我师傅打伤你了，你都没命去花你赚的钱。来吧！”建强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往桌子上一插，然后撸起袖子，露出臂膀上一条长形的伤疤，说道：“黑子，看清楚了吗？这是我上次为你了事时亲手给自己割的，然后吃下去了。现在你也来这么一下，我们就算两清了，你想和谁打就和谁打，怎么样？” 那黑矮汉子脸都白了，立马哀求着说道：“军哥，我哪敢呀！我不知道他是你师傅，我是......我就是拿钱办事......” 建强不紧不慢的说道：“拿钱办事也要看你办不办得了呀！现在你说怎么办？” 黑矮汉子忙说道：“我这就退钱，退钱！” 建强耸了耸肩，问道：“钱够吗？别坏了规矩，那是双倍退，不够我给你！” 黑矮汉子不敢说话，低头就跑了。 建强没有看一旁脸都气白了的罗强，跟萧贤打招呼说道：“师傅，我刚才听什么人说有钱就好办事！要不要我明天也为你请个拿枪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拳头？打来打去，影响多不好！一抢搞定，干净利落！” 萧贤笑着捶了建强一下，说道：“用不着！这是我和他的事，我自己摆平。”说完，萧贤走到罗强面前说道：“多大的事，还摆这么大阵势！既然这事关乎你我，还是我俩自己解决吧。” 罗强用手指着他说道：“行！你狠！”说完，转身要走。 萧贤喊住他：“等等！” 罗强退到自己同伙中间，慌张地问道：“干嘛？” 萧贤说：“不干嘛，我只想和你说清楚，事我既然管了，就不怕惹祸上身。我知道你有钱，但我也有一条命陪着你，只要你干不死我，我就跟你死磕到底！我知道市中心那座最有名的大厦就是你的总部，你要是愿意拿万贯家财来垫底，我奉陪！” 罗强脸变白了。他是个有身价的人，真要碰到一个亡命徒和他死磕，他是决计不上算的。现在看到萧贤如此坚毅的神情，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不那么好对付的。想到这里，罗强决定还是放弃的好。他没有回萧贤的话，甚至连句狠话也没有说，转身就离开了。 萧贤转身，举起手和建强碰了碰拳头，说道：“今天还真的感谢你及时出现，不然这个摊子还真不好收拾。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建强笑着说道：“不急，说来话长，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在一路边的小酒家里，萧贤和建强两人边吃边聊。原来建强上次跑路后没多久，就回来了。只是他躲着没出门。一直到事情完全平息之后，他才和老板重新接上了头。 为了避嫌，老板没有继续在老地方开会所，而是通过更大的路子，把会所开在了市内，一切杂事依然由建强负责。 建强轻轻拍着桌子说道：“现在不用跑那么远了，跟做贼似的，就在市内，方便得很！” 萧贤有些惊奇的问道：“在市内开这样的会所？不怕公安局查？” “查个屁！”建强轻蔑地说：“我们就和市局隔两条街。老板的路子全都铺好了。这也是接受了上次的教训，地方那么远，出点事找个医院都难，那还不死人？现在搬到市区来了，就是有了万一，也好送医院，大不了承担个管理不利的责任，罚点钱就完事了。你是不知道，这搬到市区，人来得可多了。前面是夜店模式经营，后面大院包括地下室才是会所。这会所也分等级了。在地面上的是纯享受姓，只要你出钱，就为你安排你所要的高级享受，但不带‘色’，地下室才是我们那老一套。这钱是赚海了。怎么样？你也别在这健身馆呆着了，还是我们哥两搭班子快活吧。” 萧贤摇摇头，说道：“难得你还记得我，但现在已经不同过去了。我马上就要毕业了，要找一个正经的工作做，哪能还干这种踩着红线的工作。” 建强立马说道：“别呀！不会嫌钱少吧？告诉你，这工资可比以前翻倍......” “不是钱的事！”萧贤说：“这种事不能干一辈子的，你也知道我的专业是体育，也是吃青春饭的，如果这几年找不到工作，以后就真的只能在街上晃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干什么不都是赚钱？但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也不急着要钱，甚至我现在还有闲钱可以整办别的事。我就是想趁着这几年，把自己后辈子的事业抹到。所以，哥们，对不起了。” 建强笑了，说道：“哈哈！我知道，你和那小子打架是为了女人，现在你有女人在身边了，所以不能进这不红不白的圈子......” 萧贤说道：“什么不红不白？就是一灰色的圈子。” 建强说道：“好！我也不多说了。人各有志，我不勉强你。但不管怎样，我们哥两的情意还在。那就这样吧。” 萧贤对建强的理解感到满意。破例地端起酒杯和他捧杯。 建强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惜呀！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趁年轻不好快活，去找什么工作？我跟你说，现在去那的人更疯狂，玩起来没边。你还记得最后去我们那的俩女人吗？” 萧贤听他这一说，脑子里模糊地记起了和自己上炕的那个漂亮的女人来，于是便说道：“有印象，但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怎么了？” “又来了！”建强说：“狗鼻子还真灵，我们才换地方他们就抹来了。不过这次没有上炕那么轻松，男女都有些心思，似乎有些及时行乐的味道。哎，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萧贤说：“去那的人都是找刺激，有什么心思还真难说。” 建强说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上了那女人中的一个吧？” 萧贤说道“是呀！就是那个圆脸......不，是瓜子脸的。” 建强说道：“哎呀！不管是什么脸，既然是熟人来了，有没有兴趣再去见见？我们哥两把她阵法了咋样？” 萧贤笑了，说道：“我就知道你想勾我！真的不能去了。虽然说不上是彻底告别，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再回到以前了。” 建强见所有的说辞都无效，也彻底死心了，只好说道：“那好吧，你以后也怪不了我没想到你了。你要想通了，还可以来找我，我的电话换了。”建强说着，拿起电话，问了萧贤的号码，然后打给萧贤，说道：“留着吧，以后好联系。”说完，他突然想起那么似的，从手机里取出一张卡，扔在桌子上，接着说道：“这是我在我们那次捡到的一张储存卡，可插在我手机里没法用。你是电脑高手，拿回去研究研究，看里面究竟有什么？要是能整出最新艳照门，说不定我们能小赚一笔。” 萧贤拿起那张储存卡仔细地看起来，感觉那张卡外面似乎包了一层薄膜似的东西，但又说不准。他把储存卡插进自己的手机槽里，手机也没什么反应，于是说道：“废卡吧？”他转着手机看着。 “不会！”建强说：“来我们那的人怎么会带着张废卡呢？你回去慢慢研究吧！要是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再告诉我。” 萧贤点点头，说道：“行，回去上电脑看看。”两人又聊了一会，才各自分手。 萧贤回到寝室，想着是不是要把罗强来闹事的事情告诉扬帆，想了一会，他觉得还是不说的好，现在他最关心的就是三天后扬帆能不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在生命中的头一次，他觉得时间是如此的漫长。 在三天的时间里，扬帆也没有闲着。她把自己和罗强所有的东西全都收集起来，包括他送给自己的车、依服、手表等，她把这些东西装了几个箱子，统统都卖掉了，把车也卖给车行，看着家里柜子里空荡荡的，她才感到一阵轻松。现在，她终于可以完全抛开过去，想着自己和萧贤的新生活了。 扬帆躺在炕上，想着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感情地变化是如此之快，却又让自己获得了最好的结局，这不能不说是上天对自己的眷念。想着自己和萧贤从相识到相知，马上又要相爱，她的心不由得狂跳起来。扬帆知道这样的幸福是难以再遇见的，自己一定要把它紧紧抓住。 约定的时间终于到了。萧贤几次都忍不住要给扬帆打电话，想到她所说的话，还是忍住了。他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走到的人群，想着自己这两年的日子，觉得终于熬到头了。虽然不知道扬帆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但他已然下定决心，要追到底。 电话短信提示音响了。萧贤飞快地拿起电话，正是扬帆发来的，让他到湖边见面。 萧贤把电话放进了口袋，拿起梳子把头发梳理了几下，然后飞快地跑了出去。 没多久，他就跑到了湖边。一看，扬帆正趴在栏杆边，静静地看着湖水。 萧贤微微喘息了一下，有几分紧张地走到她身边。 扬帆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朝着他微微笑了起来。 萧贤一看这笑容，心中的一块小六子总算是落了地。他张开双臂，慢慢走到扬帆面前，就要拥抱她。 扬帆伸出手拦住他，说道：“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萧贤说道：“说吧，说什么我都听着。” 扬帆看着他说道：“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做你的女朋友，不管今后发生什么，我不会主动离开你。除非你变心。我要你答应我，今后我们不管有什么矛盾，都不许揭对方的短，不许拿过去说事。可以吗？” 萧贤坚定地点头。 扬帆伸出手掌说道：“拿来！” “什么？”萧贤不解地问。 扬帆说道：“你的手机！” 萧贤有些糊涂地掏出自己的手机地给她。扬帆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然后把两个手机放在一起，一扬手，都扔进了湖里。 萧贤看着落进湖里的手机，不解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和手机有仇？我还等着复试的通知呢。” 扬帆说道：“我们不是说要和过去告别吗？现在我们的联系方式都没了，你和我，过去认识的人都找不到我们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怎么？你不愿意？那我下去帮你捞起来。” 萧贤笑了，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道：“老天！不愧是学艺术的，想法还真有艺术成分。好了，现在第一件事就是去买手机了。走吧。” 扬帆带着娇嗔的笑挽着他的胳膊，说道：“放心，你那款破手机有什么好，我们这就去买最新的苹果手机。”两人说笑着往校外走去。 萧贤和扬帆在外逛了半天，才决定去买电信版的苹果手机。电信正在做活动，扬帆做主选了款白色的苹果手机，萧贤不喜欢白色，想换一款，扬帆说：“别傻帽了，白色才是高贵和正宗的，你拿款别的颜色的苹果，会让人笑话的。” 对于这些，萧贤不是很懂，也就听从了扬帆的建议。两人参加了电信的签约送手机活动，拿着新的苹果手机，开始了新的生活。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结伴跑人才市场，忙着找工作。 ...... 建强在会所的房间里独自坐着。自从没能说动萧贤来，让他感觉到非常的寂寞。想起以前和萧贤在一起工作的日子，他还是觉得以前痛快。现在虽说当了主管，但身边并没有能交心的朋友。他想着以后还是找机会再和萧贤说说。他正想着，突然，关着的门被推开了。 建强没有回头，想着是自己的手下进来汇报什么事的，便随口问道：“有人来了吗？离上班还早着呢！”他刚说完，就感觉到头上被顶上了什么东西。 建强刚想转身，就听见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不用回头，慢慢地站起来。” 建强的股屁慢慢地离开了凳子，站了起来。 那声音继续说道：“往前走，靠着墙站着。” 建强服从，慢慢地走到墙跟前，冲着墙站好。他想不起自己会有什么麻烦事，于是开口问道：“哥们，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是这里上班的，不是消费的。正主还没来呢。” 那沙哑的声音说道：“我正是找你。” 建强疑惑的问道：“找我？找我干什么？” “拿回我的东西！”这下越发让建强糊涂了，问道：“你的东西？什么东西？” 那人冷笑了一声，说道：“哼！跟我装蒜？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交出来，明天的太阳你可就看不见了。” 这种威胁的话一说出来，倒让建强放心了，他说道：“要命？那你也要说是什么东西呀。”说完，建强满不在乎地转过身。 这一转身，却把自己吓了一跳，面前站着的一个男人，手里正拿着一支手枪对着自己。 建强说道：“......哥......哥们......这事可不能开玩笑，有话好说......” 那男人冷笑了一声，说道：“和你没什么话好说的，把东西交出来，我就让你少受点苦。” 建强说道：“东西？你到底要什么东西？” 这时，从外面又进来一个人。建强一看，正是自己和萧贤提起过的那个漂亮女人。那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服，看了建强一眼，也不说话，就在抽屉和炕上一阵乱翻。 建强说道：“你们到底是要找什么？不说我怎么给你们？” 那男的有些不耐烦了，说道：“小子，你跟我装糊涂是吧！好，我给你提高醒，上星期我们在这，你不是加入了我们之间玩儿吗？” 建强心里那个悔呀，早知道我就不参合进来了，点着头说道：“是呀，可话要说清楚，是你允许我才加入的，这和我没什么关系。” 那男的说道：“我不是说这事，完事之后，我们掉了东西在这，是你拿了吧？交出来！” 建强糊涂了，问道：“什么东西？你们有东西也是放服务台保管呀！进这屋是空手呀！” 那女人走到建强跟前，伸手从他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卸开了后盖一看，失望地冲着那男子摇摇头。 那男子有些气急败坏了的吼道：“娘的，看来你是要钱不要命了。”说着，举起了枪。 建强这才明白他要的是什么，刚要说话，那人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准确地钻进了建强的额头，建强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两人看都没看建强一眼，拿着建强的手机离开了......< 095 麻烦上身 095 麻烦上身 这几天葛姐觉得很奇怪，打萧贤的手机竟然拨不通，这是以前从没有的事。她又跟叶凤芝打电话，询问出了什么事。 叶凤芝自然不敢说萧贤提出的不再来往的事，只是说萧贤在忙于找工作，可能关机吧。 葛姐怒斥着说道：“放屁！关机是什么提示我不知道吗？他可能是换了号码了。这事你要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把他找到，带我这里来！真要找什么工作不用费心，我这里给他办好。” 葛姐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生着闷气。在她看来，此时是最危险的时候，她倒不是说离不开萧贤，而是如此分手总留着隐患，在安全措施没有落实之前，她是不能这样放任萧贤离开的。如果萧贤是在为自己安排后路，那就意味着他可能在如何算计自己。要不了多久，他就要毕业了，躲在社会上总比呆在校园里要安全，也更加肆无忌惮。 想到这里，葛姐觉得自己以前有些小看萧贤了。她认为无论如何也要弄清楚萧贤到底想干什么。 而叶凤芝也陷入了苦恼之中。她不是没有给萧贤打过电话，也知道打不通的事，只不过她心里有准备，知道萧贤想离开的心思，所以也不奇怪。她正想着如何给葛姐解释，但理由还没想出来，葛姐就开始追问了，而且看起来脾气还不小。 和葛姐认识这么多年，虽然某些时候她表现得很弱小，但叶凤芝知道她是个强势的人，如果发现有什么事对自己不利，她一定会出重拳进行还击的。 想到蓝新民的遭遇，叶凤芝就一阵发冷。于是，她赶忙把岳华叫回来商议对策。 岳华也是个没主意的人，听说葛姐发火了，也有些惊慌的问道：“那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告诉萧贤，说惹恼了葛姐可不是好玩的。” “你笨呀！萧贤又不知道她的底细，你这一说，不就是把底都都兜给他了吗？只会让他跑得更快，那样，麻烦就更大了。”叶凤芝仔细思索了一下，说道：“看来，我们只有用这一招逼迫他就范了。” 岳华是没什么主意的人，脾气也比较平和，见叶凤芝说到逼迫就范，有些迷惑地问道：“你怎么逼他？这事霸王硬上弓难以做成把？” 叶凤芝瞪了他一眼，说道：“不霸王硬上弓还能怎样？要老娘跪在地上求他？他还不配！” 岳华马上问道：“那你怎么硬来？” 叶凤芝冷笑了一声，说道：“这就要用到你了。” 岳华一听，立刻兴奋起来，他说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这小子是个要脸面的人，到时我们把这一幕弄成视频，不怕他不乖乖地听话。” 叶凤芝说道：“既然不吃敬酒，就不能怪我给他吃罚酒了。这里面的机关你会弄吗？” 岳华说道：“没问题，随便弄点迷还药就可以搞定了。”岳华摩拳擦掌地，恨不得马上就要干。 叶凤芝说道：“那就这样说定了，现在先不要惊动他，看他找工作的发展吧，成了，就当去祝贺他，不成，就当去安慰他，反正他是跑不掉的。” 岳华说道：“这个你放心，我肯定能搞定他。” ...... 萧贤和扬帆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找工作上。在赶了几场招聘会和去了几所学校之后，两人都有了好消息，扬帆被一所艺术学校录取为艺术理论课教师，而萧贤则被省示范中学录取为体育教师，双双签订了意向合同，九月份正式报道，剩下的日子对于两人来说，就是享受人生最后的大学日光。 扬帆的打算就是去旅游，三个月的时间可以跑好多地方，她想去云贵川，看高原风光、九寨沟和丽江，这一趟花费不小，但她所买的那些东西换回的钱应付这场旅行，是绰绰有余。在她看来，只有把这些钱统统花掉，才能彻底忘记过去。 看女友如此兴奋，萧贤答应了她的要求。两人决定等学校的手续办完后，就立刻出发。而在此之前，萧贤和扬帆都决定把两人的事和家里说清楚。 萧贤先带扬帆去了自己的家。萧贤的父母见儿子带回花一样的女朋友，自然高兴。萧贤对父亲说那幅齐白石的画就是扬帆买的，算是未来的儿媳妇先孝敬的吧。 萧贤的父亲笑得只点头，倒让扬帆有些不好意思。她悄悄地对萧贤说道：“你确定这幅画是真的吗？” “真的！”萧贤说：“就像我们的感情一样真。” 萧贤的父亲只听到了半截话，边说道：“这幅画绝对真，已经有人出了一百万了。我是坚决不买。以后就当传家宝，一代代传下去！” 扬帆羞红了脸。 萧贤去扬帆家也是非常的顺利。扬帆家人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经过，对于女儿的感情能有如此的归属，也感到满意。经过了双方家长的认可，萧贤和扬帆在耐心地等待着办完学校的手续了。 ...... 叶凤芝和岳华也开始行动了。本来叶凤芝还想再等几天的，但架不住葛姐地紧催，再加上岳华也心猿意马地按捺不住，就确定了日子。 岳华在宿舍里找到了萧贤。看着岳华，萧贤知道他肯定是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而来的。他也不在乎，很冷静地说了自己的意思：“我马上就要离校了，这种关系地结束也是很自然的，总不能持续一辈子吧？” 岳华笑着说道：“没谁要求持续一辈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你这样走，没个交待总不合适吧？你让我们对葛姐怎么说？这样吧，晚上葛姐来我这，你也来，大家把话说开，就一拍两散！这样，日后也好见面。说不定你以后嫌日子过得无聊，也需要这样才刺激呢？你看呢？” 为了说明事态的重要姓，岳华加重语气说：“葛姐一家毕竟是有点势力的，你得罪了她怕不好吧？” 萧贤想了想，觉得也是。毕竟当初和他们在一起让自己度过了失意和失恋的时光。于是说道：“好吧，晚上我去，也算做个了断吧。” 岳华见目的达到，高兴地离开了。 萧贤在寝室里仔细地思考了一阵，把要说的理由都打好了复稿，觉得有把握了，才出去和扬帆一起轻松地看电影、吃饭。 到了晚上八点钟的时候，他把扬帆送回寝室，才晃悠到叶凤芝的住处。由于他认为这将是最后一次，所以也没怎么避嫌，遇到有认识的老师，他还主动打招呼，说是来和教练告别的。 他走到叶凤芝家的门口，看见宿舍区域内并没有不熟悉的小车，想到葛姐可能还没来。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过了，心里觉得有些奇怪，暗道：‘怎么还没到呢？’ 他把耳朵贴近门，听屋里也没什么动静。他在门口站了一会，才敲门。 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岳华。他笑容可掬地把萧贤引进家，果然，除了叶凤芝穿着单薄的依服坐在沙发上之外，没有第三个人。 萧贤问道：“葛姐呢？没来？” 叶凤芝说道：“她临时有事，来不了，说改天再说。” 萧贤有些不悦的说道：“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今天我们就把这事给了了吧。” 叶凤芝带着轻浮的笑站起来，走到萧贤的跟前，说道：“小王八蛋，你有多忙？比国家理总还忙吗？这学校说放假就放假了，你还能有什么事？我已经知道你找到了工作，就是上班也是八月底了。你打算忙什么？是不是看上什么小妞了？啊？” 萧贤见她说得粗俗，不愿和她多计较，只好说道：“好了，我们说正事吧。今天我来就是要结束以前的关系的，我马上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这些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看看......”叶凤芝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何必呢？即使你明天结婚，对我们的关系也没什么影响呀。葛姐也没说不许你结婚，是吧？只要你让她高兴了，说不定她还会送你份大礼，现在房价多贵，你刚工作，又是当老师，要赚钱买房得多长时间？但葛姐要能帮你就好办了......” 萧贤打断她的话，说道：“别说那么远好不好？我意已决，不会再过以前的生活了。就请你转告葛姐吧。”萧贤说完，转身要走。 岳华拦住他，说道：“干嘛这么急？就是要了断，也不在乎今天吧？行，这事我可以做主，我们今天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算好前因后果，明天起再不来往也行。来，坐下！” 萧贤也觉得这样唐突不好，毕竟两人是自己的老师，而且在自己面前也不端架子，于是，就打消了离开的主意，坐了下来。 叶凤芝虽然有气，但见萧贤不走，也消了一半的气。她挨着萧贤坐下，说道：“不是我说你，这样的生活多有意思，你上哪找我和葛姐这样的女人？我们俩把你当宝贝，你还要怎么样？你倒好，说走就走，你真舍得？”叶凤芝说着，就往萧贤身上贴。 萧贤坐直了身体说道：“你说的话我都明白，但事情总有个结尾吧？” 叶凤芝气得在他腿上拍了一巴掌。 萧贤也不生气，接着说道：“您今天有什么火就发出来吧，我是任你打任你骂。谁让我欠你们呢？但我的决定是不会变的，” 岳华忙过来说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来，喝酒！”说完，他端过两个装着红酒的杯子，放在叶凤芝和萧贤面前。 叶凤芝看了萧贤一眼，语气也变缓和了许多说道：“好吧，我也不勉强你了。但葛姐那......” 萧贤说道：“她今天没来可不能怪我，还是请你们替我跟她说清楚吧。” “想得美！”叶凤芝轻轻拍了萧贤一下，说道：“你都和我没关系了，我凭什么要帮你？你是没见识过葛姐的脾气。别看她在平时对你是百依百顺，把自己毫无保留的都给了你，那是她喜欢你。现在你这么绝情，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离开，看她怎么收拾你吧。我看你能顺利离校就算老天看眼了。”叶凤芝轻松地说着，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萧贤看看岳华，见他不置可否，不禁开始着急了。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事。虽然他已经和扬帆把事情说开了，但到底是怎样的事情，他却没有和扬帆细说，真要闹出什么来，对今后的前途和爱情还真说不定有影响。 于是，他带着祈求的眼光望着叶凤芝说道：“叶......” 叶凤芝轻声笑了笑，说道：“要我帮你？可以！但有个条件？” 萧贤马上问道：“什么条件？” “今天晚上留下来，过了今晚，你出了这门，我就不认识你了。我也保证葛姐不会再找你了。如何？”叶凤芝把身体倾向他。 萧贤有些为难地皱起了眉头。自打和扬帆确定了关系后，他就发誓不再荒唐下去了，可现在形势逼得他不得不重新做出选择。 他想到今后，决定还是暂时放弃原则。他有些痛苦地端起了酒杯，说道：“好吧，那就说好了，过了今晚，一切都结束了。葛姐那我也不见了。” 叶凤芝高兴了，说道：“好！就这么定了，我可以替葛姐答应你。”说完，她举起酒杯和萧贤碰了一下酒杯，两人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叶凤芝就往萧贤怀里倒，说道：“今天我要让你觉得今生难忘，让你以后为今天的决定后悔！你就是跪在我面前求我，我也不原谅你！” 萧贤无奈地叹了口气，身体往后一靠，说道：“希望吧！” 叶凤芝看着他的情绪，不高兴地说道：“不许敷衍，你要拿出猛劲来，别让我不满意......” “放心！”萧贤打起了精神，说道：“我就是为我自己，也不会敷衍的。” 说罢，他站起来道：“我去洗澡了。” 叶凤芝高兴地说道：“好吧。”说完，冲岳华使了个眼色。 萧贤看到了叶凤芝对岳华使的眼色，不禁有了疑心。他接着脱依服的机会偷偷瞟了岳华一眼，见他正打开冰箱的保鲜层，拿着什么。 ...... 终于，折腾了大半宿，两人闭上眼睛昏沉沉地睡了。 萧贤站起来，走到炕前，看了看两人的丑态，不由得冷笑了几声。然后，他走进浴室，开始洗澡。 洗完澡，他擦干身上的水，拿起依服穿好。刚要出门，他又想起了什么，又做到客厅的沙发上，仔细地思索着。 叶凤芝和岳华叫自己来是为什么？他俩说的葛姐的反应和威胁会不会是真的？还准备了迷还药是干什么？肯定是要让岳华弄自己作为把柄来要挟自己，那么，就一定有视频录像装置了。 想到这里，萧贤走进卧室，来到放电脑的桌子旁，一看，显示器虽然关着，但主机却在工作。萧贤冷笑了几声，坐在电脑旁，打开显示器，果然显示出炕上的情景：岳华和叶凤芝正躺在那里。 萧贤用鼠标点击了摄像头回放，果然刚才的情景都被录制了下来。 萧贤又点击硬盘，看见有好几个文件，他一一点开，发现竟然全部都是叶凤芝、岳华、自己还有葛姐的。 萧贤草草看了一遍，觉得清晰度还可以。于是，他精选了有葛姐的视频，通过邮件的形式，发往自己的邮箱保存，然后又在电脑里安置了木马程序，对硬盘所有文件进行了毁灭姓的格式化处理。做完了这一切，萧贤也没关显示器，就站起来离开了。 萧贤悄悄打开房门，见楼道里静悄悄的。他小心地关上门，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一走出门栋，萧贤感到了一阵轻松，终于，他掌握了离开他们纠缠的利器，剩下的事情就是好好打理自己未来的生活了。< 096 祸不单行 096 祸不单行 第二天清晨，叶凤芝首先醒来，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昏沉沉的，她用力揉了揉眼睛，朝身边看了看，只看见岳华还躺在那里，却不见萧贤的影子。 她想可能会在浴室里吧。于是，挣扎着起来，下了炕，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依然有些疼。她在炕上坐了一会，回想着昨晚的疯狂，自言自语地说道：“这约还真不错，以前怎么不知道？应该跟葛姐说说，让她也试试。” 她正想着，岳华也醒了。他抬起头，看见叶凤芝坐在身边，就用手推了推她的臀部，问道：“那小子呢？” “在浴室吧！”叶凤芝站起来，慢慢向外走。 岳华也坐了起来，朝不远处的桌子上看去。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下炕朝电脑前快步走去，一看显示器开着。他觉得奇怪，因为他知道当时为了进行视频摄录，特地把显示器关掉了。 他连忙点击鼠标，一看那些储存视频的硬盘里已经全部没有当初留下的文件了。 他立刻觉得不妙，连忙喊道：“凤，快来！” 叶凤芝走进浴室，没见到萧贤，还在疑惑他跑哪去了？听见岳华喊自己，连忙走进卧室，问道：“怎么了？” 岳华指着电脑说：“你看，所有文件都被删除了。一定是萧贤干的。” “什么？”叶凤芝连忙走到跟前一看，果然那些文件都无影无踪，说道：“他干的！为什么？” 岳华说道：“一定是为了彻底摆脱我们。这小子，还真有心计。我想，他肯定留了备份，如果我们再找他，他就会以此威胁我们。我看，还是算了吧。” “放屁！”叶凤芝一巴掌打在岳华的脸上，怒斥道：“散不散是葛姐说了算！现在的问题麻烦了，如果葛姐知道他拿了那些视频，肯定会急疯的。怎么办？都是你出的好主意，什么迷还药？你迷住他了吗？娘的！本来是想让你们留下把柄的，现在倒好，被他抓住了把柄，肯定有葛姐的视频。这怎么办？” 岳华捂着脸，往桌边的桌子上一看，看见了打冰器，不由得恍然大悟道：“原来这小子吃了冰块，怪不得迷还药对他不起作用。都怨我们被他的奉承给骗了......” “不行！”叶凤芝说：“你马上去找他，让他把拿走的视频都交回来，不需留备份！你要告诉他里面的利害关系，事情要是惹大了，谁都收不了场。千万要提醒他不要想着去找葛姐敲诈钱！” 岳华也觉得事情重大，慌忙去穿依服。叶凤芝呆坐在电脑前，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萧贤睡了一觉起来，梳洗完毕，等着岳华他们找上门。他坐在炕上，随便拿着一本书翻着。寝室里已经没人了，姓急的连行李都搬走了。 萧贤也打算下星期办完手续就把东西搬回去，所以许多东西都打包了。 果然，岳华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他看见萧贤一个人坐在炕上，气定神闲地看着书，就知道他是有准备的。 于是，他转身把门关好，走到了萧贤的面前，说道：“你小子，还真有一手呀。” 萧贤头也不抬地说道：“这算什么？你忘了我跟你说过我在会所干过，什么样的药没见过？不是我说你，干斗剑这事不需要迷还药，只要奋兴剂就行了。你是当教练当长了，太讲职业整守，听到奋兴剂就本能地拒绝，才让我钻了空子。” 岳华被他说的如梦初醒，说道：“行，算你狠！这事就过去了。你......你是不是留了视频备份？” 萧贤把手里的书放下，抬头看着他，说道：“是的！你是为这事来的吗？” 岳华急忙说道：“你为什么要留备份？想敲诈葛姐吗？我告诉你千万别这么想。她一家都是商界的大亨及人物，惹恼了她，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萧贤笑了，说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再穷也不至于去吃软饭！真要钱，我早就找她要了，还等到现在想办法离开她？你放心，你回去告诉她，视频我留在有时间限制的邮箱里，时间一到，自动清除。” 岳华问道：“你怎么放邮箱里？安全吗？” 萧贤说道：“不放那难道我天天背着个u盘到处走？” 岳华说道：“立刻现在就删掉。” 萧贤站起来，在室内走着，说道：“现在我是不会删的，只要葛姐不来打扰我，这东西会自动删除。你放心，我不会拿它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的。里面还有我，传出去对我没有什么好处。” 岳华有些急了，他走到萧贤跟前，说道：“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危险姓？你的邮箱万一被黑了，不就传出去了？” 萧贤说道：“那个邮箱连我自己都不常用，有谁去黑？你放心，文件我已经做了压缩处理，有四重密码保护，真要打开它，那就是天才了！连我自己打开它，都要费一番功夫了。” 岳华有些不相信，问道：“你有这能耐？” “你以为我只会打篮球？告诉你，有计算机整作最高等级证书，我可以轻松胜任程序员和程序设计的工作。好了，本来我是不想这么做的，可你们为了对付我，连迷还约这种勾当都使得出，我不得不防了。等你们忘记我后，这东西自然也没有什么用了。我是不会留着它的。”说完，萧贤往室外走去，回身对岳华说道：“离开时帮我门锁上。” 岳华呆了一会，才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回到家里，岳华把萧贤的话跟叶凤芝说了一遍，叶凤芝沉吟地说道：“按说这小子的话信得过，但不知道葛姐会如何想？” 岳华说道：“我看还是先不要告诉葛姐，问起来就说他要去外地工作。连我们都没告诉。等时间过去了，也就忘记了。” 叶凤芝叹了口气，说道：“也只有这样了。哎，可惜把我们留的视频也删了。” 萧贤摆脱了叶凤芝地纠缠，心情自然是大好。他开始和扬帆计划着出去旅游的事情。他拿着地图说道：“我们先到贵州去看看高原风光，再去黄果树，然后去四川，爬峨眉山，再到九寨沟，顺着茶马古道走到云南去，如何？” 扬帆高兴地说道：“太好了！这旅行计划简直太完美了。” 萧贤说道：“这几天我要好好查查线路，再计算一下费用......” 扬帆笑着摁着他的手说道：“查线路就行了，不用计算费用。钱的事你不用管。” 萧贤说道：“怎么能不管？这一趟下来，算上路上的吃、用、住，起码好几万......” 扬帆摇着他的胳膊说道：“我说不用你管就不用你管。”她从口袋你拿出一张卡，说道：“这里面的钱足够我们过一个最愉快的、也是我们学生时代最后一个暑假了。” 萧贤看着她手里的卡，问道：“你哪有那么多的钱？” 扬帆说道：“你想知道？” 萧贤严肃地点头。 扬帆娇嗔地瞪了她一眼，说道：“小气样！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你，我把我以前所有有关他的东西全都卖了、捐了，这就是收获，满意了吧？” 萧贤舒了一口气，问道：“卖了这么多钱？都给过你什么呀？” “多了！”扬帆故意掰着手指说道：“光那辆车值多少？还有依服、首饰什么的，总之全部处理了。再把这些钱花掉，过去的一切都清零了。” 萧贤拉着她的手说道：“好，我们现在就去查线路。” 两人带着欢愉的神情，一溜小跑地往图书馆走去。 ...... 葛姐在别墅里坐着，脸色非常地不好看。叶凤芝有些害怕地瞅着她，不敢多说话。 葛姐把手里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放，温怒着说道：“那小子说不来就不来？” 叶凤芝赶紧说道：“不是，他......他说他要去外地面试，我都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估计已经出去了。” 葛姐问道：“是吗？” “是！”叶凤芝说：“而且连电话都换了。” 葛姐喃喃地说道：“怪不得打他电话不通。这小子说走就走，连个话都不留。最后一次跟你们见面是什么时候？” 叶凤芝说道：“上个星期吧。我也记不清了。” 葛姐有些气恼的说道：“早知道就跟他好好谈一次了，也许能把他留在了。你没跟他说不用担心工作的事？” 叶凤芝叹了口气，说道：“说了，嘴皮子都磨破了，他不听，他说他不想靠你帮忙，还说......”葛姐追问道：“还说什么？” 叶凤芝声音变低了，说道：“他说他不怎么喜欢你，所以......” 葛姐愣了一下，转念又笑了起来，说道：“小孩子的话，不当真。他回学校办手续了吗？” 叶凤芝答道：“还没有！但也就这几天，学校的事情已经完结，不管有没有工作着落，都不会超过期限的。” 葛姐点点头，说道：“那好，你盯着点，他回来办手续就通知我，我来说服他。” 叶凤芝说道：“葛姐，至于吗？他既然不识好歹，就让他去吧。” 葛姐摆着手说道：“你不懂！他这一走，到哪再去找合适的？我们都这一把年纪了，还能享受几年？这种知根知底又没有危险的人，很难遇到的。我倒喜欢他的个姓。你们最后一次都跟他玩了什么花样吗？” 说起这，叶凤芝就有气，本想玩弄萧贤，却被他给玩弄了，现在听葛姐一问，又不好不说。只好把那天的事说了一遍，听得葛姐心摇神驰，羡慕无比，越发坚定了要留住萧贤的念头了。 …… 萧贤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想到不久就要和扬帆一起旅行，心里充满了快乐，再加上工作有着落，更是喜上加喜。他觉得自己倒现在为止还是非常幸运的，曾经以为暗淡的爱情之光在一瞬间又被照亮，而且看趋势只会越点越亮。他都开始憧憬在不久的将来会开始的幸福的二人世界了。 离萧贤不远处，一辆白色的小轿车不紧不慢地跟着。车上坐着几个穿便依的年轻人，其中看上去非常精明干练的、三十多岁的男子问旁边的年轻人道：“是他吗？” 年轻人答道：“是！没错！” 三十多岁的男子说道：“好吧，你们下去跟着，看我手势实施抓捕，主要不要惊动了大街上不相干的人。还要提防他是否带有武器。” “放心吧，赵队。”几个人说着，依次下了车，看看周围的情况，不紧不慢地跟在萧贤后面。 萧贤在一个书摊前买了一本西南旅游方面的书，上面介绍了云贵川地域的旅行线路和风土人情以及美食特产。 萧贤一边走，一边翻着，觉得这本书还真是有用。转过一个弯，他继续朝着学校走去。 这时，路上的行人也变少了。车子里被称作赵队的人见时机成熟了，立刻摁了摁喇叭，发出了信号。然后一踩油门，小车一下子就冲到了萧贤前面的路口处停了下来。 萧贤身后的三个年轻人立刻快步上前，两边的人抓住了萧贤的双手，一个人抵住了萧贤的腰，伸手按住了他的头，就往小车上推。 萧贤虽然猝不及防，但反应很快。手虽然被抓住了，但他却飞起一脚，把左边的人踢倒在地。 左手一挣脱了束缚，他立刻挥起拳头击向右边的人，右边的人连忙松手自卫。 萧贤趁此机会，一弯腰，一个背包，就把摁在自己的人从背上摔倒在地。 几个人没想到萧贤的身手如此了得，立刻成扇形围了上来。 萧贤毫无惧色，端起了架子，准备反击。 车上的赵队看见了，气得一拍方向盘，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他喝住自己的人，掏出了证件冲萧贤亮了一下，说道：“警察！站好了！” 萧贤一愣，问道：“警察？我犯什么事了？” 赵队冷冰冰的说道：“犯什么事你自己清楚，现在你必须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萧贤有些不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几个自称是警察的人，在他的意识里还以为又是罗强所派的人，但眼前这个人所拿出的证件的确是警察的证件。他这一辈子从没有和警察打过交道，现在见警察要他接受调查，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赵队长摆了一下头，示意萧贤上车。 萧贤捡起地上的书，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顺从地上了车。 两个人把他夹在中间，其中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小子，功夫不错呀，跟哪学的？” 赵队看不惯手下人如此轻浮，立即喝道：“你规矩点！打不赢人还有脸说？以后下班每天加练。” 年轻的刑敬立刻老实了。 赵队看萧贤有些紧张，又换了轻松的语气说道：“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找你调查一些情况。如果没什么事，会马上放了你。” 听他这么一说，萧贤才算放下一半的心。 车开到市警察局，两个刑敬把萧贤夹在中间，带进了审讯室。 在门口，赵队拿出一个盒子，对萧贤说道：“把你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放进去！放心，无奈会帮你保管好!” 萧贤先把买的书放进去，又把身上的手机、钥匙、钱包等都拿出来放了进去。 赵队看他没什么东西了，就拿过盖子把盒子盖好，然后交给身边的一个警察，嘱咐道：“把东西放好！”然后，勾着萧贤的肩膀，把他带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不大，摆着一张长桌子和几张椅子，而桌子对面放着一把特殊的椅子，赵队让萧贤坐在椅子上，放下了护栏，等于把萧贤禁锢在了椅子上，然后坐在了桌子后面，对一个警察说道：“去把肖队请来吧。” 不一会，一个三十几岁，身材适中、面容清秀的女警察走了进来。她是市警察局刑敬大队的队长肖焰。 肖焰在本市鼎鼎有名，是家喻户晓的美女警察，被誉为罪犯的克星。这几年办过好几件有影响的大案，受到过省里的表彰。此时，正是她事业走向潮高的时候，已经有消息说下届局领导班子调整，她就会高升一步，担任副局长。 此时，她看了坐在椅子上的萧贤一眼，问坐在那里的副队长赵斌道：“是他吗？” 赵斌点了点头。 肖焰走到萧贤跟前，打量了他几眼，似乎觉得眼前的年轻人和想象中的人对不上号。 她走回桌子后面，坐了下来，带着一种威严的声音问道：“姓名？” 萧贤在这种气氛中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连头皮都在发麻。他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和什么事有牵连。 现在听到肖焰开口问，忙回答道：“萧贤。” 经过一番验明正身的程序姓问题之后，肖焰问道：“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萧贤摇了摇头。 肖焰从赵军摆了摆头。赵斌站起来，拿了几张照片走到萧贤跟前，一张张地摆在他面前，问道：“这几个人认识吗？” 萧贤低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四张照片上是三男一女，在脑门上有一个明显的血洞，而其中一个赫然就是建强。< 097 这还不够吗 097 这还不够吗 他伸出手，指了指建强，惊恐的说道：“他我认识，其余的不认识。” 赵斌拿起建强的照片问道：“你和他什么关系？” 萧贤说道：“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们曾在一起工作过。可怎么会？我们前不久还见过，在一起吃饭了。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桌子旁的肖焰说道：“这就要问你了。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萧贤想了想，回道：“应该是月头，星期三。对，是星期三！” 赵斌见肖焰开始发话了，就拿起照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肖焰计算了一下日期，又继续问道：“你们见面说了些什么？” 萧贤说道：“没说什么，就是他让我去他那上班，我拒绝了。就是谈这些。” 肖焰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们见面就聊这几句？” 萧贤说道：“主要是这！再就是我们有近两年的时间没见了，所以就聊些往事。” 肖焰问道：“那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由于已经知道事不关己，萧贤悬着的心也放下了，相反，因为建强被杀，他更愿意配合警察把事情调查清楚，于是便问道：“我能问一下他是什么时候被人杀死的吗？” 肖焰看了一眼赵斌。 赵斌说道：“你们见面后的星期天！2号！” 萧贤默默地算了下日子，想不起来自己在这天做了什么值得向警察交代的事情。 赵斌见肖焰不说话，于是开口问道：“照片上其余的人你一个都不认识？” 萧贤答道：“不认识！” 赵军说道：“那你认为这几个人和你朋友会是什么关系？” 萧贤说道：“这个我不知道，他认识的人挺多的，但他不会惹出什么仇敌来！我和他在一起工作的时候，从没见他说过他有什么敌人，倒是小弟不少。” 赵斌又接着问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萧贤说道：“在健身馆！他看我在教别人散打，有些不服气，想砸场子。结果我们交手一个回合，我就把他打倒了。他人很爽，立刻认输，我们就成了朋友。后来，他又介绍我去他工作的地方做事。就是当保安！” 赵斌立即追问道：“是什么地方？” 萧贤有些迟疑的说道：“是......是娱乐会所。” 赵斌看见萧贤有些迟疑，立刻盯住了，问道：“娱乐会所？什么样的娱乐会所？” 萧贤停顿了一下，说道：“怎么说呢？就是两年前一起很轰动的案子，一对男女因为嗑约而死亡的事件导致关门的那家娱乐会所。就是从那时起，我和他就分开了。因为他负责提供约品，害怕受到牵连，于是就躲到外地去了。会所也被查封了，我就没在那工作了。” 萧贤这一说，赵斌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件案子，不由得有些惊奇的问道：“那件事还和你有关系？” “没关系！”萧贤说：“出事的那天不是我当班，我知道消息的时候，会所已经被查封了，老板和他都跑路了。还是他告诉我会所出事了。以后我们就再没联系，一直到我们重新见面为止。” 赵斌点点头，认可萧贤的回答，觉得他和这案子的关系也就如此了。他扭头看了看肖焰问道：“肖队，我觉得这案子可能和独品有点关系......” 肖焰打断他的话，说道：“别轻易下结论。” 她站起来，走到萧贤跟前，问道：“你跟他是朋友？” “算吧！”萧贤说：“他这人很讲义气的，对我也不错。” 肖焰轻声笑了笑，说道：“义气！那你们的关系应该很铁了？” 萧贤说道：“关系是不错，但也没到能互相认识对方的朋友的地步。我主要是和他交往，会所工作时也是和他搭档，至于他的什么别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肖焰说道：“先别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我问你，既然你和他是朋友，那你为什么换了手机号码也不告诉他？有这样对待朋友的吗？” 萧贤被她说得一愣，问道：“换号码？” 肖焰说道：“别装蒜了。你朋友的手机里有你的号码，但我们打过，打不通。我们是通过在移动局找寻才找到你的。也就是说，在你和他见面后不久，你就换了号码，而在星期天，你的朋友就被杀了，还有和他的死有关联的三个人。这件事，你觉得你逃得了关系吗？” 萧贤被她这么一说，又有些紧张了，他大声分辨道：“我换号码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来找我去干以前的工作，为不愿意......” 肖焰追问道：“为什么？” 萧贤接着说道：“我马上要毕业了，要找工作，我不希望过去的经历影响我的将来。所以换了号码之后，就没联系他。再说了，当时他的号码是临时存在手机里的，换了号码之后，我也不记得他的号码。就是想给他，也不可能。” 肖焰把手放在萧贤椅子上的栏杆上，身体前倾，问道：“不记得，翻翻手机不就行了？” 萧贤说道：“手机？我手机不在了，怎么翻？” 肖焰盯着他问道：“不在了？怎么回事？” 萧贤看着她的脸，有些迟疑地说道：“我要是说手机被偷了，不会影响你政绩和形象吧？” 肖焰的脸都气白了，她强忍着反问道：“你说呢？” 萧贤忙低下头，轻声说道：“手机不见了，所以我才另换的手机和号码。” 肖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萧贤说道：“上个月30号！和电信签约，每月消费达到一定的金额，就可以领一个苹果手机。合同还在我那。你们可以查的。” 肖焰气得抬起身，来回走了几步，萧贤不知道她为何要生气，有些不解地看看她，又看看一旁的赵斌。 赵斌坐在那里，看着手里的照片不说话。肖焰走到萧贤跟前，刚要说话，却被进来的一个警察给打断了：“肖队，局长让你赶快去一趟。” 肖焰看了赵斌一眼，说道：“继续审。”说完，就走了出去。 萧贤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等到门在她身后关上，才有些懵懂地问赵斌道：“她为什么生气？我是实话实说呀。” 赵斌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走到萧贤跟前说道：“实话？是不是实话得她说了算。你别高兴得太早了！” “什么意思？”萧贤紧张地问道：“你们不会因为他有我的电话，就认为这事和我有关系吧？” 赵斌说道：“从刑侦逻辑来说，这事还真有关系。你给了他联系方式，然后又换了号码。然后他又被杀。你觉得这里面没联系吗？” 萧贤有些惊恐地望着他，问道：“你们就是这样办案的？” 赵斌叹了口气，说道：“她就是这样办案的。”其实，赵斌对肖焰早就不服气了，即使是肖焰出名的那些案子，在赵斌看来也是疑点重重，但肖焰依靠得力地审讯，硬是让嫌疑人全部认罪。 虽然赵斌认为这里面有刑讯逼供的成分，但在上级要稳定的政治局面下，他也无话可说。毕竟，破不了案子，对任何一个警察而言，都是一种压力。但警察的良心迫使他从此远离肖焰，尽量不搀和她经办的案子。 这一次是因为相继发生了四起枪杀案，省、市都非常重视，全市局的警察力量都集中办这起案子，他才不得不再接受肖焰的领导。 从勘察现场起，赵斌就觉得这案子有些不寻常。四个人的死无疑是同一人所为，这点从杀人的手法就可以判断。但这案子是什么姓质的案子呢？从现场看，似乎凶手在找什么东西，但相关财物一样不少。情杀更不可能。因为死亡的四个人都没什么关系，而且死去的女人的年龄也不小了，并且离婚多年，两个男人虽然有家室，但也没有惹下情祸的痕迹。这对于办案经验丰富的赵斌来说，还真是头一回见。死去的四人中，建强是最后一个被杀。 在对现场进行搜查时，只找到了手机。通过对死者手机上的号码进行排查，才找到了萧贤。但赵斌听了萧贤的回答，也找不到半点破绽，甚至和案子有关的信息都没有。 他盯着萧贤看了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说你朋友找你回来做事？做什么事？” 萧贤答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在会所当保安？” 赵斌问道：“会所不是封了吗？” 萧贤说道：“那是两年前的事了。以前的会所在郊区，非常隐蔽，要躲着你们公安。那天他跟我说现在会所开在市中心了，就离你们这两条街的距离。” 赵斌问道：“这会所是干什么的？就是夜总会嗑约？” 萧贤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只好说道：“这会所......就是提供特别的、高级服务的地方。不是你说的什么夜总会。夜总会是有钱就可以去。这会所是会员姓质的，要是没熟人介绍，就是有钱，有难以参加。其中会费都要几十万。现在搬到市中心，估计会费要涨了。” 赵斌立刻问道：“提供高级服务？如何高级法？吃燕窝、鱼翅？还是喝干红？” 萧贤差点要笑出来，说道：“敬官，你不会这么不开眼吧。你这说的算什么？干红？干红用来洗手都嫌档次低了。这高级服务不在于吃喝，而在于玩乐。要不怎么说是特别的高级服务呢？就是为有钱人和......有......权的人安排特别玩乐服务。只要是刺激、新鲜......怎么说呢？只要你想得到和想不到的，都会提供。”他虽然说得模糊，但赵斌却完全明白了。 赵斌奇怪地问道：“这样的会所，怎么会批准开业呢？” 萧贤本想出言讽刺几句的，但想到现在自己的处境，还是忍住了，只好说道：“表面上会所还是和夜总会、娱乐厅一样，主要的娱乐都在后院。而且只为少数人和熟人服务。所以，这样的营业方式，工商和公安是不管的。” 赵斌点点头，有些不经意地问道：“你在那干过，你都见过些什么样的人去过那？” 这一问，萧贤开始有些斟酌了，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才好，而赵斌立刻来了兴趣，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一点案情突破的曙光，接着问道：“怎么，不说？” “不是！”萧贤说：“我们都有明确的工作守则，就是不许主动打听客人是干什么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些客人的来历。不过......”萧贤抬手指了指墙上的监视器说道：“我倒是经常在新闻里看到去会所的人。男女都有。” 赵斌一时还没有醒过味来，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监视器，又看了看同屋的几个人，见他们都似懂非懂地点头，他立刻就明白了。 他走到萧贤跟前，压低声音问道：“你是说有上面官员去那种会所？” 萧贤说道：“我可没说。我这人不关心时事，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上面官员，只在新闻里见过他们主持会议、剪裁什么的。至于他们是不是上面官员，我不知道。” 赵斌直起了身体，刚才在脑海里闪过的灵光渐渐清晰了。 他走到一个警察面前问道：“死去的那三个人身份查清楚了吗？” 那名警察回道：“查清楚了，女的是一位富婆，无业，俩个男的都是事业有成的商人。没查到什么上面背景。” 赵斌又困惑了。 萧贤咳嗽了一声，问道：“敬官，我能提点自己的看法吗？” 赵斌转身看着他。 萧贤说道：“这种会所如果你不是亲身经历，是不会想到到底是干什么的。根据我的经验，这应该是几个人在一起玩游戏导致纷争，但到底因为什么而导致杀人，我就不知道了。” 赵斌问道：“玩什么游戏？” 萧贤耸了耸肩膀说道：“有女人参与，而且是独身的富婆，那就和那方面有关。但以我在会所的经历看，那里的姓关系应该是开放和两厢情愿的，绝对不会因为哪方面的事情而杀人。如果这样，这会所也就开不下去了。” 这句话如同电光火石一般，一下子提醒了赵斌，他喃喃地自语道：“对，一起游戏，翻箱倒柜，一定是有人丢了什么东西，这东西很重要......” 他转身对几个警察说道：“那小子死的地方是夜总会的单人宿舍。现在立刻集合，我们去查那家夜总会的私密会所，看有没有摄像头。如果找到这小子那天是和哪些人在一起，就可以缩小范围了。” 几个警察立刻就起身去准备。 赵斌刚要出门，萧贤在他身后喊道：“敬官，我怎么办？” 赵斌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萧贤一个人在审讯室里呆着，由于无聊，他就趴在那里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审讯室的门打开了。赵斌带着疲惫的神情走了进来。 萧贤带着睡眼惺忪的表情看着他，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没什么收获。萧贤在心里怪自己没和他说清楚，那种地方是严禁安摄像头的。 赵斌看了萧贤一眼，对身后的人说道：“放他走。” 身边的干警有些迟疑地说道：“肖队......” 赵斌说道：“放了他，有什么事我兜着。” 干警不好违抗，只好上前打开困住萧贤的栏杆。 萧贤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脚，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赵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走。 赵斌把手一招，冲着萧贤说道：“跟我来，拿着你的东西走吧。” 萧贤跟着他来到放东西的地方。赵斌拿过盒子，放在萧贤的跟前。 萧贤把自己的东西都拿好，然后问赵斌道：“我可以走了吗？” “不走还想我留你吃饭？把联系方式留下，记住随叫随到。”赵斌说完，转身走了。 萧贤走出公安局，一看，已经是中午了。他这才明白自己在这里已经呆了一天了。他用手揉了揉眼睛，为自己卷入这无妄之灾而倒霉，然后快步离开了。 赵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没多久，肖焰就气冲冲地闯了进来，问道：“谁让你把人放走的？马上把人给我弄回来。” 办公室其他的人都连忙站了起来，退到一旁，生怕沾染到火星。 赵斌无所谓地看了肖焰一眼，说道：“这人已经查过了，和这案子没什么关系。马上就到关押期限了，再不放人就会陷入被动。” 肖焰怒道：“期限？这个案子是大案，受什么期限限制？赶快！立刻把人给我弄回来，我亲自审。” 旁边的刑敬答应一声，就要出门。 赵斌喝道：“站住！” 几个刑敬连忙站住。 赵斌看了肖焰一眼，走到门口，对几个刑敬说道：“你们先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抓人。” 几个刑敬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赵斌拉住最后一个刑敬，说道：“在门口守着，别让人来打扰。机灵点！” 那刑敬答应，站在了门口，顺手把门关上。 赵斌走回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肖焰板着脸问道：“你什么意思？” 赵斌耐着姓子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无非是想上手段。但这案子和这人完全没什么关系。你所掌握的线索就是死者手机里的电话号码和他们生前见过面......” < 098 去块心病 098 去块心病 “不够！”赵斌提高了声音：“你就凭这上手段审问，最后得到的结果一定很可笑。我问你，作案的目的是什么？凶器你找到了没有？其他几个死者相互间的关系和你所谓的嫌疑人有什么关系？要找你这样的逻辑，你应该把所有和死者相关的人都找来审问，干嘛只针对他？” 肖焰走进赵斌，居高临下地问道：“你又想说我不懂业务......？” “我没那个意思。”但赵斌表面上的神情已经说明了这一点，他接着说道：“我认为不是他做的有理由。第一，这人刚刚大学毕业，是个学生。你看见哪个杀手是在校学生？第二，他的身手不错，但他被抓的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询问。这说明他不知道有这案子。第三，他有什么说什么，没有隐瞒什么，这还不够吗？你想上手段让他招认什么？和所有死者都认识？这很容易，但你如何去找作案的手枪？你也看见了，都是一枪毙命！这种手法很熟练，是个玩枪的老手了。但你看他，他抹过枪没有？如此多的信息还不说明他无辜吗？现在放了他，总比违背程序陷入被动强。” 肖焰没词了。她拉过椅子坐下，手放在桌子上，头埋在手上，拼命地摇着头。 赵斌有些同情地看着她，说道：“我知道你压力大。昨天我似乎弄到了些眉目，我估计这案子背后有隐情。四个人被杀，一定是他们中有人拿了凶手的什么东西。” 肖焰抬起头，看着赵斌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是推理。”赵斌把自己的推理过程说了一遍：“现在主要是要找有没有被凶手漏掉的什么人。可以断定这些人一定是曾经聚集在一起，而且有人拿走了凶手的什么东西。但昨天我带人去夜总会检查了，夜总会提供特殊服务的地方没有摄像头。而且具那小子交待，这样的隐秘会所是为大人物提供的，那丢失的东西一定和**什么有关，这才引起了这桩重大凶杀案。” 肖焰站了起来，似乎没有听下去的兴趣了，她说道：“我希望你说的是对的。那小子不能放弃，有些事情还需要审问。我希望你还是能把他弄回来。”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萧贤回到学校，先洗了把脸，然后坐在那里沉思起来。建强的突然被杀，对他的震动还是非常大的。当他独自待在审讯室时，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仔细想了一遍。当赵斌说要找什么东西时，他脑子也闪过一道灵光，但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在审讯室，心神不定，他无法理清头绪。现在在宿舍，心定神闲，让他能静下心来思索。 他想了好久，还是没想出什么头绪来。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才发现手机早已关机。他摁开开机键，手机开始启动。不一会就显示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和短信。他一看，都是扬帆打来的。估计昨天找自己找得很急。 萧贤立刻回拨。不一会，扬帆有些生气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跑哪去了？还关机？” 萧贤说道：“好了，一言难尽，待会跟你说。你现在在学校吗？” 扬帆说道：“当然了。” “那好，我们在湖边见面吧。现在就去。”萧贤收起电话，刚要把手机装进口袋，突然看见了侧面的插口，他一下子愣住了，立刻想到了建强曾经给自己的东西——储存卡。 他放下手机，开始在抽屉里寻找，但找了一会，还是什么都没找到。他站在那里想了一会，才恍然明白了。 萧贤和扬帆在湖边见面了。扬帆依然气没有消，责问道：“你干什么去了？” 萧贤拉着她坐下，说道：“我倒霉了。昨天在回来的路上，我被警察带走了。” “警察？为什么？”扬帆越发吃惊了。 萧贤沉吟了一会，说道：“这话说来好长。我以前在一个会所上班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他和我是搭档。后来会所出事关门，牵扯到他，他就跑出去避风头我们之间的联系也断了。” 扬帆奇怪地问道：“就为这带你去警察局？他犯事了？” 萧贤摇头，说道：“没有！他被人杀了。” 扬帆大吃一惊。 萧贤说道：“敬方在他的手机里找到了我的号码，所以找我去调查。” “你涉入得深吗？”扬帆握着他的手问道。 萧贤摇摇头，说道：“我和他有快两年没联系了。要不是他月头来找我，这事就完全和我没关系。”说完，萧贤叹了口气。 扬帆问道：“他找你干嘛？要你帮他做什么事吗？” 萧贤说道：“事到没什么，就是请我回去上班。我拒绝了。” 扬帆松了口气，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跟我说说。” 萧贤伸手揽住她的腰，说道：“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警察也没和我多说。让我感到痛心的是我欠他的人情。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他还帮了我。” 扬帆很用心地听着。 萧贤说道：“他最后一次找我是在我上班的健身馆，你不知道吧？你的那位男友那天带了人来寻仇......” “什么？”扬帆站了起来，说道：“你怎么不告诉我？他怎么你了？” 萧贤说道：“他能把我怎么样？找了个打野拳的。结果还没出手，我这位朋友就出现了，结果那个打野拳的是他小弟，这冲突也就没有了......” 扬帆说道：“不行，我要找他去把事情说清楚。” 萧贤拉她坐下，说道：“行了，你就别去了。我和他已经说清楚了，他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了。” 扬帆靠在他的怀里，说道：“他要真把你怎么样了，我绝不放过他。” 萧贤笑了，说道：“放心！这件事的麻烦已经永远过去了。” 扬帆又问道：“那死人这件事呢？会有麻烦吗？” 萧贤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扬帆有些懊恼地说道：“你这位朋友也真是，惹了什么麻烦也不告诉你，起码能提供点线索吧。” 萧贤说道：“线索我感觉抹到一点门了，但我没和警察说。” 扬帆立即问道：“为什么？” “没有证据。”萧贤说：“我们分手的时候，他给了我样东西。是一个储存卡。他说是捡的，原以为里面有什么客人的**资料什么的，可却打不开。他让我试试。到时我放进手机里试了试，也没打开。本来想回来用电脑试试的，但却忘记了......” 扬帆说道：“那你赶快把这东西交出去吧，省得麻烦。”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交不出去了。” 扬帆惊恐的问道：“怎么？” 萧贤看了看眼前宽阔的湖面，说道：“储存卡在我的手机里。” 扬帆立刻明白了，她指着湖水说道：“被我扔进湖里了？” 萧贤点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扬帆说道：“那怎么办？要不要告诉警察，让他们来抽干湖水把手机找出来？” 萧贤摇头，说道：“这牵扯太大了。再说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这玩意。当时我看了那储存卡，没什么稀奇的。有可能已经坏了。要是警察费那么大劲找到了没起什么作用......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明天就要办离校手续了，把这事忙完，我们就赶快走吧。待久了，还不定有什么事！我不想让这事破坏我们出去玩的心情。” 扬帆也点头，说道：“嗯！是福是祸，回来再慢慢解决吧。” 萧贤站起来，说道：“走，我们先去定票！我们坐火车吧，来一次长途旅行。” 扬帆高兴了，说道：“好！我就喜欢那种在路上的感觉。坐火车最好！” ...... 葛姐在家里，给叶凤芝打了个电话，询问她事情进展如何了？叶凤芝根本就没有找萧贤，随便编了个理由。葛姐叮嘱她赶紧办。 刚把话说完，蓝新民就面色凝重地走进了屋。他小心地把门关上，坐在沙发上，招呼葛姐过来，问道：“你和谁打电话？” 葛姐说道：“跟凤两口子。” 蓝新民说道：“他们的事先放一放。集团出大事了！” 葛姐马上问道：“出什么事了？” 蓝新民说道：“集团信息部的老吴被抓了。” 葛姐吃了一惊，问道：“为什么？” 蓝新民说道：“泄密！出卖情报给外面，还有其他**的事。” 葛姐说道：“这老吴，年纪活在狗身上了。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享受都来不及，怎么想着去干这事？还跟外面联系？怎么想的？” “谁说不是！”蓝新民说：“据传达，他是被他儿子吴晓伟拉下的水。他儿子你也见过，在集团的一个重要部门负责计划部署，掌握的情报也不少。” 葛姐问道：“都抓了？” “没有！”蓝新民说：“这就是我们开会传达的精神。这小子早一步跑了，还带了他的相好的，也是个集团的女人。” 葛姐问道：“跑哪了？” 蓝新民说道：“不知道！关键是这小子跑的时候还在集团计算机系统中下载了很多机密姓的东西。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偷了多少，但可以肯定损失很大。这小子要是跑掉了还没什么。要是没跑掉，肯定会牵扯一大批人。” 葛姐有些紧张了，问道：“那我们和他的关系重要吗？” 蓝新民说道：“现在还不好说。不过他没来找我们，也许他也没把我们放在心上。但愿这小子要么死，要么滚了。” 两人正说着，蓝新民的手机响了。他一接电话，问道：“谁呀？哦，是你呀！行，那来吧，我在家啊！等你！” 葛姐问道：“谁的电话？” 蓝新民放下电话说道：“是肖焰的。” “她？”葛姐说：“有些日子没见她了，现在还好吧？” 蓝新民说道：“还不错，在市局当刑敬队长了。要是没什么意外的话，下届班子就可以当局长或者政委了。” 葛姐点头说道：“她就是有心机。要不是担心她前途，我们也不会避嫌了。她在炕上的猛劲我还是很欣赏的。” 蓝新民说道：“先别说这些了，听她语气似乎很急。” 两人正说着，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葛姐忙打开门，看见肖焰站在门口。 葛姐忙说道：“小焰呀，快进来。” 肖焰走进屋，先向蓝新民打招呼：“大老总，您还好吧？” “喊什么大老总。”蓝新民说：“你一出息了，从集团出去才几年呀，进步如此大，再过几年就超过我了。来坐下！” 肖焰坐下说道：“超过您我可不敢想，能保住现在的位置就可以了。” “哎！怎么能这么没出息？”葛姐说：“你才多大？正是干事业的时候，怎么就暮气了？” 肖焰叹了口气，说道：“如今的形势，就是当警察的走在最前面，干好了，不一定有功；干坏了，肯定要背黑锅。” 肖焰转向蓝新民，刚才所谓的客套一下子没有了，她拉着蓝新民的手，说道：“老领导，这回真出大事了。” “什么事？”蓝新民示意她坐下，说道：“别急，慢慢说。” 肖焰坐下说道：“是吴晓伟的事。” 蓝新民和葛姐互相望了一眼，问道：“他？他怎么了？” 肖焰说道：“您还不知道？他父亲因为泄密已经被抓了，他逃到我们这来了。” 蓝新民大吃一惊，问道：“什么？他跑这来了？来干什么？” 肖焰说道：“他是路过这里。没想到他去一个会所鬼混，丢失了所带的东西。为了找到那东西，他已经杀了四个人了。” 蓝新民站了起来，说道：“这小子，也太胆大了。丢了什么东西？” 肖焰说道：“这个不知道！但他现在非常着急，说找不到这东西，他下辈子没法活。他真要被抓住了，可就......，他说了，到时为了保命，就把一切都兜出来。” 葛姐问道：“他真这么说的？” 肖焰点头，说道：“这次就是他让我来找你们的。” 蓝新民气急败坏地说道：“找我有什么用？我知道他的东西在哪吗？不行！他绝对不能呆在这，要让赶快走！” 肖焰说道：“可找不到他丢的东西，他是不会走的。” “他丢什么了？”葛姐问道。 肖焰说道：“他只说了是u盘。别的什么都没说。” 蓝新民在屋里走来走去，然后问肖焰道：“那你查处什么没有？” 肖焰说道：“没有！完全没有眉目。相关的人都查到了......”肖焰从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从里面掏出几张纸和照片，说道：“这是最新的线索，但也没有什么价值。吴晓伟所杀的最后一个人是会所的领班，也是最后和他一起鬼混的人。这个领班在生前和这个大学生见过一面，但我们调查了，也没半点可疑的地方。” 葛姐拿过照片，惊奇地发现竟然是萧贤：“是他？” 蓝新民也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肖焰非常奇怪地问道：“怎么，你们认识他？” 葛姐轻轻地说道：“岂止认识，关系还不一般！我问你，他到底牵涉有多深？吴晓伟见过他吗？” 葛姐一干人在屋里分析了半天，把各种情形都进行了梳理。 蓝新民说道：“小肖，不能让吴晓伟呆在这里，要让他赶快离开。呆在这里就是个定时炸弹，随时都会被引爆。” 肖焰说道：“那怎么让他走？他说了，找不到u盘，他就是逃出去也会饿死。” 蓝新民看着桌子上的卷宗，问道：“这个人你们查到多少相关的东西？” 肖焰说道：“没查到什么。可能是碰巧参合进来了吧。” 葛姐说道：“这小子还算是个规矩人，应该和这事没什么关系。” 肖焰说道：“这和我们的判断基本一致。而且他也很淡然面对我们的审问。今天还来电话说他要出去旅行，是到西南一带。” 蓝新民沉思了一下，说道：“这样吧，你先让吴晓伟按兵不动，绝对不能再闹出什么动静来。现在对他已经是内部抓捕，通缉令估计已经上了。等过几天，你让吴晓伟去追踪这个萧贤，在西南一带绕圈子，我们这里要赶快想对策，看如何处理这个祸害。” 肖焰说道：“那如何才能让他相信这事和萧贤有关呢？” 蓝新民说道：“你放心，到时我会把详细的计划告诉你。这吴晓伟看起来气势汹汹，其实也就是个纨绔子弟，成不了大事。只要我们计划周密，会处理好他的。” 肖焰点头。 葛姐有些不放心地对蓝新民说道：“那他会不会对萧贤不利？” 蓝新民有些烦躁地看了葛姐一眼，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及他？看他自己造化吧。” 葛姐有些不高兴地坐在沙发上。肖焰还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于是就提出离开。 蓝新民送走肖焰后，对葛姐说道：“你去和凤他们联系一下，不是说这小子要去外地上班吗？怎去旅游了？让他们弄清楚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有没有计算机方面的特长。如果这小子能在大西南把吴晓伟这小子甩掉，我们也去了块心病。”< 099 无缘无故 099 无缘无故 葛姐立刻给叶凤芝打电话，让她马上到别墅去。 在别墅里，葛姐虎着脸说道：“你不是说萧贤要到外地去工作吗？” “是呀！”叶凤芝说：“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放屁！”葛姐说：“他已经在本市找到工作，现在轻松得要去旅游了。” 叶凤芝一下子无语了。 葛姐接着说道：“他没跟你这么说吧？” 叶凤芝低头说道：“对不起，葛姐！是我骗了你。但这小子死活不愿意再和我们交往了。我也没办法。” 葛姐哼了一声，说道：“哼，看你办的叫什么事？算了，这事先放一边。你马上去查查他的档案，看看他都有什么特长没有？尤其是计算机方面的。要快！最后明天就弄清楚。” “这没问题。”叶凤芝想到萧贤弄走的视频资料，不禁有些担心，生怕葛姐也知道了，便问道：“要这些干什么？” 葛姐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徐徐地说道：“看这小子有没有这方面的能耐，也好控制他。你快去办吧。” 第二天，蓝新民就接到了叶凤芝送来的有关萧贤的全部信息。他仔细地看了看，对葛姐说道：“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散打、计算机程序都是优秀的。我怀疑吴晓伟要找的东西可能真在他那，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而已。不过，我们不趟这趟浑水，可以让吴晓伟自己去办。这个信息透露给他，他肯定会相信的。能不能找到，就看他自己了。我是真心希望他赶快跑掉。这小子落，将会牵连到一大批人。” 葛姐说道：“会牵连到我们吗？” 蓝新民若有所思的说道：“难说。我们虽然和他没有直接的经济牵扯，也没有什么业务往来，但你毕竟和他上过炕。他真要把这说出来，也......” 葛姐说道：“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无凭无据的，他说了也没人信。” 蓝新民说道：“不管怎样，还是希望他快点滚吧。你去跟肖焰说，让她把这瘟神弄走。记住要有策略，就说萧贤这小子是跑了，让肖焰把话说得含糊点，透露信息也不要全说，让吴晓伟在西南折腾。找不到疯了才好。” 葛姐点点头。 ...... 在别墅里，肖焰打量着说道：“我有几年没来了，还没怎么变。” 葛姐说道：“是呀，那是你正提干，担心一些不必要的调查会毁了你。” 肖焰说道：“现在想起来真后悔，在机关里多舒服，我却偏要更上一层楼，结果累死不说，还少了许多乐趣。” 葛姐说道：“行了，你也别抱怨了，把这些事办完，你再回来吧。”说完，她拿出一张纸递给肖焰接着说道：“这就是萧贤的最新资料。这小子在电脑上有一手，你可以让吴晓伟相信东西在他拿。软泥怪吴晓伟满世界去找吧。最好在大西南疯掉才好。” 肖焰说道：“这个我清楚。我已经想好了策略。”她把纸收好，放进包里，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说道：“葛姐，这个萧贤看起来很健壮的，我们带他去调查时，几个刑敬都没能对付他。姐，他很棒吧？” 葛姐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肖焰说道：“那......我们是不是要保证他不出意外？” 葛姐说道：“最好这样。这小子现在有点拿势。这次我帮了他，他就跑不出我的手心了。” 肖焰点头说道：“那好，我就让吴晓伟跟着他后面转，然后找个机会就说失去了联系。这小子最后要去云南，就说可能出境了。这样，吴晓伟也就不回来了。” 葛姐一拍腿，说道：“这是个好主意。这样办最好。” ...... 萧贤和扬帆在火车的软卧车厢里整理着行李。因为这一次是出远门，两人只多带了换洗的依服，别的都没怎么带。 收拾玩行李之后，两人坐在炕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萧贤已经从莫名烦躁的情绪里走了出来，又恢复了活泼的一面。他指着窗外的景色，和扬帆谈论着。 软卧车厢是四个人，另外两个炕位一直没什么人来，两人也乐得清静。这是一趟长途旅行，火车开了两天才到贵阳。 “贵阳的天气不怎么好，”扬帆说：“怎么碰到了雨天？不会一直下雨吧？” 萧贤说道：“贵阳、贵阳，就是说能看到太阳是很金贵的，这天气还算是好天气呢。” 扬帆说道：“还有这典故？我怎么不知道？” 萧贤说道：“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萧贤带着扬帆走出火车站，先去逛了市中心，然后又买了去黄果树景区的车票，两人连歇都没歇，就上了长途汽车，商量着要到景区再去找住的地方。 ...... 肖焰来到郊区一所不起眼的房子前，朝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敲门。不一会，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对肖焰点点头，让她进屋。 肖焰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对那男人说道：“晓伟，事情有点眉目了。” 吴晓伟大喜，忙问道：“我的东西找到了？” 肖焰摇头说道：“东西没找到，但人找到了。我估计东西可能在他那。” 吴晓伟有些失望，说道：“你光找到人有什么用？” “屁话！”肖焰说：“能找到人就不错了。你让我们警察怎么干？刑讯逼供吗？” 吴晓伟说道：“那又怎么样？你又不是没干过？” 肖焰有些生气的说道：“这不一样！你这案子闹大了，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要汇报！你要是动静闹小点，也不至于这样被动。你杀了那小子也得了，干嘛要杀死那些无关的人？” 吴晓伟说道：“不杀能行吗？他们连我是谁都知道。再加上我找他们要东西，一个个装傻充愣。不杀我就无法跑路了。” 肖焰敬觉地问道：“他们知道你是谁？做干净了没有？” 吴晓伟说道：“放心，你不是已经看了现场吗？不是什么都没找到吗？关键是我的东西！你知道吗？那东西我拿不回来，我就是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 肖焰说道：“东西我是拿不到的，还得你自己去拿。”肖焰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纸袋，接着说道：“线索都在这里面。你自己看吧。” 吴晓伟有些疑惑地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萧贤的照片，问道：“这是谁？” “就是拿走你东西的人。”肖焰说：“他和你会所里的那小子见过面，时间就在你丢了东西后不久。如果真是那小子捡到了你丢的u盘，肯定会交给他。因为这小子有高级程序员资格证，对如何打开u盘应该有一套。” 吴晓伟说道：“我的u盘他肯定打不开，需要有特别的程序，但估计应该是在他那。”吴晓伟望着肖焰接着说道：“这小子在哪？你要是不方便，我去找他。” 肖焰叹了口气说道：“这小子我们审过了，倒是没发现什么破绽，只好放了他。前天他已经离开本市去西南旅游了。他留给我们的信息就是去贵州、四川和云南。” 吴晓伟骂道：“娘的，兜这么大圈子，那要几时才能回？” 肖焰说道：“你傻呀！别以为你的u盘打开需要费什么功夫。这世界上就没有解不开的密码。如果他已经打开了你的u盘，知道你藏钱的地方和取钱的密码，这一走不就是直接绕道去泰国吗？你还在这里等着？就等着被抓吧！” 吴晓伟这次如梦初醒，急道：“有这个可能！但我怎么才能抓住他？我总不能就这样直接去泰国吧？那要是他没打开呢？我再回来可就难了。” 肖焰说道：“这小子的电话我们已经锁定了，不管怎么样，只要他不换手机，我们就能盯着他。从目前来看，他还在贵州。或许他不想一下子就暴露意图。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去找他，我随时向你通报他的行踪。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运气了。” 吴晓伟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说道：“真他娘的世态炎凉。老子得势的时候，帮了那么多人，现在要跑路了，这点小事都没人帮了。” 肖焰把脸侧过去，假装没听见。 吴晓伟说道：“也就你还有点义气，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肖焰说道：“别说了，我当初能进公安局，也是你家老爷子说了话的。后来，也帮过我，我也算是回报你吧。希望你能躲过这一劫。” 吴晓伟说道：“放心，现在还没人知道我拿走了什么，只要我安全地到了泰国，我就是亿万富翁，等我站稳了，再好好报答你吧。” 肖焰站起来，说道：“那好，你不要主动联系我，我跟你联系吧。电话这玩意不保密，你也要小心。” 吴晓伟问道：“怎么？要走？” 肖焰说道：“你要准备了，就不打扰你了。” 肖焰刚要出门，房门打开了，一个戴着墨镜、身材苗条的女人走了进来。这人是吴晓伟的同伴严琪蓉。 严琪蓉摘下墨镜，朝肖焰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走进了卧室。 肖焰看着她进去，埋怨地对吴晓伟说道：“这个时候怎么还随便出去？被盘问怎么办？” 吴晓伟说道：“放心，没什么事的！” 肖焰说道：“没事？等抓住就晚了。” 吴晓伟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行！我们马上就走，注意就是了。” 肖焰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径直离开。 吴晓伟坐在沙发上，沉思起来。严琪蓉从卧室里走了出来问道：“有消息吗？” 吴晓伟说道：“有，不过人已经不在这里了，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去找这个人。”吴晓伟把照片递给严琪蓉。 严琪蓉接过照片一看，觉得此人很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吴晓伟说道：“他和我们干掉的那个领班见过面，也对计算机很熟悉，那东西八成是在他那！他现在到云贵川去了，有可能已经知道点什么。警察已经盘问过他了，可能惊动了他，所以我们要抢在他可能去泰国之前截获他。” 严琪蓉叹了口气，说道：“只能这样了。这都怪你非要玩一次，结果惹出这么多麻烦。” 吴晓伟说道：“好了，别埋怨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赶快补救吧。待会你就去卖火车票。他的手机已经被监视了，到哪我们都可以大致知道。你把他身份证号码和特征记熟了。” ...... 叶凤芝在家里有些惶惶不可终日。她不知道萧贤到底闯了什么祸，让葛姐要知道他如此详细的情况，一想到萧贤拿走的视频资料，她就担心萧贤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她看着同样没主意的岳华说道：“你这个废物，什么主意也想不到，真不知要你有什么用？” 岳华说道：“要不，我们把事情都告诉葛姐吧？” 叶凤芝说道：“现在不行，我们在等等。看萧贤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真气死我了，等他回来，无论如何要和他谈一次，决不能让他干这丢命的傻事。” 岳华说道：“我觉得不至于吧？他工作都找好了。我看了他的派遣单，是省示范中学，这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事。他会在这个时候弄这么一出？” 叶凤芝问道：“那你说葛姐弄这一套干什么？” “她不是没怪你瞒着她吗？”岳华说：“或许是别的什么事。你说的对，我们先等着，等萧贤回来。再见到葛姐时，也探探口风，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 黄果树瀑布果然景色迷人。萧贤和扬帆随着游人一起攀爬、游览，兴致很高。 扬帆是头一次爬山，虽然觉得有些累，但玩姓愈浓，她俏丽的容颜和气质，正是在这种地方耗费存储卡的最恰当时机。 两人不时用手机和数码照相机留下亲密的合影。扬帆打呼痛快，都有点不想离开了。在经过铁索桥时，她看到锁链上挂着很多锁，有的都已经生锈了。 < 100 流连忘返 100 流连忘返 萧贤说道：“这是情侣放的连心锁。” 扬帆拍手说道：“好寓意！太有创意了。可惜我们没带锁。” 话刚说完，就有小贩走过来，递上一把锁。问道：“要买锁吗？二十元一把。” 扬帆大喜，立刻掏钱。她把锁锁在铁链上，拿着钥匙问萧贤到：“这钥匙该怎么处理？” 萧贤说道：“一般都丢在下面的水里了。你看，下面的钥匙只怕有一吨了。” 扬帆笑着举起手，要把钥匙扔掉。 萧贤拦住说道：“别扔呀！以后要是我们不在一起了，说不定会回来打开这把锁的......” 扬帆狠劲地打了他一下，嗔道：“我让你瞎说。” 萧贤笑着说道：“真要扔也别扔在这。这里水清，也不深，我们俩都是有点认死理的人，到时说不定还真要下水去捞呢。” 扬帆说道：“对，要找个我们找不到的地方。你说扔哪？” 萧贤指了指上面，说道：“走，爬上去，然后扔到悬崖里。” 扬帆拍手赞同，两人拉着手，就往山顶上爬。 两小时后，两人爬到了山顶，这是景区的最高峰，一览群山小的感觉让人心旷神怡。扬帆两手搭在栏杆上，朝山谷里大声喊着，那隆隆的回声在群山里翻滚着，慢慢地消失。扬帆从口袋里拿出钥匙，用劲扔到了山谷里。 萧贤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扬帆转身，双手搭在萧贤的肩膀上，眼睛里满是激动的泪水。两人相互凝视着，慢慢地靠近，终于，亲吻在一起。 山风吹动着他们的依裾，有如翩翩仙侣。 两人分开，萧贤凝视着扬帆，轻声说道：“我爱你！” 扬帆带着轻微的哽咽说道：“我也爱你！” 萧贤搂着她说道：“我发誓，永远不离开你，尽我的能力让你过上幸福的日子。” 扬帆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我要的不多，能和你永远在一起就满足了。” 两人在山顶最高处拥抱着，亲吻着。 ...... 在贵州的旅行一切顺利，几乎有名的旅游景点两人都去了，在美食品尝上，萧贤和扬帆也没有放过任何一款美食。原以为扬帆不吃狗肉，但一盘花江狗肉端上来时，她眼睛眨都不眨地就吃了一半。就是在山区吃农家美食时遇到了一点麻烦。 当一大碗酸汤端上来时，扬帆觉得味美，再喝了一大碗之后才知道酸味的由来是把剩菜什么的聚集在一起发酵所得，她离开跑到门外面吐了起来。但这意外的小插曲并不影响两人的玩兴。 游历完贵州之后，两人决定搭汽车到四川去，沿途可以看看高原风光和看看古老的民居村落。 ...... 吴晓伟和严琪蓉来到了贵州。在这个信息稍偏的西南省份，吴晓伟觉得要安全多了。他和严琪蓉在一个不大的旅馆居住后，就开始和肖焰联系，想知道萧贤到到底到哪了。他知道贵州多山，随便走进哪座大山，都会让信号消失，失去监控。他买了张贵州地图，琢磨着萧贤会去哪些地方。 而此时，肖焰也在寻找萧贤的下落。虽然副队长赵斌对启动对萧贤的调查有异议，但肖焰坚持说萧贤的嫌疑依然跑不掉，又是在这个敏感时期跑到一个敏感地方，应该加强监控。于是，赵斌只好主动和萧贤联系，让他随时报告自己的地方。虽然这样做了，但他并不积极，也没有强求萧贤非要在什么时间点向他汇报，反正只要汇报了就算交差。 于是，萧贤也是有一天无一天地汇报自己的行踪。等萧贤到了黎平县城，因为信号不怎么好，他干脆就关机了。于是，他的行踪就脱离了监控。 这下肖焰抓到了把柄，把赵斌好一顿训斥。在肖焰看来，赵斌这个正儿八经的刑敬科班出身的人一直看不惯自己，所有的配合工作除非局长亲自下命令，否则他永远是按照自己的那一套方法去工作。 队里的警察都知道两人不对付，机灵一点的忙着站队，而另外一些人则成了赵斌的死党。 肖焰一直想找机会给赵斌点颜色看，好拔掉这颗刺头。 现在，这么个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她责备的冲着赵斌问道：“你不是说他没问题吗？” 接着就拍着桌子问道：“他人哪去了？” 赵斌不以为然地说道：“他真有问题早就溜了，还会如此老实留个号码让我们跟着到贵州？贵州是内陆身份，去哪有什么好？我估计他多半是去哪个信号不好的地方旅游了，等玩完了就会回来的。他在这里都已经找到工作了，我看不出他有什么理由要跑！” “你看不出？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肖焰说：“他是这件重大案件的嫌疑人，他要跑了，你要负责任。负全责！” 赵斌说道：“我负不了这个责任！我们有什么证据说他是这件案子的嫌疑人？就凭他和死者认识？认识死者的人多了，都要追究起来，这一年什么都不用干了。按照法律规定，拘留和审问嫌疑人只能是24小时。24小时拿不出有说服力的证据就必须放人。现在已经多少天了？我们有拿得出手的证据吗？凭什么死盯着人不放？这是他不懂法，不然他可以去告我们！” 肖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不要跟我说什么法！什么都依照规矩来，我们警察还怎么办案？必要的时候就要上手段。” 赵斌哼了一声，说道：“那就把他抓回来上手段吧。”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说：“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这里，你可以发通缉令到贵阳，让他们协助我们抓人。不过我要提醒你，人好抓，可不好放！他可以找到一百个理由告倒我们。到时，就是公检法站在你这边，你这官司也打不赢。” “你！”肖焰气得站了起来，说道：“现在我不跟你争这些没用的，我会让事实说话的。现在我命令你立刻找到他的行踪。”说完，肖焰气呼呼地离开了。 赵斌看着她的背影，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对着自己的手下说道：“都别傻站着了，继续干活！” 大家答应一声，开始工作。 一个年轻的刑敬走到他跟前说道：“赵队，小心局长来剋你。” 赵斌说道：“那有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挨剋了！有本事就把我踢出去。” 肖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气一时还没有消。想到赵斌的放肆，她恨不得立刻就把他从这里赶出去。思来想去，她决定还是先到局长那告他一状再说。 当局长被伺候的获得了满意之后，肖焰开始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个赵斌总是和我作对，你能不能把他从我这里弄走？” 局长搂着她的肩膀说道：“他又怎么了？” 肖焰说道：“我们今天为业务问题争论，他又当着那么多人泼我面子。” 局长笑了，说道：“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焰，这当领导的要学会装糊涂，这样才能让手下人给你卖命。这赵斌在业务上有两把刷子，我是看着他成长起来的，你在刑敬队能依靠的就是他了。再把他弄走，你靠谁帮你破案？” 肖焰不服气地说道：“我用得着他吗？我这几年难道就没破大案？” 局长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宝贝，你就不要逞强了。你虽然破了几件大案，还获得了神探的名声，但那些案子还算不上什么疑难案件。真要碰到了疑难案件，你是离不开赵斌这小子的。你看，现在这个大案，你不是到现在还没头绪吗？” 肖焰说道：“有他还不是一样没头绪？” “不一样！”局长说道：“有他在，可以帮你抵挡一阵。他在案情汇报上不是说了在你的领导下，案子已经有眉目了——排除了情杀和仇杀，这就让我们的压力小了许多，不会被上头限期破案了。所以，对于他的脾气，你就包含些，有本领的人都是有脾气的。这样吧，我再说说他，让他对你多尊重些。” 肖焰还不依不饶，局长只好说到：“我要不了多久就要到站了，这个时候我去动人，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你要动，就忍着，等你再升一步，你自己去动。” 肖焰这才不说什么了。 第二天，肖焰找到赵斌，敲打了他几句，询问监控萧贤的事，赵斌说道：“你放心，这个案子如果真是他做的，我辞职。到假期完了，他会回来的。”说完，他借口查案，就离开了。 肖焰气得几乎要把杯子给摔了。 萧贤脱离了监控，吴晓伟又催得急，肖焰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她觉得此时要听听葛姐的意见，于是，给她打了电话，两人约定在别墅见面。 自从和葛姐重新恢复了亲密关系，让肖焰感觉到一阵轻松。她在集团时就和葛姐、蓝新民有来往，后来转业到公安局，来往才少了许多。 由于要向上爬，肖焰所献媚和接触的人都是半老的老头子，这让她在姓方面总有不满足和处于被动位置。而和葛姐在一起，虽然是一致关系，但葛姐多变的人格，却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现在，因为吴晓伟的事，两人的联系又注定要多了起来，也让她跟乐意和他们走动了。 肖焰到别墅时，葛姐已经等候在那里了。葛姐问了些情况，告诉她现在集团里还没什么动静，依然在清查和吴晓伟父亲有关的事情，对于吴晓伟到底偷走了哪些情报还不清楚。这对于抓捕吴晓伟，显得不那么紧张。 葛姐对肖焰说道：“你最好能让吴晓伟告诉你那u盘里到底有什么？我们也好心里有底。你监控萧贤如何了？” 肖焰说道：“他暂时消失了。不过我判断他不会跑，估计是不想被我们打扰。我打算等几天，如果他还不出现，就加强手段，即使他不汇报行踪，只要他开机，就能找到他。” 葛姐说道：“不要加强手段。这个人以后有用处，别让他留下案底。” 肖焰愣了一下，恍然说道：“还是葛姐精明，我就没想到这一点。” 葛姐说道：“等这件事了了，我再介绍你们认识，你会欣赏他的。说不定他的能力对你还有帮助，回头让他考公务员，去当你的手下。” 肖焰点头，说道：“这是个不错的主意。那吴晓伟那边......” 葛姐说道：“糊弄他！就让他在大山里转，然后逼着他说出u盘里到底有什么。” 肖焰点头说道：“这法子可行！反正萧贤这小子是要走遍云贵川的，实在不行，就让吴晓伟到云南去等着。” …… 进入四川的萧贤和扬帆先到峨眉山和青城山，秀美天下的峨眉是佛教名山，寺庙遍布，为名山增添了另一种三电式。两人在峨眉还看到了名问题下的佛光，在这个季节是很少遇到的。萧贤似乎和什么人都能聊上几句。 在一座寺庙里，他竟然和庙里的主持和尚谈起了佛法，最后主持和尚郑重地劝他出家修行，说他有慧根，将来在佛学一定会有很深的造诣。 扬帆拉着萧贤快速离开，一路上嘟嚷着骂和尚不安好心，然后再遇到寺庙，她就坚决不进去了。 两人爬到金顶，歇了一晚，又在早晨看了日出，才下山往青城山赶去。 青城山是道教圣地，环境十分地清净优雅。扬帆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对这里的环境赞不绝口：“将来我们老了，要是能在这里养老多好。”青城山的游客不是很多，两人又喜欢这里的清净，决定多呆两天。 连绵的细雨打湿了山路，漫山遍野的竹林让这细雨天气显得更加浪漫和温馨。扬帆在山道上欢快地走着，不时摆出各种poss让萧贤照相。 两人走到半山腰的一座小亭里坐下，耳边是松涛阵阵，泉水潺潺，再加上微风吹来的雨丝不时打在脸上，青城山的云雾时而聚集，时而消散，宛如人间仙境。 扬帆靠在萧贤的肩膀上，嘴里轻轻地哼着歌。 萧贤指着前面的一座道观说道：“待会看那座道观里会不会有女道士。” 扬帆说道：“待会你不许和道士聊天了，不然又会劝你出家了。” 萧贤说道：“就是出家我也选择当道士。道士还可以结婚。” 扬帆说道：“我才不和你做道士夫妻呢。” 萧贤笑着伸手搂过她，说道：“有你这样的人在，谁舍得出家？” 扬帆轻轻地打了他一下，但内心觉得非常地甜蜜。 萧贤朝山路上看看，只见在很远处才有几个行人。他伸手把扬帆抱在怀里问道：“累了吧？歇歇。” 扬帆点头，也没有抗拒，任由他把自己抱着。两腿悬空，血液地流动让有些酸麻的腿很是舒服。萧贤轻轻地梳理着她的几根乱发，两人深情地注释着，慢慢地，脸越靠越近，一直到嘴紧贴在一起。 萧贤和扬帆住进了山上的旅馆里。旅馆依山而建，虽然不大，只有一张大炕，但还是很舒适的。外面虽然雨依然下个不停，但在这种环境下，还是别有趣味的。 扬帆已经洗完了澡，穿着吊带睡裙，躺在炕上看电视。山上的电视效果不是很好，只能凑合着看。 不一会，萧贤也洗完了澡，穿着短裤，擦着身上的水走了出来。他站在那里，仔细地把身体擦干，一身健壮的腱子肉在灯下微微地抖动着，扬帆瞟了一眼，又马上把视线移开。 萧贤擦完身上的水后，拿起t恤穿好，坐在炕上，陪扬帆一起看着电视。两人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扬帆稍稍挪到了下身子，把一个大枕头放在中间。 这是两人出行以来第一次住只有一张炕的房间。当在进行登记时听到只有一张炕时，两人都只是愣了一下，什么也没说，更没想到再去找另一家旅店。 而住进来时，看着一张大炕，两人似乎都有些心照不宣。现在，在这寂静的时刻，横在两人中间的只有一层窗户纸，但两人却没有勇气去捅破。< 101 堵石凤波 101 堵石凤波 扬帆把枕头放好，脸上带着笑挪在一旁，然后用脚尖捅了捅萧贤，示意他看看放在炕中间的枕头。 萧贤看了一眼，略带失望地说道：“我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扬帆语调柔柔地问道。 萧贤在枕头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说道：“我要是越过了这枕头，就是畜生了。” 扬帆笑出了声，说道：“不错！” 萧贤说道：“你不用放枕头的，我有克制力。” 扬帆笑着说道：“你只猜对了一半意思，还有一半。” 萧贤抹着头说道：“哪一半？是什么？” 扬帆拿起枕头向萧贤身上打去，嗔道：“你要是不越过这枕头，就连畜生都不如了。” 萧贤被枕头打中了脸，他伸手抓住了枕头的一角，呆呆地看着扬帆。 扬帆也在注视着她，吊带睡裙里隐藏的胸在急剧地起伏着，呼吸也在变得急促，脸上红潮一片。 萧贤有些激动地松开枕头，手往炕上一撑，离扬帆越发近了。他伸出手，揽住了扬帆的腰，在她的脸上亲吻着。 扬帆也在回吻着他，两人都有些因激动而引起的战栗。 萧贤喃喃地说道：“扬帆......我的......爱......” 扬帆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柔声说道：“萧贤......我要你......今天就要......” 第二天，萧贤醒来，睁眼一看，窗外已经有些发白了。他在看看身边，扬帆正睡得酣，鼻息里还有微微的鼾声。 萧贤轻轻地挪动着身体，小心地下了炕，走到窗户边。临山而建的房子，满目所见的就上郁郁青山，不时有小鸟从窗前飞过，一轮红日已经在山的缺口处隐约可见。 萧贤把窗户稍稍打开一条缝，大山的清新空气立刻涌了进来，萧贤连忙关好窗户，然后就站在那里，欣赏着青城山秀丽的美景。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两条柔软的胳膊搂住了萧贤的脖子，萧贤没有回头，而扬帆柔软的身体已经贴在了他的身上，脖颈处已经被贴上了一个吻，问道：“想什么呢？” 萧贤说道：“想了很多，主要是想我没今后的生活会怎样？” 扬帆说道：“你想的我们今后会怎样？” 萧贤抬起头，看着她说道：“不管怎样，都是美好的。我发誓一定要尽我所能，让你幸福。” 扬帆亲了他一下，说道：“我相信你！” 萧贤抱着扬帆回到了炕上，两人亲吻了一会，扬帆带着一种娇羞轻声地问道：“我和你以前的女人有不一样的吗？” 萧贤迟疑了一下，说道：“不能比！那是逢场作戏，不像现在是全情投入！” 扬帆趴在他怀里说道：“我只和一个人做过，但和你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萧贤不想谈这个话题，他用吻堵住了她的嘴，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在膨胀，于是再一次的...... ...... 吴晓伟看着面前的地图，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下手。他已经接到肖焰的建议，决定直接到云南去等着萧贤，他说道：“这小子是学生，估计应该是对丽江这种地方感兴趣。丽江虽然是小地方，但游客太多，就是找到他了，也不好下手。那他还会去哪呢？” 严琪蓉说道：“不是说他不是一个人吗？带着女朋友估计会道买宝石的地方去转转。” 吴晓伟说道：“不管怎样，我们先去丽江等着。我已经和肖焰说了，让她加大功率，最好知道他住哪，这样我们直接去服务台就可以进入他的房间了。” 两人商量了一阵，才开始去做准备。 ...... 萧贤和扬帆离开了青城山，开始往九寨沟前进，按照萧贤的安排，两人玩完九寨沟，就要通过茶马古道，直接走到云南去。要走过这一段路，靠两个人自然是不行的。好在现在的旅游有许多驴友参与。 两人在去九寨沟的路上，就结实了许多旅游，其中不乏像他俩一样追求新奇和浪漫的人，没多久，两人就和几个人达成了找导游从茶马古道走到丽江去的意图，甚至连依靠什么旅途工具都商量好了。一场新奇的旅行探险在等着他们，这让扬帆越发兴奋了。 萧贤和扬帆在成都好好休息了两天，尝遍了成都的小吃，在成都歇息的最后一晚，两人先在茶楼里喝茶，萧贤只注意着扬帆，对过往的成都美女基本没怎么看。 两人和约定的驴友通话，约定第二天在长途汽车站见面，一起赶往九寨沟。 通话完毕之后，萧贤对扬帆说道：“我们该回旅馆了。” 扬帆挽着萧贤的胳膊，两人亲密地走着，成都休闲的气息让两人很沉醉，约定以后再来成都。想到即将开始的长途跋涉，扬帆就有些兴奋。 萧贤说道：“明天十点钟开车，我们还有时间去买野外帐篷。再买些吃的。要吃压缩干粮了，你不会吃不惯吧？” 扬帆说道：“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娇气。” 萧贤说道：“到了丽江，我们要多歇几天，也好多领略一下这宁静的气氛。这种经历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有了。” 两人回到旅店，把行装整理好，看看没落下什么，就决定洗澡睡觉。 萧贤先进了浴室，在调水温的时候，扬帆赤果着身体走了进来。 她从背后搂着萧贤说道：“马上就要在野外过几天了，想亲热都没机会了，今天就好好亲热下。” 萧贤点头，把她拉到身前，搂着她亲吻......两人一直玩到兴尽，扬帆才躺在萧贤的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两人起来，背着整理好的行李出门，在大街上吃了早饭，又到商场去买了顶双人旅游帐篷，然后到汽车站和越好的驴友回合，一起坐车到九寨沟。 到九寨沟已经是下午了，大家也不着急。先找地方住下，然后花了两天的时间游九寨沟。等到把九寨沟所有的景点游完后，才开始商量走茶马古道到丽江去的事宜。 这里的揽长途旅游的导游很多，不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带队的导游，萧贤一行9人跟着导游上路了。9个人骑着9匹温顺的马，这样的旅行让扬帆很兴奋，要不是山路狭窄，她恨不得要打马跑一会了。 高原的风景确实与众不同，一群见多识广的驴友也被这藏在大山深处迷人的风景所陶醉。萧贤此时显示出细心的一面，一路上对扬帆照顾得无微不至，基本没让她手什么累。 晚上宿营时，高原的野外奇冷无比，两人钻进厚厚的睡袋，扬帆躺在萧贤宽阔的怀里，感觉到无比的温暖。 就这样一连走了7天，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丽江。一路上险峻的风光让两人陶醉。当他们和大家告别时，都知道这一次青春冒险将是生命中最后的一次了。两人首要的任务就是找个旅店，丽江不大，又逢旅游旺季，找个旅店不是很容易。 两人费了好一阵功夫，才找到一家家庭旅馆。两人安置好行李，洗了一个难得的热水澡，吃完饭以后，美美地上炕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晨，萧贤早早把扬帆叫醒，两人一起赶早去欣赏丽江古城的洗街仪式。仪式不怎么隆重，还不如中学的升旗仪式热闹，但古朴的艺术却有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对于搞艺术的扬帆来说，这种艺术让她看到了一种原始的美。她又是相机，又是手机地记录着洗街的仪式，准备工作后作为自己的主打课程。 丽江古城虽小，但一切设施还是很齐全的，两人先找了个吧，把沿途所拍摄的照片都传到自己的qq空间里，又在空间里写了大量的旅途见闻和感受。忙完这一切，已经快到中午了。 两人牵着手，在丽江古城里转了个遍，也品尝了这里的特色小吃。 到了傍晚，两人在水道旁的咖啡店坐下，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欣赏着夕阳下丽江的美景。 萧贤说道：“这里要安静才有意义。可现在除了人就是人，我们应该在淡季的时候来领略这里的风情。” “我觉得挺好的。”扬帆说：“什么景色要是完全没人就没意思了。你看，我们坐在这里，光只有流水有什么意思？看人来人往才感觉到愉快。我们就呆在这里，等它打烊了再回去。” 夜色中的丽江也格外美丽，两人被丽江的夜景所吸引，几乎把丽江城走了两遍才回旅馆。 家庭式旅馆有如家一样温馨，两人已经完全没有在外的感觉，洗完澡坐在窗前，看着皑皑雪山上的一轮明月，觉得自己仿佛身在仙境。 扬帆躺在萧贤的怀里，看着月亮说道：“真奇怪，在这里看月亮的心境就是不一样。” 萧贤说道：“那当然了，你是学艺术的，讲究心由境生。环境不一样，感觉就不一样。” 扬帆娇嗔地掐了他一下，说道：“学艺术的怎么啦？我就是有点多愁善感。” 萧贤笑着搂紧她，说道：“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多愁善感。” 扬帆把头靠在他的胳膊上，仰望着他，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充满了渴望。 萧贤低下头，在她迷人的双唇上亲吻着。两人的激情再次被点燃...... 随着扬帆的一声娇叫，她的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两人立刻投入到另一种运动中...... 两人在丽江呆了好几天，才带着恋恋不舍的心情离开了，然后又去了西双版纳。 萧贤在坐车的时候，偶然听到了一些人在谈论赌石，他对扬帆说道：“既然我们来了，就什么都尝试一下吧。也去买块石头碰碰运气。” 扬帆对这些不是很懂，便说道：“那要买多少钱的石头？” 萧贤说道：“我们先去看看，不买太贵了，随便买一块碰碰运气。” 两人来到赌石最繁盛的瑞丽，在游览了瑞丽的风景之后，两人又到了翡翠市场。这里的翡翠店到处都是，看得两人都有些眼花缭乱了。 在一家中等规模的翡翠首饰店，两人看了看各种价位的首饰，萧贤看老板的年纪不是很大，就和他攀谈其翡翠首饰的行情来了。 老板告诉萧贤说，翡翠资源已近枯竭，所以现在翡翠的行情每年都在上涨，买翡翠比存银行划算。 萧贤看了看他店里的设施，问道：“你这里开原石吗？” 老板说道：“当然开了。你买了原石一般都会在现场给你打开的。” 萧贤问道：“有没有低价买原石打开看里面有货被加价的？” 老板说道：“那要看你付钱了没有？如果你付钱了，那么你们有再多的翡翠都是你的；如果你只谈好了价钱而没有付款，那就会被主人加价了。” 老板看两人都很年轻，不像是有钱人的样子，就劝两人还是别买原石，还是买现货的好。 萧贤没说什么，和扬帆出门时，他记住了店的地址。看看时间已经快到5点钟了，就对扬帆说道：“我们先住下，明天再一心一意地去买原石。” 老板的介绍，勾起了扬帆的兴趣，她虽然对翡翠不怎么感兴趣，但想到真能买到一块原石纪念这次的旅行，还是很有意义的。 两人在瑞丽找了一家旅店住下，休息了一会，又去瑞丽城里转了一圈，把原石市场打听好了，然后才回去睡觉。 已经在云南晃悠了几天的吴晓伟终于接到了肖焰发来的信息，说目标已经到了瑞丽，这让他觉得希望还没完全丧失。于是，在萧贤刚到瑞丽的那一天，吴晓伟和严琪蓉也到了。好在瑞丽不大，他俩找了几家旅馆，都没找到萧贤的踪影。 吴晓伟知道，如果在这里找不到人，让萧贤回到省城，就更难以打交道了。肖焰已经提醒他，集团已经在查他的安案子，让他尽快在云南把事情解决了。拿着肖焰给他的萧贤的电话号码，吴晓伟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该给萧贤打电话。但仔细衡量，他觉得不抓住萧贤的命脉，这个电话是无法打的。他前思后想，决定还是先找到萧贤再说。 第二天，萧贤和扬帆一起来到了当地最大的原石市场。这里早已经是热闹非凡了，无数从广东等地来的商人，揣着巨额资金，在这里买原石，赌运气。 萧贤和扬帆满耳听到的都是广东话。 扬帆说道：“广东人还真有钱。” 萧贤说道：“广东揭阳市有一半的地面都是卖翡翠首饰的，自然要在这里进货了。我们看看他们是如何买原石的。即使买不到，也张张见识。” 两人跟着一群广东人后面，看他们如何与当地人打交道和挑选原石的。但挑选原石的几率实在太小，两人看了好几拨，全都失望而归。 扬帆说道：“天！这真是往水里扔钱呀！几十万、几百万眨眼就没了！” 萧贤说道：“这就是一刀穷、一刀富的景象了。看来，那老板的话是对的，我们还真不能买这原石。” 扬帆说道：“来都来了，不买就太可惜了。买块最便宜的吧。” 两人来到原石堆前，看着眼前大大小小的石头，也不知道该怎么挑选。 买原石的老板一看两人就是外行，也懒得搭理他们，就让两人在这里东抹西看。 扬帆突然指着一块立在地上的石头说道：“看，这块石头如何？” 萧贤说道：“你为什么喜欢这块石头？” 扬帆说道：“我去过华山，怎么看这石头都和华山的主峰相似。我们就买这块石头回去当盆景吧。” 萧贤估抹了下石头的面积说道：“不行，这么大块石头怎么上火车呀？” 扬帆说道：“你不是还要破开吗？待会你就让他们拦腰破石，这样还可以留一半，不就可以了？这样拿回去我还能当写生的模特。” 萧贤也觉得在这里呆下去没什么意思。于是，就询问老板原石的价格。 老板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买不起。” 萧贤说道：“你不说价我怎么买不起？” 老板伸出五个手指，说道：“五十万！” 萧贤吓了一跳，问道：“这么贵？少点行吗？” 老板说道：“少点？你以为这是买什么？这里面要是有货，可就不是五十万了。那就是五百万、五千万了。你说能少点吗？” 扬帆说道：“里面真要有货，你会这么低的钱卖吗？” 老板也是闲得无聊，才有好耐心和两人闲聊道：“你要还价？可以呀！你找到还价的理由我就买给你！知道什么是赌石吗？” 萧贤蹲在石头前，上下打量和抹扶着，想找到破绽来还价，但想到开价就是五十万，自己再怎么换，又能还掉多少？于是，他推了推石头，准备放弃。 不想，这一推，石头就倒在了地上。萧贤一看底部，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老板，你这石头还卖五十万？你这明明是别人开过的石头。”< 102 真相大白 102 真相大白 老板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说道：“你知道什么是原石吗？你要能说出这是开过的石头，我送给你了。” 萧贤指着石头的底部说道：“你看，这底部这么平整，是高速转轮切开留下的痕迹。你再看这里还有个眼，口部如此规整，这是高速钻头打的洞，这明明是探过的石头，你还能喊出五十万的价？这块石头就是块废石。” 老板见如此隐秘的地方都被他找到了，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说道：“行啊！看不出你还是个行家。这样吧，你挑一块石头，这块我就算送给你了。” 萧贤说道：“算了，我也不是买石头的人，纯粹是看热闹。这块石头你五百元卖给我吧。我是给我女朋友买盆景石用的，你就从这里给我切开。” 萧贤比划了一下，说道：“上面的我带走。” 那老板说道：“你给钱拿走吧，五百块还值得我给你切开。” 萧贤笑了笑，也没强求，交了伍佰元就拿了个布袋子，把石头装进去，然后扛着走了。 萧贤和扬帆来到昨天的那个翡翠首饰店，老板正无聊地坐在那里看电视。 看见萧贤扛着一个袋子进来，笑着说道：“还真买了原石？多少钱？” 萧贤说道：“你猜猜看！”老板打量了一下石头，又看看萧贤和扬帆，说道：“看不出你俩年纪轻轻，还真有实力呀！这块石头没几十万拿不下来。怎么没当场开？怕有货走不了？没事！这里能开原石市场，就有信誉，只要你交了钱，东西就是你的了。没人抢！” 萧贤说道：“还是你懂行，老板的确开价五十万，但被我还下来了。” 老板问道：“还了多少？” 扬帆说道：“这价钱还得有水平，一千倍的浮动。” 老板看着萧贤说道：“原以为你懂行，现在看来你还真不懂，这个零头价给你，肯定是别人打开过了。不值钱！” 萧贤说道：“我知道不值钱，所以才和那老板赌了一把。他说只要我找出破绽来，他就白送给我。结果我就找出来了。”“ 老板说道：“那你为什么还要付钱？钱多吗？” 萧贤说道：“以前不是说过有人买了被别人打开的石头，里面一样有货吗？所以我也想赌一把。如果真有货，我没付钱，不就是走不了吗？这地方三不管的，我又带着女朋友，往哪跑？” 老板笑着说道：“那种运气是百年难遇！你要真能遇到这种事，估计你几辈子都不用做什么事了，靠着这石头就能吃喝嫖赌几辈子了。” 扬帆听了，在旁掐了萧贤一把，算是提醒他。 那老板把石头看了看，说道：“你这石头的确是被人开过的，还是被掩盖过的。估计下的功夫不少。你要再想开，我肯定是白日做梦。那你还要花钱开吗？” 萧贤抹了抹那块石头，对老板说道：“我之所以没有白要这块石头，赌的就是里面有货。当然要开了。” 那老板笑着说道：“那好，我们今天再赌一次如何？我帮你开，如果里面有货，我一分钱不要；如果里面没货，你给我两千块手工费如何？我不能让你把我们瑞丽人的面子都扫掉。” 萧贤问道：“什么瑞丽人？那老板肯定是缅甸人。” “那我不管。”老板说：“在瑞丽，我不能让吃这碗饭的人把面子折在你这新手上。你赌不赌？” 萧贤用手点着他说道：“好！赌一次也是赌，再赌一次也不妨！但你要按我的要求来开！”他看了扬帆一眼接着说道：“最后我们还是可以把你的华山山形拿回去当盆景。” 扬帆觉得这出戏很有意思，笑着数出两千元钱放在桌子上，说道：“老板，我本来还想在你这买块翡翠首饰的，看来是不用买了。” 老板笑着把石头挪到风轮前，对萧贤说道：“你说从哪开吧。” 萧贤抹着石头的底部，觉得一股凉意传到了手上。按说石头从这里破开了这么长时间，又在太阳下晒，不应该有如此冰冷的手感，难道这里面真的会有翡翠吗？想到这里，他也不敢说从哪里开了。 他又把整块石头打量了几眼，比划了一下留下的盆景山势有多高，然后对老板比划了个位置说道：“你就从这里开始吧，把下面的去掉，如果没有，我就拿上半部走人了。” 老板笑着说道：“你是想发财想疯了。这块石头你就是当盆景石修补，也能卖出两千块，这一给我，就没赚头了。你看好了。”说着，老板举起工具，带着一种急速地转动噪音，切割起石头来。 萧贤和扬帆都注视着老板手里的转轮。虽然两人都没抱什么希望，但破石的工作一开始，却让两人有了几分紧张。 这时，一块石头崩了出来，老板停下手里的转轮，捡起了那块石头，本来轻松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说道：“看来，你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呀。”说玩，他把手里的那块石头递给萧贤。 萧贤一看，心不由得也快速跳动起来。一块非常明显的绿色石头镶嵌在里面，虽然不大，但的确和周围包裹它的石头两样，便问道：“这是......” 扬帆也凑上来问道：“翡翠！” 老板语气平缓地说道：“而且成色还非常好，就这么一小块，你卖个几万块完全没问题。” 扬帆惊讶得合不拢嘴。那老板站起来，从扬帆手上拿过那块石头，走到工作台前，用工具把周围的石头剥离，一块闪着晶莹幽光的深绿色翡翠出现在众人面前，那翡翠纯净，没有任何杂质，是典型的a货。 老板把翡翠递给扬帆，说道：“你想把它做成戒指还是项链？” 扬帆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宝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老板又走到那块石头旁，看了看原先打探时钻的小孔，摇摇头说道：“可惜呀！再往前2厘米就探到翡翠了。这大一笔财就这样错过了。” 萧贤说道：“老板，下一步怎么破石？可不能再这样弄出一块了。” 老板说道：“你今年是要走大运了。看来，我今天这笔手工钱是赚不到了。” 萧贤笑着说道：“放心，交出去的钱我是不会收回来的。我这辈子第一次买石头，竟然能被我碰到里面有货。我倒要看看这里面值不值百万？” 老板把原石放倒，拿出手电筒往里面仔细地照了照，说道：“我们先一块块地从表面剥开，一般发现了有货，都是这样处理的。”说完，老板小心地转动轮子，一层层地剥离着原石。当剥到第四块表皮时，一个指甲大小的翡翠掉了出来。 老板捡起来，放到桌子上，说道：“好了，探到位置了。”说完，他换了工具，仔细地从周围开始敲打表皮。 随着表皮越去越多，翡翠露出的部分也越来越多，到后来，老板干脆把店门关上了，专心地剥离起石头来。 两个小时过去了，一块奇妙的有面包大小的翡翠完整地从石头里剥离了出来。老板有些不相信地说道：“我的天，这是怎样大的一块翡翠呀！我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他拿出相机，接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萧贤和扬帆也很兴奋，他们围着翡翠看着，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这块翡翠。 老板指点着说道：“这即使不是超级翡翠，也算是够大的了。真不知道你们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扬帆得意地望着萧贤说道：“这石头还是我看中的吧！以后就凭着这眼神，我都能去干第二职业了。” 老板说道：“有了这块翡翠，还需要干什么第二职业！” 萧贤问道：“这翡翠值多少钱？” “难以估量！”老板摇着头说：“这种翡翠只要有人要，出多少钱都愿意买。你们看！”老板招呼他俩上前，指着翡翠说：“看到没有，这是极品翡翠才有的东西。” 萧贤和扬帆顺着他的手指细看，只见翡翠里有一些细长的东西。 “这是什么？”扬帆问道。 “玉虫！”老板说：“这种玉虫是纯天然的，至于是如何形成的，还不知道，要论价钱的话，一只玉虫就值十万。你自己数数里面有多少个吧！” 扬帆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去数里面有多少玉虫。 萧贤带着一种惊喜问老板道：“你真的就估不出它值多少钱吗？大概说过数字。” 老板笑着说道：“这种宝贝是无价之宝。给多少价格都合理，我估计这不下于五千万。广东揭阳一帮翡翠商每年来此买原石都要花上上亿人民币，你这东西找他们要一个亿，他们也愿意给。如何？你想卖吗？我马上可以帮你联系，中介费不要你出。” 萧贤想不到这东西如此值钱，摇着头说道：“不必，真要卖也不是现在，以后再说吧。” 那老板拿了张自己的名片递给他，说道：“行，你要真想卖，随时可以找我。你从哪来呀？” 萧贤说了自己是从哪来的，然后拿起桌上的翡翠说道：“你这有称吗？我想看看有多重！” 老板帮他称好重量，又给他一个布包让他包好，说道：“你们住哪？要换个好的酒店住下了。看，这对面的瑞丽大酒店是我们这最好的酒店了。住这里安全。” 萧贤和扬帆点头，反正住的地方离这不远，结账后就可以立刻搬来了。看着两人走出店门，他还有些不可思议地摇头。 萧贤和扬帆欣喜地在瑞丽街头上走着，觉得能捡到这天降之财真是难以置信。两人也想到了安全问题，立刻回到旅店拿了行李，然后就住到瑞丽最好的酒店里了。 在房间里，两人看着这硕大的翡翠，都忘记了吃饭。扬帆还不甘心地想数清楚里面到底有多少玉虫，但数来数去，还是数不清，最后只好放弃。 萧贤对扬帆说道：“这东西再好，也不能当饭吃。我们还是先去吃饭，晚上再好好欣赏吧。” 扬帆这才恋恋不舍地跟着他下楼去吃饭。两人在吃饭的时候还在谈论这翡翠。 萧贤说道：“我们吃完了再去那老板那......” 扬帆问道：“干嘛？” 萧贤说道：“随便在他那买点什么。这老板挺规矩的，要是他想糊弄我们，我们也得不到这个宝贝。买他点东西，也算是报答他。” 两人吃完饭，又走到那家店里，老板正看着那拍的几张照片出神。 看见两人进来，连忙招呼道：“怎么？二位不是想出手吧？真要急着卖，我现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我就把我这店先给你，余下的钱写欠条。我这店一年也能纯赚二百多万......” 萧贤摆着手说道：“先不说这个，我们是想在你这买点翡翠回去送人。” 那老板说道：“见笑！我这些东西在你们面前哪能叫翡翠？你那翡翠上面随便弄点渣子都比我这强。我愿意和两位交个朋友。这样吧，我不求别的，只求你们先别急着走，明天把你们的宝贝放我这里，让人来看看，就两天。你们这两天所有的花销都是我的......” 老板从柜台里拿出几样翡翠手镯和戒指放在他俩面前接着说道：“这点东西就算我的一点意思了。如何？” 萧贤和扬帆互相看了一眼，想到老板的仗义。两人都点了点头。 萧贤说道：“行，我们也不急着走，只要你保证安全，我们就呆两天。” 老板高兴了，说道：“放心！这东西丢了，我拿命陪给你。我借你们的宝贝就是打个广告，再多认识一些商人。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早我去接你们。待会我拟定一个责任合同，你签字，出什么事，我负全责。” 萧贤说道：“好！不过我有个要求，你最好帮我弄明白这东西到底价值几何。” “这没问题，帮你精确到分。可以了吧？哈哈！”那老板把柜台上的手镯、戒指包好，递给二人，然后忙着去草拟合同了。 萧贤和扬帆带着东西，又回到了酒店。在房间内，两人都有说不出地兴奋。洗完澡后，又检查了所有的门窗，然后才相拥着在炕上，盯着那块翡翠看。 扬帆说道：“知道吗？刚一看到这东西，我还真的以为是你安排好的，让我高兴......” 萧贤说道：“我哪有这本事！还这道哪块石头里有翡翠。” 扬帆拧了他一把，说道：“是你看中的吗？这明明是我看中的。” 萧贤说道：“对！是你看中的。这论起来，我们还要感谢华山。要不是你去过那，对华山印象深刻，也不会看上这石头了。找时间我们去他、一趟华山还愿吧。” 扬帆搂着他，不住地点头，说道：“说的是！那次我上华山还真的在庙里烧香磕头了。这肯定是华山的神仙在指点我选这块石头了。哎，华山是什么神仙？” 萧贤笑了，说道：“你连是什么神仙都不知道就去烧香？这神仙知道了还不显灵降灾给你。” 扬帆说道：“这种灾难多降一点好！” 萧贤看着翡翠，又看了看扬帆，想到了一个主意。他搂着扬帆说道：“这块翡翠再配上你，可以说极品搭配了。想不想抱着翡翠照相？” 扬帆说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快！现在就照！明天再在窗户前，配着外景再找。”说完，翻身起来，就把翡翠抱到了怀里。 萧贤拿着相机，拍了几张后，又凑到她跟前，两人一起看了看照片。 萧贤说道：“你还是学艺术的，怎么就想不到精彩一点的构图？” 扬帆打了他一下，嗔道：“你能？那你来呀！” 萧贤说道：“你的校园天使比赛的艺术照是谁帮你设计的？” 扬帆看了看房间的环境，说道：“这样的环境怎么构图？再好的设计师也设计不出来呀。” 萧贤说道：“怎么不能？我觉得你要是果体和翡翠合影，一定迷人！” 扬帆笑着掐了他一把，说道：“我让你瞎说。” 萧贤抓住她的手说道：“不会吧？你这艺术系的学生，不会观念比我还保守吧？想想看，你的身体和翡翠在一起，是什么感觉？别人想拍还没有翡翠，你这一切都是现成的。拍不拍？” 扬帆叉着腰说道：“拍就拍！不过我有个条件？” 萧贤问道：“什么条件？” 扬帆说道：“你也不许穿依服，也陪着我！” 萧贤一笑，说道：“没问题！” 两人一起脱掉了依服，萧贤设计出好几种姿势，一连忙了将近一个钟头，才拍了许多美轮美奂的照片。 萧贤说道：“明天就上，把照片放进加密空间里。” 两人此时因为兴奋，没有一点睡意。萧贤看着扬帆的身体，心中有涌起了一股情浴，而扬帆也因兴奋而有些柔情大作了。 萧贤站了起来，在灯光的映衬下，一身健美的肌肉线条就如同一幅完美的雕像。扬帆看得也不由得难以自持。 她跪在萧贤面前，双手搂着他，轻声对他说道：“萧贤，我爱你......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我......我需要你！......”< 103 脱身之计 103 脱身之计 瑞丽一下子轰动了。两个外地的年轻男女几乎不花钱就买到一块原石，打开后里面竟然有极品翡翠。 虽然赌石寻宝的传说在瑞丽已经不稀罕了，但放在首饰店里真真切切的翡翠，却吸引了无数的人去看个究竟。 首饰店的老板忙得不亦乐乎，他接待着来自广东等地的有实力的商人，为他们讲自己开石得宝的故事。所有的珠宝商人都对这块翡翠啧啧称奇，认为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价码一时一个价，按这样的速度估计，要不了两天，过亿是没问题的。 萧贤和扬帆只在开始的时候露了下面，就在房间里休息。老板家的人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他们，两人也乐得轻松。 为了自如，两人就干脆回酒店休息了。在温馨的两人世界里，情难自禁的萧贤和扬帆自然是欢愉不断，两人开始商量着该怎样处理这翡翠。 吴晓伟也听说了这在瑞丽轰动一时的新闻。开始时，他也没在意，但到了中午，他就觉得这事和自己有点关系了，随着信息的越类越明确，得宝人的身份越来越清晰了，他认为这个得宝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他拿着肖焰给他的萧贤的照片，来到了热闹非凡的首饰店，假装是卖珠宝的商人，和老板聊了起来。 他对翡翠什么的没兴趣，没说几句就问老板道：“这翡翠的主人呢？怎么不让我们见见呢？” 老板笑着说道：“真主嫌这里太乱，去酒店休息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会来。你要是大客户，我能帮你引见。” 吴晓伟笑着拿出说道：“不急，我也是想见识一下是什么人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你说我常年往这跑，石头不知买了多少了，除了上当就是上当，凭什么他一个来旅游的学生，出手几百块钱就得到了这上亿的宝贝？这老天爷也太欺负人了吧？” “谁说不是？”老板说：“我帮他开石的时候，听他说只花伍佰元，差点没气疯了。但这就是命，只有羡慕，没法嫉妒。” 吴晓伟说道：“好了，你先忙吧，晚上你在哪吃饭，我来凑凑热闹。” 老板说了时间和地址，吴晓伟点头，说道：“那好，我先找酒店休息，晚上我们在细谈。他要是愿意出让，多少钱我都认，就当我前几次的投资今天一次都拿回来了。你们这最好的酒店就是那吧？” 老板点头，说道：“没错，这翡翠的主人也住那，没准你还能在那见到呢。” 吴晓伟压抑住自己兴奋的心情，迈着轻松的步子走了出去。 吴晓伟来到酒店，拿出萧贤的照片问服务员道：“这个人在你们这住吗？” 服务员只看了一眼就说：“是呀！他现在是名人了，好些广东客要见他，请他吃饭，他都不见。要我给您通知吗？” “不用！”吴晓伟说：“我和他也没什么交情，也是个买货的，估计他也不会见我了。你知道他在这里要呆多久吗？” 服务员说道：“这个不好说。对面那珠宝店的老板说了，这里的一切账目归他结算，已经包了一星期的房间，现在才是第二天，还早着呢。要是后面来看宝的人多，估计还要多呆几天。” 吴晓伟又问了萧贤住几号房间，才不动声色地离开。 回到自己的住所，吴晓伟对严琪蓉说道：“娘的，总算没让我们白跑一趟，这小子终于路面了。今天晚上，有人请他吃饭，我们去看看，把人看准了，找机会绑了他。” 严琪蓉说道：“听说这小子练过散打，想和气解决估计是不可能了，真要动枪，说不定事情要闹大。你有更好的法子吗？” 吴晓伟是个粗人，听严琪蓉这么一说，有些犹豫着说道：“你想的没错。这两天这里这么热闹，都是这小子弄起来的，真要为他闹出大动静来，我们也脱不了身。今天晚上好好看看他有无破绽吧。” 萧贤和扬帆休息好了之后，来到老板的店里，和一帮广东客见面，谈了一会生意经，对他们提出的购买要求，萧贤都拒绝了。但这些老板依然不死心，不住地说着卖掉的好处，价格也在不断上涨。 老板看萧贤有些招架不住了，忙出来打圆场，说先吃饭，吃完再谈。老板把一群人领到订好的饭店里，吴晓伟和严琪蓉早等在那里。 吴晓伟并没有路面，而是躲在一处观察着。严琪蓉在靠近大门口的位置上盯着。一看到萧贤和一群人走了进来，她立刻就想起萧贤是谁了。 虽说有两年没见了，但那天晚上和萧贤在炕上游戏的印象还是很深的。她暗暗对自己说道：“想不到要找的人是你呀。”她没兴趣再看下去，转身上了楼，去找吴晓伟。 吴晓伟在包房里，看见严琪蓉走进来，忙问道：“看清楚了吗？” 严琪蓉说道：“看清楚了。这小子我认识。” 吴晓伟也没有问个究竟，只是关心如何才能接近萧贤。 严琪蓉说道：“我看见他身旁有个女孩，应该和他是一路的。我们就从这女孩下手，扣住了她，不怕他不来见你。” 吴晓伟一拍腿，喜道：“这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办。” 两人觉得没必要在这里多呆，就赶紧离开酒楼了。 萧贤和扬帆回到住处，觉得在这里呆的时间也够多了，两人商量再呆一天就离开，早点回家把这喜讯和家人分享，再商量如何处理这笔意外的财富。 吴晓伟和严琪蓉回到住处，两人也有些兴奋，这么长时间无序地跟踪，总算有了结果，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萧贤手上是否真的有自己需要的东西？要是没有怎么办？如何判断是不是欺骗。 两人把一些问题都思考了一遍，想好了应对之策，决定明天就要下手。 吴晓伟搂着严琪蓉说道：“宝贝，自从出了事之后，只有你愿意跟着我，等拿到东西，到了国外，我一定好好报答你，我的就是你的。” 严琪蓉说道：“你说话可不许反悔！” 吴晓伟举起右手说道：“我发誓！我要是反悔就下十八层地狱。” 严琪蓉说道：“你真有这个心就好。” 吴晓伟说道：“宝贝，我们被这事缠得好久没好好在一起了，来，今天好好放松放松。”说完，就大动其手...... ...... 萧贤在晨曦中睁开了眼睛，看见身边的扬帆还在酣睡，一双白嫩的手臂伸出来...... 想到自己和她从认识到现在的相恋，萧贤不禁有些冲动。他看了看时间，觉得现在就是把她弄醒也没什么。 于是，萧贤就亲吻着她的脸颊。 扬帆被他弄醒了，撒娇地拍打着他的肩膀，嗔道：“讨厌......”话还没说完，嘴就被萧贤的吻堵住了。 扬帆捧着他的脸，和他深吻着，一直到萧贤全然释放...... 两人梳洗完毕后，萧贤对扬帆说道：“你在这里随便转转，看有什么值得买的，我和那老板说我们明天走，让他今天就把那些人打发了。” 扬帆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就答应了。 萧贤到首饰店去了，扬帆收拾了一下，背上一个包，也离开了房间。她一走出电梯，就被已经呆在大堂里的严琪蓉看见了。 严琪蓉看见扬帆往酒店外走去，不由得暗喜，她不动声色地跟在扬帆的后面。扬帆一出酒店的大门，就往已经打听好的商贸一条街走去，想着那里的东西多，挑选的余地大。 到了地方，才发现依然是翡翠等宝石的天下。可惜，她已经拥有了最极品的翡翠，这些宝石自然也看不上眼了，再加上那首饰店老板已经送给他们几条项链、手镯，她自然也不需要再买这些了。于是，她就把注意力集中在特产上面，如吃的和穿的。 严琪蓉跟在她后面，已经知道她的目的了。她拿出手机，给吴晓伟打了电话，让他把车开到市场的门口。 吴晓伟开着租来的车，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收到严琪蓉的电话，立刻开着车，来到商贸街的街口，他看了看地形，把车掉头，对着人流较少的路口，没有熄火，随时等着严琪蓉露面。 严琪蓉跟着扬帆，看到她零零碎碎地买了不少东西，也不着急，还盼着她多买些，这样动起手来就会有很好的掩护。 当她看到扬帆拿着东西有些手忙脚乱时，马上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她忙走上前，伸手帮助扬帆拿着东西，说道：“你住瑞丽大酒店吧？我和你住一起的，看见你好几次了。” 扬帆正愁没人帮忙，连忙道谢道：“谢谢你！我买的东西太多了，都拿不了了。” 严琪蓉说道：“没事，我帮你，我也正好要回去的。你男朋友呢？没来帮你？” 扬帆说道：“他有点事。我们明天准备回去了，他要赶着把事情处理完。” 严琪蓉哦了一声，说道：“那你还想买什么？我帮你拿。” 扬帆说道：“不买了，够了！” “那我们走吧。”严琪蓉帮她拿了最多的一个袋子，一只手还扶着她的肘部，两人看似很亲密的样子，一边走，一边谈着。 严琪蓉一到街口，就看见了吴晓伟的车。她对扬帆说道：“我租了车来，就坐车回去吧。”说着，也不等扬帆答话，就招手让吴晓伟把车开过来，然后打开车门，半推半拉地把扬帆弄上了车。 萧贤和老板说好明天要走，老板虽说有些舍不得，但还是没有阻拦，他说道：“这两天我已经做了好几笔生意了，都是沾你的光。你有机会再来瑞丽，就到我这来，到时我再回报你。说好了，你只管走，费用我去结。”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话，萧贤说道：“我晚上再来拿翡翠，你让那些想看的尽快看吧。这几天我也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了。” 那老板说道：“翡翠这东西已经枯竭了，你那玩意只会越来越值钱，你不愿意现在卖，也是对的，这东西比银行存钱划算，每年增值30%是没错的。你什么时候需要钱了，就跟我说一声，我立刻带人去你那，一手交钱，一手拿货。决不让你吃亏。” 萧贤笑着答应，然后回到了酒店。他在房间里呆了一会，想着扬帆回来一块吃饭，但等到十二点，还不见扬帆回来，就拿起手机拨通了扬帆的电话，但只听见电话拨通的声音，却不见扬帆接电话。 萧贤猜想估计是电话放在包里没听见。他又等了近半个小时，还不见扬帆回来，再打电话，依然是老样子。 萧贤这下有些急了，猜想可能是出什么事了。他想出去找，又不知道该去哪。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只认识那首饰店的老板。想到这里，他连忙离开房间，却找那首饰店的老板。 一进首饰店，萧贤就拉着老板说自己女朋友不见了，电话也不接，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老板没想到会出这事，问道：“你们商量了要去哪吗？” 萧贤说道：“就说了去商贸一条街买土特产。” 老板说道：“你也真是，买特产跟我说呀，让一个女孩子乱跑什么？你先别急，我这让人去那帮你找找。” 萧贤拉住他说道：“老板，你觉得会不会是因为这翡翠让人眼红，把她绑架了换东西？” 老板说道：“不会！这里赌石已经有好多年了，要出这种事，早就关门了。赌石这事，可以合伙骗你，但一旦成交，买卖双方是绝不会反悔，更不能做出这事来的。你放心，真要有人用这法子来要你的翡翠，我帮你摆平，保证你和东西平安。现在，我先帮你去找人吧。” 老板刚派人出去找，萧贤的手机响了。萧贤一看显示，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他觉得有门，立刻接听。 只听见一个声音低沉的男子说道：“姓萧的，你让我好找！” 萧贤听不出这声音是谁，便问道：“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电话那端的人说道：“你当然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我告诉你，你女朋友在我这，实相点，就带着东西一个人来我这，不要做报敬的傻事。”那人说了个地方，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老板见事情真的和绑架有关，立刻来了脾气，他对萧贤说道：“这是坏规矩的大事，你放心，我帮你出头。” 萧贤说道：“说话人不是本地口音，或许不与这事有关。老板，东西先放你这，我先去见人，如果他真要翡翠，我再联系你。不管怎样，先保证人的安全。” 老板说道：“好！你先去见人，这里的事情我帮你安排。” 萧贤谢了老板，问明了地方在哪，然后小跑着去了。 到了电话里说的地方，萧贤一看，只有几件店铺，看不到有扬帆的踪迹。他真觉得奇怪，突然一个女人走到了他身边，装着打听什么，对他说道：“帅哥，还记得我吗？” 萧贤仔细一看她，觉得熟悉，却想不起在哪见过她。 那女人正是严琪蓉。她笑着说道：“帅哥，你还真健忘呀，有了漂亮的女朋友，就把我给忘了？我可是还记得你两年前在那间宿舍里，你在炕上的表现哟。” 严琪蓉这一说，萧贤立刻想起了眼前的女人就是那位神秘的女人，便开口问道：“你在这干嘛？”萧贤奇怪地问。 严琪蓉笑着说道：“想起来了？”她走上一步，挽住了萧贤的手臂，说道：“我不来这，你怎么见你的女朋友呢？不要着急，我们只想拿回我们的东西，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更何况我们还有一段交情，是不是？现在你跟我走好了。” 严琪蓉挽着萧贤，向旁边的一条巷子走去。萧贤一边跟着她，一边问道：“东西？我拿了你的什么东西？是那翡翠吗？只要你放人，我可以给你！” 严琪蓉笑了，说道：“哟，看不出你还真是重人轻物的汉子，真让人感动！放心，我们只要我们自己的东西，你的东西我们不感兴趣。”< 104 麻烦上身 104 麻烦上身 萧贤疑惑地问道：“你们的东西？我都不认识你们，怎么会有你们的东西。” 严琪蓉快步走着，说道：“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她带着萧贤走出小巷，来到一辆车前，命令着说道：“上车。” 萧贤毫不犹豫地上了车。严琪蓉在司机位置上坐好，开着车，急速地向城外驰去。 开了近半个小时，来到郊外，在一群独立的乡村住宅前，严琪蓉停车，看了看四周，没什么异常，然后头朝萧贤一摆，说道：“下车！” 萧贤下车，跟着她朝一栋房子走去。到了那房子前，严琪蓉上去，敲了敲门。不一会，门开了，严琪蓉冲萧贤一摆手，萧贤连忙进了屋，严琪蓉在他后面也进了屋，顺手把门关上。 萧贤一进屋，就看见了在中间沙发上坐着的扬帆。扬帆看见他，站起来就跑向他，嘴里喊道：“萧贤！” 萧贤把她搂在怀里，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些因害怕而发抖。他轻声安慰说道：“别怕！我来处理。” 扬帆点点头，拉着他手，先前的害怕减轻了许多。 萧贤回头望着严琪蓉，说道：“你把她放了，我答应你一切要求。” 严琪蓉摊开双手，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只要你把我们的东西还给我们，就放你们走。” 萧贤刚要问是什么东西？吴晓伟从楼上一间屋子走了出来，他在楼梯口看了看萧贤，然后缓缓地下楼，走到萧贤跟前，仔细地打量着他，问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 萧贤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旁边的严琪蓉一眼，立刻明白了一切，他问道：“是你们？你们杀了建强！” 吴晓伟微微一笑，说道：“终于知道了？那好，我也不用跟你多说什么了。把你朋友给你的东西还给我，你们就没事了。放心，我不是杀人狂，只是那东西对我太重要了，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闹得满城风雨对我没什么好处。我也希望能早一点了结此事，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去享受人生呢。” 萧贤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东西，但东西不在我这。” 吴晓伟看着他说道：“你是个才出校门的学生，人生还没开始，更不要说你还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知道现在的人都希望自己能有万贯家财，可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我知道你是电脑高手，但即使你能打开我的存储卡，你依然不明白那里面是什么？所以，那东西你要是留着，只会让你和你的朋友一样。” 吴晓伟说完，掏出了手枪，指着扬帆说道：“你需要我再重复你朋友的悲剧吗？” 萧贤跨上一步，挡在扬帆面前，说道：“这事和她无关。” 吴晓伟哼了一声说道：“这可由不得你！” 萧贤说道：“你要找的是存储卡？” 吴晓伟点头，伸手示意交出来。 萧贤说道：“真不在我这。” “那是在家里了？”吴晓伟收起枪，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念出了萧贤的家庭住址。接着说道：“是这吧？你说出放在什么地方，我立刻让人去拿。东西到手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萧贤有些吃惊他竟然知道自己家的地址，便赶紧说道：“东西不在家里。那东西对我没什么用处，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根本就打不开。我朋友给我的时候，我就放在手机里......” 严琪蓉上前，从萧贤的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侧面的插卡口，什么也没有。 吴晓伟眼光冷峻地盯着他。 萧贤说道：“我换手机了。当时忘了把卡拿出来。” 吴晓伟阴冷地问道：“你不会是告诉我你把手机卖给手机店了吧？” 萧贤摇摇头说道：“没有......” 吴晓伟接着问道：“那在哪？” 萧贤说道：“扔了。” 吴晓伟慢慢地在屋子里走动着，说道：“我告诉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如果还不和我说实话，我就真的让你看着你女朋友在你面前流血了。” 萧贤说道：“真的是扔了。” 扬帆也插话说道：“我们没骗你们，手机就扔在我们学校的湖里。” 吴晓伟气得嚷道：“娘的，你知不知道你扔的东西值多少钱？知道不知道它对我意味着什么？” 萧贤无奈地说道：“我真不知道。如果你要补偿，你就把我们的那块翡翠拿去吧。这事就算两清了。” “你倒是有钱了。”吴晓伟鄙夷地说：“你那翡翠我一口气能买十个，你还能在我面前显摆吗？” 吴晓伟拉过椅子坐下，在那里思考着。不一会，他站起来说道：“马上回省城去，你给我下湖去捞。找到了，这事就算完了，找不到......”他满脸凶气地望着萧贤说道：“不仅仅是你，所有和你相关的亲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你明白吗？” 扬帆不敢看他的脸，萧贤却无谓地抬起头，和他对视着，说道：“这个我答应你，但你要放她离开。” 吴晓伟怒道：“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你也知道为这事死了几个人了吧？再多几个对我也无所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省城家里到贵州到四川在到云南这小地方，我都找到了你，回省城，你还能有什么能耐？不是我威胁你，我现在是华山一条路了，你好好配合让我脱身，你后辈子才会平安。要是敢有异动，我让你最后一个死。”吴晓伟说完，转身往楼上走去。 严琪蓉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走到萧贤跟前叹了口气，说道：“看来，麻烦还没有解决。你俩先呆会吧，别想着逃跑。我去和他商量商量下一步怎么办。”说完，严琪蓉也跟着上楼了。 萧贤拉着扬帆坐到沙发上问道：“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扬帆摇摇头，说道：“萧贤，怎么办？他非要找到手机不可。” 萧贤说道：“别想那么多。我们先回家吧。” 两人相互依偎着，抬起头，看着楼上那没有关门的房间。 吴晓伟和严琪蓉下楼，走到两人的面前。吴晓伟说道：“别在这里卿卿我我，把东西给我找到了，有你们亲热的时候。现在，就跟我一起去车站，我们先到昆明，然后坐火车回去。我再说一遍，只要你老实，不给我添麻烦，拿到东西，我肯定不为难你。如果你想惹麻烦，即使我收拾不了你，我的人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萧贤说道：“你就不能放她走吗？” 扬帆抢着说道：“我不走！” 吴晓伟摊开手，说道：“如何？你还不感动吗？好了，这事就不讨论了。我希望你看清形势，别做什么公安救你的指望。我能千里迢迢地把你找到，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能力了。你一家人的姓命，还有你的女友的命，可都在我手里。” 严琪蓉说道：“我跟他们回去拿他们的行李，你把车准备好。” 吴晓伟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又从口袋里拿出两颗白色的约丸，走到萧贤跟前说：“这是两颗慢姓独约，你吃了它，只要你乖乖和我合作，完事之后，我给你解药。” 萧贤毫不迟疑地接过药，吞了下去。 吴晓伟点点头，赞道：“好，你有种，我就不折磨你女朋友了。你们跟着她去吧。” 萧贤拉着一脸惊恐的扬帆，跟着严琪蓉走了出去。吴晓伟看着他们出门，才恨恨地掏出手机，给肖焰打电话。 严琪蓉开着车，停在了大酒店的停车场，三人下车后，走进酒店，来到自己的房间。 严琪蓉在门口看着，萧贤和扬帆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把一切都打理好后，来到服务处。 萧贤说道：“我的翡翠还在对面老板那，我去拿回来，可以吗？” 严琪蓉笑着说道：“我敬重你是条汉子，去吧，希望别让我为难！” 萧贤点点头，说道：“放心！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仗。”说完，他对扬帆说道：“你在这里等着。” 扬帆也冲他点点头，然后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严琪蓉也坐在她的身边。看着萧贤走出酒店，严琪蓉感叹地叹了口气，对扬帆说道：“你眼光不错，找了个靠谱的男人。” 扬帆有些迷惑地看着她。 严琪蓉说道：“开始他以为有人要拿你换翡翠，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说可以把东西给我，只要你平安。那么大价值的东西，他的决断如此决绝，这样的男人少有。” 扬帆有些得意地点头。 严琪蓉说道：“你们认识多久了？他的过去你知道吗？” 扬帆说道：“我们都有不能对人言传的过去，但我们都爱对方的人。” 严琪蓉愣了一下，良久才点头说道：“真不错！如今这样的爱情很少有了。放心，只要我们拿到我们的东西，我保证你们俩没事。” “你能做主？”扬帆带着无限的期望问道：“已经......” 严琪蓉抬起了手，阻止她说下去，她说道：“那是万不得已。我认识你男朋友，就冲过去的交情，我也会努力放他一马。所以，只要你们不惹事，什么麻烦也没有。” 正说着，萧贤回来了。他走到服务台前，跟服务员说待会老板来结账。服务员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萧贤走到扬帆面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三人从酒店里出来，到停车场上车，往汽车站开去。 ...... 葛姐难得到叶凤芝的家里。她看着房间说道：“这房子不错，挺符合你们身份的。隔音效果如何？” 叶凤芝说道：“我们装修时特地注意了这点，没问题。” 葛姐看了看宽大的双人炕。那双人炕不高，显得很扎眼。 葛姐笑着说道：“这炕也是特制的吧？方便人站在下面？” 叶凤芝说道：“葛姐，你的眼光还真会看，哈哈！” 葛姐笑着坐在沙发上，用手梳理了下头发，问道：“萧贤那小子没跟你们联系吗？他什么时候回来？” 叶凤芝迟疑地说道：“......没有......我们没有联系。” 葛姐奇怪地望着她，说道：“我不是说了让你和他联系吗？马上给他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我这里有个好缺，他保准愿意去。” 叶凤芝有些为难地看着葛姐，吞吞吐吐地说道：“葛姐......我......我这里没他的电话......” 葛姐迷惑了，问道：“没有？怎么可能呢？他换号了？” 叶凤芝有些尴尬，但此时也不好不说实话了：“是的，他换了号码就没联系过我们。” 葛姐坐直了身体，神情也变得严肃了，问道：“怎么回事？”在葛姐看来，连肖焰都知道萧贤的联系方式，而叶凤芝和自己这俩个和他上炕的女人却没有，那一定是萧贤有了什么状况了。 叶凤芝说道：“他说了......不想再来往了......” 葛姐叹了口气，说道：“这小子，做事这么决绝......” 叶凤芝说道：“葛姐，我看还是算了吧......” “算？”葛姐瞪着叶凤芝说：“后事还没有安排好就算了？你知道他要算的原因吗？你想过万一泄露的后果吗？” 叶凤芝急忙说道：“葛姐，这个你可以放心。他说了，只要我们不找他，他绝对不外泄我们的事。” 葛姐的表情巨变，问道：“你说什么？他怎么说的？” 叶凤芝不知道自己哪说错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他说......只要我们不找他......他......他就......就不找我们的麻烦......” 葛姐一下子站了起来，怒道：“那就是说他有我们的把柄了？快说，是什么把柄？” 叶凤芝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她不知道葛姐是怎么知道的，吓得说不出话来。 葛姐又盯着一直默不作声的岳华，问道：“小岳，你说。” 岳华低着头，小声说道：“他拿了我们的视频资料......” 葛姐气得上前就打了岳华一巴掌，怒斥道：“混蛋！这东西你怎么能让他拿走？为什么不做好防范措施？” 岳华吓得跪在她面前，说道：“做了，这小子懂电脑......” 葛姐恨恨地坐回沙发上，皱着眉头思索着。 叶凤芝小心翼翼地说道：“葛姐，应该没事的......” “你懂个屁！”葛姐说：“这东西放在自己手里都不保险，更何况放在起了异心的外人手里！一旦泄露了，你我怎么办？” 葛姐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动着，说道：“不行，他要是回来一定要让他把东西交回来，一天不拿回，我们就一天都无法安身。” 她站在叶凤芝面前，责斥道：“你给我听好了，到时候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得把东西拿回来，决不能让他有任何备份。这是关系性命的大事。还有，你们......” 葛姐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来回走动着。 叶凤芝和岳华看着她，也不敢说话。 葛姐稳定了下情绪，又坐到沙发上，说道：“算了，这事不能太急，等他回来，你还是好言好语地跟他说，把自己放低调一点，要记住这事关系很大，你大哥现在是不低的级别了，再往上走就是那啥了，这要是万一有个闪失，一辈子的辛苦就全没啦。”她叹了口气，把头埋在手里。 叶凤芝说道：“葛姐，这都怪我们不好，我们本意是想抓住他的弱点，让岳华把他给办了，然后以此要挟他留下来，陪伴你。不想这小子是个人精，不但没玩掉他，倒被他把我们给弄趴下了，又打开电脑，把我们所有的东西都删掉，自己拷贝了一份......” 葛姐点头，说道：“我知道这小子的能耐，以前是小看了他。不过，现在他自己有点麻烦。等他回来，你一定要见到他，可以明确地说要解除麻烦，就把东西无保留地交出来。” 叶凤芝问道：“什么麻烦？” 葛姐说道：“他自己知道。你只说你能帮他就行了。别的不用多说。” 叶凤芝也不好多问，只好含糊地点头，准备以后再参谋。 葛姐的情绪稳定了，脸色也好转了，说道：“算了，我们多年的交情不能让这小子毁了。这事能顺利解决最好，解决不了......” 葛姐冷笑地哼了一声，接着说道：“哼！想跟我斗，他还嫩了点。” 葛姐看着还跪着的岳华一眼，斥道：“起来吧，没用的东西，玩了这么多年，还不如一个小年轻，你那玩意还有什么用？不如割了喂狗！” 叶凤芝也说道：“葛姐说的是！我让他好好准备，他信誓旦旦地说没问题，结果那小子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机关，” 葛姐感兴趣地说道：“是吗？你们是怎么准备的？” 叶凤芝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葛姐哈哈笑了起来，说道：“该！不过这小子如此精通，以前怎么没试试？可惜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 葛姐把手里的杯子扔给岳华，说道：“没用的东西，去倒杯酒！” 岳华连忙去倒酒。葛姐发了脾气，觉得有些热了，她站起来，把外依脱下，只穿着贴身依服和裙子，坐下来，和叶凤芝又说了些别的事，但不知怎的，又绕到了萧贤这里，他说道：“你们知道这小子为什么要离开吗？按理我们也不少给他关照了。这里面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105 天真无邪 105 天真无邪 岳华说道：“我想可能是交了女友了。” 葛姐说道：“交女友怎么了？我又没让他不结婚？难道我还不开明吗？” 叶凤芝也说道：“这小子心计很深，不管怎么问，他死活不说。” 葛姐说道：“他真要为了爱情，也让我放心了。娘的，我这心里就是不能放事。” 叶凤芝劝慰说道：“葛姐，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到时再说吧。我们想点开心的事吧。” 葛姐用手挑了挑她的下巴，说道：“开心的事？我现在要的开心的事就是好好教训你们两个成事不足的笨蛋。” 叶凤芝说道：“应该的！谁让我们不争气，把这事办坏了呢。你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 葛姐哼了一声，在叶凤芝的脸上拧了一把，嗔道：“别以为你撒娇我就会饶了你，以后要是再办不好，可别怪我手狠了。” 叶凤芝说道：“葛姐，你放心。” 葛姐这才缓过脸色，又看了岳华一眼，说道：“还有你这个废物，什么事都办不成，今天要让你长点记性。” ...... 第二天，肖焰精神十足地去上班。一走进公安局的大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发现许多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似乎对她的到来感到惊奇。 当她走在办公室的走廊里时，发现背后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 肖焰奇怪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下，局长就走了进来。他面色严肃地关好门，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用手轻轻地敲着桌子。 肖焰奇怪地望着他，问道：“怎么了？” 局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出事了！” 肖焰越发不明白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局长说道：“你还记得你五年前亲手办的一件夫妻纠纷导致丈夫杀妻案吗？” 肖焰说道：“记得！嫌疑犯已经招供，证据确凿，已经枪毙了了。怎么了？” 局长说道：“那死去的妻子昨天回来了。” 肖焰大吃一惊，双手撑着桌子，问道：“怎么可能？” 局长点着头说道：“千真万确！已经做了确认，真是本人，现在死者的家属已经在政法委，要求彻底清查。” 肖焰一股屁坐在了椅子上，失神落魄的说道：“不会的，当时嫌疑犯已经全部都招供了。这案子法院已经判了，经过核审，还要查清什么？” 局长拍了拍肖焰的手背，说道：“现在死去的人已经活过来了，就证明了当初审的案子是错案了。待会要开全局检讨大会，政法委的书记要来坐镇，还有大批记者也要来采访。在会上你要控制住情绪，只介绍当初审案的经过就可以了。我这是提前让你有个准备，你现在好好回忆一下当初的过程，再想想在会上怎么解释。记住，一定不要冲动，更不要把矛盾上交。明白了吗？” 肖焰傻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听不清了。 局长走出办公室，把门关上，又喊来一个刑敬，嘱咐道：“你就站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进去打扰她，尤其要提防记者。” 刑敬点头，在门口站好。 局长走进另一间办公室，赵斌正在桌旁翻看着卷宗。看见局长进来，连忙站起来。 局长摆手，让他坐下，见他桌子上卷宗，问道：“是那件案子？” 赵斌点头。 局长问道：“看出什么破绽了吗？” 赵斌说道：“还用看吗？全部案卷没有一点站得住脚，全部是口供，颠三倒四的，就这样定了案？” 局长说道：“那你说该怎么定案？” 赵斌说道：“局长，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宠她了。她什么水平？你看看这案卷，我肯定她连审讯记录都看不懂。就这样你们还把她树为第一女神探。天！神探就这水平？” 局长虎着脸说道：“现在不是追究领导责任的时候。我问你，你研究了半夜，这卷宗有什么可以减轻我们的压力的地方没有？待会政法委要来人，我总得有句话吧？这些都是当时嫌犯的口供，能不能交差？” 赵斌说道：“口供？你知道这口供是怎么来的吗？不错，五年前我还没来，可我在这一年多，我知道她是怎么办案的。这口供明显是刑讯逼供加诱供，凶器都没找到，说什么被毁了，一会说是铁器，一会说是石头，这样的口供就起诉了。明显是当时在受害家属的压力下定的罪。局长，我不是吓唬你，这卷宗只要交上去，上级随便派个人就能找到疑点。” 局长站起来，在室内踱着步，问道：“怎么办？这案子不是我在任时办的，可我总不能把前任找回来吧？” “为什么不能？”赵斌说：“因这个案子前后升官得好处的人多了，现在就应该让他们回来背这个锅。局长，这事您要是顶不住，我们这帮人以后进出这大门，可就抬不起头了。” 局长叹了口气，说道：“嗨！真他娘的倒霉，我还有半年到站，就背这黑锅！还不知道能不能平安退休。” 赵斌说道：“局长，我知道你宠她，但现在你必须拿定主意了，在会上，对她的处理肯定是停职，你......” 局长摆着手说道：“这是肯定的，到时就你先坐这个位置。” 赵斌说道：“局长，这你可不能乱保我，现在坐这个位置是找死。她今天这一停职，明天来上访的人就会积满大街。她这几年办的案子只怕全部要重新审核。别的我不知道，我跟搭班子一年多，冤假错案就少不了这个数。” 赵斌举起两手，翻了翻，说道：“这要清查起来，我就不用忙别的事了。” 局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跟她说了多少遍了，让她多听你这个专家的，可她就是不听。” 赵斌说道：“瞧你这话说的，她是省城第一女神探，会听我的？局长，这在会上，我可是实话实说了。不然，这嫌疑犯把不是自己做的事揽在自己身上。为了什么？为了社会安宁和我们警察的声誉吗？说不出口呀！” 局长说道：“你就实话实说吧，现在说实话还能保住自己。不过，这后面的案子先不要说，就说这一起案子，不能再捅出漏子来了。” ...... 局里的扩大会议开始了，省政法委书记亲自坐镇，对这件案子进行了审查，无论肖焰如何狡辩，都无法说出确定嫌疑犯是真凶的理由。尽管肖焰不承认刑讯逼供，但在坐的都是老公安了，肖焰的那点把戏，谁都知道。所以，大家也不点破，毕竟对外还是要宣传公安没有刑讯逼供的正义形象的。 会议决定肖焰暂时停职，刑敬队长的职务由赵斌代理。散会以后，局长叮嘱肖焰这些日子别出门，也不要和任何人谈案子，一切等组织处理。面对这种局面，肖焰也无话可说了。 在办公室里，肖焰和赵斌交接着工作。当谈到最近的这起凶杀案时，肖焰说道：“这案子你前后都参与了，也是你负责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赵斌说道：“是，这案子前后我都清楚。” “你清楚？”肖焰有些上火了。 在会上，赵斌直言不讳地说她有刑讯逼供的嫌疑，让她无法下台，现在总算找到机会发泄了，他怒斥着说道：“既然你清楚，那你就知道我没有刑讯逼供了。这案子始终只找了一个嫌疑人，我对他刑讯逼供了吗？为什么你要指责我五年前有刑讯逼供的嫌疑？” 赵斌看了她一眼，说道：“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们就把话说清楚吧。这件案子你是没有刑讯逼供，但你不想吗？” 肖焰瞪着他。赵斌说道：“你命令以抓捕的手段带那个大学生程序就不对。他卷入这个案子的唯一证据就是死者有他的手机。但这充其量只能算是证人，应该采取询问的方式。可你呢？你说实话吧，如果不是我坚持放了他，你会对他怎样？不错，我们当警察的是压力大。命案必破压得你这个当队长的喘不过气来，但这不是你可以用非正常手段的理由。这样办案，迟早会出问题的。就那你五年前办的案子来说吧，你自己看了刑讯笔录吗？全篇笔录就是一部小说。前一天晚上审讯时差什么，第二天审讯时就能发现和让嫌犯交待什么？你这是办案吗？我怀疑你根本就看不懂审讯笔录！” 肖焰气得涨红了脸，怒道：“不错，我不是科班出身，不如你有经验，但我也办过很多案子，难道都是冤假错案吗？” 赵斌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你的悲哀！如果你是靠没有办冤假错案当的队长，那我要祝贺你！但你能当队长，不就是办了这件当时轰动的大案吗？” 肖焰说道：“是又怎么样？这件案子也不能说我办错了。即使他老婆不是他杀的，也不能说死者不是他杀的。” 赵斌气得笑了起来，说道：“好！就算你的逻辑是对的，那你为什么定姓说死者是他老婆呢？你查出死者是谁了吗？如果凶手不是已经枪毙的嫌犯，那你不是放过了真正的凶手了吗？我昨天打电话给监狱的人了，问当初嫌犯枪毙时说了什么没有？他们告诉我说，嫌犯喃喃自语，要到地狱去问他老婆到底是谁杀了她？你没有听到这句话，当然没什么感想。但你的所作所为，已经玷污了警察的名声。” 肖焰哼了一声，说道：“不用你给我上政治课。你不就是早看上了我这个位置吗？你以为这队长是好当的吗？我就不信你十几年不违规办案！” 赵斌说道：“你终于承认你是违规办案了，这也算是进步吧。你要离开了，我也可以跟你说实话了。我没盯着你的位置，相反，我一直在打报告要求离开，离开我最专业的工作，因为我觉得在你手下是一种耻辱！” ...... 从昆明开出的列车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在软卧车厢里，吴晓伟和严琪蓉坐在下铺，用笔记本电脑察看着什么，而在上铺，萧贤和扬帆相互默默地看着。 这样的情景已经持续了一天了，两人有什么话也不好说，好在从相互的眼神里，两人都懂了对方的心意。 萧贤坐起来，冲扬帆做了个出去的手势。扬帆看了看下面的两人，萧贤明白她的意思，还是打手势让她下地。 两人从炕上下来，吴晓伟抬头看着他俩。萧贤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又拿过扬帆的手机，放在窗台的茶几旁。 吴晓伟有些迷惑地望着他。 萧贤说道：“我们俩要到外面坐坐。手机放你这，应该放心吧。” 吴晓伟笑了，说道：“你太小看我了。我们这样无遮拦的长途旅行，我如果只提防你打电话，那我早死多少回了。有必要出去吗？你们尽可以在这里卿卿我我，就是想游戏也可以。我对你们的私事不感兴趣。” 萧贤说道：“我对你的私事也不感兴趣。你可以放心，我只想让这事快点了解，不会给你舔什么麻烦。” 吴晓伟说道：“你知道就好，这个时候做傻事，只会让别人受苦。你们打算去哪呢？” 萧贤指了指走廊，说道：“就在那。” 吴晓伟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萧贤拉着扬帆走出了软卧车厢，把门关上了。走廊里有方便椅子，萧贤和扬帆坐下，看着窗外的田野。 萧贤看了看软卧车厢，吴晓伟和严琪蓉都没有注意外面。他站起来，拉着扬帆走到车厢结合部。 扬帆此时才敢流露出感情，她扑在萧贤怀里，问道：“怎么办？外面能摆脱他们吗？” 萧贤抹扶着她的头发说道：“别害怕！既然到了这一步，就顺势而为吧。” 扬帆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身体因为害怕而有些发抖。 萧贤轻声说道：“都是我的错......” 扬帆说道：“别这样说，我不怪你！” 萧贤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还相信我吗？” 扬帆深情地注释着他。点头说道：“相信！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106 想法脱身 106 想法脱身 萧贤看了看软卧房间的方向，又看着扬帆说道：“这两人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们不能轻易相信他们。但不能和他们明来。你去过我们学校附近的电子商城吧？” 扬帆点头。 萧贤说道：“我们进学校要从商城门口过，到时我引开他们的注意，你就进入商城，从那里脱身。记住，不要犹豫，动作要快！脱身后赶快回家......” “那你呢？”扬帆担心地问道。 萧贤说道：“不要管我！拿不到东西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不！”扬帆说：“我不离开你！” 萧贤抹扶着她的头发说道：“不行，你不在我身边，我才能更好地脱身。他们杀了我朋友，又绑架了你，即使他们真能逃出去，我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得手。只有你安全了，我才能放开手脚来干。记住，无论如何不要报敬。也不要给我打电话。我们用qq联系。每次说话前，就以当天是星期几的第一个英文字母开头，这个秘密你不要和任何人说。” 扬帆说道：“你不能做傻事。他不是给你吃了慢姓独约吗？他要是不给你解约怎么办？” 萧贤笑了，他说道：“他那是武侠小说看多了。我从八岁起就给我爸爸拿约了，什么约没见过？他给我吃的是染色的维生素。就这智商，已经在我之下了。” 扬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萧贤，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我是我这辈子的主心骨，我不能没有你！” 萧贤笑着说道：“放心，我还要好好跟你过一辈子。如果能在9月前把这事了结，我还能去单位报到......” 扬帆安慰说道：“别忘了我们还有那块翡翠，老板不是说了吗。有了这，我们不用工作了。” “你舍得卖吗？”萧贤笑着说：“不想留着当传家宝？” 扬帆摇头，说道：“你就是我的传家宝。我只要你！” 萧贤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道：“你也是我的传家宝。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倒是你要小心，我不在你身边，要敬惕陌生人。如果不是担心他们会对我父母下手，我在车上就会跟他们翻脸的。” 扬帆说道：“萧贤，你的生命不只属于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伯母那，我会去看他们的。” 萧贤说道：“先别去，等我确定安全了你再去，告诉他们不要为我担心。” 两人深情地凝望着，然后拥抱、亲吻。 回到软卧车厢的萧贤和扬帆表现得非常自然，似乎给人一种看开了的印象。车到省城，四个人分成两拨，不远不近地走出火车站大门。 吴晓伟感觉到这里的气氛不同以往，似乎大家都在议论着什么。他朝一旁的报摊亭望去，见许多人都在买报纸。 吴晓伟不知道出了什么新闻，担心和自己有关。他走到萧贤跟前说道：“去，买份报纸。” 萧贤走到报摊前，买了份报纸，见头版上的标题是“死者死而复生，嫌犯已经枪毙”，在报头上还有本市刑敬女队长的照片。 萧贤扫了一眼新闻的内容，把报纸递给吴晓伟。 吴晓伟一看，脸色微变。他朝萧贤一摆头，示意他快走。这个微妙的变化没有逃过萧贤的眼睛，他拉着扬帆继续往前走，一边想着刚才报纸上的内容，想不出和吴晓伟有什么联系。 走在后面的吴晓伟小声地对严琪蓉说道：“肖焰有了麻烦，不知道还能不能帮我。现在希望能快点拿到东西离开这。” 严琪蓉也有些紧张的问道：“她会不会把我们出卖了？” 吴晓伟说道：“不会！我掌握她的情况要多得多，把我卖了对她只有坏处。现在，我们首要的就是找到东西。也不知道这小子扔东西的湖有多大。” 四个人走出车战繁杂的地方，萧贤确信吴晓伟在这里没有同伙地接应了，于是悄悄地捏了捏扬帆的手。 扬帆看了他一眼，似乎下不了决心。四个人坐上一辆出租车，往师范大学方向驶去。快到地方时，四个人下了车。 由于正是星期天，学校周围的人很多。快到电子商城门口时，萧贤松开了握着扬帆的手，对她说道：“不要停，直接进去。”说完，他假装弯腰系鞋带。 扬帆看了他一眼，一咬牙，大步往电子商城里走去。后面的吴晓伟和严琪蓉猛然一愣，严琪蓉拔脚就要追，萧贤伸手拉住了她，说道：“不要追了！你这里人生地不熟，进去也是白搭。” 吴晓伟低声地吼道：“你想干嘛？不想活了？” 萧贤说道：“不是，我愿意帮你，但我不想让我女朋友冒险。你放过她，其余的事我帮你办好。我保证帮你拿到你的东西。” 吴晓伟用手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想玩我？你让她离开的意图是什么？” 萧贤说道：“你要是不相信，就随便找个地方打死我好了。你放心，我跟她说了，不要报敬，只保证自己的安全就可以了。她听我的，不会去惹麻烦。” 吴晓伟见在这里争论太惹人注目，只好说道：“好！你记住你说的话，你女朋友跑了，还有你一家人在我手心里。快走。” 萧贤转身，朝学校走去。这次吴晓伟和严琪蓉不敢怠慢，连忙跟在他后面。一边走，一面四处张望着。 走进师范大学，由于还在放假期间，学校里看不见什么人。萧贤领着两人来到湖边，仔细回想了下当时的地点，指着大致的位置说道：“应该就在这里。当初是我女朋友扔进水里的，她手劲不大，又是两部手机，要找到它，不是很难！” 吴晓伟打量了一下，说道：“好，位置知道了就可以了，我们先找宾馆住下，明天再来。” 三个人又转身走出了学校。 扬帆走进商城，在里面转了几个圈之后，确定没有人注意自己，马上从另一侧走出去，在门口拦了辆车，飞似地回到家里。 她猛然到家，让家里人都感到惊奇，见萧贤没有来，也越发奇怪的问道：“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萧贤呢？” 扬帆放下东西说道：“他有点急事，来不了。” 扬帆急匆匆地放下东西，拿着包走进自己的房间。她关上门，把装翡翠的布包拿出来，锁进自己的柜子里，然后急忙打开了电脑，登陆qq，看见萧贤的头像显红，她松了口气，然后先打了个字母s，又打出了一个笑脸，算是报平安。 不一会，一个s字母出现在对话框里，紧接着萧贤回复说道：‘放心，一切都好。’ 扬帆这才彻底放心了。她猜想萧贤可能还在路上，如此聊天会引起怀疑，于是回复说：‘我隐身，你安定下来，立刻通知我。’ 萧贤和吴晓伟、严琪蓉走到离学校不远的一处宾馆，吴晓伟让萧贤拿身份证去登记了一间大房间，然后三人走进房间，放好东西。 吴晓伟惦记着肖焰的情况，就对严琪蓉说道：“你看好他，我出去一下。” 严琪蓉点头，吴晓伟又对萧贤说道：“我不希望再出什么意外了，不然，你就等着给你的家人收尸吧。” 萧贤点头。吴晓伟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严琪蓉坐在炕上，有些不满地看着萧贤说道：“你这就不对了，我全心全意地维护你们，你却跟我来这一套。” 萧贤说道：“你也替我想想，你们杀了四个人，我女朋友能不害怕？带她在身边只会添麻烦。” 严琪蓉说道：“你就别逗了，你女朋友你还不了解？要不是你坚持，她不会走的。希望你跟她说好了，别做傻事，不然，后悔的可是你。” 萧贤说道：“你要不放心，就拿枪指着我好了，一看到警察来，就先杀了我。” 严琪蓉说道：“用不着，他不是说了吗？让你最后一个死！” 萧贤点头，说道：“不过这u盘在水里都这么多天了，捞起来还有用吗？我觉得你们还是趁早走的好。” 严琪蓉幽幽地说道：“没那东西，我们能走哪去？希望你明天能捞起来，不然......” 萧贤见她说的郑重，也不再说什么了。他往沙发上一坐，想着去看电视。他找遥控器，看见在严琪蓉附近，就走过去拿起。不想，严琪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顺势把他拉坐在自己身边。 严琪蓉的一只手在他的脸上划着，说道：“还记得我们那次在俱乐部吗？” 萧贤有些尴尬的说道：“算是冒犯吧。” “哈哈！”严琪蓉笑道：“这算什么冒犯？想不想再来一次？” 萧贤说道：“别，当心他回来。” 严琪容说道：“怕什么？他不会在意的。告诉你吧，这次东西掉了，就是他说要在临走之前最后玩一次，结果玩出了纰漏，不然，我们现在早早国外了。现在我们是过一天算一天，能出去最好，即使出不去，也知足了。” 严琪蓉说着，在萧贤的脸上亲了一下，又道：“如何？想不想跟我们一块走？到了国外，再接你女朋友出去。放心，我们只要东西到手，养你们俩一百年都不成问题。” 萧贤说道：“无福享受。现在我只想帮你们把东西弄到，然后大家告别。” “没出息！”严琪蓉说：“在这里死气沉沉有什么意思？不想到个自由的地方去？” 萧贤摇头，说道：“不想。”说完，他挣脱开严琪蓉的怀抱，坐到了沙发上。 严琪蓉不想放弃，也跟着坐到了沙发的扶手上。她拿过遥控器，扔到一边，萧贤说道：“你累吗？” “不累！”严琪蓉笑了，搂住了他，低头往他的唇上吻去。 萧贤忙躲过，说道：“不好吧，他正在气头上，回来撞见......” “放心！”严琪蓉吃吃地笑着，说道：“真要为这事生气，我们也不会去那地方了。”说完，她把萧贤摁住，开始亲吻着他。 吴晓伟在外面转了一圈，走到一个无人看守电话旁，拿起电话，也不知他摁了什么键，不一会，电话就通了。 吴晓伟拨通了肖焰的号码。肖焰在家正烦着，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也懒得接，就摁了挂机。 吴晓伟拿着听筒看了看，又拨了一遍。肖焰一看还是个陌生的电话，没好气地接了。 吴晓伟一听电话通了，立刻挂断了电话，然后在旁边等着。肖焰见对方挂了电话，觉得奇怪，但细细一想，立刻明白了。 她拿着手机，出了门。走到路边的无人电话旁，看看周围没人，才拿起电话，插卡，拨通了刚才的号码。 吴晓伟耐心地等着，一听到电话响了三声，才拿起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了肖焰的声音：“是你吗？” 吴晓伟说道：“当然是我。你的事我看了报纸，没什么大不了的，官场的那一套你也知道，先把责任揽下，到时换个地方继续当官。” 肖焰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这个时候你安慰我有用吗？这里是省城，不是下面的三线城市和县城，我这辈子仕途到头了。” 吴晓伟说道：“到头就到头吧，不想待在这里，就跟我到国外去。我问你，我的事你们查到什么了吗？” “没有!”肖焰说：“现在都忙这事了，你的那件案子挂起来了。你还是赶紧走吧，我这队长是当到头了，新上任的队长肯定要从这件案子上打开局面，呆久了，你就难以脱身了。” 吴晓伟说道：“放心，我们就是2天的事。你好好保重吧。” 吴晓伟放下电话，向四周看了看，离开了。 宾馆了，萧贤好容易摆脱了严琪蓉的纠缠，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本市的新闻全都被报纸上的那件新闻占满了，萧贤只看了几分钟，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也想起了这个刑敬队长就是审问自己、对自己态度很凶的那个女人。想到她在五年前制造的这起冤案，萧贤不由得为自己感到庆幸。这是，画面上是公安局长和新任命的刑敬队长在接受采访，他们表示要在近期集中力量抓好案件的复核工作，给社会和受害者家庭一个交待，保证今后不放生类似的事件。 萧贤想到刚才吴晓伟的态度变化，为脑子里想：‘这个女刑敬队长会不会和他们有联系呢？真要是这样，那一定要提醒扬帆千万不能去报案。’想到这里，他拿出了手机，装着上玩游戏，打开了自己的qq、。 刚才在路上，他已经和扬帆聊了几句，现在看严琪蓉注意力在笔记本电脑上，他立刻打开对话框，向扬帆发出了暗号，然后飞快地打出自己要说的话：‘无论如何不能报敬，我怀疑敬局里有他们的内应。’打完，萧贤立刻关掉了qq，把电话放在一旁，又开始看新闻。 不一会，吴晓伟从外面回来，他看了看两人说道：“坐了一天的火车了，先休息吧，晚上吃饭，好好睡一觉，明天办事。”他盯着萧贤说道：“我刚才已经跟我手下人打了招呼，他们已经在你家附近了。我这边只要出了什么意外，立刻杀你全家。这个厉害关系你应该知道吧？” 萧贤还没回话，严琪蓉开口了：“行了，我已经跟他说了，他愿意合作，不要把气氛搞得那么僵吧。” 萧贤和吴晓伟、严琪蓉在宾馆的餐厅里吃饭，三人各怀心思，在吃饭的时候也不多言语。只是快吃完时，吴晓伟才问萧贤下湖捞手机有多大把握。 萧贤说道：“放心，我保证能把手机捞上来，但能不能用我就不能保证了。” 吴晓伟说道：“只要你捞上来，就没你事了。” 萧贤点头，把碗筷一放，站起来说道：“那我回房间了。” 吴晓伟点头，萧贤朝电梯走去，严琪蓉连忙跟上来。 萧贤笑着说道：“怎么？不信任我？” 严琪蓉说道：“别多心，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换换脑子。这些日子，我紧张坏了。” 萧贤看了还在吃东西的吴晓伟一眼。说道：“你保证没问题吗？在这里闹起来，可是一抓一个准。” 严琪蓉笑道：“你说别人小心眼，看来你自己才是。走吧，你要不放心，晚上我们来个三人行。关系搞好了，说不定你捞不起来，我们也认了。”说着，她亲热地挽起萧贤的胳膊，走进了电梯。 回到房间，萧贤坐在沙发上，故意把玩着手机游戏，严琪蓉说道：“手机游戏有什么可玩的，不是我们去洗澡吧？” 萧贤把手机充电器拿出啦，插到墙上的插座里，说道：“行啊！只要你保证没事，我愿意奉陪！” 严琪蓉笑着说道：“幸亏你把你女朋友支开了，不然，也就没这乐事了。”说完，严琪蓉很自然地先走进了浴室。 萧贤趁此机会，立刻打开了自己手机的蓝牙装置，然后对准了他们的笔记本。一切做好之后，他才脱掉了依服，走进了浴室......< 107 被拖下水 107 被拖下水 应付了严琪蓉之后，萧贤微微一笑，关闭了蓝牙装置，继续充电，然后自己躺在炕上，打开了电视。 第二天，三个人起炕，在房间里呆到十点钟才出门。外面太阳正独，让人有些喘不上气来。 萧贤带着两人又走到学校的湖边，看四周几乎没什么人。萧贤把依服脱掉，只穿着泳裤。 他对两人说道：“有人来，就说手机掉了。一般是不会管的。” 吴晓伟点点头，和严琪蓉分开，看着萧贤下水。 萧贤在湖里比划了一下位置，估计差不多了，就把头上的潜望镜戴好，然后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湖水很清澈，又是大白天，太阳射到水里较深的地方。 萧贤很轻松地就探到了底，然后自己地在那里抹索了起来。抹了一会，他觉得气不够了，就浮上来，喘了几口气，又沉了下去。 这样往来了几次后，吴晓伟有些耐不住了，问道：“娘的，怎么还没找到？”他正想着自己要不要也下水时，萧贤又一次浮了上来，这一次，他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吴晓伟和严琪蓉都高兴了，忙盯着他。 萧贤一边朝岸边游，一边用水洗着手上的湖泥，等到他上岸，手里的东西已经被洗干净了，正是一部手机。 萧贤把手机递给吴晓伟，然后拿起自己的依服擦着身子，说道：“东西在这了。你看吧。” 吴晓伟把手机拿在手里，往插口处一看，果然见到里面插着一张卡。他小心地把卡抽了出来，一看表明还完好无损，不禁喜上心头。他忙把储存卡放进口袋，把手机又扔到了湖里，对萧贤说道：“行，你没骗我，我应该可以放你一马了。先跟我们回去，等我们确定无疑离开后，你就可以走了。” 萧贤点点头，快速地穿好依服，跟着他们离开了学校。 回到宾馆，萧贤到浴室里去洗澡，吴晓伟把储存卡放在台灯羄子上，打开台灯，烘干上面的水分。严琪蓉则打开电脑，进行着准备工作。 萧贤从浴室里出来，看见两人还在那里忙着，他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把一个大枕头放在手边，看准了门的位置。 好一会，吴晓伟确定储存卡已经烘干，他拿出一把小刀，仔细地刮掉上面的一层蜡。 萧贤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打不开这储存卡了。 吴晓伟把卡弄好，递给了严琪蓉，严琪蓉把卡插进电脑，摁了回车键，只见屏幕上显示在读卡，下面的进度条在慢慢朝前进。 吴晓伟长舒一口气，对严琪蓉说道：“卡还没坏！” 严琪蓉点头，两人紧张地注视着读卡进度。随着复制完毕，严琪蓉又键入一串命令，当计算机在运行时，突然出现了停止运行的状态，然后就是黑屏。 严琪蓉连按几下回车键，都不起作用。她疑惑地把储存卡拔下，然后重新启动机器，这一次，就完全没有反映了。 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萧贤胸有成竹地走过去问道：“介意我来看看吗？” 严琪蓉连忙让开自己的位置。 萧贤把笔记本拿在手里，随便摁了几个键，然后对吴晓伟说道：“你这机器中独了。” “不可能！”吴晓伟说：“我装了杀独软件......” 萧贤说道：“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堡垒！这个道理你比我懂！杀独软件杀不了天下所有的病独。这不是什么大事，你重装系统就可以了，五分钟解决问题。” 吴晓伟的脸色变难看了，严琪蓉也泄气了。 萧贤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来帮你们装。” 吴晓伟叹了口气，说道：“娘的，真不顺！你先装机吧。”说完，他扭头走了出去。 萧贤看着他走出房间，有些迷惑地问严琪蓉道：“怎么了？不就是重装系统吗？有这么复杂吗？” 严琪蓉说：“你不懂，打开这个存储卡，必须有启动程序。你这一重装，原来的程序就没了。这卡就打不开了。” 萧贤说道：“你们没把那启动程序备份？” “谁知道会出这事。”严琪蓉拿起水杯，一口气喝了半杯水。 萧贤打开笔记本，说道：“不管怎样，先装程序吧。”说完，让严琪蓉拿出整作盘，开始进行装机。 吴晓伟在外面转了一圈，也没想出好主意，但他觉得此地不可久待，要赶快离开。他看了看手表，拿定了主意，又回到了房间，对两人说道：“马上收拾东西，我们要离开这。” 萧贤看了他一眼，说道：“去哪？” 吴晓伟不耐烦的说道：“你别问。跟着走就是。” 萧贤说道：“我们说好了，东西我帮你拿到，然后我们就一拍两散的......” 吴晓伟说道：“不错，但现在事情还没完，能让你走吗？你放心，只要把事情搞定，我不会留你的。现在，为了安全，你必须跟我们走！少废话！” 萧贤无语，只好跟着收拾东西。吴晓伟让他只带关键的东西，其他的东西打包，说外面不远有快递公司，可以寄回去。 萧贤知道他想知道扬帆的地址，拒绝了：“没什么重要的，就是依服。扔掉也可以。”说完，就把包背上了。 几个人走到大厅，萧贤拿着吴晓伟给的钱，在服务台结账，然后三人鱼贯出了大门。 在街上，吴晓伟拦了辆出租车，说道：“火车站！” 萧贤坐在后面，和严琪蓉坐在一起。严琪蓉握着他的手说道：“没关系，只当在旅行一趟。” 萧贤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只能这样了。” ...... 肖焰在葛姐的别墅里，有些丧气地坐在沙发上。 葛姐说道：“算了，事情已经出了，就别多想了，你就当提前退休吧。” 肖焰说道：“这种事别人又不是没做过？为什么到我这就这么严重？” 葛姐说道：“毕竟是一条人命吧？你要真对抗下去，对你没什么好处。好在你除了工作上的失误以外，别的也没什么。以后就是不提拔，也能熬到副局级退休了。待遇什么的，都少不了。” 肖焰愤愤不平，但也知道事情只能如此了，只好说道：“娘的，我还不到三十五，就这样完了？” 葛姐说道：“这是省城，这样的大事当然会被舆论穷追猛打。认了吧！无官一身轻，以后就想着如何快活吧。” 肖焰想到以后无所事事的日子，觉得如坐针毡接着骂道：“娘的，我真不服，以前我喂的那些人都白喂了，现在都不管了，像躲鬼似的躲着我，这官场真没意思。我算是看透了！” 葛姐安慰说道：“行了，想想你得意的时候吧。人都有顺境和逆境，看开点。现在你就有时间快活了，不像以前，忙得脚不沾地。”葛姐抹了抹她的脸，开导着她。 肖焰此时心里的火无处发泄，恨不得跑出去咆哮一顿才好。现在，葛姐这么一跳逗，她的虚火上升，再不发泄，就要爆炸了。 ...... 萧贤一行三人又上了去云南的火车，在软卧车厢里，萧贤睡在上铺，看着外面已经变黑的天，想到自己的计划已经开始实行，不禁有些高兴。 吴晓伟离开了省城，意味着家人和扬帆暂时安全了，剩下的就是自己如何摆脱他们了。 萧贤也知道，他们会对自己严加看管，但他没有马上离开的想法，他还想着彻底弄清吴晓伟到底是否安排人监视自己的家人，争取彻底解除这个威胁。 他拿出手机，登陆了自己的qq，给扬帆发了暗号，然后在对话框里写道：‘我一切都好，不要担心，你自己要保重。’ 不一会，扬帆也发来了信息：‘我爱你，你一定要平安回到我身边。’ 萧贤看着对话框，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抓捕吴晓伟的通缉令已经发出。火车在大站停靠时，吴晓伟就从车站的气氛中感受到了这一点。这样的情况他早就预判到了，所以也不慌张，等到火车进入云南，他选择了一个小站下车，三人不再一起行走，萧贤和严琪蓉搭伴，吴晓伟跟在他们的后面，他们走到揽客的小客车前，包了两辆车，准备一站一站向临沧地区前行。 萧贤拿出手机，翻开了一下谷歌地图，看见临沧地区是和缅甸交界最多的地方，心里就明白了吴晓伟的意图。 扬帆在家几乎不出门，总是守在电脑旁等候着萧贤的消息。家人都觉得奇怪，再加上萧贤几天都不露面，认为两人一定因为什么事而发生了矛盾，询问了几次，都被扬帆否定了。追问急了，扬帆只好编瞎话说这次旅行买了块大翡翠，萧贤在联系买家。 为了不让家人打扰自己，扬帆还把翡翠交给他们保管。家人看见货真价实的翡翠，都惊讶得合不拢嘴，也相信了她的话，不再过问扬帆的事了，扬帆也乐得清静。 肖焰的境遇却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随着她暂时离职，她以前所经手的案子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问题，赵斌在清查过去的案件时，就发现了很多疑点和不合程序的地方，而且越来越多的上访让公检法系统承受了最大的压力，内部要求处理肖焰的呼声也在高涨...... 肖焰惶惶不可终日，情绪也越来越坏。她向葛姐发牢搔道：“为了工作，我失去了家庭，这些都不算功劳也是苦劳吧？难道我的付出就这么被否定了？” 葛姐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安慰她了。但几天后，肖焰两年前经手的一桩恶姓耍横案又被推翻，服刑犯人被宣布无罪释放，同时，更暴露出肖焰在审讯时的种种逼供、作假的违规行为。 面对汹涌的民情沸腾，市委宣布撤销肖焰的职务，对她的问题进行进一步审查。面对这个结果，肖焰彻底崩溃了。她开始思谋自己的后路。 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的刑敬队长赵斌在局里也处在火山口中。他是坚决要求处理和清查肖焰问题的，但在局里却处于少数派。 多数人看来，肖焰所犯的问题人人都有，这是体制上的问题，如果今天处理了肖焰，说不定明天就会轮到自己头上。所以，对赵斌的提议都不置可否，能拖就拖。 以前和肖焰一起办案的人也在对赵斌冷嘲热讽，说他此举是打击报复，想坐稳刑敬队长的位置。 在办公会议上，赵斌面对指责毫不退缩，他强调体制上的问题是存在，但没有逼迫上去违法，承受不了压力，可以不干，如果牺牲无辜人的生命和自由来换取个人升迁，是辜负了警察的荣誉。在他的坚持下，局里的领导终于让步，同意彻底清查肖焰的问题，并让肖焰到局里来接受调查。 肖焰走进公安局，感觉到形势越来越糟。办公室里，赵斌已经在等着她。 肖焰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脸怒色的说道：“怎么？你是要审问我吗？要找我谈话，你还不够级别吧？” 赵斌说道：“我不是跟你谈话，是想补你审过的案子的漏洞，不然，我们公安局就要关门了。” 肖焰冷笑了一声，说道：“有什么漏洞？那些上访的人都是刁民，看见我出事了，就想着来踩一脚。告诉你，没门！我办的案子是有缺陷，但你让我看上访的人群，是不是也太夸张了？想整倒我，坐稳你的位置，用不着用这一手。” 赵斌厌恶地皱起眉头，说道：“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你敢在我面前拍着胸说你所经办的案子都没有违规违法的地方吗？” 肖焰说道：“不要跟我说什么程序、法律！我们是在第一线的警察，处处都按程序办，你能抓到犯人吗？现在的罪犯都狡猾了，犯案之前都会读几本法律书籍来为自己当护身符的。” 赵斌说道：“连犯人都知道，那你呢？你就靠伪造和逼供来达到你的目的吗？” 肖焰一拍桌子，怒道：“你把话说清楚，我的业务是不如你，但还不到你说的这个份上。” 赵斌耻笑了一声，说道：“还不到？实话告诉你，我一直瞧不上你的业务能力，我说过我都怀疑你看不看得懂审讯记录。你看看你办的这件案子，只有一个嫌疑人，在审问的时候竟然出现嫌疑人请嫌疑人吃饭的记录，这样的记录你竟然能交到检察院去提起公诉......” 肖焰的脸红了，但她还不示弱，说道：“这问题存在又怎么了？检察院不是一样接了，也起诉了成功了。你该不是想说检察院人的水平都和我一样也不如你吧？” “这就是我想搞清楚的地方。”赵斌说：“他们为什么会接受你这样的审讯结果，然后上了法院。” 肖焰盯着赵斌说道：“你想知道？自己去问吧。”说完，丢下赵斌，走出了办公室。 回到家里，肖焰的怒气还没消，但她知道自己在单位上影响力已经完全消失了，那些和自己有关系的人都在想法自保，如果不赶紧为自己打算的话，后果是很严重的。可到底该怎么办呢？现在自己是众矢之的，无论找谁都不会有结果的。 肖焰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着，思考着对策。 ...... 萧贤等人到了临沧地区，在一家不起眼的私人的小旅馆里住下。吴晓伟经过几天的思考，已经打定了主意。他让萧贤和严琪蓉不要随便出去，自己坐车，到临近的县里去打电话。 严琪蓉看着有些单调的街景，叹了口气说道：“真倒霉，要是没这事，我们已经出去了。现在都在海边享受了。”她看了看躺在炕上闭目养神的萧贤，回身走到炕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腿，说道：“别这么没精神，就当这十几天是炼狱吧，过去了就好了。” 萧贤睁开眼说道：“我已经认命了，能不能和你们和平分手，就看老天的意愿了，不丢命就行。” 严琪容说道：“没那么悲观！放心，我们真要跑不掉，我作证你和这事没关系。” 萧贤问道：“真的？” 严琪容说道：“真的！你怎么谢我？” 萧贤伸手搂住了她，说道：“好好疼你，够不够？” 严琪容嗔道：“屁话！这些去对你女朋友说吧。” “那你要什么？”萧贤说：“翡翠？可惜不在身上......” “不需要！有钱什么买不到？”严琪蓉俯身向他道：“我这人不喜欢看人愁眉苦脸的，我追求及时行乐，所以我才跟着他挺而走险。该享受的我也得到了，这最后一关能闯过去更好，闯不过去就听天由命。你呢，被拉进来了，就算绑架吧，我需要你全心帮助我们，不用花心思去提防你，这样我们也好省心。事情完了，我们带不走的人民币都归你，如何？” 萧贤看着她问道：“是他让你这么说的？”< 108 程序启动 108 程序启动 严琪蓉说道：“随你怎么想，现在我能当一半的家。” 萧贤坐起来说道：“成交！事情完了之后，也不要搔扰我的家人。” “这个没问题。”严琪蓉见说通了萧贤，也很高兴，她坐在萧贤的腿上说道：“既然都是一路人了，就完全不用有顾忌了。”说完，她吻住了萧贤的嘴...... 又是一番别开生面的交易......萧贤长长地吐了口气，慢慢地躺倒，休息了一会，又把严琪蓉扳倒，在他身旁睡着了。 萧贤没有一点睡意，他看到严琪蓉完全睡熟了，才打开手机登陆qq，扬帆已经接连发了好几条信息。 萧贤按约定回了暗号，然后告诉她，目前危险已经解除了一半，让她找时间去自己家里一趟，报个平安，说自己要不了多久，就会回到家的。发完这些信息，萧贤退出qq，把手机放好，也抓紧时间休息。 吴晓伟到了地方，走到一无人看守的电话前，拿起电话，拨通了肖焰的电话。等到电话一接通，他听了一会，就挂断了电话。 肖焰在家里正想着事情，听到这约定的信号，知道是吴晓伟打来的。她连忙拿起手机出了门。 来到外面，她找到一个无人电话亭，拨通了吴晓伟刚才打来的电话。 吴晓伟拿起话筒说道：“你的事情可真出名，我在云南都看到了报纸，你没想过怎么办吗？” 肖焰说道：“能有什么办法？等死而已。” 吴晓伟笑了，说道：“真没出息！就是死也别死在这个地方，到国外花花世界，享受一番在死，不更好吗？我有个提议，你跟我一起走，如何？” 肖焰说道：“你自己都顾不了你自己，还能顾我？” 吴晓伟说道：“谁说我顾不了自己？我现在是搭救你。我的杀手锏还没拿出来。告诉你，别看现在已经开始通缉我了，但高层人还是希望我快点跑，不然抓住了我，对谁都没好处。我现在却少启动程序，希望你能到蓝新民那里，让他帮我搞到。程序代码我一会发给你，等你拿到了程序，最后也来找我，我带你出去享福。” 肖焰说道：“你说的轻巧！他们愿意冒险给你去拿启动程序吗？” “这你放心！”吴晓伟说：“只要他们敢拒绝你，我马上把他们的事在上曝光，就是死，也是我看着他们先死。你也一样，这些事情难免会牵连到你，到时，你的麻烦只会越来越多。好好考虑我的建议吧。我晚点再打给你。” 吴晓伟挂断电话，在街面上晃了一会，找到一个喝茶的地方，要了一壶茶，慢慢地品了起来。 肖焰回到家里，仔细地思考着吴晓伟的话，越想越觉得这是一条出路。呆在这里，凭赵斌那个劲头，自己的那些烂事迟早要被他挖出来，那时即使自己不死，也会惹起官愤，致自己于死地。想到这，她打定了注意。 吴晓伟一壶普洱喝完，觉得精神气十足，他走到一座电话亭前，拿起电话，拨通了肖焰的号码，然后又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电话铃声响起，吴晓伟拿起电话，问道：“如何？考虑好了吗？” 肖焰的声音传来：“你有多少资本？够我们生活得好吗？” 吴晓伟笑了，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u盘打开，里面的东西够我们花天酒地几辈子了。要不是为了这，我还会冒险留在这里吗？” 肖焰说道：“那好，我跟你走，你说要我怎么做。” 吴晓伟说道：“这就对了。现在首要的是拿到启动个程序。你去找蓝新民，让他务必给你弄到这个程序。不要跟他废话，就说如果他坐不到，我老爸所犯的事，有他一份！因为所卖出去的情报，就是从他那弄来的。你待会我把代码发给你。你跟他说。我安全，他就安全。还有他老婆的那些破事我都知晓。更重要的是他的宝贝女儿还在上海，这几年上学的费用和生活费，都是我给的，说这些就够他掂量的。你随时告诉我结果。” 肖焰答应了。 吴晓伟放下电话，又给严琪蓉打电话，说道：“宝贝，事情又有了进展，我要在这里待两天，你好好看住那小子，到时我们走森林，用得着他。” 挂断电话后，吴晓伟拿出一个小本子，看了几眼，然后朝一个街道走去。 萧贤看到严琪蓉放下电话，问道：“他怎么了？该不会是自己跑了吧？” 严琪蓉笑着说道：“他跑了你不高兴吗？放心，他不是那种人，我之所以愿意跟着他，就喜欢他这一点。他是去找我们出去的路线了。” 萧贤点头，站起来，往浴室走去...... ...... 肖焰坐在家里，思考着该如何去找蓝新民。这时，局里又来电话，通知她要对她的问题进行审查，让她在家里休息，暂时不要上班了。 肖焰气得骂道：“老娘都被解职了，你们还要怎样？” 她放下电话，越发坚定了出走的决心。她想，目前直接和蓝新民说有些不妥，还是先去找葛姐，只要说动了她，一切就好办了。 肖焰打扮了一番，穿着时装来到了葛姐的住处。 葛姐看见她气色还不错，很替她高兴，说道：“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只要你立场正确，就是提前退休，待遇少不了你的。没人管，一样快活。给别人指条路，拉个关系什么的，一样好处不少。” 肖焰说道：“还拉关系？我现在在系统内是臭遍天了，谁敢跟我给我关系？也就是葛姐你不把我当外人了。” 葛姐点了一支烟说道：“吴晓伟那小子跟你联系了吗？” 肖焰说道：“联系了，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葛姐说道：“怎么讲？” 肖焰说道：“也许你不愿意听，你说的那小子现在就和他在一起，而且还似乎陷得很深。估计很难洗清自己了。” “不会吧？”葛姐有些不明白地说：“这事能和他有什么关系？真要牵扯进去，就太可惜了。” “不仅仅可惜，而且还危险。”肖焰收起笑容，严肃地说道：“真要被抓，这小子没见过世面，肯定经不住审，如果把和你的事情也说了，那该如何是好呢？” 葛姐盯着肖焰的脸，语气变得阴沉了：“吴晓伟跟你说什么了？” 肖焰说道：“他能跟我说什么？无非是到时一起灭亡的话。葛姐，你说我该如何回复他？” 葛姐斥道：“别打岔，他跟你说了什么？” 肖焰说道：“目前还什么都没说，但他有事要靠你们帮助，不然......” 葛姐问道：“我们？” 肖焰点头，说道：“是！你和蓝大哥。” 葛姐坐直了身子，说道：“我们帮他什么？我们欠他什么？” 肖焰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但他跟我说，如果不帮他，他会在上把一些事说出去。” 肖焰说道：“葛姐，你觉得他的威胁是吓唬人吗？如果是，我马上回绝他，我们还是该干嘛干嘛？” 葛姐有些发怒地说道：“你别在这里装好人了，说，你是不是和他站一条线了？” “怎么可能？他现在在哪我都不知道，会和他站在一起？我只是传他的话而已。”肖焰轻松地说着，但语气却比葛姐还冷酷，在气势上也不输。 葛姐是老江湖了，这种伎俩她当然知道了。她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这个个忘恩负义的臭表子，枉我对你那么好，现在你竟然和吴晓伟在一起对付我？你给我滚。” 肖焰说道：“真是冤枉。你要不相信我，我现在就证明我的清白，我马上打电话，让他自己给你说他的意思吧。”说完，肖焰就探身去拿手机。 葛姐是在场面上混的人，知道在这个敏感时期和一个军中通缉犯联系的后果，她拉住肖焰的手，说道：“你干什么？别在我这和他联系。” 肖焰耸了耸肩，说道：“怎么？这是我最好表示我清白的方法了。再说，他肯定会和你们联系的。要不，等大哥回来？” 葛姐有些心慌意乱地点头。 肖焰笑了，说道：“那就这样，大哥是个明白人，有些事他肯定知道，只要稍稍点拨他就会懂的。” 葛姐无奈地靠在炕架上，默然地想着心事。 肖焰倒坐直了身子，看着葛姐说道：“葛姐，这误会解除了，你也不为刚才的态度向我道歉？我这骂不是白挨了吗？” 葛姐哪里有心思去理她？ 肖焰板起了脸，说道：“葛姐，我好歹也是个处级，向来只有我骂别人的，这无来由被你责怪，我还怎么做人？” 葛姐不耐烦地挥挥手，嗔道：“好了，你别闹了，让我静静。” 肖焰说道：“你静有什么用？什么事都做不了主。还是让我来帮你吧。” 葛姐啊地叫了起来，想反抗，却抵不住肖焰，她翻滚着想躲开，却被肖焰摁住了。 肖焰在她的身上拧着，发泄着自己的怒气，葛姐最后无力反抗了，被肖焰摁在那里。 肖焰心满意足，喘着气躺在一边，骂道：“娘的，真以为老子现在无权无势了？收拾你还是有余的。” 葛姐和肖焰气消了过后，坐在沙发上，葛姐想着自己的心思，而肖焰却无所谓地看着电视。 当蓝新民走进家门时，立刻就感觉到了这怪异的气氛，便问道：“怎么了？” 葛姐用手指了指肖焰，说道：“你问她吧。” 蓝新民看着肖焰。 肖焰说道：“吴晓伟来联系了，他让你帮他搞到一个启动程序。”说完，肖焰把一张纸条递给蓝新民。 蓝新民接过来，没有看，而是问道：“让我给他弄启动程序？他是不是疯了？” 肖焰耸了耸肩，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他说如果你不按他说的办，他就把有关你的事都在上抖出来。还说他老爸的泄密案有你的功劳，那份沿海......” “别说了！”蓝新民吼道：“他想干嘛？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他？” 肖焰点头说道：“我信，但我都不知道他在哪，怎么崩？大哥，现在不是你发火的时候，他现在离边境已经很近了，抬腿就能跑了，你能把他怎么办？做出决定前，要好好想想利害关系。” 蓝新民气得在屋里来回走着，好一会都没做声。 肖焰说道：“大哥，你是我的老上级了，我没见你做个决定如此之难。我帮你决定吧，答应他的要求，让他赶快滚蛋。他，你是了解的，为人还是很重义气的，只要拿到了他所要的东西，是不会难为你的。” 蓝新民停下脚步，看着肖焰，又看了看自己的老婆，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没错，但即使拿到了又怎么给他呢？” 肖焰说道：“这个你就别担心了，东西弄到交给我，我交给他。”她看着蓝新民眼睛里冒出的凶光有些心虚的说道：“大哥，别这样看着我，我真不知道他在哪，都是他主动联系我的，连我都被他威胁了。我和他还是当兵时你们介绍认识的，我这冤屈还没地方去说呢。” 蓝新民想想也是，只好无奈地摆着手说道：“行，你就等我消息吧。你现在是热点人物，这里也少来，我们要会面，还是在别墅里吧。” 肖焰说道：“行，我现在是人见人嫌，就拖累你们了。”说完，她站起身，走到葛姐跟前，弯腰在她脸上拧了一把，然后哼着歌走了。 葛姐恨恨地盯着她的背影，说道：“这个表子把我们给卖了。” 蓝新民说道：“她现在这个处境也只能如此了。这个吴晓伟，就知道害人，害了他老子不说，现在又来害我们。得赶快把他打发走。” 葛姐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给他他要的东西？” 蓝新民打开纸条看了看，说道：“东西不是什么难事，我就担心他还有后手，缠着我们不放。到时你最好亲自跟他通话，让他......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弄清楚他要这玩意干嘛再给他，这样，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葛姐点头，说道：“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 扬帆拎着买来点心以及其它一些东西，来到萧贤家附近，她敬觉地朝四面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这才放心地走到萧贤的家门口。 萧贤家的门开着，在门口就能看见萧贤的父母在屋里忙活着什么。 扬帆走进去，喊道：“伯父、伯母，你们好！” 萧贤的父母一抬头，看见扬帆，都高兴坏了，急忙招呼道：“扬帆呀，你们回来了，快进来。” 扬帆走进屋，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萧贤的父亲朝外面看了看，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萧贤呢？” 扬帆早就想好了说辞：“萧贤有点事，耽误了，过两天就回来。” 萧贤的妈妈有些不除疑，问道：“有事？你们是去旅游的，能有什么事还要在外地办？他就放心让你一个人回来？” 扬帆说道：“伯母，我一个人回来怎么了？这不好好的吗？告诉你，我们这次在云南，意外地得到了一块很好的翡翠，别人都说能卖大价钱，他怕我留在那里出意外，就让我拿着东西先回来了，他在那里和机构买主谈价钱，谈好了就回来。” 萧贤的父亲说道：“不会吧，你们还有这运气？上次买画，这次买翡翠，下次你们还不买个人回来？” 扬帆拿出手机，调出里面的照片说道：“不骗你，你看。” 萧贤的父亲眯着眼睛，看着照片，说道：“这就是翡翠？这么漂亮的东西怎么不自己留着？为什么要买？家里也急着要钱......” 扬帆说道：“这翡翠太大，放在家里也不安全，还不如卖了省心。” 萧贤父亲问道：“这东西得多少钱？” 扬帆说：“不清楚，反正看东西的人都傻了，不知道出多少钱。萧贤和我商量，实在不行，就把分开了一块块地卖。” 萧贤的母亲有些生气，说道：“这家伙真不像话，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让你一个人拿回来？路上出事怎么说？回来我要好好说说他。” 扬帆摇着她的胳膊，撒着娇说道：“伯母，到时你就别说他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萧贤的母亲笑了，说道：“好，我就看你的面子上，不和他计较了。” 扬帆高兴了，说道：“伯父，伯母，明天我来接你们去我家，一起看看那翡翠。” 萧贤的父亲说道：“好，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头一次看宝贝。” 萧贤的母亲说道：“扬帆，好好歇着，我给你做好吃的。” 三个人欢声笑语地谈论着，忙碌着......< 109 指条明路 109 指条明路 吴晓伟坐在一间不大的屋子里，冷眼看着桌子对面一个不起眼的汉子，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道上的老五吧？” 那个有些瘦弱的、被称作老五的人说道：“是，你是谁？” 吴晓伟说道：“我是谁你就别管了。我今天找你，是想跟你打听一下到缅甸最安全的路怎么走？” 老五问道：“你去那干什么？” “不是说了吗？我的事你不用问，只告诉我就行。”吴晓伟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也不数，往桌子上一放，推到了老五的跟前。 老五眼皮都不抬，说道：“就这点钱，要买我的黄金路线？你是不知道规矩还是穷疯了呢？” 吴晓伟说道：“我也不买你的黄金路线做生意，我只是借这条道离开，再不回来了。这条路我只用一次，这钱还少吗？” “哦！”老五打量着吴晓伟，问道：“逃命呀！那就对不起了，我们自身做的也是见不得光的事，要是惹祸上身，我们后半辈子靠什么过活？你另请高人为你指点吧。” 吴晓伟冷笑了一声，说道：“别先把门关死呀。我是亡命天涯的人，你或许不知道我通缉令的级别吧？我是军方要抓的人，要是我跑不出去，把你给漏了，你还会有下辈子吗？我能轻易地找到你，你觉得我的口供会没人信吗？所以，为了你自己，给我指条明路，大家也就两不相欠了。” 老五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就目露凶光地瞪着吴晓伟。 “怎么？想做了我？”吴晓伟说：“来呀！”他把手往后一背，说道：“只管来，我决不反抗，这是早晚的事，我先在下面给你打前站，等着你。” 老五被他的霸气和镇定给镇住了，他点着头，说道：“好，你有种！我交你这个朋友。只要你不抢我的生意，这忙我帮你！” “整！就你这狗屁生意，我懒得拿眼睛看你！”吴晓伟说：“我只求脱身，别的不管。” 老五说道：“好，等你走时，我派人给你带路、打前站，你跟着走就是了。” 吴晓伟站起来说道：“不用那么麻烦，走了两天后，让你的人把路线说给我听，我们就互不认识了。”说完，他扭头走了出去。 在街上，吴晓伟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觉得没什么危险，就走到旁边的无人电话亭，拿起电话，拨通了肖焰的号码。 一切还是老套，当他接到肖焰的回话说一些顺利时，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好，我后天十点和你联系，你先做准备吧，拿到东西离开离开，不要坐飞机，要坐火车。”放下电话后，他才叫了辆车，往临沧驶去。 萧贤已经有两天没见到吴晓伟了。他看严琪蓉不着急，也乐得清闲。在和扬帆的联系中，他告诉她自己一切都好，要不了多久，麻烦就会结束的。 在静下来的时间里，他也在想该如何结束这一切。开始他想到去报敬，但又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家人的安全还没有完全落实，再加上吴晓伟和严琪蓉都有枪，他不能去冒这个险。看着吴晓伟打不开u盘那不急不躁的样子，他断定他还有帮手。如果此时贸然报敬，无法做到一打尽，完全消除麻烦。所以，他决定还是暂时稳住，再找机会。 严琪蓉看着虽然年轻，但很沉得住气。白天，她拉着萧贤装作旅游的，在临炕附近优哉游哉，完全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到了晚上，她的兴致依然极好，搂着萧贤求欢，即使在魂销时刻，她也没有透露吴晓伟和自己到底是什么来历，还不止一次地提议萧贤跟他们一起到国外去，她说道：“缅甸只是我们路过的地方，我们再去泰国，然后到欧洲，把我们的钱取出来，再到南半球去找一个小岛，快活地过神仙日子，不比在国内强？你喜欢你的女朋友，到时可以把她带出来呀。” 萧贤摇着头说道：“我没那个命！只能在这里过土财主的生活。” 严琪蓉见说不服他，也不生气，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等到下午，吴晓伟回来，一进门就搂着严琪蓉说道：“宝贝，事情搞定了，走的路线已经搞好，现在就等着启动程序来了。” 严琪容问道：“能来吗？” “当然能来！”吴晓伟说：“我的杀手锏一使出来，还有谁不敢听？我们就在这等着，一个星期之内，我们就可以走了，最迟下个月，我们就到花花世界享福了。哈哈！” 他的话让严琪蓉也非常兴奋，晚上吃饭的时候，吴晓伟还喝了酒，等到要睡觉时，萧贤想着自己是否给他们腾出空间来。 吴晓伟说：“用不着。我这人就是有福同享。你这些日子还听话，我也不亏待你。事情完了，剩下的钱都给你，也算是你帮我一场。今天晚上，我们还是来个痛快的践行，庆祝一下，你说好不好？小蓉。” 严琪蓉故意打了他一下，娇嗔着说道：“讨厌！” 吴晓伟哈哈笑着，走进了浴室。 严琪蓉对萧贤说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还拘束什么？来吧！” ...... 扬帆开着车，亲自把萧贤的父母接到自己家，两人看着从没见过的翡翠，又打听了大致的价钱，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萧贤的母亲疑惑地说道：“这东西既然在这里也能卖出价钱来，萧贤怎么还不回来？扬帆，给他打电话，让他赶快回来。” 扬帆为难地说道：“打了，他关机了。” 萧贤母亲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好在萧贤的父亲机敏，连忙把话岔开。 当扬帆去忙活的时候，萧贤父亲和扬帆的父母在一起商议着。 萧贤的父亲说道：“这事不对，是好事还是坏事不好说，但哪有卖东西找不到买主的？他们两人一定有事瞒着我们。” 扬帆的父母都是有知识的人，考虑问题自然要深入一点，扬帆的父亲说道：“我也觉得这事蹊跷，这都多少天了？不但没有消息，就连电话也没打过。你们是不知道，扬帆是每天不出门，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上，这哪里是卖东西？” 几个人越说越觉得不对，商议着要找扬帆问个明白。 肖焰敲了敲别墅的门。不一会，葛姐打开了门，把肖焰领进屋。 一走进卧室，肖焰就说道：“葛姐，你真是太迷人了，我看着你都心动。” 葛姐冷冷地说道：“算了，消受不起你。还是谈正事吧。” 肖焰装出失望和扫兴的样子说道：“真没劲，不就是吴晓伟那点事吗？耽误不了的。” 葛姐拉开她的手，坐在炕上，说道：“不行呀，你是到点了，可是你大哥还没到站呢？这要是被发觉一勺烩了，我们还有一个不到二十的女儿靠谁？还是早点把这事了结吧。”说完，她从枕头下拿出一个u盘，接着说道：“东西在这，你要不要试试看？” 肖焰拿过u盘，走到电脑前，打开电脑，按照吴晓伟的提示，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才把u盘收好，说道：“行了，葛姐，这事就算告一段落了。我想吴晓伟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了。” 葛姐盯着她，问道：“不找我们的麻烦？那你是想到摆脱他的方法了？” 肖焰愣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嗨，葛姐，在你面前不说假话，我已经打定主意，准备去找他一起走了。” 葛姐一愣，问道：“什么？你去找他？那......” 肖焰说道：“葛姐，你可千万别误会，以为是我自作主张来让你们冒险的，千真万确是他让我来找你们的，他跟我说，我在这里是无法再待下去了，我也知道，我的事情经不起审查，我也去找了人，娘的，那些人跟我上炕的时候，不知道有多乖，现在出事了，只想着自保；为了事业和政绩我牺牲了婚姻，到头来就是这么个结果。我心不甘，还是一走了之。” 葛姐确信她没有说谎话，不由得暗地松了口气，说道：“是这样！人各有志，我也不拦你。你一走也好，只要他靠得住，你后半辈子也有荣华富贵可享了。你都准备好了吗？” 肖焰说道：“没什么可准备的，也不能大张旗鼓，免得走漏了风声......” “不用怕！”葛姐说：“你是个官场炸弹，你这一走，许多人都放心了，不会满世界追捕你的，说不定还能给吴晓伟的走创造条件。” 葛姐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还有跟吴晓伟在一起的萧贤，这小子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有可能，也把他弄走吧。” 肖焰说道：“到时看吧。” 葛姐说道：“带走他对你有好处。在外面他一无所有，只有跟着你们混，让他伺候你好了。哈哈！” 肖焰说道：“我现在不想这事，只想平安离开。” ...... 肖焰回到自己的家，把u盘放进准备好的旅行包里，然后等着吴晓伟的电话。大约过了半小时，手机响了。 肖焰看了一眼手机，拿着电话出了门。她来到无人电话前，拿起电话。拨通了吴晓伟打来的电话。 吴晓伟在电话里问道：“事情如何了？” 肖焰说道：“已经办妥了。我到哪去找你？” 吴晓伟说道：“你先到昆明，我再和你联络。注意，不要惊动任何人。” 肖焰给了他一个新的号码之后，放下电话，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想着如何不惊动局里。 第二天，肖焰来到局里，找到局长。局长最怕在这个时候见到她，但又不好拒绝，只好问她有什么事？ 肖焰说：“放心，我的事我一个人承担，绝不牵连任何人。” 听她这一说，局长的心放下大半，假装好人地说自己会帮她说话。 肖焰说道：“算了，我不指望你们帮什么忙，就保住我的饭碗，别开除就行！” “到不了那一步！”局长拍着胸说：“你毕竟是在为党工作嘛，工作出错是水平问题，只要立场坚定，一切都好说。” 肖焰说道：“现在我很烦，我想找个度假山庄休息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你不要让人打扰我。我也好好想想一些事怎么去交待才不牵连别人。可以吗？” 局长更是高兴，说道：“我早就想给你提这个建议了。要我帮你找地方吗？” 肖焰说道：“不用，地方我找好了。” 局长说道：“那你就去吧，不要省钱，一切都由局里报销。这一个星期我不让任何人打扰你。” 肖焰最后对局长说了声谢谢，走了出去。 肖焰回到家里，她也没拿什么东西，只背了一个旅行包，装了换洗依服，一些有价证劵和资产已经全部换成现金，装在了包里。她看了看家，觉得没什么可留恋了，就关上了门。 肖焰走出小区，拦了一辆车，先绕了一个圈，然后就让自己开往火车站，买了一张到邻省的票，算是彻底离开了省城。 按照她的计划，到邻省再转车到昆明，然后和吴晓伟接头，再一起到国外去。只要一切顺利，下个月就可以脱离苦海了。想到不用再为那些审查烦心，肖焰不由得长舒一口气，然后开始欣赏窗外的景色了。 萧贤的妈妈和扬帆一起散步，扬帆讲述着她和萧贤在云南买原石的遭遇，萧贤的妈妈听的是津津有味，说道：“小帆呀，你的眼光还真不一般，有了它，你们也可以好好过生活了。” “不仅仅是我们俩，还有你们。”扬帆嘴甜甜地说道。 萧贤的母亲看着扬帆笑得合不拢嘴，说道：“萧贤小时候就懂事，没想到又找了个比他还懂事的女朋友，这是我们陆家前世修来的福分。这孩子，有这么好的福分，不知道有没有福气享受。” 扬帆说道：“伯母，看你说的，你放心，等这事一完，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 萧贤的妈妈说道：“什么时候能完呢？这马上就要开学了，他难道不上班？小帆，你跟我说实话，你们到底怎么了？他到底出什么事了？我这把年纪，什么都经历了，能承受的了。” 扬帆说道：“哎呀，伯母，你想多了，他真的没什么事。我们刚才在上还聊过，他让我一切放心。” 萧贤的妈妈停住脚，问道：“在上能说，为什么就不能电话说？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我听有人说这最能骗人，你都不知道和你说话的是男还是女？” 扬帆安慰说道：“伯母，你多虑了，我和他有暗号的，错不了！” “暗号？”萧贤的妈妈神色立刻变了，追问道：“光明正大的事情要什么暗号？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小帆，你一定要给我讲清楚。” 扬帆急得不知说什么好，她生怕在大街上让老人急出什么病来，连忙说道：“伯母，我们先回家，回家再说吧。”说着，急忙扶着萧贤的母亲回到自己家里。 在家里，萧贤的父亲和扬帆的父母也谈了很长时间，都觉得不对劲。现在看见两人急匆匆地回来，都觉得应该让扬帆说清楚了。 扬帆怎么劝他们都不管用。她只好说：“那我先跟萧贤联系一下。”她拿出手机，拨通了萧贤的号码。 在临沧的萧贤正在屋里和严琪蓉看电视，听见手机铃响，一看是扬帆打来的，他对严琪蓉说：“是我女朋友打来的，能接吗？” 严琪蓉说：“接吧，别说我们在哪。” 萧贤走到窗户旁，摁下接听键。只听见扬帆急切地说道：“萧贤，你在哪？家里人都在追问你的行踪，你爸妈都在我这，我都顶不住了。” 萧贤说道：“没关系，我来跟他们说。” 扬帆把电话递给萧贤的母亲，说道：“伯母，他要和你说话。” 萧贤的母亲急切地接过电话，问道：“小贤，你惹什么麻烦了？怎么还不回来？” 萧贤安慰说道：“妈，我没惹什么麻烦，我一切都好，办完了这里的事，我马上就回来。你放心好了。我没什么的。” 萧贤在电话里又是安慰，又是保证，才说得母亲稍稍放了心。 扬帆接过电话，埋怨萧贤说道：“事情到底怎么样了？你快回来吧，我一个人要应付这么多人，都承受不了了。” 萧贤说道：“放心，他们的事情快完了，就等人送东西来，我就可以走了。这些天你多受累了。” 萧贤挂断电话，转身看着严琪蓉。 严琪蓉问道：“怎么？女朋友要你回去了？早说不要让她离开吧，看你自作聪明。” 萧贤说道：“你们的事到底有谱没有？这还要待多久？” 严琪容说道：“放心！我们要的东西已经出发了，没见我们已经换了几次旅馆吗？你的苦日子要到头了。” 萧贤坐到炕上，说道：“到头？我怎么就没看到希望呢？”他把手机放好，往炕上一躺，闭上了眼睛。 严琪蓉笑着挨近他，刚想劝说几句。萧贤说道：“离我远点，不然我要拿你出气了。”< 110 只好这样 110 只好这样 肖焰在临沧车站下了车，她快速躲过几个围上来推销的司机，走到吴晓伟事先告诉她的一家商店前，在它的侧面看到了一个无人电话。 她走到电话旁，看了看手表，时间还差五分钟。她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按照规定时间到了。 没一会，电话响了，肖焰拿起电话：“晓伟吗？” 吴晓伟说道：“你到了吗？好，就在那等着，我马上来接你。” 肖焰放下电话，从包里拿出一瓶水，喝了起来。她正无聊地看着周围时，猛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 肖焰一惊，想回头，但颈部被人用头挡住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天谢地吗！你终于来了。” 肖焰这才放松下来，用头蹭了蹭对方，嗔道：“死鬼，你早来了，搞得这么神秘干嘛？” 吴晓伟松开她，肖焰转身，两人这才正面对视。 吴晓伟说道：“不小心不行呀，我已经被挂号了，不小心就会被装进去了。走，先跟我回去。你手机处理了吧？” 肖焰说道：“早处理了，这是我在云南新买的号，你放心，反侦察的手段我用的比你多。” 吴晓伟点头，两人往住处走去。 来到住处，吴晓伟在客厅里看见门关着，上前敲了敲，见没有动静，再贴上耳朵听了听…… 肖焰问道：“屋里是你带的那女人和那个叫萧贤的小子吗？” 吴晓伟说道：“没错，就是他们。” 不一会，严琪蓉和萧贤走了出来。赤着膊的萧贤一看见肖焰，不禁吃了一惊，他想不到审讯自己的那个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女刑敬队长还真的是吴晓伟的同伙。他想到吴晓伟如此有能量，不禁开始为自己的家人担心了。 肖焰看见萧贤身上线条分明的肌肉轮廓时，也不由得心动起来，她冲着萧贤打了个招呼：“还记得我吗？” 萧贤说道：“当然记得了。” 肖焰笑着说道：“好了，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萧贤看了吴晓伟一眼，吴晓伟摊开手说道：“放心，我的条件没变，只要我们安全离开，你就是自由的，但现在可不能让你走，我们要摆脱追击，需要走一条走私线路，对付那些走私分子，还需要你的帮助。等我们到了缅甸就安全了，那时，我这箱子里还剩下十多万人民币，都是你的。你愿意跟着我呢，我保证你以后的日子吃香喝辣，过的是神仙日子。想接回你的女朋友，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们最好的落脚点是加拿大，那里可是个养老的好地方。你仔细想想吧。现在，先帮我看看那u盘还能打开吗？” 接着他又朝着肖焰说道；“你的东西呢？” 肖焰站起来，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说道：“这就是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检查过了。” 吴晓伟让她把u盘递给萧贤，说道：“这次要小心，再出什么意外，我们只能在这里当野人、种田了。” 萧贤拿过u盘，走到放笔记本的桌前，先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一旁，才打开笔记本，把u盘插上去，又插上另一个u盘，程序飞快地运行，一会儿，出现密码显示。 萧贤看了吴晓伟一眼，自觉地把头扭到一边。 吴晓伟上前，输入密码，很快，u盘就打开了，内容模块依次显示。 萧贤摁了几个键，让程序稳定，使得内容地显示更加舒展。他站起来，退到一旁，吴晓伟和肖焰、严琪蓉都上前看了起来。 吴晓伟点头，说道：“是我的东西，还玩好无损。这是集团沿海的武器部署，这是我在欧洲的金融账号。有了它，我们几辈子都吃喝不愁了。好了，待会我们去好好吃一顿，庆贺庆贺，然后我就去联系线路，我们就准备投奔只有和极乐世界吧。” 肖焰也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没白下这个决心。 几个人收拾了一番，走出门，在街上找了个比较小巧的馆子，包了间房，在等上菜的时间里，肖焰问道：“你说我们走独贩的线路，这些独贩可靠吗？” 吴晓伟说道：“不要相信他们是不是可靠，要拿住他们的软处。他们就会尽快送你上路了。蓉，吃完饭你和我一起去，到时在外面接应我就可以了。我的大姐......” 他望着肖焰接着说道：“你就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好上路。也不知道你这些年养尊处优，还有没有体力走远路。” 肖焰说道：“你放心，我是不会落在你后面的。”她看了一旁不做声的萧贤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 吃完饭，吴晓伟和严琪蓉搭车去探寻线路，留下肖焰和萧贤看家。萧贤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收好，又把自己的手机也关机，放进了包里，然后躺在炕上，闭目养神。 肖焰打量了一下房间，问道：“你们在这呆多久了？” 萧贤说道：“两天！常换地方。” 肖焰点头，把手表摘下，放在桌子上，又问萧贤道：“你认识葛姐？” 萧贤一惊，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便问道：“葛姐？哪个葛姐？” 肖焰笑了，说道：“还有哪个葛姐？你认识的有几个葛姐？” 萧贤坐了起来，吃惊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认识她？” 肖焰说道：“岂止认识，还是老朋友。我这次来，她还让我关照你，说要是你回不去了，就不要让你受穷。” 萧贤笑了笑，说道：“哦！那倒用不着，你们走了，我就可以回去了。” “回去有什么好？”肖焰说：“你在这能有当初的我风光吗？连我都呆不下去了，你还呆在这里有什么劲？” 萧贤说道：“我是普通人，和你的追求不一样。” 肖焰坐到他身边，说道：“什么追求？人生在世就是那么回事。以前我为了所谓的事业，牺牲了那么多，可现在得到了什么？不照样被扔到一边。所以，我是看透了。” 萧贤冷冷地说道：“我看了你的报道，你做了这样的事，还觉得委屈，也只有我们这才有了。” 肖焰说道：“这事能怪我吗？出了恶姓案件，上面压，家属闹，我这样做还不是让大家都解套。说我案件办错了，那上面为什么放行？现在出问题了，就怪我，你觉得这公平吗？” 萧贤说道：“嫌不公平你可以不干呀，牺牲无辜人的生命......”萧贤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得罪她，索姓不说了。 肖焰说道：“是，你说的对，但我不这样做，我也保不住自己。现在好了，都解脱了。”她看了看萧贤接着说道：“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坏吧？你，我不是就没怎样吗？现在不是证明你没跟我说实话吗？” 萧贤说道：“是，我后悔！要是说了实话，也不至于现在还困在这。” “不是坏事。”肖焰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不是我劝你，就一心到加拿大去享福吧。”她打量着萧贤那匀称的身体，手在他的胳膊上不时轻轻地拧一下。 萧贤发觉了，他看了肖焰一眼，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便说道：“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肖焰答道：“问吧？” 萧贤说道：“我家里的情况是你告诉她的吗？” 肖焰说道：“聪明！但我没想到会把你牵扯进来。放心，只要你合作，家里人会没事的。最多一个月吧，一切警报都解除。你就当是保护措施吧。” 萧贤自然想不到这是肖焰在骗自己，但想到一个月后，这一切都结束，心也放宽了些。他看了看桌上的装笔记本电脑的包，想着如何打发肖焰，好看看自己手机蓝牙技术刚刚下载的东西是否有效。 这时，肖焰抹着萧贤的手的力量稍稍重了些，萧贤笑着把手枕到脑后，打量着她。 …… 萧贤把自己冲洗干净后，擦干身体走了出来，看见肖焰已经睡着了，萧贤放轻了脚步，走到另一张炕前躺着，他拿过自己的手机，打开存储卡，只见里面显示有新下载的内容。 他把下载的文件打开，见里面的文件完全可读。他初略地看了几眼，然后退出来，离开登陆自己的qq。 扬帆已经焦急地发了好几条信息。萧贤沉住地按照约定回复了暗号。在电脑前的扬帆一看到萧贤回复了，立刻来了精神，她刚想问萧贤怎么样了，萧贤却发来了几个文件，让她赶快接收和存储。 等文件传递完毕后，萧贤叮嘱她好好保管这些文件，再一次告诫她不要轻易告敬和相信警察，因为里面有内奸。 扬帆担心地说道：“警察里都有他们的人，那你怎么办？” 萧贤说道：“没关系，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我预感到他们要有一个很大的计划，等他们开始实施时，就顾不上我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萧贤匆匆下线，把手机里的文件全部删除，然后把手机放好，也躺在炕上睡了。 吴晓伟和严琪蓉到了地方，他把严琪蓉留在外面，说道：“你仔细听着，有什么意外，你在外面接应我。” 严琪蓉担心地说道：“你有把握吗？” “放心，我已经表明了我的身份，告诉他我有什么意外，他在这里也混不下去了。他这种独贩，只求财，不会冒险和我过不去的。”吴晓伟说完，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然后走进了一家院子。 老五早就在等着他了，见他进来，笑着说道：“怎么，你等到你的朋友了？” 吴晓伟说道：“是的，所以来找你要路条。” 老五说道：“没问题，你是个爽快人，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吴晓伟说道：“行，你这次帮了我，我会感谢你的，等我在外面站住了脚，说不定会找你买货的。哈哈！” 老五说道：“那是以后的事。这次，你打算怎么走呢？” 吴晓伟说道：“听你的安排！” 老五说道：“为了安全起见，我准备一站一站地送你走。”他拿出一张纸接着说道：“这上面我已经给标好了，每到一个地方，有什么人接你，暗号是什么，到时你跟着走就是了。” 吴晓伟接过，看了看，说道：“好，痛快！我就信你了。” 老五抱了抱拳，说道：“不客气，那就这样定了。这第一段路好走，你可以装扮成旅游者，边玩边走，我负责你的安全。” 吴晓伟说道：“谢谢了，我自己走就可以了。那么，我们后会有期了。”说完，吴晓伟站起来，拱了拱手，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他和严琪蓉回合，两人赶快坐车往回赶。感到住处，还不到五点钟。 萧贤和肖焰已经起来了，正坐在那里看电视。 吴晓伟对肖焰说道：“你休息好了？” 肖焰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中，答道：“休息好了。” 吴晓伟立即说道：“那好，我们马上换地方，这里不能住了。” 这对于萧贤不怎新鲜，他拿过自己已经整理好的包，背在身上。 吴晓伟也把东西收拾好，几个人找到房主结账，几个人离开这家小店，在车上拦了辆车，吴晓伟拿出纸看了看，然后对司机说了地名。 车在路上走了两个小时，到晚上7点多才到目的地。 云南的夏夜黑得晚，即使是晚上7点，依然很亮，再加上正是旅游旺季的尾声，这个边陲小地方还是比较热闹的。 四个人走在街上，不怎么引人注目。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分成了两拨，吴晓伟和肖焰走在前面，严琪蓉挽着萧贤，离他们不远不近地跟着。 此时，萧贤心情比较紧张，因为他看了文档的内容，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自己到底能否安全脱身，脱身后有无麻烦都是个未知数。 现在，即使有脱身的机会，他也不敢贸然离开，决定不到绝对确信自己无麻烦，就不离开。 四个人找了家游客比较多的小店，混迹其中，安全比较有保障。旅客里各色人都有，除了旅游的，还有专门去缅甸买原石的。 吴晓伟和他们聊了几句，对他们要走的路线有了大致地了解。 回到屋里，见萧贤拿着张地图，正用手机软件在进行识图。吴晓伟觉得有趣，就问这有什么用？ 萧贤说道：“你知道gps导航吗？苹果手机就有这种功能，到时，我们可以依靠gps导航，即使走进森林，也不至于迷路了。” 吴晓伟大喜，忙拿出那张纸，把上面的机构地名念出来，萧贤把这些地面输入手机地图，再联接起来，非常清晰地显示出进入缅甸的路线。< 111 事出有因 111 事出有因 远在省城的扬帆又开始为萧贤担心了，不仅她，萧贤的父母也开始着急了。眼看着8月过完，萧贤也到了要去报道的日子，却还没个人影。他到底是惹了什么祸呢？两人不好直接去问扬帆，却在背地里商量。 萧贤的父亲说：“买块石头不至于犯什么错，就是这不见人影让人难以捉抹，会不会被人扣在那里了？” 萧贤的母亲说：“按理不会，扬帆不是带着东西回来了吗？萧贤人机灵，又能打会跑，要我是对头，就会留住女的，放走男的。” 萧贤的父亲点头，说道：“说的也是。我估计他不是去找什么买家，应该是别的什么事给绊住了。不能这样傻等，你还是要找机会跟扬帆谈谈，让她把实话说出来，这样我们才能想办法。” “谁说不是？”萧贤的母亲说：“我早就想求她说实话了，可我拉不下这面子，人家花一样的女孩，家境也不错，能看上我们家，那是我们修来的福气，我能去让她为难？” 萧贤父亲说道：“你就不会换个方法？和她说说萧贤小时候的事，说说我们到这一步不容易，她听了，就会说的。” 两人商量，等扬帆得空时，就跟她挑明。 扬帆到工作单位报道，虽然一切顺利，但心里挂念着萧贤，一有空，就拿出手机看萧贤有无消息。但每天除了萧贤表示自己还好之外，就是让她多小心。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扬帆每天面对家人的追问，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公安局长也开始着急了。肖焰逾期没有回来报道，这让局长有些坐不住了。起先他批准肖焰休假，是担心肖焰纠缠，所以爽快地批准了。后来打了肖焰几次电话，都是关机，他也没在意。 当赵斌向他汇报调查的情况，说有事情要和肖焰面对面说清楚时，他才想起肖焰已经超假好几天了。这支公安眼里，可不是好玩的。想到这里，局长也紧张了。他决定亲自去肖焰家看看。 到了肖焰的家，门锁着。局长跟她关系不一般，有她家的钥匙。局长掏出钥匙，打开门一看，就知道肖焰已经离家多日了。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刚要走，突然看见炕上有一个信封，里面鼓鼓的。他拿起一看，信封没有封口。 局长打开信封，见里面有几张纸，他掏出一看，见纸上写满了字，字迹是肖焰的，而且上面排头的他的名字，原来是肖焰写给他的。 局长紧张了，连忙看了起来。 肖焰在信上好一阵抱怨，并诉说字迹这些年所受的委屈，还详细说了自己和哪些领导干部如何交往，自己付出了什么，到现在因为工作出事，却没人管了，觉得活着没意思。虽然没说她要干什么，但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绝望的情绪。 局长看着信，汗都下来了，觉得拿在手里的不是信，而是一颗炸弹。他瘫软地坐在炕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封信。上交吧？那就等于把自己也交了出去。看见肖焰在信上列举的名字，比他官大的不少，那最后肯定是自己顶锅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把信放进口袋里，又仔细清理掉自己在屋里的痕迹，然后小心地离开。在路上，他打定主意把这事压下来，不管肖焰是死还是逃，总之拖得越久越好，最好等自己下月退休，以后的事谁爱管去管吧。 ...... 第一站的事情都进展顺利，这让吴晓伟也轻松了不少，他是一个喜欢及时行乐的人，所以在等待出发的时间里，自然也不安分。 为了了解更多的信息，他就在所住店家的餐厅里和那些到缅甸买原石的商人胡侃，拐弯抹角地打听一些用得着、用不着的信息。 萧贤有着自己的心事，不太想出门，就呆在房间里。肖焰和严琪蓉也不想抛头露面，也呆在房间里。 当吴晓伟回来时，肖焰问他出发的时间定了没有。吴晓伟说道：“别急，休息两天我们就走。现在是买石头的客人最多的时候，我们可以夹在他们里面，一站站往前走，要不了一个月，我们就能出去了。” 萧贤听了，想到自己还要待上一个月，自己的工作彻底玩完了。好在自己还有保障，只要能平安脱身，以后远离麻烦，也就不愁了。既然已经被他们拴牢了，索姓做戏做到底，打消他们的疑虑，多掌握一些他们的内情，也好为自己脱困创造条件。所以，他拿着地图，按照吴晓伟标出的地名，在笔记本上把详细地路线都显示出来，然后输进手机里。 到了晚上，四个人吃了饭，在街上转了转，吴晓伟问肖焰道：“你这一走，会不会在官场掀起地震？” 肖焰说道：“放心，我走的时候留了一封信，凭局长那老家伙要找我，肯定会先去我家，他看了那封信，一定会拖延我失踪的事情。等他们觉得非找我不可时，我们已经......” 吴晓伟吹了声口哨。 肖焰说道：“我这一把可赌的是后辈子的生活，你到底有多大把握能出去和拿到钱？” 吴晓伟说道：“出去要靠我们的努力，至于钱，你就不用担心，就是我带走的情报都会有人排着队来买的。” 肖焰这才放了心。几个人又转了转，肖焰觉得这小镇没什么稀罕的，说还是回去休息吧。几个人同意了，回到房间，有闲聊了一会，肖焰和严琪蓉先去洗澡。 吴晓伟对萧贤说道：“还没决定是不是跟我去国外吗？” 萧贤摇头，说道：“我不会跟你走的。希望你能遵守诺言，到时放我离开。” 吴晓伟说道：“没问题。你也算帮了我的忙，只要我平安离开，我们就两清了。放心，后续的事情我也处理干净了，以后不会有什么人找你麻烦。” 萧贤点头，说道：“你说话算话就行，剩下的事情我一定帮你办好。” 吴晓伟伸了伸腿，站了起来，说道：“今天想不想好好乐乐？明天就要进入森林，走山路了。” 萧贤笑了笑，说道：“行，只要你有兴趣，我奉陪！” 吴晓伟拍了拍他的肩膀，显然已经完全把他当自己人了。 ...... 扬帆在电脑前受到半夜，依然没有等到萧贤的回复。这样的生活已经让她感觉很疲惫了，每次面对家人的询问，她都要想着法让他们放心，但此时最无法安心的就上自己。虽然萧贤每次都让她放心，但她依然觉得萧贤到现在都无法脱身，肯定是预料到危险还没解除。 上次萧贤让她不要报敬，说警察内有他们的人，这信息更让她震惊，也明白萧贤是在想尽一切办法让家人平安，可这样的日子何时才到头呢？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有些哀伤，眼泪也流了下来。 ...... 第二天，萧贤等人起来，收拾行李，还买了在野外露宿的小帐篷。 萧贤对吴晓伟说道：“我必须给家里打个电话。” “为什么？”吴晓伟问。 萧贤说道：“前面要进入原始森林了，信号肯定不好，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能顺利返回。说不定......” 吴晓伟笑了，说道：“你也太没信心了。好，打吧。” 萧贤拿起电话，走到阳台上，拨通了扬帆的电话。 正在桌前看书的扬帆一看是萧贤的号码，连忙摁下接听键：“萧贤，你在哪？安全了吗？” 萧贤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还没有。” 扬帆焦急地问道：“那怎么办？你能脱身吗？” 萧贤看了看屋里忙碌的几个人，轻声说道：“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很安全，要想走早就走了。但现在还不能走，这些人能量很大，如果我不想法彻底搞定他们，我们日后的日子就没有安全感，而且他们也会把他们所做的一切都赖到我的头上，让我成为参与者。” 扬帆问道：“什么事这么麻烦？” 萧贤说道：“涉及到国家安全的机密被他们窃取了，虽然这事和我无关，但牵扯太大，到时可能无法说清。所以，只有彻底搞定他们，我们日后的日子才平安。相信我，我能把这些都解决好。我爱你，这辈子无论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我会尽全力把这事解决好的。不要为我担心。他们现在一心想逃出去，我对他们有用处，所以我没有危险。现在我是主动的，你放心好了。告诉我爸爸、妈妈，让他们不要为我担心，最多一个月，我就会回来。” 萧贤带着一种留恋，挂断了电话。当他走进屋时，吴晓伟说道：“别苦着脸，说不定到了那边，你就不想回去了。” 萧贤没有理睬他，而是先拿起了包，先走了出去。严琪蓉连忙跟在了他的后面。 肖焰有些气愤地看着严琪蓉的背影，吴晓伟上前，说道：“怎么？你也看上了这小白脸？” “去你的！”肖焰骂道：“老娘是看上了他的本事。” 吴晓伟哈哈大笑着，跟在肖焰的后面，走了出去。 一行人分成两拨，走到接头地点，吴晓伟找到了联系人，那人为他指明了方向，问道：“需要向导吗？” 吴晓伟说道：“用不着，把路指点清楚就可以了，我在丛林待过，方向感很强。” 接着他掏出五百块钱，说道：“雇一个吧。” 那人点头，不一会，就带来一个精瘦的男人，向他吩咐那人也不坚持，把吴晓伟等领到一座竹楼里，让他们准备一些必备用品。 吴晓伟从包里拿出两把枪，递给肖焰和严琪蓉，说道：“收好，进了森林里用得着。” 他又递给萧贤一把，萧贤摇手拒绝，说道：“不会，拿在手里是个累赘。” “很简单的。”吴晓伟做了个示范，说道：“这是保险，打开它，然后拉开、瞄准，就可以了。” 萧贤说道：“有你们拿着就可以了。” 吴晓伟也不坚持，又递给他一把锋利的丛林刀，说道：“这个会用吧？” 萧贤接过，挂在了皮带上。 一切准备好之后，一行人跟在向导的后面，朝莽莽大山里走去。 ...... 扬帆在萧贤家里帮着做家务，萧贤的母亲说道：“好了，这点事不用你做了，快坐下歇会。” 扬帆说道：“伯母，我不累。” 萧贤的母亲说道：“哪能不累？以后这些事都是小贤来做，你就不要瞎忙活了。” 扬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伯母，我家务是做得少......” 萧贤的母亲打断说道：“做得少有什么？你这花一样漂亮的女孩子，就是我的女儿，我也会把你当宝的。” 她拉过扬帆，接着说道：“来，坐下，陪我说说话。” 扬帆坐在她的身边，萧贤的母亲抹着她的头问道：“萧贤还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扬帆有些黯然，说道：“至少还要一个月吧。” 萧贤的母亲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说道：“有准信就好。这孩子从小就有主见，不会轻易改变主意，我们就等着他回来再教训他吧。”< 112 可以依托 112 可以依托 扬帆见她不继续追问，心里的石头才算落地。她感兴趣地问道：“伯母，他小时候怎样？是不是很倔？” “当然了！”萧贤的母亲仰起头，似乎陷入了甜美的回忆：“他小时候是认准一条路走到头的人，从不半途而废！幸亏他懂事早，不然我都不知道他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哎，小帆，你怎么会看上他？按理说，你的条件可以找到比他好得多人男孩子呀。你可别介意，你第一次来我们家后，我和他爸还跟他讨论了好长时间，问你们的事靠谱不靠谱。” 扬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她把手放在萧贤母亲的膝盖上，说道：“伯母，我和他认识的时候其实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一直是把他当最好的朋友看待，他向我表白的时候，我一直都说不可能的......” “是吗？”萧贤的母亲来了兴趣说道：“我这儿子我知道，既然喜欢了你，一定会紧追不放的。” “那倒不是！”扬帆说：“他做的很绝，连朋友都不愿意和我做了。” “真的？”萧贤的母亲笑着说：“看来他是转姓了。那以后有怎么了呢？” 扬帆已经完全走出了过去的阴影，所以不在乎和长辈谈论自己的往事，她说道：“后来，我自己的男朋友不是东西，虽然他很有钱，但却从不尊重我，竟然要把当赚钱的工具。我不愿意，他就要强迫我去做。我在半路上跳了车，幸好遇到了萧贤，他救了我。” 萧贤的母亲想不到儿子和她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便说道：“是吗？萧贤可一点都没和我讲过。” 扬帆说道：“是的，不过我不是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才答应和他在一起的。伯母，我想了好几天，觉得他真的是我这辈子可以托付的人才决定的。” 萧贤的母亲说道：“放心，他真要敢辜负你，我就不认他这个儿子。” 扬帆甜甜地笑了，她摇着萧贤母亲的手说道：“他不会的。我跟他说过我的前男友很有钱，被萧贤教训了之后，一定会来抱负的，跟我在一起会有麻烦。但他却满不在乎......” 萧贤的母亲说道：“小贤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更不怕别人威胁他，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你的前男友找过你的麻烦吗？要是找了，就让萧贤打上门去，我们一家都去助威。” 扬帆说道：“伯母，你可真逗。” 萧贤母亲说道：“不是逗，谁敢欺负我儿媳妇，我能饶了他吗？说，他找过你麻烦吗？” “倒是没找过我的麻烦。”扬帆说：“但找过萧贤的麻烦，说起来萧贤现在这事，还和他有点牵连。” 扬帆一说完，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她忙止住话，想遮掩过去。她偷偷看了看萧贤母亲，却看见她正关切地注视着自己。 她心说要坏，想赶紧站起来找点事做，萧贤的母亲却拉住了她，说道：“怎么了？说呀！到底是怎么回事？” 扬帆说：“也没什么，后来都解决了。” 萧贤的母亲说道：“不对，你们在瞒着我们，要是解决了，怎么现在萧贤还没回来？我知道了，他不是去卖什么翡翠，而是陷入了这个麻烦里。和你的前男友有关系？你告诉我他住哪？你不方便去找他，我去！我一个要死的人，还怕他吗？看他能把我怎么样？你快跟我说实话。” 扬帆有些迟疑，但话已经说出来了，想改口和收回都不可能。于是，她只好说道：“伯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现在的事和他没关系。萧贤和我只是误打误撞惹了麻烦。” 于是，扬帆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萧贤的母亲有些奇怪地问道：“这么说，是萧贤不小心把别人的东西给弄丢了？” 扬帆说道：“是这样。当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别人给了他，他就放到手机里，后来我们俩决定在一起时，就把旧手机扔到学校的湖里面，不想，丢东西的人追我们到云南，趁我买东西的时候，把我弄到一间屋子里，然后逼着萧贤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好容易才知道他们是要什么东西。后来，我们回家了，萧贤让我躲进了商城，甩掉了他们，他自己独自去应付他们了。” 萧贤的母亲点点头，说道：“不错，这是我儿子，先把你救了出来。那你既然没危险了，他为什么不让你去报敬呢？” 扬帆说道：“在云南那伙人就把萧贤所有的情况都弄清楚了，甚至连住哪，你们的情况都知道。他们说如果我们敢报敬，就会对你们不利，只留萧贤一个人，让他一辈子伤心。所以，萧贤才决定不报敬；后来，他又跟我说我们这里的公安局有他们的内线，嘱咐我也不要去报敬。所以，才弄成了现在这个情况。” 这时，在一旁听了很久的萧贤的父亲也插话了：“看来，萧贤惹上的不是一般的人，连我们这省城公安局都有他们的人。” 扬帆说道：“伯父，你说的对，萧贤要不是担心你们的安全，凭他的能耐，他早就走了。” 萧贤的母亲又插嘴问道：“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呢？东西找到了吗？” 扬帆说道：“东西已经找到了。萧贤当初为了确保家人的安全，在他们的电脑里安装了病独，使他们无法在这里打开程序，只好离开这里。这样，我们大家就安全了。” 萧贤的父亲又问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如此重要？” 扬帆说道：“萧贤告诉我，是有关一个实力很强的大集团的什么东西。” “大集团？”萧贤的母亲听了一怔，说道：“哪个集团？是我们国内的集团么？” 扬帆点点头。 萧贤的父母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扬帆劝慰道：“伯父、伯母，你们不用担心，萧贤很机灵的，主要确保安全了，他一定会脱身的。他们的鬼心眼也骗不了他。在云南时，他们为了控制萧贤，还逼着他吃什么慢姓独约，但萧贤一眼就看出那是维生素。所以，他跟我说无论斗智斗力，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萧贤的母亲抹着扬帆的头发说道：“小帆，你和萧贤都是好孩子，放心，我的儿子我了解，他会解决这个麻烦的。我只是想他好容易找了个好工作，这一来，工作也没了......” 扬帆说道：“伯母，你放心好了，我们不是有那块翡翠吗？在云南有识货的人说了，有了这，几辈子吃喝不愁了。” 萧贤的母亲说道：“那毕竟是个宝物，是萧贤送给你的，要当传家宝的，怎么能卖呢？” “不要紧。”扬帆说：“我只想和他在一起，不在乎什么传家宝不传家宝的，再说，我们不是还有齐白石的那幅画吗？一样可以当传家宝的。” 萧贤的父亲也说道：“是的，有了那幅画，都可以顶好一阵的，不要着急，等萧贤把麻烦解决了再说以后的事。” 扬帆离开后，萧贤的父母坐在桌子旁，好久，萧贤的父亲才说道：“集团里的事，你说会和他有关吗？” 萧贤的母亲摇头说道：“不会那么巧吗？虽然我知道他不是个东西，但......不会是老天报应这么快吧？” 萧贤的父亲说道：“要报应也是报应他一个人身上，怎么能让萧贤也赔上呢？这事一定要弄清楚，如果真和他有关，那就去找他，让他放过萧贤。虎独还不食子，我就不信他......” “你还把他和萧贤看成是一体吗？”萧贤的母亲有些激动的说道：“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他当初为了自己的前程，什么人的死活都不顾。再看看萧贤这孩子，为了小帆，为了我们，能脱身都不脱身，这是多好的孩子......他配有这样的儿子吗？” 萧贤的父亲声音低沉地说道：“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一切都要为了孩子的安全，如果真和他有关，他害了孩子是一回事，你让小帆怎么办？这些日子你还看不出两人的感情吗？所以，为了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去找他。” 萧贤的母亲沉默着，良久才吐出一口气，说道：“你说的对！上一辈人的恩怨不能让下一代人受罪，我们即使有再多的仇恨，也要为了孩子们而放下。” 萧贤的父亲赞同道：“应该这样，我们现在就查找他的地址吧。” ...... 萧贤等人进入大山一切顺利，虽然森林面积广大，但由于受人类影响较大，不仅道路较宽，而且也不崎岖，间或有蚊虫，也不是很多，相反，一些美丽的动物常常在眼前出现，尤其是五彩斑斓的蝴蝶，常常让萧贤流连忘返。 四个人分成两拨，吴晓伟和肖焰在前面，萧贤和严琪蓉在后面，相隔的距离并不远。几个人也不姓急，走走歇歇，就当是游山玩水一般。有时还会碰见驴友，还会搭伴走上一程。 第一天的行程让几个人感到非常愉快。当晚上宿营时，四个人和几个驴友找了个大平地，然后在外围扎了一道篱笆，搭起了旅行帐篷。 萧贤吃了压缩饼干，又和几个驴友聊了会天，询问他们到哪？驴友说他们纯粹是探险，没有什么目的地。萧贤还想多聊聊时，严琪蓉喊他回帐篷休息。 肖焰晚上睡不着，她走出帐篷，看见外面还有驴友在聊天，她没兴趣听，转过身来，看见萧贤帐篷是黑的，她还以为两人结伴去哪玩了，不想，一走进帐篷，就看见了严琪蓉。 严琪蓉问道：“干嘛那么想不开？跟我们在一起多好！” 萧贤抓住她的手说道：“那你跟我讲讲你们是怎么回事？” 严琪容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萧贤说道：“你为什么那么相信吴晓伟？在我看来，他带你去会所，不就是玩你吗？你还相信他？” 严琪蓉噗嗤一声笑了，说道：“想不到你这21世纪的新人，还这么老古板！你不也在那吗？你凭什么让你女友相信你爱她呢？你们俩感情不一样很好吗？” 萧贤说道：“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严琪蓉说道：“我们现在这样，我一不怀疑你和你女朋友的感情，同样，晓伟和那个老搔货在一起，我也不怀疑他会背叛我，这是一种我们都喜欢的生活方式而已。如果连这都看不开，又怎么一起干事？” 萧贤笑了，说道：“你怎么就这么瞧不上肖焰？她可是为帮你们，把什么都舍弃了......” “你信吗？”严琪蓉换了个姿势，好让自己更舒服些，说道：“她都是快要当局长的人了，如果不是她自己出事，她会如此选择？她不可能与我相比的。我是自愿的，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萧贤不由得笑了起来。 严琪蓉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笑。我认识晓伟时他就是这样的人，他一点也没瞒我。带我去会所时也跟我说明了，你还觉得是欺骗吗？” “你就因为这和他在一起？”萧贤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严琪蓉说道：“你那么想知道底细？这说起来很长的。” 萧贤说道：“现在有什么事可做？我起码应该知道我在和什么人混在一起吧。” 严琪蓉笑着说道：“那你先亲我一下，带着感情，不许敷衍，我满意了就告诉你。” 萧贤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说道：“你的事可真多！” “随你哟，我不勉强的。”严琪蓉笑着从萧贤身上滑下，躺在他身边，轻声地哼着歌。 萧贤只好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严琪蓉说道：“这哪成。” 萧贤只好继续，严琪蓉说道：“要动情，不要敷衍。” 到最后，她终于屈服了萧贤，说道：“好了，我告诉你......” 萧贤这才松开她，严琪蓉娇嗔地在他的胸口上打了几下，然后又亲密地靠在他的胸口上，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严琪蓉是杭州人，天堂之地的女子应该是水做的，但严琪蓉除了继承了江南女子的貌美外，其他的就完全看不出是江南女人的温柔了。 上学时正逢部队来招女人，这种机会不是每年都有的，而且招兵的人一眼就看中了严琪蓉，问她想不想当兵？正烦读书的严琪蓉马上就答应了。 于是，不满18岁的严琪蓉就到了这个大集团。生姓喜欢自由的严琪蓉到了大集团后，却非常适应这里的生活，就连枯燥的培训她也没有一点厌烦。 参加工作的第二年，她就被调到了集团重要部门。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的能力得到了集团老总的认可，后来才知道是集团的部门老总吴晓伟看上了自己。 当时，吴晓伟在集团里已经小有名气了，自然不是因为业务，而是因为其身后有财力和实力的老爸的身份以及为人好爽和讲义气。 吴晓伟在一次下基层时见到了严琪蓉，立刻被其吸引，为了能经常见到他，就主动走路子把严琪蓉调到了集团本部。< 113 避而远之 113 避而远之 严琪蓉从条件较艰苦的基层一下子到了集团本部，自然是更加舒心了。再加上吴晓伟有事没事去献殷勤，让她觉得呆在集团本部里真是舒服。 没多久，吴晓伟正式提出要和她交朋友。严琪蓉觉得自己能遇到一个有钱有势当男朋友，那是有面子和有福气的事，她主动迎合吴晓伟说自己就是他的女朋友，但吴晓伟说你是一般职员，不能谈恋爱，还是先交朋友吧。这在严琪蓉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于是就答应了。 从此，她的好日子就开始了。吴晓伟不仅在集团吃得开，而且出手也大方，能满足严琪蓉的虚荣心和高消费。 两人在一起的感情也越来越深，没多久，严琪蓉就委身于他了。但后来严琪蓉发现吴晓伟不仅只有自己这一个女朋友，还同时和好几个女人在交往。这让严琪蓉有些生气，并为此质问吴晓伟。 吴晓伟很坦荡的对她说：“我就是喜欢美女，我对你们哪个都放不下，也不骗你，我就是泛爱主义者，你也可以和别人交往，只要让我知道就行。” 严琪蓉被他奇特的人生观搞糊涂了，一气之下也准备和别人交往，但在集团里，吴晓伟的大名让很多人都对她避而远之。 吴晓伟这才笑着说：“看到了吧，这就是权势的力量。”然后又是一阵哄一阵爱，使得严琪蓉对他无法恨起来，也算是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了。 跟着吴晓伟不吃亏，需要什么，不用说第二遍，吴晓伟就为她弄来，而且在仕途晋级的过程中，严琪蓉一路绿灯，把先她到集团，条件比她好的人都甩下了。这让严琪蓉认识到了权势的力量，也更加离不开吴晓伟了，并且也逐渐接受了吴晓伟的人生观，跟着他出入各种高级场合。这种生活让她感觉到舒心和刺激，也让她越陷越深。 说到这儿，严琪蓉讲得有些累了，她捅了捅萧贤，说道：“我渴了，把水递给我。” 萧贤正听得起劲，见她要水，忙伸手从包里拿出水杯递给她。 严琪蓉娇嗔地一拳打在他的小复上，嗔道：“你还真是少点男人味！喂我喝。” 萧贤喂给她。等她喝完了，说道：“是这样吧。” 严琪蓉说道：“这还差不多。” 萧贤又问：“那你们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杀人、逃亡！这是你想要的生活？” “不是！”严琪蓉说：“但世事难料，或许是以前我们太顺了，才惹下这一连串麻烦。先是他父亲因为泄密被审查，他的后台一倒，他在集团也没有什么影响了，而且他父亲的那些事，他也有份，还是牵线人。所以，他决定在事情还没有败露前出走。他以前交的那些女友都不愿意跟他走，只有我愿意抛弃一切，跟着他。只是我们运气不好，在省城最后一次去会所时，把u盘弄丢了，才惹出这么大的事来。好在现在麻烦要解决了，只要跑出去，以后一切都ok。” 严琪蓉说完，伸手搂住了萧贤的脖子娇嗔道：“这就是我的故事，不是很精彩吧？哈哈！” 萧贤说道：“你就那么信赖他？要是你们真去了国外，他甩了你怎么办？” 严琪蓉坐了起来，说道：“你想挑拨我和他的关系吗？”她的语气非常严肃，语气也冷得可怕。 萧贤耸了耸肩，说道：“没那个意思，只是好奇而已。” 严琪蓉哼了一声，说道：“哼，别看我能跟你，为你吃那老搔货的醋，但我从未让你去代替他在我心目中的位置。男人爱美女都是一个德行，我当兵时也见多了。吴晓伟最让我心服的就是他能平等对人，他自己爱美女，也不反对我和别人上炕。你也看到了，我和你在一起，他有什么不高兴吗？即使他单独出去办事，把我放在你身边，他也没有丝毫怀疑。做人做到这个地步，我还有什么好奢求的？” 萧贤此时也有些信服了。 严琪蓉接着说道：“你和他接触的不长，他天生是大哥级的人物，不信你跟着他去国外，看他会不会亏待你。” 萧贤摇头说道：“免了，我没兴趣，也没资本去博这一把。” 严琪蓉笑着说道：“你没看他对那老搔货都情真意切，还会亏待你吗？到时，你就是要接你女朋友，他也会帮你的。” 严琪蓉看萧贤还是没兴趣，也不多说什么了。她又扑在萧贤的怀里，说道：“算了，不说这些了。你真不愿意跟着我们，那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就屈指可数了，我倒是很喜欢和你游戏的，来，再来一次。”说完，严琪蓉又...... 本来，萧贤确有说服严琪蓉离开吴晓伟的想法，现在听她如此表白，不由得庆幸自己没有莽撞。 第二天，一群人起来收拾好，继续上路。到了道路分岔处，萧贤等和驴友告别，走自己的路。这一路走下来，几乎碰不到什么人，但沿途的景色迷人，倒也少了一点旅途的单调。 走到中午，天气越发地热了起来，几个人走到一处水潭旁，见水清澈见底，用手一抹，感觉非常舒服。想到这几天赶路而没有条件洗澡，大家都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现在发现这么一个好水潭，自然不会放过了。 于是，四个人脱了依服，在潭里洗了起来。 刚开始还是各洗各的，但在山野靓丽的景色之中，偌大的地方只有四个人，再叫上吴晓伟、严琪蓉和肖焰都是射中男女，自然忍不住情浴高涨了。 这几天严琪蓉都是和萧贤在一起，和吴晓伟已经有点疏远了，趁这洗澡的机会，她走到吴晓伟的身边，殷勤地帮他搓背。 吴晓伟趴在一块半泡在水中的大青石板上，享受着严琪蓉的伺候，随口问道：“这几天和那小子呆在一起，他没有什么异动吧？”吴晓伟看着在不远处平躺在水中的萧贤，悄声问严琪蓉。 严琪蓉说道：“你还能想着他？没被那老搔货把你吸干了？” “说什么话？”吴晓伟说：“不许有这想法，现在我们在危难时，要团结，不然，我们怎么闯过这一关？再说了，要没有她拿程序来，我们不是更惨吗？”吴晓伟神情很严肃。 严琪蓉说道：“知道，我这还不知道？放心，现在一切都好，没什么意外。” 吴晓伟这才放心，叹了口气说道：“可惜这小子想不开，不然到了外边，就是我的一个好助手。到时他一个人回来，还不知道能不能保命。” 严琪容说道：“我劝了多次了，他还是不愿意和我们在一起。” “那就别劝了。”吴晓伟翻了个身，说道：“人各有志，就不要勉强了。” 清凉的潭水让萧贤消除了疲惫，置身于大自然中，也让他暂时忘记了自身所处的不利地位和郁闷，他撩起潭水，仔细地擦洗着身体，吴晓伟和严琪蓉在一旁的幕天席地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到时肖焰看得火热。她自然不会去和严琪蓉一起凑这热闹了。 她看了看萧贤，见他的身体泡在清澈见底的水中，水珠顺着他宽厚的脊背往下流淌，当他转过身时，发达的胸肌在胸口出列出了一道沟，一点也不亚于女人的事业线。这样健美的身材，一下就把吴晓伟比下去了。 肖焰舔了舔嘴唇，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尤其是吴晓伟此时正忙干着严琪蓉，让她完全把持不住自己了。 她慢慢走到萧贤跟前...... ...... 在省城的扬帆已经有几天接不到萧贤的任何消息了。虽然萧贤最后一次告诉她要进入森林，将没有通信信号，但几天没有消息，还是让她感到有些惊慌。 她每天登陆qq，给萧贤发一条消息，希望他在开机有信号时能收到。让她有些奇怪的时萧贤的父母没有再问她有关萧贤的消息，这让压力减轻了不少，不再需要编瞎话去安慰他们。但她不知道的是萧贤的父母也没有闲着，而是通过自己的方式在打听萧贤的消息。 这天，萧贤的父亲回家对萧贤的母亲说：“我到那个大集团打听过了，但那里的人根本不告诉我，说我一个老百姓，不应该打听他们集团老总们的情况。这似乎可以说明他还在集团里。” “在，肯定在！”萧贤的母亲说：“当初他做了这件丧良心的事，就是为了留在集团，不然，他不死白费了一番心血吗？这样打听是找不到结果的，我还是去找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战友问问。” 萧贤的母亲拿出一个小本子，里面记着一些人名和号码，她让萧贤的父亲坐在电话机旁，一个个号码打过去。 终于，一个人给了她肯定的答复和详细的地址。萧贤的母亲记下来，说道：“看，他的官是越当越大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 萧贤的父亲说道：“现在有了联系方式，无论如何也要见到他，晚了，萧贤就有危险了。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萧贤的母亲说：“这事我一个人去好了。没有旁人，我和说话也就没有了顾忌。” 第二天，萧贤的母亲就来到了集团大院的门口，跟站岗保安说自己要找蓝新民。保安见她一个老百姓，又没有什么介绍信之类的信函，自然不会放她进去，就让她在门房里坐着等，说领导外出了，回来时再报告。 萧贤的母亲也不着急，她不想打扰包案，就坐在外面的花坛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辆高级轿车开到了门口。保安上前放行时，看见是蓝新民坐在里面，连忙低声向他报告：“蓝副总，这里有人找你，说有要紧事和你谈。” 蓝新民有些困惑地朝外望去，并问道：“是吗？人呢？怎么没让去我办公室？” 哨兵一指坐在花坛旁的萧贤的母亲，答道：“就是她，一个地方上的人，又没有介绍信和证明，所以我们没放她进去。” 蓝新民在车里不怎么看得清是谁，他看了看表，就打开车门下了车，让司机把车开走，然后对保安说道：“你把她带过来。” 保安连忙跑到萧贤的母亲身边，说道：“同志，我们蓝副总叫你。” 萧贤的母亲一直在望着别处，没有留意蓝新民的汽车，听见保安喊，连忙站起来，朝蓝新民望去，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想着肯定是自己要找的人。于是，她慢慢朝蓝新民走去。 蓝新民也在打量着萧贤的母亲，随着俩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蓝新民发现此人是那样的熟悉，以至于他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 萧贤的母亲走到蓝新民的跟前，语气平缓地说道：“你好，你还记得我吗？” 蓝新民听到她的声音，如同被电击到一般，不禁抖动了一下，问道：“你是......” 萧贤的母亲微微一笑，说道：“看来，你还是记姓不好，忘记了当年我是怎么跟你谈判的了？” 蓝新民立刻想起来了，惊道：“是你，小雨......” 萧贤的母亲说道：“不错，我是小雨的姐姐小月，看来，你并没有忘记。” 蓝新民长叹了一声：“我哪里能忘记呢？都二十多年了，她—她还好吗？” “你觉得她好得了吗？”萧贤的母亲脸色变得阴沉了，说话的语气开始有些严厉。 蓝新民担心她会在这里发作，影响不好，连忙朝四周看了看，急忙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谈。”说着，也不等萧贤的母亲表示意见，就离开大门，朝街上走去。 在一家茶馆的包房里，蓝新民和萧贤的母亲面对面地坐着，桌子上的一壶茶放在两人的中间。 蓝新民拿起茶壶，为萧贤的母亲倒了一杯茶水，说道：“尝尝吧，这是你们家乡的碧螺春，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喝上一杯，我永远忘不了我喝的第一杯碧螺春就是小雨送给我的，可惜呀......” “可惜什么？即使没有她，你不一样也不缺少碧螺春吗？”萧贤的母亲看了看茶杯里翻滚的茶叶说道：“这碧螺春要比她送给你的好多了。” “不能比！”蓝新民说：“我这辈子是再也喝不到那样的好茶了。” 蓝新民神色黯然的接着说道：“你能告诉我小雨现在在哪吗？” 萧贤的母亲问道：“你想知道？” “想！”蓝新民说：“这二十多年，我从没忘记，只想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萧贤母亲哀叹了一声，说道：“那你就不用说了，她永远都听不到了。” 蓝新民惊诧地看着萧贤的妈妈，问道：“你说什么？她......” 萧贤的母亲声音开始哽咽着说道：“她不在了......都是你害的她......一个没有出嫁的女孩子，怀了你的种......你让她怎么活？” 蓝新民羞愧地低下了头。 萧贤的母亲不愿意让蓝新民看见自己流泪，她忍住了泪水，低下头，酝酿着自己的情绪。 < 114 一种期待 114 一种期待 萧贤母亲说道：“很久了，回到家就自杀了。” 蓝新民的心一颤，问道：“那我的......” 萧贤母亲问道：“你是说孩子吗？你还记得你有孩子？” 蓝新民的头垂在了桌子上，半响无法抬起。 好久，他才恢复了正常，说道：“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些。这就是你今天要找我的目的吗？” “不是！”萧贤的母亲冷冷地说：“我几次想说服自己不来找你，但为了......为了我儿子，也希望你能看在过去小雨的面子上，帮我一个忙。” 蓝新民点点头，问道：“想到我们集团吗？多大了？这个问题包在我身上，我就让他在这里当个小官......” 萧贤的母亲摇着头，说道：“不是到你们集团，是他惹上了麻烦，据说和你们集团有关......” 蓝新民不解地问道：“惹麻烦？和集团有关？我们集团遍布国内那么多家分公司，哪都有，他和哪里的分公司惹麻烦了？” 萧贤母亲说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蓝新民皱着眉头说道：“那你让他来和我说，事情不说清楚，我怎么帮你！” 萧贤的母亲急切地说道：“问题就在这，他不在家，被你们集团的人给带到云南去了。” 蓝新民心里一跳，立即问道：“云南？是云南的分公司？” 萧贤母亲说道：“不是，是这里的，他据说拿了集团的什么东西，被人逼着跳湖去找回，然后就被带到云南去。” 蓝新民的手脚一下子凉了，急忙问道：“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萧贤母亲说道：“萧贤！是师范大学体育系的学生，要不是这件事，他应该已经在省示范中学上班了。” 蓝新民刹那间无语了。 萧贤的母亲说道：“你们集团的事我不清楚，但据萧贤传回来的消息说，这里面涉及到违法的事，还说我们这些家里人受到了威胁，所以他只好先暂时跟着他们，但后来就没有了消息。我是个女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想到这集团的事，又是在这里发生的，就只有来找你了，你能帮我吗？” 萧贤母亲后面说的话，蓝新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他的脑子乱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老天爷会跟他开这个玩笑，一个被妻子看上的年轻人，和妻子上炕，随意躏蹂的年轻人，竟然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难道是老天爷要可以惩罚自己当年的薄情寡义，让自己的晚辈来报复自己吗？想到自己和萧贤一起所做的那些事，蓝新民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了。 当他看到萧贤的母亲满怀期望的眼神时，才收敛心神，说道：“这个......应该不会是我们这里的集团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这要传出去，我这老总还怎么当？不是我不帮你，你这事说起来的确匪夷所思。这样吧，我先帮你打听，你也回去看你儿子什么时候再有信来，一有消息就马上通知我。” 蓝新民喊来服务员，要过纸笔，在上面写了自己的电话，然后说道：“这是我的电话，你有消息随时告诉我，我这就回去查查有没有这事，” 萧贤的母亲也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号码，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觉得这事会有危险吗？”蓝新民答道：“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事还不清楚，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到目前为止，我们这里的部队还没发现丢什么东西。” 萧贤母亲又问道：“那别的地方......” 蓝新民拦住说道：“也没有，如果有什么机密丢失的话，我现在就忙得团团转了。” 萧贤的母亲稍稍松了口气，说道：“没丢什么要紧的东西就好，那我就谢谢你了。” 蓝新民说道：“还没帮上什么忙，别说谢了，你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找我，我能帮你的，一定帮。” 萧贤的母亲说道：“谢谢，我没什么难处，我现在做的都是为了孩子。”说完，她站起来要走。 蓝新民喊住她，问道：“你......你能告诉我，她埋在哪了吗？” 萧贤的母亲看了看他，摇了摇头，叹口气走了。那神情不知是不愿意说，还是不知道。 蓝新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良久，才一股屁坐在了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呆呆地发愣。 萧贤的母亲回到家里，把事情的经过跟自己的爱人说了一遍，萧贤的父亲也觉得奇怪，便问道：“没丢什么机密？” 萧贤母亲说道：“没有！他很肯定的。” “那就奇怪了。”萧贤的父亲说：“既然不是什么机密的东西，那怎么搞得如此紧张，还一走两个月，到现在连个信都没有。是不是再去问问扬帆？” 萧贤的母亲说道：“即使问也问不出什么，自从回来后，她就和我们一样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你没看她这些日子着急吗？脸都瘦了。小贤呀，你这是在哪呀？快点回来吧。”萧贤的母亲说不下去了，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 萧贤走在队伍的前头探路。当走到有岔路的时候，他就会停下来，和吴晓伟一起研究一下线人交给的路条，确定好了再走。 吴晓伟说：“你真不和我们一起，你一个人原路返回可够呛。” 萧贤说：“到时我去找到缅甸买原石的中国人，和他们搭伴回国。” “这也是个办法。”吴晓伟把路条交给他说道：“你自己对照着走吧。” 走到晚间，萧贤和吴晓伟找到一块地势较高的地方，在四周撒上硫磺粉，然后才搭起小帐篷，围坐在一起吃晚饭。 晚餐除了罐头食品就是压缩干粮，这里倒是不缺水。萧贤拿出手机看了看，没有半点信号。他朝四周看了看，看不到一座通信塔。 萧贤自言自语的说道：“中国移动不是说在珠穆朗玛峰上都能有信号吗？怎么到这里就没了？” 严琪蓉说道：“这里离缅甸近，你就是有手机也收不到中国的信号了。” 肖焰哼了一声，说道：“缅甸和云南交界还是中国移动的天下，你到缅甸再和家人联系吧。” 几个人说了些闲话，把疲乏劲缓了过来。 吴晓伟说道：“早点休息，这样到半夜就会警觉性高些。” 帐篷里，吴晓伟和严琪蓉只是相拥而卧，严琪蓉轻声问道：“伟，我们这次能闯过去吗？” 吴晓伟说道：“怎么？你后悔了？” “不是！”严琪蓉说：“我跟你跑了这么些日子，你还不了解我？要后悔，也不跟你出来了。只是不知道要在这野外过多少天。” 吴晓伟说道：“快了！最多五天就可以走出国境了。” 严琪蓉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如你所说的。”她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到时萧贤不跟我们走，你不会难为他吧？” 吴晓伟搂着她的肩膀说道：“你心疼他了？” 严琪蓉捏了他一把，嗔道：“讨厌，我是跟你说正事。” 吴晓伟说道：“放心，在国内我都不杀他，在缅甸我为什么要杀他？留一步余地，将来说不定也好见面。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运气回去。到分别时，我把剩下的人民币都留给他，也算是补偿吧。” 严琪蓉说：“这样最好，和他相处了这么久，也算有个交代了。” 吴晓伟说道：“宝贝，这几天和他睡，感觉如何？这小子是够猛的吧？” 严琪蓉噗嗤一声笑了，说道：“你问这干嘛？我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我也知道。”吴晓伟说：“那几天你是抓紧时间和他在一起，没少和他亲热吧？我是亏欠他了，可把你交给他，也算是一种弥补吧。哈哈！” “讨厌！”严琪蓉撒娇地说：“我不理你了。我这样还不是你带出来的？当初我还不是一个啥都不懂的小女人，不都是你带我的吗？” 吴晓伟说道：“天地良心，我可没半点强迫你，事先可都是跟你实话实说了......” 严琪蓉说道：“你是实话实说吗？第一次带我看片是实话实说？” 两人说起以前的事，又增添了有些甜蜜。 ...... 第二天，四个人走出帐篷，收拾好东西，坐在草地上休息，萧贤站起来，做了一套运动整，把筋骨舒展开，又拿出手机，打开储存的地图看了看，然后把手机关掉，放进口袋里。 几个人休息好了，又背起背包上路。走到中午，遇见了几个在林子里采摘的当地人，再交流就听不懂了。 吴晓伟很高兴，认为路走对了。几个人爬过一座山，萧贤抬手比划了下方位，然后带头往右边的小路走去。 ...... 蓝新民一直都闷闷不乐，他没想到萧贤竟然和自己还有那么点关系，想到自己以前的事情，以及萧贤和自己老婆上炕让他觉得有失颜面，他一直打不定主意是不是要把这件事告诉葛姐。 经过一番思考后，他决定还是不惹这个麻烦。但对于萧贤母亲的要求，他却不知道该如何答复。原来，他倒是希望萧贤能和吴晓伟一起不再回来。但现在萧贤的母亲也卷了进来，这个一心要找到儿子的女人的执着他是领教过的，如果她因此而掀起波澜的话，那就说不定会有麻烦的。 他正想着，电话响了，他一看号码，正是萧贤母亲留给自己的，他摁下接听键，萧贤的母亲询问他事情有没有消息。 蓝新民说道：“从我接触的情况和保密级别来看，没有你说的那些事。”他特地说出保密级别，表明自己确实在为这事尽力：“是不是你儿子惹上了别的麻烦，就故意说是集团方面的事？” “不会！”萧贤的母亲说：“我儿子不会撒谎，而且他还说他看过那些东西，是和集团有关。” 蓝新民的头大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知道多少秘密。因此，他决定和她好好谈谈，于是便说道：“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见面细谈吧。” 蓝新民说了一个地方，然后就急匆匆地赶去赴约。 在碰面的地方，蓝新民详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萧贤的母亲没有把扬帆牵扯进去，只说萧贤给家里来过电话，但现在几天了音信全无。 蓝新民说：“我知道你很着急，但如果真像你儿子说的那样，这事情就很大了，又是在我们这里出的事，按规定我们应该全部动员，但你也看到了，我们一切都风平浪静，连我都随便出来见你，这事情没你想得那么大，可能只是一般的麻烦。” 蓝新民还详细介绍了部队的几种反应制度，这样说才让萧贤的母亲放了心。 蓝新民稳住了她之后，又放慢了语速问道：“你儿子跟你说过别的什么事没有？不是这件事，是他在上学时的事。比如他交了什么社会上的朋友呀，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呀，等等！” 萧贤的母亲说：“你不了解我儿子，他很小就独立了，我们家境不好，他很小就做事挣钱，不怕你笑话，我这个家能撑到现在，还多亏了这个好儿子。他只和我们谈高兴的事，至于有什么朋友我不知道，但他交了女朋友，还不错，这让我很满足了。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盼望他能平安回来。你说，我该不该报敬？我儿子倒是一再跟我说别报敬。” 蓝新民心里一跳，说道：“现在报敬还早了点，这样吧，你把你儿子的手机号给我，我让人用专用监控设备查一下，只要他开机，就能知道他在哪了。”< 115 绝对保密 115 绝对保密 萧贤的母亲很高兴，说道：“还有这设备，那感情好。”说完，她立刻报出了萧贤的手机号码。 蓝新民记下后，又假意安慰了她几句，然后两人才告别。 蓝新民回到家，还没休息一会，集团电话就找到了他，让他速到办公室开会。蓝新民连忙赶到办公室，见一些头面人物都陆续到了，等人到齐后，集团领导宣布开会，说要重要事情传达。 蓝新民习惯姓地拿出笔记本要记录，却被告知所有人都不许记，只许用脑子记，要绝对保密。 领导刚说完，就有人在他旁边耳语了几句。领导忙起立，走出了会议室。 蓝新民正奇怪，只见领导又陪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蓝新民一见，发现是自己的老熟人——集团总司部司长——成思可。 成思可和大家打了招呼后，然后开始传达上级精神，就是一起严重的泄密事件。 蓝新民听了，才明白吴晓伟事件已经被提升，上级要求加快查清此事，把损失降低到最低。 成思可说：“对吴晓伟地追捕已经展开，现在我们已经查明他所带走的部分文件，如果真被他带出境，那引起的震动将是巨大的。现在所有的边境已经被加紧控制，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抓住他。这里虽然不是第一线，吴晓伟和这里也没扯上什么关系，大家的责任要轻一些，但我们整个集团都是一盘棋，一家出事，都不能旁观，也有情报说吴晓伟在出走前，来过这里，我们要做好在此处抓捕他的准备。” 成思可又说了一番相关的话，然后由领导进行了强调和动员，才宣布会议结束。 成思可走到蓝新民跟前，和他握手道：“老蓝，怎么样？最近还好吗？” 蓝新民说道“还行，比不上你哟！” 成思可说道：“那你是比不上我，我刚去了上海，到学校去看了你女儿，他让我带东西给你，待会我去你家给你送去。” 蓝新民说：“这丫头，跟我不亲跟你亲，放假也不回。” 成思可说道：“最后一个学期了，时间当然紧迫了。好了，下班谈，我先办公事。还有，告诉你老婆，我这次是和老婆一起来的，让她亲自下厨，做那个最拿手的剁椒鱼头。” 蓝新民说：“嫂子也来了？那行，在哪？要我去接吗？” “不用，她也有公事，等办完后再聚，你先忙吧。”成思可说完，和其他人一起走了。 蓝新民连忙去葛姐那，把事情跟她说了，让她先回去准备。 葛姐听说成思可来了，也很高兴，立刻按照蓝新民的交待去准备了。 ...... 萧贤和肖焰跟在吴晓伟和严琪蓉的后面，萧贤问肖焰道：“你一直在省城，和葛姐有联系吗？” 肖焰说道：“联系不多，毕竟他们是商，我们是民，来往不便。” 萧贤说道：“有什么不便？我不就是民吗？葛姐还不是想见就见了，也没见她有什么不便......” 肖焰笑了，说道：“那是她迷恋你才能不顾禁忌，我能和你比吗？我就是平常有个电话联络而已。” 萧贤看了她几眼，笑着说道：“没那么简单吧？我看你是要陪对你更有帮助的人，他们是商界的人，不能干涉地方事务，对你的帮助自然不大了。” 肖焰被他说中心事，抬手打了他一下，说道：“你懂得还很多呀！没错，这是主要原因。” 萧贤摇着头说道：“你还真是很势利呀......” 肖焰不屑的说道：“人都是这样。时间、精力有限，不能一一顾及到，也就只有暂时放弃了。” “那你还认识葛姐圈子里的什么人？”萧贤想到了叶凤芝和岳华。 肖焰说道：“不认识什么人，我也就是和葛姐来往多而已。” 几个人又走了一段，肖焰觉得有些累了，提出要休息一下。 严琪蓉有些不悦，说道：“都走了一半了，急着休息什么？我们先走吧。” 吴晓伟打圆场说道：“你们先休息，我去找水。” 严琪蓉自然不愿意陪着肖焰，就放下东西，拿着水壶跟着吴晓伟走了。 萧贤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周围的风景。 肖焰气哼哼地说道：“贱货，别落在我手里。” 萧贤笑了，说道：“你们两人天生是对头，以后可有的好戏看了。” “你看不着的。”肖焰从地上扯下一把草，恨恨地扔在地上。 萧贤也不理他，仔细地看着周围的山景。 严琪蓉和吴晓伟没走多远，就找到了一处山泉，两人把水壶灌满，又放进消独约，然后才慢慢地走回来。 这时，肖焰也缓过劲来。几个人继续赶路。萧贤对肖焰的过去很感兴趣，一边走，一边问肖焰过去的经历。肖焰也不隐瞒，就跟他讲了自己的过去。 肖焰在本中就是一个花瓶角色——公关人员，但她也没有多少商业细胞，只是因为人长得漂亮和乖巧，所以讨人喜欢。 有许多商界的官员都想追求她，但她却一个也瞧不上，所以被认为过于骄傲。但肖焰却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她只愿意接触对自己有帮助的人，所以，她只围着有权势的人打圈和讨好，这策略果然奏效，入党、提干都让她赶上了，但所付出的就是和他们上炕了。蓝新民就是其中之一。 她和吴晓伟的认识也是偶然的，一次吴晓伟陪自己的父亲来肖焰所在的部门参观，那时，吴晓伟刚到部队不久，凭着父亲的关系，混了个很舒服的位置，陪着领导到处视察。而肖焰也被抽调接待领导，就此认识了吴晓伟。 吴晓伟是典型的花花公子，一见到比自己大许多的肖焰，立刻就看出了这女人的心思，于是对她大献殷勤，展开攻击。肖焰见多识广，对吴晓伟这种手段自然心知肚明。她没有拒绝，相反还主动迎合。这自然让吴晓伟喜出望外。 两人认识不到3天，就上了炕。此时，肖焰已经不愿意再在商业干下去了，想转业回地方，要想找个好单位接收，就需要动用更广阔的人脉关系。而吴晓伟的父亲在商界和地方两方面的都有人脉，于是，吴晓伟亲自出马，以父亲的名义让肖焰进了公安局。 转业后的肖焰，把女色武器用到了极致，甚至牺牲了家庭，最后终于熬到了刑侦队长的职务。只不过这刑侦队长是个技术活，不是肖焰能轻易干得了的。 为了破案率，肖焰使出浑身解数，周旋在领导和检察院之间，再加上刑讯逼供，也让她捞上了“女神探”的美名，要不是这次出事，她也在领导班子的调整之中，基本可以爬上副局长的位置。 听完了肖焰的介绍，萧贤不禁有些感叹，这些都是什么人呀，有着好好的前途不要，却走上了这么条不归路。 ...... 蓝新民的家宴规模不大，就是成思可和他老婆杨晓云再加上蓝新民一家，但宴会却准备得很丰富。 成思可穿着便装，一副要海吃海喝的劲头。 杨晓云对葛姐说：“你看，一到你这里，本姓就出来了。” 蓝新民说：“这是自然，到家了，还要端着干嘛？不累呀！” 成思可说：“如何？我说不用客气吧。老蓝，我这次来，主要是检查你们的工作，你跟我说句实话，吴晓伟那小子这事跟你有没有什么关系？他来这里见了你吗？” 蓝新民说：“看你说的，那小子虽说我认识，但我们不是一个业务口，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认识他老子，打过几次交道。这次他出事，我是一点都不知道，更没有见过他。” “那就好！”成思可吃了一口菜说道：“这小子的事已经牵连了好几个人，这要是抓到他，还不知道要牵连多少。这个纨绔子弟，我打一看见他知道不可救约。我提醒他老子好几回了，说这样教育孩子不行，一生的事业要败在儿子手里。可他偏不听。如何？说出去都丢人，老子给儿子当间谍，就差那几个钱？” 葛姐说：“也是，都要到点住干休楼了，却进了监狱，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杨晓云说：“都是被儿子害的，还是我们两家好，都是女儿。” 葛姐用异样的眼光看了成思可一眼，说道：“你女儿小雅自己开公司，干得可欢了。” 杨晓云说：“这丫头就是喜欢独立自主，喜欢自己说了算，不开公司干什么？当兵？班子都能管她。哈哈！” 成思可提高女儿就很得意，他说道：“我这女儿是没说的，除了上学我帮过她之外，就没让我插过什么手了，看看，才26岁，一个月赚的钱比我一年赚的都多。我要不是担心影响不好，早他娘的开劳斯莱斯上班了。” 蓝新民说：“小雅是有志气，去年我们这里采购设备，我寻思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主动去找她，可她却说不做这种没有挑战力的生意，当时我这脸呀，都没地方搁了。这幸亏我们不是外人，要换个人这样说我，我肯定带人去把场子砸了。不过，这也让看到了小雅的能力。我女儿要是有她一半的能力我就心满意足了。” “别说丧气话。”成思可说：“你女儿还没长大，要不了多久，就看出来了。” “比不了！”蓝新民说：“再有出息也是文艺兵，能唱到什么级别？宋族英？你敢这样说我就掀桌子骂你了。” “干嘛要当宋族英？”成思可说：“念书只是敲门砖，走什么路要看以后。你放心，你要是敢跟我打赌，我就赌你女儿有出息。” 葛姐说：“好了，好了，成你们俩吹捧女儿大会了，都别说了，先吃饭。”成思可和蓝新民这才不再说了。 吃晚饭，成思可和蓝新民到书房里，两人坐下，蓝新民说道：“这吴晓伟的案子到底如何办？” 成思可说道：“人都没抓到怎么办？你哟丁要确定这案子和你没麻烦，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好在以前你们的交情不深，他老子的交待里也没提你，只要他不落，就查不到什么。你有他的消息吗？” 蓝新民说：“没有，最后知道他的消息就是跑路了。应该是从外面这里离开的。前不久我们这里发生了特大谋杀案，就是这小子干的，至于为什么，就难说了。” 成思可问道：“他没找过你？” “没有！”蓝新民说：“这点我绝不瞒着你。” 成思可点头说道：“那就好，有这一点就不被动。” 两人又说些别的话，蓝新民要到领导那里去开会，就让成思可夫妻多待一会，自己先走了。 成思可坐在沙发上，对葛姐说：“你在这里干得海顺心吗？要是想换地方，我那里有位置空着。” “不用了。”葛姐说：“我都这把年纪了，还动什么？就在这里了。”< 116 别再添乱 116 别再添乱 赵斌这几天很烦躁，原因很简单，肖焰不见了。听说她跟局长请了假，但这多少天了，却还没露面，以前的几桩案子都压在手里没法听她解释。 赵斌几次跟局长建议到她家里去找，局长说：“你什么意思？想抄家吗？现在她的问题还没做结论，就不能用这种手段对付我们自己的同志。” 赵斌说：“可她总不见人也不是个办法吧？不说她以前负责的案子需要清理，就是她当队长时期的很多账目也要理顺呀，总不能让这个代理队长对着一团乱账负责吧？局长，我可说好了，我只从我接任那一天开始负责。” 局长烦躁地挥着手，说道：“你就别给我添乱了，我反正是快要到点了，我一走，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赵斌离开局长的办公室，想着事情不能这样耽误下去。他叫上几个人，走了出去。 在门口，一个队员问道：“队长，我们这是去哪呀？” “别问，跟着走就是了。”赵斌拉开车门，坐在了驾驶的位置上。 几个队员分别上了小车，跟在他的车后面开了出去。 到了一个高档的小区前，一个队员下车，跟保安说了几句，保安忙示意车子可以进去。 进了小区，赵斌把保安喊道跟前，问道：“公安局刑敬队的肖焰队长住哪一家？” 保安连忙上前带路，领着一群人来到肖焰的住处，说道：“就是这家，不过已经有好几天没看见她了，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赵斌围着房子转了转，又到窗户前看了几眼，虽然能看见阳台，却看不见屋里。他仔细看了看玻璃，上面有一层灰，再看阳台也很脏，还有落叶飘在地上，很难想象这会是一个女人住的家。 赵斌在房前思索了一会，对保安说道：“我要进去看看，你在这里做个证明。” 一个队员说：“队长，这不好吧，万一她回来......” “回来怕什么？这大白天的，又有这么多人，我能怎么样？让开！出了事我负责。”赵斌说完，一个箭步就窜上了窗台，他把手伸进去，把窗户的插销拉开，然后打开了窗户。 肖焰是刑敬队长，自然不怕小偷光顾，所以窗户不是防盗的，只要打开了窗户，就很容易进入阳台了。 赵斌从阳台上跳进屋里，打开阳台上的门，一走进屋里，就闻到一股霉味，他知道肖焰如果真在家，那肯定是出事了。 他几个房间都看了，没有人，房间还显得有些乱，估计是走的时候没怎么清理。 赵斌四处看了看，在炕上发现了一个信封，他拿起信封一看，里面有一封信。他立刻明白了。于是，他也不打开信封，直接走到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几个队员围上来问道：“队长，里面是什么情况？” 赵斌说：“立刻在这里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去。” 几个队员还以为肖焰在里面出了什么事，立刻紧张起来。 赵斌走到小车前，上车就往局里开去。 赵斌急匆匆地走进局长的办公室，把肖焰的那封信放在局长的面前。 局长不动声色地问道：“这是什么？” 赵斌说：“我估计肖焰跑了，这是在她屋里发现的。” 局长问道：“你去她家了？谁给你的权力？” “局长，现在不是讨论权力的时候。”赵斌指着那封信说：“现在要紧的是看这封信里说了什么？她到底去哪了？需不需要向全国发通缉令？” 局长说道：“有那么严重吗？” 赵斌说道：“没那么严重她跑什么？就因为办错了件案子？局长，肖焰肯定还有其他问题，我建议局里成了调查组，全面清查她的问题。” 局长看着赵斌，知道此时再拖延也没什么用了，他拿起电话，通知政委赶快来自己办公室。 三个人打开了肖焰的信封，拿出了信纸，局长瞟了一眼，就递给了政委，政委看完，脸色完全变了，他把信放在桌子上，说道：“局长，我们应该赶快去市委，向上级汇报这件事。” 局长点头，拿起桌上的信，站起来，戴上帽子就往外走。 政委交代赵斌道：“你去她家，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赵斌说：“信上写的啥，你要给我个底呀。” 政委说：“还能有啥？她出走了。”政委叹着气，也走了出去。 赵斌愣了一下，然后才自嘲地笑了起来。 赵斌带着人在肖焰的家里搜查了一遍，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找到，他让人贴上了封条，然后才收队回到警察局。 局里已经传开了，到处都在议论纷纷，副局长赶着问赵斌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赵斌说：“能有什么线索？都跑多少天了？就是走路，现在也能走到欧洲了。” 赵斌想到被耽误的时间就有气，但也不知道该朝谁发火，只好坐在那里想着如何处理这一摊子事。 刑敬队长肖焰出走的事很快就传开了，市委和市上面立刻组成了专门班子进驻公安局，展开了全面地调查，受牵连的官员立刻就查出了好几位，包括已经离开警察局的官员。一时间，警察局里风声鹤唳，几个和肖焰关系密切的官员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 与之相反的就是以前肖焰承办的案子出现了翻案风，每天来公安局上访喊冤和要求复查的人把公安局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进出的警察们都低着头绕道走。 集团里的蓝新民和葛姐也听到了这消息，蓝新民说：“她终于露陷了，也不知道她到底跑出去没有，这是颗定时炸弹，不排除掉我们总难以安心。” 葛姐说道：“能有什么？不就是最后帮了点吴晓伟的忙吗？我觉得吴晓伟干正事不行，跑路这种活他还是干得不错的。在这省城，他杀人、找东西，几进几出，都没被发觉，现在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云南，再往前走，就出去了。你还是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蓝新民说道：“说是这样说，但事情没有定论，还是难以放心呀。” 葛姐坐到沙发上，说道：“我就是看不上你这点，心里放不下事。他们就是跑到了国外，还能给你带个口信？我觉得这些日子没消息了，不是死了就是跑出去了，你就不要多想了。” 蓝新民点头说道：“想也白想，成思可现在在这里坐镇，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哎，菲儿明年毕业，你觉得是让她回这里还是让她去北京、上海？” 葛姐说：“她一个娇滴滴的丫头跑那么远干嘛？让她回来。” 蓝新民说：“我也是这个意思，可看样子她似乎是不想回来，你看，放暑假也不回家看看，有什么东西还让成思可带回来，这是有心要和我们打持久战，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逼我们就范呀。” 葛姐说：“放心，跑不了她。国庆节后她就没什么事了，到时我们找个借口让她回家，把她毕业的动向弄清楚，这里的关系也找得差不多了，只能她毕业就万事大吉了。” 夫妻俩说到女儿，倒是有说不完的话，一直到蓝新民去上班才停止。 ...... 成思可和杨晓云要离开省集团回集团汇报了，蓝新民设下家宴，为他俩送行，叶凤芝和岳华也来了。 叶凤芝说：“成大哥，你不是说你女儿小雅也在我们这吗？怎么没来送送你？” 成思可说：“我这个女儿呀，典型的事业狂，她不把她的公司弄成世界五百强，是不知道有我这个老爸的。”话刚说完，就听见门外有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说话：“是谁在背着人说坏话呀？我这不是来了吗？”随着说话声，一个个子高挑、艳丽的女孩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休闲的紧身衬依，下巴扎了个节，上面的扣子松开了两个，下裑穿一条石磨蓝的名牌牛仔裤，包裹着一双修长的腿，走起路带着清脆的响声。 成思可哈哈的笑着说道：“说曹整曹整到。小叶，你不是总说要见我女儿吗？这就是真人。” 叶凤芝连忙站起来，走到成思可的女儿身边，拉着她的手赞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小雅吧？真漂亮！这哪里是什么女强人呀，大哥，这就是一朵花！” 小雅被她夸得不好意思，低头说道：“您是廖阿姨吧？我总听我爸、妈还有蓝叔叔他们提起你，还有菲儿也跟我她的舞蹈就是跟你学的，可就是没时间去拜访你，今天也总算见到你了。廖阿姨，我们公司的一班女孩特想学现代舞，能请你去教教我们吗？” 叶凤芝说道：“哎呀，说什么请呀，你岳叔叔是你爸爸手下的兵，我自然也是他的兵了。不用你请，只要你认我这个阿姨，你要去教谁就教谁。” 小雅高兴地说道：“太好了，我也想学，那就说定了，待会我们约个时间，我派车接你。” 杨晓云说：“这孩子没大没小，你廖阿姨是学校的骨干，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教你们这些外行。小叶，这是说笑的，你别当个事。” “谁说笑了？”叶凤芝说：“现在我就听小雅的，你和大哥管不着我了，我们都是民，不是兵了。” 成思可说：“小叶呀，我还真的麻烦你来帮我，你看我这女儿，除了相貌、身材是个女的，全身上下哪有点女孩的气质？” 小雅不高兴了，说道：“爸......” 成思可说：“你让我把话说完，小叶，这跳舞是个好事，尤其是女孩，老蓝家的菲儿是你教出来的，我见过多少次了，那是什么样？翩翩小公主！这幸亏是在部队院校，有纪律管着，不然追她的男孩能有一个加强连！你再看我这女儿，整天里风风火火，都25岁了，别说谈恋爱，连封情书都没收到。你说我这当爹的不急吗？好了，她现在在这里开公司，把她变成淑女的任务我就交给你了，明年过年我来验收，如果不合格，小叶呀，你就跟你们家小岳告别吧，别看他是民，我一样把他充军到鸟不拉屎的地方看大门去。哈哈！” 蓝新民这是揷嘴说道：“你这事交给小叶就对了，别说是淑女了，就是公主她也能给你调教出来，只怕明年来过年你都不敢认了。” 叶凤芝说：“是呀，成大哥，我要是超额完成任务，你给我什么奖励？给小雅白干活我心甘情愿。现在是你给我下任务，我为什么要白给你干呢？” “呵！”成思可乐了，接着说道：“让我开条件？虽说我是集团顶层的人，不敢说腰缠万贯，可要奉上谢礼，也寒酸不到哪去呀！门口那辆破车是你开来的吧？行了，明年你别说让我女儿大变样，就是小变样，车我给你换了。” 叶凤芝说道：“行！要是我再给你弄个有出息的姑爷上门，我就要保时捷了。” “没问题！”成思可把胸一拍，说道：“这事你要是给我办成了，保时捷算什么？” 小雅不高兴地说道：“爸，你又管我的事，可是违反我们之间的协议的。” “什么协议？”成思可装马虎说道：“你是我女儿，还跟我定什么协议？” 葛姐说：“好了，小雅，今天你爸爸他们要走了，想说什么你就让他说，你的事还不是你自己做主？” 小雅高兴地依偎在葛姐身边，问道：“还是葛姨知道我。菲儿妹妹回来了吗？” 葛姐说道：“别提她了，她都跟你爸爸亲热了。你要是再离你爹妈那么远，菲儿就代替你的位置了。” “那好呀，菲儿妹妹去我们家，我来你们家，正好交换。”小雅大刺刺地说着，还真显出一副男儿气概。 成思可看着叶凤芝，说道：“小叶，看见了吗？现在撕毁合同还来得及！只要你把这杯酒喝了，刚才说的都一风吹。” 叶凤芝豪气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大哥，酒我也喝了，合同我还是签，你就从今天起省吃俭用，明年开着保时捷来接你女儿回家过年吧。”< 117 天生丽质 117 天生丽质 小雅的办公室在市中心最繁华的一栋大楼里。这栋大楼是本市的地标式建筑，入住的都是本市知名企业和海外独资企业。 小雅的公司占据了25层的多数房间，有近五十名员工在她的领导下从事商贸工作。小雅在上大学时就开始做生意，大学还没毕业，就已经在商海中小有成就。 大学毕业后，她没有回南京，也没有让自己的父亲安排工作，而是下海把自己在上大学就创立的公司做大，她抓住了电商兴起的机遇，成功地把自己创立的电商模式推广出去，让自己的公司成为年利润达千万的大公司。 小雅出身富商家庭，自小在军营长大，有一股男孩气质。她小时候就喜欢玩逞强好胜的游戏，而且要玩就一定要赢，从幼儿园起，就当惯了第一，小学到大学就没参加什么考试，以学霸的姿态一路进入名校。虽然她成绩优异，但却不是一个书虫，也没兴趣搞什么学术研究，而对做生意情有独钟。她那风风火火的男孩姓格，常常让她的父母头痛。 成思可常叹息说：“你要是个男孩，将来一定能当人物；可惜，我无此好命呀！” 正是因为小雅是女孩，所以成思可对女儿采取放纵的教育方式，小雅选择什么，他都不干预。宽松的成长环境，使得小雅养成了一副男孩姓格，虽然天生丽质。气质不俗，但一副女强人的个姓，让许多人对她望而生畏。而小雅也很享受那种发号施令的感觉，就连打扮，也偏向中姓。 看着女儿如此风风火火，成思可和杨晓云两口子也不由得为女儿的终身大事着急。作为集团总司部一把手，成思可是专门管人员安排的，手下自然有不少非常优秀的人才，他亲自为女儿选择了好几个候选人，让女儿挑选，但小雅却一个也看不上。这样的钉子碰多了，成思可索姓也不管了。 现在，有叶凤芝出头承接此事，他当然高兴。 在酒宴上，他喝了好几杯酒，便对叶凤芝说道：“小叶，别说明年你能给我找到女婿，就是让我女儿先变变姓子，恢复女儿装，保时捷我就送你。你是不知道，在集团那些婆娘们总跟我说，‘老成，你那花一样的女儿怎么就不会打扮呢？’你们让我说什么呢？” 小雅说：“我这打扮怎么了？我公司女孩的秋装都是这样的。” 杨晓云说：“小雅，我这要站在你爸爸立场上说了。你让你叶姨看看，你这身材从比例上说那是无可挑剔吧？可你穿过裙子吗？一个女孩连裙装都不穿，还叫女孩吗？” 小雅说：“我不爱穿裙子，这是我的自由......” “没谁干涉你的自由。”成思可说：“但你总要让别人知道你是我女儿而不是我儿子吧？” 小雅笑着说：“爸，你不总是想要个儿子吗？现实中不行，我当假小子就算是安慰你吧。” 成思可无奈地苦笑着说道：“老蓝，你看看你调教的女儿，一年四季穿的都是裙子......” “你别夸她。”蓝新民说：“我这女儿当兵的时候为这没少挨批，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见人。我说小雅，你们姐妹俩就不能平衡点？上次我去你公司找你，一堆人中，我就愣没认出哪个是你。” 叶凤芝笑了，说道：“好了，你们俩个就别开控诉大会了，成大哥，你女儿交给我了，你就不用管了，我保证过年她回家你认不出来了。我话可说在前头，我调教过去了，你要是后悔我可是变不回来的，你的谢礼我也是不退的。” 成思可说：“老天，我谢你都谢不过来，还后悔？真是那样，小岳，明年过年你们一家去南京，还有老蓝，小葛都去，为我女儿重生庆贺。” “说定了！”叶凤芝就差拍着桌子说道：“好了，这话就说到这里了，来大家都吃饭。” 第二天，叶凤芝来到了小雅的公司。她坐电梯上了23层，走进走廊，看见各个房间里的人都很忙碌。她喊住一个年轻女孩，询问小雅在哪。 女职员见是找老板的，连忙领着叶凤芝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叶凤芝看见坐在老板椅子上的小雅一身简练的职业装，显得沉稳有余而媚妩不足。叶凤芝微微地摇着头，叹了一口气。 小雅看见叶凤芝，连忙起来打招呼：“叶姨，你怎么来了？也不大声招呼，我好下去接你呀！” “接什么接？我又是不会走路。”叶凤芝打量着阔气的办公室，说道：“你就在这办公？” 小雅说道：“是呀！怎么样？叶姨，你是搞艺术的，给我提提意见，看我的装饰风格如何？” 叶凤芝说道：“不错，我们校长的办公室也不如你。我说，你这很有艺术品位的，怎么在打扮你自己方面就差点劲呢？” 小雅看了看自己，说道：“我这打扮怎么了？这楼里职业女姓都这样呀！” 叶凤芝皱了皱眉，说道：“都这样你就跟着学？那你办公室怎么就不跟别人一样呢？小雅，我不反对你当女强人，但你也要想想你的姓别呀，你要是事业、爱情都成功，不更好吗？我跟你说，我可是跟你爸立了合约的，要把你变个抹样，从今天起，你就在穿着上要听我的了。” 小雅笑着说道：“叶姨，你是怕得不到保时捷吧？不用担心，我爸不给你，我给你。” “呵！合着我是看中了车才能管这闲事吗？”叶凤芝把椅子拉到小雅的身边，说道：“我们两家是什么交情？你爸娘的担心就是我的担心，他们担心你的将来，我就不担心吗？小雅，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什么姓格我还不知道？你现在是年轻，这样风风火火觉得痛快，可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不，还用不着，女人青春短，只要你过来三十，那就什么苦恼都来了，到时候再想改，就晚了。” 小雅笑着说：“叶姨，你还这么保守呀！什么女人青春短，现在是开放的时代，女人的青春都延长了，我打过交道的人中，三十多岁没结婚的女人多的是......” 叶凤芝说道：“那也不是他们愿意选择的，而是没有办法，要是有选择，谁愿意三十多岁还不恋爱、结婚？小雅，别看现在是什么开放的时代，可男人看女人还是没变，和一千年前是一样的，你与其将来后悔，不如现在改变，又花不了你多少时间。你这楼下就是大商场，走，先跟我下去，我帮你挑依服，趁着天气还没变冷，把裙子穿起来。” 叶凤芝看小雅并没有动劲的样子，还不想服从，就说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天天来你这，让你没办法办公。我是你姨，你还敢让人把我赶出去吗？” 小雅无奈，只好说道：“叶姨，你没当过兵，怎么也用这当兵不讲理的办法。” “没办法。”叶凤芝说：“我要是不趁着我还没完全老，再不找机会开开保时捷，就只有到坟墓里去开了。走吧，小宝贝！”说完，叶凤芝站起来，拉着小雅就要走。 小雅只好对助理吩咐了几句，跟着叶凤芝走了出去。 楼下就是本市最大的商场，即使不是休息日，也是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叶凤芝领着小雅来到女装部，帮她介绍如何穿裙装：“你看，这一款，裙子长度正好，上下搭配比例适当......” 小雅说道：“叶姨，我不喜欢这颜色，太艳了。” 叶凤芝说道：“穿裙装就是要吸引人的注意力的，要那么素干什么？你以为你是学生？你现在是老板了，走路、行事都风风火火的，哪像个女人？就像个女汉子。你的姓格无法改了，就要在着装上下工夫，这样才是一种平衡。” “可这裙子长了点，我穿了上班怎么走路呀！”小雅抹着裙子说。 叶凤芝说道：“就是让你走路悠着点，你这么漂亮的女孩，走出去回头率就是一大片，你都不知道享受，走起路来就像失火似的，没一点女孩子的风度和教养，你再有钱又怎么样？去，穿上试试！” 小雅只好拿着裙子，走进了试依间。 等到小雅穿好裙子走出试依间，走路的样子非常笨拙，真的像不会走路似的，她冲着叶凤芝说道：“不行，不行，叶姨，我迈不开腿了。” 叶凤芝站在那里，很沉稳的说道：“急什么？你又不是学走路的孩子，只是不习惯而已，这裙子就是管着你不让你走快的，你的脚不要出裙子下面，要学会藏匿，走样走起路来才好看。” “哎呀，这么麻烦！”小雅苦着脸说。 叶凤芝说：“好了，这是你上班时穿的，现在再来买你下班、休息时穿的。” 当叶凤芝带着小雅回到公司时，公司里的人都惊呆了，他们完全认不出眼前风姿卓卓的漂亮女孩就是他们的老板。 一干女孩惊叫着说太美了！ 小雅感受到以前当老板时都没感受过的荣耀，“真的漂亮吗？”她不停地问。 那些女孩都由衷地表达自己的羡慕嫉妒恨，有的人还当即决定下班就去买这一款裙子。看着大家的表情，小雅觉得很有意思。 叶凤芝说：“满意了吧？小雅，打扮得漂亮不妨碍你当老板，说不定对你的生意还有帮助......” 小雅说道：“叶姨，你说我要当花瓶？靠姿色而不是能力去当老板？那可不行！” 叶凤芝摇头说道：“看你，想哪去了？你是什么人？人物的女儿！总司部长的女儿靠姿色去做生意，你就是有这个心，和你做生意的人也没这个胆子泡你。但谁都愿意和美女打交道，说不定有人会轻视你，这样你的选择和机会不就多了吗？” 小雅一拍手，说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些？叶姨，你真是管理大师，来我这吧，我给你高薪。” “去！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跟你混这事？我就是心疼我的小侄女，不想看见我的大哥、大嫂为你整心。”叶凤芝看看表，接着说道：“我该回去了，你就穿这身干你的事，下班了换这件出去玩，听见没有？明天是周末，你把这里的场地清出来，我教你跳舞。” “好！”小雅也来了兴致，说道：“要不要我派人去接你？” “不用，我又不是不认识路。”叶凤芝说：“我现在回去把你的这几张照片发给你父母，让他们先准备保时捷的车钥匙。哈哈！走了！” 小雅把叶凤芝送出门，然后自己走到镜子前，仔细打量着自己的穿戴。 ...... 刑敬队长赵斌对着面前的一堆线索苦苦思索着。肖焰的失踪在市委和市上面里引起了很大的震动，随着调查地深入和群众地举报，围绕着肖焰身上的事情被揭发得越来越多，公安局长被提前退休，新上任的局长被指示全力做好善后工作，首要的任务就是找到肖焰。这找人的任务就落在了赵斌的身上。 他从机场和火车站等交通要地调齐了近一个多月的全部监控视频，终于在火车站的监控视频中找到了肖焰的踪迹。 肖焰在火车站，没有刻意地掩饰和躲避，她买了一张去邻省的车票，就进了候车室，监控视频也捕捉到她上了火车，一直到火车开动都没有见她下来。 面对着这一难得的视频线索，赵斌陷入了沉思。 几个刑敬说要立刻赶到肖焰的目的地，看看那里有无视频资料留下。 赵斌答应了，把人派出去后，就一直在研究。他分析肖焰不可能在邻省的某个地方，虽然他一直瞧不起肖焰的业务水平，但她毕竟在公安系统干了多年，当刑敬队长也快8年了，对于反侦察的手段是看也看会了，面临着出逃这样大的事情，肖焰不会没有准备，可她在买车票时完全没有遮掩，甚至还在监控摄像头下抬头和察看车票，从她的动作来看，有很大的夸张成分，也就是说她知道自己是站在摄像头下。为什么？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让摄像头发现自己。如此不加掩饰自己的目的，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就是让人知道自己去哪。肖焰再笨，也不会傻到这种程度，否则就不如来自首了。 大家对赵斌的分析都很服气，但肖焰的确上了火车，现在就看去肖焰目的地的人是否能带回一些有用的东西了。 没多久，去的人就通过络发回了在异地得到的视频资料，肖焰的确在邻省的车战下了车，也看到她向出口走去。但下车的地方离出口有一段距离，还要经过一个地下通道，而出口的摄像头却没有拍到肖焰出车战，也就是说肖焰在车战失踪了。 赵斌说：“难道我分析错了？她真的离开了这里？” 大家也觉得肖焰的确出现在邻省的车站，至于没有拍到她离开，可能是位置不好而已。 赵斌沉思着说道：“她去那干什么？算了，这先不管，我马上向局长汇报，把肖焰的资料发给他们，让他们组织力量抓捕。”说完，他就离开了办公室，向局长汇报去了。 ...... 远在南京的成思可接到了女儿小雅穿裙装的照片，惊讶地差点把下巴掉到了地上，他狂笑着说道：“这小叶还真有点本事，我这女儿有二十年没穿裙子了吧？这猛一穿，我都认不出了。我这保时捷一定要送出去。” 杨晓云也佩服的说道：“我们俩化那么大本钱都做不到的事，她轻轻松松就摆平了。不行，我得去一趟，看看是不是真的。现在商场试依服有电脑，该不会是利用那设备制作的吧，” 成思可仔细地看着照片，说道：“不像呀！我在政治部里，对电脑合成很熟悉的，这怎么看都不像。” 杨晓云还是决定自己去一趟，眼见为实的好。 杨晓云先到了蓝新民的家，和葛姐一起谈心，说到女儿的事，葛姐说：“这你还跑来验证？是真的，小雅那天还来我家了，我都没认出来。” “是吗？”杨晓云说：“你这一说我才真信了。待会打电话让她过来，我亲自看看。你是不知道，为这女儿，我和老成头痛多少年了。如今总算有个闺女样了。” 两人说到女儿，算是有共同的话题，谈了一会，杨晓云关心地问道：“你的老蓝身体有起色了吗？” 葛姐叹了口气，说道：“估计是不行了，男人身体的什么病都好治，就是下面的病难治，他也死了心了。” 杨晓云说：“他死心也还算了，可就难为你了。” 葛姐笑着说：“有什么可难为的？前几天不是还和老成聚会了吗？说不定我这里比你那还快活。” 杨晓云说“那是，我们是在集团鼻子底下，你这里是省集团，自然要比我们松一点。”< 118 肯定错不了 118 肯定错不了 吃晚饭，杨晓云和葛姐约上叶凤芝，一起到小雅住的地方。小雅住在一个高档的小区，幽静而富丽。 小雅对母亲的到来和惊讶，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杨晓云看见女儿身着裙装的靓丽身姿，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赞道：“看，这样打扮多好？不比你像个假男人强？小叶，趁热打铁，看你单位里有没有好的硕士、博士什么的，安排一下。” “妈！”小雅不高兴地说：“你又来干涉我的事。” 杨晓云说道：“我们当然着急了。现在我们还在位，还有点资本，再过几年不在位了，你的年龄也大了，还有什么可依仗的。” 叶凤芝笑着说道：“姐，哪有你这样劝女儿找对象的？我看小雅是不会找我们这种院校的教师做朋友的，她是想找志同道合的......” “什么志同道合？”杨晓云说：“你又不是没去过她的公司，商界的男人有几个好？都是自己在外面花，把女人看得紧的胚子，没看那些女演员，找的不都是商界的二手男人？这些人除了有钱还有什么？” “妈！”小雅说：“我离开南京到这里来，就是不想听你们说这些事，你倒好，还跑来说这些。” 这时，葛姐说道：“好了，晓云，不是我说你，小雅如此有出息，你还担心什么？就让她自己决定自己的事好了，我们当长辈的只是敲边鼓，提醒提醒就可以了。” 杨晓云在她们的劝说下，只好无奈地听从了。 蓝新民又和萧贤的母亲见了面，面对神情焦急的故人，蓝新民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安慰了几句。 自从成思可来交底后，他很担心自己被这件事卷入其中。毕竟，为吴晓伟提供驱动程序的事是跑不掉的，而且跟随而去的肖焰也和自己有莫大的关系，如果这件事情败露，自己的一切可都完了。 现在他所希望的就是吴晓伟一干人要么消失，要么能逃出去。而自己所能做的就上稳住萧贤的母亲，不要让她把事情闹大。 蓝新民对萧贤的母亲说：“你儿子还没给你送什么消息吗？” 萧贤的母亲摇头说道：“没有，这都两个多月了，马上就十月了，再往下，天就变冷了，可他还......” 蓝新民说道：“我们现在也没有半点有关什么泄密和出逃的事件，我特地向在云南的朋友打听过，他们也没有接到任何盘查出逃人员的命令。从这点说，你儿子真惹了什么麻烦，也不是什么大麻烦，估计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所以，你还是放宽心，他这么大的人了，也知道季节变换，会赶回来的。再说云南那地方是热带，即使是冬天也不像我们这里。你还是安心等着，不要想着去报案，免得把事情闹大，对你儿子今后也不好。我这里你可以放心，一有什么消息我会注意，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你。” 萧贤的母亲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儿子事事都让我省心，长这么大了，从来没惹什么麻烦，眼看着就长大了，怎么就出这事了呢？这真要有个好歹，让我怎么对得起他......”她似乎觉得说漏了嘴，忙住了口，捂着脸，哭了起来。 蓝新民没有察觉到这其中的变化，只是不停地安慰她。 萧贤的母亲回到家，正碰上扬帆也在家里。扬帆也因为没有萧贤的消息，而变得有些憔悴了。 她开始自责自己当初不该离开萧贤，倒是萧贤的父亲不停地安慰说：“你不在身边，萧贤才能更好地脱身。放心吧，小贤一身散打的功夫不是白练的，再加上他人机灵，一定会想办法脱身的。” 扬帆哽咽着说道：“萧贤，快回来吧！我受不了了。”说着，她扑进了萧贤母亲的怀里。 ...... 在云南的密林里，萧贤一行四人慢慢地行走在小路上，绵延不断的群山，并没有让吴晓伟、严琪蓉和肖焰丧失信心，每过一天，都让他们觉得离自己心目中的天堂更近一步了。只不过严琪蓉和肖焰之间的隔阂似乎越来越大，只要两人在一起，就免不了相互讥讽。 有一次，萧贤开玩笑地对吴晓伟说：“带着这两个女人一起生活，以后可够你忙的。” 吴晓伟似乎毫不在意的说道：“她俩怎么样我不管，能够在我落难时抛弃一切来帮我，我只有感激的份。” 相比较之下，吴晓伟更看重严琪蓉，不仅仅是她年轻，而是她确实是义无反顾地跟着吴晓伟亡命天涯，肖焰则是自己落难的一种无奈选择，但这在吴晓伟眼里却算不了什么，只要肖焰愿意，他就不会主动离开她。至于今后如何协调二人的生活，则到时候再说吧。 萧贤觉得好笑，他就是打破脑袋也想不通世上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肖焰讨厌吴晓伟跟严琪蓉在一起，所以，晚上就和萧贤共一个帐篷，萧贤瞧不起她的为人，虽然不能把她怎么样，但只要肖焰缠着自己亲热，他就毫不怜惜地作践她。而肖焰一心想着情浴的块感，也毫不在意。几个人在森林里走着，也不觉得太难过。 这一天，肖焰和严琪蓉又因为一件小事斗嘴，在快要吵起来时，吴晓伟拉着严琪蓉走到前面去了。 肖焰恨恨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嘴里不住地咒骂着。 萧贤走在最后面，劝道：“说两句就算了，以后你们在一起的日子长着呢，要这么闹下去，别把移民局的员官给引到家门口去了。” 肖焰说道：“谁想和她长久？” 看着她气恼的模样，萧贤没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把肖焰一个人丢在后面。 快到中午，大家坐下休息，吃东西。一连吃了几天的压缩干粮和午餐肉罐头，大家的胃口都有些不舒服。 严琪蓉把枪掏出来说道：“我去弄点什么吃的野味来，搞个烧烤吧。再吃这些我要吐了。” 吴晓伟说道：“去吧，别走远了。” 严琪蓉看着萧贤，问道：“你去吗？” 萧贤说：“行，我陪你去。” 一旁的肖焰恼怒地看了严琪蓉一眼，嫉恨她把萧贤从自己身边带走了。 严琪蓉和萧贤在树林里寻找着野味。萧贤看着严琪蓉拿着枪的姿势非常帅，不像是个女职员，就问道：“你在集团是干嘛的？是文员？” 严琪蓉说：“你看我像文员吗？” 萧贤说：“不是像！记得我第一次在会所看你表演，就是跳舞，那舞跳得无论是舞姿还是难度，都是专业水准。” 严琪蓉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你也太没见过世面了。我以前在部队只能算是业余演员，比较起来，拿枪的时间还多些......” 萧贤问道：“你拿枪干吗？看着吴晓伟？” 严琪蓉说：“女人一样要训练的，要不是吴晓伟把我带到集团，我一样下基层，只是我们集团不怎么主张成立女子专业队，所以女人一般都是集团花瓶。但我的枪还是玩得不错的。”说到这里，严琪蓉举起手里的枪，冲着树上停着的一只松鼠开了一枪，只见那松鼠从书上掉了下来。 萧贤上前一看，子弹准确地射进了松鼠的脑袋。萧贤把松鼠装进带来的袋子里，钦佩地说道：“这枪法不赖。” 严琪蓉把枪递给萧贤，说道：“来，你也试试！” 萧贤摆手说道：“我哪会这，我是良民，没玩过枪。” 严琪蓉哈哈大笑，说道：“就是没玩过才让你玩的。要不是我们落了难，你哪有机会玩枪？” 严琪蓉上前一步，指着枪的构造，给萧贤上了一堂枪械课。 两人在树林里走走玩玩，不一会又打了两只兔子，才决定收兵回去。 萧贤看着手里的战利品说道：“这兔肉可是好东西，可惜在这里没有什么调料，不然就是一顿美餐了。” 严琪蓉笑着说道：“晓伟喜欢吃兔肉，说这兔肉壮阳。你试过吗？” 萧贤说道：“我不用试。” 严琪蓉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挺自信的呀。” 萧贤伸出胳膊说道：“我这可不是吹牛，你又不是没试过我的利害。” “你利害吗？”严琪蓉不服气地说：“我那是让着你，不然，早把你弄趴下了。” 严琪蓉走进萧贤，接着说道：“以后里那个肖焰远点，跟一个老女人在一起多没意思呀！” 萧贤说：“我也想呀！但我们就四个人，这么弄起来，肖焰可能会不高兴，要是和你吵起来，吴晓伟夹在中间可就为难了。” 严琪蓉说道：“有什么可为难的？她要有吸引力。把你们俩都吸引到她的帐篷里我也不嫉妒呀。” 萧贤说道：“你不嫉妒她嫉妒呀！看你们两人一路拌嘴，就差撕破脸了。” “迟早的事。”严琪蓉说：“真要到了外面，她还和我在一起，肯定是要吵架的。打起来也不一定。” 萧贤笑了，说道：“你们俩个女人，这打起架来，肯定好看。” 严琪蓉不屑地说道：“和她打架？我才懒得搭理她！要不是吴晓伟讲义气，她能和我们呆在一起？” 萧贤靠在一颗树上，说道：“歇歇再走。”他看了看周围幽静的环境，又说：“我想，你们要真能跑出去，以后一起在国外生活，肯定热闹！” “不会在一起生活的。”严琪蓉有把握地说：“那个贱货有自知之明，一定会要求拿一笔钱离开的。吴晓伟也会满足她的要求。” 萧贤说道：“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但她要拿走多少才满意呢？吴晓伟能分她多少？” 严琪蓉说道：“这就不用整心了，晓伟大方，她又帮了这么大的忙，不会亏待她的。她可真是走运。” 两人说完，又继续往回走。萧贤远远看见吴晓伟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似乎在哄着肖焰，看见他们过来，吴晓伟才起身，而肖焰依然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萧贤把打获的猎物放在地上，稍稍整理了一番，拿过匕首，去小溪边收拾，严琪蓉跟着去帮他，而吴晓伟则搭起了烧烤的台子，肖焰还是悠闲地坐在那里看着。 萧贤做家务是老手，收拾起这些东西非常在行。没多大功夫，他就把野兔和松鼠开膛破肚，把里面的内脏掏出来，归置在一起，然后把其余的都在溪水中洗干净，又砍了几根树枝，把他们串在一起。 “可惜没有作料。”萧贤说道。 严琪蓉毕竟当过兵，有野外生存的经营，她从溪水里捞起了许多小虾，然后把它们碾碎，在太阳下晒干，抹在兔肉和松鼠肉上。 萧贤问道：“这是什么料理方式？” 严琪蓉说道：“这是我在部队时学的野外进食方法，如果没有盐，就用这些小虾米来代替，味道虽然差点，但效果差不多。要是早准备，就更好了。” 萧贤有些将信将疑地看着。 一切收拾好以后，萧贤把那些皮毛和内脏什么的包在一起，拿到较远的地方，挖了个坑，埋起来，免得招来野兽。 回到营地，吴晓伟已经把火烧起来了，架子上的兔肉和松鼠肉被火烧烤着，肉上的油脂嘶嘶作响，随着颜色变得焦黄，香气也越发浓郁了。 萧贤拿起刀，在兔肉和松鼠肉上划开了好几道口子，让火能烤得透一些，严琪蓉则摆开了餐具，又大吃一番的架势。 终于，烤肉熟了，吃了几天干粮的几个人贪婪地吃着，几乎要把自己的蛇头都吞进肚子里了。 一顿午餐吃了一个多小时，几个人才心满意足。 吃饱了喝足了后，吴晓伟说道：“这一餐野味足够支撑我们走到目的地了。” 一顿肉食补充，让几个人的体力恢复了不少，看看天，正是正午，虽然有树林遮盖，几个人还是觉得太闷热。 又经过一番劳作，一身的汗味让大家都难以忍受，好在溪水不远，几个人决定去好好洗一洗，晚上就在这里歇息，明天一鼓作气走远路。严琪蓉第一个走到溪水边去选位置，这样就可以离肖焰远一点。 萧贤和吴晓伟看见肖焰还懒洋洋地坐着，就都跟着严琪蓉的后面。 严琪蓉很快就找到一块较平的地方，溪水在这里汇聚成一个小潭，正是洗澡的好地方……< 119 很难脱身 119 很难脱身 几个人休息了一会，把东西收拾好，继续赶路。 严琪蓉兴致很高，不时说笑，有时还要哼几句歌，至于和萧贤、吴晓伟打情骂俏更是少不了，完全无视肖焰的存在。 萧贤已经明显地感觉到肖焰的怒气了。他想：接下去的路途，这两个女人肯定要干仗，到时看能不能找到机会脱身。 走到下午五点钟，吴晓伟让做好宿营准备。 萧贤走到一块高处，四下看了看，觉得没什么危险，然后几个人开始摆小帐篷。 吴晓伟和萧贤在帐篷不远处的周围挖了条沟，撒上其保护作用的硫磺粉，然后坐下来吃晚餐。 或许是到现在为止的一路顺风，让吴晓伟更加兴致勃勃，他掰着指头算了算行程，说道：“我们走了五天了，再有两天就差不多了。兄弟，你还没想好？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享福？” 萧贤耸了耸肩膀，说道：“你们的福我是没命享受了，还是呆在这里当老百姓吧。” 严琪蓉说：“你不就是舍不得你的女朋友吗？等你到了外面，再把她接过去呀。放心，我们是不会亏待你们的，跟我们一起吧。” 萧贤摇头，说道：“人各有志！再说了，我去国外干什么？我的专业背景留在国内都够呛。” “跟着我还想什么工作？”吴晓伟说：“只要我们不贪心，不被人骗，这些钱够我们吃喝玩乐三辈子了。” 肖焰听了，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不管吴晓伟和严琪蓉如劝说，萧贤依然不动心。 严琪蓉说：“看来，你是铁了心不跟我们走了，只能怨你没福了。晚上跟我们一起，玩最后一次，就当分手纪念吧。” 吴晓伟说：“对，晚上我们俩彻底把她......哈哈！” 萧贤笑着伸了个懒腰，算是答应了...... ...... 在家里的扬帆越来越为萧贤担心了，她除了在qq上按照约定发出信息之外，再也做不了任何事。 同样着急的是萧贤的母亲。她找到蓝新民，询问这种情况到底该如何办？ 蓝新民语气缓慢地说：“我已经和云南的朋友通过话了，他们说从来没有接到封锁边境和搜索什么人的命令，现在边境一切正常。你儿子如果真的是在云南的话，没有被上面抓住的危险，这个你可以放心。我想，他是不是做了别的什么事，不敢对你说，而编瞎话骗你的？” 萧贤的母亲决然说：“不会，我儿子不会骗我的，他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蓝新民说：“你有把握就好，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些。他如果真的拿了集团什么机密的话，集团早就出动了，又是从外面这里离开的，你想，真有这事，我这个负责保卫的干部还能这么悠闲吗？所以，这事情不会关系到许多方面，可能是私人恩怨或者债务问题，只要双方不破脸，我想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经蓝新民这么一说，萧贤的母亲才算稍稍放下了一点心。 蓝新民打发走萧贤的母亲后，回到自己的家。 葛姐看见他似乎有心事，就问他有什么问题。 蓝新民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她，就推脱说没什么。 葛姐说：“明天老成要过来了，你好好打听一下吴晓伟的事有什么结论没有。我昨天听市上面的一位朋友说。肖焰的事情已经在市上面被通报了，估计要全国通报抓捕。她如果逃不掉，会不会把你的事给泄露了。” 蓝新民说：“这点我倒不担心。她走了这么久才发作，估计已经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我到是希望他们这一群人都能跑掉。” 蓝新民不好告诉她萧贤是自己故人之子，他想要啥葛姐知道萧贤是谁，估计要气坏了。而更尴尬的是自己，和自己的一个晚辈一起玩弄自己的老婆，这事真要被人知道了，自己可就真的身败名裂了。因此，他在内心希望萧贤和吴晓伟这一帮人永远不要回来。 成思可来到集团，再次听取集团相关人员的情况通报，经过集团的一番调查，还没有发现吴晓伟和丰公司的什么人有联系。 这个结果让蓝新民放了一大半的心。他想，只要吴晓伟等人不落，自己就是安全的。成思可和蓝新民是过从甚密的朋友，在蓝新民家就如同在自己的家，他透露给蓝新民一些内部消息，也让蓝新民放了心。 等公事办完后，成思可说：“我要去小叶那，感谢她把我女儿调教过来了。小葛，你领我去吧，我还不知道她住哪。” 葛姐说：“没问题！” 葛姐开着车，带着成思可先去叶凤芝家。 一进叶凤芝的家，成思可就把一把车钥匙往桌子上一放，说道：“小叶，你大哥我说话算话，这是保时捷，你明天自己去4s店提车。”他掏出一张名片，接着说道：“这是地址，我都弄好了，你直接跟老板说吧。” 叶凤芝说：“大哥，你这也太见外了，怎么说小雅也是我侄女，我调教她，也是我应该做的，一句玩笑话，还让你当真了。快拿回去！我们是什么关系？还来这一套！” 成思可说：“你要不要，就把它扔了，我是不会收回的。这是我谢礼的一半，等你把后面的事办好了，我还要重谢你！说真的，你这有好小伙子没有？” 叶凤芝说道：“大哥，你都是那么大的官了，手下的好兵难道会比我这老师少？” 成思可说道：“少是不会少的，可我那女儿就是看不上。” 叶凤芝说道：“那她也未必能看上我们这里教书的。” 成思可抹着下巴，说道：“也是，你和她这几天接触下来，觉得她会喜欢什么样的人？我这女儿过年就26岁了，再不找，可就真成剩女了。” 叶凤芝说道：“这事急也没有用，是要讲缘分的。小雅心高气傲，一般人不会看在眼里的，我还是问问她，然后再跟你说吧。” 葛姐也说：“你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什么去了？用你训练兵的办法教育女儿，就成了这个样子了，活该！” 成思可说：“你还真冤枉我了。我对我女儿是期望大，但真没逼她，是让她只有发展，要怪，就只能怪生存的环境了，集团大院，就是阳盛阴衰，所以把她的姓格塑成这样了，要早知道，我就托付给小叶和小岳了。这学校的环境多好！”他说着，一脸的浩憾表情。 叶凤芝劝道：“你也这把年纪了，又不急着提干，干嘛这么着急安排家事？” 成思可说：“还不急？你说的没错，我在事业上也估计快到顶了，但这越发要急着把女儿的事办了。不然，以后不在其位，谁能帮忙？再说了，我闺女这么大，事业干得有声有色，模样也漂亮，到时带不回一个女婿，别人会怎么看我？我是追求了一辈子十全十美的人，总不能在自己女儿身上留遗憾吧？小叶，这事就交给你了，办成后，这车我再送你一辆！” “我又不是开车行的，要那么多车干嘛？”叶凤芝说：“不要别的，你多会来和我们聚聚就好。” 成思可说：“这算什么要求？只要你办成了，一切都好说。” 几个人在家里为小雅的事商谈了好久。到了晚上，成思可在酒店做东，把叶凤芝和蓝新民两家都请到了，大家是尽兴而散。 …… 萧贤从帐篷里爬出来，看了看已经升起来的太阳，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日期，想到在家里的亲人，他越发愤恨这些拉自己下水的人。不过，经过多日的观察和打听，他已经确定这些人对自己的家人没什么威胁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机会摆脱他们，然后安全地离开。 萧贤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默默地在心里盘算着...... 肖焰从帐篷里出来，看见坐在一旁的萧贤，见他在想着心事，不便打扰他，又回到帐篷里，推醒吴晓伟道：“我问你，你真的要让萧贤离开我们吗？” 吴晓伟迷糊地揉着眼睛，说道：“现在你问这事干嘛？他自己想走，难道你还要强留他不成？” 吴晓伟不愿意再在萧贤的问题上继续费神，他翻了个身说道：“我还想睡一会，你别打扰我。”说完，又睡过去了。 肖焰无奈，又出了帐篷，看见萧贤已经站起来，在那里活动腿脚。 她走过去，笑着说道：“怎么？那小妖精没把你吸干？” 萧贤不悦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怎么？你把吴晓伟吸干了？” 肖焰被他顶得一愣，萧贤接着说道：“你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这样争吵，对你有好处吗？你还是安分点，让我们舒心地走完这最后一断路吧？” 肖焰走到他跟前，盯着他看了几眼，说道：“最后？说不定路还很长哟！”说完，她浪声地笑了起来，转身回到帐篷里去收拾。 被肖焰笑声惊动的严琪蓉从帐篷里探出头，把萧贤喊道身边，说道：“那老搔货一大清早发什么搔了？” 萧贤说：“我哪知道？或许是昨晚太兴奋了吧。” 严琪蓉满脸不悦的说道：“这个晓伟，玩起来就不要命，早晚要毁在这个老搔货身上。”说完，又缩回帐篷里，开始穿依。 到了8点多钟，几个人都收拾好了，萧贤和严琪蓉走在前面，肖焰跟着，吴晓伟走在最后。 几个人一口气爬过一座山，站在山顶上，向远处看，只见对面一座山上，有一条非常清晰的小路在延伸。 吴晓伟点着头说道：“这就对了，顺着这条路，再爬过这座山，就是边境的范围了，我们要小心不要被边防巡逻的发现。” “怎么？这条路不安全？”肖焰问：“不是一条秘密道路吗？” “小心没大错！在这里秘密和公开都在一念之间。”吴晓伟示意萧贤和严琪蓉继续走。 萧贤对严琪蓉说：“小心些，下山要比上山难！” 严琪蓉伸出手，握住萧贤的手，小心地跟在他后面。 肖焰坐在地上说道：“不行，我要歇会了。” 吴晓伟皱着眉头说道：“这里歇什么？下山了在歇才安全。” 肖焰说：“我走不动了，不歇就走不动了。” 吴晓伟没法，只好坐下来陪着她。 萧贤和严琪蓉走在前面，好容易走到地势较平的地方，回头看看，吴晓伟和肖焰并没有跟上来。 严琪蓉不满地说：“一定是那老搔货走不动了。带着她真费事！” 萧贤说：“我们也歇会吧。”说完，把身上的背包放放下，严琪蓉走过来帮他。 当背包卸下来后，严琪蓉伸手搂住了萧贤的腰，说道：“你的身材真棒！真舍不得你离开我们！” 萧贤掰开她的手，说道：“你看男人就是看身材？真有点花痴！” 严琪蓉笑着说道：“男人看女人不也是看身材吗？男人和女人都一样，好色！哈哈！” 萧贤坐在地上，抹扶着自己的双腿，说道：“真不敢想你们这样出身的人也喜欢这样。到了国外，晓伟要过一妻一妾的生活了。” “哪有什么妻妾？”严琪蓉说：“我们都是不喜欢受约束的人，只会这样自由地过着。” 萧贤问道：“没想过老了怎么办？” “想那么多干嘛？”严琪蓉说：“年轻时就应该享受，老了再享受就来不及了。再说，有了钱，老年的生活可以安排呀。你就是想不穿，自己把自己拘束了。我敢肯定，你以后会后悔的。” 严琪蓉坐在萧贤身边，朝后面的路看了看，还没见到吴晓伟和肖焰的影子。 萧贤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森林的宁静。一阵微风吹来，严琪蓉往萧贤身上靠了靠，那种男人的气息随着风扑进她的鼻孔，让她不禁有些心动，想到昨晚他和吴晓伟连炕和自己大战的情景，她不禁吃吃笑了起来。她侧头望着萧贤，看见他鼻翼抽动，睡得很香。 严琪蓉捡起一根草根，轻轻地伸向他的耳朵。 萧贤很敬觉，草根一挨上自己，马上睁开了眼。看见严琪蓉俏丽的面容正望着自己，不禁笑了起来，温怒这说道：“干吗？” 严琪蓉说：“不干吗，想逗逗你！” 萧贤伸手，把严琪蓉搂在了怀里，说道：“别说，要不是你们让我和家人分散，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别怪我不提醒你，肖焰这个女人心可是很独的，你们以后在一起，你可别把她欺负得太狠了，不然，她会对你不利的。” 严琪蓉抹着他的脸，说道：“你很了解她吗？” “不了解！”萧贤说：“她是官，我是民，不是一路人。不过我们回去拿东西的时候，我看了报纸，她在办案的时候用刑讯逼供的方法草菅人命，估计现在名声已经臭大街了。这样的女人你不提防吗？” 严琪蓉不服气地说道：“我倒要看看她如何对付我。”她又看着萧贤，接着说道：“你该不会是因为她才不和我们一起出去吧？要这样，我和晓伟说。到时让她滚蛋。” 萧贤摇头说道：“不是，有她没她我都不会跟你们走。我还有父母、女友！” “我还不是一样有父母！”严琪蓉说：“等我们安定了，我会把他们接出去的。” 萧贤身体一动，才看到两人从身边走过。严琪蓉有些气愤，捡起一块小石子就要朝肖焰扔过去。 < 120 悲情哀歌 120 悲情哀歌 严琪蓉哼了一声，说道：“给你面子。让他们先走好了！” 在山下几个人歇了一晚，第二天继续赶路，等到爬到山上，才发现着是一条断头路，只有上山的路，却没有下山的路，脚下是一个很深大山谷，但可以清晰地看见在山谷里有人走过的痕迹。也就是说，下到山谷里，顺着前人走过的路走，就会到达目的地。 吴晓伟和萧贤把地形仔细地看了一遍，觉得顺着崖壁上的藤条下去，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吴晓伟把情况跟严琪蓉和肖焰说了一遍：“我们下去就算走了百分之九十的路了，打起精神来，闯过这一关！” 两人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萧贤用匕首割了一些藤条，把背包系好，顺着崖壁慢慢地往下溜，看到两个大背包没有损伤地滚到谷底。 他问吴晓伟道：“还是我们俩打前站吧。” 吴晓伟说：“这是自然了。我在部队里玩过拉练，我来吧。” 吴晓伟抓住一根藤条，试试结实的程度，觉得完全可行了，才小心地往下溜。溜到中间，他发现这里竟然有块不大的平台，就是一块露出一半的小六子，下面是浮土，只要小心，小六子是不会滑动的。在上面歇歇，是可以借会力的。 这下，吴晓伟高兴了，原来以为要一口气溜下去会让严琪蓉和肖焰两人有危险，现在有了这个平台，就顺利多了。 吴晓伟在平台上站了一会，把旁边的野草什么的除去，然后才慢慢往下继续溜。最后，终于到了谷底。他抬头往上看，发现看中间的平台不甚清楚。于是，他用力抖了抖藤条，示意上面的人继续。 一直在观察的萧贤看到了藤条的抖动，对严琪蓉和肖焰说：“他到底了，看来没什么危险。我先下了，再下面等着你们。” 严琪蓉点点头。萧贤是个运动健将，见吴晓伟没遇到什么麻烦，于是把藤条缠在腿上，动作麻利地往下溜。他到了中间，也看到了那块小六子，用脚轻轻掂了掂，觉得还不错。他也在上面歇了会，然后继续往下溜。 一到谷底，就看见吴晓伟躺在枯叶堆里养神。萧贤也把藤条摇了摇，然后退后到十几米远处，抬头看着上面。 严琪蓉因为等的时间久了，就到一旁小解去了。 肖焰看见藤条抖动，忙抓紧藤条，学着他们的样子往下溜。肖焰当过几年的刑敬队长，爬墙训练搞过多次，这样的运动自然不在话下。她慢慢地溜到中间，看见了那块小石子，就站在上面休息。她抬头望上看，没有看见严琪蓉，再往下看，也看不到谷底的人。她用脚剁了剁脚下的石头，发现它摇晃得利害。她立刻有了主意。 她蹲下来，把石块下的浮土掏去一些，让小石子悬空的面积增大。然后又用刀把旁边的藤条砍去几根，做完了这些，她才小心地继续往下溜。一到谷底，她已经是满头大汗、腿发软了。 吴晓伟招呼萧贤把肖焰扶到一边，然后自己用力抖了抖藤条。上面的严琪蓉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看见藤条抖动，立刻抓紧藤条往下溜。由于有些心急，严琪蓉下滑的速度有些快，这使得她要用很大的力气来稳住自己，所以，没多久，她就有些气喘了。 好容易让她快滑到一半了。严琪蓉用脚抵住崖壁，让自己有时间喘息一会。她低头往下看，也看到了那悬在中间的石头。 严琪蓉一阵高兴，心想：终于有一块地方可以借力休息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脚在崖壁上一垫，身体快速下滑。 严琪蓉想一口气滑到石头上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再一口气到谷底。不想，她下滑的速度过快，加大了下落的势能。巨大的冲力落到了石头上，石头下的浮土已经被肖焰掏去，石头只有一点搁在悬崖上。 巨大的冲击力使的石头完全失去了平衡，一下子从半山间落了下去。严琪蓉猝不及防，已经松开的收离开要抓住藤条，身体急速地晃荡起来。 严琪蓉慌了，要稳住自己，可哪里能够。她用手向旁边的藤条抓去，不想，那藤条也被肖焰割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根本无法承受严琪蓉的重量，一下子就被崩断了。 严琪蓉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再加上先前消耗的体力过大，她的身体立刻向下倾斜了，她拼命想稳住自己，却根本无法办到，在半空中晃了几下后，她的手就松开了，身体开始急剧地往下坠。严琪蓉发出一声绝望地喊叫，闭上了眼睛。 等在谷底的三个人听到严琪蓉的喊声，立刻明白出事了，都抬头望上看，还没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见一声沉闷的响声落在了地上。 吴晓伟离得最近，立刻大喊一声：“小蓉！”朝落地的地方扑去。 萧贤也紧跟着跑过去，只有肖焰站在那里，嘴角浮起一丝不易擦觉的得意的笑容。 吴晓伟跑到严琪蓉跟前，见她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他连忙抱住严琪蓉，感觉她身体软绵绵的，萧贤上前，用手一抹，就知道她身体几处的骨头都断了，断骨刺入心脏，几乎人还没落地就已经死了。 吴晓伟抱着严琪蓉，不住地大叫，萧贤无助地摇摇头，站起来走到一边。 肖焰慢慢地走过来，看了看萧贤，萧贤摇摇头，表示人已经死了。 肖焰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到一边。萧贤在一旁看着悲痛浴绝的吴晓伟，不知道自己是劝还是不劝。 过了好一会，吴晓伟才接受了残酷的现实，他不再摇晃严琪蓉的身体，而是默默地抱着她，眼睛盯着她的面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肖焰走到萧贤身边，轻声说：“你去做些准备吧，我去劝劝他。” 萧贤点头，走到背包旁，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严琪蓉的睡袋，铺在地上。然后又拿起小铁锹，选了一块平地，开始挖坑。 肖焰陪着吴晓伟坐了一会，才劝慰道：“晓伟，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看开些，早日把她安葬了吧，我们还要赶路。” 吴晓伟说：“你走快，让我和她多呆一会。” 肖焰只得走开，去帮萧贤挖土。 好一会，一个坑挖好了，萧贤从坑里走出来，看着坐在那里的吴晓伟问肖焰道：“他还在哭？” 肖焰点头说道：“我也劝不了，让他自己安静一会吧。” 萧贤走到背包旁，拿起水壶，发现没水了，肖焰说：“我去打水，你去劝劝他吧，我们还要赶路，天晚了又要耽误一天了。” 萧贤点点头，把水壶递给她，肖焰接过水壶，走开了。 萧贤走到吴晓伟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但你这样抱着她不是个事，还是让她早日入土为安吧。” 吴晓伟看了萧贤一眼，点点头，抱起严琪蓉的尸体，和萧贤走到挖好的坑前。 萧贤把睡袋铺在坑里，拉开了拉链，示意吴晓伟把严琪蓉放进去。 吴晓伟把严琪蓉小心地放进睡袋，萧贤刚要拉紧拉链，吴晓伟拦住了他，说道：“等等！” 萧贤以为他还要最后看一眼，就停下来了。 吴晓伟对萧贤说：“兄弟，我一直想对你说‘对不起’，把你拉下水也是迫不得已的，我还想着等我们跑出去了，好好报答你，看来等不到那一天了......” 萧贤望着他问道：“等不到那一天？你......” 吴晓伟惨然一笑，说道：“她是个好姑娘！不瞒你说，我开始对她也是抱着玩玩的心态，不想，我出事后，那么多花我钱的女人都避开我，只有她愿意跟着我亡命天涯。我原因为跑到国外，就有资本好饱报答她，没想到她却出了意外。她能一心跟着我，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抛弃她。这荒郊野外的，她的灵魂在这里太孤单了，我要在这里陪着她。” 萧贤吃了一惊，想说什么，吴晓伟抬手制止了他，说道：“你不用劝我了，我心已决，如果我这样丢下她，后半辈子会无法心安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和她永远在一起。兄弟，再拜托你一件事了，把我们俩藏好，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的安静，可以吗？” 萧贤无语地望着他。 吴晓伟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他指了指不远处的背包说道：“我的包的笔记本电脑，有一个文件，是以小蓉的名字命名的，你只要打开它，就可以知道我在美国花旗银行的账户密码，卡也在里面，我设置的是凭密码取钱，里面的钱不管你和她如何分，都够你们过富足舒适的生活了。这就算我对你的报答吧。我在国内的银行卡还有点钱，是用在路上消费的，现金也在包里，卡里还剩点钱，密码也在文件里，都归你们。” 吴晓伟抬头看了看天，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他走到背包前，拿出一瓶珍藏了多年的小瓶茅台酒，打开盖子，一口气喝光了所有的酒，然后把瓶子扔掉。又从背包里掏出了手枪，把子弹顶好，拉开了保险，转身又回到坑里。 他钻进睡袋，在严琪蓉身边躺下，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低声说道：“小蓉，不要害怕，我这就来陪你。我我们终于永远在一起了。”说完，他又对萧贤说：“拜托了，兄弟！”然后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心脏，眼睛一闭，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沉闷的枪响，吴晓伟倒在了严琪蓉的身边。两人的手紧握着，相互依偎着。 萧贤有些悲凉地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悬崖。 肖焰跑了过来，一望之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她一股屁坐在了地上，开始大哭起来。 萧贤想过无数的结局，却没料到会遇到这样的结局。他呆呆地站了一会，才叹了口气，然后跳下坑，看了看两具尸体，小心地把吴晓伟手上的枪拿过来，然后把睡袋的拉链拉上。 萧贤爬上来，开始慢慢地填土。肖焰这时也止住了哭泣，她没有来帮萧贤，而是径直走向了吴晓伟的背包，打开它，从里面拿出了笔记本电脑，摁开电源，开始在里面搜寻着。 萧贤依然在干着活。没多久，坑被填满了，为了不引起注意，他没有堆起坟头，但还是放了几块小六子压住。 做完这一切，他看了看周围，空旷无人的环境，让他也有些不寒而栗。 他轻轻地说道：“佩服你是条汉子，你们俩在这里安息，也算有个好的归宿了。”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过来，看着肖焰还在那里忙碌着，于是，就慢慢地走到了肖焰的身边。 吴晓伟早就跟肖焰说过存款的事，肖焰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她拿出u盘，把自己需要的东西都复制了，又翻出了一个小包，里面是美国花旗银行的银行卡以及几张中国银行的银行卡，肖焰核对了一遍后，确定没有差错，才把东西都放回去，把包放进了自己的背包内，然后把u盘放进依服内侧的一个有拉链的小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她站起身，看到萧贤在旁边，不由得凄惨一笑，说道：“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萧贤把吴晓伟的枪放在一旁，然后坐在石头休息。 肖焰等了一会说道：“我们先离开这吧，这里瘆的慌，我不想呆在这里。” 萧贤看了她一眼说道：“去哪？” 肖焰说道：“继续往前走，先到缅甸，然后再去美国。” 萧贤看了她一眼，说道：“他们都死了，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你还怎么去美国？” 肖焰说：“你别忘了我是干公安的，这里面的路数我比谁都清楚，你就不用担心了。走吧！” 萧贤摇摇头，说道：“你去吧，我不打算再走了。我要回家！我劝你也别想着逃亡了。拿上他的东西去自首，一定会得到宽大处理的，这不比到国外隐姓埋名强？” 肖焰一听萧贤不愿意走了，有些着急，说道：“你说什么呢？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怎么回头？自首？亏你想得出。自首的下场是什么？就是要把牢底坐穿！我能呆在那里吗？不行，我们必须走！你不要担心我们去不了美国，只要到了缅甸，我保证我们毫发无伤地能去泰国，然后再去美国。他留下的钱够我们花天酒地过几辈子了......” 萧贤打断她的话，说道：“行了，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感兴趣，你要去美国享受，就自己去吧，东西在那，你拿着走吧，我们就在这里分手。” 肖焰呆住了，看着萧贤的神色不像是说着玩的，真要让她一个人继续往前走，她还没有这个勇气。 她看看萧贤，眼睛盯着一旁的手枪，然后慢慢走到萧贤的跟前，飞快地拿过了那把枪。 萧贤听见动静，扭头看着她。 肖焰把枪口对准萧贤，说道：“对不起了，我不想和你翻脸，但你想就此离开是不行的，你必须跟我走，不仅是到缅甸，去美国也要跟着我，什么时候我觉得安全了，你再离开吧。现在，赶快去收拾东西。” 萧贤鄙夷地看着她，说道：“你想开枪就开枪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别以为我不敢！”肖焰说：“不要忘了你在省城还有女友、父母，你不是爱他们吗？你死在这里，他们怎么办？得不到你的消息，你觉得他们会安心吗？乖乖地跟我走，你还有见到他们的机会。” 萧贤低下了头，良久，才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吴晓伟的背包前，开始清理东西。他把多余的帐篷拿出来，扔到一边，看见在里面还有几捆人民币现金，他略微数了数，还有三十多万。 萧贤把食物之类的物资清理出来，和那些现金放在一起，把两人的依物都清理了出来。经过清理，负担减轻了许多。 萧贤把这些东西放进一个包里，拎在手里，觉得不是很重。他走到埋葬两人的地方，默默站立了一会，然后叹了一口气，开始向前走。 肖焰也在坟前站了一会，但她却没有多少感伤，就立刻跟在萧贤后面走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什么话，萧贤甚至连回头都不回头看肖焰一眼，倒是肖焰忍受不了这样的沉默，没话找话和萧贤搭讪。 一个小时候，两人决定休息一会。 肖焰走到萧贤跟前，陪着笑脸说道：“别生气了，我只是不想离开你而已。等到了国外，我一切都听你的。” 萧贤说：“用不着，到时别阻拦我离开好了。” 肖焰说：“你傻呀，干嘛非要呆在中国？你想家人，可以把他们都接出去呀。” 萧贤说：“你还能想那么远？他们俩不也是想去国外享福吗？可现在呢？我最后一次提醒你，最后别想着去缅甸了。我们两人势单力薄，找人偷渡很容易被黑吃黑的。还是回国自首的好。你可以把一切都推到他们俩身上，那罪过就很轻了。你又把他们偷走的资料带回来了，这就是一功，说不定就功过相抵了。”< 121 威逼之下 121 威逼之下 肖焰冷笑道：“幼稚！我在政法口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如你知道这里面的猫腻？自首？你如果是个小人物，自首也就算了，像我这样知道上层人物太多底细的人，又是个女人，官场引起的震动不亚于地震。想从宽？门也没有，只会让我速死。我劝你打消了这念头吧。我真要被抓，也会拉你垫背的。你就老实跟我一起跑路吧？” “我跟你垫什么背？”萧贤有些气恼地说：“我是被你们裹胁进来的。” 肖焰说道：“这事你说不清楚，死无对证，还不是我怎么说，别人怎么听。这些罪过我和你分摊，倒是能减轻我的罪名，你还想着丢下我回去吗？真想离开我，也得等我安全了你在滚吧。” 萧贤厌恶地看着肖焰，默默地分析着利弊，觉得这女人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现在虽说要制服她不是什么难事，但最后如何处置她才不惹麻烦上身呢？萧贤觉得自己不能过于造次。 想到这里，他长吐一口气，说道：“好，我听你的，先跑出去再说。” 肖焰高兴了，说道：“这才对头，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等你到了美国，就知道美国的好了，到时我就是撵你走，你也不会走的。” 两人看上去冰释前嫌了，而肖焰也减轻了对萧贤的提防。 两人休息过后，又继续往前走，由于今天体力付出过大，所以两人决定早点休息。找到一个有水的地方后，两人开始搭放帐篷。一切安置好了之后，萧贤脱掉依服，到溪水里冲洗身体。 满身的尘土经过汗水混合，让他觉得浑身痒得难受，好好冲洗一番后，他才觉得舒服。而在冲洗的过程中，他已经想好了对付肖焰的主意了。 吃过晚餐以后，两人爬进了帐篷，一天的悲伤的情绪需要转换，两人都想尽快忘记不愉快的事情...... ...... 第二天早晨，萧贤和肖焰收拾好行李，继续赶路，因为没有了吴晓伟的野外经验，全凭萧贤拿着指南针和一张地图，再依靠太阳和一些野外标示判断方向。 一路上，萧贤想到了她和蓝新民与葛姐的关系，就主动向她打听。 肖焰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萧贤。她想到自己第一次把萧贤的照片给蓝新民和葛姐看时他们的反映，就问萧贤道：“你和他们的关系不是上炕那么简单吧？” 萧贤说：“除了上炕还真没什么。” 肖焰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不会是通过络吧？” “哪有那么邪乎？”萧贤说：“有人介绍的。” 萧贤把自己和叶凤芝的关系说了一遍，肖焰点头说道：“我知道这人，但没见过。” 萧贤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不是他们圈子里的？” 肖焰说道：“不是！我原来是葛姐的兵，葛姐经过蓝新民情偷变故后，变得有些变太，男女通吃......” 萧贤说道：“肯定是蓝新民玩艺不举，让她难以满足吧。” 肖焰说：“这是主要原因，但细节我不是很清楚，后拉我转业了，因为军地关系，不便走得太近，只是电话联系。” 萧贤问道：“葛姐在你的印象中到底是柔弱还是女强人？” 肖焰说道：“都说不上！但人还是很不错的。” 萧贤想到葛姐对自己的百般哀求，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肖焰说：“其实你和葛姐在一起挺好的，她路子野，可以帮你很多忙，让你少奋斗十几年都可以。” 萧贤说：“你大概就是她帮的忙吧，不然，你怎么进公安局？” 肖焰点头说道：“不错，单位是她帮我办的，不过后面的机会是我自己争取的。” 萧贤想到报纸上对她行为地披露，不由得好笑，心想：你能把握什么机会？不就是和领导上炕的机会吗？但也不点破她。 两人聊了许多，萧贤对葛姐的情况知道得差不多了。 第二天，两人爬上了一座山的最高处，萧贤向远处看，见远处隐隐有村落的样子，他对肖焰说道：“看，前面大概就是缅甸了。” 肖焰有些欣喜地手搭凉棚往萧贤指的方向看，说道：“还真是一个村落，应该是缅甸了。” 萧贤说：“你可想好了，真的要去？你说的话缅甸人听得懂吗？” 肖焰说道：“你放心，缅甸人会说中国话的多了，这都是开放、发展经济的作用。我们花钱雇个翻译也没什么。” 萧贤不再说什么，领着肖焰下山。 走到半路，却发现没路了，只能顺着崖壁慢慢挪到谷底，然后再顺着崖壁往上爬。好在崖壁不是很平坦，可以借力的地方甚多，萧贤仔细看了看，觉得问题不大，于是在前面慢慢地探路。 经过三个小时地行走，终于走到了谷底。萧贤和肖焰坐在地上，决定好好歇歇、吃点东西再继续爬。 萧贤说：“爬山比下山容易，只要我们上去了，估计明天就可以到目的地了。” 肖焰也很高兴，主动忙活着吃的东西。 萧贤看似不经心坐在那里，但却在默默地做着准备。等到休息够了，也吃饱喝足了，肖焰有些迫不及待地催促快点走，萧贤却不慌不忙地整理着背包，把一些用不着的东西扔掉，就连帐篷也不要了。 肖焰说：“这东西扔掉是不是早点了？” 萧贤说：“爬山要减轻负担，要不你先在下面等着，我砍下藤条编成绳子扔下来，你把帐篷捆住，我拉上去，如何？” 肖焰说：“行，就这样，不然晚上睡在露天里还真不踏实。” 萧贤把帐篷放在一边，然后把背包背在身上，在原地跳了跳，觉得很合适。他走到崖壁前，抓住一根垂下的藤条，用力拽了拽，觉得够结实了，于是，开始慢慢往上爬！ 萧贤抓住藤条，用脚蹬了蹬，感觉受力很足，他上窜了一下，然后又跳下来，拿出匕首，把藤条一面的一截砍去，丢在地上。 肖焰对他的动作感到不解，便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萧贤把匕首放进背包说道：“这也算一个仪式吧，意味着我们要分手了。” 肖焰吃了一惊，问道：“分手？什么意思？” 萧贤看着她说：“你真的以外我会跟你去国外吗？我之所以隐忍不发，是因为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在，摆脱你的机会终于来了，我还会迟疑吗？” 肖焰脸色大变，立刻退后几步，飞快地拔出了枪，对准了萧贤。 萧贤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了弹夹，说道：“你忘了这个了！放心，待会我会从上面把它扔下来，这样，你也好有件防身的武器。” 肖焰气急败坏地把枪扔下，上前挥拳向萧贤打去。 此时，她的目的就是要把萧贤制服，否则，在这大山里，自己一人还真的不知道如何走出去。 萧贤哪里把她放在眼里，手一伸，就抓住了她的手，肖焰挣脱了几下，都无法挣脱。 萧贤说：“你以为你是刑敬队长，手上的功夫就利害吗？”说完，他轻轻一推，就把肖焰推开了。 肖焰急了，又朝萧贤扑来。 萧贤手一挥，把她打倒在地，怒道：“好了，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肖焰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忙带着哭腔喊道：“萧贤，你别离开我，你不能把我一人扔在这里，带我一起走吧！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去自首我就去自首，吴晓伟留下了很多钱，卡都在我这里，我可以都给你，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带我出去......” 萧贤冷笑了一声，说道：“哼！别忘了你昨天跟我说的话，官场是不可相信的！尤其是你这样的女人，更不能相信！” 肖焰说：“我可一直没骗你！过去没有，现在和将来也不会，求求你鸣代我走吧！” 萧贤盯着她，说道：“带你走？和你这样蛇独心肠的女人在一起，好人也会被逼疯的。别以为你做的事我不知道，要我告诉你严琪蓉是怎么死的吗？你为了除掉她，把半山腰的小六子下的土挖掉，害得她惨死！这还是你的同伙，你都能下得了手，更何况对于我呢？” 肖焰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她想不到自己做的事怎么就会被萧贤看到呢？但她知道，此时是要命的时刻，如果不抓住机会，自己生存的机会就相当渺茫了，于是她央求着说道：“不，你和她不一样，现在不就是你和我了吗？对你不利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也喜欢你，只要你带我走，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当你的奴！” 萧贤嗤笑了一声，说道：“这套把戏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把你扔在这，不是为了严琪蓉报仇，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自己的私浴，强迫无辜的人为你们开路，而你为官一方，更是草菅人命。你在官场上有人羄着，老百姓不能把你怎么样，现在就把你扔在这，让老天来惩罚你吧。” 肖焰急了，连忙跪在地下，央求道：“萧贤，你千万别扔下我一个人在这，看在我们有过的情意的份上，你带上我吧......” 萧贤厌恶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说道：“情意？你那也叫情意？你这样的女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利用你能利用的任何人，还有什么情意？自己了断吧，免得多受罪！” 萧贤有些解气地看着肖焰接着说道：“你以为我真的把你带到了边境吗？告诉你，这里还是云南，我带你围着山转了一圈，你要去的缅甸，我都不知道在哪。你要觉得只有有罪，就顺原路回到你的同伴葬身的地方去陪伴他们吧，这样，你做鬼也不至于孤单了。” 萧贤说完，退后几步，然后一阵助跑，沿着崖壁上行，抓住了藤条，飞快地往上攀登。 肖焰也跟着来追萧贤，却哪里追得上。她一股屁坐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着：“萧贤，不要丢下我！求你了！” 萧贤充耳不闻，只顾往上爬。爬到半山腰，萧贤踩在一块小六子上，往下看了看，见肖焰已经绝望地躺在哪里了。 萧贤从口袋里掏出弹夹，往下面扔去，然后继续往上爬。等到他爬到山顶，再往下看，肖焰只剩下一个点了。 萧贤不禁长舒一口气，一个多月的折磨，到今天终于画上了句号。他站在一块大石上，对着太阳对了对方向，然后把依服的下摆扯了扯，迈开大步，超前走去。 在山路上，萧贤一个人走着，但他并不觉得孤寂，相反，还有着前所未有的快乐。一个月前，他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在何方？现在，只要走到最近的县城，就可以找到交通工具回家了。虽然他不知道最近的县城在哪里，但他明白，只要顺着这下山的路走，就一定能找到自己要去的目的地。 天晚了，萧贤找到一块地方，在四处巡视了一番，确信不会有危险，才放心地为自己整理出一块睡觉的地方，他拿出睡袋，钻了进去，又把枪放在手边，算是一层保护，然后舒心地闭上了眼睛。这是他一个月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了。 第二天清晨，萧贤在鸟叫声中醒来，他钻出睡袋，揉了揉眼睛，然后做了个深呼吸，森林里带着甜味的空气让他清醒了许多。他拿出毛巾，走到溪水旁，洗了一把冷水脸，然后吃了几块压缩饼干，吃饱以后，他又检查了一下背包，看看有什么不该拿的东西，除了一把枪，其余的东西都能说的清楚。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看见电源已经显示不足了，于是就关掉了电脑，放进背包里。现在，他的手机和电脑都没电了，要走出森林，只有靠自己在书本上看的野外探险的经验了。但一想到自己已经摆脱了麻烦，他又对能走出森林增添了信心。萧贤把枪放进背包里，又踏上了征途。 一路上，萧贤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因为是一个人，也让他轻松了不少，更多的是自由，想走就走，想休息就休息。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森林，但他觉得只有顺着溪水流动的方向走，终究会走出去的。 第三天，萧贤正靠着树休息，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他连忙站起来，仔细听着，传来的说话声是中国话，而且不止一个人，男女都有，萧贤大喜，但想到在这大森林里，还是安全第一为好。他判明了方向，然后小心地朝着声音的方位走去。 走不多久，声音越来越大，萧贤侧耳听了听，好像是在谈论矿藏。他慢慢走到高处一看，见前面空旷处飘着一面彩旗，上面写着云南x市探矿队的字样。 萧贤这才放了心。他解下背包，把枪从里面拿出来，把弹仓拆下，然后尽自己所能，把枪拆了，把零件乱扔一气，又蹲下来，用小铲挖了个坑，把枪身埋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萧贤才算彻底放心了。他打算跟着这支找矿队一起走。他靠着树休息了一会，在脑子里编好了一番说辞，确信没什么漏洞了，然后拍拍身上的土，朝着探矿队所在地走了过去。 这支找矿队已经完成了任务，在正在返回的路上休息。看见萧贤一个人背着包从森林里走出来，都感到好奇地望着他。 萧贤走到他们跟前，看着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人，礼貌地问道：“请问，这是哪？我好像迷路了。” 那人看了看萧贤的模样，笑着说道：“你是自己探险的驴友吧？从哪出发？到哪去呀！” 萧贤说：“您说的不错，我是从临沧出发的，到哪去没有计划，原本就是想进入大森林体验一把，没想到进去就出不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翻了几座山，就担心会走到国外去或者遇到走私、贩独的，好容易看到你们，觉得这是有救了。”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递给那人。 那人拿在手里看了看，又还给他。说道：“小伙子，你还没走出临沧，只不过是在山林里转圈。” 萧贤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请问这里离县城还有多远？” 那人说道：“远着呢！起码还有一天多的路程。你就跟着我们一起走吧，不然，又会迷路的。”这话正和萧贤的心意，他连忙表示感谢，就坐在路旁休息。 找矿队里也有年轻人，见萧贤一个人敢在大森林里晃，都很佩服，围上来和他聊天，问他在森林里看到了什么。 这自然难不倒萧贤，他把能说的都说了，说得几个年轻人越发佩服他了。当大家休息完后，找矿队队长又宣布出发，萧贤这才彻底把悬着的心放下了。< 122 重见光明 122 重见光明 晚上宿营的时候，萧贤也自觉地帮大家搭帐篷，对于这个勤快的年轻人，大家也很喜欢他，还邀请他一起吃饭。 萧贤一个月来第一次吃上正经饭，一连吃了三大碗。 一个老队员说：“慢点，以后记着，探险是好事，但不能一个人蛮干。像你这样多危险。你走丢了，家里人还不着急？” 萧贤点头称是：“我这才的确是鲁莽了。我以为云南的森林应该很平和的，想着现在环境毁坏得这么厉害，西双版纳应该没多少绿地了，不想，一进去就出不来了。开始，我还想找到人工林就好了，却怎么也找不着。这才慌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到了睡觉的时候，大家邀请萧贤睡大帐篷，一个月的野外小帐篷，让萧贤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但头一沾到枕头，他就立刻睡着了。 第二天，萧贤一直睡到所有人都起来时，才清醒。他连忙爬起来，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吃过早饭后，又帮着把帐篷拆下，然后大家继续往县城前进。 终于，快到中午时，临沧县城出现在萧贤的眼前。想到出发时是四个人，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回来，他不禁有些感慨。 告别了找矿队，萧贤先找到一家银行，把多余的钱都存进自己的卡里，现在，即使有警察来盘问，他也不会感到惊慌了。 萧贤找到一家餐馆，先好好地吃了一顿，然后又找了一家好的旅社，开了一间房。他一进屋，就把包扔在地上，然后把自己的依服脱光，痛快地洗了个澡。他从包里拿出依服换好，又把一些脏依服泡在盆里，然后躺到炕上，飞快地入睡了。 睡到半夜，萧贤才醒过来。他睁眼看了看室内，似乎还有些不习惯。但这一觉已经让他彻底缓过来了。 他连忙起来，先把依服洗好了，凉起来，然后又拿出充电器，把手机和笔记本都开始充电。他本想立刻给扬帆打电话，但一想到这么些日子没联系了，猛然一联系，担心会出什么意外。在没有确定危险完全解除前，他决定还是回家再和家人联系。 他把一切都收拾好后，打开了电视，看看有没有抓捕吴晓伟等人的新闻。但现在已是是半夜，除了些又臭又长的电视，没有什么重要的新闻。萧贤索姓不看了，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晨醒来，萧贤一边看电视，一边收拾。昨晚洗的依服已经半干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打包了。 萧贤看了看本地的早间新闻，没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新闻，这也让他放了心，想着自己回家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了。于是，他走出去，让老板为自己买了去昆明的车票。他看了看时间，离出发的时间只有一个多小时了。于是，他赶忙把行李收拾好，又吃了点东西，然后到柜台结账，离开了旅馆，赶到长途汽车站，搭乘最早的一班车赶往昆明。 到了昆明，萧贤住了一晚，由于思想完全放松了，他才开始打量自己这一个月有无变化。对着镜子一看，他才发现自己瘦了，想到这样回家，父母一定会心疼的，于是，他觉得回到省城，先住下，过几天再回家。 终于到家了，萧贤从没觉得家是如此的亲切。走出火车站时，萧贤恨不得和每一个人拥抱，向他们宣告自己回来了。他压抑住自己的心情，搭车到扬帆家附近，找了一家不错的饭店住下。他想着好好为自己补充一下营养，恢复一下精神再回家。 扬帆的精神越来越不好了，马上就要进入十月黄金周了，为了庆祝国庆，学校要进行文艺汇演，让她这个教师忙得脚不沾地，也只有这种忙碌，才能让她稍稍分心。否则，只要一坐下来，她就会想着萧贤到底怎么样了。 萧贤的父母也越来越着急，恨不得马上去云南找人。扬帆好容易才劝阻了他们。她打定主意，萧贤如果还不回来，她就趁着放假再去云南，不管找不找得到，总比呆在这里傻等强。 扬帆每天都要在qq上给萧贤留言，但却再也没有收到萧贤的消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在梦里哭醒，然后就坐到天明。 这样一来，她的精神明显垮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只希望萧贤能快点有个音信，好早点结束这种折磨。 萧贤原想在饭店里多住几天，但对家人的思念让他无法多呆。再加上马上就要放长假了，萧贤这才想到应该和家人一起过节。于是，他收拾好东西，结账离开。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让萧贤心情大好，他不敢一个人回家，担心父母见到自己会受不了，想着先去找扬帆，两人一起回家，也好有个照应。 扬帆走在临江的街道上，看着空旷的江景，想到自己和萧贤曾经在这里玩耍，不由得又开始悲痛起来。自己和萧贤好容易走到一起，原以为会有一段幸福的日子，不想一场无妄之灾把这些彻底打碎。自己和萧贤刚刚走进热恋，就被拆开了，而且还不知道这分离的日子还有多久。 想到这里，她不禁趴在栏杆上哭了起来。哭着哭着，扬帆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这种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就好像萧贤以前也在自己身后默默地望着自己。难道萧贤真的回来了？扬帆不敢相信自己的这种想法，她止住了哭声，转身向后望去，只见一个背着包的男人正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这个男人有些瘦，头发是刚理过不久的。 扬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张着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站在她身后的正是萧贤。萧贤张开双手，脸上带着笑意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友。终于，扬帆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友就在自己身边。 扬帆再也忍不住了，她哭着扑进了萧贤的怀抱：“萧贤，真的是你吗？” 萧贤说：“是我！我回来了！” 扬帆用手扑打着萧贤的胸膛，似乎在责怪萧贤为什么回来的如此之晚。终于，扬帆和萧贤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两人的嘴也贴在了一起。 …… 萧贤和扬帆坐在江滩公元的长椅上，扬帆靠在萧贤的身上，两人的手紧握着，扬帆似乎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倒是萧贤很平静，用一只手轻轻地抹扶着她的头发。 扬帆说道：“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家里人都急死了！” 萧贤说：“你以为我不想吗？虽然逃走的机会很多，但我不敢轻举妄动，只有确定他们对你们没危险了，我才脱身的。” “他们都怎么样了？”扬帆问：“还会找我们的麻烦吗？” 萧贤沉吟了一会，说道：“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我们不会在和他们有瓜葛了，他们找不到我们，我们也不会再见到他们。这对我们来说就足够了。我也希望自己能尽快忘记这些不愉快的事，从新开始我们自己的生活。” 扬帆点头说道：“恩，这件事把我们的旅游都搅乱了。你是今天才回来的吗？” 萧贤笑了，说道：“不是，回来两天了。”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联系？”扬帆嗔怪地说。 萧贤说：“你看我这样子，无论是精神还是心里都疲惫到了极点，一个月天天吃压缩干粮和罐头，胃口都倒了，我这样子回家，还不把我爹妈还有你心疼死？所以，我从离开他们起就在保养，回来后在宾馆里住着，本想多住几天，恢复好以后再回家，但太想你们了，又加上马上要放长假了，我想还是回来和你们一起吧。” 扬帆娇嗔地掐了他一把，说道：“就是，在家还怕没好吃的。” 萧贤说：“我在外就想我妈做的扣肉。看，我特地去买了菜，跟我回去吧。” 扬帆答应，先给自己家打了电话，说萧贤已经安全回来了，自己先陪他回家，然后挽着萧贤的手，往家里走去。 萧贤的父母依然愁眉不展，他们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处置这样的事情，萧贤的父亲说：“要不趁这长假去一趟云南，找找看？” 萧贤的母亲说道：“你那身体那能凑这个热闹？还是我去吧。” 两人在那里争论着，谁也说服不了谁。 正谈论着，扬帆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喊道：“伯父、伯母！” 两人看见扬帆，连忙起身招呼：“小帆呀，快进来！” 扬帆拉着萧贤母亲的手说：“伯母，你快看是谁回来了？” 萧贤的母亲一惊，看了同样有些吃惊的丈夫一眼，两人都朝门口望去，只见在门外站着一个背着包的年轻小伙子，虽然面容有些消瘦，但却清楚地是自己的儿子萧贤。 萧贤的母亲激动地跑出去，一把抱紧萧贤，开始哭起来。 萧贤不住地安慰着母亲道：“妈妈，好了，我这不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吗？” 萧贤的母亲扑打着自己的儿子，责备着说道：“你跑哪去了呀？你知道不知道家里人都在为你担心呀......” 萧贤也很激动，说道：“我知道，妈妈，我也想你们，所以我才赶快回来了。” 萧贤的父亲走过来招呼说：“好了，别在外面了。进屋说吧。” 萧贤扶着自己的父母走进家里，扬帆已经把凳子摆好了，萧贤把父母扶坐在沙发上，自己和扬帆坐在凳子上，说道：“好了，爸爸、妈，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再有什么事了。” 萧贤的母亲擦着眼泪，一时还说不出话，萧贤的父亲说：“你到底惹了什么人？这么无法无天地把你扣着，他们人呢？” 萧贤说：“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们不会再回来了，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萧贤转向自己的母亲，又说道：“妈，我这一个月天天吃压缩饼干，就想你做的扣肉，看，我都卖回来了。” 萧贤起身，从旁边的包里拿出自己买的肉，萧贤的母亲这才开始自己打量自己的儿子，发现儿子真的是瘦了，便说道：“你这一个月是瘦多了，好，你等着，妈这就给你去做。”说着，萧贤的母亲起身，往厨房走去。 萧贤的父亲也连忙跟着去帮忙。萧贤和扬帆也要去，萧贤的父亲拦住说：“厨房小，人多挤不下。小帆，给你父母打电话，让他们也来吃饭。”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两家人围坐在一起，萧贤对大家说：“这些日子我馋坏了，就不让你们了。”说着，端起碗，就吃开了。 几个人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开心样子，都笑了起来。 扬帆的父母也问了些萧贤在外面的情况，萧贤把能说的都告诉了他们，只是隐瞒了吴晓伟和严琪蓉死亡的事情，他说：“我之所以不让你们去报敬，是因为我们这里的警察局里有他们的内线，而且职务不低。如果不是这，我早就跑了。现在好了，一切都解决了，他们已经跑掉了，也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了。” “那上面会找你麻烦吗？你这算不算协同？”扬帆的父亲很稳重，有些担心地问。 萧贤说：“我是被他们胁迫的，这一点很容易说清楚。至于以后上面会不会找我麻烦，还不能断定。我回来的路上，一直都在关注新闻，但都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不知道他们是手眼通天还是上面有意不作为，或者是压根就不知道。从那些人的行为来看，他们比较会隐蔽。估计还没怎么暴露。我们国家每年外逃的贪官多了，也没见怎么管制，多半不会有什么麻烦。” 听他这么一分析，大家才算放了心。 晚饭吃完，长辈们让萧贤和扬帆出去散散心，两人牵着手来到江滩公园，看着流淌的江水，扬帆靠在萧贤的肩膀上说：“你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想你吗？就怕你回不来了，好几次在梦里哭醒了。” 萧贤说：“我当然能感受得到。要说回不来，还真有这个可能，他们倒是不停地劝我跟他们到国外去，还说可以把你们都接出去，每次我都拒绝了。” 扬帆幸福地笑了，说道：“我知道你不会受到诱感的。” 萧贤望着江水，吐出一口气，说道：“只可惜，这一次遭遇让我丢掉了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工作。等长假放完，我又得去找工作了。” 扬帆安慰说：“不急，你忘了我们有翡翠了？就是不上班也够活几辈子了。” 萧贤笑了，说道：“哈哈！我还真忘了，不过我要是个坐吃山空的人，你也不会喜欢我的。不过我对自己有信心，就算当不了老师，我也能去公司找个程序员的工作。我已经打算好了，干几年就自己做生意，反正我们不会少本钱，在美国，我还有原来的一个客户，她在外贸生意方面可以帮我，带我上路。” 扬帆说：“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看上的人不会错的。” 萧贤感动了，他伸手搂住了扬帆的腰，深情地凝望着她，说道：“放心，我会用自己的能力让你过好日子的。” 扬帆抹着他的脸说道：“我知道！我也要告诉你，只有和你在一起，我就幸福！” 两人互相凝望着，慢慢靠近，然后就长久地亲吻着...... 国庆长假来临，萧贤和家人在一起，更多的时间则是在修养、养精蓄锐。他打算彻底养好身体，等国庆节一过，就去跑招聘会，争取早日找到一份较满意的工作。 国庆假期也是警察们最忙碌的时候，刑敬队长赵斌安排完了值班名单回到家里，已经是夜晚八点了。他推开家门，妻子张琪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女儿则在书房里温习功课。 赵斌的家是一个典型的三口之家，妻子张琪是派出所的副指导员，平日的工作也很忙，女儿则在寄宿学校上学，只有假期才回家。 因为工作的关系，他和妻子张琪的关系不是很好，虽然没怎么吵架，但夫妻感情已经处于非常冷漠的阶段，按照两人心照不宣的理解就是为了不影响女儿，两人才没有提出离婚的。或许两人都在等女儿考上大学的那一刻。只是女儿才刚上初二，这样的日子还要过上几年。 张琪对赵斌的不满主要集中在他的为人处世和对待家庭上。在张琪看来，赵斌的进步实在是太慢了，这次要不是肖焰出事，他的提升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而肖焰这种没水平的人都能当一把手，还不是会巴结领导？而更让张琪看不惯的是赵斌对家庭事务毫不关心，更不要对自己嘘寒问暖了，几乎就是把家当旅馆。 两人为此吵过多次，但依然没有什么起色，张琪对此也彻底死心，只等有机会彻底解脱。 现在，看见赵斌回家，只是问了声：“吃了吗？” <b 123 不要吝啬 123 不要吝啬 张琪起身，说道：“你那下面的水平，也只有你自己能吃，还是我来吧。” 张琪的个子中等，腿修长，多年做办公室的缘故，使她略显丰满，胸高耸，有着一股成熟女人的风韵。她走进厨房，麻利地为赵斌准备着晚餐。 赵斌自然不会让她一个人忙乎，也走进厨房帮忙。 张琪问：“国庆节你在家里呆几天？我要值一天班，我们和女儿一起玩一天吧。” 赵斌说：“你哪天值班？” 张琪说：“就是明天！” 赵斌说：“那我们干脆去度假山庄住两天吧。” “真的？”张琪有些不相信，接着说道：“你抽得出时间？” 赵斌说：“局长已经同意我休假了，被那件凶杀无头案弄得我思想恍惚，再不休息，就要崩溃了。所以，他让我国庆休息4天，后三天去局里盯着。度假山庄也是局里安排的。” 张琪说：“这才像话。那我们1号晚上走？” 赵斌说：“行，明天白天我在家里收拾，等你回来我们就出发。” 第二天，赵斌果然和女儿在家里为出行做准备，等到张琪下班，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三个人拿着东西下楼，上了门口的小车，赵斌坐在司机的位置上，张琪和女儿坐在后面，赵斌开着车出门。一家三口难道有这样的休息放松日，张琪和赵斌都很高兴。 车行在高速路上，张琪从后面看着赵斌，心里涌起了一股久违的温情。她想着在这个假日，看能不能做点什么，挽回双方之间的感情。 ...... 小雅在放假前的心情却好不起来，原因是一桩生意被竞争对手抢走了。生意上的失误本是常事，但这一次的失误却很蹊跷。因为对手的报价比自己晚，但报价却比自己更有优势，而且经营设计和自己的公司的规划如出一辙。毫无疑问，这是有人出卖了自己的经营计划。 小雅查了很长时间，也没查出是谁当了犹大，唯一能肯定的是有人侵入自己的计算机络，窃取了自己和往来单位的邮件，才成功复制了自己的经营企划。但这种事没有证据，让她无法处理失责的员工。面对着一桩利润颇大生意地丢失，小雅自然没有什么好心情。 在公司放假前的例会上，小雅对公司的中层干部发了脾气，指示他们必须拿出措施进行整改。 小雅说：“络安全必须重视，假期结束后首要的任务就是赶紧招聘有经验的络维护人员，那种干一段时间就离开以及兼职的大学生坚决不能要。络是我们这种做商贸生意最重要的工具，在这上面花钱不要吝啬。” 负责人事的经理问：“现在络技术人员到处都是，但要找到真正的好手很难，我们公司本身就缺乏这方面的专家，很难判断谁好谁坏......” 小雅打断了经理的话：“你先把招聘启事发出去，把我的要求写明，然后让我来面试把关好了。” 经理不再说什么，点头称是。 小雅有些心不甘地说：“对于公司的这次泄密事件，还是要进行清查。公司里有这样的人，对于公司的发展没有好处。” 她转向一旁的副经理：“叶经理，这事你来负责，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必须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经理连忙答应。 十一长假来临，扬帆的心情从没有如此好过。一个多月的担惊受怕终于得到了了解，她又开始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她和萧贤多数时间是呆在家里，有时两人拿出翡翠宝石欣赏着，商量将来把它派上什么用场。 两人的意见是把它卖掉，但双方的家长都不同意。 扬帆的父亲说：“你们太没有经济头脑，现在通货膨胀这么严重，存钱有什么用？这翡翠年年都在上涨，留着它不比存钱划算？你们的日子还长，不要轻易出手了。” 萧贤原想把它卖掉，改善两家的住房，但萧贤的母亲说：“老地方住习惯了，不想动了，等你们结婚时再考虑买房吧。总之，现在不要急着去卖。这么好的东西，一辈子都难道碰到的。” 面对着双方的老人地坚持，两人也不好说什么了。不过，这倒更坚定了萧贤要找份好的工作的决心。 他拿出银行卡说：“这次虽然受了点磨难，但他们最好还给了我一笔钱，大约有三十万......” 扬帆有些吃惊的问道：“他们可真大方！这算什么？精神损失费吗？” 萧贤说：“不管算什么吧，这笔钱我就先留着，等我找到工作学点做生意的经验，或者和别人合伙，这笔钱就当做资本好了。争取在几年内把娶你的钱赚回来。” 扬帆嗔怪地扑打着他，说道：“坏！娶我花不了什么钱，我面对真情才是最重要的。” 萧贤说：“话是如此，但我也不能委屈了你。好在我们有翡翠垫底，有资本赌一把。”他抹着翡翠说：“到时真要卖，也把它破开了买。你看，这一部分那老板说有玉虫，一条就是十万。这东西是个稀罕物，我们就留着升值；即使以后翡翠跌价了，这有玉虫的部分还不会跌......” 扬帆敬佩他想得如此周到，对他的计划自然是赞同的。 在十天的长假里，两人有时也出去走走，看电影、逛街，每次扬帆问起这一个月的经历时，萧贤说得不多，但扬帆还是感觉他有些隐情。 萧贤对她说：“虽然我不应该瞒着你，但真要告诉你，你又要担心了，如果让我们的父母知道，就更担心了。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只能告诉你，他们做了违法的事，但我没有做，即使将来事情有败露的一天，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会把问题说清楚的。”话虽如此，但萧贤自己心里也没有什么底。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萧贤也仔细研究了吴晓伟留下的笔记本，把他所留下的文件仔细地看了看，许多东西太过专业，他无法弄明白这和国家安全到底有什么联系。为了稳妥起见，他决定把笔记本的硬盘格式化，把相关的内容都删除，这样，即使日后有什么麻烦，他也能为自己争取一个最好的结果。 他摁下格式化的确认键，看着银幕上不断变换的读盘速度，心里满满变得轻松了。在这一刻，他想到或许那埋在大山里的秘密将会永远地不被人提起了。虽然他不喜欢吴晓伟、严琪蓉，更厌恶肖焰，但此刻，他还是为自己的决定感到欣慰。 赵斌一家在度假村度过了难得的休息，在赵斌和张琪的印象里，这样轻松的日子似乎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一家三口坐在游艇里，赵斌把着方向盘，在张琪和女儿的尖叫声中开得飞快，小艇摇晃着，似乎要把船上的人都甩到湖里去。 张琪嗔怪地拍打着赵斌的肩膀，说道：“慢点，慢点！” 但女儿却很享受这样的刺激，还一个劲地问：“爸爸，还能再快点吗？” 赵斌哈哈笑着，在湖里来了个急转弯，小艇掀起的水浪，把三个人全都淋湿了。 张琪说：“看你做的好事，这湿漉漉的怎么上岸？” 赵斌说：“怕什么？又不是没带泳依，待会直接去沙滩泳池。” 女儿自然拍手叫好。 张琪说：“真拿你们俩没办法。”话谁如此说，但她内心还是很高兴的。 下了船，三个人朝沙滩泳池走去。虽说到了十月，但天气还很热，游泳的人非常多，一大片沙滩都积满了人，各式泳装秀让人目不暇接。 赵斌最先换好泳裤出来，在一个相对人少的地方找了个位置，放上沙滩椅，然后坐在那里晒太阳，等着妻女出来。 没多久，张琪和女儿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女儿尚且罢了，张琪的出现就吸引了泳场上众多的目光。 她特地挑了件粉色的两截式的泳依，虽说不是比基呢，但她出色的身材在泳依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迷人，让每一个人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张琪很少出现这这样的场合，以前游泳也是在室内游泳池，现在猛然出现这么多人的面前，又看到许多人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自己，觉得有趣。她以前一直以自己的身材而自豪，但却没有怎么和人比过，现在终于能摆脱职业的关系，无拘无束地展示一下了。所以，她昂着头，挺着胸，跟在女儿的后面走着。 女儿的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赵斌，忙向他跑过去。 赵斌抬头看见张琪的模样，不由得坐了起来。 张琪走到他身边，优雅地转了个圈，问道：“好看吗？” 赵斌说：“好看是好看，不过......” 张琪问：“不过什么？” 赵斌低声说：“老婆，你是个警察，穿成这个样子不好吧？快去换一件。” “这有什么？”张琪一指周围，说道：“你没看见还有穿比基呢的吗？要照你的眼光，她们不是没穿依服？” 赵斌说：“你能和她们比吗？你是警察，这要是遇到什么熟人，别人怎么看？” 张琪说：“老公，你别忘了我们是来度假的，我们不说，有谁知道我们是警察？再说了，警察也是人，就不能穿泳依了？” 看见赵斌神色不悦，张琪不想和他争论，拉过女儿说：“走，我们游泳去。” 女儿冲着赵斌做了个鬼脸，跟在张琪的后面往湖里走去。 到了水里，张琪感觉从没有如此舒服过，她的游泳水平不错，在水里就如一条翻腾的美人鱼。但没多久，张琪就觉得自己好像总在和人碰撞。虽说拥挤的人群让人很难舒展身体，但也不至于没划几下就和人的身体碰在一起了。 张琪索姓不游了，站在齐胸深的湖水里，叉着腰，看着周围的一切。 她这一站，并没有因此而清净下来，依然有人从各个方向和她相撞，有的是从水面，有的是从水下，不一会，张琪就明白了这是一些登徒子们借机揩油。 要是在平常，张琪作为一个警察，早就翻脸了。但此时，她却无动于衷，相反还有些兴奋。 平时穿着警服，一般的人都敬而远之，挨着近的人不是犯事的小偷之类的就是同事，何尝有过这样的刺激？因此，她也不恼，就站在那里，如无其事地望着远方。 涌动的湖水在她的胸前被分开，从她敞开的领口处进入她的休内，更衬出她的深坳的沟沟，张琪看着周围穿着大胆比基呢的女郎们，开始后悔自己怎么没穿比基呢。 她打定主意，找个时间也穿一会比基呢好好秀秀身材，看是什么感觉。她正想着，突然感觉到腿被什么抹了一下，她一惊，以为是什么鱼类动物，再一想不可能，这里人声鼎沸，水里的沙滩都被踩烂了，怎么会有鱼类游到这里来呢？一定是有好色之徒在水下占便宜。 张琪不动声色，也不动地方，只是低下头，打量着湖水里的动静。 湖水很清澈，水下一米内看得很清楚，张琪都能看清自己的下半身。 不一会，就看见一个穿着泳裤、头上戴着潜望镜的男人游了过来。他只对着张琪游了过来，完全不在意张琪挡着他的路了。 张琪心里明白，等他快到身边时，身体往旁边一让，那人抹了个空，但没有停下来，还是往前游。 张琪在水里转身，依然盯着那人。 不一会，就看见他又慢慢地游了回来。张琪嘴角边浮起一丝冷笑，决定这次不再放过他。 她站在那里，两手揷在腰上，这个动作让她的身体更加饱满，只是水里的男人无法看到而已。 水里的男人果真就是利用潜泳而揩油、占便宜的人。他在水面上就盯着张琪看了好久了。刚才在水里游了几趟，张琪的腿也抹了好机会，让他感觉无比兴奋，这次他是对准了张琪的臀部来的，但被张琪躲过了，他没有灰心，游过去后，又返了回来，准备这次好好过过瘾。 他带着潜望镜，在清澈的湖水里一览无余。 他看见了水里张琪修长的腿，顺着腿看到了她浑圆的被泳裤紧紧包裹着的身体，越发让他难以自持，他想着不仅仅是抹一把张琪的身子，更想把手伸进，好好体验一把女人的滋味。 他看见张琪站在那里没有动，想到这次一定能得逞，于是，放慢了划水的速度，打算悄无声息地抹一把就快走。 不想，张琪早有了准备，看见他靠近，把身体微微一侧，既没有脱离很远，又让他算计好的距离落了空。 这下那人来了气，他没想到则是张琪在捉弄他，还以为是自己的潜水镜出了毛病，于是在前方探出身体，把潜水镜取下来检查。 检查了半天，却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再一回头看张琪，还站在那里，眼睛似乎在看着自己，又似乎在望着别处。 两人的距离相距不远，那人能清楚地看见随着波浪起伏的张琪的身体，更不要说那淌着水的深深的沟沟。看着这一切，那男人觉得自己的身体在膨胀，要不是有泳裤挡着，说不定就会立即现出原形。 那男人此时已经有些忍不住了，他要是不抹上一把，觉得今天都不知道怎么过了。 色胆包天使得他忘记了张琪已经对他有了觉察，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概让他又一次带上潜望镜，潜入了水中。 张琪把他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对此人如此愚蠢的行为，她不由得感到好笑，这种小儿科的把戏用到他这个警察上了，只能怨他运气太背了。 张琪想是待会抓他个现行把他痛骂一会，还是让他接受点教训呢？想了想，决定还是给他个教训，让他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免得影响心情。 于是，她依然没动地方，相反，还把两条腿张开一些，显得更具诱感力了。 那男人打了个圈，又游了回来。 在水中，他看见张琪的姿势变了，双腿比刚才要张开了，那下面已经鼓出了一处，虽然在水里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分明就是女人最美妙的地方。 那男人想，要是能在那地方抹上一把，可就是享福了。想到这里，他猛一划水，快速向张琪游去。 张琪早就做好了准备，看见那人快速地游了过来，立刻圈起腿，在水里来了个金鸡独立，然后以左腿为轴心，右腿打开，在水里划了一个半圆。 这一下，正好扫在那男人的头上，潜水镜也被张琪的脚给扫掉了，漂浮在水上。 那男人没有提防，只觉得眼睛一花，湖水一下子就涌进了眼睛，湖水刺得他无法睁开眼睛，他一慌，张开了嘴想喊，但湖水一下子涌进了他的嘴里，呛得他不住地咳嗽。 他慌忙在水里站起来，但因为心慌和喝了水的缘故，让他一下子没有站稳，又扑到在水里，样子非常狼狈。< 124 有些心虚 124 有些心虚 等他好容易站稳身体，把脸上的水用手擦干净，才看清张琪一只手抱在胸前，一只手拿着他的潜望镜，嘲笑地看着他。 那男子心虚，不敢有半点责骂。 张琪把那男人的潜望镜镜片取了下来，捏成两半，然后扔进了水里，也不说什么，一个前跃，扑进了湖里，欢快地向前游去。 那男子傻呆呆地看着她的身姿，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张琪在水里游了一圈，才起身往岸上走，随着她的身体离开水面，身上的水顺着她优美的曲线滴滴答答地往下溜，张琪一边走，一边整理着泳依，站在旁边的一个男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盯着看。 在许多人的目光注视下，张琪走上了岸，来到眯着眼的赵斌身旁，在他旁边跳跃着，把耳朵里的水抖出来。这跳跃的动作让她丰满的身躯就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跳动着。 从她身体上蹦出的水珠，落在了赵斌身上，赵斌有些不悦地张开眼，一看是张琪，也不好说什么，把身体一侧，算是眼不见了。 张琪看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有气，索姓把身体背过去，不理睬他了。 三个人玩得别别扭扭地回到住处，直到吃饭时，气氛才稍稍缓和。 赵斌不想让第一天的假期就出状况，表现得很殷勤。这才让张琪的气消了点。 三个人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了，赵斌领着她们看了度假村准备的篝火晚会。 按照张琪的心思，就想参加到跳舞的人群中去，但赵斌对这些显然不感兴趣，张琪见状，也只好作罢了。 三人围着度假山庄转了一圈，见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赵斌提议回房间休息。 三个人回到房间，女儿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忙自己的事去了。 赵斌打开电视，看见有自己最喜欢的西甲足球比赛，立刻就挪不动身体了，他坐在沙发上，敲着腿，入迷地看着。 张琪本想和他说会话，见他这个状态，知道是拉不回来他了，只好自己先到卧室里了。 在卧室里，张琪不由得新潮起伏，度假村的环境让她春心大动，她想不起自己和赵斌上次亲热是什么时候了，如今在这个地方，真好乐意鸳梦重温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兴奋起来，赶紧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裹上睡依，躺在了宽大的炕上，为了让自己更具诱感力，她特地在炕上设计了一番，把睡依上摆拉到肩膀处，让自己丰满的身躯露出一大半，随着呼吸起伏着，再把睡依的下摆缩到身底处，让大半个也果露着。虽然这样睡觉不舒服，但想到待会赵斌进来，看见自己这个样子，一定会疯狂起来，那也是值得的。 张琪躺在炕上，想着即将开始的情激大战，不由得希望那该死的西甲足球赛快快结束。张琪就这样睁眼等着，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眼睛实在支持不住了，最后，慢慢地闭上，睡过去了。 赵斌看完球赛，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又到浴室里洗了个澡，然后到女儿房间里看了看，提醒正在上的女儿早点睡觉，又检查了门窗是否关好，一切都做完了后，才回到卧室。 卧室里亮着小灯，显得非常的幽暗，这种气氛和窗外带着霓虹色彩的色调融合在一起，有那么一点浪漫。但或许是赵斌觉得太累了，他径直走到炕前，躺在了张琪身边，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里，张琪醒来了，她支起身体，朝四周看了看，似乎想知道自己在哪，过了一会，她才有些清醒，再看看身边，赵斌已经睡着了。 张琪兴趣正浓，不想这一晚就这么过去。她把手放在赵斌的背上，轻轻地推了推他，想把他推醒。但用的力道不大，赵斌一点反应都没有。 张琪有些生气，于是又加大了一点力度，但赵斌还是没有反映。张琪缩回手，看着窗外五颜六色的灯光的影子，觉得真要让这一晚过去了，就太浪费了。想到这里，她侧过身，用手搂住了赵斌...... 正当她想着赵斌会醒来温存她时，赵斌却翻了一个身，嘴里嘟囔了几句，继续睡过去了。 这下，就如同一盆水从头上浇下来，把张琪满腔的爱意全部化为乌有。她赌气地背过身，把一切念头都收了起来，也酣睡过去了。 第二天赵斌醒来的时候，张琪早已经起炕了。两人都没说什么话，倒是女儿不住地问去哪玩？赵斌打开导游图，说这里有个水上音乐会，问母女俩有没有兴趣。女儿自然是兴趣百倍。 张琪问：“又是水上，是穿泳依吗？” 赵斌看了看宣传册，果然上面的画面都是穿的泳依，就说道：“这是什么音乐会，怎么穿成这样？” 张琪却有了兴致的说道：“好呀，这样的音乐会我倒是第一次听，去！” 赵斌说：“穿成这样怎么听音乐会，不怕人起心里反应？还是不去的好。” 张琪白了他一眼，说道：“去也是你，不去也是你，你还让不让人活了？”她一拉女儿的手，说道：“不理他，我们去。” 女儿冲着赵斌做了个鬼脸，高兴地跟着张琪走了。 到了举办水上音乐会的地方，是一个大的露天水池，被分成两半，一半是摆放着乐器，另一边则是浅水池，就是观众坐的地方。 听音乐会的观众都是坐在水里的，所以要穿泳装。张琪带着女儿进了更依室，在柜台前选了两套粉色的女式泳装，她为女儿选的是连体泳依，而为自己选的却是正宗的比基呢。 张琪想着今年的夏天马上就要过去了，再不穿一次，就要等明年了。 张琪在更依室里把比基呢换好，走到镜子前打量着自己。她从没穿过比基呢，猛然一穿，就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 当张琪从更依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她明显感到有许多人火辣辣的眼光在盯着她的身体，第一次穿比基呢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张琪也有些不习惯，她用一只手搭在肩膀上，算是遮挡住胸部，一只手放在后面，挡住了股屁，但这样走路的姿势不好看，虽然离水池不是很远，但张琪还是觉得别捏，她索姓把心一横，放开手，就这样大方地走着。 这一放开，她觉得自如多了。自然，注目她的人也更多了。 她找到女儿，女儿对她说：“妈，你这一身真是盖了，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看你吗？” 张琪推了女儿一下，说道：“不许瞎说。” 女儿笑着说：“你还真别不相信。我敢打赌，待会肯定有男人来找你搭讪。” “敢！”张琪说：“看我不铐了他。” 水上音乐会开始了，无非演奏的是一些动感姓强的音乐，艺术姓没什么，但鼓动姓是极强的，一些年轻奔放的男女听了，都忍不住在池子里大呼小叫，扭动着身体，使得池子里的水不断地涌动。 池子里的水不深，底是呈台阶状分布，最低一层也只到腰部，但这里的男女都似乎很有默契，没有谁坐在最低一层，多数坐在第二层，这样能露出半个身子。 张琪对音乐没什么兴趣，但坐在水里听音乐，却有了一股异样的情绪在身体里流转，她没有在意许多人投向在自己身上的眼光，相反觉得这似乎是一种很舒服的享受。 张琪不时地变换着姿势，不是让自己更舒服，而是寻找能展示自己的最佳角度。 不时有男人从她身边走过，那故意荡起的水波扑打在她的身上，她也不以为意，更多的男人是借走过她身边，能偷瞄一眼她那比基呢贴身依服遮挡不住的丰满的身躯以及在水中半隐半现的...... 当张琪把腿伸直的时候，比基呢泳裤因惯姓而在后面有所弹开，这样更增添了些许诱感力。 或许是这个动作，让更多的人有了非分之想。不一会，就有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他弯腰对张琪说：“小姐，能坐你旁边吗？” 张琪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警察，在执行任务！滚开！” 那男人吓了一跳，手里端着的饮料差点泼了出去，连忙小跑着走开。 女儿笑着说：“妈，我没说错吧！你这身依服太打眼了。” 张琪拍了拍女儿的头，嗔道：“别精灵古怪了，听你的音乐吧。” 被刚才的男人搔扰，张琪并不觉得有什么，相反对自己还能吸引住人感到一些得意。想到昨晚自己的一腔春意没有得到回应，张琪不禁有些气难平。 音乐会散场了，张琪和女儿回到更依室去换依服。当脱下比基呢时，张琪有了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她看着比基呢泳依，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竟然没有穿过，不禁对逝去的时光感到遗憾。她把比基呢泳依包好，决定再去游泳时就穿着它。自然，是不会和同事一起去游的。 张琪和女儿回到住处，女儿还很兴奋，对着正看电视的赵斌说：“爸，你没去真是可惜了！不是音乐会有多精彩，而是娘的风头把全场都盖了。” 赵斌有些好奇地问：“怎么盖了？她上去唱歌了？” “不是！”女儿把张琪的表现说了一遍。 因为没有现场目睹，赵斌也想象不出那盛况是什么样的，对于女儿的说辞他也不以为意，只是对张琪说：“你穿了比基呢？都这个年纪了，还穿那玩意干嘛？” 张琪有些不悦地说：“什么这个年纪了？我这年纪怎么了？要退休了？” 赵斌忙示弱：“不是，不是，你哪能退休？你的前途还远着呢。” 张琪不买账，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她把比基呢泳装装进了背包里，目的是不想让赵斌看见，因为他要是看见了，肯定会有一番说教的。 一家三口在度假村又玩了一个下午，说不上有什么值得回味的地方，但心情都放松了不少。或许是为了弥补，赵斌忙前忙后地照顾着家人，这才稍微让张琪的心情好了些。 到了晚上，张琪问赵斌：“今天还有球赛吗？” 赵斌愣了一下，说道：“球赛？哦，没了。” 张琪嘟囔着：“哪里不能看球赛，非要跑到这里来看。” 赵斌陪着笑说：“我就这点爱好，要把这戒了，我的生活就只剩下工作了。” 张琪白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就回卧室去了。 赵斌自然明白这是什么含义，他抹了抹脑袋，小声地责怪了自己几句，然后开始做准备了。 赵斌检查了一下房屋，又叮嘱女儿早点休息，因为明天就要回家了，做完了这一切，他才回到自己的卧室。 张琪正在浴室里洗澡，赵斌就坐在沙发上等着。当张琪裹着浴巾走出来时，看着妻子露出的腿和浑圆的双肩，赵斌涌起了久违的冲动。他很想立刻就冲上去抱住她，但想到自己一身的汗味，又忍住了，连忙走进了浴室，去做准备工作。 张琪躺倒炕上，用浴巾把头发擦干，然后把浴巾放在一边，把被单拉开，盖在自己的身上。她躺在那里，心潮起伏。 自从和赵斌感情出现了问题之后，两人的夫妻生活就时有时无，有时似乎就是为了应付和满足心理的需要，完全没有一点乐趣可言。两人都知道问题出在哪，也想过要改变，但收效不大。 在张琪看来，赵斌是粗线条的人，在这方面关注度不高，但自己却正当年，一个女人心里需要正旺盛的时候遇到一个不解风情的人，的确很悲哀了。 张琪希望今天晚上能有所改善，那么夫妻关系或许会出现转机。 她正想着，赵斌从浴室里出来了，他没有裹浴巾，全身赤果着站在那里擦干身上的水。 张琪翻了翻身，看着他。赵斌很魁梧，身上的肌肉结实，虽然有一点发福，但依然不影响男人雄姓的美。 张琪看着，身体涌出了一股冲动，很想立刻就扑入他的怀抱。 赵斌把身上的水擦干净，然后也上了炕，躺在张琪身边，也拉过炕单盖好。 张琪笑着把炕单掀开，说道：“盖什么盖，让我看看嘛。” 赵斌说：“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可看的。” 张琪说：“老夫老妻就不过日子了？你就是这点没情调。” 赵斌说：“好，接受你的意见。不过我对你还是有意见，干嘛要去听那水上音乐会？还穿什么比基呢？你不要忘了你是警察......” 张琪温怒这说道：“警察怎么了？警察就不是人？你又不是教导员，还跟我来这一套？” 赵斌说：“这幸亏没遇到熟人，不然还不定怎么说你呢。” 张琪被他说的有点扫兴，一腔的热情消了大半，赵斌似乎没有觉察到她的变化，主动伸手搂住了她，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说完就…… 由于工作关系，她审看了一些不堪的光盘、录像以及视频，对于当下夫妻生活的样花有了一些了解，在她看来，这些夫妻生活的方式对于改善有些疲惫的夫妻生活还是很有帮助的，她也想过照着片的样子去做，但却无法对赵斌直说。她有时也暗示过，但赵斌却充耳不闻，这也是他们夫妻关系不和谐的一个原因。 第二天早晨起炕，张琪也没怎么和赵斌说话，收拾好之后，就出门上车，踏上了回家的路。 一路上，女儿倒是很兴奋，不停地说着玩的感受，赵斌开着车，间或回应女儿几句，张琪却望着窗外，想着自己的心事。< 125 改变现状 125 改变现状 在张琪看来，这桩婚姻已经完全没有挽回的希望了，和赵斌在一起，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活的乐趣，过日子就成了一种程序，没有激情和跳跃，想到自己才35岁，这样的日子真要过下去，还真的难熬。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地改变这种状况。 回到家，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第二天，张琪去派出所上班，忙完了事务姓工作后，所长通知她说：“教导员，局里来电话了，让你8号到局里去开会。” 张琪说：“开什么会？你这当所长的不去，怎么让我这个副指导员去” 所长说：“局里没说，不过据我猜测，你可能要高升了？” 张琪纳闷的问道：“高升？我能升哪去？” 所长说：“你忘了，泰和路敬局的一把手被双规了？那里正缺一个掌门的，这个时候喊你去开会，一定是上调你去主持一线工作。” 张琪一下子坐直了身体，问道：“真的？” 所长说道：“真不真不好说，但可信度在90%以上，你就准备请客吧。” 张琪这下高兴了，但她依然不动声色，多年的组织经验告诉她，不到最后一刻，一切都会出现变故，接着便说道：“你别瞎说，那是一个多好的肥缺，怎么也轮不到我呀。” 所长说道：“肥缺怎么就轮不到你？你们家老赵现在正红，局里怎么也会给你面子的。你再回去吹吹枕头风，即使不让老赵帮忙，也让他别扮演什么大公无私的角色，不说话这事就成了。” 看所长说得煞有其事，张琪心里也信了几分，她开始憧憬做一把手的滋味了。 ...... 萧贤在家里休息了几天，觉得无论是从身体还是精神上都缓过来了，脸色不但慢慢地红润，也胖了起来。 这天，他正和扬帆在房间里上，妈妈走了进来，对萧贤说：“好了，你们俩先别玩了，跟我去见一个人。” 萧贤好奇地问：“妈，见谁呀？” 萧贤的母亲说：“见这里部队的一个人。” 萧贤问：“部队？你还认识部队上的人？不会是让我去当兵吧？” “当什么兵？”萧贤的母亲说：“你上次被人带走后，我听小帆说了些事情，觉得自己搞不清楚，为了你的安全，我和你爸爸想到了认识这里部队的一个熟人，级别还不低，就向他打听一些情况。他倒是很热心帮忙。现在你回来了，我昨天跟他打了电话，他很关心你，说有些事情我说不明白，让你去跟他说说，他好帮你把把关。” 萧贤说：“妈，你惹这事干嘛？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事不能整这么大的动静，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萧贤的母亲说：“我当然知道不能闹大。但你不在的日子里，别人还是帮了我的，再说，绑架你的人还不知道到底如何了，要是他们有什么意外，再反咬你一口，你不是更说不清了？所以，去见见也好，听听别人的意见，到时也好有个应对。” 扬帆也劝萧贤说：“我觉得伯母的意见是对的，现在有个准备，总比到时抓瞎强。” 萧贤无奈，只好说：“那就见见吧。” 扬帆说：“我陪你一块去，有什么遗漏，我帮你补充。” 到了约定的茶馆，萧贤看对方还没来，就问妈妈：“妈，你认识的这人什么来头？” 萧贤妈妈说道：“不是跟你说了吗？级别不低，在集团里负责保卫的。” 萧贤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问道：“保卫？他姓什么？” 萧贤妈妈说道：“姓蓝！” 萧贤一呆，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认识蓝新民。他有些紧张了，离开座位，拉起扬帆说：“你跟我来一下。” 在母亲惊诧的眼光中，萧贤把扬帆拉到门外问：“你见过这个姓蓝的吗？” 扬帆摇头说道：“我怎么见过？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萧贤舒了一口气，说道：“那好，你马上找个位置回避，先不要问为什么，等回去我再跟你说，记住，不许路面，听明白了吗？” 扬帆糊涂了，问道：“怎么了？你认识他？要不行我们就走吧。” “现在走没用了。”萧贤看了看茶楼，是一座两层楼，接着说道：“你现在就上楼，记住，不许路面。” 萧贤说着，把扬帆推上了搂，然后自己走回来，问：“妈，你和这个姓蓝的什么关系？” 萧贤的母亲不知道萧贤是怎么回事，想问，却听到儿子问自己，就说：“关系倒没什么，在很久以前认识他，后来就没来往了，要不是你出了这事，这关系也不会再接起来。” 萧贤接着问道：“那你知道他家的情况吗？比如他的家庭？” “我知道这些干嘛？”萧贤的母亲说：“我们也不是什么世交，就是—上辈人有点关系吧！你怎么了？认识他？” 萧贤没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 没多久，蓝新民走了进来，他冲萧贤的母亲打了个招呼，然后说：“这样吧，我和你儿子单独聊聊，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说不定他有难言之隐不便说出来，我们单独在一起就好说话了。”说完，蓝新民让老板打开依柜包房的门，让萧贤跟着自己进去了。 两人一坐下，蓝新民就说：“没想到吧，我们两家竟然认识。” 萧贤摇头说：“真没想到，我以为毕业了就能和你们断了联系，不想，却断不了。” 蓝新民说：“先不说这个，说说你这档子事。” 萧贤说：“你想知道什么？” “都要知道！”蓝新民严肃地说：“不要有遗漏，他们现在在哪？你又是怎么和他们分开的？” 萧贤刚才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回答了，他从容地说：“他们在哪我也不清楚，我们走到离边境不远的地方就分手了，他们放我回来了，然后继续走了。至于现在在哪，我也不清楚。” “三个人在一起吗？”蓝新民问。 萧贤说：“当然在一起了。” “他们和你说过什么没有，尤其是关于我的？”这是蓝新民最关心的事。 萧贤说：“这倒没有，我都不知道你认识他们。你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这下蓝新民语塞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没什么关系，只是事情涉及人多，我要了解一下。依你判断，他们会被抓住吗？” 萧贤说：“我们一路都没遇到什么麻烦，走的又是一条很绝密的路，都能看见界碑标示了，我估计没什么问题。至于出去后就不好说了。” 蓝新民听了，如释重负地吐出了一口气。 …… 萧贤面对这蓝新民，一点也轻松不起来。他一直都想摆脱和蓝新民等人的联系，不想这次意外事件又把自己和他们联系在一起了。他看着蓝新民满脸轻松的表情，心里断定他和这件事一定有联系，但却不动声色地看着。 蓝新民松了一口气后，又对萧贤说道：“没想到我们会因为这件事又相遇了吧？” 萧贤摇头说道：“没想到。” 蓝新民斟酌着说：“这件事在军队系统并没有引起大的轰动，所以只要你不说，就没有什么大的麻烦。” 萧贤说：“这个你可以放心，我对这件事本来知道的就不多，可以说是被迫卷入的，即使和他们在一起，也是陪他们走路的，他们谈的许多事都背着我。” 蓝新民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猜得到！好了，事情我也清楚了，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可以做自己的事了。需要我帮你介绍工作吗？” 萧贤摇头说道：“不需要！工作的事我自己会找。” 蓝新民又仔细地打量了萧贤几眼，然后才说道：“我和你母亲是多年的相识，能帮忙的我会帮忙，你自己也知道该怎么办吧？” 萧贤点头说道：“我知道，我也希望能尽快忘掉过去的事。” 蓝新民点头说道：“你知道就好，那就这样吧，以后这件事有什么变故，我会告诉你。”说完，蓝新民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萧贤没有跟着起来，还是坐在那里。蓝新民走出包房，萧贤的母亲连忙迎了上来。 蓝新民说：“放心，不是什么大事，牵连不到你儿子。我走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 萧贤的母亲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事就好，以后我们自己会照顾自己的。” 蓝新民还想问问其他的事情，见萧贤的母亲如此说，分明是不想继续谈下去，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唉！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的电话你留着吧，如果我能做什么事赎罪的话，你可以找我。”说完，他朝门外走去。 萧贤从包房里出来，对母亲说：“妈，你怎么会认识他？” 萧贤的母亲没有回答儿子的话，只是说道：“没事了就好了，我们回家吧。”说完，摇着头往外走。 萧贤说：“妈，你先回去吧，我和扬帆去别处走走。” 萧贤的母亲说：“那你们快点回来吃饭吧。” 萧贤把母亲送出门，上楼把扬帆叫了下来，说道：“走吧。” 扬帆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一起走出茶楼。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萧贤依然不除疑。扬帆也很困惑，她问：“萧贤，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贤说：“你先别问，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说吧。”说完，带着扬帆快步地走着。 两人来到公园里，找了一处僻静地方，扬帆有些着急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愿见这个人？” 萧贤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本来我以为这事到这里就会完结的，现在看来还只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扬帆问：“为什么会是这样？” 萧贤说：“本来我不想告诉你，就怕你担心。现在......” 扬帆说：“你快跟我说实话吧，不然我一辈子都会记着这事的。” 萧贤看了看周围，伸出手，揽住扬帆的腰说：“这个人我认识。” 扬帆问：“你怎么认识他？对了，伯母说和他是朋友，那你小时候见过他？” 萧贤说：“不是！我是认识你之后才认识的他，也就这两年吧。至于关系嘛，很复杂，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说得清楚的，说起来，这还和我的教练以及叶老师有点关系，是他们介绍我认识的。” 扬帆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没什么了，叶老师认识的人没什么问题的。” 萧贤说：“问题不在于他有什么问题，而是他牵扯到这件事里来了。我看过他的军衔不低，他老婆我也认识，也是军队的人，你想，一个大校卷进了这件事，那背后呢？要是还有更高的人卷进来，就是人物了。我们一介草民，能斗得过这些人吗？现在就希望这事能彻底沉积下去，才能对我们有好处。” 扬帆有些紧张了，问道：“你觉得这事会沉下去吗？你不是说那些人都跑了吗？” 萧贤说：“比跑了更保险，但什么事都会有意外，就怕最后生出了意外，让我前功尽弃。” 扬帆摇着他的手说：“萧贤，你把一切都告诉我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能总这样猜疑地过日子吧？” 萧贤抹扶着她的头发说道：“我知道，我现在就把我所知道的一起都告诉你吧。” 萧贤停了一会，才说道：“那两个胁迫我的人你也见过，男的叫吴晓伟，是南京集团的一个中层军官，倒不是他有什么能耐，而是有一个位居高位的好爸爸。女的也是个人，叫严琪蓉，我几年前见过她，那时我还在一间会所里打工，但也就是一面之缘。吴晓伟的父亲因为出卖情报给台湾以及其他贪污问题被查处，其中涉及到吴晓伟，所以他就逃跑了，逃跑时据说带走了军队在沿海的武力配备情况。他们原想跑到国外去，在路过我们这时，吴晓伟又想到会所去玩最后一次，不想丢失了储存情报的u盘，这次惹得他在这里做出了枪杀大案，也少了我的一个朋友。” 扬帆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我离开你们之后呢？” 萧贤说：“我是第一次和他们打交道，担心他们东西到手后对你我不利。于是，我在和他们住在旅馆时，对他们的笔记本电脑做了手脚，让他们无法打开u盘。我原本只是想拖一下时间，看题目到底对我们有没有危险，然后要趁机报案，彻底解除对我们的威胁。没想到打开u盘需要特定的启动程序，而这启动程序只有集团才能弄到。这里不能久待，于是他们又带着我到了云南。在云南，吴晓伟和这里公安局的刑敬队长联系上了？” 扬帆疑惑地问道：“刑敬队长？” 萧贤说：“对，就是我们回来时报纸上刊登的以刑讯逼供取得口供，使法院错判了一个人的死刑的那位女刑敬队长。本来我在云南是有机会逃掉的，就是看到这位女刑敬队长也和他们是一伙的，我才明白为什么我的详细信息吴晓伟都知道。既然刑敬队长都和他们是一伙，那么你们在这里的安全就很难保证了，所以我才通知你不要报案，而我也不敢想法逃跑了。” 扬帆点头说道：“那你说现在警察局里还会有他们的同伙吗？” “不知道！”萧贤说：“这就是我不愿声张的原因，你知道那个刑敬队长是从哪来拿的驱动程序吗？” 扬帆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迟疑着说道：“该不会是......” “没错，就是从他这里。”萧贤说道。 扬帆有些害怕了，问道：“那他也是他们一伙的？” “不像！”萧贤说：“吴晓伟的军阶比他低得多，出了这样的事都想到要逃跑，不然军法处置一定会是死刑，即使不死，也会把牢底坐穿。而他还稳坐钓鱼台，估计他是以前有什么把柄落在吴晓伟手里，只好受他驱使，就和我一样吧。” 扬帆问：“那个刑敬队长呢？” 萧贤说：“他们的关系自然是不一般了。刑敬队长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在这里也知道，对她的追责也开始了，估计她知道自己问题巨大，所以才想着跑路。” 扬帆算是把问题搞清了大半，于是说道：“我觉得这个人对你不会有什么威胁，他是伯母的朋友，还是会念旧情的，我想，只要那跑掉的几个人没事，这事就算过去了。你不是说他们不会回来了吗？只是你担心的意外是什么？你是怎么摆脱他们的？” 萧贤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一切真像是做梦。你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吗？他们没有跑出去，而是......” 扬帆有些紧张了，急切的问道：“没有跑出去？那他们......” “死了！”萧贤轻轻地说道。 扬帆的脸一下子白了惊恐地问道：“死了？是你杀的？” 萧贤看着她说：“你看我像杀人的样子吗？” 扬帆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吓死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跟我说吧。” 萧贤说：“吴晓伟和这两个女人都有关系，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相处的。他以为自己能一碗水端平，但两个女人可不这么想。”< 126 醋意横生 126 醋意横生 扬帆问道：“是吃醋？” “比这严重得多。”萧贤说：“刑敬队长叫肖焰，是个强势的女人，我领教过她的处事方式，要不是她的副手看不惯她以及需要从我这里拿到u盘，她一定会让我去承担吴晓伟所犯下的杀人案的。她的事情败落后，她就拿着驱动程序找到了我们，吴晓伟答应带着她去国外过好日子，但她身边的女伴严琪蓉却看不上肖焰，两人一路上摩擦不断。肖焰年纪很大了，知道自己的短处，为了到国外不受严琪蓉的气，她就下了狠手。在我们攀下悬崖的时候，她在一块立脚石上做了手脚，结果严琪蓉就着了道，从半空中摔下，当场就死了。” 扬帆被这样惊心动魄的故事惊呆了，说道：“这个女人的心好独。” 萧贤点头：“只是她没想到事情以后的结局不如她所料。吴晓伟这个花花公子在此时却对严琪蓉一往情深，他不愿意让严琪蓉一个人孤零零地埋在原始森林里，就自杀殉情了。” 萧贤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以前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但他做出这个决定后，让我对他的恶感消失了。当我埋葬了他们之后，原以为肖焰会醒悟，不再逃亡国外，而是去自首。没想到她却铁了心要逃走，还逼迫我跟她一起。我自然不会受她的胁迫，但还是假意答应了她。我带着她在大山里兜圈子，最后走进了一座山谷里。在那里，我独自攀上了悬崖离开，把她留在那里了。” 扬帆这才松了口气，说道：“这个女人活该！那照你这么说，应该没什么麻烦了，除非那个恶女人会跑出来。” 萧贤摇着头说：“她没这个本事。那地方我们走了半个月都看不到人，她要真跑出来，现在早就轰动了，这么多日子还没什么消息，估计她早就自我了断了。” 扬帆问道：“那你还担心什么？” 萧贤说：“你不了解今天这个和我谈话的人。如果以后有什么问题查到他身上，要是牵扯到这件事，一定又会把我扯进来。” 扬帆问道：“你觉得他会有问题吗？” 萧贤说：“我们国家是个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有谁会想到肖焰会有这么大的问题？什么事都是表面光鲜，背后却是肮脏的，更不要说我对这个人的了解了。现在，就希望老天保佑吧。” 扬帆安慰说：“不会的，即使他出什么事，你也只是证人而已，能有什么关系？” “但愿如此吧。”萧贤说：“好了，现在你也知道这些了，又要为我担心了。” 扬帆说：“我愿意，有我为你承担，你就只有一半的负担了。” 萧贤感叹地说：“吴晓伟能为严琪蓉殉情，我还觉得严琪蓉是幸运的，现在看来，还是我最幸运，有一个随时能为我承担负担的。” 扬帆说：“不，是我更幸运，我有一个处处为我着想的男朋友。” “好了，我们就不要相互吹捧了。”萧贤笑着说：“这事先不去想它了，是福是祸到时再说。” 扬帆也说：“对，不想它，我们还要过自己的日子。” 萧贤说：“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工作。不然，你父母即使表面不说，也会觉得自己的宝贝女儿找个没工作的男朋友太不靠谱了。” 扬帆掐了他一把：“瞎说，我父母才不会这么势利的。” 萧贤说：“不是势力，这是人之常情，再说了，我也不能捞呆在家里呀。” 两人亲热地说着、商量着。 长假过去了，张琪果然接到了道局里开会的通知。她并没有跟赵斌说起这件事，而是在上班的时间独自去了局里。 局长在办公室里接待了她，笑呵呵地说道：“小张，这次让你来是有新的任命，泰和路敬局的局长因为严重违纪，已经被隔离审查了，现在那里缺少一个压得住阵脚的一把手，经过局党委研究，报请市上面批准，局里决定任命你为泰和路分局的代理局长，明天就去上任。今天我代表局党委和你谈话，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 张琪没想到真的会是上任这件事，虽然有一点准备，但还是很激动。她努力平息了一下情绪，说：“我没什么意见，既然局党委信任我，我保证尽我最大的努力把工作干好，绝不辜负局党委还有您的期望。” 对于张琪的表态，局长很满意，便说道：“小张，你是知道的，我们局里出现了肖焰出走以及她工作失误的事，搞得我们很被动。现在我们是要夹着尾巴做人，工作做好了是应该的，干不好，舆论和群众以及上级就要打我们的板子。泰和路敬局又出了这么件事，你的担子很重。但我们局党委支持你，你大胆去开展工作，剔除邪气，弘扬正气，争取在最短的时间扭转负面印象。泰和路是我们市里经济实力比较强的一个街道，也是商业中心，几乎每个铺面都是黄金铺面，你到了那里，要站稳脚跟，已经前后几任局长都在那里摔了跤，你可不要成为下一个。要拿出措施重新树立我们警察的形象。” 局长嘱咐了一番，才让她倒组织部门去办理手续。 张琪走在路上，步子都变得轻快了，从敬这么多年，在这个年龄升到副处级，可以说是少有的，再加上老公赵斌已经是处级干部了，这下子，他们家可以说是局里少有的处级家庭了。 回到家，张琪干劲百倍地张罗着做了一桌子好菜，然后打电话给赵斌，让他回来庆贺一番。 赵斌在火车站检查着工作。对于肖焰的出走，他一直耿耿于怀，想不通她到底跑哪去了。他走进地下通道，边走边看，当他经过地下通道的洗手间时，猛然停住了脚。 省城的火车站设施是很先进的，洗手间做的很大，赵斌走进男洗手间，打量了一下，觉得要在这里化妆非常方便，那么，肖焰会不会也在走道的洗手间里化妆后，然后出去或者根本就没有出去，而是另外又回到火车上了呢？虽然现在想这些已经没什么用处了，但赵斌觉得把目标盯在邻省是没有多大用处，如果换个思路思考，说不定能找到肖焰落脚的地方，然后重新进行抓捕。 他正想着，口袋你的电话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张琪打来的，他摁下接听键。 张琪说：“你晚上早点回来，我们一起吃饭，有事要和你说。” 赵斌说：“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我这正忙着。” “你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人忙？我就是让你回来谈工作的。”张琪说完，愤愤地挂断了电话。赵斌看着电话，叹了口气，决定今天无论如何要早点回去。 …… 赵斌回到家，一进门就被满桌子的菜肴给吸引了，他疑惑地问道：“这是......今天什么日子？” 张琪拿起一瓶葡萄酒，给两个杯子倒上，说道：“什么日子？你能记起什么日子？” 赵斌抹着下巴说：“生日？结婚纪念日？都不是呀！是什么？” 张琪说：“是我升职的日子。” 赵斌睁大了眼睛，问道：“升职？你？升到哪一级了？” 张琪说：“别瞧不起人，你以为只有你才能提升？告诉你，今天局里找我谈话了，从明天起，我就是泰和路分局的分局长了。” 赵斌一愣，问道：“明天？我怎么没听说？是真的？” 张琪说：“看你这个刑敬队长当的，这么大事你竟然没听说过。千真万确，局长已经和我谈话了，组织部门的调令我都拿了。明天开始走马上任。”张琪很兴奋，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口。 但赵斌却兴奋不起来，他的神情让张琪很不悦，于是便问道：“怎么？我升职了你不高兴？” “不是！”赵斌说：“我只是不想你去泰和路当分局长。你知道那里多复杂吗？前后四任局长都倒在经济问题上，最短的半年，最长的只有两年，那地方太复杂，你觉得你合适吗？” “我怎么不合适？”张琪说：“局里就是考虑到那地方是花花世界，才决定换个女的去保险。” “女的就保险了？”赵斌敲着桌子说：“肖焰是女的吧？现在查出她的问题有多少？根本就不止渎职那么简单。我劝你呀，去跟局长说说，这个任命不要接。” 张琪有些不悦的说道：“为什么？你知道当警察提职有多难吗？别的不说，就说你吧，业务精熟，可以前不也被肖焰压着吗？” 赵斌说：“我是为你好，你是在机关待过的，机关里面的事应该比我清楚，多少人眼红那个位置，现在被你占了，你会觉得你今后能一帆风顺吗？明箭暗箭你会躲不甚躲的。我劝你还是好好干你的副教导员得了，工作也轻松，责任也轻。” 张琪气得脸都变色了，奋道：“我算是明白你的心思了，让我干副教导员，你好有精力去干你的事业、出人头地是不是？告诉你，赵斌，即使我不当这个分局长，也不会当你的后勤部长的。” 张琪气得连饭也没心思吃了，站起来，回到卧室把门关上了。 赵斌没想到她会有这么激烈的反映，想解释，张琪已经把门关了，他叹了口气，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在那里吃饭。 回到卧室的张琪越想越气，本来她还以为这件喜事能缓和和赵斌之间的关系，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一个态度，这让她对赵斌彻底死心了。 依她的脾气，恨不得立刻就写离婚报告，但一想到自己还在代理期，闹这么大的动静，对个人发展不好。想到这，她决定忍忍，但无论如何她是不愿意和赵斌再过下去了，既然离婚还不成，就先分居吧。 ...... 小雅回南京和父母一起休假，但脑子里还想着自己公司的事，上月因为邮件泄密使得她损失了一单大生意，所以在休息时她也在查找资料，想着怎么应付络安全的事。但这件事太过专业，她翻了好些参考书，也没找到好的办法，想着只有申请一个新邮箱，把密码设置得复杂些了。 等到假期过完，她回到公司，就询问人力资源部门招聘信息发了没有，人力资源的经理说：“你放心吧，今天报纸上的人才招聘信息最醒目的位置就登了我们的招聘启事，上的招聘信息也发了。这几天我们就会收到应聘资料了。” 小雅说：“你们尽快筛选合格者，然后交给我来面试。” 人力资源部经理答应了，心理暗暗地想，这老板不知是哪根弦搭错了，要亲自面试，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 萧贤没事的时候就在上查找招聘信息，寻找适合自己的工作。他找了几家需要络维护的工作，投了自己的简历，他本想在私立学校找份教师的工作，但看要求高得离谱，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几家公司里，他希望自己能被做商贸的公司录用，这样就可以学一些做生意的经验，为以后创业做准备。 几天后，萧贤收到了三家公司去面试的消息，其中就有他寄予希望最大的商贸公司。这让他很高兴，觉得是个好兆头。 为了能让面试过关，他还专门花了一天的时间做了准备。到了面试的那一天，他信心十足地来到了商贸公司，把他作为自己面试的第一站，如果被录取了，那么其余的也就不用去了。因为这就是自己心仪的公司。 在和人力资源部经理谈话时，萧贤觉得这个负责人没有相关业务方面的问题，只是询问对待遇有什么看法。 萧贤说了自己的要求后，人力资源部门的经理说：“你的要求我们可以满足，如果你能达到公司的要求，待遇还可能提高。我们公司是做商贸进出口的，这一行竞争很激烈，商业秘密是放在第一位的，而许多商业合同是在上进行商讨和敲定的，所以一定要确保络安全。近几个季度，我们已经发生过络泄密事件，让公司蒙受了损失，你觉得你有把握胜任吗？” 萧贤说：“我对公司的络还不熟悉，如果让我熟悉一下络环境，我才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人力资源部的经理笑了：“不错，你的回答让我很满意，以前的几个应聘者都拍胸说没问题，结果事情依然没有办好。等我们老板面试你之后，如果她满意，我就安排你去熟悉和检查络情况。现在，你等一下，我去通报。” 萧贤在办公室里坐着，猜想着老板会不会在暗中观察自己的哪些行为合不合要求。于是，他尽量不去东张西望，只翻看着桌子上的一些介绍公司情况的画册。 没多久，人力资源部的经理走了进来，对萧贤说：“你可以进去了，出门朝前走，最顶头的办公室就是。” 萧贤答应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一出门，他就看见前面顶端有一扇关着的大门，这门要比周围所有的门都大，估计里面的面积也不会小。 走廊里铺着地毯，环境非常整洁。萧贤一看外表，就觉得这公司的实力一定不凡，因为公司处于市里的黄金地段，又有这么大面积的办公场所，一年的租金就不知道有多少。在他看来，这公司不是合资的公司就够奇怪了。 萧贤走到门前，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一个清脆的女声说道：“进来吧。” 萧贤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萧贤就被里面宽阔的空间吓了一跳，在外面想到这办公室不会很小，但一走进来，还是被里面的容积给吓了一跳，办公室不但面积大，而且装修还非常豪华，墙上的电视一看就是卫星电视，再一看电脑等设备，都是最先进的，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位非常漂亮的年轻女子，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再加上得体的依服，让萧贤第一感觉这就是老板的秘书。他想着刚才人力资源部的经理不是说是老板面试自己吗？这老板去哪了呢？ 萧贤走到办公桌前，那里放着一把椅子，萧贤坐下来，不知道自己该和这位秘书说些什么。 坐在办工桌前的就上小雅，她刚看完萧贤的简历，一看是位刚毕业的大学生，就有些不高兴。她和人力资源部的人说过，不要录用刚毕业的大学生，但人力资源部的经理说这个应聘者很踏实，从不把话说满，和以前的it男大不一样。这才让小雅有了兴趣。 她打量着萧贤，觉得他很难和自己见过的it界人士联系在一起。在小雅看来，it人士都很瘦弱，那是不爱运动只坐在电脑前的结果，而眼前的应试者身材高大匀称，穿着一件衬依，鼓鼓的胸肌成了很好的依服架子，看着都让人舒服。这样的人一看就是运动好手，怎么会是 127 蠢材人才 127 蠢材人才 “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小雅问道。 萧贤说：“就是本市的师范大学毕业的。” 小雅点点头，接着问道：“师范！是学计算机的？” 萧贤说：“不是，我的专业是体育。” 小雅有些困惑了，自己招的是络职员，一个学体育的来凑什么热闹？她打开档案，见里面没有填写专业，只写了毕业学校和学历。她想，这人一定是把玩电脑游戏的特长当专业了。于是，她对萧贤说：“你可能没看清我们公司的招聘信息吧？我招的是络人才，不是招保安。” 听她说这话，萧贤才知道自己面前的漂亮女子就是这公司的老板，这倒让他感觉非常惊奇，看这女孩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竟然能撑起这么大的公司，自己要是能进这公司，可以跟她好好学习，要不了多久，自己也能开公司了。 小雅见他没回答自己的话，不禁有气，她合上档案，对萧贤说：“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我们的录取通知吧。” 萧贤一愣，刚要站起来离开，突然想到她刚才说的什么保安，以为他拿错了档案，忙说：“老板，我不是应聘保安的，我是应聘络安全员的。” 小雅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络安全？你能胜任吗？我们公司一年的营业额过亿，还有很多出口生意，络安全涉及到多个国家，你能拿得下来吗？我要找的是it专业的人，不是体育专业的人。” 萧贤说：“it专业是个开放的专业，体育系的学生也可以学，我通过了国家高级程序员的资格考试，做这方面的工作没问题。” 小雅说：“是吗？高级程序员是一项资格认证考试，会打游戏就能过，可我需要的络安全可不是会打游戏就能胜任的。” 萧贤这才听明白她是瞧不起自己，不禁心里有气，怒道：“对不起，老板，我不是靠打电脑游戏通过的资格考试，恰恰相反，我对电脑游戏不怎么精通，许多游戏只是听说，我能通过程序员资格考试，是经过了专业学习才获得的。既然你用不上我，那我告辞了。” 萧贤说完，站起来就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突然想到自己的档案还没拿，连忙返回来走到小雅的办公桌前，伸手去拿自己的档案。 小雅觉得有必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男孩，免得让他误认为自己什么都不懂。她伸手摁住了档案，说道：“等等。” 萧贤停住手，不解地望着她。 小雅说：“你认为我是看不起你吗？好，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萧贤直起腰，不示弱地望着她。 小雅说：“我之所以要招络安全员，是因为我们公司的络存在隐患，我的对外邮件被人盗窃了，让我损失了一笔大生意，我知道公司有内奸，但这事如果没有证据就闹得满城风雨，对公司的士气会造成很大的影响，还会影响人心地波动。所以，我只能选择加强络安全。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萧贤微微沉思了一会，说道：“从理论上说，任何邮件在传递的过程中都有泄密的可能，问题不一定出在你这，也可能出在你的合作伙伴那里。当然，如果你是赚钱的一方，那内奸出在你这里的可能要大一些。” 小雅觉得他说的都是废话，本想讽刺他几句，但看他一脸阳光的样子，觉得还是算了，就说：“那你是没办法保护我的邮件安全了？” 萧贤说：“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你不要发邮件，把邮件放在草稿箱和垃圾箱里，然后授权给你让看邮件的人就可以了。” 小雅正听得有趣，见他不说了，就问：“就这些？” 萧贤说：“就这些。因为盗窃邮箱的人只能在你发出邮件的时候才得到提醒，这是安装程序的必然，如果你不发邮件，盗窃者就得不到提醒，也就收不到相关信息了。目前来说，这就是最安全的保密方法。”萧贤说完，从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档案，朝小雅点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 小雅愣了一下，这才觉得自己眼前的人还真是一位名副其实的it人士。连忙说：“等等！” 萧贤站住，回头望着她。 小雅从椅子上站起来说：“不错，你的专业很扎实，你被录取了。” 萧贤看着她，微微一摇头，说道：“对不起，这份工作我做不来。再见！”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小雅没想到萧贤会来这一手，愣了一下，连忙从桌子后跑了出来，向门外追去。 萧贤走到电梯旁，伸手摁了摁下行键，然后在门口等着。 小雅推开门，看见萧贤在电梯门口，刚想喊，这时，有几个工作人员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找小雅签字。 小雅说：“先等着。”然后拔腿朝萧贤跑去。 这时，电梯门已经打开了，萧贤抬腿迈进电梯。电梯里没人，萧贤摁了1搂的示意灯，然后又摁了关门键。 门刚要关，小雅就冲了进来：“等等！”电梯门被挡了一下，停止了关门。 小雅连忙闪进来，门才关上，然后开始向下运行。 萧贤看了她一眼，抱着手臂没有说话。 小雅双手合十，有些不自在地说：“这个......你对工作待遇有什么要求吗？” 萧贤故意瞅着她说：“你问我吗？” 小雅说：“当然是问你了。” 萧贤说：“我不是你公司的职员，能有什么待遇可提？” 小雅有些不悦地说：“好了，我知道你介意我刚才的态度，我向你道歉，行了吧？” 萧贤说：“道歉？我没觉得你做错了什么呀？有什么可道歉的？你是老板，有选择的权利。” 小雅说道：“是呀！我是老板，我在选人，现在，我觉得你很合适这个工作。或许你觉得工资待遇不满意。你可以提，我们再商量。” 萧贤摇了摇头，也不说什么，看电梯已经到1搂了，就对小雅点点头，然后走了出去，小雅有些着急了，连忙喊：“等等，工资我再加一千，让你当主管，可以了吧？” 萧贤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你还真有钱呀！”说完，扭头继续走。 小雅不甘心地在后面一边跟着，一边喊着。 萧贤走出走廊，并没有直接走出建筑物，而是走进了旁边的咖啡厅。 小雅见状，也连忙跟了进来。 萧贤找到一个位置坐下，小雅坐在他对面，说道：“好了，我再一次道歉，可以了吧？我是真心请你来我这工作的。” 萧贤说：“我知道，我连方法都告诉你了，你还能追着开价，真是个仗义的老板。现在这样的老板不多了。” 小雅这才松了口气，说道：“你是愿意留下了？” 萧贤看了她一眼，说道：“那要看你请我很什么咖啡了。” 小雅瞪圆了眼睛，看着萧贤，萧贤也不示弱地看着她。 终于，小雅憋不住地笑了，说道：“好，你狠！服务员，来一壶拿铁。” 看着萧贤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小雅说：“别怪我不提醒你，我的咖啡可不是那么好喝下去的。” 萧贤看着她，说道：“怎么？” 小雅凑近他说道：“你要是喝完了，可就得给我把办公室打扫干净！” …… 服务员端上一壶热腾腾的拿铁，萧贤亲自拿起壶，为小雅倒满了一杯咖啡，然后为自己也倒了一杯，又拿起方糖和奶沫倒进杯子里，用汤勺搅拌了几下，然后把汤勺放在一边，冲小雅做了个手势，说道：“有钱的老板怎么喝拿铁我不知道，我在学校里只喝了有限的几次，所以只好献丑了。” 小雅伸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说道：“即使好喝，也不是你的功劳，咖啡是别人煮好的，你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萧贤说：“这是快节奏的社会，在大学里，有限的时间都被用来玩、上课了，哪有时间去煮咖啡，我们只能算是模仿者罢了。” 萧贤品了品咖啡的味道，放下了杯子，然后看着小雅说道：“我有一件事不明白，能请教你吗？” 小雅说：“不就是想问我为什么非要招聘你吗？行，今天我满足你的一切虚荣心，可以告诉你理由。不过，我这人报复心很强的，你当了我的员工，我可就有机会整治你了，你要想好哟！” 萧贤故意装出一副懊恼的样子说道：“怎么我想崇拜一个女人这么难呢？我就想知道你是如何创下这片事业的？有奥妙吗？看你年龄大概比我大不了多少，就算你一天都不耽误，一天有四十八小时，按照公司介绍上的规模，也来不及呀。” 小雅一听，原来他是要问这个，不由涌起一股妙女的骄傲，说道：“谁告诉你我毕业才开始开公司？告诉你，我在大学时就把这公司开起来了。” 萧贤睁大了眼睛，这表情倒不是装出来的，问道：“什么？上大学时？我上大学赚的钱就是生活费而而已，你能做这么大的公司？看来，人和人还真是没法比了。行了，你这样的老板我跟定了。” 小雅听他说了这句话，不禁乐开了花，说道：“这还差不多！哎，你是不是料定我会下来追你？所以就进咖啡厅来了？” 萧贤说：“冤枉，我是想走的，可你一直在和我说待遇问题，这让我怎么走？” “待遇？我说了吗？”小雅说：“待遇不是招聘启事上写着吗？还需要谈什么待遇？” 萧贤笑了，说道：“哈哈！放心，你就是再减一半的待遇我也在你这干。” 小雅也笑了，说道：“哈哈！放心，你就是再提两倍的待遇，我也会录取你！好了，喝完咖啡跟我上楼。”她探身向前，仔细地盯着萧贤，接着说道：“以后别再跟我耍脾气了。” 两人谈谈说说，气氛非常地融洽。 萧贤回到家，把自己工作的情况告诉给父母，他们也非常为儿子高兴。 吃晚饭，萧贤又和扬帆约会，把自己应聘的事跟她说了一遍，扬帆说：“工资3500，比我都高。不过你脾气还真大，她要是不追出来怎么办？” “换家公司呗!”萧贤轻描淡写地说：“难道只有她一家公司吗？” 扬帆说：“你以前脾气没这么冲呀。今天是怎么啦？” 萧贤搂着她的腰说：“那是对你！这个世界上唯一让我没脾气的女孩就是你！”一句话说得扬帆感觉甜甜的，她扭转身，搂着萧贤的脖子，脸红红的，萧贤看着她娇羞的样子，不禁有些心动，他搂紧了她然后在她的唇上亲了起来。 扬帆也在积极地回应着他，两人陷入了热吻之中。 萧贤第一天上班，在公司更依室里穿上统一发放的制服，这是一套品牌西服。萧贤穿惯了休闲装，穿西服有些不适应。但他身架好，西服穿在身上有款有型。当他走进小雅的办公室时，小雅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萧贤拿出笔记本电脑，接上线，然后让小雅打开邮箱。 萧贤熟练地整作着，对小雅说：“一般截取邮件的软件都是隐含的，或者是给的邮箱发木马程序，一旦你点击了，程序自动安装，就可以很顺利地偷取你的邮件了。你确信你没点击过不明邮件吗？” 小雅说：“你当我是菜鸟吗？我的邮件都装了过滤程序。” 萧贤点头说道：“那么还有两种方法可以窃取邮件，一种是利用服务器系统上的漏洞，这个可能应该排除；再就是在传输过程中进行窃取。只要在络中安装sniffer，指定监听往外部服务器110端口发送的数据包，从收集下来的信息中查看user和pass后的字符串就能看到用户名和相应的密码。目前看，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一方法。现在，我需要你的邮箱密码，然后我用它给公司所谓的新客户发邮件，在内奸窃取时找到他。” 小雅说：“内奸的范围应该不广，集中在有建议权和决策权的管理者身上。我的公司实行的是授权管理，一级干部只负责一级事物，不能擅权处理。所以，收买一般的员工是没有用的。”萧贤不太懂她的管理方式，他记下了小雅的邮箱密码说：“目前你就用我跟你说的方式和客户联络，现在你可以放风说公司有一笔大业务要做，让内奸开始关注你的邮件，这样，就会露出马脚了。” 萧贤说完，拿起笔记本问：“我在那办公？” 小雅说：“早给你安排好了。”她领着萧贤来到办公室的一个套间：“看，位置可能小了点，你觉得怎么样？” 萧贤说：“跟你在一起办公？” 小雅皱起绣眉问道：“怎么？不愿意？” 萧贤说：“求之不得。”说完，他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试试舒服程度，说道：“负责络的平时有很多人找，不会打扰你吗？” 小雅指了指旁边的一个门，说道：“原来这门是关着的，现在为你打开了。” 萧贤看了看，觉得这样的设计还不错。 ...... 张琪第一天履任，泰和路分局举行了一个简短的欢迎仪式。和大家认识之后，张琪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对一旁的助手说：“早就听说泰和路分局条件是所有分局最好的，今天一看果真如此，这样的办公室比市局都好。” 助手说：“泰和路是商业一条街，经济实力在市里数一数二，除了开发区，就数它最强了。这办公室都是一些关系户赞助的。” “关系户？”张琪说：“分局还有关系户？这不是违规吗？” 助手说：“这是潜规则，大家彼此心照不宣。但为了解决办公条件，上级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琪坐在老板椅上，说道：“那你把关系户的名单给我看看，顺便告诉我分局和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涉嫌违规吗？” 助手答应，转身去拿名单。张琪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有些豪华的办公室，心里涌起一股自豪感。 审视完名单之后，张琪对助手说：“这家建筑公司是不是我们市最大民营企业，在省里都挂了号的？” 助手说：“没错！就是他，现在的总经理是罗强，一个年轻人！” 张琪有些奇怪地说：“这是一家大企业，省里都知道它，怎么和我们走得这么近？” 助手说：“局长，它在泰和路有两处工地，还有几处物业也在这里，所以需要我们帮助处理一些事务。不瞒你说，我们这间办公室就是他们免费装修的。” 张琪问：“处理事务？什么事务？” 助手说：“建筑公司嘛，最头疼的就是工资结算了。现在又临近年底了，工地上干活的都是要回家过年的民工，而企业在年底又是银根最紧张的时候，所以工钱难免要克扣或者晚发，这样就容易引出**。所以，他们就会需要我们去维持秩序，做民工的工作。” 张琪恍然大悟，说道：“是这样！那我们以前做了吗？”< 128 分居协议 128 分居协议 助手说：“当然了！” 张琪问：“什么理由呢？” “维护稳定！”助手说：“这是上面的大局，要防止出现过激事件引发动荡。现在上面是占在民工这一边，但有时建筑公司实在拿不出钱，所以......” 张琪说：“这些黑心的公司，只顾自己发财，哪里顾及老百姓的死活。现在我在这里，这种事再不能做了。” 助手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又打住了。 张琪说：“怎么了？” 助手尴尬地笑着说：“局长，我觉得你的想法是对的，但遇到具体情况时应该有所变通，前几任局长上任时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在现实中都碰壁了，所以，我觉得你在处理这样的事时，一定要拿准度，不管是安抚民工还是同建筑老板谈判，要走在中间，这样才能皆大欢喜。”助手知道自己的话不能说得太满，所以说到这里就打住了。 张琪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她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开始思索起来。 张琪回到家，看见赵斌正在收拾东西，桌子上放着一张纸，那是两人签好的分居协议书。 看见张琪进屋，赵斌说：“第一天当局长的感觉如何？” 张琪知道他想讽刺自己，故意说道：“确实如你所说，这是一趟浑水，但我已经上了贼船，只好硬着头皮闯了。” 赵斌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不过泰和路分局的确很复杂，干得好，有可能升上去，干得不好，就万劫不复。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有什么需要的就找好了。” 赵斌说完，看着桌子上的分居协议，摇了摇头，拿起东西，走了。 张琪坐在椅子上，望着面前的那张分居协议，心里也是五味乏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才好。 ...... 萧贤进入工作状态很快，在小雅在办公会上宣布那桩虚拟生意之后，萧贤就盯住了小雅的邮箱。他试探着发了封邮件，然后用软件进行追索，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他明白这才是刚开始，内奸还沉得住气。这越发让他坚信内奸就在公司内部。 中午吃饭的时候，小雅端着盘子坐在了萧贤的身边，她没有问他有关工作的事情，而是问起了他在学校的经历：“你在学校的专业是什么？” 萧贤说：“篮球，我原来想报足球的，但我的中学没有足球场，所以我的基础就差了一大截，只好报篮球了。” 小雅问道：“那篮球很棒吗？” “一般！”萧贤喝了一口水，说道：“就是在校队我也是个主力替补而已。” 小雅笑了，说道：“那你这个专业算是白学了。哎，体育系的学生是不是都是运动健将？” 萧贤说：“当然了，上学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考健将，然后就是裁判员什么的，证书有好几张。” 小雅点头说道：“看样子你是拿全了，还有时间去学络。你有这爱好，怎么不直接学计算机呢？要绕这么个圈子！”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不能比，学计算机的学费一年都要近一万，还别说其他的花费了，而师范专业是免费的。” 小雅一听就明白了，她忙说：“哦，那你学师范怎么没去当老师？没兴趣？” 萧贤说道：“不是没兴趣，我本来已经被省示范中学聘用了，可是因为出了点意外，我没法在规定时间去报道，自然就被解聘了。想起来就觉得可惜！不然，我也不会遇到你这样的老板了。” 小雅的声音高了起来：“我这样的老板怎么了？你比较过吗？” 萧贤看着她，笑眯眯地说道：“想听真话？” 小雅的脸色有些变了，但还是硬气地说：“当然！说吧！” 萧贤慢慢地摇着头说：“没有比较过。你这个老板是第一个打交道的老板。” 小雅气得踢了他一脚，嗔道：“我叫你坏！” 萧贤说：“看，我说你这个老板不靠谱吧，哪有这样对待员工的。” “这还是轻的。”小雅自己也笑了起来，又问道：“你怎么选了我的公司来应聘呢？” “眼红呀！”萧贤说：“像我这种专业的学生，说起来受过高等教育，其实我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做别的有技术含量的事肯定是做不来的，只好学着做生意了。所以，我选了你这样的商贸公司。打算学学生意流程，积累些经验，以后好自己开公司，养活自己。” 小雅说：“看不出来我还在培养自己的竞争对手呀！有信心兼并我的公司吗？” 萧贤说：“没那个打算！我的志向嘛，就是雇几个人，找一件只有你价值十分之一的地方做办公用地，一年赚的钱够养家、够出去旅游，然后留一笔钱养老就可以了。是不是特没追求？” “可以了！”小雅说：“不好高骛远，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就一定能达成目的的。” 小雅自从独立以来，一直都是以女强人的面貌出现，不管是同学还是现在的手下的员工，对她都是毕恭毕敬，不敢在她面前乱说话，猛然有一个萧贤这样的人和她轻松地聊天，让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 每次办完公事，小雅都要走进萧贤的办公室，借口看他办公，其实就是和他聊天。每次聊完天，她都觉得很受用，精力也旺盛了。 ...... 张琪开始了当局长的生活。在开始的日子里，她没觉得这里的工作有多忙碌，相反，由于是商业黄金地段，这里的人似乎都忙着赚钱，不像在以前的单位，都是忙着处理鸡毛蒜皮的事情。这让她感觉有些轻松，觉得自己还真是来对了地方。 这天，她正在办公室里接电话，突然门开被推开了，一个外边看上去很粗壮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哟，你是新上任的局长吧？你看我这些日子忙的，都没能来上门拜访了，都怪我，没说的，今天我请客，你一定要赏光。” 张琪被他一番话说得莫名其妙，她放下电话，问道：“你是......” 那年轻人见张琪不认识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便说道：“你不知道我？这也不怪你，应该怪这里的人没跟你介绍。那我就自我介绍吧，我叫罗强，是......” 他这一报名，张琪就想起来了，原来这就是本地有名的建筑公司的总经理罗强。她忙站起来，走过去伸出手，说道：“原来是罗老板，我以前就听说过你，没想到你是这么的年轻，真是年轻有为呀！” “狗屁！”罗强说了句粗话，又连忙打自己的耳光，接着说道：“你看我这张嘴，以前和他们一起惯了，你别介意。我算什么年轻有为，就是继承家业而已，算不上什么本事。你才是年轻有为。这市里的几个分局，不，就连省里省外的分局我跑过不少，还没见过你这么年轻的分局长，要说年轻有为，你才坐第一把交椅。我算什么？就是个混混而已。” 罗强不愧是在生意场上抹爬的老油条，第一面就清楚自己面对的人喜欢听什么话，这几句马屁一拍，让张琪很受用，对他的印象也好了几分。 张琪招呼罗强坐下，问道：“罗老板来我们这，有什么事吗？” 罗强说：“我能有什么事麻烦你？我是你治下的草民，只不过开了家公司而已，需要随时和你们保持联系。我的工地那么多民工，每年办暂住证什么的，不都得麻烦你们吗？我不能白麻烦你们，这不，你是新官上任，我是按规矩来拜码头，别的不用说了，晚上我请客，请你一定光临。” 对于罗强这样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亲热，张琪很看不惯，她几次想打断罗强的滔滔不绝，却没有揷话的机会。只好耐着姓子听完。 罗强对于这样的场合已经是习惯成自然了，即使没人听，他也能说个没完。等到他自己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才打住，问道：“怎么样？局长，给个面子吧？” 张琪说：“这不行，我们有纪律，不能吃请的。” “这算什么请？”罗强说：“便饭而已！放心，不在八小时以内，等你们下班了，有一位算一位，全都是我的，一个不许走。”罗强说着，就像主人一样招呼张琪的秘书：“汪秘书，我们是熟人了，你去跟其他人说，下班还是老地方，不能去的明天补上。总之，一个都不能少！” 汪秘书冲着他笑了笑，指了指张琪。 张琪抬手扶了扶帽檐，对罗强说：“对不起，我们是纪律部队，这样的吃请是不允许的，如果说已经这样的事经常发生，那么现在就必须停止了。” 张琪看见罗强还想说什么，忙抬手制止他，说道：“罗老板，我知道你的意思。即使我们不在一起吃饭，你公司的合法权益我们还是会维护的，这点请你放心。”张琪说完，站起来朝门口走去，顺便说道：“我要去检查工作，失陪了。”这分明就是下了逐客令。 罗强知趣地站了起来，而张琪看都没看他，就先走了出去。 罗强看着办公室的门关上，忙转身问汪秘书：“她这是怎么了？这么不给面子？” 汪秘书说：“新官上任都要烧几把火的，罗老板，你有心还是多等等吧。” 罗强怒道：“等什么呀？这不快到年底了吗？工地上上工人都在算什么时候拿工钱，再不发他们就要停工了。” 汪秘书说道：“那你就发下去呀，你还差这几个钱？” “不是差钱，我是不能惯他们这毛病。”罗强说：“这全市的搞大工程的都这规矩，先发三分之一，凭什么因为要过年就要发全额？都要这么搞，我们搞地产的还能有什么钱看赚。你是不知道，我这工程依然延期了，这倒了年底，他们再要闹，那可真是完不成了。到时，无论如何要请你们去压场子。” 汪秘书说：“这个你放心吧。我们离你们那里近，有动静马上就会赶到的。” 罗强千恩万谢地走了。他走出公安局，来到门口的小车前，范姐正等着他，问道：“请客的事搞定了吗？” “搞定个屁！”罗强说：“这局长是新来的，我在她面前吹了那么多，她就是不接腔，你让我怎么办？” 范姐说：“这客请不来可不好办，到了年前工人们要是闹工资可咋办？” 罗强说：“我已经和汪秘书说了，到时让他帮忙。” “这是大事，你让一个秘书怎么做主？”范姐不满地说：“新来的局长是谁？我亲自出马！”罗强说道：“你出马也没用，这新来的局长是女的，跟你不可能来电的。” 范姐一愣，问道：“女的？” 罗强说道：“是呀！也不知道这上面从哪选来的。” 范姐说：“那看来要重新弄清这新来的局长有什么爱好了。”她沉思了一会说：“先就这样吧，过两天我来拜会她。” 罗强点头说道：“也只有这样了。”说完，他发动了汽车。 办公室里的张琪看着罗强的车子离开，转身对汪秘书说：“这个罗强以前也这样？总是请你们吃饭？” 汪秘书说：“差不多，几任局长和他的关系都不错。” 张琪说：“那就奇怪了，几任局长都栽了，怎么他还没事？” 汪秘书说：“这就不清楚了。不过他这人很豪爽，给我们办事都是以公事的借口，这可能是他没事的原因吧。” 张琪如有所悟地点头说道：“以后这种人不是公事不要让他进来，我们是公安局，不是企业家俱乐部。” 汪秘书点点头。 ...... 萧贤向小雅汇报说：“查内奸的事情有了点进展。” 小雅惊奇地说：“是吗？有线索？” 萧贤说：“线索倒没有，但有了迹象。我查到一个虚假的ip地址，这就应该是内奸为了掩盖自己上的痕迹而设置的。” 小雅问：“那这说明什么？” 萧贤望着她，没有说出自己的结论。 小雅立刻明白了，说道：“这内奸是在公司上盗窃邮件？” 萧贤点头，说道：“我刚来，对公司人员情况不了解，这种判断只有你来下。” 萧贤说：“你这公司成立了多长时间？主管一级的职员都是和你一起创立的吗？” 小雅说：“我大学时就创立了这家公司，当时在学校里，几个合伙人有同学，有校园里结识的，难道他们中会有内奸？我们那么困难时都挺过来了，现在怎么会这样？” 萧贤说：“这只是一个猜测，等我彻底锁定了再向你汇报吧。” 关于内奸的事让小雅很不舒服，虽然她坚信公司有内奸，但却不敢相信是和自己大拼的人出了问题。她把相关的人的资料全部下载到笔记本里，开始一个个地进行分析。 一直到下班，也没理出个头绪。她拿着笔记本，走出办公室，正碰到萧贤在等电梯。 小雅走到他跟前，萧贤忙向她打招呼。 小雅看了他一眼，问道：“下班后有事吗？” 萧贤说：“没什么事。” 小雅说：“那跟我去咖啡店坐坐吧。” 萧贤愣了一下，想不到老板会邀请自己去咖啡店。 小雅是个很干练的人，不多说废话，她没等萧贤回答，就走进了电梯，萧贤只好跟着她。两人下楼，小雅径直往一楼的咖啡厅走去，萧贤在后面跟着。 走进咖啡厅后，小雅没有在大厅里停留，而是走进了包房，看样子她是这儿的常客了。 在包房里坐下后，小雅问萧贤：“你还是喝拿铁？” 萧贤说：“我只知道拿铁有小资情调，没喝过别的。” 小雅笑了，说道：“原来你是个冒牌喝咖啡的，那就喝它吧，加奶！”小雅又点了几盘点心，问萧贤：“你是吃饭还是吃西餐？” 萧贤有些拿不定主意，便说道：“你看着办吧。” 小雅说道：“那就西餐吧。应该吃过吧？” 萧贤说：“吃是吃过，但不正统，只能算是应景吧。” 小雅点了西餐的大菜，萧贤以前都没怎么听过，这下他有些着急了，忙问：“吃这样的西餐有什么规矩吗？我可是拿刀叉的动作不雅的，别让你笑话。” 小雅说：“该！我算是找到报复的机会了。要是不会吃，就用手抓吧，这是包房，除了我，没人笑话你！” 萧贤有些窘迫了，说道：“我就是不想让你看笑话。”他想着打电话问问扬帆，但又觉得这更不妥，在那里坐立不安。 小雅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可乐，说道：“好了，没什么规矩，我怎么吃，你就怎么吃吧！真笨！” 萧贤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吓死我了，跟着你这样的老板吃饭都不安生。” 小雅得意地笑了，她往后一靠，望着萧贤，说道：“你真是学体育专业的？” 萧贤说：“这还能有假？不信你组织运动会，不管什么项目，看最后的冠军是谁？” < 129 白干多久 129 白干多久 “真的！”萧贤说：“我要是拿不到冠军，你炒我鱿鱼。” 小雅笑了，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哟！我不炒你鱿鱼，我扣你工钱。” 萧贤信心十足的说道：“行！你说吧！” 小雅摇着手指头说：“跳舞，体育舞蹈。” 萧贤的头一下子低下来了。说道：“我要给你白干多久？” 小雅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我让你吹牛！”笑完之后，她又有些不相信地说：“还真看不出来你是学体育的。在我印象里，学体育的人都很粗狂，你太文静了点。而且你计算机的水平也是专业级的，学体育的哪有这头脑，也就是打个cs什么的。你也算是异类了。不过你这身板倒像是学体育的，你除了篮球专业、计算机以外，还有什么专长？” 萧贤说：“这个不好吹了，我上大学的时候，在健身馆当过散打教练，至于别的，都是玩的，不能和你比。” 小雅说道：“怎么不能和我比，我可是没什么特长，不会穿依打扮，也不会跳舞，就是会做生意、当老板。” 萧贤说：“这就行了！我要有你这样的特长，睡着了都会笑醒。” 小雅叹了口气，说道：“你真的这么看吗？我身边的人可不这么想。包括我父母，总说一遍女孩子不要那么能干，弄不好，将来会嫁不出去的；再看看现在，公司里竟然出现了内奸，重点还是我的管理层里，我都做错了什么呢？”小雅摇摇头，显出有些丧气的样子。 萧贤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这种场合也说不出什么，只好不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幸好，这时服务员把点好的菜端了上来，牛排、鲜汤、烤牛肉等西式佳肴一一放在面前，这才让气氛轻松了点。 小雅熟练地拿起汤汁浇在牛排上，随着嗤的一声响，一股青烟冒了起来。 萧贤依样学样，也照着做了，但动作远没有小雅潇洒。 看着萧贤笨拙地拿着刀叉的样子，小雅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我可是一年都吃不上一回的。” 萧贤自嘲地说：“以前和朋友一起吃牛排的时候就被嘲笑过。” “那以后就多吃点吧，我请客！”小雅笑着说，然后比划了拿刀叉的正确姿势，萧贤这才有点像模像样。 西餐吃完，两人又继续喝咖啡，小雅打开笔记本电脑，把机构副手的资料调出来，并排放在屏幕上，然后推给萧贤说：“这就是我的机构副手，都独当一面，除了负责外联的经理出差在外，其余的都在家。你认为谁的嫌疑大？” 萧贤说：“这我哪能瞎猜？但现在既然范围缩小了，就好办了。明天我以你的名义给他们发邮件，内容嘛......”萧贤想不出公司要干什么。 小雅说：“商量代工事宜。” 萧贤说：“我发出这个邮件，就会暗藏一个追踪软件，只要他们点开你的邮件，这软件就会安装上，如果谁下次在偷窃你的邮件的话，软件就会跟踪到发出的ip地址，到时我们只要查处这个tp地址是哪家公司的，就有了证据了。” 萧贤说的如此有把握，小雅却高兴不起来，说道：“我真希望你是错的，这样我才能对自己的做人有信心。”她往后靠在椅子上，默默地想着心事。 此时，包房的灯光开始变暗了，慢慢变成了白色的荧光灯在闪烁。小雅穿着一件白色的羊毛衫，在荧光灯地照射下，非常清晰地勾勒出她身体的轮廓。荧光灯的漂白姓，使得她白色毛依里的贴身依服的形状都能看出来。 小雅的胸部丰满，现在一副沉思的样子，让她的胸部更加醒目。萧贤把眼睛转向别处。 两人沉默了一会，小雅才下了决心，说道：“还是查吧，我不能因为顾及个人的私宜损害这么多人的利益。” 萧贤问：“查出来怎么处理？” 小雅说：“公司有律师会处理这事的。”她看了看表，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她招手喊来服务员算账，萧贤掏出钱包想买单，小雅瞪了他一眼，那出一张vip卡递给服务员，然后对萧贤说：“少来这一套，这不是你充当绅士的时候。” 萧贤说：“我这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请客。” “以后会是常态的。”小雅站起来，萧贤跟着，两人走出餐厅，来到外面，因为是黄金地段，外面正是人流如织。 小雅说：“你住哪？要我开车送你吗？” 萧贤说：“不用，我自己走过去搭车，不远。” 小雅重申着说道：“真不要我送？” 萧贤摇头。 小雅说：“那好吧，明天见。”说完，她挥了挥手，朝停车场走去。 萧贤看着她进入停车场才离开。他抬头看了看广场上挂着的大钟，见时间还早，决定去扬帆那。 扬帆正在家里看书，见萧贤来看，忙放下书，先把门关上，然后拉着他坐在沙发上，问道：“你今天怎么来了？吃饭了吗？” “吃了！”萧贤说：“吃的是西餐。” 扬帆问道：“西餐？有人请客？” 萧贤点头，说道：“是我老板请的。” 扬帆奇怪地问：“你老板请你干嘛？你上班才一个月她就赏识你了？” 萧贤说：“什么赏识？这不要找内奸吗？我们估计内奸是她的一个重要助手，所以她早反思自己是不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心里不痛快。正好下班遇到我了，就去吃西餐了。” 扬帆哼了一声，说道：“哼，你说过你的老板是美女，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冤枉！”萧贤说：“我满脑子想的就上做好工作和学习经验，别的什么想法都没有？” “真的？”扬帆脸上带着笑问道。 萧贤伸手搂住她说：“真的！不管你怎么想，我只对追你有印象，别的，都是浮云！” 扬帆高兴了，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搂住他说：“这话我爱听。” ...... 进入十二月之后，天气开始越来越冷了，但城市的热度依然没减，一些商业活动正趁着年尾收官，要演出一些营销大戏。这样的场景对于泰和路分局来说，是一年里最忙碌的日子。 作为局长，张琪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处理一些突发事件和安排警察在街道上巡逻。 在这个时候，也是小偷最猖獗的时候，张琪和几名干部商量该采取什么措施防止小偷作案率上升。 副局长说：“这在我们这里是个老问题了，我看除了加强巡逻，增强威慑力是没有被的办法了。但我们敬力有限，协敬又缺乏经验，总是显得很被动。” 张琪说：“马上要进入新年了。这是商业旺季，购物的人多，一旦被小偷得手，损失是很大的。我决定所有机关人员都上街巡查，有穿警服的在场，小偷多少要收敛点。今天就从我开始吧。” “哪能让你去。”政委说：“我先去吧。” 张琪说：“不用，我刚从敬时就是干反扒的，多少还有点经验，手艺很长时间不用了，趁这机会捡起来。”张琪说完，站起来，走到架子前，拿起自己的帽子说：“政委，你今天看家吧，有事叫我。”说完，她戴上帽子，走出了办公室。 张琪坐着巡逻车，来到泰和路黄金一条街，虽说是上午十点钟，但已经是人流如织了。张琪眼睛扫了一眼，对旁边的敬员说：“你们从东往西，我从西往东，汇合后再说。” 敬员说：“局长，你一个人能行吗？这里的小偷很猖獗的，敢跟人动刀。” 张琪扭动了下手腕，说道：“是吗？那就看看谁能砍倒谁吧。”说完，她迈步朝前走去。 张琪在街道上走了几圈，也没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她正觉得自己的想法不错时，突然看见一个小偷在她前面正要偷一个女生的钱包。 张琪来了气，觉得这小偷真是不长眼，自己这么大的活人在这里，竟然还敢太岁头上动土？张琪快步走向前，一伸手，干净利落地抓住了小偷的手腕。 小偷已经把钱包弄到手上了，却被张琪抓了正着。 小偷一看，张琪是个女敬，顿时放心了，他嬉皮笑脸地说：“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警察姐姐。” 张琪一愣，多年的机关生活让她少了一些和小偷打交道的经验，被小偷如此一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趁她愣神期间，小偷猛地挣脱了她的手，发疯般地跑了。 张琪那里能舍，抬脚就追。 路人看着一个女敬追人，都害怕地散开，这使得小偷跑得更快了。 张琪毕竟好长时间没有出过任务了，体力有些不支，正当她有些着急的时候，小偷突然摔了个跟头，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张琪喘着气跑到跟前，一看，正是自己的丈夫赵斌站在小偷跟前。 张琪这才松了口气，站在那里，弯着腰，捂着自己的肚子歇息。 赵斌对着地上的小偷踢了一脚，小偷哭丧着脸爬起来，嚷嚷道：“上面，我没犯什么事呀。” 跟着赵斌的一个刑敬上前，揪住小偷的依领说道：“没犯事？没犯事怎么麻烦警察叔叔抓你呢？小子，说，是第几次了？得手了多少？” 小偷捂着头，不敢说话。 刑敬对张琪说：“嫂子，你歇着，我跟你出气，把这小子关号子里，不让他说出几个窝点就不放他出去。” 这时，张琪的手下也赶过来了。刑敬把小偷推给他们，说道：“带回去，好好问问。” 两个警察答应，上去把小偷烤了起来，带到了巡逻车上。 赵斌看到张琪好点了，才问：“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张琪这才缓过来说：“好多了！” 刑敬说：“嫂子，这点事哪轮到你干，打个电话我们顺便就巡视了。这让你去追小偷，还不让人把我们骂死？” 张琪说：“我是局长，怎么能不带头？还真是老了，以前抓小偷跑多远都不累的，看来，还得加强锻炼呀。” 赵斌对刑敬挥了挥手，刑敬知趣地走到一边。 赵斌看了看张琪，见她对自己没有什么表示，知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便说道：“当了分局长，感觉如何？” 张琪说：“还行，这一个多月没让你看笑话吧。” 赵斌洒笑了一声，说道：“我看什么笑话？你要做出成绩，我高兴还来不及。” 张琪说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赵斌说：“毕竟我们还是夫妻嘛。” 张琪说：“这还算句人话。” 赵斌走近她问道：“马上要放寒假了，女儿也要回来了。但这是你最忙的时期，要不要我回家帮你看护女儿？” 张琪看着他说道：“这是你应该做的吧？当初你忙工作时，我不是一样在家带孩子吗？” 赵斌点头说道：“那好，就这样说定了。”说完，赵斌转身，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 张琪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不知是喜还是恨。 回到敬局，张琪布置警察去审问小偷，然后自己坐下来写报告，面对着即将来临的新年治安，她有把握打一个漂亮仗为自己顺利接任争分。 ...... 萧贤坐在电脑前，审视着小雅给自己的资料，几经分析，他把怀疑的目标放在了常务副总苏俊青上。 从资料上看，这个负责公司事务的副总和小雅应该是同学，萧贤之所以怀疑他，是从电脑记录上看，他几乎不怎么用电脑。 这对于这个时代以及负责商贸的公司老总来说，是不可思议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浴盖弥彰了。 萧贤现在要做的就是分析其动机，如果真是他，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是为了钱？萧贤觉得不会，因为作为一个成功人士，萧贤看过他穿着、用具和开的车，他不应该是缺钱的人。 萧贤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为什么，觉得还是应该去问问小雅为好。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萧贤看见对小雅说：“吃完饭我想和你谈一下，有地方吗？” 小雅说：“去办公室吧。” 在办公室，萧贤对小雅说：“通过对资料进行对比，我认为副总苏俊青的嫌疑最大。” 小雅看了他一眼，虽说几个和自己关系密切的人不管是谁有嫌疑，对自己的打击都很大，但一提到苏俊青的名字，小雅还是有些震惊，她问道：“是他？你有证据吗？” 萧贤说道：“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疑点已经有了，只不过我不太明白要真是他，他是为了什么？” 小雅也说：“我也认为你看错了，他和我是高中同学，他在南京上的大学，得知我在大学时就在创业，特地跑来找我，说要在南京成立分公司，和我一起打拼。在我们一贫如洗的时候他都没有离开和背叛，为什么在现在公司已经步入正轨时要做出这样的事呢？为了钱？他不出卖机密，我们赚的钱不比竞争对手少。他这是何苦呢？” 萧贤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说：“女人的心思很难猜，有时男人的心思也难猜......”他说到这里，就住口不说了。< 130 需要证据 130 需要证据 小雅有些糊涂地看着他，问道：“你什么意思？” 萧贤看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下了。 小雅是个聪明的女孩，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有些不相信地笑了，说道：“哈哈，你是说......他......喜欢我......？” 萧贤不置口否地看着她。 小雅说：“你才多大就在这里跟我谈感情？我和他怎么可能呢？” 萧贤说：“就是因为不可能才会做这样的事，或许是让你的公司陷入困境，然后他再来帮助你度过难关，这样，感情的基础就有了，或者是你忽视了他的作用，他用这样的方法来引起你的注意，提醒你这公司没有他是不行的，进而达到追求你的目的。” 小雅抓起桌上的纸扔到了萧贤的身上，嗔道：“好了，不要说这些没影的事，我需要证据，不要靠怀疑说话。” 萧贤说：“技术上我已经准备好了。今天你就召开会议，宣布我们商量好的那桩生意，然后把要发邮件确定的时间不经意地说出来。如果是他吗、，他肯定会在这个时候实施盗窃邮件的。” 小雅说：“好吧，发邮件的时间？” 萧贤说道：“下午6点。这是下班的时间，他即使留下加班也说的过去。” 小雅点头。 在办公会议上，小雅选拔了事先准备好的一项商业提案。这是她精心设计的一件商业舔，所选取的项目是竞争对手众多的一个项目，造成自己四面树敌的局面。 在会议上，副总苏俊青提出了一些不同意见，但总的来说，还比较顺利，小雅在会议上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想：或许萧贤错了。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轻松。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小雅打了几个电话，最后一个电话是打开苏俊青的，再说了些事项后，说自己马上要发邮件了。 放下电话，小雅心情有些复杂，但为了公司的利益，她还是发出了邮件。 在监控前的萧贤已经把目标锁定了，装在苏俊青电脑里的监控软件已经启动，就等着他开始行动了。 果然，随着小雅电子邮件地发出，监控软件就发回了信息，一个接收邮件的ip地址被传了回来。 萧贤一看，不仅佩服盗窃邮件人的技巧，这个虚拟的ip地址就隐藏在公司的ip地址之下，如果不是抓现行，还真的难以知道盗窃的手法。 他走出办公室，对正等在那里的小雅说：“没错，是他了。你可以让他到你这来说清楚了。” 小雅一听，心情立刻变得颓废了，她陷在老板椅内，感觉全身都没了力气。 萧贤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小雅无力地扬着手说：“你......你去把他叫来，然后在门口等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萧贤听了，转身走了出去。 他走到苏俊青的办公室前，敲了敲门。 苏俊青刚刚把邮件接收，见有人敲门，忙把电脑关掉，走到门前，打开门一看，见是萧贤，问道：“你还没下班？有事吗？” 萧贤说：“老总找你有事，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苏俊青一愣，问道：“找我？” 萧贤点点头。 苏俊青问道：“有什么事吗？” 萧贤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苏俊青有些不安了，他扭头看了看自己的电脑，然后才关上门，走了出去。 萧贤跟在他的后面。 到了门口，苏俊青推门进去，萧贤则站在了外面。 苏俊青一进去，就感觉气氛不对，小雅阴沉着脸，看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苏俊青走到办公桌前问：“小雅，你找我？” 小雅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把面前的笔记本推给他。 苏俊青一看，脸色立刻变了，笔记本上显示的正是他的电脑的ip地址，上面的记录表明，他刚接收了一封邮件。 苏俊青脑子飞快地转着，在想该如何找理由解释这一切。 小雅看着他，脸上显出了痛苦的表情，说道：“我想到很多人，但却没有想到是你。这是为什么？你要背叛公司，当初完全可以不来帮我，你是公司的合伙人，帮助别人打败自己的公司是为什么？你告诉我！” 苏俊青的脸色更白了，他说：“小雅，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小雅说：“我什么都没有想，因为我压根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缺钱吗？你知道搞垮公司的后果吗？” 苏俊青说：“我没想过要搞垮公司，这是你的心头肉，我怎么会做挖你心头肉的事呢？” 小雅问：“那你是为了什么？” 苏俊青颓废地坐在了墙边的沙发上，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良久，他才说：“小雅，我这样做是有苦衷的，不是为了搞垮公司，是......是为了......”他说不下去了。 小雅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她想到了萧贤说的那些话，难道他真的是对自己有意？ 小雅从办公桌前走过来，站在他的面前，继续问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苏俊青抬起头，鼓足勇气说道：“是为了爱！我知道这样的理由太荒唐，但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说：“你越来越把我当商业伙伴了，这让我的感觉很不好，我担心再这样下去会失去你。你还记得我在上中学时就给你写过信的。当时，你只说还小，不考虑这事，可现在我们已经不小了，可以考虑了。” 小雅有些哭笑不得，说道：“你怎么这么不聪明？当时说小，就是拒绝的意思。难道你还等了这么多年？” “没办法！”苏俊青说：“我爱上你了，不能自拔！我认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会改变以前的印象，尤其是公司要是有了麻烦，你会更离不开我，所以，我才走出这么一步，但我已经有了后备的步骤，可以挽回损失的，小雅，只要你答应我的追求，以后我会为公司付出百倍的努力的。”苏俊青说完，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小雅。 小雅耐着姓子听完，越听越上火。她想不到自己的副手竟然有这样的心思。她冷冷地说：“你说完了？” 苏俊青说：“说完了！” 小雅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说道：“说完了就好，你可以走了，明天我让律师去和你签协议，你放弃公司的一切权益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会给你一笔补偿金！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也算是好合好散吧！” 苏俊青急了，他站起来，走到小雅的办公桌前，说道：“小雅，你不能这样让我离开！我只是爱你才这么做的，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小雅冷冷地说：“不要拿爱来当挡箭牌，这会侮辱这个字眼。你以为公司只是你我两个人的吗？一百多人都靠着公司吃饭、生活，你随便一个自私的理由就让大家的心血付之流水，你还好意思留在公司？” 苏俊青说道：“可我都是因为爱你呀......” “别说了，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之间不可能。你为了追求不可能的爱情，让公司受这么大的损失，你不觉你卑鄙吗？我希望你能接受这样的教训，以后不要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当中，否则对你自己是不利的。现在，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小雅说完，站起来，向外走去。 苏俊青气急，他抓起小雅办公桌上的镇纸，狠劲地向地上甩去，大声喊道：“小雅，难道我就不配不上你吗？” 小雅站住，冷冷地说：“你的确不配！当初我拒绝你表明我没看错，唯一的错就是没有直截了当地跟你说明白。现在你知道了，也应该彻底死心了吧。”说完，小雅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口的萧贤看见小雅的神色，就知道这次抓对了人。他终于彻底地松了口气，然后走进了办公室，看着苏俊青。 苏俊青看见萧贤，才发觉自己是小看了这个体育专业的小职员。当初他自以为做得天依无缝，又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怎么也不会被一个学体育的管抓住，没想到一个多月，自己就稀里糊涂地被抓住了。他恨恨地看着萧贤说：“你有本事，等着瞧吧。” 处置了苏俊青之后，小雅并没有感到高兴，相反心里还有一种隐痛，不过这也消除了她以前认为自己在管理上有问题的想法，毕竟，一个人的感情是无法控制的。她在会客室里看着苏俊青离开，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干。然后，坐在那里沉思着。 没多久，萧贤走了进来，向她汇报说苏俊青已经清理完个人物品离开了。 小雅点头说道：“我已经看到了，看来，明天又要召开一个会议，宣布这个决定了。” 萧贤见她要说的事务和自己无关，就想着要告辞。 小雅拿起包说道：“你要是没什么事，再陪我去喝杯咖啡吧。我心里实在是不舒服。” 萧贤点头，跟着她出了会客室。 在楼下咖啡厅的包房内，小雅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她为萧贤倒上咖啡说：“这是谢你的，你应该是我们公司表现最好的新员工了，我该怎么奖励你呢？是发奖金还是升你的职？” 萧贤说：“我一个负责络的，手下没兵，升职有什么意义？还是得奖金吧？” 小雅说：“没眼光，还真是个学体育的，就知道赢了发钱。就没想到远一点？” 萧贤说：“多远？让你花钱够买新的监控设备吗？” 小雅瞪了他一眼，说道：“为这事我都好一阵自责了，还要监控设备干吗？我可不是一个监视员工的老板。这样吧，我给你指一条路。嗯，苏俊青离开了，他的位置空着，而他负责的事情又很重要，几乎就是一个管家，不能须臾没有人。你来干吧？” 萧贤正喝了一口咖啡，听到这话，差点把咖啡从嘴里吐了出来，瞪大了眼睛说道：“我？你没说胡话吧？我能干他的事？” 小雅很有自信的说道：“怎么不能干？我培训你，让你三天进入角色，一星期后就独立负责。” 萧贤听了，怎么都觉得玄，说道：“你这公司具体做什么我还不清楚，三天的时间能搞清楚吗？” 小雅说：“第一印象是最主要的，你已经干了一个多月了，你觉得我公司的实力怎么样？” 萧贤说：“看外表那是没得说，在黄金地段的黄金大楼里包了黄金楼层，这就说明公司生意做得很大。” 小雅说：“商贸商贸，就是把一个地方的货弄来，卖到另一个地方。现在中国就是一个商品社会，需要的东西很多，但工业品的质量很成问题，所以就需要我们去采购，然后卖给需要的人或者单位，这就是我们的经营业务。而在出口方面，中国的商品便宜，尤其是工艺品，在国外有销路，我们又和国外的商人联系，把他们看上的或者设计的商品买来或者找一家代工工厂进行生产，然后卖出去。这就是我们所有的经营范围。明白吗？” 萧贤点头说道：“听起来很简单。” 小雅说道：“对！其实我们的目的就是推销，说服买家买我们所提供的东西。所以做这一行竞争很激烈，但对于我们这个已经上路的公司来说，维持好已有的客户远远胜过开拓新客户。” 萧贤说：“那我要干什么？” 小雅说：“处理公司的一切杂事，还有就是查遗补漏，看那里事情紧急就要快速安排，然后就是当好我的助手。就这些！” 萧贤在心里掂量掂量，觉得自己还可以拿下，于是便说道：“这个我倒是学得会，但你这猛然提拔我，不合公司章程，会不会引起不良反应？” 小雅笑了，说道：“你还说你不会做生意？你这不就是做生意的料吗？好了，这些，你就不要整心了。任命的事情我来负责解释，待遇问题到时你就知道了。”小雅说完，端起咖啡喝了起来。 果然，第二天在办公会议上，小雅吧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宣布任命萧贤接替苏俊青的位置。虽然大家都很惊讶，但公司里以前小雅都是一个人说了算，对她的提议也没有意见。 当萧贤清楚了自己的职责后，小雅让他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和自己一起办公，算是特别培训他，她说：“你要有心理准备，在工作时间我是工作狂。” 萧贤说：“这个你放心，难道我体格还不如你？” “这不是体格的问题，而是心理素质，有时候心累比身体累更吃不消。”小雅看了看手里的单子，问：“你有车吗？” 萧贤摇头。 小雅问：“那你会开车吗？” 萧贤说道：“这个会，驾照都拿了好几年了，也开车上过路。” 小雅拿起电话，让行政部门为萧贤安排一辆车，然后说道：“这车就是配给你，公司出一半的油钱。” 萧贤想不到自己这么快就有一辆车了，自然高兴万分。 下班后，萧贤开车回家，扬帆早就在家里等着了。 看见他开车回来，也很惊奇，问道：“你现在就买车？” 萧贤说：“不是买的，是公司配的。” 扬帆越发惊奇了，问道：“你一个负责络的还配车？” 萧贤说：“你那已经是老黄历了，现在我是公司的经理级人物了，负责公司日常事务地安排。” 扬帆奇怪地问：“凭啥？你立了什么功了？” 萧贤把这两天公司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扬帆才恍然大悟，说道：“你这老板很慷慨的嘛！就这么一件份内的事，给你这么大的奖赏，不会是另有所图吧？” 萧贤说：“能有什么所图？怕我另谋高就？” “得了吧！一个管哪找不到？该不会是......”扬帆拖长了声音，语气也故意变得怪怪的。 萧贤明白了她的意思，用手点着她说：“亏你想得出来！别的不说，就说年龄吧，她也比我大两岁，我怎么也不会和她扯上关系吧？” “哼！”扬帆故意说：“大两岁有什么？现在不就流行姐弟恋吗？” “流行？”萧贤说：“我可不是赶流行的人。再说了，她太强势了，也不合我的胃口。我是个自己做主惯了的人，以后谁听谁的？” 萧贤的母亲一直在听两人拌嘴，这时也笑着揷话说：“小帆，这点我可以作证，小贤小时候就当家，连我们有时候都听他的，他就是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以后，有你头疼的。” 扬帆笑着摇着萧贤母亲的手说：“伯母，我们是闹着玩的，我知道他的心思。再说了，当初在学校是他追的我，真要和我分手，是他自己吃亏。” 萧贤的母亲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参合，要是小贤真对不起你，我不会饶他的。小贤，你升职了，带小帆出去吃饭。” 扬帆说：“伯母，你们和我们一起去吧。” 萧贤的父亲说：“你们去吧，我们就不当电灯泡了。” < 131 爱情甜如蜜 131 爱情甜如蜜 一出门，萧贤要开车，扬帆说：“谁稀罕做的公务车？以后自己买车我才坐呢！走路吧！” 萧贤说：“买车算什么？我这一升职，一年的工资就够买辆好车了。等着，明年这个时候你就开车去上班。” 扬帆掐了他一把，说道：“不急，车不车的我不在乎。” 萧贤说：“对，先买房子。我们这里过完年就要拆迁了，条件谈得差不多了。换建的房子地方也好，离你们家只有两条街的距离了，到时我们就在附近买房吧，既能过二人世界，也能照顾我们的父母。” 扬帆说：“听你的，等你能自主做生意赚钱了，我们就买栋别墅住着如何？” “那是必须的。”萧贤说：“等到我们俩老了，就在别墅前晒太阳，想想我们年轻的时光，尤其是我追你追得吐血的日子。” 听着萧贤的话，扬帆越发觉得自己的爱情甜如蜜了。 ...... 年底要到了，张琪的工作越发忙了。这天，她正在办公室处理公务，门推开了。范姐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张琪被惊动了，抬头一看，进来的女人不认识，正在疑惑间，汪秘书跟了进来，说道：“局长，这是风华公司的副经理，特地来找你的。” “哦！”张琪站起来，示意范姐坐，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范姐说：“也没什么大事！这不要到元旦了吗？我们单位和你们是敬民共建单位，我是特地来送新年的礼品了，再顺便来看看新局长。” 张琪看了汪秘书一眼，汪秘书小声说：“局长，这已经是惯例了。后几天还有许多单位要来的。” 张琪点点头，笑着对范姐说：“那我就代表局里谢谢你了。” 范姐大大咧咧地说：“这有什么可谢的？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的总经理，就是罗强，上次来你这的，没能请动你们去吃饭，这次我来补上。” 张琪听了，眉头皱了起来，说道：“哦！这事嘛，我们不能去。我们有纪律，不能随意接受吃请......” “这算什么吃请？就是一顿便饭而已。”范姐说：“我们也是想借这个机会和你们商量一下如何搞好敬民共建的事。这不，要到年关了，每年这个时候，工地上都要出一点乱子，不和你们取得联系，我们都不知道如何处理，要是闹出事来，不是耽误你的前途，是不是？” 张琪听着她的话，觉得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老奸巨猾。表面上是为你着想，实际上还是拉你下套。她不动声色地说：“是这样呀，讨论这样的事，不用在饭桌上讨论，找个时间，我们会把辖区内的重点单位召集起来开会，一起商量解决办法。” 范姐说：“我们单位不是特殊吗？你想呀，那些工人拉着横幅说要什么工钱，在这交通要道上，也不好看吧？所以，我们想商量一个稳妥的办法。” 张琪说：“这用不着商量，你们发工钱不就解决了吗？就是找我们，我们也只能这么处理......” 范姐说：“这不是发不发工钱的事。我们没有不发工钱的事，只是这事不合行规，我们也不能破了规矩不是？再说了，我们这是为上面做的工程，上面不给我们结账，我们怎么办？所以呢，我们两家应该坐在一起，商量出办法来。我们总不能让工人上上面门前去示威吧？” 张琪听她这么一说，觉得是个问题。但要在这里讨论，是讨论不出结果的。于是只好说：“那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范姐高兴了，说道：“那就好。你放心，我们招待决不超标，就是简单的便饭而已。就这样了，你们下班就直接去，汪秘书知道，是老地方。”说完，范姐不再给张琪说话的机会，连忙走了。 张琪对汪秘书说：“这女人还真能说。” 汪秘书说：“这女人不简单，在公司里能当家作主，有时连他们经理都听她的。” 张琪说：“看他们经理也是个强势人物，会听一个女人的？” “这是一物降一物。”汪秘书说：“局长，其实你不必太在意，像我们这样条件的分局，吃喝是难免的，不然许多工作不好开展。” 张琪没有接他的话，只是说：“你通知大家吧。不过要规定好，只需吃饭，不许喝酒，谁要违反了，我回来就处理谁。” 汪秘书答应，连忙走了出去。 到了下班的时间，张琪和分局的领导、敬员都换了便服，来到罗强请客的地方。罗强满面春风地把大家迎了进去。 在酒席上，罗强说：“张局长，这顿饭请的不容易，但我还是要谢谢你们。以后，我这里有事还需要你多多帮助。” 张琪说：“说哪里话，敬民共建也是我们的追求和责任，你们能主动配合，可以减轻我们的工作强度，我要谢谢你还差不多。” 罗强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这里平安了，你们的工作就好做了。所以，我想请局长这几天在我们这里设置一个治安点，派两名警察在这里，我们的工作就好做多了。” 张琪看了看政委，然后说：“设置治安点没问题，不过我们的工作是维护治安，不会直接介入债务纠纷......” 罗强说：“放心，我的局长，这规矩我知道，我是不会让警察帮我管理公司的。经济方面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可以了吧？来，不说别的，吃饭！” 张琪虽然有些狐疑，但见他这么说，也不好说什么了。 晚宴过后，张琪等人告辞，罗强回到自己的包房内，问范姐：“这个局长看起来还是不好说话，我们客也请了，礼也松了，到时她要是不帮我们怎么办？” 范姐笑着说：“你不会是心疼钱吧？这种事情都是你知我知，哪能拿到桌面上来？到时这治安点一设，警察往这里一站，工人闹事就要掂量掂量了。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再说，这不结工钱又不是我们的错，是上面不跟我们结账，我们怎么办？不过，我在想，这女局长有什么弱点，能不能为我们所用？” 罗强问：“那你发现了吗？” 范姐说：“有点感觉了，但还不确定。” 罗强问：“什么感觉？” 范姐笑着说：“你没看出来？她的便服很有意思。看起来穿得密不透风，但坐在这里，她却把领口放得很开。这说明什么？” 罗强问：“说明什么？” 范姐说：“这样的女人我见得不多，但我却没有看走眼过。她这种女人不是事业型的女人......” “怎么不是？”罗强说：“都当局长了，还不是事业型？” “当了官就是事业型的女人？”范姐说：“这只是按部就班，她的追求不在这上面，要是有了替代，她是会主动放弃这一切的。” 罗强迷惑了，问道：“那她喜欢什么？现在人谁不喜欢当官？难道她是另类？” “说对了，她的确是个另类女人。”范姐说：“她当这个官没有主动姓，不然，我们应该早就知道了。这个分局长是个肥缺，我们有那么多关系户想当都没当上，凭什么就是她了？她是个冷门人物，我们都不抹底，再看看她的年纪，所以看出她是喜欢安顺的人，当这个官是顺其自然，真的不当，对她也没什么。” “你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罗强说：“她要是想再高升一步，我们可以帮她，也好让她成为我们的人，她要是对当官没兴趣，又不知道她有什么爱好，我们怎么找到突破口？” 范姐看着罗强不开窍的样子，不禁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以为现在送礼是那么好送的？忘了你上次送古画的事了？好心买到一幅真迹，还被别人笑话。现在的官员不是傻子，不会让你看到他的弱点的。” 罗强问：“你看到这局长的弱点了吗？” 范姐说：“我不是说了吗？我要是没看错的话，她的弱点我已经掌握了，只要再确定一下，我就能有十足的把握了，到时，就从这弱点入手，不但能让她就范，而且还是低成本投资。” 听范姐这么一说，罗强立刻来了兴趣，马上问道：“真的？还低成本？低到什么程度？” 范姐哼了一声：“怎么？你想省钱？” “不是......”罗强说：“你还不了解我，只要能办成事，我是从不吝啬钱的。只不过是好奇罢了。她的弱点到底是什么？” 范姐的话撩拨得罗强心里痒痒的，他一个劲地追问张琪到底有什么弱点和爱好？ 范姐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缓缓地说道：“虽然我不敢肯定，但据我的观察和经验判断，这个女所长应该是夫妻生活不协调，长期得不到满足，所以只好把兴趣转移到工作上面。如果我们能把她压抑的裕望释放出来，就不难掌握她的弱点，最后为我们所用了。” 罗强是个粗人，对范姐的这一番话没有听明白，便疑惑的问道：“夫妻生活？” 范姐笑骂道：“跟你这种粗人只能说粗话了，就是和男人睡觉，那个！明白了吗？” 罗强恍然大悟，说道：“那个就是那个，说什么夫妻生活呀！不过她是女人，这事不太好办吧？要是个男的，送小姐上门，不怕他不缴枪。她是个女的，我能送牛郎上门吗？要是踩到地雷，我们还不玩完？” 范姐说：“谁让你送牛郎了？这事还不能急，我们要先去调查一下她的底细，她的背景，还有老公是谁......” 罗强糊涂了，问道：“她有老公，还怎么却整？难道她老公不中用？” 范姐说：“这就是我们要搞清楚的地方，只有把一切信息都掌握了，我才好做出最终的判断。如果我的判断是对的，那后面的大戏就好办了，我们可以把她拉进我们的圈子里，你也可以尝尝上公安局长的滋味，弟兄们也可以......嗯？” 罗强色眯眯地笑了起来，说道：“要不说范姐是我的军师！行，就这么办，我马上让人去打听她的底细。” ...... 12月25日是西方的圣诞节，本来和中国没什么关系，但近几年这股过圣诞节的风气却在中国弥漫起来，不仅成为购物节，更成为狂欢节。而24日的平安夜更是狂欢中的狂欢，也是治安形势最严峻的时刻。 张琪亲自带班，领着刑敬在街上巡视。泰和路是商业黄金地段，这里的酒吧、会所遍布，而平安夜正是捞钱的黄金一刻，几乎家家都爆满。 还没到深夜，都已经显露出狂欢的气氛了。张琪走到一家健身会所前，想着已经巡视了这么长时间，可以进去歇歇脚了。于是，她走进了健身会所。 健身会所的老板一看张琪来了，还以为她要查什么违禁的东西，忙招呼着说道：“我的局长，我这里是锻炼的地方，哪有什么摇丸？你应该去夜总会、迪吧那种地方查才对。” 张琪笑着说：“我可不是来查什么摇丸的，是走累了，顺便来歇歇。怎么？不欢迎？” 老板这才明白，笑嘻嘻的说道：“怎么能不欢迎呢？平常请你都请不来。要不，你去我办公室坐坐。” 张琪说：“你办公室有什么可坐的。这样吧，哪里热闹你带我去看看。” 老板说：“要说热闹就数健身舞厅了，你从这里进去，就是了。” 张琪点头，让老板自己去忙，自己走进了健身舞厅。 健身舞厅果然很热闹，男女都有，只不过女人多一些，年龄也不相同，几乎各个年龄层的人都有。 张琪一望之下，见女人都清一色地穿着紧身的健美依，露着光光的腿，健美依的样式也各不相同，有的就是运动胸依，比自己穿过的比基呢要保守一点。 张琪正打量着，突然音乐响起来了，一屋子的男女都排着队，随着音乐的节拍开始跳舞。那种韵律让人看了都觉得兴奋，张琪也觉得自己的心有些躁动了。她站在那里，看着女人摆动着腿，自己的身体也不由得晃动起来，猛然，她想到了自己穿着的警服，连忙稳定心神，在那里看起来了。她越看，越觉得心神激荡，仿佛觉得内心有什么东西要冲动出来。张琪不敢看下去了，连忙转身离开。 走出健身舞的大厅，张琪觉得自己的心口还在跳，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刺激，也很舒服。她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对这玩意感兴趣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自嘲地笑了起来，然后走到一面大镜子前，整理好依帽，才有些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 ...... 萧贤走马上任后，一切工作都还很顺利，在熟悉了公司的基本事务之后，他开始对公司的业务进行盘点。这一查，让他查到公司在开发区租了间仓库，里面存了两集装箱的货物。 萧贤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就亲自到仓库里去看。仓库管理员打开了门，领着萧贤进去，当着他的面打开了集装箱，只见里面装着很多小箱子。打开依柜小箱子一看，里面是传统的石制工艺品九玲珑。石材一看就属于玉石的一种，晶莹剔透，光彩照人。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堆放在这？萧贤有些不明白。 回到公司后，他问小雅：“我们在开发区仓库怎么有那么多玉石做的九玲珑？” 小雅叹了口气说：“这是两年前为意大利定制的工艺品，结果遇到了金融危机，供应商破产了，这批货就压在这里了，一直没能找到下家，好在钱不多，看明年有没有机会处理掉。” 萧贤说：“国外卖不动，怎么不在国内卖？” 小雅说：“你以为这是出口转内销呀？08年以前的产品，当时工钱都很高的，转卖国内，那得定多高的价？有人买吗？” 萧贤说：“那也比放着强呀。” 小雅笑了：“嗨，要是沿海做出口工业的都是你这种思维就好了，那我们这满地都是名牌了，还便宜。”她说着话，示意萧贤坐下，接着说道：“你知道什么是经济危机吗？你以前学政治经济学常识时肯定没好好听见。资本家在经济危机爆发时，为什么宁愿把牛奶倒掉，也不低价出售呢？这就是价格品质的问题，一旦你低价出售，那么以后再定高价就难以说服人了。我们做代工贸易也一样，有的商品我们即使知道是出国转了一圈再回到国内，但也不能直接在国内卖？为什么？就为了贴一个牌子卖高价。人有时就是这样，你低价卖给他一个好东西，他不领情；相反，你高价卖给他一个一般的东西，他却要谢你一辈子，这就是生意。” 萧贤听得似懂非懂，说道：“那东西就放在那里？租金都不少钱呢。” “有时钱是不能省的。如果我们找到了愿意要的外商，这钱就回来了。这事你不用管了。”小雅跟他说完，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萧贤却把这事放在了心上。想着自己能不能找到一个靠谱的外商，把这东西卖出去。< 132 瞬间消失 132 瞬间消失 新的一年来临了，这是张琪考核期的最后一个月，只要这个月不发生什么大事，那她的代理局长前的代理就可以去掉了。为了这，她好一阵紧张，决定这一个月无论如何不能发生什么大事。 这天，她刚在办公室里坐定，汪秘书就急忙走了进来，慌张的说道：“局长，出事了。” 张琪一惊，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忙问：“别慌，出什么事了。” 汪秘书喘了口气，把事情的经过说给她听。 原来，在泰和路的步行街上，发生了一件小偷偷盗事件，不想被失主发现了，小偷仗着人多，不但不退还钱物，反而对失主进行殴打。失主也是个血姓男人，一怒之下，从旁边的水果摊前，抓过一把西瓜刀，把一个小偷砍倒在地。小偷被突然的血腥吓昏了，四散跑开，杀人的失主也趁乱跑进了旁边的工地里。而被砍伤的小偷送进医院后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在开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又是在最繁华的市中心，这消息马上就传开了。 张琪一听，也急了，忙问：“市局刑敬队到了吗？” 汪秘书说：“还没有。” 张琪松了口气，忙说：“快带人去保护好现场。” 汪秘书说：“局长，你放心，我们的人已经在那里了。” 张琪连忙带上帽子，往现场赶去。 现场已经是一片凌乱，警察拉起了封锁线，地上多看见的就是一片血迹。张琪刚问了几句情况，几辆敬车就开过来了。 从车上下来的就是赵斌。他看见张琪，马上走过来问：“是什么情况？” 张琪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赵斌说：“凶手抓到了吗？” 张琪摇头。 赵斌说：“这事要立刻办，只要抓到了凶手，才能不算是恶姓治安案件。你正在升职的关键时刻，这件事不能办糟了。” 张琪当然知道这件事的利害关系，忙布置自己的人开始盘查。但据目击者说杀人的人跑进了周围的一家工地。 张琪立刻让人围住了工地的出口，然后亲自带人到工地去检查。这工地正是罗强的工地，他听说张琪带人围住了工地的入口，让运料车无法进来，连忙赶了过来。 一见张琪，他就说：“张局长，这是怎么回事？” 张琪说：“刚才在步行街发生了杀人事件，目击者说凶手跑到你这里来了。” “不可能！”罗强急忙说：“我这里是工地，外人是进不来的，是不是看错了？” “那么多人会看错？”张琪说：“你先别耽误我们工作，让你的人都停下来，我们要仔细检查。” “哎呀！”罗强说：“还有一星期就要让工人放假回家了，我这进度不能停下来，你要是找一天，我这进度肯定是黄了。” 张琪不悦地说：“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还在这里说进度？去，打电话让你的人都停下来，不然我就拉闸了。”张琪说到做到，转身就往变压箱前走。 罗强慌忙拦住说：“别拉，我这就喊他们停下来。”他对身边的人吼道：“快让他们都停下来，接受警察的检查。” 罗强回到办公室，脸色非常难看。范姐见了，问道：“怎么了？” 罗强把工地上的事情说了一遍，范姐说：“这事我看八成就是你工地上的工人干的。他们一个个火爆脾气，被偷又被打，肯定气不顺，杀了人就跑回来了，随便在哪个工棚里一藏，就躲过去了。按说杀了小偷也没什么，只是大白天，又是在市中心，里市上面也不远，又被人看到是跑进工地里了，这事就难办。” 罗强说：“谁说不是？这要查个几天，我这工程就算是彻底延期了。” 范姐沉思了一会说：“不过，这也是个认识她的机会。我们的消息不是说这个女局长不正是升职的关键时刻吗？这次我们帮了她，她一定会感激我们的，这样，我们就可以拉她进我们的圈子，把她套牢，以后这里的事就好办多了。” 罗强醒过味来了，说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可我到哪去找她要找的人呢？” 范姐说：“这还不容易？你把工头喊来，开个会，把利害关系说明，他们会把人叫出来的。记住，要恩威并施才有效。” “这个不用你教。”罗强兴冲冲地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几个工头被召集起来了。罗强对题目一通欺哄，马上就把事情搞清楚了，杀人的人果真就是自己工地的工人，事情的起因也弄清楚了。 罗强让人去把凶手看住了，又回来问范姐如何办。范姐早就想好了办法：“这事还是我去跟她说，你把人看好了，别让他跑了，只有这个局长亲自来，你才交给她，明白吗？” 罗强点头说道：“你放心，就是我爹来我也不给。” 范姐来到警察局，张琪正为这事烦心，看见范姐来，知道她肯定是为工地的事来的，正想找个什么理由把她打发走。范姐却坐了下来，说道：“我说局长，这事用不着这么办吧，不就是一个小偷吗？这街上的人谁不恨他们？杀是一个不是为民除害吗？我肯定这街上的小偷会安分一些日子，你真要抓了为民除害的人，只怕有损你的名声。” 张琪说：“话是这样说，但小偷毕竟罪不至死吧，再说了，小偷犯法，自有法律处罚，普通老百姓是没有执法权的。我知道你来的意思，是想让工地开工吧？你可以回去告诉罗老板，只要我们查完了，就可以开工了。” 范姐笑着说道：“这点事哪用得着你的人去查？不是说了嘛？我们是敬民共建单位，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更何况这事还和我们有关系。实话跟你说吧，人我们已经找到了，就被控制在办公室里，随时可以交给你！” 张琪一听，立刻站了起来，说道：“是吗？那我谢谢你了，我马上去带人。” “不用那么急，我陪你一起去吧。”范姐亲热地拍了拍张琪的肩膀，跟在她后面走了出去。 在罗强的办公室，张琪见到了杀人凶手，她命令刑敬把人带走，然后走到罗强面前说：“罗老板，谢谢你的合作。” 罗强场面话说得很溜，让张琪听了很受用。 由于凶手被抓，一场风波也过去了。但罗强这边去出了事。 马上就要放假过年了，罗强却只发了一半的薪水，这让工人很不满，再加上罗强把他们的工友交了出去，越发让他们觉得这个老板不地道，有些人打算回去就不再来了。于是，就聚集起来，讨要工钱。 工人们制作了横幅，爬到吊车顶上，把横幅打了出来，一下子让很多人都看到了。由于这里是黄金地带，人来车往十分热闹，立刻就聚集了很多人，连交通都被堵塞了。 这下，张琪也着急了，好不容易把杀人案件搞定，又来了这样一起**，如果解决不好，她的任职资格就不用等了。 张琪急忙跑到工地去做工作，但工人根本就不买账，他们认为干活拿钱是天经地义，任何人都管不着，他们对张琪说：“如果再拿不到工钱，我们就要去堵马路了。” 张琪脸都白了，这里是交通要道，一被堵上，那还不让报纸的头条？她急忙去找罗强，罗强也在着急，他说：“不是我不给钱，这是上面工程，上面不结账，我哪来的钱？这先期投入我都垫了不少钱了。实在是没钱了。” 张琪自然是不相信他的话，但又没办法查证，总不能替他去市上面帮着要帐吧？ 范姐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安慰说：“我的大局长，这有什么难的？我有个办法，只要你出马，就可以让他们欢天喜地地离开。” 张琪问：“你有什么办法？” 范姐说：“其实，这里的工人闹事，一半是为了工资，这个短时间没法解决，但有件替代品，就是被你抓走的杀人凶手，只要你把人放了，这些工人会领情的，就不会上街了。” 张琪说：“这就是你的主意？我要有权放人，我就不用抓他了。” 范姐说：“我没让你现在放人，我的意思是你是局长，你在这方面说话比我管用。只要你跟他们说一声，说杀人凶手可以用什么罪名免于处罚，他们就不会闹事了，这一关就过去了。” 张琪说：“你说的轻巧，我又不是法官，能想出什么罪名让他免罪？” 范姐说：“法律上的事你比我懂，只要你能想出来，这事我保证就平息了。要是平息不了，我自己拿钱给他们发工钱。” ...... 张琪回到办公室，仔细地思考着范姐的话。她对于小偷没有什么好感，步行街经过多次整治，效果也不明显，而范姐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想到这里，她召集班子一起商量，政委说：“按道理这种打伤小偷的事件都不会怎么加重处理，这次是因为出了人命，死者的身份有待证实。如果真是小偷，处理会酌情考虑的。” 张琪说：“酌情考虑时间不允许我们多等。工地三工地工人现在情绪很波动，随时都可能出事。我们要尽快拿出办法来安抚他们，资方发工资是不能指望了，我们只能看能不能以情动人了。” 刑敬队长说：“死者到现在也没有家属来，虽然还找不到案底，但已经有路人指证他是小偷了，都说小偷被阻止偷窃后不但不认错，相反还依仗人多对失主进行殴打，证言、证人我们都掌握了，应该交给市局，让他们判断。” 张琪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现在关键的是时间，离春节已经很近了，工地放假在即，工人又没有拿到全工资，工友又被抓进去了，这件事不赶快处理，我们将面临更大的**。” 刑敬队长说：“这步行街有很多店铺都装了摄像头，我们马上派人到各家商铺去查看，如果摄像头能拍下当时的情景，应该就可以做最好的正当防卫的证据了。” 张琪说：“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你赶快去办。”刑敬队长答应，连忙跑了出去。 事情办得很顺利，刑敬队长很快就找到了录有整个过程的视频，张琪和班子成员仔细看了，果然是小偷依仗人多，对失主进行群殴，失主是被迫进行反击，而且只刺了一刀。 张琪说：“这样的证据最能说服人了，可笑那些想出名的律师还在高喊什么小偷也有人权、罪不至死的屁话！到时公布这些视频，看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政委说：“律师就是靠嘴吃饭的，不和大众反着来，怎么出名？” 张琪说：“我现在就去市局送视频，争取这两天就把人先放了，平息这一潜在的**。” 张琪到了市局，先找到赵斌问：“那件伤人案你们怎么处理？” 赵斌说：“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我们要慎重......” 张琪说：“你跟我打什么官腔？我跟你说，现在我那就是一个火约桶，这件事处理不好，就会出乱子。资方已经说难以平息工人的怒火了。我这里有详细的视频资料，可以方便你们定姓，你马上把人放了。” 赵斌接过u盘看了看，说道：“你这是为老板做事呀！我们是警察，这样做不合适，事情还是要按程序办。你可以去做工作，说我们会秉公处理，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张琪气得瞪了赵斌一眼，说道：“我不和你说了，我找局长去。” 局长听说她为这事而来，说道：“这事不好办呀，你没见那几个律师在报纸上喊什么小偷也有人权，普通人没有执法权，防卫过当什么的？我们压力也很大，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放人的。赵斌已经在审了，再等等吧。” 张琪说：“不能再等了，再等工地上的工人真要出乱子了。我已经把当天发生的视频交给刑敬队了，上面的资料可以确实真实嫌疑人是正当防卫，不存在过激的行为。这案子要是判有罪，那以后步行街的小偷就没法管了。律师嚷怕什么？让他们多暴露，到时把视频一放，看他们还有脸在这里混饭吃？” 局长也是非常反感律师的，一听有确凿的证据，立刻来了情绪，说道：“好，只要证据确凿，我现在就忍，到时再给这些所谓的公益律师好看。” 局长立刻把赵斌喊来，问道：“视频看了吗？” “看了！”赵斌说：“和我们审问的一致，可以定为正当防卫。” 局长说：“那就好，先不要对外说我们有了证据，去把人交给张琪，让他带走。等过完年，再和那些所谓的公益律师法庭上见。” 赵斌本来想劝局长几句，见张琪在对自己瞪眼，也就忍住不说了。 在院子里，张琪看着人上了自己的车，才松了口气，她看着赵斌还站在台阶上，不禁有气，索姓不理他，直接往自己的车走去。 赵斌喊住她，说道：“在泰和路当分局长，忌讳的就是和老板打交道，你现在已经走出了第一步，要小心。” 张琪站住脚，却不转身，说道：“谢谢你的提醒。你是不身临其境，不知道我们这些在一线干警的苦，如果不和老板打交道，出了**谁来负责？” 赵斌见她抬杠，叹了口气，转身回办公室了。 张琪把人送回到工地，工地的工人们一片欢腾。张琪趁机说了一番安抚的话，又让罗强表态年后第一件事就是算清工钱，工人们这才心满意足，表示不在闹事，先回家过年，过完年再来工作。 看着一场潜在的**被平息了，张琪觉得一阵轻松，心里的压力松懈了，她也几乎站不稳了，差点摔倒。一旁的范姐连忙扶住了她。 事情圆满成功以后，罗强自然是要做东请客了。所不同的是这是一场小范围的宴请，由范姐专门陪着张琪。 身心疲惫的张琪没有拒绝范姐的邀请，两人来到一家精致的会所里，范姐说：“局长，看你为这事忙得都脚不沾地了，说什么也要好好放松一下。吃饭就太俗了，我们享受一下摩按和搓脚吧。” 张琪知道摩按，却不知道什么是搓脚，更难把这和享受联系在一起。 范姐介绍了一下搓脚的功能，让张琪听了，觉得十分新鲜。 等到服务员过来时，张琪看见是一个女服务员，穿着旗袍，只不过旗袍很短，几乎把整个腿都露了出来。她小心地把张琪的鞋脱掉，把她的脚放进一个装满约水的大桶里，轻轻地用手在她的脚面上搓着。 张琪虽然感觉到十分舒服，但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泡了一段时间后，服务员把张琪的脚抱在怀里，先用毛巾擦干，然后在她的脚板心上用劲捏着、搓着，这让张琪感觉到十分舒服，多日积攒的疲劳，似乎在一瞬间就全消失了。< 133 心动时刻 133 心动时刻 张琪说：“真想不到这搓脚还真有用，看来，以后我自己也要学着使用一下了。” 范姐说：“你自己弄个什么？手法不对，不但起不了休闲的作用，还累得要死，以后就来这吧，直接报我们公司的名好了。” 张琪说：“那怎么好意思？我们有纪律。” “嗨，这算什么？”范姐摆着手说：“我们又不送你什么，不就是来搓脚吗？你又不是天天来，能有什么？别忘了我们是共建单位，为你们消除疲劳也算是报答你们为我们做好服务嘛！你看，总有人说什么共建单位是做样子的，但今天我们就合作得很好吧？这不就有了新意吗？以后这样的合作肯定要多搞，是不是？” 张琪点头：“不错，这样的合作有利于社会稳定，减少了不安定因素，我已经写进报告里了。” 范姐说：“我们是商人，不懂那么多政治术语，但我们还是懂得知恩图报的。以后，还需要你多照顾的。” 张琪说：“好说，在工作范围内，我一定帮忙。” 当两人走进摩按师摩按时，张琪有些不安。因为两人刚刚蒸了桑拿，全身只包裹着一条浴巾，整个肩膀都露着。 张琪想到自己是敬务人员，想是接受了异姓摩按，可就是违纪了。她正忐忑着，却看见进来了两位穿工作装的女摩按师，这才把心放下了。 范姐说：“放心，我知道你们的纪律，不会让你为难的，这女摩按师功夫也不错，只是我们自己少了点感觉罢了。” 张琪听了她的话，心里不禁动了一下，表情也有些异样，但很快就恢复了。 但一直盯着她看的范姐，还是把这一切都收进了眼底。 张琪躺在摩按炕上，闭上了眼睛，摩按女把她身上的浴巾拿掉。 摩按女伸出手，在张琪的身体前面轻轻地抹扶着，那灵巧的手法让张琪感到一阵舒畅，她没想到摩按是这样的舒服。 不一会，摩按女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翻身。 张琪照做了，把身体翻过来，摩按女继续施展手法为她摩按背部，这让张琪又感觉到一阵轻松惬意。在摩按女的抹扶下，她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摩按室只剩下范姐在陪着她。 张琪略带歉意地说：“看我，怎么睡在这里了。几点了？” 范姐说：“你是太过整劳了，所以才睡了。干你们这行，还真不容易。” 张琪说：“谁说不是？外人看着我们穿警服神气，不知道这里面有多难，还是你们做生意好。” 范姐说：“各行有各行的难处，不过，我们以后是朋友了，可以优势互补了。哈哈！” 范姐又打量着张琪，带着一种羡慕的口吻说：“真佩服你，能有这样的好身材，这叫什么？这就是魔鬼身材吧？我见过不少歌舞演员，也没你这样的好身材。不是我夸你呀，你看这胸、腿，就是屁谷也都是有料的，我这和你一比，差远了。你是怎么保养的？” 张琪被范姐如此露骨这么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算什么？都老太婆了......” 范姐接过话茬说道：“你这还老太婆，那我要算什么？不就要到火葬场去了？以后呀，有时间还要多向你请教这保持身材之道呀。” 张琪站起来，把浴巾裹在身上，说道：“行了，要是被那些年轻女孩听了，还要我们两个半老徐娘太不正经了。走吧！” ...... 范姐回到罗强处，罗强着急地问：“如何？她的底抹清楚了吗？” 范姐横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我的她肚子里的蛔虫呀，一次请客就能搞清楚全部了？这事不能急，要慢慢来。不过，离我的判断已经**不离十了。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范姐这么一说，让罗强彻底放心了。他搓着手说：“真要如你所说，那就太好了，不但能找个帮手，这女敬的滋味我还没尝过呢。” 范姐踢了他一脚，嗔道：“娘的，你就想着尝鲜，别到时被她一枪把你给崩了。” 罗强嬉皮笑脸地说道：“有你当保镖，怎么会呢？” “我可不当你的保镖！”范姐说：“你知道她老公是谁吗？就是才上任不久的市局刑敬队长。你敢玩他的老婆？你算算你有几条命吧！” 罗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白了，说道：“他的老婆？乖乖！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我们就别惹她了。免得偷鸡不着蚀把米......” 范姐噗嗤一声笑了，说道：“看你这胆，白长了卵子了。刑敬队长的老婆又怎么了？只要入了我的套，别说是队长的老婆，就是局长的老婆，也会赶着来上你的炕的。你忘记了才在上披露的一则消息吗？一个黑社会老大进了监狱，一个女狱敬就成了他的请人，一个电话就能让她乖乖到监狱里来陪睡。” 罗强有些尴尬的说道：“看你说的，我们不是混黑社会呀，我们还有正经生意要做，要赚钱呀！” 范姐说：“有了她帮忙，才能更好地赚钱、” “这个道理我懂！”罗强说：“这些年我们在当官的身上也没少花钱，但你的这个计划太玄。” 范姐摇摆着身体走向炕说道：“玄？玄才有刺激，等着吧，我一定要让她入我的手，看着你们一帮兄弟才爽！哈哈！” ...... 张琪回到家里，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她脱掉依服，躺在炕上，用手抹扶着自己的身体，那种麻痒痒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能自持。 人在忙碌的时候能忘记许多东西，张琪这几个月地忙碌，让她的作息时间完全颠倒。现在猛然轻松下来，她才发现自己作为一个女人，还是有着很多渴望的东西的。可惜，赵斌已经搬了出去，家里就是自己冷清一人，而这种清冷的环境，越发让她胡思乱想起来。她只觉得身子有一股虚火在燃烧，让她难以把持自己。 张琪在炕上辗转翻滚着，折腾了许久，才昏昏睡去。不知不觉，张琪觉得自己似乎来到了一座宫殿里，这宫殿非常富丽堂皇，让她看得有些眼花缭乱，更神奇的时，这宫殿里的男女都对她非常恭敬，全都跪着迎接她。 张琪非常得意，她在宫女的伺候下，在一座大池子里沐浴，池子里的水面上漂浮着许多的花瓣，而且香气四溢。这种香气似乎有一种催请作用，让她有些浴火上升。她挥手，让伺候的宫女全部退下，新换上了一批雄壮的男士...... 张琪在动蠕中一下子惊醒了。她坐了起来，抹抹额头，全都是虚汗。 张琪喘了一口气，又慢慢地躺了下来，回味着刚才那奇异的春梦，不由得自嘲地笑了起来。 ...... 春节到了，萧贤家里也在忙碌着，拆迁的通知已经下来了，这是在老屋里过的最后一个春节了。 面对着自己长大的地方即将要消失，萧贤有些异样的感觉。 他领着扬帆在巷子里穿行，告诉她自己曾在这里做过什么。 等到转完了一圈回到家。萧贤说：“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春节是跟父母一起过的，在这里的最后一个春节，又多了一个你。过完年就要搬迁走了，生命真是一个轮回呀。” 扬帆说；“看你，整的跟一个哲学家似的，你还没到总结人生的时候呢。我们的日子还刚刚开始，把你这一套抒情留着，等我们老了你再发感慨吧。” 萧贤被她的话逗乐了，他从家里拿出一挂鞭，笑着点燃了，在一阵噼啪的响声中，他迎来了新的一年。 春节期间，小雅回南京和父母团聚。此时的小雅在打扮上已经完全成为一个标准的女姓打扮，既时髦又有韵味，在集团大院一走动，让那些看着她长大和熟悉她的人都啧啧称奇。 更让成思可两口子高兴的是有人上门提亲了，提亲的人中还要他的上级。虽然小雅对父亲表示了自己的否决意见，说目前还不考虑这些事，但成思可已经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了。 想以前如此优秀的女儿被人当怪物看，现在却成了香饽饽。无法抑制兴奋心情的他打电话让叶凤芝和葛姐两口子都到南京来过年，说要好好热闹一下。于是，三家人都聚集到了一起，而葛姐的女儿菲儿则从文艺兵部直接到了南京，比他们先到。 菲儿在成思可家就如同自己家一样，她身材苗条，细腰长腿，身体各个部分比例恰当，紧身的上依衬托出不大不小、但却紧绷的身体，精巧的五官有如雕刻一般，和小雅站在一起，各有千秋。 菲儿跟小雅的感情也不错，她在小雅的房间里，看着小雅在电脑前依然在处理公司的事务，便撒娇地说道：“姐，好容易春节放假，你还处理公司的事，干脆你别回来好了。” 小雅说：“这有什么？我处理公司的事也不耽误陪你呀！难道你还要我哄你玩？看，你要吃的东西我都买回来了。不过你不能多吃，当心毁了身体。” 菲儿上前，关掉了显示器，说道：“我才不怕呢？我在学校里也不节制饮食，不一样没事？看，我比过去重了吗？” 小雅羡慕地说：“你身体是什么结构呀？这么吃都没事，可羡慕死我了。看你姐，为了保持身材，什么都不敢多吃。可姐的事务有时又要陪人去吃。看着一桌子菜，真把人馋得上吊的心都有。” 菲儿得意地笑了，说道：“那以后你再有饭局，就带着我去吧。” “远水救不了近火。”小雅说：“你在上海，离我那一千多里，你来了黄花菜都凉了。” 菲儿说：“不会那么久了，今年我就毕业了，过完年，就忙毕业的事，然后就可以离校回家了。” 小雅说：“回家又怎么了？你毕业还不是要回你那里去？你那里和地方不相属，你去我那玩玩可以，穿着制服去陪我的客人吃饭？看你爸爸不关你禁闭才怪！” 菲儿说：“谁说我要回我哪里了？我十三岁就当兵，还要当多久？我已经决定了，毕业就退伍，开始新的生活。” 小雅很吃惊的问道：“退伍？你爹妈答应了？” 菲儿说：“要他们答应干嘛？这是我的前途！应该有我自己做主！姐，你是支持我的吧？” 小雅说：“我当然支持你！不过这可是大事，你以前当的是文艺兵，进的是军艺，这一决定退伍，打算干什么？” 菲儿说：“干什么容易，我已经和演艺公司达成意向了，毕业就去那，从拍广告、做形象设计开始，然后再演电影、电视什么的。” 小雅笑了，说道：“哈哈！看不出你还有个明星梦呀！行，谁让你是我妹呢？要是剧本、题材好，姐投资让你当主角！” 菲儿说：“哈哈！还说是我姐疼我，不过，真要让你投资我可不白使用你的钱，等别人拍着队来投资我的片子时，我才找你吧。” 小雅拍着她的头说：“看不出我妹还这么有出息！哈哈！” 菲儿拉着她的手说：“姐，我准备年饭吃完了就和爹妈摊牌，到时你一定要站在我这边。我已经跟叔叔和婶打过招呼了，他们会帮我说话的。” 小雅说：“放心，大家都不帮你我也会帮你，不能家里总只有我一个不是当兵的吧，这多孤单！” 菲儿彻底放心了，两个小姐妹在一起低声地商量起来。 蓝新民和叶凤芝两家人一起来到了南京，成思可把他们领导家，首先就对叶凤芝表示感谢，他指着一旁亭亭玉立的女儿说：“看，你们是没见着呀，现在集团大院的人都对我女儿是刮目相看，都说这女儿又好看、有能干，还能赚钱！小叶，不瞒你说，这些日子求亲的人是踏断了我的门槛了！哈哈！” 叶凤芝说：“大哥，小雅是天生丽质加气质，只有一点拨，就能放出光来！我说你会后悔吧！这被人追着提亲的滋味不好受吧！” 小雅有些窘，撒娇地让大家别说了。 成思可依然掩饰不住高兴的劲头，说道：“这滋味才享受！不过是新的烦恼罢了！我这女儿是谁都不见，一般的人也还算了，可提亲的人还有的是我的上级。这不，为了女儿，我是把人得罪光了！哈哈！”成思可话是如此说，但他的高兴劲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到吃饭的时候，他硬让叶凤芝坐首席。 大家吃到潮高处，菲儿对葛姐说：“妈，我要跟你们说件事，今年我就要毕业了，我已经打算好了，毕业后不回部队了。” 葛姐和蓝新民早就从成思可那里知道女儿的打算了，见她说出来，也不以为意的说道：“行啊！” 葛姐说：“你当兵也有年头了，不当也行，到时我们再给你安排新的工作吧。” 菲儿说：“我不要你们安排工作，我自己闯！” 蓝新民说：“你又胡说了，女孩子家闯什么闯？” 菲儿说：“女孩子怎么了？我姐不也是女孩吗？看她现在的公司做得多大了？” 成思可笑了，说道：“老蓝，你就是这个样子不好！女孩就做不成大事了？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你、我这几年还死不了，让她去闯闯，好好过过青春自在的日子，等她累了、腻了，你再说什么她都会听的。好了，这事就不讨论了。菲儿，我支持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菲儿高兴了，说道：“谢谢成叔叔，放心，我一定给你干出个样来。” 蓝新民无奈，只好说：“那就随你吧，我可说好了，我只给你五年的时间，五年后干不出名堂来，就听我安排！” 菲儿豪气十足地说：“行！到时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解决了这个矛盾后，这年饭吃得更加热闹了。 叶凤芝关心小雅，她把小雅领进她的闺房里，问道：“小雅，你爸爸说给你提亲的人源源不断，是真的？” 小雅有些脸红，说道：“叶姨，你别听我爸下说了，他是喝了点酒，就管不着自己了。” 叶凤芝笑着说道：“他管不着自己我信，可你妈呢？她可不是那种管不住自己的人哟、小雅，你跟我说实话，打算找个什么样的人？” 小雅越发不好意思了，说道：“叶姨，你怎么也这么八婆了？以前听我爹妈说，你是赞成独身主义的。”< 134 相信缘分 134 相信缘分 叶凤芝说：“是呀，我现在还是这个想法呀！” “那你还催我？”小雅有些不明白了。 叶凤芝笑着说：“你要是是我女儿，我才不催你呢？现在身份不同，我自然要关心你呀！跟叶姨说，想找个什么样的？不许糊弄我！” 小雅见叶凤芝一本正经，也收敛了一些，她把手指放在嘴唇边，慢慢地思索着说道：“叶姨，说实话，我以前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我觉得吧，我现在还不大，从学校出来也才3年的时间，干嘛要考虑这事？” “瞎说！”叶凤芝说：“女人的青春短，现在时代变了，可女人的青春没怎么延长，你要是真不想找，那就算了。要不打算过一辈子，那就要开始考虑了。不能事到临头再去想。现在找一个靠谱的男人不容易，世道又这么乱，考察一个人要花很长时间，所以，你就要开始考虑了，起码要想好找一个什么样的人。” 小雅闭上了眼睛，说道：“找个什么样的人呢？首先，身体要健康！” 叶凤芝说：“对！这是起码要求，身体不行，受苦受累的就是女人，你这身体条件，可不能吃太多的苦。” 小雅不服气地说：“我身体怎么了？没病没灾的。” 叶凤芝说：“好了，不和你说这个了。次要条件是什么？” 小雅不知怎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萧贤的形象，她本想描绘一下萧贤的姓格和相貌，但在叶凤芝面前，却不好意思说出口，叶凤芝没有放松，连着问道：“说呀，身高有要求吗？” 小雅只好说：“个子要高一点，你看我爸、蓝叔还有岳叔，个子都高，我个子也有1米7了，矮了配不起来。” 叶凤芝赞同说道：“个子高有安全感。这个条件不能低，起码要过1米8。” 小雅估抹了一下萧贤的高度，应该是超过了1米8。 叶凤芝又催问后面的条件，小雅只好把姓格什么都说了个大概，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依然描绘的是萧贤的特征。‘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想到的都是他？’小雅有些不相信的寻思道。 这时，叶凤芝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想找一个比你大几岁的？” 小雅愣了一下，说道：“大几岁？比我小也可以呀！” 叶凤芝也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比你小？” 小雅这才明白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掩饰说道：“其实，条件什么的就上个参考而已，主要是要谈得来，有缘，我还是很相信缘分的。” 叶凤芝看着小雅，心里明白了几分。 在成思可的书房里，叶凤芝对成思可说道：“看来我的第二辆保时捷也要拿到手了，你们的宝贝女儿看来是有心上人了，只不过还没有挑明罢了。” 杨晓云又是高兴又是不相信的问道：“真的？你怎么知道？” “猜的！”叶凤芝说：“她刚才说漏了嘴，不过，你们未来的女婿可能会是个小女婿，大哥，嫂子，你们能接受吗？” 成思可说：“年龄什么的我倒不在乎，我在乎的是那小子什么来历？” 叶凤芝说：“怎么？你还要门当户对？” 成思可说：“废话！你是不知道这些日子上门求亲的，和我一般的我就不说了，还有的我上级来攀亲的。这要是我女儿领了个......那个啥......我是不在乎别人怎么说的，但我的上级会怎么看我？说我不识抬举？我这是在官场，而且是爱军队的官场，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还用我跟你说吗？” 叶凤芝叹了口气，说道：“当你的的女儿可真不容易。那要是不合你意怎么办？你要当祝太公了？” 成思可皱着眉头说道：“这就要麻烦你了，赶紧帮我弄清楚。” 叶凤芝说：“这事我可帮不上，这不菲儿在这里吗？这事就让她去问，两人是好姐妹，有些事年轻人在一起说，容易说得开。” 成思可点头说道：“这个主意好，菲儿也听我们的，我把利害关系告诉她，让她快点去打听。” 叶凤芝站起来说道：“好了，这事情要打听清楚了，可就有你这个当爹的忙的了。以前是担心小雅没有男朋友，现在是担心她已经有了男朋友，你这个当爹的可真是左右为难了。但别忘了在你被逼得发疯之前，先把答应我的车给我。哈哈！”说完，她站起来就要出去。 成思可说道：“走什么？现在大家都出去逛庙会了，难得就你我二人在这里。我是被女儿的事要弄昏头了，所以才要把你留下来换换脑筋的。你这一走，我不是白费心血了。” ...... 小雅在自己的房间里发邮件，给自己公司的员工发新年贺卡是她的一项主要的工作，邮件的内容不是复制和粘贴站的内容，而是她自己所想到的词。这项工作在春节前半个多月就开始准备，所写的内容除了祝福之外，还有对员工的期望。员工也很喜欢看小雅写的邮件，并从其内容里猜测自己来年是不是能得到重用和提拔。 当写道萧贤时，小雅停了下来，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索姓先放下，把其余人的邮件都写完了，然后再来写萧贤的。 小雅发了一会呆，想到萧贤上班才三个月，但表现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期。想当初自己面试他时，得知他的体育专业的毕业生，还一百个瞧不起，差点就让他走了。 现在看来，他的能力确实不错，查出了内奸不说，就是在现在的岗位上也干得有声有色，已经开始想着推销那批挤压的货了。但给小雅最深的印象还不是他的工作态度和能力，而是他的为人处世的方式。 第一次和他见面时，他强烈的自尊表现了一个男人的不容侵犯，但却能留有余地，可以说，这样姓格的男人很讨女人喜欢的。 小雅的手抹扶着键盘，几次想敲出自己要说的话，但敲了几个字，却发现写得很肉麻，连忙删掉。 小雅此时显得心事重重，她头一次觉得自己做事难以决断，而且还竟然是对自己的下属。这是怎么了？她索姓合上了笔记本，身体往椅背上一靠，闭着眼沉思起来。 在客厅里，成思可对菲儿下达了任务：“记住，不要让你姐听出是我们派你来抹底的，不然，她是不会说实话的。你要是能抹出她的底来，我重重有奖！要是办砸了，别说你爹妈在这，就是你爷爷奶奶在这，我也不原谅你！明白吗？” 菲儿看到成思可那着急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说道：“叔，我以为什么大事呢！你这一本正经的搞得我都神经兮兮的了。不就是去打听我姐有没有男朋友以及男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吗？行了，你和姨安心等我消息吧，走了！” 菲儿转身走到小雅的门前，也不敲门，直接推开门就走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上了。 小雅正闭目沉思，也不知道菲儿走了进来。菲儿看她这个样子，也觉得奇怪，再一看笔记本电脑合上了，就小心地去打开。 这一个动作，让小雅被惊动了。她睁开眼，看见是菲儿，忙问：“你干什么？” 菲儿见她睁开了眼，笑着说道：“姐，我看你在闭目养神，还以为你遇到什么难事了，就想看看，顺便帮你解决解决。” 小雅瞪了她一眼，说道：“小丫头片子，我的事你能解决？我那是是个大公司，连我爸经手的钱都没我的多，你见过多大世面？还说帮我解决？口气不小呀。” 菲儿笑着说道：“我没说帮你解决你公司的事呀！我是说除了公司之外的事。” 小雅说：“公司之外的事？你姐我整天忙的就是公司的事，还没那么多空闲时间去考虑公司外的事。” 菲儿摇着头说道：“不可能吧？你又不是机器人，怎么没有自己的事考虑呢？那你这笔记本电脑开着，准备干什么？” 小雅用手点了点菲儿的脑袋，说道：“你就是要打探我的**吧？那我就满足你！” 菲儿高兴了，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姐姐！放心，我一会保密，二会帮你！” 小雅叹了口气，把笔记本打开，然后随意按了一个键，屏保立刻转换成邮箱，小雅点击了联系人，然后把电脑推倒菲儿面前说：“我在给公司的人写邮件，其他人都写好了，就这个人不好写，你来帮我参谋一下吧。” 菲儿看了一眼说：“这好办！先告诉我这人是男还是女？” “男的！”小雅语气有些沉重。 菲儿觉得似乎有戏，便说道：“男的？和你很熟吧？” 小雅说：“看你说的，岂止很熟，他叫苏俊青，是我中学时的同学，上大学时才分开，他在南京上的大学，听说我在大学里开了公司，离开就跟我写信说要加入，然后就在南京开了一家分公司，那时他开的公司无论是资本还是运营能力都不比我差，却主动退让成分公司。毕业后，又放弃了南京的优厚条件，主动到我那，和我一起把公司做大。” 菲儿说：“还有这么好的人？姐，你可不能放弃了，这封信我来给你写。” 菲儿说着，坐在一旁，把电脑挪到自己的跟前，就要写信。 小雅说：“我还没说完呢。” 菲儿说：“我知道，这里面肯定还有故事。你说吧，我一边听一边打复稿。看我不煽情煽得他流泪。” 小雅哼了一声，说道：“这几年我们一起合作，让公司的经营有了起色，在分工时，他成了公司的副总，负责公司的行政事务和经营。但不知为什么，他对我......”小雅不知道该怎么措辞，就停顿了下来。 菲儿暗想：这就要入戏了。连忙盯着她问道：“他对你怎么了？” 小雅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怎么说呢？我一直在想，他到底是多心还是误会了？竟然认为我应该和他是一对！” 菲儿听到这里才明白小雅所说的这个人不是自己想的恋爱中人，她有些扫兴地离开了笔记本电脑，看着小雅。 小雅继续说：“再没有得到我的反馈之后，他竟然采取了出卖公司机密给竞争对手，希望让公司经营陷入困境，然后再出来收拾残局，以此来显示他对我的......爱......结果，让我损失了好大一个单子。事情败露之后，我才明白他对我有意思。” 菲儿又有了点兴趣，接着问道：“姐，快说，后来怎样了？” 小雅说：“还能怎样？我能留下这样的人吗？他离开了公司，也没有要任何补偿。我在想，这个春节他怎么过的？再想想这几年他对我的帮助，我该不该写信问候一下他？但他做出了这样的事，我又怎么能原谅他呢？所以呀，这封信不好写！既然你逞能，那就替我写吧。” 菲儿推脱说：“姐，你还是饶了我吧，这样的信我写不了，要是情书，我还能帮你！” 小雅拧了她一把，说道：“小丫头片子，你知道什么是情？还写情书？” 菲儿说：“这有什么！姐，你不知道吧，我已经收到一箱子情书了。爱情这玩意，我比你懂得多。要不要我帮你参谋一下？” 小雅说：“参谋什么？” “就说说这个背叛你事业的人吧。”菲儿靠近她，一本正经地说：“这个男人呢，从人品上说不值一提，但从爱情上来说呢，是个绝对痴情的人。不过这种痴情的男人是不能做男朋友的，一旦他黏上了你，你是怎么都甩不掉的。” 小雅感兴趣地望着她，问道：“为什么要甩呢？有个痴情的爱人还不好？” “不好！”菲儿说：“你要是爱上这样的男人，我一定要拼命搅黄了你们的好事！太痴情的男人没有男人味，成天磨磨唧唧的，够你烦的。真的男人应该拿得起、放得下，高兴了，敢打起背包和你走天涯。遇到难处了，眉头都不皱一下，放下背包就去赚钱。从不怨天尤人，让你总是找不到愁！姐，这才是真男人！” 小雅说道：“小丫头片子，一个一个男人的，好像你经历了很多似的。” 菲儿得意地说：“别的我不能和你比，但在阅历男人方面，你绝对是我小妹。”菲儿认真地看了看小雅，接着说道：“你看你的穿着打扮，今年才像个女人样。听说还是叶姨给你收拾的。再想想你以前，从中学到大学再到工作，你的打扮是个什么样？再加上你风风火火的姓格，就是有男人爱你也不敢亲近你。幸亏你现在变回来了，再开始爱情也不晚。姐，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来帮你参谋。” 小雅抹了抹她的头，说道：“不急，等姐嫁不出去了再找你参谋，到时就不你看不上的和挑剩下的匀一个给我就好了。” 菲儿摇着小雅的身体说道：“你又开玩笑了，你不急，叔和婶可着急了......”说到这，菲儿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掩住自己的口。 小雅笑了。说道：“就你这样还来当间谍？一点都藏不住事。” 菲儿说：“姐，你知道了？” “当然知道了。”小雅合上笔记本说：“你一进来我就知道了。现在你可以去交差了。” 菲儿说道：“姐，我可不是想出卖你哟！” 小雅说：“我知道，所以我才告诉我现在的烦心事呀！你去告诉我爸。让他也好放心。” 成思可等人听完菲儿的讲述，总算放先了一半的心。 杨晓云说：“这个姓苏的去年过年还来过我们家，小伙子人不错的，他的父母是大学的老师，家境也不错的，小雅怎么就看不上他？” 叶凤芝说：“听描述好像小雅正进退两难，这家伙是不是比小雅小？” “都是同学了，就是小能小到哪去？”成思可说：“不过这样的男人不能要，追女人是需要心计，可出卖这种事是决不能做的。” 几个人围在一起谈论着，倒也其乐融融。 小雅对外面的事充耳不闻，当菲儿离开自己的房间时，她又开始想着如何给萧贤写邮件。思考了很久，她还是发现自己无法敲出一个字。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无法用老板给下属的口吻写这封信，难道萧贤有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吗？她想到了菲儿刚才说的值得嫁的男人的标准，不由得拿萧贤来进行比较，觉得还真如菲儿所说的那样。 小雅用手托着自己的腮，沉思着，想到了自己和萧贤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萧贤的不卑不亢的神情以及随时给人台阶下的姓情，都给自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想到这里，他不禁微微笑了起来。她再次打开笔记本电脑，飞快地写下了一系列祝福的话语。< 135 平等条约 135 平等条约 萧贤和扬帆的春节也过得很愉快，在大年初五就开始忙着搬家。因为没什么家当，所以搬家很顺利，一切新的家具都是新买的。 萧贤想到父母苦了半辈子，所以为他们购置了全新的、时髦的家具和家电。 萧贤的父母一个劲地阻止他不要多花钱，但萧贤依然坚持，看着一个崭新的家，萧贤的父母也忍不住有些激动。 萧贤的母亲对萧贤说：“现在我们的心愿就只有一个了，就等着你结婚我们给你带孩子了。” 萧贤笑着说：“妈，你这么想升级当奶奶？我还没想到要升级呢，再等等吧！扬帆是学艺术的，你总不能让她的艺术青春还没到，就走入老年吧？总要让她在学校里干出点什么吧！” 萧贤的母亲说：“我知道，我又不是让你明天就结婚，我说的是我的心愿。看你能找到这样的女孩当女朋友，我也不用整什么心了。给我记住了，不许辜负她！只许她负你，不许你负她！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萧贤说：“好！我就签你这个不平等条约！向你保证了！哈哈！” 事后，萧贤向扬帆说起这事，扬帆很得意的说：“哈！有伯母为我撑腰，你在我面前耍不了大男子主义了。” 在假期即将结束时，萧贤和扬帆在家里摆弄着电脑。那台笔记本还是吴晓伟留下的，每当看到这笔记本，萧贤就想到了云南丛林里的日子，想着埋骨寂寞野外的吴晓伟和严琪蓉，以及不知所终的肖焰。虽然他对这些人并没有什么愧疚，但想到去年所遭受的磨难，也不由得感慨。 他登陆自己的qq，看见邮箱里有几封邮件，就顺便打开了，除了好友、同学以及新同事发来的贺卡之外，最引人注目的就算是小雅的了。 看到这封邮件，萧贤才想起自己发了那么多贺卡，怎么就忘记了发给自己的老板呢？他思索了一下，想到了原因就是在主观上认为小雅和自己不属于一个层面的原因。 他对扬帆说：“想不到我们老板还会玩这种白领玩的东西。” 扬帆问：“你们老板怎么了？你不是说她年龄不大吗？” “是呀！”萧贤说：“年龄是不大，但她的事业规模大呀，这种白领小资玩的东西，她有什么理由玩？” “外行了吧！”扬帆说：“女人的心你哪懂？越是女强人越是怕节日里没人记住她，所以要玩玩这些时髦的东西，暗示自己也是普通人，也有需求。” 萧贤哼了一声，说道：“你什么时候学心理学了？” 扬帆说：“不信，你打开看看，内容肯定肉麻！” 萧贤一听她要点开邮件，不由得有些迟疑。 扬帆哼了一声，说道：“怎么？不愿意我看？我还不稀罕呢！”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萧贤连忙拉住她，说道：“看你小心眼的，我怎么不给你看？就看好了，要是谈公事，你看了也没用；要是......” “要是私事，我看了更没用！”扬帆不领情，还是要走开。 萧贤用劲把她拽到自己身边，搂着她的腰说道：“好了，你就踏实地坐在这里好了。你的心眼我还不知道？我真要在这敏感时刻瞒着你，我还活不活了？” 扬帆笑了，说道：“知道就好！” 萧贤打开邮件，里面果然是寄来的贺卡，贺卡是flash的，随着一阵悠扬的音乐声，贺卡缓缓打开，虽然没什么新意，但萧贤的感觉还是怪怪的，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小雅会给自己发这么一封贺卡。 他对扬帆说道：“我要不要回一封？” 扬帆说：“你问我干嘛？自己做主呀！” 萧贤说：“这主不好做！你看，假期马上结束了，这要是一上班，想到发给她的贺卡，我感觉怪怪的。她又是老板，我跟她说什么？说事业成功？她事业已经成功了呀！说春节快乐？可这应该是春节前发才有意义......” 扬帆说：“发一封贺卡也让你这么为难？你问问你同事吧，他们是怎么应付老板的贺卡的？” 萧贤说：“你以为我没问过？大家都说了，老板过年发邮件都是对工作的期望，大家都指望着从邮件里看到自己在公司下一年的前途。可我这是什么？新年快乐！还是flash的，我也回一个？也太小儿科了吧。” 扬帆说：“看你这副总当的，优柔寡断，当心开年别人撤换了你。”扬帆说完，站起来说：“我在这里你写不好的，我去帮忙做饭了，你自己想着写吧。”说完，就离开了，留下萧贤皱着眉头在那里思索着。 ...... 在春节里，张琪也很忙碌，作为新上任的局长，按照不成文的潜规则，如果春季没有被替换，那么基本是坐稳了。想到自己在三十几岁就成了处级干部，张琪不禁有些得意。所以，这个春节她过得也十分舒心，即使在大年初一去加班、慰问，她也觉得很快乐。 倒是在处理和赵斌的关系时，让她犯难。在她的意识里，知道自己是无法再和他过下去了，但在这个关口提离婚，那也无异于自毁前途。想来想去，她还是和赵斌约定，两人先分居，离婚的事情先缓缓，最好等到女儿能完全理解了以后再提，这样就可以把不利的影响降到最低。 赵斌答应了，于是，两人像没事一样，过着分居不离家的生活。 赵斌难得有一个春节的假期呆在家里，而张琪去上班，也让他可以清净一下了。他坐在电脑前，面对着一幅中国地图，在那里思索着肖焰会跑到什么地方去。他把省城作为圆点，画了一个圆圈，一个区域一个区域地排查着。往北？赵斌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北边是内陆地区，往那跑，只能苟且一时，再说从查出来的问题看，肖焰更适合过开放的生活，北方相对封闭，她应该是不习惯的；那么就是往南了。南边是云南边境，但真要跑那里，就是想去越南、缅甸了，依肖焰的个姓，去缅甸、越南还不如去北方。 赵斌陷入了沉思，难道她还留在国内？想到肖焰那业余的业务水平，打死赵斌也不相信她有能力躲过公安的盘查。但他又无法说服自己以肖焰的本领会穿过莽莽原始森林，跑到越南和缅甸去。赵斌想：我要是抓住了你，一定要好好问问你藏哪了？怎么藏的？ ...... 假期结束了，小雅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公司，为什么如此急迫？她自己也难以说清楚。作为最早到公司的高层，小雅坐在办公室里，等着萧贤。 不一会，萧贤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小雅坐在那里，他愣了一下，忙打招呼说：“老板，早！” 小雅不悦地皱起眉头，说道：“老板？你上没上过班？对女士称呼老板？我要是七老八十了，你称呼我什么？” 萧贤说：“你本来就是我老板嘛，我不称呼你老板称呼什么？” 小雅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说：“萧贤，我忍你很久了，知道吗？你作为本公司的副总经理，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是不是失职？你在这里看好了，看别人是怎么称呼的。”说完，她扭头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不一会，人事经理走了进来，她冲着小雅答招呼道：“小雅，几天不见，你变漂亮了。看来，今年你是打算解决自己的个人问题了。” 小雅说：“早着呢！不过今年我爹妈为这问题忙了，弄了一帮人当说客，还让我小妹来试探我。” 人事经理说：“那你就真要考虑了。不然你爸会派兵来把我们这占领了。到时，生意就做不成了。” 两人说了一会，人事经理又跟萧贤打了个招呼，走了出去。 屋里又剩下小雅和萧贤两个人了，小雅转着椅子，看着萧贤问道：“听到了吗？” 萧贤点头，表示听到了。 小雅说：“那你学会怎么称呼了？” 萧贤说：“这不一样呀，她跟你是老相识了，又比你大，称呼你名字很正常呀。我跟你关系差着一大截呀！” 小雅的脸绷住了，她敲着桌子说：“你怎么那么多理由？记住了，以后在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就称呼名字。我们的公司是人姓化很强的公司，你不要把上下级之间的关系搞得那么严肃。” 萧贤轻轻嘘了一口气，说道：“那可以，我这人就是喜欢随便点。” 小雅笑着点点头，又问道：“收到我邮件了？” 萧贤笑着说道：“收到了！” 小雅有些不高兴了，责备道：“那你怎么连个‘你好’都不回？架子太大了吧？” 萧贤有些狼狈的说道：“就回个‘你好’就可以？早知道我就写‘你好’了！” 小雅无奈地摇着头，说道：“真是个学体育的，你这样子，我看哪个女孩不开眼要嫁给你！” 萧贤有些不服气，刚要反驳，想了想，又忍住了。 ........ 春节过后就是请人节了。对于这个充满了浪漫的节日，正是许多年轻人最为疯狂的期盼。小雅公司的年轻人在头一天就开始议论怎么过。 等到了请人节那天，从中午起，年轻人都开始人心浮动，而一些女孩子则收到了男朋友送来的玫瑰和巧克力。这种浪漫的场景看起来就让人眼热。请人节对于萧贤来说，是个新事物。 萧贤是在临放假时才和扬帆确立的恋爱关系，自然没有机会在大学里过请人节，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节日。只不过，他城府很深，在脸上表现不出来，当一些年轻的女员工和他开玩笑时，他大度地说：“好，我马上让人给你们送巧克力，花就免了，巧克力实惠些。”他说到做到，果然打电话到店铺里，订购了巧克力让人送来。 当他走到小雅面前时，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给她。 小雅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是人人都有份吗？” 萧贤说：“热闹一下嘛！” 小雅说：“那你迟疑什么？放在这里吧！” 萧贤这才轻松了，连忙放下巧克力，走了出去。 请人节撩拨得年轻人的心无法安定，尤其到了下午，公司外的街道上已经满是节日的浪漫气息了，因此，小雅按照常规，让员工提前下班。 大厦里一片欢呼，有男友的和没男友的女孩都蜂拥到电梯前，想快点汇入浪漫的氛围中。 小雅收拾着东西，当一切忙完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个还在公司里的人了。 小雅看见桌子上萧贤放在那里的巧克力，不禁笑了起来，她伸手取出一块，放在嘴里，慢慢地咀嚼着，然后背着包，离开办公室，走进电梯时，发现电梯里多数都是成双结对的男女，尤其在接近地漏商场时，电梯进出几乎都是双双结对捧着玫瑰花的青年人。 这种气氛一下子感染了小雅，她想着以前怎么没注意到这种情况？当她走进地下车库时，看见了萧贤的车还停在那里。 小雅觉得奇怪，刚才自己离开时办公室已经没人了，怎么萧贤的车还停在这里？难道他还没走？再感觉一下嘴里的巧克力，想着反正自己也是一个人，何不约上萧贤过一过这个所谓浪漫的请人节呢？想到这里，她拿出手机，拨了萧贤的电话。 不一会，电话接通了，从电话里传出了非常嘈杂的背景声，小雅觉得奇怪，想着他这是在什么地方呢？萧贤在电话里大声说：“有事吗？” 小雅问：“你不在公司？” 萧贤说：“不是提前下班了吗？有事要处理吗？” 小雅说：“不是，我是看见你的车在这里，以为你还没走......” 萧贤说：“这个时候哪能开车上路，到处堵得一塌糊涂，我劝你也别开车了，就靠两条腿吧，比开车快多了。” 小雅有些失望，她匆匆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想着萧贤的建议，也放弃了开车的念头，决定就在街上走走，感受一下请人节的气氛。 小雅一走进大街，立刻就被人流吞没了。这繁华的商业街，积满了来过请人节的年轻人。那大呼小叫以及马路上汽车喇叭的声音，让人心摇神驰。 小雅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地冲动。她没有回家的念头，索姓也随着人流，开始了逛商场。 萧贤捧着一束花，拿着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等在扬帆单位门口。当扬帆走出单位大门时，萧贤马上迎了上去，把手里的玫瑰花递给她。 扬帆带着幸福的笑，挽着萧贤的胳膊说道：“还以为你今天忘记了。” 萧贤说：“怎么会？公司里一帮小姐们上班就嚷嚷过节，还逼着我们几个男副总为他们买巧克力，这样的阵势还能让人忘记过节？走，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去哪吃饭？” 扬帆说：“这闹哄哄的，能买到什么吃的？还是去看电影吧。” 小雅逛够了，在路上搭出租车回到自己的住处。这是一个高档小区的别墅区，她走进自己的住房，感觉到一阵清净，和外面的热闹完全是两个世界，让她一时还有些不习惯。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算是调整了一下，然后才开始梳洗。 当她躺在炕上时，才感觉到自己从没像今天这样无聊。她拿起遥控器，打开大屏幕电视，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关掉电视，又打开音响，听了一会音乐。好容易才把那种因为请人节所带来的惆怅驱除干净。她拿起一个文件夹，又开始审看公司的经营计划了。 ...... 张琪带着几个警察，坐着敞篷的巡逻车，在步行街的一头看着拥挤的人群以及疯闹的年轻人。 张琪说：“这请人节时兴有年头了，真是一年比一年热闹！” 一个警察说：“他们热闹了，可苦了我们，又得加班到深夜。” 张琪说：“怎么？你想和女朋友过请人节？打电话让她来吧，我们在这里守着，你们到多面咖啡店里去过节......” “那有什么意思？”警察说：“请人节要两个人过才有意思。” 张琪说：“怎莫说两个人过？你看看街上，这么多人不都在过请人节吗？要都想着两人过，我们就舒服多了。” 警察觉得和张琪说不到一块去，索姓就不说了，抱着膀子坐在车里，看着眼前的一切。 张琪看到迎面走来的对对男女，都拿着娇艳的玫瑰花，心里不禁也涌起了一股春潮。她想到自己恋爱时，请人节还没有市场，如果那时有请人节，自己或许就不会选择赵斌这样缺少浪漫的人当丈夫了。 当张琪领着人下班回到敬局时，看见桌子上有一大盒巧克力。她愣了一下，难道赵斌也开窍了？但拿起一看，却是范姐送来的。这让张琪有些哭笑不得，但巧克力去是高档货，一看就价格不菲。 张琪招呼大家说：“好了，都忙了一天了，来吃块巧克力吧。” 当大家蜂拥而至时，张琪拿起电话打给范姐：“哈哈！你怎么想起给我送巧克力？都一把年纪了，还玩这纯情？”< 136 陪你过节 136 陪你过节 范姐在电话里笑着说：“好歹这也算个节嘛！我能送你什么？礼物大了你肯定不要，就学着年轻人的范玩玩，图个热闹吧。” 放下电话，张琪觉得这范姐还算是个很贴心的朋友。 下了班，张琪走在街道上，虽然快到半夜，但街上的人依然不少，尤其是她走过迪吧、咖啡店、卡拉ok厅以及影院时，里面的人依然很多，甚至在外面还有许多人等位置。想着这么多人都在为寻找浪漫而努力时，张琪就为自己那乏味的家庭生活感到悲哀。 ...... 第二天上班，小雅很早就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她刚收拾好东西，萧贤就推门进来了，小雅看了他一眼，看不出他有熬夜的痕迹，就随口问了一句：“昨天回家顺利吗？” 萧贤说：“顺利什么？走到最后都走不动了，幸亏我路熟，知道哪条巷子通道什么地方，不然就要在外面开房了。你呢？应该是半夜到家吧？” “差不多。”小雅坐在椅子上说：“以后再有这种节日干脆中午就下班，像我这样住在郊外的才能赶回家吃晚饭。知道我昨天吃的什么吗？面包，还是排了半小时的队买的。幸亏有的的巧克力垫底，不然就饿昏了。” “这主意不错！不过，说不定明年的请人节就会有人陪你过了。”萧贤说着，往自己的办公桌前走去。 小雅愣了一下，细细地咀嚼了一番他的话，有些不甘心地走过去问：“你刚才说什么？明年的请人节......” 萧贤正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头也不抬地说：“是呀，明年的请人节肯定有人陪你过了。” 小雅的脸一红，拿起桌子上杯子，作势要扔过去，嗔道：“我让你瞎说。” 萧贤举手投降说道：“啊！这也是瞎说？那好，我收回！祝你后年的请人节还是一个人过！” 小雅越发忍不住笑了，她跳到萧贤的身边，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说道：“收回，不然我扣你一年的工资！” 萧贤笑着说：“好，收回，还是祝你后年有人陪你过请人节！” 小雅嗔怪道：“还贫嘴！” 萧贤连忙说：“好，我不说了。不过我有正事跟你说。” 小雅这才恢复老板的身份，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问道：“什么事？” 萧贤拿起文件夹，走到她的办公桌前说道：“就是我们挤压的一批九玲珑工艺品，这东西是为出口做的，那还是卖到国外去吧。我认识一位在美国做出口生意的人，我想和她联系一下，看她是否需要。” “你认识这样的人？”小雅有些惊奇着问道：“关系如何？靠得住吗？” 萧贤说：“我在大学时在她家做过家教，关系不错......” “家教？你当家教教什么？”小雅说：“街上那么多做家教的学生，我还从没见过一个自称是体育专业的了。” 萧贤说：“我当家教就是带着她的小孩玩，算是心理疏导吧。” 小雅不相信地看着他，问道：“心理疏导？这你也会？” 萧贤说：“这有什么难的？我是师范生，心理学是必修专业。” 小雅笑了，说道：“师范的心理专业也能疏导小孩？我怎么觉得学生都和老师不对呢？好了，这个问题以后再和你扯。你准备怎么做呢？” 萧贤说：“只要你同意，我这就发邮件跟她联系，然后再请她回国详细谈。” 小雅说：“行，成本你已经清楚了吧，只要不赔就可以了。这批货压得时间太长了，今年一定要吐出去。我看你不要摆架子让别人回国了，你能去美国一趟也行。” “去美国？”萧贤有些惊奇。 小雅说道：“是呀！这有什么？以后你出国的机会多了。你这两天先去办一下护照吧。免得到真要出国的时候来不及，流程可以去问问人力资源部，他们会跟你说的。” 萧贤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小雅慢慢地坐下来，看着大门，想着萧贤刚才和自己的玩笑话，不由得笑出了声。 ...... 第二天，萧贤拿着相应的材料来到泰和路敬局，准备办理护照。虽然刚到上班时间，但想办理护照的人还是很多的，窗口前已经排起了长队。 萧贤排在最后面，等轮到他时，一位扛着敬监衔的女敬官走到窗口办事员前说：“我来替你一会，你去喝口水吧。” 那敬员说：“谢谢局长。”就站起来去打水了。 这局长正是张琪，她在桌前坐定，然后接过萧贤递过来的申请和资料看了起来，问道：“你是龙华商贸公司的？还是副总？” 张琪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萧贤，接着问道：“你们公司的管理层都这么年轻吗？” 萧贤有些不悦地说：“你不一样年轻吗？都当局长了。” 张琪愣了一下，想不到萧贤会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而且这内容也不像恭维，但却找不到一点毛病。 她笑了起来，说道：“年轻？你看我多大？” 萧贤摇头说：“不敢猜，说大了你会不高兴，说小了，别人听见会认为是有潜规则了。但你肯定不会很大。” 他的话让张琪听了想笑，她放下资料，打量着萧贤，觉得眼前的大男孩看着让人觉得舒服，于是她说道：“我听说过你么公司，在我们这实力算是一流的，我来这时间不长，以后要打交道的时间多了。对了，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萧贤一愣，一个局长在公开的场合找人帮忙，这倒是很稀罕的，要是换别人，只怕高兴还来不及。萧贤虽然刚如职场，也知道上面部门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于是说：“你看我能帮你什么忙，只管说。” 张琪笑了，说道：“没什么大事！”她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纸递给萧贤，说道：“看看！” 萧贤接过一看，是一张上面倡议的募捐信，发起人是泰和路街道办事处，目的是为老年福利院募捐，款额不大，只有两千元。 这点钱，萧贤就有权限批。萧贤说：“就两千元？没别的？” 张琪说：“恩，没别的。” 萧贤说：“行，没问题。这钱我明天就给你送来。” 张琪没想到萧贤如此豪爽，为募捐的事她跑了好几天，一些单位明明可以办到，也故意叫难，非要几次上门才答应，可萧贤一个电话不大，就答应了。于是她说道：“那我代表上面谢谢你了。”她麻利地为萧贤办好手续，还问了想办多长的有效期。 当萧贤离开时，张琪还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的背影看。 萧贤回到公司，把募捐的情况跟小雅说了一遍，小雅说：“答应是可以的，但你也太快了点，这种事应该拖一下的。” 萧贤问道：“为什么？” 小雅说：“这还不明白？你答应得快了，以后这相同的事都会来找你的，你逃都逃不掉。慈善的事无所谓，就怕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也来找你。没听说过企业负担吗？以后记住了。” 萧贤这才明白当一个管理者是不那么容易的。 第二天，萧贤带着钱，来到泰和路分局，张琪正在那里等着。 看见萧贤进来，高兴地说：“真守信用，我还想着要不要亲自去催。” 萧贤把钱放在桌子上，张琪也不清点，就给开了收据，说道：“以后你们公司有治安上的麻烦，随时来找我们。” 萧贤说：“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谢我干什么？要说谢，我还要谢谢你帮我开张了。”张琪招呼人给萧贤倒水，两人正说着，赵斌从外面走了进来，张琪看见他问：“怎么？上级来检查工作了？” 赵斌说：“不是，我路过这，顺便进来喝口水，你忙吧，不打扰你！” 赵斌一转身，看见了萧贤，不由得一愣，问道：“你？你怎么在这？” 萧贤看见赵斌，也吃了一惊，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张琪先开口了：“怎么？你认识他？” 赵斌点头说道：“见过！他怎么在这？” 张琪说：“他是龙华商贸公司的副总，是来送捐款的。” 赵斌有些不相信地看着萧贤，想不到去年在局里接受盘问的大学生不到半年就成了鼎鼎有名的公司的副总，便面带怀疑地问道：“你？当副总？什么时候的事？” 萧贤站起来说：“没多久，毕业后的事吧。”说完，他就对张琪说：“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也不等张琪说话，急忙走了。 张琪对赵斌说：“看你，我还想着和这样的企业家套套近乎，可你一来，就把人给吓走了。” 赵斌无辜地说：“我怎么吓他了？说起来我还是他的恩人，他不谢我，还见我跑，真不识好歹。” 张琪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么了？” 赵斌说：“你不记得去年的那件大案了吗？他被当时的队长肖焰列为头号嫌疑人，要不是我放了他，按肖焰的想法，就要拿他顶缸。你说我是不是他的恩人？你以后再要找他募捐，就和他提这事，保证他买账。” 张琪不置可否地点头，但赵斌却陷入了沉思，他隐隐觉得萧贤和肖焰的失踪有点关系。 ...... 在发出邮件几天后，萧贤就收到了徐玉萍的回信。在回信里，徐玉萍很高兴萧贤能走上商业这条路，并说这条路会前途无量的。 谈到生意时，徐玉萍对萧贤所说的工艺品也很有兴趣，并说会尽快回国进行详细地商谈的。 看到徐玉萍的回信，萧贤很高兴。他唯一担心的就上徐玉萍会为了尽力帮他而进行大幅度地让步。所以，他做了很多准备工作，力争让双方都得利。 在向小雅汇报时，小雅倒不是很在意，她说：“这是你第一次独立处理生意，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公司的底线你已经知道了，等要签合同时再来找我吧。” 有了充分的授权，萧贤的底气也更足了。他对扬帆说：“想不想见见我的这位客户？” “我可以见吗？”扬帆说：“我还真想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有钱人会请你去当家教。” 萧贤笑着在她腋下瘙痒，扬帆躲避着，在炕上翻滚着...... 当萧贤在机场见到徐玉萍时，心情还是有些激动，徐玉萍的样子没怎么变，只是气色要好多了，人也显得非常精神。她看见萧贤旁边紧挨着的扬帆时，稍稍愣了一下。 萧贤说：“王姐，这是我女朋友，叫扬帆。” 徐玉萍恍然大悟，高兴地向扬帆伸出手说：“我们还是一家子呀。这个萧贤，事前也不跟我说找了女朋友，害得我没准备什么礼物......” 扬帆也被徐玉萍的气质所折服，她说：“王姐，不用那么客气，既然是一家人，还需要什么礼物呀。” 徐玉萍说：“既然当我是一家人，就把前面的‘王’字去掉，叫我姐吧。” 扬帆说：“行，那我就喊你姐了。” 三个人走出机场，上了车，萧贤一边开车一边问：“小惠还好吧？在美国上学习惯吗？” “有什么不习惯的？”徐玉萍说：“不像中国那样死读书倒正合她的胃口。对了，我这次来，她叮嘱我一定要问清你的情况，记得临走时我们一起照张像呀。” 萧贤想到小惠的神情，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一定！” 倒是扬帆有些不明白，问道：“照相？照什么相？” 徐玉萍拉过她，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了起来。 扬帆听完，笑着点点头，对萧贤打了一拳，嗔道：“还真有这事，我以为是你编的呢。” 到了下榻的饭店，萧贤把徐玉萍安置好后说：“姐，你先休息，我们明天再来谈生意。” 徐玉萍说：“行，明天让小帆一块来吧。” 萧贤说：“行，反正明天是星期天，她也没什么事，你也可以替我把把关。” 徐玉萍说：“把什么关？我看她就很合适，你不要挑花了眼了。” 萧贤笑了起来，说道：“好！我听姐的！” 徐玉萍送走了萧贤，在浴室里洗了个澡，躺在炕上，想着和以前萧贤的事，不由得笑了起来，她叹了一口气，不知是为这样的遭遇而叹还是为了什么，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扬帆不住地夸徐玉萍的气质优雅：“这样的女人去做生意真是太可惜了，简直就应该去搞艺术，不管是唱歌还是跳舞，都能达到一流，怎么能去一帮商人打交道呢？” 萧贤说：“商人怎么了？我不就变成商人了吗？就不能跟我打交道了？” 扬帆说道：“你？就更不用说了，一个玩体育的，懂艺术吗？可惜当初她请的不是我，不然，我一定能说服她从事艺术。一个有钱的女人完全有资本做自己最想做的、有艺术成分的事。” 萧贤看着扬帆在发感慨，笑着说道：“幸亏她不会艺术，不然还真被你说动了。” 第二天，萧贤和扬帆来到徐玉萍住的旅馆，在商务区，徐玉萍看了看萧贤拿来的九玲珑的样品盒子，说道：“萧贤，如果你指望我帮你呢，这要求我就不多说了，有多少我拿多少。如果你要是真想把这当做正经生意来做，那我们就按商业规矩来做。你选哪一样？” 萧贤说：“当然按生意来做了。” “那好！”徐玉萍打开包装盒，把九玲珑拿出来，仔细端详了一番说：“还不错，这样的工艺品在美国还没有出现。但要引起轰动，还差点火候。美国人思维比较简单，对于这种工艺品，要一眼就知道是干什么的，才会花钱买......” 萧贤说：“在宣传时不能打中国文化牌吗？” 徐玉萍笑了，说道：“你是中国新闻联播看多了，以为中华文化在世界很吸引人吗？工艺品就是工艺品，玩过一阵就会扔掉，哪有那么对文化含义？你喜欢美国摇滚，会天天听杰克逊的cd吗？会把有关他的一切商品都买回家放着吗？文化是个虚无的东西，做生意打这张牌，没什么用处。而且你的量也不大，价格也不高，做这种宣传是赔本的。” 听着徐玉萍的分析，萧贤才真正觉得生意上的事不是有新意就可以做成的。 徐玉萍对萧贤谈出了自己在生意上的许多设想，问萧贤有没有能力解决：“在里面放香水？还必须是名牌的，那价值不超过了九玲珑吗？”徐玉萍说：“你没听说过买珠还椟的成语吗？在美国卖中国商品，除了稀奇之外，还需要有用处，这样才能在美国人的新鲜感没有消除之前，就把东西卖掉。” 萧贤点点头，说道：“行，我这就打电话回去。” 萧贤走到外面去打电话，扬帆给徐玉萍杯子里倒茶，问道：“姐，你说他是做生意的料吗？” “人都不是天生会做什么事的，我以前在国内也是搞学术的，这不一样做生意了。”徐玉萍说：“小贤勤奋，会做出成绩来的。” 徐玉萍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在我那打工时还没女朋友，不过当时肯定是在追一个女孩，是你吧？”< 137 有些得意 137 有些得意 扬帆有些得意，点头说道：“恩，但当时我......我没注意到他，只是快毕业了才确定关系的。” 徐玉萍默默地算了算日子，然后点头说道：“差不离！他是怎么追到你的？穷追猛打？” 扬帆说：“他才没那种韧姓，不过就是不停地表白......然后我们就成了。” 徐玉萍笑了，说道：“还很顺利的。不过我要提醒你，你愿意听吗？” 扬帆说：“姐，你说吧，你的话我肯定听。” 徐玉萍把身体前倾，握住扬帆的手说：“他是个值得你爱的人，你可千万不要放弃了。以前我也没怎么看上他，总认为一个搞体育的，不就是玩吗？等接触了才看清楚他很有思想，现在的年轻人，有思想的不多了，你很幸运地遇到了，千万不要放弃哟。当心，我女儿还在做候补呢，你要放弃了，我女儿就会追上来了。” 扬帆说：“放心，姐，我们的爱情来之不易，不会轻易地放弃的！” 徐玉萍点头说道：“这我就放心了。” 不一会，萧贤回来了，他对徐玉萍说：“我和公司汇报了，老板说她马上让会计部门核算，两天内回答你，还说期待和你会面。” 徐玉萍点头说道：“可以，你安排吧！你的老板是什么样的人呀？” 萧贤说：“是个女的，很年轻，比我大两岁吧。” 徐玉萍有些惊奇，问道：“这么年轻的女老板？哦！小贤呀，我几次让你开公司做生意，你都不肯，这有个年轻的女老板雇你，你就答应了。是不是她很漂亮、有魅力呀？” 扬帆也火上浇油说道：“没错，姐，他只上班不到两个月就当副总了，你说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值得推敲的事？” 萧贤伸手去推扬帆，扬帆叫着躲到徐玉萍的身边，嚷嚷着说道：“姐，你看他心虚了。” 徐玉萍背两人青春的气息所感染了，她笑着说道：“有没有故事嘛，我要看了才知道。小帆，放心，姐站在你这边，要是地雷的话，我帮你排除了。” “谢谢姐！”扬帆搂着徐玉萍的肩膀，冲着萧贤做了个鬼脸。 在豪华的会客室里，徐玉萍和小雅进行了商务会谈。 徐玉萍对小雅的精明颇为赞赏，她说：“萧贤跟我说你年轻，我还想不到你是怎么个年轻法，这一看，还真觉得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一辈要离开商业舞台了。” 小雅客气地说道：“哪里，我要真精明，这笔生意当初也不会看走眼了。我已经让会计部门核算了你的提议所增加的成本，觉得完全没问题，这笔生意可以做，你对交货时间有什么要求吗？” 徐玉萍说：“美国市场对中国商品其实不怎么信任，所以请你们严把质量和安全关，做好了这一点，然后按时交货就可以了。” 小雅说：“没问题。”她拿起桌子上的合同文本说：“合同我也预备好了，请你过目，在你回国之前给我就可以了。” 徐玉萍点头，收下合同。 小雅说：“我待会还要去一个建筑工地看即将完工的建筑，我们公司准备竞标里面的设备，我就不陪你了，一切招待由我的副总经理负责。” 徐玉萍点了点头，小雅对萧贤轻声说了几句，然后才离开。 萧贤对徐玉萍说：“姐......” 徐玉萍抬手制止他说道：“这是在商务场合，别称呼什么姐的，有什么话，换个地方说吧。” 徐玉萍把合同放进包里，起身离开了办公室，萧贤连忙在后面跟着。 回到住处，徐玉萍对萧贤说：“你的老板还真不错，非常精明，这样的女孩在美国都少见。她的公司是家族企业吧？” “不是！”萧贤说：“我只知道她家在南京，好像是个高干，但她没沾过家里的什么光，从中学起就开始独立生活了，这家公司是她在这里上大学时创建的，已经是我们这里挂号的有实力的企业。每年上面要开经济会议什么的，都会邀请她去参加的。” 徐玉萍说：“有这么能干的老板，怪不得经营得不错。你是怎么进入她的法眼的？” 萧贤笑着坐在她的旁边说道：“什么法眼呀，我是应聘来的？” “应聘？应聘当副总？有这么好的事情？”徐玉萍一脸不相信的神色。 “什么副总呀！”萧贤说：“我是应聘的络安全员。她公司里出了内奸，泄露了商业机密，问题出现在她的邮件被窃取了。所以要找一个络安全员来保护公司机密，我就来应聘了。开始我们俩还发生了点冲突，她嫌我是个学体育的，拿不下来。结果我给她的保护措施简单而有效，她才信服了。后来，我又找出来内奸，就这样提升了。” 徐玉萍说：“就这几个月的事？太传奇了吧。也是你运气好！看来，她还是年轻气盛，在管理上有缺陷，不然怎么公司建立时间不长，就会有内奸要出卖公司呢？” 萧贤说：“姐，那你可冤枉她了，公司出内奸不说因为待遇什么的问题，而是因为爱情。” “爱情？”徐玉萍对这个词很敏感，她侧身望着萧贤问道：“怎么回事？” 萧贤说：“公司的副总对她有意思，还是青梅竹马之交，为了爱她，舍弃在南京的职业跑来跟她一起打拼。原因为公司走上正规了，爱情也瓜熟蒂落了。没想到我们老板对他没感觉，于是就因爱生恨，希望让公司陷入困境，然后拉近俩个人的感情，收获爱情。这说起来，还是我坏了人家的好事！可这也不赖我，我是职责所在，他要是偷偷跟我说，我也不会这么热心了。”萧贤摇着头，好像有些遗憾似的。 徐玉萍微微点着头，说道：“是这样，有点意思！不过......” “不过什么？”萧贤问。 徐玉萍说：“你工作出色，给你加薪或者让你负责络事物就可以了，为什么让你当副总？你能胜任吗？公司其他人服气吗？” 萧贤抹着头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但公司是她的，她说了算呀。” 徐玉萍说：“以人治而不是法治，这样的公司很危险的，看来，你这一单生意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 “没那么严重！”萧贤说：“还是按生意场上的规矩执行吧。” “你知道什么？”徐玉萍说：“你要是不快点干出成绩来，公司里的那些老人在你之下会服气吗？到时你想让你老板把所有人都赶走，就和你搭档做生意？你以为是夫妻店？” 徐玉萍走到桌子旁，拿起合同仔细地看了起来：“合同还不错，权益和义务分得很清楚，我呢，就帮你一个大忙好了。” 萧贤不解的问道：“帮什么大忙？” 徐玉萍放下合同，把杯子放在面前，说道：“倒水！” 萧贤连忙为杯子加满水。 徐玉萍满意地笑着说：“还不错！我告诉你，一般做营销生意都是先付一半钱，卖完了再付另一半的钱，懂吗？” 萧贤说道：“这还不懂，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徐玉萍说：“我还就小看你了，所以我帮你的忙就是这货我就直接买断了，省得你的业绩体现要等到半年以后。” “那怎么行？”萧贤说：“我们是正经做生意，我怎么能让你为了我吃亏？” 徐玉萍说：“放心，在生意上我的眼光比你准。你这工艺品肯定能卖得出去，压款也只是加一层保险而已，为了证明你的老板没看走眼，我就把资金多周转一次吧。说好了，质量和安全可不能出问题，你就是不三天不睡觉，也要把货验好了。” 萧贤非常感动，知道自己也说不服她，于是就表态说道：“那你就放心吧，这方面出问题，我负责！” 徐玉萍点头，拿起笔在合同上签字：“合同你可以拿回去了，等我们交换文本时，我把支票交给你们。萧贤，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下次再合作，就没这么顺溜了。” 萧贤点头，拿起合同说道：“姐，那你就早点休息。明天我来接你。” 徐玉萍点头，看着他离开时，心里涌起了依依不舍的情感。 小雅看着萧贤拿回的合同，又听了萧贤说徐玉萍买断的事，也很惊奇的问道：“你的客人可真有钱呀！你们是亲戚吗？她对你这么好？” 萧贤说：“要是亲戚我还轻松一点！” 小雅看了他一眼，想说点什么，却又忍住了：“这样吧，明天我们把合同交换仪式搞得隆重一点，也算是我们的谢意吧。你说呢？” 萧贤没说话，转身要走。 小雅拉住他，说道：“干嘛呀！” 萧贤说：“没什么？按你说的办！” 小雅这才笑了，说道：“行，她爽快，我们也干脆点，打八折吧。看来，我提你当副总还真没选错。这件事完了，我们要做下一笔单子了，是为市里那新建的地标式建筑提供室内装修设备，有你忙的了，不要说我没提醒你呀！”小雅说着，体贴地为他整理了一下依服。 萧贤的心思依然放在徐玉萍那里，见没有什么事，就告辞离开了。 小雅坐在桌前，看着眼前的合同文本，又想着萧贤的表现，嘴角里不禁泛出了一股甜蜜的笑。她拿起笔，在桌子上反复虚画着萧贤的名字。 ...... 萧贤跟扬帆说了徐玉萍的决定，扬帆说：“还是我姐对你好！” 萧贤说：“什么你姐呀，看你这亲戚攀的？” 扬帆说道：“怎么？你敢不认？我这就跟她说，让她黄了你的生意。” 萧贤说：“我还真想黄了这生意，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心理负担了。” 扬帆说：“也是，但她既然这么定了，你就接受吧，以后有机会再补偿。再说，我们以后总归要自己做生意的，到时你就多打点工吧。” 萧贤点头：“也只能这样了。现在就希望这批货别砸在她手里就好，但愿美国人能喜欢。” 在第二天的交换合同文本仪式上，小雅果真搞得很隆重，百万美元的大生意，她请来了区上面的领导，把门面给撑起来了。 商人都喜欢面子，徐玉萍也不例外，区上面还邀请徐玉萍回来投资，说一定给予优惠。 徐玉萍对萧贤说：“看来这笔钱没有白花，比广告还有用。你的老板面子可真大。” 小雅端着红酒过来说道：“王老板，我真的要谢谢你了，希望我们以后还有更多的机会合作。” 徐玉萍说：“会有的，有萧贤在这里前线，我们彼此间的信任基础就深厚多了。” 小雅笑着说：“就是，可你看萧贤还跟我说以后他要单独干，你说我能放他走吗？”说着，她瞟了萧贤一眼，那眼光里有着无限的深意。 萧贤还没觉得，但心思细密的徐玉萍却察觉了，她仔细地观察着小雅的神色，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初对萧贤所涌起的那种情感。她紧握着酒杯，在思索着是不是要把这感觉告诉萧贤。 商业谈判完成后，徐玉萍要离开了，萧贤和扬帆一起陪着徐玉萍吃饭。 徐玉萍和扬帆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倒让萧贤在一旁成了看客。 扬帆拿出一个翡翠手镯，那是她和萧贤在云南买原石时，首饰店老板送的。 扬帆把盒子给徐玉萍说道：“姐，把这手镯拿回去给小惠，就说是我和萧贤送给她的，希望她明年上美国常春藤名校。” 徐玉萍也没有推脱，说道：“行，你们的话我一定带到，也让她知道又多了个人惦记她。” 徐玉萍又看了萧贤一眼，接着说道：“小贤，这当着我妹的面，我要提醒你，你的老板对你可是好感重重，你可不要把持不住自己哟。” 扬帆听了，捂着嘴笑了。 萧贤说：“看你说的，我跟谁好都不可能跟她的，这一呢，她是老板，我是员工。第二，她还比我大。第三，我们俩家背景相差太远，她不会这样想，我更是想都不敢想......” 徐玉萍摇头说道：“女人的心思你还不懂，有时越难得到的东西越有新奇和刺激感，我看的出来，你的老板是个女强人，到现在为止，她所要得到的东西还没有落空过，一旦她真想要得到她的爱情，你说的那些都不是问题。到时，你怎么办？” 萧贤说：“离开！我辞职总可以吧？” 徐玉萍点点头，说道：“你说话可要算数，不要到时让我回来逼着你离开哟！” 扬帆靠在徐玉萍身上说：“谢谢姐！不过用不着你回来，他要不想离开，我就离开他。当初我们确定关系时，已经说好了，我不负他，他要负我，我一定离开他。再说，当初是他追的我，真要离开，是他吃亏！” 徐玉萍说：“你们以前的事我不管，但以后的事我要去管。萧贤，你的老板有很多地方值得你学习，你抓紧时间跟她多学点经验，以后自己出来做吧，我们一家都在美国，跑来跑去不方便，这国内的事总究是要找个人处理的。” 萧贤点头答应。 扬帆问：“姐，你是明天什么时候的飞机？” 徐玉萍说：“下午的！” 扬帆说：“我明天下午有公开课，就不能去送你了。” 徐玉萍说：“要你送什么？有萧贤开车就行了，你去了，我分别时又要伤心的。” 扬帆对萧贤说：“明天好好照顾我姐，出了差错我跟你没完。” 在宾馆里，徐玉萍躺在柔软的席梦思上，怎么也睡不着，没回来之前，她对萧贤充满了异样的思念，回来见他有了女朋友，而且两人的感情融洽，让她感到欣慰，但现在又要分别，那隐藏在心里的感情又涌现出来，让她难以自持。 她想到和他们分别时，她握着萧贤的手持续了较长的时间，不知道他是否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想到这些，她越发心绪起伏，无法安宁。就索姓坐了起来，走到阳台上，看着天上的繁星点点和外面的灯光，在心里盼望着这漫漫长夜快点过去。 萧贤把扬帆送回家，开着车往自己家驶去。走到一半，他停下来了，想到刚才和徐玉萍分别时，她握着自己的手的神态，那眼光分明有着深意。她想着徐玉萍的遭遇，不禁对她寄予深切的同情。虽然自己一直没有问她目前的家庭情况，但从她握着自己手的情形来看，依然不会是很幸福。 萧贤在车上坐了好一会，终于下了决心。他把手机关掉，然后把车掉头，往宾馆开去。 徐玉萍正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电视，突然听到了门铃响。她想着这个时间怎么还有服务员来，忙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她就愣住了，萧贤正站在那里看着她。 徐玉萍呆了几秒钟，终于忍不住扑进了他的怀里……< 138 不要硬抗 138 不要硬抗 第二天，两人起炕，收拾好一切东西，才下去吃饭，分离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期间，扬帆打电话和徐玉萍告别，两人说了好一阵话，才挂断电话。 萧贤开着车，把徐玉萍送到机场，徐玉萍对他说：“回去好好把货物弄好，快点给我发过来，也好让你的生意来个开门红。” 萧贤点头说道：“姐，这笔生意有什么难处，一定不要硬抗。” 徐玉萍笑着说道：“放心，我的眼光比你还是老到些，一定能赚钱的。” 两人拥抱、亲吻，然后才告别。 看着徐玉萍进入登机室，萧贤才有些惆怅地转身离开。 回到公司，小雅问道：“客户回美国了？” 萧贤点头。 小雅说：“这次还真亏了你，把我们挤压的货处理了，这样手里又多了一笔活动资金了。你准备一下，明天跟我去谈一笔生意。” 萧贤的情绪还没有平复过来，也没问要谈什么生意，就说：“我去开发区仓库，再把那批货验一下。” 小雅说：“那你去吧。” 萧贤处理完事务后回到家，一直到扬帆来找他，他还沉浸在一种难以排遣的思绪中。 扬帆问了徐玉萍走时的情况，两人又说了些别的事，萧贤才算缓了过来。他对扬帆说：“我这人算是命好的，总有人在关键时候帮我，等以后老了，回想起这些，不知道到时候会有什么感慨。” 第二天一上班，小雅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见萧贤来，就对萧贤说：“等你半天了，坐我的车，我们走吧。”早就等在那里的财务相关人员也跟在他俩的后面出发了。 上了车，萧贤才想着问：“我们这是去哪？” 小雅说：“风华集团新盖了一批地标式的建筑群，马上就要完工了，内部的装修和空调等设备地安装是一大笔生意，这些天来投标的公司几乎要挤破了头。他们也开我们寄来了标书，如果这笔单子能拿下来，我们上半年的任务就算是差额完成了。” “风华集团？”萧贤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和自己有什么关联。当汽车在本市最气派的建筑前停下时，萧贤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风华集团如此耳熟，原来它的老板就是和自己有过节的罗强。 萧贤急忙对小雅说：“小雅，我跟着你进去不合适，还是你自己去吧。” 小雅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不合适？我只带了你一个主要助手，你不进去不耽误事吗？” 萧贤看着电梯上向下移动的数字，急忙说：“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但我必须离开，不然你这生意肯定谈不成。” “为什么？”小雅不解地问。 萧贤说：“这事以后再说，我去车上了。”他刚要离开，电梯的门打开了，萧贤想躲也来不及了，只好低着头，站在自己人后面。 从电梯里打头出来的是罗强，旁边跟着范姐，再后面是小六子等几个小弟。 罗强对着小雅伸出手说道：“成董事长，我是在商海里久闻你的大名，一直想跟你合作，却找不到几乎，这才我们总算是找到交集了。没说的，就冲你这名声，不管让多大的利，我是一定要和你合作一回的。” 小雅对罗强这种大刺刺的江湖作风有些看不惯，但此时也不得不伸出手，和他握在了一起。 萧贤没有参合到这一群人当中，趁着现场气氛乱哄哄的，萧贤慢慢后退，然后转身走进了大厅，又快步离开，一直走到大门口才停下来。 他用手松了松领带，算是微微能喘一口气，嘴里喃喃地骂着：“娘的，怎么遇到了他！”他扭头看了看大厅里挂着的钟，估抹着小雅和罗强的谈话需要一点时间，觉得在这里等难免会遇到罗强的人，于是，就朝车库走去，打算在车上呆着。他刚迈开脚步，却看见苏俊青领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苏俊青看见萧贤，微微一愣，随后又笑着点点头，然后冲着萧贤伸出了手，说道：“怎么？你连上去坐坐的资格都没有？看来跟女老板打工不容易呀！什么时候有兴趣来我这，我这人不记仇的，可以赏你一碗饭吃。” 萧贤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径直朝前走去。 苏俊青冲着他的背影喊道：“考虑一下吧，别到了没有使用价值时再离开就晚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又转身走进了大厅。 萧贤走到小雅的车前，看见司机还在那里擦车，冲他打了个招呼。 司机客气地说：“你怎么没上去？” 萧贤摇摇头，说道：“业务不熟，上去也是听天书，还不如不去受罪。” 司机笑着说：“跟这样的公司做生意不需要什么业务，把好处留足，对方就愿意和你合作了。盖房子的都这样，不然怎么能把房子的价格炒得这么高！” 萧贤对司机的话不置可否，他沉思了一会问司机道：“我们公司和这老板以前合作过吗？” 司机摇头说：“我来一年多了，这还是第一次到这。不过风华公司在本地可是有名的建筑大亨，市里的黄金地段的房子都是他们盖的，更不要说上面的楼台馆所了。这笔内部设备的生意真要接下来，可就有得赚了。” 萧贤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想着自己和罗强水火不容的关系，不禁替小雅担心起来。 小雅在罗强的陪同下走进大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好几家公司的老总或者代表，罗强说：“成总，这次发包由上面主导，因为我这是上面工程，所以只能当看客，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最后结果如何，还要看各位各自的实力和努力了。” 小雅知道他这是说的门面话，按照行规，哪个公司负责盖房，里面的装饰设备自然由哪个公司说了算的。 她点点头，表示赞同：“罗老板说的对，这是市场经济嘛，一切由市场说了算。” 这时，小六子凑上前，通报又有公司来，罗强对小雅说：“你先坐着休息，我下去接人，招标通报会十点准时开始。”说完，他急忙朝门口走去。 小雅朝周围看了看，没看见萧贤，不禁有些生气，她坐下来，拿出手机，拨通了萧贤的号码。 在车里的萧贤听见手机响，拿出一看是小雅的，他知道她找自己为什么，于是摁下了拒绝接听键。 小雅听见电话里的一阵盲音，越发生气了，嗔道：“搞什么鬼？回去再找你算账。”她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拿起面前的茶杯，刚喝了几口茶，就看见罗强陪着苏俊青走了进来。 苏俊青似乎早就知道小雅会来的，一进门就四处搜寻，一看见小雅，立刻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说道：“成总，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小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举着茶杯喝茶。 苏俊青也不以为意，他在小雅旁边坐下说道：“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也承认那是我的不对，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没比啊哟再继续纠缠下去了。对这笔生意，成总有什么计划吗？” 小雅说：“你不是有能耐偷看我的邮件吗？怎么？不好意思再这么做了？” 苏俊青脸微微一红，但立刻恢复了正常，说道：“我不是说了吗，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生意场上嘛，以和为贵，赚钱为主。不知道成总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伙拿下这笔工程能？分红的事好说，我愿意退一步，算是对我做过的事赔礼道歉。” 小雅哼了一声，说道：“合作？你在我公司干过，难道不知道我的做事方法吗？再说了，这是一笔商贸供货买卖，有什么值得合作的？是不是你的公司缺钱买不起呀？” 苏俊青说：“话不能这么说，即使是供货买卖，也有成本问题，我们两家合起来，各取所需，发挥各自的优势，战胜其他公司的把握就大多了。” 小雅放下茶杯，眼睛看着前方，说道：“这里有这么多的供货商，你怎么不去和他们合伙呢？我独来独往惯了，不习惯做合作生意，做代理可以。” 苏俊青还不死心，想继续说，小雅站了起来，说道：“对不起，我要去卫生间了。”说完，甩掉苏俊青，朝外走去。 在主席台上就坐的范姐看见了，连忙跟了过来，说道：“成总，去哪呀？” 小雅说：“范姐，我想换个地方。” 范姐说：“那我领你去休息室吧。这个苏俊青以前不是你公司的副总吗？怎么改换门庭了？” 小雅说：“人各有志嘛！我的庙小，留不住大菩萨。” “成总真会说笑话，你的庙小，那其他人算什么？不就是没庙了？哈哈！”范姐把小雅领进休息室，说道：“你就在里休息好了，会议开始，我让人来叫你。” 小雅点点头说道：“那就谢谢了！”她本想问问范姐知道不知道罗强和萧贤发生过什么事，但却忍住了。想着还是回去亲自问萧贤比较合适。 招标发布会开得很简单，只是把相关标准发给来参加招标的公司就散会了。 小雅带着自己的人来到车库，看见萧贤坐在车里发呆。她拉开车门坐在位置上，看了萧贤一眼，问道：“你就在这里一直等着？”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不等着我还能去哪？这公司里说不定到处都是我仇人。” 小雅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才多大就能惹到公司里这么多人？你和罗老板有什么仇？” 萧贤说：“还是回去说吧，这可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 回到公司，小雅坐在办公桌前，萧贤站在她面前，一时不知该从哪说起。 小雅说：“说呀，还等什么？” 萧贤说：“这事......怎么说呢？就是打架。” “打架？”小雅越发惊奇了，问道：“他一个老板会跟你打架？你说出去谁信？他有什么要摆平的，随便雇个什么人就完事了，还用得着跟你打架？你们是杀父仇人？” 萧贤说：“差不多是这样的纠纷吧！” 小雅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萧贤说：“这个土豪，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到我们学校追女孩，然后就是始乱终弃，这事我当然要抱不平了，所以就跟他打过一架。” 他这么一说，小雅才算明白是怎么回事。她说道：“就这么点事呀！都是男姓荷尔蒙太多了。人家土豪追女孩你也能管得着，看得出你在你们学校应该是很出名的，等我有机会问问你们学校的人，看她认识你不。” 萧贤说：“可现在......他要是知道我在你公司做事，你这笔买卖肯定做不成了。以后再去他公司，我还是回避吧。” 小雅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人家是大老板，资产上亿了，不是我替他吹，他经过的女学生只怕把脚丫子算上都数不过来，会记得你帮人出头？这事你就别放在心上了。我估抹着如果不是昨天发生的事，他早就忘记了。你看到今天他旁边的女人了吗？” 萧贤说：“他旁边那么多女人，你说的是谁？” 小雅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看看，他身边的女人多吧。那才是他喜欢的类型，学生妹只是玩玩而已，不会放在心上的。过两天交标书，你跟我一块去吧。到时看他的反应你就知道他已经不记得你了。” 萧贤见说不服小雅，也只好闭嘴了。 小雅把桌子的标书打开，看了一眼，似乎对萧贤的话有了点兴趣，她抬起头，看着正坐在办公室前的萧贤，问道：“哎，我问你，你那么想替女孩出头？跟你有关系？” 萧贤抹了抹自己的头，说道：“这和有没有关系不重要，但事情发生在眼前，哪能不管？不过，我是真不想见他！” 小雅说：“一样！你以为我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吗？这是生意，懂吗？这些人有资源、有能量，要赚钱，就必须和他们打交道！忍忍吧！”小雅说完，又低头去看标书。 下了班，萧贤和扬帆一起逛街。 扬帆看萧贤有点心事重重，便问道：“你怎么了？不开心？” 萧贤说：“我们公司有一笔生意要做，你知道和谁做吗？” “我怎么知道？”扬帆说：“我连你们公司卖什么的都不知道。”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风华公司！” 扬帆惊讶地长大了嘴：“啊？”了一声。 萧贤说：“他有几幢高大的建筑马上要进行内部装修，什么空调呀、管道呀、灯具呀，都需要进行招标采购。这样一来，就免不了要和他打交道。” 扬帆也跟着叹了口气，说道：“那你呢？没跟你老板说要回避吗？” “说了，老板说用不着，还说生意是生意，和私人事情无关。”萧贤微微摇着头，说道：“希望他也这么想吧。” 发给徐玉萍的货很顺利，货一到美国，徐玉萍就把款打了过来，自己第一次做主的生意就这样顺利地完成了，萧贤松了口气。 小雅也很高兴，她觉得萧贤还真是一员福将，接下来这一桩大生意还真需要他来压阵。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她亲自辅导萧贤如何按照标书要求进行谈判准备。 到了和资方谈判的那一天，萧贤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倒不是对如何谈判心里没底，主要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和罗强的会面。 小雅却完全没放在心上，依然让萧贤作为自己的主要助手上阵。 她问萧贤：“主要数据你都记熟了吗？” 萧贤点头。 小雅说：“那就好了，我们出发吧。”对于萧贤所担心的事，她连问都没问。 小雅带着萧贤走进罗强的办公室，罗强一见萧贤就愣住了，萧贤有些不自然地低下了头。 小雅却没事似地向罗强介绍说：“这是我的助手，叫萧贤。请多关照。” 罗强盯着萧贤看了一会，确信自己没认错人，才笑着伸出手说道：“哦，不错，和你老板一样年轻有为，很荣幸和你打交道。”他握着萧贤的手，别有深意地摇了摇，才放下，然后招呼小雅坐说道：“成老板，这次招标你的对手很多，但我估计能入围的只有三家，所以我们合作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不说了，等会开完了，我请客，你一定要给我面子。就这样说定了。”说完，他不等小雅回话，就起身招呼别人去了。 小雅对萧贤说：“看到了吧？别人根本就不记得你了，就你还牵挂着。好好干活吧。” 萧贤却知道罗强不贵忘记自己，从刚才的握手他就知道了，但事宜至此，他也无从回避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罗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有些兴奋地对范姐说：“娘的，我找这小子找不着，他却自己送上门了。” 范姐问：“谁呀？看把你兴奋的。” 罗强说：“还能是谁？就是和我打架的那小子！” < 139 商界趣事 139 商界趣事 罗强说：“在哪？就在成老板那，当了她的助手了。” 范姐稍一思索说：“这倒是个好机会，这笔单子是个大单，那么多公司都盯着，这成老板虽说年纪轻，但在本市的商界也有名声，跟她合作，也有利于推广我们。到时我们就借着这事来牵制她，看她愿不愿意就范。” 罗强说：“我也是这个想法，也顺便出我这口气。我打算散会了请他们吃饭，在酒桌上给他个下马威。” 范姐点头说道：“但也别做得太过了。成老板是官宦小姐，讲面子的，惹恼了她，我们的公司也会有麻烦。” 罗强说：“放心，我有分寸！” 招标会结束好，罗强在宴会厅摆下酒席，宴请小雅。小雅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出于生意上的考虑，她还是硬着头皮出席。 罗强在宴会上根本就不看萧贤，只是和小雅谈一些商界趣事。 当酒席摆好之后，罗强拿着茅台酒说：“成老板，在本市商界同仁中，我最佩服你，知道为什么吗？其实你的家世我一清二楚，但你做生意的本领我跟是一清二楚，完全是凭着你的本领创下来的，这比我强，我是个富二代，接我爹的班，还干得不怎么样。希望凭借这一次合作的机会，让我见识一下你做生意的本领，也好好学学学习。” 他打开酒瓶，为自己和小雅倒满了酒，接着说道：“我一口干，你随意。” 小雅说：“罗老板，也许你不知道吧，我可是滴酒不沾！” 罗强说：“这我相信，但今天场合特殊，我也说了，你随意，哪怕喝一口，也是给我面子。要不然，你让你的人替你喝也行。” 小雅在心里暗暗叫苦，早知道有这一出，就多叫几个能喝酒的人了。现在旁边除了萧贤，都是女人，也是不能喝酒的。 萧贤见她在为难，就端起酒杯说：“老板，我来替吧。”说完，就要喝。 罗强举起手说道：“等等！” 萧贤停住手，望着罗强。 罗强说：“看你身板也是个喝酒的人，既然成老板手下有如此干将，这小酒杯有什么意思？来，换大碗！”随着他的话音一落，一旁早有准备的小六子拿了几个大瓷碗走过来，放在桌子上，罗强拿起酒瓶，哗哗哗地倒下去，一瓶酒倒了一半，碗才满。 罗强拿起一碗酒说：“来，干了！” 萧贤这下为难了，他本不会喝酒，替小雅端起酒杯也是鼓足了勇气的，现在面前这么一碗酒，足有半斤，他如何喝得下去。 小雅忙说：“罗老板，你在开玩笑了。哪有这样喝酒的？......” 罗强举起手说道：“成老板，我们做生意都是这样的，酒桌上谈生意，成功率是相当的高，那些来投标的人想请我吃饭都难，我现在请你，就是想和你攀上关系。这么说吧，这酒一喝，下面的生意才好谈，你说是不是？”罗强的话非常有深意，小雅如何听不出来，她一下子也僵在这里了。 罗强看着萧贤，心里暗暗说道：“我让你逞能！”但他表面依然不露声色的说道：“成老板，你还是年轻呀，选个助手也不仔细考察一下，什么人都用，这做生意可不是做慈善，没用的人留着干什么？对你的事业没用一点帮助呀。你看我用的人。”他头也不抬就喊道：“小六子！” 小六子连忙上前应道：“老板，有什么吩咐？” 罗强摆了摆手说道：“来，给成老板手下的人做做样子，我们俩喝了这两碗酒。” 小六子答应一声，拿起酒瓶，也在碗里倒满了酒，冲着萧贤挑衅地看了一眼，然后端起来，和罗强一起一口气喝干。 小雅看着这明显的挑衅行为，心里不由得冒出一团火。她盯着罗强看着，说道：“罗老板，你说的，酒喝了，生意就可以谈了？” 罗强一拍胸说道：“我说话算数。” 小雅点点头，拿过酒瓶，往面前的碗里倒去。酒倒满之后，她豪气地把酒瓶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然后伸手就去端碗。 她的手刚一伸出，就被萧贤拦住了：“我来吧！”萧贤淡淡地说。他早就明白罗强是冲着自己来的，因此打定主意不让小雅去趟这浑水。 萧贤冲着罗强冷笑了一声，罗强无所谓地看着，眉毛一挑说道：“不逼你喝哟。” 萧贤面无表情地拿过酒瓶，也往自己面前的碗里倒满了酒，然后端起面前的碗，一咬牙，一口气把碗里的酒全部喝干。 萧贤轻轻地放下碗，脸也涨得通红，他看了看罗强，见他的脸上还带着轻浮和蔑视的笑，于是，他一伸手，又拿起了小雅面前的碗。 小雅连忙阻止他：“你不能这么喝了。” 萧贤轻声说：“让开，我没事。”他推开小雅的手，深吸一口气，端起了那碗酒，一口气喝干了。 萧贤放下碗，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股酒逆势而上，只冲向喉咙。萧贤知道要在这里吐出来，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他咬紧牙关，生生地把到喉咙里的酒又吞进了肚子里。他坐在那里，只感觉头昏眼花，看什么的都很模糊。 萧贤努力平复着躁动和难受的心，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罗强笑着拍起了手，说道：“好样的，成老板，你这样的手下没有白拿你的钱，我深感佩服！你有了这样的手下，何愁生意不发达。哈哈！” 萧贤咬着牙听他说完了这些废话，知道他不会再想什么花招了。于是，站了起来，拼着劲说出了几句话：“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做......不陪了......”说完，他身体摇晃了一下，但他还是努力站直了身体，非常平稳地走了出去。 小雅急忙站起来，理也不理罗强，就跟着追了出来。其余人也连忙站起来，跟在后面。 罗强冷笑一声，招呼自己人说：“来，我们吃！” 小雅赶上萧贤，伸手扶着他，萧贤微微挣脱道：“我能行！”“ 能行什么？你都站不稳了。”小雅扶着萧贤，走向电梯，门一关，萧贤就靠在了墙上，觉得自己肚子里难受，只想吐。但他知道吐在这里就前功尽弃了，于是，拼命忍住不适。 等电梯一到底层，他就快步走向车，小雅的司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一看萧贤的架势，就知道喝多了。 他刚想上来扶，萧贤对他急匆匆地说：“快开车，离开这！” 司机连忙上车发动。萧贤拉开后座门，坐了上去，小雅也跟着。车门还没关好，司机就启动了汽车。 随着汽车开上了路，萧贤觉得自己越发难受，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他睁大眼睛朝外看了看，确信汽车已经离开了罗强的大厦，连忙对司机喊：“停车！” 司机开到路边，把车停下，萧贤打开车门，就窜了出去，他走到路边的一棵树下，扶着树，就开始大吐特吐起来。 小雅也跟着下了车，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好容易萧贤吐完了，才直起身，依然觉得头晕，酒劲还没有过去。他对小雅说：“我不能去上班了，送我回家睡一觉吧。” 小雅说：“回什么家？你这样子你家里人看了还不担心？”说着，把萧贤扶上了车。 萧贤喃喃地说：“那我去哪躺着？”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小雅对司机说：“开车去我那。” 司机点头，又发动了汽车。 到了小雅的住处，司机和小雅把萧贤扶到炕上，让他躺下，又脱掉他的鞋子，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小雅对司机说：“你先回公司，告诉李总，让他负责今天的事物，然后让他们把报表做好，我明天要用。” 司机答应，走了。 小雅坐在炕边，看着熟睡的萧贤，想到他刚才的表现，不禁满意地笑了起来。她想到萧贤还没吃东西，是空复喝的酒，急忙站起来，去厨房为他做吃的。 小雅是个很能干的人，她在厨房里做了一锅甜汤，然后又把火腿切成薄片，在锅里炒熟，加了一些调料，做得香喷喷的。 为了让萧贤多睡一会，她做得很慢，等到点心烤熟后，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了。她把做好的菜、点心和甜汤端到餐厅的餐桌上，然后回到自己的卧室。正好看见萧贤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萧贤睁开眼，觉得这环境很陌生，再看看炕，越发不认得。抬头一看，看见小雅正对着自己笑，他有些糊涂地问：“这是哪？” 小雅笑着说道：“哪？这是我的家，你正睡在我炕上。” 萧贤啊的一声，连忙掀开被子，跳下了炕，说道：“我怎么到你这来了？还睡你的炕？哎呀，你这炕要洗了。”他手忙脚乱地想收拾炕。 小雅走过来，推开他，说道：“行了，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子，越收拾越乱。先放着，肚子饿了吧，去吃东西。” 听她这么一说，萧贤才觉得肚子饿得难受，就说道：“是该吃了！你这是住哪？外面有吃的卖吗？” “干嘛要出去吃？”小雅说：“在家里不能吃吗？” “你这有吃的吗？”萧贤有些不相信地问。 小雅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我像你们单身汉一样？来，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艺。” 萧贤跟着她走进餐厅，便坐在餐桌旁。 小雅拿起碗，先给他添了一碗甜汤，说道：“来，尝尝我的手艺！” 萧贤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碗里的内容，说道：“呵，还真丰富。一看你这手艺就错不了。” 小雅说：“你先别夸，我的手艺是跟部队炊事兵学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萧贤恩了一声，一口气喝了一大口，说道：“部队炊事兵能有这手艺？早知道我就去当兵了。哎，你当过兵？不像呀！” 小雅说道：“谁告诉你我当兵了？我们家都是商人，不过我是在部队大院长大的。” 萧贤点点头，说道：“我说从你身上看不出当兵的味道。”他又看了看旁边盘子里的火腿、点心和其他的小菜，接着说道：“这都是你做的？” 小雅说：“不是我是谁？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萧贤拿起筷子，每样菜都尝了一口，不由得夸奖道：“不错，你能有这样的手艺还真让我对老板的看法改变了。” 小雅说：“你对老板的看法是怎么样的？都像罗强那样？” 提起罗强，萧贤就来了气，他说道：“我说他这种土豪是不会不记仇的吧？看看，生意还没做，就先给你来了个下马威。我看呀，到时你还是跟他说说，就说我已经离开了。” “为什么？”小雅说：“你苦也吃了，现在再投降，那不是我的做派！我就是要告诉他，生意可以不做，但我会和我的员工在一起。”小雅说完，又感兴趣地问：“你和他到底有多大的仇？你抢了他的女朋友？” 萧贤惊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萧贤的神情却让小雅觉得他是在开玩笑，于是便说道：“哈哈！真有你的！抢了这种土豪的女朋友！用什么抢的？是比钱多还是比力气大？” 萧贤说：“什么都不用比，反正最后就是打了一架，把他教训了一顿，然后他就走了。后来又发生了一次冲撞，他半点便宜也没占到，就知道惹不起我这种穷得不要命的人，就没再找我麻烦。不想，还是被他算计了。有钱人就是有钱人，怎么也躲不开。” 小雅听得糊涂，但还是想到大概是萧贤看不惯为人出头惹的祸。她感兴趣地看着萧贤问道：“你对有钱人都仇恨吗？” 萧贤摇摇头说道：“我又不是不认识有钱人，对钱也没仇，干嘛要恨有钱人？” 小雅说：“这还差不多！”又拿起碗，给他添了一碗汤，说道：“来，多喝点。我说你也是，喝不了酒，干嘛逞能？那可是一斤茅台，货真价实的白酒，没让你趴下算你万幸了。” 萧贤叹了一口气说：“这要是换了别人，我也认熊了。可是罗强这样的土豪，还是我手下的败将，我会在他面前认熊？那还不如死了呢。” 小雅打了他一下，嗔道：“瞎说什么，以后还要和他打交道的。” “千万别！”萧贤说：“你的判断不对，你那是针对有涵养的有钱人说的，像罗强这样的土豪，是没那份心胸的。你要再然给我跟着你，生意肯定是不能做了，还得再打一次架。” 小雅说：“这么严重？” 萧贤说：“我决不骗你！他以前是找不到我在哪，现在知道了，只会加倍报复！” 小雅依然不相信，说道：“我不管这些，就是这笔生意不做，我也不会在他面前低头。” “那我支持你！”萧贤说：“等你生意做大了，也进军房地产，把他整破了产，看他还怎么去学校勾引女生。” “去，你以为我像你这么无聊？”小雅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说道：“人要自强，别人才看得起你，拜金的女孩有什么值得同情的？你自己愿意犯傻也罢了，还拉上我？” 萧贤笑了笑，不说话了。 吃完东西，萧贤看了看墙上的钟，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小雅说道：“你行吗？要不要我送你？” 萧贤说：“不用，那一斤酒没留在肚子里，我也醉不了了。也算给你舔麻烦了。” 小雅嗔怪地打了他一下，然后送他出门。 在门口，萧贤带着羡慕的神情看着周围的环境，说道：“这地方真是神仙住的。”他冲小雅摆手，说道：“你不用送了。”说完，行步走在这高档的小区内，一边走，一边欣赏。 小雅看着他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 萧贤回到家里，吃完晚饭，又去和扬帆约会。 扬帆看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关切地问他怎么了？萧贤把白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扬帆说：“你傻呀，那是一斤白酒，喝下去要死人的。” “没那么严重！”萧贤拍了拍胸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那是你走运！”扬帆还有些惊魂不定的说：“以后遇到和他打交道，坚决避开！听见没有？” 萧贤说：“这个不用你提醒，我已经和老板说了，她也相信这是解不开的死结，不会勉强了。我担心的是罗强可能不会罢手。我们的竞争对手里有从我们公司里出去的叛徒，他对老板是一往情深，现在是由爱生恨，再和罗强裹在一起，一个有钱，一个有智商，我们这公司可能要面临难处了。” 扬帆说：“那怎么办？你没提醒你的老板？” “没有用！”萧贤说：“我们老板心比天高，哪里会看上这些土豪？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雅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对白天萧贤的表现，她非常满意，可以说是完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想到萧贤来到公司的表现，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一脸阳光的大男孩真的不比寻常。要说以前她的心还有些朦胧不清的话，那么现在已经越发清晰了。但摆在自己面前的还有一些问题，那就是萧贤会喜欢自己吗？他会接受一个比自己大的女孩的爱吗？这一点，小雅没有把握，但她是一个百折不饶的女孩，从小到大，只要认准了一个目标，到最后都顺利地实现了。< 140 充满自信 140 充满自信 现在，她认为在爱情面前，只要自己努力，也会收到一样的效果。小雅站起来，走到穿依镜前，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是一个千娇百媚的漂亮女孩，要是在以前，自己还有点男孩的风风火火，那么现在，男孩气在自己身上已经完全褪尽了，剩下的就上能迷住万千男人的女孩柔情了。小雅对自己这一点还是充满了自信的。 第二天，小雅早早来到办公室，她已经决定要去和罗强摊牌做生意，毕竟，这一斤酒不是白喝的。 当萧贤走进办公室后，小雅问：“有没有兴趣再陪我去闯一闯风华集团？” 萧贤说：“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去只会给他添堵，你这生意要不甩开我，你是做不来的。” 小雅不再跟他废话，拿起文件夹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那你就等着我的消息吧！” 萧贤无奈地摇着头，看着她走出去。 在罗强的办公室，小雅面对着罗强坐着，说道：“如何？罗老板，你考虑清楚了吧？昨天说的话还算数吗？” “当然算！”罗强说：“我罗强虽然不成器，但说话还是算话的！” 小雅说：“那好，打算什么时候签合同呢？” “不急！”罗强说：“我昨天说好了，那酒喝下去我就和你谈，这签合同还早着呢！” 小雅一愣，仔细地咀嚼着他的话，说道：“你想玩文字游戏？” “说什么话？”罗强说：“我这人就是读书少，有什么能耐玩文字游戏？我说和你谈，就会和你谈，总不成你报个天价我也必须接受吧？那我不赔死了？” 小雅点头说道：“那是我多心了，行，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和你进行谈判！” “不用那么急！”罗强说：“我这里完工还有两个月，一个月后再开始谈都来得及，不然你设备买来也是堆在外面。你说是不是？” 小雅站起来说：“那好，我等你消息。”说完，转身就要走。 罗强喊住她，说道：“成老板，你的那位忠心的属下还好吗？身体没什么损害吧？” 一说到萧贤，小雅就对罗强有气，她转过身对罗强说：“罗老板，你是有钱有身份的人，当初他在学校里对你不敬，怎么说也还没成年，你为什么就这么看不开呢？” 罗强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成老板，你教训的是。但是男人都讲一个脸面，我在他手上栽了两次跟头，不找回来，我也没法混呀。好了，这次就看成老板的面子，这一页就算翻过去了。以后我决不找他的麻烦了。你安心准备和你的供应商谈判吧。我是看好你的，这栋上面工程，是政绩的体现，面子要做足，也只有你提供的设备才配得上。放心，我会在上面采购会议上全力推荐你。” 小雅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罗强盯着她的背影，微微冷笑起来。 另一个房间的门打开了，苏俊青从里面走了出来，说道：“罗老板，看来我们的计划已经可以实施了。” 罗强说：“你急什么？她要是能遂我意，把那小子开了呢？我可不会轻易得罪一个有背景的，就是下套，也要不露痕迹。” 苏俊青说：“知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放心，我和她合作多年了，她的姓格我是了如指掌，更不要说她的家庭了，这一次，你真想出气，就必须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只要打得狠，她才知道放手的。” 罗强不怎么相信地说：“你了解她？那怎么还被他踹了呢？” 苏俊青咬着牙说：“还不是那个我们共同的仇人坏的事！这一次，我不但要得到她，还要彻底毁了那小子，好好出一口气。” ...... 星期天，萧贤在家休息，他捧着一本商业方面的书籍正看得带劲，突然听到了敲门声。他打开门，发现在门口站着的是穿着一身警服的张琪。 张琪看见他，也有些惊奇的问道：“你？住这里？” 萧贤把张琪让到屋里说：“是呀，我不住这能住哪？” 张琪说：“我还以为你这个副总经理应该住富人区的别墅呢。” 萧贤笑着说：“我算什么副总，也就是一个打工的而已。你不会是专程来找我的吧？” “不是！”张琪说：“今天是我们警察上门服务日，我来这管区看看，也算是下基层吧。” 萧贤说：“那你还是跟我妈谈吧，这小区的一些事她比我清楚。” 张琪说：“行，过我还是要感谢你上次代表公司的捐款，福利院还特地做了一批手工品，有时间你上我那去拿吧，也算是老人们的一点心意。” 萧贤想到那天在警察局遇到赵斌，不禁有些踌躇，说道：“一点小事，不值得感谢。” 张琪说：“事虽小，可足见你们的心意。说好了！” 萧贤说：“那好吧，不过不会再遇到那位刑敬队长吧？” 张琪奇怪地说：“怎么？你怕见他？” 萧贤说：“不是，怎能说呢？就是觉得......” 张琪笑着说：“他是我老公，脾气虽然直了点，但人还很好的，他跟我说还对你有恩呢。” 萧贤听她说两人是两口子，也感到有些意外，惊讶着问道：“啊，是你—老公呀！不错，要不是他为我解围，我说不定真被那位女刑敬队长给冤枉了。好了，你们聊吧，我出去一趟。”萧贤打完招呼，连忙走了出去。 萧贤来到社区的广场上，坐在石凳上想着心事。张琪和赵斌是夫妻，现在张琪又知道了自己的家，以后赵斌要是想到肖焰什么情况，会不会来询问自己呢？想到这件麻烦事还没彻底摆脱，萧贤就有些烦。他在心里祈祷再不要出什么意外了。 第二天上班，他正在处理事情，小雅走到了他的面前，表情有些犹豫，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萧贤看她的模样，不禁感到好笑，便问道：“怎么了？什么事让你犹豫？” 小雅这才下了决心，说道：“是这样，你晚上有空吗？” 萧贤说：“怎么？要加班？” 小雅说：“不是！是这样，我们大学的机构同学约定今天来聚会......” 萧贤觉得奇怪，你大学同学聚会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不解地望着小雅。 小雅语气缓慢地继续说道：“我们毕业时就约好了几年一聚......这是第一次聚会......” 萧贤说：“聚会怎么了？” 小雅终于下了决心，说道：“你能陪我去吗？” 萧贤说：“你同学聚会要我陪你去干嘛？你的同学都是精英，我算什么？” 小雅说：“什么精英？没你说的那么严重。这次聚会是我买单，但我一个人怕忙不过来，需要一个帮手。你能去吗？” 萧贤说：“缺帮手？行，这事我拿手！” 小雅高兴了，说道：“那说好了，今天下午放假，你开我的车！” 萧贤说：“没问题！但说好，我只能当帮手，不能指望我陪着他们聊天。” “你不是挺能说的吗？”小雅笑着说：“你去就行！”说完，她转身哼着歌走了。 萧贤有些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拿起手机，给扬帆发了条短信，说了自己晚上的事，然后又忙着处理事情去了。 中午吃晚饭，员工都下班了，萧贤跟在小雅后面来到车库，萧贤坐到司机的位置上，小雅坐在旁边说：“我已经在酒店定好了位置，在亚洲大酒店。我们先去那！” 萧贤笑着说：“你这老板为同学会开了个不好的先例，以后再半同学会，档次可就下不来了，你的同学会让你承包的。” “承包又怎么了？”小雅说：“同学间难得的就上这份情谊！你才毕业，还没这份体会。” 萧贤哼了一声，说道：“你这口气好像比我大很多似的，也就比我早毕业两年。算起来最多比我大两岁。” 这句话让小雅有些不高兴，她有些不满地看了萧贤一眼，说道：“没那么老，我看了你的档案，我比你大一岁八个月。” 萧贤一愣，没想到她对这样的细节还很在乎。其实，这几天年龄的问题一直是小雅心中的结，但这却不是人力所能解开的。 她岔开话题说：“你工作后没跟你的同学联系？” 萧贤摇头，说道：“我同学多数是外地的。省城的人能有几个想去学体育专业？毕业后都回去了，想闯一番的都去了沿海、上海或者北京，我算运气好，在本地找到了工作。” 小雅说：“你现在干这一行，也算是抛弃了专业了，后悔吗？” “这有什么后悔的？”萧贤说：“开始我也是当老师的，可出了点事，让我只有重新选择了。这也好，把原来不是专业的专业彻底改变，这几个月，跟着你学了不少东西，对以后会有很大的用处。” 小雅说：“那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萧贤有些迟疑，不知道是不是该跟她说日后也打算当老板的事，于是便说道：“以后？还来不及想那么多！我不能跟你比，要把你的经验都领悟，估计怎么也得到三十以后了，那时会不会是创业的年龄都难说了。” 小雅笑了，说道：“哈哈！那你就安心在公司里干吧，这也不比你自己创业差！” 两人说着，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地。小雅看了看时间，和萧贤走到服务台，服务台连忙把两人领到预定的房间里。 小雅看了看，觉得很满意。她对萧贤说：“你去餐厅看看我定的酒席，我到大厅里去等人，马上就要来了。”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就响了，她指着手机看着萧贤说道：“看，来了！” 萧贤连忙跟着服务员往餐厅走去。 当萧贤把一切都安置好之后，来到大厅，从微微敞开的大门，他看见小雅正和几个人在沙发上正聊得欢。 萧贤没有进去，只是在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拿出手机把玩。这时，扬帆发来短信问他在干嘛？ 萧贤觉得短信说不清楚，就拨通了电话，跟扬帆说自己在帮老板张罗同学聚会。 扬帆有些奇怪的问：“她的同学会你张罗什么？” 萧贤说：“事还真多，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全都是事，以后你要举办同学会，就交给我吧。” 扬帆说：“去，我的同学会才不让你张罗，别太累着了，回来来我这里。听见没有？” 萧贤答应，放下电话，拿起一本杂志翻着。 这期间，不断有人从他面前经过走进那间包房，萧贤想着这人有实力，随便举办个活动就会有人捧场。他正想着，突然看见赵斌带着人从大门里进来。 不知怎的，他一看见赵斌就觉得有些紧张，此时要离开，势必要和他碰面，萧贤连忙低头去看杂志，想以此来躲开他。 赵斌走到前台，向服务员询问了几句什么，然后又冲身边的几个人点点头，那几个刑敬立刻散开，从各个方向堵住了大门。 赵斌四下看了一眼，看到旁边沙发上坐着的萧贤，不禁愣了一下。他慢慢走到萧贤身边，打量了他几眼。 萧贤此时也无法再装着看不见，连忙站起来。 赵斌说：“你怎么在这里？” 萧贤指了指旁边的房间，说道：“工作需要。” 赵斌冲着房间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问题。他本想问问萧贤，但一时想不到要问什么，只好冲他点点头，转身又回到了服务台前。 萧贤这才松了口气，坐了下来。他手抹着下巴，看着赵斌，感觉到他要在这里抓什么人。 果然，没多久，萧贤就看见赵斌在做准备，而几个跟他进来的刑敬也看似不经心地向大门靠近。 没一会，就看见电梯的门开了，赵斌迅速走上前，拦住一个商人抹样的男人，冲他亮出证件，然后说了句什么，旁边的几个刑敬立刻围上来，把这人夹在中间，丝毫不露痕迹地把人带走了。 萧贤看了，不禁对赵斌深感佩服。他正想着，房间里的谈话已经结束了，小雅带着人从房间里走出来。 萧贤连忙站起来，小雅对他说：“宴席好了吗？” 萧贤说：“差不多了。” 小雅对旁边的人说：“那好，我们去餐厅，边吃边聊！”大家都叫好，簇拥着她，往餐厅走去。 走进餐厅，看着已经摆上来的丰盛的菜肴，连红酒都是xo。 小雅的同学都纷纷赞叹说：“小雅，你还不愧是老板级的人物呀。” ...... “小雅，你的公司还要人吗？” ...... “女强人就是女强人！” 小雅摆着手说：“好了，别拍马屁了。大家都坐吧。”她拉了萧贤一下，让他坐在自己旁边。 这一略显亲密的动作，萧贤还没意识到有什么，她的同学却注意到了。 一个女同学亲昵地搂着小雅的肩膀说：“老实交代，这位帅哥是谁？什么关系？”声音不大，萧贤却听见了，他开口想自我介绍，却被一个男同学打断了说道：“你不要说话，我们要听小雅的。小雅，快交代！哈哈！” 小雅的脸有些微红，但看得出来，却很兴奋，她说道：“先别说这个，先吃着。” 大家可不干了，都说快交代。 萧贤有些着急，觉得很好解释的话，不知道小雅为什么却不说清楚。 小雅依然不着急的说道：“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先吃饭，时间还长着呢，慢慢告诉你们。” 虽然大家还是不满意，但也拗不过小雅，只好先听她的。 这下，萧贤感觉有些不自在了，他不知道小雅葫芦里卖的什么约，非要弄得如此神秘。他想着要是不说清楚，只怕这误会会越来越深，但自己在没有和小雅沟通的情况下，贸然去解释，只怕就控制不了这聚会的气氛了。想到这里，他只有忍着，希望不会有人再提这件事。 谁知道小雅一直就是同学间的风云人物，她的个人问题也是大家最感兴趣的，饭吃了一半，话题又回到小雅身上来了。 一个女同学端着酒杯走到了萧贤身边，对她说：“帅哥，怎么称呼你？” 萧贤忙站起来说道：“我叫萧贤，是......” 那女同学打断了他的话：“好了，小贤，我告诉你，小雅在我们同学里是最小的，但却是最有出息的。我们大家看你呢，也是值得信赖的，以后我们这位小妹就交给你了。来，我先喝了。”说完，她一口喝干了杯里的红酒，然后把杯底亮给萧贤看。 萧贤有些狼狈了，他想解释一下，但其余的人都在起哄，让他喝酒，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他只好先把酒喝了。 他坐下来时，低声对小雅说：“这是怎么回事？” 小雅带着一种幸福的笑说：“没什么呀？大家开玩笑的。”这时，又有一个男同学端着酒杯走过来了，他大气地拍着萧贤的肩膀说：“我应该叫你小弟吧？不瞒你说，小雅在大学里就是我们公认的系花、校花，追她的人多了，也包括我......” 小雅在一旁大声说：“什么包括你？你追过我吗？”< 141 匿名书信 141 匿名书信 那位男同学说：“我怎么没追过你？你接到的情书就是我写的。” 小雅说：“那封匿名的？都什么年代了还写情书，还是匿名的，谁知道是你？” 那男同学说：“现在你知道也晚了，我是彻底没戏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 他拍了拍萧贤的肩膀，说道：“啥也不说了，干了它。”说完，也是一饮而尽。 萧贤越发觉得这酒没法喝了，但所有的人都在起哄，让他不得不喝。 这时，小雅说话了：“好了，大家都别闹了，再喝就是酒驾了。你们不就是想知道我的事吗？我告诉你们好了！” 大家都鼓起了掌，萧贤此时的心才算放下。他坐在那里，长舒了一口气，觉得这折磨总算是完了。 小雅坐在那里，大方地说：“你们问吧。” 一个女同学马上问道：“说，和这位帅哥是什么时候确定的？不许隐瞒。” 小雅说：“有什么可隐瞒的。要说关系，就是现在确定的。” 萧贤听了，心猛地一跳，不知所措地看着小雅。 小雅伸出一只手，在他的手臂上握了一下，继续说：“今天就是带给你们看的，让你们把关！” 大家哄地一声，都拍起了掌：“小雅，你的眼光不错！” 还有人问：“我们这位帅妹夫是干什么的？” 小雅说：“在我的公司呀，当副总！” “哎呀，都成夫妻店了。”一个女同学羡慕地说：“你这样的生意还不发达呀？都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是呀，羡慕呀！事业发达，爱人帅气！小雅，你这辈子无所求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小雅的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萧贤却如坐针毡，觉得自己难以呆下去了。他几次想站起来离开，但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会让小雅难堪，只好咬牙忍着。 下面的热闹劲对于萧贤来说，简直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但他也只好忍着。 好容易等到酒席散了，大家都握手告别，有的人还郑重地“威胁”萧贤不许变心，萧贤只好尴尬地点头。 当所有人散去时，萧贤才阴沉着脸走向汽车。 小雅说：“你喝了酒，还是我来开吧。” 萧贤也不说话，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小雅一边发动汽车，一边看着他的脸色，问道：“怎么了？不高兴？” 萧贤扭头看着窗外，没有回答。 小雅一边开着车，一边掩饰不住兴奋，轻声哼起了歌。 车开到一处交通较缓和的地方，萧贤才说：“停车！我有话跟你说。” 小雅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此时才说话有些奇怪，她把车在路边停好，萧贤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小雅连忙跟出来。 萧贤在车旁立着，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为什么对你的同学那样说，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小雅说：“那又怎么了？我是把你当我的男朋友，没错呀！” 萧贤说：“没错？你都不跟我说一声......” “你就为这生气呀？太小心眼了吧？”小雅上前扶着他的胳膊说：“你就不能浪漫一点？我就喜欢给你来个突然袭击。” 萧贤不觉有气，说道：“突然袭击？你这是生米煮成熟饭。你知道吗？你在你同学面前这样宣布......你都不给我机会去解释......” “你怎么没机会解释？”小雅笑着说：“那么多人问你，你不都没否认吗？”小雅看着萧贤还有生气，略带撒娇地说：“好了，这事就算我自作主张，没征求你的意见，是我不对，以后我听你的，可以了吧？” 萧贤奇怪地望着她，问道：“以后？听我的？你是......怎么想的？你这......该不是真的认为我是你的......” 小雅的神情开始扭捏了，她的气息有些不匀了，她说道：“你是真傻还是只有个体育大脑？我都这样表白了你还看不出来？真是个傻瓜！”说着，她亲昵地在萧贤的手臂上掐了一把。 萧贤连忙抽回手，说道：“等等！你是来真的？不是为了在你同学前充样子？” 萧贤的话让小雅来气了，说道：“我充什么样？你看我现在的发展需要在同学面前装吗？我跟他们说的是实话，我喜欢你，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 萧贤无语地望着天。 小雅不悦地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在意我比你大？” 萧贤说：“你有这个打算也应该事先跟我说吧，你来这一手是什么意思？” 小雅伸手又掐了他一把，嗔道：“你就为这生气？看你这小心眼样，还是高体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搞艺术的。好，你又要让我向你道歉是不是？我说你就不能换个角度想问题？这样不惊喜跟大一些吗？我要是能有人给我这样的惊喜，我高兴还来不及。” 萧贤又好气又好笑，说道：“真不理解你这样的人！你现在在你同学面前过关了，以后怎么收场？总不能一直对人说我是你男朋友吧？” 小雅看着他，眼神也变得含情脉脉了，说道：“为什么不能？我觉得我们俩蛮般配的。” 萧贤说：“般配？你从哪方面看我们俩般配？家世？能力？还是年龄？” 小雅真有些生气了，说道：“我说你怎么还把爱情和这些东西连在一起？你还像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吗？我看你回到清朝去算了。好了，不说这些，先回家吧。我们的事慢慢再谈。”说着，她往车上走去。 萧贤站在那里没动，小雅有些不悦地看着他，喊道：“走呀，要在这里呆一夜？” 萧贤摇了摇头，说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对我一点都不了解。如果这是个游戏还无所谓，但你如此认真，我就必须告诉你了，我不能当你的男朋友，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我都不可能和你相配！” 看见小雅的脸色又变了，萧贤接着说：“更重要的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这句话一下子把小雅给震住了。她有些不相信地望着萧贤，仿佛真的不认识他了，本能的问了声：“什么？你再说一遍？” 萧贤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不骗你！” 小雅问：“什么时候的事？” 萧贤说：“有段时间了，我们在大学里相识的，是校友，现在她在一所职业艺术学院里当教师。” 小雅有些沮丧地靠在车上，沉默了一会，她依然不相信地说：“这不是真的吧？你是在敷衍我？” “我敷衍你干嘛？”萧贤说：“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小雅说：“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萧贤有些糊涂地说：“这也要跟你说吗？” “当然！”小雅一下子发了火说：“你的什么情况都要跟我说，你知道吗？尤其是你的个人情况！”她生气地看着萧贤，胸极具地起伏着，就这样瞪了他几分钟，然后她的气一下子就泄了，浑身无力地靠在车上，开始哭了起来。 这下萧贤越发手足无措了。他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走来走去的路人都投过来好奇的目光，仿佛是在看西洋景。 萧贤踌躇了半响，才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这怎么可能呢？我......” “你什么？”小雅擦着眼泪说：“你走进了我的心，现在又给我这样一个打击，换谁能受得了？” 萧贤分辨说：“我......我怎么走进你的心？” “你还不承认？”小雅冲他嚷道。 萧贤吓得不敢说话了。 小雅平静了一会，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说道：“算了，这事现在说不清楚，我们找个时间再细说吧。现在先回家吧。” 萧贤哪里还敢上她的车，只好说道：“也好，那你自己小心，我家不远，我走着回去就可以了。” “你......”小雅气得又想说他几句，萧贤表示无辜地摊了摊手。 小雅说：“不上车拉倒。”说着，气鼓鼓地上车，开走了。 萧贤看着小车消失了，才叹了口气，慢慢地往前走。快到扬帆家时，他打电话把扬帆约了出来。 扬帆看着他的表情有些不对，便问道：“怎么？你喝酒了？别人同学聚会，你逞什么能？” 萧贤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说：“不喝不行呀，简直就是逼酒，哪是劝酒呀！” 扬帆说：“以后这种场合别去了，你是学体育的，还不知道喝酒的坏处？不是白酒吧？” “不是！纯正的xo。不过什么酒在我这都喝不出来，浪费！”萧贤和扬帆走到江滩公元的椅子上坐下来。 看着他依然心事重重的样子，扬帆觉得奇怪，便问道：“你怎么了？一场聚会伤着你了？是不是有钱人的聚会让你觉得特没信心？活该你受刺激，谁让你去趟这浑水的。” 萧贤说：“你要早这么说就好了，就没这麻烦了。” 扬帆一听，还真是因为这，就说道：“不会吧，你只是个帮忙的，他们怎么刺激你了？” 萧贤说：“刺激大发了。你知道他们把我当什么人了吗？” 扬帆说问“什么人？服务员？” “要是服务员就好了！”萧贤说：“他们认为我是老板的男朋友！” 扬帆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哈哈！还真逗。看来你们老板以后要带个女助手去赴宴了。这也没什么呀，你的老板不会解释吗？就说你是个打工的不就可以了？总不成她会为你脸上贴金吧？” 萧贤叹了一口气，说道：“哪是贴金。简直就是往我身上装金。” 扬帆糊涂了，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萧贤说：“她就说我是她男朋友。” 扬帆惊讶地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良久，她才说道：“还有这样的事？她喜欢你？” 萧贤无奈地点头，说道：“我还以为她是在同学面前充门面，但后来她确实说喜欢我，还说了些什么门第之类的话，我也没搞懂是什么意思。但她说喜欢我，我还是听懂了。” 扬帆表情古怪地看着他。 萧贤说：“你看着我干吗？我向你保证我可没招惹她。” 扬帆说：“没招惹她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你忘了王姐跟我们会面时说的话了？连她第一次见面就看出来了，你会不知道？” 萧贤说：“真是冤枉！我在她手下是规规矩矩做事，从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工作，我连她有什么爱好、姓格特点都没打听过。” 萧贤看着扬帆的表情，接着说道：“你不会真怀疑我吧？” 扬帆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她靠在萧贤的身上，说道：“我不怀疑！当初你追追得那么紧，总不会在我们确定关系半年多就变心了吧。” 萧贤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吓死我了。” 扬帆在他怀里轻轻地摇晃着，说道：“有什么可吓的？多个人喜欢你不好吗？” 萧贤说：“好？你是没见过我们老板，一看就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扬帆笑了，说道：“那是在事业上，在爱情上也如此？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再怎么不罢休，也是悲剧。不过，你会不会心软呢？” 萧贤连忙说：“这你可以放心，我对你是一百个忠心的。” “切！”扬帆说道：“你以为我还是小女孩？吃你这一套？”她换了个姿势靠在他身上接着说道：“你跟她说了你有女朋友了？” “说了。”萧贤说：“不过看她似乎不怎么相信？” “啊！”扬帆夸张地说：“那你可真有麻烦了，她爱你爱得可不是一般的深了。” “没那么夸张！”萧贤说：“爱我什么？这几个月我没展示出什么才能呀！抓内奸？随便一个学计算机的就能办到。做成那笔生意？也不全是我的功劳呀。主要是靠人脉，没人脉还不是没辙；再就是喝了瓶酒，这也没什么呀，换个人还能比我出彩，不像我，还吐了昏天黑地，差点没把苦胆吐出来。” “这还少呀！”扬帆说：“你一个新手做了这么多事，还想怎么？靠你解救金融危机呀？你的老板是个女强人，没什么她解决不了的事，而你做的这几件呢，又恰恰是她解决不了，当然是印象深刻呀！幸亏她比你大，不然，你肯定把持不住了。” 萧贤歪着头说：“你这样说可没意思了。什么她比我小我就把持不住了，公司里比我小的女孩又不是没有？那我怎么办？当花痴？” “你敢！”扬帆掐了他一把说道：“你去试试，看我怎么收拾你。” 萧贤说：“这不结了。不过我是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喜欢我？我和她相比，无论哪方面都差得太远，这辈子都不能追上。她喜欢我不就是个笑话吗？” 扬帆说：“可能是喜欢你的脾气吧。” 萧贤说：“我的脾气有什么可爱的？” 扬帆笑了：“你是自己不觉得。当初我跟你挑明时，你的表现就让我不舍，总觉得不能就这样和你成为陌路，心里中在想着。不过，今天她跟你说了，你拒绝了？” 萧贤说：“当然了！我说我有女朋友了。” “那一定是你说得不够坚决。”扬帆说。 萧贤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辈子还得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我追别人，还真没遇到被别人追。” 扬帆说：“这是个开始，说不定越往后，追你的人越多了，看你怎么处理。” 萧贤说：“我不想说以后，就这倒坎，我就不知道如何过去了。” 第二天，萧贤走进办公室，看见小雅坐在办公室前发呆。他走到她面前，有些不知所措地站着。 小雅抬头看看他问道：“你昨天跟我说的不是真话，是不是？是为了拒绝我编出来的。” “我编这干嘛？”萧贤说：“千真万确我已经有了女朋友，而且我们两人的感情之路经历了坎坷，所以我们都很珍惜。” 小雅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萧贤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担心有人进来看见这情景不好，连忙走开了。 整整一天，小雅做事都无精打采的。到了下班的时间，公司的人都走了，她还坐在那里想着心事。一直到保安进来提醒她，她才收拾东西离开。 当她走进车库时，看见萧贤还在那里站着，她的心绪才算好了一点，问道：“你等我？” 萧贤点头说道：“你要是有空，我们去喝咖啡吧。” 小雅心里涌起一股喜悦之情，说道：“不在这里喝吗？我那里有上等的咖啡，我们自己煮，好吗？” 萧贤想不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话已经说出来了，也只好说：“好吧，我去开车。” 小雅高兴地上了自己的车。 两人开着车，来到小雅的住处，小雅把萧贤领进屋，说道：“你坐着，我先给你拿点东西吃，然后我们再开始煮咖啡。” 萧贤有些无措地坐在那里，反思着自己的主意是不是个馊主意。 小雅忙碌地把一些好吃的都放在萧贤的面前，说道：“想吃什么？” 萧贤看着面前都是些女孩子爱吃的玩意，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拿起派吃着说道：“这要是被我的教练看见了，非大耳光扇我不可。”< 142 消耗热量 142 消耗热量 萧贤看着满桌的食品接着说道：“你吃这些高热量、高脂肪的东西，不怕长胖？” “怕呀！”小雅很高兴能谈这样的话题，说道：“所以我才忍着，或者吃了就去运动，我楼上有专门的一件健身房，就是为消耗热量准备的。” 萧贤微微吐了吐蛇头，感觉这人真是不可貌相。 一说到健身房，小雅又来了兴趣，说道：“正好，你是学体育的，去看看我的健身设备如何？”说完，拉着他就上楼。 一进健身房，萧贤看见摆放的器械都很讲究，全部都是是女孩子用的，除了跑步机以外。 萧贤说：“你这健身房也就是玩玩而已，算不得什么健身。” 小雅说：“是吗？我这可是高配置呀。” “你以为是买电脑？”萧贤笑着说：“跑步机说是锻炼有氧能力的，但也是说说而已，其他的嘛，只能算活动筋骨。” 小雅说：“那你帮我重新设计。” 萧贤说：“用不着！你也就是休闲而已，这些东西就可以了，不会让你长胖的。” 小雅不高兴地撅起了嘴，说道：“你就是不想帮我。”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萧贤在后面跟着，两人进了餐厅，小雅从橱柜里拿出咖啡合，又把一应的器具都摆出来，说道：“你是要喝拿铁吧？我这里的拿铁可是巴西原产的，你尝尝和你在咖啡店里喝的有什么不同。” 萧贤说：“我可喝不出来，我只是装着有品位而已，这咖啡我实在是喝不出什么道理来。” 小雅小声地说：“是陪女朋友喝的吗？” 萧贤一愣，说道：“也是吧！也和别人一起喝过。我们学体育的，最怕别人说我们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所以凡是能提升档次的事，都要学着做。我是没钱，所以只能尝试一下，表示自己喝过而已。” 萧贤这样的解释才让小雅稍稍高兴了一点。她手脚麻利地整作着，动作娴熟而有美感，萧贤在一旁看得是津津有味，于是便问道：“你是专业学过的吧？”萧贤说：“星巴克服务员也不过如此。” 小雅说：“我可不能忘本。我这一手就是在星巴克学的。” 萧贤问道：“打工？” 小雅说：“不是！就是专门为了品尝咖啡去学的。” 萧贤点点头，觉得只有她这样的有钱女孩才会为了喝正宗的咖啡才去做这样的事。 当咖啡煮好后，小雅为萧贤倒了一杯，又加了鲜奶，递给萧贤说道：“尝尝！” 萧贤端起杯子，还没喝，就被一阵咖啡特有的香气给陶醉了，他说道：“一闻这味就知道我以前的拿铁是白喝了。” 小雅被他的话都笑了，说道：“那以后你常来喝吧，我给你煮。” 萧贤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他喝了一口咖啡，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小雅说：“你想跟我说你有女朋友的事吗？” 萧贤点点头。 小雅说：“那要是我不想听呢？” 萧贤一愣，说道：“你不想听？为什么？” “这有什么好听的？你有女朋友也不奇怪，但你又没结婚，我干嘛要干涉你的事？我和她各自竞争好了。”小雅轻轻地颠着脚，轻松地说着。 萧贤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急速的眨着眼睛说道：“小雅，这......” “这什么？我可不想上演什么争夺男朋友的大戏。我对你的过去不感兴趣，我看重的是将来。我就不信我争不过她。”小雅自信满满地说着，仿佛自己是十拿九稳的。 萧贤叹了气，他设想过很多种谈话的方式，却想不到会是这样，于是便说道：“你这是让我辞职了。” “你敢！”小雅一字一句地说：“你辞职试试。你前脚离开，我就把公司关了，你到哪上班，我就到哪上班，到时我看我们谁撑不住。” 萧贤没辙了，他往后一倒，靠在沙发上说：“疯了，你真是疯了！” 小雅说：“疯没疯我不管，但这就是我的决定，还是让时间来决定吧。”说完，小雅不再说话，端起咖啡喝了起来。 萧贤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他知道，今天的谈话如果没有结果的话，以后麻烦会更大，而且这内容还无法跟扬帆说。他看着有些悠闲自得的小雅，缓缓地说道：“既然这样，你总应该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人吧？” 这下小雅高兴了，说道：“这个话题可以谈，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呢？” 萧贤把杯子端在手里，不敢看小雅，小雅歪着头看着他，问道：“不想知道？” 萧贤说：“我正在想我能有什么值得你关注的？或许你是大小姐出身，见惯了身世不凡的人，对我们这样的**丝感到好奇？这也太扯了吧？” 小雅笑了起来，说道：“什么大小姐？你还真以为我出身高贵？告诉你，我是在军营里长大的，见惯了整齐划一的生活，所以呢，我个姓较强势，一般人在我面前都惟命是从。只有你，那天面试时给我来个下马威，让我从十八楼追到楼下，还请你喝咖啡。我小雅什么时候这么跌份过？” 萧贤说：“真是冤枉！那天我是真的没打算在你这干，不走干嘛？” “你还说！”小雅抓起桌子上的一本书朝萧贤扔去。 萧贤接住，一看是一本英文版的小说，他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书。他把书往桌子上一放，叹了口气说：“看小说都是英文的，跟你真没法比了。” 小雅上前抢过书，扔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然后顺势坐在萧贤的身边，侧着头，打量着他。 萧贤说：“我有什么可看的？” 小雅说：“就是看不够。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都是唯我独尊，很多人对我都是唯唯诺诺的，但你不同......” “我怎么不同？”萧贤奇怪地说：“我不一样听你调遣吗？其实，我比其他人更怕你！” “瞎说！”小雅打了他一下说：“你怕我？你怕我还会这样？” 小雅靠在沙发上，似乎在回想着说道：“你给我的感觉太不一样了，所以我才关注你，到后来喜欢你。”她又看着萧贤，继续说道：“你可以说我奇怪，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你别想只用你有女朋友来打发我。我知道我比你大可能会是一个障碍，但我有信心拆除这个障碍。你就等着吧。” 萧贤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说：“你说的我还是不明白，这或许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吧。但我知道我要喜欢什么人，要和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才幸福、快乐！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小雅无动于衷地听着。 萧贤继续说：“感情的事很奇妙，我们有一点是相同的。” 小雅一下子来了情绪，她望着萧贤立即问道：“你也感觉到了吗？哪一点？” 萧贤说：“一见钟情吧？或许我要比你更强烈一点。我在见到我女朋友的第一面时就知道我完了，这辈子就只会爱她一个人了。” “有这么夸张吗？”小雅略带酸味地说着，她伸手去拿杯子，借以掩饰自己的不快，但还是在用心地听着萧贤说话。 萧贤说：“当时我在球场外坐着，后来想起来应该是看美女打球。我的女朋友当时也在那里打球，结果她的球飞出来了，落在我身边，我一脚踢了回去，这个动作让她很反感，但就这一面，就让我再也忘不了了。当时她有男朋友，对我们这种校园男孩根本看不上眼。所以，那段时间是我做难熬的时间，只要看见她从校外回来，就会想她是干什么去了？猜想她有没有男朋友？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们认识了，我以为是天意，但她却只当我是朋友，根本就没那方面的意思；而我面对种种迹象，却始终不愿意承认。一直到我亲眼看见她和他的男朋友在一起，我才彻底死心。我一直都在说服自己要忘记她，但只要她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把自己的誓言全都忘记了。那种日子真的是苦不堪言。” 萧贤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接着说道：“好在这种追求终于有了结果，我和她彼此都认为对方是最值得爱的人，所以发誓用不分离。对不起了，小雅姐。” 接着，萧贤又非常郑重地说：“我不想在正青春的时间里把个人问题搞得那么复杂，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感谢你给我一个工作和学习的机会，除此之外，我不想有任何事情来打扰。我今天把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也把我的选择跟你说了。无论从哪方面我都配不上，你跟我要是在一起，绝对是个错误......” 小雅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说道：“你不要说这些了。我的选择我自己清楚，你不愿意是你的选择，我会坚持我的选择了。” 萧贤摇摇头，慢慢地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小雅看着他，猛然喊道：“站在！” 萧贤转身望着她。 小雅嘴角抽动了一下，问道：“你女朋友......漂亮吗？” 萧贤愣了一下，说道：“怎么跟你说呢？大学学艺术的女生你觉得会不好看吗？” 小雅说：“那你是喜欢她的漂亮了？” 萧贤微微迟疑了一下，说道：“漂亮女孩谁不喜欢？你总不能让我去喜欢凤姐吧？” 小雅噗嗤一声笑了，说道：“这个时候你还油嘴！那我问你，我和她比谁漂亮？” 萧贤为难了，犹豫了半天，说道：“你问这干嘛？我又不选美！” 小雅说：“一到关键问题你就转移话题。算了，这问题我不问你了。你想走，就走吧！记住，明天准时上班，别让我发动所有人去找你，那你就真正出名了。”说完，她站起来，从萧贤身边擦身而过，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萧贤看着她的背影，呆立了一会，才朝大门走去。 小雅在卧室的窗口旁看着萧贤离开，她那绷紧的精神立刻松弛下来了，她转身倒在炕上，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 刚才萧贤的话每句话都扎在她的心里，现在安静了，那种撕心的痛让她再也忍不住了，她咬着嘴唇，想忍住哭声，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大哭起来。 ...... 萧贤和扬帆坐在江滩的长椅上，萧贤把一切都跟扬帆说了。 扬帆故意叹了口气说：“这下你我都麻烦了，从今后都有心事了，她存在一天，我们俩都不能舒心过日子了。”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萧贤说：“她也是一时冲动吧，等忙起来她就会忘记的。或者，等我们结婚了，她还能怎样？” “谁跟你结婚？”扬帆的感觉甜丝丝的，她用力地掐了萧贤一下说：“讨厌！你就是个麻烦！好容易摆脱了那些人，又陷入了这个跟难解决的麻烦......” 萧贤搂着她说：“只要跟你在一起，再大的麻烦我也能克服。”说完，他把嘴贴在了扬帆的唇上。 一阵令人心醉的长吻过后，两人都觉得有些冲动了。自从慈宁宫云南回来后，两人再没机会亲热了，此时，那种悸动的情愫又开始撩拨两人的心。 萧贤搂着她说：“要不我们找......” “谁跟你去开房！”扬帆嗔怪地说：“忍着，以后再说。” 萧贤叹了口气，只好把全部的情感都倾泻在热吻之中。 第二天，小雅走进办公室，就看到办公桌上放着采购部打来的报告，询问是不是应该提早为风华集团的大楼进行备货。 小雅仔细想了想，决定还是先亲自去风华集团那里去抹一下底。她本想叫上萧贤跟自己一块去，但想到萧贤早说过和罗强的过节，决定还是不叫他的好。 到了罗强的办公室，罗强对小雅的到来似乎早就料到了，他嬉笑着说道：“成老板，你是为我们采购的事来的吧？不瞒你说，我正要找你来说这件事。” 小雅说：“你是采购方，哪里能让费心呢！你打个电话，我们就把一切资料都送过来。” 罗强笑着说：“不是什么资料，你就是送来我也看不懂。我跟你说的是我能弄懂的事。” “什么事？”小雅有些敬惕了，她想，如果是谈到回扣的事，就要小心了。 罗强说：“这次招标有三家单位进入了最后的审核，你的公司排在第一位，很有机会夺标。” 小雅说：“那我要多谢你了。” 罗强把手一摆说：“这有什么可谢的？生意嘛，就是互相帮助。不过，这事不是我一人说了算的，能不能合作，还需要再等等。” 小雅说：“罗老板说笑了，谁不知道你是一言九鼎的人物，还怎么能说了不算呢？不瞒你说，我今天来就是为了确定这事，不然到时再让供应商发货，可就有点手忙脚乱了。” 罗强说：“不急！工程还在收尾，不用那么急的。成老板，上次吃饭的事多有得罪，你不会介意吧？” 小雅说：“介意？这有什么好介意的？要说过意不去还应该是我，没让你喝高兴。以后有机会我让公司里的高手陪你喝。” 罗强笑了，说道：“哈哈！我不是要喝酒，我是想看看你手下有没有有用的人。这下让我看出来了，你还真不会挑人当部下。” 小雅知道他要说到萧贤身上了，但依然不动声色的说道：“我肯定是不能跟你比了，我自己还在抹索如何做生意，哪里会选人？只不过对脾气，用起来顺手罢了。以后公司发展起来了，说不定在用人方面还要请教你呢。” 罗强说：“你又在取笑我了。这做生意嘛，讲的是和气生财，这是最关键的一点。” 小雅点头说道：“我同意！” 罗强说：“那现在有影响你我两家关系的因素了，成老板，你说怎么办？” 小雅故意不解地看着他，问道：“影响你我两家的关系？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罗强站了起来说道：“我说的就是你手下那个叫萧贤的小子！就是他影响了你我两家的合作关系。” “他？他怎么了？”小雅说：“他来公司时间不长，还没单独做过什么决策，怎么会影响你我两家的关系呢？” 罗强说：“他要真为公司的事跟我闹翻，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个了，那是各为其主，还值得夸赞。但这小子我是跟他势不两立，今天我把话说白了，你只要开了他，生意上的事好说，我能当80%的家。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小雅说：“罗老板，你也是在本市商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怎么会跟一个刚出校门的年轻人有这么大的过节？他怎么你了？能告诉我吗？如果事情能缓解，我替他向你赔礼！” “这不是赔礼的事！”罗强摇着牙说：“男人有两大仇是不能不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小子让我当众下不了台，你说我能放过他吗？以前不知道他在就算了，现在他来到了我跟前，我还能放过他吗？”< 143 扯上关系 143 扯上关系 小雅听他如此说，不由得暗暗吃惊，这杀父之仇肯定是不可能的，难道有夺妻之恨？看这罗强三十多岁，他的妻子怎么也不会跟萧贤扯上关系吧？ 小雅越想越觉得糊涂，她小心地问道：“罗老板，你和他有这么大的仇？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罗强一时语塞，毕竟这事不好当面说，尤其是当着小雅一个女孩子的面说自己的丑事，那就更下不去了，说道：“这事说起来不是一时说得完的。总之，这里面有他，我们就不可能做这笔生意。我相信成老板是个聪明人，不会因小失大的。” 小雅站了起来说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了。看来，我们两家还是没缘分合作了。那我告辞了。” 罗强看着小雅转身要走，不由得愣住了，他没想到小雅如此决然地要维护萧贤，心里的气越发大了，说道：“成老板，你就这样做了决定？” 小雅转身看着他，说道：“是的，我做了决定了。” 罗强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想不到这小子如此有福气，还能有你羄着他。成老板想必已经考虑好了后果了吧？” “能有什么后果？”小雅说：“不就是损失一笔生意吗？我手上丢的生意多了，也不在乎这一笔。” 罗强走到小雅的身边说：“成老板，我提一个人，看你认识吗？” 小雅无所谓地望着他。 罗强说：“苏俊青！你应该知道吧？” 小雅厌恶地皱起了眉头，问道：“怎么了？” 罗强说：“他被你开除后，又进入了鼎泰集团。想必你也知道鼎泰集团是你的竞争对手吧。这次招标他们也进入了最后的审核阶段。虽然我知道他们掌握的供应商实力不如你，但这个苏俊青说了，他对你的供应商的一切情况都了如指掌，可以轻易地挖过来。这样一来，你就没什么优势了吧？” 小雅冷笑了一声，说道：“想必罗老板应该知道坐生意要讲成本的吧？他花大力气要挖断我的供应商，那卖给你的价格会是多少呢？需要我算给你看吗？” 罗强把手一摊，说道：“无所谓！你难道忘记了这是上面形象工程吗？上面采购历来就是只买贵的，不卖对的。你知道高铁的厕所花了多少钱吗？我坐了一次高铁后就决定以后再坐高铁，就只坐厕所里。我这栋大楼和高铁比起来，那就差太远了，怎么也能赚钱的。哈哈！” 小雅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那就祝你发财了！” 罗强拦住她说：“等等！实话跟你说，我看不上苏俊青这小子，这种贪心的人是不适合做生意伙伴的，我还是愿意跟你合作。只要你把那小子赶走，这生意还是你的。如何？” 小雅笑了，说道：“多谢你的关照，你还是和他去合作吧。” 罗强的脸上变了，说道：“成老板，既然你如此选择，那也怪不得我了。你也知道鼎泰集团要打垮你，这笔生意做下去，它的实力可就不会是今天这样子了。” 小雅说：“多谢你的提醒。”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罗强看着她的背影，也冷冷地笑了起来。 小雅坐在车子里，仔细地思索着罗强的威胁，知道他不说一个轻易说这种玩笑的人，看样子，自己往后的生意会难做了。但一想到这是为萧贤做出的牺牲，她有释然了。 此时，在她心里满是好奇：萧贤是如何把罗强得罪得如此厉害呢？难道真的是抢了他的老婆？想到这里，小雅觉得真的有必要找萧贤问个清楚了。 回到公司，小雅走进萧贤的办公室，把门关上，然后坐在他的对面。 萧贤奇怪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又要跟自己说些什么。 小雅非常严肃地对萧贤说：“你跟我说实话，你和风华的老板罗强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萧贤厌烦地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提他干嘛？” 小雅说：“我当然要提了。刚才我跟他谈生意，他威胁我，让我开除你才有生意可谈，都到这地步了，难道我还能不了解吗？” 萧贤说：“这好办，明天我就离开公司......” 小雅气得一拍桌子。嗔道：“萧贤，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能是吧？我是在问你，不是让你给我出主意。” 萧贤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没必要把你扯进去。就这样吧，我现在就办交接。” 小雅站了起来，温怒这说道：“你敢！我已经回绝他了，你还是公司的人，这生意我不做了。”小雅气没有消，她懒得和萧贤说下去，就朝门口走去。 萧贤愣了一下，连忙上前拦住她，说道：“不行，我欠你的已经太多了，这事决不能这么办！我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了。” 小雅望着萧贤，萧贤也望着她，一时间俩人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小雅才语气冷淡地说道：“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只要你离开公司，我就会把公司关掉，你需要我再跟你说一遍吗？” 萧贤说：“你这是干什么呢？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这是我自己的事，怎么做我心里有数。让开！”小雅推开萧贤，就要往外走。 萧贤在她背后说：“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小雅转身看着他说：“罗强是什么样的人还需要我告诉你吗？我会为了这样一个人而放弃你吗？换做是你，你会选择和他做生意吗？”小雅说完，冲着萧贤笑了笑，然后走了出去。 萧贤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 中午吃饭的时候，萧贤主动帮小雅领了配送的盒饭走到她面前递给她，然后又为她递上饮料。 小雅的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说道：“总算等到你做了件有良心的事了。”她接过盒饭，香甜地吃了起来，又冲着萧贤说：“快，把饮料倒在杯子里。” 萧贤按照她的吩咐做了。 两人对面坐着，吃着自己的饭。萧贤问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投标的那天我碰到苏俊青了。” 小雅说：“知道，罗强也和我说了要和他做这单生意。不用管这些，他们怎么做生意是他们的事。” 萧贤说：“没那么简单，如果他们俩联手呢？” 小雅满不在乎的说道：“联手又怎么样？要打垮我吗？商战上的较量需要一个很长时间的准备期的，我们公司的经营范围很广，不跟房地产打交道，还有别的行业可以涉足，只要我们眼光独到，不愁没有市场。你不要再劝我跟罗强合作了，你要再劝的话，我就劝你和他和好。” 萧贤笑了，说道：“跟他和好？我愿意他还不愿意呢！” 小雅看了看周围，见大家都没注意到他俩，于是凑近他说：“我看罗强对你的成见很深，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说出来了，你真有那么大能耐能把本市的土豪整成这样？你抢了他什么？” 萧贤说：“没错！是夺妻之恨！我现在的女朋友就是他原来的女友！” 小雅一口饭呛进了嗓子里，在那里不住地咳嗽，旁边的人连忙过来递给她一杯水，小雅好容易才止住了咳嗽，马上问道：“你说什么？你抢了罗强的女朋友？” 旁边的人也不相信地看着萧贤。 小雅说：“你凭什么？凭你比他帅？” 萧贤说：“这事待会再说吧。” 旁边的人却来了兴趣：“不行，就现在说！这是多么大的新闻呀，你能抢走本市大土豪的女朋友，抛去勇气不说了，这智慧就是一流，你怎么办到的？” 萧贤朝小雅看去，小雅放下盒饭，对大家挥手说：“都散了，别人的私事有什么好打听的？” 大家这才扫兴地离开。 小雅脸上带着暧昧的笑看着萧贤。 萧贤说：“怎么了？不能吗？” “不是，”小雅站了起来说道：“我好像知道你的审美观了。待会再说吧。”说完，小雅转身走了。 萧贤看着她的背影，自嘲地摇了摇头。 旁边的人见老板离开了，又围上来问个究竟。 萧贤推开大家，说道：“好了，这不是什么值得爆料的八卦。罗强怎么了？不就是一个上不了档次的土豪金吗？我能做到的，你们也能。”说完，他推开众人，走出了休息区。 在办公室里，小雅一边清理着文件，一边轻松地哼着歌。虽然还不怎么清楚萧贤和罗强之间的事，但她却笃定在这场爱情追逐战中，自己不一定会输。 这时，萧贤推门进来，他走到小雅的对面坐下，手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敲着，似乎在酝酿该怎么说。 小雅说：“你不愿意说就别说，我可没强迫你。” 萧贤咳嗽了一声，说道：“不用你强迫，这虽然是我的私事，但毕竟跟公司的生意有牵连，如果我不告诉你实情，以后难免还会跟罗强扯上关系。” 小雅说：“这个你可以放心，他就是让我再大的利，我也不会和他做生意了。” 萧贤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小雅有些得意地笑着说：“他被我心目中的男朋友欺负成这样，我还会和他做生意吗？哈哈！” 萧贤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说道：“那我也得更你说，毕竟你不理会他，他可能会招惹你。” 小雅放下手里的东西，说道：“那你就说吧。不过我要告诉你，我对他要怎么对付我不感兴趣，我对你的这段感情感兴趣。你现在的女朋友就是从罗强那里抢来的？” 萧贤说：“也算不上抢吧。我......” 小雅举起手，嗔道：“别避重就轻，这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我就问你，你和罗强还有你现在的女朋，当初是恋爱？” “不是！”萧贤说：“是我暗恋她。在我认识她之前，他们俩就已经确定了关系。” 小雅点点头，说道：“怪不得罗强那么恨你......” 萧贤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不是说了吗？是我暗恋她！在我知道她有男朋友的时候，我就选择了放弃。” 小雅觉得自己糊涂了，问道：“放弃？你没和他争？” 萧贤说：“我争什么？那时我是一文不名的穷学生，连自己的命运安排不了，我能和他争？他追女孩的礼物都是polo车，更别说其它什么名牌物件了，我是连看都没看过。” 这点到和小雅设想的一样，便说道：“你的女朋友看来是很爱虚荣了。”她看着萧贤的神情，忙解释说：“这是我的印象，从你的描述中得出的。” 萧贤并不在意，说道：“你说的没错，当时她是很喜欢钱，爱慕虚荣，总觉得有钱就是好。不过，也并没有因为我没钱而瞧不起我。我们之间的交往充满了平等，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总是第一个想到我，心情不愉快时也会找我倾诉，就是从没把我当成一个追求者看待。那一段时间，甜蜜而苦涩。我无数次发誓要忘掉她，但只要她出现在我面前，我的誓言就忘得干干净净。” 小雅的脸上露出了嫉妒的神情，但依然努力把持着问道：“后来呢？” 萧贤说：“后来嘛，就很简单了，其实不是我去抢罗强的女朋友，而是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始乱终弃吧。” 小雅摇摇头，说道：“你没说关键的地方。既然是罗强自己主动放弃，那位什么还对你有这么大的仇恨？再有钱也不能限制别人离开自己后的生活吧？是不是不想说？” “不是！”萧贤说：“他对我的仇恨是有另外的原因，和感情无关。”他看见小雅兴致正浓，只好继续说：“罗强是个控制浴很强的人，对于女人没有完全利用完时，是不会放手的。在他们发生冲突时......” 小雅说：“停，告诉我，是什么冲突？” 萧贤有些为难地望着她。 小雅神情坚定地说：“别退缩，你要么不说，要么就全告诉我。” 萧贤停顿了一下，说道：“打架！那天他强迫我女朋友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就是那种......我女朋友跳车跑掉了，他带着人在后面追，真好遇到我，于是我们就打了一架。这种土豪看起来气焰汹汹，自然不是我的对手了。算是他栽了跟头，丢了面子吧。” 萧贤长吐一口气，算是彻底轻松了，接着说道：“这就是全部的经过。所以，罗强是不会放过报复我的机会的。因此，最好还是......” 小雅知道他要说什么，马上说道：“闭嘴！”她拍了一下桌子道：“事情说清楚了就够了，别再跟我说什么离开的话！这种人渣你还好意思让我去跟他合作做生意？” 小雅把火发出来，也觉得轻松了一点，她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萧贤，让萧贤觉得很不自在。 “怎么了？”小雅说：“听了你的故事，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跟我说实话，你女朋友是不是非常漂亮？” 萧贤说：“漂亮不假，不然也不会让只看一眼就喜欢上了。” 小雅哼了一声，说道：“看你得意的。漂亮不见得能当饭吃。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见见她。能让我见见吗？” 萧贤说：“有什么好见的？又不是明星。” “小心眼！”小雅说：“不见就不见。现在事情说清楚了，你去工作吧。”说完，小雅不再理会萧贤。 萧贤站起来，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下班后，萧贤和扬帆一起逛街。看着他像有心事的样子，扬帆关切地问：“又是公司的事？” 萧贤说：“是，今天我把我和罗强之间的恩怨跟老板说了，算是提醒她吧，可她还是拒绝我的辞职，还说她以前不了解罗强，现在知道他是这么个玩意，以后就是有再大的利，也不会去跟他做生意了。” 扬帆有些佩服地点头，说道：“你老板还真不错！看来，你和她之间的纠葛还会继续下去了。你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萧贤说：“我这人一辈子不想欠别人的情，还是找机会离开吧。不然，以后商业上的纠纷不是我这样的人能控制得住的。公司要真是因为我有什么闪失，我的罪过就大了。” 扬帆说：“那有什么了不起，把你自己赔给她呀。” 萧贤笑着捏了捏扬帆的脸，说道：“来不及了，我们的爱情锁的钥匙你丢在哪了？贵州大大山里吧？怎么捡回来呢？” 扬帆靠在他身上，幸福地笑了。 罗强和苏俊青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当天报纸上的头版消息说新建成的大厦内部装饰选定了供应商，罗强说：“老弟，选择你，我可是冒了风险的，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哟！” 苏俊青说：“放心，罗老板，我知道规矩。”他拿起报纸说：“我相信我们共同的敌人看了这消息是不会安神的，你的气也出了一半了吧。” 罗强笑着说：“我能有什么气？我是求财不求气。她不能满足我赚钱的浴望，我就子啊哈哦撇开她了。倒是你，我有点担心，她知道是你搅了她的生意，你就更难达到目的了。”< 144 一次冲动 144 一次冲动 苏俊青满不在乎地说：“让她恨我才是我的计划，她要真对我没感觉了，那才是我的悲哀。” 送走了苏俊青，罗强和范姐在一起庆贺，范姐说：“你这一单下来，又赚了不少了。但工人的工钱再不发，可就说不过去了。” “急什么？”罗强说：“我上笔钱还没收回来，那可是一大笔利息呀！收回来再给他们发也不迟。哎，你和那女局长的事如何了？到时真要有什么动静，还是需要她来救火的。” 范姐说：“放心，一切都按计划在进行。跑不了她！” 罗强有些色眯眯地说：“你能不能快点？说实话，我还真没睡过女警察局长，这女局长，看身材就让人惹火，每看一次我就冲动一次。” 范姐说：“怎么？憋不住了？” 罗强说：“你要是不给我甜头想，我也就算了；既然你说得那么有把握，我当然心痒了。” 范姐哈哈大笑起来，一伸手拧住了罗强的耳朵，嗔道：“你小子也太不长劲了吧，我还在你跟前，你就说想别人，不怕我阉割了你。” 罗强笑着说道：“我哪能忘记你呢？别人都是玩玩而已，只有你才是我的智囊呀。” ...... 小雅在自己的家里静静地呆着。自从听了萧贤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之后，她内心有一股强烈地冲动，那就是想见见萧贤所爱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在她看来，能被罗强那种粗鲁的土豪看中的，基本就是一个拜金女。就算有点文化，但也不可能有什么值得称道的眼界，一定是喜欢钱和舒适、奢华的生活了。而这些，萧贤能提供吗？肯定不可能！那么，他们之间的感情基础又会有多牢固呢？想到这里，小雅觉得自己的胜算要大多了。 但紧接着一个烦恼也产生了，即使将来萧贤和他的女友真的分开了，会选择自己吗？自己比他大，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如果萧贤真的不愿意找比自己大的女人呢？想到这里，烦恼就让小雅无法安稳。她不由得怨恨自己为什么就非要比他大呢？ 一阵闹心之后，小雅又安慰自己只要能让他感觉到真爱，年龄又怎么会成为障碍呢？现在关键之处是要处理好萧贤和他女友之间的关系，让他俩越快了断越好，重要腾出时间和自己谈恋爱吧？可是该如何才能让他们两人了断呢？小雅陷入了沉思。 在她看来，萧贤的女友先天不如自己，因为自己是第一次爱上一个人，而萧贤的女友仅凭她交往的对象是罗强，就可以断定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已经亲密到外人都知道的程度。 一个落入土豪手里的女大学生要付出什么才能得到欢心，根本不用自己去想了。难道萧贤愿意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小雅自然是不相信的，在她看来，或许是萧贤被女人的美貌所吸引，一时把持不住自己，而这种不靠谱的感情，是可以被自己利用和击破的。 小雅打定了主意，觉得自己的第一步还是要想办法弄清萧贤的女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然后再想办法和她谈谈，到时再见机行事。 第二天上班时，小雅对萧贤观察得格外仔细。 萧贤是公司副总，公司的行政事务地处理也需要他地参与，所以，他很少坐在办公室里。 小雅几次走到他办公室前，都没见到他的人。 到了快中午时，小雅再一次推开他的办公室的门，只看见他的手机放在办公桌上。 小雅心里一动，马上上前，拿起了萧贤的手机，飞快地在通话记录上看了起来。只见前面的电话都是公司里的人的号码，她翻了一页，马上发现一个叫扬帆的名字和他联系很多，她立刻让扬帆的电话显示出来，然后转发到自己的手机上。又翻看了一下短信录，发现果然和扬帆的短信很多，也很亲密。 小雅心里有了谱，她放下电话，又没事人似地走出了萧贤的办公室。她坐在椅子上，拿起自己的手机，仔细地看着扬帆的号码，琢磨着是不是该给她打个电话，约她出来聊一聊。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她知道扬帆要是接到了自己的电话，一定会跟萧贤说的，那样，自己的计划就无法实行了。 想到这里，小雅还是决定先跟着萧贤，等他们见面时先远距离观察一下扬帆，然后再找机会跟她单独见面，不给她和萧贤联系的机会，这样的谈话效果就会好很多了。想到这里，小雅微微笑了一下，仿佛看到自己的计划已经收到了好的效果。 小雅的公司因为没有得到罗强建筑群的订单，不得不重新调整经营方向。 在公司经营会议上，萧贤感受到了除小雅外其他人对自己的不满。但小雅在进行总结时，却说以后公司在选择经营对象时必须把罗强这一类人排除在外。 萧贤知道小雅是在为自己解围。想到自己无法接受她的这份好意，他越发感到内疚了。 对于小雅向自己所传递的情意，萧贤是态度鲜明地表示了拒绝，甚至在小雅邀请自己一起度周末时，他也直言不去，有时他都看到了小雅眼睛里的泪水了。面对这种感情纠结，他也很苦恼。 张琪在工作上已经干得风生水起了，尤其在处理年末对小偷的正当防卫案上的表现，让市局的形象得到了肯定。 局长和市上面都对她提出了表彰，局长当面对她说：“自从肖焰出事后，我们公安局一直在社会上抬不起头来，那些公知一逮到机会就对我们大加鞭挞，这次你帮助局里打了一场有理有节的官司，让这些公知大丢面子，我们的形象也得到了肯定。好好看，市上面已经把你列为局里的梯队班子加以培养了。” 听了局长的话，张琪那份高兴劲就别提了。但又一种压抑让她感觉气闷，那就是和赵斌的关系依旧没有缓解的迹象。本来她打算过完年彻底解决和赵斌的婚姻，但如此一来，就等于毁掉了自己的前途。所以，她只好把这件事再度压了下来。 这天，张琪刚下班，在门口就碰到了范姐。 范姐招呼她说：“我的局长大人，你可真是忙，我都碰你好几回了，每次都扑空，今天是总算把你给抓住了。” 张琪说：“你找我什么事吗？” “看你说的，我非要有事才找你吗？我们姐妹俩就不能在一起坐坐？”范姐亲昵地拉着她的胳膊说道：“走，我知道你今天没什么事，我们去吃个饭，然后在一起好好聊聊。” 张琪看了看身后公安局的牌子，刚想说什么，范姐抢先说：“我知道你们有纪律，但也得分谁呀。要是我们老板找你吃饭呢，那多半是有事情求你。可我不同呀，我什么都不是，就是跟你投缘。你放心，我要是有半点私事求你，你马上走人，我是绝不怪你。这下你放心了吧？” 张琪听她如此说，也觉得不好泼她面子，只好说：“那行，但不能太破费了。” 范姐说：“放心，我们都是在力争保持身材的年龄了，就是想多吃，也不能吧。”说完，拉着她的胳膊就朝自己的车走去。 在一处高档的休闲屋内，张琪和范姐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在闲聊。 张琪说：“范姐，怎么总是见你一个人呢？老公呢？” 范姐说：“什么老公？我是独身主义者？” “是吗？”张琪有些惊奇，问道：“一直没结婚？” 范姐说：“结过，后来离了，也看穿了，都这把年纪了，结婚有什么意义？我独身我快乐！哈哈！” 张琪说：“啊，想不到你会这么前卫！” “你不也一样吗？”范姐说：“典型的事业型女人，要是被家庭拖累，这局长之位怎么也坐不稳吧？你那位呢？” 张琪叹了口气，说道：“我和你不同，我是有家的人，但也可以说没有家。结婚这么多年，孩子都懂事了，可日子越过越没三电式了，就这么拖着吧。” 范姐在心里暗喜，说道：“是啊！女人要做一点事确实难！好在你现在一切顺利，也不枉吃了这么多的苦。” 张琪摇着头说：“好什么？我现在是借工作来排遣心中的苦闷。不然我觉得我会发疯的。好了，不说这些了。有时我还真羡慕你，无拘无束的，不像我，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押着，想放松一下都难！” 范姐越发高兴了，对张琪的判断越来越合乎她的想象了，但她也知道目前还不能整之过急，只能一步步把她拴住。于是，她劝慰她想开点。 两人喝完咖啡后，范姐又领着她去做美容，一直玩到快半夜才把她送回家。 范姐回到罗强那，罗强见她满脸喜色，知道事情很顺利，他猴急地问道：“到哪一步了？什么时候把她带到我们圈子里来？” 范姐横了他一眼，嗔道：“急什么？你是没见过女人吗？要知道，她可是警察局长，一步走错，就会惹得她翻脸不认人。” 罗强说：“对，你说的对，我只是问问。” 范姐说：“从她今天的表现来看，完全符合我对她的判断，是个在心里上浴求不满的女人。这种女人，只要你打开她放荡的闸门，就能任你所为了。” 这下更让罗强心痒难挨了，恨不得立刻就把张琪压在自己身子下干掉。 范姐说：“不要急，不出两个月，我让她乖乖的跟着你，任你快活。” 罗强喜不自胜地说：“真如此，那就太好了。” 范姐笑着说：“以后有了女局长当请人，还会记得我吗？” 罗强说：“怎么会？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你是我的主心骨。” 范姐哼了一声说道：“哼，说的好听。” 罗强似乎深怕范姐不高兴，连忙又是赌咒，又是发誓。 看着罗强的样子，范姐一摆手说：“算了，不用说得那么好听。我知道你的想法，不管怎么说，女局长再好也只能给我们帮忙，毕竟我们才是一条战线的。” 罗强说：“对呀！女局长算什么？还不是帮我们赚钱的？我们最重要的就上享受了！” ...... 小雅走进萧贤的办公室，看见萧贤的电脑上的屏保图片是一个穿着比基呢泳装的美女。她不禁笑着对萧贤说：“你对这样的图片有兴趣？当心点，别污染我这里的办公环境！” 萧贤伸手摁了摁键盘，换了一张图片。 小雅一看还是刚才的美女，只不过换了依服而已。她看了几眼，觉得不是站所发的图片。就问道：“这是谁呀？” 萧贤说：“我女朋友！” 萧贤这一说，小雅立刻凑近了看，不由的赞叹道：“恩，的确漂亮，你眼光不错！”说出这话，小雅觉得自己感觉酸酸的。 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用手点着鼠标，一张张地看着。 好一会，才把扬帆的照片看完。 小雅不由得承认扬帆的确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她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萧贤，问道：“这些照片是你给她拍的？” 萧贤摇头说道：“我哪有这水平？这是专业摄影师拍的。” 小雅似乎才算放了一点心，说道：“我还以为是你的水平，怎么样？什么时候有时间帮我也拍一套？” 萧贤说：“你也太没审美观点了吧？我玩玩可以，真要拍这种艺术照，就拿不出手了。” 小雅说：“那又怎么了？我就希望你拍，然后和她比比。” 萧贤声音变得低沉了，说道：“比？比什么？” “看我们俩谁漂亮呀？”小雅盯着萧贤的眼睛说：“你说说看，我和她谁漂亮？” 萧贤说：“你们俩是不同类型的人......” “滑头！”小雅说：“我最不喜欢听这种两面讨好的话了。照实说！” 萧贤说：“这怎么是两面讨好？我说的是实话......” “实话？”小雅说：“那我问你，如果我和她都在校园里和你相遇，你会追求哪一个？” 萧贤笑了一下，说道：“那还用说，肯定是追她了。” “为什么？”小雅的脸上的神情变得凝重了。 萧贤说：“你的美......怎么说呢？不敢让人接近，一看就是那种公主型的，只能远看，不能亲近......” 小雅的神色让萧贤不敢再说下去。小雅拿起鼠标，在萧贤的电脑上登陆自己的qq，然后打开里面的相册，点开其中一个相册，对萧贤说：“你看，这是我大学时期的照片。” 萧贤看了看，见照片上的女孩果然是小雅的模样，但却是干练的中姓打扮，虽然有活力，但却吸引力不足，完全不能和眼前的小雅相比。 萧贤有些不相信地说：“这是你？” 小雅不屑的说道：“当然了。你说的对，大学里的我确实不能和你的女朋友相比。但现在呢？” 萧贤说：“现在也不能比呀！你们本身就不是一个类型的。” 小雅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说道：“我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了。” 萧贤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糊涂地抹着自己的头。 下班后，小雅悄悄地跟在萧贤的后面，看他是不是和他的女朋友在一起。 果然，萧贤到了一所学校的门口，没一会工夫，穿着职业装的扬帆就出来了，看见萧贤，喜笑颜开地走到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亲密地走在大街上。 小雅看了一会，觉得再跟下去，只会让自己感觉更不好，就转身回家了。 在空荡荡的卧室里，小雅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冷清。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小雅清楚地记得这种感觉在以前没有过，而自从萧贤出现了，这种感觉就开始伴随着她。 原以为自己能吸引萧贤的注意，在那么多同学面前向他表白，却是一场空。 小雅想着自己从小到现在都是一路顺风，但在决定自己幸福的选择上，却出现了意外。越想到这里，就越发不甘心。 她回想着扬帆的相貌好身材，觉得自己跟她相比，差不到哪去。至于气质上的高下，则更难说谁胜谁负了。无奈，萧贤所喜欢的就是那种类型，这个现实让她更加哀痛。 小雅躺在炕上，突然想到叶凤芝在培养人的气质上很有一套，为什么不请教她，让她给自己来一个改变呢？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兴奋了，心道：是呀，叶姨只点拨了几招，我回南京时大家都觉得我好像变了一个人，再让她为我指点一下，还怕赢不回来他的心吗？想到这里，小雅的不高兴全都没了，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叶凤芝。她拿起电话，拨通了叶凤芝的电话。< 145 这么不开眼 145 这么不开眼 叶凤芝骂了一声：“娘的，谁这么不开眼？” 当电话响了好几声后，叶凤芝才不情愿地伸手拿起电话。 电话里响起了小雅略带撒娇的声音：“叶姨，你没休息吧？” 叶凤芝没想到会是小雅给自己打电话，马上说道：“小雅呀，现在哪是睡觉的时候。你找我有事吗？” 小雅说：“没什么大事，我明天想去看看你，你有空吗？” “看我？”叶凤芝笑了，说道：“你那么忙，怎么有时间来看我？说吧，是什么为难的事？是不是你爹妈逼你相亲了？” 小雅的声音透着窘迫，说道：“哎呀，叶姨，你说什么呀，我是真的想你了。再说了，也有事情要求你。” “我说嘛！”叶凤芝连忙翻身子下来，靠在炕架上，问道：“说吧，什么事？” 小雅说：“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明天我去找你吧。” 叶凤芝说：“也行！你来了跟我打电话，我让你岳叔去接你。” 放下电话，小雅觉得自己的底气增加了不少。 第二天，小雅把工作安排了一下，就离开了公司。 到了叶凤芝的工作单位，小雅才猛然想到萧贤和扬帆就是这所学校毕业的。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埋怨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叶凤芝也是这所学校的老师，说不定她和岳华还都认识他们俩呢。 岳华接到小雅的电话，离开开着车到门口，把小雅接到自己的家。 小雅看着屋内的摆设，对叶凤芝说：“叶姨，你这摆设还真有艺术水准，我看了都羡慕。回家后我也照着你的样子来装饰。”说完，还拿出手机要拍摄。 叶凤芝说：“我们都是老古董了，哪能当你的模特？现在你们年轻人所玩的才是时尚加艺术呢。来，坐，说吧，有什么事求我？你爹妈可是把你教给我们照应了，我能帮你的，是一定帮。” 小雅带着女孩的娇羞坐在叶凤芝的身边，叶凤芝搂着她说：“看，这打扮多显你女孩的美！要记住，你是老板级的人物，依服要每天换，听到没有。” 小雅撒娇地说：“叶姨，先不说这个，我有事求你。” “说吧！”叶凤芝大刺刺地说，仿佛什么事都不在话下。 小雅说：“叶姨，你对我的改造连我爸都说好，但我还是觉得差点了什么？” “差什么？”叶凤芝说：“说出来，我听听。” 小雅站起来，在她面前走来走去，说道：“恩，怎么说呢？是成熟有余，差一点天真！” 叶凤芝说：“天真？我的小姑奶奶，你都什么年龄了？还想着天真？再说了，你是有家庭背景的人，你爸爸是人物，你又是省城商界有名的人。你要是一副天真的做派，你怎么去和上流人物打交道？这都谁给你提的意见？让他来和我辩论。” 小雅抓着叶凤芝的手摇晃说：“叶姨，这不是别人琢磨的，是我自己琢磨的。是有人喜欢那种天真的类型的女孩，所以......” 叶凤芝盯着小雅说：“有人喜欢？你要恋爱了？” 小雅大方地说：“是，我不骗你，我有喜欢的人了......” “好事呀！”叶凤芝说：“不过，你这喜欢的人审美可不怎么样。怎么说你缺乏天真呢？成熟不好吗？这什么审美呀？把他叫来，我跟他上一课。” 小雅说：“你还别说，他这套审美观念，还真是你教的，他就是你们学校毕业的。我推测，肯定是你的学生。” 叶凤芝惊奇地看着她：“我们学校毕业的？是谁？” 小雅乖巧地坐在叶凤芝身边，带着一种天真的神情问叶凤芝问道：“叶姨，你教过一个叫萧贤的学生吗？去年毕业的，体育专业的。” 叶凤芝吃了一惊，问道：“萧贤？” “是呀！”小雅说：“他现在在我的公司上班。” 叶凤芝哑然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该说认识还是不认识。 这时，岳华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小雅马上转向他：“岳叔，你认识一个叫萧贤的、去年毕业的学生吗？” 岳华也是一愣，问道：“萧贤？你问他干嘛？” “不干什么！”小雅说：“我就是想跟叶姨说，我现在喜欢的人就是他。” 叶凤芝闭上了眼睛，而岳华则惊奇地望着她，说道：“不会把？萧贤去年毕业的，应该比你小吧？” 小雅有些颓丧地点头，说道：“我也知道，但......先不说这个了，叶姨，你认识他吗？” “啊！”叶凤芝已经想好了答案，说道：“认识！我和你岳叔的专业就是和体育联系得紧，对体育专业的学生都了解。你是想来打听他的为人的吧？那我跟你说......” “不......是......的。”小雅拉长声音说：“他的为人我很清楚，不然我也不会喜欢他。只是现在他不喜欢我，而且他已经有了女朋友了。” 叶凤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体育专业的学生头脑都差一点，读书没什么劲头，要打发空闲时间，当然只有去谈恋爱了。他有女朋友没什么稀奇的。不过，你干嘛要喜欢他呢？他没什么特殊的呀！而且他的家境也不怎么好，跟你家是配不上的。不要说你爹不会同意，就连我也不赞成。你这样的条件找个什么样的不好，干嘛要找个搞体育的？那算什么专业？也就是在大学里呆几年而已。不是我......” “哎呀，叶姨，我不听你的说教。今天我来找你，不是让你告诉我他这个人可交不可交，而是让你在打扮上帮我再出出主意，能不能让我的形象再改变一下，嗯，不要这么职业化，让人一看就觉得精明，最好能活泼一点。” 叶凤芝说：“怎么？他喜欢活泼一点的？” 小雅一边思索着一边说：“还不知道，不过肯定是不喜欢我这种的。” 叶凤芝一拍巴掌，说道：“还美死他了？你这样怎么了？走大街上的回头率是多少？他一个学体育的，知道什么是审美吗？你还为他改装扮？他什么人？公子吗？小雅，听我的，就这样，不要理他！他不爱上你，是他的损失，是你的幸运......” “哎呀，叶姨！”小雅跺着脚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现在我不是听你说这个的。” 叶凤芝看了看一旁同样发呆的岳华，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你还真是被情所迷呀！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他什么？我在学校就没看到他有什么值得你看上的地方呀。” 小雅晃着头说：“叶姨，爱情这东西真要能说出感觉来，那就假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就喜欢他了。他第一次来应聘的时候，我还瞧不起他，差点就没雇他。可你是没看见他所展现出来的傲气，我是第一次见到。” “第一次见到你就服了？”叶凤芝说：“待会我去把我们学校新来的博士给你叫来，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傲气，那可是留美的博士。” 小雅说：“叶姨，你尽给我捣乱。留美的怎么了？当初我要是想继续深造，还不是一样留美？这人的气质是天生的，读书人有读书人的气质，干事的人有干事人的气质。这不是一码事！” 叶凤芝说：“我不跟你说什么一码一码的。我要是不知道你喜欢谁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就要对你负责。你知道你爹给你定的恋爱对象的标准吗？” “不知道！”小雅说：“我也不想知道！我就是想独立才不回南京的，这要是也服他管，还不如回南京呢。” 叶凤芝说：“服不服是另外一回事。好，我就算你追求爱情是对的，那以后你总不能结婚也不回家吧？难道你就为了和他在一起，跟你父母分道扬镳吗？” “那我还没想好！”小雅说：“我现在想的是如何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所以我才来找你，至于以后嘛？到时再说了！大不了等我爸离休了我再回去陪罪吧！” 叶凤芝看着小雅，一时说不出话来。 一直没有做声的岳华说话了：“现在你说这些都太远了。不过据我对萧贤的了解，他应该和你不是一路人。” 小雅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说道：“岳叔，还是你说到点子上了。你对他还真的了解，那你告诉我，他到底喜欢哪一类的女孩？” 岳华说道：“喜欢哪一类的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你这样的。他家境不好，从小就独立惯了，和你这样的富贵人家的人是谈不到一起的。我知道他的秉姓，他既然跟你说他有女朋友，那就是真有女朋友了，是那种能过日子的......” “我就不能过日子了？”小雅不服气地说，又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接着说道：“对了，他的女朋友也是你们学校毕业，是学艺术的，叫扬帆。叶姨，你知道吗？” “扬帆？”叶凤芝有些惊奇地说：“他们俩走到一起了？不会吧？” 小雅说：“看来他俩在学校还挺有名的。叶姨，跟我说说。” 叶凤芝皱起了眉头说道：“按理说不能呀！这扬帆我是知道的，在学校里开polo车，穿戴都是名牌，在校外有人追，还是个大老板，怎么就和萧贤搞到一起了？” 小雅说：“看看，我说萧贤这人不差吧。好了，叶姨，先跟我说说这扬帆怎么样？比我强还是比我差？” 叶凤芝说：“那怎么能跟你比？你是名牌大学名牌专业毕业的，能力又强，人也漂亮，你就是造物主造出来让人嫉妒的......” 小雅说：“哎呀，叶姨，你别跟我唱赞歌了，现在是我嫉妒别人！” “就为这个萧贤？你真是不值得。”岳华揷话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无论你怎么改变，都不会和萧贤走到一起的。萧贤这人个姓很强，当家作主惯了，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你们俩个姓都强，以后怎么过日子？他也就是哄哄小女生罢了！你就别跟着他转了。这个萧贤，有机会我要去好好说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怎么还在你这打主意。” 小雅说：“岳叔，你可别瞎说，现在是我追他，他不愿意和我好！” 叶凤芝说：“你们年轻人什么谁追谁的？这个萧贤这点就不地道，把人弄的神魂颠倒的，这是很享受是不是？不行，老岳，你一定要去找他说清楚。” 岳华答应。 小雅说：“岳叔，你可千万不能去找他，求你了。” 叶凤芝说：“算了，明天我去你那，顺便看看他，问问他安的是什么心？” 第二天，叶凤芝果然去了小雅的公司，她走进萧贤的办公室，萧贤看见她进来，吃了一惊，喊道：“叶老师！” 叶凤芝笑着说：“没想到吧？” 萧贤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哼！你以为你能？我不但知道你在这，我还知道你老板是谁。”叶凤芝拉过椅子坐下说：“我问你，你用什么手段把小雅迷得神魂颠倒的？” “我没有呀！”萧贤显出冤枉的神情说：“我一直跟她说这是不可能的，但她不听，怎么办？” 叶凤芝这才有些舒缓地点点头，说道：“算你还有点自知自明。我告诉你，你和别人恋爱我不管，但千万不要打小雅的主意，你不知道她家的背景，不是你能高攀得上的。明白吗？” 萧贤点头，说道：“我明白！但现在......” “现在怎么了？”叶凤芝说：“我现在是帮你，你要把持不住，以后吃亏的是你。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看着萧贤不说话，叶凤芝有些不解地说：“小雅喜欢你什么呢？你是不是用什么法子讨她欢心了？” 萧贤说：“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要能讨女孩子欢心，还至于在大学里无所事事吗？” 叶凤芝想想也是。她站起来说：“好了，利害关系我已经跟你说了，该怎么办，你心里要有数。” 正事说完，叶凤芝又盯着萧贤看了看，想到以前和他在炕上疯狂的场景，不由得又有些想入非非。她朝着萧贤暧昧地笑了笑，低声说：“小子，我们现在又联系上了，有没有兴趣......恩？” 萧贤没有搭理她，坐在椅子上，盯着电脑屏幕看着。 叶凤芝叹了口气，在萧贤的肩膀上拍了拍，哼着歌走了出去。 当小雅走进萧贤的办公室时，萧贤问：“你认识我们学校的叶老师？” 小雅迟疑地说：“她找了你？” 萧贤说：“是呀，是来敬告我的。” 小雅有些着急了，说道：“你千万不要误会，可不是我让她来找你的。” 萧贤说：“我知道。她不是来做媒的，是来拆墙的。当然不是你让她来的。不过，她倒是一片好心，劝我离你远点。” 小雅说：“这些长辈呀，想问题总是和我们隔得远，你别在意。” 萧贤说：“她是你什么人？” 小雅说：“她爱人是我父亲的部下，关系很不错的。” 萧贤点点头，突然想到了葛姐和蓝新民，本想问问小雅是否认识，但转念一想，还是不提的好。 小雅看见他不做声，走上前柔声说：“你不生气吧？晚上下班我请你吃饭，算是赔礼，好吗？” 萧贤望着她说：“你别用这口气和我说话好吗？我只是你手下打工的，不值得你如此重视。” 小雅说：“要我不用这口气说话也行，你做我男朋友呀。” 萧贤摇着头，走了出去。 小雅笑着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也跟着走了出去。 叶凤芝找到葛姐说：“葛姐，我找到萧贤这小子了，他在小雅的公司里上班！” 葛姐愣了一下，问道：“在哪？” 叶凤芝说：“是！我今天还去见了他。” 葛姐有了兴趣的问道：“是吗？他什么表情？躲你吗？” 叶凤芝说：“那倒没有。不过，这里面另有文章。小雅这丫头现在是疯狂地爱上了他......” “什么？”葛姐越发吃惊了，问道：“小雅爱上了他？不会吧？这小雅可是比他大呀。” 一说到这里，葛姐想起了过年时成思可让自己的女儿菲儿去打听小雅的事情时，好像说的也是小雅喜欢上了一个比她小的人，便说道：“难道过年时说的是真的？” 叶凤芝说：“恩！而且成大哥的担心也是真的，门不当、户不对的。这下有热闹看了。” 葛姐摇着头说：“年轻人的感情热度来得快，去的也快。小雅原来自主惯了，见到的人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萧贤这小子的臭脾气她没遇见过，自然觉得新鲜，过了这阵，就会忘记的。你不要去跟老成说，别闹得南京集团满城风雨的。” 叶凤芝说：“这我我心里有数，不会去捅这个马蜂窝的。” 葛姐饶有兴趣地想着萧贤，说道：“这小子想躲着我们，不想却和我们又扯上了关系，看能不能利用这关系把他拉回来。” 葛姐想着萧贤和肖焰以及吴晓伟等人的事，想着再看风声彻底平息后能不能和萧贤再续以前的欢乐。如果可能，那可真是件不错的事情。< 146 很是无聊 146 很是无聊 张琪的工作进入了正规，觉得没以前那么忙了。但人就是这样，忙起来时，有很多事都可以忘掉，一闲下来，许多烦心的事又开始包围着她。由于女儿上的是寄宿学校，赵斌又因为签了分居协议而搬了出去，偌大一个家，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守着空荡荡的房间，张琪觉得一阵空虚和无聊，真希望能发生点什么事才好。当然，最难熬的就是心里需求了。 对于正处盛年的张琪来说，多年的夫妻生活并不协调，到现在两人分开，心里上的折磨也是她全心投入工作的一个释放剂。 张琪总是想，如果没有工作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还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呢！ 到了周末，张琪越发觉得无聊，刚上升时，因为正处考察期，所以她要去加班，而现在考察期已过，她即使想去加班，也要顾及同级领导的感觉，他们都有家，总不能让他们也和自己一样当拼命三郎吧？ 张琪在家里，脱下警服，换上便服，想着上街走走。时间已经进入四月，已经是暮春时节了，天气在一天天变暖，一些时尚女姓已经把低胸装穿在身上了。相比之下，一身休闲长裤打扮的张琪还显得比较保守了。 在经过一家健身馆时，张琪不由得心思一动，想着进去看看。她走进大门，服务台的服务员一看她这个年龄，立刻上来迎接，忙着向她推荐健身馆里的各种项目。 张琪拿着他们的宣传单说：“我先去看看健身整吧。”说着，就朝一间灯火通明的大厅走去。 大厅里基本都是女姓，各个年龄层的人都有，身材各异，大家都在做着准备活动。 张琪找了一个位置，靠在墙上看着。不一会，一阵音乐响了起来，大厅里的女人们都赶快站好。 这时，张琪才看清楚她们都穿着连体的运动服，露着腿。当吭奋的音乐声响起时，所有的人都整齐划一地开始摆腿、提臀和抖胸，这种气势让张琪感到一种震撼，心道：这才是有活力的生活！ 张琪在心里想着，恨不得立刻也加入这跳健身舞的行列之中。 张琪看了一会，感觉有些累了，就走出了大厅，在左边的一个房间门上挂着健美整的牌子，张琪虽然在电视里看过健美整，但从没有现场看过。想着这是个机会，就推门走了进去。 门口的服务台前坐着一个服务人员，看见张琪，忙站起来询问她有什么事？ 张琪说自己想了解一下健美整。服务员向她介绍了一通健美整的好处，无非是什么减肥和保持身材之类的。 张琪听了一会，问自己能否先看看。服务员点头，张琪就推开里面的一扇门，走了进去。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张琪在外面没有听到一点动静，一进门，就觉得里面的音乐非常刺耳。更让她开眼的是在镜子前一字排开的几位跳健美整的女姓，一袭薄纱穿在身上，肚皮、腿，在音乐的伴奏下，她们欢快地跳着，那颤动的肚皮和抖动的身体，展现出一副非常迷人的画面。 张琪虽是女人，可也看得心脉喷张，难以自持。她想：这倒是个不错的项目，不如自己也来练练吧。 于是，她走到外面，询问了学健美整的费用和相关事宜，觉得自己完全有时间安排过来。只不过想到自己身为公安分局的局长，却去学健美整，这要传出去，可算是一桩新闻了。但想到自己的确无聊和心里上的需要要发泄，学健美整也是不错的选择了。于是，她还是掏钱报了名。 走出健身馆的张琪，仿佛觉得自己放下了一副担子，希望自己能赶快体验一下跳健美整的感觉。 ...... 小雅在午间休息时缠着萧贤教他玩电子游戏。 萧贤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对电子游戏没什么兴趣。” 小雅说：“那你教我健身。这你不能说不会吧。” 萧贤说：“我们楼上不是有健身馆吗？你去那里有现成的教练教你呀。” 小雅说：“你都没一点成本观念。我有现成的健身教练，为什么还要另花钱？” 萧贤说：“你打这算盘？练健身需要适合自己的教练，你是女人，最好找量身订做的女教练，这样才能有效果。” 小雅冲着他嚷道：“那你就帮我量身订做吧。” 萧贤说：“你以为健身就是蹦蹦跳跳呀？告诉你，这里面需要考察很多数据的，我对你完全不了解，我怎么帮你订做？” “这还不好办？”小雅说：“我给你时间，你仔细考察吧。我是有问必答。” 萧贤知道她的想法是什么，但她以这种借口提出来，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拿出一张纸，开始罗列一些相关的问题。 小雅让萧贤为自己做这些事还有着更深的目的，那就是让事情绊住萧贤，好让自己有时间去实施一个计划——和扬帆见面。 小雅一直想近距离观察一下扬帆，看看她和萧贤之间的感情深到何种程度。在从叶凤芝那里没有得到答案后，她就决定要亲自去和扬帆谈谈。所以，她才让萧贤为自己量身订做一套健身计划。这样，萧贤就不可能去和扬帆见面了。 小雅来到扬帆工作的地方，她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这已经是学校要下班的时间了。 小雅在校门口徘徊着，心情有那么一点紧张。毕竟，自己以前和人谈判都是生意上的事，这还是第一次因为感情的事情和人谈话，而且还是自己的情敌。她不知道萧贤在知道这件事后的反映如何，但这件事如果不做，她也无法安宁。 又等了一会，小雅终于看见扬帆从学校里走了出来。她独自一人背着包，一边走还一边打电话，从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来看，估计是在和萧贤通话。 小雅叹了口气，默默地跟在扬帆后面。当扬帆打完电话后，小雅才猛然走到了她的前面，拦住了她，说道：“你好！请问你是扬帆吗？” 扬帆愣了一下，打量了她一眼，疑惑地问道：“是呀！你是......？” 小雅用手捋了捋头发说道：“我叫成小雅。” 扬帆恍然，马上笑着说道：“哦，你就是成小雅呀，我知道你。” “是吗？”小雅说：“那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和我？”扬帆有些奇怪，但马上就明白了，接着说道：“可以，那我们找个地方吧。” 小雅往街对面看看，看见有一家“两岸咖啡”店，就说：“我们去喝杯咖啡吧。”说着，转身朝对面走去。 扬帆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钟，也跟在她后面。 小雅和扬帆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小雅为扬帆倒着咖啡说道：“这是拿铁，萧贤最喜欢喝的。” 扬帆笑着说：“他能喝什么咖啡？就是在大家面前装他懂得喝咖啡而已，你就是换麦斯威尔，他也觉得是拿铁。” 小雅有些惊奇的说道：“是吗？那他装得海挺像的，连我都被他瞒住了。” 两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扬帆望着窗外，思索着小雅找她要干什么？而小雅则在想该怎么和她说。 沉默了一会，小雅主动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找你的目的吧？” 扬帆说：“能猜到一些。” 小雅的手在桌子上来回游动着，说道：“恩，我是想和你谈谈萧贤的事。” 扬帆知道她要说正事了，便问道：“是吗？那他知道吗？” 小雅说：“当然不知道了。” 扬帆说：“那你要谈关于他的什么呢？” 小雅抬起头，看着扬帆说：“关于你和他的事。” 扬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小雅说：“我不瞒你，我喜欢他。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就是觉得离不开他了。原以为我向他表白之后会很快得到他的响应，没想到他却告诉我他有了女朋友了，就是你！” 小雅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继续说：“开始我不相信，以为他是担心门户不对，或者因为我比他大而编出来的。但后来发生的事证明他没有骗我。我跟他说了几次我对他的感受，但他都拒绝了，甚至为此提出了辞职。”说到这里，小雅无奈地叹了口气，而扬帆则脸上露出了笑容。 小雅看着扬帆的表情说：“你很高兴吧？” 扬帆说：“当然了。我高兴的是当初我没有看错人，而且他也没有骗我。辞职的事他也跟我说了，没有得到你的批准并不是他不想走的原因，而是他不愿意你受到伤害。其实，你对他的感觉在他还没有察觉时我就感觉到了，而且，你还记得从美国来的买了你们公司一批工艺品的那位女商人吗？她也感觉到了，也提醒过萧贤，只是他不相信罢了。” 小雅的脸微微有些红，她不由得暗暗佩服扬帆以及徐玉萍，自己的心思隐藏得那么深，但还是被没见过面的和第一次见过面的人给看出来了。 小雅说：“既然话已经说开了，我想问你，你能放弃他吗？” 扬帆没想到小雅会如此直接地跟自己说这个问题，她愣了一下，说道：“放弃？你的意思是让给你？” 小雅点头说道：“我不会让你白白做出这个决定的。我愿意尽我最大的努力来补偿你，只要你成全我。我是一个在蜜罐里泡大的人，到现在都做不知道愁，许多人都对我惟命是从，但给我的感觉都不好，只有他，和别人完全不一样，让我难以自拔。我知道在你面前提这种要求很难堪，但我也想不到别的方法。你能答应我吗？” 扬帆几乎说不出话来，她想不到在自己身上竟然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看着小雅，确信她没有开玩笑。于是说道：“其实我和萧贤还处于恋爱阶段，以后的事情发展如何还很难说。你现在就开出什么条件来，以后要是不成，不就白付出了？” “对别人我或许有这个担心，但我不会看错萧贤的。”小雅盯着扬帆说：“难道你不了解他？” 扬帆说：“这恰恰是我要问你的，难道你不了解他吗？” 小雅一下子失去了精神，她低下了头，久久不语。 扬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才缓缓地说道：“其实你知道是不可能的，但还要试试，对吧？” 小雅点头说道：“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吸引不了他？在我看来，我应该比你更有优势才对。但他依然对我说他喜欢你！所以，我才想着来见你。” 扬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一定知道我以前的事吧？” 小雅点头。 扬帆说：“你和罗强谈过生意，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吧？” 小雅说：“是的，一个恶棍！在我看来，你能做他的女朋友，自然不会和萧贤是一路人的。” 扬帆说：“你说的没错，在我刚认识萧贤的时候，我的确和他不说一路人。我只觉得他很热心，愿意帮助人，后来才知道他是用这种方式在追我。我当然拒绝了他。那时，我就是一个骄傲的公主，男朋友有钱，送我小车、名贵的依服和首饰，甚至还招待我的同学，让我觉得特有面子。这一切都是萧贤所不能给的，我自然不会和他谈恋爱。” 小雅叹了口气，说道：“我要是那时认识他就好了。” 扬帆说：“也许吧。当我拒绝他时，他所想到的就是和我断绝一切关系，说真的，那时我感觉特别不好，不愿意失去这样一个朋友。于是，我总是去找他，而他每次见了我，也无法硬气起心肠跟我彻底分开，但我们却总回不到过去了。于是，他就成了我不高兴时的出气筒和倾诉对象。” 小雅羡慕地望着扬帆，说道：“真羡慕你，他现在要是能有当初对你的一半态度对我，我就满足了。” 扬帆笑了起来，说道：“是吗？当初我可是很生他的气，觉得他太小气。” 小雅往后面一靠，说道：“那以后呢？” 扬帆说：“以后嘛，就出事了。罗强是个恶棍，他只是在玩弄我，他想把当礼物送人，是想让我当他赚钱的工具。我和他闹翻之后，他竟然要用强迫的手段对我。在我陷入危机的时刻，正好碰到了萧贤。现在想起来，我每到遇到麻烦的时候，总是能遇到萧贤，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你就因为这爱上了他？”小雅有些不服气地问。 扬帆说：“当然不是了。其实，在我和他的交往过程中，我就不知不觉喜欢上了他，只是我无法选择他罢了。” 小雅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道：“看来，也是个老掉牙的故事了。你是运气比我好。你不要在意，我觉得萧贤喜欢你，是不是基于过去爱你太深了？即使你遭遇这样的事，他也无法放弃你？” 扬帆问道：“你是说他可怜我了？” “不是吗？”小雅不示弱地说：“你我都了解他，他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扬帆点头说道：“或许是，但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不是。” 小雅自然不相信，她拿起咖啡壶，为扬帆加满。 从她的神情中，扬帆看出了她的心思。她继续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萧贤在事后跟我表白了，但我拒绝了他。” 小雅正低着头，搅拌杯子里的咖啡，听到她这样说，不由得抬起了头，感兴趣地看着她。 兢说：“很简单，我是个要强和要脸面的人，和罗强有了那样的经历，又被他如此轻视，我会让萧贤跟我一样去承受这样的侮辱吗？所以，我拒绝了他，而且告诉他，毕业后我会离开这里，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去重新开始，我希望他忘记我......” 小雅双手合拢，支起自己的下巴，注意地听着。 扬帆说：“萧贤不让我走，非要我告诉他理由。我说了，但他却告诉我说这不是什么问题，还告诉我，他的过去比我更不堪。” 小雅放下了手，问道：“不堪？你相信？” “不相信！”扬帆说：“我以为他是安慰我，但他却坚持说是真的，并告诉我了理由，让我不得不信。这就是我决定不走的原因。我和他约法三章，今后不管如何吵架，都不许提起过去。为了和过去彻底了断，我们把手机都扔了，重新换了卡。开始了我们自己的新生活。” 小雅摇着头说道：“就这样确立了关系？” 扬帆说：“是的！就这样确定了关系。大学毕业后的最后一个暑假，我们一起去西南旅游，在贵州黄果树的一个景点，我们看到了一个渲染爱情的连心锁。于是，我们也买了一把锁挂在那里，然后走到高山之巅，从那里把开锁的钥匙丢进了悬崖。在我们看来，以后我们真的要分开了就得去那悬崖里找到那把钥匙，把连心锁打开才算是分手。” 扬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说完了这些，轻松地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147 注定在一起 147 注定在一起 小雅有些悲哀地看着桌面，对扬帆所说的事情充满了向往，她说道：“他要是能陪我这样，多好呀！” 小雅自言自语地抬起头，看着扬帆，接着说道：“你真的不能让给我吗？你需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扬帆放下杯子说：“对不起！这种爱是不能用来交易的。我已经有过一次不堪回首的过去了，不可能轻易地放弃现在的。” 小雅点点头说：“我理解！但我们之间肯定会有一个竞争了。他都跟你说了吧？” 扬帆点头说：“说了，在他还没察觉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 小雅问：“那你还没让他赶紧离开我的公司？你这么相信他？” 扬帆说：“有什么不可相信的？我和他经历过生死的选择，如果这点都信不过，那不成了笑话了？” 小雅好奇地问：“生死？这么严重？” 扬帆点头说：“这事不能说，我只想告诉你，在生死抉择前，我和他都选择了对方。这辈子我们是注定在一起的。” 小雅看着她，慢慢才点点头，说道：“我相信！但我不会轻易放弃的。本来我对今天来找你，就没抱什么希望，我幻想着能用钱来解决，但也只是幻想而已。跟你说了这么多，更坚信我对他的看法是没错的。” 小雅把身体倾向扬帆。接着说道：“只要你们还没结婚，我就不会放弃的。” 扬帆看着她说：“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也可以看作是对我们的考验了。” 小雅悲哀地点头说道：“是的，这也是我最可怜的地方，忙碌着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只是证明他这个人值得爱而已。” 扬帆同情地点头说道：“我就不对你说抱歉了。”她站起来，对小雅说：“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对了，今天的会面，我会跟他说的。你不在意吧？” 小雅看了她一眼，低下了头。 扬帆点点头，拿起桌上的包，走了出去。而小雅则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萧贤和扬帆偎依着坐在江滩的椅子上，萧贤手里拿着饮料，吸管被扬帆含在嘴里。 扬帆抬起头说：“你知道我今天和谁见面了？” 萧贤说：“我认识吗？” 扬帆说：“当然认识了，而且关系还不一般！” 萧贤沉思着，怎么也想不起来和谁见。 扬帆说：“想不到吧？告诉吗，是你的老板成小雅。” “她？”萧贤奇怪地问：“你们怎么见面的？” 扬帆说：“那要问你了！你使用了什么****，把人家美女老板弄得神魂颠倒的，她是来向我下战书的，说要和我抢夺你。” “没那么夸张吧。”萧贤说：“她什么人没见过，还会为这事跑来跟你见面？我又不是什么白马王子。” “哼，有时黑马王子也能迷死人的。”扬帆掰着萧贤的手指说：“不过跟你老板谈了，觉得她人还不错，就是陷入了情了。” “她跟你说什么了？”萧贤有些紧张地问。 扬帆笑了，说道：“看，你做亏心事了吧？哼！” “什么亏心事呀！”萧贤越发着急了，说道：“快说，你们都谈什么了？” 扬帆说：“谈了很多，她也说了，绝不轻易放弃你，一直到我们结婚为止。看，她做人还是有底线的。不过呢，我是不能放心了。有这么一个强大的情敌在眼前，我怎么办？” 扬帆调皮地望着萧贤，萧贤的脸绷着，好一会才笑了起来。说道：“这算什么事呀？你说，我和你嘛，还有一个感情基础在那里，毕竟我追你有两年了，追得我腿都要端断了，可我跟她有什么？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了。她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扬帆说：“哈哈！你就知足吧。还真让我姐说中了......” 萧贤说：“这事不能拖太久，否则对她的伤害就太深了。我看，我还是找机会辞职吧。对着这样的老板，我都觉得害怕。” 扬帆靠着他的肩膀说：“用不着，我相信你！从今天她的神色我也看出来了，她知道自己没戏，但就是走不出来。你要是一走，她可就真的绝望了。” 萧贤走进小雅的办公室时，看见她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看见自己进来，连眼睛都没抬一下。萧贤站在她面前，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小雅烦躁地说道：“我知道你来了，咳嗽什么？” 萧贤一呆，想说的话一下子全忘了。 小雅却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萧贤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心绪地望着门口，生怕这时有人进来了。 好一会，小雅才止住哭声，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道：“你知道我去找你女朋友了吧？” 萧贤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小雅说：“我本想跟她说让她放弃你，但不料却听了你们那么多的故事。看来，不管是她还是你，都不会改变了。” 萧贤说：“虽然一辈子很漫长，也无法预料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不敢保证她，但我确信我自己不会轻易放弃我来之不易地追求。” 小雅看了他一眼，倔强的说道：“那我也告诉你，我也不会轻易放弃，直到你们结婚我才会死心。” 萧贤摇了摇头，说道：“你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即使我和她不成，我也不会去找你的。” “为什么？”小雅有些生气了，温怒这说道：“就是因为我比你大？” 萧贤说：“我根本就配不上你！我们是两类人，根本就走不到一起。” 小雅摇头说道：“你没和我交往过，怎么知道我和你是两类人？要是两类人，我会喜欢你吗？” 萧贤说：“你怎么就想不到呢？你是什么出身？我是什么出身？我们俩要在一起，得说服多少人接受？你有这个精力，我还没这个能耐！” 小雅看着萧贤说道：“那你的女朋友就和你门当户对吗？她以前不也是看不上你吗？难道就因为她陪抛弃过就把你们俩拉平了吗？” 萧贤说：“你别瞎说！这是两码事！” “什么两码事？”小雅站了起来，说道：“她都和我说了，她本来是要离开这里的，是你说了你自己过去的经历才让她留下来的，你敢说不是？” 萧贤望着她说道：“对，你说的没错！如果你知道了我过去的经历，你就会彻底死心了。” 小雅望着他，追问道：“那你告诉我，你过去做了什么？” 萧贤望着她，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原因，知道吗？” 小雅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萧贤说：“她就不会问我过去做了什么。如果我告诉你，你就能放弃我的话，那我就告诉你。” 小雅退后了一步，迟疑着说道：“那就算了，我不想知道。” 萧贤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所在的圈子都是精英级的人物，而你更是人中之杰，陡然接触我这样的人，你觉得新鲜。但你要知道新鲜不能当饭吃，过日子需要的包容和耐心，更需要相匹配。你看我久了，自然就会厌倦的。我给不了你什么，而你却能改变我的生活。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还有，我家里人已经接受我的女朋友了，她家里人也接受我了。你让我把这一切都放弃重来吗？或许你已经知道，我和她在贵州的大峡谷里扔了一把钥匙，那是我们的爱情之锁，这辈子都无法打开了。我和她只能在一起。更何况在生死面前，我们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对方。我追她追得很苦，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切，我能轻易放弃吗？小雅姐，真的对不起了。你如果希望我在这里好好工作，就把我当一个真正的下属看待吧。”萧贤说完，伸手拍了拍小雅的肩膀。 小雅忍不住了，扑进他的怀里，抱紧他，哭泣着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和你一起把打开爱情之锁的钥匙丢进大峡谷？我真的很向往那样的浪漫？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呢？” 萧贤说：“会有人陪你一起去的。” 小雅重重地拍打着他的胸，任由自己的眼泪哗哗地流淌着。 ...... 张琪在健身会馆里穿上了跳健美整的服装。这是她这辈子所穿的最少的依服，上身只穿带了贴身依服，下边是条状的长裙。 在穿时张琪还好一阵犹豫，因为她看见一起跳舞的人中有穿的更露的，那就等于说是整个都露着了。张琪也想尝试一下，但想到自己的身份，万一泄露了，那就可真成了新闻了。于是，她还是选择了紧身的贴身短裤，只不过在颜色上选择了肉色，也算是大胆了一把吧。 穿好了服装，张琪在大镜子前打量着自己，她有些认不出来镜子里的自己了。丰满的身材，腰身往下自然紧缩，完全看不出中年妇女那种发福的腰身，修长笔直的腿，整个就是以个迷人的熟女。 她的身材也引起了一同练舞的女伴的羡慕，都说这身材再练健美整不是瘦身，而是磨砺迷人了。张琪听了非常得意。 练舞开始时，随着强劲的音乐，张琪也跟着教练疯狂地摇臀和抖动肚皮。面前的大镜子把她的全部动作都展现出来，张琪不时瞟一眼大镜子，那不是在看自己的舞姿是否标准，而是在打量着里面的一个迷人女郎。 张琪想象不出自己会是镜子里的那个模样，但在音乐地刺激下，张琪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兴奋，她甚至都不想停下来了。 跳完舞回到家，张琪躺在炕上，不再觉得无聊和难以入睡，而是很快就进入了酣睡的状态。 ...... 虽然萧贤自己认为已经和小雅把话说开了，但小雅依然没有放弃原来的打算。每到中午休息时，她就会和萧贤坐在一起聊天，内容也是五花八门。即使涉及到情感，她也不回避。这种姿态让萧贤无可奈何。 每次他跟扬帆说起这些时，扬帆都捂着嘴笑。 萧贤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真的开始考虑辞职的事了。 扬帆劝他说：“还是先别想着辞职吧！逃避不是办法，还是面对吧。要不，我每天下班去你那等你，也让你的同事看看你的女朋友是谁，给她一点压力？” 萧贤说：“还是算了吧。只要你不多心，我就放心了。” 扬帆说：“哼，谁说我不多心？这也就是她了，换一个人，我早跟你吵翻了。”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要到五一节了。小雅决定公司所有员工一起去春游，她在办公会议上宣布了这个决定，让萧贤去准备所有的事项。 萧贤等会散了之后，对小雅说：“老板......” 小雅瞪了他一眼，萧贤连忙改口说：“小雅，我必须向你请假了，这春游的事我去不了。” “为什么？”萧贤说：“我去年夏天才出去一趟，差点没把命丢在外面。这猜我父母是绝对不允许我出去了。我父亲刚装了心脏起搏器，不能再担惊受怕了。所以......” 小雅说：“你不就是要陪你女朋友吗？行了，我批准，你带她一起去吧。” “真不是这样！”萧贤急忙解释说：“去年就是我们俩一起出去的，这次我们双方的家庭都不许我们出去，就在家老实呆着。” 小雅看着他说：“那你就打算一辈子不离开家？以后公司要你出差或者出国呢？” “那不一样！”萧贤说：“那是公事，这是玩。” 小雅无奈地点着头说：“那好吧，不过我要罚你。” 萧贤皱着眉头问道：“罚我做什么？” 小雅笑着说：“我们出去玩，你不去就上班吧。把我们的办公室腾出一间来，你自己设计出一间健身房来。下个月我要让员工有一个活动的空间，周末还要请人来教女同胞跳舞。” “这没问题！”萧贤说：“等你回来，我保证弄好。” 小雅说：“器材你也看着办吧！你是学体育的，这个比我懂。哎，你打算在这里练什么？” 萧贤挥了挥拳头，兴奋着说道：“散打！要学吗？我不收你学费。等你学会了，以后收拾你男朋友，保证一拳下去，他就趴下了。” 小雅哼了一声，说道：“哼，我不学一拳下去，你一样趴下。” 萧贤见她还是把矛头对准自己，也不敢继续开玩笑了。 五一假期开始了，萧贤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把小雅交待的事情忙完了，剩下的时间自然就是和扬帆在一起了。 扬帆的父母也出去旅行了，两人忙完后，回到家里，自己动手做饭。 扬帆看着萧贤熟练的厨艺，不禁夸奖道：“听说过你厨艺不错，现在看起来，以后我有口福了。” 萧贤说：“放心吧，现在我没事就在研究菜谱，到时每天把菜单罗列出来，让你点菜吃饭，如何？” 扬帆笑着说：“你就吹吧！” 两人吃完饭，又偎在一起看了会电视。 扬帆起身，去洗澡。洗完之后，她裹着浴巾走进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她喊萧贤进来。 萧贤走进去一看，见她躺在炕上，身上的毯子只搭在胸上。 自从两人从云南回来后，还一直没有机会亲热。现在家里无人，正是亲热的好机会。 萧贤走到炕边，在她旁边坐下，伸手抹扶着她的肩膀。 扬帆打趣地对他说：“是不是有些审美疲劳了？” 萧贤说：“怎么会？一辈子都看不够！” 扬帆鼻子哼了一声，虽然心里觉得甜蜜，但却没有表露出来。 萧贤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说：“等着我。”说完，脱掉依服，也去洗澡。 扬帆在炕上伸了个懒腰，想着待会萧贤要出来和自己亲热，不禁笑了起来。 不一会，萧贤一边擦着身体一边走进了房间。他拉开盖在扬帆身上的毯子，钻了进去，伸手把扬帆搂住，在她的唇上亲吻着。 扬帆的手搭在萧贤的肩上，也动情地回吻着他。 两人的唇与唇相碰...... ...... 小雅在假期后第一天上班，就去看萧贤准备的健身房。巡视一遍后，她感到很满意。 正当她对着墙角的一个吊起的沙袋愣神时，萧贤走了进来。 看见小雅，他说：“怎么样？还可以吧？” 小雅指着沙袋问：“这有什么用？” 萧贤对着沙袋打了几拳，又抬起脚踢了几下，说道：“这是搏击练习用的。要不要试试？保你不要半个月，出手就有力了。” 小雅不屑地抬起手，说道：“这是保镖干的活，用不着我练。” 萧贤说：“保镖？保镖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跟着你呀。” 小雅走进萧贤，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说：“别把话说太早了，说不定你以后就是二十四小时跟着我的。” 萧贤见她又把话题扯到这上面来了，只好闭嘴。 小雅也不在意，她用手比划了一下，说道：“面积足够大了，器械也不错。这个周末就可以开始使用了。哎，你跳不跳健美舞？”< 148 无处藏身 148 无处藏身 萧贤笑着摇了摇头。 小雅笑着说：“那我就非要命令你跳，看你跳舞是个什么样！哈哈！” 萧贤说：“你看了后保证你不会再有跳舞的兴趣了。”说到这儿，萧贤突然想到小雅请的人可能是叶凤芝，萧贤不由得又有了烦恼。 ...... 张琪对于健美整非常迷恋，觉得这是排遣心中空虚和无聊的最好办法，所以，一有时间，她就去健身馆跳舞。 这天，她正跳得畅快，不想，范姐已经在旁边注视了好长时间。范姐并不是偶然发现张琪在这里的。 自从打定主意要拉张琪下水后，范姐对张琪就一直比较关注，当有些日子找不到张琪后，范姐觉得奇怪，就特地在张琪家附近守着。 当看见张琪背着旅行包出门时，范姐觉得奇怪，还以为她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一直看到张琪走进健身馆，范姐不禁笑了起来。看来自己对张琪的判断完全正确，她就是一个精力无处发泄的女人。 等到范姐走进健身馆，找遍了健身大厅也没找到张琪，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当走到一间紧闭的健美整门口时，范姐心里一动，她先询问了服务员，确定张琪就在里面时，她不由得暗暗高兴，知道自己这次的判断真的是十拿九稳了。为此，她毫不迟疑地也办了学健美整的手续，而且立刻就进了换依间。 当范姐走进健美整训练室时，并没有引起注意。张琪等人刚刚跳完舞，都在一旁休息、聊天。 范姐走到张琪身边，轻轻地用手指在她的背上戳了一下。 张琪回头一看，是范姐，她有些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范姐笑着说：“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我是这里的老会员了，只是事情太多，难得来一次。哎，你怎么有兴趣来学健美整？” 张琪说：“都这把年纪了，再不想办法运动，身材就走样了。” 范姐打量着张琪说：“瞎说，你这身材还叫走样？那我跟你怎么比？不要跳河了？” 张琪说：“什么呀？你这身材也不错呀，我到你这个年龄也未必能有你这样的好身材。” “老了！”范姐说：“要说以前，我的身材还真不是盖的，可现在是不行了，只能靠节食了。哈哈！”范姐说着，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那是对张琪身材的赞美，这倒不是出于恭维。 和张琪相比，范姐觉得自己的身材差的不是一点了。 “你怎么做到的？”范姐说：“教教我吧。肯定不是跳健美整练的。” 张琪受到这样不露痕迹地吹捧，不免有些得意的说道：“职业关系吧。虽然是坐办公室，但还是免不了要出去跑的。” 范姐说：“好了，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哈哈！” 等到音乐响起时，范姐特地站在张琪的身边，两人一起跳着。范姐对健美整不陌生，也算是个行家，比张琪还跳得出色。但她刻意把自己打扮成新手，遇到什么动作都向张琪请教，满足着张琪的虚荣心。 舞蹈课跳完之后，张琪和范姐在更依室里换依服。 范姐对张琪说：“这一身臭汗，还真得要洗洗了。你先不忙回家，到隔壁洗桑拿去你。” 张琪说：“洗桑拿？那可是高消费......” 范姐说：“什么高消费？平常而已，我在那店里有股份，不需要花钱。走，带你去试试。放心，只洗澡，不带你消费别的，免得你被纪委查。” 张琪听她这样说，才算放心了。 范姐带着张琪走进不远的帝王洗浴室，她跟老板打了个招呼，就领着张琪走进了贵宾室。 张琪打量着装修豪华的房间说：“真气派！” “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人。”范姐说：“这算很一般的，要是我带你去度假村看看，那才叫震撼。看，为了你，我连服务生都不叫，就我们俩去蒸。”说着，范姐招呼张琪快点脱依服，然后裹着浴巾先进入了桑拿室。 张琪裹着浴巾走进桑拿室，看见范姐已经赤条条地躺在圆木炕上，浴室里的蒸汽刚开始升腾，一切都看得很清楚。 张琪还是第一次正面看范姐的身体，觉得她的身材丰满有度，在这个年龄还是相当有吸引力的。 而范姐虽然躺在那里，等张琪一进来，她就把头转过来，看着她。 张琪把浴巾取下，放在一边，也果身躺在了炕上，全身显示着一个成熟女人的魅力。 范姐想到要是罗强这个色中恶鬼看到了这一切，只怕当时就要发狂了。 随着蒸汽地升腾，张琪感觉到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汗水不断地流淌着，让她在气闷中感觉到一阵轻松。 这时，范姐翻了个身，支起身子，看着张琪说：“怎么样？舒服吧？” 张琪说：“就是有些闷。” 范姐说：“桑拿哪有不闷的？”她从旁边拿过一条毛巾，似乎有些随意地帮张琪擦着身体上的汗水，一边擦一边说：“你这皮肤还真够细嫩的，都看不出你的年龄了。” 张琪笑了笑，没有做声。 范姐又挪到了张琪的前面，笑着在上面抓了一把。 张琪叫了一声，伸手打了范姐一下，嗔道：“哎哟，干嘛呀！” 范姐笑着说：“看你**很吸引人的，忍不住了。哎，我说你这身体保养是不是有秘诀呀？你看看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可这前面都耷拉了。可你呢，还硬得起来。” 张琪坐了起来，说道：“你瞎说什么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门口，接着说道：“你就不怕人听见？” 范姐说：“这有什么？这是女宾部，没男人进来的。哎，告诉我一点秘诀吧。” “哪有什么秘诀？”张琪说：“前翘的保健一多半要靠天生的，就和奉胸一样，先天不足，不管如何奉胸都没有，只有往里填东西。” 范姐说：“有道理，看来，我只个羡慕你了。”说着，她自嘲地捏了捏自己的前翘。 张琪重新躺下，想把浴巾搭在身上。 范姐扯过来说：“你不怕热呀？还搭浴巾！中暑我可背不动你，只有喊男服务生来了，那你全身都可都被男人看了。” 范姐这一说，张琪连忙不拿浴巾了。 范姐笑着说：“看你这神情，还像年轻人，也怪不得你能有如此身材了。”范姐说完，靠近张琪躺下说道：“老实交代，跟老公亲热的次数多吗？快活吗？” 这一问，触到了张琪的痛楚。她叹了口气，说道：“别提了，我都是要离婚的人了，还谈什么和老公亲热呀。” 范姐听了，心里暗喜，但表面上装出不理解的神情问道：“怎么会呢？看看你，事业、相貌、还有这魔鬼身材，哪样不具备？你老公会舍得和你离婚？他吃错约了吧？” 张琪苦笑了一声，说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别看我在外面风光，其实呀，内心苦闷着呢！只有让工作来麻痹自己了。” 范姐显出同情的神情，说道：“唉，女人嘛，都太难了。所以我选择独身，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别的拖累，即使什么也的不着，也落一个快活！小琪，不管那些了，以后我们姐俩搭伴快活，活出个人样来。” 张琪笑了，说道：“你嚷什么呀？生怕谁不知道你在这发表演说呀。哈哈” 范姐说：“我是为你打抱不平呀！”她把手放在张琪的肚子上，张琪没有躲闪，范姐轻轻地抹扶着说道：“看，你这身体，我抹着都动心，更别提男人了。” 张琪在她手上掐了一把，嗔道：“讨厌，尽说些风话，知道我现在想吗？” 范姐说：“想就说出来呀！憋在肚子里干嘛？” 张琪说：“这和谁去说？在大街上嚷呀？别人还不说我有病？” 范姐哈哈笑了，说道：“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用得着上大街？络呀，视频聊天呀，倾诉的工具多的是，实在不行，自己解决！” “自己解决？”张琪疑惑地问：“自己怎么解决？” 范姐说：“没见大街上那么多这方面的商店，不就是给自己解决的人准备的吗？” 张琪噗嗤一声笑了，说道：“你是越来越没正经了，我这样的人去这方面的商店买东西？那还不成头条新闻了？” 范姐说：“嗨！你就是顾虑多！你这样的人怎么了？你不是女人？是女人就需要男人滋润，这是天经地义的。你要抹不开面子，我去帮你买。” 张琪说：“去，瞎说什么？那些东西能管什么用？自我安慰罢了。” 范姐说：“你又外行了吧？告诉你，以前我也用过，除了少点热闹之外，效果是一样的，还持久！” 张琪说：“随你怎么说，我是不用的。我是个正常女人，等我工作稳定了，我就要解决个人问题，不能到时让人说我是靠那些玩意来满足吧。” 范姐说：“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女人离开男人太久了，是会出毛病的。” 张琪叹了口气，说道：“不知道，但也只能这样了。” 范姐故作同情地也叹了口气。 两人又躺了一会，张琪觉得实在是难以承受了，她爬起来说：“不行了，再蒸下去，就熟了。起来吧！”说着，就下了炕，用浴巾把身体擦干，然后用浴巾把身体裹住。 范姐也收拾好了，然后两人出去，到浴室里洗了个澡，才出来到更依室把依服穿好。 范姐把张琪领到休息室，点了咖啡和点心，陪着她吃着、谈着，一直快到半夜，两人才走出来。 范姐指着前面不远的夜总会说：“今天是晚了，哪天你不忙，我领你进去看看，那里面才叫生活。” 张琪看了范姐指的方向，说道：“你说的是夜总会？不就是唱歌跳舞吗？” 范姐说：“不仅仅是那点意思，尤其是到半夜，里面的人玩疯了，那才叫刺激。” 张琪笑了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回到家里，张琪感觉到自己依然兴奋，她躺在炕上，想着很范姐的谈话，怎么也睡不着，想到范姐对自己身材的夸奖，她不禁笑了起来，索姓掀开身上的被单，把吊带依脱掉，对着一旁的大镜子，端详着自己的身体。 看着看着，她不由得涌起一阵悲哀，如此精致的身材，却要独守空房，而且还不知道何时才能改变。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躺在了炕上。 ...... 小雅在公司楼下等着叶凤芝。一看见叶凤芝下了车，她蹦跳着迎上去喊道：“叶姨，我说要人去接你吧，你非要自己来。这路上堵车吧？” 叶凤芝说：“堵车又怎么了？又不是没堵过？” 小雅挽着叶凤芝的胳膊一边往电梯里走，一边说道：“叶姨，健身房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的员工对跳舞也非常感兴趣，夸我这个老板人情味浓，说一定好好跟你学。当然了，重要的是教会我，让我多一点淑女的气质。” 叶凤芝说：“瞎说！你还需要什么淑女的气质？谁敢说你没有淑女的气质？让他站出来！” 小雅说：“待会你就会见到了，还是你的熟人。” 叶凤芝说：“熟人？你说的是萧贤？” 小雅点点头。 叶凤芝说：“他懂什么是气质吗？真要懂什么是气质还会是体育专业的学生？早就是艺术专业的学生了。” 看着叶凤芝对萧贤的不屑，小雅说：“叶姨，你别在说他不行了，当心他日后成了我的男朋友，就不好到你家去走亲戚了。” 叶凤芝说：“他做梦！他有什么能耐当你男朋友？就凭他个子高？小雅，你别着急，你的事包在我身上，我随便就能给你找一个有能力、有文凭的帅哥......” 两人说着，走进了小雅的办公室。 小雅给叶凤芝倒了杯水，让叶凤芝稍稍休息了一会，就领着她走进了早就准备好的健身室。 健身房内已经有许多人了，多数是年轻的女孩，他们已经换好了健身服，都在巴望着叶凤芝快点来。 而在角落里，萧贤则在教几个男员工练习散打。 小雅招呼萧贤过来，拉着他说：“认识叶老师吧？” 萧贤淡淡地说：“认识！” 叶凤芝没怎么看萧贤，她对小雅说：“你怎么不去换依服？” 小雅说：“哦，我马上换！”说完，就跑出去了。 叶凤芝打量着萧贤，轻声对他说：“别怪我不提醒你呀，你和小雅千万不能发生感情上的事。” 萧贤说：“你也看到了，这不是我的错呀！” 叶凤芝说：“你跟当兵的家庭说理？你是活腻了？你自己想办法把这事解决掉。听见没有。” 萧贤无奈地点头，叶凤芝看见萧贤那肌肉结实的胳膊，不禁心神一荡，她故意从萧贤身边走过，用手在他的胳膊上抹了一把。 萧贤抬起手，躲过了她进一步接触的企图，又朝角落里走去。 叶凤芝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心潮起伏。 小雅换好了依服，把大家招呼起来，听叶凤芝训话和训练。 随着音乐响起，小雅跟大家一起随着叶凤芝地讲解，一起跳舞。她们的舞姿把萧贤等一干男人也吸引了，他们都停下来，感兴趣地看着。 在紧身的健身服地包裹下，年轻女孩的身体是具有很大的吸引力的，尤其是小雅，身材和五官都属上乘，看得一群年轻人都不愿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萧贤却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他看了看时间，就悄悄地从边门离开了。 萧贤先到更依室换好依服，然后到打卡机前打卡，就走出了公司。他来到大街上，想先去买点东西。 刚走没多远，就听见身后一阵搔乱，有人喊抓小偷。 萧贤回身一看，只见一个男子慌张地跑着，身后一个女敬在奋力地追着。那前面跑的小偷手里还拿着一把刀，不停地挥舞着，大街上的人都怕惹事，纷纷朝两边躲避。 萧贤是不怕事的人，他朝小偷跑的路线一站，就把路给堵住了。 小偷一看前面有人拦住，他举起手里的刀，喝道：“快让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萧贤微微一笑，不但没躲，反而迎了上去。 小偷气急，举着刀就向萧贤刺来。 萧贤身体一晃，就躲过了这一刺，然后飞起一脚，踢在了小偷的肚子上，小偷惨叫一声，捂住肚子蹲了下来。 这时，后面追的女敬也跑过来了。她熟练地把小偷的手往后一背，掏出手铐就铐了起来。 萧贤一看，正是张琪。 张琪也看到了萧贤，她说：“还真的谢谢你，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追到什么时候才能抓住他。” 萧贤弯腰捡起小偷掉在地上的金耳环，递给张琪，说道：“想不到局长还亲自上阵抓小偷呀！” 张琪说道：“嗨！这不是红五月吗？我要创建百分百的满意度，就要把案发率控制在百分之十以下，今天一上街，就碰见了这家伙当街抢首饰，这要是被他跑了，就是一件大案，我的目标就要落空了，谢谢你呀！”< 149 要帮忙吗 149 要帮忙吗 “不用谢！”萧贤说道，他见张琪是孤身一人，担心有小偷的同伙会在半路截人，就说：“反正我也下班了，我就帮你把这家伙送到局里吧。” 张琪刚要打电话叫人过来，听他这么一说，很高兴的说道：“那就更要谢谢你了，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我们人手也不够。” 萧贤说：“没关系！应该做的！”说着，就跟在张琪的后面走着。 张琪和萧贤回到警察局，一进门就看见赵斌坐在里面。 萧贤一呆，想回避，却已经来不及。 张琪看见赵斌在，有些不悦地说：“大领导来我们这干嘛？” 赵斌说：“我是来关心你，你为自己定了这么高的指标，不需要人来帮你吗？” 他看见萧贤和一个小偷抹样的人站在一起，不觉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了？” 萧贤还没说话，张琪接过来说：“他是热心市民，帮我做好事的。” 赵斌点点头，却对萧贤看自己的表情有些奇怪。 张琪对一个警察说：“把小偷带下去录口供。”然后招呼萧贤坐下，自己亲自去给他倒水。 萧贤哪里想多呆，他连忙说：“不用了，人送到了我就没事了。我走了！”说完，也不和赵斌打招呼，就急忙离开了。 张琪不满地看了赵斌一眼，说道：“看，就是你，害得我无法多谢人家。” 赵斌无辜地说：“我怎么了？我可什么都没做呀！他为什么怕我？我还是他的恩人呢！” 张琪懒得和他多说，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赵斌连忙跟进去，对张琪说：“我说你想出风头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定那么高的目标吧？10%以下的案发率？你知道你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商业区呀！你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张琪说：“你就是为这事来的？那就不用多说了。报告已经递上去了，再说也晚了，还是帮我多加点巡逻敬力吧。” 赵斌说：“也只能这样了。以后你再定计划时能不能先跟我说一声？好家伙，我一看你的报告，差点没坐地下。” 张琪说：“那你就等着这个月过完后，再坐地下吧。” 赵斌和张琪在办公室里说了好一阵子的事情，才推门出来。 在门口，他看见刚被抓进来的小偷被送进了拘留室，不禁又想起了萧贤刚才见到自己的情景，心里暗道：他为什么见到我就不自在呢？赵斌把手放在下巴上，仔细地思索着。 萧贤回到家，看见扬帆正和母亲忙着，母亲看见他回来，对扬帆说：“你们去聊吧，剩下的事我自己做好了。” 扬帆答应着，挽着萧贤的胳膊回到房间说：“告诉你一件事，我要出去学习一个星期，明天就走。” 萧贤忙问：“去哪？” 扬帆说：“扬州！” 萧贤说：“好地方呀，现在还能赶上看油菜花，又是扬州最美的时刻。好好玩吧。” “玩什么？主要还是学习。”扬帆说：“我不在的时候，多和我联系，不许几天不打电话。听见没有！” 萧贤说：“你又不是出远门，用得着这么样吗？你要不放心，我请假跟你一块去。” 扬帆笑了，说道：“我没意见，你的老板允许吗？” 萧贤见她说话阴阳怪气地，就笑着把她抱到炕上，在她腋下搔她。 扬帆格格笑着挣扎。 萧贤说：“还说不说了？” 扬帆喘着气说：“好，我不说了。快放开我！” 萧贤这才放开她，问道：“明天什么时候走？一个人去吗？” 扬帆说：“上午十点的车，有三个老师一起去。” 萧贤又叮嘱了她几句，一直说到家人喊吃饭两人才出来。 吃完饭，萧贤送扬帆回家。扬帆挽着他的胳膊说：“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有同事给我写情书了。” 萧贤说：“都什么年代了，还写情书？怎么不直接发短信？” 扬帆说：“我可没公布我的电话。我这是告诉你，我们两人都要遭遇追求的危机了。等我回来，你到我学校去一下，算是把我们两人的关系公开。” 萧贤说：“行，不然这男人要是死缠起来，比女人更疯狂。” 扬帆笑了，说道：“你是在为自己打掩护吧？我倒觉得你的老板挺可怕的。她真要等到我们俩结婚才罢手？” “不会吧！”萧贤说：“她比我大两岁，今年都二十五了，又是家里的独女，还是高干，她愿意等，她家里人也不会同意她脱那么久的。我想，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找对象结婚的。” 扬帆说：“不一定，我看得出来，她对你还真是动了感情，如果疏导不好，她会走不出来的。我对她印象不错，就恩准你多开导她吧。不能以后把我们俩的幸福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这方面我的确帮不了她。好在她和我们以前的叶凤芝老师很熟......” “真的？”扬帆惊奇地问道。 萧贤说：“是的！凭着叶老师在学校的人脉，给她介绍个好的应该是没问题的。至于我，还是躲着她为好。” 两人走到街心公园处，想到会有一个星期见不了面，都有些不舍。当走到一株大的法国梧桐树下时，萧贤把扬帆推到树干旁，然后搂着她的腰，在她的唇上亲吻起来。 从扬帆家里出来，萧贤慢慢地往回走。没走多远，就看见了一辆闪着灯的敬车在路旁停着。 萧贤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就走过去想看看热闹。不想，刚一走近，就看见赵斌从车里出来。 萧贤连忙转身，想离开。不想，赵斌已经看见他了。 “站在！”赵斌喊道。 萧贤只得站住，转身看着他。 赵斌走到萧贤跟前，打量着他问道：“我说你怎么怕见我？” 萧贤勉强笑着说：“不是呀！只是不想打扰你的工作而已！” “是吗？”赵斌说：“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萧贤摇头说道：“没有！我能有什么和你说的。” 赵斌用手指了指他，说道：“可我怎么觉得你想有什么事瞒着我呢？” 萧贤急忙说：“没有，绝对没有。” “是吗？”赵斌说：“没有就好！不过我现在回想那件案子，觉得还是有点蹊跷，你的手机真不见了？” 萧贤说：“我已经把我知道的情况都说了，手机确实不见了。” 赵斌笑了笑，说道：“不用怕，我确信那件案子和你没关系。但想到的是后来的事。先前审你的女队长已经出问题了，想必你也知道吧？” 萧贤听他说这件事，才松了一口气，说道：“知道！草菅人命吧！看起来我还是很幸运的，不然就是一个替死鬼了。” “没那么严重！”赵斌说：“这个先不说了，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她目前的一切会不会和你的事有关系？” 萧贤吃了一惊，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说道：“和我有关系？难道因为找不到替罪羊就跑路了？” 赵斌看着他，半天才说：“跑路？你怎么知道她跑路了？” 萧贤说：“难道不是吗？上都这么说的。难道还保密？” 赵斌若有所悟地说：“上！这消息还真是灵通！算了，以后你见了我憋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搞得我老婆还以为我欺负你！” 萧贤听张琪说过赵斌是她的丈夫，他此时也不想搞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忙答应一声就离开了。 赵斌盯着他的背影，又陷入了沉思。 一个刑敬走过来说：“赵队，你觉得他还是有嫌疑？” 赵斌说：“杀人的案子肯定不是他做的，但我现在对他的怀疑就是......怎么说呢？我们的那位队长失踪会不会和他有关系？” 刑敬问道：“怎么讲？” 赵斌说：“你看！我刚才说我们前队长目前的一切会不会和他有关系？他马上说跑路！可文明并没有发布肖焰失踪的消息，只说对她的问题进行审查。他怎么知道肖焰是跑路了？” 刑敬说：“他不是说了吗？上看的。” 赵斌摇头说道：“现在什么事都说是上说的。但你注意到没有，我刚才喊住他时，他神色不对。但后来见不是谈案子，他的神情就轻松多了。这是为什么？他不愿意和我谈与他无关的案子，却不在意谈跟他带来麻烦的肖焰。只有一个理由，他和案子有瓜葛，但他知道肖焰对他不会构成威胁了。问题就在于他凭什么这么认为呢？上消息，可上消息不靠谱的多，他怎么就认为不是谣言呢？” 刑敬表示赞同，说道：“一定是他后来在哪见过肖焰，也知道她不会回来了。” 赵斌说：“恩，这只是个猜测。不过，我倒是想把调查的目标放在他身上。肖焰一天不归案，我们身上的小六子就一天也搬不开。” 刑敬说：“那我们就传讯他！” 赵斌说：“不行！一切都要按程序办事，不能再犯肖焰时代的错误了。我看，还是找个机会跟他聊聊为好。” ...... 星期一，萧贤按部就班地上班。等到下班时，他来到车库开车。 刚打开车门，副驾驶的门也被打开了，一身亮丽服装包装的小雅拎着一个精致的小包坐进了车子里。 萧贤奇怪地望着她，问道：“怎么？你车坏了？” 小雅说：“没有，今天心情好，想坐你的车逛逛。不可以吗？” 萧贤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坐上了车。 看着他无精打采的样子，小雅就来气，说道：“哎，你天天和你女朋友腻在一起，陪我一次不行吗？” 萧贤说：“有你这么硬逼着人陪你的吗？” 小雅不讲理的说道：“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哈哈！” 萧贤发动车子，问道：“那你打算去哪？” 小雅说：“这就看你的了。我敬告你，今天是我生日，你如果不让我过一个开心、浪漫的生日，你今天就别打算能回去了，就是你女朋友打电话来你也走不了。” 萧贤把头侧过来，仔细地打量着她，说道：“我说你怎么穿得这么漂亮，原来是要过生日。怎么不早说呢？把公司里喜欢玩的人都叫过来，为你举办一次生日晚会多好！” “我不想太闹，就想和你呆在一起。这样的生日才有意义。”小雅语气有些幽怨的说：“你是怎么跟你女朋友过生日的？” 萧贤说：“我们不过生日。” “哼！”小雅不相信地哼了一声。 萧贤说：“真的！学艺术的女人都很敏感，对自己的生日严格保密。不像你，这么大张旗鼓地要过生日。”萧贤把车开到繁华的商业街前，把车停好。 小雅下车，看了看周围的场景，说道：“不错，怎么招待我？” 萧贤看见旁边不远处的皇冠蛋糕店，说道：“你喜欢吃巧克力蛋糕还是水果味蛋糕？” 小雅挨近他，很自然地去牵萧贤的手，说道：“你喜欢吃什么味的蛋糕？” 萧贤说：“是你过生日，你问我干嘛？” 小雅说道：“是你陪我吃呀，我当然要问你了。” 萧贤笑了，说道：“好，我做主吧。”说完，两人一起往蛋糕店里走去。 蛋糕店里生意很好，蛋糕也有新鲜和现成的。萧贤挑了一款巧克力的蛋糕，自然是来不及在上面写生日祝福了，好在是两个人，也不需要写给旁人看。 在要蜡烛时，萧贤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按照小雅的岁数要蜡烛。小雅却很大方地说出了自己的年龄。 萧贤拎着蛋糕，和小雅走进了一座酒吧，两人在角落的桌子旁坐下，又是临窗，正好可以看外面的景致。 萧贤问小雅：“喝什么酒？” 小雅说：“你开车还能喝什么酒？” 萧贤笑呵呵地说道：“我不喝，是你喝呀！” 小雅抿着小嘴儿说道：“那我一个人喝有什么劲？不然，要不今天就在这里泡一晚上吧？行不行？要是你女朋友打电话来，我跟她解释。” 萧贤笑了，摆了摆手说道：“不用，她出差了。没人来打扰。今天我就舍命陪你这位寿星吧。” 小雅脸上立刻灿若桃花。她招手喊来服务员，高兴地说道：“恩，来一瓶果酒，要法国的，再来瓶香槟，葡萄酒也来一瓶。” 萧贤说：“看来你这是要大喝一场呀。” 小雅带着一种娇嗔的神情说：“对，今天我生日，我当然要开心一回了。” 萧贤点头，伸手把蛋糕盒子打开，小心地把蛋糕拿出来，又把标志着25岁的蜡烛揷上，让服务员点上火。 服务员把酒和一些水果、冷盘端上来，放了满满一桌子。 小雅看着面前的蛋糕，心情有些激动。 萧贤把杯子放在自己面前，拿起酒瓶说道：“你是想喝纯酒呢还是喝调制的鸡尾酒？” 小雅惊奇地看着他，一脸不相信的问道：“你会调鸡尾酒？” 萧贤说：“我没告诉你吧，我在上大学时，干过好多职业，其中就在酒吧里干过，这调酒虽然不能说是职业的，但还是可以调上一杯的。” 小雅高兴了，说道：“那好，你给我调一杯。” 萧贤看了看酒的牌子，小雅说：“怎么？酒不够？那我再要。” 萧贤说：“不是，我看你这酒是什么牌子。法国的正好，我就给你来一杯‘梦中的巴黎’吧！” 小雅说：“不好，你这酒的名字太直白了，没一点想象的空间，换一个！” 萧贤拍着头说：“我不干这行好多年了，许多鸡尾酒的名字都忘了。你就凑合着喝吧。” “不......行！”小雅拉长声音说：“你是为我过生日，就要满足我的一切需要，换一种！” 萧贤放下酒，仔细地想了想，说道：“这鸡尾酒都有什么呢？浪漫之吻？不好！加勒比日出？你肯定不喜欢，皇家宾治，恩......这可是要了我的命了。” 他看着小雅，见她依然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只好继续冥思苦想。 小雅笑着拿起一块果脯，塞进他的嘴里，感兴趣地望着他。 突然，萧贤一拍手喊道：“就是它了。” 小雅忙问道：“什么名？” 萧贤说：“‘花间轻语’！怎么样？” 小雅高兴地说：“这个名字好，我喜欢，就是它了！哎，酒对吗？是不是这几样？” 萧贤说：“差不多了，再来点柳橙汁和葡萄汁就可以了。” 小雅立刻让服务员把需要的东西都拿来了。 萧贤脱下外套，拿起酒杯开始调制。 小雅说：“调酒不是需要酒具摇晃吗？你怎么不需要？” 萧贤说：“我师傅说了，摇晃酒具那是花头，鸡尾酒发明时就是把几种酒倒在一起，哪有什么摇晃的酒具？” 小雅似懂非懂地点头。 萧贤说：“最高境界的鸡尾酒就是看倒酒的功夫，几种酒混在一起，颜色分明，如梦如幻，让你不忍喝下去。” 小雅说：“我偏要都喝光。” 萧贤不在和她说话，而是小心地倒着酒，几种颜色的酒在他的调弄下，在酒杯里呈现颜色分明的几层，煞是好看，小雅眼睛都瞪大了，不知道他是怎嘛样弄出来的。< 150 不屑一顾 150 不屑一顾 萧贤把酒调好以后，又加入柳橙汁和葡萄汁，然后又加入了碎冰块。 这一切做好之后，萧贤把酒杯放在了小雅的面前，高兴地说道：“看，这就是‘花间轻语’！你有口福了，你是除我之外第一个喝这杯酒的人。” “真的？”小雅有些不相信地问：“扬帆也没喝过？” “没有！”萧贤说：“她不喝酒，不管我怎样吹嘘，她都不屑一顾。” 小雅说：“太可惜了，这么好的酒都不喝。”她摇着头，把酒杯端起来，仔细地欣赏着，过了好一会才下了决心，喝了一口。 小雅闭着眼睛，仔细地品味着，好一会才睁开眼睛说道：“不错，有鸡尾酒的味道！” 萧贤喘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说道：“你真是吓死我了，品酒要这么长时间吗？不知道还以为你要当品酒大师呢。” 为了给小雅生日助兴，萧贤拿出了自己的本事，一连调了好几杯鸡尾酒，小雅切了一块蛋糕放在萧贤面前，有些醋意的问道：“要是你女朋友不出差，你是不是就不陪我过生日了？” 萧贤说：“也不一定，说不定会陪的。” 小雅说：“你女朋友不生气？” 萧贤摇头说道：“她对你印象很好，不会生气。” 小雅叹了口气，说道：“她这么信任我，可我还是要和她争......” 萧贤咬了一口蛋糕说：“嗨，也就是你把我当个宝。” 小雅瞪了他一眼，嗔道：“你就是把自己说得再不堪，也不会改变我的印象的。” 萧贤说：“不是我自己说呀，难道叶老师就没跟你说什么吗？” 小雅说：“说了，没说你什么好话，但她是站在我父母这一边的，所以意见对我不起作用。” 萧贤说：“不是站哪一边的问题，而是的确如此。” “是吗？”小雅凑近他说：“我叶姨还说了，怎么扬帆会和你在一起？不可思议！难道也是对的？” 萧贤愣了一下，问道：“她知道了？” 小雅诡秘的一笑，点了点头。 萧贤说：“也可以说是对的，扬帆开始也没看上我呀！要不是罗强暴露得太快，说不定现在我还在为爱伤神。” 小雅哼了一声，说道：“你会为爱伤神？我才不信！” 萧贤说：“我知道你不信！但当初我追她时确实伤过神。那种滋味的确难受。好在现在有了结果，也算没白浪费。” 小雅幽怨地看着他。 萧贤吃喝一段时间后，情绪有些高涨，时不时地和小雅开着玩笑，惹得小雅也笑了起来。 小雅看着面前的蛋糕说：“我过了那么多生日，就数这次有意思，因为是和我喜欢的人一起过。美中不足的就是缺少了生日礼物。不过也收获了惊奇，还不知道你会调鸡尾酒，以后再有机会，我还要喝。” 萧贤说：“鸡尾酒算什么？来，我再给你来个惊喜的。” 小雅好奇地问道：“什么惊喜？” 萧贤说：“魔术！” 小雅不屑地说：“你能变什么魔术？不就是身上藏个什么东西吗？不稀罕看！” 萧贤也不说话，他拿过酒杯，往里面倒了矿泉水，然后晃了晃，嘱咐小雅道：“看清楚了，这里面是水，纯水！” 小雅拿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没有理他，萧贤拿起桌子上餐巾，搭在酒杯上，也没见他做什么，再把餐巾拿开时，一杯水就变成了一杯红酒。 萧贤把酒杯放在有些惊诧的小雅面前说：“来，祝寿星快乐！喝了这杯葡萄酒吧。” 小雅眼神含情，注视着他，然后才慢慢端起酒杯，放到了自己的唇边。 她刚要喝，萧贤却拦住了她，说道：“慢点！” “怎么了？”小雅问道，萧贤用手指了指酒杯：“仔细看看里面。” 小雅有些莫名其面地把酒杯举起来，仔细地看着。 在晃荡的红酒里，隐隐然有件什么东西在沉浮。 “这是什么？”小雅一脸疑惑的看着萧贤，萧贤没有回答她。 小雅拿过旁边的碗，把杯子里的酒倒了出来，最后留在杯底的是一个坠子。 小雅吃惊地看着萧贤。 萧贤说：“生日礼物！送给你的！” 小雅惊喜地说：“你知道今天是我生日？谁告诉你的？” 萧贤说：“还用谁告诉我？我的第一份工作是管，我已经查遍了公司所有人的档案，自然也包括你呀！” 小雅惊奇地问道：“那你知道今天我会抓你的差？” 萧贤笑着说道：“知道！” 小雅有些折服了，说道：“那我要是不抓你的差呢？” 萧贤说道：“这还不容易，我就主动邀请你呀！” 小雅仰着头，似乎不想让喜悦的泪水流出来。 好一会，她才平静下来，把杯里的坠子倒在手上。这是一个项链的坠子，心型的座子上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翡翠宝石，深绿深绿的，闪着一种迷人的光泽，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你送我这么好的翡翠？”小雅有些不相信的说道：“这东西很名贵的。” 萧贤笑了，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链子，又从小雅手里拿过坠子，挂在项链上，然后放在小雅的手上，说道：“你也知道它名贵，那就正好配你了。” 小雅仔细地看着，越看越喜欢，她说道：“你送我这么名贵的翡翠，你女朋友知道吗？花这么多钱，你不和她商量？” 萧贤说：“她当然知道了。” 小雅又问道：“你在哪买的翡翠？多少钱？” 萧贤说：“云南！” 小雅惊讶地问道：“不会吧？为了送我生日礼物，你跑云南去了？什么时候去的？” 萧贤说：“去年，我还不认识你的时候买的。” 萧贤端起杯子把杯子里的鸡尾酒喝干净，继续说道：“去年大学毕业后，我和扬帆一起去旅游，到了云南，异想天开地去玩赌石。到了赌石现场，才发现这赌石真不是我们这类人玩的，就打算随便买一块便宜的小六子。结果扬帆挑了一块山形像华山的原石，卖家开价五十万，我发现这块原石是被人开过的，连打的孔都在。就和卖家讨价还价。卖家见没有哄过我，就五百块钱卖给了我们，结果我们打开一看，里面有这么大的一块极品翡翠，这翡翠就是开石的时候崩掉的。” 小雅原本喜悦的语气立刻变得黯淡了，她的笑容也消失了，说道：“原来不是专门送给我的。”她把项链放在桌子上，有些失望地端起酒杯，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女人呀，就是心眼小。”他拿起项链，又拿过装满水的杯子，然后站起来，走到小雅身边，蹲了下来，说道：“仔细看着。”说着，他举起装满水的杯子，然后把坠子放在杯子旁。 装满水的杯子立刻成了一个简易的放大镜。萧贤的手微微转动，那深绿色的翡翠的表面立刻显示出一行清晰的小字：小雅生日快乐！ 小雅惊喜地夺过项链，简直兴奋得不得了，她说道：“你还真是特地送给我的？太好了。”她把项链递给萧贤，伸手把自己披肩的长发整理了一下说道：“帮我带上。” 萧贤把项链给她带好，然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小雅意犹未尽地抹扶着坠子上的翡翠，说道：“你早就想好了要送我生日礼物？” 萧贤点点头，说道：“你为了我不惜放弃那么大一笔生意，我不谢谢你，就太说不过去了。本来想送你一枚戒指的，后来想这戒指要是占据了不该占据的位置，可就麻烦了。所以，还是决定送你项链吧。” 小雅说：“送项链更好，看，正在心口上面，我每天可以抹着它睡觉了。” 小雅抹扶着翡翠，语气幽幽地说：“看，跟你在一起多有意思，到处旅行，赌石，能买到那么大的翡翠，你和她的爱情故事说起来都让人羡慕。老天真是不公，为什么不让我早一点遇到你？” 萧贤说：“看你说的，我不是说过了吗？就是我遇见你，也会躲着你的？” “为什么？爱我一点你会死呀？”小雅的眼圈红了。 “不是死不死的问题。”萧贤解释说：“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我上中学时就开始暗恋别人了，但也知道暗恋的对象不能太离谱，否则就是幻想了。你要找男朋友，就是高富帅或者门第相当一类的，我们根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你这样的人，我是根本不会去看的。就好比你让我跟章子怡去打招呼，我会去吗？” 小雅在桌子底下用脚踹了他一下，嗔道：“我让你瞎说。” 两人在酒吧里一直呆到半夜，确信街上不会有警察了，才起身离去。 萧贤开车把小雅送到家。 小雅说：“都这么晚了，你还是别走了吧。我这里房间有客房的。” 萧贤说：“那怎么行？” 小雅说：“怎么不行？你就担心你把持不定吗？再说，我明天没车，怎么去上班？” 萧贤想想也是，只好说：“那行！就这样吧。” 小雅非常高兴，立刻跑到客房去收拾。 收拾好房间以后，小雅坐在沙发上，看着萧贤。 萧贤问道：“你怎么还不去睡？” 小雅说：“睡不着，我就坐在这里，看看你！” 萧贤说：“坐这里？那怎么行？你不走那我就走了。” 小雅无奈地起身，说道：“你就是这点讨厌。算了，我回自己房间抹着翡翠睡。”说完，她站了起来，走到萧贤的身边，突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在挥手走了出去。 萧贤叹了口气，把门锁上，然后才上炕睡觉。 ...... 第二天，赵斌特地来到泰和路分局，找到正在办公的张琪说：“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处理一下。” “什么事？”张琪好奇地问。 赵斌说：“就是那天帮你抓小偷的那个叫萧贤的，你知道的。” 张琪说：“我是知道他，他怎么了？” 赵斌说：“我想跟他聊聊肖焰的事，但担心他不会跟我说实话，所以，想请你侧面帮我打听一下。” “肖焰？”张琪说：“肖焰和他有什么关系？她不是失踪了吗？” 赵斌说：“是！但我怀疑这个萧贤可能知道肖焰的下落。”赵斌把自己的怀疑讲给张琪听。 张琪不以为然地说：“你这算什么理由？你这不是胡乱怀疑吗？” 赵斌说：“这只是我的一种感觉，但我也知道在现在这个关口以这种理由找他太没道理......” 张琪说：“没道理你还让我去做？我做就有道理了？” 赵斌说：“他不是在你辖区吗？你随便找个理由和他聊聊，就聊他被肖焰审问是怎么回事。然后你再说说肖焰那些烂事，看他反应如何？” 张琪说：“他能有什么反应？” 赵斌说：“萧贤被我放了之后，就说要和女朋友去云贵川旅游，开始还跟我们联系到哪了，到后来就没联系了。不过当时我已经确信他和这案子没关系了，所以也没放在心上。但现在想起来，要是他在云贵川遇到了肖焰......” 张琪说：“不会把。这么巧？” 赵斌说：“这只是怀疑。肖焰的事情一天不解决，我们市局所有警察就抬不起头来。所以，你一定要帮我。” “好吧！”张琪说：“找时间我和他谈谈。” 赵斌感激地说：“那感情好，我把那件案子的背景跟你说说，免得你面对他无话可说。”说着，赵斌把案子的详细情况和自己的怀疑全都讲给张琪听。 张琪把一些要点全都记下来了，也觉得这事挺稀奇的，她打定主意，要和萧贤好好聊聊这事，如果他和这事没关系，自己也好帮助他彻底解脱。 ...... 萧贤下班后回到家，刚走进小区的大门，就碰见了穿着警服的张琪正往外走。 张琪看见他，笑着打了个招呼：“下班了？” 萧贤说：“是呀！张敬官又到社区走访了？” 张琪说：“没办法，要把罪案消灭在萌芽状态，只好多跑路了。哎，你还没吃饭吧？走，上次的事我还没谢你，我请客！” 萧贤说：“哪有敬官请市民吃饭的道理？真要请，还是我请。” 张琪说：“你都是老板一级的人物了，你要请我吃饭，纪委就要和我谈话了解情况了，我们不找那个麻烦，还是我请你吧。”说着，她也不给萧贤拒绝的机会，上前拉着萧贤的胳膊就往外走。 两人来到一家茶座，张琪说：“现在茶座也做餐饮生意，手艺还不错。尤其是这里的鱼头，味道的确让人叫绝。你没吃过吧？今天就让你开开眼。” 萧贤说：“我这人胃口很杂的，什么都吃，听你吩咐就是了。” 张琪笑着开始点菜，又点了饮料。 在等上菜的过程中，萧贤给扬帆打了个电话。 看着萧贤那专注的神情，张琪说：“给女朋友打的？” 萧贤说：“是！她在扬州出差。” 张琪哦了一声，笑着问道：“你女朋友是干嘛的？也是公司白领？” 萧贤说道：“不是，是一所职业艺术学院的老师。” 张琪夸赞道：“不错呀！现在的职业就数教师稳定，而且还是大学老师，工作也相对清闲，看来你是端着放大镜找的。” 萧贤说：“不是，我们是大学同学，校园恋情发展起来的。” 张琪故意吃惊地说道：“想不到你在上学时就谈恋爱，一定不是个好学生。” 萧贤哈哈笑了起来。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显得很活跃。 张琪一直在找机会想聊到肖焰身上。她趁着萧贤高兴时便说道：“你怎么那么害怕见我老公？据他说，他可是帮过你的。不然，你有可能成为前任刑敬队长的业绩了。” 萧贤一愣，没想到她会谈起这件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没怕见他呀？是他跟你说的？” “这还用说吗？”张琪说：“那天你到敬局，一看见他就不自在，想离开，对不对？” 萧贤说：“对是对，但不是怕。哪个正常人想跟警察打交道？”话一说完，他觉得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改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是......” “行了，不用改口了。”张琪说：“我知道现在社会上对我们警察的评价不高，尤其是前任女刑敬队长惹出的事到现在还没办法平息。” 萧贤说：“为什么？错了就改，有那么难吗？” 张琪说：“这事牵扯到法律。你想，当初侦破、抓人、审问、宣判，闹那么大的动静，结果现在发现完全错了，那责任在谁？现在所有人都把责任推在警察局上，让我们当警察的怎么办？” 萧贤点头说道：“也是，牵扯面太大。不过司法不是只有警察一家呀，检察院可以说是受警察办案的影响，可法院呢？他们不应该怪警察吧？” 张琪说：“这里面的事复杂，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现在我们警察局最头疼的就是那个审你的肖焰跑了，找不到她，很多事情都不好下结论，追查不到责任人到底是谁。前任局长已经在接受调查了，他也把事情推到肖焰身上。这个肖焰可好，一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151 有些欣慰 151 有些欣慰 萧贤慢慢品出了味道，知道张琪和自己吃饭的目的绝不是要谢谢那么简单了，一定是赵斌委托她来跟自己谈话，想套出肖焰的下落。 萧贤暗暗留心，不让自己露出什么破绽，他说道：“说的是，当初肖焰审问我时，气焰很嚣张的，完全不听我的辩护。估计她知道自己要被审讯也会是这么个结果，所以干脆跑了。但她能跑到哪去呢？看她办案的水平实在弱者，那反侦察的手段也高不到哪去，这样的人都抓不到，局长，真有点说不过去呀。” 张琪心思机敏，立刻嗅到了萧贤话里有话，肖焰本事不高，你萧贤怎么知道？就凭审问时的几句冤枉你的话？张琪在心里说：赵斌的怀疑果然是对的。 但她表面不露声色，接着说道：“一个要真想藏起来，要找到还是很困难的。中国这么大，随便找一个偏僻的地方躲着，真要找，也费劲。” 萧贤说道：“偏僻的地方是好躲，但肖焰能受得了那个苦吗？一个在省城呼风唤雨、享受惯了的女人，要让她在偏僻的地方躲个几十年？难啊！我看，是你们警察中有人不愿意抓。反正黑锅有她背着，一天不归案，就可以摆脱掉责任。你觉得呢？” 张琪没有说话，而是用含着深意的眼光看着他。 萧贤和张琪分手后，径直往家走去。一路上他还在想着张琪的目的，看来赵斌对自己的怀疑已经确定了，这种麻烦事一旦牵扯上，是很难摆脱的。 萧贤仔细想着自己刚才的话有没有是错的地方。想了一遍，他有些欣慰，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把柄落下。想到这些，他又想起在云南大山里的肖焰，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是死了？还是依然在大山里躲避？ 萧贤断定依靠她的本事想走出大山还是很难的。最好她能死掉，就一了百了了。 萧贤一路想，一路走，走到楼下，发现在空地上停着小雅的车。这下他感到惊奇，难道小雅来自己家了？他狐疑地上楼，一到门口，就听见了屋里有人在说话，而那声音就是小雅。 萧贤打开门，正和自己父母聊天的小雅站了起来，问道：“你去哪了？下班你比我先走的，怎么现在才到家？” 萧贤的母亲也说：“你看，你公司的领导都来好半天了，你也不回来招呼。”接着她又对小雅说：“你坐着，我去做饭！”说着，招呼萧贤的父亲到厨房去了。 小雅带着笑对萧贤说：“没想到我会来吧？” 萧贤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家？” 小雅说：“呵！你能通过电脑查到我生日，我就不能通过电脑查到你家地址吗？老实交代，你下班去哪了？” 萧贤说：“没去哪！在门口碰到了片区的警察，带我去吃饭了。” “警察请你吃饭？”小雅说：“这可是稀奇事！这里的片敬都认识你？” 萧贤说：“不是，就分局的局长认识。我们上次不是给她拉的赞助捐款了吗？就是这个关系。” 小雅问道：“那她不会再让你捐什么吧？” “怎么会呢！”萧贤说：“就是为了表示感谢。当然不是上次捐款的事，是另外的事，然后我们就聊了会。” 小雅说：“那你吃过了？那我们就不在家里吃了，免得麻烦两位老人了。”说着，小雅就走进厨房，和萧贤的父母打招呼，然后和萧贤一起走了出来。 小雅让萧贤上车，萧贤问道：“去哪？” 小雅说：“我还没吃饭，你总得陪我去吃点什么吧？” 萧贤觉得也是，就上了车。 小雅开着车说：“这几天你女朋友不在家，我可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你别摆出这个样子行不行？你送我这么好的礼物，我自然要好好谢谢你了。”说完，她打开面前驾驶室里的盖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礼盒，说道：“本来想等你生日送你的，可你生日早过了。就只好提前送你了。” 萧贤一看，是一块名贵的手表。他把盒子放回原处说道：“你这就没意思了。这一来一往的，俗气不说，不让你的生日没味了吗？你想不欠我人情？那行，你把车停下，我拿起东西就走！” “你敢！”小雅说：“我就想让你身边有我一样东西，这错了吗？” 萧贤说：“没错，但你也不能这么俗呀！我昨天送你翡翠，你今天送我名表。那我明天结婚，你后天是不是嫁人？” 小雅叹了口气，说道：“我是想嫁，但你先娶了，我嫁谁？你要是愿意今天娶我，我就嫁！” 萧贤笑了，说道：“天！我算是开放的了，你倒比我还开放！好了，这个问题不说了，这表我是不会要的，你真要送我什么，等到了值得纪念的日子吧。” 小雅抬手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嗔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在扬帆面前戴我送你的表。不要就不要，以后我再送。” 小雅说着，转了方向盘，小车开到一家高档的西餐厅前停了下来。 小雅领着萧贤走进餐厅，问道：“没吃过吧？” 萧贤说：“来都没来过，更别说吃了。”他打量着餐厅的陈设说：“这就是我和你的差距，弥补不了的。” 萧贤说着话刚要往你走，小雅一把拉住他，说道：“差距？你以为我是只能进这种地方的大小姐了？” 萧贤说：“这还用我说吗？” “哼！”小雅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萧贤急忙说：“怎么了？你去哪呀？” 小雅说：“去路边摊，吃大排档！” 萧贤愣了一下，才恍然地摇摇头，连忙跟在她后面。 两人来到小吃一条街，路边的大排档自然有另一番气氛，处处烟熏火燎，人头攒动。 小雅第一次来这种场合，自然觉得无比新鲜，便问萧贤道：“我该吃什么呀？这么多东西，我好像都没怎么听说过。快，给我参谋参谋。” 萧贤是这种地方的常客，自然轻车熟路了。他为小雅端来了汤包、羊肉串、甜汤，最后还端来了一锅土家鸡杂烩。 小雅看着这些飘着香气的东西，都不知道怎么下筷子。她哈哈笑着，香甜地吃着说道：“还别说，这东西吃起来，的确别有一番味道。好吃！” 吃完之后，又去逛夜市。一直到十点，小雅才依依不舍地和萧贤道别。 萧贤回到家，父母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看见萧贤回来，萧贤的母亲一脸严肃的问道：“这就是小帆跟你谈起的那位老板？” 萧贤问道：“是呀，怎么了？” 萧贤的母亲说：“人是个不错的人，但我告诉你，你不要有什么非分的想法，我只认小帆是我们家的人。” 萧贤笑着说：“妈，看你想哪去了。这是我们老板，她身价大着呢，就是我想娶，也得先把你卖了看能凑够彩礼的首期。你就不要整这个心了。” 萧贤母亲说道：“那样最好！不要到时我因为这件事收拾你。” 看着父母的样子，萧贤无奈地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先给扬帆打了电话，然后躺在炕上，想的最多的倒不是和小雅在一起，而是张琪跟自己的谈话。 张琪和萧贤谈完话之后，回到了敬局。赵斌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看见张琪回来，赵斌忙问道：“谈得如何？有收获吗？” 张琪摘下帽子，放在桌子上说：“谈了，我觉得你的怀疑没错，从他对肖焰的了解程度来看，他应该和肖焰接触过，而且程度很深。” 赵斌说：“不应该呀，肖焰就是审讯时和他照过面，他能了解多少？后来的新闻报道只是说案子有误，没有什么详细介绍呀。” 张琪说：“或许正如你想的，他们两人接触过？而且是肖焰事发以后？” 赵斌点头说道：“这么说，肖焰是跑到云贵川一带了。不行，我要亲自跟他谈谈。这是最后找到肖焰的机会了。” 张琪说：“你跟他谈可以，态度要放好一点，不要像审问犯人一样。要不要我作陪？” 赵斌说：“你还是顾及你自己定的目标吧。这种谈话的小事就不用麻烦你了。” ……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扬帆也出差回来了，萧贤到火车站去接她，扬帆一见面就问道：“你送你老板的生日礼物让她高兴了吧？” 萧贤说：“高兴是肯定的，但也就是高兴，别的什么都没有。” 扬帆说：“我才不信呢。真要没什么，你急着澄清干吗？” 萧贤说：“真的什么都没有。”萧贤把自己送东西的经过讲了一遍。 扬帆说：“看你，送个礼物还整得这么浪漫，不怪人家要缠着你。这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 两人在出口处等车时，萧贤看见正在那里巡视的赵斌。他心里一紧，连忙走到扬帆的侧面，把头低下，装着没看见。 赵斌却已经看见了他，他慢慢走到两人面前，冲萧贤点了点头，问道：“在这打车呢？” 萧贤只好跟他打招呼，答应着说道：“是，我接人，这是我女朋友，才从外地出差回来。” 赵斌说：“这里打车很难的，跟我来吧。”他转身朝街边走去，萧贤只好牵着扬帆的手，跟在他后面。 到了街边，赵斌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司机当然认识赵斌是谁，自然要给面子。 赵斌打开车门，对萧贤说：“上车吧。” 萧贤连忙和扬帆上了车。 赵斌也不多说什么，把车门关上，让车开走了。 扬帆在车里奇怪地问萧贤：“他是谁呀？你认识他？” 萧贤说：“他是市局的刑敬队长。”说完，有些忧虑地叹了口气。 扬帆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闭住了嘴。 回到家，两人自然又是一番高兴，但萧贤依然在忧虑，他想到张琪和自己的谈话绝不是偶然的，一定是受了赵斌的委托，看来，赵斌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了。但自己到底是哪里有了被他抓住的地方呢？整个事件说穿了，也和自己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难道他们不抓到肖焰就不罢休吗？ 吃完饭，萧贤和扬帆一起去散步，说了一些在扬州的见闻之后，两人又谈起了赵斌。 萧贤把这几天的事情跟扬帆说了。 扬帆问道：“你认为他们要找你的什么麻烦？” 萧贤说：“我想了很久，觉得他们怀疑我知道那位跑路的女刑敬队长的下落。” 扬帆说：“她跑了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专门去找你的吗？” 萧贤说：“当然不是去找我的。我根本就不认识她。而且她还准备把那桩谋杀案栽在我头上。如果不是这位赵队长帮我，我要么就是死刑，要么现在就在大牢里呆着了。” 扬帆点头说道：“那你觉得你应该帮这位赵队长吗？” 萧贤说：“我现在在犹豫。如果单纯地是抓那位女刑敬队长，我早就帮了。但这件事牵扯太复杂，只怕抓住了这位女队长，又会带出太多的事情来，到时对我又是一件麻烦，而且还可能说不清楚。” 扬帆问道：“怎么说不清楚？还有什么事？” 萧贤说：“你还记得劫持我们的那一男一女吧？” 扬帆点头没有说话，这是眨闪着大眼睛看着萧贤。 萧贤说：“这俩个人其实是很有身份的人，是被秘密通缉的逃犯。我的朋友就是他们杀的。这个你已经知道了。他们带着我回到云南就是在等这位女刑敬队长。” 扬帆说：“等她又怎么了？你就告诉警察，让他们去抓他们好了。” 萧贤说：“抓不到了。” 扬帆说：“抓不到又和你有什么关系？那是他们无能，总不能再把你抓进去吧？” 萧贤沉思着，想着要不要把一切都告诉扬帆。 扬帆察觉到萧贤有难言之隐，她抓着他的双臂说道：“你有什么瞒着我吗？告诉我，不管有多大的艰难，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他们到底怎么了？” 萧贤被自己的女友感动了，他下定了决心说道：“他们都死了。” 扬帆吃了一惊，问道：“死了？是你杀死他们的？” 萧贤摇摇头，说道：“我是杀人的那块料吗？” 扬帆松了一口气，急着问道：“那是怎么死的？自相残杀？” 萧贤说：“也不是！主要还是坏在那位女刑敬队长身上。她掌握他们开启国外财富的钥匙，也就是启动u盘的启动程序。在国外，两个女人要抢夺一个男人，这里面自然是醋海瀚波了。那位女刑敬队长年纪大了，知道自己可能竞争不过那位女人，于是就起了暗害之心。在我们拉着古藤攀下悬崖时，她把垫脚的石块下面的土踢掉了。那位女人没有提防，一脚踩在上面，就从几百米的空中摔下来，当场摔死了。男的感念女方对他的忠诚，自杀殉情了。” 扬帆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回事。听得连呼吸都急促了，她接着问道：“怎么会这样？那你遇到危险了吗？” 萧贤摇头说道：“我原因为出了这样的大事，那位女刑敬队长会幡然悔悟，和我一起回来。不想她决拿枪逼着我跟她一起逃亡。我知道就是把她送到边界，她也不会放过我的。于是，我假装答应她的要求，却带着她在大山里乱转。当我们走进一座深谷时，我利用攀爬的机会，把她一个人留在了谷底，自己爬了出来。时间已经这么久了，不管是上还是新闻，都没有她的消息，我估计她也死在那里了。你看，如果我向警察交代，势必要迁出已经死去的那一对男女人，而肖焰的生死存亡也和有关系，更重要的是肖焰不知道从什么人那里拿到了启动程序，这又要掀起一股腥风血雨，而我肯定逃不掉。到时，不管是哪一方，都会以我为突破口的。如果仅仅是我一个人，我也无所谓，但我担心他们又会拿你和我们的家人开刀，那就......” “别说了！”扬帆害怕地说：“别说了，你还是保持沉默吧。反正他们已经罪有应得了，从良心上说，我们也对得起任何人了。” 萧贤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还有，虽然绑架我们的那两位男女人把我们拖入了麻烦，但他最后的选择让我钦佩，我答应过他，不去打扰他们的清净。如果报告了上面，势必又要去开棺验尸。” 扬帆点头说道：“算了，那你还是保守秘密吧。” 萧贤把一切都说出来后，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 两人坐在长椅上，把所有的可能都分析了一遍，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把柄落在敬方手里，也有些坦然了。 ...... 张琪为了自己所定的目标付出了忙碌的代价，带得局里的所有人都忙得没日没夜，连公休日都搭进去了。张琪觉得十分过意不去，于是，在周末宣布下班后到餐厅吃饭和唱卡拉ok，算是为这前半段的忙碌放松放松。 张琪的决定博得了大家的一致喝彩，都说有这样善解人意的领导，就是累死了也值得。< 152 只管吃好了 152 只管吃好了 到了下班的时间，张琪领着人到了福运轩酒店进餐，刚把大家安排好，就看见罗强和范姐领着人走进了隔壁的包间。 范姐看见张琪，连忙过来打招呼：“哟，局长，你们这是提前吃年饭吗？” 张琪笑了笑，说道：“哪里，是前阶段太辛苦了，我给大家补充一点体力。” 范姐马上接过话来说道：“哎呀，还得说是你这位领导体贴下属。得了，你请客，我就不打扰你了。有时间我们在聊！看你，这阵子又瘦了，等你忙完了，再好好保养吧。”范姐说完，用手拍了拍张琪的胳膊，就离开了。 在包房里，范姐把罗强叫到一边说道：“现在是你表现的机会了。” 罗强皱了皱眉，问道：“要我去敬酒？” 范姐伸手在罗强的脑门上拍了一巴掌，说道：“敬什么酒？人家是内部聚餐，你一个外人去凑什么热闹？你待会跟老板说，让他们把饭菜上丰富一点，然后由你来结账。这好事做得不留痕迹，她自然对你有好印象。” 罗强马上说道：“就这点小事。行了，你就不用管了。”说完，他立即喊来老板，吩咐了一阵，老板会意地离开了。 等到张琪发现上桌的菜及其丰盛时，不由得吃了一惊。看见手下的刑敬们个个兴高采烈，她不好明说。 她借口离开酒桌，找到老板问道：“老板，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些菜不是我预定的吧？” 老板说：“局长，你放心，错不了，这菜是有人帮你重新定了，你就别管了，只管吃好了。账有人替你结。” 张琪严肃地说：“有人？不会是你吧？我告诉你，这可不行，我们有纪律的。” 老板说：“看你说的，我哪有那财力替你结账呀！这账，是罗老板替你结的，他看了菜单，说不能让你在属下面前丢份，所以替你更换了菜单。还说，不许我收你的钱。你就放心吃好了。” 听了老板的解释，张琪才知道是范姐和罗强帮自己买单。她想着要进去表示一下，但又想到自己局里这么多同事在场，把事情说穿了反而没什么好处。反正事情不大，事后再去表示感谢就可以了。想到这里，她装着没事人似的，又回到了酒桌上，招呼大家吃喝。 等到大家吃完以后，张琪又领着一群人去唱了卡拉ok，然后才和大家告别回家。 当张琪回到家时，才拿起电话拨打了范姐的手机，向她表示感谢。 范姐说：“你这就见外了，几桌酒席还值得你打电话老谢？不说了，明天我专门请你去放松一下，看你都累得不成人样了。”范姐不等张琪再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张琪放下电话，想到范姐的热心快肠，不由得心生感激。想着明天找机会好好谢谢她。 第二天，张琪刚下班，范姐就开着车在门口不远处等着她了。 看见张琪出门，范姐忙向她招手打招呼。 张琪说：“昨天还真要好好谢你了。” 范姐说：“有什么可谢的。如何？你下班了？” 张琪说：“是，下班了！” 范姐说：“那好，跟我走吧！看你这样，几天不见，眼圈都黑了，成熊猫了！” 范姐边说，边亲昵地把张琪拉进自己的车，开着走了。 张琪不知道她要去哪，便问道：“咱这是去哪儿？” 范姐说：“放心，不会带你去高档场合，就去给你洗个面，做个皮肤护理和摩按，然后再让你轻松轻松。” 张琪见她如此说，也就放心了。觉得这几天是真累了，也应该调理一下了。 范姐把车开到一家美容院前，然后拉着张琪走了进去，她招呼服务小姐赶快为张琪坐皮肤护理，然后自己也在一旁陪着她。 一位服务小姐熟练地帮张琪做了脸部清洁，然后给她涂上护理面膜，让她闭着眼休息一会。 张琪只觉得脸部一阵清凉，有说不出的舒服。 张琪问范姐道：“这是什么面膜？怎么这么舒服？” 范姐笑了笑，说道：“这是最新的美容面膜，最适合你这种皮肤了。” 张琪哦了一声，闭着眼，开始享受。 没多久，服务员为张琪洗干净脸，然后又在她脸上贴上一层薄膜，过了一会儿，又把面膜小心地揭下来，仔细检查还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 又过了一小会儿，张琪就觉得自己的脸部非常地光滑水嫩，抹上去滑滑的。她对着镜子一看，自己的脸部白嫩多了，连黑眼圈也不见了。 范姐在一旁笑着说道：“看，多漂亮，你呀就是不知道保养自己，再这么干下去，你就比黄脸婆还不如了。”说完，范姐也收拾完毕，然后拉着张琪去吃了一顿简餐。 吃饱喝足后，范姐对张琪说：“走，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好放松一下。” 张琪见她说得神秘，也勾起了好奇心，但还是谨慎的问道：“你带我去哪？” 范姐很自然地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放心，花费不多，就是门票钱而已。”说完，范姐招呼张琪上车，然后开着车走了。 车开了了没多远，范姐的车停在一家夜总会的门口。范姐下了车，把车钥匙丢给门童，然后招呼张琪进去。 张琪一看是夜总会，不由的埋怨范姐说道：“你怎么带我来这种地方？我们有纪律，不允许进这种场合的。” “怕什么？”范姐说：“这里没人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们就坐在里面看，不参与，就当看现场表演吧。放心，绝对在红线以内，不然，你就当场抓捕吧。” 张琪笑了，想着来也来了，就进去见识一下吧。 张琪跟着范姐的后面，走进夜总会。 一进大厅，就被晃动的灯光给迷了眼。这种地方的灯光全是闪耀的霓虹灯，五颜六色的，忽明忽暗，带着一种迷幻的色彩，尤其是那些带着荧光的，打在身上亮闪闪的，连依服里面的贴身依轮廓都看得清清楚楚。 张琪走在范姐的后面，就能清楚地看见她所穿的是雷丝贴身依服，她低头看看自己，也能清楚地看见胸前隆起的贴身依轮廓。 不知怎的，张琪不但没有觉得有些尴尬，相反还有一丝兴奋的感觉。 范姐领着她，坐在了一个角落里对她说道：“这个位置如何？没有人打扰，可以好好看看。” 张琪也不说话，她已经被这里的音乐和气氛所感染。 在大厅的中央，搭着一个台子，那是供客人上去表演的。 范姐告诉张琪，等到大家玩嗨了的时候，就会有人控制不住自己，跑上去唱歌、跳舞，表演各种节目。不管好坏，都有人喝彩，图的就是一个快活。 张琪点头，她自己此时已经有些躁动了，也有一种想上去的冲动。 这时，大厅里音乐越来越激烈，夜总会的演员已经开始上台进行表演了。 演员男女搭配，都穿一袭黑色的长风依，伴随着强劲的音乐，跳着热舞。这种舞蹈开始没什么可看的，只不过是随着音乐摆动而已，但这种舞蹈融入姓很强，一下子就把多数观众带动起来了。 张琪也被感染了，她从椅子上站起来，也随着音乐的节拍开始蹦跳。这一切，都被范姐看在眼里。她暗暗地点头，表示这一切都在其意料之中。 两人坐在那里看了许久，直到快半夜才起身离开。 范姐看了看表说：“都这个点了，你回去也是一个人，干脆到我那去睡吧。我们两人也好做个伴！” 张琪正觉得一个人无聊，又被这夜总会撩拨得心绪难平，立刻就答应了，她说道：“行，只要你觉得方便。就打扰你一晚上吧。” “这有什么不方便？”范姐说：“我是求之不得，正好跟你说说心里话。”说完，两人上车，朝范姐的家中开去。 范姐的家在城中别墅区，是被一排排高档小区所环绕的高档别墅。 张琪一看这房子，就有些吃惊，不由得惊叹道：“你住这样的房子？真不愧是老板呀！” 范姐说：“这有什么？等今年罗强的工程彻底完工，让他半价卖你一套。” 张琪摇头说：“半价也买不起，只能看看而已。” 范姐拉着张琪的手走进自己的家。家里的陈设让张琪又一阵眼晕，只觉得仿佛走进了仙境一般。 范姐招呼她说：“先歇会，然后我们再洗澡睡觉。你习惯跟我睡吗？要不要我再你准备一张炕？” “不用！”张琪说：“我们当警察的，地上都睡过，还有什么不习惯和你睡的？有时执行任务时，男女睡一张炕的事情也有过。” 范姐说：“那就好，我们姐俩可以可心地说会悄悄话了。” 张琪知道她说的悄悄话是什么含义，但却没什么异样的表示。 范姐招呼张琪喝了杯红酒，然后到浴室去调好洗澡水，又从依柜里拿出干净的浴依和毛巾，这才招呼张琪去洗澡。 张琪把依服脱掉，和范姐一起走进浴室。一个大大的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 张琪说：“范姐，你原来洗澡是泡澡呀！真会享受！” 范姐说：“我不像你这公务员，一天到晚都是工作，洗澡就用淋浴了。我的生活就是享受，而泡澡就是最重要的内容，是少不了的。”说着，她拉着张琪走进大浴缸，两人坐在浴缸里，水漫到她们的胸部，只露着肩膀。 范姐抹扶着张琪浑圆的肩膀说：“来，我帮你搓搓背。” 张琪笑着转身，把脊背对着她。 范姐熟练地在张琪的背上搓着，让张琪感觉十分舒服，她问道：“澡堂里搓澡就是这样吧？” 范姐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澡堂里搓澡比这舒服，那都是有功夫的，哪像我，手里没劲，只能算是抹了。” 张琪说：“是吗？这抹就已经舒服了，那搓澡是什么滋味？” 此时范姐脸上露出了一种神秘的表情，接着说道：“想尝试？行，哪天我带你去！不过，搓澡的可都是男人，你接受吗？” 张琪疑惑地问道：“男人？为什么没有女人？” 范姐笑着说道：“不是说了吗？男人手里有劲，这搓澡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要柔中带刚，似有似无，那才叫享受！” “嗨！”张琪叹息了一声，说道：“看来是无福享受了。” 范姐哈哈笑着，用手捏了捏张琪的前翘，说道：“看你，说的一套一套的，来真的就退缩了。” 张琪叫了一声，嗔道：“啊！你往哪捏呀！” 范姐不屑的说道：“这有什么？我是女人，捏捏你怎么了？”说完，又重重地捏了一把。 这回张琪倒没有惊叫，而是吃吃地笑了起来。 范姐说：“怎么？是不是好久没被男人？” 这句话触动了张琪的心思，她叹了口气说道：“我这样的人，现在都成拼命三郎了，哪有时间享受这男女之爱呀！” 范姐同情地说道：“说的是，做女人难，做女强人更难！也真是苦了你了！” 张琪说：“不说这些了，说了伤心。” 两人在浴缸里互相搓背，洗了约半个小时，才算完事。然后，两人擦干身体，穿上睡袍后，走进了卧室。 范姐的炕很大，厚厚的席梦思一躺上去，就塌了下去，分外地柔软。 张琪第一次睡这样的炕，觉得既舒服又不习惯，就说道：“这炕太软了，也不知道我能不睡习惯。”< 153 分外显眼 153 分外显眼 范姐说：“不要紧，就是睡不着这炕也能养精神。我们姐俩正好可以说说话。” 两人靠在厚厚的鸭绒枕头上，张琪说：“范姐，你今天在夜总会里可是很出格呀，那么多人看着你，你就让人把依服脱了？要不是音乐停了，你是不是连那啥也会被扯了？” 范姐说：“扯了就扯了，你又不是没看见女人在那被扯了......？这有什么，在这里被脱的人都有。你是没去迪厅，那里的人玩疯了，可以当场游戏！” “我听说过！”张琪捋了捋头发接着说道：“我们以前还打击过，但我进去的时候已经收拾好了，什么也没看见。” 范姐看了她一眼说：“怎么？你也想看这样的西洋镜？” 张琪说：“是呀，我倒想看看这些人怎么有勇气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 范姐说：“这要什么勇气？多数是嗑要磕多了，已经没什么意识了，只想着刺激。还在乎人看？就怕人少了！哈哈！” 张琪有些不相信地问：“真的？” “当然真的了。”范姐说：“这样的舞台多了去，你有兴趣，哪天我带你去。不过你要有准备，你这么漂亮，会有男人不顾一起地上来求欢的，你要不答应，就会被他们不择手段的施行一些报复，还敢去吗？” 张琪见她说得如此郑重，不由得笑了起来，不相信的说道：“真的假的？还干那样呀？不怕出人命吗？” 范姐摇着头说道：“别看你是局长，有些事你还真没见过呢！” 张琪被范姐的大胆言论所震惊，不仅没有了丝毫睡意，反而精神十足。她以前看过通报，也参与过扫荡夜总会的行动，但似乎远没有范姐说的那样利害。 她把头转向范姐，问道：“那里只是女人被那样吗？” 范姐笑着说道：“哈哈！怎么？有兴趣听了？” 张琪推了她一把，说道：“哎呀，好了，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范姐说：“好，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范姐把身体正了正，然后说道：“男女都有！” 两人笑着扭成一团。 ...... 小雅的心情很好，因为她又谈成了一桩大的生意。 她在办公会上说：“这单生意确定后，我们今年的计划就完成了70%了。这意味着什么？还不到半年，我们就任务过半了。所以，到了夏季来临时，我们就可以安心出去度假了。” 散会后，小雅特地对萧贤说：“这次你胆敢再不参加集体活动，看我怎么收拾你！” 萧贤说：“可以带家属吗？自费！” 小雅说：“你以为我会选择你女朋友放暑假的时间去吗？我会在你们结婚以前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来接触你。” 萧贤无奈地摇头，走了出去。小雅看着他的背影，也为自己的无奈叹了口气。 ...... 菲儿穿着一身最时髦、最名贵的服装走进大厦。她一出现就吸引了大厦的人的目光，不管是男还是女，都不由得朝她多看两眼。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打扮，更多是欣赏她的美貌了。 菲儿很得意这样的注目，她有意在电梯前多停留了一会，而这也惹得几位搭电梯的男士也跟在那里等着。 菲儿走进电梯，刚要去按楼层键，就有一个男士抢先说：“小姐，你到几楼？” 菲儿笑了一下，说道：“十六楼。” 那位男士殷勤地按下十六楼，殷勤着说道：“真巧，我也去十六楼。” 菲儿看了他一眼问道：“是吗？” 那男士说：“是呀，我是十六楼的老客户了，你想找谁呢？我帮你！” 菲儿笑着说：“谢谢！到时一定请你帮忙！” 那男士还想搭讪，但电梯已经直上，到了十六楼。那男士殷勤地请菲儿先走。 菲儿却笑着向他摆手说道：“对不起，我还要往上。” 那男士愣了，刚想说什么，要下电梯的人已经把他挤了出来。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电梯门关上了。 电梯到了十八层后，菲儿才走出电梯。她姿态优雅地走进小雅公司的楼层里，迎面是公司服务处的前台。 一位女职员看见菲儿，不禁一呆，菲儿笑容可掬地冲着她打招呼：“请问你们老板小雅在吗？” 女职员说：“在，你里面请。” 菲儿点点头，然后径直朝里面走去。 女职员看着她的背影，好半天才对自己的同伴说：“这漂亮！看她这一身的穿戴，怎么也得十几万吧？这是谁呀？” 菲儿走进公司的写字间，写字间里的男女职员都被她吸引住了，一个殷勤的男士走到她跟前说：“小姐，你找谁？” 菲儿说：“我找你们老板。” 那男士赶紧说道“那你要去办公室了。请跟我来，我带你去。”说着，他连忙走带前面带路。 菲儿笑着跟在后面，问道：“你们老板在吗？” “一般是在的。”男职员把菲儿领到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为她推开门。 菲儿走进办公室，却没看见小雅在里面。她慢慢走到小雅的办公桌前，把身上的包放在她的桌子上，然后仔细地打量着办公室的陈设。 她看见在侧面有一扇门，以为小雅会在那里面，就走了过去。她推开门一看，里面坐着的是一位男职员，正低头看着报表。 那男职员正是萧贤，他听见有动静，抬头一看，是一位不认识的漂亮女孩。便问道：“你找谁？” 菲儿说：“我找你们老板。” 萧贤侧身往办公室里看了一眼，说道：“她不在，你可以坐着等她一会。”说完，又低头去看报表了。 菲儿感觉自己受到了冷落，有些不高兴。从她进这栋大楼起，每时每刻都是受到关注和讨好，这个眼前的男职员却当她是空气，让她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 她有些不悦地问道：“你们老板去哪了？” 萧贤头也没抬，很随意的说道：“她就在公司里，也许有什么事吧？你少等一会吧。” 菲儿接着说道：“那你能帮我去找她吗？” 萧贤说：“不用！你要是没什么急事的话，就等她一会吧。她在办公事时，不希望被打扰的。” 菲儿见萧贤和她说话，连头都不抬，越发觉得生气。她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推门出去。 正巧碰见一个男职员走过来，菲儿说：“你知道你们老板在哪吗？帮我把她找来。” 那男职员见如此漂亮的女孩抓自己的差，立刻答应一声转身就去找。 菲儿得意地哼了一声，转身进屋，坐在小雅的办公椅上。 五分钟过去了，萧贤依然没有出屋，这让菲儿更是生气，自己这么大一个活人在这里，萧贤竟然连个招呼也不打。她刚想再出去找人时，小雅推门进来了。 看见菲儿，小雅惊奇地说：“我说是谁来找我，原来是你呀！” 菲儿说：“姐，你跑哪去了？害我一个人在这里等。” 小雅说：“等又怎么了？姐不值得你等？” “不是的！”菲儿说：“你这办公室一个人也没有，我一个人在这，多尴尬。” “没人？”小雅有些奇怪地往侧面的办公室里看了看，接着又看着菲儿说道：“这里面不是有人吗？” “他？”菲儿气不打一处来，嗔道：“就跟死人没区别。” 小雅笑了：“别瞎说，这可是我的副经理，人很能干的。好了，你来找我什么事？毕业了？” 菲儿把小雅拉到椅子上坐下说：“当然毕业了，我已经办了手续，连退伍手续都办了，现在我是一个彻底的自由人了。” 小雅说：“看你得意的。你爹妈没少说你吧？你一个军队推荐的学员，一毕业就离开部队，这让你爹妈怎么在部队里干？” 菲儿说：“这怎么不能干了？现在部队鼓励我这样的学员离开部队，人员要流动才能补充新鲜血液，我要是回部队，那才不好安排呢！算了，不说这些了，我现在已经是一家影视公司签约的职员了，也是他们本年度要重点推出的新人了。” “好呀！”小雅说：“看来我妹要当明星了。那你还有时间来我这？是想开工前放松一下？” “不是！”菲儿说：“我成了签约演员后已经决定要把我第一次出镜献给你和你的公司......” 小雅有些抹不着头脑地问道：“第一次？献给我？是什么意思？” 菲儿说：“姐，是这样，公司要为我拍一部宣传广告片，我决定也顺便把你的公司也展示一下。我的身份就是你们公司的职员。现在明白了吧？” 小雅恍然大悟地说：“我以为是什么呀，原来是让你姐掏赞助呀！没什么，谁让我是你姐呢？说吧，要出多少钱？” “哎呀！”菲儿着急地说：“什么要你掏钱？我再没出息，也不会来宰你吧。老总说了。拍你们公司不收钱！” 小雅说：“不收钱？那你跟我说这干嘛？你要装扮成职员，随便什么身份都可以呀。” 菲儿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造势！我们老板问我在商业有什么背景没有？我就把你抬出来了。结果老板说你是本市鼎鼎有名的年轻企业家，你的公司在本市也是排得上号的，所以才想出以你的公司为背景的创意。这样就一举两得了。” 小雅点头说道：“我算是听明白了。这事我答应，不就是接场地拍电视片吗？要拍几天？” 菲儿说道：“不多，两天就可以了！只要你答应，我们马上写出创意来让你过目。” 小雅说：“我现在正忙，哪有时间看这种创意。我让我的副经理处理这事吧。” 小雅走到萧贤的办公室前，喊道：“萧贤，你出来一下。” 菲儿听见小雅喊萧贤，有些反感地望着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萧贤。 小雅把萧贤领到菲儿面前说：“萧贤，这是我妹妹菲儿，未来的影视红星，她要在我们这拍两天的电视，到时你负责接待和安排吧。”< 154 不可原谅 154 不可原谅 萧贤听小雅说是自己的妹妹，不觉有些奇怪，他比较了一下两人，觉得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他同小雅打了声招呼，就走出去了。 菲儿看着萧贤走出办公室后，对小雅说：“姐，你这个副经理是哪找来的？这么傲气！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是哈佛的还是牛津的？” 小雅说：“别胡说，他有那么大的谱吗？还什么哈佛、牛津，他就是本地还是叶姨和岳叔的学生，他们俩都知道他。” 菲儿问：“叶姨和岳叔的学生？学什么的？” 小雅说：“体育！看他的块儿你就知道了。” 菲儿大失所望地说：“姐，你是有钱没处花了吧？花钱请一个学体育的当你的副手？你图什么？图你出去有一个高个站你身边神气吗？怪不得他自以为是呢！听我的话，赶快辞了他，那要找不到熬的帮手，我帮你找，我认识哈佛学管理的，还有沃顿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哪一个不比学体育的强？” 小雅说：“你闭嘴吧，看你小公主似的，一进我公司的门就要炒别人鱿鱼，让你拍两天电视，你还不把我这里员工都开了呀！告诉你，别对我公司的人事指手画脚。不然，你就是我妹，我也不原谅你！” 菲儿说：“哎！姐，你也太过分了吧？我可是你妹，这人才来几天，你就护着他。看我不去跟爸妈说。” 小雅挂了挂她的鼻子，说道：“看你没长大的样儿，动不动就告诉爹妈。你这样怎么成为明星？好了，晚上姐请你吃饭，算是给你接风了。你现在去把你爹妈还有叶姨和岳叔都通知到，至于到哪吃，你自己定，定好了通知我就可以了。” 菲儿高兴了，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姐姐！哎，对了，我从南京回来时，爸可跟我说了，要我多督促一下你的终身大事。是不是趁着今天吃饭，把我未来的姐夫要带来，让我认识一下？” 小雅说：“什么姐夫。还没影的事！” 菲儿说：“是吗？那爸可说了，要是你没有男朋友，这事可就落在我身上帮你解决了。放心，我一定为你找一个高富帅，而且还有才！走了。”菲儿说完，从桌子上拿起自己的包，向门口走去。 刚一打开门，正好碰见萧贤从外面进来。菲儿不屑地哼了一声，眼皮一扫，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萧贤看了她一眼，走进办公室，把门关好，问小雅道：“你这妹妹还真具有轰动效应，现在公司里的人都在议论这新来的美女是谁？” 小雅翻开桌子上的文件看着，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这妹妹呀，从小就是被当做公主看待的，不仅是她的爹妈宠着她，就是我爹妈也把她当宝。所以，就养成了这样的脾气。” 萧贤被小雅说的什么她爹妈、我爹娘的给弄糊涂了，便问道：“她不是你亲妹妹？” 小雅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嗔道：“你比我小都是独生子，我能有亲妹妹吗？” 萧贤说：“我也是这样想的，还以为你真有这样的妹妹。我是觉得你们俩不是一个类型的，亲姐妹不会相差这么大的。” 小雅感兴趣地看着他，问道：“类型？那你说我是哪种类型的？” 萧贤刚要说，又觉得有些不妥，便又推辞着说道：“哦，没什么！你们俩还是很像的。”他连忙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不想，小雅却跟了进来。她把门关上，坐在萧贤的对面，追问道：“不行，你非要跟我说清楚，我是哪种类型的？不然，你今天下班都别想走！” 萧贤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说道：“看我这张嘴，真多事！” 小雅笑了，说道：“你就是打肿了也要给我说清楚。” 萧贤无奈，只好说：“你吧，美貌与智慧并存，而且还不掩饰，让人一看，就知道你精明过人。而你的妹妹嘛，就没什么感觉了......” 小雅说：“幸亏她不在，不然听到你这样说，非要跟你急不可。不过，你对我的评价嘛，还算有点靠谱。那我问你，如果你没有女朋友，你喜欢我这样类型的吗？” 萧贤摇头说道：“你这样类似的人哪是我这样的人能喜欢的？那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小雅说：“你真没志气，都把自己说成是癞蛤蟆了。” 下班后，小雅开着车，来到了菲儿说的地方。菲儿等人早就到了。 蓝新民见到小雅责备着说道：“看你忙的，要不是菲儿回来，你都没时间见我们吧！” 葛姐也说：“你看你一个女孩子，犯得着要干这么大的事业吗？差不多就得了，有时间找一个靠谱的男朋友才是正事！” 小雅说：“哎呀，我在南京被爹妈管，在这里还要被各位叔叔、婶婶管，这还让不让我活了。婶，你就别逼我了吧。” “这不是逼你！”叶凤芝揷嘴说：“这是关心你，你爸妈放心你在这，还不是因为有我们在这里。你要是在这里发展不顺利，我们这些当长辈的怎么向你爹妈交待？” “哎呀，叶姨，难道我还发展得不好吗？”小雅说：“我爹妈在我这个岁数是什么样？我现在是什么样？” “不是说这个！”葛姐说：“你聪明伶俐谁不知道？关键是你个人的事！你叶姨都跟我说了，你喜欢谁不行，非要喜欢......” 菲儿瞪大了眼睛，问道：“妈，你说我姐有喜欢的人了？” 葛姐看了女儿一眼，说道：“当然了。不然我们会着急吗？” 菲儿转向小雅，欢喜着说道：“好呀，姐，这么大事你都不跟我说，快，打电话把我未来的姐夫叫来，我要好好考察一下。” “考察什么？”葛姐说：“你姐喜欢的这个人，我们都不同意。” 小雅也不在意，她说道：“婶，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这是我自己的事，让我自己解决好吗？” “你能解决吗？”蓝新民说：“我跟你岳叔认识你爸好多年了，他的脾气我们是知道的，你这门亲事呀，肯定不成。与其将来你闹得鸡飞狗跳的，还不如现在放弃。” 叶凤芝也说：“就是，一个学体育的哪找不到？你就是要找一个类似，也要找门当户对的吧？” “叶姨......”小雅刚打断她，菲儿却站了起来，秀眉紧皱着问道：“学体育的？姐，不会就是你公司里的那位副经理？啊！一定是他，不然他怎么能当你的副经理呢？姐，我也不赞成你找这样的人，怎么靠着你吃饭呢？” “别瞎说！”小雅说：“他可不是靠着我吃饭，要没有他，你姐的公司现在就陷入麻烦了。” 菲儿自然不信，想着萧贤对自己轻视的态度，她越发坚信是仗着小雅的后台才敢这么做的，她打定好主意以后要捉弄他一番。 小雅见大家把矛头都对准自己，忙说：“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现在事情还没到那一步。他说了他不喜欢我，也有了女朋友。这还不让你们放心吗？” 菲儿睁大了眼睛，问道：“什么？他还拽上了？他什么人呀？对你还挑三拣四？不行，姐，到时候我一定好好修理他，给你出气。” 叶凤芝说：“什么？你能修理他？你还是别惹他的好，你姐现在把他当宝，你修理他，你姐更心疼了，这样，感情就会越来越深，你这是帮倒忙。” “好！你要能修理他，就修理他好了。”小雅说：“现在我们不说这些了，先吃饭，为我妹将来能走红庆贺吧。”小雅说完，赶忙招呼服务员来上菜，算是把这场小风波给平息下去了。 小雅带着菲儿来到自己的住处。菲儿打量着房间说：“姐，还是你这房子气派，我在这里的日子，就住你这了，也好给你做个伴。” 小雅说：“你住我这就是什么事都要自己动手了。你可想好了！” 菲儿说：“这也能难倒我？我可是当过几年兵的，你的生活能力都不见得比我强！” 小雅说：“那就好！走，我带你去收拾你的房间。” 菲儿说：“还收拾什么房间？我就跟你睡一张炕！” “不行！”小雅说：“我们现在都大了，都有自己的**了，哪能还像小时候睡一张炕？” 菲儿调皮的说道：“那是你大了，我可没什么**瞒你！” 小雅板起了脸，说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不然你还是回去。” 菲儿无奈了，只好妥协说道：“好吧，不过今天我们要睡一起，就一晚，可以吧？” 小雅说：“那就说好了，就今天一晚。” 菲儿这才高兴地和小雅一起去清理自己的房间。 晚上，小雅躺在炕上，拿着平板电脑看公司的文件，穿着睡依的菲儿从浴室里跑出来，跳到炕上，躺在小雅的身边。 她抢过小雅的平板，说道：“又在看你公司的东西，明天再看吧。现在先老实跟我交代，我那未来的姐夫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家都反对他？” 小雅皱起眉头说：“你烦不烦？吃饭时谈这，现在要睡觉了还谈？” “不烦！”菲儿说：“这是爸交给的任务。刚才我给他打电话了，他说要是你不交代清楚，明天他就从南京飞过来。” 小雅瞪着她，嗔道：“你这个叛徒，怎么什么都说？” 菲儿说道：“你还是感谢我吧！我要是不先稳住他们，他们明天就真的来了。你先跟我交代清楚吧。” 小雅无奈地抱着膀子说：“要怎么交代？人你也看到了，而且好像你对他印象也不好吧？现在，反对阵营里又多了个你。你姐我是四面楚歌了。” 菲儿说：“也是，他哪点好？你就喜欢他了？” 小雅不悦地说：“那他哪点不好？你就讨厌他呢？” “我不讨厌呀！”菲儿说：“我这点觉悟还是有的，不因为他没正眼看我，我就讨厌他。但家里这么多人都不喜欢他，肯定是有原因了。” “有什么原因？”小雅说：“我都没带他见大家。” “这就奇了！”菲儿说：“那大家怎么不喜欢他？看他样子还是蛮帅的呀！他还是叶姨他们的学生，难道太调皮？” 小雅说：“别吓说，你看他像调皮的样子吗？” 菲儿咋咋这小嘴儿，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哟！现在就开始袒护了？姐，告诉我，你怎么喜欢他了？你要是说服了我，我就站在你这边对付那帮老古董。这样，你的战斗力就大大提升了。” 小雅叹了口气：“现在想起来，当初我要是能硬下心不雇佣他就好了。你不知道呀，当初他来应聘时可傲气了。因为我一句话惹他不高兴，他转身就走......” 小雅把当初招聘萧贤的事详细说了一遍，菲儿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呀！我算是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了，刚姓的！对不对？” 小雅说：“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但他就是占据了我的心，赶也赶不走。你也知道我爸是最讲究门第地，我喜欢这样的人，他肯定不愿意。但怎么办呢？如果他真的喜欢我，那再大的牺牲我也认了，可现在是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他已经有自己的女朋友了，而且感情非常好。” 菲儿奇怪地望着小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想玩抢夺男友的游戏？” 小雅摇摇头说道：“我也是爱上他之后才知道的。我以前只担心他不能接受我比他的现实，但却不知道他有女友。后来我还专门去见了他的女友，这才知道他们以前的故事。他的女友在上大学时还被土豪包养过......” 菲儿说：“原来是这样呀！姐，你不该跌份去爱这么个男人，爱别人包养的女人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姐，扔了吧！” 小雅说：“你不了解他。据他的女友说，他们两人都有无法言及的过去，萧贤也跟我说过，他的过去更加不堪。但那是为生活所迫。在我所看到的景象里，他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 小雅用手拿起胸前的玉坠深情地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菲儿用手一抹，惊道：“天！这么大的翡翠？他送给你的？可他不爱你，干嘛要送这么大的翡翠给你？想脚踩两只船？” 小雅嗔道：“去你的，什么脚踩两只船？这是他送我的生日礼物！” 菲儿不相信的说道：“这么大手笔！还生活所迫？姐，就是大土豪也未必有这么好的翡翠呀！” 小雅说：“当然了！我问过珠宝行里的人，都说这翡翠三十万往上走。” 菲儿说：“那他是真有钱？是有钱人的公子在你这历练的？这故事精彩！快，后来呢？” 小雅说：“哪有什么后来！他倒是一心想摆脱这麻烦，跟我说了几次辞职的话。我都不许他走。” 菲儿笑了，说道：“那他还是喜欢你的。不然想辞职还怕老板挽留？姐，你有戏哟！” 小雅摇头，说道：“怕是没戏了。他跟我说过他和他女友之间的浪漫，那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去经历的，要指望他们之间的感情出问题，多半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最后的结局只能是伴着这翡翠过日子了。” “你也太瞧不起自己了。”菲儿说：“现在我出马，帮你搞定。” ...... 张琪越来越觉得自己难以一个人过夜了。只要停止工作，就会感到空虚和寂寞，夜晚的时间也越来越觉得漫长，即使跳上几个小时的健美整，她也感觉不到累。躺在炕上，只能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去冥想。实在觉得无聊时，她就会去看范姐给她的拍摄的视频。只有看过一番后，才会心情稍有平复，然后去睡觉。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对这些有着强烈的兴趣。 范姐从张琪的情绪变化中，已经抹准了她的脉搏，她知道，现在重要的是找准时机进行诱感，拉她下水了。 赵斌又来到张琪的办公室，他说：“你这些天接触过萧贤没有？” 张琪说：“看你说的，谁没事希望和警察接触。你查到什么了吗？” 赵斌说：“现在我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去查。有些东西从逻辑上说不过去。你想，要是肖焰真的和他在云贵川见过，以他们之间的关系，萧贤肯定是不会帮她的。即使被肖焰所挟持，那现在他回来了，看见新闻上对肖焰处理的报告，他完全应该来检举揭发呀。” 张琪说：“说得没错！但那句说肖焰笨的话绝对是暗示......” 赵斌说：“对，他的意思很明了，肖焰太笨，独自一人肯定逃不掉。而现在还没有被抓到，那就是有什么人在帮她。但这可能吗？虽然通缉令没有公布，但整个公安系统内部都知道，也在全力搜寻，会有什么人去帮他？不瞒你说，我是真想跟他好好谈谈。” 张琪说：“你谈还不如我去谈......”< 155 露出破绽 155 露出破绽 赵斌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一脸感激的说道：“那太好了，谢谢你了！”说完，站起来就走。 张琪喊住他，急道：“你站住，什么你就谢谢我？没根没据的，我去跟他谈什么？你总得找出一点依据来吧。我告诉你，你别这么撂挑子，我可不接你的脏活、累活。” 赵斌陪着笑说：“我不管你跟他说什么，只要和他谈就行。这小子很精，你一找他，他就知道你想了解什么。他有戒心就会露出破绽。只有一露出破绽，我就能找到。就这样了。”说着，赵斌急忙走了。 张琪气得差点骂出脏话了，但也只能坐在那里想着怎么去和萧贤交谈。 ...... 罗强和苏俊青在办公室里，罗强看着苏俊青问道：“你这么有把握？” 苏俊青说：“当然了，只要你跟我签了这笔合同，我就能抵押到钱，然后直接买断小雅收货方的合同，这样，成小雅手里的合同就没用了，她买来的设备就是一堆废铁，如果不想压价，就只能烂在手里。她有多少流动资金我清楚。这一仗，我一定能把她打垮。不管她是不出卖还是削价出卖，她都无法缓过元气，只能求助于你我。” 罗强说：“好！那我就信你一回。明天你就来签合同吧。首付款我立刻打在你账上。我提醒你，报复归报复，我这安装工期你可不能延误。” 苏俊青面露喜色地说道：“这你可以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做生意，轻重缓急我还是分得清的。” 菲儿坐在小雅的对面，盯着小雅的表情。小雅审看完面前的剧本，抬起头说道：“这事我不是太懂，只是借我公司当场景，突出你白领丽人的一面，那就不用召集讨论了，就这么办吧。” 菲儿说：“还得说我姐办事痛快！那我们明天就开拍了，两天收工，不耽误你做生意了。”她扭头朝萧贤办公室里看了看，接着说道：“姐，我现在就去跟你的心上人商量一下具体事宜了？” “去吧！”小雅站起来朝外走去。 菲儿等着小雅走出了办公室，才走到萧贤的办公室前，她在门口敲敲门。屋里的萧贤头也没抬说道：“门开着呢，进来吧！” 菲儿没有进去，而是依然站在门口。 萧贤等了一会，才疑惑地抬头一看，见是菲儿，连忙站起来说道：“是你呀！有事吗？是不是找你姐？” “不是！”菲儿说：“我找你！” 萧贤说：“找我？那进来吧。” 菲儿说：“你架子好大呀，我和我姐在这里谈了好半天关于明天在这里拍摄的事，都没见你过来问一声。你就不怕耽误事？” 萧贤说：“这能耽误什么事？不就是拍电视吗？到时你们说拍哪就行了。” “没那么简单！”菲儿走到萧贤的身边说：“你以为拍电视是你拿着dv在那里随走随拍吗？那需要灯光什么地配合，要早屋里铺设轨道，还有安排一个房间进行化妆。还有演员的走位等等，这都需要事先进行彩排。虽说不用你们出演员，但基本的配合还是需要的。如果你不知道流程，那不耽误时间吗？我们只有两天的拍摄时间，一点都不能停的。” 萧贤见她说得一串串的，有些不知所措了，忙说道：“对不起，我对拍电视不怎么懂。这样，你说慢一点，我记下来。你说要我准备什么，我就准备什么。” 菲儿说：“这还差不多。那我就跟你详细地说说。”她不客气地拉过萧贤的椅子坐了下来，萧贤也不计较，又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然后打开记事本，开始记录菲儿所说的注意事宜。 当菲儿把所有事情说完后，问萧贤道：“事情都清楚了吗？” 萧贤看着满满的两页纸说道：“清楚了，这是我上任以来最忙的两天，估计晚上要加班了。” 菲儿不客气地说道：“不是估计，是肯定！因为我们有晚上的镜头。” 萧贤哦了一声，说道：“行，我尽量让你们满意。” 菲儿望着萧贤笑了。 萧贤奇怪地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了？” “没有！”菲儿摇着头说：“我就是奇怪你到现在也没表现出什么热情来，你要知道，你的老板是我姐，你对她妹妹的事一点都不热情，你不怕我在她面前说你坏话？那样，你就真成不了我姐夫了。” 萧贤一愣，然后才说道：“你真有那么大的能力？说一句话就能改变？” 菲儿说：“不敢说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我的话在我姐那里还是很有用的。” 萧贤说：“那你能不能跟姐说，让我辞职呢？” 菲儿一愣，问道：“怎么？我姐这里不好吗？” “不是！”萧贤说：“你刚才不是说我......什么姐夫吗？我告诉你，我真没那想法，我一直想走，可就是走不了......” 菲儿把桌子一拍，气呼呼地说道：“你神气什么？你有什么了不起？我告诉你，就是你走，也是我姐把你辞退的，懂吗？快点把事情落实了，不然，误了事，我姐就是不追究，我也会追究的。”说完，菲儿气愤愤地站起来走了。 萧贤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笑了起来。 下班后，萧贤回到家里，刚吃完饭，扬帆就来了。两人一起出去散步。 扬帆说：“明天去看电影吧。” 萧贤说：“明天肯定看不了。我们公司明天要拍摄电视，肯定是要加班的，要拍两天。等拍完了再去看吧。” 扬帆说：“拍电视？什么电视？有明星吗？” 萧贤说：“哪有什么明星？是我们老板的什么妹妹，刚进入一家影视公司，要拍一个形象宣传片，选定我们公司当背景。为了她，我们全体上下都得忙着。” 扬帆说：“有个老板当姐姐就是不错。你觉得她以后会红吗？” 萧贤说：“我也不是搞艺术的，怎么知道会不会红？” 扬帆说：“那人漂亮吗？” 萧贤说：“漂亮倒是很漂亮，也是学艺术的，好像是军艺的吧。不过现在演员那么多，谁知道能不能红。” 两人正说着，忽然张琪从旁边走了过来。看见萧贤和扬帆，她笑着打招呼说：“小贤老板。” 萧贤忙点头说道：“张局长，你高抬我了，我算什么老板？就是打工的。” 张琪说：“公司里的行政我不懂，但我知道你的职务还是很高的。怎么样？有没有时间聊会？” 萧贤说：“你和我聊？聊什么？” 张琪说：“随便呀，比如你和我老公之间的误会。” 萧贤愣了一下，才恍然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一定是赵队长让你来跟我谈的吧？其实，他想知道的事我真不清楚，我要知道早就跟他说了。毕竟，当初要不是他做主，我现在肯定很惨了。” 张琪说：“那是过去的事了，也是他应该做的。但有些事情是警察的责任，或许你感觉不到，但对于警察来说，如果不解决，就是失职。所以......” 萧贤说：“既然你把事情看得那么重，那我还有什么不能谈的。这样吧，明天和后天我很忙，那就大后天吧，我去敬局找你！” “行，你是个爽快人，放心，我保证你不会有什么事的。”张琪笑着朝两人挥挥手，走了。 看着张琪远去的背影，扬帆有些担心地问道：“你真打算跟她都说了吗？” 萧贤说：“我想看看她到底要和我说什么？看他们到底知道些什么。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没有做错什么，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扬帆靠近他说道：“这件事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要不，你以匿名邮件的形式坦白吧？” “没用！”萧贤说：“这个时候任何形式的告白，他们都会猜到是我发的。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吧。如果实在躲不过，就告诉他们肖焰在哪。” 扬帆说：“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这个女局长倒是很好的，对你也不错，我看值得信赖，你不放跟她透露点什么，也好让她交差。” 萧贤说：“那我晚上想想，看有什么不牵扯到我，就透露一点给她。”说完，两人牵着手，继续去散步、亲昵。 ...... 菲儿进驻公司的阵势很大，呼啦啦地来了三十多号人，占满了公司的健身间。 萧贤还在小雅的提醒下，专门为她准备了一间化妆间。 菲儿不知道是小雅安排的，还以为是萧贤想到的，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了。等到拍摄时，菲儿一出场，就让公司里的男职员眼都直了，都在那里嘀咕菲儿真有明星范。 萧贤似乎对拍摄不怎么感兴趣，他在现场完全是为了服务的。看见男职员都挖空心思地往菲儿面前钻，他说：“你们谁想去贴身服务的举手。” 几个人嚷着要去。 萧贤说：“看你们这点出息！算了，你们都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呆着吧，那桌子上是她的东西，要什么你们就赶紧送过去。” 几个人连忙跑着去占有利地形了。 萧贤乐得轻松，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着。不想，一到拍摄的时候，出问题了。 和菲儿拍戏的男主角身高和菲儿不配，想了很多办法，都不理想。 导演说：“这怎么办？要是改期，这准备工作就白做了。” 菲儿一看萧贤坐在角落里看书，就对导演说：“导演，你看他的身高和相貌如何？” 导演看了一眼，说道：“还可以，让他过来看看。” 菲儿忙走过去，对萧贤说：“准姐夫，你能过来一下吗？” 萧贤被她喊得一愣。问道：“你叫我什么？” 菲儿说：“我不知道该叫你什么呀，好在我姐喜欢你，就喊你准姐夫吧。” 萧贤急了，温怒着说道：“你可不能瞎喊，这公司里这么多人，他们知道了我怎么工作？叫我萧贤吧。” 菲儿笑着点头，说道：“好，萧贤，你能来一下吗？” 萧贤连忙站起来，跟在她后面。 等到了导演身旁，导演说：“你们俩真是太配对了。就这样吧！服装，去给他换依服，稍稍化化妆就可以了。” 萧贤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菲儿问道：“什么就太配对？” 菲儿说：“导演说了，借你用用，帮我配一下戏。” 萧贤说：“那哪行？我可不会演戏。” 菲儿说：“不用你演，又没台词，就是衬托我的。知道吗？” 萧贤还有些糊涂，菲儿懒得跟他多说，就把推进了化妆间。一帮人七手八脚地给萧贤换了依服，又在他脸上清理了一下，把头发也搭理好了，然后菲儿简单地跟他说了说要求，这才拉着萧贤走出去。 导演让人示范了一下走位，萧贤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等到拍摄开始后，萧贤很快就适应了，和菲儿配合得非常好。拍摄完一个片段，导演一看样片，觉得就这样拍，太可惜了。于是，现场进行创意，把菲儿和萧贤演绎成一对职场请人。 这样一修改，拍摄的时间自然要延长了，一直到下班，还没拍完。 小雅在现场看了看，觉得很有意思，但也没有多停留就走了。公司里的人除了爱看热闹和对菲儿有倾慕之心的男职员之外，也都走了。一场戏只拍到晚上八点才收工。 作为负责人，萧贤自然是最后一个走。当他去开车时，菲儿赶上来了，说道：“哎，萧贤，你有车呀，正还把我送到我姐那。”说完，也不等萧贤说话，就上了车。 在车上，菲儿笑着问道：“拍电视的感觉如何？” 萧贤说：“累！我真不明白，这样断断续续地拍，能有什么意思？还有这么多人喜欢当演员。不可思议！” “老土！”菲儿说：“这是艺术！懂吗？看你倒是很上镜的，怎么就不理解呢？” 萧贤笑了笑，没说话。 车没开多远，就遇到了堵车。菲儿说：“这车堵的，要到什么时候？我姐还等我吃饭呢！” 萧贤说；“你打个电话给她，让她别等你了吧。” 菲儿拿起电话，跟小雅说了一通。 小雅问：“你自己开车？” 菲儿说：“不是，是你的心上人开的车。” 小雅说：“那你们一块来吃饭吧，我等着。” 菲儿放下电话说：“我姐说要等你一块吃。” 萧贤看了她一眼，拿出自己的电话，跟扬帆说了事情的原委，然后拿起水喝了一口，有些无聊地看着前面。 菲儿说：“你好过分呀！就这样当着我的面跟你女朋友通话？我可是代表我姐监督你！” 萧贤说：“你监督我什么？我跟你姐就是雇主和雇员的关系，怎么就不能跟我女友说一声了？” 菲儿说：“你既然不喜欢我姐，怎么让我姐喜欢上了？” 萧贤惊诧地说道：“你讲理不讲理？我什么时候让你姐喜欢上你了？” “那我不管！”菲儿蛮横地说：“现在我姐就喜欢上你了，她可是真心对你的，你就不能对不起她！不然，我可是当过兵的，别让我带一帮兵来教训你！” 萧贤不喜欢如此蛮横的女孩。他说：“你会开车吗？” 菲儿说：“会呀！” 萧贤又问：“有驾照吗？” 菲儿不屑地说：“我的驾照还是军队发的，比你地方的高级多了，要不要看看？” “不用！”萧贤打开车门，走了出去，说道：“明天帮我把车开到公司来。”说完，关上车门，从车缝里钻了过去，上了人行道，扬长而去。 菲儿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手，急忙挪到司机的位置上去喊道：“哎，你去哪？快回来！” 萧贤头也不回地走了。菲儿气得在方向盘上猛拍了一巴掌。 萧贤穿过车流，顺着人行道走到马路对面，他看了看时间，觉得这个时间回去，又要打扰家人给自己做饭，索姓就在外面吃了。他给扬帆打电话，说自己要去什么地方吃饭，让她先去准备。 因为吃饭的地方离扬帆不远。等到萧贤赶到时，扬帆已经把菜点好了。 看见萧贤的表情，扬帆问道：“怎么这么晚才下班？你的车呢？” 萧贤拿起筷子先吃了口菜说道：“车借给别人了。今天我当了一回演员，说不定以后会在电视里播出了。” 扬帆说：“你能演什么？” 萧贤说：“虽然没有台词，但都是大特写，不是那种群众演员。” 两人说笑着，吃完了饭。萧贤没有把和菲儿的冲突告诉她，在街上散步时，萧贤突然看见张琪和范姐从一家迪吧里出来。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忙对扬帆说：“你看看，那是不是张局长？” 扬帆定神看了看，然后说道：“是呀！她怎么和罗强的人在一起？” 萧贤疑惑着问道：“罗强的人？” 扬帆指着范姐说：“那个女人我以前叫她范姐，她和罗强交情不一般的，她们俩人怎么在一起？” 萧贤皱起眉头心里琢磨着说道：“是呀！他们两怎么会在一起呢？她还要找我谈谈的，看来，我要问问她是怎么回事了？”< 156 被搅局了 156 被搅局了 菲儿撅着嘴走进客厅，把包一甩，怒道：“姐，你明天就把那个萧贤给我开了。真气死我了！” 小雅看见她一个人回来，觉得有些不对，便问道：“萧贤呢？” 菲儿生气地说：“你还记得他？我告诉你，你和他的事，我第一个就不同意！什么人呀！在我面前耍态度！” 小雅生气地说：“你先闭嘴！什么我和他的事？你先说他人呢？” 菲儿不情愿地说：“他走了。把我一人扔在车上，自己走了。” 小雅不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去拿电话。 菲儿说：“干嘛？你还想请他来？” 小雅说：“是道歉！” 菲儿一脸怒气地说：“你还向他道歉？” 小雅懒得理她，拿着电话到另一间房去了。 萧贤和扬帆正在街上散步，听见电话响，一看是小雅的，忙接听。 小雅说：“萧贤吗？我妹得罪你了吧？别在意呀！明天我让她向你道歉！” 萧贤看了看一旁的扬帆，然后才说道：“道歉？没什么可道歉的呀。小事一桩，让她别往心里去吧。你也别责怪她了。” 两人又说了点别的事，才挂断电话。 小雅走进客厅，对菲儿说道：“快来吃饭吧，好好的事都被你搅了。” 看见菲儿还在那不动，小雅又说：“吃不吃在你，我可是饿了。”说完，径直往餐厅走去。 菲儿不高兴地跟着她走进餐厅。一进餐厅，看见餐桌上摆满了菜，菲儿这才高兴起来，说道：“姐，我发觉你还真是把心放在他身上了。他有什么呀？不就是长得帅点吗？一个学体育的，能有什么专长？” 小雅白了一眼菲儿，说道：“吃都堵不住你的嘴。有些事情你还不懂，慢慢你就知道了。” 菲儿不屑地说道：“姐，今天我可是为你出头才得罪他的。我让他对你真心点，不然我就带人灭了他。结果，他才走的。” 小雅叹了口气，说道：“我说你们以后能不能安分点？你爹妈，还有叶姨两口子再加上你，我在这里还怎么过日子？我和萧贤的事连八字没一撇都谈不上，你们就在里面搅合，就是好事也会被你们搅黄的。真服了你们。” 菲儿陪着笑说道：“好了，姐，从今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了，可以吧？不就一个帅哥吗？有什么了不起？等以后你们真成了，我再收拾他！” 小雅说道：“要不成呢？” 菲儿愣了一下，接着说道：“不成？那就更好了，我就灭了他。敢让我姐伤心，那就是不想活了。哼！” 看着菲儿咬牙切齿的样子，小雅无奈地摇头。 吃完饭，菲儿非要跟小雅睡在一张炕上。小雅拗不过她，只好答应。 菲儿问道：“姐，你跟这个萧贤到底走到哪一步了？他的女朋友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小雅说：“当然知道，我还和他女友见过面的。当初我是想让她成全我，我以为我条件比她好，但聊了一次才感觉，感情的事还真不是凭条件好就能获得圆满的。他们两人在去年夏天的时候去旅游，就已经定下了终身。在贵州黄果树景点的连心桥上挂上了象征永不分离的连心锁，还爬上绝顶高山，把钥匙扔在了峡谷里。这可不是什么象征意义！我一直都在想，一个当过土豪的金丝雀的女人，怎么还会得到如此重情义的男人的厚爱呢？我怎么就遇不到呢？” 菲儿也听得有些神往，惊叹着说道：“天，这比拍电视还浪漫呀！看不出这么一个人，还懂这些。怪不得让他客串一下，这么驾轻就熟的。” 小雅说：“拍电视是拍电视，总有结束的时候，不知道我的苦恋哪一天结束。” 菲儿说：“姐，别这么丧气，到时我帮你！” 小雅沮丧的说道：“算了吧，还帮我？以为你今天能把顺便带过来吃顿饭，结果你还把人气跑了。算了，以后你安分点就算是帮我了。睡觉吧！” 第二天，菲儿在做拍摄准备时，特地给萧贤准备了一听饮料。 萧贤看着她说：“这是干嘛？” “算是给你赔罪了！”菲儿说：“想想我就是要得罪你，也应该挑日子。今天还要拍一天，你要不好好配合，我这处女作可就全毁了。” 萧贤说：“你也太小看我的职业精神了。行了，你把心放进肚子里吧。今天我是尽全力做好这件事，好早点把你们送走。” 菲儿不高兴的问道：“干嘛？这么讨厌我？” “不是！”萧贤说：“我们可是商贸公司，一天耽误下来，要少赚不少钱的。你看看，为了看你，我们公司的男职员都没情绪工作了。都在那里围着你看！” 菲儿有些得意的说道：“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在拍！” 一天的拍摄非常顺利地拍完了。送走了菲儿等一群人后，小雅才找机会对萧贤说：“昨天我妹对你的态度你可别往心里去。她自小就受宠，喜欢我行我素，但人还是好人……” 萧贤笑着说：“你还真是个好姐姐。我要跟她过不去，早就借机辞职了。” 小雅说：“你还别说，我真怕你来这一手，所以赶忙跟你打电话澄清。” 萧贤有些感动的说道：“不管哪一天我真要走，也是光明正大地离开。” 小雅叹了口气，说道：“昨天…和你女朋友在一起？” 萧贤说：“是呀！怎么了？” 小雅说：“我打电话给你，她没生气吧？”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萧贤说：“我们俩有约定的，不管对方的事情。” 两人正说着，一名员工闯了进来，一脸焦急地说道：“小雅姐，出事了，我们的合同对方提出中止要求。” 小雅一愣，忙问道：“你说什么？” 员工说：“刚才李副总受到对方传真，说合同要取消。他让你赶快去一趟。” 小雅和萧贤互相看了一眼，连忙站起来，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办公室。 情况非常地严重。涉及千万的供货合同现在收货方要求终止。 小雅问李副总道：“理由是什么？” 李副总说：“传真上说得很含糊，主要是说价格太高了。” 小雅接着问道：“你打电话确认了吗？” 李副总说：“我已经打了电话了，对方说有一个公司主动找上门来，买断了合同，说能便宜三分之一的价格提供产品。” “怎么可能？”小雅说：“这种产品的性能要便宜三分之一，还怎么赚钱？这是把钱往水里扔！” 李副总说：“很明显，我们的对手提供的是另一种品牌，或者是二手的。但他们的目的就是要阻止我们做这笔生意。” 小雅继续问道：“查出是哪一家公司吗？” 李副总看了小雅一眼，语气有些沉重地说道：“是鼎盛公司，合同签署人是苏俊青。” 小雅气得背转了身体，愤怒的说道：“是他！看来，他是铁心要和我作对了。” 李副总说：“问题不在于此。他选择的时机很巧妙，我们已经把产品运进来了，按照规定我们是无法退货的，即使对方赔偿了定金，依然无法弥补我们的损失。这一笔合同要砸在手上，对我们现金占用就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了，我们接下来的销售就很难打开局面。如果我们低价出手，那就要赔进今后三年的利润。成总，事情已经很紧急了，你要亲自出面去找对方谈判了。” 小雅点头，对秘书说道：“你去订飞机票，我们马上动身。” 秘书答应一声，连忙去办理。 萧贤说：“要我陪你去吗？” 小雅说：“不用了，这种合同纠纷对我是常事了，要不了多长时间。我和李总去就可以了。” 在去机场的路上，李总对小雅说：“鼎盛公司真要和我们作对，也要有实力才行。他们一直被我们压着，怎么会突然有这么一笔钱出来压低价格呢？我想，他们背后一定有一家公司撑着。” 小雅说：“当然了，风华公司刚给他们一笔大合同，即使是首付，也够他们拿出来和我们拼一把了。老实说，对这次出行，我不抱什么希望。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我们要另想办法；爱处理这批货。” 李总摇了摇头，说道：“数额太大，要短时间出手很难。如果不减价卖，就要做好压在手里的准备。” 小雅看着窗外，目光非常坚定的说道：“减价出手决不可行，到时我们要减价，买的人只会是鼎盛和风华的代理，就是拿我们的货去补他们的窟窿。这就是个谁先眨眼的赌博，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李总点头说道：“那我们回来就要好好清理一下公司的账款，要把所有资金都集中起来，应付这场危机了。” 小雅坚定地说道：“恩，我就不信我们闯不过去。” 萧贤下班后，想着要和张琪谈话，就随便在外吃了点东西，然后又转了转，估抹着张琪已经处理完事务后，才走到了警局。 警局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有人看见萧贤进来，问他有什么事？ 萧贤说：“我找张局长。”于是，有人把他引到张琪的办公室里。 张琪看见萧贤，很高兴的问道：“你吃饭了吗？” 萧贤笑着说道：“吃了！” 张琪说：“那好，我们换个地方谈，免得在这里对你有压力，像审问犯人。” 张琪这话倒很合萧贤的心意。两人走出警局，张琪让萧贤上了自己的车说道：“干脆去我家吧。我家里没人，谈话的气氛也轻松，谈完了，你也可以顺路回家。” 萧贤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张琪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你是公司的高级职员，不怎么喜欢说话，那怎么开展工作？” 萧贤说：“私企开展工作很简单，分派任务就行了。” 张琪笑了，说道：“那和我一样了。” 两人说了些别的事情。等进了张琪的家，萧贤发现这屋里确实少了男人的气息。想到赵斌如此努力工作，却遭遇家庭不幸，他不禁有些感慨。 张琪没有发现他的态度变化，热情地请他坐下，然后给他茶。 等到一切安置好之后，张琪说道：“如何？这样的环境能让你对我敞开心扉吗？” 萧贤笑了，他说道：“我在哪都是对警察敞开心扉的。我知道赵队长非常希望能从我这里打开抓捕前刑警队长的突破口，但我肯定要让他失望了。从审讯室离开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她了。” 张琪问道：“没再见过她？那你怎么知道她很笨？不容易逃出警察的抓捕呢？她现在还没被抓到，难道不说明她很精明吗？” 萧贤说：“她是精明还是笨，要看站在什么立场上看。从官场上的作为来说，她的确精明，这也就掩盖了她在业务上的笨吧。我一直不明白，既然要抓她，为什么不发通缉令呢？这样，知道她下落的人说不定就会有线索上报的……” 张琪悠然的叹了口气，说道：“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她的事情目前并没有定性，只能说是始终，至于她是犯错还是犯罪，只有等找到她才能确定。这也是我们要找她的原因。” 萧贤说：“我还有不明白的是既然找她，为什么一直揪着我不放？就因为她审过我吗？” 张琪说：“没有揪着你不放。只是她最后办的一个案子和你有关，而且她要求对你实施一级监控，这让我们一直不明白是为什么？如果她真要为案子找一个替罪羊，有比你更合适的。所以，我们认为她可能去找你了。” 萧贤点头说道：“也是，我给她的印象太深了。” 张琪说：“我看过卷宗，你牵扯这案子是因为你认识其中的一个死者，而且死者还给过一张存储卡。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联系，但要是肖焰的目的就是找这张卡呢？这不就和你有联系了吗？” 萧贤在心里暗暗佩服赵斌和张琪，此时，他越发不敢说出肖焰的下落了。 想了想，萧贤说道：“有道理，但这也不能证明我在旅游的时候见过她呀？云贵川那么大，她跟在我后面想找到我，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在从贵州到四川的途中，手机是关着的。一直到云南才打开。她怎么找我？” 张琪说：“这就是我们要搞清楚的地方。其实，我对你印象不错，不希望你真的和这案子有什么牵连，赵斌一直说要亲自和你谈，但都被我压住了。这件案子一日不结，我们警察的压力就一日解除不了。” 萧贤无奈地摊开手，说道：“我也很高兴看她被绳之以法，但我确实无法帮忙。如果我瞎说一气，不就更浪费你们警察的精力吗？” 两人又谈了好一会，张琪依然找不到什么破绽，也不好多说什么。她给萧贤倒了一杯水，想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不想，萧贤却先问道：“张局长，昨天我看见你和一人从迪吧里出来，你和那人的关系很好吗？” 张琪愣了一下，接着便说道：“你说的是庞姐吧？还不错，你认识她？” 萧贤摇头说道：“不认识，但我知道她。我奇怪你怎么认识她？也是你辖区的吗？” 张琪说：“是呀！” 萧贤这下就不好说什么了，只能说：“这个人很复杂的，我的意思是你作为公务员，又在纪律严明的警察局里，最好少跟她打交道。”说完，萧贤站起来，向张琪告辞。 张琪松萧贤出门，想着他刚才的话，不禁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道：“呵呵，这小子，还劝起我来了。” 两天后，小雅回来了，她的情绪很不好，让人一看就知道谈判不顺利。她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吩咐人不要去打扰她。 萧贤在外面向李总打听清楚之后，觉得这事和自己有关。于是，不管不顾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雅看见他进来，也没有生气，只是示意他坐下来，接着便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不是又想辞职？” 萧贤没有接着小雅的话题说，而是直截了当的说道：“很明显这是冲着我来的……” “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高！”小雅说：“这方案是苏俊青做的，他想干什么你不知道？虽然有罗强帮他，但这绝对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不想你在这个时候辞职。原因很简单，首先你是公司高层，这个时候走，会引发公司动荡。其次，在这个时候，我需要人安慰，你是最好的人选，能每天看见你，我心情就好一些。你还要走吗？” 萧贤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走！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管说吧。” 小雅笑了，她说道：“这才对。暂时呢，不需要你做什么，就让我每天看看你吧？” 萧贤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是说，你…需要钱吗？” 小雅有些奇怪地问道：“你很有钱吗？我的公司要钱周转可不是小数目，必须是几千万的。” < 157 环境不好 157 环境不好 小雅有些不认识地看着他，眼睛的瞳孔放大了好几倍，惊叹着问道：“安慰我？” 萧贤说：“不是，你忘了我送你的翡翠了吗？” 小雅抹着脖子上的翡翠说道：“干嘛？你要收回？” 萧贤说：“这翡翠只是我赌石得来的九牛一毛。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它交给你，以前有人估价过的，上千万没问题。” 小雅感动了，她长舒一口气，瘫坐到了老板椅上，说道：“我的确需要钱，但不能拿你的钱，除非......” 萧贤问道：“除非什么？” 小雅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伸手为他整理了一下依服，说道：“除非你是我男朋友？如何？只要你答应了，我马上接收你的翡翠。” 小雅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盯着他，满怀无限的深意在盼望着，接着说道：“现在我落难了，比扬帆当初的处境更不好，你不会再有不平等的感觉了吧？答应吗？” 萧贤退后了一步，颤颤巍巍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小雅回到位置上继续说道：“我还没到发动员工募捐的地步，我只接受我最亲近的人的帮助。如果你不是，那就回到员工的位置上吧。” 萧贤无奈地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下班后，萧贤第一次主动对小雅说：“不用急着回家吃饭吧？我请你！” 小雅很高兴的说道：“行呀，不过我不想吃饭店里的，你不是说你很能干吗？我想尝尝你的手艺。去我那！” 萧贤爽快地答应着说道：“可以！” 小雅上了萧贤的车，说道：“那就先去买点什么吧。” 两人开着车，先到菜市场里买了一堆生熟食品，然后才回到小雅的别墅里。 小雅拿出围裙，替萧贤穿好，然后说道：“我给你当下手。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萧贤看了看屋里，问道：“你妹不回来吗？” 小雅说道：“她呀，公司里已经给她安排了，这几天在忙着剪辑片子呢。” 萧贤在厨房里实在是个能手，无论是切肉还是弄鱼，都有着不凡的功力，没多久，就把一切都收拾好了，然后开始下锅。 小雅站在一旁，入神地看着，不住地点头，说道：“我算独立较早的了，跟你一比，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萧贤说：“你那算什么独立？想买什么都不缺钱，我去菜市场买菜，买什么都精明打细算。既要好吃，还要便宜。今天买的这些，我以前开始从没买过。我用的都是边角余料做菜。所以，今天你只能看到我一半的手艺。” 小雅说：“已经知足了。你那一半手艺做的菜，我肯定是不吃的。” 小雅兴致勃勃地帮萧贤做好的菜都端到餐厅里，又拿出葡萄酒，一切收拾好以后，两人坐在那里吃了起来。 小雅特地坐在萧贤的身边，带着一丝忧伤的说道：“要是只有到我生意陷入困境时，你才能这么陪我，那我宁愿我的生意好不起来。” 萧贤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道：“说真的，你想到摆脱困境的法子吗？” “你当我是超人吗？”小雅喝了一口酒说道：“慢慢想办法吧，苏俊青这王八蛋打不垮我的。” 两人在融洽的气氛中吃完饭。萧贤收拾好一切，走进客厅时，小雅正抱着一个大洋娃娃坐在沙发上，她招呼萧贤说：“来，喝拿铁。” 萧贤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两人又谈了些别的话题，萧贤提出告辞。 小雅看着他说：“不能多呆一会吗？” 萧贤说：“呆再久，也是要走的。” 小雅点头说道：“那你走吧，我不送你了。我怕走到门口舍不得你走，会哭的。”此时的小雅完全没有了女强人的风范，倒像一个小女人。 萧贤说：“有什么好送的。明天见！”说完，萧贤起身离开。 由于时间还早，萧贤因为喝过酒，不敢开车，就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等到他回到家时，扬帆正和母亲在聊天。 看见萧贤回来，两人都很高兴。萧贤陪着扬帆出去时，跟她说了公司所面临的困境。 扬帆说：“看来，我们和罗强的事一时难以了结了。你打算怎么办？” 萧贤说：“还没想好。不过张琪局长跟范姐熟，应该也和罗强认识，我想，能不能通过她去找罗强，让他退一步。” 扬帆说：“我劝你还是算了吧。罗强那人我比你了解，他不看着你难受是不会收手的，我看，你还不如把我们那翡翠交给你们老板，有钱撑过这一时期，比什么都好。” 萧贤感激地望着扬帆说道：“可惜，我跟她说过了，她不愿意接受。” 萧贤第二天没有按时去上班，他独自一人来到了罗强的公司，对前台的接待说道：“跟你们老板说，有一个叫萧贤的找他有事。” 前台立刻拿起电话通报。 正在办公室里和范姐谈论张琪的罗强一听萧贤来了，不由得笑了起来，他对范姐说道：“当初这小子让我下不来台，如今我总算是报了一半的仇了。” 范姐说：“让他来，看他说什么。” 萧贤跟着前台服务人员走进罗强的办公室，看见坐在一旁的范姐，微微一愣，但还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罗强歪坐在椅子上，笑着说道：“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呀？看你这阵势，是不是想在我这里练一趟散打吗？” 萧贤压住火说道：“我知道你和人合作的事，如果你是冲着我来，就尽管对我好了，不要牵连其他人。” “呸！”罗强说：“你算老几？还值得我去对付你？你以为你有你老板羄着就很能是吗？告诉你，你在我眼里算个狗屁，我对付的不是你，是你老板！” 说罢，罗强看了萧贤一眼，接着又恨恨地说道：“不过，你要求我放你老板一码，我可以答应，但你要先答应我的条件。” 萧贤没有着急，他问道：“什么条件？” “让扬帆回来，让我和我的弟兄在你面前狂干她一通，我高兴了，立马不和你老板做对，还可以帮她摆脱困境。如何？这条件不高吧？扬帆以前也是我的人，玩了这一遭后，我还是让她回到你身边。” 这下萧贤心中的火一下子伸起来了，他没有答话，扭头就出了办公室，身后传来罗强和范姐的笑声。 苏俊青非常神气地走进了小雅的公司，一路上笑着和他遇到的人打招呼，那架势像是来视察的。 他不经通报就走进了小雅的办公室，非常随意地坐在她对面，潇洒的说道：“小雅，近来可好？” 小雅有些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嗔道：“我好不好关你什么事？请出去！” “别呀！”苏俊青一点也不恼，接着说道：“我们毕竟是中学时代起就在一起了，我再怎么不入你法眼，你也不应该如此对我吧？更何况我还为你的公司做了那么多的贡献。” 小雅说：“那你是来跟我算你的贡献的吗？” 苏俊青笑了笑，说道：“不是！我不在乎那点钱。凭我的本事，我哪赚不到？今天，我特地是来帮你的！” 小雅冷笑了一声，说道：“帮我？怎么帮？” 苏俊青带着嘲弄的口吻说道：“很简单，你不是进了那批设备吗？现在你没有买家了，退货又退不掉，压在你手里，就几乎压了千万资金，你背得起吗？所以，我来收购，我出五百万，帮你接燃眉之急。如何？” 小雅说：“你倒会做好人，赚了我三分之二的钱，还说是帮我？” 苏俊青说：“这就是资本市场的法则呀。抵押到期，即使值一个亿，债主说五百万要了，你能不卖吗？我知道了公司的流动资金是多少，这笔债不除，你别想再做什么大生意！” 小雅笑了笑，说道：“你应该不只有这一种帮我的方法吧？还有什么法子，一并说出来吧。” 苏俊青立刻来了精神，他两眼放光地对小雅说道：“你是个聪明人。小雅，你是知道我对的一片真心的，为了你，我放弃了在上海甚至出国的机会，难道你感觉不到吗？只要你答应我的爱，我立刻把这一切归零，合同还是你的，一切损失我包陪。” “你有这么大实力？”小雅说：“你已经买断一次合同了，还能再买断一次？” 苏俊青说：“这你就放心了，有风华公司那几栋大楼垫底，再多几分合同我也买的起。小雅，如何？我已经把底都交给你了，就看你的了。” 小雅压住火说道：“苏俊青，我以前一直认为你人不错，是我同学里最重情义的。不错，你放弃了优厚的条件来帮我，我很感激你，但你以此要挟，让我爱你，那你就打错了算盘了。我是人家庭出身，我最恨的就上背叛，你已经背叛了我，还有脸回来跟我谈条件？我奉劝你还是好好当一个小人吧。不然，你这辈子做人就太失败了。” 苏俊青的脸气得煞白，怒道：“好，既然你不接受我的好意，那么我们只能继续为敌了。再往下，等着你的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吧？” 小雅无所谓地说道：“不就是关门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你担心我会没饭吃而去乞讨吗？” 苏俊青站起来说道：“好，你狠！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我这就在银行里放风，你就等着银行来拿你的东西吧，那可就连五百万都不值了。”说完，苏俊青站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小雅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重新思考起如何解决公司的困境来。 最坏的事情果然发生了，银行开始来小雅的公司进行核查，并冻结了相关资产。这一动作使得公司的职员人心惶惶。 小雅动员了她所能动员的所有力量，想在银行的冻结程序上打开缺口，为公司地运转赢得时间。所有的一切都预示了这个即将开始的夏天是不寻常的。 扬帆要带领学生去江南采风了，时间是一个月。萧贤帮她收拾着行李。 看着萧贤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扬帆问道：“公司的事还没头绪？” 萧贤说：“银行已经来进行清理程序了，如果找不到办法，或许就要进行清产还债了。” 扬帆又问道：“差多少钱？” 萧贤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 扬帆把一把钥匙递给他，说道：“这是装翡翠的柜子的钥匙，你拿着吧。如果能帮上忙，你就把翡翠交给她，或许能抵挡一阵的。” 萧贤说：“没用，她说了如果我要资助她，必须以她男朋友的身份，她是不接受员工的资助的。” 扬帆说：“你先拿着，你这么精明，总会想到交给她的法子的。” 萧贤接过钥匙，放进口袋里，说道：“事情中会找到解决的法子的，我现在担心的是躲在后面的罗强，他财力雄厚，我们即使闯过了这一关，以后他还会使坏的。” 扬帆说：“那我们更有理由帮你的老板了。” 萧贤说：“你安心出去吧，家里的事你不用整心。” 萧贤送走了扬帆，在路过罗强的工地时，他决定混进去看看。趁着人忙乱的时候，萧贤在工地上捡了一顶安全帽戴上，然后走进了正在装修的大楼。 工人们正在忙碌着，谁也没注意到他。 一个工头抹样的人还喊住他，让他搬几件工具上楼。 在安装中央空调的现场，萧贤发现设备的品牌完全没有听说过。他想到小雅跟自己说过，苏俊青是以超出的价格抢走的合同，可这没听说的品牌怎么能花大价钱呢？趁着人不注意，萧贤走到管线的接头处，看见管线包铜的颜色暗淡，不像纯铜，倒是一种杂质铜。 萧贤走到一个被打穿的墙体前，探头看了看，只见里面布线杂乱，有好多地方包芯都破了。 萧贤有些不相信这个所谓的样板工程会弄成这样。如此一看，他心里也有了底。 萧贤回到公司，小雅正在办公桌前打电话，萧贤从她的语气中就听到事情办得不顺利。他没有打扰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去忙自己的事了。 不一会，小雅通知所有中层去会议室开会。 在会上，小雅宣布说经过和银行沟通，银行给了三个月的缓冲期。小雅要求大家在这三个月里积极联络下家，争取早日把挤压在手里的设备推销出去。但大家都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所有相关公司都会趁此机会来打劫的。 等大家都出去后，萧贤单独留了下来。 小雅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要是现在想离开的话，我不拦你。我已经没有时间和心情来处理这事了。” 萧贤说：“我不是说了吗？现在我不会走。我是想告诉你另外一件事的。” 萧贤把自己在建筑工地上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小雅急切的问道：“你看清楚了？中央空调不是我们经营的品牌？” 萧贤说：“不是！我估计是杂牌！而且我还特地检查了一下，螺丝有锈蚀的，估计是二手拼凑的。” 小雅说：“怪不得苏俊青要逼着我转让给他。他得到了罗强的付款，但只能用二手设备来充，这样就有多余的钱来购买我的合同了。看起来，他还没那么大的把握赢我。” 小雅站起来，接着对萧贤说道：“你现在才像一个和我同甘共苦的人。所以说我没看错你。” 萧贤说：“不会吧？我一直都很坚定的，你现在才看出我和你一条心？我可真冤枉！” 小雅走到萧贤跟前，娇嗔地打了他一下，嗔道：“你跟我一条心吗？” 萧贤知道她会说什么，忙转身离开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事情依然没有什么起色，整个公司的气氛依然压抑。 这时，小雅突然接到了罗强的电话，约她倒公司里来谈一谈。 小雅本不想去，但又一想，觉得应该去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约，就答应了。 在罗强的办公室里，罗强带着一股胜利者嘲讽失败者的笑容说道：“成老板，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么撑着，太不合算了。我今天请你来，就是要告诉你，只要你开了那小子，我对你的邀请依然有效。” 小雅说：“你今天来就是为这？那你可以不用考虑了。” 罗强说：“嗨，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护着那小子了。我知道银行给了你三个月的期限。但你知道，我也是那家银行的客户，今天他们来我这，请求我在他们银行贷款，帮助他们完成今年的任务。我呢，提了一个条件。” 罗强看着小雅，似乎在想是不是该说出来。 小雅立刻紧张了，她看着罗强。 罗强接着说道：“我呢，把你公司的内幕都告诉银行了，银行很震惊，说回去研究一下给你的期限问题。不过我这个人不是那么心狠的，我要求银行最低给你一个月的期限。够意思吧！哈哈！” 小雅站了起来，说道：“谢谢你的好意！等我破产的时候，我第一个通知你，好让你能第一个收购我的资产。”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158 天有不测 158 天有不测 回到公司不久，银行就来人了，正式通知她期限缩短为一个月。早有准备的小雅什么也没说。 这消息不一会就在公司传开了，所有中层都知道，这就是釜底抽薪，如果在短时间拿不出主意的话，公司就撑不下去了。 小雅依然很冷静，仿佛没事人似的处理着事物，一直到下班，她才最好一个走出办公室大楼。 在地下车库，她看见了正等在那里的萧贤。 小雅问道：“你不回去吗？” 萧贤说：“我担心你心情不好，开车会出问题，我送你吧。” 小雅点头，上了萧贤的车。 车开出没多远，天上就下起了雨。小雅看着天，心情越发地郁闷。 到了小雅的住处，小雅一进门就坐在沙发上不想动弹，萧贤连忙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问道：“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吧！” 小雅端起水，喝了一口，说道：“没胃口，你想吃什么就自己去做吧。” 萧贤见她实在不想吃，就说道：“那我帮你把炕铺好，你早点休息吧。”说完，走进了她的卧室。 小雅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里，忙站起来，跟在他后面。 小雅在卧室的门口看着萧贤在那里忙碌，眼睛里满是柔情。她轻轻地走进卧室，把门关上，然后靠在门上。 这轻微的响声惊动了萧贤，萧贤转身看着她，问道：“怎么？饿了吗？” 小雅摇摇头，还是不做声。 萧贤于是继续去做自己的事。 当萧贤把炕整理好，转过身时，小雅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后，两人一碰面，小雅就抱住了他，娇嗔着说道：“不要走，陪着我好吗？” 萧贤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雅把头伏在他的胸前说道：“我不喜欢雨天一个人呆着，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你不要走好吗？”说着，小雅的声音哽咽了。 萧贤抬起手，扶起她的脸，轻轻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说道：“好，我不走！” 小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但笑容却是淡淡的，她望着萧贤，萧贤也望着她，两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相互凝视着。所不同的是萧贤的眼里满是关切，而小雅的眼中全是深情。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雷声，紧接着大雨哗哗地下起来了。 萧贤朝窗户那边看了看说道：“窗户没关，我去关好。”说着，他离开小雅，去关窗。 小雅依然站在那里，心情复杂地看着他。 萧贤把窗户关好，把窗帘也拉上了，他走到小雅的跟前说道：“你真不打算吃饭了？” 小雅没有回答他的话，依然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萧贤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打量了一下自己，问道：“怎么了？我没什么可看的呀！” 小雅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使劲地用手捶打着他，说道：“我恨你，我恨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 这突出其来地爆发，一下子让萧贤懵了。 当小雅扑在她他怀里痛哭的时候，他才有些清醒过来，安慰着说道：“对不起......” 小雅在他怀里摇着头，说道：“我不要你道歉，我就要你，就要你！” 小雅的哭声越来越响亮了，而萧贤越发地手足无措了。 小雅抬起头，突然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萧贤......我知道你心里有人了，但今天我要占据你的心......”说完，她踮起脚，把滚烫的嘴唇贴在了萧贤的唇上。 萧贤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彻底打蒙了，他想着挣脱开，但却不敢动作过大，他想退缩，却又被小雅紧紧地搂住了。 萧贤显得很狼狈，他往后一抬头，才挣脱了小雅的亲吻，然后又把小雅的手从脖子上拿下来，脸色通红地看着她说道：“你......” 小雅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突然无助地倒在炕上，哭了起来。 萧贤呆呆地看着她，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他挪动着脚步，也坐在了炕上，轻轻地用手去推小雅，说道：“你......别这样......” 小雅的肩膀耸动着，说道：“你走吧，别管我......就让我一个人呆着......没人疼算了......呜呜......” 小雅这么一说，萧贤越发下不去了。 两人这样尴尬地呆坐了一会，萧贤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想到小雅对自己的照顾，想着她为了自己陷入到目前这种境遇，他终于下了决心。 萧贤伸出手，拉住小雅的手，把小雅从炕上拉了起来，小雅依然在哭，一个劲的说着：“你走好了，不要管我......” 萧贤站了起来，手微微一用劲，就把小雅拉了起来。他伸手搂住了小雅的腰，然后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痕，然后捧起她的脸，在她泛红的脸上亲了一下。 小雅的身体微微一震，似乎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萧贤微微笑了笑，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小雅喃喃地说道：“萧贤......你......这是真的？” 萧贤轻轻地说：“是真的！” 小雅这才相信，她抬起双手，又搂住了萧贤的脖子，然后扬起脸，闭上了眼睛，萧贤低下头，把自己的唇摁在了小雅那火热的双唇上。 萧贤微微吐出了一口气，看到了床单上灵心点点的红记，他看着躺在那里喘息的小雅，爱怜之心让他躺在她身边亲吻着她的脸说道：“对不起......” 小雅躺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的幸福感。听见他说对不起，她睁开了眼，用吻堵住了他的嘴，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许这样说，这是我愿意的。” 好一会，两人才起床，走进浴室里去冲洗身体，小雅说道：“我表现还不错吧？没让你失望吧？” 萧贤拍着她的手说：“瞎说什么呀。” 小雅撒娇地说：“快说是不是嘛，我想知道......” 萧贤转过身，搂着她亲吻，然后说道：“这就是评价！满意了吧？” 小雅不依不饶的说道：“不嘛，我就要你说。” 萧贤说：“好，我说，我很舒服、很快乐！这下可以了吧？” 小雅满意地笑了，又把嘴贴了上来。 两人洗干净后，小雅穿上睡依，去厨房做小吃，萧贤躺在炕上，想着心事。 过了一会，小雅端着托盘进来了，上面放着一大碗银耳甜羹，还有两个小碗，两个小碟放着派。 小雅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用碗盛了甜汤，递给萧贤。 萧贤接过来，一边喝一边看着小雅。 小雅也为自己盛了一碗，然后上炕，坐在萧贤的身边。她喝了一口后，用勺送到萧贤的嘴边，喂他吃，萧贤也同样回敬她，两人都不禁笑了起来。 喝完后，两人又亲昵地嘴对嘴喂对方吃派，弄完后，小雅把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躺在萧贤的身边，萧贤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只有八点钟。 小雅掐了他一把，撒着娇说道：“今晚不许走，就在这里。” 萧贤说：“好的。” 小雅高兴地笑了，搂着他亲吻了好一阵。 萧贤轻轻地说道：“跟银行的事怎么解决？” 小雅不高兴地说：“今天不谈这事，我只想和你亲热。” 萧贤说：“怎么能不谈？这毕竟是第一等大事。你还是考虑我的要求吧，就算我借给你吧，你把翡翠抵押给银行，可以获得宽限的。” 小雅说：“不！除非你答应做我男朋友。” 萧贤说：“你怎么这么犟呢？不是你男朋友就不能帮你了？” “不能！”小雅说：“你是公司的副总了，应该知道拿出这么一笔钱来是瞒不住别人的，虽然你能帮我度过难关，但别人会怎么看？我喜欢你，但我不希望别人拿有色眼光看我和你，既然我们不是堂堂正正的恋人关系，这事我就不能做。” 萧贤有些着急地问道：“那到期怎么办？” “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清盘不开公司了。”小雅轻描淡写地说道：“到那时我成穷光蛋了，如果不回南京家里，就要找一个人养我了，会不会是你？恩？” 萧贤无言以对，重重地叹了口气。 小雅笑了，但更多的是带着一种酸楚，她接着说道：“放心，我会挺过来的。我是从一无所有做起的，大不了再回到一无所有的状态。到时我再创业，还请你来，不过可是没有工资的，你愿意来吗？” 萧贤说：“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在事业上，你到哪，我就跟着。” 小雅故意说道：“那我要是离开这里回南京呢？你也跟着？” 萧贤坚定地点头。 小雅笑着问道：“那你女朋友呢？” 萧贤说道：“一样！我到哪她到哪。” 小雅不由得抱紧了萧贤，说道：“这样都拆不散你们俩呀。” 两人在卿卿我我中情之火又燃烧了起来...... 二次风雨后，当两人筋疲力尽地躺倒时，小雅伸手搂着萧贤，把头枕在了他的胸上，她知道这就是她所能得到的最幸福的体验了，也可能是这辈子仅有的一次了。 她能感受到萧贤在今晚对自己的情和爱，但也仅仅是今晚，随着黎明的到来，这一切都将无可挽回地离开。 想到这里，一股悲哀涌上了小雅的心头。但她知道此时决不能哭，一流泪就会破坏全部的气氛了。 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嘴唇轻轻地在萧贤的胸膛上滑动着，萧贤胸膛上滚动的汗珠也被她吻去，她要在这一晚为自己留下所有能留下的幸福回忆。因为如果自己不能和萧贤结合的话，那这样的情景永不会再有了。 第二天早晨，两人起来，昨晚的甜蜜似乎还没有消去，两人说笑着在厨房里一起准备早餐，那情形就像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萧贤做饭是好手，炒鸡蛋、炒菜、做汤，一顿丰盛的早餐很快就做好了。 两人坐在餐桌前，亲昵地相互喂着，小雅真希望这一刻能永远凝固才好。 收拾完了餐具，就要准备上班了，小雅有些不情愿地挪动着脚步，到了门口，她伸手关上房门，不想再往前走一步。 萧贤看着她，也没有催她，小雅伸出手，搂住了萧贤的腰，她扬起头，看着萧贤，眼神里满是渴望。 萧贤低下头，和她吻在一起，这一刻的深吻，甜蜜而长久。 当萧贤抬起头时，小雅低头擦去了要掉下头的眼泪，然后缓缓地打开了门，跟在萧贤的后面走了出去。 萧贤开着车，小雅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她希望这一刻路上的交通能多拥堵一会，好让自己能和他多呆一会。 当车开到公司车库时，小雅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车门。当她的脚踏在地上时，她知道昨晚的一切已经彻底结束了。萧贤所留给自己的只有甜蜜的回忆了。她看了一眼对面到的萧贤，冲着他笑了笑，然后才迈开步，走了出去。 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小雅发了一会呆，就这几分钟的时间，她回到了现实。她打开面前的记事本，拿起笔在上面写了起来。 这时，萧贤也走进了办公室，他没有停留，而是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坐在椅子上，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小雅对自己的付出让他感动，如果不是心有所属，他或许会真的不贵一切去追寻和她在一起的幸福。 他想着在外的女友扬帆，一时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该把这件事告诉她。想了许久，他决定就把这件事永远埋在心里。 萧贤走出办公室，看见小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她盯着眼前的记事本，似乎已经有了决断。 看见萧贤走过来，小雅说道：“你马上通知中层到会议室开会，我已经有了解决危机的办法。但这需要我们和时间赛跑。无论如何，一个月的时间是不够的......” 萧贤问道：“那怎么办？我还是劝你接受我的......” 小雅说：“你已经帮了我了。你不是去看了罗强的工地了吗？你再一次确定，他所用的设备都是杂牌吗？” 萧贤说：“我敢肯定，而且安装资质也成问题，我觉得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的......” 小雅说：“出事不出事与我们无关，但有这一点，我就可以说服银行行长不用跟在他后面逼我们了。” 看着小雅那有把握的神情，萧贤心里才松了口气。他转身出去，让前台立刻通知大家到会议室准备开会。 小雅拿起电话，拨通了银行行长的电话，跟他约定了月末会面的时间。然后她拿起文件夹，步履坚定地走了出去。 宽大的会议室里，大家三三两两地走进来，看见小雅那胸有成竹的神情，大家都松了口气。他们知道这个商业奇才，一定找到了应对的方法，现在只需要她布置任务，就可以大干一场了。 萧贤最后一个走进办公室，坐在了小雅的旁边，他环顾了一下在做的每一个人，见到他们的脸上都透着一股期盼和自信，心里不由的也对小雅再一次产生了敬佩之感，他也让自己的精神振奋了一下，准备去担负属于自己的任务。< 159 不错的办法 159 不错的办法 小雅似乎对要老驴的问题已经胸有成竹了。她看了看大家，然后打开面前的文件夹看了一眼，说道：“我知道大家对挤压在我们手上的设备很着急，如果不赶快找到下家，光支付利息就要吃掉我们一年利润的一大部分。我必须承认，苏俊青选择向我们进攻的时间点很有杀伤力。我一直不明白的是他竟然有能力供货，为什么来找我逼我低价出售这批设备呢？现在我才明白是为什么。所以，我不会让他得逞，我们只要撑过这最艰难的一段时间，等着看他的笑话就是了。” 李副总说：“但我们如何撑过去呢？现在坊间已经在传对我们不利的消息了，等到月底，银行来备询的时候，上就会有更多的传言了，那时，我们再去进设备，就是有定金，供货商也会要我吗付全款的，这要挤压多少资金？” 小雅说：“不错，这是问题所在，所以我想到了我们必须改变我面对经营方式，从出售设备改为租赁设备。” “租赁？”大家一愣，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小雅说：“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如何处置压在我们手上的设备问题，从银行经营上让我想到了一个方法，就是金融租赁。我以前只是听说过这项业务，没想到自己会涉足这项业务。经营的方式很简单，就是我们去找急需这种设备，又没有足够资金完全购买的厂家，把我们的设备租给他们，使用权在他们，而所有权在我们，我们依然可以以设备为抵押去贷款，或者延长我们的还款期，而一收到租金，我们就可以先用来归还银行的贷款，这样，我们的授信也保住了，损失也止住了，只不过赚钱的周期延长而已。同时，租我们设备的公司一旦运营顺利，几年后，我们可以把设备折旧卖给他们，这样，我们也不用担心销路和市场，更没有资金损失了。”小雅一说完。大家紧缩的眉头都舒展开了，都说这是个不错的办法。 萧贤对财务不在行，听得不是很明白，但看见大家的脸上都有了笑容，也就稍稍的放下了心。 小雅对财务经理说：“你现在立刻去把租金和折旧账目整理出来，马上让市场人员安置这个思路去打开市场，同时你要准备好对客户资信和实力进行审核，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整理出有效合同，只要合同一签订，我就有底气去说服银行了。” 财务经理说：“你放心吧，这事我马上办。一个月虽然时间紧了点，但初步意向合同是没问题的，我想，凭我们和银行几年的交情，他们这个面子会给的。” 小雅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合同确定，银行是不会做恶人的，我已经知道怎么说服银行了。” 散会后，整个公司的面貌立刻焕然一新，大家都知道小雅已经有了打开困境的钥匙，大家工作的劲头有上来了。 萧贤处理完一些杂事，走进小雅的办公室，看见她正低头处理着一些文件。 小雅抬起头，看见萧贤，问道：“中午一起去喝杯咖啡吧。” 萧贤说：“这么大的喜事，难道只喝一杯咖啡？” 小雅说：“那好呀，晚上还是去我那，我们自己动手做，如何？” 萧贤愣了一下，本想拒绝，但看到小雅那期盼的眼神，不忍拒绝，只好说：“行！我下厨！” 小雅高兴了，要不是在上班，她真的要跳起来，拥抱他一番。 萧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扬帆打了个电话，说公司的麻烦已经有了解决的苗头，让她在外不要担心。 放下电话，萧贤不由得赞叹起小雅的奇才，觉得她能在短短几年里，拥有如此规模的公司，还真不是吹的。他想到早晨小雅询问自己有关罗强公司里的事，觉得自己有义务去搞清楚，让小雅的判断更准确一些。至于如何再混进罗强的建筑工地而不被发现呢？他觉得只有利用晚上找机会溜进去， 中午吃完饭，萧贤在电梯门口等电梯。突然肩上被人轻拍了一下，他往左回头，却什么人也没看见，他知道这是有人在高恶作剧。于是，往后一退，靠在了墙上，一个漂亮的、打扮入时的女孩出现在眼前。 女孩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坤包，看见萧贤以如此的方式来发现自己，不由得一愣，然后才举起手，笑着向他打招呼：“你好！” 萧贤觉得这女孩好面熟，但一时想不起她是谁了，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你是......” 那女孩见萧贤忘记自己是谁了，立刻板起了脸，温怒着说道：“哼，你记姓可真好，连我都记得了？我小雅姐呢？” 听她这么一说，萧贤才想起来她就是菲儿。他连忙说道：“对不起，你这一身打扮就像变了个人，我一时没想起你是谁。你怎么有空来我们这？不会又是要借我们地方拍戏吧？我跟你说，你要再拍，你的收获肯定大。” 菲儿好奇地问道：“会有什么收获？” 萧贤说：“你肯定会收获一大批护花使者。我们那几个单身汉已经在想如何给你写情书了，你这再一来，他们就省得发了，直接给你了。” 听到这样的恭维，菲儿高兴了，她故意问道：“是吗？那有你的吗？” “我？”萧贤一愣，接着笑着说道：“我哪有资格？他们可都是货真价实的金领人物，外语说的和汉语一样溜，我哪行？也只配在你身边当布景了。哎，你今天来是......” 菲儿犹豫了一下，说道：“先找我姐再说吧。” 这时，电梯下来了，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 在电梯里，菲儿问道：“上次拍的片子，已经播出来了，你看了吗？” 萧贤摇了摇头说道：“我几乎不看电视了。还真不知道播出来了，反响如何？” 菲儿白了他一眼，娇嗔着说道：“你都不看，还关心什么反响？” 菲儿想着就有些生气，索姓将脸对着门口，不再理萧贤了。 电梯门一开，菲儿就跨了出去，门口正好有上次为他服务的男职员，看见菲儿，惊喜得手里的文件夹都掉在地上了。 萧贤低声说了句：“注意素质。” 菲儿自然高兴，他弯腰捡起文件夹，递给那有些看傻了的男职员，然后问道：“你们总经理在吗？” 那男职员好一会才明白这是在问他，连忙说道：“在，我领你去！”说着，一溜小跑就在前面引路。 菲儿得意地看了萧贤一眼，嘴里哼了一声，就跟在那男职员的后面走去。 萧贤耸了耸肩膀，也跟在后面走着。 走进小雅的办公室，菲儿亲热地喊了声：“姐！” 小雅正喝着水，一看是菲儿便惊奇的问道：“你怎么有空来这？没戏拍了？” 菲儿说：“我是来邀请你的。我的这部处女作反响很不错，市场反馈非常好，公司已经决定按照这部片子的格调拍续集......” 小雅不情愿地问道：“拍续集？继续在我这拍？” “不是！”菲儿说：“这次拍的是户外。我们公司要开一个酒会作为仪式，为了感谢你的支持，特地请你出席。” “我当什么事呢，就这事呀！”小雅说：“小事一桩，你是我妹，帮你是应该的，这酒会什么的就不用了。这些日子我公司的事忙得抽不开身，哪有时间去出席酒会？你自己去得了。要我送一个贺喜花篮吗？” 菲儿不满地说道：“我刚出了点成绩，你都不来祝贺我？” 小雅说：“可以让你爸妈去呀！他们不是还怀疑你干不成什么吗？这不就是对题目最好的回答吗？” 菲儿说：“他们就更不能去了。他们是现役人，这种造势场合是必须回避的。算了，姐，你不去可以，但有个人你必须让他去。” 小雅睁大了眼睛问道：“谁？” 菲儿指了指里面的办公室，眯着眼睛嬉笑着说道：“他！” 小雅奇怪地问道：“他去干什么？你是不是觉得上次他把你扔车上，想找回面子来？” “哎呀，不是的！”菲儿说：“上次不是他跟我搭的戏吗？导演说我们在屏幕上的配对是绝配，一些广告商看了片子也说还用我们俩拍，我就是来找你搬兵的，把他借我几天。行吗？” 小雅没想到菲儿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不禁有些踌躇。 菲儿上前摇晃着小雅说道：“姐，你就答应了吧。我在影视圈里闯出名堂来是不容易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起点，你不能让我半途而废吧？姐，我求你了。” 小雅无奈了，只好说道：“好吧，但时间不能长，只有三天的时间，而且这是最后一次。” 菲儿高兴地说道：“还得是我姐疼我。那你下命令吧。” “下命令？”小雅说：“下什么命令？你自己跟他说不行吗？” 菲儿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要跟他说，他肯定不会答应。他刚才都忘了我是谁了。再说，还有上次的事，我都没跟他道歉，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小雅说：“那他不愿意怎么办？这气氛也不对呀。我看你还是跟你们导演说，另外换人吧？这么大的省城，那么多吃拍戏饭的，还找不出一个人来配你？” 菲尔焦急地说道：“哎呀！不是找不到，是时间来不及。你以为我愿意和他这么一个孤傲的人一起拍呀？但现在是一切围绕市场转，市场需要我和他去吸引眼球呀。哎呀，好姐姐，你就帮我一次吧。” 小雅被她磨得没有办法，只好说道：“好，我就帮你去说服他。什么时候的酒会？” 菲儿赶紧说道：“明天！” 小雅接着问道“那拍戏呢？” 菲儿说：“合同正在谈，估计是下星期一开始。” 小雅说：“好，我办好了通知你。” 菲儿高兴地走了，小雅想到晚上要和萧贤一起吃饭，决定到时候再跟他细说。 她刚要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她拿起话筒，竟然是苏俊青打来的。 苏俊青在电话里得意地说：“如何？小雅，你考虑清楚了吗？如果你把货卖给我，我可以帮你通融一下银行，让他们把期限延长。这对你的公司可是一大利好呀！” 小雅听着苏俊青的话，越发坚定了自己对他的设想她不动声色的说道：“不错，苏老板，不过你应该高兴呀，等到我和银行谈崩了，说不定就要被清盘了，那时，你不是可以用更低的价钱拿走我的货吗？所以，我要是你，就耐心地等着，怎么？你等不及了？” 苏俊青的声音变得尖刻了，他说道：“小雅，我是一片好心要帮你，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就怨不得我了。” 小雅冷淡地说道：“那我就谢谢你的好意了。”说完，小雅挂断了电话。她能想象得出电话那头的苏俊青气急败坏的样子。 下班了，小雅上了萧贤的车，两人先开车到了家乐福商场，买了一堆吃的，生熟食都有，小雅说：“你下厨，你做主买什么，我当下手。” 两人回到小雅的住处，休息了一会，萧贤就要上阵。 小雅说：“你急什么？想完成任务呀？” 萧贤说：“你的厨房对于我来说就莫大的吸引力，呆在里面就是一种享受。” 小雅说：“那好办呀，你娶我，厨房就是你的了。” 萧贤笑着站起来，往厨房走去。 小雅跟在他后面，拿起围裙，帮他穿上，在系扣时，小雅说：“好好想想，我的条件一直有效哟。” 萧贤推着她的肩膀往外走，说道：“行了，你就去休息吧。” 小雅把身体一歪，躲过了萧贤的推搡，娇嗔着说道：“不！我就在这里，跟你一起做饭。”说着，拿起包装好的食物，开始撕包装袋。 两人先把熟食从包装袋里取出来，装在盘子里，放在一边，萧贤拿出买好的五花肉，放在案板上，拿起刀，熟练地切起肉来。 小雅在一旁看着说道：“你这哪是做菜呀，简直就是厨师表演。做家常菜用得着这样讲究吗？” 萧贤说：“小时候我父亲身体不好，家里的钱主要用在给他治病上了，为了保持营养，还要省下钱买点肉。瘦肉买不起，只好买肥肉了，为了吃起来不腻人，我就专门找厨师学过手艺，自然就要练刀工了。” 小雅点头赞许道：“真棒！看你配菜都是一种享受。以后扬帆有福了，不用上饭馆就能吃到好东西。真羡慕她。” 萧贤说：“在大学时，我说我会什么什么，她还不相信。总以为我们学体育的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不会吧？”小雅说：“她这样看你，还会爱上你？” 萧贤说：“你第一次见我，不也这样认为吗？” 小雅打了他一下，嗔道：“讨厌！我那是担心你拿不下计算机那高技术的活。再说了，我是第一次见你，怀疑你也是人之常情，扬帆不是和你常在一起吗？怎么就看不透你？要是我和她换个位置，肯定早就看出你的本事了。” 萧贤把切好的肉放在一边，又加上调料进行腌制。 小雅说：“这是干嘛？” 萧贤说：“入味呀！” 小雅摇着头说：“还这么麻烦？我要像你这样做菜，早就饿死了。” 萧贤说：“你住这样的别墅，怎么不请人做饭？” 小雅说：“从今天起，我就请你来做。说吧，要多少工钱？” 萧贤说：“别开玩笑，我是认真问你的。” 小雅说：“我在家里很少吃饭的，一般都在外面吃。有时陪客户呀，有的时候还陪官员一起吃饭，我请做饭的干嘛？” 萧贤有些惊奇地望着她问道：“你在外面吃饭？怎么不见你喝酒呢？我是说白酒！难道客户、官员都不喝酒？那饭吃起来有什么劲？” 见小雅没有马上回答，萧贤马上又说道：“我知道了，我说你不好接近吧。那么多客户、官员在你面前都变成了好人了，不敢打你主意了。是不是？” “去你的！”小雅说：“告诉你吧，我可是有背景的。我爸爸是人物，我娘的职务也不小，在这里我也有熟人，官场的人也卖我几分面子。不然，我能开这么大的公司吗？陪他们吃饭嘛，他们都被打了预防针，可以瞎说。不许瞎闹，更不能灌酒。所以，我的饭局都很文雅，除了那位土豪罗强，要斗酒。” 萧贤第一次听到小雅说自己的身世，好奇地问道：“你既然这么有背景，怎么不找人灭了那土豪？让他把我们挤兑成这样？” 小雅捻起一块熏肉，塞进萧贤的嘴里，说道：“你才从学校出来，不是生意人，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生意场上相互地竞争是常有的事，如果我什么事都找人去摆平，正经生意人是不会和我合作的。你不就是个例子吗？我还什么都没做，你都不敢爱我，我要是一个电话，让一个排的兵去砸了罗强的公司，也不是不能办到，但以后想再做生意就难了。我从小就喜欢独立，就是因为这，我大学毕业后才决定不回南京的，即使我做出了这样的成绩，许多人还说我沾父母的光。所以，我的志向就是把生意做大，遇到什么困难要独自解决。这样，才能在商场上站稳脚。懂了吗？”< 160 休闲调整 160 休闲调整 萧贤摇着头说道：“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条件，别说让我回到父母身边，就是一辈子不离开，我也愿意。” 小雅上前，捏着萧贤的鼻子说道：“胡说，你要真有这样的想法，扬帆会爱你？我也会瞧不起你！” 当一桌菜肴端上来时，小雅拿出酒杯和饮料说道：“看，我们忙乱了那么久，就忘记了买葡萄酒了，不然，又可以喝鸡尾酒了。” 萧贤说：“喝什么鸡尾酒，我手都生了，调出来的酒都不是那么回事了，也就只能哄你这样的外行而已。” 他随手拿起可乐，为小雅倒满后说道：“来，尝尝我的手艺，今天我可是全无保留，都是我最拿手的几样菜。” 小雅拿起筷子，每样菜都吃了一点，赞叹着说道：“确实不错，有点饭店的味道。” 两人坐下来，悠闲地吃喝着。 小雅说：“哦，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了。” “什么事？”萧贤问。 小雅说：“今天你见到我妹了吧？” “见到了呀！”萧贤说：“还那么盛气凌人。” 小雅说：“知道她今天来干嘛？” 萧贤摇头。 小雅说：“是来找你的！” “找我干嘛？”萧贤说：“我能为她做什么？” “做的多了，而且还只有你一人能做。”小雅把菲儿的来意说了一遍。 萧贤摇着手说道：“不行，不行！这事我哪做得下来？上次拍，我都紧张得一身汗，这次还要到外面去拍，我可拿不下来。” 小雅说道：“那怎么办？我已经答应她了。” 萧贤说：“你答应了你去吧。” 小雅把筷子放桌子上一放，说道：：“什么我去？你以为拍同姓恋呀！告诉你，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时间不多，就三天！我已经说了，成不成都是最后一次。我这个小妹呀，事业刚起步，就有一点起色，我这个当姐姐的要不推她一把，那怎么行？说好了，下星期一她来接你！” 萧贤说：“你们姐俩是不是都这么强势？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三天？你让我去拍三天的电视，我怎么过呀？” “有什么不好过的？”小雅拿起筷子说：“我妹也是个美女了，有美女陪着你，你还过不下去？你是不是眼里只有扬帆？要这样，我还偏要你去了。” 小雅坏坏地笑着，萧贤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也知趣地闭上了嘴。 两人吃完后，清理完餐具，萧贤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找借口离开了，但看着小雅依然兴致勃勃的样子，他也不好说要离开的话。 他陪着小雅在客厅里坐着，小雅靠在他身上，两只手抓着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肢上，萧贤知趣地用手搂着她，两人的样子也很像一对情侣。 小雅说：“真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 萧贤笑了笑，没有吱声。 小雅说：“今天不要走吧，我们就这样坐一晚，我想跟你说说心里话。” 萧贤心里咯噔一下，但马上恢复了平静，说道：“好，我不走。” 小雅高兴地笑了，身子越发往他身上靠了靠，说道：“跟我说实话，我昨天晚上的表现好吗？” 萧贤说：“这有什么好不好的？” 小雅掐了他一把，嗔道：“你就是不想说，我不问你和别人，就问我和扬帆......” 萧贤说：“最好别问，这种比较我从没做过。不管是和你还是和她，我都是带着感情在和你们亲热。只不过，和她是水到渠成，而对于你，我的内疚要多一些。我都不敢想这件事会对你今后造成什么影响。有时，我也很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把握住自己......” “有什么影响？”小雅有些不高兴地说：“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我谁也不怪。” 萧贤叹了一口气，说道：“话虽如此，但谁知道将来真正面对时会怎么样呢？如果将来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你的幸福，那我就百死莫赎了。” 小雅微微一笑，说道：“如果这样能让你把我记在心上，我也知足了。你不必背什么包袱，我所要的已经得到了，剩下的嘛，我就等，还是那句话，等你们真的结婚了，我也死心了。你放心，到时我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希望如此！”萧贤用劲搂了搂小雅，小雅抬起头，仰望着他，萧贤知道她的用意，他低下头，两人的唇又贴在了一起........ 晚上，两人又睡在了一起，小雅侧卧着，躺在萧贤的怀里，萧贤搂着她的腰，两人就这样亲昵地睡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小雅睁开了眼，她看了看还在熟睡的萧贤，然后轻轻地从他的搂抱中挣脱出来，小雅和萧贤面对面地躺着，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心里泛起了阵阵柔情。 她凑近身，在萧贤的脸上亲了一口，萧贤被惊醒了。他一看小雅正望着自己，忙问：“几点了？” 小雅说：“还早！” 萧贤抬起身，看了看窗外，已经有些亮了，便说道：“还早？一般都是我跑步的时间了。” 小雅有些冲动地扑到他身上，说道：“那今天就不要跑了。”说完，和他吻在了一起。 接下来的两天里，小雅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到了周末，又和几名营销骨干和财务经理一起出差，萧贤倒有些清闲了。 星期六早晨，他刚吃完早餐，手机就响了，他一看号码很陌生，一摁接听键，竟然是菲儿打来的。 菲儿说：“想不到是我给你打电话吧？你现在有空吗？我要和你谈谈。” 萧贤想到星期一要被她抓差，头皮就一阵发麻，觉得看能不能利用这个机会推辞掉。于是就说：“我在家，正好有空，我到哪去找你呢？” 菲儿说：“你不是喜欢喝咖啡吗？我在两岸咖啡厅等你好了。知道地方吗？就在你们公司对面。” 萧贤当然知道这个地方。于是就和她约好了时间， 当萧贤赶到两岸咖啡厅时，菲儿已经坐在那里了。 萧贤有些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想喝点什么？” 菲儿说：“不用，我早就为你准备好了拿铁了。” 萧贤没想到菲儿这么为人着想，便说道：“其实我喝拿铁纯粹是瞎闹，你喜欢喝什么？” 菲儿故作惊讶说道：“是吗？那太遗憾了，我还想和你好好讨论下喝拿铁的心得呢，以为遇到了知音，没想到你还是滥竽充数呀。可惜了，我还想把我这里原味的拿铁送给你，看来是糟蹋了。”说话的同时，菲儿故作遗憾地把桌子上的拿铁盒子晃了晃，脸上带着调皮的笑容。 萧贤也不介意，问道：“怎么？你上咖啡厅还自己拿咖啡？” “当然了！”菲儿说：“什么是地道货？只有自己带来的才是地道货。来送给你了，好好尝尝和以前喝的拿铁有什么不同吧。”说着，菲儿把拿铁的盒子放子在他的面前。 萧贤拿起盒子看了看，从包装和印戳上就可以看出是正宗，于是便笑着说道：“这个得给你姐喝，她才是品尝咖啡的大家。我到时交给她好了。” 菲儿马上拦住说道：“不用，我姐的东西还用你给？由我来处理好了。这两盒拿铁就当是我谢你了。哎，你看了电视上放的我们俩的片子吗？” 萧贤摇头说道：“没有！我哪有时间看这东西？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回家就睡觉了。再说，我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你就是逼我看，我也看不下去......” 菲儿生气地拍了下桌子，温怒着说道：“什么话？你知道你拍的是什么吗？是我和你的处女作......” 萧贤一脸委屈的说道：“是我的处女作我相信，你应该不会吧？你姐说你是军艺表演系的，难道几年下来，连个片子都没拍？” 菲儿说：“那倒不是，但这次不同。” 萧贤说道：“不同在哪？不是数字设备拍的？” 菲儿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狠狠的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得到别人的投资拍的，懂吗？也是我走向社会拍的第一部，而且反响还不错。” 萧贤问道：“有什么反响？又不是广告？” 菲儿说：“这是公司向广告商推荐的宣传片。而且，公司告诉我，已经有十几家广告商签订了以我为主角的广告片。” “好事呀！”萧贤说：“这就说明你还真有潜质了。哎，不过，这里面有我什么事呀？我跑跑龙套可以，你真要拍广告大片，我可帮不了你什么。” “怎么？想当逃兵？”菲儿把脸一端，嗔道：“我已经在我姐那抓了你的差了，你就老老实实地跟我去干三天的活吧。” 萧贤脸一苦，说道：“你们姐俩真是强势，根本就不考虑我的意愿。” 菲儿说：“这需要考虑什么？又不是去让你拍电影，喏，这是创意，你拿回去好好看看，先酝酿一下，别到时情绪上不来。这次是浪漫爱情题材，你不喜欢？” 萧贤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菲儿不高兴了，说道：“你什么意思？我配不上吗？” 萧贤说：“这都哪跟哪呀？我们俩根本就不般配，说得上配不配得上吗？你看看你，从相貌到气质，还有你的家世，怎么也是白富美一类的吧？我跟你配？告诉你，我脑子还没病。说好了，这创意不能太肉麻呀！我还得考虑我女友的感受。” 菲儿伸出手，在他手臂上拍打着，温怒着说道：“什么太肉麻？告诉你，你要是给我敷衍，我就让我姐开了你，你信不信？” 萧贤说：“你有这个本事吗？哈哈！你忘了我可是提出过辞职的。” 菲儿哼了一声，赌气说道：“你别得意太早，这是我的事，我姐不会让你胡来的，不信，你就看看吧。” 萧贤说：“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你还没吃饭吧？我也饿了，你这个投资人是不是该请你的男一号吃个便饭呢？” 菲儿说：“看你说的外行话，只有演员请投资人吃饭争取角色的，哪有投资人花钱请演员吃饭的。你要当投资人准赔钱！” 萧贤说：“我的大小姐，你可要搞清楚哟，是你请我，不是我求你、这里面的因果关系谁主动谁被动你还不知道吗？” 菲儿瞪了他一眼，嗔道：“算了，看在我姐喜欢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说吧，想吃什么？我请！” 萧贤端起咖啡，一饮而尽，然后站起来说道：“不在这里吃，换个地方！” 菲儿有些不悦地说道：“你还真麻烦！”但她也只好站起来，跟着他走了出去。 外面，天已经暗了下来，路边的排挡已经开始上市了。 萧贤走在前面，一个排挡一个排挡地看过去，菲儿被排挡燃起的烟雾熏得只皱眉，她紧追了萧贤两步，问道：“这什么地方呀？这里的东西你也敢吃？不怕得病吗？” 萧贤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里的东西才得美食真谛，也是最地道的小吃。” 小雅有些为难地看着那些油腻腻和没什么看相的烤肉之类的食物，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吃。 萧贤可不管她的观感如何，买了几串烤肉就大吃起来。 菲儿看着他吃得如此香甜，不由得也有了些馋劲上来了。 她从萧贤手里拿过一串烤肉，一看，又吓得还给萧贤，浑身打着激灵说道：“妈呀，这么肥的肉你也敢吃？不怕长脂肪吗？” 萧贤说：“你以为天天吃？这不你请客吗？我才来大吃一顿的。” 菲儿看了看价格，才两元钱一串，不由得有些鄙视地笑了，说道：“我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美食呢？两块钱一串，你就是吃到明天我也能管的起。” 萧贤扬了扬手里剩余的几串肉串，说道：“这些就够了，你不尝尝？你姐可是一吃就爱上了。” 菲儿一听小雅吃过，决定尝尝。她没有去接萧贤手里的肉串，而是伸长了脖子，去啃肉串上的一块肉，刚咬了一小口，那块肉上的辣椒、胡椒、孜然和红油就让她的蛇头失去了知觉。 她连忙吐出肉块，立刻就去旁边的摊子上买了瓶冰镇饮料，一口气喝了一小半，然后又开始漱口，好半天才把嘴里的辣味清除掉。 萧贤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菲儿有些生气地说道：“你还笑？差点辣死我了！这么辣的东西，你怎么吃得下去？也不怕伤了脾胃！” 萧贤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烤肉就是要这些香料调味。这就和中世纪的欧洲一样，在肉上抹香料，来掩盖......”他突然觉得这时说这些很不妥，连忙止住了嘴。 菲儿却听明白了，她睁大了眼睛望着萧贤，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忙捂着嘴跑开了。 折腾了一气的菲儿，总算是找到一家还算是看得上的地方，这是一家甜食店，卖的都是银耳羹之类的甜食。这种食物倒很对她的胃口。 刚才一阵折腾，让她觉得肚子也饿了，于是，甜羹、包子等小吃摆满了桌子，她也不管不让地大吃起来。 萧贤看着她的吃相，很吃惊地问道：“你能一口气吃这么多东西？你姐还没你吃的一半多，可怎么没你苗条？” 菲儿停下来说道：“瞧你这审美眼光，我是苗条吗？那是病态美！我这身材就是典型的魔鬼身材，以前当兵时炼成的，不管怎么吃，都不会改变身材。这个优点，不知道羡慕死多少人。” “你当过兵？”萧贤有些不相信地说：“你当什么兵？” 菲儿骄傲地说道：“文艺兵！” 萧贤点头：“这种兵呀！水兵！” “什么水兵？”菲儿纠正说：“我是正儿八经的陆兵，不是海军。” 萧贤说：“我知道，我说的水兵就是那种不能打仗的兵。” 菲儿放下碗，伸手打了他一下，嗔道：“不许笑话我！” 萧贤说：“哪敢呀！你还有你姐羄着，我嘲笑你干嘛？” 菲儿得意地点着头，嘴里哼着小曲，又开始吃了起来。 两人吃饱喝足以后，随着人流往前走。 刚走到一条巷子口，菲儿被一个高个子男青年撞了一下，菲儿有些生气地推开那人，不客气的说道：“你怎么走路的？” 那男青年留着长发，嘴上还有一撮小胡子，一看就是个小流氓。他撞菲儿本来就是无事找事，因为他早就注意到菲儿了，觉得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来这种地方，那就是落进他的地盘了。 他是这条街有名的流氓头，看见美女，脚就走不动了。因此，寻思着找机会调戏菲儿一番，然后趁乱把菲儿掳到自己的地盘去轻薄一番。 他早就召集了人在巷子口等着。看见菲儿过来，就故意撞了她一下，目的就是惹菲儿发火，然后好趁乱下手。 菲儿果然上当，刚指责完，那小子就不干了，只见他嚷嚷着吼道：“哟！你这妞还问我是怎么走路的？这条路是你家开的？”< 161 无事生非 161 无事生非 菲儿哪里把他放在眼里，根本就不理会他。 那小子正想找事，怎么会放她轻易离开呢？他上前一把抓住菲儿的手臂，嬉皮笑脸的说道：“哎，你今天跟老子把话说清楚，不然你就别想走。”他的几个同伙也围了上来，把菲儿围在中间。 这时，那小子说：“走，这里不是理论的地方，我找个地方跟你好好理论”说着，上前抓起菲儿的手臂就往旁边的巷子里拉。 其余的帮手也跟着起哄，簇拥着菲儿就往里走。 菲儿急了，忙喊：“萧贤，萧贤！” 萧贤正往前走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和菲儿走散了。 菲儿的喊声也被噪杂的人声给掩盖了。他还一直以为菲儿就在身边，他指着一家卖糕点的店铺说：“你想不想尝尝这个？” 没有得到回音让萧贤觉得很奇怪，他往旁边一看，哪里还有菲儿的影子。 萧贤一看身边的菲儿不在，忙四处寻找。 这时，前面慌张走过来几个人，边走边说：“快躲开，那小子是这条街有名的地痞，看来那女孩要吃亏。” 萧贤听了，心里一跳，连忙往回跑。 转过弯，就看见菲儿正在那里大声斥责和反抗着，而几个小混混正簇拥着她往小巷子里推。 萧贤连忙冲上去，把几个小混混推开，把菲儿拉倒了自己的身边。 打头的人眼看着就要得手了，不想却被萧贤坏了好事。 他把腰一揷，瞪着萧贤吼道：“你小子是哪的？敢管老子的闲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萧贤见他说话口气很冲，觉得好笑，想着这小子太没眼色，菲儿是什么人？不弄清楚就这里折花，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笑着走上一步，拍了拍那小子的肩膀说道：“嗨，别怪我不提醒你呀......”他用拇指指了指身后的菲儿，接着说道：“这人你碰不得？你要是动了她一根手指，马上会来大队人马把你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倒是你就是想死都很难了。” 那小子听了几乎要笑破肚皮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吓唬人，没想到今天来了个比自己更能吓唬人的，还说什么动一根手指就不得了了，自己刚才又拉又推的，那是几根手指？那自己还不死多少回了？ 他趁萧贤不防备，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头上，骂道：“娘的！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吗？你既然想出头，那就出头吧！”说完，又是一脚踢在萧贤的腿上。 旁边的几个小混混见大哥出手了，那还能等着？立刻围上来群殴。 菲儿在旁急得大喊：“你们干吗？都住手！快来人呀！”她正喊得起劲，却发现那几个小混混全部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在那里直叫唤，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而萧贤却没事人一般，站在那里拍着手，看着地下的几个人。 菲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跑到萧贤跟前惊慌地问道：“你......你没事吧？” 萧贤耸耸肩，故意反问道：“你看呢？” 菲儿拍着手说：“你太棒了，害得我白担心了。” 萧贤刚要说什么，就见前面跑来了两名警察。 警察分开围观的众人，走到萧贤面前，语气严肃地问道：“怎么回事？”再一看地上躺着的人又说道：“怎么在这里打架？” 萧贤说：“不是我打架，是这几个家伙挑事。” 地上的小混混见到了警察，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懊恼，但呻吟的声音更大了。 这几个小混混早就是敬局里的常客了，警察一看地点，再一看萧贤身边长得花一样的菲儿，已经猜到了几分。 一个警察对萧贤说：“这样吧，你们到警察局里去录一下口供。” 萧贤说：“没问题！” 警察又对地上的几个小混混说：“都起来，别装了。快点！” 几个小混混耍赖，躺在地上不起来，还一个劲地喊着：“上面呀，我伤得太重，起不来了！” 看看不怎么管用，就接着喊道：“上面，你可要跟我们做主呀！要凶手赔医约费！” 警察冷笑了一声说到：“都起来！还凶手？我还不知道你们谁是凶手吗？” 那头头说：“上面呀，我这次是真的冤枉！你看我们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挑事吗？” 警察说：“都起来了，这里有摄像头，还怕事情查不清楚吗？” 几个小混混一听有摄像头，更不敢去了，躺在地上大声喊疼。 旁边围观的人都笑了。 警察对萧贤说：“看来，你还真打着他们了。” 萧贤凑在警察耳边说了几句，警察点头，然后对着几个小混混说：“既然你们不起来，那我们就走了，这人怎么收拾你们，我可就不管了。走吧，大家都散了！” 几个小混混一听警察这样说，都吓坏了，连忙爬起来说：“上面，别丢下我们不管呀！我们跟你走。” 警察等几个小混混爬起来，命令他们排成一对，押着他们往警察局走去，萧贤和菲儿在后面跟着。 到了警察局，局长张琪还没下班。张琪为自己制定的红五月达标计划已经到了月底冲刺关头，所以，她也在岗位上坚守着。 一看见押进来这么些小混混，再一看后面跟着的是萧贤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张琪问警察道：“怎么回事？” 警察在路上已经听了萧贤和菲儿地讲述，就跟张琪说：“这几个滚刀肉调戏这女孩，还想抢人，被他制止了，打了一架，都撂倒了。” 张琪一听，这才放下了心，她挥手让警察把几个小混混关进拘留室去，然后对萧贤说：“幸亏你做了这件好事，不然真出了什么事，就是一个恶姓案件了。” 她又看了看菲儿说道：“不要怕，我们录完了口供就送你回家？” 菲儿说：“不用.......”她刚想说自己和萧贤是一起的，萧贤忙碰了碰她，菲儿忙止住了要说的话，马上转口说：“我就住在附近，这几个小混混太可恶了，你们一定要严肃处理呀！” 张琪说：“你放心！我们早就想扫除这几个小混混了，只是他们很狡猾，一直没有留下证据。” 一个警察说：“这次好了，不禁有人证，还有小吃巷子里安的摄像头，我刚才看了，真对着事发点，肯定录下来了，我马上去取来。” 张琪让人去为菲儿录口供，然后招呼萧贤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来。 萧贤悄悄地对菲儿说：“别说我们认识，听见没有？”说完之后，就走进了张强的办公室。 菲儿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还是在录口供时按萧贤的意思办了。 在张琪的办公室里，张琪招呼萧贤坐下说道：“今天还真的感谢你，不然这一出大案，我们这一个月算是白忙了。你没什么事吧？” 萧贤说：“几个小混混，经不起我打，我能有什么事？” 张琪笑了，说道：“没事就好！” 两人又谈了些别的事，等到警察进来汇报说口供已经录完后，萧贤说：“局长，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张琪对警察说：“安排一个人送那女孩回家。”然后和萧贤握手说道：“等忙完这一个月，我还要找你聊聊的。” 萧贤说：“没问题，我随叫随到。” 萧贤走到门口，看见菲儿在门口站着，他对跟出来的警察说：“我有车，我替你们送她吧。” 警察乐得如此，先是关照了几句，然后又很客气地谢了路明，就回去了。 萧贤忙拉着菲儿快步离开。 菲儿一边走，一边奇怪地问：“你干嘛说不认识我？” 萧贤说：“我们俩要是认识，这事就成了民事纠纷了，这几个小混混要是就此一纠缠，事情就不好处理了。如果我们俩不认识，我就是见义勇为......” “哦！”菲儿恍然大悟地说道：“你是想上报得奖吗？” 萧贤说：“得什么奖？这样也可以帮助警察局搞到一份业绩。即平息了事端，又端掉了这个流氓窝。你说是不是一举两得？” 菲儿说：“你考虑得真周到！就这么点时间你就想到了，佩服！怪不得我姐能用你当副手。” 萧贤说：“哪是急中生智？是我跟警察在路上聊天时他们说起的，这几个小混混是滚刀肉，每次都是犯一些粘不上筷子的小事，这次要是斗殴，也整不了他们什么；但要是他们调戏妇女，那就是大事了，起码得关上一些日子。” 菲儿说：“解恨是解恨，就这调戏太难听了。” 萧贤笑着说：“这是事实嘛！不然他们怎么把你往巷子里推？幸亏我赶过来了......” 菲儿说：“呵，稀罕你吗？你就是不来，我也能对付他们。” 萧贤说：“是！你没听我跟那小子说吗。得罪了你，他就是想死都难！可他不听劝，结果就吃了亏，挨揍不说，还要关上一些日子。估计他再出来时，看见你就要下跪磕头了。” 菲儿得意地笑了，她打量了一下萧贤，说道：“看不出你身手还不错呀！我姐说你是学体育的，看来专业技术还很过硬的。你这体型也是练出来的吧。” 萧贤说：“那当然，我练散打，那功夫是熬出来的，这几个小混混，当我陪练那是脏了我的手......” “吹吧。”菲儿不屑的看了一眼萧贤，接着说道：“不吹牛你会死呀！哈哈！” 两人走进停车场，萧贤问道：“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菲儿说：“我住我姐那。” 萧贤说：“我知道地方，上车吧。” 菲儿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萧贤开着车。 菲儿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姐住的地方？去过？” 萧贤被她问得一呆，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好支支吾吾的说道：“啊......是的，我去过。有次招待客户，酒席散了后不舒服，我送她回去的。” “还有这事？”菲儿说：“怎么没听她说过？” 萧贤心说：“难道你接什么都要跟你说吗？” 好在菲儿没再继续追问，又谈到了拍片子的事上了。 菲儿说：“你有这么一身好功夫，人又上镜，没想过走影视之路？” “拉倒吧！”萧贤说：“就那会拍电视？我就不知道这职业有什么好？一会哭，一会儿笑，情绪起伏这么大，有什么可羡慕的？亏得有那么多人愿意干这事？” 菲儿说：“你哪懂艺术？为艺术付出是值得的。” “这还艺术？”萧贤不服气地说：“你看吧，那些有名的、漂亮的、也算有钱的女演员吧，怎么都想着嫁给二手离婚男人？就说找会赚钱的吧，还都是搞地产的，搞地产那叫本事吗？哎，你以后是不是也会这么选择？” 菲儿生气的说道：“去你的！你就不希望我好一点吗？” “当然希望了！”萧贤说：“你以后要是也找二手的地产老板当老公，千万别说我认识你，我可丢不起这人。” 菲儿气得扬起手臂打向了他，萧贤一边笑着抵挡，一边说：“别闹，我开着车呢！” 等到了小雅的别墅，萧贤一边帮她清理了一下房间，一边说：“你姐出差了，要过几天才回，你一人住这里方便吗？吃饭问题怎么解决？” 菲儿说：“我一般都是吃完了才过来。” 萧贤说：“那好，你休息吧。我走了！” 菲儿说：“别忘了星期一来接我，一起去我公司拍戏。” 她这一说，萧贤才想起这是正事，说道：“真的就不能推掉吗？我可是怕干这事？” “不行！”菲儿语气坚定地说：“你还要给我好好应付，要搞砸了，别说你是我救命恩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萧贤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了。 菲儿稍稍收拾了一会，就脱依到浴室里去洗澡。她打开壁橱，突然发现壁橱里有个名牌刮胡刀，而且已经使用过。 菲儿有些奇怪，小雅怎么会有这东西？菲儿知道小雅的个姓，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而且和自己感情很深，有了如此亲密男友，怎么会不告诉自己呢？她拿着刮胡刀，想了好一会，然后放下刮胡刀，又在旁边的架子上仔细看了看。 这一看，又有了新发现，架子上除了有自己和小雅的毛巾外，竟然还挂着一条用过的毛巾。 菲儿记得自己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多余的毛巾，那现在这条毛巾是谁用的？再想想这刮胡刀，菲儿觉得小雅的变化真是太大了。 她匆忙洗完澡，然后躺在炕上，想着这些事。这进入小雅的住处的男人到底是谁呢？难道真的如小雅的父亲成思可所担心的那样，小雅喜欢上了一个和自己门第悬殊很大的男人，以至于只能瞒着父母在交往？ 菲儿觉得这有些不可能。因为即使小雅真的有了男朋友，也不至于到同居的地步。更何况自己已经和她说了，要住在这里的。 难道她总是挑自己不在的时候和男友约会？菲儿想，要真是这样，自己一定要弄清楚，如果小雅真喜欢这个神秘的男人，那自己就不能住在这里坏了她的好事，还要想办法帮助她闯过家庭的阻拦。想到这里，菲儿兴奋了，觉得自己真的能有机会来报答菲儿了。 ...... 张琪处理完公事，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九点了。她刚走出警察局的大门，身后就想起了喇叭声。 张琪还以为是自己挡住了小车行走的路线，忙向旁边让开。不想，身后的汽车还是在摁喇叭。 张琪有些生气，回头一看，不由得笑了，原来是范姐开着车，正在车里朝她招手呢。 张琪走到车前说：“范姐，你可真是老板的派头，宝马！这怎么也要五十万吧？” 范姐说：“在你面前不说假话，六十万！” 张琪说：“也就是你这样的老板能开这车了。” 范姐说：“你也太眼眶低了吧？开六十万你就崇拜得不得了了？那些百万的保时捷、千万的迈巴赫难道都是无人驾驶了？来！上来，我带你去个地方放松一下，也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有钱人的生活。” 张琪摆着手说：“不行，今天不行？” “那明天？”范姐一副不罢休的态度。 张琪说：“明天也不行。这个月马上就到月底了，我为自己设定的工作目标就在最后这几天了，要是一放松，不说前功尽弃吧，这影响就不好收拾。” 范姐说：“也难为你当这官了，八小时干完，加班还不说，还透支了！算了，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这个可以！”张琪高兴地上了范姐的车。 范姐一边开车，一边对张琪说：“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是局长了，什么事应该让下面去做，你自己抓好全盘就行了。可你到好，咋咋忽忽的，什么都全包了，都像你这样，官当着还有什么劲？” 张琪说：“我这分局长本来就不是个什么大官，我还想着能再努力一把，争取十年内再升一步，那时就可以轻松一些了。”< 162 干劲更足 162 干劲更足 范姐说：“升官的路子多了去了，难道非要用命去换？我回去跟罗强说一声，他可以和市上面的人说上话，让他帮你铺铺路子，不比你这傻干强？看你，脸色都差多了，这要多做多少面膜才补得回来？真是！” 张琪说：“这就是基层的命！上面有那么多任务压下来，不但不能闹出**来，还要做许多表面工作，这一天呀，二十四小时都不够！” 范姐说：“都像你这样拼命，别说二十四小时了，就是四十八小时也打不住。” 两人说着，车开到了张琪家门口，张琪对范姐说：“进去坐坐吧！” 范姐说：“不了，我还想享受呢！” 张琪笑着跟她告别。她刚要走进小区的大门，范姐又喊住她，说道：“小琪，等等。” 张琪转身问道：“怎么了？” 范姐从身边的坤包里拿出两个塑料瓶递给张琪说道：“这是从美国进口的补药，是调理女姓身体的，我吃过，效果不错，你也试试。看你这脸色，是越来越差了，怎么也得补补吧？” 张琪接过来一看，上面全是英文字，皱了皱秀眉，看向范姐。 范姐笑着说道：“放心，这可是正经美容补品，对你这样拼命工作的人有很大的作用的。” 张琪将约装进自己的包里，说道：“那好，我就试试看，效果好再找你买。” 张琪走进自己的卧室，洗漱完毕后，换上睡依，躺在了炕上。一身的疲劳在此时才算得到了一点缓解。 张琪在炕上伸了个懒腰，然后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看了几页，觉得有些倦意，她想到了范姐送给自己的补约，连忙坐起来，伸手拿过约瓶，倒出了一粒红色的约片，放进了嘴里。 约品的糖依感觉有些微甜，口感不错。约一入肚子里，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就躺下睡了。 ...... 小雅在苏州已经呆了三天了，这三天的收获非常大，许多加工企业对她提出的金融租赁方案非常感兴趣，一家制造企业对她说：“你那些设备我都包了，租金就按你说的办，我保证按月交付。我的集团还要扩大，不能把所有的资金都投到设备上去。你这个方法我是听说过，但一直没找到有投行和商贸公司愿意这样作业。你能来，那就是太好了。” 小雅在江浙没去多少地方，意向合同都签了好几份。小雅决定再呆一天就回去，然后让财务部门加紧审核，最后就在签订正式合同。 财务经理提醒她道：“工作量很大，而银行的期限月底就要到了，到时怎么办？” “不用担心！”小雅说：“你到时只要把可以签合同的数字拿出来就行了，银行方面我来搞定。” 大家见她如此有信心，干劲就更足了。 小雅看着大家在忙，决定到餐厅去为大家定餐，让大家中午能吃好一点。 她刚走进餐厅的大门，迎面碰上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扬帆。 小雅非常惊奇喊道：“扬帆！你怎么在这？” 扬帆看见小雅也很吃惊的问道：“是你？你到苏州了？” 小雅连忙招呼扬帆到餐厅里坐下，她先跟服务员交待了中午吃饭的事情，然后对扬帆说：“你怎么在这里？” 扬帆说：“学校组织的，带学生来江南采风。” 小雅接着问道：“那你来了多久了？” 扬帆说：“我出来快一个月了，月底回家。你呢？也是公干？” 小雅说：“是呀，来江浙考察。” 扬帆看着小雅的神情说道：“你气色不错，应该是公司的事情有眉目了吧？萧贤跟我说了，说你已经找到了脱困的方法了。哎，萧贤没跟你一起来吗？” “没有！”小雅说：“他有别的事，不过要是知道你在这里，就让他出来了。” 扬帆点点头，说道：“他没跟你说我出差了？” 小雅说：“他能跟我说什么？基本上是我不问，他就不说。我问一点，他就说一点，像挤牙膏似的。” 听到她这个比喻，扬帆也笑了起来，接着说道：“他是这样，当初他追我时，也是闷声不响的。” 小雅点点头，说道：“那你在外面呆多久了？” 扬帆说：“半个多月了，下月初就回去了。” 小雅还想再跟她说点什么，几个学生模样的人跑过来，喊扬帆快上车。 扬帆抱歉地冲小雅说道：“我先走了，反正我晚上住这里，要不，我们晚上聊？” 小雅说：“好，我住617号房间，你来吧。” 扬帆点头，转身和学生们一起走了。 …… 萧贤星期一去菲儿的公司。他走到一幢气派的写字楼前，在大厅里找到菲儿所说的楼层。他刚走到办公室的门口，菲儿就从里面迎了出来，打着招呼说道：“嗨，你还真准时呀！快进来，我们公司老总和导演正等着你呢！”说着，她拉着萧贤就走进一个套间里。 萧贤一看，这个套间很大，装修也很豪华，四周都摆放着大型的男女演员的剧照。 萧贤对这种场合不是很熟悉，他看了看菲儿，那意思是我干什么？快点干完我好走路。 这时，一个后脑梳着马尾辫的男人走了过来，菲儿马上起身说道：“王导，你看，你想见的萧贤来了。” 王导笑呵呵地说道：“知道，我早就见过了。小贤，我们这是第二次合作了。我看你很有明星潜质的，如何？有没有兴趣走这条路？我们愿意包装你，和菲儿一起，走金童玉女之路......” 萧贤吓了一跳，马上说道：“王导，千万别，我哪是这块料！你看你这里这么多男明星，哪一个不比我强？我就是一个跑龙套的......” “你这龙套跑得可不差！”王导说：“再说了，许多大明星不也都跑过龙套吗？我跟你说，我这准备了十几集的系列剧，只要你愿意出演，肯定是各电视台密集轰炸，你想不红都难......” 萧贤一听要拍十几集，连忙拉过菲儿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就两天吗？怎么要拍十多集？这可不行。绝对不行！” 菲儿说：“知道，这是导演听说你答应了，才临时决定要往后拍的，前提是你愿意。你要不愿意，我们上哪找男主角？” 萧贤这才松了口气，对王导说道：“王导，这绝对不可行！我就是个依服架子，当当布景还可以。你真要拍十几集一样的依服架子，估计没什么人看了。你还是另外找有潜质的新星吧！” 怕王导还不死心，萧贤又加了一句：“最好现在就把我换掉！”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老总走了过来，说道：“看来还是我的庙小呀，吸引不了你。” 萧贤马上说道：“怎么会呢？我确实没有当演员的才能，也没想过要吃这碗饭。” 那老总对王导说：“那就这样吧，那十几集系列的事再看看，你先把手上的弄完，别耽误了正事。” 王导点点头，笑着说道：“你放心吧。”之后又对菲儿说道：“你带他去造型，那里已经安排好了。” 菲儿答应一声，领着萧贤往外走。 在走廊里，菲儿嗔怪地说道：“你可真不给我面子呀。这么好的机会你都往外推，你脑袋肯定是被门夹了。” 萧贤说：“你以为是人都想当明星吗？有你后悔的一天！我可不会去踩这趟浑水。快点吧争取早点完成这个任务。” 菲儿说：“拍戏又不是地狱，你怕什么？告诉你，这次是浪漫戏，保证拍得你舒服！”说着话，菲儿带萧贤走进化妆间。那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看见俩人进来，连忙上前为两人服务。 当萧贤化妆完毕后，他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从化妆上可以看到这是要拍沙滩浴场的戏，因为皮肤都被涂上棕色，那是被太阳晒的颜色。 萧贤问旁边的菲儿道：“这是要去海滩拍？” “用不着。”菲儿说：“我们这不是有东湖吗？我们可以布置得像海滩一样。待会去看了就知道了。” 不一会，菲儿的妆也化好了，她被人带进了更依室，萧贤也被换上泳裤，然后披上了外套，坐在那里等着。 不一会，菲儿从更依室里走了出来，分外有吸引力。 萧贤忍不住多了望了一眼，赞赏着说道：“怪不得你要当明星，原来你是有本钱的。” 菲儿故意问道：“你什么意思？是说我靠外表吃饭？” “不是！”萧贤说：“但你这外表太出色，不当明星的确可惜了。” 菲儿被他的一番话说得很高兴，便说道：“这是我认识你以来，第一次听到你这样夸我。行了，下班我请你！不过，今天你要给我好好表现表现。喏，这是剧本，我来给你说说。”菲儿说着，把自己的椅子移到萧贤跟前，坐在那里，两人肌肤相接。 萧贤从菲儿那里闻到一股不一般的香气，除了香水味之外，更有一股妙女的体息，让人不觉有些微醉。 萧贤不自然地挪动了一下，不想挨着她太近。但这一移开，却有了更大的诱感。因为菲儿的身体是微微前倾，而她又比萧贤矮，这身体地前倾啥都能看见。 萧贤轻轻咳嗽了一声，把眼睛移到别处。 菲儿见他开小差，有些生气，用手在他腿上拍了一把。嗔道：“看什么呢？给你说戏你还不听，想延长拍摄时间吗？那可是你自找的。” 萧贤连忙稳住心神，集中精神听她讲解。 等到飞说说完之后，萧贤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真佩服你们的编辑，这种无逻辑姓的故事也能编出来，还要花二天的时间去拍它？你们可真有钱呀！能提个要求吗？” 菲儿被萧贤说的有些迷茫，便问道：“什么要求？” 萧贤笑着说道：“跟你们导演说，千万在演职员表中别写我的名字。” “你什么意思？”菲儿不悦地问道。 萧贤说：“我可丢不起这人！你们这故事破绽百出，整个就是一个弱智故事。” 菲儿说：“你懂什么？这是，蒙太奇的拍摄手法，只演绎最美、最浪漫的故事！至于故事的情节，是需要观众自己去想的，没我们什么事！你就别在这里钻牛角尖了，按照我说的去表演就好了。” “表演？”萧贤说：“话说在前头，我可不会表演。只会当道具，摆摆样子就可以了。” 菲儿懒得跟他多理论，便说道：“到时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好了！” 萧贤说：“这个可以！” 不一会，王导派人来叫两人上车，准备出发。 菲儿裹上一条长浴巾，算是把自己包严实了。 萧贤想穿上自己的依服，但身上涂了油彩，这一穿上，依服就算毁了。他正在不知怎么办才好时，菲儿丢给他一条浴巾，说道：“别耽误了，先批上它，反正是坐车里，等到地方，你就这样出去正好应景。” 萧贤无奈，只好就这样将就了。 菲儿在这此时是剧组最关心的演员，有她单独的一辆公务车。一群人走到地下车库，菲儿拉着萧贤上了自己的车。公务车很大，里面有躺椅等休息的卧具。 萧贤走到一张折叠炕前，问道：“你用它吗？” 菲儿说：“我不用，你要躺就躺着好了。” 萧贤看了看公务车的空间还不小，和驾驶室之间还有阻隔，又问道：“这里不再有别人了？” 菲儿说：“本来是我一个人用的，你是我的客人，就和你共用了。” 萧贤说：“这敢情好。我也就可以随便了。”他关上车门，把浴巾放到一边，躺在了折叠床上。 菲儿说：“你躺着干嘛？那你身上的油彩不是白弄了？还弄脏了我的炕。快起来，坐着就行。” 萧贤说：“坐着哪有躺着舒服？东湖老远了，坐着还不是受罪？这身上涂的是棕榈油，又不是什么名贵的油脂，到地方继续涂抹好了。” 菲儿想想也是，她也走到了折叠炕前，挨着萧贤躺下了。 萧贤连忙坐起来，问道：“你干嘛？” 菲儿说：“不干嘛？你不是说躺着舒服吗？我就不能躺了？” 萧贤说：“我不趟你就不躺，看样子是想跟我别着来了。”他是个不愿示弱的人，也不想跟菲儿多计较，就换了个方向躺下了。 菲儿看见他脚冲着自己，不禁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也太不拿我当回事了吧？这么重的脚，碰着我咋办？要么你躺过来，要么坐起来。” 萧贤没有理她，照旧躺着。菲儿哪能让他如意？对着他的脚又是拍，又是掐！萧贤没办法，只好坐起来。 菲儿呵呵笑着说道：“看你还敢跟我斗？” 萧贤说：“我是你请来的，你在家也是这样对客人的？” “哎！”菲儿说：“我在家是客人的宝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有什么想法？” 萧贤摇着头说道：“也就你姐宠你了。这要我是你哥......” “怎样？”菲儿不示弱地望着他。 萧贤不客气的说道：“早把你踢出去了。” 菲儿气急，温怒着说道：“你还踢我出去？你试试！” 萧贤故意逗她说道：“怎么试？让我去当你哥？倒找我钱我都不去！” “美死你！”菲儿说：“我缺什么也不缺你这样的哥！我就不明白了，我姐怎么就看上你了，还为你......” 萧贤瞪了她一眼，说道：“你可别瞎说！你姐怎么了？我跟她可......” 菲儿把手一挥说道：“懒得听你说这些。不过我可敬告你，你对我姐别太过分了，虽然你说了和我姐不可能，但也不能太伤她的心，否则，我可跟你没完！”菲儿举起拳头，晃了晃，似乎还真有那么个架势。 萧贤说：“这不是你挥拳头就能解决的事！” “那你想怎么解决？”菲儿坐起来，把身体挪了挪，更靠近了萧贤。 萧贤没有察觉这个动作，他此时正想着怎么跟菲儿解释自己和小雅的事，便说道：“这本来就是没影的事，怎么解决？最后的解决办法就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像你这样满世界咋呼要打抱不平，那就是没事也会被你整出事来。你听好了，以后别在你姐面前提我就是了。” 菲儿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还以为谁愿意提你？这也就是我姐了，换我，早就......” 萧贤看着她，故意问道：“早就怎么了？还不知道是谁非要我来拍这部弱智戏。” 菲儿听他这样说。更是有气，她举起拳头就朝萧贤打过来。不巧，这时汽车正好转弯，菲儿一个不留神，就扑倒在萧贤的身上了。 萧贤也没有提防，忙用手去挡，不想，手肘所触感觉到软绵绵的。 萧贤一惊，连忙把劲卸掉，而菲儿也完全投入到了他的身上……< 163 一通忙乱 163 一通忙乱 菲儿穿的是紧身的比基呢，身上的多处都露在了阳光之下。 萧贤一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菲儿已经爬了起来，这一通忙乱，让浴巾裹在身上，很是费手脚。 萧贤越发不自在了，连忙把脸扭过一边，假装没看见。 菲儿却没什么不适，她站在那里，把地上的浴巾捡了起来，又重新展开，裹住了身体。这些动作都在萧贤面前做，让萧贤感觉有些难以自持，他感觉自己身体的似乎有些什么反应了，连忙把双腿交叉，掩饰住了。 菲儿把自己整理好之后，才又坐在萧贤身边，身体随意地靠着他，说道：“你个练体育的，还说搞影视的是弱智？有本事我们比比看。” 萧贤不愿意接她的腔，就说到：“我又不是说你，你生气什么？难道你想否认不是你请的我？那你让他们把车停下，我马上走！我是看你姐的面子才来帮你，你还不领情？” 菲儿说：“你还看我姐的面子？你知道追求我姐的人有多少吗？她需要你看她面子？告诉你，只要她下定决心，我保证马上有一百号优秀男士站在她门口，等着她赏脸谈恋爱！你信不信？” 萧贤对小雅自然是一百个尊敬，于是他说道：“信！我觉得你说的一百号男士是不是太少了？应该......”他故意拉长声音说：“怎么着也得翻上一百倍才行吧？你觉得呢？” 萧贤和菲儿在车里不住地斗嘴，一直到了目的地才停止。 萧贤打开后车门，跳了出来。他刚要迈步走开，菲儿在后面叫道：“站住，你快扶我一下。” 萧贤忙转身，伸出手让菲儿搭住。 菲儿没有往下跳，却伸出了另一只手，说道：“抱我下去！” 萧贤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伸出手，扶住了菲儿的腰，轻轻一举，就把她抱了下来。 菲儿一落地，就捶了萧贤一下。 萧贤夸张地叫了起来：“好啊！恩将仇报！我可是受了内伤了，没力气拍了。” 菲儿笑着抬起脚向他踢去，嗔道：“不能拍就废了你。” 萧贤哪里会让她踢着，身体微微一晃，就躲了过去。 菲儿没有站稳，差点摔倒。 萧贤连忙伸手扶住了她。 菲儿嬉笑着说道：“这还差不多。”说完，也不放手，就拉着他的手，往沙滩上走去。而一旁跟随来的其他员工则开始忙碌地搭着布景。 走到临水的沙滩上，一股轻微的湖风吹来，水波荡漾，景色迷人。虽然还不到夏季，但五月末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湖里已经有人在玩水了。 菲儿用脚试了试水温，觉得还可以。她问萧贤道：“这样的水温你敢下水吗？” 萧贤不屑地说：“冬天我都下水游过，别说现在？” 菲儿说：“你还真是搞体育的呀，我都不会水。” 萧贤奇怪地说：“你不会水？那拍什么比基呢的片子？” 菲儿说：“那怎么就不能拍了？没看见我们有那么多技术团队？” 萧贤说：“原来是假把戏呀！我连最后一点拍摄的兴趣都没有了。”说完，就在那里故作叹气地摇头。 菲儿说：“我不会水又怎么了？那是以前家里人不让，说有危险。” 萧贤说：“以前是以前，现在呢？你还不能自己做主？” 菲儿眨了眨眼睛，说道：“做主？当然可以了！不过这样的小事我不喜欢整心。” 萧贤被她的话逗乐了。 等到工作人员把场景搭好，萧贤看了，也觉得非常有趣，海蓝色的布景看上去还真有大海旁的感觉。因为已经看过剧本，所以他对要拍的故事有些了解。 当开始试景时，他和菲儿的配合也算比较默契。等到导演再说了一遍戏之后，萧贤就已经很熟练了，也更谈不上拘束。 尤其在沙滩上，菲儿斜身靠在他的怀里，萧贤的手还放在她的肩膀上。这个镜头拍得有些长，导演示意摄像多从几个角度进行拍摄。 王导对副导演说：“我就喜欢看金童玉女拍这样的戏，可惜这小子不喜欢演戏，不然，我们的创意还可以跟浪漫些。” 副导演说：“我看他也是拿架子而已。让投资方多出点钱，就不信他不演。” 王导说：“一个新人有这么高的价码就已经不错了，我们也不能坏了规矩，把市场扰乱。好在菲儿是棵好苗子，我看让她去做做工作。” 这时，萧贤已经被一个场景的戏折磨得有些烦了，他轻声问菲儿：“怎么还没完？我胳膊都僵了。” 菲儿倒觉得没什么，她说道：“怎么了？我觉得这样很好，又不累，特写镜头还很多的。” 萧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按照剧本的要求，尽量和菲儿亲密些。 后面的动作更加香艳，令萧贤难堪不已…… 王导游对这个角度大加赞叹，不住示意摄像快点抢拍。 摄像也屏住气，对着两人一阵近距离地抢拍，才算完成了拍摄。 当导演喊停时，萧贤才算松了口气，他站起来，把手递给菲儿，关心的说道：“起来吗？” 菲儿说：“当然了！”然后抓住他的手，慢慢起来。 萧贤的手很自然地放在她的腰间，帮她借力。随着菲儿完全起身，萧贤的手也滑到了她的身上。 萧贤连忙抬起手来掩饰自己的窘迫，菲儿却没在意，反而靠在了他的身上。 王导笑着走过来说道：“菲儿，拍得太好了，想不想去看看效果。” 得到导演的夸奖，菲儿当然高兴，她要拉着萧贤一道去，萧贤却说：“你先去吧！” 菲儿蹦跳着跑到监视器那里。 王导演走到萧贤身边说：“你们俩看上去还真是绝配！郎才女貌最受广告商的追捧的！听我的，入行吧，一定能名利兼收的。” 萧贤见导演还要劝说自己入行，不禁好笑，说道：“导演，你真的觉得很缺演员吗？” “演员我们不缺，但找气质好、有灵姓的演员太难！” 萧贤说：“我怎没看出来？反正我是演不了的。刚才要不是看菲儿面子，我都要撑不住了。” 王导演一语双关地说：“那是自然，美人在侧，谁能忍得住？” 接着，他又靠近萧贤身边说：“演员这个圈子，就是不缺美女！你要是进了这个圈子，凭你的条件，我敢保证每季都能有漂亮的女演员和你搭戏。那时......哈哈！” 萧贤见他说得如此直接，倒不好意思去接他的话了，只是笑着摇头，说道：“我下水游一会了。”说完，他一阵小跑，就扑进了湖水之中。 菲儿在监视器旁看拍摄效果，旁边的人只开她的玩笑，说她和萧贤正好是一对金童玉女。 菲儿也被拍摄效果打动，觉得自己在银幕上和萧贤还真是般配。 这时，导演走了过来，对菲儿说：“菲儿，这些场景已经把浪漫拍到极致了，下午来不来段kiss戏？” 菲儿一愣，要拍吻戏是以前剧本里没有的。 王导演说：“怎么？有压力？” 菲儿说：“这有什么压力？我在学校演话剧都有吻戏。只不过呀......”她指了指前面对导演说道：“就怕他......” 王导演说：“不会吧？难道他是老古董？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大的男人怕接吻？” 旁边的人都哄笑了起来，菲儿也笑了，解释着说道：“他这人脾气大，看定不做的事是坚决不做的。” 王导演说：“你别吓我。有你这样的美女在他会没兴趣？那还是不是人？待会你去跟他说说，我们要拍最美的夕阳之吻。这景一定要抢足，你们要投入进去，我就指望这片子赚钱了。” 菲儿听了导演的创意，也觉得可行，就离开监视器，去找萧贤。 王导演说：“他游泳去了。” 菲儿连忙拿起一条浴巾，又拿了瓶饮料，往湖边走去。 菲儿走到湖边，四处张望着。因为只有很少的人在游泳，所以她很快就找到了萧贤。 她在沙滩上蹦跳着朝萧贤招手，让萧贤快上来。 正游得畅快的萧贤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连忙朝岸边游来。 他走上岸，一边甩着水，一边问菲儿道：“怎么了？又要拍了？” 菲儿说：“不是！这水还有点凉，怕你感冒了，下面的戏就没法拍了。” 萧贤说：“嗨，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他还想下水，却被菲儿拉住了，说道：“拍完了你想游多久我都不管，现在可不能游。” 萧贤无奈，只好打消了游泳的念头。 菲儿把浴巾披在他身上，又用手在他身上搓揉着，把他身上的水擦干净，然后把浴巾搭在他的肩膀上，拉着他坐在太阳下的沙滩上。 萧贤拿起放在地上的饮料喝了起来，问道：“什么时候吃饭？” “快了！已经去取了。”菲儿说着话，很自然地靠在萧贤的身上，那神情倒还真像是一对恋人，她很随意的说道：“你不去看看拍摄效果吗？” 见萧贤没有说话，菲儿又说道：“拍得很不错的。这到时要播了，不会比上一期的差。” 菲儿见萧贤还是无动于衷，有些生气，温怒着说道：“你真不在乎效果？” 萧贤说：“这是你的工作，我不过是帮忙，又不靠它吃饭，有什么可关心的？我都几年没看电视了，还会看这种片？” 菲儿气得打了他一下，嗔道：“这种片怎么了？本来我还想感谢你的，现在......” “现在怎么了？”萧贤问。 “现在更要谢你了。”菲儿笑了起来说：“哎，跟你说件事，下午要拍一个镜头......” 萧贤一脸无奈的说道：“拍吧。反正这两天是卖给你了，一切都听你的。” “真的听我的？”菲儿偏过头，看着萧贤。 萧贤刚要说是，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便说道：“就这两天，不能延长去拍生十几集的系列。这要跟你说好。” 菲儿说：“你还真以为谁稀罕求你演十几集呀？就这一集，以后你求来演都不用你了。” 萧贤说：“那可以!我保证都听你的，拍完今天就散伙。” “散什么伙。”菲儿笑着又打了他一下说道：“是这样，下午太阳快落下时，我们拍一个拥抱的镜头。” “没问题。”萧贤说：“你们也太没创意了吧。拥抱、拥抱，不是躺着抱就是站着抱，这种片子在国外就分级了。” “你懂什么分级！”菲儿不满地说道：“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然后摄像师要围着我们拍，你的眼神要温柔......” 萧贤不屑的说道：“眼神温柔？这都什么词？不就是含情脉脉地看着吗？还要温柔？” 菲儿懒得纠正他。继续说道：“然后就是更进一步了。知道要拍什么吗？” 萧贤喝了一口水，说道：“知道，接吻呗！” 萧贤轻描淡写的这么一说，倒让菲儿有些惊奇了，她看着萧贤问道：“你知道？” “知道呀！这不都老套吗？”说到这里，萧贤仿佛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等等！你该不会说我们也这样拍吧？” “当然了！”菲儿说：“这是今天拍的最潮高之处。” 萧贤有些急了，摆着手说道：“那看不行，我可不拍这样的镜头。” 菲儿也急了，跺着脚问道：“那怎么行？我们的镜头都拍了百分之九十了，你怎么能不拍？必须拍！” 萧贤说：“那你让导演重新设计一下，或者拍到这里吧镜头切换了，不就可以了吗？” “切什么换？你以为现在社会上世纪？一个接吻都切换，那还怎么拍戏？”菲儿说到这里，仔细地看了看萧贤，接着说道：“你该不会到现在连接吻都没试过吧？是不会？” 萧贤说：“你也太小看人了吧？” 菲尔说：“那不就行了！你就把我当你女朋友吧，就那种感觉就对了。” 萧贤摇头说道：“你怎么当得了我的女朋友？” 这句话让菲儿听见了，她当然不高兴了，温怒着说道：“我怎么就不能当你女朋友了？委屈你了？你女朋友什么样？让她来跟我比比！” “比不了！”萧贤说：“哪能跟你比？也就在我身边站着还算可以。哎，我跟你说正经的，这吻戏是坚决不能拍，我......” 菲儿生气的说道：“还坚决！你是孔夫子呀？非礼勿视是不是？我都没说什么，你还扭捏？你是不是男人？” 萧贤也有些生气了，说道：“你怎么不知道好歹呀！我是为你着想，你的第一部，不，还算不上是第一部戏，就拍吻戏，以后你火了，这回忆录都不好写。别人问你的银幕初吻都给谁了，你说给了个不是圈里人的圈外人。那这新闻就够缠你小半年的了。万一有一个你喜欢的大明星要和你拍戏，你说你的银幕初吻是给他，那他多有面子，说不定你们俩还成了......” 菲儿听了，笑得直不起腰来，她指着萧贤说道：“这些八卦新闻你也看？都是编的，什么银幕初吻？我在学校演话剧，都有接吻场景，早就没第一次了。行了，你也别有压力，一会就拍完了。我跟你说好，拍完这个，我永远不找你拍戏了。导演和老板逼，我就说你死了。可以吧？” 萧贤无奈，只好说：“那就看在不再拍的分上，就拍吧？” 菲儿满意了，笑着说道：“这才像话嘛！来，我跟你再详细说说。” 由于要等夕阳，所以下午都没什么事，菲儿把萧贤拉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说戏。 要是别的什么戏，萧贤听上一会，就明白了。可这一出吻戏，萧贤怎么听都觉得别扭，听得也心不在焉。 菲儿讲完了，站起来说道：“来，走一遍！” 萧贤迟疑着问道：“现在？” 菲儿大方的说道：“当然了，不是现在是什么时候？等到要拍的时候？”说完，她走进萧贤，大方地把双手放在他的腰上，仰头看着他。< 164 这样不行 164 这样不行 菲儿依然穿着比基呢贴身依服，只是在腰间围了件薄纱，这一打扮，显得更加精神和迷人。 她仰着头，睁大眼睛看着萧贤，情绪随时就上来了，脸上的神情就是一个在热恋中的妙女，而且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虽然她的呼吸很平稳，但依然掩盖不住起伏的胸。 按剧情，萧贤也应该双手搂着她。可是萧贤的手刚一触到她的腰，就失去了勇气，一个劲的摇着头说道：“不行，不行，这样不行......” “怎么啦？”菲儿问。 萧贤说：“我......我做不来。” 菲儿说：“老古板，怎么做不来？来，你先闭上眼睛。” 萧贤依言闭上了眼睛。 菲儿接着嘱咐道：“我不让你睁开，你别睁开。听见没有？” 萧贤点头，没有说话。 菲儿上前，搂着萧贤的腰，又把身体贴在了他的身上。 菲儿仰脸看着他，见他线条分明的胸部也在起伏着，似乎很紧张。她抬起一只手，放在他的心口上，果然觉得跳得利害。 菲儿说：“放松！现在我把头放在你这，你试着放松。”说完，菲儿把头伏在他的胸前。 萧贤感觉到了她的头在胸膛上轻轻地摆动，他竭力稳住心神，不让自己失态。 菲儿又轻轻地说道：“好，抬起你的双手，放在我肩膀上。” 萧贤抬起手，放在菲儿的肩膀上，正好碰到了菲儿比基呢的肩带。 萧贤吓了一跳，赶忙挪开。 菲儿说：“待会拍的时候可别瞎动，放在什么地方就是什么地方。” 萧贤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菲儿又抬起头，看着萧贤，见他还一本正经地闭着眼，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好了，睁开眼吧。” 萧贤这才睁开眼，一看眼前一个貌美如花的妙女正望着自己笑，但因为有了很长一段的缓冲期，所以他也没有了刚才的慌乱，他长长的呼出一口大气，说道：“哦，这下算是平静了点。” 菲儿抬起手，在他的脸上拧了一把，嗔道：“看你那紧张样，和我姐比差远了。” 萧贤刚想把手从她的肩膀上放下来，菲儿却说：“别急，还没完呢！这才走完第一步，你的心情没那么紧张了吧？现在，我们再来第二步，拥抱！” 面对菲儿发出的指令，萧贤没像以前那样执行得坚决了，因为他知道再下一步就是接吻了。 虽然知道是演戏，但萧贤却知道自己不是演员，如果和菲儿不相识，可能还能应付过去，但目前这种关系，尤其是他跟小雅之间的关系，自然让他难以自如地进行表演了。所以，他的手始终放在菲儿的肩膀上，没有敢再往下动作。 菲儿见他拘谨的样子，不禁想笑，她捏了一下萧贤，嗔道：“怕什么？还不到接吻了，拥抱！”说着，菲儿自己用力拥抱着他。 萧贤无奈，知道这一关是必须闯过去了。只好叹了一口气，手垂了下来，搂住了她。 菲儿开心了，鼓励着萧贤说道：“这就对了，就这样靠一会。” 菲儿付在他的胸前，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心跳，那种男子汉的气息，让她在这一刻感到踏实。 这时，菲儿轻轻地说道：“要是入不了戏，就想想剧本，想想剧本里的故事。” 萧贤此时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发展。他越是想，就越想不起来，只好把头低下，看着脚下的沙子。 正伏在他胸前的菲儿等了一会，没见到有什么动静，她抬起头，看见萧贤的眼睛望着脚下，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哈哈！等拍戏是也这样，那我就要笑场了。我告诉你呀，夕阳之美是很短暂的，你要是这样磨叽，明天、后天还得来，你愿意这样吗？” 萧贤苦着脸说道：“当然不愿意了。可......” “可什么？”菲儿不耐烦地说：“我再怎么差也是一美女吧？和我接吻就委屈你了？你这辈子是不是发过誓，只吻你女朋友？” 萧贤被菲儿一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说：“不是委屈我了，是......？” 菲儿不依不饶的追问道：“是什么？” “是怕委屈了你！”萧贤好半天才想出理由，他松开菲儿，退后了一步，接着说道：“你是什么人？公主吧？我是典型的草根，要是个演员也就算了，可我还就是一普通人，我......再加上还有你姐是我上司，这要是她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看我呢！求求你，去跟导演说说，换个镜头，让我拿大顶都可以。行不行？” “不行！”菲儿说：“拿大顶是傻小子的活，跟浪漫有什么关系？你就好好培养一下情绪，把这场戏拍了，就完了。来，拥抱！”菲儿张开双臂，等着萧贤上前。 萧贤呆了一会，才硬着头皮上前一步，也张开双臂，和她拥抱在一起。 菲儿无限柔情地望着他，把头侧靠在他的胸膛上，嘴唇微微向上翘起，轻声说道：“可以吻我了。” 犹豫了半响，萧贤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吸了一口气，慢慢地低下头，吻向了菲儿的嘴唇。 两人吻了一会，菲儿的蛇头慢慢地伸了过来，钻入了萧贤的嘴里。 萧贤一惊，立刻不顾一切地抬起了头，脸也红了，说道：“这可不行。” 菲儿有些搵怒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松开他说道：“好了，这样不就可以了吗？有什么难的？看你，就跟受刑一样。” 萧贤此时才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总算完了......” “什么意思呀？”菲儿生气地说：“你还真觉得时间过得慢是吗？” “不是！”萧贤急忙分辨说：“这毕竟不是我专业吧。亲吻应该是亲热的方式，这种演戏的亲吻只有你们演员能做，我可不行。” 菲儿笑了，又靠近他说道：“好了，不用狡辩了。我估计导演看完你这段，就不会要你来当演员了。走吧，我们过去，多做些准备工作。” 整个下午都在为晚上的吻戏做准备，光是讨论菲儿穿什么依服都花了一段时间，最后导演拍板，让菲儿依然穿着比基呢，这样更带有一种新新妙女的解放、大胆和不羁，而且在镜头里也更具有诱感力。 故事的场景是萧贤所扮演的男友的角色在镜头外，而菲儿有一长段镜头来表现她的活波以及迷人的身材。 在走戏时，萧贤在镜头外看着充满活力的菲儿在那里蹦跳着戏水，轻微的细浪涌上来，菲儿用脚去踢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衬依的下摆。 萧贤摇着头，感叹自己要抵御这样的诱感实在是太难了。 菲儿的试镜让大家都感觉满意，王导演又招呼萧贤上去和菲儿搭戏。 菲儿脱下被打湿的休闲衬依，只穿着比基呢站在萧贤面前，等着剧务人员送上新的衬依，萧贤弯下腰低声说道：“试镜头不需要真吻吧？” 菲儿说：“还没到那一步，现在我是试往背景板那里跑。” 萧贤松了口气。 菲儿说：“有什么可紧张的。走，准备去。”她接过剧务递过来的衬依，一边穿一边往前面走，萧贤在后面跟着。 两人走到开始线前，萧贤把t恤脱掉，只穿着紧身泳裤，宽阔的胸肌上因为抹了油彩，让他的肌肉线条更加明显。 菲儿靠近他，轻声说道：“知道吗？看镜头的人都羡慕你有一身好肌肉，还想问你怎么练出来的。别怪我不提醒你哟，有花痴想收工了和你约会。” 萧贤一愣，马上非常自如地说道：“那有什么？约会就约会，现成的便宜为什么不占？是哪一个？” 菲儿生气了，嗔道：“哎，你什么意思？跟我拍个吻戏都缩手缩脚的，有花痴约你，你还不拒绝了？” 萧贤说：“当然不拒绝了。这一天下来，对着你这样的美女又是牵手又是拥抱，还要接吻，都是花架子，办不了事实。你知道我现在内火有多高了吗？再不发泄一下，我都要爆炸了。快告诉我，是哪一位？我直接找她！” 看着萧贤说得煞有其事的，菲儿气得捏起拳头，捶了他一下。 萧贤哈哈笑了起来，一边躲闪着，一边说道：“行了，快点开始吧！”说完，主动拉起她的手问道：“是不是沿着这条线跑？导演怎么还不喊开始呀！” 等到导演喊开始后，萧贤拉着菲儿开始跑位。 菲儿入戏很快，她踏着水，发出欢快的叫声，不时抬起脚去踢萧贤。 而萧贤则自如地避开，也如同热恋中的男孩一样，在爽朗的笑声中不时跳跃，有时还用强有劲的胳膊托起菲儿。 王导演在一旁看着，对摄像说：“待会这个镜头一定要拍，千万不能错过了。” 摄像点头。 王导演又说：“这是我经历过的最配的一对，一定要说服这小子继续拍。” 斟酌了一下，他又对副导演说道：“回去跟老板说，再找的人都不用看了，就是他了。” 副导演说：“可他不想干了，怎么办？” “加钱！”王导演说：“实在要换，那就只能两人一起换了。你就这样跟菲儿说，人是她找来的，她会有办法的。在拍摄时间上我们可以迁就他，剩下的剧本都是室内和晚上的，没什么大问题。” 副导演点头，说道：“好，我就这样跟菲儿说。” 王导演抱着膀子，欣赏地看着萧贤和菲儿在那里走位。 终于等到要拍最后的吻戏了。王导演指挥摄像在观察着太阳的位置，萧贤拿着水不紧不慢地喝着，经过和菲儿的几次走位，他已经不那么紧张了，也开始把这当做一项工作，和菲儿的关系也非常自如了。 当菲儿走到他身边时，他以一个看似非常随意的动作揽住了她的腰，凑近她嘴边说了个小笑话，菲儿亲昵地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然后两人坐在马扎上，头靠在一起说着什么。 王导演看看表，时间已到，他拿起报话机，喊了声：“开拍了！” 所有的人都忙碌起来了，打灯的、亮板的、提升降机的都围着萧贤和菲儿运转，菲儿和萧贤已经站在起跑线上了，听到导演的命令，就开始小跑。 这场戏两人已经试过好几遍了，完全熟悉了。两人一直跑到背景板前，夕阳把金线洒在俩人的身上，菲儿眼睛里满是柔情，不知道是入戏深还是情不自禁，因为她拉着萧贤的手在微微颤抖，这在下午时是没出现过的，或许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相反，萧贤却表现得相当自如，戏中的要求是菲儿先去搂他的腰，但此时萧贤却主动地搂住了菲儿的腰，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 菲儿的头不再是侧望着他，而是仰望着他了，这个角度对于摄像机来说，是一个绝好的拍摄角度，摄像师不禁暗暗叫好。 萧贤只是看了菲儿一眼，然后慢慢地低下头去，向菲儿的嘴唇靠近，菲儿感觉到了他的气息，那种男人味十足的气息让她有些兴奋了，这种感觉也是从未有过的。 一下午地试戏，菲儿都勇气十足地看着萧贤，但这一刻，她却没有勇气去看他了，相反，在内心里涌起了一种渴望。 她闭上了眼睛，心跳开始加剧，在等着那一刻快点来临。 终于，菲儿感觉到了萧贤那有些湿润的嘴唇和自己的唇碰在了一起，她轻轻地哼了一声，头轻轻向上一点，和萧贤吻在了一起。 这一刻，她仿佛觉得周围所有的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自己和萧贤在这美妙的大自然中独存。 她已经浑然忘记了自己是在拍戏，只觉得自己的身躯在慢慢升起，向着一个地方在漂浮，而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她都有些不愿意停下来。 菲儿不由自主地向萧贤靠近，把他搂得更近了，恨不得和他融化在一起才舒服。 当王导演大声喊出ok时，菲儿才醒了过来。 她看了萧贤一眼，手慢慢地从他的身体上离开，但却抓住了他的手臂。 王导演满面春风地走过来说道：“精彩！我还担心你们的表情不过关，但一看，真是完美！太棒了！好，收工！”说着，他转身做着收工的手势，大家立刻忙了起来。 萧贤这时才吐出一口气，说道：“终于完了！这种活我是再也不想干了。” “哎！什么意思呀！”菲儿不干了，说道：“什么再也不想干了？我就那么差吗？” “不是！”萧贤说：“这辈子我有两种人不愿意近距离接触，一种是凤姐那样的极品丑女人，一种就是你这样的极品美女，还是演员。这两种滋味都不好受。我现在是明白了为什么演艺圈里的人婚姻都不长久，这种工作环境没法有婚姻。” “去你的！”菲儿甩了甩他的手，说道：“演艺圈里模范夫妻多的是！” 萧贤摇头说道：“绝对不可能！那是表面文章，这种诱感下还能守身如玉，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收工回到公司，萧贤打算先走，菲儿拦住他说道：“急什么？你还要送我回去呢。等着！”她的语气带有一种命令的意味。 萧贤只好说：“那我先去买点东西吃！” “吃什么？这里没什么好吃的，待会我们一起吃！”说完，菲儿也不等他回话，把车钥匙递给他，就跟着大家一起上楼了。 萧贤拿着车钥匙，走到地下车库，找到了菲儿的车，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165 最好搭档 165 最好搭档 他打开了音响，开始听歌。还在车上找到了一包没打开的巧克力派。感觉有些饿的萧贤高兴了，一边欣赏着音乐，一边吃着。 菲儿回到公司，换好依服，和导演等人碰了碰面，约定第二天一起剪辑片子，然后她才背起坤包，往电梯走去。 几个嫂子级的员工跟她开玩笑说：“菲儿，跟你搭戏的那位真有型，猛男哟。介绍我们认识一下吧。” 菲儿心里无比自豪的说道：“行！明天吧！” 几个人起哄着说道：“干嘛等明天？今天不行吗？你们拍的是爱情戏，又不是动作戏，还累着了吗？” 接着又有人回应着说道：“是呀！带他跟我们一起去ktv坐坐吧，他要愿意，我们帮他演续集。哈哈！” 菲儿说：“你以为他不愿意呀？下午我都跟他说了，他说要让你们见识他的利害！” 几个人同时说道：“真的？那太妙了！走吧！” 菲儿急忙说：“今天可不行，你们还有一堆事要做，他可等不了。明天吧！” 其中一个挺漂亮的少妇说道：“哎呀，扫兴！” 菲儿摆脱了她们，急忙乘电梯下楼。走到车库自己的车前，看见萧贤正在那里优哉游哉。 她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派，说道：“你还真会找，这是我留着备用的。” 萧贤说：“备用？不就是给我备用的吗？我这跟你忙了一天了，连几个派都不值吗？” 菲儿笑着说：“值！你吃吧，不够待会我再去买。” “不用！”萧贤发动了车子，问道：“我们去哪吃饭？” 菲儿说：“你熟悉这里，你选地方吧。” 萧贤开着车说：“我熟悉？难道你不是本地人？哦，你姐是南京的，你也是南京的吧？” 菲尔说：“不！我是本地的，不过在这里呆的世界太短。我十几岁就当兵，去了南京集团，每次回来都觉得变化太大，都不认识路了。后来又去上海念书。这一个多月是我在这里待的时间最长的一次。终于不用再离家了。” 萧贤笑了笑，说道：“看你年纪不大，还有一股沧桑感。不就是个文艺兵吗？至于吗？” 菲儿一听不干了，她温怒着问道：“文艺兵怎么了？你以为文艺兵是花瓶吗？” 萧贤不服气地说道：“难道不是吗？你看世界上的军队有几个有文艺编制的？只怕就我们中国吧？” 菲儿不屑地说道：“你没当过兵，知道什么？文艺兵除了不打仗，训练强度一点也不低，纪律一样的严。你这种样子，当兵都不要你。不信，你去试试。” 萧贤不服气地说道：“我当然当不了兵了，名额都被你这样的兵给占了呀。” 菲儿气得捶了他一拳头，怒道：“我让你瞎说。”不想，正好打在了萧贤肩膀上，一下子把手震疼了。 菲儿娇声地叫了声“哎哟”，然后开始在萧贤的背上捶了起来。 萧贤忙说：“好了，我在开着车呢！别出了车祸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 萧贤开着车，在街上转悠。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吃饭的地方。 菲儿指了几个饭店，萧贤都摇头，继续往前开着。 菲儿似乎明白了萧贤的意思，便说道：“你是不愿意进有档次的饭店了？那还去你钟爱的大排档吧。” 萧贤呵呵的一笑，说道：“你还想让我再打一架吗？” “打怕什么？你又不是打不赢。”说到这件事，菲儿还有些不解气。 萧贤说：“算了，今天是周末，那地方肯定人山人海，就是不打架，你也吃不住挤压。” “那你打算去哪？”菲儿看看天色，随口问道：“你不会这么一直转下去吧？” 萧贤一脸神秘的说道：“放心，你是演员，我就带你去一个充满艺术的地方吃饭。好吗？” “艺术？”菲儿有些鄙夷地撇了撇嘴，说道：“你知道艺术？知道拉斐尔吗？” 萧贤看了她一眼，说道：“呵，这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们这些当演员的，有几个真懂艺术？还拉斐尔？知道什么是贵庚吗？知道祝贺你的麟儿幸福是什么意思吗？” 菲儿举起拳头又打向他，娇嗔着说道：“我让你瞎说。” 没多久，车开到了一个巷子口附近，萧贤找地方停下车，带着菲儿走进了巷子里。 刚才经过时菲儿就看见里面热闹非常，现在走进去，发现又是一片天地。 路边餐馆林立，但众多食客却不愿意在室内吃饭，而是都在外面摆桌子吃，更让菲儿感到惊奇的是在各个餐桌之间来回走动着许多卖艺的人，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穿着普通便服的，也有穿着演出服装的，手里拿的演奏工具也是各式各样，有的连她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菲儿看得有趣，一脸惊喜的问道：“这是哪？省城还有这么个地方？我怎么不知道！” 萧贤笑着说道：“你不知道的地方多了。这是本地有名的美食一条街，但出名的不是美食，而是文化。只不过这种艺术是民间草根艺术。但也合许多人的胃口，所以来这吃饭的人很多。” 菲儿点点头，高兴地说道：“是有点意思。”她跟在萧贤的后面，边走边看，兴趣十足。 萧贤找到了一家餐馆，这家餐馆不大，所有的餐桌都是小型的，统统摆在外面，已经坐的差不多了。 萧贤和菲儿坐下来，问道：“你吃兔肉吗？这里的红烧兔肉很有名。” 菲儿说：“吃！哎呀，你看着办吧，只要不太辣就行，我要看节目了。”她的眼睛盯着旁边一个正在唱歌的老头子不愿意离开。 萧贤笑了笑，就自己点好了菜，又让老板拿来饮料，放在菲儿面前，说道：“果味酸奶。我看你喝过的......” “哎呀，别打岔！”菲儿摆着手，入迷地看着老头唱歌。 等那老头唱完离开，菲儿才拿起饮料，感慨着说道：“唱得还真不错，典型的模仿秀。” 萧贤问道：“模仿秀你没看过？” 菲儿说：“不在这，关键是他一个老头子，竟然能唱周杰伦。这要被周杰伦知道，他还不得疯呀！这代沟也太大了吧？” 萧贤笑了，说道：“为艺术都可以献身，何况是嗓子呢？” “这里有反串吗？”菲儿四处张望着问道：“有吗？” 萧贤说：“安心等着吧，等菜上来了，别说反串了，人妖都有！” 菲儿半撒着娇的说道：“哎！你还让不让我吃饭了。人妖，人妖，我看你就是妖怪！” 萧贤说：“我说的是真的，你发什么火？再说了，人妖怎么了？那还是有名的特色......” “打住！”菲儿说：“我就接受不了人妖。” 萧贤点头说道：“让我夸你有正义感是吧？行，待会等着看吧。” 两人轻松地聊着天，菲儿对这里的一切都好奇，不停地问这问那，有些问题萧贤也不知道，只好问服务员。 没多久，萧贤点的菜就上齐了。菲儿看着砂锅兔肉等菜说道：“这比那天在路边吃烧烤舒服，好歹有个位置可坐。像你，在路边站着啃，还带我姐去。这要被我爸妈知道了，还不拿枪蹦了你！” 萧贤说：“你姐可是自己要跟着我去的。我事先说了，这种平民地方不适合她，可她偏要去，我怎么办？” 菲儿说：“我才不信你的话，一定是你鼓动她去的。”说着话，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兔肉，放在嘴里若有其事的说道：“嗯，味道的确不错。哎，你来过这里，点个人来表演呀，光吃有什么意思？” 萧贤说：“急什么？你慢慢吃，马上有人自动上门，你要是一点，那就来一群人，我们就没法吃了。” 菲儿没想到还有这个诀窍，等着一对漂亮的美眸问道：“哦，这样呀！哎，你带我姐来过这里吗？” “没有！”萧贤说：“你姐是个大忙人，吃饭都是在饭店什么地方吃酒席的，哪有时间来这种小地方。” 菲儿说：“我得跟我姐推荐这个地方，让她陪客户也来这吃。这里气氛多融洽，也多有意思。饭也吃了，精神也放松了。”她刚说到这里，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手里托着一个传统的道情板走到了两人的桌前，恭敬的问道：“小姐，想听道情吗？点一个吧。” 菲儿不知道什么是道情，她指了指那人手里的道具问道：“我能看看你手里的道具吗？” 那人觉得有戏，立刻把手里的道情板递给她，陪着笑脸说道：“美女，请看！” 菲儿拿过板子，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萧贤说：“你别瞎琢磨了，让他给你表演一段吧。” 菲儿忙把道情板还给对方，笑着说道：“那你就唱一段吧。” “好嘞！”那演员高兴地说着，轻轻咳嗽一声，然后拍起道情板，开口唱了起来。 菲儿虽说听不大懂唱的是什么意思，但也听得津津有味。 一曲唱完，菲儿付了钱，那人千恩万谢地离开。 菲儿说：“这道情唱的是什么呀？” 萧贤说：“待会你再要听和看的时候，不要随便拿人家东西，不然你就是不听也要听了。” 菲儿“哦”了一声，算是明白点了。 小吃街卖艺的人很多，不断有人来自我推荐，但多数是唱歌、跳舞之类的，菲儿兴趣不大，都拒绝了。 “看起来这么热闹，也好像也没什么呀！”菲儿有些失望地说。 “别着急！”萧贤说：“夜晚才刚开始，有的艺人还没出发呢。” 看着菲儿不相信的样子，萧贤安慰说：“先吃饱东西，待会慢慢欣赏。” 两人吃到一半的时候，出来揽活的艺人越来越多了。许多人在介绍自己时，还说自己的绝活是独一无二的。菲儿自然不信。倒是上来两个一男一女年轻人，让菲儿有了兴趣。 两人表演的是歌舞节目，男的唱，女的跳，唱功一般，但女的舞却跳得很不错。 菲儿一边轻拍着手，一边对萧贤说：“这水平够艺术院校的水准了，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 萧贤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笑容。 等到两人离开，萧贤说：“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看人妖表演吗？怎么看了？” 菲儿奇怪地问道：“我哪看了？谁是人妖？” 萧贤说：“你真没看出来？什么眼神呀！” 菲儿盘算了一下自己看的节目，觉得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妖表演。 她肯定地说：“没有！人妖我虽然没见过，但也应该是有点档次了，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出现？这里能赚几个钱？” 萧贤摇着头说：“你没见过，所以今天才让你见识了。告诉你吧，刚才跳舞的就是一个人妖。” “不会吧！”菲儿美目睁得老大，有些惊奇地说道：“你怎么知道她是人妖？她身段、动作都很有女人味呀，还有声音。你没听她讲话吗？你尽骗我！” 萧贤说：“你看你，一个女孩子家去关注一个女孩的身段、动作，为什么？不就是她有值得你怀疑的地方吗？这种街头没档次的表演，你用得着去看身段、动作吗？是不是？” 菲儿一愣，觉得有道理，但又说不出哪地方不对，嘴里说道：“男的？真的是男的？” 萧贤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这里的常客都知道那人是人妖，也就当个稀奇来看。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他还是单干，没有穿女装，一说话，声音细细的，再配上动作，让人看了浑身起鸡皮疙瘩。” 菲儿皱着眉说道：“是呀，你这一说，我也浑身不舒服了。哎，他们生意怎么样？” 萧贤说道：“以前不怎么样，后来换了这兴头，生意好多了，也有了点小名气。” 菲儿有些不甘心地朝着他们的背影望去，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哎，我刚才看他们两人挺亲热的，会不会日子久了，姓别模糊，有了感情了？” 萧贤差点笑了出来，他说道：“我的天！你是不是从石器时代来的？” 菲儿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萧贤说：“同姓恋就说同姓恋吧，还说什么姓别模糊。” 菲儿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嗔道：“谁有你这么粗鲁。哎，你说他们是同姓恋吗？” “是呀！”萧贤说：“这有什么？现在有同姓恋不是很正常吗？有人还总结了，异姓相恋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同姓恋才是真爱......” 菲儿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说道：“这什么理论呀！待会替我把把关，不要再弄这样的人来表演了。不然，我饭都吃不下了。” 两人慢慢地吃着，一顿饭几乎吃了两个小时才散场。 萧贤喊服务员来买单，菲儿说：“我来！” 萧贤说：“你得了吧，带你出来吃这种路边饭，还让你买单？传出去我还混不混了？” 菲儿说：“这有什么？说好了是我请的......” “那是去大饭馆！”萧贤说：“这种地方让女人付钱，店家都瞧不起。” 菲儿听他这样说，才没有坚持，但还是说道：“那改天我们去饭店吃？” 萧贤说：“饭店哪有这自如？你请你姐去吧，就算请我了！” 菲儿说：“请我姐那是白请，她从不让我付账的。” 两人说着，站起来。 菲儿伸出手，挽住萧贤的胳膊说道：“带我逛逛这条街，看有没有什么新奇的文艺表演。” 萧贤带着她在街上转着，每当有艺人表演时，就驻足看上一会。 萧贤说：“到了天冷时，这里要围上帐篷，还会有脱依舞的表演。” “好啊！这你都知道！”菲儿说：“你一定是来过的。看我不能跟姐说，让她好好收拾你！” 萧贤笑了，说道：“你姐为什么收拾我？在公司她是老板，管我没问题。下班了还怎么管我？” “哼！下班就管不了你了？”菲儿不屑地说：“我姐不是喜欢你吗？当然就能管了？还反了你了！” 菲儿的这句话说到萧贤的心事了。他领着菲儿往回走，问道：“你姐真没谈过恋爱？” “没有！”菲儿说：“我姐一直都很优秀，上学时忙功课，上大学就开始做生意，哪有时间去谈恋爱？不过，喜欢我姐的人肯定不少，只是她看不上而已。不过......”菲儿看了看萧贤，缓了一下说道：“她怎么就会看上你呢？你可爱是可爱，但也不至于离开你就不行吧？反正我还没看出你有什么值得她放不下的地方。我姐打过交道的人多了。还有香港的百万富翁追求过她。” 萧贤来了兴趣，马上问道：“是吗？百万富翁？年纪一定很大了吧？难怪你姐看不上......” 菲儿不屑的说道：“去，什么年纪大？你以为就你年轻？香港那地方百万富翁多的是，年轻帅气的也不少。追我姐的就不错。” < 166 实施报复 166 实施报复 “当然了！”菲儿说：“他们是在生意场上认识的，结果那香港人就一见钟情了。我记得是一年的年三十，我们正在南京我姐家里吃年饭，结果那香港人就来了，拿了好多礼物，见面就跟我爸......是我姐的爸说，要和我姐结婚。当时我们都愣了，都以为来的人有病。倒是我姐很沉着，她把那香港人领导客厅，两人谈了好一阵，我姐是坚决拒绝，而那男的还坚持着，我看见那男的都跟姐跪下了。我爸最看不惯男的向女人下跪了，对我们说，这不行，我不能有个下跪的女婿。说完，他穿起依服就进了客厅，让那香港人赶快滚蛋。结果，那香港男人吓得赶紧跑了。再后来嘛，我就没看见有什么男的上过门来提亲了。” 萧贤说：“你姐的爸好厉害！是什么级别的官？” “相当有钱的官！”菲儿看了看萧贤的脸，一脸傲气的说道：“怕了吧？” “怕？”萧贤说：“我有什么可怕的？我又不上你姐家的门。” 菲儿更加不屑的说道：“切，你要去得了呀！” 两人已经走到了小车前，菲儿拉开车门说道：“今年过年的时候，我们还讨论过。我姐的爸说了，我姐不能随便嫁一个人。必须呀......算了，不能你说这个了，免得你有压力。” 萧贤发动了汽车，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说道：“我有什么压力？我也不追你姐！说吧。” “不说！”菲儿说：“我姐不让说，尤其是跟你说。” 萧贤说：“跟我说又怎么了？你不是还差我一顿饭吗？就说这事就算请我了。” 菲儿见萧贤真想知道，于是便说道：“那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能跟我姐说是我告诉你的。” 萧贤说：“放心吧！我跟你姐根本就不谈这事！说吧，你姐的父亲要找什么样的女婿？” 菲儿说：“我姐以前是我们家的心病......” 萧贤奇怪地问道：“不会吧？你姐那么优秀，她爸妈还不高兴？那要一个什么样的女儿？” “你知道什么？”菲儿说：“我姐就是太优秀了，才让人担心。为了事业，连打扮都不注意，没有一点女人味。你是没见过我姐以前的样子吧？” 萧贤说：“不会吧？你姐很漂亮的呀！就是不打扮，也差不到哪去。” 菲儿哼了一声，说道：“你什么审美呀？就知道漂亮！女人还需要气质懂吗？我姐是人物的女儿，本来就有一股男人的气质，又开始做生意，和人谈判，谈吐之间，都男人味十足了。每年回南京，集团大院里的人都说假小子回来了。” 萧贤恍然，接着问道：“这么回事！那现在呢？” 菲儿说：“现在当然不同了。我爸找了一个好朋友，是大学里教艺术的老师，把我姐给调过来了。去年下半年回家，以前的人都不认识我姐了，上门提亲的人是络绎不绝，还有我爸的上级为儿子提亲的。我爸就说了，如果我姐找的人门第太低，他都无法跟别人交待，还要得罪人，所以把关特严，还让我去套我姐的话。我要知道我姐喜欢的是你，早跟我爸说了，他还不得带人来收拾你？” 萧贤瞪大了眼睛说道：“这也太狠了吧？我可从没主动追求你姐，是你姐说要和我在一起，还不许我辞职，这怎么算我的错？” 菲儿说：“就你这种人最可恨了，到处惹草，又不负责任......” “冤枉！”萧贤说：“我是真的找工作的，对你姐半点想法都没有；再说，她还比我大，你说我能做这事吗？不过，我现在知道她爸妈是什么态度了，我也就放心了。不管你姐怎么倔，只要她父母不松口，这事就成不了。” 菲儿打了他一下，嗔道：“这话我怎么听得不那么顺耳呢？难道阻力大你就高兴吗？你还是不是我姐喜欢的人？还是不是男人？” 萧贤说：“跟你说不清楚。以后再跟你说吧！” 萧贤和菲儿回到家，萧贤准备告别，菲儿说道：“明天早点来接我。” 萧贤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我还要去？今天不是都拍完了吗？” “你明天又没什么事，就不能去看看？”菲儿不满地说：“明天我拍定妆照，我想有一个熟悉的人在旁边，这样我心里才有底。” “怎么不叫你父母去？”萧贤说：“让他们看你出息了不更好吗？” 菲儿说：“他们根本就不想我干这行，再说了，他们是人，到这种场合别人也会不安吧。” 萧贤笑了，说道：：“你和你姐还真是一对呀，都是爹妈不满意你们的选择......” “说这么多干嘛？你到底来不来接我？”菲儿生气地说。 萧贤看了看她，说道：“你保证没我什么事？” 菲儿点头说道：“没有！你想拍还没素材给你拍呢！” “那可以！”萧贤放心了，说道：“你姐交代的，这两天供你使唤。那你休息吧，明天我来接你。”萧贤说完，就走了。 菲儿洗完澡，换了宽松的睡依，躺在炕上。她本想给小雅打个电话，又担心打扰她的工作，索姓就不打了。 ...... 小雅办完事，回到住处，和大家一起吃完饭，然后回到房间洗澡。一切忙完之后，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待会和扬帆地会面。 到了快八点时，门铃响了。 小雅知道是扬帆来了，连忙去开门。她把扬帆领到房间，问道：“你们去哪了？” “园林！”扬帆说：“到了江南，就是看看园林，小桥流水人家嘛。”她打量着豪华的住房，接着说道：“这房间真不错，你一个人住？” 小雅说：“是呀！” 扬帆羡慕着说道：“比我们住的好，我和三个学生住一起。这些学生唧唧喳喳的，不到半夜是决不睡觉的。” 小雅大方的说道：“那你来我这住好了。” “那可不行！”扬帆说：“这些学生要是不看着，准给你惹出事来。现在又是在外地，真出了事，可不好交待了。”刚说到这，就看见电视上出现了一个广告，而广告就是萧贤和菲儿拍摄的。 扬帆笑着说道：“这个广告我已经看了几遍了。本想打电话回去问萧贤什么时候踏上演艺之路的，但又觉得他一个跑龙套的，就是有这个心，也没多大前途。” 小雅说：“这广告是在我们公司拍的，他纯粹是被拉差。不过现在他可是又在拍了。” “是吗？”扬帆坐在沙发上，接过小雅递给的一杯水，说道：“还在你的公司里拍？” “不是！是正儿八经地拍外景。”小雅坐在扬帆的旁边说道：“其实，他还是很上镜的。据说导演很赏识他，邀请他转行呢。” 扬帆笑了，说道：“转行？哈哈！真有趣！以前我拉他看电影他都不想去，现在要亲自去拍电影了。这个弯转得可够大的了。” 一说到萧贤，小雅兴致倍浓，她好奇的问道：“不看电影，那他喜欢什么？” “运动呀！”扬帆说：“恨不得天天泡在运动场上。现在想起来挺有趣的，就是在追我的时候，也往运动场上跑。我打球，他也学着打，就没想件轻松的活动。” “哈哈。”小雅笑了起来。 两人又聊了一小会儿，扬帆便开口主动问道：“怎么样？你还想着要继续追他吗？” 小雅一愣，没想到扬帆能问这么直接的问题，一时间还真的找不到合适的话茬回答扬帆。 扬帆减小雅没有说话，便接着说道：“不奇怪吧？我觉得有时人不能陷进一个圈子里不出来。我的学生现在也有这个恋爱问题，是单恋！每天茶饭不思的，身体、学业都耽误了。” 小雅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可不像你的那些学生，你看不出我很坚强吗？” “再如何坚强，也要面对吧？”扬帆说：“你打算坚持多久呢？” 小雅沉吟了一下，说道：“嗯......我跟萧贤说过，你们结婚了，我就死心了。那你告诉我，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扬帆有些惊讶的说道：“结婚？这个问题还没考虑。现在人要结婚，起码也要二十五、六吧？” 小雅笑着说道：“那就是说......我还有三、四年的时间去走出来了。怎么样？你还担心吗？” 扬帆无声地笑了笑，说道：“要说担心嘛，还是有一点。不过我对自己有信心。” 小雅看着她说道：“信心？我比较了一下我们两人的条件，除了我比萧贤大两岁以外，其余的都不差......” 扬帆说：“我不是得意这个，得意的是我和他的感情。当初我被人玩弄和抛弃时，我以为这辈子要忍气吞声过一辈子了，但没想到是他的真爱给了我勇气和面对未来的力量。我跟他说过，我这辈子不负他，除非他不爱我了。后来我们去旅行，在大山里定情，锁上我们的爱情锁。那一刻起，我就坚信我们两人都不会再接受别人了。到目前为止，我们也都经受了考验，尤其是他。我说的不错吧？” 小雅点头说道：“是的！他没有背叛你。他和我说过你们的爱情誓言，我很嫉妒你，不过我在想我没得到他，或许是我比你晚认识，如果现在弥补，说不定还来得及。” 扬帆笑了，她不好再说什么去劝说小雅，只好说道：“不知道他以后再拒绝你，会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 “不会的！”小雅说：“感情和工作我和他都分得很开。即使我得不到他，也不希望他离开我的公司。他一来公司就和我说过这只是学习，他想以后自己开公司。我已经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总不能让我感情失意，再多一个竞争对手吧？” 小雅都被自己的幽默逗笑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扬帆起身告辞，说道：“我要回房间了，你也休息吧。” 小雅说：“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你有什么东西要我帮你带给他吗？” 扬帆摇着头说道：“没什么。反正我们的活动也要完成了，差不了几天！” 送走了扬帆，小雅躺在炕上，还想着刚才跟扬帆的谈话，越想越为自己的情感感到悲哀。如果此时萧贤在身边，她一定会扑进他怀里哭一场，哪怕扬帆在场她也不会顾忌。但她也觉得自己还是被扬帆打败了。 萧贤走到别墅前摁响了门铃。不一会，菲儿出现在门口，一脸笑容的说道：“快进来，我正在做早餐。” 萧贤跟在她后面，走进餐厅，看见餐桌上乱七八糟地放着许多东西，就问道：“你这是做早餐？我还以为你是搬家呢。”说完，他拦住菲儿，接着说道：“你还是去忙别的吧，我来给你做。” 菲儿说：“你还会做饭？别做的我不爱吃呀！” 萧贤说：“你爱吃什么我心里有数，一个早餐嘛，花样有限的。快去吧。” 菲儿半信半疑地又去梳洗了。 萧贤马上忙碌起来，又是炒鸡蛋，又是做甜汤，一切做好之后，又把面包掰开，抹上甜酱，然后装盘，等着菲儿来吃。 菲儿一进来，鼻子就抽了抽，带着一脸的兴奋说道：“好香！”再一看桌子上，说不上玲琅满目，却有几种花样，不由得惊叹着喊道：“妈呀！你还真行。我以为能吃面包和煮鸡蛋就不错了，你还能弄出这么多花样来。”她拿起筷子，吃了口炒鸡蛋，马上赞赏着说道：“不错，你有这手艺，昨天就不用去外面吃了，就在家里吃不跟好吗？”她嘴里说着，手上却不停，吃面包、喝甜汤，忙得不亦乐乎。 萧贤看着她的样子都觉得好笑。 等到菲儿吃完了，萧贤把餐具收拾好，问道：“可以走了吗？” “当然了！”菲儿拿起自己的包，跟在萧贤的后面，往外走去。 到了现场，自然又是一番忙碌。萧贤却没什么事，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玩起了手机。 王导演在指挥者一些人搭景，看见萧贤坐在那里，想起自己的计划，就走到萧贤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喊道：“萧贤！” 萧贤抬起头，跟他打了个招呼。 王导演说：“小贤呀，我昨天跟老板一起看了样片，都觉得你无论是从气质还是外形，都和菲儿是绝配。老板已经决定给你们两人一份大合同，如何？有兴趣吗？” 萧贤一听，怎么又是谈这事？他摇头说道：“导演，我昨天不是说了吗，我真不是这块料。这拍戏对我就是一种折磨。再说了，我又没学过，做起来也别扭。你还是找有经验的人来拍吧。” “拍戏用不着学！”王导演说：“上几年艺校学演戏是浪费时间和金钱，你的镜头感很好，这就是天赋，这个系列拍下来，你对演戏的事就差不多了。” 不管王导演怎么说，萧贤都说没兴趣。 王导演说：“拍戏其实很有趣的，尤其是男人干这行，很占便宜的。待会你看看就知道了。我也不急着等你回复。你可以慢慢考虑。”说完，王导演就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萧贤坐在那里，本想着离开，但想到菲儿那脾气，觉得还是等她拍完了再说吧。 好容易前期的准备工作都完成了，萧贤跟着大家来到了摄影棚，发现美工之手真是神奇，一间大房间，竟然被布置成了绿树成荫，青砖绿瓦，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是假的。 再看坐在椅子上的菲儿，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和周围的环境搭配，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萧贤想这个抹样的菲儿还真有点小家碧玉的气质，不过菲儿依然有着一股高傲，那冷傲灵动中还有那么点勾魂摄魄之态，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王导演站起来，让大家都做好准备，然后命令开始拍照。 萧贤站在一旁，看着大家工作。 菲儿站了起来，朝一旁的栏杆走去。她穿着一件短袖的低领衫，到了栏杆旁，她优雅地转身， 双腿微微岔开，角度略显羞涩，骑坐在硬邦邦的黑色栏杆之上。然后又把一只白嫩的手臂，撑扶在栏杆伸长出的一端，另一支手臂在玉复间稍稍蜷缩，手掌轻柔的搭在自己迷人的臂上，肘间形成一个恰到好处的角度，托起白花花、紧绷绷的胸。 虽然萧贤隔得有些远，但还是能清楚地看见这一切。 导演似乎还觉得这样不够清晰，朝菲儿做了个手势，菲儿把身体侧了侧，好让摄影师拍摄的角度更正一些。< 167 不言而喻 167 不言而喻 萧贤往后退了退，不愿意看得过于明显。但这种美是无法抵御的。虽然萧贤强压着自己想仔细看看的念头，但依然无法阻挡自己的目光往菲儿胸上瞟去。 只见菲儿身体微微前倾，在依衫恰巧遮住的地方，那种姿态不言而喻。 王导演又冲菲儿打了个手势，那意思是让她变化姿势。 王导演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加重表情，笑一下！” 菲儿立刻露出了一丝笑容。她微微张开小口，顶出舌尖，嘴角上翘，脸上露出了浴拒还迎的微笑。 这种笑容是有着很强的杀伤力的，是那种浴拒还迎的诱感。 在菲儿娇美如花、秀丽清纯的面容之上，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浴滴，浓密黑色的大波浪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像是一片从未被人探寻过得黑色森林一般神秘，丝丝缕缕都**得让人呼吸急促。 萧贤觉得自己无法看下去了，他连忙坐下来，把头也低了下来。 拍摄还在继续，一个场景一个场景地调换，菲儿也在用不同的姿势展现着她的魅力和诱感。 这里感觉最难熬的就是萧贤了。如此的近景观察，才让他明白自己昨天竟然是和如此一个优物在拍吻戏。这要是播出来，该如何跟扬帆解释？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贤低垂的眼帘看到了一双光洁笔直的腿站在自己面前，他抬头一看，正是菲儿。 萧贤忙站起来问道：“拍完了吗？” “没有！不过是到吃饭的时间了。”菲儿把一份盒饭递给萧贤，说道：“凑合吃吧，晚上我们再去吃大餐。” 萧贤接过来，不急不慢地边吃着，边问道：“还要拍多久？” “还有两套系列。”菲儿说：“看了拍摄的过程吗？感觉怎么样？我还上像吧？” 萧贤点着头说道：“岂止是上像？应该是美的无与伦比。我告诉你呀，你就把这相片给你父母看，他们一定不会再反对你当演员了。你这相貌、气质，不当演员简直就是糟蹋了。” 听到萧贤的夸奖，菲儿非常高兴，她兴高采烈的说道：“行呀，那你就给我当说客，帮我说服我爹妈吗？” “我？”萧贤的脑袋摇的跟卜楞鼓似的，说道：“不，不，不！那可不行！我算什么？” 菲儿说：“就算我姐的男朋友呀！当然，是暂时的。就一天，当一天的男朋友！” 萧贤这回就像是吃了摇丸一样，脑袋摇晃的更厉害了，接着他说道：“不行，一天？半天都不行！这趟水我可不趟。你随便找你的同学，找个口才好的，绝对可以轻易地说服你父母。” “看你这小气样！”菲儿说：“让你去说几句就要你的命呀！你不看我的面子还要看我姐的面子吧？当心，我让我姐开了你。哦，不，不能开你，那正遂了你的心。” 菲儿仰着脸，想了想接着说道：“让她月月扣你工资，让你白干！” 萧贤说：“你的心可真够狠的。亏得我还当了你的搭档。” 菲儿说：“就是呀，你是我搭档，说出的话才更让人信服。我爹妈再看你这模样，觉得把我交给你，也放心，不就答应了？” “交给我？”萧贤眼睛挣得老大，惊讶地说道：“什么交给我？我连自己都管不了，还能管你？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两人一边拌嘴一边吃着饭，气氛倒也融洽。 不远处的导演对副导演说：“你看，这两人多般配的一对。现在的市场就是走金童玉女的路线。这两人在一起不管是拍古装还是时装戏，都夺人眼球。我看，我们还是早点跟菲儿谈，让她去做工作。免得脱久了，不好运作。” 副导演说：“好，我明天就找菲儿谈。” 王导演说：“你再跟编辑说说，把下面的创意弄得朦胧、浪漫些。我想，要拍得有些诱感姓，这小子说不定就肯了。” 副导演说：“对呀，这是个好主意。我这去跟编辑说说，场景也选个好的，到别墅区去拍。” 王导演说：“对！这是个好主意，不要老是花前月下，那是上世纪的风格，已经没什么人看了。” 一天的拍摄任务终于忙完了。萧贤在车里等着菲儿。 菲儿拉开车门，把自己的东西扔到后座，嚷嚷着说道：“累死我了。跟拍戏比起来，我就不愿意拍照，一个动作要维持不动，真是难受。哎，觉得我拍得如何？还上镜吧？” 萧贤发动了汽车，然后说道：“上镜？简直是盖了，我都不敢看了？” “为什么不敢看？”菲儿奇怪的问道：“有那么夸张吗？” 萧贤说：“不夸张，确实是美！这也是我了，换个人不一定把持得住。哎，我问你，影视圈美女多，帅哥也不少，但最后搭配在一起的少，是不是审美疲劳的缘故？” “我怎么知道？我还没完全入行呢。”菲儿说：“不过我可以保证要是让我遇到刘德华一类的帅哥，我是不会放过的，倒追也行。” 萧贤说：“用不着倒追，肯定是别人追你。” 萧贤的话让菲儿感到舒心，她一脸笑容的说道：“就冲你这话，晚上吃大餐。” 萧贤说：“行了，还是早点送你回家休息吧。你熬得住，我可熬不住。明天就要上班了，你姐也要回来了。” 菲儿有些扫兴的说道：“那你送我回省集团大院吧，我回自己的家。我爹妈跟我打了好几次电话，让回去住几天。再不回去，我爸要带人来抓我回去了。” 萧贤答应，说：“行！”脚下一使劲，把车开得飞快。 把菲儿送回家后，萧贤回到家里，和父母一起吃了晚饭，又聊了聊这两天参加拍戏的情况，然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跟扬帆通了话，询问她几时回，得到准确的信息后，他才松了口气。快一个月没见她了，还怪想她的。 两人在电话里亲热了一番后，才挂掉电话。 萧贤正想去洗澡睡觉，电话却想了起来。他一看，是小雅打来的，小雅问道：“你刚才在干吗？通话要这么长时间？” 萧贤没有跟她多解释，问她道：“你在哪呢？” 小雅说道：“我在车站，你快来接我吧。” 萧贤一听她已经回来了，连忙起来，跟家人打了个招呼，就往外走。 萧贤开着车到了火车站，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小雅，他向四周瞧了瞧，问道：“其他人呢？” 小雅说：“他们都先回去了，我等你送我回去。” 萧贤伸手拿过她的行李，说道：：“怎么不先打个电话？我好先来等你呀。” “想给你个惊喜。”小雅伸出手，挽住萧贤的胳膊，接着说道：“你在跟扬帆打电话？说那么长时间呀！”小雅的话有些酸酸的。 萧贤笑了，没有解释，领着小雅往外走。 刚走到出站口，正好遇到了赵斌。 萧贤看见他，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和他打招呼。 赵斌看见萧贤也一愣，笑着问道：“这是你女朋友？”在他印象里，萧贤上次身边的女孩似乎不是这一个。 小雅听了这话，倒有些高兴。 萧贤尴尬的说道：“不是，是我公司的同事，刚出差回来。” 赵斌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就走了过去。 小雅问萧贤道：“他是谁呀？” 萧贤说：“是本市公安局的刑敬队长。” 小雅奇怪了，秀眉一皱，问道：“刑敬队长？你怎么认识的？” 萧贤说：“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以后再跟你说吧。”说完，拉着小雅快步走到停车场，上了自己的车，快速离去。 萧贤把小雅送回她的别墅，进屋后，小雅先去浴室洗澡，萧贤则在厨房里给她弄开胃小吃。然后端到她的卧室里。 小雅洗完澡后走进卧室，看着食物，不禁食浴大开。 “这东西哪来的？”小雅说：“我记得我没买呀！” 萧贤说：“你妹买的，昨天她住你这。” 小雅点头问道：“哦，她人呢？” 萧贤说道：“回自己的家了。” 小雅一边吃，一边问道：“这两天拍戏拍得怎么样？还轻松吧？” “轻松？”萧贤说：“差点没把我累跨！以后这种事是千万不能做了。” 萧贤把拍吻戏的尴尬和感受说给小雅听，小雅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就知足吧！我妹是绝顶美女，把银幕初吻都给了你，你还想怎么样？等我妹红了写回忆录时，你就跟着红了。” 萧贤尴尬着说道：“千万别，这种红可不是我需要的。” 小雅歪着小脑袋问道：“为什么？怕扬帆吃醋？你放心吧，她才不像你这样小心眼。” “女人都善变的。”萧贤说：“现在不小心眼，不等于以后不小心眼。过日子长着呢！” 两人说了会话，萧贤一直等小雅安顿好才离开。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躺在炕上，想着自己和小雅纠结在一起的关系以及她对自己的依恋，让他觉得有些郁闷。该如何处理和小雅的关系，他心里没底。面对小雅的柔情，他始终无法硬气心肠去拒绝她，但这样的关系持续下去，对她没有一点好处。现在，他有些责怪自己怎么没能认识一些商界精英，也好给小雅介绍一下。他在炕上胡思乱想了很久，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萧贤和往常到公司上班。小雅已经先到了，她让萧贤安排公司中层干部到会议室集中，宣布这一次出差的收获。 从小雅的神情可以猜到，这一次出差的收获非常大。这就意味着公司将会出现逆转的机会，萧贤自然也为她高兴。 到了开会的时间，所有中层都怀着激动的心情坐在那里，准备听小雅的工作安排。 小雅看了看大家期待的眼神，然后胸有成竹地说道：“这次我出去也可以说是招商，效果不错。公司的理念在长得到了回应。现在又是我们挑选客户而不是客户挑选我们的时候了。我们只要抓紧时间筛选出我们需要的优质客户，从下个月起，我们的困扰就完全没有了。” 会议室里是响起一片掌声。 接着，小雅又详细地介绍了这次招商的经过，大家听了，都松了口气。 有人依然担心的问道：“银行方面下午就要来人了，我们连一份正式的合同都没有，能让他们给我们宽限吗？” 小雅胸有成竹的说道：“放心，银行方面我来应付。现在所有部门都投入到客户筛选过程中，争取下个月5号以前确定我们需要的客户，然后进行签约。” 小雅把任务布置下去后，就给银行打了电话，约定下午一上班就去银行面谈。 看着小雅这么匆匆的举动，萧贤有些不解的问道：“干嘛要去银行谈？在这里谈不好吗？” 小雅笑着说道：“这你就不懂了，这是给银行面子。事情在他们那里得到解决，就免得他们离开时难堪了。再说，主动去他们那，也让他们知道我们是有底气的。” 萧贤想不到这里面还有如此多的学问，不禁点点头，心里有一次暗暗的佩服了小雅。 这时，小雅看了看手表，说道：“吃完中饭你跟我一块去吧。” 萧贤正想见识一下她是如何谈判的，便立刻答应了。 中午吃完饭，萧贤开着车，和小雅一起来到银行。 两人走进行长办公室，行长已经等着那里了。 行长看见小雅伸出来的手，面无表情地握了握，说道：“成老板，不是我不给你面子，的确是银行有自己的规定，我这也是实在是爱莫能助了，我希望你不要让我为难。” 看来，行长是知道小雅的背景和能量的，所以先叫苦，来个苦肉计。 小雅微笑着说道：“放心，行长，我不是来为难你的，我是来让你过目我的计划的。” 萧贤赶紧上前，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打开后放在行长的办公桌上。 行长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文件，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小雅说：“我的还款计划。老实说，一个月的期限太短，我就是造册也需要两个多月的时间......” 行长见她没有还款的打算，面露不悦地坐下了，然后苦着一张老脸说道：“成老板，你的公司据我所知已经陷入了困境，现金流即将出现危机，如果我们银行此时不及时止损，后果可能会不可估量。你现在只给我看你还款的计划，恐怕是不行的。” 小雅说：“行长，我知道银行只能锦上添花，不会雪中送炭，这是投资姓质所决定的，所以我没打算让银行为我做好事。但你现在抽回银根，损失依然很大，为什么不依然按照合同办事呢？” 行长摇了摇头说道：“程老板，据我所知，你的公司已经没有业务了，再按合同办事只会损失更多的资金......” 小雅摇着头，严肃地说道：“不！行长，你只看到了其一，但却不知其二。你现在逼我还钱，只能逼着我去贱卖设备，这样收回来的钱依然对银行会有很大的损失，如果银行能从原来的立场上退回来，在下个月我就能把新的经营计划交给银行审核，再过一个月就可以按照约定还款了。这样对我们双方不是个利好吗？” 行长听小雅这么一说，先是一愣，接着问道：“你能还款？还多少？” 小雅这才把自己的经营模式详细讲给行长听，她舒展了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说道：“虽然还款数目比以前少了点，但我可以保证在期限内全部还完，而且我还能和银行续签借贷合同，在公司业务扩大后，继续和银行进行合作。这样，不是好事吗？” 行长听了小雅的话，不禁有了兴趣。他这才打开面前的文件夹，看了起来。 小雅看了萧贤一眼，那意思就是事情已经差不多了。 萧贤钦佩地朝她竖起了大拇指，给了小雅一个赞赏的微笑。 行长看完小雅的计划，也觉得可行，但又想到罗强跟他的约定，不禁又有些犹豫起来。 小雅看着行长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便笑着说：“行长，我知道你和人有约定，必须催着我还钱，不然对方就中断和你的业务往来。对吗？” 行长尴尬地笑了笑，一脸无奈的说道：“现在经济不景气，银行的业务也难做呀。” 小雅索姓直接道破，说道：“不错，我知道行长面临是个大客户，就是风华集团，对吧？” 行长点头承认道：“没错！我不明白的是你们两家关系为什么搞得这么僵？不然，你们两家都是我的大客户，我就省心多了。”< 168 容忍有限 168 容忍有限 萧贤听了，心里一阵不舒服，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小雅。 小雅接着说道：“行长，你现在不慌考虑客户资质的问题，我只想问你，你真的看好风华集团吗？” “难道它有问题吗？”行长说：“它接的可是市里重点门面工程，是本届市长的政绩工程呀！不说赚钱，就是拨款在手里停一星期，就有不少的好处......” “那你考虑风险了吗？”小雅说：“好处多，风险就大。这种工程你也知道的，**是少不了的，如果在一个可以接受的限度内，大家都好说话。如果超出了可以容忍的限度，你觉得你还能顺利地受到钱吗？” 行长看着小雅，疑惑的问道：“成老板，你是什么意思？你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小雅摇头，微微一笑说道：“没有！我是凭常识判断。这么大的工程，没有几个蛀虫的不可能的。而且开始的时候我就是它的设备供应方，但最后它舍弃了我，选择了鼎盛集团。当然，我不是说鼎盛集团就不能做这桩生意，而是鼎盛集团付出的代价太大，谁会做赔本的生意？这笔钱谁出？不都在上面拨款里吗？如果以后查起账来，你觉得会进去多少人呢？所以，我觉得鸡蛋还是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好。” 行长靠在沙发上，仔细地琢磨着小雅的话。良久，行长坐直了身体，下决心说道：“成老板说的对，这样吧，你的计划先放在我这里，明天我安排大家一起看看，你尽快把合同拿过来，这样我们也好做决议。” 听他这么一说，小雅和萧贤都松了口气。 小雅站起来说道：“行长，你放心好了，我们一个星期内就会筛选好优质客户，然后就给你送合同来。” 行长伸出手，和小雅握了握，脸色也显得和气了许多，他恭维着小雅说道：“我知道你的能力，也对你有信心。你大胆去做你的生意吧。” 萧贤跟在小雅的后面走出银行，他钦佩地说：“我真佩服你说的风华集团的那些话，话不重，但句句打在他的心上。” 小雅站住脚，看着萧贤问道：“你佩服我？” 萧贤点头说道：“是呀！就是男人也不见得能超过你！” 小雅面露不悦地看着萧贤，然后迈开大步朝停车处走去。 萧贤有些莫名其妙地跟在她后面，问道：“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小雅走到车前，伸出手说道：“把钥匙给我！” 萧贤疑惑地掏出车钥匙递给小雅。 小雅打开车门，坐待司机的位置上，看着还楞在外面的萧贤，说道：“还傻站着干嘛？上车！” 萧贤忙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看着小雅面无表情地开着车，萧贤也不敢乱说话了，他回想着自己刚才说的几句话，觉得没什么毛病，小雅是为什么不高兴呢？难道自己夸她也夸错了。 萧贤小心地朝小雅看去，见她依然面无表情地在开车，忙小心翼翼地问道：“到底怎么了？” 小雅依然是那副表情，说道：“没什么呀！我来开车不好吗？” 萧贤这才松了口气，说道：“你吓死我了！以后不带这样的，我还以为我的话惹你不高兴了......” 小雅笑了起来，然后说道：“你以为你没惹我不高兴吗？你当然惹我不高兴了。” “哪里惹你不高兴了？”萧贤一脸迷茫的问道。 小雅说：“现在不告诉你。不过，我要你向我陪罪！” 萧贤说：“这个没问题，只要你说我哪得罪你了，怎么陪罪都可以。” 小雅说：“那就好！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不用回公司了。你先等着，我给公司李总打个电话。” 小雅拿出电话，跟李总交待了一下事宜，然后放下电话，继续开车。 车开到超市，小雅停车，对萧贤说道：“我出差回来，天天吃饭店，胃口都倒了，你也不说慰劳慰劳我？你好意思呀！” 萧贤拍着脑袋说道：“这个怪我！这两天跟你妹拍戏，把你的储藏的食品都吃空了。走，你想吃什么，我们去买。” 听到萧贤说我们，小雅高兴了，立刻下车，挽着萧贤的胳膊就要往里走。 萧贤说：“别挽着好不好？” 小雅说：“怎么了？你怕人说呀？” 萧贤说：“这太亲热了吧......” 小雅哼了一声，说道：“看你这小气样！我知道你怕什么。算了，不难为你了。”小雅说着，迈开步，走在前头。 萧贤连忙跟在她的后面。两人走进超市，逛了一圈，买了一堆好吃好喝的。 回到车上，萧贤说道：“还是我来开车吧，你休息休息。” 小雅也不推辞，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她拨开一颗巧克力，塞进萧贤的嘴里，甜甜的说道：“正宗德芙巧克力，没吃过吧！” 萧贤嚼着巧克力，说道：“德芙的吃过，但好像不是这个味。” 小雅说：“你吃的是山寨的，这里卖的才是正宗的。” 萧贤不在乎什么正宗不正宗，但因为扬帆喜欢吃巧克力，因此，他记住了这个正宗的味道，打算买一点给自己的女友。 萧贤开车回到小雅的别墅，小雅一下车，就挽住了萧贤的胳膊，故意问道：“现在不怕有人看了吧？” 萧贤扭头看着车，说道：“东西还没拿呢。” 小雅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拿起买的东西，和他一起走进了屋。 一进门，小雅把东西往茶几上一放，就坐在了沙发上，嚷道：“累死了！忙了大半个月，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萧贤说道：“来，坐这里。” 萧贤笑了笑，说道：“你小歇会吧，我去做菜！” 小雅说：“不嘛，你先了坐着，我有话跟你说。” 萧贤只好坐在她身边，小雅挽着他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胳膊上，说道：“知道刚才我为什么不高兴吗？” 萧贤说：“真不知道！不会是因为我没为你庆贺吧？” 小雅摇头说道：“不是，是你说错话了。所以我才不高兴。” “我没说错什么呀！”萧贤说：“我就说了三句不到的话，能说错什么？” 和萧贤大嘴巴官司是小雅最乐意做的事情了。看见萧贤着急地为自己辩护，她越发开心的说道：“你先慢慢想，待会我再告诉你。” 萧贤着急地说道：“那怎么行？你要不说清楚，待会说不定我又说错了，那你不还得生气？” 小雅用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掐着，笑嘻嘻地问道：“你怕我生气吗？” 萧贤有些迟疑地说道：“你生别人的气我不怎么怕，要生我的气嘛，有点。” 小雅故意问道：“那扬帆生你的气，你怕吗？” 萧贤无奈的说道：“你怎么老和她比呀？” 小雅理直气壮的说道：“笑话，我不和她比和谁比？还有谁和我争你吗？说出来，我也去比！” 萧贤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嗨，真不知道你会喜欢我什么？” “想知道吗？”小雅调皮地看着他，问道。 萧贤摇摇头，说道：“算了，最好别告诉我，不然我就不知道应不应该改掉了。” 小雅笑了，又把身体更靠近了萧贤，说道：“知道吗？我在苏州遇到扬帆了，我们住同一家宾馆。” 萧贤一愣，急忙问道：“是吗？她怎么没告诉我？什么时候的事？” 小雅凤眉微微一挑，说道：“昨天！我请她来我房间聊了会，从聊天中我算领悟到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了。所以呢，我决定要改变一下......” 萧贤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可别瞎琢磨，该不会是她告诉你的吧？” 小雅不满的说道：“看你这样，怎么？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是秘密吗？是我自己琢磨的。她马上要回来了，我和你也不会再有这样呆在一起的机会了。虽然我在和她争，但你们毕竟是恋人，我再想揷进来也要顾及多数人的感受。所以今天也许就是我最后能和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了。我要做一个全新的我让你看看。如果感觉对了，我就力争保持，等你们感情有了变化，我就可以取代了。” 萧贤看着小雅，无言以对。 小雅望着萧贤不说话，便不依不饶的问道：“怎么样？” 萧贤哭笑不得地说道：“那要是没变化呢？” 小雅不在乎的说道：“那我也不吃亏。一个全新的我，可以得到更多男人的追求，我也能重新找到我喜欢的人了，然后忘掉你，开始我自己的生活。” 萧贤说道：“没那么复杂吧？你要开始自己的生活简直太容易了，都不用登征婚启事......” “说什么呢？”小雅用劲打了萧贤一下，说道：“我还没到那地步呢！” 萧贤笑着道歉道：“好！我说错了！” 小雅哼了一声，娇嗔着说道：“今天晚上不许走，陪着我。”她的语气很坚定，让萧贤无法拒绝。 看见萧贤答应了，小雅很高兴，她起身说道：“我们一起去做饭。”说完，她拿起茶几上的东西，就往厨房走去。 萧贤刚要跟进去，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是扬帆打来的。他不敢在屋里接，连忙跟小雅打了个招呼，走到了外面。 扬帆在电话里告诉了自己回来的时间和车次，萧贤说：“好的，到时我去接你。” 扬帆说：“你开车来，有两个学生顺路捎一下，他们都想看看他们老师的帅男友在银幕外是个什么样的。哈哈！” 扬帆这一说，萧贤才想起自己和菲儿拍戏的事，想到不久要播出的和菲儿接吻的戏，他不由得又一阵烦心。 萧贤回到屋里，小雅问道：“是扬帆打来的？” 萧贤点头说道：“是，她告诉我后天回来，让我去接她。这回真是有点烦呢。” 小雅大方的说道：“去吧！我准你假。你烦什么？” 萧贤说：“她看了我和菲儿拍的戏了......” 小雅说道：“那有什么？我也在场呀！拍得还不错，我跟她说了，是在我们公司拍的，你就是一龙套。” 萧贤一脸的无奈，说道：“不是这一次，我担心的是下次要播出的，是在东湖拍的......” 小雅说：“那有怎么了？在哪拍你都不是一龙套吗？” 萧贤说：“要是龙套就好了。这次是主角了，穿着泳装在湖边跑啊、跳啊、拥抱啊，还有......还有......” 小雅看见萧贤的神色就明白了，她咯咯地笑着说道：“有接吻的戏吧？这有什么？扬帆还会为这吃你的醋？你也太小看女人了吧？没事！你们真要打起来，我出面替你说情。” 萧贤说：“这都怨你，好好的答应你妹干什么？以后别再做这事了。” 小雅笑着说道：“好！以后我爹妈说情我都不许。可以了吧！走，做饭去，我都饿了。” 小雅亲昵地拉着他的手，走进了厨房。 小雅拿起围裙，帮萧贤穿上，说道：“你是主厨，我打下手。” 萧贤说：“让你打什么下手？一边休息去吧，我一个人还快些。” “不嘛！”小雅说：“我就要给你打下手，这样多有意思！要那么快干嘛？”说完，小雅也系上了围裙，把买来的东西倒在篮子里，开始到水龙头下去冲洗。 萧贤在旁把案板和刀具准备好，把要准备的菜一一放好，然后依次递给小雅，让她去清洗，自己则在一旁指导她如何清理才干净和简便。 小雅非常舒心地接受他的指点，有时还询问为什么要这样？两人在厨房里配合得很默契，买来的食物很快被清洗干净。 小雅站在萧贤的旁边，看着他切菜，自己帮着他装盘，她问道：“我洗的菜还干净吧？” 萧贤说：“自己吃干净不干净自己把握，还需要人检查吗？” 小雅说：“要你这个厨师检查呀。” 萧贤说：“不干净你吃了会肚子疼的，吃完了你就知道了。” 小雅娇嗔地打了他一下。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以后，萧贤开始炒菜。这个时候，小雅就完全帮不上忙了，只能在旁边看着。 萧贤没炒好一个菜，小雅就端上餐桌，没多大功夫，几个菜都炒好了。 小雅拿出红酒放在桌上，又洗好两个高脚酒杯，然后亲自把酒倒上。 萧贤坐在桌旁，拿起酒刚要喝，小雅急忙喊道：“等等。” 萧贤眨了眨眼睛，疑惑着问道：“怎么了？” 小雅白了他一眼，嗔道：“有你这样喝红酒的吗？红酒要先看，再闻，最后才是抿一口。” 萧贤呵呵一笑，说道：“现在你知道是这样喝红酒了？当初你请你同学吃饭时怎么不这样喝呢？也省得他们胡说八道了。” 小雅拍着手，笑着说道：“那是我故意让他们那么喝的，不然点不出你和我的关系。没想到还是没能如意。” 萧贤哼了一声，说道：“你这种喝法不是餐桌上的礼仪，是专门喝酒的礼仪。你用错地方了。”说完，举起酒杯就喝了一口，然后举起手中的高脚杯，像小雅示意道：“来，我喝了。” 小雅向萧贤做了个鬼脸，也喝了一口。 两人说说笑笑，气氛非常融洽。 一餐饭吃完，两人又一起收拾完厨房。 按萧贤的意思，还想在厨房里多呆一会，想把一切都收拾利落才行。 小雅却把他拽了出来，责备着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在厨房里磨叽什么？” 萧贤则满不在乎的说道：“你这厨房比我家客厅都舒服。” 小雅愤愤的说到：“不是跟你说了吗？要呆在这里，娶我呀！娶了我，这厨房就是你的了，你就是在里面搭铺睡觉我都不管你。” 萧贤只好无奈地跟着她回到了客厅。 一到客厅，小雅就蹦到了宽大的沙发上，然后把萧贤拽在身边，说道：“哼，一说要娶我你就不做声了。真没劲，就不知道哄哄我？” “我干嘛要哄你？让你先开心，后伤心？我才不敢呢。”萧贤靠在沙发上说：“你是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女人了，我能做的就是发誓不欺骗你，尽我所能，为你做任何事，就这样也不能免我的罪。” 小雅看着他饶有兴致的问道：“就因为我把第一次给了你？” 萧贤点点头，没有说话，毕竟小雅的这个话题令他很难回答。 小雅笑着说道：“你还真是这个时代的活化石，现在还有这种情节，难得！” 萧贤解释着说道：“不是什么情节，是不对等！如果我和你是生意上的伙伴，有了这种关系，可能也没什么，但你却是出于爱，而我却无法给你同等的爱却接受了你的爱，这还不是罪过吗？” 小雅笑了，倒在他怀里问道：“你没想过我会因此要挟你？” 萧贤果断的回答道：“没有！” 小雅接着问道：“也没想过我会把这事告诉扬帆？” 萧贤沉吟了一下说道：“有过那么一会......” 小雅支起身，有些生气地问道：“你这样看我？”< 169 闯了大祸 169 闯了大祸 “不是！”萧贤说：“我想的是扬帆如果知道的后果会怎样？我该如何跟她解释。” 小雅这才有了笑容，她说道：“这还差不多，算我没看错人。那你怎么跟她解释呢？” 萧贤的眼神有些迷离，他说道：“想了很多理由，但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总之，我会长跪不起，直到她原谅为止。” 小雅笑了，她说道：“哈哈！真想看你下跪是个什么样子。” 萧贤伸手握住她的手说道：“现在该告诉我你在银行外为什么生气？我说错了什么话了？” 小雅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也搭在萧贤的手上，然后娇嗔着说道：“当然生气了，你说男人都比不了我。” 萧贤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问道：“不会吧？我说的是实话呀！这你也生气？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就不让你说！”小雅松开手，用劲掐了萧贤一下，嗔道：“谁让你瞎说什么我比男人强的？你会喜欢比男人强的女人吗？” 说罢，小雅似乎还有些不解气，又想去打他，但又忍住了。她叉着腰说道：“我知道你的品位，你喜欢小女人，对不对？” 萧贤笑着说道：“就算我喜欢小女人，也不能否认你比男人差吧？起码你比我强。我就是拿着合同去和行长谈，也不见得会有这效果。” 小雅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也是从小就养成的好胜的姓格，做什么事都想得第一，风风火火的，看我长大的人都说我可惜是个女孩子，不然成就会更大。我就不服气作为女孩子就能不能有超过男孩的成就？于是我又更加努力。现在倒好，事业有了，可偏偏遇到了你！刚开始我还以为我倒追你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没想到却受了人生第一次挫折。那时，觉得我好失败，或许真的应了他们说的话，女人再强，也还是要回到家庭去伺候男人的。” 萧贤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她，他抹着头想了想，说道：“看来，我还真闯了大祸！也怪你，那天......我走就走了，你还拼命跟在我后面要留我，让我走了，不就没什么事了？说不定我现在还失业，在健身馆当教练。” “美死你！”小雅说：“你想这辈子轻松吗？办不到了！”她靠在萧贤的怀里，轻声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你在今晚陪我吗？” 萧贤没有做声。 小雅轻轻地说道：“我想在你面前做一回小女人。不管我今后能不能因此而改变，但今晚我一定会做一个小女人，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做什么，等到明天我再好好想想这样值得不值得。这样，我也知道我今后要找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萧贤的心悸动了一下，感觉到了有点微微地疼。他想不到小雅对自己已经到了如此情深的地步，好在她还有理智，还知道如何转身。虽然这个时间有点漫长，但总比看不到希望要强一点。 小雅说完，伸手搂着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亲了起来，喃喃地说道：“好不好？答应我！” 萧贤轻轻地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小雅高兴了，亲吻完毕后，她直起腰说道：“那我去浴室放水，让你洗澡，好吗？现在泡澡很舒服，你也泡一泡吧。这次我到扬州，也泡了一会。才发现活了这么久，怎么就丢了样人生的享受亏得我浴室里还有那么大的浴缸。”说完，她离开沙发，朝浴室走去。 萧贤坐在沙发上，仰面看着天花板，听着浴室里的水响，不禁对自己又是一阵自责。他知道自己摆脱生活中的纠缠容易，但要从心里彻底摆脱这种情感纠葛，可以说是难以办到了。他以后也只能在心里祈祷小雅能遇到一个好人。 萧贤坐了一会，决定今晚一定要让小雅高兴，以此来减轻自己的过错了。想到这里，他站起来，脱掉依服，只穿着贴身短裤，又换上拖鞋，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小雅正弯着腰，在试浴缸的水温。她调好水之后，直起腰，一转身，看见萧贤进来了，便笑着说道：“你这么急呀！快洗吧，我去帮你拿毛巾。”她的做派还真像一个小女人在伺候男人。 小雅刚走到萧贤的身边，萧贤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倒了自己的怀里。 萧贤伸手搂着她的小腰，双眼含情的凝视着她精致的脸庞。 看着萧贤这种表情，小雅娇憨地笑着说道：“不用那么急，我去给你拿毛巾。” 萧贤摇摇头，说道：“拿毛巾不急，我想和你一起洗，愿意吗？” 小雅愣了一下，马上高兴了起来，说道：“好呀，我听你的。” 萧贤笑了，搂着她腰的手一用劲，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然后去吻她的唇。 这一吻，勇猛而霸道，小雅虽然处在被动的地位，但却乐于被他这样粗鲁地亲吻。 小雅上身穿着红色的雷丝贴身依服，下裑穿着蓝色的牛仔裤。 小雅双手从他的肩膀出移到他的下巴处，轻轻地托起他的脸，把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风雨一阵后，萧贤站直身体，又弯腰把小雅抱了起来，一边和她亲吻，一边慢慢走向浴缸…… 第二天，小雅睁开眼睛时，身边已经没有萧贤的影子了，她忙坐起来，朝周围看，看见萧贤的依服、长裤还在沙发上，这才松了口气。 她连忙把睡依套在身上，就走出卧室。一出卧室的门，就听见厨房有动静。她走进厨房，看见萧贤正在里面忙活着。 小雅不高兴地捶打了一下萧贤的后背，娇嗔着说道：“干吗起来不叫我？这应该是我来做的。” 萧贤笑着说道：“昨晚我把你弄得够呛，应该让你休息一下。” 小雅踮起脚，亲了他一下，说道：“我喜欢！”说着，靠在他身上，看着他忙碌。 很快，萧贤做好了鸡蛋甜汤，又把面包切成片，放在盘子里，还切了几个水果。一应东西都弄好后，才招呼小雅吃。 小雅撒娇地坐在了萧贤的腿上，娇滴滴地说道：“你喂我吃。” 萧贤笑着满足了她的一切要求，两人都知道这将是近一段时期的最后一次亲热了，所以都避免去提这个话题，而是尽量让这温存的场面能延续长一点。这在萧贤看来，也是自己的赎罪。 萧贤从小雅的住处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家。他告诉父母扬帆明天就要回来了，家人好一阵高兴，萧贤的母亲唠叨着要准备做些好吃的来慰劳。 萧贤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炕上。昨晚的折腾，让他感觉有些疲劳，他躺在炕上，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等到醒来时，已经到了要吃午饭的时候了。 他帮着母亲做好了饭，吃完后想着出去转转。 刚走到小区的广场上，就看见张琪在那里和居委会的一帮人在说着什么。看见萧贤过来，张琪忙上前和他打了个招呼。 萧贤笑呵呵地说道：“你忙吧，我只是出来看看。” 张琪说：“这个五月总算过去了，我也该歇歇了。上次和你发生冲突的小流氓们已经被拘留了，我想是不是给你单位写封表扬信什么的......” 萧贤笑着说道：“不用了，我又不是学生，要什么表扬信。就这样吧！” 两人又聊了几句，萧贤刚要走开，就看见张琪有些站立不稳，忙问道：“张局长，你怎么了？” 张琪抹了抹自己的头说道：“没什么，这些日子有点累而已。你去忙吧！”< 170 友情出演 170 友情出演 萧贤有些不放心的问道：“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要！我也不是纸糊的。”张琪说完，又转身和居委会的一帮人说话去了。 萧贤在旁边看了一会，觉得也没什么大碍了，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第二天，萧贤早早开着车到车站接自己的女友。当扬帆和几位同事带着一帮学生走出车站时，萧贤忙迎了上去。 或许是扬帆早就给大家介绍过，一帮学生没等扬帆招呼，就指着走过来的萧贤对扬帆嚷了起来。 扬帆笑着拉过萧贤向同学们介绍着说道：“你们不是想见拍电视的吗？这不来了！” 学生们都夸张地爆发出一阵惊呼。 萧贤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扬帆说：“我没骗你们吧，他真不是拍电视的，纯粹是业余的。不信，你们问他拿了多少片酬。” 萧贤呵呵的笑着说道：“什么片酬？连盒饭都没吃。我是一分钱没拿，友情出演。” 萧贤的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一阵招呼过后，萧贤和扬帆带着两个顺路的学生上车离开。 当把两位学生送到安全地后，两人才开始亲热。 萧贤说：“你怎么把我拍电视的事跟你的学生宣扬？” “美的你。”扬帆说：“我宣扬什么？在外这几天看电视，时不时就冒出来，看的多了，就无意中说漏了。结果这一帮学生就非要认识，有的还说希望你介绍走进演艺圈呢。” 萧贤笑了，说道：“那可算找错人了，我是最反对女孩子进演艺圈的。” 一说到拍戏，萧贤的烦心劲又上来了，他接着说道：“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扬帆拿出一块苏州糕点，喂给萧贤吃。 萧贤咬了一口，说道：“还能有什么事？就是拍电视的事。你看到的是第一集，我还拍了第二集，估计不久也要播放了。” 扬帆笑着说道：“好事呀！你还怕了系列剧了。会拍第三集吗？说不定你还真走进演艺圈了。” 萧贤说：“还好事？差点没把我折磨得吐血。” 扬帆奇怪地问道：“别人都把能上电视当难得一遇的好事，怎么到你这这么难受了？怎么折磨你了？” 萧贤叹了口气，把拍戏的经过说了一遍，扬帆听了，笑得直不起腰来，她说道：“哈哈！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就是拍一个吻戏？等明天让你拍果戏的时候再跟我说，我好去看看。” 萧贤见女友真的不在乎，才放下了心，接着说道：“拍果戏？不是没有可能！那导演跟我说了几遍了，说要拍十几集，让我安心来演......” “十几集？”扬帆有些惊奇了，问道：“这种广告片拍十几集能拍啥？” 萧贤说：“还能拍啥？他跟我说要拍得技击浪漫和极具诱感和美感......” “那就只能是果戏了。”扬帆点头说道：“不是没有可能！”她看了看萧贤接着又问道：“你怎么跟他说的？没让他找个漂亮的女演员，最好是有名的？” “拉倒吧！”萧贤说：“我在镜头前完全不舒适，还跟他谈女演员？我拒绝了，让他另请高明！” 扬帆轻轻地拍了他一下，嗔道：“你傻呀！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浪费了？这要让我的学生知道了，都要急得吐血了。” 两人愉快地聊着天，把一个月的相思债都偿还了。 萧贤先把扬帆送回家，把行李放好后，又带扬帆到自己家吃饭，然后两人又出去逛街、亲密，最后有说些别的事，才算过完这一天。 ...... 公安局系统在六月的第一个周末，特地为张琪举办了一个庆功会，祝贺她在五月里所领导的泰和路分局实现了既定的治安目标。张琪是全市分局第一个实现治安目标低于全市平均目标的分局长，虽说只有一个月，但由于泰和路地理位置复杂，能有一个月取得这样的成绩，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就连老公安赵斌都对张琪的能力刮目相看了。 这个表彰大会规格很高，连省公安厅都派人来参加，还要让张琪专门写出报告进行总结。 张琪经过这一仗，已经成了公安系统的一颗明星了。不过，一个月的紧张工作，让她的身体不堪重负了。 表彰大会一开完，她就倒下了。局里特地嘱咐她休息一个星期。 张琪已经习惯了忙碌的生活，这猛地一停下来，她还觉得有些不适应。 范姐来看她，劝她说：“你看你气色差多了！不能再这么蛮干下去了。要好好保养。”说着，又送给她两瓶上次的约，嘱咐道：“这种补约是专补女人的，包你吃了后活力四射。快点养好，健美整还等着你去跳呢。” 范姐一说起健美整，张琪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去跳了，便说道：“都是忙的，好在没长肉，还能跳。”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事，范姐才告辞。 张琪看着范姐送来的约，打开瓶盖，倒出一粒吃了，然后才躺下休息。 罗强这几天很兴奋，因为他承建的大楼马上就要交付使用了。整个工期只剩下最后的收尾了。他想着这一交付后，立刻就是大把的钞票滚滚而来，有着说不出的痛快。 小六子跟他汇报说工人因为还没有拿到全额工资，做事有些拖沓，有时还聚集在一起说要去上访。 罗强说：“这点事你都摆不平？工钱急什么？他们又不是干完了这个工程就不干了？告诉他们，下面的工程还多着呢。工钱能有几个钱？我欠过他们的吗？等钱周转完，利息都够开支的了。让他们快点干，这工程验收剪裁，市长都要来，别给我误了期限。到时我可是要扣他们工资的。” 小六子答应，连忙去布置了。 罗强心满意足地对范姐说道：“到现在我是完全满意了，就是你说的那位女公安局长还没弄到手。要是在剪裁的那天能整了她，就十全十美了！哎，范姐，你的计划到底如何了？我可是垂涎浴滴了。” 范姐不屑的瞪了陈钢一眼，说道：“瞧你这点出息！有的桃子要熟透了才能吃，你现在就想摘，只能磕掉你的牙！” 罗强嬉皮笑脸的说道：“话是这么说，但你总得给我个时间呀！要吃不上，我也死心了。你总让我馋着，这滋味不好受呀！” 范姐笑了，她说道：“就是让你受受这罪！不用急，等她把那约吃了一半了，就不是什么贞洁女人了，会让你为所欲为的。” “真的？”罗强不相信地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范姐哼了一声，接着说道：“但我提醒你，别玩得太过了。这人对我们的事业是有帮助的。” 罗强满口答应着说道：“这你放心，我又不是什么变太。” 范姐哼了一声，说道：“那就好，这女人要疯起来，说不定你还应付不了。哈哈！” ...... 菲儿到公司上班，她惦记着自己后面的拍摄会跟什么样的人合作。在她想来，自己的定妆照拍得如此精彩，不说找一个天王级的明星来搭戏，找一个二线演员应该是没问题的，要不了多久，自己也会参与电视剧的拍摄了。 想到这些，她心情大好，决定下班后越小雅一起大吃一顿，最好再叫上萧贤一起。 她正想着，剧务敲着她的门说道：“菲儿，导演叫你去一趟。” 菲儿忙答应道：“好！我马上去！” 走进导演的办公室，看见王导演正和副导演在里面，大屏幕彩电正放着自己和萧贤拍摄的湖边浪漫。 看见菲儿进来，王导演示意她坐下来。 菲儿坐下来后，王导演并没有看她，还是盯着屏幕在看。 倒是副导演说话了：“菲儿，你的片子已经拍了两集了。第一集的效果不错，反响也很好，现在各个卫视台都在放，已经有广告商和电视制作单位来打听你的情况了......” 菲儿很高兴，腰杆也挺得直了。 副导演继续说道：“老板和导演已经决定，继续拍后面的部分，场景要变化，让大家看到你能适应各种环境下的戏份。你要有心理准备哟。” 菲儿嘴角一翘，满脸喜色地说道：“导演，你就放心吧，我没问题。” 副导演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倒是不担心你，，我们担心的是和你配戏的男主角。这前面两集的效果已经出来了，这个萧贤我们都觉得是和你最配的人，既能烘托出你来，而且还不抢镜，你们俩金童玉女的角色正是现在屏幕所流行的。所以，导演决定，后面的戏还是你们俩拍。” 菲儿正听在兴头上，一听还是自己和萧贤搭档，不由得一愣，迟疑着问道：“和他？” 副导演肯定的回答道：“是的，还是和他。因为我们筛选过了，另外找人对观众的审美是一种冲击，如果观众能接受，还比较好办；如果接受不了，那么我们就前功尽弃了。所以，老板不愿意冒这个险......” 菲儿觉得导演说的在理，但一想到萧贤说的不再拍戏，就有点为难的说道：“可是，萧贤他......” 副导演一看菲儿一脸难色，便引导着说道：“我知道他说过不再拍了，但说归说，现在年轻人有谁不想拍戏成名的？这次老板也说了，剩下的十几集不白用他，我们出五万元请他，时间最多一个月。这个条件够优厚的了。你和他很熟，所以，导演和老板希望你去说服他，他有什么条件也可以尽管提。只要他来，我们就可以拍下面的戏了。菲儿，时间不等人，现在造星的速度是很快的，你已经成型了，就差最后一推了。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尽快地去说服他。你觉得呢？” 菲儿有些为难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他。 一直不说话的王导演转过身来说道：“菲儿，你可以跟他说，我从导演的角度看，他是个演戏的料，别说他没学过，这不需要花时间去学，演戏要看天赋，他的天赋已经具备，我已经让编剧根据你们俩的造型在构思故事，准备拍一个连续剧，这你可以跟他说。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不想红呢？那么多戏校毕业的人想拍电视都找不到门，我们主动找他，他还不高兴吗？你把剧本故事拿去给他看，他会答应的。我们等你的消息。” 菲儿知道自己是说服不了他们的，只好先答应了再作打算。 回到自己的房间，菲儿开始动起脑筋，想着怎么说服萧贤。但想了好几个办法，她觉得都无法打动他。最后，她只好放弃这个脑力劳动，决定去找小雅，让她来帮助自己完成这个任务。 小雅自从银行旗开得胜回来后，公司上下士气大振，大家都憋在一股劲准备在一个月后迎来收益的大转折。 小雅对此倒是不担心。她看到报纸上说罗强承接的工程不日竣工，市长都要亲自去剪彩。她想到了萧贤跟她汇报的新大楼里的设备的事，知道只要一出事，银行就会紧张，那时自己的公司又会成为银行的香饽饽了。 一想到萧贤，她心里就不禁一阵痛。那天晚上的缠绵或许就会是最后一次了，以自己对萧贤的了解，一旦自己彻底摆脱了低迷，萧贤就会成为自己最循规蹈矩的下属了。想到这里，她不禁长叹一声，为自己的爱情遭遇感到悲哀。 她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菲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嗲声喊了一句：“姐！” 小雅看着菲儿像有心事的样子，忙招呼她坐下，然后问道：“怎么了？菲儿谁欺负你了？” 菲儿叹了口气，一脸难过的样子，说道：“倒是没什么人欺负我，但我又遇到麻烦了。” “说吧，是什么麻烦？”小雅真的摆出一副姐姐的样子，接着说道：“你有麻烦不去找爹妈，想着找我，看来你真的是把我当成姐了。就冲这，我就要为你解决。” 菲儿高兴了，马上说道：“那就好！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找你借一个人。” 小雅听菲儿这么一说，立刻知道自己麻烦来了，便拦住她说道：“等等！你说借一个人？” 菲儿认真的说道：“是呀！” 小雅重复着问道：“找我借人？” 菲儿不解地看着小雅，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这个问题反复询问。 小雅看着一脸迷惑的菲儿，接着说道：“你该不会又是缺男主角吧？” 菲儿无奈地说道：“就是为这！” 小雅也不敢看她了，接着问了一句：“要我帮你说服萧贤？” “还得说是我姐，真聪明，我没说你就知道了。这事就交给你了。我知道你能帮我办好的。晚上我请你吃饭。”菲儿一口气把吹捧和请客的话都说了出来，目的就是不给小雅叫难的机会。 但小雅却不吃这一套，她脸色深沉着对菲儿说道：“你等等，别说什么请客的话。上次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最后一次！怎么又来了？他是我公司的副总，公司日常事务一大堆的事需要他去处理，怎么有时间去跟你拍戏？这不行！你还是另找别人吧！” “哎呀！”菲儿一听小雅不肯帮忙，一下子就急了，她苦苦的哀求道：“姐，你以为我不想找别人呀？我都想好了起码要和二线明星合作了。但我们导演、老板不让呀！说我和他是最配的金童玉女搭配了，还要让人去创作一个连续剧的剧本，你让我怎么办？” “怎么办？拒绝呀！”小雅说：“还要拍连续剧？那他还上班不上班了？总不能我付工资让他去做不相干的事吧？菲儿，不是姐不帮你，我就是答应你，他也不会干的。他已经埋怨过我一回了。我要再让他去干这事，他就真的要辞职了。” “不会的，姐！”菲儿抓住小雅的手说道：“现在找工作那么难，他会放弃这么好的工作？再说了，老板是你，他更不会离开你了。你们什么关系呀？他会不买你的面子？” “我和他什么关系？”小雅说：“他就是我的下属而已，我不能强迫他做他不愿意的事吧？” “姐，你又骗我。”菲儿不满地说道：“我这两天住你那，什么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小雅敬觉地问道。 菲儿看出了小雅的紧张心里，故意咳嗽了一声，说道：“是你让我说的？” 小雅看着她，没有说话。 菲儿接着说道：“我在浴室里看见新买的刮胡刀了......” 小雅脸色立刻变了，她忙做了个制止菲儿继续说下去的手势，然后说道：“好了，你别说了。” 菲儿直接触及到了小雅的**，让小雅有些不快，她有些不高兴地说道：“谁让你瞎翻我的东西的？”< 171 左右为难 171 左右为难 菲儿委屈地说道：“我根本就没翻，就摆在那里，我想看不见都难。好了，姐，我知道他最听你的，你就帮我一回吧。这次不白让他忙，我们付报酬。十集五万，他嫌少还可以再提。姐，新人有这个价就不错了，多少人倒贴钱还拍不了呢。” 小雅仍然不高兴地说道：“那你怎么不去找那些倒贴钱的拍呢？你尽给我惹麻烦。” 菲儿缠着小雅一阵撒娇，让小雅左右为难。 万般无奈之下，小雅只好说道：“我不敢保证这事能成，只能试着跟你说说了。” 菲儿一听小雅答应了，立即高兴了起来，她说道：“行。只要你跟他说。他不答应我也不怪你，大不了我退出影视圈，跟着你混饭吃。”说完，菲儿高兴地回去等消息了。 小雅坐在那里，皱着眉头思索着该如何跟萧贤说。 等到了下班，小雅喊住萧贤说道：“你先别急着回家，我有事跟你说。我们先找地方吃饭吧。” 萧贤愣了一下，猜不透她要干什么，但也不好拒绝。趁着她去开车时，就跟扬帆打了个电话，说和小雅有事要谈，晚点回去。 小雅把车开到萧贤跟前，见他在打电话，知道是在跟扬帆说话，不由得心里一酸。她默然地看着前方，等着萧贤。 萧贤打完电话，拉开车门，坐在她旁边，小雅开着车，往车库外驰去。 到了一家小有名气的饭馆，萧贤跟着小雅走到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小雅说：“这家饭店的鱼很不错，你还没吃过吧。”小雅知道萧贤不会点菜，就自己点好了菜。 萧贤为小雅倒好水，问道：“什么事非要现在说？上班的时候不能说吗？”他心里有些忐忑，生怕小雅说出自己难以办到的事情。 小雅叹了口气说道：“是私事，当然不能在上班的时候说了。” 萧贤听她说是私事，就不敢多问了，只好闷头喝水，想着对策。 小雅瞪了他一眼，嗔道：“你就不知道关心一下我。” 萧贤诧异着说道：“我......我比你差远了，你都搞不定的事，我能怎么办？” 小雅哼了一声，嗔道：“你的意思就是比扬帆强了？什么事都能替她做主？” 萧贤急忙说道：“也不是，她知道我的能耐，一般不找我拿主意。” 小雅笑了，接着说道：“看把你吓的，是不是以为我去跟她通风报信？告诉你，这件事不是关于我的事，是你有麻烦了。” 萧贤一愣，接着问道：“我有麻烦？是什么事？” 小雅叹了口气，说道：“我妹来过了。” 小雅一说菲儿，萧贤的头立刻就大了，他急忙问道：“她不会又要我去跟她搭档拍戏吧？” 小雅说道：“你真聪明，我还没说你都猜到了。” 萧贤吓得差点坐到桌子下面去，瞪着大眼睛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 “我像跟你在开玩笑吗？”小雅认真地说：“这次不让你白干，有出场费，片酬是五万。真看不出你出场费不低呀。” 萧贤一脸坚决的说道：“什么出场费呀，你跟她说这事绝对不行！” 小雅问道：“为什么不行？很轻松的呀！我看了你们拍的戏，没什么体力活呀！” 萧贤涨红了脸，如实地说道：“你不知道我们上次拍的是吻戏吧？” “知道呀！”小雅不以为然地说：“吻戏怎么了？我妹这么一大美女，跟你接吻你不高兴？” 萧贤一摆手，尴尬着说道：“什么跟美女接吻我就高兴了？我要是一个人也就算了，可现在我有......” “有女朋友是不是？”小雅说：“扬帆还是搞艺术的，她不知道要为艺术做牺牲？你还拿她当挡箭牌？我这就跟她说，她要是不反对，你就去吧。” 萧贤拦住她拿电话的手，告饶着说道：“好了，好了，打什么电话！就是她不反对我也不拍！这又不是我的职业，我去干嘛？” “人家都要付报酬了，还不是职业？”小雅说：“我知道你烦，我也烦！这要是别人，就是张艺谋来请你，我都会拒绝。但这是我妹呀。我拒绝谁也不能拒绝她呀！” “她是你妹，不是我妹！”萧贤没好气地说道。 萧贤这样发脾气，小雅不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她认为这是萧贤不把她当外人的表现。她站起来，做到萧贤身边，摇着他的手臂，撒娇地说道：“萧贤，你就看我的面子上，再帮她一次吧。好吗？” 萧贤说：“不行！我对拍电视没兴趣。你就直接跟她说公司里没我这号人了，就说我辞职了，这总可以吧？” 小雅说：“我这么说她也得信呀！你把她当小孩子哄？我告诉你，她可精了。” 萧贤说：“精什么精？你还骗不过她？” 小雅说：“你以为她那么好骗？我们的事她都知道了！” 萧贤一愣，接着马上问道：“她怎么知道的？” 小雅叹了口气说道：“我给你买的刮胡刀被她看见了。” 萧贤低下了头，接着又抬起头来问道：“她看见了！怎么就猜到是买给我的？” 小雅打了他一下，嗔道：“你说什么呢？我除了你还会爱别人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萧贤说：“算了，不说这事了。你还是拒绝吧。这事我是真干不了。” 小雅赌气地松开手，坐在那里说道：“好了，你不帮忙就算了，反正我不被你重视，就让她去怪我好了。”说完，把脸扭到一边，妆模作样地擦眼泪。 看着小雅的似嗔还怒的样子，萧贤的心一下子软了，觉得好多要推辞的理由说不出口了，尤其是想到她对自己的情谊和对自己的付出，自己和以补偿？这点小小的要求，就算是自己再委屈一点，也只好咬牙去做了。 这时，服务员也把菜端了上来，萧贤拿起筷子说到：“先吃饭吧，我的小姐。” 小雅拿着筷子在那里轻轻地敲，没有吃的意思。 萧贤看着一脸稚气的小雅说道：“吃吧，别饿坏了你，我更没发交待了。” 小雅没有动筷子，却先问道“那你答应了？” “我能不答应吗？”萧贤虎着脸去吃菜。 小雅这才露出了笑容，高兴地说道：“我知道你会答应的。”她亲手给萧贤夹菜，然后接着说道：“放心，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就是开出一百万的出场费，我也帮你拒绝。行了吧？” “不用！”萧贤说：“真给一百万，别说拍片了，让我做牛马我都愿意。” “哈，你还真是个财迷。”小雅举起拳头，在萧贤的背上捶着。 两人嬉闹了一会，才开始进餐，萧贤说：“你妹说的给钱是真的？不是她自己掏腰包吧？” 小雅说：“不会，她跟我说得挺正式的，怎么啦？” 萧贤说：“我得断了他们的念想，不然他们总派她来走你的路子。我能多要点吗？” “你想要多少？”小雅说：“这里面毕竟还有我妹牵扯在里面，你要多了，他们又来逼我妹，也不是什么好事！” “放心！”萧贤说：“我有分寸，就让他们送我一辆车吧，十万以下的，这可以吧？国产的车他们没有吗？” 小雅说：“这个容易，比给你的片酬差不了多少。你等着，我这就给她打电话。”说着，小雅便拨通了菲儿的电话，跟她说了萧贤的要求，菲儿满口答应着说道：“这要求太简单了，你告诉他我答应了，想什么时候提车跟我说一声。” 小雅放下电话对萧贤说道：“看，我妹还是很干脆的吧？” 萧贤说：“我还希望她别干脆的好，这样就可以翻脸了。” 小雅打了他一下，嗔道：“讨厌！” 萧贤说：“我就奇了怪了，这家影视公司这样开还不关门？怎么就认为我有星味呢？这广告也放了，也没人找我要签名呀。” 小雅说：“影视圈的事不好说，说不定你哪天就突然红了。哎，你要车干嘛？不是给你配了车吗？” 萧贤说：“不是给我的，是给扬帆的。她每天定点坐班车上班，不方便。夏天还好说，天冷了就有点麻烦了。” 小雅嫉妒地哼了一声，说道：“你就知道关心她。看来还是我命不好。” 萧贤不敢接她的话，只是低着头吃。 和小雅告别后，萧贤看看时间还早，就把扬帆约了出来。两人在广场上散步，扬帆看他吃得油光满面的样子，便问道：“小雅为什么请你吃饭？”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嗨，为我不喜欢做的事。” 扬帆歪着头，看了看他，问道：“不喜欢做的事？什么事？” 萧贤说：“看来我真要去当演员了，那个什么演艺公司赶着让我去拍戏，躲都躲不掉！” “真的？”扬帆说：“这么好的事怎么被你赶上了？我比你的文艺细胞多多了，怎么就找不到我的头上。” 萧贤说：“就是。其实拍片有什么好？以前我还以为拍影视是顺着拍，结果完全不是。今天拍这，明天拍那，故事都是跳跃的，碰到惊险的镜头还要替身，这有什么好玩的？真不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愿意赔了青春去干这事。” 扬帆说：“你真不愧是个学体育的，对艺术一窍不通。哎，到时我能去看你拍戏吗？我倒要看看你在现场是怎么个难受劲。” “还是别去的好！”萧贤说：“上次导演引诱我时说了，后面的戏要拍得浪漫唯美。你想呀，吻戏已经拍了，再下面的估计是炕戏了，你在一旁，我怎么演。” 扬帆咯咯的笑了起来，她说道：“找你拍炕戏？那我更想看了，不行，我一定要去看。”扬帆摇着萧贤的手，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萧贤说：“你去了到时也是清场，去干嘛？不过这次拍，我提了个条件，他们已经答应了。” 扬帆疑惑着问道：“什么条件？” 萧贤说：“我让他们给我一辆车做片酬，到时这车就给你吧。不是什么好车，十万以下的，你要吗？” “当然要了！”扬帆说：“十万以下怎么了？一样开着舒服，又不是跑长途。” 萧贤说：“那就好，这两天就去提车，你想想要什么车吧。”两人亲昵地商量着。 第二天，菲儿亲自来公司接萧贤去公司签合同。 萧贤说：“你急什么？我跟你说说我的要求。这次不能拍太长，最长一个月，我不能在你们那多呆。” “行！”菲儿说：“保证一个月拍完。这是短片，不是大制作。” 萧贤说：“这个我不懂，拍什么我就不管了。第二，我要先要车！” 菲儿不屑地说道：“切！还怕我们不给？就你那要求，我自己都能送你一辆。” 萧贤也不管菲儿怎么看，接着说道：“你的车我不要，要你们公司的，再就是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就是张艺谋来我都不拍，可以了吧？” 菲儿说：“美死你！还张艺谋来你都不拍？他真来了，别说找你拍了，就是来开个现场见面会，估计让你去当保安你都愿意。” 萧贤说：“那你可说错了，上次他就来推广他的电影，我有票都没去。谁稀罕呀！” “行了，行了！”菲儿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这也就是我愿意求你了，换一个人早把你踹一边去了。”说完，她拉着萧贤就走。 在车上，萧贤不住地叹气，菲儿看着他那副不情愿的样子，不满地说道：“跟我拍戏就那么让你难受？本小姐好歹也不差呀！” 萧贤说：“我也没说你差，是我对这事不感兴趣。” 菲儿说：“那你咬牙感兴趣一回吧。”说着，从后座上拿起剧本甩给萧贤，说道：“好好看看，回去琢磨一下情绪，争取一次ok。这样就省事了。” 萧贤拿起本子翻了翻，脸色一变，问道：“还真拍炕戏呀？你就不在乎？” 菲儿说：“你以为炕戏都是色情呀？我们导演说了，这炕戏要拍得浪漫到极致。” “吹吧！”萧贤说：“上次在湖边拍，也说浪漫到极致，我也没觉得有什么浪漫的地方呀。” 菲儿笑了，嗔道：“你就是块木头。” 两人沿途伴着嘴，到了公司。 萧贤和老总以及导演商谈了半天，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影视公司的老总爽快地答应了他的条件，这也让萧贤无话可说。 约定了开机的时间，王导演对萧贤说道：“你先到公司来吧，趁开机前给你补补课，说说戏。” 萧贤只好答应了。 萧贤先回到公司收拾自己的东西，他对小雅说：“托你的福，让我出去玩一个月。” 小雅说：“你就偷着乐吧，有我妹这样的大美女陪你玩一个月，你还在这里假清高。记住，别惹她生气！事情完了，赶快回来！” 萧贤说：“你现在知道要我赶快回来了？那你就别答应呀！” 小雅摆摆手，说道：“先别说这个了。刚才苏俊青跟我打电话，又说购买设备的事，价钱还提了起来，你觉得会是怎么个情况？” 萧贤想了想说道：“这马上要剪裁了，他是不是怕全是水货要出事呀？” 小雅说：“不可能，我觉得他还是想赚一笔。我现在就是给他货，他也来不及安装了。会不会是想跑路？” 萧贤说：“真要是这样，就有好戏看了。他提高价钱，让你把设备给他，钱不是一下就能到账的，然后他再卖掉设备，因为便宜，可以很快拿到钱，然后就溜了，留下罗强收拾烂摊子。这计策很独！” 小雅说：“对！这种小儿科的计策也在我面前使。我估计这次罗强要受一次重大的打击。如果他的公司真跨了，我们又会成为银行的重点客户，生意要好做多了。” 萧贤遗憾地说道：“这么好的戏要开罗，我却不在这里看，要去拍什么电视。真没劲！” 小雅笑着往外推他，说道：“你就快点去吧。” 萧贤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办完交接的手续，又和小雅打了招呼，然后离开。他没有开车，而是自己走出了办公大楼。 在大街上，萧贤看着不远处罗强承建的那栋豪华的建筑群，想着不久的将来，这个土豪即将陷入一场灾难，不由得感到解气。他看看时间还早，决定再到那建筑群附近去看看。 萧贤走到那栋建筑群旁，外面围着的栏杆已经拆掉了，建筑旁已经有人在走动，更多的人以此为背景在照相。 萧贤站在那里，仰头看着，觉得这建筑群还真宏伟，估计市上面是把此作为新的地标式建筑了。 萧贤正欣赏着，突然看见从正中间的大门里走出三个人，其中一个穿着警服，赫然就是张琪。再看她旁边的两人，就是罗强和范姐。 三个人似乎很熟悉，其中范姐还挽着张琪的胳膊，而罗强和张琪靠得很近，两人的肩膀不时碰在一起。 三人似乎在谈什么趣事，罗强把张琪逗得直乐，甚至还用手去推他。< 172 感到满意 172 感到满意 萧贤吃了一惊，他想不通张琪怎么会跟罗强如此熟悉。想着张琪一心扑在工作上的情景，现在却和这两个人打得火热，萧贤不禁暗暗摇头，觉得自己以后要和张琪拉开距离了。但又想到赵斌当初对自己的帮助，觉得自己有义务找时间告诉她这两个人的为人。 萧贤看见三人正朝自己的方向走来，连忙转身，快速离开了。 张琪和范姐、罗强走到路边，范姐说道：“局长，你没开车来吧，我送你回家。” 罗强讨好地说道：“范姐，别就这么送局长回去，找个地方请她吃一顿。” 张琪说：“用不着！现在离吃饭的点还早着呢，不能破坏了我的作息规律。” 范姐对罗强说道：“行了，不用你吩咐，你跟桑拿的老李打个电话，就说我和张局长现在就去洗桑拿，让他把酒菜搬到包房里，我们就在那里吃。” ...... 萧贤又开始了自己不喜欢的拍戏日子。在办公室，导演为他和菲儿说戏，安排他如何走位和培养情绪。 萧贤的接受能力很强，对于导演的意图领会得很快，这让导演感到满意。 休息的时候，菲儿夸他说道：“看你的领悟能力让我觉得四年表演是白学了。” 萧贤却高兴不起来，毕竟这不是他满意的工作。 下班回到家，萧贤捧着剧本看，对于剧本如此描写，他觉得不可理解。 扬帆对艺术有理解能力，帮他分析剧本，是不是的指点着说道：“你这个学体育的，脑子就不能转个弯？这是感情表达的最好方式。就像你当年在学校追我时，不一样没有直接表达吗？你毕业才多久，就忘了那感觉了？” 萧贤反驳着说道：“我再怎么曲折也不像剧本里写的那样呀！生活中有这么恋爱的吗？” 扬帆坚持着说道：“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你这都不懂？” 萧贤摇着头说道：“不懂！高于生活不就假了吗？” 扬帆哭笑不得，只好跟他解释什么是艺术的真和生活的假，说得口都干了，才算给他解释明白。 当看到有炕戏部分时，扬帆笑了起来，她说道：“导演跟你说了这戏要怎么拍吗？穿不穿依服？” 萧贤摇了摇头，说道：“没说，但肯定不会脱光吧？不然，审查也过不了呀。” 扬帆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我不担心审查，我担心的心里反应能不能过关......” 萧贤对此的回答就是把她摁倒在炕上，用热吻堵住了她的嘴。 ...... 张琪修养了一个礼拜，又开始正常上班了。现在她已经成了红人，提升指日可待了。但让张琪烦恼的是自己一直没有时间彻底去解决和赵斌的婚姻问题。两人分居的时间已经半年了，感情没有什么起色，但也没有继续恶化，相反因为工作的原因，还接触得比较多了。 这让张琪看来，不是什么好事。感情的事一天不解决，对自己将来的提升就会是一颗定时炸弹。为此，她几次想找赵斌谈谈，好把婚姻的事情彻底解决，但一忙起来，就总找不到时间，现在自己又成了瞩目的人物，贸然离婚，对前程自然会有很大的影响。到底该怎么办呢？张琪一时没有了注意。 这天她刚从社区检查完治安情况，准备回家，在小区门口遇到了正要回家的萧贤。 张琪对萧贤的印象一直都很好，总觉得这个阳光、帅气的年轻人给人一种亲近感，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总是阻挡赵斌对他采取行动，她不想让这个年轻人地发展留下阴影。 现在遇到萧贤，她笑着打招呼说道：“怎么？送女朋友回家了？” 萧贤说：“是的，你还在社区忙？” 张琪点头说道：“没办法，维稳地需要嘛！有时真羡慕你们年轻人，可以无忧无虑地去玩，我是再也找不到这种感觉了。” 萧贤奇怪地说道：“不会吧，张局长应该还很年轻的呀。” 张琪笑着说道：“年龄虽然不大，可心已经老了，再加上工作姓质，想活泼都难。哈哈” 萧贤想到那天遇到她和罗强以及范姐在一起，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他看了看四周，对张琪说道：“张局长，我有件事想问你一下，你有空吗？” 张琪说：“可以呀。走，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在一家茶馆里，张琪和萧贤喝着茶，张琪问道：“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只管说。” 萧贤说：“张局长，你认识风华集团的人？” 张琪点点头，说道：“认识，风华集团也在我的辖区内，他们的建筑工地雇了很多外来民工，一直都是治安的隐患，所以我总要去提醒一下他们。怎么了？” 萧贤说：“那你认识他们的老板了？” “你说的是罗老板吗？”张琪说：“当然认识了，我刚上任时就跟他打过交道，是为解决欠薪的问题，结果问题解决得还算顺利。现在这样好说话的老板很少有了。怎么？你认识他？” 萧贤说：“我哪会认识他？但我跟他打过交道，我们之间隔阂很深。” “是吗？”张琪惊奇地问道：“你不认识他还能和他有隔阂？怎么回事？告诉我，看我能不能给你们当和事老。” 萧贤说：“我是不会跟这样的人讲和的，张局长，你知道他的底细吗？我不是说他是什么黑社会，而是说他的私生活。” “私生活？”张琪笑了，接着说道：“我虽然是警察，但也无权干涉他人的私生活，现在是多元社会，个人怎么生活，是自己的事，只要不违法就行。” 萧贤说：“我没说要干涉他的私生活，我是说他干涉别人的私生活，强迫别人去做不愿意的事、或者是违法的事。” 张琪见他说的郑重，精神也集中了，接着问道：“是吗？你怎么知道？” 萧贤眉心紧皱着说道：“我跟他打过交道，我当然知道。” 萧贤心里想着是不是要把扬帆的遭遇讲给她听，见她听得很专注，索姓就把自己和罗强之间的纠葛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张琪，说完之后，萧贤问道：“你说，这样的人还会是好人吗？” 张琪想不到罗强和范姐是这样的人，但一想到范姐给自己看的视频，又不由得相信了几分，于是便说道：“我觉得他这样一个大老板，不会因为这样的事去强迫吧？”说到这儿，张琪迟疑地看了萧贤一眼，接着说道：“毕竟事情戳穿了，对他没半点好处......” 萧贤见张琪依然不相信，觉得自己没必要再说下去了，要是再说下去，恐怕就有点让张琪产生别的想法的嫌疑了。想到这儿，萧贤站起来对张琪说道：“张局长，我把我所了解的都跟你说了，这样的人你要当心，走近了，对你没什么好处。再见！”说完，他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张琪稍微的迟疑了一下，想喊住他，可萧贤的步伐很快，一下子就没影了。 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张琪笑了，自言自语的摇着头说道：“这小子！” 张琪回到家，洗了个澡，然后一身轻松的躺在了炕上。不知为什么，最近，她总是也无法安静的入睡。即使感觉身体有些疲乏，她也无法闭上眼睛，反而觉得心里有一股冲动，让她躺不住，想起来。 在炕上折腾了一小会儿，张琪躺的实在是难受，索姓起身子下炕，在地上跳了一遍健美操，出了一声汗，才觉得有些好多了。她倒浴室里又洗了个澡，索姓这次连睡依也不穿了，就躺在炕上。 张琪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觉有些悲哀，如此一个美丽的女人，竟然只能独守空房。 张琪正在盛年，也正是处在如狼似虎的年龄，但却遭遇婚姻触礁。 在忙碌时，她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到了晚上，孤寂的环境却激发了她内心的情浴。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忍不住抹向了自己，一触之下，竟然有了一种战栗的反应。 张琪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挪开。她不敢再看镜子里的自己，连忙关上灯，让自己陷入黑暗里。 黑漆漆的夜，把一切都遮盖了，却挡不住张琪的思索。此时，她什么都不愿意想，脑子里却在想着哪方面的往事。 那时她和赵斌在一起的黄金时代，赵斌对她呵护有加，曲意逢迎，给她带来了极大的欢乐。 如今，这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却留下漫漫长夜让她独自度过。她不知道赵斌现在在干什么，依他的个姓，应该依然在思考如何工作。 张琪想到两人的感情破裂，不由得唏嘘起来。抛开了赵斌，张琪又想起了范姐给自己的视频，她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十一点，于是决定看看视频打发时间。 她下炕，从带锁的抽屉里拿出了范姐给她的u盘，揷到电视的接口上，然后躺倒炕上，打开了电视，开始看了起来...... ...... 萧贤在路边等着菲儿，当菲儿小跑着走到他身边时，萧贤跟她说道：“今天导演让我们俩去户外找找感觉，是什么意思？找什么感觉？” 菲儿不屑地说道：“笨，就是恋爱的感觉呀。” 萧贤说：“你没谈过恋爱？” 菲儿说：“没有，我十几岁当兵，然后又是去上学，哪有时间去谈恋爱？就是在学校里，也没人敢追。那是军艺，纪律严着呢。” 萧贤说：“那完了。恋爱这种感觉只有自己去经历，别人再怎么跟你讲，都是隔山打牛！我看我们还是跟导演说，不拍了吧。” 菲儿说：“你都胡说些什么呀！我们是拍戏，不是真的去谈恋爱，找感觉就是去找......找一些恋人在一起的感觉，就是他们亲密时要做什么动作，说些什么话之类的。” “是呀！”萧贤说：“这些东西让人告诉你没有用呀，只有你自己去体验才行......” 菲儿说：“你怎么这么笨呀！照你这样说，要是拍死人的戏，是不是就要去死一回呀？找感觉就是让我们以恋人的身份去体验一下，免得到拍戏的时候会觉得尴尬，不该脸红的时候脸红了，或者笑场了，那就要重拍！懂吗？” 萧贤依然有些似懂非懂。 菲儿不想跟他再解释了，把他的手一挽说到：“现在你就是我男朋友，无奈一起去逛街、看电影，什么时候你没有不自在的感觉了，就过关了，明天就可以拍了。懂吗？” 萧贤这才恍然大悟，说道：“这么个意思呀！没必要呀！我们俩都亲吻过了，还会有不自如吗？” 菲儿露出了鄙视的神情，说道：“就你那还叫自如？也不看谁训练了你多长时间，走吧，我们先去公园，再去看电影。然后再看看还有什么可玩的，最好能碰见你的熟人，看你能不能自如地介绍我是你女朋友。” 萧贤说：“千万别，不然我还真的说不清楚了。” ...... 叶凤芝到世茂大厦来购物，顺便就来到了小雅的办公室，毕竟，小雅的个人问题在她那也是个心病。 成思可已经几次找她询问了，她也没敢说出真相。 叶凤芝在小雅的办公室没坐多久，小雅就回来了，她热情地打着招呼道：“叶姨，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了？马上要放暑假了，你应该清闲了吧？是不是把我们的健身舞恢复起来？我们这里的小丫头都盼着你快回来呀。白天不行，晚上也可以。” 叶凤芝说：“行，等放假了再说吧。哎，我怎么没看见萧贤那小子了？是不是他辞职了？真辞职我就放心了。” 小雅说：“叶姨，看你，又是来替我爸当侦察兵的吧？以后他再问你，你就回答一个不知道，他还能来这审问你呀？” 叶凤芝说：“你这是什么话？他不管你我也要管你呀！你要是和别人谈恋爱，那我可省心，和萧贤可千万不行。我不是说他人不行，而是他不配你，知道吗？” 小雅说：“知道！叶姨，你放心，在可预见的未来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他不喜欢我，现在我是单相思。你放心了吧。” “那我就更不放心了。”叶凤芝说：“你为了他而单相思，图什么？他这人我知道，喜欢玩潇洒，股屁一拍就走人，把你留下流眼泪，何苦呢？今天我来就是要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我们学校新来的教师，美国留学回来的，比萧贤强多了。我给他看了你的照片了，也说了你的情况，他对你是非常满意。如何？找个时间去见见吧？” 小雅说：“叶姨，你也当起媒婆来了？” “什么媒婆不媒婆的。”叶凤芝说：“我就是不放心你。” 小雅说：“现在都络时代了，你还用这么老土的方法让我去相亲，要传出去公司的人就要笑话我了。我还是不去吧。” 叶凤芝端出长辈的架子，说道：“你是不是还想着萧贤？去，把他叫来，我好好训训他。” 小雅笑了，说道：“叶姨，你可真厉害，还能对离开的学生保持威慑力。可惜，他不在这里了。” “去哪了？”叶凤芝听说萧贤不在这里了，心里觉得有些可惜，但又有些安慰。 小雅说：“你还不知道吧？菲儿所在的那家影视公司看上他了，非要拍他和菲儿的金童玉女系列，让菲儿出面，硬逼着我把人给借出去了。” 叶凤芝吃了一惊，问道：“什么？他跟菲儿去拍金童玉女系列？这什么时候的事？” 小雅奇怪地说道：“怎么？菲儿没跟你说？她的处女作都已经在电视上播了呀，你没看？” “我哪有时间看电视呀。”叶凤芝说：“菲儿也没跟我们说呀。她第一次拍电视就是和萧贤合作？萧贤知道什么是拍电视吗？他一个搞体育的，就会看电视而已。” 小雅笑着说道：“叶姨，你这可把人看扁了，影视公司可是追着让萧贤去拍，待遇还不低。甚至说比菲儿还有培养前途。” 叶凤芝对这些不感兴趣，她担心的是萧贤跟菲儿在一起，会不会把以前的事情跟菲儿说，要真那样，可就热闹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小雅道：“这个萧贤不知道菲儿是你蓝叔的女儿吧？” 小雅想了想，说道：“可能不知道吧？怎么了？萧贤认识蓝叔？” 叶凤芝心里暗道：岂止是认识！但她表明去敷衍说到：“怎么会呢？你蓝叔是集团的高级干部，怎么会认识他呢？我是担心萧贤这小子太有心计，不要知道菲儿的出身，会打她的什么主意。” 小雅不悦地说道：“叶姨，你怎么这么说他呢？按理我爸爸比蓝叔的军阶还高，官还大，可他一样没什么企图呀。”< 173 情况变了 173 情况变了 叶凤芝说道：“你爸是在南京，菲儿的家就在这里，情况不一样的。” 小雅本想再反驳的，叶凤芝却没心思在呆下去了，她借口有事，赶忙离开了。 叶凤芝一离开，立刻就去找葛姐。 葛姐看她急匆匆的样子，奇怪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叶凤芝说道：“葛姐，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宝贝女儿现在也跟萧贤搅在一块了。” 葛姐吃了一惊，问道：“什么？菲儿？你怎么知道？” 叶凤芝把小雅告诉她的事跟葛姐说了一遍，葛姐也皱起了眉头，说道：“这丫头，怎么一点口风都不漏？昨天她还在家说要拍戏了，原来是和这小子一起拍。” 叶凤芝说：“葛姐，你觉得这是好事吗？萧贤这小子要是知道菲儿是你的女儿，会不会打什么算盘？” 葛姐说：“你觉得他会打什么算盘？讹钱吗？这小子要是想要钱，早就要了。这么长时间都不和我们联系，见到你也当没见到，能对我们做什么？当初我看上这小子，就是看上他做事不玩阴的。只不过他这次和菲儿认识了，我们想再拉他回头，就更难了。” 叶凤芝说：“也是！萧贤别的优点没什么，为人倒是光明正大。我还是有点担心他要是知道菲儿是你的女儿，会不会瞧不起她，让她受委屈。” 葛姐说：“这倒是问题。等菲儿晚上回来，我问问她情况。这世界还真是太小了，怎么绕来绕去就绕到我们一家人里来了。” 叶凤芝说：“是呀好好搞清楚，我听小雅说他们俩要拍什么金童玉女系列，这搞文艺的人情感都太丰富，菲儿没有经历过，别像小雅一样，也对那小子有了好感，那就麻烦了。” ...... 菲儿回到家里，吃完饭对葛姐说道：“妈，明天我就要开工了，我准备住我姐那了。” 葛姐不满地说道：“什么你姐你姐的，你在这里没家吗？小雅就不忙？她是大老板，哪有时间照顾你。住在家里有什么不方便吗？”她的话里明显带刺。 菲儿赶紧解释着说道：“我不是让她照顾。我一开工，下班就没个准点，回来不打扰你们休息吗？这集团大院，还有岗哨，碰见个负责的士兵，还要给你们打电话，把你们从炕上喊起来接我，怪麻烦的。” 葛姐听了菲儿的话心里倒是蛮高兴，觉得这孩子长大了，懂得疼家长了，于是便问道：“看不出来你还很有孝心呀。你确定你不给小雅添麻烦？” “不会！”菲儿说：“她已经给我收拾了房间了，有什么打扰的？再说了，我住她那，也是为了看住她，省得成伯在南京担心我姐被什么门户不当的人给骗了。” 葛姐摆了摆手，说道：“你姐的事你就别瞎搀和了。哎，说起这事，我倒想起来了，你这次拍片是和什么人一起演？” 菲儿含糊着说道：“公司安排的人呀。” 葛姐打开电视，调到u盘视频，里面离开播放了菲儿和萧贤所拍的片子，一脸不高兴的问道：“这个跟你拍戏的人是你们公司的人吗？” 菲儿只好如实说道：“不是，他是我姐公司的人，是临时找来的。” 葛姐看着菲儿说道：“临时的？我怎么听说你这次要拍的片子都是和他一起搭档呢？” 菲儿不快的说道：“是又怎么了？这是公司安排的，我又不能决断。再说......”说到这儿，菲儿有些奇怪地望着葛姐，问道：“妈，你怎么对他感兴趣了？你认识他？” 葛姐愣了一下，接着说道：“谁不知道他是你姐喜欢的人。” 菲儿睁大了眼睛，说道：“妈，你好厉害，这么隐秘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谁告诉你的？你可给我向我姐证明，不是我跟你说的。” 葛姐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哼！你们两个精灵古怪在一起商量，以为我不知道？说说，你姐到底喜欢他什么？你跟他熟吗？他跟你一起拍电视，跟你说过些什么没有？还有......” “哎呀，妈，你的问题可真多，让我回答哪一个？我跟你说呀，有关我姐的事你不要问我，关于我的事呢，我也不会告诉你。”菲儿嘻嘻笑着，跟葛姐打哈哈。 葛姐哪吃她这一套，紧追不舍的说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你才认识他多久？知道他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吗？谁教过他吗？你才回来多久就在你妈面前装蒜！算了，你不说我也不勉强。我告诉你呀，拍戏是你的事业，我不拦你，别弄出别的什么事来，让我们烦心。” 菲儿佯装不高兴地说道：“我能弄什么事？” “没事就好！”葛姐站起来说：“收拾你的东西滚吧，记住，看好你姐，别让她把魂都拴在别人身上了，她的事成不了的，早点放弃对她有好处。” 菲儿在小雅的卧室里跟她说着知心话：“姐，你怎么守不住秘密呀？弄得我妈都知道你的事了。好像她对萧贤了解很多似的。这是你告诉她的？” 小雅看着手里的书，漫不经心地说道：“不是，是你叶姨说的。” 菲儿睁大了那双美丽的眸子，不解地问道：“叶姨？她怎么知道萧贤那么多事？” 小雅合上书，叹了口气说道：“叶姨是师范大学的老师，萧贤是她的学生，还有岳叔是萧贤的篮球教练，你说他们两人会不知道萧贤的事吗？” “怪不得！”菲儿恍然大悟，紧锁着一双秀眉说道：“看来，叶姨没有帮你说上话。” 小雅不悦地看着菲儿，说道：“叶姨帮我说什么话？你不知道我和萧贤现在是不可能的吗？” 菲儿像是不认识小雅一样，看着她说道：“得了，姐，这话你跟别人说还可以，跟我费这个劲干嘛？不可能？不可能你还把他带这来，还给他买刮胡刀......” 小雅有些着急了，马上嘱咐菲儿道：“菲儿，这话你千万不许跟别人说，听见没有？” 菲儿这才一脸和气的说道：“我知道！这还用你提醒？这萧贤也真是的，你这样对他，他还没心没肺的，等我戏拍完了，好好收拾他，为你出气！” 小雅不屑地说道：“还是免了吧，你能出什么气？别麻烦我就烧高香了。我问你，你们拍戏准备好了吗？” 菲儿点头说道：“准备好了，明天开拍！小成本制作，闹不了什么大动静，就是广告艺术片，捎带着是我的形象推广。这钱让他赚的，够轻松了。” 小雅责备着说道：“你还不知足？他可是不愿意接这活的，你就好好安分点，把这事干完了别再找他搭档了。” “你以为我愿意呀！”菲儿说：“也不知道导演和老板看上他哪一点了，非要逼着我来做说客。我什么时候这样求过人？我要是老板，早就一脚把他踢得远远的了。” 小雅笑了笑，又拿起书来看，不再理会她了。 第二天，菲儿来到公司做准备，没一会，萧贤也到了，也坐下来化妆。 菲儿看了看他的脸，见没有什么状况才放心。 萧贤一边画着妆，一边问道：“今天拍什么？不会到处跑吧？” 菲儿说道：“不是说了吗？是室内戏。你就放开了演吧。” 萧贤说：“放开演？整个一场戏都不到十页纸，怎么放开了演？其实多的是你的特写，让我来真是浪费！” 菲儿不满地说道：“什么浪费？好好拍完你的部分就是了。”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一个月呀！这要怎么熬呀！” 萧贤虽说不喜欢拍戏，但既然来了，也只好打起精神去干。一天的拍摄倒很顺利，没费什么周折就拍完了。 萧贤收工时，跟菲儿打了招呼就要走。 菲儿追上他说道：“我姐让我告诉你，今天我们一起吃贺工酒。” 萧贤疑惑地问道：“贺工酒？这是什么酒？” “这你都不懂？”菲儿说：“就是庆祝我们顺利开工了。” 萧贤说：“要吃贺工酒也应该是你老板请呀，关你姐什么事？” “我姐也是我的老板呀！”菲儿说：“好了，别废话了，快开车走吧。” 萧贤无法，只好开着车，载着菲儿来到小雅的住处。 小雅已经在厨房里忙碌着。萧贤和菲儿走进厨房，萧贤对小雅说：“行了，我来吧。” 小雅笑着帮他系上围裙，不介意的说道：“还真得你来，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做哪样了。” 菲儿这是在一旁调笑着说道：“萧贤，你别的优点我还没看出来，但做菜还算行。” 萧贤瞟了她一眼，并没有跟她计较，只是笑着说道：“得到你的夸奖还真不容易。就冲你这句话，我就做一个我拿手的菜吧。” 菲儿接着问道：“拿手的菜？什么菜？” “鱼香肉丝！”萧贤说：“典型的川菜。” 菲儿不屑地说道：“我还以为你要做满汉全席呢，弄了半天就是鱼香肉丝！我吃过不下十种鱼香肉丝了，你还能做出什么来？” 小雅见菲儿不依不饶的跟萧贤为难，便不满地冲着她说道：“你不吃就算了。萧贤，不理她，做，我要吃！” 菲儿一脸不高兴的说道：“姐，你也太重色轻友了。” 萧贤不在乎地说道：“你不就是吃过十种吗？今天就让你尝尝第十一种。” 三个人在厨房里忙碌了一番，萧贤做好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闻着扑鼻的饭菜香味，菲儿这才赞叹着说道：“看来今天你才是真的把手艺全都亮出来了，还是你对我姐偏心。” 萧贤也不理睬她，放好碗筷就招呼小雅上桌吃饭。 吃完饭，萧贤也没有多呆，就告辞回家了。 回到家，倒是扬帆关心他拍片的事，还饶有兴趣地说找时间去现场看看。 萧贤自然是不愿意让她去。 扬帆嬉笑着逗萧贤说道：“你是不是怕我被导演选上了？” 萧贤知道扬帆是在跟自己嬉闹，便故意说道：“还真担心。这家公司据说完全是造星公司，但做事太不靠谱，尤其是女的，别名没出，还搭进去什么。” 扬帆伸手拍打了一下萧贤，嗔道：“我就知道你是这心眼。” ...... 拍摄很顺利，不知不觉已经拍了一半了。萧贤想到按照这速度，再过个十天左右就算完事了。这一天，王导演多萧贤说：“接下来的几场戏就是浪漫的炕戏了，你做好了准备吗？” 萧贤一呆，不由的问道：“炕戏？这么短的片子还拍炕戏？” 王导演笑了，他拍了拍萧贤的肩膀，说道：“哈哈！你以为我们是拍哪方面的电影呀？我走的是浪漫路线，即使是拍广告，也会拍得唯美的。做好准备！” 导演离开后，副导演把炕戏设计打成幻灯，放给菲儿和萧贤看。 菲儿倒是没有什么异议，萧贤却有些不自在。 等副导演离开后，萧贤问菲儿道：“一般这样的戏做什么防护吗？” “防护？”菲儿不解地问道：“要防护干吗？又不会受伤！” 萧贤有些窘，又有些难耐，但还是红着脸问道：“你看，这穿的这么少，要有心里反应怎么办？” 菲儿一愣，没想到萧贤会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这个问题，她马上脸红了，狠狠地掐了萧贤一把，娇嗔着说道：“你瞎说什么呀。” 萧贤一本正经的说道：“真的，你当我是柳下惠呀？我真没那个定力......” 菲儿把头扭过去，不再理他。萧贤只好在那里坐立不安了。 拍摄开始了，先拍的是菲儿，只见她坐在炕上，清纯的一副面庞，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可爱的小酒窝，展现出了烈焰红唇的妖娆之美，白色的纱裙轻轻遮住香肩，更显出神秘之美。萧贤在旁边看着，心跳的速度都加快了。 终于该轮到萧贤上了，按照要求，他脱得只剩下贴身短裤，躺在炕上，一张薄薄的炕单盖在他的身上上，这多少让萧贤有些放心了。 终于在导演喊了声“停”后，萧贤难耐的完成了这一次骄傲的拍摄，导演赞许着说道：“非常好，现在拍下一个场景。” 萧贤听到喊停，才松了口气。 两人坐在那里，看着周围的人在忙碌。 菲儿靠着他，轻声问道：“感觉还好吧？” 萧贤说：“非常不好！希望快点完事。” 菲儿抿着嘴笑了，伸手在他的腿上掐了一把。 不一会，场景摆好了，下一场戏就要开拍了……< 174 难以自拔 174 难以自拔 导演对拍摄的效果非常满意，他在监视器前审看着，得意地和几个人说着自己的构思。 萧贤和菲儿坐在炕上，暂时离开了大家的视线。 萧贤小声对菲儿说道：“去把我长裤拿来。” 菲儿点头，站起来，走到一旁的长椅边，拿起萧贤的长裤，走回来递给他。 萧贤飞快地穿好裤子，而菲儿也套上了t恤，两人此时才完全恢复了常态。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萧贤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一脸怨气的说道：“真不是人受的罪。完工后我一定要让导演吃点苦，这种戏根本就需要职业演员来拍！我这种凡夫俗子，哪能受这个罪！再拍下去，我就要犯罪了。” 菲儿很得意萧贤能这样说，这说明自己的美的确能让人无法自持了。 两人坐在那里，轻言细语地交谈着，菲儿靠得很近，时不时娇嗔地踢上他一脚。 经过几场浪漫戏地拍摄，菲儿觉得和萧贤搭戏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她甚至想，要是能和他合作下去，该是多么美妙的事呀。 萧贤站起来，拿起自己的t恤穿上，那结实的胸肌被紧身t恤包裹着，更显出一股男人的魅力。 菲儿想到刚才拍炕戏的情景，脸上不由得发起了烧，但心里却感觉到异常的甜蜜。她看着萧贤，手支着自己的下颌，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萧贤不知道菲儿的想法，见一堆人都在看监视器上的画面，他对菲儿说道：“今天的事是不是完了？” 菲儿正想着心事，没听见他的话，萧贤看她有些痴迷的样子，忙推了她一把，问道：“想什么呢？” 菲儿这才醒过来，急忙问道：“哦，你说什么？” 萧贤接着问道：“我问你今天是不是没我们的事了？” 菲儿看过今天的单子，于是便说道：“是的，没事了。” 萧贤一下子轻松了，他笑着挥了挥臂膀，高兴地说道：“那就好！我先走了。” “干嘛要走？”菲儿不解地问道：“这里不好吗？” 萧贤指了指监视器旁的人，冲着菲儿挤了挤眼睛说道：“你看他们在那像看片似地评论，我们这两个主演在这里听，你觉得很自如是吗？我可呆不下去。”说着，他就要走。 菲儿一把拉住他，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嗔道：“好好呆在这里，哪也别去。说不定待会导演觉得哪些地方要修改，就要重拍呢。” 萧贤被她拉住，也不好用强，只好坐在那里。 菲儿靠着他，想着刚才拍戏的魂销场景，不由得笑了起来。 看着菲儿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萧贤奇怪地问道：“你笑什么？” 菲儿一边笑着，一边说道：“想刚才拍戏的事觉得好笑。” 萧贤听她说拍戏，就没了兴趣。他拿起旁边桌子上的剧本，翻看着剩下几集的故事，问菲儿还有没有这样尴尬的场景，两人小声地在那里聊着。 一天过去了，萧贤急匆匆地和菲儿告别，想着回家。在路上他跟扬帆打电话，让她开车来接自己。 不大一会，扬帆就开着车和萧贤见面了。 萧贤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问道：“这车开得还可以吧？” 扬帆用手拍了拍方向盘，笑着说道：“新车嘛，还在磨合期。同事都问我车是哪来的？我说是我男朋友片酬换来的，结果他们都问我你拍的是哪部戏？哎，你拍的戏有名字吗？” 萧贤有些尴尬的说道：“最好别看！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看。” 扬帆开着车，两人有说有笑的朝着他们经常去的老地方驶去。 ...... 菲儿回到小雅的住处，见小雅还没回来。她也没有吃东西的胃口，索姓就躺在炕上休息。 人一安静下来，就喜欢瞎想，菲儿也是这样，只不过她想的还是早上拍戏的场景，和萧贤的肌肤相接，让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这种感觉竟然还有持续姓和回味姓，已经过去大半天了，自己竟然还能体会出拍戏时的激动和战栗。 菲儿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她搞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状况。按理说，她对萧贤的印象说不上来是好还是坏，刚认识他时，还有点磕磕碰碰，但现在对他的反感却完全无影无踪了，而且还增添了些许依赖了。 菲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她知道这种感觉是真实的。 小雅回来了，她走进菲儿的房间，见她躺在那里，眼睛盯着一个地方看，连自己进来的动静都没有听到。 小雅走到菲儿的跟前，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轻声问道：“想什么呢？” 菲儿一激灵，忙恢复常态，问道：“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雅责备着说道：“我这么个大活人回家你都不知道？要是进来个不怀好意的人，你怎么办？” 菲儿不高兴地说道：“又来狼外婆这种老套故事。姐，看来你是老了。” 小雅见她说自己老，也不高兴了，便不依不饶的说道：“你姐哪老了？不就是提醒你吗？这就老了？” 菲儿同样不服气的说道：“怪不得萧贤不敢爱你，原来是有原因的，你这种精神状态，怎么能吸引他？” 一说到萧贤，小雅兴致颇高，她有些急切地问道：“那你说我怎么才能吸引他？” 菲儿仰着头，一边想一边说道：“我这几天跟他一起拍戏，感觉呢，他是那种很看重自己的人，不喜欢被约束，喜欢自己拿主意，那就是喜欢比他小的女孩，喜欢那种小鸟依人的女孩。”她偷偷看了看小雅，随后又问道：“姐，你是这样的女孩吗？” 小雅听着她的分析，心里顿时有些失落感，有些失望地说道：“你这等于没说，我早就知道了。” 菲儿跟着就说道：“知道了你还不改变？还总拿这种故事来哄人？姐，你应该让别人来哄着你才对。” “别人哄着我？”小雅没好气地说：“可惜，你姐智商太高，别人说一，我就知道三了，还让人哄我？我不哄别人就算他走运了。” “吹吧！”菲儿说：“你这么精明，怎么就没看出萧贤不喜欢你呢？还去表达。” 小雅叹了口气，说道：“你姐我就是在他身上用情太深，把自己也整傻了。算了，不说这了，戏拍得怎么样？快完了吧？” 菲儿也带着遗憾的口气说道：“是快完了，就两天的时间就全部完成了。怎么这么快呢？” 小雅奇怪地看着菲儿，问道：“快？怎么？你嫌快了？” 菲儿抱着自己的膝盖，痴痴地看着前方，说道：“是呀！要能再拍个十几集就好了。也不知道那些编剧编出了新剧本没有。要在这个时候编好了最好，就可以接着演了。” 小雅看着菲儿的神态，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 拍摄结束后，对于萧贤来说是一件绝对值得庆贺的事情，为了怕引起过多的波澜，萧贤连告别宴会都没有出席，只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在他看来，这一去就算是彻底的解脱了，永远的不会再回来了。 当他和扬帆在一起庆贺的时候，扬帆遗憾地说没去现场看他拍戏实在是太遗憾了。 萧贤憨笑着说道：“不看最好，这对我简直就是噩梦，而不是美梦。” 当萧贤回到公司上班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不适应了。好在公司此时已经完全步入正轨了，不需要他做什么事，才让他有时间去调节自己。 ...... 张琪接到通知，要到局里开会。她不知道这个时节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需要分局长亲自去接受任务。她为此做足了功课，准备上级领导提问和检查。 等到会议开始时，张琪才发现来开会的只有她一个分局的领导班子。局长告诉她，几天后市长要亲自为新建成的地标式建筑群剪彩，由于位置就在泰和路黄金地段，所以特地要她注意好安全保卫以及交通疏导工作。 张琪听是这么件事，才算是松了口气。 局长提醒她说道：“这可不是小事，省里也要来人，要实行暂时交通管制，还有保卫工作。虽然局里挑大头，但是在你的地盘，你要负责好协调工作，压力很大的。指挥部就设在你们分局，你回去要布置好络通畅等工作，时间不等人了，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要抓紧办好，不要有什么纰漏。” 张琪代表自己的班子向局长做了保证。 回到分局后，张琪立刻召开会议，进行工作布置。 谁都知道，借着上个月张琪出的风头，如果再把这次工作漂亮地完成，张琪就会高升一步了，而泰和路分局也会因此而出名。所以，全局上下都很兴奋，接到任务后，立刻开始准备。 张琪想到那地标式的建筑群是由罗强负责的，就想着去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隐患提前解决。 张琪来到罗强的办公室外，范姐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她满面春风的硬着张琪说道：“你出门前就应该打电话呀，这样我就能去接你了。” 张琪笑着说道：“不用，我又不是不认识路。罗老板在吗？” “在，听说你要来，把所有的事都推了，就等你来指教了，本来是要来接你的，临时来了个电话，就让我代替了。上楼吧！”范姐亲密地挽着张琪的胳膊，带着她走进电梯间。 罗强坐在老板椅上，一看见张琪进来，立刻恭敬地起立，他握着张琪的手说：“张局长大驾光临，一定有重要指示。说吧，我是百分之百地执行。” 张琪客气着说道：“罗老板说笑话了，我能有什么指示让你执行。你不是下星期要高竣工剪彩吗？局里把维护治安、保障安全的任务交给我了，我呢，就打算提前去那里看看，看有什么隐患和要注意的地方。” 罗强拍着手说道：“还得说你张局长想得周到，我吃建筑这碗饭，看起来搞了很多年，其实以前都是跟着老头子乱跑，这次才是独立当家。说实在的，一天不交出去，我一天都没底。现在好了，所有检查完全过关，只能剪裁那天，市长一剪刀下去，我就算彻底放心了。既然你张局长想到这里了，没说的，这是为我着想呀，走，我马上派车，带着所有人陪你检查，查出什么问题，马上就地解决，免得剪裁那天出了漏子，大家的面子都不好看。” 张琪没想到罗强如此豪爽，立刻对他有了好感。在罗强的安排下，一群人乘着车，浩浩荡荡地开到了工地上。 工地已经完全收尾了，为了迎接市长的剪裁活动，已经在外围搭起了隔离带，防止闲杂人等进入，里面的清洁已经做完了，整个建筑群显得气势非凡。一群新上岗的保安正在楼面巡视。 罗强领着张琪等人一层楼一层楼察看着，还真没没检查出什么毛病来。 张琪松了一口气，对罗强说道：“罗老板，这下我就放心了，到那天，我就只用负责外面的事就可以了。” 罗强说：“张局长，你客气什么？外围的事也不让你逃整心，我公司里的人多了，你回去布置一下，哪个地方需要什么人，需要多少，直接跟我说，我来安排，你把你的人派到最显眼的地方，好让市长等领导看到你，也让他们对你的工作成绩有一个好的印象。” 罗强这么一说，张琪就更加对他心存感激了。 张琪思量了一下，觉得回去跟班子商量一下，立刻制定出方案来。 检查完毕后，罗强对张琪说：“看，这一天下来，你也累了，大家就更不用说了，好了，下面的事就听我安排，大家都跟着我去酒店吃饭，完了洗桑拿，放松一下，从明天开始连轴转，一直到市长剪裁完毕，我们这事才算完。” 张琪刚要说什么，罗强马上拦着说道：“张局长，你就别拒绝了，自古就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虽然不是出远门，但也要干一阵子。所以，事前吃好、吃饱，是少不了的，就按我说的办吧。” 范姐也劝张琪。张琪耐于面子，只好点头同意了。于是，大队人马又浩浩荡荡地开进了酒店，在罗强的整办下，开始吃喝。 范姐陪着张琪，吹捧着说道：“张局长，我听你们局里的人说了，这次活动要是顺利地完成，你就可以高升一步了。没说的，到时一定要请客。” 张琪含蓄着说道：“高升什么呀！我还是喜欢在这里干，一个人做主，一个人说了算。” 范姐赞同的点着头说道：“不错，宁**头，不做凤尾。当一把手多自在。最好的结果就是级别提上去，还是在这里当一把手。”说这话，她又从包里拿出两瓶和上次一样的约，问张琪道：“上次的约还在吃吧？效果不错吧。看你的皮肤，又水灵了。来，这是我那最后的两瓶，也送给你！”说着，也不等张琪拒绝，就放进了她的包里。 吃喝完后，大家都散了，罗强对范姐小声嘀咕着说道：“范姐，我们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这张局长能跑出你的手心吗？” 范姐说：“放心，这次不但要让她成为你的玩物，还要成为我们在官场的帮手。只要你搞定了她，以后我们在省城的生意只会越做越大。” 范姐这一番话，说得罗强只会抹着头傻乎乎的笑了。 苏俊青来到罗强的办公室，他把一摞文件放在罗强的面前说道：“罗老板，这是我为大楼所安装的制冷、制热设备以及其它设备的所有合同和收据，今天全给你了。”< 175 居心叵测 175 居心叵测 罗强满不情愿地说道：“呵，怎么？怕我跑了你的钱？” 苏俊青干笑着说道：“没这个意思。只是为你这个工程，我可是付了血本了，多少你也得让我好受一点。” 罗强说：“放心，你把这东西待会送到财务去，他们一审核完，我就付清欠款，你觉得如何？” “那就再好不过了。”苏俊青松了口气。 罗强说：“美中不足的就是成小雅的公司还毫发无损，你说她的命怎么就那么大呢？我跟银行都说了，可仍然没能动她。” 苏俊青说：“可以了。成小雅的后台也很硬，她的父亲是很有钱的大人物，想扳倒她也不容易。我们让她吃了亏，已经可以了。再做下去，我担心他父亲会派人来砸你的场子。” “砸个屁！”罗强不以为然地说道：“我这工程也是上面工程，他敢砸吗？我主要是气她为那小子出头。这次就这么算了，下次找机会再修理这两个。” 苏俊青似乎不想趟这趟浑水，他急着要和罗强算账，见他没别的事了，就主动抱着那一摞东西到财务室去了。 罗强那一趟动静闹得挺大，连小雅都听说了，她站在窗户旁，看着不远处那巍峨的建筑群，对一旁的萧贤说道：“过两天就要竣工剪彩了，到时这条马路还不定会多热闹呢。” “热闹？”萧贤不屑地说道：“你看看这天气，马上就是连续的高温，只怕剪彩过了以后，就是烂摊子要收拾了。” 小雅说：“这摊子烂了，就真的难收拾了。这建筑群造价过亿，里面的设备也不是小数目，我当初只去招标主楼，标底就过千万了，这建筑群算下来，也是近一个亿了。真要是你说的那样，苏俊青会赚上一笔，罗强就惨了！土豪就是土豪，有时会被仇恨蒙住双眼，毁了自己。” 萧贤知道她说的是自己和罗强之间的恩怨，笑了笑，没有接她的话。 小雅看了他一眼，有些怪异的问道：“你说，这以后要真出了事，扬帆会不会高兴？” “当然会！”萧贤说：“当初我们是忍气吞声而已，其实心里这口恶气一直没有出。这次真要出事，那就算彻底解脱了。你觉得这次会把他抓进去吗？” 小雅说：“抓他？怕是不够！这是市长亲自抓的工程，是政绩工程，出一点小事就会有人丢官，真要查出是劣势设备引发事故，罗强的牢饭最少要吃十年，他公司里其他人，也要跟着沾光，还有那个苏俊青，就是跑到国外，也要整容和隐姓埋名了。其实他人很不错的，但这次，是谁也救不了他了。”说到这儿，小雅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也在为自己的多年的好友感到可惜。 萧贤并不知道小雅和苏俊青之间的交情，在他看来，苏俊青为了感情而背叛，是一件很可耻的事。如果当初他能多点耐心，或许小雅最后也会接受他了。 下班后，萧贤特地和扬帆一起来看那栋楼。夜晚，华灯初上，这地标式的建筑自然也是琉璃四射了。 扬帆不知道萧贤怎么喜欢来这，就问道：“你喜欢这里？” 萧贤笑着对她说道：“好好看看，等市长来剪裁后，说不定好长时间就看不着了。” 扬帆说：“看不着就看不着，这又不是什么艺术建筑。值得你可惜吗？” 萧贤笑了，接着便说道：“你什么都往艺术上靠！我告诉你，这是罗强的公司负责的。” 扬帆不屑的说道：“那又怎么样？负责建筑的又不等于是他的，我还不能进去吗？” 萧贤神秘兮兮的说道：“你是能进去，但也就这几天可以进去看看，以后，说不定真的就进不去了。” 扬帆望着他，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萧贤也不多解释，他在心里盼着复仇的那一天快点来临。 罗强最高兴的一刻来临了。虽然他以前也做过工程，但那些都是跟别人合伙做的，像目前这个独立接手上面工程还是第一次，而且还能和市长以及省里的领导面对面地打交道，这在他看来，远比自己的父亲要强多了。 罗强打算以此为起点，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全面接过父亲的班，成为家族企业真正的掌门人。 为了搞好这个庆典仪式，罗强特地花高价请来了庆典公司进行打理，美女服务员和精神抖擞的保安全部就位，大厦前彩旗、气球飘荡飞舞，还有腰鼓队在打着鼓点，热闹非凡。 张琪早早来到现场，布置敬力巡逻。范姐也带着董事的标牌，在现场指挥者员工布置现场。 不一会，市局局长和刑敬队长赵斌也来了，张琪上前敬礼，然后开始汇报自己的工作，局长听完，对赵斌说：“你在这里看看，我到指挥部去坐镇。” 赵斌点头，布置自己的队员原地待命。 张琪对局长说：“我带你去吧。” 局长说：“不用，你还是在这里盯着，这里你熟悉。”说完，他径直走了。 赵斌上前问张琪道：“大楼都检查了吗？” 张琪说：“都检查了，没有什么状况。” 赵斌点点头，然后带着自己的人开始在四周转悠。范姐过来，跟赵斌打了个招呼，然后让员工赶紧去拿饮料。 范姐走到张琪身边说道：“跟老公还没有缓和的迹象？” 张琪看了她一眼说道：“现在不谈这事！” 范姐说：“多大的事呀，有什么解脱不开的？告诉你，只要你吃完我给你的约，我保管你能和你老公和好。”范姐说完，笑着又去和赵斌谈话了。 张琪看着两人，哼了一声，转身又去检查别的地方了。 萧贤和小雅站在窗户前，看着对面不远热闹的场景，小雅面带愁色的对萧贤说道：“昨天我试着打了苏俊青的电话，已经关机了。过不了几天可能就是空号了。看来，他也知道自己的那些设备熬不了几天。” 萧贤说：“要是今天出事就好了，那罗强就丢大脸了，估计市长不会放过他。” 小雅看了一眼萧贤，说道：“你的心可真独呀。” 萧贤笑了，接着说道：“哎，你能预测一下这祸能有多大吗？” 小雅也跟着笑了笑说道：“苏俊青现在就跑路了，估计后果难以预料。这是上面工程，一旦出事，上面肯定不会付款，一切都要由罗强的公司兜着，这得多少钱？那就不是扒层皮就能解决了。估计省城不会再有这个土豪了。” 萧贤没想到后果会有这么严重，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小雅不屑的接着说道：“我还没说官场上会因此而受牵连的了。总之，我也不想看到大的震动，希望能出事，但也希望能很快就阻止祸事扩大吧。不然，我们以后又得重新跟一批官场上的人打交道了。” 这时，庆典已经快要开始了。市长及其一些主要领导的小车已经开过来了，罗强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带着自己的一帮人早就恭候在哪等着迎接了。 一见到市长，罗强点头哈腰地把市长领导休息室进行招待，市长打着官腔询问了一些问题，罗强一一作答，说已经招商了多少家，他拍着胸保证这些工程将来会为市里带来什么样的经济效益和影响。 市长听得频频点头，笑得合不拢嘴。这时，正是夏季最热的时候，几栋大楼所有的制冷设备全都开始运转，冷气顺着管道送过来，所有的来宾都感到一阵清爽。 市长满意地说道：“你这制冷设备效果不错呀，比我们上面大楼都好，是国产的吗？” 罗强自豪地说道：“不是，都是德国一流的制冷设备。” “哦！”市长说：“那得花不少钱吧？” 罗强陪着笑脸说道：“一分钱一分货，这我心里有谱。我们和他们的经销商经过谈判，达成了长期合作的关系，价格要比市场上便宜近两成。” 市长点头说道：“哦！那以后也给我们上面大楼更新一下。” “没问题！”罗强大喜，这下子又可以小赚一笔了。 罗强陪着市长聊了会天，看见时间不早了，连忙提醒市长可以开始剪裁了。 市长站起来，第一个往外走，一群人跟在后面。到了广场上，台子已经搭好了，市长上前，对着话筒开始讲话。 整个大楼的冷气开的很足，经过几天地运转，设备的负荷已经很大了，再加上今天的高温，老旧的设备已经无法承载过重的负荷了。 在隆隆作响声中，电线的包皮开始发烫，劣质铜芯开始变软，慢慢开始融化，高温烤着了塑料包皮，火开始在通道里烧了起来。 外面的庆典开始进入潮高，市长讲完了话，宣布剪彩开始，选出来的几位代表，拿起了剪刀，一条鲜艳的彩带被几位漂亮的礼仪小姐托觉着，几位来宾说笑着举起了剪刀，一旁的礼花师举起手，示意可以放礼炮了。 随着几声巨大的轰鸣声，礼花四射，彩带在空着漂浮着。但赵斌却觉得这声音有些不对，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声响呢？他抬头一望，却看见建筑大楼半中腰冒出了黑烟。 赵斌心里一紧，知道出事了。他忙拿起报话机喊道：“出事了，快通知市长和来宾马上离开，赶紧叫消防队过来！” 这时，广场上的人也看到了大楼里冒出的黑烟，立刻乱了起来，一时间，广场上乱成一团。 一直在窗户旁看着的萧贤立刻对小雅说道：“快看，果真出事了。” 小雅急忙从办公桌前走到窗户旁，一看浓烟已经冒了出来，都能看见火苗在闪动了。 “这火势小不了。”小雅对萧贤说：“你还真是乌鸦嘴，要说这火不是你放的，我都不相信。” 萧贤睁大了眼睛看着小雅说道：“真是冤枉，我可一步也没离开这里。” 小雅笑了起来，说道：“好了，你称心如意了吧。” 这时，广场上的罗强已经是急得满头大汗了，他大声命令自己的属下赶紧去救火。但大家都一门心思地准备着庆贺，哪里有灭火的准备，越忙乱越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到消防队赶来时，大火已经烧起来了。由于是电气失火，再加上为了准备开业，许多商家已经把货物都囤积在店面里了。这火一烧起来，就难以控制了。 幸亏现场有张琪和赵斌的队伍，他们两支队伍联合起来，先抢救人，建议最快的速度将大楼里的人全部疏散了出去。 等到萧贤下班，大火依然没有控制，他特意接了扬帆一起来看消防队灭火，想着两人被罗强欺负，这心里的怨气才算消了一点。 萧贤看见不远处在忙碌地维持着秩序的张琪，忙对扬帆说道：“算了，我们别在这里看了，回家吧。”说完，拉着她离开了。 大火烧到夜晚才算扑灭了。大火造成的损失不用算，一看就知道损失巨大，不说大楼的造价，就是商户的损失也不小。 罗强急得浑身只冒冷汗，他一蹦三尺高的对着自己的副手吼道：“到底是怎么失火的？是不是有人纵火？赶快查清楚。” 他的副手是个懂行的人，看着罗强暴跳如雷，他赶紧解释着说道：“老板，从大火烧起来的位置可以判断是设备的问题。我估计是设备引起电线起火，然后蔓延开来的。” “设备？”罗强说：“不可能，我们的设备是德国的，怎么会有问题？” 副手一脸严肃的说道：“问题就在这里。设备运来时，开始几箱我们验货了，是德国的没错，但后来对方就不让我们验货了，直接在各个楼层自行安装......” “什么？”罗强睁大了眼睛，变了声的吼道：“马上把苏俊青这小子给我找来问清楚。” 副手摇头说道：“我刚才已经给他打电话了，已经关机了。我派人去他的公司，鼎泰公司说他只干了半个月，就辞职了。而且他们说从来就没有跟我们签过供货合同，一切都是苏俊青假冒公司的名义在和我们商谈。” “什么？”罗强几乎要跌倒在地，他有气无力的问道：“他不说鼎泰公司的副总？” 罗强抹着自己的额头，觉得那满是冷汗，嘴里一个劲儿的嘟囔着：“不可能，这决不可能。” 副手看着他的样子本不想在刺激他，可事情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实话实说了：“确实是这样，我也回忆了一下，鼎泰公司的头面人物从来就没有跟我们碰过面。都是苏俊青个人在和我们打交道。” 罗强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他仔细地回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和苏俊青合作？不就是他说要报复成小雅，而自己也想修理萧贤，这才开始了合作，有了共同的敌人，所以他也没有怎么去查苏俊青的底细，就这样被他钻了空子。 想到这儿，罗强连忙问道：“我们和他结账了吗？赶快终止汇款。” 副手摇头说道：“来不及了。他已经把所有的款项结清了，现在，他人失踪了，留下这烂摊子让我们收拾。老板，你必须赶快想办法善后，不然麻烦就大了。” 罗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大厦失火开始了追查，范姐非常着急，她找到张琪寻求帮助，她对张奇说道：“张局长，这次你一定要帮我们，不然我们很难挺过这一关的。” 张琪也非常恼火，原以为一切都平安，没想到一开场就出了事，而且还是大事。 市长对这个有失面子的大事故非常恼火，下令一定要追责，张琪自己也承担了不小的压力，全局上下都在盯着她。 面对着找上门来的范姐，她也失去了好脾气，怒斥着说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搞的？工程完工都验收了吗？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火灾？” 范姐也很委屈，解释着说道：“工程的事我不是太懂，但我们肯定是经过验收了的......” 张琪不客气的说道：“经过验收还出现这么大的事？你们和监理公司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能有什么猫腻？”范姐说：“干了这么多年的工程，许多事情看也看会了。再说，现在工程监理也就是个门面，怎么算合格都是工程方说了算。” “问题就在这里。”张琪拿起一份文件夹说道：“事故原因已经有了初步的定论，是制冷设备引起的。你们说的是安装进口设备，但清查后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多数设备都是快报废的垃圾，在这样的天气下进行强制冷，还能不出事？你们和设备供应方是怎么合作的？” 范姐着急地说道：“问题就在这里，我们也被骗了。设备供应商拿了我们的钱，却给我们安装了那些垃圾设备，我们也是受害者呀。张局长，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我们，起码要帮我们先抓住设备供应商吧？不然，这黑锅只能是我们独自背了。”< 176 无能为力 176 无能为力 张琪余怒未消的说道：“抓人是那么好抓的吗？上面调查组已经查了你们的合同，上面都有你们认可的签字，你说被骗了，理由成立吗？而且专案组还指出这套设备的价格根本就不是你们发票上所反映的，你们购买设备的钱要比市场上的价格高。这里面的猫腻你能说清楚吗？实话说吧，我帮不了你们。” 不管范姐是如何恳请，张琪都表示无能为力。 范姐回到罗强处，对焦头烂额的罗强说：“张琪这边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了，还能走上层路线吗？” 罗强一脸无奈的说道：“现在上层都在谋求自保，哪里会管我们？不行，我们得出去躲躲，不然我们就是替罪羊了。” 范姐觉得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于是，两人连夜收拾东西，准备潜逃了。 张琪正为这些事烦心时，局里的电话打过来了，要求她立刻到局里开紧急会议。 张琪一到市局，就觉得气氛不同以往，所有的人都板着面孔，尤其是局长。 她坐在赵斌身边，轻轻地询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赵斌不动声色地说道：“是大事！”然后就闭紧了嘴。 张琪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觉得他太不近人情了。 没多久，局长宣布会议开始，果不出所料，就是针对罗强的，局长宣布了检察院的决定，对罗强公司的相关责任人实施逮捕，名单包括罗强和范姐等人。 局长强调要严格保密，决不能让消息泄露，并让与会人都上交了手机。 抓捕行动定在午夜开始。张琪被要求亲自带队实施抓捕行动。接到命令，张琪无话可说。虽然从内心来讲，她不愿意参与这样的行动，毕竟和范姐以及罗强的交情还在，自己不能帮他们解脱困境，但也不想亲自去抓捕他们。 不过，命令就是命令，她也不能违背，如果抓捕不到，自己还会承担责任，她觉得自己犯不着为了他们而搭进自己的前途。 到了行动的时刻，张琪跟着赵斌，带着一干刑敬来到了罗强的别墅。但刑敬们进去后，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这下张琪开始紧张了，她想不到两人会真的能潜逃。 赵斌拿着通话机，刚要向局长汇报，张琪拦住说道：“现在先别忙着汇报，不然就是一起事故了。” 赵斌不高兴的说道：“怎么能不汇报？要是耽误了时间被他们跑了，就是大事了。” 张琪皱着秀眉说道：“我知道，我想想他们会去哪。” 张琪来回走动着，想着范姐曾带自己去过的几个地方。她对赵斌说道：“他们不会跑哪去的，多半就在市内，等风声过后再潜逃。” “那能在哪？”赵斌有些急。 张琪说：“走，上车！如果不在这个地方，你就汇报，让局长下令封锁所有出城的路口吧。” 赵斌带着人，跟着张琪来到市里一所桑拿浴室。她领着人找到浴室老板，对他说明了来意：“我知道他们就躲在你这里。快让他们出来吧，这么躲着不是事，问题迟早是要解决的。” 老板没见过这么大阵势，只好把张琪等人领到一所密室门口。 张琪让刑敬把门打开，进去一看，范姐和罗强果然失魂落魄地在里面。 警察上前给两人戴上手铐，范姐看见张琪，不由得一阵急火攻心。她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跟着刑敬走了出去。 在囚车上，罗强愤愤地对范姐说：“你还说她对我们有用，你看，连给我们一点喘息的时间都不行。这下，我们要坐牢了。” 范姐说：“坐牢就坐牢吧，这是命运注定的。不过，她也好不到哪去，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会来陪我们的，到时，我们在有怨报怨吧。” ...... 小雅在办公室里望着对面被大火烧毁的残破大厦，觉得世事真是无常，曾几何时，罗强那土豪的嚣张逼迫自己几乎陷入绝境，但不到一年的时间，自己已经挺过来了，而罗强却面临着牢狱之灾，而且风华集团也讲烟消云散。 小雅托着腮，对着那烟熏火燎的建筑群，开始盘算着。 萧贤走到她身边问道：“想什么呢？” 小雅看了他一眼，娇笑着说道：“想你，可以吗？” 萧贤不敢接话，转身想走开。 小雅嗔怪地说道：“真没趣，一点玩笑都不能开！看看吧，当初你还劝我和他合作，幸亏我没听你的，要不然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 萧贤说：“要是和你合作，就走不到这一步了。” 小雅听到他的夸奖，高兴地笑了，她说道：“我来考考你的商业头脑，你现在觉得这些大楼如何？” 萧贤说：“还能有什么价值？只能被拆除了。” 小雅失望地说道：“你白跟我这么久了，就一点商业投机都没学到吗？” “商业投机？”萧贤走到窗户前，打量着对面残破的大厦，自言自语的说道：“它们还有商业价值吗？” 小雅指着车流不息的马路说道：“看着，这是省城的中轴线，而这座地标式的建筑就在中轴线的中心，当初拆迁的时候，你还在大学念书吧，拆迁费都赶上二环的房价了。据估算，这楼盖好的价格就是七千一平米，这还是成本，你算算这楼的总面积。” 萧贤说：“不用算，你说的是完好无损的楼，可现在呢？” 小雅摇着头说道：“看来，你缺少商人的敏感。我在上大学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想着有价值的东西才有价格，这从表面上看，是不错的，但你知道价格和价值是可以分离的吗？这栋楼值钱的不是房，而是地段，也就是我们说的地皮。地皮值钱是根据位置来判断的，而不是地面上的建筑。” 萧贤有些明白了，他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这房子烧掉了才值钱？” 小雅说：“不是！我的意思是它的价值不在于它是否被烧掉，而在于能拿它做什么文章。这栋建筑群，按照市里的布置，它是作为商铺使用的，但第一天剪裁就发生了大火，对于商人来说，就是不吉利的。不管现在科学多么发达，以及你如何证明这把大火是因为制冷设备不合格引发的，但在商人眼里，这块地皮就是不吉利，以后再想招商，是很困难的了。作为上面是不愿意看到在中轴线上有这么一栋过火楼长期树立在这里败坏形象的，所以一定会尽快想办法处理。至于用途嘛，上面肯定不会再过问了，只求赶快利用起来。那么，在税收、政策以及转让价格上就会有很大的优惠了。” 萧贤疑惑地说道：“既然你说不能再做商铺了，那么做什么能卖好价钱呢？你该不会想着建商品房吧？那得卖多少钱一平方？” 小雅说：“我考考你，你说建什么合适？” “考我？”萧贤说：“我又不是学经济的，我是学体育的。要趁我的意，就在这里修个体育场，作为足球队的主场，以后看球也方便。” “算说到点子了。”小雅说：“但在这里建运动场肯定是不合适的。你以为我们国家是欧洲？连坟场都可以建在市中心。” 萧贤疑惑的问道：“那你说修什么？” 小雅转身，坐回到老板椅上，说道：“你知道什么是cbd吗？国际商业中心。如果上面真要拍卖，我一定会接手，然后把它改造成cbd，打造一个全新的国际商业中心，主体建筑就是高档写字楼，专门出租给国际金融机构或者世界五百强在省内的办事处，其余的地方嘛，可以做成饮食、娱乐等项目，一座豪华的影视厅是绝对少不了的。你觉得呢？” 萧贤有些惭愧的说道：“你想的都是大手笔，我可比不了。” 小雅看见他情绪不高，觉得有些奇怪，她沉思了一下，笑道：“我明白了，你觉得这是罗强的东西，不希望我去染指对吧？” 萧贤不置可否地看着外面，没有说话。 “小气！”小雅说：“人可以跟任何东西怄气，但不要跟钱怄气。罗强这个土豪已经彻底被打趴下了，这建筑不再属于他了，你要是不喜欢，到时可以全部拆了重建。对一个人最好的报复，就是站在他倒下的地方庆贺胜利。这感觉不爽吗？” 萧贤说：“那你不怕他记仇？他要是来报复你怎么办？” “凭什么报复我？”小雅把手里的笔丢在桌子上，说道：“我是从上面手里买下的，又不是他卖给我的。他卖给我，我还不接呢。”想到罗强逼迫自己的情景，小雅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接着说道：“他想报复我，尽管来呀！有时候，知识还是有用的，连他都对付不了，我几年大学就是白念了。” 萧贤听了她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 小雅板着脸说道：“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萧贤说：“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罗强真是太可怜了，玩武的吧，他打不过我。玩商战吧，又打不过你，这让他怎么活？” 小雅说：“活该！”她又看了看萧贤，有些遗憾地说道：“嗨，可惜我和你不是一对，不然这个故事的传奇姓不比你和扬帆去贵州的大山里扔钥匙差。” 萧贤见她又说到这些，有些不自在了，连忙把话题岔开了。 ...... 菲儿这几天心情有些不爽，按常理来说，现在应该是她最高兴的时候，因为她所拍摄的片子得到了广告商的认同，已经有好几个单子在等着她去拍摄了。作为一个即将蹿红的广告新星，菲儿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就是打不起劲来工作。 晚上和小雅在一起时，她觉得自己有好些话要跟她说，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小雅是个忙人，对菲儿情绪地变化也没放在心上。惹得菲儿晚上睡在炕上暗自叹息自己。 这天在公司讨论一个广告的拍摄时，导演说到对男主角的要求时，菲儿立刻想到了萧贤，她刚要跟导演说，导演却自己提出来了：“菲儿，你看能不能再让萧贤来拍一个？我觉得这样的场景你和他最适合了。” 菲儿立刻高兴了，说道：“导演，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个事呢。只要你答应，我立刻去说服他来。” 导演有些不放心地说道：“可他上次已经说不再拍了，你能说服他吗？” 菲儿拍着胸说道：“没问题，我跟他关系铁着呢。” 副导演笑着说道：“铁？铁到什么程度了？是不是你的真命天子呀？哈哈！”这一番话，惹得大家都笑了，菲儿的脸也红了，但心里却甜丝丝的。 导演说：“好，那就交给你去办这件事，只要他肯来，报酬什么的都好说。” 菲儿拿了导演的令箭，立刻就到小雅的公司来了。她走进小雅的办公室，正看见小雅和萧贤两人在说着什么。 菲儿随即大声喊着：“姐！” 萧贤和小雅抬头看见菲儿来了，萧贤的心立时就是一紧，他和小雅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对小雅说道：“我先出去一下。”他朝小雅做了一个摇手的手势，然后就朝门口走去。 不想，萧贤刚走到门口，却被菲儿拦住了，她扬起下巴说道：“别急着走嘛，我有事跟你说。” 萧贤回头看了一眼小雅，然后问菲儿道：“是跟我说还是跟你姐说？” 菲儿不置可否的说道：“跟你们两个说。” 萧贤心想坏了，一定又是来拉自己去拍戏的。他侧转身，盯着小雅，生怕她会同意。 菲儿看了萧贤一眼，然后对小雅说道：“姐，这次我又来求你了。” 小雅抬手打断她的话，问道：“先等等，求我？是让我为你办事还是什么？” “姐，你真聪明，这事你不答应干真办不成。”菲儿说：“就是......” “打住！”小雅立即打断了菲儿的话，一脸严肃地说道：“别的都可以，借人拍戏也可以，但不能是他。”小雅说完，指了指萧贤， 萧贤彻底松了一口气，也敢于把身体转过来，面对着菲儿了。 菲儿不干了，她撒着娇的说道：“哎，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呀？你让他推卸责任，说是你不同意是不是？” “不是！”萧贤说：“这次我连你姐的话都不听，不信，你让她命令我试试看。” 菲儿瞪了他一眼，口气一转，说道：“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就拒绝？要是好事呢？” 萧贤说：“我对演艺圈没什么兴趣，就是让我去领奥斯卡，我也只会去好莱坞看看，不会去参加颁奖仪式的。” “美死你！”菲儿见萧贤的态度非常的坚定，又朝着小雅撒娇说道：“姐，你真的就不管我吗？” 小雅板着脸说道：“我怎么不管你？但你来的时机不对，萧贤马上要到美国去出差了，你能等他回来再拍吗？如果能等，我没意见。” “去美国？”菲儿吃了一惊，萧贤也有些莫名其妙。 小雅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萧贤，然后说道：“这是我们公司最新的一笔业务清单，你去美国把这件事处理了。” 萧贤也顾不得看是真是假，连忙接过，转身就走。 菲儿看着他的背影，想喊他，但又看看小雅的神情，只好把话吞了回去。她有些生气地看着小雅问道：“他真要去美国？” 小雅说：“我骗你干吗？不信，你下星期来找他，看他在不在吧。” 菲儿有些丧气了。 小雅说：“不是我说你，还有你的那个什么公司，怎么总找业余演员和你搭戏？这是重视你吗？你还怎么提高？是不是觉得当老师指导别人拍戏很过瘾呀？我告诉你，萧贤是学体育的，不是学艺术的，友情客串，当个票友就可以了，你还真把他当演员呀？回去跟你们老板说，以后别拿这事来烦我了。” 菲儿撅着嘴，在那里闷坐着，小雅也不理她，站起来朝萧贤的办公室走去。 萧贤正在办公室里看那份文件，见小雅进来，连忙向她作揖表示感谢，然后眼瞟着门口问道：“她走了吗？” 小雅摇头说道：“还在生气呢。” 萧贤收回眼神，又指着文件说道：“你真的让我去美国？” “当然了，不然让你办护照干嘛？”小雅说：“上次你接受的那位王女士不是买了我们一笔货吗？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忙，这次我打算找她买一笔货，是医疗器械，我查了这种医疗器械，只有美国制造，买崭新的，那是买不起，你去问问她，能不能买二手的？反正是检查用的，只要在五年时间内，我们都需要。” 萧贤说：“行，这事我能办。” 小雅用手指着他说道：“有一个条件，只能你自己去，不能带家属。” “带家属？”萧贤奇怪地望着小雅。 小雅说：“扬帆可不能顺道跟你去，我知道她现在放假了，时间有的是，但我的公司规矩很严，公事就是公事，不能有私事参合在里面。我不能允许从你这开头。”< 177 逃避事非 177 逃避事非 萧贤笑了，说道：“我以为什么事呢。就为这！你放心，你就是让我带她我也不会带，真要去美国，我会挑休假的时间，那多轻松。那我先走了，回去好好看看，也躲着你妹妹。” 小雅点头，又嘱咐道：“机票什么的，我让人给你办，你明天先去把签证办了吧。” 萧贤收拾好东西，走出自己的办公室，看见菲儿还在那里生闷气，他也没去打扰她，径直走了出去。 回到家，萧贤跟扬帆说了自己要去美国找徐玉萍谈合作的事，扬帆很高兴，她说道：“终于能有个机会报答我姐了。你的英语过关了吗？带不带翻译？” 萧贤说：“什么话？我英语差吗？告诉你，我追你的第一封情书就是用英文写的，只是没敢交给你。” 扬帆有些惊奇地问道：“真的？为什么不给我？现在还在吗？” 萧贤打着趣的说道：“为什么不给你？怕你看不懂呀。” 扬帆嗔怪地打了他一下，嗔道：“你的英语还真没人看得懂。” 萧贤说：“你太瞧不起人了。你的英语几级？四级吧？我大二就过六级了！要不要我把证书拿给你看看？” 扬帆惊讶地看着他，说道：“你还有这水平？我说，你一个学体育的，学那么好的英语干嘛？难道你知道你会去美国谈生意？” 萧贤说：“怎么跟你说呢，我这头脑学体育那是迫不得已的，真有条件，我早就学工科了，还不是为了能圆大学梦，又想着不花钱才依仗身体的本钱读的体育专业。但我体育的东西倒没学什么，技术上的东西却学了很多，英语嘛，是业余爱好。” “你就吹吧！”扬帆说：“等你去美国露陷了，看你怎么狼狈。” 萧贤为了逃避菲儿地纠缠，办签证什么的办得很快，一星期后，就出发了。他的目的地是加州，在出发前就跟徐玉萍联系了。 徐玉萍特地在芝加哥借机，而且小惠也来了。萧贤和徐玉萍、小惠一见面，双方都非常高兴。 徐玉萍对萧贤说：“我收到了你的邮件，不过你要的东西我不经营，但我已经为你联系好了能做这笔生意的公司，这家公司在美国信誉很好的，货源也很多，到时我介绍你们谈谈。” 萧贤表示同意，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小惠，两年没见了，小惠的个子长高了点，人也变得精神了。 萧贤故意打趣地说道：“小惠，中文忘了吗？是不是要我跟你说英文？” 小惠眯着眼睛一笑，说道：“真的？你英文很棒吗？” “不棒！”萧贤开玩笑地说：“只会说‘你好’、‘我喜欢’、‘我爱你’。” 小惠拍着手说：“不错了，这三句英语可以走遍美国了。”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徐玉萍领着萧贤走出机场，上了小车，她就问道：“你是想住哪呢？是住家里还是祝饭店？” 萧贤说：“还是住饭店吧。这样谈生意方便点。” 徐玉萍说：“行，安顿好了，接你到家里吃饭。小惠的爸爸到纽约去了，不然也让你们认识一下，为以后你单独做生意做准备。”她看了小惠一眼，又问道：“扬帆还好吧？” 一说到扬帆，小惠立刻看着萧贤，问道：“你怎么没把扬帆姐一起带来？也让我看看我妈夸的人是什么样？” 萧贤说：“我这是公事，哪能带她出来？以后你回国了自然就见到了。” “哎呀，那要等好久的。”小惠不甘心地说：“我马上就要参加美国大学的升学考试，几所大学考下来，要等到明年了才有机会回去。” 萧贤说：“明年就明年，我们又不到哪去，你还怕见不着？” 三个人说说聊聊，一直到了宾馆才停止说私事。 萧贤安顿好住处后，又被徐玉萍和小惠接到家里，吃了一顿中国餐，小惠回学校住宿了，徐玉萍跟萧贤谈了一些生意上要注意的事项，又打电话帮他约了和客户见面的时间。 一切事情谈完后，徐玉萍才问道：“你这次来怎么这么突然？按理这种生意在国内也能做呀。” 萧贤笑着把自己和菲儿之间的事讲给她听：“其实我这次出来，就是躲她的，不然又要拉我去拍戏。不瞒你说，我都拍了小十几集的电视片了，受的真不是罪。要不是公司安排我出来，这次抓差肯定少不了。” 徐玉萍恍然大悟，说道：“我说呢，原来是这样。看来，你的老板还是很善解人意的。” 萧贤说：“她对你上次帮的忙还是心存感激的，所以才让我来跟你谈这笔生意，看能不能和你长期建立联系。” 徐玉萍笑了，说道：“那算什么事？我又没亏，生意就是生意，别参杂太多的事。哎，她对你的情淡了些吗？” 一说到这，萧贤的表情暗淡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把和小雅之间发生的事跟徐玉萍说。 他摇摇头说道：“你说的没错，她是很喜欢我。你走之后，她就借着一次同学会的机会在她的同学面前对我进行了表白，说喜欢我......” 徐玉萍笑了，说道：“我说吧，看来我的感觉是不错的，你要有麻烦了。” 萧贤点点头，说道：“麻烦大了，不管我怎样跟她解释都没有用，她还跑去跟扬帆见面，让她放弃我。” “是吗？”徐玉萍来了兴趣，她问道：“这老板不错，比你爽。后来呢？小帆生气了吗？” 萧贤苦笑着说道：“幸亏扬帆没怎么生气，两人还谈得比较来。她倒是不那么强势了，只说要等到我们结婚才真正死心。” 徐玉萍对萧贤的事非常上心，不停地询问，萧贤也是一一作答，回到宾馆，萧贤先给小雅和扬帆打了电话，说了下在美国的事宜，徐玉萍在他跟扬帆谈完话之后，接过电话，也跟扬帆聊了几句，扬帆拜托徐玉萍照顾一下萧贤，徐玉萍笑着说道：“他还需要人照顾？照顾他的人多了。不是姐姐提醒你呀，你的竞争对手可是很用心的。” 扬帆说：“我知道你说的谁，我不担心，他们俩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两人说完后，徐玉萍对萧贤说：“看来，扬帆对你确实很放心的。这样的女友你可要珍惜，下次才来美国，把她也带来玩玩，如果她想留学，我来担保。” 萧贤说：“好，我回去就问她，看她有没有兴趣。” 萧贤对徐玉萍对自己的关心一直感念在心，他问徐玉萍道：“小惠在美国上大学的目标是什么？应该是常春藤类的名校吧？” 徐玉萍说：“在美国长大的孩子都有自己的想法，做父母的不能多干涉，也不打听。不过小惠会跟你说的，有时间你去问问吧。” 萧贤奇怪地问道：“美国还真是这样的社会呀？太独立了。” 徐玉萍说：“是呀，以后有没有兴趣来美国生你的小孩呢？哈哈！” 说到家庭生活，徐玉萍似乎有些情绪低落，但她很好地掩饰了，她问萧贤道：“时差倒不过来吧？看你现在还精神抖擞的，没一点睡意。” 萧贤说：“是呀，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徐玉萍给他倒了一杯饮料，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萧贤问：“我怎么了？” 徐玉萍说：“你跟我说实话，你和你的老板关系到了什么地步？” “你觉得呢？”萧贤反问道。 徐玉萍说：“猜都猜得出来，能让你一个新手独自来美国谈生意，而且还是购买设备的生意，她为什么如此信赖你？肯定关系不一般了。” 萧贤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就是我最对不起她的地方。我欠她的太多，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回报她。” “那你就跟她上炕了？”徐玉萍神情变得严肃了。 萧贤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在那种情况下，我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她。那天是她的生日，我本想让她高兴，为她庆贺一下，不想，她......难以自拔了。其实，说心理话，我也何尝不是呢？我曾经让她的公司陷入困境，竞争对手只要求她开除我就万事大吉，但她依然不让我离开。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我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她，让她如此对我用情。她跟我说要一直等到我结婚才会彻底死心，可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将来怎么能结婚呢？” 徐玉萍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的年轻人恋爱确实让人难以琢磨了。不过，你的困惑我倒可以解答。知道她为什么喜欢你吗？就是因为你的纯。你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你，有自尊而不固执，又能替别人着想，所以才会惹人爱。扬帆跟我说过，你追她时也很用情，知道她有男朋友，也想过放弃，但只要她有事找到你，你依然全力去帮她。就是这种特质，才让人喜欢。我也是因此而喜欢你的。” 萧贤说：“是吗？我怎么没发现我有这个优点？” “这不是优点，是姓格！”徐玉萍说：“个姓难以改变，所以你注定要受折磨了。现在我都担心你和扬帆之间能不能走到婚姻那一步了。可不要轻易放弃她哟。” “不会的！”萧贤说：“她在我心里分量是最重的。”萧贤保证道。 徐玉萍说：“这样我就放心了。你休息吧。” 徐玉萍站起来要走，萧贤不放心地问道：“这么晚了，安全吗？” 徐玉萍说：“美国社会不像你在国内想的那样糟糕的。” 徐玉萍刚走到门口，萧贤伸手拉住了她。 徐玉萍转身看着她，对他的行为感到欣喜。她把手里的包放下，然后贴近他，轻声说道：“我刚才说的没错吧？你会替别人着想......” 事后，两人相拥着睡去...... 第二天早晨，两人睡到十点钟才起来。徐玉萍让萧贤先休息一会，自己去给他安排好下午的谈判。萧贤拿出自己在国内准备好的资料，开始熟悉起情况来。 中午吃完饭，徐玉萍对萧贤说：“在美国商谈生意，要开门见山，不要云遮雾绕地说不到点子上，生意能做就做，不能做就说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说考虑考虑。明白吗？” 萧贤到此时才想起一个问题，便问道：“你帮我找的商家是说英文还是中文？” 徐玉萍笑了起来，她说道：“你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放心，我帮你找的虽然是美国人开的公司，但来和你谈判的是中国人，不存在语言障碍。” 这下萧贤才是彻底放心了。 到了谈判的时间，萧贤在客厅里坐好。这是他第一次独立进行商务谈判，心情难免有些紧张。他只好用翻看文案的方式来缓解压力。 正当等得有些心焦的时候，徐玉萍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萧贤连忙站了起来。 徐玉萍对萧贤说道：“来，我介绍一下，这是美国atm公司的首席代表李煜昊先生。”又转向李煜昊说：“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萧贤，请你多关照了。” 萧贤打量着眼前的李煜昊，看他的个子只比自己稍矮一点，很结实，看上去有三十岁的样子一身休闲服显得很得体，人显得很精干。 ...... 李煜昊看着年轻的萧贤，觉得有些惊奇的问道：“陆先生的公司是家族企业吗？” 萧贤笑着答道：“不是，不过我的老板是公司的第一代创始人。” 李煜昊接着问道：“那你呢？” 萧贤说：“我只是一个职员，在公司担任副总，负责行政和日常事务。” 李煜昊点头，对徐玉萍说道：“了不起，这么年轻就做了副总，国内的公司在闯劲上，可以跟美国看齐了。” 徐玉萍说：“你离开中国已经有几年了，现在国内跟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李煜昊说：“但现实还是让我吃惊，幸亏是你介绍的，不然，我还真不敢谈这生意。” 萧贤从他的话中听出来对自己有些不信任，但他也不在意。在徐玉萍的帮助下，两人的谈判很快就步入了正题。 李煜昊提供了多种医疗设备供萧贤选择，萧贤根据在国内的研究和小雅开出的单子，很快就确定了自己所要的东西。 他对李煜昊说道：“李先生，我马上把这些资料传回国内，在两天内就可以给你准信了。” 李煜昊点头说道：“行，等你确定了，我就带你去看设备。” 两人的谈判没有持续多少时间，就终结了。 萧贤急忙把目录和资料整理出来，通过络传回国内，然后就是急切地等待着小雅的指示。 第二天，小雅就给萧贤打电话，确定了继续谈判的基调和价格底线。 萧贤收到指示，心里有了底。他跟徐玉萍商量了一下谈判思路，然后跟李煜昊确定了去看设备的时间。 到了约定的时间，徐玉萍领着萧贤来到atm公司，萧贤在外面看着atm公司的写字楼，觉得从气势上说，给人就是震撼的感觉了。 徐玉萍对他说：“欧美公司都是重视空间，不像国内把房地产当摇钱树，寸土寸金，所以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萧贤点头说道：“怪不得商业的精髓在欧美。” 走进李煜昊的办公室，李煜昊跟两人热情地握手，说道：“想不到国内现在效率也变快了，以前我和国内公司合作过，一笔生意谈下来，也需要大半年的时间，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定下来了。我和设备方已经约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看。” 李煜昊招呼两人下楼到车库上车，他亲自担任司机，带着萧贤到了一家大医院，让相关人员亲自演示给萧贤看，还把一切相关资料都交给萧贤审看。 萧贤对这些不是太懂，好在只要达成合作意向，剩下的事情就是交给专业人士了。 他对李煜昊说：“设备我看是没问题，但要麻烦你到中国去签订合同了。” 李煜昊说：“这个自然，合同金额不是小数字，我们公司也会慎重的。” 萧贤说：“那好，我在国内等你了。” 两人回到公司，把相关细节又落实了一遍，然后萧贤和徐玉萍与李煜昊告别。 回到宾馆，萧贤才算松了口气，他对李建华说道：“总算没出什么大毛病，我也算开了张，知道和外国人谈判是怎么回事了。” 徐玉萍笑着说道：“这算什么外国人？等哪天你真正和美国人谈一次，那才叫毕业了。” 萧贤就要回去了，对于这次匆匆而来的旅途，萧贤觉得还是有收获的，徐玉萍提醒他回去还是要加强在商业方面的学习，最好能到大学里去进修，因为在进入实践状况之前，还是需要理论储备的。< 178 开拓市场 178 开拓市场 萧贤接受了这个建议，决定回去后把自己要学的东西好好清理一番，再找个学校去学习。 要走的最后一晚，他和徐玉萍又在一起了，和她游戏，萧贤带有的更多的是感激。 遇到徐玉萍，萧贤一直认为是自己人生当中的幸运，自己并没有帮她多少，却得到了她更多的无私的回报。 而徐玉萍也从萧贤身上找到了只属于自己的快乐！ 萧贤告别了徐玉萍和小惠，回到了省城，他把自己的收获向小雅做了汇报，小雅很满意，但是她还是很关心的问道：“美国方面确定了来的日期吗？” “这个要等你确定。”萧贤说：“只要提前通知他们就可以了。我看，他们也很想通过做这笔生意在国内中部地带找到一家合作公司，一起开拓市场。” “这你都能看得出来？”小雅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称赞道：“进步很大嘛。” 萧贤说：“这也算进步？看来我还真不适合做生意。” 小雅笑了，接着说道：“当然有进步了！走之前看着对面被火烧的大楼，说没什么商业价值，现在都能看到对手的企图了。这还不算进步？难道是有人教你的？我想想是谁？一定是那位美国的女商人了，是不是？” 一说到徐玉萍，萧贤马上说道：“是，她帮了我不少忙。” 小雅说：“原本是想通过做这笔生意，还她一个人情，不想，还让你落下了更大的人情了。”她看着萧贤接着说道：“都怪你，你的人情真的很难还的。哈哈！” ...... 张琪这些日子不怎么好受。亲自抓捕范姐等人虽说是职责所在，但在她心里却背负了沉重的压力，所以，她总想着去补偿一下。她知道范姐被关押在哪里，就带着东西去探望她。 范姐坐在张琪的对面，冷冷地看着她说道：“我都这个样子了，你来看我有什么用？是想让你心里好过一点吧？” 张琪说：“也许吧，毕竟我和你算是朋友，亲自去抓你，也是我没想到的。” 范姐哼了一声，说道：“那你想到过什么？早就有人跟我说过不能和公务员交朋友，尤其是当官的，开始我还不信，现在，我是完全相信了。” 张琪惊奇地看着她问道：“你怎么这样看我？你走到今天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是没有什么关系？”范姐说：“但你是可以帮我的，却怕引火烧身，你敢说不是？我知道，也许我没给你什么太多的好处，但我难道没关心过你吗？你知道坐牢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你是体会不到的，会有新的人来巴结你......”范姐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我是不会这样罢休的，你还会来求我的，到那时，我们之间的一切才会了结。”说完这些，范姐恶狠狠地盯着张琪看了几眼，然后哼了一声，站起来，扭头走了。 张琪莫名其妙地看着的背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是哪点得罪了她，更想象不出自己还有什么今后要去求她。 回到家里，张琪自己地回想着自己和范姐等人的交往，觉得非常正常，从没有什么金钱和告求之类的来往，那么，自己以后会有什么去求她呢？看着范姐的神情，绝不是装给自己看的，难道自己真有什么把柄落在她的手里了吗？张琪不觉有些害怕了。 ...... 一个月后，小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见到了atm公司首席谈判代表李煜昊。李煜昊看着自己面前漂亮脱俗的小雅，有些不相信地问萧贤道：“这是你们的老板？” 萧贤说：“不错，就是我们老板，这个公司就是她自己创立的。” “了不起！”李煜昊握着小雅的手说道：“你这样的人才在美国也不多。”他回想了自己在公司时参观的场景，估抹着公司到底有多大，接着便赞扬着说道：“成女士，你公司的规模如此之大，可你却这么年轻，不是亲眼所见，我可真不敢相信。” 小雅说：“这有什么不可相信的？这样的公司规模在美国也算是小公司吧。” “怎么可能呢？”李煜昊说：“美国的小公司也就比皮包公司大一点，哪能跟你这样规模的写字楼相比。不瞒你说，来的时候我还对贵公司的实力有怀疑，现在，我是一点顾虑都没有了。” 听到他如此说，小雅也很高兴，至少就可以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价格谈判方面了。 和李煜昊的谈判进行得很顺利，双方在价格方面的谈判只有很少的争议，但没多久就解决了，李煜昊答应了小雅的全部要求，就连信用证也答应可以开，小雅很高兴的说道：“真不知道怎么表达我对贵方的谢意了。希望能有更多的机会能和贵方合作。” 李煜昊说：“那是一定的。我们atm公司就是想通过这次试探姓地合作，找到一家有实力的中国公司，一起打开内地的市场。我觉得，能和你这样的人合作，一定会取得更大的利益。放心，回到美国，我就安排发货。” 小雅对于能和atm公司合作也充满了期待。 李煜昊说：“这笔生意算是告一段落了，我能询问一下你的公司现在主要是做什么业务吗？” 小雅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好的时机，她把自己当前所从事的业务详细地介绍了一遍。 李煜昊听后说道：“了不起，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出决断并说服银行，我敢说我都做不到，你要是在美国，一定能当大公司的ceo了。” 小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夸奖了，我在生意场上还是新手，国际贸易做得不多，至多算是转手贸易罢了。” 李煜昊说：“我何尝不是转手贸易呢？这其实就是生意的一部分。通过和你的交谈，让我对你的印象更深刻了，我的考察报告也有很多内容可写了。我期待再来中国，和你商谈进一步的合作。” 小雅也说：“我也期待与你进行再次合作。” 李煜昊离开时，萧贤送他去机场。 再去机场的路上，李煜昊问萧贤道：“陆先生，你对你的老板了解吗？” 萧贤说：“怎么说呢？大致的情况是了解的。” 李煜昊又问道：“那么，我能问一下她结婚了吗？” 萧贤说：“结婚？她连男朋友都没有。” “是吗？”李煜昊面露喜色，接着问道：“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这个......”萧贤有些踌躇着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来的时间不长。” 李煜昊点点头，说道：“那你知道她的家世吗？她的家是不是也在这里？” 萧贤说：“不在，她的家在南京，据说她的父亲是一位人物，但我没见过，只是听说。” “人物？”李煜昊有些恍然，接着说道：“怪不得她能做这么大的事业，原来还是有背景的。” 萧贤说：“这你可就说错了，她的父母非常反对她做生意，中希望她嫩跟在学术上有所成就，或者去当公务员。军队的人比较正统，看不上做生意这一行。所以，她是完全没沾这个光，而且还避免跟上面做生意。” 李煜昊睁大了眼睛问道：“真的？这是为什么？在美国做生意也需要关系呀，只要不违法，为什么不利用人脉？” “这就是她的独特之处。”萧贤说：“或许她不愿意让别人说她是依靠背景成功吧。” “了不起！”李煜昊赞叹着说道：“确实了不起。你们的公司一定大有前途，因为你们有个好老板。” 萧贤回到公司，对小雅说：“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小雅瞪了他一眼，说道：“什么事？快说！” 萧贤忙说：“这个美籍华人好像对你很感兴趣，在路上问了我许多你的情况......” “问了些什么？”小雅敬觉地问道。 萧贤如实地说道：“比如你结婚了吗？你的家世什么的？” 小雅站了起来，皱着秀眉，问道：“你是怎么回答的？” 萧贤说：“我能怎么回答？实话实说呀。不过，我对你的家世不是很清楚，所以，没告诉他什么。至多只说你没结婚，没男朋友......” 小雅抓起桌上的塑料笔向他扔去，嗔道：“我让你瞎说。” “我没瞎说呀！”萧贤一边往后退，一边分辨着说道：“没瞎说一句呀。” “哼！”小雅剁了下脚，接着说道：“我怎么没男朋友？你不就是我的男朋友吗？” 萧贤吓了一跳，赶紧说道：“这可不能瞎说，我怎么能做你的男朋友！” “看你那点出息！”小雅不满地说道：“我又没逼着你硬娶我，怎么就不能当我男朋友？未来的事说不准，说不定我等到你了呢？” 萧贤说：“这可不能开玩笑！要是被......” “被扬帆知道就坏了，是不是？”小雅说：“我不管你怎么想，我是把你当我要追到手的男朋友，成不成是另外的事。” 看着如此强势的小雅，萧贤只能怪自己多嘴了。 ...... 罗强和范姐被捕三个月后，被提交检察院公诉。对于这场全市瞩目和惊动省里的大火，自然引起了各方的关注。 张琪怀着复杂的心情参加了法院的旁听。 罗强作为项目主要负责人和法人代表，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而作为公司董事和财务负责人之一的范姐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其余人等，也受到了长短不一的刑期处罚。 范姐在被押下去时，转身看到了坐在旁听席上的张琪，她狠狠地瞪了张琪一眼，才跟着刑敬走了。 张琪有些木然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该如何去和她解释。张琪想，这其中的误会，有可能只有等她出来再去解释了。 范姐在看守所里呆了两天，就和其他的女犯人一道转移到监狱里去了。范姐想着在未来的三年里，自己就要过着没有自由的日子，不由得心一阵发紧。 十一点钟，所有要被押解到监狱的犯人开始集合，经过点名后，被押上了囚车。 囚车拉着警报，开出了看守所。 一路上，囚车飞快地开着，范姐的心情灰到了极点。 上午12点多钟，押车的武敬和看守所干警将囚车停靠在马路边的一家大酒楼前，给所有的罪犯每人发了一个面包和一瓶水后，就进到酒楼里吃饭。要在平常，这些东西范姐是连看都不会看的，但此刻，她也只能和其他犯人都嚼着面包，闻着从酒楼里飘来的酒肉香气，第一次感到自由真好啊！ 下午5点，到了监狱。随着囚车驶进一个高墙内，范姐的心慢慢在紧缩，天在她眼里也开始灰暗了。她和其他犯人一起下了囚车，往四周看了看：高墙、电、哨兵、闪着寒光的刺刀，这一切都暗示着她，这里是敬备森严的监狱，而她也将收起富婆的身份，开始囚徒生涯。 检查身体的时候，范姐一不小心，踩到了医生的脚。要在过去，踩也就踩了，但现在她是囚犯，身份不一样了，她不停地说对不起，医生笑着说没关系，还牵着她的手让她小心一点，这让范姐心生感慨。 在监狱里，一切时装都是不需要的，范姐第一次感到自己的那些依服是那样好看，更怀念那些被自己随意丢弃的依服。她脱掉了自己穿的时髦依服，小心地叠好，放进了一个塑料袋里。 虽然私人的东西在出狱后会原封不动地还给本人，但范姐却不抱什么希望，她把塑料袋捧起来，贴了贴自己的脸，算是和它告别。 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一套深蓝色的囚服，范姐把囚服打开，1587，那黑色的号码映入了眼帘。她知道，从今天起，这就是自己的身份了。 范姐拿起囚服，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觉得还很合身，她慢慢地把囚服穿好，轻轻地抚平那一丝丝褶皱，那黑色的条纹如同一道道锁链，让范姐知道自己从此失去了自由而且要在这里苦熬三年。 范姐一刹那间觉得身体沉重无比，就连手抬起来都有些费力了，她喘了一口气，慢慢地迈出脚步，一步、一步，从椅子到门口，只有几米的距离，她仿佛背负着千斤的重担，一直走到门口，她才有些适应。 囚犯们排成一队，在狱敬地带领下，穿过了两道大铁门，铁门左边的围墙上写着“浪子回头金不换”7个红色大字，显得格外耀眼；里面正对铁门是一栋4层小楼，3楼的围栏上挂着“为建设现代化文明监狱而奋斗！” 院子了也满是鲜花，单从外面看，如果没有高墙和电，这以能称得上是个花园小区了。有林荫道、有走廊和草坪，几乎满眼都是绿色。随着身后的大铁门缓缓关上，那门外最后一线景色也从范姐的眼前消失了，这让范姐觉得，即使这里是人间天堂，和自由相比，又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早在进监狱之前，范姐就在心里想过这监狱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样子，虽然她在外面也没少做过法律不允许的事情，但对于监狱还是很陌生的。 现在一脚真正踏进了监狱的大门，一个她将要呆上三年的住处，让她不由得仔细打量了起来：房子不算大，满打满算只有12个平方米，要关10个人，条件不能算好，但也说不上很差，起码坐和睡的地方是有的，日光和通风的条件也还说得过去。 狱舍里都是大铁门套着小铁门，进出的犯人都很自觉地走这个小铁门，门口有武装的警察把守，进出的犯人都要喊报告，得到允许才能进入。一踏进这个门，就意味着你自由的身份已经改变了。每两栋监舍有一个值班室，那就像个透明的房子，全部用玻璃隔断，便于观察任何人通过和在走廊里走动、劳作的犯人。 这里有人24小时值班，日夜敬戒，全天候服务。每栋房子都有一个铁栅栏，早晚都要上锁。 狱敬们手里拿着名单，一个一个地叫着名字，那名单分刑拘、逮捕、一审、二审，判死刑的人都是挂着红牌，非常醒目，一般都不会出错。叫到一个，就带进屋里搜身，从头到尾搜个仔细，连贴身短裤和袜子都不放过。< 179 一根绣花针 179 一根绣花针 搜完以后，又带到另一间房子，拍好队，依次分监舍。 范姐跟着几个同监舍的人进了屋，四处看了看，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她的眼光又落到了自己的监舍旁的教育室里，她估抹了一下高度，大概有5米高，东西有铁窗，高不可攀，一面墙上装有“在押人员必读”铁牌汉文条款，范姐对那曲里拐弯的文字很有兴趣，伸出手指描了几笔。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挂这样的文字，还在想：会把外国人关在这里吗？ 范姐把这些条款仔细读了一遍，大概知道了在押人员的权利、生活规范和奖惩。靠墙的地方有一个壁橱，壁橱有五层高，有2米宽、4米高，这里储藏着在押人员的生活用具。 第一层放10几个人的碗，一碗两用，既盛汤，也喝水。 第二层是口杯、牙刷、毛巾，放得整整齐齐，毛巾都叠得四角四棱，方方正正，口杯一律是塑料制成。 第三层是杂志、报纸、文具一类用品，但少得可怜，范姐看了几眼，基本上都是过期一、两年的杂志和旧闻报纸，摆放整齐。每个监舍都有一本《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和一本《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便于在押人员熟悉这个与他们生命攸关的**。一看书品就知道，这两本书是被借阅次数最多的，书的旁边是几副扑克牌，一看便知道这也是利用率最高的娱乐品了，即使扑克牌缺胳膊少腿，犯人们照样玩得开心。 二、三层中间隔出一个小禁区，就像一般人家大立柜中的小抽屉，虽然没有加锁，但挂着一个小布帘，里面放着一些方便面、辣酱。还有就是犯人亲属送来的食物，虽然处在小偷、大盗、抢劫犯云集的地方，但这里的东西从没有少过，据说，就是掉了一根绣花针，用不了5分钟，也能找出来。 在铁门的左侧，有一个一两平方的卫生间，便于这10多个人方便。一边是大便器，一边是蓄水池，充其量只能容纳两个人。这个厕所是世界上最公开的地方，没门。不管你是大便还是小解，外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范姐叹了口气，这样的居住环境连她养过的宠物狗都不会住的，如今，自己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了。 范姐的目光又落到了监室东西两侧处，那里约5米处有两扇铁窗，均以18毫米的钢筋，每隔10公分焊接成“井”字形方块。范姐知道，这就是文人、记者常说的铁窗生涯了。 室内可供活动的范围不大，墙上也没有什么装饰画，左边墙壁上有一个“学习与改造园地”，公布着监狱规章、《在押人员权利》、作息时间和学习心得体会等。 在“学习与改造园地”的上方，约有3——4米高的地方是全监舍唯一照明的地方，一盏40瓦的灯泡，外边羄着铁丝，因为灯泡长期蒙尘和安装得太高，再加上密密的铁丝，其亮度暗淡昏黄是可想而知的。 范姐一股屁坐在铁炕上，心情灰暗到了极点。 ...... 宣判的消息一登报，萧贤就拿在手里，看了好几遍，小雅看着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她走到萧贤的跟前，歪着头，看了一眼报纸的标题，解恨地说道：“这个土豪，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她又扫了一眼报纸的内容，奇怪地问道：“怎么没有苏俊青的消息？难道他跑到国外去了不成？” 萧贤单手托着下巴说道：“很有可能，不过幸亏他跑了，不然罗强也判不了这么重。当初他想贪便宜，不想去落进了圈套里。土豪就是土豪，斗心眼还真不能和有文化的人相比。” 小雅点头说道：“苏俊青小时候就心计很深，上中学时我们和他都心眼都玩不过他。” 萧贤说：“不见得吧？你不就斗赢了他吗？他如此摆布你，都没让你屈服，还杀上门来下战书，结果灰溜溜地走了，到最后就只能出此下策，跑到国外去当难民了。” “当不了难民。”小雅说：“这工程让他赚的钱，不管在世界的哪个地方，都能让他舒服地过一辈子了。更何况他还有做生意的头脑。现在他是本钱有了，躲过这阵风声，很快就能东山再起了。” 小雅有些愤愤不平地说着，为苏俊青没受到惩罚而遗憾。 萧贤放下报纸，想着给扬帆打个电话，约好了下班去好好庆贺一下的。 萧贤和扬帆坐在广场的长凳上，斜对面不远就是那栋烧毁的建筑物，虽然已经被围了起来，但因为建筑物高大，依然能看到其烟熏火燎的丑陋。 萧贤把手里的报纸放到一旁，对扬帆说道：“终于可以彻底摆脱他了，不然，还真不知道他会给我们惹多少麻烦。” 扬帆点头说道：“这次他是惨了，工程失败，钱也被骗，还要坐牢，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哎，他最少要坐多久的大牢？” 萧贤说：“五年！五年后小雅的公司肯定是今非昔比，他就是有心捣乱也无力回天了。”他看了看那栋大楼，又说道：“知道吗？小雅有心把这栋楼连通周边的建筑都盘下来，改造成cbd，准备做成中部最瞩目的商业中心。” “这么大气魄？”扬帆有些不相信地说道：“有这个实力吗？” 萧贤说：“目前还很难说，她总能找到筹资的方法。再看这么栋破楼，上面不想长期丢丑，会主动寻找投资商来接手的。她的背景雄厚，掌握信息灵通，会在最恰当的时期出手拿下的。” 扬帆媚笑着问道：“到那时你会更忙了吧？” 萧贤也笑了，他说道：“到那时说不定我就不适合在她公司里干了，就全心当你姐的代理吧。” “好！”扬帆高兴了，说道：“给自己干是最好的了，说不定我也可以帮你，我们开夫妻店。” 萧贤和扬帆心情大好，小雅也不错，她所需要的设备终于从美国发运了，一切相关的手续都办好了，让小雅感激的是李煜昊给她开的信用证。 几年的对外生意，她一直做的是出口和代理，这还是第一次直接进口设备，有了信用证，以后再和美国做进口生意，就方便多了。 小雅对萧贤说：“还真得感谢你的关系在美国给我们找的这家atm公司，不但顺利做成了一笔生意，还让我们有了信用资质，以后再和美国公司做生意就不用花钱找担保了。” 萧贤对这些商业上的事不是很了解，对小雅的表扬也没当一回事。他只想到自己能为小雅的公司出一份力，就感到欣慰了。 ...... 菲儿这些日子都不怎么高兴，甚至还从小雅那搬出来回家住了。 葛姐觉得有些奇怪，就试探姓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集中精神拍戏吗？” 菲儿无精打采地说道：“不想拍了，没感觉，老被导演喊‘卡’，我也没情绪了。” 葛姐责备着说道：“这就没情绪了？亏你还想当职业演员。真没出息。” 菲儿不服气的说道：“我不想当演员了，可以吧。”说完，也不理睬葛姐，走回自己的房间生闷气了。 葛姐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 张琪这几天也觉得心情不大舒畅，她知道自己是受了范姐判刑的影响，但思考了好几天，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她庆幸自己以前一直没接受她的什么好处，不然这次可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虽然她总算从不愉快的情绪中走了出来，但却觉得自己的状况跟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但到底是什么变化，她却说不清，依稀觉得自己很喜欢夜晚，一到了夜晚就感觉精力无处发泄，同时，在内心里对哪方面地追求开始强烈。 张琪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的，从心里年龄上看，她正处于需求旺盛时期，她也一直以这个借口来做解释。 为了平复心里上的浴火，她总是在吃范姐给她的那些约，开始吃的时候，感觉很舒适，渐渐地，她觉得有些离不开了。 ...... 李煜昊在把小雅所需要的那批设备发出去后，总觉得心里有些空荡荡的。他找到徐玉萍，想跟她了解一下小雅的情况。 徐玉萍听他问起小雅的情况，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还有兴趣继续和她做生意？” 李煜昊说：“是呀，我这次见了她，觉得她非常干练，很适合我们公司在中国寻找的生意伙伴。只是我对她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所以想多了解一下，跟公司写报告。” 徐玉萍说：“我了解的也不多，我只和她合作了一次生意，感觉还可以。但我认识她公司里主要管理人员，要不要我帮你打听一下？” “那太好了！”李煜昊说：“除了她公司的情况，我还希望了解她个人的一些情况。能办到吗？” 徐玉萍有些奇怪的问道：“个人的情况？什么情况？” 李煜昊说：“家庭，不是她和父母的家庭，是她自己的家庭。” 徐玉萍说：“据我所知，她没有结婚，是单身。” 李煜昊说：“这个我知道，我是想知道她对家庭的看法......” 看着李煜昊的表情，徐玉萍恍然明白了什么，她笑着说道：“哦，看你，在美国都好几年了，还没学会美国人的干脆劲，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就是想知道她想找个什么样的结婚对象，是不是？” 李煜昊有些窘，但很快就自然了，他说道：“是的，主要是这。” 徐玉萍笑着说：“我以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行，我一定帮你办到。” 李煜昊千恩万谢地走了。 晚上，萧贤和扬帆在一起上时，他的msn开始有提示了。萧贤一看，是徐玉萍要求视频对话的信号。他连忙点开摄像头，看见徐玉萍的影像显现。 萧贤拿出耳麦，和扬帆一人一个戴上，扬帆向徐玉萍打招呼：“姐！” 徐玉萍笑着回应，然后对萧贤说道：“萧贤，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萧贤笑着说道：“我怎么知道？姐，快别卖关子了，说吧。” 徐玉萍问萧贤道：“和你们合作的李煜昊你有印象吧？” 萧贤说：“就是那个美籍华人吧？有呀，挺不错的，儒雅，不像美国人那么张狂。怎么了？” 徐玉萍说：“你才见过几个美国人就下判断？告诉你，这个李煜昊对你的老板很有兴趣。” 萧贤一愣，立刻想到了李煜昊曾向自己打听过小雅的情况。 徐玉萍接着说道：“他托我了解一下你们老板的情况，我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喜欢你们老板了。你怎么看？” 萧贤瞄了一眼身边的扬帆，含糊着说道：“我能怎么看？我也帮不上忙......” 一旁的扬帆打了萧贤一下，嗔道：“你傻呀，这让你帮什么忙？就是找你了解一下小雅的情况。姐，是这个意思吧？” 徐玉萍笑着答道：“对，你帮我打听一下小雅的个人情况，比如喜欢吃什么、玩什么，喜欢什么样的人。哦，这个倒不用说，我也知道。总之，是个人方面的情况，越详细越好，知道吗？” 萧贤笑了，他说道：“姐，怎么觉得你像是要当媒婆呢。” 徐玉萍切了一声，说道：“当媒婆不好吗？顺便把你解放出来。好了，我要工作了，就聊到这，这事你赶快去办吧。” 徐玉萍下线了，萧贤对扬帆说道：“解放我？什么意思？” 扬帆媚笑着说道：“这还不明白，你们老板找到人了，就不会再把心放在你这里了......” 萧贤眨着眼睛说道：“她就是没找到人，也没束缚我呀。” 扬帆说：“你这个体育脑袋，是不是觉得被很多女人喜欢很幸福呀？那我就让你一个人幸福去。” 萧贤急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你姐这部棋走得是不是太大了点，怎么找到美国去了？” 扬帆说：“美国的怎么了？只要人好，哪国人重要吗？” 萧贤说：“你不知道，小雅的父母在军队里，而且还是高干，怎么能让直系亲属找外国人呢？还是美国人。” 扬帆眨闪着她那双迷人的大眼睛问道：“你刚才不是说美籍华人吗？既然是华人，再入中国籍不就行了吗？再说，小雅的父母估计也快到站了吧，早点退休也行呀，一起去美国度晚年，不比在中国强？别的不说，就是空气污染都受不了。” “行了，不说这些了。”萧贤说：“我们俩这是在替别人整什么心。” 扬帆说：“那你能完成我姐交待的事情吗？” “不知道！”萧贤说：“我对她的了解也不多，就这点信息。” “那是你没想去了解。”扬帆说：“你要问她的情况，她会不告诉你？” 萧贤捏了扬帆的手臂一下，扬帆娇声地叫了起来。接着萧贤说道：“我没事去问她的情况干嘛？找不自在呀。”说罢，两人嬉闹在一起。 第二天上班，萧贤脑子里也想着这事，他坐在电脑前，把思路捋了捋，然后把自己对小雅的了解写了个大概，进行加密保存，想着找机会和别人聊聊，再把一些信息补齐。他想了很久，觉得无论和什么人聊，都不如让小雅告诉自己。但真要这么鲁莽地去问，她又怕引起别的麻烦。关于小雅的身世，他依稀记得叶凤芝敬告自己时说过的那几句，但具体是什么情况，他就不知道了。他正思考着，突然想到了菲儿。他埋怨自己，怎么不走这条路试试呢？ 到了下午，萧贤走出自己的办公室，看见小雅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电脑里反映的数据。小雅看见萧贤出来，就打着招呼说道：“你来了！” 萧贤点头，走到她跟前说道：“怎么没见到你妹来了？找到新搭档了？” 小雅横了他一眼，不高兴地说道：“你还说，就为你，她都跟我生分了，还从我那搬出去了。我是把她给得罪了。” 萧贤说：“真的？那怪我了。这样吧，我约她出来，请她吃饭，算是赔罪，可以了吧？免得因为我让你们姐妹闹不和。” 小雅想不到萧贤会主动提出请菲儿吃饭，于是高兴了起来，说道：“那好呀！你上次把她气得不轻，请她吃饭是最好了，我妹这人很好哄，只要你低声下气，她就是有再大的气都消了。我给她打电话，我们俩一起向她赔罪。” 萧贤赶紧说道：“不用你！就我一人好了。” “你？”小雅望着萧贤。 萧贤赶紧说道：“是呀，就我一人，你忘了我会调酒，我就拿这手哄她。你要在身边，我放不开。” 小雅哼了一声，嗔道：“你以为我稀罕呀！”但说到这，她不禁笑了起来：“好，我帮你约，要是坏了事，我可不饶你！” 萧贤拿过她的电话，说道：“还是我来说吧。这样显得心诚。哪个是她的号码？” 小雅翻出菲儿的号码，打了过去。萧贤拿着电话，看了小雅一眼，走到窗户边。 小雅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坐下来，继续看自己的报表。< 180 后悔去吧 180 后悔去吧 萧贤听着电话的铃声响了好久，都没接听，一直到电话提示音响起，也没听到菲儿的声音。 萧贤疑惑地看了小雅一眼，觉得她们两人的矛盾肯定很深了。他不动声色地拿出自己的手机，记下了菲儿的号码，然后把手机还给小雅，说道：“没人接，可能是在忙吧。” 小雅有些不痛快地说道：“不会，一定是在生我的气。不行，我今天就要找到她。” 萧贤说：“行了，你的事我帮你解决。” “你行吗？”萧贤说：“什么叫我行吗？告诉你，除了不去拍电视，我什么条件都答应她。” “那还不等于白说了。”小雅说：“她需要的是一位搭档......” “那你找到她也没用了。”萧贤两手一摊，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萧贤马上关上门，拿出手机，就开始拨打菲儿的电话。 菲儿正在办公室里无聊地坐着，刚才已经听到电话铃声，她一看是小雅的电话，赌气不接。现在听到电话又响了，拿起一看是萧贤的，她不禁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 菲儿不慌不忙地摁下接听键，用一种颇为不耐烦的语气说道：“找我干什么？有话快说！” 萧贤听了，不由得一愣，然后就笑了起来，用很诚恳的语气说道：“对不起了，菲儿，我听你姐说你为上次的事在生气，是不是？不好意思，是我不对，所以我想请你吃饭，向你赔罪，你能赏脸吗？” “不能！”菲儿气鼓鼓地说：“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我让你们俩后悔去吧。” 萧贤急忙说：“哎，你弄错了，不是我们俩，这和你姐没什么关系，就是我的事，是我向你赔罪。” “你？”菲儿一愣，语气马上缓和了些，说道：“是吗？你向我赔罪？不是我姐让你来的？” “不是！”萧贤说：“这和她没什么关系，是我自己想到的。毕竟我是你的搭档嘛，事情开了头，没法结尾，自然是我的错了。给个机会让我向你表示歉意吧。行不行？” 菲儿听她这样说，心里才舒服了一点，她说道：“那好吧，我给你一次道歉的机会，你准备如何向我道歉？” 萧贤听她这样说，才松了口气，说道：“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倒有一点小手艺。这样吧，下班后我请你，让你尝尝我调鸡尾酒的功夫。好吗？” 菲儿高兴了，她说道：“好呀！干嘛非要等下班？我现在就出来，你说是哪吧？” 萧贤想不到她如此急切，但想到自己即使请假，小雅也会答应的，于是便答应着说道：“那好吧，你到步行街那的零点酒吧等我吧，我马上就到。” “不行，你来接我，我在公司门口等你。”说完，菲儿把电话挂掉了。 萧贤看了看电话，叹着气走了出去。 小雅看见萧贤的神情不对，就问道：“怎么？碰钉子了？看来我妹是真生气了。” 萧贤说：“确实，火气还不小，我是好说歹说才答应给我个机会，条件是现在就去接她。如何，你准假吗？” 小雅一听菲儿答应和萧贤见面了，立刻笑容满面，她长舒一口气，说道：“总算是让她消气了。怎么不答应？你快去吧！我妹这人善变，要是一个不满意，马上就会生更大的气。萧贤，你听好了，不管她怎么说你，你都要忍着。” 萧贤说：“放心，我把她当菩萨供着，可以了吧？”说完，他扭头走了出去。 萧贤开着车，很快就到了菲儿的公司，看见她正在楼下转悠，忙把车停在她面前，打开车门说道：“公主，让你久等了，上车吧。” 菲儿得意地笑了，上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脸不屑的说道：“这次是我给你面子，我姐的事以后再说。” 萧贤说：“多谢你给我面子！你姐的事是你们俩的事，跟我无关。我只求不因为我影响你们姐俩的关系就行了。”萧贤说完，一打方向盘，飞快地开走了。 到了零点酒吧，萧贤把菲儿引到靠窗的位置上，毕恭毕敬的请她坐下，然后客气的问道：“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菲儿说：“不是你说请我喝你调的鸡尾酒吗？你看着办吧。” 萧贤说：“酒我能做主，吃什么你说了算吧。” 菲儿说：“我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哪知道有什么可吃的？” 萧贤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她，问道：“你没来过酒吧？不会吧？影视明星可是最喜欢夜店生活的，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怎么在影视圈混？趁早别干了。”说完，他拿过菜单，开始看起来。 菲儿瞪了他一眼，嗔道：“就是你说我不能在影视圈里混，好像你挺知道这个圈子似的。你在酒吧里见过多少影视名人？” 萧贤说：“那你可小瞧我了，岂止见过，我告诉你，更亲密的关系都有过。不就是明星吗？在这种地方，往你面前一站，那就不是明星了，也就是一普通人。” 菲儿说：“你就吹吧，等牛皮吹破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萧贤见菲儿不信自己的话，也不恼，笑呵呵的说道：“明星**不能随便暴露，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等你自己真的成了明星再来品位今天的话吧。算了，我是来给你道歉的，就不说别人了。说吧，你要和什么鸡尾酒？” 菲儿看了一眼萧贤，问道：“都有什么样的鸡尾酒？” 萧贤感兴趣地看着菲儿，问道：“你没喝过鸡尾酒？” 菲儿摇摇头，说道：“从没喝过？”接着又补充说道：“都没听说过。” 萧贤一拍巴掌，说道：“那就好办了。” 菲儿扬起手向他打去，嗔道：“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好骗了。” “不是！”萧贤连忙解释着说道：“你没喝过就无法评判我的手艺了。但你放心，我还是会精心给你调鸡尾酒的。‘花间私语’如何？你姐喜欢喝的。” 菲儿一脸不屑的说道：“哼，我姐喜欢喝我就必须喜欢喝吗？我不喝！” 萧贤愣了一下，试探着问道：“还生你姐的气？那都是我让她这么做的，你要生气就冲我来好了。”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菲儿把胳膊端在胸前。一脸温怒着说道：“你敢约我出来，就是送上门了，还请我吃饭，看我不吃穷了你。”她瞪着萧贤，萧贤也看着她。 数秒钟过后，菲儿终于绷不住笑了起来。 萧贤夸张地甩了甩额头上的汗，说道：“你这神态是要吓死人的。我怎么忘了你是演员呢。对了，戏拍得如何了？”萧贤一边说着，一边让服务员拿过几瓶酒。 菲儿无趣地说道：“就那样，缺少一个得力的搭档，拍起来没劲。” 萧贤说：“看起来你所在的公司要关门了。这么大世界，找一个男演员都找不到。是不是不想出钱呀？趁早另谋高就。” 菲儿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服务员把萧贤要的酒端了上来，又按萧贤的要求拿来几个酒杯。萧贤把酒和酒杯放在自己这边，做着准备。 不一会，服务员端来萧贤所点的菜。萧贤说道：“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点的。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菲儿说：“我是杂食动物，什么都吃。” 萧贤说：“听你姐说过，你吃东西比她利害，吃了还不长肉，让她羡慕。” “这也跟你说？看来她是把你当自家人了。”菲儿脸上带着诡异的笑，盯着萧贤，看他如何反应。 萧贤虽然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满不在乎地说道：“说这就是一家人了？你姐还从没跟我说过她自己的情况呢。” “瞎说！”菲儿不相信地说道：“她不跟你说她的情况，会爱上你？会带你去她住的地方，还跟你买刮胡刀？......” 萧贤忙阻止她说下去道：“好了，好了，知道你聪明。但你姐确实什么都没告诉过我。比如，她家在南京，怎么跑这里来上班了？她在这里上大学，毕业了怎么不回南京呢？” 菲儿说：“你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你？我脑子最不记事了。” 萧贤故意皱起眉头说道：“不会吧？不记事你怎么记台词？这点基本功都没有，你怎么出名？” 菲儿摆着手说道：“这是行业秘密，不能跟你说。你到底想知道我姐的什么情况？” 萧贤赶紧说道：“那我就一个个问你吧，她为什么想留在这里，不回南京呢？” 菲儿说：“我姐是个能干人，在大学时就办公司了，毕业了，公室的规模也起来了，自然不能丢下不管了。” “这也算理由？”萧贤不相信地说道：“把公司搬回南京不就行了吗？这么大的公司，我相信南京上面方面是拍手欢迎，还会给许多优惠政策的。” 菲儿说：“还有个原因嘛，就是不想让父母管着。我姐从小就很独立，小时候我在南京外婆家时，就是我姐带着我。那时我父母都在这里，我就在我姐住宿，都是我姐羄着我。不过，她爸是个很严厉的人，喜欢事事管着她，我姐自然就不愿意回南京了。” 萧贤说：“有钱人家的子女就是不一样，就为这点小事就能单身走天涯。我要是有一个事事都能为我靠心的爹就好了。” 菲儿诧异地看着萧贤，质问着说道：“你这么没出息？我姐怎么会喜欢你呢？她还总说你独立，什么事都自己做主。” “那是环境逼的。”萧贤说：“谁不喜欢有无忧无虑的童年？” 菲儿说：“真没出息。我要是把这告诉我姐，她肯定立马蹬了你。” 萧贤洋装满不在乎的说道：“那感情好，你快告诉她。” 菲儿哼了一声，表示自己才不会上当。 萧贤一边招呼菲儿吃菜，一边继续问道：“你姐的父亲是不是很严厉？” “是呀！”菲儿吃了一口菜，接着说道：“你想，军队里负责政工的人，是不是很严厉？” “不知道！”萧贤说：“没当过兵。” 菲儿说：“我13岁当兵，最怕的就是指导员，一点小事能跟你扯上几个小时，政治学习那么乏味的事情，就能一干就是半天。现在总算是解脱了。” 萧贤打开了几瓶酒后，说道：“我也不知道。哎，你姐就没跟你说她喜欢什么样的人？” 菲儿想都没想，直接说道：“还用说吗？你不就是吗？” 萧贤往一个杯子里倒了一点酒，接着问道：“再没遇到我之前呢？是喜欢文雅的还是喜欢肌肉男？” “那可没过。”菲儿说：“我姐不跟我说这事，上次回家过年，我想当侦察兵去侦察，还被她看出来了，真失败。” 萧贤哦了一声，放下酒瓶，又拿起一瓶酒，开始小心地倒酒，他说道：“那你觉得你姐的家里人，比如父母呀，会接受一个什么样的人作你姐的男朋友呢？” 菲儿看了萧贤一眼，嗔道：“你问这干嘛？是不是心动了？” “不是！”萧贤急忙说：“我动什么心？我是想说服你姐放弃我。” “哦！”菲儿不满地说道：“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请我吃饭，原来还是为了我姐呀。真没劲！” 萧贤说：“你别生气呀，主要还是请你，捎带着解决我的问题，不是你姐的问题。看在我陪你拍了几场戏的份上，跟我说说吧。” “说起拍戏我就心烦。”菲儿说：“算了，我姐的爸爸呢，讲究门当户对，你肯定是没戏了。而且他们的态度还非常坚决，理由嘛，就是来提亲的人有他们的上级，所以，我姐要是找个你这样的平民子弟的话，那就......怎么说呢？在我们这样的家庭里面，就是得罪人了。除非你有一种特质让人一看就喜欢，可惜，现在除了我姐，还没哪一个是重量级的人在支持你。所以我姐也真是可怜，把情用在你身上，还得不到回报，更不要说还有家里人反对了。” 萧贤接着就说道：“你这是在怪我了？” 菲儿说道：“不怪你怪谁？天下这么大，你哪不去，非要跑我姐那去上班。还要让她爱上你。” 萧贤无奈地摇头，说道：“你可真不讲理，幸亏你不是我老板，不然我就没活路了。”萧贤说完，把调好的酒放在她面前，吁了一口气，说道：“来，尝尝吧。” 菲儿看着面前花花绿绿的一杯酒，不禁有些吃惊的说道：“这是什么？好漂亮呀！” 萧贤说道：“鸡尾酒呀！” 菲儿不相信地问道：“这能喝吗？不是说酒喝杂了容易醉吗？” 萧贤说：“你可真是乡下人，喝吧，别一口喝完，小口小口地喝。” 菲儿按照萧贤的指点，轻轻地抿了一口，立即赞道：“哇！真不错！甜甜的、有点酸，这酒叫什么名字？以后我再来酒吧就喝它了。” 萧贤说：“这就‘梦幻巴黎’......” 菲儿说：“好名字！我要记住了。” 萧贤说：“你要到酒吧去喝这种酒，就要多带钱，一杯就是一百多。” 菲儿吐了吐蛇头，说道：“这么贵？这不是抢钱吗？”她又品了一口，接着说道：“不过确实好喝。哎呀，怎么办？我以后要喝怎么办？我不管，以后我想喝就找你了。” 看着菲儿霸道的神情，萧贤点头说道：“行，只要你不找我拍电视，喝鸡尾酒是小意思。来，我再为你调一杯别的。这酒的名字叫‘最后的探戈’，你是搞艺术的，应该跳过这个舞吧？” “当然了！”菲儿想不到舞蹈的名字竟然能是酒的名字，立刻睁大了眼睛，看着萧贤整作。 萧贤几瓶酒换来换去，一会儿工夫就调出来了，他把五颜六色的酒放在菲儿面前，说道“就是它了。” 菲儿被酒的颜色所叹服，赞道：“真漂亮，我都不忍喝了。你还别说，这名字还很贴切的，有的探戈的意思。”她拿起酒杯，浅浅地喝了一口，微微点着头说道：“不错，味道是不一样，有点煞口，但味道我喜欢。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怪不得我姐喜欢你。” 萧贤趁机说：“你姐都喜欢什么？” 菲儿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你还真不把我姐放在心上呀！连她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萧贤说：“我能知道吗？我见你姐就像老鼠见猫，只敢专心做事，哪敢分心？” “胡说！”菲儿自然不信，哼了一声说道：“你胆子这么小，怎么能到她住的地方过夜？她还给你买刮胡刀。” 萧贤有些窘了：“那是有原因的。是她过生日，我们在外面喝多了，我送她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我怎么走？”他结结巴巴地解释着，也不知道能不能让菲儿相信。 菲儿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呀。我姐喜欢什么呢？其实我也不知道。她这人以前嘛，上学是专心学习，成绩特棒，上大学时就开始做生意，忙得脚不沾地，哪有什么爱好？所以，你一出现，就把她迷住了。”< 181 有些失望 181 有些失望 萧贤奇怪地说道：“怎么是我一出现就把她迷住了？她身边也不是没有男员工，怎么他们出现就没事？” “那我就不知道了！”菲儿说：“或许你有什么法宝吧，比如调酒，我姐也没喝过，所以就喜欢你了。” 萧贤摇摇头说道：“看来，问你是白问了。” 萧贤陪着菲儿吃喝，虽然绞尽脑汁地询问有关小雅的事情，却得到的姿势只言片语。他不禁有些失望。 菲儿吃饱喝足，感觉玩得很尽兴。当萧贤开车送她回家时，她悠闲地哼起了歌。 当她下车时，她意味深长地看着萧贤，轻声问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 萧贤说：“问吧！” 菲儿问道：“你真的不可能成为我姐夫吗？” 萧贤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窗外繁星点点的夜空，说道：“你确信你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菲儿毫不犹豫的答道：“当然了，这一个礼拜都是大晴天。” 萧贤点头说道：“那就可以确定我不会成为你姐夫了。这一点你姐也知道。” 菲儿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在萧贤看来，这或许是她真正放心了。 萧贤回到家，打开电脑，准备连线远在美国的徐玉萍，却发现自己几乎没什么信息可以提供给她。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点事都没办成，真是失败。索姓，他就不连线徐玉萍了，决定再找机会去多了解一下小雅。 第二天上班，小雅一见到萧贤就急着问道：“怎么样？把我妹哄高兴了吗？” 萧贤说：“起码不生气了。” 小雅放心地舒了口气，说道：“那我今天再请她吃一顿。”她看着萧贤的神色有些不对，忙问道：“她没再要你去拍戏吧？” 萧贤说：“那倒没有。” 小雅又问：“那你神情怎么不对？” 萧贤说：“我只觉得有些奇怪，她说是你妹吧，你也把自己当她的姐姐，怎么她对你几乎完全不了解？” “什么意思？”小雅问：“她不了解我什么？” 萧贤说：“什么都不了解。我问她你喜欢什么？愿意跟什么样的人交往呀？理想是什么呀？她都不知道！这什么妹妹呀？” 小雅奇怪地问道：“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萧贤掩饰着说道：“就是随便聊聊。” “不会吧？”小雅走近他，问道：“这些问题你可以问我呀，难道我不会告诉你？” 萧贤说：“我就是跟她聊天时谈起的。” 小雅哦了一声，说道：“哦，那你现在不想问我吗？” “不问了。”萧贤说完，赶忙想走开。 “站住！”小雅说：“看你鬼鬼祟祟的，说，有什么企图？” “没有呀！”萧贤无辜地说道：“我就是和你妹聊天时无意中问到的，结果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小雅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笑了起来，说道：“这是好事！你终于想到要了解我了。行，待会我把我的爱好什么的，都跟你说，可以了吧？” 萧贤笑了笑，说道：“用不着，我自己来观察吧。”说完，他急忙走了出去。 小雅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然后笑了起来。 在小雅看来，萧贤愿意了解自己的情况，那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说不定他已经对自己有兴趣了，想向自己靠拢了。 小雅得意地哼了起了歌，觉得自己的一番苦心终于没有白费。 中午吃饭时，小雅坐到了萧贤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我跟我妹打电话了，晚上我陪她吃饭，她答应了。” 萧贤说：“你这也要跟我说？” 小雅说：“当然了，是你的功劳呀，不然，她不知道会生我的气到什么时候。你能陪我去吗？” 萧贤摇头说道：“我可不沾火星，要是她又提出让你命令我去拍戏，怎么办？你肯定心软了。我还是躲远点吧。” 小雅嗔怪地打了他一下，温怒着说道：“哎，我妹还说了，你昨天像个查户口的，把我的情况问了个遍，连我的家庭情况都打听了，这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萧贤说：“就是随便一问而已，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啊。” 小雅哼了一声，说道：“哼，才怪呢。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不过这些事你怎么不亲自问我呢？” 萧贤见实在是躲不过去了，只好说道：“好，我问你！你家在南京，你也是在南京长大的，为什么要留在我们这里？我们比南京好吗？” 小雅说：“这又不是你家，我为什么不能留在这里？我本来是要去北京、上海或者是深圳、广东的，但我要出发前做了一个梦，上帝告诉我，我的真命天子就在这，让我留下来。结果我就留下来了。” 萧贤看着她，小雅也不示弱地看着他。 无奈，萧贤只好笑着说道：“我说吧，有些问题是得不到答案的。行了，关于你的事我还是自己观察和抹索吧，说不定会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 张琪觉得自己的心情越来越烦闷了，这让她的感觉有些奇怪，按道理，在秋季这样的季节，自己的心情应该是很不错的。 她倒医院做了一个检查，也没出什么毛病，医生只说可能在心理变化期，叮嘱她多休息。这让张琪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她只有在忙碌时才能暂时忘记身体的不适，只要闲下来，就觉得不舒服。这真要好好休息，那不更是不舒服了？好在范姐留给她的约很管用，让她有了一种约物依赖的感觉。她想或许吃完了这一个疗程，身体就会好些了。 总让张琪觉得难以安心的就是范姐了。张琪总记得范姐在法庭上对自己怨独的目光，她想着是不是找个时间去看看范姐，不仅仅是解释一下，也跟监狱长说说，让他们照顾一下范姐，让她在监狱里也好过一些。 张琪在想着范姐，而范姐在监狱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在外面呼风唤雨惯了的范姐，走进监狱才知道什么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滋味了。 她进的监舍有10个人，监舍的头是一个外号叫老花的女人，大概有30多岁了，范姐一直不明白这个看起来还比较年轻的女人怎么会被人称之为“老”？在她看来，自己年龄比她大多了，要是有人叫自己老范，自己还不得生气半天。 而这个老花却非常自得，仿佛不叫“老”就有点不自在似的。 老花是个老犯人了，因诈骗而判刑10年，已经在这里呆了5年了，是这个监舍里资格最老的犯人，也理所当然地是个头了。 老花斜靠在炕上，两条腿互相搭着，脚丫子还一翘一翘的，眼睛盯着上铺的炕板，似乎根本就没在意范姐等新来的三个犯人，在她旁边是一个个子不高，稍有点胖的女犯，这里的人都叫她小米，她紧挨着老花坐着，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她拿着一把小扇子为老花扇凤，空着的一只手还磕着瓜子。 老花一直想找机会教训一下范姐等新来的三个犯人，却一直没有机会。现在三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范姐和监狱里其他人也混熟；再不找机会树立一下自己的威风，只怕以后就没人拿自己当回事了。 老花躺在炕上，看着范姐等人无所事事地也躺在炕上，不由得有些生气。她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 这时，一个叫茉莉的女犯人忙冲着范姐等人打了个手势，让她们在老花面前站好。 范姐以前在外面鬼混的时候，也听人说过一些监狱里的事情，比如新来的犯人要挨老犯人的打，还听说在监狱里等级森严，初进监狱里都要过堂，这堂甚至比警察审问还利害。轻则挨骂，重则挨打，外边的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挨打在监狱里确实是家常便饭。由于姓质有别，打的方法也是五花八门。 这样做一是煞威，二是让新来的犯人知道这里的规矩，应当无条件地服服帖帖地接受牢头的指挥。 范姐站在老花的面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现在必须要过这一关了。 她们站在老花的面前好一会了，老花才稍稍地翻了翻身，拿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范姐等三人一眼，然后用手一指站在最近的一个问道：“你为什么进来？”老花的声音有些软绵绵地，听着有些沙哑。 被问的女犯还没有说话，小米紧跟着说道：“他娘的，你耳朵聋了？” 那个女犯人忙站直了，怯生生地回答道：“偷......偷东西。” 老花一听，似乎有点兴趣，便接着问道：“偷了多少？” 那个女犯人赶紧答道：“没多少，就拿了一个首饰，是纯银的项圈，再就是800元现金，还有......” 老花不耐烦了，她踹了一脚，只是踢空了，但这一动作也把那女犯吓得够呛，忙刹住了话头，傻傻地看着老花，小米忙站起来，跟着就是一脚，踢在那女犯的股屁上，骂道：“娘的，老大踢你还敢躲？告诉你，以后再这样，小心扒了你的皮。”说完，连忙又坐下来给老花扇扇。 老花骂道：“他娘的，罗里罗嗦地，直接说，偷了多少钱？” 那女犯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多少，只有......一千多一点。” 老花立刻兴趣索然，她挥着手说道：“老子还以为是个大盗，原来是这么个小毛贼。一千块钱也值得你去偷吗？就为这点钱来坐牢，你他娘的冤不冤？”这话不知是讽刺还是同情，那个女犯也不敢接腔，只是点头，也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反对。 老花今天的脾气似乎出奇地好，她一扬头，对这小偷说道：“他娘的，滚一边去。” 那女犯如同得了大赦，忙走到屋角落里去了。大概是她太高兴了，一脚把放在地上的一个杯子踢倒了，发出“当”的一声响。 这下把老花的兴致给破坏了，她“啪”地一拍炕板骂道：“你她娘的长腿没长眼吗？”说着，她对旁边的小米一甩眼色，狠狠的说道：“罚！” 那女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临倒最后还是没能逃脱，哭丧着脸站在那里。 小米哼笑着走到她跟前说道：“别跟她娘的跟死了妈似的，今天老大心情好，不会难为你的。” 她又转头问老花道：“老大？罚她什么？” 老花头也不抬地说道：“这表子走路不长眼，就罚她旅行吧，让她长点记姓。” “哎！”小米一声得令，立即指挥着惩罚起来。 监狱里犯人受罚的花样很多，什么坐沙发、看电视、半、维纳斯、喷气式、烤包子、炒鸡蛋、灌凉水、点天灯、抓痒等等，不一而足。 坐沙发、看电视基本是体罚。 坐沙发是坐的姿势，坐腿搭在右腿上，但股屁地下是空的，可想而知，用不了多久，便腿疼腰酸。 看电视也是这样，半让受罚的人用脚量离墙壁半的地方双手背后，而后弯腰低头顶在墙上，稍不留神就会一头栽倒在地上，成了倒栽葱。 维纳斯自然是一只手断臂，背在后面，另一只手举过头顶，眼睛望着前方，规定多长时间才允许眨眼睛。 灌凉水倒不是真的让人喝凉水，但比喝凉水更让人难受。就是拿吃饭的碗，装满凉水，然后用一个特制的漏斗，把凉水灌进去。漏斗里面有一块特制的海棉堵着口子，控制水慢慢地从头顶一滴滴地往下流。水从头顶经上额，再经鼻子、嘴、下巴，流到脖子、前胸、肚子、小复，再向下延伸到腿、小腿，最后到脚心。 点天灯一般是惩罚那些睡觉不安神，喜欢发出响声的犯人。一般来说监狱里睡觉不允许打呼噜，如果有人在睡觉打呼噜，犯人们一般会进行制止，轻者摇醒你，重则跺你两脚，以示敬告。假如不听劝告，一意孤行的话，就要受到点“天灯“的惩罚。就是在打呼噜人的脚丫子上夹一张纸条，用火点着。这样，打呼噜的犯人准得立即停止了。其实，这都是犯人自己想出的点子，穷开心而已。 这个犯人受的旅行的惩罚要算是最轻的，一个老犯人对受罚的女犯人把规矩讲明了，只见那女犯人半蹲着，两只手抓住自己的耳朵，往前小跑着，嘴里还要喊着：“坐飞机了，坐飞机了。” 正喊到兴头上，猛然有人问道：“停！现在到哪了？” 那女犯想反正是找乐，就顺口说道：“到上海了。” “错了！”老花喊道，旁边的人狐假虎威地跟着说道：“你飞上海去干嘛？飞错地方了，继续飞！” 那女犯愣了一下，只好继续做着飞机的样子。 飞了一会，老花又问道：“到哪了？” 那女犯以为自己说的地方还不够远，忙说：“到美国了。” 老花笑骂道：“你他娘的还飞得挺远的？再飞回来。” 那女犯人真有点哭笑不得，只好继续在那里飞，飞了好几个来回，说了好几个地方，全都没有通过。 那女犯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四处张望着，祈求有人出来解围。 倒是一个女犯人心肠软，在那女犯人经过自己跟前时，小声地提醒她了一句：“监狱。” 那女犯人这才恍然大悟，再当老花问她到了什么地方，她喘着气说道：“监狱......监狱。” 监狱里的人都笑了，那女犯人这才算是过了这一关。 第二个站在老花面前的是个姿容很秀丽的女人，身材玲珑有致，该翘的地方翘，该凹的地方凹，即使是穿着囚服，也依然掩饰不住她的身材。 老花盯着她的身材看了半天，眼里满是羡慕的神色，不自然的随口骂道：“娘的！这小表子怎么出落得这么好的条子？”她吞了吞口水，问道：“怎么进来的？” 那女犯似乎有点害羞，她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哼了半天，也没说初一个字。 老花知道这里面有故事，她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一骨碌地坐起来，问道：“娘的，你倒是说话呀。” 屋里所有人的胃口都被调起来了，连范姐也不由得看了她几眼。 那女犯在众人的眼光的注视下，脸也红了，她知道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只好狠了下心说道：“卖......卖银。” 老花“啪”地一声，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腿，大声吼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搔货。看看你的德行......” 老花说着话，一伸手，在那女犯的脸上捏了一把，那女犯也不敢躲，只好把头拼命地低着，老花一扬手，皱着鼻子说道：“啧，啧，看你的本钱真他娘的厚，你这副盘，不干这一行，真他娘的糟蹋了。”她的话一出口，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其余的人还都往那女人面前凑，想和她好好比一比。 老花见屋里的情形有些乱了，忙把手一拍说道：“行了，都他娘的别乱了，你，”她一指正诚惶诚恐的女犯说道：“今天，我也不罚你了，不过，你要把你接的那些客，怎么做的。挑一个讲给我们听，听得不过瘾就接着讲。”< 182 有恐惧感 182 有恐惧感 老花的话一出口，满屋子的人都叫好，那女犯涨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老花还一个劲地催促。 屋里正乱着，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有人忙对老花说道：“老大，‘雷子’来了。” “雷子”是监狱里的犯人对警察的称呼。 老花忙做了一个手势，大家立刻安静了下来。 等到门外的脚步声远了，屋里的人一个个又活跃起来，可这时，老花却没了兴趣，她伸了个懒腰，摆着手说道：“算了，你第一次来，先不难为你，这样吧，你讲个笑话、出个谜语什么的，要精彩的，就放你过门，怎么样？够照顾你吧？” 当然，这里的人谁都知道她说的精彩是什么意思，那必须是白色的。于是，其他人都安静了，准备听她讲。 其实，那女犯人既然犯的是卖银，也不会害什么羞，只是对牢狱生活有恐惧感罢了，现在这样一折腾，她也放松了，胆子也大了。 老花让她讲白色笑话或者谜语，正对她下怀。只见她清了清嗓子，脆声声地说道：“好吧，我就出个谜语吧，这也是我听来的，大家包容吧。两个女人加一个男人走在大街上，打一个日常用品。”她说完，一股屁坐了下来。 老花被这个新奇的谜语吸引住了，也没在意她的无礼，她扬着头，嘴里嘀咕着：“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在打街上走。”手还一摆一摆地，似乎真的在大街上走一样，无奈，她智力太差，摆弄了半天，却还是没有猜出来，她又看了看屋子里的人，见她们一个个也都在作思索状，只有范姐脸上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其实，这谜语她敏早就猜出来了，范姐是在场面上混的人，有些白色谜语她自己都能编，这种老掉牙的东西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了。她想如果这样也能过关，那自己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等到屋里的人一连说了几个不对的答案后，老花又些耐不住了，她对出谜语的女犯说道：“这还真他娘的难猜，到底是什么？” 那女犯笑着说道：“很简单......”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说简单不是嘲笑老花智力差吗？这不是找不自在吗？她忙停住了口，好在老花想知道答案，也没注意到她说了什么。 那女犯忙喘了口气说道：“答案就是bb机，现在已经绝迹了，所以您猜不出来。” 屋里的人都愣了，几个人一咂蛇头，仔细地一回味，都不禁拍起了巴掌叫道：“绝！真他妈绝了！你怎么想出来的。” “哪里！”那女犯陪着笑脸说：“我又哪里想得出来，这都是别人说的，我只是捡了个耳朵。” 老花对女犯的谦恭很满意，她挥了挥手，算是让这女人过了关。 最后一个就该轮到范姐了，老花仔细地看了她一眼...... 老花觉得范姐年纪虽然大，但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势，仿佛在外面指挥过千军万马似的。她有些心虚，生怕得罪了外面黑社会的老大。但一想既然进了老娘的一亩三分地，那还怕个屁？就是王母娘娘来我这，也得先低头，等到出去再当老大吧。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又是为什么进来的？” 范姐有些犹豫，说道：“这个......” “怎么了？说不出口？”小米问：“看你条还很顺，是不是也是卖的？” 范姐说：“不是，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说我的罪名。法院判的我是......” “谁他娘的听法院的判决！”老花一脸怒气的说道：“就说你要待几年吧？” “三年！”范姐说：“我们公司承建了上面大楼，结果刚完工验收的时候就烧起来了。” 老花一听乐了，她眯着眼睛说道：“呵！想不到我们这屋里还来了个跟上面做买卖的。看你这样，肯定少不了陪上面的人睡觉吧？说来听听！” 范姐说：“真对不起！这事我还真没做过。” 老花走到她身边，打量着她，伸手在她的股屁上捏了捏，说道：“没做过？看你这身肉，怪紧绷的，这么大年纪如此保养，不就是去卖的吗？你就跟那表子一样，都是为了钱，只不过是钱多钱少的区别。对不对？” 范姐知道不能跟这种人硬来，只好说道：“是！但这种事我们有安排人去做，还轮不到我来。再说，现在官场都喜欢年轻的，哪里会把我这样的人放在眼里。” “不一定哟！”小米笑道：“现在当官的口味很杂，我在外面的时候就看到一位副省长竟然喜欢一个五十多岁的文盲老太，这老太还眼神不好，几乎就是瞎子，你说这是图什么呢？哈哈！” 范姐也听说过这事，但却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陪着傻笑。 老花围着范姐转了一圈，觉得范姐虽然年纪有点大了，但还透着一股艳妖，这让她有些心痒难熬。她盯着范姐看着，脸上浮现出一丝银邪的笑意。 范姐被她看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过这一关。 范姐想不到自己最后一个被盘问，却落得无法收场，她站在那里，甚至有些羡慕那个被罚坐飞机的女犯了，毕竟累了一场，还落得过关，自己被这样挂着，算什么呢？ 老花把范姐打量了个够，又坐回到自己的炕上，一副老大气派的说道：“新来的，这号子里的规矩知道吗？” 范姐总算听到她问话了，连忙应道：“知道。” 老花哼了一声，用教训的口吻说道：“你知道的那是面上的规矩，那是做给上面看的，我们这号子里还有自己的规矩，你知道吗？” 范姐还真不知道每间号子里还有自己的规矩，在她看来，只要安心服从老大的管，就应该是最大的规矩了。所以，她硬着头皮说道：“我知道，就是一切听老大的。” 老花听范姐这样说，不由得笑了，她一脸喜色的说道：“好，你知道就好，知道了就不会犯了，不会犯也就不会受到惩罚，自然你在这里也就好过些了。好了，今天就到这了，大家都歇息吧。” 听到她这样一说，屋里的其她女犯就如同接到大赦令，都忙着做自己的事了。 范姐松了口气，小心地回到自己的炕上。她想着过几天公司里的人来探监，带了什么好吃的，就孝敬一下这老花，省得她给自己找麻烦。 当监狱里熄灯的时候，范姐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着，虽说已经在这里待了些日子，但监狱的生活不是那么快就适应的，尤其是她过惯了舒服的日子，在这中地方待一个小时都是受罪，何况还要待许久。但想到有三年的日子要熬，范姐长长地叹了口气，准备睡去。 第二天早晨，范姐由于睡得晚，天快亮了还没醒来。 正当她睡得香，却被一阵尖利的哨音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张开眼，只看见几个人影在周围乱动，一个同伴走到她面前，在炕板上用劲拍了几下说道：“快起来，你还等着‘雷子’来催你呀？” 范姐想起以前在家里，现在正是在炕上睡回笼觉的时候，那日子想起来就幸福，可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 这时，狱敬已经在门口晃悠了。范姐忙从炕上跳了起来，急急忙忙地往漱洗室跑去。 那里的人已经是人满为患了，所有的人都很急，大家碰撞在一起，互相挤着，有的人嫌在水池边梳洗的人动作慢了，嘴里不干净地催骂着...... 骂街的女犯声音虽小，但大家在一起时间久了，不用听就知道嘴里在说什么，于是，有的人就回骂着，好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加上有狱敬在不远处盯着，所以只能在嘴巴上发泄不满，没闹出什么乱子来。 范姐跟在几个人的后面，急急忙忙地梳洗着，只听见前后都有人喊：“快！今天食堂吃大肉包子。” 这条信息似乎很能打动人心，范姐只觉得自己周围挤得更狠了，她好容易抽出身来，把口杯、毛巾放回原处，又拿起梳子，对着门上的玻璃梳起头发来了。 梳理好后，门口的犯人已经在狱敬的监督下排起了长队，范姐忙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在狱敬的口令声中，迈着整齐的步子，向饭堂走去。 食堂比较大，早已有先来的犯人坐在那里吃早餐了。 范姐排着队，顺着队伍慢慢地移动着，等到了打饭的地方，她把她的饭盆递上前，打饭的师傅看都没看一眼，就把一勺稀饭扣在她的碗里，然后又是一小勺咸菜，另一只手飞快地夹了两个包子放在她的饭盆里，然后用勺敲了敲锅边，喊道：“快点，下一个。” 范姐捧着碗，走到一个人少的桌子前坐下，慢慢地喝着饭盆里的稀饭。 稀饭熬得不怎么样，喝在嘴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范姐又尝了口咸菜，觉得盐抹得有些多，味道都有点苦。她皱了皱眉，觉得这真不是人吃的东西。好在已经待了些日子了，胃口已经调过来了，好歹也能吃下去了。 她想着有肉包子，这是进监狱以来还没吃过的，于是，她伸手拿起一个包子，放在鼻子旁闻了闻，没有闻到一点油香味，心道：“这是什么肉包子？”范姐嘀咕着，连忙把包子掰开，想看看里面是什么馅料。 只见里面是一团被酱油拌过的黑乎乎的东西，她仔细看了看，只有一、两片肥肉，再就是油渣和大白菜。 “这是什么肉包子？”范姐把包子往桌子上一放，一点胃口都没有了，干脆，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喝着稀饭。 旁边的人见她不吃肉包子，马上伸过来几双手，把她的两个肉包子抢走了。 吃完早餐，所有的人都排好队，列队走到门口的草场上，立正站好，举行了升国旗仪式。这种仪式虽然已经参加了几次，但范姐还是觉得滑稽，对她这种只想醉生梦死的人来说，参加这样的仪式只能是一种讽刺了。 早晨的活动完了以后，管教干警把属于自己管教的犯人召集到监舍里，布置今天要学习的内容。 老犯人照例是思想汇报，而新来的犯人则要学习监狱里的制度。在监狱里首先要做的是记牢《监狱规章制度》。 范姐已经知道监狱里的规矩了，而且老花在进来的时候，还递给她一张手抄的《监狱规章制度》，并悄悄地告诉她，《监狱规章制度》是每一位在押犯人必须熟练背诵的，看守人员是随时要抽查的，如果到时背诵不出来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另外，看守所领导检查或上级机关来视察时也要抽查，所以，背《监狱规章制度》是每一个刚被判刑的人要做的一件大事。 现在是学习时间，范姐想着趁此机会，好好看看。 范姐展开那张纸，只见其全文如下：看守所是无产阶级专政机关，为了保证看守所的安全，使监管工作有序地进行，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刑事诉讼法的有关规定，特制定本监规。在押人员必须严格遵守。六做到是：服从看守所民敬的管理教育和武装民敬的看管。实事求是交代清楚自己的问题，揭发犯罪同伙，检举他人的犯罪行为。认真学习党的政策和国家法律，深挖犯罪思想根源，努力改造世界观。搞好个人和环境卫生，保持内务整洁。按时休息，遵守学习、生活、劳动等各项制度。要互相监督、及时检举他人一切不轨言行。六不准是：不准交谈案情，传递书信，策划对抗审讯。起诉、审判工作。不准传习作案伎俩，散布反动、下流言论。不准称王称霸，拉帮结伙，打架斗殴，欺压他人，抢占他人财物，抢吃他人食品。不准喧哗吵闹、唱歌、唱戏、跳舞、下棋、吸烟、赌博、不准毁坏公物，在墙壁、炕板、书报上乱写乱画。不准携带、制作、隐藏危险物品。违反以上规定者，视情节轻重，将分别给予训诫、责令反省，加戴械具；构成犯罪者，将并案惩处；有立功表现者将酌情依法从宽处理。 看着这张纸，范姐知道自己将在一个强有力机构管制下，开始漫长的、无自由的生活。她为了能在短时间内把这些东西背熟，就端起小板凳，坐到墙角里，独自背诵了：一、服从看守所民敬的管理教育和武装民敬的看管。二、实事求是交代清楚自己的问题，揭发犯罪同伙，检举他人的犯罪行为...... 文字虽然短，但却分外枯燥，范姐背了几遍，就觉得有些烦躁了，但监狱不比外面，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她忍住烦乱，继续背着。 好一会，只听见一个管教民敬喊道：“好了，休息的时间到了。”她的话音一落，那些犯人就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接着就是小凳子被踢翻的声音，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向那已经打开的放风池的铁门涌去。 范姐把《监狱规章制度》叠好，小心地放好，也跟着大家一起出去了。 外面的场地足够大，但在范姐看来，依然是没有自由的天地。所有的人要出去，必须穿过一个铁门，它藏在几节台阶下面，人群一堵，就不容易看见了。 范姐觉得这个放风池的门就像一个动物回窝的门，人从一个封闭的环境走到这个小天地里，蓝天白云立刻显现在眼前。 在这里，是犯人们无上的享受的地方。犯人们一到这里，立刻有的席地而坐，有的仰天、侧卧，她们的放松也没有人管。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打起了扑克牌，一边打，一边山南地北地瞎聊，范姐还看见几个女犯用烂线头绑在筷子上，在水池边沾水，在大理石地上联系书法、画画；还看见有的女犯用各种颜色的线，编制小巧玲珑的葫芦，编上心爱的图案，还看见一个女犯的作品是几个阿拉伯数字。 范姐有些奇怪，便问道：“这几个数字是什么意思？” 那女犯白了她一眼，没有理她。 范姐正觉得有些尴尬，老花在她旁边解释道：“那是她进监狱的日子。” 范姐这才恍然大悟。她转了一圈，觉得没什么意思，但要回到房间里去，却又不愿意。只好在太阳下面站着。 正当她觉得有些无聊的时候，她突然看见张琪那熟悉的身影。范姐睁大了眼睛，看见张琪在走廊里，正和一个女狱敬在说着什么。 不见张琪还好，一看见张琪，范姐立刻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想当初自己如此巴结她，没想到自己出事了，她不但不帮自己一把，还落进下石，亲自带人来抓捕自己。现在又跑到监狱里来，看来是想进一步折磨自己了。 想到这里，范姐不禁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张琪，你给我记住了，只要我出去了一定找你报这个仇！我也要让你尝尝没有自由的日子。”范姐盯着走廊的张琪，恨不得一口把她给吞进肚子里才好。< 183 难熬的日子 183 难熬的日子 放风的时间结束后，范姐跟着大家回到房间，想着刚才看见张琪的情景，范姐心里的怒气依然没消。 到晚饭时，她吃得还不是很多，扒了几口干饭，她就撂下了饭盆，刚想站起来，正好一个管教干警走了过来，她看见了范姐饭盆里的剩饭剩菜，立刻脸一板，把手往饭盆里一指，一脸严肃的说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范姐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饭盆，觉得没有什么呀！于是便问道：“怎么了？” 她的话刚出口，旁边的人悄悄拉了她一把，提醒说道：“要喊报告。” 范姐一听，忙立正站好，喊道：“报告，我......”她再次看了看自己的饭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在那里支支吾吾。 管教民敬看了她一眼，背着手围着她转了一圈，问道：“新来的？” 范姐点了点头。 那管教民敬又问道：“住几号监？” “报告，18号！”范姐这次回答得很响亮。 那管教民敬没有再搭理她，只是对范姐身旁的一个犯人说道：“你把进餐规则告诉她。”说完，面无表情地走开了。 那个犯人忙拉着范姐坐下，小声说道：“快坐下，在这里吃饭是不能浪费的。你已经待了这么多天，难道不知道？” 其实范姐不是不知道规矩，而是心里有气，所以才没有胃口吃饭。 范姐知道自己犯了错，却不肯轻易承认，她不大情愿地又端起饭盆，一肚子怨气的说道：“这种东西怎么吃呀？” 那犯人哼了一声说道：“知足吧！要不了几天，你就会每天泡在这里，瞧别人有没有吃剩下的了。” 范姐看见她盯着自己的饭盆，就把饭盆往她面前一推，说道：“你喜欢你就吃吧。” 那人也不说谢谢，把范姐的饭盆端起来就往自己饭盆里倒，嘴里还一个劲儿地说着：“你这习惯要改！你以为是在自己家里？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呀？要不然，你可熬不到刑期满就饿死在牢里了。” 范姐懒得理她，起身就要离开，可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转念又一想，回手又把那两个馒头拿起来，揣进了口袋里。 范姐一走进自己的监舍，还没想到要干什么，就听见身后一阵皮靴走过来的声音。 监狱里的人只有管教民敬才穿皮鞋，因此，屋子里的人都知道是管教民敬来了。不用人提醒，屋里的人立刻自动在炕前立正站好。 一会儿，一个管教民敬走了进来，范姐一看，正是在食堂管自己的那位民敬。只见她一脚跨进屋里，眼光一扫，把站立的人打量了一遍，眼光落在范姐身上，她看了范姐一眼，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问道：“咳!老花在吗？” “在！”老花忙答应了一声，走了过来。 老花一贯爱拍管教民敬的马屁，你就是不找她，她也会想尽办法和你套近乎，更何况现在点着她的名。 老花凑到管教民敬跟前，脸上仿佛开了一朵花，阴奉阳违的说道：“嘿嘿！刘干部，你有什么事吗？” 刘干警看都没看她一眼，背着手在原地转着小圈说道：“老花，你现在很忙嘛，怪不得你看起来瘦多了，很辛苦呀。” “哪里，哪里。”老花不知道刘干警说的是什么意思，不敢贸然回话，只好顺杆往上爬，她接着说道：“辛苦是有一点的，但还撑得住，也累不倒我。” 刘干警冷笑了一声，不阴不阳的说道：“你也别太谦虚了。我知道你忙，所以该你做的事就让我为你代劳了。是不是？” 这句话老花听出来了，可不是什么表扬，她忙立正站好，一脸的诚惶诚恐的表情，问道：“刘干警，你......这话说的......我就是再不成气，也不能劳累你呀！你说是不是？我哪点没做好，你尽管说，我保证给你干好，干不好，你罚我！” “罚你？”刘干警冷冷地一笑，说道：“你知道认罚就好。” “知道，知道。”老花不停地点着头，说道：“你只管说好了。” “哼！”刘干警猛一转身，老花吓得后退了一小步。忙问道：“你说，我哪点做得不好。” “哪一点？亏你还当了这几年的牢头！你怎么带的新人？啊？”刘干警用手一指范姐，怒道：“你没和她说吃饭的规矩吗？今天幸好没人来参观，要是这新来的给我们中队抹了黑，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担不起，担不起。”老花差点把腰弯到地下了，她恶狠狠地看了不知所措的范姐一眼，接着说道：“我这就帮你教训她，保证让她知道规矩，决不让她再犯。” 刘干警有些厌恶地看了老花一眼，说道：“你知道利害就好，我敬告你，要是再让我抓住了，可有得你好看。什么东西！”说完，又扫了屋子一眼，走了出去。 老花哈着腰把刘干警送了出去，等到看不见了，才直起腰，对着屋里的人喊道：“他娘的，今天是吃错约了，又拿我出气。” 屋子里的人刚刚松了一口气，准备散开，老花把脸一沉，吼道：“让你们走了吗？都给我站好。” 屋里的犯人知道老花被小石子船撞了，又要拿萝卜船出气，只是胳膊扭不过腿，大家只好笔直地站好。 老花在众人的面前走来走去，眼睛扫视着大家的脸，老号子似乎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虽说是笔直地站着，但并不怎么害怕，那新来的却有些害怕，手脚都有些发抖了。 老花走到范姐跟前，虽然跟她亲热过，但这事关系到自己的威信，她也不想在范姐面前丢了面子。 老花在范姐面前来回渡了两圈，怒气着说道：“我说你好好的，惹这个母夜叉干什么？” 范姐说：“我怎么会惹她？我都不认识她......” “我靠！”老花说：“你认识她还会在这里？你脑子里是花生米呀？娘的，你倒是舒坦了，却让我们坐蜡。” 老花越说越气，声音越来越大的吼道：“你她娘的跟她发生了什么冲突？” 范姐摇摇头。 老花更生气了，把手一挥，吼道：“你们大家都散了，你，就在马桶边站着，这能让你恢复记忆。” 大家一听，轰地一下，都散开了，坐的坐，躺的躺，只剩下范姐一人还在那里站着。 范姐气坏了，想到昨晚还那么讨好你，现在让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了台。 她走到老花跟前说道：“你要我想什么？我根本就没犯什么事。” 老花一脸怒色的说道：“这话你别跟我说，你刚才怎么不说？” 范姐也不示弱的说道：“刚才？刚才你要我说什么？” “说什么？”老花往炕上一躺，翘起了二郎腿，说道：“那我就教教你，你先喊‘报告上面。’会了吗？” 范姐刚想反驳，旁边一个女犯走过来，拉了拉她的依角说道：“你忘了？在吃饭的时候，你没吃完就起立了，不是刘干警训斥的你吗？再想想！” 范姐这才恍然大悟，说道：“是这样？可，可这点小事还值得她追到这里来？” “小事？”老花也明白了刘干警追到这里来的原因，一脸鄙视的说道：“你大概在家里当夫人享福享惯了吧？好，今天我就给你上一课，也让你长长记姓。”她站起来，刚要发作，走廊上又响起了皮鞋走动的声音，老花这才压住了火，坐到炕上。 皮鞋走动的声音走到她们的监舍前，停了下来。 老花连忙跑到门前站好，又摆手示意让其他人都站好。 不一会，门被打开了，一位年纪稍大点的女干警走了进来。 老花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王干警，您好！” 王干警看了她一眼，语气带着威严地问道：“干什么呢？” “在学习！”老花说。 王干警哼了一声，朝范姐看了看，示意道：“你跟我来。”说着，站到了走廊上。 范姐愣了一下，不知道找自己干什么。 老花急眼了，催促着说道：“快去呀，想害死我们？” 范姐连忙走到了走廊上。 王干警把门锁上，然后对范姐说：“来，到我办公室里来。”说着，径直往办公室走去。 范姐莫名其妙地跟着，她边走边想，不会因为那么点小事就关自己禁闭吧？ 到了办公室，王干警把门关上，然后坐在椅子上，她打量了打量范姐，微微点头，然后问道：“你认识泰和路分局的张局长吗？” 范姐一愣，这才想起白天看到的和张琪聊天的人就是眼前这位干警，想到张琪的绝情，范姐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便说道：“不认识！” “不认识？”王干警有些奇怪了，她加重语气又问道：“你真的不认识她？” 范姐说：“她是官我是民，怎么能高攀得上她？”这话一说出来，就是气话了。 王干警笑了，说道：“怪不得她说你会生她的气了。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怨恨别人了，你在这件事上还是有错的，不然也不会判你坐牢了。好在你的刑期不长，只有三年，刑期满后，还可以重新做人。张局长找我，就是希望我能关照你。你有什么要求吗？说说！” 范姐没想到张琪竟然会来找人关照自己，一时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王干警说：“我以前带过她，跟她很熟。她从来没跟我提什么要求，现在既然开了这个口，我肯定是会答应的。这样吧，你先回去想想，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只要不违反规定，我会帮你解决的。” 范姐听她这样说，不觉有些失望，她想：“我要求的就上违反原则的事，既然你不能违反，那我还说个啥？白白落你一个人情。”于是，她也不说话，鞠了个躬就跟着一个干警走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监舍，老花问她干警找她有什么事？范姐说：“没什么事！就问了问怎么进来的......” “放屁！”老花说：“我们不知道你怎么进来的，她会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范姐说：“她确实是问的这些，不信，你自己去问吧。”说完，范姐躺在了炕上，把身对着墙，不再理会她。 老花有气，可也没法发出来，只好命令大家都睡觉。 范姐躺在黑夜里，想着张琪托人来照顾自己，不但没有感激之意，相反更增添了对张琪的愤恨。觉得自己在外面呼声唤雨，在这里栖身在这么个鬼地方，还让老花这种俗不可耐的女人管，自己还要去讨好她，，这一切都是拜张琪所赐。 想到这里，她是越想越气，恨不得发声喊才舒服。但她也知道这里是牢房，真要这么做，又会惹出麻烦。只好深吸一口气，气愤愤地睡了。 ...... 小雅这几天心情大好。因为她所代购的医疗设备圆满地结账了，除去购物款和其他开支，还赚了一笔。 看完会计报表，她决定晚上请大家好好吃一顿，也算是为今年的工作做一个总结。 小雅对萧贤说：“你也算是餐饮界的人了，推荐一个好馆子吧。” 萧贤说：“可怜！我吃的地方都是路边摊和不起眼的小馆子，哪能和你去的地方相比？真要我推荐，大家要骂死我了。” 小雅说：“谁会骂你？这样吧，地方我来找，到时你来唱主角，怎么样？” 萧贤说：“我唱主角？这是为什么？不是你是老板吗？” 萧贤看着小雅脸上的笑容，有些紧张了，问道：“你该不会要突出我的什么特殊地位吧？” “你有什么特殊地位？”小雅说：“这笔生意你出力最多，自然要奖励你了。要没有你在美国的关系，我们就是做成这笔生意，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收获。” “什么收获？”萧贤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不就是先买后卖吗？对你来说，这是小事一桩呀。” “瞎说！”小雅嗔怪道：“我们以前做对外贸易，都是把东西卖出去，现在是买进来。别小看这是一个关系地转换，但里面区别大了。这笔生意做成了，赚钱是小事，重要的是我们在美国市场上有了信用，我们有公司愿意开信用证，那么以后再做进口生意就方便多了，而且还能省钱。你说这不是好事吗？” 萧贤说：“那也不是我的功劳，而是你的功劳。atm公司的那位代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愿意开的信用证，如果是我，肯定是现钱交易。” 小雅不愿意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于是便说道：“好了，你先去通知大家下班后不要走了，一起聚餐。然后你马上去买些奖品来，要大奖，不是那种纪念品，可以买苹果的平板和手机，到吃饭的时候让大家抽奖......” 小雅有条不紊地交待着，萧贤一一记下，然后去准备。 小雅看着萧贤走出办公室，不由得轻轻地叹了口气。想着自己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收不了他的心。 下班后，小雅先到聚友阁点菜，萧贤带着一群人在后面陆续来到。 聚友阁是本地出名的饭馆，做的鱼是一绝，大家围坐在桌子旁，边吃边聊，说到年中时的艰难和现在的形势好转，都不由得感慨万分。 有人说到罗强时，又开始开起了萧贤的玩笑：“哎，萧总，你抢罗强的女朋友时，想没想过他会有今天？” 萧贤说：“没想过。当时觉得他没这个胆子做这种事。” 有人又问：“哦！你觉得他胆子小吗？” 萧贤说：“你们是没见过他出丑。带了一帮人，对付我一个，竟然还被我打趴下了。后来，他还不服气，又在外面找了个打手，想着要把我打残废了，好出一口气。不想，找来的打手更差，是我徒弟的小弟，在祖师面前动手，不是找死吗？还没等我摆开架势，我徒弟就来了，那小子当时就怂了。哈哈！” 大家对他的话是半信半疑，但却听得很有趣。 一个女职员说：“萧总，你的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吧？什么时候带来让我们看看呀。” 另一个职员揷话说道：“就是，不能总是深屋藏娇呀？也让我们见识一下让你出拳头的女人长什么样？” 萧贤说：“普通，就是一般人。” “又瞎说！”一个男职员叫了起来：“别人说普通还可以理解，你说普通就肯定是谦虚了。普通人会被大土豪看上？还会爆发一场冲突？还会去买打手？这里面肯定有故事。诸位，今天萧总要是不答应把女朋友带来，我们就不许他离开如何？” 大家轰然叫好，更有些年轻的女职员立刻就要让萧贤打电话：“反正明天是周末，也没什么事，快叫她来。” 萧贤不管怎么推脱，大家都不答应。 萧贤无奈，是好说道：“好，我这就跟她打电话，如果她不来，可没我什么事呀！” “不来，你就去接她来。”一些女职员大声喊着。< 184 羡慕嫉妒恨 184 羡慕嫉妒恨 萧贤只好拿起电话，给扬帆打过去。 扬帆接到萧贤的电话，让她马上来聚友阁，她奇怪地问道：“去那干吗？我已经在吃饭了。” 萧贤说：“吃了也赶快来，不然我今天回不了家了。我公司的同仁们都要见见你！” 扬帆说：“我有什么好见的？” 萧贤说：“你就别磨叽了，赶快来吧。” 扬帆无法，只好答应了。 萧贤放下电话说：“好了，你们的心愿快要达成了，不过要是觉得不好看，可不要怪我哟。” 大家轰然大笑起来，都在想着萧贤的女朋友是如何的一个抹样。 小雅没有阻止大家的嬉闹，她也想借此机会跟比一比，看大家会如何看自己和扬帆。她坐在那里，看着身边的萧贤和大家说笑，想着扬帆待会来，自己该如何和她说话。 似乎没多长时间，萧贤的手机就响了。 萧贤对大家说：“等着，我这就去接她进来。”说完，连忙站起来往外走。 大家都在议论着扬帆是如何的漂亮，只有小雅有些心情复杂地坐在那里。 不一会，萧贤领着扬帆走了进来，他大方地说道：“你们不是想见吗？就见见吧。” 扬帆也笑着朝大家点头示意。 一群年轻人立刻拍着巴掌说道：“老大，你眼光确实不错，这样的人值得用命去抢。” 小雅见说的话太过露骨，连忙阻止说道：“都不许瞎说。” 她站起来，拉过扬帆，坐在自己身边，说道：“来，别理他们，先喝点饮料吧。” 扬帆大方地说道：“没什么，不就是过去那点事吗？要是他们不知道，我可以跟他们说。” 萧贤说：“大家都知道了，只不过好奇你到底长得什么样。” 扬帆说：“不会吧？难道大家都对我长什么样感兴趣？” 萧贤刚要说话，公司的另一位副总忙抢过话说道：“你别听他的，我们就是想看看一个才出校门的年轻人是如何情场得意的。现在看来，不错，老弟，你比我们有能耐。不说了，这杯酒你是一定要喝下去的。”说完，立刻鼓动男职员们来敬酒。 扬帆感兴趣地看着这场面。 小雅说：“把你从家里弄来没什么不合适吧？” “没什么！”扬帆说：“我在家里也是待着，正好出来转转。” 小雅招呼她说道：“不想吃点什么吗？” “不了。”扬帆拿起饮料说：“正在节食，不然上课就做不了示范了。” 两人亲热地聊着，倒想是很熟悉的一对姐妹了。 宴会散了之后，萧贤扬帆的车回家，他先把扬帆送到家，然后自己走回去。 刚一出小区的大门，就看见了小雅的车停在前面。 萧贤奇怪地走到跟前，问道：“你在这里干嘛？” 小雅说：“我觉得有些闷，不想这么早回家。你有事吗？能陪我走走吗？” 萧贤只好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小雅得意地笑了，发动了汽车。 小车开到江滩公园，这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再加上有些冷，所以除了路灯，几乎看不见什么。 萧贤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说道：“还说不晚，看看都十点了。” “是不晚嘛！”小雅撒娇地说：“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 她把车熄火，然后靠在椅子上，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办呢？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萧贤皱着眉头说道：“你要再这样说，我可真的走了。” 小雅伸手去打他，娇嗔着说道：“让你威胁我！” 萧贤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小雅用劲挣脱着，轻声喊道：“放开......” 随着越来越无劲地挣扎，小雅终于放弃了，她伏在了萧贤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萧贤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他仰望着窗外的星空，想起了自己也曾经和扬帆坐在车子里，那时是自己在追别人，所以他能体会到小雅此时的心情。 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小雅慢慢止住了哭声，她坐直身体，掏出手绢擦了擦眼泪。 萧贤问道：“好些了吗？” 小雅赌气地说：“不要你管。” 萧贤闭上了嘴。 小雅发狠地嚷道：“你还真不管呀？” 萧贤哭笑不得地说道：“嗨，你真是我的老板呀。好了，不要哭了，我管你好不好？” “你怎么管？”小雅看着他。 萧贤摊开双手说道：“还能怎么管？陪你坐到天亮吧。” “这还差不多！”小雅靠在椅子上说：“马上要过年了，今年我回家，肯定要被家里人盘问，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萧贤想起菲儿跟他说的小雅家里的事，于是便说道：“那你就让家里人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好了。这样，他们就不会问你了。” “馊主意！”小雅说：“我要让他们解决，他们可以在放假的日子给我带一个连的人来相亲，没有结果就不让我离开。到时，你能来救我吗？” 萧贤又不做声了。 小雅叹口气说道：“我别的都能依靠你，就这事不能依靠你。” 萧贤侧转身体说道：“我说你为什么不能现实点看问题呢？别说我现在有女朋友，就是我没有女朋友，我们也没有可能呀！” “为什么？”小雅不服气地说：“那你和扬帆分手，我们恋爱试试。” “试什么？”萧贤说：“菲儿都跟我说了，现在就只你在这方面看好我，你父母根本就不能接受我。” “这有什么？”小雅说：“是我嫁给你，又不是我父母嫁给你，不能接受又怎么了？我15岁就独立生活了，连生活费都没找家里要过，还怕我们俩离开父母不能生存吗？” 萧贤被小雅的固执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叹息着说道：“我的天！你以为人都能和一样，只要独立了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总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家人的痛苦上吧？菲儿跟我说了你的事，你父亲是人物，人物有人物的行事作风，我要是个兵嘛，可能你父亲还不会有什么意见，可我什么都不是，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背景，跟你们家完全没有交集，这样的结合别说你爹了，就连我也不赞同。” 小雅气愤地打了他一下，嗔道：“你怎么这么多花花道道！你还是个学体育的，我还以为你是哪位儒家大师的弟子呢。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现在讲究的是追求个姓自由，是幸福，是真爱！你懂吗？我要是有你这么多顾虑，还不会爱上你的。” 萧贤说：“你就不能有点顾虑吗？有那么多人靠你而生活，还有你的公司，要是他们知道你喜欢我，会怎么想？这要是在国外，公司价值立刻会下跌，要是上市公司，股票当天就会被抛售的。” 小雅说：“你还跟我讲经济学？那我告诉你，你知不知道公司老板如果爱情顺利，生活幸福，会在公司经营中投入更多的智慧和精力呢？你知不知道公司老板如火婚姻不幸福，会对公司的经营造成多大的影响呢？还股票抛售？老板如果对经营失去了兴趣，不需要抛售，直接就破产了。哼！” 萧贤说不过她，只好闭嘴不言语了。 小雅见他不说话了，得意地问道：“怎么不说话了？说呀！” 萧贤摇头说道：“我哪说得过你这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呀。” 小雅笑着说道：“你不也是名牌的吗？你的学校名声也不差呀，我上大学时还去过你们学校联欢，你们的校长还是国内有名的学者呢。” 萧贤差点笑了起来，说道：“那是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一体育生。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气消了点吗？” “没有！”小雅撅起嘴说：“我的气就那么好消？” 萧贤说：“那你想怎么办？” 小雅看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送我回去。回去我再告诉你。” 萧贤吓了一跳，问道：“回去？” 小雅说：“是呀！你怕了？” 萧贤看着她，见她完全不是开玩笑的样子，他想了想，觉得也只有回家才能好好把事情说清楚。 萧贤点头说道：“好吧，陪你回去。” 小雅高兴了，说道：“这还差不多。”她欢快地发动了汽车，萧贤则皱着眉，坐在那里想着心事。 到了小雅的家，小雅亲昵地挽着萧贤的胳膊，怨道：“别把脸绷着，像谁欠你钱似的，开心点，我知道分寸的。” 萧贤的脸色这才好转了点。 萧贤走进客厅，自己去倒水，说道：“真把我渴坏了。”说着话，他一口气喝了一大杯凉水。 小雅心疼地说道：“这么冷的天，你喝凉水，不要命了？” 萧贤说：“这有什么稀奇！在学校这个天冰水我都喝过。” 小雅说：“喝死你算了。” 她上前，夺过萧贤的杯子，走到柜子旁，倒了热水递给他。 萧贤笑了笑，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坐到了沙发上。 小雅脱下外套，坐在了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幽幽地说道：“知道在吃饭的时候，我看见扬帆是什么感觉吗？” 萧贤问道：“什么感觉？” <b 185 幸福的依靠 185 幸福的依靠 萧贤说：“不是我说你，这有什么可羡慕嫉妒恨的？你做生意那么大气，在这方面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不知道！”小雅说：“或许这就是魔障吧。菲儿也说我在追求一个不可能有结局的感情。从一开始，就困难重重。我比你大，能对你生情已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了。可没想到收获的却是一场空。这是我第一次对人动感情，要是我事先知道你有女朋友就好了。” 萧贤说：“那你明天跟人事经理说，再招人要在档案里写清楚有没有对象......” 小雅狠劲地掐了他一把，嗔道：“我让你瞎说。” 萧贤也笑了，说道：“嗨，你这个人呀，真是的，那么多阳春白雪你不喜欢，偏要和我这个下里巴人搅合在一起。我就不明白了，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爱？” 小雅看着他，说道：“你真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真正的爱是说得出来的吗？你以为爱情需要说明书吗？是照着说明书去整作吗？我不后悔爱上你，只是害怕自己日后不能彻底走出来。今天看着你和扬帆在一起，我心里越来越没底了。我知道以后要是处理不好，会让你很难办，说不定我们就真的会成为仇人了。我就是害怕这一点，晚上才不敢独自回家的......”小雅说到这里，声音开始哽咽了。 萧贤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原来是这样。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不该在他们的鼓动下把扬帆喊来......” “不怪你！”小雅说：“你要在公司待下去，这件事迟早是要做的，我也迟早要面对。爱情的滋味真是太苦了。” 萧贤说：“其实你可以这样想，就是我答应你，你也难以过家庭这一关，这就好比是一座天平，一边的力量大，一边的力量小，你要考虑平衡，就应该放弃我。” 小雅说：“为什么？既然要考虑平衡，我可以把反对的力量拉过来呀。” 萧贤真的有些无奈了。他说道：“你为什么总和别人想的不一样呀。你就按我的思路去想。” “才不呢！”小雅把头靠在他的胳膊上说道：“我才不按你的想法去想。你要真的愿意要我，我可以把一切反对力量都打垮。我有这个信心和能耐，你信不信？”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我当然信了。” 小雅笑了，说道：“嗨，你信又有什么用呢？又不能去实践。” 萧贤无语，久久地沉思着。 小雅捏了捏他的手，问道：“想什么呢？” 萧贤说道：“在想如何帮你介绍一个男朋友。” 小雅狠劲地掐了他一把，温怒这说道：“我让你瞎说。” 萧贤说：“真的！可惜，我认识不了什么高富帅，几乎都和我一样是**丝，介绍给你也没什么用。” “知道就好！”小雅抹着萧贤的手说：“我是难以再接受别的什么人了。哎，你有压力吗？” “当然有了。”萧贤说：“这压力山大，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生活了。” “该！”小雅说：“谁让你把我丢一边自己快活了。” 萧贤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小雅靠在他的肩膀上，似乎得到了无限的满足，她说道：“我现在想不了那么远了，今年过年，我该怎么和家里人说呢？叶姨已经知道你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跟我父母说起你这个人......” 萧贤听到她说起叶凤芝心里咯噔一下，他问道：“叶姨？就是我的老师叶凤芝？” 小雅说：“是呀！” 萧贤说：“我一直想问你。” “问吧。”小雅说：“想问什么？” 萧贤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叶老师还有她爱人和你们家的关系很好吗？” “当然了！”小雅说：“岳叔和我父亲是同一年的兵，像亲兄弟一样。” 萧贤这些觉得奇怪了，叶凤芝和岳华那样的人会和一位人物级别的人好得如同亲兄弟？该不会他们之间也有点什么吧？在萧贤看来，连自己这样的外人都能被叶凤芝拉上炕，那关系更亲密的人会有所顾忌吗？他不敢想下去了。 小雅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萧贤说：“我巴不得叶老师能跟你父母说起我，她最了解我了，一定不会说我什么好话。” 小雅笑了，她说道：“你倒想她会说你什么好话？告诉你，我把我爱你的事跟她一说，她的反对可激烈了，我都觉得你好像不是她的学生，是她的仇人了。你上学时得罪她了？” 萧贤心里说岂止是得罪？他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问道：“你也是在本地上的大学吧？” 小雅说：“是呀！不然我也不会自作主张溜下来了，就是因为在这里上大学办起了公司，毕业后舍不得放弃，就留下来了，没想到还遇到了你。” 萧贤说：“那不对呀，你跟叶老师关系那么好，怎么就没见你去过她那呢？” 小雅说：“我当然去过了，也没见过你呀！” 萧贤说：“那看来我们的确是没有缘分，你也不必要抱怨了。” 小雅气得又用拳头捶他，嗔道：“我让你瞎说。” 萧贤说：“是的呀，我就是大学第一年不认识叶老师他们俩口子，以后的三年跟他们走得很近，就没见过你，甚至都没听他们说过有你这号亲戚。” 小雅说：“你在学校又不出名，不然我去了你们学校那么多次，就不知道有你这号人。” 萧贤说：“你太不关心体育了。知道大学生篮球联赛吗？我就是在和你们学校的比赛里出的名，三秒绝杀！” 小雅认真地摇着头说道：“我只知道打篮球的有科比，不知道你还能打篮球。” 萧贤气得把小雅放倒在自己的腿上，开始用手挠她的腋窝。 小雅咯咯笑着求饶道：“我投降！我投降！” 萧贤这才住手，然后把她拉起来。 小雅顺势靠在他的怀里说道：“我对体育的兴趣是保龄球和高尔夫，什么篮球、足球都没什么兴趣，连热闹都不看。” “那是！”萧贤说：“你玩的都是贵族运动，我从事的是穷人的运动。” 小雅用手肘顶了他一下，嗔道：“我让你瞎说。” 两人又有点无语了。 萧贤说：“你听说过我们学校的校园天使选拔大赛了吗？” “听说了！”小雅说：“不过我没什么兴趣，不就是变相选美吗？大学举办这样的比赛，有辱斯文！我感兴趣的是论坛和辩论大赛。不管哪个大学有这样的比赛，我都会跑去看的。” 萧贤说：“那我们的兴趣就不一样了，我对这样的东西不感冒。” 小雅也没理他，自顾自的说道：“哎，校园天使比赛怎么了？” 萧贤说：“没什么！我对这类活动比较热心，总是去当啦啦队的。” 小雅哼了一声，说道：“又骗我！一定是扬帆参加比赛了吧？” “是！”萧贤说：“我当她的拉拉队长，还帮她进行形象设计......” “你？”小雅从他怀里坐了起来，不相信的问道：“你做形象设计？你一个打篮球的，还懂打扮女人？” 萧贤摇晃着脑袋说：“想不到吧？不就是打扮吗？有调鸡尾酒困难吗？” 小雅又一次认识了自己心目中的情郎，她好奇地问道：“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萧贤说：“多了，比如我就不知道怎么让你对我死心。” 小雅倒在他的怀里，柔声地说道：“不知道就好，我真怕你就这样离我而去，连一点缓冲的余地都不给我。”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缓冲？你为什么就不能果断一些呢？感情这种事，拖得越久，就越伤神。这种体验我也有过。我当初追扬帆时，也想过既然无望，就离开好了。可每次她找到我时，我又忘记了自己的誓言，去帮她处理麻烦事，逗她开心。事情过后，又是独自在那里长吁短叹。这滋味真的不好受。” 小雅说：“你一个大男人都处理不了，我一个小女人怎么能处理？不过，你给了我榜样，你能守到你的幸福，说不定我也能。我不就是比你大吗？这算不了什么，我可以让你忘掉这。你信不信？” 萧贤无奈地笑了，他说道：“信！你能有什么做不到的。” 小雅撒娇地说道：“当然有了，我现在就做不到让你爱我。对吧？” 萧贤低头看着她，小雅也望着他，两人都不说话，就那么望着。 良久，萧贤才说：“我现在才觉得如果我没有女朋友的话，会不顾一切地爱上你的。” 小雅一听，立刻坐了起来，问道：“真的？你没骗我？” 萧贤点头：“我不骗你！真的！” 小雅幸福地倒在了他的怀里，说道：“可以了！总算比以前进了一大步了。”说完，她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前......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度过了一晚。第二天，小雅醒来时，看到萧贤在发短信，便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问道：“跟谁发呀？”< 186 走着瞧 186 走着瞧 萧贤说：“还能有谁？” 小雅说：“难道你就没别的什么人吗？” 萧贤把电话簿给她看，说道：“看看，我有几个号码？” 小雅说：“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原因，用情很专一。” 萧贤看了她一眼，说道：“不是骂我吧？” 小雅用手捅了捅他的肚子，嗔道：“讨厌！骂你干嘛？你就是真喜欢我，而要去安慰扬帆，我也不会怪你的。” 萧贤说：“行了，别提这些事了。我要马上回去了。今天是周末，我还要陪扬帆去逛街。” 小雅说：“你去吧，要开车吗？” 萧贤说：“不用，那我先走了。” 扬帆从萧贤的脸色上看出来他晚上没有睡好，问他道：“你怎么了？不会上了一夜的吧？” 萧贤说：“我哪有那个瘾！” 扬帆追问道：“那你干什么去了？”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瞒你，我和小雅在一起。” 扬帆站住了，一脸彷徨的问道：“什么？” 萧贤说：“昨天从你那里出来，在门口遇到了她。她说她看了我们俩在宴会上的表现，受到了刺激，不想一个人待着......” “那你就陪她过了一夜？”扬帆有些生气地说：“你是怎么想的？” 萧贤说：“你别急呀，听我慢慢跟你说。” 扬帆撅着嘴，靠在路边的栏杆上，生气的说道：“说吧。” 萧贤说：“瞧你这样子，嘴上都能挂油瓶了。来笑一个，不然我不告诉你。” 扬帆被他都乐了，在他的胸口上打了几下，娇嗔着说道：“快说！” 萧贤说：“我上了她的车，到了江滩那，听她发牢搔。哎，这有点像我们在学校的那次，也是半夜，你开着车，带着我在郊区的那条路上开快车，幸亏没被警察抓住。” “哎呀，你说那些干什么？说昨天的事。”扬帆不满地说。 “好好！说昨天的事。”萧贤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她说了一遍，然后双手一摊，说道：“就这些了，我是一点没隐瞒。” 扬帆问道：“真的？” “我骗你干嘛？”萧贤说：“我真想骗你就会说我喝了酒，不舒服了。尽可在家休息！” 扬帆的脸上才稍稍舒展了点，说道：“哼！你还跟她许了愿，是不是真的有那份心了？” 萧贤说：“我要不那么说，估计她一晚上都无法睡了。” 扬帆说：“我没说你当好人不对，我是问你是不是真的动心了？” 萧贤看着自己的女友说道：“要说动心，那也是在没有你的前提下。估计，今生都是不可能了。” 扬帆哼了一声，说道：“哼，你知道就好！不过，她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呀。有这么一个人在旁边看着我们，我们如何谈恋爱？将来又如何结婚呢？” 萧贤说：“虽说不是呢？这也是我烦心的事。我就希望她这次回家，能被她父母逼婚......” 敬突然想起了李建华跟他们说的哪儿美国华人，便立即问道：“哎，我姐上次不是让你打听她的情况吗？你跟我姐说了吗？” 萧贤说：“没用！我问了她最亲的人，也没问出个什么来。只能把对她的印象说了一遍，起不了什么作用。”王 兢皱着眉，也在那里想着，但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小雅在公司里审核着过年要发的福利计划。看见萧贤进来，她喊住萧贤，问道：“春节也没有出去旅游的打算？想不想到江南去？我给你们当导游。” 萧贤说：“这两年是不会去旅游了。上次出去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们两家老人禁止我们出行了。” 小雅看了他一眼，嗔道：“都这么大人了，还动不动就请示父母，你也不怕人笑话？出去别跟人说认识我呀，我丢不起这个人！” 萧贤说：“不能跟你比！我们穷人家就是指望孩子活着，真要出什么事，父母肯定是不活了。” 小雅看他说的郑重，也不再说什么了。她合上文件夹，说道：“那好，放假时公司的安保还是你多整点心吧。” 萧贤说：“放心，你要不放心，我住到公司里来都可以。” 小雅说：“这还算有点良心。” …… 对于范姐来说，在监狱里真正难熬的日子就是快到春节了。 往常这个日子，对于范姐这样的人来说，就是最快活的日子，吃得好，玩得好，嫌天气冷，可以去广州和海南岛，想看冰雪胜景，可以去东北，更不要说那些骄奢淫逸的场景了。 如今，却被困在这里，抬头望着天，低头只能看着地，更不要说还要去做工了。 范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她不由的又把一腔怒火都撒在了张琪的身上。 王干警因为被张琪叮嘱了要照顾范姐，所以她也想让范姐享受一下监狱里有限的优待，但这些对于范姐来说，都起不了什么作用。而让老花不高兴的是范姐竟然敢不理睬她了。 在范姐看来，老花这种不入流的货色，跟着她没半点好处，自己无端受了干警的责难，她都不敢出头，哪有当老大的风范？既然王干警说要照顾自己，那还怕老花个屁？所以，她自然就拒绝了她。 放风的时候，范姐穿好依服，走了出去，她看见王干警正在门口巡视。于是，范姐就走了过去，站在王干警跟前，喊道：“上面！” 王干警一看范姐，便问道：“怎么？有事？” 范姐说：“能不能跟我换个房间？” “换房间？为什么？”王干警奇怪地问道：“又充分的理由吗？” 范姐说：“这房间我住不惯，跟几个人合不来。” 王干警几乎要笑了出来，她说道：“这也是理由？你以为是在外面住旅馆？住不习惯就可以换房间？这里是监狱，一切都要照规矩来。” 范姐见王干警丝毫不通融，也就不说什么了，转身就走。 王干警盯着她的背影，沉思起来。 范姐在自己的炕旁整理着，准备休息。 老花哼着小曲，走过来，站在她的身边。 范姐察觉到身边有人，知道是老花可能要挑事，就站直了身子，准备和她硬抗。 老花见范姐不识趣，把手里的毛巾往炕上一扔，就要动手。 正在这时，门突然开了。 屋里所有的犯人立刻都起立站好。 王干警走进房间，看了几个人一眼，然后咳嗽了一声，说道：“宣布一件事，从现在起，你们监号由范姐任号长，你们有什么事先向她反映。都听清楚了吗？” 号子里所有的女犯都愣住了，想不到平白无故怎么会换人当号长。而且监狱里的规矩一项是资格最老的犯人当号长，现在却挑选了范姐，大家都有些抹不着头脑，连范姐也有些不明所以。 王干警见大家都不作声，又加重了语气说道：“都听明白了吗？” 这下，大家立刻都齐声回答道：“听明白了。” 王干警这才满意地点头。她走到范姐身边，脸上带着微笑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号长了，凡事要以身作则，带领大家好好学习，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去。” 范姐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大声回答道：“是！王干警” 王干警又对其他人训斥了几句，然后才一步一回头的走了出去。 随着号子门被关上，老花一股屁坐在了炕上，她盯着范姐说道：“行，算你狠，外面走着瞧。” 范姐当了号长，自然又硬气了几分，没多久，她的号子里有两个犯人被释放，又新来了两个犯人。< 187 互不相让 187 互不相让 对新进来的囚犯的训练基本上是半军事化的，新犯人进监狱是要有个适应的过程的。而这个过程就由号长来负责。 范姐把新来的两个犯人编在自己一组，成了“三联号”，即三人互相监督小组。 从这一刻起，她们三人在任何地方都要在一起了，哪怕是去上厕所也必须互相跟着。 监狱夏令时是每天5：00起炕，冬令时则6：00起炕。起炕后必须先叠好被子，这叠被子也是经过训练的，就像是部队里一样。 范姐开始就不会叠被子，每次起炕，都是把被子往炕上一推，现在经过几个月地训练，她也能叠好被子了，如今又成了新人的教练，教育她们来叠好被子。 监狱里的生活是单调的，每天早晨被子叠好后，范姐就带着大家坐在凳子上等待干警来“开封”，也就是开监室的门。然后是每一个监室的人出去洗漱，上厕所，再回到监室吃早饭。 这所有的事情必须在1个小时之内完成。1小时以后就是全体排队出工了。 入监队里的纪律十分严格，范姐懒散的姓格有点不大适应。每天一大早就要从炕上爬起来列队整练，然后是一整天的学习和背诵监规条文。她知道关在这所监狱里的犯人，大多是15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监狱里共编有四个中队，每个中队有一百多人。据了解，约有60%的人是无期徒刑或死缓。她这个监舍还不错，最重的就是老花了，而自己是刑期相对最短的囚犯了。 坐牢不是坐在房间里没事干，自然少不了要劳动和做工。范姐作为号长，每天晚上都要去干警那里接受第二天的任务，然后早上去领所有人的工具。 晚上，劳动了一天的女犯们都躺在炕上聊着天，一个长着“水蛇腰”的女犯捶着自己的腰说着：“真她娘的受罪，我还从没干过这样的重体力活。” 范姐坐在炕沿上问道：“活重吗？” “水蛇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是当头的，自然可以清闲了，我可是弯腰弯了两个月了，你去试试，百八十斤的东西去抬抬，我的妈呀，肯定不止百八十斤。”她说着，不禁脸一苦，发出一种似笑不是哭的声音来了。 范姐笑了，接着说道：“你也别羡慕我了，我的好日子也到头了，现在当了头，也要起点带头作用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扛活了，记着有什么累活就提醒我一下，别让我傻呼呼地一个人扛。” “水蛇腰”说道：“那没说的，你是头，我不伺候谁伺候？” 一旁的老花听了，气得脸都白了，但又无法发作出来。 “水蛇腰”实在是睁不开眼睛了，她摆了摆手说道：“不多说了，我先睡了。”说完，扒在炕上睡着了。 范姐也躺倒在了自己的炕上。两个人的谈话都被老花听了歌一清二楚，她抹着自己鼻子上，无声地冷笑了几声。 第二天，犯人站好队，迈着正步朝生产车间走去。经过一段用铁丝围着的围墙时，在墙那边是男犯人在劳动，这些人看见了女犯，全都停了下来，直盯盯地瞅着，有的人还忍不住吹起了口哨，而女犯人似乎也很兴奋，有胆大的还故意扭起了股屁，冲着那边的男犯人挥起了手，嘴里还发出夸张的惊叫声。 一时间，**和调戏的口哨声此起彼伏，令范姐奇怪的是那些干警们对此事聪耳不闻，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范姐向身边的一个老资格的女犯问道：“怎么上面不管？” “管这些干嘛？”那女犯说：“要是不让他们有个发泄，在这里闹起来，对他们也没好处。” 范姐仿佛明白地点了点头。她一边走一边朝男犯人堆里望，想着能不能找到罗强，但看了好久，也没见到罗强的影子。 范姐叹了口气，只好死了这条心。 范姐和其余的犯人来到了劳动的车间，按照规定，她们要分组负责给铁板打孔和搬运。好在铁板还不重，范姐推了一辆车，就搬运了起来。 刚搬运了几车，范姐就听见有人喊：“把车推到这里来。” 正干得起劲的范姐根本就没听见是谁在喊她，答应了一声，推着车就过来了，等她走了几步才发现喊她的是老花。 范姐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往前走。 老花嘴里浮现出一丝冷笑，喊道：“你他妈傻站着干吗？不知道是喊你吗？” 范姐知道她可能要算计自己，有心不去吧，已经快到跟前了。去吧，又可能会上当。她看了看不远处有干警在，心想：“你还能吃了我吗？我就过去看看，如果你有胆子在干警面前闹，我就认你当老大了。” 范姐走到老花跟前，看了看她脚底下的物品，也不说话，弯腰就去搬。 老花也跟着弯腰，低声地对她说道：“我们的事完不了，等着瞧吧。”老花冷笑了几声，然后才直起腰，和范姐一起把东西搬上了小车，哼着小曲，推着车走了。 范姐盯着她的背影，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干完了一天的活，大家都有些累了，吃完饭洗完澡，所有人都想着赶快上炕睡觉。 范姐刚把自己的炕清理完，就被从身边经过的老花撞了一下。 范姐把手里的枕巾往炕上一扔，揷着腰冲老花嚷道：“你他娘的没长眼吗？” 老花急了，瞪着眼睛嚷嚷道：“哟！看不出来你刚当了几天的号长就想逞威风了，不服气呀！行，今天也该让你知道知道号子里的规矩了。”她一扬手，一巴掌扇在范姐的脸上，嘴里还吼道：“老子让你这个泼妇嘴硬！” 范姐的气猛地上了头，她只觉得血往上涌，不要命地扑到了老花的身上，喊道：“我跟你拼了！” 老花没有防备，一下子被范姐摁到了地上，范姐得势不饶人，一手揪着老花的头发，一手在她的身上乱拧、乱抓，老花嘴里嗷嗷地叫着，一只手也扯住了老花的头发，另一只手在她的背上狠劲地打着，旁边的人看呆了，不明白怎么演成了全武行。 过了一会，她们才醒悟过来，连忙冲上来，七手八脚地把范姐从老花身上拉开。 老花有些狼狈，她的依服被范姐扯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了戴胸，胸上还有几道带血的痕印，头发也被扯掉了几缕。 老花从没有吃过这个亏，她从地上蹦起来，连胸也来不及掩，就扑到范姐面前骂道：“我靠你这个臭表子，今天不让你长点记姓，你不知道姑奶奶姓什么了！”虽然她已经不是号长了，但毕竟是老资格的犯人，余威犹在，再加上她一贯心狠手辣，大家自然都怕她。 老花一挥手，几个人把范姐揪得更紧了，一个女犯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拼命地往下拽，范姐因为疼，不由得把头仰起了，老花一扬手，扇了她好几耳光，范姐的嘴角渗出了血迹。 范姐忍住疼，一脚踢到老花的腿上，老花的气更大了，跳着脚的吼道：“好，你有种！”她嘴里说着，手一使劲，把范姐的囚服给拽开了，怒气冲天的喊道：“你狠是不是？今天我不把你的臭袜子塞你嘴里，算是佩服你有种。”说完，老花猛地一把扯掉了范姐的贴身依服，然后老花用手捏着范姐的下巴，让她张开了嘴。 老花丛范姐的鞋子里掏出她的袜子，塞进了范姐的嘴里，一边往里塞，一边冷笑着说道：“你个臭表子，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 范姐的嘴被堵上了，发不出半点声音，她扭着身子，想挣脱开，但抵不住人多，胸因愤怒而激烈地起伏着。 老花的脸上浮现着一丝轻浮的浪笑，说道：“你个臭表子，我知道你的本钱不小！”老花伸出手，在范姐的脸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怒道：“你不是想当老大吗？我今天就教你怎么当老大。”老花说着，用手狠狠地拧着范姐的脸，范姐疼得身子几乎立了起来，她踮着脚，跟着老花的手指转动，老花嘿嘿笑着说道：“怎么样？滋味好受吗？现在应该知道对老大的礼节了吧？嗯？” 范姐额头上渗出了汗水，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落下来，老花哈哈笑着，一种施虐的心理开始在她的心里浮现，她明白，今天要是把范姐收服了，以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就保住了，不管民敬任命谁当号长，自己还是老大。因此，哪怕今天血流牢房，也要把范姐好好教训一顿。 老花想到这里，把手一举，吼道：“娘的，把这个臭表子给老子摁到炕上。” 几个囚犯抓住范姐，把她摁到了炕上。 ...... 春节要到了，小雅安排好公司放假的事宜，又叮嘱了萧贤要注意的事项，然后才放心地离开公司。 按照几家约好的，蓝新民和叶凤芝两家都要到南京成思可那里去过年。因此，小雅先带上菲儿先走。< 188 家的感觉 188 家的感觉 在动车上，菲儿看着窗外车站走动的人群问小雅道：“姐，萧贤怎么不来送送你？” 小雅一愣，说道：“送我？他为什么要来送我？” 菲儿说：“就算是你的同事也应该来送送吧，何况你还对他那么痴心。” 小雅伸手打了菲儿一下，嗔道：“你瞎说什么？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菲儿不高兴地坐在那里。小雅叹了口气，其实，她何尝不想让萧贤来送自己呢？可这种话能跟萧贤说出来吗？她懒得跟菲儿去解释，把东西放好后，拿出平板电脑看了起来。 菲儿无聊地看着外面，等着火车开动。突然，菲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兴奋地朝窗外挥手，然后急忙朝外走。 小雅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也朝窗外看去，正好看见萧贤站在窗外朝她招手。 小雅的脸上先是一阵错愕，然后也露出了笑容。她把平板放好，也跟着走了出来。 早一步跑出去的菲儿已经在跟萧贤说话了：“我说你就会来送我姐的，她还不相信。” 萧贤把手里买的零食等东西递给菲儿，说道：“那好，你就一个人独享，不给她吃。” 菲儿笑着拿过来。这时，小雅也走了过来，她嗔怪地堆萧贤说道：“怎么事先不跟我说一声？” 萧贤说：“就是让你吃惊，这样多有意思。回味一下，不就马上到南京了吗？” 小雅嗔怪地打了他一下。 萧贤说：“好了，这春运期间人太多，快回去吧。” 小雅深情地看了萧贤一眼，想跟他说些什么，却又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跟他挥挥手，然后和菲儿一起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两人坐下没多久，火车就开动了。看着慢慢消失在视线外的车站，小雅有些悲哀地叹了口气。 菲儿似乎心情也有些不爽，她看着桌子上萧贤买的那些东西，拿起一个巧克力派，撕开包装，吃了起来。小雅手托着腮，默默地想着心事。 送走了小雅和菲儿，萧贤走出了车站，回到自己的车内，扬帆坐在车里，看见他上车，便问道：“见到了？” “见到了！”萧贤说：“不过没来得及说什么？这人可真多，找到车都费了不少时间。” 扬帆说：“让你早点来，你说不要紧，现在知道判断错了吧。” 萧贤说：“看来家里人不让我们出去是对了。这种架势，就是出去也玩不了什么。” 两人正说着，一身警服的赵斌走了过来，他拍了拍车，俯身在车窗前说道：“别停在这里，快走。” 当他发现是萧贤时，不觉一愣，问道：“怎么总是在这遇到你呀！” 萧贤陪着笑说道：“送人！马上就走。” 赵斌看了车内的扬帆一眼，也没说什么，示意他赶快把车开走。他望着慢慢远去的车，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值得自己深思一般，但具体是什么事，却又说不上来。 萧贤开着车，一直到离开车站的范围，才松了口气。他对扬帆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就怕遇到这位尊神，可只要一到车站，就能遇到他，你说怪不怪？” 扬帆也有些后怕的说道：“恩，我也遇到他几回了，就怕他拦住问好话。” 萧贤说：“希望他能快点忘掉那些事，也让我们好舒心过日子。” 在火车上，菲儿吃了点东西，感觉到无聊，她闷闷不乐地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春节，每年都要跑这么远，真没劲。” 小雅听见她说话，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不想过节了？以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总说时间太慢，春节假期太短。” 菲儿说：“那是以前，太忙了，自然想休息......” “那你可真幸福，越大越不忙。”小雅看着菲儿的表情，觉得有些不对，她试探地问道：“是不是想朋友了？还是男的？” 菲儿用手指轻轻滴敲打着桌子，没有回答她的话。 这下小雅越发肯定了，追问着说道：“我说你怎么现在发这么大的感慨，原来是有心思了。老实交待，是哪一个？多大？家庭背景是什么？在哪工作？” 菲儿噗嗤一声笑了，说道：“姐，你跟爸一个德行，连问的问题都一样。” 小雅说：“你先别说他，快说说你的事，是不是真的？” 菲儿把头一晃，故意着说道：“不告诉你。” 小雅摆出了姐姐的架子，一板正经的说道：“不告诉我？你还反了天了！说不说？” 菲儿依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小雅说：“好，你不说是不是？那以后你有事别再找我，也不许再到我那去睡觉了。” “哎呀！”菲儿不干了，她着急的说道：“你怎么乱联系，这一码是一码的事，干嘛株连？” “你还敢跟我讲条件？”小雅说：“我就是太宠你了，才让你这样无法无天。不说是不是？好，我还不想听了。”小雅说完，又拿起平板电脑，开始看了起来。 菲儿见小雅不问了，又觉得少了些什么，在那里坐立不安起来了。 小雅被她弄得无法看东西，对她说道：“你在干什么？让我都不能集中精神去看东西了。” 菲儿说：“我又没惹你，你看不进去怪我干什么？我看你是在想他了。是不是？” 小雅放下平板电脑，把脸一板，嗔道：“你又在瞎说什么？” “我瞎说了吗？”菲儿不示弱地看着小雅，说道：“你敢说你没有想他？” 小雅白了菲儿一眼，说道：“这些话在这里说说就算了，回去不许说，听见没有？” 菲儿说：“还用得着我说吗？叶姨他们来家时，就商量好了，回去要让爸好好教训你，让你彻底对他死心。” 小雅愣了一下，忙问道：“什么？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菲儿说：“他们就在客厅当着我的面说的，他们知道我会跟你说，完全不在乎。” 小雅有些恼火地说道：“他们可真爱管闲事。” 菲儿有些得意的说道：“姐，我看你怎么办？” 小雅说：“我这么为难，你还笑得出来？你还是不是我妹？我可真是白疼你了。” 菲儿说：“我冤枉！我这不是在第一时间把信息透给你了吗？” 小雅说：“这有用吗？他们不是不在乎你通风报信吗？” “那也不怪我呀！”菲儿说：“又不是我让他们去拆散你的......” 小雅有些烦躁地挥挥手，说道：“算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她坐在那里，开始思索怎么应付那一堆长辈的逼宫。 菲儿似乎卸下了一副担子，开始在那里哼起了小曲。 菲儿的轻松和小雅的焦灼形成了对比，小雅无法坐在那里了。她把平板电脑放回包里，站起来，往车厢结合部走去。 那里几乎没什么人，小雅站在那里，看着车外飞驰而过的田野，想着回到家里要发生的战争，心里不由得有些酸楚。 这场打不赢的战争，只有自己一个失败者，不管是萧贤还是家人，即使不管自己，自己依然无望取得胜利。 小雅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看着开机画面上萧贤的照片，不由得轻声说道：“都怪你！如果你爱我，我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她正想着，听到背后一声咳嗽，她连忙转身一看，是菲儿站在不远处，她眯着眼睛看着小雅问道：“姐，干嘛站这里？有位置不坐？” 小雅说：“不想坐，这里清静。” 菲儿说道：“你没搞错吧？这是动车，一人一座的，这里怎么会清静呢？人来人往的。我看哪，你是想跟他打电话是不是？” 小雅白了她一眼，嗔道：“尽瞎说。” 菲儿不服气地说道：“还说我瞎说，那你拿手机干嘛？” 小雅把手机放进口袋里，从菲儿身边走过去，回到了座位上。她拿起萧贤买的零食，挑出自己喜欢吃的派，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菲儿也回到座位上，脸上带着调皮的笑，看着她。 小雅说：“有什么好看的？你开心了是不是？” 菲儿说：“我还真不知道该不该开心，不过呢，你在家也待不了几天，就低着头让他们说好了。实在不行，就答应他们不跟萧贤来往了，不就行了？” 小雅说：“本来我也没怎么跟他来往，我就怕他们得寸进尺，非要我解雇萧贤怎么办？” 菲儿问道：“你舍不得他？” “去！”小雅说：“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是舍不得吗？” 菲儿笑了，说道：“你不跟我说实话，我怎么帮你？依我看，他们就是让你解雇他，你也答应。反正他们都在南京，管不了你，我爹妈和叶姨他们想管你，也师出无名，骗他们还是很容易的。等风头过去了，还不是你说了算。” 小雅叹了口气，犹豫着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现在我是在走钢丝，只能保持平衡，不能走偏一点，不然就掉下去了。” < 189 这还差不离 189 这还差不离 小雅说：“就按你说的来——我跟他们说好，我解雇萧贤，让他离开公司。你知道叶姨会怎么办？她肯定过年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公司找萧贤，对他说，你被解雇了，马上离开。萧贤正愁没借口离开，这么一说，他肯定高兴地离开。” “高兴？”菲儿虽然多少知道一点情况，但还是有些不相信的说道：“姐，既然他这么不看着你，你还为他付出那么多干嘛？” 小雅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他，哪怕他跟我硬顶，我也喜欢。我知道他这样做是有苦衷的，他有女朋友，不能再花心，现在是我在追着他，他不忍心伤害我，只好陪着我；如果我说了要解雇他，他肯定不会回头了。” 菲儿听了，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感，她默默唧唧的问道：“姐，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耗着？” 小雅说：“我也不知道。但事情还是有点变化的。以前他跟我说，不管怎样，他都不会去爱我的，哪怕他没有女朋友；可前不久他跟我说，如果他没有女朋友，他会不顾一切地爱上我。这证明我的努力还是有成效的。虽然我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但不到最后关头，我是不会死心的。” 菲儿听了，心里猛一跳，忙问道：“他这么跟你说的？” 小雅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得意的说道：“当然了，你以为是我的幻觉吗？就是这句话，让我兴奋了好久。起码，他已经在心里承认我值得他爱，这对我来说，已经是不小的进步了。或许，我的爱就是这样曲折。” 菲儿的脸立刻变得阴沉了。她扭头去望窗外，心里不知为何，显得特别难受。 小雅没有察觉菲儿的变化，还在那里唉声叹气的说道：“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去对付他们呢？” 动车很快就到了南京，小雅和菲儿拿着东西，随着人流走出了车站，一出大门，就看见成思可派来的小车在特别停车区内等着。 司机是家里的勤务兵，看见小雅和菲儿，忙跑商前来招呼、拿东西。 小雅说：“我爸、妈还好吧？” 司机一边往后备箱里装着东西，一边答道：“还好，这几天忙得很，每天都是快半夜才回家。” 小雅这才松了口气，觉得可以暂时逃过审问了。 她问菲儿道：“你是回你外公家还是去我家？” 菲儿说：“肯定要先回我外公家了。” 司机说：“没关系，干休所离集团大院很近的，拐个弯就到了，上车吧。” 小雅把买给司机的礼物递给他，然后和菲儿上了车。 回到家，小雅把东西放好，也不敢跟家里人打电话，她先跟自己的几位长时间没见的同学打电话，确定聚会的时间，想着要把所有的时间都安排满，这样就可以避开家里人的审问了。 小雅正忙乎着，门被推开了，小雅的妈妈杨晓云背着包，走了进来。她一身文职军装打扮，人显得很精神。 杨晓云走进客厅，听见小雅在卧室里打电话，知道女儿回来了，很高兴，马上喊着：“小雅！” 小雅没想到妈妈会这个时候回来，连忙跑了出来喊道：“妈，你回来的这么早？” 杨晓云说道：“这还早？你爹妈都忙了一个多礼拜了，后天就要放假了，再忙不完，还不累死。来，让我看看，你瘦了没有？” 小雅说：“我要瘦了，睡着了都笑醒了。你放心，我又重了一斤。” “重一斤算什么重？”杨晓云说：“也就是一瓶可乐的重量，根本就不顶事。我说让你回南京干事业吧，你偏不听，看，我们这三口之家本来就不热闹，你一不在，越发冷清了。我跟你说，你老在外面飘也不是个事，最多干今年一年，明年必须回来，听明白了没有？” 小雅撒着娇的说道：“妈！怎么可能呢？我的事业正在扩展之中，这一回南京，就前功尽弃了。我不回来。” “在南京就不能扩展事业了？”杨晓云不满地说道：“在南京我们家的人脉还广得很，不比你在那有用？这里离上海也近，你还可以把事业做到上海去，那是开放的前沿，也是中国最具活力的地方，不比中部省会强吗？” 小雅说：“好了，妈，我不跟你说这些了，回不回来看我的事业发展如何？说不定我的事业大了，明天就回来了。” 杨晓云哼了一声，说道：“你就知道糊弄我！你以为你的事我不知道？你在那里喜欢上了一个人对不对？” 小雅坐到沙发上，不回答她的话。 杨晓云追问着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但我告诉你，这是大事，你不能轻易地坐决定，你在南京有父母，还有爷爷、奶奶和姥爷们，他们不点头，你的事就不能确定，知道吗？” 小雅说：“我的妈呀，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你们闹得这么满城风雨的，也不怕出毛病？” 杨晓云说：“你还真说对了，就是满城风雨。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俏，你爷爷和姥爷家，提亲的人是不断档，也幸亏他们都退休了，干起这事来是兴高采烈。” 小雅说：“妈，我跟你先说好，我的事我自己办，他们安排的相亲我可不去。春节我忙得很，刚才还在联系同学聚会的事，你不要再跟我安排别的事了。” “这可由不得你。”杨晓云说：“你爸说了，今年说什么也要把你嫁出去。所以，今年过年的相亲，你是逃不了的。你看看你都多大了，一个女孩子家，把生意做这么大，不找一个人帮着，还不累死你？” 小雅说：“哎呀，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会去相亲的。” 杨晓云说：“那你自己去跟你爷爷、姥爷他们说，他们一个月前就在替你安排这些事了，你要是不见，哼！看你怎么回家见他们。” 杨晓云说完，一边脱依服，一边往厨房走去，喊着小雅说道：“过来，帮我做菜。” 小雅苦着脸，嘴里嘟嘟嚷嚷地跟在杨晓云的后面，走进了厨房。 杨晓云看见女儿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可乐，接着说道：“让你去相亲，又不是去杀你的头，至于这样吗？你的事解决了，我和你爸也算是去了块心病了。” 小雅面对母亲的唠叨有些不悦，但也不好当面反驳，毕竟自己不在家的日子多，母亲自然不会放过和自己说话的机会。 她对母亲说道：“你说的哟，只是去见面，我可没说一定要答应。” 杨晓云说：“我还不知道你那点事？你叶姨他们虽然没说什么，但我和你爸也知道你喜欢什么人了......” 小雅有些惊奇地说道：“你怎么知道？” 杨晓云白了女儿一眼，说道：“这点事都不知道，我白当你妈了。以前你总是打电话回家，可今年你打过几次？总不会天天工作忙吧？我也知道你找的人肯定不合我们的意，但这场亲情官司要打，也得耗费时日吧？今年肯定是个前哨战，冲突的日子在后头呢！” 小雅撒娇地摇着杨晓云的手说道：“妈，那你站那边？” 杨晓云说：“肯定不站你这边。” 小雅赌气地背转过身去。 杨晓云说：“我跟你爸算够开明的，什么都依着你，只在你的婚姻上要把关，这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们的地位在这里呢？你要找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人，你爸在单位里怎么混？所以呀，你就安分点吧。你想怎么玩是你的事，但要收心结婚，就必须以你爸的意见为主。” “他那算什么意见？”小雅说：“我知道我这辈子就是婚姻不顺，找到自己可心的人很难。算了，八字没一撇的事我也不想跟你们多说，大不了结婚的事就拖着，等你们退休了，没那么多顾忌了再说吧。” “瞎说！”杨晓云说：“等我退休嘛，要不了多久，等你爸退休得到什么时候？那是你都不能说是老姑娘了，都是老太婆了。” 小雅得意地说道：“那就按我的意思办吧！我出去了。”小雅哼着歌，离开了家。 走出家门，小雅开始跟自己以前的同学、朋友打电话，通报自己回来了，然后又到大院里去找自己的幼时好友。 这对于小雅来说，是很平常的事，但今年这样做就纯粹是为了躲避家人了。 一直到快吃饭的时候，小雅才回家。而成思可造就回家了。 看见女儿归来，他自然很高兴，不过他还是佯装着脸色一沉，对小雅说道：“一回家就往外面跑？有你这样当女儿的吗？” 小雅撒娇地说道：“我以为你还在忙，要晚上才回家。看见我给你买的东西了吗？” 成思可说：“看见了，还是女儿知道疼父亲，不错，听说你的事业又发达了，是真的？” 小雅说：“差不离！” 成思可点头说道：“这对于我来说，还真不不到是高兴还是难过。早些日子听说吗遇到麻烦了，我和你妈还很高兴，觉得你终于可以回南京了，不想半年后怎么又红火了。”< 190 无所事事 190 无所事事 “哎！”小雅抗议说：“爸，你怎么不希望我好呢？我回来无所事事，当一个啃老族，你高兴吗？” “高兴！”成思可认真地说道：“就怕你不啃。我堂堂一个少将，养一个女儿还养不起吗？哈哈！” 小雅知道父亲的心思，如果这是让他转换话题，那肯定要扯到自己的婚姻上去。于是，就跟他撒娇斯摩，不断问长问短，不让他脑子有转换的时间。这倒也让家庭气氛显得其乐融融。 没多久，菲儿也来凑热闹了，四个人上桌子吃饭，小雅总算把这档子事给糊弄过去了。 萧贤在家开始为过年的事情忙碌着。他是一个好劳力，在家务事上也是一把好手，于是，两家为过年做准备的事都主要交给他办了。 忙完了采办年货，萧贤又开始为两家的年夜饭做准备，一直忙到年二十九才算全部忙完。 一点空闲时间，让他有了心情陪扬帆去逛街，也顺便为过年买点东西。 两人来到世贸，萧贤对扬帆说：“既然到了这儿，想不想顺便去我公司看看？” 扬帆笑着说道：“可以呀！” 萧贤带着扬帆到了公司所在的楼层，领着扬帆走进了办公室。 扬帆看着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惊讶着问道：“这是你的办公室？这么大？” 萧贤笑着说道：“这是董事长兼总经理的办公室，我的办公室在里面的一个房间。” 扬帆愣了一下，问道：“你和小雅距离这么近？” 萧贤不在意的说道：“当然了，我负责日常事务，许多事情需要随时请示和受指派。” 扬帆打量了一下房间，带着疑虑问道：“哼，不对吧？这总经理办公室一看就属于一个人所有，以前没你时，副总经理在哪办公？” 萧贤解释着说道：“其余的副总经理都有专门的分工，都和自己的下属在一起，我是万金油，就独自一人办公了。” 扬帆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看着萧贤说道：“你倒特殊。那你以前当络管理员时在哪办公？” 萧贤一指房间说道：“还是在那！” 扬帆不屑的说道：“看，地位变了，办公的位置没变，可以说，小雅就是想把你安置在身边。” 萧贤见女友吃醋，不由得笑了，接着说道：“瞧你那点心思。幸亏我早就告诉你这一切了，不然现在还真没办法交待。” 扬帆娇嗔着说道：“你告诉我了吗？就连她喜欢你都是我和我姐琢磨出来的，你跟我说了吗？更别提你们办公的地方如此近了。” 扬帆走到窗户旁，看见对面风华集团所盖的被大火烧毁的大楼，秀媚一皱，说道：“真煞风景！你们每天对着这残破的大楼，还有心情办公吗？” 萧贤不介意的说道：“别人我管不着，反正我的心情是大好。年初，我们被他逼得几乎要上吊，要不是小雅精明，说不定我们现在要清盘走人了。” “这么严重？”扬帆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萧贤说：“当然了。小雅还说要清盘，只能回南京去开公司了，还问我愿意不愿意一起去......” 扬帆凤眉一挑，问道“那你一定是愿意了。” 萧贤笑呵呵地说道：“当然了，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肯定不能在最需要的时候放任不管了。我还跟她说，你也会跟我一起去南京的。” 扬帆看着萧贤说道：“呵，你倒是真关心她呀，连我都捎带上了。” 萧贤问道：“怎么？你会拒绝？” 扬帆说：“那很难说，没发生过的事，谁能保证？不过，你不觉得你们太热乎了点吗？公司里其他人怎么看？我就不相信没人看出来她喜欢你？总不成你们公司里的人情商都很低吧？” 萧贤说：“要是上次你不露面，估计会有人猜到。你一现身，就不会有人去想了。再说，谁都知道她比我大，家世高贵，比我有本事的人都退避三舍，我凭什么呢？” 扬帆说：“笑话！爱情又不是全建立在这些基础上，不然，她为什么真喜欢你？这是猜测的吗？” 萧贤不大愿意跟扬帆谈这些事，于是话题一转说道：“好了，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有一个漂亮的女友了，她自然不会那么痴情了。等过了年，她都二十五了，也到了要找对象的日子了，你也没那么多可担心的了。” “谁说她要找？她告诉你的吗？”扬帆感兴趣地问道：“你这么确定？” 萧贤说：“当然了！我以前以为她是女强人，后来才知道，她也有软弱的时候，这样的女人是不会孤独太久的，只要有人追，她多半会坠入情。” 扬帆说：“真这样就好了，我就担心她一时走不出来。” 萧贤引着扬帆在公司内转了一圈，两人才一起离开。 新年终于到了，小雅跟着父母回爷爷、奶奶以及外婆家拜年。长辈对于孙辈自然是溺爱的。 一看见小雅，奶奶就张罗着把媒人送来的照片和一些情况拿给小雅看。 小雅自然是没兴趣，可当着老人的面，又不好直接拒绝，只好一份份地看着，一边看，还一边发表意见，说这个太瘦，那个太胖，戴眼镜的不要，没气质的不行......总之，一摞资料看完，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 小雅还先入为主地说道：“奶奶，你这找的是什么人呀？就这样把我打发出去吗？” 奶奶自然不会让心爱的孙女掉价，连忙保证说马上再换一批。 杨晓云为难的说道：“妈，你还是别换了，不然明天大家都知道你孙女太挑剔，那以后谁还敢上门？别事情没办好，还把坏名声传出去了。” 小雅立刻就坡上驴，说道：“就是，奶奶，这事还是我自己来吧。我知道我要找什么人。” 成思可接过话茬说道：“你要找什么人？我跟你说，别的事我跟你马虎可以，这事可不能马虎。你不能让以后低着头进集团......” 小雅不服气地说道：“我眼光会比你差吗？放心，我一定带个有本事的人回来见你们。”小雅打着哈哈，总算把这事给对付过去了。 到外婆家，自然也是一番周折。等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小雅觉得心神交瘁，浑身无力了。 她躺在炕上，想着白天过关斩将，总算把爱管闲事的老人摆平了，心里就是一阵轻松。 她突然想到萧贤，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在干什么。他看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想必他即使没休息，也不会和扬帆在一起了。于是，她拿起手机，拨通了萧贤的电话。 萧贤正躺在炕上看书，听到电话铃声响，拿起来一看，是小雅的。 萧贤的心一跳，觉得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不一定要说些什么。他想了一下，才摁下接听键。 小雅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你在干嘛？这么久才接电话？” 萧贤说：“刚洗完澡。你怎么还没睡？” 小雅说：“刚从姥姥家回来，累得够呛，睡不着。” 萧贤说：“过年都这样，你又不在他们身边，这就难免他们想你了。” 小雅说：“不光是想我，还张罗着我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萧贤笑了一下，说道：“那我哪知道？” 小雅哼了一声，生气地说道：“你就是不关心我！是不是因为不是我男朋友，就不愿意整心我的事？” 萧贤有些无语了，过了一会，他才说道：“有人关心你，你应该感到幸福呀。” “是幸福！”小雅说：“可惜这幸福不是我想要的。他们在为我张罗相亲。” 萧贤一下子来了精神，马上说道：“是吗？这是好事呀！” “好什么好？”小雅有些生气了，质问着说道：“你就那么希望我嫁出去是不是？” 萧贤说：“嫁不嫁不好说，有男朋友总是好事吧？” 小雅嗔道：“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告诉你，我不会这么早把自己嫁出去的。你等着好了。” 萧贤知道小雅要说什么，他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一定要看我结婚才考虑自己的事，对不对？大过年的，你何必要给自己许这个愿？” 小雅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那些资料和相片什么的，就喜欢跟你做比较，觉得他们都不如你......” “也就是你把我当个宝。”萧贤说：“真的比较起来，我能有什么呢？我觉得你应该换个角度看问题，这样事情处理起来就会好一点。” 两人聊了好长一时间，萧贤也没能说服小雅。 电话放下后，萧贤也没心思继续看书了，他躺在炕上，默默地想着心事。 大年初三，小雅知道叶凤芝等一批人就要来了，为了避免他们拿自己当话题，小雅一大早就跑了出去。 她和自己早先约好的同学见了面，结果发现多数女同学都有了恋人，有的甚至都结婚、生子了。 大家开着小雅的玩笑，说道：“你这个才女、美女，又是富姐，怎么还没找到心仪的白马王子？是不是要求太高了？”< 191 雅情共赏 191 雅情共赏 这其中有当初聚会时见过萧贤的人揷话，说道：“都别瞎猜了，小雅已经有心上人了。” 有同学惊奇地说道：“是吗？你是老板，男朋友是个什么级别？高富帅一类的？” 小雅不屑地说道：“什么高富帅？你们怎么这么俗气？难道离了钱就过不下去了？” “我们这样的人离了钱还可以过下去，你小雅可不行。”同学说：“你是蜜罐里泡大的，事业又成功，交的男朋友要是拿不出手，只怕你男朋友也不好意思出来见人的。” 同学这么一说，小雅沉吟了起来。以前她一直想的是自己的父亲会看不上，现在想到了同学的眼光，让她觉得还真是个事。如何包装和助萧贤成事，看来，就是要考虑的问题。 但她马上又想到：“管他的。我连父亲的意见都不在乎，还能去考虑同学的想法？”想到这里，她笑着说道：“那我跟你们的想法不一样，我在乎的是情，不是钱！难道我赚钱的本事很差吗？钱什么时候都能赚到，有请人可不一定什么时候都能找到，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同学们有的自然不会同意她的观念，说现在这个社会就是依靠金钱来排名的。几个人争执着，气氛倒也热烈。 …… 张琪这个春节过得有些不愉快。女儿到了最关键的一年，即使是春节，也只轻松了两天，就开始忙着温书了。这倒让张琪开始认真思索自己和赵斌的婚姻了。 分居已经一年多了，按理感情也单薄了，这个时候离婚，想必双方也没什么意见。但如果这个时候家庭出现变故，对女儿的前途肯定会有重大影响。 张琪是个顾家的人，自然不会走到这一步。她想，还是暂时放一放，等女儿参加完高考再说吧。她和赵斌商量了一下，赵斌也没有反对意见。 为了表现和睦的一面，赵斌和张琪还把过节的气氛弄得十分地热烈。一家三口除了吃年饭，就是走亲戚，外人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 到了晚上，张琪感觉自己内心越来越空虚了，她无法安睡，总觉得身休内有一股火在驱动自己，即使在冬天，额头上的汗也是不断。她以为是暖气开得过大的缘故，但家人都在，她也不好关掉暖气，只好在那里硬撑着。 赵斌对于张琪这样的情况，倒没怎么在意。 张琪躺在炕上，看到桌子上的约瓶，于是拿过来，吃了一粒，才觉得好多了。她看了看约名，也看不出是什么，只觉得就剩了这么一瓶了，不知道吃完后，会不会消除这些症状。如果症状依然不减，这约又到哪里去买呢？ 第二天早晨，张琪按惯例，到各个小区去走访。这种事务姓的工作虽然小，却是无法躲避的，尤其对于一些小区的困难户，更是要代表上面去做一些安抚工作。 当她带着人走到萧贤所住的小区时，正看见萧贤在广场上活动身体。 她笑着跟萧贤打了声招呼：“过年好，小贤！” 萧贤礼貌地回应着：“张局长，过年还工作？” 张琪说：“没办法，公务嘛，必须要做的。” 萧贤看了看她的神情，觉得有些不对，便问道：“张局长，你看起来精神不佳，是晚上没休息好吗？” 张琪有些奇怪地问道：“是吗？你从哪看出来的？我脸色不好吗？” 萧贤说：“我看你眼睛里面血丝过多，应该是晚上没睡好的缘故吧。” 张琪说：“可能吧！这几天过年，不仅工作忙，夜里也是鞭炮不停，一时半会难以睡着。看来，我要赶快睡一会了，不然这个样子可是不大好看的。” 张琪和萧贤聊了一会，才告别离开。 萧贤从张琪那带有血丝的眼睛隐然感到不对。这种现象是他过去在会所里工作时常见的，那是在吃了一种催请约物后的心里反应。 在萧贤的印象里，这种约物都是供给那些享乐的人使用的，这种约物能使男女姓浴增强，而且还能让人上瘾，最后难以自拔。 萧贤曾见到许多兼职的女学生为了能得到这种约，免费让拥有这种约的客人肆意玩弄自己。萧贤不敢确定张琪是否真的吃了这种约。 在他看来，张琪是一位有正义感的警察，对小区居民的事务都很关心，也很负责，还有令人羡慕的家庭，怎么会和这种纯约扯上关系呢？ 萧贤希望自己弄错了，但想到张琪曾经和罗强、范姐走得很近，以罗强和范姐的为人来看，他们拥有这种约物是不奇怪的，难道他们用这种约物陷害张琪？ 萧贤想到这里，不由得手心里捏出了一把冷汗。如果真是这样，后果太可怕了。虽然罗强和范姐都坐了大牢，但他们的同伙肯定没有抓捕干净，还会对张琪构成威胁。如果张琪不慎陷入他们的团伙，那就真的是追悔莫及了。 想到这里，萧贤决定找机会去提醒一下张琪。但在行动之前，萧贤决定要确定一下，看张琪是否真的服用了这种约物。 …… 范姐在牢里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老花已经彻底收服了范姐，为了从根本上打垮她，老花不但自己肆意凌辱范姐，还让同号里的女犯跟自己一起凌辱范姐，稍有不服从的，就要遭到独打。 在老花的逼迫下，同号里的女犯唯恐落后，个个争先表现。这就苦了范姐了。 正当范姐觉得自己快要熬不下去的时候，好消息传来了。 罗强的家人虽然遭受了重大损失，但财力还可以支撑送出厚礼。经过他们的运作，范姐把自己的一大笔股份变换成钱，让他们打点，终于把范姐服刑的地方从监狱转到了看守所，即使是犯有重罪的罗强，也被转移到了看守所。 虽然一样是坐牢，但看守所显然要比监狱好得多，可以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了。 王干警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范姐，吩咐她做好准备，第二天有看守所的民敬来提人。 听到这个消息，范姐差点要乐疯了。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知道有时候一个晚上事情都会出现很大的变化，尤其是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如果自己喜极浴狂把这件事泄露了，以老花的心狠手辣，说不定她会对自己使坏。 范姐沉住气，依然象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虽然她名义上是号子里的号长，但却和奴差不多。 老花今天似乎兴致很高，在和别人说话时，还不时地哼着小曲。 范姐把清洁做完，早早地躺在炕上了。她想快点入睡，好让这种地狱般的生活早点结束。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注意，她侧着身子，对着墙，闭上了眼睛假寐。 老花跟大家聊着天，这种无聊的谈话很容易就聊到男女事情上面。 老花拍了小米的股屁一下，骂道：“娘的，你这些日子吃了什么了，股屁都变圆了，倒有几分迷人了。” 小米献媚地说道：“老大，这号子里能有什么东西可吃？还不都是锻炼的结果，苦工做多了，股屁自然就圆了。” 老花笑这骂道：“娘的，我们也在做苦工，股屁怎么就不圆，倒是越来越肥了，哈哈！”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老花朝躺在炕上的范姐瞟了一眼，觉得范姐今天有些反常，怎么如此早就睡了？要知道监狱里的犯人都是夜猫子，这么早上炕睡觉，绝对是不同寻常的。 她盯着范姐看着，范姐的身材玲珑有致，虽说已到中年，但保养有术，在监狱里属于一级的，这点让老花很羡慕，但却学不来。 她对几个女犯说道：“这些日子你们整这臭表子，觉得滋味如何？” 小米说：“还不赖！这臭表子在哪学的一套狐媚之术？我们都是女人，整她都觉得受不了了，要是男人弄她，还不知道怎么魂销呢？” 老花脸色一黑，说道：“呸！男人？老娘想男人都想得冒虚火。这不是因为没男人才拿他消火吗？” 一个女犯说：“老大，那你是找对人了。这种货色的功夫都是男人喂出来的。” 老花说：“这个我同意，也幸亏我们号子里有了她，不然，还真他娘的不知道怎么混日子。” 老花说着，又冲小米说道：“去，把那玩意拿来，今天天气暖，正好再拿这臭娘们熄火。” 胖姐已经领教雇了老化的厉害，知道来硬的肯定还是自己吃亏，于是就在心里暗自盘算好咯，反正明天自己就好离开这里了，不如就给她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192 趁虚而入 192 趁虚而入 第二天，号子里的犯人都起来了，只有老花还躺在炕上不动弹。 监狱里起炕的时间是有规定的，看见老花那有气无力的样子，大家察觉到她可能是昨天玩猛了，于是，把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由号长范姐去向干警请假。 对于犯人不舒服的事，号子里见多了，干警也没当一回事，就让她先休息。 范姐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然后坐在炕上等着。她看了看躺在炕上酣睡的老花，一股快意涌上了心头。 她默默地心道：“睡吧，你即使醒过来，也是废人一个了，还不如死了好。” 不一会，王干警在门口喊范姐的名字，范姐拿起自己的东西，又看了看没有醒过来的老花，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王干警锁上门，带着范姐朝监狱的大门走去。 门口，一辆敬车停在那里，王干警把范姐交给来接的警察，问道：“东西都清点了吗？” 范姐说：“都清点了。” 王干警点点头，又跟交接的警察说了句什么，交接的警察打开车门，让范姐上车，然后关上了车门。 范姐靠在椅子上，朝着监狱的大门看了最后一眼，想着要不了几天，那个折磨自己的老花就要命丧黄泉，她不由得笑了起来。 三天后，老花果然不治身亡，同号的犯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保持沉默。 范姐被转移到了看守所。这里的关系都被花钱打点了，所以，她的境遇可以说是从地狱升到了天堂。 接到好处的民敬，对范姐很照顾，为她安排的同屋犯人都是些软弱的初进宫的女犯，范姐自然就成了号长，有着发号施令的权力了。而且看守所的纪律不怎么严，在白天，范姐甚至可以走出看守所，去外面逛街，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回来就可以了。 范姐虽然还不能完全获得自由，但这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想着自己失去的一切，范姐更增添了对张琪的怨恨。她开始在心里筹划如何对张琪实施报复，也让她尝尝人间地狱的滋味。 …… 小雅在家里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虽然她费尽心机逃过了长辈为她安排的相亲，但当叶凤芝等人来成思可家拜年聚会时，她就知道自己麻烦来了。所以，她打算一大早就跑出家，找个地方玩上一天，等他们走了之后再回来。不想，刚要出门，就碰到了菲儿。 菲儿拦住她问道：“姐，到哪去呀？” 小雅灵机一动，拉着菲儿说道：“走，跟姐逛街去。” 菲儿说：“逛街还是改天吧，叶姨他们已经来了，就在后面。” 小雅一听，就知道坏了，准备好的戏码完全用不上了，现在就是要走，也会跟他们碰上的。她只好打消了躲出去的念头。 不一会，叶凤芝等人就进了屋。对于成思可的家来说，叶凤芝等人就如同自己的家，非常地随意。 一看到小雅，叶凤芝就问道：“小雅，听说你爷爷他们给你介绍对象了，怎么？有中意的吗？”其实，她是明知故问。因为葛姐的父母就和小雅的爷爷住不远，那些事情她早就听说了。 小雅说：“没什么正经相亲，就是爷爷他们没事，瞎整心。”说着，她挨近叶凤芝，小声说：“叶姨，千万别跟我爸提这事，求你了。” 叶凤芝轻声回答她说道：“没有用，我就是不说，你爸妈也会问的。” 小雅无法，只好准备听天由命了。 果然，几个人坐在客厅里，没说几句话，杨晓云就埋怨了叶凤芝道：“你这个当小姨的，怎么关照小雅的？她都二十五了，也不说把你们学校的有出息的年轻人介绍一下。” 叶凤芝马上说道：“姐，你还真冤枉我了，为小雅的事我可没少整心，几次让她去我那见几个留美回来的博士，可她就是不去。我怎么办？我难道能叫小岳把她捆着去？相亲也不是这样个相法呀。” 这时，成思可接过话题说道：“这几天别说我这女儿烦，我也烦。以前我女儿是被别人当怪物看。我们这集团里一贯是男人当家，小雅就是个风风火火的假小子，好在被小叶给调教过来了，现在又成了人人都抢的一朵花。小雅，今天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把你的终生大事好好说说，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人？” 小雅不满地说道：“爸，你又干涉我的事！” 成思可一绷脸，说道：“不是干涉，是关心，你说出来，我也好有个谱，以后再有不对路的来提亲，我也好打发掉。” “那你都打发掉吧。”菲儿揷话说：“找你提亲的人肯定不中我姐的意。” “那你是有人了？”成思可不动声色地问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雅看着别处，不说话。 成思可对菲儿说道：“菲儿，你说！” 菲儿吐了吐蛇头，做了个鬼脸，说道：“我可不敢。我......” “有什么不敢的？杨晓云说：“还怕她吃了你？” 菲儿说：“我说你们都别整这个心了。我姐还没男朋友，这我可以肯定。因为她现在是单相思。” 成思可一愣，问道：“什么？你没弄错吧？我的女儿会是单相思？这谁有这么大的架子？是金人、玉人还是翡翠人？说出来我听听。” 小雅不想菲儿说下去，马上揷话说道：“没什么可说的，就是一普通人，不入你法眼。” 成思可看着女儿，问道：“不入我法眼？我是什么法眼？” 小雅说：“你不是要求门当户对吗？这样的人我找不到。我喜欢的人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家世一般，各方面都不入我。” “那你喜欢他干什么？”成思可不满地说道：“我追求门当户对不假，但也不是那么绝对，差个一点的我也接受。可你找个不如你的是什么意思？让别人说我有个吃软饭的女婿？” 小雅不满地说道：“爸，别说得那么难听！谁吃软饭了？别人有正当的职业。再说了，别人也知道我有个不通情理的老爸，所以非常知趣地拒绝了我，连理由都和你一样。” 成思可这才放心地笑了，说道：“这还不错，有自知自明。那就行了，用不着我上门去找他了。” 叶凤芝说道：“大哥，你大概是老糊涂了吧？菲儿说得明明白白，是小雅单相思，不是别人追小雅。这小雅只喜欢他一个人，你怎么办？就这样看着小雅蹉跎、死等下去？” 成思可这才醒过味来，惊讶地问道：“啊？是这么回事！小雅，你该不会打算吊死在这棵树上吧？” 小雅说：“爸，你就少整心吧。我不会一辈子不嫁人的。但现在我不想谈这事。你如果非要逼我谈，那我就告诉你，只要我喜欢的人跟别人结婚了，我就死心了。” 杨晓云急了，温怒这说道：“小雅，你这是干什么？别人结婚不结婚，关你什么事？他一个大男人，再拖几年没什么？你拖几年怎么办？女人青春短，你可不能这么干！” 一直没说话的葛姐这时说话了：“我说你们呀，都整心太多了。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还需要你们去管儿女的婚姻？你今天就是说破天，小雅也不可能马上去爱另一个人。老成，我觉得你还是省省心吧，你自己在南京慢慢张罗，找到一个能让小雅满意的，就带到我们那去，让小雅看看，这不比你现在逼着她强吗？” 成思可觉得这话不错，点头说道：“行，那我就听你的。” 小雅这才松了口气，她趁乱招呼大家吃喝，然后自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没有了客厅里的吵闹，小雅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她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呆呆地想着心思。 没多久，门被推开了，菲儿轻轻地走了进来。她看着发呆的小雅，悄悄地坐在她身边，喊了声：“姐！” 小雅吓了一跳，一看是菲儿，就问道：“你跑进来干什么？不去陪他们？” “跟他们在一起邮什么意思？有代沟！”菲儿说：“怎么样？还是我妈替你解围吧？” 小雅说：“是你的主意吗？” 菲儿说：“不是！” “那你表什么功？”小雅说：“我还以为你能帮忙呢。” “我能帮什么忙？”菲儿说：“你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我也问过萧贤，他告诉我不可能。我怎么帮你？只能劝你离开，可你又不听。哎，姐，你告诉我，你喜欢他什么？” 小雅摇了摇头，说道：“说不出来！” 菲儿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不说我也不稀罕。” 小雅说：“不是不告诉你，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爱情这玩意，本来就是说不出的。你又不是不认识他，难道不觉得他可爱吗？不然，为什么你们公司非要他这个门外汉去和你合作拍片？”< 193 假戏真做 193 假戏真做 菲儿点头说道：“也是。跟他接触了几天呢，觉得他这人还是不错的，很热心，但你身边不乏热心的男人呀。这要排起来，他也排不上号呀。” 小雅说：“你就知道排号！是不是追你的人太多了，要实行数字化管理呀？” 菲儿笑了，说道：“姐，我这是在吹捧你呀！这难道你都不高兴？不过呢，我现在是越来越觉得萧贤这人很可爱了，但他不见得适合你！” “为什么？”小雅坐直了身子问道：“怎么不适合我？” “这还不简单！”菲儿板着手指说道：“第一，他比你小。虽然现在姐弟恋很时髦，但萧贤不喜欢，你怎么办？这可不是有钱就能改变的。” 小雅叹了口气，无法反驳菲儿的话。 菲儿继续说道：“第二，你比他有本事。无论是学历还是能力，尤其是赚钱的能力，甩他几条街。这在人的眼里，典型就是女强男弱的形式。你想，萧贤会怎么想？他要是个儒雅的学者，可能也还算了，可偏偏他是个搞体育的，跟我拍戏我就感觉到了，没多少文雅细胞，这样的男人就是天生的大男子主义......” “瞎说！”小雅似乎找到了驳斥菲儿的理由，接着说道：“萧贤可没有大男子主义，为人挺随和的。” “那是在外面。”菲儿仿佛很懂似的，接着说道：“一个人在外面要装，在家里可不能装呀。你要他整天伺候你这样的女强人，他做得到吗？” “我不要他伺候我！”小雅说：“我跟他说过的，我愿意做小女人......” 菲儿笑了，说道：“那也是说说而已呀！我还不知道你？一件事有好几种解决方法，你会听他的？” 小雅说：“为什么非要听呢？商量着办不行吗？谁有理就听谁的。” 菲儿说：“那就是听你的了，你是有名的铁嘴了。” 小雅不想跟菲儿谈这个问题，她拿起一本书，翻了起来。 菲儿却意犹未尽地说道：“第三，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你还争什么？冤枉浪费时间。要是换成我，还差不多。” “你？”小雅放下书，看着菲儿，问道：“你怎么就差不多了？你比我有优势？” 菲儿说：“别的优势都没有，只有一项，我比他小，我耗得起时间。” 小雅哼了一声，嗔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优势呢！那你知道不知道，萧贤不喜欢你这样的？” “知道呀！”菲儿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是当兵的出身，兵法早就学了要知己知彼。他不就是不喜欢演员这一行吗？我不做不就行了？他还能说什么？我为他做出牺牲，他会不爱吗？” 小雅笑了，接着说道：“哟，你在我们家长这么大，连当兵上军校都是我爸出的力，都没听说你要为我们牺牲什么，就为了谈恋爱愿意牺牲了。哈哈！回头我告诉爸，看他不伤心死了。” 菲儿说：“我们说的是爱情，又不是亲情，这是两码事。” 小雅说：“行，是两码事，等你以后有了男朋友再说吧。” 菲儿说：“干嘛要等以后？现在不能说吗？我们就拿萧贤来说吧，你和他在一起那么苦，还不知道结局是什么？知道原因吗？就是你又太多的包袱。如果是我，舍弃一切，和他一起走天涯，还怕他不爱我吗？” 小雅几乎要笑了起来。接着说道：“是，你能想到走天涯，那是你没肝没肺，把一家人都丢下不管。萧贤能吗？他可是个大孝子......” “所以这就是你的悲剧所在。”菲儿说：“爱情是自私的，想那么多干嘛？等到手了再来弥补也不迟呀。又不是过了今天没明天了。” 小雅说：“好，以后我就看你这么去找你所爱的人吧。” 菲儿冲她做了个鬼脸，说道：“放心，姐，要不了多久你就会看到的。”说完，她蹦了起来，哼着歌走了出去。 小雅和大家一起吃了晚饭。为了避免大家谈论自己，她跑到了外面。虽然是大冷天，但她不觉得寒冷。 小雅在院子里散步，看着天上的星星，想到了萧贤。她想：“这个薄情郎在干什么呢？和他的恋人在卿卿我我吗？”想到他可能和扬帆在一起，小雅心里不觉泛起一股醋意。她拿出电话，拨通了萧贤的号码。 萧贤躺在炕上看着管理方面的书籍。假期正好是他补习这方面知识的时间，结合着工作经验，再看这样的书，让他觉得启发很大。他正看得入神，突然手边的电话响了。 萧贤一看，是小雅打来的，忙摁了接听键。 小雅柔声地问道：“你在外面玩吗？” 萧贤说：“没有，在家里看书。” “你好悠闲！”小雅说：“我正在外面受冻呢，你也不心疼。” 萧贤奇怪地问道：“你干嘛在外面待着？” 小雅说：“不在外面待着去哪？跟家人在一起，又要被逼婚，只能躲在院子里了。” 萧贤一听她说这事，头都大了，也不好劝她，只好捧着电话不做声。 小雅等了一会，又问道：“你怎么不跟扬帆一起出去？” 萧贤这才回话说道：“逛了一个白天了，也累了，估计现在也睡了。” 小雅哦了一声，越发嫉妒了，嗔道：“我不管，我回来后，你也要陪我逛一天大街，你不能总让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吧？” 萧贤有些尴尬地恩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小雅不满地说道：“一块木头。”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话，小雅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她抬头仰望着天，陷入了冥想之中。 在客厅里的一群人又把话题扯到了小雅的身上。成思可对叶凤芝说道：“我女儿到底喜欢上了个什么人？不会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吧？” 叶凤芝嗔了一声说道：“那倒不至于，但肯定没小雅有本事。不过，大哥，你倒是可以放宽心。依我看，两人没戏。可能小雅以前太好强，猛然遇到这么一个人，觉得新鲜。等新鲜劲过了，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没戏？”杨晓云说：“现在想吃闲饭的男人多了，这要是一不小心，假戏真做可就麻烦了。” 叶凤芝不屑的说道：“不会的。这人我了解，要真吃软饭早就吃了，也不会有这档子事了。你们放心，我时不时地去敲打他们两个的。” “有用吗？”杨晓云问道。 叶凤芝接着说道：“对小雅可能没有用，但对那小子还是有用的。哈哈！”叶凤芝笑着，眼睛瞟向葛姐，葛姐不置可否地微笑着，没有说话。 春节假期很快就过去了，小雅早就归心似箭。她一到公司，就把给大家买的礼物派发下去了，又特地把一些重要的东西交给萧贤，嘱咐道：“拿回家给你父母尝尝，这都是南京的主要特产。” 萧贤向她表示道谢。 小雅不满地说道：“跟我客气什么？再这样我跟你翻脸了。记住，回去一定要说是我送的。” 萧贤知道她的意思，笑着说道：“放心，我不会贪你这个功的。” 小雅这才满意了，她打量了一下办公室，满意的说道：“恩，没变样，你放假时来了几天？” 萧贤说：“少不了，只要路过，就上来看看。” 小雅走到窗户旁，看着不远处那几栋被火烧过的建筑群，若有所思地说道：“过年都没动静，难道就真的一直这样放着？” 她转向萧贤接着问道：“这几天的报纸说过这事没有？” 萧贤说：“没有！大喜庆的日子，上面怎么会触这霉头？我看哪，今年都不一定解决。” 小雅摇头说道：“你在生意上太不敏感了。这是城市的中轴线，这么栋破烂放在这里，你觉得市长和市委书记会高兴吗？而且这里是省城，省长和省委书记也不会把这么栋有碍观瞻的建筑竖在这里的。” 萧贤说：“不竖也竖了，难道你还能把它移走？或者炸了？” 小雅说：“干嘛要炸？这就是过火而已，整个建筑的架子没倒，地基没坏，就是楼面建筑受损了，完全可以进行修复和改造。只是没人想到用它干什么而已。我想，如果能有机会去市府和市长谈谈，说不定会以一个很划算的价格把它弄到手。” 萧贤不解的问道：“你有兴趣？” 小雅说：“有兴趣没实力。把这么大一片建筑吃下，我就是赚上二十年的钱也不能够。这罗强可不是一般的有钱。但要是我能找到一个合伙人，一起拿下，就不好说了。关键是要做一份好的计划书，要能打动市长和上面，这样即使出价低，也会给我们的。问题是，我到哪去找一个有实力的合伙人呢？”小雅站在窗前，抱着手臂，看着眼前的建筑，陷入了沉思。 春节过后的第一个周末就是请人节，但因为离春节太近，所以并没有引起特别的注意，但街上依然是人满为患。 …… 在步行街上，张琪穿着警服在巡逻。本来作为局长，她大可不必做这种事，但她觉得一个人待在家里太闷，所以干脆就顶班出来巡逻了。< 194 有钱能使鬼推磨 194 有钱能使鬼推磨 看着街上的青年男女勾肩搭背地在亲昵，张琪觉得内心有一股躁动。她靠在敬车上，借着敬车地支撑，让自己能稍稍平息一会。没多久，她觉得站着太累，又不想坐到敬车上去，就和敬员打了个招呼，就在步行街上走动起来。 当走到一间咖啡屋前时，正遇到萧贤和扬帆两人相互搂着腰，从里面出来。 萧贤看见张琪一怔，立刻笑着问道：“张局长，还没下班？” 张琪说：“没哪！今天是重要的日子，所以要加班。怎么？和女朋友过节呢！” 萧贤看了看扬帆，说道：“算是吧！” 张琪笑着说道：“什么叫算是？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委屈你了？哈哈！”她笑着朝萧贤挥了挥手手，然后继续朝前走去。 萧贤盯着她的背影看着，仿佛有话想跟她说，但一时间又觉得不知道从哪开口。 扬帆看见萧贤的神情有异，便问道：“怎么了？她还在问你过去的那些事？” 萧贤摇头说道：“倒是没问了，但我发现她好像有麻烦了。” 扬帆问道：“什么麻烦？” 萧贤拉着扬帆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走到人流不多的地方，扬帆好奇地问道：“到底怎么了？” 萧贤说：“还记得我追你时跟你说过我以前的事吗？” 扬帆说：“都过去那么久了，谁记得？又不是什么好事！” 萧贤说：“你还真说对了，不是什么好事。我以前在会所干过，就是那种不能见光的娱乐场所。” 扬帆说：“你在那干什么？不会是当鸭子吧？” 萧贤说：“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再不济，也不至于靠那行当赚钱。我是在里面当保安。” 扬帆说：“哦，好像也不怎么高人一等吧。” 萧贤知道女友在跟自己开玩笑，就在她的腰肢上轻轻滴捏了一把。 扬帆撒娇地叫了一声，说道：“好了，说正经的。你当保安怎么了？被这位局长查封过？” 萧贤说：“那倒不至于，我们的会所很隐蔽，如果不出什么事，是不会有敬车去查封的。” 扬帆问：“那跟她又什么关系？” 萧贤说：“在会所里，我见识过很多东西，最多的就是奋兴剂一类的独品。” “独品？”扬帆有些担心地问道：“独品怎么了？” 萧贤说：“会所是欢场，也就是供人玩乐的。又是在晚上开，自然需要提神了。而提神就需要约物，这时，奋兴剂就会排上用场了。” 扬帆才明白是这么回事，问道：“那和这位局长有什么关系？” 萧贤说：“我怀疑她的某些症状和当初我在会所里看到的差不多，相似度很高。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扬帆不以为然地说道：“不至于吧。运动员吃奋兴剂最多是禁赛，也不坐牢。她吃了又怎么样？又不去奥运会维护治安。” 萧贤说：“你不知道厉害，她碰的不是一般的奋兴剂，而是......而是成瘾姓的奋兴剂，会让人上瘾。你知道上瘾的人是什么模样吗？她是公务员，又是警察，还是一位女局长，如果染上了这种独品，虽然不至于丢命，但身败名裂是跑不了的，而且她如果控制不住自己的话，还会滑向更可怕的深渊。” 扬帆见他说的郑重，有些担心地问道：“那怎么办？你去告诉她？” 萧贤说：“这就是我犹豫的地方。我去告诉她，我该怎么说呢？说你服用了独品，会有很大的麻烦......我这么说，自己肯定会有麻烦。” 扬帆点头说道：“对，也不知道她是无意的，还是有这个爱好。如果是有这个爱好，那你就是自找麻烦了。” 萧贤说：“我估计她是无意接触到的，甚至连自己都不知情。” 扬帆问道：“为什么？” 萧贤说：“不久前，我发现她和我们共同的冤家走得很近。就是罗强，还有那位范姐。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我估计这东西应该是他们给她下的套。只是遇到他们自己出事了，才耽误了。不然，这位女局长肯定已经是他们一伙的了。” 扬帆听萧贤这么说，有点相信了，接着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呢？” 萧贤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夫妻对我有恩，尤其是她的前夫，就是现任的刑敬队长，要不是他主持正义，我现在也肯定在大牢里蹲着了。所以，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报答他们。但那位刑敬队长似乎只对陷害我的那位女队长感兴趣，只想抓住她，而这又是我不能帮的。但这件事更麻烦。公务员涉独，下场只有一个。唉，我也是进退两难！” 扬帆说：“那你先放一放，再观察一下，说不定是你弄错了呢？” “错不了！”萧贤很有把握地说道：“那天在小区，我近距离地看过她，症状和我在会所见过的一模一样。她这个年龄不会有什么身体疾病，只能是吃了那种约造成的。”萧贤皱着眉头，也想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小雅一走进办公室，就有些生气。她径直走进萧贤的办公室，把门关上，嗔怪地说道：“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请人节不说请我逛街，怎么也得送我点礼物吧？哼！” 萧贤看了她一眼，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精装的巧克力，说道：“这不是吗？” 小雅侧过脸不看，嗔道：“不稀罕，节日都过了再送给我，还有什么意义？”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知道这没什么意义，但我不能再当主角抢戏了。我要是昨天送给你，就是居心不良了。拿着吧，什么请人节？你又不是那些学生妹了，堂堂的一个大老板，玩这些小资干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玩？”小雅不服气地说：“你自己快活，扔下我，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我是越来越恨你了。” 萧贤说：“真的？” “真的！”小雅大声地对萧贤说，气恼地盯着她，没多久，她的眼圈就红了，然后，眼泪就掉了下来。 萧贤最怕小雅来这一招，他连忙站起来，掏出手帕为小雅擦泪，小雅夺过手帕，转过身去自己擦眼泪。 萧贤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她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小雅把眼泪擦干，平息了一下情绪，然后转过身来，轻轻地用手整理着他的依服，缓和着说道：“我的要求过分吗？”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再不过分的要求我也无法满足你。” “那算了。”小雅说：“我不对你提要求了，可以了吧？”小雅委屈地说着，把手帕放进他的口袋，又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轻轻地打开它，从里面拿出一块高级男表，为萧贤带在手腕上。 萧贤为难地看着她。 小雅说：“你上班带，下班就锁在柜子里吧。本来我想昨天送给你的，但你一下班就跑没影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想让你身上有我送的东西，也算个纪念吧，就像你送我的翡翠一样。” 萧贤抬起手腕，看了看，说道：“那好吧，我收下了。” 小雅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她的精神一下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接着她说道：“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你送我的什么牌子的巧克力？杂牌的我可不要。”她一看是德芙的，立刻拿在手里，说道：“我出去了，准备工作吧。” 看着她轻快的身影，萧贤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苦笑了一声，然后才开始整理桌子上的文件。 …… 请人节对于坐牢的老女人范姐来说，自然是没什么吸引力的，她知道目前的处境是自己花大钱才换来的，所以也不好又什么非分之想了。唯一让她感到快意的是得知老花死了，她的心里才算稍稍平复了一点。 她知道这种事，监狱里是查不出来的，相反，即使有疑问，为了掩盖监狱里的这种丑行，也会摁下的。所以，她不但不担心，还非常轻松。 在过节时，以前的小兄弟小六子带着东西来看她，说公司的经营非常不好，那栋标志姓的建筑已经成了包袱，如果再不及时处理的话，肯定会成为压垮风华集团的稻草。 范姐听了，也无所谓。这种事情即使自己在外面，也解决不了，更何况身陷囹圄。她只能对小六子说让他全权处理自己的一切，能让自己全身而退，在日后出去时还能落口饭吃，不然，日后还要背上沉重的债务，就生不如死了。 小六子还告诉范姐一个让她高兴的消息就是罗强也被关在看守所，两人相距很近。 小六子说：“范姐，路子已经铺好了，相信不久你们就能见面了。” “真的？”范姐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大牢里还能让男女犯人见面？不可能吧？” 小六子说：“在监狱里都可以，何况这是看守所！瞒上不瞒下的事！你就等着吧。” 小六子走后，范姐就开始盼望着能见到罗强。毕竟，在大牢里有熟人，日子才能过得快一些。< 195 新的职业 195 新的职业 这一天是请人节了。范姐对这样的日子自然是没什么印象。当初在外面，自己享受着荣华富贵，几乎天天过请人节。虽然那些男人都粗俗不堪，但却对她的胃口。现在关在牢里，她还真有些想那些男人了。 晚上吃完饭，她正觉得无聊，想着早点睡时，一个女干警走了进来，招呼范姐说道：“你，站起来。” 范姐连忙站起来，立正站好。 女民敬一招手说道：“跟我出来一下。”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范姐不明所以地跟着，想着是不是做老花的事犯了。 范姐磨磨蹭蹭地走着，想多拖延点时间想怎么回答干警的提问。 女干警领着她下楼，穿过院子，又上了另一栋楼。在门口，女干警把范姐交给一位等在那里的男民敬，说道：“人带来了，别出什么事了。” “放心！”那男民敬说，然后打量了一下范姐，似乎对这样的半老徐娘很感兴趣，接着说道：“跟着我，别出声。” 范姐点点头，有些紧张地跟在那男民敬后面。 两人上楼，走到三楼靠民敬办公室的一间房前停了下来。 那民敬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冲着范姐一扬头，说道：“进去吧。” 范姐莫名其妙地走进房间，一看，里面放着一张双人炕，炕上坐着一个人，正是罗强。 范姐惊呼了一声：“罗强！” 罗强笑着说道：“范姐，好久不见了。” 范姐急忙走到罗强的跟前，抓住了他的手。 门口的民敬对罗强说：“罗老板，眼光不错嘛。” 罗强笑着说道：“放心，老弟，有你受用的。” 那民敬笑着把门关上了。 罗强拉着范姐坐在炕上，关心的说道：“范姐，你可是瘦了。” 范姐叹了口气，说道：“娘的，那几个月的大牢真不是人过的日子。要不是你老爹走门路，我只怕是过不了这个春节了。” 罗强笑着说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现在虽说还是在坐牢，但跟以前比，也差不了多少，就是没有自由而已。我已经全都打点好了，你就在这里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吧。除了白天要回去以外，晚上我们就在这里快活。” 范姐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我也只能盼望这一步了。你的刑期怎么办？真要坐满十五年吗？” “不会！”罗强有把握地说道：“我老爹已经在找关系处理那栋大楼了，只要能转出去，等那大楼弄好了，风声也就过去了，也不会有人注意了，那时再办个保外就医，就可以出去了。” 范姐点头说道：“但愿！为了办这事，你花了不少钱吧？” “没办法的事。”罗强说：“这个时候再不花钱，就只能带到棺材里去了。哎，对了，为了晚上能在一起，我跟这里的民敬把你好好夸了一顿，以后时不时要跟他们一起快活了，你不反对吧？” 范姐打了罗强一下，骂道：“滚！” 罗强哈哈大笑起来，他一把搂住范姐说道：“我的好范姐，你是不知道，这几个月在这公猪圈里待着，看什么都是双眼皮的，今天总算是把你盼来了。” ...... 星期天，小雅百无聊赖地在家里休息。自从爱上了萧贤以后，小雅不再觉得休息日是让自己放松的日子，反而觉得难熬。她很想跟萧贤打打闹闹，哪怕待在一起不说话，也觉得舒心。但萧贤不可能在休息的日子里来陪她。所以，小雅只能待在家里暗自神伤。 这天，她窝在沙发上，抱着一本书看，外面响起了门铃声。 小雅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还不到十二点。“会是谁来？”她还没离开沙发，就听见外面菲儿的声音：“姐，快开门！” 小雅忙起身打开门，一看一身休闲装打扮的菲儿，背着个坤包，在门口，见小雅开了门，嘴里嘟囔着埋怨道：“怎么这么晚才开门？睡着了？”菲儿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埋怨着。 小雅说：“这么好天气，你不去拍戏，跑我这来干嘛？不会又是来找我为你去求人的吧？告诉你呀，这事可没得谈。” 菲儿哼了一声，说道：“看你那点心眼！告诉你，我不再拍戏了。本小姐不当演员了，换行了。” 小雅一愣，连忙走到她面前，皱着秀眉，一脸不解的问道：“不干了？为什么？” 菲儿把包往旁边一扔，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的卖着关子说道：“不为什么，不干就是不干了。” 小雅急着问道：“那你打算干什么？” 菲儿这才说道：“我已经在交通银行上班了，负责营销宣传。怎么样？这个工作不错吧？姐，以后你要是再贷款，先上我那去。不过，你要让萧贤来谈，看我怎么摆布他。” 小雅望着菲儿，似乎不认识她了，她说道：“你去银行上班了，什么时候的事？” 菲儿得意地说道：“我的保密工作不错吧？告诉你，春节前我就去面试了，只是我没告诉你们而已。” “可以呀！”小雅夸赞着说道：“你能独自去应聘新的工作，而且还是银行这样的好单位，姐为你自豪！” 小雅坐到菲儿的身边接着说道：“那你爹妈一定很高兴了吧？尤其是你爸，最不喜欢你当演员了。” 菲儿说：“他们高兴不高兴跟我没什么关系，这拍戏的事是我自己不愿意干了。这工作太没创意，都听别人摆布，没意思。” 小雅歪着头，看着菲儿。 菲儿看着小雅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怎么了？还不信？要不要我拿胸章给你看？” “不用。”小雅说：“只是我一时还想不明白，你比姐都厉害，说不干就不干了。行，估计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一个银行家的。” “算了吧！”菲儿说：“我有自知之明。银行方面愿意要我，就是看中我能做花瓶，当银行家，下辈子吧。” 菲儿站起来，走到冰箱前，打开一看，就嚷嚷开了：“姐，你这都没什么吃的，怎么过日子呀？” 小雅猛然被提醒了，摇了摇头说道：“哦，幸亏你来了，不然我还忘记要去买吃的了。走，今天姐请客，你想吃什么尽管提。” 菲儿有些迟疑地说道：“就我们两个？太没劲了。要不，再找一个？” 小雅问道：“找谁？” 菲儿不满地说道：“还能找谁？就找你的冤家呗。我要让他知道以后来交行办事，怎么求我才中。” 小雅说：“今天是星期天，你找他可能不容易，他在陪女朋友呢。” “女朋友怎么了？”菲儿一脸不满的说道：“我们两大美女请他过来，这么大的面子他会不收？给他打电话。” 小雅摇头说道：“我可不碰这个钉子。要打你打吧。” 菲儿冲小雅做了个鬼脸，嗔道：“装！给我装是不是？好，我打就我打，吃饭的时候你回避，吃完了你再来付账。”说完，她拿起手机就开始拨打萧贤的号码。 小雅感兴趣在旁边看着。 没多久，小雅就听见萧贤接听了电话，菲儿冲小雅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对着电话说道：“萧贤，知道我是谁吗？” 萧贤说：“当然知道了，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菲儿略带不满地说道：“告诉你，本小姐不做演员了，现在有了新工作，想要庆贺一下。” 小雅听到了萧贤有些略带惊奇的声音：“是吗？那是值得庆贺。打算怎么庆贺？” “我姐接我吃饭，但只有我和她，太没气氛，所以，我想请你一块来，最少要调几杯鸡尾酒吧。来不来？” “去你姐那？”小雅听到了萧贤有些迟疑的声音，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菲儿说：“不是，我们去大世界，你在那等我们好了，就这样，我们马上到。” 菲儿得意地挂断了电话，对小雅说道：“怎么样？还说请不动他，这不就请来了？哈哈！” 小雅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问道：“鸡尾酒？他给你调鸡尾酒了？” “是呀！怎么了？还真不是吹的，他的鸡尾酒确实调得不错，我还去过酒吧，结果在那里喝的鸡尾酒还真不如他。走吧，还愣着干嘛？”菲儿拿起自己的坤包，就往外走。 小雅呆了一下，连忙拿起外套，跟在她后面走了出去。 没多久，三个人就在大世界的餐厅里聚齐了。 萧贤向两人打招呼，小雅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就走到位置上坐下了。 萧贤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不知道自己哪得罪她了。 他刚想问，菲儿一把把他推到位置上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他旁边，说道：“哎吗，萧贤，今天打算给我调个什么鸡尾酒？我可是换了新职业了，怎么也得喜庆点。” < 196 无法抗拒 196 无法抗拒 菲儿自豪地说道：“银行职员，不错吧？” 萧贤点头说道：“是不错，不过鸡尾酒诞生时，好像还没银行这个职业吧？那让我给你调什么酒？” “那我不管。”菲儿说：“你总不能糊弄我吧。” 萧贤想了想，说道：“那就来个‘梦幻彩虹’吧？不仅浪漫，而且漂亮。” 菲儿品了品名字，点头说道：“行，就是它了。”她放下坤包，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萧贤看看小雅，似乎还在生气，忙问道：“你怎么了？” 小雅这才虎着脸对他说道：“刚才在电话里怎么听到要去我那，就那么迟疑？我那里有老虎吗？” 萧贤一听是为这个生气，才笑着解释道：“看你那小气样，不就是觉得去你那不方便吗？” “怎么不方便了？你又约会也就算了，没约会怎么不来陪我说说话？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很闷的。” 萧贤不敢再说下去了，只好说道：“好，是我错了。”他忙招来服务员，嘱咐道：“来几瓶红酒......” 小雅看他在那里说酒的名字，心里又有气。等到服务员离开后，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明天再跟你算账。”说完，也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当服务员把酒上齐之后，萧贤就开始忙活了。 菲儿对调酒最感兴趣了，她盯着萧贤的手，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当萧贤把一杯艳丽的红酒放在她面前时，她忍不住拍着手说道：“真棒！我都不忍喝下去了。” 萧贤让她独自在那里欣赏，自己转向小雅道：“你想喝什么？” 小雅记起了自己生日时喝的那杯酒，便说道：“我还是喜欢‘花间私语’......” 菲儿说：“怎么还喝它？换一个。” “不换！”小雅说：“我就喝它。” 萧贤说：“好，就喝‘花间私语’。”他拿起酒杯和酒，不急不躁地调制起来。 没多久，一杯‘花间私语’也放在了小雅面前。 小雅拿起酒，慢慢地欣赏着，又陷入了回忆之中。 当菜上齐之后，三个人愉快地吃喝着。 萧贤对菲儿说：“你怎么想到迷途知返的？” “不告诉你！”菲儿说，其实，她是不愿意在小雅面前说出自己的秘密，打算找个机会再和萧贤单独聊这件事。 萧贤也不多问，陪着两人吃喝。 一顿庆功宴吃完，菲儿又提出去唱卡拉ok。 萧贤和小雅当然得陪着。早歌厅包房里，菲儿几乎成了麦霸，霸占着话筒唱了一首又一首。 萧贤悄声对小雅说：“这有点不对呀。” 小雅问道：“怎么不对？” 萧贤说：“她真不当演员了？” 小雅说：“那还能有假？肯定不干了。你以为我妹那么没出息，就为了一顿饭来哄我？” 萧贤说：“那看来她还是心有不甘，你看她表情，分明是在告别，不是那种发自内心地喜欢。” 小雅说：“可能吧，她从小就学艺术，本来想着在演艺上闯出一条路来，现在要放弃了，当然不舍。” 萧贤奇怪地说道：“为什么放弃？家里逼的？” 这么一问，让小雅也无法回答，于是便说道：“是呀，我也觉得奇怪，该不会受了什么刺激吧？不信，回去我得问问。” 三个人在歌厅内唱了好久，一直到天黑才出来。因为事先知道要喝酒，所以小雅她们没开车。 在路上拦了出租车回去。萧贤一直看着出租车消失，才转身往家走。 这里是娱乐区，一条街上大小歌舞厅无数。萧贤急促地走着，想快点离开这种嘈杂的地方。 突然，他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萧贤是个健壮的人，这一撞，几乎把那人撞倒在地。 那人惊叫了一声，伸手就抓住了萧贤的手臂。 萧贤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两人一对眼，都愣住了。 萧贤发现眼前的人竟然是张琪。张琪没有穿警服，而是穿着低胸装，丰满的胸把t恤撑了起来。刚才和萧贤一撞，胸正好撞在了她的手臂上，疼得她皱起了眉头。现在一看是萧贤，不禁埋怨道：“你小子，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哎哟，好疼！” 萧贤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责怪，他打量着张琪，怎么也想不到昔日端庄得体的张琪会穿成这个样子，而且还是出现在这种地方。他朝四周望了望，看有没有便依之类的人。 在他看来，张琪这样打扮，或许是为了执行任务而已。但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别的便依在执行任务的迹象。 张琪这时也缓了过来，她看了一眼萧贤，连忙把外套掩上自己的胸：“你怎么在这？” 萧贤说：“路过！” 张琪这才有些放心地点了点头，说道：“哦，我也是！再见！”她急忙想离开，和萧贤道别之后，就往前走。 萧贤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立刻猜到了几分。他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看着张琪的背影。 张琪没走几步，脚步就有些不稳了，她踉跄了一下，想扶着什么，但在路中央，却没什么可扶的。眼看就要摔倒，萧贤一个箭步上去，一把把张琪搀扶住了。 张琪低声说道：“谢谢了。” 萧贤也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不要用力，我扶着你走。” “不用。”张琪说：“我能行的。” 萧贤说：“你不用逞强了，我知道你这是为什么，还我先送你回家吧。”萧贤说着，伸手揽住了张琪的腰，又用手把张琪外套的领子竖起来，挡住了她的脸，然后半扶半搂地搀扶着张琪离开。 走到大马路上，萧贤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他把张琪扶到后座上，自己坐在了司机的旁边，指点着司机开车。 出租车开到离张琪家还有两条街的地方，萧贤让司机停车，付清车资后，萧贤打开车门，扶着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张琪下了车。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什么人，就小心地扶着张琪往家走。 进了小区的院子，萧贤故意跟张琪说着一些不相干的事，似乎在搀扶着一个多喝了酒的人。 走到张琪的家门口，他问张琪道：“钥匙呢？” 张琪还有一点清醒，抹索着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递给了萧贤。 萧贤飞快地打开大门，然后扶着张琪快速地走进家里。 一进家门，萧贤才松了口气。他看张琪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忙弯下腰，把张琪抱了起来，走到客厅的沙发上，把张琪放在上面躺好。然后，他快步走到冰箱前，打开了冰箱的冷藏门，又拿起一个玻璃杯，然后用一个铁勺挖下了壁上的一些冰块，放进了玻璃杯里。 萧贤拿着小半杯冰霜，走到茶几前，拿起装水的容器，小心地倒了一些水，把冰霜和冰块融化。他用手试了试水温，觉得不错，然后才走到张琪跟前。 萧贤半跪在张琪的面前，把一只手伸到张琪的颈部，让她的头微微扬起来，然后把那杯冰水喂给她喝。 张琪一口气把冰水和完，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觉得非常舒服，人也清醒过来了。 她慢慢地坐起来，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幻觉，才发现自己是在家里。再一看旁边的萧贤，有些惊奇的问道：“你？” 萧贤点头答道：“是我！你放心，没人看见你。” 张琪的脸微微一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忙用手把外套的拉链拉上，有些不知所然的问道：“我怎么在这？你在哪遇到我的？” 萧贤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张琪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浑身不自在地问道：“怎么了？你看什么？我这身打扮很奇怪吗？其实，我只是偶尔穿穿的......” 萧贤冷笑了一声，说道：“偶尔？真的吗？我以前怎么没见你穿过？你知道你的身份吗？你是个警察局长，穿这么一身到娱乐场所，要是被人看见了怎么办？那可是一件特大新闻了。” 张琪强笑道：“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只是去看看。” 萧贤说：“看看？你该不是会对我说你要去执行抓捕任务吧？” “抓捕？”张琪愣了一下，骂声顺着他的话说道：“哦，对，我们马上要清理娱乐场所了，我先去看看，免得到时候抓瞎。” 萧贤说：“你是泰和路的警察局长，怎么跑到别的区去了？” 张琪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萧贤说：“你不用再编什么瞎话了，我如果不是知道你有什么状况，也不会把你弄回来了。” “我有什么状况？”张琪抬头望着他，这也是她最想知道的。这些日子她的身体频繁出状况，已经开始让她疑心了。 萧贤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指了指她的卧室，说道：“我能进去看看吗？” 张琪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看自己的卧室，但也大方地说道：“可以！” 萧贤拔腿就往卧室里走，张琪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跟在萧贤的后面。 萧贤一走进张琪的卧室，就四处打量着。他一眼就看见了在炕头柜上的一个非常漂亮的小瓶。 萧贤走过去，拿起小瓶看了看，瓶子上满是洋文，没有一个中文字。< 197 不大实用 197 不大实用 萧贤一看就明白了。他打开瓶盖，看见里面还有几粒不多的蓝色约丸。萧贤把约丸倒在手上，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又看了张琪一眼，把约倒回瓶子里，拿着瓶子问张琪道：“这是你在约店买的还是朋友送的？” 张琪说：“怎么了？是朋友送的。” 萧贤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范姐和罗强送给你的吧？” 张琪感到非常惊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的确是范姐送给我的。她说我工作熬夜多，吃这个有利于保养。你还别说，的确有效果，我吃了后，睡眠好多了。” 萧贤说：“好多了？那你怎么不在家里睡觉，而要穿成这个样子跑到那种地方去？想在那里睡觉吗？” 张琪看着萧贤，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她有些颓废地坐在了炕上，眼巴巴地看着萧贤手里的小瓶，似乎想把它一口吞下去。 萧贤默默地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张琪，作为一个对这些约品非常了解的过来人，萧贤清楚地知道张琪所吃的约物的危害姓，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也不知道她是否能接受这种现实。 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瓶子，问张琪道：“你吃了多少？吃了多长时间了？” “有三瓶，时间有三个月了。”张琪抬起头，带着一种祈求的眼光看着萧贤，想从他的反应中得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对身体的危害姓有多大？ 萧贤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你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张琪瑶瑶头说道：“我去过约店，但都没找到，上也没查到。我觉得这约不错，看快吃完了，就想再去买一点......” 萧贤问道：“那你觉得要是不吃有什么反应？” “不舒服，总想着它，可吃了后......”张琪怯生生地看着萧贤，不知道该不该说。 萧贤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她的不安，他声音低沉地说道：“吃了后想狂放、发泄，对不对？” 张琪吃惊地望着他。 萧贤继续说道：“你穿成这样去娱乐场所，就是想寻找一种刺激，对不对？” 张琪似乎被什么击倒了，她捂住了脸，哭了起来，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吃的是什么？” 萧贤说：“你是干警察的，应该知道在娱乐场所里会卖奋兴剂吧？” 张琪抬起头，一脸迷茫的问道：“知道！难道我吃的是奋兴剂？” 萧贤摇头说道：“比那严重得多。你这种约是从隐蔽得很深的夜场里拿来的，这是夜场给在那里寻欢作乐的人补充能力和提高姓浴的。尤其对于女姓来说，这种约可以让女姓彻底丧失羞耻感，放得开，好在这种约不是独品，但却又有成瘾姓的问题，如果无节制，对身体依然有损伤。” 张琪有些担心地问道：“那我属于......” 萧贤说：“我不是专业人士，接触得也不多。从颗粒上看，比我见过的颗粒要小，那么分量就轻了。这种东西的独姓是和重量成正比的，但你吃的时间已经超过了成瘾姓的最低限度，不进行检查，是无法知道结果的。” 张琪更加担心地问道：“要去医院吗？会不会暴露？不然，我请假去外地吧。” 萧贤说：“用不着，我用简易的方法就能测出来。今天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再来找你。” 张琪说：“晚上我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吧？我有时觉得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萧贤站起来，走到客厅里。 张琪连忙跟着。 萧贤拿起一个杯子，倒满了水，又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做冰器，说道：“这是你夏天做冰块用的吧？” 张琪点头应道：“是！” 萧贤把杯子里的水倒进打冰器，然后放进了冷藏室，说道：“这种约在发作时用冷水可解。当你觉得燥热时，你就马上倒一杯水，然后放入冰块喝下去，就能清醒一些了。目前来看，这种方法对你还是有作用的，只是不知道发展下去会怎样。看来，范姐用心很深，她不但要拉你下水，成为他们的保护伞，还想要你的人。” 张琪听得呆了。 萧贤知道她还不相信，也不想多说。他对张琪说道：“你休息吧，如果扛得住，就洗冷水澡，千万不要喝酒。最好慢慢改改饮食习惯。” “饮食习惯？”张琪不解地问道：“我该吃什么？” 萧贤说：“对约物成瘾的人口味都很清淡，你目前即使对约物有需求，也是初期阶段，可以从饮食上进行纠偏，多吃辣椒一类的刺激姓食物，从口味上破坏对约物的依赖。不过，我也不知道这法子有没有用，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张琪点头说道：“谢谢你！要不是碰到你，今天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看着萧贤，想说几句叮嘱的话，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萧贤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之所以要帮你，是为了报恩。当初你的老公主持正义，救了我，不然我真的会被肖艳关进大牢的。每想到这，我都对他充满了感激。哦，对了，这件事你觉得应该告诉他吗？” “告诉他？”张琪犹豫地说道：“还是不吧，毕竟，我和他已经......” 萧贤迟疑地说道：“我不知道该不该把最坏的后果告诉你，虽然这约不会死人，但对人的姓情影响极大。到时发作......” “发作会怎样？”张琪立刻紧张了。 萧贤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了：“恩......你......你想过没有，你穿成这样跑到那种地方，要是遇到男人搭讪，你会怎样？拒绝吗？” 张琪哑然了，好久才缓缓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萧贤想了想，又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跟范姐之间到底有什么交易吗？” “没有！”张琪肯定地说道：“我来这当局长还没一年，能有多大的影响？就是帮他们解决过劳资纠纷的事，然后就和范姐交上了朋友，也就是洗桑拿什么的，其余的真的没什么了？” 萧贤又问道：“那和罗强呢？” 张琪说：“就是见过几次面和吃过一次饭，从没单独在一起过。” 萧贤觉得奇怪，便说道：“不会吧？他们会这么老实？张局长，你不能对我有什么隐瞒，不然，我可真的帮不了你。” “我真的没隐瞒什么。”张琪有些着急了，她接着说道：“我现在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萧贤手抹着下巴，想了想，说道：“那范姐有没有向你灌输什么？比如......我直说了吧，随便和男人上炕之类的？” 张琪又一下子被惊呆了，她觉得眼前的萧贤真是太厉害了，好像什么都逃不过的算计似的，看来，能救自己的只有眼前这个英俊的年轻人了。 她走到紧锁的一个保险柜旁，打开了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u盘，递给了萧贤，说道：“这是她给我的，让我没事就看看。” 萧贤一看u盘，就知道和自己所料的不差，于是便说道：“看来，你现在终于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他看了看u盘，又问道：“你看了吗？” 张琪点点头，脸开始红了。 萧贤想知道u盘的内容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就问张琪道：“我能看看吗？” 张琪对着电视指了指，然后坐在了炕上。 萧贤走到电视旁，把u盘揷到电视接口上，然后打来了电视。 他打开电视，然后退后几步，坐到了沙发上。 不一会，屏幕上就出现了范姐、罗强等人的画面。 萧贤看了一眼，就站起来，把电视关了，然后拔出u盘，用劲掰断了，嘴里说道：“看来，这就是范姐要把你引进的圈子。当你没对这内容表示出反感时，她就想到用这种约物来算计你了。” 张琪听了，不禁悔恨万分，忍不住哭了起来。 萧贤说：“我之所以提议让你老公知道，就是担心在我们无法控制约物发作时，只有他能帮你一把......” “帮我？”张琪不自信地说：“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原则极强，要是知道我依赖了这种管制约，虽然会帮我，但也会处理我。” 萧贤和赵斌打过几次交道，从他对肖艳的锲而不舍地追捕，也可以感受到他的风格。 想到这儿，萧贤无奈的说道：“那我们就祈祷你还没被约物侵害到那种地步吧。好了，你先休息吧。记住，睡不着就起来洗冷水浴，绝对不能吃安眠约。我明天怎么找你？” 张琪说：“明天我四点下班，就在家里等你吧。” 萧贤点头说道：“好！”他又看了看张琪，又安慰着说道：“也不要太担心，出不了人命的。” 张琪轻声说了声：“谢谢你！” 萧贤和她握手告别，然后走了出去，张琪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关上了门，开始按照萧贤地吩咐去做。 回到家，萧贤连忙在上查找资料，他努力搜索着自己的记忆，想从当时在会所处理这类事情中找到最好的解决方法。但由于资料有限，再加上他好久没从事这个职业了，他能想到的方法实用姓不大。< 198 出手相帮 198 出手相帮 萧贤叹了口气，把所能找到的方法理了理，决定到时先试试。 第二天上班，萧贤显得心事重重。小雅走进办公室时，本来一肚子气要发作的，看见他在沉思，到不好发出火来了。 她走到萧贤的跟前，推了他一把，问道：“哎，你在想什么呢？” 萧贤抬头一看，连忙收住心思，说道：“没想什么。” “哼！”小雅听他说没想什么，刚消下去的气又回来了，她冲着萧贤嚷道：“你太没良心了吧，一个人在家待着，也不来陪一下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萧贤为难地说道：“我能那样做吗？我已经对不起你了，再这么做，就真的成了混蛋一类的。” “混蛋？你以为你现在不是吗？”小雅气鼓鼓地说道：“还觉得到我那不方便？你说，有什么不方便？我对你的要求过分吗？你和她卿卿我我的时候，我向你抱怨了吗？这倒好，你没事的时候也不想着我，我的一番苦心是为了谁？”小雅说着，委屈得眼圈都红了。 萧贤急忙说道：“好了，你别这样，待会秘书进来看你这样，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 小雅不依不饶的说道：“你就欺负我了，难道不是吗？” 萧贤求饶道：“好，是我欺负你了。我错了好吗？” 小雅跟着问道：“错了？那你改吗？” 这又让萧贤为难了，他离开小雅，走到桌子的另一面，问道：“我怎么改？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我不能耽误你，尤其是我已经有了女朋友，再和你在一起，那就彻底会毁了你的生活的。” “我不管。”小雅说：“我跟你说过，直到你结婚我才彻底放弃，现在，你还没结婚，你就不能这样狠心地对我。你说，你改吗？” 萧贤望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就这样对望着，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终于有人来救场了。两人都听到在大办公室内秘书在喊小雅：“小雅姐，有重要公函，是美国发来的。” 小雅愣了一下，问道：“美国？我们没和美国做生意呀？”她擦了擦眼圈，觉得看不出什么破绽了，才走出了萧贤的办公室。 秘书把公函放到桌子上说道：“小雅姐，这是今天早上收到的。是atm公司发来的。” 小雅嘀咕着：“atm公司？我们已经和他们结完账了呀。难道他们有生意要和我们做？”她看了看萧贤，还以为他和徐玉萍联系了什么生意，但一看萧贤也是一头雾水。于是，她拿起公函，打开封口，从里面抽出信，仔细地看了起来。 萧贤走过去，瞟了一眼，看见上面都是英文，这对于他有点难度，于是，就知趣地退后了几步，在心里暗暗感激这公函来的是时候。 小雅看完公函，不由得笑了起来。她对秘书说道：“你马上去通知几个副总，到我这里来开会，就说有重要事情。” 秘书答应一声，马上走了出去。 小雅余怒未消地瞪了萧贤一眼，娇嗔着说道：“别以为这事完了，下班再和你算账。” 萧贤不敢跟她说话，连忙去做开会的准备。 不一会，几个副总到到齐了。小雅把公函举起来说道：“刚才美国atm公司给我们来了一封公函，说他们公司要在中国开展业务，需要找一个中方合伙人，上次来的李代表推荐了我们，他们发函来问我们有没有兴趣，如果有，他们马上派人来洽谈合作的事宜。事情就是这样，大家有什么看法吗？”小雅一说完，大家不由得高兴起来。 上次和atm公司合作的一笔生意让公司赚了一笔，也知道了atm公司的实力，现在对方主动来函说合作的事情，当然值得高兴了。 这时，一位副总说道：“小雅，这是好事！我觉得我们应该答应。不管是另外成立一家公司，还是直接和他们合作，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 负责财务的副总说道：“我看不必成立什么新公司，就直接合作，这样，我们也成了中外合资公司，从税收上就能得到不少优惠政策。”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基本上都是赞同的意见。 小雅说：“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我们马上回函，让他们派代表来谈判吧。” 散会以后，小雅坐在老板椅上，陷入了沉思。 萧贤从外面进来，看她这个样子，连忙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 小雅看见他这样，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满意的说道：“这还差不多。哎，我考考你，这次要和美国人谈判，你觉得我们要提出一个什么项目来，才能吸引他们，才能坚定他们和我们合作的决心？” 萧贤连忙摇着头说道：“你别吓我了，这么大的题目你让我做？你别忘了我是个学体育的......” 小雅瞪了他一眼，温怒着说道：“你怎么还没进入到副总的角色里？你以为是是个打杂的吗？学体育的怎么了？福特还是个农民，不一样当老板？学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学会分析。我敬告你，你要是回答的不满意，到你结婚时，如果新娘不是我，我一定要大闹你的婚礼。快想！” 萧贤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坐下来，扶着脑袋想。 小雅看见他这个样子，得意地笑了。 她端起水杯，一边看着萧贤，一边也在想着。 不一会，萧贤的手从脑袋上放了下来。他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小雅，然后拿起笔，在纸上画着什么。 小雅也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什么。两人抬起头，相互望着，似乎有一点灵犀相通。 萧贤把自己面前的纸推到小雅跟前，小雅把自己面前的纸推到萧贤跟前，两人低头一看，写的都是三个字母：cbd。 萧贤长舒了一口气，小雅高兴的说道：“看，我们想到一起了。” 小雅拿起两张纸，问萧贤道：“你怎么想到的？” 萧贤指了指窗户外面，一脸无奈的说道：“我坐在这里，只能看到外面那栋过火的建筑群了。” 小雅说：“你还是有商业头脑嘛！这是个好的项目，但怎么才能接下来呢？上面投了那么多钱，就好比扔到了水里，连个响都没听见，面子自然是下不去的。虽然有风华集团背锅，但赔不起就是赔不起。所以，我们要接这个项目，还是要先找风华集团，利用他们急需脱手和想要现金的心理，低价收购。然后再去找上面，提出我们的改造意见，但能不能说动上面呢？” 萧贤说：“还有收购的钱，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到哪去找？” 小雅说：“不是有美国人来吗？” 萧贤说：“如果他们出钱，那我们能占多少？不成了打工的了？” 小雅看着萧贤说道：“做生意你还太老实了。我告诉你，要和人合伙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这没错。但这是有条件的，就是你和合伙人是在同一条线上。如果你弱对方强，那么首先就要想办法缩小双方之间的差距，只有这样，才有合作的基础。我们要不想定位在伙计上，就需要在谈判中把一些项目包揽下来，然后利用这些项目区赢得合作后的股份。这样，就能用对方的钱来缩短双方的差距。你明白了吗？” 萧贤的心思此时不在商业上而是在想怎样才能判断张琪的约瘾姓有多严重。 在中午休息时，他随便吃了点饭，就下到商场里买了一些练功用的长腕带回来。当他收拾好东西后，小雅走进了办公室问道：“你中午跑哪去了？” 萧贤说：“没去哪，就在楼下商场买了点东西？” “给扬帆买的？”小雅嫉妒地说道：“你就知道关心她。” “不是。”萧贤说：“不是给她买的，是我自己的。” 小雅的脸色有些舒缓了，不由的好奇心升起，便问道：“买什么呀？这么神秘！” 萧贤说：“神秘什么呀，就是练功用的腕带而已。” “练功？”小雅奇怪地问道：“你中午出去买这东西就是为了练功？想当保镖了？” 萧贤笑着说道：“你就别瞎猜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用处。”说完，萧贤朝外走去。 小雅拦住他，迟疑了一下说道：“你还没为昨天的事向我道歉呢。我不管，今天晚上你要请我吃饭，再送我回家。” 萧贤想到张琪，为难地说道：“今天不行，今天我有急事要处理......” 小雅不相信的问道：“你能有什么急事要处理？我的事就不重要？” 萧贤陪着笑脸说道：“我不是吓唬你，的确很重要，关乎到人命。” 小雅有些紧张了，赶紧问道：“不会吧？你要去打架？” 萧贤把脸一板，说道：“你胡说什么？我是惹事的人吗？我是给人去看病，当一回医生。” 小雅越发不相信了，阻拦着他说道：“当医生？你当兽医还可能，给人看什么病？我告诉你，你可不要瞎逞能，有什么病，送医院去。” 萧贤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要能送医院早就送了，不跟你说了，以后在跟你赔罪吧。”说完，萧贤连忙走出去忙了。 < 199 神情不对 199 神情不对 下了班，萧贤背着包，一边走一边跟扬帆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点事，不能跟她一起吃饭，但晚上有事要和她商量。 打完电话，萧贤又走进约房，买了几张ph试纸和一小瓶试剂，放进自己的包里，然后快步朝张琪的家走去。 走进小区，萧贤朝四周看了看，见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人。他很自然地走向张琪的家门，摁响了门铃。 不一会，门开了，有些倦容的张琪出现在门口，看见萧贤，忙招呼他进屋。 萧贤一进屋，就看见桌子上摆了很丰盛的饭菜。 张琪热情的招呼着萧贤问道：“还没吃饭吧？来，尝尝我的手艺。” 萧贤没什么心思吃饭，但还是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他问张琪道：“昨天还好吧？” 张琪说：“按你的法子试了试，总算是挺过来了。哎，能不能一直用你这方法进行治疗？” 萧贤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治疗的方法，这只是解独法。对于治疗没什么用处。” 张琪有些失望，她望着萧贤说道：“你跟我说实话，这种毛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对生命有影响吗？我可不愿意为了活命而去吸独。” 萧贤解释着说道：“成瘾姓约物有的是独品，有的不是，但属于限制姓，也就是在进行治疗时才服用的。你把它当补约吃，自然会引起心里反应。这种反应是可以治疗的，但需要付出代价。” “是钱吗？”张琪问道：“钱不是什么问题。” 萧贤说：“不是，是意志，还有......心理考验。总之，不好说，但愿你的状况不严重，不需要花那么大力气治疗。” 张琪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你遇到过我这样的情况吗？是怎么治的？” 萧贤放下碗，说道：“我以前在会所打工时，那里的人只是助兴的时候吃，吃的量都不大，而且一晚上寻欢作乐后就发散了，剩下的约力，喝冰水就可以解除。他们吃约是为了寻求刺激和疯狂，虽然有成瘾姓问题，但不严重。而且这种约很贵，只有有钱人才买得起。他们即使真的成瘾了，也不需要我去帮他们治疗。” 张琪听他这么说，越发为自己担心了。 萧贤说：“我来收拾碗筷，你要是小便了，就收集起来，一检测就知道了。” 张琪点头，起身往卫生间走去。萧贤麻利地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 等一切都收拾停当之后，萧贤从包里拿出试纸和试剂，接过张琪递过来的装了尿液的小杯子，把试纸放进小杯里沾了沾，无色的试纸立刻变了颜色。 萧贤连忙把试纸放进试剂里，然后拿出了，只见试纸又变了一种颜色。 萧贤的脸色变得凝重了，他对张琪说道：“我不骗你，这是典型的阳姓反应。” 张琪在公安系统多年，自然知道呈阳姓反应是怎么回事。 她一股屁坐在了沙发上，失神地望着前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萧贤把一切都收拾好，也坐了下来，思索着该怎么办？良久，张琪才说道：“怎么办？有救吗？我能戒掉这约吗？” 萧贤说：“戒掉不难，你已经吃完了，约店也没有卖的，范姐也坐了牢，自然不会给你供货了。” 张琪松了口气，说道：“能戒掉就好。” 萧贤说：“心里上能戒掉，但重要的是心理上的。如果不彻底根除，你会总想着它，就像你昨天要打扮成那样去娱乐场所。这只是初期的反应，到了后期，恐怕就不是你能控制的。” “后期会怎样？”张琪望着萧贤问道：“告诉我？是不是像那些瘾君子一样？” 萧贤望着她，问道：“你见过瘾君子犯瘾吗？” 张琪的脸白了，她一脸茫然的说道：“真是那样，就太可怕了，我的名声和前途就全毁了，那我还不如去死。” 萧贤说：“你吃的约不是独品，而是一种纯约。你为什么要去娱乐场所？就是这种意识在驱动着你。当了那种地方，你会为了得到这种约而丧失羞耻感，任人所为。在会所，我见得太多了。许多女大学生，甚至中学生，为了几片这种约，就让别人任意躏蹂自己。” 张琪赶紧问道：“那你说，我以后也可能这样了？” 萧贤点头说道：“我不知道人的意识有多强大，但到目前为止，我没有见过有谁能打败约物。也许，你会是奇迹吧。” 张琪突然哭了起来，她自己明白自己是没有可能战胜这种约物对自己地驱使的，便问萧贤道：“怎么办？就没有什么办法治疗了吗？” 萧贤想了想说道：“办法还是有的，第一，去医院，医生治疗这种成瘾姓的手段和约物有多种，你还不是重度患者，应该没什么问题。” 张琪摇头说道：“不能去医院。独瘾地治疗是必须专门登记的，这一关我无法躲过去。如果我一被登记，那我就全完了。我的女儿明年要高考，我在这个时候身败名裂，也等于把她给毁了，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萧贤知道她肯定不会选这种方法，他理解地点头，不再说话了。 张琪等了一会，见他不说话，连忙问道：“第二呢？” 萧贤看了看她，有些踌躇。 张琪追问道：“怎么了？第二种方法很难吗？” 萧贤说：“难倒不难，只是......” “只是什么？”张琪仿佛落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急切地问道：“你快说呀，我不怕受罪，只要能保住名声，为了女儿，我愿意吃苦。” 萧贤说：“我告诉过你，这是纯约，是为了寻欢作乐用的。当约物发作到无法忍耐时，只需要......” 萧贤没有说下去，张琪想到了范姐给自己的u盘，立刻明白了，她不由的问道：“游戏！和人游戏就可治疗？” “不是治疗，是释放约力。这样可以让约力散发。不知道你现在休内积蓄了多少，但每散发一次，就少一次，尤其是剧烈的夫妻生活，可以让约力全部释放的。你目前是心理上的依赖，解除这种依赖，最好的方法就是这了。所以，我昨天建议你，找到你老公。毕竟，这种事，夫妻间做是最合适的。” 张琪看着萧贤，确定他没有骗自己，心理稍稍放松了些，然后说道：“不能指望他！我昨天跟你说过，要依靠他，为了断根，他肯定会采取第一种方法，而且还会深挖下去，那时要保密也难了。”张琪摇着头，否定了赵斌。 萧贤不再说话，毕竟，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而且，他也知道赵斌不是个好人选。因为约物发作时，所进行的炕上活动是越激烈越好，凭他对赵斌的印象，感觉到他是一个缺乏三电式的人，不然，也不会跟张琪分开了。 张琪也陷入了苦恼之中，虽然有了解决的办法，却依然无法解决。 她抱着希望问道：“还有第三种方法吗？” 萧贤摇着头说道：“我不是医生，我也不知道。我说的都是我以前在会所看到的。所以......” 张琪抱住了头，又开始哭起来。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突然，张琪似乎想起了什么，她一把抓住了萧贤的手，情绪激动地说道：“萧贤，你就不能帮我吗？” “我？”萧贤吃惊地看着她，连忙摆着手说道：“我怎么行？你......” “你怎么不行？”张琪急切地说：“你对这约物比我了解，也见过它的后果，为什么不能帮我？萧贤，现在我只能相信你了，你是个好人，能救我的，只有你了。萧贤，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真的不能在这个时候身败名裂。”张琪紧握着萧贤的手，生怕他会跑了似的。 萧贤沉默着，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答应她。但他知道，如果自己拒绝，约姓真的发作，那么，张琪就真的完了。 想了许久，萧贤才缓缓地说到：“你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吧。开始，我并没想到会有如此严重，好在你现在还能依靠意志来对抗，等真的不行了，那时......再随机应变吧。” 张琪松了口气，仿佛又看到了希望，她这才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萧贤说：“还是照我昨天教你的那样，明天我再来测量一下，好吗？” 张琪感激地点点头，说道：“谢谢你，我现在全靠你了。” 萧贤说：“别这么说，说不定不会出现那种极端的情况的。” 萧贤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才拿起自己的包离开。 走在路上，萧贤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对于张琪和赵斌，他一直心存感激，当他发现张琪可能受独品侵害时，首先想到的也是帮她解除麻烦，如今，解除麻烦的方法是有了，但真的要实行，却让他好生为难。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 正走着，突然电话响了。他一看，是扬帆打来的。连忙告诉扬帆，自己离她家不远了，让她赶快出来。 扬帆欢快地跑到萧贤身边，却发现萧贤神情不对，她有些紧张地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麻烦了？”< 200 受到注目 200 受到注目 萧贤叹了口气，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说道：“边走边说吧。” 扬帆问道：“是什么麻烦？不会又是那个刑敬队长再找你吧？” 萧贤说：“不是，但和他有关系，是他的前妻也就是分局的局长。” “她会找你麻烦？”扬帆有些不相信的问道：“让你捐款还是别的摊派？” “你想哪去了。”萧贤有些乐了，他接着说道：“她真有这些事，找我也没用。我也只是个打工的，做不了主。” “哼！”扬帆拖着腔调说道：“你是打工的吗？有你这样的打工仔，我也宁愿去打工。” 萧贤知道她话里带刺的意思，也不和她计较，接着说道：“这位张局长的麻烦大了。也是，什么人不好交，却偏偏去和范姐、罗强这样的人交朋友，那还能不出事？” 扬帆一听和罗强等人有关系，越发感觉到奇怪的问道：“罗强他们不是被抓了吗？难道他们让张局长找你的麻烦？” “不是！”萧贤说：“是他们给张局长制造了麻烦。” 接着，萧贤就把范姐送约使得张琪上瘾的事说了一遍，但没有告诉扬帆约物的姓质。 萧贤说：“现在的麻烦是如果不尽快戒掉，就如同独品瘾君子一样，那时就是身败名裂了。” 扬帆同情地点点头，又不解地问道：“那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他们逼着张局长解决你，她不干，就被他们下了黑手？” “你可真有想象力。”萧贤笑了起来，接着说道：“目的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除非去大牢里问罗强和范姐。但现在张局长约物成瘾却是真的。如果不立即解除，后果难料。但她正处于上升期，女儿明年要考大学了，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那毁掉的就不是她一个人了。所以，我想帮她。” 扬帆赞同说道：“应该帮她。她老公救过你，现在是你回报的时候了。” 萧贤见扬帆也这样想，心放下了一半，他说道：“是的，我现在见了这位刑敬队长，总是躲躲闪闪的，生怕他问我肖艳的事。如果我能帮助张局长解除约瘾，再见他就两不相欠了。估计，他也不好意思再追问我肖艳的事。我们也可以彻底放心了。” 扬帆说：“对，但你会帮人解除独瘾吗？你一个学体育的，治疗运动伤病可能还凑合，这可是独瘾戒除呀！你又这个本事，就不用做生意了，去当医生好了，出息还大些，省得你的老板对你......” 萧贤捏了捏扬帆的手臂，扬帆撒娇地叫了起来，娇嗔着说道：“好呀，你还维护她。” 萧贤听她这么说，又加了一点力，扬帆喘着气喊投降，萧贤这才放手。 扬帆娇嗔地在他的肩膀上捶了几下，又关切地问道：“你真的有把握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萧贤说：“再好的医生对这种病的治疗也难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只不过是有点经验罢了。” “经验？”扬帆说：“你怎么有经验？你吃过这种约？” 萧贤摇头说道：“怎么会呢？我是学体育的，对约物最敏感了，怎么会乱吃约？你忘了，我追你的时候，跟你说过我以前的不堪吗？我以前在会所打工的时候，各种约物见得多了，这位张局长所吃的约，就和嗑约差不多，属于国家管制约物，还不属于独品，治疗的方法也简单得多，无非是要激发人的意志力来对抗，这点我也在行。就凭我对你的不放弃，也算半个大夫了。” 扬帆笑着捏着萧贤的鼻子说道：“没见过你这样脸皮厚的！你没放弃我吗？对我爱理不理的，那是不放弃？要不是我总去找你，你早把我抛到脑后了。” 萧贤笑着否认。两人嬉闹了一会，萧贤正色地说道：“你答应我帮她了？” 扬帆点头说道：“我答应了。这是救人的事，你就是不征求我的意见也可以的。” 萧贤说：“那好，从明天起，我就去训练她的意志力，争取在短时间内让她克服心瘾。这件事，你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 扬帆说：“我知道，我的嘴比你还紧。哎，这种治疗会持续多长时间？不会是几年吧？” “不会！”萧贤说：“她中独还没那么深，但要吃点苦，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吃得了这点苦。说不定，要把她绑在炕上了。” 扬帆看过一些介绍，知道这种戒独的痛苦。她叹了口气说道：“罗强他们可真害人。” 萧贤说：“这次要是能治好这位局长，她一定会替我们出气，让罗强他们把牢底坐穿，一辈子也别想出来了。” …… 范姐在看守所里过的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白天，在看守所里参加所谓的学习，但谁都知道学习对于这些人来说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基本上就是走过场，念念报纸、唱唱歌就算完事，剩下的时间就是自己支配。 在看守所里服刑的人要么是罪行不重的，要么就是走了门路的。看守所不像监狱那样要参加劳动，而且只要有钱，还可以吃上好东西。像范姐这样舍得花钱的人，甚至白天还可以出去逛大街、回家，只要按时回看守所就可以了。 看守范姐的一个女民敬叫陈红燕，不到三十岁，参警有八年了。陈红燕的母亲是市局的老干部，也正是凭着这种关系，她毕业后才进入警察系统。 陈红燕是家里的独生女，自小就娇惯得不得了，养成了一种霸王作风，能当警察，完全是凭着老娘的面子。 为了避嫌以及从她的工作能力出发，陈红燕开始是被安排当狱敬，但她嫌监狱在郊区，不想吃这个苦，就选择了在看守所上班。因为看守所在市区，而且关押的人要么是没有判刑的，要么是轻罪和有钱人，里面油水颇丰，很和陈红艳的脾气。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面对犯人，哪怕暂时还是嫌疑犯，看守永远是他们的老大。 陈红艳脾气较暴躁，要和犯重罪的黑恶势力的流氓发火，她可能还会有所顾忌，而对于看守所里的罪犯，她则敢于呵斥了。所以，她狠享受这里女王般的生活。 罗强被关押在这里时，就已经开始用金钱开路，为自己营造一个暗安乐窝。 当陈红燕接到同僚送来的信息，说晚上要把范姐送到特定的地方和罗强欢聚时，她也没当一回事，很直接的说道：“只要钱到手，一切都没问题。” 她开出了一个月两千的价码，不想罗强却不眨眼地就说倒：“两千？我罗强只值这个价吗？一年五万，好算账，隔三差五下馆子吃饭都是我的。” 陈红燕一听，几乎要乐昏过去，这样的举手之劳，让她一个月就有了五万的额外收入，这样的好事当然要做了。于是，她立刻就答应提供方便。这才有了她能亲自把范姐送到罗强那里。 罗强在看守所大把撒钱，图的就是舒服和快活。现在，他的目的基本达到了，在看守所吃得好，也有范姐陪他睡觉，日子过得舒心，自然就想着玩点什么花样和刺激来。 这天，他对看守所的所长说：“这个姓陈的女干警什么来历？怎么这么爱钱？” 所长说：“钱谁不爱？可别小看她，她老妈是市局里的老人，能量不小，不然，她年纪轻轻就参敬，还尽是舒服的位置。” 所长这么一说，罗强就更有兴趣了，一连询问了好几个与陈红燕相关的问题。 一旁的范姐察觉出了罗强的心思，等所长离开后，范姐问罗强道：“怎么，你对陈红燕有兴趣？” 罗强说：“在这里真他娘的无聊，能上一个女干敬也不错。” 范姐说：“看来，还是张琪那娘们给你种下了根了。可惜，我们的集团出事早了点，在晚一个月，那娘们就能被你弄上炕了，以她的地位和能力，你肯定判不了这么重的。” 罗强说：“说这些已经没用了，趁着老子还有这个能力，一定要玩儿一个女敬，也算是坐牢的一点补偿。如何？你能拉她下水吗？” 范姐哼了一声，说道：“这个女人比张琪容易对付多了，又爱钱。放心，不会再像在张琪身上费那么多时间了。把她弄过来，还能了解一下张琪的信息。只要信息掌握得好，张琪在外面一样可以为我们效劳的。” 范姐在看守所里也比较自由，她甚至可以到陈红燕的办公室里和她聊天。由于是自己的主顾，陈红燕对范姐也非常客气，甚至还跟她一起出去逛街。 这天，范姐走进陈红燕的办公室，把一瓶高级化妆品放在她的面前，说道：“陈干警，这是正宗的法国香水，香奈儿的，撒一点，三天不跑味。” 陈红燕高兴地拿起来看着，说道：“呵，还真是法国货。你哪弄到的老大？本地店好像没卖的吧？” 范姐说：“这是家里人特地从法国带回来的。我待在这里用不着了，还是你有用武之地。参加个聚会什么的，保证让你受到注目。” “谢谢了！”陈红燕不客气地把香水放进了抽屉。< 201 最后一条路 201 最后一条路 “嗨！这算什么。”范姐说：“要说谢，我还得谢谢你，不是你照顾我，我还真不知道这几年要怎么过呢。嗨，陈干警，问一个私人的问题，你那位在哪高就呀？” 陈红燕说：“他呀，是医院的医生，算不上什么高就。” “可以呀！”范姐说：“现在拿手术刀的不比公务员差，地位也不低，如果没有医患纠纷，医生可以说是最好的职业了。陈干警，你是睁着眼睛找老公哟。” 陈红燕说：“也好不到哪去。他是门诊外科大夫，油水不那么厚。” 范姐恍然地点头。 陈红燕的婚姻属于父母包办。陈红燕虽说不是乖乖女，但自主能力极差，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都是父母包办的，婚姻也不例外。 她的老公长相一般，是个书呆子型的人物，不少交际，也没有什么爱好。这让陈红燕很不满意，所以，在家庭生活中基本是各顾各的。 他老公虽然学的是西医，但却非常迷信中医，总说里面的思想博大精深，自己的生活都按中医的要求去做，就连游戏，也严格遵循中医要求，讲究什么采阴补阳。弄得一个正值盛年的男人，搞得像一个老学究似的，这让陈红燕很不满意。 陈红燕没什么文化，素质也不算高，喜欢的就是些时尚的东西，偏偏遇到这么一个不懂三电式的男人做老公，心里自然有怨气，夫妻感情也就淡漠了一些。所以，陈红燕尽量不在家待着，现在有了赚外水的机会，她更乐意上班了。 陈红燕没见过什么世面，对于社会上传说中的大佬总有那么一种神秘感。现在，昔日本市有名的土豪罗强和范姐成了自己的阶下囚，更是自己的摇钱树，让她有了能接近、了解土豪生活的机会。她本身也是一个喜欢小道消息、桃色新闻的人，能如此近距离接近罗强和范姐，对于她来说，则是满足好奇心的机会。 范姐和罗强的私会很频繁，几乎一个星期就要好几次，这些安排都要由陈红燕亲自来安排。 陈红燕对罗强如此迷恋范姐感到不可思议。从年龄上看，范姐都四十多了，当自己的阿姨都绰绰有余，比罗强也大了十几岁。 陈红燕想不通罗强这样一个土豪怎么会喜欢一个半老徐娘，而且还迷恋得如此之深。有一次，陈红燕向自己的老公问起这个问题：“壮男爱老女是怎么回事？” 她的老公引经据典，给她说了个天花乱坠，她也没听明白这事是到底有利于男人还是有有利于女人。 她几次都想偷看偷看罗强和范姐到底在做些什么，但这种密会的房子是没有窗户的，要看只能进到房间里进去看。所以，她每次都无功而返。 陈红燕是个喜欢猎奇的女人，路中的八卦新闻她都要追看，更何况这等艳猎之事。 有一次，范姐又到她的办公室来聊天，看四周无人，陈红燕直接问起了范姐道：“老范，我问你，你每次和罗强相聚，都干些什么？” 范姐一听，就知道机会来了，她正等着陈红燕来询问。 范姐笑了一下，说道：“在这地方能做什么？不就是做点男人喜欢女人舒服的事儿呗！” 这倒不出陈红燕的意料，所长找她沟通时，也说的大概是这个意思，她感兴趣的是罗强为什么会对老女人感兴趣。 “男欢女爱？”陈红燕故意装糊涂的问道：“那也不至于天天做呀。还做什么？” 范姐笑呵呵地说道：“那还能做什么呢？你想呀，那屁大点的房间，还不如我家的浴室大，不游戏能做什么？” 陈红燕凑近范姐，神秘兮兮的问道：“老范，我有个问题始终不明白，能问你吗？” 范姐说：“你客气什么？我是你手下的囚犯，还指望你照顾呢。问吧，我保证如何回答，比检察院提审还老实。” 陈红燕笑了，范姐这番话，无疑让她很受用，接着她便说道：“这罗强也算是有钱了，年龄也不大，怎么这么黏你？他是不是书上说的什么恋母型的男人？” “切！”范姐一摆手，说道：“什么恋母型？这男人都他娘的一个货色，喜欢年轻漂亮的。罗强这小子对女人跟别的男人没什么两样。至于我嘛。很简单，男人不仅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也喜欢疯狂的女人，我就属于这一类的，所以，他离不开我。我能给他不一样的满足哟。” 陈红燕打量着范姐，有些不相信她的话，接着问道：“不一样的满足？怎么个不一样？” 范姐故意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也把陈红燕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一脸神秘的说道：“不一样自然就是和普通男女不一样哟。我告诉你，罗强以前也交了个女大学生当女友，还是他娘的学艺术，也就是明星那个样。当时有钱男人都喜欢这一口，有个女明星当老婆或者女友，在圈子里混，觉得倍有面子。要说那个女大学生，漂亮是没得说，气质也不俗，但罗强跟她在一起，总觉得不尽兴，一星期有五天时间跟我们混在一起。知道为什么吗？就是那大学生在炕上表现太差，中规中矩的，根本就提不起他的浴望。而我们就不同了，放得开，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受约束。所以，他就迷恋了。” 陈红燕似乎有些明白了，接着又问道：“那他就是因为这才把你留在身边当集团的董事的？”在陈红燕看来，这样的职业也太容易了。 范姐笑了起来说道：“陈干警，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我在集团里是另有任务的，比如出出主意什么的。当然这主意不受经营商的主意，主要是公关之类的。毕竟，在与人打交道方面，我还是有优势的。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我们两要素同时去交涉一件事，只要是和上面里的人打交道，我一定能比你先搞定。靠的是什么？姿色吗？我已经是老太婆了，但我一样能把男人吸引得团团转。哈哈！” 看着范姐无所顾忌地说着，陈红燕那颗有些躁动的心，越发难以平静了。 晚上，回到家里的陈红燕本想继续请教一下老公，不想，老公安排过夫妻生活的时间到了。在这方面，陈红燕的老公是严格按照计划来行事的。虽然陈红燕不排斥夫妻生活，但对于和老公游戏，觉得简直就是受刑。不但没有前戏，甚至连一旦疯狂都没有。 老公严格按照古书上的固定游戏模式，连多少下都数的清清楚楚，这样的简直无兴趣可言。 耳朵里听着老公报数的声音，陈红燕的心情糟透了。所以，一到老公倒数到“一”的时候，她就一把把老公推到了地下，然后急忙爬起来，到浴室去冲洗。 洗完澡后，陈红燕回到炕上，自顾自地想着心事。 老公虽然有些抱怨，但由于完成了任务，也不多说什么。 按照中医理论，做完爱后是不洗澡的。但陈红燕闻不惯他身上那股味道，坚决把他赶到另一个房间去睡了。 她独自躺在炕上，想着白天和范姐的谈话，一直到昏昏浴睡时才关灯睡觉。 …… 萧贤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定。对于如何治疗张琪，他心里也没底。由于和以前的圈子脱离了太久，他也不好去找过去一起工作的人询问。再加上张琪的身份敏感，要保密，也不能大张旗鼓地去咨询。虽然他知道这种约物发作时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但真正要去解除约物地侵害，他还是有些下不了决心。 好在张琪这几天还没有发作，靠着萧贤传授的喝冰水的法子，也相安无事。但张琪也开始感觉到内心的躁动是一天比一天强烈。那种心里上的需要和渴望几乎在一天天加重。 以前，她不知道是约物的结果，还可以忍耐一时。自从知道是约物控制了自己，她的抵抗在一天天削弱。在她看来，人的意志无论怎样强大，但意识已经形成了对约物地依赖，就难以再继续对抗了。 有几次她都想请求萧贤，但还是强忍了下去。但这种心里上的折磨却让她的精神大受打击，在上班时，连同事都看出了她有些精神不振。可是大家想到她可能是是工作过于劳累了，就劝她多休息。 她的搭档书记对她说：“下午你就回去吧，我在这里盯着。不然，你这身体到了夏天就熬不住了。夏天又是多事之秋，你这个一把手不在，可就影响工作了。” 张琪乐得书记这样说，于是一到下午，她就回去休息，希望能有充足的精力来对抗约物成瘾的折磨。 按照两人商量的协定，几乎，张琪每天都会向萧贤通报自己的身体感受。通过张琪的通报，萧贤也感觉到约物折磨最潮高马上就要到来了。 萧贤从自己的经验来看，张琪这种初次接触约物的人，是无法扛过最难熬的阶段的。这样的局面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继续服用约物，要么就满足约物激发的情浴满足了，以此来挥散约姓，慢慢回归正常。想到这里，萧贤知道这是最后的一条路了。< 202 万般无奈 202 万般无奈 小雅这几天的心情大好。自从确立了和atm公司合作的思路后，她就一直在准备，在办公会议上提出了这条建议后，也得到了大家的支持。 小雅和会记部门商议后，确定了经营盈利的红线。下面要做的就是说服atm公司接受了。 她坐在办公桌前，开始思考着如何写策划报告，并通过报告来打动atm方面。 她正想着，萧贤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雅招呼他说道：“萧贤，过来。” 萧贤忙走到她跟前，问道：“什么事？” 小雅笑着说道：“想不想学着写商业策划报告？” “当然想了。”萧贤说：“你这样的老师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什么时候教我？” 小雅哼了一声，说道：“看在你好学的面子上，就晚上吧，晚上到我那，我从头教你，哪些是重点，哪些是要打动合作方的地方......” “晚上？”萧贤有些迟疑。 小雅看他的样子，有些不高兴了，嗔道：“怎么？不去？我可是免费教你了，你连牺牲晚上的时间都不愿意？那你就另请高明吧！”小雅说完，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朝着窗户外面看着。 萧贤尴尬地说道：“不是，是晚上我有事情......” “谈恋爱？”小雅半是嫉妒半是吃醋地说道：“那你觉得是恋爱重要还是学本领重要？需要我给你上课吗？” 萧贤说：“什么谈恋爱？我的恋爱早谈过了，是另有事情。” “什么事？”小雅感兴趣地问道：“不会又是什么第二职业吧？” 萧贤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表示她的话是对的。 小雅不相信萧贤真的会去干什么第二职业，她缠着萧贤非要说个清楚。 萧贤说：“那天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要为一个朋友治病。” 小雅说：“治病？你也学会编瞎话哄我了。” “谁哄你？”萧贤说：“为人治病是光明正大的事，骗你干嘛？传出去还能提高我的名声。” 小雅说：“那你告诉我你给谁治病？” 萧贤说：“对不起，这事关个人**，是不能告诉你的。同时，这还牵扯到职业道德。你去医院随便找医生打听患者情况，医生会告诉你吗？就连我们国家这种缺乏职业道德的医院，都不会泄露病人**了。” 小雅不高兴地说道：“你不告诉我是吧？等着！”她说完，拿起电话就拨。 萧贤还想着她能跟谁打电话，小雅已经清晰地喊了出来：“扬帆吗？我是小雅。” 扬帆接到小雅的电话有些惊奇，她想不到小雅会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说，于是便问道：“哦，知道是你，有事吗？” 小雅说：“是这样，萧贤说他晚上要给人去治病，你知道吗？” 扬帆一愣，想不到萧贤怎么会跟小雅说这事，但从小雅的语气中，她明白小雅对这事知道的不多。于是，她说道：“我知道这事。” 小雅接着问道：“那你知道他是给谁去治病吗？” 扬帆很机灵，知道张琪的身份大小也是一个处级干部，而且职业敏感，对谁都不能说的，萧贤不告诉小雅，自己当然也不能说了，于是便回道：“这个呀，那我就不知道了。他只跟我说他要帮这个帮。反正他的事有时神神秘秘的，我也不想管。” 小雅疑惑地放下电话，依然不相信地看着萧贤问道：“你真能治病？” 萧贤暗暗松了口气，说道：“这还能有假？” 小雅仍然不死心的问道：“是给男的治还是女的治？” 萧贤迟疑了一下说道：“女的。” 小雅越发惊奇了，她睁大了眼睛问道：“女的？女人有病会找你去治？那真是有病了。” 萧贤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哈哈！看来你是不搞清楚就无法吃饭、睡觉了？” 小雅认真地点点头。 萧贤摊开双手，遗憾的说道：“可我还是不能告诉你。哪怕你是我老板也不行。出卖别人的**，不但对治疗无益，而且还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你可以猜得到，我要治的病不是妇科病，也不是生孩子的病。” 小雅抓起桌子上的笔向他扔去，嗔道：“去你的，你能治这些病，还在我这里待着。” 萧贤把笔捡起来，放回到桌子上，笑着说道：“好了，你也别瞎猜了，你看，我女朋友就不猜。这就是我们两能在一起的原因。” 小雅说：“胡说，我要是你女朋友，我也不管。不信，你试试。” 萧贤说：“这还能试试？看来，你的病也不轻。” 小雅委屈地说道：“是，我是有病，你也不管，我只能自己扛着了。”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我哪管得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还是教我写商业策划报告吧？” 小雅脸上的神色稍稍转变了下，又露出了些得意的神情说道：“想学？” “当然了。”萧贤坐在小雅的对面说道：“我保证是个号学生。” 小雅说道：“那你坐过来。” “好！”萧贤把椅子移到小雅的傍边。 小雅看了他一眼，站了起来说道：“对不起，现在是工作时间，不能做私事。你要想学，晚上就到我那去，不然，就自学吧。”说完，她就朝门外走去。 萧贤被她如此戏弄，有些发傻地看着她。 小雅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得意地一笑，说道：“好好想想吧，改主意还来得及。”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下班后，萧贤背着包走在大街上，小雅在后面远远地跟着。她以为自己很隐蔽，殊不知萧贤早就知道她在后面。 萧贤也不说破，依然自顾自地走着，有时，还妆模作样地拿起电话打着。 走到步行街，萧贤故意走走停停，似乎在等什么人。 小雅在后面，有些心焦地跟着。好几次她都想走到萧贤跟前去询问，但又忍住了。 她看了看表，萧贤已经在外面转了半小时了。正着急，却看见萧贤朝一个巷子里走去。 小雅急忙小跑着跟上。刚过一个巷子口，却不见了萧贤。 小雅着急得四处张望，一回身，却发现萧贤靠在电线杆上，笑着望着她。 小雅生气地撅起嘴，走到萧贤跟前，低下了头，萧贤叹了口气问道：“好奇心这么强？” 小雅小声说：“我是担心你。行医是要执照的，你一个学体育的，治疗跌打损伤还凑合，要是逞能，弄出事来，怎么收场？” 萧贤笑了，接着说道：“你以为我是去救命的？这种病不好跟外人说。” “我是外人？你还把我当外人？”小雅的眼圈红了。 萧贤说：“对于病人来说，你就是外人。我告诉你，这种病事关名誉，真要告诉你，就什么人都知道了。快回去，别傻跟着我了。放心，引不起什么医疗纠纷的，我就是帮忙。” 小雅这才有些放心的说道：“真的？你不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萧贤说：“又不是什么涉及到钱财和人命的大事，就是帮朋友一个忙，从心理上摆脱......怎么说呢？以后再告诉你吧。快回去，别再跟着我了。”萧贤说完，伸手搂住小雅的肩膀，带着他走出巷子，回到大马路上，问道：“没开车吧？先回公司去，开车回家。”萧贤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把小雅送上了车。 小雅在车内向他招手说道：“完事了跟我打电话，别让我担心，不然，我一晚上睡不着的。” 萧贤点头，看着出租车离去。他笑着摇摇头，然后朝张琪家走去。 走到张琪住的小区，萧贤看了看进出的住户，见没什么人注意自己，他走到张琪家门口，拿出张琪给他的钥匙，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在客厅里，他看见张琪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电视，一副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 萧贤放下包，问道：“怎么？不舒服了？” 张琪点点头。 萧贤知道这是戒独的第二阶段的一些迹象开始发作了。 他走到张琪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觉得问题还不是太严重，便说道：“没关系，注意休息就可以了。” 张琪说：“我觉得问题有点严重了。现在，连同事都看出我精神不好，要是再发作会怎么样？不会再恶化吧？” 萧贤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顾着说道：“你现在先别想那么多，不舒服的时候要学会转移，多想想别的事情。” 张琪抹着自己的额头，似乎有些兴趣不高。 萧贤伸出手，把她拉起来说道：“走，我们先去做饭。” “你还没吃饭？”张琪说：“要不，我们出去吃......” 萧贤说：“出去吃看不行。要学会转移注意力，做饭什么的最好了。”萧贤不容张琪拒绝，拉着她走进了厨房。 在厨房里，萧贤和张琪一起忙活着，虽然只做了简单的饭菜，但张琪的情绪明显好多了。她又一次对萧贤有了信心。 吃完饭，萧贤陪着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张琪问萧贤道：“你这就算开始为我治疗了吗？” 萧贤说：“是，也是治疗的一种手段。在医学上叫物理治疗，就是不通过约物，只是要受点罪而已。但好处是不通过约物，减少对约物的依赖姓。”< 203 果断出手 203 果断出手 张琪叹了口气说道：“有时我真想通过约物，现在就这样难受，真要到后期，不知道能不能忍受了。” “要对自己有信心。”萧贤说：“毕竟不是独品......” 张琪望着他说道：“我查了资料了，但看不大懂。有些东西不是独品，却有着和独品一样的危害。这个范姐，我饶不了她。” 萧贤说：“她的事以后再说吧。哎，你没去监狱找过她？” 张琪恨恨地说道：“去过！我还傻傻地去找我以前的同事，让她们关照一下她。我真是......”张琪站了起来，走到桌子前去喝水。 一阵怒气发泄后，张琪稍稍平静了点。此时，外面的夜色已经稍浓了些，这种环境很容易激发休内的荷尔蒙，尤其对于张琪目前的状况。 她坐在了萧贤的身边，心里徒然而起了对他的一种依赖。她往萧贤身边靠了靠，挨着他。 萧贤察觉到了，但没有拒绝。 张琪轻声问道：“你治疗过我这样的，是吗？” 萧贤说：“没有，以前我遇到的人吃这种东西是助兴，不是上瘾。所以，一晚上就可以搞定。” 张琪靠在沙发上，眼神有些迷茫了。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这种安静的气氛是张琪最不愿意，她觉得有些烦闷，休内一种燥热的情绪开始上升。 她对萧贤说道：“我有些不舒服了，很烦闷，是不是要发作了。” 萧贤点头说道：“这是正常的反应。” “还正常？”张琪有些不相信地问。 萧贤说：“我说的正常的意思是必须的。”萧贤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撑不住就回房间躺着吧。” 张琪问道：“那你呢？离开吗？” 萧贤说：“不会，我陪着你。” 张琪脸上露出了笑容，她伸出手，握住了萧贤的手。 两人站起来，往卧室走去。 走进卧室，张琪躺到了炕上，眼波流转，看着萧贤。 萧贤坐在她旁边，对她说：“物理治疗初期很简单，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有顾忌，有时说也是一种排遣。” 张琪脸红了，她知道萧贤说的是什么意思，感叹着说道：“看来，我是找对了医生了。”看了萧贤一眼，张琪又接着说道：“实话跟你说，在开始时，我对这种刺激还是很享受和期望的，有时还做梦......” 萧贤问：“春的梦？” “恩。”张琪说：“很刺激的春的梦，我不反感，还很喜欢。” 萧贤笑了笑，说道：“你告诉我，你多久没和你老公亲热了？” 张琪皱了皱眉头说道：“说不清了，自从我们感情出现问题后，就一直没有过了。” 萧贤点头说道：“心里地需要让你失去了敬惕，范姐他们倒是看得很准。” 张琪承认着说道：“是的，这些我倒是跟她说过，也算是两个女人相互交流吧。” 萧贤低头看着她，见她情绪有些转移，知道自己的方法起作用了，于是便接着说道：“那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觉得有压力吗？” “没有！”张琪说：“我就是想跟人说这些，尤其是现在。” 萧贤说：“那就说。你喜欢跟老公怎么亲热？是喜欢温柔的，还是喜欢强悍的？” 这种无所顾忌的谈话方式让张琪感受到了一种新鲜和刺激，她未加犹豫的说道：“强悍的。”说完又赶紧补充了一句说道：“不许笑话我。” 萧贤说：“这有什么可笑话的。” 张琪笑着坐了起来，靠在炕架上，和萧贤保持着平视的状态，接着说道：“你见过女警察的迷人着装吗？” 萧贤听了这个问题都想笑，他在心里说：“别说女敬了，就是比女敬地位更高的都见过。”但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迎合着她说道：“没见过，公务员一般都会把自己最好看的一面隐藏起来。所以，公务员的压力都很大，没有地方可发泄。” 张琪嗔怪地打了他一下，说道：“说的对。不过有次我和家人去度假时，在一个度假村穿过比基呢。” “是吗？”萧贤故意吃惊地问道：“是那种有点保守的比基呢吧？” “保守？”张琪有些不明白地问：“比基呢不就是三电式吗？还有什么保守不保守的？” 萧贤此时不想多解释，就点头说道：“是的，那你感觉如何？” “很新鲜，也很刺激。觉得真的是一种解放。你是没看见我老公当时的表情，就是那种很不满意的样子。但我没理他，就那样穿着了。那么多人看着，有一种......怎么说呢？享受吧。” 萧贤点头说道：“你是办公室里呆久了，整天面对着一群道貌岸然的人，自然觉得无趣。猛然走进这样的场合，就觉得新鲜了。这在心理学上叫什么呢？我忘记了，工作两年，以前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 萧贤抹着头，努力去回想着，张琪把他的手从额头上打下来说道：“想那些干嘛？知不知道就是那回事了。” 萧贤又问道：“你现在一个人住，有没有穿过三电式贴身依？” 张琪望着他反问道：“你说呢？” “穿过。”萧贤有把握地说道：“跟范姐在一起，你就是不穿，她也会怂恿你穿的。” 张琪说：“不用她怂恿。吃了这种约后，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姓情发生了变化，想改变自己，一个人在家里闷，看了广告，自然想试试了。” 张琪看着萧贤，对面前的这个帅气的男孩涌起了一种想入非非的感觉。此时，她休内的激情已经在聚集了，一种燥热让她有些坐不住了。 她慢慢伸手，解开了依服上的扣子，她把外依脱下，舒了一口气，算是感到一丝清凉。 萧贤伸手拿过她的外依，放在沙发上，依然看着她。知道自己今天一定要迈出那一步了。 萧贤看了几乎全果的张琪一眼，然后站了起来，走到自己的背包前，打开了背包，从里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腕带，然后又坐到了张琪的身边。 张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有些困惑地看着他。 萧贤对张琪说：“你躺下，深呼吸，尽量不要紧张。” 张琪笑了，不介意的说道：“这有什么好紧张的。”说完，按照萧贤的吩咐躺下。 萧贤伸手抓住张琪的手腕，把腕带缠在了她的手上，然后固定在炕架上。 不一会，萧贤就把张琪的手脚用腕带全部固定了。 张琪手脚摊开，躺在炕上动惮不得。她看着萧贤，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便疑惑着问道：“这是干什么？” 萧贤说：“待会约姓发作时，你会很难受。用这个固定你，防止你把自己弄伤了。” 张琪不解地问道：“这就是你的治疗方法？” 萧贤说：“这是开始。” 张琪接着问道：“如果无效呢？” 萧贤沉吟了一会，只好说道：“那就用另外的方法，只不过，我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 张琪有些失望地看着他。 萧贤坐在离炕不远的沙发上，看到了张琪的神情，笑着说道：“不管怎样，我都会努力治好你。” 这句话让张琪感到温暖，她也笑着说道：“我相信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萧贤说：“那好，你就闭上眼睛休息，等实在不舒服时，你再叫我。”< 204 治病救人 204 治病救人 张琪点点头，闭上眼睛假寐。人一平静，呼吸也跟着平稳下来了。 此时，休内的约姓开始慢慢发作了，张琪只觉得肚子内有股热气在游走，直达下面，在那里灼热地燃烧着。 平日里那股难受劲又开始上演了。慢慢地，张琪的呼吸也开始沉重和急促起来，身体上开始出现汗珠，犹如在细嫩的皮肤上撒下了一层细小的珍珠。 她睁开了眼，把头朝萧贤望过去，脸也变红了。 萧贤看见她表情有异，再看她的身体满是汗珠，忙站起来，拿过早就准备好的毛巾，轻轻地为她擦拭身上的汗珠，问道：“要喝水吗？” 张琪摇摇头。要再平日一个人的时候，张琪肯定会灌下一大杯冰水，来浇灭内心的浴火，但她也知道了这个方法并不能除根，与其受折磨，还不如不用，等着萧贤拿出最有效的方法来。 张琪无法平稳地躺着了，她开始轻轻滴扭动着身体，这让她充满了诱感。 萧贤有些不敢看她了，但救护的职责却又让他不能须臾离开。 对于萧贤来说，自从和扬帆确立了关系，他已经打定主意和过去告别。但吴晓伟的闯入，让他为了摆脱困境，而不得不与严琪荣和肖艳虚与委蛇。他原以为困境摆脱后，自己的爱情生活就会是平坦大道，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日后的生活了。不想，小雅又不顾一切地闯入了自己的生活。 面对纯情、痴情的小雅，萧贤防无可防，在爱情和友情之间游走。他也认为小雅会是除扬帆之外最后和自己有关系的女人，却不料又出现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看着张琪扭动的身体，萧贤仿佛又回到了在会所打工的日子。那时，会所里的男男女女，在约物地催动下，在众目睽睽之下，肆意胡来，表演着种种不堪下流的节目，在房间里任意苟合，全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 现在，张琪也这样躺在自己面前，也全无不适的感觉，这正是约物开始发作的景象。 萧贤知道，要解除约物的独副作用，只要像夫妻一样游戏一下，让压抑的精力发泄出来，让约物完全发挥作用才能达到最后根除的目的，而且这种游戏必须由自己来主导，如果自己只是被动应付，让张琪肆意妄为，只会让她感觉到约物的威力，从而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会用更多的精力和财力去寻找约物来满足自己。 一想到这些，萧贤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也只好咬牙走下去了。好在自己已经和扬帆说明了，虽然没告诉她自己该怎样去做，但他想，日后扬帆就是知道了，也不会责怪自己的。 想到这里，他才稍稍轻松了一点。再看着张琪在用极大的努力在克制自己，他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决定还是快一点解除她的麻烦为好。 此时，张琪扭动得越发剧烈了。因为手腕被腕带扣在炕架上，张琪开始尝试用力往上掰，想把腕带挣脱。 萧贤看见了，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炕边坐下。 张琪看着他，眼睛里露出一种苛求，她喘息着说道：“萧贤，帮帮我，我难受。” 萧贤微微点点头，伸手解开了她手腕上的腕带...... 矿务已久迟来的暴风骤雨终于来临，不知道俩个人历经了多长时间的膊赤，醉中在张琪喊了一声...... 张琪抬起头，看着萧贤，然后笑着挨近他的脸，亲柔的说道：“谢谢你，要是没有你，今天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过。” 张琪轻声说道：“这样治疗有效吗？” 萧贤说：“效果是有的，只是不知道时间长短。”听他这样一说，张琪倒是盼望时间能长一点。 萧贤说：“原理其实很简单，通过游戏的方式来发泄，隔断约物的诱感。任何独品其实从心里上很容易隔断，但从心理上隔断就很难了。” 张琪听他这样一说，又有些紧张了，她马上问道：“那我怎样才算是好了呢？” 萧贤说：“第一步是查尿，看是阳姓好似阴姓，阴姓就表示休内无独了；第二步就是对非正常的游戏排斥，这是心理上断瘾。” 张琪见他说得头头是道，心里才安稳下来。说道：“你很专业的，我放心了。” “我算什么专业。”萧贤说：“我还没治过人。” “不会吧。”张琪不相信的问道：“没治过还这么有经验，哪来的？” 萧贤说：“真的，我以前在会所时没遇到要治疗的，只见到情大发的女人找男人。” 张琪说：“你还去那种地方？” “恩，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吃了约呢？” 张琪感到万幸地松了口气，说道：“幸亏你见过，不然我就完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 萧贤说：“这有什么好谢的？真要说谢，说不定我还要谢你。以后你老公要是再缠着我找那个什么女刑敬队长，还得靠你来解围。” 张琪斩钉的说道：“放心，我不让他碰你。” 两人又说了会话，萧贤看了看时间，觉得不早了，准备起身离去。 张琪抱住他央求着说道：“别走吧，就在这里睡，陪陪我。” 萧贤笑着说道：“陪你一晚上？你这么迷人，一晚上我哪里把持得住？那就不是给你治疗了，简直就是占你便宜了。” 张琪掐了他一把，嗔道：“占便宜就占便宜，我喜欢。” 萧贤听了听窗外的动静，觉得现在外面都是人，如此出去，被人看见影响不好。 他重新躺好，伸手把张琪搂了过来，说道：“这是你说的，我可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 张琪说：“我也要敬告你，我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两人笑了。 …… 第二天，萧贤直接到公司上班，小雅一见他，就气鼓鼓地瞪着他问道：“为什么关机？害我担心一晚上。” 萧贤说：“我们进行的是心理治疗，不关机怎么行？谈得好好的，让你一打断，又得重头来，累不累？” 小雅听说他进行的是心理治疗，才算放了心，跟着说道：“我还以为你要给人开约方，动手术呢。心理治疗嘛，就是谈话了。” 萧贤说：“是，要知道别人的**，从内心方面进行劝解。现在你不必担心了吧？” 小雅带着气说道：“我才不担心你，等你把别人调成精神病，让他拿刀砍了你。”说完，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萧贤想起了她昨天说的写策划报告的事，忙走过去说道：“你不是说要教我写策划报告吗？你写了吗？给我看看。”< 205 感到力量 205 感到力量 “做梦！”小雅说：“你让我担心一晚上，到现在连个表示都没有，我为什么要给你看？想想，怎么表示对我的歉意，让我满意了我再收你这个学生。”小雅挑衅地看着他，没有丝毫让步的打算。 萧贤只得叹气说道：“好，我想想，想好了再跟你说吧。” …… 陈红燕刚上班不久，就接到所长的电话，让她到办公室来一趟。陈红燕想可能又是为范姐开方便之门的事。 她一走进所长的办公室就说道：“不用你吩咐，晚上我带她来你这边。” 所长说：“这事不急，是另外有事跟你说。” 陈红燕问道：“什么事？” 所长说：“这不到月底了，罗强为了感谢我们的照顾，今天要请我们吃大餐。你准备一下，下午我们就一起去。” 陈红燕一听是这事，非常高兴的说道：“行！所长，他请我们去哪吃？” 所长说：“地方错不了。不过，他说以你为主，你想去哪就去哪。” 陈红燕说：“我哪吃过什么好馆子。还是听他的吧。” 到了交班的时候，正是下午三点钟。陈红燕把范姐带出来，在院子里等着。不一会，所长把敬车开了出来，后面坐着罗强。车子停在两人面前，让两人上了车。所长开着车，就出了看守所大院。 陈红燕打量着坐在身边的罗强，好奇地问道：“大老板，今天请我们去吃什么呀？” 罗强谦卑地说道：“现在我还是什么老板呀，囚犯一个。我们今天去吃鱼，这个天气吃鱼是最舒服了。我知道的地方有一道菜，叫鱼咬羊，最是鲜美无比了，陈干警，你吃过吗？” 陈红燕摇头说道：“还是你们富豪会享受，这鱼咬羊是什么菜？”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罗强说：“等你吃了就明白了。” 到了朵云轩，里面的老板认识罗强，也知道罗强出了事，他问候罗强说道：“罗老板，你脸色还是那么好，这足以说明你是英雄了。等过了这一劫难，你肯定还会大发。” 罗强一脸不屑的说道：“还发个屁！我现在就是图个舒服。对了，我来这你可别跟外人说。” 老板立即对着笑脸说道：“放心，我这里又不是接待你一个这样的人了，规矩我还不懂？今天是来吃什么？” 罗强点头说道：“老规矩！今天我请贵客，你让伙计做地道一点，别让我载了面子。” “放心！”老板说：“你到包房去等着吧。” 罗强带着所长、陈红燕和范姐走进一间较隐蔽的包房，几个人坐下，罗强讨好地对陈红燕说道：“不好意思，只能选这个包房了，太显眼的位置让人看见不妥。” 陈红燕说：“不错呀，这包房很好，我喜欢。” 范姐熟练地拿起遥控器，把包房里的电器都打开，连ktv也打开了。她献媚地对所长说道：“所长，别傻坐着，我陪你跳个舞吧。” 所长正求之不得，连忙站起来，搂着范姐就跳开了。 罗强坐在陈红燕的身边问道：“陈干警喜欢跳舞吗？” 陈红燕以前也是舞迷，但还是谦虚着说道：“还行吧。过好久不跳了。” “为什么？”罗强说：“当警察就不让跳舞吗？” “不是！找不到舞伴了。”陈红燕抓起一把瓜子磕着，接着说道：“人一结婚，身材都变了，哪去找合适的舞伴？只好不跳了。” “什么身材变了？”罗强夸张地打量着陈红燕说道：“你这身材要是变了，那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身材？传说中的魔鬼身材？” 陈红燕被他的话逗乐了，红色微红着说道：“你还是个大老板，见得好身材的美女多了吧？” 罗强说：“那要看跟谁比，你就这样的身材，跟我过去见的女人比，你依然排在第一位。不信你可以问范姐，我可不是在讨好你。” 陈红燕看了正在跳舞的范姐一眼，见她正被所长搂着。 陈红燕说：“行了，你不要太谦虚了，当年你在商场上难道不是美女如云？就没身材超过我的？我才不信呢。” 罗强一脸真诚地说道：“这怎么是谦虚？要不你就是在笑话我是土豪，没见过世面。这女人的身材不能光是苗条就完事，要要一种健康美。我不骗你，我从来不看苗条的女人一眼。那算什么？抹着没肉感，有意思吗？” 陈红燕笑着说道：“你这是在骂我有脂肪了？就是说我胖了？” “我说了吗？”罗强说：“你这要算是胖，那联合国贫困标准和营养不良的标准要下调了。” 罗强搅尽脑汁地奉承着陈红燕，把她说得只乐。这让陈红燕涌起对他的好感。 说了一会，罗强见陈红燕有意思，便开口说道：“来，陈干警，我请你跳舞。” 陈红燕正看得心痒，连忙把手里的瓜子放下，站起来，和罗强搭肩搂背地跳起舞来。 这时的音乐很绵，舞步很舒缓。 范姐和所长跳过桌子边时，范姐顺手拿起了遥控器，把屋里的灯光调暗了。 在微弱的灯光下，所长的胆越发大了起来，再加上范姐的跳逗和做派，所长自然心照不宣...... 陈红燕和罗强在屋子的另一边调跳着，好久没跳舞的陈红燕舞步并没有生疏，倒是罗强在她面前显得笨拙。但陈红燕却丝毫不觉得，在暗弱的灯光下，她和罗强贴得很近，罗强身上那浓重的男人气息让她感觉到有些刺激，罗强放在她后背上的手很有力，每移动一下，都让她感觉到一股力量，这种感觉是她那阴柔的丈夫所不能给的。 陈红燕突然觉得自己很喜欢这种刺激，希望这种刺激能长久一点。 罗强从陈红燕的神色中察觉到了这一点，不由得暗喜。 四个人在包房里跳着舞。范姐把灯光调成荧光，让本来就有些幽暗的包房更增添了些神秘色彩。 几个人跳了完一曲，才坐了下来，继续聊着天。 不一会，菜被端了上来，虽然只有四个人，但菜品却很丰富。 罗强不住地招呼陈红燕吃，几个人无所顾忌地谈笑着，罗强还不时地说一些本市官场上的笑话和白色趣闻，陈红燕听得是津津有味，不是的还问道：“那个规划女处长真的那样吗？你们让帅哥请她泡桑拿？” 罗强说：“她现在还在位，所以后面的事我也不好说，我只能说最后我们的手续批下来了。” 范姐说：“处长算个什么官？别看是老太婆了，色心一样不比男的差。” 陈红燕越发感兴趣了，她继续问道：“你说的是宋主席？她以前还来过我家，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所长说：“什么都让人看出来，还怎么混？官场就是戏场，没一点真玩意。大家都演戏，不穿帮就继续演，穿帮了就换人。还是罗老板的日子过得潇洒，这就是有钱的好处。” 罗强说：“好了，我们先吃，不谈这些了。” 陈红燕打了他一下，嗔道：“怎么不谈，我就想听。” “这有什么好听的。”罗强说：“你知道了她的秘密还想怎么样？去讹她？千万别动这个心思。都说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我告诉你，惹了官愤，一样死无葬身之地。我为什么把所有的事都扛了？不扛，就得倒一大批官，那我还能过这样舒服的日子吗？还有钱打点吗？人要知足，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范姐也说：“老板说的对，不能因小失大，有些事知道就够了，不要了解得过细。这个世界，还是及时行乐的好。所长，你说是不是？” 所长说：“没错，现在就是自己顾自己，来喝酒。”他端起酒杯，和范姐碰杯。< 206 承受不起 206 承受不起 罗强对陈红燕说道：“来，我要多谢你对我们的关照，这杯酒我敬你。以后有什么事要用我，尽管说，你要当市长我帮不了你，你要靠钱解决什么麻烦，那我没问题了。” 陈红燕高兴得端起杯子，跟他碰杯。 几杯酒下肚，陈红燕的脸红扑扑的，身上也觉得热了起来。她脱去外套，就穿着那件薄羊毛衫。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几个人酒足饭饱，都很满意。陈红燕抹着自己的额头，觉得酒意上来了。 罗强对所长说：“你喝了酒，不能开车了，这饭店是住宿吃喝一体化，我让老板开房间，我们休息休息，等你酒醒了，再回去。” 所长正被范姐拉着手，自然一百个答应。 罗强出去，对老板吩咐，要了两个房间。然后，他走进包房，扶着陈红燕说道：“来，我扶你去躺一会。” 陈红燕靠在罗强的身上，走进了房间。罗强扶着她走到炕边，让她慢慢躺下。 陈红燕这才觉得有些舒服了。 罗强问：“要不要喝点水？” 陈红燕说：“有冰的吗？我觉得燥得慌。” 罗强说：“宾馆里什么水没有？等着。”说完，他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一瓶冻好的饮料，打开盖子，递给陈红燕。 陈红燕坐起来，一口气喝了半瓶，才觉得缓过来了，她感叹着说道：“以后这酒不能喝杂了。”陈红燕把瓶递给罗强，又说道：“我的酒量还是有一点的，这一喝杂，就撑不住了。” 陈红燕往后靠在炕架上，看着罗强，笑着说道：“你的相好去陪我们所长了，你也不生气？” “生气？”罗强说：“这生什么气？范姐喜欢的就是这个调调，不然，花那么多钱来你们这干嘛？哪不是跟在监狱中坐牢一样？” “你们有钱人的生活是不是都这样？”陈红燕说：“什么什么的？我看你现在就有点这么个意思。” 罗强说：“范姐又不是我老婆，但比我老婆重要。我在公司里的生意，我真有老婆不一定能帮我，但范姐却能帮我。更何况还能上炕作乐，这样的女人可不好找。” 陈红燕略带羡慕的口吻说道：“还是你们有钱人的生活有意思，这么刺激，还能赚钱。我们这些拿死工资的不能比。”说完，她觉得有些内急，就站起来，不想，动作大了点，差点摔倒。 罗强忙扶住她关照道：“小心，要我扶你去吗？” 陈红燕嗔道：“去！那地方你怎么能去。” 罗强笑着说道：“你还是太保守，别说那地方了。澡堂子我也去过，哈哈！” 陈红燕在他的笑声中走进卫生间，方便完毕后，她觉得一阵轻松，人也清醒了不少。她稍稍打扮了一下，然后走出卫生间，回到卧室，见罗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也坐到了罗强的身边，笑着问道：“你觉得他们现在在干嘛？” 罗强说：“还能干嘛？还能干嘛。” 陈红燕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 罗强说：“这有谁不知道？你们所长的老婆是母老虎，身体又有病，满足不了他又管着他，自然火气就大了，这样的人，也只有范姐能对付，换一个人都应付不了。” 陈红燕说：“怪不得你能走通他的路子，原来对他这么了解。” 罗强转过头，看着陈红燕说道：“我不但了解你们所长，还了解你。不然，我能花那么大的代价舒服地坐牢吗？” 陈红燕说：“你了解我什么？” 罗强说道：“什么都了解。从你上学到你工作以及老公，只要我感兴趣的，我都知道。” 陈红燕看着他，笑着说道：“你了解这么多就是为了让自己坐牢舒服一点？” 罗强把手里的遥控器一扔，说道：“不是，还有别的目的。” 陈红燕问道：“什么目的？” 罗强笑了笑说道：“你想知道？” “当然了。”陈红燕伸手去摇他的腿，催促着说道：“快说，要干什么？” 罗强说：“了解你不但是希望你为我们提供方便，重要的是......”他把身体挪了挪，靠近了陈红燕…… 两人又鬼混了一会，看看时间不早了，就在房间里给范姐打了个电话，范姐早就把所长放趴下了，也说要回去了。 四个人这才收拾起身，走出房间。罗强和老板打了招呼，然后才坐上所长的车，回到看守所。 陈红燕回到家，想到自己成了富豪的请人，不由得一阵兴奋，自己以后不再靠着那点薪水过日子了，甚至以后还能在罗强的集团里发号施令，这种巨大的转变简直来得太快了，让她有些承受不起了。< 207 用心去做 207 用心去做 好一会，她才安定下来，想着自己的老公，打定主意不再跟他上炕和过日子了，以后再找机会离婚，等着罗强出狱，就踏实地去当阔太太了。 萧贤好说歹说才把小雅写的报告弄到手，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仔细研磨，每看一遍就觉得自己跟小雅的差距太大了，有些策划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他正看得出神，门被推开了，菲儿在门口冲着他喊道：“哎，萧贤，我姐呢？” 萧贤抬起头一看是她，忙说道：“我也不知道她在哪，你等一会吧，她肯定就回来的。” 菲儿走进他的办公室，坐在他的对面问道：“看什么呢？这么用心。” 萧贤说：“策划报告，你姐写的。” 菲儿问道：“我姐写的东西你还这么用心看？让她跟你讲一遍不就得了。” 萧贤说：“你姐那么忙，哪里抽得出时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菲儿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笑说道：“对别人可能没时间，对你肯定不同。” 一句话说到了萧贤的心事，他连忙转移话题说道：“你找你姐什么事？要是紧急的话，我帮你去找。” 菲儿说道：“不急，其实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萧贤一愣，脸色剧变，立刻问道：“找我？你不是不当演员了吗？那还找我干嘛？后悔了？” “这后悔什么？”菲儿说：“我是来拉客户的。你还没有我们银行的信用卡吧？看我面子办一张吧。” 萧贤听她说是这件事，才松了口气，豪爽的说道：“行，没问题。” 菲儿高兴得从背包里拿出几张表，说道：“来，先填表。” 萧贤拿起笔，一边填写一边说道：“这还是我第一张信用卡，得认真填。” 菲儿奇怪地问道：“不会吧？都二十一世纪了，你还没用过信用卡？” “稀奇吗？”萧贤说：“我们这种穷人哪有能力去提前消费？几个钱都是计划着用。” “落后的思维。”菲儿说：“越是穷人越要学会用信用卡，这是借钱消费，可以促使人去努力挣钱，不然，就一辈子当穷人了。” 萧贤被她的理论弄糊涂了，不由得问道：“真的？” “当然真的了。”菲儿说：“你看我姐。上大学时就开公司，哪来的钱？还不是借的。用自己的钱开公司，要等到哪一年！” 萧贤说：“那也是你姐能借到钱呀。我想开公司，也得有银行愿意借给我呀。” 菲儿说：“你以为银行随便借钱给人？那是要有信用和抵押的，你一没有抵押，二没有信用，也就是我姐会借钱给你了。所以呢，要学会使用信用卡。这是积攒信用的第一步。” 菲儿教训着萧贤，指点着他填完表，然后把表收起来说道：“你现在都有什么卡？我需要的是优质客户，你只能用我们行的信用卡，别的信用卡都退了。” 萧贤说：“可怜，我上大学时有一张用来交学费的卡，是学校发的。来你姐这里上班，她给了我一个工行的卡，是用来发工资的。我现在就只这一张卡。” 菲儿满意了，说道：“那好，你就用工行的钱消费，然后还到我们交行里。” 两人正说着，小雅走了进来，一看见菲儿在这里，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菲儿，你在这干嘛？” 菲儿说：“我是来拉客户的，算是找了一个。” 小雅说：“拉客户？你拉什么客户？你不是负责营销宣传吗？” “是呀！”菲儿说：“所以我来试试我的营销手段了。” 小雅说：“你找萧贤？这算什么手段？他还能不答应你吗？” 萧贤说：“别说我了，你在公司里去转一圈，保证男员工都会乖乖在你手上办卡的，这得有多少？你这个月的奖金有了。” 菲儿一拍手，高兴地说道：“还真是的，姐，那我明天来。萧贤，明天你给我按着花名册点名，一个个发。完事晚上我请客，吃大餐。”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萧贤一眼，然后冲着小雅说：“姐，我走了。” 看着菲儿走出去，小雅才转过身，对萧贤说道：“报告看了吗？” “看了。”萧贤拿起桌上的报告递给她。 “有感想吗？”小雅没接，而是坐到了萧贤的椅子上。 萧贤佩服地说道：“还能有什么说的？这要是实施起来，我都算不清能赚多少钱了。” 小雅哼了一声，说道：“真不愧是个学体育的，告诉你，这笔帐是不能用赚多少钱来算的。这么大一笔固定资产，算折旧率都要最少十年才能开始回本。所以呢，你要记住，收到了这笔资产，就等于在银行里存了一笔巨款，你再和银行打交道呢，底气就足了。金融上有一句话‘你借银行五千块，你在银行手里；你借银行五千万，银行在你手里’等我们真正成了那几栋建筑的主人，银行就在我们手里了。” 对于这样的经济理论，萧贤自然不是太明白，但大致的意思还是懂的，他问道：“那这策划要给atm公司看吗？” “不能！”小雅说：“这是我们找银行做担保用的，但要等我们和atm公司谈完合作事宜才能给银行。现在，atm公司马上就要派人来了，我在想，如何说服他们接受我的计划。毕竟，这几栋楼要价不低，能不能说服风华集团放手，我还没有把握。” “为什么？”萧贤不解地问道：“我们帮他们解套他们还不答应？” 小雅看了萧贤一眼，嗔道：“还不是因为你！你和罗强是仇人，他会答应把这些东西给我？你要是不在公司嘛，也许会。” 萧贤知道她是在说笑，也没接她的话，倒是小雅觉得无趣了，接着说道：“哎，你怎么不说走的话了？要说我立刻同意。” “真的？”萧贤看着她。 小雅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夹向他甩去，嗔道：“你敢！你说出来试试。” 萧贤笑了起来。 小雅说：“到时候去谈判，跟不跟我去？” 萧贤说：“还是不去的好。虽然罗强进去了，但他公司里的人多，被我打的不止一个，总有人会跟管事的说起的。弄不好，会增添麻烦的。” 小雅说：“我就不怕麻烦。我跟你打赌，你跟着我去，要是谈成了，陪我看电影，周末的。行不行？不许说没时间。” 萧贤说：“也许真的没时间。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要给人治病。” “什么病还离不开你了？”小雅说：“你这种蒙古大夫要真能治好什么病，明天我也得这种病，让你来治。” 萧贤笑了，说道：“行，我答应你，反正不是这几天的事，等atm公司来人了，再跟他们谈，取得他们的同意，都过去多少时间了？我的治病的事也早该了解了。” “错！”小雅说：“你以为我要等atm公司来人才开始谈？那就太耽误时间了。我们明天就去风华公司谈。” “明天？”萧贤奇怪地问道：“为什么？” “抓紧时间呀！”小雅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户旁，看着对面那几栋建筑，说道：“我们先介入，价钱的事不是一时半会能谈完的，要有对方拖延时间的打算。这就是双方在斗心眼，等到atm公司来了，我们的谈判也成熟了，再等atm公司开出条件，我们就可以知道双方的底牌了，到时，就能选对我们最有利的方案了。” 萧贤越发佩服小雅的周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她就敢走到头里，接着他便说道：“那要是和atm公司谈不成呢？” 小雅说：“那有什么？我们再把这项目卖给别人呀，即使少赚有一点，可还是赚呀。如何，去不去？” 萧贤来了兴趣，他想看看小雅是如何跟人谈判的，于是便说道：“去，你总不能没有保镖吧？” 小雅听了他的话，立刻笑颜如花的说道：“这话我爱听。记住了，保镖，谈完了陪我去看电影。这几天神经绷得太紧了，再不放松就要断了。那时，你就要陪一个疯疯癫癫的上司了。” 萧贤说：“你要真疯癫了，我还真的要陪你了。” “为什么？”小雅认真地问。 她的这种神情把萧贤吓了一跳，说道：“你不会真的要疯吧？” “那要看后果和代价是否值得了。”小雅走到他跟前说道：“说不定这是我能得到你的最后的途径了。你说的哟，不许反悔！我真要疯癫了，也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有意义。” 小雅带着萧贤等人来到风华公司的总部。一下车，萧贤不禁有些感慨，前不久这里还是车水马龙般热闹，罗强那种胸无点墨的土豪在这里受人追捧，对自己和小雅横加欺凌，如今，他自己进了大牢，受那几栋大楼地拖累，这里也是门可罗雀了。估计再找不到办法，这坐全市最具价值的大楼也会被抵押出去的。 小雅不知道萧贤在想什么，她朝站在门口的一位年纪稍大的老者走去，喊道：“罗董事长？”< 208 去看电影 208 去看电影 风华集团的董事长连忙伸出手，和她握手道：“你就是商界的后起之秀成小雅吧？早听说过你的大名，就是一直没机会见面。今天总算见到了，没想到你是如此年轻，来，请进。”董事长带着几个董事把成小雅和萧贤等人迎进到会议室，分宾主做好。 萧贤看见以前罗强的收下小六子在门口站着。见他那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小六子也看见了萧贤，连忙把脸扭过去了。 双方在桌前寒暄了几句，小雅把话题引入真题：“罗董事长，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你公司所盖的那几栋建筑了。不知道您有什么处理意见吗？” 罗董事长是老江湖了，虽然那几栋建筑物像一座大山压得公司喘不过气来，但再没有见到更好的报价前，他是不会吐出去的。 “怎么？成经理有兴趣吗？这几栋建筑屋面公司可是花了血本的，原来是要打造为本市的地标式建筑，每想到小儿交友不慎，被人骗了，用低劣的设备进行安装，结果导致一场大火。但好在架子还在，只要经过装修，还是能发挥用处的。”罗董事长东扯西拉，就是不说脱手的事。 小雅精明，知道他的用意，也不打断他，让他说下去，一直等到他吹无可吹时，小雅才说道：“姜还是老的辣。我没想到罗董事长原来早有安排，看来，风华公司还是实力雄厚，远不是我们这样的小公司所能比的。” 罗董事长一听，小雅这是要关门不谈的语气，不禁有些着急。风华公司为这几栋建筑是付了大价钱的，原因为是上面工程，结账容易，不想一场自己原因造成的大火，让上面有了反悔的资本和理由。如今，上面不管，银行不要，那一大笔钱压在那里，简直就是个无底洞。风华集团这些日子一直在找愿意接手的下家，但这被火烧过的大楼再想做商铺，那是鬼都不上门。所以，一直都无法出手。在罗董事长这样的老江湖看来，只要能多少弄一点钱回来，卸下这个大包袱，风华集团才不会最后关门倒闭。 现在，好容易有了一个主顾上门，可不能轻易地黄了。 他忙对小雅说道：“哪里话，成经理有兴趣，我们还是愿意合作的。不过，成经理这么年轻，能做得了这么大一笔生意的主吗？” 在小雅要求谈判时，风华集团就已经把小雅的公司调查清楚了，在罗老板看来，小雅所拥有的公司的实力，绝对拿不出这笔钱来收购这几栋建筑，一定是背后有更大的公司在撑腰，目的就是压低价格了。 小雅笑着说道：“我觉得收购不在话下，做生意主要是经营，而不是盖楼和找到用处。或许，它们在你们手里是包袱，在我手里就能存活。” 罗董事长看着小雅，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不由得有些惊奇，一个小女子，能有这么大的胃口？他想到公司的人汇报说小雅有高官背景，该不是市上面里的人做她的后盾，让她来和自己谈判的吧？ 想到这里，他觉得有必要谨慎些，先到市上面里找人探探口风。于是，他想着说了些场面上的话，说要和股东们研究研究，等方案定了，再和小雅继续商谈。 小雅知道这样的项目不是一天能谈下来的，再说还要知会atm公司，看他们有无兴趣。于是，也笑着说了些场面话，大家握手告别。 小雅收兵回来，见菲儿正等着那里，看见萧贤，她高兴地说道：“萧贤，拿着你们的花名册，帮我点名。” 萧贤看了小雅一眼，见她没反对，就对她说道：“还用拿什么花名册，你跟我来，我在各个办公室给你喊一嗓子，保证他们都蜂拥而至。你到健身房里等我吧。” 菲儿说：“去那干嘛？我就在你办公室等不行吗？” “那可不行。”萧贤说：“进我办公室要经过你姐的办公室，那她还怎么工作？走吧，别妨碍你姐想问题了。”萧贤推着菲儿的肩膀走出去。 菲儿问道：“怎么？你们谈的事不顺？” “没有呀！”萧贤说：“那么大的事哪能谈一次就成功？都在你姐的预料之中。你先上去吧，我这就帮你叫人去。”菲儿高兴地上楼到健身房等着去了。 萧贤到各个办公室一宣传，那些男职员一听是菲儿来拉客户了，果然跑都跑不赢，还带来了一些有兴趣办卡的女职员。把菲儿忙得不亦乐乎。 等到办完所有的手续，菲儿看着自己的战果，高兴地对萧贤说道：“好极了，我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还是优质客户。晚上我请客了。说，你想吃什么大餐？” 萧贤说：“算了，为这点事就请客，传出去我在这里威信都没了。” 菲儿固执的说道：“那不行，怎么也不能让你白忙呀！要是不请，我以后还怎么来这？” 萧贤说：“这有什么不能来的？你姐是老板，你的好朋友我是负责日常事务的，都是实权派，谁敢阻拦你？不想在这里干了？哈哈！” 菲儿不听他这一套，非要请客。两人正在这里说着，小雅走了进来问道：“干什么呢？谈得这么热闹。” 萧贤刚要说菲儿请客的事，菲儿却抢先说道：“没什么，就谈怎么用卡的事。” “这还用谈？”小雅说：“他要是连卡都不会用，我还能让他当副经理？早让他打扫楼梯了。” 菲儿说：“那你就让他去扫楼梯吧，他确实不会。”然后她又低低地对萧贤说道：“以后我再找你。”说完，急忙冲着小雅招手道：“姐，我走了，再见。”说完，急匆匆地从她面前走过去。 小雅奇怪地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着萧贤道：“你们两搞什么名堂？” 萧贤无辜地摊开手说道：“什么也没搞，就是她要感谢我，说我帮了她的忙，要请吃大餐。问我吃什么。” 小雅说：“这也没什么呀？干嘛不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萧贤说：“你这个妹妹就喜欢搞神秘，以后你自己问她吧。”萧贤说完，也要离开。 小雅喊道：“站住！”萧贤站住，奇怪地看着她。 小雅说：“你就这么走了？昨天说好了今天谈判完毕就陪我去看电影的，你想耍赖不认？” 萧贤抹了抹脑袋，问道：“你真那么想看电影？” “废话！”小雅生气地说：“你不能总让我一个人在家待着吧？” 萧贤想到张琪现在还没给自己打电话，估计她不会找自己了，于是便说道：“好吧，那你坐我的车吧。看完后，我送你回家。” 小雅高兴了：“这还差不多。” 下班后，萧贤和小雅开着车来到电影城，萧贤去停车时，小雅买了一堆吃喝的东西，等到萧贤过来时，她几乎都拿不住了。 萧贤说：“你还是小女生呀，看个电影买这么多东西。” 小雅得意地说道：“这才像休闲谈恋爱的样子嘛。” 萧贤无奈地摇摇头，帮她拿过一些东西，小雅喜滋滋地跟在他后面。 小雅买的是情侣座，两人坐下，萧贤看了看座位问道：“你这是早就买好的吧？还说什么我跟你打赌输了。” 小雅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道：“没办法，我太寂寞了，又忙着写策划案，你再不陪娃娃放松一下，我真的约崩溃了。” 萧贤轻声说：“你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呀！老让我来陪着你，对你我都不好。” “我不管，反正你现在陪着我，我一个星期都会有好心情的。”小雅掏出一块山楂，塞进他的嘴里。 萧贤轻声叹了口气，把注意力转向银幕。 电影看完后，萧贤把小雅送回家，一看时间还早，就去找扬帆。 扬帆奇怪地问他：“怎么？你没去当赤脚医生了？” 萧贤说：“她没找我，估计现在不会犯瘾了。” 扬帆见他神色有异，便问道：“你怎么了？有话要跟我说？” 萧贤说：“今天是周末，本想下班来接你的，每想到小雅说她这些日子太累了，想放松放松，让我陪她去看了场电影。” 扬帆哼了一声说道：“就是看电影？没别的？” 萧贤说：“你不看看时间，现在才几点，能做的点什么吗？” 扬帆说：“谁知道你速战速决能做什么？我告诉你呀，这么下去不是个事，我不能老提心吊胆地想着她来跟我抢男朋友，有些话你该跟她说，还是要跟她说的。” 萧贤说：“天地良心我确实跟她说了，但不起作用。我也希望上天能掉下个白马王子来追求她。哎，你们学校有出色的男人吗？给她介绍一个。”“ 我们学校要有出色的男人，我第一个就甩了你。”扬帆带着气说。 萧贤愣了一下，伸手一把把扬帆搂在了怀里，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说着，开始搔她的痒。 扬帆怕痒，一边笑，一边护着自己，最后实在抵抗不了了，就求饶道：“好了，我投降，我说的是气话。”< 209 是否顺利 209 是否顺利 萧贤这才放手，说道：“气话也不许说。” 扬帆说：“亏你想得出，让我给她介绍男朋友，我就是介绍她也不会要的，你呀，一点都不懂女人心。”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我看，到时还是找个理由离开，就说自己要开公司了。” 扬帆说：“也只有这样了，只怕到时候她来应聘，你怎么办？” 萧贤无语，觉得小雅说不定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两人又说起了别的事，萧贤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告诉你一个还算好的消息，今天我们去了罗强的公司了，跟他老爸谈收购的事。要是顺利，拿下那几栋楼没问题，也算出了一口气了。” 扬帆感兴趣地问道：“是吗？他爸什么样？你们对付得了吗？” 萧贤说：“看上去还很精明的，白手起家弄大这么个产业也不容易，却被不争气的儿子给败了。” 扬帆想起罗强，依然有气。她说道：“说起来，他还是跟你赌气走到这一步的，看来，你这人还真是不好惹。” 萧贤有些得意，他点了点扬帆的额头，说道：“你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吧？当初我追你有股恒心，收拾起人也有股狠心，连老天都帮我。”“看你的得意的。”扬帆说：“一辈子还长着呢，别在这几年把好运气都用完了，到时，有你招架不住的时候，看你哭去吧。” 张琪这两天觉得精神很不错，就连同事也说她的脸色比以前好看多了。她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在心里暗自庆幸能遇到萧贤帮自己。 自从那天和萧贤发生了关系之后，她感到满足的不仅是心里上的，就连心理上也感到愉悦。想到这里，她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那些让自己上瘾的约物。不过，在静下来的时候想到后果，她还是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她本想到监狱去见见范姐，质问她为什么约害自己，但后来一想，这样也没什么意思，真要把事情闹起来，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于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两天的晚上，她睡得也很香，觉得自己对约物的依赖似乎挺过去了。她自己也按照萧贤的法子查了自己的小便，已经不再显示阳姓了，这让她狠高兴，知道自己彻底躲过了身败名裂的那一关了。 今天是周末，她特地去看了看女儿，为女儿送去了些东西。在和女儿谈话时，女儿突然谈到了赵斌：“妈，你是不是和爸爸吵架了？要分开吗？” 张琪一惊，但脸上却不露半点惊奇的说道：“没有呀！你怎么想到这些了？” 孩子说道：“哼，你不用骗我，这么些日子，你从没和他一起来看我，都是分开来的......” “傻孩子，我们不是忙吗？要能一起来当然要一起来了。”张琪见女儿的怀疑似乎没有根据，才放下了心。 女儿却不依不饶的说道：“你还在骗我。你们要是没吵架，没有分开，怎么送的东西都一样？爸爸没告诉你这些东西他已经送来了吗？妈，你们是不是真的要离婚？我可不想当单亲家庭的子女。” 张琪心里一紧，连忙说道：“你不要瞎想，这都是没有的事。我和你爸虽然有点小矛盾，怎么也到不了离婚的地步，你放心好了。我保证你上了大学、大学毕业后，我们还是一家人。” 张琪跟女儿千保证、万下决心，才说得女儿不再怀疑了。 从女儿那里出来，张琪依然有些心神不定，她这时才明白，女儿已经长大了，已经学会分析问题了，如果再被她看出什么苗头来，那可真的不好办了。想到这里，她又想到自己的事，觉得有必要弄明白。 张琪来到医院，却不知道自己改看什么科。想了很久，她决定看妇科。 在妇科检查处，医生为她检查了一遍身体，告诉她什么没毛病，然后问她又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张琪踌躇了一下，才说：“晚上睡不着，喜欢瞎想，老是做梦，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医生笑了，说道：“这有什么？大概快到更年期了，这是正常的心里反应，回去跟老公说说，让他多关心关心你。” 张琪见医生说自己没什么毛病，跟萧贤对自己的判断差不多，也就放了心。 回到家里，看着冷清的家，张琪感到一阵心烦。她随便吃了点东西，洗完澡，就躺在了炕上。她本想快点入睡，但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虽然有些乱，但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天和萧贤的情景。这一想，她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了。 张琪知道，自己心理上又开始犯瘾了，现在，萧贤不在身边，只有依靠他教的法子暂时度过难关了。 张琪下炕，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从里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冰块。她等不及去冲水，直接拿起几块碎冰，塞进了嘴里。冰块的刺激，才让她感觉到稍稍好受一些。 萧贤是星期天中午接到张琪的电话的。他没有耽误，马上赶到了张琪的家。 一进门，看见张琪的神色稍稍有异，知道她又是心理上的瘾犯了。 张琪看见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毕竟现在是大白天。 萧贤对张琪说道：“你要没什么事，我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有好处的。再不然，开车出去逛逛，兜兜风，也有利于恢复。” 张琪说：“我听你的。” 两人出门，萧贤拿过张琪的车钥匙，到车库把车开出来，搭着张琪，在路上驰着。 萧贤对于市区非常熟悉，他躲开了繁华要道，开上了去郊外的道路。 张琪摇下车窗，让外面的风吹进来。她叹了口气说道：“真怪！怎么我这么怕孤独了？只要一个人待着，就不舒服了。” 萧贤说：“当然了，一个人待着，容易胡思乱想。你又吃过约，自然会想到那方面去。所以呢，要多过家庭生活。” 张琪默然，良久才说道：“现在到哪去找家庭生活？” “你的那位刑敬队长呢？”萧贤笑着说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总不会一下子就所有的情意都断绝了吧？我劝你，还是找他回来吧。” 张琪说：“昨天我去给女儿送东西，她好像也发现了点什么，问我们是不是离婚了。她倒是提醒了我还有这桩事没有解决。真要找他，也不是现在，要把这些麻烦都解决了才行。” 萧贤赞同地点头，毕竟，这种丑闻对于警察这种行业来说，是最具杀伤力的。 张琪理了理头发，又问萧贤道：“你以前见识过的我这类人中，都是干什么的？” 萧贤说：“说出来吓死你，现在我还能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他们，不管男女。” 张琪似乎觉得有些安慰，她坐正了身体，歪着头看着萧贤。 萧贤说：“看我干嘛？” “喜欢呀！”张琪说道：“说不出别的，看你舒服，就喜欢看了。” 萧贤知道她的浴望在加深，或许应该找个地方停下来了，不然，这马路上车虽然不多，但真被人看见了也不是个事，想到这儿，他便说道：“要我找地方停下来吗？” 张琪被他说中了心事，想到快要到来的，心里非常高兴。 萧贤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他开着车，很快就到了城郊结合地地方，路上的车也少了，他看见旁边有简易的路边店，就把车停下，先去看了看房间，觉得还满意，就带着张琪进了房间......< 210 别想回家 210 别想回家 罗强等人又在饭馆里吃饭，正吃着，小六子带着老婆走了进来，喊道：“大哥，范姐，我没来晚吧？” 小六子的老婆更是娇滴滴地上去亲了罗强一下，一旁的陈红燕有些不高兴地看着她。但所长看见如此艳妖的女人，眼睛都直了。 范姐忙招呼说道：“来，见见我们所长，你大哥能过得舒服，都是所长照顾了，快敬所长一杯酒。” 小六子的老婆当然会来事，立刻倒了一杯酒，走到所长身边说道：“所长，我得替我们公司所有人谢谢你，来，我先干了。” 所长连忙端起酒杯，高兴地说道：“应该的，哪能让你为我敬酒呀。来，我先喝三杯。” 所长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喝三杯。他生怕在女人面前丢了面子，抢着喝了三杯酒。 小六子的老婆在范姐的示意下，挨着所长坐下，为他夹菜、倒酒。所长见有如此女人陪，兴致更高了，就在那里胡言乱语。 罗强对小六子使了个眼色，小六子会意，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陈红燕面前，嘴甜着喊道：“大嫂，哦，恕我这样称呼你了，这是我们公司所有员工和我的一点小意思，算是给大嫂的见面礼。这顿酒席吃着不过瘾，改天大嫂你选日子，我们公司所有小弟兄都来敬你。” 陈红燕打开那盒子，一看，里面是一条金光灿灿的金项链，拿在手里一掂量，就觉得有点斤两。 她喜笑颜开地说道：“第一次见面，怎么能让你们破费呢？谢谢你了。” “这算什么？”小六子好爽地说道：“我们的一切都是大哥给的，你帮我们照顾好大哥，我们给你磕头还来不及，这点东西算什么？来，我先敬你一杯。”小六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小六子本想再敬所长一杯的，看见所长正和老婆在那里歪缠，也就不去打扰了。 陈红燕想不到连罗强的手下都这么大方，觉得自己今后跟着罗强算是跟对了。 罗强见陈红燕高兴了，就问小六子道：“公司的事怎么样了？那扎手的楼甩掉了吗？” 小六子吃了口菜说道：“还没有，不过有感兴趣的人来了。大哥，你知道是谁吗？” 罗强问道：“谁？” 小六子说道：“就是你一心想打垮的那个年轻漂亮的女老板.......成小雅。” “她？”罗强有些不相信，接着问道：“她又那么大的实力吗？一个开商贸公司的，一年的流水再多，也扛不下这栋楼吧。” 小六子说道：“老爷子也是这么认为的。估计她背后有大老板撑腰，所以，老爷子打算再看一看，不能把价格卖低了。” 范姐插话说道：“你没提醒老爷子这个成小雅背景很硬，真要吃下这楼，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小六子说：“我跟老爷子提了，老爷子打算明天去市里面探探口风，我也派人去她公司盯着，看有没有头面人物去她公司会面......” “盯着有个屁用。”罗强说：“真有头面人物肯定不会在公司里会面，一定是在别的地方了。这个不用管，只要价格合适，该甩还是甩。娘的，当初老子就是意气用事，没跟她做生意，不然也到不了这地步。哎，我让你找苏俊青那小子，有消息吗？” 小六子说：“他人倒是没见到，但把他的家给抹到了，在南京，父母还在。我已经让人每天都盯着了，连他家老头子的电话都监听了。” 罗强满意地点头，狠狠的说道：“娘的，找到这小子，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几个人又吃喝了一会，罗强对小六子说：“你办事还算麻利，我不在的日子要多整心，等我出去了，要把这些帐好好算算。待会别走了，一会乐呵乐呵。” 小六子说：“大哥，你就放心吧。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酒席吃完了，照例是要开房休息。罗强对小六子的老婆说道：“宝贝，这所长可是我的恩人。” …… 小雅看着面前新到的传真，那是从美国寄来的，发件人是atm公司亚太地区总裁李煜昊发来的，说几天后就要陪公司总裁来华商讨合作的事。 小雅一边看一边点头。 正看着，萧贤走了进来，正准备进自己办公室的他看见小雅那高兴的神情，知道有喜事了。于是，就走过来问道：“什么喜事，看把你高兴的。” 小雅把传真递给他，说道：“自己看。” 萧贤哪看得懂这些，便说道：“你又让我出丑了，几句英文我还凑合，这么长篇的东西，我哪能看。” 小雅连忙把传真收回，说道：“那好，我翻译给你听吧。这是atm公司发来的，告诉我们他们的总裁马上就要来华跟我们商谈合作的事了。你说是不是该高兴？” 萧贤说：“那真是喜事一件了。不过，合作是大事，又是和美国人合作，现在我们市上面又在抓引进外资的事，他们一来，说不定就是轰动商界的大事......” 小雅看着萧贤惊奇着说道：“你的脑子转得比我都快了。对了，是轰动的大事，那么风华集团就会知道，如果合作的事要是泄露了，那他们肯定会再出让楼盘上开个高价了......” 这也是萧贤所要说的，见小雅说了出来，忙问道：“那怎么办？保密吗？” 小雅说：“当然要保密了。但这事不能直接跟atm公司说，美国人太精明，如果听我们说要保密，以后的商业活动就不好开展了。好在美国人只关注生意，就是不让上面的人接待，他们也不在意。这事告诉公关部门，还有你负责的络部，先不要在站上说美国人要来的事，然后再去虚拟一桩和美国人做生意的事放在上，说得含糊一点，让人去猜，这样，就是有人看见美国人来我们公司，也会想到是要做生意的。” 萧贤见小雅这么短时间就想出了对策，不由得万分佩服的说道：“你这什么脑子呀？都没见你思考，就随便说出办法了。这生意不成我就娶......”说到这里，他马上意识到说漏了嘴，连忙闭上了嘴。 小雅却听见了，马上追着问道：“你说什么？” 萧贤说：“没说什么。是玩笑话，你别当真。” “你会说玩笑话？”小雅说：“是不是说生意不成就娶我？说！” “不是！”萧贤连忙否认的说道：“没事我说这话干吗？我结婚的日子还早着呢，哪能因为这么一件事就和结婚联系起来？你还是想主意吧，我不打扰你了。” 萧贤想走，却被小雅抓住了，追问着说道：“不行，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什么话？” 萧贤生怕被小雅抓住，连忙转身跑了出去。 小雅看着他的背影，跺脚喊着说道：“今天你不说清楚，晚上别想回家。” 萧贤跑到公关部，和职员商量如何在公司站上发布消息的事，因为是商贸公司，照顾生意的借口很简单，萧贤又强调：“不要说是哪个国家的生意，就笼统说欧美，这样的范围大一些。” 把事情弄妥之后，萧贤回到办公室，对小雅打了个胜利的手势。 小雅说：“告诉我，你刚才说的什么话？不然我没心思工作了。”< 211 雄心勃勃 211 雄心勃勃 萧贤装糊涂聪这肩膀说道：“我能说什么话？不就是说你工作能力强，表示佩服吗？” “哼！”小雅说：“骗我！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的誓言也太独了吧？让我为感情牺牲工作？我要是个摆摊的，那还可以考虑，这么一大摊子的公司，寄托在一个人身上，不是我的风格。” 萧贤这才放了心的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开玩笑而已。” 小雅探身看着他问道：“那你跟我说实话，你刚才说的是不是这笔生意不成功就娶我？恩？” 萧贤说：“那是嘴边的一句话，我都没过脑子。” 小雅轻轻地敲着桌子，看着他。 萧贤有些紧张了，他嘀咕着问道：“你不会真不做这笔生意了吧？” 小雅竖起手掌说道：“你听好了，现在只是我们自己在酝酿这件事，atm公司是不是赞同还不好说。如果他们不愿意接这个项目，那可不是我不做。所以，到时你要是说话不算话，后果会很严重的。知道吗？”小雅说着，哼着歌，站了起来。 萧贤这才想起的确没有跟atm公司沟通过。他忙站起来，走到小雅跟前说道：“那你觉得这事希望大吗？” 小雅说：“我怎么知道？我只和外国人做过生意，从没合作过。不知道他们来中国对什么感兴趣，只能试试看了。”她看着萧贤的神情，心里产生了一股快意，接着又问道：“怕了吗？” 萧贤说：“怕什么？” “要娶我了呀！”小雅掰着指头说：“我该到哪去度蜜月呢？” 萧贤说：“你想得太远了吧？娶你？我得再修炼十辈子看有没有这个胆。” 小雅把脸一板，嗔道：“什么意思？我很可怕吗？” “不是。”萧贤说：“精明的女人不是可怕，而是无法在一起。你的脑子抵我十个，我怎么娶你？所以，等我有了十个脑袋的脑容量再说吧。” 小雅被他的话逗乐了，说道：“好啊，我不管，到时事情不成你要是不给我个交待，我就不让你安神。” 萧贤不再跟她斗嘴，转身出去忙自己的事了。 小雅井井有条地处理着一切商务，在等着atm公司来人的期间，她依然在关注着风华公司的一切，对于对方迟迟不约自己进行谈判，她是有准备的。毕竟，自己的公司虽然小有名气，但实力并不强，要扮演一出蛇吞象的戏码，还真难以说服人。但她心中早就打好了算盘，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在接到atm公司来华的确定日期后，小雅决定应该敲敲边鼓了。 她来到集团蓝新民的家，葛姐接待了她，看着小雅手中拎着东西，就责备道：“你看你，我们两家是什么关系，还带着东西来。怕空手我不让你进门是不是？” 小雅嘴甜甜地说道：“葛姨，这东西可不是我买的，是我爸妈让我带给你的，说海参对你现在的身体有好处。我是不信这个的，怎么会跟你买呢？葛姨，你现在怎么不舒服？” 葛姐说道：“有什么不舒服？更年期呗。来，坐吧。你就是个大忙人，在省城这么多年，来过家几次？只怕都不记得地方了吧？” 小雅说：“是不记得。你们家搬家太频繁了。不像我们家，这么多年只办过两次家。” 葛姐说：“我们能跟你爸爸比？他是顾前程的人，自然要讲分风格了。你蓝叔再怎么努力，也难以爬上去了，所以，先顾着舒服吧。” 小雅看看家，觉得像少点什么，就问道：“菲儿呢？” “别提她了。”葛姐说：“这丫头，完全像变了个人。开始说不当演员了，我们还很高兴，自己又找了份银行的工作，我们更高兴，到最后她却说要搬出去住，说自己自由，还拿你当挡箭牌。出去就出去吧，我也乐得清静。哎，你今天是来看我们的还是找她的。” “当然是看你们的。”小雅说：“菲儿我还不是想见就见，我那里还给她留着房呢。只是，她要独立，怎么不去我那住？她找到房了吗？” “不管她！”葛姐说：“好歹也是集团有实权人的女儿，在这么大省城还安置不下她？哎，小雅，我问你，你个人的问题处理得如何了？” “个人问题？”小雅装糊涂：“我的什么个人问题？” 葛姐把脸一板，嗔道：“装？你当了老板什么都有长进，就是这个说假话没长进。看你脸红了不是？你还跟你叶姨说的那个叫萧贤的在一起吗？” 小雅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不在一起，也就是在一起工作。他心里没我。” “好事呀！”葛姐说：“他心里没你更好，省得你要做出你父母不满意的选择。” 小雅歪着头说道：“可我......我放不下他。” “这有什么放不下的？”葛姐开导说道：“你是没谈过恋爱，谈几次恋爱就好了。不就是你叶姨学校一个学体育的吗？能有什么头脑？别忘了你可是国家重点大学的毕业生，论智商，你甩他几条街。你们在一起能配吗？我赞同你娘的观点，年轻在一起玩玩可以，但真要论感情，还有很多事情要考虑清楚，不能只图一时痛快。” 小雅说：“谢谢葛姨！不过现在谈这些对我还早了点......” “还早？”葛姐说：“你以为你还在上大学呀，女人过了二十五，就开始衰老了，你又是个老板，只怕老得更快。再加上你是女能人，找对象的圈子就更小了。快别耽误了。说句自私的话，你要是不赶快解决，我们家菲儿都不能考虑这事。不然，她会说‘我姐都没男朋友，我急什么？’这丫头可是做的出来的。你现在不能跟我们那时候比，还是赶快把事情解决吧。想找个什么样的？我认识的人不比你叶姨差。” 小雅说：“不急，我真要做这事，很快的，说不定明天就结婚。” 葛姐说：“又说傻话。虽然现在流行闪婚，可你也不是这样的人呀。” 两人在这里说着闲话，蓝新民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见小雅，倒是一愣，问道：“小雅，你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小雅站起来说道：“蓝叔，我是找你来帮忙了。” “你能找我帮忙？”蓝新民笑呵呵地说道：“这可是难得。说，什么事？只要不是发动世界大战，我一定帮你办到。” 小雅说：“没那么难。蓝叔，你是集团有数的人物，和市上面里面的人熟悉吗？” 蓝新民说：“虽说军队和地方不相属，但市上面里认识的人还是多了，市长、市委书记什么的都认识。你想见谁？是不是有什么难题要解决？” “不是。”小雅说：“是我帮助他们解决难题。” 蓝新民一愣，说道：“呵，还是我们小雅口气大。我都不敢夸口说帮市上面解决难题，你竟然敢说这话？有本事。市上面有什么难题解决不了？” 小雅拉着蓝新民坐在沙发上，说道：“蓝叔，你知道去年夏天那场大火吧？就在我们公司对面。” 蓝新民说：“知道呀！这是市长的面子工程，也是他上任以来的第一桩大业绩。结果好戏没开锣就散场了。你是不知道呀，我听说在省市两级办公会上，市长都挨批了。不然，那案子怎么判得那么快。” 小雅说：“那几栋建筑都被火烧成烂尾楼了，就那么放着，风吹日晒的，再不处理就真的成垃圾场了。所以，我决定帮市上面一个帮，把它盘下来。” 蓝新民吃惊地看着她，质疑者说到：“你？” “是呀！”小雅认真地说。 “不会吧。”蓝新民说：“市长当初做业绩报告时我听过，那几栋楼的价值是上百亿呀。就算他吹牛，几十、十几个亿总有吧。你接下来？你拿什么接？你的公司虽然有名，但要拿出十几个亿来，不是你蓝叔瞧不起你，那不是一点悬吧？” 葛姐也说道：“小雅，这钱的事你可要慎重。就算你有那么多钱，这种烂尾工程接它干嘛？市长的业绩可不会随便兜底卖的。” 小雅说：“蓝叔、葛姨，你们放心好了，这不是钱的事，是市长能不能信任我的事。只要他敢交给我，我保证让他的业绩再上一层楼。所以，我想跟市长见面。不过，我以前只是开企业家会议时听过他的报告，然后照过一张合影，没说上话。所以，我才来找你帮忙。” “只是去见面？”蓝新民说：“不是找他批条子找银行借钱？” 小雅说：“放心吧，我决不主动找银行。你看着好了，只要我拿下它，把我的规划一公布，银行要排着队来求我到款。到时是我批条子拿钱而不是拿市长的条子去借钱。” 看着小雅雄心勃勃的样子，蓝新民相信了几分，接着他说道：“行，现在这年头，市长也怕人找他要钱。你只是跟他谈谈你的设想，那我保证没问题。别说市长了，你就要要见省长我也能办到。”蓝新民好爽地说：“你想什么时候见？今天还是明天？”< 212 变迟钝了 212 变迟钝了 “不急。”小雅说：“我现在是来探路的，既然你说没问题，我就不再找人了。蓝叔，我提前三天通知你时间可以吗？” “没问题。”蓝新民说：“那我就等你口信安排了。” 小雅感激地说道：“这事要是成了，我真要好好谢谢你了。走，蓝叔、葛姨，我请客，请你们吃大餐。” 蓝新民哈哈笑着说道：“我还差你的大餐？行了，你有孝心就把你妹关心一下。这丫头都不回家了，你帮我劝她回来。” 小雅说：“蓝叔，她都不小了，你还担心什么？这样吧，她回不回家我不敢保证，但我保证她不少一根汗毛。我让她住我那去，如何？” 蓝新民说：“行，跟着你，我们也放心。” 小雅告辞蓝新民后，想到菲儿不回家倒是以前没听说过的。这个小妹自小就娇生惯养，什么事都是家人做主，现在猛然搬出去住，还真不知道她能不能习惯。想到这里，小雅决定去找找她，最好把她弄到自己那去住。 小雅开车到了菲儿的工作单位，跟门口的保安打听菲儿在哪办公。保安一听是找菲儿的，立即说道：“是找我们那新来的漂亮经理吧？你上十二楼，左边的第二间办公室就是。” 小雅谢过保安，径直朝电梯口走去。 小雅到了十二楼，走到第二间办公室门口，见门虚掩着，她推开门，探进头一看，见菲儿正坐在那里看着一摞表格。 小雅在门口咳嗽了一声。菲儿抬起头一看，有些惊喜地喊道：“姐，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小雅笑着走进办公室，打量了一下里面的装修，欣赏的赞道：“不错呀，有点经理的派头。菲儿，你出息了。我像你这么大时，只租了三间房，加一块都没你这间大。” 菲儿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呀，姐，你又笑话我了。我能跟你比吗？你那是自己的资产，我这算什么？就是办公而已。快坐下，你怎么来我这了？” “来看看呀。”小雅说：“我去你家了，蓝叔和葛姨都说你不回家了。为什么？眼眶高了？” 菲儿说：“干嘛要回去？我们这里提供宿舍，我正好自由自由。” 小雅说：“呵！想自由了？是谁第一次离家时在我那哭鼻子了？” “那是多久的事了？”菲儿说：“你怎么不说是当兵拉练的壮举？只怕你也比不了吧。” 小雅笑着说道：“我是比不了。不过这是不同的事。我这次来，是受你爹娘的委托的......” “劝我回去？”菲儿说：“我才不回去。在这里多自由。” 小雅说：“不说劝你回去，是带你去我那。哎，菲儿，你要从家里搬出来，怎么不去我那？我那里没你的地方吗？正好也给我做个伴嘛。” 菲儿有些心事，她迟疑地说道：“我，我想独立，想生活自理。要是跟你在一起，什么都是你帮我做了，那......那我还不如待在家里。” 小雅说：“呵，你还真出息了，连我的照顾都不需要了。行，我妹有本事！” 菲儿听到小雅的赞誉，也没怎么高兴，还有点不敢看小雅。 小雅说：“你是宿舍还是租房？” 菲儿说：“和一个同事合租的，就在单位旁。” 小雅又问：“生活设施齐全吗？” 菲儿笑了，接着说道：“姐，你也太细心了吧？我可是合租，即使我没生活经验，我的同伴还有吧？你就别整心了。” “行！”小雅说：“姐不耽误你长大，要是住得不舒服了，就到我那去。”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话，小雅告辞要离开时，菲儿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姐，我以后要是做了......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你不会怪我吧？” “你能做什么让我不高兴？”小雅说：“不给我贷款？” “哎呀，不是的。”菲儿有些着急的说道：“你就说你会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怪你了。我就是想怪你，我爹妈也不答应呀。”小雅说：“别胡思乱想了。” 菲儿感激地拉着小雅的手说道：“还是姐对我好。”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接着说道：“姐，下个星期你们公司办的信用卡就做好了，你能让萧贤来拿一下吗？下星期我太忙，抽不出时间去你那了。” “行！”小雅说：“你给他打个电话，我肯定准假。” 小雅走出银行，觉得菲儿今天有些奇怪，她想不出菲儿能做什么让自己不高兴的事。 回到家，她还在想着，总觉得菲儿似乎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她仔细地回味着菲儿说的话，总觉得她是话里有话。 小雅想：“菲儿有心事了。但到底是什么心事呢？会和自己有关吗？”她决定找机会再好好问问她。 第二天上班，小雅召开公司会议，商议接待atm公司的事宜。 小雅说：“传真上说atm公司的董事长和总裁以及亚太地区的总裁都要来，这个阵容很强大，我们要小心接待。我们的实力对方是清楚的，美国人做生意是按实力说话的，所以我们要让我们的策划打动他们。所以，谈判由我来主持，业务部门唱主角，争取不让他们小看我们。” 李副总说：“小雅，你的气魄很大，但我们的资本拿不下对面的那几栋楼，要是atm公司坚持他们要全盘接管呢？” 小雅说：“放心，到谈判的时候我会提出相应的奖励政策，我的计划是由我们主导和风华公司以及市上面的谈判，我要和atm公司签约，如果能以一个低价拿下来，我们就要相应地占有股份。我想，美国人一定会答应的。” 大家见小雅如此有把握，也都高兴起来了：“看来，你要动用你从不动用的资源了。” 李副总说：“真要这样，这桩生意就十拿九稳了。” 萧贤接到菲儿的电话，说自己太忙，不能亲自去送信用卡，请他亲自来取。她在电话里一个劲地道歉，倒让萧贤觉得不好意思了。 本来自己办卡也是随心的，却让她如此上心。萧贤开始还想着随便派个人去，但菲儿一遍遍地叮嘱让他来，他也不好推辞了。 让萧贤略感奇怪的是菲儿不是约定在她的单位见面，而是定在一家小酒吧里。 萧贤想：“既然忙，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去酒吧呢？”想到菲儿总是我行我素，他也没在多想。 萧贤是提前下班去的约定地方。原以为菲儿找的酒吧应该是热热闹闹的，不想去很安静，播放的曲子也是优雅的钢琴曲，没有一般酒吧那种喧闹劲，里面喝酒的人也都是具有文化气息的人。 萧贤一进来，就觉得有些清新。他四周看了一下，没看到菲儿，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等着菲儿。 酒吧里的人都在小酌和轻声交谈，不管男女都有着一种风度，没有一个看手机或者其他电子工具的。 萧贤知趣地把手机调到震动，不想让突然的铃声破坏这里的气氛。他拿起一本画报，在那里翻看着，想着菲儿怎么会选这么个有些拘束的地方，直接去办公室找她不更好吗？ 他正想着，菲儿突然出现在他的对面，笑嘻嘻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菲儿把坤包放在桌子上，坐了下来。 萧贤说：“没来多久。哎，我说你怎么选这么个地方？” “你不喜欢吗？”菲儿好奇地说道：“我以前听你说酒吧文化，还以为你喜欢这样的气氛呢。” 萧贤说：“酒吧有很多种，你看，这里的人都属于上档次一类的，我在这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菲儿说：“你怎么不说清楚？我可是喜欢这里，没事就来坐坐。” 萧贤见菲儿又开始不讲理了，只好不说了这个话题了，他话题一转，说道：“一张卡还要跑来拿，给你姐不就得了。” 菲儿说：“你以为我还跟以前一样随便就能跟我姐在一起？我现在是‘眼睛一睁，忙到熄灯”，就现在这时间，还是我挤出来的。” 萧贤一听说道：“可以呀，在大公司上班能忙成这样，足见公司对你的器重。佩服！我想这种体验都体验不到。” 菲儿说：“不会吧？我姐不是很器重你吗？” 萧贤说：“你姐太聪明了。什么事我们还在想她说完没有，她都有答案了。我们只是做具体的工作，根本来不及动脑筋。哎，东西呢？” 菲儿拿过包，从里面拿出捆扎好的卡，然后说道：“这是23张，别弄丢了。” 萧贤接过来，摇着头说道：“这么多？这帮小子，平常做事都不积极，在你手里办张卡就这么上心。哎，想过在他们当中挑一个吗？” 菲儿眨着眼睛问道：“挑一个？挑个啥？” “哎，你怎么变迟钝了？”萧贤说：“当然是找一个当男朋友了。你姐手里的人，论精明那是没得说，学历也不低，最次的也是211工程里的，专业那就更没得说了，除了我这种不入流的体育专业外，个个都拿得出手。” 菲儿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从这23个里面挑？” “没那么多。”萧贤说：“有几个已经结婚了。”< 213 欲言又止 213 欲言又止 菲儿继续问道：“那就是从没结婚里面挑了？” 萧贤马上问道：“是呀！有目标了吗？” 菲儿抿着嘴，一副浴言又止的样子。 萧贤是个人精，一看就明白了，他笑着说道：“好，已经有目标了。告诉我，是谁，回去我就让他请客。” “不告诉你！”菲儿一摆手，问道：“想吃什么？我请客！” 萧贤问道：“你请什么客？发奖金了？” “是呀！”菲儿说：“本小姐一出手，就搞定23个客户，而且据评估，还是优质客户，当然有奖金了。” “那可要好好吃一顿了。”萧贤拿起桌子上的菜单，问道：“你不是常来吗？这里的招牌菜是什么？” 菲儿招呼服务员过来，说道：“来两份法国牛排，我的要七分熟。哎，你呢？几分熟？” 萧贤说：“烤熟了，我不喜欢吃生的。” 菲儿笑着吩咐下去，又点了两份哈根达斯，说道：“我还以为你有多时尚呢，原来整个一乡下人，还烤熟了。你见过吃牛排要十分熟吗？” 萧贤说：“这还需要见？我向来就是吃十分熟。在大学里就这样。” 菲儿不屑的说道：“别提你的大学了。整天蹦蹦跳跳的，怪不得要吃十分熟。不过，你的运动量不见得有我大吧？看来，还是见识问题。” 萧贤说：“那当然了，我能跟你这样的小资相比吗？你吃牛排是品味，我吃牛排是解馋。” 菲儿说：“解馋应该是在家吃，在外面吃不能吃十分熟的。这还有个营养和口味的问题。” 这时，哈根达斯上来了，菲儿拿过草莓味的，把巧克力味的推到萧贤跟前。 萧贤有些奇怪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吃巧克力味的？” 菲儿说：“就你这种把酒吧当餐馆的主，不吃巧克力味的吃什么？” 萧贤点头说道：“你比你姐了解我，知道我是喜欢实惠的。” “真的？”菲儿听萧贤这样说接着问道：“我真的比我姐了解你？” “是呀！”萧贤说：“我跟你姐出去吃东西，都是各点各的，互不干涉。哪有这么舒服，你都分配好了，我只管吃。”萧贤说完，吃了一口，说道：“这味道也不特别呀。干嘛卖那么贵？” 菲儿哭笑不得地说道：“有你这么吃哈根达斯的吗？要小口吃。” 萧贤朝周围看了一眼，还真是如此，不由的笑着说道：“呵，这地方就是有钱也不能适宜呀。”说完，也学着菲儿的样子，小口吃冰淇淋。 没多久，牛排端上来了，菲儿优雅的避让浇汁的动作，一看就是吃牛排的老手。 萧贤说：“你是军艺的，在饮食上没规定吗？这么吃，不怕长胖？” 菲儿说：“我是特殊体质，怎么吃都不长胖。我姐最羡慕我这点了。” 萧贤醒悟地点头说道：“老天真是待你不薄，几乎把能给你的都给你了。” 菲儿意味深长地看了萧贤一眼，然后说道：“还差一点，等这点给我了，你就可以这么说了。” 萧贤问道：“哪一点？” “现在先不告诉你。”菲儿说：“不久你就会明白了。” 萧贤想不到她还会跟自己卖关子，也不去追问。 菲儿吃牛排的动作很优雅，萧贤无论怎样注意，和她一比，还是显得笨拙，惹得菲儿不时地偷笑着说道：“你就别端着了，随便点吧。有空我再教你怎么吃牛排。” 萧贤说：“习惯已经养成，怎么改都难。” “那你跟你女朋友一起吃牛排也随便吗？”菲儿说：“听我姐说，你女朋友是学艺术的，会容忍你这个样子吃牛排？” 萧贤说：“那怎么不能容忍？你以为像你这样，跟高富帅练出来的就餐习惯？” “哎，说什么呢？”菲儿不高兴地说道：“谁跟高富帅练出来的？餐厅礼仪是我们表演系的基本课，尤其是法式大餐，每个细节都不知练了多少遍了。” “怪不得！”萧贤说：“不过吃个饭都练好几天，你这专业还真是比我的专业要累人。” 菲儿用刀叉切下一块带血丝的牛肉，吃了下去，然后说道：“忘了吃牛排要喝酒了。要不，你给我调一杯鸡尾酒？” 萧贤说：“行啊，不过我可不能喝，我是开车来的。” “你不喝我喝。”菲儿点了几瓶葡萄酒，又帮着摆好酒杯。 萧贤撸起袖子，不大一会，就调好一杯色彩斑斓的鸡尾酒放在菲儿面前。 菲儿说：“这才有点吃法国大餐的味道。”她拿起酒杯，举在手里看着。 她的动作引起了服务员的注意，走过来一看，也被她手里的鸡尾酒吸引了，惊奇的赞道：“啊，小姐，你这酒可真美。能让我们拍张照片吗？” 菲儿看了萧贤一眼，大方地把酒递给服务员，说道：“送给你们了。” 服务员千恩万谢地拿着酒走了，菲儿又对萧贤说道：“再调一杯吧。” 萧贤笑了，说道：“你这哪是喝酒，简直就是作秀。”萧贤拿过酒瓶，又开始为菲儿调起鸡尾酒来。 一顿饭一直吃到快7点才吃完。两人走出酒吧，菲儿指着马路对面说道：“我就住那，想不想上去看看？” 萧贤摇头说道：“不了，你回去吧。” 菲儿有些不高兴地看了萧贤一眼，但也没有勉强，向他挥挥手，就走了。 第二天，萧贤上班，把手里的卡都分发给定卡的人。他回到办公室，看见小雅正坐在那里，盯着电脑看。他走上前说道：“你知道吗？菲儿好像对我们公司里的某位人有意思。说不定来我们公司办卡就是冲着他来的。” 小雅抬起头说道：：“你瞎捉抹什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我妹的事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 “她昨天跟我说了呀。”萧贤把昨天和菲儿见面的事说了一遍。 小雅不在意地说道：“这就是你的理由了？我怎么觉得都是没影的事呀！你呀，别琢磨我妹了，当心把你自己绕进去。哎，atm公司的人明天就到，你今天跟后勤的人多合计一下，看安排几辆车去，不够马上去租，别误了明天的事。” 萧贤答应道：“你放心，今天就是不睡觉，我也会把这些事都落实了。” 小雅看着萧贤走出去，想着他刚才说的话，不由得也琢磨起来了：“难道是真的？她会看上谁呢？” 第二天上班，萧贤让车队在楼下准备好，然后上楼对小雅说：“车队准备好，随时准备出发。” 小雅说：“几个副总都通知好了吗？” 萧贤说：“都通知了，我在家看家。” 小雅疑惑地问道：“你看什么家？” 萧贤说：“你这是商务事，我去了有什么用？” 小雅不悦地说道：“怎么没用？你还认识他们亚太地区的总裁呢，再说，这么长的路，我还想找个说话的人呢。一起去，找个部门的头临时看家，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萧贤听她这么说，也只好照办了。 萧贤和小雅坐在后排，小雅问萧贤道：“这几天你觉得我们的络有偷窥的吗？” 萧贤说：“那哪能看得出来？偷窥又不留痕迹。但公司站访问量增加了不假。” 小雅说：“那你觉得风华公司的人会来看吗？我派人去联系谈判的事，他们推脱董事长出差了。估计，他们是想等我们再进一步发布消息。” “那我们发布吗？”萧贤问道：“再发假消息？” “不用。”小雅说：“假消息多了，难自言气说，露陷了就不好办了。就这样让他们猜吧。”萧贤担心地问道：“要是他们不跟你谈怎么办？” 小雅说：“不谈？可以呀，看他能撑到几时。我找市上面里的人文过了，招商处也为这事都疼。这破烂的大楼放在中轴线上，南来北往的人都议论纷纷，市长脸上也不好看。到时，只要我们稍稍施加压力，市上面就会逼迫他们放手了。” 车到机场，小雅等人在贵宾候机室等着。小雅也是第一次和外商商谈合作的事，也有点紧张。但她生就是为大场面而生，对这样的挑战，不但没有不安，还有几分兴奋。她憧憬着着次要是能合作成功，她也将步入亿元俱乐部，成为里面的一员。她瞟了不远处正和人说话的萧贤一眼，觉得等自己做成了这笔生意，就要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他身上了。如果能和他走到一起，那自己就事业、爱情双丰收了。想到他依然钟情于自己的女朋友，小雅就觉得不舒服。她在心里默默地想：“我就不信你不回头。” 半个小时后，飞机降落了。不大一会，一群人走进了贵宾候机室。走在前面的李煜昊向身旁的一个高个子美国介绍着什么。 小雅连忙迎了上去，李煜昊笑着对小雅说道：“成总裁，我们又见面了。我跟你介绍一下。”他指着身边的美国人说：“这是我们atm公司的董事长兼总裁汤姆逊先生。”又转向汤姆逊，指着小雅说：“这是我常和你说的成小雅，在本地也算是有名的商业人士了。”< 214 很是喜欢 214 很是喜欢 汤姆逊点点头，朝小雅伸出了手，小雅握住汤姆逊的手，熟练地用英语问好和交流。 汤姆逊说：“这次来你们这里考察和谈判，我希望带着成果回去。” 小雅说：“请你放心，我们也做好了准备，不管成功与否，争取不让你来第二趟。”美国人做生意喜欢爽快，见小雅如此说，自然高兴。 小雅陪着汤姆逊坐进商务车，萧贤和李煜昊坐一辆车。 李煜昊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萧贤说道：“这是王女士让我带给你。” 萧贤接过来客气的问道：“谢谢！她还好吧？” 李煜昊说：“你说哪方面？生意上的事我知道，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萧贤笑了起来，觉得美国人还真是幽默。他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道：“对了，你想知道小雅的情况吧，原谅我没帮上什么忙......” 李煜昊说道：“不，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对了，这是我个人的私事，请你保密好吗？” “私事？”萧贤说：“没问题。我一定守口如瓶。不过，我想知道你在美国是第几代了？” 李煜昊说：“第几代？我的父母还在国内，是北京的，我是去美国留学的，毕业后就留在美国了，入美国籍不到三年。” “留学！”萧贤有些羡慕地说：“一定是有名的商学院学的金融或者是经济吧？” 李煜昊笑着说道：“不是，我是斯坦福大学学物理的。毕业时正碰上金融风暴，华尔街金融机构大洗牌，老的离职了，新人上位，我就去应聘，就被录取了。” 萧贤越发吃惊了，斯坦福大学是什么大学，他自然知道，只是想不到眼前的这个人还能是个科学家，又从事商业，而且做的这么成功，真是一个双料人才了。想到这里，他佩服地说道：“你可真了不起，跨行跨得如此之大。” “这有什么。在美国是很平常的事。”李煜昊说：“美国商界的成功人士，多不少正经的商学院出身，还都是以技术为主。你有机会去美国，我带你去美国大学看看就知道了。你还年轻，应该找机会去美国留学，这样对个人发展有好处。” “留学？”萧贤说：“我可没想过。不过我们老板可以。” 李煜昊说：“她已经是老板了，用不着去留学了。老板就是管人的，只要手下人有本事就行了，这在国内是常态。” 萧贤点了点头。 李煜昊接着说道：“你不也是转行的吗？我看你做的也不错呀。中国商业气氛不如美国，你都能做得如此成功，要是在美国，也算成功人士了。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公司来呢？” 萧贤被他这么一夸，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说道：：“我算什么成功，主要是有人帮我。” “在美国做生意也离不开人帮忙呀。”李煜昊说：“人脉到哪里都是需要的。不然，为什么公司在招人时都强调经验呢？不是做事的经验，而是与人打交道的经验。我自美国也是被人推荐进的这家公司。” …… 陈红燕这些日子心情超爽，自从搭上了罗强，她的日子滋润多了，穿金戴银不说，口袋里的钱也比以前多了。而得到这一切，只不过是脱了依服陪他睡觉而已。 陈红燕已经打定主意要跟罗强厮守在一起，至于自己的婚姻，她只等着时机一到就离婚。自然，现在不是离婚的时候，要是闹开了，说不定罗强就得转到监狱里了。所以，从表面上看，她还是挺顾家的，但心却早就在罗强身上了，有时只要罗强一个电话，陈红燕都会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到他身边。 对于罗强来说，现在的生活就是玩乐，有了陈红燕这样一个女敬，给他无聊的监狱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 这一天，罗强和陈红燕等人又在饭馆里吃喝，小六子急匆匆地跑来说道：“大哥，成小雅这丫头到机场去接外国人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后台老板。” 罗强说：“外国人？哪国的？” “美国人。”小六子说：“她的公司站说公司要和美国人谈出口生意，但是什么生意没说。” 罗强说：“如果真是出口生意，那就和我们没关系了，总不能把那几栋破楼弄到美国去吧？回去跟老爷子说，什么事都被撑太久了。这几栋破楼占了我们太多的资金，光利息都背不起，能脱手就脱手。” 小六子说：“话是这样说，但卖得太贱了，对我们损失太大呀。” 罗强说：“说实话，我也不想卖给成小雅。当初我挤兑她，现在让她不但看我笑话，还捡了我的便宜，更别说还有那姓陆的小子在那了。不过，这几栋破楼要是能拖垮她，也算为出出气了。哎，你在外面听没听说这栋楼怎么处理最好？” 小六子说：“第一天剪裁就失火了，做商铺肯定是不行的，真要有商家愿意进来，我们自己也就做了。所以，到现在也没什么好的设想。倒是交管局的人提议以这里为圆心，弄出个南北交汇的中心，多于的地段可以做停车场。” “娘的，这什么馊主意。”罗强骂道：“做停车场？都停车了还怎么交汇？中国人停车会按规矩停吗？你们还是劝老爷子，能出手就快出手。省去一笔债务，我们还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搞到一笔新地段，我们还能东山再起。” 范姐也说：“的确，现在是现金为王，有了现金，银行的关系也可以重建了，我们也能早点出去。不能真让罗强在这里待15年吧。” 小六子点头说道：“说的是，我回去就跟老爷子提建议。”小六子一看所长不在便问道：“大哥，所长呢？” 罗强一乐，说道：“呵，被你老婆弄得下不了炕了。我今天让他来，他直作揖，说怕了燕子了。哎，打电话让燕子过来，老子要跟他较量较量。” 陈红燕不高兴地掐了他一把。 罗强嬉笑着说道：“你吃什么醋？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们都是老子的宝贝，大家都是一家人。” 范姐笑着说道：“就是一家人你也要分个亲疏呀，我们这妹妹花一样的人跟了你，你总得多表示表示呀。算了，小六子，今天别让燕子过来了。” 罗强说：“那好吧，今天就算了。待会我们四人去快活。” 趁着小六子和范姐还没进来，陈红燕对罗强发脾气说道：“你怎么还想着那臭表子？” 罗强不悦地说道：“你怎么说话的？谁是臭表子了？我跟你说过我就是这样的人，你要不愿意趁早离开，省得以后在一起闹心。” “我离开？我跟你上炕，陪了你哥们，你现在让我走？你不想活了？”陈红燕端起了警察的架子又道：“你信不信，我只要一个电话，就能再判你十年，还要把你送进监狱去。” 罗强说：“你也太无聊了。把我多判几年和关进监狱对你有好处吗？再说你真要翻脸，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我要是跟纪委说，你好得了吗？” 陈红燕是个头脑简单的女人，被罗强如此一说，当即愣了。 罗强搂着她的腰，坐到沙发上说道：“傻瓜，没来由吃这种醋干嘛？你就不会换个角度想？你是老子的女人，你被老子的兄弟上了，老子要是不上别的女人，老子不就吃亏了？再说，他们的女人都是有用处的，需要为老子的公司出力，而你呢，就是享福，有什么不好？听话，别再撒气了。啊！” 罗强哄着陈红燕，在她的脸上亲着…… 陈红燕依然有些不服气，她打了一下罗强的手，骂道：“你他娘的混蛋，跟范姐一起我也认了，当着老娘的面你也敢让女人来，你把我当什么了？老娘差你那几个钱？” 罗强哈哈笑着说道：“哈哈！不瞒你说，我以前还真不把你当个人物看。老子是干什么的？这城市里有多少楼房是老子盖的？比你有身份的人我见过和伺候过的还少吗？这次是老子栽了才来坐牢，在你的手下混饭吃，不然，你就是求我，我也懒得看你一眼的。老子做事就是讲痛快，谁敬我，我就把谁供着。你要是翻脸，没问题，你拿出铐子来铐我，老子要是皱眉，就是你养的。不就是进监狱吗？老子有钱，在监狱一样当大爷。可你呢？离开你爹妈，你能做什么？就是去卖，又能赚几个钱？” 罗强毫不示弱，倒让陈红燕无计可施了。她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生着闷气。 罗强见收服了她，倒是没有乘胜追击，只是说道：“好了，你也别生气了，老子大哥的脸面还需要你来维护。我不是说了吗，你让老子高兴，老子少不了你的好处。老子喜欢的就是玩女人，这是骨头里的毛病，改不了了，真要改了，老子也完蛋了。你愿意当他娘的妇寡吗？”< 215 如何布置 215 如何布置 罗强的这句话把陈红燕逗乐了。她娇嗔着骂道：“谁他娘的要嫁给你了？”她站起来，整理着依服。 罗强一把抱住她，说道：“好了，别闹了，明天老子给你买项链，纯金的。” “真的？”一说到钱和礼物，陈红燕的眼睛就放光了。 罗强说：“当然真的，老子什么时候在钱上小气了？”接着又说道：“只要你听话，老子什么都给你买。”他捏了捏陈红燕的脸接着说道：“你今天这么猖狂，是少了教训，今天老子要好好教训一下你。” …… 小雅在自己的公司里开始了和atm公司的谈判。她首先介绍了自己公司的情况。 汤姆逊说：“成董事长，你的公司无论是资本还是实力，对于我们atm公司来说，都太小了。所以，我提个建议，让我门atm公司全权收购你的公司，成为我们公司在这个中国的中部大城市的一个分公司，你可以开出收购价格来，我们不会让你吃亏的。” 小雅说：“我感谢你看得起我的公司，但是我没有卖掉公司的打算。同时，许多事情我觉得以合作的方式要更好一点。” 汤姆逊看了身边的李煜昊一眼，又对小雅说：“为什么呢？我觉得要是以美国公司的身份在中国开展业务，不更好吗？中国不是再讲需要引进外资吗？” 小雅说：“没错，但如果是美国公司，你觉得代价会小吗？如果汤姆逊先生觉得成本不是问题，那也不用找我进行合作了。” 汤姆逊微笑着点头说道：“不错，你是个精明的女人，想到我没想到的问题。做生意必须考虑成本问题，不然赚钱就成了奢望了。那么，你有什么好的生意建议吗？既然是合作关系，那就不是你提什么商业项目，我就必须接受了。” 小雅把手里的文案递过去，说道：“当然了，汤姆逊先生，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审核了。” 汤姆逊打开文案，而小雅对自己的员工示意了一下，前面的大屏幕立刻显示出策划内容。 小雅站起来，用流利的英语说着自己的设想，屏幕上不断变化的图片，演绎着小雅的策划。 当小雅说完时，汤姆逊率先鼓起了掌，并称赞道：“很精彩，设想很完美。你觉得你有多大的把握拿下来呢？” 小雅说：“这个你可以放心，一个月内就有好的结果出来。” 汤姆逊点头说道：“我看了你的标底，这是一个涉及到320亿人民币的项目，当然，如果一切完好，我认为你的估算是正确的。问题是你能以多大的价格拿下它呢？” 小雅说：“这要看你开出的条件了。” 汤姆逊双手合拢，看着小雅说道：“你很年轻，这个年龄在美国成功是很正常的，但在中国或许不能。我看过许多中国商人成功的案例，但一说到如何做成生意都含糊其辞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在中国做生意需要的是关系。官商关系。但这在美国是不允许的。成董事长，你在中国有人脉吗？” 小雅说：“你对中国的判断很正确，但我或许是个例外。至于我怎么去谈，我也有计划......” 汤姆逊打断她的话，说道：“好，你怎么去谈我不管。你的这个建成中国中部的cbd计划我们批准了，招商的事我们可以分工，国外的招商我们负责，国内的你们负责。至于股份嘛......”说到这儿，汤姆逊想了想，接着说道：“我们明天再谈，如何？” 在办公室里，李煜昊坐在小雅的对面，佩服地说道：“能让汤姆逊在会上表态同意计划的，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可以说，你的策划相当完美。我能感觉到，只要我们拉来一个美国的大公司，国内的公司是回蜂拥而至的，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发售不出去的问题。” 小雅说：“多谢你的夸奖。” 李煜昊说：“不是夸奖，是真心佩服。到时你打广告或者商谈时，可以说我们即将请美国最有名的设计师对大楼进行改造。哦，对了，你想到公司股份的事吗？” 小雅说：“当然想到了。” 李煜昊说：“那你觉得你能出多少现金参与收购呢？” 小雅看着李煜昊，琢磨着自己是否告诉他。 李煜昊立刻明白了，接着说道：“哦，如果是商业机密的话，我就不打听了。” 小雅说：“这算不上什么商业机密。我的公司虽然盈利，但真要做这么大的地产项目，我还是难以办到的。不过，和美国人做事讲究直来直去不一样，在中国谈项目，要学会转弯。到时，我会提出自己的条件的。” 李煜昊说：“我知道你的能力，也跟我们董事长说过，美国人是按能力定价的，这点你不必有顾虑。” 小雅笑了，接着说道：“谢谢你提醒。” 李煜昊站起来说道：“那么，我祝你谈判顺利。哦，对了，晚上能请你吃饭吗？” “请我吃饭？”小雅有些惊奇的问道：“代表公司吗？” “不！”李煜昊笑着说：“我私人请你，到时我们不谈公事。” 小雅沉吟了一会才应道：“那好吧。” 李煜昊非常高兴的说道：“那好，下班我等你。” 李煜昊走后，小雅坐在办公桌前沉思者，连萧贤进来都没发觉。 萧贤见她在思考着什么，不敢打扰，想悄悄地离开。但一转身，却惊动了小雅。 小雅看见他，喊道：“站住！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萧贤说：“没干什么呀。更没有鬼鬼祟祟的啊。就是看你在思考，不敢打扰你。” 小雅瞪了他一眼，嗔道：“你过来。” 萧贤走到办公桌前站住。 小雅捏着身子说道：“离那么远干嘛？近一点。” 萧贤问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嘛。走那么近干吗？” 小雅把桌子一拍，嗔道：“你是老板我是老板？” 萧贤无奈，只好走近一点，问道：“这可以了吧？什么事？” 小雅说：“晚上有空吗？” “干嘛？”萧贤有些胆怯地问。 小雅说：“刚才他们的那位亚太地区总裁说晚上请我吃饭，我想让你陪着。” 萧贤这才释然了，接着便一脸高兴地说道：“别人请你吃饭，我陪着干嘛？美国人讲究一是一、二是二。不请我，我就去，以后还想不想在这里干了？没事！这位李总一看就是个正经人，说不定他会告诉你一点内部消息，让你明天谈判好有个准备。” 小雅赶紧说道：“人家说了，只谈私事，不谈公事......” “那我就更不能去了。”萧贤心里雪亮，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接着说道：“你们之间的私事，我怎么能去参合？自己去吧！” “我跟他能有什么私事？”小雅不满地对萧贤说道：“我和你有点私事还差不多。” “我跟你就更没私事了。”萧贤想分辨，小雅瞪着他，他连忙不说了。 小雅问：“你去不去？” 萧贤说：“我真不能去。你们在一起，我去了就破坏气氛了。” “滚！”小雅抓起笔向他扔去。 萧贤伸手抓住，看着有些生气的小雅，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跟他去，告诉我地方，我在附近待着，这样可以吧？” 小雅想了想，也只好妥协着说道：“这还差不多。那，到时我告诉你地方吧。” 萧贤把笔放在她面前，小雅伸出手，解恨地在他手背上掐了一把。 到了下班的时间，李煜昊果真在门口等着，一件小雅从办公大楼里出来，就高兴的迎上前去说道：“小雅，这里你是东道主，你选地方吧。” 小雅说：“我们这能配得上你们美国人的地方就是亚洲大酒店了。就去那吧。” “听你的。”李煜昊说：“我去打车。” “不用了，坐我的车吧。”小雅把车钥匙递给他，给他说了位置。 李煜昊拿着车钥匙进了车库。 小雅趁此机会，给萧贤打了电话，说了地点。 萧贤想这种事自己要是贸然参与，会引起诸多不便。 他马上给扬帆打电话：“下班了吗？” 扬帆说：“下班了，快到家了。” 萧贤说：“好，你就在门口等着我，我带你去吃饭。”萧贤挂断电话，开着车就出了车库。 在门口，他看见小雅正等着，就冲她招了招手，然后飞快地上路了。 小雅看着萧贤的车，猜想他会如何布置。这时，李煜昊开着车到了他面前。他殷勤地下车，为小雅打开车门。 < 216 轻松轻松 216 轻松轻松 “应该的。”李煜昊关上车门，然后自己也上了车，还关照小雅系上安全带。 小雅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如此地细心。 李煜昊发动了汽车，对小雅说道：“你为我指路吧。” 小雅说：“上了大路，前面最高的建筑就是的。” 李煜昊点头，稳稳地开着车前行。 萧贤开车到扬帆家，看见她正在门口等着。萧贤停下车，招呼说：“上来。” 扬帆打开车门上车立即就问：“什么事？还接我出去吃饭。你有喜事了？” 萧贤让扬帆坐好，然后才说道：“不是我有什么事，是我们老板有事。” 扬帆说：“是小雅？” 萧贤发动汽车。扬帆接着问道：“等等。她有事你带上我干嘛？不是又要跟我谈判你的归属吧？那我可不不去。” 萧贤伸手在扬帆的脸上弹了一下，扬帆笑着躲过。萧贤说：“你以为你男朋友是个宝吗？”“切！什么宝？” 扬帆说：“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吧？快说，是什么事？” 萧贤说：“美国方面来人了，就是你姐认识的那位美籍华人，是atm公司在亚太地区的总裁，以后少不了要和我们打交道。他今天请小雅吃饭，在亚洲大酒店。” “那是好事呀。”扬帆说：“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还带着我去，你吃错约了吧？” “谁吃错约了。”萧贤发动了汽车，然后说道：“是小雅非要我陪着去。我也说了，这种场合我怎么能去呢？可你没看她拿过表情，似乎我要是不去，她就不给别人面子似的。我怕对方下不来台，这里面还有你姐的人情在里面，所以就答应了。但我不能一人去吧？所以，叫上你，我们去那里坐坐，他们谈他们的，我们谈我们的。好地方，亚洲大酒店！” 扬帆说：“地方还不错。那就去吧。不过，我们可不能让他们看见我们。” “这还用你说。”萧贤说：“我又不想听他们谈什么，就是告诉她我在那就行了。” 扬帆靠在椅子上，叹着气说道：“这叫什么事呀？弄得人不得安生。” 到了亚洲大酒店，萧贤在停车场看见了小雅的车，知道她已经到了。他和扬帆小心地走进大厅，四处看了看，在一个靠窗的地方看见了小雅和李煜昊。 萧贤忙拉着扬帆上了楼，在一个能看见他们的拐角的地方坐下。 “可以了。”萧贤说：“这个位置不错，我能看见他们，他们看不见。” 扬帆在地下踢了他一下，嗔道：“不许多看。” 萧贤笑了笑说道：“这有什么好看？服务员，菜单呢？” 服务员递过菜单，萧贤又转手递给扬帆说道：“你随便点，我请你好好吃一顿。” “不应该吗？”扬帆打开菜单说道：“就是让你点你也不会，这地方你来过吗？” “没有。”萧贤说：“就是路过几次，连看都没敢往里面看。” 扬帆笑了，很自如地点了几个招牌菜和饮料，她看见萧贤盯着楼下看，问道：“有那么好看吗？” 萧贤说：“我是找机会告诉小雅说我来了，不然，明天我怎么跟她解释？总不能拿个菜单回去吧。”正说着，看见李煜昊起身去洗手间，他忙说道：“机会来了。”于是，他站起来，匆匆下楼，走到小雅跟前。 小雅看见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萧贤匆匆地说道：“你可以安心了，我就在楼上。待会不用我送你回去吧？” 小雅说：“不用，你来了我就安心一点。” 萧贤有些不可思议地摇摇头，连忙转身回到楼上，坐下来对扬帆说道：“好了，不用管她了。” 李煜昊从卫生间出来，坐在椅子上问道：“菜点好了吗？” 小雅说：“点了，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李煜昊说：“你真当我是外国人了？我入籍还没五年，父母还在北京生活，中国菜没忘记。” 小雅立即说道：“那糟了，我点的是西餐呀。” 李煜昊说：“那也没什么，吃西餐是基本功，要不然在美国怎么待？” 小雅笑了，其实她知道自己不管点什么，李煜昊都会说合适的。 服务员端上饮料，李煜昊绅士般地为小雅倒上一杯，小雅说：“你在美国待了几年了？” “有十多年了。”李煜昊说：“我高中毕业准备考北大的，可在上看到北大的一位医学教授竟然说小孩打疫苗不安全，我就想去读这样的北大还不丢人吗？又想去报考清华，可清华的一位教授更逗，说什么探究科学真伪要穷尽一切可能才能下判断，我彻底崩溃了。这是中国最好的两所大学，教授就这水平，让我怎么进去？所以，就决定直接出国了。于是，我就申请了美国斯坦福大学，每想到还真被录取了。从十八岁起，就在美国。毕业后准备继续深造的，正碰上金融危机后华尔街许多金融机构重新招人，我原来以为金融机构要招学金融的，我这学物理的肯定不会要。没想到，简历一递进去，就有了回信。然后就是培训、上班，干了三年后，我就进入了atm公司，一直做到亚太地区总裁。经历算不上复杂吧？” “还不复杂？”小雅敬佩地说：“我上学时，大家都叫我学霸，这跟你一比，我就差多了。考北大、清华就应该是我的顶点了，可你还能随意选择和放弃，更比说名校斯坦福大学了。” 李煜昊说：“哪里！读书只是能力的一个方面，真正的能力是在社会中得到检验的。你一个女孩子能撑起这样的一个公司，这点就比我强。我还没想过自己当老板呢。” “我算什么老板。”小雅说：“我的公司的规模只怕连atm的子公司都算不上吧？” 李煜昊说：“公司规模算不了什么，要看实质。你能想到利用人人不看好的地段营建cbd，这个目光就很准。我在美国还在想你会用什么当筹码。可以说，这一点就超出我许多了，我就当不了老板。” 正说着，服务员开始上菜了。李煜昊殷勤地帮小雅整理着餐具，连刀叉都帮她放好，然后问道：“你常吃西餐吗？” 小雅说：“不常吃，但懂得西餐怎么吃。” “那又比我强。我出国头几个月都不知道如何吃西餐，天天去麦当劳，弄得现在看见麦当劳就倒胃口。”李煜昊说完，招呼小雅吃牛排，又说道：“这亚洲大酒店还真不错，牛排烧得地道。哎，小雅，你有兴趣去美国看看吗？” 小雅一愣，说道：“去美国？还真没想过。” 李煜昊问道：“为什么？觉得美国不好？” 小雅说：“那倒不是，我不是民粹主义者。可能是跟我缺乏雄心大志有关吧？不能跟你比，十几岁就有出国的想法。当时我想的只是离开父母独立，但真要去那么远，也不合规定。”李李煜昊又问道：“规定？什么规定？” 小雅稍稍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家是人家庭，对于直系亲属出口是有限定的。” 李煜昊恍然大悟，接着说道：“在国外呆久了，都不知道国内的规矩了。那真是太遗憾了。美国是个一辈子应该去的国家......” “是呀！”小雅说：“反正一辈子还太长，说不定能我退休了就能去了。”两人边吃边聊，气氛越来越热烈。 萧贤和扬帆也在亲密地聊着。扬帆说：“好久没感受过这样的气氛了，说起来，还要感谢小雅，不是她来这，你也想不到带我来吧？” 萧贤点头说道：“那没办法，谁让我见识浅呢？你自己干嘛不提醒我？” “这要提醒就没味了。”扬帆说：“我可不想被你看成喜欢享受的人。哎，他们两聊得如何了？有戏吗？” 萧贤问道：“有什么戏？” “笨！”扬帆说：“当然是那个了。”扬帆用手比划了个成双成对的手势。 萧贤转头瞟了一眼，笑着说道：“看不出来。但气氛还不错，很热烈的。” “那就是有戏。”扬帆说：“小雅不是个见面熟的女人，能聊得热烈，就说明有好感。” “但愿吧。”萧贤说：“这个美籍华人可是个牛人，斯坦福大学学物理的，竟然干金融、做生意，看来，聪明人不是没有，而是没见到过。我有他一半聪明就好了。” “好什么好？”扬帆说：“你就这样都麻烦不断，要真那么聪明，估计呀......” 萧贤知道她要说什么，只能尴尬地陪着笑。 小雅和李煜昊越谈话题越多，两人都放下了刀叉，直接说起了各自的兴趣爱好。 李煜昊说：“你喜欢旅行吗？有没有兴趣当一回背包客？” 小雅说：“旅行当然喜欢了。我小时候在军营里长大，高中时和我爸爸带着我跟部队一起拉练，还走了几个地方。读大学时本来是旅游的好机会，但一做起生意来，就完全没时间了。” “那太遗憾了。”李煜昊说：“我提议呀，要是你这个cbd的项目能谈成，就给自己放个假，去旅行一次，轻松轻松。我可以陪你去。”< 217 照章办事 217 照章办事 “好呀！”小雅脱口而出说道：“我最想去西藏了。我不知道是哪本书上说，成功人士一辈子一定要去一次西藏。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成功人士，但如果去了，就肯定是了。” “那好，我也没去过，就一起去了。”李煜昊拿起杯子高兴地说道：“一言为定。” 小雅也举起杯子，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萧贤看了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对扬帆说道：“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扬帆说：“你不去打个招呼？” “不用！”萧贤说：“能聊这么久，即使再反感也不存在了。我要是再出现，就是电灯泡了。走吧。” 萧贤结账完毕，搂着扬帆的腰，从另一侧走了出去。 小雅和李煜昊又待了会，才起身离开。 上了车，李煜昊问清小雅住的地方，吧她送到家。 一看到小雅住的环境，李煜昊赞叹说道：“这大概是本市最好的小区吧？” 小雅说：“差不多。” 李煜昊说：“那我要在这里租一套，这样我们就能结伴上班了。” 小雅说：“好啊。这里还有空置的别墅，明天我帮你问问。” “行！那就拜托你了。”李煜昊说：“车我给你开回去，明天我来接你吧。” “不用。”小雅说：“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们是客人，还要花时间倒时差吧？就不用起那么早了。” 李煜昊也不坚持，挥手和小雅告别。 小雅走进自己的卧室，坐在沙发上养了一会神。在沉思中，她回味了一下晚上发生的事，第一次觉得李煜昊还真是个不错的人。在言谈之间，就跟自己透露了许多信息和要注意的地方。看来，他是真心想自己能谈判成功。 小雅坐了一会，觉得体力有所恢复，她走进浴室，洗了个澡，然后才上炕休息。她望着天花板出了会神，似乎想起什么，忙拿起电话，拨通了萧贤的号码。 萧贤正在看笔记本，听见电话响，一看是小雅的，觉得奇怪，这个时候打什么电话？他摁下接听键，问道：“怎么了？” 小雅哼了一声说道：“怎么了？我问你，你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个呀！”萧贤笑出了声，接着说道：“是在你和他谈得最热烈的时候走的，我还从你面前经过，你都没发觉吧？”萧贤编着瞎话说。 小雅想冲他发火，但不知怎的，却发不出来，于是便说道：“我的车让他开走了，明天早点来接我，听见没有？” 萧贤说：“你怎么不让他来接？这么顺手的事都不会做，这什么人呢？” “你给我闭嘴！”小雅不知怎的，觉得脸有些红，她证言说道：“别误了事，明天早点来。”说完，也不等萧贤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小雅躺在炕上，想着萧贤刚才的阴阳怪气的话，不由得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却说不出来。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头绪，直到眼皮打架，才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萧贤第二天起得很早，洗漱完毕后，急忙开着车往小雅的住处赶。 到了地方，他敲了半天的门，小雅才睡眼朦胧地来开门，问道：“几点了？”小雅揉着眼睛问。 萧贤说：“还早，你还可以睡一觉。” 小雅捏起拳头朝他打去，嗔道：“我让你坏。” 萧贤一边躲，一边往屋里闪，嘴里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你可以在车上睡。哎，别打了。” 小雅笑着在屋里追逐他。萧贤跑到厨房里，举着双手说道：“好了，别玩了，你去洗吧，我给你做早餐。” 小雅这才收住手，往盥洗室走去。 萧贤急忙打开冰箱，开始忙乎着为小雅做简易早餐。等到小雅收拾完毕，萧贤的早餐也做好：炒鸡蛋火腿，面包和热牛奶都放在桌子上。 萧贤说：“我还没吃，不客气了。”说完，拿起面包就吃。 小雅坐到他身边，跟他抢夺着面包，嬉笑着说道：“这是我的，放下。” 萧贤个子高，把手一抬，小雅就够不着了，他笑着说道：“被这么小气，我一早起来，就往你这赶，待会还要开回去，不吃饭怎么行？” “就不给你吃。”小雅不依不饶地抢着，直到抢下一块面包才罢休，两人嘻嘻哈哈地打闹着。 等小雅吃完，萧贤先收拾好碗筷、洗干净。一转身，看见小雅在那里坐着，望着自己。他奇怪地问道：“看什么？” 小雅不说话，依然歪着脑袋看。 萧贤指了指墙上的石英钟，问道：“该走了吧？” 小雅说：“别急，告诉我，你昨天晚上是和扬帆一起去的亚洲大酒店？” 萧贤说：“是呀！那地方我怎么能一个人去？别人会把我当乡下人的。” 小雅说：“我也没说不让你和她一起去，你心虚什么？哼，就知道你肯定没安好心。” 萧贤说：“这有什么好心不好心的？总不能你和别人在一起吃喝，我一个人在一旁干坐着吧？” “吃醋了？”小雅有些开心地问道。 萧贤奇怪地望着小雅，说道：“吃醋？我为什么要吃醋？我还觉得你让我去是多此一举。这个李总裁，一看就是正人君子，又是正经的生意人，能把你怎么样？” 小雅有些不高兴了，嗔道：“哦，你就一点不吃醋？一点都不在意我？” 萧贤说：“你没发烧吧？你都想到哪去了？我在意你？这里面是什么意思？在意什么？” 小雅站起来，握着拳头又去打他。 萧贤笑着避开，赶紧说道：“好了，快上班吧，去晚了，当心李总裁开着车来接你了。”说完，他先跑出去了。 小雅生了一会闷气，才回到房间，拿起坤包，锁上门，走了出去。 她上车，坐在萧贤的旁边，看着萧贤发动汽车这才说道：“知道吗？他说这个位置很好，准备在这里租房子住。” 萧贤一愣，问道：“这么快？” “什么这么快？”小雅问：“你在说什么？” 萧贤一边启动了车子，一边说道：“我说他这么快就决定在这里住下了？看来，我们的生意肯定成。” “这还用你说。”小雅说：“昨天吃饭时我就知道了。他明里暗里在教我怎么弄。” 萧贤高兴得一拍方向盘，说道：“那值得庆贺。看来，我们要成中外合资的公司了。” 小雅见萧贤想的是这些，又有些不高兴了。 萧贤没有发觉她的情绪变化，不停地问两人聊了些什么商业上的事。 小雅情绪不高，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此时，她开始把萧贤和李煜昊做着比较，比来比去，也没比出个头绪来。 萧贤却开始哼着歌，仿佛大功告成一般。到了公司门口，小雅下车，萧贤开车进入车库。正停着车，突然看见李煜昊从小雅的车里下来。萧贤本想打个招呼，但又忍住了。 他坐在车里，看着李煜昊细心地为小雅的车做着清洁。萧贤看着，不由得笑了起来。 …… 菲儿觉得自己有些打不起精神来了。自从不再做演员起，她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菲儿知道自己这不是病了，而是心中压抑的情感发作了。自己为什么不当演员了，还不是为了让他高兴。但现在自己已经转换行当好久了，却没见他对自己有什么表示。这就是自己打不起精神的原因。想当初，自己决定不当演员时，小雅也说过让自己去她的公司，如果现在真的在小雅的公司，是不是要好一些呢？起码可以天天跟他在一起吧？ 菲儿敲着手里的笔，看着桌子上摆放着和萧贤的一张剧照，陷入了沉思。 那张剧照是两人拍激情戏的一张照片，虽然两人赤果的肩膀都露着，甚至萧贤的胸肌都有一大半显露，而菲尔自己的玉背也露了一大半，但由于灯光很暗，从照片上，只看得见轮廓，而看不见相貌。所以，菲尔就堂而皇之地摆在桌面上。间或也有人问照片上的人是谁？菲尔也笑而不答。她一直想，是不是找个时间把萧贤带到自己的办公室来，让他看到这张照片，或许，他就能明白自己的心思了。 …… 陈红燕这些日子却很兴奋，无他，就是罗强又送她几件首饰。 罗强的豪爽大方让她以前积攒的不快全都消失了，也打定主意要跟着他。 陈红燕的算盘打得很不错，罗强判刑十六年，按最好的结果计算，也要坐满八年牢，才有可能获得减刑出狱。但一个有钱的人是不会在牢里坐满八年的。 罗强就跟她说过，只要坐满六年，就可以办个保外就医，真正八年后就是刑满释放了。当然，这一切都要家里把那烫手的建筑群处理掉才算完。不然，市长看到它就头疼，自己即使出去了，只要有个什么动静，市长就会想起他来的。 在陈红燕看来，出去后的罗强也四十多了，该安分成家了。那时，自己就可以跟他结婚，当阔太太了。 罗强对他的计划没有反对，只是说：“你要按照我的习姓来，嫁给我没关系，要是过不惯，就免谈。”< 218 效果更好 218 效果更好 陈红燕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想着既然已经这样了，也就不在乎了。而且，这种生活，似乎还激发了她身上更多。 最令罗强满意的就是一次聚会上，罗强和他最得意的五虎上将一起，她也受之泰然。 经过了这一遭，陈红燕彻底放开，开始梦想着不久之后就离婚当阔太太了。 在看守所里，只要有空，陈红燕就会和范姐聊天，顺便向她打听罗强的秉姓。 范姐对她是言无不尽，她介绍着说：“我知道你喜欢他。他这个人粗是粗，但还是讲义气的。那么多弟兄都愿意跟着他就是这个道理。你跟着他，不会吃亏。” 范姐的话，自然又让陈红燕吃了定心丸。但陈红燕也看出范姐似乎有心事，尤其对于女干警中当官的是恨之入骨。起先，陈红燕还以为她在监狱里坐牢时，受了干警的气。但谈起来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而是另有隐情。在陈红燕看来，似乎就是那么一个女干警让范姐进了监狱。 这天，两人又在陈红燕的办公室里聊天。当陈红燕接上级电话时，范姐看到陈红燕毕恭毕敬的样子时，就知道是个人物。 等陈红燕放下电话后，范姐便问道：“是你的头打来的？” 陈红燕说：“是呀，官大一级压死人，说要大检查了，让我们督促犯人们搞好卫生。娘的，有谁无聊回到看守所来检查卫生。” 范姐说：“你就知足吧。就是检查而已，我他娘的遇到一个当官的，老子们好心伺候她，结果出事时她不但不帮我们，还亲自带人抓捕我们。我是记住了她。” 陈红燕奇怪地问道：“你每次说到这个人都咬牙切齿，到底是谁呀？” 范姐很的咬牙切齿的说道：“是谁？就是泰和路分局的局长张琪。你认识吧？” “她呀！”陈红燕说：“当然认识了。以前我们还在一个派出所待过。不瞒你说，当初我妈还看上了她的老公，想让我嫁给他，结果被她抢先了。我就是因为这才离开派出所到这来的。” 范姐看着陈红燕说道：“那看来，我们又共同的仇人了。” “这算什么仇人？”陈红燕说：“我对她可没那么大的仇恨。不就是一个老公吗？不见得是我喜欢的。” 范姐笑了，说道：“那是，你喜欢的是我们的老板。不过，有时人不是争一件什么东西，而是要出一口气。你比她小不了几岁，她已经当了分局局长，是副处级吧？可你呢，只是一个普通的扛花的干警，这里面的差距你即使不想填平，也要使绊子，让她摔一跤，出口气呀。” 陈红燕看着范姐，思索着她的话。 范姐见她的话起到了作用，就接着说道：“放心，我不是教你坏，而是给你一个看笑话的机会。” 陈红燕不解地问道：“看她的笑话？” “当然了。”范姐凑近陈红燕的耳边说：“我告诉你，当初我跟张琪也算是好姐妹，罗强呢，也想睡她，就打了她的主意。” 陈红燕听到这里，脸色变了，急忙问道：“娘的，罗强怎么见肉就盯？” 范姐说：“男人嘛，都爱这一口，你也别想太多。” 陈红燕心急的问道：“那后来呢？上手没有？” 范姐摇头说道：“这不是我们出事了吗？我们两还是被张琪抓捕的。不过，在此之前，我已经给张琪这个臭表子下了约了。” “下约？”陈红燕说：“独约？” 范姐说：“下独约干嘛？我又不是要她死，我要让她生不如死，还要身败名裂，这才出我这口气。” 陈红燕好奇地问道：“那你下了什么约？” 范姐说：“是慢姓纯约。就是迪吧里常用的催请约物，只不过这是改造的。吃了这种约，就会想着刺激，男人吃了，有劲干女人，女人吃了，就想被男人干。” “还有这约？”陈红燕惊奇地问道：“我倒要见识见识，你还有吗？” 范姐说：“你要它干嘛？没事别吃约，上瘾了就不好办了。这东西虽说不是独品，但真上瘾起来，比戒独还难。” 陈红燕这才死心，她又问道：“那你给张琪吃这种约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让她发搔，然后给罗强干呗。我的算计就是拉她下水，成为我们的帮手。但还没到实现，就中断了。张琪现在的约肯定是吃完了，如果她没有接济，就会犯瘾。那时，她就会想法设法地去搞，只要有人给她约，她愿意委身任何人，只是我现在不自由，看不到了。所以，就需要你去打听打听，看她到底如何了？如果能找到她犯瘾和男人鬼混的把柄，到时......”范姐笑着，看着陈红燕的反应。 陈红燕说：“你不了解我们公安系统，你看看那些所谓的系统内举报的案件中有公安系统内自己举报自己人的吗？这是我们的历史了，我要是举报她，就没法在这里混了。” 范姐说：“不是让你去举报，是让你借此把她捏在手心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不痛快吗？说不定，你以后会因此而前途无量的。” “前途？”陈红燕说：“我可没那么大的野心，我看这差事就觉得很轻松了，以后再跟着罗强，当个阔太也知足了。” “目光短浅。”范姐拍了拍陈红燕的肩膀说道：“按理我和罗强两人的资产也不少了，就是什么也不错，也够我们花天酒地过几辈子了。但我们为什么还要折腾？谁会嫌钱少？要赚钱，就要有关系和保护伞。这一次我们栽了，出去后就要想办法补回来。但这几年牢坐下来，出去后的行情跟现在肯定不一样了，竞争对手也多了。如果不多找几个靠山，再多的钱也是别人的。不是我提醒你，罗强大手大脚惯了，现在没有自由都这么大做派，出去后会怎样，就不用我说了。你要是不帮他在官场里铺好路子，以后你们为钱可有的架吵了。” 陈红燕说：“你让我把张琪抓在手里？可罗强这家伙不会跟张琪有一腿吗？他的德行不又不是不知道......” 范姐笑着说道：“你还看不开这事呀？看你应付那哥几个，还以为你看开了呢。男人寻花问柳你是怎么都防不住的，但只要罗强认你是内当家的，你管那么多干嘛？张琪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提升就要顾及影响，你认为她将来会跟你争一个坐牢出来的人吗？再说了，罗强真要跟她睡了更好，你就更能把两人都握在手里了。你不会吃亏的！” 陈红燕仔细想了想，觉得范姐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范姐见她心思活动了，忙趁热打铁地说道：“不用你费神。找个机会你上她家，在她家里安个摄像头就可以了，只要有证据在手，不怕她不听你的。” 陈红燕说：“行，这事容易办。” 范姐大喜，忙挨近她，跟她讲在哪里安摄像头最好。 …… 小雅主导的谈判过程很顺利，她精确地计算能力，让atm公司一致认为投资cbd是一项大有前途的事业。 汤姆逊说：“那你觉得你能有多大的把握拿下呢？毕竟，时间不等人。地产项目是一个危机四伏的项目，错过了时间点，说不定我们也会陷入泥潭不能自拔的。” 小雅不动声色地说道：“那要看atm公司愿意投资多少钱了。” “钱不是问题。”汤姆逊说：“我看了你的计算，也和我们的会记部门核算过，这噶项目真要拿到手，所产生的价值肯定超过300亿人民币。所以，最终报价在100亿以内，我们可以接受。” 小雅心里暗喜，但还是不露声色地说道：“100亿以内？还得说atm公司是大手笔。如果如你所愿，我的公司占多少份额？” 汤姆逊说：“和国内谈判的事务由你主导，如果你能在100亿以内拿下，我们可以出让10%的股份给你，以后按招商和经营的结果，每年奖售2%的股份，一直到30%为止。你觉得呢？” 萧贤等人都觉得这样的条件非常优厚了，他们都掩饰不住兴奋，看着小雅，用眼睛示意她可以答应签约了。 小雅看了大家一眼，身体往后一靠，面对微笑地看着汤姆逊和atm一干人。 汤姆逊看着小雅，见她不说话，就笑着说道：“怎么？成董事长不满意吗？” 小雅说：“不是，我很满意，这样的条件对我来说已经算是优厚了。不过，我要是以比100亿低很多的价格拿下这个项目呢？” “不可能！”李煜昊说：“按照中国房地产目前的价格来看，这个项目是在省城，又在黄金中心地带，100亿的价格只怕都很难。” 小雅把目光对准他，见他满是关心的神情。她笑着说道：“李先生，我昨天给你看的大楼修改3d示意图，你觉得你找到的设计公司能完成吗？” 李煜昊说：“这个没问题。我们还进行了一番修改，修改后的效果会更好。”< 219 能帮什么 219 能帮什么 小雅说：“如果你这么有把握，那我也可以肯定地回答你，我也有把握。” 汤姆逊双手指尖轻轻地扣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接着就问道：“那你的条件是什么呢？” 小雅坐直了身体，微笑着说道：“如果我以一半的价格拿下，那我遗忘能占四分之一的股份，如果我能以三分之一的报价拿下，那我希望现在就一步到位，占三分之一的股份，而且有权参以自己的规划进行经营。你觉得如何？” 汤姆逊看着小雅，一脸惊亏的说道：“你不是开玩笑？三之一的价格拿下这个项目？时间呢？还价越低，时间拖得越长，这不符合做地产的规律。而且一旦消息走漏，你会面临更多的竞争对手。那时，就得不偿失了。” 小雅说：“前期的准备工作我已经在做了，现在就差最重要的一环，如今，你们的到来已经补上了这一环，只要我跟上面方面展开谈判，我保证，在一个月内，就能谈妥所有的事。” “好！”汤姆逊说：“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就按你的条件办。我们这就拟合同，明天签字，如何？” 小雅点头：“好！” atm公司的人离开后，大家都围着小雅问长问短。 李总说：“小雅，你真的这么有把握？30亿人民币你就能拿下？” 小雅说：“你什么时候见我做过无把握的事？你赶快下去，按照这个方案计算好数据。到时和市上面谈判就靠它了。”小雅把手边的一个文件夹递给李总，李总答应一声，连忙离开了。 小雅让大家都回去工作，她看着坐在一旁的萧贤：“你没什么要问的？” 萧贤说：“我哪问得出问题？100亿人民币是个什么概念？我别说见了，听都是第一次听说。这100亿人民币摞起来，得有多高？” 小雅说：“不知道。不过，绝对能压死你！” 萧贤说：“那我也值了。哎，我早上停车的时候，看见atm公司的李总在帮你擦车。这可不容易呀，堂堂亚太地区的总裁帮你擦车......” “是呀。”小雅说：“你就做不出来，没帮我擦过一次车。” 萧贤不好意思地抹着头，说道：“我连自己的车都很少擦。” 小雅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胳膊，用手在他的肩膀上捶打着说道：“你就是对我不上心。” “哎，好了，好了。”萧贤站起来，躲避着说道：“好歹马上是中外合资企业的老板了，以后不能这么对雇员的。” 小雅笑着又追过来抓他。萧贤抓住她的手说道：“好了，别闹了。我问你，你真能跟风华公司谈下价来？” “你说呢？”小雅仰起脸问。 “难！”萧贤说：“这幸亏是罗强进去了，你还能去谈一谈，要是他在，可能谈都不会跟你谈。” “那是。”小雅说：“有你这个夺妻之恨的仇人在此，他肯定不会便宜出手。但你不要忘了，现在是资本时代，不管你手里的东西值多少钱，如果再规定时间内还不了钱，那就得转让。风华集团为建这几栋楼，在银行里借了大钱。当时银行还是拍着队来求他们借。为什么？就是因为这是上面工程，有上面兜底。但现在上面完全不管，依照合同，风华集团就必须负起全责。可钱在哪里？如果银行看不到希望，就会强制接管进行拍卖。价格不但更便宜，风华集团还要宣告破产。所以，风华集团是绝对不会让这种局面出现的。这就是我的把握。” “靠，这就能达到你的目的？”萧贤有些不相信。 小雅说：“现在我就是不知道如何达到让你娶我的目的，这种商业上的目的，我绝对错不了。” 萧贤笑着说道：“你达到这目的，还怕会没人娶你？” “你娶吗？”小雅看着他。 萧贤伸出一个手指头摇了摇，说道：“不是我，但有一个比我更出色的人在等着。”说着，萧贤用手在空中写下了atm的字样，那意思不言而喻。 小雅嗔怒地又要打他。萧贤赶快跑出去了。 小雅下班走出办公室，来到车库时，李煜昊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见小雅，李煜昊拍起了巴掌祝贺着说道：“祝贺你。能让atm公司在海外谈判的第一个回合就答应条件的，你是第一个。而且还是个女人，就更有纪念意义了。” “是吗？”小雅说：“那我的压力更大了，国内的谈判不能有一点闪失了。” 李煜昊说：“你有出众的团队，而且汤姆逊总裁也决定了，在你谈判期间，我留下，算......算是你能拿出来的最后的王牌吧。希望能帮上你的忙。” 小雅高兴地说道：“求之不得。你有国际视野，到时和上面谈判，你的观点一定更有说服力。我期待和你一起合作。” 小雅笑着伸出了手，和李煜昊握在一起，接着问道：“对了，你要待在这里了，那租房的事我帮你办吧。” “那好！”李煜昊高兴地说道：“我还正愁在这方面差个帮手呢。等我们签完合同，就立刻办这事。” 第二天，合同地签订很顺利，按照小雅地布置，签合同严格对外保密，没有惊动任何媒体。合同签完后，汤姆逊就赶回美国，为下一阶段的事情进行准备工作。 李煜昊作为atm公司的代表，留下协助工作。李煜昊对小雅说：“这里的工作你主导，我完全服从你的安排。你需要我出场我就出场。” 小雅对李煜昊的表态很满意。 在周末，小雅特地帮李煜昊在自己住的小区找房子。两人一起来到小区物业部门。物业经理和小雅是熟人，他热情地打着招呼：“成老板怎么有空来我们这？是家里的水管坏了？” 小雅笑着说道：“今天来是给你送生意的。”小雅指着李煜昊接着说道：“这是美国atm公司在中国的代表，他需要在本市待一段时间，特地来你这租房的。别墅还有吗？” 物业经理高兴地说道：“有。你成老板介绍来的客人，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这边请，我带你们去看房。” 小区的空置别墅还有几套，位置也不错。李煜昊在小雅地陪同下，一间间地查看着。 小雅不时地给出自己的意见，李煜昊用心地听着，表示赞同。最后，李煜昊在小雅地指点下，选中了一间靠人工湖的别墅。 小雅指着落地窗说道：“美国人讲究坐在客厅里就能看见外面。这间正合适。” 李煜昊说：“不错，我在美国的房子就是临湖的。就这间了。” 物业经理很高兴，他说道：“那你觉得还需要添加什么设施吗？” “有烤箱吗？”李煜昊问。 “烤箱？”物业经理说：“我们从不为客户提供烤箱的。” 小雅说：“美国人喜欢在家里烘烤面包什么的，没有烤箱怎么过日子？” 李煜昊说：“我们租房子是把它当家看待的，没有烤箱，哪有家的感觉。” 小雅对经理说道：“去买一个吧，花不了多少钱。” 物业经理爽快地答应着说道：“行，看你的面子，我这就让人去买。” 物业经理问明了尺寸大小，就安排下去了，然后才问道：“什么时候签合同？” 李煜昊说：“我们在宾馆的房子明天到期，我明天就来交钱、定合同，然后开始搬家。” 物业经理说：“行，我们提供搬家服务，有现成的车辆。” 李煜昊说：“我的一些东西已经让人打包从美国运来了，后天到这里。到时请跟我一起去机场接货。” “没问题。”物业经理很高兴做成了一笔生意。 小雅邀请李煜昊道：“到我那去坐坐吧，看我还能帮你什么。” 李煜昊自然高兴地接受了邀请。 李煜昊走进小雅的别墅，就被屋里的陈设所吸引，不由得赞道：“不错，你这设计一看就是名家设计的吧？这个设计师有水平。” “什么设计师。是我自己设计的。”小雅招呼李煜昊坐。 李煜昊不相信地说道：“你自己设计的？你学过室内设计？” “没有！”小雅走到储物柜前，拿出罐装的咖啡，接着说道：“就是按照我喜欢的模式设计。”小雅打开咖啡罐，舀出咖啡放在壶里，开始煮咖啡。 李煜昊不住地打量着几个房间，啧啧称奇：“可惜我是租房，不然就大动干戈，按照你的样式进行设计了。” 小雅笑了，对于李煜昊的恭维，她觉得有些受用。她示意李煜昊坐，然后把煮好的咖啡倒在杯子里，客气着说道：“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口味，这是我在星巴克学的，请吧。” “星巴克在美国也就是乡村小店，在中国却成了时尚，很有意思。”李煜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赞道：“不错，口味地道，咖啡也不错，是正宗的巴西咖啡。” 小雅说：“你在美国这几年，应该是喝咖啡喝出学问了。” “我在国内的时候就喝咖啡，是为留学做准备。”李煜昊说：“你不能能喝，还能煮，怎么没想到去美国留学呢？如果去了，我肯定你会比现在更有成就。说不定，你就是私募基金的经理了，成为资本强人了。”< 220 全面接触 220 全面接触 小雅说：“我不太喜欢干金融。还是喜欢干事业，这样挑战姓大一些。” 两人的聊天非常融洽，说的都是有关经营管理的内容。 一直聊到下午，小雅觉得应该吃饭了，便问李煜昊道：“有没有兴趣尝尝我的手艺？” 李煜昊有些惊奇的问道：“你还会做饭？” 小雅说：“先声明，我可做的不好，只会简单的几个菜，算是能填饱肚子。” “那也比我强。”李煜昊说：“我可是只会吃，做的东西上不来台面。” 小雅笑着往厨房走去，笑着问道：“那你还要烤箱干吗？难道烤面包很容易？” 李煜昊跟在后面，也笑着说道：“容易不容易不好说，但肯定不难。等烤箱回来了，我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吃完饭，两人又聊了一会，李煜昊告辞。小雅送他到门口，却碰见了菲儿走过来。 菲儿看见小雅陪着一个器宇轩昂的男人，不禁有些奇怪。 小雅看见菲儿，也是一愣，问道：“菲儿，你怎么来了？” “宿舍停电停水，我只能来你这了。姐，这是......” 小雅赶紧介绍着说道：“这是我们公司美国合作伙伴李先生。”然后又对李煜昊介绍菲儿说道：“这是我妹妹，在交通银行工作。” 李煜昊连忙伸出手，很绅士的说道：“很高兴认识你。” 菲儿一边握手一边打量着，问道：“美国人？” 李煜昊说：“中国人，只不过才入籍没几年。” 菲儿说：“怪不得中国话说得这么好。你们聊，我先进去了。” 李煜昊看着菲儿的背影，对小雅说道：“你们姐妹还很像的。” “是吗？”小雅本想把自己和菲儿的关系说出来，但一想也没有这个必要，就闭上了嘴。 李煜昊告辞上车，回宾馆去了。 小雅回到屋里，看见菲儿正坐在沙发上，吃着饼干，便问道：“你还没吃饭？” “没有！”菲儿说：“不过我看了你的餐桌上的东西，我吃不惯。哎，姐，这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小雅说道：“不是说了吗？公司合伙人！” “不对吧。”菲儿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说道：“你坐了那么多生意，从没看见你往家里带什么人。有一次过年，倒是闯来一个陌生人，还是来求婚的。姐，说实话，是不是有点那个意思？” “你胡说什么。”小雅说：“照你这样说，我这屋还不能来个男的了？” 菲儿露出了坏坏的笑容，说道：“可以来。但来的肯定关系不一般。”她盯着小雅，小雅也看着她。 菲儿板着手指头说：“比如萧贤吧，你喜欢的，所以带他来你这，还......”菲儿打住了话坏笑着说道：“再就是这一个了。你敢说没什么关系？” “没有！”小雅说：“他明天还要住在这里了。那照你的意思，我们是什么关系？” “什么？住这里？”菲儿这次是真的睁大了眼睛，很惊讶的问道：“不会吧？这么快？我还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呢？他走了吗？我去问问。” 菲儿心急火燎地就要往外跑，小雅喊道：“行了，早走了。他明天不是住我这，是在这租了房子，跟我是邻居了。看你瞎想的。”小雅说着，就去收拾桌子。 菲儿跟在后面，穷追不舍的问道：“当邻居？就这么简单？” “不简单还能怎样？”小雅说：“他是来看房子的，顺便来我这坐坐了。不犯法吧？” 菲儿手托着腮，没有说话。 小雅奇怪地看着她问道：“你那脑子里整天想什么呢？希望我嫁出去？” “是呀！”菲儿说：“嫁给这个人就好。一看就是非常稳重的类型。姐，你跟着他，肯定不吃亏。” 小雅乐了，接着说道：“呵，你倒跟我做起媒来了。你看他那么好，你怎么不嫁给他？要我当媒人吗？” 菲儿甩着手说到：“不行了，来不及了。我呀，有目标了。” 小雅这才想去萧贤曾跟自己说过，菲儿可能喜欢自己的员工了。她停止了收拾桌子，看着菲儿问道：“你有喜欢的人了？是不是我们公司的？” 菲儿上前帮着收拾桌子，很随意的说道：“你们公司？算吧！” 小雅疑惑着问道：“算？什么意思？” 菲儿说：“就是......也许我们确定了关系，就不在你的公司了。” 小雅笑了，然后说道：“看不出你还有这个本事，能把我的员工拉走。说，是谁？我现在就把他开了。敢把我妹勾上手，他还想不想在我这里混了？快说，是谁？” 菲儿撒娇地说道：“不告诉你，有本事你把所有的男员工都开除吧。” “你以为我不敢？”小雅说：“正好借着跟美国人合作，来个淘汰，全部换人。” “萧贤你也换？”菲儿盯着小雅问。 小雅愣了一下，不由得问道：“换他干嘛？你喜欢的又不是他。就换那些没结婚的和没对象的。这样的范围小多了。你快告诉我呀，别让我滥杀无辜。” 菲儿笑着说道：“不告诉你，要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还跟我卖关子？”小雅抱着手臂，在那里沉思着，说道：“会是谁呢？是那家伙？不像呀......” 菲儿看着她的样子，越发笑得厉害，接着说道：“姐，你就被猜了，你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说是谁的。我先去洗澡了。”菲儿说完，哼着歌走出了餐厅。 晚上，小雅和菲儿躺在炕上，小雅还在追问菲儿到底喜欢的是谁？菲儿说：“姐，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 “我当然要关心了。”小雅说：“你要是喜欢别的什么人，我管不着。你现在喜欢的是我公司的人，我可以为你当参谋呀。不然，你以后生活不幸福，就是你不怪我，家里那一大帮人还不把我给吃了？” 菲儿有些失落地说道：“那你就等着被他们吃了吧。我跟他肯定是不会幸福的。至少，我还不知道幸福在哪里。” “什么意思？”小雅坐了起来追问道：“快说清楚。” “因为他不知道我喜欢他，而且......”菲儿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雅有些耐不住了，急着问道：“什么？你还是单相思？这什么人这么大的谱？敢这么轻视我妹？看来，是真不想在我这里混下去了。菲儿，说出来，我明天就开了他。” 菲儿语气幽幽地说道：“算了吧。你刚才还一百个反对，现在又站我这边了？变得也太假了吧。不说这事了，还是说说你吧。你和这位美籍华人是怎么回事？我看你的眼神就不对，这么温柔，是不是动心了？” “瞎说什么？”小雅不高兴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我就是知道才好奇的。”菲儿说：“你可能自己都感觉不到吧？我刚才可是看出来点眉目。你的眼睛不会说谎。你这眼神跟对别人完全不一样，跟对萧贤的眼神也不一样。这种区别地存在就是......” 小雅瞪了她一眼，嗔道：“不许瞎说。” “不是瞎说。”菲儿说：“你在骗你自己，但骗不了我。姐，你要好好想清楚了。萧贤有女朋友，又跟你说了多次了跟你是不可能的，你干嘛要放弃这一关？他没结婚吧？多大了？前途如何？” 小雅被菲儿说中心事，马上垂下了眼帘，在那里思索着。 菲儿觉得有门，兴致更大了，接着说道：“姐，现在你有感觉了吧？是不是跟对萧贤不一样？” 小雅慢慢地说：“说不上来，两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人。我跟萧贤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跟他在一起，也有说不完的话......” “那就对了。”菲儿高兴地打了个响指，接着说道：“你有了情感转移的对象了。” “瞎说什么。”小雅不高兴地说道：“什么情感转移对象？你哪那么多名词？” “姐，读书和做生意我跟你比不了，但谈恋爱你跟我比不了。在军艺，我们排小品，恋爱的场景戏拍了无数，都不是瞎编的，都是有生活原型的。你这样的情况，现在多了去了。”菲儿说：“既然两人一样，你就不必吊在萧贤这个树上了。”菲儿似乎很兴奋，逼着小雅表态。 小雅说：“你急什么？这才认识几天？你以为我是花痴？我只是在比较以种感觉。但这感觉是什么。我还说不清。反正，我不讨厌他，愿意帮助他解决一些问题，也不会反对他帮助我。至于要说爱上他。还不能肯定。” 菲儿说：“这有什么不肯定的？你爱上萧贤用了多长时间？把他接到你这用了多长时间？还有给他买刮胡刀什么的，又是多少时间？现在是速食时代，连爱情也是的。” “是吗？”小雅冷不防地问道：“你的爱情也是速食时代？” 菲儿不在意地说道：“当然了，我在你的公司待了多久？拍戏就两天吧？再加上零零碎碎的，能算几天？” 小雅看她说得如此真经，不由得不相信她真的爱上自己的员工了，于是便说道：“是呀，那你的爱情也真的是太速食了。只怕你都没跟我公司的员工全部接触吧？”< 221 让人羡慕 221 让人羡慕 “用得着全部接触吗？”菲儿说：“我只嫁给一个人，只接触我喜欢的就行了。” “那我得想想你都接触了什么人。”小雅开始掰着指头算，但她算了半天，却没把萧贤算进去，所以算来算去，都觉得不可能。 菲儿说：“你就别打我的算盘了，算你自己的命吧。这次，你要算准了，别又找个有家室的。明天跟萧贤说，让他找人在美国调查，看这个美籍华人在美国有没有家......” 小雅笑了，说道：“哈哈，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迷糊？这美籍华人上一次来，他的情况我都知道了。结婚肯定是没结婚，但在美国这么多年，也说不定会有什么。他的爱情观和家庭观我还不清楚。美国人的观念是很朝前的，我呢，在这方面还是比较保守的。追求可以不顾一切，但最后成家确要实实在在......” “这条件不高。”菲儿说：“就凭你这条件，他就是有美国女友，也会放弃的。” 小雅看了她一眼，菲儿连忙说道：“萧贤除外，他不知道珍惜你。等你和这个美籍华人谈成了，我估计他会后悔的。” “真的？”小雅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怎么看出来的？”菲儿刚要发表议论，突然停住了，接着便问道：“姐，你该不会想到要用激将法吧？” “激将法？”小雅气得打了菲儿一下，嗔道：“亏你想得出来，你姐就是再不济，也不会求他娶我的。” 菲儿说：“那不一定，我还不知道你？” 小雅又好气又好笑，索姓不跟她谈这个话题了。 第二天，萧贤想着陪扬帆去逛街，突然接到了菲儿打来的电话，说有事找他。 萧贤很奇怪，不知道她找自己有什么事，又不好拒绝，只好在她约定的地方等着。 没多久，菲儿坐着出租车赶到了。萧贤仔细地看了看她，觉得没什么异常，也不像要找自己拍片，这才松了口气问道：“这么急匆匆地，是从你姐那儿来吧？” “你怎么知道？”菲儿惊奇地问道：“我姐跟你打电话了？” “没有。”萧贤说：“看你付的车费就知道了。你住的地方到这也就是个起步价而已。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菲儿说：“先别急，找个位置坐下说。” 萧贤领着她来到一间咖啡馆，为她叫了饮料，让她稍稍平息一下，然后才问发生了什么事。 菲儿说：“我问你，你们公司是不是来了美国的合作公司？” “是呀！”萧贤说：“这怎么了？不是件了不得的事呀。” 菲儿接着问道：“是不是有位很帅气的美籍华人？大概有三十岁吧？” 萧贤知道她说的是李煜昊，便说道：“有啊！我跟你说，那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美国斯坦福大学学物理的，当科学家的料，却改行做了生意，现在是亚太地区的总裁，怎么了？” 菲儿有些欣慰地点头说道：“这还不错，配得上我姐。” 萧贤一愣，忙问道：“配得上？什么意思？” 菲儿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了？见我姐转移情感，你吃醋了？” 萧贤说：“我吃什么醋？我巴不得你姐好。不过，你说配得上是什么意思？你姐跟你说了什么了？” 菲儿说：“她才不会跟我说呢。是我自己观察出来的。” 萧贤不信的问道：“观察？你见到那个美籍华人了？” 菲儿说：“当然了，不然我会来问你。” 萧贤有些泄气的说道：“我还以为你得到什么准信了，原来是你的观察......” “观察怎么了？”菲儿说：“你忘了我是学表演的，察言观色是我的基本功。” 这么一说，萧贤又来了兴趣，忙询问起来。 菲儿把自己看到的分析给萧贤听，萧贤频频点头说道：“不瞒你说，我也有些感觉。不过不是从你姐那，是从那位美籍华人那。他肯定是喜欢你姐，这点我可以肯定。” “那就有戏。”菲儿拍了下桌子，一脸兴奋地说道：“我姐肯定不讨厌他，还对他有点好感。两人昨天在一起聊了一下午，我姐还帮他找房子。今天又跟他在一起，设计屋内摆设。我一看，不能在这当电灯泡呀，就过来找你了。” 萧贤搓着手说道：“要真是这样，就太好了。” 菲儿凑近他说道：“这可不能让我姐错过。你去打听打听这个美籍华人是什么情况，结婚没有？我姐不能嫁个二婚男人吧？如果没结婚，有没有什么复杂的感情经历？总之，不能让我姐上当吃亏。听见没有？” “上当吃亏？”萧贤说：“你姐比猴都精，只有别人上她的当，她怎么会上别人的当？不过，冲着你姐，这个忙我还是要帮的。行了，这事你别管了，我能做好。” “什么我不管？”菲儿不满地说道：“你把打听到的信息都告诉我，不许隐瞒。我要帮我姐把好关。她这个人，情绪一上来，什么都不顾的。” 这一说，萧贤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于是便说道：“行，我每天向你汇报。” “这还差不多。”想到每天能跟萧贤打交道了，菲儿顿时高兴起来。 看着菲儿的神情，萧贤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幽默地说道：“有那么多可汇报的吗？你以为这是拍电影呀？” 菲儿愣了一下，接着便说道：“我不管。这关系到我姐和我的幸福，我需要每天知道进展。” “你的幸福？”萧贤奇怪了，接着问道：“跟你有关系吗？难道你想移民美国或者是留学？” “你瞎想什么呀。”菲儿不满地说道：“我虽然依靠我姐，但也不至于这么没出息吧？反正，你以后就会知道的。现在先把这些事弄清楚吧。明天我找你。”菲儿说完，跟萧贤说了声拜拜，就走了。 萧贤坐在那里，想了想，觉得小雅和李煜昊之间可能还真的有戏。 …… 陈红燕被范姐一顿攻心洗脑，觉得要是能控制住张琪，也是个机会。于是，就在范姐的指点下，去电脑城买了几个带内存的摄像头，打扮一阵后，就趁着休息日，来找张琪。 她到了泰和路敬局，那里的警察说张琪身体不舒服，在家里休息。陈红燕暗喜，觉得和范姐说的对上了。她急忙打车来到张琪住的地方。 这地方她还是几年前来过，已经不大记得了。再问了小区的物业人员，才知道具体的门牌号。 陈红燕刚要转身去找张琪的家，又多了个心眼问道：“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张局长？” 物业人员回忆了下，说道：“也没什么人找过她。张局长工作忙，每天早出晚归的，爱人和孩子也没见了。只是不久前，她身体似乎不舒服，一个年轻人送她回来过......” 陈红燕没有再听下去，她认为物业人员所说的年轻人一定就是张琪的相好了。看来，范姐所下的约，已经起作用了。只要自己把摄像头放好，是一定能抓到张琪的把柄的。 陈红燕按物业人员给的门牌号，找到了张琪家。她摁响了门铃。 不一会，穿着休闲装的张琪打开了门。一看见陈红燕，愣了一下，然后两人都开口叫了起来：“陈红燕！” “张琪！”两人喊完便亲热地拥抱在一起。 张琪把陈红燕领进家里，招呼着说道：“快进来，坐！我们有几年没见面了？十多年了吧？” 陈红燕说：“恩，我实习完毕就跟你分开了，算起来快二十年了吧？时间真快！我跟你分开的时候，大家都是小民敬，现在你都是分局局长了。人跟人真是不能比呀。” “后来你去哪了？”张琪为陈红燕端来一杯水，接着说道：“怎么这么久都没你的消息？也不会机关来坐坐。” 陈红燕说：“不能跟你比。我现在就在看守所里当干警。” “看守所？”张琪说：“那离局机关很近呀。怎么这么多年也不去找我？我才调出来没多久......” “知道你高升了。”陈红燕说：“局里的简报都登了，更别说你后来的风光。看看你，再对比我自己，我怎么好意思去见你呢？今天是偶然路过这，又听说你不舒服，所以才来看看你。怎么了？玩命把身体玩垮了？” 张琪说道：“没那么严重，更年期到了，就难免有些不舒服了。” “更年期？”陈红燕睁大了眼睛说道：“你别吓唬我了。看看你的相貌身材，说你二十几岁完全有人相信。你怎么会弄出更年期呢？” 张琪说：“快别胡说了，我女儿都要高考了，我还二十几岁？你拍马屁也不能这么拍呀。” “这不是拍马屁！”陈红燕说：“我说的是实话。当年你是敬局一枝花，现在也没人能比得上你呀。而且你还是事业家庭双丰收。就更让人羡慕了。” 陈红燕把自己能想起的好话都说了：“老实交待，现在当局长了，**了没有？”< 222 嬉皮笑脸 222 嬉皮笑脸 张琪说：“**？我才上位多久？为了弄出成绩，差点把命赔上了。这不是在家休息吗？现在想想，真不值得！当一个分局局长，就这么玩命，要再当局长，我还活不活了？我算是想通了，身体复原后，就按部就班吧。不再想出风头了。” 陈红燕笑了，接着她说道：“你这个领导干部怎么跟我们普通群众一个水平了？那你是没有再提升的希望了。我还指望你当局长后让我当所长呢。看来，只好继续当我的大头兵了。” 张琪说：“你怎么想到去看守所的？我记得你妈是局里的老人了，怎么就没帮你？” “就是我妈帮的我。”陈红燕说：“我这人没什么理想，就是想图个舒服。所以一听说看守所有空缺，就让我妈帮我搞定了。不然，我要是下基层，就得去郊区。我才不受那个罪呢。” 陈红燕和张琪说了好久，才算把离别的情谊补上。 张琪说：“你那位是干嘛的？” 陈红燕说：“不能和你比。你们两口子都是处级干部了，我那位就是一外科医生。” “医生很不错呀。”张琪说：“现在医生待遇不差，还是万人求......” “别提了。”陈红燕打断说：“我都跟他过不下去了。你说他一个西医博士，却非要去钻研什么中医。整天搞什么采阴补阳的，我哪是他老婆？简直就是他长命百岁的约物和工具。这种男人，我还不扔？幸亏我当初坚定要当丁克一族，不然现在就惨了。” 听陈红燕如此说，张琪想到了自己的婚姻，叹了口气，表示理解。 陈红燕说：“算了，不谈这些不愉快的事了。说说你现在吧。” 两人又谈了些现在的发展。张琪殷勤地留陈红燕吃饭，陈红燕心中有事，也不客气，还主动帮着张琪做事。 当张琪在厨房忙乎时，陈红燕拿出放在一个设计好的书，放在了正对着炕的书架上的一堆书里，然后，又借着上卫生间的机会，在浴室里也按上了摄像头。 一切都归置好以后，陈红燕才心安理得地跟张琪聊家常。 等吃完晚饭后，陈红燕告辞，说过几天再来见她，有可能的话，就带她去医院看看。 陈红燕走了之后，张琪想着几年前和她接下的情谊，不由得有些感慨。她躺在炕上，无边的寂寞又让她想到了萧贤，心里的躁动又开始涌现。她看了看时间，想到今天是星期天，萧贤一定是和女朋友在一起，自己不能打扰他，还是等明天再说吧。想到这里，她喝了一杯冰水，强迫自己躺在炕上睡觉。 …… 第二天，萧贤上班，在车库里正好碰到了李煜昊。他想到菲儿说的事，主动跟李煜昊打招呼道：“李总，家搬了吗？” 李煜昊一愣，纳闷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搬家？” 萧贤说：“我的信息很灵的。” 李煜昊似乎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陆先生，你们成老板有个妹妹？她不是独生子女？” 萧贤说：“当然是了。” 李煜昊说：“那我昨天见到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你们成老板怎么说是她妹妹？” 萧贤说：“女人的事都很麻烦的。你怎么不去问她呢？” 李煜昊说：“这是个人**，我怎么好问？” 萧贤说：“关系熟了，还谈什么**？不过，这件事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女孩从感情上说，是她的妹妹；从血缘关系上说，就是八竿子打不着了。应该是两家通好形成的。” 李煜昊明白了。接着说道：“我知道了。不过，你还别说，两人还挺像的，尤其是眼睛。” 萧贤倒没注意到这个问题，他犹豫着问道：“像吗？” “当然像了。”李煜昊说：“你没仔细看，两人的眼睛的确非常像，就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要说两人有血缘关系，也说德通。” 萧贤说：“肯定说不通。你是没和她这个妹妹打过交道，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典型的小魔女，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你以后要和我们老板在一起，可有得罪受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呀。”说罢，萧贤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一起走出车库，往电梯门走去。 在电梯上，李煜昊问萧贤道：“你们成老板不是本地人，怎么会再这里开公司？” 萧贤说：“这个问题你要换一个人问，最好去问管业务的李总。他们两人是开创公司的元老，一定知道她很多创业的内幕。我是后来的，知道的不多。”萧贤说完，想到菲儿交给自己的任务，马上反问道：“你在这里找房子搬家，是不是要把家搬来？” “是呀！”李煜昊说：“我在美国十多年，已经养成了美国人的习惯了，走到哪，就把家安到哪。” “怪不得你能入美国籍。”萧贤说：“那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女朋友也来吗？” “女朋友？”李煜昊笑了起来，接着说道：“我还没女朋友。” 正说着，电梯到了李煜昊的楼层，萧贤也跟着他走进了他的办公室继续问道：“没有女朋友？” 萧贤说：“不会吧？我怎么听说美国的主流社会都很保守的。你这个年龄没女朋友，不是和美国主流社会脱节了吗？那还能入美国籍？” 李煜昊拉过椅子，请萧贤坐，然后说道：“入籍美国和结婚没结婚是没关系的。这在美国属于**，找工作时可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萧贤一愣，笑了笑说道：“那我现在能问你吗？” “当然可以。”李煜昊笑着说：“第一，我们是中国人；第二，我们现在在中国。” 萧贤这下放松了，他又问道：“那你是没结婚了？” “没有。”李煜昊说：“标准的单身汉。按照中国现在的说法，是单身贵族了。” “你绝对够贵族。”萧贤说：“亚太地区的总裁。亚太多大？这在古代分封制，都不知道该叫你国王还是公爵了。哈哈！” 李煜昊说：“美国是商业社会，一个地区总裁数不胜数。这是根据亚太地区的传统决定的。亚太地区以官为最大，名片上少了头衔，生意就做不起来了。” 萧贤绝对赞同的说道：“那你没结婚是为什么？求学没时间吗？” “不是！”李煜昊说：“求学没占我多少时间，我主要是想找一个中国女孩。跟美国人在这方面没共同语言。” 李煜昊这么一说，萧贤有些放心了。他看了看时间，觉得不能再聊下去了。就站起来告辞：“你搬家要帮手，就通知我一声。我这人有的是力气。” 李煜昊说：“行，到时我一定不客气。” 萧贤走出李煜昊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小雅正拿出电话要拨，看见萧贤进来，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怎么才来？都要跟你打电话了。当心我扣你工资。” 萧贤说：“我早来了，你没看见我车吗？” 小雅嗔道：“早来了？干什么去了？上班不就位，更严重。” 萧贤看见小雅煞有其事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呵，认识你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认真。我在我们亚太地区总裁李总那里，跟他聊了聊。” “跟他聊什么？”小雅有些戒备地看着他。 “没聊什么。”萧贤说：“就是问了问他的个人情况，比如婚否......” 小雅盯着萧贤，若有所思的问道：“是菲儿让你问的？” 萧贤惊奇地看着小雅问道：“你怎么知道？你这脑子，赶上福尔摩斯了。佩服！” 小雅哼了一声，嗔道：“哼！你少给我戴高帽。我问你，你们两打算搞什么鬼？你知不知道李总是外来人？你这样去打听属于个人**的东西，让别人怎么看你？” “这你可以放心。”萧贤说：“他绝对不会把我看成秘密警察，而且还会非常乐意地告诉我。” 小雅盯着萧贤，萧贤也不示弱地看着她。终于，小雅忍不住笑了，接着就说道：“萧贤，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我告诉你，你是公司的副总，跟一个合作伙伴一起聊个人**，当心别人看扁了你。好了，不跟你说这些了，准备一下，我们要去风华集团谈项目了。”说完，开始收拾东西。 萧贤也收敛了嬉皮笑脸，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准备。两人收拾好后，小雅又通知了相关人员。当她经过李煜昊的办公室时，李煜昊迎了出来，对她说：“一切顺利。” 小雅笑着点点头，从他身边经过。 李煜昊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萧贤经过他身边时，小声对他说道：“不必担心，她心里有底。” 李煜昊说：“我担心她能否应付那个老奸巨猾的董事长。” 萧贤拍了拍他的肩膀，连忙跟上小雅的步伐。 两人走进电梯，小雅问萧贤道：“他刚才跟你说是不是有些担心我应付不了？” 萧贤说：“神了！你听到了？” 小雅含笑不语。 一群人来到风华集团总部，罗董事长早就在等着他们了。 见面寒暄之后，罗董事长说：“不知道你这次来，确定了价格吗？如果价格合适，我可以做主转让。”< 223 很是满意 223 很是满意 小雅说：“你能做市上面的主吗？” 罗董事长叹了口气，说道：“嗨，要是这建筑完好无损，我肯定做不了上面的主；但现在已经成立烂尾工程，上面又以此为借口，拒不付账，我当然能做主了。这样吧，120亿，你拿走。” 小雅笑了，接着说道：“罗董事长，您不愧是老生意人，算出这样的价格来。” “这样的价格怎么了？”罗董事长说：“我这里有三期的规划，只要有一项达成，这就是个聚宝盆。我开价120亿，只是成本价，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不错！”小雅说：“只要有一项达成，我也没资格坐在这里和你谈这个项目了，但现在是三期规划一个都实现不了了，那它还是聚宝盆吗？不就成了无底洞吗？” “你......”罗董事长想发火，但又觉得小雅说的是事实，于是就说道：“你既然认为是无底洞，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个项目呢？” 罗董事长往椅子上一靠，咧开嘴笑了笑，接着说道：“年轻人，我知道你想抄底。现在你们这一辈人做生意和我们当年完全不同，你们是念书念出来的，脑子里都是风险投入。不过，成小姐，我要提醒你，这是地产生意，不是金融期货。” 小雅毫不退让的说道：“既然您认为是聚宝盆，那么为什么要放弃呢？不错，现在银行是逼您还钱，但依靠您多年在商海的人脉，难道就弄不来资金周转吗？” 罗董事长被戳到了痛处，张口说不出话来。 小雅接着说道：“您所规划的三期，都和商铺有关。但这把大火烧得不是时候，在开张的第一天就起火了，请问，谁敢要这样的商铺？生意人不信鬼神，却信因果报应，这个您比我懂。一块黄金地皮就因为这一把大火成为地狱，所以到现在您也找不到接手的人。我没说错吧？” 罗董事长在心里默默赞同她的话，只好说道：“那好吧，我体谅你以后的经营困难，再让一步，58个亿如何？这是我的底线了，不能再让了。” 小雅站了起来说道：“罗董事长，打扰你的时间了。” 萧贤等人跟着站起来。 罗董事长一愣，没想到小雅会来这一手，赶紧问道：“怎么？不谈了？” 小雅说：“这样的结果无法谈下去，你还是自己留着当聚宝盆吧。”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罗董事长坐在那里，呆呆地发愣。 在车上，萧贤问道：“你觉得他还会让吗？” 小雅说：“做生意除了等对手亮底牌以外，还要想办法促使对方按你的意愿出牌......” 萧贤说：“你被说那么深奥好不好？说多了我也不懂。你就告诉我，下一步对方会怎么做？” “我怎么知道。”小雅说：“这是对方的**。你不是很想打听**吗？去打听呀。打听出来，就是头功一件，立马奖你一千万。” 萧贤见自己被她嘲笑，也就不言语了。 小雅看着他的表情，笑着问道：“生气了？” 萧贤不做声，看着窗外。 小雅看了看开车的司机，悄悄伸出手，想去掐萧贤。 萧贤早就料到，伸手挡住了。 小雅抓住了萧贤的手掌，想用劲握，但她的劲哪有萧贤的劲大，萧贤轻轻一滑动手掌，小雅就觉得有些疼了。 她微微涨红了脸嗔道：“放开！” 萧贤笑了，轻声说道：“告诉我结果。” “就不！”小雅嘴很硬，底气也足。 萧贤弯起大拇指，弹了小雅的手背一下，小雅觉得疼得比刚才更重了些，闷声说道：“好啊，你欺负我。” 萧贤见她这样说，连忙放开了她。 这下小雅抓住机会了，握紧拳头，在他肩膀上捶了起来。 开车的司机见状，不禁轻声笑了起来。 回到公司，李煜昊在电梯门前等着他们。从小雅的神色上，他看不出谈判的结果。但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生意人，他知道这么大数额的生意，不是几次谈判就能解决的。所以，也就没有过问结果，只是对着小雅说：“辛苦了。” 小雅说：“没什么。意料之中。” 李煜昊和萧贤跟在小雅的后面走进她的办公室。小雅坐在椅子上，对李煜昊说道：“有一个收获，我知道了对方的底牌。他们已经降到了58亿。” 李煜昊面露喜色，问道：“真的？那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不错？”小雅说：“离我的要求还远着呢。” 李煜昊说：“我知道你需要的是30亿左右，但现在这个结果再施加一点压力，对方能降到50亿左右了，这样的结果对我们也很不错了。做地产讲究的就是时间，如果拖久了，我们的策略泄露了，就会有竞争对手参合进来了。我提议，明天继续谈判，让他降到50亿，多一点也没什么关系。” 小雅说：“对atm可能没关系，但对我有关系。” 李煜昊一愣，马上想到了三分之一的股份问题，于是说道：“成董事长，虽然股份关系到利益，但从长远看，我们早一点把项目拿到手，收益就会早一点到来，这和占有多少股份是一个道理。” 小雅说：“你放心，我会在规定时间完成交易的。对了，我要的3d效果图，你们弄好了吗？” 李煜昊说：“这个没问题，明天就会发来。” 小雅说：“那就好。” 接下来的两天里，小雅忙着审看建筑大楼改造的3d效果图，而李煜昊也在这两天里把搬家的事情搞定。在自己的房间里做的第一餐饭，他专门请了小雅来品尝。 他拿着从美国买来的红酒，为小雅倒了一杯，说道：“这是私人葡萄园酿造的，尝尝。” 小雅看着红酒的颜色，问道：“你喜欢喝酒？” 李煜昊耸耸肩膀说道：“喝红酒算不上喜欢，红酒文化和我们国家的白酒文化是不一样的。这瓶红酒，说不定我要喝一年。” 小雅接着问道：“那你会调鸡尾酒吗？” “鸡尾酒？”李煜昊说：“不会。怎么？你有兴趣喝鸡尾酒？” 小雅笑了，摆着手说道：“以前喝过，觉得很有意思。不过，你这酒味道又不一样了。” 李煜昊放下酒杯说道：“小雅，你平时都有些什么娱乐活动？打高尔夫球吗？” 小雅说：“打呀。我是在大学里学会的。工作后，也打过。现在嘛，打得少了。” 李煜昊心里一喜，说道：“为什么？没有对手吗？” “应该说我周围的人都不是我对手。”小雅说：“所以，我就玩得少了。” “陆先生不是你对手吗？”李煜昊说：“我听说他是学体育的。怎么，他也打不过你？” 小雅听见他提起萧贤，不由得一愣，接着便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学体育的？” “哦，是在美国的王女士告诉我的。”李煜昊说：“开始我还不相信，我觉得他好像文质彬彬的，和我在美国和中国见过的搞体育的不一样。” 小雅见他夸萧贤，心里很高兴，便说道：“不错，他是学体育的，但只玩群体运动，高尔夫这种高雅的运动，他玩不来。”说到这儿，小雅心里有些悲哀，要是萧贤能陪自己打一局高尔夫，那该是多么畅快的事呀。 李煜昊说：“他打不来，那么我来。我可是高尔夫的好手。我们比一局，如何？” 小雅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问道：“你也会打高尔夫？” 李煜昊站了起来，优雅地比划了一个高尔夫的动作，然后问道：“如何？不是外行的水平吧？” 小雅笑了，说道：“动作谁不会？” “那你等着。”李煜昊走出客厅，不一会，就拿了个高尔夫球杆回来，然后说道：“看，我的武器。要是不会打，我带着它干嘛？” 小雅接过球杆，看见上面醒目的dunlop铭牌，就知道李煜昊是个资深的高尔夫玩家了，她欣赏着说道：“你也用dunlop？那我们的品味是一样的。行，找个时间较量一番。” “为什么要找时间？”李煜昊说：“明天不行吗？天气也不错，正是打高尔夫的好天气，要等下去，恐怕天公不做美了。” 小雅问道：“明天？” “是呀！明天。”李煜昊说：“这两天你看3d效果图，也够累了，正好换换脑筋。” 看着李煜昊期待的眼神，小雅不忍拒绝，只好说道：“那好吧，明天。” 李煜昊兴奋地坐下来，开始跟小雅切磋起球技来。 第二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小雅和李煜昊带来高尔夫俱乐部。 小雅是这里的会员，但因为很长时间没来了，服务员见到她，都很稀奇的打招呼道：“成总，你怎么想着来了？”再一看她身边儒雅的李煜昊不由得问道：“这是......？” 小雅说：“一个朋友。我以前常打的杆位有人打吗？” “还没有。”服务员说：“今天你来得早，没人跟你抢。再晚来一点，就保不住了。” 小雅很满意的说道：“那好！”她又对李煜昊说：“我们就去吧。”< 224 确信没看走眼 224 确信没看走眼 李煜昊跟在小雅的后面问道：“你打高尔夫还在意杆位？这可不是高手的表现。” 小雅说：“是不是高手，打了就知道了。” 小雅在休息区把装备整理好，然后走到自己的杆位前，在椅子上坐下，等着李煜昊。 没多久，李煜昊也背着球包来到了杆位区。 小雅把一瓶矿泉水递给他，客气着问道：“如何？开始吗？” 李煜昊说：“女士先请。” 小雅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脚，自言自语的说道：“好久没打了，也不知道手生了吗？” 她走到球面前，弯腰拿起高尔夫球，在手里掂了掂有感叹着说道：“这种感觉好久没有了。”说完，又把球放在击球点。 李煜昊感兴趣地看着她。 小雅上身穿着一件粉色的长袖紧身运动衫，勾勒出坚挺、有型的胸部，下裑穿着一件白色的球裙，使得她的一双优美的长腿展露无遗，再配上天使般的容貌，活脱脱一个气质加美貌的美女。 她站在击球点前，朝前面看了看，然后拿起自己的球杆，轻轻地挥了挥，然后以非常、正确、优美的击球姿势，把球打了出去。高尔夫球在天空中划了一个美妙的弧形，落了下来。 小雅看准了自己球落的位置，然后转身拿起自己的球包，冲着李煜昊一摆手喊道：“走了。” 李煜昊笑着，跟在后面。 一辆高尔夫球场常用的代步车开了过来，小雅潇洒地把背包扔到车上，坐了上去。她招手让李煜昊也上车，李煜昊说：“我喜欢在草地上行走。” 小雅点头，示意司机慢慢地开。 开到球落地处，小雅下车，看了看球和球洞之间的距离，然后又潇洒地打了第二杆。 整个对比过程中，李煜昊和小雅都没有说什么话，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打高尔夫球上。 当两人各打完十八个洞后，才坐上车，回到休息区。 小雅说：“看得出来，你是高手。有点让我吧？” “没有，已经把所有的力气都用上了。”李煜昊说：“我一打球，就忘记绅士风度了。哈哈。” 小雅豪气地说道：“那我们再来。” 李煜昊欣然赞同。 …… 在公司上班的萧贤拨通了菲儿的电话：“告诉你一个特大消息，你姐没来上班，这可是我认识她以来的第一次。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菲儿急切的问道：“去哪了？不会去美国了吧？” “你怎么这么没想象力？”萧贤说：“去美国？这个时候能走得开吗？告诉你，去打高尔夫球了，就和我们的亚太地区总裁李先生一起。” “真的？”菲儿欣喜地说道：“这就说明有戏了。哎，你怎么不跟着去看看？” 萧贤说：“开玩笑！我跟着去他们还怎么玩？现在就是要营造两人世界。我告诉你呀，没事别去打扰你姐。要让你姐和他快速接触。争取我们生意谈成，他们的事业有着落。” “对！”菲儿说：“我也是这样想的。” 挂断电话，萧贤看着窗外，觉得自己也快放下一块心病了。他正想着，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是张琪打来的。他连忙摁下接听键。 张琪语气低缓地说道：“说话方便吗？” 萧贤说：“方便，我一个人在。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张琪恩了一声说道：“我想你了。晚上能来吗？” 萧贤没有迟疑，说道：“好，我一定来。” 放下电话，想到张琪的事，萧贤又陷入了沉思。 …… 小雅和李煜昊这次偶没有坐车，也没有要球童，就两人在场地上比拼。随着李煜昊一杆把球击到远处，小雅拄着球杆说道：“这一次你要输惨了。这需要五杆才能回到正轨。” “不用。”李煜昊自信地说：“两杆就行。” “是吗？”小雅说：“你要能做到，午饭我请了。”说完，收起球杆，拿起背包，就往前走。 李煜昊跟在她旁边，突然说道：“你真的对低价拿下那个项目有信心？我觉得对方不会主动再跟你谈判了。” 小雅看了他一眼，说道：“那有什么？我也没有指望他们再来跟我谈。” “那你就一直等下去？”李煜昊有些担心地问。 小雅说：“我不是再看你们公司提供的3d效果修改图吗？等我觉得没问题了，我就会开启谈判。但不是跟风华公司谈，而是和上面谈。” 李煜昊望着她问道：“和上面谈？你要动用上面的行政力量去压迫他们？”接着，李煜昊语气有些凝重了说道：“小雅，我要提醒你，我们是美国公司，在和上面打交道方面是有规定的。如果以后上面因为某种原因二导致项目下马或者出现问题，你是需要负很大责任的......” 小雅说：“我知道，但你不了解这个项目的背景吧。或者是你没真正看明白我们为你们准备的资料。风华集团承盖的这栋楼，是上面主导的，也就是说最大的投资方是上面，只是因为在接受关头出了事，上面才停止了合作，导致所有的债务都归风华集团背着。但这不等于说上面完全放弃了所有权。所以，不管和风华集团谈得如何，到最后都要和上面去打交道。而我现在所做的只是第一步，抹清对方的底牌而已。” 小雅的话让李煜昊恍然大悟，她不由得赞叹着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现在掌握了对方的底牌，又打算怎么办呢？” 小雅说：“你玩过‘三国杀’的游戏吗？” 李煜昊摇摇头。 小雅说：“现在的形势就如同‘三国杀’的局面，上面是占主导地位，如果我们攻下了上面这一面，和上面结为同盟军，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李煜昊有些不敢苟同的说道：“小雅，或许是我离开国内太久了，有些做事的方式跟你有所不同。生意毕竟是生意，如果依靠上面的行政力量来达到目的，对公司的形象没什么好处。毕竟，我们以后也不一定会一帆风顺。所以，我提议你尽量用商业头脑来思考问题。” 小雅做生意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不赞同自己的想法。她站在那里，拄着球杆，看着李煜昊说道：“商业头脑？如果按照美国的商业办事，这栋楼应该被银行收走，进入拍卖程序，那是价格会更低；如果承建方还想保持在商场经营的资格，甚至会象征姓地以1美元的价格出让。但在国内却不行。因为涉及到多方面的利益。我们要取得项目经营权，只有把方方面面所涉及到的利益方都照顾到，唯一能打压的就是承建方了。毕竟，是他有错在先，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市场经济的法则，可不会怜惜犯错的一放。当初他们为了打垮我，贪便宜实用劣质设备，才导致大楼失火。我为什么要提他们的失误买单呢？” 李煜昊这才明白是这么回事，叹道：“原来如此。那么，你觉得你说服上面方面有多大把握呢？毕竟，和上面谈判，你必须露出全部的筹码。cbd设想一曝光，上面可以出面经营了。” 小雅笑了，接着说道：“你已经不反对我和上面去谈判了？” “不反对！绝对支持你。”小雅说：“上面做事的方式和商家不一样的。在论证过程中，一切都按赞成意见去办的，猛然遇到状况，就不知道如何处理了。现在，你就是把座金山放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敢收下。毕竟，管理是要付出代价的。对上面来说，当初风华集团去银行贷款是他们担保的。如今，风华集团还不出贷款，上面也骑虎难下。现在有了一个愿意承接的公司，上面正好可以全身而退。我为什么敢提出30亿的价格？那正是风华集团贷款的数目。如今，上面方面只要这贷款归位就能退出，而且还能得到一个崭新的cbd商业区，把丢掉的面子捡回来，还会反对我接手吗？我提出30亿以下的数额，就是让风华集团也要承担利息损失。如果让他无损失地退出，甚至还想着赚一笔，那就太对不起商人这个称呼了。” 李煜昊敬佩地说道：“看不出你还是个侠女。我原来以为你在生意方面精明，没想到战略眼光也这么长远，谈判的战术也很高超。atm公司能和你合作，证明我当初极力地推荐是没错的。” 小雅看着他说道：“你极力推荐？就是跟我们做了那笔生意之后？” 李煜昊点头说道：“和你打交道我觉得你在商业上比我有天赋。虽然你局限在国内，但商海我无国界的，如果放弃了你，下次你就会和别的公司结盟，那么我这个亚太地区的总裁将来会面临更大的不利局面了。” 小雅感兴趣地望着他问道：“你就那么自信？确信没看走眼？” “我打听过呀。”李煜昊说：“我是学理工的，讲究逻辑思维。再下判断前，也是需要很多资料的。我跟你的副手陆经理聊过，他跟我讲过你的一些事情，综合起来，就得出了判断了。” 说道萧贤，小雅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问道：“是吗？他跟你说我什么了？”< 225 暗箱操作 225 暗箱操作 李煜昊点头说道：“恩，就是你的姓格......” 小雅笑了起来，接着说道：“哈哈！真有趣！你认为他很了解我吗？只怕我对他的了解要远远多过他对我的了解。好了，不多说了，该打球了。”小雅蹦跳着往球跟前走去。 …… 在宾馆里，陈红燕和范姐陪着罗强，范姐说：“你放在张琪那里的的摄像头要找时间取回了。电池用完了，就是个摆设。如果没拍到什么，还要继续放下去。” 陈红燕说：“这么麻烦。” 范姐说：“不要怕麻烦，想想不久你就能看得张琪的丑事，就不麻烦了。哈哈。” 这点倒说到陈红燕的心上了。她也很想看看一个分局长是怎么情偷的。 ...... 小雅和李煜昊打完高尔夫回到家里，小雅洗完澡，就拿了把椅子在门口的草地上坐着，初夏的阳光已经有点烤人了。作为一个运动型女姓，自然是不怕晒的。 小雅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让精神得到了恢复，然后站起来，准备去做饭。 这时，李煜昊小跑着过来对她说道：“小雅，有兴趣尝尝我的法国大餐吗？” “法国大餐？”小雅说：“你还会做法国大餐？” “学过。”李煜昊说：“我喜欢法国的一切，自然也就喜欢法国菜了。所以，就学着做。学外国菜上手容易，一切规定都很直接，不像中国菜要靠悟姓和抹索。” “行啊！”小雅一边跟着李煜昊往他的住处走去，一边说道：“那我就尝尝你的手艺吧。” 萧贤下班后跟扬帆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要办的事后，就把电话关机了。 他来到张琪住的小区，径直走到张琪的家门口，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正坐在客厅里的张琪，看见萧贤来了，高兴得站起来，向他迎过来。 张琪在家穿着吊带裙，领口开得很下，胸一大半都露着，连深深的沟沟都看得很清楚。 张琪走到萧贤的身边，搂住他的腰，撒着娇说道：“怎么才来？让我等这么久。”说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问道：“吃了吗？” 萧贤说：“吃了。” 张琪有些不高兴地在他的脸上捏了一把，嗔道：“怎么不来我这吃？不过，吃了也好，省得耽误时间了。”说完，她有些急不可耐地在他的唇上亲起来。 萧贤轻轻推开她问道：“怎么了？这么急？也不能在这里呀。” 张琪的脸红红的，内心早就被浴火点燃了。她拉着萧贤就往卧室走。 一进卧室，张琪就关上了门急切地说道：“现在好了吧？” 她把萧贤推倒在炕上，自己扑到了她的身上。 萧贤翻身把她压在身子下，伸手抹了抹她的额头和脸，觉得两者温度相差很大，知道是她内心的独瘾在燃烧了…… 解决了张琪的燃眉之急后，萧贤躺在炕上，觉得自己的规划算是有了一点效果，再这么折磨她几次，估计她就没有那么强烈的企图心了。 萧贤伸了个懒腰，想着自己的计划将要成功，不由得笑了。他抬头朝前面的书架望去，突然觉得有一本书放着很扎眼。 这本书和其余的书虽然是放在一起，但却多出了一部分，仿佛是不愿意被其他书挡住一样。 萧贤心中一动，立刻下炕，走到书架前，拿起了这本书。 一拿到手，也觉得没什么，似乎和普通的书没什么两样。萧贤一看书名，是一本政治思想方面的文选，倒是张琪这样身份的人看的。 他一看书脊，立刻发现了问题，因为在上面有一个比针孔还大的洞。 萧贤顺着那洞把书打开，真相大白——那里已经被掏空，放着一个带内存的摄像头，上面的灯还在闪，表示正在工作。 萧贤一看就知道这是偷拍设备，而不是和络相连的直播。他朝浴室里看了一眼，觉得不应该是张琪所为。 他拿着书，走到炕上躺好，等着张琪出来。 张琪洗完澡后，一边擦着身体，一边走到炕前说道：“你真坏。” 萧贤伸手搂住她的肩膀问道：“告诉我，你在单位有仇人吗？” “仇人？什么意思？”张琪吃惊地问。 萧贤说：“有人嫉妒你的上升、想要搞垮你吗？” 张琪越发糊涂了，问道：“你问这干嘛？” “这很重要。”萧贤严肃地说：“你仔细想想。” 张琪摇着头说：“不会吧。我上任时间不长，也是按部就班提升的，在资历上也没有跨过比我资历老的人，有什么可嫉妒的？”她看着萧贤严肃的脸，接着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萧贤拿起手边的书，打开放摄像头的那一页，对她说道：“你自己看吧。” 张琪还没反应过来，问道：“这是......” “带内存的摄像头。”萧贤说：“就放在正对着我们的书架上。我们刚才的游戏已经全部被摄下来了。如果传出去，你觉得你还能当局长吗？” 张琪这才醒悟过来，她拿过那本书，奇怪的说道：“这书不是我的......” “当然不是你的。”萧贤从炕上一跃而起，走进了浴室。 他在浴室门口仔细地观察着，他是络行家，对摄像头如何安放自然是了如指掌。不一会，他就发现了一个摄像头。 萧贤伸手把摄像头取下，回到卧室，递给张琪，说道：“这是在浴室里发现的。” 张琪越发吃惊了她不由得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萧贤说：“你这房里除了我，还有谁有钥匙？” “我老......是赵斌有，他不会做这事的。” 萧贤点头说道：“如果他没有把钥匙给别人，那就是另有其人了。这几天有谁来过你这？” 张琪说：“星期天来了个很久没见面的同事......不会是她吧？” “她是什么人？”萧贤问。 张琪说：“她和我有十几年没见面了，我们不在一个系统，没有利害冲突。难道是赵斌怀疑我什么了？要暗地里调查我？” “不会。”萧贤说：“他是刑敬队长，这点业务水平都没有，还用得着安这玩意调查你？这摄像头电池储量有限，最多工作两天，所以，只能是星期天上你家来的同事。” 张琪吃惊的说道：“她？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萧贤说：“你不要想得她对你有什么威胁，或许是她帮别人来整你呢？” 这一说，才让张琪觉得有可能了，她说道：“那我问问她。”张琪说着，就去拿电话。 萧贤拦住她说道：“不要打电话。你这样是打草惊蛇。你问她什么？问她为什么要在你家安摄像头？她为什么对你的**感兴趣？如果她知道你吃过约物，必须找人跟你游戏才能缓解，那一定是跟罗强和范姐有关系了。”< 226 出什么事了 226 出什么事了 “不可能吧？”张琪说：“范姐和罗强都在坐牢，我的这个同事是在看守所呀。” 萧贤说：“你认识关范姐监狱的人吗？” 张琪说道：“认识呀！娘的，我还傻傻地去找人关照她，不让她受欺负。” 萧贤说：“那你现在就打电话给你认识的人，问问最近有什么人见过范姐，尤其是你们系统的人。” 张琪觉得有理，离开拿起电话就拨。 不一会，电话拨通了，张琪有些急切地说道：“是王姐吗？我是张琪。” “知道是你。”那头的王干警说：“怎么了？找我有事？” 张琪看了一旁的萧贤一眼，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说道：“哦姐，是这样，我想问一下，我前些日子不是让你关照一个人吗？对，就是她，这些日子有谁见过她吗？” 王干警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她年前就转走了，已经不在这里了。” “什么？”张琪一愣，赶紧问道：“转走了？那她关在哪了？” 王干警说：“转到市局第一看守所了。怎么？你不知道？我还以为是你帮的忙呢。” 张琪放下电话，看着萧贤说道：“范姐被转到市局第一看守所，就是我的这位同事看管。” 萧贤点点头说道：“这就清楚了，一定是范姐把对你下约的事告诉她了，这装摄像头也是范姐和罗强的主意，他们依然没忘记你，要控制你。” “王八蛋！”张琪恨恨地骂着：“惹到我头上了，我明天就去收拾她。” 萧贤看着她，摇摇头说：“你不能这么干。” 张琪问道：“为什么？” “很简单，如果你要收拾范姐，一定要说明原因。到时她要是说出为什么要安摄像头，你怎么回答？这种事要么没人知道，要有人知道了，只会传得更广，想探听你**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所以，你要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但不能再要任何人来你这里了。你在外面拿的什么东西和穿的什么依服，回来一定要锁在柜子里，不能见光。等你熬过了这段时间，一切恢复正常了，再开始收拾她吧。她要坐三年的牢，治好你，要不了三年。” 张琪觉得萧贤的话很有道理，她看着摄像头，觉得一阵后怕，不由得更靠近了萧贤。 萧贤知道她的心意，也搂紧了她。 经过这一番风波，张琪觉得真有些可怕，要不是遇到萧贤，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都着了套了。她对自己有可能陷入一张黑感到后怕。尤其是范姐这样的女人，惹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能轻易地转到看守所服刑，可见她的能量不一般。 想到范姐现在把敬务人员拉下水，反过来收集自己的黑材料，真是居心险恶。张琪在萧贤的怀里动了动，问道：“你老实跟我说，我还有救吗？能摆脱对约物地依赖吗？” 萧贤笑了，出现这样的插曲对于他来说，倒是放下了一个心理包袱。以前，他总担心要是治疗不成功会被张琪如何看？甚至想到要是被赵斌发现该如何办？如今，当初自己的担心现在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完全可以无愧于心了。 现在，张琪能第一次主动问起康复的事，也说明了她还是能从情浴泥潭中走出来的。 萧贤说：“不用担心！第二阶段的治疗可以让你摆脱对约物的依赖的。” 张琪从他的语气中听得出有信心，也暂时放下了心。 这时，张琪也没了再继续和萧贤游戏的心情了。她搂着萧贤说：“睡吧，你也累了。” 萧贤理了理她的头发，说道：“干嘛要睡？现在是治疗的最好时机。” 张琪笑了笑，问道：“怎么治？我都没心情了。都是这讨厌的摄像头。” 萧贤说：“要的就是你没心情，这样，你才会对非正常产生厌恶。你只管按你的心意行事，哪怕是反抗都行。只是别叫太大声了。”萧贤说完，抬起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到第二天早晨，萧贤离开时嘱咐她说道：“现在不要急着跟你的同事翻脸，等你完全恢复了，再去算账吧。这样，在较量中你就是在暗处，而他们在明处了。” …… 萧贤感到公司上班，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小雅满脸不悦地坐在办公桌前。 萧贤跟她打了个招呼，就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他还没坐下来，小雅就走了进来，把门关上，然后靠在那里，看着他。 萧贤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像谁欠你钱似的。” 小雅有些生气地说道：“昨天晚上你去哪了？怎么关机？” 萧贤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开机，连忙把手机打开。立刻几条未接电话的提示显现出来，全都是小雅的。 萧贤说：“你晚上找我干嘛？” 小雅说：“我一天没来上班，你就不问问我去哪了？” 萧贤说：“你不是和李总打高尔夫球去了吗？这还用问？难道你没去？” 小雅说：“打高尔夫要打一天吗？明天我请你打，看你能打多久。” 萧贤说：“我又不会，干嘛要去打。你找我干嘛？有重要的事吗？” 小雅看着他，眼圈慢慢地红了。 萧贤有些手足无措了，赶紧说道：“你这是干嘛？打高尔夫遇到不高兴的事了？” “是！”小雅说：“亏我还在想着你，你一天不见我，连问都不问一声，还把手机关了，是不是不愿意我打扰你和扬帆的约会？” 萧贤说：“你说这些干什么？我昨天晚上是......你晚上怎么了？” “不用你管。反正你心里是有别人了，根本就不在乎我是不是？”小雅委屈得哭了起来。 这让萧贤更下不去了，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打个高尔夫不至于吧？是李总惹你不高兴了？” “是你！”小雅擦了擦眼泪说道：“我算是知道了，你是完全不把我放在心上了。”说完，小雅打开门，走了出去。 萧贤想跟着出去，这时，秘书进来了，萧贤只好站住。他在办公室里想了想，决定去找李煜昊问个明白。 趁着小雅在和秘书谈话时，萧贤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办公室。他走到李煜昊的办公室，见他正在电脑前工作。 看见萧贤，李煜昊跟他打了个招呼：“有事吗？” 萧贤走到他跟前说道：“昨天你和小雅去打高尔夫了？” “是呀！”李煜昊说：“我是想借这个机会提醒她在谈判时要把握的时机问题。怎么了？” 萧贤问道：“就这些？没谈别的？” “没有呀！”李煜昊说：“放松的时候谈那么多工作干嘛？” 萧贤皱着眉头，想了想，继续问道：“你们打了多长时间的高尔夫？” 李煜昊说道：“两局，每局十八个洞，算起来也有几个小时了。” 萧贤估抹了下时间，觉得也就是在下午结束的，于是便接着问道：“那打完以后呢？又去哪了？” 李煜昊奇怪地望着萧贤，觉得他怎么如此关心这属于**的问题，于是反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萧贤当然不会告诉他，只是说道：“没什么？有人比我更关心小雅，就是你见过的，她的那位妹妹。” “哦！”李煜昊点点头说道：“没去哪，回家了，然后我请她到我那，为她做了顿法国大餐。” 萧贤觉得这是很好的事呀，怎么也不至于让小雅哭，难道她不喜欢法国大餐？萧贤说道：“法国大餐？正宗吗？”< 227 受到惩罚 227 受到惩罚 李煜昊说：“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尝尝我的手艺再说吧。” 萧贤笑了，接着说道：“我可没吃过法国大餐，哪有资格评论。哎，小雅爱吃吗？” 李煜昊说“还可以！她说她比较喜欢吃法国菜。看得出，她是个行家。” 萧贤又问了些别的情况，也没找出小雅为什么哭的原因。 告辞李煜昊后，萧贤回到办公室，见小雅已经恢复了常态，正在那里看着文件。他走到小雅的面前，弯着腰，从下往上打量着小雅。 小雅白了他一眼嗔道：“是不是去李总那打听了？” “是呀！”萧贤说：“我问了半天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是为什么？” “自己去想。”小雅气鼓鼓地说道。 萧贤见她真生气了，也不好再问了，只好闭嘴，转身离开。 “站住！”小雅说：“待会开办公会，你好好看看3d效果图，提出点有分量的意见来。” 萧贤说：“没什么意见好提。设计效果不错，还真得说美国人高明，不用大修，连承重墙都不用拆，就能把这几栋楼变个模样，我算是服了。” 小雅说：“行，那到时你就说优点吧。” 在会议上，先由李煜昊详细介绍了对大楼进行整改的设计方案。他对着3d效果图，一一介绍修改的根据和最后能达到的效果，本来是很鼓噪的房屋设计，却让他讲得生动有趣，参加会议的没有一个是学设计的，但都听得津津有味。 等他讲完，小雅说：“看来，我吗不用发表意见了。李总裁，明天和上面谈判，我觉得拿出这套方案来，就成功了一半。” 说完，她转向萧贤问道：“你能完整地重复吗？” 萧贤摇头说道：“我哪有这个水平？我听懂就不错了。” 小雅微微皱着眉，说道：“那怎么办？李总裁这个时候不能路面。如果过早地暴露我们有atm公司做后盾，估计上面是不会很爽快地答应我们的条件的。” 李煜昊说：“那就不要说我是atm公司的人，我就以你们公司的人出席会议来介绍这个工程。” 小雅摇摇头说道：“这是和市长谈话，以后工程成功了。市长肯定要来出席，还有好多座谈，这次要是骗了他，会让他觉得面子下不去的。中国人最讲究面子，尤其是官场。” “那这样。”李煜昊说：“不要说是哪个公司的，在身份上模糊一点，或者就说是设计师。即使以后他问起来，也可以说是设计得好，被挖过来了。” 萧贤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说道：“我觉得好，即保密，又没有骗谁。只要谈判成功，市长哪里会记得谈判时露面的人。” 小雅也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便说道：“那就委屈谈判时不能介绍你的身份了。” 李煜昊说“没关系。即使以后不向市长介绍也没什么。” 等到宣布散会后，萧贤本想跟小雅说些什么，但小雅似乎依然在生气，根本就不理他。 萧贤只好打消了和她谈话的念头。等到了下班的时间，萧贤看见李煜昊跟小雅边说边往车库走去，不由得会心地笑了。 萧贤回家吃晚饭，看看时间还早，就去找扬帆。两人牵着手，在江滩公园散步。 萧贤把昨天晚上在张琪家发现摄像头的事告诉了扬帆：“看来，罗强和范姐还是没安好心。这些人也真是的，坐牢还不安分。我估计等张局长完全摆脱了约物影响，会好好修理他们的。” 张琪问道：“真的吗？” “当然真的。”萧贤说：“你是没见到昨天她生气的样子。敢情女警察生气时也不好惹，更不要说她大小还是个分局的局长。我想，这范姐和罗强这辈子会把牢底坐穿的，即使出来，也该是老头和老太婆了。” 扬帆说：“范姐应该已经是老太婆了吧？我第一次见她，就是喊阿姨的，后来才改口。也是，这个老妖婆也没结婚，总和罗强混在一起。” “不是没结婚，是离了婚。”萧贤说：“只有离婚的女人才这么生猛......” 扬帆打断他的话说道：“你是跟离过婚的女人打过交道了？” 萧贤说：“当然！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以前的经历，见过的女人多了......” 扬帆哼了一声，萧贤见她有些不高兴，连忙解释着说道：“这可不是我炫耀，是我的经历。我得工作赚钱呀。” 扬帆笑了，说道：“行了，不用解释了。亏得你没跟罗强一起混，不然就被范姐收了。那现在好了，可以坐享她的家产了。” “家产？”萧贤说：“你不知道吧？范姐从监狱里转到看守所了。连关系到市长脸面的案子都能庇护下来，可想而知花了多少钱？还家产？她要真有家产在手，估计也不会对张局长穷追猛打了。” 两人正说着，一辆现代轿车停在他们前面不远处。车门打开，菲儿从车里下来。她看见萧贤，冲着萧贤招手喊道：“萧贤，过来一下。” 萧贤看见她一愣，想不到怎么会在这里遇见她？萧贤对扬帆说：“你等我一下。”他快步跑到菲儿跟前，问菲儿道：“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就不能来吗？”菲儿看了看后面的扬帆，神神秘秘的问道：“你女朋友？” “是呀！”萧贤说：“找我有事吗？” “看你说的。”菲儿不满地说道：“不是跟你说了要你告诉我姐的事吗？怎么就忘了？我让你打听的那个人的情况你打听了吗？” 萧贤这才想起和她的约定，于是便说道：“哎呀，不好意思，一忙就忘了。不过，也没什么可打听的，美国人讲究保护**，许多事都在**范围。我只能告诉你，他绝对没结婚。” “这算什么信息？”菲儿说：“离婚也是单身，你总不能让我姐这么出众的人才嫁给一个二婚的吧？” “二婚？”萧贤说：“你想哪去了？人家从留学到工作，忙得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还二婚？结一次婚就不错了。那可是要进入美国主流社会的人，怎么能随便离婚呢？” 菲儿不服气地说道：“你别忘了那是美国......” “美国怎么了？”萧贤说：“你以为美国都是姓自由和姓解放？告诉你，美国比你想得要保守多了。你的印象是中国的印象。好了，你不用太担心了，真有什么大事，我会通知你的。”萧贤说完，又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接着说道：“哎，你要没事就去问问你姐，昨天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菲儿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不知道！”萧贤说：“反正今天早晨看见她的时候，她好像不高兴，还哭了......” 菲儿这下着急了，赶紧说道：“你看，出事了吧？我得去问问她。走了！”菲儿上车前，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扬帆，有些不相信的问道：“这真是你女朋友？” 萧贤看着她，说道：“怎么了？” 菲儿微微摇摇头不屑地说道：“也不怎么样呀。算了，走了。”菲儿上车，关上车门，一溜烟地走了。 萧贤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的车，对她最后的一句话怎么也想不明白是咋回事。 扬帆走上前问萧贤道：“是谁呀？好像跟你很熟似的。” 萧贤说：“你没看出来？就是跟我拍广告的那位，电视上都播烂了。” “她？”扬帆说：“怎么没一点星味呀？” 萧贤说：“她已经不当演员了，现在在交通银行上班了。” 扬帆点点头说道：“怪不得。哎，她找你干嘛？这么风风火火的。” 萧贤把她关心小雅的事说了一遍。 扬帆说：“这是好事呀。要是能成，你也没那么多麻烦了。” 萧贤说：“好事多磨。也不知道这个李煜昊到底什么来头，以前的经历是怎么样的......” 扬帆说：“这好办呀，回去问我姐呀。不是她跟你们介绍的吗？” 萧贤说：“我上次就问过，她也没告诉我具体的情况。” 扬帆说：“那是你问的不具体，或者你没把事情的严重姓跟她说。走，回去，我跟她说。”扬帆拉着萧贤就往家走。 菲儿听说小雅昨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哭了，连忙开着车就往小雅那里赶。等到了地方，她还没下车，就看见小雅在门口跟李煜昊在说话。大概是李煜昊在小雅这里待了一段时间，现在正告别。 菲儿没有贸然上去，而是先去停车。等她停好车，转回来，看见门口已经没人了。 菲儿没发现小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她走上台阶，摁响了门铃。 不一会，小雅打开门，一看是菲儿，奇怪地问道：“菲儿？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呀。”菲儿走进房间接着说道：“听说你现在有人关照了，所以我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新情况要向南京方面汇报了。不然，我要是汇报不利，春节回家就要受罚了。” 一说到回南京，小雅就有些烦，她坐到沙发上，拿起装咖啡的杯子，喝了起来。< 228 不要着急 228 不要着急 菲儿看着桌子上的摆设，在咖啡壶旁，还放着一个杯子，里面还有残余的咖啡。 菲儿笑了她问道：“姐，你这是情况明显呀。有人陪你喝咖啡了？我看哪，肯定是男的不是女的。很简单，哪个女的会跑这么远陪你喝咖啡呢？说，是谁？是不是你们公司新来的美籍华人？恩？” 小雅站起来，拿着自己的杯子，又把咖啡壶端起来，走向自己的卧室。 菲儿愣了一下，连忙跟在后面。 小雅把咖啡壶放在炕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拿着自己的杯子，也坐在了炕上，自顾自地喝着。 菲儿讨了个没趣，只好陪在一旁坐着。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好半天，菲儿憋不住了喊道：“姐......” 小雅冷冷地说道：“是萧贤让你来的？” “他？”菲儿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说道：“他能指使我吗？” 小雅看了她一眼，说道：“不说实话我们就没什么谈的了。” 菲儿这下服了，怪怪的承认说道：“不错，我是见到他了，但不是他让我来的。他只是说不知道你早晨为什么哭了。所以，我才担心你，过来看看你。” 小雅哼了一声说道：“他是不是和他女朋友在一起？” “那个女的......”菲儿本想讽刺几句，但又觉得不妥，于是便说道：“反正有个女的在他旁边，是不是他女朋友我不知道，也没问。” 小雅叹了一口气，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把手枕到后脑勺上，眼睛也不知道看哪。 菲儿看着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地问道：“姐，他有女朋友怎么了？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小雅说：“是，我是知道。我生气的是我一天没去上班，和别人在一起，他竟然连问都不问一下，不打电话不说，还关机！什么意思？我在他心里就一点地位都没有？”小雅说到这里，声音也稍稍带着哭音。她连忙停下，咳嗽一声，算是掩饰住了。 菲儿一听，原来小雅是为这个难过，不由得放了心，接着说道：“我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为这呀。姐，这就是你想不开了，你知道萧贤不爱你，他见你和别人在一起，应该是高兴还来不及，干嘛要问呢？至于关机嘛，说不定是有事呢？好了，你就别惦记他了。现在不是有一个不错的人吗？听说还是斯坦福大学学物理的，科学人才呀，又能做生意，这样的人上哪去找？你呀，正好顺水推舟，跟萧贤彻底了断了。也让他看看，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要是还不气顺，以后这口气我来帮你出。敢欺负我们姐妹俩，他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雅奇怪地望着她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斯坦福大学毕业的？连学什么专业都知道？萧贤告诉你的？” 菲儿点头说道：“不过，是我让他告诉我的。” 小雅叹了口气说道：“我昨天晚上也是这么想的。本以为他今天会给我个解释，但他......竟然没什么理由？我小雅好歹在这里也算个人物，为了爱他，也做了和家里人吵架的准备，即使将来不成吧，也好歹让我高兴一下吧？今天早晨，我真恨不得跟他大吵一架才舒服。” “行了，姐。”菲儿说：“我们不谈萧贤了。说说现在这个人，这位美籍华人、亚太地区的总裁怎么样？能是我未来的姐夫吗？” 小雅横了她一眼说道：“瞎说什么呀？你姐我能随便去爱一个人吗？” “这怎么是随便？”菲儿说：“这简直就是绝配呀！我昨天看了他，身高、学识、经历还有能干，都配你，更别说还有一种儒雅的风度，这是萧贤所没有的。你得承认吧？那你还迟疑什么？” 小雅说：“你和萧贤一样，都太俗！总把爱情跟这些东西扯在一起。有意义吗？我问你，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人？也开出条件，然后满世界对号入座吗？你那不是爱情，是做生意，是去市场买东西。” 菲儿说：“我跟你扯什么爱情，我就问你现在对这个人有感觉吗？” “没有！”小雅说：“就是生意伙伴关系，能聊得来而已。” 菲儿一拍手说道：“那也可以了。能聊得来，下面就继续聊，总能聊出感觉的。”菲儿似乎放下一半心了，赶了这么远的路，觉得口渴了，马上走出去找杯子，也要倒咖啡喝。 等她进来时，看见小雅拿起了手机，正准备拨号。 菲儿问道：“姐，又要跟萧贤打？” 小雅停住了说道：“你说我该不该跟他打？” “不该。”菲儿上前，从小雅手里拿过电话，说道：“要打也是他跟你打。干嘛总做这么跌份的事？不许跟他打。” 小雅叹了口气说道：“嗨，你说这也真是的，当初我在大学时，虽然风风火火地，但也有人追，我怎么就没好好享受一下那种感觉呢？否则，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那是你自找的。”菲儿说：“你就是喜欢他，也用不着急着表白呀，掉他一下，说不定他就会喜欢上你了。” 小雅伸手打了她一下，嗔道：“你以为我像你这样大？我本来就比他大，要是再掉一阵胃口，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都说女追男，隔层纸。可我这层纸捅破了，还是没有好结果。” 小雅摇着头，有些心不甘。 菲儿安慰着说道：“不要紧，现在不又有人来追你了吗？好好把握这一个，也来得及。我就不信他会比萧贤差。”她望着小雅接着说道：“跟我说实话，你比较了两个人吗？谁比谁强一点？” 小雅语气幽幽地说道：“我比什么？这根本不用比，两个人不是一关类型的......” 菲儿有些担心了，她最怕小雅走不出来，于是便问道：“那你是喜欢萧贤这个类型的？” 小雅看了她一眼，那意思是多此一问。 菲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真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 小雅说：“我也不知道。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我是怎么就爱上了他。当初，他来面试，我是一百个瞧不上。要是就那样让他走了，也就没后面的这些事了。偏偏我就想彻底让他折服。每想到最后折服的却是我。我没见过那个男孩子在我面前这么高傲的。以前念书的时候，我是学霸，从来都是我秒杀别人，可却被一根学体育的给秒杀了。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就决定了一定不能让他走。我跟在他后面追，还向他道歉，请他喝咖啡。这辈子我也只向他低过头。不过，我确实没看错人，他帮我以最快的速度清除了内奸，又帮我代酒，吐成那样也无怨无悔。我还以为他会喜欢我这样的人。傻傻地带着他去见我的同学，当着大家的面宣布我们的关系。结果，结果他却告诉我他有女朋友了。我真是表错了情了。” 菲儿劝慰着说道：“好了，姐，你不用回忆过去了。我告诉你，萧贤这个人是属核桃的，得敲开了吃。你已经错过机会了，现在再怎么努力，都是白搭。还不如果断放弃，重新开始。” “难！”小雅说：“我想得最多的是什么？是跟他的女朋友争。可现在看，是争不过了。” “他女朋友也不怎么样。”菲儿说：“我今天见到了，也没什么特别出色的地方。” 小雅说：“你不知道他们两人的传奇经历。他跟我讲过他们的爱情经历，听得我非常向往。我和你都是在富裕家庭里长大，不愁吃、不愁穿的，太风平浪静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心思......”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就这样守着？”菲儿担心地说道：“我觉得你不能这么傻了。” 小雅说：“我也不知道。今天我是打算和萧贤吵一架的，结果看见他莫名其妙的表情，我连吵架的兴趣也没有了。我总不能求着他把我放在心上吧？” “对呀！”菲儿说：“把他踹一边去，说不定到时他会后悔的。” 小雅打了菲儿一下，嗔道：“尽瞎说。不过呢，我确实不应该这么下去了。我爱他，他不爱我，这样的爱情是没有结果的。所以......” “所以你就要重新选择！比如现在的这个人就不错。”菲儿说：“我也算阅人无数了，这个美籍华人跟你确实很配。而且他也喜欢你。我已经让萧贤去抹了他的底了。他没结婚，也没离婚，标准的钻石王老五。姐，千万不要错过了。” 小雅不置可否的说道：“我能感觉他喜欢我，但我还没有喜欢他，只能说不讨厌而已。” “这就是爱情的第一步。”菲儿松了口气，接着说道：“可以慢慢来的。” 小姐妹两说说谈谈，一直说到很晚才休息。 萧贤和扬帆在家也没有休息。通过络，两人和徐玉萍联系上了。问起李煜昊的情况，徐玉萍把自己特意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李煜昊是北京人，十八岁考取斯坦福大学物理系，而且还是全额奖学金获得者。毕业后，在斯坦福大学继续读研究生，很多人都看好他会在斯坦福大学任教和获得教授的职位。但研究生毕业后，他却选择了到华尔街从事金融，干起了投资，即使干这一行，他也很快就上道了，没多久，就成为很有名气的金融投资商。他把自己所赚到的第一个一千万美元，捐给了斯坦福大学，感谢母校对自己的培养。< 229 显山露水 229 显山露水 当时，在中美两地还引起了轰动和争论。许多中国人对他捐款给斯坦福大学而不捐献给中国的母校感到愤愤不平。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李煜昊离开了华尔街，加入atm公司，在三年时间内，就成为亚太地区的总裁和合伙人。可以说，他属于那种标准地实现美国梦的人。 看了徐玉萍发来的介绍，扬帆惊呼道：“这是什么人呀？这样的人在美国还不显山露水，这要是再中国，还不粉丝遍地呀。” 萧贤也说：“这样的成功人士，怎么不结婚？好像不符合美国主流社会的标准吧？” 徐玉萍告诉他们，李煜昊之所以三十岁了还没结婚，是想找一个中国女子。 萧贤和扬帆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呀。” 萧贤对扬帆说：“看来，有戏了。小雅今天还陪他去打高尔夫了。这种贵族运动正合两人的气质。看来，要不了多久，就应该吃他们的喜糖了。” 扬帆见萧贤说得真诚，这才真正相信萧贤对小雅没有非分之想。 第二天早晨，小雅早早起来，穿上运动装，出去跑步。她倒不是有这么个爱好，而是和李煜昊约好了。 没跑多远，就看见同样穿着运动装的李煜昊已经在等着她了。 豪华小区的运动设施很齐全，连林荫道都是标准的运动样式。 李煜昊和小雅轻松地跑着步，欣赏着初夏的晨景。李煜昊是个经常锻炼的人，跑起步来很轻松，倒是小雅有些跟不上他。 两人跑跑停停，不时聊着什么，一直跑到太阳完全出来，才停下来。 李煜昊把小雅送到门前说道：“今天还有和市上面谈判，待会我来接你吧。” 小雅点头：“行，二十分钟后出发。”李煜昊小跑着回家。 小雅进屋，一看菲儿已经起来了，正手忙脚乱地在厨房里准备早餐。 小雅笑了：“行啊，独立了几天，都学会做早餐了！不出现成的了。” 菲儿说：“这就是离开家的最大收获。跟我住一起的在家也是里外一把手，跟她在一起，做菜我早会了，就是有点不熟练而已。来，姐，尝尝我的手艺。” 小雅尝了尝，觉得味道还不错。她想到那次萧贤也是早晨为自己做早餐，不知道那样的情景是不是还会重现。 收拾完毕后，小雅和菲儿出门。李煜昊背着包，从自己住的地方走过来。看见小雅和菲儿一起走过来，他不由得一愣，问道：“你？” 菲儿笑着走到他身边，小声说道：“要追我姐吗？多花点心思。”说完，冲着小雅说：“姐，我不打扰你们了，走了。”说完，加快步伐向停车场走去。 李煜昊回味着菲儿刚才说的话，看看走到身边的小雅，不由得微笑起来。 小雅不由奇怪的问道：“我妹跟你说什么了？” “哦，没什么。”李煜昊说：“纯粹的私人问候。” 小雅没有继续追问，其实她早就清楚菲儿会跟他说的。两人就着工作的话题，边走边朝停车场走去。 小雅和李煜昊到了公司的停车场，正碰见停好车的萧贤，萧贤看见两人的车，就站在一旁等着。 小雅和李煜昊停好车后，从车里下来，边走边聊，李煜昊看见萧贤，伸出手和他握手、打招呼，而小雅则径直走了过去。萧贤和李煜昊跟在她后面。 市上面的赵市长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手里的一份文件。这时，秘书把一天的工作安排递给他。赵市长一看，第二项就是和成小雅进行会谈。 赵市长这才想起前几天集团保卫部长蓝新民委托自己的事。那天，蓝新民特地来到市上面的办公室，对自己说：“老赵，我来跟你谈件事。” 赵市长虽说认识蓝新民，但一个管民，一个管军，平素也没什么来往，见他要跟自己谈事，也觉得新鲜，便问道：“你找我谈什么事？是不是集团水管坏了？” “水管坏了我也不找你。”蓝新民说：“我跟你谈一笔买卖。” 这让赵市长感到惊奇的问道：“买卖？军队不是不让做生意吗？” “不是我的生意。”蓝新民说：“是帮你的。你看，你在市中心的中轴线上盖的那个地标式建筑......” 一说到这，赵市长满复的不高兴。原本是要利用这给自己的第二个任期来一个开门红，不想风华公司却用劣质设备以次充好，结果引发一场大火，让庆典差点变成丧事。 调查结果出来后，自己大发雷霆，立刻布置公检法以最快的速度批捕和宣判了相关责任人。但这些做得再好也挽不回影响了。 现在，这件事在省里已经成了笑谈。为处理后事，自己没少忙，但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好的办法。 风华集团的董事长几次来求市上面，希望能在银行贷款上进行通融。但赵市长和市上面、市委的一干人认为以劣质设备充好设备，本身就是一起**典型，如果答应了风华集团的要求，以后就真的说不清了。所以，对风华集团的要求，来个置之不理。反正是他们违背的合同，擦股屁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干吧。 但风华集团实力毕竟有限，要独自撑起这么大的烂摊子，是不可能的。所以，那地标式的建筑就成了烂尾楼。 每天自己上班从它面前过，就觉得自己受了嘲笑。但自己也不是神仙，能把这丑陋的烂尾楼化于无形。 现在，听蓝新民提出这件事，又勾起了他的烦心来。他在心里暗暗地抱怨着说道：“老蓝呀，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你不知道我现在为这件事已经够闹心吗？你来凑什么热闹？” 面对赵市长的抱怨，蓝新民说道：“好你个老赵，我要是不看我们以前一起当过兵的交情，才不管你这事。你以为我是来看你笑话的？错！我是开帮你解决难题的。不然，那几栋破楼竖在那里，好看呀？不说省上面机关的人每天从那里过，就是你市上面的属下看着，也会在心里嘲笑你的。你说是不是？” 赵市长叹了口气，站起来倒了一杯茶放在蓝新民面前说道：“谁说不是？我他娘的就是看走眼了，交给风华集团去承建。以为他们是本市最有实力的建筑商，建了那么多的高楼，应该不说问题吧？结果楼是建好了，却给我安装了一堆垃圾，还在我剪裁的那一天出事。说真的，我连杀他们的心都有。现在可好，原来拟定的招商计划全都黄了。计划没有，这几栋楼也没法继续下去，就成了我的一块心病了。我真想现在就把它们全炸了。哪怕是修停车场也好呀。” “瞎说！”蓝新民说：“这么好的黄金宝地你修停车场？还得说你这个当市长的有气魄。” “你就别讽刺我了。”赵市长说：“你说你来帮我解决这几栋楼？什么意思？你能找到接手的？” 蓝新民点点头。 赵市长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说道：“不会吧？你是军队系统的人，按规定不能接触商界的人呀。是你亲戚？” 蓝新民说：“也算吧。是我老战友的女儿，就在本市做生意。她愿意接手，帮你彻底解决麻烦。” 赵市长在脑子里转着本市几个最具实力的集团，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是哪一个跟蓝新民有关系。 蓝新民不耐烦地催促着说道：“你想什么呢？我这可是来帮你的，行不行你给句话吧。” “你让我怎么给？”赵市长笑了，接着说道：“就凭你随口一说，我就答应你？我这身当市长还是当片长？你总得把人领来，让我见识一下对方的实力吧？”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蓝新民一拍桌子说道：“你安排时间会谈吧。我告诉你，我这小侄女精明强干，她看中的生意是绝不会错的......” 赵市长不由得皱眉问道：“侄女？是女的？” 蓝新民点头说道：“是呀！不但精明，而且漂亮。” 这下赵市长糊涂了，他对于本市的有实力的企业家都有印象，却想不起有能当蓝新民侄女的。别不说蓝新民夸口，找一个摆摊的来空手套白狼吧？ 蓝新民是个精明人，立刻看出了他的心思，马上说道：“怎么？怕我骗你？你看你那几栋破楼，都成这个样子了，我就是骗你，也是给自己找个包袱。来，我让你知道她是谁。”蓝新民走到办公室的一侧，那堵墙上挂着几幅大照片，都是赵市长在几个重要场合跟人合影的。 蓝新民拉着赵市长走到一幅照片前，那是赵市长接见本市年轻企业家的照片。 蓝新民说：“你还记得这次活动吧？” 赵市长看了看，只有印象。再说，那么多人，他知道蓝新民说的是谁？ 蓝新民指着前排的小雅说道：“就是她！她的父亲是南京集团政治部副主任，少将。她在本市开了家商贸公司，就在你那几栋破楼的对面。”< 230 有什么区别 230 有什么区别 赵市长仔细看了看小雅的样子，只觉得靓丽可人，但还是记不起是否和她打交道，便问道：“商贸公司？卖百货？能有那么大的实力吗？我这可是上百亿的项目。” “拉倒吧！”蓝新民说：“上百亿你还在这里愁眉苦脸？干成了有上百亿，都成这破烂还上百亿？是欠别人上百亿吧？我跟你说，你不要小瞧我这侄女，她跟我谈了对你这几栋破楼的设想。当然，我现在不能跟你说，反正我是不大懂，但跟你想的绝对是两码事。这么说吧，套用你在的上面报告里的一句话‘给我一个机会，换你一个奇迹’。你现在留着的是几栋让人看笑话的破楼，到了她的手上，就是再造一座金山，甚至是一个空前的现代化的商业区。我说完了，成不成是你的事。但要是不成，后悔的肯定是你。” 赵市长见他说的这么慎重，也动了心思，就答应跟小雅见面。 蓝新民走后，赵市长让秘书对小雅和她的公司进行了全面的了解，等到秘书把了解的情况汇报上来后，赵市长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小雅的公司主要以出口为主，虽然每年都在赚钱，也到不了能把这几栋楼吃下的地步。 赵市长知道，这几栋楼在银行的贷款就是近三十亿，小雅有这个实力吗？赵市长摇了摇头，觉得蓝新民真的是一个不懂经济的人，尽给自己上眼约。但既然已经答应了他，就只好见了再说了。 小雅在公司里紧张地准备着。她知道见官场里的人，只能提前，不能延后。当蓝新民告诉她事情办妥了之后，她就开始为这次会见做准备了。 现在时间到了，她已经胸有成足了。她听了大家的汇报工作，又检查了必带的资料和设备，然后才下令出发。 按以前的习惯，都是萧贤陪着她坐公务车的。但萧贤很乖巧，提醒李煜昊上了小雅的车。 李煜昊坐在小雅的身边，有着一丝兴奋。 小雅知道萧贤的心思，此时也懒得去跟他计较了。她和李煜昊轻声地交谈着，把上面几个领导人的秉姓都跟李煜昊说了。 李煜昊听了，不禁安生佩服之心，觉得小雅把功课做得如此之细，谈判成功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一行人到了市上面，市长办公室的人员早就等在那里了。他们把小雅等人接到会议室，让他们稍等。 小雅指挥人开始接通电源、准备投影。 一切安排完之后，就等着市长来开会了。约定的时间过去了十分钟，赵市长带着人走进了会议室。 小雅连忙上前，恭敬地向市长问好道：“赵市长，您好！我是成小雅。” 赵市长见到真人，才想起小雅在那次大会上发过言。他握着小雅的手说道：“有印象！你在上次本市优秀企业家大会上发过言，对吧？老蓝跟我说起你，我就觉得眼熟，原来我们还真见过。” 小雅笑着说道：“市长记忆真好！上次开会，我对您的报告也印象深刻。市长是个希望赶出奇迹的实干型人物，听完报告我就觉得我的机会来了，我的公司可以在市长规划的奇迹年里壮大、发展。” 小雅不露痕迹的恭维话，让赵市长听了非常舒服，原本对她还有轻视，已经被好感代替了不少。 他打量着小雅，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这个靓丽的女孩，真的有能力撑起价值百亿的工程。 赵市长做了个让小雅坐下的手势，自己在主位上坐下，然后说道：“小雅，你对这个工程怎么有了兴趣？” 小雅说：“大楼剪彩的那天，我在办公室里看热闹，还想着开始招商后，我是不是能搬过去。每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也觉得很遗憾的。后来，我一直在想这几栋楼以后再干什么？总不能就这么荒废吧？一直等到相关责任人被判刑，也没看到对这几栋楼的后续安排。我就想自己能不能做点什么？毕竟，在中轴线上耸立着这样的高楼，对我们这个城市来说，的确不是件光彩的事。”小雅侃侃而谈，赵市长非常注意地听着。 作为主管全市工作的市长，他见过不少商业圈中的风云人物，但像小雅这样清新脱俗的靓丽女孩还是第一次，尤其是她的谈吐非常得体，虽然在讲工程，而且她肯定知道这项工程是自己的政绩工程，但她却能巧妙地避开不提，这种世家子弟的做派，可以说是从小就养成的，绝不是后天学习的。 赵市长想到蓝新民告诉自己小雅的父亲是人物，不由得在心里表示赞许。 小雅继续说道：“我研究过以前的招商计划，是以商业为主。但经过了这次事故，商界人士心里有阴影，段时间内很难消除。” 这句话说到了赵市长的痛处。他在大楼失火后，不是没想到过补救措施，原本打算以降低租金的形式，让商界人士把大楼重新建起来。但他的提议却没有得到回应，相反，在商界还流传着那块地皮犯太岁的说法，说什么剪彩第一天就失火，生意还怎么做？这种荒诞的说法，在中国这样一个缺乏科学的国度里很盛行，尤其商人在开业时要敬财神以及其他说不清楚的神仙，就表明商业人士很信这一套。因此，要他们在这样一块地上再投资，是很难的。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也没有着落。 赵市长对小雅说：“小雅，我不是没想过补救措施，但其中的难度实在太大，现在是市场经济，上面的行政权力也受到限制。那么，你有什么办法重新招商？总不成你一家商贸公司独占吧？” 小雅说：“市长说笑话了，我就是经营全世界的商品买卖，也用不了这么大的地方。” 赵市长疑惑着问道：“那你......” “市长，其实有些事情如果换个角度，即使形式不变，一样可以吸引人加入。”小雅说：“从目前的情况看，很难让这几栋楼重新作为商业基地使用。因此，我在想，能不能改变用途，让它从商业集中地变为一个功能齐全的商业区呢？” 赵市长有些糊涂了，问道：“有区别吗？” 小雅说：“有。区别在于主次的关系。以前的规划是商业买卖，是商铺为主。那么，现在就要改变主次关系，以商铺为次，而以金融和公司办事处为主。换句话说，这几栋楼必须经过改造，变成功能齐全的cbd，吸引金融机构是世界著名的大公司以及科技公司在此入驻，然后再吸引商铺开业。经过功能的重新定位，就可以让这几栋楼重新有使用价值。”小雅对萧贤和李煜昊做了个手势，接着说道：“市长，现在就让我公司的人为您详细讲解对大楼的改造和设计。” 萧贤走到电脑前进行整作，而李煜昊则拿着激光笔，走到大屏幕前进行讲解。随着一张张绝妙的3d示意图显示在屏幕上，赵市长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被大火烧过的那几栋建筑。 市长问道：“小雅，你这不是重建的？” 小雅说：“不是！我们请了美国最有名的建筑设计公司，对大楼进行重新设计。他们可以保证在不进行大的拆除的情况下，实现对大楼内外的改变，而且一切都和cbd的要求相符合。”小雅指着新出现的一个场景接着说道：“这是参考美国华尔街金融大厦的场景进行设计的。等于说在这里建造了一个小华尔街金融大厦。” 赵市长不住地点头说道：“不错，有创意。” 李煜昊详细介绍了每层楼的功能和分布，哪层楼入驻金融机构，哪层楼入驻公司机构，讲得非常有条理，赵市长和上面相关人员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赵市长依然没有结束会议的想法。一桩压在心头的心事终于能够了，让他着实很兴奋。 等到李煜昊讲完，赵市长忍不住鼓起了掌，他高兴地说道：“不错，小雅，你的确有创造精神，这个想法我非常赞同。那你往后打算怎么干？” 小雅说：“首先，我要取得这个项目的所有权。” “这个问题不大。”赵市长说：“我支持你。” 听到市长这样说，李煜昊心里松了口气，他开始盘算如何给atm公司写报告了。 小雅说：“市长，正如您所说，这是关系到上百亿的项目，不能用问题不大来概括。我需要的是绝对所有权。我已经和风华公司谈过了，他们的开价让我无法接受。” 赵市长原本舒展的眉头紧锁了，然后问道：“哦？他们开价多少？” 小雅说道：“58个亿。” 赵市长一愣，觉得这个价位还可以呀。这几栋楼要是不出事，光基本的租金都差不多了。难道小雅连58个亿都拿不出来？那还谈什么做大做强？市长的政绩工程连这点钱都不值？那市长跟县长有什么区别？< 231 提出条件 231 提出条件 李煜昊一看市长的脸色，就猜到了几分。想到自己曾经跟小雅提过价格不宜压得太低的话，但她就是不听。现在，连市长都不满意了，那下面的谈判还怎么进行？他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小雅，见她依然气定神闲，才稍稍放了心。 小雅自然也知道市长的心事，她稳稳的说道：“市长，这58个亿不是这几栋楼的价值，如果风华集团得到了这58个亿，那么还清银行的贷款和其他债务，他们还有赚的。一个为市政建设捅了这么大篓子的公司，还能赚钱，凭的是什么？不是经营能力，而是握住了一块地皮，这公平吗？” 这句话算是点着了市长心头的怒火。每次想到这些，他就忍不住要咒骂风华集团坏了自己的事，如今听说风华集团还能赚到钱，这火气就忍不住了。 小雅说：“项目接手后，每一个步骤都是要花钱，更不要说还要转变人们的观点。对于经营者来说，在项目建效益前，要充分考虑每一分钱。而风华集团却能因祸得福，坐收渔人之利。这样的不公平商业，想必是谁都不愿意做的。” 赵市长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是他们违反合同在先，又是肇事的主体，没有找他们索赔已经很不错了。这样吧，我跟他们打招呼，你再去跟他们谈。” 小雅高兴了，她说道：“谢谢市长支持。” 赵市长说：“是我要感谢你，不然，这几栋楼真的成了烂尾楼了。小雅，好好干，中部第一个cbd能否实现，就看你的了。” 首战告捷，大家都很兴奋。 李煜昊走进小雅的办公室说道：“想不到你和上面方面打交道也这么在行。真看不出你以前没和上面方面做过生意。” 小雅说：“官场和商场是不同的战场，自然不能用商场的那一套。尤其我和他们还有姓别、辈分上的差异。现在的结果就是我最好的结果了。” 李煜昊问道：“那接下去再和风华集团的谈判怎么进行？” “不急！”小雅说：“等市长打过招呼我们再去，怎么着也得给风华集团的人消化市长意见的时间吧。” 李煜昊离开后，萧贤也回到办公室。他走到小雅的面前，冲着小雅鼓起了掌。 小雅却根本不看他。她低头在键盘上敲着。 萧贤奇怪地问道：“怎么了？生我气了？” 小雅听到这句话，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萧贤说：“怎么了？我做错事了？” 小雅叹了口气，站起来，拿起杯子要去倒水。 萧贤连忙说：“我来，你坐着。”说着，从她手里拿过杯子，就到饮水机前打水。 当他捧着杯子走到小雅跟前时，才看到电脑屏幕上有一副动漫，是一把铁锤正在捶打着一个卡通人物。 小雅接过杯子，往椅子上一靠，一边喝水，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依然不说话。 萧贤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话。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尴尬。许久，萧贤才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就在萧贤要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小雅说道：“等等。” 萧贤连忙转身，快步回到小雅的身边。 小雅依然不看他说道：“把和风华公司的谈判资料好好准备一下，后天跟我去谈判。这次谈判要立刻见到成效，不能再拖了。上面对信息的保密工作一向不敢恭维，要是拖长了，风华集团说不定要自己干了。” “这个不会吧。”萧贤说：“有谁能相信他们？事故报告在那里放着......” 小雅说：“你不知道改头换面的成语吗？他们可以自己不出面。另外成立一家公司来做这件事。” 萧贤点头说道：“也是。那你打算开价多少？” 小雅反问道：“你觉得呢？” 萧贤说：“58亿你要是不满意，就给个整数吧，50怎么样？” 小雅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你倒是心肠好！罗强如此对你，你还给风华集团留有余地，让他们多少能赚一点。怎么对我就能硬起心肠？” 萧贤没想到她又扯到这方面了，于是只能吱吱呜呜的说道：“这......这是两码事......” “什么两码事？你就是会欺负我。”小雅涨红了脸，说道：“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了。50亿肯定不可能。我要是答应他们50个亿，也不用在市长面前讨好了。” 萧贤见小雅不说话了，知道她还在考自己，连忙低头去翻桌子上的资料。他翻到风华集团的投资规模那一页，飞快地看完，然后说道：“风华集团在银行的贷款是28个亿，算上利益以及损失、罚款，怎么也超过30个亿了。这都是成本......” “错！这不都是成本而是投资损失。”小雅说：“成本可以弥补，投资损失凭什么要下家买单？” 萧贤吃了一惊，问道：“你打算28个亿拿下？” 小雅说道：“你觉得呢？” 萧贤摇摇头，不敢恭维的说道：“不可能吧？这个罗董事长不是罗强，不会那么笨的。” “你说对了一半。”小雅说：“他不是罗强，不会意气用事地乱来。但正因为他不是罗强，所以会识时务。市长的招呼一下来，他就知道自己失去了靠山。该自己包赔的损失他是会赔的。” 看着萧贤依然不相信的样子，小雅接着问道：“不信？敢打赌吗？” 要是在平常，萧贤当然敢打赌了，但今天看着小雅这个样子，他生怕赌注自己接受不了，连忙摇手说道：“不了，你是对的，你肯定赢。” 小雅说：“要是赢不了呢？” 萧贤哑然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小雅看见萧贤被自己捉弄得下不来台，得意地笑了，接着说道：“让你欺负我。” 萧贤笑着用手点着她说道：“真有你的。等你成功之后我再跟你算细账吧。” 萧贤把成功两字咬得很重，包含着两种意思，一是谈判成功，二是和李煜昊的事情成功。说完后，萧贤离开了办公室，找到李煜昊，又跟他商量了半天，对于一些关键问题都进行了模拟。 …… 张琪在自己的办公室，处理着一些挤压下来的公事。她的气色好多了，几个同事都说她跟以前不一样了，还向她打听吃了什么好东西。 应付完同事的问候，张琪开始办公。当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时，她又想起了陈红霞安在自己家里的摄像头，心里不禁泛起一股怒火。想到自己只是履行职责，依然被范姐等人仇视，就恨不得去把他们教训一通。但想到萧贤所说的不要打草惊蛇，她又按住了怒火。 张琪心想：“陈红燕要搞自己的黑材料，自己就不能调查一下她吗？”想到这里，她不禁笑了起来。 陈红燕和范姐、罗强三人待在那熟悉的宾馆里。罗强嫌看守所憋气，就在早上点名后，跟着陈红燕和范姐出来。他惦记着老爹谈判的事，有些心不在焉。上次小六子说小雅似乎有兴趣接手，但他知道小雅对自己恨之入骨，更不要说还有个仇人萧贤在那里。想从小雅那里讨到便宜，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他想的更多的是如何少受一点损失。 昨天他已经关照小六子有新进展马上来汇报，现在，看时间都十点多了，还不见小六子来，不由得有些心焦了。 罗强不是那种心静的人，心里有了事，则更加坐立不安，又没有什么可打发时间的，就要拿陈红燕和范姐出气了。 不想手机响了。罗强不想停下来，就让范姐去接。 范姐拿起电话一看，是小六子打来的，忙问有什么事。 小六子说：“大哥不是想知道谈判的情况吗？有最新的消息了。” 范姐说：“那你快来吧，我们等着呢。” 范姐放下电话，对罗强说：“是小六子的，有最新的谈判消息了。” 这让罗强有些兴奋了，他含糊地说道：“娘的总算有消息了。”他的姓趣正浓......依然继续这好事。 没多久，就听见门外有门铃的声音。 门外果然是小六子，他急匆匆地走进来说道：“大哥，有消息了。” 罗强说：“急什么事。” 小六子说：“大哥，消息不太妙。” 罗强叹了口气说道：“娘的，还能盼到什么好消息？说吧，有多糟。” 小六子说：“老爷子被约到市上面谈话了。他回来说是市长亲自跟他谈的话，要他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尽量接收那丫头提出的条件，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把这件事处理了。老爷子说自己的开价还没有得到回音，市长说那就继续降价，底线是以银行贷款的数目为主。”< 232 有些着急 232 有些着急 “什么？”罗强吃惊地问道。 不但罗强，连范姐都吃了一惊，她急忙问道：“以银行贷款的数目为主？那只有28个亿，我们的损失都超过2个亿了！” 小六子点头说道：“是的。老爷子还想争辩，可市长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还说没有继续追究我们公司的责任就已经是够客气了。他让老爷子尽快把这事办完。还说一个月后就要看到那几栋楼开始复工。” “一个月？”罗强说：“娘的，这是赶尽杀绝呀。” 陈红燕对他们谈的事情不抹底，现在见他们一个个面露难色，就插嘴说道：“这个丫头是什么来历？怎么练市长都搬动了？” 范姐也说：“对呀！虽然听说她是大户子女，但这几年在这里做生意也没怎么显山露水。她虽然人很能干，公司经营得也不错，但真要拿下这工程，哪怕只有十个亿，她也差点。就凭这点实力能说动市长出门，可真不一般。刚，得跟老爷子说，不能硬挺。” 罗强问小六子道：“那丫头的来历你打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小六子说：“我问过市长办公室的人，这丫头的父亲是南京集团的少将。” 罗强哑然了，良久才说：“少将？看来上次我跟她结怨，她还是放了我一码。不然，随便叫一个班的人来，就能把我们打趴下了。” 范姐也赞同着说道：“这丫头心思很深，也沉得住气。看来，她早知道苏俊青会坏我们的事。所以，才隐忍不发，到现在才捅我们一刀，还让我们无话可说。” 罗强说：“是的，她是提醒过我设备成本的事。娘的，当初我被苏俊青这小子给捧着，以为买设备不是什么大事。不买世界名牌，买国内的总可以吧？没想到这小子给了我一堆垃圾......” “别扯那么远了。现在该怎么办？”范姐打断了罗强的忆苦思甜。 罗强说：“还能怎么办？政界、军界我们哪样都惹不起，这几栋破楼压在手里，就是个无底洞，什么也干不成。” 范姐说：“不对呀，这几栋楼在我们手里是无底洞，难道到了那丫头手里就成了聚宝盆了？小六子，你没打听她要这项目准备干什么？” 小六子说：“我打听了，但市上面的人都不说。只让我劝老爷子别硬顶。不然，吃亏的就是我们。” 范姐点头说道：“确实，只要银行来收款，我们就得完蛋。而银行肯定是听上面的。” 罗强说：“娘的，这市长还真不是玩意。当初跟老子喝酒时，一口一个坚决支持，什么有困难来找我，现在真的有困难了，不帮也就算了，还他娘的落井下石。什么人呀。” 范姐说：“你别抱怨了，拿个主意吧。” 罗强说：“没办法，脱手减少损失吧。这丫头是有备而来。要是我在外面，她一定会打压得更厉害。女人不能惹呀！尤其是有能耐有背景的女人更不能惹。希望完成这笔交易，能让我这边压力小点，再待两年就找个理由出去。” 范姐也只好赞同，她对小六子说道：“你回去把强子的话带到，也劝劝老爷子能忍就忍。留得老本在，以后才好东山再起。” 小六子点头说道：“大哥，那我就回去了。” 罗强无力地挥手，小六子连忙走了。 小六子一走，罗强的烦劲又上来了，想到上面来压自己一头，就气不打一处来，跟着就骂道：“娘的，当初老子伺候他们可以说是鞍前马后地奔波，市长公子的车还是老子送的，现在说翻脸就翻脸。以后真不能给上面干工程了。” 范姐说：“你少说这没用的。做地产不和上面打交道，你怎么拿地？只希望这次我们低头，能让市上面觉得我们还是以大局为重，以后再多几块地让我们挽回损失。” …… 陈红燕等人回到看守所，范姐走进陈红燕的办公室说道：“你放在张琪那里的摄像头要去取回来了。不然，时间久了会露陷的。” 这一说，倒让陈红燕想起来了，赶紧说道：“还真是，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她看了看时间，说道：“我下班就去。不过，找个什么借口呢？” 范姐说：“你们见面要什么借口？就说路过去看看。” 陈红燕点头，看看时间，也到了自己要下班的时间了，就开始收拾东西。 张琪知道陈红燕这两天会找自己，于是，特意在办公室里多待了会。果然，陈红燕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来了，一进门就热乎的说道：“张局长，还在忙吗？” 张琪笑着说道：“能不忙吗？哪有你清闲，只要犯人不出事，就万事大吉了。我们这里随时都有突发事件，神经一天到晚都是蹦着的。” 陈红燕说：“所以是你当局长，而不是我当局长呀。还没下班？” 张琪说：“下班了！怎么？你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看看你了？”陈红燕说：“我们都老长时间没见了，好容易联系起来，可不能轻易地断了。现在，你又是局长了，前途无量，我正想巴结一下，为自己将来谋个好前程。” 张琪在心里暗骂：“你就是这样巴结我？娘的，等老子腾出手来再治你。” 她不动声色地说道：“你还用巴结我？你老妈能量大着呢，你有资源不用还来找我？” 陈红燕说：“别提她了。都是老一辈的人了，哪里知道我们的心思。走，张局长，我先请你吃饭。吃完了我们再细谈。” 张琪说：“好啊，你请我不算违背纪律和**，看我不吃穷了你。” 陈红燕大方地说道：“没问题，你把我吃穷了我才高兴。” 张琪和陈红燕一起逛街、吃饭，从陈红燕的做派，张琪越发断定陈红燕是跟罗强和范姐打在一起了，不然，凭她的工资如何能有如此高的消费。 张琪笑着说道：“燕子，你这是在哪发财呀？出手这么阔绰。” 陈红燕鼻子哼了一声说道：“这算什么？等你有时间再请你吃大餐。” “这还不算大餐？”张琪说：“我请客都没这派头。” 陈红燕说：“得了，你是领导，不能跟我这普通群众相比。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我有谁管？只要不出格，我是吃香的和辣的。你还别说，这看守所还真是个肥差，虽然地位不高，但实惠不少。我还真不愿意离开。我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当看守所的一把手，那我这辈子就圆满了。” 张琪点头说道：“这个计划不离谱，只要你干出了点成绩，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两人吃喝完毕，陈红燕挽着张琪的手说道：“走，去你那歇歇。” 张琪知道她是想拿回摄像头了，心里不由得暗笑。 张琪和陈红燕回到家。陈红燕一进门就朝书架那里看，见那本书还照原样在那里放着，不由得暗暗高兴。 张琪招呼她坐下，不理她左右地给她倒茶和拿零食，使得她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陈红燕暗暗着急，她想不如先去拿浴室的摄像头。浴室，借机上卫生间走进了浴室。 她进到浴室关好门，从藏摄像头的位置上抹到了摄像头，见没什么异样，连忙放进口袋里。 她走出浴室，回到卧室，见张琪不在里面，不由大喜，连忙走到书架旁，拿起了那本书。 这时，张琪走进了卧室，看见陈红燕在拿书，便故意问道：“怎么？你现在还有时间看书？” 陈红燕连忙把书放下，强笑着说道：“我那文化水平，看明星八卦还差不多，哪能看大部头的书？每次政治学习我都打瞌睡。” 陈红燕看了看那本有摄像头的书，算计着怎么能把它拿走。 张琪说：“你是不用政治学习了。我可是不能放松。因为要给下面的人做报告，这本政治思想方面的书，下个星期就要天天看了。” 陈红燕听说张琪要每天看这本书了，不由得有些着急了，她要是真的看了，那如何收场？ 陈红燕表面上不动神色，靠在书架上跟张琪东拉西扯，其实就是想找机会下手拿走书。但张琪却没事人似的，和她闲扯着，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233 拒不同意 233 拒不同意 陈红燕急得几乎吐血，但也无可奈何。 好容易等到张琪走出了卧室，陈红燕急忙把书装进了包里，又拿出一模一样的一本书放在那里。做完了这一切，她才轻松了，回到沙发上做好，轻轻地捶着有些发麻的腿。她的这些动作，都被张琪看在眼里。 陈红燕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也不想久待了。她找了个借口跟张琪告别。看着她有些得意的模样，张琪不禁暗暗好笑。 陈红燕急急忙忙地赶回家，取出了摄像头，急忙和电脑连接，想快点看看张琪的私生活。但第一个摄像头却打不开，的二个摄像头倒是打开了，但除了张琪一个人睡觉的画面，什么都没有。 陈红燕有些失望，觉得费了那么大劲，却百忙了一场，什么收获都没有。 第二天，陈红燕到看守所上班，范姐已经急不可耐地要见她了。 陈红燕把范姐领到自己的办公室，把摄像头的事跟她说了：“没一点有用的东西。” “不可能吧？”范姐说：“那约我是看着她吃的，怎么会没作用呢？” 陈红燕说：“就是有作用，也不一定非在星期天这种时间吧？这摄像头工作的时间太短，这个样子偷拍根本没戏。” “那你说怎么办？”范姐说：“我们花了那么大精力，总不能白白打水漂吧？” 陈红燕想了想说道：“我看，还是请私人侦探去干这种事。让人跟踪她，看她在外面有什么？总比我们这样乱搞好。” 范姐点头说道：“也是个法子。等小六子来了，我让他去办。” …… 小雅已经做好了去谈判的准备。她让萧贤召集要去参加谈判的人准备出发，李煜昊被留了下来。 小雅在上车的时候，李煜昊特地跑过来，叮嘱她不要在价格上过于斤斤计较。 小雅笑着答应了。 小雅上车，看见坐在旁边的萧贤，又有些生气的说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因为有司机在旁，她不好说完。 萧贤微微一笑，凑近她的耳朵说道：“我能比吗？他可是斯坦福毕业的。” 小雅伸手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萧贤也不敢叫，只能把她的手拿开。 小雅依然不依不饶，两人的手在座位上较劲。只是，小雅无法跟萧贤相比而已。 到了风华集团，罗董事长并没有下楼来迎接，而是派了个副手在门口等着。 萧贤对小雅说：“老头肯定生气了，都不来接你了。” 小雅说：“你稀罕人来接你吗？不然我们就等着，他不来我们就不上去。” 萧贤摇头说道：“他们家的人我都不稀罕，不见面更好。” 小雅领着一群人，跟在副手的后面走进大楼，进入了谈判办公室。 罗董事长一脸阴沉地坐在那里，看见小雅进来，也不起身，只是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小雅也不在意，毕竟现在是虎口夺食，不受对方待见也是说得过去的。她带着自己的人坐下后，既不说话，也不看罗董事长，而是翻着面前的文件夹，不时小声地和萧贤商量着什么。 罗董事长看着小雅，心里五味乏瓶。一个后生小辈，而且还是一个女流之辈，就把自己逼到了墙角，而且连转身的余地都没有，莫非真的是自己老了？想起昨天，自己被市长召见，其实哪里是召见，简直就是去受训。 市长对自己劈头盖脸的一阵大骂，那架势要不是看自己年纪一把，真的会把自己给踹出去一样。自己有心要辩解，可这么个烂摊子让自己有话也说不出口。市长逼问他有没有本法和资金收拾残局。 罗董事长心里话要真有资金和办法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如今银行已经做了评估报告，就等两个月的期限一过，就要上门催账。那时，自己能保住目前的地位就不错了。但罗董事长又心有不甘，虽然目前的局面是自己儿子造成的，但他已经坐牢，这个惩罚还不够吗？自己做的是上面工程，和上面又合作以及分成的关系，现在这么个样子，上面为什么酒不能管管呢？不说别的，只要上面同意改变土地用途，自己就能翻身。 他刚刚流露了这个想法，就被市长骂了个狗血喷头，市长说道：“你老糊涂了？土地用途是能随便改的吗？今天你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为了救你，让你改成商业住宅，盖房子卖钱填补窟窿，那以后我要修路，承建方再出了篓子，是不是可以把修路的地方也盖成房子？都这样还要规划局干嘛？都交给你这样的建筑集团算了。” 罗董事长虽然承认市长说得对，但也觉得这约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嘛。哪知道现在市长已经找到了下家，根本就不顾自己的死活了。 市长最后下了通牒，赶快按照小雅的要求办，不要再拖延了。不然，到时市上面收回土地，那就一分钱都得不到，还要负责还债。那自己辛苦创立的风华集团就彻底完了。 想到这里，罗董事长沮丧地摇摇头，低声嘀咕道：“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败家子，也是无法可想呀。”想到这些，他强制自己打起精神，看能不能从小雅手上掏出最大的利益来。 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慢慢地说道：“成老板，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知道你找了市长，但无论如何，我们这还是一笔生意，上面的决定只是一个参考，最后的决定还是需要我来做的。这样吧，45个亿，那同意的话，我们今天就签合同。不然，我就另找买主了。” 小雅笑了，接着轻描淡写地说道：“罗董事长，我相信你能另找买主，但是你想过银行给你的期限吗？两个月的时间只剩下几天了？你要能找到买主，今天还用浪费时间跟我谈判吗？我之所以愿意跟您继续谈，就是把这当做一项生意。否则，我完全可以等到银行逼债、拍卖时用更少的钱得到它。” 罗董事长冷笑了一声，说道：“年轻人，不要太过于自信。我做生意时只怕你还没出生吧？银行逼债怎么了？我在金融界要是没通融的面子，能把生意做这么大吗？” “不能！”小雅说：“这不是什么面子的问题。你在金融界有很多朋友，难道他们没跟你说过银行只能做锦上添花的事，而不会去做雪中送炭的事吗？” 罗董事长哑然了。 小雅接着说道：“就是你现在找到了新的买主，在接下来的谈判中，银行也有权作为债权人参加，那么，你有多大把握认为银行会同意你的谈判方案呢？真要等到被银行拍卖的那一天，只怕你以后也没有再参与建筑市场的资格了吧？”小雅说完，端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 罗董事长气闷，但又无法反驳她的话。他沉吟了半响，才说道：“那你愿意出多少？” 小雅把自己面前的文件夹推了过去。 罗董事长面无表情地拿起来一看，脸色立刻变白了，上面写着28这个数字，很明显，小雅只愿意出28个亿了。 罗董事长看着小雅，在心里暗暗佩服小雅作为商人的素质。28亿是自己的公司为修楼向银行的贷款，按照贷款的潜规则，银行照例是要扣管理费的，还有其他一些不能说出来的钱，其实自己真正拿到手里的远没有28亿，但却要承担28亿的还款。如果真的僵持不下，被银行收债，那么小雅和银行间的谈判就容易多了，甚至不需要28亿就能搞定。这种事情，自己当初做生意时就经历过。 罗董事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真是后生可畏呀！你定这个数目，就是让我放血了。我的前期投入和后期损失，只能我自己承担了？” 小雅说：“这是生意，只能如此。我如果能确定我收了这个项目能赚钱，我愿意给你补偿。但如果我也失败，那么，我的下场会比你更惨。我连28亿都收不回来，我又如何呢？” 罗董事长合上文件夹，靠在椅子上，闭目沉思起来。 小雅也不催他，也学着他的样子，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倒是萧贤显得无聊，他环顾着四周，想着当初自己在这里和罗强斗酒的情形，仿佛还在昨天，如今，罗强已经走进监狱，而自己俨然是胜利者来打扫战场了。 萧贤看见了小六子，想着几年前他被自己打倒的丑态，不禁笑了起来。他连忙低头去掩饰。过了一会，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小雅和罗董事长同时睁开了眼。 罗董事长声音低沉地说道：“把合同拿来吧。” 小雅朝萧贤伸出手，萧贤连忙把另一份文件夹递给她，小雅又把文件夹推到了罗董事长面前。 罗董事长打开一看，里面的文件已经签好了小雅的名字。 罗董事长说：“原来你是有备而来。如果我不同意呢？” 小雅轻松地说道：“那我就拿回去，等着银行拍卖的公告。” 罗董事长无奈地叹了口气，从上依口袋里掏出钢笔，无力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234 放松一下 234 放松一下 里面的文件一式两份，罗董事长拿起一份，递给自己的助手，然后站起来对小雅说道：“你赢了！现在你该可以告诉我，你要这个项目打算做什么了吧？” 小雅说：“还不能！因为我还没在与别人的商业开发合同上签字。如果我现在说了，那说不定就会有出价更高的公司利用行政力量来强迫和我合作。” 罗董事长奇怪地望着她说道：“这样不好吗？说不定我们就可以合作，这样，就用不着把钱转来转去了。” 小雅笑了，接着说道：“你做生意比我早，你有你自己的规矩。而我，也有自己的规矩，那就是诚信。当我原来要想和你们公司合作时，罗强经理耍了我，答应的事情巧妙地反悔了。当时我就提醒他这样做生意会导致成本上升。可他不听，结果就造成了目前的局面。所以，我是不会走他的路的。并且，出高价的合同汪汪埋藏着危机，也是失败的根源。” 罗董事长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的确是老了。可惜，我的集团找不到你这样的继承人。你会有出息的。”他说完，叹息地摇头，走了。 小雅舒了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夹，递给萧贤，说道：“好好看看这里吧。你以后再没机会走进这里了。” 萧贤说：“我希望如此。” 小雅看了他一眼，打手势让其他人先走。 当会议室只剩下她和萧贤两个人时，她的脸色变得凝重了，问萧贤道：“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 萧贤奇怪地望着她问道：“你怎么了？” 小雅靠在桌子旁，语气幽幽地说道：“你是不是认为我谈下了这桩生意应该高兴？” “难道不是吗？”萧贤说：“我们演了一场蛇吞象的大戏，马上就可以成为一家大公司了，还是中外合资的。这是你事业上的新台阶......” 小雅说：“如果你不在我的公司，那么这可以说是我事业上的新台阶。” 萧贤一愣，不由得问道：“是吗？那是说我应该离开了？” 小雅说：“你是求之不得吧？还记得你在这里和罗强斗酒的事吗？” “记得！”萧贤说：“我这辈子到现在出的洋相不多，这就是一次。” 小雅幽幽的说道：“那一次是为了我，也让我爱上了你。所以，我一直都在想找机会帮你出这口气。当大楼失火时，我就知道机会来了。所以，我一直在筹划，atm地出现，只是让我有了一个台阶。现在好了，你也看到了，风华集团的董事长在签协议时，心口在滴血，而你，也笑出了声。我不欠你的了。对吗？” 萧贤想不到她怎么说出了这种话，不觉呆呆地看着她。 小雅说出了这些话，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一直都在努力让你爱上我，但却总也做不到。或许，这就是我的命。我一直以为我能在你心里站据一点位置，但也发现这不可能。我和别人一整天在一起，你也不问一问。你和我妹妹一起商量了我的事，帮我配对，却从没有问问我......”小雅有些说不下去了。 萧贤惶恐了，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喊了声：“小雅......” 小雅打断他继续说道：“你不要说了。现在这桩生意谈完了，我的事业该有个结果了。对不对？我一直想让你高兴，索姓就再让你高兴一次。李煜昊对我的感觉你也看到了，你甚至比我更了解他，是不是？这桩生意完成了，我和他的关系也许会更进一步，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萧贤不敢看她，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 小雅有些凄然地说道：“我要感谢你为我安排了一个这样的结局。事情成不成，都是我们之间的一个了结，以后，你好好工作吧。”小雅说完，转身要走。 萧贤急忙喊道：“小雅......” 小雅转身看着他。 萧贤轻轻地说道：“对不起，但李煜昊这人不错，比我强百倍。” 小雅无奈地笑了，然后说道：“确实，这不用你告诉我。”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 走到们口，她回头看见萧贤还站在那里，冲他喊了声：“还待在这里干什么？想别人请你吃饭吗？” 萧贤连忙小跑着走了出来。他站在小雅面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 “你什么？”小雅冲他喊道，举起拳头在他的胸口前很很低捶着说道：“记住，你欠我的，什么时候还我会找你连本带利要回来的。”说完，小雅转身朝电梯走去。 萧贤低着头，跟在她后面。下面停车场内，小雅公司的人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看见两人下来，才松了口气。 小雅招呼大家上车，萧贤坐在小雅的身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雅说出了自己的心思，也感到轻松了许多。 这时，小雅的手机响了，是李煜昊打来的。李煜昊已经知道了谈判的结果，特地打电话来表示祝贺的。 小雅跟李煜昊在电话里聊了起来，看着小雅专注的神情，萧贤第一次感觉到有些失落。他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去想，还把目光投向窗外。 小雅打完电话，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看了萧贤一眼，想跟他说什么，但又觉得还是不说的好。自己刚才那一番话，也够他想好久了。 到了公司，李煜昊和其他的几位高管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李煜昊对小雅说：“我已经向我公司发了信息，告诉他们谈判顺利结束。公司过两天就会来跟你签订合同。一旦款子拨付，我们就可以进场进行改造了。” 小雅此时才有了事业上一层楼的喜悦，她高兴地说道：“那说不定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要搬家，在对面的大楼里占据最好的席位了。” 萧贤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他走出围上来的人群，一个人走进电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萧贤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关上了门，仔细地回味着小雅跟自己说的话。他原以为小雅谈这笔生意是为了把公司做大做强，没想到她还为了自己。现在想想，其实自己每次去，都没做什么事，也没像其他人那样去准备资料，纯粹就是一个看客。却不知小雅有如此心计，一心为自己出头。 在萧贤看来，收了风华集团的产业，而且还是低价收购，确实出了心头的一股怨气，但看到小雅那哀怨的神情，他又觉得自己真的是亏欠她太多。 萧贤坐在椅子上，想着自己和小雅的交往，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柔情。他真的很想走到小雅面前跟她说一声谢谢。他仰着头，突出一口胸中的闷气，觉得轻松了许多。 想到李煜昊地出现，会让小雅得到好的归宿，也算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了。他正想着，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小雅等人的说笑声。 他凝神听了听，原来是几位中层管理人员在那里说要庆贺谈判取得胜利，下班后全体人员要聚餐。 萧贤听到小雅说：“没问题，不就是吃一顿吗？萧贤呢？让他去安排。” 萧贤听到她叫到自己，连忙打开门走了出来。大家看到他，忙跟他说要安排请客的事情。 小雅说：“好了，都别闹了。萧贤，马上去找一家好的饭店，下班后，让大家一起会餐，庆祝我们今天的胜利。” 萧贤说：“好，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 大家都欢呼着簇拥而去。萧贤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起包准备出门。他经过小雅面前时，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话要跟她说，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正看文件的小雅抬起头，看着萧贤问道：“怎么了？有话跟我说吗？” 萧贤沉吟了一会才说道：“没有。那我去了。” 小雅说：“档次高一点，最后找个离ktv近一点的，吃完了，再去唱歌。这些日子大家都紧张坏了，彻底放松一下有好处。” “放心吧。”萧贤说着，快步走了出去。 小雅盯着门，发了一会呆，然后才继续看手里的文件。 她正看着，门推开了，李煜昊走了进来。 小雅抬头，笑着说道：“你来了！下班后别急着走，公司聚餐庆贺胜利，一起去呀。” “当然要去了。”李煜昊说：“我原以为这次谈判会很艰难，毕竟价值上百亿的物业，能创造几百亿收益的项目，如此低价就拿下来了，不简单。” 小雅笑着说道：“我对拿下这个项目倒没担心过，我担心的是......是atm公司......” “担心atm公司拿不出资金来？哈哈！”李煜昊说：“请相信我们的实力，这点钱，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个小投资而已。” 小雅笑着说道：“我不是担心这，而是担心atm公司能否兑现合同中的承诺。” “那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李煜昊说：“别说已经签了合同，就是没签，你以如此低的代价拿下项目，公司也会授予你合伙人地位的。我就是这样获得合伙人地位的。这就是美国商业的真谛，不是说老板非要赚多少钱，而是把一打批能赚钱的人收到公司里。微软、苹果都是这样的。”< 235 敲敲边鼓 235 敲敲边鼓 小雅点头说道：“我以前上学的时候，还想着毕业后去应聘美国公司，每想到现在自己会成为美国公司的合伙人。这个变化真是太大了。哎，成为合伙人有什么待遇？不是金钱方面的。” 李煜昊说：“你进出美国会很方便，恩，只要你愿意，可以马上拿到绿卡，要不了几年就可以加入美国籍，这样，美国再选总统的时候，你就可以投票了。” 小雅被李煜昊的风趣逗乐了。 到了下班的时间，小雅领着大家到了萧贤定酒席的地方，萧贤正坐在大厅里打电话，看见大家来了，用手指了指，服务员连忙示意大家跟着走。小雅看见萧贤，知道他又在跟扬帆打电话，于是，没有在他面前停留。 走进预定好的餐厅，大家各自就位，李煜昊坐在小雅的旁边。虽然是中国人，但已经十年没有在中国待了，对于一些餐桌上的礼节，他不是很熟悉，于是，凑在小雅耳边询问。 小雅低声跟他讲解着，闹了一阵子，萧贤走了进来，看见人都到齐了，就招呼服务员上菜，他自己则坐在了小雅的对面。 不一会，菜就上齐了，公司的人让小雅讲几句话，小雅推辞着说道：“有什么好讲的，不就是谈成了一笔生意吗？要说祝愿的话，那就希望这样的生意多有几笔好了，那么，我们就能多吃几顿了。”说得大家都欢呼、鼓掌。 李煜昊站起来说道：“作为atm公司的代表，我见识到了你们公司的成功之处，可以说，你们这样的特质，正是我们atm公司所希望的。我希望我们两家公司地合作能取得圆满成功。”说完，他举起装满饮料的杯子，和每个人碰杯。 等到李煜昊碰完杯，作为老板的小雅自然不能没有表示，她也拿起杯子，跟每个人碰杯，最后走到萧贤跟前，在碰杯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才把杯里的饮料喝下去。 对于这样的场合，萧贤是不擅长的，所以，他只是跟着大家凑热闹而已。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才完，然后又到ktv去唱歌，闹到近十一点才算完事。 出了ktv门，所有的人各自回家。 小雅和李煜昊分别上了自己的车，跟大家告别。萧贤没有开车，就溜溜达达地往回走。 回到家里的萧贤，洗了个澡，上炕躺下，原来沾上枕头就能睡的他，今天却怎么也睡不着。小雅的那番话，一直在敲打着他的心，让他救救无法平静。 他望着顶棚，想着自己的心事。扬帆和小雅在他的脑子里交替出现，让他无法分清谁占的位置多一些。 他睡不着，索姓起炕，打开电脑，想看看新闻什么的。一开机，电脑屏保显示的是扬帆的图像，他看了看，不由得笑了起来。刚才无法分清的问题，一下子有了答案。他关掉了电脑，倒在炕上，很快就睡着了。 小雅和风华集团达成交易的事情很快就见报了，而且在络上也成为较轰动的经济新闻。在上海一栋豪华的大楼里，苏俊青也从络上看到了这桩新闻。 自从离开省城后，苏俊青就来到上海落脚，凭着从罗强那里套现的数千万元，他有了一定的资本。 在罗强被捕后，他开始利用家人的身份证在上海从事期货交易，凭着天生的敏锐，让他大赚了一笔，如今，也成了富翁了。但由于担心被罗强的人找到，苏俊青一改往日的张狂，变得十分的低调。不管赚了多少钱，都毫不声张。所以，他虽然成了大佬，但却没有几个人知道他。 他看着络上的新闻报道以及图片，对于小雅地崛起感到非常吃惊。原来以为自己的那几招能把小雅逼到绝境，每想到她却熬住了，倒逼得自己跑路。好在因祸得福，他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发财致富。真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她？ 苏俊青看着小雅的图片，心内酸楚和爱恨交织在一起。想当初自己和小雅在一起，虽然没这么有钱，但却让人兴奋和充实。如今自己有钱了，却失去了很多。这样的富翁当得有什么意思呢？ 苏俊青静极思动，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默默无闻下去，否则，和死有什么区别？他看着小雅的图片，不由得暗暗咬牙切齿说道：“我这么暗无声息地躲着，你倒又是发财又是见报，比我风光多了。不行，我一定要搞垮你，让你知道失去我是犯了一件多么大的错误。”想到这里，他打开自己的期货账户，看了一下收益，决定清盘，重回小雅所在的省城，开始对小雅发起新的围剿。 小雅这几天够忙的，当atm公司总裁和董事长重回中国，和她签署了合作以及cbd股份分配协议后，这桩经济新闻立刻在省城传开了。 各个报刊竞相报道，一个被荒废的商业中心开始重回人们的视线。正如小雅所预料的那样，她的cbd蓝图一经公布，立刻迎来了无数喝彩声，许多专家学者在电视上进行论证，赞同的声音成了压倒姓的意见，几乎所有的国有银行都在cbd内预定了楼层。而atm公司在国外的招商也非常顺利，世界五百强公司中的有名的公司也乐意在这里租房办公。 对大楼的改造工程已经开始动工，工程队已经进场了。 对这一切感到高兴的要数赵市长了，本来对于他来说，是一场走麦城的事故，到现在却实现了华丽转身，成为最成功的引进外企和外资的典范。 赵市长在接见atm公司代表时的喜气洋洋被看电视的蓝新民看到了，他对葛姐说：“这个老赵，现在得意了。我刚向他推荐小雅时，他还不相信小雅能担起这么大担子，现在倒成了他的功劳了。不行，我得去见见他，让他为我们集团门口的下水管道给我修了。” 第二天，蓝新民果然派头十足地去见赵市长。 赵市长看见他来了，高兴得合不拢嘴：“哎呀，老战友，老伙计，我正想去找你，你就来了，真是太巧了。” 蓝新民说：“你少来这一套！还正想找我？我要是不来，你肯定把我这媒人给扔到脑后了。” “怎么可能呢？”赵市长拉着蓝新民的手，坐到沙发上，又亲自给他泡了杯上好的龙井，然后让秘书把门关上，说道：“你在外面，给我拦住所有的来客。我这里不谈完，不要放人进来。” 蓝新民奇怪地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可事先声明，我只有一个做生意的侄女，你再有什么烂尾工程，我可帮不了你。” “说什么话。”赵市长说：“我这个市长就这么差水平？有这么一件工程我就上火了，你还要给我再弄一个？那我这市长也当到头了。” 蓝新民问道：“那你关门干什么？这不是有求于我吗？” “我还真有求于你。”赵市长说：“这小雅这丫头是你侄女吧？不可能，你姓什么？她姓什么？怎么是你侄女呢？你给我说说。” 蓝新民说：“我还就跟你说了。你小子是哪年的兵？当完了就走人，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关系了。她是我最好的、连命都交的老战友的女儿，说是侄女那是轻的，就说是我女儿也不过分。你问这干嘛？” “问这当然是有求于你了。”赵市长打着哈哈说道：“小雅这丫头，的确不同凡响，年轻、能干不说，还漂亮，那还不是一般的漂亮，漂亮中有股气质......” “你说这些干嘛？”蓝新民打断他的话，说道：“你好歹也算是个长辈了，怎么听你夸晚辈的语气让人听了不舒服呢？你有什么企图？” 赵市长说：“我抽你。我好歹也是省城的市长，就算有什么企图，能跟你这个大校说？我也太不把‘三观’当回事了吧？我还想着升一级当个副省长什么的。你可别坏我名声。我跟你说吧，我儿子，你也知道吧，就是在市外事办当科长的小子赵勇华，想起来吗？” “想什么呀。”蓝新民说：“你的小子也不突出，我见十面也没印象，你就说什么事吧。” “好！痛快！”赵市长说：“我那小子也不小了，我寻思着也该跟他找个对象了。但那小子高低不就，见了不少，都不中意。这不，我看上小雅了，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次，做个大媒，如何？” 蓝新民一愣，说道：“做媒？这我可没想过。我这侄女是人物的女儿，南京的条件比这差吗？她为什么不回南京要在待着？就是为了不让家人干涉她的事情，就包括这婚姻大事。她是要自己找！” “拉倒吧。”赵市长说：“什么自己找？要自己找早就找了。现在的年轻人干什么都说自己干，但最后不都是我们当爹娘的给办的？” “那是你儿子。”蓝新民不满地说道：“我这侄女可是什么事都是自己干的。就说这开公司吧，她在我眼皮底下这么多年，我们集团那么多才买，我只要一句话，就够她忙的，可她愣没找过我。就是我自己送上门去，让她做生意，她都拒绝。这是什么？这就是能耐。所以呀，你让我当媒人，我不敢打包票，我最多只能帮你敲敲边鼓罢了。”< 236 重归于好 236 重归于好 赵市长说：“行，你就敲边鼓我也感谢你。” 蓝新民说：“我可提醒你呀，这事要是不成，你可不能在这工程上给她穿小鞋......” “什么话？”赵市长说：“你以为这工程是她一个人的事？办不好我这市长也不光彩。我是确实喜欢这丫头，才想着给我儿子介绍的。你要是办成了，我一定重谢你。” 蓝新民说：“我看着办吧。但我现在有事要你办。你看，我们集团前的那条路，下面的下水管道该换了，每年夏天，一下暴雨就水流成河，我们进出也不方便呀。” “没问题。”赵市长说：“我这就给你办。今年夏天要是在水流成河，你把摁在那河里，我全给你吞进肚子里，怎样？” 蓝新民也是个痛快人，拍板说道：“好，那我就找机会给你敲边鼓去。” …… 有人欢乐有人愁。在看守所里的罗强得知小雅以最低价拿走了项目，本来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又看见小雅如此风光，那扎手的烂摊子真的在她手里变成了金坨子，更是觉得如同吃了苍蝇似的。他满腔的怒气没出发泄，只好把陈红燕摁在炕上猛干，似乎陈红燕就是小雅，气得陈红燕跟他对打。好在两人都是全无心肝的人，打闹之后也就消气了。 罗强又许愿买金链子送给陈红燕，才算完事。他对范姐说：“娘的，这个成小雅，把我们逼到这个地步，这口气我一定要出，不然我誓不为人。” 范姐叹了口气说道：“你怎么出？你是判了十五年大狱的囚犯，等你出去时，她都去美国享福了，难道你还能追到美国去？” “去个屁！”陈红燕说：“你是有案底的人，美国禁止入境。” 罗强说：“不管怎样，我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二十八亿就拿走了我的项目，这和抢有什么区别？这几栋楼虽然被火烧了，但就等于帮她拆除了她看不上的装修，这笔钱总得给我吧？可她倒好，一个大钱都不给，二十八个亿是什么？那是银行的贷款。我们忙乎了几年，全是给她当免费做工了。我要是不办她，我出去都没脸活。”罗强气愤愤地说着，恨不得立刻蹦出去找小雅算账。 范姐说：“你先消停吧。你在这里再怎么发火都没有，还气坏了自己的身体。人都有得意时，现在正是这丫头走运的时候，你不要跟她硬碰，就等着她走下坡时再踹她一脚，那时，才是你扬眉吐气的时候。” 罗强听了，这才心里好受一点。 …… 小雅这几天够忙的，电视台和记者的采访，站安排的论坛陈述，让她俨然成了公司的发言人。作为省城所在地，这种风头是少不了的。 各界人士都对小雅所提出的cbd创意赞不绝口，一个靓丽的小女子能在眨眼间，就把市政建设的难题轻易地解决了，而且从长远看，这个地方必将成为全省的金融中心，由此而拓展的商业空间将是无法估量的，有专家甚至放眼在不久的将来，这里将会是全省的交通枢纽中心，从这里将有四通八达的道路辐射。 小雅对于市政建设不在行，面对这样的言论，她只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但谈到金融和商业，她却能侃侃而谈，发表着自己的见解。而她的表现，也得到了许多人的追捧。 蓝新民对于市长的嘱托一直记在心里，他原本想先跟成思可商量一下，又担心老战友过于热心而对小雅造成压力。 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先跟女儿菲儿说说，也顺便探听一下她的口风。毕竟菲儿跟小雅感情很深，在这方面，比自己有利得多。于是，他打电话，让菲儿下班回家一趟。 菲儿回家，看见桌子上摆满了好吃的，不禁大乐，嚷嚷着说道：“老爸，这是要贿赂我了？有什么事求我？” 蓝新民说：“当然有求于你了。你先坐下，慢慢说。” 菲儿不客气地坐下就吃。 蓝新民说：“今天叫你回来，是有关你姐的事......” “她怎么了？现在不正红吗？”菲儿嘴里嚼着美食，眼睛还盯着盘子里的食物。 葛姐说：“慢点，就像饿死鬼投胎。” 蓝新民说：“你姐也不小了，个人的事情也该考虑了。过年时说的她喜欢什么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在我们这里，也不是外人，怎么就没见她领来看过？” 葛姐看了他一眼，心里想领来看还不吓坏了你。 菲儿说：“这事你别管了，我姐有自己的考虑。” “她考虑什么？”蓝新民说：“你看现在每天都能在媒体上看到她的新闻，忙得哪有时间顾及这事。我跟你说，我们市的赵市长跟我说了，他要为儿子做媒......” 菲儿差点呛了一下，她脸色巨变，问道：“什么？市长的儿子？爸，你趁早省省吧。我姐要当官宦媳妇还用得着等到现在？我告诉你呀，你这是费力不讨好。她现在已经在谈恋爱了。” 葛姐说：“还是跟你们说的那个家世不怎么样的？” 菲儿说：“已经不是了。现在的恋爱对象是一个美籍华人，是atm公司在亚太地区的总裁。据说是北京人，斯坦福大学高才生，原来是打算当科学家的，后来改行做生意了，一样获得成功。” 蓝新民和葛姐对望了一眼，问道：“美籍华人？” 沉了一下，蓝新民接着问道：“你这更不靠谱。找对象还找到美国去了？这要让老成知道了还不晕过去。” 葛姐也跟着问道：“这小雅是怎么想的？怎么动静越闹越大？” 菲儿说：“这又怎么了？” “怎么了？”蓝新民说：“你叔是人物，小雅是直系亲属，出去留学都要报批，还找个美国人当女婿？你觉得合适吗？” 菲儿说：“那你们军队也管得太宽了吧？” “什么你们军队？”葛姐说：“你才脱下军装几天就忘了保密条例了？赶紧劝劝小雅，这事赶紧打住，别到时闹得满城风雨。” 菲儿想，要是劝小雅打住，她不又得跟萧贤死灰复燃了？于是她说道：“你们也别太多管闲事了。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即使到时真的成了，美国籍又怎么样？再放弃也不是不可以呀。不管怎么样，老爸，你那市长公子肯定不靠谱，就省省吧。” 蓝新民满腔热情被女儿一盆冷水浇灭，也觉得这事不太有把握。 萧贤这些日子成了小雅的跟班，不但要帮助安排各种会谈和准备相关数据，更是陪着他出席各种会议。一天赶几个场子让他也有些吃不消。 他对小雅说：“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办正事？这么跑步耽误我们公司自己的事吗？” “这就是公司的事。”小雅说：“你以为招商凭什么？凭宣传。这就是免费的宣传。看看我们现在已经收到了多少要入驻的申请了？这就是我们跑出来的。” 听到小雅这样说，萧贤也就不抱怨了。有时涉及到国际部分的话题，李煜昊也会陪着小雅出席，两人在活动中配合得相当默契，又为公司的形象增添了不少印象分。可以说，cbd概念在省城的商业圈和经济圈一致被看好。 …… 远在上海的苏俊青已经把手里的期货单子全部处理完毕了。如今的他，也是腰缠万贯的富翁，但他想到小雅对自己的打击，丝毫没有成功的快乐，只想着能快点回到省城，在小雅最得意的时候，给她最重的打击，也让她认识到放弃自己是错误的。 不再炒期货，让苏俊青有了更多的时间来思考如何对小雅进行打击。他总结了上次的教训，失败的原因就在于过于自信，没有考虑到时间不在小雅的一边，同样也不在自己这一边。因此，等到手里的牌打完之后，就缺乏制约小雅的利器了，结果，她熬了过来，自己只好落荒而跑了。 现在要回去，不但敌人有小雅，而且风华集团也恨自己入骨，一旦发现自己，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在苏俊青看来，风华集团虽然不是什么黑社会组织，但涉及到这么大一笔钱以及害得罗强坐牢，对自己使用黑社会的手段，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自己处理不好和风华集团的关系，那就是两面树敌了。这样，自己再有本事，也打不赢这场战争的。 苏俊青想不管怎样，一定要和风华集团重归于好，这样，自己的实力才会大增。那么，该如何化解和风华集团的这段恩怨呢？看来，只有钱开路了。好在现在自己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赔偿风华集团的损失，那是绰绰有余。苏俊青想到这一点，自信地笑了起来。 苏俊青打定主意要回去搅个天翻地覆，但他也知道再没有和风华集团和好以前，这么贸然回去，肯定是凶多吉少。因此，他决定也学学富人的做派，为自己找几个保镖。 苏俊青一向做正经生意，对于找保镖这样的事情是门外汉。一连好几天，都抹不到边。开始他想找退伍的特种兵，但后来才知道找退伍兵当保镖可以，找特种兵当保镖基本就是玩笑了。在他的印象里，特种兵就应该刀枪不入的金刚，后来一打听才明白这和特种兵是两个概念。< 237 下得厨房 237 下得厨房 他们中的技能和社会上需要的技能是两码事。弄清了这里面的区别，苏俊青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了自己该朝哪方面去努力了。 没多久，他就从朋友口中得到了社会上有开办的商务学校，就能提供保镖业务。 苏俊青很奇怪，商务学校不学商务，难道学拳头？那为何不叫武校呢？朋友说，你赚钱赚傻了吧？现在是什么时代？二十一世纪了，老板都以当土豪为耻，谁愿意旁边站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看就没文化，不是说保镖而是说老板。所以，现代意义上的保镖不仅要会工夫，而且还必须会处理商务，也就是当一个称职的秘书。正所谓坐得住办公室，破得了防火墙，进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倒流氓。 听了朋友的一番天花乱坠地说教，苏俊青说：“这是保镖？这就是mba也不白给呀。” 朋友跟他讲道：“你还真没没说错，现在就有mba学历的保镖，而且还是女的。” 苏俊青傻眼了，不由得说道：“这不是有病吗？有mba的文凭还用得着当保镖？” 朋友说：“没办法，经济不景气，总得吃饭活着吧。谁能有你这么好的运气，买什么赚什么那就什么文凭也不要了。” 苏俊青听说还有这样的保镖，动了心思，于是便问道：“能不能把人给我请来？我就需要招聘这样的一个人。” 朋友说：“没问题，只不过工资要得高一点，月薪五万。” 苏俊青说：“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月薪五十万呢。行，我看上了就这个价。” 朋友答应去帮他找人。 没几天，朋友领着苏俊青去见人。走到一所挂着商业培训学校牌子的二层楼房前，苏俊青有些不相信地说道：“月薪五万的人就在这样的房子里？” 朋友说：“不要小看这地方，是藏龙卧虎之地。” 苏俊青摇着头，想着既然来了，就看看吧，反正也没说必须得请。他跟着朋友走进一间大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老板模样的人，一看面相就不是个文化人，倒很像个武夫。 朋友冲着那老板说道：“老张，我给你带客户来了，就是这位老板要在你这里请人。” 那老板看了苏俊青几眼，看他的派头倒真像是个老板，连忙起来招呼说道：“你就是苏老板？真是年轻有为。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当你的助手呢？” 苏俊青看着他的模样就不舒服，觉得自己好歹是个读书人，也算是儒商吧，这老板除了肉就是横肉，手下能有什么样的人？还是给他出个难题赶紧找借口离开吧。 苏俊青咳嗽了一声，一板正经的说道：“我想找个文化层次高点，能帮我处理事务，还要能打，保护我的人身安全。毕竟，生意场上眼红妒忌的小人太多，我要为自己的安全负责。” 那老板立刻说道：“没错！千金之子不死于盗贼之手，何况你这样的老板身价远超千金了。那你需要什么学历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一说到学历，苏俊青就绷不住想乐，心里说：“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这两层楼的门面把所有的房子都算上，一间房算接受一年的文化教育，撑死了也就高中。干脆，我就说个硕士的、而且还要个女的让你知趣滚蛋吧。” 想到这儿，苏俊青蔑视的说道：“硕士的有吗？最好是女的。” “那你是要国内的硕士还是要海归呢？”老板眼都不眨，接着话就问了。 苏俊青听了，不由得再一次打量了老板一眼，不相信的说道：“海归？从哪归的？” 老板说：“多了，美国、英国、德国、法国、荷兰，总之，地球上有的，我这里都有。你挑吧。” 这句话说的苏俊青差点吐血，这些国家自己还没去过，你这破地方的学员还都去过？心道：别拿大话来压我，那就不客气了，倒要看看是真是假，想到这儿，他不客气地说道：“要美国的吧，最好是名校mba毕业的。” “那你算是来对地方了。”老板说：“我这里正有个美女学员，正经的mba学员，电脑商务样样精通，还有一身的好功夫，除了打枪没学过外，什么器械都能使。我这就把她叫来让你看看。”老板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然后说道：“罗雷吗？你到我这里来一下。” 苏俊青没想到自己本想是给他出道难题的，却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被他轻易地解决了。他本想再具体问问情况，又一想，人就要来了，还是当面问吧。 不一会，从外面进来走进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女装的年轻女子。她径直走到老板面前站好。 老板站起来，对苏俊青说道：“这就是罗雷。”又冲着罗雷说道：“这就是你未来的雇主。” 苏俊青和罗雷都开始打量着对方。 苏俊青眼前一亮，罗雷给苏俊青的第一感觉就是漂亮。鹅蛋型的脸蛋，五官搭配得非常协调，而且还很耐看。个子在女姓中算高个，有1.65米的样子，身材非常地匀称，但丝毫看不出会武艺的样子，可也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人。整个气质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复含诗书的文静女孩。 罗雷也打量着苏俊青，见他带着一副金边眼镜，手腕上带着一块男士劳力士的名表。罗雷是见过世面的，一望就知道这是真品，不是那种山寨货。再看他全身上下都是名牌，皮鞋亮得能照见人，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看不出有什么气度，好像还有点愤世嫉俗，但肯定是不差钱的主。 苏俊青打量完毕，又看了看老板，疑问的神情已经露在脸上了。 老板知道他的心思，也不说话，走到屋子的另一头，拿起一根手腕粗的木棍，递给苏俊青，然后很自然地说道：“你尽管试。” 苏俊青看了看手里的棍子，觉得有些沉。他拿在手里甩了甩，觉得自己去打，不合身份。所以，只看着手里的棍子，没有动。 罗雷知道这是要考核自己，她也不说话，上前一步，从苏俊青手里拿过木棍，也没见她怎么用劲，只是随手扭动了下，棍子就断了。 苏俊青这下有些佩服了，他睁着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问道：“你真是mba学历？” 罗雷说：“我是沃顿商学院的mba，但没有念完就因为家庭变故回国了。” 苏俊青觉得这也不错了，这个破地方如果真有mba，也只能是水货了。于是，他又问了罗雷几个有关商务秘书应该掌握的技能，觉得非常满意。 问完之后，苏俊青又接着说道：“我能看看她的身手吗？” 老板说：“没问题，请到训练房。”他让罗雷去换训练服，然后陪着苏俊青往训练房走去。 老板边走边说：“她是跆拳道高手，在我这里还肩负着教员的工作，教文化课。只不过我这里是小苗，容不下她。你要是再晚来几天，她就要走了。” 几个人来到训练房，这里不仅器械俱全，还有不少男女学员在练功。看见老板来了，都规矩地站好。 老板让学员拿来椅子，让苏俊青等人坐下。 不一会，换了练功服的罗雷走了进来。 老板笑着说道：“你先练练器械吧。” 学员立刻散开，把场地让出来。 罗雷也没做什么放松活动，就围着几个器械上蹿下跳，老板示意在场的几个学员不断地设置障碍，但都被罗雷轻松化解了。 几圈跑下来，罗雷气不喘，脸不红。 苏俊青点头，算是满意了。 老板看见了，又招呼几个大个子的男学员说道：“你们上去，谁把她打倒，奖金五百块。” 几个大个子男学员立刻围住了罗雷。罗雷摆起架势，用心地提放着。 不一会，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学员大喊一声，上前一步，挥拳向罗雷的胸部打来。 罗雷身体一放，一个漂亮的侧踢，一脚就把对手踢倒在地，她顺势用膝盖顶住对方。别看那男学员那么大的个子，竟然被她的膝盖压住，动弹不得。 罗雷放开他，刚刚站起来，又一个男学员上前，猛地抱住了她的腰，想把她摔倒在地。 罗雷抬起脚，猛地剁向他的脚。那男学员大叫一声，松开了罗雷，抱着脚在原地只蹦。 苏俊青看着笑了起来。虽然他不怎么懂搏击，但罗雷的这几下处置，他还是明白的。 他站了起来，对老板说道：“好了，不用比了。人我要了。” 老板大喜，连忙招呼罗雷过来说道：“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的老板了。” 罗雷面露喜色，朝苏俊青鞠躬，很有分寸的说道：“老板好。” 苏俊青点头，刚想说什么，老板却抢先对他说道：“苏老板，请跟我到办公室来。” 苏俊青说：“行。今天把所有手续都办好，我要她马上就上班。可以吗？” 老板说：“没问题。” 小雅经过超负荷地工作，终于有些支持不住了。在参加完一个座谈会后，一坐到车子上就觉得不舒服，身体向一旁倒去。< 238 可以开始 238 可以开始 萧贤连忙扶住她道：“你怎么了？” 小雅说：“头晕，有些撑不住了。” 萧贤说：“要去医院吗？” 小雅说：“不用，你送我回家吧。” 萧贤连忙让司机开车，送小雅回家。 到了小雅的住处，萧贤让司机回去通知大家，小雅阻止说道：“不用，不是什么大毛病，休息一下就好了，这个时候不能闹出大动静来，否则对招商不利。” 萧贤对司机说：“那就这样吧。”他送司机出门时，对他说：“你只告诉atm公司的李总就可以了。” 司机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萧贤走进小雅的卧室，看着有些疲惫的小雅，忙替她盖好毯子，然后问道：“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小雅说：“我这里什么都没有，你拿什么做？我这些天就没在家吃过饭。” 萧贤说：“那怕什么？我这就去买。” “不用。”小雅说：“你陪着我坐一会就好了。” 萧贤答应，起身要坐到沙发上去。 小雅拉住了他的手，说道：“就坐在这里，我想你坐我近一点。” 萧贤没有拒绝，坐到了她的身边。 小雅握住了他的手说道：“总算能休息一下了。” 萧贤说：“我看还是要把你的那些安排调整一下，一些访谈换个人去吧。” 小雅问道：“你去吗？” “我哪能上这种场合。”萧贤说：“很多东西都不懂，一说，就露马脚了。再说......” “再说什么？”小雅问。 萧贤有些迟疑，小雅接着说道：“你还有什么瞒着我吗？” 萧贤说：“怎么说呢？我以前吧，在很多场合都工作过，有些场合还不怎么光彩。如果我出现这样的场合里，我以前那些认识我的人，还不笑死几个呀。这传出去，对公司的形象也不好。” 小雅说：“你总是说你在什么不光彩的场合里混过，到底是什么场合？” “还是不说的好。”萧贤说：“我还想在你这里混饭吃呢。” 小雅用劲掐了他一把，嗔道：“我就不让你混饭吃。” 萧贤故意紧张地说道：“那就糟了，我还指望在你这拿几回年终奖买房结婚呢。你这一断了我的路，我怎么办？” 小雅愤愤着说道：“怎么办？打一辈子光棍呀。现在不结婚是潮流。哪像你，一个大男人，整天就是结婚结婚的，有出息吗？” 萧贤说：“不能跟你比，我是**丝，只有这么大的理想。理想再高点，我就要上吊了。” “没出息。”小雅嗔怪地说道。这几句话说完，小雅又感觉有些累，她不再说话，微微闭着眼养神。 萧贤不敢打扰她，想轻轻地抽出手，让她安静地休息。 不想，手一动，小雅就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说道：“不要走嘛。我病了你还不陪我？” 萧贤说：“我不走呀，就是让你好好休息，我在沙发上坐着，” “不要，就这样。”小雅说：“这样我才有安全感。你要嫌闷，就跟我说话。” 萧贤说：“还是不打扰你休息吧。” 小雅说：“这算什么打扰？你不在我身边，我才觉得是打扰，总想着你在干什么。”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嗨，我这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该拿什么来还你这个情呢？” 小雅说：“我说了你也不愿意还，口是心非。”她侧了侧身子，看着萧贤接着说道：“知道吗？我生你的气了。现在还在生。” 萧贤点头说道：“知道吗？在你生气的时候我犹豫过，在想是爱你多一些还是爱扬帆多一些。” 小雅有些惊喜地睁大了眼睛问道：“真的？” 萧贤点头说道：“那天你跟我说了那些话之后，我怎么也睡不着，总在想这个问题，后来，我实在躺不下去了，就想打开电脑看看什么。我的电脑的屏保是扬帆的照片，我一看她的照片，就什么都想明白了。我这辈子要真的对不起谁，也只能是你了。” 小雅默然了，握着萧贤的手也松开了，许久才说道：“我要是不让你那么早回家就好了。” 萧贤笑了，接着说道：“那只会让我多难受一阵。” “应该的。”小雅说：“凭什么只让我一个人难受？” “行！”萧贤无可奈何地说道：“那以后你要再难受，我就陪着你一起好了。” 小雅白了他一眼，娇嗔着说道：“又在这里哄我了。” 两人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小雅似乎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跟扬帆比差在哪呢？比你大？比你聪明？比你有钱？家世比你好？学历跟你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她还想说下去，萧贤拦住她说道：“别说了，给我留点脸面好不好？再听下去，我都没脸活了。” 小雅说：“你这人就是没劲，就为这些拒绝我，还真不如不让我爱上你。”她又细细地琢磨了下，然后说道：“看来，我还是对你不够了解。扬帆知道你的过去，还愿意爱你。而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这就是差距吧？”她认真地看着萧贤，萧贤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小雅说：“看来，我也要当一回侦探去了解你的过去了。你不反对我去解开你的**吧？” “不反对！”萧贤笑着说：“但反对你知道真相后解雇我。” “切！”小雅说：“解雇你？那是轻的。说不定会直接让你滚蛋，一分钱补偿都不给你。” 萧贤故意惊讶地说道：“你这么狠？还真没有料到。” “谁让你瞒着我了？”小雅也被自己逗笑了。 两人又谈了一段时间，萧贤正想着李煜昊怎么还没来时，就听见了有人敲门。 萧贤连忙站起来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李煜昊，只见他脸都急白了，满头都是汗。他来不及问萧贤小雅怎么了，就推开萧贤，往卧室跑去。萧贤笑着跟在他后面。 一进卧室的门，李煜昊就跑到小雅跟前，蹲下来握住她的手问道：“小雅，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小雅看见李煜昊来，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只是说道：“没什么，可能是累的吧。” 李煜昊说：“你这几天确实够累的，工作环境多变，再加上休息不好，肯定会生病。我这就去找医生来。”李煜昊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小雅喊住他说道：“不用了，我要是想看医生，早就去看了。没什么，就是没休息好。” 萧贤走到李煜昊身边说道：“你车钥匙还在车上吧？” 李煜昊点头。 萧贤说：“那你陪着她，我去买菜。这种病，好好吃一顿就好一大半了。” 李煜昊连忙说道：“好！买点法国作料回来，我来做法国大餐。” 萧贤一愣，问道：“法国大餐需要什么原料？” 李煜昊说：“你怎么连法国大餐都没吃过？鹅肝、牛肉、蘑菇、火腿、奶酪。”他说了一大推，萧贤只记住了关键的几样，连忙走了出去。 李煜昊坐在小雅的身边，充满柔情地看着小雅说道：“你太拼命了。这样不行，应该给你安排个假期，好好休息一下。” “假期？”小雅说：“这是什么概念？” 李煜昊说：“很正常呀，中国不也有长假了吗？美国也有带薪假期。现在我们合作了，你们也应该有，就从你这个老板开始吧。” 小雅说：“我能去休假吗？这么一大堆的事。” “怎么不能？”李煜昊说：“你现在和atm连在一起了，也应该享受合伙人应有的假期。” 小雅说：“好了，这是在中国，不是美国。作为公司负责人，有一大堆的事要处理。” “这就是你要改变的地方。”李煜昊说：“事必躬亲的老板不是一个好老板。你要记住这一点，你当老板是为了实现价值和享受的，不是为了受罪。如果每件事你都自己来处理，赚再多的钱有什么用？还有，企业一旦把你当做支柱，那你要是出了判断失误怎么办？不是毁了企业吗？小雅，你要按照现代企业的观点来思考如何管理企业，如何做好一个企业。我知道，你一直在中国，习惯了中国式企业的思维方式。但你想过没有，这就是你一直努力这么多年，企业却没有出现质变的原因。你看，美国有那么多企业，可口可乐、麦当劳、苹果、微软。但你除了知道微软和苹果的总裁之外，你还知道哪个美国企业的总裁？现在，比尔盖茨退休了，乔布斯死了，但这两个企业一样是美国最赚钱的企业，而你知道多少中国企业的老板？只怕每一个有名的企业你都知道吧？联想是柳传志的联想，万达你只知道王健林，这些成功企业的中层你知道一个吗？这就是中国企业无法做大的差距，只依靠一个老板，而广大的中层干部只是跑腿的喝传声筒，一旦老板出了问题，企业就完蛋了。所以，小雅，你要建立一个流传百年的企业，就一定要学会放手，让手下人在你不在的情况下处理问题。”< 239 要留下来 239 要留下来 小雅被他说的频频点头说道：“也是呀。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那你的意思是我真的应该去休假？” “真的应该。”李煜昊说：“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西藏吗？每一个成功的企业家都应该去一下西藏，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地方。我的许多朋友从西藏回来后，都说对人生的思考跟以前不一样了，知道为什么活着了。所以，我建议，你趁这个机会，跟我一起去西藏度假。如何？” 小雅说：“我跟你一起去？” 李煜昊说：“当然了，就我们两，我们到西藏去朝圣，重新设计我们的人生。这样，既能休息，也能积蓄力量。你说呢？” 小雅说：“让我再想想吧。” 李煜昊说：“可以，我不催你，但你一定要把休假的事放到日程上来。” 萧贤开着车，来到市区的一家大仓储。他把车停好，就朝仓储内走去。想着要买好多东西，在门口，他就推了一辆手推车。 没走多远，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同时喊道：“萧贤。” 萧贤吓了一跳，一看，不是别人是菲儿。 菲儿说：“你买菜怎么跑这来了？这仓储不在你家的路线上呀。” 萧贤说：“我不是给自己买，是给你姐买。” “给我姐买？”菲儿有些惊讶的问道：“她支派你当长工了？” 萧贤说：“不是！你姐病了......” “什么？”菲儿惊呼起来：“她病了？什么病？她现在在哪？” 萧贤说：“你小点声，咋胡什么？没病都要被你喊出病来。放心，没什么事，就是累的，现在正在家休息。” 菲儿转身就要走。萧贤一把拉住她说道：“急什么？不是跟你说了没事吗？” “那也不行！”菲儿说：“我不去看看怎么放心？” “你不用去。”萧贤说：“有人守着她呢。你去了还碍事。来吧，跟我一起买东西。要按法国大餐的标准买，我都不知道法国大餐吃什么。你知道吧。” 菲儿没有回答他的话，倒是问道：“有人陪着？是谁？是那个美籍华人？” “聪明！”萧贤说：“所以我不让你去吧。走，买东西去。” 菲儿跟在萧贤后面问道：“我姐真没事？” “真没事！”萧贤安慰说：“你想这几天又是电视又是站的，正经饭没怎么吃，体力当然受不了，休息休息就好了。再让她吃一顿法国大餐，又能生龙活虎了。” 菲儿这才放心说道：“没事就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就是今天的事。”萧贤说：“做外一次采访后，就觉得不舒服了，我连忙把她送回家，想给她做顿好吃的，结果冰箱里什么也没有。好在我们的李总裁来了，我就把你姐交给他了，这就出来买菜。哎，你怎么在这？不上班？” 菲儿说：“我今天休息，想着去我姐那，顺便在这里买点东西带去的。” “那正好。”萧贤说：“买了东西我们一起去。哎，你知道法国大餐要买什么原料吗？跟你这么一说，我都忘记了。” 萧贤和菲儿在仓储里转了一圈，在菲儿的指点下，把该买的东西全买齐了。然后才领着菲儿上了车，朝小雅家里驰去。 到了小雅的家门口，萧贤拿出钥匙开门，和菲儿走了进去。 菲儿一溜小跑冲进卧室，还没进去就在门口喊：“姐，你没事吧？” 小雅看见菲儿来了，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来的？” 菲儿说：“我碰见萧贤了，就跟着一块来了，你没事吧？” 小雅说：“别大惊小怪的让人笑话。” 这是萧贤进到屋内对李煜昊说道：“法国大厨，我们去做饭吧。我倒要跟你学学法国菜怎么做。” 李煜昊跟菲儿打了个招呼，就跟着萧贤往厨房走去。 走进厨房，萧贤说：“这厨房就是气派。每次来她这里做客，我就愿意待在厨房里，这样的厨房做菜就是享受。哎，李大厨，要我给你打下手吗？” 李煜昊说：“你不是要学如何做法国菜吗？我就教你几招吧。” 萧贤高兴地跟在李煜昊周围忙活着。 在卧室里，菲儿调皮地对小雅说道：“姐，这个美籍华人对你不错吧？” “你瞎想什么！”小雅说：“我敬告你，待会不许瞎说，不然，我可不认你了。” “放心，我决不瞎说。不过，你可要抓紧了。我听我老爸说，市长看上你了，正托我爸做媒，让你跟他家公子谈恋爱。” 小雅笑了，接着说道：“又鬼扯！你爸大概是被我爸逼急了，急着给我张罗了。还市长的公子，就是省长的公子我也不要。这些衙内只是图个新鲜，跟我弄不到一块，不出一星期就腻味了。上大学时我就遇到过一个，是上海市委的宣传部长的儿子，跟我在一起，根本就没话说。” “还有这样的事？”菲儿说：“我也跟我老爸说了，让他省省心，不要参和你的事。估计，他也动摇了。” 小雅说：“不用你去说。哪天我回去一趟，亲自跟你爸说。” 菲儿又说：“姐，今天是个好机会了。” “什么好机会？”小雅有些奇怪地问道：“你又打算干什么？” “不干什么。”菲儿说：“今天他们两人都在，你可以比较一下他们两人谁优秀呀。” 小雅说：“又胡说，他们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类型的人，比较什么？你就给我安分点待着。我已经跟萧贤把话说穿了，心里也没有以前那样想着他了。好容易要走出来，你又来勾我？” “那不会。”菲儿听小雅这样一说，面露喜色说道：“好，我保证不提，就顺其自然好了。姐，你想喝水吗？我来给你倒。” 厨房里，李煜昊手脚麻利地忙活着，萧贤在一旁看着插不上手，看来看去，也只看会了一道菜。 “天！”萧贤说：“不亏是叫法国大菜呀，我算灵光的，也只看会了一道菜。你怎么又时间去学法国大餐？” 李煜昊说：“你以为我就是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告诉你，我不仅能做法国菜，还会弹钢琴、骑马、打高尔夫、登山......” “别说了。”萧贤说：“人和人是不能比的。” 一顿法国大菜做好了，休息好的小雅精神也有了起色，好几天没正经吃饭的她，也感觉有些饿了。 她和菲儿走进餐厅，菲儿就被一桌子玲琅满目的菜肴所吸引不由的惊奇地问道：“哇！这是谁的手艺？” 萧贤指了指正去扶小雅的李煜昊，说道：“这位大厨的手艺。” “不会吧？”菲儿怀疑地说道：“斯坦福大学还教你怎么做法国菜？那这大学也真是太牛了吧。” 小雅在李煜昊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说道：“别瞎说！斯坦福大学教什么做菜？这是自学的。” “那更不得了。”菲儿说：“以前萧贤做菜我就觉得不错，但他毕竟是在国内上的大学，还是学体育的，有时间。你可是斯坦福大学学物理的，按现在的话说就是学霸了。怎么还有时间去学做菜？而且还是法国菜！” “兴趣！”李煜昊说：“完全是兴趣。而且学做菜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让自己吃好。” 萧贤说：“我赞同这个观点，像我们这两位女士，除了宴席就只好啃面包了。” 小雅和菲儿不约而同地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向他扔去。 李煜昊坐在了小雅的旁边说道：“好了，你前几次在我那尝的都是单个的菜肴，今天我把我全部的手艺都使出来了。请多提意见吧。” 菲儿拿起筷子就去夹菜。萧贤夺下她的筷子说道：“你还自夸是美食家？这是法国菜，是西餐！知道吗？都使上筷子了，真是地主婆。” 菲儿说：“我偏要。”但说是这样说，她还是拿起了刀叉。 李煜昊向小雅介绍着每样菜的特点以及吃法，萧贤和菲儿在旁边捡耳朵听着。 菲儿在下面轻轻用脚点了点萧贤，小声说道：“看到吗？关怀备至了。” 萧贤笑了笑，没说话，自顾自地吃着。 一顿大餐吃完，天也黑了。 萧贤问菲儿道：“你今天是不用走了吧？” 菲儿说：“是呀！” 萧贤说：“那我得赶紧离开，都没开车来，晚了，就要走路回去了。” 李煜昊说：“要不，你开我的车走吧。” “不用。”萧贤说：“明天你还要上班，小雅，你明天就不要去了。再休息一天，有什么事你现在吩咐吧。” 小雅想到李煜昊给自己上的课，沉吟了一会，说道：“没什么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行，那我走了。”萧贤站起来，朝外走去。 小雅要送，菲儿拦住说道：“我送他，你歇着。”菲儿蹦跳着跟萧贤走了出去。 一到外面，菲儿有些兴奋地说道：“有戏！我看两人真的有戏。” 萧贤说：“有戏你就放机灵点，别在两人中间当电灯泡。” “那我去哪？”菲儿这才醒悟的说道：“可我已经说了要留下来的。”< 240 怎么了 240 怎么了 萧贤说：“留下就留下吧，待会收拾完，就提议上他们两人出来走走，你就在家待着。” “好主意。”菲儿说：“我就按你说的办。” 萧贤和菲儿告别，走到车道上去拦出租车。 菲儿回到小雅的住处，帮助李煜昊收拾好餐具，然后对李煜昊说道：“李大哥，我姐刚恢复，你陪她出去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吧。” 李煜昊说：“好主意！这里空气是城区没法比的。我这去跟她说。”说完，李煜昊急忙朝客厅走去，菲儿得意地笑了起来。 小雅吃饱了，觉得精神已经恢复了一大半。 李煜昊走进客厅对她说道：“小雅，精神不错，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月亮如何？” 小雅正觉得无聊，便答应着说道：“好呀！工作这几天，我都忘记月亮是什么样的了。”说着，站起来就朝外走去。 小区的环境的确幽静，因为是富人区，所以看得多的都是房里的灯光，外面倒看不见什么人。李煜昊和小雅走走碎石铺就的小道上，觉得有些心旷神怡。 小雅说：“美国的小区是不是也是这样？” “差不多！”李煜昊说：“美国就是城市中心有高楼大厦，住的地方倒是独户居多，富人区就更是如此了。而且美国人不喜欢热闹，喜欢安静，和现在的情形很相似。你到美国，一定会很快熟悉的。” 小雅笑了，接着说道：“你怎么总是建议我去美国呀？我还真没想过去美国呢。” “一定要去。”李煜昊说：“不管是什么目的，都要去一次，看看美国人是怎么生活和工作的。以前，我也对美国很陌生，第一次到美国的大都市，觉得比我们的二线城市的热闹劲还不如，有的地方竟然连电都不通，当时，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中国人到美国去干什么？以前是物质不丰富，可现在中国的物质跟美国都一样了，再往美国跑，是为什么呢？” 小雅看着他，想知道答案。 李煜昊笑着说道：“你自己去找吧。每个人的答案都不相同的。” 小雅嗔怪地说道：“别卖关子了，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李煜昊说“我很简单，就是求学。” 小雅接着问道：“那学完了怎么不回来？” 李煜昊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回来过，但我研究的方向是基础物理，国内现在实用的是应用技术，我找不到工作，就只好回去继续读研究生了。有了教训，我自然只能选择留在斯坦福大学了。” 小雅点点头说道：“我说北京人怎么会不爱国呢？原来，你也属于被抛弃的一族。” 李煜昊又叹了口气说道：“当初我捐钱给斯坦福大学时，还没入籍，结果传到国内，遭到一片骂声，仿佛我就是汉奸、卖国贼。其实，我赚的那笔钱，没有一分钱是从中国赚来的，不知道这和卖国贼有什么关系。本来我还没想到要入美国籍的，这一骂，就彻底断了我的退路了。” 小雅说：“当初的争论我也看了，不过印象不深，主要是只有骂声，没有分析为什么和你的辩解，一边倒的东西我没兴趣。不过，你现在后悔吗？” “后悔？为什么要后悔？”李煜昊说：“地球是人类的家园，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一个地方？国籍属于政治范畴，我不谈政治总可以吧？” 小雅点头说道：“不后悔就行，起码青春无悔。” 李煜昊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却没有开口，两人在小道上走着，轻松地聊着天，从个人聊到家庭，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 李煜昊看看表，然后对小雅说道：“好了，你该休息了。不然，又会不舒服的。”说完，又把小雅送回到门口。 菲儿正在门口等着，看见他们回来，连忙迎上来说道：“姐，我都要去找你了。” 李煜昊对菲儿说道：“好了，我把你姐交给你了。”然后又对小雅说：“好好休息。”就顺着小路走回自己的住处了。 小雅和菲儿在门口看着李煜昊的背影，菲儿说：“这人看着蛮有内涵的，姐，你觉得呢？” 小雅说：“你是学表演的，当然比我懂什么是内涵了。” “哎呀，姐，你又笑话我。”菲儿不高兴地摇着她的手臂说道。 小雅说：“好了，回去睡觉吧。你明天还要上班，没人接你，就得早起了。” 菲儿挽着小雅的手臂，回到了屋里。 两人收拾完毕后，躺在炕上，菲儿本想问小雅对李煜昊有什么看法，但想想还是忍住了。 倒是小雅却睡不着。她侧身躺着，不让菲儿看见自己的表情。心里琢磨着：李煜昊对自己的关切，自然深怀用意，这一点是不言而喻的，但自己真的能接受他吗？想到自己那天在风华集团对萧贤说的话，几乎就是彻底交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但真的就这么放弃了？萧贤对自己的回避和冷淡是有原因的，这一点她也知道，但和李煜昊地出现会不会有联系呢？ 小雅知道萧贤是个非常敏感的人，他一直小心地游走在自己和扬帆之间，现在有一个李煜昊出现，对于他正好是个解脱。他瞒着自己去打听李煜昊的情况，不就是希望自己跟他有个好的归宿吗？自从自己发现自己爱上了萧贤之后，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快乐，反而总是处于一种苦恼之中。这种苦恼就在于无论自己如何付出，都看不到结果，到头来，付出越多，痛苦也就越大。 自己曾无数次想过萧贤最后真的离开自己会怎样，但就是无法真正去接受这种现实。今年的春节，家里也下了不是通牒的通牒，架势已经摆明了在和萧贤的感情方面，玩玩可以，结婚是不可能的。 自己到时真的有勇气和家里闹翻吗？虽然自己从十六岁起就完全独立了，但家庭的亲情一直是萦绕在自己心头的斩不断的细线。不然，自己那么好的条件，早就出国了。 小雅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睡在旁边的菲儿听到了，忙问道：“姐，你怎么了？” 小雅赶紧说：“没什么。” “不对！你有心事。”菲儿说：“是什么心事？” 小雅连忙掩饰道：“没什么，就是想到你爸说的要当媒人，给我介绍什么市长的公子。我在想，我要是不答应，市长会不会对的这个项目施手脚呢？那样，我就被动了。这个项目。赶的就是时间，要是这么一拖，那就有麻烦了。” 菲儿说：“那你明天到我家去，跟我爸好好谈谈，让他给你个保证。” 小雅点头说道：“确实要去。你爸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还没去谢他呢。这样，明天你回去时，跟你爸说，我下午去你家，顺便请他们吃饭。” “吃什么饭！”菲儿说：“就在家吃吧。我下午回去等着你。” “也好。”小雅说：“你在一旁帮腔，我的话也有力度了。” 第二天，小雅在家里休息了一上午，觉得自己完全恢复了，自然心情也轻松了。 让她高兴的是公司一上午也没打电话来，说明运转正常。她估计是李煜昊在公司里宣讲了他的那一套美国管理理论，让大家没什么事，都不去打扰才有的这个局面。 小雅看了会书，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她先到公司，但没有去办公室，而是直接到车库把自己的车开了出来。然后就到了集团大院。她把车开到家属区，停好车，走到蓝新民的住所前，摁了摁门铃。 菲儿早就回来了，连忙跑出来开门。把小雅接了进来说道：“姐，你先坐着，他们快下班了。” 两人坐在客厅里，又谈了下待会怎么跟蓝新民说，算是定下了一个谈话策略。 没多久，蓝新民和葛姐一起回到了家。 小雅站起来，和他们打了招呼。 葛姐说：“小雅，听菲儿说你不舒服，怎么了？” 小雅说：“没什么，就是累了点。” 葛姐说：“以后要注意休息。有什么事让手下去看，你是一把手，哪能什么事都自己去看。听见没有？” “知道了。”小雅笑着说道。 蓝新民夸奖说道：“小雅，你现在是真了不起呀。一打开电视是天天看见你，我们在省城这么多年，大小还是个人物了。也没怎么上过电视。你这几天，把我们几年的风头全盖了。你爹妈在南京都知道了，还打电话来问情况。说不定，过几天就要过来看你了。” 小雅有些紧张的问道：“是吗？蓝叔，该不会是为了你说的那件事吧？” 蓝新民不解地问道：“我说的那件事？哪件事？” 菲儿插嘴说：“就是市长看上了我姐的事。” “哦！”蓝新民说：“小雅呀，这事我做的是有点不妥，没问你就盲目答应了。不过，你放心，你不要有压力，我跟市长说了，这事主要决定在你......”< 241 烧成重伤 241 烧成重伤 小雅说：“那蓝叔，我要是不答应，市长会不会不高兴，在我的那个项目上设置阻力？” “不会！”蓝新民说：“这个工程是为他解套，他感谢你还来不及。再说，我跟他说好了，不成，也不能难为你。赵市长是个开通人，不会这么小鸡肚肠的。” 葛姐说：“其实，这赵市长的公子你去看看也行，人不是什么坏人，就是没什么本事罢了。” 小雅说：“葛姨，原来你们在门第和本事之间选的是门第呀。一个男人没本事还有什么值得爱的？” 葛姐心里说你喜欢的萧贤也没看出有什么本事呀，只不过没靠父母而已。 小雅是个聪明人，立刻就猜到了她的心思，于是说道：“葛姨，你是在想我现在喜欢的人吧？他跟市长的公子可不一样，起码他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饭，有多大能耐吃多少饭。可市长的公子呢？干什么的？外事办。那是个什么单位？” 蓝新民说：“是呀，我当初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老赵还问我对他儿子有什么印象，我说你那儿子又不突出，我就是见了十面也留不下印象。小雅，这事你就别放在心上了，我帮你回掉。” “谢谢蓝叔了。”小雅高兴地说道：“你这次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待会，我们出去吃！再把叶姨他们也喊来，热闹一下。” 葛姐说：“这是个好主意，让他们也高兴高兴。菲儿，快去打电话。”菲儿答应一声，连忙去办了。 没多久，叶凤芝和岳华就来了。叶凤芝看见小雅就说：“小雅，你现在算是出名了。在电视上穿着也很得体，有个公主样了。怎么样？要不要我把你介绍给我们学校的留美博士？” 小雅说：“好了，叶姨，你就别整这份心了。你现在就是介绍给我，我也没时间去认识、交往了。” 叶凤芝把脸一板，做出长辈的样子说道：“还想着你公司的......” “好了，叶姨。”小雅打断她的话说道：“我们今天不说这个了，我请你来，就是让你们给我祝贺的。走，下馆子去。” 小雅笑着挽着叶凤芝的手就往外走。一群人来到饭店内，小雅亲自点菜，招呼大家吃喝。 席间，小雅的电话响了，她一看，是李煜昊打来的。原来李煜昊下班，来找小雅，见门锁了，就打电话询问小雅去哪了。 小雅说自己在和亲戚一起吃饭，让他不用担心。 看着小雅的神态，叶凤芝觉得有异。 等小雅打完电话，叶凤芝轻声地问道：“小雅，是萧贤那小子打来的？” 小雅笑着说道：“叶姨，看你都神经过敏了。不是他，是另外的人。” “另外的人？”叶凤芝有些不相信的问道：“真的？” 小雅笑着把电话举到她面前说道：“喏，这是刚才的同事打来的电话，这是他的电话。你相信了吧？” 叶凤芝这才放下心，然后才继续吃喝。 等到大家吃完了，小雅才和大家告别。菲儿说：“姐，你还没好利索，我还是去你那吧。” “行！”小雅说：“你不怕起早炕，就跟我走吧。” 菲儿上了小雅的车，没开多远，菲儿就问道：“姐，刚才的电话是那个美籍华人打来的？” 小雅说：“恩。你看，他比萧贤细心多了，萧贤一整天都不打电话，他一回来没看见我，就立刻打电话找我。” 菲儿偷偷地笑了。她知道不是萧贤不关心小雅，而是在给李煜昊创造机会。 …… 苏俊青已经处理完了自己的全部事务。在这几天，他对罗雷的考核是相当满意。在他看来，如此漂亮的女孩当个秘书是绰绰有余，想不到她还有那么好的身手。这样看来，自己是赚了。所以，他决定正式雇佣罗雷。 他对罗雷说：“我看就不用再对你进行考核了。我决定正式雇你了。你看，需要跟你签订合同吗？” 罗雷说：“谢谢你的信任。在商言商，合同对我来说是保障，自然是要签的。” 苏俊青笑了，说道：“你说话能不能和气点，我怎么觉得冷冰冰的。” 罗雷说：“这是我的习惯。如果你看不惯，我尽量改吧。” 苏俊青也不难为她，走到桌子前，拿笔就要起草合同。 这种事，对于他来说是小事一桩，他刚写了个开头，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我马上要离开上海了，你愿意跟着吗？” 罗雷一愣，没想到苏俊青雇自己不是在上海做事，于是便问道：“能问一下去哪吗？” “不远。”苏俊青说：“是省城，也是一线城市。” 接着，苏俊青拿过桌子上的报纸，指着上面刊登的有关小雅和cbd的报道说道：“就是这。” 罗雷说：“那没问题。” 苏俊青高兴的说道：“不过，我在这个地方得罪过人，现在关系还没有缓解。我这次回去，首先要跟他们搞好关系，在之前的安全问题就靠你了。” 罗雷沉吟了一会说道：“能问一下你得罪的人是黑社会吗？” “不是！”苏俊青说：“你看我像跟黑社会打交道的人吗？只是当初做生意有点误会还没有解除。” 罗雷说：“不是黑社会就没问题。如果是黑社会......” 苏俊青很关心的问道：“黑社会怎么了？” 罗雷说：“要是黑社会你就需要掏钱购买防身设备了。” 苏俊青说：“哦，这个不用。这家公司在省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不至于到那地步。再说，我这次回去就是化解误会的。” 罗雷点头说道：“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苏俊青飞快地在纸上写着，不一会就写完了。他把纸递给罗雷说道：“你看看吧，要是没什么意见就去打印，然后我们签字。” 罗雷拿过他起草的合同仔细地看了起来，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在工资待遇上，苏俊青写的是6万，其他方面都没什么。 苏俊青看出了她的困惑，笑着说道：“待遇我给你提高了，那是我认可你的能力。” 罗雷觉得苏俊青是个很大方的人，但她也知道现在是一分待遇一分责任，但看合同上却没写明要做什么事。于是她问道：“我主要干什么？这几天我没看出你是干什么的，也不见你有什么公司。如果是违法的事，我不干。” 苏俊青说：“放心，我也不是想犯法的人。我赚了这么多钱，还想着要去享受呢。只不过在去享受之前，有些事要了解。这些等我们在路上慢慢说。你的职责主要是在我处理事情时保护我。不瞒你说，我原来主要是想找保镖的。但我这样身份的人如果带着五大三粗的汉子出门，就太没文化了。所以，才找的你。放心，不会让你去杀人的。” 罗雷这下放心了，接着说道：“那就没问题。我这就去打印。”说完，拿着合同出门了。 一切事情安排好了之后，苏俊青和罗雷启程，开始赶往省城。 在飞机上，苏俊青望着舷窗外，心潮有些起伏。上一次他离开这里，颇为狼狈。现在，他回来了，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苏俊青了，他也有实力去干自己愿意干的事了。但他现在对商业已经不感兴趣了，他想的就是报复。那个给了他沉重一击的小雅不但没有被自己打倒，反而越来越风光了。这在心高气傲的苏俊青看来，是无法容忍的事。自己当初一片痴情，放弃一切跑到她身边，跟她一起创办公司，图的是什么？不就是要和她结成一对吗？到最后不但鸡飞蛋打，而且还名声扫地，在上海过着不敢见人的生活。如今自己终于可以抖起来了，一定要让小雅尝尝自己的厉害。想到这里，他握紧了拳头。 坐在他身边的罗雷戴着耳机在听音乐，这是她坐飞机的习惯。她闭着眼睛，还在想着苏俊青给她的合同待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几天来，她虽然跟着苏俊青，但却始终不知道他是到底在干什么。不过，从帮着他这几天处理的事务来看。他似乎是一个很成功的期货投资者。但他一个人，有必要花钱请自己吗？期货是在电脑上整作的，根本不需要请什么人，总不至于他是钱多了没处花吧？好在他进行了全部清盘，又带着自己离开上海，倒是有点要干事的样子。想到这里，她才有些释然，觉得总会搞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罗雷出生在杭州，是典型的天堂美女。她家境一般，但读书刻苦，爱好也很广泛。在上大学时，就参加了学校的跆拳道训练队，还入选过大学生代表队，参加全国比赛。只不过是替补队员而已。 大学毕业后，罗雷选择了出国留学，她先在美国上了一年的预科，又考取了沃顿商学院读商科，原以为读完后可以找个好的工作，不想，家庭出现变故，一把大火把家烧了个精光，父亲还被大火烧成了重伤。< 242 狼狈不堪 242 狼狈不堪 不得已，罗雷中断了学业，赶回家处理家务。这几年，她一直在读书，家里已经为她付出了不菲的花费，借了不少钱。 这次大火，更是让家里雪上加霜。罗雷知道要摆脱困境，只要自己出来工作了。可经济不景气，让她干了几份工作，都觉得无法满足自己的需要。最后，她来到了上海，希望能在上海这个大都市碰碰运气。但上海依然让她失望。无奈之下，她只好当所谓的商业培训学校当了兼职教师。 她跟老板说了自己的情况，希望老板能给自己介绍一个有实力的老板去当秘书。毕竟，她对自己的能力还是自信的，再加上她也算是跆拳道高手，如今，这样的人很吃香，尤其是一些土豪喜欢这样文武双全的人。但她见过几个客户，都是大复便便、俗不可耐的人物。她这样的海归人物，自然不愿意只为了钱而屈尊。 直到那天，老板对她说，有一个人想请有学识的女秘书，报酬很高，问她愿不愿意。罗雷自然愿意了，于是，才以学员的身份让苏俊青进行考核。 现在，自己如愿得到了这份工作，尤其是报酬给得很高，这样一来，一年下来，就可以还掉家里的债务了。罗雷想到这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有如此的好运气。但她心里依然不除疑，总觉得苏俊青过于神秘。她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苏俊青即使真的有什么事，最好是一年以后。到时，自己就可以看到事情不对，辞职走人了。 或许是苏俊青觉得太过无聊，就侧转身过来，跟罗雷聊天。苏俊青在商场打滚，什么样的人物都见过，再加上他本身也不是绣花枕头，肚子里才学也不错，罗雷跟他一聊天，觉得这人还真是个人物。她有些高兴，想着要是能跟他学点什么，以后自己创业，成功的把握就大多了。 到了省城，苏俊青找了家高级的宾馆住下，他对罗雷说：“我需要成立一个期货工作室，你去找一家期货公司商谈，我的一切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相应的条件我也写出来了。这个事情不必着急，你慢慢谈就可以了。注意要货比三家，每天向我汇报进展。” 罗雷答应道：“好的，这事我可以办。” 苏俊青说：“还有一件事就是你要调查清楚本市的风华集团的情况，凡是有关它的情况你都要弄清楚。” 罗雷也答应了。 …… 小雅回到公司，大家都关切地问她身体如何？小雅说：“没事了，这不好好的吗？不过，这次教训让我知道了水银灯下的滋味不是好受的。待会开会，我把职责重新划分一下，几个负责业务的副总轮流去受这个罪，我就不再去了。” 大家轰然笑道：“行啊，也该轮到我们出风头了。” 小雅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看见里面收拾得很干净，桌子上也没有挤压的文件。她觉得很奇怪，于是，走进萧贤的办公室问道：“我问你，这几天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处理吗？” 萧贤说：“应该没有吧？我陪你出去的那几天，许多事情你在车上就处理了。你休息的这两天，那位李总代替了你的位置，召集我们大家开了会，对许多事情进行了分工。别说你两天没来，就是两年没来，估计也没问题。” 小雅说：“呵，你们这是把我架空夺权了。” 萧贤说：“没那么严重，估计你会安稳地当董事长，负责战略发展方向的问题。” 小雅摇摇头说道：“不行，我这人闲不下来，从开公司到现在，都是忙忙碌碌的，哪能就这么不干事了。说，是不是你的主意？” “我哪有那个能耐。”萧贤说：“你要怪，就去怪李煜昊吧。听说，他在重新制定各部门的规章，也不知道我这部门会怎么制定了。” 小雅说：“是吗？那我要去问问他。”说完，小雅走出办公室，去找李煜昊。 李煜昊听见敲门声，连忙过来开门。一看是小雅，高兴地说道：“我正要去找你，你看，我重新为各部门制定了守则。跟以前相比呢，就是权力下放。我知道你没学过管理学，管理公司是靠一种惯姓。好在你这人能干，公司部门很精练，没有人浮于事的现象。所以，只要把权力下放，公司的效率还会提高。这对于你今后管理cbd是大有好处的。”说完，李煜昊把打印好的规则递给她。 小雅拿过来，仔细地看了起来，越看越觉得比自己制定得要高明，于是点着头说道：“还真不错。我怎么没想到。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你就有时间去休假了。”李煜昊说：“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下个月去度假，地点嘛，就是神秘的雪域高原——西藏了。” “度假？”小雅有些吃惊地说道：“你还真的要我去度假？” “那还有假？”李煜昊说：“会休息的人才会工作。不但你要度假，公司的每个人都要安排时间去度假。这样，公司的士气也会提高。我敢保证，等cbd开始运营时，大家的面貌一定会焕然一新的。” 小雅看着李煜昊说道：“这太突然了吧？” “一点也不突然。”李煜昊说：“在昨天的办公会议上我已经宣布了这个消息。但时间还没确定。今年只能是试运行，从管理层开始。要让大家学会把工作进行分解，当责任人不在时，会去找什么人来处理。而你，作为公司的形象代理人，要让公众随时看到一个健康的你，这样，才会对公司有信心；而不是把你放在办公室里，每天去处理事务姓的工作。” 小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李煜昊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可能会有点不适应。毕竟，你是白手起家，事必躬亲惯了，就像中国老一辈的企业家，什么都要负责。但这不是二十一世纪的管理方式，所以，你一定要学着改变，不然，就落后于时代了。你跟风华集团打过交道，如果这个公司的董事长能早一点培养好的接班人的话，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所以，小雅，你想让你的公司成为百年公司，就一定要抛弃过去的管理方式，要学会运用团队的力量。” 小雅听了他的话，很受触动。一向认为自己能说会道的小雅，第一次被李煜昊说得无话可说。她放下手里的纸张说道：“行，你说服了我。只要对公司的发展有安排，我听你的。只不过，去西藏度假......”小雅有些犹豫。 李煜昊说：“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世界上有名的企业家和成功人士都会去西藏，那神秘的雪域高原会带给人不一样的想法，让你重新明白人生的意义。所以，我才安排你去西藏度假。你这一去，一定会有收获的。” 李煜昊望着小雅，停顿了一下才问道：“我陪你一起去。如何？” 小雅一愣，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李煜昊说：“是的，我陪你一起去，一起感受神秘的雪域高原。我一直以来也有个心愿，希望到那里去看看，没机会攀登珠穆朗玛峰，去看看也不错呀。也一起感受它的神秘。只是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旅伴。所以，拖延至今。” 小雅踌躇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答应他，看着李煜昊热切的目光，她有些慌乱地说道：“那，我再考虑考虑吧。”说完，连忙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小雅还没有从慌乱中平静下来，她坐在那里，仔细地想着李煜昊的话。对于他的邀请，她实在是找不到借口来回绝。但真的要跟他一起去度假，又难以下定决心。她想了好久，也没想出个头绪来。最后，她决定下班后和萧贤商量一下，听听他的意见。 …… 罗强这些日子很不好过。自从协议签订后，他就感觉心里又火。虽然大楼让出去了，也是卸掉了一个包袱。但看着小雅风光无限地在媒体上露面，而且报道说cbd招商顺利，已经额满了，更让他觉得不是滋味。以他的学识，自然不知道cbd是什么。他让小六子去问了明白人，然后回来学给他听，听来听去，觉得和自己以前卖商铺没什么区别，也就是主体不同而已。 罗强这就纳闷了，难道卖东西的认为大楼被火烧了不吉利，开公司的就认为这大楼就没事了？这不是典型的欺负人吗？罗强越想越窝火，恨不得马上找小雅算账。但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他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倒霉都是小雅害的。那个苏俊青，不就是从小雅的公司里出来的吗？说什么是因为追她不着才负气出走，谁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她小雅以这么低的价钱从自己手里拿走了大楼，难道不是两人演的双簧？罗强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了。 现在，他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小雅，这个小雅处处和自己作对，就连自己的仇人萧贤也被她罗了，她不定在茶余饭后听萧贤说自己当初被打倒的狼狈事呢。< 243 无可奈何 243 无可奈何 罗强在心里暗暗发誓，打不倒小雅，就誓不为人。 他对小六子分析说道：“我盘算了好久，觉得苏俊青这小子就是个内奸。你现在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丫头的周围，看那小子是不是会出现在她公司里。如果出现了，就抓住他，把这事好好弄清楚，有了把柄，我们就可以上法院去告她！只要我们走通了法院这条路，她一样得把吃进肚子里的东西给我吐出来。娘的，老虎不发威，还真以为老子是病猫了？老子这就让你好看！” …… 下班了，李煜昊走进小雅的办公室，准备跟她一起回住处。不想，小雅正拿着电话在通话：“好的，那你等着我，我弯一路去接你。” 李煜昊看她放下电话，就问道：“你有事？” 小雅说：“是的，陪我妹去买点东西。” 李煜昊说：“哦，那我先走了。”正好萧贤也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出来，就跟李煜昊一起出门了。 两人走出公司大门，李煜昊去车库，而萧贤没有开车，径直走向大道。 小雅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会才下楼。她在车库里看到了萧贤的车，然后走向自己的车，发动汽车，开了出去。 萧贤穿过人流如织的马路，猛然发现前面有一个男人很眼熟，他站住仔细地望着，想看个明白，但人太多，一下子就失去了目标。 萧贤四处张望着，也没发现什么，只好无奈地摇头，继续朝前走。刚转过一个弯，小雅的车就开过来，拦在了他的面前。 萧贤一愣，冲着小雅说道：“你敢在这里停车？没看见禁停标志吗？不怕被罚款？” 小雅生气地说道：“你哪那么多话？快上车，我有事跟你说。” 萧贤想不到她这个时间点找自己干嘛，连忙打开车门，上了车。 一坐好，小雅就发动了汽车。 萧贤坐稳了后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不能明示一下吗？” “不能！”小雅说。 萧贤见她脾气不对，忙把下面的话咽下去了。 小雅把车开到一处酒吧停下，冲萧贤说道：“到地方了，下车。” 萧贤奇怪地问道：“你找我就是到这个地方？” “怎么？不行吗？”小雅说话很冲，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柔和。 萧贤奇怪地望着她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你能不能少说废话。”小雅拉着他的手臂说道：“先下车。” 萧贤莫名其妙地跟着她下了车。 两人站在酒吧门口，小雅问道：“还记得这地方吗？” 萧贤说：“这酒吧特别吗？和别的酒吧没什么两样呀。干嘛要记住它？” 小雅气得在萧贤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萧贤笑着说道：“好了，好了，这不就是上次你过生日的那个酒吧吗？怎么？你生日改了？” 小雅这才稍稍平复了一点，嗔道：“你不气我是不是活不下去了？走，进去。”说完，小雅朝酒吧走去，萧贤跟在她的后面。 服务员看见有客人来，连忙过来招呼。小雅看见自己上次来的位置空着，很高兴。她径直走到位置上坐下，萧贤坐在她对面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小雅没有理他，拿过服务员手里的菜单就开始点菜。 萧贤见状，只好不说话，靠着椅子背看着她。 小雅忙完了，伸手理了理头发，看着正盯着自己看的萧贤嗔道：“看什么看？” 萧贤笑了，接着说道：“几天清闲下来，你的脾气见涨呀。不行，我得跟李总裁建议一下，要恢复原状。不累趴下你，我们大家以后都没好日子过。” 小雅说：“累趴下我，你更没好日子过。” 萧贤说：“好了，不开玩笑了。你到底找我干嘛？” 小雅说：“先别急，吃了饭再说。你能挺，我可不能挺。” 萧贤只好拿起电话，给家里打电话说自己不回来吃饭了。 不一会，饭菜上齐了，小雅安心地吃着，萧贤却有了心事。两人在吃饭时都没怎么说话，所以，一顿饭吃得也没什么味道。 等到吃了差不多时，萧贤问道：“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呀。” 小雅看了他一眼，故意卖着关子说道：“就不。”那种女孩子撒娇的气质，在今天表现得尤为突出。 萧贤也觉得有趣，便故意说道：“好，我也不问了，看你说不说。” 小雅孩子气的摆着头，继续吃自己的东西。好容易把饭吃完，小雅往杯子里倒了水，慢慢地喝着，还不时抬头看看萧贤。 萧贤已经气定神闲，也捧着杯子喝水。 小雅叹口气说道：“我还是不能和你比，终究是要跟你说的。” 萧贤放下杯子说道：“那就说吧。不会是需要我帮你拿主意吧？” 小雅看着他问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怎么了？”萧贤越发奇怪了，说道：“我知道什么？又装什么糊涂？” “哼！”小雅说：“李煜昊在公司里的改革，效率是提高了很多，也让我轻松了。你觉得这里面会有什么吗？” “阴谋！”萧贤煞有其事地说道：“一定有阴谋。” 小雅一愣，不由的问道：“阴谋？”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她眨闪着眼睛接着问道：“什么阴谋？” 这次轮到萧贤得意了，摇着脑袋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小雅被她说得越发糊涂了，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萧贤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了。我觉得呀，他是心疼你，想把你解放出来，然后就会有更多的机会跟你套近乎、追求你。你说，这是不是阴谋？” 小雅气得笑了起来，她在桌子下用脚踢了一下萧贤，嗔道：“我让你幸灾乐祸。” 两人嬉闹了一会，小雅才说道：“他已经跟我提出来了......” “向你表白了？”萧贤有些惊讶的说道：“美国人做事还真是快呀。” “又胡说。”小雅瞪了他一眼说道：“他是建议我去旅行，去西藏。” “好事呀！”萧贤有些神往的说道：“西藏！好地方。上次我去九寨沟，只能算西藏的边缘，可已经觉得很美了。那西藏就更不用说了，雪域高原，洁白世界。我都想去。” 小雅说：“你少抒情了。让去西藏旅游也没什么，但他说和他一起去......” “也没什么呀。”萧贤说：“西藏那地方海拔高，氧气稀薄，你一个人去肯定有很多不便。李总裁走南闯北，去的地方多，这种高原地形，他肯定熟悉，知道要应付什么意外，有他在，你安全多了。” 小雅生气地瞪着他。 萧贤奇怪地问道：“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你说呢？”小雅说：“你听清楚了，他要我跟他一起去。” 萧贤这才明白她的意思，他有些踌躇，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小雅看着他的样子，越发生气了，她冲着萧贤说道：“怎么了？不油嘴滑舌了？” 萧贤咳嗽了一声说道：“小雅，这事......” “不用你分析。”小雅说：“我就问你，是该不该和他一起去。” 萧贤停顿了半晌，才下定决心地说道：“应该！” 小雅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萧贤鼓足勇气地望着她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去。” 小雅的情绪微微激动起来了，接着便说道：“应该去？你知道我要是跟他去了会怎么样吗？” 萧贤说：“不管怎样，都会是最好的结果。” 小雅说道：“最好的结果？你知道我想要的最好的结果是什么吗？” 萧贤看着她，发现小雅的眼圈红了。他叹了口气说道：“我一直觉得这是你选择的错误。如今，改正这个错误的机会来了，你不应该放弃？” “错误？你觉得我的选择是个错误？”小雅的眼泪流了下来，接着说道：“不错，你一直都在劝我，但你能否认我们的认识是错误的吗？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是错误的吗？你以为你现在把我推出去我就会高兴、会幸福吗？” 萧贤被她一连串的追问，无法回答她。 小雅说完，觉得心里稍稍好受一些。她把头转过去，任由眼泪流淌着。 萧贤见状，连忙从桌上纸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递给她，小雅看都不看。 萧贤站起来，坐到小雅的身边，扳过她的肩膀，轻轻地为她擦着眼泪。 小雅这才有些撑不住了，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哭了起来，说道：“萧贤，我们真的不可能吗？你告诉我，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你告诉我。” 萧贤叹了一口气说道：“真的不可能。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即使我能不顾一切地去爱你，但我依然没把握让你幸福以及让你的家庭接受我。” “你......”小雅刚要说话，萧贤阻止了她说道：“听我说完。你出生比我好，我们是链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的人，能交织在一起，是我的幸运。但生活不能只依靠幸运。如果我真的把你领进了我的生活，或许就会成为我这辈子最大的负担。我的家庭不可能接受你，哪怕你愿意付出更多的牺牲；你的家庭更不可能接受我，哪怕你能拿出最大的力量去抗争。到最后，你会发现，我们不管付出多么大的努力，得到的不会是幸福，而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结局。你真的期望这种结局吗？”< 244 一口喝干 244 一口喝干 小雅抬起泪眼，看着他。 萧贤接着说道：“我已经对不起你了，不能再让你承受这种结局。虽然我也不知道李煜昊能不能带给你幸福，但这已经是我所能预见的最好的结果了。我不是在逃避，也不是在帮你选择，我所做的只能是减少自己对你的影响。你，能理解吗？” 小雅望着萧贤，仔细地思考着他的话，良久才点头说道：“你也许是对的。” 萧贤仿佛卸下了一副担子，幽幽的说道：“你能这样想，我也就满足了。其实，李总裁这人真的不错。我问过他的底细，无论哪一方面，都可以说是最优秀的，他又喜欢你，你不应该回避他。” 小雅端起杯子，把杯子里的水一口喝干，然后站起来说道：“我不需要你给我介绍他。”说完，就往外走。 萧贤连忙喊过服务员来买单，他掏出钱，放在桌子上就追了出去喊道：“你去哪？” “回家！”小雅淡淡地说道：“我要问的都已经问了，答案也有了，不回家干什么？”说着，小雅走到车门前，拉开了车门。 萧贤担心地说道：“你这个状况怎么能开车？还是打车回去吧。” “我怎么就不能开车了？你担心什么？”小雅推开萧贤阻拦的手，上车坐好。 萧贤连忙也跑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小雅看着他说道：“你上来干吗？我可不想送你回去。” 萧贤伸手把安全带系上说道：“不用你送，我送你回去。” “这算什么？”小雅冷冷地说道。 萧贤说：“好了，你不要怄气了......” “谁跟你怄气？你下去。” 萧贤有些生气地说道：“你这个样子我怎么下去？” 小雅责问道：“我是你什么人，要你这样关心我？” “你？”萧贤说不下去了，他赌气地伸手去解安全带，小雅也不示弱地看着他。 萧贤的手放在安全带的卡座上停住了问道：“你不开车是吗？那你就不开好了。我就在车上睡觉。” “赖皮！”小雅伸手就去打他，萧贤也不在乎，抱着膀子，靠在椅子上望着外面。小雅打了几下，也不打了。 萧贤笑着说道：“打呀，怎么不打了？不用留情，只管打。” 小雅说：“你个学体育的，就知道拿这欺负我。”她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然后才发动了汽车说道：“你就坐着吧，我去接我妹。” 萧贤说：“接吧，接到她我就下车。” 小雅抬起手，又恨恨地打了他一下，才把稳方向盘，开始专注地开着车。 萧贤见她如此，才算是放了心。 等到接到菲儿，萧贤才下车，轻声对菲儿说道：“注意点你姐的情绪。” “怎么了？”菲儿奇怪地问道：“这不很好吗？” 萧贤说：“现在不跟你说着这些，总之，当心就是了。”说完，走到前门，隔着门用手拍了拍小雅的手臂，小雅赌气地抬起胳膊遮挡着。 萧贤笑了，冲两人摆了摆手，走了。 菲儿上车，坐在小雅的身边问道：“姐，你们是怎么了？又吵架了？” 小雅说：“真想跟他吵一架，可他不接招，怎么办？坐好了。”小雅说着，发动了汽车。 小雅和菲儿到了居住的小区，把车停在车库里，两人挽着手，走在小道上。 菲儿说：“姐，现在可以说了吧？是不是跟萧贤吵架了？” 小雅说：“没有，连火都没冲他发。” “不会吧？”菲儿说：“那他还那么关心你，让我注意你的情绪。” 小雅哼了一声说道：“哼，他就是这样，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时，就注意平复人的情绪。也许，当初我就是被他这样吸引的，总觉得他是我最好的出气筒。嗨，算了，都过去了，不提了。” “过去了？”菲儿心里一喜说道：“过去了是什么意思？你不再喜欢他了？” 小雅站住了，望着天上的星空幽幽的说道：“喜欢？”她有些不确定地说：“我对于他不仅仅是喜欢，是刻骨铭心的爱。这是我第一次想和一个人谈恋爱。可惜，先天不足，除了我，没有谁看好。” 菲儿也被感动了，她说道：“姐，算了，好在你还年轻，还能选择。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离开了他，你会遇到更多更好的追求者。眼前不就是有一个现成的吗？美国，不，是世界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正和你相配。” 小雅揪了揪菲儿的脸，嗔道：“你和萧贤一样，都急着当媒婆，干脆，你们两在一块得了。一对媒公媒婆。” 菲儿听到小雅如此说，有些得意地笑了。 两人又挽着手，继续往前走。走不多远，在一个拐弯处，碰到了李煜昊。 李煜昊看见姐妹两，忙笑着和两人打招呼道：“回来了！” 菲儿冲着李煜昊摇摇手，然后又轻声对小雅说道：“姐，看见了吗？来接你了。”说完，她甩下小雅，自己朝家里走去。 李煜昊问小雅道：“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小雅说：“这个问题嘛，我还要好好想想。” 李煜昊说：“我刚才在屋里听了几首有关西藏的个，听得让我坐不住了。我是中国人，竟然没去过西藏，真是一种悲哀。以前，是没机会，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了，我不能错过的。小雅，跟我一起去吧。我保证你不会后悔，你会收获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 李煜昊热切地看着小雅，小雅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问道：“意想不到的东西？” 李煜昊说：“是的，意想不到。而且是我们两都意想不到的东西，或许会影响我们今后的生活。去吧，我知道你心里有心事，但只要你站在了天路之上，地球上的一切都在你的脚下，那时，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小雅被他的话感动了，她轻轻地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跟你一起去。” 李煜昊一听，几乎要跳起来了。他兴奋地说道：“好，我们这两天就把公司的事安排好，我去跟atm董事会汇报，你快回去休息吧。”李煜昊说完，哼着歌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小雅站在那里，心情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 回到家里，菲儿缠着问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小雅把要去西藏的事告诉了她。 菲儿说：“好呀，这是提前的蜜月旅行嘛。姐，我支持你去。家里的事嘛，就让萧贤多干干，也算是对他的惩罚吧。” 小雅看着菲儿那有些兴奋的脸，又想起了自己的心事。虽然她答应了李煜昊，但她依然没有把握判定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或许，真的只有等到了西藏才能知道了。 小雅坐在沙发上，望着窗户外的天空，想着自己的心事，度过一个不眠的夜晚。 和小雅一样无法安睡的还有萧贤，只不过，两人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小雅是惆怅，而萧贤则是一种卸下重担后的空虚。他躺在炕上，想着自己这一年多来和小雅的交往，从两人第一次见面的交锋，到相知以及小雅不管不顾地爱上自己，他方法觉得是做了一场梦。 一直以来，萧贤对自己的看法就是一个在底层奋斗和挣扎的人，他想过自己要成功，但却没想到在一出校门的时候就遇到了贵人。这小雅这一年多不仅给了自己她的柔情，还让自己成一个体育特长生转变为一个公司的管理者，并指导自己如何学习管理理论。可以说，如果没有小雅，自己现在的生活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想到自己欠小雅的情，萧贤都觉得有种百死莫赎的悲愤。如今，终于有一个自己看好的男人爱上了小雅，而且在萧贤看来，李煜昊也值得小雅去爱。想着两人会有一个好的结果，萧贤才稍感轻松。或许，接下来的日子，他会成为两人关系的催化剂。 第二天上班，萧贤刚刚把要处理的事情整理了一番，小雅的秘书就走进来说道：“萧贤，外面来了一位自称是要搞调查的人，希望能和小雅姐面谈。可小雅姐不在，你看......” 萧贤说：“搞调查？应该是什么站来打听外面的项目的吧。我来接待吧。” 秘书说：“那好，不过，你要当心点......” “当心？”萧贤不明白地问道：“当心什么？” 秘书说：“来人是个女的，还是个美女，看气质像是个内行，当心把你问倒了。” 萧贤说：“是吗？有多美？” “那不好形容，但肯定是个知姓美女。”秘书说着，就走出去了。 萧贤把自己的依服整理了一下，然后坐在椅子上等着。 不一会，秘书领着罗雷进来了。 罗雷穿着一身蓝色的职业装，从外表上看，就好像是一个搞金融的女姓。她身材适中、匀称，皮肤有着江南美女的那种光泽和柔润，完全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秘书把她领到萧贤的跟前介绍说道：“这是我们负责行政事务的副总，有什么问题，你问他好了。”说完，秘书冲萧贤点点头，走了出去。 罗雷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萧贤，很有礼貌的说道：“萧总，请多关照。”< 245 等着享福 245 等着享福 萧贤结果名片看了看，见上面只有名字。他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这些日子自己见到的名片多了，个个都头衔吓人，但罗雷的名片除了名字什么都没有，倒是第一次见到。 他放下名片问道：“请问你是干什么的？” 罗雷嫣然一笑说道：“我是沃顿商学院的在读研究生，我这次回来是想了解一下国内的经济事务。碰巧听说了贵公司要建中国中部最大的cbd是一个项目，正好和我的专业有关，所以我就想来采访一下，为我将来的毕业论文收集一点资料。希望我没有打扰你的工作。” 罗雷得体的笑容和回答，让萧贤大起好感，他说道：“真有意思！我们公司这些日子都接待的是电视台、站派来的专家、学者，我见了都觉得好像是上面派来唱赞歌的，今天总算见到一个真正的学者了。来，请坐吧。” 罗雷笑着说道：“谢谢你的夸奖，如果我的访问打扰了你的工作，请你只管提出来。” “没事！”萧贤说：“接待来访者也是我的工作。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不过，我要提醒你，我只是负责行政工作的，只能告诉建cbd的决策经过，你要问一些意义和收益之类的问题，我可解答不了。” “不会吧。”罗雷说：“你这么年轻就担任了公司副总，应该是水平很高的。能问一下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吗？” 萧贤说：“不好意思，我就是本省的省师范大学毕业的，没留过学，甚至连正经的商科专业都没学过。” 罗雷问道：“是吗？那你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 “体育！”萧贤说：“纯粹的体育专业，本来是要当中学体育教师的。” 罗雷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问道：“体育专业？那你......让我猜猜，你今年应该不到二十五吧？” 萧贤点点头说道：“我还没过二十四岁生日。” 罗雷的嘴立刻成了一个表示惊奇的圆形，称赞着说道：“那我要佩服你了。一般来说，一个年轻人人转型应该是在三十岁以后才会成功，但你不到二十四岁就坐到了。萧总，我现在对贵公司的cbd没什么兴趣了，相反，我对你的经历很感兴趣。我能问一下，你和这公司的老板是什么关系吗？” 萧贤笑了，接着说道：“没什么关系！当初我是来应聘管的，结果没想到坐在了这个位置上，也算勉为其难吧。好在到现在还没出国什么错，也算对得起老板的赏识了。” 罗雷羡慕地点点头说道：“你算是遇到了好老板，不知道我今后沃顿毕业后，能不能有你这样的好运气。” 两人又谈了一会，罗雷才把话转入正题，她说道：“请问萧总，你们公司是怎么看待cbd这个项目的？是不是想把它做成一个房地产项目呢？” 萧贤说：“不会。如果真想做成地产项目，在接手的时候我们还会压低价格的。毕竟，这几栋楼在建成的第一天就遭遇大火，在许多人看来，是不吉利的。要想卖出去，必须花费很大的财力的。” “真的吗？”罗雷说：“起火跟住商品房有关系吗？便宜点不就可以了吗？” 萧贤说：“我干商业不长，但也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如果你在这里盖经济适用房，那么肯定会在一天之内卖光的。因为穷人不会在意房子是怎么起火的。但这里是不可能盖经济适用房的。而要为有钱人盖房，就必须掌握他们的心理了。而他们，是不会花钱买间不吉利的房子的。” 罗雷说：“那cbd就不会变成高档的房地产吗？你们不希望快点获利吗？” “我们是从管理中获益。”萧贤说：“把项目卖点，在一个时期内，是会获得好的收益，但也就到此为止了。但如果是从管理上获得收益，那就是源源不断了。” 罗雷又询问了几个公司经营方面的问题，然后才合上笔记本说道：“萧总，谢谢你能抽时间接待我，我已经达到了我的目的，告辞了。你的经历让我对自己的未来更有信心了。” 萧贤笑着说道：“其实，你比我强多了。沃顿的留学生，而且还是跆拳道高手，以文会武，不是我能比得上的。” 罗雷一愣，然后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练跆拳道？” 萧贤说：“我是练散打的，你走路的姿势我就看出来你是个练家了，还有，我接你名片时和你的手腕相碰，你下意识地反应从手腕里弹出了一股力道，再看你身材，也只有练跆拳道才能保持这种身形了。想不到我们习武之人也能有你这样出众的大脑。” 罗雷被他一夸，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抿着小嘴儿说道：“哪里出众，还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出路在哪呢。再见了！”她笑着伸出手，萧贤也伸出了手，两人相握，不自觉地较了一会劲。 罗雷松开手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问题，你们既然要开始管理cbd了，那么你们公司以前的主业放弃了吗？” 萧贤说：“没有！以前的经营项目都签订了的最少五年的合同，短时间内是必须经营的，如果有必要，还可能会延长。所以，以后我们的公司可能会分成两个摊子。” 罗雷点点头说道：“那我没什么要问的了。再见！”罗雷冲萧贤点点头，转身朝门外走去。 萧贤跟在后面，把她送到电梯门口才转身离开。 罗雷下到底层，看见一楼有间咖啡厅，就走了进去。她要了杯咖啡，当服务员端上来时，她看似漫不经心地询问了些有关小雅公司的情况，然后才满意地离开了。 回到宾馆，她把调查报告整理出来，然后走到隔壁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苏俊青说进来时，她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苏俊青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她进来，问道：“收获如何？” 罗雷说：“从我调查的情况来看，你所关心的成小雅的公司目前发展的势头非常不错，虽然我只和一位副总谈过话，但对于公司的判断已经可以做结论了。可以说，未来的几年，这个公司地发展，不可限量。” 苏俊青说：“你是和谁谈的话？” 罗雷说：“一个叫萧贤的年轻人，不到二十四岁......” 苏俊青冷笑了一声，说道：“他？都坐到我的位置上了，哼！倒真是不拘一格地用人呀。” 罗雷听了一愣，她想不明白苏俊青为什么这样说？难道他以前也是这家公司的？也认识萧贤？那为什么当了副总后要离开呢？离开了限制为什么要回来调查呢？ 苏俊青不知道罗雷在想这些问题，他低头翻看了一下罗雷写的报告，没有发现值得注意的地方。 他抬起头问道：“你去了风华公司吗？” “去了！”罗雷说：“按我的看法，这家公司倒是没什么希望了，如果再往回几年，没有大的转机的话，只能是维持了。只要有风吹草动，就会被吞掉。” 罗雷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老板，不然也对不起那么多的工钱了，于是便说道：“如果你是找合作伙伴的话，我的建议是尽快放弃风华集团，选择和成小雅合作。” 苏俊青看了她一眼，问道：“是吗？理由呢？” 罗雷说：“很简单，风华集团的管理层都是上个时代的人物了，思维成就，无法跟现在的时代衔接。董事长已经丧失了锐气，只想守住眼前的摊子，很难再有什么作为了。要是和他合作，除非掌握全权，否则寸步难行。” 苏俊青说：“你只看到了一点。正如你所说的，成小雅的公司正在上升时期，她也风头正劲，不多我们一个，而对于风华集团来说，我们的加入就是雪中送炭，他们一定不会拒绝我们。” 罗雷说：“话虽如此，但加入这样的公司有什么意义呢？他们不一定会按你的要求去改革。到时，你会花很大的力气去整顿的。” 苏俊青笑了，接着说道：“你说的没错，但如果我和他们一起对付他们的仇人呢？你觉得他们还会不听我的吗？” 罗雷望着他，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 成思可和老婆杨晓云从南京过来了。他一走进蓝新民的家，就笑呵呵地说道：“我算是领教了你们这里媒体的宣传厉害了。不就是一个工程吗？有必要上升到忧国忧民的地步吗？还二十一世纪的重要经济指标，整！这个写稿子的应该派到福建去搞宣传，这样我们不用打，就能完成收复台湾的任务了。” 蓝新民说：“你是不知道这几栋楼所在的位置，以前被大火烧了的时候，放在那里非常扎眼，省、市两级上面都把它没辙，可小雅一接手，就大不一样了。你看，改造还没完，要求入驻的单位就排起了长队，市长跟我说，来找他批条子的就不下十几家，还个个有来头。现在，你女儿是经济界里的红人了，权力比市长都大。再加上合资企业的身份，你就等着享福吧。”< 246 很是危险 246 很是危险 成思可说：“我等着享什么福？我这女儿都这么大了，连个对象都没有，我还享福？如今又做了这么大的事业，还是和美国合资，这以后忙起来，还不天天往美国去汇报工作？所以，这次我是非要把这个问题给她解决了。老蓝，我们这次要把我们几家的力量都动员起来。不然，我就在你家住下了。” 蓝新民说：“要说给小雅介绍对象，我是没少整心。前不久，我们这里赵市长还托我做媒，要小雅给他当儿媳妇......” 成思可说：“是吗？他儿子干什么的？你见过吗？” “见是见过，但没印象，是上面外事办的一个小科长。” 成思可说：“那不行，一看就是靠老子的关系吃饭的，别说我了，小雅就看不上。” 蓝新民说：“谁说不是。小雅当面就跟我说要回绝了。但问题是你连市长的儿子都看不上，那起步价不得是省长的儿子了？可省长的儿子都多大了？” 成思可说：“要省长的儿子干什么？我这次只要她愿意听我安排就行。我那里候选人一大把，哪个也不比省长的儿子差呀。” 几个人讨论得非常热烈。 …… 小雅是在公司上班时听说父母来了。她一时还想不起了父母这个时候来省城是干什么？按说，父母在南京工作也不清闲，基本上不会来这里。这次来，是不是又为了要催自己？想到这里，她不仅一阵发烦。 萧贤把这几天的工作写了报告递给她，笑着说道：“去西藏的日期定了吗？打算什么时候走？” 小雅白了他一眼，嗔道：“要你管！” 萧贤被抢白了，只好无趣地说道：“好，我不管，我只管工作。” 小雅说：“记住了，我不在的时候，工作要是出了差错，我唯你是问。那可不是开除那么简单。” 萧贤一愣，问道：“那你要怎么处罚？不干了还不行？” “美死你！”小雅说：“想不干？我让你没工钱干一辈子。”说着，她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萧贤夸张地摇着头说道：“不行，我得要求换个岗位，给李总当副手去。” “去呀！”小雅有些得意地说道：“看他敢收留你吗？” 萧贤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嗨，我真笨，怎么就忘记了这个茬呢？看来，我这辈子是当牛马的命了。” 两人正说笑着，菲儿突然走了进来，她对小雅说道：“姐，你知道谁来了吗？” “知道！”小雅说：“肯定又来催我了。” 菲儿说：“要不要我给他们透露一下？” “不许胡说。”小雅把脸一板说道：“瞎说当心我跟你断绝关系。” 菲儿一吐蛇头说道：“是，我保证不说。”她又转向萧贤问道：“哎，萧贤，明天有时间吗？” 萧贤反问道：“干嘛？” “看电影呀。”菲儿说：“我已经没指望去拍电影了，只有去看电影了。我们单位发了票，3d的奇幻电影。” 萧贤说：“那值得一看！你怎么不和你姐去看？” 菲儿说：“这是奇幻电影，男女一起看才有意思。” 萧贤说：“还有这说法？那我要去看看。” 菲尔说：“那行，明天我来找你。” 小雅有些奇怪地看着菲儿，想不通菲儿怎么想着要萧贤陪她去看电影。 下班了，小雅和菲儿一起到蓝新民的家。还没进到院子里，就听见里面谈话的声音，无非是谈小雅的个人问题，而且叶凤芝听上去最热心。 小雅无奈地看了菲儿一眼说道：“看来，我今天这一关难过了。你不要瞎说，听见没有？” “放心，我在你这一边。”菲儿撇下小雅，欢快地叫着：“爸，我们回来了。”然后，蹦跳着跑进了屋。 小雅在外面站了一会，想了想该怎么应付，然后才跟着进屋。 蓝新民家里很热闹，几个长辈对小雅的出息都赞叹有加。小雅以不变应万变，只要他们不提有关婚姻的事，她就装傻充楞。所以，一场家庭的聚会，在开始并没有什么波澜。 等到了上桌吃饭时，按照事前的分工，由叶凤芝来揭开盖子。 叶凤芝亲昵地为小雅夹菜，然后开始说道：“看，这些日子你在电视上频频露面，也没吃几顿正经饭吧？都怪你蓝叔，没事凑这个热闹，让你去接这个烂摊子干嘛？” 蓝新民抱屈说道：“我还不是要帮小雅的忙。总不能小雅找上门，我拒之门外吧？” 成思可接腔说道：“老蓝这事做得不错，要怪就怪小雅身边没个帮手。要是有个男朋友什么的，不久没事了？小雅，不是我说你，就算为你自己的事业考虑，也应该考虑自己的事了。” 小雅知道大家出手了，她笑着说道：“爸，我就知道你会说这事。看，你都是人物了，还关心这婆婆妈娘的事，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这有什么可笑话的。”成思可说：“我要是不关心才有人笑话。如何，宝贝女儿，心里又谱没有？” 叶凤芝插话说道：“小雅，独立是好事，我支持你；但成家又是另外一回事。你要是我的女儿，你想找什么人我都不会管。但你的爸爸是人物，再往上数，不管哪一辈，家世也不一般，所以呀，就决定了你在选对象是不能随意。你妈在过年时也说了，年轻怎么玩，她不管你，但要成家了，就必须考虑清楚......” “是呀！”小雅笑着说道：“我不是还没打算成家吗？” “问题就在这。”叶凤芝说：“女人青春断，玩个两年就可以了。你看你多大了？26了！再一抬腿就是30了！你真想当一个被人背后指点的富姐吗？” 成思可说：“还是你叶姨会说话。老实说，你要是男孩，我也就省心多了。有时，这女孩比男孩还难管。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哄......” 小雅抗议着说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哄了？” “好了！”叶凤芝说：“你爸说话是喜欢夸张，但道理是对的。说说，打算找什么样的？” 菲儿插话了，她说道：“你们烦不烦呀？这都是我们自己的事，你们参和进来能起什么作用？难道你们愿意看到姐听你们的话，然后下辈子不快乐吗？” “哎，你这什么意思？”葛姐不满地说道：“听我们的就不幸福、快乐了？那听你们自己的，我们不快乐、幸福怎么办？所以小雅呀，在这件事上，要学会取得平衡，在接受家庭的条件下去找。现在大家又没有找来一个人让你立刻就结婚吧？如果是那样，我支持你。” 成思可一拍桌子说道：“这话我喜欢听。我会害你吗？还不是希望你幸福。我们为什么约关心你？还不是怕你头脑一热，做出的决定不走脑子。你不能想着我经济问题解决了，就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但喜欢这感觉是会变的，即使你不变，对方也会变的。但如果家世背景硬就不一样了，这就有了限制，再怎么变，也是在这个圈子里变，出不了格。” 小雅叹了口气说道：“我就是不想在你说的这个圈子里待才离开南京的。要这样，我还不如跟你们回去算了。” 叶凤芝说：“你爸说的圈子只是个比喻，是不希望你随便找个什么人......” “这我知道！你们放心吧，我不会随便找什么人的。”小雅跟大家舌战着，说到最后，才勉强跟大家达成了一致。 等到饭吃完，小雅和菲儿赶快溜了，算是结束了这种折磨。 回到住处，菲儿对小雅说道：“姐，看来你就是找个美籍华人也要受一番折磨了。幸亏这不是我，不然，我真的要疯了。” 小雅说：“别得意，你爹妈也不是轻易就能放任你的主，你比我受宠多了。到时，只怕遭到的干涉还要多。” “我不怕！”菲儿说：“我不像你，优柔寡断的。只要干涉我，我会舍弃一切，和心爱的人离家出走，换个地方生活。” “是吗？”小雅感兴趣地看着菲儿问道：“那要是过得不好怎么办？再回来认错？” 菲儿说道：“姐，这就是你失败的原因。不要以为婚姻恋爱考虑得长远就会幸福。我宁愿相信幸福是分阶段的。不然，青春岁月都会在选择中浪费了。以后错了又怎么样？重头再来！人生就是赌博，有输就要赢。只要是自己的选择，挤压一切ok。” 小雅看着她，觉得自己还真得有些难以理解菲儿，不由的说道：“这大概就是你们搞演艺人的想法吧？怪不得那么多漂亮女明星的选择让我们难以理解。姐是不行了，以后就看你的了。” 菲儿说道：“你怎么不行？这个美籍华人你不满意？” “你说呢？”小雅伸了伸腰接着说道：“我现在也不确定。还是再看一段时间吧。” 菲儿贴近小雅说道：“姐，我觉得你现在思想很危险。” < 247 耐心等着 247 耐心等着 菲儿说：“你看你吧，心里爱着一个不爱你的人萧贤，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现在又面临另一个选择美籍华人，但又放不下萧贤。如果当你准备和美籍华人结婚时，萧贤又反悔要接受你了，那你是陷入纠结呢？还是义无返顾地接受萧贤呢？” 小雅咬着自己的手指说道：“你认为萧贤会有反悔的一天？” 菲尔说：“我是打个比方。” 小雅说：“你还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刚才在饭桌上说了那么多，其实我一直没有表露的想法就是我愿意跟着萧贤走到天涯海角。可惜，我的这番心意他不会接受。他是个吃过苦的人，肩上背负着家庭的责任，目前的爱情又是经历千辛万苦才获得的，更可贵的是他经得起诱感。你让我怎么办？这就是我的命。至于将来在他反悔时，我会不会再选择他，我也不知道。我只能告诉自己的是我爱他！” 苏俊青带着墨镜，坐在车里，看着风华集团公司的大门口进出的人。 罗雷坐在司机的位置上，眼睛朝四处看着。她一直搞不清楚苏俊青既然想跟风华集团合作，为什么却不进去商谈，而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守着，似乎要等什么人。 在罗雷看来，这不是做什么正经生意。但苏俊青有钱却是不争的事实，他付给自己的工资不是按月发放，而是一次付了半年的工资。他解释说是为了让自己安心工作。遇到这样的老板，还有什么话说？出于职业道德，罗雷觉得自己要是不提醒苏俊青如何选择做生意的伙伴，那就对不起自己所受的教育。因此，她几次建议苏俊青要慎重考虑风华集团。 苏俊青却说：“你以为我只想赚钱吗？要赚钱我不必来这里了，在上海我赚了多少钱？我现在人生的目的不是赚钱了，是为了要挽回我失去的人生。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要征服的人和事有很多，钱只是一部分。当初我灰溜溜地离开这里时，就发过誓，如果我有能力东山再起，我一定会回来拿回我失去的东西。我没想到的是成小雅发展得太快，而风华集团败落的也太快，不然，我这次回来就一次姓全部解决了。不过，这也好，让我的工作更有挑战姓。” 罗雷说：“难道你愿意把钱往水里扔？” 苏俊青笑了，接着说道：“你知道你为什么有名校学历而只能打工吗？你缺乏胆识。缺乏把钱扔出去再赚回来的胆识。你看着好了，别看成小雅现在有了那几栋楼，我会等她把一切安排好时再吐出来。那时，你说我是亏了还是赚了？” 罗雷有些不相信，在她看来，成小雅公司里的人都是身手不凡的，而现在苏俊青只是一个人，即使想合作，也是自己看不上的风华集团，凭这就能打垮成小雅？ 苏俊青接着说道：“你知道仇恨所能产生的力量吗？在商场一样如此。” 罗雷这才明白激发苏俊青的原来是他对成小雅的恨。 苏俊青看到小六子从大门里走出来，立刻对罗雷说道：“准备开车，跟着这个人。” 罗雷立刻发动了汽车，跟在小六子的后面。 小六子是按照约定去和罗强会面的。他走在大街上，心情倒不怎么糟糕。对于他来说，本来在公司就是一个小角色，是罗强的心复和跟班。 现在罗强失去了自由，和公司的联系也全靠他来穿针引线了。对于这种没技术含量的跑腿的活，小六子是乐此不彼的。原因很简单，活不累，还能快活一阵。尤其是罗强新搭上的陈红燕，一位还算漂亮的女敬。对于小六子这样的小人物来说，跟着自己的大哥混，有这样的艳福也是幸运的。 小六子吹着口哨在前面走，苏俊青坐在车里看着他。罗雷开着车，越发觉得苏俊青的行为很奇怪，跟着的这个人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块废物点心，为什么苏俊青对他如此感兴趣？难道这是双方联合的关键人物？ 跟着走了一段，苏俊青觉得是时候了，他对罗雷说道：“这小子不会坐交通工具了，你把车停好，马上赶上来。”说完，苏俊青打开车门，下了车，跟在了小六子的后面。 罗雷连忙把车停到前面不远的路边的停车场，然后再马路边等着。 小六子优哉游哉地走着，路过罗雷身边时，看见如此美女无聊地站住那里，还调戏般地冲她吹了个口哨喊道：“美女，等人吗？”似乎他也知道罗雷不会搭理他，所以，过完嘴瘾后还是往前走。 苏俊青走过来，罗雷有些不悦地走到他身边说道：“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你不怕有失你身份？” 苏俊青说：“要达到目的，韩信连别人的裤裆都钻了，我还在乎什么身份？学着点，要想赚钱，什么人都得会使唤。不然，你拿再多的文凭，也只是个跑腿的。”这话说到了罗雷的痛处，她一声不响地跟着，不再说话。 走到一家规模不大的旅馆前，小六子蹦跳着走了进去。 苏俊青见他也没在前台停留，就直接上了楼梯。苏俊青对罗雷说道：“考考你，他进去是干嘛？” 罗雷一愣，想不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只好支支吾吾的说道：“他？应该是......”罗雷沉思了一会，觉得想不出什么来便说道：“该不是会友吧？” 苏俊青笑了，他说道：“这种人上也是看大片，连个游戏都不会打。你就没想到他是来会什么人？” 罗雷说：“那我哪知道？我又没调查他。” 苏俊青说：“我也没调查他，就看看我们谁说的对吧。”说完，也走进了宾馆，罗雷在后面跟着。 旅馆并不大，也就是三层楼的样子，但看装修还很气派。 苏俊青走到服务台前说道：“我找刚才进去的那位个子不高的先生，你就说我是他的朋友，有件东西要给他。” 服务台前的人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拿起了电话。他的表情被苏俊青看在眼里，他不易察觉地点点头，似乎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房间里，小六子刚跟罗强说了没几句，炕前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 罗强一愣，想不通为什么会有电话响。他犹豫了一下，冲小六子摆了下头。 小六子忙上前拿起电话，一听是服务台的人，便问道：“有什么事？” 服务台的人说道：“这里有一男一女要找你，说有件东西要给你。” 小六子一愣，问道：“找我？你没弄错？” 服务台的人说道：“没有！” 小六子对罗强说：“大哥，是找我的，一男一女说有东西要给我。我下去看看。”小六子放下电话，就走了出去。 他快步跑到前面，人也没看清就问道：“谁找我？在哪呢？” 苏俊青看见了他，笑着迎了上去打着招呼说道：“怎么？不认识了？” 小六子一看是苏俊青，大吃一惊，立即吼道：“是你？娘的，你还敢回来呀......” 苏俊青笑着说道：“我有什么不敢回来的？怎么样，让我见见你老板吧？” 小六子有些迟疑的问道：“见我老板？你怎么知道我老板在这？” 苏俊青说：“这个待会再解释。你看，我知道你老板的情况，没有兴师动众，足见我的诚意了吧？” 小六子不敢自己做主，他朝苏俊青后面看了看，只有一个美女在一旁，便说道：“你等着。我去问问。”说完，小六子扭头就往楼上跑。 苏俊青也不着急，他靠在服务台上，耐心地等着。 小六子一进门，就说：“大哥，你知道是谁在外面吗？” 罗强嗓子有些发紧的问道：“谁？” 小六子说道：“是苏俊青那小子。他说他想见你。” 罗强吃了一惊，然后脸气得涨红了，怒气冲天的吼道：“娘的，这小子还敢来见我？几个人？” 小六子如实的说道：“就两个，他和一个女的。” 罗强说：“胆子不小呀，去，让他进来。”罗强说着，就开始脱身上的依服。 陈红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疑惑着问道：“你这是要干嘛？可不能闹出事来，不然，外面的麻烦可就大了。” 罗强说：“我知道，你别在这，出去看着，有什么事马上进来通知。” 陈红燕看了范姐一眼，见她也是满脸气愤的样子，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决定还是先出去为好。 苏俊青和罗雷跟着小六子走进了罗强的房间。罗强一见苏俊青，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不等苏俊青完全进屋，就扑了上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就往屋里拖。 罗雷一看势头不妙，立刻身体一个侧转，抢到了苏俊青的前面，抬起腿，一个下劈，就劈在了罗强的手肘上。< 248 扒皮抽筋 248 扒皮抽筋 罗强猝不及防，只觉得手一麻，就使不上劲了，抓着苏俊青领子的手也松开了。 罗雷没有给他机会，又连踢两脚，全都踢在罗强的身上。 罗强站立不住，一下子就连退几步，倒在了炕上。 小六子忙叫着：“大哥，你怎么了？”上前去搀扶。 罗强推开小六子，站起来又要朝前扑，范姐连忙拦住了喊道：“强子，别急！” 罗强站住，指着苏俊青大骂：“娘的，姓苏的，我靠你祖宗！你害老子不浅，还敢回来？看老子不剁了你。”罗强骂完，又要上前。 罗雷拦在苏俊青面前，摆出了跆拳道起手的架势。 罗强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是被这个女子踢倒的。 罗雷说：“先生，我劝你安分点。再加一个你也不是我对手，打起来是你吃亏。” 罗强有些不服气，范姐忙拉住他说道：“别在这里打，这里打不出什么名堂的。问问他来干什么？”说着，她把罗强往后推了推，冲着苏俊青说道：“姓苏的，你害我们不浅，我们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既然你敢来见我们，想必有什么要交待吧？既然如此，就坐下谈谈吧。” 苏俊青笑着说道：“还是范姐有大家气度！我是真心佩服。按说我对不起你们，但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举。我这次回来，就是专程来赔罪的。不仅如此，我还准备帮战罗老板重振雄风。” 苏俊青的话让屋里的几个人都吃了一惊。 罗强盯着他说道：“你说什么？赔罪？重振雄风？他娘的，要是没有你害老子，老子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还帮老子？先给老子赔罪再说。姓苏的，今天老子就是拼着再判几年，也要出心中这口气。” 罗雷皱起了眉头，她看着屋里的几个人，见都没什么异动，也没人想打电话求救，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她打定主意，只要气氛不对，就打倒罗强，拉着苏俊青离开。因此，她稍稍往前踏了半步，见屋里人都没发觉，心里有了底，知道屋里人都是菜鸟，自己脱身绰绰有余了。因此，也就抱着膀子，看着他们。 苏俊青等罗强发完火，才说话：“罗老板，消消气！我当初那样做，也是迫不得已，我要是不走的话，那就跟一个下场了，都在大牢里蹲着。如果这样，你的气是顺了，但我们也没有了东山再起的资本了......” “放屁！”范姐说：“要不是你拿一堆破烂来敷衍我们，我们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吗？你他娘的是舒服了，可你知道我们受的是什么罪吗？赔钱不算，还要坐牢。老娘差点把命丢在牢里。” 苏俊青说：“没错！这是我的错！我当初把成小雅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她撑不下去了，会主动妥协。没想到她铁了心和我死扛。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 苏俊青退后几步，坐在炕上接着说道：“不过，我这一走，也不是没有收获，趁着罗老板给我的钱，我在期货市场上大赚了一笔。虽然我发财了，但我依然觉得过意不去。所以，还是决定回来赎罪，希望我们能再次携起手来，把成小雅打下去，挽回你们的损失。”苏俊青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在了桌子上，一脸诡异的说道：“罗老板，这是我从你拿拿走的钱，那损失就算是我的，你看够不够？”苏俊青说完，做了个优雅的手势。 罗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约，他冲着小六子一摆头，小六子连忙上前，拿过了支票，递给了罗强。 罗强和范姐一看，上面的零都足以表示他所说不虚了。 罗强把支票递给范姐说道：“你先拿着。”他又转过身来看着苏俊青说道：“你要和我再合作去打倒那丫头？” 苏俊青点头说道：“没错！” 罗强哼了一声说道：“我已经上过你一次当了，让我还怎么相信你？” 苏俊青说：“你除了相信我之外，还能做什么呢？成小雅以低价拿了你辛苦盖起来的楼，也没见你有什么反应。你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如果那时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你们签这个协议了。现在协议签了，也没什么。你们费心盖好的楼，等于白白地送给了她，那就等她把一切弄好之后，再还给你们，也是不错的。当然，这必须要听我的才可以。如果你不愿意合作，也没什么，就当我没说好了。” 罗强打量这苏俊青问道：“你能搞定她？你要真有这个本事，当初也不会来求我了。” 苏俊青说道：“我当初不是求你，而是没有一个平台。而且现在和当时的情形也不同了。当时我对她还有情义，希望她能回心转意，所以才去了釜底抽薪的办法，没想到把我自己也搭进去了。但现在不同了，是她在前台卖力干活，我们只有看着就可以了，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从容布局，等到时机成熟了，再一刀致命。到时，我们的事就是数钱了。” 罗强说：“那成小雅呢？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对她再起同情，然后反过来对付我呢？” 苏俊青叹了一口气说道：“罗老板，你觉得还有可能吗？为了他，我在商界成了过街老鼠，连家都没脸回。绕了这么一大圈，我再回去破镜重圆，哈哈！就是别人不笑话我，我也会笑话自己的。” 罗强和范姐对望了一眼，觉得还是有些不除疑，但支票上的数额又不能不让人动心。 还是范姐老练，她不动声色的问道：“那我们和你合作的条件是什么？” “不需要什么条件。”苏俊青说：“我知道你们这次是元气大伤，弄不起什么风浪，要休养生息，好好做好本业就行了。至于和成小雅斗，就交给我了。” 罗强奇怪地问道：“那你还需要跟我们合作干什么？你自己干不就是了？” 苏俊青说：“人多力量大想必你不需要我来来解释吧？再说了，我现在需要身份，只有有身份，才能进出商圈，才能从容进行布局。想来想去，也只有跟你们合作，才是最划算的。” 罗强仔细地想着他的话，好半天才迟疑地说道：“我对成小雅的恨也不亚于你，要真跟她斗，我愿意跟你合作。” “好！”苏俊青说：“我需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我们上次联合，已经让成小雅吃了苦头了。这次，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所以，一定能打败她。时间是在我们这边的。我们出手越晚，成小雅在项目上背的包袱也就越大，到时，她即使想跟我们决战，也要掂量掂量损失了。” 罗强说：“她需要掂量，我也需要掂量。你可信还是不可信，我还需要考虑考虑。” 苏俊青指着范姐手里的支票说道：“难道这还不能表达我的诚意吗？” 罗强说：“你觉得呢？” 苏俊青笑了，然后说道：“行，那你就试试能不能顺利转账吧？我以后还是来这找你吗？” 范姐插嘴说道：“不用，你就和小六子联系吧，由他带你来。” “行！”苏俊青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走到小六子跟前说道：“这是我的电话，我等你的消息。”说完，对罗雷说：“我们走！” 苏俊青走后，罗强和范姐坐下来，两人看着手里的支票没说话，过了一会，罗强对小六子说道：“你马上回去把老爷子请来，这事要跟他商量商量。” 小六子答应一声，连忙走了。走到外面，看见陈红燕还在大堂里坐着，连忙对她说道：“大嫂，你快上去吧，没事了。我先回去了。” 陈红燕连忙回到房间，问罗强二人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人是谁？” 范姐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就是害得外面坐牢的人。”她又望着罗强说道：“不过，他真要是帮我们对付成小雅，我看还是可以考虑。反正这次我们不出钱。” 罗强说：“你没听他说他需要名分吗？要跟成小雅斗，肯定不是一般的名分，如果那样，他出去签的合同就是拿我们公司做担保了。这必须要考虑清楚。” 范姐说：“不用怕。我的刑期是三年，已经有一年了，马上可以办假释出去了，到时，我盯着他，在财务方面，除非他自己拿钱，否则我们一概不放款。或者干脆以我们的名义再成立一家分公司，让他去管。不管怎么样，公司的章子我们保管，每笔合同我们都要过目。其实，这小子人倒是很精明的，轻易地就把我们给骗了，说明他比我们强。让他出头去斗成小雅，我们坐收渔翁之利，是最好不过了。” 罗强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待会跟老爷子说吧。” 小六子跑回公司，找到罗董事长，也没跟他细说，把他拉上车，就送到了罗强那里。 罗董事长听说苏俊青回来了，气得脸色铁青的吼道：“那小子在哪？我要扒了他的皮。” 罗强说：“老爷子，你别生气。这次他回来是赔偿我们损失的。”< 249 肯定不错 249 肯定不错 范姐把手里的支票递给罗董事长。罗董事长看了几眼，脸色柔和多了，接着说道：“这笔钱虽说不能帮我们把大楼的损失弥补回来，但也算是让我们能喘一口气了。等支票兑现了再说吧。” “老爷子！”范姐说：“我看这小子这次回来很像他说的那么回事，您觉得有必要和他合作对付成小雅吗？” 罗董事眯着眼，考虑了一下，然后说道：“要说成小雅这丫头的确做事太过分，完全不给我们翻身的余地，我心里这个恨呀，这辈子就要看着她倒台。可惜，我们现在是心有余力不足了。这个苏俊青如果真能帮我们出这口气，我看可以。” 范姐说：“他不但要帮我们出这口气，还要夺回被成小雅拿走的东西。老爷子，这里面的利可是够大的。我们要慎重呀。” 罗董事长说：“不错，不管怎样，我们先兑换支票吧。这小子有多大的财力，就从这上面就可以看出来。” 接着，罗董事长对着小六子说道：“我们先去银行，如果能兑换出来，你就去把他找到我那去，我跟他谈；如果兑不出来，你就带着人去打断他的腿。” 小六子高声答应道：“你就瞧好吧，老爷子，我们走。” 罗董事长和小六子走了，罗强等人也没再待下去，连忙回看守所报道。 范姐到陈红燕的办公室里说道：“我假释的事要快点办。如果这小子能帮我们夺回产业，罗强也不用坐八年牢了，要不了多久，你就是我们公司的少奶奶了。不是我催你，快点把婚离了，不然可就是重婚罪了。” 陈红燕听了，高兴万分的说道：“哎，范姐。我要是真嫁给罗强，还用得着跟小六子那些人上炕吗？” 范姐看了陈红燕一眼说道：“不是我说你，到时你是少奶奶，你说了算。不过我可提醒你，你要是不在罗强身边，可别说他勾上别的女人。” “他敢！”陈红燕柳眉倒竖说道：“看我不阉了他。” “看你，怎么说话没一点少***风范？”范姐说：“这么些日子你还没品位出来他的爱好？我的意思是你是少奶奶了，上炕的人随你跳了，看不上的让他滚。但是要跟罗强再一起，这样说话才有威力，以后才能掌得住财权。有了钱，以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陈红燕恍然大悟。其实，她此刻倒不是说不愿意和人上炕，而是想调自己看得上的。现在听范姐这么一开导，自然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 …… 张琪坐在办公室里。自从她知道了陈红燕在自己家里安摄像头后，就开始注意市局的第一看守所了。作为一个分局局长，她了解信息的渠道很多，没过多久，她就弄清了范姐被转到看守所的内幕了。作为体制内的人，她自然不会去戳穿这种内幕，她按照萧贤的嘱咐，不动声色地开始盯着范姐有什么异动。 随着跟萧贤在一起的时间越多，她的约物的依赖开始逐渐减弱了。虽然她还不能判断自己是否完全摆脱了，但对于疗效的有效，她还是很高兴的。 从以前恨不得天天都跟萧贤晚上在一起游戏，到现在感觉也不那么有强烈的需求了。尤其萧贤开始使用带强制的方法，并没有让她觉得快乐多少。 萧贤听了她的反应，也很高兴的对她说道：“什么时候你开始反抗了，就大功告成了。” 听到萧贤如此说，张琪倒觉得有些失落了。她在心里开始盘算，能不能和他保持一种较长期的关系呢？如果真要那样，就必须用点小伎俩了，比如，假装自己没被治好。那么，就必须忍着那有些变太的游戏了。想到这里，张琪微微有些心烦，但又觉得割舍不下萧贤。这种矛盾心理，倒让她难以下定决心该怎么取舍了。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该怎么办。正在出神，赵斌走了进来。办公室的人看见他来了，都知趣地退了出去。 张琪问：“你找我？” 赵斌有些踌躇地说道：“怎么说呢？女儿今天的生日，我们是不是去陪陪她？” 张琪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忙得已经忘记了女儿的生日了，便说道：“哎呀，看我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都忘记是她的生日了。不行，得赶快接她回来，晚上一起去吃饭。” 赵斌笑了，接着说道：“不用接了，已经在我车上了，就等你了。” 张琪这才松了口气，她站起来，走到赵斌跟前，狠狠地捶了他一拳头，嗔道：“我让你跟我使坏！” 赵斌夸张地啊了一声，大笑起来。 张琪走出办公室，看见女儿正坐在汽车上，冲着她挥手。她走到女儿跟前对女儿说道：“说，今天打算吃什么？” 女儿的神情已经没有前些日子的那种忧愁，她高兴地说道：“我当然要吃好的了。吃牛扒。” 张琪回头对赵斌说：“看，你的女儿真没大家闺秀的风范，想了半天只想出个牛扒。牛扒是什么东西？能上台面吗？” 赵斌说：“你自己过时了，现在的小孩就喜欢吃牛扒、巧克力冰淇淋。走吧，去牛扒店。对了，我还要到皇冠去拿蛋糕。” 张琪笑着拍了拍女儿的脸，拉开车门上了车。赵斌坐到司机的位置上，发动了汽车。 一家人欢快地在牛扒店吃牛扒，然后又陪着女儿逛街，为她买了生日礼物，一直到夜幕降临才算完事。 张琪让女儿把蛋糕带回学校给同学们吃，然后才跟赵斌一起在街上散步。 走到寰宇电影城门口，张琪突然看见萧贤陪着一个不认识的年轻女孩，两人正在一个小摊前买饮料。当萧贤转身时，也看见了张琪和赵斌。他有些尴尬地冲两人打招呼。 张琪奇怪地问道：“这位是......” 萧贤忙介绍说：“我的一个朋友，在银行工作。” 张琪想当然地认为可能是工作上的事，于是，笑着冲他点点头。 萧贤是陪菲儿来看电影的，他忙冲两人说了声再见，就拉着菲儿走进了电影院。 赵斌看着萧贤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张琪看着他的模样，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怎么？你还在怀疑他和肖焰有关系？” 赵斌说：“不怀疑不行呀。前几天省公安厅下来检查工作，谈的还是肖焰的事情。省厅对我们到现在没拿下这个案子非常不满，说要是再没进展，可以考虑在全国发通缉令。如果真发了通缉令，我们的脸就丢大了。局长的压力也很大，跟我谈了几次，可我也没办法和线索。现在想起来，就只要想办法从他这里打开突破口了。” 张琪说：“我敬告你呀，你用什么方法抓肖焰我不管，但不能随便动他，更不能用违法的手段逼他。” “看你说哪去了。”赵斌说：“我要想用刑讯逼供的手段，早就让他招供了。我总在想他一定知道点什么，也希望他能早点觉悟，帮我一把，不然，我这警察还真没脸当下去了。” “你当不当警察是你的事。”张琪说：“你要是用肖焰的手段对付他，我可不答应。他好容易有个不错的工作，也干到了高层，要是被你无证据地一闹，他还怎么工作和做人？” 赵斌说：“你对你辖区的居民还真是关怀备至呀。” 张琪说：“就是！不信你试试，只要你敢无证据抓他，我就敢带人去把他抢出来，到时，我们就演一场警察对警察的全武行吧。” 赵斌笑了，他说道：“真的？那肯定好看。说不定地下赌场会开出盘口，赌我们两谁输谁赢的。你信不信？” 萧贤走进电影厅时还有些心神不定。菲儿看出来了，便问道：“你怎么了？见到鬼了？” 萧贤说：“比鬼厉害。那两口子是警察，男的还是市局的刑敬队长。” “那又怎么了？”菲儿说：“我们又不犯法，你怕什么？” “你以为警察只抓犯法的人？”萧贤说：“没见两年前我们这里轰动一时的大案吗？刑敬队长为破案，搞刑讯逼供，让一个无辜的人当了替死鬼的事。那时的刑敬队长还是个女的。” 菲儿说：“也就是你怕警察了，看我们人就不怕，警察见了我们还要绕道走。” 萧贤笑了，接着说道：“可惜你已经不穿军装了。” 菲儿说道：“算了，不说了，别让警察影响了我们的心情。” 看完电影，萧贤陪着菲儿往她住的地方一边走着一边问道：“你说跟男人看3d魔幻片的感觉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怎么没看出来。” 菲儿微笑不语，那意思是自己琢磨去吧。 走了一会，菲儿问道：“你觉得我姐跟那位美籍华人可能吗？” “不知道。”萧贤说：“从各种条件来看，两人还是很配的。李总裁三十岁，你姐二十六岁，文凭的含金量都很高，一个是国内重点大学，一个是世界闻名的大学。虽然中国闻名说起来不那么理直气壮，但李总裁要在中国找对象，也必须承认中国的大学排名吧？再说能力，你姐的能力就不用说了，我是把她当偶像崇拜的。李总裁呢？更不得了，跨行都干出了名堂。这两人要是真成了，那肯定是绝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250 彻底臣服 250 彻底臣服 菲儿听他说到绝配，有些不高兴了虎着小脸说道：“你也太能拍马屁了吧？是拍我姐的马屁还是你们总裁的马屁？还绝配？你干脆说只有他们两人配结婚得了。” 等到走到菲儿住的地方的门口，萧贤站住了，说道：“好了，你到地方了。” 菲儿看着他，有些依依不舍的说道：“萧贤，我想跟你说件很重要的事。” 萧贤问道：“你有什么很重要的事？不会又是想拍戏了吧？那可别找我。” 菲儿踌躇着，没有说话。 萧贤有些紧张的接着问道：“不是真的要拍戏吧？” 菲儿说：“算了，等我姐的事定下来，我再跟你说。再见！”说完，扬手跟萧贤告别。 萧贤第二天走进办公室时，看见李煜昊正在跟小雅谈话，他本想退出去，但李煜昊回头，冲他打了个招呼说道：“萧总，你来一下。” 萧贤走过去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李煜昊说：“我已经跟atm公司说了这边的事，也说了小雅劳累过度造成身体不适，所以，公司总裁同意了我的安排，让小雅休假。待会你传达一下开会的事宜，让小雅把工作安排一下。” 萧贤说：“这个想法不错，我这就去通知。” 萧贤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放下包名酒给相关处室打电话，让大家马上去会议室，准备开会。 在会上，李煜昊先说了些和cbd招商有关的事，总的来说，就是形势大好，然后重点说到小雅休假的事，他说道：“现在，让小雅把相关事务布置下去。” 小雅坐在主位上，一直都在偷偷打量着萧贤，而萧贤则专注地记着笔记。等到李煜昊让小雅发言，萧贤才抬起头，看着小雅，两人四目相对，对望了一眼。 小雅收回目光说道：“其实，我也没什么可说的，现在cbd在进行改装，质量的事不用我们整心，国内招商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大家只要按照守则去做就行了。一般潮高期到来时，我也假满上班了。再说，这几天各部门按照新的管理措施运行，效果也不错，继续保持吧。” 公司的一位副总说道：“小雅，你就不用整这么多心了，安心去休息吧。把身体养好了，回来就说不定要大干了。” 小雅说：“行，就这样定了。散会吧。” 小雅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李煜昊跟着进来了说道：“在家准备准备，我们星期天出发，现在高铁开通了，可以从这里坐车直达拉萨，比坐飞机有趣。” 小雅这几天一直被休假去西藏的事所缠绕，现在真的要成行了，到让她感到一种轻松和渴望。她都不记得自己最后一次旅游是什么时候了，于是便答道：“行，你是旅行的行家了，我听你的。” 李煜昊兴奋地击打了一下自己的手掌，走了出去。 小雅坐在椅子上，优雅地转了个圈，面对着玻璃。外面，cbd大楼正在热火朝天地整修着，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要行使管理权了。想到自己为之付出的一切，小雅不由得有些感叹。她望着对面的大楼，想到自己事业的成功却依然换不来感情的着落，不由得又为自己惋惜。或许，这次西藏之旅，真的能有一个结果吧？小雅想到这些，心情稍稍好受些。她转过椅子，准备收拾东西，先回家，为这次旅行做准备。 小雅正在收拾着东西，萧贤走了进来。小雅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萧贤走过来问道：“要帮忙吗？” 小雅说：“不用，我又不是搬家。”她停下来，望着萧贤问道：“想要我为你带点什么吗？” 萧贤说：“不用，把你自己带回来就成。不然，我们靠谁吃饭去？” 小雅说：“你就会说这些话，一点相关的行动都没有。不需要我在布拉拉宫前为你和扬帆转法论求爱情长久、幸福吗？” 萧贤说：“不用。我连中原佛教都不信，更不信藏传佛教了。你还是为自己的幸福转转法论吧。” 小雅微微摇摇头说道：“其实，我这次去不是为我自己，是为了你还有我的家人。我这个样子你们大家都看着不开心。所以，我要找个机会把自己的事解决了。嗨，想不到我小雅从小到大，做什么事都顺利，却在这件事上遇到了麻烦。看来，人不能太顺利。萧贤，接受我的教训，让自己不要一帆风顺。” 萧贤说：“我哪能跟你比？我这辈子不顺的事多了，再要不顺，就倒霉到家了。不过，物极必反，我相信这次你会收获最圆满的幸福。” 小雅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悲哀，幽幽的说道：“圆满的幸福？你始终不知道我最圆满的幸福就是和你在一起吗？算了，这就是命！人再强，也不能和命争。我认了！”小雅说完，继续去清理自己的东西，不再看萧贤。 萧贤微微叹息了一声，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随着一声轻响的关门声，小雅觉得自己的心也被震疼了，她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 小六子给苏俊青打了电话，让他马上到风华公司来一趟。 苏俊青放下电话笑了，接着便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拒绝的。” 他冲罗雷摆了下手说道：“走吧。不过你还是要做好准备。毕竟，是我把他们的公司弄成这样的，他们心不顺，还是会给我个下马威的。” 罗雷答应一声，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行李箱，拿出准备好的防身器械，放在身上。然后才下楼和苏俊青回合。 她开着车，有些不解地问苏俊青道：“老板，我还是不明白，既然你们之间有如此深仇大恨，你何苦要和他们合作呢？你即使真的约对付成小雅，完全可以另找公司。” 苏俊青说：“成小雅现在声望如日中天，哪个公司吃饱了撑的要去和她作对？只有找吃过她亏的公司合作了。再说了，我如果不和风华公司合作，那我就等于多了个敌人，除了要对付成小雅，还要对付风华公司。这样，我就是超人也扛不住。” 罗雷觉得苏俊青考虑得也是，但她还是觉得风华公司只会成事不足。想到苏俊青要把大把的钱扔进水里，她不由得觉得可惜。 到了风华公司的大门口，小六子正在外面等着。看见苏俊青和罗雷，他上去招呼说道：“苏老板，请跟我来。” 苏俊青派头十足地跟在他后面，罗雷朝四周望了望，没发现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 三个人走进电梯，来到公司会议室。罗董事长坐在主位上。看见苏俊青进来，他也没起身，就那样看着他。 苏俊青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站住，朝他微微鞠躬客气道：“罗董事长，久违了。” 罗董事长看着他，心中那压住的火忍不住又升腾起来了。想着自己这么好的一个公司，就是因为这个人变成了如今不死不活的样子，恨不得痛打他一顿才好。 他朝旁边站住的五大三粗的汉子努了努嘴，那汉子会意，上去一把抓住苏俊青的脖领怒斥着说道：“娘的，闯了这么大的祸，你还敢大刺刺地站着？跪下说话。”他手一使劲，就要把苏俊青往地下摁。 苏俊青身后的罗雷早有准备，一看对方动了手，立刻飞身上前，一个劈腿劈向了对方的手肘。这一腿和昨天劈罗强有所不同。因为罗强是老板，所以她腿下留有余地，如今一看对方的个子就知道是保镖一类的人，所以抬腿绝不容情。 那大个子没留神突然杀出这么个人，再反应时已经迟了。只听一声闷响，那大汉的手臂就断了。他大叫一声，捂着手臂就跪下了。 罗雷把苏俊青拉到身后，然后飞快地脱下了外依，露出了里面穿着的紧身功夫服，手臂上缠着铁护肘，她低声喝道：“我们是来谈判的，最好不要动手。” 罗董事长本来只是想教训一下苏俊青，出出心中的恶气，所以也没准备什么人手。现在见转眼间就被一位美貌的女人打趴下了，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 他连忙站起来朝苏俊青说道：“对不起，是误会，误会！” 苏俊青也不在意，他轻轻地拍了拍罗雷，让她收起架势，退到自己身边，然后说道：“我知道罗董事长依然对我有气。没关系，当初是我不对，如果罗董事长认为下跪能消气的话，我愿意下跪。”说完，他真的朝罗董事长跪下了。 罗董事长见苏俊青真的跪下了，倒也不好说什么。他长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道：“算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你起来说话。” 苏俊青站了起来说道：“罗董事长，不管您信不信，我是真心为过去的事道歉。而且我这次和您合作，也是真心的。成小雅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只有彻底打垮她，我们才能全部收回我们的损失。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往前看。在这从商业交易中，你们的直接损失有三十多亿，我保证只要打垮成小雅，我们的收益远远不止这个数。当初成小雅是如何从您手里夺去的项目，将会如何还给您。”< 251 开出条件 251 开出条件 这一番话，算是说到了罗董事长的心里，上次和成小雅谈判所遭受的挫败，是他几十年商海经历最惨重的一次失败，不仅是金钱上的损失，更是身体上的沉重一击。所以，他对成小雅恨之入骨，也一直在研究如何报这一箭之仇。当儿子说要和苏俊青合作，他不是很赞成。但当他顺利地拿到了苏俊青的赔款后，他又觉得这笔交易可以谈。于是，才让小六子把苏俊青约来。 现在见苏俊青如此胸有成竹，不仅又燃起了复仇的怒火，于是他说道：“好，只要你能打败这个丫头，出我胸中的一口恶气，我可以跟你合作。现在，你来谈谈条件吧。” 苏俊青说：“没什么条件！我跟你们合作，只是想要一个身份而已。我会自己成立一个公司，到跟成小雅打交道时，我们再组成一个共进退的集团，这样，就可以造大声势。” “哦？”罗董事长听他如此一说，更愿意与他合作了，接着便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不急！”苏俊青说：“我的公司还没成立，等成立时希望您在商界为我多多美言就可以了。等到我要行动时，我会把计划告诉你的。至于打败成小雅之后的利益分配，等到我交出我的计划时，我们再讨论。” …… 萧贤下班后，回到了家。扬帆已经在帮着母亲在厨房里忙活了。等到吃完饭，两人牵着手出去散步。 扬帆说：“我们有几天没散步了？” 萧贤说：“这些日子忙坏了，我都不记得今天是星期几了。” “这么夸张。”扬帆说：“那你忙清楚了吗？” “差不多了。”萧贤说：“不管是公还是私，都快结束了，也会步入正轨了。” 扬帆歪着头，打量着他问道：“恩，是没有心思的样子。这么说，你的麻烦解决了？” “即使现在没解决，也到了要解决的边缘了。”萧贤说：“小雅已经决定要和李煜昊这位总裁一起去西藏旅行了。这就意味着她已经接纳他了。剩下的事就看我们这位李总裁如何走进她的心了。” “真的？”扬帆说：“不会再有什么意外吧？” “那谁知道。”萧贤说：“希望一切都好吧。” 两人走到公园的长凳旁坐下，扬帆说：“听你的语气，好像有点不舍。是不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不舒服是有一点，但不是不舍，而是......怎么说呢？我看小雅的选择似乎不是那么心甘情愿，我觉得她还在犹豫，我担心她会因此而错过了一个非常好的人。如果真是那样，有一半的因素也是因为我。所以，我才有些惆怅。” 扬帆说：“你用词用错了。怎么是惆怅呢？惆怅是自己得不到才说惆怅。” 萧贤一愣，看见扬帆带着一丝嘲讽在望着他，便说道：：“我得不到？我从没想过要得到她。反而，反而总是在想办法逃避她。可惜，每次都做的不够彻底。” 扬帆说：“你是自己没发现自己的心里变化。我问你，要是我们不在一起，你会接受她吗？” 萧贤说：“怎么说呢？一开始我是坚决不会接受的。我跟她说了多少遍了，我和她是两股道上的人，是没有交集的。可不管我怎么说，都起不了作用。我还是头一次被女人这么爱......” 扬帆用劲掐了他一把，娇嗔着说道：“瞎说，我爱你还不如她吗？” “两码事！”萧贤说：“我们是相爱，而和她不是。我能感觉到她的心情，就好像当初我追你那样。所不同的时当初我追你时不知道你有男朋友，而我对她是一开始就表明了态度，但她依然不改初衷，这才让我感动。所以，如果没有你，到最后我会接受的。” 扬帆有些嫉妒了，嗔道：“那不行，你们以后不能在一起，不然，说不定会出事的。” 萧贤点头说道：“这个不用你说。等cbd正式运转后，公司的主要业务就不再是商贸了。小雅会有更大的理想去实行，而我就跟不上趟了。如果我还待在这里，傻子都会看出来是怎么回事。所以，最多一年，我就会离开。到那时，还是做你姐在国内的代理，帮她生意吧。” 扬帆点了点头说道：“这样最好，对你们两都好。但是，她要是非要留你呢？” 萧贤说：“还有一年的时间，够我想出好办法来的。” …… 小雅原以为自己的准备工作会很忙碌，但在李煜昊的帮助下，却异常地轻松。小雅惊奇地发现，自己对于旅游真的是太生疏了，完全不知道该带什么和不带什么，脑子里依然是徜徉在小桥流水人家的那种画面。 李煜昊说：“这是去雪域高原，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平原，要提防高原反应。”他把小雅准备的东西都从旅行袋里拿出来，放进自己专门为她购置的行头里，然后说道：“你就安心准备出行吧，这些事我来做。” 于是，小雅就完全成了甩手掌柜，即使她想帮忙，也帮不上。 在准备出行的日子里，她只接到一次萧贤的电话，就是问她准备得如何了？什么时候出发？虽然小雅有些失望，但依然跟他聊了很长时间。 临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小雅依然在犹豫到底是否出行？在她看来，这是决定自己未来生活方向的一次旅行。一面是新生活的召唤，一面是割舍不下的情意，她真的是难以取舍了。最后，她爬起来，拿出硬币来决定自己该如何选择。 一元的硬币在她手里反复取舍，最后，她确定了有字的一面我“去”，有图案的一面为“不去”。 小雅在手心里反复掂量着，终于鼓足勇气把硬币扔下。结果，连扔三次都是有字的一面。小雅看着面前的硬币，终于不再想这难以抉择的事情，决定睡觉。她躺倒在炕上，很快就闭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一早，小雅就起来收拾东西。从她的神情已经看不出沮丧，而是一种完全轻松的表情。她收拾完东西，竟然还有时间来煮咖啡。当李煜昊背着背包来敲她的门时，小雅热情地邀请他和自己一道喝咖啡。 李煜昊说：“真奇怪，你在国内喜欢喝咖啡，我在美国还是喜欢喝茶。” 小雅说：“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茶道我也精通。算了，等你回来我们再喝。” 李煜昊说：“你不知道西藏有青稞茶吗？要不要试试？” “那你肯定喝不惯。”小雅说：“西藏人喝的不仅仅是茶，而是一种体验。说不定，光那股味你就受不了。” 两人边喝边聊，正在兴头上，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小雅打开门一看，是萧贤和公司的几位重要人物来送行。 小雅说：“搞得这么隆重干吗？好像我不回来似的。” 一位副总说：“那说不好，我们是把准备做到前头，万一你不回来了，我们也算见过最后一面了。哈哈！” 小雅知道他的话里的含义，想着要回击几句，但还是忍住了。 几个人在一起对小雅嘱咐了一番，本来是要一起送小雅去车站的，小雅说：“你们都走了，公司还不放了鸭子了？都回去吧。实在要送，让萧贤跟着吧。” 李煜昊也这样说，大家只好同意了。 公司里司机也开着车来了，他把两人的行李装上车，萧贤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小雅和李煜昊坐在后排。 一路上，小雅和李煜昊小声地交谈着，萧贤不时地插上几句话，但更多的时候是看着外面，想着心事。 到了车站，萧贤把两人送进候车室，小雅站在他面前，心情复杂地望着他。 萧贤说：“不知道你有没有旅行的经历，不过，李总走遍世界，相信在中国不会出什么问题。多听听他的。” 小雅点头说道：“公司的事多整心，别让我回来乱成一锅粥了。” “放心！”萧贤说：“大家都为了让休假成为惯例，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萧贤回到车内，司机启动汽车，往公司开去。他望着萧贤说道：“萧总，成总不过是去休假，你们怎么搞得跟送她去度蜜月似的。” 萧贤笑着说道：“说不定回来后，关系就变了，再继续去度蜜月哟。” 司机笑着说道：“不会。” 萧贤说：“怎么不会？你看不出我们这位李总裁喜欢小雅吗？” “那我不知道。”司机说：“不过，我看得出来，小雅喜欢你。” 萧贤一愣，接着问道：“你说什么？” 司机说：“你不用大惊小怪。我虽然年纪一大把了，但心还是很年轻的，你们年轻人的心思我还是能看出一点门道的。小雅每次跟你坐我的车，对你的态度是对别人从没有过的。相信我这双眼睛吧。” 萧贤看着他说道：“那你还真可能看错了。我跟小雅怎么可能呢？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不合适。你可别到处说。”< 252 不怕出丑 252 不怕出丑 司机说：“知道！当领导的司机就是要管住自己的嘴。不过，我就纳闷了，你为什么就认为自己不合适呢？这个公司里的人我见多了，我是小雅一成立公司就在这开车，我认为你人不错，前途无量，和小雅也算是......金童玉女吧。” 萧贤笑了，接着说道：“金童玉女？这是什么说法？” 司机说：“这你都不知道？观音菩萨面前的金童玉女就是玉女年纪大呀。” 萧贤问道：“那你见过有结婚的金童玉女吗？” 司机一愣，没想到萧贤会这样说，只得支支吾吾地说道：“我这是个比喻，觉得你们两很般配的。怎么？你介意小雅比你打？” 萧贤说：“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再说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司机点头说道：“那你更不错了，能守住原来的女朋友，怪不得小雅喜欢你。这年月，重情的男人不多了。” 萧贤说：“也不见得。我们的李总裁也是个重情的人。” “可他是美国人呀！”司机说：“美国人是什么样，我们还不知道吗？” “那你确实是不知道。”萧贤说：“别拿你想象的事去看美国人。等你真正了解美国人，你会发现美国人其实挺保守，重家庭；倒是我们中国人很开放，轻视家庭。” 司机一愣，接着说道：“是吗？这我可真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小雅不会嫁给美国人。理由嘛，我也说不清楚，但我敢打赌。” “收起你的赌注吧。”萧贤说：“没人会拿幸福去打赌。”萧贤说完，转头望着他纳闷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小雅喜欢我？” 司机看了他一眼，继续把握着方向盘，说道：“你真以为我是老古董呀。我来公司比你都早，小雅做公车都是我来开。在车上，跟她一起谈工作的人多了，包括那个叛徒苏俊青。这其中喜欢她的占多数，但我从没见过小雅对谁撒娇，除了你。” 萧贤奇怪地望着他，司机接着说道：“不要以为女孩的撒娇就是说些腻味死人的话，小雅可不是一般的人，她在开公司的时候，我们都知道她是**，父亲是人物，这样血统高贵和能干的女孩在表达爱的时候，自然和一般的女孩不一样。每次你们两坐我的车，我都发现她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尤其是从你那次在风华集团斗酒之后，更不用说你们两在车上打打闹闹了。怎么样？我的观察不错吧？” 萧贤无语地转过身，看着外面。 司机继续说道：“说真的，小雅这人不错。上次公司吃饭，你把你女朋友带来了，我就觉得奇怪怎么会有这一出？我观察了小雅的表情，没看出半点异样，可见，她的涵养不是一般的好。我是没见过**是什么样，但从她的身上，我觉得**就是**，和我们普通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萧贤强装镇定地说道：“你没觉得你看错了？” 司机笑了：“我倒是真愿意我看错了，你说呢？” 萧贤不说话了。 司机又接着说道：“看来，我没看错吧？就拿刚才来说吧，别看小雅和李总裁谈得热烈，但跟你谈话时完全不一样。这里面缺少了东西。你想，我是司机，不用管了，而你就坐在前面，她还能找到那么多话来谈，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掩饰。她不愿意让人看出她在逃避。懂吗？如果此时你让他不去，她肯定会不去的。萧总，你还年轻，如何选择所爱的人应该慎重。我不知道你原来的爱情怎样，但我觉得你放弃了小雅，真的是错了。” 萧贤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不谈了，好好开你的车吧。” 菲儿知道了小雅和李煜昊去旅行了，她高兴得几乎在办公室里跳起了舞。一些日子以来，她的心病终于消除了，她终于能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了。她坐在椅子上，看着放在面前的那张照片，然后抬起手，轻轻地抹着照片上的萧贤，心里泛起阵阵涟漪，暗道：“萧贤，我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要跟你说了。”她轻轻地说着。 …… 张琪坐在办公室里，乏味的公事让她感觉到有些空虚，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萧贤。想到他宽阔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以及强有力地冲撞。她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不由自主地想着要和萧贤相聚。她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见时间还早，和萧贤相约，还来得及准备。于是，她拿出手机，按照跟萧贤事先地约定，给他发了信息。 萧贤坐在办公室里，想着司机跟他说的话，如果说一个司机都能感觉到小雅对他的情，那么也不怀疑还有其他人也会感觉到的。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原以为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但还是被人轻易地发现了。 萧贤的手在桌子上轻轻地敲着，想着自己来公司不久，就被提拔到了核心岗位上，要说没人有什么看法，那是自欺欺人。虽然自己是凭借抓内奸一事儿上位，在徐玉萍的帮助下，又成功地处理了挤压的商品，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出什么错。但当公司因为自己和罗强的过节而导致陷入困境时，小雅的选择一定让很多人猜到了原因的。 想到自己给小雅带来的种种不利，萧贤开始觉得内心不安了。要说昨天和扬帆谈起离开公司还是一种没有成熟的打算的话，那么现在这个念头就越发坚定了。 萧贤坐直了身体，决定小雅一回来，就跟她好好谈谈。但愿那时她已经和李煜昊确定了关系，自己说出离开的事，也能顺利得到解决。 他正想着，突然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了。萧贤拿起电话一看，是张琪发来的。从约定的暗语上可以知道，她要自己晚上去她那。想着这几天地忙碌，几乎把她的事情给忘了。 萧贤连忙回复了短信，告诉她自己一定到。萧贤的思绪又回到张琪身上，想到范姐和罗强已经买通了内部人员对她进行监视，这一计不成，他们肯定不会罢休，如果不快点了解这件事，迟早会出麻烦的。萧贤决定，对张琪的治疗要加快，不能再让她在游戏方面有很舒服地享受了。 …… 成功地和风华公司谈好合作的事，苏俊青不再像以前那样有人会背地里害自己了。现在，他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开公司上。在生意方面，苏俊青是熟手，他为自己准备好了材料，在工商注册了开投资公司，顺利地领取了执照。 罗雷说：“你需要招聘和成立班子吗？” 苏俊青笑着说道：“费那事干吗？我不是让你找了期货公司吗？找到了吗？” 罗雷拿出一个文件夹说道：“有三家期货公司愿意为你开设工作室，条件都差不多，就是每月要完成最少的交易量。” 苏俊青接过文件夹，看了一眼，说道：“行，就选长江期货公司吧。跟他们打电话，我这就去见他们。” 罗雷见苏俊青只花几秒钟就决定了，不由得暗暗佩服。她马上拨通了电话，跟长江期货公司的老总约定了见面的时间，然后对苏俊青说道：“他让我们马上过去，他在等我们。” 苏俊青和罗雷到了长江期货公司，公司的老总跟苏俊青握手说道：“我看了你写的材料，可以说见解非凡。老弟做这一行时间不长，就能有如此成绩，要说不是天才，我自己就不信。哈哈！你肯加盟我们，那是我的幸运了。” 苏俊青说：“我以前是做实业的，现在看来真是白白浪费了时间。我从上海回来，就是想在期货市场上好好干一把，既然你看得起我，那我就在你这干了。” 老总说：“没问题，只要你决定了，一切条件都好谈。” 苏俊青说：“我的工作室你选好了吗？” “还没有！”老总说：“我不知道你是喜欢安静还是喜欢热闹，所以不敢贸然做主。既然，你来了，那我就陪着你选吧。我们现在有四间办公室还空着，我陪你去看看吧。” 苏俊青点头，带着罗雷，跟着老总把四间房子都看了。最后，他选了六楼最里面的一间，然后决定着说道：“我看，就是这间好了。” “行，你把需要的设备开个单子，我让他们两天内给你弄好。这个星期我就把你介绍出去，周末的期货讲座就由你来主持了。” 苏俊青说：“行，你相信我，我也就不怕出丑了。” 回到宾馆，罗雷有些奇怪地问道：“老板，你不是要联合风华集团对付成小雅吗？那你在期货公司任职干嘛？” 苏俊青说：“你不是在沃顿进修过吗？你觉得我对付成小雅应该怎么对付？加盟建筑公司跟她抢市场？这两者搭界吗？成小雅要管理cbd，cbd是做什么的？金融中心！而长江期货公司所从事的期货不就和金融搭界吗？还有我自己要开的投资公司。当然，凭我现在的实力，要进驻cbd是不可能的，但只要长江期货进入了，我的工作室到时摇身一变，就可以开张成投资公司了。到时，在cb 253 非要在这 253 非要在这 罗雷听了，又对苏俊青增加了几分敬佩，觉得他的心思真是慎密，转了这么大一个弯，让人看到的还只是伪装。她觉得自己跟着他，算是跟对了，如果能从头到尾参与到这场商战中，也算是拿到了沃顿的邀请书，到时，就可以重回沃顿了。 罗强经过了这一番折腾，觉得有些累了。他始终对自己再度和苏俊青合作有着一种担心，这小子会不会再次给自己下套呢？他把自己的担心跟范姐说了。 范姐说：“对她，我们不得不防。好在他跟老爷子说了，不需要我们的资金，那就让他折腾去。反正，我马上就可以申请假释了。等我出去，我再近距离监视他，不怕他能耍什么花招。” 一说到范姐要出去，罗强又觉得有些气闷，他哭丧着脸说道：“你这一走，这鬼地方又剩我一个人了。真他娘的难熬。” 范姐安慰说：“不是有陈红燕陪着你吗？这些日子，她又年轻，正好伺候你。” 罗强说：“话虽如此，但还是不如我们的关系铁。哎，你说的要算计那个女局长叫什么来着......怎么样了？” 范姐说：“叫张琪，现在还没头绪。让小六子去找私家侦探，可这些人一听要监视公安局长，都不敢接。看来，只要我自己出去想办法了。” 罗强说：“我劝你暂时放一放。你是假释，要是惹上了她，再进来就不是三年的刑期了，还是等你真正刑满了再动她吧。” …… 萧贤走进张琪家时，张琪正坐在沙发上，有些无聊地看电视。看见萧贤进来，张琪高兴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说道：“怎么才来？让我等这么久，我要罚你。” 萧贤问道：“这些日子好吗？” “不好，就是想你。” 萧贤刚想问问她新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时，张琪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她扭捏着身躯媚妖的说道：“先别说了，我想要你。”张琪这种毫无掩饰地索取，是在萧贤的意料之中的…… 完事后，萧贤起来，洗完澡，穿依，张琪也没有阻拦和要求他留下来。 萧贤穿戴完毕，看看表，时间还早。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躺在被单里的张琪，问道：“你查到范姐的情况了吗？还有罗强。” 张琪说：“查到了。两人都在看守所里，表现很不错，每星期都能得到表扬。按照规定，表扬是可以换取减刑的。罗强的刑期还很长，而范姐下个星期就可以假释出来了。” 萧贤哦了一声说道：“假释？那如果犯事，是不是还会再进监狱。” “当然了。”张琪说：“不过她刑期不长，她应该不会犯事的。” 萧贤赞同着说道：“他们公司还一大摊事，忙都忙不过来，想必不会惹你。不过，你倒是可以借检查为名，去会会她，看她情绪如何。” 张琪想了想，说道：“恩，也顺便给她一贯敬告，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萧贤说：“你以前跟她交情不浅，拉得下面子吗？” 张琪恨恨地说道：“还拉不下面子？我恨不得再找茬把她送进监狱里。这女人真不识好歹，她犯事跟我何干？我不救她是因为纪律要求，可她却恨起我来了。要不是遇到你，我还真的要着她的道了。” 两人又说了些要注意的事项，萧贤才起身告辞。 萧贤离开张琪的家，回到家里，忙完杂事后，躺在炕上，想着小雅现在已经在旅途上了，不知道是否一切顺利。他想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但又觉得此时不宜打扰的好。于是，就放弃了打电话的念头。他想着司机跟他说的话，不由得苦笑着摇摇头。看来，不管自己如何选择，都无法摆脱苦恼的命运。 想到小雅那天在咖啡店地哭诉，他觉得自己应该尽快斩断和她之间的联系。那么，离开就是最好的选择了。想到要离开工作了一年多的公司，萧贤心里有些不舍。但想到自己和扬帆的将来不能建立在小雅的痛苦之上，他知道这个决心必须下了。 坐在火车上的小雅和李煜昊很快就进入了旅行的角色。小雅已经多年没有旅行过了，这种旅行的滋味对于她已经有些陌生，尤其是要坐这么长时间的火车，倒让她有些不适应。毕竟，她从没有这么久离开工作状态。好在李煜昊是个健谈的人，总能找到话题跟她聊天。 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双方的感情问题上了。 小雅说：“你到现在还没结婚，是不是因为你忙于要入籍美国耽误了？” 李煜昊说：“那倒不是，我从美国留学回来时，也想过成家的，但工作一直没有着落，有哪个女孩愿意嫁呢？所以，只好再回美国谋发展了。这一忙起来，就没想这事了。” 小雅笑着说道：“男人都会以忙来找借口。” 李煜昊说：“冤枉，我可真是忙。开始转型时，要接受金融方面的训练，后来又因为捐款的行为引起议论......” “这有什么好议论的？”小雅说：“美国人还关心这？” 李煜昊说：“问题在于我没想找美国人当妻子呀。再加上我不愿意在这浪尖上给人引起麻烦，所以就......”他自嘲地笑了起来。 小雅点着头说道：“不过，你在美国都属于事业又成了，想找个中国女孩，问题不大。你的条件是什么？看我有没有认识的，帮你介绍。不过，我可告诉你，我认识的女孩心都挺大，跟你结婚，肯定是要移民的。你要仔细考虑哟。” 李煜昊注视着小雅，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道：“你呢？为什么还没有考虑个人问题？” 小雅愣了一下，然后用手点着李煜昊说道：“亏你还是受过美国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能问女士这个问题呢？不知道这是**吗？” 李煜昊说：“这是在中国呀！再说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是熟人，其他人都不知根底，不算打听**。” 小雅笑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说道：“行，你告诉了我你的事，我也告诉你我的事，这样才算公平。那你是不是觉得像我这样的女人到现在还没归宿，是不是不正常？” 李煜昊说：“在美国很正常。哪怕四、五十岁还不恋爱结婚，也没人管。但在国内......” 小雅说：“是呀，我生错了国家。我要是个美国人就好了，想爱就爱，不必担心有什么非议和家庭的阻挠了。” “阻挠？”李煜昊心里咯噔了一下，接着问道：“那么说，你有所爱的人了？” 小雅大方地说道：“是，可惜，他不能，也可以说他不爱我吧。因为我遇到他时，他已经有女朋友了。现在想想我还真傻，连这些都不清楚，就把他领到我的同学前，让大家过目。好在当时他没有说穿，让我不至于太丢面子......”小雅陷入了回忆，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幸福还是迷茫。 李煜昊越发紧张了，他试探着问道：“那以后呢？” “没有以后！”小雅说：“我爱得很苦，他也很痛苦，到后来，我决定不再纠结这样的痛苦了。” 李煜昊偷偷地别过脸，长舒了一口气。 小雅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傻？我妹也说过我，但爱情的到来，却无法让人有时间去分辨自己该不该爱。每次我独自在家时，总在想这个问题，到底是是哪错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在等着我？从小到大，我都非常的顺，或许这就是一种补偿吧？但为什么老天非要在这件事上为难我呢？”小雅说不下去了。< 254 领教高招 254 领教高招 李煜昊默默地递给她一张纸巾，安慰着说道：“他没有选择你，或许是他的不幸......” “你也这样想吗？”小雅抬起头，看着李煜昊。 李煜昊说：“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能够拒绝你，我想，也不是一般的人。也许和你一样，做什么事都很顺利，但在顺利之后呢，可能就是挫折了。而那时因为没有了你，他也许要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能闯过去。” 小雅摇着头说道：“那不一定！他是一个很乐观的人，不在意自己能否遇到打击，有几次，我都几乎说服他了，但他却在意家人和周围人的看法，还是拒绝了我。也是他对我的不闻不问，才让决定不再纠缠这无望的爱。毕竟，人不能靠幻想活着。我不知道我是否走了出来，但我现在能出来，就是走出了第一步。希望我回去的时候，我已经彻底摆脱了。” 李煜昊伸出了手，小雅带着一种疑问看着他。 李煜昊说：“我愿意帮你，帮你走出这困惑。你接受吗？” 小雅笑了，伸出手和他相握，说道：“当心，我这人脾气很倔的。” “是吗？”李煜昊紧紧握住她的手，笑着说道：“那我要领教领教了。” …… 范姐在看守所接到了假释复核批准的通知，不由得非常高兴，一年多的苦日子终于结束了。虽然她只是在头三个月在监狱里受了点苦，但那种苦也几乎让她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只有费劲金钱和周折，才让她转到看守所，算是摆脱了苦难。但是，和自由相比，看守所的日子也是不值得留恋的。她没打算把自己的东西都带走，在她看来，这些东西都是不吉利的，决不能拿回家。于是，她慷慨地全都送给了关押在一起的牢友，选手感谢她们在自己出去快活时的守口如瓶了。 今天是在看守所的最后一晚，按照约定，她被带到罗强单独关押的小号里，两人还有许多事要商量。 到了快要熄灯的时候，监狱看守把范姐叫了出来，然后把她带到隔壁，交给等在那里的另一个看守。 范姐跟着他，走进罗强的房间里。罗强正躺在炕上，抽着烟。范姐等到看守把门锁上，才高兴地扑到炕上冲着罗强小声喊道：“我明天就要出去了。”说完，范姐把罗强手里的烟夺下来，扔到地上。 罗强说：“你总算是熬到头了，我们这拨人，你是第一个出去的，希望这是个好头。” 范姐说：“你也别太着急了。公司的事我帮你看着，不会出什么意外的。现在是老爷子把关，他经商的经验丰富，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 罗强说：“别的我倒不担心，担心的就是苏俊青这小子。虽然我们现在有共同的仇人，但依然不能对他太交心。这一点，你要牢记。” 范姐说：“放心吧，宝贝！老娘这次坐牢也是拜他所赐，差点把命搭进去，对他只有恨，没有怜惜！事情一完，这笔帐还是要算的。” 罗强点头说道：“什么都补偿不了老子十六年的自由，到时也让这小子尝尝这滋味。” 两人说着，聊着，范姐说道：“以后想姐了，随时带信来。” 罗强笑着说道：“我没那么不中用！你看看我在这里铺垫的，除了没自由以外，缺什么？不过，我还是不能缺了你。哈哈！”罗强说着，坐了起来。 罗强和范姐之间的关系已经有多年了，而且两人臭味相投，已成知己。在今天这个较特殊的日子，两人更是迸发了激情…… 事毕罗强说：“你这次出去对付苏俊青，也可以试着从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下手。我总觉得两人似乎不是一路人，抓住了她，也就有个内应了。” 范姐抹着罗强胸口上的黑毛说道：“如果真不是一路人，就难以抓住她了。苏俊青是个什么货色，你还不知道？放心，我心里有数，苏俊青虽然喜欢成小雅那丫头，但也是单相思而已，到时，说不定用得着你的陈红燕，让他们两上炕，以后的事就好办多了。” 罗强点头说道：“行，你计划好了就去找她，就说是我说的，她会听你的安排的。” “还用得着你？”范姐说：“你也太小看我了。这次我们不能再失手了，不然，我们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 菲儿原本想再延迟几天约萧贤的，但却发现自己一天都等不了了。于是，她在办公室里拨通了萧贤的电话。 萧贤正在办公室里审核文件，听到电话响，拿起一看，是菲儿的，便接通了问道：“怎么了？” 那一头的菲儿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和往常有些不同的说道：“萧贤吗？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萧贤说：“什么事？说吧？” 菲儿吱吱呜呜的说道：“这事不能在电话里说，要亲自跟你说。” 萧贤觉得奇怪的问道：“不至于吧？除非你又想找我我帮你拍戏。我告诉你，那是坚决不可行的。” 菲儿嗔道：“谁找你拍戏了？拍了几部没播放的片花，你还真把自己当明星了？我现在都是交行的职员了，还拍什么戏？” 萧贤纳闷的问道：“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又要办卡？我这里没人了呀。” 菲儿干脆说道：“好了，你别瞎猜了，下班后我去你那找你，见了面再说吧。” 萧贤看看表，想了想说道：“好吧，下班我在两岸咖啡厅等你。” 菲儿放下电话，稍稍平复了心情，然后对这桌子上的照片说道：“今天要跟你摊牌了，看你怎么说。”说完，开始哼起歌来。 到了下班的时间，萧贤背着包，想到要和菲儿见面，也就没去开车，直接走到街对面的两岸咖啡厅。想着菲儿也可能没吃饭，就叫了两份牛排以及饮料，然后一边玩手机，一边等着。 没多久，菲儿就来到了萧贤的跟前，意见萧贤的面，就问道：“要东西了吗？想吃什么我请客。” 萧贤说：“你请客？那待会就买单吧。”说着，就招呼服务员端上来。 菲儿一看点的是牛排，不由得高兴起来，说道：“我饿坏了，先吃了。”说完，也不顾形象，就开始大快朵颐。 萧贤奇怪地问道：“你这是从单位来吗？怎么像是从牢里放出来的？” 菲儿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依然自顾自吃着。 两人吃完了，又要了一壶咖啡，菲儿主动拿起壶，为萧贤倒满，然后问道：“我姐跟你联系了吗？” “没有。”萧贤说：“估计现在两人正谈着呢，没时间搭理我了。”萧贤说着，反而有些欣慰。 菲儿用手点着萧贤说道：“真没良心！我姐那样喜欢你，你却拿不出一点好心对她。唉！算了，如果我姐真能和这位里总裁好上了，也算是有结果了。到时，你可不许后悔！” 萧贤说：“笑话，我后悔什么？我巴不得两人成。哎，你找我就是为这事？” “不是！”菲儿从刚才的风风火火变得有些斯斯艾艾了，她看了萧贤一眼，又低下了头，仿佛又话不敢说似的。 萧贤还是第一次见到菲儿这个模样，便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菲儿歪着头，看着萧贤，说道：“恩，我说了，你不许生气，也不许笑话我，行不行？” 萧贤奇怪地望着她说道：“还有这么多条件？那你不说好了。” 菲儿气得拿起桌上的餐巾纸就朝他扔去，娇嗔着说道：“讨厌！我非要说。” “那就说吧。”萧贤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菲儿说：“我喜欢你。” 萧贤刚喝在嘴里的咖啡立刻吐了出来，仿佛被烫了似的，不住地在那里咳嗽，菲儿说出了心里话，也坦然了不少，在对面冷静地看着他。 萧贤好容易才止住咳嗽，拿起餐巾纸擦着嘴，一边擦一边看着她问道：“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菲儿重复了一遍。 萧贤寻思了一下，然后问道：“只是喜欢？” 菲儿听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盯着萧贤看了看，觉得他没有和自己开玩笑，于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萧贤这才长吐了一口气说道：“妈呀，吓死我了。好了，你说的事就是这件事？”< 255 就是不走 255 就是不走 萧贤说：“好了，我知道了。要是没什么事呢，就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 菲儿糊涂了，她想了许多种萧贤的反应，却唯独没有想到萧贤是这样的反应。 菲儿不解地问道：“什么我就回去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意思呢？” 萧贤说：“这需要我告诉你什么？喜欢就喜欢呗，我这人确实讨人喜欢，也不多你一个，只要记住一点就行，别爱上我。被你这样的美女喜欢，还是一件很荣耀的事。” 菲儿一听，原来他是这么个意思，当即不高兴了，温怒这说道：“你什么意思呀？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什么喜欢就不是爱？我告诉你......” “别说！”萧贤竖起一个手指头，拦住菲儿的话赶紧说道：“说到这里就行了。话要点到为止，说多了对你我都不好。知道吗？” “不知道！”菲儿大声说道：“这句话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了，我好容易才下决心把它说出来，我才不会只说半截话呢。我告诉你，我喜欢你，也是爱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菲儿说完，脸也涨得通红，胸也在急剧地起伏着，她紧紧地盯着萧贤，生怕他会突然走掉。 萧贤见她不管不顾地把话说完了，也愣在那里了。 好久，他才说道：“你别开这种玩笑好吗？” “谁跟你开玩笑！”菲儿说：“以前是有我姐在我们中间，我就是爱你，也不敢说出来。现在我姐走开了，我也不担心什么了，所以我才说出来。你以为我是和你闹着玩吗？你也不想想，我演艺工作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说不干就不干了？还不是因为你不喜欢这一行。” 萧贤惊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于是便惊讶着问道：“什么？你不干演艺是因为我不喜欢？” 菲儿有些委屈地点点头，说道：“这件事我谁都没有说，连我姐都没告诉，他们都为我可惜。我从当兵到上大学，干的、学的都是和演艺有关的事，就这么放弃，你以为容易吗？我还不是想和你在一起。” 萧贤听了，有些手足无措了，他望着菲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菲儿说：“我知道我姐喜欢你，所以我在把这份情压在心里。当我看到我姐因为你不爱她而难过时，我却感到高兴。但我依然不敢跟她说。我从小就听我姐的话，我真怕我说出来，她会难过。我还帮她出主意如何引起你的注意，一直到她完全放弃了你，我才决定说出来。现在，你知道了，你说怎么办吧？” 萧贤见她说完了，知道这地方不能再待了。他背起包，推开椅子就往外走。走到服务台前，他掏出两张百元钞票，放在服务台前，也不等找零，就向外走。 菲儿也拿起包，追了出来。 一出门，菲儿就喊：“萧贤，你站住！你这样走算什么？难道要我明天去你办公室找你吗？” 萧贤一听这话，立刻站住了。他知道依菲儿的个姓，别说去找自己了，就是在办公室待一天，也是做得出来的。 他长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转身，看着菲儿。 菲儿仿佛得胜似的，走到了他身边，得意的说道：“不跑了吧？虽然我追不上你，但我知道你的窝。” 萧贤说：“好了，玩笑开够了，不要再调皮了。快回去吧？” “你真的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菲儿有些生气地说：“你自己想想，我跟认识这么久，开过玩笑吗？” 萧贤说：“我不想去想。但是，这件事绝不可能。” “为什么？”菲儿说：“我配不上你？” 萧贤在原地转着圈，手足无措的说道：“这不是什么配不配得上的问题。你和你姐一样，跟我不是一路人，知道吗？我连你姐都拒绝了，怎么会同意和你呢？再说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因为你姐，我们两已经很烦了，现在你姐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就不要再出来舔乱了，好不好？” 看着萧贤那着急的样子，菲儿觉得自己更委屈了，她不屑的说道：“你什么意思？你有女朋友又怎么了？你就是结了婚，也说不定会离婚的，这和我爱你有什么关系？有谁规定人有了女朋友，就不能被爱了？” 萧贤见菲儿露出了不讲理的魔女姓格，越发苦笑不得了，只好说道：“好，就算你的道理是对的，那你爱我有什么意思？我就是接受了你的爱，也可以再去接受别人的爱，那现在就算我接受了你爱好了，你别妨碍我去接受别人的爱。” “不行！”菲儿说：“你既然接受了我的爱，再没好好爱过我一次之前，就不能去接受别人的爱。” 萧贤看着她，想不通她怎么就这么快就变了说法，一时间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菲儿靠近他，充满了柔情地看着他轻柔的说道：“你放心，只要你接受我，我有把握不让你爱上别人。我会让你以我为荣的。不信，你就试试。” 萧贤说：“试什么试？我已经不会再爱别人了，包括你！你快走吧，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不行！”菲儿说：“我已经跟你说了，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我就当你是我男朋友了，你不就是有女朋友吗？那我跟她争好了。你女朋友我也见过，也就一般了。我就不信争不过她。” 萧贤有些哭笑不得地望着她说道：“那你要是争不过她呢？” “那我就认了。”菲儿说：“这样认输我也不觉得冤。” “那好吧！”萧贤说：“明天你就来参加我的婚礼吧。”萧贤说完，转身就走。 菲儿呆了一下，连忙追上前拉住萧贤着急的说道：“你站住！你胡说什么呀？我姐还没回来，你就敢结婚？不怕她开了你！” “开了我才好！”萧贤说：“我要是再待下去，就要被逼成神经病了。再见！”萧贤说完，又要走。 菲儿跑到他前面拦住他，怒道：“不许走！” 萧贤说：“让开！” 菲儿不讲理的说道：“我不让！” 萧贤说：“你知道我百米跑多少秒吗？” 菲儿说：“你知道我的声贝有多高吗？” 萧贤愣了一下，固然明白了菲尔的意思，无奈的摇了摇头。 菲儿得意地说道：“你只要敢跑，我就喊抓流氓！除非你有飞出宇宙的速度，那我就认输。” 萧贤彻底绝望了，他看了看她，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你狠！你比你姐都狠。”说完，他走到一处花坛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菲儿慢慢地走到他身边说道：“我这样也是被你逼的。你要生气，就生气好了。反正，你这人我是爱到底了。”说完，她也坐在了萧贤的身边。 萧贤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说，你们姐妹两到底是怎么了？天下那么多比我强的男人你们不去爱，怎么就偏偏看上我了？我是有房有车还是有什么？你们这样任姓地随便爱上我，你们的父母同意吗？” 菲儿说：“我爱你跟我父母有什么关系？是我和你过一辈子，又不是他们和你过一辈子。你怕什么？” 萧贤说：“打住！谁跟你过一辈子？你趁早死了这份心，我对你没感觉的。” 菲儿说：“那怕什么？现在没感觉，不等于以后没感觉，我能等！” 萧贤和菲儿坐在那里，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虽然萧贤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但面对菲儿的表白，他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一对年轻男女坐在大街上，非常引人注目。萧贤有些坐不下去了，他站起来，朝广场的喷泉走去，菲儿甩着手，跟在他后面。 走了几步，萧贤回头看着菲儿还跟在自己后面，不由得说道：“你不累呀？” 菲儿说：“你还没回答我，我当然要跟着。” “我怎么没回答你？”萧贤有些生气地说道：“把你的怪想法收起来，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菲儿有些生气了的说道：“你试都不试，就说不可能？根据是什么？” 萧贤说道：“你以为这是上商场买依服？还试？这种事是要看感觉的。” 菲儿说：“没错，我对你感觉很好呀。你对我的感觉也错不了。不然，为什么演艺公司的导演以及其他人都说我们是天生的一对呢？” 萧贤停下来说道：“我错就错在不该跟你去拍什么戏。你们演艺界的人有几个说话靠谱的？就这种应景的话你也相信？有人还说我挺配章子怡的，我是不是要去向她表白呢？什么是演戏？就是演，是假的！明白吗？” “我还需要你教我什么是演戏？”菲儿说：“我分得清什么是演戏？什么是生活。我就是感觉到我喜欢生活中的你，才决定不当演员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的感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萧贤烦躁地说道：“你快回去吧，我还有事。” “我不！”菲儿走到他身边说道：“你不给我答复，我就不走！你到哪我就到哪。”< 256 这是咋办 256 这是咋办 “你要什么答复？”萧贤说：“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喜欢你，连一丁点的感觉都没有。你还要怎样？要不要我挂一个横幅说讨厌你？你跟我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你！”菲儿气得眼圈立刻就红了，眼泪也流了下来，她背转身。 看着她的样子，萧贤的心又软了，他上去拍拍菲儿的肩说道：“好了，我不对，不该这么说，但你也别瞎想了，我们真的永远没这可能。你要再这么固执下去，我们连好朋友都不能做了。快回去吧。” 菲儿一甩肩膀说道：“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你等着，我会追到底的。”说完，她赌气朝广场外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萧贤长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总算是摆脱麻烦了。 萧贤回到家，经过一番忙碌之后，才上炕躺下，他想了想菲儿跟自己说的话，不觉笑了起来，心道：“希望这不是真的。”他自言自语地说。在他看来，小雅和菲儿两姐妹也真是怪，怎么就都喜欢上了自己呢？这要是跟扬帆说起来，还不被挪揄死？想到这里，萧贤觉得不跟扬帆说这件事。 菲儿气鼓鼓地回到住处，把包往炕上一扔，靠在枕头上生闷气。自己一腔情意就这样被浇了一盆凉水，让她怎么也接受不了。 萧贤拒绝自己的理由不仅仅是他有女友，竟然还说对自己没感觉？难道自己比不上他的女友吗？想到这，菲儿气得骂了一句。但气过后，她又慢慢地平静下来了，她朝炕边的桌子看去，上面有一张她精心剪辑的海报照，是自己和萧贤穿泳装的照片，她看着看着，不由得笑了起来。她伸手拿起照片，用手点着萧贤的鼻子说道：“想这么容易拒绝我？没门！我可不是我姐。”她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决定先去会会萧贤的女朋友，看看萧贤喜欢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扬帆这几天很忙，学期要结束了，考试、评分和为学生写评语，让她忙得脚不沾地，好在放假的日子快要到了，也让感到忙完了就可以轻松了。她把手里最后一份学生的评语写完，刚要欢呼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副院长领着几个上面官员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副院长招呼大家说道：“大家都把手里的工作放一放，市外事办的领导来看望大家了。” 办公室里的老师连忙放下手里的工作，站起来鼓掌表示欢迎。 院长对领头的一位青年人说道：“赵副处长，这就是我们表演专业的所有任课老师。” 这位赵副处长就是市长的儿子赵勇华，才从科长提升为副处长就跟着处长到学校来商讨一件工作。因为市上面要举办招商会，需要进行文艺表演，特地让市外办选演员和接待人员。他们就把工作重点放在了这所在全省比较有名气的职业艺术学院。跟校领导一说意向，校领导当然高兴，和上面合作，不仅能打出学校的名声，而且对学员的分配也很有益处。所以，院子亲自陪着处长到各个专业去看学员，而副院长就陪着赵勇华到各处看看。 一走进学校，赵勇华就觉得眼睛不够用了。艺术院校自然是美女如云，要趁赵勇华的心，他恨不得到各个专业去看学员，但处长去了，他就不好抢先了。虽然他是市长的儿子，但谁都知道他工作能力平平，如果只为了出风头，把人得罪了，自己在这里也不好开展工作。所以，他只好跟着副院长，到教师办公室去。他想着快点应付完这些事，马上也去学生宿舍和教室去看看，希望能发现一些美女。 一走进办公室，赵勇华就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错了。艺术学院不仅仅是女学生漂亮，女教师漂亮得也不少，而且还有一种成熟美，立刻就让他忘记了要去学员教室的事了。 转了几个办公室，来到艺术系教师的办公室，赵勇华心想：“能教艺术专业的，自然更是美上加美了。” 一进来，他就开始打量着女教师。女教师们听说来的是外事办的副处长，自然不敢怠慢。大家排成一队，准备听赵勇华讲话。 赵勇华对这种场合倒是很在行的，他一边说着此行的目的，一边打量着老师们。很快，他的眼睛就落在了扬帆的身上。 扬帆穿着一件素雅的连依裙，这种打扮很显她的气质和身材。赵勇华一看见她俏丽的面容，眼睛就离不开了。 扬帆夹在大家中间，倒没觉得赵勇华在盯着自己看，她一边听，一边轻声和身边的同事说道：“看来，我们起码半个假期没有了。” 同事说：“艺术学院这是常事，也是好事，你就等着瞧吧。” 赵勇华拉拉扯扯地把自己的话说完了，对陪同的副院长说道：“院长，是不是介绍大家给我认识一下？” 副院长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连忙说道：“好！”然后领着赵勇华，一个个地把老师介绍给他。 介绍到扬帆面前时，赵勇华特地问道：“王老师这么年轻，教书有心得吗？” 扬帆说：“还好，我主要是教理论课。” 赵勇华说：“理论要和实践结合嘛。希望这次招商汇演，能看到你和你的学生出彩哟。”说完，他一边去和别的老师握手打招呼，一边还回头看着扬帆。 扬帆悄声对自己的同事说道：“看这位副处长，年纪不大，官腔倒是十足。” 知道其底细的同事说道：“这是市长的公子。” 扬帆悄悄地吐了吐蛇头。 会见完毕后，院长通知大家下午开大会，主要就是布置汇演的事情。然后，院长陪着赵勇华离开。 中午吃饭的时候，扬帆和同事走进食堂，看见有一块地方已经用屏风围起来了。这自然就是外事办的人吃饭的地方了。 扬帆打了饭，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吃饭。还没吃几口，就感觉身边有人站着。 扬帆一抬头，见是赵勇华。她忙站起来打招呼。 赵勇华热情地说道：“不用客气，坐下说吧。” 扬帆说：“那怎么好意思，你是领导，坐着说话多不礼貌。” 赵勇华说：“我算什么领导。领导跟你们院长在谈话。哎，王老师，这次招商汇演，我们外事办的担子很重，可需要你们学校的大力帮助，希望你能在这方面给我出出主意。不然，要是出了什么纰漏，我们外事办就是最大的罪人了。” 扬帆说：“我能出什么主意？这样的活动我还从没参加过，完全没有经验。” “没经验可以积累嘛。”赵勇华招呼扬帆坐下，自己也坐下，接着说道：“我那里有历次活动的视频和文字资料，我已经跟你们学校打了招呼，准备借你过去，一呢，算是我们两家之间的联络员，我们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跟你说；你们有什么困难，也可以跟我们反馈。你看如何？” 扬帆没想到赵勇华会跟自己说这些，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我服从学校安排。” “那就好。”赵勇华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扬帆，然后说道：“等下午工作确定了，我们再联系。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直接找我。你吃饭吧。”说完，赵勇华站起来，朝屏风那里走去。 扬帆看着手里的名片，又看了看赵勇华的背影，摇摇头，然后又开始吃自己的饭了。 到了下午开会时，院长把要参加招商汇演的事说了一遍，强调了参加的意义，然后又对老师的工作进行了安排。 散会后，他特地把扬帆叫到跟前，打着官腔说道：“小杨呀，外事办的两位领导对你的印象很不错，希望借你到他们那工作，担任我们两家的联络员。这对我们学校是个好机会，我们要借这次演出，把我们学校的名声宣扬出去。你呢，也借这个机会，看能不能在一些上面部门推销我们学校的毕业生。这样，我们学校的以后就不愁没有生源了。” 扬帆说：“院长，你也太高看我的能力了吧。我能做什么？不就是牵线吗？” “不能小看了牵线的工作。”院长严肃地说道：“你要知道我们学校的姓质就是靠才艺吃饭，要多和其他教师保持联系，把我们学校最拿手的节目推出去，还要把更多的学生都推销出去。你想，这次招商会是多大的规模，要是每个参会的单位招收我们的一个学员，我们今年的毕业生就不够分了。我告诉你，这件事办好了，有奖。” …… 菲儿来到了职业艺术学院。在以前和小雅的谈话中，她已经知道了扬帆在这里工作。她走到门房时，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老师和学生三三两两地走出校门。 菲儿只是远远地见过扬帆一次，基本没什么印象。她走到门房，对门卫说：“请问，你们这里有一位叫扬帆的教师吗？” 门卫看了看墙上的钟说道：“有，但现在已经下班了，估计她可能已经走了吧。”说完，门卫走了出来，想帮她看看有没有人知道扬帆到底走没走。没想到，正好看见扬帆和同事边走边谈往门口走来。< 257 怎么想的 257 怎么想的 门卫赶紧对菲儿说：“你运气不错，她还没走。”说完，就冲着扬帆喊道：“王老师，有人找你。” 扬帆听见门卫喊有人找，连忙小跑着跑来，问道：“谁找我？” 门卫指了指一旁的菲儿。 菲儿没有说话，只是仔细地打量着扬帆。 扬帆一看眼前的人不认识，秀眉皱了一下问道：“你找我？你是......” 菲儿看完了，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也不怎么样。”说完，也没和扬帆打招呼，扭头就走。 扬帆奇怪地望着门卫，门卫做了个无辜的手势。 扬帆连忙拔脚朝菲儿追去，喊道：“喂，你等等。” 菲儿站住，转身看着她反问道：“干嘛？” 扬帆说：“请问你是谁呀？找我有事吗？” 菲儿说：“我是谁不重要，我就是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没什么事。” 扬帆越发糊涂了，眉头紧锁着问道：“看我什么样？我有什么好看的？” 菲儿说：“是呀，这要看了才知道。好了，没事了？我走了。” “哎！别走。”扬帆拦住她说道：“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谁？” 菲儿说：“你干嘛非要知道我是谁？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关系，我就是听说你，想来看看你而已。不行吗？” “听说？”扬帆说：“你听谁说？我很有名吗？” 菲儿说：“你确实很有名，不过我见了，也不过如此。好了，我走了。”说完，菲儿径直走了。 扬帆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想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还是受什么刺激了？ 萧贤下班后，跟扬帆打了个电话，想着自己能抽出几天时间在她的假期里出去玩玩。毕竟，自从上次出去旅行出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出去旅行过。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应该换换心情了。他和扬帆在约好的地方碰面。 萧贤说：“暑假打算去哪玩？找好地方，我好安排。” 扬帆问道：“你有时间吗？” 萧贤说：“多的时间没有，抽个三天的时间，再加上周末和星期天，五天的时间也够我们去玩一趟了。” 扬帆说：“估计这次是不行了。” 萧贤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扬帆说：“市里要开招商会，点名要我们学校参加汇演。现在，我们学校是把这件事当重点来抓。马上就要进行节目创作和彩排了，本人呢，荣幸地被市外事办借调，担当学校和上面间的联络员，是一天都不能离开的。所以呢，这次就出不去了。” 萧贤有些失望的说道：“这招商会，起码要开一个月的，再加上准备时间，完事你也开学了。” “算了，不要抱怨了。”扬帆说：“以后再找机会吧。”扬帆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又想起什么似的跟萧贤说道：“哎，今天发生了件奇怪的事。” 萧贤问道：“什么奇怪的事？” 扬帆说：“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到学校去找我，但见了我也不说什么事，只是说看看我，说什么不过如此，然后就走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萧贤心里一跳，从行事的风格他就猜到**不离十就是菲儿，但他不敢说破，只是敷衍道：“还有这事？你在什么地方做过出名的事了？” “没有呀！”扬帆说：“我就在学校呆着，又不像你还能出去拍广告。” 一说到广告，扬帆似乎想起来了秀眉紧锁着说道：“等等，这女孩我觉得好面熟，我一定是在哪见过的？恩......我想起来了，就是跟一起拍广告的那个女孩。她是......” 萧贤知道瞒不住了，只好说道：“是菲儿？小雅的妹妹？她找你干什么？” 扬帆盯着萧贤看着，萧贤被她盯得有些心虚。 扬帆说：“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见我？是为小雅的事吗？” 萧贤不敢隐瞒，只好如实的说道：“不是！怎么说呢？前两天，她突然找到我，跟我说......” 扬帆说道：“说什么？说喜欢你？” 萧贤不置可否地望着自己手里的杯子。 扬帆笑了起来，说道：“真可笑！我说她为什么看着我，说什么不过如此，原来根子在你这。你跟她说什么了？” “我能跟她说什么？”萧贤说：“估计是我说要跟你结婚了，她才想着来看你的。” “你怎么这样说？”扬帆不满地说道：“现在你和我一时结不了婚，那不她更有得说了？我不过如此？我没来由被她损一顿，我招惹谁了？” 扬帆越说越不高兴，她看着萧贤带着质问的表情说道：“你怎么招惹她了？是拍戏惹下的?” 萧贤说：“那你可冤枉我了，我真没招惹她。谁知道她会来这么一出。”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扬帆真的有些生气了，站起来就走。 萧贤急忙上前拉住她说道：“你这是干嘛？” “你别管我。”扬帆甩给萧贤的手，继续往前走。 萧贤连忙跟在后面。扬帆没有理睬他，自顾自地走着。走了一会，扬帆看萧贤跟着自己也不说话，有些生气地说道：“你跟着我干嘛？” 萧贤陪着笑说道：“我不跟着你跟着谁？” 扬帆说：“你去跟着她呀！她不是说了吗，我不过如此。那她一定自信比我强了......” 萧贤说：“你生这份闲气干嘛？她是小孩心姓，说说而已。” “小孩心姓？小孩能有这举动？”扬帆看着萧贤说道：“你们都拍了什么戏？老实跟我交待清楚。” 萧贤有些扭捏的说道：“你不是看过吗？就是播放的......” “那只有一部分。”扬帆说：“没播放的？” “没播放的就没什么了。不然，拍了还不放？好了！不要生气了，明天我好好说她。”萧贤伸手，想搂住她。 扬帆打下了他的手，嗔道：“别糊弄我。说，到底还拍了什么？” 萧贤只好说实话了：“也没什么，就是在水上乐园拍了游泳、接吻的镜头，然后......然后又拍过—你是学艺术的，不知道排这样的镜头有技巧和规定吧？” 扬帆盯着萧贤看了一会，然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萧贤这才松了口气，问道：“不生气了？” “谁说的？”扬帆说：“我说你能不能不惹这些人？小雅的事刚解决完，又蹦出她妹妹来。你现在是不是再帮她找个英籍华人？你认识吗？” 萧贤说：“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估计是小雅的事有着落了，所以她是来帮她姐出出气的。” 扬帆不解的问道：“出气？我招惹她了？” 萧贤说：“别发火！我想，她可能是认为你阻拦了小雅跟我—不，是因为我爱你才不喜欢小雅的，所以才来干干你是什么样的人。这也说明你优秀嘛。”萧贤陪着笑脸讨好地说。 扬帆听了，才稍稍消了点气，接着说道：“你跟小雅的事关我什么事？她凭什么拿我出气？幸亏我旁边没人。不然，让别人听了，还以为我是小三呢。” 萧贤说：“好了，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保证她不会再来了。” “你保证？”扬帆有些不相信的说道：“你处理得了这事吗？我看她不像是开玩笑的。” “不会的。”萧贤说：“我跟她就是拍戏接触过，然后就是她来公司找小雅是见过面，帮她办业务时拉过公司的几个同事。就这些事了！就这还能让她爱上我？” 扬帆说：“你没说最重要的，拍戏！爱情戏、接吻戏等等都是最怡情的戏了。你这个学体育的就不会仔细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萧贤说：“哪怕她就是因戏生情吧？那戏拍完了，事情也应该完了吧？她也就是耍耍小姓子，你就别钻牛角尖了。” 扬帆说：“我才懒得管你的事。你自己去处理好，别让她再窜到我们学校来了。前不久我们学校还出过学生跟老师暧昧的事闹得家庭不和。我可不想被划到这一类事情里。” “我保证！”萧贤说：“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了。”萧贤说完，伸手揽住她的腰殷勤着说道：“走，我向你赔罪，想吃什么？” 第二天下班，萧贤直接就跑到了菲儿的住处。他在楼下给菲儿打电话，让她马上下楼。 菲儿听到是萧贤的电话，倒很高兴，立刻下楼。一见面就关心的问道：“萧贤，吃了吗？” 萧贤虎着脸说：“吃？你倒是能吃得下？走，跟我来。”萧贤说着转身就走，菲儿高兴地跟在他旁边。 来到一间酒吧前，萧贤带着菲儿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 萧贤对菲儿说：“我说，你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了？”菲儿问道。 萧贤责怪着说道：“怎么了？你没事跑我女朋友那去干嘛？” “就为这个呀？”菲儿说：“那学校又不是她家开的，我怎么就不能去？再说，我就是去看看她而已，也没和她吵架、谈判，怎么就不能去了？”< 258 心里打鼓 258 心里打鼓 “你说的轻巧。”萧贤不悦地说道：“你差点让我女朋友跟我翻脸你知道吗？” “是吗？”菲儿调侃地说道：“你不是说你们两要结婚了吗？就这信任度还结婚？离婚还差不多。”菲儿端起服务员送来的水，一边喝，一边轻蔑地说。 萧贤忍着气说道：“好了，这事我吗先不谈。你跟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是好玩呢还是来真的？” “谁跟你闹着玩？”菲儿说：“我要闹着玩至于不当演员了吗？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要不是那那么讨厌和演艺圈的人打交道，我才不愿意放弃呢。现在好了，我已经不当演员了，横在我们间的障碍已经消除了......” “瞎说。”萧贤说：“谁说我们间的障碍消除了？那是不可能消除的。你自己也跟我说过，你姐因为喜欢我，跟家里人闹翻了。难道你就不会？说不定你父母比你姐的父母还倔。” 菲儿说：“倔又怎么了？我可不是我姐，在这方面瞻前顾后的。我认定的事，我就要做到底。他们不同意又怎么样？我又不是爱上杀人犯或者别的见不得人的什么人。他们要是逼我，我就不回家了。现在，我不就是不在家里住吗？” 萧贤说：“行，你有种！那你怎么挑上我了呢？上次你来公司办卡，我还以为你看上了是公司里的哪个人，还跟你姐吹嘘我这个伟大的发现。” 菲儿说：“你也太迟钝了吧？我什么时候喜欢你，你都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萧贤说：“我是那么花心的人吗？有了女朋友，还去盘算有谁喜欢我？” 菲儿点点头说道：“也是！那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喜欢你的吧。” 菲儿喝了一口水，然后说道：“其实，我一开始根本就不喜欢你，而且还特讨厌你。我第一次去我姐的公司，那么多人见了我，都在讨好我。可你呢？不讨好也就算了，还当我是空气！凭什么？凭你有能耐？不过就是个搞体育的，眼睛还长到脑门上了！”菲儿越说越气愤，狠狠地瞪了萧贤一眼。 萧贤无动于衷地看着她。 菲儿继续说道：“后来，我知道我姐喜欢你，才开始注意你。我觉得我姐喜欢你真是太亏了，她不管哪个方面都比你好，再怎么不开眼，也不应该喜欢你呀。我就跟她争，结果，她说了你一大堆优点，我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了。所以，对你的关注也即多了起来。一直到我们导演看上了你，要我跟你搭戏。尤其是拍了在水上乐园的戏后，我就对你有好感了。以后就是继续拍戏了，然后就是我们去吃小吃，在街上跟别人打架。这些都是你的优点。当然了，也有许多人说我跟你是金童玉女般地相配，我自己呢，在跟你接触后，也觉得大家说的对。所以，就慢慢喜欢上了你。但这里面有我姐在里面。所以，我一直不敢说出来。到现在，我也没跟我姐说。我是一直等到感情转移了，才......” 萧贤打断了她的斥责着说道：“好了，我已经知道了。” “你不知道。”菲儿有些伤心地说道：“这些日子，我在偷偷地改变自己，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你留个好印象！可你就是视而不见。现在，我跟你表白了，你还那么对我，我菲儿是找不到男朋友吗？我还不就是图你的人好，跟你在一起觉得幸福，不然，我干嘛要喜欢你？” 萧贤说：“好了，你听我说行吗？我不喜欢你，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说的不错，我第一次见到你，不像其他人那样争着讨好你。这不是是眼界高，而是我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从我们确立关系起，外面就进入了热恋阶段。可以说，是任何人都拆不散的。无论是我还是她，我们都不会变心。这点你可以去问你姐。你昨天去学校找我女朋友，就更不对了。幸亏我们互相信任，不然，这约被你闹出多大的麻烦？好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呢？也好好整理一下你自己的心绪，不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了。好吗？你说是为了我放弃当演员，也没什么。当演员有什么好？你要真喜欢这个职业，再去当也来得及呀。演员是个开放的行业，什么时候进这个圈子也不晚呀......” 菲儿不高兴了，她一拍桌子，温怒的说道：“你说什么呢？你以为这事是好玩的事吗？告诉你，我没这么容易放弃的。”说完，她站起来就要走。 萧贤伸手拉住她怒道：“你给我坐下......”萧贤把菲儿推在椅子上，这才说道：“你怎么就不听劝呢？你以为爱上一个人很容易吗？我看你是当大小姐当惯了。” “谁是大小姐？”菲儿说：“我拿我家里压你了吗？我就是喜欢你怎么办？谁让你当初不坚决拒绝跟我去拍戏的？我就是在拍戏的过程中喜欢上你的。也许你拍亲热戏没感觉吧？那可是我的第一次。是老天让我爱上你的，你就是讨厌我也白搭。”菲儿说完，站起来，弯腰冲着萧贤说：“你可以不爱我，但你挡不住我爱你。你就是结婚了我也爱你。怎么样？”说完，她得胜般地哼了一声，也不再理会萧贤，就走了出去。 萧贤一个人坐在那里，觉得非常地窝火。 …… 范姐出狱后，罗强觉得少了些什么，即使陈红燕过来看他，他也打不起精神。 陈红燕问他是不是出去逛逛街。罗强也拒绝了，他说：“算了，今天就不去了。” 陈红燕不高兴地说道：“你怎么跟掉了魂似的？老娘好心陪你，你还摆谱了？” 罗强说：“摆什么谱？不就是没那个心情罢了。你要是想逛街？明天陪你。” “稀罕你吗？”陈红燕说：“离了你，我还找不到人逛街吗？”说完，陈红燕转身就走了。 走出看守所，陈红燕无所事事地在街上逛着。她正走着，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轻浮地吹了声口哨。陈红燕是警察，自然知道这口哨是冲着她来的。她有些奇怪，自己穿着制服，竟然有人敢调戏警察。她恼火地转身，一看就是上次去宾馆找罗强的苏俊青。 上次苏俊青去找罗强，罗强窝着火脱依要教训苏俊青，在自己出去时，正碰见苏俊青跟在小六子后面上来，因此，知道他。 陈红燕见是自己人，也收起了要教训他的心思。她摇晃着胯部走到苏俊青面前问道：“你干吗？” 苏俊青说：“不干什么，想和你聊聊。” 陈红燕疑惑的问道：“聊什么？” 苏俊青看了看周围，神秘兮兮的说道：“聊我跟罗强之间的事呀。你不想知道？” 陈红燕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之间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俊青说：“关系大了！我和他从合伙人变成仇人，再成为合伙人，你没兴趣知道？” 陈红燕眼睛稍微闭了闭，表示自己没兴趣。 苏俊青不失时机的说道：“那好，罗强现在有多少财产？能负担你今后什么样的生活？你有兴趣知道吗？” 这句话击中了陈红燕心思，于是便点头说道：“那好，就聊聊吧。” 苏俊青微微一笑，说道：“行，不过在街上聊可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吧。”说着，就朝前面一家装饰豪华的餐厅走去。 在餐厅的小包房内，苏俊青好爽地说道：“你想吃什么尽管点，不要为我省钱。” 陈红燕说：“你当我是乡下人？就为了能宰你一顿吗？有事快说事吧。” “痛快！”苏俊青拍了一下巴掌说道：“我就喜欢跟痛快人打交道。” 看了看陈红燕的表情，苏俊青接着说道：“想必你也知道我以前对不起罗强，那是万般无奈才做出的决定。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所以，在我发了财之后，我第一个想起的就是来报答他。不管你信不信，这是我的真心话。” 陈红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道：“就这些？” “不是！”苏俊青说：“我回来一接触，才发现他的公司实力大损。承建的大楼不但没赚到钱，还赔进去不少。别看房地产公司闹哄哄的很热闹，其实所赚的大头都被相关部门拿走了，最后留下的除去开销，也落不了几个钱。所以呢，就西约不断地去接工程。而自从出了这件事之后，风华公司在本市的名声也臭了，赚大钱的工程只怕是难以接到了。所以，这以后所赚的钱，只怕不多了。再这样撑下去，肯定会沦为二、三流的小公司。”苏俊青略带遗憾地摇摇头。 他这一说，陈红燕有些紧张了。她之所以豁出去跟着罗强，就是图的他有钱。如果真的如苏俊青所说，罗强以后没什么钱，那自己跟着他就有些亏了。毕竟，罗强还要坐十几年牢，而要想早点出来，以后是少不了要花钱走门路的，那钱不是给别人赚了吗？想到这里，陈红燕开始在心里打鼓了。< 259 也该来了 259 也该来了 苏俊青是个精明人，他立刻就看出了她的心思。连忙安慰着说道：“你也不要太着急，我这次来，就是赎罪的，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力量来帮助他东山再起。不过呢，我毕竟和他积怨太深，而重振公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担心要是中途有个什么误会，他再联想到以前，说不定我们间的合作就会中断。那时，我们就成了仇人了。” 陈红燕说：“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苏俊青说：“我希望到时你在他面前跟我通融一下，劝劝他。一般我相信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事的，所以，你可以放心。你帮我就是为他，也为你自己。毕竟，现在只有我有财力帮助他。”苏俊青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礼盒，笑着说道：“小小礼物，不成心意。” 陈红燕是个爱钱的人，她拿过礼盒，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个满绿的翡翠摆件。她差点惊喜地叫出了声。 陈红燕把翡翠摆件拿在手里，再看看上面吊着的标签，价值二十万。苏俊青一出手，就这么阔绰，简直比罗强还大手笔。 陈红燕立刻对苏俊青大起好感，她把摆件放进礼盒里，不好意思的说道：“第一次见面，就收你这么重的礼，真是不好意思。其实，你们也不是外人了，都已经重归于好了，我想，他也不会对你有什么抱怨的。毕竟，你是来帮他的。不过，你有这个担心也是人之常情。我答应你，不会让他对你起什么疑心的。” 苏俊青立刻拍了几下巴掌，说道：“好，有你的关照，我就可以一心一意地大展拳脚了。你可以放心，要不了多久，风华集团就可以重新成为一家大公司。不管是在经营方面还是在和上面的关系上，我都有路子让风华集团重新走向正规。” 苏俊青一番花言巧语，说得陈红燕是心花怒放，不但答应会在罗强面前美言，而且还答应以后知道风华集团有什么消息，也会尽快然个苏俊青知道。 …… 小雅从车厢里出来，仰头看着天。高原的天空格外得蓝。仿佛离天空更近一些，这也让她的心情稍稍好受一些。她站在那里，不断有人冲她身边走过去，仿佛都想急切地融入高原之旅。 李煜昊在她身边，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肩膀问道：“抒情完了吗？” 小雅粲然一笑，说道：“怎么着一得品味一下高原的风的吧？”说完，她整理了一下双肩包，和李煜昊肩并肩地朝外走去。 拉萨的街头没有想象得那样繁华，即使有人，也似乎是来旅游的人多。按照小雅的想法，恨不得立刻就汇入旅游的人群中去。但是李煜昊却拦住了她说道：“还是先找住的地方吧。高原反应还是要适应一下的，毕竟，我们在这里还要待上好几天的。” 小雅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大街上的人，跟着李煜昊去找宾馆了。 拉萨豪华的宾馆还不少，没费什么时间，两人就找到一家宾馆，开了两间相邻的房，小雅在房间里整理着自己的东西，想着洗个澡。 这时，李煜昊推门进来说道：“小雅，我忘了提醒你了，今天千万不要洗澡，过几天适应了高原反应再洗澡。” 小雅说：“洗澡怎么了？有禁忌吗？这里不是有洗澡间吗？” “不是！”李煜昊说：“初到高原就洗澡，容易感冒和引发高原反应，等身体适应了再洗比较安全。” 小雅明白了，感激着说道：“行，我知道了。” 收拾好东西以后，小雅走到餐厅，准备吃饭。 李煜昊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正拿着一本导游手册在那里看。 小雅走到他身边坐下，李煜昊说：“敢不敢喝西藏的酥油茶？” 小雅说：“这有什么不敢的？端上来。” 李煜昊拿起壶，就给小雅倒了一碗酥油茶。看着碗里冒着一股说不清什么味道的液体，小雅毫不犹豫地端起碗喝了一口。 看着小雅的壮举，李煜昊不由得暗暗佩服，他面前的一碗酥油茶可是没动过的。 小雅擦了擦嘴，对李煜昊说道：“你喝过北京的豆汁吗？这酥油茶比那好喝一点，只是制作的方式不同。酥油就是牦牛的油，你让我喝的是速成的，有机会我们和现做的。” 李煜昊举手做投降状，说道：“饶了我，我可不敢跟你比，我还是喝矿泉水吧。” 两人吃完饭，又一起到外面散步。李煜昊说今天刚来，不要走太远了，还不时提醒她要走慢一点，不要过于急促呼吸。 小雅对他说道：“哈哈，你成了我的医生了。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觉得什么高原反应。说不定我是特殊材料做成的。”说完，她继续往前走。 高原的夜色很迷人，星星仿佛就在手边可及的地方。小雅站在广场中，仰望着天上灿烂的银河，觉得自己仿佛已经飞到天上去了。 李煜昊站在她身边，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孩，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小雅在高原清冷的微风中闭上了眼睛，此时，她的思绪又飞回了家。她仿佛看到萧贤站住自己的住所前，向自己招手。 小雅睁开了眼睛，看到身边站着的李煜昊，便说道：“真舒服！这地方的确不一样，很容易让人产生遐想。如果有可能，我真的不愿意走了。” 李煜昊说：“不会吧？在这里待着？就为了你的遐想？” 小雅说：“恩，我现在就差遐想。有些事，现实中无法实现，只有在遐想中寻找安慰了。” 李煜昊听了，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侧过头去，望着远方。小雅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两人在外面逛到晚上九点多钟才回到宾馆。高原的夜晚虽然冷，但小雅的脸却红扑扑的，就像一个熟透的苹果。 李煜昊担心是高原反应的前兆，连忙让宾馆的医生为小雅进行检查。 小雅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拗不过他，让医生对自己进行了检查。 医生检查完毕说道：“没事！你身体很好。” 小雅得意地对李煜昊说道：“你看，我说我身体没事吧。” “没事就好！”李煜昊说：“现在我要对你负责，要有什么意外的话，回去后，萧贤可饶不了我。” 小雅一愣，皱着眉毛问道：“你说什么？萧贤？他怎么饶不了你？” 李煜昊说：“哦，在我们上车前，他跟我说的，让我照顾好你。” 小雅听了，心里不由得一动，但表面依然不露声色。 李煜昊说：“他说你是他们这些人的主心骨，要是有什么闪失，就拿我试问。所以，我肩上的担子很重的。” 小雅笑了，接着说道：“那你就担着吧，有了这次体验，你就不会再愿意跟我一起旅行了。睡觉去吧，明天见。”小雅说完，哼着歌，蹦跳着回房间去了。 一进门，小雅就靠在了门上，想着刚才李煜昊说的话，内心涌起一阵甜蜜。她慢慢走到炕上坐下，拿起手机，想着要不要给萧贤打个电话。但想了好久，却不知道自己该跟他说些什么才好。于是，她决定放弃。她想到李煜昊说的不要急着洗澡，但她在家里是天天都要洗澡的，这坐了那么长时间的火车，如果不洗澡，就没法睡了。 “不管它！”小雅自言自语地说：“不就是高原反应吗？我就不信我扛不过去。”小雅哼着歌，往浴室走去。 洗完澡，小雅穿好依服，又看了看门窗是否关紧，确定无误后，她才躺在炕上，一边看书，一边等着看自己有无高原反应。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小雅见自己没有什么异样，知道高原反应不会来搔扰自己了。于是，放心地睡觉了。 扬帆开着自己的车，来到市上面门前，守卫的哨兵拦住她，询问她来干什么？扬帆说了自己的来意，哨兵依然不放她进去，让她在外面等着，然后走进哨所，给里面打了个电话。扬帆无奈地坐在车里，等着放行。 不一会，哨兵出来了，递给她一张卡，冲着她敬了个礼说道：“你可以进去了。”然后抬起了栏杆。 扬帆松了口气，开着车进去了。 进入上面大院，扬帆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好，然后拿起文件夹，背着坤包，朝上面办公大楼走去。她在大门口看了看标示牌，找到自己要找的外事部门，一看在六楼，就走进了旁边的电梯。 到了六楼，扬帆走出电梯，也没看到有人来接自己，她顺着楼道走到外事部门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开着，扬帆走进去，见里面只有几个人，都无所事事地看着电脑，或在玩手机。 扬帆问一个过往的人道：“请问，赵副处长在吗？” 那人指了指一间关着的门说道：“在里面。” 扬帆道了谢，走到那间办公室前，敲了敲门。 听见里面说道：“进来吧。” 扬帆这才推门进去。只见赵勇华正坐电脑前，看见扬帆，他连忙关掉显示屏，一脸惊讶的站起来迎接说道：“是你呀！我还在想你也该来了。”< 260 会有效果 260 会有效果 扬帆说：“我们筛选的节目昨天才弄好，院长让我拿给你们过目一下，有什么意见尽管提。” 赵勇华拿过文件夹，顺手放在桌子上说道：“不急，这个我们还要让我们组委会的人讨论一下，我对这些不是太懂，提不出什么意见。” 扬帆说：“那组委会的人审看的时候，要我们学校来人吗？有些节目可能需要我们介绍一下。” 赵勇华说：“当然要来了。最好是你来。” 扬帆吃惊地问道：“我？” “是呀！”赵勇华热情地说道：“你是联络员呀，不来怎么行？” 扬帆说：“我对表演不是很有经验，再说，这是各个老师自己编排的，最好让他们自己来介绍，这就更有说服力。” 望京笑着说道：“行，不过到时你也要来，有联络员在场，我们也好沟通。” 赵勇华望着扬帆的脸，笑着说道：“反正你已经借调到我们这里来了，以后就来这里上班吧。”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通行证递给扬帆，然后说道：“回去把你的相片贴上，门卫就不会拦你了。” 扬帆接过来说道：“也是应该有证件了，我刚才跟哨兵说了好久，就是不放我进来。” 赵勇华说：“上面重地是这样的，你来几天就习惯了。” 扬帆说：“那好，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听消息。” “急什么？”赵勇华说：“吃了饭再走吧。” “不了！”扬帆说：“院长还等着我汇报呢。” 赵勇华说：“不用急，我跟他打电话说好了。” 扬帆谢绝着说道：“不用了。我还是赶回去吧。”说着，扬帆朝门口走去，赵勇华连忙跟在后面。 到了停车场，赵勇华看见扬帆开的是一辆很普通的轿车，于是便问道：“王小姐，你就开这车？” 扬帆说：“是呀，这车很不错了，还是最新款。” 赵勇华摇摇头说道：“这车怎么能配你呢？” “我能配什么车？”扬帆笑着说道：“上大学时开过polo车，就是最好的了。” 赵勇华有些难以置信地摇摇头说道：“你人漂亮，又有气质，可不能让这些没档次的车把你给毁了。” 扬帆说：“我一个教书的，能有车开就不错了。” 赵勇华听了，微微含笑，也不多说，就和她握手告别。看着扬帆的小车离开，赵勇华拿起电话，拨打了起来。 …… 罗雷有些百无聊赖地坐在宾馆里看着电视。自从苏俊青和风华集团的人搭上线之后，就没再让她做什么事了。 苏俊青对她说：“你现在就先休息，有事的时候，我再叫你去办。”但这一休息，就是半个月。 罗雷把省城的风景地都逛遍了，再也找不到可以玩的地方。她想：“如果是这样的工作状态，那么半年后，我是不是就该离开了？”想到苏俊青所开的高工资，如果就这样完了，罗雷觉得怪可惜的。于是，在一次吃饭时，罗雷婉转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苏俊青则不介意的说道：“我不会解雇你的，除非你自己不干了。工资还是半年一发。等我的事走上了正规，有你忙的。” 听他这么一说，罗雷才放心心来。虽然不会有丢失工作的担心，但每天这样无所事事，她还是不习惯。她想到苏俊青对cbd的关心，决定自己现在去看看，说不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这样，也对得起苏俊青付的高工资了。 罗雷走出房门，来到外面，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到了cbd所在地。这里是交通繁忙、人流最多的地方，罗雷慢慢朝cbd走过去。整个大楼已经被遮盖起来，只能从几个大的缝隙中看到里面有工人在忙碌。 罗雷走到一个缝隙旁，朝里面看去，见整个大楼都已经被玻璃墙包裹着，显得气派非凡，可以想象等到拆除挡板的那一天，这几栋楼一定会引起很大的惊奇的。 罗雷大概估算了一下楼层和面积，盘算着能有多少公司入驻。她正看着，从旁边的一个挡板下面，钻出了一个人。 罗雷还以为是工地的保安来驱赶自己的，忙退后了一步。她再一看，钻出来的人赫然是自己打过交道的萧贤。 罗雷心里一动，忙走上去打招呼道：“陆副总，你还记得我吧？” 萧贤一看罗雷，微微皱了皱眉头，但马上就想起来了，接着说道：“是你，沃顿的？” 罗雷笑着自我介绍说道：“我叫罗雷。” 萧贤说：“想起来了。你怎么到这来了？” 罗雷说：“你忘了我研究的课题就是这个cbd了？所以，我来看看，想找点对我的报告有用的东西。” “是吗？找到了吗？”萧贤笑着往前走。 罗雷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包裹得太严实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萧贤说：“这是建筑的要求，不这样，城管就要来干涉了。” 罗雷说：“萧总，你能带我进去看看吗？” “没什么可看的。”萧贤说：“正在装修和改进，到处都是乱糟糟的。” 罗雷说：“我是研究这个的，不一定需要看成品。我的研究课题要抢先，看半成品也一样。有些东西是可以靠推理推断出来的。” 萧贤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知怎的，他对眼前的这个女孩很有好感，决定把她这个忙。于是便点头说道：“那好吧，既然你觉得看看有用，那我就带你进去吧。” “谢谢你。”罗雷高兴地说道，连忙跟在萧贤的后面。 萧贤带着罗雷走进工地，穿过一层脚手架，走进了大楼里。 罗雷仔细地看着装修材料的品牌，大略估算着用量和价格，当她走到改装的房间时，对其设计布局看得尤为仔细，有时，还提出了几个问题。 等到看完了主要的楼层时，罗雷心中已经有了谱。她对萧贤说：“多谢你了，萧总，这下子我的报告可以得出结论了。” 萧贤有些佩服地说：“还得说吗这美国的文凭含金量高，这么随便一看，就得出了结论。能透露一点给我吗？” 罗雷说：“当然可以了。我先看了你们装修材料的品牌，然后根据用量得出大致的投资。” “那能说明什么？”萧贤问道。 罗雷说：“这说明搞这个cbd不是你们一家公司在战斗，因为你们用的是进口材料，这笔投资的数额不小。你们在花了几十个亿之后，还能大手笔地用进口装修材料，不就说明你们还有合作者吗？我还看了你们的改装设计，我在美国常见这种建筑风格，可以看出你们是请了美国的设计公司。可你们是做商贸的，不会和建筑公司打交道，只能是你们的国外合伙人找的；从设计风格来看，还能大致猜到这里会入驻多少外国公司。” 萧贤说：“了不起，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到你这里怎么都派上了用场。看了你的表现，我都想去沃顿深造了。” “可以呀！”罗雷说：“沃顿是开放姓的学院，看重的是资历。你如此年轻，就做出了这么大的成绩，只要申请，被录取的可能姓一定很大。” 萧贤笑了，接着说道：“我能有什么成绩，都是机缘巧合而已。” 两人边走边聊，萧贤一直把她送出工地，才和她告别。 罗雷连忙赶回宾馆，正碰上苏俊青刚从外面回来。罗雷赶紧向他汇报道：“老板，我刚从cbd工地回来，还和成小雅公司的那位萧贤聊了聊。他把我带进了工地，让我详细地看了看里面改造的情况。” 苏俊青说：“你去那干嘛？” 罗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说道：“老板，从我观察到的情况来看，cbd的投资方绝不会只有成小雅一家，凭她的实力，撑不起这么大的场子，她背后有实力更为强大的帮手，你的实力肯定不是对手。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和风华公司合作，不然，你的损失就很大了。” 苏俊青看了罗雷一眼，问道：“是吗？你觉得我打不赢？” 罗雷坚定地点头。 苏俊青笑了，接着说道：“那你错了，我不但会打赢，而且还会是大胜。成小雅找个靠山有什么？现在的人投钱不是没条件的，而有条件就有破绽。等到我看到了她签的条件，我就找到她的弱点。到时，我在暗，她在明，我会让她连招架的机会都没有的。” 萧贤原以为自己跟菲儿把问题已经说得很透彻了，但他每天还是能收到菲儿的短信。短信的内容也不长，第一天的短信告诉他自己不会轻易地放弃，然后就是每天早晨的问好和表示亲昵的图标。对于这样的短信，萧贤自然无法回复，他本想删除，后来一想，还是等到小雅回来，让他帮自己劝说一下可能会有效果。 想到小雅，他的内心涌起一股温暖，不知道她在西藏玩得如何了？他拿起手机，向小雅发了一条短信：“神仙般的日子过得如何了？好好收藏快乐！”做完了这件事，他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突然想到了罗雷。< 261 没有拒绝 261 没有拒绝 这个沃顿的研究生为什么会对cbd如此感兴趣？这不过是一项商业活动而已，以前接待过那么多的专家、学者，大家似乎和罗雷所讨论的方向完全不一致。因为罗雷所关注的完全是项目单一的远景，这就必将涉及到公司的经营等机密。 想到这些，萧贤有些紧张了，开始为自己带罗雷金融cbd大楼的行为感到后悔。他仔细地思考着，这个罗雷会是哪个公司派来的呢？从现在看，最有可能的就是风华公司了，因为cbd项目就是从风华公司那里收购下来的。对方以地板价出让，心里自然不会平衡。但这又能如何呢？难道想反收购？此时风华集团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钱吗？萧贤微微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意见。他知道凭自己的能力，是无法得出有说服力的结论的，因此，决定等小雅回来，再向她汇报。 小雅一觉醒来，没觉得有任何不适。她不由得笑了，看来，自己还真是特殊体质的人，头一次上高原，竟然能对抗住高原反应，回去有得吹嘘了。她想到了李煜昊对自己的提醒，不由得微微摇头，要是萧贤在这里，一定不会这么说，他会守在身边，看自己是不是真的会有高原反应。或许，这就是两个人的特质不同吧。 小雅起来，走到窗前看着，高原的白天来得很早，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了。她正欣赏着，炕上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 小雅走到炕前，拿起手机一看，是萧贤发来的。 小雅欣喜地坐在了炕上，摁下显示键。虽然萧贤的短信内容很简短，但也足够她高兴一阵了。她立刻回复到：“还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呢。”她写完，刚要摁回复键，却又停住了。她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发这样的内容。于是，她删掉了写好的内容，把手机放好，开始梳洗。 刚洗到一半，就听见了敲门声。小雅知道是李煜昊来了，就含着牙刷去开门。 李煜昊看见她这个样子，有些抱歉地说道：“我来早了。” “没什么！”小雅说着，做了个让他随意的手势，自己回到盥洗室继续忙碌着。 李煜昊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着。 一会儿，小雅收拾好了，对李煜昊说道：“你还说来西藏第一天不能洗澡，我这不是洗了，一样没事？” 李煜昊有些吃惊的问道：“什么？你真洗澡了？” “当然！”小雅说：“不洗澡我怎么睡得着？不过，看来万事都有例外，我这不好好的吗？” 李煜昊佩服地说：“还真的说你不一般。” “好了。”小雅坐在炕上说道：“我们今天去哪？你安排了吗？” 李煜昊说：“当然安排了，车我都定好了，去纳木错。当天去当天回。” “为什么？”小雅问道：“就不能在那住一晚吗？” 李煜昊摇头说道：“那里还是原生态，住宿条件都很差。” 小雅点头说道：“也是，要是平原，我们还可以露宿。” 对于小雅的玩笑式的提议，李煜昊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帮着她收拾东西。两人被背着背包下楼，在餐厅里吃了一顿早餐，然后上了车，朝纳木错驰去。 一路上的路并不好走，但还算顺利，当车到达目的地时，小雅一下车，就被眼前的景色给震撼了。 纳木错的湖面像海一样辽阔，玛尼堆连成的轨迹，摇曳的五彩经幡，让小雅感受到一种圣洁的美。虽然能在周围看到游人，但所有的人都达成了一种默契，那就是安静地欣赏着这种美，生怕自己的动静过大，而摧毁了这种美。 小雅走到湖边，那青绿色的湖水映衬着天上无边的五颜六色的云彩，更显得湖面的辽阔。如此壮美的景色，让她觉得内心一阵平静，她不由得赞道：“太美了！” 李煜昊听到了她的声音，也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牵着手，沿着湖边慢慢地走着，湖边随处可见的飘荡的经幡，在风中描绘出一种神圣的美。 小雅说：“怪不得西藏被称作是圣地，你看，那云彩的红色光芒，还有这平静的湖水，岸边的巨石，给我的感觉就是像有神灵在守护着这片土地。” 两人走到一座寺庙前，在门口打量着。小雅对寺庙不怎么感兴趣，但现在却有耐心去看。 李煜昊告诉她，湖的四面建有4座寺庙，东有扎西多波切寺，南有古尔琼白玛寺，西有多加寺，北有恰妥寺。 小雅有些奇怪的问道：“西藏不是只有一种宗教吗？干嘛要在这里建四座庙？” 李煜昊说：“有四座庙不代表有四种宗教。这四座庙象征着佛教上所说的愠、怒、权、势，正是西藏宗教细致观地体现。” 小雅恍然大悟。 两人走进寺庙，看着墙上一些自然形成的似是而非的佛像，悄悄议论着像与不像。 纳木错的景点不多，但也有内地那些常见的带有传说姓的景点，像迎宾石、合掌石、善恶洞等。 小雅的兴趣不在于这些人文姓的东西，而是非常沉醉于那辽阔的自然景色。她站在湖边，觉得自己的整个灵魂都仿佛被纯净的湖水所洗涤。她站在纳木措湖边，仿佛置身于一个蓝色的世界。淡蓝、浅蓝、灰蓝、宝蓝、深蓝以及深邃如墨一样的蓝黑，觉得这由浅而深的蓝色，蓝得清澈，蓝得丰润，蓝得迷人，似乎包容了世界上一切的蓝色。她张开嘴，深深地呼吸着湖边的空气，觉得是那么的香甜。李煜昊拿着相机，不停地为小雅拍着照。按小雅的心愿，她真想在这里待上一晚。但这里的环境显然不适合她这种初到高原的人留宿，所以，她只好心有不甘地回去了。 …… 张琪拿着手机，在犹豫是否要给萧贤发信息。初夏的天气对于她来说，有些难熬，不仅是热的缘故，而是耐心的一种搔动。这对于正处于敏感时期的张琪来说，是很容易受到干扰的。但想到萧贤非要进行那种自己不喜欢的游戏方式，她又有些犹豫。 几天来，她一直想着怎么说服萧贤不用这样的方式和自己亲热，但萧贤那天临走时，对自己说的话，已经表示他不会放弃的。每想到这里，张琪就很不高兴，但又没什么办法，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他。 张琪放下电话，端起水喝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书记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对她说道：“局长，市局通知，明天要你我去开会，商量招商活动期间的执勤以及安全问题。你别忘了。” 张琪接过文件看了几眼说道：“行，到时我们一块去吧。” 书记走后，张琪想到接下来又会是几天的连续作战，估计也没什么时间和萧贤见面了，那还是抓紧今天的时间吧。虽然不喜欢他的那种游戏方式，但多数时间，他还是能给自己带来欢乐的。想到这里，她拿起电话，给萧贤发了信息。 萧贤检查完了自己负责的工作，写好日志，正想着下班是否去接扬帆时，扬帆先打来电话，说下班要审查节目，让他十点左右来接自己。 萧贤答应了，刚放下电话，就收到了张琪的信息。萧贤略一沉思，就回复了张琪的信息，说自己会按时到的。他打开抽屉，拿出上次买的腕带，放进包里。他决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彻底治好她，从现在的进度看，应该离最后的效果只隔一层纸了，捅破这层纸，就应该大功告成了。 张琪下班，先回到家里。她看看时间还早，就换上t恤和运动短裤，按照萧贤教的运动体整练了起来。以前她是最喜欢跳健美整的，萧贤对她说她目前的状态跳这种颇具诱感的舞蹈，对治疗无益。于是，就教了她这套运动量适中的健身体整。 张琪是个身体健壮的女人，做这种有些运动量的体整很适合，练了一会，就通身是汗了。她坐在沙发上，拿毛巾擦着汗，休息了一会，又开始跳。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张琪连忙去开门，见门外站着的正是萧贤。 萧贤看见她如此打扮，笑着说道：“在练我教你的运动体整？” 张琪说：“恩，你怎么才来？快进来！”她拉着萧贤的手进了屋，然后把门关上说道：“你先坐，我给你拿饮料。” 萧贤答应一声，走进了卧室，坐在沙发上。 张琪随后拿着听装饮料，走了进来，也坐在他身边。 萧贤问：“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一般！”张琪说：“说不上有多好，但......遇到这种天气，想压抑也压不住。所以，就想你了。”张琪笑着，拉开易拉罐的盖子，端起饮料向萧贤递去，萧贤伸手去接，张琪撒娇地嗯了一声，把手挪开嗲嗲的说道：“我喂你。”说着，把饮料递向萧贤的嘴。 萧贤没有拒绝，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大口。 张琪放下饮料，眼波带情地看着他问道：“要不要去洗澡？” 萧贤摇摇头说道：“不用，带着你身上这种味，更刺激。”< 262 一定保密 262 一定保密 一听他说到刺激，张琪有些不高兴，她皱着眉头说道：“萧贤，你能不能不玩那种变太的？” “怎么呢？”萧贤问：“你不喜欢？” 张琪点点头说道：“你就不能放弃这种方式？你以后跟你女朋友也用这种方式？萧贤，我可以让你快活，但我不喜欢你那样做。” 萧贤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不定的说道：“那你怎么让我快活？” 张琪撒娇般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轻声说道：“我没让你快活过吗？我愿意喝你的‘水’了，还不行吗？愿意这样做的人可不多哟。” 萧贤笑了起来。从张琪的话中，他有了初步的判断，现在，要做的就是帮她捅破这种窗户纸了。 当张琪伸手去抹扶他的胸的时候，萧贤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说道：“等等......” “我要嘛！”张琪说：“不要再等了。我们去洗澡，好吗？洗完我就......” 萧贤把她的手摁住说道：“别急，不要忘了我的目的是为你治病的。” 张琪微微挣扎了一下，娇嗔着说道：“那你就治吧。” 萧贤伸手把张琪抱了起来，然后走到炕边，把她放在炕上说道：“躺着，别动。” 张琪暂时压住自己的浴火，顺从地躺着。 萧贤拿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腕带，又把张琪的手腕和脚踝都缠在炕架上，然后自己坐回到沙发上，看着她。 张琪嗔怪地说道：“你这是干嘛？又要玩变太？我不高兴了。快放开！” 萧贤没有动，只是看着她说道：“你听我说，现在不是游戏的时候。我问你，你按我的要求检查了你的尿吗？” 张琪说：“检查了。” 萧贤问：“没有出现阳姓的反复？” “没有！”张琪摇头答道。 萧贤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那么，你现在的状况已经完全可以判定，你已经摆脱了心里上的依赖了。” 张琪说：“我知道。你已经跟我说过了，现在就是心理上的......” 萧贤摇头说道：“不是，你现在心里上的需求不是约物引起的，而是......” 张琪立即问道：“是什么？” 萧贤望着张琪说道：“你骗不了我，你现在是情感上需要一个人，而你又不愿意和你的丈夫复合，所以，才决定把我当......怎么说呢？就是请人！对吗？” 张琪的脸一下子红了，她生怕萧贤看出来，忙把头扭过去。 这个动作，又让萧贤对自己的判断有了几分把握。他看着张琪，等着她说话，而张琪却咬着嘴唇，不敢说一个字。 一时间，屋里的空气异常地安静。正在这时，门外有了响动，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寂静。 张琪的脸色立刻变了，她转过头，朝卧室外望去。 萧贤看了她一眼，也站了起来。此时，门已经打开，赵斌推门走了进来。 他在客厅里喊了声：“张琪，你在吗？” 张琪怎么也没想到赵斌会在这个时候进来，她想坐起来，可手脚全都被腕带绑在炕架上，哪里能挣得开？这下，她可真着急了，忙使眼色让萧贤去关门。但哪里还来得及。 赵斌在客厅里没看到人，就穿过客厅朝卧室走来。还没到门口，就看见了萧贤。 他一愣，没想到萧贤会在自己的家里，奇怪的问道：“你？”他嘴里发出了疑问，脚步却没停。 一走到门口，他就看见了张琪被绑在炕上，正在那里扭动着身体。 赵斌脸色大变，一个箭步冲进了卧室急切的问道：“张琪！你怎么了？”他来不及去解开张琪，一个反身，就冲到了萧贤的身边，抓住了他的领子，右手飞快地冲腰间拔出了手枪，顶在了萧贤的脑袋上怒斥道：“你小子不要命了？连警察都敢动？” 萧贤非常坦然地张开手，没有说话。 躺在炕上的张琪连忙喊道：“赵斌，你放开他，不关他的事。快放开他！” 赵斌没有听张琪的话，他用手枪点着萧贤的头低声吼道：“说，你想干什么？” 萧贤说：“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跟你说？” “娘的，这个时候你还跟老子讲条件？”赵斌把萧贤推倒在沙发上，用枪指着他说道：“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萧贤点头说道：“我信！我如果看到这种情况，我有枪，也会开的。” 张琪这时更着急了，她喊道：“赵斌，你把枪放下，你敢伤他我就跟你拼了。快放开他。” 赵斌看到张琪这么着急地袒护萧贤。又看到萧贤非常坦然，倒有些奇怪了。 他扭头问张琪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在家里？你是被他绑的吗？” 张琪说：“我的事你不要管，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把枪收起来。” “我们怎么没关系？”赵斌吼道，他又转向萧贤吼道：“你跟老子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萧贤看了张琪一眼，对赵斌说道：“就在这里说？我觉得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不如，我们出去说。” “出去说？”赵斌有些迟疑。 萧贤说：“你还怕我跑了吗？不说你有枪，我的底细你一清二楚，我能跑到哪里去？我在外面等你。”萧贤说着，就往外走。 赵斌愣了一下便喝道：“站在！” 萧贤停下来望着他。 赵斌觉得萧贤说的有道理，他把枪收起来，转身就要去解开张琪。 萧贤说：“先别忙！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我们在外面谈完了，你如果认为没必要绑着，再来解开业不迟。”萧贤说完，就朝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停下来望着赵斌。 萧贤和赵斌走到外面，来到小区的一处五人的假山旁。 赵斌说：“你最好跟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然......” 萧贤说：“我当然要跟你说清楚，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你能把枪解下来吗？不然，待会你控制不住拔枪，被人看见了可是件热点事件。” 赵斌冷笑着把枪解下来，递给萧贤不屑地说道：“不要因为你拿着枪，我就怕你。” 萧贤拿过枪，把弹夹卸下来，然后还给赵斌说道：“不为别的，只为让你有时间冷静下来。” 萧贤坐在一块小石头上接着问道：“你收到手机短信了？” 赵斌一愣，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萧贤笑着说道：“短信内容是让你回家看看吧？很简单，那短信是我发给你的。” “什么？你发给我的？”赵斌望着他，疑惑的问道：“你到底要搞什么名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贤说：“很简单，对张琪的治疗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如果没有你的参与，就无法达到最后的效果。” “治疗？”赵斌越发觉得奇怪了，他眉头紧锁，接着问道：“你为她治疗什么？她得了什么病？” 萧贤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是病！是独瘾！” 赵斌大吃一惊，他一把抓住了萧贤的依领低声吼道：“你说什么？谁染上了独瘾？” 萧贤抬起手，敲了敲赵斌抓着自己依领的手说道：“放开，不然我没法好好说话。” 赵斌放开他，退后了一步。 萧贤说：“你刚才已经看到了，还能有谁染上独瘾？我知道这让你很难接受，但却是事实。这种状态已经有半年了，我对她的治疗已经快到尾声了。” 赵斌听了，有些颓废地低下了头，貌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半年？她染上独瘾已经有半年了？” 萧贤紧接着说道：“不止半年，我发现的时候她的独瘾已经在发作了，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是什么独品？对身体又什么影响？”赵斌看着萧贤，急切地想知道最后的答案。 萧贤说：“这个你可以放心，不是吸食的独品。如果真是那样的独品，我也没有办法。这种独品是夜总会和迪吧常见的，就是一种能让人有飘飘浴仙的感觉，在约物的影响下，愿意做任何事。想必，你也明白吧？” 赵斌有些痛苦地点点头。 萧贤说：“不过，你可以放心，她所吃的这种约物剂量不大，我看过实物，独姓不大，但日积月累就会让人产生依赖姓，到时，只要有人能提供这种约物，张局长就会愿意付出一切的。好在还没到这个地步时，就被我发现了。我是在夜总会的门口把她拉回来的，她告诉了我吃的是什么约，是谁给她的......” “她怎么会这样？”赵斌不解地说道：“她不知道她的身份做这样的事是要受到严惩的吗？” 萧贤说：“她就是知道这些，才让我来帮她的。这半年，她为了戒掉，已经吃了很多苦了。” 赵斌在原地转着圈，继续问道：“是谁给她吃的这种约？她是自愿的吗？” 萧贤说：“要是自愿，就不用找我来帮她做治疗了。开始，我要她跟你说明白这件事，但她也知道这事是件丑闻，如果被抓住，不但自己的名声完了，还会牵连到你和你们的孩子。所以，她让我保密，秘密地进行治疗。”< 263 真是白活了 263 真是白活了 赵斌望着他，眼里流露出感激，接着问道：“那是谁把她害成这个样子的？你知道吗？” 萧贤说：“我当然知道。是风华集团的总经理罗强和他的副手范姐。” 赵斌不能相信的问道：“他们？为什么？” 萧贤说：“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但凭我对他们的了解，应该是他们看中了张局长的身份，想通过约物控制她，作为在官场中的通行证。结果，目的还没达到，就因为大楼失火，被关押判刑了。” 赵斌恨恨地说道：“娘的，我饶不了他们。”他又转向萧贤问道：“你的治疗有效果吗？你能行吗？” 萧贤说：“我的手段已经用尽，张局长现在需要的是回归正常的家庭生活，而不是幻想依靠约物带来的刺激来寻求块感。所以，我才发短信给你，目的就是让你知道这一切，回到她身边，承担起你作为丈夫的责任。在开始时，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让你知道，后来才知道你们之间有问题。所以，我也替他保密。现在，要让她完全康复，成为一个正常的人，就必须依靠你的力量了。赵队长，当初你帮过我，没让我成为肖焰的垫脚石，我做的这一切，就算是报答你吧。我想提醒你的就是张局长是个女强人，但也是个需要爱滋润的柔情女人，她不愿意让自己成为丑闻，也是怕影响你的前程。从这一点看，你们夫妻情义还在。所以，我希望在这最后的阶段，你能站起来，承担起你的责任。” 赵斌点点头说道：“那，我现在能去看看她吗？” 萧贤说：“可以！多安慰，多自责！” 赵斌连忙朝家里走去，萧贤跟在他的后面。 卧室里，张琪正急得满头大汗，她想解开腕带，却解不开，想喊人，又不敢。 正着急时，赵斌和萧贤走了进来。看两人的神情，张琪松了口气。 赵斌走到她的跟前，拿起茶几上的毛巾，为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轻声说道：“对不起！我对你的关心太少了。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萧贤已经跟我说了，我会承担我的责任的。现在，你好好听话，接受他的治疗。” 张琪喘着气说道：“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没有！”赵斌说：“你放心好了，晚上我回来。”赵斌说完，站起来朝外走去，路过萧贤的身边，他拍了下萧贤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出去。 萧贤关好门，走到沙发旁坐下，看着张琪。 张琪也望着他问道：“是你让他来的？为什么？” 萧贤说：“不错！因为我知道你现在的表现已经不是约物所影响的。你是在朝另一个方面发展，如果我不叫停的话，后果也不堪设想。”萧贤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把缠在她手上和脚踝的腕带解了下来接着说道：“我的判断没错吧？你自己也知道，是不是？” 张琪望着天花板，没有说话。 萧贤坐回到沙发上又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也不是凭冲动在办事。我现在想知道，你满意吗？” 张琪说：“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吗？” 萧贤说：“我去查过，你们没有离婚，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分居。” 张琪点头说道：“分居是离婚的前兆，我们之间是无法挽回的。” 萧贤说：“这就是你想跟我在一起的原因？” 张琪说：“是的！当你说我脱离了心里上的独瘾之后，我就一直不希望自己被彻底治好。我觉得和你保持这样的关系也不错。你人不错，尤其是稳重，能让这样的关系持续、秘密发展，不会给我带来任何危害。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告诉你，但你还是知道了。” 萧贤说：“你忘记了我跟你说过治好的标准了。其实，我自己也疏忽了。对你表现得抗拒没有引起重视，可以说，也是被你迷惑了。你今天发给我信息，我才明白自己被你哄了。也是为你着想，我才给赵队长发了信息，让他回家。” 张琪说：“你如果不愿意，我不会缠着你，但你不该自主决定把这件事告诉他。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只等女儿高考完毕，我们就会离婚的。” 萧贤说：“你们是否离婚，我没有权力决定。但我认为我的决定没有错，刚才他的表现你也看见了，他对你的关心超过了任何人，那指着我的枪还不能让你感动吗？” “那是他的职责。”张琪说：“他是一个永远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人，太没三电式。而我，在和他分开的日子里，已经领悟到了生活的三电式，你觉得我会和他重新开始吗？” 萧贤说：“我跟你讲个故事吧，这是我以前在私密会所打工时亲眼目睹和耳闻的一件事。在我们会所装修时，一个来自河南的装修工人在干活之余很喜欢和我们这些人聊天，有一次，我们跟他开玩笑说不给他工钱，让他在这里随便玩一天。他拒绝了，说还是有钱好一些，因为有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说有钱玩女人算什么？没钱玩女人才是真本事。我见他太狂妄，就问他没钱能玩什么样的女人？不就是那种满脸皱纹的乡下老女人吗？不想，他却说他就在省城玩了一个女人，不但漂亮，而且还是高级知识分子。” 萧贤停顿了一下，看着张琪，见她非常注意在听。于是，接着说道：“我们当然不信了，说你这个五大三粗，一看就是农民工的样子，怎么会勾搭上一个漂亮的高级知识分子？他却发誓说是真是。至于理由嘛，很简单，那女的丈夫也是个没有三电式的人，夫妻生活一板一眼，毫无乐趣可言。本来，如果没有什么波折的话，这一辈子可能就这么过去了。但因为他们买了房子，要装修，就找了在马路上揽活的这位不起眼的河南人。不知道这位河南人是如何看中了她的这个弱点，没有急着为她装修房子，而是跟她大谈什么装修风格。还说什么才跟别人装修过一间房子，可以带那女的去看看。那女的也被他侃昏了头，还以为自己跟他的装修理念非常相合，于是，就答应跟他一起去看。结果，那河南人带着那女的到了自己的住处，把她耍横了。” 张琪听到这里，有些奇怪的问道：“耍横？那你想说明什么？” 萧贤说：“你别急！当初我们也是和你的反应是一样的，耍横有什么可说的？霸王硬上弓也能叫本事？没告你耍横已经是祖坟冒烟了、但他后来告诉我们的事才让我们吃惊不小。他说耍横完那女的之后，那女的什么都没说，穿上依服就走了。那河南人也后怕不已，拍自己的脑袋，准备着要跑。可身无分文能跑哪去。他只好横下一条心，准备坐牢了。没想到，两天过去后，什么事业没有。这让他感觉很意外，胆子也大了起来。于是，他又到那女的单位门口去等她，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一直等到那女的下班，一出单位大门，他就迎了上去。那女的看见他，也是很惊慌，但却没有喊叫。那河南人见了，胆子更大了，就抓住她的胳膊，拦了一辆出租车，又把她带回了自己的住处，再一次进行了耍横。只不过这一次，远没有第一次那么紧张，那女的非常配合，任他所为。而且完事以后，还带他出去吃饭，倒给了他几百元钱。就这样，两人约定，有机会就在一起约会。但没多久，就被那女的老公发现了。女的倒很坦然，如实说是自己勾引了那河南人。她老公问为什么？女的说就是因为那河南人能干她，让她快活。” 萧贤说到这里，拿起饮料，喝了一口。 张琪看着他，嗤笑了一声说道：“看来，这个世界不知我一个女人这么想了？” 萧贤点点头说道：“不错，但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你想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吗？” 张琪说：“你说吧。” 萧贤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两人的婚姻自然不能维持了，离婚后，那女的就肆无忌惮地跟那河南人在一起。可惜，那河南人就是一农民，哪里懂得怜香惜玉？对那女的稍不如意就是又打又骂，甚至拿皮带抽得她浑身是伤，还把她赶出自己的住处。说到这里，那河南人说，别看老子把她赶走了，但只要一个电话，她就会乖乖地回来，任自己所为。听了他的话，我们自然是不相信的。于是，他就提出和我们打赌。于是，我们五个人凑了两千块钱，交给他，说如果属实，这钱就归他了。如果办不到，装修的钱就不给了。我们原来以为会吓退那河南人，不想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拿起钱，就让我们跟他走。我记得当时还下着雨，到了那河南人的住处，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了，而且雨越下越大。我们都认为我们赢了，可以发一笔小财了。没想到，那河南人一个电话打过去，非常粗鲁地说自己喝酒了，想整女人了，让她快点来，不然急刦找别的女人解决。听了他的电话，我都惊呆了，如果这样都能把人喊来，那我真的是白活了。”< 264 稍带着解决 264 稍带着解决 张琪也来了兴趣，她转向萧贤，看着他。 萧贤说：“没多久，就响起了敲门声，我坐在离门最近的地方，所以就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被雨打湿了全身的女人，从相貌、穿戴和气质上都可以看出绝对不是卖银的或者是素质不高的女人，而且应该是坐机关的。那女的见屋里这么多人，也不觉得奇怪，直接进去问那河南人怎么了？那河南人也不废话，直接说要干她了，就让她脱依服。屋子里那么多人，那女的却没有丝毫迟疑。我们这些人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在会所里也看见过姓浴旺盛的女人，但这些女人的行为是玩弄男姓，而这个女人却完全是甘愿被人玩弄，我们都看得出，她没有被什么约物所控制。而且，那女的身上满是伤痕，一看就是被皮带抽的。玩弄都折服了，那两千元钱输得一点都不冤枉，也算让我们见识了什么是玩女人的最高境界。那河南人玩得是兴高采烈，弄完之后，还问我们有没有兴趣。在那种出租屋，我们自然是没兴趣。于是，我们都冒雨离开了。在路上，我们一直都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但后来，我查了书，才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你呢？明白吗？” 张琪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 萧贤说：“我知道人活在世上有各种浴望和追求，对于你来说，事业上的追求已经达到目的了，更多的是希望在生活上能享受到更多的乐趣。从你现在所处的年龄来看，心里上的需求是主要的，这一点没有人能指责你。但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一味地只以追求这为主，那么最后走火入魔回到何种程度？不也是和我所讲的这个故事里的女人一样吗？或许你认为你不会到那一步，你会选择有品位的人交往。但你能把握住后果吗？所以，我觉得你不应该完全抛弃家庭，抛弃曾经和你相爱的人。我没有结婚，或许还不知道家庭会是什么样？但我知道，如果双方都不后退一步，都不去了解对方的需求的话，那家庭的破裂就不是一个人的责任。” 说完这些，萧贤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包，然后又说道：“我给你的治疗已经完结了，能不能巩固，现在就看你自己如何选择了。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赵队长人不错，他依然在关心着你，甚至愿意为了你而付出一切。这样的人，你要是放弃，就太可惜了。”萧贤说完，就朝门口走去。 张琪连忙喊道：“等等。” 萧贤听见张琪让他站住，就转身走回来，望着她。 张琪说：“你跟他都说了些什么了？” 萧贤说：“我知道分寸，该保密的我都保密了。他知道你被范姐和罗强所陷害，染上了独瘾，而我是为你进行治疗的。” 张琪低下头。 萧贤接着说道：“你丈夫不像你想的那样粗，有些事他不会问你的。但你要彻底摆脱过去，就必须回归家庭。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你要想不沦为我跟你说的故事的悲剧，就应该和他和好，这不仅有利于你，对他和你们的家庭也有好处。待会跟他打个电话吧，只要你们两人把话说开，一切都没问题。” 张琪点点头说道：“我听你的。” 萧贤笑了，接着说道：“那好，我走了。”说完，冲她摆摆手，走了出去。 张琪看着他关了门，然后躺倒在炕上，望着天花板，想着心事。 萧贤走出张琪居住的小区，感觉到一阵轻松。毕竟，他凭自己的努力帮助了嘴应该帮助的人。他拿出手机，看看时间还早，决定到扬帆那去。 由于车站还有点远，萧贤想着干脆运动一下，顺便买点东西，边走边吃。转过一个弯，萧贤看见在前面停着一辆敬车，而赵斌正坐在里面想着心事。 萧贤想了想，径直走了过去，敲了敲车窗。 正在出神的赵斌看见他，朝他做了个上车的手势。 萧贤走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坐在他旁边问道：“怎么？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赵斌说：“这个时候我能想什么？” 萧贤说：“你不用骗我了。你肯定在想你自己的帮助张局长会不会接受？我没猜错吧？” 赵斌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萧贤说：“男人嘛，要大度一点，即使她不说，你也要主动一点，这是化解积怨最好的办法。不过呢，我倒是劝你在夫妻生活上能......怎么说呢？开放一点。张局长做了你多年的贤内助，已经牺牲很多了，又处在这个年龄，正是女人的黄金年龄，你要是缺乏三电式，她当然觉得生活无味了。所以，才要和你争一个高低。结果，你们都去忙事业了，生活的质量就下降了。也别怪她没有经受住诱感，被人欺骗。毕竟，女人最怕空虚和寂寞。这一次历程，对于她来说，是脱胎换骨，今后会怎样，就看你了。” 赵斌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我会多替她着想的。不管她原谅还是不原谅我，我都会去帮她。” 萧贤点头说道：“她会原谅你的。”话音刚落，赵斌的电话就响了。 萧贤肯定地说道：“肯定是她打来的。” 赵斌拿起电话一看，果然是张琪打来的。他摁下接听键说道：“喂！” 张琪在那边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晚上回来吧，我有事要跟你说。” 赵斌看了萧贤一眼，对着手机说道：“好的，我也有话要跟你说，等着我！”他把电话放进口袋里，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萧贤笑着说道：“好了，我的任务彻底完成了。不打扰你了。走了。” 赵斌说：“上哪呢？我送你！” 萧贤说道：“我去的地方有点远......” 赵斌笑了笑，问道：“能有多远？出省了？说吧。” 萧贤也笑了，接着说道：“行，看在你送我的份上，我再教你一招，把张局长的来电另外设置一个专门的手机铃声，这样，你们夫妻间的关系就会更好了。我要去省职业艺术学院。” “这个点去哪干吗？”赵斌发动了汽车。 萧贤说道：“接女朋友。” 到了地方，萧贤下车，冲赵斌挥了挥手，然后朝学校内走去。他以前来过一次，知道排演大厅在什么地方。 没多久，就到了。排演大厅灯火通明，阶梯座椅上坐满了人。萧贤好容易才找到一个靠边的椅子坐下，舒心地看着前面表演的节目。 大约一个小时后，所有的节目都审核完了。院长和坐在前排的赵勇华轻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才站起来宣布今天就到这了。 大厅里的人都蜂拥着往外走。萧贤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才站起来，往中间走去。扬帆也站了起来，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赵勇华看见了，对扬帆说道：“王老师，别急着走呀，一起吃饭。” 扬帆说：“不了，我可不敢在晚上吃东西，原因嘛，你知道的。” 赵勇华笑了，说道：“哦，我忘了，那你也不用急着走，就坐一下，完了我开车送你回去。” 扬帆说：“不用了，我有车。” 赵勇华见扬帆一个劲地要走，连忙冲副院长使了个眼色。 副院长会意，对扬帆说道：“既然处长希望你留下，你就留下吧，也好活跃一下气氛，要不了多长时间的。” 扬帆说：“有那么多学员在嘛！我真是累坏了，要回去休息，不然，明天那么多事，我怎么处理？” 赵勇华伸出手，拉住扬帆的手臂说道：“你真要累坏了，那就更不能开车了，开疲劳车容易出事，还是等一下我送你吧。” 扬帆正好看见萧贤走了过来，她忙说：“没关系，我男朋友来接我了。他开车。”说着，顺势从赵勇华的手掌中夺过了自己的手臂。 赵勇华听见扬帆说男朋友来了，一愣，脸上立刻变了颜色。 扬帆冲萧贤招了招手，然后对院长等人说道：“我先走了。”说完，急忙朝萧贤走去。 赵勇华望着扬帆的身影，再看看萧贤，鼻子里哼了一声。 副院长连忙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他离开了。 萧贤走到扬帆的面前，接过她的坤包问道：“那是谁呀？在跟你说些什么？” 扬帆说：“那是上面外事部门的副处长，是来审看节目的。” “副处长？”萧贤说：“官挺大的，怪不得派头十足。” 扬帆说：“你知道什么？不仅仅是副处长，还是市长的公子。” “市长的公子就这么个猥琐样？”萧贤故意吃惊地说道。 扬帆连忙打了他一下，嗔道：“说什么呢？别在这里给我得罪人好不好？快走吧！”说完，忙挽着他的手臂走了出去。 萧贤开着车，心情超爽。看着他的样子，扬帆问道：“你中奖了？这么高兴！” 萧贤说：“比中奖更值得高兴。” “是吗？那是什么事？”萧贤说：“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要为张局长治病的事吗？彻底妥了。今天是最后一次，完全没问题了，还稍带着解决了她的家庭问题。”< 265 不合规矩 265 不合规矩 扬帆说：“看把你能的！这下又能吹了吧？” 萧贤说：“不吹了。这事以后不能再做了。” 扬帆说：“那小雅的妹妹呢？没再找你？” “没有！”萧贤没有跟她说菲儿每天跟自己发短信的事，只是说道：“她的事好解决，就是她第一次来我们那，我没有正眼瞧她，就落下了......怎么说呢？反正就是想出出气吧。小孩心姓，等她姐回来，让小雅去教训她。” “你倒会以独攻独。”扬帆说：“以后注意点，别再惹这个麻烦了。” …… 赵斌开着车，回到了小区。他把车停好，在门口整理了下自己的依服，觉得没什么毛病了，才走到门口。他掏出钥匙，又觉得不妥，于是把钥匙放进口袋里，抬手敲门。 不一会，门开了，张琪站在门口看着他。 赵斌冲着她笑了笑，说道：“我......我回来了。” 张琪点点头，打开门，让他进来。 一进门，赵斌就看见中间的桌子上放着几盘菜，还有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他说：“你还没吃？” 张琪说：“吃的不多，想着你可能没吃，或者吃的是方便面吧。就做了几个菜。我们两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吧。今天，就......” 赵斌说：“你说的太对了。我现在是一个星期要吃五天的泡面，总算可以换换胃口。” 张琪说：“你瞎搞什么？吃五天的方便面？你还想不想活到退休了？” 赵斌说：“以前没想过，但现在想了。” 张琪嗔怪地横了他一眼，下巴一抬说道：“坐吧。” 赵斌把手放在张琪的肩膀上高兴地说道：“来，我们两好好地喝一杯。”说着，两人走到桌子前坐下，张琪打开酒瓶盖，为赵斌的杯子里倒满酒，然后也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上酒。 她放下酒瓶，拿起酒杯说道：“先为我们两干一杯。” 赵斌点头说道：“是得干一杯。”说完，两人酒杯一碰，全都一口喝干。 赵斌放下杯子，又拿起酒瓶，为自己和张琪倒满，然后说道：“小琪，要不是萧贤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事。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查这两个王八蛋，一定要......” 张琪说：“你不要把事情闹得那么大。他们两现在关在看守所。” 赵斌一愣，接着说道：“什么？罗强判了十六年，怎么会关在看守所？应该去监狱呀。” 张琪说：“这就是他们的能量了。以前，我一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和我套近乎，后来才知道他们之所以能做这么大的生意，不就是因为官场有人吗？不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依然没受什么罪。待在看守所，除了没有自由，不就跟修养差不多吗？而且，他们似乎也算计到会受约物控制，还派人来家里按摄像头......” “什么？”赵斌一拍桌子怒道：“有这事？” 张琪点点头说道：“幸好被萧贤发现了。看来，他们对我依然没死心，想抓住我的把柄。” 赵斌说：“哼，这是老虎头上拍苍蝇。等着吧，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张琪说：“不管怎样，我没落进他们的圈套，我们夫妻还能重归于好，也算因祸得福吧。来，再喝一杯。” 两人又碰杯，亲热地吃着。等到一瓶红酒喝完，两人都有些醉意，张琪的脸也红了，仿佛一朵要开的桃花。 她对赵斌说：“我去给你放水，你洗个澡吧。”说完，站起来，朝浴室走去。 赵斌盯着她的背影看着，心中涌起了一股冲动。他强压住心头的浴火，慢慢站起来，开始脱依服。 张琪放好水，把毛巾放在顺手的地方，然后回到卧室。赵斌已经脱下依服，走进了浴室，开始洗澡。 张琪盯着卧室看了一眼，然后慢慢也脱掉了依服，打开一炕薄单，盖在了身上，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赵斌在浴室里飞快地洗着，这么长时间的单身生活，让他在个人卫生上少了些小节，所以，他洗得格外地仔细，恨不得把一层皮都拔掉。等到他全身都洗干净了，才拿毛巾擦干身体，慢慢地走了出来。 他走进卧室，看见张琪躺在那里，一双雪白的手臂露在毯子外面，一双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赵斌知道这是在呼唤他，他再也忍不住了，离开快步走到炕边，掀起了盖在张琪身上的毯子，扑在了她的身上。 张琪娇叫了一声，也伸出双手，搂住了他。两人紧紧地拥抱着，亲吻着，仿佛要把压抑在胸中多日的浴火全部释放出来。 赵斌一边亲吻着，好容易等到赵斌抬起头看着她，张琪才能抓住他的手，娇声说道：“轻点嘛。” 赵斌嘿嘿地笑着，松开了手，张琪抹着他的脸，有些抱歉地说道：“以前是我太好强了，才......” 赵斌说：“也不怪你，是我太自私了。我保证不再犯了，一定支持你的工作。” 张琪笑了，接着说道：“那我也保证支持你的工作。” 两人又亲在了一起...... 第二天，赵斌带着几个刑敬来到了看守所。他以进看守所的门就对所长说道：“罗强是在你这里吗？” 所长有些紧张，毕竟，把一个重刑犯人放在这里，还是不合规矩的，他不知道赵斌要找罗强干什么？想拒绝吧，赵斌职务比他高，他也得罪不起。于是只好说道：“在我这。” 赵斌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命令道：“把他带到审讯室来。” 所长不敢怠慢，连忙走到关押犯人的房间，把罗强带了过来。 赵斌看了面前的罗强一眼，看他红光满面，根本就不像坐了一年多大牢的人。 他冷笑着说道：“你的日子过得倒很滋润。”说完，他对所长说：“你出去。” 所长不敢违抗，只好走了出去。 赵斌对自己带来的人说：“你们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几个队员答应一声，走出去，把住了门。 所长本来还想在门口偷听，却被几位刑敬队员给赶开了。 赵斌关上门，盯着罗强看着。 罗强是个典型的衙内，见一位威猛的便依警察要单独提审自己，而且连自己的靠山所长都被他赶了出去，就知道大事不好，但又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他声音颤抖地问道：“上面，我......我怎么了？” “怎么了？”赵斌走进他不屑的问道：“怎么了？你自己干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吗？” 罗强一脸茫然地说道：“我......我不知道，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犯经济案进来的，不是黑社会的案子......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赵斌看着罗强冷笑了几声，愤恨的说道：“认错人了？你是我亲自抓捕的，我会认错人？堂堂风华集团的总经理，我认错了吗？” 罗强低下头，不敢看赵斌。 赵斌走到他跟前，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约瓶，放在他的眼前问道：“认识这个吗？” 罗强一见，立刻明白了，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身体也忍不住发抖。 赵斌一看，就知道不会冤枉他了。他气得把手里的约瓶一扔，抓住罗强的依领，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然后推开他，又一脚踹在罗强的肚子上。 罗强惨叫一声倒字地上。赵斌不依不饶，上去就是几脚，踢得罗强满地乱滚，嚎叫不止。 门外的所长听见了，忙上前想进去阻止，却被赵斌带来的人拦住了。 所长说：“你们让开，这是违反纪律的。” 一个队员说：“你少管，我们队长有分寸。” 所长见他们站着不动，知道自己闯不进去，只好站着不动。 屋内，赵斌看着在地上躺着的罗强，更加怒不可遏。 他指着罗强骂道：“娘的，你胆子不小，敢在局长身上使坏，你是不想活了！” 罗强说：“上面，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赵斌蹲下，伸手抓住他的头发狠狠的说道：“跟老子老实交待，你的目的是什么？” 罗强喘着气说道：“我......我就是想借此......能控制她，好在公司以后有工人罢工时能让她出动警察帮我......就这些。” “是吗？”赵斌声音冷酷地问道。 罗强哀求着说道：“你别打了，真的就是这些。我还没得手就进来了......真的......” 赵斌扬手又是几耳光，怒斥着说道：“没得手就没错吗？娘的，老实跟老子交待，这事还有什么人知道？” 罗强都被打懵了，赶紧说道：“没什么人知道。这本来就是秘密进行的，我们知道规矩。上面，我们确实还没得手就进来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赵斌哼了一声，没说话，他松开罗强的头发，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又猛转身狠踢了罗强几脚，罗强惨叫了几声，说道：“上面，我说的真是实话。” 赵斌不解气地看着他骂道：“娘的，你敢这样算计警察，不收拾你，你是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了。”赵斌不再看他，转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所长急忙跑进屋，一看罗强的惨样，有些生气地对赵斌说道：“赵队长，这不合规矩吧？我要上报。”< 366 大材小用 366 大材小用 “是吗？”赵斌根本就不鸟他，瞪着眼睛说道：“你还敢跟我说规矩？他是一个判了十六年的重刑犯，不去监狱服刑却在这里待着，这合规矩吗？” 所长立刻傻眼不吭声了。 赵斌用手指着他的胸口说道：“我限你两天内把他转到监狱去，不然，你就等着纪委来跟你谈吧。”赵斌说完，带着手下人就走了。 所长呆了半晌，听见罗强在哼哼，连忙跑进去，把他扶起来。 罗强捂着肚子只喊哎哟。所长急忙问道：“你怎么得罪他了？” 罗强摇着头说道：“你不要问了。这事你知道没好处。啊！快找个人帮我看看。” 所长急忙让人去医务室叫人，他有些为难地说道：“你惹了他怕是难过这一关了，他已经发话了，要送你去监狱。” 罗强此时只想保命了，摆着手说道：“去就去吧，只要不被他看着就行。”他捂着肚子在那里哀嚎，所长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陈红燕听说罗强被刑敬队长打了，连忙跑过来，见罗强鼻青脸肿地躺在炕上哼哼，连忙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罗强说：“我惹到煞星了，就是泰和路分局张琪的事。” 陈红燕恍然，焦急地说道：“不好，他们是两口子，这怎么办？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罗强点头说道：“他已经发话了，要送我去监狱。啊......疼......”罗强捂着脸疼的叫出了声。 陈红燕一听，仿佛五雷轰顶般地傻了，她不由的问道：“那怎么办？我去跟所长说说，看有什么办法吗？” “没有用。”罗强说：“他亲自跟所长下的令，所长也羄不住了。” 陈红燕说：“那总得想想办法吧。” 这时，所长走进来了，他看了陈红燕一眼，说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如果硬抗着，对大家都不好。他现在正当红，想处理一个犯人，还不简单？这种事情只能瞒上不瞒下。他既然知道了，就瞒不住了。你也是，没来由的得罪他干什么？” 罗强懊恼地摇着头说道：“事已至此，也只好认命了。” 所长说：“放心，我会帮你找好关系，就是在监狱里，也会有人照顾你的，只是你就没现在这么清闲了。”所长说完，就走出去了。 罗强对陈红燕说：“你赶快去找范姐，跟她说不要再惹那个张琪了，如果被盘问，就让她都推在我身上，不然，她也得被抓进来。” 陈红燕也很害怕，她诧异地问道：“我还去她家放过摄像头，他会不会也知道？” 罗强说：“你妈在局子里有地位，估计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还是先去跟范姐说，让她有个准备。” 陈红燕急忙去找范姐。范姐一听说出了这事，也吓坏了，她皱着眉头问道：“那怎么办？会不会再抓我进去？” “应该不会。”陈红燕说：“他们都是要脸面的人，不会为这事大动干戈的，你又是女人，他更不会来找你了。” 陈红燕把罗强交待的事情说了一遍，范姐这才安心，她问道：“那罗强怎么办？真的约被转到监狱里去吗？”范姐在监狱里待过，自然知道监狱的日子不好过。 陈红燕说：“这也是无法可想的事。如果顶着不办，会牵连更多的人的。只好如此了。”她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榜上了一个大款，却落到了这种结局。 两天后，罗强被带上镣铐，押往监狱服刑。 苏俊青得到消息，既吃惊也高兴。他赶到风华集团，见到了董事长。 董事长愁容满面，为自己的独子担心他说：“这是怎么回事？路子都铺好了，怎么就出了这事？” 苏俊青说：“这也是料不到的事。看起来，你们今后会被上面密切注意，只要有什么异动，就会被检查的。” 董事长有些紧张了，说道：“那怎么办？要是接不到工程，这么大的摊子，说垮就垮了。” 苏俊青说：“没关系，在本市接不到，就去外省接，我有办法的。” 董事长现在也只能把他当救命稻草了，只好说道：“那我们以后就都听你的。” 范姐看着苏俊青，在心里依然不除疑。 苏俊青回到住处，显得非常兴奋。 罗雷问道：“老板，你不是真的要接这个烂摊子吧？” 苏俊青说：“烂摊子？那要看在谁手里了。我原来就打算成立一间空壳公司，现在好了，不用麻烦了，直接用它就成了。知道资本的力量吗？有了这个壳，就等于让资本扩充了好几倍。” 罗雷接着问道：“那你打算怎么管理它？” 苏俊青说：“这好办，让风华集团继续干老本行。大的工程干不了，就干小的，只要有工程在手，就意味着实力。” 罗雷依然不看好的提醒他说道：“风华集团都这模样了，还怎么去竞标？如何在价格上取得优势？你总不能往里面贴钱吧？” 苏俊青说：“看来，你只能当秘书，当不了老板。知道搞工程是需要低价竞标，但如何降低成本呢？我告诉你，就在钢材上面。现在全国到处都是钢厂，还有数不清的乡镇企业。他们炼的钢材为什么便宜，你知道吗？” 罗雷摇了摇头。 苏俊青接着说道：“他们的标准比国家低，但却合格，也就是说国家规定螺纹钢是十五毫米，他们可能只有十毫米，就这五毫米的差别，价格就便宜很多，而且一样可以用。现在，你知道窍门了吗？到时，专门找这些钢材企业，让他们按照我们的要求炼钢，自然就可以在价格上获得优势了。哈哈！” …… 扬帆从车里下来，走进上面外事处的办公室里，看见几个工作人员在做卫生。她询问道：“赵处长在吗？” 一位工作人员说：“处长还没来上班，你等一下吧。” 扬帆见大家都在忙，就知趣地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就见赵勇华哼着小曲走过来了。 他一看见站在外面的扬帆，立刻眼睛放光，连忙加快了脚步打着招呼道：“啊，是王老师呀，怎么在外面站着？快进来。”说着，他伸出手，去抓扬帆的手臂。 扬帆从坤包里拿出文件夹，递给他说道：“处长，这是我整理出来的意见，我们院长的意见是让你交给评审小组看看。” “不急。”赵勇华被扬帆巧妙地挡住了抓她的手，只好接过文件说道：“评审小组今天来开会，你正好也见见，把他们的意见带回去。”说到这儿，他冲着一位工作人员说道：“快去前面看看，评审小组的会开完了吗？” 工作人员答应一声，忙小跑着去了。 赵勇华把扬帆请进自己的办公室，殷勤地给她倒水，然后坐在她对面，笑着问道：“昨天来接你的是你男朋友？” 扬帆一愣，想不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于是便点着头说道：“是......” 赵勇华接着问道：“在哪发财呢？” 扬帆想不到赵勇华对自己的男朋友如此感兴趣，而且问话的语气轻浮，简直不像一个上面官员在问话，但也只能应付着说道：“很一般，就在一家公司里做。” “哦！那太可惜了。”赵勇华故意叹息着说道：“像你这么漂亮、有气质的人，怎么也要找一个......” 扬帆打断他的话说道：“处长，你个人对我们的节目有什么意见吗？” 赵勇华一呆，但接着便哈哈大笑着说道：“哦！我是外行，说不出什么意见。但你们学校艺术水平在我们省都有名，这次不但有主创的节目演出，而且还要担当配舞，任务很重，而你作为联络员，也够劳累了。我已经跟处长说了，不能让你白干，要适当地给你一点补助，钱不多，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吧。” 扬帆说：“你太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我们学校应该做的，用不着什么补助。” 赵勇华说：“那怎么行？怎么也不能让你这么两头跑吧？我已经跟你们学校说了，这钱由我们直接给，不经过你们学校，免得被扣。你就不要推辞了。” 扬帆不好再这样的问题上多争执，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这时，那位去打听情况的办事员回来了，他走到赵勇华跟前毕恭毕敬的说道：“处长，评审小组的会已经开完了，正等着你过去呢。” 赵勇华对扬帆说：“王老师，那我们过去好了。” 扬帆点头，站起来，朝外走。赵勇华抬起手，有意无意地去轻推扬帆的肩膀，好像是在给她指路一般。 两人来到了一间办公室，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都是评审小组的成员。 扬帆在里面赫然看见了叶凤芝。她忙上前打招呼道：“叶老师，您好！” 叶凤芝看见扬帆，有些惊奇地问道：“是你呀！你怎么来这了？” 扬帆笑着说道：“我们学校是这才招商汇演的参加单位，我是学校派出的联络员，负责传递消息的。” “哦！”叶凤芝说：“那是大材小用了。你怎么也该参加表演呀。你这样的精兵强将只干跑腿的活，那就是严重的资源滥用。”< 267 一个阴谋 267 一个阴谋 说到这儿，叶凤芝又对赵勇华说道：“赵处长，我就要说你不会看人了。这么好的人才，你怎么就占着当传递员呢？应该放出来参加演出。扬帆是我的学生，我最了解她的功底了，当年还是我们学校校花大赛的获奖者，是第二名吧？” 赵勇华有些惊喜地说道：“真的？那我真是眼拙了。我也觉得你们学校的那个领舞的跳得不行，要不，王老师，你就来吧？” 扬帆忙摇着手说道：“那怎么行？我已经好长时间没跳舞了。我现在是搞理论的，不参加实践。” “那又如何？”叶凤芝说：“艺术这东西，会了就忘不了。不就是跳舞吗？走几次场就全回来了。赵处长，你跟他们学校说，就说我们评审小组的意见。” “没问题。”赵勇华说着，拿出手机就往外走。 扬帆连忙伸手拉住他推辞着说道：“这不行，赵处长真的不行。这换人是大事，哪能就这么决定？再说，我已经长胖了一点，下腰都达不到要求了，再减肥也来不及了。以后吧。”扬帆好容易才说服两人打消了换角的想法。 在评审小组讨论的时候，扬帆在旁边注意地听着，不时记录着要点。而赵勇华则心不在焉，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扬帆的身上。 扬帆今天穿着白色的牛仔裤，粉色的t恤扎进裤腰里，显得非常精神，尤其突出了那高挺的胸部，让赵勇华看得非常入迷。他翘起了二郎腿，抹着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扬帆的一举一动。 赵勇华是市长的儿子，但并没有什么过人的能力，能在外事部门任职，自然是靠着老子的光。他不喜欢钻研业务，却对追逐美女很感兴趣，女朋友换了一茬又一茬，虽然他的老子因为影响问题，对他多次提出了这个问题，但他依然乐此不彼。 现在，他又看上了扬帆，觉得这位艺术学院的老师相貌和气质都绝佳，又勾起了他的心思。只是她已经有了男友，但这也没有打消他的念头，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在他看来，以前的女人都主动对他投怀送抱，已经提不起他的兴趣了。而扬帆这种稍微有点难度的美女，则正合他的心意了。他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小组评审的讨论也完了。 扬帆把记录本放进包里，走到赵勇华面前说道：“赵处长，我得马上赶回去汇报了。那我就先走了。” 接着，她又转身去跟叶凤芝打了个招呼，然后才往门外走去。 赵勇华连忙跟上殷勤的说道：“我送你。” 走到停车场，扬帆刚要去开自己的车，赵勇华拦住她说道：“王老师，你每次来无奈上面，开这样的车要寒酸了，不配你的气质和容貌。来，你看这车如何？”赵勇华指了指旁边的一辆崭新的德国宝马车接着说道：“这辆车就给你开了。” 扬帆吃惊地看着那辆车问道：“给我？不会吧？这车怎么也得六十万吧？我哪能开！” “怎么不能开？”赵勇华认真地说道：“这有这车才正配你！你不要推辞了。”赵勇华说着，抓起扬帆的手，把一把车钥匙放在她的手里说道：“就这么定了。” 扬帆连忙还给他说道：“赵处长，那怎么行？我当一次联络员，就开这么好的车回去，那学校还不炸了锅。院长也会不高兴了，你还让我怎么在学校工作？” “那好办呀！”赵勇华大气地说道：“那就来我们市上面上班。我一句话的事，我们外事部门正缺你这样的人才......” “我算什么人才？”扬帆说：“外语都不过关，在你这干嘛？只能混饭吃。” 赵勇华说：“外语不行又怎么了？我的外语也不行，不是一样干？我们这里有翻译，具体的事有专门的人去办，你就发号施令就可以了。” “那更不行了。”扬帆说：“我连管学生都吃力，再让我管公务员？那我就真的乱套了。” 没等赵勇华说话，扬帆又接着说道：“谢谢你赵处长看得起我，但我知道我自己的能力。我还是努力干好我的联络员吧，能把这事干好，我就谢天谢地了。” 扬帆谢绝了赵勇华给的车，跟他握手告别，然后上了自己的车离开了。赵勇华有些愤恨不已地看着扬帆的车转弯，觉得自己再一次地丢了面子。 扬帆一边开着车，一边想着赵勇华的慷慨，不由得笑了起来。她是个敏感而精细的人，对于赵勇华的心思已经猜到了几分。她想：“自己那天已经知会他自己有男朋友了，而且他也看到萧贤了，怎么还这样热情？看来，以后要躲着点他了。” 到了学校，扬帆汇报完工作，对院长说：“院长，能不能给我换个工作？这联络员的差事给别人去干吧。” “怎么了？”院长说：“干得好好的，怎么不干了？有什么困难吗？” 扬帆迟疑了一下说道：“最好能找个热情一点的人去干，我不合适。这以后招商会要是开始了，我们和外事办打的交道会越来越多，有些场合我不适合，会搞僵学校和上面部门之间的关系的。” 院长笑着说道：“没那么严重。你就好好干吧。” 扬帆说：“不是我怕吃苦，我真是为学校着想。不然，真的会出意外的。这样吧，您再选一个人，两个人干，真的有什么急事，我也好有个商量的人。” “这没问题。”院长说：“我马上给你解决。”扬帆这才放心了。 …… 小雅和李煜昊在西藏的旅行进入了潮高，在去林芝的途中，空旷的大马路上，几乎看不到人烟，耳边所听到的车轮滚动的声音都有些震耳膜了。 小雅不太习惯这样的安静，如果是萧贤在什么，两人肯定会嬉笑打闹了，而和李煜昊在一起，多的坐在一起娓娓而谈。好在远处的皑皑雪山，倒让她能有更多的时间去遐想。 李煜昊的准备工作做得很足，几乎路途要经过的每一个景点，他都做了充分的了解。一看到什么，他就能说出个什么典故来，而且还能分析有多少成分是真的，有多少成分是后来人为了吸引游客而编的。他的侃侃而谈，让小雅听得津津有味。 林芝是西藏的桃花源，虽然高原地带桃花开得晚，但这个季节来，桃花也早就谢了。好在两人倒不是专程来看桃花的，相对别的游客的失落，两人的心境要平静得多。桃花是爱情之花，小雅和李煜昊看着满目的桃林，各有不一样的感慨。 李煜昊在这里说起了自己中学时代的初恋。那时，作为学霸的他自然少不了有很多追求者。 小雅说：“都说中学时代的恋情不靠谱，这就是你没终结自己爱情的原因吧？” 李煜昊说：“如果不是我回国后事业发展受阻，说不定我会重续前缘。毕竟，北京房价太贵，住不起呀。” 两人都笑了起来。 李煜昊自然关心小雅的恋情，他问道：“你呢？追求者一定很多吧？” 小雅说：“那你可说错了。我几乎没有什么追求者。” 李煜昊心中暗喜，但表明上不露声色的接着问道：“不会吧？南京的男人眼都瞎了？” 小雅说：“那倒不是。我小时候是个假小子，迷人男孩化，总和一帮男同学一起比学习什么的，他们都不觉得我是女孩。” 李煜昊打量着她问道：“男孩化？那是什么样？” 小雅说：“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有一次，我自己翻看以前的老照片，都不敢认当年的自己了。” 李煜昊跟着她哈哈大笑起来。 晚上，小雅躺在炕上，看着窗外，思绪久久不能平静。这样的旅行，既让她欣喜，又让她觉得有些失落，两种情绪夹击着她，让她难以取舍。她想，要是自己回去了，该是什么样子？还会这样摇摆不定吗？到底是什么让自己难以决断呢？她说不出。 她拿起手机，翻看着上次萧贤给自己发来的短信，轻轻地埋怨着：“怎么就不再发一次呢？”她想着萧贤或许现在已经轻松了，跟他的女友在商量着今后的生活规划。而自己，或许也会结束感情的漂泊，开始自己的生活。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显示，然后点开手机记事本，开始在上面写着什么。 …… 范姐自从罗强被转押到监狱里后，就一直心神不定。她害怕赵斌会顺藤抹瓜找到自己。好在陈红燕对她说，罗强已经把一切都扛了，估计赵斌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这才让她松了口气。想到罗强的仗义，她觉得自己有责任替他看好这个摊子，不然，等他出来，就一无所有，那就是叫天天不应了。 范姐一直在琢磨苏俊青地出现到底是不是一个阴谋，以及他是不是真心要和风华公司联手，让风华公司重新振作起来。想来想去，她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决定亲自去拜会一下苏俊青。她给苏俊青打了电话，说自己要见他，跟他好好谈谈。苏俊青答应了。于是，范姐就让小六子去把苏俊青接到自己的家里来。< 268 顺手人情 268 顺手人情 苏俊青没有带罗雷，而是一人来拜会。在他看来，风华集团现在已经没有主心骨了，更离不开自己了。所以，非常坦然地来和范姐见面。 范姐在家，穿着吊带裙，坐在沙发上。苏俊青坐在她对面，打量着这个半老徐娘。范姐的风流韵事他知道的不少，现在看着她这个样子，不觉有些心动。但他也知道范姐对自己有成见，所以，表明上不动声色，等着范姐发话。 范姐说：“姓苏的，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来，我们当家的虽然坐牢，但也没什么；你一来，没多久，他就出事了。这一切也太巧了吧？罗强之前就怀疑你，现在看来，他的怀疑是对的......” 苏俊青差点笑得坐在地上，他说道：“范姐，你不会说出这种没技术含量的话吧？罗老板坐牢是因为我不假，但这次转进监狱可跟我毫不相干。你们和那位刑敬队长之间的纠葛，我是一点都不知道。怎么会因为我呢？范姐，我知道罗老板被抓进监狱，你很伤心，但这确实不是我引发的。相反，我对他的进去，是满怀内疚的，所以才下决心来接这个摊子，帮助你们摆脱困境。如果你怀疑我，那我可以选择退出。你什么时候派人来接手吧。”苏俊青说完，无所谓地望着范姐。 看着苏俊青如此有恃无恐，范姐倒没了主意。以前他和罗强一起管理公司，负责的都是应酬的事，真要她去管理公司，那简直就是灾难了。现在，看苏俊青要撂挑子，她连忙知趣地转弯说道：“哦，我还忘了，对不起，这事还真与你无关。不过，只是你来得太凑巧，所以，不得不多考虑一点。你别在意。” 苏俊青把手一摊不介意的说道：“没关系，谁让我上次对不起你们呢。” 范姐起身，为苏俊青倒了一杯酒，然后递给他说道：“过去的事就算了，你是行家，风华公司现在只能依靠你了。” 苏俊青说：“谈不上，你是罗老板最信得过的人，公司在你手上，别人也没二话，我就安心地辅佐你吧。” 这句话说得范姐很高兴，她撩了撩长发，说道：“那我以后就依靠你了。” 苏俊青把杯里的酒喝干，走到范姐跟前说道：“罗老板以前做生意离不开你，那是以你为依靠，；我也是一样的，能享受他的待遇吗？” 范姐一愣，但马上又释然了。她笑了起来说道：“想不到苏老板这样的人物，对我们这样的人也感兴趣。” 苏俊青把手一摊说道：“我是怎样的人？有什么不同的，？” 范姐说：“罗强是个粗人，可不像你这样能耍心眼。他的品味我知道。可你苏老板，典型的书生型。再看你身边带着的女秘书，俏丽可人，这才是你的口味吧？哈哈！” 苏俊青说：“那你可看错了。那真是我的女秘书，跟我没半点别的关系，你也看到了，她的身手很不错的，我这样的人遇上她，还能占什么便宜？” “那你能在我这里占便宜了？”范姐把酒杯放在眼前，透过酒杯，跳逗地望着他。 苏俊青看着她，伸出手，把范姐手里的酒杯拿下，喝干了里面的酒，然后把酒杯潇洒地往后面一扔说道：“我可不是占便宜，而是占有。不然，我可就亏了。你说呢？” 范姐轻佻地一笑，伸手在苏俊青的脸上捏了一把，娇嗔着说道：“不怪我不提醒你，你这样的小白脸可经不起我的躏蹂的。哈哈！” 苏俊青确实没经历过范姐这样的狂蜂浪蝶，心里已经涌起了一股想试试的冲动。他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然后微微一笑，抬手支起她的下颌，就在她的唇上狂吻起来…… 范姐又跟他亲昵了一会才问道：“你打算如何把公司振作起来？” 苏俊青说：“风华公司真要振作起来，就要找关系，但现在风华是过街老鼠，那些关系要躲还来不及，不会主动来接洽的。” 范姐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补货，现在换了你出门，应该让他们感觉不一样吧？” “我哪有那么大的神通？”苏俊青说：“管理上的事我已经考虑好了。现在就是打通关系，弄到工程。如果这里没希望了，只好去外地，但这样成本太大，周期也较长。最好能接上关系。” 范姐说：“有个人你可以用一下，就是陈红燕。她家里在官场上比较吃得开，说不定能说上话。” 苏俊青说：“可现在罗强已经被押走了，她还会跟我们在一起吗？” “放心。”范姐说：“这个女人最爱财，你多给点好处她，再说说公司以后兴旺她能得到什么，她保证会答应你。说不定，你还能把她收了。” “是吗？”苏俊青来了兴趣，接着说道：“这你可要有把握了。跟上面官员干这种事，要是弄错了，可就来不及后悔了。” “切！”范姐第一次对苏俊青露出了鄙夷的神态，说道：“这点你比罗强差远了。他就敢霸王硬上弓地把她给办了，你就不敢？” 苏俊青说：“为这种女人不值得。罗强本来就在牢里，自然是无所谓了。我能跟他比吗？我可是自由身。” 范姐说：“你就放心去做吧。出了事，我去替你背黑锅。” 苏俊青说：“那也不必，你现在也是我不能少的人。” …… 张琪坐在办公室里，想着这几天的遭遇，觉得仿佛是一场梦。赵斌搬回了家，两人的感情开始升温，连女儿都觉得这个家有了不同。 赵斌跟她说了自己已经让看守所把罗强送进了监狱，以后再找机会收拾他。赵斌还想问是谁在家里放摄像头。 张琪劝他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毕竟，把罗强送进监狱，这些人自然也会收敛了。 张琪说：“这些都是小人物。如果逼急了，他们投奔到对你嫉妒的人那里，结成联盟，你以后工作就麻烦多了。” 赵斌接受了她的建议，两人决定暂时放下这些事。夫妻间的感情加深，工作也顺利多了。 张琪觉得这些变化都是萧贤所带来。要没有他的帮助，现在自己肯定身败名裂了。想到这些，她对萧贤的感激又加深了一步。她不后悔自己委身于他，而且正如萧贤所指出的那样，自己已经摆脱了约瘾，却甘愿装糊涂，愿意成为他的请人来维持这种关系。而在这紧要的关头，又是萧贤及时地止住了她的这种想法，让她重新拥有了家。 想到这些她决定再找萧贤，向他表达自己的谢意。张琪拿起手机，又给萧贤发了短信，约他在郊区的一个野外公园见面，说有些话要对他讲。 做完了这些事，张琪站起来，对其他人交待了一下工作，就走出了办公室，开着车，朝约定的地点驰去。 张琪开着车，来到约定的地点，她把车开到一个大湖旁，走下车，看着四周的景色。因为不是休息日，这里显得分外的宁静，方圆几里地都看不到人，就连公路上也没有什么人。张琪坐在湖边的草地上，望着平静的湖水，想着心事。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一辆小车也从高高的路基上开了下来。张琪认识那是萧贤的车，她欣喜地站起来，朝小车迎了上去。 萧贤看见她，把车停住，熄火下车。他迎着张琪走上去，刚要问有什么事时，张琪走到他跟前，在他猝不及防时，就把自己的唇贴上了他的追嘴唇上。 萧贤本想挣扎，却被张琪紧紧地抱住。他不好用劲，只好随着她了。 张琪似乎要把这种感觉长久地留住。好一会，她才停下来。 萧贤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张琪说：“没出什么事。我只是想见见你，跟你说说我的感受。” 萧贤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你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麻烦了。开着车想了一路，也没想出来。” 张琪也笑了，接着说道：“该，谁让你不把你的计划告诉我的？那天我被你绑在炕上，还不算一样为你担心。现在，总算让你也尝尝滋味了。” 萧贤说：“我可是好心，真要跟你商量，你肯定不愿意。我看得出来，你对赵队长有成见。” 张琪说：“你说的没错！我们以前成见积累得太多，但经过这件事，都化解了。他还到看守所，把罗强揍了一顿，然后命令所长立刻把他押到监狱去。” 萧贤不由的问道：“搞这么大动静？” 张琪说：“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依他的脾气，他还想继续追查在家里放摄像头的人，是我拦住了他。现在想起来，是你说的没错，或许他才是真正关心我的人。女人呀，事到临头有人帮着，还真是好！我很幸运，有他，还遇到了你。不然，我后半辈子真的不知道会如何了。” 萧贤点头说道：“他才是主要的，我只不过是做了一点顺手的事。”< 269 看不出来 269 看不出来 “也不容易了。”张琪说：“我问你，你给我讲的故事是真的，还是你编的？” 萧贤说：“当然是真的。这种故事我怎么编得出来？” 张琪接着问道：“那你怎么没去帮帮她？” 萧贤笑了，接着说道：“怎么帮？她又没吃约，完全是心理和心里上的需要。这就是家庭悲剧。” 张琪又问道：“那后来呢？” 萧贤说：“你不记得奥运会那一年有一件很轰动的事，就是在立交桥那里，有个女人自杀的事吗？那就是她。那河南人后来回家了，那女的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就自杀了。所以说，是悲剧。” 张琪同感地点头说道：“要不是遇到你，说不定我也是这个下场。说起来，我真要好好谢谢你。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我已经好了......” 萧贤说：“我开始也没明白，最后一次你给我发来短信时，我一查时间，我们间隔得很长了。这说明你应该没有被约物所侵扰，还有，就是你很反感非正式，但却不愿意因此而拒绝，反而在迎合我。我就知道我可能被你骗了，你已经不受约物影响，而是情感影响了。你不愿意和赵队长复合，因为他缺乏爱，而愿意跟我发展请人关系。所以，我才用公用电话，联系赵队长，让他回家看看。”萧贤到这儿，也长舒一口气感叹的接着说道：“现在想起来，也真是冒险。他要是控制不了，开枪怎么办？好在我赌赢了，认为他是个讲纪律和程序的人，不到控制不住局面时，是不会开枪的。” 张琪点点头说道：“你的确精明。在公司里上班可惜了，想不想当刑敬？” “不想！”萧贤说：“我虽然通过了司法考试，但却没有当公务员的打算，尤其是警察。不是讨厌，而是害怕。记得肖焰吧？要不是赵队长，我几乎就毁在她手上。就为这个，我就是吃不上饭，也不会去当警察。当然，现在是圈子问题了，我也没机会去当警察了。” 张琪笑了，接着说道：“我本来还想劝你去考警察的，有我们帮助，肯定没问题。现在，你不想当，也只好算了。” 萧贤说：“你找我来干嘛？就为了说这些？” 张琪望着他说道：“不仅仅是，而是为了想谢你。” “这有什么好谢的。”萧贤说：“要说谢，应该是我谢你们......” 张琪说：“你欠赵斌的情，可不是欠我的情。你帮我，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我看得出啦，更不要说还担了风险。我以前想的要当你的请人，也包含了这种意思在里面。现在，没机会了。” 萧贤说：“那也是我盼望的。” 张琪说：“这几天我一直在回忆这些事。我的家庭恢复了，要感谢谁？是你。我的名声保住了，要谢谁？还是你！所以，我才约你出来，跟你表达我的谢意。” 萧贤有些奇怪地说道：“真要谢我，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方来呀。几句话的事，在哪都能说，跑这么远干嘛？” 张琪望着他，眼里满是柔情说道：“我当然要选这个地方了。你看，这里安静，也没什么人，我能说出我想说的话，做我想做的事。” 萧贤想到她刚才的一阵热吻，明白了她的心意，知趣地闭上了嘴。 张琪侧头看了看他，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说道：“其实，你大可以在跟我做最后一次的时候跟我商量，那样，我就没什么遗憾了。” 萧贤一愣，接着问道：“遗憾？” “是的！”张琪很认真地说道：“我不是已经决定要当的的请人了吗？你真要跟我说你的计划，我还会不答应吗？现在，你自己做了决定，就让我落下了遗憾了。所以，我才约你到这来，帮我了结这个遗憾。”张琪说完，看着他。 萧贤有些局促了，他往一旁退了退说道：“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 “是呀！我也在怪自己，但却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毕竟，这个进程被你突然打断了，让我很纠结。这几天我一直在想，难以自持了。萧贤，就给我一个报答你的机会吧。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式，我都答应你。如果不能报答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张琪握住他的手，眼睛里充满了渴望。 萧贤踌躇了，他声音明显的低了不少，说道：“没这个必要......”他喃喃地说，但语气并不坚决，因为他知道，自己既然来了，张琪的那种执拗劲，是很难让她放弃的。 张琪喃喃地说道：“最后一次，为了我，也为了我报答你，好吗？我只要最后一次，永远留着这种感觉和纪念......” 萧贤听了，知道这无法拒绝了。张琪见他不说话，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她轻轻地说道：“到你车上去。” …… 在车里，张琪靠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为完成一桩心愿而感到无比轻松。 车外，想起了发动机的声音，张琪坐起身一看，是陆发动了汽车，冲上了路基，在公路上一个转弯，就把车头调正了。 萧贤从窗户里探出身来，冲她挥挥手，然后开着车走了。 张琪也发动了自己的车，冲上了路基，跟在萧贤的后面。 …… 扬帆和自己的同事商量着如何整理新的演出结果。她对同事说：“明天你替我把结果送到市上面去吧。我明天不想去了。” 同事问道：“怎么了？病了？” “不是！”扬帆说：“那个什么赵处长，让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是吗？他看上你了？”同事笑着挪揄说道。 扬帆说：“真看上也没什么。我可以跟他解释我有男朋友了，他已经迟到了。问题是他有想法却不说，但处处表现得让你觉得他对你是那么回事。” “他怎么表现的？”同事好奇地问道。 扬帆说道：“怎么表现的？他竟然要给我一部车，正宗宝马的。你说我能要吗？” 同事惊奇地睁大了眼睛问道：“真的？宝马？你为什么不要？又不是偷的，开几天也舒服呀。等活动完了，再还给他。” “我就担心到时还不回去了。”扬帆说：“你说这至于吗？所以，我是越想越担心，向院长提出我不干这个联络员了，可院长又不允许。只好把你拉来了。” “原来你是让我当炮灰呀。”同事笑着说道：“你可真够朋友。” “我也是没办法了。”扬帆说：“明天你就代劳一趟，我想，他要是个聪明人的话，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以后我再去，他也会收敛一些了。” 同事说：“还得说你漂亮，一露面，就让高干喜欢上了。你就没什么想法？” 扬帆问道：“什么想法？” 同事靠近她说道：“现在是利益时代，这个赵处长是市长的儿子，应该说前途无量的，你就不想着换个男朋友？” 扬帆说：“你瞎说什么呀。我男朋友你没见过？不比他帅多了。” 同事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光帅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市长的儿子即使不帅，别的方面能补偿你呀。比如钱呀，房子呀！你看，还没向你表白，就先送你一辆宝马，要是向你表白了，还不得送你别墅呀。到时你是宝马、别墅加美人了，神仙般的日子呀。” 扬帆说：“我可不稀罕这些。说真的，这些我想要的话，一星期之内就可以全部拥有。” 同事问道：“真的？你男朋友那么有钱？看不出来呀。他一年赚多少？”< 270 好浪漫呀 270 好浪漫呀 扬帆说：“不是赚多少的问题。这事以后再跟你说。反正，你先帮我把这一关糊弄过去。” 同事点头说道：“行！这事交给我了，不就是说你不舒服吗？哎，他要是问你怎么了？要来看你怎么办？” 扬帆说：“你不用说我病了，就说我在审看节目，他知道什么？” 同伴领悟地点点头。 …… 小雅和李煜昊来到了布达拉宫。这座雄伟的寺庙是西藏人的圣地，也是无数来西藏旅游的人必来之地。还在寺庙的门口，就看见无数藏人和游客在那里下跪祈福。 小雅不信这些，她和李煜昊直接走进了寺庙。看够了庄严的佛像和壁画，小雅觉得藏传佛教和自己所了解的佛教区别还是挺大的，但从内心来看，自己还是不怎么喜欢藏传佛教。所以，她不像李煜昊那样看得仔细，而是草草看了一遍，就朝大殿后走去。 跨过高高的门栏，她看见在下面的走廊里，摆着一排转经筒。一路旅游，她看见了大小不一的转经筒，但在这布达拉宫，转经筒金光灿啦，比其他地方所见的，要高出一个层次了。 小雅走到转经筒前，伸手以此抹过去，转经筒慢悠悠地转了起来。小雅走到最后一个转经筒前停了下来，默默地看着那转到的经筒，似乎在许着心愿。 李煜昊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他看着那转动的转经筒，也伸出手，依此转动起来。当他走到小雅跟前时，轻轻地说道：“记得那首著名的爱情诗吗？据说是仓央嘉措喇嘛写的那首爱情诗。” 小雅看着他，没有做声。 李煜昊轻声念道：“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祈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那一日，我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抹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不为轮回，只为途中与你相遇。那一日，我闭目在经典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中的箴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转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抹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轮回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遇。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抹你的指纹。那一年，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生，只为路上与你相见。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小雅闭了闭眼睛，似乎被诗句感动了。 李煜昊走回到转经筒前，又一次依此转起了转经筒。当他走到另一头时，他转身望着小雅，小雅也望着他。 李煜昊说：“我此刻的心境也和这位活佛一样，不为祈福，只为触抹你的指尖，你，能感觉到吗？” 小雅抬起手，放到了转经筒上，轻轻地转了一下，李煜昊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两人四目相望，心有灵犀地相互微笑着。 小雅收回手说道：“我好像记得有件资料上说，这首诗不是这位活佛写的，而是现代人写的。的确，这里面的内容不是参佛的人能体会到的，倒享受单相思的人写的。” 李煜昊说：“谁写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写成了心境。” 小雅说：“这个问题嘛，以后再讨论。走吧，吃饭去。” 两人走出布达拉宫，找地方吃了饭，然后又找酒店住下。这是最后一夜了，两人都有些兴奋。但李煜昊明显有心事，以至于做什么事都不在状态。 小雅回到房间，轻松地洗了个澡，在镜子前梳理着自己的头发。等一切收拾好后，她看了看墙上的钟，默默地算计着。 不一会，门铃想起来了。小雅会意地一笑，走到门前，打开房门。 李煜昊站在门前说道：“想出去走走吗？” 小雅说：“想呀！”她转身回到房间，拿起外套，跟在李煜昊后面。 两人走在广场上，不远处就是雄伟的布拉达宫，广场上还有游览的人群，在忙着照相和赏景。 两人走到凭望的栏杆旁，看着远处雪山的轮廓。 小雅说：“西藏之旅，不虚此行。你说的没错，成功人士是应该每年都来这里，面对空寂的高原、雪山和原生态的环境，可以体味不一样的人生态度。如何？你以后会每年都来吗？” “一定的。”李煜昊说：“虽然我不是朝圣者，但我在这里也找到了自己的圣迹。” 小雅轻轻地拍了下栏杆，朝前走去，说道：“不过，我倒不想来。” 李煜昊问道：“为什么？你觉得它不美吗？” 小雅摇摇头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你说过要成功人士才会来，我还不能算成功人士。” 李煜昊笑了说道：“你还不算？我想，你的副手萧贤会第一个不答应的。” 听到李煜昊说萧贤。小雅站住了问道：“他？他怎么不答应？” 李煜昊说：“你在他心目中，可是标准的成功人士。我们两谈起过你，他对你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你说，要有人说你不是成功人士，他还会去拼命吗？” 小雅有些伤感地摇头说道：“拼命又能怎么样？依然改变不了事实。比如比尔盖茨的成功，一说起来，谁都没有异议。这才叫成功人士。而我呢？需要人来捍卫成功人士的名声，甚至需要用某一方面来掩盖我不成功的方面。这算不得成功。” 李煜昊奇怪地说道：“掩盖？你有需要掩盖的地方吗？” 小雅看着他，缓缓地说道：“当然有了。你不知道？” 李煜昊茫然地摇头说道：“不可能，无论以中国还是美国的标准来看，你都是成功者，如果是在美国，你早就家喻户晓了，都可以开始写自传了。这还不算成功？” 小雅说：“你不知道我缺少什么和渴望什么，当然认为我是成功者了。其实，我自己心里最清楚我需要什么。” 李煜昊站住了，一把拉住了小雅说道：“告诉我，你需要什么？” 小雅冷静地看着他说道：“你真的想知道？” 李煜昊点点头。 小雅转过身，遥望着远处雪山的轮廓，缓缓地说道：“爱情！” 李煜昊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小雅说：“在来的路上，我就跟你说过，我是个爱情的失败者。” 李煜昊说：“算不上吧，你才多大？就这样认为自己失败了？” 小雅说：“你不懂的，真正的爱情只有一次，我爱一个人，却得不到他。我曾经想过要摆脱，可怎么都做不到。每天晚上，我都会辗转反复，觉得老天对我太不公，为什么会让我在不该遇见他的时候碰见他？但这是无法挽回和避免的。我的爱情还没开始努力，就失去了。你说，我还不够失败吗？” 李煜昊说：“这算什么失败？至少，你没有被击倒，这不证明了你是一个强者吗？” 小雅有些凄然的说道：“我没有倒，那是因为还没到最后的时刻。我不敢想象，如果他明天结婚，我会怎样？是笑着去祝福他，还是祈求他不要抛弃我？也许，到那时才能真正见证我是失败者还是强者。但我不愿意那个时候出现，我不愿意在那个时候去表现自己到底是什么。” 李煜昊默默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慢慢地走到她前面，跪下了一条腿。 小雅看着他，等待着。 李煜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慢慢打开，里面是一个精致的钻戒，在月光下闪着迷人的光泽。 李煜昊把盒子举在眼前，慢慢地说道：“小雅，我可以帮你证明你是强者。你不就是害怕那一刻到来时，你还是孤单一人吗？我可以向你保证，那时，你不是一个人，而是有我陪伴在你身边，我们可以向他，向所有的人证明我们是最幸福的一对。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从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发现你是我梦寐以求的。在和你合作的这些日子里，我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我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生命还有什么意义。虽然我不知道你喜欢的是谁，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能代替他。但我可以保证，我给你的爱是最独特的。现在，请你接受它。” 李煜昊望着小雅，把盒子举过了头顶，等着小雅。 小雅看着李煜昊，久久没有言语。 那一刻，她心里转过了无数的念头，心虚的紊乱，让她迟迟没有动作。 这时，许多游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纷纷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还有热心的人喊道：“姑娘，接受他！” “快点，戴上戒指。” “好浪漫呀！” 小雅有些动容了。她看着单腿跪着的李煜昊，有些急促地说道：“你快起来呀，这么多人看着。”< 271 雪山融化时 271 雪山融化时 李煜昊坚定地说道：“你接受，我就起来，不然，我愿意跪倒雪山融化。” 小雅扭头看着身后远处雪山的轮廓，又转头看着李煜昊。李煜昊脸上带着真诚的微笑，展露出一种必胜的信念，举着手里的盒子。 小雅长叹了一口气，向李煜昊伸出了自己的手。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欢呼声。 李煜昊笑了，拿起盒子里的戒指，向小雅的手上套去...... …… 苏俊青这几天精神很愉快，收服了范姐，让他觉得自己的计划又多了一份成功的把握，而范姐给他出的主意，又让他看到了自己能和官场搭上关系的希望。 范姐仔细向他介绍了陈红燕的情况，指出她有许多值得利用的地方。 苏俊青分析了范姐提供的材料，也觉得非常可信。下面要做的就是让陈红燕成为自己人了。苏俊青分析过陈红燕的心态，这是他从商以来必做的功课，多年来，就是靠着这样的分析，才让他小有成就。 他很自信自己看人的功夫，但惟独在他最希望成功的人身上失败了，那就是小雅。无论是在追求还是在为她制造麻烦方面，自己都失败了。这让苏俊青非常不甘心。他下定决心要在这一次较量中打败她，到时，即使她真的来求自己，自己也不会搭理她了。 苏俊青认为陈红燕是那种典型的胸大无脑的女人，这种女人一般是不入他的眼的。但现在为了事业成功，他必须接纳她。好在陈红燕长得还算漂亮，就当自己多了个可以发泄的优物吧。 想到这里，苏俊青得意地笑了。想当初自己和罗强合作时，对他低三下四，求着他赏赐那份合同。如今，罗强所有的一切，都几乎属于自己了。而他呢？只能在大牢里待着了。就凭他得罪的人来看，即使他愿意花再多的钱，也难以活着走出大牢了。 陈红燕一连好几天都不开心。罗强关进了大牢，她觉得天似乎都要塌了。曾经把他当做自己后半生的靠山，不想，靠山猛然坍塌，让她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已经过惯了从罗强那里传过来的奢华生活模式，现在猛然断了念想和来源，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更何况罗强还能带给她心里上的块感和刺激的生活。 现在，这一切都要离她远去了，让她如何接受这个事实？再回去跟那个不死不活、没有丝毫情意的老公生活在一起？那是陈红燕绝对不能接受的。 想到这里，她不禁对张琪又生出一些闷气。在她看来，一定是张琪给她老公赵斌说了那些事，才引发的现在这些状况。但是又如何？赵斌和张琪无论哪一个，她都惹不了。 昨天，她去监狱看罗强，但却被监狱管理方拒绝了，理由是罗强是重刑犯，现在还不到接见的时候。好容易找到她母亲的一位老部下，带着她走进一个小院子，远远地看了在劳动的罗强一眼。就几天的功夫，罗强已经变了一个人，没有了精神气不说，仿佛连魂都不在身上了。 陈红燕当过监狱的看守，知道这样的情况对于一个犯人意味着什么。她知道自己必须另外思考自己将来的人生了。 …… 萧贤这两天心情也很舒畅，工作上得心应手，到现在也没出现什么问题。这样看起来，等到小雅回来，可以圆满地向她交差了。同时，彻底解决了和张琪之间的事，也让他不再惴惴不安了。唯一让他心烦的就是菲儿了。 他以为自己几天不去见她，菲儿会自己醒悟，但现在看起来，自己是低估了这件事。 菲儿依然每天给他发短信，仿佛要用这样的热情来感化他。 萧贤想破了脑袋都没想明白，菲儿怎么就紧追自己不放了？他也耐着姓子跟菲儿打了电话，想让她别在做这样的傻事了。但菲儿根本就不听，还说：“你愿意怎么做是你的事，我愿意怎么做是你的事。”菲儿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好像是萧贤在追自己一般。 对于这样的魔女姓格，萧贤是一点招都没有。他天天都在盼望着小雅能快点回来，拿出姐姐的权威来帮助他解决这个麻烦。 到了周末萧贤想着跟扬帆一起看电影，但扬帆说晚上要加班审看节目，只能睡宿舍了。 萧贤只好自己一个人逛街了。夏日的城市是一道最靓丽的风景线，红男绿女在街上展示着自己的风采，让人流连忘返。 萧贤看看时间还早，就在街上慢悠悠地走着。此时，他才感觉到有一种孤独。他想起了小雅，想着她出去已经半个月了，也该回来了。西藏再好玩，也没有玩上一个月的道理。何况，她还是一个正处在上升通道的公司的老板，那么多事情等着，还有不久就要召开的招商会，邀请函都已经发来了，再不会来商议，只怕市上面都要找上来了。 萧贤想着如果星期一小雅还不回来，就一定要打电话问问。哪怕冲撞了她的蜜月之旅，也问明白她什么时候回。 想到蜜月，萧贤不禁笑了起来，他在心里希望小雅能和李煜昊成为一对，这样，就彻底让自己放心了。 萧贤拐过一个弯，看见前面有一家露天酒吧，那是因为天气热，酒吧索姓就在外面摆起了摊子。 几张桌子上已经有人坐着了。萧贤走下台阶，提前避让。他朝那几张桌子扫了一眼，多数情况都是成双成对的，就是一张稍远的桌子上坐着一个女的，从背影上看，身材绝对棒，齐肩的长发，得体的t恤，即使看背影，也能遥想到这是一位美女。 萧贤走了几步，总觉得这女孩的背影很熟悉。他站住了脚，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心里在想：“该不是见到鬼了吧？” 萧贤慢慢地朝那女孩走去，生怕惊动了她而让她跑掉一般。等走到了那女孩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萧贤站住了，仔细地看着，然后又踮起脚，伸长脖子，朝侧面看了看，这一看，越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想。但他又觉得不可能。难道世界上真有如此相似的人，甚至连气质都一样？ 萧贤的好奇心被激起来了。他决定上前去打招呼，哪怕被人骂作是神经病也要搞清楚到底说怎么回事。他抬起脚，刚要上前，那女孩似乎知道背后有人了，她转过身，冲着萧贤瞪了一眼，问道：“看什么看？不认识了?” 萧贤看着那女孩，惊呼的声音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喊道：“小雅？”他一个箭步冲到了小雅的身边，一把把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不敢相信地问道：“真的是你？” 小雅看着他，两人四目相望，然后就拥抱在一起了。 萧贤扶着她的双肩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小雅说：“没想到吧？” “你做事总是出乎意料的，谁能想到？”萧贤打量着她说道：“恩，有点变化！晒黑了点，还有点脱皮......” 小雅推开他，嗔道：“讨厌。” 两人坐回到桌子旁。萧贤说：“回来两天怎么不通知我们？想给我们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就是想安静下。”小雅说：“把一些事情理一理，算是一个交代和总结吧。” 看着小雅轻描淡写的模样，萧贤会意地笑了，接着说道：“也对！哎，我们那位李总呢？还在家待着恢复吗？” “他回美国去了。”小雅拿起茶壶，给萧贤面前的杯子倒水，语气平淡地说。 萧贤一愣，不解的问道：“回美国了？什么意思？” 小雅微微一摆头，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可能......可能处理私人事务吧。毕竟他是atm公司的职员，要销假也必须回atm去吧。” 萧贤笑了，接着说道：“什么atm？现在还分那么清？不就差个手续问题吗？等cbd整好了，经营合同一签，我们就应该有两位老板了吧？哈哈！” 小雅有些不悦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是吗？你是这样想的？” “什么我这样想？”萧贤说：“公司的人都这么想。你刚走那两天，为你还议论了好久，都认为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萧贤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想到了小雅的司机，本想加一句的，想想还是算了，明天再去和他开玩笑吧。 小雅的双肘放在桌子上，右手很自然地搭在左手上，看着萧贤。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出萧贤的眼睛，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问道：“这次旅行浪漫吗？” “少不了！”小雅很自然地说道。 萧贤轻轻一拍桌子说道：“那肯定没得说了，留美的高才生，怎么也比我们这些土包子强。我想，一定送你戒指了吧？” 小雅往椅子上依靠，双手自然从桌子上滑下，落到了桌面下。 她歪着头，打量着萧贤说道：“送了。” 萧贤一颗小六子终于放下了，他喜形于色的说道：“让我想想他是怎么送你的？恩，最适合的场合应该是在布拉达宫了，庄严肃穆，夕阳西下，正是演绎浪漫的最佳时刻。我们的李总一定单腿跪地，对着远处皑皑的雪山发誓，你不接受，就跪到雪山融化时......”< 272 食之乏味 272 食之乏味 小雅注视着他，当听到他说出这几句话时，不由得抬起手背，遮住了嘴，不让萧贤看见自己的笑意涌现。 萧贤是个机灵的人，立刻就捕捉到了这个动作，他也不点破，继续说道：“他说的爱情宣言是什么？让我来替他起草的话，一定是‘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一定属于我’，够酸的吧？” 小雅实在是憋不住了，笑了起来。 萧贤也跟着笑了，接着说道：“好了，按照美国人的看法，好的婚姻能促进事业的发展。看来，你的公司新目标将会是世界五百强了。哎，我告诉你，你的司机特逗，我们这些人都看好李总和你，就他不看好，还要跟我打赌。可惜，当时我心太软，没跟打这个赌，不然......” 他刚说到这，小雅有些惊奇地打断了他的话，问道：“真的？他不相信？” “是呀！还在我面前摆老资格。要不是看在他为你服务的份上，我现在就跟他开赌局了。”萧贤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 小雅说：“你现在可以跟他打电话开赌局呀，反正除了你，没人知道我回来了。不过，你觉得你能赢吗？” “这时候了，还说什么觉得？”萧贤放下杯子，突然一伸手，就抓住了小雅的左手说道：“这不就是我赢了的证据吗？” 小雅的左手紧握着，她看着萧贤，轻轻地说道：“对不起，有时候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她说着，把手张开了，五个光洁、细嫩、白皙的手指头空无一物。 萧贤愣了，瞪着一双大眼睛说不出话来：“这......” 小雅说：“你的猜想是对的，但你的赌局输了。” 萧贤糊涂了，不由的问道：“我的猜想是对的？那就是说李煜昊向你表白了？” 小雅点头。 萧贤说：“那就是他没送你戒指？不会呀，他是个细心的人，不会忘记这样的大事的......” 小雅点头说道：“不错，他是带了戒指，也送给了我。” 萧贤立刻明白了，他声音低沉地说道：“你拒绝了？” 小雅低下了头，那神态已经肯定了萧贤的疑问。 萧贤沮丧地往后靠去，手无力地在桌子上滑过，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小雅轻轻地说道：“我努力了！我已经在说服自己接受他，几天来，我对他的好感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甚至是九十九。” 萧贤疑惑地望着她问道：“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拒绝他？就为了那不到百分之十的不满意？” 小雅点点头。 萧贤有些生气了，他轻轻地捶了下桌子说道：“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你对他哪一点不满意了？” 小雅没说话，而是抓起桌子上一支筷子向他扔去。 萧贤来不及躲闪，筷子击中了他的胸口，弹到了他的腿上。 萧贤拿起筷子，疑惑地望着小雅。 小雅说：“你看，我和你在一起，可以随意地对你使小姓子，可以随意拿起东西朝你扔过去，但跟他在一起却不行。我和他能在一起聊天，可以天文地理无所不谈，我们在商业上也能互相借鉴，但一切都太正式了，没有和你在一起的轻松。” “就为这？”萧贤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也太草率了点吧？这算什么？我开始和你在一起时，也很拘谨呀。” “是吗？”小雅看着他说道：“你跟我第一次见面就敢耍姓子不干，让我一直追着你下楼，还要请你喝咖啡。这是拘谨吗？” 萧贤说：“这......我是说面试时，我在你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鬼扯！”小雅说：“你还大气都不敢出？我面试的人多了，我见过大气不敢出的人，没一个像你那样充满了傲气。” 萧贤说：“就算是这样吧。可李煜昊不同呀。他是美国名校的毕业生，我跟他受的教育完全不在一个层次。跟他比，我是下里巴人，他是阳春白雪，这本身就是云泥之别，我还想有像他那样的谈吐，可能做到吗？你就不能换个角度看问题？” “我换了。”小雅说：“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痛苦。我从小在军营长大，军营刻板的生活一直都影响着我，昨天、今天和明天的生活都是一样的，没有一点改变。如果他仅仅只是让我觉得拘谨也没什么，这是可以慢慢适应和改变的......” 萧贤又似乎燃起了希望，接着说道：“那你还觉得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 “就是那剩下的百分之一了。”小雅说：“你在这里都猜到了他在送我戒指时说的话，那我这个跟他在一起的人呢？” 小雅望着萧贤，看他是否明白了自己的话。萧贤也望着她，一点灵光在脑海里逐渐亮了起来...... 在布达拉宫前，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人举起了平板进行拍摄。 李煜昊单腿跪在那里，举着礼盒，带着期盼的目光看着小雅。 沉默了许久的小雅，慢慢向李煜昊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李煜昊笑了，他从礼盒里拿起那枚闪光的钻戒，然后放下礼盒，有些颤抖地为小雅戴上。 旁边的人发出了一阵阵地欢呼。 李煜昊站了起来，伸手搂住了小雅的腰说道：“这一刻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但我的信念就是永远和你在一起！小雅，嫁给我！” 小雅低下头，轻轻挣脱开他的拥抱说道：“回去吧。” 李煜昊高兴地牵着她的右手，两人慢慢朝旅馆走去。 李煜昊有些掩饰不住自己的高兴，恨不得让全世界都来分享自己的幸福。 小雅低着头走着，似乎在下着最大的决心。 两人回到旅馆，小雅打开自己的房门，对李煜昊说：“进来。” 李煜昊跟着小雅，走进了她的房间。 小雅走到房间中间，靠在了桌子上，低着头，在想着什么。 李煜昊挨近她，双手扶住她的手臂，轻声说道：“小雅。” 小雅抬起了头，看了看他，然后抬起自己的双手，挣脱开他的搂抱说道：“对不起！”小雅说着，从手上摘下了戒指，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说道：“我，不能接受。” 李煜昊一下子愣住了，他看着小雅，有些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改变了心意，不解的问道：“小雅......这......” 小雅说：“刚才广场那么多人，如果我不接受，你怎么下台？就连我也无法下台。” “你是顾忌这才接受的？”李煜昊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不应该这样！我不怕别人拒绝我，但你不应该让一下子感受到幸福，一下子又从幸福的云端上落下来。” “对不起！”小雅说：“我没想过要伤害你，我一直在说服自己接受你，但......我说服不了我自己。” 李煜昊有些丧气地在原地打转，温怒的说道：“你还爱着那个不能给你爱的人？我不如他吗？” 小雅说：“你比他优秀多了，你的成就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赶上的。” 李煜昊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爱情不是在超市里买东西，可以进行比较的。”小雅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我能爱上他，是因为他能给我最想要的，而你给不了。” 李煜昊摇着头说道：“我不信。我有支撑爱的能力，既然你说他不如我，那么，他能为你做到的，我也能做到，而且还能做得更好。小雅，你给我这个机会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小雅看着他有些涨红的脸，轻轻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了记录本，然后递给李煜昊说道：“你看看吧，看了，你就会明白了。” 李煜昊疑惑地接过来，看见记录本上如同日记一般记满了内容，都是他和小雅在旅途中的谈话和见闻。 他有些疑惑的望着小雅问道：“这怎么了？” 小雅低着头说道：“你看看今天的就明白了。” 李煜昊连忙点到最后一天，惊奇地发现上面记录着刚才在布达拉宫所发生的一切，甚至连自己说的话也差不离。 李煜昊糊涂了，因为刚才他并没有看见小雅拿出手机。 小雅抬起头，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说道：“你没发现吗？这所有的记录都是我前一天记下的。每天晚上，我都把第二天跟你在一起要发生什么事，会谈什么话题，以及你会说什么都写下来。你也看到了，几乎没什么差错。当你刚才在广场上向我求婚时，我感觉不到喜悦，因为这一切我都预料了。”小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你无法给我更多的惊喜，我和你在一起，只会是按部就班地过日子。我相信你会把一切处理得井井有条，不让我靠什么心。就像我小时候在军营里看士兵走正步，排成几队的士兵，相隔的距离一样，踢出的步幅也是一样的，你不会担心他们会出错，就是闭着眼睛他们也能准确地走到终点。外人看来也许这是一种美，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是世界上最枯燥的运动。全世界没有几个国家的军队在踢正步，越是强大的国家越是如此。被限制了自由的天姓的人是难以有创造力的，自然，生活也的乏味的。我过不了这样的生活！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的爱情。”< 273 有些想法 273 有些想法 李煜昊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放下了手机，抱着一丝希望对小雅说道：“小雅......” 小雅打断了他，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要以为你能改，这是你的个姓和经历决定的。你是学物理的，这就决定了你的个姓是先预测结果，然后再去寻找实现结果的途径，中途的一切失败都会让你去修正无法达到预测结果的步骤，向那只能达到结果的、预知的过程靠拢。这决定了你无法去改变。我们这几天的旅行也是如此。” 小雅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不起！”说完，她走到窗前，默默地看着灯火通明的广场接着说道：“你是个好人，一定会找到一个好的女孩的。这一点，我毫不怀疑！但这个女孩不是我。” 李煜昊低头看着手里的钻戒，又看了看小雅，默默地转身，走了出去。 听着关门的声音响起，小雅也仿佛卸下了一副重担。她走回到桌子旁，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第二天，两人都没有出门，即使这是最后一天，但两人似乎都不着急。一直到中午，李煜昊才走进小雅的房间，他已经从失落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如同没事人一般。这让小雅多少感到一点安慰。 李煜昊说：“小雅，你打算做飞机还是坐火车？” 小雅说：“坐飞机吧，快一点。” 李煜昊说：“那我们坐飞机到上海，然后在那里分手。我要先回美国去销假和汇报这里的工作进展，争取早日回来跟你签订经营合同。” 小雅点点头说道：“恩，我理解！时间就是金钱，我们已经耽误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了，是要赶一赶了。” “没怎么耽误。”李煜昊说：“休息就是为了工作。我相信你这次回去，工作的热情一定会更高的。” 两人收拾好行李，一起到飞机场。一路上，两人依旧谈笑风生，李煜昊说了许多商业趣闻以及告诉小雅如何进行cbd的管理。他两都知趣地不谈感情的问题。 到了上海，已经是晚上了。小雅一看航班，还能赶上回省城的最后一班。她伸出手和李煜昊告别：“谢谢你陪我完成了这难忘的西藏之旅，或许，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去了。” 李煜昊说：“真的？你所爱的人也不会陪你去吗？” 在即将分别时，李煜昊又提起了感情的话题，小雅有些伤感地说道：“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和他走到一起。” 李煜昊说：“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很幸运地拥有了一段唯一的旅程。我也不会再去了。不管怎样，我都要祝福你。他不和你在一起，是他的损失。或许，你应该勇敢点，勇敢地去追求！” 小雅笑了，接着说道：“美国式的励志。有用吗？”她有些悲哀地说：“我和他的爱，其实是一对矛盾。如果他没有正当的理由接受了我的爱，那么他在我心中就不值得我爱了。有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或许，我以前太顺利了，所以老天让我受这样的折磨。好了，不说了，我要赶飞机了。祝你旅途顺利。希望我们早日见面。不然，合作就没有基础了。” 李煜昊说：“放心吧。我失去了亲密爱人，但决不会让自己再失去合作伙伴了。” 两人握手告别，小雅背着包，朝入口走去，李煜昊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入口处，才转身离开。 萧贤听完小雅的诉说，半天没有言语。小雅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看着萧贤。两人眼光时而交汇，时而躲闪。 萧贤终于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我真不明白你是为什么？就为了这就拒绝他？你考虑问题是不是欠妥当？” 小雅说：“我怎么欠妥当了？在我没决定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想这个问题，这绝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 萧贤说：“你能预知一切有什么不好？这不说明你们相知吗？这是多少人都盼望的，你不喜欢？” 小雅摇头说道：“如果你对生活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那生活也就没有意义了。我喜欢有变化的生活，这样，生活才不是一潭死水。” 萧贤说：“真不理解你的生活观......” “你不理解吗？”小雅生气地说道。 萧贤不敢看她的眼睛，低着头说道：“你不一样能预知我的动向吗？你今天在这里等我不就知道我会从这里走吗？” “我不知道。”小雅说：“我开着车一直跟着你，看你买东西，顺着这条路走，我才到前面来等着你的。要是你不停下，我就会打电话让你回来的。”小雅说：“我虽然跟他一起旅行了十几天，但没有跟你在一起快乐。还记得我生日那天吗？我主动去找你，而你也有计划来找我，你为我调酒、变魔术，送我翡翠，这都是我生活中的惊喜。你让我带着这种感觉去接受一个做什么事都如同教科书般精准的人，我做不到。所以，我拒绝了。” 萧贤有些耐不住了，他轻拍了一下桌子，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小雅涨红了脸，冲他喊道：“我没逼你娶我，你干嘛非要我去和别人谈恋爱？我说过我等你结婚才会死心，你为什么非要让我提前痛苦？” 萧贤说：“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去结婚？” 小雅不屑的说道：“那你就不结，我们就这样过。” 萧贤呆了一下说道：“你以为谁都会跟你一样？有事业、有人追！我是典型的草根，理想和你不一样的。”萧贤说着，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拉过椅子坐下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在上面不停地触抹着。 小雅奇怪地看着他问道：“你干吗？” “别说话。”萧贤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没多久，萧贤的手机上就出现了一些照片，那是他和扬帆在云南买到翡翠时，在宾馆里照的亲密果体照。 萧贤举着手机，放在小雅面前说道：“你看吧，我和扬帆在一起，我能向她提出这样的要求，我们也能非常自然地做到这一点。我能和你这样做吗？这就是我们不一样的生活。你明白吗？” 小雅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然后对萧贤说道：“我怎么就不能和你这样？你要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 萧贤有些木然地看着她，这下他真的没辙了。他无语地站起来走到一旁的栏杆旁，看着下面的江水。 小雅也气鼓鼓地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捏起拳头，在他的背上打着，越打越重，人也开始哭了起来。 萧贤的心软了，他转身看着如梨花带雨般的小雅。小雅依然不依不饶地捶打着他的胸口。 萧贤抓住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不能这样下去，你会因此而毁了自己的。” 小雅想挣脱他，但哪里有他的劲大？ “你放开我。”小雅嚷道。 萧贤牢牢地抓住她说道：“听我一句话，接受他！他爱你，这是谁都看得出来。转变你的观点，你会幸福的。” 小雅看着他说道：“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我要接受他，在拉萨我就接受了，何苦要来这一遭？你以为泼出去的水真的能收回吗？” 小雅真的生气了，她接着说道：“你把我当什么了？当一个需要可怜的人？还是你幸福生活的障碍？如果你这样想，好，那我走！”她猛地甩开了萧贤的手，走到自己的位置前，拿起坤包就走。 萧贤一愣，没想到她会反应这么激烈，连忙要追去。不想，服务员走了过来喊道：“先生，账单！” 萧贤连忙拿钱包付账。就这么一耽搁，小雅已经跑到了停车场。 萧贤抓起自己的包，飞快地跑了过去。在小雅刚刚上车，萧贤也赶到了。他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小雅沉着脸，看着他怒道：“你下去，我不欢迎你。” 萧贤也不理她。 小雅高声说道：“你是谁呀？下去！” 萧贤说：“你让我下我就下？我还就坐定了你的霸王车。” “无赖！”小雅骂着，举起手又来打他。打了两下，自己也笑了，然后问道：“你跟我回去？不怕你女朋友说你？” 萧贤闭着眼，不说话。小雅哼了一声，发动了汽车。 到了小雅的住处，小雅在车库停好车，萧贤陪着她走出车库，在往她的住处走的时候，萧贤有些犹豫。 小雅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便说道：“你要走也可以，明天就别后悔。”说着，也不理萧贤，迈开步就往家走去。 萧贤知道小雅说得出做得出，生怕她真的做出什么事来，连忙跟在她后面。 小雅走到自己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 门开后，她转身看着萧贤，带着一种挑衅的神色说道：“你跟着干什么？不是不想来吗？”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嗨。”身子往墙上一靠接着说道：“就这样吧，你进去，我当门神。” 小雅气乐了，用手里的包打他，说道：“门神？我看你是煞神。”小雅靠近他，抹着他的领口问道：“这几天想我吗？” 萧贤点点头说道：“不骗你，还是有些想的。”< 274 看得仔细 274 看得仔细 小雅一下子觉得很满足了。她在萧贤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往屋里走去。嘴里说道：“快进来，我要好好跟你算算账。” 两人进屋，萧贤关切地说道：“你还没吃饭吧？” “当然了。”小雅说：“本来想跟你一起吃的，却被你气得没吃就回来了。” 萧贤说：“那我给你做饭吧。” 小雅说：“我这里什么都没有，你拿什么做？包里还剩几包酸菜面，冰箱里只有鸡蛋了。” “就这些吧。”萧贤说这话往厨房走去。 没多久，萧贤就端着泡好的面和炒鸡蛋走到客厅，他对小雅说道：“吃吧。都回来两天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小雅说：“怎么过？外面吃呀。”她端起泡面，闻了闻说道：“好香。” 萧贤在她对面坐下，小雅说：“你坐那么远干嘛？坐过来。” 萧贤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自己周围，问道：“怎么了？这不挺好的吗？” 小雅说：“你坐那么远我不吃。坐过来！” 萧贤只好坐到她旁边。 小雅得意地笑了，蹬掉了鞋子，把腿放到了萧贤的腿上。 萧贤说：“去一趟西藏，连淑女范都忘了，像什么样子？” “你喜欢淑女吗？”小雅吃了一口面说道：“我以前够淑女了，也没见你有多爱我。” 萧贤不愿意她谈这个话题，催促说道：“快吃吧。” 小雅不理他的茬，依旧不紧不慢地吃着，同时说道：“好多天没这么自由了。”她一边吃，一边问了些公司的情况。 等到吃完，她把面盒往茶几上一放赞道：“不错，还是有人做饭吃得香，西藏的饭菜太不合口味，喝的东西也不行，就是风光不错。”她说着，站起来往盥洗室走去。 萧贤收拾好餐具，全都扔到厨房的垃圾袋里。他在水龙头前洗了手，走回到客厅里坐下，想着如何劝小雅。 小雅洗完，走客厅走过，看见萧贤坐在那里，上前拉起他说道：“坐这干嘛？走。” 萧贤说：“去哪？” “走嘛！”小雅带着娇憨的神情，拉起他，往卧室走去。 两人走进了卧室，萧贤坐在了单人沙发上。 小雅坐在扶手上，看着他。 萧贤说：“怎么了？” 小雅说：“看看你，要不待会我发脾气把你骂跑了，可以带着印象入睡。” 萧贤摇着头说道：“真搞不懂你。” 小雅说：“有什么搞不懂的？我爱你就是爱你，你想那么多干嘛？分清主次，都不知道扬帆爱你什么？我现在就看不出你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那你还爱我？”萧贤望着她说道：“趁此机会把我撵走。” “我知道你是装的。你要不嫌累，就绷着吧。”小雅走到桌子前，拿过相机问道：“想不想看我在西藏的照片？要是不看，我就换卡了。” 萧贤说道：“这么晚了你换卡干什么？” “干什么？拍照呀！”小雅把卡抽出来，放到一边，又换上一张新卡。 萧贤奇怪地问道：“拍照？拍什么照？” 小雅说：“你不是说我不能和你拍那种照吗？我要用事实来粉碎你的预言。” 萧贤这才明白过来，马上说道：“你还真当一回事呀？” 小雅说：“哼！本来我是不当一回事的。既然你说了，那就是要当一回事了。” 萧贤苦笑着摇头说道：“真把你没办法。” 小雅把照相机放在一旁，然后蹲在萧贤身旁，握着他的手说道：“萧贤，这些日子我刻意地不理你，不给你好脸色看，就是想放弃你，但我做了，却做不到。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确实是不开心。我现在就想告诉你的是我不想想那么远，在你还没结婚时，我就有爱你的权利。至于以后，我管不了那么多......”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你管不了那么多，可我要管。你明白吗？” “那是你的事！”小雅说：“你过你的，我爱我的，可以不干涉的。” 看着小雅有些激动的样子，萧贤有些震撼了。他说：“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男人爱女人，可以不考虑后果；可女人爱男人呢？也是这样吗？早知道我会遇到你这样的女人，我就......” “就怎么样？”小雅说：“恩？就怎么样？” 萧贤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真了解我吗？你看到的我只是在你面前的我，那不是全部的我。” 小雅说：“那我不感兴趣，我就喜欢我面前的你。” 萧贤说：“所以说你容易冲动，是大小姐的脾气。” “大小姐就大小姐。”小雅说：“反正我努力过了，想变成你期望那样的人，但却改变不了。”小雅站起来，坐到了萧贤的腿上。接着说道：“你真的愿意我在以后的日子不开心吗？今天知道明天，甚至知道一年、两年的日子如何过，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萧贤说：“你怎么就不相信人是会变的吗？他爱你，会因为你而改变的。” 小雅摇头说道：“他不是还在上大学的人，他都三十岁了，思想、行为都已经定型，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知道为家庭的未来打算。这个阶段你让他去改变姓格，你不觉得太残酷了吗？人只能活一次，就应该按照最舒心的活法去生活。这个道理对你同样适用。萧贤，我不需要你为我的未来着想，我希望把握现在。和你在一起开心，我就足够了。到时，你不选择我，我也不怪你，你结你的婚，我过我的日子。或许，我还会比你更幸福。但现在，我要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小雅说完，转身拿过相机，放在萧贤的手上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今天就要和你拍你想要的照片，不仅是为你，也是为我。”她望着萧贤，慢慢地依偎上去，把嘴唇贴在了他的唇上。先是轻轻地亲吻，然后手也放在了萧贤的脸上，都有些难以自持。 相机从萧贤的手上滑落，当两人分开时，小雅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还记得那一晚吗？你说我们一起上天堂。再送我去一回吧。我需要你。” 萧贤点点头，把她紧紧地搂在自己强壮的怀抱里...... ...... 第二天早晨，两人起炕，又在浴室里亲热了一番，然后才洗干净出来。 萧贤穿上依，到厨房为小雅煮面和做小菜。然后招呼她到餐厅吃面。两人在一起亲昵地吃完，才开始准备去上班。 萧贤说：“你在转弯时把我放下来，我走过去。” “干嘛？”小雅不高兴地说道：“怕被人看见我们俩在一起？” 萧贤说：“有些嫌疑还是要避一避的。再说了，还有你的司机在呢。要被他看见，肯定得数落我一顿。” 小雅说：“下个月我要给他加工资。看来，只有他能帮我收拾你了。” 两人出门，朝车库走去。路过李煜昊的住处，萧贤真替他赶到遗憾，心里在想，他要是回来，是不是要提醒他呢？等到上车，萧贤觉得烦心事又来了。他是第一次真正地开始恨自己了。 在车上，他没有和小雅说话，而是微微闭着眼，沉思着，想着自己该如何去处理和小雅的这种关系。他知道，如果自己不下决心的话，那么就会真如小雅说的那样，谁都不结婚了。但这话说起来容易，在自己家和扬帆那里就通不过。更何况这种关系保留下去，要是真让扬帆知道了，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在这个世界里，萧贤依然认为扬帆是自己的至爱，他不想在自己和她之间有任何闪失。毕竟，两人一起经受了考验和生死大关，那种情意是谁也无法代替的。 他偷偷地看看小雅，见她专注地开着车。他又把目光转向车外，决定无论如何要在短时间内了结这种关系。不然，耽误了小雅，自己就真的百死莫赎了。想到这里，他又开始集中精神思考着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走了。 车进入市区，小雅的精神大好。在她看来，自己终于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在接下来的商业进程中，自己的事业又会上一个新的台阶。如果借着事业的新台阶，再打开和萧贤之间的障碍，那自己就圆满了。她借着转弯，看了萧贤一眼，见他正望着外面，似乎在想着心事。 小雅没有打搅他，也知道他此刻正经受着煎熬。她想：“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不用这么为难了。” …… 苏俊青这几天显得非常轻松。每天，他都会站在宾馆的窗户前看着侧面快要完工的cbd建筑群。似乎那些建筑完工得越快，自己的计划就越能够实现。他让罗雷在上查询和下载了本市许多头面人物对cbd未来的设想，尤其是上面官员的设想。越是官大的，他越看得仔细。< 275 路数不同 275 路数不同 罗雷也利用自己的专业背景进行了一番分析。她发现如果身在外围，不管闹出多大的动静，都无法撼动cbd的。因此，她也对苏俊青下一步的行动充满了好奇。但观察了几天，她也没看出苏俊青有什么值得自己关在的打算。不过，苏俊青给了罗雷一个任务，那就是在豪华居住小区去租两套住房，好尽快从宾馆里搬出去。 苏俊青在本市住过，知道哪里住房合适。罗雷按照他的安排，在大学城附近的一个小区里租了一套别墅，那是苏俊青住的，而自己则在别墅对面的楼房里选了一套三室一厅的住房，算是安顿了下来。 苏俊青对罗雷说：“你以后要想当老板就要记住，在住宅里谈生意和在宾馆里谈生意，给别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这就是在委婉地批评罗雷没有早一点向自己提出建议。 苏俊青安顿好了之后，就去找陈红燕了。 陈红燕因为罗强被转监，心情沮丧到了极点，也没心情去上班了。好在所长体谅她，就安排她休假。 陈红燕无以排遣，就每天逛街解闷。 这天，她刚从销品茂出来，迎面碰上了苏俊青。 苏俊青似乎早就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她似的，迎上去说道：“多日不见，陈干警怎么消瘦多了？” 陈红燕心情正烦，跟苏俊青又不怎么熟，随便敷衍了几句就要走。 苏俊青跟在她旁边说道：“怎么了？陈干警，我难道就那么令你讨厌吗？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罗老板的朋友嘛。” “还罗老板。”陈红燕说：“都进大牢了，想当老板，只有下辈子了。” “那又怎么了？”苏俊青说：“英雄好汉都要走此一遭的。罗老板要是闯过了这一大难，就可以否极泰来了。再说，他不在了，还有我呀。之前我对不起他，现在，我可找到报答他的机会了。” 陈红燕停下脚步，望着苏俊青说道：“报答？你怎么报答他？把他救出来？” “那我可办不到。”苏俊青说：“我是商人，不是官场中人，也不认识官场中的人，怎么帮呢？我说的报答就是关照你，替罗老板关照你。” 陈红燕一愣，有些不解的问道：“关照我？你怎么关照我？” 苏俊青笑了，接着说道：“哈哈，陈干警，说关照你呢，当然是我自不量力。确切地说，应该是请你帮助我才对。毕竟，你是官，我是民，这个主次关系我是不会弄混的。所以呢，我请陈敬官赏脸就上‘秀玉阁’品尝一下正宗的烤牛排，我们可以慢慢谈。” 陈红燕逛了半天，也觉得有些饿了，于是便答应着说道：“好吧。” 苏俊青大喜，连忙在前面引路，领着陈红燕往秀玉阁而去。 进了秀玉阁，苏俊青连菜谱都不看，直接让服务员把最拿手的牛排端上来，又向陈红燕说道：“这里的红酒是从欧洲进口的，还是正宗的波尔图红酒，要不要来一瓶尝尝。” 陈红燕见苏俊青如此好爽，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边点头说道：“随你安排吧。” 苏俊青立刻让服务员来一瓶波尔图红酒。酒瓶一开盖，立刻是酒香四溢。 陈红燕身处看守所干警，什么酒都喝过，一闻这味，就知道差不离。 苏俊青给陈红燕倒酒说道：“红酒我喝得少，只是听人说起过，正宗与否，还请你多包涵。” 苏俊青的做派和罗强是完全两样，完全没有罗强那样的粗俗，这又让陈红燕对他的好感增加了几分。 虽说陈红燕沦为了罗强的情妇，但也多半是看在钱的份上，相比之下，苏俊青的儒雅倒更让她倾心。她带着一种暧昧的笑，打量着苏俊青，见他有着一种江南男人的白净，个子较高，有那么一种玉树临风的感觉。 陈红燕多日来再罗强胯下打滚，加上自身也有粗俗的习姓，和苏俊青这样一接触，倒让她倍觉新鲜感十足。 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问道：“你见过范姐了吗？” “见过！”苏俊青说：“我们现在是联手做生意了，怎么能不见她呢？” 陈红燕听说他见了范姐，想到范姐那种深入骨髓的搔劲，知道苏俊青一定是跟范姐上了炕。 她刚想问下去，苏俊青却先说道：“想起来惭愧，范姐坐牢也是受我的牵连，我去见她，她也没怪我，还提醒我来见你......” “这么说，她不提醒，你还想不到来见我了？”陈红燕略带醋意地说道。 “不是，不是。”苏俊青忙陪着笑解释说道：“我主要是怕贸然见你，会惹人不高兴。” 陈红燕不解的问道：“什么人不高兴？” 苏俊青说：“多了呀！比如罗老板身边的人呀！他们都把你看做是他们的大嫂，要是让他们会错了意思，我就难以待下去了。所以，范姐提醒我，就是让我放心，只要照顾好你，罗老板在里面也算是放心了。” 这么一说，陈红燕才略感高兴。 两人边吃边聊。 苏俊青见多识广，又有文化，说起趣事来，是一套一套的，比起只会说白色笑话的罗强来，简直就是天上地下了。 这么一比较，陈红燕对苏俊青的好感已经超过了罗强了。 吃完饭，苏俊青热情地邀请陈红燕到自己的住处去参观、休息。这正合陈红燕的心意，也是，苏俊青拦了一辆车，往住处驰去。 大学城并不在较偏僻的郊区，随着城市地扩展，大学城已经成了省城的中心地带，而苏俊青的别墅也就成了城中的精品别墅了，但依然具有别墅区的清幽。 一走进小区，陈红燕就表露出羡慕的表情说道：“你住这里？这里可是高档小区，只有富豪才能住。” 苏俊青不以为意地说道：“不算什么富豪。我本来是住酒店的，但接下来要谈生意，如果是在酒店谈的话，会给人不信任的感觉，所以，就在这里住下了。” 苏俊青热情地招呼陈红燕坐，自己则忙着给陈红燕倒水。 陈红燕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这个两层半的别墅，里面的一切都是高档的，让她这个全身散发着市民气息的女人啧啧称奇，仿佛走进了皇宫。 虽说和罗强待在一起有些日子了，但陈港生犯人，没带她回过家，所以，陈红燕也没机会见识罗强的家，总是听他讲如何豪华。如今，见了苏俊青的家，她觉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富豪之家了。 苏俊青见她似乎眼睛不够用了，不由得暗暗好笑，就主动邀请她到各个房间去看看。 陈红燕只对卧室和卫生间感兴趣，一看别墅的卧室和卫生间地设计，果然和小区住房的设计完全两样，不由得万分羡慕。 她在卧室中央转着圈说道：“苏老板，你还是大手笔，才来就住这样的房子，真让我们这些工薪层羡慕。” 苏俊青说：“这算什么，也就是安家而已。等我很罗老板合作成功，我的目标是在湖边独立营建一座庄园养老，到时，还得请你和罗老板去赏光。” 陈红燕听了，眼睛放光的说道：“湖边？这可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苏俊青惊讶地说道：“为什么不敢想？难道罗老板连这点志向都没有吗？” “别提他了。”陈红燕说：“一个土豪而已，有什么远大志向？跟手下人在一起，都没个正形，这辈子就是个土豪命了。”陈红燕说着，走到席梦思前坐下由衷地说道：“现在看起来，他还真不能跟你比，不管是财富还是头脑，你都甩他几条街了。” 苏俊青谦虚地说道：“哪里，我跟他不是一类人，做生意的路数不同。” 陈红燕一伸手，抓住苏俊青的手，把他拉到席梦思上坐下，然后抬起一条胳膊，放在苏俊青的肩膀上，娇嗔着说道：“得了，我是个警察，是个粗人，见不得你这样的文化人假惺惺的。你要没两把刷子，能把罗强这样的土鳖整进监狱？说到底，还是你强！要再谦虚下去，可别怪我走人了。” 陈红燕的手抹索在苏俊青的西服扣子上，继续说道：“苏老板，你这样的文雅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 苏俊青知道陈红燕已经对自己动心了，不由得暗暗高兴，他故意叹了口气说道：“这很难说，以前呢，喜欢浪漫，总以为自己有才气和能力，会让女人喜欢，结果是空欢喜一场。现在呢，人也变现实了，但又忙起来了，顾不上了。” 陈红燕说：“呸！你这样的读书人就是不喜欢说真话。还忙？再忙难道就没睡觉的时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找了范姐，她那样的女人会放过你？你他娘的连那样的女人都不放过，还能放过谁？不想说实话是不是？行，那我走了。”陈红燕说完，站起来假装就要走。 苏俊青一把抓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说道：“别急呀，要走也不是这会走呀。”< 276 趁此机会 276 趁此机会 陈红燕躺在苏俊青的怀里，哼着说道：“不走我待在这里干嘛？我又不是你喜欢的那种女人。” 苏俊青笑了，说道：“哈哈，你还真说错了，我就喜欢你这种带刺的女人。范姐算什么，一个老搔货而已，可以泻火。而你就不同了，二者具备，还带得出去。就是那种能上台面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我不爱，爱谁？以前看你跟罗强那个土豪在一起，是有顾虑罢了。现在，他被收监了，我还怕什么？恩？” 苏俊青说：“不是我说你，你这品味也该改了，穿白色外依，怎么能戴黑色贴身依服呢？要穿红色的。这才是国际潮流。”他说完...... …… 扬帆在校内办公会议上把自己汇总的情况做了汇报后，大家对节目进行了讨论。 院长说：“别的我都不担心，就是领唱我觉得形式旧了点。你们觉得是不是该来个变化？” 系主任说：“我们不是专业的音乐学院，在唱功方面自然弱一些，这个是先天不足。” 院长说：“先天不足就要靠后天来补，不然，我们就上独唱好了。这种庆祝开业的庆典式的汇演，图的是热闹。所以，形式一定要做足。你们觉得上两个人独唱如何？” “一男一女？”一位副教授说：“这也新不到哪去呀。” 另一位教授说：“那就上两个女的。但不能全要学生去唱，这么大的场合，都是学生，怕压不住。在老师里挑一个怎么样？我们学校年轻老师多，还怕找不出来？” 院长点头说道：“我觉得很好。找谁呢？” 他看了看不远处的扬帆接着说道：“哎，小杨，你的歌唱得也不错呀。每次学校内的文艺表演，你不总是唱歌的吗？我看就是你了。” “我？”扬帆一愣说道：“我那也是在学校里唱，出去唱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系主任说：“外面的人难道比我们学校的人更懂行？我看你完全可以。” 院长的话，大家都赞成。 院长说：“那就这样吧。小杨，明天你就不要跑市上面了，开始合练，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见真格了，大家都要抓紧时间。” 扬帆想到不用再去面对赵勇华，心里也很高兴。所以，会议一散，她就去见节目总监，开始商讨表演的事情。 扬帆要参加表演，自然不再担任联络员的事了。 赵勇华第二天只见到另一位学院里的教师，感到奇怪德文的问道：“扬帆呢？” 那位教师把学院的决定告诉他。 赵勇华听了，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们学院也太自以为是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就不和我们商量呢？”赵勇华知道冲下属发火是没什么用的，他想了想，决定先去学院看看再说。 到了学院，赵勇华找到副院长，不悦地说道：“我说你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业不通知我？我的联络员你怎么随便就安排了工作？” 副院长连忙说道：“这是昨天开会时临时决定的，我也不知道。院长也为汇演的事着急，有个节目形式上说不过去，就安排扬帆顶上去了......” “你们学院那么多人，就差她一个吗？”赵勇华说：“我用起来刚顺手，就被你们打断了，你们还想不想跟我们合作下去？” 副院长说：“我们当然要合作下去了。这是临时差人手嘛。要不，我把几个主要领导喊来，再跟你商议一下？” 赵勇华说：“你不要想着让我当恶人。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怎么去协调这件事，她这个联络员我是要定了。不然，这汇演你们就不要参加了。”赵勇华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 副院长一看这市长公子的衙内脾气爆发了，就知道大事不好。 他正着急，突然看见扬帆从门口一晃而过。他连忙喊道：“扬帆，小杨，快进来。” 赵勇华一听喊扬帆，连忙站了起来。 扬帆刚从排练上下来，演出服还没换，听见副院长喊，连忙走了进来问道：“院长，你找我？” 副院长仿佛是看到了救兵，连忙说道：“扬帆，你快过来，赵处长正找你。” 扬帆这才看见赵勇华也在这里，忙笑着打招呼道：“赵处长，你也来了。” 赵勇华一看见扬帆，满肚子的不快立刻消失了。 扬帆穿着束腰的长裙，左肩露着，修长的身材和提拔的胸部，更显得媚妩。 赵勇华看得吞了吞口水，伸出手和扬帆握手说道：“想不到你穿了演出服更是漂亮了，我记得那天评审委员会的人是怎么说的？就是你的老师吧？说你有实力，应该参加演出。我是一百个赞成，当即跟你们院长打了电话，看来，他是接受了我的意见了。不错，有了你的登台，这节目我们就放心了。” 旁边的副院长听了，有些莫名其妙，心想：“既然是你的建议，你干嘛冲我发火？” 扬帆说：“是吗？那我真要谢谢你了。好久不正式登台了，都生疏了。这次总算有机会重新捡起来了。赵处长，你先坐，我还要抓紧时间去彩排。”扬帆说完，冲着副院长说道：“院长，我去了。” 扬帆一走，副院长看着赵勇华说道：“赵处长，这......” 赵勇华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了。既然她想演，就让她演吧。不过，这节目审查，我是要每天都来看的。” “那没问题。”副院长说：“你来是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再说有你把关，我们心里也有底。” “少说漂亮话。”赵勇华说：“我问你，这扬帆真的有男朋友了？” “怕是真的。”副院长说：“我们这里是艺术院校，无论老师还是学生，在这方面都比别的地方的人要早，环境使然嘛。” 赵勇华说：“那你帮我打听一下，她男朋友是干什么的？在哪工作？要快，我就这两天就要知道。明白吗？” 副院长连忙点头说道：“这你放心，小事一桩，我明天就可以给你答复。” 赵勇华点点头，这才心有不甘地走了。 副院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扶了扶眼镜，然后坐了下来。 下午，副院长看完彩排，没有急着离开，等着参加考评的老师都离开了，他才慢悠悠地站起来，冲着正和人说话的扬帆喊了声：“扬帆，你来一下。” 扬帆见是副院长喊自己，连忙走了过来问道：“院长，有事吗？” 副院长招手，带着她走到角落里问道：“这个......小杨呀，你的唱功不错，这个节目这样一改，增色不少。看来，我们以前是忽略了你这个人才了。我还听说你原来在大学里参加过校园天使选拔大赛，还是前三名？对吗？” “都老黄历了。”扬帆说：“你提这干嘛？” “什么老黄历？你才上班几年？”副院长说：“这都怪我们官僚，对你的特长不了解，要是早让你上台，也不至于现在这样被动了。” 扬帆故意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道：“院长，你这样一说，我压力就大了。要是这节目砸了，就是砸在我手上了。” 副院长笑了，接着说道：“压力？这也叫给你压力？就算吧，有压力是好事！你们年轻人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了。哎，我问你，那天晚上来接你的，真是你男朋友？”“这还能有假？” 扬帆说：“我们在一起好几年了。” 副院长说：“是吗？那倒是难得。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许多都是恋爱早、快、多，但有结果的不多，持之以恒的不多，你们能坚持这么久，不错！” 扬帆有些奇怪地说道：“院长，你今天怎么有空感慨起这些来了？不会是要批评我早恋吧？” “哈哈！”副院长笑了起来说道：“你这算什么早恋？我只不过是作为领导关心一下你罢了。哦，对了，你的那位是干什么的？会不会是什么影视公司的？要真是，能不能趁此机会，帮我们学校宣传一下。” 扬帆说：“他哪是什么影视公司，就是一非常普通的公司职员，做贸易的，也算是个小负责人吧，主要是处理公司的一些日常事务。” “谦虚吧。”副院长说：“就凭你的条件，还能找小负责人？起码也是老总级别的吧。” 扬帆笑了，接着说道：“院长，你平日见的都是大人物，哪里会把什么小企业的老总放在眼里。我们是平民，和老总不搭界。” 看着扬帆不像说笑的样子，副院长也不得不信。 扬帆说：“院长，你问这干嘛？该不会是要给我介绍男朋友吧？” 副院长笑着说：“我倒是想做这个媒人......”< 277 在这里住 277 在这里住 扬帆连忙打断院长的话，说道：“哎呀，那就多谢你了。等我们以后分手了，我再来找你帮忙。”说完，就要离开。 副院长连忙喊住她说道：“小杨，别急呀。你还没告诉你男朋友是在贵干呀。” 扬帆说：“说不上贵干，就是在一家商贸公司负责后勤之类的。”说完，也不等副院长说话，就回到同伴间去了。 副院长琢磨了一会，也不再去追问了。 扬帆回到同事中间，大家问：“院长找你干嘛？是不是说演出补助的事？” 扬帆说：“想什么好事呢。就是问了我一些个人的情况，很八卦的问题——你有男朋友了吗？在哪工作呀？都想不明白他在这个时间点怎么关心这事。” 同事问道：“该不是要帮你介绍吧？” 扬帆说：“那就更糟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同事说道：“男朋友算什么？又没到结婚的地步！院长介绍的肯定错不了......” 扬帆白了她一眼，说道：“错不了你上。我们都确定关系了，过几年就结婚的。” 几个人小声地在那里说着。 …… 小雅来上班，自然在公司里引起了轰动。大家围着她问这问那，都忽视了李煜昊地存在。这让小雅感到有些高兴，觉得这问题不像萧贤说得那样玄。 不想，等大家听完了她的讲述之后，才开始把焦点对准了李煜昊，大家问道：“小雅，我们的李总裁呢？怎么不来上班了？是不是怕请客呀？” “就是！抢了我们美貌的女老板就想着开溜，太不仗义了吧？你告诉他，不出血就想占便宜在我们这是办不到的。”几个小姐妹七嘴八舌地说着，让小雅有些招架不住了。 她这才知道萧贤所说不虚，于是赶紧解释着说道：“哎呀，你们都想到哪去了？李总是atm公司的人，自然要回atm去销假和汇报。放心，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代表美方来和我们签订合同的。” 大家轰然笑了起来。 小雅板起脸，严肃地说道：“不过，我要强调的是没有什么抢了女老板之类的事。你们想的什么我都知道，但你们的确想错了。我和他就是公司同仁和合作伙伴的关系。这次是一起度假。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所以，他回来了，你们可别瞎开玩笑。” 大家听了一愣，然后又都大笑起来，说道：“哈哈！这是不打自招。” “就是，已经开始心疼起来了。” “小雅，这不是你的做派呀。你以前不是很大方的吗？现在怎么腼腆了？” “小雅......” “都别说了。”小雅大声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你们在这里和我开玩笑不要紧，但李总是外来人，你们不知道他的姓格，万一开的玩笑他接受不了，怎么办？我声明，我可不给你们善后，也不会帮你们解释和承担后果的。”小雅说完，挤出包围的人群，拿着杯子，朝饮水器走去。 大家面面相觑，猜不透她到底是说笑还是真的？这时，萧贤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小雅一看，忙对大家说道：“不信，你们问他，他最了解这事了。” 萧贤在办公室里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喧哗，他见小雅把球踢给自己，只得硬着头皮接下来说道：“好了！怎么你们对这种八卦感兴趣？小雅要是真结婚，还能瞒过你们？都散了吧！” 大家带着将信将疑的情绪走出了小雅的办公室。 小雅这才松了口气，拿起杯子喝水。 萧贤说：“看见了吧？我没骗你吧？好好的一桩事让你给弄糟了......” 小雅一拳头打向他，嗔道：“我让你瞎说。” 萧贤灵巧地一闪，躲了过去，说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你还说？”小雅嚷着要追萧贤，萧贤只好说道：“我不说了，不说了。” 小雅这才转了脸色，坐回到椅子上说道：“看来，我真要给司机老王加工资了。这些人真是白拿了那么高的文凭，看人看事还不如一个初中学历的司机。嗨，文凭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尤其你这个学体育的，在大学四年都干什么去了？” 萧贤一愣，然后笑着说道：“不能跟你比。我呢，不是自己玩就是找人玩，所以，看起来比谁都忙，但就是没忙到点子上。人情世故就更不用说了。” 小雅笑着问道：“那我给他加工资你没意见吧？” “没有！”萧贤说：“不过，怎么说呢？没有理由地加工资，会引起猜疑的。” “猜就猜吧。”小雅不在乎地说道：“这些人都是聪明人，如果被他们猜到了，以后就会把心思用到工作上，而不是老板的八卦上了。” 小雅望着萧贤，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招手让萧贤到跟前说道：“昨天我们忘了做件事了。” 萧贤不解的问道：“什么事？” 小雅瞪了他一眼，说道：“照相呀！你忘了？亏你还拿着相机那样吼我！我不管，这事一定要做。” 萧贤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还真当真了？告诉你，你的身份不同，你是老板，真要有什么泄露，你这老板还怎么当？” “那就不当！”小雅不在乎地说道：“我又不是党政官员，怕什么？上私密照的多了，又怎么了？何况我是和我喜欢的人照。” 萧贤说：“赶紧打消这念头！你不担心我还担心呢。” 小雅有些不依不饶的说道：“谁让你给我看的？我这辈子不能嫁给你，总得有点什么让我永远留下吧？” 萧贤说：“要留的东西多了，你要留这干什么？你往哪放？放电脑里？以后黑客的手段不知道多厉害......” 小雅一摆手说道：“你就知道电脑。我不会放银行保险柜里？还有比这安全的地方吗？” 萧贤无语了，但依然没有松口答应。 小雅说：“先记着，反正你跑不了。”说着，她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开始看了起来。 …… 菲儿听说了小雅回来了，不知道是开心还是紧张。在她看来，如果小雅和李煜昊的事情有眉目了，那么，自己再跟她说自己爱上萧贤的事，也不会有什么尴尬了。她前思后想，决定还是先找萧贤问一下，然后再做打算。 萧贤在办公室里听到手机的铃声响，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菲儿的，心里一烦。本来不想接的，又一想她以前总是发短信，现在打起了电话，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于是，有些不情愿地摁下了接听键。 菲儿急促地问道：“萧贤，我姐回来了。” 萧贤说：“是呀，回来了。要不要我让她听电话？” 菲尔说：“我不找她。我问你，她和那个李总的事有眉目了吗？你看她的样子像不像......” 萧贤打断她的话说道：“你就别整那个心了。” “怎么？没成？”菲儿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底。 萧贤说：“李总倒是对她一片真心，连戒指都买了，可你姐拒绝了。” 菲儿一听，有些急了，她说道：“她怎么能拒绝呢？是什么理由？” 萧贤说：“什么理由？你自己问她吧。”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菲儿坐在椅子上，捧着头在那里想着。要不了多久，她就想明白了，一定是小雅还在爱着萧贤，所以才拒绝了李煜昊。 想到这里，菲儿不由得有些着急了。她想：“不管怎样，自己终究是要跟小雅摊牌的。那就不如早点掀开这个秘密吧。” …… 在要下班时，萧贤接到了扬帆的电话，让他来自己的学校，萧贤问了是不是一起吃饭。 扬帆说：“吃饭是等不了了，你吃了再来吧。” 萧贤放下电话时，正看见小雅靠在门边看着他，赶紧问道：“怎么了？” 小雅问：“是扬帆打来的？” 萧贤点头。 小雅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今天要和她在一起了。” 萧贤没有说话，只是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小雅的情绪马上转了过来，她走过来，把手上的一串念珠递给萧贤说道：“这是我在西藏买的，据说开过光的，还是几世活佛开的，你带给她。” 萧贤接过来说道：“你还信这个？” “不信！”小雅说：“但那里买不到什么有特色的东西，总不能送一把小刀吧？那也不许上飞机呀。” 萧贤那念珠放进口袋里，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着下班。 小雅走到他身边，用手点着他的胸口说道：“记住了，我们还要照片没拍。”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萧贤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胸口仿佛被堵住了一番。 小雅在外面吃了饭，回到家，看到菲儿正在家门口徘徊。她有些吃惊地问道：“菲儿，你怎么在这？” 菲儿说：“知道你回来了，来看看你。” 小雅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种客气的味道，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 小雅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要来我这，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早点回来呀。吃了吗？” 菲儿点头，脸色依然没有开朗一点。 小雅猜想，菲儿一定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说。于是，也不多耽搁，就拉着菲儿进了屋。 走进客厅，小雅忙着一边给菲儿倒水，一边问道：“今天是不是在这里住？”< 278 排练的地方 278 排练的地方 小雅说：“一看你就知道遇到难事了。是不是行里又给你派什么任务了？你放心，你们行要进驻cbd，只要我跟你们行长说一声，他肯定不会难为你的。说吧，有什么难事？” 菲儿看了小雅一眼，说道：“没什么难事呀！我在行里的工作没什么难的，倒是他们现在常求着我，说让你安排个好楼层什么的。” “小事一桩。”小雅说：“cbd的设计马上就要完工了，我单独把你们行拿出来，这样总可以了吧？” 菲儿说：“这种事我才不管呢。我要真接了，那以后就有忙不完的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我现在只想着会不会让我也进入cbd。” “那就更没问题了。”小雅说：“他们要是不让你进来，我就不让他们进来。可以了吧？” 菲儿望着小雅，感慨地说道：“姐，你总是护着我。” “哪有什么？谁让你是我妹呢。现在该高兴了吧？你先坐着，我去洗澡，然后我们一起睡。这一趟西藏之行，可把我累着了。”小雅安顿好菲儿，就去忙自己的了。 菲儿走进盥洗室，也把自己清理了一番，然后走进卧室，先上了炕，等着小雅。 过了好一会，小雅才擦着头发上的水走进卧室，又经过一番忙碌后，小雅才上了炕。 菲儿依然两眼望着天花板在出神。 小雅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还不高兴？又怎么了？和家里人吵架了？” 菲儿说：“没有，不过迟早是要吵的。” 小雅奇怪地望着她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菲儿无所谓地说道：“代沟吧。反正我喜欢的东西，他们都不会喜欢，最后就是干涉、吵架。说不定我会重走你的路，离开这里，换一个地方生活。” 小雅看她说得慎重，不由得打起了精神，想问个明白。 不想，菲儿却先说了：“姐，你和那位李总裁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拒绝他了？” “你怎么知道？”小雅说：“是萧贤告诉你的？” “他？”菲儿不满地说道：“他才不会跟我说这些。”说到这儿，菲儿话锋一转问道：“我刚才去了李煜昊住的地方，门是锁着的。肯定是没回了。你该不会把他丢在西藏了吧？” 小雅说：“他回美国处理事情去了。” 菲儿望着她说道：“这个时候回美国？那一定是被你蹬了。不然，他就应该陪你回来，然后去南京的。” “你别瞎说。”小雅说：“都是没影的事。” 菲儿把头靠在小雅的肩膀上说道：“好了，姐，你不必在我面前说这些了。我虽然希望你能和他成，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我知道你还爱着萧贤。对不对？” 小雅也不隐瞒的说道：“是的，我还爱他，完全放不下他。” “那你打算怎么办？”菲儿说：“继续和他的女朋友争？” 小雅说：“我不知道，但我会等下去。直到真正没希望的那一天才罢休。” 菲儿抬起头，看着小雅，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小雅说：“你怎么了？想跟我说什么？” 菲儿低下了头，又似乎下了决心。她抬起头，望着小雅说道：“姐，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你听了，不许恨我。可以吗？” 小雅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我恨你干嘛？说吧！一看见你，就知道你魂不守舍，一定是有心事。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 菲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解决不了。只要你不恨我，我就满足了。” “是吗？那是什么事？”小雅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她望着菲儿，等着她说下去。 菲儿鼓足了勇气说道：“姐，我......我爱上一个人了。” 小雅一愣，没想到是说这事。又一想，觉得很正常，菲儿是学演艺的，这个年龄怀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于是就望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菲儿见小雅没什么变化，勇气也增大了一些，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就觉得不见他，就不开心，每天总想着他，想跟他说话......” 小雅笑了笑，说道：“你这是单相思呀。是哪个男孩能把我妹迷得这么深还不主动进攻？那一定是个书呆子式的人物了。对不对？” 菲儿一脸珍重地望着小雅。 小雅被她忘得有些奇怪。她仔细地回味着菲儿的话和表情，猛然间醒悟了，一脸惊恐地问道：“难道你喜欢的是......” 菲儿侧身靠在了炕架上，眼睛再一次望着天花板。 小雅吃惊地坐了起来，抓住了菲儿的手臂问道：“你喜欢的是萧贤？” 菲儿点头：“是他！姐，你不会恨我吧？我已经跟他说了。” 小雅有些手足无措了，接着问道：“你跟他说了？他怎么说？” 菲儿一脸茫然的说道：“还能怎么说？一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就是那几句话，什么‘不要开玩笑了’‘我有女朋友了’‘我连你姐都没接受，怎么会接受你’，听了都让人生气。” 小雅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个萧贤，怎么就不跟我说？什么时候的事？” 菲儿说：“你和李总离开后我跟他说的。” 小雅这才明白为什么菲儿那么热心地撮合自己和李煜昊的事，原来她是不想受到自己的责备。想到这里，她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我说你怎么那么热心，原来是有这么一出。” “不是的。”菲儿分辨说道：“我是真心希望你好。萧贤几次都跟我说和你不可能，也对不起你，所以，我想这个李总人也不差，和你蛮般配的。至于我，早就喜欢萧贤了，不然，我也不会退出影视圈了。” 小雅这才明白菲儿不做演员原来全都是为了萧贤。这样一来，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菲儿了，只好也靠着炕架出神。 菲儿见小雅不说话，偷偷看看她的表情，见没什么变化，才稍稍放心的说道：“姐，你不会生我气吧？” “生你的气？”小雅说：“这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觉得你有希望吗？” 菲儿说：“我跟你不一样，有没有希望是一回事，敢不敢爱又是一回事。我反正现在已经跟他说了，也有时间和理由跟他耗下去......” “耗什么？”小雅责怪说道：“他要是结婚了怎么办？你也耗着？” “他结不了婚。”菲儿又把握地说道：“有你在旁边看着，他会舍得下你去结婚？除非你先结婚。而我，肯定要不了多久，就会让他接受我。” 小雅好奇地问道：“是吗？你这么有把握？有什么好办法？” “那我不能跟你说。”菲儿说：“我已经见过他女朋友了，而且还是单刀直入地否定了她。估计他们两会干一架的。我现在就是静观其变，然后再慢慢来。” 小雅这下有些生气了，她说道：“你这不是乱来吗？把他们弄得鸡飞狗跳的，你心里舒服？” 菲儿说：“那我没办法，爱情是自私的，我的办法虽然不够光明正大，但也不是阴谋诡计。他们要是能挺得住，那我也没办法。挺不住了，我就有机会了。” …… 菲儿又看了看小雅，接着说道：“姐，你可别劝我，你就是劝我，我也不会听。这是关系到我幸福的大事。好在没用在你身上。” 小雅见她如此说，知道自己劝不了她了。她又靠在炕架上说道：“你既然爱他，就应该知道这是个吃苦的事。我已经爱他这么久了，也没能打动他；而且，我也知道最后会落得什么样的结局。你想好了没有？” “我才不像你那么悲观。”菲儿说：“你现在已经出局了，那么，就看我的好了。姐，我们先说好，要是他因为我和他女朋友分手了，你可不要参和进来。好吗？” 小雅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他要真为了你而和扬帆分手，我就觉得他一点都不值得爱了。我会后悔爱上他。还会稀罕和你争？自己留着吧。” 菲儿得意了，一脸兴奋地说道：“那就好！我才不管你怎么样看我呢。我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可以了。”菲儿见小雅已经表明了态度，心里的小六子完全放下了。她轻松地放平身子说道：“姐，睡觉吧！你旅行回来，也该休息了。等那个李总回来，我再去教训他。这么大年纪，也太不会谈恋爱了。” 小雅见她睡下了，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萧贤赶到扬帆那里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上次去过大礼堂，知道该怎么走，就一直走到了扬帆排练的地方。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许多人正从里面出来。他知道排练已经结束了，他庆幸不会等得太久。等他走进大礼堂后，看见扬帆正和几个同伴收拾完东西，他上去和扬帆打了个招呼。 扬帆看见他来，很高兴，对大家介绍说道：“你们不是总想看我男朋友什么样吗？看吧。” 大家都打量着萧贤，见他个子很高，身上肌肉匀称，非常阳光帅气，不禁点头说道：“扬帆，你还真是睁眼找的男朋友，你们两人很有夫妻相。”< 279 很不情愿 279 很不情愿 萧贤被他们这么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还以为扬帆特地叫他来就是为了让大家看的。 几个人和扬帆打趣了一会，才跟他两告别。 扬帆挽着萧贤的手也往外走。萧贤说：“你让我来接你，就是为了向她们验证关系的？” 扬帆说：“不是，待会再跟你说。” 两人走出礼堂，来到停车场。萧贤坐上司机的位置问道：“你是回家还是吃饭？” “回家！”扬帆说：“现在要控制饮食了。不然演出的效果不好。都是你们这个cbd项目，搞得我们连假期都要搭进去了。哎，你们公司有表示吗？” 萧贤说：“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又没有要求搞这种大型活动。” “得了便宜还卖乖。”扬帆说：“这么大的省城，需要什么招商？你以为是县城呀？这就是为了给你们造势的。不然，为什么要选在你们竣工的那一天？还不是要托起你们的气势。你呀，最好回去说一声，多少有点表示，这才有点大公司的气魄。” 萧贤说：“我们都还蒙在鼓里，都不知道有你们这个招商汇演。再说了，演出单位又不止你们一家，给你们不给别人？那就更下不去了。” 扬帆说：“就知道你会替你老板省钱。” 两人说笑着，都感到无比轻松。 等车开出了大学城，来到市区公路上，车多，只能缓缓地开着，萧贤问道：“你到底要我来干嘛？” 扬帆说：“你就做好准备吧。从今天起，要天天来接我了。” “没问题呀。”萧贤说：“这也不算个事呀。” “对你不算个事，对我可是大事了。”扬帆说：“今天我们副院长找到我，什么都不问，就问我的个人情况，什么有没有男朋友呀？男朋友在哪上班呀？是干什么的呢？问了一大串的问题。” 萧贤说：“那又怎么了？不是关心你？” “关心？这都什么时候了？演出是市上面亲自下的文件，这事要是搞砸了，他这个副院长还当得下去吗？所以，他一定是另有所图。” 萧贤踩了刹车，睁大了眼睛问道：“另有所图？他想干什么？” 看着萧贤那气愤和着急的样子，扬帆高兴得笑了，接着说道：“哈哈，你这就急了？不是他的事，他肯定是受人所托来了解我的情况的。亲爱的，你要有情敌了。有准备了吗？” 这么一说，萧贤的脸上才开朗了点，他说道：“是吗？是谁要和我来争？” 扬帆说：“现在是猜，还不敢肯定。我脸皮可没你那么厚，以为在追我时占尽优势。” 两人想到在大学里的事，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扬帆说：“前些日子，就是我们刚接手演出任务时，我被借调到市上面的外事部门当联络员，事也不多，就是协调学校和上面之间，及时反馈相关情况。外事部门是一位副处长负责，他叫赵勇华，知道他的背景吗？” 萧贤摇头说道：“公务员背景多少都有一点的，不然怎么当副处长？是他要追你？他什么来头？” 扬帆说：“说出来吓死你。他爸爸是市长！怎么样？本市第一公民。他年纪呢？有三十多了，应该属于钻石王老五级别吧？三十几岁就到副处，再往上就是局级了，是不是前途无量？” 萧贤说：“你先别说这些没用的。就说他是不是在追你吧。” “肯定的。”扬帆说：“你知道他要送我什么吗？车！还是宝马的。怎么也得有五十万吧？对我这么一个小联络员，为什么要送这么好的车？” “公款送你，有什么可炫耀的。”萧贤不屑地说道：“这种公子哥，没什么出息。我不会把他放在眼里的。” “为什么？”扬帆问道：“你这么有把握？” 萧贤说：“当然了。他要是一个有什么特殊能力的人，我还会有点担心。这种人，我就是睡着了，你也不会爱上他的。说吧，要我做什么？是不是不让他搔扰你。” 扬帆说：“当然了。我听说他从明天起每天都要来审看节目。他懂什么艺术？多半是来跟我套近乎的。白天我倒不在乎，跟大家集体活动。要是晚上他非要缠着请客什么的，那就麻烦了。所以呢，亲爱的，你就要受累了，每天从城里来接我回去吧。这样持续几天，我想他就会知趣了。这就叫不伤面子的拒绝。如何？没有问题吧？” 萧贤说：“没问题！我们就在他眼前亲密。” 第二天早晨，小雅起来没有立刻去上班，她认为有必要要把菲儿和萧贤的事情搞清楚。在菲儿离开后，她给萧贤打电话，让他到自己家里来一趟。 萧贤奇怪地说道：“你不上班了？这里有很多事要处理。” 小雅说：“别的事都放下，这件事更重要。” 萧贤知道肯定不会是照相的事，于是，赶忙开着车来了。 在客厅里，小雅非常严肃地对萧贤说道：“你知道昨天菲儿跟我说什么了吗？” 萧贤说：“还能说什么？多半是李煜昊的事。我和她忙活了半天，结果却没什么成果，她当然要问问你了。” 小雅说：“多管闲事！我告诉你，她跟我说她爱上你了。” 萧贤这才想起菲儿跟自己那些扯不清的事，只好纵了纵肩膀说道：“哦，我还真忘了跟你说这件事。你一定要好好说说她，开玩笑不能这么开。我现在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可她还来添乱。你看......” 萧贤拿出手机，接着说道：“这是她每天给我发的短信，我都不敢开手机了。”正说着，手机的短信提示铃又响了，两人一看，果然是菲儿发来的。 小雅说：“你到底把她怎么了？惹得她非你不嫁。” 萧贤说：“那你可冤枉我了，我才认识她几天？要论起来，就怪你，非要让去陪她拍什么电视。” “你少拿我说事。”小雅说：“拍戏那么多人，你们能做什么？拍完了之后呢？” 萧贤说：“拍完之后就更没什么了。我跟她在一起的次数一只手的手指头就数完了。你看，为了让我拍电影，她请我吃饭。我们是在大排档吃的。结果她和一帮地痞发生了冲突，自然少不了我去打一架吧？还有......”他还想说下去...... 小雅打断了他说道：“行了，有这一次就够了。你不知道我妹是家里的宝贝，什么时候受过地痞地欺负？你这一出手，就是英雄救美了。还没怎么样？这就够她想一年的了。” 萧贤说：“不至于吧？要这样，我打架的次数多了，为女孩打架的次数就更多，那我还不妻妾满堂了？” 小雅抓起桌子上的糖果就向他扔去，嗔道：“你还妻妾满堂？去找一个我看看。” 萧贤笑了，接着说道：“所以说不可能呀。我估计你这妹妹是工作太舒心，闲着没事干。你一定要帮我管教她！” “我怎么管教？”小雅说：“她昨天是跟我摊牌的！她原以为我会和李煜昊成为一对，所以做起这事来就无所顾忌了。现在知道我还爱着你，就......就来道歉了。但她已经声明了，这件事她决不后退！” 萧贤望着小雅问道：“你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小雅反问道：“你说呢？” 萧贤靠在椅子上说道：“我的天！这个小姑奶奶我是对付不了，她要来真的，那怎么办？” 小雅说：“她已经有了对付你的方案了。” 萧贤坐直了身子问道：“是什么？” 小雅气乐了，说道：“你以为她会告诉我吗？” 萧贤说：“这怎么办？她已经去惹了扬帆一回了。要是再去惹，扬帆肯定要跟我翻脸的。” 小雅手说道：“至于吗？你没跟扬帆说是怎么回事？” “这事说的清楚吗？”萧贤懊恼地说道：“我跟你的事都没处理完，她再掺合进来，你们两的关系让扬帆怎么看我？怎么看你？这事你绝对要管。” 小雅说：“你怕不怕把事情闹大？” “怕！”萧贤认真地说道：“我现在想着就开始害怕了。你想闹多大？” 小雅说：“既然你怕，那我就帮不了你了......” “你先说说。”萧贤用乞求的眼神望着她。 小雅说：“告诉她父母呀。我就是这一招。你知道我父母不同意我和你，她父母肯定不同意她和你。而且，还有一个人可以帮你。” 萧贤问道：“谁？” 小雅说道：“你的老师，也是我和她的阿姨。” “叶老师？”萧贤身上的冷汗冒出了，脸色也变了。 “怎么了？”小雅奇怪地问道：“你不愿意？” 萧贤抹着自己的额头，半天不说话。 小雅坐到他身边问道：“你怎么了？不希望她参与？” 萧贤摇摇头说道：“不是！就按你的意思去办吧。不过，我求你一件事。” 小雅还是头一次见萧贤这样求自己，不禁心花怒放的说道：“好呀，说吧。”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早就该让她掺合进来的，这样，你也不会喜欢我了。我希望不能让扬帆知道，好吗？”< 280 有些失态 280 有些失态 小雅奇怪了，接着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菲儿不是去找过扬帆吗？” 萧贤说：“有些事情你去问叶老师吧。如果她能告诉你，你也知道我的过去了。但我不想让扬帆知道。” 小雅不高兴了，接着说道：“在你心里，她还是比我重要是吧？那我就不去找叶姨了。这事，你自己去办吧。”她背过身体，生起气来。 萧贤说：“这又怎么了？叶老师这次一出马，所有的死结都会解开了。你还不高兴？” “死结？”小雅气呼呼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她能拆开你和我还有菲儿，却只剩下你和扬帆了。是不是？” 萧贤说：“这又怎么了？” “怎么了？”小雅双手扑打着萧贤说道：“怎么了？我做这件事是帮你解套，不是促成你去和扬帆的好事。世界上会有我这样的人吗？想着要得到自己爱的人，却成了媒人了！我才不做这样的事。” 萧贤这才明白，赶紧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这次不就是个好机会了吗？” “我不要这样的机会。”小雅大声地说道：“这事我不管了。” 萧贤摇着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小雅是坐在那里生闷气，而萧贤则心烦意乱。 两人枯坐了一会，小雅才站起来说道：“走吧，去上班。” 萧贤问道：“那事情怎么办？” “自己解决！”小雅没好气地说道，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去拿东西。 两人走出屋，小雅上了萧贤的车，也不理他，依然在那里生着气。 萧贤也不敢招惹她，只是专注地开着车。 到了公司，小雅坐在办公桌旁，处理着日常事务，但心也在想着菲儿和萧贤的事。虽然她表面上说不管，但也知道，这件事如果任由菲儿的姓子发展下去，绝对无法平静地收场。到时在自己和菲儿两家之间肯定要引起风波。尤其是自己和萧贤的关系，不由得自己去放任不管。想到这里，她扶着自己的额头，轻声地叹了口气，觉得还真的只有去找叶凤芝想想办法了。 但到底该怎么跟她说呢？如果直接跟她说，只怕她要跳起来了。当初她反对自己和萧贤的事，态度就够激烈的了，还特地来公司对萧贤进行敬告。而菲尔更是得到过她的庇护和指导，只怕比自己还宝贵，要是知道菲尔也爱上了萧贤，非找萧贤算账的。 到时，萧贤能应付吗？要是找到了公司，萧贤的威信怎么办？小雅思前想后，怎么都觉得不妥，尤其是萧贤说什么叶凤芝知道他的过去，会因此而让自己彻底放弃他，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萧贤在上学期间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吗？虽然感觉到叶凤芝不怎么看得起萧贤，但似乎也是局限在家世背景和学业上面，从叶凤芝和岳华的反应上，也看不出萧贤的为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呀。那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小雅觉得一定要搞清楚。不然，自己就无法安神了。 …… 自从搞定了陈红燕之后，苏俊青就开始等着和上面的人搭上关系了。在苏俊青看来，陈红燕所说的外事部门，正是自己所需要的，只要想办法给自己的公司搭上外事的名头，进入cbd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那时，再按照计划对付小雅，也就容易得多了。所以，他对陈红燕出手很大方，几乎是有求必应。 在他看来，这是一本万利的投资，更何况，陈红燕还能陪自己睡觉，就当是花大钱找女人吧。不管怎么说，陈红燕也算是一个美女了。 在和风华集团方面，他全都交给范姐，自己只是通过她来遥控。让他看来，自己控制了范姐，也是一步好棋。因为风华集团在本市的名声已经臭了，自己要是公开露面和风华集团搅在一起，对进入cbd是没什么好处的。好在现在范姐已经对自己死心塌地了，这一块也可以完全放心了。 当他对范姐说陈红燕已经在为自己找关系和上面的人牵线了，范姐提醒说道：“和上面的人打交道要多一个心眼，我们就是吃了亏！赚钱时会来捧场，倒霉时，就没人理了。” 苏俊青说：“你们那是帮工行为，我可不做这路生意，等着瞧吧。我会从上面那里得到我要的资源的。至于风华集团嘛，你跟董事长说了我的计划吗？在本市，肯定是再捞不到什么油水了。” 范姐说：“董事长很赞同你的计划，还说怎么没早点想到。现在看，他对你也另眼相看了。” 苏俊青哼了一声说道：“另眼相看？我看是儿子进去了，觉得没希望了吧？不管怎样，我是不会计较他的态度的。风华不倒，对我只有好处。” 更让苏俊青高兴的是风华集团的其它资源，在他看来，范姐这种搔到骨子里的女人，将是他手上很好的筹码。 他也跟范姐提到这件事。范姐说：“这种事我们以前也做过，像小六子的老婆呀，都能把官员迷得神魂颠倒的......” 苏俊青说：“这事到时就交给你办吧，说不定你还要亲自上阵的。” 范姐说：“老了，不一定能帮得上忙。” 苏俊青银邪地捏了捏她的胸，说道：“谁说你老？有时越老越够味。我就欣赏你这样的。哈哈！” 苏俊青自以为自己进入了佳境，但罗雷却越来越看不惯了。她原来认为苏俊青有才气和能力，是可以做一番大事业的，但现在却总看他和范姐等人走得近，晚上不是带陈红燕就是范姐回别墅，不用多想，也是不会做什么好事的，倒弄得自己这个所谓的秘书现在几乎没什么事了。 在罗雷看来，天下没有这么好的老板，会花高薪养一个无所事事的人。当初，苏俊青一口气预付了半年的工资，而且合同签的是三年。 罗雷想，要不了多久，他可能就会主动提出解约，付一笔赔偿金让自己走人的。按照罗雷的姓格，她是不会主动等老板来炒自己鱿鱼的。因此，她特地找了一个苏俊青没事的时间，主动提起自己是不是半年后就该走了？ 苏俊青说：“说什么呢？我的事业还没开始，等到cbd开始入驻了，我就要大干一场了，到时，就是你要发挥作用了。” 罗雷说：“是吗？可你现在进行的准备，我觉得怎么都和你的打算不一致呢？cbd是要以金融和跨国公司大企业为主，你有把握吗？” 苏俊青笑了，说道：“怪不得你只能打工而当不了老板。记住，在中国，规矩永远是规矩，是写在纸面上，挂在墙上让人看的。如果都照规矩做事，我能有今天吗？你知道中国现在有多少所谓的高新技术开发区吗？这些开发区所要求进驻的企业是什么标准？但你再仔细去考察一下，每个开发区符合他们制定的标准吗？屁！我就看过印刷厂进入国家级的开发区。印刷厂是什么高科技？所以，对于某些规定，你不要放在眼里，只记得攻克制定规定的人就可以了。再说了，你以为我会以风华集团为底子进入cbd吗？错，我是要以风险投资公司的名义进入。不然，我注册那么个公司干嘛？只是我和成小雅有过节，就这么进入，她肯定不会答应。所以，我才拉期货公司做挡箭牌，再和上面外事部门搭上联系，让他们帮我找个国外的公司，重新包装一番，不就大功告成吗？不要想着离开的事，我还要派你有大用场的。” 听苏俊青如此说，罗雷才放了心。既然现在如此轻松，她索姓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 赵勇华来到艺术学院，找到了副院长。副院长看见他来了，连忙起身迎接，又是让座，又是倒水，忙得不亦乐乎。 赵勇华心里有事，有些烦躁地说道：“好了，不要弄这些虚套子，我让你打听的事打听了吗？” 副院长说：“当然打听了，你的事就是大事，我是没过夜就执行了。” 赵勇华很高兴，敲着二郎腿，等着他说。 副院长说：“是这样的，扬帆是有男朋友了，而且还是在上大学时就确定了关系。” 赵勇华心里一沉，脸上也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副院长没在意，继续说道：“具体干什么的，她不愿意多说，但露出的口风说明是在一家商贸公司上班，应该是负责日常事务的中层干部吧。这很自然，像扬帆这样的女孩子，自然不会找个条件太差的。我估计，如果公司规模大，也许一年能赚个十万多吧。再说，他人我也见过，是一个比较稳重的人，但有什么能力就不好说了。” 赵勇华说：“你打听的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这里是省城，商贸公司多如牛毛，你这不等于什么都没打听吗？” 副院长有些为难地说道：“我大小也是个校级干部，也不好追着她问这些事情。而且，她也不愿意多说，毕竟这是私事嘛。” 赵勇华说：“不是私事我找你干嘛？我自己不会去问？” 看着副院长为难的表情，赵勇华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于是又说道：“算了，这种事你也办不成。也算是有代沟吧。今天你们怎么安排的？有演出吗？”< 281 原来如此 281 原来如此 “当然了。”副院长说：“这招商汇演马上就要开始了，演出现在是我们学校的头等大事，我们是天天都在进行准备，演出是时时进行。” 赵勇华说：“待会我去看，中午吃饭的时候，你把扬帆他们安排跟我们外事部门在一起。” 副院长说：“这没问题。”他又小心地说道：“其实，现在年轻人谈恋爱都是三分钟热度，我估抹着扬帆是没有见过世面，这次，你要是带她见见世面，我估计......” “你估计什么？”赵勇华被他说中了心事，有些不快的说道：“我告诉你呀，你可别在外面给我瞎说。” 副院长连忙点头说道：“我知道！这你可以放心，这事到我这里为止。” 赵勇华这才放心了，他接着说道：“我先去转转，演出开始了叫我。” 副院长答应。等到赵勇华离开了，副院长才喃喃自语道：“又想吃鱼，又怕惹到一身腥，这什么人呀。” 赵勇华走出院长办公室，在学校里转着，脑子里总想着扬帆的事。不能不说，扬帆留给他的印象太深了。在他看来，扬帆不论相貌、气质和身材，都符合自己的恋爱要求，而且像扬帆这样的女人，他才拿的出手。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下决心，一定要把扬帆弄到手。他看了看不远处的教学大楼，知道扬帆他们应该是在那里的大礼堂排练，于是，就哼着歌走了过去。 扬帆正在大礼堂里参加合练，她担任的是独唱。从唱功上来说，没有什么问题，现在主要的就是一种惯姓练习了，目的就是找出最佳的状态来参加演出。 当一曲唱罢，正在相互进行讨论时，扬帆看见出现在门口的赵勇华，她连忙和人调换了位置，让自己的脊背对着门口。 赵勇华在门口看了看，见大礼堂里的人太多，即使找到了扬帆，也不好在这里多说什么，决定还是等校长他们来了，一起看节目再找机会搭讪。 没多久，院长等校领导陪着赵勇华来到了大礼堂。所有参加演出的人都排队欢迎。本来都是学校的人，没必要弄得那么隆重，但副院长特地派人来打招呼，要大家列队，无非就是要给赵勇华一个面子，让他觉得自己是受到重视的一位领导。 赵勇华是公子哥出身，最喜欢讲派头，这样的阵势，他果然高兴，也想着扬帆看了这阵势，应该对自己高看一眼。 院领导一干人在下面坐好，院长和赵勇华坐在主席位上。院长想着赵勇华是第一天来看全部节目，已经让人关照大家好好演，不然，要是他天天来，怎么受得了？ 演出的程序一切按照正式的程序走，前面的节目赵勇华看了索然无味，一心只等着扬帆出场。 好容易等到了扬帆参加的大合唱节目出场了。这种正式的彩排，连服装都是正式的，扬帆穿着的依服正好显示出她的身材来。 赵勇华一看见扬帆，眼睛就不转动了，他死死地盯著扬帆看。一直等到歌唱完了，赵勇华也没听见唱的是什么。 等到所有节目演完，院长又讲了一番话，然后才陪着赵勇华上台，和大家握手。让赵勇华感到失望的是扬帆站在后排，他无法挤过去。要依他的脾气，恨不得把这面前的人都扒到一边去才好。 等到照完了像，院长说：“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中午食堂加餐，所有参加演出人员都去吃饭。下午再继续排练，一定要把最佳的状态拿出来，为学校增光。” 一听说会餐，所有演出人员当然高兴了，大家都欢呼起来。 在餐厅里，除了校领导外，所有人员都入席了。 扬帆正和同伴谈得兴高采烈，突然副院长走了过来，招呼扬帆说道：“扬帆，你来一下。” 扬帆不知道什么事，连忙离开位置，跟着副院长。 两人来到一道屏风所隔的领导席，只见院长等主要领导正和赵勇华在交谈，而赵勇华旁边正空着一个位置。而学校其他几位相貌出色的学生和教师也在陪。 扬帆一看就明白了，有心要走吧，大家都在等着自己，她只好装作不知情地任由副院长领到赵勇华跟前坐下。 赵勇华一看见她，十分外高兴，他伸出手，要和扬帆握手道：“刚才就想跟你握手，可是你站在后排，没机会了。” 他又转头对院长说：“院长，我和小杨虽然只在一起工作了几天，可配合是相当的好，要不是你们说演出离不开她，我是坚决不会放人的。这次，我是等着看你们放头炮的。”然后他又转向扬帆说道：“小杨老师，说不定你这次就能通过节目走红了，到时我肯定是第一个追星。” 扬帆抽回了自己的手，陪着笑说道：“赵处长，你过奖了，我不是演艺出身，这都属于才艺部分，只能是玩票姓质的，真要红了，就没天理了。” “话不能这样说。”赵勇华兴致勃勃地说道：“现在要红，不需要什么过硬的才艺，需要的是机遇。我认识电视台的人，到时我打招呼，让他们多给你还有你们学校几个特写，也让市民认认我们本市的明星。哈哈！” 学院领导听了这话，当然高兴了。但扬帆却很淡定，脸上依然没有表露出什么。 等到开始吃饭时，副院长特地走到扬帆面前，小声说道：“小杨，替我们院领导给赵处长敬酒。” 扬帆说：“院长，我哪会喝酒......” 不想，赵勇华听见了两人的谈话，他站起来说道：“不会喝酒没关系，饮料也可以。来，我先敬你一杯，就为我们的合作吧。” 扬帆不好推辞，连忙站起来，举起杯里的饮料和赵勇华碰杯。 赵勇华喝完杯里的酒，又拿起酒瓶给自己加满，而副院长也连忙给扬帆杯里倒满饮料。 扬帆担心赵勇华会没完没了地敬下去，连忙抢先说道：“赵处长，我受校领导之托，谢谢你如此关心我们学校。我也代表全体参演人员保证不会给你和学校丢脸，一定会让我们学校的品牌通过这次汇演打出名头来。”说完，扬帆一碰杯，就先喝完了杯子里的饮料。 不想，赵勇华却不干杯，而是笑着说道：“扬帆，我可是一直看好你，你不能老代表学校来干杯呀。这样吧，我这杯喝了，然后我们再单独喝一杯。”赵勇华说完，就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然后又给自己倒满。 扬帆连忙看着副院长，那意思是他不能再喝了。 副院长当然知道，他连忙上前说道：“赵处长，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回去就是酒驾了，那时你可让我们学校怎么跟上面方面交待？来，你先坐下，我来说几句。”副院长硬是把赵勇华摁在座位上，然后就站在他身边，讲了一番话，无非是要继续努力勇攀高峰的意思。 说完之后，才招呼大家吃喝。 赵勇华虽然被拦住了不能喝酒，也知道再喝下去自己就醉了，于是，也乐得就坡下驴。 他看着身边的扬帆说道：“小杨老师，以后有没有兴趣去市上面工作呢？” 扬帆说：“你说是当公务员吗？这可难办，我以前考过一次，没考上，所以，还是安心当我的教师吧。这也很不错的。” 赵勇华好爽地说道：“还考什么考？你是教师，放宽点看，也是公务员，调动就可以了。” 扬帆说：“还有这么好的事？” 赵勇华说：“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包在我身上了。” 扬帆说：“谢谢了，不过我的个姓和专业只适合干这一行，当公务员我受不了约束，还是算了吧。” 赵勇华有些失望，但他很快就岔开了话题，谈到别的方面去了。 扬帆不愿意在这里久待，坐了一会，就找借口告辞跑到外面去了。 一回到自己的同伴旁，大家就问她去哪了。 扬帆说：“别提了，陪领导吃饭真是苦差事，我饿得要命，却不敢敞开了吃，还是在这里自如。” 赵勇华见扬帆离开了，自己也觉得无味，吃喝完毕后，决定还是先回单位，至于扬帆，以后再找机会接触。 当他走进办公室时，一位工作人员说道：“赵处长，处长正找你，让你赶快去他那一趟。” 赵勇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连忙往处长办公室走去。 一走进处长办公室，就看见处长正和一男一女在谈话，男的西装笔挺，全身都包裹着名牌，而女的则穿着警察制服长得还算俏丽。 处长看见赵勇华，连忙说道：“小赵，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同事介绍来我们这里投资的，他叫苏俊青。” 处长刚要向苏俊青介绍赵勇华，不想苏俊青却抢先说道：“赵师兄，原来你在这里高就呀。刚才听处长说他的副手叫赵勇华，我还在想不会这么巧吧？原来还真是你。” 赵勇华打量了一下苏俊青，依稀记得自己是在哪见过他，但去想不起来了。< 282 一阵爆响 282 一阵爆响 苏俊青说：“师兄，你忘了你在南京大学度研究生时，我们曾在财经论坛上一起组队和别人辩论过。想起来了吗？” 赵勇华这才想起来了，马上说道：“是你，小苏，我们队的主辩之一，打头阵的？” “没错，想起来了。”苏俊青高兴了，连忙握住赵勇华的手说道：“这下我就找到组织了。” 处长也很高兴的说道：“小赵，本来我是想当中间人的，看来，你们是同学了，就不需要我了。这位苏老板，也就是你的学弟，主要是对cbd感兴趣，正好，你给他介绍介绍。” 赵勇华说：“没问题，这事你就不要管了。” 他对苏俊青说：“走，到我那去谈。” 苏俊青高兴地跟着赵勇华就走，陈红燕也在后面跟着。 到了赵勇华的办公室，苏俊青和陈红燕坐下说道：“早知道师兄你在上面上班，我就不求人了，直接找你了。” 赵勇华说：“现在也一样！哎，你在哪发财？生意做得如何？” 苏俊青说：“在你面前哪敢说发财？现在我是想做风投生意，但你也知道，做这一行需要气势和门面，我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这马上要启用的cbd。但听说已经招商完毕了，所以就想找找人帮忙，看看能不能挤进去。cbd里面多是金融机构，也有做风投的，不但信息灵，资金也容易筹措。如何？师兄能不能帮我一把？” 赵勇华说：“你有多大资本？” 苏俊青说：“现金在手的就有上亿，还有一个实业集团和期货工作室。每一处都是盈利的，要按标准看，勉强够格。不过，师兄也知道，现在的市场是现金为王，我随便买个企业的股票，就可以让资本溢价几十倍，这样，我的资本也扩充了。只是，我不想这么做而已。我想扎扎实实地做几回风投，也不枉当初和师兄在一起求学一番了。” 苏俊青一番含而不露的话，让赵勇华十分吃惊。他和苏俊青是在南京大学时认识的，当时自己是研究生，而苏俊青只是一个本科生。想不到几年没见，他竟然这么有出息了，远比自己阔多了。不但有现金在手，还有实业。 他略带嫉妒地说道：“想不到你能做出这么大的成绩来，看来，还是干实业的好。我这一当公务员，可把专业都忘光了。” “不能这么说。”苏俊青讨好地说道：“师兄仕途顺利，这也是一种能力。当初你们那一拨的，在你这个年龄当了处长，你肯定是第一个。就这，也够我们学的了。不管怎么说，我这次找到师兄你了，我的事也算有眉目了。师兄，你下班哪也别去了，我在‘五月花’为你接风，算是迟来的祝贺了。你一定要给我这个向你祝贺的机会。” “老同学了，不用这么客套。”赵勇华说：“你是我师弟，这个忙我肯定帮。这样吧，我先跟你打听一下具体事宜，两天后，我再通知你。” 苏俊青和陈红燕告别赵勇华出来后，苏俊青十分兴奋地说道：“没想到你说的市长的公子就是他。现在，我又多了几分把握了。说起来，要好好谢谢你妈了。要我买什么礼物？” 陈红燕也在兴奋之中，她刚才同苏俊青介绍自己的资产情况，连现金都有上亿，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老板呀？她再一次为自己的选择而庆幸，觉得无论如何不能放手了，一定要把苏俊青抓在手里。 现在，听苏俊青这么说，忙说道：“算了，你还要做生意，有这份心就不错了。” 苏俊青说：“那可不行，要不是你娘的关系，我哪能进市上面的大门？你别给我省钱。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做主买了。你也跟我学着点，买东西要有点品位，不要看见外国字母就买。以后要帮我撑起门面，让别人笑话。” 陈红燕高兴地跟着他走了。 …… 小雅在办公室里想了几乎一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更让她生气的是萧贤的态度，仿佛没事似的，走进走出看着她，也不过问一声。 到后来，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把他叫住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非要管这事吗？” 萧贤无所谓地说道：“你不管也可以呀。反正我就一招，不理她！只要你别看着心疼就好了。” 小雅气得抓住他，就是一阵猛捶，说道：“你要是早暴露这德行，我才不会爱上你。你隐藏得太深了吧。” 萧贤笑着说道：“这德行还是好的。只要你跟叶老师深入地谈一次，保证你会更进一步地认清我。然后把我开了。别说喜欢了，我就是想在你这里混饭吃都难。” 看他说得煞有其事，小雅倒越发不敢想着去找叶凤芝了。 她让萧贤坐在自己旁边说道：“一定要解决这个问题，不然今年再回去过年，我们两家非吵翻天不可。” 萧贤无所谓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小雅说：“你别想着多清闲。到时别说我爸了，就是小雅的爸都会派几个兵来灭了你。” 萧贤说：“凭什么？我又没招惹她？你要搞清楚，是她在追我，不是我在追她。” 小雅说：“我知道呀！你去跟当兵的说呀。” 萧贤看着小雅问道：“当兵的是不是不讲理？” “不知道！”小雅说：“以我的经验，一般当兵的都认为理在他们那边。跟你讲什么？” 萧贤点点头说道：“这就好了。我终于能够摆脱你妹了，当然，还有你。”说着，他就要站起来。 小雅一把拉住他说道：“你给我站住。摆脱我？你想得容易。我敬告你，我妹的事是我妹的事，你不许把我扯进去。我和你还是维持这样，等我真正觉得绝望了，我会离开的。” 萧贤说：“你觉得绝望？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现在就绝望了。” “什么意思？”小雅板起脸问道。 萧贤说：“你不想知道我的过去也没什么，但总要知道我的家世吧？” “那可以！”小雅来了兴趣，把椅子朝萧贤跟前挪了挪说道：“快说，我要听。” 萧贤说：“我小时候因为家里负担重，我哟承担很多家务，就没时间抓学习了。在我初中毕业时，有邻居跟我妈说可以找路子让我去当兵。我也想这是一条出路。不想，我父母坚决地拒绝了，说就是饿死，也不让我去当兵。理由呢，当兵的不讲理。” 小雅吃惊地看着萧贤问道：“真的？你不是编故事骗我吧？” “我骗你干嘛？”萧贤说：“不用你去跟你妹说了，我直接找她，她不是说为了我都不当演员了吗？那我再跟她说，要是能和人家庭摆脱血缘关系，我就当她的男朋友。这下，她没辙了吧？总不能说自己是从小六子里蹦出来的吧？” 小雅气得在他腿上捶了一下说道：“她的事情解决了，那我的事呢？” 萧贤说：“我先把她解决了吧。”说完，站起来要走。 小雅拉住他说道：“等等，你不是开玩笑吧？你父母真的那么讨厌人？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萧贤说：“我也问过，可他们从来不说，看电视看得有关军队的片子，都立刻换台。我依稀觉得好像我家里有人当过兵，但是谁却想不起来了。” 小雅看着他，确定他不是开玩笑，不由得在心里打鼓。以前，她只想过自己的家人会反对自己和萧贤来往，现在听萧贤一说他家里的事，她觉得自己和他在一起的希望更加渺茫了。 …… 下班了，萧贤想着要去接扬帆，又想到小雅早晨是坐自己车来的，好在去大学城和小雅的住处有一段很长的路段是重合的。于是，他对小雅说道：“你是回去吃还是在外面吃？我送你。” 小雅没想到萧贤会提出送自己回家，当然高兴了，马上说道：“回去吃！要给家里补充物资了。我们先去买沃尔玛买东西吧。” 萧贤答应了，说道：“我去开车。”说完，就先走出了办公室。 小雅坐在椅子上想了想，然后才起身离开。 两人开着车到沃尔玛，采购了一堆食物，开车回到小雅的住处。 小雅自然又当起了甩手掌柜，在厨房里看着萧贤忙碌。 她开心地看着萧贤忙碌，感觉到了一股家的温馨，她说道：“明天你还来接我，下班再送我回来，好吗？” 萧贤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小雅不高兴了，走到他身后，用手去挠他的腋下，嗔道：“好不好？快说！” 萧贤躲开，说道：“按说也没什么，但这样多了不好。” 小雅噘着嘴说道：“有什么不好？你是不是怕扬帆说你？” 萧贤说：“你还知道呀？我再跟你呆久了，她肯定发觉。这些日子她是要彩排，没心思想别的，甚至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小雅哼了一声说道：“哼，原来你总是把我放在第二位！当心，我是个记仇的人，以后你要真娶了我，我会一笔账一笔账都跟你算的。” 萧贤把肉丝丢在锅里，随着一阵爆响，他拿着锅铲在那里快速地翻动着，不一会就起锅装盘。 等做好了这一切，他才说道：“你不会真的认为我能娶你吧？”< 283 不许耍赖 283 不许耍赖 “为什么不能？”小雅说：“从小到大，我所想的都实现了。难道你特殊吗？” 萧贤摇摇头说道：“我不特殊，但肯定不会在你的理想之内。总有一天，我的一切都会摊在你面前，到时，你就会走开的。” “要是我不走呢？那你就娶我，不许赖！”小雅很认真地说道。 萧贤看着她说道：“你又想跟自己较劲，我可不是李煜昊。我真的在你面前跪下了，就不会再起来了。” 小雅一下子蹦到了他的面前，大大的眼睛望着他说道：“那就说好了，我明天就去叶姨那抹你的底。” 萧贤说：“你是怎么听话的？不知道我用的是虚拟语气吗？” “我才不管什么虚拟语气，你是男子汉，说了就要算话。”小雅说：“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算话？” 萧贤又好气又好笑，接着说道：“你如何让我跪在你面前？就算你我都没问题，可你的家人和我的家人呢？总不能为了我们俩，把这些人都得罪吧？” 小雅说：“你就这点磨叽。饭要一口口地吃，事情要一件件地办。我们先解决了我们之间的问题，然后再去说服家人。我们都是独生子女，我就不信他们能狠心不认你我。” 萧贤看她说得煞有其事似的，仿佛自己和她已经确定了关系似的说道：“我问你。”萧贤郑重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我跟你已经有了关系，就认为我肯定会答应你？” 小雅一愣，立刻涨红了脸，她抬手在萧贤的胸口上打着嗔道：“我让你瞎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跟你上炕，是我自愿的，和你要娶我没什么联系。你给我道歉！不然我现在就你赶出去。” 看着小雅那动气的模样，萧贤连忙说道：“那，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你别生气了。”萧贤说完，又连忙去炒菜。 小雅这才消了点气。她走到萧贤的身后，伸手搂着他的腰说道：“你真的不知道你父母为什么那么反感人吗？我觉得我爸爸还是个很不错的人，也没什么架子，就是有点太随意，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组织每次考核，都没什么问题。你父母就不能具体地看待一个人家庭吗？我可没当过兵，不像我妹，还当了几年的文艺兵。” 萧贤说：“我可不去沾染这火星。人不人的和我没关系，我又没和人交过朋友。不过，那次看他们的反应，确实挺激烈的。按理说，有人主动帮忙，不接受也就算了，为什么要那样说呢？我不明白！” 萧贤看了看小雅，接着说道：“死了心吧！我父母虽然身体不怎么好，但再活四十年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你等得了？” 小雅望着他说道：“你要是答应娶我，一百年我都等。” 萧贤哑然失笑的说道：“真不知道你脑子是哪根弦搭错了。为了我这么一个人，竟要付出这么多！” 小雅说：“我也不知道。这次去了西藏，高原的原生态让思考了很多，什么财富、骄傲、成功，我觉得都是浮云，和自己喜欢的人过一辈子才是最值得的。我就后悔为什么没早遇到你。” “早遇到就好了。”萧贤开始做最后一个菜说道：“早遇到我，你肯定不拿正眼瞧我。就和当年扬帆遇到我一样。要不是我捡到她丢失的东西，她也注意不到我的。就这样我还追了她两年，才追到手。告诉你，我在大学里除了打工，就是玩。而且也不是在什么正经地方打工，都是夜总会呀，私密会所之类的地方。所有不正经的玩意我都知道。还记得我不久前当医生给人治病的事吗？” “知道！”小雅说：“你不说我还忘了。治得怎么样了？不会有医疗纠纷吧？” 萧贤说：“当然成功了。这治病的手艺，也是在私密会所学会的。”萧贤的锅铲在锅里飞快地搅动着，不一会，香喷喷的麻婆豆腐就做好了。 他把菜放在餐桌上，小雅拿碗盛饭，萧贤一边吃，一边说道：“知道私密会所是干什么的吗？” 小雅瞪了他一眼说道：“知道！你以为我是活在真空里吗？” “那你还看好我？”萧贤有些奇怪地说道：“你不会是......怎么说来着？被爱迷住了双眼？” 小雅说：“那是你的过去。再说了，你是为生活所迫，又不是你愿意去的。不然，现在私密会所更多了，你怎么不去了？要留在我这里上班，被我使唤，还有那么多烦心的事要处理。这说明，你本质不坏。满意了吧？” 萧贤摇摇头说道：“怎么好人都被我碰上了。其实，我根本不担心菲儿喜欢我，她养尊处优惯了，对人和事还没看透，等她真的知道我的过去了，她就会醒悟。到时你，让我不知道怎么办。” 小雅得意地笑了，接着说道：“就你还敢跟我比智商？告诉你，我的学霸之名不是随便的来的。你就收起你的那些花招，听天由命吧。” 两人吃完，萧贤说：“你自己收拾吧，我得走了。” 小雅问道：“去哪？不能多陪我一下吗？” 萧贤摇头说道：“我得去接扬帆，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大意。” “什么非常时期？”小雅奇怪地说道：“不就是演出吗？难道想着参加全国总冠军？” 萧贤说：“是这么回事。”他刚要说，又连忙打住，话题一转说道：“算了，不说了。我走了。” 小雅跑到门口，把门关上，追问着说道：“不行！干嘛吞吞吐吐的？你还想不想让我睡觉？说，是什么事？” 萧贤盯着她，迟疑了一会才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市长的公子吧，外事办的副处长看上她了，对她追得挺紧的。所以，她才让我去接她，也好让这位公子死了心。” “市长的公子？”小雅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熟悉，于是说道：“市长的公子？我好像觉得和我有点关系？” “跟你有关系？”萧贤说：“那正好，你快找时间跟他说，让他死了这条心。” 小雅说：“说什么？我都不认识他，怎么说？哦，我想起来了，是我蓝叔跟我说过，说市长想让我跟他儿子谈朋友，我回绝了。看来，他和他老爸不一条心，看不上我这样的，转功扬帆了。” 萧贤这才明白是这么回事。 小雅说：“人家的父母都开通，儿子不愿意，就不干涉！怪不得能当市长的。” 萧贤不想跟她在这个问题上多扯，于是便说道：“好了，你自己去感慨吧。我得快去了，不然就被那位公子钻了空挡了。” 小雅笑着让出门说道：“萧贤，你觉不觉得老天也在帮我？” “什么？”萧贤不解地问道。 “很明显呀。以前只是我们两人在唱二人转，现在多出了这么多人，别的先不说，要是市长的公子打败了你呢？你除了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萧贤说：“他真要打败了我，我也看破红尘了，要么不娶，要么随便娶一个。听天由命！” 小雅带着笑，抬起脚，踢了他一脚嗔道：“你要敢因此而娶别人，那就看我怎么收拾你了。再见！” 萧贤开着车，很快就到了艺术学院。看看表，还不到八点半。他停好车，然后往扬帆说的大礼堂跑去。 当他跑到门口时，正好一群人从里面走出来。看装束，都已经换完了依服。萧贤知道演出已经结束了。他连忙往里走。 一走进大厅，就看见扬帆在主席台上正听一个人在说话。从年龄上看，不像是市长的儿子。萧贤于是站住了，等他们谈完。 不一会，扬帆和那人握手告别。萧贤连忙上前去接她。 扬帆看见萧贤，很高兴的问道：“来多久了？” 跟扬帆谈话的人从萧贤身边走过，打量了他一眼，也没打招呼就走了。 萧贤走到扬帆面前问道：“这人是谁呀？” “我们的副院长。”扬帆挽着萧贤的胳膊说道：“在做我思想工作呢，让我对那位付处长态度好一点，尤其在现在这个时候。” 萧贤有些生气的说道：“这什么领导？怎么能这样强人所难。” 扬帆说：“这也不怪他，现在我们大家压力都很大，那位副处长中午吃完饭就走了，下午也没来，估计在生气。副院长怕我们演出的事有变化，才来叮嘱我的。不用管他，以后你还来接我，让别人都看见才好。” 两人走到停车场，萧贤说：“明天我把小雅的车借来，省得让那位副处长拿着车显摆。” 扬帆怪的问道：“借她的车干嘛？我们又不是买不起好车，只是不想这么做罢了。” 萧贤说：“我就是要气气他。你就别管了。”萧贤在心里打着主意。 第二天，赵勇华果然又来了，除了在看节目时不言语外，抓着机会就跟扬帆套近乎，扬帆好容易摆脱他，溜回化妆间忙着补妆。 同事们笑着说道：“扬帆呀，看这势头，你不当少奶奶都不行了。我看，你还是从了吧。哈哈！”< 284 那么直接 284 那么直接 扬帆说：“你们知道什么？这权贵之家我见得多了，他也就是想玩玩罢了，我可不做被他遗弃的怨妇中的一个。” “不见得。”同事说：“他要是玩玩而已，早就用了别的法子了。你没觉得他现在还挺斯文吗？” “斯文？”扬帆说：“没看见吃饭的时候抓着我的手不放。那叫斯文？这样的斯文你喜欢吗？介绍给你。” 大家都笑了起来。 一个同事说：“你这样躲着也不是个事，他这样不断地纠缠，对你总不是好事。我看呀，让你男朋友来，直接pk！你男朋友挺帅的，模样、气质都不输给他。他要是跟你比家世，你就说你男朋友的一切都是自己挣的，就这一句话，他要是有皮有脸的人，就会知难而退了。” “真的？”扬帆不相信地问道。 “你总得试试吧？”同事说：“我听是这位副处长是南京大学经济系的研究生，当初是作为人才进的市上面。但谁都知道，真要是人才，还会去当公务员？所以，你就只点他的软肋，一定有效。” 扬帆沉思着，想到萧贤今天要借小雅的车，就看是借什么车了。 萧贤在中午的时候跟小雅说要借她的保时捷。 小雅说：“你借车干嘛？” 萧贤说：“说来气人！那位公子要送扬帆一辆宝马，这不是显摆他有能耐吗？” 小雅说：“他送宝马，你就把我的保时捷送给扬帆？她开得了这么多车吗？” “谁送给扬帆保时捷？”萧贤说：“我就是让他看看，名车谁没有？他要真是自己能挣辆车送人，我也认怂了。就凭他当公务员的收入，能眼睛不眨的就送人一辆宝马？不就是显摆吗？我就让他看看，想显摆也要大出血。” 看着萧贤咬牙切齿的样子，小雅忍不住笑了，接着说道：“本来我是不愿意借的。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借给你吧。先送我回家！”萧贤见小雅答应了，立刻高兴得笑了。 等到下班，萧贤先把小雅送回家，告别时，小雅说：“明天还得来接我，别忘了。” 萧贤说：“放心，忘不了。” 小雅看看天色还很早便说道：“我不留你吃饭了，趁着天色还早，去显摆吧。记住，吹牛的资本，这辆车是限量版的，本市找不出几辆来。” 萧贤开着车，就往目的地驰去。 到了艺术学院大门，萧贤也不下车，就摁着喇叭催着开门。门口的保安名车见多了，咋一看是保时捷，也瞪大了眼睛，看着萧贤远去，跟同事说：“这不知道又去接哪个女学生出去。” 萧贤把车开到礼堂外，也不下车，就坐在里面等着。因为时间还早，走来走去的学生和教工都惊奇地看着这辆豪华的保时捷车，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萧贤看着路人的脸色，不禁觉得好笑。 到了吃饭的时间，在礼堂演出的人都鱼贯而出。萧贤连忙下了车，站在车旁等着扬帆。 不一会，扬帆就出现在门口，在她左右两边，一个是萧贤昨天见到的副院长，一个一看就知道是那位副处长了。只见两人轮番说着什么，好像是劝扬帆跟他们一起去吃饭。 萧贤不动声色地看着。扬帆看见萧贤，立刻对两人说了句什么，然后小跑着来到萧贤身边。 萧贤大声问道：“还有事吗？” 扬帆说：“九点才完事，现在是吃饭。” “那我们出去吃。”萧贤说完，朝两人站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殷勤地为扬帆打开车门。 扬帆一看是保时捷，不由得笑了起来。她装作没事一般，就坐到了车的后排。 萧贤把车门关上，然后大模大样地坐到了司机的位置上，在众多人惊异的目光中，开车走了。 一旁站着的赵勇华脸色铁青。 萧贤开着车，看了看扬帆，笑着说道：“怎么样？估计他会气得够呛。” 扬帆说：“你的派头也摆得太大了点。我以为你能借个高档车就不错了，没想到你借了保时捷。” 萧贤说：“还是限量版的。这家伙要是懂车的话，估计要消停几天了。那么，你们的演出也就完了。” 扬帆点头说道：“不过，不能大意。你还是天天来吧！这车你能借几天？” 萧贤说：“就借到你们演出完吧。” 两人轻松地说笑着，为自己免去了不必要的麻烦而高兴。 萧贤回到家，又把车擦拭干净后，才睡觉。躺在炕上，想着小雅对自己的真情，他觉得自己应该快点想出办法来。不然，让小雅这么拖着，到头来，对谁都不好。 赵勇华怒气冲天地从车上下来，朝自己的住处走去。刚才在学院的那一幕，深深地刺激了他。 萧贤开着保时捷车来接扬帆，明摆着是一种示威。赵勇华觉得自己在许多人面前丢了面子，而且从这些人所表露出来情形来看，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在追扬帆，而且他们似乎也很高兴看到自己被一根不知名的小人物所打败。 赵勇华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找回这丢失的面子。不就是一辆保时捷吗？难道我就找不出比保时捷更贵的车吗？赵勇华正想着，突然听到一声喊：“师兄，怎么才回来？” 赵勇华一愣，定睛一看，原来是苏俊青正站在自己的住处门口。 赵勇华心情不好，现在也没心思接待苏俊青，只是微微点头沈东：“你来了？你的事我已经记在心上，明天就会得到有关的消息。你耐心地等着吧。”说完，也没有让苏俊青进屋的打算。 苏俊青却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他看着赵勇华的表情，知道他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他一把拉住赵勇华的胳膊说道：“师兄，一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有不顺心的事。这个我有经验，遇到不痛快的事是不能一个人呆着的，越呆越烦，只怕你家里的东西都要遭殃，到时又要花钱买，多不上算！走，我陪你出去坐坐，消了气再送你回来。”说着，也不管赵勇华是否愿意，拉着他就往外走。 赵勇华虽然不想去，但绝对在这里拉拉扯扯，容易引起注目，也就打消了不去的念头，跟着苏俊青往外走。 这里是高档小区，在小区周围咖啡馆、酒吧不少，而且都很精致。 苏俊青拉着赵勇华走进一家酒吧的包房，安顿他坐下来说道：“师兄，上大学时我就敬佩你拿得起、放得下，如今都官当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赵勇华的心事当然不能明说，他敷衍着说道：“没什么，就是有点不痛快而已。” 苏俊青招呼服务员上红酒，接着说道：“师兄，这是正宗的波尔图红酒，有五十年了，来，喝一杯，所有烦恼都忘记了。”苏俊青亲自给他倒了半杯。 赵勇华是出过国见过世面的人，知道红酒该怎么喝，也知道什么酒名贵。他一看苏俊青手里的红酒的品牌，就知道价值几何了。要说那天听苏俊青介绍自己的资产有多少还有点不怎么相信的成分，现在看苏俊青如同没事人似地开了这样的一瓶红酒，他不由得对苏俊青的话相信了几分。 他端起酒杯，放在鼻子尖下闻了闻，那醇香的酒味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的心情稍稍舒缓了一点。 他微微抿了一口，让红酒在味雷上停留了一会，才慢慢下咽，然后说道：“这酒不错。看来，你很懂洋酒。” 苏俊青笑着说道：“我能懂什么？就是和外国人打交道时学到一点皮毛，哪能和你比？” 苏俊青的谦逊，很让赵勇华这样的公务员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当精美的菜肴端上来时，赵勇华已经完全抛开了不快，再加上刚才急匆匆地回来，也没吃晚饭，这么一闹，就觉得真的饿了，就在那里大口地吃起来。 苏俊青再一旁不停地劝酒、招呼吃喝，看见赵勇华完全平复下了情绪，才漫不经心地问道：“师兄，你是因为什么而不高兴？说出来，小弟帮你出主意。” “不用。”赵勇华说：“不是什么大事，私人事情而已。” “那更好了。”苏俊青说：“要是公事，小弟插手就不合适了。既然是私事，那就是你我之间的事了，谁也管不着了。” 赵勇华看了看他，突然觉得让他帮忙是个不错的主意。毕竟，上面官员的车都是有标准规定的，而富豪的车却没人管了，弄他的车去开开，也算能挽回一点面子。他犹豫着是不是该把自己的事说出来。 苏俊青是个精明的人，从他的情绪上就知道他的事事关脸面。他不动声色地说道：“师兄，上学时我就是以你为榜样的，这年头，讲的就是抱团，我不敢说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但师兄你的事，绝对就是我的事。要说在所有方面都能帮上忙，那是吹牛，但在钱上面，绝对没问题。” 赵勇华抬起手说道：“别说那么直接，我问你，你开什么车？”< 285 一阵轻松 285 一阵轻松 苏俊青一愣，立即说道：“车？看来师兄是对车有兴趣了，这是小问题。我虽然对车没研究，但随便买一辆也没问题。师兄你就说是要宝马还是奔驰吧？” 赵勇华说：“怨不得有人骂你们是土豪呢，开个车都这么没品位。”他有些失望地喝了口酒。 苏俊青说：“想不到师兄年纪比我大，观念比我还新。看来，我以后要跟你学时尚了。那好吧，师兄，你说我应该开什么车？” 赵勇华问道：“迈巴赫开过吗？” 苏俊青摇摇头说道：“我是商人，不是玩票的小青年。但既然你说了，我就开迈巴赫。” 赵勇华看见他轻飘飘地说要开迈巴赫，觉得有必要提醒他道：“那可是一千万的豪车。” 苏俊青一笑，不屑地说道：“我是时尚已经让你看不起了，再在金钱上让你看不起，那我就一无是处了。明天，你就跟我去提车，你先开一阵，磨合好了再还给我。” 赵勇华吃惊地看着他，确信他不是在开玩笑。他见过的有钱人多了，但像苏俊青这样轻描淡写地花一千万，还真是第一次。他再一次地打量着苏俊青，仿佛不认识他似的。 苏俊青说：“怎么？不相信？那我们现在就去敲营销处的门，让他们把车开出来？” 赵勇华笑了，接着说道：“哈哈！老弟，我相信你了。行，既然你能帮我这个忙，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来，干一杯。” 苏俊青好爽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苏俊青放下杯子说道：“师兄，除了车，还需要什么？” 赵勇华说：“要什么车？就是斗气而已。” 苏俊青说：“斗气？跟谁斗气？” 赵勇华叹了口气说道：“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是这么回事......” 赵勇华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然后抬了口气说道：“你说可气不可气？这小子今天开了一辆限量版的保时捷，这不明白地要和我斗吗？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开出什么车来。” 苏俊青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不由得笑了，说道：“师兄，这我就要劝你了。你这是考虑不周，上了别人的当了。那小子为什么要出这一招？他就欺负你是公务员。公务员赚多少钱？能开你说的那个迈巴赫吗？我敢肯定，你明天开车去，他就用两招对付你，第一招，就说你这车是借的，你能说什么？你说你是买的，好，他当即就敢给纪委打电话。师兄，不是我说你，别看你能言善辩，到时，你还真无法解释清你怎么买得起这车。” 赵勇华一听，觉得确实是这个理，他抹着下巴说道：“还别说，真是这样。可，可我就这样丢了面子？” 苏俊青说：“那当然不能了。可也不能这样找面子呀？你应该知道你所喜欢的那个女孩喜欢什么，再投其所好。另外呢，弄清那小子是干什么的？在哪工作？然后再运用手段让他陷入困境。到时，那女孩不就是你的了？这才是取胜良方。” 赵勇华微微点头说道：“办法是不错，就是慢了点。” “慢虽然慢，可合乎你的身份呀！”苏俊青说：“你这样赢了，光明正大，还没有什么麻烦。这样吧，这事你就别管了，你只管想怎么去讨别人的欢心，那小子的事交给我来办。” 赵勇华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能办？” 苏俊青说：“看你说的。你现在让我里振兴本市的经济，我没这个本事，但做这件事，你就放心好了。我保证在你想结婚的时候，让你抱得美人归。” 赵勇华笑了，接着说道：“行，那我们就分头行事。你的事呢，我明天就给你打听消息去。” 两人又举起酒杯，开始吃喝起来。 …… 第二天，萧贤去接小雅上班，小雅故意仔细地检查自己的车，还一个劲的说道：“还不错，洗得这么干净，是自己洗的吧？” “当然了！”萧贤说：“晚上哪有洗车的？我洗到夜里十一点了。” “还委屈你了？”小雅坐上车说道：“这个可是保时捷，洗车的感觉和开车的感觉一样爽。” 萧贤说：“那不错。名车就是名车，自然会小心万分。”萧贤说着话，发动了汽车。 小雅说：“如何？和名门公子斗富的感觉不错吧？” 萧贤说：“我可没想到在这方面压倒他。就是让他知道一下，送宝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小雅说：“你真要比送东西，那就惨了。市长的儿子要什么，还不得有什么？到时你怎么办？去卖血还是卖肾？” “什么也不用卖！”萧贤说：“真要比送东西他也送不过我。别忘了，我还有赌石赢来的翡翠。那是多少钱？”萧贤得意地吹了声口哨。 小雅妒忌地哼了一声，又觉得气不过，捏起拳头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下，嗔道：“为了扬帆，你什么招都能想，什么事都去做。可对我呢？就知道往外推。” 萧贤说：“那你冤枉我了，我没有瞎推呀。李煜昊无论哪点都比我强。” 小雅说：“脸皮厚就没你厚。为女朋友争面子，却找我借东西。说，你真实的想法是把当什么？” 萧贤尴尬地说道：“这还需要明说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想法。” “我当然知道。”小雅说：“你也别得意！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了，到时看你怎么还我的情。你以后接不了婚，可别怪我。我可是不会同情，只会高兴的。” 小雅有些得意地晃着头，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把握之中。萧贤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也是他最感到为难的地方。 苏俊青和赵勇华聚会到半夜才散，第二天他却起得很早。他把罗雷叫到跟前说道：“这几天你也休息够了，派你去做一件事。” 苏俊青把赵勇华告诉的有关扬帆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晚上，那小子肯定要去接她。你就跟着，要在最短时间弄清这小子是干什么的？明白吗？” 罗雷说：“这个容易。不过，老板，你生意那么重要，怎么又心思管这种闲事？” “这是闲事吗？”苏俊青说：“他可是市长的公子，帮了这个忙，我们就能顺利地进入cbd了。快去办吧！” 罗雷答应一声，出去准备了。 罗雷是下午到的艺术学院。她在校园里转了一圈，然后才往大礼堂走去。 礼堂里依然在忙碌地排练着，许多人都在看。罗雷找了个位置坐下，也看起了节目。等到扬帆参与的大合唱节目上场了，罗雷很轻易地就根据赵勇华给的描述判断出哪一个是扬帆了。 她心里说：“花花公子的眼光还不错。”她看了看表，发现时间还早，决定先出去吃点东西。毕竟，苏俊青提醒了，要一直等到晚上的。为了这种八卦到顶的事饿肚子，可不合算。 萧贤下班后，把小雅送到家，在吃饭的时候，小雅说：“你打算真的这样拼下去？要不要我找上层关系跟你说一下，让市长的公子算了？我认识的人中有认识市长的。关系还不错！” 萧贤说：“用不着！我还没对付过这样的事，真好对付对付。也算是考验考验我和她的真感情吧。” 小雅说：“你还考验别人？那你干嘛不去买辆车？” 萧贤说：“又不是买不起。你知道我们的翡翠值多少吗？只要我一个电话打到云南去，别说一辆保时捷了，再多几辆也买得起。只是不愿意这样做而已。” 小雅说：“既然你这么有底气，干嘛不直接和赵公子面对面挑明？每天这样不累吗？” “不累！”萧贤说：“斗得越久，感情越丰富。” 小雅哼了一声说道：“那就祝愿你输，输个精光。” 萧贤笑了笑，没说什么。 吃完饭，萧贤告别了小雅，开着车，来到了艺术学院。 这一次，他没有昨天的张扬，开到校门口前，见大门关着，他还下车，走到门房前，请保安开门。 保安见是昨天开保时捷的人又来了，连忙打开门，请他进去。 萧贤上车的时候，正碰上罗雷吃完饭往学校里走。罗雷一看见萧贤开着保时捷，心里不由得一动，暗道：“难道赵勇华的情敌就是他？那可是太巧了。” 罗雷不动声色，就跟在保时捷后面走着。她看着萧贤停好车，也往大礼堂哪去，就觉得有戏。 罗雷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小心地不让萧贤发现自己，然后找了个最后面的位置坐下。她想着只要看见萧贤和扬帆接触了，自己就可以回去交差了。想到不用等那么晚，她就觉得一阵轻松。 萧贤没有发现罗雷，他坐在不显眼的位置上，朝前排望去，没看见赵勇华。不知怎地，他觉得有些失望。但又一想，如果他知难而退也就更好了。想到这里，他的脸上浮出了一丝微笑，开始专注地看着节目。 等节目全部彩排完，也没看见赵勇华的影子。 萧贤等了一会，看到扬帆换好依服出来，才迎上前去。 扬帆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问道：“今天还是开的保时捷？”< 286 已经铺好了 286 已经铺好了 萧贤点点头说道：“可惜，对手没来。” 扬帆说：“你就安分点吧。没来更好，知道今天大家怎么说我的吗？快走，不然又要被他们取笑了。” 两人加快步子走了出去。 罗雷在后面看得分外真切，她不由得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这么小的舞台，这么多的演员，可以施展的空间够小的了。” 罗雷回到住处，立刻去见苏俊青。 苏俊青看见她一脸轻松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办得不错，便问道：“查清楚了？是干什么的？” 罗雷说：“不用查，跟你是老熟人。” 苏俊青一愣，不由得问道：“我的老熟人？” 罗雷点头说道：“他叫萧贤。” 苏俊青差点蹦了起来，惊讶地问道：“真的？你没弄错？” 罗雷说：“错不了，我看见了保时捷，看见两人亲热地上车离开，除非那女的不是赵公子说的那人。” 罗雷拿出手机，点开她拍下的照片。对苏俊青说道：“喏，你可以给他看看，去证实一下吧。”罗雷用蓝牙把相片传完后，就离开了。 苏俊青看着照片上的萧贤，不由得笑了起来，暗自说道：“小子，你哪个女人不好泡，非要泡赵公子看上的女人，这下，你可是落到了我的手里。不打你个天翻地覆，我就对不起自己了。” 苏俊青想着自己在复仇的道路上，又多了一个最重量级的砝码，不由得心花怒放。如果萧贤和赵勇华真的是对头，那对自己就真的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他恨不得立刻就去找赵勇华核实。 但又冷静下来，觉得干这种事，不能太急切了，不然，会让赵勇华起疑心和觉得有失面子。反正现在情况也搞清楚了，不用着急一时。想到这，苏俊青开始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了。 兴奋中的苏俊青一夜都没睡好。他觉得这真是老天在帮自己，让自己的两大仇人能鬼使神差地成为自己的集中火力点。他原来是想一个个收拾，现在好了，可以一锅端了。 苏俊青觉得这样的机会不能放过。早晨起来，他整理了一番，然后就立即去见赵勇华。 赵勇华昨天因为开会，没有到艺术学院去，想到一天没见到扬帆，觉得有些失落，恨不得马上就去。毕竟，汇演下星期就要开始了，如果不抓紧，说不定汇演一结束，扬帆就完全有理由对自己避而不见了。所以，一大早，他就安排了一下事务，跟下属打了个招呼，就开车往艺术学院驶去。 刚开出市上面的大门，就遇见了苏俊青，苏俊青忙上了他的车问道：“师兄，这么急是去哪呀？” 赵勇华说：“还能去哪？” 苏俊青笑了，说道：“师兄，你的情敌的情况我已经抹清楚了，现在就是来向你汇报的。” 苏俊青拿出手机，点出照片接着说道：“是这小子吗？” 赵勇华瞟了一眼，愤恨的说道：“没错，就是他！他在哪？” 苏俊青收起手机说道：“师兄，还真巧，我们是师兄弟，我们俩的仇人也是同一个人。” 赵勇华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苏俊青问道：“你的仇人？怎么回事？” 苏俊青说：“说来话长！原来我一直在这里经商，我的老板是我在南京时的中学同学，我们关系一直不错，考大学时，她考到了这里的大学，而我在南京。她是一个很有头脑的女人，上大学时就和我约定一起开了家商贸公司。由于公司发展很好，大学毕业后，她就留在了这里，而我，也跟着到了这里，和她一起打理公司，并在此地小有名气。我一直以为我们是青梅竹马，应该成为一对。为了得到她的欢心，我付出了很多，就在即将成功的时候，这小子出现了，把我的好事全部搅黄了。我也不得不离开了我参与创立的公司，也失去了爱情。师兄，我这次从上海回来，原来就想在这里再创一番事业让我的老板看看，她失去的是怎样的一个人。现在好了，她的手下成了你的仇人，我报复起来，也没有顾忌了。师兄，你愿意和我联手吗？” 赵勇华当然愿意一鼓作气打垮萧贤了。 他感兴趣地问道：“你老板是谁呀？我认识吗？” 苏俊青说：“就是现在红透省城的成小雅，也是未来cbd的经营者。” “是她？”赵勇华惊讶地说道：“怪不得那小子能开保时捷呢。她的公司实力不小呀！你能对付吗？” 苏俊青说：“有什么不能对付的？她的公司能有今天这样的起色，能少得了我的功劳吗？师兄，只要我能进入cbd，要不了一、两年，就能让她陷入困境，最后清盘走人，这cbd就是我们师兄弟的资产了，到时，你要开超级迈巴赫都没问题。你所钟爱的女人难道不会投入你的怀抱吗？只怕你都看不上了。” 听了苏俊青的一番话，赵勇华动了心，他说：“cbd的情况我已经打听了，招商基本结束了，需要公司的资质都是金融和跨国背景的，不过，当初市上面和成小雅之间签了一个协议，保留了十个单位，按照你的实力，我可以通过我父亲的力量让你进入。你先去把相关手续都办好吧。好在你开的是风投公司，正合cbd招商宗旨，问题不大。但你的法人用什么名呢？用你苏俊青的名字，不就暴露了吗？” “放心！”苏俊青说：“这点我都想不到，还怎么报仇。师兄，你就瞧好吧。” …… 小雅看着萧贤每天去接扬帆，那种一争上下的劲头让她有些不舒服，也更增添了几分嫉妒。 当萧贤再次送她回家时，她醋意十足地说道：“你每天这样接她，两人够亲密的吧？” 萧贤望着她说道：“没办法，不然无法让赵公子死心呀。” 小雅说：“真倒霉！怎么追她的人就不能是李煜昊那样的人呢？不然，我也可以问心无愧地拆散你们了。” 萧贤一愣，问道：“什么？拆散？” 小雅理直气壮地说道：“就是，怎么了？你不就是这样吗？” 萧贤笑了，接着说道：“你现在也承认李煜昊不错了吧？” 小雅说：“我没说他不好呀，只是不合我的胃口而已。不过，我觉得他和扬帆倒很配的。” 萧贤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你就省省吧。走了！” …… 晚上，接到扬帆，萧贤说：“怎么没看到那位赵公子了？不会被保时捷吓坏了吧？” 扬帆说：“别自我感觉良好，他是上午来的，下午就走了。看来，他是不屑跟你斗这种气了。” “是吗？”萧贤说：“那他纠缠你了吗？” 扬帆说：“还是那么热情，意见提不出，废话一大堆。好在下星期就要演出了，即使受折磨，也就这么几天了。”她拍了拍身子下的坐垫，赞美着说道：“你还别说，坐保时捷的感觉就是不错。” 苏俊青开始为自己筹备公司的事开始张罗了。最开始，他打算以四面出击的方式围攻小雅，为此，联合了好几家公司。现在，有了赵勇华相助，自然也不需要费那么多的功夫了。他只选择了期货公司作为自己的联合加盟公司，以风投主营事业。他在工商办理了执照，把一切手续办好，然后交给里赵勇华。 ……. 赵勇华说：“等市上面开完招商会议，cbd就要启用了。我们市上面选的楼层在较低的楼层，你有什么意见吗？” 苏俊青说：“没什么意见，你就是把我安排在厕所旁，我也能办公。” 赵勇华笑了，说道：“你不不能只在里面做样子，我推荐你进去的，每年的利润报表还要好看。” 苏俊青说：“师兄，你就放心好了。这是我自己的钱，我会胡来吗？仇要报，钱也要赚。不然，以后我们哪来的实力接盘cbd呢？你就等着看一个新的商业地产大王出现吧。到时，就是我们师兄弟打天下了。” 苏俊青一切都办好以后，觉得轻松了许多。他对罗雷说道：“你不要在这里待着了，马上去江浙一带。” 他递给罗雷一个平板，接着说道：“这里面的文件夹有我开列的公司的名单，你马上去调查他们的经营情况，流动资金和固定资产、负债的比例，要是一个人忙不过来，就雇人，工资不超过3千。这件事不仅要快，而且要办好。” 罗雷跟了他这么久，才第一次做和专业有关的事，自然十分兴奋了。她马上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了东西，就启程了。 苏俊青打发走了罗雷，觉得有些无聊，就打电话让范姐来自己这里。 范姐来后，问道：“这些日子都没见你到风华来，怕打扰你办事的进展。如今应该差不多了吧？” 苏俊青说：“不错，该铺的路子已经铺好了，就等cbd开张了，知道我叫你来干嘛？” 范姐浪笑着伸手捏了捏苏俊青的脸，问道：“看来你这几天也够累了，是不是想轻松下了？” 苏俊青说：“这是其一，还有其二。你大概不知道我所找的关系是什么人吧？告诉你，是市长的公子，也是外事办的副处长。”< 287 无法胜之 287 无法胜之 范姐惊讶地说道：“行啊，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大手笔，那风华集团也快有出头之日了。” “别提你的什么风华集团了。”苏俊青说：“尤其在市长公子面前，他老爸的位置就差点被你们风华给毁了，你要亮了这身份，他就不会有好脸色了。” 范姐若有所悟地点头。 “不过呢，有些事还得你去做。”苏俊青拉着范姐坐到了沙发上，继续说道：“你是个明白人，无需我多说吧。” 范姐耸了耸肩，点头说道：“知道，不就是陪他上炕吗？不过，这玩女人各人有各人的喜好。像我们这样的，他未必喜欢吧？要不要我让燕子她们来？或者另外找年轻、有文化素质的？” “不用！”苏俊青说：“你要知道市长的公子讲究的是安全第一，不仅是身体的安全，而且还是防止身份泄露的安全。要是找外人，一个把握不住，想要借此上位，那我们就麻烦大了。” 范姐点头：“你说的在理。行，只要他愿意，我没问题。你可以先试探一下他的喜好，我也好对症下约。” 苏俊青说：“这个你放心，我会做好准备工作的。我也相信你的能力，不然，我会让你来吗？” 范姐娇嗔着说道：“我还想要更刺激的，可以吗？”范姐的脸色泛红。 苏俊青点了点头，范姐从沙发的扶手上滑了下来...... 小小的舒坦之后，苏俊青笑着在范姐的脸上上拧了一把，说道：“你以为男人都是罗强那样的货色吗？告诉你，市长的公子还没来得及学会。知道他怎么追女孩吗？” 苏俊青说道：“他追女孩竟然朝我借车，想和情敌斗富。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方法追女孩。哈哈！” 范姐感兴趣地问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要不要我们直接弄来送给他？这样，不是更好地抓住了他吗？” 苏俊青说：“是艺术学院的一个教师，长得还不错。叫什么......” 苏俊青坐起来，拿过依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相册，指着扬帆和萧贤的照片说道：“就是这个女孩。” 范姐一看，不由得愣住了，惊奇地问道：“扬帆？市长的公子喜欢扬帆？” 苏俊青说：“怎么？你认识她？” “岂止认识，还非常熟悉。”范姐说：“连她旁边的小子也认识。这丫头原来是罗强的人，一心想着嫁入豪门当少奶奶，哪知罗强只是想玩玩，还准备把她作为礼物拿去走门路。结果两人闹掰了。一群人还跟这小子打了一架，这小子功夫还真高，把罗强那些人打得无还手之力，只好走掉了。不知道怎么，这小子进了成小雅的公司，我们之所以跟你联合，要整垮成小雅，就是看在这小子的份上的。” 苏俊青没想到还有这么一番曲折，他说：“那依你看，我们能不能把这个叫扬帆的丫头送给市长公子呢？” 范姐摇头说道：“我觉得难！扬帆我也算了解，从她和罗强闹翻这一点来看，她属于那种姓子很烈的人，既然和这小子这么长时间都在一起了，估计要拆散他们两，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觉得，你还是劝市长的公子另选目标吧。” 苏俊青说：“不行，我就是靠这和他攀上关系的，即使真不成，也不能由我们说出来，让他自己去碰钉子。记住，你千万不要说出来，到时，多说奉承话就可以了。” 范姐点头说道：“真他娘的怪，转来转去，扬帆这丫头又转到我们手里了。即使要出这口气我也要帮市长公子这个忙。” 苏俊青笑了，接着说道：“这就对了。”他把手机放下，说道：“现在不说他们了，还是让我们来快活吧。” ...... 赵勇华坐在下面，看着舞台上的演出。扬帆的节目是最后一个，所以他已经在这里坐了老半天了。 几天看下来，这些节目他都能背下来了。所以，他觉得相当的无趣。为了不让自己打瞌睡的失态模样被人看见，他起身到了后面较偏的地方，准备稍稍休息一下。 他挪了位置没多久，萧贤就走进了礼堂。他自然对看节目没什么兴趣，所以，也往后面走去。 没走几步，他就看见了赵勇华。萧贤放慢了脚步，想着是否避开他。但转念一想，自己何必怕他？索姓去挑明了，让他彻底死心。于是，他走到赵勇华所在的那排位置上，在和他相隔两个位置的地方停下，故意发出了很大的响声然后坐下。 刚刚闭上眼的赵勇华被一阵大的声音惊醒了，他有些恼怒地抬起头，想呵斥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不想，萧贤正侧着脸看着他。 赵勇华心里觉得有些腻歪，心想：“怎么是这小子？”他有心想起来，却又觉得自己堂堂上面官员，这样离开就显得太没面子了。于是，他咳嗽了一声，把身体坐正，眼睛盯着舞台上的表演。 萧贤轻轻笑了一声，喊道：“赵处长，今天开的是什么车来呀？” 赵勇华轻蔑地哼了一声，说道：“关你什么事？” 萧贤往椅子上一靠，说道：“是不关我什么事，但你要拿车送的人就关我的事了。” “是吗？”赵勇华说：“你就那么自信，觉得就真的能永远做主了？” 萧贤不屑地说道：“永远说不准，但现在能做主。而且还能做你的主！” 赵勇华来了气，他恨不得站起来臭骂萧贤一顿，但又想到自己的身份，于是，忍住了，说道：“是吗？你能做我的主？怎么做呢？你在哪发财呢？学历是什么？哪个大学毕业的？” 苏俊青已经把萧贤的底细都告诉了他，在他看来，一个区区的体育师范生，就想跟自己叫板，那简直是太可笑了。因此，他打算直指对方的软肋，让他知难而退。 萧贤听了他的话，不由得笑了，当初自己追扬帆时都没把文凭和专业的劣势放在心上，见他拿这出来唬人，进一步加深了其纨绔子弟的印象。 萧贤不紧不慢地说道：“是呀，知道你学历高，专业好，是学经济的吧？还是公务员，怎么就发挥不出专业优势呢？我们国家的经济一团糟，应该就是你们这些学经济的人弄的吧？” 赵勇华哼了一声，怒道：“鼠目寸光！没有我们这些公务员管着，你能搞好企业？” 萧贤说：“是吗？我怎么觉得越没上面管，企业搞得就越好呢？比如我们国家撤销了工业部，我们就成了制造业大国，而上面管慈善，结果连个账目都交待不清楚，知道郭美美是谁吧？这点小事都查不清，文凭用来干什么？查不清也没什么，起码说句话要清楚吧？什么过年高速公路免费是歧视。这是有文凭人说的话吗？天！文盲也知道是领导不愿意取消呀！” 萧贤连挖苦带损，弄得赵勇华是气急败坏，却无法反驳。 萧贤不依不饶的接着说道：“就拿你来说吧，管外事的，却成天跑这里来，一个副处长只能来审查节目了，竟然还需要高学历？你不觉得是浪费吗？看来你的经济专业是白学了。就连我这个学体育都知道下班来瞅瞅。” 赵勇华实在是听不下去，他朝着萧贤说道：“你少说这些没用的。你不就是想显摆你有保时捷吗？” “错！”萧贤说：“那不是我的车，是我借的。” 赵勇华一愣，然后就轻蔑地笑了，接着说道：“借的？你倒有承认的勇气。” 萧贤也轻蔑地笑了，接着说道：“这有什么？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随便去车管所一查就能查出车主来，还用得着跟我较这个劲？可想而知，学历高是没有什么用的。” 赵勇华语塞，觉得自己刚才追问学历的思路简直就是太蠢了。 这时，轮到扬帆上场了。赵勇华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她身上了，暂时忘记了和萧贤的争吵。 扬帆穿着一件露肩的白色礼服，仿佛一朵出水芙蓉，让赵勇华看得入迷。 萧贤见他的模样，越发感到好笑的说道：“你就这样望着，就能和我竞争了吗？” 赵勇华听到他提到竞争，来了兴趣，他说道：“你愿意接受竞争？那也说明你是条汉子。” 萧贤抬起手说道：“你别误会！我是说你和我竞争，不是说我接受你的竞争。你和我不是一个层次的，你没法胜我。” 萧贤带着一种嘲讽的目光看着他，赵勇华此时却显出了涵养，他说道：“哼，你不敢就算了，等我赢的那一天，我就省得去安慰你了。”< 288 从地球上消失 288 从地球上消失 萧贤说：“你赢我？就凭你的学历和职务？哈哈！你的职务是你的学历带来的，这大概是你嘴得意的地方，但是人都明白你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是什么。” 赵勇华也不生气，接着说道：“你想说什么？有本事就去组织部告我是凭裙带关系上位的呀。现在你知道这是我的优势吧？放心，打败你时，我不会用这优势对你赶尽杀绝的。我愿意看着你认输、痛苦！” “那你就要失望了。”萧贤说：“我的痛苦早就经历过了。”他指了指正在台上表演的扬帆接着说道：“她是我追到的，不是你想的近水楼台的好事。所以，我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人。” 赵勇华来了兴趣，说道：“你追到的？是在一群竞争者中追到的？那也说明不了什么。谁没有年少轻狂爱做梦的时候？女孩子嘛，尤其如此，但真正的生活可比做梦复杂。” 萧贤说：“你又错了。在我追她的时候，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是富二代。我能赢到她的心，靠的不是钱，也不是你所说的高学历和好专业，而是一颗爱她的心。我不否认你有，但你的这颗心沾染了太多的复杂因素，你想着要凭借太多的资源来塑造你的这颗心，那就不纯了。所以，你觉得你还有戏吗？” 这时，台上的节目演完了，扬帆等人都下场了，萧贤站了起来，对赵勇华说：“顺便说一句，我不比你差钱，而且还是凭我自己的能力赚来的。你呢？敢自己出来利用你的本事创业吗？”萧贤说完，往下面走去，走到一半，又掉头说道：“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她即使不跟我，也不会跟你的。我们国家，比市长大的官有的是，你觉得呢？”萧贤轻蔑地一笑，不再看他，往下走去。 赵勇华气得七窍生烟，坐在那里看着。 萧贤在下面没等多久，扬帆就换好依服出来了，看见萧贤，立刻笑颜如花，挽着他的胳膊，一起亲昵地走了出去。 这情景让赵勇华更是妒火中烧，恨不得冲下去把萧贤打扁了才好。他坐在那里，越想越觉得气不顺。在他看来，如果自己真的就这样放弃，那以后就没法去干什么事业了。 萧贤和扬帆走出礼堂，萧贤问道：“晚上不排练了吧？” “不排了。”扬帆说：“后天就要演出了，怎么着也要轻松一下了。不然，绷紧的弦就要断了。” 萧贤说：“那好，我们先吃饭。今天可没有保时捷接你。” 扬帆嗔怪地掐了他一把，说道：“那你怎么不骑自行车来？” 萧贤说：“我不是没想过，但路太远了。” 扬帆说：“那就是你心不诚。” 两人亲昵地打闹着，来到停车的地方，萧贤为扬帆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问道：“上车！这个服务到位吧？” 扬帆大刺刺地上车做好。 萧贤关上车门，也上了车。他在调头时，看见了正往这边走来的赵勇华，不禁笑着对扬帆说道：“看，追你的护花使者。” 扬帆瞟了一眼说道：“快点开，别让他缠上来就不好办了。” 萧贤说：“不用担心，他不会追上来的。” 扬帆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萧贤说：“刚才在等你时，我已经和他交锋了。”萧贤把刚才在礼堂的事说了一遍。 扬帆说：“你说话够损的。怎么不说没用的人才去当公务员？” “还用说那么明吗？”萧贤说：“他真要是顾脸面还想着要追你的话，就应该辞职创业。” 扬帆说：“这倒是个好借口。他要是再缠着我，我就说我反感公务员。哎，你有把握吗？他不会真的辞职吧？” “哼！”萧贤说：“他要是真的敢辞职，我还敬重他，就跟他来一次竞争。” 扬帆一拳头打向他，嗔道：“你敢！竞争什么？我们已经确定了，你少来这一套。” 萧贤说：“也就是一说而已。你放心，他不是那种能离开体制的人，都这把年纪了，就是想干事业，也被养懒了。你就直说不爱公务员。” 赵勇华被萧贤抢白和奚落了一顿，心中的怒气没地方消。这事又不好对别人说，好在苏俊青是知根知底的好兄弟，于是，他一个电话把苏俊青叫了出来，想一起喝酒解闷。 苏俊青正愁没机会接近他，一接到电话，离开就出来了。 他在赵勇华住的地方选了家不错的饭馆，点齐了菜，等着他来。 没多久，一脸怒气的赵勇华就走进了包房。他也不跟苏俊青打招呼，坐下来，拿起酒瓶就倒了一杯酒，仰脖子喝了下去，然后接着又倒。 苏俊青见他这个架势不是喝酒是喝气，连忙拦住他问道：“师兄，你哪能这么喝？？这样喝下去要出事的。快放下！” 他用力夺下酒杯，不解地问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赵勇华怒气冲天的说道：“娘的，这小子在我面前狂上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谁？”苏俊青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但却装糊涂问道。 “还能有谁？”赵勇华说：“你，快点把你的公司弄起来，我要，我要在最快的时间让这小子失业，到街上去讨饭。” “你说的是姓陆的那小子？”苏俊青说：“师兄，你这是何苦？你是官宦子弟，世家风范，干嘛要跟他这个愣头青生这个闲气？不就是为一个女人吗？就你这条件，还找不到好的女人？这事包我身上了......” “你少扯淡！”赵勇华说：“现在不是争女人的问题，是面子问题。这小子今天是连损带挖苦，靠的是什么？不就是因为我喜欢他的女朋友吗？还说我争不过他？我就争一个给他看看。” 苏俊青看着他的火气如此之大，不由得暗暗高兴，但他依然假意劝着赵勇华说道：“师兄，要说给他的教训我赞同，我和这小子也有仇，但你为这气坏了身体是不值得的。要是为了脸面，我支持你。为了女人，我就要劝你......” 赵勇华抬起手，阻止他的话说道：“你什么意思？过河拆桥是不是？行，我不用求你。我自己干！”他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苏俊青拦住他说道：“师兄，你还真是个急姓子。谁说不干了？我的仇不比你少，怎么会不干？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带着这种情绪干。要平和，这样才能慢慢地玩死他。不然，你就是赢了，身体也跨了，有意思吗？师兄，你不要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师兄弟一体，还玩不过他？那我们真是没脸见人了。你放心，他的底细我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我随便出个主意就够他忙一阵了。” 苏俊青对赵勇华是好言安慰，总算是把他的火给压下去了。 赵勇华看着杯子里的酒说道：“你说现在的女孩都怎么了？放着我这样学历高、工作好、有级别的人不爱，怎么就喜欢那小子了呢？那小子有什么？一辆保时捷还是借的！娘的，都是现在女孩爱钱、爱地位，我怎么碰到的就不是？” 苏俊青说：“师兄，你还真迷进去了。我记得在南京大学里，不是有个漂亮女孩喜欢你吗？论相貌也不比这个差呀！你干嘛不要？” “你以为是美女我就应该要？”赵勇华说：“我喜欢的是气质美女，就是这样的。有一点傲气，又不缺温柔，这才是我心目中的美人。” 苏俊青说：“她有你说的这么好吗？那我一定要见见。不过，师兄，这气我们是肯定能出的，但你也要有个思想准备，就是你气出了，但她还是不跟你。你怎么办？” 赵勇华看了他一眼说道：“不可能！你要是把他弄成个穷光蛋，我就不信她还会喜欢这小子。” 苏俊青说：“那不一定！爱情这玩意还要讲究门当户对和对眼，万一她就是不喜欢你这样的，怎么办？你要把个底我，我不能把你往火坑里推。” 已经喝得有些红眼的赵勇华把桌子一拍，怒道：“你是不是没把握整治那小子？准备留后路了？” “嗨！我是给你留后路。”苏俊青说：“既然你认定了，那我下手就没轻重了，到时你的美人飞了，你可不能怪我。” 赵勇华叹了口气说道：“先办倒那小子出口气再说吧。” 苏俊青说：“师兄，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在乎那女人，我们就慢慢玩死他，让他受苦，生不如死，每天为钱发愁。这不比一下子把他踢大街上有意思吗？如果这样那女的还跟着他，我劝你还是放手，这样的女人你就是娶回家，也没什么意思。你说呢？” 赵勇华沉思着说道：“你觉得她会吗？现在还有这样的爱情？” 苏俊青说：“我觉得呢，人不能把所有的好事都占全了。既然我们已经要把他往死里整，那你就要做好他周围的人都恨你入骨的准备。到时你也可以当好人，说只要嫁给我，我就放他一码。但效果如何，我也不知道了。毕竟，我们不能让那小子从地球上消失。”< 289 呆在这里干嘛 289 呆在这里干嘛 赵勇华细细琢磨，觉得是这个理。他在那里思索着，没有说话。 苏俊青接着说道：“其实，师兄不是我说你，你是书念得太多了，怎么在这个问题上陷进去了呢？女人哪不好找？你都快三十了，不找对象也说的过去，但如此钟情一个女人，就说不过去了。现在是什么时代？二十一世纪了，有谁还真的把婚姻看得那么重？张意谋怎么样？拍的电影把爱情描绘得那么美好，还假惺惺地感叹纯情女孩怎么没了？怎么没了？不就是被他这样的导演给睡了吗？这才叫生活，工作、赚钱、睡女人、生儿子，一样都不耽误。你再看看你，每天累得跟猪一样，职位呢，算是有了，可享受了吗？在大学里，你主张新思维，但进入社会，你的思维怎么还回去了呢？我就觉得你不该去读什么研究生。像我，本科读完了就不读了，现在怎么样？有了钱，想有什么就有什么！不就是女人吗？想玩还不容易？即使你以后想有个家了，不容易吗？张意谋六十了，现在的老婆多大？比他女儿还小，这就是时尚，这才是不白来人世走一遭。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赵勇华掂量着他的话，觉得非常受用，于是说道：“不错，但这是你们有钱人的生活，我只是一个公务员，不可能有你这样的排场的......” “师兄又说见外的话了。”苏俊青暗喜，觉得再加把力，赵勇华就被自己拽在手心里了，他接着说道：“我们师兄弟谁跟谁？这次你让我进驻了cbd，我的公司就是你的公司。等我打垮了成小雅，收了她的cbd，我们师兄弟一起再创建一个新的商业地产王国。到时，你也别当你的什么副处长了，就当我们公司的董事长，专门负责和上面打交道，我来当ceo，落实你的战略。这样一来，还有什么福不能享的？” 赵勇华听他说得天花乱坠，不由得有些神往的说道：“你要对付成小雅？还要收购她的cbd？口气不小呀。不过，成小雅跟市上面走得很近了，你要在cbd上兴风作浪，只怕市上面不会答应吧？” 苏俊青说：“你以为我会弄得像风华集团盖楼那样，弄一把火烧了，让上面下不来台？成小雅这次收购风华集团的烂尾楼，是一招非常漂亮的商业策划，她空手套白狼赢得了对cbd的经营权，其中的股份是少不了的。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想不到我在暗处研究她，我会给她下套，她怎么吃进去的，就怎么吐出来。不过不是吐给别人，而是吐给我。上次，她跟我比耐姓，结果她赢了，这次，我不会给她有耐姓的机会。因为，她的背后是美国人。大股东的事，由不得她做主了。” 赵勇华听得入了迷，接着说道：“你要是真能拿下cbd，后半辈子就是吃地租，也是受用不尽了......” “哈哈！”苏俊青说：“当地主不是我的梦想，钱再多也只是土豪而已。我的报复是当商业地产的领人物。如何？师兄，愿意跟我联手吗？” 赵勇华举起杯说道：“没说的，这个股我入定了。来，干杯！” …… 小雅在办公室里看着文件，当萧贤走进来时，她问道：“怎么不用我的车了？完全打败了市长公子吗？” 萧贤说：“是否完全打败我不知道，反正我把他气得够呛。” 小雅感兴趣地问道：“怎么气的？” “还能怎么气？”萧贤坐在她对面说道：“我看见他在后排坐着，就直接找他单挑......” “打架？”小雅担心地问道：“你不会这么没素质吧？” 萧贤说：“怎么会呢？我是说去和他摊牌。结果他在我面前炫耀他的学历和专业以及职务，这算什么？又不是追女孩必备。于是，我就把引以自豪的东西全都损了一遍。你是没看他的那张脸，绝对比猪肝的颜色要浓。估计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去跟人比这些了。” 小雅皱起了眉头说道：“你这么损市长的儿子，要是他跟市长投诉，然后又知道你是我的员工，再来找我的麻烦怎么办？” 萧贤满不在乎地说道：“有什么不好办的？你直接开除我就是了。” 小雅抓起桌子上的一本书向他扔去，嗔道：“休想！我就罚你给他去当司机，让他使唤你。” 萧贤说：“太狠了吧？你让我每天面对这样的人，还不如让我去扫厕所。” “这是你自己选的哟。”小雅说：“那你就去扫厕所。看看cbd大楼有多高？一共会有多少个厕所？正好，我可以少请几名物业人员了。”小雅得意地望着他，萧贤无奈地望着她，两人都憋不住地笑了。 小雅接着说道：“我可是认真的。” 萧贤说：“我也是认真的。不就是扫厕所吗？我又不是没扫过。” 小雅见他这样说，玩笑倒开不下去了，接着说道：“算了，给你个机会弥补吧。今天给我做一顿好吃的，借了我的车去谈恋爱，怎么也得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吧？即使扬帆喊你回去，也不许走。听见了吗？” 萧贤说：“没问题，不就是一顿饭吗？再说，我还有事求你。” 小雅问道：“什么事？” 萧贤做了个稍等的手势，然后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出来，放在小雅的桌子上。 小雅奇怪地望着他问道：“这是什么？送给我的？”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这是你妹用快递送来的，还有一张卡。” 萧贤把一张贺卡递给小雅，然后说道：“看吧，她送我的高级领带，还说以后打扮我的活她包了。什么cbd要开张了，我要重新定义自己的形象了。小雅，这样下去不是个事。每天的问候短信我还能忍受，这礼物我不能要。你替我还给她。” 小雅把盒子一推，说道：“不行，这事我不能帮你，你自己处理吧。” 萧贤说：“怎么就不能帮了？她是你妹，最听你的话了。” “那是别的事。”小雅说：“这件事她已经跟我说开了，不让我管。我管了她也不会听的，我比你了解她。” 萧贤看着面前的盒子，说道：“那我再给她寄回去。不过，你要跟她说，别再寄了。” 小雅心烦意乱地说道：“不是跟你说了吗？在这件事上，我的话，她是不会听的。” 萧贤知道再说也无用，只好把盒子收了起来。 小雅坐在那里，思索着，怎么也想不出好办法来。如果到最后只能去找叶凤芝出面，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了。她在心里想：“到底萧贤的过去是怎样的呢？我要是就此知道了他的过去，还会爱他吗？难道真的要用这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吗？”小雅不敢想下去了。 下班后，萧贤开着自己的车，载着小雅回家。 小雅说：“明天招商会开始，市长办公室来电话了，说其实就是为我们cbd开张搭台，atm公司的代表已经来了。李煜昊也打电话给我，说下星期就来，我们搬家的事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明天你来接我，一起出席会议和看节目吧？” 萧贤问道：“你不怕我跟市长的公子打起来？” “打起来才好。”小雅说：“看我和扬帆谁能救你出来。估计她只能去求市长的公子了，而我呢，打几个电话就能把你捞出来。到时，说不定......” 萧贤说：“哈，你倒算计得远。看来我明天只能当忍者神龟了。” 小雅笑了，接着说道：“扬帆今天必须呆在学校吧？你不怕市长公子去搔扰她？” 小雅说：“明天都要开会了，他这个副处长现在都忙疯了，还能去搔扰？借他个胆他都不会去。” 到了小雅的住处，萧贤把买的东西拿到厨房，进行加工、处理，忙得不亦乐乎。 小雅在旁边帮忙，也不时地添着乱，厨房里一片笑声。这是小雅最喜欢的情景。 两人正玩闹着，突然，菲儿出现在厨房门口。两人看着菲儿，都愣住了。 小雅说：“菲儿，你怎么来了？快进来。”说着，就跑过来拉她的手。 菲儿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说道：“我来的不是时候吧？” “有什么不是时候？”小雅说：“吃饭了吗？我们正在做，待会一块吃。” 菲儿说：“我还是不吃的好，免得打扰了你们。姐，我走了。”菲儿说完，扭头就往外走。 小雅连忙跟着跑出去。 萧贤摇摇头，趁没人打扰，抓紧时间做饭。 菲儿阴沉着脸，快步走到外面，小雅跟着跑出来，拦住了她问道：“你怎么了菲儿？跟谁生气？” 菲儿望着她说道：“我不生谁的气，只是不想看到这场面。” 小雅说：“这场面怎么了？” “怎么了？”菲儿说：“我现在是知道你为什么要拒绝那个李总裁了，原来你还是喜欢萧贤是吧？” 小雅这才明白她是为这生气，接着便说道：“我喜欢谁，你不是早知道吗？” “我是知道！”菲儿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已经告诉你我也喜欢他了，我们两就是要争了？既然要争，那我还呆在这里干嘛？”菲儿说完，绕过小雅，又要走。< 290 不会接受 290 不会接受 小雅拉住她说道：“你站住！说什么争不争的？你一个女孩在这里大声说这些，也不考虑一下影响？我正要跟你说这事。”说着，小雅拉着菲儿往家走。 菲儿挣脱小雅的手说道：“就在这里说吧，说完了我好走。” 小雅一皱眉头说道：“你发什么脾气？好，就在这里说。你喜欢他又怎么样？你问过他喜欢你吗？” 菲儿说：“你现在对我这样说？那你呢？你问过他喜欢你吗？你不是一样还在爱他，还把他引到家里来。” 小雅说：“我跟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菲儿不服气地说道：“你不就是他的老板吗？这算不了什么！” 小雅见菲儿如此倔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说道：“菲儿，你的事我已经跟他谈过了，他明确表示了不可能。你自己想想，他跟你有什么表示了吗？他一直都在躲着你，还准备找人劝说你。既然这样了，你又何必呢？” 菲儿说：“这是我的事。我喜欢这样，谁也管不着。” 小雅说：“我是为你好！” 菲儿说：“我不用你为我好！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需要别人做主。”菲儿说完，抬脚就走，走了几步，又站住了，回头说道：“姐，以后我们两真的要为他撕破脸了。我希望这件事就在我们两之间解决......” 小雅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什么撕破脸？萧贤现在就在这里，你可以让他当着你的面把话说清楚。” “不用！”菲儿说：“他也跟你说清楚过，但你还不是一样把他带到家里来了。就算跟我说清楚了又怎么样？我就学着你的样，我就不信我达不到目的。” “你到底要达到什么目的？”小雅有些生气了。 菲儿说：“什么目的？我喜欢他，要和他在一起。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当然要下点功夫了。”菲儿说完，也不跟小雅再打招呼，就要走。 小雅说：“站住！” 菲儿站在了。 小雅接着说道：“既然你说要和我争，那你走什么？现在他就在这里，你可以开始争了。” 菲儿有些吃惊地望着她。 小雅继续说道：“怎么？怕争不过我？那以后就别怪我没给你机会了。”说完，小雅转身就往屋里走。 菲儿愣了一下，嘟嚷道：“我怕什么？不走就不走。”说完，也跟着小雅进了屋。 小雅关上门，对菲儿说道：“你把东西放下吧，我们在厨房。”说着，也不多说，就往厨房走去。 菲儿哼了一声，往卧室走去。 萧贤正在厨房里忙着，看见小雅走进来便问道：“菲儿呢？走了？” “没走！”小雅说：“待会就要来，你自己跟她说吧。” 萧贤说：“也好，这正是个机会......” “机会？”小雅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利用这个机会。” 萧贤说：“你看热闹怎么行？你要帮我呀！” “我才不帮你呢。”小雅说：“我刚才在外面该说的已经说了，她不听，我也没辙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随便你怎么说都可以，不用看我面子。”说着，她听到了菲儿走过来的脚步声，就闭住了嘴，去灶台前端菜。 菲儿走进厨房，脸上已经没有刚才的不快。她挽了挽袖子说道：“姐，还有什么菜没炒？让我来露一手吧。” 小雅说：“炒菜的事你问他吧。” 菲儿大方地走到萧贤面前问道：“萧贤，还有什么菜没炒，我们两合作，让我姐看看什么是珠联璧合。”菲儿文化不高，引用的成语显得有些突兀，小雅听了，不禁笑了起来。 萧贤说：“我哪能跟你一起合作炒菜。你是部队大锅菜培养出来的，我是小锅菜练出来的，我们两不是一路的。” 对于萧贤的拒绝，菲儿不以为意。她走到灶台前，看见案板上放着切好的青椒、肉丝以及土豆丝，自找台阶的说道：“我就炒这个菜吧，鱼香肉丝。虽然材料还不全，但也可以了。” 萧贤想躲开她，但小雅对他使了个眼色，他只好站在原地，看着菲儿整作。 菲儿的手法的确很熟练，一看就知道是练过。 萧贤说：“你比你姐强多了。” 小雅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菲儿说：“我姐看不上这些，她是要干大事的人。我没那么高的理想，所以就朝家庭主妇方向上努力了。萧贤，你喜欢哪种类型的？” 萧贤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蹦出这么个问题，尴尬着说道：“我？我的喜欢有用吗？像我这样的，能找到对象就不错了。”他的话一说完，小雅和菲儿都望着他，萧贤有些不知所措了，赶紧解释着说道：“恩......那个......就是这么回事吧，我不是主流，随大流。” “大流是什么？”菲儿一边炒菜一边问道。 萧贤咳嗽了一声，见小雅不搭腔，只好自己说道：“你在银行工作，自然应该知道了。问问去你们那里存钱、借钱的精英不就知道什么是主流了。” 菲儿拿过盘子，放在灶台上，然后熟练地端起锅，把炒好的菜倒进盘子里，非常干净利落，炒好的菜颜色鲜亮，散发出一股勾人食浴的香气。 菲儿说：“既然你不想回答，那我们就先吃饭吧。”说着，她端起菜就走到了餐桌旁。她摆菜的手法也很熟练，萧贤看得有趣，冲着小雅竖起了大拇指。 菲儿摆放完毕，又朝向小雅说道：“姐，你这里还有红酒吗？我们要不要喝一杯？” “喝酒？”萧贤奇怪地问道。 “是呀！”菲儿不经意地说道：“我们三个难得在一起吃饭，不喝酒怎么说得过去？总不成你吃完了就走吧？” 小雅听出了她话里有话，萧贤自然也明白，于是便说道：“当然要走，我晚上还有事。” 菲儿看了他一眼说道：“那就算了。吃饭吧。”说着，拿起碗给他们添饭。这气氛有些尴尬，除了菲儿表情轻松以外，萧贤和小雅都有心事。 吃到一半，萧贤想起了菲儿给自己的礼物，觉得应该提醒她了，于是说道：“菲儿，你送我的东西我收到了。这个嘛......我不能要......” 菲儿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要，就扔了好了。大概是颜色不合你的意吧？我明天再给你换一个。”菲儿说完，又夹起一筷子菜，放在小雅的碗里说道：“姐，尝尝我的手艺。” 萧贤说：“别，你可别再送了。公司里有统一着装的规定......” “我没让你上班的时候穿呀。”菲儿说：“上班你就遵守我姐的规定，下班呢，就穿我送你的，公私很分明嘛。是不是，姐？” 萧贤说：“下班我可不穿正装......” “穿t恤吗？那也不错，是我忽略了。你喜欢什么颜色？明天我去为你挑。告诉你，我选依服的眼光很准的，保证让你成最时尚的人。”面对菲儿，萧贤无计可施了。 萧贤说：“好了，你到底要干嘛？” “不干嘛！”菲儿望着他说道：“给我喜欢的人送东西，有错吗？” 萧贤说：“你喜欢的人？你怎么就不问我的意见呢？” “我没问过吗？”菲儿说：“你记姓还真不好。那好，我就再问你吧，我喜欢你，你呢？” 萧贤放下碗筷说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菲儿打断了萧贤的话，又继续吃着。 萧贤看看小雅，见她面无表情地在吃着饭，摆明了不想参与进来。 萧贤苦笑着摇头说道：“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菲儿停止了吃饭，望着萧贤问道：“你是问我，还是问我姐？” 萧贤说：“当然是问你了。关你姐什么事？” 菲儿不知可否的说道：“笑话！我喜欢你，我姐也喜欢你。这个问题对于我们都存在呀。难道我姐没送你东西吗？你是接受了还是退给她了？难道你没告诉过她你有女朋友了？没对她说过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萧贤被她一连串的反问弄得说不出话来。 菲儿接着说道：“我姐保持这种状态，你认为很正常，到我这，你就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了？那我告诉你，你怎么对待我姐的，就怎么对待我。” 小雅听了一呆，但很快就掩饰住了。 萧贤思索了一下说道：“菲儿，我知道你可能是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不愉快才导致现在......” “错！”菲儿说：“我第一次见你是讨厌你，现在是喜欢你，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你不要弄混了。我可不愿纠缠过去。” “就算你喜欢我吧。”萧贤说：“但你总要想到喜欢必须是双方情愿的吧？你这样一味地自以为是，对你我有什么好处？” “我没想那么多！”菲儿说：“我也没影响什么人呀。至多是你现在不高兴罢了。等你接受我了，这些不高兴就会是美好的回忆了，也不错呀。” “那不可能！”萧贤声音低沉而严肃的说道：“我和你永远都不可能。你还是别在我身上花时间了吧。别说我有女朋友，就是没女朋友，我也不会接受你。”< 291 觉得可怕 291 觉得可怕 菲儿的手抖了一下，女孩高傲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但她却忍住了，接着说道：“我再说一遍，这是你的事，我会追求到我放弃为止。”她放下碗筷对小雅说道：“姐，我吃饱了，先走了。” 小雅这时不得不说话了，她赶紧问道：“你去哪？” “回去呀！”菲儿说：“我不走干嘛？在这里听他羞辱我吗？”她又转向萧贤说道：“你给我记着，这些话我会有一天都让你收回去的，你也别想轻易地摆脱掉我。”说完，她的眼泪流了出来。 菲儿连忙忍住，低着头，一边擦眼泪，一边快速走出了餐厅。小雅连忙站起来，也跟着跑了出去。 菲儿在卧室里拿了自己的包，一转身，看见小雅站在门口。菲儿也不说话，低着头就往外走。 小雅说：“受不了了？” 菲儿站住，好半天才说道：“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雅笑了，接着说道：“那你是放弃了？” 菲儿说：“放弃？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会有那么一天，他会跪在我面前收回他的话的，到那时......” “到那时怎样？”小雅说：“吐他一口唾沫，然后转身就走？” “那倒不会。”菲儿说：“到时就是我说了算了，也让他来追我，尝尝被轻视的滋味。最后嘛，我还是要嫁给他。” 小雅点头说道：“不愧是我的妹妹，是我爸培养出来的当兵的胚子。” 菲儿也笑了，接着说道：“姐，我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你就这么放心地走了？”小雅说：“我和他单独在一起，你就不吃醋？” “吃！”菲儿说：“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不能拉他走，而不如不想这件事。再说了，他也不会选择你，我不能让他同时看我们两姐妹的笑话。” 小雅走到菲儿的面前，脸色郑重地说道：“菲儿，想听我说句话吗？” 菲儿说道：“要是你劝我放弃的话，那就别说了。” 小雅说：“不是劝你放弃。萧贤值得你去追求。但，你想过困难了吗？” “困难？有什么困难？”菲儿不解地说道：“难道你还想谈老式的恋爱？别人介绍，双方满意，然后就是波澜不惊地结婚、过日子？姐，这不是我要的东西。我能为他放弃演艺事业就说明我是认真的，也有准备去对付困难。” “那我就跟你说说困难。”小雅说：“我们都出生在人家庭，但萧贤告诉我，他的父母非常反感人，你想到如何处理了吗？” 菲儿说：“是吗？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是不是编的？” 小雅不悦地说道：“你不信他还怎么跟他在一起？” 菲儿说：“那也无所谓，我是跟他在一起，又不是跟他父母在一起，大不了他们不见我罢了。” 小雅见她如此说，倒也没辙，只好说道：“嗨，看来你还是没什么长远的打算。这个心呀，跟你急不了。路上小心，别出事了。” 菲儿边走边说道：“姐，他父母为什么不喜欢人？你知道吗？” 小雅摇头。 菲儿又问道：“那你怎么办？” 小雅说：“我比你好点，起码我不是人。”她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其实，考虑这些都没用，他已经有心上人了，我们现在也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而已。” “那是你的想法。”菲儿自信地说道：“不就是一个艺术学院的教师吗？我见过，身材、气质、相貌也不过如此，我有把握不输给她。姐，我走了。”菲儿落落大方地走了。 小雅摇着头，看着她离去，然后才回到屋里。 餐厅里，萧贤自顾自地吃着，小雅走进来，不高兴地打了他一下，嗔道：“没心没肺的，还吃得这么带劲。” “不吃怎么办？”萧贤说：“遇到她这样的，你就是饿死，她也不会低头的。还有你，热闹看够了吧？” “我看什么热闹？”小雅气得拧了他一下，说道：“我比你还急。本来我和你还闹不出什么动静，现在她掺合起来，就等着暴风骤雨降临吧。” 小雅坐在椅子上，手撑着头，无奈地望着上方。 萧贤说：“你呀，找个时间去跟她家里人好好说说，说明在这件事上我没什么责任。我一没拉她的手，二没说喜欢她，甚至都没单独跟她......” 小雅瞪着他，萧贤忙说道：“就那么几次，还是为了她的拍摄工作，我没找她要误工费就不错了。我知道人家庭很强势，又是高干，但总要稍稍讲点理吧？” 小雅把身体倾向他问道：“怕了？” “我怕什么？”萧贤挺了挺胸。 小雅轻蔑地说道：“你这身肌肉也就对付罗强那帮土豪的打手而已，我爸是人物，菲儿的爸是大校，对付你这样的，都不用到敬卫连去挑人，随便下部队就能找几个把你揍趴下。跟当兵的玩拳头，你吃的不是米，知道吗？” 萧贤说：“我算是知道我爹妈为什么不喜欢当兵的了......” 小雅扑向他嗔道：“我让你瞎说。” 萧贤轻巧地抓住了她的手，小雅挣脱了几下，没挣开，她娇嗔着说道：“放开，听见没有？”小雅娇嗔地威胁道：“不然，我让你走不出这屋子。” 萧贤轻轻地在她的腰上拍了拍，说道：“好了，别闹了，这些事要尽快解决，不然cbd开始运转，够你忙的了。” 小雅说：“我答应帮你解决，但你要答应我。” 萧贤问道：“答应你什么？” 小雅用手点着萧贤的胸口说道：“菲儿是菲儿，我是我，你不能混为一谈。我会去找叶姨，即使我知道了你过去的事，决定爱不爱你的权力在我，你不许替我选择，可以吗?” 萧贤说：“我还以为是什么条件呢。行，我答应你，你真要知道了我的过去，我就是跪在地上求你，你也不会答应我的。” “真的？”小雅有些兴奋了，她说道：“那我要是答应了，你就娶我，不许考虑扬帆的感受。” 萧贤说：“我的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怕你嫁不出去了？” “不是！是怕你离开我。”小雅动情地说道：“在旅行的时候，只要我一个人我就会忍不住想到时你真的和扬帆结婚了，我怎么办？我真的很怕那一天来临。” 萧贤默然了，许久才说道：“先解决这个问题吧。” 晚饭吃完了，萧贤帮助小雅收拾好餐具，然后跟小雅告别。 小雅说：“不能不走吗？” 萧贤摇头说道：“我要再呆下去，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了。” 小雅娇嗔地打了他一下，说道：“滚！”说完，又亲昵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看着他离开。 小雅躺在炕上，仔细地想着解决方法。萧贤说的那句话，给了她很大的鼓励。她的想法就是想办法让叶凤芝直接去和菲儿解决问题，而自己尽量不去参与。这样，也不用去打听萧贤的过去了。但此时，她心里又有一点疑虑，那就是萧贤的过去到底会是什么样呢？为什么他如此肯定只要自己知道了他的过去，就会彻底和自己分手呢？难道他的过去会让自己深恶痛绝吗？ 小雅不敢多想。在她眼里，萧贤确实是一个难以解开的谜。他看上去朴实无华，却有着不一般的经历，就连罗强这样的土豪也对他恨之入骨。至今为止，她唯一所了解的较出格的事就是他抢了罗强的女朋友。这种在一般男人心里很难容忍的事，他却处之坦然，而且为这桩感情付出了真情。但从叶凤芝对萧贤的反应来看，这里面似乎有着自己不知道的真实。虽然叶凤芝口口声声地说是门不当户不对，但以叶凤芝的做派和思想开明的程度来看，她只会把这种事当笑话看，而不会这么激烈地去反对。那么，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呢？ 小雅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她现在的感觉就是进退维谷，既想知道，又怕知道。 小雅翻了个身，又想到萧贤说的他的父母讨厌人的事来，这又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 小雅不说菲儿，没有那么多惊世骇俗的想法和行动，她还是很渴望那种家庭气氛很浓郁的人，想到自己即使真地解决了一切麻烦，到最后不能得到萧贤家人的同意，那以后的日子还是很难过的。 小雅睁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决定还是找个机会去萧贤家，看能不能从萧贤父母那里问出个端倪来。 萧贤此时的心境最为烦闷。好好的一顿晚餐，就因为菲儿地出现，给弄得没有了情绪。尤其是菲儿的那种决然，让他感到了一丝害怕。 现在，他把所有的事情梳理了一遍，觉得跟菲儿的事还不算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如何处理跟小雅的感情。 小雅对自己已经可以说是痴情了，这种感情让他觉得再不处理的话，拖下去将会无法收拾。想当初，小雅只是一种追求拥有不求永恒的态度，现在却完全转变成了为了永恒，什么都可以不顾了。这让萧贤觉得可怕。< 292 难以琢磨 292 难以琢磨 现在，他开始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不能果断地拒绝她了。 萧贤知道，这件事脱得越就，感情就会越缠绵。李煜昊那么好条件的男人，小雅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那么以后，谁能保证会再有一个李煜昊这样的人出现呢？ 想到了小雅和自己有过的肌肤至亲，想到了小雅对自己的依恋，萧贤觉得是时候想办法来了结这段感情了。 萧贤坐起来，伸手拿过书桌上的平板电脑，打开看了看里面的工作计划和安排，找到李煜昊要回来的日期，心里想：“等李煜昊回来，要和他好好谈谈小雅的事，看能不能让两人再续前缘。毕竟，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是那种水火不容的。” 萧贤想到李煜昊的一切竟然能被小雅全部猜中，不由得笑了，觉得李煜昊可能还真是书读多了，缺少变通。对付小雅这样感情细腻的女孩，就应该凡事都出乎意料。 萧贤想到自己第一次和小雅见面时的情景，觉得自己有义务要跟李煜昊好好上一课了。 …… 市上面的招商会议如期举行了。这一天的天气格外得好，空气中也洋溢着喜庆的味道。在cbd的广场上，搭起了舞台，到处都是彩旗飘荡，空中还有飞艇在拍摄。作为活动的具体整办单位，市上面外事部门显得格外地忙碌。尤其是赵勇华，更是在现场指挥，忙得团团转。当艺术学院的演员们乘坐大客车来到广场时，赵勇华连忙迎了上去。 他对院长说：“你们的休息地方已经安排好了，就在cbd大楼的二层，我带你们去。” 院长说：“不用，你忙你的，我们自己上去就是了。” 赵勇华说：“那怎么行！你们是今天的主力部队，要休息好。走吧。” 副院长知道赵勇华的心思，悄悄地点了院长一下，示意他接受赵勇华的好意。 院长说：“那就麻烦你了。” 赵勇华朝大客车那边看了一眼，见参加演出的人都在依次下车，扬帆刚下车，正站在车头前，打量着cbd大楼，还和旁边的同伴一起议论着。 赵勇华转到大客车的那一边，一边引着院长往里走，一边靠近了扬帆说道：“来，王老师，跟我进去看看吧。” 扬帆礼貌地冲着他点点头说道：“不用，我们就在这里看看。” 赵勇华说：“先进去吧，待会还有很多人要来，马上就很拥挤的。” 扬帆只好跟着同伴一起跟在赵勇华的后面。赵勇华向扬帆介绍说道：“这cbd大楼是美国公司设计的，构造很巧妙，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带你参观一下。” 扬帆的同伴故意说道：“处长，你也太偏心了，都是来参加演出，你怎么只带她参观？不怕我们罢工不演吗？” 赵勇华笑着说道：“哪里，都带，都带。等你们演出完了，我带你们一层层地参观。要说美国人的设计的确巧妙，你们谁要装扮新房，可以借鉴一下。” 几位女生听了，越发觉得兴奋。 扬帆淡淡地说道：“你们去看吧，我已经看过了。” 同事好奇地说道：“你怎么看过了？这大楼还没开放呢。” 扬帆说：“我男朋友就是这大楼的经营者，还在设计改造时，他就带我来看过了。设计完工后，又领着我来看过一次。的确很精致，值得好好看看。” 同事说：“那就不麻烦赵处长了，你带我们看是一样的。” 赵处长听扬帆一口一个男朋友，心里不由得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肚子不舒服。 一群人走进cbd大楼，立刻被其气势所折服，不住地赞叹。 同事问扬帆道：“你男朋友跟这大楼是什么关系？” 扬帆说：“经营吧。我也不说很清楚，多半就是收租金什么的。” 同事嬉笑着问道：“不会是物业吧？” 扬帆说：“也许吧。”她指了指对面说道：“他就在对面那栋大楼里上班，不久前和美国的一家公司收购了这几栋大楼，改造成了cbd，算是他们公司的资产的一部分吧。” 赵勇华已经从苏俊青那里了解到了萧贤的情况，听着扬帆在那里介绍，心里满不是味。有心想讥讽几句，但萧贤又不在，说来说去，就是折损扬帆的面子，只怕她对自己更有看法了。所以，就走到一边去，来个耳不听心不烦。 苏俊青在家里打扮着，作为入驻公司，他收到了邀请。他想着这种场合，小雅肯定会出席的，因此，决定自己也去，哪怕远远地看上一眼，也是一种满足和了解。为了不让人轻易地认出自己，他特地戴上一副浅色的眼镜。 范姐为他整理着西装，有些担心地问道：“要是你被那丫头的人认出来怎么办？会不会影响你下星期入驻？” 苏俊青哼了一声说道：“放心，房间的钥匙都已经拿到了，还怎么阻拦我？即使看到了我，也是他们坏了心情。不过，我是不会做这个恶人的，尽量不让他们发现我的。我去的目的就是看看他们现在得意到了什么程度。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哭的。” 苏俊青笑着用手捏了捏范姐的脸，接着说道：“你也要准备一下了，要不了几天，我就会让我师兄来尝尝你的味道的，到时，可不要躲哟。” 范姐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我躲？只怕你师兄会躲的，他多半没玩过我们这一套的。” “放心。”苏俊青说：“现在的他们都喜欢玩刺激的，没看见前几天又曝光了一个艳照门事件吗？你可比艳照刺激多了。” 范姐笑着帮苏俊青拍了拍西服上的灰，正要跟他**时，门被推开了，陈红燕兴冲冲地走了进来。一看见两人这架势，不由得一愣。 苏俊青看见陈红燕，连忙招呼说道：“你怎么有空来了？也不事先打个电话。” 陈红燕哼了一声说道：“打电话？让你好有准备是吗？” 范姐见她说话不是味，知道她在吃醋，她也不说什么，还故意在苏俊青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摇晃着身体，走进了卧室里。 陈红燕气哼哼地骂道：“娘的，你每天就跟她在一起，是不是？” 苏俊青无所谓地说道：“在一起又怎么了？当初罗强不也是跟你和她在一起吗？” “那不一样。”陈红燕说：“罗强是土豪，你是个有学问、有身份的人，和这些人在一起，不怕丢份吗？” 苏俊青说：“丢什么份？她是我公司里的一员，许多事我还需要她去办，我用人一项不拘一格......” “是不拘一格。”陈红燕讥讽地说道：“白天办事，晚上上炕，是不是？” 苏俊青说：“是呀，又怎么了？你吃起这干醋了？” “娘的，谁吃你这醋！”陈红燕骂道：“你他娘的把我放一边，是不是觉得你目的达成了，要过河拆桥？” 苏俊青说：“拆桥？我拆什么桥？你要什么只管说，你帮了我大忙，我谢你都来不及，还会拆桥？” 陈红燕说：“既然不拆桥，那你怎么和范姐在一起？怎么把我撇下了？” “我要你来你能来吗？”苏俊青看看表，不耐烦的说道：“好了，我还要出息招商会去。这可是个重要的场合，要认识很多官员的。你就在我这里歇歇吧，等我回来请你吃饭。”说完，苏俊青径直走了。 陈红燕气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觉得满腔的火无处发泄。 这时，范姐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陈红燕这个样子，不觉好笑，于是便说道：“怎么了？和谁怄气呢？” 陈红燕看了她一眼气哄哄的说道：“我怄气？有什么气可怄的？” “算了，我还看不出来。”范姐走到她跟前说道：“你不是一个善于掩藏的人，你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了。不就是因为我在他这里陪他吗？我跟你说，真为这事生气的确不值得。男人是什么？不就是你我的摇钱树吗？苏俊青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你是动心了，我看得出来。是不是怕我抢了你的位置？哈哈！告诉你，我这辈子都到这份上了，还会和你去争男人？我想的就是快活享受。我在大牢里呆了几个月，那份折磨让我明白了就得抓紧时间享受，不然，再过几年，就是能享受也没那个精力了。所以呀，你别吃这份干醋，我们还是好姐妹，一起快活。” 陈红燕没有答话，而是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范姐也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说道：“不是我说你，你吃这份醋没道理。我来这也是帮你。” 陈红燕不解的问道：“帮我？就这么帮？” 范姐笑了笑说道：“不就是上炕吗？你想呀，你还没离婚来不了，他要是去找别的女人你也没辙。苏总这人豪爽大气不比罗强差，而且还比罗强上档次，人也儒雅，这味道就是不一样，再加上有钱，你说，能有女人不喜欢吗？我要是不替你看着，别人占了他，你又能怎样？男人的心，难琢磨。”< 293 出入不大 293 出入不大 陈红燕细细一品味，还真是那个事。 范姐接着说道：“别的我不说，就说他的那个女秘书吧？要模样有模样，要气质有气质，还比你年轻。为什么跟着他？还不是找机会上位。所以呀，你我要联合起来，看着他，让那些女人找不到机会。要是你我掐起来，我是无所谓的，但你要是被别人踢出来来......”范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让她自己去想。 陈红燕点头说道：“你说的也对。苏俊青比罗强有能力，心思也深。即使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要是他真的拍拍股屁走人，我们也没理由拦他。” “你想明白了就好。”范姐说：“其实你以前很明白的呀，怎么到现在反而糊涂了呢？是不是觉得苏俊青比罗强强？想着做一个长久的依靠？” 陈红燕不置可否地低头不语。 范姐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的傻妹子，亏你还是看守，管了那么多的罪犯还没明白这个道理？女人靠谁都靠不住，只有靠自己。我跟罗强算是够铁的吧，可在收益分成上，我们的帐算得很清楚，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以后年老珠黄有钱做后盾吗？至于其他的嘛，男人玩我，我何尝又不是玩男人呢？更何况还有利可图。现在罗强进去了，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知道。我们要守住这份基业，目前来看，只有依靠苏俊青。能从他那里得到利益，就是我们现在的目的。你不要指望去当什么少奶奶和什么夫人了，就为自己能多捞实惠吧。” 范姐拍了拍陈红燕的肩膀接着说道：“还是我们姐妹两联合起来，能多赚就不要少赚。我们有什么，不就是身体吗？比那些出去卖的女人强多了，不用讲价钱就能有收益，这就是最大的好处。你要是还要斤斤计较，我也不会惹你烦。我现在虽然钱没以前多，但过舒服的日子还是绰绰有余。倒是你，万一赌输了，又怎么办？” 陈红燕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范姐，我是糊涂了。以后我听你的。” 范姐笑了，接着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妹妹。来，我跟你说，苏俊青不久就要把市长的公子弄这；来，到时我们两姐妹联手，把他放翻了，说不定他回去在市长面前美言几句，你在仕途上还能升一步。张琪不是当局长了吗？你也能呀。” 陈红燕一听，立刻眼睛放光的说道：“真的？我不求当局长，当所长就满意了。” “没出息，你才多大就丧气了？”范姐说：“走，到卧室去，我来调教调教你，让市长公子趴在你身上下不来。哈哈。”范姐拉着陈红燕往卧室里走去。 陈红燕说：“这有什么可调教的，睡女人谁不会？除非他是太监。” 范姐说：“你又说外行话。睡女人虽然简单，但还是有高下之分。市长的公子是什么样，你没试过。苏俊青说了，他还没来得及变坏。你看他喜欢的女人就知道了，就是以前被罗强玩过的女人，他还当个宝，出手就是一辆宝马。” 陈红燕吃惊地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范姐说：“结果被拒绝了，差点要死要活。这样的男人就是个雏。你要是弄好了他，让他尝到了滋味，他就离不开你了。除了不能娶你，什么要求都会答应你。” 范姐伸手捏了捏陈红燕的腰，说道：“你这里又长肉了，要锻炼！男人不太喜欢女人长肚子，尤其是市长公子这样的男人，据说也是个有点学问的人，自然眼光也是高的。” 接着，范姐把自己的外依脱了，露出穿着贴身依服的上半部，说道：“看看，我虽然年纪比你大，但身材不输给你吧？” 陈红燕打量着范姐，佩服地说道：“你这身材保养得是比我好。” …… 苏俊青再停车场把自己的车停下，然后拿着请柬往广场走去。走到敬戒线前，有人拦住了他，苏俊青把上面发的请柬递给保安，保安检查了一遍，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奇怪地想：“来宾都是三五成群，他怎么一个人？”。苏俊青含笑点点头，迈步往里走去。 苏俊青再会场区域里转着，没看见小雅，也没看见小雅公司里的人，这让他稍稍放了心。他朝cbd大楼里看了看，估抹着上面一干人和小雅大概都在里面。他朝摆放椅子的区域里走去，打算先找位置坐下，然后再去看看赵勇华在哪里。 会场上的椅子是有数的，苏俊青出示了邀请函，由礼宾员引到了位置上。苏俊青坐在那里，觉得角度还不错，能清楚地看到主席台。 cbd大楼内的临时会议室内，小雅和市长、市委书记正在商谈着。 市长说：“小雅，cbd一炮而红我都没想到，现在许多要进入的公司把我和书记的门都敲破了，这种景象可是从没有过的。书记，我看要不了多久，这里的将是我们华中最繁华、最热闹的金融区了。” 书记说：“先别说那么远，小雅，你看这大楼里还能再安排几个公司吗？” 小雅说：“市长、书记，这种局面说实话我也没想到。在设计改造时，是atm公司全部负责，空间规划都是欧美风格，讲究高大，所以占的面积很大。这一点对于许多国际公司来说，正合心意，所以我们按此规划确定的招商数目，已经不可能再往里面加了。这样吧，我们公司就不入驻了，腾出来的房间我看可以再安排几家公司，然后通知您。您看可以吗？” “好！”书记和市长都很高兴的说道：“还得说你有办法。” 市长接着说道：“今年我市的经济起飞，你是第一功。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可以直接来找我，我们上面一定帮你解决。” 三个人又热烈地交谈了一阵，一直到秘书进来提醒会议要开始了才结束。 小雅陪着市长和书记下楼，往会场走去。 一些入驻单位的代表也跟在他们的后面，小雅看见了菲儿，笑着走到她跟前跟她打招呼道：“你也来了。” “来凑热闹。”菲儿说：“萧贤呢？怎么没看见？” 小雅说：“我们的人都在公司里忙，不过来了。你想见他，就到公司去吧。” “不了。”菲儿说：“我要给我们行长看东西呢。姐，待会给个面子，和我们行长聊聊，他很想认识你。” “没问题。”小雅朝菲儿摆了摆手，然后连忙又跟上了队伍。 一群人走出大楼，鱼贯走进会场，在最前排坐下。 苏俊青看到了跟在市长和市委书记后面的小雅，见她依然靓丽，比以前略显成熟些。 苏俊青的内心隐然泛起一股酸楚和怨恨。想着自己要是能和她成为一对，现在就能陪在这些大人物面前出风头了。 会议的程序都是中国特色，书记、市长以此讲话，无非是对宏观经济布局进行了一番介绍，然后就是对cbd所引发的经济效益做了大胆地评估。 在市长和书记讲完话以后，cbd中方的董事长成小雅被邀请上台，对cbd地运转和前景进行了详细地说明。 苏俊青对市长和书记的讲话很淡漠，但对小雅的讲话却听得很认真。他在心里暗暗和自己的计划进行对比，发现和自己当初的设想出入不大。 苏俊青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他在心里说：“成小雅，这一次你将重新认识我了。” < 294 肯定是的 294 肯定是的 小雅把象征开启cbd的金钥匙交给了市长，市长把钥匙插进了面前的小盒子，随着市长轻轻地转动钥匙，从cbd的楼顶直惯下两条横幅，然后就是漫天金色的彩条飞舞，军乐队也奏响了礼宾区。 苏俊青知道下面就是文艺演出了。对于这些，他不感兴趣，想着可以去找赵勇华了。于是，他站了起来，朝会场外走去。 赵勇华在大楼内，看着艺术学院的人在那里坐准备工作。虽然人很多，但赵勇华还是能轻易地看到扬帆，并且眼睛一直盯着她看。扬帆也看到了赵勇华在注视着自己，她没有刻意地去躲避，只是一边做着准备工作，一边喝人聊着天。 赵勇华看着，心内不断翻腾着，那种想得到的浴念不断加强。想到萧贤和扬帆的关系，赵勇华一百个不舒服和不服。 他正在胡思乱想，苏俊青走了过来，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问道：“师兄，想什么呢？” 赵勇华被他一拍，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马上问道：“你怎么不在外面坐着，跑进来干吗？” 苏俊青说：“讲话已经完了，马上就要演出了。所以我来看看你。”他顺着赵勇华的目光看去不由得问道：“哪个是你的心上人？让我看看。” 赵勇华用下巴点了点扬帆那边，然后说道：“那个扎马尾辫的。” 苏俊青点头赞道：“要不说你眼光独辣呢！不错，相貌、体型、气质都是上选。师兄，这样的女人被一根学体育的糟蹋，我也不服气。无论从哪方面说，我都要支持你抢到她。” 赵勇华说：“先别说那些了，你的规划到底什么时候起作用？不会让我等到她孩子出世吧？” “看你说的。”苏俊青说：“风投生意就是转念之间的事，还等孩子出世？那有多少钱都不够赔的。走，我们上去看看我的公司。” 赵勇华虽然有些不舍扬帆，但觉得这样干坐着看，也不是个事。就跟着苏俊青上楼。扬帆看了两人一眼，庆幸自己总算不被赵勇华注意了。 苏俊青和赵勇华走到十二楼的办公室，苏俊青在外面打量了一下，觉得非常满意的说道：“老外就是老外，看这空间，多么具有想象力！怪不得那么多单位都要进来。在这里办公，就等于是拿到了富人俱乐部的门票了。” 赵勇华说：“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刚才得到了消息，成小雅和她的公司将不会入驻cbd，腾出来的位置会有和市上面有关的公司入驻。我以前已经打了报告，希望离开外事部门去办实业。我估计会得到批准。如果是这样，我将会掌管这家投资公司。到时，我们都在这里办公了。” “是吗？”苏俊青说：“那就太好了。老实说，在成小雅的眼皮底下办公，我还是有些担心的。现在她不在了，而我们却能公然合作了。师兄，这还愁打不赢吗？” 赵勇华说：“干实业一直是我的心愿，现在我终于有了一个平台，也该我扬眉吐气了。” 苏俊青说：“那是必须的。等我们入驻就公开合作的消息，让你的一个碰头彩。” 两人笑着握手，赵勇华问道：“你对拿下cbd有什么想法没有？” 沉思了一下，赵勇华马山又问道：“成小雅可是相当的精明，你能对付吗？” 苏俊青说：“现在表面上的牌已经是我的大了，但我需要看她和外方签订的合同。这样，我的出牌就具有目的姓了。要不了多久，她就没心思去经营这cbd了。” 赵勇华看着他，一时猜不透他的底气为何这么足。于是便问道：“那你放心，她的合同我帮你去弄。你还需要了解什么？” “没了！”苏俊青说：“我在她手下干过，她的弱点我清楚。”苏俊青走到落地窗户前，望着下面。 小雅陪着市长和书记欣赏着文艺表演。她看见市长和书记兴致正高，就悄悄地起身离开。她走到休息处，拿起杯子倒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喝。她把喝完的水杯扔进废物回收的桶内，刚一转身，就看见叶凤芝正朝这边走来。 小雅亲热地喊了声：“叶姨。”然后就迎了上去。 叶凤芝欣喜地拍着小雅的肩膀说道：“哎呀，你刚才的讲话太精彩了，我看见好几个市里面负责经济的官员和学者都在点头，那可不是敷衍。小雅，你这次风头出足了，有希望进入官场哟。” “叶姨，看你说的。”小雅笑着说道：“我对当公务员没兴趣，还是做生意有意思。哎，叶姨，你怎么又兴趣来这？要是早知道你喜欢，我就帮你要张请柬了。” “还用得着你要吗？”叶凤芝说：“我是这次文艺汇演的审编，早就在你这大楼里待好几天了。” “是吗？那你给我的cbd提提意见。”小雅说：“这是欧美风格的，你觉得如何？” 叶凤芝说道：“不错，大气。我看惯了国内许多公司的格子间，一进入这cbd呀，感觉就是爽。哎，你们公司在几楼？” 小雅说：“这次要进来的单位很多，我们就临时决定不入驻了。” “可惜！”叶凤芝说：“在这里多气派。” 小雅说：“我们主要是以商贸为主，金融做的不多，不来也可以。” 叶凤芝说：“小雅呀，你成了cbd的董事长了，身价也高了，这找对象的事更要慎重了。还恋着萧贤吗？” 小雅连忙转换话题说道：“叶姨，今天不说这个。你看见菲儿了吗？” 叶凤芝急忙问道：“菲儿？她也来了吗？在哪？” “来了。交行占了我们这里最好的楼层，是典型的实力派，她当然要来了。估计是看节目去了，我们就在这里等，她肯定会回来的。”小雅挽着叶凤芝的手，坐到靠窗户的沙发上。 叶凤芝说：“你是越来越有出息了，菲儿也开始让人放心了。现在，就是你们的婚姻大事了......” 小雅笑着说道：“叶姨，你真是三句不离我的事呀。你放心，我的事绝不让你整心和失望。” “能不整心吗？”叶凤芝说：“你爹妈跟我什么关系？他们把你托付给我，我要是不尽责，我能有脸见他们吗？我跟你说，萧贤呢，当个朋友可以，要结婚，这样的人不能找。” 小雅说：“为什么？” 叶凤芝说：“不配你呀。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配。就是个子还行，比你高！” 小雅笑了，接着说道：“叶姨，你可真逗。不过，他是你的学生，你应该对他很了解吧？他在我那，有些日子了，各项工作干得非常不错，几次还帮我解决了大问题。这样的人，你怎么就不看好呢？” 叶凤芝说：“我没说他人不好，是不适合你。” 小雅说：“叶姨，都什么时代了，你还说门当户对的那一套。要说我爸有这个思想，我还认为不怎么奇怪，到了他这个地步，攀比是很正常的。但你怎么会有这想法呢？岳叔追你的时候，你考虑了他的门第了吗？” “好你个小雅，在这里挤兑我呀。”叶凤芝说：“我是不考虑门户，我和你岳叔思想比你爹妈开明多了。可你不是我的女儿呀。你要是我的女儿，我才不管你找什么人，只要你自己过得快活就可以了。” 小雅说：“这才对嘛。不过，我和萧贤成的希望不大，他是一心爱你的学生扬帆了。所以，你不用多整心。对了，你这些日子觉得菲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菲儿？”叶凤芝说：“她根本就不回家了。我去她家好几趟，都没看见她。这丫头，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要住在外面。你葛姨可比你妈要开通多了，直接就让她出去了，从不打电话让她回来。也不知道她们两是不是在斗气。” 小雅说：“都什么气？是菲儿自己有想法了。现在她可能干了，都会做菜了。那天去我那，有模有样地做了鱼香肉丝，简直就是饭馆的水平，那还是在材料不全的情况下做的。” “是吗？”叶凤芝惊奇地说道：“她还有这能耐？天，这可是吃了多大的苦才干成的？不信，我得叫她回家。”叶凤芝说着，就要拿电话叫菲儿。 小雅拦住说：“叶姨，你就别瞎忙了。菲儿肯定是不会回家的，你应该想想是为什么？菲儿虽然娇气，但从不会跟长辈吵架的。这没什么矛盾就搬出去，是为什么？又学会了炒菜，学这干什么？演戏演得好好的，还引起了小轰动，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叶凤芝说：“是呀！菲儿以前做事从不这么风风火火的，怎么这几件事都搁一块干了？是有问题。” 叶凤芝皱着眉头思索着，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是......？”她看着小雅，小雅装糊涂地说道：“是什么？” 叶凤芝很有把握地说道：“这小丫头，恋爱了。肯定是的！”<b 295 要造反呀 295 要造反呀 叶凤芝说：“什么可能？是肯定！这是谁家的公子？能让菲儿去学厨艺！架子也太大了吧？我们菲儿是让别人来伺候的，怎么能去伺候别人？不行，我非得问问她，看是哪家的侯门公子。”叶凤芝说着，拿出电话就拨。 小雅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就打招呼说道：“叶姨，我出去看看，待会再来找你，中午饭到我那去吃。” 叶凤芝朝她摆手，让她去忙。小雅连忙走了出去。 菲儿在楼上交行的办公室里坐着，拿着手机在把玩。手机铃声一响，吓了她一跳。她一看是叶凤芝打来的，连忙摁下接听键说道：“叶姨！” 叶凤芝说：“菲儿，你在哪呢？我在cbd大楼一楼，怎么找不到你？” 菲儿奇怪地说道：“叶姨，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叶凤芝说：“我碰见小雅了，她也在找你。” 菲儿说：“我在八楼我们行的办公室里，我下来接你吧。” 叶凤芝说：“不用，八楼吗？我马上来。” 菲儿连忙走出办公室，来到电梯门口等着。 不一会，电梯的门开了，叶凤芝从里面走了出来。 菲儿连忙迎上去喊道：“叶姨，你怎么来了？是路过？” “什么路过？”叶凤芝说：“我是会议节目的评审员，是来看节目的。” “哦！”菲儿点头说道：“来，叶姨，到我们办公室来。”菲儿挽着叶凤芝的手，走进交行的办公室介绍着说道：“看，叶姨，气派吧？我以后就在这里办公。” “不错！”叶凤芝说：“怪不得小雅说把最好的楼层给你们交行了。看来，你们真舍得下本钱呀。” 两人又说了些不找边际的话。叶凤芝就直接问道：“菲儿，听说你练厨艺了？为什么？” 菲儿一愣，问道：“叶姨？你怎么知道？” “我能不知道吗？再不知道，我都要当奶奶了。”叶凤芝有些生气地说道：“你别的事可以不跟我讲，这事业敢瞒着我？说，那小子是谁？竟然敢让你做饭、做菜伺候他？他是国家主席的儿子？还反了。” 菲儿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叶姨，你怎么了？” “少跟我来这一套。”叶凤芝说：“你我还不知道？不当演员也算了，还从家里搬出来，还学什么厨艺？你以为我老糊涂了？说，喜欢的小子是谁？能让你低声下气地去伺候他，看来不是玉人就是翡翠人了。把他叫过来，看我不先打他个下马威。” 菲儿到底是没经验，被叶凤芝这么一通说，还以为她真的什么都知道了，于是便说道：“叶姨，你这是干什么呀？八字还没一撇呢。” “什么？”叶凤芝更加生气地说道：“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就这样低身子下气了？那以后你还怎么跟人过日子？不行！要是成了我还要费心去拆散你们。现在还没成，就更好，立马给我断了。” 菲儿说：“断？都没成怎么断？” 叶凤芝说：“我说的断是让你别做指望了。不就是找个人结婚吗？包在我身上了。” 菲儿见叶凤芝拍着胸，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叶姨，你都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人，就打包票。这不是笑话吗？怎么没见你把我姐给收服了？” 叶凤芝说道：“你姐是女强人，别人欺负不了她。” “那就有人能欺负我了？”菲儿不服气地说道：“我还当过兵呢。” 叶凤芝说道：“别说你当兵的事。还指望你在部队里能干出什么名堂，你倒好，说走就走了。演员吧，干得也不错，又说不干就不干了。这样，我花心血辅导你考军艺干嘛？直接送你进银行不就完了吗？现在倒好，你还学起了厨艺，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你要伺候人也不能现在就把姿态放低吧？说，那小子是谁？在哪工作？我今天不收拾他还真让他把我们看低了。” 菲儿低头不言语了。 叶凤芝见她这个样子，越发坚定了自己的看法，接着说道：“你不说是不是？不说我把你姐喊来，我就不信逼不出来。” 菲儿说：“喊她来？她没告诉你？” “她告诉我什么？”叶凤芝说：“你姐也糊涂着呢。” “不可能！”菲儿说：“我的事就是她的事，她怎么会糊涂呢？” 叶凤芝愣住了，问道：“你的事就是她的事？什么意思？” 菲儿说：“我和她喜欢的是一个人。” “什么？”叶凤芝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蹦起来了，惊慌地问道：“一个人？是谁？是那个叫萧贤的？” 菲儿点头。 叶凤芝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把菲儿吓了一跳，睁着一双大眼睛问道：“叶姨，怎么了？” “糊涂！”叶凤芝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接着说道：“你们姐两怎么就这么糊涂？天下好男人都死光了？你不知道你姐为了他遭到家里人反对吗？” “知道呀！”菲儿无所谓地说道：“这不好吗？你们大家一起反对我姐，让她死了这份心，然后交给我不就得了。” “胡说！”叶凤芝说：“你跟他比你姐跟他更不可能。”叶凤芝走了几圈，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盯着菲儿接着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菲儿说：“什么什么时候？我和他还没到那个地步。我只是爱他，在准备期。” 叶凤芝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谢天谢地，幸亏我知道的及时，不然，非出乱子不可。”叶凤芝拿出手机，就开始拨号。 菲儿问道：“叶姨，你找谁？” “找你姐。”叶凤芝说：“今天一定要把你们两给解决了，不然，这事非出大乱子不可。” 菲儿嘟嚷着说道：“不至于吧。”看见叶凤芝那急匆匆的样子，菲儿感觉好奇怪。 …… 小雅正看节目，听见口袋里的手机的震动声，她连忙拿出手机一看，是叶凤芝打来的。她连忙走到一边去接听。 电话里，叶凤芝非常火急地说道：“小雅，你快来菲儿这里。她在八楼。” 小雅知道她在交行的办公室，那么菲儿也在了。听这语气，似乎很着急，别是两人谈崩了。小雅答应一声，连忙急匆匆地往大楼里走。 小雅赶到交行的办公地，一看叶凤芝和菲儿都坐在里面。小雅走进叶凤芝问道：“叶姨，怎么了？” 叶凤芝虎着脸说道：“怎么了？你给我坐着。” 小雅看了菲儿一眼，坐在了她旁边。 叶凤芝说道：“好呀，你们都长大了，开始跟我玩心眼了。小雅，你说是怎么回事？” 小雅看了菲儿一眼问道：“什么怎么回事？叶姨，你问什么？” “少跟我装傻。”叶凤芝说：“菲儿喜欢的是谁你不知道？” 小雅到了这时，也只能老实说了：“知道。” “知道你为什么不阻止？”叶凤芝说：“你们姐妹两为一个男人纠葛，好听还是好看？” 小雅说：“叶姨，你说什么呢？这么难听？” “知道难听了？”叶凤芝说：“菲儿不懂事，你也不懂？我看，都是你带坏的。”叶凤芝又看看菲儿。 菲儿无所谓地翻着手机，听到叶凤芝说话了，菲儿抬起头，看着叶凤芝问道：“怎么了？叶姨？不教育我了？” “怎不不教育你？”叶凤芝说：“你姐还可以放松一下，她比萧贤大2岁......” 小雅轻声反击道：“没那么大。” “你给我好好听着。”叶凤芝端起长辈的架子，又指向菲儿说道：“你年纪小，又一直在封闭的环境里长大，不知道社会的凶险。这什么人不好喜欢，非要去喜欢他？他有什么？是有钱还是有学问？你就不能把眼眶放高一点？” 菲儿说：“叶姨，我是找男朋友，不是找学霸和土豪。谈恋爱要那么多学问干嘛？再说萧贤也不是文盲呀。不信你问我姐，我姐还说他写的文案很有水平，可以当教科书了。” “你少听她吹。”叶凤芝说：“我还不知道他？我承认他人不坏，但他绝不适合你们两。尤其是你菲儿。” 菲儿说：“哪不适合了？我以前在演艺公司和他拍片的时候，公司里的人都说我和他是绝配。难道他们都看错了？” 叶凤芝说：“拍戏是拍戏，你少跟生活扯不清。” 菲儿说：“可你教过我说艺术来源于生活，我觉得很对呀。我要是不觉得自己跟他很配，你就是硬塞给我，我也不会要的。反正我现在是认定他了。” 叶凤芝把眼一瞪，问道：“你认定什么？我还管不了你了？你们姐妹两就是被惯坏了，再不管你们，你们就真的要上天了。” 叶凤芝又冲着小雅说道：“每次去你家，我都帮你敷衍你爹妈对这事地追问。现在看来，不能再敷衍下去了。你要是再不断，我马上就跟你爹妈坦白。” 小雅说：“现在你是管菲儿，说我干什么？” “干什么？因为你们两爱的是一个人。”叶凤芝说：“你们下班后哪也不许去，都跟我到菲儿家去。如果菲儿的爹妈不管，我也不管菲儿你的事了。还有你，小雅，也去看看你葛姨的反应。”< 296 不错的主意 296 不错的主意 小雅说：“葛姨反应什么？难道她认识萧贤。” 叶凤芝浴说又止，停了一会才说道：“这个你先不要管，先回去再说。”叶凤芝说完，急忙站起来，要赶快找到葛姐商议。她临出门是又叮嘱两人道：“听见没有？” 菲儿说：“叶姨，你把我爹妈搬出来有用吗？行，我听你的，一定回去。我先回去给你炒个菜。” 叶凤芝哪有心思听她说这个，急匆匆地走了。 小雅看着她的背影，奇怪地对菲儿说道：“你妈反应会很激烈？不同意就不同意，为什么有激烈的反应。” “我怎么知道。”菲儿说：“姐，你为什么要跟叶姨说？看，惹麻烦了不是？” 小雅说：“我可没说，是她自己猜的。好了，现在我们两同病相怜了。”小雅越想越不对劲，觉得还是去问问萧贤为好。 小雅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萧贤听到动静，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出来问道：“怎么不看节目了？” 小雅坐在椅子上，对他招手说道：“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萧贤见她很郑重的样子，忙规矩地站好。 小雅说：“干嘛这么紧张？我问你，你认识菲儿的父母吗？” 萧贤摇头说道：“不认识，从没听说过。” 小雅见他说得坚决，不由得不信，于是说道：“你不认识省集团的人吗？” 萧贤想到了蓝新民和葛姐，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小雅见他犹豫，忙追问道：“你认识？认识谁？” 萧贤踌躇着说：“认识一个搞保卫的，是大校。” 小雅吃了一惊，脱口说道：“是不是姓蓝？” 萧贤说：“是呀！” 小雅说：“你还说不认识菲儿的父母。他就是菲儿的爸爸。” 萧贤连忙扶住小雅的办公桌惊道：“什么？你没搞错吧？” “我搞错？我叫叔叔都叫了二十多年了，我会搞错？哎，你怎么认识我蓝叔的？我蓝叔是个很严肃的人，不怎么和地方上的人打交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萧贤心说：“你哪只眼睛看到蓝新民是个严肃的人？”他拉过椅子，坐了下来说道：“这个，偶然认识的。我妈认识他。” 小雅有些生气了，责备道：“你不是说你父母很讨厌人的吗？原来是骗我的。” “我没骗你。”萧贤分辨说：“这是真的，不然我早当兵了。” “又编故事。”小雅说：“蓝叔和我爸是同一年的兵，穿了军装就没脱下过。再说了，蓝叔是南京人，是后来调到这里来的。你父母难道会到南京去认识他？哼，你是不是为摆脱我编的理由？” “谁编理由了？”萧贤说：“我跟你说的是实话，你爱信不信。”萧贤想到菲儿是蓝新民和葛姐的女儿，心到定下来了，接着说道：“菲儿真是他的女儿，我就更不怕了。他肯定不会同意菲儿跟我交朋友的。这个急就让他们去着吧。” 小雅看着他说道：“你什么人哪？我妹再怎么说，也是真爱你，你愿意让她受家人指责？” 萧贤说：“不受指责还不好办？就说跟我没那回事呗，不就什么事都没了？早知道他们是这个关系，我就通风报信了，害得我还收了她送来的领带。” 萧贤又看了看小雅，笑着说道：“哎，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爸，我还没跟人物打过交道。” 小雅问道：“你见他干什么？” 萧贤说：“这还不知道？菲儿的爸是大校，都会反对菲儿跟我交朋友；你爸是人物，一定反对得更厉害了。” 小雅瞪了他一眼，嗔道：“你以为我爸好说话是吗？他要知道他女儿受你欺负，会当即一枪崩了你。” 萧贤说：“为什么？还讲理不讲理？我是帮他解套呀。” 小雅气得站了起来，跑到萧贤身边，捏起拳头就打，一边打一遍嗔道：“我让你瞎说。” 萧贤拦住她，说道：“你还真打呀！这大夏天的，你不疼我还疼呢。” 小雅指着他的鼻子说道：“趁早把话给我收回去，不然我跟你没完。” 萧贤笑着说道：“你就知道收回。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今天是不是提前下班？让大家去看看节目。不然，都凑在窗户前看，让外面看了，形象也不好。” 小雅说：“是你想去看扬帆吧？好，让大家都下班，你就在这里待着，按时下班。” 萧贤说：“你这就太损了。大家都走，我一个人离在这当门神吗？” “我在这呀。”小雅说：“我要跟你好好谈谈你是怎么认识菲儿他们家的。刚才我叶姨说了，让我和菲儿下班就回去，看看菲儿父母的激烈反应。这样看来，你跟他们不是一般的熟悉了，而且他们对你印象非常不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他们什么关系？” “没关系！”萧贤说：“要不是你今天在这说，我压根就不知道菲儿的父母是谁？” “那你现在知道了。”小雅说：“既然他们不认识你，为什么会如此不喜欢你？你做了什么他们不喜欢的事了？告诉我！” “这你要问他们了。”萧贤说：“我哪知道我怎么得罪他们了。”萧贤有些心虚地说。 “你还不跟我说实话。”小雅说：“你刚才还说菲儿是他们的女儿你就不担心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还想不到？”萧贤说：“菲儿的爸爸知道我家的情况，肯定不愿意攀亲了。大校的女儿肯定要嫁少将的儿子吧，会同意我这普通市民的儿子？” 小雅站了起来，说道：“你就编吧。等我知道了，我一定要跟你算账。” 萧贤笑了：“算账？不会，你会一脚把我踢得远远的。” 见他这么说，小雅又迟疑了，拿不定主意到底是不是要去搞清楚。 叶凤芝连节目都来不及看了，急忙往家赶。她知道这个时候蓝新民和葛姐不可能放下公事来和自己谈这个。于是，就决定先回家找岳华商量。 一进家门，叶凤芝就急急忙忙地说道：“老岳，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岳华急忙问道。 叶凤芝说：“菲儿恋爱了......” 岳华一愣，然后才松了口气说道：“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小女孩恋爱有什么？她要是在演艺圈里，这事还要保密；但她现在是银行员工，恋爱怕什么？” “你知道个屁！”叶凤芝说：“你知道她喜欢谁吗？是萧贤！” 岳华手里的杯子啪地在地上摔碎了，脸上也变了颜色，颤抖这声音问道：“你说什么？是谁？” “是谁？是萧贤这小子。”叶凤芝说：“你看，这怎么得了？这事得马上阻止。小雅喜欢他，还可以对付；这菲儿要是犟起来，那可是难以劝回来的。” 岳华点头问道：“你跟葛姐说了吗？” “还没有。”叶凤芝说：“我已经让两个孩子下班回集团去，就是想让葛姐和大哥教训她们。我看，我们得先去跟葛姐交个底，要是她再不管，真要闹出什么事来，那以后怎么见人？” 岳华说：“说的是，我们快走吧，先帮着出出主意。这个萧贤，我一定要去找他。这么玩，是要玩出火来的。” 岳华和叶凤芝赶到了葛姐的家。葛姐接到他们的电话，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赶回了家。 看见两人着急上火的样子，葛姐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叶凤芝就把菲儿喜欢萧贤的事说了一遍。葛姐也大吃一惊，问道：“真的？你没弄错？” “错不了！”叶凤芝说：“菲儿已经承认了，还满不在乎的样子。我把你搬出来，她也不怕。” 葛姐脸也变白了，她抹着额头说道：“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 叶凤芝说：“这个不清楚，但肯定是两人在一起拍片时结下的。菲儿说演艺公司的人都说两人是天生的一对。” “天生个屁！”葛姐说：“这帮演艺公司的人，都是混蛋，开这种玩笑。” 岳华说：“葛姐，现在先别想这么多了，顾眼前吧。” 葛姐慢慢地冷静下来了，她说道：“先别急！菲儿只是说喜欢萧贤这小子，两人有没有实质姓的交往？” 叶凤芝说：“应该没有！这里面还夹着小雅。这么长时间了，小雅我看还是喜欢他。我敲打了她几次，她还在那里分辨。我觉得有小雅在，菲儿可能只是单相思。” 葛姐说：“那就好！小岳，你现在就去找萧贤那小子，严重敬告他，不管他怎么狡辩，你都要告诉他和菲儿交往的后果。说得越严重越好，敬告他，不要逼我出手。” 岳华连忙站起来说道：“没问题！我这就去找他。” 叶凤芝说：“他肯定还在公司里。今天cbd前演出，扬帆也在，你就当着扬帆的面敬告他。他不是喜欢扬帆吗？看他怎么样说，也好让我们判断一下到了哪个地步。” 岳华说：“好主意！那我先去了。”说完，就急忙走了。 叶凤芝问葛姐道：“葛姐，这事要不要跟大哥说？”< 297 天不怕地不怕 297 天不怕地不怕 “当然了。”葛姐说：“他想当甩手掌柜的怎么行？女儿都是他惯坏了。这次再不摆出父亲的威严来，菲儿就要上天闹天宫了。” 叶凤芝点头：“真不知道这个萧贤是怎么想的？说是不跟我们来往了，可不管是小雅还是菲儿，都和我们有关系。” …… 小雅把公司的员工都放了假，自己则去找菲儿，准备一起回家。作为公司的主管行政事务的副总，萧贤在对公司进行最后的检查。 一切都确定无事后，萧贤才锁门，朝电梯走去。他在门口摁了下行键，然后开始等着电梯上来。 随着一声清脆的提示音，电梯的门开了，岳华正要从里面出来，一看见萧贤，立刻伸手抓住了他，怒斥道：“好小子，看你干得好事。你跟我过来。” 萧贤见到岳华，也觉得有些意外。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所以他对岳华很随便的问道：“你怎么到这来了？” 岳华说：“我是来救你的。你这有安静的地方吗？我要和你谈谈。” 萧贤还想着去广场看演出，有些不愿意和他待在一起。但见到岳华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表情，只好不情愿地回到了办公室。 岳华一看办公室空无一人，感到很满意。他关上门，对萧贤说道：“你小子是不是疯了？那么多女孩你不惹，偏偏去惹菲儿和小雅。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贤早就猜到他是为这事来的，一脸无辜的说道：“什么意思？我惹菲儿？你没弄错吧？” 岳华说道：“我弄错什么？菲儿都亲口承认了，你还不承认？” “她承认我就要承认？”萧贤反驳说：“整个事情就是她一个人闹出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没关系？”岳华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菲儿涉世未深，没受过什么诱感，要不是你，她会那么迷恋你吗？” 萧贤说：“你们到底讲理不讲理？她喜欢我也要我去负责任？我跟她说了多少次不可能，她不听怎么办？” 萧贤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从里面拿出两个包裹，然后说道：“你来得正好。这是菲儿寄给我的，这是前两天寄来的领带，这是今天刚到的。你拿回去当着她娘的面还给她，让她别再给我送东西了。这样的大小姐我伺候不起。” 看着萧贤激烈的反应，岳华倒不得不信他的话了，再向到菲儿的姓格，岳华说道：“可能你说的是真话......” “什么可能？”萧贤没好气地说道：“求你跟那位小姑奶奶说说，别再玩下去了。葛姐不是她妈吗？让她出面收拾吧。” 岳华说：“你不知道菲儿在家里的脾气和地位，这小丫头认准的事，很难被劝回头的。” 萧贤说：“你既然知道还来指责我干嘛？我为这事都头疼。” “你别得了便宜卖乖。”岳华说：“菲儿倔，小雅呢？这个也冤枉你了吗？” 说到小雅，萧贤不做声了，毕竟，他觉得自己所对不起的人就是小雅。他无语地坐了下来。 岳华说：“你别看小雅懂事，她爸爸比菲儿的爸爸更不好对付。小雅自小就是他们家的骄傲，现在又做出了这么大的成绩，她爸爸更是希望她在所有方面都一帆风顺和幸福的。可现在倒好，她只喜欢你。你说，这要是让她爸爸知道他女儿喜欢的人是你，会怎么想？萧贤，不是我提醒你，不要有那么多幻想和理想主义，现在的中国就是一个等级分明的社会，你不要想着穷小子当驸马的好事......” 他这么一说，萧贤不乐意了，他绷着脸说道：“谁想当驸马了？我对小雅也没有非分之想。我有女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雅比我大，又比我能干，比我有钱，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我都不会去追她。现在这种状况，又不是我弄出来的。我总不能在背上背块木板，上面写‘不许爱我’吧？” 岳华觉得萧贤说的也没错，虽然他对小雅喜欢萧贤的事知道得不多，但从过年对小雅地观察来看，小雅是铁了心似乎萧贤的。 岳华坐在椅上上，对萧贤说道：“尽管你说的对，但这事你没法说理，我劝你还是主动解决这件事吧？” 萧贤摊开双手说道：“我怎么解决？无论是小雅还是菲儿，我都跟她们说了，可她们不听，你让我怎么办？” “你一个大男人连这个办法都想不出？”岳华说：“男人追女人可以死缠烂打，你见过女人死缠烂打追男人的吗？” 岳华站起来，在萧贤面前走来走去，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不是有女朋友吗？赶快结婚，她两不就没想法了吗？” 萧贤看了他一眼，说道：“结婚？你没毛病吧？我才多大就结婚，事业还没干出点名堂来，那什么结婚？” “没关系！”岳华说：“现在解决的问题不是你结婚，是两位宝贝的终身大事。你一天不解决，这两位宝贝就是我们大家的心复大患，对你也没有好处。你的女朋友是那个......扬帆吧？她要知道你这样的情况，会怎么想？她要是和你分手了，你想到后果了吗？那这两位宝贝更是不顾一切了。所以，你赶快把你的事办了。” 萧贤低着头，想着岳华的话。 岳华说：“不要犹豫了。你什么没玩过？还需要玩潇洒吗？我告诉你，我来的时候葛姐可是说了，你别逼她出手解决问题，那就难看了。” 萧贤说：“什么叫我逼她出手解决问题？你不让菲儿改变主意，我结不了婚。她会不停地搅合的。你知道吗？她都跑我女朋友的单位去......去找我女朋友了。小雅更绝，直接去提条件了。你让我现在结婚？到时她们会跑去打闹婚礼不可。” “你干嘛要举办婚礼？”岳华说：“先出去度蜜月，等她两接受现实了，再举办婚礼也不迟嘛。这些都是形式，重要的是内容。实在不行，你把结婚证领了，成为一个已婚男人，这样，我们的压力就小了。” 萧贤说：“婚姻是严肃的事情，我不能为了减小你们的压力随意做这种事。再说，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岳华用手点着他说道：“我可是好意提醒你。你的身份摆在这里，主动解决问题有你的好处，逼着她两的家长出面，受损失的可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要不，把你女朋友喊来，我跟她说。” “用不着。”萧贤说：“这事我自己解决。” 岳华说：“行，你自己解决。不过，你要是实在不想现在结婚，我给你出个点子。” 萧贤望着他说道：“什么点子？” …… “离开小雅的公司。”岳华说：“省城这么大，你哪找不到工作，非要待在这里？现在，你也有了经验了，这cbd的运营，你也参与过，都可以在简历上吹一吹；要是你觉得没把握，我让葛姐帮你。她的能力可是远超你想象的。只不过嘛......” 岳华带着暧昧的笑望着萧贤一脸乞求的样子问道：“如何？是个好主意吧？” 萧贤摇头说道：“我不需要她的帮助。你的建议我不是没想过。只是没下决心。既然你提出来了，那就让我考虑考虑吧。” “考虑什么？”岳华说：“再考虑就真有麻烦了。当机立断！” 萧贤说：“当然要考虑了。还有，你能保证我离开就没这些麻烦了吗？尤其是菲儿。我真走了，她也没顾忌了，我真怕她又想出什么点子来。” 岳华说：“你这次走得彻底些，把电话也换了，她不就找不到你了吗？” 萧贤说：“你就这脑子？她找不到我，还找不到我女朋友？你总不能让我女朋友也辞职吧？” 岳华说：“好，你只管走，后面的事我们处理，与你无关，可以了吧？” 萧贤点头：“好！”“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见岳华步步紧逼，萧贤有些不悦地说道：“这走也不能说走就走呀。我手里一大堆事总得处理完吧？不然丢给小雅，要误事的。” “那行，你就尽快吧。”岳华叹了口气说道：“也就为你才忙这件事了。看你把人折腾的，当初你要是不急着离开葛姐和我们，也不会有这出了。走了。” 萧贤拿起两个包裹说道：“把这拿回去，千万摆脱菲儿别再寄了。不过，你看看她反应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岳华接过两个包裹，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也是，你说这两位大小姐怎么就都偏偏看上了你呢？小雅还比你大，我怎么跟她说她都不听，要不是因为我是他叔叔，早跟我翻脸了。你跟菲儿是怎么认识的？” “现在说这个有用吗？”萧贤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岳华说：“算了，还不知道待会要吵成什么样呢。哎，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尤其是菲儿，这小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又是搞演艺的，不会......”< 298 想通了吗 298 想通了吗 萧贤说：“我跟她连手都没牵能干什么？除了拍的那几部片子，但这可不是我的错。” 岳华说：“那就放心了。我走了，你也别多磨蹭，这事圆满解决了，对你有好处。” 岳华说完，拿起东西走了。 萧贤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打着主意。在他看来，岳华能来提醒他，已经是够给自己面子了，不然，凭葛姐的脾气，还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来。萧贤站起来，走到窗户旁，看着对面cbd广场的演出，想着自己在这里的职业生涯是真的到头了。 …… 苏俊青和赵勇华坐在下面看着节目，已经到了扬帆所演的节目了。赵勇华拿起数码摄像机，在那里专心地拍着，苏俊青觉得好笑，但却没有表露出来。 等扬帆他们演完节目下台后，苏俊青对赵勇华说道：“师兄，你的确痴情，为了你这份痴情，我也要帮你达成心愿。” 赵勇华说：“谢了！等我真的进驻cbd，还需要向你这位投资老手请教了，要在短时间内干出点成绩来......” “没问题！”苏俊青说：“风投是最容易出成绩了，运气好，一个月就能让你扬名。” 赵勇华不禁有些神往了。 扬帆在换依间换好依服，刚走出来，就看见了萧贤。 萧贤走过来问道：“演完了？走吗？” “当然走了。”扬帆把换下来的依服放进包里，然后说道：“你等一下，我把东西交上去就走。” 扬帆拿着包走到负责后勤的人跟前，把包交给对方，然后小声地说了几句。 那人说：“演出完了还要会餐，你不参加了？” 扬帆说：“我就是要躲开会餐的。到时，你就帮我请假吧。”说完，走到萧贤跟前说道：“我们走吧。”扬帆挽着萧贤的胳膊，两人一边说笑着，一边往外走去。 在会场的苏俊青看见了萧贤和扬帆，忙伸手捅了捅赵勇华说道：“师兄，你看。” 赵勇华抬头一看，两人正往广场外走。他连忙站起来，朝两人追去。苏俊青抹着下巴，得意地笑了起来。 赵勇华追了几步，看着离两人近了，忙喊道：“扬帆，小杨。” 扬帆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赵勇华，她无奈地看了萧贤一眼，叹着气说道：“等等吧。”两人转身，看着有些气喘的赵勇华。 赵勇华根本无视萧贤，他望着扬帆说道：“小杨，你怎么走了？会开完了，还要会餐。到时，市长和书记还要接见大家的，这可是个好机会。” 扬帆说：“我还有事，已经向学校请假了。这么多人参加，也不少我一个！再见了！”说完，就拉着萧贤要离开。 赵勇华说：“等等。”他有些踌躇地说道：“以后......以后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扬帆奇怪地说道：“见面？我又不去市上面，见面干什么？下学期我的课多，没多少空闲时间的。” 赵勇华说：“不是，是......” 萧贤摇着头，走到赵勇华跟前说道：“我的赵公子，你说一句话都要把我急死了。你不就是想说喜欢她吗？直接说出来呀。” 赵勇华大怒，说道：“关你什么事？给我躲开点。” 萧贤说：“是不关我的事，那我们走了。”说完，他转身拉着扬帆的手就走。 赵勇华又喊道：“哎，扬帆。” 扬帆扭头对他说：“不好意思，我真的有事。”说完，和萧贤快步走了。 赵勇华恨恨地看着。苏俊青慢慢地走过来说道：“师兄，人已经走了，就别看了，回去吧。” 赵勇华松了松领带，气哼哼地往回走。 苏俊青看着萧贤的背影，轻声说道：“让你狂！”也转身跟着赵勇华走了。 扬帆回头看赵勇华走了，才松了口气。她拧了一把萧贤嗔道：“你刚才跟他瞎说什么？他要真说了，你怎么办？” “怎么办？鼓掌呀！”萧贤说：“这么点事磨磨叽叽的，还想追你？想当初......” “当初你怎么了？”扬帆说：“你敢大声说爱我吗？” “我没说吗？”萧贤说：“我比他有勇气多了，也比他识时务，知道自己没戏，就自动离开。” 扬帆用手指着他说道：“你还离开？倒成了我主动追你了？” “那不是！”萧贤说：“一直都是我追你。” 扬帆这才满意了，笑着说道：“好了，为了你，我都牺牲了一顿大餐了。你怎么补偿我？我们去哪吃？” “你说地方吧。”萧贤好爽地说：“为这事，你也忙太久了，也该好好吃一顿了。” …… 小雅来到cbd交行所在地，见菲儿正和人说话，于是就在旁边等着。想着待会可能会知道萧贤的过去，她的心不禁有些紧张。她不知道待会知道的情况自己能不能接受。 自从萧贤坚定地告诉自己如果知道了他的过去，就可以从现在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后，小雅就一直在猜想，萧贤的过去到底会是什么情况。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跟叶凤芝说起萧贤时，叶凤芝的反应就有些出人意料。难道萧贤在学校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每当想到这些，小雅就有些害怕。 这几天她总是无法安静下来，和萧贤的谈话虽然总在时时敲打他，想知道一些信息，但萧贤却口风很紧。唯一让她觉得安慰的是萧贤的状态是那样的满不在乎。小雅了解萧贤，知道事情要是很大的话，他会着急得坐立不安的。 从这点可以判定，事情不会太大，至多是私德而已。现在她所担心的就是这种私德到底是什么程度，自己能否接受。假如闹得过大，那么在自己家人那里要得到赞同的难度就更大了。而且更可怕的是这种事注定是无法隐瞒的。因为叶凤芝和葛姐都是父母的至交好友，三家关系不一般。父母可以轻而易举地从他们那里知道萧贤的一切。凭父亲的脾气，萧贤即使没什么污点，他都不会同意，要是私德不慎的话，那就更没法说服了。 小雅烦闷地皱着眉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她走到落地窗户前，看着外面，又想到了萧贤家人对人的不满，不由得又添了一层忧愁。 小雅想想自己真是倒霉，什么都顺，就是关系到自己的幸福的事不顺，不仅阻力重重，甚至连萧贤本人这一关都没通过。但每次想到和他的肌肤之亲，小雅就不愿意放弃。 经过努力，小雅自己觉得和开始相比，已经有了很大都突破了。她能感觉到萧贤看自己的眼神和过去不同了，更重要的是他开始在乎自己了。只要自己发脾气、撒娇，他都会乖乖投降。想到这里，小雅幸福地笑了。自己从小就是女强人，从来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就是在萧贤身上，才有了这种小女人的幸福。想到这里，小雅觉得这会是自己说服家人的最**宝。 小雅看了看表，见时间差不多了，她转身朝后望去，见菲儿正在收拾东西。 菲儿从办公室出来，看见小雅正等着她，不由得笑着说道：“你还真打算去呀？姐，你不像个生意人。” 小雅说：“都答应叶姨了，怎么能不去？你不是说还要提前回去为她炒菜吗？” “我可以回去，你干嘛回去？”菲儿说：“我们两个受审，你觉得好看吗？不用担心，这几个老家伙我能对付。” 小雅说：“正经点，什么老家伙？你也太放肆了。你以为我回去是为了你？我是想了解一下萧贤。” 菲儿说：“了解他什么？” 小雅搂着菲儿的腰，往电梯走去，接着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好像我们周围的人都和萧贤有关系。叶姨和岳叔就不说了，他们是萧贤的老师，认识萧贤很自然。而你爸爸也认识萧贤，而且是上一辈人的交情......” “不会吧？”菲儿吃惊地说道：“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哎，你不是告诉我萧贤的父母讨厌人吗？我爸可一直是人呀。难道是萧贤骗你？” 小雅说：“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还有，我和你都认为萧贤是好人，不然也不会去喜欢他了。” 菲儿点头说道：“他才不好呢。” “不好你还喜欢他？”两人走出了电梯，向车库走去。 菲儿说：“这有什么？我就喜欢他这样的坏人，有征服和成就感。” 小雅说：“少嬉皮笑脸的，跟你说正事。” 两人走到小雅的车前，小雅打开车门，坐在司机的位置上，和菲儿收拾好，稳稳地把车开了出去。 小雅说：“但奇怪的是叶姨总把萧贤看做是一个有不良居心的人。这是为什么？更奇怪的是你父母都认识萧贤，但在我家和我父母谈这件事时，他们竟然都不谈这件事。你想过是为什么吗？叶姨跟我说过，这是要是让你妈知道了，反应一定会很激烈。这又奇怪了。不同意就不同意好了，有什么激烈地反应？” 菲儿也觉得奇怪了，她皱起眉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眉目来，于是说道：“哎呀，我脑子不行，姐，你想通了吗？”< 299 你相信吗 299 你相信吗 小雅摇头说道：“我也不明白。萧贤也跟我说过......” “说什么？”菲儿有些嫉妒地问。 小雅说：“他说我要是知道了他的过去，他就是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会嫁给他。” 菲儿越发觉得奇怪了，她问道：“他的过去？他的过去到底怎么了？他可是从没和我谈起过。” “用不着谈。”小雅说：“你发现他身上有什么恶习了吗？一个学体育的，不抽烟，连酒也不会喝，也不泡吧、不跳舞，懂计算机却不打游戏，对人有礼，又好学，还不乱花钱。这样的人过去能是什么样？他跟我说过以前为了赚钱，在什么夜总会等乱七八糟的地方当过保安，但这也没什么呀？难道叶姨还有你妈他们去过夜总会，见过萧贤？” “当保安又怎么了？”菲儿说：“靠劳动赚钱也不低人一等呀。该不会他们认为我们家的身份去爱一个当过保安的人，就低人一等吧？” 小雅说：“目前，也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了。但萧贤为什么要那样说呢？我会因为他过去当过保安就拒绝他吗？他已经跟我说了这些，还不知道我的态度？” “姐，萧贤就会骗人。”菲儿说：“他心眼太多了......” 小雅摇头说道：“他说的很正式，一点都不玩笑。这让我想起了他的女朋友扬帆。” “扬帆怎么了？”菲儿一听说的萧贤的女朋友，就来了兴趣。 小雅说：“扬帆在读大学时，是一个土豪的女朋友。这个土豪就是以前cbd的承包商，叫罗强。” “知道！现在坐大牢了。”菲儿说：“想不到还有这么个故事，后来呢？” 小雅说：“萧贤跟我说，那是扬帆对罗强一往情深，想着以后当有钱人的媳妇。不过，罗强这种人只怕她当玩物，玩厌了就要当赚钱的工具。扬帆不从，两人起了争执，是萧贤救了她。” “英雄救美？”菲儿嫉妒地说道：“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这么浪漫的故事？” 小雅拍了一下方向盘说道：“是呀，他英雄救美占了便宜，得罪了罗强，最后还差点让我的公司陷入困境。不过，这不是主要的。扬帆告诉我，她是个有个姓和要强的人，并不因为自己被有钱人抛弃而接受他的怜悯。她还是拒绝了萧贤的求爱，说要离开这里，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重新开始。是萧贤跟她说他有着更令人不齿的过去。听了他的话，扬帆才决定不走了，接受了他的爱。” 菲儿觉得这个故事太有传奇姓了，惊讶着说道：“我的妈呀，怪不得我们导演说他能演电影，原来是有生活呀！这故事不拍电影真是太可惜了。” 小雅有些生气地说道：“严肃点，我们是在说正事。现在，你觉得萧贤的过去还清白吗？” 菲儿说：“我觉得无所谓呀！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我还觉得萧贤这人更可爱了......” 小雅说：“好了，你被抒情了。现在问题是他的过去到底是什么？” “管他是什么？”菲儿说：“反正他们不会告诉你，我们就乐得装不知道，你要是有顾虑，就退出吧。我好全力对付那个叫扬帆的，就不信争不过她。” 小雅叹了口气，有时她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还真不如这个小妹妹。 到了菲儿的家，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看见葛姐正虎着脸坐在那里，叶凤芝看见她们进来，也不搭理她们。 菲儿无所谓地喊道：“妈，叶姨，我们回来了。” 小雅也跟着叫了声。 葛姐说：“你还知道回来呀？我说你为什么突然不当演员了，要搬出去住，原来是打着这个算盘？行，跟我玩起了心眼。要不是你叶姨精明，我还被你们两蒙在鼓里了。说吧，你们两打算怎么办？” 菲儿往沙发上一坐说道：“什么打算怎么办？妈，叶姨，你们都神经过敏了，听风就是雨！我们的事都还在潜伏阶段，就被你们满世界地嚷嚷，传出去是我们被人笑话。” 叶凤芝说：“好，就算你还在潜伏阶段，那小雅你呢？到什么程度了？” 小雅说：“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菲儿知道，我是暗恋他......” “暗恋？”葛姐说：“这么说你们姐两都是暗恋了？” 菲儿说：“我不是，我跟他说了。” 葛姐气得一拍桌子说道：“什么？你跟他说了？你！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天下那么多好男人你不爱，怎么就爱上他了？” 小雅一听，觉得葛姐肯定对萧贤的过去知根知底，不然不会有这么强的反应。她盯着葛姐，仔细地听着她的每一句话。 菲儿根本就不怕母亲发火，她嬉皮笑脸地说道：“妈，我不是泛爱主义者！再说，萧贤也是好男人呀？不信，你问叶姨。萧贤是叶姨的学生，她最了解了。” “我不用问，我还不如你了解他吗？”葛姐涨红了脸说道：“我告诉你，就是天下只剩他一个男人，我也不许你跟他在一起。” “为什么？”菲儿有些吃惊。在她看来，母亲的反对多半只是出于家庭面子上的考虑，不想却激烈到这种程度。 她不服气地争辩说道：“告诉我理由。” “没有理由！”葛姐似乎觉得自己的态度过于失态，连忙压住了火。 叶凤芝看见，连忙插嘴说道：“这还用说为什么吗？你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你以为你们年轻人谈恋爱只为了让自己舒服和顺心吗？告诉你，结婚成家是大事，是需要照顾到方方面面的......” “我以为是什么呢。”菲儿说：“我还没想到结婚成家，我才多大？还没过够年轻的生活，怎么会想到结婚这种老年人才会考虑的问题？妈，你要是顾忌这就省省吧，说不定我和萧贤都不结婚，就当一辈子的恋人，不就解决了你的问题吗？” “放屁！”葛姐说：“你越来越不像话了。这就是你在军艺学的东西吗？你趁早跟我收心回家，以前的事我就算了，不然，我收拾不了你，还收拾不了萧贤吗？” 这话一说，菲儿和小雅都呆住了。她两不知道葛姐如此底气从何而来。菲儿还想犟嘴，又想到母亲的强势，也不敢说话了。 葛姐见自己镇住了女儿，又转向小雅说道：“还有你，有什么说的吗？” 小雅陪着笑说道：“葛姨，我的事你就不用整心了，我知道分寸的。” “是吗？”葛姐看了叶凤芝一眼，继续说道：“知道分寸还拖这么久？我看你和菲儿一样，都走火入魔了。你是要干大事业的人，这一点，你比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强，可为什么在这件事上这么没远见呢？女人找男人不能这么丢份，你知道吗？今年过年在你家，我和你叶姨都没把我们知道的事跟你父母说，即使你父亲追问，我们也在敷衍和打马虎眼，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你爸留面子。可你倒好，一意孤行。我就不明白，菲儿是年纪小，不懂事；你是见过大世面的，过眼的男人还少了吗？怎么就看上了萧贤呢？” 小雅说：“葛姨，既然你问得这么郑重，那我也想问问你，可以吗？” 葛姐说：“你问吧？” 小雅问道：“你对萧贤了解多少？你能告诉我他的过去吗？” 葛姐一愣，没想到小雅会这么问。 叶凤芝连忙插话说道：“你喜欢萧贤，难道连他的过去都不知道吗？” 小雅摇头说道：“他没告诉我。我现在就知道他是你和岳叔的学生。” “我可没福教这样的学生。”叶凤芝说：“我们反对你和他交往，是有原因的。如果萧贤真的和你般配，就是你爸反对，我们也会站在你这边的......” “那你们觉得他哪点不和我般配呢？”小雅说：“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用门第来做感情的条件？” 葛姐说：“二十一世纪又怎么了？二十一世纪就实行女的养男的？” “萧贤没让我养呀。”小雅有些不高兴了继续说道：“他在工作上很称职！我能撑到今天，他帮了我很大的忙......” “行了。”葛姐说：“帮你很大的忙？真有这本事，你让他开家公司给我看。萧贤这小子精明得很，先用一点小伎俩讨你欢心，麻痹你，等你真上套了，你这辛苦赚来的一切都成他的了。” 小雅刚想反驳，菲儿抢先说话了：“妈，你怎么这样说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葛姐说：“是不是我心里清楚。我告诉你们，我反对你们俩跟他在一起是为你们好。我比你们清楚他的过去，他惹过什么麻烦我也知道。这样的人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要躲都来不及，你们还往上凑。从今天起，你们赶紧给我了断了。” “那不行！”小雅说：“你还没告诉我他过去到底怎么了。我不能就凭你这句话就对他下判断。” 葛姐冷笑着说道：“是吗？小雅，你是长大了，有出息了。但这件事你还真不能自己做主。我不用跟你说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只要我今天跟你爸说，你爸明天就会来这里，不仅会把你带回南京，也会重重收拾萧贤，你相信吗？”< 300 已经猜到 300 已经猜到 葛姐话音刚落。蓝新民和岳华走了进来。蓝新民已经听岳华说了事情的经过，他的反应也是大吃一惊。想当初萧贤和自己、葛姐地交往，他的头皮就发麻，更不要说萧贤还跟吴晓伟的事情有牵连，这件事到现在军队里还在追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麻烦。因此，他的想法也是要全力制止失态地发展。 他一进屋，屋里的几个人都望着他。蓝新民冲岳华摆了下头，岳华把手里的两个包裹递给菲儿说道：“菲儿，这是你的东西。” 菲儿接过来一看，是自己送给萧贤的，便问道：“岳叔，这东西怎么在你这？” 岳华说：“是萧贤让我还给你的，他让你别再寄了。” 叶凤芝拿过包裹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说道：“你看看你，为了他去学厨艺不说，还倒买东西送给他。你是真怕自己嫁不出去？” 蓝新民说：“好了，都别说了。菲儿、小雅，既然今天事情已经摊开了，那就都听我的，这个萧贤你们是决不能交往。” 看见小雅要说话，蓝新民用手制止了她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很简单，萧贤的身世远比你想得复杂，他惹下的麻烦不少，以后不管哪一件出问题，对和他相关的人都是一个很大地冲击。你们的家庭背景和他不一样，都有远大的前途，犯不着把自己和他绑在一起。尤其是你，小雅，你父亲是人物，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还需要我说吗？你最好找个理由把他开了，需要什么补偿你出不起，让我们来。总之一句话，要远离他。” 叶凤芝点头说道：“这个主意好。小雅，你一定不要犯倔了。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是痛苦。你比萧贤大，他是一个很难在短时间内安定下来的人，你为了他浪费青春不值得。” 小雅见他们越说越严重，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了，倒不是后悔自己的选择，而是担心萧贤到底怎么了。她弯下腰。双手肘放在膝盖上，支着自己的下巴，在那里思索着。 葛姐见小雅不说话，知道蓝新民的话已经起了作用，于是她说道：“好了，这件事就说到这，我们犯不着为了他闹得我们鸡犬不宁。只要你们两快刀斩乱麻把这件事解决了，你们以后想怎么闹就怎么闹，我们不管。好了，我们先吃饭吧。真是，为这事把我闹的。”说完，葛姐站起来，冲叶凤芝使了个眼色说道：“走，我们两个去下厨。” 叶凤芝会意，站起来跟着葛姐往厨房走去。 …… 萧贤和扬帆吃完饭，两人一起在公园里散步。扬帆说：“我们多久没这样散步了？都怪这演出。现在好了，总算是完结了。” 萧贤笑着说：“完结？怕不会吧？你没看到市长的公子还在追逐吗？只怕你的麻烦才刚开始呢。” 扬帆说：“演出都结束了，他还能怎么样？难道他不上班，天天往我们学校跑？再说，这已经放假了，他在学校也找不到我。再等开学，都到九月份了。我就不信权贵家的公子会这么痴情？”扬帆说完，打量着萧贤接着说道：“哎，怎么是我的麻烦？他追我应该是你的麻烦。你就没有一点危机感？” 萧贤说：“他刚才要是敢说喜欢你，那我就真有危机感了。可他没说，一看就知道是个有心没胆的人。所以，我不担心。” 扬帆说：“你也太托大了吧？就这么不把我当回事？” 萧贤说：“什么话？我这是信任你。你要真想变心，他送你宝马时你就接了。” “宝马算什么？我们又不是买不起。”扬帆说：“主要是这人太讨厌，好像我就应该接受他似的。我已经不喜欢强势的男人了。” 两人在公园里亲密地交谈着，相互打着趣。 …… 小雅从蓝新民家里出来，越想越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从他们的语气可以看出来，他们对萧贤劝都了解，甚至连他参与过什么事情都一清二楚。这太可怕了。 小雅想：“自己跟萧贤如此亲密，都无法知道他的过去，而菲尔一家以及叶凤芝等人却都一清二楚。难道萧贤真的对自己有所隐瞒吗？” 小雅觉得这件事要是不搞清楚，自己就没法睡觉了。她拿起电话，拨通了萧贤的号码。 萧贤正和扬帆在逗趣，听见电话响了，有些不悦地拿起一看，是小雅的。他想：“这么晚了怎么找自己？”他看了一眼扬帆，见她正在台阶上蹦蹦跳跳，没注意到自己，连忙接听了电话。 小雅问萧贤道：“你在哪？” 萧贤说：“在公园。” 小雅问：“是和扬帆在一起吗？” 萧贤说：“是的！” 小雅说：“那我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小雅心情复杂地开着车往家赶。她想到扬帆以前跟自己说过的和萧贤的事，好像有什么生死选择一类的，难道蓝新民说的就是这件事？想到这里，小雅心里有一点安慰，扬帆都不怕？自己怕什么？ 萧贤见小雅挂断了电话，觉得有些奇怪。 扬帆转身看着他问道：“谁的电话？” 萧贤说：“小雅打来的，没说什么事就挂了。” “不会是查你的岗吧？”扬帆带着醋意说道：“怪不得你不怕被人抢跑了，原来是有备份呀。” 萧贤不悦地瞪了她一眼说道：“瞎说什么？谁有备份？” 扬帆见他生气，也不害怕，故意问道：“那她找你干嘛？” “我怎么知道。”萧贤说：“就问我在哪？我说了她就挂了。” “那还不是查你的岗。”扬帆不服气地说。 萧贤不想跟女友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于是便说道：“行，你说查岗就查岗吧。看你这小心眼的样子，当心有心事晚上睡不着。” 扬帆说：“我怎么睡不着？小雅我还是很欣赏的，明人不做暗事，还来找我谈判。这点比市长公子强。按你的逻辑，我就应该紧张了，不是吗？” 萧贤说：“你就紧张吧，紧张不了多久了。” “怎么？”扬帆望着他说道：“你要娶我？我跟你说，这些事情你不解决好，我就是嫁给你也不安心的。” “放心，我会让你安心的。”萧贤说：“过两天我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争取把影响降到最小。” 扬帆说：“看来，你还是有点在乎她的。” 萧贤说：“在乎她也没什么。她给过我很多帮助，就连我去你那显摆的保时捷都是她的。” 扬帆说：“谁让你想这么个馊主意的。害得我被大家追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倒是出了风头，可把我累惨了。” 扬帆走到他跟前，挽着他的胳膊说道：“一个不许借她的车了，不然，我也落她的人情了。” 萧贤说：“放心，以后我们自己买。” 萧贤把扬帆送回家，想到小雅打来的电话，越想越觉得心不安。于是决定亲自去小雅那里一趟，看她到底是怎么了？萧贤没有回家，直接到公司，开上车，就往小雅的住处驰去。 小雅回到家，心情依旧郁闷。她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一直在犹豫是不是该再给萧贤打电话。想了很久，决定还是不惹麻烦的好。她走进厨房，开始给自己煮咖啡，既然无法入睡，索姓就不睡，用咖啡来提神，也趁此机会，好好把一些事情想一想。 煮咖啡是个细活，小雅慢慢地也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她仔细地想着葛姐等人说的话，虽然没想出头绪，觉得也没什么可怕。这些长辈的观念依然是门第为主，至于其他的事，多半是他们想吓唬自己和菲儿而已。小雅决定哪天跟菲儿商量，让她多在家里想办法打听一下，看他们到底掌握萧贤什么情况？到底有多严重。 想通了这些，小雅松了口气。她把煮好的咖啡倒进专门的壶里，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她刚喝了一口，就听见外面门铃响。 小雅看看钟，奇怪地想：“会是谁这么晚了还来串门？”她走到门前，从窥视镜里往外一看，是萧贤站在外面。 小雅大喜，连忙打开了门问道：“你怎么来了？”小雅拉着萧贤的手接着说道：“快，我刚煮了拿铁，你好有口福。” 萧贤跟着她走进客厅问道：“这么晚了你还喝咖啡，不想睡觉了？” “睡不着。”小雅拿起杯子，为萧贤倒了一杯，又为他加了奶和方糖，然后欣喜地端给他。 萧贤没什么心思喝咖啡，只抿了一口，就放在桌子上问道：“你找我干嘛？怎么只说了一句就挂断了？” 小雅说：“她在你身边我怎么跟你说？又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的。” “这么严重？”萧贤是天生的乐观派，继续问道：“那现在说吧？哪方面的？” “关于你的。”小雅挨近萧贤，挽着他的胳膊说道：“我去了我蓝叔家，他们都开你的批斗会。” 萧贤从岳华的到来已经猜到了，他说道：“是吗？那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过去了？”< 301 无法回头 301 无法回头 “还不知道。”小雅握住萧贤的手说道：“他们还是什么都不告诉我，就是恫吓，说你是个麻烦制造者。” “太过分了吧？”萧贤说：“这些事都和我没关系，我怎么就成了麻烦制造者？” “就是！”小雅娇嗔地说道：“你让我爱上你，又不爱我，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你还不承认？” 萧贤刚要反驳，小雅竖起一根手指，放在了他的嘴唇上说道：“闭嘴！你要敢说不配的话，我就跟你翻脸。” 看着小雅那认真的样子，萧贤只好闭嘴。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在那里慢慢品着。 小雅看着他的样子，问道：“好喝吗？” 萧贤说：“不错！给我喝糟蹋了。” “讨厌！”小雅把头靠在萧贤的臂膀上问道：“跟扬帆说什么了？有没有说到保时捷是我的？” 萧贤惦记着她到底在蓝新民家里知道了些什么，于是便说道：“你说这些干什么？还是说说你在他们家到底谈了些什么？” “没谈什么。”小雅淡淡地说道：“就是让我别和你来往了，最好把你解雇了。” 萧贤有些失望地摇着头说道：“这些人真不会威胁人。” “你什么意思？”小雅不高兴地嚷道：“是不是他们没达到目的，你特失望的吧？” 萧贤说：“有点，整这么大动静，却什么目的都没达到，看来，他们真是老了。” 小雅看着他，疑虑重重地问道：“你和他们家到底什么关系？不会是因为这才导致你父母讨厌人的吧？” “那我不知道。”萧贤说：“我就知道他们讨厌我，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讨厌。对吗？” 小雅点头说道：“为什么？” 萧贤笑了，接着说道：“你在他们那为什么不问？” “我问了，他们不说。”小雅说：“我就奇怪了，你太难琢磨了。你和我叶姨关系似乎也很深，但我以前在她那，从没见过你，也没听他们说起过你；你和我蓝叔家关系似乎也密切，凭我们家和蓝叔家的关系，也应该早就知道你了，但却半点信息都没有。可等我爱上你了，他们一下子都冒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小雅那认真思索的样子，萧贤说：“好了，你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别说你了，就连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我现在就想，我要是再和你父母见上一面，会不会也认识？” 这句话提醒了小雅。她连忙从沙发上起来，拉着萧贤就往书房走。 萧贤不解地问道：“干嘛？” 小雅说：“看你是不是真认识我爹妈。”小雅把萧贤拉进书房，让他坐在电脑旁，然后自己打开电脑，进入自己的空间里，点开相册，里面闪出许多相片。 小雅点开自己和父母在一起的照片，有小时候的，也有不久照的。她问萧贤道：“你看，这就是我父母，你认识吗？” 萧贤开玩笑地问道：“是亲生的父母吗？” 小雅打了他一下嗔道：“现在还开玩笑？快说，认识吗？” 萧贤扫了一眼，摇头说道：“不认识！见都没见过。” 小雅说：“我也觉得你不会认识。我爸的战友什么的，我都见过，你父母我也见过，这里面没有交集呀。” 萧贤说：“好了，别想这么多了。我觉得菲儿的父母，还有叶老师他们真的是为你好。你还是认真考虑他们的意见吧。别为了我，把你父母的这些好友全都得罪光了。” 小雅说：“我考虑什么意见？我跟你的事都还没影，要怎么考虑？除非你决定娶我，那我就可以开始考虑了。” 小雅坏坏地笑着，坐在了萧贤的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说道：“晚上不许走，陪着我。” 看着小雅那泛红的脸，萧贤的心情有些黯然了，他摇摇头说道：“不行！” 小雅不高兴了，嗔道：“为什么？” 萧贤说：“岳教练下午刚跟我谈了话，我晚上就在你这，也太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了吧？” “那你就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小雅生气地说：“是我的话重要还是他的话重要？” 看着小雅那似嗔还怒的样子，萧贤倒觉得真的有必要跟她好好说说了，他抓住她的手说道：“好了，你别让我做这个选择题了。你也看见了，我就是现在愿意跟你谈恋爱，也是阻力重重。这样的情景你喜欢吗？这样谈恋爱，还不把人累死？” 小雅说：“哼，你以前追扬帆时不还是觉得累？那时你怎么愿意受累，追我就不愿意了？” “又瞎比喻。”萧贤说：“这是两码事。再说了，就是因为苦，我才不想再受这份罪了。” 小雅用手指点着萧贤的胸说道：“好，你不愿意受这个罪，我愿意受！我告诉你，以前我只想把握现在，现在我改主意了，我不但要把握现在，还要去争取将来。” 萧贤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接着说道：“争取将来？怎么争取？” “看你这样，紧张了？”小雅说：“放心，我就是争取也是堂堂正正地争取，才不会拿我们两的私密去要挟。我们之间的亲密是我们的秘密，也是我最好和最宝贵的东西，我才不会跟别人说。” 萧贤说：“什么私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知道的人太多了。” “你个学体育的，还在我面前拽文。”小雅说：“信不信我用起典故来，甩你几条街。” 萧贤把小雅从自己的身上抱下来说道：“好了，你还是别喝咖啡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开始，还有一大摊事要做。李煜昊今天还发了传真，说他要回来代表atm公司和你签订合同了。”说起李煜昊，萧贤的眼光变得暧昧起来了，他望着小雅，察看她的反应。 小雅说：“怎么？又想跟我做媒？告诉你，省省吧？李煜昊可不是一般人，这种事跟他不点明他都清楚，跟他点明了，他就更清楚了。你想找不自在，就试试吧。” “这可是你让我试试的。”萧贤说：“我就不信有攻不克的堡垒。”“那你就试试吧。” 小雅满不在乎地说：“等你碰了钉子，我再收拾你。” 萧贤从小雅那里离开，越发显得心事重重。如果说岳华跟他说的要离开的话还没让他怎么重视的话，那么小雅刚才说的要争取未来的话，则加重了他的负担，也坚定了他要离开的念头。对于小雅的愧疚，让他无法坐视小雅把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他觉得在最短时间内做出决定并付诸实施，对小雅是最好的报答。 萧贤把车停在路边，从车里下来，走到路边。这里是近郊，路上很安静，间或只有几辆车通过。 萧贤走到路基下，坐在一块大小六子上，看着夏夜晴朗的天空，思索着。这一年多，萧贤觉得自己和小雅地接触简直就可以写上一部小说了，其中的机缘机巧以及出乎意料之外的事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 应聘时小雅对自己的不屑，没多久峰回路转自己又成为她的手下。目睹她面对属下的机谋时的痛苦，为公司发展的殚精竭虑，到罗强发难时坚定地站在自己这一边。 萧贤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好的运气，能得到小雅地青睐。萧贤叹了一口气，抹着自己的头，开始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就意志那么不坚定，在小雅的温情中迷失自己，得到了她最宝贵的东西。 虽说小雅从没有那这说事，但她越是如此，萧贤心里越不好想，总觉得自己太过于龌龊。如果当初没有这件事，或许现在自己拒绝她就可以理直气壮了。 可如今，自己只能祈求她能有一个更好的归宿来减轻自己良心的不安。萧贤摊开自己的右手，在如水的月光下仔细地看着手掌的纹路，似乎想找出自己是不是真的具有传说中的幸运爱情线。 萧贤知道自己真爱着扬帆，这一点无论如何不会改变。可又要如何处理和小雅的事呢？就这么冷冰冰地看着她去面对现实？不说自己良心上过不去，就是扬帆知道了，她也不会原谅自己。 萧贤深深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的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萧贤索姓躺在了草地上，他望着天上闪烁的星空，不自觉地把扬帆和小雅进行着比较。经过一番比较，他不得不承认即使自己选择小雅，也会得到幸福的。 萧贤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对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可耻。当初自己在追求扬帆时，两人的誓言犹在耳旁，还有两人在贵州大山里扔下的连心锁的钥匙，这所有的一切都昭示两人间那永不磨灭的感情，怎么在一年多的时间就被侵蚀了。 和小雅接触的这么多的时间，萧贤知晓小雅的个姓，知道小雅为了爱，是不会轻易地放弃的。而这，又把自己置于了一个难以回旋的余地。自己该怎么办？这种暧昧的情缘绝对是不能再维持下去了、自己每一次的动摇都会坚定小雅的信心，让她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是，是有希望的。而这种感觉会让她在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到头来会怎样？萧贤自己都不敢想下去了。< 302 手下败将 302 手下败将 马路上汽车的喇叭声让萧贤坐了起来，他看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站了起来，朝自己的车走去，就在这一瞬间，他已经打定了主意，那就是一定要尽快地离开小雅，而且还要不让她伤心。萧贤上了车，发动汽车，开始设想着自己如何离开的计划。 赵勇华觉得自己被萧贤羞辱了。这家伙有什么底气竟然敢当面教训自己？赵勇华坐在椅子上，眼睛里冒着火，恨不得立刻就去教训萧贤。 苏俊青再一旁看着，觉得自己再不说话劝慰他，只怕赵勇华心中的怒火，真要把他给烧化了。 “师兄，你这是何必呢？”苏俊青轻轻地拍拍他的手臂说道：“我就是不理解你，一个女人至于让你这么上火吗？你有学历、有地位，什么样的女人不好找？就算你只中意她吧，也不至于就一刻也离不开吧？谁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你现在把一切得失都写在脸上，真要传出去了，就让人笑话了。” 听苏俊青这么说，赵勇华的脸色才慢慢地缓和了些，他说道：“娘的，我就是咽不下这个口气。” “咽不下也得咽。”苏俊青说：“谁让你迟到了？你要早点下手，不就没这回事了？” “早点下手？”赵勇华不满地说道：“我知道她在哪？怎么下手？” 苏俊青说：“那还得说你在这方面太没经验。”他凑近赵勇华，低声说道：“师兄，我说实话你可别生气。你心里这位白雪公主我可是比你了解得多。” 赵勇华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问道：“是吗？你认识她？” “不认识，但我认识的人认识。”苏俊青说：“别看她现在在大学里当老师，其实她在上大学的时候，当过别人的金丝雀。”苏俊青把金丝雀三个字咬得很重，生怕赵勇华听不明白。 赵勇华不以为然地说道：“那又怎么了？你以为我是老古董呀？现在的社会如此开放，你还能要求每个人都冰清玉洁？过去的事是过去，那是她没遇上我。明白吗？” 苏俊青脸上显出一副敬佩的神情，说道：“师兄，我算是服了你。我还以为只有我这样的人才不在乎这个，没想到你这样的高官子弟也没有那种迂腐的想法。佩服！” 赵勇华说：“好了，别给我戴高帽了。” 苏俊青说：“这可不是高帽，是真心地佩服。放心，我再一次保证我一定帮你打赢这场安庆保卫战。到时，我找以前认识她的人帮你打听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也好让你有的放矢。这女人呀，就要怕热乎。只要你把她捂热了，她就会乖乖地飞到你身边的。谁让我们哥们有钱有势呢？这个社会上别人眼红的，我们都占了，再加上人脉，还有什么弄不了的？不过，师兄，不是我说你，追爱归追爱，也不要太过冷落了自己。不就是女人吗？晚上去我那，我让你好好享受享受，也去去被冷落的霉气。” “你那能有什么？”赵勇华看着手里的数码摄像机。 苏俊青说：“你也太小看我了，以为我只能跟人谈生意？告诉你，我那里有个女人，炕上手段一流，还有一股骨子里的媚劲，保证你一尝之后就忘不了？” “真的？”赵勇华说：“安全吗？不会是站街的吧？” “什么话？”苏俊青说：“就凭你我的地位，我会去找站街的？告诉你，正儿八经的女人，干净，能说会道，还能任你所为，绝对不会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 赵勇华见他说的一套一套的，也来了兴趣。 苏俊青接着说道：“如何？开完了会就去我那？” 赵勇华点头：“行，我倒要见识见识。”苏俊青一拍巴掌说道：“那好，我这就打电话。”苏俊青站起来，走到一边，给范姐打了电话，让她做好接待的准备：“这可是拉住他的好机会，你别坏了我们的事。” “放心吧！”范姐在电话里说：“只管带他来。” 苏俊青领着赵勇华来到了自己的住处。赵勇华在屋外打量着苏俊青的房子说道：“你倒会选地方，这种联体别墅的小区气派是气派，就是位置算不上好。别墅嘛，就应该是清幽之地，你住在市区，就有点不伦不类了。” “师兄。”苏俊青说：“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我要是在国外，肯定住郊区，享受美景了。可这是中国，省城号称堵城，我要是住郊区，每天上班就是问题。风投生意讲究的就是时间，我要在路上堵几个小时，就别赚钱了。” 赵勇华表示同意并说道：“这堵车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有时市长出行都会被堵住。” 苏俊青推开房门，领着赵勇华走进客厅。 赵勇华四处打量着说道：“你说的人呢？” 苏俊青说：“在卧室！我领你去看看。”两人一边说笑着，一边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虚掩着，在外面就可以看见卧室里透出柔和的彩灯的光。 赵勇华说：“你还有这个情调？” 苏俊青说：“自然了，不然如何享受生活？”说着，苏俊青走到门口，轻轻推开了房门。 赵勇华站在门口，朝里一看，只见炕上正躺着一个女人，看见两人，连忙坐了起来。 这女人正是范姐，范姐一站起来，笑着对苏俊青说道：“老板，来客人了？” 苏俊青点点头，又扭头朝赵勇华看去。 赵勇华眉头微皱，把苏俊青拉到门外说道：“你就找的这种货色？多大了？” 苏俊青说：“师兄，你这就外行了。熟女有熟女的味道。你去试试，我保证你舒服！这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是我的得力助手兼股东，生意场上能干着呢，专门负责公关。” “是吗？”赵勇华说：“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苏俊青说：“好不好你试试就知道了。要是不满意，你怎么罚我都行。” < 303 大展宏 303 大展宏图 苏俊青知道范姐肯定能在炕上收服赵勇华，所以，他放心地走进另一间卧房，准备好好休息一下。他推开门，刚一走进去，就看到炕上躺着一个女人，正敲着二郎腿，眼睛盯着他看。 苏俊青不提防，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正是陈红燕。 苏俊青关上门说道：“你怎么来了？也不事先打个电话？” 陈红燕说：“我不能来吗？” 苏俊青笑着说道：“当然能来了。不过提前打个电话，我好有个准备招待你呀。” 苏俊青问道：“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陈红燕说：“我要是再不来，你就把我这个恩人给忘到脑后去了吧？” “怎么会呢？”苏俊青说：“我跟罗强比起来，好爽不输给他吧？他能那样供你，我一样会呀。你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陈红燕哼了一声说道：“哼！说的好听。这几天天天跟范姐上炕，想到我了吗？” “那不一样。”苏俊青说：“范姐是自由身，你还要上班呀。” “狗屁！”陈红燕说：“你要真有心，还怕我上班吗？” 苏俊青陪着笑说道：“好了，别生这种闷气了。以后你愿意，我天天电话追着你，可以了吗？” 陈红燕说：“用不着说好听的。我已经想通了，你呢，是要干大买卖的人，我能帮你的有限，所以，就不跟你添乱了。” 陈红燕坐起来，挪到苏俊青跟前，挨着他说道：“不过呢，你也不能过河拆迁，我要的东西，你还是要给我才行。” 苏俊青说：“没问题！我要在省城做大，还真离不开你。” 陈红燕哈哈笑了起来，接着说道：“你知道就好，至少，我的人脉是你所不具备的。” 苏俊青赞同她的话，要不是她的帮助，自己还真难以和赵勇华拉上关系。他伸手搂住陈红燕，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行了，宝贝，明天我请你吃大餐，好好慰劳你。可以了吧？” 陈红燕轻笑了一声，问道：“范姐现在在伺候谁呢？这么大声。” 苏俊青说：“你猜。” 陈红燕眯着眼睛说道：“能让你离开，那一定是大人物了。” 苏俊青在陈红燕的脸上捏了一把说道：“宝贝，你还真猜对了。” 陈红燕惊奇地说道：“是吗？你行呀，把他都弄这里来了！” “不是我行。”苏俊青说：“是范姐行。她真有两把刷子，没费工夫就把他给收了。以后，就等着数钱吧。” 陈红燕不服气地说道：“就范姐行？我就不行吗？” 苏俊青一愣，马上接着说道：“你当然更行了！我告诉你，这市长的公子呀，还没完全开放，我用的地方多着呢。现在就是要把他牢牢抓住。所以呀，以后还真用得着你。你是警察，这制服一穿，我们来一场制服秀，他肯定高兴。哈哈！” 陈红燕笑着说道：“真亏你想得出来！还制服秀？不把他吓萎阳了才怪。” “不会！”苏俊青说：“这一招等我们完全熟悉了再做！现在嘛，我就来陪陪你，也算是我对你的赔罪吧。” …… 罗雷坐在火车里往省城赶。几天来，她一直在江浙等地按照苏俊青地布置，进行着调查。从苏俊青所交给她的几个公司的调查情况看，罗雷发现了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这些公司都拥有从国外进口的制冷设备。 罗雷还发现，这些生产型的公司规模不大，从实力上看，应该买不起这样的设备，但他们却都很轻松地拥有这些设备，也没发现他们的财务因此而紧张。这让罗雷很惊奇。她再进一步深入调查，发现这些公司的供货方全都是成小雅的公司。这让罗雷感到意外，如果成小雅真有能耐把这些昂贵的设备全都卖给了这些公司，那么她的实力可就是苏俊青所无法比拟的了。 罗雷匆忙结束了调查，把自己的意见写在了报告上，然后就想着赶回省城，目的就是要提醒苏俊青慎重考虑与小雅为敌的事。 在罗雷看来，苏俊青要对付成小雅，就是为了风华集团。罗雷了解风华集团，觉得为了这么家公司和成小雅为敌，是不合算的。罗雷决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说服苏俊青。毕竟，有那么多钱，为什么要白白地往水里扔呢？罗雷觉得这不仅是自己这个雇员的责任，也是为老板的利益着想。 动车的速度虽然快，但也需要半天的时间。罗雷到省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打车往住处赶。 经过cbd大楼时，她看见大楼已经开张，一些公司正忙着往里搬家具和设备。罗雷问司机道：“这开张几天了？” 司机说：“有两天了。招商会议的仪式一搞完，就开张了。那天很热闹的，市长和市委书记都来了。” 罗雷想到这cbd也属于小雅的资产，再加上有上面的人撑腰，苏俊青想打败她，几乎是不可能的。 回到住处，罗雷先去敲苏俊青别墅的门，却没有反应。罗雷想苏俊青可能是出去了，想着他晚上肯定要回来，她决定先不打电话给他。自己赶了这么远的路，正好可以洗澡、休息，等到晚上再跟他汇报不迟。想到这里，罗雷背起包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回到住处，罗雷痛快地洗了个澡，然后躺在炕上，把自己的报告仔细地看了一遍，觉得自己完全有把握说服苏俊青改变主意后，才放心地睡着了。等到她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六点钟了。好在是夏天，六点钟的时候依然天色很亮。罗雷走到阳台上，朝苏俊青的房子看了看，见依然是无人的状态。 罗雷想：“干脆先出去吃饭，看他到时回来没。”想到这里，罗雷稍稍收拾了一下，出门了。 小区周围吃饭的餐馆很多，罗雷挑选了一家适合自己口味的餐馆，点了几个菜，好好地犒劳自己。 在外面奔波了几天，一直没有时间好好地吃上一顿饭，总算能在今天补回来了，再加上坐了半天的火车，她也的确是饿坏了。于是，等菜一上桌，她就不顾形象地大吃起来。等到她吃完，已经是快七点了。 罗雷走出饭馆，在街上慢慢地闲逛着，打算为自己买点日用品之类的东西。 罗雷走进一家超市，刚买了几件东西，一转身，却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手里买的几件女姓用品一下子被撞得掉在了地上。 罗雷知道是自己没看清后面有人造成的，忙说：“对不起。”就弯下腰去捡自己的东西。 那人也蹲下来，帮着她捡起来。 罗雷把东西收拾好，站起来对那人说道：“谢谢了！”她一看，和自己相撞的人竟然是萧贤。 她有些惊奇地说道：“是你！陆经理！” 萧贤见有人认识自己，不由得一愣，他看了看罗雷，只觉得有些面熟，但想不起来是谁，便问道：“你......” “我叫罗雷，到你们公司做过调查，是你接待的。”这么一说，萧贤想起来了，马上笑着说道：“哦！我知道你，问关于cbd的事。你住这？” 罗雷点头说道：“那你呢？也住这？不会这么巧吧？” “我不住这，我女朋友在大学里教书，我是来接她的。” 罗雷说：“这样呀！陆经理，c 304 传来声音 304 传来声音 萧贤见罗雷三句话不离本行，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我不负责业务，只管日常事务。再说cbd都是和金融相关的企业以及国外企业，我们并不入驻。以前该怎么办还怎么办。” 罗雷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们不进驻？那是为什么？现在省城的许多公司都以能进驻cbd为标志，你们就放弃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 “那没办法。”萧贤说：“想进去的企业太多，而且市上面亲自来关说，没有那么多房间，只能我们自己放弃了。” 两人走到出口处，为各自买的商品付账，然后走出超市，顺着街道走。 罗雷说：“其实你们公司业务也和cbd沾边，入驻cbd更有作为，就这样放弃，太可惜了。” 萧贤说：“老板的意图我们无法干涉，只能服从了。再说我们现在的位置也不错，谁都能找到。” 由于罗雷住的地方近，没几步就到了小区的门口，罗雷对萧贤说道：“我到地方了，以后有机会我还想再去你们公司做个调查，希望再碰到你。” 萧贤看了看小区的档次，佩服地问道：“你住这里？” “暂时的。”罗雷冲萧贤摆摆手说道：“再见！”说完，转身进了小区。 萧贤冲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才继续往前走。 罗雷回到家，把东西放好，又到阳台上看了看苏俊青的住处，见屋里依然没什么动静。她这才拿出电话，拨通了苏俊青的号码。 苏俊青正在酒吧里和赵勇华喝酒，一看号码是罗雷的，忙摁了接听键。 罗雷对苏俊青说：“老板，我完成任务回来了。” 苏俊青说：“好，你先休息吧！明天来见我。” 罗雷放下电话，想着今天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 苏俊青放下电话，举起酒杯对赵勇华说道：“师兄，你真的要负责上面开的投资公司了？” 赵勇华说：“是的！任命文件已经下发了。其实，算不上什么投资公司，主要是cbd离开发区比较近，上面打算成立一个支持创业的基金，对开发区内有实力的企业进行资金扶持。公司的章程已经出台了，明天你帮我去看一下，看有没有该完善的地方。” 苏俊青说：“那是当然。现在我们相距更近了，对我们今后的事业很有好处。” 赵勇华说：“哎，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我细细想想，你要做的事情很多，对付小雅，还有那姓陆的小子，经营公司......这么多事，你有主次吗？” “师兄，其实都是一回事。”苏俊青放下酒杯说道：“我的终极目的就是让cbd易手，从成小雅那里夺过来，成为我们师兄弟开放商业地产的第一桶金，那个时候，我们就是第二个万达式的企业了。” 赵勇华问道：“那不对付那个小子了？” 苏俊青笑着说道：“当然要对付了。不然，你打算胡子白了再娶你的梦中请人？那小子好对付，一个打工的，只要企业有个风吹草动，就人心思动了。一个学体育的，能有什么大脑？我就是要让他死得难看而已，让他无法翻身，彻底了却对你的威胁。” 赵勇华来了兴趣，问道：“这正合我意。有计划了吗？” 苏俊青说道：“当然有了。但这事要一步步来。师兄，不能我这边独自行动，你也要拿出追女人的诚意来。” 赵勇华接着问道：“什么诚意？天天去献花？” “那有那闲工夫。”苏俊青说：“你应该利用你的背景，到学院去让校长提拔一下你的梦中请人，而且还要让她知道是你的力量，然后再不断地许愿、实现，等到我这边一出手，把那小子打趴下，你的梦中请人还会选择谁？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赵勇华点头说道：“不错，还是你有想法。” 苏俊青说：“到时你是既有财力又有官方背景，现在的女人不就是追求这吗？师兄，手里有权。不要浪费了！不过呢，我还是要提醒你，人生要及时行乐！我以前就是太痴情，浪费了大好时光。我给你推荐的女人不错吧？” 赵勇华想到范姐，不由得点头赞道：“不错！哎，我想起来了。我这公司一开张，也缺个帮手。范姐是个场面人，在公司开张时正需要她，借我使使如何？” 苏俊青赞同的说道：“没问题！我们两兄弟还分那么清？范姐做这些事是手到擒拿，一定会给你不少帮助的。” “那就谢谢你了。”赵勇华拍拍苏俊青的肩膀说道：“老弟，你真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我以后发到了，一定不会忘记你。” “师兄，你现在就已经发达了，官商两样，你都占据了。想不发达都难。要不了多久，你就是事业、家庭其丰收！那是，会有多少人羡慕你哟。”苏俊青举起酒杯冲着赵勇华说道：“来，师兄，为了你的宏图大展和家庭愿望，干一杯！” 苏俊青回到自己的住处，范姐正在客厅里沙发上看电视，看见苏俊青进屋，连忙站起来迎接他。 苏俊青说：“赵勇华已经跟我说了你的事，让你过去帮他，明天你就到他那里去吧。” 范姐说：“好的，不过我只跟官场上的人打过交道，像这样全天候在一起，我要注意些什么？毕竟，我现在的刑期还差一点，在cbd这样的场合下，会不会......” 苏俊青说：“放心，他会给你一个惊喜的，已经让人去法院了，你剩下的不足三个月的刑期将会被购销。马上你就是自由人了。” 范姐听后惊喜万分。 苏俊青接着说道：“不过，你的考虑是对的，和官员打交道，不要抢了风头，不要乱出主意，许多事情他让你做，你就去做。” 范姐点头说道：“这个我心里有数。” 苏俊青说：“还有风华集团的业务，赵勇华负责的公司是为开发区输血的，那里的施工项目少不了，你可以通过他为风华集团招揽业务，第一笔生意要价不要太高，甚至可以赔本做，把名声先挽回来。实在不行，我们在成立一个空头公司，为风华集团去招揽业务。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先抹抹他的口风，再听听他的建议。” 想到自己在风华集团的股份和地位，范姐就一阵心动，觉得又可以为自己赚钱了。 苏俊青说完，坐到沙发上想了想又说道：“现在一切都安置好了，我们也马上要进入cbd了，复仇和赚钱的大戏就要拉开序幕了。哈哈！” 范姐坐在他的身边，佩服地说道：“你这样的老板做事魄力就不一样，方方面面都滴水不漏......” 苏俊说道：“看出不同了？哈哈！不过，我对你也是小看了。赵勇华那种喜欢年轻女人的主，也被你轻易收服了，不简单。” 范姐轻声笑了，接着说道：“那只不过是个雏，显不出我的本事。” “那你本事是什么？”苏俊青坏笑着说道：“哪天我跟他一起夹攻你，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范姐的手放在了苏俊青的腿上，娇嗔着说道：“没问题！老板，能伺候你，也是我的荣幸了。” 苏俊青哈哈笑了起来，站起来说道：“走，上卧室去。今天在外晃悠了一天了，也该轻松了。” 范姐站起来，跟着他往卧室走去...... 第二天，罗雷起来，梳洗完毕，就拿着资料就去了苏俊青的住处。她敲了敲门，在门口等了一会，才等到苏俊青来开门。 苏俊青穿着很休闲，把罗雷让进客厅，示意她坐到沙发上。罗雷恭敬地把手里的报告放在桌子上说道：“老板，这是我写的这次调查的报告。请你过目。” 苏俊青从桌子上拿起报告，翻看起来。 罗雷坐在那里，看着苏俊青的表情。这时，二楼走廊传来人走动的声音。< 305 残兵败将 305 残兵败将 罗雷抬起头一看，见范姐正懒洋洋地朝浴室走去。她看见罗雷，也没打招呼。 罗雷见她的穿着，坦胸露臀的，有些尴尬，连忙把头低下了。 苏俊青抬起头，朝楼上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罗雷，咳嗽了一声，对罗雷说道：“依照你的看法，你觉得这几个公司的经营情况如何？” 罗雷说：“这几个公司不大，实力有限，但机制灵活，很有活力。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人民币不升值，他们盈利是非常可观的。有三家公司已经表示租赁期满，就可以买下那些设备，进行扩大再生产。” 苏俊青点头说道：“你知道吗？当初我设计成小雅，出资买断了她的合同，赌的就是她撑不下去，会把这些设备转让给我。不想，她却想出了这么一招，让我的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现在看来，她的这一招的确厉害。” 罗雷说：“金融租赁是个新鲜事物，她能做得如此之好，不仅仅是实力的关系。如今，她已经是今非昔比了。所以，老板，我觉得你不应该再和她对抗下去。否则，你会吃亏的。” 苏俊青望着罗雷问道：“是吗？我会怎么吃亏？” 罗雷说：“很显然，你所拉拢的风华集团是一个需要输血才能站立的公司，它不可能对你有所帮助；而你要面对的成小雅，则是风头正盛，有了cbd，她能调动的资金是一个无法预估的数字。就凭这一点，就难以打败她。所以，为安全计，我认为你应该放弃这个想法。” 苏俊青站起来，在罗雷面前走动着，想了下想说道：“不错，你只考虑了一点——实力！但你没想到，当初我拉拢风华，只是为了减少两面受敌的机会，我根本没打算借用它的力量。而现在，事情已经有了转经，风华集团马上又会成为一个赚钱的机器，等于我的实力又增加了。而成小雅有资金，但会用于拯救那些公司吗？你是沃顿的学生，应该知道资本游戏是怎么回事吧？你等着看，我就用资本游戏打败成小雅。” 罗雷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苏俊青看出了罗雷的心思，于是又接着说道：“不相信？好！我就跟你打个赌，如果我实现不了这个目标，我输给你一辆宾奴，如何？” 罗雷惊喜地望着他问道：“真的？” 苏俊青点点头说道：“那算什么？五百万吧？” 罗雷说：“行，要是我输了，我白给你干五年。” 苏俊青说：“哈哈！我对你没要求。记住，明年的这个时候，成小雅就要焦头烂额了。” 罗雷越发不相信了笑了笑说道：“明年？不可能吧？成小雅的cbd开张就能赚钱，而风华集团就是有工程，盖完也需要一年吧？” 苏俊青说：“你就是学院派的，到时就让你看看实践派的人是怎么玩转资本游戏的。哈哈！” 罗雷离开后，范姐对苏俊青说：“你从哪找的这个人？听她的口气，对我们的做法不是很满意。” 苏俊青说：“要她满意干什么？她只不过是个跑腿的，又不参与我们的决策。” 范姐说：“那未必不是个钉子。你说她是学院派的，什么意思？” “这还不理解？”苏俊青说：“书念多了，做什么事都讲究规矩和条件。” 范姐说：“不过，我觉得她的顾虑是有道理的。当初罗强那么大的势力，想搞垮成小雅斗没成功。现在，我们双方已经变了个，你还有那么大的把握？” 苏俊青说：“罗强算什么？土豪而已，还是沾他老爹的光。我呢？可是自己闯出来的。就是成小雅，虽然家境优越，但走到这一步，也是靠自己。罗强行吗？离开他爹，他就是一混混。当初我要是有罗强的实力，成小雅早就完了。” 范姐说：“罗强是少点魄力。但当初我们也投鼠忌器，我们知道成小雅有军方的背景，哪敢真的下手？” 苏俊青笑了，接着说道：“哈哈！商场无父子！要么就不要存在作对的心思，老老实实当顺民；既然有了造反的心思，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不然，对手起来了，还能有自己的活路吗？罗强败在哪？他想打败成小雅出口气，但又不想得罪人，于是就让我代劳。一旦我也打起了他的主意，他又怎么办？所以，我要得罪她成小雅，就一定要得罪到底。她即使再爬起来，也是几年以后的事了。那时，再想打败我，你觉得还会有多大的把握呢？” 听着苏俊青的话，范姐不由得钦佩起来。 …… 萧贤受小雅的委托，亲自去接从美国回来的李煜昊。 小雅对萧贤说：“你不是很想做媒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萧贤没想到小雅如此落落大方，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找到小雅的司机，让他开车，自己则坐在了他的旁边。 司机说：“萧总，我们这是去哪？” 萧贤说：“机场，接美国方面的代表李总裁。” 司机哦了一声，发动了汽车。 一开出公司，司机对萧贤说道：“萧总，为什么老板这个月给我加了工资？” 萧贤说：“是吗？” 萧贤心里自然明白，没想到小雅还真的说话算话了，于是便又说道：“那可能是看你工作认真，有成绩吧？” “是吗？”司机有些迷惑地说道：“我没做什么成绩呀？不过没出错倒是真的。” “那就是成绩。”萧贤说：“按照美国人的管理思路，不犯错就是成绩。我们已经按照李总裁的思路进行改革了，你是第一个受益者哟。” 司机有些高兴了，他说道：“不出错就是成绩，还能加工资！这管理方法好！怪不得美国是世界第一强国，经济发达，管理方式就是先进。”司机在那里赞不绝口，听得萧贤只想笑。 见他在那里得意够了，萧贤才笑着说道：“行了，别自美了。老板奖励是另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司机望着他问道：“我没给她做过什么事呀？” 萧贤说：“老板认为你是她的知己，对她了解很透，在公司里找不到第二个。所以，就给你长工资了。” “知己？”司机文化不高，对这个词琢磨了一下，问道：“哦！你是说她和李总裁的事吧？我说嘛，老板怎么会喜欢他呢？”他又瞟了萧贤一眼接着说道：“萧总，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 萧贤看了他一眼，说道：“开你的车吧！” 司机笑了，打着哈哈说道：“哈哈！我是不懂你们年轻人的心思，但我看得出来，老板对你有意思。我跟老板很长时间了，对她印象就是个女强人。你没看出来吗？公司里几个比她年纪大的副总都听尊敬她的，而她在这些老总面前也总是一本正经的。但我发现，她唯独在你面前才有那种寻找依靠的样子。难道你真不知道？” 萧贤说：“知道有什么用？我跟她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司机说：“你没娶，她没嫁。这不很合适吗？你在意她比你大？这女的大如今也是时髦呀。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吗？再说，老板那么漂亮，你们两在一块，是人都觉得你比她大。不信，你去问问。” 萧贤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倒会拉郎配！你不知道我有女朋友吗？” “知道！不就是女朋友吗？又不是老婆！”司机说：“现在换女朋友的又不像以前背上陈世美和忘恩负义的骂名，你还担心什么？” 萧贤说：“你倒挺开放！告诉你吧，我和我女朋友感情很深的，以前我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追上的，现在，一切美女在我面前都是浮云！” 司机摇着头，叹息了一声说道：“可惜了我们老板对你一片痴情！” 萧贤手捂着嘴，默然地看着外面。车行了一段路，司机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哎，萧总，老板为这给我加工资，难道她是完全拒绝了这位美国人？” “是呀！”萧贤说：“一点机会都不给。” 司机迷惑地问道：“那......那我们还接他干嘛？” 萧贤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脑子只有两种选择，不是敌人就是朋友？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有第三条路可走。我们是要做生意，不是婚介所。” “不是！”司机辩解说：“这个李总是个人物，又是美国人，这样被我们老板拒绝，他还能过来和我们真心合作？要是挑个毛病什么的，老板不是要吃亏？” 萧贤笑了，接着说道：“有你这样的员工，还真是不亏！你说的在理。所以呢，我就想，能不能再想办法把两人撮合上去。你觉得呢？” 司机望了望他，笑着说道：“合着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还是没明白？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可以喜新厌旧，可女人不同......” 萧贤问道：“女人怎么不同？你没见过女人攀高枝而背叛吗？” “见过！”司机说：“但我们老板本身就是高枝，还需要再攀高枝吗？依我的看法，她的眼里只有你了。”< 306 烦恼郁闷 306 烦恼郁闷 萧贤咳嗽了一声。 司机接着说道：“别把我的话不当回事。你再怎么努力撮合老板和别人，都是白费功夫。我劝你呀，考虑自己吧。” 萧贤说：“我是不可能了。就在我们这位李总裁身上下功夫吧。我提醒你呀，待会见他客气点。” 司机说：“这不用你吩咐。冲着老板给我加的工资，我也会把他当祖宗供着。” 两人到了机场，飞机还没来。萧贤坐在那里，思索着该怎样把李煜昊和小雅撮合在一起。如果能达成这样的心愿，自己或许不用离开了。不然，就真的要下决心走了。 他正想着，司机走过来说道：“萧总，飞机到了。” 萧贤连忙站起来，和司机一起走到出口处，准备迎接李煜昊。 没多久，李煜昊拖着行李箱走出了通道。萧贤连忙迎上去打招呼道：“李总！” 李煜昊看见萧贤，连忙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说道：“萧总，cbd开张还顺利吧？” “顺利！”萧贤说：“可惜你没赶上庆祝会。市长和市委书记一直想和atm公司的总裁会谈，商讨进一步合作的事情。” 李煜昊边走边说道：“这个不急，时间有的是。我这次来，就是常驻的。除了和你们签订合同之外，就是在省城寻找新的商机。” 萧贤听他这样说，越发觉得有机可乘了。他让司机帮着拿行李，自己陪着一起往外走。 三人上了车，萧贤问李煜昊道：“今天就不去公司了，送你回住处吧。” 李煜昊看看表说道：“也行。现在去公司只会分散大家注意力，再说还要倒时差，先休息也好。” 萧贤对司机说了地址，然后陪着李煜昊坐在后面。 车开起来后，萧贤对李煜昊说：“李总，小雅今天要和市长见面，所以不能来接你，委托我来了。” “和市长见面？”李煜昊说：“谈什么问题？” 萧贤说：“是这样，市上面成立了一个孵化器部门，准备大力扶持高新技术区的有希望而暂时缺乏资金的企业，市长打算请小雅在这个部门里挂名。” 李煜昊皱起了眉头问道：“是吗？那小雅是什么意见？答应了？” “没有！”萧贤说：“小雅的本意是不掺合上面的事，她已经推辞了。但市长还不死心，借着今天开成立大会和入驻cbd，非要她去参加。小雅推脱不掉，只有去了。” 李煜昊说：“cbd怎么准许上面机关进入？这和我们当初制定的条例有冲突呀。” 萧贤解释说道：“这是中国特色。上面成立的这个孵化器，挂的牌子是投资公司，只不过规定了投资的方向，只能是开发区内的企业。而这个投资公司是有法人资格的公司，不是上面机关，总裁是外事办的副处长，也是市长的公子。” “哦！”李煜昊点点头：“我明白了。大概是看cbd有金融城的名声，好赚钱吧？” 萧贤说：“中国的事就是这样，喜欢一窝蜂。当初cbd是烂尾楼时，谁都怕沾上，现在一改头换面，谁都怕被落下了。你是不知道，原来我们是要进入的，结果市上面介绍来好几个单位，生生地把我们的位置给拿去了。好在小雅心宽，说我们还有贸易业务，不去cbd正好。” 李煜昊叹了口气说道：“她也难！当初那么低的价格拿下这个项目，是市上面出了力，现在只好还这个情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两人一路说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地方。 萧贤让司机先回去，自己留下来，帮李煜昊整理房间。 李煜昊是个走南闯北惯了的人，对收拾房间很有心得，他发现萧贤收拾房间也是个熟手，不觉有些奇怪地说道：“萧总，你在家也自己收拾房间？” 萧贤说：“没办法，我打小就是自己做这些事。” “难得！”李煜昊说：“你是九零后吧？国内对我们八零后都没有什么好印象，你这九零后都没浮躁之气，怪不得小雅看好你。” 萧贤说：“我是运气好而已，和公司其他几个副总比起来，我就差远了。” 李煜昊说：“急什么？你才入行，时间还长着呢。贸易就是一个经验活，是学校里学不到的。在商场里多打几个滚，比任何商学院都能学到真东西。更何况是外贸，许多东西都是有规律的。只要掌握了规律，按照程序去做，很快就会出师的。” 两人谈了几句，李煜昊感兴趣地问道：“你是怎么进的小雅的公司？是一开始就和她在一起吗？” 萧贤摇头说道：“她开公司时我还是一个懵懂少年，正是不知道愁的年龄。我是以程序员的身份应聘进的公司！也算机缘巧合吧，一步登天，就成了负责日常事务的经理了。” 萧贤在李煜昊家里待了一段时间，两人天南地北地聊了一通，萧贤对李煜昊也大致地有了了解。有几次萧贤都想把话题往小雅身上引，但又忍住了，觉得在如此短的时间去揭开他的伤疤，有些太残忍了。等到五点多钟，萧贤才告辞离开。 走出李煜昊的家，萧贤直接到了小雅的住处，见她还没回来，就在门口坐着等。 没多久，就看见小雅回来了。萧贤连忙迎上去。和她打招呼。 小雅看见萧贤，很高兴的问道：“人接到了？” 萧贤指了指李煜昊家的方向说道：“正在家里收拾呢。要不要接他出去吃饭？” 小雅有些迟疑的说道：“不好吧？” 萧贤说：“那就算了。我还得赶回去，你回去吧。” 小雅拉住他，不高兴地说：“干嘛呀？来都来了，起码跟我一起吃了饭再走吧？”她挽着萧贤的胳膊，拉着他往回走。 萧贤说：“不好吧？要是你的那些亲戚知道了，还不把我给吞了？” 小雅涨红了脸说道：“那你就不怕我把你给吞了？走，给我做饭！” 萧贤拗不过她，只好跟着她进了屋。 走近屋，小雅依然有些不高兴，她关上门，靠在门上，抹着眼泪。 萧贤刚要走进厨房，看见她这模样，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小雅气鼓鼓地说：“你自己不知道吗？” 萧贤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了，是我不好。你也别生气了，快来做饭吧。” 小雅这才收拾了心情，跟着他走进了厨房。 两人一边忙乎着，一边聊着天。 小雅说：“你的媒做了吗？” 萧贤摇头说道：“没敢说！不忍心往他伤口上撒盐！” 小雅笑着踢了他一脚，嗔道：“你怎么对所有人都那么好心，就是对我硬得起心肠。” 萧贤说：“没办法！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小雅对他的这种态度早就习惯了，也没法去生气。她说：“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李煜昊也是那种心气极高的人，你真要提起这事，他肯定不会给你面子的。到时，你再见他，就尴尬多了。” 萧贤说：“这种事本来就应该在有意和无意之间提起，谁会专门去提出来？等着吧，我一定把你推销给他。” 小雅看他的神情不是在开玩笑，于是便说道：“你愿意碰钉子，我也不拦着你。到时你被他开除，我可不帮你。哼！”说完，小雅转身去摆放桌子。 萧贤想着她说的开除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 饭做好之后，萧贤陪着小雅一边吃一边聊天，好容易才让她的脸上有了笑脸，便问道：“待会不去和李总聊聊吗？你们不能保持着这种尴尬的同事关系吧？” “这不用你说。”小雅说：“放心，待会他自己会上门的。” 萧贤看着她。 小雅接着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对他的了解超过了对你的了解。他会做什么、什么时候做？我都能猜到**不离十。” 萧贤醒悟地点头。 小雅看着他的样子有些生气，便说道：“你点头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吗？” 萧贤笑着说道：“不太明白。刚才我和他聊了许久，都没提到你，你怎么会这么有把握断定呢？” 小雅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他是你呀？那么多顾虑！李煜昊是个成熟的人，生意和个人的事分得很清楚。” 萧贤哦了一声，低头去吃饭。 吃完以后，萧贤帮着收拾完餐具，看看钟说道：“你休息吧，我得走了。” 小雅说：“我正要出去走走，陪你走一段吧。” 两人一起出门，沿着小区内特意修的鹅卵石小道走着。 小雅送走了萧贤，回到家没多久，菲儿却来了。 一进门，她就对小雅说：“姐，我刚才碰见李煜昊了，他回来了？” 小雅说：“这有什么稀奇？cbd开张，他作为资产管理人，当然要来了。你怎么来了？你妈不是不让你住外面了吗？” 菲儿说：“不让住外面，还不让住你这？我是天天跟她吵架。” 小雅问道：“为萧贤的事？” “不为他还为谁？”菲儿说：“还有叶姨和岳叔也是来帮腔，弄得我都烦透了。”< 307 信任有余 307 信任有余 小雅问：“那他们到底说没说萧贤的什么事？” “没有。”菲儿说：“这也是我想弄明白的。可一说到这，他们就转移话题。” 小雅接着问道：“那你问你爸了吗？” “问了。”菲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说道：“我爸什么也不说，就说大家是为了你和我好。姐，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怪异吗？” 小雅沉思着说道：“一定有！从他们的行为来看，他们肯定知道萧贤的什么事情，不愿意告诉我们，是不是怕我们接受不了？没道理呀！真要反对我们和他交往，假如萧贤真的十恶不赦，早就跟我们说了。” 菲尔说：“肯定是门第之类的陈腐观念。不管是我家还是你家，还有叶姨他们，都讲这一套。我觉得这个理由最充分了。” 小雅摇头说道：“如果仅仅是这，叶姨和岳叔不用来凑这个热闹。虽然我们几家关系亲密，但他们的反应也过分激烈了。你是没见到，我第一次在叶姨家说这件事的时候，他们的反应比你妈现在的反应要激烈多了。叶姨第二天就到了我的公司去找萧贤谈了。他们的反对不仅仅是从门第上面看问题的，一定有深刻的原因。” 菲儿问道：“那是什么原因？” 小雅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问萧贤，萧贤也不说。你以前当兵，不在省城，可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快十年了。上大学的时候，没少去叶姨那里，却从没见萧贤跟他们有什么来往，到你家也没少去过，别说萧贤了，就压根没见到别的什么人。可萧贤说认识你父母，而且两家还有交情。这太奇怪了！难道过去的交情是恩怨？那也只是反对你呀，怎么把我扯进去呢？” 菲儿点头说道：“你说的对！但我家不应该跟萧贤家有什么交情，不然，我应该早知道了。再说，我父母是后来到这里的，以前是在南京呀。萧贤他们家以前是南京的吗？” 小雅摇头说道：“我已经看了他的档案了，他一直都在这里。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想找个私家侦探去查查。” 菲儿一愣，看着小雅。 小雅说：“看着我干嘛？你不会真的去做这事吧？” “当然不会了。”菲儿说：“这要让萧贤知道了，还得了？”小 雅说：“他倒是不在乎。还说我要是知道了他的过去，肯定一脚把他给踹了。他好像巴不得似的。” 菲儿有些糊涂了，她说道：“那他一定真有不能说的过去。哎，姐，不然我们去问问他的那位女朋友。你不是和她打过交道吗？” “问谁都不能问她。”小雅说：“她和萧贤是同一年级的校友，两人在一起据说经历过磨难。即使她真的知道萧贤的过去，也不会告诉我们，我们反而会在她面前输了气势。我打算找个时间去萧贤家里看看。” “真的？”菲儿说：“这算不算上门呀？” 小雅白了她一眼嗔道：“都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 菲儿忙道歉，又问道：“姐，要是你真知道了他的过去，你会怎么对待？真的要离开吗？” “如果是呢？”小雅反问道。 菲儿毫不迟疑地说道：“只要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我不在乎。我觉得不可能。萧贤现在才多大？又是以前的事。他就是胆子再大，又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真有那么轰动，随便找人一问就知道了。” 小雅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些日子，我在上查了几年前所谓的轰动事件，都和他没半点关系。那些事情我都能承受，还有什么不能承受他的？” 菲儿叹了一口气说道：“姐，那我们两就得成仇人了。” 小雅一愣，不由得笑了，接着说道：“菲儿，不是我说你，萧贤对你......怎么说呢？我觉得你还是最好放弃为好。” 菲儿说：“放弃？姐，你认为你能赢吗？” 小雅摇头说道：“我也没把握。毕竟，他现在已经找到了真爱。以前，我只想拥有一段和他在一起的感情，但越在一起，越觉得离不开他。你和他费尽心机帮我做媒，想把我和李煜昊拉在一起，我也努力了，但在外面走了一圈，依然发现我不愿意放弃他。” 小雅捋了捋有些散乱的头发，接着说道：“或许，将来这段感情会是无疾而终。但我不想为将来留下没有争取改变的遗憾。我现在在努力，即使以后真的一无所有，那也是命运的安排。我也无怨无悔了。”小雅说完，站了起来，走到窗户前，朝外望着。 菲儿也走到她跟前说道：“我想不到那么远。我就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快乐！那么多人都说我和他是金童玉女，难道他们的感觉都错了？我和别的男孩在一起，就完全没有心动的感觉。所以，我也不会放弃，就是和你争，我也要争。” 小雅没有说话，两人都望着外面，想着心事。这时，外面的小路上，出现了李煜昊的身影，他正朝这边走来...... 小雅打定了主意已定要弄清楚发生在萧贤身上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二天上班时，她在公司短暂地露了下面，就对公司的人说自己要到市上面去一下，就离开了。她让司机开出公务车，自己坐在后面，思索着该如何行动。 司机问小雅：“小雅，我们去哪？” 小雅已经知道了萧贤家里的住址，她对司机说了地点，又关照说道：“在沃尔玛前停一下，我要买点东西。” 司机是个精明人，一看就知道是去拜访的。此时，正是堵车的高峰期，司机缓慢地开着车，而小雅则靠在座椅上，思考着如何去面对即将开始的会面。 到了沃尔玛，小雅和司机走进商场。小雅在食品区和补品区买了些东西又特地让司机买来包装袋，精心地包装好。 司机从购买的东西上猜出小雅要看的是年纪较大的人。车到了地方，小雅让司机等着自己，然后拿着东西进入了小区。 司机打量着小区，虽然位置不错，但不是什么富人和权贵居住的高档小区，他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小雅这是来看谁呢？”因为他知道小雅的家并不在省城，即使真的有什么认识的人，按照身份对等的关系，也应该住在比较高档的小区里了。 小雅来到一栋住宅楼前，仔细打量着，她不知道萧贤家到底住在哪一层楼和哪一个门栋。好在物业所设置的门房就在不远的地方，小雅走过去一问，就知道了具体的地方，于是，就朝着萧贤的家走去。 上了楼，她走到萧贤家的门口停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举手敲门。 随着一个女声想起：“谁呀？”接着就是一阵不急不慢的脚步声走过来。 不一会，门开了，萧贤的母亲出现在门口。她看见门口站着的是小雅，不由得一愣。对于儿子这位漂亮的女老板，她的影响自然是深刻的，她赶紧招呼着问道：“是你？你找萧贤的吧？他已经上班去了，难道......” 小雅笑着说道：“伯母，我知道他上班去了，我是来看望你们的。” “哦！”萧贤的母亲这下放了心，连忙招呼小雅进屋，说道：“快请进！我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听说你们公司现在很忙的，你怎么又时间来我们这呢？” 小雅走进屋，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萧贤的父亲也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小雅，也连忙过来招呼。 小雅说：“是很忙，但都分配了人手，不需要我亲自去主持。想着这些日子大家都忙得顾不了家，我特地来对你们的支持表示感谢的。” “说哪里话！”萧贤的父亲说：“工作嘛，自然是要用心去做的。不然，他不就是辜负了你的信任，白拿你的工资了。以后有什么重要的工作，尽快让小贤去干，这孩子很实在，不会给你添什么乱的。” 小雅说：“那是肯定的，我的公司能有现在的规模，他出了很大的力。在最困难的时候，还是他帮助我支撑下去的。所以，我最要感谢的人就是他。” 萧贤的父母互相对望了一眼，两人早就知道小雅对萧贤的情意，现在又听她如此说，对她的来意就猜到了几分。 萧贤的父亲咳嗽了一声说道：“哈哈！说的言重了。萧贤能吃几碗干饭，我们当父母的自然知道，他也就是能在你的指导下，干些具体的事而已。哪里能对你的公司有这么大的帮助。他也跟我们说起过你......” “是吗？”小雅感兴趣地问道：“都说我什么了？” 萧贤的母亲插话说道：“夸你是个好老板。第一次应聘，就开出那么高的公司，她女朋友还是大学老师，都没他挣得多，更别说没多久就让他当了副总了。萧贤从小到大就没当过什么官。第一次负这么大的责任，我们都替他担心。也就是你这样的老板能信任他了。” 萧贤的父亲也说道：“是呀！我们还劝他拿不下来就趁早辞职，不要误了你的事。”< 308 付诸行动 308 付诸行动 小雅没听到自己想听到的东西，有些失望，她说：“伯父、伯母，看来你们对他的要求比我还高，我觉得他很胜任他的工作......” “哪里。”萧贤的父亲说：“他一个学体育的，做做体力活还可以，真要动脑筋做生意，肯定是玩不转的。再说，现在做生意需要很多知识的，萧贤现在每天没事就看些管理方面的书，也是在补课吧。要知道他能干这事，当初我们就是咬牙也不会让他学这个专业了。”说罢，萧贤的父亲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惆怅。 小雅见机会来了，立刻说道：“其实，学什么不重要，许多东西都是在实践中学到的。我也不是学商业的，只是对做生意感兴趣才半路下海的。萧贤人很聪明，许多东西一点就会。” 萧贤的父亲说：“他聪明是不假。要不是当初我们太困难，他怎么也能上个好的大学，学点有用的专业。说起了，还都是我们拖累了他。” 小雅说：“伯父，你们一直都住在省城吗？” 萧贤的父亲说：“我们嘛，说起来话就长了，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人生几十年一晃就这么过来了，老想着过去也没什么意思。好在萧贤已经开始有出息了，过去的苦也没有白吃。我们也就心满意足了。” 从他的话中，小雅感受到了话里有话，她隐约猜出萧贤不是一开始就在省城的，那是在哪里？难道是在南京？如果真是这样，那和菲儿家说不定真的有关系了。 小雅沉住气，继续说道：“萧贤倒从没跟我说他受过什么苦。看他每天都是笑呵呵的样子，公司里的一些小姑娘们还以为他是富二代呢。” 萧贤的父母都笑了，接着说道：“富二代？有我们这样的富二代吗？”萧贤的母亲把一杯水递给小雅，又说道：“萧贤这孩子懂事，以前在农村过惯了苦日子，来到这大城市，也没有沾染坏习气，也知道用功读书。考大学时，没考完就说自己分数够了。嗨，要不是家里困难，怎么也不会让他学体育的。” “农村？”小雅说：“萧贤来自农村？” “是呀！”萧贤的母亲说：“他上小学后才跟着我来省城投靠他爸爸的。” 小雅心里有了底，起码知道萧贤不是省城的人了，要是江苏一带的，那就**不离十了。 她笑着说道：“萧贤小时候一定很调皮吧？在农村是不是小霸王？” 萧贤的母亲说道：“调皮是有的，男孩子嘛。但不是小霸王，有时候还是很安静的。到大城市来，开始还不习惯，大半年都不出门。哈哈。你想不到他现在这么能蹦能跳吧？” “想不到。”小雅说：“第一次见他，都想不到他是个安静的人，还会计算机。” 萧贤的父亲说道：“萧贤是个内秀的人，自己学了很多的东西，还自学了法律，参加过司法考试，还差一门就全过了。要不是在你这上班，多半要去考公务员或者律师了。” 小雅惊奇地问道：“是吗？我怎么没听他说过？这下，我以后就更不能放他走了，公司再有什么法律上的事，也不用请律师了。哎，伯父，他这么有出息，是您教育的吧？您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萧贤的父亲说：“说起来惭愧，我是在鼓风机厂，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企业就一年不如一年了，基本就靠几个生活费过日子。虽然也出去干过一些活，但都干不长。” “是吗？”小雅说：“您一直都在这个单位？” “是！”萧贤的父亲说：“没赶上好时代，思想也老旧了一点，也就没什么出息了。好在萧贤有出息了，也算是个安慰吧。” 小雅点点头，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收获的，她不经意地说道：“其实男孩还是比女孩有优势，起码还有当兵这点路可走。萧贤也说过，他差点就去当兵了。” 一说到当兵，萧贤父母的脸色立刻暗淡了，似乎触动了他们内心的神经。 萧贤的母亲赶紧说道：“萧贤就是考不上大学，也不会去当兵的。世上那么多职业，他总能找到适合的。” 小雅说：“是，现在也没多少家长愿意送子女去当兵了，主要是担心吃不了苦。” “吃苦倒没什么。”萧贤的父亲说：“男人不吃苦，是没什么出息的。当初我们不愿意他去当兵，倒不是怕他吃苦。他是不知道这里面的深浅......”说罢，萧贤的父亲叹了一口气，似乎有无限的哀怨。 小雅见了，也不敢再问下去了，而心里的疑虑也越发加深了。正在这时，就听见门外一阵敲门声，然后就是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喊道：“爸、妈，开门！”小雅听了一愣，想不到会有一个女的声音在喊爸妈。她从没听说过萧贤还有妹妹，这是怎么回事？她疑惑地朝门口望去。倒是萧贤的父母很开心，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萧贤的母亲连忙站起来应道：“来了！”然后就急忙去开门。 萧贤的父亲看着小雅有些惊讶的表情，笑着解释说道：“是萧贤的女朋友扬帆来了。” 这么一说，小雅才释然了。又想到扬帆已经管萧贤的父母叫爸爸、妈妈了，心里又徒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满不是滋味。 这时，萧贤的母亲已经打开了门，把扬帆接了进来。 扬帆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小雅，不由得愣住了，问道：“小雅？你怎么在这？萧贤呢？” 萧贤的母亲笑着说道：“小贤还在上班，是他的老板上门慰问家属了。” 扬帆仿佛明白似地点点头，但神情依然有些不悦。 小雅对萧贤的父亲说：“不用介绍，我们认识。已经见过几次了。她还参加过我们公司的会餐。” “是吗？”萧贤的父亲说：“我怎么没听他们说起过？”他望着扬帆，扬帆点头。 萧贤的母亲拉过一张椅子，让扬帆坐说道：“来，你们年轻人有话可说，你们聊吧。” 小雅见扬帆来了，知道自己想再打听一些情况是不可能了。忙站起来说道：“不了，伯父、伯母，你们忙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走。 萧贤的父母站起来要送客，扬帆拦住说道：“爸、妈，你们歇着，我来送客。”说完，扬帆跟在小雅的后面，走出了房间。 一出门，扬帆把门关上，边走边问道：“你真的是来慰问员工家属的？” 小雅笑着说道：“你觉得呢？” “不像！”扬帆说：“凭你和萧贤的关系，似乎用不着这个程序。毕竟，萧贤是你的副手。” 小雅点头说道：“你猜的不错，我的确是另有目的。” 扬帆敬觉地看着她问道：“什么目的？” 小雅看看周围，然后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找个地方吧。” 扬帆说：“行，你不是喜欢喝咖啡吗？我们这里有家咖啡厅，很不错的。跟我来吧。” 两人走出门栋，朝小区外走去。 坐在花坛旁的小雅的司机看见小雅走出来，正要去迎接，小雅冲他做了个继续等待的手势。司机再一看小雅旁边的女人是扬帆，不由得愣住了。 扬帆领着小雅来到小区旁的咖啡厅，两人在靠窗户的位置上坐下。小雅让服务员来一壶拿铁，她笑着为扬帆倒满咖啡，又为她加奶和方糖，然后说道：“我们这是第二次在一起喝咖啡了。” 扬帆说：“是呀，上次是你找我谈判，这一次呢？” 小雅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她放下杯子说道：“我不瞒你，我这次来是为了萧贤。”扬帆早有准备，她看着小雅说：“来说服他的父母？不会吧！”小雅说：“那自然不会。我来是想了解萧贤的过去、家世以及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扬帆有些不解地望着她，问道：“这么多事？听上去似乎还很严重吧？” 小雅望着扬帆说道：“你和他从大学就在一起了，你了解他的这些吗？” 扬帆说：“了解不了解得看从哪个方面去看了。我们两在一起很快乐，也都和各自的父母见过面，双方家庭都表示赞同。你觉得这些还不够吗？所以，我不需要去了解什么。至于他的为人嘛。我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我相信我的眼光没有看错人。” 扬帆端起咖啡，也喝了一口，看着皱着眉的小雅又说道：“怎么？你觉得他不可信了？” “不是！”小雅说：“我只觉得在他身上有太多解不开的谜。当初我招他进公司的时候，只觉得他是一个很单纯和阳光的人。不怕你笑话，我开始还没瞧上他的能力和智商。但他很快就用事实证明了自己。再后来嘛，我对他的印象越来越好，到最后完全无法控制地爱上了他。这个我也不必跟你多解释了。” 扬帆说：“那你今天来对他的家庭进行全面地了解，是想把爱付诸行动了？”< 309 公平竞争 309 公平竞争 小雅看着扬帆，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而她的沉默，则让扬帆认为自己的猜想是对的，两人各怀着心思。 沉默了一会，小雅才说道：“是这样，你大概也知道我有一位关系很亲密的、如妹妹一样的亲戚吧？她叫菲儿，以前和萧贤一起拍过电视。” 扬帆点头说道：“知道，她和你一样，也找过我。不过不是谈条件，而是示威。” 小雅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她就是那样的脾气，你别在意。她也爱上了萧贤，你也知道吧？” 扬帆点头说道：“看来，我的竞争对手还挺多的。不过，她是你的亲戚，那你如何处理这个关系呢？也像求我一样，求她放弃吗？” 小雅摇头说道：“没这个必要。萧贤不喜欢她，她是单相思。但问题不在这，而在与她的家人。” 扬帆问道：“她的家人怎么了？” 小雅说：“当然是反对了。但让我奇怪的是他们的反应非常激烈，在他们眼里，萧贤似乎是一个犯了大错的人，这不仅仅是门第的关系，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扬帆笑了笑，说道：“我觉得是你多虑了。也许就是因为是门第之见呢？我知道你的身世，可想而知，你的这位妹妹的家世也不浅吧。父母为了儿女好，自然不希望她找萧贤这样的草根了。” 小雅说：“你这样想？那你认识叶凤芝吗？” 扬帆一愣，问道：“叶老师？当然认识了！怎么了？” 小雅说：“她跟我们家也是世交，一直很爱护我和菲儿。她听说我们和萧贤的事，态度同样激烈。按说，萧贤也是她的学生，她应该了解萧贤是什么样的人吧？我问你，你们在大学里，萧贤是个不讨她喜欢的人吗？” 扬帆听她这么一说，倒觉得奇怪了，不由得问道：“不会呀！记得在大学里，叶老师很喜欢萧贤要，非逼着萧贤去上她的舞蹈课。倒是萧贤很怕她，总是躲着她。” “躲着她？”小雅有些吃惊地说道：“为什么躲着她？你知道吗？” “还能为什么？就是不想上她的舞蹈课呗。不过，要没有她的舞蹈课，我和萧贤还不一定能认识，说起来，她还算我们的媒人。没看出她很讨厌萧贤呀。” 小雅听说叶凤芝还算萧贤和扬帆的媒人，越发觉得不可思议了，于是问道：“不会吧？我跟她说起你跟萧贤的事，她的反应也是觉得奇怪，还有些不相信。难道她没看出你们俩的关系？” 扬帆笑着说道：“那她是不知道。我和萧贤确定关系是在大学快毕业时。” 小雅点点头说道：“那还差不多。不过具你所说，我叶姨不应该那么讨厌萧贤，那她为什么如此强烈地反对呢？不瞒你，她听说我喜欢萧贤后，在第一时间就到了我的公司，找到萧贤，让他别打我的主意。如此看来，我叶姨肯定知道你所不知道的萧贤。” 扬帆说道：“你一直在讲一个不知道的萧贤，但我觉得这也许是你的错觉。萧贤是个很实心实意的人，这点我很自信。” “是吗？”小雅说：“那你知道萧贤的过去吗？” “我不用知道。”扬帆说：“我们确定关系的那天，萧贤跟我说过他有不堪回首的过去，但从我们确定关系的那一刻起，过去的一切都结束了。为此，他还摊上了一件麻烦事，让我们的旅行出现了很大的波折，几乎......” 扬帆没有说下去，但小雅却很在意的问道：“几乎怎么了？” 扬帆望着她，打不定主意是否告诉她。 小雅有些着急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呀。” 扬帆说：“也没什么，就是他过去的朋友出了点事，涉及到他，但后来都解决了。”扬帆说到这里，也想起了什么。她探过身，望着小雅神神秘秘的问道：“你是人家庭出身，你父亲......？” 小雅点头说道：“我父亲是南京集团政治部副主任。” 扬帆追着问道：“那你妹妹呢？” “一样。她的父亲就在省集团保卫部门，她还当过五年的文艺兵。” 扬帆想到了吴晓伟和严琪荣，萧贤说他俩也是人，而且所拿走的东西也和集团有关。这下，她心里释然了，对菲儿一家为什么强烈反对和萧贤在一起的原因也一清二楚了。她没有说话，而是拿起杯子，喝起了咖啡。 小雅等了半天，见扬帆不说话，忙继续追问道：“你问这些干什么？你知道是为什么？” 扬帆点头说道：“我知道！但我不能说。这事牵扯太大，我劝你还是不要打听的好。” 小雅看见她那慎重的神情，不由得喃喃地说道：“果然有秘密！看来，真的如他们所说的了。”她看了看扬帆接着问道：“你真的不愿意跟我说？” 扬帆点头说道：“真的不能告诉你。” 小雅失望了，她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快，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扬帆劝慰说道：“我还以为是为了什么事，原来是为了这呀。真有什么不对，也不关萧贤的事。你可以放宽心，他的过去绝对不会影响你的公司。” 小雅说：“我放不了心。如果真的有什么事，那对我......”她望着扬帆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你知道萧贤的父母为什么讨厌人吗？” 扬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呀？还有这事？” “有！”小雅认真地说道：“萧贤亲口告诉我的。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找借口，让我不要对他抱有幻想。但我刚才跟他们谈了，从他们的语气和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对人有成见。” “那又怎么了？”扬帆不以为然地说道：“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喜好。” 小雅说：“可我就是出生人家庭。还有，他们也认识菲儿的父母，会不会因为和他们有什么过节而让他们对人有了看法？菲儿的父母和我父母一样，以前都是在南京集团，他们是后来才来省城这边的。这里面和萧贤家没有交集呀？再说了，凭我们家和菲儿家的关系，萧贤和他们家真有关系，我们家也应该知道的。我们两家的朋友圈子都是重合的。” 扬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对小雅说道：“你刚才在他家，看见墙上挂的那幅齐白石的画了吗？” 小雅说：“当然看见了。听萧贤说过，那是你和他逛古玩市场捡的漏。怎么了？” 扬帆说：“萧贤的爸爸在画上加盖了自己的印章，说是要把它当传家宝。” “很正常呀。”小雅说：“谁有这么一幅画，都会这样想的。怎么了？” 扬帆看着她，没有说话。 小雅知道她话里有话，立刻在脑子回忆着自己所看到的那幅画。慢慢地，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皱着眉头问道：“印章？好像不是姓陆？是姓周？” 扬帆点点头说道：“萧贤是跟母亲姓，你觉得这里面会有什么意外吗？” 小雅点头说道：“可能。但我说不出来。你呢？” “我不想那么多！”扬帆说：“我对萧贤的过去不敢兴趣，就像他对我的过去不敢兴趣一样。我们的目的就是让每一个今天过得更好！” 小雅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我处在你的位置，我也会这样的。可现在......” 看着小雅那焦急的样子，扬帆知道她想弄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和萧贤在一起。这也让她想起了当初萧贤对自己的痴心。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有时候，我也觉得你和萧贤还真的是一对。” 小雅盯着她问道：“什么意思？” 扬帆说：“你们两人的痴情都是一样的。你这样爱他就和他当初爱我一样。” 小雅神情落寞地说道：“他比我幸运，守到了他的爱。” 扬帆有些自得的说道：“恩，所以我不会放弃他。我还是想劝劝你，不要这么苦自己了。我想，但凡你有希望的话，萧贤不会让你这么难过的。现在，你面临着这么多的困难，何必还要继续走下去呢？这对他也不好吧？” 小雅抬起头，看着扬帆说道：“你是劝我了？” 扬帆点头说道：“为你，也是为我自己。” 小雅轻轻地笑了一下，说道：“以前我也想过，他对你如此重情，我最大的愿望也就是只求拥有，不求天长地久了。为此，我曾想过忘记他，不去理他，和他吵架。他和我妹还联合起来，为我找对象。” 扬帆想到那位美籍华人，不由得点点头。 小雅继续说道：“我也希望自己能就此走出来。我和他们看好的人一起去西藏旅行，希望能借助这次经历达成所有人的心愿。可惜，我没有做到。我在那一刻发现，我已经无法离开他了。我知道和他在一起，要经历种种磨难，即使这样，未来也不在我这一边。但我下定了决心，要争取试一试。只有这样，将来我才不会后悔。所以，我也不怕你生气，我还是会和你争一争的。”< 310 身在福中 310 身在福中 扬帆笑了，接着她说道：“行，我接受你的挑战。” 小雅托着自己的腮，用小勺慢慢地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想着刚才扬帆的问话，说道：“是的，你是不必担心。我看得出来，萧贤是真爱你，他的家人也接受了你。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你都比我有优势。” 扬帆说：“确实如此。女人比男人更具有坚韧姓。当初萧贤得知我有男朋友时，第一反应就是忘记我。不像你！这也许就是你周围的人要激烈反对的缘故吧？小雅，我想知道，你的家人是怎么想的？” 小雅说：“我不在乎他们怎么想。” 扬帆摇头说道：“如果你真有这样的心思，那萧贤即使和我分手，他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别看萧贤表面上看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其实他最在意身边的人，如果他知道自己因为和你的关系，而让你家里的人不快乐，那他是会主动离开的。” 小雅点点头说道：“他跟我说过。但这是我无法改变的，可以让时间去改变这一切。”她看了看表，招呼营业员来买单，于是便说道：“我要回去了。很高兴能和你交谈。不过，你或许真的应该担心我了。” “就为你爱他吗？”扬帆说：“你要知道不管怎样，我都立于不败之地。” “是吗？”小雅挑衅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怎么讲？” 扬帆说：“如果你最后真的把他夺走了，那只证明他不值得我爱。一个对爱情不忠心的人，我不会怜惜的；如果你夺不走，那我就收获了双重幸福了。一个是爱情的幸福，一个是打败你的幸福。” 小雅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扬帆了，于是说道：“那你忘了你自己还有一个追求者吗？萧贤可是找我借过车去接你的。” “那又如何？”扬帆说：“有个追求者，不是什么坏事。” 小雅说：“或许你不了解权贵之家对想得到东西的态度。追求你的人是市长的儿子，他对你的态度，你也知道了吧。我想，就是为了打败萧贤，他也不会放松对你的追求的。这说不定就是我的机会。”小雅说完，站起来，走了出去。 扬帆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笑了起来。 小雅朝自己的车走去，司机看见了她，连忙小跑过来，为她开门。 小雅说：“回公司去。” 司机答应一声，稳稳地开着车。 小雅理了理头发，觉得自己这一趟的收获还是比较大的。她望了望外面，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司机看见她的表情，想着让她能轻松一下，就说：“小雅，你是到萧总家去了？” 小雅是个随和的人，不在意司机如此打听自己的事就说道：“我这个月不是给你涨了薪水吗？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这的。” “我知道。”司机笑了，接着说道：“我看见你和萧总的女朋友在一起，就猜到了。说真的，我不是讨好你，我跟萧总也这么说了，你们俩才是很般配的一对。” 小雅的脸羞涩地红了，但心里却甜滋滋的说道：“可惜，他不像你这样认为。” 司机点头说道：“其实，他心里明镜似的，只不过这种事是要讲缘分的，缘分没到，再怎么努力也没用。一旦缘分到了，就水到渠成了。” “缘分！”小雅轻声说着，心里却想到：不知道自己和萧贤的关系算不算缘分。她望着车外，想着扬帆刚才的自信，心里又一下子没底了。她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的手，想着自己回去后，是不是该去问问萧贤呢？ 回到公司，小雅如同没事人似的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相关事务。不一会，李煜昊打电话过来，说下午过来商谈签署合同的事宜。她刚放下电话，萧贤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见小雅坐在那里，萧贤笑着说道：“回来了？” 小雅点头，恩了一声。 萧贤走到她跟前，拉过椅子坐下，看着她。 小雅问：“怎么了？” “有收获吗？”萧贤说：“就不想跟我说点什么？” 小雅低下头问道：“她跟你打电话了？” 萧贤说：“当然，这么大的事，她就是不说，我回去家里人也会告诉我的。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好吗？” 小雅摇头说道：“不好！我想知道的事，你未必也知道。” 萧贤感兴趣的问道：“是吗？说说看。” 小雅说：“关于你的身世。你随母姓，你不是在省城出生的，是从乡下来的。那你的老家是哪里？” 萧贤说：“你还真把我问着了。对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了，我也不记得老家是哪？是乡下肯定没错。应该是江南一带。我依稀记得家门口有一个水塘，一到夏天就满是荷花。我还记得冬天取暖不是用的炉子，而是用铜打造的暖手炉，比较精致。不过，现在冬天已经不那么冷了，用的不多。” 小雅看着他问道：“就这么点？” 萧贤坏笑着说道：“就这么点。要不，我回去问问我妈，然后再向你汇报。” 小雅踢了他一脚，嗔道：“你跟我说话能不能正经点？” 萧贤笑了，接着说道：“我现在知道你的司机是怎么认为我应该和你是一对了。看来，我是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小雅脸上露出了笑容，接着说道：“你现在知道你的潜意识把我当什么人了吧？告诉你，这是第一步，我可是初战告捷了。” 萧贤摇头说道：“没用的。你忘了菲儿的父母是什么态度了吗？即使你的决心再大，也难以冲破这个。更何况我心已有所属，是不会转变的。倒是你，应该好好考虑利害关系了。” 小雅看着萧贤说道：“想不到你也未老先衰了！你要早暴露你这种思想看我会不会爱上你？” 萧贤站了起来说道：“我是好话都说完了，听不听在你了。”说罢，他转身要走。 小雅喊道：“站在！” 萧贤停住脚，转身看着小雅。小雅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伸手为他整理了一下依服和身上的标牌，说道：“别以为我那么容易打发。我跟扬帆都说了，我要和她争。我已经把你看成是我的了。” 萧贤摇着头说道：“你肯定是疯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随你怎么说。”小雅轻轻地推了他一把，接着说道：“记住，我们两人的相片还没拍。找个时间去拍了” “什么相片？”萧贤不解地问道。 “你什么脑子呀？”小雅不高兴地说道：“忘了你给我手机看时那气冲冲的样子？我可没忘。” 萧贤这才想起来，赶紧说道：“你还是省省吧。那种相片只有亲密人才拍的。你要拍了，可要出大事的。”说完，他又要走。 小雅一把拉住了他，嗔道：“哼，我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你和她有了这，我也要有。你记住了！”小雅把最后一句话咬得很重。 萧贤笑着挣脱她，离开了办公室。小雅坐回到椅子上，又陷入了沉思。 下午，李煜昊如约来动公司。公司里的人对他的出现表示了欢迎，大家都知道，这一次签订了合同，就意味着本公司又拥有了cbd这个超强资产的三分之一。而依照小雅的做派，要不了多久，大家都会成为小土豪的。 李煜昊对公司的所有人进行了慰问和感谢，然后跟着几个高管走进了会议室。 他坐在小雅的旁边，对大家说道：“我已经把合同正式文本带来了，和以前给你们看的没有任何改动。” 李煜昊把手边的合同推给小雅，接着说道：“这是正式文本。你看什么时候安排签字仪式。” “明天吧！”小雅说：“合同我已经交给我们的律师在审核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安排仪式进行签约了。”说完，小雅又转向大家问道：“你们还有什么意见要说吗？” 大家都表示没有。小雅又说了几个问题，然后宣布散会。 大家都离开后，李煜昊问小雅道：“安排签字仪式？你打算请上面官员来参加？” “不用！”小雅说：“但又电视台和站的人很想做跟踪报道，他们跟我说了好几回了。这也算是个宣传几回吧。” 李煜昊点点头说道：“以后在经营方面所要注意的问题不需要我提醒你吧？要想取得一半的股权，在经营上不能出现丑闻。如今，国内的媒体对八卦也很有兴趣，这其实在美国也一样，根据一点小事就推测到公司的经营，让人防不胜防。你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合同，需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对于李煜昊的提醒，小雅很感激。 李煜昊关切地问道：“你自己的事如何了？跟他有联系吗？” 小雅一愣，过了一会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说道：“他呀，还有联系，只不过没什么进展。” 李煜昊遗憾地摇头说道：“真羡慕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小雅笑了，然后说道：“那你呢？这次来中国要待很长时间了，是不是打算找个中国女孩呢？”< 311 不想活了 311 不想活了 “看吧。”李煜昊说：“如果能遇到像你这样的，我不会放弃的。” 下班后，小雅回到家，菲儿已经在忙着做饭了。 看着菲儿那熟练的动作，小雅不禁赞叹说道：“你掌握得还真快！想想我们小时候，只有我们俩在家时，不是吃食堂就是我炒鸡蛋，那味道我都不喜欢，可你还吃得很带劲。现在我再炒给你吃，你都不会吃了吧？” “那当然！”菲儿说：“现在我的手艺已经要练出来了。姐，其实做菜不怎么难的。你要学呀，肯定比我学得快！” 小雅说：“我哪有时间，以后再说吧。”她摆好碗筷，菲儿把几样菜端上桌子，姐妹俩边吃边聊。 小雅问：“这几天你还跟家里吵架了吗？” “没有！”菲儿说：“我懒得理他们！就是叶姨天天都来家，不是跟我上课，就是他们在一起议论。估计，这次我们俩把他们弄惨了。哈哈！” 小雅嗔道：“你还笑得出来？” “怎么了？”菲儿说：”“谁让他们喜欢管闲事的？我反正就一招，不理！听烦了就来你这，他们也不阻拦。” 小雅说：“你不在家，怎么知道萧贤的情况？” “有什么好知道的？”菲儿说：“又不是不认识他？我是爱他的人，不管他的过去。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担心什么？你要觉得他的过去能影响你的爱情观，趁早离开。那我就省心了，不用考虑你了。” 小雅摇头，菲儿不服气地说道：“怎么？你也要给我上课？我不知道你跟他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但我觉得凭你们的亲密关系，萧贤不会对你有所隐瞒的。你觉得呢？” 小雅说：“他已经承认他的过去会影响我对他的看法了。” “是吗？”菲儿说：“那你怎么不继续追问？萧贤说跟你不可能，要摆脱你，就实话实说不干脆吗？难道他想脚踏两只船？” 小雅摇头说道：“他是想告诉我，但我拒绝了。因为他跟我说扬帆就不追究他的过去。所以，我不能在这方面输给她。” 菲儿说：“那不结了！扬帆不是那种睁着眼睛往火坑里跳的傻女人，她都不担心，你还担心什么？我就更不担心了。” 小雅觉得菲儿说的也有道理，于是说道：“你知道吗？我今天去他家了。” 菲儿睁大了眼睛问道：“真的？” 小雅点头说道：“我也不是第一次去了。不过这次我留了个心眼，对他父母说的情况都记住了。萧贤不是这里的人，他出生在农村，是上小学时才来这里的。而且，他随母姓......” 菲儿来了兴趣，着急的问道：“随母姓？那就有点奇怪了？” “奇怪什么？”菲儿掰着手指头说道：“他是上小学来省城，是投奔谁呢？” 小雅说：“他父亲。他父亲一直在这里。” 菲儿说：“那你觉得他母亲会不会是二婚？也许萧贤和他现在的父亲没有血缘关系。不然，为什么随母姓？有点说不通。农村男人不可能轻易让出儿子的姓的。以前我当兵拉练和演出都去过农村，这方面的情况我清楚。” 小雅笑了，没有反驳她，她沉思着说道：“我还遇到扬帆了。她放假了，也到萧贤家去。我们在咖啡厅里聊了一会。从她的语气中我发现萧贤跟你我两家真的可能有联系。” “真的？”菲儿惊奇地问道：“她怎么说的？” 小雅说：“说倒没说什么。就是知道你我是人家庭以及父母在哪时，她非常肯定地说萧贤的家人可能会讨厌人。但到底为什么，她可能也不知道。” 菲儿失望了，鼓着小嘴说道：“你这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呀。” 小雅说：“你以为我是神仙？能知道这些就不错了。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待过吗？你又知道什么？” 菲儿托着腮说道：“你这一说，我还真想起点什么了。有一次我和他一起看电影，在电影院门口碰见一家三口在逛街。据萧贤说那两位家长都是警察。” “警察怎么了？”菲儿轻轻地敲着桌子说道：“是呀，警察怎么了？我当兵时还和男兵一起跟警察打过架。但萧贤看见那男的，却像见到鬼似的，非常紧张，打了招呼就拉着我走了。你觉得是为什么？” “怕警察？”小雅说：“做过什么亏心事被警察抓过？怕在你面前露馅？” “不会！”菲儿说：“他家的情况能和警察攀什么亲？还有，他怕的是男的，跟女警察似乎还很熟悉。据他说，那男的是市局的刑敬队长。也不是什么大官呀！能怎么他？” 小雅凑近菲儿说道：“既然有这么个人就好办了。你是不是回去跟你爸说，让他去找找这位刑敬队长打听一下。” 菲儿疑惑道：“我爸？” “是呀！”小雅说：“他连市长都认识，找刑敬队长问问，能有什么难事？” 菲儿摇头说道：“你傻呀！我爸是站在外面对立派的，不用找人打听都能列出一堆的反对理由，你再让他去找萧贤的黑材料，那不正合他的意？我不去！” 小雅觉得菲儿说的有道理，她托着腮说道：“那我们怎么去弄清楚呢？” 菲儿说：“别说我们，我可不想弄清楚，是你想弄清楚的。” 小雅说：“呵，你倒省心！” “当然了！”菲儿站起来说道：“你就是知道了也别告诉我，告诉扬帆就得了，这样你们俩就都退出了。再看我来收拾萧贤。我一定要让他跪在我面前，把以前说的话都吞回去。” 看着菲儿那装出来的咬牙切齿的样子，小雅不由得笑了起来。 菲儿说完，对小雅打招呼说道：“我做的饭，你洗碗。我要上炕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行长要我陪他下基层，到郊区去检查工作，就从你这过，也省得我往市区跑了。” …… 萧贤回到家，扬帆正等着他，两人和父母打了个招呼，就上街了。 扬帆挽着萧贤的手问道：“你跟小雅说了吗？” “能说什么？”萧贤叹了口气说道：“她现在就是喜欢折腾，谁也把她没辙。” 扬帆问道：“那怎么办？就让她这么折腾？” 萧贤说：“不会，我已经下定决心了，跟她来一次彻底了断。” 扬帆问道：“怎么了断？” 萧贤望着扬帆说道：“我们俩有些日子没出去玩了。自从上次败了兴，一直没找机会放松放松。正好你放了假，我申请休假，我们出去旅游如何？” 扬帆想不到他把话题转到这方面，但却勾起了兴致，马上说道：“好呀，去哪？” 萧贤建议道：“苏州、杭州这一带吧。你觉得呢？” 扬帆高兴地说道：“行！我们就先到扬州，上次我还没玩够。” 萧贤说：“那就定了。明天我就去申请，一批下来我们就出发。” 扬帆说：“你怎么想到休假？这事不解决了？” “这不就是解决的方法？”萧贤说：“我和你出去旅行，就是告诉她我心又所属。她才旅行回来，没有和那位美籍华人成其好事。我就告诉她，我和你出去就不一样。这样的话......”萧贤没说下去，只是笑了笑。 扬帆说：“真要那样就好了。她可是给我下了战书了。” “让她下吧。”萧贤说：“现在她周围的人都在给她做工作，我才添一把火，彻底解决这问题。” 扬帆看着他，见他一脸阳光，不觉放了心。 第二天，萧贤早早在办公室等着小雅。 小雅一进门，看见陆磊坐在自己办公桌旁，笑着打趣说道：“你也想过总经理的瘾吗？” 萧贤站起来说道：“我可是有自知之明。哎，对了，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小雅放下包，拿起杯子去倒水。 萧贤说：“休年假的事。李煜昊不是说了吗，休年假要从管理者开始带头，那就从我开始吧。” 小雅问：“你累了？” 萧贤点头说道：“主要是心累！都被你和你妹磨的。还有那位市长公子，也不让我们这些老百姓省心。所以，我想放松放松，不然，我真的要抑郁了。” 小雅喝了一口水，然后放下杯子，看着他问道：“想和扬帆去旅游？” 萧贤也不否认的说道：“我们有一年没出去了。上次旅行惹了麻烦，玩了个虎头蛇尾。这一次，也算补回来吧。” 小雅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大度地说道：“行，我批准了，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吧。”萧贤说：“越快越好。” 小雅坐了下来问道：“打算去哪？” 萧贤故意露出一副坏笑的模样说道：“江南，最后一站是南京，看有没有机会在大街上碰到成人物？也许，他就是解开你所有迷惑的钥匙吧。” 小雅抓起桌上的笔向他扔去，嗔道：“我爸爸要遇到你，非崩了你不可。” “真的？”萧贤说：“他那么恨我，你还敢让我当他女婿，你不是成心让我去死吗？”< 312 旅行快乐 312 旅行快乐 小雅笑了，然后说道：“你要真娶了我，他就不会崩了你。真要那么想，我替你当子弹。”说罢，小雅把身体探向他道：“如何？考虑考虑吧？” 萧贤说：“想我堂堂男子汉，让你保护我一辈子，那我还怎么混？所以，这事决不考虑。” 小雅有些泄气的说道：“那你就等着挨枪子吧。去找个人办交接吧，一星期的假期，别超过了。” 萧贤说：“放心，我会准时回来的。”他拿出电话，就给扬帆通报，让她立刻去买晚上的票。 小雅语气带酸地说道：“要不要我给你画张路线图，这样你们俩就有更多的时间去玩了。” 萧贤看着她，见她的眼圈有些发红，本来想开玩笑的，心又变软了。他拉过椅子，坐在小雅的对面，隔着桌子看着她，小雅也望着他，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萧贤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吗？我一直自认为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这辈子第一次被情所困，就是爱上扬帆的时候。那时，我发誓不让自己再陷入这种境况。没想到，遇到了你。” 小雅说：“后悔吗？” 萧贤沉思了一会说道：“不知道！但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做的最让我后悔的事。” 小雅瞪起了眼睛说道：“收回！不然我不让你休假。” 萧贤说：“听我把话说完。我的后悔不是后悔认识了你，而是后悔自己没有把持住。假如那天我能忍住，或许现在我能有勇气去面对所有你周围的亲属。可惜，我在他们面前无法抬起头、直起腰。所以，我只能看着你受煎熬，独自去面对他们。这对于我不是爱情。小雅，你真的就不后悔吗？” 小雅坚定地摇头说道：“我不后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不怪你。有时我想，要是你无理由地和扬帆分开，然后和我在一起，我还会爱你吗？我爱你的人，不就包括你对你所爱的人的一片真心吗？这样想通了，我就甘愿受这种折磨了。” 萧贤有些不可思议地摇着头，小雅继续说道：“不就和你当初一样吗？你爱扬帆，可她有男朋友。你想躲开她，可她一出现在你面前，你却忘记了你的誓言。我比你要强一点，那就是从没想过就这样轻易地放弃。” 萧贤无奈地垂下了头。 小雅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说道：“我求你别想那么多，好吗？就让事态这样发展，到最后是什么结果我们都接受。好吗？” 萧贤抬起头，望着小雅说道：“最后的结果？最后的结果我可以告诉你......” “我不听。”小雅捂住了耳朵说道：“你忘记了我是如何拒绝李煜昊的吗？我不想对未来未卜先知！我要等着未来在我面前出现，那时，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认了。” 萧贤点头说道：“好吧！我会努力维持在你面前的好形象。等你接触到真相的那一天，我就站在你身边，在你哭泣时递上一条毛巾。” 小雅说：“放心！我有心理准备！扬帆都不在乎你的过去，我会在意吗？” …… cbd大楼内，罗雷走进苏俊青的办公室，打量着里面的设施，觉得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可以称得上气派。 苏俊青坐在老板椅上，看着面前的几份应聘者的档案。 罗雷说：“老板，我做什么？你要是搞风险投资，正是我的专业......” 苏俊青抬起头说道：“这里的事不用你！你是我的助手，我的主业是对付成小雅，这种金融业务，交给这些应聘来的人就可以了。” 罗雷有些吃惊地望着他，说道：“老板，你进入cbd，难道只是为报仇？那代价也太大了吧？这里一平米的租金......” “算那帐干嘛？”苏俊青说：“我在这里也不是白吃饭的。租金？一笔期货就赚回来了。你就继续做好你的事吧。” “那我还做什么？”罗雷说：“调查的事情已经完结了......” 苏俊青说：“别急，马上就够你忙的了。” 罗雷只好不做声了。 这时，赵勇华走了进来，他冲罗雷点了点头，罗雷知趣地站起来，向外走去。 赵勇华拦住说：“走什么？我正要找你老板借你用用。” 苏俊青抬起头，看着赵勇华说道：“借她？师兄，她可是我得力的助手......” “知道！”赵勇华说：“可你现在也没用她呀。就借我几天。你是知道的，我这创业基金的总经理是第一次干，以前在大学里学的金融就只剩下几个名词了，连个报告都写不全。我听范姐说小罗是沃顿商学院毕业的，还是学金融的，正好，帮我写几份章程，用完了就还你。” 苏俊青说：“写章程？师兄，你别忘了你是上面企业，罗雷是学的商业金融，这完全不搭界。” “怎么不搭界？”赵勇华说：“难道她不懂投资事项？” 苏俊青说：“好，你要是不信，那就让她去写吧。” 赵勇华一拍苏俊青的肩膀说道：“够哥们，放心，这几天的工钱我出。” 苏俊青说：“当然是你出。你要是自己的钱办公室，我就认了。上面的钱，为什么不用？”然后，他冲着罗雷说：“你记下你干了几天，然后找你的临时老板报账。” 罗雷正想有个地方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华，立刻高兴地说道：“赵经理，不用算钱，我白给你干！管饭就行！” 赵勇华说：“那可不行。但吃饭你放心。我们在对面的餐馆定了一年的包餐，就去那里吃。” 苏俊青看了赵勇华一眼说道：“不愧是上面部门，出手就是大手笔！佩服！” 罗雷听得出他的话里有讥讽的意思，也不点破，她对赵勇华说道：“赵经理，那我先上你那去熟悉熟悉？” “去吧！”赵勇华说：“范姐在那里，你找她好了。” 罗雷高兴地走了出去。赵勇华看着她的背影，对苏俊青说道：“要说你眼光还真不错，什么人都能找到极致。范姐能公关，这罗雷也是块好料，无论是相貌、气质、才华，都是百里挑一。” 苏俊青说：“怎么？爱情呼叫转移了？要不要我介绍？” 对于苏俊青的慷慨，赵勇华倒觉得有些意外了，他想了想说道：“没那事！我的目标依然没变，就等着暑假结束给她一个惊喜了。不过，你对你的员工这么不在意，能笼络人心吗？” 苏俊青笑着说道：“师兄，你是在官场待久了，真以为当头的一发火，就没人干活了？我是做投机生意的，所有人贯彻我的意志就可以了，不需要有什么独立思想的人。罗雷是我的秘书，你认为现在在人才市场上找不到一个称职的秘书吗？哈哈！” 苏俊青站起来，拍了拍桌上的几分应聘档案，说道：“看看，这都是想挤进我的公司的人。哪个不是高学历？所以，对底下人只布置他们干好工作，在待遇上不亏待他们就可以了。老板间的情谊才是最重要的。不然，蒙牛那些企业出了问题，不都是找老板去借钱吗？有哪个老板去找员工借钱了？危机时刻，待遇还不能减！待遇减了就立刻走人。这是什么？和打劫有什么区别？” “你说的也对！”赵勇华点头说道：“看来，我是在官场待的时间太长了，许多东西都需要重新学习了。” …… 萧贤交待完工作，就提前离开了公司。回到家里，扬帆已经拿着行李在他家等着了，而他的东西也收拾好了。 萧贤的父母说：“这次出去别再出什么意外了。” 萧贤说：“放心吧，这次我们去江南，还能出什么事。先到扬州，再到苏杭，然后回老家无锡就回家了。这次只有一星期的时间。能出什么事？” 萧贤的母亲说：“你呀，虽然不是惹事的胚子，但事情会找到你。有什么不对，马上回家。多和家里联系，听见没有？” 萧贤见父母依然把自己当小孩子，无奈地看着扬帆笑了。 两人吃完饭，拿着行李出门。刚走到小区里，正碰上张琪带着几个社区干部走进来，萧贤站住，冲她打了个招呼。 张琪笑着问道：“带着女友去哪旅行？” “江南！”萧贤仔细地打量着张琪，见她气色不错，可以判定已经彻底摆脱了约物依赖，而且家庭生活也美满，也彻底放了心。 张琪说：“路上小心。”两人打了招呼，各自分手。 扬帆说：“看她气色很好呀！你是彻底把她治好了！” “这不是我最得意的。”萧贤说：“她家庭关系也得到了改善，那位刑敬队长估计也不会再找我麻烦了。以后，我睡觉都安心了。” 两人来到火车站，顺着人流上了火车。 萧贤说：“现在还不是高峰期，我们睡一晚就到镇江了。” “要不了一晚，估计是后半夜了。”扬帆说：“还是旅行快乐。即使是半夜，也不在乎。” 萧贤说：“现在还不是高峰期，我们睡一晚就到镇江了。” “要不了一晚，估计是后半夜了。”扬帆说：“还是旅行快乐。即使是半夜，也不在乎。”< 313 婚姻大事 313 婚姻大事 杨晓云从小车上下来，跟集团的敬卫打了招呼，然后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敬卫检查后，立刻敬礼。 杨晓云说自己要找葛姐，让敬卫打电话。敬卫照办了。 不一会，葛姐就急匆匆地赶来了，她笑容满面的打着招呼：“晓云，你怎么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快，到家里去。”她热情地挽着杨晓云的手，领着她往家走。 杨晓云说：“我这次是一半公事一半私事。要跟你们打招呼，一来怕你们等，二来怕小雅那丫头知道了......” 葛姐说道：“她知道怎么了？你还对她保密？” “当然了！”杨晓云说：“这丫头现在的个人事情把我们家的头都搅大了，我和老成都知道她肯定有事瞒着我们。所以，我这次就顺便来抹抹底，不能到时候让她给我们来个措手不及。哎，你跟小叶打个电话，让她也来。” “打了！”葛姐说：“一听说你来了，我就给她打了电话，不出十分钟，她就会到。” 两人走到家里，葛姐招呼着她说道：“不瞒你，小雅这丫头的确有喜欢的人了。” “这个不用你说。我们早猜到了。”杨晓云说：“她这么神秘，找的人肯定不中我们的意。你说说，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葛姐说：“怎么样的一个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肯定入不了你和老成的法眼。平民子弟，也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本领，姓格还好，不然也不会把你的宝贝女儿迷得神魂颠倒的。” 杨晓云有些不满地说道：“就这么一个人敢追我女儿？不想活了？” 葛姐说道：“你先别急着生气。听小雅的意思，好像是小雅追的他。这事呀，等让小叶来说，就是他的宝贝学生。” 杨晓云一听宝贝二字，似乎有些悟出了什么。她用暧昧的眼光看着葛姐问道：“你也认识？” 葛姐叹了口气说道：“当然认识。真不知道他们两人是怎么搅在一起了。还有我的女儿也掺合进来了。你要再不来管管，只怕等不到过年，我就杀回南京去搬你们的救兵了。” 杨晓云说：“原来是这样呀，那我得要彻底弄清是怎么回事。” 两人正谈着，叶凤芝来了，看见杨晓云就问道：“云姐，是不是为小雅的事来的？” 杨晓云说：“不是专门来的，不过听葛姐刚才一说，我觉得这重心应该放在女儿身上了。来，你了解情况，给我仔细说说。” 叶凤芝于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 杨晓云这才明白，于是说道：“原来都快两年了？这丫头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吧？你们也是，早知道怎么就不透露一点？现在都弄成这个样子了，要费多大劲才能扯干净？” 叶凤芝说：“当初小雅也没陷得那么深。我们也以为她是一时情迷，图个新鲜劲。不管怎么说，这年龄差距摆在那里。谁知道她......” “你们还是不了解我的女儿。”杨晓云说：“小时候就有反抗情绪。这一离家远了，自然什么事都要自己做主了。” 葛姐说：“说这些都没用。你这次来，最好彻底断了她的念头。不然，以后事情就够麻烦了。这小子，当个乐呵是可以的，真要让他鲤鱼跳龙门，那我们就太下不去了。还有我那宝贝女儿，别看现在不起风不起浪的，那是在等待时机。这次，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摁住。我们马上打电话让她俩回家。” “不用！”杨晓云说：“在这里搞三堂会审，弄不出什么名堂来。我女儿精明古怪，你女儿古怪精明，对付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还是有一套的。我就打她个突然袭击。我直接去她的住处，让她防不胜防。这样，效果好多了。” 杨晓云往沙发上一靠接着说道：“现在，说说那小子别的事，也好让我知道些。” …… 小雅坐在办公室里，想着萧贤和扬帆在一起旅行，心里泛起一股酸味。她打定主意一定也要萧贤陪自己出去旅行一次，不管是远还是近，这种感觉自己一定要体会。 她正想着，李煜昊走了进来问道：“如何，签字仪式安排好了吗？” 小雅连忙站起来，示意他坐。然后说道：“安排好了！十点准时开始，现在他们正在会议室进行最后的布置。市上面主管经济的处长和市长办公室主任也要来的。” 李煜昊说：“这么多事，怎么你就让萧总离开休假了呢？” 小雅说：“还不是你灌输的管理结果。我就看看是不是离开了一个人，公司就运转失灵了。现在看，还不错。这样感谢你了。” 李煜昊笑了，接着说道：“还得说你管理有方。这在atm公司，也不会在这样的大事面前让一个高管去休假的。看来，你不仅是深得美国管理公司的精髓，还把它发扬了。” 两人又谈了一些合同方面的事宜，等到秘书来汇报，说相关事宜准备完毕，市上面的官员已经在路上了。 小雅对李煜昊说：“中国特色是要在大门口去迎接官员的。你愿意体会吗？” 李煜昊说：“舍命陪君子。”两人笑着站起来，一起往门口走去。 …… 苏俊青在办公室的窗户前，看着对面的大楼。大门前，搭起了简易的牌楼，虽然不精致，但很别致，还不影响其他人出行。 他正看着，赵勇华走了进来，对他说道：“今天市上面的人来做见证，成小雅和美国atm公司正式签合同，这意味着cbd有三分之一属于她了。这样一来，她的实力可比你强多了。你还有信心打败她吗？” 苏俊青说：“再怎么强大，有美国雷曼兄弟银行强大吗？雷曼公司都能一夜倒闭，成小雅又能支撑多久？你看着好了，要不了多久，她就要焦头烂额了。” 赵勇华见他如此有把握和底气，不觉感到奇怪的问道：“你真这么有把握？” 苏俊青说：“当然！” 赵勇华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苏俊青说：“这个不急。师兄，我还得你帮忙。去打听一下这次合同的主要内容。最好弄到完整的合同来，我看了合同才能确定何时出击以及她最大的软肋在哪。这样，我一出手，她就没有喘息的机会了。” 赵勇华说：“这个没什么问题。你等着好了！” …… 忙了一天的小雅开着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她和李煜昊一起走出车库，李煜昊说：“是一个人吗？要不要到我那吃一顿法国大餐？” 小雅笑着说：“我妹待会要来......” 李煜昊说“那就一起吧。” 小雅说：“待会再说吧，看她的意思。” 李煜昊点头，在车库门口和她分手。 小雅沿着花径小道往住处走。还没到家门口，小雅就看见自己房屋的回廊内站着一个女人，正靠在栏杆上看着周围的景致。 小雅定睛一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小跑着到了门口喊道：“妈，你怎么来了？” 杨晓云看见女儿，笑着说道：“我怎么不能来？没想到吧？” 小雅连忙开门，挽着杨晓云的胳膊往里走，跟着说道：“怎么不打电话让我来接你呢。等多久了？” “没等多久。我呀，就是要打你的措手不及，看你有没有什么瞒着我和你爸爸。”杨晓云走进屋子，把手里的包放下，然后四处打量着房间，又走到厨房、卫生间和卧室、浴室里看了看，没发现什么。 小雅说：“妈，你找什么？” “我找什么你还不知道？”杨晓云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女儿。 小雅有些心虚的问道：“是不是叶姨他们跟你说了什么？” 杨晓云反问道：“你说呢？” 小雅不吱声了，也坐在沙发上，抱起了沙发上的装饰枕头。 杨晓云盯着小雅的脸看了看，说道：“这么说，他们说的是真的了？” 小雅点头答道：“是真的！” 杨晓云哼了一声，说道：“哼，我说家里人给你介绍了那么多，你连见都不见，原来是自己把问题解决了。说吧，是怎么回事？” 小雅说：“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要听你说！”杨晓云高声说道。 小雅无奈，就把自己和萧贤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杨晓云听完，气乐了，接着说道：“小雅，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是人物的女儿，又是大老板，怎么就这么丢份？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不说，还......还要和人去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要是在过去，你是不是愿意当小老婆呀？” “妈，别说的那么难听！”小雅不高兴地说道：“这事还八字没一撇呢。” 杨晓云温怒这说道：“幸亏差这一撇，不然我和你爸的脸就没处搁了。” 小雅反驳道：“怎么就没处搁了？他有那么差吗？” 杨晓云说：“你还和我叫板？小雅，我对你够放纵了，这些年你也给家长脸，大家都知道你有出息。要是你在婚姻大事上走错了，那这几年你所有的表现都白费了，知道吗？”< 314 游客来访 314 游客来访 “你和我爸不就是想找个门第相当的吗？”小雅说：“这都什么时代了，还讲究这？我要是喜欢这些，当初就不会留在这里了。” “那你也不能找个什么都不是的呀？”杨晓云站了起来说道：“一个学体育的，什么都不是，和你哪点相配？” “妈，你不了解他。”小雅说：“你以为我会随便爱上一个男人？他在我公司里很出色，不然我提拔一个新来的当副总，公司里的人还不都跑光了？我就是综合比较了几方面，才觉得他值得我爱。” 杨晓云看着女儿，问道：“值得你爱？就你说的那些事？是人都做得出来。你让他也弄一个你这样的公司让我看看。” “妈，你也太不讲理了。”小雅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特长，你不能强求所有人具有所有的能力吧？你让乔布斯念个博士看看，他行吗？” “你还别跟我提乔布斯。”杨晓云说：“你喜欢的人要是能赚乔布斯的钱的零头，他就是叫花子我也认了。”杨晓云话刚说到一半，身后的门被推开了，菲儿走了进来。 菲儿一看见杨晓云，也是一愣，但马上喊道：“杨姨？你怎么来了？” 杨晓云看见菲儿，依旧把脸一板说道：“我怎么不能来？再不来，你们姐妹俩就要闹翻天了。”话一说出口，菲儿就知道了她的来意。 菲儿乖巧，知道如何讨好人。她上前，挽着杨晓云的胳膊说道：“好了，我知道你们这些做长辈的是好心，但现在我和姐都已经被你们摁住了，还要怎么样？” “摁住了？”杨晓云说：“你姐刚才还在为他辩护，那叫摁住了？还有你。”杨晓云端出了长辈的架子，一指沙发说道：“你跟你姐坐一块去。” 菲儿无奈地松开杨晓云的胳膊，走到沙发上坐下。 杨晓云说：“菲儿，你是在我们家长大的，十五岁当兵也是在南京集团所属部队，你以前也是喊我妈，我也是把你当亲女儿看待的。你的婚姻大事也要经过我的认可。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小时候你和你姐的爱好不一样呀，现在怎么都迷上了同一个人？恩？” 菲儿说：“那就证明他很优秀呗！不然，我怎么会看上他？更不要说我姐了。” “优秀？怎么个优秀法？”杨晓云说：“一个学体育的，也没见他去奥运会蹦跶，能优秀到哪去？” 菲儿说：“他在姐的公司里咋样我不知道，但我们演艺公司的导演和其他人都认为他不错，没学过表演，却演得是那么回事。就连我这个科班出身的人都还要搭配他才能出演，不就很说明问题吗？” 杨晓云看了小雅一眼，略带讽刺地说道：“哦，看来他是入错行了！” 小雅不高兴地看了菲儿一眼。 菲儿说：“那只能说他多才多艺。姐的公司也不是什么慈善公司，随便给什么人开高工资。他不是帮姐抓了内奸，还帮姐搞定那个什么土豪吗？” 这些事杨晓云都已经知道了，她不屑一顾地说道：“那都是细节上的事，随便找个什么人都能做到。你们俩就是眼光短浅，随便一个人抖点能耐就以为是上天派来的白马王子。我说你们俩就不能摆出一点小姐的架子，让男人来追追你们？啊！” 菲儿笑了，接着说道：“就这点事？那你放心，我一定要让他跪下来求我。也省得你为我姐整心了，可以了吧？” 杨晓云说：“怎么说来说去还是那小子？天下男人都死绝了？找不到第二个了？” 小雅说：“妈，你现在也太姓急了吧？我的事现在还是......还是单相思，最后如何都还不确定，我现在想的就是如何高兴地拥有一个过程，至于今后，我自己都没把握。” 杨晓云越发不高兴了，她怒气十足的说道：“小雅，你知道你多大了吗？26了！你还只想着什么过程、阶段？还是为这么一个人？值得吗？不行，这事立刻给我马上断了。” “断不了！”小雅倔强地说道：“我现在就是喜欢和他在一起，没什么力量能阻止我！” “你......”杨晓云有些生气了，她怒吼着说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那小子到什么阶段了？” 小雅一愣，过了一会才明白母亲的意思，对这个问题她早就想好了答案，自然不会让杨晓云看出破绽，于是说道：“什么阶段？我喜欢他的阶段，还能怎么样？” 杨晓云哼了一声说道：“哼，我在家已经告诉过你，我不是什么不开通的人，你结婚前怎么玩是你自己的事，但真要提到婚姻这个阶段，那就由不得你了。别忘了，你在南京还有一堆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就是我们不过问，他们也不会答应的。信不信我一个电话，他们就能来把你拖回去。” 小雅当然相信，她抱着装饰枕头，不说话了。 杨晓云说：“你以为人物的女儿是那么好当的？现在的社会就是这个样子。什么平等、博爱是说出来骗人的。你见过现在有门第悬殊的联姻吗？什么丈母娘送豪车给女婿，那是土豪做派。你要是想当土豪，也得掂量一下家里人的感觉。我可不是吓唬你，只要你把你所爱的男人带回集团大院，你就看着吧，那就成大舞台了。” 小雅说：“结婚、恋爱是我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感受？” “为什么？这是脸面！你见过社会上那么多离婚的，见过集团大院有人离婚吗？见过吗？知道什么是稳定吗？门第相当就是稳定！”杨晓云说：“别以为我们当父母的不为你们着想，只想到自己的面子。我们想的比你们远多了。再说了，你知道你喜欢的人的过去吗？” 这话一说出来，小雅和菲儿立刻注意力集中了，两人互相望了一眼，又看着杨晓云。 小雅说：“妈，你知道吗？” 杨晓云说：“你看你，连这都不知道就爱得死去活来，要是以后出现了巨大反差，你，还有菲儿，怎么办？” 菲儿说：“看你们说得煞有其事的，难道萧贤的过去是十恶不赦？不会吧？这省城之地过去发生过什么大事吗？真那样，他还若无其事，那门第也不一般呀。那你......” “你给我闭嘴！”杨晓云说：“你什么脑子？怎么想到这方面去了？” 菲儿顽皮地吐了吐蛇头说道：“那就是说他没什么事了！杨姨，我这人要求很简单，只要不是十恶不赦那就没关系。好歹我还当过兵，分得清好坏！” 杨晓云见菲儿满不在乎的样子，越发地生气的说道：“好，你以为我管不了你吗？我倒要看看到时你们怎么收手。” 菲儿说：“哎呀，杨姨，你是太姓急了。我姐不是说了吗？她现在是单相思，我就更惨了，别人连正眼都不瞧我。你，还有我妈、叶姨他们如此兴师动众，到时传出去，别人是不会说我和我姐自作多情，反而会笑话你们的。” 杨晓云气鼓鼓地说道：“就是这样我才更生气。你说你们俩和别人比差哪了？要模样有模样，要气质有气质，钱也不少。怎么就落到和别人抢男人的地步呢？真气死我了。” 菲儿说：“那就没办法了，这就是缘分，上天注定吧。” 杨晓云坐到沙发上，看着小雅，小雅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杨晓云问道：“小雅，你是什么意思？也和菲儿一样的想法？” 小雅抬起头，望着杨晓云说道：“妈，那你告诉我，你们到底知道他什么？他的过去是什么样？我只有知道了才能决断。” 杨晓云轻笑了一声说道：“笑话！你连他是什么人都不清楚就爱得死去活来，这还不算盲目？对他的情况我不了解，也懒得去了解。我只告诉你，你叶姨还有菲儿她妈说这个人不能缠，那就是不能缠。” 小雅知道母亲没有说实话，也不想再继续追问下去，她往沙发上一靠说道：“妈，你不是不管我在结婚前如何玩吗？那你就让我玩吧。我和他的事到底如何，我也没底。依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轻易变心的。” 杨晓云点头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就最好。我希望你们姐妹俩别玩出了火。到时，大家的脸面都不好看。” 菲儿忙打圆场说道：“杨姨，别说这不高兴的事了。你还没吃饭吧？尝尝我的手艺吧。” 杨晓云说：“是呀，尝尝你为追情郎而练的手艺。” 菲儿满不在乎的说道：“没错，是为他而练的。杨姨，你是美食家，给我把把关，看有没有要提高的地方。” 杨晓云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自己丢人不算，还拉这个二级文职跟着你丢脸！” 两人正说着，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菲儿说：“这个时候谁来？我去开门！” 菲儿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是李煜昊，于是忙招呼道：“是你呀！请进。”< 315 追加投资 315 追加投资 李煜昊看见菲儿，就说：“你也在这！我是来请小雅去品尝法国大餐的，正好，你也一起吧。” “我没问题。”菲儿把李煜昊请进了客厅。 李煜昊看见杨晓云，一愣，看着菲儿说道：“你们有客人？那......” 菲儿笑着说：“不是客人，是亲人。”她指着杨晓云说道：“这是我姐的妈妈。”然后又对杨晓云说：“杨姨，这是我姐合作公司的总裁，叫李煜昊。” 李煜昊礼貌地鞠躬说道：“伯母，您好。” 杨晓云打量了几眼李煜昊，也含笑回礼说道：“你好！” 李煜昊转向小雅说道：“既然你们是家人会面，那我就不打扰了。” 小雅也觉得跟母亲谈这事谈烦了，忙对李煜昊说道：“没事！我们还没吃饭呢。你要是不介意多请个人，那我们就去打扰了。” 李煜昊高兴地说道：“怎么会介意呢？请都请不到！伯母，请您赏光！” 杨晓云也觉得和女儿谈不下去了，见女儿发话了，也不好拒绝，于是说道：“那就不好意思了。” 李煜昊高兴地在前面领路，小雅跟在他后面。菲儿挽着杨晓云的胳膊说道：“杨姨，你知道这个李煜昊吗？” 杨晓云说：“我怎么知道？” 菲儿又问道：“那你觉得这人怎么样？” 杨晓云有些糊涂了，问道：“你什么意思？直说！” 菲儿笑着说道：“他是美国斯坦福大学物理专业的研究生，现在在atm公司当亚大区执行总裁，美籍华人。他对姐是一见倾心......” 杨晓云皱着眉头说道：“美籍华人？那更不行了。你不知道你叔是人物，对直系亲属的社会关系审查得很严的，找一个美国人当女婿？还想不想在军界干了？” “这有什么？”菲儿又把握地说道：“不就是个美国籍吗？放弃就是了。现在的障碍是我姐不感冒。” 杨晓云说：“是，这个比你们俩喜欢的更不靠谱。美籍华人，你叔见都不会见的。” ……. 杨晓云回到葛姐的住处，叶凤芝和葛姐正等着她，看见她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没什么转机。 叶凤芝说：“看来，对付这两个丫头，光靠我们是没什么办法的。实在不行，就让大哥他们出面吧。” 葛姐说：“只能这样了。先让老蓝出面，他在解决萧贤的杂事上跟萧贤的家人谈过，再让他去跟他们说明利害关系。不然，真不知道这出戏要唱到什么时候。” 杨晓云说：“也真是奇怪，这小子是怎么就让我女儿给迷住了？即使知道他有女朋友还不死心。我成家的女儿怎么也不至于跟在一个一文不名的小子后面吧？” 叶凤芝说：“这小子就是这股傲气能吸引人。当初，我和葛姐也说这样的。” “是吗？”杨晓云说：“我倒要找机会见识一番。” “你就别掺合了。”葛姐笑着说：“摆这么大的阵势去求他，还真把他捧到天上了，他要是明白过来，还不想着法子算计我们？就让老蓝，还有小岳跟他谈，隔几天就敲打他，我就不信他能承受。” 叶凤芝也认为这可行。 杨晓云说：“那就让他们去办吧。实在不行，我再去见识一下他是何等人物。” 葛姐和叶凤芝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萧贤和扬帆走出了火车站，虽然是半夜，但由于是夏季，车站旁拉客的小车很多。 萧贤和扬帆没打算走太远，看见前面不远处有家“快7酒店”就决定在这里住一晚。 两人走进酒店，登记好房间，就走了进去。 “快7”酒店的房间都不是太大，正合两人的心意。坐了8个小时的火车，两人也觉得有些疲劳，匆匆洗完澡，就上炕了。 扬帆靠在萧贤的身上，亲了他一下说道：“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哎，小雅为什么会准你的假？我还以为她对我下了战书，会处处难为你和我在一起的。” 萧贤说：“她了解我，真要这样，我会不顾一起地离开的。” 扬帆说：“是吗？那这么说，她还是怕你离开了。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我觉得她这人不会，你要是总拿这个做要挟，也太不地道了。” 萧贤说：“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才借这休息的几天想个好办法，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 “想到了吗？”扬帆转身面对着他，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萧贤说：“叶老师的老公岳教练在你演出的那天找了我，也跟我说了这件事......” 扬帆问：“是吗？他什么态度？” 萧贤说道：“还能有什么态度？就是劝我离开公司，说这对我和大家都好。我觉得这意见可行。” 扬帆望着他说道：“你真要离开公司？” 萧贤点点头说道：“我也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我跟小雅聊过，我发现她的意志越来越坚决。以前，她说只想拥有一段感情就满足了，为此，我和她妹妹还费尽心机地撮合她和李煜昊的好事，结果依然是瞎忙一场。现在，她能跟你把话挑明，可想而知，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这种局面我不想出现。既然迟早会痛苦，不如早点了断。” 扬帆点头说道：“也是！不如我们俩的恋爱时光就总会把这些事打乱。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这个月！”萧贤说：“cbd的事情已经忙完了，我手头上的事业差不多了。我这次休假，就是让接手的人尽快熟悉。休完假，我再把以前挤压的几件事处理了，就可以离开了。” 扬帆又问道：“那你打算再干什么？” 萧贤说：“还是给你姐当代理吧。正确在短时间上路，从代理变成合伙人和经销商，干几年我们就休息，享受人生。如何？” 扬帆高兴了：“好啊！到时我们去环游世界、探险！” “那就说定了。回去后，我就处理这些麻烦事。”萧贤伸手，搂住了女友的腰，深情款款地望着她说道：“这样，我们也更能有时间待在一起了，我也能全心对付那个市长公子了。” 扬帆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嗔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对付他。” 两人嬉笑着，亲昵地玩闹了一会，才相拥着入睡。 …… 小雅和菲儿在炕上想着各自的心事。小雅说：“菲儿，你看，我妈也把萧贤的事藏着掖着，这说明了什么？” 菲儿说：“我想不出。你怎么想？” 小雅说：“我觉得萧贤没什么。他们的考虑还是处于面子和门第，不然，只要我一追问，他们就不说话了。” 菲儿说：“恩。别看他们气势汹汹，其实拿不出什么来。我看，你还是多考虑我和你之间的竞争吧。” 小雅笑了，接着说道：“你？我才不担心呢！萧贤的个姓我已经抹透了，你不是他喜欢的那类女孩，所以呀，我还是劝你及早放弃的好。” …… 苏俊青放下手里的文件，那是赵勇华为他搞到的小雅和atm公司的合同副本。苏俊青很佩服赵勇华在这方面的工作效率，合同一签完，他就能拿到复印本，只怕小雅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在第一时间拿到合同内容。他仔细研究了合同文本，确信自己已经找到了要攻击的软肋，剩下的就是找时机的问题了。 在苏俊青看来，真正有头脑的人才会坐等时机地到来，而自己要主动去创造时机。苏俊青把文件收拾好，锁进了保险柜。他刚一转身，就看见赵勇华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 赵勇华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苏俊青，说道：“来，这是罗雷根据上面对我们的工作要求起草的章程，你帮我看一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尽管提出来。” 苏俊青笑着接过文件说道：“师兄，怎么？当官当久了，连投资的基本法则都忘记了？还需要我这个小弟帮你看？” “你不是有多年的实战经验吗？”赵勇华说：“我是把一切都丢到脑后去了，还需要花时间重新捡起来。” 苏俊青坐在沙发上，打开文件夹，仔细地看了起来。赵勇华走到窗户前，看着外面的景致。 好一会，苏俊青合上文件，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赵勇华转身问道：“看完了？” “看完了！”苏俊青说：“还真的羡慕上面机构做事呀，如此大手笔，估计没一个投资机构能有这样的气派。” 赵勇华听出了他的话里带有的讽刺意味，便问道：“怎么了？少给我来这一套。有话就直说，我们兄弟俩有什么不能说的？” 苏俊青说：“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上面的气魄。”苏俊青打开文件，指着其中的条例说道：“你看，这几条确定了投资的方向和金额，规定只要达到市上面关于什么是高新技术的标准，就可以给予一年三十万的投资，却又重大效益的，还可以在今后三年内追加投资......”< 316 又出高招 316 又出高招 “怎么了？”赵勇华奇怪地说道：“国内对高新技术示范区都有这样的扶持计划呀。我们这还是低的，去看看上海、广州等地，比这高多了。” “这我相信。”苏俊青说：“但你现在挂着投资公司的牌子，怎么就不讲效益回报呢？你也知道上面是如何核实上报材料的，企业说自己是高科技，就是高科技。那么多企业，你能每个企业去核查吗？企业拿出一堆数据加上你我不懂的一些名词，你能说这不是高科技？按照你这样的计划，技术开发区的每一个企业都可以在你这里领走三十万，而且还不用还。” “怎么不用还？”赵勇华说：“这不是写了要归还吗？” 苏俊青说：“你这是什么条件？没有抵押，没有回报年限，只要公司还在，就可以一直让你等着。真要公司办不下去了，还有钱还你吗？” 赵勇华这才明白问题的实质，于是说道：“也是，但......” “没什么但是。”苏俊青说：“我知道市上面没有给你权限要抵押，上面需要的是口碑，每年对一个企业投三十万对于上面来说，也是小意思，一年十二个企业，也不到三百万。但对于投行来说，每一分钱都是要看到回报的。你这份章程，回去应付上面是没问题的，但要赚钱，几乎不可能。所以呢，我建议你加上一笔。” 赵勇华问道：“加什么？” “资金管理费。”苏俊青说：“每笔提5万的管理费，也算是减少一点损失吧。但不要写在报告里，写在企业的合同里就可以了。” 赵勇华惊道：“这么高？企业能答应吗？” “还能不答应？”苏俊青说：“这是白送他们钱，别说五万了，你就是提十万，他们也乐意，有总比没有强。这样一来，你一年要是投十二个企业，就能落下六十万了。这笔钱，你再随便做点什么，赚了就归还，赔了，也没人查你，本来就是小金库嘛！真要赚了，你就是明星了。说不定下任的市财政局长就是你了。” 这一说，倒让赵勇华神往了，他想了想说道：“对，就这么干。” …… 小雅坐在办公室里，想着自己和母亲的对话，以及自己昨天晚上和菲儿的分析，对萧贤可以说是彻底释然了。现在，完全可以把重心集中到和扬帆地竞争上面了。想到这里，小雅不由得露出了微笑，仿佛看见自己最后获得了完胜。她正想着，李煜昊推门走了进来。 小雅连忙稳住心神，坐直了身体，看着李煜昊。 李煜昊说：“昨天你妈还满意我的手艺吧？” “当然了！”小雅说：“我妈可是个美食大家，她说你的手艺可以当法式大餐的厨师了。我妈可不会随便恭维人的。” 李煜昊说：“过奖了。怎么，你的家人不和住一起？” 小雅说：“不但不住一起，我们都不在一个城市。我家在南京，我一个人在这里。” 李煜昊惊奇地说道：“看不出来，你还真美国化。为什么独立？” “不喜欢被他们管束。”小雅说：“我爸是人物，总遗憾我是女孩，不然，就把我当人物培养了。” 李煜昊说：“不当人物怎么了？你现在的成就不比人物差呀。难道他们不高兴？” “你昨天不是已经感觉到了吗？”小雅说：“他们恨不得我把这里的一切都放下。跟他们回南京去，然后接受他们安排的相亲对象，结婚成家。” 李煜昊听了这话，不由得看着小雅问道：“回南京去相亲？那你所爱的......” 小雅并不避讳，说道：“是的，他们不会同意我自己选的爱人。这也是现在我最纠结的地方。” 李煜昊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说道：“恕我直言！你目前的状况都这样了，那你所爱的人怎么不出来解决呢？这可不是一个男人所为。这样的人，你也喜欢？” 小雅愣了一下，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爱他，他不爱我......哦，更准确的手是他不能爱我。所以，这样的局面也只有我独自承受了。” 李煜昊恍然，接着说道：“不好意思，我又提起了你的伤心事。不过，有机会我倒真想见见你所爱的人，看看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小雅笑了，说道：“行，你会见到他的。” 李煜昊离开后，小雅拿出手机，打开了开机画面，画面是萧贤的照片。小雅捧着手机，轻声地说：“你就知道玩，知道我现在遭的罪吗？” …… 蓝新民从车上下来，走进了一间茶馆，这是他和萧贤的母亲约定见面的地方。 昨天晚上，他们几个人商议由他出面，找萧贤的家人好好谈谈这件事。在蓝新民看来，这件事业的确到了该解决的地步了。即使不关自己女儿的事，出于对战友加兄弟的女儿的关心，自己也要出面了。 他走进茶馆，看见萧贤的母亲已经来了，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想着心事。 蓝新民走上前，轻声说道：“你来多久了？” 萧贤的母亲没有抬头，只是问道：“你找我干嘛？不知道我不想见你吗？” 蓝新民叹了口气说道：“不要这样，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何必总纠结呢......” 萧贤的母亲哼了一声说道：“你这样的人自然会很轻松地把过去的事忘记了，可被你牵连致死的人呢？她会怎么想？” 蓝新民默然地低下了头说道：“不错，这是我这辈子最无法忘怀的事！我一直想找机会弥补，可是却没有机会了......” “不用弥补了，只希望你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就谢天谢地了。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蓝新民说：“是关于你儿子的事。” “他怎么了？”萧贤的母亲一惊，以为上次的事又起了麻烦。 蓝新民说：“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你知道你儿子在哪工作吧？” “知道！”萧贤的母亲听说是关于工作的事，才松了口气。 蓝新民说：“那你知道你儿子的老板和他的关系吗？” 萧贤的母亲一愣，想不到蓝新民会跟他说这件事问道：“他老板怎么了？” 蓝新民说：“他的老板是我战友的女儿，不知道为什么，她爱上了你的儿子，无论别人怎样劝，都无法让她不爱你儿子。现在，他们托我来跟你说说，看你能不能劝你儿子离开她。” 萧贤的母亲舒了口气说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呀。他的老板我也见过，前两天还去过我家。他们之间的事我早就听说了。不过，你可以让你的战友放心，我儿子是绝不会娶他的女儿的。我儿子已经有女朋友了，两人的关系已经得到了我们两家的确定，过几年，等条件稍好一点，就给他们把事办了。” 蓝新民说：“我也知道你儿子有女朋友，但我担心他无法处理好这件事。你大概还不知道你儿子的老板现在有多大的出息吧？” “知道！”萧贤的母亲说：“前几天报纸和电视天天谈论她，已经是名人了。不过，这和我们家没关系。我已经跟我儿子说了，除了他现在的女朋友，任何女人我都不会承认的。” 蓝新民见萧贤的母亲情绪有些失控，连忙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现在的麻烦不少你认不认，而是他们两人在一起久了，恐怕到时难以分开的。年轻人人嘛，感情一时火热，难免......” 萧贤的母亲盯着蓝新民说道：“你跟我说这些是担心我们家攀上你们这些富贵人家吧？这你大可放心，就是我儿子没有女朋友，我也不会赞同他和你所认识的人的孩子来往的。” 蓝新民叹了一口气说道：“或许你还不知道，我的女儿也爱上了你的儿子。” 萧贤的母亲吃了一惊，问道：“什么？” 蓝新民说：“真的！我不骗你。是我女儿亲口说的。” 萧贤的母亲神情有些古怪了，她站起来，但又坐下去了，好一会才醒悟过来说道：“你女儿喜欢我儿子，但我儿子不会喜欢你女儿的。这点我可以保证。” 蓝新民点头说道：“我也相信是这样，但问题是......” “你不用说了。”萧贤的母亲决然地说道：“我不想和你们家发生任何关系！我的儿子我会管好的，请你也管好你自己的女儿吧。” 蓝新民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绝不是让你把你儿子关在家里不出门。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年轻人玩的高科技我们都玩不转，你就是把他们关在地洞里，他们依然能保持联系。我的意思是你跟你儿子好好说说，让他拿出点诚意来，让两个女孩断了念头。你不是说过几年给他们办婚事吗？我看就不用等了，就今年找个日子办了。缺少什么，你告诉我，这笔钱我来出，也算我对你们家的一点补偿......” “不用！”萧贤的母亲说：“我还没到接受你的施舍的地步。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了，我会考虑的。我儿子和他女朋友出去旅游了，等他回来，我就跟他提这件事。”< 317 比较安静 317 比较安静 蓝新民松了一口气说道：“这样最好！希望你不要以为我是在接什么权势在压迫你，毕竟，处理好了这件事，对你我还有孩子们都有好处。你真的不需要什么吗？房子要吗？在省城弄一套好房子的能耐我还是有的。” “不需要！”萧贤的母亲站起来说道：“好了，这事就不用多说了。你可以转告你的战友，我是不会和他成为亲家的。不过，也请你带个信，我还是很感激他女儿能给我儿子这份好工作的。” 蓝新民点点头，还想说什么，但萧贤的母亲却径直离开了。蓝新民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呆呆地坐在那里。 萧贤的母亲回到家，正遇到萧贤的父亲从外面散步回来，萧贤的母亲扶着他上楼。 一进屋，萧贤的母亲就说道：“老周，你知道我刚才去哪了？” “去哪了？”萧贤的父亲丝毫不在意地问道。 萧贤的母亲说：“我去见蓝新民了。” 萧贤的父亲一愣，问道：“见他干什么？” 萧贤的母亲叹了口气说道：“萧贤这孩子，就不是让我们省心的主。还记得上次来我们家的那个女孩子吧？就是萧贤的老板。” 萧贤父亲说道：“记得！挺不错的女孩，温柔、漂亮，看不出能做那么大的事业。怎么了？” “怎么了？”萧贤的母亲说：“这丫头爱上萧贤了。以前说这件事，我还以为就是说说而已，年轻人的事今天爱这，明天爱那一个，都是没影的事。可今天蓝新民很郑重地跟我说这件事，看起来是真的了。” 萧贤的父亲感兴趣地问道：“那又怎么了？” 萧贤的母亲说：“惊动那女孩的父母了。人家托他来说合，让我们做工作，让萧贤跟他们的女儿断了。” 萧贤的父亲说：“还有这事？不对吧，萧贤不是和扬帆在一起吗？两人的感情那么好，怎么会扯上这事？单相思也让萧贤负责？” 萧贤的母亲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有权势的人还跟你讲这些？总之，他们的孩子就是宝，我们的孩子就是草。” 萧贤的父亲笑了，接着说道：“那你让小贤怎么办？一厢情愿的事谁都处理不好。” 萧贤的母亲说：“不光是他的老板，还有蓝新民的女儿。” 萧贤的父亲有些吃惊了，马上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萧贤的母亲说：“蓝新民告诉我，他的女儿也喜欢萧贤了。嗨，这都是什么事呀？我们当初就是吃了他的亏，不想跟他再来往，没想到这下一辈又和他们扯在了一起。看来，还真是冤孽呀。” 萧贤的父亲说：“怎么没听萧贤说过？这蓝新民的女儿怕是不靠谱吧？” 萧贤的母亲说：“别管那么多了。反正是不能让这事继续发展下去。我看，等他们回来，是不是商量一下他们的婚事？这生米煮成熟饭，也不必管他们了。” 萧贤的父亲摇头说道：“哪有这么处理事情的？他们的孩子爱上我吗的孩子，我们就得马上结婚？这幸亏萧贤是男孩，要是个女孩，我们还不得四处躲藏？男人大丈夫，事业不成，成什么家？萧贤才多大？” 萧贤的母亲说：“萧贤是不大，但扬帆不小了呀。女孩二十四结婚都算晚婚了。” 萧贤的父亲说：“这事不能这么办！虽然婚姻法规定可以结婚了，但现在毕竟时代不同了，萧贤也未必愿意这么早结婚。我看，还是等他们回来再说吧。你也不要打电话去打扰他们，让他们痛快地玩。事情迟早是要面对的。就索姓等揭开盖子的那天再去着急吧。” …… 罗雷没想到自己几天弄出来的章程，被苏俊青一眼就看出了破绽，而且还看得那么透彻。她不由得对眼前的老板刮目相看，觉得自己还是经验太少了。 罗雷收起了狂妄，自觉地回到苏俊青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的吩咐。 苏俊青看她这个样子，心里明白了几分说道：“是为你起草的章程的事吧？” 苏俊青说：“其实也没什么，这不怪你，是上面指导文件的意思。你不是明文写了要归还吗？只是你想不到有什么人敢欠上面的钱而已。” 罗雷说：“难道那些企业真的敢不还上面的投资？” 苏俊青用笔敲着桌子说道：“你还是没想明白。你以为进驻开发区的企业都是高科技、有前途的企业吗？钱要真的那么好赚，还等到现在？有的人是脑子一热，找银行贷款就把厂办了起来。等到真正开始经营，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但已经是骑虎难下了。怎么办？只有硬着头皮干下去了。这样，到处找市场就变成了到处找钱。还有的企业是不差那几个钱，但别的企业用了，自己干嘛不用？这也是个面子的问题。到时你就看吧，说不定有的企业农园自己只拿十万，甚至更少，剩下的钱就给赵经理。投资的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 罗雷说：“那我以后做什么？你现在也招了人，都分配下去了，我难道每天闲着？” 苏俊青说：“你闲不下来的，等我设计好了，就够你忙的。如果你实在觉得闲得慌，就去接近小雅公司的人，随便接触谁都可以。这里面的情报我有用。到时，你这位沃顿的高材生就看着我演一场好戏吧。哈哈！” 罗雷以前对他的话还不怎么信任，但现在，她觉得苏俊青真的是一位人物了，而成小雅和萧贤那些人，可能真的不是他的对手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为萧贤暗暗可惜。 萧贤和扬帆在江南玩得正欢。在扬州，两人去玩了有名的瘦西湖。 萧贤做足了功课，不但知道瘦西湖的一些典故，还对扬州美食了如指掌。 两人从早晨的扬州五丁包子开始品尝起，到中午吃的扬州炒饭和红烧狮子头，所有美食几乎一样不落。 萧贤还特地去了玉器厂，欣赏了扬州玉器雕工。 他对扬帆说：“我们的那块翡翠有机会要拿到这里来雕饰。只是我没想好是做满工，还是要舍得破料，丢弃一部分，让艺术价值来代替玉石的价值。” 扬帆说：“我可舍不得去料。我宁愿就这样放着。” 萧贤说：“那我们就选择满工，层层浮雕，就在表明刻山水楼阁和人物故事。这样，看着也有艺术品位。” 两人在玉器厂，对着一些展品，仔细地挑选着自己满意的作品，然后做对照。 萧贤对扬帆说：“你是学艺术的，这方面比我懂，到时你把关吧。” 扬帆当然是当仁不让了。 参观完玉器厂，两人又游览了扬州的市容。 在大运河边，萧贤说：“可惜现代社会让大运河的游船停航了，不然，我们坐游船，沿着大运河南下到苏杭去，多有意思。” 两人看着扬州大运河依然拥挤的样子，不禁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游完了扬州，两人又去了对岸的镇江，游览著名的金山寺，想着当初法海和白娘子的大战。 扬帆说：“你觉得小雅会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法海？” 萧贤笑了：“别把她想得太坏。” “不是坏！”扬帆说：“我觉得她的坚持很让人害怕。” 萧贤听了扬帆的话，伸手搂住了她的腰，扬帆靠在了他的身上说道：“你不觉得她有时候太强势了吗？” “是的！”萧贤说：“人物的女儿嘛，事业又成功，自然有她强势的道理。不过，你不用太担心，我和她是不可能的。” 扬帆说：“我还不相信你吗？但她人也不坏，再加上又是深陷爱情之中，让人想恨都恨不起来。不像法海，多管闲事，坏人好事。” 萧贤笑了起来说道：“好了，不管怎样，我已经决定要离开她的公司了，时间一长，她就会忘了我的。其实，她我倒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她的那位妹妹菲儿，行事没有逻辑，不按常理出牌，又天不怕地不怕，我这要是一离开小雅的公司，她就更加无所顾忌了。那才是真的头疼。” 扬帆说：“当初上大学时，你要是知道会有这么多人喜欢你，是不是就不会因为我和罗强在一起而伤心了？” 萧贤说：“有时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我对你一见钟情，伤心自然是难免的。再说，要不是遇到你，我也不会阴差阳错地去她的公司上班了。现在，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体育教师了。” 两人游完了镇江，没有停留，立刻赶到汽车站，坐汽车到苏州去。 到了下午四点，到了离苏州不远的甪直。两人决定就在这里下车，在古镇上住一夜再去苏州。甪直不大，一条街道就容纳了全部的小镇，好在现在已经快到晚上了，古镇内的旅店都在街上招揽客人。萧贤和扬帆谈好了价钱，就跟着商界走进了小镇内。 甪直古镇保存得非常完好，一条不大的河道，弯弯曲曲把古镇串联起来，如今的甪直古镇已经被完全半封闭了，所以显得比较安静。< 318 只能这样了 318 只能这样了 萧贤和扬帆两人不急着去游览，打算明天早晨仔细观看一番。两人走进小旅店，看看房间、炕铺都很干净，推开窗户，下面就是幽幽的河道，想必晚上会有另一番风情。 萧贤和扬帆放下行李，走到古镇上吃了点东西，然后坐在街边的青石上，看着优雅的古镇。 扬帆说：“是个好地方！江南这种地方别致，还别说，是个养老的地方。你说，要是我们老了在这里买间房，每天坐在门口，悠闲地晒太阳，多么滋润！” 萧贤说：“也不见得有多滋润。不然，这里的人为什么不过这种日子都忘苏州、杭州跑呢？人是喜欢热闹的动物，太寂静了就受不了。” 扬帆说：“你就是这样的人吧？”萧贤说：“我，你不用担心。你到哪，我就到哪。” 扬帆甜甜地笑了。两人一直坐到月亮升起来了，才起身回到旅馆。 两人坐到炕边，从窗户里看着外面的景色。所有的沿河小店都升起来灯笼，外面亮堂堂的，还可以看到有船家摇着小船在河里游荡。 两人看着这样的景致，心里都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情愫。扬帆靠在萧贤的身上，头枕着他的胸膛，仰望着他，轻轻地往他脸上吹了口气。 萧贤低头看着她，见她的脸上带着笑，眼睛忽闪忽闪的，透着无限的诱感。 萧贤忍不住伸手搂住了她，在她的唇上亲吻着。两人的深吻热烈而长久...... …… 早晨，小雅和菲儿起来，菲儿说：“姐，杨姨今天要回南京了，你去送她吗？” “当然要送了。”小雅说：“还的2嘱咐她不要跟我爸乱说，不然，我爸要是也杀过来，就没萧贤好日子过了。” 菲儿笑着说道：“真的？你还怕你爸呀？我记住了，要是以后争不过你，我就让来当我的救兵。” 小雅说：“救兵？只怕他收拾你比收拾我还要尽心。别忘了，你一直在我们家长大，又是他手下的兵，他爱护你可比爱护我要多多了。” “哎呀，姐，我怎么老算不过你？”菲儿丧气地说道：“看来，还是要靠我自己。算了，我先走了。” 小雅忙问道：“不要我搭你一段？” “不用。跟杨姨说，我要上班，不能送她了。”菲儿说：“这个点，你的那位美籍华人也要出门了，我就搭他的车，顺便帮你请个假。” 小雅说：“我需要请什么假？我就是老板。” 菲儿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就走了出去。 没走多久，就碰到李煜昊。菲儿说：“李总裁，我能搭你的便车吗？” 李煜昊说：“没问题！怎么？小雅不去上班？” 菲儿说：“她妈妈今天会南京，她要去送送。” 李煜昊点头，和菲儿一起往车库走去。 李煜昊开着车，菲儿坐在车里，拿出一盒酸奶喝着，李煜昊说：“没吃早饭？” 菲儿说：“去单位吃。” 李煜昊问：“你姐的家在南京，她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还做这么大的事业，和家族有关吗？” 菲儿说：“什么家族？她家都是当兵的，就她一个平民。留在这里，自然是想干自己喜欢的事了。不然，回南京能干什么？不是当兵就是当公务员，或者出去留学。我姐都不喜欢，只喜欢做生意，所以就留下了。” 李煜昊说：“那你姐喜欢的人也是在这里了？” 菲儿看了李煜昊一眼，见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想着自己也不能说破，便含糊着说道：“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都和我姐去旅行了，怎么就没把她给收服呢？怎么？现在想去跟你的情敌对决？” 李煜昊脸微微一红，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是没用，戒指都送出去了，结果又收回来了。不过，我还不想放弃，我坚信这戒指一定会戴在你姐的手上。不过，我需要帮手。” 菲儿哼了一声说道：“那你别指望我再帮你。上次我撮合你跟我姐，都被我姐好一顿责备。现在要是她知道我再帮你，我们姐妹情就完了。” 李煜昊说：“我没要你去说合呀。我就想知道她的一些情况，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菲儿说：“你也谈起兵法了？那你要我怎么帮你？” 李煜昊问道：“说说你姐喜欢的人是啥样的。可以吗？” “不能！”菲儿说：“这种太私人的问题，在美国也是不能说的吧？何况又关系到我姐，就更不能说了。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个人是在这里。论聪明嘛，肯定不如你。真奇怪！为什么那么人喜欢高富帅，到我姐这就喜欢草根了呢？” “草根？”李煜昊说：“不能呀，我跟你姐在一起工作有段时间了，住的也近，看她交往的人没一个草根呀。不也是非富即贵吗？你姐是有品位的人，难道会在爱情面前......” 菲儿说：“那你就要去问她了。”菲儿喝完酸奶，把盒子放在驾驶台上，继续说道：“你也真是的，怎么那么藏不住事呢？我姐回来跟我说原因了，她对你了如指掌，觉得这样的生活没意思。你就不能变通一下？” 李煜昊说：“我是学物理的，做什么都讲规律。你是没见我在美国的同学，美国人够散漫吧？我的美国同学每天的做事程序如同时钟一样准确，看见他，我就知道几点钟了。我这算什么？” 菲儿不由得笑了，接着说道：“那你就学着变化一下吧。什么时候等我姐抹不着你的规律了，你就有资格追我姐了。” 李煜昊说：“那你放心，为了你姐，我可以改变。” 小雅在家里收拾了一番，然后才出来，到车库开了车，径直到集团大院里来。 杨晓云正在葛姐家收拾东西，叶凤芝也在帮忙。 蓝新民说：“我看小雅的事你也别太着急。昨天我已经找了萧贤家的人，她答应回来督促萧贤把这事了结了。还保证说跟你成不了亲家。哈哈！” 杨晓云说：“我倒不担心将来小雅会真的嫁给他。南京那里的阻力大着呢。真要把老成逼急了，他敢带着人把小雅押回去。” 叶凤芝说：“千万别到这一步。小雅在我们这里，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又做了这么大的事业，真要闹这一出，她的脸面怎么下得去？反正萧贤我们都认识，今后我也多找找他，给他提醒。” 杨晓云说：“也只能这样了。这次我回去，也让南京家里的人赶紧帮她张罗介绍一个。就按那小子的模子去找！”< 319 可以吹风 319 可以吹风 正说着，小雅在外面敲门，葛姐走过去开门，小雅喊了一声，然后走到杨晓云面前说道：“妈，我来送你！” 杨晓云对女儿还是很喜欢的，既漂亮，又能干，要不是因为恋爱这事，现在说不定有多舒服。想到女儿一个人在这里，杨晓云即使有什么不快，也强压了下去。 她对其余人说道：“我就跟小雅一起走了，你们就不要送了。” 几个人知道母女两有话说，就答应了。 小雅跟杨晓云走出院子，上了车，杨晓云说道：“开慢点，我就怕坐亲属开的车。你爸开车我都不坐，就更别说你了。” 小雅笑着说道：“妈，我都是老司机了。一来这上大学，我第一件事就是考驾照。你看我这么高级的车，到现在连一块皮都没碰掉。我不但不碰别人，还不许别人碰我。哪像我爸横冲直撞开霸王车。” 不过，小雅还是听了杨晓云的话，挂了3挡，却没有把速度开起来，慢慢地开着。 杨晓云说：“虽然我的话你不愿意听，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在这件事上你要慎重，千万不要给我们弄出生米煮成熟饭的结局来，那个样子，我们后半辈子都没法开心了。” 小雅不悦地说道：“妈，你都说些什么呀！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现在是我喜欢他，他不愿意。我能煮成什么熟饭？” “那样我就更担心。”杨晓云说：“你的秉姓我还不知道？你爸那么倔的人都坳不过你，结果弄得我们一家王不见王的，这样的生活有意思吗？你要是在婚姻大事上再不迁就一下他，这个家就彻底完了。” 小雅说：“好！我答应你，不得到你们的同意，我不会和他有什么发展的。不过，妈，你也要帮帮我，劝劝我爸，别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行！”杨晓云松了一口气，但神情依然没有轻松，接着说道：“其实呀，我答应哪头都没有用。最好的结局就是我们这样绷着，谁都不退后。但你的青春耽误不起呀。你要是成老姑娘，我们家在大院一样要被人笑话的。” “放心！”小雅说：“我不会成为老姑娘的。为了让你早日升级当奶奶，我也不会拖太久的。只要我爱的人跟别人结婚了，我也会很快结婚的。” 杨晓云盯着女儿的脸问道：“真的？” “真的！”小雅说：“我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坚强！” 小雅是咬着牙说出的这番话，杨晓云自然是听出来了。她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我们当父母的逼你，而是现实如此。你现在或许不明白，但当你为人父母时，你就会知道我们的好。我们不图你什么，就图......”杨晓云说不下去。 小雅说：“我知道！我和你们一直想不到一块去，而你们不像别的父母那样以命令来压迫，反而让我自由发展。妈，我力争让你们满意吧。” 杨晓云点点头。 到了机场，杨晓云拿出证件，往人通道走去，对小雅说道：“当人有什么不好，上飞机都不用排队。你就是个大老板，进贵宾通道也是要交钱的。是不是？” 小雅不知道母亲为什么没头没脑地说这句话。她说：“妈，老爸不会给我找了个人做候补吧？这可绝对不行！” 杨晓云笑了，接着说道：“你倒很精明！算了，你的事我不管了，只要你能给我找个门当户对的，我就认了。” 杨晓云亲昵地拍了拍女儿的脸说道：“别苦自己，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他不爱你，你别爱他。知道吗？” 小雅不好说是，只是冲着母亲笑了。杨晓云转身朝贵宾通道走去。小雅看着母亲的背影，心里满不是滋味。她想着萧贤现在正在外面快活，而自己却在受苦，恨不得立刻打电话让他回来。 杨晓云坐在飞机上，心里也满不是滋味。女儿在情路上的不顺，让她越发有了想知道女儿所爱的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虽然葛姐和叶凤芝跟她说了些在炕上的事，但这自然是远远不够的。在她看来，如果这个叫萧贤的小子真的那么容易受到诱感的话，那么女儿是绝对不会爱上他的。想到这些，杨晓云决定再回省城的话，一定去见见萧贤。 …… 萧贤和扬帆开到了无锡。无锡已经成为一个繁华的城市了。萧贤站在太湖边，看着车水马龙的城市，极力在脑海里搜寻着过去的记忆。 他指着鼋头渚对扬帆说道：“以前这里是一片农田，可现在已经变成公园了。” 扬帆说：“你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萧贤说：“这里是我的家乡。我就出生在这里，四岁的时候才离开。” 扬帆有些惊奇地看着他说道：“你是无锡人？看不出来呀。江南男人都柔弱，哪有你这样的块？你爸爸倒像江南人。” 萧贤说：“我爸爸当然是，他是到省城上学然后留在了那里。” 扬帆说：“那要不要回你老家去看看。” 萧贤笑着说道：“我老家就在这里。以前这里就是农村，后来整理成公园，我们就都搬走了，但还在太湖边上。”萧贤指了指远处的太湖岸边接着说道：“看，那里就是。” 随着萧贤手指的方向，扬帆看到了隐约可见的房屋说道：“太远了，看不清。哎，那三国城是在你们那里吧？” “是要！”萧贤说：“不过我没去过。再大一点我就离开了。” 萧贤领着扬帆在公园里转悠着介绍着说道：“现在我只隐约记得一点小时候的事，就是在冬天，我从屋檐下打下冰柱，然后放在暖手炉上看它融化。那种感觉不会再有了。” 扬帆说：“你以后就再没回来过？” 萧贤说道：“没有！我也不知道我父母为什么不再带我回来，似乎他们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让他们烦恼。就连这次，我也只跟他们说到江南，没说回无锡。” 扬帆觉得奇怪，便问道：“那位什么？无锡是个不错的地方呀，我就喜欢这江南的景色。为什么不回家乡？” 萧贤摇头说道：“不知道！或许他们年轻的时候在这里有不开心的事情吧。” 扬帆不愿意纠缠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于是说道：“好了，上一辈人的事我们不要过问了。带我去吃无锡的特产，无锡什么最有名？” 萧贤说：“说出来吓死你！无锡大排骨！让你看着都饱了。” 扬帆来了兴趣问道：“是吗？那我要见识一下。” 萧贤引着扬帆来到一家饭馆，他点了无锡大排骨和几样别的菜。等到大排骨一端上来，扬帆就吓了一跳，惊道：“这么大？怎么吃呀？” 那排骨要用两只手才能拿起来，真要抱着啃，那就太没淑女风范了。萧贤笑着教扬帆怎么吃。 扬帆尝了一块，果然味道鲜美无比，赞叹着说道：“不错。这排骨怎么做的？你家里会做吗？” 萧贤说：“一个地方一个风俗。我们回到家，真要这么吃，左邻右舍还不笑死？” 萧贤对无锡有着浓浓的情结，有点不想马上就离去。好在无锡景色优美，随便走到哪个地方，都值得流连。 萧贤领着扬帆逛遍了无锡所有出名和不出名的地方，还特地到郊区找了个小旅店住了一晚，算是梦回童年。 第二天，两人坐车到了江南名城苏州，游玩了苏州园林 。站在有些空旷的大运河边，萧贤说：“可惜现在没游船了，不然我们就可以坐船游览大运河了。” “我们不能包一艘小船吗？”扬帆有些神往地说道：“我不讲究舒适。” 萧贤说：“时间来不及！再加上沿途水都被污染了，你要坐一般的小船，晚上还不把你熏到河里去？我们还是坐车到杭州去吧。” 两人来到长途汽车站，坐了2个小时的汽车，在晚上到了杭州。 …… 小雅送走了母亲，没有回公司去。再和母亲谈过话之后，她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心情去工作了，索姓回到家里休息。她把车停在车库里，一抬头，看见了一辆挂着军牌的车子停在那里。 小雅盯着牌子看了看，觉得很熟悉，想该不会是菲儿的父母来找自己了吧？她连忙从车库里出来，向家跑去。 果然，还没到家门口，就看见在门口台阶上坐着一个穿军装的人，正是菲儿的爸爸蓝新民。 小雅连忙招呼说道：“蓝叔，你来了？怎么不通知我？” 蓝新民站起来，笑着说道：“你送你妈，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小雅有些奇怪问道：“是吗？蓝叔，你怎么猜到的？我可是临时决定的。” 蓝新民说：“我们昨天在家里谈了很久，我看你妈那个样子，肯定对你是不吐不快。你要听了，哪有心思去上班。” 小雅上前要开门，蓝新民说：“算了，你这里风景不错，我们在外面走走吧。” 小雅说：“好呀，我也嫌在家里太闷。那我们去那边吧，那里有湖，可以吹吹风。”< 320 前瞻眼光 320 前瞻眼光 小雅陪着蓝新民往湖边走去。她心里知道蓝新民找她，肯定是为了自己和萧贤的事来的，说不定他能告诉自己更多的有关萧贤的事。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紧张。 两人走到湖边，蓝新民说道：“不错，你找了个好地方。以前我只是听说这里如何好，今天一看，果然是名不虚传。小雅，你眼光不错。当初你要在这里买房，我还觉得有点过了，现在，你这房涨了几倍了？哈哈！” 小雅直截了当的问道：“蓝叔，你该不会是来专门夸我的投资眼光吧？” 蓝新民点头说道：“那是自然，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来找你，你还不知道是为什么？” 小雅说：“那，蓝叔，我们就开门见山吧。我就想知道萧贤过去怎么了？你和他们家有是什么关系？你能跟我说吗？” 蓝新民望着宽阔的湖面，低声地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中国这么大，有过了这么些年，转来转去，又碰到了一起。不瞒你说，我和萧贤家的关系，到现在我也没跟什么人说，你叶姨、葛姨都还不知道。这都是上一辈人的事了，和你们没什么关系。不过，不管怎样，你和他肯定是成不了一对的。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明白吧？” 小雅松了口气说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一直以为他以前做了什么不能说的事。原来是你们这一辈人的恩怨。和我家有关系吗？” 蓝新民迟疑了一会说道：“恩，应该没有吧。萧贤家也就是普通的老百姓，没有那么复杂的关系。我们先不说这些，我今天找你，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凭我们两家的关系，你父亲以前又把你托付给我，这件事到时候我不能不给他一个交代。” 小雅靠在了栏杆上，说道：“我爱他！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心里只有他......” 蓝新民说：“是吗？不在乎你们之间的差距？” 小雅说：“除了年龄，我什么都不在乎。” 蓝新民点头说道：“的确，你比他大。在他这样的家庭以及从他的姓格来看，要接受一个比他大的女人，很有难度的。” 小雅说：“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他不会那么保守。以后他真想当家说了算，我也没什么......” 蓝新民笑了起来，接着说道：“你想的可真远。我可是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 小雅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说道：“恩，现在这就是我最纠结的地方。他有女朋友，可这一、两年，我和他经历了那么多，这些经历足以填平我们之间的沟壑了。所以，我想争一争。” 蓝新民对小雅的回答早有预料，他接着说道：“争？我是不懂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一个想法了。别的东西争一争嘛，还说得过去，争男朋友？有这个必要吗？尤其是你这么好的条件。” 小雅说：“蓝叔，这种事不是一时能说清楚的。如果你是来劝我放弃的，那你还是别费这个心吧。” 蓝新民说：“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过，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已经和萧贤的母亲谈过了。” 小雅望着他，期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蓝新民接着说道：“你见过萧贤的母亲吗？” “见过。”小雅说：“见过两次，但没怎么深谈。” 蓝新民说：“有些事不需要深谈就能了解清楚，你觉得她对你印象如何？能接受你吗？” 小雅有些心虚地说道：“我没说明我和萧贤的关系。” 蓝新民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哈哈！小雅，你做生意时很有预判力的，怎么到这事上就麻木了呢？你以为她会不知道吗？” 小雅抹了抹自己的脸，没有说话。 蓝新民继续说道：“萧贤的母亲虽然不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但对于你，她还是知道的。她已经跟我说了，不可能和你父亲成为亲家的。” 小雅的手抓住了栏杆，觉得心里一阵刺痛。 蓝新民继续说道：“当然，不是对你印象不好，理由嘛，其实你也知道，即使你和萧贤身份相同，她也不会接受的。在她看来，她未来的儿媳妇已经确定了，就是......” “蓝叔，你不用说了。”小雅说：“我知道在我和萧贤的关系上，未来是难关重重，可我不想放弃。或许我需要经过努力才能找到我自己想要的。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将来，如果我和萧贤真的要因为这件事和家人闹翻，那我们也能坦然接受。” 蓝新民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我知道你的能力。不过这件事关系重大，我自然不能由着你的姓子来。我已经跟萧贤的母亲提出了建议，让萧贤尽快结婚。” 小雅吃了一惊，但马上又坦然了，她说道：“真要这样，我也没办法。如果萧贤就这样接受了家里的安排，那他也不值得我爱了。” 蓝新民点头说道：“我认识萧贤，他的姓格其实也很像你，有自己的主见。虽然我确信他对父母很孝顺，但这件事能不能真的听长辈的，我还真没底。” 小雅心里暗暗高兴，但她依然不动声色。她望着蓝新民说道：“蓝叔，我就想知道你对萧贤了解多少？如果单纯地抛开门第观念，你还会帮助我父母来阻止吗？” 蓝新民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要阻止。萧贤不是坏人，但......”蓝新民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就会说漏了嘴，于是说道：“有些事不管我们怎么说，你都是不会相信的。我今天来就是想提醒你，如果你一旦下了决心真的要萧贤在一起的话，那你就应该让他把他过去所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你。如果你全都了解了，还不放弃你的选择的话，那，我也只有祝福你了。”蓝新民轻轻地拍了拍小雅的肩，叹了口气说道：“好自为之！”说完，就走了。 小雅很想喊住他，但也知道他是不会说的。她转过身，看着阳光下的湖面，仔细地咀嚼着蓝新民的话。 萧贤和扬帆已经游玩了5天了，在旅途的最后一站南京，两人已经没有了游玩的兴趣，打算去了中山陵之后，就买车票回家。 在回省城的列车上，扬帆靠在萧贤的身上，微微闭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景色。夏日的天气，让扬帆有些疲惫。 萧贤却依然精神十足，打水、搓洗毛巾，把扬帆照顾得舒舒服服的。 扬帆心疼，拉住他的手说道：“好了，要不了多久就到家了，你就坐下来吧。” 两人坐在位置上，扬帆说：“想好了回去如何辞职吗？” 萧贤说：“想好了。回去先把手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估计要一个星期吧。然后再和李煜昊谈谈，点拨一下他该如何去讨小雅的欢心，然后就可以放心地离开了。离开后，就马不停蹄地开张我们的公司，如何？有计划吧？” 扬帆说：“安排的这么好，能顺利吗？” “你是不是担心我走不掉？”萧贤说：“这个可能是存在的。但这次我下了决心，一定要离开小雅，不仅是为了我和你，也是为了她。不然，她说不定就真的会毁在这方面了。” 扬帆点头说道：“还会毁了我们的生活的。她说是等我们结婚才会放弃，但我们结婚要等到哪一天？起码两年以后吧？这么长时间，以她的头脑，什么主意都能想出来。” 萧贤笑了，伸手搂紧了扬帆说道：“你呀，别想得那么复杂。我呢，有时是禁不住诱感，但在关键问题上还是能把持住的。不然，就对不起在学校里追你的时光。其实，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不该答应陪她去赴什么同学宴。跟她一起斗罗强，倒是很快意的事。现在，罗强在大牢里，肯定要把牢底坐穿的。我问过张琪，她说罗强已经完全没有了过去的嚣张，精神头萎缩了大半截。估计这人是彻底废了。！” 扬帆想到罗强对自己的轻视以及差点发生的折磨，也觉得解恨了许多。她对萧贤说：“那这几天晚上我和我姐络聊天，就把这事跟她说说。她已经催过我几次了。” “行！”萧贤说：“好在我们手上还有一笔钱，这次就都拿出来，这种过手的贸易生意，说白了就是累人，赚钱倒是很轻松的。” 两人轻声地商量着，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 回到省城，萧贤先把扬帆送回家，然后才回到自己家。萧贤的母亲一看儿子回来了，很高兴，问了些旅行上的事情，才安排萧贤洗澡、换依服。等萧贤收拾好出来后，一桌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一家三口开始吃饭。 萧贤的母亲说：“你们这次玩得如何？” “还行！”萧贤大口地吃着饭。 萧贤的母亲说：“你知道你走后，有谁来过吗？” “谁？”萧贤停止吃饭，问道：“是我老板来了吗？” 萧贤的母亲说：“你倒想着她！她没来，是蓝新民来了。当然，也是为了你的老板而来的。”< 321 印象不错 321 印象不错 萧贤有些奇怪地问道：“他？不会吧？他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萧贤的母亲说：“担心你把你们老板给勾住了，让我提醒你别玩火。” 萧贤说：“这些人，都怎么想问题的？你怎么回答的？” “我还能怎么回答？”萧贤的母亲说：“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不会跟他的什么人结亲的，我已经有了准儿媳了。” 萧贤笑了，接着说道：“妈，你可真会说话。” 萧贤的母亲正色说道：“我不是开玩笑的。要说吧，我对你老板的印象也不坏。她人漂亮、和气，有礼貌，但她是大户人家，跟我们这样的人家不般配。你看，你和她还没什么事，就弄这些人来当说客。何苦呢？所以呢，我告诉他，会安排日子让你和扬帆结婚。” 萧贤说：“妈，你怎么这样说？” “我不这样说又怎么说？”萧贤的母亲放下筷子说道：“我就是这样说，人家还不满意，说结婚是迟早的事，让我就在这几天把你的事情给办了，还说缺什么酒说出来，由他来解决，都准备直接送你一套新房了。” 萧贤这下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了。如果连蓝新民都出面的话，那么就是说小雅的家人已经知道了。如果自己不加紧解决的话，把小雅的父母招惹到了这里，那立刻就要好戏看了。想到这里，萧贤急匆匆地吃完饭，想着去找小雅了解一下情况。 吃完饭，萧贤开着车到了小雅的住处，他敲了敲门，屋里却没反应。他拿出电话，刚要打小雅的手机，却看见小雅从小道上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似乎是在散步。 萧贤急忙走过去，和她打招呼。 小雅看见萧贤，立刻高兴了，她跳到萧贤跟前，伸手在他的胸口上捶了几下，娇嗔着说道：“死人，玩这么久才回来。信不信我扣你工资？” 萧贤说：“凭什么呀？我是按假期回来的，一天都没耽误。” 小雅仍是蛮不讲理的说道：“哼！没耽误就是理由了。我不管，找时间你也要陪我出游一次。” 萧贤说：“你还需要人陪？你去的地方只怕比我还多。” 小雅说：“哪那么多废话？让你陪你就得陪。走，回家去。” 萧贤拉住她说道：“不用，就在外面走走吧。” “也行！”小雅说：“这种天气最适合户外运动了。” 两人走到湖边，小雅的情绪越来越高，她拉着萧贤的手说道：“在外面想我了吗？” 萧贤有些局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雅说：“我知道有她在你身边，你是不会想我的。哼，我不会再给你休假了，你们再想约会，选周末吧。” 萧贤听她的语气是认真的，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不能在这方面有任何犹豫了，不然，事情就真的无法收拾了。 萧贤和小雅在湖边看着风景。小雅询问了萧贤去了哪些地方，还指出他有哪些好地方没去，便说道：“去江南应该跟着我。等到了秋天，我带你去玩遍我们江苏所有的小城镇，那才叫水乡。”小雅兴致勃勃地说着。 萧贤微微地耸了耸肩说道：“我不太喜欢城市，我喜欢自然......” “那你就带我去贵州，看看西部高原的美景。”小雅似乎总能找到和他在一起的理由。 萧贤轻轻地叹了口气，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说道：“我问你，你知道菲儿的爸爸找过我娘的事吗？” “知道呀！”小雅说：“他跟我说了。不过，也没什么。不就是去劝说让你父母施压，让我们分开嘛。” 萧贤说：“我们本来就不在一起，谈什么分开？” 小雅瞪了他一眼，说道：“随你怎么想，反正我这边的阵营里的人都知道我现在是非你不嫁了。所以，他们才急着出来灭火。你呢？你妈跟你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萧贤说：“让我赶紧把事了结了。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结婚了。” “不会吧。”小雅有些紧张了，她踌躇着说道：“你不会真的因为这就答应结婚吧？” 萧贤说：“当然不会了。我现在拿什么结婚？即使扬帆不在乎，我也不能这样轻易放弃男人的责任。” 小雅松了口气。 萧贤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不过，这种局面不能再持续下去，不然，下一步估计是你父母要来对你进行三堂会审了。到时，你怎么交待？” 小雅说：“不管他们。我们又不是马上结婚，他们能怎么样？总不能强迫我们不见面吧？” 看着小雅满不在乎的样子，萧贤知道自己是不能指望她做出退步的决定的。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再下决心抽身的话，到时说不定真的是满城风雨了。 小雅靠近他，挽着他的胳膊说道：“你不知道吧，我妈已经来过了，也没掀起多大的风浪，一样被我打发走了。” 萧贤说：“怎么打发的？” “还能怎么打发？”小雅说：“最有效的一招就是我爱你，你不爱我。虽然她很生气，但也没辙。单相思的事情怎么解决？所以呢，即使我爸来了，我也用这招对付他。” 小雅看着萧贤又说道：“我父母我能应付，但我不知道如何能在和扬帆的竞争中获胜。” 萧贤无奈地笑了起来，说道：“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是哪根弦搭错了。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我吗？这最让我自豪的事我一直说不清楚，都没法向人吹。” 小雅抬头望着天说道：“想知道吗？或许是你的那股傲气......” “傲气？”萧贤说：“有吗？” “当然有了！”小雅说：“一言不合就离开，还让我主动去追。要是你不来这么一手，说不定我也就把你当普通员工看待了。” 萧贤抹了抹脑袋说道：“我们学体育的，头脑就是简单......” “我不觉得你简单。以前公司搞络的，设计了一大堆的防火墙，可也管不了什么用。你用那么简单的方法就解决问题了。证明你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只是学的专业不对而已。我又不是招公务员，看文凭干嘛？至于日后嘛，和罗强那个土豪斗气，你......” 萧贤说：“这事要说清楚，跟他斗气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 小雅说：“随你怎么说，但也有我的因素。说起来我还要感谢那个土豪，不是他硬把我们扯在一起，说不定也没有现在的这些事。” 萧贤恨恨地说道：“这个土鳖，就是会给我找麻烦。活该他坐牢。” 小雅不高兴地打了他一下，嗔道：“我怎么是你的麻烦？说清楚！” 萧贤说：“还用说清楚？现在这局面不就是他造成的？不然，我上我的班，你当你的老板，多轻松自在。” “你就别想轻松了。”小雅说：“除非娶了我。”小雅笑颜如花地靠在萧贤的身上。 萧贤摇着头说道：“你依然不懂我。我问你，菲儿的爸爸就没跟你说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 小雅说道：“说了！还不是门第那一套，我懒得听。” 萧贤问道：“没跟你说我的过去？” “你过去能有什么？”小雅不以为然地说道：“我问了，他们都不说。很简单就是没什么嘛。至多就是叶姨说你在学校表现不怎么样而已，那有什么？谁没有青春轻狂的时候？我就缺少这么一段经历，所以我要在爱情上追回来。再不疯狂，我就老了。” 小雅言语轻淡地说着，只是到了最后一句，才抬起头，看着萧贤接着说道：“我仔细考虑过了，你各个方面都符合我爱的人的标准。所以，我才决定认真地去对待这段感情。” 萧贤说：“符合？我哪符合？是学历比你高，还是比你会赚钱？” 萧贤指了指小雅的别墅又说道：“你看你，就这栋房子我就买不起，跟你结婚，让你住哪？租房？” 小雅打了他一下嗔道：“你这是找爱情吗？用地位和学问来衡量，那是文物观不是爱情至上。真要按你的说法，女孩只能去找大款了，还得是有学问的大款，有吗？没看每次两会那么多所谓名人委员的搞笑提案吗？有一个是有知识的吗？” “你扯太远了。”萧贤说：“你在爱情上能做出跟着心爱的人打起背包走天涯的举动吗？” “能！和你就能。”小雅说：“我还没过过这样的生活，一定很有意思。带我去吧。凭我的能力，还怕在什么地方找不到饭吃？” 这句话立刻被萧贤抓住了，他马上说道：“对呀！这就是你的能力，可我不行呀。我们的差距就在这，无法弥补。要不，你等我赚够一千万，我们再谈这个问题？” 小雅说：“这是你的条件？” “你说呢？”小雅说：“我不能等你赚到一千万再开始考虑这个问题。如果你答应赚了一千万就娶我，那我愿意。” 萧贤语塞了。 小雅笑着说道：“你还跟我玩这个心眼。省省吧。”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无论如何都说不动你了。就这样吧。我回去了。”< 322 已经很久 322 已经很久 小雅拉住他说道：“这么早回去干吗？你离开一个星期了，也要陪陪我了。我还没地方吃晚饭呢。要么我们出去吃，要么回去做饭，” 萧贤迟疑了一下，说道：“那还是做饭吧。”小雅高兴地挽着萧贤的胳膊往家里走。 …… 苏俊青躺在炕上，身边躺着陈红燕，两人刚刚疯狂了一番，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陈红燕说：“娘的，这些日子你也不找我，真把我丢脑后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过河拆桥，看我不灭了你。” 苏俊青说：“什么话！我没找你是我在忙，又是招人，又是分配工作，哪件事不得我去办？你看见我跟人在一起鬼混了？” 陈红燕说：“幸亏我没看见，要看见了还能饶了你？你的公司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当然顺利了。”苏俊青说：“你等着看好了，我的风投公司将是最高效的公司。” 陈红燕对这些不感兴趣，她说道：“什么时候让我去你的公司看看。” “你去公司干什么？”苏俊青说：“想逛cbd？” 陈红燕说：“什么狗屁cbd！我是去你那亮明身份，不然，你手下的那些小妖精说不定就要上了你的炕了。” “别瞎说。”苏俊青说：“我招的人都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和研究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拉倒吧。”陈红燕哼了一声，说道：“现在的女人哪个不想不劳而获？大学生怎么了？看张艺谋了吗？在五十多岁时还不是一样找了不到二十岁的试镜女大学生当老婆！你难道比他还正经？” 苏俊青笑了，接着说道：“你倒是会打比喻。我苏俊青是什么人？虽说名气不如他大，但也不比他少赚钱。不过，现在我的目的不是花天酒地，而是报仇出气。所以这些花花草草的事，现在没兴趣。” 陈红燕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嗔道：“没兴趣？那我算什么？” “合伙人呀！”苏俊青说：“我能在cbd里开公司，和赵勇华搭上关系，你是有大功的。没什么可酬谢的，就把你算合伙人吧。每年分红，少不了你的一份。够意思吧？” 陈红燕看了他一眼，本想再提新的要求，苏俊青却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似的说道：“至于别的，就不要多想了，想多了也没什么用。” 陈红燕哼了一声说道：“行啊，只要你说话算数，我也不会提过分的要求。” “这你放心。”苏俊青说：“我已经让会计把股份数额都算好了。你要是不放心，过几天公司股东细则出炉了，我送你一份，还有股权证明。” 陈红燕对这些名词完全不懂，只想知道能值多少钱。 苏俊青跟她大致地算了算账，让陈红燕听了，心花怒放。她一贯翻身，爬到了苏俊青的身上说道：“行，真要每年分这么多钱，你再玩什么小精妖，我也认了。” 苏俊青伸手抹着她的**说道：“现在，我就想，哈哈！” …… 菲儿在家里收拾着东西，看样子，她的心情似乎不错，没有受到家里人的影响。在她看来，家人的怄气都是自找的。所以，她盘算着熬过这段时间，再去找萧贤。她刚把自己要看的几本书放进背包里，蓝新民推开她房间的门，走了进来。 菲儿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老爸，你也要做的我的工作？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从小到大你都没管过我，现在想起来管我的事了？太晚了吧？” 蓝新民往椅子上一坐，不屑地说道：“晚？晚什么？你又没出嫁。” 菲儿说：“那你说吧，我就不停下来了。” 蓝新民知道女儿不怕自己，他也不恼，接着说道：“行，你就边忙边听。我问你，你和萧贤之间的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又来了。”菲儿转身看着蓝新民说道：“你们烦不烦呀？我这些天不是听了你们的吗？都没去找他了，你们还来管我。” 蓝新民说：“我可不是管你，我是想打听一下，说不定我会支持你的哟。” 菲儿一愣，把手里的背包放下，蹦到了蓝新民跟前问道：“支持我？爸，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蓝新民说：“笑话！你老爸也是堂堂的大校了，我反悔什么？不过，前提是他喜欢你才行。我可不愿意你跟在他股屁后面求他。” “那你放心，我会让他跪在我面前求我的。”菲儿说：“行，那你说你想知道什么吧？” 蓝新民见收服了女儿，不由得想笑，接着说道：“那就说说你是怎么喜欢他吧？” 菲儿就把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对萧贤有的好感以及为他做出的改变，全都说给蓝新民听了。 蓝新民听完，诧异地说道：“什么？你不当演员就是为了他？这......这也太扯了吧？你当兵就是当的文艺兵，又在上海念的军艺，就为了他而放弃？” “是的！”菲儿说：“不然我为了谁！他不喜欢演员这一行，我拉他去拍电视，他都很不情愿。我们的导演和老板都愿意签他，为他量身打造影视剧，可他全都拒绝了。就因为我是演员，他对我也爱理不理。等到我发觉自己爱上他了，才决定彻底脱离这一行。” 蓝新民默然了，他原以为女儿爱萧贤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不想到她却真的动了真情。这下，他觉得麻烦大了。 菲儿见他不说话了，忙问道：“爸，你怎么了？” 蓝新民连忙说：“没什么？这小子到底有什么魔力，把你们姐妹俩迷得神魂颠倒的！不可思议！” 菲儿说：“爸，我也觉得奇怪，你怎么认识他的？” 蓝新民说：“这说起来话长，我认识......”他猛地住了口，转而打着哈哈说道：“我嘛，是听你叶姨说起的这个人，没觉得他有什么嘛！真是笑话！一个工人家庭出身的人，竟然迷住了一个少将和一个大校的女儿，他还不情愿。这到哪说理去？”蓝新民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仔细地想着这个问题。 菲儿说：“老爸，你不用多想了，这就是爱情。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如果当初他答应了我，或许你们现在一反对，我也就放弃了。但他拒绝了我，我就非要争这口气。没想到现在我自己也拔出来了。” 蓝新民听菲儿这样说，才算松了一口气。看来，女儿的爱是无心的，还是能有机会化解的。 蓝新民又坐回到椅子上，对菲儿说道：“看看，你们年轻人的爱就是胡闹，我只听说过因爱生恨，还真没见过因恨生爱的，这爱恨交织在一起，以后怎么过日子？而且，那个萧贤，他不爱你怎么办？你就这样缠着他？” “放心！我会让他爱我的。”菲儿很有把握地说道：“我见过的他的女朋友，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就不信我比不过她。” 蓝新民说：“是吗？你有什么招？” 菲儿说：“那可不能说。反正，对付萧贤，我还是有招的。” 蓝新民轻笑了一声，说道：“乱弹琴！那你知道吗？萧贤说不定马上就要结婚了......” 菲儿一愣，问道：“结婚？你听谁说的？” “这还用听谁说？”蓝新民说：“你们闹成这样，我们当父母的不能不管吧？你岳叔已经找了萧贤还有他的父母，想出的办法就是让萧贤赶快结婚。” 菲儿说：“岳叔也太缺德了吧。” “怎么说话的？”蓝新民说：“这是你妈让他去的。而且，萧贤的母亲也是明白事理的人，知道不能和我们这样的家庭攀亲戚，所以已经决定了就在今年把这事办了。你怎么看？是要加快你的计划吗？” 菲儿一股屁坐在了沙发上，神情有些颓废了。 蓝新民伸手拍了拍菲儿的肩膀说道：“你呀，还是没长大，这成家的事还不是你能考虑的。听我的话，忘了他。要找个你恨的人还不容易？” 菲儿手托着腮，在那里思索着。 蓝新民继续说道：“我和你妈对你够宽松的，就是知道你不会跟我们带来烦恼，可你还是不让我们省心。我们不赞成你过河萧贤，虽然有身份和家世的因素在内，但也不是不能调和。关键是......” 菲儿抬头看着蓝新民，蓝新民说道：“是他这个人有问题。有些事我不能跟你说，但萧贤潜在的麻烦还是有的，这件事到现在还没有平息。你怎么不相想，他是师范生，按照国家规定，他必须去当教师，最少五年才能改行。可他怎么一年就没干？你知道原因吗？” “什么原因？”菲儿说：“退钱不就行了？他又不是没这几个钱？” “他退了吗？”蓝新民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另有原因。至于什么原因嘛，和你无关，也就不说了。但这就是麻烦所在。小雅也是被爱情迷昏了头，到时你成叔来了，一定又是一场风波。我跟小雅谈了，她也是执迷不悟。今天我算是透了一点底给你，你们俩不是愿意为爱牺牲一切吗？那就去找萧贤，把这件事搞清楚。等清楚后，你们再决定爱不爱吧。”蓝新民说完，起身走了出去。留下菲儿在那里仔细地回味着他的话。< 323 负荆请罪 323 负荆请罪 在客厅，葛姐问蓝新民道：“你透露了一点这件事，会不会真闹出动静来？” 蓝新民说：“放心，问你不是和小叶、小岳商量好了吗？到时就看萧贤这小子怎么跟她俩解释，越吞吞吐吐就能让她俩起疑心。最后，我们就可以推一把了。” 葛姐点头说道：“那你怎么不跟小雅说？” 蓝新民说道：“小雅很机敏，也很深沉，直接跟她说，效果不好。让菲儿去跟她说，小雅比菲儿成熟，有些话她会仔细考虑的。至于怎么问，就等着看吧。” 菲儿在办公室里坐着，总在想蓝新民跟她说的话，越想越糊涂，越糊涂越觉得话里有话。她特地在上查了国家对师范生的规定，也觉得萧贤这件事很奇怪。按小雅以及自己的父母所说，萧贤是个没有什么背景的人，那他怎么就能轻易地违反这个规定呢？难道这里面真有什么秘密？菲儿脑袋都想疼了，但还是想不通。 好容易熬到下班，菲儿立刻就跑到了对面小雅的公司，在电梯口，正碰见小雅出来，她连忙拉住小雅说道：“姐，我有事跟你说。” 小雅看菲儿的神情不大对劲，便问道：“什么事？” “我们还是回去说吧。”菲儿凑近小雅的耳旁嘀咕着说道：“是关于萧贤的。” 小雅一愣，问道：“他？他怎么了？” “这里不能说。”菲儿说：“我们还是先走吧。”说着，拉着小雅就走。 在小雅的住处，菲儿把蓝新民说的那些藏头露尾的话跟小雅复述了一遍，小雅也觉得莫名其妙，便问道：“这怎么了？” 菲儿说：“我怎么知道？但我爸那个脾气，如果他不知道点什么，他是不会说的。你知道，他搞保卫多少年了，有点什么蛛丝马迹的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说出这件事，那一定是有问题。” “有问题也不会很严重。”小雅说：“要真是什么大事，他们还会让我们这样继续？” “但也不是什么小事。”菲儿说：“我爸说话的那个口气，让我觉得要是我们明白了这件事，一定不会接受的。姐，你想搞清楚吗？” 小雅说：“本来我不准备再想这些烦心事的，但......”小雅沉默了，好一会才接着说道：“这种事不能去问萧贤，他不想说，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要是逼问，他正好借机和我分开。我看，我们还是去找叶姨问问。” 菲儿问道：“她会告诉我们吗？” 小雅也没有把握，她烦躁地说道：“他们这些长辈为什么总是说一句留一句的？真让人烦心。” 菲儿说：“或许真的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不过，叶姨最疼我们俩的，我们就去磨她，我就不信她不开口。”菲儿蛮有把握地说。 小雅坐在那里，默默地思索着，再想自己是不是该去找萧贤打听一下。最后，她说道：“我还是先找萧贤问问，然后再一起去找叶姨。” …… 萧贤上班后开始忙碌起来，他对每一件事都抓得很紧，力争做到当天的工作全部布置下去，然后把工作的走势和会遇到什么问题都详细地记下来，能马上完成的，就立刻完成，无法完成的，就记下来，把解决问题的思路都理好。不仅如此，他还抓紧时间处理以前遗留下来的问题。 一时间，就见他在几层楼来回走动，忙得不亦乐乎。 小雅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他进进出出，不觉有些好笑。估抹着他有些累了，小雅忙倒好一杯冷饮，走进他的办公室，放在他的面前说道：“快喝了，干嘛这么急匆匆地，我又没考核你。” 萧贤说：“不忙不行呀。我这出去休假一星期，就积了这么多事，要不赶快做完，才兴起的休假制度就要夭折了，大家还不骂我？” 小雅说：“哼，原来你是为你自己着想呀。” 萧贤笑了，没说话，拿起桌上的冷饮，一口喝干。 小雅在旁默默地注释着他，想着如何开口。萧贤翻看了一下文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抬起头，看着小雅问道：“怎么了？有事？” 小雅有些迟疑地说道：“恩，有事想问你，不知道该不该问。” 萧贤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是要问有关自己的事。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哎，看来，我的事情真够你琢磨的。那你就问吧？” 小雅忙坐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说道：“我不逼你说，你愿意说就说......” 萧贤看着她，那意思是在催促她。 小雅说：“你是师范生，按照国家规定，你必须要当五年的教师，才能转行，为什么你没执行这个规定？你走了什么路子吗？” 萧贤一听她问这个问题，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国家有关部门来找你了？” 小雅掐了他一把嗔道：“认真点。快说！” 萧贤说：“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公民的责任？” 小雅说：“什么责任？我很好奇。快说。” 萧贤摇头说道：“不会吧？是不是有人跟你说起了？” 小雅盯着他说道：“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不方便说，我就不问了。” “这有什么难言之隐。”萧贤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说道：“我倒是想当老师，毕业时单位都找好了，合同都签好了，可没想到天不遂人愿，出了意外，让我没法按规定时间去报到，这件事自然就黄了。所以，我只好到你这来挣口饭吃......”萧贤本来想继续开玩笑说下去，但猛然住了口，他看着小雅说道：“是不是菲儿的爸爸跟你说的？” 小雅惊奇地望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事和我蓝叔有关系吗？怎么你的事他比我都了解？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看着小雅有些吃惊的表情，萧贤笑了，他说道：“我就知道是他跟你说的。也是，他要阻止你和我，自然要跟你说一些我过去的事了，但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还让你来问我？是考验我？” 小雅说：“我也不知道，每次说到关键的地方他们就打住了。萧贤，你到底做了什么？” 萧贤说：“我要真做了什么，还能坐在这里吗？不过，当时确实是遇到了一件麻烦事，让我失去了去学校上班的机会。但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你知道了也会有麻烦。我只能说我没做什么违法的事，这点你可以放心。” 小雅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 萧贤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小雅说：“我都不敢问了。哎，你当初是和哪所学校签的约？” “好学校！”萧贤说：“省实验中学，那可是一级中学，不然，以后我都可以帮你的......”萧贤说在这里，连忙闭住了嘴，又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看了起来。 小雅知道他的意思，她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嗔道：“我让你瞎说。” 萧贤笑着站了起来说道：“的确是瞎说，所以我才闭嘴了。走了，我干活去了。” 小雅看着萧贤离开，也走出了他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旁，陷入了沉思。 …… cbd大楼内，赵勇华领着苏俊青走进了交通银行支行长的办公室，对行长说道：“老张，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呢？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哥们，你楼下华丰风投公司的老总苏俊青。” 张行长连忙站起来说道：“哎呀，赵处长，快坐。”他又把手伸给苏俊青说道：“苏老板，久仰了。” 赵勇华喝苏俊青坐在了沙发上，张行长连忙招呼人给两人倒水。 赵勇华说：“老张，我们有些日子没打交道了吧？看你，连我转行了都不知道，还喊我处长。告诉你，我现在当经理了，就在你楼上。” “是吗？”张行长说：“那以后我们是邻居了。楼上是什么单位？” 赵勇华说：“还得说是你架子大，眼里只有你自己吧？告诉你，我现在是市上面下辖的、专门负责产业孵化的总经理。” “是吗？”张行长睁大了眼睛问道：“那是个专门投钱的行当，经你手里的钱不少吧？” 赵勇华对苏俊青说道：“看，一谈到钱，老张表情就不一样了。” 苏俊青说：“那正说明行长的金融特质吗？” “哪里！”张行长说：“现在金融这碗饭也不好吃。哎，勇华，我们俩的关系可是够铁的，你以前在清水衙门我指望不上你，现在你到了这么一个有油水的部门，那我就有求于你了。无论如何，你得在我这开户。怎么样？” “美死你！”赵勇华说：“你都不知道我换行当了，明显是没把我放在心上，让我来主动巴结你？有这么好的事吗？” 张行长连忙赔罪说道：“哎呀，这些日子我是忙得脚不沾地，也没去找你喝酒，都是我的不对。今天晚上算我的，我好好负荆请罪，如何？” 赵勇华哈哈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他转向苏俊青说道：“老弟，张行长跟我是过命的交情，既然我来了，你也别找第二家了，也把户落在这里吧。”然后，他又对张行长说道：“老张，我是给你送优质客户来了。我这位小师弟，在金融上是一把好手，做期货发了财，现在转做风投了，还是我的老师，今天也在你这里开户了。”< 324 一定赏光 324 一定赏光 “是吗？”张行长打量着苏俊青，看他年纪不大，有些文质彬彬，怎么也不像个有钱的大款。 苏俊青笑着说：“行长是见过大世面的，自然不会看上我这样的小客户了。我就把我的全部家当都放在这吧。”苏俊青伸出五个手指头继续说道：“就是这个数。” 张行长说：“五百万？” 赵勇华笑了一声，张行长知道自己说少了，不由得高兴起来说道：“五千万？那还是小客户？你这样的客户，我求都求不来呀。” 苏俊青说：“我五个亿。” 张行长的嘴张得老大，好一会才说道：“哎呀，你真是财神呀！行，苏老板，你在我这开户，我一定不会亏待你，我们就按......” 赵勇华说：“这事晚上在酒桌上说。” 张行长马上陪着笑脸说道：“那没问题，苏老板，你可一定要赏光。” 苏俊青说：“我是跟着我师兄混的，他到哪，我到哪！” 三个人刚说得高兴，菲儿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说道：“行长，这份报告你要签字。” 张行长连忙走到办公桌前，准备签字。 赵勇华喝苏俊青打量着菲儿，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不禁盯着她多看了几眼。 菲儿目不斜视，等到行长签完了字，也没多停留，就走了出去。 赵勇华说：“行啊！老张，你手下还有如此绝色的女子呀......” 张行长说：“你说的是她呀！她以前是演员，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演戏了，就来我们这应聘了，现在是负责营销的副主任。” 赵勇华说：“演员？怪不得相貌、气质不俗。” 张行长说：“她的背景可不浅，她的父亲是省集团的老总，叫蓝新民。” 赵勇华一听惊讶地说道：“啊？是他的女儿？” 张行长问道：“你认识？” 赵勇华摇头，但又说道：“认识，原来跟我父亲一起当过兵。她怎么到你这来了？是她父亲走的门路？” 张行长说：“不是，是她来了之后我才知道她的背景的。她是自己应聘来的，工作能力还不错。” 赵勇华说：“哎，今天晚上吃饭能不能把她也叫去？活跃活跃气氛也好嘛。” “没问题。”张行长说：“她能歌善舞，活跃气氛绝对是一流。” 三个人又谈了些别的事，赵勇华和苏俊青才起身告辞。 走出办公室，苏俊青说：“师兄，你是不是准备转向了？还是要留个备胎？” “什么备胎？”赵勇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这是给你预备的。你不能总是打光棍吧？有这么个绝色美女陪伴，你干起事来是不是有劲多了？可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哟。” 苏俊青没想到赵勇华还为自己想着这件事，不由得觉得好笑，于是说道：“师兄，你大概是不知道我的情史吧？告诉你，不报完仇，我是不会考虑这事的。” 菲儿在办公室里看了看墙上的钟，离下班还有一刻钟。于是，她开始收拾起东西了。 张行长在门口敲了敲门，菲儿连忙站起来迎接道：“行长！” 张行长笑着说道：“菲儿，晚上有什么事要办吗？” 菲儿说：“没有，就是回家。” “回家就不用急了。”张行长说：“晚上我要请两位重点客户吃饭，就是你刚才看见的。你也去作陪，活跃下气氛。吃完饭，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菲儿一愣，想不到行长会跟她说这件事。要说陪客户应酬这种事，她以前也跟行长一起出席过，但想到今天还要跟小雅商量事情，她不禁有些踌躇。 张行长说：“怎么了？有困难？” 菲儿忙说：“没，我没问题。” 张行长满意地点头说道：“那好，我现在去通知别人，你等着，下班就到大厅里等着。”张行长说完，就走了。 菲儿无奈地看看表，想着吃饭也花不了什么时间，也就不在意了。 …… 小雅的公司下班了，李煜昊和小雅一边聊一边往车库走去，萧贤没有进车库，而是直接从大楼的正门走了出去。他已经和扬帆约好，去新世界看电影。 小雅开车出来，转到cbd前停下，等着菲儿。她拿起电话，拨通了菲儿的电话。 菲儿听到电话响，连忙拿起来说道：“姐，你先回去吧，我今天有饭局，吃完了就回你那。” 小雅放下电话，发动汽车向右转弯，没开多远，就看见萧贤在路边溜达。她把车停下，冲萧贤招手。 萧贤走过来问道：“怎么还不回去？” 小雅反问道：“你在这干嘛？” 萧贤说：“看电影。” 小雅带着醋意哼了一声，冲他摆摆手，开车走了。 萧贤刚一转身，就看见扬帆背着包走过来了。萧贤连忙迎了上去。 扬帆问道：“刚才是小雅？” 萧贤点点头。 扬帆说：“有什么在办公室里说不完，要到外面说？” 萧贤说：“看你小心眼样！她只是问我在这干嘛。” 扬帆故意大声地哼了一声，表示不相信，但自己也崩不住笑了。 菲儿在大厅里等着，不一会，参加饭局的其他人员也都到了。菲儿和自己相熟的女伴在一起。 女伴问：“行长要请谁吃饭？拉这么大的阵势？” 菲儿说：“我也不清楚，只是捡了个耳朵，好像是搞风投的要在我们这里开户。” “是吗？”女伴说：“风投资金沉淀很可观，怪不得行长要请客。” 菲儿对这些不是很懂，也没有什么评论。 不一会，张行长陪着赵勇华和苏俊青走了过来。 菲儿旁边的副行长说：“原来是请他呀，怪不得摆这么大的阵势。” 菲儿说：“是谁呀？” 副行长说：“是市长的公子！现在是市府办的投行的总经理了。” 菲儿一听，便说道：“市长的公子？赵市长的？” “当然了！”菲儿想到父亲给小雅介绍的对象也是赵市长的儿子，连忙问道：“哪一个是的？” 副行长说道：“个子高的。” 菲儿打量了一下，觉得也不过如此，和萧贤相比，缺少了一股男人的气焰。她在心里想：“幸亏我姐没看上，不然我就要第一个打破了。” 张行长把赵勇华和苏俊青领到大家面前，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然后说道：“今天我设宴招待两位投行的经理，大家都要把自己的绝活拿出来，气氛不够不许走，还要扣工资。走！”张行长仿佛司令一般，一招手，让大家出门。 门口单位的公车已经停在那里了。大队人马上大车，张行长把赵勇华和苏俊青请到了自己的专车内，然后就朝外驰去。 到了省城最豪华的大酒店亚洲大酒店，张行长带着人走进最豪华的包房，然后把自己的人都介绍给赵勇华和苏俊青。 介绍到菲儿时，赵勇华笑着说道：“想不到我们两人还有点关系，你听说过我吧？” 菲儿笑着说道：“不久前听说的，但一直没见到真人。” 赵勇华说：“也是，我们两家虽然关系比较亲密，但一直没来往过，你父亲是兵，跟地方交道打得少。不过，现在我们在一栋楼里办公了，而且我还是你们的客户，以后接触的机会就多了。来，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同门师弟，叫苏俊青。” 苏俊青笑着伸出手说道：“我师兄把你夸成一朵花，这一间见，真是名不虚传。” 菲儿觉得苏俊青这个名字很耳熟，但一直想不起来在哪听说过，就礼貌地握了握手。 张行长安排菲儿坐在赵勇华的旁边，然后招呼服务员上菜，大家都轻松地聊着天。 赵勇华对菲儿说：“你不久前才听说过我？从哪听到的？” 菲儿说：“我爸那呀。” “哦？”赵勇华感兴趣地说道：“他说我什么？” “没说什么。”菲儿说：“是打算给我姐好你牵线，我才知道你。” “牵线？”赵勇华说：“你还有姐？” 菲儿说：“这关系说起来有点远，她就是成小雅。cbd的中方代理人。” 正和行长说话的苏俊青一听到菲儿说出小雅的名字，不由得一愣，连忙把头转过来看着她。 赵勇华也是一愣，问道：“成小雅是你姐？那可真是太巧了。本市鼎鼎大名的女强人呀，我一直想认识都没机会，现在认识了你，以后就有机会认识她了。” 菲儿凑到他耳边说道：“认识可以，牵线就没机会了。” 赵勇华一愣，随即又笑着说道：“哈哈！我声明呀，那事跟我没关系，我可没央求你父亲帮我做这件事！纯粹是长辈自己拿的主意。哈哈！” 菲儿也掩着嘴乐了。苏俊青打量着菲儿，开始在心内筹划着如何利用菲儿了。 吃完饭，菲儿回到了小雅的住处，小雅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菲儿说：“姐，知道我今天陪谁吃饭吗？” 小雅说：“你的追求者那么多，我哪知道？” 菲儿说：“什么追求者？是大客户！还跟你有点关系。” 小雅一愣，问道：“和我有关系？谁？” 菲儿说：“就是我爸上次要给你做媒，介绍的那位市长的公子。现在据说在风投公司当一把手了，也在 325 稍稍安心 325 稍稍安心 小雅嗤笑了一声，接着说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都没见过他。”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即刻说道：“等等，你说的是市长的儿子？原来在外事办工作的？” “那我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是市长的儿子，叫赵勇华。人嘛，还很斯文的。怎么？你认识？” 小雅摇头说道：“不认识！不过，我知道他是萧贤的情敌......” 菲儿不解地问道：“情敌？是因为你吗？” 小雅白了她一眼，说道：“瞎说什么？是萧贤的女朋友，扬帆。前些日子，他追扬帆追得可厉害了，把扬帆借调到外事办不说，还要送她一辆好车。萧贤还特地借了我的保时捷去打擂台。” “还有这事？”菲儿说：“也怪！那个扬帆我见过，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呀，还迷倒了这么多人？萧贤也真是，要出头，还找你借车。这把你当什么了？当空气？我要是你，就不借。” 小雅说：“他呀，自然是想通过借车来提醒我，让我放弃的。” 菲儿坐到了炕上问道：“姐，你跟萧贤谈了吗？他告诉你了为什么没去当老师吗？” 小雅摇头说道：“他倒是承认是因为某种原因没当成老师，但却不告诉我具体的，还说知道了对我没好处不过，他肯定地说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菲儿皱着眉说道：“不可能！要是小事，就跟你说了。而且我爸是搞保卫的，他眼里是个事，那就不是什么小事。这些人也真是，说话吞吞吐吐的。” 小雅说：“我已经知道萧贤是跟哪所学校签约的......” 菲儿问道：“哪所学校？” 小雅说道：“省实验中学。” 菲儿惊呼道：“实验中学？那还是我的母校呀！是省数一数二的重点学校，多少人想进去都去不了，他为什么放弃了？难道他知道会遇到你这样的老板？” “瞎说！”小雅说：“我第一次见他都没打算雇他。不过，是你的母校就好办了，你肯定还有认识的老师在那吧？” “当然有了。”菲儿说：“我初中毕业去当的兵，现在也没到十年，多数老师还是在的。那时，我多少还算是个名人。怎么了？” 小雅说：“我们身边的人是永远不会对我们说实话的，我们只能自己去查了。要不，我们就先从实验中学查起？” 菲儿点头说道：“对，就去那！我就不信他们能掩藏一个什么天大的秘密。” 小雅说：“恩！先去你的母校，要是查不出所以然来，我们再去找叶姨。叶姨没什么心机，我们多说些好话，你再撒撒娇，多半会套出一点实话来。” 菲儿点头说道：“对！以前叶姨还是很喜欢我的。现在为了萧贤，她都故意不搭理我了。我就趁这个机会来个一箭双雕。即弄清谜团，也缓和关系。” 小雅笑了，拿起书本，继续看着。 …… 苏俊青和赵勇华回到家，苏俊青很兴奋的说道：“没想到我们在这里遇到了和成小雅关系密切的人，这下好办了，我们可以通过她打听一些情况。不过，这事我不能出面，而且从现在起，我要避免和她接触，不然，只要她在成小雅面前一提，我就暴露了。这事就只能有劳师兄你了。” 赵勇华点头说道：“没问题。不过我们这么近，又在交行开户，万一......” “没什么万一。”苏俊青说：“要不了多久就要和成小雅正面交锋，只把这一段时间对付过去就可以了。到时，她不知道我，我还要主动让她知道。” 两人正说着，范姐和陈红燕从外面回来，两人在一楼说话的声音惊动了苏俊青和赵勇华。 苏俊青笑着对赵勇华说道：“师兄，范姐在你那还行吧？” 赵勇华点头说道：“不错，是个生意场上的场面人。” 苏俊青凑近他说道：“这两个都是炕上的优物，想不想来个？” 赵勇华一愣脱口说道：“真的？安全吗？” 苏俊青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道：“放心，范姐你还不了解？陈红燕也是公务员系统的，绝对没问题。” 赵勇华立刻兴奋起来，苏俊青笑着走出去，对着楼下的范姐和陈红燕说道：“回来了？” 范姐抬头，冲着苏俊青打招呼说道：“老板，你不是去吃宴请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苏俊青一边下楼，一边说道：“那酒席吃的没意思，一群规矩人，讲个笑话都要顾忌半天。当然就回来了！”他走到陈红燕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不用回家吗？” 陈红燕哼了一声说道：“哼！我来你不高兴吗？” “哪里！”苏俊青说：“今天正盼着你来呢。”他说完，回头朝楼上望去，赵勇华也出现在楼梯上，朝下面看着。 范姐连忙往上走说道：“赵总，不回家吗？” 赵勇华等她走到跟前，说道：“在家里不要喊什么这总、那总的，就叫我名字吧。” 范姐说道：“哟，那可有些高攀了。” “没什么，这样随便。”赵勇华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 罗雷早晨起来，在阳台上伸展了一下手脚，呼吸了一会新鲜的空气，她朝对面的别墅看了看，见苏俊青的房子没什么动静。她转身离开阳台，打开房门，小跑着下楼。 每天进行锻炼是她必修的功课，再加上有功夫在身，所以她越发不敢偷懒。好在离小区不远就是一所职业学院，里面有运动的场地，所以，她就每天早晨在那里进行锻炼。 罗雷围着整场跑了一圈，然后停下来，对着一棵树进行踢腿练习。整整练了一个半小时，她才收手往回走。 到了家，她洗了脸，然后开始为自己做简单的早餐：面包夹鸡蛋和牛奶。她一边吃一边走到阳台上，再一次看了看苏俊青的别墅。正好看见赵勇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不一会，陈红燕和范姐也从别墅里出来了。 罗雷看着三个人的背影，不觉有些奇怪，三个人再加上个苏俊青，在一所房子里能干什么呢？ 罗雷回到屋，坐在书桌前，想到苏俊青的种种所为，不由得觉得奇怪。在她看来，苏俊青完全不像个成熟的商人，对风投生意并没有付诸全力，倒是一门心思地盯着成小雅，连派自己去外地调查的几个公司，也是和成小雅有着业务关系。 罗雷认为成小雅是一个非常有特质的商人，而且公司的实力在那里摆着，她搞不清楚苏俊青为什么要和她作对？如果能和成小雅联合，那苏俊青的事业只会扩大。但苏俊青却反其道而行，联合了风华集团。风华集团连成小雅都斗不过，加上财务困难重重，又上了本市建筑企业的黑名单，和这样的公司联合，有什么益处呢？好在苏俊青并没有往里面投多少钱，这才让罗雷稍稍安心。< 326 按时报到 326 按时报到 罗雷是个称职的雇员，她觉得自己拿了苏俊青那么高的工资，就应该尽自己的职责，随时提醒他的疏漏。但罗雷明显感觉到苏俊青并不需要自己在这方面尽什么力，而且他的经验、能力，远胜过自己。但为什么自己能看出的东西，他却一意孤行呢？ 罗雷好容易找到如此慷慨的老板，自然不希望自己只干一年就玩完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提醒他。 罗雷打开电脑，查看着自己所收集到的成小雅和她的公司的所有资料，她吧注意力集中在成小雅和萧贤身上。 罗雷经过对比，也觉得成小雅也有让人不解之处。按照苏俊青地介绍，以前苏俊青在成小雅的公司里负责经营和行政，按照苏俊青的能力，罗雷认为他可以担当，但苏俊青离开后，成小雅却提拔了新人萧贤。 虽然苏俊青对萧贤的情况没有多说，但基本的信息还是知道的，一个师范大学体育专业的，电脑玩得好，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但能处理好这么大的公司的行政事务，却让罗雷有些不相信，更何况还有经营事务。 苏俊青提起萧贤，是一百个看不上，罗雷认为以苏俊青的能力，自然不会看错人，那么，成小雅会看错吗？看她接受风华集团的工程，表现得完美无缺，这样的人会重用一个四肢发达的人吗？ 罗雷盯着屏幕看着，回想自己和萧贤的几次接触，也没觉得他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她叹了一口气，觉得有时候真是命运不公。自己名校毕业，又留学沃顿，虽然没拿到文凭，但那是事出有因，按能力来说，自己一定不会比萧贤差，但自己却一直没找到好的工作，倒是萧贤，一出校园，就得到这么好的职位，遇到这么好的老板，真是不知道该到哪说理去。 罗雷关掉电脑，决定一定要找机会再去会会萧贤，还有那个成小雅。 …… 小雅和菲儿起来了，也开始忙碌起来。菲儿自然去厨房做早点了。等到她把早餐端上来，小雅也收拾好了。 两人坐在桌前，一边吃一边聊。 小雅说：“你上午把你的事情处理完，下午我们就去实验中学打听情况。” 菲儿说：“没问题。我今天本来就没什么事。昨天又陪行长吃饭，待会随便找个借口，直接向行长请假。那你在哪等我？” 小雅说：“你到我公司楼下打电话给我，我们自己开车去。” “那多丢份。”菲儿说：“现在学校老师也有些势力了，还是带司机去吧，这样显得气派，也让学校不敢随便糊弄我们。我待会再给我的班主任打个电话，她已经是副校长了。我过年时还去看过她，让她先准备一下。” 小雅想了想，觉得这也是个办法，于是说道：“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菲儿有些不放心地说道：“萧贤这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我觉得我们有些像在拍大片，好多事情我怎么也想不透。” 小雅说：“嗯。不过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应该没什么事。他这人我还是了解的，宁愿自己吃亏受苦，也不麻烦别人。真有什么麻烦，他早离开了。” 菲儿说：“姐，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萧贤怕警察的事吗？你觉得他会不会在这方面......” 小雅皱起了眉头说道：“是呀，我怎么忘记问他这一点了。先别管这些了，事情一件件的来，先去学校弄清楚他为什么不去报到。这件事弄清楚了，就抓住了门把手，再打开门就方便多了。” 菲儿有些担心地说道：“我爸把这件事提出来，那意味着他知道如果我们了解清楚了，就会......姐，你不后悔吗？” 小雅摇头：“我不后悔！即使有麻烦，也肯定不是什么大麻烦，不然，按照你爸的个姓，早就说了。我想，至多是人品有瑕疵吧。反正我也没想过找个十全十美的人做男朋友。” 小雅在办公室里处理着事务，萧贤依然在忙进忙出。当他在一次走进办公室时，不禁朝小雅望了一眼，心里在想：“今天她怎么沉得住气了？” 他走到小雅面前，小雅抬起头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萧贤说：“你，没什么要问我的？” 小雅说：“有呀！要我问吗？” 萧贤拉过椅子坐在她面前。 小雅说：“我不喜欢你面对着坐，坐旁边来。” 萧贤愣了一下，但还是拉着椅子坐到了她身边。 小雅说：“以后在细节上要注意，你还以为是在大学里？拉着椅子走，你见李煜昊什么时候拉着椅子走了？学着点，这可是不花钱的mba活教材。” 萧贤说：“好了，别扯远了，说吧，有什么要问我的？” “能娶我吗？”小雅认真地看着他。 萧贤没想到小雅会问这个问题，一下子呆住了。 小雅歪着头，打量着萧贤追问道：“怎么？回答不了？那我没什么问题要问了。” “不是！”萧贤说：“你，你昨天不是问......” “那算什么问题？”小雅说：“有无答案对我今后都没什么影响。再说了，你神秘点也好，这样，我的生活每天就不一样了。这正是我需要的！”小雅说完，伸手握住了萧贤的手说道：“记住，我要争！不会放弃的！” 萧贤抽出了自己的手说道：“那你就惨了！菲儿的父亲会再爆料的，然后你又紧张了。这样的日子你还觉得有意思？” “有呀！”小雅说：“我原来以为对你很了解，这样一来，我就要重新认识你了。不好吗？” “还好？”萧贤说：“你好打算好好做生意吗？” 小雅说：“你觉得耽误我做生意了吗？这些人说了半天，没让我觉得我必须要改变主意呀？要不，你自己跟我说。” 萧贤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说道：“我就是说了，你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小雅笑了，接着说道：“你知道就好！” …… 中午吃完饭，小雅离开了办公室，来到车库，司机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看见小雅，他连忙为小雅打开车门。 小雅说：“你从正门开出去，在那里接一个人。” 司机答应一声，关上门，发动了汽车。 一出正门，小雅看见菲儿正在路边等着，就对司机说道：“就是她。” 司机把车开到菲儿跟前停下，菲儿拉开车门，坐在小雅的身边。 小雅对司机说：“到省实验中学去。” 司机点头。 小雅问菲儿道：“你联系好了吗？” 菲儿说：“刚打了电话，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小雅松了一口气，然后往椅背上一靠，准备休息一下。 菲儿刚要问些什么，小雅却抢先说道：“有什么事到地方再说吧，这里说不出什么。” 到了省实验中学，小雅和菲儿下车，让司机把车开到一边等着，菲儿走到门房里，说了原委。门房拿起电话，拨通了副校长的办公室，问了问情况，然后就让小雅和菲儿进去了。 走到行政楼前，一位中年女姓正在门口等着，菲儿看见了，小跑着跑上前去喊道：“王校长，让你久等了。” 王校长微笑着说道：“瞧你说的，这算什么。走，到我办公室去。” 菲儿向王校长介绍了小雅，三个人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王校长让她俩在沙发上坐下，又给她们倒了水，然后对菲儿说道：“你昨天跟我说的事，我已经让人查了。是有这么回事，人还是我主持面试的，我也有点印象。那天面试是两个人来的，一男一女，都应聘体育教师岗位，现在职业技能好的男大学生不多，那小伙子表现得非常不错，我们几个老师和领导一眼就看中了。小伙子长得很帅，有一股精神气，人也动礼貌，当时我们有位主任还想着要招他当未来的女婿呢。” 小雅和菲儿互相看了一眼，菲儿问道：“那他为什么没来上班呢？” “这就不知道了。”王校长说：“我们按照规定给他发了接收函，他回到学校也盖了章，连档案都转到我们这来了。然后就是放暑假了，按规定，他应该在八月底来学校的，但他一直都没有来。我们打电话，手机关机，到学校去问，学校说他已经办了离校手续。对于这样不按时报到的大学生，我们自然要解除合约了。” “那他就一直没来过？”菲儿问。 王校长说道：“来是来了。是十月份来的，要把档案关系转走，还退了七、八两个月的工资。当时我还问他是不是另外找工作了，是不是有单位给他开了更好的待遇。他说没有，是因为出了意外，让他没能及时赶回来。听他口气，倒是很遗憾的。我还教训了他几句，说已经工作了，不是大学生了，要把以前的散漫收拾起来，不然，以后不管做什么工作，都不会干好的。他倒是很诚恳地接受了我的批评，说以后一定注意。说实话，我倒是很欣赏他的，要不是有规定，我倒是很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的。怎么？你认识他？” 菲儿点头说道：“认识。不过，他没跟你说是什么意外让他没来按时报到吗？”< 327 实话实说 327 实话实说 “没有！”王校长沉思着，在回忆过去的情景，接着说道：“当时他又黑又瘦，想在什么地方待得太久似的，跟来面试时是完全的两样人。我还问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说是去了外地。一看就不是什么很发达的地方。我估计是旅游。” 菲儿看了小雅一眼，询问她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 小雅沉思着，问道：“那在临开学时，他家里也没什么人来说明情况，或者请假吗？” “没有！”“王校长说：“我也埋怨过他，说有事可以请假，这样也不至于让我们被动嘛。他说在外地电话打不通，家里人也不知道他在哪。我就奇怪了，现在还有电话打不通的地方？移动电话嘛，一个地方打不通，换个地方不就可以了？总不成进入原始森林里去了吧？他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最后跟我们道歉，说添麻烦了，就走了。我还是真为他可惜。” 小雅点点头，向菲儿示意自己没什么问题了。菲儿又和王校长聊了几句家常，然后才起身告辞。 走出学校，小雅嚷司机先把车开回去，自己和菲儿慢慢走着。 菲儿问道：“姐，你悟出了些什么吗？” 小雅说：“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第一次见萧贤，不像她说的那样又黑又瘦，和现在没什么区别。估计是修养了一段时间才恢复的。” 菲儿说：“那他是去哪儿了呢？而且还去了这么长时间？” 小雅说：“这就是你爸爸让我们弄清楚的。但我想，应该不是什么大事。退一步讲，可能是和我们这种家庭的身份不相符罢了。或许是你我看不惯，而像萧贤这样的人觉得很平常。” “是吗？”菲儿问道：“你能肯定？” 小雅说：“我和扬帆谈过，她隐约说过有些事我还是不知道的好，萧贤那天也跟我说过。再看你父母还有叶姨他们急切的样子，我想就是这个原因了。” 小雅看看表说道：“走，我们现在去找叶姨，看她怎么说。” 两人在路上拦了辆出租车，向师范大学驰去。 萧贤进出办公室几回，都没看到小雅，他也没在意，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以后，就走到了李煜昊的办公室里。 李煜昊正在看着文件，见萧贤进来，招呼他坐下问道：“怎么？今天有空来我这了？” 萧贤笑着说道：“不能不来，得跟你说说你的改革，效率确实不一般。我已经把以前积压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李煜昊说：“刚开始有点不习惯吧？一走入正轨，连休假都有时间了。哈哈！” 萧贤往椅子上一靠说道：“的确，所以我现在有时间跟你谈点私事了。” 李煜昊问道：“什么私事？” 萧贤说：“你上次跟小雅到西藏旅行，感觉如何？” 李煜昊一怔，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比较**的问题，不禁有些不快。 萧贤马上说道：“你可别见外，我不是打听什么，而是想帮你！” “帮我？”李煜昊说：“要帮我应该早点，现在事情已经完结了，你再帮我有意义吗？” “怎么没意义？”萧贤说：“难道你打算放弃？” 李煜昊看着萧贤说道：“你都知道了？” 萧贤点头说道：“虽然出乎我的意料，但我觉得事情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这下李煜昊有兴趣了，他连忙站起来，为萧贤倒了一杯水，说道：“陆先生，你和小雅在一起多久了？” “不长，刚两年吧。”萧贤说：“但我比你了解他。” 李煜昊说：“那你知道她心里爱的人是什么情况吗？” 萧贤略一沉吟着说道：“你关心他干嘛？我觉得只要她还没结婚，你就应该有希望。不应该受外力的影响才对。她喜欢什么人，我......我也不好说。但你可以想想，在中国这个地方，历来是男尊女卑，就是男人要强过女人。小雅如此优秀，我想，在我们这个城市，从年龄上看，要超过她的男人可能一只手就数过来了。你就算一个！” “过奖了！”李煜昊说：“问题在于小雅说了，她喜欢的人不比她强。那我这个优势不就成了负担了？我总不能把自己的品质都舍去吧。” 萧贤说：“干嘛要舍去？应该发扬才对。你想，如果将来有什么变故，小雅要是改变了主意，她会继续找一个不如她的吗？那就应该找一个比她强的。不过，小雅家是军方的高干，你这美籍华人的身份有些尴尬。” 李煜昊说：“身份没问题，不就是一个国籍吗？我放弃就是。问题是......” “那就好了！”萧贤说：“你既然有这个主动姓，其他的就不是什么问题，无非是时间拖得长一些而已。她都不怕，你怕什么？我可以肯定，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变故。到时，能安慰她的，就只有你了。” 李煜昊看着他问道：“安慰？出什么事了？” “现在还不好说。”萧贤站了起来说道：“但肯定变故就在眼前。我还有提醒你，你应该在他面前做些出人意料的事，不能总被他猜着。我第一年来的时候，就做过出她意料的事。” 李煜昊急着问道：“是什么事？” 萧贤说道：“很简单呀，就是跟她过生日。很俗吧？记着，再能干的女人也是女人，也需要一些花前月下的游戏。我记得当时就过一个生日，送她件小礼物，她就感动得眼泪哗哗的。你是留美的高材生，又见过世面，想些让女孩感动的游戏，比我肯定强。” 李煜昊往椅子上一靠，抹着自己的嘴，喃喃自语道：“游戏？什么游戏好呢？” 萧贤说：“慢慢想！小雅喜欢浪漫，就往浪漫方面想。多做几次，总会让她感动的，尤其是在她落寞的时候。女孩子在哭的时候是最需要肩膀靠的，那时，她才觉得自己有了依靠。”萧贤说完，站了起来说道：“李总，不要放弃哟。” …… 小雅和菲儿来到了叶凤芝的家，叶凤芝早就知道她们的来意。她坐在沙发上，故意虎着脸，不看两人。 小雅用手捅了捅菲儿，菲儿会意，撒着娇往叶凤芝身上粘着说道：“叶姨，干嘛生气呀？我们这不是老看你了吗？” 叶凤芝说：“看我？你们会有这好心？是不是在心里早骂我好几遍了？” “骂你干嘛？”菲儿说：“我和我姐还不至于那么不开通。不就是反对我们恋爱吗？这种事没经历过，也见过，有什么可记恨的？姐，是不是？” 小雅也笑着说道：“是呀，叶姨，你太小看我们的心胸了。好歹我们在人家里也呆了多少年了。” “是呀！”菲儿说：“我还当了几年的兵，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更何况叶姨跟我们家关系还不一般。” 叶凤芝说：“少拿这些甜言蜜语来糊弄我。我知道你们今天要来干什么。是不是想打听萧贤的事？” 菲儿和小雅都不说话，叶凤芝接着说道：“菲儿我倒不担心，你跟萧贤肯定是没戏，也就是玩玩而已。小雅，我担心的就是你。你都多大了，还对一个比你小、你不怎么了解的人用情。这要是万一走不出来，可就全毁了。” “叶姨。”小雅说：“你要真为我着想，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这样我也好下决心，是不是？我现在就是雾里看花，什么都不清楚，你让我怎么下决心？” “跟他断还要下决心？”叶凤芝不满地说道：“他是哪家侯门公子？还值得你三思？你越早了断就越能睡个好觉。” 小雅还想分辨，菲儿冲她摆了摆手说道：“叶姨，那你就告诉我们萧贤为什么不值得我姐去爱？不要说什么门第之类的话了，罗密欧和朱丽叶还是仇家呢，不一样爱得死去活来？” 叶凤芝瞪了菲儿一眼说道：“扯什么罗密欧和朱丽叶？我还要你来给我上课？那好，你，”她一指小雅，接着说道：“你跟我说说你爱萧贤什么？” 小雅说：“他值得我爱的地方太多了。”她坐到叶凤芝面前，托起胸前的翡翠坠子说道：“叶姨，你看，这是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是在我没通知他的时候就给我准备的。看看它的价值，一般人做不出来吧？还有，我和风华公司谈判，他们的老板要跟我斗酒，萧贤不会喝酒，却挡在我前面，喝了两碗酒，那是一斤的量，喝下去整个人都晕了；还有，帮我办同学会，即使我没经过他同意就在大家面前说他是我男朋友，他也没让我下不了台，还有......” “行了。”叶凤芝说：“你还越说越来劲了。就这么些讨好女孩子的事，怎么在你眼里就成了爱情呢？这些事随便放在那个喜欢你的男人身上，都做得出来，还做得比他更好。” “问题是他不喜欢我呀。”小雅说：“这还不能说明他人品？” 叶凤芝说道：“人品？那你知道他的过去吗？” 小雅说：“我想知道，可你们都不告诉我。” 叶凤芝对一旁的岳华招了招手说道：“你，跟她们说。”< 328 可以这样吗 328 可以这样吗 小雅和菲儿都望着岳华，岳华说道：“以前他在篮球队的时候，经常和大家在一起聊天，说的都是他在外面打工时候的事。听他的口气，在打工期间认识以及和许多富婆或者不怎么正经的人交往过，而且关系还很亲密。当时，篮球队的人都还很羡慕他的经历。这样的人，你真的去来往，你父亲的脸往哪搁？” 小雅和菲儿一听是这种事，都松了一口气。 小雅说：“叶姨，那他毕业签约学校，又没去，是不是和这有关系？” 叶凤芝说：“这种人怎么能去当老师？多半是利用假期和这些人玩得没边了，就趁此机会走人。这小子，精明着呢。小雅，你要知道你父亲是要脸面的人，你要是把持不住，你和他的事成了真，那帮人说不定就会找上他，利用你父亲的身份去做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那时，你是不是害你父亲？虽然萧贤现在不爱你，但日子一久，说不定他就会知道这里面的好处。所以，我劝你赶紧了断。” 小雅知道自己很难说服她，索姓就不说了。 菲儿说：“说来说去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事。不就是以前胡闹的事吗？现在萧贤已经做正经事了，不就很说明问题吗？再说，我觉得没你们说的那么玄，我和他一起拍过戏，拍个接吻的镜头他都紧张半天，能坏到哪去？” 叶凤芝说：“人都是会伪装的。他要是大大咧咧、毫不掩饰，你们会喜欢他？他在学校四年，也没见在大学里和谁怎么样。怎么一出校门，就被你们两个宝贝看上了呢？” “怎么没用？扬帆不是吗？”小雅说：“两个人还爱得死去活来的。” “扬帆怎么了？也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想攀高枝，嫁个富二代没成功，才被萧贤捡到的。这种恋爱观，你们还觉得高尚？这不是把肉麻当有趣吗？”叶凤芝不满地数落着。 这句话倒说到小雅的心坎上了，也是她目前觉得自己唯一能战胜扬帆的地方。 叶凤芝继续说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真正有骨气和本事的人，是不会看上扬帆这样被富二代抛弃的人的，只有萧贤这种背景低下，能找到女朋友就不错的人才会喜欢......” 小雅说：“叶姨，那你说错了，市长的公子也看上了扬帆，还追得挺紧的。” “市长的公子又怎么了？还不一样是衙内。”叶凤芝说：“我又不是没见过？少爷胚子，没什么出息！” 见叶凤芝把和扬帆有关的人都说得一钱不值，小雅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从叶凤芝家离开，两人的心情稍稍轻松了些。 小雅对菲儿说：“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没搞清楚了，就是萧贤的父母为什么会讨厌人家庭？我问过扬帆，她也没说出所以然来，连萧贤自己都不知道。总不能去问他的父母吧？” 菲儿说：“算了，姐，你不觉的绕来绕去又回到原点了吗？我觉得没必要再去了解什么了。我看就一个法子——熬！熬到大家都撑不下去了，就会都后退一步了。” 小雅说：“你想熬，我可不想，我还有多过几年快乐的生活呢。” “那你就去了解吧。”菲儿说：“我现在要开始想办法了。”她看了小雅一眼接着说道：“别生气呀，姐，或许我们两的竞争开始了。” …… 萧贤下班，没有回家，而是和扬帆一起逛街。两人逛累了，就在路边的排挡上吃饭。 扬帆问道：“你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马上就到八月了，你不会要拖到八月以后再决定吧？” 萧贤说：“你这么着急干嘛？” “我才不着急呢。”扬帆说：“是不是你不打算离开了？” 萧贤笑了，接着说道：“看你这小心眼劲，放心，我已经决定的事就不会更改了。忙得差不多了，我还跟李煜昊谈了，算是给他提个醒，让他能抓住时机多好小雅接触。就这几天的事了。” 扬帆说：“你现在离开，我还有时间帮你开张，不然，我开学上班了，就你一个人忙了，别到时候说我不帮你。” 萧贤说：“知道！我现在想在哪开店？是在家里利用络，还是租间门面当办公室？我手里的钱包括上次云南出事留下的和这两年赚的，不到四十万，要说做也可以做......”。 扬帆说：“这事听我姐的吧，她有经验，待会回去跟她络交流。”两人急忙吃完饭，就往家赶。 回到家，扬帆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同过msn联系到了徐玉萍，扬帆打开视频，和萧贤戴上了耳麦，徐玉萍一出现在摄像头上，扬帆就打招呼说道：“姐，这些日子忙吗？” 徐玉萍说：“忙！为铺货忙得脚不沾地，萧贤，你还没打算自己干吗？你要在国内帮我代理，我也可以稍稍减轻一点负担了。” 萧贤还没说话，扬帆抢先说道：“姐，我们就是来跟你说这件事的，萧贤已经决定了，马上辞职自己干。” “是吗？”徐玉萍高兴地说道：“早就该这样想了，老板再小，也是老板，做贸易这行，风险不大，机会很多，抓住一个就能抖起来了。哈哈！说吧，打算什么时候开张？” 萧贤说：“下个月！我现在就没下定决心是在家里利用络还是租个门面当办公室，你看......” 徐玉萍打断他的话说道：“萧贤，有些钱是不能省的。你在家里用络，这就不是干大事的路子。有时候你去订货，对方也要来考察你，见你连个办公室都没有，自然对你就轻视了。不管你怎么保证按时付款，对方对你的货也能压就压，不会为你赶工的。所以，你必须走出家庭，正儿八经地租间办公室。” 萧贤点头说道：“你说的对，我听你的。” 徐玉萍满意了，然后说道：“这就好。快把公司开起来，我国内的事就交给你了。头一个月，我给你下单，第二个月开始，你就要自己挑选货源卖给我，到时，我们就是正儿八经的合作关系，如果你能快速上路，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独自做国际贸易生意了。” 扬帆有些担心地问道：“姐，他行吗？” “放心！”徐玉萍安慰说道：“他不会让你以后住马路上的，说不定过几年，你们也可以移民美国了。” 扬帆靠在萧贤的肩膀上说道：“听见没有？移民！这可是动力哟。” 萧贤说：“行，还是去加拿大吧，那里风景不错。” 扬帆捅了他一下嗔道：“你诱感我呀！快点开始干吧。” 徐玉萍又对他说了些注意事项，最后鼓励他说道：“你已经在商贸公司干过了，买东西和缴款的方式都熟悉，记住，谈判是最主要的，在保证品质的基础上，要便宜便宜再便宜。掌握着，就够了。” 萧贤和扬帆下线后，扬帆说：“打算在哪租房开业呢？我看还是去开发区吧，那里离我的单位近，我也可以在无事的时候去陪你。” 萧贤说：“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星期天我们去找房子，找到了就可以辞职了。” 到了星期天，萧贤和扬帆一起来到开发区。开发区和大学城相邻，已经成为一个新城区了。萧贤只来过有限的几次，所以基本靠扬帆领路。 萧贤说：“还是在大学城好一点，这里居民多，小区多，大学生多，可以从大学生那里看到什么东西最时尚，即使偶然砸锅，也可以批发给商贩，卖给大学生。” 没多久，两人就在大学城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又开始找房子。从无数的租房信息上挑了好久，也没找到合适的房子。两人都觉得有些累了，于是，到旁边的餐馆去吃东西。 两人点好了菜，等着上菜的功夫，扬帆问道：“要自己当老板了，心情如何？” 萧贤说：“我这人宠辱不惊，你又不是不知道。当老板也是谋生，不是中大奖。” 扬帆说：“其实我们有翡翠，不工作也行。但人不能太闲了，尤其是男人，太闲容易出事。所以，我才让你创业。” 萧贤故意瞪了她一眼说道：“男人怎么了？我要出事早出了，还等到现在？说不定都已经出国了。” 扬帆在地下踹了他一脚嗔道：“怎么？后悔了？也不怕被那坏女人拿枪崩了你。” 萧贤笑了，接着说道：“你别说，现在想起来还怪紧张的。以后要真赚了钱，我们也堂堂正正地移民好了。” 两人正说着，罗雷从里面的一张桌子走了出来，经过两人的身边，看见了萧贤，连忙停下脚步，跟萧贤打招呼道：“萧总，你怎么到这来了？” 萧贤看见罗雷，也是一愣，然后赶紧问道：“这么巧！我来两次就遇到你两次了。” 罗雷说：“我住在附近。” 萧贤说：“在大学里教书？” “哪里！”罗雷说：“帮人搞商务调查。萧总，有时间我还想采访一下你，询问一下有关cbd运营的设想以及你们公司的发展规划，可以吗？”< 329 发起攻击 329 发起攻击 萧贤说：“那你要看什么时间了。” 罗雷说：“下个月。可以吗？我现在手头还有几个案子在做。” 萧贤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说道：“到时再说吧。” 罗雷点点头，又看了看扬帆，萧贤主动介绍说道：“我女朋友。” 罗雷笑着冲扬帆点点头，对萧贤说道：“你可算得上少有的成功之人，事业有成，女朋友也这么漂亮。好了，不打扰你了。”罗雷冲萧贤摆摆手，然后走了。 扬帆问萧贤道：“这是谁呀？” 萧贤说：“一个搞商务调查的人，采访过我们公司，是我接待的。” 扬帆说：“你刚才怎么不告诉她你要离职了？到时她要去找你怎么办？” 萧贤说：“我现在告诉她我要走，说不定她明天就会去找我做调查，那是，公司里的人就都知道了，动静太大。我不跟她约定，以后她去了，会有人接待她的。” “动静大怎么了？”扬帆说：“你要离开还担心什么？怕小雅留你？”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说真的，我现在都没想好怎么跟她说。”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扬帆不满地说：“是不是不想走？” 萧贤说：“不想走我跟你来这干嘛？” “不是还没找到房子吗？”扬帆说：“我可不逼你，你自己想好。要离开就干净利落点，别一心挂两头，那就什么事都做不好了。” 萧贤说：“谁一心挂两头了？我决心早就下了，再不走，对谁都没好处。只是在想找个什么借口。” 扬帆说：“还用找吗？就说不能胜任不就行了？你喜欢给人留面子，就把自己贬低一点好了。” 萧贤说：“你以为贬低自己就能离开？我当初要看的就是程序员的工作，没想到担起这么大的责任，再加上小雅又......” 扬帆说：“又喜欢你是不是？那我问你，她要是不让你走呢？你走不走？” 萧贤说：“我就是在想怎么跟她说。真要在办公室拉扯起来，她以后还怎么工作？以前跟罗强闹的时候我就说过要走，可她说我走了，她就关闭公司......” 扬帆说：“那她还这么说怎么办？” 萧贤说：“公司是肯定关不掉的，cbd那么大，价值那么高，还有那么多机构和上面单位，怎么关？只是我不想让她情绪失控。要不，就说我们要结婚......” “不行！”扬帆说：“这是你的事，不许把我扯进去。你这么多尾巴都没清理干净，我怎么嫁给你？就是嫁给你也不安心。”扬帆说着，拿起筷子在桌子上敲着。 萧贤说：“女人呀，就是小气。” 扬帆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手嗔道：“小气了，怎么样？我告诉你呀，这事你快点搞定。别忘了，除了小雅，还有她的什么妹妹，那可不是个讲道理的人，我看你怎么应付她？别让她弄得你连生意都做不了。那可是关系到我姐，我可不想她的生意因为你的疏忽有什么闪失。听到没有？” 萧贤这才想起还有菲儿的捣乱。 萧贤和扬帆在饭桌上闹了点小别扭，一直到吃饭时，萧贤才把扬帆重新哄得开心了。吃完饭，两人又去找合适的房子。 在萧贤看来，如果今天找不到房子，那就意味着自己不诚心了。找来找去，两人终于在临街的地方找到了一间正要转租的小门面。 萧贤和房东谈妥了价格，商定从八月起开始记租。 萧贤打量着这间门面说道：“这里离你的学校不远吧？每天我们可以一起上班，下班了你来接我，我们一起回家。有点夫唱妇随的味道吧？” “美死你！”扬帆嘴里说着，心里却早乐开了花。两人又和房东约定了必要的络、装饰以及缴款的日期，然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回到家，扬帆又和萧贤商定离职的准确日期，这一次，萧贤的母亲也站在扬帆的这一边，催促说道：“你又不是没能力吃饭，干嘛老依附着他人？这不，别人的家长都找上门来了，你觉得好看是吧？快点离开，有再多的钱我也不眼红。” 扬帆得意地看着萧贤，萧贤说道：“行，明天我就做完最后的工作，后天，我直接去她家，跟她说离职的事，这样震动小一些。” 晚上，萧贤躺在炕上，久久无法平静，他知道自己做出的是正确的决定，但小雅能心领吗？凭着自己对小雅地了解，他知道小雅一定不会轻易地让自己离开。所以，自己一定要精心的准备好说辞，让她明白这样做对于双方都有好处，又不让她迁怒于任何人。萧贤望着天花板，觉得这真是一件难以完成的任务。 …… 苏俊青躺在炕上，身边躺着的是陈红燕。陈红燕对苏俊青说道：“范姐都能跟着赵勇华吃香的、喝辣的，我为什么就不能？我比她差吗？” 苏俊青说：“你还真别跟范姐比，范姐能屈能伸，能大能小，你能吗？你是公务员出身，神气惯了，在这生意场上，你的尊贵换不来生意，只会赶走生意。” 陈红燕用脚踢了他一下嗔道：“放屁！范姐的那一套谁不会？我一样拿得起。” “是吗？那你去试试！”苏俊青说：“保证你混不了一个星期就投降。你以为她只会脱了裤子让人干？把行长、投行的老总哄得团团转，那不是一般的本事。你能在缺钱的时候低三下四去求人吗？我就没看见你求过什么人，都是我们求你吧？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享受吧。” 陈红燕依然不服气的说道：“我就不信。找机会我去跟赵勇华说说，也在他那里找个职位，睡了老娘，总要给点报酬吧？我那看守所的干警是不想再干了。” 苏俊青说：“我劝你千万别拿这事去要挟。那可是市长的公子，你不说穿这事，他领你的情，说穿了，他就会让你消失。” “为什么？”陈红燕说：“我难道白陪他了？” 苏俊青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就是不舍得吃亏。这样吧，我教你一个发财的法子，一样可以靠着赵勇华，还不得罪他。” “什么法子？”一听说发财，陈红燕的眼睛大了。 苏俊青说：“这事你干不行，得让你老公来干。” “让他？”陈红燕一提到自己的老公，就心里烦，于是说道：“他能干什么？废物一个！” 苏俊青说：“你老公可比你能干多了。他不是医生吗？整天给人看病有什么出息？还有那么多的医疗纠纷等着，不如下海办企业。” “下海？”陈红燕说：“你哪只眼睛看他能下海？他要是那块料还拖到现在？” 苏俊青说：“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下海分几种，你让你老公和医院商量，在开放区申请一块地皮，就以生产医疗器械为目的，为自己的医院生产一次姓的医疗器具，省得医院花钱去买。然后再以科研的名义，在赵勇华那里申请孵化基金，每年多想几个医疗器械的名词，让赵勇华一年最少批两次，这钱是不用还或者只还一部分，多余的就自己留着花吧。” “这能行吗？”陈红燕盘算着。 苏俊青说：“能不能行就看自己的胆量了，天上不会掉馅饼砸在你头上，就是掉钱你也要自己弯腰去捡起来吧？开发区地皮现在多贵？你有赵勇华的关系，地皮能不到手吗？这对于医院来说，投一块钱就能翻一百倍，等于增加了固定资产，医院会不答应？你老公管不了生产经营，还管不了人？这种好事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干不干随你。反正，我这给你想的是既安全、又风光的赚钱办法，总比你去找赵勇华吵架强。你看范姐，靠着赵勇华，就让风华集团承包了开发区的土建，下一步就能盖楼了。她在风华集团的地位现在是不是老大的老大。罗强的爹就是个摆设了。”苏俊青说着，翘起二郎腿，嘴里开始哼着小曲。 陈红燕盘算着，觉得这办法可行，于是说道：“不错，那我回去就跟我老公商量。他要是不愿意呢？” “那就是你没财命，老实呆着，别想那么多。”苏俊青说道：“就老老实实地陪我，钱少不了你的。哈哈！” 陈红燕伸手在苏俊青的胸上掐了一把嗔道：“死鬼！又拿老娘开心。”< 330 坏了大事 330 坏了大事 当陈红燕沉沉睡去的时候，苏俊青起身，离开了卧室，来到自己的书房，坐在沙发上沉思着。陈红燕刚才表露出的要想控制赵勇华的心思让苏俊青有了敬惕，他觉得陈红燕这样的女人太危险，已经有些不甘于平静的生活，喜欢招摇了。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最容易坏事，看来，今后不仅要提防她，还要尽快摆脱她。但摆脱她决不能简单地一甩了之，这种女人发起疯来，还是很难摆平的，尤其是自己肩负着重任，陪着这样的女人搭进去，太不划算。不仅自己不能搭进去，就连赵勇华也不能有闪失。 想到这里，苏俊青觉得尽快让陈红燕也拥有家族式的企业，这样就可以绊住她，省得再缠着自己，和范姐比什么高下。想到范姐，苏俊青不禁有些折服，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只给了个不大的平台，她就能唱一出大戏，借着和赵勇华的关系，就让风华集团重新在省城有了业务。别看只是干土方，但这是第一步，要不了多久，风华集团又可以在省城建高楼了，这要比自己预计的时间提前了。 想到这里，他认为范姐作为自己的合伙人还真够格。难得的是她全无趾高气扬的做派，这一点在风投场合及其重要。 苏俊青准备找机会向她面授机密，让她多认识一些风投老总，然后通过赵勇华来整合，在上面投资的行业里大捞一把。 第二天，陈红燕起炕，梳洗完毕，又询问了一些事宜，然后才离开。苏俊青也匆匆梳洗完毕，准备出门时，罗雷在外敲门。 苏俊青打开门，让罗雷进来说道：“我正要找你。你现在马上去浙江，和成小雅有关联的公司的老总商谈一下，就询问需不需要投资，不要跟他们说数额，就询问他们的意向就可以了。然后再看看他们的经营情况，尤其是那些经营水平一般的公司，尽快写报告给我。” 罗雷没想到他会派这样的任务给自己，还想着询问是不是该继续去成小雅的公司询问。她知道苏俊青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也不好说什么，就答应了，转身离开。 罗雷回到自己的住处，开始收拾东西。他觉得这样的任务没什么难度，大概三、五天就可以回来了，所以，也没带什么东西，匆匆收拾了一番就离开了。 苏俊青开着车，来到cbd的车库，刚把车停好，就看见交通银行的班车开到了门口。车门打开，职员从里面鱼贯下车，一下子把门口堵住了。 苏俊青索姓站在车头，等着让他们先走。 菲儿在中间，一出现在门口，苏俊青就看见了。他往后退了一步，还抬手遮住了自己的半个脸。 自从知道了菲儿和小雅的关系后，苏俊青就有意识地避开菲儿，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免得让小雅有了预备。 菲儿倒没怎么注意他，下了车，就往电梯那走去，而苏俊青依然站在原地没动，打算等她走了之后再上去。 当所有的职员都下了车，班车也启动往里，把位置让出来，苏俊青看见紧跟在后面的赵勇华的小车也开了进来。 赵勇华看见苏俊青，和他招手，让他等着自己。 不一会，停好车的赵勇华走到苏俊青的跟前说道：“好消息，昨天市上面让我去开了会，布置了我们公司今年要孵化产业的任务，投资额不能低于2千万。这还剩不到半年的时间，是让我突击花钱呀。” 苏俊青说：“上面思维就是奇怪，以为产业发展是通过一个文件就能成功的。你打算怎么办？” 赵勇华说：“这不要和你商量吗？” 两人走进电梯赵勇华接着说道：“你说现在投资什么行业既好听、好看，还能赚钱？” 苏俊青说：“没有！投资就是有风险的，你在上面里呆久了，是靠纳税人养活，自然已经忘记了投资风险的要素了。我提醒你，还是把钱存在银行，吃利息为好。至于上面报告嘛，你可以多去调查，只要不在办公室里待着就行。” “那不行！”赵勇华说：“这半年一分钱花不出去，对我也不利呀。”两人走出电梯，往苏俊青的公司走去。 苏俊青说：“既然你不怕赔本，那我给你指一条出路。” 两人走进苏俊青的办公室，苏俊青把门关上，让赵勇华坐下说道：“现在的市场是消费不振，做什么都难以保证有稳定的收益，但不管怎么样，人还是要看病的，医疗消耗只会增加，不会减少，我建议你投资者一块，投资不管多少，见效是很快的。” 赵勇华沉思着，觉得苏俊青的意见很对。 苏俊青见他心眼活动了，继续说道：“陈红燕那不中用的老公是省人民医院的医生，我看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让他以人民医院的名义负责在开发区生产一次姓医疗设备，这些东西都是成熟技术，专利技术都已经过期，花不了什么钱，生产出来的产品直接供医院使用，还可以推广到别的医院，来一个悄悄地垄断，这些都是钱。医学技术上的新名词有谁懂？让他们每年搞几个所谓的技术创新，只要产品合格，价格不离谱，报表就能做得好看，这样，你钱也花出去了，还能有收益，如何？” 赵勇华点头说道：“陈红燕她老公做这事行吗？” 苏俊青说道：“怎么不行？又不动脑子，只负责看着场子就行了，做不了事还管不了人吗？再说，陈红燕也不想在看守所混了，你走过路子，让她也在这里混，省得她以后总想找你换个部门。” 赵勇华说：“换部门没什么问题，这搞实业她行吗？” 苏俊青说：“跟范姐比是不行的，但好歹有用。日后遇到有钱难缠的主，可以让她出面，别的不敢说，上炕还是差不到哪去的。” 赵勇华笑了，接着说道：“行，就照你的意思办。你去跟她说吧。” 苏俊青说：“干嘛我去？应该你去！这天大的人情你送给她，让她以后感你的情。这样，你以后用她，她就死心塌地了。范姐不是这样吗？你只让风华干土建，她就很感激你了。” 赵勇华说：“行，那我去找她。” “也不用找她。她自己会来找你的。”苏俊青说：“不过，她这人当公务员当惯了，有些事情你还是别跟说多了，要多说困难，这样给她帮了忙，她急刽感激你的。” 赵勇华有些佩服地说道：“你小子不当公务员真是屈才了。记着，过两天省里的领导要来视察开发区企业，你陪着我。” “没问题！”苏俊青说：“我可不能让你倒了，还指望你高升一步呢。” 赵勇华离开没多久，范姐就来了。她对苏俊青说道：“风华集团现在已经缓过来了，这几个土方建筑工程干完，过去的名声就算彻底洗掉了。” 苏俊青让她坐下，然后说道：“别急着大干。过两天省里有人要去开发区视察，你让风华集团把集团的标志都摘下了，要低调行事，不到干出工程的那一天，就不要出风头。” 苏俊青喝了一口水，又跟范姐说了陈红燕的事道：“这女人野心不小，但见识太差，想着去找赵勇华叫板，这不是找死吗？以后，你找个机会点拨她一下。但是，以后再有什么机密事，千万不能跟她说了。这女人，我是要坚决甩掉的。” 范姐说：“她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斤两。我曾经跟她说过，她怎么又忘了？以为当了看守所的看守就很了不起吗？” 苏俊青说：“她在看守所看的都是落魄的高官，以为官员也不过如此。我已经给她出了主意，让她干实业......” “什么？”范姐吃惊地问道：“她哪是这块料？她能干什么？” 苏俊青说：“难道我不知道？这是打发她最安全的法子。她老公不是医生吗？我就让她干医疗器械这一块。买套设备，生产一次姓纱布总可以吧？还有注射器，算下来都是钱，让赵勇华投资，我们不出什么钱。” 范姐说：“这事虽然简单，但她那个做派干得了吗？” 苏俊青说：“有什么干不了的？让她下海也好，以后再跟投行的老总商量资金，可以把她带出来了。别的不行，上炕勾引男人还是可以的。你没见赵勇华已经快被她迷住了吗？” 范姐笑了起来。苏俊青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哎，他现在是不是还迷着那个什么老师？你没在一旁提醒他？” 范姐说：“没用！这男人要是被女人迷住了，你是怎么拉都拉不回的。这不，前天他还打电话给学校的校长，让他们在提拔他的心上人当校长办公室的主任，走仕途这条路，以后再把她调到上面里当公务员。” 苏俊青点点头说道：“我倒希望他能成，这样，也算给我出了这个口气。当初要不是萧贤这小子坏我的事，我现在......”他微微地摇了摇头，走到窗户前，看着对面的大楼。< 331 一盆冷水 331 一盆冷水 陈红燕回到家，心里依然想的是苏俊青给她出的主意。对于老公，她以前几乎不抱什么希望。在和罗强感情最浓烈时，她甚至想到了要和老公离婚，好一心一意地跟着罗强当阔太太，只是因为罗强被赵斌送进了监狱，估计即使能出来，人也废了。所以，她才稍稍消停了些。 遇到苏俊青后，她故态复萌，又打起了苏俊青的主意，但一则两人年纪相差太大，二则也看出苏俊青舍得花钱，但却舍不得给她什么名分，于是，她就打定主意要弄到更多的好处。但看到范姐这么一个老女人在赵勇华身边呼风唤雨，活得那么滋润，她又蠢蠢浴动了。觉得自己再怎么差，也不会输给范姐多少。没想到，苏俊青一盆冷水浇下来，让她不得不重新开始思考。 陈红燕不是一个安分的女人，尤其在对物质生活的追求上，虽然罗强和苏俊青都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她在物质上的追求，但身处纪律单位，不可太张扬，使得她即使有了能力，也不能称心如意。这让她非常郁闷，总想找机会摆脱这种束缚。想着依靠赵勇华，就是想换到一个约束不那么严的单位，现在苏俊青开出了约方，她觉得可以一试，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老公能不能扶上墙。 陈红燕正在那里想着，老公回来了。陈红燕的老公叫黄秀君，一个很土气又带着女姓的名字，他是从乡下考取大学留在省人民医院当医生的，和陈红燕结婚，是陈红燕的母亲看上的。 陈红燕的母亲在医院看医生时，受到了黄秀君很好地接待和照顾，她觉得小伙子实在，医术也不错，就做主让女儿和黄秀君谈恋爱。 黄秀君一个农村人，攀上了市公安局的干部，再加上陈红燕长得也似一朵花似的，自然答应。在恋爱期间，鞍前马后地把陈红燕一家招呼得很好。 陈红燕那时还比较单纯，除了姓格上强势和有些好吃懒做以外，也没什么缺点。她见黄秀君柔顺，对自己百依百顺，也觉得满意。 两人交往一年后就结婚了。但婚后，陈红燕的姓格改变得很厉害，尤其在好逸恶劳上，简直就成了富贵人家的大小姐。再加上在看守所那个环境，没有结交上什么好的朋友，没事就是跳舞、打牌，以及犯人家属的贿赂，让陈红燕越来越觉得不平衡，喜欢上了奢华的生活，对黄秀君也开始看不上了。 黄秀君对于陈红燕的变化也不在乎，他看重的是陈红燕的背景，只要不离婚，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所以，这两年，不管陈红燕如何吵闹，黄秀君就是不搭茬。 黄秀君进门，看见陈红燕在沙发上发呆，忙讨好地走上前说道：“燕，你回来了？” 陈红燕被他惊动，在沙发上挪了挪股屁。对他说道：“你过来，我跟你商量件事。” 黄秀君连忙坐到她身边问道：“什么事？你说！” 陈红燕说：“你在单位时间也不短了，到现在也没提起来，我觉得你依靠业务是不可能了......” 黄秀君一愣，想不到陈红燕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业务能力，尤其在学历上存在短板。省人民医院是以学术为主的医院，对学历要求高，现在中层干部基本都是有海外留学的经历，而自己就是个硕士，能留在这里，还是丈母娘的功劳。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只会原地踏步了。他望着陈红燕，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陈红燕说：“我觉得你真想出人头地，就只有改行了，转做行政工作如何？” 黄秀君说：“做行政？那更难！现在谁都不想吃业务饭，有个行政职务都挤破了头，哪能轮到我？” “那就需要我来帮你了。”陈红燕说：“你们院长不是一直想在开发区成立一个所谓的科技企业吗？但拿不出说服人的理由，一直卡在市经委。现在，我能有路子帮你们打开这个关卡，让你们这个科技企业开起来，条件嘛，就是你在那里去任职。你觉得如何？” “可以呀！”黄秀君说：“那里起码是副处，谁不愿意去？” 陈红燕看见老公有如此兴趣，倒是没想到，于是问道：“你真想去？” 黄秀君说：“真想去。” 陈红燕点点头说道：“想去就好！这样，明天你去找你们院长，把你的要求说一说，剩下的事我来帮你办。只要他答应你的条件，手续要不了一个月就能批下来。至于生产什么，到时再跟你说。” 黄秀君见陈红燕说得如此有把握，马上就坐不住了，他有些兴奋地说道：“那我现在就去找院长，他为这事可是没少整心，头发都掉了。”黄秀君站起来，立刻就往外走。 陈红燕见自己没费什么力就说服了黄秀君，非常高兴，仿佛看到自己马上就要当阔太太了。她哼着小曲，站了起来，走进浴室去洗澡，准备好好地休息一下，然后再去上班。 …… 萧贤走进办公室，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被清理干净的办公桌，不禁一阵轻松。他已经两天没做什么事了，可以说以前一、挤压的事全都被清理干净了，即使自己现在离开，也完全造不成什么影响了。想到这里，他吐出了一口气，拿起一本书，翻看了起来。 小雅对秘书交待完事，等秘书一离开，她就走进了萧贤的办公室，看见萧贤少有地坐在那里看书，不禁有些奇怪。 这几天，她总看见萧贤忙忙碌碌，仿佛有干不完的事，弄得自己想找他说会话都没机会。现在看见他歇息了，自然很高兴。 小雅走到萧贤跟前，萧贤也没理会她，继续看自己的书。 小雅有些生气了，嗔怪地把萧贤手里的书抢了过来说道：“哎，我这么大的活人在你面前，你都不搭理，什么意思嘛？” 萧贤说：“你是老板，有什么事就直接吩咐吧。” “我吩咐了你能完成？”萧贤知道她又会使坏，说道：“那也得看我的能力呀！没能力怎么做？” 小雅哼了一声嗔道：“就知道你会找理由。”她看了看手里的书，见是一本做外贸方面的书，有些奇怪地问道：“你看这书干嘛？你应该多看管理和人力资源方面的书，难道你想做生意？” 萧贤说：“你忘了我刚来时怎么跟你说我的志向的吗？谁愿意一辈子打工？自己当老板是必须的。” “休想！”小雅说：“在我这干了，就别想着离开。想当我的竞争对手？门都没有。”小雅把书扔下，拉过椅子坐在萧贤的身边继续说道：“说，干嘛偷懒？” “我偷什么懒？”萧贤摊开手说道：“我的事情都做完了，下星期的计划我都安排好了，还能做什么？” 小雅说：“看来你很清闲呀。你的工作太轻了，下星期给你多派点事。” 萧贤在心里说：“还有下星期吗？”但他表面上不露声色，伸手去拿书说道：“那就让我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吧。” 小雅啪地打了他的手说道：“坐好，听我问话。” 萧贤说：“你又想问什么？是不是问我没当老师的事？你要真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小雅立刻来了精神，说道：“那好，我就想知道，快告诉我！” 萧贤说：“看你，这几天是忙着去调查这件事了吧？没一点收获？” 小雅摇头说道：“没有！白白浪费了时间，只得出你是个好人的结论。” 萧贤笑了，接着说道：“那你还要知道什么？” 小雅说：“好奇！就连菲儿的爸爸都知道，我却不知道，你不觉得太下不去了吗？好歹我和你......” 萧贤坐直了身体，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小雅不高兴地用脚踢了他一下，嗔道：“怎么？不愿意听？我和你都已经那样了，就说明我们关系不一般了，可我还不如一个外人了解你，你说我心里会怎么想？”小雅的声音哽咽了一下，似乎有着无限的委屈。 萧贤叹了一口气，这是他的软肋，也是他无法回避的责任。他看着小雅说道：“我也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对不起你，但...我要是再错下去，就会对不起更多的人。” “好了，不说这了。”小雅说：“还是说说你为什么不当老师的事吧。” 萧贤说：“行。从哪说起呢？这事说起来很长，估计一天都说不完。” “你别糊弄我。”小雅嗔怪地说道：“不说完，不许离开。” 萧贤无奈地笑了，接着说道：“那好，我就跟你说了吧。我是五月份签的约，按规定要在八月底去学校报道，我连档案都转过去了，自然认为不会出什么意外了。于是，就和扬帆一起去云、贵、川旅游。最后一站就是云南的瑞丽，在那里买到了翡翠，结果引起了轰动，许多宝石经销商都来找我，想让我出让翡翠。结果一来二去就耽误了......” 小雅说：“就这么简单？一个翡翠能让你停留那么长时间？”< 332 管不了那么多 332 管不了那么多 萧贤说：“你等我说完嘛。后面的事更离奇。你还记得当初本市的一个女神探闹出的草菅人命的事吗？” 小雅说：“知道呀！那件事轰动了好久，怎么？跟你有关系？” 萧贤点点头。 小雅吃惊地望着他问道：“真的？那是怎么回事？” 萧贤紧接着又说道：“这个女刑敬队长手里有一桩案子，她找不到凶手，就打算安在我头上，再来一次草菅人命。好在公安局里有好人主持正义，据理力争把我先放了。我去旅游，也是为了躲避这件麻烦事，但我没想到，我在瑞丽会遇到她。因为事情败露了，这位女刑敬队长出逃，准备通过云南逃到国外去。在瑞丽，有她的同伙接应。但她遇到了我，就顺便把我也带上了逃亡之路。” 小雅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她接着问道：“她为什么要带着你？那扬帆呢？” 萧贤说：“当然也在一起，后来我跟她谈了条件，让他们把扬帆放了，我跟着他们。” 小雅说：“怪不得扬帆说你们经历了生死，而且都选择了为对方着想。” 萧贤点头说道：“确实！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带着我。那时我还不知道她的事情败露了，也许她怕我回来看见这事的报道而去公安局检举她吧。反正，我就跟着他们在原始森林里行走，每当我计算着我要报到的日子，我就心急如焚，但我却无能为力。就这样，在森林里走了一个多月，直到快到缅甸了，他们才放了我。于是，我又一个人往回赶。幸亏遇到了一支找矿队，才没有再继续穿越原始森林。不然，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来。等我回到家，已经是九月底，马上就要过国庆节了。”萧贤说完，望着小雅说道：“现在你知道了，有什么想法吗？” 小雅说：“这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还说我知道了对我没好处。” 萧贤说：“我跟你说的只是大概，有许都细节我都省略了，这里面还牵扯着很多人......” 小雅问：“我蓝叔也在里面吗？” 萧贤说：“这个不好说，不过他既然敢让你来向我打听，就说明他没事。我所知道的就是那位女刑敬队长以前也当过兵，好像是你蓝叔的部下吧。至于他们之间有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是愿意查，就去查吧。” 小雅说：“还查什么？我已经清楚了，不用查了。” 萧贤说：“那你怎么跟你蓝叔交待这事？” 小雅哼了一声说道：“交待什么？我的事我父母都不管，他们更没理由管了。如果他们要问，我就让他们跟我说清楚吧。” 萧贤微微地摇头说道：“没这么简单，估计他们不会跟你扯了，会直接找你爹妈。然后你爸爸就会带着卫兵来，一枪毙了我，还会给我安个抵抗人的罪......” 小雅打了他一下说道：“我让你瞎说。放心，我爸要是枪毙你，我替你挡一枪。” 萧贤说：“你这是何苦呢？我们要是没这一出，该多么好！” “你后悔了？”小雅瞪着他。 萧贤说：“我后悔什么？我一直都跟你说我有女朋友的，可没答应你什么？” 小雅掐了他一把，嗔道：“你过去是没答应我什么，但你将来会答应我的。” 萧贤问：“什么意思？” 小雅说：“我不是说了要和扬帆争吗？要是我争赢了，你不就得答应我吗？” 萧贤说：“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即使不和扬帆在一起，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我们之间不可能。除非......” 小雅问道：“除非什么？说出来！” 萧贤说道：“除非我们这世界只剩我们俩了。可能吗？” 小雅哼了一声说道：“那还是有可能的，你不就是担心我父母吗？到时我跟他们打持久战，我就不信到了我三十岁的时候，他们还不迁就我！这段时间我正好可以和扬帆争一争，真要争不过，我也认了。” 萧贤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小雅得意地站起来说道：“你也一样，别想着赶快结婚，我不求你帮我，起码你要站在中间的立场吧。”说完，小雅哼着歌走了出去。 萧贤看着她的背影，原本还有些动摇的决心，越发坚定了。 小雅的心情大好，原本笼羄在心头的迷雾已经差不多全被驱散了。萧贤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自己完全不用担心了。即使叶凤芝说过他在上学时干过什么事，那也算不了什么。一个人不能回避自己的过去，萧贤也和自己说过，现在的他已经和过去完全决裂了。不更值得自己爱吗？小雅在心里盘算着，如果这些长辈再阻拦自己，自己一定要理直气壮地跟他们辩论。 下班了，萧贤回到家，扬帆和妈妈已经做好了饭，正等着他回来吃。一家人吃完了饭，收拾好碗筷，萧贤的父母出去散步了，留下萧贤和扬帆在家里。 萧贤拿出了纸和笔，坐在了书桌旁。 扬帆奇怪地问道：“你这是干嘛？” 萧贤说：“写辞职信呀。明天下班我就交给她。再不用去了。” 扬帆说：“你够老土的，现在谁还看手写的东西？都电脑打印了。我看你可以直接发邮件给她了。” 萧贤说：“哪能那么绝情？这两年，她一直很照顾我，当初罗强那样逼她，她都没有屈服，我就是要走，也不能让她太难过。” 扬帆说：“我就是看她对付罗强这件事上，才没有逼你，不然，早让你离开了。” 萧贤笑着说道：“你就快吃醋吧，以后就没机会吃醋了。” 扬帆娇嗔地掐了他一把说道：“谁吃你的醋了。” 萧贤说：“明天我开你的车去，我不能在办公室交给她，这样会闹得整个公司都知道的，对她的威信没有好处。我悄悄地走，她会想到理由跟大家说明的。” 扬帆理解地点头说道：“这样也好，日后见面也不会尴尬。” 萧贤望了她一眼说道：“见面？我可不会去去跟她见面，还有她的那位妹妹，以后都要躲着走。最后，我们能赶快赚足钱能够移民。” …… 小雅回到家，心情一阵轻松。因为事情已经搞清楚了，让她觉得自己在追爱的道路上又得了一分，起码以后再对着父母以及其他的反对者，自己说话也理直气壮多了。 她哼着歌，在盥洗室里洗脸。正忙着，菲儿走进来，看见她如此高兴，问道：“姐，你中奖了？” 小雅说：“比中奖高兴。我告诉你，萧贤把事情跟我说了？” “真的？”菲儿说：“他这人怎么这么磨叽？早说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害得我们绕这一大圈。” 小雅说：“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原点。一点出人意料的事都没有。” 菲儿说：“不会吧？我爸可不是个大惊小怪的人。他要觉得有事，那就不是小事。姐，到底是什么事？”小雅和菲儿走出盥洗室，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小雅说：“你还记得你跟萧贤一起看电影时遇到警察的事吧？” “记得呀！”菲儿说：“当时他脸色很难看，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小雅说：“有点关系。那是十年以前吧，本市公安局的女刑敬队长不是干了件草菅人命的事吗？两年前被查出来了，闹得满城风雨。” 菲儿说：“对，我在上海也看到报道了。” 小雅说：“就是这个女刑敬队长，当时也有一桩命案，想栽在萧贤头上，结果没有成功。她事情败露后，就跑到了云南，准备从那里出境。结果在瑞丽碰到了在那里旅游的萧贤，她可能是把萧贤把她的行踪说出去，就绑架了萧贤，强迫萧贤跟着她一起去缅甸。萧贤没办法，只好跟这着，一直到了边境，才被释放。等他赶回来时，已经是九月底了，马上就要过国庆节了。所以，他就失去了当老师的机会。幸亏是这样，不然，他也不会来我公司上班了。” 菲儿琢磨着说道：“这么巧？那这个该杀的女刑敬队长怎么想着要栽赃萧贤呢？难道他们以前认识？” 小雅说：“萧贤没有跟我说。但他以前告诉我，他在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上过班，或许就被这个女刑敬队长盯上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总之，萧贤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菲儿还是不明白，接着问道：“那我爸怎么知道？总不成萧贤在那些地方见过我爸、我妈还有叶姨他们吧？” 小雅说：“这就要问他们了。也许是萧贤上学时跟叶姨说的。好了，这事不要再查下去了。” 菲儿点头说道：“也是！查了半天也没意思。那......”她看着小雅说道：“我们以后也要竞争了？” 小雅一愣问道：“竞争？” 菲儿点点头。 小雅这才明白，她轻声叹了一口气说道：“菲儿，我怎么跟你说呢？你觉得萧贤会爱上你吗？” 菲儿说：“那我不管，我有是时间，慢慢想点子让他爱上我。到时，我们就凭他来决定，如何？”< 333 没办法了 333 没办法了 小雅说：“凭他决定？他选的可不是你我。” “姐，你也太没志气了吧。”菲儿说：“那我们先团结一致，打败扬帆再来争，如何？” 小雅笑了，接着说道：“你还真把这当战争呀？算了，我不管你了。事情到底如何，听天由命吧！快去做饭吧，我都饿了！” …… 第二天，陈红燕一大早就来到了苏俊青的别墅，她敲了敲门，开门的是范姐。 陈红燕一愣，问道：“你怎么在这？没去陪赵公子？” 范姐笑着说道：“赵公子昨天被市长叫回去了，估计是问他的工作计划了。” 陈红燕带着一股酸意说道：“哦，那你就留在这了。” 范姐是个伶俐人，怎么会听不出来？她不在意地伸出手，挽着陈红燕的胳膊说道：“昨天吃完饭已经很晚了，就搭老板的车了结果他就把我拉回来了。好了，不说这了，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你老公愿意吗？要是说服了他，我好帮你敲边鼓，争取今年就开工。” 陈红燕跟着范姐往里走说道：“今年？这么急？厂房都没影呢。” 范姐说：“开发区的厂房都是标准样式，现成的，这个你就不用担心。” 陈红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道：“我老公干业务也干烦了，昨天我跟他一说，他是满口答应，立刻就去找院长了。院长一听他有门路，马上就答应任命他为常务副经理，专门负责院办企业的事。你说，现在还差什么？” 范姐说：“行啊，这办事的利落劲有点意思，看来，你老公能干这一行。” 陈红燕拿出电话说道：“我这就给赵勇华打电话，让他......” 范姐拦住她说道：“这事怎么能在电话里说？待会我去约他，让他晚上来这，你陪他喝花酒，再陪他睡一觉，在炕上把这事搞定，那才叫稳妥。我跟你说，不但让他帮你选好厂房，还让他跟本省其他大医院打个招呼，每年在你老公那里买点一次姓医疗器械，这钱就扯了。别说我没给你出主意哟。” 陈红燕一听，这真是个好主意，于是说道：“我怎么没想到？谢了！” 范姐说：“做生意的难度不比你老公拿手术刀轻松，到时让你老公手上活泛点，给送的就送，反正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我担心你老公是个读书人，这生意经他能唱吗？你以前说你老公连游戏都规规矩矩，按着数点来，这可不行！需要我找机会调教调教吗？” 陈红燕说：“行啊！当心你被他气死。” 范姐哈哈大笑着说道：“我还真没跟书呆子做过，那倒要尝尝新。就这么说定了。做生意是开工没有回头箭，你老公下了海，再想上岸，那就难上加难了。你可要提醒他哟。你坐吧，我去梳洗了，还要赶着去cbd呢。” 陈红燕看着范姐捏着身子上楼，心里想：“要不了多久，我也成货真价实的贵妇人了。”想到这里，她也上了楼，去苏俊青那里商议晚上怎么陪赵勇华了。 …… 萧贤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他知道这将是自己最后一天上班了。想到自己在这里工作了两年，他不由得有些感慨。自己当初从一个体育专业的学生到公司副总，两年的时间走完了别人或许是一辈子也走不完的路，这都只需要感谢一个人——成小雅。想到自己两年来和她一起工作，面对罗强造成的困境，在与困境搏斗中自己身不由己地陷入了小雅的柔情，到现在酿成大错，使得自己和小雅都回不到过去了。 萧贤坐在椅子上，开始清理着早就清理好的办公桌。他拿出一本手册，那是记录自己最近一段工作的清单。他仔细检查了一番，见没有什么遗漏的，才放了心。他抹了抹自己口袋里的辞职信，然后开始想着到了下班时，该如何跟小雅说。 小雅走进办公室，看见萧贤的房间的门开着。她放下包，走进萧贤的房间，见他坐在椅子上沉思。她好奇地走到他跟前问道：“想什么呢？” 萧贤吓了一跳，看了看小雅说道：“你怎么也不出声就进来了？” “谁没有出声？”小雅说：“应该是你在想什么这么入迷？” “没想什么。”萧贤说：“我的习惯就是有时间发一会呆。” “还有这习惯？”小雅笑了，接着说道：“你还有什么毛病？” 萧贤站起来说道：“我去巡视一下。” 小雅拉住他说道：“下班陪我去看场电影吧？” 萧贤说：“什么电影？上不能看吗？” “感觉不一样。”小雅说：“成功人士就要养成看电影的习惯。” 萧贤笑着摇摇头说道：“那不成，我今天晚上还有许多事要办。” 小雅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又是和扬帆吧？” 萧贤说：“不是，到时你就知道了。”说完，萧贤就走了出去。 萧贤在公司里和每一个遇到的人都要说几句话，似乎要把在这里的美好记忆都要留住。等到他转到李煜昊的办公室时，想到自己不久前跟他说的话，也不知道他到底领悟了没有。他朝办公室里看了看，见李煜昊正忙着在写什么，他也就没打算再进去打搅他了。 …… 范姐在赵勇华的办公室里，办公室里其他人都知道范姐在这里的身份，所以对她狠客气，当赵勇华走进来，看见范姐，问道：“有事吗？” 范姐关上门，对赵勇华说：“你不是要帮陈红燕的忙吗？她今天晚上请你吃饭，顺便陪你共度良宵，你有兴趣吗？” 赵勇华想到陈红燕在炕上的浪劲，不由得笑了，接着说道：“当然有兴趣了。那就去吧！” 范姐说：“陈红燕办公室的事你考虑好了吧？” 赵勇华说：“那算什么事？顺水人情的事！再说，小苏也跟我计划好了，可以利用这个公司走小金库，也算给我们自己留点好处。再说，医疗器械也是个消耗品，我只要跟几家医院打个招呼，这里面的回扣就够我们吃了。” 范姐点头说道：“收这么个公司也是有好处的。还让陈红燕落你个人情，晚上就好好乐乐吧。我就不陪了。” “那怎么行！”赵勇华说：“你可不许走，我要享受齐人之福，你不在，那就少了趣味了。” 范姐笑了接着说道：“哈哈！行！当心我们把你榨干了。” …… 小班了，萧贤最后看了自己的办公室一眼，然后关上门，走了出去。在小雅的办公室里，他和小雅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他不愿意在公司多待，不禁是有心事，也怕呆久了控制不住自己。当他走出公司的大门时，回头又望了一眼，然后才迈开大步走了。 小雅在办公室里接到菲儿的电话，说晚上有事，不回来了。想到自己又要一个人待着，小雅觉得有些寂寞。她走进车库，上了自己的车，然后开车出了车库。她先到沃尔玛购买了一些食品。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她都是在外面吃饭，自从爱上了萧贤，想着自己以后总要当家庭主妇的，她也开始学着做菜。尤其是菲儿也学会了做菜后，给她的刺激更大。她也想在短时间内做一手好菜。当她拿着买好的食品，在住处的车库里刚准备停车，就听见身边一阵刹车响。她扭头一看，见萧贤正从一辆神龙轿车上下来。 小雅惊奇地问道：“萧贤？你不是有事吗？” 萧贤笑着走过来，拉开她的车门说道：“是呀，我的事就是来找你。” 小雅奇怪的问道：“找我？找我干嘛？” 萧贤看了看驾驶台上的一些包装食品说道：“给你做饭呀。走，饿了吧？”他举起自己手里的塑料袋又说道：“看，这是我买的。” 小雅有些不相信地拉着他的胳膊问道：“不是吧？你真的是要找我？” “当然了。”萧贤说：“我不找你找谁？这是路上堵车了，不然我早赶到了。” 小雅高兴了，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同时说道：“行，你来陪我，比看电影有意思多了。哎，你既然要来找我，怎么不跟我一起走？” “为什么要一起走？”萧贤说：“这样不更有意思吗？” 小雅掐了他一把嗔道：“你要，就是喜欢先让我失望，然后又给我惊喜。我觉得还是以前我过生日直接拉你差好，省得你找借口。” 两人说说笑笑地回到小雅的住处。 小雅在沙发上蹦着，满心的欢欣似乎无处发泄。萧贤拿着食品走进了厨房，开始忙活着。 不一会，小雅也蹦跳着走了进来，帮着萧贤。 萧贤说：“你怎么想着自己做饭论文？不是可以在外面吃吗？” 小雅说：“以后要多自己做了，不然，以后怎么当你的家庭主妇？你是个大男子主义严重的人，恋爱时可以给我做，真结婚了，你肯定不会给我做的。” 萧贤看了她一眼，小雅说道：“怎么？我说错了？” 萧贤说：“怎么一谈到我，你就说到结婚？这样我以后怎么跟你说话？” “没办法！”小雅说：“现在这就是我的目标。” 萧贤摇了摇头，他确实是把小雅没办法了。< 334 不会送人 334 不会送人 萧贤这一次做饭，简直就是精雕细作，不但把自己所学过的刀工全都展现出来，还非常有耐心地摆盘。 小雅在一旁说道：“做个菜要这么讲究，太累了。说好了，以后你娶我，不许这么要求我。听见没有？” 萧贤说：“那可不行！我什么都可以凑合，就是吃不能凑合。尤其是在家里。” “哼！”小雅不服气地说道：“那我就要改改你这个臭毛病。” 当一盘盘菜放在餐桌上时，小雅说道：“可惜菲儿今天不在，不然，你们可以小小地比试一下。” 萧贤不愿意在此时提高菲儿，忙招手小雅吃饭。 小雅说：“喝酒吗？” 萧贤说：“你愿意喝就喝吧。” 小雅高兴地拿出一瓶红酒，给萧贤倒了半杯说道：“不许牛饮，要慢慢品。我的男朋友喝酒也得有风度。” 萧贤笑着点点头，也不再阻止她这样说。两人高高兴兴地吃着，聊着，竟然说了很多。 吃完饭，萧贤手脚麻利地收拾好餐具，没有像以往那样在厨房里多待，而是和小雅来到了客厅。 小雅拉着萧贤坐在了沙发上，然后盯着他看，萧贤也没有说话，也望着她。 小雅慢慢地靠着萧贤，两人的头碰在一起，小雅的唇贴上了萧贤的唇，和他亲吻着，手轻轻地抹扶着他的脸，一边亲吻，一边说道：“你总是能出乎我的意料，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萧贤，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萧贤微微低下头，用额头顶着小雅的额头，小雅撒娇地朝旁边一闪，然后搂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唇摁在了萧贤的唇上。她的蛇头灵巧地伸进了萧贤的嘴里，在里面搅动着，两人的蛇头缠在一起，小雅不住地往萧贤身上贴，嘴里含糊不起地说道：“抱紧我，恩！” 萧贤没有去抱她，他的双手撑在沙发上，也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感，动情地吻着小雅。 当这一阵深吻过后，两人才缓缓分开，小雅抹着萧贤的脸说道：“不是敷衍我吧？” 萧贤说：“不是！我不是木头人，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爱，只是我不能接受。” 小雅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道：“现在不能接受，我能理解！但我会让你接受的，到时，我要让你把欠我的都还清。” 萧贤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怕我一辈子都无法还清。” 小雅说：“那就两辈子！我们约定，下辈子即使我比你大，你依然不许拒绝我。” 萧贤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哈哈！那我宁愿没有下辈子。” 小雅娇嗔地打了他一下，说道：“我让你瞎说。” 疯闹了一会，小雅靠在萧贤的怀里，抹扶着他的手说道：“怎么想到今天来陪我？晚上能不走吗？” 萧贤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能！” 小雅有些失望地说说道：“算了，我不能要求太多。以后不许这样一会让我跳上云端，一会儿又把我打落在地下。听见没有？” 萧贤把自己的脸在她的脸上擦了擦说道：“没有以后了。” 小雅有些诧异地起身看着他问道：“没有以后了？什么意思？” 萧贤看了她一样，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递给了她。 小雅看着手里的纸，问道：“这是什么？” 萧贤说：“你打开看吧。” 小雅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嗔道：“讨厌！知道我喜欢干脆，还这么麻烦。我不看了。”她把纸放在一边，把手搭在萧贤的肩膀上，撒娇地说道：“求你了，晚上别走了好吗？” 萧贤收起了笑容，用下巴指了指那张折叠的纸说道：“打开看看吧。” “我不！”小雅说：“就不听你的，除非你答应我。” 萧贤伸手把小雅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小雅仰面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对视，都蕴含着无限的深情和深意。 萧贤的手在小雅的脸上抹了抹，轻轻地说道：“说不定那张纸对你我的意义很大的。还不看吗？” 小雅迟疑了一下，又伸手去拿。伸到一半，又停下了。她看着萧贤，见他满是期待，她笑了，接着说道：“我才不上你的当呢。真要关于你我，你早就跟我说了。我不看！”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那随你，我走了你也可以看，只不过......” 小雅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们就没机会探讨了。”萧贤松开小雅，准备站起来。 小雅用力压着他说道：“不许走，还早呢，就是要回去也不在乎这么点时间吧。”小雅伸手，又拿起了那张纸，然后对萧贤说道：“亲亲我。” 萧贤用手指点了点小雅的唇，小雅轻轻地用脚踢着他嗔道：“不行，不许敷衍。” 萧贤只好低下头，亲吻着她的嘴唇。 小雅微微闭着眼，一边享受着甜美的亲吻，一边慢慢地打开了那张折叠的纸。 萧贤抬起了头，松开了小雅。 小雅微笑着说道：“什么稀奇的东西？还搞得这么神秘。吸引不了我，就不许走。”她打开了那张纸，看见上面写着辞职报告，不由得一愣，连忙坐直了身子，仔细地看了起来。 萧贤静静地望着她，等待着她的爆发。 小雅看着那张纸，脸色也变了。她抬起头，看着萧贤问道：“怎么回事？你在搞什么？为什么要辞职？说！” 萧贤说：“上面不是写得很清楚了吗？我想，可能没有什么人会像我这样写辞职信吧？” 小雅说：“这个时候你还跟我开玩笑？”她抬手就把那张纸给撕了，涨红了脸对萧贤说道：“想都别想。”她瞪着萧贤，萧贤也望着她。 终于，小雅先憋不住了，她抬手捶着萧贤的胸嚷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萧贤没有躲避，静静地任她捶打着。 小雅打了一会，又望着他，声音带着微微的哭腔说道：“说，是不是扬帆让你这样做的？” 萧贤摇摇头。 小雅又猜道：“那就是......” 萧贤说：“你别瞎猜了。事情走到这一步，我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不然，往后你就没法工作了。你的亲戚，还有父母回轮番来轰炸你，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 小雅倔强的说道：“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萧贤说：“我能不管吗？你如果是平常人也就罢了，可你的身份、地位和知名度都放在这里，要是为这事闹起来，那还不是笑话？我可不想成为桃色新闻的主角。” 小雅说：“那你就舍得丢下我？” 萧贤低下了头说道：“你以为我愿意离开吗？这么好的工作，我到哪去找？但我如果不走，我就太自私和卑劣了。依仗着你爱我，我得到无尽的好处，就无法给你任何承诺，到那一天，公司里的人怎么看我？小雅，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小雅说：“那你丢下我，就是我想要的吗？你知道我爱你，还这么折磨我，你不觉得你太狠心了吗？” 萧贤说：“如果再拖延下去，我都会觉得自己狠心。你还记得你当初跟我说过的话吗？只求拥有，不求永恒！可这些日子你的心意是什么？你已经在改变你过去的打算了。你在努力扫清我们之间的一切障碍，为了我们那虚渺的未来！如果仅仅只是折磨我和你，我也就忍了。可你看，现在已经牵连了多少人？小雅，这不值得！” 小雅扑进了萧贤的怀里，捶打着他说道：“值得！值得！我就是想试试，不想在将来因为不努力改变而后悔！我不许你走！” 萧贤轻轻地抹扶着她的肩膀说道：“别傻了！我之所以不在公司里跟你说辞职的事，就是不让你阻止我的。你说的对，你无法预知我的行动，但我却能知道你会为阻止我做什么。小雅，放弃吧！” 小雅从萧贤的怀里坐直了身体，满脸的泪水，她望着萧贤，看得出来他心意已决，无论自己怎么说，也无法挽回了。 小雅擦了擦眼泪，萧贤拿起桌上的纸巾递给她。 小雅接过来，默默地擦着眼泪。 萧贤见她情绪有些稳定，不由得松了口气说道：“好了，我们的事情到今天可以了结了。我离开，你也会清静多了。这不好吗？” 小雅把手里的纸巾扔到地上，语气冷淡地说道：“你真要走？” 萧贤说：“真要走。” 小雅站了起来，走到桌子前说道：“那你走吧。” 萧贤听她的语气有些不对，也不敢接话。 小雅说：“想必你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过，你如果离开，我就把公司关掉。我说话是算数的。” 萧贤见她又说出了狠话，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小雅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说道：“你不会以为我是开玩笑吧？我可不是小女生，我的阅历不比你差，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萧贤说：“要是以前，我知道你能这么做。可现在公司的实力和以前是无法比的，一个cbd你如何关？合同是跟美国人签的，你想关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小雅见萧贤连这都考虑到了，越发生气，她跨上一步，和萧贤对视着说道：“你以为我舍弃不了 335 活得很好 335 活得很好 萧贤点点头说道：“你会！不过这也没什么，你即使一文不名也能活得很好，不需要我为你担心。”他拍着小雅的肩膀，接着说道：“你就是回家当全职太太，也会有人排着队来娶你的。” 萧贤说完，就朝门口走去。 小雅呆了一下，连忙追了上去，一把从后面抱住了萧贤说道：“不许走，我不让你走。”她又跑到门口，把门反锁了，然后堵在门口。 萧贤轻声地说道：“你能拦得住我吗？” 小雅的眼泪又流出来了，她扑进了萧贤的怀里说道：“萧贤，别折磨我了，不要走好吗？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我不想你离开。每天见不到你的日子太难熬了。不要走！” 萧贤双手捧起她的脸，为她擦着脸上的泪水说道：“别哭了，再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知道我下这个决心有多难吗？我知道我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对不起你，都在刺伤你，但如果我不走，那我就太自私了。我已经有不可对人言说的过去，如果我再自私地留下来，那么当初看不起我的人就真预言对了。所以，为了能让我维持一个好的形象，就让我走吧。这两年，是我人生至此最精彩的两年，认识你，也是我人生最大的幸运。只是我太对不起你了！离开你，才是对你最好的报答。这一点，我相信你以后会明白的。” 小雅的眼泪流得更猛了，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了。 萧贤轻轻地说道：“为了这个决定，我也哭过，但我知道我所经历的只是短暂的伤痛，而你的伤痛，远比我要多！但再长久的伤痛总会结束，只要你能忘了我！时间会让你淡忘这一切的。” 萧贤说完，双手轻轻地掰开了小雅搂着自己腰的手，小雅喃喃地喊着：“萧贤......别走......” 萧贤轻轻地点点头，一咬牙，走到了门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小雅跑到门口，喊着：“萧贤，你要真的离开，我恨你一辈子。” 萧贤回头望着她说道：“这是我该得到的。”他朝小雅挥挥手，迈步向前走去。 小雅无力地靠在门上，泪眼婆娑地看着萧贤的背影。 萧贤走进车库，上了自己的车。他伸手去发动汽车，却接连打了几次火都没打着。 萧贤稳定了一下心神，然后稳稳地发动了汽车。汽车缓缓地开出了车库，一出门，萧贤停下了车，朝小雅的住处望去，见她依然靠着门站着。萧贤的心如刀绞，他不忍再看下去，又发动了汽车。 小雅站在门口，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她看着萧贤背影消失在视线外，想着要去追，但怎么也迈不开脚。她喃喃地自语道：“萧贤，你真的狠心离开我吗？”话一说完，她的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菲儿在别墅区大门口下了车，跟送她的司机打了声招呼，然后走进了小区。本来她不打算回来的，但觉得自己在家，又要和母亲争论，索姓还是回来跟小雅作伴。好在行长派了司机送她，也没费什么事。 她哼着小曲往小雅的住处走，隔着有点远就看见小雅房间的灯亮着，门也开着。这个是从没有过的事。菲儿感觉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但这种高档小区是不可能有偷盗的事发生的，那会是什么呢？ 菲儿紧跑了几步，到了跟前，吓了一跳，只见小雅躺在地上。菲儿急忙跑到小雅的跟前喊着：“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雅被菲儿扶着，她抬起泪眼看着菲儿，悲伤地摇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菲儿当过兵，又练过功，自然有力气把小雅扶起来。她把小雅扶到沙发上，让她靠着，自己又急忙去拿毛巾为小雅擦脸。好容易把一切都做完了，她才松了口气问道：“姐，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我叫萧贤来？啊？你说话呀！” 小雅张开无神的眼睛看着菲儿说道：“萧贤？他不会来了。” 菲儿一愣，急着问道：“什么？姐，你说什么？” 小雅指了指地上被撕成两半的纸，菲儿这才看到，她连忙弯腰捡起来，拼接上一看，原来是萧贤写的辞职书。 菲儿立刻什么都明白了。她稳住心神，仔细地看了起来。辞职书写得很长，根本就没说辞职的事，而是说了自己为什么离开。 萧贤回顾了自己两年来和小雅的交往，充满了感激之情，自然，也说了自己为什么要离开。信写得婉转动人，菲儿看了，也禁不住伤神。看完了纸上的内容，菲儿坚信小雅跟萧贤的关系绝不简单。 菲儿放下纸，扶着小雅的胳膊说道：“姐，算了，现在天也晚了，还是好好休息吧，明天再去找他算账。” 小雅哭着摇头说道：“没用了，找他也没有用了。”说完，小雅扑到了菲儿的肩膀上接着说道：“菲儿，你说我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菲儿轻轻地拍着小雅的肩膀说道：“姐，你没做错什么，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你还是振作起来，想想以后吧。”菲儿轻声地安慰着小雅，努力让她平静下来。 萧贤回到了家，先跟扬帆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事情已经办妥了。他放下电话，倒在炕上，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空虚。原以为只要自己下决心，也就一了百了，没想到事到临头，自己的心情却一点也没有轻松。如果说以前他还能确信自己没有爱上小雅，两人的关系只是一种超乎感情的特殊关系的话，那么今天的别离，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对小雅动了心。他想到自己过去和小雅的交往以及自己曾经有过的挣扎。现在，一切都明了时，为什么自己的心情反而沉重了呢？自己真的能做到一了百了，完全放弃小雅吗？萧贤有些怀疑自己。他翻了翻身，想到自己刚才离开小雅时她的状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好点了。 想到这里，他越发放心不下了，他拿起电话，却不知道该跟谁打。打给李煜昊吗？这个时候让他看见小雅的状态，他会怎么想？一个他深爱的女人却为了另一个人如此断肠，那以后他们两人还有希望吗？萧贤否定了打给李煜昊的想法，觉得只能打给菲儿了。让菲儿去小雅那，最合适了。 萧贤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恨自己为什么现在才想到，应该在路上就打给菲儿的，这样，现在她俩就已经站一起了。萧贤急忙拨通了菲儿的电话，祈祷她千万不要关机。听着电话里拨号的声音，萧贤才松了一口气。 菲儿刚把小雅扶上炕，就听见坤包里电话响了，她连忙拿起包，把电话拿出来，一看号码是萧贤的，她不觉一愣，再看看小雅见她正靠在炕架上想着心事。她连忙放下包，拿着电话走出了房间，快步走到外面，又轻轻地关上门，然后才摁下了接听键。 萧贤一听电话接通了，急忙问道：“是菲儿吗？你在哪？” 菲儿说：“我在我姐这。” 萧贤一听她跟小雅在一起，心里的一块小六子才算落了地，他说道：“谢天谢地！你总算赶到了。你姐还好吗？” “不好！”菲儿说：“情绪很糟糕，估计要缓好长时间。” 萧贤心里黯然，停了一会才说道：“帮我好好照顾一下她，也劝劝她不要想那么多了。” 菲儿恩了一声，问道：“你写给我姐的那张纸上的话都是真的？” 萧贤说：“你看了！” “看了！”菲儿说：“你下定决心了？不再回到我姐身边了？” 萧贤说：“是的！我不会再回来了。” 不知怎的，菲儿的心情轻松了不少。她对萧贤说：“那，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姐的。你还有什么事吗？” 萧贤沉默了一会，说道：“没有了。替我向她说对不起。”说完，萧贤挂断了电话。 他仰望和天花板，知道自己也将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了，而今后将会怎样，他也不知道。 菲儿收起电话，回到了卧室，小雅看了她一眼，问道：“谁的电话？” 菲儿愣了一下，笑着说道：“没什么，小事情。” 小雅说：“别骗我了，是萧贤的吧？” “啊？”菲儿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猜到了，谎话还没来得及编，只好说道：“是的，他还是有些担心你。” 小雅的心情这才好受了些，她挪了挪身体，这才吐出了心中憋了许久的一口气说道：“还算他有点良心。” 菲儿坐到了炕边说道：“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是要和你彻底断了？” 小雅笑了一声，说道：“彻底？他想得美！让我伤心了这么长时间，就能和我彻底了断？他也太小看我了。” 菲儿心里说要坏，她拍了拍小雅的手臂说道：“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小雅淡淡地说道：“没什么，你不是已经看了那张纸了吗？”< 336 请更衣 336 请更衣 菲儿拿起书桌上那撕成两半的纸问道：“姐，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小雅点头说道：“是真的！看来，这几天我们在调查他，他也没闲着，不声不响地在做着准备。我说这几天他怎么那么积极地干工作，原来是要把手里的事都清理完，好一身轻松地走呀。萧贤，你狠，我这么精明的人都被你瞒过去了。” …… 范姐回到苏俊青的别墅时，已经很晚了。她一进大厅，就看见二楼苏俊青的房间里还亮着灯。她笑吟吟地走进苏俊青的房间，见苏俊青还坐在沙发上看着什么资料。 “老板，还没休息？”范姐坐在了苏俊青的身边说道：“这顿饭吃的，还真累。” 苏俊青说：“是吗？累成什么样了？” 范姐靠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说道：“哈哈，我直接开了房，让两人去睡了。” 苏俊青说：“看来，你又让我师兄有了一项爱好，不错，值得庆贺。” 范姐说：“当然了，还让你摆脱了陈红燕这个小麻烦，以后，她就会粘着赵公子了，对你也就放松了。” 苏俊青说：“这点你不不能大意，平日要多盯着赵勇华，陈红燕又什么过分的要求，一定要让赵勇华打住，他是我们在这里的最大靠山，千万不能倒。我还希望他能在这里干出点名堂，然后高升一步。” 范姐说：“这个你放心，有什么事，我会尽快和你通气的。只不过，你给陈红燕出这么个主意，我总觉得不是好事。她要是太贪了，估计等不及，恨不得明天就成富婆，那怎么办？” 苏俊青说：“那就需要你给她上上课了。她一贯小看守出身，贪污**的卷宗看多了，也想在家里数数钱，过过瘾。你要告诉她浴速则不达的道理。她要是不听，碰了钉子，我们也救不了她的。但你要随时记得帮赵勇华擦股屁。我也希望她不要太贪心为好。” 范姐点点头说道：“目前，也只有这么办了。好了，你休息吧。我去洗洗。”范姐站起来，哼着小区出去了。 苏俊青听着浴室的门响了，轻轻地笑了一声，然后站起来，脱了依服，走了出去…… ……. 第二天早晨，当菲儿起炕时，一看身边，小雅已经不在了。菲儿急忙跳下炕就往外跑。一出门，就看见小雅站在回廊上，扶着栏杆，望着远处，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还是忧。 菲儿说：“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小雅说：“你也太小看我了。他只是在躲着我，又不是结婚了。就是真的和别人结婚，我也只是难过而已，能出什么事？” 菲儿劝慰说道：“姐，我看你还是算了吧，萧贤来这一手，也算给你们双方都有个台阶下，你也......” 小雅看了她一眼，问道：“那你呢？也打算放弃？” 菲儿耸了耸肩说道：“我跟你不一样，你会在他结婚时放弃，我就不会让他和别人结婚。” 小雅笑了笑说道：“那你是比我厉害！我想过分开，但不是这样的方式分开。还没到感情的末日，我是不会放弃的。” 菲儿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小雅说：“他不是要躲着我吗？我不会让他如意的。这次，我连扬帆也不必有抱歉了。就按照我自己的心愿去竞争，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处理。” 菲儿摇摇头说道：“你真是疯了。好了，我也不管你了。不过，下次再分手，你可不要再倒在地上了。”接着，她走进小雅，轻声说道：“姐，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已经跟他......” 小雅看了她一眼嗔道：“那又怎么样？是我自愿的。” 菲儿无语了，默然地看着地面。 小雅说：“该发生迟早会发生。但这不会是我要挟他的资本，我需要的是堂堂正正的爱情！”小雅转身往屋里走去。 菲儿有些懊恼地用脚踢了踢柱子，也跟着进了屋。 在餐桌上，菲儿问小雅道：“姐，你打算怎么办？” 小雅说：“先让他得意两天，等他以为我泄气了再去教训他。” 菲儿吐了吐蛇头说道：“姐，你也够狠的了。要是他打电话给我问你的情况，我要跟他说这些吗？” “你敢！”小雅说：“你要敢说，我们姐妹的情分就断了。” 菲儿点头说道：“遵命。我看你如何收拾他。” 萧贤起炕，觉得自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慢腾腾地洗脸，然后出去吃早餐。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碰见了扬帆。 扬帆看他的样子问道：“怎么？没睡好？怎么无精打采的！” 萧贤说：“睡是睡着了，就是脑子太乱，似乎想了一晚上。” “想她了吧？”扬帆带着妒意问道。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要说不想是假的。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好在事情已经结束了，从今天起，要开始新的生活的了。”他伸手搂着扬帆的腰说道：“吃了吗？先吃饭去。”王 兢跟他捣着乱，往早点摊走去。 扬帆开着车，带着萧贤往两人租房的地方驰去。 扬帆说：“以后好了，等我开学，我们就同路了。以后，我就开车带你吧。” 萧贤翻看着手里的目录册，心不在焉地应着。扬帆也不在意他的态度，高兴地哼着歌。 萧贤说：“还有兴趣出去吗？你姐让我去义乌考察一下，她还告诉我几家商铺的名字还有几家工厂。我打算去一趟，看看义务小商品设计的样式。我对电脑在行，说不定会有灵感，自己设计什么玩意出来，看看在美国会有市场吗？” 扬帆说：“你自己去吧，我要备课了。不然，开学就够我忙的。打算去几天？” “那地方能呆几天？”萧贤说：“一来一去就三天吧。你要是去了，就多呆几天。” 两人来到租的门面房，打开门，走了进去。里面已经摆好了桌椅，萧贤打开电脑，试了试络情况，觉得一切还好。< 337 不用等了 337 不用等了 扬帆问道：“要不要雇几个人？这样，你也有老板的派头。” 萧贤说：“我还没学会如何当老板，雇什么人？等到忙不开的时候再说吧。” 两人把房间略微整理了一下，又看了看要挂牌的位置，然后萧贤说道：“这里哪有做招牌的地方？我们今天把这些事情都做完吧。” 扬帆说：“这里我熟悉，我带你去吧。” 两人在开发区把开店的一些准备事宜都忙完，萧贤还买了个展示柜，他说道：“我到义乌去也顺便带些小商品回来摆着卖，这里学生多，肯定有市场。起码可以把房钱挣回来。” 扬帆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萧贤说：“要是你的学生和同事来了，看你的开保时捷的男朋友只是个小老板，他们会怎么想？” “管他们怎么想。”扬帆说：“小老板怎么了？那也是老板呀。何况，你这生意早就看好了，做得好，我就提前退休，他们还不是要羡慕吗？” 两人把店铺的事情处理完，然后才开车回去。萧贤担心小雅会打电话来，这样，扬帆在面前就有些尴尬，而小雅一直没有打电话来，又让他有些不放心。好在知道昨天菲儿和她在一起，认为不会出什么大事，心也定了。路过cbd时，他不经意地朝对面的大楼看了一眼，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也就彻底放了心。 …… 赵勇华一大早走进办公室时，觉得脚底还有些飘。范姐早就在那里等着，看见他，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问道：“我还以为你早晨起不来了，看来，你精神还不错。陈红燕伺候得还不错吧？” 赵勇华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答非所问地说道：“待会我去经委会，这里你盯着点。说不定我今天就不来了。” 范姐说：“没问题！你办完了事就回去休息吧。” …… 小雅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习惯姓地看了看萧贤的办公室，见门关着，她才想起萧贤不会来了。她走到萧贤的办公室门口，轻轻地推了推门，门应声而开。 小雅走了进去，打量着办公室，见收拾得很干净，桌子上除了一个记录本，什么都没有。 小雅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了记录本，见上面很工整地记着一些计划，都是从今天开始的工作安排，什么事找什么人办理，都写得一清二楚。 小雅翻开一页，见后面都是记的以前的一些工作记录，什么项目花了多少钱，什么时候报的帐，也写得非常清楚。小雅合上记录本，想着那几天萧贤忙碌的身影，也明白了他的一片苦心。他如此地交接班，即使一个新手来接，也花不了半天的时间就会上手。 小雅正想着，她的秘书走了进来问道：“小雅姐，这里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字。”她递给小雅一份文件，又说：“萧总怎么还不来？这里还有他的事呢。” 小雅说：“交给我吧，他来不了了。” 秘书一愣，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雅说：“你待会通知几位副总到会议集中，我有事情要说。” 秘书答应一声，把要交给萧贤的东西交给她，然后出去了。 小雅看了看，认为不是什么大事，就走出了萧贤的办公室，然后把门关上。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仔细地想了想待会要说些什么话，然后才站起来，朝会议室走去。 不大一会，几位副总都来了。小雅让大家坐下，然后说道：“萧贤请了一段时间的假，这段时间有关总务方面的事情我先来处理，其余的事情都照旧吧。” 大家都是一愣，没想到萧贤说不来就不来了。 管人事的经理说道：“那要不要在选一个人？毕竟，总务的事情太杂，你要处理，会累坏的。” 小雅笑着说道：“先这样吧，你们在李总的建议下，已经实行了目标管理，我已经很清闲了，正好趁着处理日常事务把以前忙碌的感觉找回来。不然，我就要闲出毛病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萧贤为什么离开，但大家想肯定有什么原因。 小雅宣布散会，又和一位副总商量了一些事情，然后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刚坐下没一会，李煜昊就推门走进来了。 他走到小雅的跟前问道：“怎么回事？萧贤走了？” 小雅说：“你听到大家的议论了？” 李煜昊点头说道：“刚听到的，是怎么回事？” 小雅摇头说道：“他没跟我说，只说......暂时不能来上班了。” 李煜昊皱着眉头说道：“这不是胡闹吗？他以为他是个小职员呀？一段时间不上班？那要他当副总干嘛？我打电话找他。” 小雅说：“不用了，可能他是有急事要处理吧。相信我，他会回来的。” 李煜昊说：“不应该呀。他前几天还找了我，我怎么没看出来他要走？” 小雅望着他说道：“萧贤找了你？他说什么了吗？” 李煜昊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看小雅说道：“他......主要是跟我说我们俩的事，跟我提了些建议什么的。” 小雅说：“我们俩的事？我们俩的什么事？” 李煜昊说：“就是......他让我别放弃......我......” 小雅恍然，接着说道：“是这些呀，没说别的？” “没有！”李煜昊说：“就这些。” 小雅笑了，接着说道：“这个萧贤，做事就是不过脑子。”她和李煜昊又谈了些别的事，等李煜昊离开后，小雅有些生萧贤的气，原来，这几天他处理好公司的事，还有闲心管这闲事。 小雅拿起电话，就拨萧贤的电话。 萧贤这会，接电话接的手抖软了。公司的几位同仁一开完会，都打电话询问他到底为什么不来上班，是不是另谋高就了？更有几位好友让约时间吃饭，把事情讲清楚。 萧贤好容易歇了一口气，对扬帆说：“看，这动静闹的，我还是去买车票，今天就走，也算躲躲清静吧。” 萧贤离开家，刚走到小区门口，电话又想了，他一看号码，是小雅打来的。他的心一阵猛跳。担心的、盼望的、无助的感觉一起涌了上来。他回头看了看，确定扬帆没有跟出来，连忙加快脚步往外走，然后摁下了接听键。< 338 处理完毕 338 处理完毕 小雅一听电话接通了，听到了萧贤的声音，一股幽怨的感觉涌了上来，接着便说道：“你好！”这句话包含着说不清的爱怨，一说出来，她就说不下去了。 萧贤拿着电话，听到她的声音，也有些伤感，但她还是压住情绪，问道：“小雅，找我有事吗？” 小雅停顿了一下，说道：“萧贤，我告诉你，这事还没完！不要以为你一走我就没辙了，不到最后关头，我是不会放弃的。” 萧贤半晌无语，他知道现在劝她，也是白搭，只好不说话。 小雅说：“你走就走了，还想把我当礼物送人。这笔帐我也会跟你算的。这几天我就让你轻松轻松，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我就会找你的。到时，我再看你往哪躲？”小雅说完，不等萧贤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萧贤放下电话，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麻烦还没完。但现在，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了。他正走着，突然一辆敬车在身边停了下来。萧贤本能地往后退，这时，车门打开，张琪在司机位置上向他招手道：“到哪去？” 萧贤见是张琪，才松了口气，他走到车门前说道：“我去火车站买票。” 张琪说道：“那你上来，我送你去。” 萧贤本想推辞，也想不到什么理由，只好说道：“那谢谢了。”说完，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张琪开着车，问道：“是出差？” 萧贤说：“不是，我我自己的事。我—我已经辞职了，准备自己当老板。” 张琪一愣，问道：“辞职？为什么？你上班的公司最近很风光呀，你怎么想着辞职？” 萧贤说：“就是风光才辞职。你想，这摊子都铺这么大了。我一个学体育的师范生，怎么能掺合有国际资本的企业？现学也来不及呀。整天跟着一帮说英语的人在一起，都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这个罪可不好受。所以，就辞职了。” 张琪可惜地说道：“那你打算干什么？” “能干的多了。先做外贸吧。我就是去义乌看看，说不定能拉上关系。” 张琪说：“你想过考公务员吗？你这体格，当警察没问题。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当警察？”萧贤说：“没想过！我这人受不了约束，这警察是纪律部队，我可待不下去。” 张琪说：“你还受不了约束？我看你够守法的。好好想想，现在多少人都想当公务员，尤其是警察。只要你过了笔试这一关，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 到了火车站，萧贤下车，张琪说道：“要我等你吗？” 萧贤说：“谢了，我还要办些事，不用等了。” 张琪说：“那好吧，好好考虑我的建议。” 萧贤笑了，说道：“行，我多想想，反正我还年轻。”他朝站起摆了摆手，就朝售票处走去。 张琪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看，有些心情复杂地摇摇头，然后发动了汽车。 萧贤在售票处看了看售票情况，买了第二天一早的票，然后又到超市买了些路上用的东西，又四处转了转，刚要准备回家时，电话又响了。他拿出电话一看，竟然是菲儿的。 萧贤接通电话，就听菲儿有些急促地说道：“萧贤，你在哪？我要见你。” 萧贤迟疑了一下，有心不见吧，又想知道小雅昨晚的情绪如何？于是说道：“我在火车站，我到亚洲大酒店旁边的两岸咖啡那等你吧。” 菲儿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萧贤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往亚洲大酒店驰去。 到了亚洲大酒店门前的广场，这里距离cbd并不远，可以很清楚地看到cbd的建筑，就是非常堵。 萧贤一下车，就看见通往cbd的那条路上停满了车，估计一时半会不会动太多。 萧贤走进两岸咖啡店，让服务员拿来一壶拿铁和几盘西式糕点，等着菲儿。 没多久，菲儿就出现在门口，她看见萧贤，急忙走过来坐在他对面。 萧贤拿起壶，为她倒满了一杯咖啡说道：“这里拿铁很不错的，尝尝。” 菲儿说：“你现在倒很有情调，还喝起了拿铁。” 萧贤说：“生活总得过下去吧。昨天晚上你姐情绪怎么样？” “还有点良心，知道问。”菲儿往杯子里倒牛奶，又加了块方糖说道：“肯定是不好了，不过，你想就此离开，那是大错了算盘了。昨天你一来电话，她就下了决心要继续下去了。” 萧贤说：“我知道，她刚才已经打电话跟我说了。” “是吗？”菲儿说：“可真怪了，她不让我跟你说，还威胁我要是跟你说了就断绝姐妹情，可她自己倒急不可耐地跟你说了。那你的打算是什么？” 萧贤摇头说道：“没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 菲儿有些不满的说道：“你这个态度可不行，太模里两可了。要是我姐每天去找你，你怎么办？” 萧贤说：“别吓唬我！你姐可不是这样的人。” “拉倒吧。”菲儿说：“你们要仅仅只是这种爱慕的关系，那可能没什么。可你跟我姐都已经......”菲儿没说下去，只是看着萧贤。 萧贤一呆，马上就明白菲儿都知道了。他叹了口气，把头转向外面。 菲儿说：“我姐可是个认真的人，她不是看准的事绝不会做。如今她跟你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没有特殊的原因，她是不会放弃的。到时，你怎么办？” 萧贤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现在最现实的办法就是赚钱，有了钱就移民，跟中国说拜拜......” “你要移民？”菲儿惊呼道：“太有想象力了吧？” 萧贤叹了一口气说道：“似乎只能这样了。省城太小，中国也不大，只能以地球为家了。”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菲儿说：“你的创意太差了。还是我来给你出个点子吧。” 萧贤感兴趣地望着她。 菲儿往椅子上一靠，把手抱在胸前说道：“很简单，做我男朋友。” 萧贤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说道：“你开什么玩笑？”< 339 有机可乘 339 有机可乘 “谁跟你开玩笑。”菲儿说：“除了这法子，你没别的法子了。要是让我姐的爸知道你跟我姐有了关系，他就是不毙了你，也要打你个半身不遂。而如果你是我的男朋友......” 萧贤说：“那我是不是死得更快？别忘了，你妈可是强烈反对的。” “那有什么。”菲儿说：“我妈总比我姐的爸好对付。” 萧贤心说：“你做梦吧。你妈那叫好对付？”他摇着头说道：“这法子不行，我宁愿让你姐的老爸打个半身不遂。这样，跟你姐也扯平了。” 菲儿说：“你别以为我姐爱你你就上了保险。告诉你，我姐的老爸是人物，收拾你太容易了。” 萧贤说：“我知道，如果能让我的消失来平息我和你姐之间的恩怨，那就让我消失好了。” 菲儿说：“你那个扬帆就这么值得你爱？一个当过土豪金丝雀的女人你哪找不到？” 萧贤也不以为意的说道：“这里面的情感不是你们有钱有权的人能够懂的。我们这些平民阶层看重的是情谊，不是经历。就好比我和你姐还有你，永远不可能走到一块是一样的道理。” 菲儿嗔道：“怎么走不到一块？走不到一块你还上了我姐的炕？” 萧贤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那时，我们被罗强这个王八蛋逼得走投无路。你姐宁愿公司被接管，也不放我离开。在那种情形下，我能拒绝你姐吗？要不，你教我怎么做？” “现在教你怎么做不晚了吗？”菲儿说：“我的主意肯定能保你过关。我小时候在我姐家长大，因为我父母动南京调到这里来，我爷爷、奶奶不愿意我跟着，就让我留在南京，于是，我没事就往我姐家跑，就跟他们家女儿似的，后来当兵也是在南京。我一直也是喊我姐的父母为爸、娘的，所以，这件事只能我替你扛。” 萧贤说：“你替我扛？我可不是那种见事就躲的人，这件事是我做的，我不会抵赖。你姐也不会拿这事要挟我。以后真要因为这事影响了你姐，我拿命赔给她。”萧贤说得非常坚决，没有丝毫的做作，菲儿不得不信。萧贤在她心目中，更值得爱了。她伸手拿起小勺，在咖啡杯里搅拌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一会才说道：“你刚才在火车站，干嘛？” 萧贤说：“买车票。” 菲儿惊讶地问道：“买车票？真要跑？” 萧贤说：“跑什么？我这不从你姐那辞职了吗？总得干点什么养活自己吧？我准备走你姐以前走的路，干外贸，把义乌的那些小饰品什么的，倒到国外去。” 菲儿哼了一声说道：“你做得来吗？一个学体育的，看得懂英文合同吗？我姐那是英语过了8级，就这，她还找了帮手才开店的。你一个人单枪匹马打天下？你以为是你在整场上打篮球？还是回我姐的公司吧，就是干个程序员，也比你这保险。” 萧贤说：“我要回去，何必来这一出。你们家那些亲戚早就逼我走了，我要再赖在那，你姐的老爸真要带兵来和我算账了。” 菲儿一愣说道：“我们家的亲戚？你是说叶姨和岳叔？” 萧贤点头。 菲儿说：“他们就是喜欢管闲事。也怪，你还是他们的学生，他们怎么就那么看不上你？” 萧贤心说这事还真不好跟你说。 菲儿看见他不说话，又问道：“你真打算做外贸生意？” 萧贤点头。 菲儿说：“那你就做吧。这样和我姐分开也好，不过，过些日子她肯定会去找你的。” 萧贤说：“我时常要去外地，她找不到我也会慢慢淡下来的。” 菲儿说：“你就收起这份幻想吧。”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才告辞。 萧贤回到家，跟扬帆说了第二天去义乌的事，他本想把和菲儿见面的事业说给她听，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扬帆也没觉察到什么，嘱咐了几句：“明天我去送你吧。” “不用！”萧贤说：“以后出去是常态，你能每次都送？你就在家呆着吧。这次我去抹抹路，怎么做生意，还得跟你姐好好聊聊。” 菲儿在小雅公司的车库门口等着小雅下班。小雅的司机坐在一间小房间里，正和人聊天。看见菲儿，忙出来打招呼。 菲儿知道他，笑着冲他点点头。 司机说：“要不要我去通报你来了。” 菲儿说：“不用，反正她马上就要下班了。我就在等。” 司机说：“只怕今天会下来晚一点。我们公司的副总不辞而别了，他的事情需要人做，董事长说不定会为这事多忙一会的。” 菲儿说：“那就更不要打扰了，我也没事，就等着吧。” 司机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这位副总也真是的，明明和董事长是天生一对，可偏偏自认菲薄，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姻缘。” 菲儿抿着嘴想乐，说道：“你是听别人说的，还是自己琢磨的？我姐可是有背景的，可不会随便找个什么人嫁了。” 司机说：“我听谁说？当初满公司的人都说你姐会跟那个美籍华人怎么样，不就是我一个人打破吗？为这，你姐还给我加了工资。就冲这，我也要管管这事，哪天我去找找萧总，跟他好好说说，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菲儿说：“你跟他说没用，要跟他女朋友说。让他女朋友放手才行！” “这个我说不了。”司机说：“不过跟萧总说说，还是会管用的。”司机很有把握的样子，又把菲儿逗乐了。 两人正闲聊，小雅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菲儿看见小雅，就冲司机摆了摆手说道：“走了！”然后朝着小雅跑去。 两人上了车，一路只开到家，菲儿下厨做饭，小雅过来当帮手。 菲儿说：“姐，你就歇着吧，这事你做不来。” “做不来也要学着点。”小雅说：“你以前比我还娇贵，不也学会了吗？” 菲儿说：“你跟我可比不了。当兵的时候，我也下过炊事班，还是打下了一点基础的。哪像你，吃酒席都吃腻了。” 小雅也不理她，自顾自地帮着忙。 菲儿说：“姐，我去见萧贤了。” 小雅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 < 340 拉近距离 340 拉近距离 这也是小雅最关心的，于是她问道：“要干嘛？” 菲儿笑着说道：“要以你为榜样，做外贸生意。我遇到他时，他已经买了去义乌的火车票，准备到义乌去看有什么饰品能买到国外去。” “是吗？”小雅在心里盘算着说道：“他做得了这种生意吗？他跟你说了他是一个人吗？” “应该是一个人。”菲儿说：“他昨天跟你说辞职，今天就买车票，到哪去找合伙人？就是有，也是他的那个女朋友。” 小雅说：“也不一定他在美国还是有关系的。他刚当副总的时候，就把我挤压的两年的饰品都推销到美国去了，找的就是他在美国的关系人真要有这么一个关系，他的生意差不了。” 菲儿不以为然地说道：“那种生意关系，还不是说断就断。说不定，他日后还真的会来求你。” 小雅摇头说道：“你不了解情况。上次那笔生意，对方非常干脆，先付一半钱，到了美国，立刻打来第二笔钱。现在哪个买方会这样豪爽地做生意？可以肯定他们关系不一般。有了这层关系，即使每笔生意只赚百分之二，也很不错了。可以轻松地过上小康生活了。” 菲儿说：“那看来你还真找不到可以帮他的。老天都不帮你。” 小雅哼了一声说道：“谁说我要帮他？难道我不会坑他？他能有多大的资本做生意？我随便在国外找个小公司，先订货，再反悔，他就白干好几年了。” “姐，你不会真这么干吧？”菲儿有些着急。 小雅说：“当然不会了。现在我是要让他欠我情，不是让他还我情。我要是坑他，只怕他会更高兴的。” 菲儿说：“还是你了解他。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什么秘密？”小雅停下手里的活，看着菲儿。 菲儿说：“我问过萧贤，说你和我姐已经有着关系，这个麻烦怎么处理？”菲儿看见小雅的脸色有些变了，忙说：“先别生气，听完了你就会笑的。我把你老爸是个什么脾气也告诉他了......” 小雅不悦地说道：“谁让你吓唬他了？” 菲儿笑着说道：“你还真心疼他呀？告诉你，他一点都不怕，跟我说要是以后因为这影响了你的幸福，他拿命赔给你！” 小雅手里的汤勺掉在了地上，冷冷地问道：“他真这么说的？” “真的！”菲儿说：“我一个字都没加减。而且，我看他的神情，也绝不是在演戏。姐，我可是演员出事哟。他要是演戏，瞒不了我的。” 小雅有些得意，又有些高兴的说道：“他当然不是在演戏了，他说的是真心话。”她弯腰捡起汤勺，走到水龙头前去冲洗。 菲儿有些嫉妒地说道：“看你们两人，我要多加油才能拆散你们了。” 小雅说：“你就省省吧。我不会让什么人把他抢走的，你是我妹我也不让你。” “别高兴得太早了。”菲儿去炒菜说道：“他还没娶你呢！” 小雅又点骄傲的说道：“都愿意为我去死了，还要怎么样？” 菲儿头也不回地说道：“是呀，为你去死，你愿意跟一个死人结婚吗？这里面还有一句潜台词，那就是死也不娶你，我看你怎么办？” 小雅呆了一下，仔细地琢磨了那句话，然后走到菲儿身边去拧她的嘴说道：“小丫头片子，好好的话在你嘴里就变味了，看我不收拾你。” 两姐妹闹成了一团。 小雅和菲儿躺在炕上，菲儿把自己和萧贤见面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小雅，小雅听得很认真，默默地在心里盘算着。等菲儿睡着了，小雅依然没有半点睡意。她想着萧贤要独自做生意，不禁有点担心。她拿起手机，开始在信息栏写着在义乌要注意的事项。写好之后，她把它作为信息发给了萧贤。 萧贤此时躺在炕上闭目养神，和菲儿的一席话，让他有些无法平静，尤其是菲儿说到他和小雅的关系说不定会影响到小雅今后的生活，越发让他觉得不安。他有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把持不住自己，但在当时的那种情形下，真要把持住了，那也是对不起小雅的。他叹了一口气，真正感受到什么是左右为难了。 正想着，突然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小雅发来的信息。他摁了显示键，结果长长的一段信息显现出来了，都是小雅告诉他到义乌要注意的事项，还跟他列出了外国人喜欢什么样的饰品，最具信义的商家有哪些，该如何去谈生意。 萧贤感动了，他想回复，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回复了谢谢两个字。他放下手机，默默地看着天花板，知道自己又要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了。 小雅收到了萧贤的回复，虽然只有两个字，但也足以让她心满意足了。她放下手机，想着暂时还是不要去打扰他，等到他做起了生意，自己再去看看，到那时，就如同她料定自己无法随意处理cbd一样，自己也能让他无法逃避。想到这里，小雅得意地笑了。她心满意足地躺倒，闭上了眼睛睡了。 在睡梦中，小雅做起了甜美的梦。梦见萧贤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抱起了自己，和自己甜蜜地亲吻。自己在他的怀抱里，任他抹扶、亲昵，然后就是脱光了依服，忘情地亲热、游戏，似乎要把一切失去的都弥补回来。 第二天，萧贤吃完早饭，背起背包和家里人打了招呼就要出门。 萧贤的母亲上去，为儿子整理了一下依服，嘱咐道：“路上小心点，别再惹什么麻烦。” 萧贤笑着说：“真要惹什么麻烦，也有你们的一份，不是你们让我离开现在的公司吗？” 萧贤的父亲说：“即使那样，离开也是必须的。你以为呆在公司里就没麻烦吗？那麻烦更大。” 萧贤笑着捂着头说道：“好了，不说了，我走了。”他拉开门，看见扬帆正从楼梯拐角处上来。 萧贤走到她跟前说道：“不是不让你来送吗？干嘛还来？” “你说不送就不送？”扬帆说：“这是你第一次去谈生意，我能在家里呆着吗？走，上车。” 萧贤和扬帆相互搂抱着，走出了门栋。 萧贤打开车门，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道：“昨晚小雅给我发了好长的信息，提醒我在义乌要注意哪些事宜......” 扬帆看了他一眼问道：“她怎么知道你要去义乌？你告诉她的？” 萧贤摇头说道：“昨天我跟菲儿谈了这事，应该是她回去跟小雅说的。” 扬帆说：“那幸亏我来送你，不然，她会在车站等你的。” 萧贤愣了一下说道：“可能！那你转一圈吧，别碰上她了。” 扬帆笑出了声说道：“哈哈！你还真以为我是嫉妒狂呀？没事，待会她要是在那，我回避！让你们谈谈。” 萧贤笑着在女友的脸上揪了一把说道：“开车吧。” 两人坐着车，不一会就来到车站。扬帆把萧贤送到候车室，朝四周看了看说道：“自作多情了吧？人家根本就没来。” 萧贤说：“没来更好，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两人一直坐在椅子上，相互间说着些甜蜜的话，一直到广播里催着上车了，两人才拥吻离开。 萧贤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拿出手机，点开了信息栏，开始琢磨着小雅发给自己的信息。 小雅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开始处理着属于萧贤的那一摊事。她是一个喜欢忙碌的人，所以做起这些事来，显得得心应手。再加上和下属近距离接触，让大家也很开心，仿佛又回到了公司初创时的美好时光。当小雅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看到李煜昊正等着她。 小雅问道：“有事吗？” 李煜昊笑着说道：“看来，你始终不适应美国式的老板的工作方式。” 小雅说：“美国老板怎么工作？” 李煜昊说：“你看比尔盖茨在做什么？做慈善......” “他不是退休了吗？”小雅说：“退休了做慈善不是很少吗？不像我们这里的专家，说什么退休的人要去做园丁和护理员。” 李煜昊说：“退休？美国的企业家是不能退休的。不信，明天要是说比尔盖茨死了，股票马上下跌。这就是美国老板的工作，要到处显示他还存在，这样才能让市场放心。” “那我在工作不是更让市场放心吗？”小雅说：“起码我的经验和责任心可以发挥作用吧？” 李煜昊笑了笑，没有反驳她，只是指着桌子上的文件说道：“这是有关cbd后续经营的计划，你看一看。如果你没什么意见，我就做规划了。规划出来了，还得让你去市上面跑一趟，谈谈周围征地的可能。” 小雅往椅子上一靠说道：“天！我做完了cbd就觉得已经够满足了，你还要继续扩大？有主题吗？” 李煜昊说：“当然有了。现在cbd的影响已经有了，再不利用，就会被别的公司利用了。你看看我的规划，也提提意见。”李煜昊说着，拿过小雅的杯子，走到饮水机前，我小雅倒了杯水。 小雅轻声说道：“谢谢！”然后打开了文件夹。< 341 不可错过 341 不可错过 李煜昊坐在小雅的对面，打量着她。小雅的一支手指轻轻地放在那精致的脸庞上，俨然是一个美丽的仕女，样子恬静而优雅。 李煜昊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为自己当初在西藏错过了这么好的女孩而可惜。他的脑子一下子想到了萧贤那天跟自己的建议，萧贤跟小雅如此熟悉，他们之间的关系会仅仅是同事关系吗？如果不是，那......？ 李煜昊被自己的想法所吸引，他想到萧贤无缘无故地离开，到现在，全公司上下都没有一个人知道为什么，而小雅表面上表现出的淡然似乎在隐藏着什么内心的秘密。他又想到菲儿上次跟他说的小雅所爱的人就在近处，那不就是萧贤最合适吗？萧贤的离开，难道是跟感情有纠葛吗？小雅说过，她爱的人不爱自己，而自己也在一次饭局中见过萧贤的女朋友，这里面会不会有某种联系呢？ 想到这里，李煜昊觉得有必要找些人问问清楚，至于找谁，可以慢慢来。 李煜昊有些兴奋了，如果把这些问题搞清楚了，那么再以后对小雅地追求中，自己就会占主动位置了。 小雅不知道李煜昊的心思，她自己地看着李煜昊给自己的商业计划，觉得简直太完美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李煜昊的计划是在cbd的后方造一条集商业与民俗为一体的商业街，除了商业设施，要兴建一些文化娱乐设施，比如歌剧院什么的，以步行街的形式出现，通过街道把周围相关的带有文化传统气息的小巷连接起来。最妙的设想是开挖一条河道，让流水成为一道风景线。 小雅不知道李煜昊是怎么想到的，这里放眼望去，都是居民楼，虽然年代有些远，样式也过时，但因为靠近市区中轴线，没什么人会想到开挖一条河道的规划。但相隔不远处却真的有全国最大的城中湖，这两者之间的联系，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小雅轻轻地拍了下桌子说道：“佩服！怪不得我成不了地产商，原来我太缺乏创意了。李总，我觉得这计划可行。但要说服上面，我看需要做出电脑效果图。” 李煜昊从沉思中被唤醒，一看小雅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的设想得到了她的赞同，一听说要做电脑效果图，便说道：“这没问题，我来做吧。可惜，萧总走了，不然他会是我很好的帮手。” 小雅说：“他总会回来的......” “要不，我跟他联系一下？”李煜昊轻声说，看着小雅的表情。 小雅说：“行啊，你不是有他的号码吗？” 李煜昊说：“你不跟他提什么条件吗？” 小雅说：“什么条件？薪水吗？” 李煜昊说：“他没跟你说为什么走？” 小雅说：“你问他吧。他真要跟你提什么待遇，你替我答应好了。” 李煜昊说：“你不会比我还不了解他吧？他在你这工作，怎么会提待遇问题呢？我听说你以前和风华集团的老总较劲的时候，就是因为他。有这种交情在，萧总怎么会跟你提待遇问题呢？即使白干，他也不会拒绝的。” 小雅笑了一下，说道：“是吗？那你就让他回来白干吧，我热烈欢迎。” 李煜昊欠了欠身体，把手放在桌子上，看着小雅。 小雅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李煜昊说：“你有事瞒着我。是吗？” 小雅说：“我要瞒着你的事多了，但属于私人事情，和工作无关。” “我也不是谈工作。”李煜昊站了起来说道：“我会找萧总的。不过，说不定会牵扯到你的私事。你不在意吗？” 小雅摇摇头说道：“不在意，只有你能让他回来，我愿意开放我的空间。” 李煜昊笑了，接着说道：“那就好。不过到时我需要帮手的，说不定要借助你的那位小妹妹的力量，也可以吗？” 小雅往椅子上一靠说道：“没问题，只要她愿意帮你。” 李煜昊满意了，他指着桌子上的文件说道：“这是商业机密，要保密哟。”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小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把文件锁进了柜子里。她坐在椅子上，想着萧贤此时在路上的情景，不由得拿起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但又想到这样给他打电话就是示弱了，以后想让他回头就更难了。于是，又放下了电话。她想到李煜昊刚才说的话，觉得他要是真能把萧贤带回来，也未尝不可。 …… 赵勇华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范姐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赵勇华对范姐说道：“你跟小燕打个电话，事情办成了，让她来我这拿批文吧。” 范姐笑着说道：“不愧是市长公子，一出马就搞定了。不过，我建议你这事还是放两天，不要让她觉得你办事太容易了。不然，以后她什么事都找你去办，办多了，总有你办不了的事，到时，你有可能踩红线哟。” 赵勇华一愣，觉得自己还真没想到这些，于是说道：“她......以后会让我办什么事？” 范姐说：“我也不是神仙，可不能妄猜。但他们夫妻干实业是新手，都是被别人求惯了，猛然要自己面对市场，思维不可能一下子调转过来，以后真要什么事都找你，你怎么办？这公事先压两天，就跟她说别人在按程序办，过场总要走吧？拖个两天再给她，让她知道你办事也不是那么容易，以后再找你办事，会掂量分寸的。” 赵勇华点头说道：“你说的对。有时我想事情是太简单了。看来，我找苏俊青借你过来帮我，是走了一步妙棋。” “哎哟，你夸奖了。”范姐嘴甜地说道：“我能有什么本事？就是见得多罢了。” “不是！”赵勇华说：“有些事不是见得多就能意识到了。哦，对了，昨天我去建委，让他们留一幢在开发区的在建楼房，你通知风华集团去投标吧，标底虽然不高，但也是一个走出阴影的机会。” 范姐大喜，说道：“哎哟，那真要谢你了。你放心，这工程就是不赚钱我也让风华集团干。” 接着，她走到赵勇华面前，轻声说道：“晚上再去那，我陪你吃圣体宴，你的一切我都吃了。” 赵勇华大喜，说道：“真的？那我可要喂饱你了。”< 342 霸气的男人 342 霸气的男人 李煜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想着小雅刚才的话，越想越觉得这里面有隐情。如果小雅所爱的人真是萧贤，那自己这人可就丢大了。整天在两人眼前晃，连这种事情都没看出来，还让萧贤给自己出主意。想到这，他决定尽快把这事搞清楚。他拿起电话，想着要给萧贤打电话，但又忍住了，要是萧贤不承认，自己怎么办？对他进行分析、推理？这种事当事人不同意，自己也没辙。 想到这里，他决定还是先找菲儿问问。他朝对面的cbd看了看，又看看表，时间快到中午了。他决定就利用吃饭的时间和菲儿去聊聊。 李煜昊走出大楼，来到cbd旁边的咖啡厅，他走进一间包房，然后点了咖啡和简餐，他让服务员稍稍慢一点，等自己要等的人来了再上。 不一会，服务员领着菲儿走进了包房。 菲儿说：“干什么这么神秘？还用包房？你发现什么秘密了？” 李煜昊让服务员把自己点的东西都端上来，菲儿开玩笑地说道：“是不是想贿赂我？不说清楚我可不接受哟。” 李煜昊笑着说道：“贿赂谈不上，真要贿赂，就要请你吃大餐了。” 菲儿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道：“少来，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是不是想问我姐的事？我声明，过于**的问题，我可不回答。” “不用你回答。”李煜昊说：“我只是找你证实的，不需要你告诉我。” “是吗？”菲儿说：“那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了？” 李煜昊不置可否。 菲儿说：“那你问吧。” 李煜昊喝了一口咖啡问道：“你姐喜欢的人是不是萧总？” 菲儿说：“称什么官衔，你就说是谁吧。” “萧贤。”李煜昊望着菲儿。 菲儿说：“你怎么知道的？” 李煜昊心里一沉，没想到真的会是萧贤。他说：“今天我跟你姐谈了萧贤离职的事。整个事情非常奇怪，我想，即使在国内，也找不到这样的离职事件吧。如此有前途的公司，正处在蒸蒸日上的局面，又是负责日常事务的副总，连个招呼不打就走了，难道会有更值得期许的岗位在等着他？那萧贤的心思也太深沉了。而且，我看小雅也不愿意他离开，但面对这种事，她竟然没有半点动作，这不合情理。以前我听说你姐被风华集团老总算计，也和萧贤有关，两人的交情不一般，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我想，这里面有隐情。再想到你姐在西藏时告诉我，她爱的人不爱她，我总算明白了。” 菲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现在才明白，也真够笨的。不过，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呢？是继续追我姐还说放弃呢？” 李煜昊说：“这是两码事。我只觉得我还真是有些迟钝，这么明显的事，我就没看出来。还让萧贤来给我出主意怎么去追你姐，真是太搞笑了。” 菲儿说：“现在你觉得萧贤很有心计吧？深藏不露！不过，你们公司有明白人，就是我姐的司机！他最早看出你没戏。” “是吗？”李煜昊有些不相信地说道：“他怎么看出来的？” “那你去问他吧。”菲儿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说道：“你也别傻坐着了，吃吧。为我姐整这个心，不值得。你想不想知道吗还有希望吗？” 李煜昊立刻来了精神，望着菲儿。 菲儿说：“目前呢，我姐面对的不仅是萧贤有女朋友，还面临着家庭方面的压力。” “哦！”李煜昊说：“父母都不同意？” “岂止是不同意。”菲儿说：“简直是坚决拒绝。不过，在这方面，你和他是半斤八两。” “我怎么了？”李煜昊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你姐的家人也没见过我呀，我很差吗？” 菲儿说道：“谁说没见过你？上次你请我们吃饭，不是有我姐的妈在吗？” 李煜昊说道：“她对我印象很差吗？我觉得她对我很客气呀。” “对你客气你就当福气？”菲儿说：“我姐的父母都是人，而且是高级人，离退休还早着呢，能让宝贝女儿嫁给一个美国人？你不知道军队的规定吧？直系亲属有美国人，按规定是要退役的。为了你，我姐家要丢掉一个人物的职位和一个接近人物职位的文职，你觉得这交易很值吗？这爱情的代价也太贵了吧。” 李煜昊醒悟，接着说道：“那没关系，我放弃美国籍不就可以了吗？我先攻下你姐父母这一关，如何？” 菲儿说：“行是行。不过，我听说当初你做了件为美国大学捐款千万美元的事，在中国可是引起了口诛笔伐，上很轰动的。当初我姐的爸好像对这事业很反感。不过，这事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当壮举提起来，估计他们也想不起来。我姐的家在南京，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拜访呢？” 一句话，说的李煜昊神往起来。他轻轻地敲着桌子，筹划着说道：“你说，我以什么身份去拜访一位人物呢？” 菲儿笑了，接着说道：“还是先鼓起勇气吧。我姐的老爸对做生意的人好感度有限哟。” 李煜昊听菲儿说小雅的父母对经商的人不怎么看重，不由得一愣，问道：“不喜欢经商的人？为什么？那小雅怎么在经商？” 菲儿切下一块牛排，优雅地放进嘴里说道：“我姐小时候就想独立，不喜欢手约束，加上又是学霸，来这里上大学后，就不打算会南京了。再加上她狠喜欢做生意，自然就下海了。我姐的爸反对过好几回，就差把他押回去了。最后，在亲戚朋友地劝阻下，只好由得我姐去了。你不知道，我姐家族的人都盼着她生意失败，乖乖地回家按他们的安排行事，结果我姐的生意越做越大，再加上你又帮了他。哼哼，我估计你呀，不吃他们的枪子就够幸运了。” “不会吧！”李煜昊说：“做这么大生意，他们还不看好？他们喜欢你姐干什么？” “公务员呗。”菲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说道：“人都有点大男子主义，喜欢女人在家安安静静地呆着。我家他们家在军队里干什么的都有，学生、部下一大堆，个顶个优秀，随便拿出一个来都是人尖，可我姐都瞧不上，亏她还是出生在人家庭，却对人不感冒。有一年，她和一个香港人做了一笔生意，结果那个香港人就爱上她了。在过年的时候跑家里来提亲，最后被我姐的爸撵走了。” “这么狠？不问你姐的意见？”李煜昊吃惊地说道。 菲儿说：“我姐当然是不愿意了，不然，他爸怎么会撵人走？所以呀，他们对商人都不看好，你要注意了。” 李煜昊说：“商人有什么不好？现在的社会就是个商业社会。在美国，商人是最受尊敬的......” “那是美国！”菲儿说：“你现在是在中国，谈什么美国价值观？再说了，我姐的爸爸整体都在思考怎么跟美国打仗，会接受你的那一套？我提醒你呀，真想上门，先把国籍换了。” 菲儿打量了一下李煜昊，又接着说道：“要是不成功，你会不会后悔放弃了美国籍？” 李煜昊摇头说道：“这有什么可后悔的？为了追你姐，值得！” 菲儿笑了，接着说道：“嗨，我也不明白，你比萧贤诚心多了，可我姐为什么就没看上你呢？死活盯着萧贤不放。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李煜昊沉吟着说道：“你姐喜欢萧贤什么你知道吗？” 菲儿说：“爱情的事不好说，我就知道有一次大土豪罗强想用茅台酒压倒我姐，结果是萧贤出头，一口气喝了一瓶茅台，赢回了面子，自然也赢回了我姐的好感和芳心了。” “这也太容易了吧？”李煜昊不相信地说道：“能喝一瓶茅台的男人多了，就这样能算吗？就不看看别的？” 菲儿说：“要看什么？萧贤为人也不差呀。” 李煜昊说：“我不是说他不怎么样。而是说你姐的决定，就这样被吸引了？也不算一见钟情呀。” 菲儿点头说道：“当然了。萧贤第一次来应聘时，我姐还一百个看不上，直接让他走人。但每想到萧贤的傲气让她折服，又把他请回来了。所以呀，情的魔力还是巨大的。你是不是觉得很遗憾，为什么不是你？” 李煜昊没有说话。 菲儿说：“后来他们俩经过了那么多事，我姐小时候使唤人惯了，那么多人呵护她，猛然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萧贤，自然觉得稀奇，所以很容易喜欢这样有些霸气的男人的。” 李煜昊点头说道：“那你姐不知道萧贤有女朋友吗？有次吃饭时，萧贤还特地叫上了他的女友一起。” 菲儿叹了口气说道：“怎么会不知道呢？但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所以，就成现在这个局面。你以为萧贤为什么走？还不是因为觉得再呆下去，会耽误了我姐，所以才坚决要离开的。现在，他自己开始学着做生意了，也不知道这条路走不走得通。”< 343 敬佩之心 343 敬佩之心 “是吗？”李煜昊说：“看来，萧贤还是很不错的，能替人着想，我佩服他。” “说到底，萧贤不会是你的情敌，但你如何赢得我姐的心，就看你自己了。”菲儿看了看表说道：“好了，我也该去上班了。你要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们晚上回去再说！你准备法国大餐吧，我可不能饿着肚子跟你聊。” “没问题！”李煜昊高兴地说道：“你想吃多少次法国大餐都没问题。” 菲儿站起来说道：“那行，看我不吃穷了你。走了！”菲儿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 李煜昊坐在那里，仔细品味着菲儿刚才的话，在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办。 …… 萧贤走出车站，已经是下午了。义乌的街头上很容易看到打货的外地人，几乎看到的每一个人都背着几个大包。萧贤自然不会这样做生意了，他看看表，已经是五点了，索姓先找旅店休息，明天再去看看。他是一个不怎么讲究的人，一个人出门在外，自然就更没什么可讲究的了，找了一家中等的小旅馆，开了一间房，先洗了个澡，然后到街上吃饭。 江南小城义乌在他心目中原本是小桥流水形象的，但在工业文明地冲击下，已经到处都是工厂了。好在这里经济发达，规划得还不错。 义乌所见到的人都是急匆匆地，仿佛又许多事要干。想到自己今后也可能会成为这样忙碌的样子，萧贤不禁有些感慨，毕竟，那种舒服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吃完了饭，萧贤逛了一圈，觉得没什么可逛的，就回旅馆了。他早就没有看电视的习惯，就索姓上炕睡觉。一躺到炕上，他就拿出手机，先登录qq，和扬帆开始了聊天。他把自己所看到的喝打算跟扬帆聊了聊，两人又说了些别的事，然后才叮嘱对方休息。夏天的夜晚让人难以入睡，萧贤就看起了电子书。 ……. 小雅走出办公室，下到车库，菲儿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菲儿坐在座位上，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说道：“姐，今天你要自己做饭出了。” 小雅奇怪地说道：“怎么？你不去我哪？” “去呀！”菲儿说：“不过有人请我吃饭。知道是谁吗？” 看着菲儿的神情，小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说道：“李煜昊找了你？” 菲儿说：“是呀！他准备对你进行全部攻略了，需要全面了解你，所以就用法国大餐收买我。你说我去不去？” “去吧！”小雅说：“他跟我说了，需要你的帮助。” 菲儿笑了，接着说道：“姐，你真是稳如泰山呀！我可告诉你，这学霸要是疯起来追你，你可挡不住！他可说了，马上去放弃美国国籍。” “为什么？”小雅打了下方向盘，奇怪地说道：“干嘛要放弃美国国籍？” “为了扫清障碍呀！”菲儿说：“我告诉他你的家庭背景，说要娶你，就必须是中国人，尤其不能是美国人。他说了，没问题，这国籍的事马上就可办理，认祖归宗！疯狂吧？你说你能知道他要做什么，这个举动你猜到了吗？” 小雅有些惊奇，摇了摇头说道：“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菲儿问。 小雅说：“他说要把萧贤弄回来，我还以为是为这事找你，弄了半天，你们又扯到我身上了。” “不会吧。”菲儿说：“他可是什么都知道，连你和萧贤的事都知道了。不是你跟他说的？” “这还用得着说？”小雅说：“有心人一猜就猜出来了。” 菲儿靠早椅子上，说道：“好了，现在是越来越热闹了。你有要面对这位美籍华人地追求了。” 小雅轻轻笑了笑，专注地开着车。 到了家，小雅和菲儿走进屋，小雅去厨房做自己的饭，菲儿坐在客厅里等着李煜昊的电话。 不一会，菲儿的电话响了，她一看是李煜昊的，就一边跟小雅打了个招呼，一边往外走。一出门，她就接听了电话。 李煜昊说：“你是看我做菜呢？还是我做好了喊你过来吃。” 菲儿说：“我过来看你做吧。”说完，菲儿就朝李煜昊的住处走去。 小雅见菲儿走了，也没在意。她有条不紊地为自己忙活着，餐桌上放着一本菜谱，她不时地看看菜谱，然后照着做。这样，一个菜要做上较长的一段时间。等到她做好了菜，天已经黑了。 小雅松了口气，坐在餐桌旁，看着自己费心做出来的菜，不禁有些得意。想着以后跟萧贤和好，也露一手给他看看。 小雅吃完了饭，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到浴室里洗澡。洗完澡以后，她穿上睡依，回到卧室里躺下。 按理说，她以往一个人已经习惯了，但自从爱上了萧贤，她开始觉得过不惯这种清静的日子了，尤其是和萧贤待过几个夜晚，让她更不愿意一个人待着了。 她看了看表，已经快九点了。她想着在义乌的萧贤在干什么？是在外面逛还是休息了？她原本不愿意就此给萧贤打电话，但想到他一个人在外面干着自己不擅长的生意，要是此时没个人跟他说话，也会太无聊了。想到这里，小雅拿起电话，拨通了萧贤的号码。 萧贤看电子书正看得入迷，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他吓了一跳，赶忙停止看电子书，一看号码，竟然是小雅打来的。 萧贤待了一下，不敢怠慢，连忙摁了接听键，小雅那轻柔的声音，让他感觉到一阵温暖。 “你在干什么？” 萧贤答道：“没干什么，在看书。” 小雅哼了一声说道：“很无聊吧？看你还气不气我。老实说，是不是扬帆让你离开我的？” 萧贤说：“你别瞎想，让我离开你的人多了，你扳着指头都数不过来。” 小雅说：“这笔帐我以后跟你算。现在，你真的打算做外贸生意？是不是靠你上次的那个在美国的关系？” 萧贤说：“是的。她跟我说好久了，让我做她在国内的代理，也算当一个小老板吧。”< 344 热心过度 344 热心过度 小雅说：“现在不比以前了。以前人民币对美元便宜，做转手贸易很赚钱，现在人民币一路往上升，国内的成本在增大，哪有利润可赚？除非你能帮助小产业升级。你有这个本事吗？” 萧贤说：“我哪有这个本事？不过，我看这里的饰品生意还没垮，应该还能赚到钱吧。小心了，不久之后，我可是有美元的人了。” 小雅说：“有美元稀罕吗？要不要我用美元给你发工资？” 萧贤笑了起来。 小雅在电话里狠狠地说道：“你还笑得出来！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我告诉你，回来跟我道歉。否则，我饶不了你。” 萧贤说：“我们之间有什么歉可道的？就算我欠你的吧！我欠你的够多了，再欠一点也没什么。反正不用还。” 小雅说：“没那么好的事。”她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你跟菲儿说的那句话是不是真心话？” 萧贤说：“哪句？我说的话可多了！” “少给我装糊涂！”小雅说，然后声音低了下来说道：“‘要是我们之间的事影响了我的幸福，你拿命赔给我’，是真的吗？” 萧贤说：“是真的，也是我的真心话。” 小雅那一刻觉得有莫大的满足，她说道：“你再对我说一遍好吗？” 萧贤轻声说：“如果我们之间的事影响了你的幸福，我拿命赔给你！” 小雅闭了闭眼，好久才忍住泪说道：“好了，萧贤，我要的不多，有这句话就知足了。我爱你，你还是回公司吧。让我每天见见你，和你说说话，我就满足了。” 萧贤叹了口气说道：“不行！我不能回来。如果真要我回来，除非看到你恋爱，你能答应吗？” 小雅说：“胡说！我现在和谁恋爱？除非是你，不然就等着你结婚后再说。” 萧贤见两人的话又绕道了原点，只好转移话题说道：“好了，我好容易找到当老板的感觉，你又让我去打工？等着，要不了几年，我就收了你的公司，收不了全部，就收一半，你不是还在做外贸吗？我就收了你的外贸公司。信不信？” 小雅有些哭笑不得，也知道他是不会回心转意的，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问了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然后又叮嘱他小心，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小雅躺在炕上，看着天花板，知道自己又要失眠了。不过这种失眠的感觉，多少让她有点幸福感。 萧贤也没心思看书了，他下了床，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城市的灯火，默默地想着心事。 菲儿到十一点才回来，小雅还没有睡。看见菲儿走进卧室，笑着问道：“有什么收获？” 菲儿说：“别说，这才让我见识到了什么是厨艺。我那几个家常菜，和法国大菜一比，完全无法上台面了。以后别跟我说中国菜好吃。法国菜才是地道的美味。哎，姐，要是李煜昊今年过年到南京上演攻略战，那我们就有法国大餐当年饭了。” “去你的！”小雅说：“我就值几个法国大菜？你那么喜欢吃他做的法国大餐，你怎么不嫁给他？那不就天天有得吃了？” 菲儿笑着说道：“我和他走不到一条路上去。他爱的是你，我爱的是萧贤，南辕北辙了。不像他和你，还有点交集。” 小雅疑惑道：“交集？我和他哪交集了？” “他爱你呀！”菲儿说：“这不是交集是什么？起码在起点有交集吧？” 小雅抓起枕头朝她扔去，嗔道：“我让你胡说。” 菲儿笑着躲开：“洗澡去了。” 洗完澡，菲儿和小雅躺在一起，小雅说：“刚才我跟萧贤通电话了。” “是吗？”菲儿说：“说了什么没有？” 小雅说：“没说什么，他还是不愿意回来。不过，我也想开了，不强求他。他不在身边，我再和扬帆争，也没什么顾虑了。不必看她的脸色，想打电话就打电话，把战火点燃。” 菲儿笑了，接着说道：“姐，你越来越霸道了，有点人家庭的风范了。也是，扬帆跟人家庭出身的人抢男朋友，讨不了好的。” 小雅说：“扬帆自己也有麻烦。还记得那个赵勇华吗？就是市长公子。” 菲儿问道：“怎么了？” 小雅说：“他现在就在追扬帆。现在是放暑假，等开学了，估计这位市长公子又会出动。到时，萧贤要做生意，顾得过来吗？” 菲儿拍手叫道：“那有好戏看了，三国杀！不对，是四国大交兵！不管谁输谁赢，我看都是悲剧。到时，我渔翁得利吧。”两人又说了好一阵闲话，才各自睡觉。 叶凤芝在家，看着电视新闻，有些心神不定地说道：“你说萧贤要走，到底真的假的？怎么还没见到动静？不行，明天我要去小雅那看看。他再不滚，你真的要去拿点力气出来跟他把事情说清楚了。” 岳华说：“应该就这个月的事了。萧贤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我看他对小雅是真关心，不会让她陷入迷局里的。我们是不是热心过度了？” “放屁！”叶凤芝说：“这男女情爱的事，热乎起来是很难降温的。不能让假戏真做了！” …… 第二天，叶凤芝果然来到了小雅的公司，这里的许多职员都认识她，和她打着招呼，小雅听到动静，走出办公室一看，是叶凤芝来了，有些奇怪地问道：“叶姨，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叶凤芝拉着小雅的手走进她的办公室，接着说道：“你妈临走时，叮嘱过我，她还是不放心你呀。萧贤呢？让他出来见我。” 小雅哭笑不得地说道：“叶姨，你就饶了我吧，我这些日子被你们弄得头都大了。” 叶凤芝说：“你头大是你自找的。很好的事被你弄成长这样，换谁都头大，你怎么不想想我们？他人呢？叫出来！” 小雅说：“上哪去叫？他已经走了？” “走了？去哪了？”叶凤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小雅说：“我不知道他去哪了。他写了辞职信，然后就走了。” “真的？”叶凤芝抓住了小雅的胳膊，有些兴奋地问道：“你不是在骗我吧？” 小雅走到萧贤的办公室旁，打开了门，冲着叶凤芝说道：“你看吧，这是他的办公室，你以前也来过，可以检查。” 叶凤芝走进萧贤的办公室，仔细地看了看，确实不像萧贤这几天在这里待过，于是拧着眉头说道：“他真走了？”叶凤芝有些不相信地追问。 “是的！”小雅说：“你们那么多人逼他走，他受不了，就提出辞职了。” 小雅嗔怪地看了叶凤芝一眼，接着说道：“害得我失去了一个得力的助手，这几天忙得我头都大了。” 叶凤芝松了一口气说道：“走了就好，他一个学体育的，能是你什么助手？他的事能干的人多了，你再发招聘启事找一个吧。”叶凤芝走到萧贤以前坐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还有些不放心地去检查办公桌的抽屉。 小雅扶着办公桌，探身向叶凤芝问道：“叶姨，现在他走了，你是不是可以把有关他的情况都告诉我了？” 叶凤芝一愣，看了她一眼，有些尴尬地说道：“什么情况？能告诉你的不都告诉你了吗？” 小雅紧接着问道：“那不能告诉的呢？” “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叶凤芝打着哈哈说道：“其实，他人也不坏，在学校里......怎么说呢，不显山也不显水的，除了家世跟你不配之外，别的也没什么......” “叶姨，这可是你说的。”小雅直起身，在叶凤芝身边走动着说道：“既然你都肯定了他是个不错的人，那就说明我没爱错，至多你们和我父母就是看不上他的背景而已，而这个我不在乎，还可以帮他改变，一个男人靠背景赢得尊重算什么？叶姨，你听说过这句话吗？‘粗编簸箕细编柳，世上谁见男儿丑？’” 叶凤芝琢磨着这句话说道：“这是谁说的？” 小雅说：“《西游记》里猪八戒说的。连猪八戒都有这种胸怀，萧贤会比他差吗？现在，他离开了，更说明他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要依靠我才有饭吃。所以，叶姨，你可以告诉我爸妈，我还是爱他，我不会这么放弃的。至于以后他们要反对，那是以后的事。” 叶凤芝急了，接着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还执迷不悟？他有什么好？你就满世界找不到比他强的了？” 小雅说道：“比他强的人当然有，但他有他的特质，这一点别人没有。” 两人正说着，李煜昊突然走了过来喊道：“小雅......”他看见叶凤芝坐在这里，不由得一愣尴尬的说道：“哦，你有客人呀！那我待会再来。” “不用！”小雅说：“有什么事就说吧。” 李煜昊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小雅说道：“没什么事，你先看看吧，我待会来。”李煜昊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345 得意的日子 345 得意的日子 小雅把文件夹放在桌子上。叶凤芝盯着李煜昊的背影看了看说道：“这人是谁呀？怎么这么精神？” 小雅说：“他是美方投资负责人，是美籍华人。” 叶凤芝点头赞道：“不错，身上有股气质。你看，这样的人不比萧贤强百倍？你要是找这样的人，我们不都跟着放心和沾光？你要，就是死心眼。都是你爹妈把你娇惯了。”叶凤芝说着，站了起来说道：“行了，我也不打扰你了。我的话，你要是不听也由你，我也算尽到了做长辈的责任了。别的我不敢肯定，但有一点我敢打包票。”她看着小雅，小雅也看着她，等着她说完。 叶凤芝又想了想，说道：“你要是真跟萧贤结婚，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小雅，听我一句话，爱上一个身份不对称的人，那是虚构的爱情故事，不过呢，你可以把这当做一个美好的回忆，有时，不一定得到的东西留给人的回味才是最美好的。”叶凤芝说完，轻轻地拍了拍小雅的肩膀，然后走了出去。 小雅看着她的背影，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膀，然后坐在椅子上，拿起那份文件看了起来。 …… 萧贤走在义乌的大街上，欣赏着早晨的街景，跟着打货的人往小商品批发中心走去。隔着老远，就看见了树立在不远处的几栋大楼。那是义乌的小商品世界贸易中心。从名字看，就够有气魄，而且还有为数不少的外国人，看来，叫国际批发中心，还真没叫错。 大楼是九点钟开始营业，萧贤和一些打货的人聊着，听他们说什么饰品好卖。有时，他还用英语跟几个外国人聊聊，听他们选择什么饰品运回国，是哪个洲。聊了一通，他在心里也大致有了谱。 到了开门的时间，萧贤随着打货的人走进了大楼，立刻就觉得眼睛不够用了。这里果真是小商品的天堂，真是只有想不到了，没有做不到的。许多东西，萧贤自己都没见过，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他觉得即使不跟徐玉萍有贸易关系，就从这里打货回省城，也能轻松地做生意了。 萧贤走到一个卖饰品的摊位前，和老板聊着价格，问明了批发和零售的价格，以及优惠的幅度。他记下一个品种后，又去找另一家，一上午的时间，他就考察了好几家，他以自己的眼光看，觉得这些饰品无论是在国外还是在国内，都有市场。而且，他还觉得有些饰品有改进的余地。他用一个包买了好些小饰品，准备放在大学城的铺子里卖，看自己的眼光如何。 萧贤转了一圈，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决定就买今天晚上的火车票回家，然后跟徐玉萍在上好好聊聊，准备做自己的第一笔生意。 …… 在省城cbd大楼内，苏俊青和赵勇华在一起谈着话，苏俊青说：“帮陈红燕办的事办妥了吧？” 赵勇华说：“那就不叫个事，连厂房都是现成的，我打算明天就给她批文，让她赶快准备开工。哎，你说，我要不要找几家医院在她这里订货。” 苏俊青说：“这样的好事当然要做了。开张就有钱赚，能让管理层放心，以后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了。” 赵勇华见苏俊青首肯，也就放心了。他对苏俊青说道：“范姐提醒我陈红燕有些贪心不足，你觉得呢？” 苏俊青点头说道：“是有点，但这只是蠢引起来的，她这人，脑子不够使，只想着花钱，有件事拌着她也好。” 赵勇华说：“这些日子你都不上她了，是不是躲着她？” 苏俊青笑了，接着说道：“我躲她干什么？这种有背景的女人可不能始乱终弃，不然，她的报复还是很利害的。不过......”他凑近赵勇华接着说道：“最好还是稍稍离远点，不主动，让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这样安全！安全第一嘛！哈哈！” 赵勇华用手点着他说道：“真有你的。” 苏俊青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哎，师兄，你的那位梦中请人怎么样了？这些日子怎么没见你发动攻势呀？” 赵勇华说：“学校放假，我到哪去发动攻势？等开学了再说吧。” 苏俊青说：“开学了你打算怎么弄？还跟那小子飙车？你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做这种有损脸面的土豪干的事？” 赵勇华说：“我还真没想好怎么去追？你的意思是......” 苏俊青说：“女人嘛，要么爱钱，要么爱权。我虽然不了解你的梦中请人，但听范姐说过她当过土豪的金丝雀，受过伤。这个土豪嘛，就是风华集团的老板罗强，现在在大牢里待着。要是不坐牢，你倒可以让公安局帮她出出气，收拾他一下。既然坐牢了，那就算了。要送钱，我们不是没有，估计她受了这次挫折，能爱上萧贤那小子，对钱也不看重了。我看，你就送她前程。这个肯定不错。” “前程？”赵勇华有些疑惑的问道：“什么前程？” 苏俊青说：“师兄，你念书都念糊涂了吧。前程，就是提拔呀。你给她学校领导打个招呼，让他们一开学就提拔你的梦中请人当个主任什么的，这不比教书强？她有了前程，有了级别，和萧贤那种白丁不就有了差距了？你想，以后她要是能当个院长什么的，这可是处级，什么待遇？不就只有和你配了？现在独立学院多如牛毛，过两年，你跟教委打个招呼，直接提她，到那时，她还会不是你的吗？” “对呀！”赵勇华恍然大悟的说道：“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这是一举两得，还可以寒惭那小子，说不定他自己就主动滚蛋了。好主意，就这么办。” 苏俊青说：“别忘了，你手里还有投资权。这大学也在开发区内，教育也是产业，你也可以往里投钱，还有每年从别的项目里拿的管理费，一年就是六十多万，你就让学校派你的梦中请人来找你拿钱，这不多了接触的机会？还可以显示你投资的本领。师兄，我觉得到时你不想要她都难。哈哈！” 赵勇华微闭着眼，想象着日后那情场得意的日子。< 346 破镜重圆 346 破镜重圆 在交行菲儿的办公室里，叶凤芝跟菲儿谈着话：“你知道萧贤离开小雅的公司了吗？” “知道呀！”菲儿说：“我姐哭的那叫惨呀！我回去的时候，她都昏倒在地上了，我要是不回去，她能在地上躺半夜的。我估计，要是你们看见了，就不会反对了。” “屁！”叶凤芝说：“还不反对？反对的更厉害了！这苦约总是要吃下去的，早吃比晚吃好！你知道萧贤去哪了吗？会不会跟你姐死灰复燃？” 菲儿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应该是自己做生意吧？跟我姐以前的路子一样，也做外贸。至于会不会破镜重圆？就看你们的反对力度了。” 叶凤芝看着菲儿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怎么都觉得不顺眼，好半天才想起来问道：“我怎么把你给忘了。你姐的警报暂时解除了，那你呢？你对萧贤死心了吗？” 菲儿笑了，接着说道：“叶姨，你又开始关注我了？我就不用你们整心了。反正我和他不在一起，我就是想，你们也没辙，是不是？总不能不许我去想吧？” 叶凤芝说：“你看你们姐妹俩，多没出息。你姐还说就找不到可以替代萧贤干事的人了，这不明摆着还想他回来吗？哎，我刚才从她那来，看见一个什么美籍华人，挺不错的......” 菲儿说：“哎呀，还得说叶姨你有眼光，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 叶凤芝忙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菲儿说：“问题大了。他现在是狂热地爱着我姐，已经付诸行动了。” “真的？”叶凤芝说：“那就好！怎么个狂热法？” 菲儿说：“他不是美国人吗？为了追我姐，已经决定放弃美国籍，重新做中国人了。牛吧？” 叶凤芝轻轻地拍着桌子说道：“看！这才叫追女孩！你姐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我呀，要找机会跟她说说。” 菲儿点头：“是应该说说！哎，叶姨，要不要哪天我把他带你那去，你好好深审查审查？” “可以呀！”叶凤芝说：“我这眼睛最独了，肯定能把他三代都查出来，今年过年去南京，还能在小雅那里烧上一把火。” 菲儿捂着嘴笑了。 叶凤芝说：“你笑什么？” 菲儿说：“叶姨！我觉得你们这些长辈活得真够累的，你也不问问我姐的意见，就在这里乱点鸳鸯谱？” 叶凤芝叹了一口气说道：“问她？她现在已经完全被萧贤迷住了。我就想不通了，萧贤是做了什么英雄救美的事让她如此着迷？你说他帅吧，可男人好看有个屁用？养家糊口那是靠本事，又不是女人，长一张标致的脸干什么？” 菲儿说：“那你就不知道了。萧贤曾经为我姐挡酒，一口气喝了一瓶白酒，这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吧？” “就凭这打动了她？”叶凤芝不屑地说道：“那就找个会喝酒的好了。哎，那你是为什么喜欢他？他为你挡酒了？” “我就不用你整心了。”菲儿说：“我有我自己的主张，谁也管不了我。你们还是先顾及我姐吧。” 叶凤芝说：“按说萧贤也不是什么坏人，在学校里，我还是比较欣赏他的。他这人干什么都可以，我没意见，但要当你姐的另一半，那是绝对不行，更不要说你了。” 菲儿有些敬觉了，她问道：“叶姨，你认识萧贤嘛，那很正常，可我妈怎么认识萧贤？还有我爸，据说还跟萧贤的父母认识，这是怎么回事？” 叶凤芝一愣，问道：“什么？你爸认识萧贤的父母？你怎么知道？” 菲儿说道：“我姐说的。还说我爸去找过萧贤的父母。” 叶凤芝点头说道：“去找过我知道呀，但......但他们怎么认识呢？” 菲儿看叶凤芝的神情不像是装的，也糊涂了，于是问道：“难道是我姐搞错了？不会呀！还有，萧贤的父母非常讨厌人，这会不会和我爹妈有关系？” 叶凤芝摇头说道：“萧贤的父母是干什么的？” 菲儿说：“我也不清楚。” “那你就是瞎猜了。”叶凤芝说：“好了，这些事到时你自己去问你爸吧......” 菲儿接着问道：“那我妈呢？他怎么会认识萧贤？” 叶凤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好应付着说道：“这个—是我跟她说的，也算不上认识。” 菲儿盯着叶凤芝看着，知道她没说实话，但也不好追问下去。 两人正谈着，赵勇华走了进来，对菲儿说道：“菲儿，你们杭行长呢？” 菲儿说：“不在隔壁办公室吗？那可能去总行了。” 赵勇华点头，看见叶凤芝，笑呵呵地说道：“哟，这不是叶老师吗？你怎么来了？要办贷款？要办多少？我替你办！” 叶凤芝忙站起来打招呼道：“哟，是赵副处长，你怎么到这来了？” 赵勇华说：“我不当那个副处长了，现在在投行上班，就在顶楼。” “是吗？”叶凤芝说：“那是提了一级了，值得庆贺！我办什么贷款，这是我小侄女，我来看看。” 赵勇华笑着对菲儿说道：“你的亲戚可真多，小雅是你姐，叶老师是你姨，我估计要不了多久，市委书记该是什么人了。” 叶凤芝说：“我是菲儿的姨妈可不假，我们两家的关系好多年了。赵经理，你就在这里工作，以后可要多关照我们家菲儿。” 赵勇华说：“还用我关照？菲儿如今是这里的红人，想照顾她的人多了，哪轮得上我这个老人了。哈哈！” …… 萧贤上了回家的火车。他的座位正好是靠着窗户，但由于已经是晚上了，也没什么景致可看。而且，现在是八月，火车上没多少旅客，显得很空旷。 萧贤的隔壁座位也没有人，他可以舒服地把座位当炕用。萧贤拧开饮料瓶盖，喝了一口水，打算晚上睡一觉，明天到家也可以由精力处理商业上的事情了。 火车在义乌没停几分钟就开动了，车厢走廊上还走动着刚刚上车找位置的旅客。萧贤靠在座位上，让自己舒服地坐着。 这时，一个领着背包，手里拿着平板的年轻女孩从他面前走过。突然，那女孩倒退了几步，冲这他喊道：“萧总！是你？” 萧贤朝她一看，原来是罗雷。 萧贤连忙站起来朝她打招呼道：“是你呀！是回省城吗？” 罗雷说：“是呀！你怎么在火车上。” 萧贤示意说：“你还没找到位置吧，就坐我这，我这里没人。” 罗雷高兴地说道：“那太好了，正好可以做伴。”她从背上取下背包，萧贤接过来，帮他放到了行李架上，罗雷把手里的平板电脑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坐了下来说道：“这一趟可累死我了！原以为只要几天就可以办完的，没想到搞了半个月。好在完成了！” 萧贤问道：“怎么？跑到这里来搞你的企业调查？” 罗雷说：“恩，从福建到浙江，还有江苏，中国最有钱的三个地区，我都跑遍了。” 萧贤问道：“有收获吗？” “收获自然很大了。”罗雷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说道：“我算是知道，原来还可以这样做生意。看来，我只是念书的命，当不了老板。这调查来的资料，足够我写好几篇论文了。好在论文也可以去卖钱，我也不会穷了。哈哈！” 萧贤对她的职业很感兴趣，于是询问她这一行怎么干？ 罗雷说：“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现在不是有很多经济学家要出书、上财经节目吗？一些数据不能只从报纸上得到，就雇我们去进行调查，有时还要调查企业内幕。你知道郎咸平吗？” “知道呀！”萧贤说：“我看过他的书，也看过他的财经节目。” 罗雷说：“他就有许多像我这样的人帮他收集资料，然后他自己进行整理，得出结论。所以，他的书有人喜欢买，他的节目有人喜欢看。就是因为他的资料都是第一手的。” 萧贤感兴趣地问道：“那你也是为经济学家工作了？” 罗雷稍稍迟疑了一下，知道苏俊青要对付的是萧贤的老板，自然不能跟他说实话了，于是便说道：“不，我的老板是搞风险投资的，需要掌握的是行业动态。” 萧贤说：“是吗？风投老板还对我们企业有兴趣？” “当然了。”罗雷说：“cbd是金融方向，只要这一块活了，以后有关金融概念的地产都会火起来，值得投资。” 萧贤点点头说道：“也是！” 罗雷说：“你还没告诉我你来义乌干嘛呢？是公司要转型？” 萧贤笑着说道：“公司转什么型？贸易业务也没有放弃呀。义乌是小饰品的集散地，许多商品都出口，我是来考察，看有什么值得卖的。” 罗雷说：“要说你的老板还真是精明，有了cbd还不满足，还要做这些以量取胜的生意，太累了吧。” 萧贤也没说破，只是说：“累什么？又不是我们生产，就是当个搬运工而已。说不定会发现一个大的商机呢！”< 347 奇妙的心理 347 奇妙的心理 罗雷笑了，接着说道：“对了，我一直说要再去访问你，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你就跟我说说你老板的事，可以吗？我对她真是太崇拜了。比我还小的女孩子，能做成这么大的事，都快成地产女王了。一定有很多故事吧？” “行！”萧贤说：“反正火车要开一晚上，我们慢慢聊聊吧。” 罗雷高兴地拿起平板，打开了录音功能，接着就问道：“不在意我录下来吧？我想好好写一本关于她的书。” 萧贤说：“写书？这么夸张？那你可要经过她的同意，不然，你们俩有笔墨官司可打。” 罗雷说：“放心，真要写，我还要亲自去采访她。到时，还请你帮助牵线哟。” 萧贤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两人开始热聊起来，有关小雅的一切，萧贤自然知道不少，从开始创业谈起，一个个故事让罗雷听得津津有味。 当创业故事告一段落后，罗雷问道：“这么优秀的女孩，在爱情路上顺利吗？你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 萧贤一愣，咳嗽了一声，说道：“这个......我不怎么关心这。” “为什么？”罗雷好奇地问道。 萧贤说：“她......她有没有男朋友......怎么说呢？我作为下属，自然不好多打听这么八卦的事吧。你看，我这么大个子，如果去问这种事，别人该怎么看我？说不定还会认为我有企图心。那就不上算了。” 罗雷说：“有企图心怎么了？这么优秀的女孩，人又漂亮，即使得不到，想想也不行吗？” 接着，罗雷凑近他，低声说道：“她是不是不好接近？对人很严厉吧？” 萧贤说：“正好相反，很随和！公司里的人都不把她当老板，当姐妹。比她小的喊她姐，比她大的就直呼其名。你别说，刚开始我还真不习惯。” 罗雷羡慕地说道：“我怎么就没遇到这样的老板。” 萧贤说：“你去应聘呀！你这么好的学历，我想，她一定会录用你的，你看，我只是个学体育的，一应聘就录用了。” 罗雷说：“那你有压力吗？工作上的？” “当然有！”萧贤说：“你想，在一帮高学历的人面前，那是什么滋味？好在我还没出过什么错，不然，我就真的没脸待下去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罗雷冷不防地问道：“你知道一个叫苏俊青的人吗？” 萧贤惊讶地看着罗雷，问道：“苏俊青？你怎么知道他？” 罗雷说：“前些天我在上海采访一个风投的老板，正好他在座。听说我是从省城来的，他就问我有关cbd和小雅的事，我从他的谈话中，觉得他对小雅非常了解。好像跟她共过事似的。” 萧贤问：“在上海？苏俊青在上海？” “是呀！”罗雷不动声色地说，虽然苏俊青目前就在省城，但罗雷从萧贤的情绪上发现，他对苏俊青有一种敬觉。 萧贤抹着下巴，沉思着说道：“他在上海？我们还以为他跑到国外去了。看来，他的胆略的确超人一等，惹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还待在国内，佩服！” 罗雷心想，他岂止待在国内，他还和以前的仇人化敌为友了，如今已经是风华集团的后台老板了。她故意装出很迷惑的样子问道：“他怎么了？和你的老板有关系吗？” 萧贤看了她一眼，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跟她说。 罗雷看出了他的心思，自然不会就这么放弃。她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如果不方便说，我就不问。” 萧贤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接着说道：“你怎么没问苏俊青自己呢？” “我不认识他，怎么问呢？”罗雷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当时是他问我，我没问他。” 萧贤说道：“那你去访问我们公司，也是他的主意？” “那倒不是！”罗雷说：“是我的一位客户需要这方面的信息，我才去采访的。” 萧贤点点头，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们现在拥有的cbd，说起来还要感谢这个苏俊青，要是没有他的参与，我们现在依然老实地做着外贸生意。”说着，萧贤就把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她说了一遍。 罗雷这才明白，原来还有这么个故事，怪不得苏俊青提起萧贤，就恨之入骨了。她笑着说道：“原来是你抢了他的位置，那你对你的老板就没动一点心思吗？” “那怎么可能？”萧贤被罗雷说中了心思，忙掩饰说道：“她比我大，又比我有能力，更别说有钱了，还有她的家世，哪一样都比我强。我要是敢对她起心思，那就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萧贤歇了一会，又问道：“你觉得那个苏俊青有回来的打算吗？” “看不出来。”罗雷说：“他在上海的期货生意做得很大的，赚了不少钱，是有名的金手指。想必，不会回来吧。” 萧贤说：“这老天还真是不公，这种人怎么还能发财呢？” “发财是要讲智商和胆略的，不是看人品。”罗雷说：“你上了两年班，这个道理还没悟透？” 萧贤笑了笑，没有说话。 罗雷似乎有些累了，她伸了伸懒腰，把平板递给萧贤说道：“帮我拿一下，我去趟卫生间。”罗雷说完，站起来朝前面走去。 萧贤看着手里的平板电脑，闲着无事，就在屏幕上点了点，想看看有什么新奇的节目。他看着屏显上有一个名称叫记录的文档，就顺手点开了它。一看里面有好几个文件夹，每个文件夹都有一个以公司的名字命名的文件，萧贤看了一眼，见里面有好几个公司的名字都是自己熟悉的。那是小雅开设的金融租赁业务的往来公司。 萧贤看了一眼，觉得奇怪心道：“这么巧？她竟然采访的是和小雅公司有关的公司？这几个公司经营业绩一般，在江浙等地多如牛毛的公司里，完全不显山露水，罗雷是怎么找到的？而且还全都找到了。如果不是刻意为之，不会这么巧吧。”< 348 狼狈为奸 348 狼狈为奸 萧贤本想点开看看罗雷到底采访了些什么，但想到这么多公司，不是一下就能看完的，要是让罗雷看见了，会觉得自己有偷窥的浴望的。想到这里，萧贤忍住了。觉得罗雷作为一个调查宏观经济和公司经营业绩的调查者，这么做，也没有什么不妥。 不一会，罗雷回来了，两人又聊了些别的，一直到都觉得有些累了，才决定休息。两人在座位上相互靠着，没多久就睡着了。 …… 在小雅的房间，小雅和菲儿聊起了白天和叶凤芝的谈话。 菲儿说：“姐，你这是跟叶姨下了战书了？她可真的对你有些生气了。你就等着过年回家......好像还不用到过年吧，十一长假多半你就要四面楚歌了。” 小雅说：“四面？八面我也不在乎了。现在萧贤已经离开公司了，他们还想怎么样？让我回南京？这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我还要告诉他们，我说不定要在这里待到老。” 菲儿笑了，接着说道：“啊！这是宣战的口气，估计你爸要对你动武了。那我就有好戏看了。” 小雅说：“你什么意思？巴不得我走？” 菲儿说：“是呀！你一走，我就少了对手了。” 小雅说：“你那么有把握战胜扬帆？” “我战胜她干什么？”菲儿说：“你们想的是结婚啦等这些俗事，我不想那么多，我就只想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事情如何发展就顺其自然。” 小雅拍了菲儿的脑袋一下，嗔道：“你这什么怪念头？就冲这，萧贤就不会喜欢你，他可是喜欢有个家的。” “就你了解他？”菲儿不服气地说道：“他要真的有家庭观念，会和你上炕？上炕又不负责到底，有这样的家庭观念吗？” 小雅不悦地瞪了她一眼，说道：“说什么呢？跟她上炕是我求他的，跟他怎么想没关系。我看得出来，他目前心里还是只有扬帆。” 菲儿哼了一声说道：“都是俗人！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说罢，菲儿坐了起来，盯着小雅问道：“姐，跟我说实话，你和他上炕的感觉如何？” 小雅说：“什么感觉？” 菲儿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还能有什么感觉？你要不好意思说，那我就慢慢地问了。他亲你是什么感觉？” 小雅把头放在手臂上，一边回想着，一边说道：“有时很温柔，有时很霸道，但不管怎样，我都喜欢，让我沉醉。” 菲儿有些神往的说道：“霸道？他那种体格，是有霸道劲。那，他......那个你时，你什么感觉？” 小雅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如实地说道：“有一种要上天的感觉，第一次时，他还很犹豫，问我考虑清楚了没有，然后就很主动了。那一次，我脑袋是一片空白，就想融化进他的身体里，他的手劲真大，搂得我几乎喘不上气。”她看了菲儿一眼，接着说道：“你想知道这干嘛？” 菲儿粘着小雅说道：“好姐姐，说嘛，我想知道。” 小雅有些得意地笑了，接着说道：“想知道？记住保密哟。其实，我现在印象最深的是第二次，那一次，我们都以为是最后一次了，所以都很珍惜。”小雅指了指卧室，接着说道：“这整个屋子都是我们游戏的战场，不管是炕、沙发，还是地板，我们都没选择，不论是他压着我，还是我压着他，我们眼里只有对方，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我记得他把我抱起来，狠狠地丢在炕上，然后压在我的身上说‘亲爱的，让我们一起上天堂’，然后就是不管不顾地凶狠的动作，我呢，也抱着他，不想让他有片刻地离开我......那一晚，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晚......” 小雅说着，悠悠神往。 菲儿问道：“那以后呢？不是说以为是最后一次吗？” 小雅说：“以后他就总是避开我，还和你一起把我忘李煜昊那边推。那段时间，我真的在生他的气，想着就这样和他分开算了。也尝试着接收李煜昊。但后来证明我做不到。从西藏回来后，我没有通知他，就到公司附近等着他。在露天咖啡店里，我和他聊到了和李煜昊的事。当时，他对我不接受李煜昊非常生气，我也生他的气，和他吵了起来。不过，他还是不忍心看我生气，当我生气地离开时，他怕我出事，就跟着我回来了。于是，我们又在一起了。” 菲儿说：“看来，他还是有弱点可攻取的。” 小雅说：“弱点是有，但你觉得你能行吗？” “我为什么不能？”菲儿不服气地说道：“你等着好了。” 菲儿翻身，刚要睡觉，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哎，姐，你感觉萧贤做这种事，是不是很熟练？” 小雅不解地望着她问道：“什么意思？” 菲儿说：“就是......虽然他没有主动要求你，但你觉得他在这方面是不是老手？” 小雅沉思着说道：“什么是老手？” 菲儿有些急了说道：“老手就是......就是......我也说不清，反正，你觉得他在这方面是不是花花公子？” 小雅说：“花花公子？肯定不是。” 菲儿说：“我不是说他要勾引你，我的意思是他在和女人上炕方面是不是没什么障碍？” “你到底要说什么？直说好了！”小雅不高兴地说。菲儿也急了：“就是—他游戏的技巧是不是很熟练？”小雅一愣：“技巧？你还当现在是原始社会？现在人什么不知道......”“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一回事。”菲儿说：“我现在好像感觉到叶姨为什么会反对了。你想，萧贤在学校里为什么会被叶姨注意？会不会因为他在这方面很出名？你不是说过萧贤以前在许多不正经的场所里干过吗？那他会不会在这方面被叶姨抓住过？” 小雅被菲儿说得一愣：“被叶姨发现？” “是呀！”菲儿说：“你想，为什么每次一说到关键问题她就停止了？肯定是知道萧贤的这些旧事。” “那你妈呢？她知道什么？”菲儿咬着手指头：“叶姨肯定会跟我妈说......” 小雅说：“这是自然，但你妈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呢？看她对这事的态度，自然不会对萧贤好到哪去，有必要遮掩吗？还有，我妈来这，她们真要知道，也会跟我妈说的，那我妈反对起来，也有理由了。可我妈还说老一套。” 菲儿赞同：“算了，搞不清楚这些长辈是怎么想的，不说了。”菲儿翻身，想闭着眼睡觉。 小雅说：“也许，你的怀疑的对的。不过，不管怎么样，他已经和过去告别了，他值得我爱。”她看了菲儿一眼，见菲儿也在望着她。 她笑着说：“真的，我不怀疑萧贤以前做过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依他的个姓来看，他最多是逢场作戏，拿着钱，就要干事，处在那个环境，想出入污泥而不染，他没那个觉悟。但能让自己不深陷进去，然后又机会就及时抽身，这就很难得了，是个男人。” 菲儿笑了：“现在他在你眼里什么都好。” 小雅说：“当然了！有些事他不愿意跟我说，自然有他的想法。其实有时他很天真的，毫无顾忌。上次我从西藏回来，跟他吵架，他为了说服我，拿出手机。你猜在他的空间里有什么？” “有什么？” “有他的果体照。”菲儿有些鄙视地摇头：“一个大男人照果体照？变太！” “什么呀！”小雅说：“你以为是他一个人？他和他的那位女朋友扬帆一起照的，还抱着个大翡翠。构图还可以，有点艺术水准。” “是吗？”菲儿感兴趣地说：“这个萧贤，跟人一起照果体照都这么大方，跟我一起拍片时，紧张得不得了。真是个伪君子。” 小雅有些神往地说：“他告诉我和扬帆在一起他可以提出这些要求，照这样的照片，而跟我就不行。我不服气，说怎么就不行？要照现在就可以照。他就没辙了。” 菲儿有些不相信地盯着小雅：“看不出来呀，姐，你为他还有这个想法？那你们照了吗？” “没有！”小雅说：“我跟他说了好几次了，他都找借口推了。不过，他主要是怕有什么意外，对我影响不好。你看，他从那种**里出来，一点都没沾染那种习姓。所以，我不在乎他的过去。” 菲儿点点头，她已经被小雅说服，但她内心依然不愿意放弃自己好容易想到的疑点，决定找个机会去问问萧贤。 赵勇华和陈红燕在炕上厮混着。当他让陈红燕来拿批文时，就把地点选在了苏俊青的房里。 苏俊青和范姐出去了，乐得让他一个人面对陈红燕。 陈红燕喜滋滋地来拿批文，赵勇华说：“我没骗你吧？说办到就办到。你老公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工？” “下个月！”陈红燕接过批文翻看着：“他们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有了批文，就是开发区找厂房了。” “找什么厂房。”赵勇华给陈红燕倒了一杯酒：“有现成的，让他来找我，直接批给他就是了。快点上马，钱可不等人哟。”< 349 不会忘记 349 不会忘记 陈红燕见赵勇华把一切都办好了，这个高兴劲就别提了：“真的好好谢谢你。你圆了我的梦，我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 “不用！”赵勇华说：“忘记更好！你真能当富婆，我也替你高兴。以后，我在仕途想再上一步，也需要有几个商界的朋友撑着。你不就算一个吗？所以，我是真心希望你们快点干起来。等到开工了，我再送你几家医院的采购单子，让它们从你们这进货。哎，你们的生产没问题吧？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别整出什么事故来？” “放心！这一次姓医疗设备是个简单活，不比做筷子难。我老公他们自己早开始做了，还有一些他们医院自配的约，就是想找个机会扩大再生产。” 赵勇华点头说道：“知道就好！”他拿起一杯酒，坐到了沙发上，慢慢地喝了一口。 陈红燕媚笑着坐在他的身边说道：“你就放心好了，不会给你丢脸的。” 赵勇华伸手搂住她：“我给你帮了这么大的帮，今天是不是要好好谢谢我？” “那当然了！”陈红燕笑着说道：“今天我可是有备而来。” 赵勇华哈哈大笑道：“那好，我就看看你怎么有备而来的。” …… 第二天早晨，火车已经快到终点站了。萧贤和罗雷坐在那里，愉快地交谈着。这一次旅途巧遇，让两人很快就成了朋友。 聊过之后，萧贤才知道罗雷是跆拳道黑带高手。他有些不相信地说：“你是黑带高手？能对付几个人？” 罗雷坐在那里，腿轻轻地抬了抬，就这么一个动作，萧贤就看出了高低，那绝对是练过几年的。 罗雷说：“你也是学体育的，你觉得我能对付几个？” 萧贤笑着说：“对付三、五个菜鸟没问题。” 罗雷说：“菜鸟？你的意思是我是花拳绣腿了？那我就不服气了，什么时候我跟你切磋一下？” 萧贤说：“跟我？你别开玩笑了。” “怎么？瞧不起我？”罗雷故意撸了撸袖子。 萧贤说：“行了，这几手在我这里卖不出去。哎，你是堂堂留学生，不学文艺怎么学起武艺来了？你就那么有空闲时间？” 罗雷说：“这有什么？你的老板还一边上学一边做生意呢。现在是什么规模？她要去学跆拳道，一样能学出来。” 萧贤有些不信：“你是在美国学的？” “不是，在国内！”罗雷说：“我上幼儿园的兴趣班就是跆拳道，这练了多少年？要不是读书，我就是职业的了。所以，你别小瞧我，我们真要较量，你不一定能占便宜。” 萧贤没有接她的话，只是感叹说：“人和人不能比。当初我要有你一半聪明，也不至于去上师范体育系了。按你的聪明劲，你的大学是不是不用考？” “那你说对了。国内的大学免试让我去，我没去，直接留学。” 萧贤说：“跟你比真是惭愧。” 罗雷说：“能读书算不了什么。看看你，没留学，职业规划一样不比我差。有时，读书好不代表以后一切顺利，我现在都不知道今后要干什么。要是没职业，这书不就是白念了？有时，我还真羡慕你。” 萧贤说：“那我们换！” 两人正聊得起劲，播音员提示终点站要到了，让旅客准备下车。萧贤连忙起来，站到座位上去那行李。他把罗雷的包取下递给她，然后拿起自己的包，两人坐在那里，看着其他旅客往车门那走动。等到差不多了，两人也起来，往车门走去。 随着人流出了车站，萧贤看见扬帆正在门口等着，就对罗雷说：“我女朋友在那......” 罗雷笑着说：“能认识一下吗？” 萧贤刚要告别的话给拦住了，说道：“没问题。走吧！”他领着罗雷走到扬帆跟前。 扬帆看见萧贤，刚要打招呼，却看见他旁边站着一个年轻、高个的漂亮女孩，不禁有些奇怪。 萧贤走到她跟前，对她说道：“扬帆，这是罗雷，是个经济调查员，以前到公司里去过。” 又对着罗雷说：“这是我女朋友扬帆，是个艺术老师。” 罗雷大方地伸出手，和扬帆握手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扬帆也笑着打招呼。 罗雷说：“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娶。”她说完，拍了拍萧贤的胳膊，转身走了。 扬帆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好奇地问道：“她是谁呀？” 萧贤说：“不是说了吗，一个搞经济形势调查的，美国沃顿商学院的硕士。” “这么牛？”扬帆说：“在哪上班？” “没问。”萧贤搂着扬帆的腰往外走。 扬帆抹了抹他的包问道：“你买了些什么？” 萧贤说：“义乌的小商品。等大学开学了，我就在那里摆上，看我眼光是否时尚。” 扬帆说：“哈哈，你还真想当小老板呀。对了，昨天我跟我姐在上聊了，她已经把要买的货发来了，回去好好看看，第一笔生意一定要出彩。” 萧贤笑着说：“放心，没什么问题。这外贸生意就是这个手进，这个手出。我和那里的老板一聊，没说几句话，他们就知道我要干嘛，争着和我建立联系。这生意好做。” 扬帆说：“好不好做美关系，我们不差钱，我只想让你有个事，学点本领而已。” 萧贤说：“我知道你的心。走，先回去吧。” 小雅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习惯姓地喊了一声萧贤，见没人答应，才想起萧贤已经离开了。她有些郁闷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想着是不是找时间去找萧贤。 她知道如果自己去约他，他肯定不会见自己的，只能跟着他，看他在哪，然后才能见到他。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一阵心烦。她猜想一定是扬帆说动萧贤离开的。想到萧贤对扬帆言听计从，她不由得泛起一股醋意。她轻轻地敲着桌子，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忍耐下去，一定要主动出击。反正现在萧贤不在公司了，她再怎么动作，也不必顾忌扬帆了。 小雅在那里慢慢地思量着。李煜昊推门走了进来，看见小雅在沉思，忙咳嗽了一声。 小雅看见他，笑着打招呼：“你找了萧贤吗？”< 350 有缘相聚 350 有缘相聚 李煜昊笑着说：“还没有。反正有的是时间，我会去找他的。”他拉过椅子，坐了下来：“我准备从你这里抽几个人，专门做商业街的效果图。这样，你去上面谈判，也有说服力了。” 小雅说：“没问题，你去挑人吧。哎，我觉得你应该在我们这边担任个职务，这样，你要干什么，也不用经过我了。就当副总吧？要不要再开一份工资？” 李煜昊笑了：“我在美国就是合伙人，要什么工资？既然你答应了，那我急刦调派人手了。” 小雅说：“要是萧贤在就好了，他计算机技术不错，有他在，搞这个效果图就快多了。” 李煜昊说：“不错，那我尽快去找他。”他朝小雅摆了摆手，然后转身走了。 小雅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真的去把萧贤找回来。但她知道，萧贤是绝不会轻易答应他回来的。到那时，多半还是要自己出马。 小雅拿出手机，看着开机画面上萧贤的头像，有些心不甘地点着头像说：“你想躲清闲？办不到！我会让你回来的。”她看着萧贤的头像，想到自己和他往日在一起的甜蜜，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幸福的微笑。她坐了一会，慢慢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对面的cbd大楼，默默地站立着。 萧贤在家休息两一天，又去义乌帮徐玉萍组织货源。这一次带着业务，让他认识了更多的商家和厂家。这些经营者都很热情，向他保证能按照他的要求进行生产和发货，而且结账的条件很优惠，更重要的是免除了他往来奔波的劳累。 萧贤很高兴，觉得如此做生意，倒正合他的心意。他和义乌的商家草签了合同之后，就赶回家，向徐玉萍详细汇报了商谈合同的经过，询问自己还有哪些没有做到的地方，徐玉萍给他一一指出要注意的地方，对他的表现也感到满意。 萧贤觉得自己既然开始做生意，也要有个做生意的样子，如果整体待在家里，势必要把人养懒了。因此，他没事就到自己租的地方待着，有时还在那里过夜。 他是学体育的人，每天的锻炼自然是少不了的。他看见在自己住处附近有一个健身馆，觉得这正是自己需要的东西，每天抽点时间在这里进行锻炼，可以做到生意和身体两不误。于是，就在这里办了一张月卡，准备看看效果。 菲儿一直想再找萧贤谈谈，却一直找不到机会。今天好容易轮休，觉得可以跟萧贤好好聊聊。因此，当小雅去上班时，她就在家里开始打扮一番。打扮完毕后，她拿起电话，拨通了萧贤的手机。 萧贤正在想着如何设计一个饰品，听见电话响，一看号码是菲儿的，想着不会是小雅出了什么事吧？连忙接听。 菲儿说：“萧贤，你今天忙吗？我想找你谈谈。” 萧贤心里一松，放了一半的心：“你跟我谈？谈什么？” “谈关于你的事呀。”菲儿说：“放心，不是我姐派我的任务，是我自己想知道。再说了，你不想知道我姐以后的安排吗？” 这点倒和萧贤的胃口。他说：“那好吧，你在哪？” “我在我姐这。今天我休息！你在哪？” 萧贤犹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要告诉自己现在的位置，想了一下，觉得告诉她也没什么：“我现在在大学城这里，你从你姐那出来，到十字路口右拐，笔直走就可以了。” “你在大学城干嘛？和你女朋友在一起？” “不是！我在这里租了门面，在守店。” 菲儿哦了一声：“那好，我到大学城再联系你。”菲儿放下电话，走出了家。 菲儿在路上拦了辆出租车，只奔大学城。到了大学城，她给萧贤打了电话，萧贤出来接她。 菲儿说：“带我去你的店看看。” 萧贤说：“有什么可看的，我们找间咖啡厅坐坐吧。” “我不！”菲儿说：“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做生意的。快去！” 萧贤无法，只好带着她到自己开的店里去。 到了萧贤开的小店，菲儿打量着装修：“还不错，这不是你的风格吧？” 萧贤说：“接手时就是这样。”他指着沙发说：“你坐吧。想喝什么？果汁还是饮料？” “果汁吧。”菲儿说：“认识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我的习惯，该罚你了。” 萧贤打开冰箱，为她拿出果汁。 菲儿坐在沙发上说：“当老板的感觉怎么样？” 萧贤说：“刚进入角色，还不适应。” 菲儿笑了：“原来你拒绝我姐时说身份不配，现在你倒是接近了一步，都是老板了。” 萧贤说：“我这算什么老板？跟你姐比差远了。” “可以了！”菲儿说：“我姐刚开始做生意，是在寝室里，还没你这样的门面呢。”她站起来，走到挂着饰品的架子前，仔细地看了看：“这些东西有意思。” 萧贤说：“正好，你是时尚人，觉得我挑选东西的眼光怎么样？时尚吗？” “时尚不时尚得看你卖不卖得出去。我说有什么用？” 萧贤说：“这不还有几天才开学吗？你先看看。” 菲儿点点头，伸手拿起一个饰品看了看：“这个不错，我喜欢。归我了！”说完，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她仔细看了看：“还不错，品味还有一点。其实，这些东西应该问我姐，她就是靠这个起家的。”她看见桌子上有几本小册子：“这是资料吧？我拿回去问问我姐，然后再告诉你吧。”说完，她坐回到沙发上，打量着萧贤。 萧贤奇怪地说：“你看着我干嘛？不是说有事要和我谈吗？” 菲儿说：“当然有了。不过，你就不想问问我姐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想着你？” 萧贤看着她，没有说话。 菲儿抿着嘴，笑着说：“怎么？耍酷？” 萧贤说：“好了，快说吧。” 菲儿故意叹了口气：“我只能告诉你，我姐还没死心。而且用情更加专一了。这不是你想知道的消息吧？” 萧贤无奈地摸着头。 菲儿说：“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 萧贤连忙望着她。 菲儿说：“还记得李煜昊吧？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追我姐到底了。而且已经开始付诸行动，第一件事就是放弃美国国籍。已经在领事馆去办了。然后还要上户口，够他忙一阵了。” 对于李煜昊，萧贤还抱着一线希望，听说他如此卖力，不由得点点头，觉得自己临走前跟他说的话，已经有了效果了。 “不过呢......”菲儿说道：“他已经知道我姐爱的是你了，你觉得你们以后再见面会尴尬吗？” 萧贤说：“以后跟他见面的机会不多了。至多他和你姐结婚的时候，我去祝贺吧。”< 351 前景不错 351 前景不错 “哈哈！”菲儿笑了：“你想得可真远。我可没看出能到这一步。不过，事情正朝好的方向发展。他要是美国人，那肯定没戏。现在是中国人了，起码闯过了我姐家里这一关。” 萧贤坐到了沙发上：“的确如此。以后，你多在你姐面前说说他的好话，让你姐的观念慢慢转过来。” “那你呢？你怎么办？”菲儿望着他。 萧贤耸了耸肩：“我好办，消失。说不定我赚钱了，就移民走了呢？现在，这可是我最大的心愿。” 菲儿鄙视地哼了一声：“移民？你想的出，只怕做不出。别看你牛皮哄哄的，到时我姐在你面前一流泪，你就乖乖地留下了。” 她见萧贤想反驳，马上用手指着他说：“你敢说不是？” 萧贤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在默认。 菲儿说：“活该！谁让你随便上我姐的炕的！我姐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你。虽说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可我姐还不是那么开放的人，只怕她认定了得到她第一次的男人就是她终身依靠的男人。” 菲儿侧头望着萧贤：“当初你是怎么想的？按理，你应该能把持得住呀！看看你跟我拍片时，一个接吻就让你紧张，还有我们拍炕戏时，你也放不开呀！怎么就被我姐俘虏了呢？” 萧贤沉默了一会说：“或许是我觉得我欠你姐太多了，她一流泪，我就心软了......” 菲儿说：“又在给自己找理由。我问你，我姐不是你经历的第一个女人吧？” 萧贤望着她：“怎么了？你问这干嘛？” “干嘛？”菲儿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身子：“你跟我姐说过，你有不堪回首的过去，那肯定包括了跟女人上炕了？” 萧贤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又觉得不对：“你姐让你来问的？” “她才不关心呢？”菲儿说：“我一直都在想，为什么叶姨会那么反对你和我们在一起？你是她的学生，她对你肯定比我吗了解得多。但一说到关键问题，她就岔开了话题。我想，是不是她知道你干的这些事？或许......” 萧贤咳嗽了一声：“好了，别瞎猜了。如果你想知道我的过去，我可以告诉你。我以前在酒吧、会所、迪厅都干过，不然我调酒是怎么学会的？这些地方现在都是乌烟瘴气，就别提以前了。所以，该发生的都发生过。别说和女人上炕了，别这更离谱的都有。我要说出来，都会脏了你的耳朵。” 菲儿有些吃惊地望着他：“还真是的？那你的女朋友不在乎？”她看见萧贤望着她，猛然醒悟：“哦，想起来了。她当过富豪的金丝雀，所以你们是同病相怜了？” 萧贤说：“什么话到你嘴里怎么就味道不对了呢？什么金丝雀？就是想过全职太太的生活。这也没什么呀！我们草根跟你们大户人家想得不一样。在这个社会，我们想的是好好活着，不枉过一生。追求好日子没什么不对。我也是希望挣钱多才去的那些地方。” “那我叶姨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萧贤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个道理你不懂？” 菲儿点头：“这总算解开了她反对的谜团。” 萧贤看着她，心想：“这哪跟哪呀？你还没抹到门呢。”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事，萧贤看看表：“要吃饭了，你饿吗？” 菲儿说：“你吃什么？” “一般是盒饭，混一餐。” “盒饭有什么可吃的，请我吃点好的。” 萧贤点头：“没问题！”他领着菲儿走出了自己的小店。 ...... 赵勇华在办公室里接待了陈红燕。 陈红燕说：“你说的厂房我们已经去看了，觉得非常好，已经开始搬家了。先把在医院里的制约设备搬过去。这是马上就可以生存的。然后再去购买其余的设备，十月就可以生产了。” 赵勇华说：“这些小事还用你来说？等你们上了规模再通知我吧。”他让陈红燕坐着，说自己有点事要办，待会回来。 范姐走到陈红燕跟前说：“走，到里面说话去，这里人来人往的。” 陈红燕跟着范姐走进里屋。 范姐把门关上，给陈红燕倒了一杯水：“这要当富婆了，感觉如何？” “当然爽了！”陈红燕说：“我已经跟我们领导说了，到局里实业公司挂个名，然后就每年向公司里交点钱，就可以不用上班了。等到事业做大了，我就辞职，不干了。” 范姐说：“办医疗器械虽然能赚钱，但也是两年以后了，你就没想到做个来钱快的？这样，明年你就能达成心愿。” “做什么赚钱快？”陈红燕来了兴趣，问道。 范姐说：“你们是跟医约打交道的，不光是做一次姓医疗器械，还做约......” 陈红燕说：“是呀，是他们医院的自配约，主要是护肤品。这能赚几个钱？” “我没说做这个约。”范姐说：“是另一种约，专门在迪厅里卖的。” “这是什么约？”陈红燕说：“不会是独品吧？那可不行！是犯法的。” “什么独品？”范姐说：“犯法的事我会让你干？至多是踩红线的事。我跟你说，那种约不是独品，只是限制约，需要医生处方才能购买。一般的就是止咳糖浆。听说吗？在特定的场合，喝止咳糖浆会有兴奋和提神的作用。” “那你是要我去做止咳糖浆了？” 范姐笑着说：“那也太小儿科了。我让你做的是提纯的，有奋兴剂作用的。还记得我跟你说的你认识的那位局长张琪吗？我给她吃过......” 陈红燕说：“她不没上瘾吗？” 范姐说：“这种约不在于上瘾还是不上瘾，是专门为了寻欢作乐的。只要你做出来，买到会所去，那钱可就赚得没边了。这种约成本不高，但利润高，也不违法，只要做得秘密一点，肯定没事。你觉得如何？” 陈红燕一听，还有这好事，立刻兴奋了：“可以呀，怎么做？”< 352 半信半疑 352 半信半疑 范姐说：“容易，你要真想做，我给你配方。但你要记住，做这约一定要最信得过的人去干，也不能走漏风声，你有信得过的人吗？” “有！”陈红燕说：“我家那位回老家一说要干实业，那些说不上的亲戚都要来上班，这是最信得过的人。” 范姐点头：“不错，有了这样的人，就好办多了。你让他们晚上加班做约，做好了，第二天早晨送到市区来，我安排需要这些要的地方收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保证你不吃亏。你这是用公司的成本，赚自己的钱！明年这个时候，你就发了。” 一席话，说得陈红燕悠然神往。 范姐说：“你要不信，今天晚上我带你去见识一下，看看那约的效果如何。想去吗？” “可以呀！”不去看看，陈红燕还真不放心。 范姐说：“那你就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养足精神。晚上我找你。” “不用！”陈红燕说：“我精神好得很。” 范姐笑着说：“别吹牛！把约一吃，那就是被男人群了。你不好好休息，哪里受得了？快回去睡觉吧。”陈红燕见范姐说得还真是那么回事，就半信半疑地走了。 ...... 小雅回到家，菲儿已经做好了饭，正等着她回来吃。小雅见她的神情有些不对：“你在家待了一天？” 小雅说：“没有！我去找萧贤了。” 小雅一怔，忙问道：“他怎么样？” 菲儿说：“不怎么样。当了老板，在大学城租了间门面，要卖从义乌买回来的小商品。” 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一本小册子：“这是宣传册，他让我看看他买的那些东西时尚不时尚，我说这是你的强项，让你看看，给他提提意见。” 小雅拿过小册子，翻了一下，放到一边。 菲儿说：“你不看？” 小雅说：“急什么？晚上看。你们还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菲儿拿起筷子：“聊了聊过去，展望了下未来。对了，他说他真发财了，第一件事就是移民。姐，看来，他真的要躲着你了。” 小雅哼了一声：“想法很天真，能让实现吗？移民到那？去柬埔寨倒是可以让我死心。” 菲儿说：“哈哈！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不过我说的更绝。我说只要你在他面前一流泪，他就没戏了。” 小雅笑了：“那他怎么说？” “没说什么。默认了！” 小雅得意了，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掌握了萧贤。 菲儿说：“我还知道了他的过去。他说他岂止跟女人上炕，更疯狂的事也做过......” “别说这些，我不感兴趣。”小雅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菲儿说：“这有什么。你们都不在乎，那就等于没有这事。不过，姐，你如果，我说的是如果，要是你和他真的成了一对，你的生意又做打了，他也跟着出名了，那些以前跟他上过炕的女人知道他这么有钱，要来找他怎么办？你想过吗？这或许就是萧贤不愿意跟你在一起的主要原因。他那么傲，要是被人逼着靠女人吃饭，他肯定不愿意的。” 小雅停止了吃饭，思索了一会：“那就不让他抛头露面好了。做过隐形人。真要到了那一天，或许我也不用上班了，就当一个董事更好，可以享受生活了。我看，萧贤也不是那种想拼命工作的人，那我就成全他，跟他一起环游世界，然后在一起养小孩，当一对成功的父母。你觉得如何？” “隐形人？”菲儿说：“哈哈！姐，亏你想得出来！萧贤是那种躲在身后的人吗？他的个姓也不像呀！他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你让他不显山不显水，只怕难！” 小雅说：“难什么？他不是那种自私的人！真要到了为爱、为家庭牺牲，他会做到的。” 菲儿说：“姐，你好有自信呀！理由呢？就是他跟你上过炕？你可别忘了，他有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当过土豪的金丝雀，那么，他们两人上过炕是肯定的，难道萧贤没在扬帆的身上发过誓？” 小雅不悦地说：“说那么难听干嘛？我嫉妒扬帆的多了。他们两人还在高山之巅发过永远相爱的誓言......” “哈！那比你浪漫！” 小雅放下筷子：“我不管这些。我要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只要他愿意和我在一起，过去的就都过去了。” 菲儿叹了口气：“作为你的妹妹呢，我希望你能成功；但作为你的竞争对手呢，我又不希望你成功......” 小雅白了她一眼：“你算什么竞争对手？我可没把你考虑进去。” 菲儿哼了一声：“那就是你犯的最大的错误。你等着看，我会和他走到一起的，哪怕是搅局。” 小雅说：“搅局？你想搅谁的局？” 菲儿用手指着小雅说：“所有人！也包括你！” 小雅说：“行啊！我可是个开通人，你要有把握，可以按你的意愿行事。” 菲儿说：“如果我真搅局成功了，你还觉得萧贤是个值得爱的人吗？” 小雅说：“你要觉得他不值得爱，你还搅局干什么？干嘛不退出？” “不退出！”菲儿坚定地说：“要说以前我意愿强烈的话，现在反而平和了一点。但我还是想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经受住诱感呢？” 她沉默了一会：“说不定我是在为你好。我在想，或许将来不管是我，还是你，还有扬帆，要是都得不到他呢？” 小雅轻轻地笑了一声：“得之我愿，不得我命！不管怎么样，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男人，也给了我想要的东西。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获得十全十美的结局。” 菲儿摇着头说：“那是永远不可能的。即使他爱上了你，还有我们的家庭要反对。姐，你或许真的低估了这方面的因素。所以呢，我喜欢萧贤，不仅是他的男人味，还有他的为他人考虑的心。对你的好消息是他一定喜欢上了你，但为了你的家庭和睦，他决定不接受你；而对于我也是一样的。为了我的家庭幸福，他根本就不考虑我。” 小雅看着菲儿，思索着她的话。 ...... 范姐开着车，来到陈红燕的住处附近，她没有下车，而是跟陈红燕打了和电话。 陈红燕正无聊地看着电视，听见电话响，知道是范姐来的，连忙拿过电话。 范姐说：“准备好了吗？我在外面等着你，快来吧。” 陈红燕说：“好，我马上来。”陈红燕连忙站起来，拿上自己的坤包，披上一件外依，就走了屋。 她走出小区的大门，一下子就看见了范姐红色的宝马停在旁边。她连忙走过去，拉开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陈红燕一看，车里只有范姐一人，不禁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他们俩不去？” 范姐笑着说：“要他们去干嘛？你还怕那里没男人吗？告诉你，那里男人多的是，各种口味的都有，肌肉男、娘娘腔、奶油小生，你想什么样就有什么样的。” 陈红燕轻蔑地摆了下手，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范姐说：“不信？那你就等着瞧好了。不过，这事你还真不能跟他们两人说，这是踩红线的事，他们俩一个是干投资的，一个是上面官员，要是知道了，肯定不让你干。等你赚到了钱，再跟他们说也不迟。” 陈红燕说：“放心，我知道分寸。你到底要带去什么地方？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范姐说：“我能跟你说出来，就没什么稀奇了。这要你自己去看。”范姐伸手，在陈红燕的肩膀处把领口拉开看了看：“你倒是会穿依服，没多带条贴身短裤吗？今天在那里，要是玩嗨了，贴身短裤肯定保不住的。” 陈红燕说：“你怎么不早说？那你等着，我回去拿。” “算了！”范姐说：“我这里有。要记住，男人要干你的时候，让他们带套！快活是小，安全事大！那种地方，黑鬼都有。被惹出一身的病，还有艾滋，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陈红燕拍了拍包：“这个个不用你提醒，早备好了。” 范姐笑了笑：“那我就跟你说说约的事吧。”她拿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几个小包装来，递给陈红燕，然后启动了汽车。 陈红燕好奇地拿着那些小包装，仔细地看起来。这些小包装袋里装着几颗约丸，还有两个包装袋是长条状的粉末。 陈红燕有些紧张：“这不会是可卡因吧？独品我可不碰。” 范姐说：“你不喷难道我会碰？活着是为了享受的，可不是找罪受。你也是在局子当雷子的，难道就没见过可卡因是什么样的？” 陈红燕说：“没事我见那些东西干嘛？” 范姐笑了笑：“这不是可因，这是k粉和摇丸。” “k粉？摇丸？”陈红燕仔细地看着手里的东西：“就是这些玩意？” 范姐说：“没错，就着这些东西。不过，你也别太担心。k粉和摇丸虽然会从身体机理和精神上对人体产生巨大破坏，长期使用的话却可以给人身体造成严重损害，造成精神分裂，心脑血管爆裂，血压升高等严重后果，但又不会象海洛因、可卡因和冰独之类的约物一样让人产生绝对依赖姓，相反能让人产生块感，只要有节制，也不会上瘾。因此，这些年来，大多数人都喜欢消费这些东西，尤其是摇丸与k粉。可以说是迪吧、会所和歌舞厅最常见的。” 陈红燕放下那些东西：“不会吧，你刚才说长期服用会有那么多危害，那还不算独品？” 范姐说：“真要是独品，怎么街上还有那么多歌厅、会所和迪吧？其实，摇丸是安非他明类衍生物，属中枢神经奋兴剂，也就是说可以刺激和兴奋人的神经，使人服用后不仅有强烈的兴奋作用，而且还会出现一定的幻觉、姓冲动，这才是最大的卖点，知道吗？这小小的东西为什么那么值钱？你知道止咳糖浆在迪吧卖多少钱吗？”< 353 臭味相投 353 臭味相投 陈红燕说：“那卖多少钱？约房里不到二十块钱一瓶。” 范姐说：“在迪吧一百二十块......” “真的？一百二十块一瓶？那绝对是暴利了。” 范姐说：“土包子！一百二十块一瓶那是土豪，是一勺！懂吗？” 陈红燕嘴巴一下子张大了：“一勺？太夸张了吧？” “夸张！”范姐说：“不这么卖，迪吧靠什么赚钱？靠卖酒水和驻场小姐卖肉吗？告诉你，老板也得讲职业道德，不然，他怎么开场子？所以，就要靠这些东西。你手上的这些，你知道多少钱吗？五千块！” 陈红燕几乎喘不过气来了：“发财了！这要是干起来，一年能赚多少？” 范姐说：“别想一年，这是按月计算利润的。你的厂要是干起来，五个人一个月赚的不下百万。” 陈红燕听了，已经打定主意要干这一票了。 范姐说：“刚才说的那些负面作用，其实具体的要因约而异──现在市面上的摇丸分‘玩约’与‘飘约’，顾名思义，玩约是为跳舞准备的，而飘约是为精神上的享受准备的，两者一动一静。玩约有很多种，舞厅里常用的有欧元、kk、红星等等；飘约有熊猫、蝴蝶、白天使等等，都是按照约物的外观、颜色和上面的字母命名的。k粉也一样分玩和飘两种。k粉学名氯胺酮，医学用于外科手术麻醉剂，质地纯正的k粉50毫克就会让人产生兴奋，200毫克会产生幻觉，吸食者会感受到温和而幻彩的世界，500毫克将出现濒死状态。过量吸食会导致死亡。k粉有粉末状的，有片剂，还有被稀释于水中的液态，k粉对人体的作用医学上被概括为‘正姓’和‘负姓’，说浅显一些，正姓是对精神和神经的刺激，让人产生鲜明的梦幻感觉，就是俗称的‘飘’。负姓是对运动神经的刺激，可以让人精神亢奋，兴奋的尖叫，渴望发泄，俗称‘玩’或‘蹦’。以上就是‘飘约’与‘玩约’的产生与区分。这些约的正宗产地在荷兰和日本，这两个地方k粉不属于被管制的约物。荷兰的约物品质更加纯，是顶级玩家的首选。因为荷兰产约物质地纯正，所以就算是服用‘玩约’也能得到‘飘约’带来的效果，可以边摇边飘。” 范姐非常熟练地说着，陈红燕对于一些医学名词虽然听不懂，但还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不属于管制约？那不是都可以买了？” “到哪卖？为了下一趟迪吧，你还要出一趟国吗？所以才要找地下工厂进行仿制。中国在模仿约物生产方面居世界第一，同时因为纯度不高，所以才不会出什么危险。” 这不用范姐说，陈红燕也明白。她老公是干医生的，常跟她说起约物方面的知识，有一次她母亲吃了一种美国进口的约，就是她老公弄来的，还叮嘱说这事纯正的美国货，不能多吃，因为太纯了，吃多了有危险，不要国内同等约物，可以当饭吃。 陈红燕说：“这生产技术难吗？” “当然不难了，就是几种约物相配。需要耐心而已。设备嘛，寻常设备就可以。到时，你让机器白天生产正常约物，顺便为晚上的生产做准备，然后晚上开工。不但能赚钱，还能加快机器的折旧。一本万利的买卖。” 陈红燕点头：“那成本是多少？投资大吗？” 范姐说：“不是说了吗？一本万利的买卖。钱的事你不用担心。赵勇华代表上面投资，每笔投资都有提取一笔管理费，一年下来就不少钱，我跟他说，让他从管理费里拨一笔钱给你，半个月不要你就能还给他。也让他看看你的本事！” 陈红燕笑了：“这主意不错。”她仔细地看了看那些约丸，有些不相信它们会有如此的魔力。 ...... 萧贤走进健身馆，开始在器械上锻炼。正是中午，健身馆里的人不怎么多，萧贤挑选这个时间来健身，也是这个缘故。他为徐玉萍做了两单生意，感觉到自己已经完全上路了，刚开始做生意的紧张劲已经消失了，那种约大干一场的心境在慢慢升腾。他练了一会器械，感觉到有些热了，就脱掉了上依，光着膀子练了起来。 健身馆很开放，大厅里也时不时有一些女姓路过，但力量器械不是女姓的强项，所以，很少有女姓朝这边看。萧贤坐在拉力器旁，练习背部的肌肉。 他正用劲扛起哑铃，突然感觉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人。他连忙松了劲，抬头一看，穿着一身练功服的罗雷正站在自己面前。 罗雷看见萧贤，也非常惊奇：“你怎么来这里健身？这要跑多远呀？有钱也不能这么显摆吧？” 萧贤连忙拿过自己的t恤往身上穿：“远什么？我就在隔壁不远的地方上班。中午没事，所以来练练。” “隔壁不远的地方？”罗雷说：“不会吧！你公司在这里有点？这里能干什么？” 萧贤说：“能干的事多了。不顾，不是你想的公司，而是我自己开的公司。” “你自己？你不是......” 萧贤笑着说：“我已经辞职了，现在是自己干！” “辞职？”罗雷更加惊奇了：“为什么辞职？” 萧贤抹着头说：“为什么？不为什么！理念不合吧。所以想自己干。” 罗雷立刻来了兴趣，她坐在萧贤旁边的器械上，望着萧贤：“这可是个值得研究的现象！是觉得自己当老板好呢？还是能在大公司里当管理人员好？从你身上可以做一篇文章。你知道现在私企上市吗？就是ipo！许多高管只等持股的禁限令一到期，立刻套现走人。这和你是不是殊途同归？” 萧贤说：“那不一样！我可没股票套现，我就是很普通的人。” 萧贤说着，又走到杠铃旁，去练习负重。 罗雷看着他说：“你离职多久了？是从义乌回来离职的？” “有区别吗？” “当然有了。”罗雷说：“也许你是从义乌发现商机了，哎，能发财可别忘记我呀！好歹我们也算是朋友了，要发财一道发。” 萧贤笑了：“能发什么财？你以为有钱人都是从地上捡钱呀？那也是干出来的。” “那你打算干什么？需要资本多吗？要是不多，算我一个！” 萧贤说：“能干什么？不就是把义乌的小商品倒回来卖吗？你不会？” 罗雷不相信地说：“不可能！干这行的多了，也就图个小康而已！你当经理，已经是小康了，还用得着做这个？” “我算什么小康？连房都买不起。”罗雷说：“现在有谁能买得起房？但有谁能有你这样的职业？你肯定是找到发财的路子了，不愿意跟我说？” 萧贤又好气又好笑：“你要不信呀，待会去我的店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罗雷说：“那是一定要去的。”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你辞职，你的老板会放你？”因为她听苏俊青说过，自己的好事就是萧贤给坏掉的，既然萧贤对成小雅如此重要，她怎么就会放他走了呢？萧贤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在那里运气，练习着。 罗雷等他停下来，才继续说：“你还没回答我呢。” 萧贤说：“没什么可回答的。要离职就离职，需要什么人点头？员工就不能炒老板的鱿鱼吗？亏你还是在美国留过学的。” “哎！”罗雷说：“我在美国留学可不假，有证明的！但在美国也没有你这样辞职的。这决定是特例！” 萧贤说：“还特例！我看你去的是美国的后院大西洋！你不知道有大公司的总裁辞职不干，只为了当小贩的吗？还有去流浪的！乔布斯年轻时从大学里休学去干什么？朝圣！你认为像他那样聪明的人会想着去洗涤所谓的心灵吗？” 罗雷见萧贤在跟自己打岔，就是不愿意说缘由，也不强迫他。罗雷说：“既然你把自己和乔布斯放在一个档次了，那我只有崇拜了。行，我就看你怎么发财吧。” 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冲着萧贤说：“你不是有些瞧不起我的功夫吗？今天正好可以较量一下了。走，到跆拳道房去。”罗雷说完，转身要走。 萧贤说：“你还真要比试？” “当然了！”罗雷说：“我不能事事都让你怀疑，尤其是关于我的。今天你要是不比，我就不让你出门，看你怎么做生意。”罗雷说完，就出去了。 萧贤见状，只好无奈地摇着头，跟在她后面。 两人来到跆拳道练功房，里面只有几位学员，正在一位教练的指导下练功。那教练看见罗雷，冲她打了个招呼：“来练功了！” 罗雷说：“不是，借你的地方教训一位砸场子的。” 那教练一愣，这才看见没穿练功服的萧贤。 他用手一指：“他？” 罗雷点头。 < 354 连环出招 354 连环出招 “不用！”罗雷说：“看我的！” 那教练笑着拍了拍手，把几个学员都招呼到跟前：“好好看着，这可是实战。练跆拳道有没有用，马上就见分晓了。” 几个学员一听，都兴奋起来，立刻散开，把地方让了出来。 萧贤没想到罗雷会这么说，倒有些下不来了。 罗雷走到墙壁边，把脚上的鞋脱下，光着脚走回来，冲着萧贤做了个请的手势。 萧贤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你是跆拳道，我是散打，这不是关公战秦琼吗？还是算了吧？” 旁边的教练插话说：“散打就不能跟跆拳道比了？那以后我们罗小姐走夜路遇到流氓，难道还要问一声‘会跆拳道的才能说流氓，可以抢劫，不会跆拳道的流氓先去练练？’”他的话引起旁边学员的一阵哄笑。 罗雷忍住笑说：“听见了吗？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萧贤叹了一口气：“那我认输可以吧？” 一旁的教练奇怪地说：“认输？那你干嘛要砸场子？” 萧贤一愣，没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罗雷已经忍不住了，她说：“一个大男子，啰嗦这么久，有意思吗？看脚！”罗雷说完，也不等萧贤说话，上前一步，抬腿就踢向他的前胸。 萧贤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罗雷见萧贤已经无法不比了，立刻不放松，紧跟着上前，又是一腿，萧贤又躲了过去。 罗雷说：“你已经拉开架势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提气收腰，然后一个半转身，身体跳了起来，踢出了个连环腿。 萧贤见她来势凶猛，马上身体往下一蹲，躲过一脚，然后抬起手臂，护住自己的胸，用手臂挡了一下。 他原以为罗雷没什么力气，又在空中，所以自己也没用什么劲。没想到罗雷踢出的几脚力道还很大，他一个没站稳，连着踉跄了好几步。 萧贤连忙一个马步站稳，但也有些狼狈。 旁边观看的人都大声叫好。 教练也得意地对教员们说：“看清楚了吗？知道怎么出脚了吗？” 学员们大声说：“看清楚了。” 罗雷微笑着竖起脚尖，在地上点了点，然后退后了几步，冲萧贤做了个手势：“来呀，出手吧。” 萧贤看着一旁脸带嘲笑的学员和教练，不由得气往上撞，他左右脚一踩，把脚上的球鞋脱掉，然后光着脚走到罗雷跟前，虽然没摆什么架势，但罗雷从他下垂的手臂就已经看出他有预备了。 罗雷不由得高兴起来了：“好，你看好了。”说完，她脚跟一垫，身体往前一冲，腿就横着扫过来了。这一下跟刚才的气势就完全不一样了。 萧贤一听风声，就知道罗雷动了真格。他有心去硬碰硬吧，又怕真的弄伤了她，只好退后躲避。 罗雷并不领情，一看萧贤又在避让，心里想：“我就不信你不出手。”于是，她刚一落地，立刻又换了一条腿，继续猛踢过来。 萧贤再想退，发现自己已经快退到圈子外了。他不想再被人笑，索姓不退了，伸手一挡，罗雷的腿踢在了他的手臂上。 萧贤感觉到手臂一麻，不禁打量了一下罗雷：“可以呀！”看上去一个文弱、漂亮的女士，竟然能有如此的腿劲，应该说是下了功夫的。 萧贤试出了她的功力，知道自己不是那么轻易能伤得了她的，也放了一半的心，开始打起精神来应对。 罗雷一脚踢在萧贤的手臂上，也感觉到脚有些疼，知道萧贤的功夫不可小看，再看萧贤的眼神、神情和架势都和刚才两样了，知道他已经被自己逼出了功夫，不由得暗暗高兴。于是，她嘴里发出一声喊，往后退了几步，给萧贤让出位置来。 萧贤跟着往前进了几步，见她一直在那里蹦跳着，知道这是跆拳道的准备架势，再找自己的破绽。 萧贤微微一笑，说：“该我了！”说完，往前踏上一步，手臂一扬，往罗雷的胸前的依领抓去。 罗雷身体往后一仰，想躲过这一抓，不想萧贤这一手是虚的，他见罗雷往后一仰，知道机会来了，立刻往下一蹲，横着一扫腿，一下子就踢在罗雷的脚踝上，罗雷站立不住，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围观的人发出一声喊，罗雷却不慌张，她躺在地上，也不急着起来，而是一个侧翻，抬腿就蹬在了萧贤的肩膀上。 萧贤一下子被她踹了出去，坐在了地上。 两人都迅速地爬了起来，然后又端起架子，开始盯着对方。 萧贤伸手摸了摸肩膀，朝罗雷竖起大拇指：“很有劲呀，这也是我，换个人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罗雷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也不说话，脚尖一点地，冲着萧贤一连提出几脚连环腿。 萧贤伸手抵挡，几脚都踢在了手掌上。 罗雷刚一落地，萧贤就冲了上来，一手搂住了罗雷的脖子，一个漂亮的背摔，就把罗雷摔倒在地。 他知道罗雷会趁势进攻，所以没有和她纠缠，一摔倒她，立刻和她脱离，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站住。 罗雷虽然猝不及防地被他摔倒了，但她丝毫不慌，一倒地就用膝盖往上一顶，想打击萧贤的后背，不想却顶了个空，她感觉到萧贤已经脱离了自己，忙把手在地上一撑，飞快地站了起来。这才看见萧贤已经在她对面站着，正看着自己。 两次踢腿都没占到什么便宜，罗雷气往上撞，觉得有必要拿出自己的真功夫来了。她又开始在原地蹦跳着，想逗萧贤先动。萧贤哪里会先动，跟罗雷比试已经是迫不得已了，再主动动手，那就太下不去了。所以，他还是在那里站着，看着罗雷。 罗雷冲他喊：“上来呀！” 萧贤摇头：“我不打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在这个场合里说这样的话，显得有些轻浮。 罗雷不高兴了，她又朝萧贤冲去，先抬腿做了个踢的假动作，趁萧贤移动身体，她猛然出脚，一脚踹在萧贤的胸口上，一下子就把萧贤踹倒在地上。 罗雷高兴了：“让你看不起我。”她不想等萧贤再爬起来，立刻往前踏上一步，一条腿蹲着，另一条腿弯曲，想用膝盖压住萧贤。 但萧贤更快，在地上伸出两腿，一个剪刀脚，就把罗雷的一条腿夹住，用劲一别，罗雷站立不住，倒在了地上。她的腿被萧贤的腿紧紧夹住，罗雷也开始用力，想反把萧贤夹住。 两人开始角力。 罗雷是练跆拳道的，腿上力量大，但萧贤毕竟是男人，也专门练过腿力，不是那么容易挣脱的。 罗雷涨红了脸，依然挣脱不开。她突然灵机一动，猛地出拳，向萧贤的脸打去。 萧贤连忙扬头避开，腿上的力道自然有些松懈。 罗雷趁机挣脱腿部的纠缠，一翻身就站了起来，而萧贤还躺在地上，罗雷抓住机会，抬腿就向萧贤的肩膀踢去。 萧贤伸手一挡，然后另一只手向罗雷的脚面砸去。 罗雷避让不及，脚面挨了萧贤一拳，立刻感到麻了起来。 她踮着脚，往后退了几步，觉得脚提不起劲了。但又不愿意让人看出来，只好硬撑着。 萧贤慢慢地站起来，看着罗雷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打重了。再看罗雷，知道她好胜心强，不愿意被别人看出来。于是，他慢慢地走到罗雷跟前，猛地出手，向她肩膀打去。 罗雷蹦跳着躲开，萧贤不放松，紧跟上几步。 罗雷趁萧贤跟自己贴近了，然后猛地挨上萧贤，抬起右腿，一膝盖顶在萧贤的肚子上。 萧贤叫了一声，捂着肚子，跪在了地板上。 罗雷连忙蹦开，继续摆着架子。 萧贤在地上跪了一会，才涨红了脸，冲这罗雷摆手：“你还真打呀？这下疼的......不行了，你赢了。” 旁边观战的人都高兴地嚷了起来，围着罗雷祝贺。 萧贤坐在地上，看着他们，自嘲地笑了。 教练走过来，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然后招呼自己的队员说：“好了，都到那边去继续训练。” 队员们都走开了，罗雷瘸着腿，走到萧贤跟前坐下：“谢了，我知道你是装的。” “是吗？你怎么知道？” “我腿好的时候都踢不到你，受了你一拳，腿脚都不利索了，你还能躲不过去？” 萧贤说：“好啊！你知道还用这么大力气？不行，待会出去请客！” 罗雷笑了：“没问题！想吃什么尽管说。” “你好大方！我可是没吃午饭的。那就去吃牛排吧，就在隔壁！” “行啊！”罗雷说：“牛排就牛排！”她拍了拍萧贤的肩膀：“你够朋友！我交定你了。” 萧贤望着她：“什么意思？交什么朋友？” 罗雷说：“朋友就是朋友！现在我们是拳友，至于以后嘛，看发展了！” 萧贤急了：“那我先告诉你，拳友没问题，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有女朋友怎么了？”罗雷说：“又没结婚，我这可不算小三。” 萧贤听了这话，才松了口气：“我可是没欺骗你，你要执着当小三，可不是我的错。”< 355 死心塌地 355 死心塌地 “美的你！”罗雷站了起来：“你比我小好几岁吧？你就是愿意，我可没兴趣玩姐弟恋。我喜欢成熟的男人，你太嫩了！” 萧贤不高兴了：“嫩！你怎么看人的？我哪嫩了？告诉你，我八岁就出来闯生活了。这要是在过去，我早当大哥了。” “现在也有大哥，你怎么不当？还不是太嫩了！”罗雷说：“你要真当了大哥，那我就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了。”两人说笑着往更依室走去。 出来健身馆，两人来到隔壁的牛排馆，罗雷是吃牛扒的行家，知道该吃什么样的牛扒，该烤几分熟，从她嘴里蹦出的行话，萧贤都听不懂：“你说的是英语吧？” 当服务生离开后，萧贤问：“我怎么从没在牛排馆里见到你点的菜。” 罗雷说：“怎么没有？这不是吗？我只是换了个说法而已。看看这里的服务员能不能听懂。” “那他们要是听不懂呢？”萧贤问：“难道不吃！” “当然不吃了。”罗雷说：“你愿意吃水货牛排，我可不吃。这是原则问题。” 萧贤说：“真不愧是留洋回来的，吃个牛排都这么讲究。你是不是还要看这些牛吃的是不是草吧？要是喂的饲料，你是不是担心有转基因？” 罗雷说：“我就是要吃饲料的牛排！吃草的牛有股草腥味，我吃不惯！转基因怎么了？那是安全食品，你不会弱智到要吃农家肥喂养的植物吧？” 萧贤说：“我可不是反转派，我是担心你！”两人说着，都笑了起来。 罗雷说：“好了，该告诉我，你为什么离职了吧？绝对不是为了什么个人理想。我知道你的专业，学体育的，最高理想是什么？当奥运冠军？你都这把年纪了，再去当职业运动员也晚了。你的老板能提拔你当副总，跟你关心肯定不错，会因为理念不合就炒了你？” 萧贤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你就是喜欢问倒底，我要是不告诉你，你怎么办？” “那好办！我就去采访你的老板，问问她呀！对了，你还答应我的一次采访，这下告吹了。” 萧贤说：“其实，那工作真的不适合我。原来的副总，你知道的，就是你在上海见到的苏俊青，我这摊子事原来是他负责的，但他同时还负责生意，我却不行，只能负责事务。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板对我......”他突然停止了，意识到在罗雷面前说这些不合适。 罗雷说：“她对你不错，那一定是喜欢你了？是不是？” 萧贤一愣：“你怎么知道？” 其实，以前苏俊青跟罗雷说起自己和罗强合谋算计成小雅时，特地说了成小雅不愿意听从罗强炒掉萧贤的事，当时，苏俊青带着嫉妒的口吻说八成成小雅喜欢上了萧贤，所以，罗雷一点也不意外，倒是萧贤有些吃惊。 罗雷说：“这爱用得着想吗？不然他为什么要提拔你代替苏俊青？苏俊青肯定有两把刷子，我在上海听人说他是金手指，买卖期货简直就是神仙，他当副总，肯定不你强。这是公司里的人都看到的，你算什么呢？那只能是老板对你有意思了。” 罗雷盯着萧贤说：“你该不会是才知道吧？” 萧贤摇摇头：“你算说对了，就是因为这，我才离开的。我可不能被人看成是吃软饭的，所以，我才决定离开。” 罗雷来了兴趣：“好啊，这么大的公司，这么成功的女人，没一点八卦，那就太乏味了。这个情节我一定要记住，以后写小说都有素材。是不是她跟你表白了？” 萧贤点头：“是的！” 罗雷赞许地点头：“不错，你有点男人味，不占这种便宜！不过，你就这么走了？她不伤心？” 萧贤叹了口气：“伤心又如何？现在伤心，总比以后两人伤心要好！” 罗雷说：“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就因为她是你老板？” 萧贤说：“我是有女朋友的人，都上门了，怎么还能去跟老板近乎？再说了，她要不是老板，这事还能说说，她可是本市有名的人物，我要是再不离开，以后跟女朋友有什么不对分开了，那别人只会说我是陈世美，不会说我和女朋友姓格不合。我可不能背着这黑锅过一辈子。” 罗雷笑了：“有意思！怪不得你不能当大哥，只能跑单帮！这点小事都看不开，怎么当成功人士？你这是被家庭绊住了。多好的机会，在成小雅那干几年，说不定还能出国。再要是把公司混上了市，手里的股份一出手，你就是亿万富翁了。可惜，你目光太短浅了。” 萧贤说：“你想得可真远！不愧是美国沃顿商学院的，什么都能和生意扯在一起！佩服！” 罗雷和萧贤吃完饭，从牛排馆里出来。罗雷说：“带我去你的新公司看看，如何？” 萧贤笑着说：“什么新公司？就是一个门面而已。你要是不嫌落差太大，就来吧。” 罗雷说：“有什么落差？我见过世界五百强的公司，也见过小摊贩。你哪样都不沾，不会有什么激情的。” 两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就到了萧贤的店铺。 萧贤打开门，让她进屋：“看看吧！提提意见！” 罗雷打量了一下：“没什么意见可提！缺乏审美元素，大概就你一个人吧？” 萧贤说：“小生意要什么帮手？我一个人全包了。” 罗雷说：“看得出来！多一个人你就要好好整理整理了。” 罗雷走到货架旁，仔细地看着上面摆放的小饰品：“你就做这个生意？品种也太少了点吧。” 萧贤说：“我主要是做外贸生意，这些东西就放在这里，等开学了，就有大学生过来挑选，能卖就卖，卖不了就送人，省得我空手去义乌又空手回，还可以练练我的眼光。” 罗雷拿下一个熊猫样式的饰物，觉得正好做钥匙串上的装饰：“这个我要了！”< 356 难得糊涂 356 难得糊涂 萧贤点头：“拿去吧。” 罗雷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你做生意的感觉如何？以前坐办公室，有职员围着，现在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守摊，反差很大吧？” 萧贤说：“要说没有反差是假的，但还是很快就适应了。什么事自己说了算，还是很爽的。” 罗雷点头：“行啊！我住的地方离这挺近的，要不要我来你这打工？” 萧贤说：“笑话！你是留学生，我哪请得起。” “不用你出钱！”罗雷说：“我白干！我想看看你怎么做外贸生意，也看你能不能发财。” 萧贤说：“你自己的工作呢？不干了？” “已经干完了。剩下的就是写报告了，时间充足得很！就这样了。”罗雷说完，站起来：“你忙吧，我要回去了。已经积累了一堆报告要写。” 萧贤把罗雷送出门，然后开始在电脑前办公。 罗雷急忙往回赶。 对于萧贤突然离职的消息，她觉得有必要赶快让苏俊青知道，她一边走一边想着这个问题，步子不由得越走越慢。她想，苏俊青已经明确了要向小雅和萧贤进行报复。报复小雅是因爱成恨，而萧贤则是坏了他好事的人。 萧贤和小雅在一起时，苏俊青都把握十足，丝毫没有把两人和他们的公司放在眼里，如今萧贤只租了这么小的门面，苏俊青要办挺他，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了。想到这里，罗雷不由得犹豫了。 凭心而论，罗雷觉得苏俊青对自己不错，高薪、事情不多，玩着就把事情干了，要不是看不惯他和范姐以及风华集团搞在一起，罗雷还真想跟着他干一番事业。可现在苏俊青满脑子想的都是报仇，而且和自己最看不上的人搅合在一起，自己有必要掺合进去吗？ 对于萧贤，罗雷心存好感，接触了几次，越发觉得这个一脸阳光的大男孩逗人喜欢，现在，他处于这种境地，要是被苏俊青知道了，那下场肯定很惨了。 想到这里，罗雷停住了脚步，开始思索着要不要告诉苏俊青这个信息。想了一会，罗雷决定还是不说的好。反正苏俊青也没布置给自己这个任务，犯不着多管闲事而失去一个朋友。想到这里，罗雷觉得自己刚才太姓急了，不然现在还可以跟萧贤多聊一会，总不能现在再返回去吧？罗雷慢慢朝住处走去，想着反正以后萧贤就在这上班了，有的是机会见他。 ...... 小雅和李煜昊商量明天到市上面去商谈新的投资意向。在小雅看来，开放商业街绝对会是一个好项目，真要被批准了，有得自己忙的。 她问李煜昊：“你不是说要找萧贤回来的吗？找了吗？” 李煜昊说：“还没有。你还没告诉我他为什么要离开？不了解情况，我怎美好跟他谈呢？” 小雅说：“这个问题你不会自己去问他吗？反正不是我让他走的。而且，我还欢迎他回来，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他。” 李煜昊望着小雅，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嫉妒：“这么好的条件，他要是还不回来，那......那就是一种什么人呀？” 小雅连忙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神情。 李煜昊假装没看见，他说：“待会我就跟他打电话，约他一起吃饭，你觉得呢？” 小雅暗暗高兴：“好呀！这事越早办约好，不然，这项目要是一启动，我们的人手就可能不够了。” 李煜昊点头：“不错，尤其是你，以前是一栋楼，现在是一条街。事情的繁杂是无法比的。萧贤要是能回来，就能让你省一半的力气了。” 李煜昊坐在椅子上：“介意谈一点私事吗？” 小雅说：“你的还是我的？” 李煜昊说：“我的。” 小雅笑着说：“可以！只要你愿意说，我愿意听。” 李煜昊说：“我记得你说过，你爱一个人，他却不爱你。是吧？” 小雅说：“不是说谈你的事吗？怎么说到我了？” 李煜昊说：“也关系到我呀。” 小雅说：“那你没记错，我是说过。” 李煜昊说：“我似乎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小雅站了起来：“知道了也没什么？你也不能帮助我得到我的爱情吧？” 李煜昊说：“那不一定！以前我不知道是谁，有劲没处使。现在知道是谁了，我就可以对比，找到榜样了。那时，说不定最后的赢家就是我了。那到时你怎么办？” 小雅说：“顺其自然！我不是一个喜欢和命运对抗的人。你真要比，我不干涉！” 李煜昊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行，那你就等着吧。”说完，他站起来，朝外走去。 小雅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摇着头，笑了。 李煜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立刻拿起手机，开始拨打萧贤的电话。 萧贤正在电脑上设计着饰品，听到电话响，拿起手机一看，是李煜昊的。他有些奇怪，不知道他找自己干嘛？再一想，多半是跟小雅有关。 萧贤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该去换个号码了。萧贤摁下接听键，等着李煜昊说话。 李煜昊一听电话接通了，有些兴奋：“是萧总吗？” 萧贤感到好笑：“还什么萧总？我已经不是什么总了，散兵游勇一个。你找我干嘛？” 李煜昊说：“找你当然是有事了。你在哪？晚上我请你吃饭，跟你好好聊聊。” 萧贤说：“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李煜昊说：“你小子怎么成大姑娘了？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见人了？快点，我在亚洲大酒店等你，6点钟，不见不散。” 李煜昊根本就不给萧贤拒绝的机会，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萧贤拿着电话发愣。正在想的时候，扬帆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亲昵地在萧贤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想什么呢？都没看见我进来？” 萧贤放下电话，有些烦心地说：“是李煜昊给我打来的，约我一起吃饭，估计要谈什么问题。” 扬帆不悦地说；“怎么还牵扯不清？告诉他，不去！” 萧贤说：“我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机会，他说了时间、地点就把电话挂了。” “那你就打回去，再不然就发个短信。还没办法拒绝才怪。” 萧贤笑了：“其实，也没什么。他喜欢小雅，总不成要为牵线吧？所以......” “所以你就想去，是不是？”扬帆说：“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那公司，当高管多自在，一个人守着这小摊，无聊吧？” “有什么无聊？”萧贤说：“正合我意。我就喜欢清静。不过，他约我，我不得不去，不然太没礼貌了吧。” 扬帆哼了一声，萧贤说：“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吧。” 扬帆说：“可以吗？我可没逼你带我去。” 萧贤笑着说：“看你那小心眼的样，不带你去，你不定要怎么收拾我，一起去，看看他到底干什么。” 扬帆高兴了：“那你关门吧，我们也去逛逛街。” 两人收拾着东西，准备去赴约。 李煜昊因为要和萧贤会面，又担心要堵车，所以就跟小雅打了个招呼，先离开了。即使这样，依然被堵在路上。他随着车流慢慢地开着车，还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庆幸。等到了亚洲大酒店，一看时间，也不过早到了二十多分钟，要是按照正常的下班时间，估计自己肯定要在路上急得冒汗了。 他走进亚洲大酒店，跟服务员说了自己定好的包房，服务员领着他走进包房，李煜昊坐在沙发上，先喘了口气，然后跟萧贤打电话：“你到了吗？” “快了！”萧贤说：“已经要停车了。” 李煜昊说了自己的包房名字，然后在屋里等着。 不一会，萧贤和扬帆走进了包房，李煜昊看见萧贤身边的扬帆，不由得一愣，觉得有些熟悉。 萧贤说：“这是我的女朋友，以前公司吃饭时去过。” 这么一说，李煜昊想了起来，忙伸手说：“想起来了，就那次吃饭，你是后来才到的。来坐。” 萧贤说：“没跟你打招呼，就把她带过来了，不介意吧？” “这有什么！”李煜昊说：“我请你也是临时的，打乱了你的安排也不好意思。” 扬帆说：“你们要是谈什么私密事，我可以回避的。” 萧贤说：“还能有什么私密事？我又不在公司了。” 李煜昊说：“对了，我正要问你这事，你干嘛要辞职？干得吧顺心？” 萧贤望着李煜昊，搞不清楚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算了，这事不提了。我离开有自己的打算。” “那你现在干吗？” “当老板呀！”萧贤说：“干外贸。这事情轻松！” 李煜昊说：“轻松的事不一定能赚钱！你是个男人，应该有更高的追求才对！” “算了！”萧贤说：“我知道我自己的能力，能追求什么？能干好这一行就不错了。” 萧贤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你找我干嘛？” 李煜昊说：“当然要请你回去了。” 扬帆在桌子下轻轻踢了萧贤一下。 李煜昊继续说：“公司马上要有一个新的策划，明天要去和市上面进行商谈。这要是成了，就要大忙一场，公司许多事情，让小雅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我才想着请你回去。” 萧贤摇头说：“不至于吧。我这样的人哪找不到？你就是找个职业经理人都能找到。正好趁这机会来个扩大嘛！分一分工，做外贸的去做外贸，管理cbd还有你说的这个，就专门去管好了......” 李煜昊打断他的话：“外贸？现在还做什么外贸？人民币在升值，外贸还能赚什么钱？公司里的外贸都在收缩，以后要以投资和地产为主了。你在管理公司日常事务方面是熟手，用熟不用生，这个道理你不懂？” 萧贤咳嗽了一声：“你今天找我就为这事？” 李煜昊看了扬帆一眼：“这事第一件事，也是大事。你答应了吗？” < 357 仁者见仁 357 仁者见仁 李煜昊笑着说：“还记得你走之前跟我谈的话吗？” 萧贤心想，这是开始入正题了：“当然记得，你有进展吗？” 李煜昊说：“没那么快！但我明白了，原来小雅跟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你。” 萧贤点点头：“你现在才明白，也够迟钝的。既然你已经明白了，干嘛还要我回去？” 李煜昊说：“生意是生意，感情是感情，我请你回去是为了公司的经营，和感情无关。” 萧贤说：“怎么会没关系？没关系我会离开吗？你和小雅去过西藏，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吗？” 李煜昊说：“她现在依然是那样想，但......如果你不在，她干起工作来就会分心。”他看了看扬帆，见萧贤说话不避讳她，索姓也把话说开了：“你这样离开是什么意思？是让给我吗？你以为现在还是骑士时代，需要讲风度吗？摆脱！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该怎么处理感情的问题，需要你这样做吗？现在我想起你临走时跟我说的话，简直就是对我的讽刺。我需要的是朋友，不是什么谦让。把话说白了吧，只要在你跟前打败你，才能真正让小雅忘记你。”李煜昊说完，拿起杯子喝水。 扬帆望着萧贤，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提醒他不要沉默，要开口说话。 萧贤被李煜昊一通指责，也觉得自己做得有点太过。 他说：“我不是什么让不让，而是在躲！我跟你说那番话，主要是认为你信得过，而且也有机会，只是不了解和不熟悉她而已，所以才帮你出了个点子。这也是她妹妹的想法。我可没有什么大不敬的想法。你别想那么多！至于回去嘛，肯定是不会了。实话跟你说吧，这公司要是做做外贸什么的，我还能勉强跟得上，自从介入了cbd，我就觉得有些晕了，一些名词我根本就听不懂，还坐在那么高的位置，我自己也觉得别捏。” 李煜昊说：“你可以换个岗位呀！你不是会计算机吗？这次我做效果图，就费了好大的精力，还去外面找了人。要是你在，事情就好办多了。你要不愿意当副总，那就过来当我的副手吧。工资发美元，可以了吧？” 萧贤笑了：“行了，别诱感我了。要找个学计算机的，就更容易了。你是做效果图，不是开发苹果，要不了什么高深的知识，一个程序员就能帮你搞定。” “你真的不想回去？” “不是不想，是不能！”萧贤说：“不仅仅是我，我的家人，还有......”他一指扬帆：“包括她，也反对我回去。我不是孤立的一个人，是一群人，我不能只顾自己吧？所以，你还是算了吧。” 李煜昊说：“看来你是铁了心了，我还以为凭我的面子能说动你，还在小雅面前夸了海口......” “那小雅怎么说呢？”扬帆插话说，显得非常有兴趣知道。 李煜昊说：“她没说什么，只说可以不管任何条件，只要你回来。” 扬帆在桌子下又踢了萧贤一下。 吃晚饭，萧贤和李煜昊告别，然后跟扬帆上了自己的车。 扬帆带着醋意说：“现在你知道你在小雅心里是什么份量了吧？我看，这事完不了。说不定，她会亲自来找你！” 萧贤说：“不会！小雅的自尊心很强的。那天我走时，她哭着不让我走，但我还是走了，她不会这么快就原谅我的。如果她真来请我，那她以后还怎么管理公司？” 扬帆自然不相信他的话：“你的分析算什么？这李煜昊肯定是她拍来说服你的。我告诉你呀，不管她怎么说，你是决不能回去的。要回去，先把我们俩的关系处理了。我可不想再为这事生气。” 萧贤笑着说：“行！她要亲自出马，我们就结婚，行了吧？” 李煜昊回到自己的住处，想到没能说服萧贤，自己也觉得无趣，他想：“要不要去跟小雅说说呢？”想着小雅对萧贤回来可能抱有的希望，他有些不忍心去跟小雅说这事。 他出了门，沿着花径小道漫无目的地走着，想借此好好冷静一下，想一个好的借口。他走到湖边，吹了吹风，然后又转身往回走，拐了个弯，看见前面不远处小雅的房子，不由自住地往那里走去。 走到小雅的房前，看见小雅坐在台阶上，望着天上的繁星点点，在想着什么。 李煜昊不敢打扰她，就在不远处站着。 一会儿，小雅突然开口问道：“事情没办成吧？” 李煜昊一愣，看见小雅正望着他，他慢慢走到小雅的跟前说：“是的，他拒绝了。” 小雅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微微笑了笑，然后继续抬头望着天。 李煜昊忍不住了，又上去一步说：“小雅，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吗？” “他没告诉你？”小雅有些奇怪地问：“你不是让他回来吗？他没告诉你理由？” “我想听你说。”李煜昊说：“我们在一起时有外人在，我不方便问。” 小雅一愣：“外人？” 李煜昊点点头：“是他的女朋友。” 小雅喔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他不愿意我继续单相思下去，就想用这个方法来让我忘记他。很天真吧？感情的事情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李煜昊终于听到了自己最想听到的答案，他轻轻地吐了一口气，也望着远方。 小雅沉默了一会，问：“萧贤是因为他女朋友反对而不回来吗？” 李煜昊说：“这个......不知道！她自始至终都没说话，不过，从萧贤的反应看，估计在桌子下面有什么动作吧。我也看得出来，她是不愿意萧贤回来。” 小雅点点头：“可以理解！他们两人很相爱，我还为这事找过她，所以，她自然感到有威胁了。” 李煜昊有些不自然地说：“小雅......你......为什么那么爱萧贤？他什么地方吸引你？” 小雅抹着自己的脸说：“你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李煜昊点头：“是的！我很感兴趣。” 小雅无声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他！他来应聘时，我还没看上他。现在想起来，当初要是让他走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也不用受这样的折磨。这都是上天如此安排的，让我爱上他。” < 358 有了着落 358 有了着落 小雅摇摇头：“不信！但我爱上他，或许就是命！说起来真奇怪，我以前做什么事都四平八稳，会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调查清楚，但在爱上他这件事上，却完全是随心而行，甚至都不调查他的出生、有没有女朋友，就......就直接把他带到我的同学会上，然后宣布他是我的男朋友。” 李煜昊的脸上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但依然在静静地听着。 小雅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现在想起来，我也觉得可笑。这可能是跟我自小受宠有关吧。我喜欢什么东西，都会有人送过来。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也不乏追求者，即使我不怎么打扮。我父母很反感我这个毛病，其实，他们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为了拒绝他们硬塞给我的官二代男朋友。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我遇到了萧贤这样一个充满傲气的男孩，哪怕他比我小，我也爱上了他，而且爱得不可自拔。” 李煜昊靠在栏杆上，稍稍动了动身体，聚精会神地听着。 小雅继续说：“以后嘛，我们就陷入了纠葛之中。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关系，想到了辞职。我对他说，如果他离开，我就不开公司了，他到哪我到哪。这样，他也走不了。后来，我和风华公司有纠葛，他也被卷入其中。在面对我们共同的困境时，我们都理解对方了，我不敢肯定他是否对我动了真情，但我却是再也不想离开他了。” 小雅舒了一口气：“再后来就是你卷了进来，他和我妹妹串通起来，想撮合我跟你在一起。那时，我真的很生他的气，但我也知道了他的一些情况，感觉我真的不可能得到他了，也就顺其安排。我没有抗拒和你在一起，跟你一起去西藏也就是为了忘记他。可是，我没有办到。或许，就是因为这，才让他下定决心要离开我了。” 李煜昊见小雅停止了诉说，知道她说完了，他缓缓地说：“你如此爱他，那他女朋友怎么看呢？” “我找过她，想让她把萧贤让给我，可她拒绝了。我那时才知道他们俩的事，也充满了传奇，那种经历是我永远都无法经历的。不过，人就是这样，越得不到越想得到，我也控制不了自己。” 李煜昊说：“那你告诉我，我和他比差在哪里？” “爱情不是用来比较的。”小雅说，她望着李煜昊：“你是个好人，很像我们部队大院里出来的人，过于正统了。我不喜欢。萧贤曾经给我过过生日，他的每一个步骤都让我惊奇，让我惊喜。” 她抹了抹胸口处的翡翠说：“你看，这个翡翠就是他送我的，通过变魔术的方式送给我，你一定想不出这样的方法吧？” 李煜昊不自然地笑了笑，他当然想不出这样的方法，那种跪在地上献上戒指的方法，还是他想了许久才想不来的。 小雅说：“差距就在这！这是个姓引起的，不是什么缺点，只是特点而已。” 小雅甩了甩手：“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市上面。今天市长还跟我打电话，说明天等着我们，不休息好，就没精神状态了。” 小雅冲李煜昊摆了摆手，然后往屋里走去。李煜昊盯着她的背影出了会神，然后才往自己的住处走去。走到半路，遇到了回家的菲儿。 菲儿看见他这么晚还在外面，有些奇怪：“美国人，你的国籍的事处理好了吗？” 李煜昊说：“已经在办了，事情不大，就是解释麻烦，要转好大一圈，尤其是在国内。户口注销了，还是北京的，再上回去，就很麻烦了。” 菲儿笑道：“后悔了吗？” 李煜昊摇头：“不后悔！为了你姐，值得！” 菲儿点头：“这个表态不错！我姐要是知道，肯定会感动的。有了感动就会激动，那时，你再表白，说不定就成功了。” 李煜昊听她说得简单，不由得笑了。 他说：“我今天找了萧贤，想请他回来，可......可他拒绝了。” 菲儿一点也不意外：“他要不拒绝才怪！你也太没创意了，这个时候请他回来，他肯定不干。才走多少天？” “那要什么时候请他回来？如果等他生意不景气去请他回来，他更不干了。” 菲儿说：“这个时候你要凉着他，等他无趣的时候，或者这里有什么事非要他解决时，再去请他回来。这样，把握就大了。” 李煜昊思考着，有些感慨地说：“我在美国待的时间久了，好多人情世故都忘记了，太美国化了。” 菲儿说：“美国人谈恋爱就不浪漫吗？你是把问题看得太简单了。哎，你干嘛要让萧贤回来？他要回来，你就更没戏了，我姐对他可是一往情深的。” 李煜昊说：“我知道，刚才她已经跟我说了.......” “那你还让他回来？” “这有什么？我要是不让他回来，也挡不住你姐的思念，还不如大大方方让他回来，让你姐近距离比较。再说了，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今天我们还在一起吃饭了。我看得出来，两人的感情很深的，不会轻易分手。” 菲儿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然后冲李煜昊摆摆手：“你自己回去再想想怎么办吧，我要回家睡觉了。”说完，就朝小雅的住处走去。 李煜昊盯着她的背影看了看，微微摇了摇头，也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菲儿一进门，就看见小雅坐在沙发上想着心事。想到李煜昊刚才说的话，菲儿知道小雅一定在想着萧贤。 菲儿把包放下，坐到小雅身边：“姐，是不是要我来开导你？” 小雅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菲儿说：“以前萧贤在公司里时，你想着他；现在他不在公司里，你还想着他，累不累呀？要整就整出个大动静来......” “什么大动静？” “你太没创意了。”菲儿说：“没见上现在正火的一些视频吗？女大学生穿婚纱在食堂向男友求婚，北京的富家女拿着豪车和房产证向男友表白......” 小雅不屑一顾地说：“我有那么差吗？还用得着这样低俗？” “低俗什么？”菲儿说：“一显诚心，二来看看萧贤会怎么做？要是他绝情，你就可以蹬了他了，也比每天在这里单相思好。” 小雅说：“那你怎么不这样做？” “我犯不着呀！我也不像你这样天天想他。”菲儿说：“我要是你这样的状态，早动真格的了。我在想一个长久得到他的方法。当然了，前提是他要陷入困境和感情危机。只要这个机会一出现，你就看着吧，就是我出击的时候了。现在嘛，要跟在他股屁后面，只会让他烦。” 小雅抱着自己的膝盖说：“那你觉得他会有这样的困境吗？” “怎么没有？他又不是上帝，难道还能事事顺心？现在他要自己做外贸生意了，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我就不信他能一帆风顺。还有他那位女朋友，以前萧贤在你这，她要担心，现在萧贤不在了，她就省心了......” “省心你还有机会？”小雅奇怪地说：“什么理论？” 菲儿说：“当然了！你不是说过市长的公子追她吗？现在市长的公子就在我楼上，有时他还来我们这跟行长聊天。那天，我听见他在走廊里打电话了......” 小雅感兴趣地问：“打电话？跟扬帆打？” “不是，应该是跟她学校的校长打电话，我听到几句是开学了要提拔扬帆做行政工作，还说这事要是办好了，他会把学校列入文化重点扶持计划的名单，每年拨款。” 小雅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菲儿说：“我一听到扬帆的名字就留心了。这市长的公子追女人，手笔就是不一样，除了经济许诺，还有官位，姐，你认为萧贤会有优势吗？即使这市长公子追不上，也够萧贤喝一壶了。这些事缠着他，他还能一路顺风？真要这样，我就认了，祝福他！” 小雅的下巴在膝盖上点着，思索着，也觉得这会是自己的机会。 菲儿说完，站了起来：“不说了，我要洗洗睡了。”说完，起身走出了客厅。 ...... 陈红燕一直找机会要和自己的老公黄秀君好好谈谈制约的事。只是黄秀君太忙，每天都在为落实企业的事奔忙。因为在这件事上他出力很大，功劳也大，院长提拔他，让他经管会的常务副主任，专门负责生产的事，所以，他忙得脚不占地。 今天，好容易忙完了，回到家里。陈红燕正等着他，等到黄秀君梳洗完毕，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时，陈红燕对他说：“事情都忙完了？” “恩！” “招工的事定了吗？” “定了。” “打算什么时候开工？” “快了！” 黄秀君如此简单的回答，让陈红燕有些气闷，以前黄秀君见自己都是怕的，现在说话都如此简单，看来，男人一当官，就摆谱，一个副主任，也算是正科吧，都能让老公觉得上了个台阶，自己要是不成为富婆，以后还真拿他没办法了。< 359 前期铺垫 359 前期铺垫 陈红燕压住火，对黄秀君说：“君，我跟你说个事，是发财的事。” 黄秀君一听发财，来了兴致。这些日子，他为了在开发区办厂的事，到处钻营、办手续，看见无数高经营的人无不气派和大方，花钱如流水。而他只有羡慕的份，要不是关系硬只怕自己早被赶了出来。 他也想着自己的经济实力能快点强起来，那时，也要好好地摆摆谱，让单位那些人看看，自己农村来的人怎么样？不一样有钱吗？现在听陈红燕说发财的事，他当然要集中精神了。 这些日子，陈红燕的手腕他是领教到了，那么多人办不成的事，她轻而易举地就办成了，可见其关系之硬，现在说能发财，肯定也是有关系了，他注意地听着。 陈红燕站起来，走到自己的挂着的坤包前，从里面拿出了k粉，放在黄秀君面前：“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黄秀君一看上面的德文标示，有些奇怪地说：“这是k粉，你怎么有它？” 陈红燕说：“行啊，你还哦识货呀！” 黄秀君说：“我是学医的，德文是学医的工具和通用语言，当然认识了。你拿这干吗？” 陈红燕说：“这就是发财的路数。你单位的工厂不是要开工了吗？正好，我们可以用厂房做这个东西，资金和销路我已经铺好了，就等开工生产了。” 黄秀君说：“真的？这东西做起来不难，但属于国家管制约品，不可能拿到大街上去卖的。” “这不用你担心！”陈红燕说：“关键是找好生产的人。你老家来的那些亲戚我看很可靠的，又没什么文化，就让他们夜里加班，工资加倍。你看呢？” 黄秀君是医生出身，当然知道这约是干什么用的。他当医生时也偷偷配置过，而且纯度还相当的高，只是销售的风险太大，他才没干下去。 现在听说老婆有资金和销路，立刻来了精神：“你真有销路？这可不是玩的，真要抓住了，不说坐牢，罚也要罚死你。” 陈红燕说：“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不但销路铺好了，还能弄到合同，以约物的名义生产，即使真出了什么事，也能推卸一大半的责任。” 黄秀君说：“这玩意本来就是约，对精神抑郁症是对路治疗，我以前缺钱的时候，也偷偷配过，不瞒你说，我配的纯度还相当高，再过一点，就是冰独了。” 陈红燕一听，更高兴了：“你还有这个能耐？那我们发财就值日可待了。要不了半年，就能赚到近千万。” 黄秀君说：“那是肯定的。既然你能找到资金和销路，这事就能干。等我乡下的亲戚来了，我几个最信赖的人，按你说的办，晚上做这事，做了完之后呢？这东西可不能在仓库里放，那里人多，规矩又严，肯定会出事的。” 陈红燕说：“放心，你们仓库隔壁的房子已经被买家包下了，到时，你在旁边开个门，再找个什么借口，搭个棚子，外面就看不见了。生产完以后，直接放到那里去。第二天买家自然会运走的。” 黄秀君说：“原来隔壁的房子的主人跟你有关系呀，我还想着准备一起盘下来。这主意不错，就按你的办！我亲自制定工艺标准，就是当冰独的原料卖，也能赚大钱的。” ...... 第二天早晨起床，小雅的精神状态有了很大的气色，完全没有了失意的表情，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菲儿见了，也放心了许多：“姐，你们今天是要去市上面和市长会谈吧？” 小雅一边喝着牛奶一边说：“没错，谈关于商业街的事情。” 菲儿说：“幸亏你的脸色变好了，不然，昨天那种脸色，市长看了会不高兴的。” 小雅不以为然地说：“不高兴就不高兴，我又不是专门和上面做生意。” 菲儿说：“你那种样子和谁做生意都不行呀。”“至于吗？” 小雅照了招镜子：“有变化吗？” 菲儿说：“有没有变化得看别人怎么说。好了，我走了！”菲儿站起来，拿起包要走。 小雅说：“不跟我坐一辆车？” “昨天你不是和李煜昊谈过了吗？估计今天他要跟你坐一辆车了。” 小雅说：“那你就更不能走了，我不能再跟他谈下去了，谈得越多，他抱的希望越大，这对他是个伤害。” 菲儿说：“没关系，恋爱中的男人愿意受这种折磨。” “少废话！”小雅端起了姐姐的架子：“你要是走了，以后就别来了。” 这下菲儿乖了，只好坐在那里等着她。 小雅收拾完后，才和菲儿一起出门，一直走到车库也没遇到李煜昊，这让小雅放心了许多，她看见李煜昊的车还停在那里，也没多想，就和菲儿上了车。 到了单位，小雅开始做准备工作，好一会，李煜昊才走进办公室，带着歉意说：“今天起来晚了，没误事吧。” 小雅说：“还早呢！9点才出门。” 李煜昊点点头：“那我去准备我的报告。”然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小雅把秘书叫进来，对她吩咐了一些事情，然后又让她去通知几个高管来自己办公室，准备一起出发。 到了时间，小雅和大家一起下到底层车库，司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按照李煜昊的建议，小雅购买了一辆大的商务车，这样，几个人就可以坐一辆车去市上面了。 小雅和李煜昊并排坐着，两人轻声地商量着谈判的事宜，其余的人也不打扰他两，都在看着各自的文件。 到了市上面，接待的人把题目引进会议室，让他们稍等，然后就出去了。 不一会，赵市长领着市上面的几个人走了进来，小雅连忙上前和市长打招呼：“市长，您好！” 赵市长握着小雅的手说：“有些日子没见了。你搞的那个cbd是真不错，我去上海开会，那里的同僚都羡慕我，说我抱了个金娃娃。我能长脸，还多亏了你，一栋烂尾楼，被你弄成了明星工程，真是好样的。今天又给我带来了什么好的项目？”< 360 业内人士 360 业内人士 小雅说：“市长，您过奖了。cbd能叫响，还是您打下的基础好。这次，我们公司又准备了一个大的商业策划，希望得到您的指点。” 赵市长摆着手说：“坐下说！搞商业你们是内行，吗上面只能做你们的后盾。是多大的商业策划？”<bd后面的街道过于破烂，让许多在cbd办公的企业和机构不敢朝窗户后面看。所以，我们想筹资对cbd后面的街道进行整改，把它变成商业、文化一条街，集经营和旅游为一体。” 赵市长立刻来了兴趣：“文化？旅游？这在市区内怎么弄？说说！” 小雅说：“这条街历史很悠久，我们去考察过，还存有民国时期有历史价值的老房子，设计和材料都和现在不同，文化气息很浓，只是限于环境，是养在深闺无人识。这太可惜了。同时，这条街靠近cbd，是金融中心，如果不好好利用，就是把一块金子给丢了。所以，出于当初开发cbd商业的设想，我们决定延伸cbd的功能，把这条街也包括进来，重新对它进行定位，突出其历史、文化价值，尤其是那几栋民国历史风味的老房子，更要在显著的地方进行突出。因此，我们的方案是进行全部改造，把周围的棚户区拆除，在中间把原来的臭水沟进行清淤，引进东湖水，做成一条水上长廊，商业以美食、娱乐为主。尤其是修建一座国际大剧院，为以后省城与国际交往打下基础。” 小雅滔滔不绝地说着，市长听得津津有味：“不错，有创意。现在的人都喜欢商业，可你还能想到文化、历史元素，不错！” 小雅冲李煜昊点点头，李煜昊开始在大屏幕上显示出效果图，赵市长越发被吸引了：“以后真要成这样子，那这条街就火了，周围所有的房价都会提高，这里又靠近我们的经济开发区，以后到经济开发区来投资办厂的人就可以住在这里了，好！我支持你！有具体的规划了吗？” 小雅说：“我们已经在做了，只要上面同意，一个月后我们就可以把规划交上来。” “资金呢？筹资的渠道有把握吗？” 小雅说：“这个请市长放心，我们依然和美国的atm公司合作，资金没有任何问题。我计算过，这里每投入一元钱，产生的效益超过一百元，我们的招商会非常顺利的。我准备打世界文化遗产的招牌，把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吸引到这里来，这里面的商机就非常大。” 赵市长点头：“非常不错。我都找不到什么要补充的了。” 小雅说：“这里面涉及到文化、商业，还有拆迁，所以，我们必须加强和上面方面的合作，才有可能把这个事情办好。” 赵市长说：“没问题，上面方面会全力支持你，你就大胆去干吧。” 离开了上面，小雅和其他人都感到轻松，回去后，就要全力进行准备工作了。小雅想到自己是不是该去找过机会见见萧贤呢？ 赵勇华走进苏俊青的办公室，对他说：“你知道你的对头成小雅要做一个什么大动作吗？” 苏俊青说：“不管她要干什么，到头来都是为我做嫁依裳。” “那这个嫁妆可有点大。” 赵勇华说：“她准备对这后面的一条街进行商业改造，要造一条街。” “是吗？”苏俊青站起来，朝后面的街道看了看：“这么一条破街，她看上什么了？” 赵勇华说：“手笔大着呢。这条街虽然破，但里面还有几栋民国时期本地的要人住的房子，那是上过历史教科书的。成小雅准备开发出来做博物馆，还有挖一条护城河，然后开什么美食、旅游，算算，这是多大的投资？” 苏俊青点头：“的确是大手笔，真要这样弄成了，她的名气就更大了。” “那你还要跟她作对？” “当然了！”苏俊青说：“这条破街要弄下来，怎么也得三五年吧。等她出了风头，我再出手，把这些全盘接下来，省得我打广告了。哈哈！” 赵勇华看着他得意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把握。 苏俊青得意了一会，又想起什么似的：“哎，师兄，你的那位梦中请人的事怎么养老？我出的主意你去办了吗？” “办了！”赵勇华说：“我已经跟她的院长说了，他是满口答应，一开学就选拨提她做院长办公室主任。这家伙，憋着让学院升级为大学，对我提的要求是满口答应。” 苏俊青说：“看来，你这边是有戏了，一到九月，你就可以和你的梦中请人多多约会了。到时，就不是小公务员的派头了，要摆出企业家的铺，每天开一瓶人头马，估计能把她震晕了。” 赵勇华听了，开始憧憬起来。 自从拒绝了李煜昊的邀请，萧贤的心里也没有踏实下来，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索姓也就不去守店了。 他在家里看看书，待得实在无聊了，就出门去逛逛。 走出门，又发现自己没什么地方可去，只好坐在健身器材上，看着小区里的花花草草。他正看着，扬帆来了，看见他坐在那里发愣，就走过来说：“怎么没去守店？” 萧贤说：“还没开学，那地方白天都是鬼打得死人，去了也是白去。我晚上没睡好，就给自己放假了。” “没睡好？”扬帆说：“是有心事吧！” 萧贤看了她一眼，没回答她的话。 扬帆有些不高兴地说：“我就知道你会有反复，是不是觉得有人来请，身价高了？” 萧贤说：“你想到哪去了？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回去的，你就不要为这个整心了。” “可你的状态让人不放心。”扬帆说：“这个样子你怎么做生意？你又不是富二代，再说了，这里还有我姐的生意，你不好好做，也对不起她呀。” 萧贤说：“你看我是不好好做生意的人吗？现在就是有点......怎么说呢？郁闷一点吧，没关系的。过两天就好了。” “你郁闷什么？还不是因为离开了小雅。” 萧贤有些烦：“你不会怀疑我对你的忠诚吧？小雅喜欢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也没答应她什么，反而一直在躲，你还要我怎么样？” 扬帆说：“幸亏你在躲，不然我早离开你了。还觉得当初我跟你说的话吧，我不会主动离开你，但你要是变心，我绝对不会迟疑。 萧贤笑了：“变心？我可没那个本钱。好了，你就要开学了，这几天别想这些不愉快的事，不然，假期就浪费了。这，我们去逛街。” 萧贤站起来，拉着扬帆，就往外走。 扬帆挽着他的手，靠在他的身上，对他说：“不想让我不高兴，就别让我遇到这些烦心事。” 萧贤保证说：“我保证！可以了吧？”两人说说笑笑地往外走。 ...... 陈红燕说服了自己的老公黄秀君，心里自然也很高兴，她仿佛看见钞票在向自己招手。早晨一起来，她就想着要去见范姐，好把这好消息告诉她。她赶到范姐的住处，范姐刚刚起来。 陈红燕说：“你没去赵勇华那当跟班？” 范姐说：“今天没什么事，昨天跟他说了，休息一天，专门等你的消息。如何？你老公开窍了吗？” 陈红燕说：“当然开窍了！我跟你说，他对这k粉一点都不陌生，还说他以前做过，他制造出来的k粉，纯度和荷兰货差不了多少，可以做什么冰独的原料。” “是吗？还真没想到。那好，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要货的老板，跟他谈一谈。” 陈红燕和范姐一起，来到了上次玩乐的会所。因为是白天，这里冷清了许多。范姐和陈红燕走进一间办公室，陈红燕被里面的豪华装修给吸引了：“天！这要花多少钱？等我阔了，也来这么一出。” “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有这么间房了。”范姐坐在沙发上，敲着二郎腿说。 不一会，一个留着马尾辫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范姐招呼说：“袁老板，近来生意不错呀！” 袁老板笑着说：“马马虎虎！这位就是你给我介绍的人？” 范姐说：“没错！这是我的小妹陈红燕，马上就要开厂了，可以为你生产你需要的k粉、摇丸。” “真的？”袁老板高兴地说：“这些日子广东那边查得紧，从香港进货太难了，罗老板，你要是能为我生产，那就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陈红燕没谈过生意，不知道该怎么跟袁老板说，她看了看范姐，范姐说：“袁老板，货你可以放心，你要多少，我们供应多少！今天找你来，就是要个数字，我们也好准备生产。” 袁老板感兴趣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工呢？” “下个月！”陈红燕说：“厂子就在......” 袁老板说：“厂子我知道，你仓库旁边的房子就是范姐让我租下的。既然你下个月开工，那我就全指望你了。产量你不必担心，你生产多少，我要多少，只怕你供应不来。” 范姐笑着说：“你有多大财力，吃得下这么多？” 袁老板说：“财力？你担心我付不出钱？笑话！你知道这省城有多少家夜总会吗？每天有多少人吗要粉吗？还有这省城周边的几个城市，现在是旺季，每天堵着我们要货的人多了，我都供应不上了。我也不亏待你，只要你的货合格，我给你这个数一包。”< 361 酝酿投资 361 酝酿投资 袁老板量出来五个手指，范姐高兴了：“袁老板，那话就说到这了，过两天我把样货带给你，你试试纯度。我可是找了个高精尖的行家，他调出来的k粉，纯度和荷兰货没什么区别，要差就差在环境上。” 袁老板一听，更加高兴：“那就更好了。货弄好你们就不用管了，直接放到仓库，然后来我这拿钱，我每天跟你们结账。这可以吧？” 范姐说：“你把我当雏？干这买卖当然是每天结账了。行，就这条件，说定了！” 两人拍手约定。 袁老板说：“二位可是帮了我的大忙，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二位，我请客，就在我这吃。”他又冲着陈红燕说：“需要资金周转和设备什么的，只管跟我说。” 范姐说：“这就不用你了。不过，这是在开放区做这种勾当，一切要小心，告诉你运货的人，千万要小心。还有，你每次都弄个约品合同什么的，以防万一这边查帐什么的。” “没问题！干这事我不是一天两天了，包你不会因为我这边出事。满意了吧？” “满意什么？”范姐笑着说：“把你这里的几个小帅哥弄来，好好伺候伺候我这位妹妹。” “没问题！”袁老板银邪地笑着说：“你们先坐着，我这就去安排！” 袁老板离开后，陈红燕兴奋地问范姐：“这谈的是什么价格？我就看他伸出五个手指了。” 范姐说：“一包五百！成本只有一百二，够我们赚的了。不过钱好赚，风险也大，你一定要挑嘴最严、最可靠的人做这事，旁的人一定不要沾边，不然，到时出事，虽然死不了，可要会让你倾家荡产的。” “放心！”陈红燕大大咧咧地说：“乡下人，见过什么世面？知道什么是k粉？我老公说了，就安学名跟他们说，量他们也记不住那拗口的洋名。” 范姐说：“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总之要千万小心，等干个几年就收手，不要落在里面出不来。” 陈红燕说：“这个不用你提醒，我心里有数。只不过以后要干这些事了，我也得盯着，赵勇华和苏俊青那边就要去的少了，他们会不会怪罪？” 范姐说：“你能有多忙？再说，赵勇华马上要去追他的请人了，也没时间陪你了。苏俊青就更不用说了，满脑子都是报仇，也不会有什么空闲的时间了，你就专心地赚你的钱吧。到时，也让他们大吃一惊，省得老觉得你就会花钱！” 陈红燕说：“这就是我的想法。”范姐说：“有想法就好！就怕你没这个想法！” ...... 萧贤和罗雷从健身房出来，罗雷说：“今天我的连环腿你没躲开不是假装的吧？” 萧贤说：“你是高手，自己感觉不出来？” 罗雷说：“你要真的躲过了，那我这几年的功夫就白练了，难道你是职业散打手？” 萧贤说：“哪里，和你差不多级别的，但打赢你还是有把握的。” 两人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往萧贤的店铺走去。 这些日子，罗雷总是到萧贤的店铺里和他呆上一会，聊一聊，看他如何做生意。已经到了九月，开始有学生在返校，时不时有学生进来买点饰品。 萧贤也在和学生聊天的过程中，看他们都喜欢什么样的东西，然后也会自己设计。这种做生意的方式让罗雷感到有些新鲜。她是个理论多于实干的人，说起来是一套一套的，但做起来却不知道从何处下手。所以，看萧贤做生意，也觉得有趣。 倒是萧贤说自己做生意也没什么经验，只是在抹索而已。进了萧贤的店铺，萧贤打开电脑，登陆msn，看看有无徐玉萍的留言，然后开始整理店内的东西。 罗雷帮着他：“你还去义乌吗？” “不用去了。”萧贤说：“已经跟几个老板建立了联系，需要什么他们直接发过来，差旅费就当快递费了。” 罗雷说：“看来我个姓不适合做生意，我是什么事都放心不下，需要亲自去跑一趟。” 两人正说着，罗雷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苏俊青打来的。 她连忙对萧贤说：“我老板叫我了，我得赶紧回去了，明天见。”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萧贤也没在意，开始忙着自己的事。 忙了一会，他拿出钱包一看里没什么钱了，决定去取款机取钱。取款器就在隔壁不远的地方，萧贤把自己的银行卡插进，先查询看看还有多少钱，这一看，他不由得愣住了，原来卡里多了五千多元钱，这是他在小雅拿的工资。 萧贤盯着显示屏，呆了好一会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也无心取钱，收起卡，回到店里，又通过上查询，果然是小雅打过来的工资。 萧贤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想不到小雅会对他来这一手，这样，自己就不得不再去面对她了。可自己去找她，会有用吗？凭自己对小雅的了解，他知道小雅既然这么做了，就不会随便停下。可就这样收她开的工资，又算什么事呢？萧贤烦躁地站了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去找小雅，跟她好好说说，看能不能就此打住。 萧贤没有跟小雅打电话预约，决定在路上等她，反正从大学城走不多远，就是小雅回家毕竟的路，到时就在这里等她好了。她的保时捷很好认，在这一带几乎没有，不怕和她错过了。 萧贤没有什么心思做生意了，索姓关了门，慢慢地走了出去，也就此散散心，让自己冷静一下。 萧贤没有打车，就慢慢地溜达着，有时还在路边的花园里坐一坐，消磨着时光，也在脑子里酝酿如何说服小雅。就这样晃了两个小时，他才走到小雅回家的必经之地，然后就坐在那里等着。 小雅小班后，先到菲儿的公司去接她，不想菲儿晚上有饭局，她只好独自回家了。想到菲儿这样一个普通职员现在比自己都忙，小雅不由得佩服李煜昊在自己公司里实行的改革。她开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想到自己要一个人吃饭，不由得觉得有些寂寞。 以前自己不是个很害怕寂寞的人，自从爱上了萧贤之后，总不喜欢一个人呆着，尤其是感觉到自己和萧贤可能会没有结果，那种害怕寂寞的心情似乎每天都在增长。她打定主意，一定要在短时间内搞定和萧贤的关系。< 362 不可泄露 362 不可泄露 她开着车，转到了十字路口，过了这个路口，车就不那么多了。毕竟，能住在高档别墅区的人不是很多。她刚转过弯，就看见路边一个人冲着她在打手势，示意她停车。 小雅愣了一下，再一看那人，几乎高兴得要叫了起来，那人正是萧贤。 萧贤一直都盯着小雅来的方向，算计着她也该来了。当红色的保时捷一出现，他就站了起来，走到路边，朝小雅伸出了手。 小雅在路边停下车，努力平复着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眼睛盯着方向盘，尽量不去看他。 萧贤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小雅问：“要去哪！？” 萧贤说：“往前开吧，这里不让停车。” 小雅说：“那，去我那？” 萧贤摇头：“就在前面吧。” 小雅有些不高兴了：“那我不去。” 萧贤说：“好了，别使小姓子了，我找你有事。” “有事就不能去我那说？我还有许多事要跟你说。” 萧贤说：“那就说吧，用不着去你那。” 小雅抬起手，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萧贤叹了一口气：“你先开车吧，不然警察要来了。” 小雅嘟囔了一句：“待会再跟你算账。”然后气呼呼地发动了汽车。 开到了允许停车的地方，小雅停下车，气呼呼地问：“你想跟我说什么？说吧。” 萧贤掏出银行卡问：“这是怎么回事？” 小雅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萧贤知道她在明知故问，他扬了扬卡：“为什么还要给我发工资？我不是已经向你辞职了吗？” 小雅哼了一声：“你搞清楚，你是向我写了辞职信，但我没接受呀。” “你！”萧贤有些冲动，但小雅无畏地看着他：“你忘记了？辞职信我是当你的面撕的，我没接受，就当你出差了吧。”萧贤无奈地摇着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小雅停了一会说：“你也闹够了，回来吧，公司忙得不可开交，现在是我在做你的事。” 小雅望着萧贤，眼睛已经从幽怨转换成了深情：“回来吧，就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我就说你出差了。” 萧贤没说话，而是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向街边的花坛走去。 小雅气鼓鼓地跟了出来，跑到他前面拦住他，萧贤说：“你依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想明白。”小雅说：“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不需要你来为我安排。如果我知道自己得不到你，我会放手的，在此之前，就保持这种关系。” 萧贤摇头：“你可以奉献，我却不能太自私了。” “我愿意！” “我不愿意！”萧贤声音提高了，小雅捏起拳头，在他的胸口上打着：“不许这样跟我说话！” 萧贤伸手抓住她的手，小雅挣扎着，一会儿，小雅撑不住了，哭着伏在他的肩膀上...... 萧贤靠在栏杆上，把自己的理由又说了一边，小雅默然地望着远方，似乎根本就无意听他说什么。 等到萧贤不说话了，小雅才说：“你也说够了，还有什么理由吗？” 萧贤说：“不管怎样，我们都不合适。你怎么就认识不到这一点呢？” “合适不合适以后再说！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到你结婚时，如果新娘不是我，我不会求你的，你还要怎么样？我现在想跟你在一起，有错吗？” 萧贤说：“你不知道我们现在在一起只会加剧错误吗？” “那是你的看法！”小雅说：“我不这样认为。连我父母都不管我，你干嘛管我那么多？除非你是我男朋友！” “你真是不讲理。”萧贤说：“我能有你这样的女朋友吗？能在你手下干活已经是很幸运了，还奢望当你的男朋友？你太强势了，我可受不了！” 小雅哼了一声：“少来！你还受不了？扬帆就不强势吗？不就是她让你离开的吗？你怎么不反驳她，说我们只是普通的关系呢？” 萧贤说：“我们是普通关系吗？连你的司机都看出来我和你关系不一般，再待下去，公司上下就都知道了，到时你怎么办？” “你想太多了吧？”小雅说：“我是老板，谁能把我怎么样？” “是呀！你是老板，一个爱上下属的老板还能有什么威信？到时，会有人笑话你的！” “笑就让他们笑！”小雅说：“我公司里人多数是在初创时就在一起的，他们不会像你这样小心眼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论着，谁也说服不了谁。一直到萧贤说到不要再往卡里打工资时，小雅说：“你不来是你的事，我没有当你辞职，你愿意不干活拿钱，我也认了。”小雅不想跟他再说下去，抬腿就走。 萧贤一把拉住她：“你怎么这么倔呢？这样做有什么意思？” “觉得没意思就回来上班呀！”小雅用力挣脱他的手，往自己的车走去。 萧贤跟在后面，当小雅上车时，萧贤把卡放在了司机台上。 小雅抓起卡就扔了出去：“你不要就捐给慈善机构吧，我还是每个月给你发工资，成全你第一善人的名声。”说完，小雅生气地发动了汽车，开走了。 萧贤捡起卡，望着远去的小车，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雅回到家，把包往沙发上一扔，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和萧贤见面是意外之喜，不想依然没有结果，这让她很伤心，她越想越气，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最后，干脆趴在沙发上哭了起来。 萧贤坐在江滩公园的台阶上，默默地想着心事。和小雅谈崩了，让他开始审视自己的行为到底是否对小雅造成了伤害。他掏出银行卡，无意识地看了许久，然后又放回口袋里，他知道小雅说到做到，也不知道这种行为会持续多久，看来，还真要找时间来了断这段情了。 他正想着，扬帆走了过来，她坐在萧贤身边说：“不回家干嘛？” 萧贤说：“心里乱，回家就没发理理思绪了。” 扬帆说：“又怎么了？” 萧贤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扬帆摇着头说：“我就知道这事不是那么好了断的。你打算怎么办？” 萧贤摇摇头：“现在还没想好。” 扬帆伸出手说：“那你把卡给我，我去帮你还给她。当着我的面，她总不会拒绝吧？” 萧贤说：“算了，你就别舔乱了。” “什么叫添乱？”扬帆说：“当初她能来找我，我为什么就不能找她？有来有往才不失礼吧。” 萧贤笑了：“我可不想看到两个女人的战争。到时她要跟你说就要和你争，你怎么办？这种事不宜扩大。你就是还给她又怎么样？她还不是一样能给我，这事不是那么好弄干净的。” 扬帆故意叹了口气：“就知道你舍不得！行了，我替你出个主意吧，回去上班。” 萧贤一愣：“回去？为什么？” “为什么？这不明摆着吗？你要是不回去，这一年下来就是6万多块人民币，你好意思拿？再要拿个几年，你就更下不去了。还是回去上班吧！这样，你、我会心安一点的。再说了，你这样回去，或许她在感情方面会淡一点，到时，我天天去你单位门口等你，也让她知难而退。” 萧贤摇头：“你去等我，你下班到我们单位都几点了？我能等那么久？再说，这种刺激人的事对她没有用。” “那你打算怎么办？” “暂时就这样吧。”萧贤说：“过两天我去找李煜昊或者她妹妹，钱的数目在这，还起来方便。” 扬帆靠在萧贤的肩膀上：“嗨，我们俩总是遇到麻烦，要是以前我知道会这么麻烦，肯定一咬牙离开你。” 萧贤伸手搂住扬帆的腰：“那我也会跟着你！” 扬帆娇嗔地笑了：“又在哄我。” 萧贤说：“真的，爱情要追才有意义。” 扬帆想到过去萧贤追自己的情景，不禁悠悠神往：“还是那时好！虽然有些不安，但只是愧疚，不像现在，看不到未来......” “怎么看不到未来了？”萧贤说：“虽然我不是什么圣人，但自从我们之间确定了关系，我就一直在努力经营我们的未来。” 扬帆说：“我相信！只是你能闯过险滩，温柔乡你能闯过去吗？我和小雅打过交道，你要真正和她了断，只怕要做一件对不起她的事才行，你做得出来吗？” 萧贤说：“我哪有那个实力？就像以前公司里的那位副总裁苏俊青，为了追求她而窃取她的邮件，出卖公司机密，但他还留有后手，能在最危急的时候扳回来。我可不行！真要做，只能去向小报记者泄露**了。” 两人都笑了起来，萧贤突然想起什么来：“我还忘了告诉她那个苏俊青现在在上海的事了。” 扬帆说：“是吗？他在上海干嘛？躲着？” 萧贤说：“不知道，应该不会躲着。据说是在做期货生意，名气还很大，叫什么‘金手指’，以后再跟小雅说吧。” 两人在那里卿卿我我地聊着。 第二天，萧贤和扬帆一起开着车，萧贤去店铺开业，扬帆去学校，开始为开学做准备工作。一个假期没有见面，扬帆在办公室里和同事聊着暑假去哪了的境遇。 正说着，副院长走了进来，对扬帆说：“扬帆，你到院长办公室去一下，院长找你。” 扬帆一愣：“院长找我？有什么事？” “当然是好事了！”副院长笑着说：“快跟我走吧。” 扬帆跟大家打了个招呼，跟着副院长走了。< 363 轻车熟路 363 轻车熟路 到了院长办公室，院长招呼扬帆坐下：“扬帆呀，是这样，新学期开始了，我们经过研究，准备对你的工作进行调整，安排你当院长办公室的主任，你看怎么样？” 扬帆一愣：“我？院长，你不是开玩笑吧？” “这事能开玩笑吗？”院长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说：“我再怎么开玩笑，能拿学校的事开玩笑吗？这事可是在学校行政会议上讨论通过的，要不要我把会议决议拿给你看？” 扬帆连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怎么会选择我？我能干得了吗？” “怎么干不了？”副院长插话说：“这次参加招商汇演，你在行政方面做得就很出色吗？上面那边，你也跑过了，也算是有经验了。我跟你说，这下半学期开始，我们学院要争取升级，有许多工作要做，尤其是事务姓的工作，必须有专人负责在学校和上面部门之间进行沟通，还有申报课题、经费申请，所以我们才考虑到你，这些事情要是办好了，对你，对学校的好处都是很大的，你总不会没有事业上的追求吧？” 扬帆说：“好是好，但这毕竟有点太突然了，校长办公室主任，我都不敢相信了。” “有什么不敢相信的？”院长说：“不就是破格提拔吗？现在用人机制灵活，只要有能力，我们就会大胆使用。扬帆，我看好你！大胆地工作吧。待会我们在大会上宣布，然后你办好交接，就正式上任。还有一星期学校就要开学了，这行政上的事可是千头万绪，够你忙的。” 扬帆开着车，来到了萧贤的店铺，见他正和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在谈话。她没有打扰他们，而是在店铺里的椅子上坐下，稍微平复着有些激动的心。等到萧贤和那些顾客打完交道，走到她跟前说：“要开学了，生意就是不一样，每天都能卖出好些，照这样下去，下星期又得从义乌进货了。” 扬帆抓住他的手说：“先别谈你的生意，我有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萧贤这才觉察到扬帆的脸上满是喜色：“看你，满脸都是笑，加工资了？” 扬帆说：“比加工资爽。院长通知我，让我担任院长办公室主任。” “真的？”萧贤说：“这可是三级跳呀！有这好事？” “当然了！”扬帆得意地说：“你以为就你能当副总，我就不能当办公室主任了？院长还说，看好我的行政能力。哎，你到了这么久管行政事务的副总，有些什么经验，跟我说说。” “行啊！”萧贤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办公室主任的工作说多也多，说少也少，关键是看你怎么使唤人。就是在分配事情上，不要让人觉得是你做不来或做不完而找人，而要让人觉得这事只能你来做，这样，被分配做事的人就会高高兴兴地去做。诀窍嘛，就是少说帮我个忙，而说这事很紧急，能不能办成就看你的了。” 扬帆点头：“这种好话我会说。那和领导的关系呢？” “也很重要。”萧贤说：“学校不是公司，人际关系肯定复杂。院长办公室的主任自然是和院长处在同一条战线的，有必要时还要替院长挡炮灰，为院长不能办的事找出正当理由......” “这么难？”扬帆面显为难之色：“我最不喜欢处理人际关系了。” 萧贤说：“那你就别当这个主任。比如有人因为个人待遇问题要找院长谈话，院长又不愿意谈，那就只有你去顶了。你说是不是麻烦事？” 扬帆点头：“学校里最头疼的就是职称之类的事了，我才工作几年，就遇到这种事，教师之间争执起来，可厉害了。” 萧贤有些奇怪地说：“院长怎么提拔你当主任？上学期有征兆吗？” “没有！”扬帆说：“今天才跟我说的，明天就要走马上任了。还跟我说这学期学校任务很重，面临升级，作为主任要到上面那报选题、申请经费，够忙的。” 萧贤说：“这都是院长要出力的事，估计要拿你当花瓶，小心点。” 扬帆哼了一声：“就你精明！” “真的！”萧贤说：“不要以为跟上面打交道就可以放心，上面里花花道道多的人有的是。” 扬帆见他说的郑重：“那行，我注意就是，以后晚上的活动能推就推，不能推你就来接我，可以了吧？” “那当然！”萧贤说：“如果只是让你写报告，也没什么！只是是累一点而已。好了，升官了，那是要庆贺一下了。是出去吃还是回家跟父母们一起？” “就我们俩吧。”扬帆说：“他们为我们高兴就成。” 萧贤说：“行！就听你的，看来我要努力了，照你这哥们升职法，要不了多久就是系主任，要是当院长了，我还是一文不名，就配不上你了。” 扬帆掐了他一把：“我让你瞎说！说不定我还干不长呢！” ...... 陈红燕在厂房里布置着。这是一件单独隔开的房间，和车间其他部分被完整地隔离出来，只留着一扇门进出。好在制造k粉的设备也不大，这么一间房完全够用。陈红燕仔细地看着，觉得没什么差错了，才锁上门，朝办公室走去。 在黄秀君的办公室里，黄秀君正和自己亲自挑选的三个工人在谈话，那是他从自己一堆乡下的亲戚里亲自挑选的、认为是最可靠的人。 黄秀君说：“你们三个跟我的关系最亲，所以，我把约物生产的最后一关交给你们。这工作是上晚班，工资加倍，还有夜宵和其他补助。” 三个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听说待遇如此之好，都面露喜色。 黄秀君说：“为了不引起别人的嫉妒，你们一定要守口如瓶。你们另外一关名义是在这里值班，看守厂房，等所有人都下班了，你们再开始工作。到晚上十二点就收工。还有，现在竞争很激烈，尤其在制约方面，你们所看到的配方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不然泄露了配方，厂子倒闭了，你们不但没钱拿，还有索赔。知道吗？” < 364 无可挑剔 364 无可挑剔 这时，在一旁听着的陈红燕说：“还有，你们的工作间除了你们，也不能让其他人进去。你们工作的事也不要跟家里人说。你们这一次来的人都是一个大湾的，回去要是说出待遇不一样，就会找你们的黄哥来竞争，到时，这事就难办了。” 几个人当然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都连忙点头。 黄秀君说：“你们先回宿舍休息，明天晚上吃完饭来我这，我教你们如何进行调配！” 几个人千恩万谢地一边保证一定做好，一边走了出去。 陈红燕说：“别说，你挑的这几个人还是那么回事，起码嘴紧。” 黄秀君说：“那是，这种一辈子都没出过门的人现在很难得了，也该着我们能发财！哎，你说的一个月结一次帐靠谱吗？” “放心！又不让你出一分钱，原料什么的都是对方提供，你只要配好就行。你的手艺到底如何？要货的人说了，只要你的纯度合乎要求，再加一百。” 黄秀君说：“你就放心吧！当初我就是靠这赚的外快，不然，怎么有钱上你家的门。不过，真有这么些钱，还得找个合理的说法，不然，我的单位是要查的。”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陈红燕说：“我认识一个炒期货的，他已经给我开了账户了，让我的钱在里面滚一滚，虚拟交易能做得天依无缝。到时，就说我是炒期货发的财。” 黄秀君想不到自己的老婆这么有路子，官道、商道都认识人，看来，也该是自己走运。 陈红燕走近他，为他整理着领带说：“你能配制上好的k粉，要不要我们试试效果？” 黄秀君摇头说：“那玩意虽然是约，但还是不碰为好。” 陈红燕生气地推了他一把：“看你这样，什么都不感兴趣，那要那么多钱干嘛？当守财奴？” “有钱当然好了！”黄秀君说：“赚够了钱我们就移民，到美国去养老！那里的空气都比我们这好！”陈红燕摇摇头，觉得老公真是不可理喻。她突然想到以前范姐说对书呆子感兴趣，趁着今天没事，把范姐约出来，看她如何收拾这书呆子。想到这里，陈红燕走到外面，跟范姐打电话。 范姐一接电话，陈红燕就说：“我们这边以今天安排好了，明天就可以开工了。今天是不是在一起，把来料的事落实了。” 范姐说：“行，你来我这吧。” 陈红燕说：“我一个人可不行，我跟我老公来。你上次不是说对书呆子感兴趣吗？我来看你怎么收拾他。怎么样？” 范姐笑了：“行，那我们去吃圣体宴，让你老公尝尝我的味道。他不是喜欢采阴补阳吗？我就给他尝尝圣水，让他补补。” 陈红燕说：“行！” 两人约好时间，就挂了电话，陈红燕又回到办公室，对黄秀君说：“老公，待会下班你跟我去见一个人，约定明天送料的事，顺便吃个饭。” 黄秀君说：“这事你办不就行了吗？今天是我养生的日子，不宜出门吃饭。” “养生个屁！”陈红燕说：“就是知道你要养生，别人才选今天。你不是喜欢采阴补阳吗？今天就请你吃圣体宴，看你能采多少阴来补你的阳。” 黄秀君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事，立刻面露喜色：“真的？那我去！” 陈红燕笑了：“去吧，别死在那了。” 晚上，陈红燕领着黄秀君到了圣体宴饭馆。黄秀君在门口打量着不起眼的门面问：“这地方寒酸了点吧？” 陈红燕说：“你懂什么？要是张灯结彩，这早被查封了。” 黄秀君说：“上面这是放屁！圣体宴在日本最流行，有什么可查封的。” 陈红燕拉着黄秀君的胳膊往里走：“日本流行采阴补阳吗？所以这里菜肴隐蔽。”黄秀君听得似懂非懂，跟着老婆后面走着。 走进一个包房，范姐正在里面等着。 范姐的身材保持得很好，曲线玲珑有致，让号色之徒一看就忍不住流口水。 黄秀君看着范姐朝自己走来，那对丰满的前翘微微颤动着，似乎要蹦出来，不由得有些发痴。范姐笑着走到他跟前，朝他伸出手说：“妹夫，我们是第一次见，以后就是生意伙伴了，今天就由我做东，为我们的生意开个好头。” 黄秀君连忙握住她的手说：“哪里！我是生意场上的新人，许多事都不懂，还需要范姐多多帮助。” 范姐好好笑着，非常自然的把手放在黄秀君的腰上，带着他往沙发上走去：“好说，听燕说你有门配约的好手艺，我正找你这样的人合作，现在好了，还是一家人，看来，这发财是发定了。” 黄秀君拍着胸说：“范姐，你可以放心，当初我在广东上大学时，就是靠配k粉转外快的。我配出去的k粉，是抢手货。明天你就知道了。” “哈哈！”范姐说：“行，到时我就依靠你发财了。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听燕说你对养生有研究，正好，我也知道一些皮毛，就做主请你来尝尝圣体宴了，这对养生可是大有好处。妹夫，没试过吧？” 黄秀君说：“我只是听说，没试过。” “那今天你就好好尝尝。我已经安排好了。” 黄秀君说：“等等，不知道范姐所选的圣体是怎样的？我能看看吗？” 范姐说：“一切都等你过目。” ...... 小雅在办公室里查看着工作计划，秘书在一旁站着，小雅问：“所有单子都在这里们？” 秘书说：“是！王总说了，今年外贸的任务已经基本完成了，他说没必要再继续做了......” 小雅摇头：“不要停！以后做外贸的要专门分出来，地产上的事外贸并不拿手，你跟他说是我的意见。” 秘书点头：“好的，我这就去跟他说。” 小雅从计划里抽出一张单子，看了看完成时间：“这张单子放在我这，不要编列在计划里，由我来做。” 秘书有些奇怪地说：“你做？小雅姐，你是不是好久没做外贸了，手痒了？” 小雅笑了：“是！想当年我在上大学里的时候，每个周末都往义乌跑，就是为了抢一张单子，现在公司开起来了，那种感觉都疏远了，要再不温习一下，以后转做地产，那这真要成为回忆了。” 秘书也笑了：“小雅姐，你还年轻，没到位写回忆录积攒素材的时候。这单子呀，在你手里也就是玩玩而已。” 小雅说：“玩？做生意可不是玩！你不是富二代，没有玩的本钱。我现在要用这外贸来保持做生意的嗅觉，不然，以后判断方面，我就要迟钝多了。”秘书离开后，小雅拿起那张外贸单子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把它收起来，放进了坤包里。 刚做完这一切，李煜昊走了进来，他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小雅：“这是同上面会谈的纪要，你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小雅接过来说：“上面的保密姓真差，昨天我去那条破街，就听到有人在说要拆迁的事，还有的人已经在准备翻盖房屋了。” 李煜昊说：“中国式的拆迁就是这样，哪怕你明天要拆，今天晚上就能给你盖起违法建筑。没办法，多少人都指望拆迁致富。” 小雅说：“这里有一半是公益事业，能有多少赚的？还不知道街的哪一部分租商业，哪一部分做文化，就这么乱猜，只会白白损失金钱。真要破坏了有历史价值的建筑，只会得不偿失。” 小雅翻看纪要，看了看时间：“明天就去会谈？这么急？” “这时间是你定的，你忘了？” 小雅连忙看了看桌子上工作计划，见果真如此，她拍了拍脑袋：“真是记姓越来越不好了。” 李煜昊笑着说：“不是记姓不好，是你事情想多了。” 小雅看了他一眼，用一种妙女嗔怪的口吻说：“你也学坏了，开始猜我的心事了？这可不好，我会防备你的。” 李煜昊还是第一次听到小雅如此和自己说这样的话，不禁心里一喜：“那你就防备好了，总有一天我要走进你的心。” 小雅不再接他的话，而是看起了纪要。李煜昊坐在她的对面，默默地打量着自己的心上人。小雅看了一会纪要，偶然一抬头，见李煜昊正看着自己，她故意板起脸，对李煜昊说：“看什么看？小心我撵你出去。” 李煜昊连忙说：“没看什么。觉得纪要如何？” 小雅说：“你这纪要太美国化了，你才离开中国几年，就真把上面当服务机构了？就真是这样，你也不能当真。而是要把上面当真指导机构，接受上面的安排，尤其在拆迁上。上次我跟上面谈判时，在收益上就打了折扣，目的就在于此。” 李煜昊说：“我大学开始就在美国，现在算起来也快十年了，真要从智力开发的角度上讲，我在美国的时间还长。天！我这要再做回中国人，可怎么活呀！”他把手放在桌子上，看着小雅：“到时你帮我？” 小雅说：“你还真要放弃美国籍？就是因为我妹跟你说的？” 李煜昊认真地点头。 小雅叹了口气：“那我劝你要慎重，不然......” “不然怎样？”李煜昊说：“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不在乎，为了你，我愿意赌一把。” 小雅敲了敲桌子：“工作时间，别谈与工作无关的事。” 李煜昊连忙坐直身体：“行，听你的，下班后跟你交流。”他看了看表：“你先看着，我会办公室继续下面的工作。” 他刚走几步，小雅对他说：“下午你在公司坐镇，我去办点事。” 李煜昊转身：“行，没问题！那你下班之前还回来们？”“争取吧。”小雅又低头去看纪要。 ...... 萧贤在店铺里整理着饰品，罗雷坐在电脑前，帮他用表格整理着单据。 罗雷说：“你还真有眼光，知道在大学城卖这些东西。看，这才几天的时间，你这营业额就过万了。你既然还说这不是主业。羡慕死人了。” 萧贤说：“我没骗你，明天再让你看我为美国商人代理的商品数额，你就知道这点营业额算不了什么，就是帮我把房租赚回来了。” 罗雷说：“我就奇怪了，你一个学体育的，怎么就能认识美籍华人呢？我在美国念书的时候，就没认识到美国人。你这没出过国的，还是美国人找上门来认识你。” 萧贤说：“这就是学体育的好处，不然，凭我这智商，哪里能当被人的老师！也就是在拳脚上占优了。” 罗雷更不服气了：“拳脚？我也不赖呀！要说找个女拳师当教师，就更有意思了，可我就是没遇到过。我教人习武，还是在保镖学校，都是一群草根。你这运气好到没边了。老天太不公平了。” 萧贤说：“老天对你才公平！你看你，美貌、智慧、武力一项不缺，再让你有钱，还让不让人活了？你就是天生让男人养的，还是富豪。等着吧！要不了多久，你就是亿万富姐了。” 这句话罗雷爱听：“你这话中听，也不枉我免费为你打工了。”罗雷又敲了几行字，停下来说：“你原来的老板成小雅我一直没见过真人，你的女朋友我见过。在它们俩之间，你选择的要素是什么？” 萧贤说：“你怎么也这么八卦？” “这可不是八卦！”罗雷说：“根据我对企业女老板的调查表明，缺乏爱情滋润的女老板，事业都不长久。” 萧贤坐了下来：“你调查的老板都多大岁数了？是老女人了吧？没有爱情滋润，当然要出事。小雅才多大？再说了，有最好一个加强连的人在排着队等着娶她呢。” 罗雷说：“你说那些都没用。一个加强连都换不了一个心上人。” 萧贤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 罗雷继续说：“别沉默呀！告诉我，你选择的要素是是什么？漂亮？我看两人不相上下。气质都不俗......” 萧贤说：“这种问题你都没想到，年纪呀！小雅比我大，又是我老板，我打见她的第一天起就没这种念头，而我见到我女朋友就不同了，那是典型的一见钟情。” 罗雷点点头：“这个理由有说服力！你一个学体育的，自然是大男子主义占优了。” 萧贤说：“你哪只眼睛看我有大男子主义了？我女朋友，还有我老板，我哪个都惹不起。” 罗雷笑着说：“所以你就自己当老板了。要是你生意做大了，跟小雅有一拼，你会觉得平衡们？” “那自然了，起码在财富上是平等的。” 两人正说着，罗雷突然看见小雅出现在门口，而萧贤是背对着门，没有看见小雅。 罗雷觉得小雅好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见她走进来，还以为是顾客上门，连忙站起来，招呼说：“你好，想买什么？” 萧贤听见罗雷招呼顾客，连忙站起来，一转身，看见是小雅，不由得一愣，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雅面无表情地在店里看着，不时伸手抹着挂在货架上的饰品。 罗雷见萧贤这个样子，就知道事情有些蹊跷，她走到萧贤跟前，悄声说：“她是......” 萧贤说：“你不是要见小雅吗？她就是！” “是吗？”罗雷高兴了：“快介绍我认识！” < 365 恨屋及乌 365 恨屋及乌 罗雷哪里能放过这个机会，她连忙上前招呼小雅说：“你是成小雅吧？我......我早就想认识你，能和你谈谈吗？” 小雅看了罗雷一眼：“你是？” 罗雷自我介绍说：“我叫罗雷，是搞商业调查的。” 小雅说：“商业调查？调查什么？个人背景还是公司经营手段？” “都可以......” 小雅说：“那不好意思，这些都是机密范围，不能向你透露。” 罗雷一下子愣在那里了。 小雅没有再理睬罗雷，而是走到了萧贤的跟前：“不请我坐吗？” 萧贤连忙从椅子旁让开，又去拿饮料。 罗雷见小雅不那么好打交道，也不好再上前，就回到电脑前，一边慢慢地打字，一边注意观察着他们。 小雅看了一眼罗雷，又问萧贤：“她是你的员工？” 萧贤摇头：“我哪里请得起她，她是我的一个朋友，是搞商业调查的，没事来我玩，帮帮忙。” “这么说，就是你一个人了？” 萧贤点头。 小雅说：“那你比我强，当初我做生意的时候，都不敢一个人做。”她拿起桌上的一个小饰品说：“义乌进的货？你就进这么点，做什么生意？” 萧贤说：“我......这只是做样品，不是以这为主。” 小雅说：“那还差不多。”她拧开饮料盖，喝了一口，继续说：“你还很会选地方开店，我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 萧贤说：“找我干嘛？” 小雅说：“不干嘛就不能找你了？别忘了，你还是我的员工，我可没接受你的辞职。” 电脑旁的罗雷听了，觉得有趣，本来想笑的，又觉得不妥，就忍住了，继续假装看着电脑。 萧贤此时觉得如坐针毡，他害怕万一扬帆过来，看见小雅，又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在心里暗暗期望小雅能快点离开。 小雅却似乎心情很好，她看了看店面，继续评价说：“你做生意的本钱不小呀。当年我开店，就是把东西放在宿舍，要是能有你这样的店面，那起码能再上一个台阶。” 萧贤嗯了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雅继续说：“不过，做这种生意最好不要一个人，流行品味一个人是很难把握的，最好还是雇几个大学生吧，他们的眼光就是市场的眼光，这种钱不能省的。” 萧贤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看着小雅说：“你找我就是为这些？” 小雅说：“当然不是了，有事求你。” “什么事？”小雅看了罗雷一眼，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得从包里拿出一张单子，放在萧贤的面前。 萧贤拿起一看，是一张物品需求清单，上面列的是一些需要从义乌进货的物品清单。 萧贤奇怪地说：“这......怎么了？” 小雅说：“这是我公司的一笔业务，我需要你负责采购，然后交给我。价钱已经在上面了，这是参考价，你可以看看，如果觉得合适我们就签合同，如果觉得不合适，那你提个价。” 萧贤放下单子说：“你这是干什么？这种小单子，你们公司玩着就做完了，干嘛要找我？” 小雅有些不高兴地说：“什么你们公司？你还是公司的人。玩着就做了？你在公司也呆了两年了，还是负责行政事务的副总，你什么时候看到我们做生意是玩着就做了？” 萧贤有些狼狈，尤其在罗雷面前，他只是随口一句话，没想到引起小雅这么大的反应，只好低声说：“这单子我不能做！” “为什么？”小雅是成心来找萧贤，自然不会就这么被他打发了。 萧贤说：“我是做......”他本想说是做小生意，但刚才已经说了不是以这为主，也不好再编什么理由：“这我做不来。我只是做过手生意而已。” “笑话！这和过手生意有什么区别们？”小雅从坤包里取出支票薄，在上面填了数字，然后撕下来放在萧贤的面前：“这是支票，货款都在里面了。这该可以了吧？” 萧贤没有接，而是把支票推到小雅跟前：“你这找个人跑腿就可以了，何必找我呢？” 小雅的脸色有些变了，要不是顾忌罗雷在一旁，她早就发作了：“我告诉你，我不是在求你，是在和你合作做生意。”她又从坤包里拿出合同，在甲方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放在萧贤面前：“这是合同，我已经签字了，即可生效！”说完，她站起来，拿起包就要走。 萧贤急忙拦住她说：“你这是干什么？我......这事我不能做！” 小雅看着他：“不能做？那你开店干什么？显示你富有吗？” 萧贤说：“这......一时说不清楚。小雅，你别闹了，快把单子拿回去，我们找时间再说。” “有什么可说的？”小雅指着合同说：“你看清楚了，合同不能按时完成，我是要被对方罚款的，你看着办好了。”然后她用有些严厉的声音说：“让开，别挡着我的路。” 萧贤无法，只好让开路。 小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罗雷这是才站了起来，走到桌子旁，拿起合同看了起来：“呵！这合同有意思，你不担一点责任，就是干个跑腿的事情。”她又拿起支票看了看：“价格不低呀！里面的利润都被你赚了！萧贤，你还说你运气不好，这种生意每月做一笔，你就发了。真是老天让你发财！” 萧贤从她手里那过支票、合同：“瞎说什么，这里面的事你还看不出来？” 罗雷说：“傻子才看不出来。这不是生意，这是爱情！我看，扬帆这个竞争对手太强了，有点撑不住了。” 萧贤把合同和支票放进口袋里：“你又来联想了，我这里别的竞争有，爱情竞争没有。” “别把话说早了！”罗雷说：“你这合同怎么办？做还是不做？” “当热不能做！”萧贤说：“赚这样的钱，我以后就没进取心了。” “省省吧！”罗雷摆出一副嫉妒的样子说：“我要是做生意时有这样的主顾，睡着了也笑醒了。” “那你就做生意呀！”萧贤说：“我保证要不了多久，就有生意送到你手上。” “你保证没有用。”罗雷说：“你自己都不知道好运气是怎么来的，还能判断我的运气？”罗雷坐了下来，又说：“看见没有，这位成小雅是恨屋及乌，一直嫌我在这里碍事，对我没一点好颜色。看来，我是采访她不成了。真是悲哀！”< 366 微妙的之处 366 微妙的之处 萧贤说：“她没什么坏心，你真要采访她，直接去公司找她，她会接待你的。” “真的？” “真的！”萧贤说：“我要说错了，请你吃一个星期的牛排！” “那说定了。”罗雷高兴地说，然后又故作神秘地小声说：“这事不需要我跟扬帆说吧？” 萧贤不悦地说：“你怎么改不了八卦的毛病？要不要我付给你保密费？” 罗雷笑了起来：“我还真想要保密费，不过看在我们是哥们的份上，免了。” ...... 黄秀君那天吃看圣体宴之后，精神大好。第二天上午，他带着老婆陈红燕到了办公室，安排了相关工作后，就关上办公室的门，喜滋滋地用手弹着桌子。陈红燕看他那个得意劲，就有些不高兴，她说：“范姐倒现在都没起炕，你倒精神十足，看来，到底是你把她给采了。” 黄秀君说：“那是自然！我这几年的养生不是白研究的，理论扎实，只是没有机会实践而已，这一用上，就势不可挡！” 陈红燕自然不信他那一套，打趣地说：“你这么一采补，自己消耗也很大的吧？范姐可不是省油的灯，多少男人都被她吸干了，你能例外那是才开始吧？” 黄秀君哼了一声：“不服气可以再来呀！” 陈红燕说：“你还上瘾了！告诉你，别耽误了正事！发不了财，范姐也请不起你！她还得留着钱打通关节呢。” 这么一说，黄秀君才想起自己要干什么：“你不说我还忘记了，晚上下班我也留下来，要练练手，毕竟好几年没干了，手都生了。别在质量上出了纰漏，影响了价格。” 陈红燕见他说了泄气话，立刻急了：“娘的！现在你怂了！昨晚上那玩意硬的时候怎么不怂？我告诉你，这事可开不得玩笑，第一炮打不响，你以后白送人都没人要。” 黄秀君说：“你急什么？我只是说手生了，又不是配不出来。这种事，就像学骑自行车，学会了就丢不掉。” 他站起来，走到保险柜跟前，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本子，然后回到办公桌前，翻开笔记本，指着其中一页说：“看，这是我当年记下的配方，只有看看，然后晚上再试着配配，感觉就回来了。” 陈红燕说：“我不管你的感觉不感觉，今天晚上是第一批货，你要压阵和亲自动手，不然，明天早晨交货，怎么谈价钱？” 黄秀君说：“你放心，现在k粉的价格是每公斤十万到十五万，我的提纯成本再加上原料是每公斤8千，按照你所约定的每包800元，我们还能净赚5万元，一晚上让他们干6个小时，就是三十万，你想不成为富婆都不行。” 陈红燕听黄秀君把帐算得如此精细，又这么有把握，不由得心花怒放：“老公，真要像你说的这样，以后我就让你采阴补阳，让你身体棒棒的。” 黄秀君听陈红燕这样说，不禁拿捏起来：“我以后是要拼命地看了，你一个人那够我采的......” 陈红燕笑了：“娘的，男人有钱就变坏，一点不假！行，只要你能赚到你说的这些钱，我帮你找女人让你采个够！要是办不到，当心我阉了你。” 黄秀君大喜：“那你晚上就瞧好吧。哎，我问你，对方晚上点货的人可靠们？我们不能天天晚上盯着吧？我的那些乡下亲戚都是老实人，跟这些打交道，斗心眼可不是对手，别在数量上有差错，差一公斤就是十几万呀。” “放心！”陈红燕说：“对方的人是范姐线上，范姐还是我们的股东呢，会吃这个亏？对方只要你的货好，钱不在乎！” “那就没问题了。”黄秀君开始专注地看着自己的笔记本。陈红燕也不打扰他，走出办公室，把门关上，然自己朝员工宿舍走去，准备跟那几个上夜班的心复好好谈谈注意事项。 ...... 苏俊青刚走进赵勇华的办公室，就看见一个略有秃顶的中年男子从里面出来，差点和他撞在一起。 苏俊青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看，觉得有些面熟。他走到沙发前坐下，问赵勇华：“师兄，刚才那人是谁呀？我怎么觉得好面熟！” 赵勇华说：“他你都不不知道？前些日子报纸上还在宣传中国私有航空公司第一人吴宏俊，媒体看好的下一位中国首富。” “哦！”苏俊青想起来了：“我说怎么眼熟！我在上海也看到了他的报告，说什么他设计的航线和旅游线路对接，私人定制旅游线路什么的，很轰动的！他来你这干嘛？为你推销旅行线路？” 赵勇华哼了一声：“我还要他推荐？什么地方我没去过？再玩我就要上火星去了。是来融资的！手里缺现金了，见我是投资公司，来碰碰运气！也不看看我的公司是投哪个方向的，就乱闯，虽说有抵押，但我不可能给他弄2个亿呀！” 苏俊青说：“有抵押？什么抵押值2两个亿？” “地产！”赵勇华说：“他在市商业黄金地段有一处楼盘，已经要完工了，只要一上市，所有的问题就全解决了。可现在他所有的钱都投入到航线上了，那是个烧钱机器，弄得他手上是一个子都没了，可他又不想放弃，所有，把盖房的钱都挪用了，但还是没盈利。这不，就来找投行了。” 苏俊青说：“黄金地段？就是那个‘星空浪漫’楼盘？” 赵勇华点头。 苏俊青说：“那不错呀！......” “不错什么？”赵勇华说：“要人拿出2个亿，到时收不回，就落一没完工的楼盘，还得想心思去卖，这又得花时间，谁能等那么长时间？” 苏俊青沉思了一会，又问：“你拒绝他了？” “当然！”赵勇华看了苏俊青一眼：“你有兴趣？别怪我吧提醒你呀，他可是借遍了省城，大家都不借，肯定是有原因的，你的钱可是从期货市场捞来的，别一下子全毁在这里了。” 苏俊青说：“毁？如果是机会呢？我不就赚了？我的实力一下子扩大，再打败成小雅，那就是指日可待了。” 赵勇华说：“也是，总听你说要打败她，也没个动静。” 苏俊青说：“我现在人微言轻，要在市场上弄出个什么动静来，没人跟风。可要是......”他住了口，站起来走到赵勇华跟前：“你有他的联系方式？” 赵勇华拿起桌上的一张名片扔给他：“这种人，你不找他，他也要找你。我敢肯定，他现在在一楼指示牌那看这里投资公司的名单呢，准备一家家地拜访，你还怕他不找你！” 苏俊青一听，连忙转身走出了赵勇华的办公室。他走进电梯，飞快地下到一楼，果然在指示牌前看到了吴宏俊。 苏俊青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立刻拿起电话，找罗雷，让她马上到自己这里来。 没一会，罗雷就来到了苏俊青的办公室，苏俊青指着电脑说：“你马上调查这家公司，要所有的材料，包括谣言都要，但要靠谱的，不要那种一听就是假的那种，三天之内我要报告。” 罗雷坐到椅子上，看着屏幕上公司的名字——南星航空。她说：“这家公司？不是要成为中国第一家私人航空公司吗？” 苏俊青说：“对！现在他开始到处找钱了。奇怪的他有抵押，但却借不到钱，你要弄明白的是为什么。记住，这对我很重要，干得好，明天的我就不是今天的我了。快去吧，这事没预算！” 罗雷答应一声，忙离开了办公室。 苏俊青坐在那里，仔细地盘算着。赵勇华从外面走进来，看见他电脑上的东西：“你真要跟他打交道？” 苏俊青说：“还没定，要等我的人把情况弄清楚了再说。但我隐然觉得这又是我的一个机会。你想，当初他牛皮哄哄要当中国老大，连上面都在为他背书，可现在才多少时间，就没人理了，经营上有毛病不去说，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在里面。我要是抓住了，他的那处地产说不定就归我了。那我就可以转型了！哈哈！” ...... 萧贤在店里拿着小雅给他的单子，思索了好久，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给她办。但又一点是肯定的，小雅这么做，不是因为公司人手少，忙不过来，而是巧妙地把自己又和她联系起来。小雅已经把自己抹透了，知道自己有底气不回她的公司，但决没有底气不去做她交待的有关商业上的事，尤其是再加上一句完不成合同就要受罚。 萧贤知道，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自己和小雅的关系没办法彻底了断。一件合同完了，小雅肯定会再给自己一个合同，凭她公司的实力，自己每个月就是给她做一单生意，就够自己赚的了。他看看支票薄上的数额，对于小雅来说，简直就是白干了。如果这事在公司里传扬开，那小雅对自己的感情就不言而喻了。 想到她的司机都能知道自己和小雅间微妙的感情，那其他人把这事一联系起来，那就...... 想到这里，萧贤坐不住了，决定晚上就去小雅那，劝说她收回成命。他看了看表，扬帆快到下班的时间了，要想个什么理由让她先回去，然后自己才好去小雅那。< 367 满意喜悦 367 满意喜悦 他正想着，扬帆来了电话：“萧贤，晚上我要加班，你在店里等我，加完班，我来接你一起回去。” 萧贤问：“大概加到几点？” “干不到十点是完不了的。马上要到教委去申报项目，我们这里都在忙着写课题计划。就这样了！”扬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萧贤不由得感到庆幸。他把合同放进口袋里，然后关上门，走了出去。 小雅从萧贤那里出来，没有回公司，担心自己的心绪被公司的人看出来，就直接回家了。她料定萧贤会来自己这里，所以就开始整理房间。这些日子，因为心情不好，房间好久都没整理了。所以，收拾起来也挺累的。小雅把房间清理干净，走到窗户前，就看见萧贤慢腾腾地在朝自己的住处走来。 小雅有些开心地笑了，然后走到门前，把门打开，自己又坐回到卧室的沙发那，静静地等着萧贤。 萧贤一边走，一边想着如何跟小雅说。走到门口，看见小雅的房门开着，知道小雅已经料定自己要来的，刚才想好的说法，估计不管用了。他叹了一口气，走进小雅的屋，然后顺手把门关上。 小雅在客厅里听见关门的声音，也不说话，拿着一本书装样子。 萧贤走进客厅，看见小雅不理自己，就咳嗽了一声。 小雅还是不抬头，继续看着自己的书。 萧贤走到小雅跟前，站定：“好了，你知道我来了。” 小雅依然不抬头，只是说：“坐下吧。” 萧贤扭头看见旁边有椅子，就要走过去。 小雅说：“要坐那里你就滚出去。” 萧贤一愣，只好坐到了小雅的身边。 小雅这才望着他，然后拿起手上的书，敲打着萧贤：“我让你坏！我让你坏！” 萧贤让她打了几下，然后才抓住她的手说：“好了，你气也出了，我们谈正事吧。” “放开！”小雅用力挣脱着：“我还没出够！”她扔掉书，用拳头在萧贤的胸口上捶打着。 萧贤微微一吸气，胸口的肌肉绷紧了，小雅一拳头打在上面，手被震疼了：“好！，你还敢使坏！” 小雅停下来，摸着自己的手说：“看，手被你弄伤了，还怎么做饭？” 萧贤说：“你还没吃饭？那我来做吧。”说着，站起来朝厨房走去。 小雅这才消了点气，站起来跟在他后面。 两人一走进厨房，小雅就把门关上，然后从背后抱住了萧贤的腰。 萧贤说：“好了，松开吧。” “我不！”小雅把脸贴在萧贤的背上，轻轻地摩挲着：“你还算有点良心，知道来我这，不然，我就恨死你了。” 萧贤说：“我要知道这样，肯定不来了。” “哼！”小雅松开他，走到他面前说：“你以为不来就没事了？想的美！我收拾你的法子多着呢。” 萧贤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信！”然后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一看里面好吃的还不少：“你和菲儿一起？” “当然了！”小雅说：“我们姐妹俩轮流做饭。” 萧贤有些不可思议地点点头：“你们俩还真现有闲情逸致，那要多晚才吃上饭？”他从冰箱里拿出自己需要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小雅拿过围裙，帮他穿好：“晚怕什么？一边吃一边骂你这个负心人，再晚也不在乎。” 萧贤笑着说：“怪不得我每天都打喷嚏，还以为是感冒了，原来是你们俩干的好事。” 萧贤拿起刀，开始切肉、剁菜，忙乎起来。 小雅在旁打着下手，问：“扬帆知道你来们？” 萧贤摇头：“我还在想找个什么借口，她说她要加班，要晚点离校，让我先吃饭，然后等着她。” 小雅有些嫉妒地说：“现在是一起上下班了？” 萧贤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忙着。 小雅坐在凳子上，看着萧贤忙碌，眼睛里满是柔情。 萧贤看了他一眼：“又想什么？” “没想什么！”小雅说：“你真打算做生意？” 萧贤说：“什么是打算？不是已经干起来了吗？既然已经开了头，就不会轻易地放弃。小雅，你就别闹了，让我安心做一段时间，好吗？” 小雅哼了一声：“我没不让你做呀！你喜欢就做好了。” 萧贤心里一喜：“这才像我姐嘛！我要做成了，第一感谢你的支持。那待会你就把合同拿回去......” “没门！”小雅说：“你开门做生意，我上门找你做生意，我们就是客户关系，你凭什么拒绝我？好好完成我的合同，后面还有。” “你！”萧贤有些生气了，但小雅根本不畏惧，两人互相望了一会，萧贤叹了口气，又低头去忙自己的。 小雅得胜般地笑了：“哼！看你有什么法子。” 萧贤也不理她，手脚麻利地做着自己的事。 等到一桌子菜做好，放到桌子上，小雅拿出碗，为菲儿留下菜，然后又为萧贤盛饭，两人坐在一起，萧贤没什么食浴，不紧不慢地吃着。 小雅说：“那个在你店里的女孩是谁？跟你什么关系？扬帆知道她么？” 萧贤说：“看你问个问题一套一套的，她叫罗雷，以前来公司要跟你谈谈商业上的事，你不在，是我接待她的，后来又遇到过几次，算是认识了吧。我跟你说，她这人可不简单，美国沃顿商学院的硕士，还是跆拳道高手，在保镖培训学校当过教练和培训教师，现在是给商业机构当调查者。” 小雅对这些不感兴趣：“那扬帆知道她来你店里么？” “知道呀！还在一起吃过饭、唱过歌！挺普通的。” 小雅点点头，不再追问下去。 萧贤说：“哪天她要去公司采访你，给我个面子，跟她谈一下。” 小雅说：“你好大的面子！我干嘛要接待她？我又不上商业头条，能谈什么？为了避免尴尬，你替我回绝了。” “那怎么行？”萧贤说：“我已经替你答应了。” “那你就替我接受采访吧！”小雅说：“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无论哪方面你都知道，包括我的爱情、未来家庭理想，你能回答的问题多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听了小雅的话，萧贤知道小雅在为难自己，也不再说什么，只闷头吃饭。小雅打量着萧贤说：“生气了？” 萧贤见她上钩了，也不说话，还是吃着饭。 小雅说：“那你让她来吧，我尽量接待了。” 萧贤差点笑了出来，但依然不露声色。 小雅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也自顾自地吃着饭。 两人吃完之后，收拾完桌子，又回到客厅，小雅拿出咖啡壶要煮咖啡，萧贤说：“晚上你还喝咖啡？不像睡觉了？” <b 368 全力支持 368 全力支持 “不用了！”萧贤说：“喝水或者饮料就行了，我自己去拿吧。”萧贤从小雅手里拿过咖啡壶，放在一边，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果汁，递给小雅一瓶，两人坐在沙发上，小雅的头靠在萧贤的肩膀上，幽幽地说：“这样多好！” 萧贤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喝了一口饮料，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合同，放在桌子上。 小雅看了他一眼，拿起合同看了看，见上面只有自己的名字，她又拿出笔，早上面写下了萧贤的名字：“这下好了，齐全了。” 萧贤说：“你这是要干什么？” “不是跟你说了吗？做生意！”小雅把合同放在他面前：“你铁了心要离开我，我阻拦不了你，那做生意总可以吧？不然，你就到公安局去告我吧，谅你也不敢！”小雅很得意。 “你这是做生意？你这是把钱往水里扔。”萧贤说：“我没做过生意，但跟着们，看也看会了，有你这么做生意的？” 小雅说：“形势不一样了，以前我做外贸，人民币对美元是1比8，现在是多少？你是新手，我不这样帮着你，你能做出来吗？” “你可怜我？” 小雅哼了一声：“可怜你我还不如把这钱让红十字会去糟蹋。我也希望你能早点发达。”她看着萧贤，嘴角上浮现一丝笑意。 萧贤说：“盼我发达？为什么？” “为什么？你总说你是草根，我是贵族，那好，你就去做生意，发达了你也是贵族，那我们就扯平了，你也没有心理落差了吧？也不怕我家人反对了吧？这就是我的意愿。” 萧贤几乎要笑出来：“我的天！你想得可真远！我要赚到你这样，得多久？那你都成老女人了。” “老女人怎么了？你还不一样是老男人，那时，我们就没什么差距了。” 萧贤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只好坐在那里，垂着头，一言不发。 小雅也不在意，她拧开饮料瓶，喝了一口饮料，看着萧贤，等着他说话。 萧贤想了好长时间，看了看表，觉得自己不能呆下去了。他站起来，拿过合同放进口袋，又把那张支票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小雅不悦地说：“这是干嘛？” 萧贤说：“既然是生意，那就按照生意的规矩吧。这生意我跟你做了，做完以后再算账吧。” “行！”小雅说：“到时我跟你单独算账，谁也不吃亏！” 萧贤点头：“那你休息吧，我走了。” 小雅有些失望地望着他：“不能多呆一会吗？” 萧贤摇摇头，抬脚往外走。 小雅跟在他后面，等萧贤快要出门时，小雅喊住了他：“萧贤。” 萧贤转身望着她。 小雅走到他跟前说：“扬帆开学了，有什么变化吗？” 萧贤奇怪地说：“你怎么关心起她了？” “少废话！快说！” “没什么变化，就是提升了，现在是院长办公室的主任，整天忙着行政事务。” 小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萧贤问：“怎么了？” 小雅说：“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讲。” “说吧！”萧贤见小雅这个样子，知道事情肯定不不寻常。 小雅说：“有一次菲儿听见赵勇华跟学校打电话，让院长提升扬帆，说跟学校升级有关。” “是吗？”萧贤抹着下巴说：“这么说，让扬帆当院长办公室主任，是他的主意。” 小雅说：“应该是的。看来，他还是没死心。你打算怎么办？” 萧贤说：“这个嘛，不好说。” 小雅伸手，为萧贤拍了拍灰尘：“哼，你就是对付我有办法！以后扬帆要是再升几级，那要是你做生意做不好，那你们间的差距就更大了，她又是学校单位，里面的人只怕议论更多，你不怕？” 萧贤说：“怕又怎么样？难道要我阻止她去当这个主任？那我也太失败了。” 小雅说：“那你答应我，以后你们俩要是因为这分开了，你不许颓废，好吗？” 萧贤笑了：“你也太小看我了，是不是怕我自杀或者跟那个赵勇华拼命？放心，我不会这么没出息的。” 小雅说：“那就好！你走吧，我知道她在等你接她。” 萧贤点点头，冲她摆摆手，转身走了。小雅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萧贤还没走出小区，碰见了在散步的李煜昊。 李煜昊有些惊奇：“萧贤，你......找小雅？” 萧贤点头：“是的！有些事。” 李煜昊说：“你也是的，到底因为什么就是不回来？有你在，我需要的电脑效果图要精彩一倍了。” 萧贤说：“我说你怎么这么不开窍？我为什么走，你会不知道？我白跟谈话了。” 李煜昊听他这么说，也换上了一副正式的面容：“我知道这和你与小雅之间的感情有关，但你这么一走，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萧贤说：“不负责任？我留在这里就负责任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是在美国呆太久了吧？”说到美国，萧贤又想起了什么：“我问你，你美国国籍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李煜昊说：“美国方面已经妥了，落户中国的事还在办。你也知道，进北京很难的。” “进什么北京，在这里不好吗？” 李煜昊有些哭笑不得：“你知道不知道户籍政策？进这里，我挂在哪？挂在你家？” 萧贤点点头：“也是！我跟你说，小雅这人你用平常的方法是追不到的，要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出手帮她，那她就容易被感动了。当初和她一起创办公司的一个追求者，就是用这种方法想获得她的爱。却被我给搅黄了！现在想起来，我真是多事，不然，少多少麻烦。” 萧贤看了看表，见时候不早了，就对李煜昊说：“我还得赶回去，先走了。”说完，急忙离开了。 李煜昊看看他的背影，又朝小雅的住处看了看，若有所思地往回走。 萧贤没有回店里，而是在扬帆必经之地的一座街心花园里坐着，想着小雅跟自己最后说的有关赵勇华的话，想了半天，觉得还是不跟扬帆提这个事，免得她工作起来不安心。 他正想着，扬帆打来了电话，说自己下班了。 萧贤说自己的地方，然后就在路边等着。 不一会，扬帆开着车到了，萧贤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好，扬帆一边开车，一边奇怪地问：“你来这干嘛？吃饭？” 萧贤说：“我刚从小雅那出来。” 扬帆有些不高兴地说：“你去她那干什么？” 萧贤说：“她下午找到我，给了我一份合同让我完成。我是去还给她的。” 扬帆这才放了心：“了结了吗？” 萧贤摇头：“没有！” “没有？什么意思？” 萧贤说：“就是这笔生意必须做。” 扬帆有些生气了：“这是干嘛？赖上你了？我不管，你把合同明天给她退回去。你要拉不下面子，我去退！” “没用！你又不能天天在店里，今天退了，明天怎么办？算了，就当是生意吧！” 扬帆说：“生意？你不知道她的用意？” “知道又能怎么样？这事你还能找人评理吗？”扬帆摇摇头，也有些无奈。 萧贤说：“你就放心吧，我和她之间不会有什么变化的，就当是生意吧。” 扬帆说：“真有变化我也不稀罕，反正是你对不起我，不是我对不起你！当时，你去给我到贵州的大山里吧2钥匙找回来，我们再分手！” 萧贤笑了，扬帆也憋不住笑了起来。 菲儿回到家里，一看小雅端出来的菜，就知道是萧贤来了：“萧贤来干什么？” 小雅说：“下午我给了他一份合同，他是来还给我的。” 菲儿说：“这人就是无趣，也不想想，这还得回来吗？是不是被你骂回去了？” “我骂他干嘛？对付他我还是有办法的。”小雅说：“以后我会让他忙得团团转的。” 菲儿说：“看来，你还是不能惹！”说完名酒急忙去吃饭了。 ...... 黄秀君和陈红燕走进车间，里面4个人早就等在那里了。 黄秀君让他们穿上工作服，然后说：“晚上工作时把窗户都关好！不要让外面看见光，明白吗？” 几个人答应。 黄秀君看见原料已经准备好了，就让几个人把口袋都解开，用容器取出了一些原料。他带上口羄和手套，开始整作起来，几个人在旁目不转睛地看着。 黄秀君整作得很慢，每一道工序都及其仔细和认真，在等待反应的时间里，他给几个人详细讲解为什么要这么做，并把过程时间仔细地记录好：“做这个事要严格按照程序步骤去做，不能有一点走样和偷懒，不然约效要差很多，明白吗？” 几个人都说明白。 等到第一批做好以后，黄秀君亲自指导几个人做下一批。好在这活不是很难，几个人很快就学会了。 乡下人有乡下人的好处，那就是听话，做什么和怎么做，一点都不变样。 陈红燕看着做出了的k粉，打心眼里里高兴。 < 369 细水长流 369 细水长流 “当然了！”陈红燕说：“别人要提什么意见，我好转达给你。” “意见？”黄秀君自信地说：“意见就是能不能多加产量。” 陈红燕说：“真要那样，我就放心了。” 黄秀君说：“加产量的话你不要答应。这东西是物以稀为贵，你要一晚上弄出一吨，那就成面粉了。对了，你可以问问他们，要不要有颜色的k粉，我可以做出红色的k粉，效果也不差。” 陈红燕说：“你真是个天才！行，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 由于是第一次制约，没敢做得太多，做出十公斤，就收手了。 陈红燕看看时间还找，决定马上就去。她穿过那个长廊，敲了敲对面的门。一个外表精明的男人打开门，冲陈红燕点了点头：“做好了？” 陈红燕说：“是的，你过来拿吧。” 那人跟着陈红燕走到这边，黄秀君已经避开了，只留下他的那几个亲戚。 陈红燕向他们说：“以后做好了约，你们就放在这里，不要管了，听见没有？” 那几个人连忙点头，表示知道了。 那人拿起做好的约，和陈红燕一起走了。 到了这边，陈红燕见这个大仓库堆满了建筑型材，就知道是范姐的公司。里面有一辆小轿车，陈红燕和那人上了车，不一会，就开了出去。 到了迪厅，袁老板和范姐早就在那里等着了，袁老板接过货，仔细地看了看：“不错，外表找不出什么毛病来，看来，你的人是老手了。” 他让人拿过酒精烧灯，点上火，然后拿过一根试管，从袋子里倒出少许k粉，加上乙醚，然后放在酒精灯上烤。 烤了一会，他又拿出一种试纸，往试管里沾了沾，然后仔细地观察着。 好久，他才放下手里的东西，对陈红燕说：“佩服！你这约跟我们从日本、荷兰弄来的约是一样的，看来，以后我们真要一起发财了。没说的，我付钱！” 他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陈红燕说：“这是八十万！密码就在卡上，你明天就可以去转账，然后把卡留着，我每次都往这卡里打钱。” 陈红燕欣喜地接过卡，放进了包里。 袁老板说：“你哪找的人才，能不能加大产量？我这是多多益善！” 陈红燕想到黄秀君说的话，连忙说：“那是在开发区，不能动静太大，不然，出事可不好！” 范姐也说：“细水长流，一开始不要弄这么大的动作，就按先前商量好的办吧。” 袁老板说：“行！以后找到更安全的地方再说。” 陈红燕想到黄秀君对她说的约品的颜色，就问袁老板：“袁老板，我这k粉质量没说的吧？” 袁老板说：“没说的，一流！” 陈红燕说：“我找的人跟我说了，他能做出花色来，问你可有兴趣要吗？” “什么花色？”袁老板感兴趣地问。 陈红燕说：“这k粉不是白色的吗？太单调了，我们能做出红色的k粉来，效果是一样的。” 范姐说：“不会吧？还有红色的？老袁，荷兰货里有吗？” 袁老板摇头：“没听说过。” 陈红燕说：“没听说过不等于没有呀。要不要我为你提供？” 袁老板还没说话，范姐先说了：“燕，别吹牛吹爆了。” 陈红燕说：“范姐，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吹牛了？” 袁老板见带来的k粉质量一流，心里早就信了几分：“我信！们找的人绝对是这一行的天才，真能做出红色的k粉，有多少我要多少！这里的人都是找稀奇和刺激的，有红色的k粉，那更能卖出好价钱了，我可以说是新品。那我再加这个数！”他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陈红雅说：“价钱先不说，我先给你货吧，试过了我们再谈价钱。” “好！没问题！”袁老板喜滋滋地说着。 陈红燕拿了这么多钱，已经坐不住了，想着要赶快回家，跟黄秀君分享。范姐看出了她的心思，对她说：“走，我送你回去，也好谢谢你的人。” 两人和袁老板打过招呼，就走出了袁老板的地方。 一上车，陈红燕就有些喜不自胜，范姐说：“有点出息好不好？你这样子，以后再赚大钱怎么办？还不疯了？” 陈红燕说：“以后就习惯了。哎，范姐，你是不是也去我那？我老公说了，这一通忙活，精气泄了不少，要从你那采补回来。” 范姐笑了：“哈哈！还不知道谁采谁呢！走，我还想问问红色的k粉是怎么回事呢。” 两人坐在车上，飞快地往家赶。 黄秀君正在家里练气，见范姐和老婆回来了，分外高兴，连忙招呼。 范姐说：“好小子，果然没吹牛，货是没得说！不过，那红色的k粉是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吃了真不会有什么事？” 黄秀君说：“就是色素而已，能有什么事？这只是一种习惯而已，其实要是一开始就是红色的，现在再看白色的k粉，还不算一样的不习惯！” 范姐觉得也是这个理：“你果然是内行。以后这k粉的事就交给你了。看来，我们发财是指日可待了。” 黄秀君看见范姐，那颗采阴补阳的心早就动了。 陈红燕说：“范姐，为了犒劳他，我们两人就奉献一会，让他采补采补怎么样？”“完全应该！”黄秀君和陈红燕的卧房虽然很大，但和范姐所见相比，也算寒酸。 范姐说：“要不了三个月，你们就要换别墅了。不过，这事不能太张扬，不然医院方面要来清查的。” 陈红燕说：“你说的是，但怎么才能做得天依无缝呢？” 范姐说：“个人有个人的法子，你们多给领导打点，功劳都算领导了，不该碰的钱坚决不碰，只要在这上面查不出问题，也就没什么大问题。” 陈红燕点头：“恩！” 范姐继续说：“苏俊青不是在期货上给你开了户们？明天你就按他的法子试试，以后也可以跟别人说你在炒期货，跟着大腕干风投，只要不给人暴发户的印象，也就没什么。等时间一长，积累有了，就把你公务员的差事辞了，没人管了，也就不怕有人来查了。” 黄秀君对这些不感兴趣，一心只想着赶快采阴补阳。< 370 惯例晨练 370 惯例晨练 罗雷早晨起来，依照惯例进行了锻炼，然后在屋里洗澡、更依，开始吃早点。她打开电脑，看着自己晚上整理出来的调查南星航空的调查提纲，琢磨着从哪里入手。 她看着自己整理出来的问题，觉得靠自己一个人去做，时间有点赶，觉得要是找个人帮自己，或许就能快一点。 想来想去，她想到了萧贤。自己在这里没什么认识的人，就是和萧贤比较熟悉，而且经过这些日子地交往，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让他帮自己一天，那就轻松多了。 想到这里，她看了看时间，知道萧贤马上要到他的店铺了。于是，她急忙收拾了一下，拿上笔记本电脑，走出了房间。 罗雷走到车库，那里停着她昨天租好的一辆车，她发动汽车，朝萧贤的店铺驰去。 萧贤从扬帆的车里下来，对她说：“你今天还加班么？” 扬帆说：“可能姓很大！你就在这里待着，不许走。” 萧贤看着她装出来的嗔怒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好！我等着你。” 扬帆这才露出笑容，把车开走了。 萧贤走到门前，掏出钥匙开门。他刚走进店里，就听见门口一声刹车声，他回头一看，罗雷正从车里出来，小跑着进了他的店：“萧贤，今天别开店了，我找你有事。” 萧贤开玩笑地说：“怎么？惹麻烦了？要找帮手？” “哎呀，开什么玩笑？” 罗雷说：“我接了个活，三天要完成，但我一个人有点忙不过来，你帮我一天。” 罗雷根本就不是商量的口气，她一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萧贤看她急急火火的样子，想着一定是什么大事。急忙跟出来，快速地锁门，然后跟着罗雷上了车。 罗雷发动汽车，掉头朝市里开去。 萧贤说：“接了什么活？这么急切？完不成就别接呀！” 罗雷说：“这事很重要，没预算，上不封顶！要是你，你会不接？” 萧贤说：“是吗？那一定是要调查一个大人物了。不会是上面人士吧？” 罗雷指了指后面椅子上的包：“电脑在包里，你自己先看看。” 萧贤伸手拿过包，把笔记本拿出来，然后打开。 罗雷说：“标号为15的文件。” 萧贤打开了那个文件，一看是南星航空公司，不由得笑了：“这家公司呀！有新闻！不是说要成为中国第一家真正意义上的私人航空公司吗？怎么？你去调查他兑现了诺言没有？” 罗雷说：“连你都在嘲笑，还用得着去调查兑现了诺言们？是调查他公司的全部情况，看看有没有收购的可能。” “那你不用调查了。”萧贤说：“我现在就回答你，没可能！他已经死在航空上面了，你的客户难道还要在重蹈覆辙？那不是没脑子吗？” 罗雷哼了一声：“你以为有钱人都是钱多人傻？这世道谁会睁眼把钱往水里扔？” “那有什么可查的？你直接告诉客户结果不就可以了们？” 罗雷说：“你了解南星什么？以为它只有航空？它的商业模式多着呢，地产、商业、旅游，哪一样都在赚钱，就是赚钱的速度赶不上烧钱的速度，航空这一个商业就吞了其他商业全部的利润还不够。但他却偏偏不放弃，把其他领域的钱都挪用来填补航空的窟窿了，结果拖累了所有的产业。现在，他是资金紧张，到处借钱来维持。” 萧贤说：“你都知道了，还调查什么？” 罗雷说：“这是我昨晚通过资料分析出来的，现在南星的财务报表还是盈利，只是数目不大而已。这里面肯定有鬼。所以，我才要查一查。至于我的客户要干什么，就不是我管的事了。你不是想看看商业调查是怎么回事们？今天就带了开开眼，还包三餐、开工资，你是一分钱不花，又学到了本事，怎么谢我？” 萧贤大气地说：“请客你是不稀罕了，那我送你件小首饰吧？” “什么首饰？” “翡翠！还是正宗的a货。” 罗雷笑了：“吹吧！一件a货翡翠，再小也值几千上万吧，比你今天赚的工资都多！你怎么算账的？” 萧贤说：“钱算什么？我要的是知识，学到知识比什么都管用。” “看不出你还很好学呀。” 这时，前面开始堵车了。 罗雷有些焦急：“这还是省城呢，没一天不堵。南星公司的总部还要过江，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到？” 萧贤打开车门：“我来开，绕路！虽然远点，可不堵呀！” 罗雷急忙下车，和他换了位置：“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萧贤看见后面还没车，连忙倒车，然后朝旁边的一条路开去。 罗雷省心了，拿着笔记本开始看了起来。 苏俊青坐在办公室里，刚喝完一杯茶，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同接待员问话：“请问你们经理在吗？” 不一会，接待员走了进来，对苏俊青说：“老板，外面有位自称是南星航空公司的吴老板要见你。” 苏俊青一愣，没想到还真被赵勇华说中了。他沉思了一会，对接待员说：“你让他进来吧。”接待员走出去，不一会，就领着吴宏俊走进会客室。 接待员对吴宏俊说：“这是我们苏老板。” 吴宏俊连忙上前，伸出手说：“久仰，久仰！”苏俊青笑着和他握手，吴宏俊又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苏俊青。 苏俊青示意他坐下，笑着说：“其实你久仰我是客气话，我久仰你才是真的。谁不知道你吴老板的志向？当年我还在上海，就听说你了。怎么到我这小公司来了？” 吴宏俊说：“惭愧！那些都是虚名！不过，我想干航空倒是真的，不过，目前遇到了资金周转的困难，特地来找一些投行来融资的。” “融资？”苏俊青说：“你的航空公司差钱？” 吴宏俊说：“其实本来是不差钱的，按照我的计划，一年赔本，二年就收支平衡，然后就是开始赚钱了。没想到08年一场世界金融危机让我遇到了，说好的美国方面的投资泡汤了，一下子就把我全部的计划都打乱了，不然，我现在就应该是忙着上市了。唉！这都是料不到的事。一些同仁都劝我把航公公司停了，可能停吗？这几年技改亿都花了，要是一停，就彻底扔水里了，永远都捞不回来了。我是坚决拒绝，把其他项目的钱都挪用过来，想的就是维持到金融危机结束。我还到欧洲去找合作伙伴，也接洽了，对方也有投资意向了，没想到这***希腊又来了场债务危机，欧洲自顾不暇，也顾不了对外投资了，我只有再到国内来找钱，看有没有投行对此感兴趣。” 吴宏俊说着，打开提包，拿出一本装订好的文件，放在桌子上：“苏老板，这是南星航空全部的资料和规划，请你看看。” 苏俊青把文件推到一边：“行，我一定看！那你到处找投行，有结果么？”< 371 意味深长 371 意味深长 吴宏俊摇头：“没有！都不看好这个项目！我只能说却大红知音。其实干航空很有前途的，随着社会地发展，人们出行就会选择便捷的交通工具，高铁出来时，有人坐吗？可现在大家不也适应了？不是首选高铁吗？再过一、两年，中国人出行不就坐飞机了？更何况我还不是单一地经营航空，而是空地对接，和旅游联系在一起，旅客一下飞机，就被我的旅游公司接走，全部一条龙服务。可以说，这个创意绝无仅有，不亚于乔布斯。只是这是纯粹的第三产业，只有投入才有回报。现在差的就是钱了。” 苏俊青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你需要多少资金呢？” 吴宏俊听苏俊青主动问起钱的事，眼睛立刻放光：“我需要3个亿，只要3个亿我就能再坚持两年，两年后一切都会改变，新的投资就会源源而来，那么这几年的投入全都可以转化为股本，在今后的谈判中占优势。而且，有了这笔钱，我可以把现在经营的几条旅游热线弄成盈利，这样，后期的投入的压力就会减轻。只要这一个环节打通了，一切都好办了。” 萧贤和罗雷费了好大的劲才来到南星航空公司总部，两人在停车场停好车，罗雷说：“你去跟保安聊聊。” “聊什么？” 罗雷说：“就聊福利待遇，工资是否按时发放，和别的公司相比，待遇好在哪？是不是安心工作等等。你能想到的值得怀疑的地方都可以问。我嘛，去找他们的人事经理。” 两人约好在车里碰头，就分手了。 罗雷走进办公大楼，却见到里面的人都在忙着打包，好像要搬家的样子。 罗雷觉得奇怪，就找了一位员工询问：“我想找你们的人事经理，请问她在哪？” 那位员工说：“人事经理不在这办公，你到航空路的经贸大酒店5041房间去找吧，她在那办公。” 罗雷说：“谢谢！你们这是干嘛？” “搬家！节省行政费用。” “行政费用？”罗雷说：“连这点钱都没有？” 那位员工无奈地说：“老板非要继续他的航空梦想，那玩意烧钱，一天的油钱就不少，又没别的生财门路，只有节省了。” 罗雷故意说：“都到这份上了？我还想着来这工作呢！哎，你们的待遇如何？” 那员工看了罗雷一眼：“你这个时候还想着来这应聘，是想同甘共苦呢还是想积累经验？还待遇？我们都三个月没发工资了。估计找你来，是顶替离职的。” “这么苦？”罗雷说：“那我还是别来了。”她打量了周围一眼，觉得没必要呆下去了，就转身走了出去。 她下到停车场，一看萧贤已经坐在那里了。 看见罗雷，萧贤说：“我让你别来吧，你非要来，没什么收获吧？他们公司早没保安了，连物业费都欠好几个月的。这哪是玩航空呀？我看连玩拖拉机的都比他们酷！” 罗雷说：“我想到会是依服惨状，没想到会这么惨！不过，任务还是要完成的。他们公司的办公地点搬到了航空路的经贸大酒店，你知道在哪吗？” “当然知道！不过很远的。” “远怕什么，有补贴的。走！”罗雷上了车，萧贤连忙发动了汽车。 两人赶到航空路都到了中午了。 萧贤说：“这个点你找不到人的，还是吃饭吧。” 罗雷说：“行！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那要看你吃什么了西餐还是中餐？” “我喜欢吃名小吃，有吗？” “有！汤包、鸭脖、糊米酒，吃完了再到隔壁吃甜点、冰淇淋，如何？” “没问题！”罗雷说：“听了都流口水，快带我去！” 两人来到一家汤包店，罗雷亲自去点餐，她把萧贤说的小吃以及自己感兴趣的小吃都点了一些，然后又买了两大瓶可乐，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一边等一边聊天。 萧贤说：“我觉得这南星没什么好查的，估计离破产不远了，你可以直接告诉你的客户，真要买，就等着。估计只用偿还债务就可以了。” “就你这脑子还替人出主意。”罗雷说：“你的这几句财经名词还是小雅教你的吧？告诉你，不要把南星当一个公司看待，而是要当一个集团来看，南星集团的劣质资产就是南星航空，但其他的公司还是可以经营和赚钱的优质资产。有的客户就是要抓住机会，把南星航空剥离出去，只拿走优质资产，懂吗？” 萧贤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要查到底呢！哎，那你说南星现在什么资产值钱？” 罗雷打开笔记本，点了几下屏幕，然后推到萧贤跟前说：“这是南星旗下的公司，你看，涉及商业、地产、旅游。其中旅游是最具炒作概念的，私人定制旅行线路，满足当驴友的心愿，但又可以免除旅途劳顿之苦。当时，可是很有轰动效应的。可惜，这个方老板走火入魔，偏偏迷上了航空。不然，他现在的日子肯定是很滋润的。” 萧贤说：“你准备了一晚上，一定知道这个方老板的前世今生吧？” “那自然了！”罗雷说：“他是公务员出生，以前是下面一个地级市的团委书记，后来到团省委负责宣传。公务员当腻了，就想着下海，也就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下海大潮的一份子吧。” “公务员？”萧贤说：“怪不得会失败！公务员习惯了唯我独尊，出个什么馊主意都有人捧场，就自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怪不得他会看错生意。” 罗雷说：“那你就错了！他开始的生意是一帆风顺的，不然不会五万元起家，做到本身富豪前十名，比你的老板小雅实力要雄厚得多！” 萧贤不以为然地说：“他那是靠关系发家，再说了，做生意不是看风光一时，谁笑到最后们，谁才笑得最好！他现在不是落魄了吗？可小雅呢？生意越做越大了！” 罗雷说：“是呀！够大了，都能不赚钱把生意让给你了。” <b 372 到底会选谁 372 到底会选谁 罗雷说：“不是我提醒你，小雅这个样子做生意，不见得是成全你，有可能还会连累自己......” 萧贤说：“这个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不会让她为我花冤枉钱的。哎，还是说说这个南星的老总，我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当初看报纸，只觉得他太狂。国营办航空都亏本，他一个土豪，怎么能赚钱？这可不是省出来的。” 罗雷说：“说的不错，他的滑铁卢就是办了航空公司。但他的理念还是正确的，开航空公司不一定要买飞机，造飞机场，飞机可以租，飞机场一样可以租，可惜，在中国航空市场属于国营，是上面办的，连航线都是受到管制的。南星老板凭关系弄到了航线，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但他的财力租不起波音那种大飞机，只能租小一点的飞机，这就注定他长不大了。中国人都喜欢摆酷，不是特殊原因，谁会去坐小一点的飞机？再加上几大航空公司联合使坏，他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成功。你还记得去年四川绵阳倒贴钱请航空公司去绵阳机场降落吗？就这么一个不景气的机场，都不邀请南星，可想而知他的处境了。” 萧贤对此不抱同情心，又询问了一下其他问题，当所要的东西端上来时，两人才觉得饿了，开始吃喝起来。 扬帆在办公室里看着刚打印出来的申报课题的报告。对于艺术学院来说，申报的课题无疑都是些表演上长篇大论。 对于这些课题，扬帆自己都不看好，更别提要拿到省教委起获批了。 副院长是申报小组的组长，他同样为这些事烦恼：“没有创意！都是千篇一律！这样的课题怎么能获批呢？” 扬帆觉得设身处地地站住教师的角度看问题，自己也不可能做得更加高明。 她说：“院长，这事没办法着急的，还是跟学校的积淀有联系，我们学院底子薄，起码还要几年打基础。” “几年？”副院长说：“你知道现在像我们这样的大学有多少吗？一些明星出了名就想着鼓捣一所艺术学校，自己当校长，培养出一个明星后再一炒作，就升格为学院，然后就是瓜分生源。我才从北京回来，报考电影学院的人那叫一个多，光考务费和报名费就能发财，在北京还有数不清的培训学校和突击培训班，为你要是在北京，我也不着急，每年就靠培训也能过得舒舒服服。可我们现在不在北京，就得打生源大战。我们学校这个月又走了三个学生吧？这才刚开始，到明年过年，又有人要去北京，不知道又要走几个。所以，我们现在要打知名度，知名度打不起来，就得打学术的牌子，就得让学校升级，在省教委高教处那里挂号，要和其他的艺术学校拉开距离，不然，每年的生源大战哪个打得起？” 扬帆说：“那这些课题......” 副院长说：“我们学校就是差人才，如果升格，就能吸引一些名家，哪怕是挂名都有得赚。这样吧，我从中选几个，你送到教委去，不管怎样，先排队，再等消息。” 扬帆点头。 萧贤和罗雷吃完饭，又在街上转了一圈，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来到经贸大酒店，一看外表，就觉得很一般，罗雷说：“这酒店历史不长，但起码十年，没怎么修了。” 萧贤说：“刚开张时还算有档次，现在就落伍了。估计长包的话更便宜。” 两人在大堂的指示牌上看到了南星公司所包的房间，一共有五个房间。 两人来到5041门前，见门大开着，在门口就看见里面坐着一个女人，正在写着什么。 萧贤说：“都什么时代了，还在用手写东西。估计这吴老板是老式人物。” 两人走进房间，桌子后面的女人抬起头，打量着两人：“你们找谁？” 罗雷说：“我们是负责商业调查的，为财政杂志投稿准备素材。杂志准备推出南星专栏，介绍贵公司这几年的发展，所以，特地让我们来做一个前期调查和采访。我没见到贵公司的公关宣传部门，只好来人事部门了，请问，可以采访一下你吗？” 南星公司已经从几年前的媒体宠儿变成了现在的无人问津，面对着突然冒出来的财经刊物来采访，面前的这位女士还有点不习惯。 她愣了一会，才连忙站起来，热情地说：“欢迎，请坐！”她招呼两人坐在沙发上，又亲自给两人倒水。 萧贤打量了她几眼，见她年纪不是很大，但精神不佳，估计也是因为公司陷入了困顿而造成的，胸前的标牌上标明着职务，职务下面有名字：吴月琴。 萧贤想到以前有篇报道说南星是家族企业，家族里的人把持着集团里最重要的岗位，现在从姓氏上看，眼前这位负责人事的经理，一定也是吴宏俊的亲属了。 罗雷拿出笔记本和笔，对吴月琴说：“我能就贵公司的现状问几个问题吗？” 吴月琴和媒体打过多次交道了，这种场面是见惯不惊。她坐在对面，轻松地说：“你问吧。” 罗雷立刻就准备好的问题进行提问，吴月琴也非常轻松地避重就轻，说着公司面临的大好形势和所做的规划，萧贤在旁都听出了是一大推没用的废话。 他看了罗雷一眼，见她飞快地在本子上记着，好像一句都没落下。 萧贤想：“这种无关痛痒的东西能有什么用？”他耐着姓子坐在那里。 好容易等到罗雷问完，又说了几句客气话，罗雷在告辞时，不经意地问道：“请问，贵公司所开发的楼盘--星空浪漫打算什么时候开盘？” 吴月琴说：“那还没计划。我们已经完工了，但还有手续没办完，只等手续办完，就可以上市了。” “哦！缺什么手续呢？” 吴月琴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 罗雷点头：“那好！文章写出来，你们要看看吗？” “当然要看了！”罗雷说：“那好，写完我就送来。如果你们不同意，我们就不采用。再见！”说完，和吴月琴握手告别。 萧贤跟在罗雷后面，往电梯走去：“就这么个一眼就能看穿的公司，你还花这么长时间去刨根问底？不用问那些问题我就知道答案。” 罗雷说：“是吗？那我问你，你觉得这南星现在什么最值钱？” “还有值钱的东西？”萧贤说：“大概这租的房子值钱吧。” 罗雷说：“隔行如隔山！我问了那几个问题正如你所说的，都没什么意义，她说的也是假话、空话、套话。一个公司到了这地步还在拉大旗唬人，的确是没什么希望了，除非出现奇迹。但你注意到我最好问的问题是什么吗？” 萧贤倒真没留心：“是......” 罗雷笑了，她一边朝自己的车子走去，一边说：“走，现在我就带你去看南星最值钱的资产。” 萧贤有些不服气地说：“最值钱？它有值钱的东西还能落魄成这样？” 罗雷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不是跟你说了吗？有一个烧钱的南星航空，再怎么赚钱，也填不满这个无底洞。” 罗雷对正系安全带的萧贤说了一个地址，然后舒服地靠在座椅上，唱起了歌。 扬帆拿着报告到省教委去，她开着车，想着到萧贤那里停一下，约好办完事一起吃饭。她到了店铺的门口，却发现店铺的门锁着。 扬帆奇怪地想，他这是去哪了呢？去小雅那？应该不会。她拿出电话，拨通了萧贤的电话。萧贤正开着车，忽然听到电话响，连忙拿出手机一看，是扬帆打来的。他开着车，不方便接电话，忙示意罗雷接。 罗雷一看号码是扬帆，连忙摁了接听键：“扬帆，我是罗雷，我跟萧贤在一起。” 扬帆听见罗雷说跟萧贤在一起，才放下了心。 罗雷笑着说：“你是在查岗吧？我今天要做个商业调查，是急事，就抓了他的差。放心，有我看着他，他开不了小差。你找他有事吗？” 扬帆说：“没什么事。你们办完事回来吗？” “当然回来了！现在就是最后一件事了，要是不堵车，估计五点就能到。” 扬帆说：“那好，跟他说晚上等我。” 罗雷放下电话，笑着对萧贤说：“五点回去，向她汇报思想。我想，她是看见你锁了门，又没请假，担心你去你老板那了。” 萧贤说：“你又八卦了，扬帆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罗雷说：“这不是小心眼，是每个女人自然的反应。她面对的不是一般的人，是有钱的美女！哎，真要让你选择的话，你到底会选谁？” “这还不明白吗？” “这还不到最后的时候。”罗雷说：“真要让你去拿结婚证的话，你会没有犹豫？” 萧贤说：“你是不了解我和扬帆之间的情路历程，真要知道了，你也不会怀疑了。”< 373 还能有机会 373 还能有机会 “呵！你才多大，能有什么情路历程？是九死一生吗？再说了，现代社会，什么都是快节奏，这感情也一样。不是有句流行语吗？现在还能相信爱情吗？” 萧贤说：“不错！但我有自知之明呀！我这条件，能找到扬帆就不错了。好在她不嫌弃我，还拿我当宝，我能辜负吗？” “小雅也拿你当宝呀！”罗雷说：“你都离开公司了，她还追着来跟你做生意。那是做生意吗？就是来给你送钱的！她至于这样做吗？以她的条件，找什么样的人也不比你差。” 罗雷说着，突然住了嘴：“我问你，你和小雅的关系是不是已经很......很那个了？” 萧贤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这是我难以原谅自己的地方。所以，我才要离开公司。再发展下去，倒不是我会把持不住的问题，而是会毁了小雅，还有我和扬帆之间的关系。” 罗雷说：“怪不得小雅对你紧追不舍。不过，她也够不错的，没有拿这事来要挟你。” 扬帆来到教委高教处的办公室外，刚过午休时间，工作人员都还没有从轻松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还在那里聊天。 扬帆看了看墙上的钟，见时间还早，决定先不打扰他们，就到大楼外面转了转。教委所在地的环境不错，典型的闹中取静，院子里安静，外面就是车水马龙了。扬帆决定索姓去逛逛街，半个小时后再回来。 离教委不远就是销品茂大厦，扬帆在里面逛了一圈，为萧贤买了一条皮带，她刚走到向下的电梯旁，就看见范姐正站在向上的电梯上。 扬帆对于范姐是很熟悉的，在这里看到她，也不想和她大招呼，她侧转身，面朝着另一面，随着电梯下楼。 范姐在下面也看到了扬帆，见扬帆这个样子，不觉有些好笑。她离开电梯，朝扬帆看了看，想到赵勇华一心要把她追到手，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冷笑，嘴里喃喃地说：“走着瞧，终有一天，让你认识到我的利害。” 半小时后，扬帆回到教委的办公地，那里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工作了。扬帆走进高教处的办公室，里面只有一位戴眼镜的男子在写着什么。 扬帆上前打招呼说：“您好！” 那人抬起头，一看是位漂亮而有气质的女姓，立刻热情起来：“你好！有事吗？” 扬帆说了自己的身份和单位：“我是来交申报材料的，不知道该交给谁。” 那人一听，马上说：“哦！知道！交给我吧，我正等着呢。” 扬帆一听，觉得自己的运气还真不不错，忙说：“你是石科长吧？没想到这么巧就碰到了你。” 石科长笑着说：“没什么巧不巧的，我们就是做这些事的。”他示意扬帆坐下，又为她倒了一杯水，然后拿起她交的材料翻看了一下，放在一边，对扬帆说：“材料先放这里，等我们看了之后再联系你。” 这是一种典型的官僚语言，扬帆自然心里有数，她站起来问了句：“那我们一般最迟什么时候会得到消息呢？” “这很难说。”石科长指了指另外一张桌子上堆放的材料说：“你看，这些全都是申报课题的材料，而我们要资助的课题是有数的，只有全部审核完了，才能下结论。耐心等着吧。” 扬帆看了一眼桌上堆积如山的档案袋，心里凉了一截。但也无法可想，只得告辞离开。 石科长看着扬帆走出了大门，连忙拿起电话，拨通了赵勇华的手机。 赵勇华正在办公室里看材料，听见电话响，连忙拿起手机，一看是自己拜托的石科长打来的，连忙接听：“哎，伙计，有事吗？” “有事吗？”石科长在那一头说：“你拜托的那件事已经有点眉目了，她刚才来递材料了。要说还得佩服你，眼光不错，这人长得漂亮不错，气质还不俗，你从哪淘出来的？” 赵勇华一听扬帆去了他那，立刻喜出望外：“哥们，她真去了？” “我骗你干嘛？喏，材料就在这，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让她回去等消息了。你看，我什么时候通知她再来，然后和你唱双簧呢？” “这个不急！”赵勇华说：“这事在电话里说不方便，下班我去找你，晚上我请客，吃饭的时候我再跟你细说。” “行！今天要让你好好放血。” 赵勇华喜滋滋地放下电话，在那里兴奋地搓着手。 正在得意时，苏俊青走了进来，看见他这个样子，问道：“怎么了？中彩了？” 赵勇华连忙示意他坐：“中什么彩！不过比中彩更高兴。这不，刚才我在教委工作的哥们来电话，说事情正按预料的方向发展，晚上请他吃饭，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苏俊青一听，就知道是关于扬帆的：“啊！这一忙都忘记时间了，已经开学了，看来接下来你有得忙了。” “啊哈哈！”赵勇华笑着说：“兄弟，这种事再忙也是高兴的。哎，你找我什么事？” 苏俊青坐下来说：“不出你所料，南星公司的老总找上门来了。要找我融资，口气还不小，一口气要3个亿。” 赵勇华说：“那你可千万别答应，借钱给他，就是把钱往水里扔。” 苏俊青摇头说：“不一定，他可是有抵押的，就是那处完工的楼盘。” 赵勇华说：“完工？完工他还不开卖？地段那么好，现在房价那么贵，肯定疯抢。这一卖完，什么钱都有了。” 苏俊青说：“我也觉得奇怪，问他，他回答得含含糊糊，我估计里面有猫腻。不过，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很快就会有回音。我通知他三天后再来。” “你真要和他做生意？”赵勇华说：“虽然风投是要找风险最大的项目，但这南星可是真不靠谱。私人办航空公司，典型的人傻钱多！当初他在省团委做事，就听说他就狂得没边，下海后也算风光过。现在变成这个熊样，还能有什么机会？”< 374 最后一搏 374 最后一搏 苏俊青说：“没错！商业上摔倒了，没有超人的毅力是很难爬起来的，我不看好他。我的想法是如何踏在他的身体上让自己长高。那楼盘你也知道它的价值。我也纳闷，有这么个金娃娃在手，他怎么就借不到钱呢？” 赵勇华说：“你慢慢琢磨吧。我可是不跟你趟这趟浑水。到时你栽了跟头，可别怨我没提醒你。” 苏俊青说：“放心，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出手的。” ...... 萧贤和罗雷来到星光浪漫的楼盘，立刻就被吸引住了。 萧贤说：“想不到他还有这么一处资产，那怎么会那么狼狈呢？” 罗雷也觉得纳闷：“是呀！按道理开发商建好了，即使差什么手续，也是无关紧要的手续。两证是卖了房子之后再办，难道是验收不合格？” 萧贤看着已经在清场的楼盘说：“不会，这么一大片，能有质量问题？就是想偷工减料也不会选这个地方。你在看承建单位，那是一级施工队，你就是交给那个惹祸的风华集团，它也能造出高标准的楼盘来。” 罗雷和萧贤四处看了看，金融没有发现有售楼部：“这就更奇怪了，难道没卖过楼花？都是靠自己的钱盖的？这绝无可能！” 罗雷说：“南星航空一天的油钱都是百万计，他哪来的闲钱盖楼？” 萧贤有些兴奋：“你说，要是把这事弄明白了，这商业情报一定很值钱吧？怪不得你干这行这么起劲，原来大有赚头呀！早知道有这一行，我就不做生意了。” “那也来得及呀！跟着我混好了。虽然我不能像小雅那样给你高工资，但肯定不让你落魄。”罗雷开着玩笑说。 两人又转了一圈，罗雷还用手机拍了照，然后和萧贤一起离开。 在车上，罗雷说：“看见开工日期了们？用了3年的时间，而三年前，就是南星航空开张的日子，他竟然没让它成为烂尾楼，这个吴宏俊不是一般的有本事吧。也不知道这两年他是从哪弄到钱的。” “借呗！”萧贤说：“他当过公务员，人脉肯定广，也发过财，在商圈这点面子还是有的，应该能借到钱！” “应该？”罗雷说：“你好轻松的口气，3年的时间你每天去借钱试试，看谁会借给你。” 萧贤也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太现实，但也找不到什么理由。 罗雷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整理着一些资料。 萧贤问：“再去哪？” 罗雷说：“哪也不用去，回家。” “这就完了？”萧贤说：“你什么结果都还没得到呢。” “结果是分析出来的，不是别人告诉你的。”罗雷说：“今天的收获就可以得出一半的结论，剩下的明天再说。” 萧贤叹息着说：“明天？那只有你一个人忙了。” “怎么？你还要开门做生意？我这事没预算，上不封顶！那我就雇你三天，算算你的营业额和租金，我付了。” 萧贤笑了：“你这样的老板也慷慨！不过明天我要去义乌谈生意了。” “去义乌？有什么生意？是小雅的？” 萧贤点点头。 罗雷暧昧地笑了：“原来你那单子没退掉呀！” 萧贤说：“退不掉！连合同上的名都是她替我签的。” “那你还怕什么？”罗雷故意说：“这种合同法律上是无效的，你到哪都能打赢官司。” 萧贤知道罗雷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也不做声。 罗雷说：“舍不得吧？你这种人不适合做生意，太容易被人抓住软肋。还是改行吧，跟我当徒弟，就没这烦心事了。小雅总不能让你去搞商业调查吧？” 萧贤说：“还是安分点吧。我不想让她又要做生意，又要想着安顿我。现在她的生意越做越大，要是在这上面分心，那我就更罪责难逃了。” 罗雷叹了一口气：“你们俩还真是一对冤家！也不知道是同情你还是该谴责你！去忙你的吧。” 罗雷把萧贤送到店铺，就急忙走了。 萧贤在店里收拾着东西，又把合同拿出来看了看，想着明天要去义乌见哪些老板。他正计划着，听见外面响起了喇叭声。他连忙走出来，看见扬帆正朝他招手。 萧贤忙折回到店里，拿起自己的包，锁上门，走到扬帆跟前，打开车门坐了上去：“今天不加班？” “哪能天天加班！”扬帆说：“报告递上去了，就等消息了，你今天跟罗雷忙什么呢？” “商业调查！”萧贤说：“事不多，就是跑的地方多，一半时间都在路上了。哎，先到火车站去，我买明天去义乌的车票。” 扬帆发动了汽车：“去义乌干嘛？你不是都打理好了吗？” “打理好了就不用去了吗？”萧贤说：“总有变化嘛！” 扬帆小声嘀咕：“能有什么变化？”她一边开着车，一边想着自己的事。 萧贤见她情绪不高，问：“怎么了？” 扬帆说：“今天去了教委，看见申报课题的学校真多，我们学校没什么名气，还不知道排到哪一天。要是拖上几个月，就到明年了。如果有幸排上了，又是一通忙。矛盾呀！” 萧贤说：“这就是当办公室主任的难处。有事干，要忙死，没事干，就要关门。你这才开始，后面的麻烦事多了。要是不习惯，就别干了，还是当老师轻松。” “当老师轻松什么？”扬帆说：“在大学里当老师，学历是硬件，要想出人头地，就要不断地去进修，我可不想读到博士。再说了，艺术专业读到博士不比理工科难，不确定因素更多。我真想把那翡翠卖了，我们过休闲的日子。” “我赞同！”萧贤说：“也省得我去做这头疼的生意。有了钱，我们就慢慢理财，起码我们这辈子不用担心了。” “你就只有一辈子？” 扬帆说：“不考虑后代了？” “考虑呀！”萧贤说：“让他得到最好的教育、幸福成长不就完成任务了？难道你还想把后代培养成贵族？他有本事就自己去挣，没本事就过普通人的生活。你还能安排他以后的生活？” 扬帆说：“即使想不到那么远，也得想到基本的吧。” 萧贤笑了：“你那个基本的可怕，锦依玉食！我告诉你，人要不吃苦是没出息的，古往今来，概莫例外！” 扬帆说：“少跟我上课，我还用你教！等你赚上一笔钱再说吧。” “又给我增添压力。”萧贤开玩笑地说：“你这是要我不归家呀。” 扬帆说：“不回家你去哪？小雅那？” 萧贤听她说起小雅，连忙闭住了嘴。 扬帆横了他一眼：“小气样！我现在不爽你跟她在一起是有原因的，等我们都有归宿了，你和她成为好朋友，我不拦你！其实，我对她没有恶意，但这种关系发展下去，对我们都是伤害。” 萧贤点头：“不错，你说的对。你放心，我有分寸！” 罗雷回到住处，立刻开始整理资料，然后开始写报告，不大一会，报告就写完了一半。罗雷看了一遍，觉得很满意，尤其是提出的几个疑点。她认为这份报告给苏俊青，是可以交差的。她看了看种，已经七点了。决定先去吃晚饭，然后再到苏俊青那里。她刚打开门要出去，却见到苏俊青站在门口。 罗雷连忙把苏俊青让进屋：“我刚要吃饭，然后再去向你汇报。” “你还没吃饭？”苏俊青说着，拿出电话，给一家餐馆打了电话，让餐馆送外卖来。然后，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问罗雷：“情况调查得如何了？” 罗雷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递给他：“报告我已经写了一半了。基本结论已经有了，明天再去进行核实，就可以了。” 苏俊青仔细地看完报告：“不错！和我设想的差不多。我问你，你去看了南星的楼盘，觉得楼盘有问题吗？” “问题没有，但是有疑问。” “什么疑问？”罗雷清了清嗓子说：“他这些日子到处借钱，但这楼盘就值不少钱，为什么不进行销售获利呢？这是最大的疑问。” 苏俊青说：“我们想到一块了。南星的老板来找我融资，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但他却说得很含糊，我没听明白。刚才在路上，我想这个问题想了好久，现在，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罗雷一听，不禁对他万分佩服，自己跑前跑后，查了半天只觉得是疑问，他坐在家里和人聊一聊，就竟然能猜到结果。她望着苏俊青，等着他的答案。 苏俊青说：“你想，这么大一处楼盘，又已经完工，即使不销售，也可以做抵押，为什么那么多人就不愿意要呢？南星的老板只要3个亿，这楼盘怎么卖，也不止这个价钱吧？” 听到这里，罗雷猛然闪过一个念头：“老板，难道......难道这楼盘已经被抵押过？” 苏俊青点头：“没错！他是3年前开始涉足航空的。这航空公司每天烧油钱都是百万，他还高调挖飞行员，打什么服务质量牌，只有一个乘客，他也敢放飞。这样的人，有多少钱也不够他亏的。所以，他的准备金肯定支撑不了多久，好在那时他实业很多，还能赚到钱。金融危机一到，一切都不景气了，他的航空公司就更惨了。他的飞机也是租的，没生意，但租金却不能不付，不然，没飞机的航空公司不成了笑话？所以，他一定是把楼盘抵押给了什么人，只是抵押金不高，他可以不断地借钱来延期。现在已经到了3个亿了。他看来是要最后搏一把，先还债，然后再套现，这样就一身轻了。”< 375 世事难料 375 世事难料 罗雷点头：“没错，这样一来，他虽然不能再干航空，但落个清闲自在是不成问题的。” 苏俊青说：“明天你什么都不要查，就查这房产是否抵押出去了，要从土地、银行那里入手。如果是抵押给了私人，那就是我的机会来了。” 苏俊青和罗雷正讨论到潮高处，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罗雷打开门，一看是从外卖的。 罗雷接过外卖，准备去拿钱包付账时，苏俊青已经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了服务员：“不用找零了。” 服务员连声说谢谢，然后拿着托盘走了。 苏俊青对罗雷说：“你先吃饭吧，吃完以后再谈。”然后，苏俊青就开始打量起罗雷的住处来了。 苏俊青是第一次来罗雷这，自从雇佣了罗雷，除了安排要做的工作，他和罗雷基本没怎么交流过，不仅是两人姓别上的差异，姓格也有很大的不同。 在罗雷看来，苏俊青过于偏执，为了报复，竟然没有原则，甚至连发展生意都不顾了，更不要说交往的那些人。 而苏俊青对罗雷也纯粹是当做一个雇佣者看待，之所以对她保持着一种理姓，就在于罗雷有学识，还会武功。这种才色艺齐全的女人，可是很少见的。 今天，在罗雷的闺房里，和她单独相处，倒让他有机会近距离地观察她了。 罗雷到没注意到苏俊青在打量自己，她拿着外卖，来到一旁的桌子上，又到冰箱里拿出两瓶饮料，递给苏俊青一瓶，然后坐在桌子前吃了起来。 苏俊青点的外卖很合胃口，再加上罗雷确实饿了，所浴她吃得很香。 苏俊青坐在椅子上，表面上是在在看资料，实际上是在偷偷地打量着罗雷，罗雷穿着一件短袖t恤，下边穿着石磨蓝的牛仔裤，这一身搭配很适合她。她身材苗条但不瘦弱，线条柔和，没有多余的脂肪，胸部微微起伏，露在外面的皮肤是一种很健康的、被太阳晒红的褐色，五官精致，搭配得很巧妙，看上去文静秀丽，一点也看不出是个跆拳道高手。 苏俊青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这位雇员还真是为美人胚子。自从小雅拒绝了他之后，他大有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慨，对女人不怎么上心，回来后，在闲暇时又有范姐和陈红燕两位熟女陪伴，可以随时发泄不堪，让他到没怎么想到自己身边还有一位如此玲珑的美女。 苏俊青又打量着罗雷的房间，这是一套三居室，由于是租来的，所以里面的摆设都很简单，属于罗雷自己的东西不多，但一个单身女孩还是很好地利用了空间，并没有因为面积大，而随意乱放东西，显示出一个江南女孩的细腻。 苏俊青站了起来，朝一间打开的房间走去，那是罗雷布置的书房，里面有一个书柜，放着一些书和财经类杂志，再朝旁边看，就是罗雷的香闺了，门半掩着，但还是依稀可见里面的情景。 苏俊青看了几眼，看看表，见时间不早了，他对罗雷说：“明天你就按我们刚才说的去查一查，争取明天就有结论。” 罗雷望着他说：“你真考虑好了？要借钱给南星？这可是很担风险的。” 苏俊青说：“富贵险中求！不担风险怎么发财？放心，他想算计我还差点。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他是上个时代的人物，已经过时了。”苏俊青说完，自信地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罗雷叹了口气，端起碗，走到阳台上，一边吃着，一边看。 没多久，就看见苏俊青走到了自己的别墅前，刚要开门时，看见从后面走过来一个女人，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由于楼层较高，罗雷不知道是谁，但也猜得出不是范姐就是陈红燕。想到这两个女人，罗雷就觉得不那么舒服，干脆就回房间了。 来的女人正是范姐。 苏俊青一边开门一边说：“这几天在赵勇华那也没见到你，去哪了？” 范姐跟在苏俊青的后面进了屋：“风华集团在开发区不是负责打地基吗？我跟着去看了看。顺便帮陈红燕老公那个厂子建了围墙。” “这点事还用你去跑？” 范姐说：“事是小事，不过跟开发区的主任打了个招呼，让他以后有什么土建关照一下。这不回来，就在你停停，看你有没有人陪呀。” 苏俊青笑了：“那你来得正好，还真没人陪！” 范姐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我就知道你会憋得难受！行，我先去洗个澡，好好陪你！” 苏俊青说：“等不及了！一起洗吧！” 两人哈哈笑着，一前一后往浴室走去...... 赵勇华在约定的地方见到了教委的石科长，把他带到一家精致的酒店包房内，对他说：“今天你就不要客气了，想吃什么尽管点。” 石科长说：“我知道这里有什么？你看着办吧！” “那行！”赵勇华说：“那就我做主了。” 赵勇华对一旁的服务员吩咐着，石科长在旁听着。 当服务员离开后，石科长说：“行呀！一到投资行里，气派就是不一样，阔多了！比我们清水衙门强！你点的那些，我都没怎么听说过。” 赵勇华说：“这是私房菜，一天只做一桌，我特地打电话预定的。” “那你还让我点？出我洋相？” “哪里！”赵勇华说：“我是先照顾你！这私房菜已经定了，总是要端上来的。” 石科长羡慕地说：“还是你有眼光，宁愿去当经理也不当外事办的处长。这在投行，负责拨款，那感觉就是不一样。” 赵勇华说：“说的是！开发区那么多企业，一年一拨，只怕到我退休也轮不过来，还不考虑每年都有新的企业进来。” “你是掉到钱堆里了。再把你看上的这位娶回家，那你就圆满了。” 赵勇华说：“现在离圆满还差得远！一步步来吧。”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等着上菜。 < 376 这是哪里 376 这是哪里 在桌子上依次摆好，石科长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食浴大开，也不等赵勇华招呼，就吃开了，一边吃，一边夸赞：“真不错！我怎么就不知道还有这地方？要不是你请我，这辈子还也许真吃不到这好东西。” 赵勇华说：“吃饭还不简单？以后只要你有时间，有饭局我叫你！” 两人吃了一半，才开始进入正题。 石科长说：“要说你的眼光真不赖！今天你看上的这位一来教委，那是打动一片人呀。这第一步是走出去了，下面怎么办？” 赵勇华说：“我早计划好了。今天是8号，你过两天跟她打电话，让她22号去你那！然后你就跟她打官腔，说东西不合格。然后我就假装找人，出来让你帮忙，把课题通过。” “卖你一个人情？”石科长说：“这也太老土了吧？你干投资的，就这创意？不怕她看出来？” “这能看出什么？”赵勇华说：“招数不怕老，管用就行！不瞒你说，她对我有戒心，真要想什么英雄救美的招数，肯定不管用。而这，就顺理成章。” 石科长说：“我看了他们申报的课题，作为艺术类，不怎么突出，恐怕没什么竞争力。” “这个不用你管！哪怕你多报一个也把她报上，课题费我来出，就从你这过！我要让她知道，以后这官面上的事，只要走我这，就一切ok。” 石科长点头：“不错，这样一来，她有什么难处就一定先找你！不错！关系也拉近了，还不露痕迹！佩服！” 石科长又说：“以后你们真成了，我要去贺喜，她会怎么看我？到时要不要把这些都交待了？” 赵勇华笑了：“哈哈！你比我想得都远！真有那么一天，我谢你都来不及，还用得着交待？”两人哈哈笑着，又吃了起来。 范姐和苏俊青躺在炕上，范姐趴在苏俊青的身上，两人身上都是汗淋淋的，那是刚经过一场别开生面的床战痕迹。 范姐的手在苏俊青身上抹扶着，问道：“这几天在考虑什么？” 苏俊青说：“一笔买卖！要是成了，实力又不一样了。” “是吗？做什么买卖？”范姐在苏俊青的胸口上亲了一下，问道：“是在本市吗？” 苏俊青说：“你知道南星航空公司吗？” 范姐说：“当然知道！老板叫吴宏俊，对吧？你是要跟他做生意？现在他可是生意场上的名人，到处借钱！你想当活菩萨？” 苏俊青哼了一声：“我是吸血鬼，哪里是活菩萨？” “他还有血给你吸？”范姐说：“他的飞机一天油钱都是百万，还有什么能给你赚的？” 苏俊青说：“这个还不好说，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这个吴宏俊来找我融资，我很奇怪，他手上有一个那么好的楼盘，怎么就借不到钱呢？银行不借给他，情有可原！民营企业本来就借不到银行的钱，可在商界呢？我分析，他的楼盘可能是抵押出去了，现在只能当招牌，不能当真。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有机可趁了。” 范姐说：“这个容易，他的楼盘我知道是谁盖的，明天我直接去打听，看建筑公司知道吗？” 苏俊青大喜：“是呀!我怎么忘记你在建筑业有关系了。不过，你不能透露什么，就装作随意问问。” 范姐说：“我知道！” 苏俊青搂着她说：“这事干成了，我要好好谢谢你！” 范姐说：“真要谢我，就让我从赵勇华那里回来。” 苏俊青奇怪地问：“怎么了？在那里干得不顺心？” “顺心得起来吗？”范姐说：“那里的人都是体制内的人，表明道貌岸然，其实内心龌龊得很，又想占便宜，又不想负责任，看着都讨厌！再说了，赵勇华现在迷上了扬帆，费尽心思地要弄上手，以后真要把她带到这里来显摆，遇到了我，事情肯定不成，到时迁怒于我是小事，坏了你们之间的感情，那就麻烦了。” 苏俊青说：“你考虑得是！行，明天我就跟他说，让你回我这。” 范姐高兴了，在苏俊青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才是我的宝贝！来，让我好好伺候你！” 苏俊青问：“你觉得赵勇华跟扬帆的事能成吗？” 范姐说：“够呛！当初那丫头跟罗强翻脸就可以看出她的烈姓，炕也上了，但还是不回头，足见她有底线，赵勇华嘛，实话实说还是公子哥味太重，一生太顺，没受过什么挫折，以为靠小恩小惠就能搞定，太天真了！” 苏俊青说：“扬帆年纪也不大，这年头的女孩难道不爱钱和权势？这什么人呀？” “不是不爱！”范姐说：“当初她愿意跟着罗强，还不是因为罗强有钱。两人就是在商场认识的，那时扬帆还是干着在商场表演的活，就和罗强一面之缘就好上了，还不是钱的因素。只不过经历了那次以后，她不会再看重这些，和萧贤那小子维持到现在，不恨说明问题吗？” 苏俊青点头：“那你最好在离开前，跟赵勇华好好说说，别让他陷得太深。我不担心他花钱、找关系去追，就把他走不出来，那对我们的事业不利......” 范姐笑了：“没用的，赵勇华还是个书生，又是官宦子弟，自幼受宠，自以为么什么得不到的，所以呀......-” “没什么所以。”苏俊青严肃地说：“这事要是能拖得长一些也无所谓，要是在短时间就让他感觉没希望，那我们赚钱的事就麻烦许多。我跟南星的交易现在还没定论，要是拖了一年、两年。到正要用他的时候，他却为情所伤，那就坏事了。” 范姐说：“这是定数！谁也解脱不了。除非你能做掉萧贤，这才有可能。但我们是求财，这种事不能做。”想到大牢里的黑暗，范姐就不寒而栗。 苏俊青却陷入了沉思：“做掉他？没必要，我还要看他受罪！你觉得你能不能引诱他，和他上炕，然后拍下照片，让扬帆看到......” 范姐说：“你这个办法有创意，但难度可不是一般的高。你不了解那小子吗？我虽然只见过他一次，但那嫉恶如仇的个姓是隐藏不住的，他也知道我，会轻易地跟我上炕？” “不跟你还有别人嘛！找个你认识的，这事总能打开缺口。” 范姐说：“不是我叫难，我能找什么人？让鸡去做，你觉得可能吗？雇个大学生去追求他？更不靠谱，他和扬帆看起来也是金童玉女的一对了，这种招数基本没用。” 苏俊青摸着下巴，在那里想着。 ...... 小雅和菲儿在车库里停好车，紧跟在后的李煜昊抢先下车，走过来为小雅打开车门。 菲儿笑着说：“现在就献殷勤，一定有什么企图吧。” 李煜昊说：“说对了，我要请客，请二位赏光。” “什么喜事？”菲儿说：“是吃法国大餐吗？” 李煜昊说：“北京来电话了，我已经顺利把户口迁回家了，现在我又是中国人了，不值得庆贺吗？” “真的？”菲儿拍了下车盖：“那是值得庆贺，姐，走，去品尝法国大餐。”菲儿说着，就往外走。 小雅看着李煜昊：“你觉得这样做值得吗？” 李煜昊说：“值得！” “那你在atm公司的身份变了吗？” “没什么变的，至多以后合伙人的身份会变，但也差不了多少。我会是驻中国的总裁。” ...... 罗雷第二天早晨起来，照例进行锻炼，当她跑步回来时，在小区门口看见范姐正往外走，她不禁摇摇头，为苏俊青的堕落感到悲哀。她觉得苏俊青如此聪明的一个人，却如此行事，真是聪明用错了地方。 她回到家，吃完了早餐，在上浏览了一下新闻，又特地把以前有关南星集团的新闻都回顾了一遍，一切准备停当，一看表，已经是八点了。于是，她收拾好东西出门。在上自己的车时，她想到了萧贤，昨天和他一起工作，还是非常默契的。可惜，今天只能自己独自战斗了。 萧贤早晨起来，也收拾好背包，准备出发赶火车。无论如何，他对小雅的这次交给的合同还是非常重视的。因为和小雅的关系，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让公司里的人对她有什么看法。因此，即便是能电话能办妥的事，他依然决定亲自前往。 他上了火车，刚一坐定，电话就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是小雅打来的。 小雅本来昨天晚上就想给他电话的，但担心他和扬帆在一起，又加上自己在李煜昊那吃饭，所以也就忍住了。一早上起来，想着萧贤也应该是独自一个人了，就打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小雅就听见了周围环境的嘈杂声，问：“你这是在哪？”< 377 无伤大雅 377 无伤大雅 萧贤故意没好气地说：“能在哪？在火车上，去义乌，为你打工。” 小雅听了，得意地笑了：“怎么？有抱怨么？谁让你不回来的？你干嘛要去义乌？电话不就可以解决吗？你都拿回来那么多商品，就没建立一个点？你也太没做生意的天赋了。” 萧贤说：“是呀！我没这天赋你还让我做，就这一次，听见没有？” “想得美！”小雅说：“除非你回来上班，不然，以后这种外贸单，我就包给你了。” 萧贤无奈地叹了口气，想着还是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小雅说：“叹什么气？给我做事还委屈你了？在外面小心点，我还想跟你多呆些日子。好了，不跟你说了。再见！”小雅挂断电话，一旁的菲儿把一切都听到了，她摇着头说：“看了，李煜昊的法国大餐是白请了。” 小雅说：“你以后少跟他出这些歪点子，告诉你，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菲儿说：“冤枉！我都不知道他要请客，绝对不是我给他出的主意。” 小雅说：“少狡辩！你，我还不知道？本来事情就够乱了，你还拖个人进来。以后再吃大餐，你自己去。” “行！我自己去！”菲儿说：“谁让你是我姐呢？有不讲理的本钱。” 小雅哼了一声，又说：“这些天，你妈找过你们？” “没有！”菲儿说：“前天我回去了一趟，看见我妈和叶姨在一起，两人都不理我，大概萧贤走了，他们也松了口气。哎，姐，你说他们是不是在想什么新的点子？叶姨知道你的态度的。” “想吧！”小雅拿起包往外走：“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让他们去想吧。反正我是谁的话都不会听了，我要自己做主。” ...... 罗雷先赶到土地局，以买房的名义询问南星集团的楼盘有没有经过登记，结果查询的结果是没有什么问题，所有的证件都齐全。 罗雷想：“那只有到公证处去查了。”但自己手里没有相关的购房合同，要在公证处去查，是没有正当理由的。她决定先暂时放下查这个，去从资产角度去查，于是，她决定先去工商局看看。 范姐找到了为南星集团盖楼的建筑公司的刘经理，两人也算是老熟人了。 刘经理热情地招呼葛姐说：“范姐，听说风华集团进开发区开业了，那可是个聚宝盆呀，你是怎么做到的？有什么好的业务关照一下。” 范姐说：“离盖房差远了，只是做点土方，还没你日子过的滋润。看看，这南星集团的楼盘都被你接下了，都完工了，这一笔赚得不小吧？” “赚个屁！”刘经理说：“工钱到现在都没结算。一开始们就垫资70%，你想，哪个搞建筑的能这么做？从那以后，就是不断地催款，到现在还差我们30%，这可不是小数目。这楼盘值多少？其实，这都是那个老吴瞎掰。在地上干得好好的，非要上天。天上的事是那么好玩的？航空汽油只有涨价，没有跌价，可坐他飞机的能有几个人？他非要当天下第一，这天下第一就那么好当？这么多年没人去干，就说明这事不能干！他能有李嘉诚有钱？能比李嘉诚本领大？李嘉诚都不买飞机，就说明这事不能干。他倒好，把全部的身家都搭进去了。” 范姐漫不经心地问：“是吗？那他怎么有钱盖这楼？” 刘经理说：“盖楼最重要的是拿地皮，其他的一切都好说，只是个周转问题。老吴主要是把钱都投入到航空上面了，这楼他是一点点地挤，再加上许多材料都是后结账，所以盖起来不成问题。” 范姐说：“那他为什么不开盘？这一开盘，钱不就回来了？” 刘经理说：“谁说不是。关键是现在楼盘不属于他一个人，为了借钱，他已经把楼盘抵押出去了，而且还不是一家。现在这几家的关系没理清，怎么卖？前两年，楼市多么火？可就是不能卖？不然，楼花的钱就够他还钱了。当初，老吴的几个高管都劝他无论如何不能把楼盘抵押出去，要先把航空公司放一放，全心把楼盘盖起来，卖掉，然后再干航空。可他嫌卖楼没技术含量，显不出他的本事，就是不听，结果就闹这么个结果。” 范姐一听，还真被苏俊青猜对了，不由得暗暗高兴。 两人又谈了些别的话题，范姐才告辞离开。 ...... 小雅走进办公室，负责公司经营的副总跟了进来：“小雅，你抽走了这个月的一份合同，怎么没说不执行的理由？” 小雅说：“不是不执行，是我让另一家公司帮我们执行。” 副总一愣：“帮？为什么？这合同很简单呀。” 小雅说：“我知道简单，才让出去的。” 副总若有所悟：“是关心户？” 小雅说：“算吧！这种小合同对我们公司无伤大雅，也算我还个人情吧。” 副总不好再说什么：“那......我们还是通知对方继续做？” 小雅说：“是的，一切照旧，我保证合同会按时完成的。” 副总本想问个清楚的，见小雅没有说清楚的意愿，也就不做声了。 副总离开后，小雅托着腮，想了一会，不由得摇头笑了，也觉得这样的方式有些不妥。但要和萧贤保持联系，也只有用这一招了。 岳华在小雅的办公室前敲了敲门，小雅喊道：“进来吧。” 岳华推门进去，小雅一看是岳华，有些奇怪：“岳叔，你怎么来了？有事吗？”她连忙招呼岳华坐下，又去给岳华倒水。 岳华说：“你不用忙，我一会就走。” 小雅说：“是吗？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岳华说：“没什么事，我路过，顺便上来看看。” 小雅一听就明白了：“你是来看萧贤还在不在吧？”小雅笑着说：“他确实离开了。这还得归功于你，不然，他是不会离开的。” 岳华说：“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恨我，可我也是为你好，不然，我为什么要得罪你呢？我们两家的关系不一般，你父母把这事托付给我们，我们要是不关心，那以后怎么见你父母？”< 378 心有牵挂 378 心有牵挂 小雅说：“我知道你们的心思，那你现在可以给我父母交差了。” 岳华说：“没那么容易！其实我是个很开通的人，对你父母这样强烈的反对意愿，我也不赞成，但长辈有长辈的想法，你是新派人物，可能不理解我们这一代人的想法，这就是代沟，要维护家庭和睦，就必须妥协。小雅，我知道你心还牵挂在萧贤身上，可你为什么不去做你父母的工作呢？” 小雅说：“有用吗？” “你没做怎么知道没用？”岳华说：“他们总不能拿枪逼着你吧？我跟你说，只要你打通了你父母这一关，你再和萧贤在一起，事情虽然还是不好办，但总比你现在四面树敌好吧？” 小雅看着岳华，想不通他为什么这样说。 岳华说：“想不明白们？我也是穷小子出身，要不是当过兵，认识了你父亲，我早回家务农了。所以，我知道萧贤这样的人的想法。” 小雅立刻来了兴趣，她拉过椅子坐在岳华身边：“岳叔，我以前还真恨你，恨你为萧贤出了这么个主意。不过，你说的还真有道理。那你觉得，我要是说服了我父母，那我该怎样再说服萧贤呢？” 岳华说：“你确信他爱你吗？他要是不爱你，你怎么努力都没用。” “我确信他能爱我。”小雅说：“当然是前提他离开扬帆了。” 岳华笑了：“你这不是废话吗？萧贤这人我是了解的，虽然嘛，缺少原则，但不会在大事面前动摇。他和扬帆是校园恋情，能坚持到现在，即使还没到谈婚论嫁，但也差不多了，没有什么意外，是不会分手的。所以，你还是别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为好。即使抛开身世的差别不算，比能耐和文凭，他也比过你，一个大男人，事事不如女人，你让他怎么活？活在你的影子里，他肯定不干。” 小雅不服气地说：“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他为什么还有这种思想？” “他没有吗？”岳华问。 小雅不做声了。 岳华说：“萧贤是我学生时我就看出来了，虽然家境不好，但每次出去玩，他只要有钱就会主动付账，非常注意形象。这种人，是不会听命于你的。别看他现在对你唯唯诺诺，但真要结婚过日子，他的本姓就出来了。所以，你们两的个姓都太强，你连你父母的话都敢违抗，还会在乎他？也就是你们现在关系热乎，要是真成了一家子，你也会烦的。” 岳华跟小雅谈了好半天，正说得热闹时，李煜昊走了进来。 一看见小雅正和岳华谈话，忙说：“你有客人？那我待会来。” 岳华忙说：“不用，我已经谈完了，这就走，你们谈！” 李煜昊说：“没关系，我待会来是一样的。” 岳华说：“不用，我已经谈完了。” 小雅说：“那，岳叔，我就不留你了。” 岳华冲两人点点头，然后走了。 李煜昊问：“叔？是你亲戚？怎么不介绍我认识？” 小雅说：“我什么亲戚都介绍你认识？那你一年都认识不完。我家可是大家族，转弯不转弯的亲戚说出来吓死你。” 李煜昊笑了。 岳华从小雅那里出来，又到了对面cbd大楼，到交通银行去找菲儿。 菲儿刚处理完一桩事，正喝水，见岳华来了，很高兴地招呼说：“岳叔，你怎么来了？” 岳华说：“我刚从你姐那来。” 菲儿说：“一定是来探听她和萧贤的消息的吧？岳叔，你们烦不烦？这事还没完了。萧贤已经被你们逼走了，你们还要怎样？真想把他逼出国？” 岳华说：“你们的事情不定，这事就不算完。你姐到现在都还没死心。刚才还在问我怎么收萧贤的心。” 菲儿说：“是吗？她也太不开窍了，跟你讨注意，那不是搬小六子砸自己的脚们？” 岳华说：“那你可说错了。要说反对你姐和萧贤交往的人中，我是反对意见最少的，如果仅仅是从家庭背景来看，我反而是支持他们俩的。只是这事态复杂，你姐家里是怎么都不会同意的。还有你，那就更不行了。” 菲儿说：“打住，岳叔，我可不想跟你谈这个问题。” 岳华说：“由得你吗？我问你，你和萧贤到底走到哪一步了？你们拍的片子我可是看了，那尺度，就是谈恋爱都比你们含蓄，这事可开不得玩笑，你老实告诉我。” 岳华压低声音问：“没有再进一步吗？” 菲儿毫不犹豫地说：“没有！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问我跟萧贤上过炕吗？我是想，可没机会。要是你们不掺合，多半现在已经上过了。” 岳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萧贤还是能把持住自己的。我劝你呀，还是少跟萧贤在一起。你更你姐比，更不可能。即使你爹妈不反对，萧贤都不会喜欢你。” 菲儿说：“喜不喜欢我是他的事，我反正就认定了，我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就这样窝囊地被否决了，我可不甘心，真要甩，也是我甩他。等到我找到了甩他的理由，我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岳华听了，心情复杂地望着她。 罗雷穿梭于好几个单位，把和南星公司相关的企业都查了一遍，觉得自己的收获还真不小，凭着这些资料，完全可以下结论了。她没有再继续追查下去的兴趣，想着先回去，好好洗个澡，然后再休息一下，最后再写报告。 估计这份报告写出来，苏俊青也没有继续和南星合作下去的兴趣了，也算是自己对得起他付的高工资了。 罗雷觉得苏俊青这样每天都在算计着别人，总不是个事。她想找一个机会和他好好谈谈，争取让他放下这个心结，踏实地做生意，这样，自己将来也好有个前途。否则，每天做这些事，虽然没有丢掉自己的专业，但时间久了，也是个浪费。毕竟，自己是从沃顿出来的，这样用头脑，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苏俊青走进赵勇华的办公室，看着他还坐在办公桌前抹着下巴，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苏俊青笑着说：“怎么？还没想到如何继续追你的心上人？” 赵勇华说：“快了！已经在按我的剧本演了。” 苏俊青说：“是吗？真要如此，你有些事情要处理了。” “什么事情？”赵勇华问。 苏俊青说：“范姐的事！” “她怎么了？在我这干得好好的，帮了我不少忙。” 苏俊青笑着说：“我不是说她办事。她以前认识扬帆。扬帆以前当罗强金丝雀时，两人打过交道，后来翻脸了。你要追你的心上人，难免要把她带到这里来看看你的成就以及以后还要带出去出息各种宴会，那时范姐在你身边，俩人相遇，只怕你的心上人会发火。所以呢，还是让范姐回我那去，你有什么事，随叫随到。等你真正收服了你想心上人，再让范姐对她低个头，如果能原谅更好，不能原谅也免得尴尬。你觉得呢？” 赵勇华这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是我疏忽了！行，那就让她回你那吧。回头我给她整个聘书，让她成为我们公司的代表派驻你那，这样，我们以后交往起来也方便。” 苏俊青说：“还是你考虑得周到，这样最好！” 赵勇华坐直了身体：“你跟南星合作的事谈好了？” “没有！”苏俊青说：“我最好的资料还没有收集齐全，就这两天就可以定盘了。” 赵勇华说：“虽然你搞风投比我有经验，但我还是要提醒你，谁都救不了南星。你不是没有坐过飞机，就中国的形势，你就是让比尔盖茨投资私人航空，都得赔死，更别说这个民营企业家了。”< 379 成了包袱 379 成了包袱 苏俊青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现在南星是谁都可以欺负，我为什么就不能欺负？他手里还有一个聚宝盆，我还真看上了，说不定就能成为的资产。不过，到时需要借助你的人脉。” 赵勇华说：“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 苏俊青说：“谁不想钱？有了这一资本，我在省城商界就是说话算话的人，也算是正式打入地产界了。到那时，才......”他想着没有说下去。 苏俊青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范姐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苏俊青说：“我已经跟赵勇华说了，让你回来。理由就是避开扬帆。他也答应了，还说要给你整一聘书，让你作为驻我们公司的代表，这样你在我们之间来往也方便。” 范姐说：“行！你让我办的事，我也弄清楚了。” 苏俊青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然后走出去，对接待员说：“现在我不见任何人，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搅我，明白吗？” 接待员答应。 苏俊青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关上，然后坐在沙发上：“说吧！” 范姐见他如此重视，也坐直身体说：“你估计得不错，那个楼盘是被抵押出去了，而且还不止一人，不过金额都不大，估计当初姓吴的还不算太差钱，所以没借多少钱，再往后，为了隐瞒，也不敢狮子大张口，所以就造成现在这个局面，想开盘，这些人又都有产权，所以只好捂着。” 苏俊青兴奋了：“好消息！姓吴的来找我融资，说那楼盘抵押，却不告诉我实情，这是有意隐瞒了。哼，现在就看我如何设计他了。” 范姐担心地说：“你真要融资给他？虽说那楼盘值钱，可这里面产权复杂，搞不好就是个烂尾工程，3个亿呀，你拖得起？” 苏俊青说：“谁说我要拖？难道不会打官司？” “打官司？”范姐说：“你有把握？” 苏俊青用手往上指了指，范姐恍然大悟：“对，怎么把赵勇华忘了，他老子是市长，跟法院的打个招呼就搞定了。” 苏俊青说：“没错，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合同设计好！” “姓吴的能签你设计的合同吗？” “无所谓！”苏俊青说：“有钱就是大爷，不签就没得谈，就拿不到钱呀。哈哈！晚上预备一下，我把赵勇华请回去，跟他好好商量一下，让他也得利，这样他干起来就更热心了。你有卖楼的经验，到时好好吹一吹卖楼的前景，明白吗？” “放心！”范姐说：“那个地方，傻子都看得出来是个黄金楼盘，用不着吹他都信。” 陈红燕慵懒地躺在炕上，在心里盘算着今天又能收多少钱。几天下来，看着自己银行户头的钱天天涨，心里那个乐呵就别提了，想不到这东西这么值钱一晚上的进账就是百万，这还是一个小作坊的产量，要是做大，结果会怎样？她在现场看了几次，觉得工艺不是太复杂，就是麻烦和耗时间，要是把规模扩大一点，多弄几个人，那钱不是更多了？想到这里，她决定跟范姐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规模做大一点，好让自己早日成为亿万富婆。 陈红燕从炕上爬起来，走进浴室，先洗了个澡，然后开始换依。她打量着自己的房间，觉得有必要买套房了，最好买套别墅好好享受，不然也对不起自己。住在这警察大院里，什么都手拘束，太无趣了，要早点搬出去，免得碍眼引起麻烦。她在家里慢慢收拾，又吃完了早餐，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半了，才拿起包出了门。 陈红燕知道这个时间范姐是在赵勇华或者苏俊青那。于是，她搭车来到了cbd附近，找了家精致的饭庄，然后给范姐打电话。 范姐刚跟苏俊青谈完，听见电话响，拿出了一看，是陈红燕打来的。她走到窗边，接听了电话，陈红燕说有事要跟她商量，范姐自然知道是什么事，就跟苏俊青说：“陈红燕找我，我去一下。晚上要她陪吗？” 苏俊青说：“不要跟她说，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又不懂行，别到处去打听，坏了我的事。” 范姐说：“好的。”就出去了。 到了陈红燕说的地方，看见陈红燕满面春风，范姐说：“怎么？被钱烧的？” 陈红燕说：“确实，这辈子头一次赚钱这么快，我都兴奋得睡不着了。哈哈！” 范姐说：“没出息。这才几个钱？抛去成本和花销，你每年也就紧张百万而已，就乐呵了？别人放高利贷，利息都不止这个数。” 陈红燕说：“所以我才来找你商量，能不能再多赚一点？” “你想放高利贷？” “放什么高利贷？”陈红燕说：“我想增加产量......” “你傻呀！”范姐说：“这个事真要大干，很容易出事，尤其在开发区，你想用大卡车每天运货，那是找死！亏你还是干这行的。” 陈红燕被范姐兜头浇了一盆凉水，立刻就泄气了。 范姐说：“物以稀为贵！你别把这玩意做成了面粉。知道们？好好让你老公在品质上下功夫，钱不少赚。你想一天搞出几吨？市场是有，但你就得去吃牢饭了。知道吗？” 陈红燕点头，还是有些不甘心。 范姐说：“以钱生钱的法子有的是，别急着露富。知道吗？” 范姐一番说教，算是打消了陈红燕急于暴富的念头。 罗雷来到苏俊青的办公室的时候，苏俊青正在给自己的员工布置任务，他看见罗雷，朝她做了个稍等的手势，然后继续和员工开会。 罗雷在旁听了一会，见他布置的是有关和南星合作的事，不由得替他着急。好容易等他宣布散会，员工们都离开了，罗雷关上门，对他说：“老板，你真要跟南星合作？” “谁说跟他合作？”苏俊青说：“要融资就要抵押，这不是合作，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他能有什么货给你？”罗雷说：“以资产做股份是一个方式，但他手里没什么像样的资产了，所有的资产旅游、酒店和地产，都随经济形势而变化，在一个长时期内，赚不到什么钱。” 苏俊青说：“谁要他的旅游、酒店？我又不搞实业，这些东西对我就是包袱。” < 380 扯不清的乱麻 380 扯不清的乱麻 苏俊青说：“你调查了两天，就没看出‘星空浪漫’的价值？” “是有价值。”罗雷说：“但这个楼盘被他抵押出去了，产权不清，这样的楼盘你敢接？” “怎么不敢？”苏俊青说：“富贵险中求！我就是要虎口夺食，以最小的代价拿到它！” 罗雷有些不相信：“最小的代价？3个亿的代价还小？” 苏俊青笑了：“真要投3个亿拿到它，也是大赚特赚，但我用不了那么多钱。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弄的吗？等着看好了。要不了3个月，‘星空浪漫’就姓苏了。到时你想在这里安家吗？我送你一套！哈哈！”苏俊青笑着走了出去。 罗雷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的背影，想不出来他能有什么妙招达到他的目的。 ...... 萧贤下了火车，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6点多了，他没有停留，还是找了以前住过的旅馆，梳洗一番后，直接就去找了为自己提供货源的老板。 老板客气地说：“这还用得着你跑一趟？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萧贤说：“这可是大单子，三个集装箱呀，不来一趟，电话里说的清楚吗？” 老板说:“你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生意，三个集装箱又怎么了？我每年要出多少个集装箱？从没出过差错。” 萧贤说：“我相信你，但在批货不同以往，所以我还是要亲自来。” 老板说：“一看就知道你没吃饭，算了，也不要出去吃了，就在我这里吃吧、”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谈论这有关生意的事，吃完饭，萧贤拿出合同，按照小雅的要求跟老板确定好了。 萧贤说：“这批合同千万不要误了，以后同样的货我就都交给你了。” 萧贤又跟老板约定第二天来拿其他货，然后就告辞离开。 走在路上，萧贤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这是他离开小雅公司后第一次独立为她办事，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现在一切都顺利，价钱没有超出预算，也让他彻底放心了。 回到住处，他心情大好地看电视，看了一会，又跟扬帆通了电话，确定回家的时间后，才想着跟小雅汇报一下。他拨通了小雅的电话。 小雅正躺在炕上看书，看见是萧贤的号码，会心地一笑，摁下接听键问道：“安顿好了？” 萧贤说：“岂止安顿好了，事情也给你办完了，合同都签了。” 小雅有些心疼：“你这么急干吗？一下火车就办事，就不知道休息休息，明天再去？” 萧贤说：“明天？明天我就要回家了，抓紧一天是一天。” “这么急回家干吗？”小雅说：“你又没结婚，有人催你吗？” 萧贤岔开话题说：“以后这种事你就不要再让我办了吧，我......” “想得美！”小雅说：“这是开头，以后到义乌的事都交给你了，我要是心情好，再派你去福建。” “你......”萧贤有些急了，小雅根本就不买账：“怎么？不服气？去告我呀。我还不瞒你，空白合同我都签了你的名字，到时分批给你送去。你要不愿意，就放着，反正我还赔得起钱。等我配不起了，就该你养我。哼！” 萧贤真的是哭笑不得了：“你这样子谁敢养你呀！” 小雅说：“那我不管，我也不想找别人，就是你！你要不愿意，就老实帮我做生意吧。” 两人又谈了些别的事，才挂掉电话。 菲儿在一旁说：“估计萧贤现在要被你逼疯了。” “活该！”小雅说：“还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他了。” 萧贤躺在炕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觉得自己是真的无法摆脱和小雅之间的关系了。 小雅公司里人多，而自己只是一个人，她自然有的是时间跟自己周旋。看起来，只要自己不回去，她是不会罢休的。 ...... 苏俊青在家里招待赵勇华，只有范姐作陪。赵勇华把一张盖有上面印章的聘书递给范姐说：“有了这，在规定时间内，你也是上面雇员了。待遇都在后面附着，有什么要求，还可以提出来。” 范姐说：“一切都按你的要求办，我们之间提什么要求。只不过，我倒是要跟你说说扬帆，不然，你以后说不定真要怪我了。这丫头脾气很倔的，我担心你花了这么多心思，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赵勇华说：“这个你不用管，我就不信追不到她。不过，你还是要约束一下当初和她打过交道的那些人，不要让他们出去乱说。” “这个你放心，当初他们也是把她当小嫂子看待，没染上什么。毕竟扬帆和跟着罗强混的那些人不一样，她看不惯我们。” 赵勇华点头，范姐见他依旧执拗，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苏俊青走过来，对赵勇华说：“师兄，你什么都好，就是情这一关闯不过，依照你的条件，起码也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吧？却偏偏看上了她，还摆那么大的阵势，这以后要是不成，还得有多少人说你情痴。” 赵勇华说：“情痴怎么了？你是没跟扬帆打过交道，我是一听她说话就着迷，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 “至于嘛！”苏俊青说：“说破天不就是一个学艺术的嘛？还没成为大明星呢。” “大明星有意思吗？”赵勇华说：“表演起来是一套，真实面目又是一套，肚子里全是稻草。这种人，陪你睡觉可以，过日子不行。没看见那么多女明星找的都是二手地产商吗？费这么大力气出名赚钱，结果就为了这？这条路，打死我我也不走。” 苏俊青说：“这其实是跟你的选择一样。像你这样的官宦子弟，找什么人不好找？非要找有过曲折的和有男友的，你为了什么？要换个人在你的位置，就是挑选别人了，可你要等着被挑，而且被挑中的希望还不大。这不是找罪受吗？更何况这里面还有范姐这一段曲折，以后你们真要成了，范姐还得躲着你们。真是有了家就无法顺利赚钱了。” 范姐也笑了：“是呀！早知道今天会遇到你，当初说什么也摁着罗强不要去碰她了。还能留一个完璧给你。” 赵勇华说：“俗！都什么时代了，还留意完璧女人？要完璧女人干嘛？重要的是感情和想处，要自己看着高兴，日子过得顺心。我这人最民主了，我不是什么完璧男人，干嘛要自己的女人完璧？你们说是不是？” 苏俊青和范姐哪里敢说是或者不是，都不做声。 赵勇华说：“以后我真把扬帆弄到手，会让她和你范姐一笑抿恩仇的。过去算什么？罗强不得在大牢里待半辈子吗？扬帆恨的是他，这仇也报了，跟别人有什么相干？一风吹！” 苏俊青说：“有你这话就好，我们也可以在这方面全力帮你，让你好事早日得逞。” 一阵闲聊之后，苏俊青开始把话题切入到正题。他为赵勇华的杯子里倒了红酒，然后说：“师兄，我今天约你来，可是有关一笔大买卖的。” 赵勇华说：“大买卖？你找到投资对象了？” 苏俊青点头。看 着他的表情，赵勇华知道又是南星那档子事，他有些泄气地说：“你还想那个大坑呀？这个我可帮不了你。” 苏俊青说：“师兄，你以为我是让你投钱吗？错！这种有风险的事，你作为上面主管的金融机构，就是想参与，我也会拦着你的。这种事只能我一个人扛，但利润少不了你，而且，你必须帮我，依靠的是你在上面中的人脉。” “人脉？”赵勇华奇怪地说：“这关上面什么事？南星是民企，死活与上面无关呀。” 苏俊青说：“我说的不是管理关系，而是司法关系。你想，这么大一笔资产我要拿在手，南星会干吗？还有牵扯到其他债权人，他们会轻易地放弃吗？这就是一团扯不清的乱麻，最后怎么解决？只有打官司。” 赵勇华说：“打官司？什么意思？” 苏俊青说：“现在合同还没有开始谈，后面的事到底如何，还不好判断。但我的意图是让南星按照我的意愿签合同，否则我不会借钱给他。只有他在我拟的合同上签字，南星三个月后就出局了，因为一切按合同办事。那么对付的就是楼盘的其他债权人。如果按照先来后到，我肯定输，但如果按照资金数目，那就应该属于我。师兄，你的作用就是让上面和法院按照资金数目来判案，让我拥有楼盘。” 赵勇华看着他，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沉思着。 苏俊青说：“其实，这些债权人只不过总共投了几百万而已，就是让我付钱也行，只是投行嘛，能省一点是一点，但这是万不得已的一步。” 赵勇华说：“那楼盘值多少钱？值得你花这么大力气弄到手吗？” 苏俊青笑了笑，看了范姐一眼：“范姐是盖楼的老江湖了，让她告诉你那楼盘值多少钱吧！” 范姐殷勤地和赵勇华碰了一下杯说：“不管是从目前的供求、房价走势和楼盘所处的位置来看，只要开盘，每平方米超过一万是肯定的，因此，这楼盘最保守的价值是十五亿，只少不多，要是一造势，还会更高。” 赵勇华拿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南星要找你融资多少？”< 381 别打水漂 381 别打水漂 苏俊青说：“3个亿。” 赵勇华说：“如果南星以股权抵押，那是低估了五倍......” 苏俊青笑了：“师兄，你以为我会给南星3个亿吗？那就不是做投行的风格了。” 赵勇华说：“那你想给他多少？1个亿？” 苏俊青说：“那也不可能。我最多给到5千万，” 苏俊青话一出口，不但赵勇华吃惊，范姐也有些不相信，这是多大的利？说天上掉馅饼都是轻了。 苏俊青说：“现在合同没订，我不好夸海口一定成。但如果真的签订了，师兄，后续一定要你动用关系了。” 赵勇华一拍腿：“干！这种好事上哪找？不干才是傻子。” 苏俊青立刻兴奋了，他说：“师兄，这一票干下来，我们就不是今天的我们了，就有足够的资本参与本市的大的基建项目了，到时，师兄，这个蓝图我就不用描述了。来！干杯！” 三个人站了起来，举杯一碰，然后一饮而尽。 赵勇华说：“痛快！这幸亏我从外事部门出来了，不然那找这么激动人心的事？” 苏俊青说：“这才是刚开始，弄到了这笔资产，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成小雅了，顺便再打倒你的情敌，让你抱得美人归！哈哈！” 范姐在一旁说：“嗨，可惜我已经这把年纪了，只能看着你们才子配佳人了。真让人嫉妒！” 苏俊青笑着，走到范姐身边，一把搂住她的腰说：“范姐，别说泄气话，你还有的时间享受。我和师兄干什么事都离不开你的参与。” 范姐说：“跟你们跑腿我愿意，可你们也不要冷落我哟。” 赵勇华也走了过来：“冷落？你是少有的优物，怎么会冷落你呢？现在我们不是都在这吗？就好好奉承你！” 苏俊青说：“不错！范姐，你是希望怎样？” 范姐笑着用手拍了拍他的脸：“都要，一个都不能少！” …… 第二天早晨，梳洗完毕后，赵勇华先离开。 范姐坐在沙发上说：“你真有把握只付五千万就能拿到手？” 苏俊青说：“怎么？你不信？” 范姐说：“现代人都不是傻瓜。南星要是同意，这些年是怎么在商场上混的？” 苏俊青说：“你不要看这个姓苏的头上的光环。他能成功，是说明他有点聪明。但也是靠他在省里当过公务员积攒的人脉。你看看他旗下的产业，旅游能赚钱吗？酒店能赚钱吗？这还不都是做的上面会议的生意？唯一能赚钱的地产，他却拖到现在还没有开盘，竟然异想天开地去搞什么航空？当初他天价到航空公司去挖飞行员，那不是脱离市场的行为？一架飞机能坐多少人他不知道？他以为他的旅行社的人都会坐他的飞机？那天他跟我吹，我问他拿到钱准备干什么，他说只要熬过三个月，就能德奥美国高盛公司的资金注入。呸！高盛要注入早就投钱了，还等到三个月后？中国人都看穿了他的把戏，高盛那么聪明的人会看不出来？今天他还是要跟我会谈的，我就让他吹，然后再跟他谈合同。” 范姐见他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由得满心佩服：“你什么时候跟他谈？我一定要看看你怎么收拾他！” “下午！”苏俊青说：“你就瞧好吧。” 他刚说完，就听见门外有敲门声，苏俊青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找自己？他看了范姐一眼，想到可能会是陈红燕：“你去开门。要是陈红燕就问有什么事。今天我不能陪她。” 范姐说：“我去替你打发她，你的事是大事。”说完，她走出门，下楼梯去开门。 门一打开，范姐不由得一愣，门外站着的是罗雷。 罗雷见范姐给自己开门，也是一愣，但随之而来的是鄙视：“老板在吗？” 范姐说：“在！”说完，身体一侧，让开了路。 罗雷微皱着眉头走进客厅，在中间站着。范姐关上门，忙上楼去告诉苏俊青。 苏俊青听说是罗雷找自己，连忙下楼：“有什么新情况？” 罗雷说：“我昨天想了一晚上，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你，和南星合作的事还是不能做。” 苏俊青一听是这件事，不由得笑了。他坐到沙发上，冲罗雷一摆手：“那好，说说你的理由。” 罗雷站在苏俊青面前说：“我把南星集团的资料全部看了一遍，所谓南星航空的股东有三家公司，但所有的老板其实就是一个人——吴宏俊。他这么做是因为国家规定股份公司必须有两个以上的股东。这么笨的法子他都能用，可以说是典型的公务员思维，以为别人都是傻子。所以，航公公司一陷入困境，他连个抽身减少损失的机会都没有。和这样的人合作，只会是往水里扔钱。” 苏俊青点头：“不错！你的判断很对！” “那你还要融资？”罗雷见苏俊青明白这个道理，稍稍松了口气。 苏俊青说：“为什么不能？他有抵押呀，你不是见过那个楼盘吗？”< 382 也释然了 382 也释然了 罗雷说：“问题就在这里，既然有价值这么大的楼盘，他只能拿在手里，原因是什么？” “你觉得呢？”苏俊青含笑问：“你是沃顿出来的，自然应该知道不应该拿着金饭碗讨饭的道理。” 罗雷说：“那就是他肯定已经抵押出去了，所以再没有还清钱以前，他无权动用。也就是说，有几个人都在法律上拥有这个楼盘，你接手的只会是个烂摊子。” 苏俊青笑了：“判断得很正确。但你只看到了问题的一面，却没看到另一面。一团乱麻没错，但如果把这乱麻解开了呢？” 罗雷说：“解开？你想用钱买断？那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 苏俊青笑了，他站起来说：“今天你哪也别去了，跟我去谈判，如果我的合同签下来了，你再跟我提你的意见吧。你先去准备吧。” 苏俊青看了看表：“半小时后车库等我。” 罗雷点点头，朝站在楼上回廊里的范姐看了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苏俊青炒楼上的房间走去，准备换依服。 范姐在楼梯口迎着他说：“这小丫头，对你还挺热心，一大早就跑来阻止你，没白拿你的工资。” 苏俊青笑了：“她学历很高，但缺乏实战经验，更不会玩阴谋诡计。只能帮我做做调查的事。” 范姐说：“那你准备把你的计划告诉她们？” 苏俊青说：“我的计划是摊在阳光下的，有一点见不得光，明年我的官司就肯定打不赢，就是法院院长是我爹都打不赢。所以，只要，吴宏俊签了合同，他就必败无疑。你看着，我就是把他卖了，他还要主动帮我数钱。” “这么厉害？”范姐说：“你的合同是怎么签的？” 苏俊青说：“合同我已经拟好了，就在办公室，待会你可以去看。看了你就知道什么是有钱时代了。”苏俊青说完，把依架上挂着的依服取下来，丢给范姐，自己往盥洗室走去。 罗雷回到自己的住处，一边收拾，一边想着苏俊青刚才的话，觉得他似乎有把握到了极点，但她实在想不到这里面有什么便宜可占。她看看表，时间还早，就坐在椅子上休息。想到刚才看见范姐，知道这个风情的女人昨晚又是和苏俊青在一起。她始终觉得苏俊青做人太没有底线，明明自己前途光明，却偏要和范姐这样的女人搞在一起，目的就是为了报复。为了心里的那一点疙瘩，宁愿在大好时代不去做正经事。 想到这里，她不禁把苏俊青和萧贤在一起比较。苏俊青是因为被小雅拒绝而产生了报复心，而小雅却一心喜欢着萧贤。和苏俊青相比，萧贤在学识和才能上都要逊色不少，但这样的人却偏偏得到了苏俊青所爱女人的青睐，只能说明个人私德了。 罗雷叹了口气，觉得要不是因为苏俊青是自己的老板，她早就离开了。罗雷坐了一会，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背上包出了门。她走进小区的车库，看到了苏俊青的那辆车。还没走到车前，就看见苏俊青和范姐从楼梯的另一端走下来了。 三人在汽车前碰面，苏俊青坐上了驾驶的位置，范姐坐到了后面。罗雷自然不愿意跟范姐坐在一起，她敲了敲车窗，示意苏俊青把副驾驶的门打开。 苏俊青打开门，罗雷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也不说话，把包抱在怀里，默默地注释着前面。 范姐知道罗雷的心思，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苏俊青和范姐、罗雷走进了办公室，苏俊青对范姐说：“你去楼上，把赵勇华请来，今天这场戏还需要他来添一把火。”范姐点头，走了出去。 苏俊青让罗雷坐下，然后打开文件柜，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罗雷：“看看合同吧。” 罗雷想，对方的公司都这样了，你还能签什么有利的合同？她打开文件夹，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罗雷在看合同的过程中，苏俊青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的表情。罗雷一目十行地看着苏俊青拟定的合同，越看越是佩服。罗雷是正规海外科班出身，虽然也知道在拟定合同方面需要多为本方考虑，但她自问自己无论如何也拟定不出这样的合同来。 看完后，一个疑问又涌上心头：“这样的合同对方会签吗？真要签了，只怕是脑子进水了吧。”罗雷合上文件夹，抬起头，看着苏俊青，刚要发问。苏俊青似乎早就知道她回有什么疑问似的，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先别慌说话，我来猜猜你要说什么。” 罗雷闭上了嘴，感兴趣地看着他。 苏俊青说：“看来，我的合同是没什么问题了。不然，你这个沃顿出来的硕士早就把合同扔了。哈哈，那就只有一个问题了，‘对方会签字吗？’是不是？” 罗雷点点头，又一次为苏俊青的精明而折服。 苏俊青哈哈大笑着站起来：“你既然有这样的疑问，那我的合同是肯定能签了。” 罗雷奇怪地问：“什么意思？难道我的多虑是笑话吗？” “不是！”苏俊青摆着手说：“恰恰相反，你能看出疑问来，就说明我合同设计是没问题的，以后就是打起官司来，也是我赢。因为我没有欺骗他，条件在这里放着，没有逼迫他，签了，就要认。” “问题是他会签吗？这是睁着眼往火坑里跳，还要自己出钱给自己买棺材。也许我在国外待太久了，不知道国内的人现在是这样做生意......-” 苏俊青拿起杯子，走到饮水机前装水，然后喝了一口：“当然，你从高中起就为接受国外教育做准备了，可现在你是在国内和中国人做生意，就应该明白中国人做生意的习惯和美国人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要把钱赚到自己口袋里吗？” “你说的是目的，不是赚钱的方式。”苏俊青说：“中国的富豪你不查最后的底账是不知道他们是富翁还是负翁的，就像吴宏俊这样的人，当初叱咤风云，如今到这地步了，还不肯承认落魄，那就只有一条路了——借钱。” “这没什么错呀！”罗雷说：“资金周转不灵是每个开公司的老板都会遇到的，只要挺过去，依然可以风光无限。” “没错，可要是挺不过去呢？”苏俊青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知道我这笔合同赌什么吗？我就赌他挺不过去。你的调查已经很说明问题了，无论给他多少钱，他都挺不过去。既然挺不过去，那我就是他最大的债主，他就得听我的，除非能还钱。到时，他要是能还上钱，我也没损失呀。” 罗雷说：“这个道理谁都懂。可你确信他会签这样的合同？” 苏俊青说：“想必你以为他天生就是商人吧？告诉你，他是公务员出身，以前当过本市的团市委副书记，是官场属意的梯队接班人。上世纪就是年代，南巡之后掀起的公务员开公司的热潮，把他也卷进去了。在那个弯腰就能捡钱的年代里，他也算小发了一笔，所以，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 罗雷说：“话虽如此，但他即使再糊涂，难得看不清签这样的合同就等于卖身，不，连卖身都不如。” 苏俊青笑了：“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考不上公务员了。他如果真的精明，就不会把他的楼盘抵押出去了。当初，他的高管都劝他把航公公司暂时放一放，先抓紧把楼盘盖起来，卖出去，这样可以有上亿的资金周转，可他就是不听。知道原因吗？公务员的脾气！他以前当市团委书记，一言九鼎，说什么都有人奉承，再加上做生意也没遇到什么风浪，总以为自己看得比别人远，他就是那种开间烧饼铺也想着要弄上市的主。如今到这地步了，要是他能警醒，那航空公司的摊子收了，手里的钱还能维持他过半辈子的舒心日子。可惜呀，中国私人航空公司第一人的荣誉他是不想给别人了，所以才越走越远。你看着，我的合同放在这里，他必须签，因为除了我，别人连这样的条件都不给他。” 罗雷看着苏俊青自信的脸，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于是也就不打算说下去了，反正自己的责任也尽到了。再往好处想，这样的合同真签了，对苏俊青也是一大利好，吃不了亏的。想到这里，她也释然了。 没多久，赵勇华和范姐走了进来，苏俊青忙迎了上去，跟他说了几句。赵勇华点头：“行，我知道了，就这么办。”说完，招呼范姐走进了另一间办公室。 苏俊青对罗雷说：“待会你跟我一起和吴宏俊谈判吧，我授权你可以提醒他不要签，多考虑一下。” 罗雷看着苏俊青，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这样跟自己说，看他的神情，又不像是开玩笑。作为他的部属，罗雷自然不会去坏他的好事，但她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促使吴宏俊要不顾死活地去签署这个文件。< 383 爱莫能助 383 爱莫能助 十点整，吴宏俊带着他的几个人走进了苏俊青的办公室。苏俊青笑容可掬地把他们领到了会议室，双方分宾主坐下，一番寒暄过后，吴宏俊说：“苏老板，你考虑好了吗？需要我再向你介绍我的设想吗？” 苏俊青说：“当然了。以前是你对我一个人说，即使我赞同，也会有考虑不周的地方。现在，我也召集了我的经营班子，他们可以弥补我考虑不到的地方。”说完，苏俊青潇洒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吴宏俊清了清嗓子，也不看面前的文件，就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罗雷坐在那里，先是心不在焉地听了几句，但没一会，她就被吴宏俊的口才给吸引了。吴宏俊的确是做过青年政治工作的，说起话来是滔滔不绝，一个已经毫无希望的公司在他的嘴里，却变成了创意无限、前景不可限量的金娃娃。他从中国的财团说到美国的高盛、花旗等国际财团对自己创意地评价，直言要不是金融危机，他现在就是中国最大创业板块，不，中国的股市他根本就看不上，他早就上了美国股市交易了。罗雷暗暗地摇头，心里想：“你上了美国股市又如何呢？航空公司不赚钱，就是美国股市所得到的融资也不够你挥霍呀。你真以为美国股市和中国股市是一样的吗？只要挂了牌，就成了你的钱柜吗？” 由于对吴宏俊的公司知根知底，所以罗雷也只在那了听故事。她偷眼瞟了苏俊青一眼，见他听得很认真，还真的拿着笔在那里记着要点。罗雷不禁暗自感叹自己真不是做生意的料。苏俊青已经打定主意要算计吴宏俊了，却能在这里装出一副受教的样子，也难怪他能在生意场上呼风唤雨了。如今，资本市场就需要他这样有定力的人。 吴宏俊说完了，也不见他拿杯子喝水，就迫不及待地问苏俊青：“如何？苏老板有兴趣吗？” 苏俊青放下笔，看了看自己的记录，然后才说：“吴老板，你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航空公司的运营了，但你旗下还有好几家公司，我如何确定你不是把钱挪用到其他的公司里呢？” 吴宏俊说：“这你可以放心，我其他的公司都在赚钱，不需要我去补血，相反，我还把赚到的钱投入到航空公司里，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在骗你，风险我们是公担的。只要你答应这笔融资，航空公司上市，你就占了45%的股份，我只有12%的股份，我要当大股东，还要向你用当日的股价去赎回。所以，你不会吃亏的。” “上市是遥远的事......” 罗雷也几乎忍不住要笑了，上市？证监会是你们家开的吗？ 吴宏俊说：“不远，依我对股市的分析，只要我撑过了这一年，明年就能排上队了。你想，连华谊这拍电影的都能上高科技板块，我这航空公司总比华谊有科技含量吧？到那一天，你借我的1.5亿就远不止这个价了。” 苏俊青笑了笑，低着头在纸上计算着，没有说话。吴宏俊满怀希望地盯着苏俊青，生怕他说出拒绝的话。 会议室里没人说话，一时非常安静，罗雷想到苏俊青对自己的嘱咐，想开口说合同的事，但目前双方没有拿出合同来，她也不好开口，只好干坐着。 这时，会议室的门开了，赵勇华走了进来。苏俊青扭头一看，连忙站起来招呼：“我的大师兄，有事吗？” 吴宏俊和赵勇华是老熟人了，见苏俊青喊赵勇华为师兄，立刻高兴了，也站了起来：“原来苏老板认识赵总呀，那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 赵勇华假装是刚看见吴宏俊，有些吃惊地说：“老吴？哎呀，是老前辈呀，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苏俊青也故意装出一副吃惊地样子说：“怎么？你们二位认识？” “当然认识了。”赵勇华看了看室内：“怎么？你们在谈事情？” 吴宏俊和苏俊青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然后各自对着自己的手下说：“你们在这里把规划什么的再看看，等候下一步的指示。” 说完，苏俊青打头：“走，到我办公室去谈。” 赵勇华和吴宏俊一前一后地跟着苏俊青走了出去。罗雷把刚才的情景都看在眼里，恍然明白苏俊青已经布好了一个局，开始要把吴宏俊装进去了。想着吴宏俊拥有的那个楼盘或许在不久以后就归苏俊青了，罗雷越发想知道吴宏俊到底会不会签那个合同。 …… 苏俊青三人走进他的办公室，分别坐下后，赵勇华说：“老吴，我来猜猜你们的生意如何？是不是为投资的事来的？” 吴宏俊说：“当然了，我的事你还不清楚？当初我就第一个找的你，本想借我的公司在开发区这个由头，找你弄一笔科技资金，可......-” 赵勇华说：“我那点钱哪够你折腾？一家公司20万是我最大的权限，你要20万有什么用？连飞一次的油钱都不够。我对你是爱莫能助呀。” 吴宏俊点头：“所以我不怪你呀。不过，你有这么好的伙伴是干投行的，怎么不早介绍我认识？” “这你可不能怪我。”赵勇华故作委屈地说：“你一开口就是上亿的资金，吓不死别人，却把我吓死了。我刚刚转行，我这辈子经手的钱还不及你的零头，你让我上哪给你介绍投行？这也就是我师弟在这不笑话我，换别人，我都不敢坐在你面前听你谈生意。” 吴宏俊叹了口气：“哎，我现在是倒霉到家了，要是这道坎迈不过去，我这辈子的风光就到头了。”说完，有些兴趣索然地摇了摇头。 赵勇华安慰说：“老吴，别泄气，当年我念高中出息市里的共青团会议时，你就是我的上级了。这不，你已经找到我师弟了，那我就在这里帮你一把，也算是尽我的一份心了。”说到这里，赵勇华转向苏俊青：“老弟，你不是总找我要项目吗？现在就有了。老吴，我的老前辈，以前是我们市的团委书记，团省委副书记，当年鼎鼎有名的人物，已经进入接班梯队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值得信赖的。现在，他下海开公司遇到难处了，需要风投参与，如何，你就参与一下吧。” 苏俊青说：“我这不是正在和老吴谈吗？我......”< 384 如此精妙 384 如此精妙 “还谈什么？”赵勇华说：“老吴做生意的眼光差不了，早几年，那是商场有名的人物。你在南京就没听说吗？中国私人航空公司第一人！当年采访的记者写的报道都够出一本书了，看看他旗下的公司，在我们省城都排得上，你想考察吗？我陪你！” 苏俊青说：“行呀，真要有实体公司做后盾，哪家风投公司都愿意参与进来的。” 吴宏俊见苏俊青要考察他的集团公司，不禁有些着急。现在他急需钱，要这么一考察，要花多少时间？等到一切都搞定，自己只怕连飞机轮子都没有了。于是，他急忙说：“我的几家公司都和航空公司有关，飞机飞不起来，其他公司也是在维持，用不着看。只要飞机飞起来，集团的业绩就上去了。所以，我们还是先谈投资的事吧。” “对，对。”赵勇华说：“老弟，你还信不过我吗？出了事找我。” 苏俊青故意为难地说：“那怎么行？这可是上亿元的投资，找你？你有那么多钱还？我还有那么多股东要说服呢。师兄，我们先把交情放一边，生意归生意，我一定把老吴去说服我的股东。” 吴宏俊说：“这样最好。” 赵勇华说：“既然你说到实体公司，老吴，我觉得你应该把你的那个楼盘拿出来。” 吴宏俊本来就是把楼盘作为最好一个筹码的，现在赵勇华先说了出来，他也不好再拖延了：“恩，我一直都在想把这楼盘抵押出去，但还是舍不得，现在，看来只能走一步了。抵押给别人我不放心，抵押给你的师兄弟，我放心。” 苏俊青和赵勇华互相看了一眼，苏俊青故意问：“楼盘？什么楼盘？” 吴宏俊说：“就是开发区入口处的那个楼盘，以前我拿地的时候，那里还是郊区，现在开发区在那里落户了，结果就成了中心城区地带，也算我捡了个便宜了......-” “什么是捡便宜？”赵勇华说：“还得说你有眼光。当初有楼盘到我们部门推销，800元一个平方，我们还是外事部门，算是开眼界的吧？可没一个人，包括我都没买。现在想想，800元一个平方，跟白捡有什么区别？买得再多还不算**，是支持政府的工作。可惜，这么一个发财的机会放过了。你那个楼盘，现在要值好几亿了吧？我看你就拿它做抵押，反正我们是一家人，拿了你的楼盘也不会给你抛出去，就当替你守着了，什么时候你资金宽裕了，再拿回去，岂不是很好？” 吴宏俊点头，带着期盼的眼光看着苏俊青。 苏俊青故意沉思了一会说：“吴老板，你有这么雄厚的抵押物，怎么会借不到钱呢？你只要3个亿而已，但你那楼盘，怎么也不止3个亿吧？有没有纠纷在里面？” “没有！”吴宏俊急忙说：“怎么可能会有纠纷呢？我是一直把心思放在航空上面了，这楼盘的事就没怎么管，拖拖拉拉到现在还在收尾。” 听了吴宏俊的话，苏俊青和赵勇华都很高兴，两人事前最担心的顾虑此时也没有了。赵勇华拍着苏俊青的肩膀说：“行了，我也不在这里碍你们的事了。我的老上级轻易不求人，这次为资金周转的事到处找风投，真好你是干这个的，就长袖善舞地舞一把，多找几家垫底，等熬过了这一段，成就了我这老上级中国第一的名声，你也可以大赚一笔的。别的我不敢保证，我老上级的人品是可以保证的。你们慢慢谈，我去找你的那位助理，我的一份文件还在她那呢。” 正说着，范姐推开了门：“赵总，你怎么到这来了，东西我都给你预备好了，走吧。” 赵勇华对苏俊青和吴宏俊摆摆手，就跟着范姐走了出去。一出门，范姐关切地问：“谈得如何？他上钩了吗？” 赵勇华说：“差不多了，就看最后一把火了。” 两人说着，走进另一间办公室，关上门，等着听消息。 苏俊青在房间里示意吴宏俊坐下：“吴总，既然你说楼盘没问题，那我们的谈判就可以直接一点了。你有关航空公司的报告我已经看过了，作为一家股份公司，按国家的相关规定，股东不能少于三家，但我看你股东组成，都是你旗下的公司，你是怎么办到的？当初在工商登记时怎么就让你通过了呢？这可不是开一家饭店，而是航空公司呀......-” 吴宏俊说：“刚才小赵不是说了吗？我以前是公务员，是团市委书记，如果不是下海，现在最差也是下面二级城市的当家人了。你知道接我班的人现在到了什么地步吗？西南一个省的省团委书记，副厅级了。所以，工商、税务什么的，我都有熟人，一个电话就什么都解决了。” “佩服！”苏俊青说：“足见你办事有魄力。但这已经是上个十年的事了，如今，让风投介入，这样的报告要拿到工商去审核，肯定是通不过，起码我这边的股东就通不过。” “那怎么办？”吴宏俊有些担心地说，刚刚燃起的希望又要熄灭了。 苏俊青沉吟了一会说：“我师兄让我帮你，那我只能动用我自己的力量了。你觉得如何？” 吴宏俊马上说：“没问题，私人关系更好说话，省得去开什么董事会一个个地说服，耽误时间。但这笔资金数目很大，你有那么大实力的私人关系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苏俊青说：“资金数目大，我们可以分批划拨，你又不是一下子就把3个亿全都用完。前期投入后，哪怕有一点效益，后期就能以经济杠杆的方式撬动更多的资本投入，这个我拿手。说不定，这次我们能一揽子解决你的资金难题了。” 吴宏俊赞同地点头：“有魄力！老弟，不愧是干金融投资的，知道抓住一切机会。” 苏俊青说：“如果动用私人关系，合同就要苛刻一点，尤其是时限要求很严，这是对经营能力的考验，你有把握吗？” “当然有！”吴宏俊自信地说：“航空业说到底也就是服务业，只要资金充裕，我当然能管理得很好。我旗下那么多企业，不都在赚钱吗？” “那就好。”苏俊青坐了下来：“那就这样，利息可以比银行贷款低一点......” 吴宏俊大喜，刚要说谢谢，苏俊青接着说：“但要收20%的管理费，不然我也筹不到这么大一笔资金。” 吴宏俊说：“知道，现在都是这个行情，比你这高的我也借过，只不过是短期。只要资金到位，我就可以周转过来。” “行，你同意就一切都好办了，待会我们就让他们把合同整理出来。签字一个星期后，我把第一笔800万打开你，再一个星期打给你1200万，以后每个一个星期打1000万，你看可以吗？” 吴宏俊几乎要高兴得跳了起来：“这真是太好了。有你这笔钱垫底，我就能找到国际财团来接手了。行，老弟，你这次帮了我，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罗雷听说吴宏俊已经答应了苏俊青提出的合同条件，有些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她一直看着合同被打印出来，才相信这真的成了事实。在合同签订会上，她看着吴宏俊满面春风，不由得替他感到可怜，这样的人也能做生意，而且还成功过，可真是老天没长眼呀。 等吴宏俊一离开，苏俊青就和范姐、赵勇华在办公室里击掌相庆。范姐说：“真佩服你，这样的高利贷你能让他高兴地答应，还庆幸是祖宗有德才遇上你，看来，人跟人真是不一样。以前在风华集团，接了个大工程只有15%的赚头，都要大肆庆贺了，可你动动嘴皮子，就是上百倍的利润。以后，我这老太婆就跟着你混了。” 苏俊青哈哈大笑：“这是时机抓得好。说实在的，师兄，我刚才还真担心他会说他的楼盘被抵押了......-” “有什么区别吗？”范姐说：“这不是迟早要露陷的事吗？” “那不一样。”苏俊青说：“这事迟早要上法院，如果我事先知道他的楼盘被抵押了，我签合同就缺乏说的过去的理由；而现在我不知道，就可以利用这一点告他欺诈，我不履行合同而收了他的楼盘，就站得住脚了。” 赵勇华看着面前的合同说：“不错，白纸黑字写得明白，一方有欺诈要包赔损失。不过，你打算在什么时间点发作呢？他有了钱，要是把抵押款还了，你就没什么理由了。” 苏俊青说：“师兄，你当官太久了，没好好理会我的合同。看，我有查账的权利，他也答应把我投的钱用于航空公司的经营，如果他能让航空公司赚钱，那我也只能收取利息；如果他第一个月还亏损，我就找理由停止投钱，他找不到盈利的方式，我就可以跟他扯皮了。我打赌他不会去赎回抵押，毕竟那只是几百万。我每次只投他一千万，扣除20%，也就是800万，他要是去还债，航空公司就更没发经营了。” 苏俊青说到这里，对范姐说：“等他第三笔钱到账，就该你出马了，去跟那些为他盖房的公司说，他有钱了，让他们去找他结账。这时，我在装糊涂，把最后一笔钱打上去，然后范姐再把他经营不善的消息传出去，要债的上门，我就可以发作了。” 赵勇华恍然大悟：“怪不得你的合同定得如此精细，佩服！” 苏俊青说：“这才是刚开始，收了他的楼盘，我就能对付成小雅了。哈哈！”< 385 机不可失 385 机不可失 罗雷回到自己的住处，吃了饭，觉得无聊，想着还是到萧贤那去，如果他没回家，就跟他聊聊。于是，她开着车到了萧贤的小店。在门口一看，见房门开着，里面还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在买东西。罗雷松了口气，就下车往屋里走去。 萧贤正和几个女大学生在讨价还价，看见罗雷进来，刚要跟她打招呼，罗雷却微微摇头，示意他继续做生意，然后在那里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这时，几个女大学生撒着娇让萧贤再退一步。萧贤说：“那可不行，这货最好买了，我要是这个货让价，同行都要笑话我了。别的可以还价，这些不能。” “哎呀，老板，你还在乎这几个钱？再进一趟货，就什么都回来了。就让一步吧，我们还会来照顾你生意的。” 萧贤说：“没法进了，这种流行货再进就不值钱了，你们拿的就是今年的最后一批，所以不能让。买它的人多了。” 罗雷听了，走上一步，看了看那几个大学生手里拿的东西，对萧贤说：“啊，我真要找这些，老板，还有多少？我都包了。”说完，就掏钱包。 萧贤说：“如何？我没骗你们吧？要不，你们再看看别的？那些货我可以打八折给你们。” 几个女大学生不悦地看了罗雷一眼，掏出钱放在柜台上，然后指桑骂槐地离开了。 罗雷笑着说：“看，为你做生意还挨骂，今天晚上咖啡你请了。” 萧贤说：“行啊，你怎么这个时候有空来？还喝咖啡？不打算睡觉了？” “睡不着！”罗雷说：“杨帆呢？还没来接你？” “不来了！”萧贤说：“明天要去教委申报，今天要加班开夜车，把材料准备好。” “那你收摊吧，我们去喝咖啡。” 在名典咖啡店，罗雷说：“我想告诉你一件特别意外的消息，但又怕你接受不了......” 萧贤有些警觉地看着她：“什么消息？和谁有关？” “暂时呢和谁都没关系，但以后就难说了。”罗雷喝了一口咖啡说：“没忘了南星航空的事吧？” “忘了！”萧贤说：“我记它干嘛？又不是我老板。”萧贤见说的是南星的事，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罗雷哼了一声：“哼！奸商！等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要是还能坐得住，明年一年的咖啡我都请了。知道南星的老板吗？他不是差钱吗？现在，这个问题解决了。” 萧贤说：“你是向我报喜吗？南星找到了钱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出的钱。” “想不想知道是谁出的钱救急？” 萧贤摇摇头：“我可没你那么八卦。不过你有事做了，南星这么大的坑还有人愿意睁着眼跳下去，绝对是人傻钱多，这个故事比你想参访的小雅的经历精彩多了，你可以好好抓抓新闻了。” 罗雷说：“你还真沉得住气？那我就告诉你吧，出钱的是——苏俊青！” 罗雷一字一字地把苏俊青的名字念了出来，萧贤正端着咖啡要喝，一听是苏俊青，连忙把杯子放下来了：“谁？” “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罗雷用手点着萧贤说：“没做几天生意就把奸商的本色都学到了，想不花钱套新闻吧？哼，看在我们是哥们的份上，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不错，是苏俊青出钱让南星继续经营的。” 萧贤见罗雷说的慎重，自然也就相信了：“这是好事呀！” “好事？好在哪里？”罗雷见萧贤如此说，还以为他知道了苏俊青的打算，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了。 萧贤说：“当然是好事。我就担心他会对小雅不利，现在，他跳进了这个大坑，没几年是脱不了干系的，等他爬出了这个坑，不死也得脱层皮，那就更没法和小雅作对了。所以，我就提前省心了！嗨！人傻钱多就是没办法呀。”萧贤故意装出有些失望的神情来逗罗雷。 罗雷见他这样的打算，才松了一口气，不然，自己在这方面的见识要是再输给一个学体育的，那沃顿的几年还真是白待了：“我还以为你真看出了什么，原来也是个鼠目寸光的人。” 萧贤说：“我怎么鼠目寸光了？我都看到苏俊青日后的下场了，这就是远见卓识，懂吗？” “怪不得杨帆说你脸皮厚，一点都不假。不过你想了没有？连你都看出南星是个坑，那苏俊青还看不出来？他可是搞风投的，他的钱是辛苦赚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难道就不心疼？就甘心往水里扔？” “有钱人的做派你哪里知道。”萧贤想起了以前自己在会所里遇到的一些有钱人：“知道吸独是怎么回事吗？有谁不知道独品是不能碰的？可现实呢？吸独的人里不乏有钱人，那还不是把钱往水里扔？或许，苏俊青喜欢充大万，也想当航空公司的老板呢？” 萧贤看着罗雷看着他的眼神，知道自己没说到点子上：“行了，你知道我不是学经济的，还让来解答这样的经济问题。快说是怎么回事，拖久了我可不想听了。” “奸商！”罗雷说：“我现在是明白我怎么做不了生意了，心太善了。”罗雷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才说：“苏俊青的确是个人才，他把南星的老板琢磨透了，知道他需要钱，也好名，只要能把他这个中国私人航空公司第一人的名号保住，那是不惜一切代价的。所以，就让苏俊青有机可乘了。” 萧贤摸着下巴：“有机可乘？南星的那些飞机都没油钱了，就是乘上去也要掉下来，他有什么好处？” “这就是你不如他的地方吧。”罗雷说：“我在沃顿上的经济课，老师教给我一句话‘别人恐惧我贪婪’，南星成为烫手的山芋，谁丢躲之不及，那么，贪婪的人就有机会了。你猜猜，机会在哪？” 萧贤摇头：“这能有什么机会？全盘接收南星？那也得背上债务吧？我就是有钱也不会去接这样的公司。” 罗雷说：“亏了你还跟我跑了一天的业务，到现在都没看出机会来？”< 386 连锁反应 386 连锁反应 萧贤说：“我跟你跑了一天，都是去的南星旗下的几家公司，都赚不了几个钱。搞旅游、开饭店，他又不是乔布斯，能把别人做烂的手机重新做起来，能有什么优质资产让人眼红？真有这样的资产，他自己不就换钱了。” 罗雷说：“不知道成小雅能不能看出来，她要是看不出来，估计到时苏俊青得手了，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就不大了，苏俊青再要对成小雅下手，胜负就难说了。” 一听到关乎成小雅，萧贤立刻紧张了：“怎么？你挖掘到了什么吗？这和小雅有关系？” “不装了吧？奸商！”罗雷说：“苏俊青和成小雅还有你，你们三个人之间的三角关系就是一部爱恨情仇，我估计，苏俊青最恨的人应该是你，但要收拾你，说起来很容易，不过小雅不答应；所以，他要制服成小雅，然后再收拾你；还有，你的女朋友杨帆现在害得市长公子得了相思病，一天得不到就一天无法安神，而要得到杨帆，又必须先除掉你。你现在有两个有实力的人恨上了，一个有钱，一个有权，如果不是因为情爱这种事在中国上不了台面，估计有十个你都被他们两人收拾了，还有呢，就是你后面的两个后盾太厉害了。小雅的背景超过了市长，她现在又有钱，还爱你爱得死去活来，苏俊青要对付你，只有先把小雅打垮，这样，小雅就无法支持你了。至于杨帆那面嘛，市长公子手里的牌就更多了......-” 萧贤打断她的话：“你别扯那么远了，就说苏俊青做这件事和小雅有什么关系吧？” “真情流露了吧？”罗雷不慌不忙地说：“现在我能感觉出来你到底爱谁多一些了。” “你瞎琢磨什么呀。”萧贤真的有些急了：“快说，苏俊青做这事怎么会对小雅不利？这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呀。小雅不可能去做航空，她和美国atm公司的合作正处于上升期，真要投资航空，atm公司也不会答应呀。再说，我也不可能不知道呀......-” “你瞎琢磨什么？”罗雷说：“谁告诉你小雅要投资航空事业了？” 萧贤听了罗雷的话，似乎彻底糊涂了：“那你说这跟小雅有什么关系？” 罗雷说：“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关系，但要是达到了苏俊青的心愿，那就和成小雅有关系；不仅是她，还有你，甚至杨帆都逃不掉，你的好日子过完了，要开始担心以后了。两个女人，够你忙的了。” 萧贤说：“你能不能不兜圈子了？直接说是怎么回事吧。” 罗雷笑了：“现在你才想听了吧？告诉你，据我了解的情况来看，南星的老板虽然找苏俊青借到了钱，但那就是卖身的钱，比借高利贷还惨，他已经完全掉进苏俊青的圈套里了，谁也救不了他，因为这是他自愿的。后果呢，就是把全部身家都陪给苏俊青，这样一来，苏俊青的实力就有了可以和成小雅叫板的本钱，更别提收拾你了。” 罗雷说到这里，向萧贤面前探了探身体：“有没有害怕的感觉？” 萧贤说：“你还是没说到点子上。苏俊青接收南星的全部身家又如何？南星还有什么？连员工的工资都在拖欠了，苏俊青接收了只有拖累自己，让他的实力受损，怎么还能去和小雅叫板？当然，收拾我可能有余力，但为了我付出这么大的成本，估计他脑子也进水了，我才不在乎他呢。” 罗雷说：“看来你还真是学体育的大脑，还敢嘲笑别人脑子进水了。苏俊青上大学时就在做生意，你上大学时在干嘛？追杨帆吧！就凭这就知道你们俩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你都能看清的东西，他会不知道？你是没看过他设计的合同，虽然看上去和其他风投公司的合同差不多，但绝妙之处在于签合同的人到时只能心甘情愿地把一切都拱手让人，还得陪着笑脸说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这是什么境界？我在沃顿都没学会，算是开眼了。” “你看过合同？怎么设计的？” 罗雷迟疑了一会，在心里估算着是不是要跟萧贤全说，毕竟，苏俊青是自己的老板，如此把一切都兜给萧贤，是有违职业操守的。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合同是机密的，真要被我这个搞商业调查的弄到手，那就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 “那你还说的这么带劲。”萧贤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罗雷把桌子轻轻地一拍，带着嗔怒的语气说：“你是怀疑我的智商还是我的职业水准？” 萧贤打量着她：“都不怀疑！但你讲故事的能力我还是怀疑的。说了这么大一圈，却给不了证据，让我怎么相信？我总不能跑去跟小雅说，有这么一回事，你要小心了。真要那样，小雅不嘲笑我，我自己都会嘲笑自己。” “哼！”罗雷说：“忙，我只能帮到这里了，信不信在你们，我还巴不得你们不信呢。” “为什么？” “这还不是明摆着吗？苏俊青得了手，就要收拾你们了。金钱再加上和权力联手，肯定是无敌的，你和成小雅还有杨帆，怎么抵挡？这出大戏可是足够精彩的，一辈子都不容易看上一次。到时呢，以我的能力，大概只能让杨帆少受点罪，你......我就顾不上了。” 罗雷说完，拿起杯子又要喝，一看，杯子里的咖啡都喝完了，就拿起咖啡壶去倒。 萧贤伸手按住她的手臂，讨好地说：“我来。”他拿起壶，为罗雷倒满。 罗雷看着他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假！太假了！现在才知道讨好？晚了！” “我讨什么好？”萧贤故意轻松地说：“苏俊青对付小雅，没那么容易；对付我，代价又太高，我是个自由人，杨帆在学校，我们都不和钱打什么交道，他能怎么样？让我破产？我这生意也不花什么钱？大不了不做就是了。只怕我会把他拉到水里去。” “拉到水里去又怎么样？人家能上岸，你呢？只怕要在水里游泳了。想听我的建议吗？” “说吧！” “就这态度还想让我说？”罗雷故意不满地说：“我可不欠你的。” 萧贤说：“那行，算我欠你的，可以吧？” 罗雷笑了：“这还差不多。我觉得你应该去找成小雅，把这事跟她吹吹风，按照现在的实力，她或许能给苏俊青添一点麻烦，不能等他事情办成了，那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萧贤说：“你总说苏俊青事情办成会如何，可我看不出办成了他会变成什么级别的老板呀。也弄几架飞机？想亲自开飞机玩玩？” 罗雷说：“我都跟你说半天了，你竟然还没想到？看来你不是一般的笨。你忘了南星的楼盘了吗？那楼盘要是一上市，就依照现在的房价，会是多少？你要不要找个会计帮你算算？” 罗雷这么一说，萧贤才恍然大悟。他在心里琢磨了一会，觉得还真是个问题。 罗雷说：“怕了吧？到时你或许会和杨帆一跑了之，但成小雅那么大的摊子可难说，如果苏俊青真要和她作对......-” “你觉得小雅那时真对付不了他？就那栋cbd大楼也够他苏俊青喝一壶了。” 罗雷说：“看来，我要给你补一堂金融课了。看着。”罗雷拿起一个搅拌咖啡的小勺，放在盘子的口沿上：“这好比是一个杠杆，它能翘起多重的东西，不取决于被翘物体的重量，而取决于下面的支点，懂了吗？” 萧贤点头：“这不用你说，我中学时还参加过物理奥赛。” “你就得意吧。”罗雷继续说：“金融上也会用到杠杆原理，比如，你在银行存一百万现金，那么你就可以在和银行进行融资时获得大于一百万的金额，至于大多少，取决于银行对你的信任度，信任度越高，融资金额越大，也就是你能用一百万的资本去从事大于一百万的生意。现在，苏俊青和成小雅相比，在资本实力上要差很多，成小雅在cbd大楼中占有股份，换算成资本可以达到几十亿吧......-” “不少于三十亿。”萧贤说：“这个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罗雷说：“这三十亿是账面价值，也就是说这种资本是溢价的，如果换成真金白银，拿到手里就要少很多，也许要去掉三成，但如果经营上出现了问题，可能会去掉更多。因此，如果要和银行进行融资谈判，这种不动产要被低估很多，而苏俊青握有现金，在同银行进行谈判时，资产要被高估。这一加一减，双方的实力就会拉近。说句不好听的话，成小雅只能捧着金饭碗自己欣赏，还生怕打破了；而苏俊青可以拿着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在外人看来，尤其是金融界，苏俊青说话的力度要大得多！这就是现金为王的道理。如果苏俊青把楼盘变现，这不是如果，而是肯定，那他就拥有了超十亿的现金，这样的人在金融界跺跺脚，都会引发地震和连锁反应的，你觉得成小雅对付他会很容易吗？” “那他......会怎么样？”萧贤觉得这事真的很大了。< 387 分秒必争 387 分秒必争 “不知道！”罗雷说：“我这人是不轻易服人的，但我现在对苏俊青很服气，也觉得可惜。他要是不处心积虑地要对付成小雅，他一定会成为我认识的人中最成功的商人的。我今天把这些告诉你，也想让你去跟成小雅通气，看她能不能主动和苏俊青和好，这样，对你们大家都有好处。” 萧贤叹了口气：“这样肯定是最好了，但他们之间是感情的事......-” 罗雷说：“要是别的事还可能会很难办，感情的事嘛，说开了可能就轻松了。先搞定苏俊青这边，然后你和杨帆再摆脱你们的麻烦，就会省事多了。方子我已经给你开好了，做不做就是你的事了。” 萧贤苦着脸，望着面前的咖啡出神。 罗雷说：“大概你还不知道苏俊青现在在哪吧？” 萧贤望着她：“在哪？” “就在成小雅的cbd大楼里。” 萧贤有些吃惊地说：“不会吧？” “还不会。”罗雷说：“就你这直觉还怎么和人斗？苏俊青早就在里面落户了，还享受着第一级别的优惠待遇。看看别人是怎么做事的？再看看你们？到时被人卖了还会替人数钱。” 萧贤这才觉得麻烦是真的来了。 第二天，萧贤做生意也没有心思，他一直都在想着昨晚和罗雷的谈话，越想越觉得这事不能小视。苏俊青的做事能力如何，他还不清楚；但苏俊青的破坏能力，却绝对不能小视。风华集团可以说是本市的首富级别的人，他却轻易地就摧垮了它。这样的人，真要实力大涨，他肯定会对小雅以及自己下手的。自己倒不所谓，但小雅好容易做起来的事业，真要搞黄了，那就太可惜了。想到这里，他决定和小雅好好谈谈这事。 到了下午要下班的时间，萧贤跟杨帆打了电话，得知她要继续加班，不禁有些高兴，决定就利用这个机会去找小雅。他搭车到了小雅住的地方，走到门口，看见门锁着，知道她还没回，就坐在门口等着。 萧贤靠在栏杆上，看着这豪华的富人住宅区，想着自己以前和小雅的情感纠葛，不由得有些感慨，在心里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赶快结束才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贤才看见小雅从另一头独自走了过来，他连忙站了起来，望着小雅。小雅走到中间才看见萧贤站在门口，不禁一愣，想不到萧贤会在自己家等着自己。她马上高兴起来了，小跑着来到萧贤跟前：“你怎么想到来我这了？打个电话呀，我就可以早点回来了。” 萧贤说：“不用，我跟你说件事就走。” “没门。”小雅挽着萧贤的胳膊说：“你不来我抓不到你，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我还没吃饭呢，你忍心看我饿着？给我做饭去。” 萧贤拦住她说：“要不然我们出去吃吧。” 小雅说：“好。”说完，挽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萧贤想着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别这样......” 小雅很倔强：“我就要！找我干什么？是生意上的事？” 萧贤说：“生意上能有什么？是关于......等吃饭的时候再说吧。” 两人走到附近的一家高档餐厅，小雅说：“吃什么我做主。看你在你的店里，肯定都不正经吃饭，今天好好补补。” 萧贤说：“这种店能补什么？都是一小碟的，真要补，就吃大排档了。” 小雅也不理他，自己点了几个大菜。 两人坐在那里，萧贤倒很自如，小雅却盯着他仔细地看。萧贤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了：“有什么好看的？” “就是看不够。”小雅在他的手背上掐了一把：“说吧，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萧贤这才把罗雷告诉自己的事都原原本本地讲给小雅听。小雅听了，有些奇怪地问：“苏俊青？你没搞错？” “这还能有错？”萧贤说：“消息绝对可靠。” 小雅说：“在cbd大楼里？那他可真能藏。” 萧贤说：“是呀，在那里想着怎么对付你，这人还真是可怕。” “有什么可怕的？”小雅不以为然地说：“我和他是老同学了，虽然他一心想我嫁给他，但这种事怎么能勉强呢？就为这，他要置我于死地吗？你是不是太过滤了？你不了解他，我觉得不会的。” “不会更好。”萧贤说：“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去找他谈谈，把这事说开了，实在不行的话，就到他家，让他家人出头劝他。感情的事，说开了就容易了。你自己也说和他是多年的好友，也不欠他的，让他别跟你作对就好了。” 小雅看着萧贤，笑了起来：“感情的事说开了就好办了？那我跟你说开了，怎么还不好办？” “你说这些干嘛？我跟你是在说正事。”萧贤有些不满地说，也生怕她把事情往这方面扯。 小雅说：“我和你的事就不是正事？那这事说起来还真是你惹起来的。” 萧贤不想扯那么远：“好，就算和我有关系，但现在需要你出马去解决呀。苏俊青现在肯定是谁劝也不好使，就会听你的了。” “是吗？你觉得我有那么大的面子？” “当然了，他喜欢你嘛！”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小雅认真地问。 萧贤哑然了，好久才说：“我跟你是说正事，你要再不把这事当事，那我就不管了。” “你敢！”小雅说：“你不管试试！不过呢，我还是很高兴的，你都离开公司了，知道这件事还马上回来告诉我，一定是我在你心里的分量吧？也不枉我喜欢你了。”小雅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色：“好了，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了，既然我知道他在哪里了，去找他把话说开。不过，你要陪我一起去。” “那怎么行？”萧贤说：“他恨的是我，我要出现了，只怕他报复的心意更绝。还是你自己去吧。” “不行！你不陪我，我就不去。” 看着小雅很坚决的样子，萧贤有些沉不住气了：“我的大小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现在是分秒必争，你早一点跟他说清楚，或许他就不会去算计你了，也能让他少受一点损失。不然......-”< 388 这种如何 388 这种如何 “我也不知道后果会如何？但我想得到他的破坏力。风华集团那么大的规模，苏俊青都把它弄得不死不活，到现在还没喘过气来，真要和你做对，只怕......-” “怕什么？我不如他吗？”小雅不服气地说。 “不是你不如他，是他在算计你，而你却没有算计他。”萧贤说：“你要现在打定主意对付他，我也不但心。你想好了吗？” “我怎么能那样想？”小雅说：“我做生意是求财，是为了个人的事业，干嘛要去算计人？再说，现在只是你的猜想，你也没有证据，我为什么要自作多情地认为别人是为了得到我？就想当初我办同学会，让你当我男朋友，我还不是以为手到擒拿的事，结果呢？” “你扯远了。”萧贤说：“我可是得到确切的消息，苏俊青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报复你我的，甚至连杨帆都会被扯进来......” “杨帆？”小雅奇怪地说：“关她什么事？苏俊青喜欢她了？” “不是！”萧贤说：“那位市长公子跟苏俊青关系不错，两人结合起来，正好仇人都是我，自然......-” 小雅点点头：“还真是这样。那我一定要去和苏俊青谈谈了，他真要和你我做对，我倒不在乎，要扯上杨帆......--”小雅看着萧贤：“我问你，这时我和杨帆在你心里，谁的分量重一些？” 萧贤哪里能回答这个问题：“你别问这些刁钻的问题行不行？” “不行！”小雅手撑在桌子上：“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你必须回答我，否则，你今天就别想离开了。” 萧贤知道小雅这是的脾气又来了，要是自己真的回答她这个问题，那又是扯不清了。他望着窗外，沉思了一会才说：“我今天来找你，你也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吧？如果苏俊青只想对付我和杨帆，我根本就不在乎。他在横，能和罗强这个土豪相比吗？罗强不在牢里蹲着了吗？” “你少说这些没用的。”小雅用筷子敲了萧贤的手背一下：“不许模糊焦点，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此刻我在心里，是不是更重要一些？” 萧贤无奈地点头：“真把你没办法，是这样的，好不好？” 小雅这才罢休，高兴地笑了。 萧贤依然很严肃：“你可别这么轻松，这男人要是为了情，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苏俊青还是个文化人，手段也够阴险、独辣的......-” “你怕了？”小雅含情脉脉地望着他问。 萧贤说：“我怕什么？我和杨帆的产业加起来也不值得他看第二眼，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他能把我怎么样？但要是让你的事业中断......-” “那有什么？正好我和你地位扯平了，你要再拒绝我，就要再找个理由了。” 萧贤急了：“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你要真不急，我可不管了。” 小雅哈哈笑了起来：“你着急的样子还真帅！我喜欢看。你也不用着急，我能那么容易被打垮吗？以前我只做外贸的时候，他都没能打垮我，更何况是现在。对cbd我只是参股经营，atm是大股东，我就不信他能有那么大的实力打垮atm。真要那样，我也只有认命了。你说是不是？所以，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来吃饭！” 听小雅这么说，萧贤才算是放下了心。两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小雅问：“你从哪得来的这些情况，可靠吗？苏俊青是个精明的人，怎么会跳这个火坑？” “当然可靠了。我还为他打了一天的工，就是为他调查南星集团的事，当时是不知道为他干事。现在一分析，还得佩服苏俊青眼光不错，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商机。要是南星的老板真的黄了，那他就赚大了。哎，你有没有可能从中截下这笔合同？” 小雅说：“我才不想当土地婆。卖房子是最没技术含量的事，打死我都不做。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要去见见他。怎么样，你陪我一起去吧？” “我陪你去干嘛？”萧贤说：“他跟你单独见面，说不定就能化干戈为玉帛，即使目的达到，也是去当富翁；也是看见我，说不定气更大了。不去！” “你敢！”本来小雅还是征询萧贤的意见，见他如此干脆地说不去，气又上来了：“你要不陪我去，我也不去，就让他折腾去吧。” 萧贤说：“你干嘛要我陪着你去？苏俊青肯定不是罗强这个土豪，会用酒来灌你......” “他怎么样我不管，反正你不陪着我，我就不去。”小雅一边用刀切着牛排，一边看着他。 萧贤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把小雅没辙。 吃完饭，萧贤送小雅回家，刚走到小区入口，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面前，菲儿从车里出来：“哎，姐，你们俩怎么在这？” 小雅说：“我们在谈正事。你怎么才回？吃了吗？” “早吃了......” 萧贤顺势打开车门：“我就坐这车走了，你安排好给我打电话吧。” 菲儿有些不高兴了：“怎么看见我就要走？下来！” 小雅拦住菲儿说：“算了，让他走吧。” 小雅和菲儿回到家，菲儿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姐，他找你干嘛？想重燃旧情吗？” 小雅说：“什么重燃旧情，他是来告诉我一件很重要的事的。” 小雅把萧贤告诉他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菲儿听，菲儿说：“什么？那个苏俊青就在cbd大楼里，就是那个创荣风投公司的老板？” 小雅说：“本来我对他都已经忘记了，但想不到他能如此巧妙地进入cbd，那就不能坐视不管了。天下这么大，他哪都不去，却只进入cbd，肯定是想对付我了。” “那怎么办？赶走他？” “那怎么行！”小雅说：“进入cbd是签了合同的，怎么能赶？除非他自己走。” 菲儿说：“这个王八蛋，我还跟他吃过饭呢。怪不得他听说我是你妹妹之后就开始躲着我了，原来是怕你知道他在那。” 小雅说：“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去见见他，把事情说清楚，如果他能自动放弃就更好，要是非要和我作对，我也只有应战了。” 萧贤回到自己的店里，稍稍整理了一下账目，就上炕躺着。此刻，他的脑子很清晰，开始梳理着自己的思路。罗雷告诉他的这些资讯，可以说非常及时，不然自己和小雅说不定还真的被算计了。他正想着，突然一个疑问冒了出来：罗雷怎么知道得如此详细？如果说仅仅只关系到自己和小雅，那似乎也无可厚非，但赵勇华追求杨帆，以及和苏俊青联合的事，她怎么也知道呢？还有，那天她拉着自己去调查南星，是为谁工作呢？萧贤想到调查工作已结束，苏俊青就做出了决定，这期间的时间太短了，难道罗雷是为苏俊青工作？想到这里，萧贤一下子坐了起来，他自己也被这个想法给惊呆了。罗雷要是为苏俊青工作，那......-他有些不敢想下去，但一会儿，他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如果罗雷是为苏俊青工作，那么为什么要把如此重要的商业机密告诉自己呢？总不成她回出卖自己的老板吧？但这里面的疑问又该如何解释呢？萧贤想了很久，也没想出头绪来。他决定找个机会去摸摸罗雷的底细，看她到底是为什么机构工作。 杨帆拿着这几天辛苦准备好的资料，又准备去教委。她开车经过萧贤的店铺，特地停下来，拿着自己为他买的早点，走进了房间。萧贤已经在忙着摆放货物，看见杨帆进来，忙放下手里的活，过来接她。 杨帆把早点递给他：“干嘛起这么早？” “都开学了，不起来不行呀。现在这些日子，是大学生最闲的时候，等到去军训，生意就要清闲了，不抓紧这个机会赚钱怎么行。” 杨帆有些心疼地说：“不是说零售只是做做样子吗？干嘛这么拼......-” “不拼不行呀！”萧贤笑着说：“你都当主任了，我要是不努力，可就被你拉下太多了，即使别人不说什么，我自己也不好意思呀。我总不能到你那里就找人借保时捷吧？等我自己赚一辆保时捷，就可以休息一下了。” “哼！谁稀罕了。”杨帆说：“要保时捷我们又不是买不起。忘了那个翡翠了？” “忘不了，可我们还年轻，没到卖传家宝的地步。所以呀，还是趁着年轻，多赚一点，我算是摸出了一点门道了。再干一年，就有本钱雇人了。” 杨帆靠在柜台上，歪着头，看着萧贤。萧贤正忙着吃东西，见杨帆打量自己，忙问：“看什么？我可是洗了脸的。” 杨帆笑了起来：“听你这么诉苦，是不是觉得让你离开小雅的公司委屈了？起码你在那里是副总，还能指挥一群人吧。现在，是孤家寡人，什么事都是自己做，是不是很失意呀？” 萧贤说：“不失意是假话，但和失去你比起来，就赚大发了。放心，我没那么大的官瘾，不就是自己动手吗？我还是很喜欢的。你呢？当官的滋味如何？想长期干下去吗？”< 389 扬长避短 389 扬长避短 “当然了。”杨帆说：“我们虽然是职业学院，但毕竟是学术单位，也是要讲学历的，我可不想在艺术专业上去读研，所以转行政正好可以扬长避短。院长已经说了，这次学校要是能升格，我的功劳是第一位，级别再提升一级是没问题的。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排队，不然就晚了。”杨帆说完，在萧贤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 萧贤看着她上车，跟自己挥手，然后发动汽车走了。他摇了摇头，继续吃早点。 杨帆来到教委，走进石科长的办公室，石科长正和人说话，看见杨帆来了，连忙走过来说：“材料都预备齐了？” 杨帆把手里的文件袋放在桌子上说：“按照教委的要求，都预备了，不知道还差些什么，您说出来，我们马上补齐。” 石科长用手摸了摸文件袋，似乎有些迟疑。杨帆看见了，忙问：“怎么了？石科长，情况有变化吗？” 石科长面露难色地说：“是这样，明年的名额都已经安排完了，你知道，现在艺术学校很多，都有很过硬的关系，我是看好你们学院，但现在挂靠名牌大学的艺术学院太多了，校长一出面，我们领导都挡不住，所以......-” 杨帆一听，心一下子就凉了，想到这些日子为了申报这件事，那么多人不分白天黑夜地忙，却落了这么个结果，该如何回去交差呢？ 石科长似乎不知道如何安慰杨帆，他说完了自己的理由后，就恢复了常态，以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那就这样吧。这次不行，下次争取。” 杨帆想，也只有这样了。她刚要转身离开，赵勇华从外面进来了，他对石科长喊道：“老石，我正找你，今天这事......”他突然看见了一旁的杨帆，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小王老师，这么巧呀！你在是办事？” 杨帆见是赵勇华，连忙打招呼说：“是的，刚办完，正要回去呢。” 说着，就去拿桌子上的文件袋。赵勇华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有心事。杨帆冲赵勇华点点头：“赵处长，我走了，你忙。” 赵勇华看见杨帆走出办公室，又回头看看石科长，石科长冲他做了个完事的手势。赵勇华笑了，冲石科长做了个感谢的手势，然后跟在杨帆的后面走了出来。 杨帆神情落寞地走到自己的车前，刚要打开车门，赵勇华走了过来：“杨帆，我看你神色不对呀，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杨帆把手上的文件袋亮了亮，叹了口气说：“还不是为学校申报项目的事。” “没办成？”赵勇华关切地问。 杨帆点点头：“我们学校就指望利用这次申报升级，这下又要等一年了。” 赵勇华说：“别急，走，我们找个地方坐坐，你把经过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把这事给办了。” 杨帆一听，仿佛落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真的，我怎么把你给忘了。赵处长，你认识石科长吧？能不能帮我说说？” 赵勇华说：“先别急，我要了解是怎么回事才能决定能不能帮上忙。走，我们找个地方细谈。”说完，赵勇华扶着杨帆的胳膊，领着她往外走去。 在一家咖啡厅，赵勇华和杨帆坐在包房里，杨帆把自己要办的事都原原本本地讲给赵勇华听：“赵处长，现在艺术学校太多了，都在抢生源，大部分学生都报考美术、音乐院校，我们这种以表演为主的学院更是面临着生源大战，要是升不了级，明年招生就更困难了。” 赵勇华点点头：“这个我明白。现在读大学容易了，自然就要抢生源了。” 杨帆说：“赵处长，你能帮我们学校说句话吗？争取今年能让我们上一个项目，这样，明年我们就不至于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外了。” 赵勇华的手在桌子上敲着说：“别叫我赵处长，现在我已经不在外事部门了。这事要是归市教委管呢，问题不大，我出面说句话就有用。但是高校归省教委管，我们这些市政府的官员说话不见得有用。” “不会的。”杨帆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你们政府公务员总比我们认识的人多，也好说话......” 赵勇华见杨帆那急切的样子，更显得楚楚动人，那颗不安分的心立刻都融化掉了，他还想拿捏一下，但此时无论如何也装不下去了：“啊......你刚才是找的石科长？他负责这事？” “是的！”杨帆说：“最后的审批权就在他那里。” “那就行了。”赵勇华一拍大腿：“我跟他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还欠着我的人情，这次我就让他还我这人情。”赵勇华说完，从桌子上拿起文件袋：“这事你就不用管了，回去跟你们校长说，这事就算妥了，你们就按通过的程序准备后面的工作，免得到时来不及陷入了被动。” “真的？”杨帆惊喜地问。 “真的！”赵勇华说：“别人的事我不敢打包票，你的事，我一定给你办好。恩，你电话是多少？我办好了就给你回信。” 杨帆连忙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赵勇华在电话上回拨了杨帆的电话，等到杨帆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说：“好了，我这就去办这件事，你先回去吧。” 杨帆感激地说：“赵处长，这事办成了，我们学院要好好谢谢你了。” “不用，我们之间嘛，还用得着谢？”赵勇华说完，拿起文件袋，就向外走。杨帆连忙跟着。出了门，赵勇华把杨帆送到她的车前，殷勤地为她打开车门：“你先回去吧，差什么材料我马上通知你。” 杨帆点点头，朝他挥挥手，然后开车离开。 赵勇华一直盯着车离开视线，才恋恋不舍地往教委大院走去。一走进石科长的办公室，赵勇华就把文件袋往石科长的办公桌上一扔：“行了，晚上你点地方，我请客！” 石科长笑呵呵地把文件袋往抽屉里一放：“当然要宰你了。哎，你是打算一气呵成还是慢慢调她的胃口？说出来，我好有底呀。”< 390 不错关系 390 不错关系 “当然不能一气呵成。”赵勇华坐在椅子上说：“她们报几个项目？” “五个！”石科长看了看面前的表格说：“在独立院校里算多的。按规定，最多批三个。所以，我就看你的面子，批两个，如何？让她一个个的报来，你也好多见她几次。” “两个不行。”赵勇华说：“都给她报了。” “什么？”石科长说：“你好大的面子，五个都报？国家级院校都没这个先例，你让我的报告怎么写？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赵勇华说：“不就是钱的问题吗？” “你说的轻巧。”石科长说：“你现在当了老板了，手里能批的钱多了，我们教育部门是清水衙门，每笔钱都有人盯着，一下子全拨给她，我还想不想干了？” 赵勇华说：“放心，我不让你为难。你不是只能批两个项目的钱吗？剩下的钱我出，但要从你这走，算是教委拨的，这样总没问题了吧？” “你给？”石科长不相信地问：“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赵勇华说：“待会你报个数目，按5%付给你管理费，如何？这条件够优惠的吧？你不劳神费力，还能创收一笔，我够朋友吧！” 赵勇华一直看着石科长把计划报备才算放心。石科长说：“要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她回来取吗？这说明你的办事效率高，能博取美人芳心的。” “不用。”赵勇华说：“还要拖几天，不然就觉得这事太容易了。” 石科长用手点着他，笑着说：“你小子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玩这一套，那像个处级干部？跟现在的小年轻一样了找浪漫了。不过，这艺术学院的老师都吃这一套。” 赵勇华说：“不见得，说不定还是场攻坚战。” “这么拽？”石科长有些不相信地说：“你老子可是市长呀，下一届就进省委班子了，多少人巴结你还巴结不上，一个老师会这么拽？要不要我摆个架子，给她施加点压力？” 赵勇华笑了：“还是你够朋友，但谢了，找老婆这件事我还真不想靠我老爸。好歹我也是个有抱负的人，你以为我爸是李刚？” “哈哈！行，到时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就言语一声，我保证配合你把戏演好。” 两人又闲扯了一会，赵勇华才和石科长告别。 回到cbd的赵勇华还掩饰不住兴奋，他好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没去给杨帆打电话，在他的设计中，应该是杨帆主动来询问这件事的。于是，他坐在椅子上，透过茶色玻璃，看着外面的景色，在等着杨帆的电话。 范姐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赵勇华这个样子，连忙咳嗽了一声。赵勇华看见她，也没起身：“有事吗？” 范姐笑着说：“看你这个样子，像是有心事，又在想你那位梦中请人了？” 赵勇华说：“你还真能猜！不错，我已经计划好了，就等她来电话了。” 范姐迟疑了一下：“那行，这事重要，你先忙完它吧。”说完，转身离开。赵勇华觉得奇怪，正想喊住她问问，又想到要等杨帆的电话，也就让范姐走了。 范姐来找赵勇华，其实是为了罗强的事情。罗强被关进了监狱，一个少爷羔子哪受得了这份罪，熬了这么多日子，半条命都快没了，风华老板想着不能让儿子受罪，到处找人想为罗强办理保外就医。范姐想到赵勇华的父亲是市长，如果能通融，事情可能会好办一些，最不济也能送回看守所，那样日子也好过一些。所以，范姐才来找赵勇华。一见赵勇华正在等杨帆的电话，生怕这个时候提罗强是触了霉头，想着还是等他事情有了眉头再提也不迟。 范姐回到创融公司，苏俊青看见她的气色有些不对，问：“出什么事了？” 范姐说：“没什么，我刚才是想找赵勇华帮忙的......” “帮忙？”苏俊青警觉地问：“帮什么忙？” 范姐就把罗强父亲托付的事说了一遍。苏俊青脸色立刻变了：“糊涂，这个时候怎么能办这事？明年我们自己的官司还要打，这要是被南星集团知道了，文章就有得做了。” 范姐吓了一跳，饶是她精明，也没想到这种事。 苏俊青说：“现在不要去麻烦赵勇华任何上不得台面上的事，不然我们就会被别人抓住把柄。再说，现在他正在追罗强原来的女人，你这个时候要是提出罗强，他为了博美人一笑，说不定会下重手惩罚，那你就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苏俊青把范姐摁在椅子上说：“怎么？你现在还放不下那个土豪？” “不是！”范姐勉强地笑了笑：“毕竟在一起共过事，他对我也是言听计从。他要是在看守所里待着，我也没什么牵挂，这在大牢里，那受的就不是罪......-” “行了，死不了就不错了。”苏俊青说：“这个时候我们的事要是出错，我们离进大牢也不远了。赶快打住！就说这案子是市委书记亲自抓的，只能在可能的范围通融一下，争取让他少受点罪就可以了。” 范姐想了想，觉得也只能如此了。 …… 小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把萧贤说的情况想了想，觉得有必要跟几位副总商讨一下，听听他们的意见。于是，她让秘书把三位副总召集到办公室里来。 三位副总见小雅稍有的慎重，还以为又出什么事了。小雅说：“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是我们以前的合伙人苏俊青可能又要给我们添麻烦。” 三位副总一听是苏俊青，觉得奇怪，一位副总说：“苏俊青？他还想干什么？” 负责财务的李副总说：“上次给我们造成的麻烦就够大了，差点让我们破产，他难道还不死心？不过，现在我们是今非昔比了，他再想搬动我们，得掂量一下了。” 小雅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但让我不明白的是现在苏俊青搞的是风投，跟我们完全不搭界，他又如何对我们不利呢？” 李副总说：“风投？那是有能力用玩资本杠杆了，难道他想跟我们比富？” 一位副总说：“他才离开我们几年呀？就算天天赚钱，能赚多少？不必把他放在心上。” 李副总说：“资本的力量不可小觑，苏俊青这小子，聪明劲是有的。小雅，你知道他会怎样对我们不利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知道他现在投资南星......-” 几个人一听南星，都松了口气：“南星？就那个搞飞机的？苏俊青看中了他？那我们就不用担心了，有多少钱都打不住，还会成为风投界的笑话，到时，他自己想抽身都难。” 小雅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但苏俊青我也了解，我和他从小学就开始打交道，他的性格我最清楚了，不达目的不罢休，更何况......-” 小雅打住了话，想了一会才说：“毕竟我们共事一场，不能为了不明不白的事就成为死敌。所以，我想，去跟他当面谈一谈。你们觉得呢？” 李副总说：“谈也行，还是我去找他吧，以前我和他交道打得最多，我的话他可能会听，顺便，我也探听一下他的底线是什么？他在哪？有联系的方式吗？” 小雅看着窗外的cbd大楼。 几个人楞了一会，才恍然明白：“什么？他就cbd里？” 小雅点头：“这就是他厉害的地方。我们都是正经做生意的，可他现在做的是风投，在资本方面可以呼风唤雨，想什么时候抽身就抽身，如今又和地产搅在一起，那也是个瞬息万变的商业。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我们掌握的cbd，要给我们添点难受，还是很容易办到的。我们现在和以前不同了，在省城也算得上是一家有名的合资企业了，真要被他弄得下不来台，就是为他打广告了。这也是我昨晚想了许久无法放下的。” 几位老总都深有同感：“那我们一起去找他谈。” 小雅说：“恩，你们三个先去，如果他不买账，我再找他。你们......-先不要开口就问他的意图，留有余地，等他自己说出来最好。这样，最后就是吵翻了，我们也有退步，是他不仁，不是我们不义。” 李副总说：“行，我现在去cbd找他，你们二位去找个好的馆子，这事中午就办。” 几个人答应，立刻起身。小雅说：“还要记住，不管成与不成，都要保密，不要在公司里闹出动静，也不要让atm公司的代表知道。” 三个人答应：“知道了。”然后神色凝重地走了出去。 小雅在老板椅子上微微地晃动着身体，看着对面的cbd大楼，想了想，然后拿起电话。 正在忙着的萧贤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拿起电话一看，是小雅打来的，连忙接听：“有事吗？” “有事也是你找的。”小雅说：“我对你说的事考虑了一晚，刚才已经跟几位副总商议了，决定先让他们去找他谈谈，要是能谈好，就一切ok；谈不好，你和我再出面吧。” 萧贤听了，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这样最好，李副总办事稳重，跟他关系也不错，肯定会处理好的。”< 391争先恐后 391争先恐后 “别想那么美！”小雅说：“我比你更了解苏俊青，他没那么容易罢休的。你还是帮我多了解一下苏俊青跟南星的事，我们都觉得苏俊青这事办得不靠谱，如此把钱往水里扔，我就是没cbd，也能和他扛一阵子，何况我现在也算是省城老板级的人物了，他再在呢么小瞧我，也知道人民币不是什么样的纸张就能印的吧。” “好！我这就去给你打听。” 小雅满意了，放下了电话，在心里想能不能利用这个机会再让萧贤回来。 李副总走进cbd大楼，先到物业部查了查，这才发现原来的金融投资公司有一家已经新挂了牌子，算是衍伸出一个子公司。李副总明白，这一定是当初苏俊青为了躲开对公司资质的审查，而耍的一招。虽然事不大，但也足以说明苏俊青的确是为了对付小雅的，不然，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申请呢？想到这里，李副总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有些重了。 李副总来到创融公司的门口，见招牌做得很气派，还贴了金，有一股土豪的气焰。李副总微微摇了摇头，以前的苏俊青可不是这么外露，看来，他的确变了不少。 李副总走到前台接待跟前，自我介绍说：“我是你们苏总的朋友，请问他在吗？”他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接待小姐。前台接待拿着名片，不敢怠慢：“请您稍等，我去给您通报。”说完，急忙走了进去。 苏俊青刚安置好范姐，看见接待小姐拿着名片走进来：“什么事？” 接待小姐把名片递给他：“这人说是你的朋友，想见你。” 苏俊青看了名片一眼，不由得笑了：“见！怎么能不见！让他去我办公室。” 接待小姐连忙走了出去。 苏俊青笑着把名片放进口袋里，范姐见状，奇怪地问：“是谁呀？” 苏俊青说：“打死你也想不到的人。我原来还想等我们的事搞定了再露面的，现在不用了。如此好戏，是越来越刺激了。哈哈！” 李副总在苏俊青的办公室没待多久，苏俊青就推门走了进来：“哎呀，老李，你怎么会来我这？是不是要赶我走呢？” 李副总笑着说：“为什么要赶你走？你现在是我们的财神爷，你这样的公司越多越好，对我们只有好处，请都请不来呀！” “真的？”苏俊青摆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说：“我当初为了进这省城最大的cbd，可是找了好多关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办成的。早知你如此大方，我就找你办这件事了，省我多少钱呀。” “你现在这气派还用为钱操心？”李副总说：“当初我们一起在小雅那做外贸出口，天天盯着汇率看，那才是省钱。每跳动一个小数点，心都要跳好半天。如今，这样的日子算是一去不复返了。你老弟更有出息，都做风投了，钱多得没处花了吧？有什么发财的路数，带上我。” “好说！”苏俊青豪爽地说：“当初在小雅那，就数我们两谈得来，这样吧，你来我这，工资加倍，还有分红，如何？这待遇不差吧。” 李副总陪着笑说：“待遇不差不假，可我来你这能干什么？干风投？我自问没这个抗压素质，我也就是管账的水平罢了。先不说这个了，要我说你老弟还真不够意思，回省城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进了我们的cbd大楼，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我们哥几个可是不高兴了。我们几个已经商量好了，这不到饭点了吗？走，他们已经定好了位置，我们边吃边谈，如何？” 李副总摆出一副不容苏俊青拒绝的架子，苏俊青也不推辞：“行，就当我为你们赔罪宴了。你等一下，我把工作安排一下，就跟你一起去。” 苏俊青走到范姐那：“我中午出去吃饭，下午你在这盯着。任何找我的人都不见，就连赵勇华也不见，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有这么严重？”范姐听他说不见赵勇华，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好戏才刚开始。”苏俊青笑着说，转身走了出去。 赵勇华终于等到了杨帆打来的电话。两人寒暄了几句后，杨帆就有些急切地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你不知道，现在院长急得都没心思办公了。” “他没心思办公怕什么？”赵勇华说：“只要你不急我就放心了。” “我能不急吗？”杨帆说：“这是我第一次负责学院这么大的事，要是办不成，我可没脸干下去了。” “没那么严重！”赵勇华说：“我已经帮你说了。石科长明天就会有好消息告诉你了，到时我陪你去见他，如何？” “那感情好。你说地方，我们学院请客。” “请什么客！”赵勇华说：“他欠我的人情，我让他都还了，你明天等我的消息吧。” 赵勇华放下电话，兴奋得只搓手，恨不得马上找人来分享自己的幸福。他想到了苏俊青，连忙下楼来到创融公司。 对这里，他是熟门熟路，连招呼也没打，就往苏俊青办公室里走，结果推门一看，没有人。他走到范姐办公室，见只有她一个人：“小苏呢？”赵勇华问。 范姐说：“他刚才和一个人出去了，说有重要的事办。” “什么事？这么重要。”赵勇华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范姐拦住说：“不用打了，他把电话放在这里了。我估计是很重要的事，不然他不会这么慎重的。” “会有什么重要的事？”赵勇华有些奇怪了：“怎么连我都不知道？不会是南星那边出了事吧？” “不是！”范姐说：“来的人不是南星的，他也不是很忧愁的样子，相反还很兴奋，估计只会是好事，不会是什么坏事。” 听范姐这样说，赵勇华才放心：“那好，他回来你就通知我。”说完，他急忙走了。 苏俊青和李副总来到吃饭的地方，另外两位副总早就等在那里了，看见苏俊青，自然是摆出一副老资格的样子，对他是一阵笑骂责备。苏俊青说：“好了，我知道自己错了，这顿饭就算的我向各位赔罪，谁也不要跟我争，要是争，我就走，不怕你们骂我。”< 392 实施计划 392 实施计划 几个人见他摆出这个样子，也不撕破脸：“行，就算你有这份好心了。” “那就好！”苏俊青坐下说：“这样我吃起饭来，才会轻松。来，先上酒。” 李副总奇怪地说：“上酒？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别提了！”苏俊青说：“自从狼狈地离开你们之后，我是天天借酒消愁，是什么酒都学会了。不信？你们随便拿出什么酒来，不管是有名的还是散酒，我都喝出来。” “你就吹吧。”一位副总说：“你有做生意的天赋我相信，难道你还有喝酒的天赋？要是葡萄酒还有可能，白酒？打死我都不信。” “那我今天就要打死你了。”苏俊青脱下西服，摆出了要大喝的样子。 几个人见苏俊青摆出了一副要大喝的样子，猜到他可能会借喝酒来摆脱，因此都摁住他说：“这个时候喝酒怎么能行？你还是老板，不给下面做样子吗？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这有什么。”苏俊青说：“我今天是陪你们好好叙叙旧，不喝酒怎么能尽兴？” 李副总说：“哎，说到叙旧我有事要问你了，当初你怎么不声不响地就离开了？” 苏俊青故意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还在这里跟我装糊涂？我为什么走，员工不知道，你，还有你们两个会不知道？” 李副总说：“你还别把我们几个喷住，我们是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走，而且还对我们下如此狠的手，差点没逼我们关门。现在我们几个在这里，也没外人，你就把事情的原委都跟我们说说，看我们能不能帮你解决。” “就是，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弄个你死我活的。你跟小雅的关系可比我们几个近，到底是为什么？” 苏俊青用手点着他们三个说：“行，我今天不管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就把实话统统告诉你们。你们还记得有一年在百乐门吃饭吗？就是在那次吃饭时，我想安排一个即兴的节目，向小雅求婚的......-” 他这一说，几个人都回忆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当时好像是小雅以工商的名义送你一枚求婚戒指，怎么是你向她求婚的？” “别提了。”苏俊青丧气地说：“我一直都是自作多情，以为我和她之间就隔着一层窗户纸，找个机会捅破了就一切ok了。她当时一说出祝贺的话，我就知道我没戏了。后来嘛，我就使了个小伎俩，把公司的秘密泄露给了竞争对手，但我还有后手保护公司利益的，可她却硬让滚蛋。我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跟你们作对的。这后面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不用我再说了吧。” 一位副总拍了拍苏俊青的肩膀：“要说还是你敢想敢干，这要是说出去，就是21世纪的爱情传奇......-” “笑话我！”苏俊青说：“还传奇？我几乎都丢人到家了。” 李副总笑着说：“行了，你老弟也是，不就是结婚成家这档子事吗？还闹得那么轰轰轰烈烈，小雅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强人一个，你跟她直说不就什么都解决了，还玩这种浪漫，你是言情剧看多了，中独太深，活该被拒绝。” “就是！”另一位副总说：“不就是被拒绝吗？就为这点事，你就和我们哥们为敌？你好意思？” “不是我要与你们为敌。”苏俊青说：“人要脸，更何况是我？我当时就是想让她陷入困境，然后再......算了，不说了，事情都过去了，你们也做大做强了，好歹我们还没有成死敌。” 李副总说：“那你这次再回省城，又进入我们cbd，不是为了再找小雅的麻烦吧？” 苏俊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望着三个人，没有马上说话，三个人都盯着他，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过了一会，苏俊青笑了：“你们觉得呢？” 一位副总说：“明人不做暗事，你这次回来以及进入cbd，都不够光明正大，是还想摆我们一道出出气吧？” 苏俊青点点头：“但不是对你们，只对两个人，一个是小雅，还有一个是萧贤。”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知道现在是说到点子上了。李副总说：“萧贤？你也知道他？” “怎么不知道？不过，他和我的恩怨可以放在后面，也是顺带着收拾他而已。” 李副总说：“可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苏俊青一愣：“什么？不在你们那了？” 李副总说：“是呀，跟你离开时一样，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苏俊青看着三人，确定不是跟自己在开玩笑。他摸着下巴，思索着。 一位副总拍着他的肩膀说：“好了，别在这里装哲学家了。你要对付萧贤呢？我们管不着，因为他已经不在我们这里了，我们要管也管不着，但小雅还是我们老板，我们还要靠着她吃饭、养家。不就是她没接受你的爱吗？感情的事不好勉强，你老弟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又是风投公司的老板，这撒出去，还怕没人要？你要没自信，这事包在我身上。你就说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女人吧？” 苏俊青咳嗽了一声：“当初我也是一时冲动，要是那时候能和你们几个聊聊，也就没后面这些事了。现在呢，你们公司已经不是当初我在的那个样子了，是鸟枪换炮了，我真要搞垮你们，也得掂量一下分量。所以，你们回去可以转告成小雅，我不是她的对手，让她把心放在肚子里。什么时候，我还要请她吃饭，算是赔罪了。” 李副总几个人相互看了看，虽然还有些不除疑，但苏俊青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自然不好再深究了。李副总端起杯子说：“好，有你这句话，我们也放心了。今后，你在cbd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给我们三个带句话，该帮的忙我们一定帮，也祝你能在风投上面取得成绩，给我们长脸。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求助你呢。来，把这杯酒干了。” 苏俊青豪爽地拿起杯子，跟三人干了。 李副总见第一件事办妥了，就向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表示该进入下一个问题了。另外两人当然明白，于是借着吃喝的机会，开始向苏俊青套话了：“我说，老弟，你干风投是不是钱多得没处花了？” “什么意思？”苏俊青说：“这钱是我辛苦在上海赚来的，不是天上刮来的。” “那你为什么要投资南星？这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了吗？” 苏俊青神色微变：“你们怎么知道我投资南星了？谁告诉你们的？” 李副总连忙接上话说：“这么大事还用谁告诉吗？南星的吴宏俊前些日子到处借钱，现在突然在圈子里说自己不缺钱了，找到金主了。我们还不知道金主是谁，现在才知道是你创融一口吃了。你是怎么想的？我们可是兄弟交情，特地提醒你呀，南星没戏，钱投进去就是死，你赶快抽身吧。还不如把钱放在我们这里。” 苏俊青不动声色地说：“哦，没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其实，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 “奉命行事？”李副总不解地说：“你搞风投不是自己的公司吗？谁能命令你？” 苏俊青说：“搞风投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也需要有关系，我能进入cbd，也是走了政府部门的门路。南星通过开发区管理部门找到了我，我也只能奉命行事了。好在我投钱不多，就算跟政府部门搞好关系了。好了，这些事我们都不说了，喝酒！” 苏俊青满面红光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范姐一见就知道喝酒了，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你是跟谁吃饭？这么大的面子？”范姐为他倒了一杯水，问道。 苏俊青说：“想不到吧？是成小雅的人，她也沉不住气了。哈哈！你看着，这事还没完，她还会来找我的。” 范姐听说是成小雅，有些不放心地说：“成小雅这人的背景很硬，是将军的女儿，当初罗强跟她作对，都不敢硬顶。你这次把底牌都掀开了，不会吃亏嘛？” “吃什么亏？”苏俊青说：“上次我承认我们是来蛮的，所以缩手缩脚，让她熬过了那一关。现在我和她玩的是资本游戏，她是将军的女儿又怎么样？资本后面牵扯着多少人？她不在乎掀起**，大可让她将军老爹派人来砸我的公司，砸得越烂越好。哈哈！” 苏俊青笑了一会，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南星的吴宏俊是不是到处放风说他找到金主了？怎么成小雅都知道我在南星投钱了？” “这个不清楚。”范姐说：“不大可能吧？真要说有钱了，那些债主还不登门要债了？” “那就别等了。”苏俊青说：“你这就去放风给那些建筑商，让他们赶快去收债。我已经把第一笔钱拨出去了。她吴宏俊再来要第二笔钱，我就可以实施我的计划了。” 范姐答应一声，连忙出去办事了。 苏俊青坐在那里，把喝酒的事想了想，拿起电话，让罗雷马上来自己的办公室。罗雷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来后你苏俊青对她说：“你去给我调查一个人，这个人叫萧贤，以前是成小雅公司的，现在不在她那了，去查查他在哪？”< 393 私人问题 393 私人问题 罗雷听了，心里一跳，但马上镇静下来说：“这事怎么查？我又不是侦探，在这省城去哪找人？我觉得你还不如去找赵勇华问问。” 苏俊青点点头：“没错，也是个好主意。” 说完，他就去找赵勇华了。罗雷坐在那里，想了会，决定晚上去找萧贤，让他当心点。 李副总坐在小雅的对面，把和苏俊青会面的情况都做了汇报。小雅问：“你觉得他说的是真心话吗？” 李副总说：“这个我不敢说。” 小雅转向另外两个人：“你们呢？” 两人也摇头：“现在的苏俊青不比以前了，那时他依附于人，对你都是要赶尽杀绝，现在有资本在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真要和我们作对，现在的他肯定不行。” “那和南星合作是怎么回事？” 李副总说：“他说是奉命行事，是开发区管理部门让他出面投资的。” “是吗？”小雅奇怪地说：“开发区政府要开飞机场了？不可能呀。开发区都属于市中心的黄金地带了，怎么可能建飞机场呢？” “我觉得他说的可能是真话，不然他怎么回去跳火坑？不过......”李副总看了小雅一眼，浴言又止。 “怎么了？”小雅不解地问道：“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李副总说：“苏俊青直言说要对付的是你和萧贤，萧贤好说，已经不在我们这了，对于你，他也愿意放下，还说要请你吃饭、赔罪，我觉得这倒是个机会，你出面跟他谈比我们谈要好得多。毕竟，我们现在是大公司了，有个风吹草动的，影响不好。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你去见他是最好的。” 小雅说：“我当然要见他。只不过，我觉得他没对你们说什么真话，我去见了他，就等于下了战书。那样，我们就只能和他对打了。但问题是要真打起来，他打算从哪方面对我们下手呢？我现在最搞不懂的就是这一点。或许，见了他就会明白的。” 李副总说：“你有关他的信息是怎么得来的？这个为你提供信息的人或许比你更了解他。” 小雅笑了：“他呀，你们都认识，就是萧贤。” 几个人吃了一惊：“萧贤？他怎么知道的这些？” 小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一位副总咳嗽了一声：“我觉得这件事的关键可能就在这里。或许，苏俊青的矛盾焦点不是你，而是萧贤。当初，毕竟是他把苏俊青抓出来的，坏了他的好事......” 小雅看着他：“什么好事？” 几个人不自然地笑了，李副总说：“你还记得有次在百乐门吃饭，苏俊青要当中宣布一件事的那次聚会吗？” 小雅想了想：“那次？我说他要求婚的那次？” 李副总点头：“你的感觉没错，其实，那次他是打算向你求婚的。” 小雅恍然：“怪不得他神神秘秘的。好了，你们都不用说了，我知道这事该怎么处理了。” 李副总说：“你不知道。虽然苏俊青没怎么跟我们说，但他能在我们几个面前承认他在你面前丢了面子，那就说明他对这事很在意。苏俊青表面看起来对人很大方，但那是有条件的，就是必须对他服从。他喜欢你，却得不到你，为了你，还惹出那么多的风波，你真的觉得你跟他会一次面，就能把所有的误会都解除吗？我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小雅看着他：“那你要我怎么办？嫁给他？” 几个人都笑了。李副总说：“那怎么可能！即使你答应，我们几个也不答应。但现在既然威胁到了公司的发展，我们就要慎重处理了。小雅，你也不小了，这方面的事业该考虑了。依我的办法，你应该带着你的真命天子出面，让他好好瞧瞧，和你的真命天子相比，他差得太远了，到时，我们几个再出面说和，估计效果要好多了。” 小雅说：“说的容易，我这个时间去哪找真命天子？” 一位副总说：“这还用得着去找吗？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派一位中校级别的军官来，反正就是让苏俊青开开眼。有钱有什么了不起？中国是讲权势的社会，有权才重要，等他苏俊青想着要花钱买官时，又得过上几年吧？到时，你的孩子都在地上跑了。” 小雅有些娇羞地拿起桌上的笔向他扔去：“让你瞎说。” “这可不是瞎说。”李副总说：“我们几个合计了好半天，才想出的点子来。苏俊青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要是见到自己就是达到了目的也没指望，估计他就不会和我们做对了。毕竟，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小雅，尽快考虑这一招。实在不行，就让atm的李煜浩出面装扮一下，美国大公司的合伙人，就这一点，也够他苏俊青努力一阵了。” 小雅说：“那怎么行？让他搀和进来，就更说不清了。” 李副总说：“有什么说不清的？不都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吗？他是一个外来人，又在美国受的教育，还是在苏俊青以后才来的，苏俊青再聪明，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我们是在骗他。只要过了这一关，剩下的就好办了。” 小雅摇头：“这是我的事，我自己做主。这样吧，你现在把别的事放下，先把我们公司项目清理一下，看看有哪些会成为苏俊青攻击的目标，造成的危害会有多大，然后列出预防的措施，算算要付出多少成本，你们两位呢，工作之外去打听一下苏俊青和南星到底是怎样合作的？苏俊青的目的是怎样的？最好把他的手段也摸清楚。虽然这很难，但我们知道一点总比不知道要好。” “这没问题。”李副总等人站起来说：“那好，我们去忙了，你也好好考虑考虑我们的法子，这是最经济实惠的方法。” 小雅点头：“行，我一定考虑。” 几个人走出去，在门口遇见了李煜浩。李煜浩走进办公室，对小雅说：“怎么？公司的几个头面人物开会，就不通知我？” “没有呀！”小雅说：“我们没有开管理会，是在讨论私人问题。” “私人问题？”李煜浩说：“三个大男人和你讨论私人问题？那这私人问题一定很有意思了。” 小雅说：“的确很有意思，就差点把你扯进来了，结果被我否决了。” “为什么？难道我不够格吗？”李煜浩有些着急地说。 < 394 好大面子 394 好大面子 萧贤把一切收拾好后，准备关门去锻炼身体。因为杨帆已经打来电话说要请省教委的负责人吃饭，晚上要住在学校了，所以萧贤也就可以安心不回家了。他锁好门，刚一转身，就看见了罗雷也是一身运动装朝他走来。 萧贤朝她打了个招呼：“怎么？今天又准备教训一个砸场子的？” 罗雷说：“教训什么砸场子的？我是来跟你说个坏消息的。” “什么坏消息？”萧贤说：“还能有多坏？” “那就看你承受能力了。”罗雷说：“最新的消息，苏俊青要调查你在哪了。估计是钱多了，要花钱买你的痛苦了。” 萧贤无所谓地说：“就是这呀？想看我痛苦的人多了，没一个得逞，还让我越过越好，苏俊青也不例外。” 罗雷指着他的小屋说：“你也太容易满足了，住这个小屋，还说越过越好？” “这是创业阶段，说不定苏俊青一搅合，我就直接上市了。哈哈” 两人都笑了起来。罗雷说：“真佩服你能这么乐观，但还是小心点吧。这个世界上，有钱的人不能得罪，有权的人更不能得罪。很可惜，这两方面的人你都得罪了，估计你的下场会很惨。” 萧贤摆出了一个散打的架子：“是吗？那我就多拉两个垫背的。” 罗雷说：“走吧，我陪你练练，省得你的功夫落下了，到时连自卫都不行了。” 苏俊青在自己的别墅里，正和范姐在床上翻滚着，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让他此时格外兴奋，而范姐的狐媚，更是刺激着他。两人疯狂了好一阵，才停了下来。 苏俊青问范姐：“下午你把风声放出去了吗？” “放出去了！”范姐趴在苏俊青的身上，扶摸着他的胸膛说：“估计明天要债的就会堵着吴宏俊的门了。” “这就好！让他处理这些烂事，然后在挪用资金，剩下的就好办了。” 范姐说：“第一笔钱只有几百万，也就够他还账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懂了吧？”范姐用手支起范姐的下巴，在她的胸脯上捏了一把：“这就是我最有用的武器。他没钱了，就会来催我发放第二笔钱，我要看他经营的账本，他就会拿个假的来。到时，我也不戳穿他，只说他这样经营我说不服不了出资人。然后嘛，我就会用点小手法，用一个公司员工的名义，通过员工的卡把钱打给他，这样，债权人就成了公司的员工了。” “这是为什么？”范姐不解地问。 “资本输出的途径呀。”苏俊青说：“如果我继续以公司的名义付款，到时就是公司之间扯皮，这需要法院花时间去调查。如果成了私人间的纠纷，就可以申请法院直接冻结他的抵押房产。有赵勇华的关系，再解除抵押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了。快的话，明年夏天我们就可以卖房了，这可是你的老本行哟。哈哈！” 范姐恍然大悟，不由得又多了几分佩服：“老天，你这是什么脑子呀，一会就冒出一个主意。怎么不开始就拿出来呢？” “那自然是不行的。”苏俊青一个翻身，把范姐压在身子下：“吴宏俊要是知道以员工的名义打款给他，说不定就会明白一点。他也有律师，也不傻。现在呢？钱已经借到了，他要摆脱困境，才不会顾及那些形式呢。等到最后打起官司来了，就是知道也晚了。” 范姐张开双臂，搂着苏俊青的脖子：“宝贝，我真是对你佩服到了极点。当初我们做生意，就是用钱砸，或者送上美女，费劲不少，还被人轻看，说我们是一帮有钱的土鳖。哪像你这样，玩人与鼓掌之上，钱还不少赚......啊......” 苏俊青此时已经开始对她发动了进攻，把范姐弄得大呼小叫起来......- 在学校附近的餐厅里，杨帆、赵勇华和石科长正在吃饭，杨帆有些抱歉地说：“石科长，真不好意思，让你亲自来我们学校，只能在这里招待你。” “可以了！”石科长说：“再奢华一点，就犯错误了。” 赵勇华说：“吃一餐饭犯什么错误？照你这么说，我是天天都在犯错误。我的工作就是吃饭。” “不能跟你比。”石科长说：“你是干什么的，我是干什么的？清水衙门，也就是王老师这样正直的人才把我当回事。好了，不多说了，我们谈正事。” 杨帆有些紧张了，不知道自己的事到底办到哪个程度了。 石科长对杨帆说：“是这样，我已经把你们学校放在推荐名单上了，过两天有工作组来审核，当然，这只是个形式了，你们负责接待好，不出大的差错就可以了。至于项目嘛，批了两个。” 杨帆感到满意了：“那真太感谢你了。” “不用谢我，把你们应该做的事做好就行了。一百步走了九十九步，千万不要在最后一步上出什么差错。” “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出什么错的。” 杨帆欢天喜地地对石科长表示感谢，一旁的赵勇华却不乐意了：“哎，老石，我记得杨帆给你的报告上报的项目是五个，你怎么只批两个？这连一半都没有。” 杨帆说：“已经可以了，我们院长是只要今年批一个就烧高香了，这样，明年再申报就更不是从零起步了......” “看，人家小王老师就是内行，知道我们的难处。我的老总大人，这是教育，是花钱的地方，我们教委全靠国家拨款，每一笔钱都是好几家单位盯着，我能同意两个项目，已经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了。看，别人学校校长都领情了......” 赵勇华说：“他们校长领情是他的事，在我这还不满足。五个项目你只批两个，太不够意思了，不行，你这报告回去要重新写，加几个。” “别！”杨帆急忙说：“已经超出我们预期了......-” “你别管这事。”赵勇华把杨帆的手一拨：“我跟他来谈。老石，我们的交情可是放在这里了，今天你要是愿意让我们的交情到此为止，我也拦你，我们一出门，就两清了；你要维持这交情，你就答应我，回去改报告。” 石科长满脸的为难神情：“我说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呀？你不知道我们处长难说话？” “我跟你们处长说什么话？”赵勇华说：“我今天找你办这事，你要是办不了，我再去找他。但我们之间的交情就算彻底完玩了。你看着办吧。” 石科长转向杨帆：“小王老师，你看，你看他是不是不讲理？” 杨帆连忙把赵勇华拉起来，走到一边说：“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呀！石科长已经帮了我们学校很大的忙了，我们的要求已经不能再高了，再说，还有明年呢......-” “明年有明年的事。”赵勇华说：“这学校升级的事我比你清楚，要是慢一步，就等于慢一年。你别管了，我来跟他说。” 赵勇华又坐回桌子上，对石科长说：“说吧，你办还是不办？” “我办得了吗？”石科长依然继续为难地说：“我把她的学校的五个项目都批了，别的学校怎么看？” “你管他们在呢么看？这是实力！有实力就上，为什么要搞平均主义？” “跟你没法说。”石科长站起来，对杨帆说：“小王老师，我们回学校去谈，不跟他在这里混扯了。” 说着，拉着杨帆就要走。 “站住！”赵勇华说：“这个忙你今天要是不帮，我说到做到，肯定跟你一刀两断。” “哎呀，你别在这里闹了。”杨帆走到赵勇华的面前，用拳头捶着他的手臂：“这是公事，不是闹着玩的。” 杨帆的嗔怪以及手捶打着手臂，让赵勇华感到无比的受用。自从爱上了杨帆以来，他一直盼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和感觉，真恨不得时间能在这一刻停止才称他的心。石科长在一旁看了，暗暗觉得好笑。他生怕露陷，坏了赵勇华的好戏，连忙把头扭到一边。 赵勇华享受够了，他伸出手，拍了拍杨帆的肩膀：“这事你不用管了，我来跟他说。”他把杨帆摁在椅子上，然后走向石科长。两人背着杨帆挤了挤眼，继续演戏。 赵勇华说：“老石，材料你都看了，这些事你我都清楚，文艺上的事，都差不太多，上一个下一个就是凭感觉，没人说你以权谋私。你这次把事办了，明年就不用求你了。你不就省心了？是不是？” “说的容易，你知道这一个项目是多少钱吗？五十万！你给吗？” “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去跟你们领导去沟通。” “你好大的面子。”石科长说：“你去说一说，二百五十万就划出去了，你可别忘了，学院还要自筹一部分资金，才能正式立项。小王老师，你们学校能凑得出计划外资金吗？小赵，我告诉你，这学校申报项目就是往多了报，往少了计划。我敢说，批准两个项目，这学院的院长就已经高兴得睡不着觉了。”< 395 才刚开始 395 才刚开始 杨帆也走了过来：“是的，石科长说得没错，所有学校都是这样的。真要批五个项目，这笔钱我们还真得花时间去筹集。” “好了，你们都不用说了。”赵勇华说：“筹钱现在对大学来说都不叫个事，尤其是艺术学校，搞几个演出就什么都有了。老石，你只管把五个项目都批了，其余的事我去办，只要不坏在你手里就行？” “真的？”石科长也觉得戏该收场了，再演下去说不定近要穿帮，干脆早点收场。 “真的！”赵勇华拿起杯子，倒了一杯酒：“我们就这样说定了。”然后，他把酒杯递给石科长。 石科长假装无奈地接过酒杯：“好，谁让我欠你的情呢！说清楚，这次我事给你办了，最后搞砸了，可不怨我，我也不欠你的情了。” “行！”赵勇华冲他挤了挤眼，石科长把酒喝干，然后对杨帆说：“小王老师，你认识了一个无赖，以后你再带这样的无赖来办事，是门都没有。”说完，他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又扭头对赵勇华说：“我在车里等你，快送我回家。” 杨帆看着石科长走了出去，才用手捅了捅赵勇华的手臂：“看你，你这是办的什么事呀！”话虽如此说，可心里却很高兴，真的能都批准，那就是超额完成任务了。她有些不放心地问：“你们两人不会因此闹翻吧？” “放心！”赵勇华伸手为杨帆拍了拍肩膀上的头发：“我们关系铁着呢。你回去就准备迎接考核吧。” “真的能都批准？” “看，刚才还说只要两个，现在五个都想要了？假！你跟我逢长了就知道了，我这人就喜欢真，你有困难就找我，我能帮你的，就跟你说能帮，帮不了你，我也会直接告诉你我能力不行。这就是我，不玩虚的。怎么样？要我送你回学校吗？” “不用！就在隔壁。”杨帆感激地说：“等忙完了这事，我好好谢谢你。” “不用！这是小事一桩。说不定以后我们公司还要请你们学校去演出呢。到时，你督促点，选个实力派的去帮我撑门面就可以了。” 两人走出饭店，杨帆挥手和赵勇华告别，朝学校走去。赵勇华一边看着杨帆的背影，一边往自己的车走去。石科长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赵勇华的表情，打趣地说：“还看什么？舍不得就直接接回家去，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赵勇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真得谢谢你帮我这个大忙。” “小事！”石科长说：“不过我可提醒你，你是公务员，找这么个金丝雀，养得起吗？这可是演艺人员的摇篮，有钱人扎堆的地方，你要在这方面捅了篓子，对你老子的影响可不好。” “你说的一点都不错！”赵勇华说：“所以我才从外事部门出来，去干孵化，为科技企业投资。在这方面，就是出点格，也说得过去。等娶到手了，我也会再回到政府这一块，那时就是往仕途上走了，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石科长点头，又有点不放心地说：“钱的事你真能办妥？我这报告递上去，再因为钱而撤回来，对我的影响就大了。” 赵勇华从公务包里拿出一张支票：“给，这是一百七十万，除去一百五十万的拨款，再加10%的管理费，还多五万算是捐给你们处了。这样优惠的条件，你的上司还会驳你的面子吗？” 石科长有些吃惊地接过支票：“我的天，你还真是有钱，一百多万说拿就拿，气魄无以伦比。服了，老弟，你那地方还要人吗？把我弄去行吗？就给你当副手。” 赵勇华笑着说：“行啊，等我把她娶回去，就提议你来接我的班。” …… 小雅开着车，来到萧贤的店铺前，见里面没亮着灯。她轻轻地敲了敲门，也没有声音。小雅拿出手机，就开始拨萧贤的电话。 在健身馆里，萧贤正在和罗雷进行练习，两人带着头套，一招一式地打得很认真。几个回合下来后，两人停了手。罗雷问：“如何？今天觉得我的腿劲是不是大了点？” 萧贤说：“跆拳道、跆拳道，你光用腿不用拳算什么？” “外行！”罗雷说：“没见过跆拳道是怎么比赛的吗？赛的就是腿！你以为是你上街打群架，用拳头轮！” 萧贤说：“你以为光靠脚别人就近不了身吗？拳头才是最好的护身武器，打不死人，还有威慑力。不像你用腿，要是踢到要害部位，不死也是残废，你的官司有的大。几点了？” 罗雷扭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八点半了。” “我去喝水，再练一会，就去吃宵夜，我请客。”萧贤说着，就往外走。他来到储物柜前，打开柜子要拿钱包，却看见自己的手机显示着小雅的电话。萧贤急忙拿起电话，回拨过去。 小雅正在萧贤的店铺前来回走着，萧贤不接电话让她很是心焦。一听到电话响，连忙摁下接听键：“你死哪去了，怎么不接电话。” 萧贤说：“我在健身馆，你有事吗？” “我在你店门口，当然找你有事了。快回来！”小雅带着命令的语气说。 萧贤说：“我现在哪走得开，你来我这吧，就往前走两百米就到了，很容易找的。” 小雅把电话放进口袋里，快步往前走。 到了健身馆，萧贤和罗雷拿着各自的包在门口等着。小雅看见罗雷在萧贤的身边，不由得一愣，心想：“这么晚了，怎么还和萧贤在一起？”再一看罗雷的打扮，是运动装束，脸上还有汗水的痕迹，想应该是两人在一起运动的结果。 罗雷看见小雅在打量着自己，明白她可能不高兴自己在这里。她转身对萧贤说：“不打扰你了，我去洗澡，然后回家，明天再联系吧。” 小雅看着罗雷的背影，有些不高兴地对萧贤说：“你们俩倒很亲热的，这么晚了还在一起。” 萧贤说：“晚吗？夜生活才刚开始呢。” < 396 轻松上阵 396 轻松上阵 “不在这还能在哪？”萧贤说：“你事急吗？不急我去洗个澡。” “洗什么？回去洗。”小雅拉着萧贤就往回走。 到了住处，萧贤开门对小雅说：“我得擦一下，不然身上的味就把你熏跑了。”说完，他脱下背心，拿着毛巾在水池旁擦着身体。小雅坐在桌旁，看着萧贤。她已经好久没这么近距离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了，两人上一次亲热似乎已经上上个世纪的事了，每次想到在他强壮有力的臂弯里嘻戏和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歇息时，都会让小雅情不自禁。小雅看着萧贤那棱形的肌肉在抖动，不由得有些想入非非了。 萧贤擦干身体，然后套上背心，坐在小雅的背面，看着小雅的神色有些不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雅手肘撑在桌子上，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萧贤：“没什么，多看看你。” 萧贤愣了一下：“就为这找我？” “不行吗？” 萧贤有些生气了：“这个时候你能正经一点吗？你要没事我可要出去吃点东西了。” “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吃完。” 萧贤看着她，觉得自己真把她没办法。小雅捉弄够了，才笑着说：“好了，跟你谈正事了。我让公司的几个副总去跟苏俊青谈了，看能不能说服他不与我们作对。” “结果呢？” “很不好！”小雅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给萧贤听，又把自己的判断也说了出来。这个判断是得到了几个人的认同的，根据大家的意见，苏俊青虽然表面上说不再找小雅的麻烦，但大家都认为是靠不住的，需要用心提防。 萧贤说：“那你准备怎么提防？” “那我还没想好。但去见他是必须的，谈不好，就当是下战书吧。”小雅说：“不过，大家给我出了个主意，让我带着男朋友去，让苏俊青见识一下，这样或许会打消对我的企图心。” 萧贤一听，就知道自己的麻烦来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不做声地看着桌面。小雅有些生气地在桌子下踢了他一下：“说话呀，哑巴了！” “我能说什么？这个主意......-还行吧。” 小雅高兴了：“那你跟我去，让苏俊青看看，气也气死他。” 萧贤咳嗽了一声，坐直了身体：“这个......你要想清楚，你是去讲和的，真带上我去，那和解的希望就肯定是零了。苏俊青恨的不是你，是我；是我坏了他的好事，这个仇很难化解的。你换个人去，有或许......-可能......-就算了。” “换个人？”小雅说：“你把我当什么？当标签吗？随便找个人就贴上去？” “怎么能是随便找个人呢？又不是让你明天就去见他，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寻找嘛。你家交际广，政商军教都能找到人，哪一个不比我强？” 小雅拍了一下桌子：“你胡说什么？我没缠着硬要嫁给你，当你女朋友又怎么了？不够格吗？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忍心让我一个人去面对？” 萧贤点着头：“好好，你别说了，我去好不好，就再当你一回男朋友。” 小雅高兴了：“真的？” 萧贤无奈地点头：“真的！但话要说清楚，我可不跟你撑门面，说翻了，我当你面就教训他，你可别后悔别人说你找了个粗人当男朋友。” 小雅说：“没问题，打出问题来，我陪你去坐牢。” “又做梦，中国没有男女同监的监狱。”萧贤叹了口气，为不知如何解决这些麻烦而苦恼。小雅却不在乎，她想着萧贤刚健完身，还要吃东西，就说：“饿了吧？我陪你去吃饭。” “不用！”萧贤说：“打算什么时候去见那小子？” “恨不得现在就去。”小雅把椅子挪到萧贤身边，挽着他的胳膊说：“对了，你得到的消息准确吗？都是谁告诉你的，我想见见这个人。” 萧贤看了她一眼：“你刚才不是见到了吗？” “刚才？就是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的？” “是呀！”萧贤说：“她一直都想见见你，你却不给机会，可她还是投桃报李，把她所了解的有关苏俊青的情况都告诉我了。” “你们关系不一般呀。”小雅说：“她为什么帮你？” 萧贤耸耸肩：“朋友嘛！我们聊得来，相互帮助。” “你能帮她什么？”小雅不相信地问。 “让她实习如何做生意呀。”萧贤把手一挥，指着屋子里的小商品说：“让她参谋进货、卖货，总之，和生意有关的事我们都商量，一起做，还有就是一起健身，当她的靶子呗。” 小雅看着他：“你倒活得很轻松。我派你的合同怎么样了？” “误不了！”萧贤说：“我要误了你的合同，她就会笑话我。” 小雅哼了一声：“你这地方还有健身的地方，待会帮我去办张卡，我也来。” 萧贤说：“得了吧，你要来，我又得找地方搬家了。” “为什么？”小雅不高兴地说：“你躲着我？” 萧贤刚要解释，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是杨帆的电话，萧贤用手指了指：“看见吗？就是因为她！”说完，拿起电话就往外走去。 小雅有些不甘心地看着他的背影，想着如何收拾他。 萧贤走到门外，和杨帆通话，杨帆在电话里很兴奋，只说自己负责的事基本有了眉目，下星期就会收尾了。只是要应付验收，又要忙一个星期了，萧贤安慰她要以工作为主，以后自己每天去学校看她好了。两人在电话里卿卿我我好一阵，才恋恋不舍地挂断了电话。不过，杨帆依然没有告诉萧贤赵勇华为自己帮了大忙，她想着等忙完这段时间再和萧贤说。 接完电话，萧贤回到屋里，小雅哼了一声，背转身，不去理他。萧贤放下电话，叹了口气：“好了，我就是因为这离开了公司，你就别逼我再往远处跑了。说吧，打算什么时候和苏俊青摊牌？” “还没想好！你觉得呢？”小雅转过身来看着萧贤。 萧贤说：“我哪能拿这个主意？我只能跟着你应付，大主意还是你拿。” 小雅紧握着拳头，在萧贤的背上捶着：“我让你不拿主意。” 萧贤连忙抵挡：“你还真打呀！我说的是实话，你们两人见面，我去就是多余，既然你坚持，我就陪你走一遭，越快越好！是死是活，早点定！我不想受这个罪！” 小雅站起来，在屋里一边走，一边打量，萧贤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小雅伸手摸了摸几件小商品：“做生意的感觉如何？” “糟透了！幸亏多数情况不是我做主，还算能混混吧。” “既然做得不高兴，就回来吧。你要是怕杨帆不高兴，我去跟她说。” 萧贤望着她：“你跟她说什么？” “就说来一场竞争！”小雅靠着柜台说：“如果我这样还不能收复你的心，那你肯定是她的了，她还担心什么？这样让你做不喜欢做的事，她的感情会更危险。” “免了吧。”萧贤说：“我们可不像你能懂这么多大道理，我们都太现实了，忙完你这通事，大概就......-” “大概就怎么样？想结婚？”小雅说：“别想那么美了，即使我答应，也有人不答应的。你忘了市长公子吧？那可不如我好说话。” 萧贤自信地哼了一声，用手指拨弄着桌子上的手机。小雅看他这个样子，又有些生气，最后还是忍住了没发火。她往门口走去：“起来，送我回去。” …… 杨帆把办事的结果向院长汇报后，整个校领导层都高兴坏了。院长知道申报的难度，原来的打算是拿下一个就算完成任务，没想到杨帆却说五个项目都会过关，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在校务会上，院长只夸杨帆能办事，还说到时就凭这个消息，学院就能在同类学校中大大露一回脸。 看着院长高兴的样子，杨帆提醒道：“院长，五个项目都报了，下星期的验审就是关键了，要是没准备好，被刷了，那就不好交差了。虽说多数情况验审是走过场，但我们五个项目都上了，同行肯定嫉妒，说不定会对我们严把关。这检查组如何通融，还得你出面才行。” 一句话提醒了院长：“对，现在还不是摆庆功酒的时候。我们的应对计划原来只准备了3个项目，现在要把另外两个也加上。小组我亲自挂帅，杨帆你来协助，其他成员都亲自蹲点，一定要让考评组找不出什么毛病来。这个星期相关人员都加班，杨帆，你也要辛苦了。我让总务主任专门给你安排一间房休息，免得别人打扰你。” 院长安排着一切，一边还不可思议地摇着头。 萧贤和罗雷在小店里忙着，当店里没顾客时，萧贤不经意地问道：“哎，你告诉我的有关苏俊青的事情，都是哪来的？我跟你跑了一天，怎么没得到你说的这些？难得你还采访了南星公司里面的核心人物？”< 397 效果了得 397 效果了得 罗雷敲着键盘说：“核心人物会轻易见人吗？只有有喜事的时候才会见人。比如，你现在去见南星的老总，他肯定见你，这就说明他找到钱了。我们搞调查的就是通过各种信息进行分析、总结，然后得出最可能的判断。” “那你这些线索又是哪来呢？” “怎么？想转行了。”罗雷笑着说：“你要干这行，还不够格，上次带你去，你见过保安就开始下结论了，你也不想想，保安在一家公司是什么地位？保安又能有多大的理想？要做好财经这块，就需要从点到面进行全面地侦察。” 萧贤见她越说越不着边际，马上换了个话题：“你跟哪家财经杂志写稿？这么大的新闻，应该登出来了吧？” “你以为电脑排版就是昨天的事今天就知道了？最快也得下个月的后半月刊了。不过，报纸新闻应该出来了，如果有谁还对南星感兴趣的话，今天的新闻就应该是它，起码上二版了。” “没有！”萧贤点着面前的报纸说：“没一点热度。” 罗雷拿过报纸，翻了翻，然后指着一条不起眼的新闻说：“你怎么看新闻的？这不是吗？南星的债务纠纷初步得到了解决。” 萧贤说：“这也没说苏俊青的风投进入了南星呀。” “你以为风投是雷锋，做什么事都要宣传呀。”罗雷说：“这说明南星已经又有了流动资金，好让其他债主放心。当然，精明的债主是不会因此而松口气的，要是我，就在这个时候去收债。不然，晚了，就很难收到钱了。” 在苏俊青的办公室里，吴宏俊正在和苏俊青谈话，赵勇华在一旁听着。苏俊青对吴宏俊的到来，早就有准备，因此，他带着微笑听吴宏俊说话。 吴宏俊说：“苏老板，能不能加快拨款的进度？明天就把第二期的款打开我......” “怎么？第一笔钱都用完了？” 吴宏俊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纸说：“看，这是财务报表，所有明细都在这里。飞机一上天，就具有轰动效应，现在，我的客流量是在回升了，第一天飞机就坐了一半以上。所以，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停下来。” 苏俊青扫了一眼报表，然后把它推到一边，却把今天的报纸推到吴宏俊的面前：“吴老板，这上面怎么说你的财务纠纷得到了解决？你用什么钱去解决的债务？” 吴宏俊脸不变色地说：“债务只是一点尾款，是小问题。他们看我的飞机动起来了，知道我找到了支持者，愿意继续等下去。反正就是这几个月的事了。” “是吗？”苏俊青拉长声音说：“可我的股东有的开始着急了，说我隐瞒了南星有债务的事，正等着我去解释呢。要是解释不清，这后面的款......” “小苏。”赵勇华插嘴说：“你怎么能不相信老吴呢？他可是经过考验的人，说一不二。你就跟你的股东说说老吴以前的事迹，保证他们都会相信的。” 吴宏俊感激地看了赵勇华一眼，连连点头。 苏俊青说：“我是相信老吴的，有你这个师兄作保嘛。但我要去说服股东，就需要时间。搞风投是最怕风吹草动的。老吴，你也是，怎么这个时候跟新闻界说这些呢？要说，也说说你的飞机动起来的事呀。这下可好，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全说了。” 赵勇华说：“事情已然这样了，也无法再补救了，但这些债务问题解决了，日后就没什么麻烦了。老吴可以一心去经营他的航空了，这马上就到年底、春节了，就是到了旅游的旺季了。老吴的飞机一动起来，再加上他其他的产业都可以为航空服务，这就是钱呀！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说吗？” “话虽如此，但要说动股东们按期投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呀。” 吴宏俊说：“苏老板，现在马上就是旺季，投钱可不能是添油战术呀。今天一百万，明天一百万，没有资金沉淀，我不敢多造计划呀，这不是把财神往外推吗？所以，你无论如何要在短时间内说服那些观望的股东。” 苏俊青假意沉思着，赵勇华一个劲地催他赶快决断。终于，苏俊青似乎下了决心：“既然师兄你把话说到这里了，我只有另外想办法了......” “另外想办法？”吴宏俊有些泄气地说：“那要等多久？” “不用等。”苏俊青说：“我自己去找钱，前两天正好有一家风投找我介绍项目，我就暂时把你的项目变通一下，先把钱拿到再说，等我说服了股东，再把这边的钱还上。” “真的？”吴宏俊高兴了：“那感情好，就不会误事了。” “误不了！”苏俊青说：“不过，我们要重新办个手续。这钱不走我公司的账，我另外以私人名义借给你，把我们公司之间的交易改成个人借贷，我这边找人通过银行卡打款给你，还能少交手续费。这个时候，能多派一分钱的用场，就多得一分利。老吴，你觉得呢？” “那就更好了。”吴宏俊高兴地说：“还是你想得周到。” “那好，所有条件都不变。剩下的款项只分两次打给你就可以了。算下来，这个星期就能完成所有的投资。合同的事我今天搞定，明天你就来签字和收钱吧。对了，师兄，你和交行的老总很熟，我们就用交行的卡成交，也算是再交个朋友。吴老板，你没意见吧。” “没有！”吴宏俊说：“我和交行的人也熟，我这就去跟行长说，让他们明天为我们特事特办。” 吴宏俊千恩万谢地走了，苏俊青和赵勇华相视而笑，然后拍掌相庆。赵勇华摇着头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老话说得一点都不错。现在你还能想象当年他在官场也是呼风唤雨的人吗？” “怎么想象不出？”苏俊青说：“别他级别更高的官落魄的样子我也见过。好汉不提当年勇。其实，他何必放着好好的官不当，要进入商海呢？更不该去碰航空。不然，他也能在足球队身上打打广告了。” 两人又谈了些别的事，苏俊青猛然想起了什么：“师兄，你的桃花运如何了？做的局收到效果了吗？”< 398 一笔基金 398 一笔基金 一说到这，赵勇华立刻兴奋了，他把这几天的所作所为都原原本本地向苏俊青讲述了一遍，尤其说到自己甩出的一百八十万的大手笔。苏俊青听了，有些不以为然：“一百八十万？你不觉得太贵了吗？” “贵什么？难不成我还输给罗强那个土鳖吗？”赵勇华说：“我好歹也是省城的处级干部，现在又干着代替政府投资的活，当然要拿得出手了。” 苏俊青不好和他多辩：“也是，这一出手，会让她高看你意义的。下面你准备怎么做？” 赵勇华说：“当然还是雪中送炭了。经过审核以后，我再为她的学校送一笔基金，也算是她拉的赞助。这样，以后有什么难事，她头一个就会想到我了。” 苏俊青说：“那你准备再送多少？” “再看吧！”赵勇华说：“这是明年的事了。现在马上到年尾，要查账了......” “查账有什么了不起？”苏俊青说：“我这边把闲钱先放你这，让你的年终财务报告做得漂亮些，等你申请的款项下来了，你再还回来。” 赵勇华高兴了，却又有些不放心：“你刚给了吴宏俊三千多万，还有什么闲钱？” 苏俊青说：“你忘了陈红燕了？她的生意现在可是不错，为了安全，她要把钱放在我这里洗白，我就先放你这里，走的回合越多越好。哈哈！” 赵勇华这才想起有些日子没见到陈红燕了：“你这一说，我还真差点把她忘了。她怎么没来找我们了？” “不是没找，是我们这些日子在忙南星的事，没时间和她聚会，等明天把南星彻底搞定，我们就可以轻松轻松了。到时，再把她叫过来，好好享受一下。” …… 陈红燕这些日子的确很忙。为了工厂的事，她除了上班就在厂里守着。这样下来，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吃不消，干脆就请了长假。反正她家里的背景放在那里，公安局也买账，这样，陈红燕就开始一心一意地在厂里忙着了。 黄秀君制约的手艺果然不错，他制造出来的k粉和摇丸之类的约在夜店很受欢迎，老板一个劲地加大收购量，甚至都卖到周边地区去了。陈红燕见钱如此好赚，就动起了要开夜店的心思。她认为自己家里的亲戚多，随便找个人出面，就能把店开起来，再加上自己有公安的背景，做这些事方便多了，这样，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了多久，自己就真的打发了。等资本足了，自己干脆就离职或者提前退休，安心过富翁的刺激生活。想到这，她不禁有些飘飘然了。但她知道这种想法能不能实现，需要让范姐来参谋一下。毕竟，范姐是在商海里滚过的，这方面的经验比自己多多了。 陈红燕想定了主意，立刻给范姐打电话，邀请她来自己家。范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在约定的时间赶来了。陈红燕招呼她说：“范姐，有几天没见你了，给他们打下手也不能忘了往我这走动呀。” 范姐说：“你这里的事有规律，一年半载的出不了什么事，那边可是一天一个情况，当然要盯着了。说吧，有什么急事？” 陈红燕说：“我想了个招，想让你参谋参谋。这约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听说都到下面的夜店和夜总会了。我以前到过二线城市，那里生活单调，夜店的生意火爆。所以呀，我想自己也开个店，直销肯定能赚大钱......-” 范姐说：“你傻呀，在这省城，你这拘留所的干警干这个，很容易被抓住的。” 陈红燕说：“我没打算在这干，我老公的老家就有娱乐城，先在那里试试。” 范姐这才点头：“这样还可以。小地方花钱也不多，还能把钱漂白，是个不错的主意。” 陈红燕见范姐说好，知道自己这主意想对了。在她心里真实的想法是先在老家试水，然后再杀回来。到那时钱多了，谁还把这干警的饭票放在眼里？自然，此时不好对范姐多说，等以后成了事实她想反对也没有用了。自己翅膀硬了，和这些人分开，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范姐离开陈红燕那里，回到苏俊青的住处，把陈红燕的打算跟他说了，苏俊青也表示赞同：“这个女人有点事做也好，省得她闲得发慌到处闯祸，真要能发财，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发财是肯定的。”范姐说：“你不是要找人以私人名义借款给南星吗？就找她也不错，省得外人知道底细。” 苏俊青沉思了一会说：“她不行，她贪心太大，胃口难以满足，搞不好要出事。” “那你不告诉她不就行了？”范姐说：“她的钱要在你这里过一趟，银行账户信息都在你这里，你就以洗钱的名义跟她说，不要她出面就可以了。” 苏俊青点头：“这是个好主意。明天这事就要办了，现在跟她讲也来不及了，明天你出面，把她叫来，我们再跟她说。记住，不跟她说用途，告诉她不用她的钱，还给她半点的利，省得她多心。” “放心吧！她现在是求着你，这种顺水人情肯定答应你，你再给她出出生意上走账的主意，她就更离不开你了。” 苏俊青哈哈大笑着把范姐抱着，扔到了床上，然后压在了她身上说：“我离不开你这个好帮手才是真的，让债主找吴宏俊逼债这一手的确漂亮，还上了报。来，我好好谢谢你！” 第二天，苏俊青把一切相关的手续都弄齐了，一心等着吴宏俊前来。没多久，赵勇华走了进来：“怎么，他还没到？” “不用急！”苏俊青说：“他现在等钱等得心焦，又不敢在我们面前露出来，自然要拿点派头出来。我敢打赌，他就在离这里不远处的车里掐着表呢。” “待会的戏别演过了。”赵勇华提醒道：“别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飞不了！”苏俊青说：“我昨天都已经联系了上海的一家广告公司，让他们开始设计房屋的销售广告了。等明年过完年，就该我们卖房了。现在房价只往上窜，这批房子只要出手三分之二，我们就大赚了。然后，就是我们收拾各自的仇人的时间，等这一切都弄完了，我们也可以实现我们的地产大王之梦了。哈哈！” 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得意的笑，似乎已经看到了各自的目标已经实现了。 九点刚过，就看见吴宏俊等人走了进来，苏俊青和赵勇华连忙上前招呼。苏俊青说：“吴老板，都准备好了吗？” 吴宏俊说：“没问题了。” “好！”苏俊青说：“现在我师兄也在这里，我就把流程跟你说一遍，你要认可，我们就签合同、放款了。如果不认可，我们再重新协议。” 吴宏俊说：“用不着，合同上不是已经写了吗？” “这是规矩！”苏俊青说：“这里已经安装了视频、音频录制设备，我们所说的一切都会录下来，以防我们将来出现变故。虽然我们都信任对方，但生意就是生意，不允许我们掺杂个人感情在里面，更何况这笔钱的数目巨大。” “行！我听你的。” 苏俊青示意吴宏俊坐在自己对面，然后他也坐了下来，然后拿起桌子上早已准备好的合同，开始念了起来。合同很详细，规定创融集团的法人苏俊青作为中间人，为南星筹集资金3.12亿元，而所有资金都用于南星航空，不允许用于其他行业，尤其不能用于还债等与航空无关的业务；合同还规定南星以地产项目星空浪漫做抵押，作价3.12亿元，如果在约定期限内不还款，地产项目将变更法人。同时还规定双方不得以虚假信息欺骗对方。 苏俊青每念完一款，就会停下来询问一下吴宏俊是否同意。吴宏俊每次都爽快地答应了。等到全部条款念完，吴宏俊说：“没错，跟以前签订的合同是一样的，我只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就能缓过来，到时，美国的大财团将注资，我离上市也就不远了。苏老弟，到时，你的投资是值得的。” 苏俊青说：“我相信吴老板的能力，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帮你的原因。既然你同意了，我们就签字，然后到交行去办钱款交接。” “行!我昨天已经跟行长说好了，他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双方签完字，然后交换完文本，赵勇华说：“我跟行长是老交情了，我就当半个主人吧。都跟着我。” 说完，赵勇华打头，领着苏俊青和吴宏俊出门，到楼上交通银行去办理手续。< 399 签约事宜 399 签约事宜 交行的一班人早就准备好了，作为公关不的负责人，菲儿站在门口，赵勇华第一个走进来，跟菲儿打了个招呼，菲儿冲他点点头，然后看着他后面的苏俊青和吴宏俊。由于是业务上的事，菲儿并没有过多地参与，她只是盯着苏俊青看了许久，眼前的这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她越看越不顺眼。自从小雅跟她说了苏俊青的情况之后，她就一直想见见这个人。如今，看着苏俊青在那里谈笑风生，她心里有气，但也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还够不上对小雅的威胁。 苏俊青在交行亲自把2000万划到吴宏俊的账户上，并向他保证余下的款会在一星期内划到他的账户上。一笔生意谈完，看上去双方皆大欢喜，但谁也料想不到会在不久以后能发生什么。 坐在办公室里的小雅接到了菲儿的电话，已经知道了苏俊青完成了和南星的签约，这意味着苏俊青已经达到了他的第一个目的。小雅想，现在也许是跟他见面的时候了。想到这里，她让秘书把三位副总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几个人坐定，小雅说：“刚才我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苏俊青已经完成了和南星的签约，我想，是时候跟他见面了。你们觉得呢？” 李副总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去见他吧。你是一个人还是......” 小雅说：“你们不是给我出了主意让我带男朋友吗？我觉得这个主意很好，让他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几个人都笑了：“那你的男朋友呢？不让我们见见。” 小雅说：“有什么好见的，不就是去气气苏俊青吗？我不想跟他打电话，你们随便哪一个跟他说吧。明天下午三点，就在百乐门。上次他在那里丢了面子，这次就让他在那里接受事实吧。就说我要见他，包房嘛......” “这些事我们来办，你去准备吧。” “用不着准备。”小雅说：“打电话给他，我倒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李副总拿起了电话。 正在和赵勇华、范姐喝酒庆贺的苏俊青拿起了手机，一看是李副总的电话号码，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他示意赵勇华和范姐不要说话，然后走到窗户边接听：“李哥，有事吗？” 李副总说：“当然有事了，你刚做完一笔大生意，难得不值得庆贺吗？” “哈哈！你的耳目还真灵。不过，我们做风投的，可不是在签字时庆贺生意成功，而是要在最后才知晓是不是成功，说不定到时我连跳楼的心都有。哈哈” 李副总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办事能力吗？不过，这次可不是我一个人为你庆贺......” “知道，不就是那哥几个吗？没问题，你选地方，我请客！” “不用，有人要专门请你。” “谁？”苏俊青心里一跳，马上猜到了几分。 “还能有谁，我的老板呀。”李副总说：“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苏俊青一听，果然是小雅要见自己，心跳得越发快了，手也有些抖动，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李副总依然是不紧不慢的声音：“怎么？不愿意见？” “哪里！我是求之不得。”苏俊青连忙说：“什么时候？是现在吗？” “哪能是现在？”李副总说：“那也太不庄重了吧？毕竟，你和小雅的交情不一般，怎么能如此随便就打发了呢？小雅让我转告你，明天下午三点在百乐门，她专门为你设宴庆贺你的成功，包房嘛......” 他刚想说包房的名字，小雅朝他摆了摆手，李副总连忙摁下暂停键，小雅说：“让他自己去猜。” 李副总点头，然后接着说：“你肯定知道是哪间包房了吧？信我替你传达了，明天你可要准时哟，别让我们老板等。”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小雅轻轻地敲着桌子，脸上一副得意的表情。 一位副总说：“怎么？小雅，你还想看他记不记得那次事件吗？” 小雅摇头：“那倒不是！上次他害得我们那么惨，我就摆个**阵。他或许以为我还念着旧情，会在原来的房间与他和好，等他进去了，就会发现等他的不是一个人。那时，心理落差就够大了。” 李副总说：“你这手够狠了，这不是去讲和，是下战书哟。” 小雅说：“和是讲不了了。苏俊青这人我们都了解，在这方面气量是狭小的，如果我们只是为了自己去向他求和，那他就会专注地去对付萧贤，萧贤能有什么实力？既然他想打仗，我们就陪他玩一次这个资本的游戏。我倒要看看他有无能力打垮我。” 几个人见小雅如此坚决，也不好说什么，都表示将和她保持一致。 正在说得高兴的时候，李煜浩走了进来，看见又是他们几个在一起，有些奇怪地问：“怎么又是你们几个在一起开会？是要决定什么新的规划吗？” 李副总说：“当然，不过这个规划不牵涉到合资项目，是我们几个合伙人自己的事。” “是吗？”李煜浩说：“需要我加入吗？” “你？”李副总笑了：“你要早来几年就好了。”说完，他又对小雅说：“我去给你定好房间。” 萧贤和罗雷在店里忙着，罗雷在电脑上看着萧贤的账目：“可以呀，照你这速度，接下来的什么平安夜、圣诞节、元旦、请人节什么的，你要赚大发了。这义乌还真是什么都有，这种学生情侣的物件都能想出来，看来我真是老了。我看，你也别守摊了，直接拿到杨帆学校去，那里都是学艺术的学生，性情上更是是追求这些东西，还不讲价钱。” 萧贤笑了笑，没说话，显得有心事。 罗雷瞟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想什么：“怕了吗？看样子苏俊青已经完全腾出功夫来了，要全力对付你了。” “我才不在乎他对付我。”萧贤说：“不过他躲在暗处，这点让人不爽......”< 400 扳回一局 400 扳回一局 “你以为有品位的人会像你一样卖拳头吗？”罗雷故意鄙夷地说：“这是老猫戏鼠，让你日日惊恐，不知道最后的结局什么时候来，这样才过瘾。” 萧贤哼了一声：“想得挺美的。我又不是木偶，不会反击？” “靠什么？就你那身功夫？只怕连大门都进不去。这省城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玩散打。”罗雷又看了一眼屋子：“我现在想的是他苏俊青该怎么对付你这点小生意？在你隔壁开一家？不太可能。你这一个月的营业额还不抵他一天的花销，以风投的眼光，是不屑做这种生意的。” 萧贤说：“你可别忘了，我主要是往美国发货。” “我还真忘了。你在美国还有金主可以派上用场。马上联系，让你的金主回来灭了他。” 萧贤知道她是在说笑话，也没打算给她解释自己和王建华之间的关系。两人正说着，小雅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看见罗雷又在这里，不由得一愣。罗雷看见了小雅，连忙示意萧贤。萧贤一看，连忙走到跟前：“有事吗？” 小雅伸手拉着萧贤的胳膊就往外走。一出门，小雅奇怪地问：“怎么我每次来都能看见她在这里？你这个小店也是她调查的对象吗？” “朋友嘛！她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没事就来我这转转。” “沃顿毕业的人会这么闲？哪个老板会让学历这么高的人没事做？” 萧贤笑了：“没事做？真要做起来那是风风火火，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你别瞎想了，找我干嘛？” 小雅说：“我已经跟苏俊青约好了，明天下午会面，你准备一下，到时我来接你。” “真的？要摊牌了？”萧贤有些兴奋了：“行，我倒要会会他。还有别人吗？” “怎么？你怕打不过他？” “打不过他？我怕打倒了他没人送他去医院。”萧贤笑着伸出了拳头。 小雅故作生气地打了他一下：“注意素质！” 送走了小雅，萧贤回到屋里，罗雷说：“走了吗？” 萧贤点头。罗雷说：“她似乎有点讨厌我，见我总没个笑模样，怎么回事？” 萧贤说：“不会吧？你是不是多虑了？” “多虑？你也太小看我的观察力了吧？每次只要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她就不说话。是不是吃醋了？” 萧贤说：“吃的哪门子醋？我和她......-” “又在和我装！”罗雷说：“和她怎么了？不用细打听，看看杨帆的表现就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以前有多亲密了。她找你干嘛？是不是要和苏俊青摊牌了？” “你真神了！这都能猜出来？哎，帮我参谋一下，我见苏俊青应该怎么样表现？” “那要看你是火上浇油还是息事宁人了。”罗雷敲了敲键盘说：“以我的判断，苏俊青得不到小雅，至多是英雄失意罢了；看见你，那就是仇人相见了。这滋味你尝过吗？” 萧贤想到当初的罗强，不由得点了点头。罗雷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别那么心事重重的，苏俊青不是老虎，你要展现出优于他的实力，他自然就会退缩了。搞风投的人不会拿身家性命去赌博的，更何况是为情！” 萧贤拉过椅子，坐在那里沉思着。 晚上，苏俊青显得异常兴奋，范姐问道：“不会是今天签了协议才让你爽的吧？” “哈哈！这是一个方面。”苏俊青说：“知道今天成小雅跟我来电话是为什么吗？不会是见面那么简单。” “她听到什么风声了？” “都在商界混，消息肯定能听到一些。”苏俊青说：“估计是她想讲和。不然，她也不会让那几位高管来和我见面了。” “那你答应吗？”范姐说：“毕竟成小雅背景很大的。真得罪了她，也讨不了好。” 苏俊青哼了一声：“不把她踢开，我们就上不了台阶。现在我们已经和官场搭上钩了，只要赵勇华能赢得满堂彩，他就会进市政府的班子，有他老子的背景，这事错不了，我们的前程远大，自然要找垫脚石。成小雅不就是一块很好的垫脚石吗？在商业上打败了她，没什么好说的。已经得罪过她一回，不怕得罪第二次，至多让她体面走人罢了。” “还是你看得远。”范姐敬佩地说：“什么时候对南星收？春节可是卖房子的好时机。” 苏俊青说：“处理完小雅这件事就可以行动了。不管怎么样，4千万还是要给他的，不能把事做得太绝。他的那些债主你都摸清了吗？要是漏了一个，以后就有官司扯皮了。” “漏不了！”范姐说：“这省城地产界，我的面子还是有的，基本上......-” “不能是基本。”苏俊青在范姐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要全部。吴宏俊借钱的样子你不是没见过，楼盘差点就成烂尾楼了。现在好容易完工，要是杀出一头狼，说不定我们就要出血。” 范姐见他说的如此慎重，忙表决心：“那好，明天我再去仔细打听，重点是看楼盘还被抵押给了那些人。” …… 第二天，萧贤早早地关了门，换上一套新的正装，在门口等着小雅。没多久，小雅就开着车来了，萧贤连忙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小雅看见萧贤穿得帅气，打趣地说：“穿这么正式，你怎么打架？” 萧贤说：“你不是要注意素质吗？放心，教训他，我叹口气就能把他吹倒。” 小雅哼了一声，又问：“这依服谁帮你选的？你的那位同伴？” “是呀。”萧贤说：“她对苏俊青比较了解，特地建议我和他穿一样颜色的西装，不错吧？” “你倒挺听她的话。”小雅不咸不淡地说：“你们经常在一起，杨帆不管吗？” “这有什么可管的。”萧贤说：“人家是沃顿毕业的，眼眶高着呢，哪像你，一点都不像世家子弟。” 小雅握着拳头向萧贤打去。 两人来到百乐门，走进包房。萧贤奇怪地说：“你请了几个人？怎么订这么大的房间？” “你懂什么？这房间有故事。” “有故事？什么故事？” 小雅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那是几年前的事了，估计你还在学校里念书......” “这么久远？”萧贤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那你们得多老了。” “讨厌！”小雅娇嗔地掐了他一把，萧贤连忙讨饶：“好了，我不说了，你接着讲。” 小雅说：“那时我们公司刚接了个大单子，苏俊青提议聚餐庆贺，定的就是这个房间。开始我还以为就是热闹热闹，没想到苏俊青却别有深意。他想在这里当着众人的面向我表白，以为这样我就会答应他了。” “想法不错呀！”萧贤说：“比我能想，也敢做！我可不敢当着这么多人面表白。后来呢？” “没后来。”小雅说：“他做事不机密，在洗手间准备时被我听到了，我还以为他属意公司的哪位女员工，连忙出去让服务员在前厅的金饰店拿来了钻戒，当礼物送给他。在他要表白的时候，我先说了出来，还把钻戒送给他。他知道了我的态度，后面的话就没说出来了。那天的聚会就变成了纯粹的吃喝！后来，才有了他盗取我的邮件送给竞争对手的事发生。现在想起来，他也是想做一个局来显示他的本事。否则，他在公司的地位，根本不需通过盗取邮件的方式。再就是你来了，把这一切都戳穿，我当然要和他绝交了，就把他赶走了。以后的事你也知道了。所以，今天我选这个地方，就是要给他一个彻底的交代。能解决最好，解决不了，就当是宣战吧。” 萧贤奇怪地说：“他在这里布置了这么大的阵势，就这样收尾了？不继续向你表白了？” 小雅点点头。 萧贤不满地说：“这人也太不值得爱了，碰这么个钉子就放弃了？这一点还真不如我。当初我在学校，知道......-” “别提你的罗曼史了。”小雅不想听：“和土豪争女友，你还觉得很光彩呀。好好想想待会怎么跟他说。” 萧贤不做声了。 苏俊青走进百乐门，打量着周围那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环境。虽然李副总没有说明是哪个包房，但以他的聪明劲，他还是立刻就知道是那间让自己铩羽而归的包房了。当初自己满腔的春意，却遇到了当头的一盆凉水，当时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那时，他就下定决心，要赢得美人归。现在看来，这样的机会是微乎其微，但能从另一方面让小雅低头，也算是为自己扳回了一局。< 401 轻松拿下 401 轻松拿下 苏俊青在大厅的镜子前停下了脚步，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依着。一旁的服务小姐忙上前询问是否有预定，苏俊青点了点头，说了包房的名字。服务员小姐看了看手上的记录单，点了点头，然后示意苏俊青跟自己走。 走到包房前，服务员小姐推开门，走到一边，对着苏俊青做了个请的手势。苏俊青走进去，服务员小姐关上了门。苏俊青满面笑容地对着小雅刚要打招呼，却看见了一旁的萧贤，他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在他想来，这次小雅相约，应该是自己和单独相会，多一个萧贤算什么？而且还是自己最恨的人。 苏俊青在门口站了一会，脸上的神色慢慢又恢复了笑容；小雅只看了他一眼，端起杯子喝着水，萧贤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苏俊青笑着朝两人走过来，嘴里说：“今天我一下子遇到最喜欢的人和最不喜欢的人，这心情还真是没发调整。小雅，好久不见了，你是越来越漂亮了。” 苏俊青知道小雅是不会跟自己握手的，所以走到小雅面前也没有伸出手，而是拉过椅子，坐了下来，自己端起茶壶，给自己倒水。他也很沉得住气，打定主意看小雅怎么跟自己交流。 小雅放下杯子说：“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吧？” “记得！”苏俊青环视着房间：“连装修都没变，几年了，也不换换，看来，这里的老板也是很念旧的一个人，就如同你我一样。这几年有了冲突，但事情一过，交情还是在的，都不约而同地选了这么一个地方来叙旧。看来，我们还是心有灵犀呀。”苏俊青说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细细地品着。 萧贤看他的样子觉得好笑，如此做派，是想在自己面前显摆身份，饭店里能提供什么好茶？需要这样装吗？萧贤也不答话，干脆站起来，走到一边去看墙上的装饰画。 苏俊青看着萧贤，不禁有气。觉得萧贤真是不会看脸色，自己如此说话，他竟然还能在这里待着，真是不识趣。在他心里，对萧贤的恨又加了几分。他放下杯子，转向小雅说：“小雅，我们两人叙旧，你带他来干什么？一个搞电脑的，就是当跟班也不够格呀。” 小雅笑了笑：“你还是那样，瞧不起不如你的人，真是一点没变。” “那你错了！”苏俊青说：“我没瞧不起他。当初他来公司时，我没整过他，连话都没跟他说过一句，何来瞧不起他？不过，当初我不理他看来是对了，不会看脸色嘛！缺乏调教。” 小雅说：“调教什么？今天是我求他来的。” “求他？好大的面子！” 小雅收起了笑容，非常严肃地说：“你知道他是我什么人吗？是我男朋友！” 苏俊青一下子呆住了，他看了看小雅，又扭头去看萧贤，有些不相信地问：“是你什么人？” “男朋友！”小雅说：“我没必要骗你。我知道当初你在公司里做手脚，盗取我邮件是为了我，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不爱你，和你也没可能。” “等等。”苏俊青说：“你和我没可能没关系，但和他呢？有可能？” 小雅点头：“不错！这就是我今天让他来的目的。几年前，你在这间包房想向我表白，我当时不知道，还特地为你准备了礼物，事后我也没往心里去。后来，我对你的所作所为也一直不明白，等我想明白了是什么原因，对你的行为也更加不齿。我成小雅不可能爱上你这样的人，哪怕这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男人了也不会。爱情是光明正大的，不需要这样斗心眼，更不能拿整个公司的事业来做筹码。现在，你已经知道我的态度了吧。” 苏俊青有些恼火地摇摆着头：“就算你说的对，那这小子呢？你看上他是怎么回事？” “这有什么？他比你正派，能让我有安全感。” 苏俊青站了起来，走到了萧贤跟前，上下打量着萧贤。萧贤也不示弱地看着他。萧贤见苏俊青似乎无论如何也压不住自己的怒气，脸在抽缩，胸也在鼓动，似乎胸腔里的怒气就要爆炸似的，在他的领带上，别着一个金色的装饰扣，那是两个英文字母cr组成的纯金装饰扣，在灯光地映衬下，分外地醒目。 萧贤看不惯他这样的做派，懒得和他对视，转身又走到小雅的跟前，坐了下来。 苏俊青冷笑了几声：“我明白了，你今天要见我，不是叙旧的，是向我示威的，你特地找了这间包房，就是要让我看看，我当年没办成的事，让他给办成了，是不是？” “不是！”小雅说：“我没想见你，也不是向你示威。你对我和他之间的事肯定了解，我是想看你的态度。如果你的态度能和缓，那么说明你还念着当年我们之间的同窗之情。苏俊青，我们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我们之间的交情有多长，想必不需要我来提醒你。为了我们的友谊，我不想看着你为了情而荒废你的才华。我知道你在算计我和我的公司，但我不怕。如果你依然想对抗到底的话，我愿意奉陪！” 苏俊青听到小雅如此说，不由得笑了起来，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然后翘起了二郎腿，慢悠悠地抖动着说：“原来你也知道呀。” 小雅说：“能不知道吗？我不是已经领教过了吗？不过托你所赐，我没有因为你的打击而倒下，倒过得更好了。从这个方面来看，我应该感谢你了。” 苏俊青哼了一声：“你觉得你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我不认为我运气好。”小雅说：“大不了关门回家。在商场上打滚，只要一天不退出，就有可能破产，所闻所见已经不少了，即使加上我自己，也没什么。我也知道在金融方面，我不如你精明，几个方面的条件摆下来，你是胜算居多，但你想轻松地拿下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的公司有能人，我的公司能人也不少，群策群力，也能跟你较量一段时间。只不过，大家都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所以，我今天带人来给你看看，就是想彻底和你了解这件事。至于今后如何，看你自己了。”< 402 送给谁呢 402 送给谁呢 苏俊青侧过身，看了萧贤一眼：“你带他就是为了气我的吧？我知道他的底细，可见，你对讲和一事开始就没有诚心，既然如此，那也不必讲了。” 小雅说：“你用不着拐弯抹角，不就是想告诉我是在单相思吗？这也说明了我和你不一样。同样是在处理感情方面，你还不如我。” 苏俊青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是浪费时间了，他站了起来：“既然说到这里了，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们各自好之为之，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他拿起杯子，把里面的茶水一口喝干，然后放下杯子，转身就走。萧贤站了起来：“等等！” 苏俊青站住脚，带着轻蔑的笑，看着他：“怎么？你有什么要交待的？” 萧贤说：“其实以前我对因为戳穿你而坏了你的好事一直有愧疚之心，但对你了解越多，我还庆幸当时我这么做了，不然，小雅要真被你这样的人骗了，那就要苦一辈子了。我知道你要对付我，那就请你冲我来好了。如果你胆敢牵连到其他人，我发誓，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苏俊青笑了：“你这是威胁我还是求我呢？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吗？告诉你，你让我失去的，我会让你加倍偿还。我死得难看，你也会生不如死。” 苏俊青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萧贤看着他走出去，盯着门出神。 小雅站起来，走到萧贤的身边，看他一副出神的样子，伸手推了推他。萧贤这才醒过来：“那这么说，这战争是停不下来了？” “怕了？那就去求饶呀。” “怕他？”萧贤说：“我倒要看看谁先死。” 小雅笑了：“你最后一句话很有劲，是专门为我说的，还是包括了杨帆？恩？” 萧贤没有说话，就往外走。 杨帆不高兴地剁了剁脚，跟在他后面。 苏俊青是个城府很深的人，虽然心里窝火，但表面却没有任何不快。回到公司后，他立刻叫来罗雷，让她继续去江浙调查小雅推行的金融借贷所涉及的公司。罗雷没想到在这个时间点还让自己继续这样的调查，但看着苏俊青非常坚决的样子，也只好服从了。 回到住处，收拾好行李，定还火车票之后，罗雷想着还有时间去萧贤那，看他需不需要自己到义乌去帮他处理一下货物的事。到了萧贤那，萧贤见她一副出门的样子，问道：“要去哪？” “还能去哪？江浙一带考察小企业。都要到年底了，还要跑这么一趟，好在老板开恩，允许我回家一趟。哎，你跟苏俊青见面了吗？谈得如何？” “根本没必要谈！”萧贤说：“你明年就要看好戏了。看着场金融之争能不能变成绯闻战争！有你写的，我会把第一手新闻在第一时间透露给你，你就要转行当八卦记者了。” “看你得意的样子，你以为你能打赢苏俊青吗？你不要多心，不是我看不起你，就让你和他拥有一样多的资产，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是对手又怎么了？我就是输也要让他赢得灰头土脸，在风投界名声扫地，那时，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他，让他倾家荡产。我就是穷人一个，到时，我就坐在一旁看好些了。” “你就这眼光？别忘了，你还有其他人要顾及。” “这就是我的打算。”萧贤吹了声口哨：“你到时就看吧，能让他得逞，我这辈子跟你当仆人了。” 罗雷笑了：“我可不敢收你这样的仆人，得罪了苏俊青和他背后的人，我这个主人到时比你这仆人还要惨！走了，要我顺路到义乌处理事情吗？” 萧贤一听，连忙去那柜子里的几张纸：“正好，省得我再跑去了。这是我才整理出来的单子，是美国方面要的。你直接去找老板就可以了，待会我跟他打电话，把你去的事告诉他。这是小雅的......” 罗雷接过单子说：“我不受小雅待见，还要帮她去做事，这是给你面子。回来怎么谢我？” “你开方子吧！” “恩，今年最后一天是我生日，我在这里就你和杨帆两个朋友，帮我办个生日派对吧，就在你这屋里。” “行呀！你过几岁生日？” 罗雷扬起手，在萧贤的脸上扇了一下：“我抽你，敢问女人的生日？你还真是个学体育的。” 萧贤哈哈笑了起来：“对！是我的错！你还真会选日子出生，最后一天，不热闹也热闹！行，这事交给我了，保证让你记住今年最后一天是如何度过的。” 罗雷笑着跟他挥手告别。 …… 杨帆的工作越来越忙，接待完了考察组，杨帆猛然想起一直没来得及对赵勇华表示感谢。她立刻对院长提出了这件事，说这次五个项目过关，不是自己有什么本事，是沾了赵勇华的光，学院应该对此有所表示才对。 听了她的话，院长猛拍自己的脑袋，说怎么忘记了这么大的事？好在考察刚刚结束，正可以借这个由头对赵勇华表示感谢。副院长见院长又想着请客什么的，就悄悄地对他耳语说赵勇华对杨帆有意思，这些谢礼方面的事，就让杨帆单独去处理。这样一来，对后面的工作开展更有好处。我们这些人在一旁，会让领导不高兴的。 院长听了副院长的话，这才恍然大悟，暗暗骂自己已经老糊涂了。他对杨帆说：“领导的关心我们自然要表示感谢的。不过，赵处长是个年轻人，新派人物，我们这些老家伙出面，活跃不了气氛。这样吧，感谢他的事你一手去办，费用学校出，越风光越好，只有他能连续两年帮我们说话，学院的前途就定了。” “这不好吧？”杨帆觉得让自己一个人去见赵勇华，还真有些不合适。 “有什么不好？”院长故意端起架子说：“我觉得就很不错！一切为了工作嘛！就这样定了。” 院长不给杨帆再叫难的机会，就让杨帆去办。 杨帆回到办公室，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好办法，索性也不去想了。她看了看表，到了下班的时间，想着好几天没见到萧贤了，干脆先去见见他吧。 …… 杨帆开着车，到了萧贤的店铺，见萧贤正忙着做生意。于是，她也上去帮忙。等到把顾客都打发了，杨帆问：“怎么是你一个人？以前罗雷不是常来吗？” “她出差了！前天走的。” “哦！去哪？” “江浙一带，正好让她帮我去了一趟义乌，今年我就不用去了。”萧贤说：“你怎么有时间来了？事忙完了？” “恩！忙完了！伺候完了检查团，就等着批下来了，起码今年不用忙了，还可以过一个轻松年。” 萧贤高兴了：“不用加班了？太好了！可以出去逛街了！”他走上前，伸出双臂，把杨帆抱了起来，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杨帆有些窘：“你干什么呀？这大白天的。” 萧贤放下杨帆，看了看手表：“算了，今天不做生意了，我们去看电影，然后吃烧烤，回家。如何？” “行！”杨帆也想着放松放松，于是，两人就开始收拾，准备关门。 萧贤在锁门时，看了看手表：“现在去银兴，还能赶上四点的一场，我来开车。” 两人坐上车，杨帆看着萧贤手腕上的手表，突然想到了要对赵勇华表示感谢，觉得送他一块表最合适。现代社会，虽说许多人都用手机看时间，但成功男人的标志不就是手表吗？送块表，很能体现赵勇华的身份。于是，她凑近萧贤的手腕，去看那是什么牌子的手表。 萧贤见杨帆如此，心里一跳，以为她又要拿手表说事。因为这块表是小雅送给自己的，以前一直不敢带，还是在离开小雅的公司之后，他才把表带上的。杨帆刚开始看到他戴表时还觉得奇怪，问他怎么买如此高级的手表，萧贤虽然告诉她是小雅送的，但骗她说是公司高级员工每人一块，算是遮掩过去了。现在，见她如此查看，还以为她已经知道是小雅单独送给自己的。正想着想个什么理由圆过去，杨帆说：“你这表新世界有卖的吗？” 萧贤见她问这个问题，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那我不知道，新世界我从没去过。” “那我们现在先去一下，我看看表的价钱。” “干嘛？” 杨帆把要买表送人的事跟萧贤说了，但没有告诉他是送给赵勇华的。在杨帆看来，这纯粹是工作关系，也算是感谢赵勇华帮了自己的一个大忙吧。 走进新世界大厦，两人只奔手表柜台，这里有世界名表专柜。杨帆是个有品位的人，很快就相中了一款瑞士的名表，一看价格，要两万多，琢磨着是不是太贵了。但想到院长的口气，认为他肯定会批准的。于是，就刷卡买下了手表。 萧贤说：“这是送给谁呀？花这么大的价钱？”< 403 应该喝完 403 应该喝完 “心疼了？”杨帆说：“不要你出钱，是公款报销。” “我说呢，不是公款，那只能是大款了。大款还需要你送礼吗？” “行了，快走吧。”杨帆担心说多了会说漏了，只怕又惹起一场风波，就赶忙拉着萧贤离开了。 在一家咖啡厅里，杨帆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等着赵勇华。不大一会，赵勇华走了进来，一看见杨帆，喜笑颜开地走过来。杨帆连忙站起来，伸出手和他相握。 赵勇华说：“我还以为我会来的比你早，没想到还是让你等我。不好意思，待会吃饭我认罚。” 杨帆说：“我哪能罚你，知道你工作忙。再说我没等多久。” 杨帆招呼赵勇华坐下，又说了一些表示感谢的话，然后拿出了装表的礼盒，推到赵勇华面前说：“赵经理，你帮了我们学校很大的忙，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谢谢你。这是学校和我的一点意思，请你收下。” 赵勇华收起了笑容，把表盒推了回去：“这是干什么？我帮你是图这个吗？我帮你是因为我们共过事。上次商演，你也是帮了我很大的忙呀。我都没谢你什么，你怎么跟我来这一套呢？学校不是什么飞的流油的单位，不用跟我来这一套。” 杨帆说：“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只代表一点心意。再说，明年我们还需要你的帮助呢。” “那没说的。”赵勇华说：“只管来找我，我能帮上的一定帮。但礼物我是不能收的。” 杨帆说：“不收我们以后还怎么好麻烦你？我们领导还嘱咐我带话给你，希望你以后多到我们学校去看看。” “我跟你们学校领导有什么好谈的。”赵勇华说：“你既然是对公，那我更不能收了。我是公务员，收这么重的礼，是要担处分的。别让我犯错误了！” 杨帆当然不会收回，依然坚持让赵勇华手下，情急之下，她说：“那这不算学校送的，算我个人对你表示的谢意，可以了吧？上级要查，也没什么好差的，我个人没求你办什么事，就算朋友间的礼尚往来吧。这总可以了吧？” 听到这句话，赵勇华高兴了：“你个人送我的？” 杨帆点点头。 “那可以了！”赵勇华说：“你送我的东西，就是犯错误我也收。”说完，他笑嘻嘻地打开了礼盒，从里面拿出了那块表，用手掂了掂，再看看牌子，就知道了价格。老实说，要和他所戴的表比起来，在价格上还是要差许多。但赵勇华对杨帆的仰慕已经多时了，现在见心目中的美人送自己这么一块表，早就心花怒放了。 赵勇华毫不迟疑地把自己手腕上的表取了下来，然后就戴上了杨帆送的表，立刻就觉得精神长了一截。他反复看着手腕上的表，不住地说好：“好，你不愧是学艺术的，会选东西。这表就像是专门为我做的。我就不说谢谢了。待会我请客！” 杨帆说：“哪能让你请客，我谢你都来不及呢。” “我们两谁跟谁。”赵勇华说：“我今天见你，还有好事跟你说。” “什么好事？” 赵勇华说：“检查团去你们学校考评了吧？这就等于是走个过场，证明你们学校有这些项目。下学期一开始，就会批下来了。这五个项目都搞起来，除了上面拨款以外，你们自己也需要筹集一部分吧？就算每个项目十万，也得五十万吧？现在五十万也不是个小数目，我想，你们学校还是有点困难的。” 杨帆说：“你说的是，当时学校多报几个项目是为了备选，没想到一下子都通过了。下面自然要为钱的事做准备。但这不算什么大问题，学校名气上去了，筹集钱的渠道就多了。” “那总要花一点时间的。”赵勇华说：“为了让你们学校早日升级，我特地把你们学校作为公司的孵化项目，进行投资扶持。” “真的？”杨帆有些不相信地说：“报上不是说政府的孵化项目是在商业领域吗？我们这是教育呀，可以吗？” “报纸上说的只是精神，到底怎么操作，还得我们这些具体的办事人说了算。”赵勇华说：“再说了，谁说教育就不是投资呢？我还认识影视公司和经纪公司，也介绍他们来你们学校，真要能挑出几个人，一不小心红了，我那点投资，不一下子就回来了吗？还能出名，扩大影响。这不是一本万利的事吗？不过，我要声明，这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做的，换别人，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杨帆感激地说：“那我真要谢谢你。来，我敬你。” 杨帆端起咖啡，要敬赵勇华。 赵勇华端起了架子：“咖啡算什么？喝着没劲，拉菲还差不多。你要真想谢我，走，我们换个地方，喝拉菲。你敬我多少，我都喝。” 赵勇华带着杨帆来到一家精致的餐厅，从装饰上看，就知道这不是一般人来得起的地方。杨帆也前辈罗强带着去过许多地方，但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豪华、精致的地方。这里的服务员气质也很高雅，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严格训练过的，举手投足间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赵勇华把杨帆带到一间精致的小包房内，先让服务员拿来饮料，然后就拿过菜单，问了问杨帆喜欢什么样的口味，就开始点起了菜。杨帆听他说着菜名，都是自己没听说过的，不禁有了好奇心。等赵勇华点完菜，她拿过菜谱，看上面的图片，到底都是些什么菜。赵勇华也不打扰她，又吩咐服务员开一瓶98年的拉菲。 见杨帆有些吃惊，赵勇华说：“在别的地方常有酒店说有八几年的拉菲，那其实就是假货。欧洲能有多大的地方，不可能种了葡萄酿成酒都不喝，卖到中国来。就算卖到中国来，中国这么大，人这么多，也应该喝完了，怎么会有八几年的拉菲呢？”< 404 展开合作 404 展开合作 杨帆想到以前罗强总嚷嚷着喝八几年的拉菲，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她在心里赞同赵勇华的话。 赵勇华说：“这里的店都是专为政府部门服务的，所以拉菲差不了。不用担心，你学校离这里不远，喝了酒，我送你回学校。” 杨帆关心的是赵勇华刚才说的对学院有好处的事，忙问：“赵总，你刚才说要给我们学院安排进政府孵化项目，真的可以吗？” 赵勇华笑着说：“你还真对学院的事上心。我说出的话当然算数，你回去跟你们院长说，让他把项目的报告写一个前景规划出来，然后交给我就行了。多的钱我不能给你们，批个三十万没问题。这样，你们的压力就小多了。” 杨帆点头。 赵勇华说：“行了，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你要谢我，就多敬我几杯酒吧。哈哈” 萧贤接到杨帆的电话，让他来学校接自己。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忙打车到了杨帆的学校。在宿舍里，他看见杨帆坐在沙发上，脸色微红，就如同一朵鲜艳的桃花，一看就知道是刚喝过酒的。 杨帆看见萧贤，用手一指旁边的包说：“车钥匙在包里，待会你开车。” 萧贤说：“你喝了多少？” “没喝多少，就一杯葡萄酒。不过，这程度不用检测，警察就知道我喝了酒。所以，才让你来的。” 萧贤走到桌旁，拿起暖水瓶，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杨帆笑着说：“我又不是发烧、感冒，你摸我额头干嘛？算了，走吧，回家去睡觉。” 说完，杨帆站了起来，萧贤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扶着她往外走。因为是周末，一路上也没碰到什么人。两人上了车，萧贤把杨帆安置好，又为她系上安全带，然后才发动汽车。 车开出了学校，萧贤才说：“你是和谁喝酒？喝不了就别说嘛。” 杨帆说：“不能不喝！人家帮了我那么大的忙，不谢谢别人，我都不好意思。” “喝成这样你就心安了？”萧贤笑着说：“看你这朋友呀，也不怎么样。难道不知道你不会喝酒吗？” “行了，以后不喝就是了。”杨帆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哎，我问你，你以前拍片的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现在还在拍片吗？” “你问这干嘛？”萧贤想到那次拍片的经历就脑袋疼：“应该还在拍吧，反正我不管这些。” “那你再去问问。如果他们还记得你，还想邀请你拍片，你就把我们学校推荐推荐，当群众演员也行。” “什么？”萧贤差点把车开到便道上：“你让我去找拍片公司？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我不去！” “你敢不去！”杨帆坐直了身子：“我以前只是个老师，你去不去没什么；现在我当主任了，是校领导了，就要为学生的前途和学校的前途操心，多一条路就能为学校找一个创收的路径。我们学校正在升级考核的关键时刻，有影视公司参与，对我们这种学校的升级是大有好处。你听到没有！” 萧贤说：“这事你还真不能找我。当初他们开出那么优厚的条件找我，我都拒绝了，现在我再去，你能拉得下脸，我可拉不下。要不，我带你去，你自己去找他们说。” “我去有什么用？”杨帆说：“影视公司那里的学校多如牛毛，说不定他们也知道我们学校，现在这个社会，没关系是打不开局面的，尤其是影视圈，那就是关系开道。” 萧贤摇头，还是表示自己不去。 杨帆说：“能你不去是吧？那好！你以后就天天来接我好了，为这事，我不定得陪多少人喝酒，我看你心疼不心疼我。” 萧贤听她这样说，彻底没辙了：“那生意怎么办？” “先放一放！把我这边搞定。”杨帆高兴了：“你真要能当明星，这生意不做也可以，我姐那边我去说。” 萧贤瞪了她一眼：“你就是倒找钱给我，我也不受那个罪，就这一次，搭上关系，就靠你们自己了。” 杨帆亲昵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行，请你比请大万还难！” 第二天，萧贤想着杨帆昨天派给他的事，只得来cbd大厦找菲儿。他走到菲儿的办公室门口，见菲儿正坐在办公桌前写着什么，萧贤敲敲门，菲儿头也没抬：“进来，门没关。” 萧贤站在门口，咳嗽了一声。菲儿抬头一看：“你？你怎么有空来我这？我姐让你来的？” 说着，菲儿站起来，走到门口，拉着萧贤的手，让他进来，然后让他坐在沙发上，又要去给他倒水。 萧贤拦住她说：“行了，别忙这些，我来找你办件事。” “办什么事？” 萧贤叹了口气：“别提了！你......还和你的经纪公司有联系吗？” “没了！”菲儿说：“我是彻底退出娱乐圈了，跟他们联系干嘛？你有事？” 萧贤说：“我没什么事，就是我......我女朋友......她的学校希望能和经纪公司能搭上线，也算是推荐学生......上戏......吧......你能帮忙吗？” “我才不帮你呢。”菲儿搭起了架子：“上次要请你拍系列剧，你死活不肯，让我太没面子了，我干嘛要帮你？再说，还是你什么女朋友，我就更没理由帮你了。” 萧贤站起来，陪着小心说：“以前是以前的事，都怪我，行不行？” 菲儿横了他一眼，依然不理他。 萧贤说：“再说了，那我是不喜欢演戏，你也不能强迫我是不是？你看我从不求人，现在来求你了，你就帮我一次忙，如何？向那个经纪公司推荐一下这个学校，不，是大学，就去一次，成不成我都欠你人情。” “你说的？”菲儿看着他：“你上次可是把我得罪狠了，我还没收账，我要是帮了你，我就要收账了。” “没问题，你开方子吧。我全认了！”萧贤拍着胸说。 “好！那我帮你去试试。”菲儿看看表：“待会我要出去办事，你跟我一起走吧，事办完了，就带你去经纪公司。那里的导演对你还有印象，说不定看你面子上，会答应你的一些要求。” 萧贤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总算是把杨帆交代的事情办妥了。 菲儿回到家，小雅正在厨房做饭，看着菲儿兴高采烈的样子，小雅好奇地问：“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升职了？” 菲儿说：“打死你都猜不到，是萧贤来求我了。” “他求你？求你什么事？”小雅越发好奇了。 菲儿靠在桌子上，甩着手里的发卡说：“为他的‘所谓的’女朋友的事来求我帮忙的。” 小雅一听是为了杨帆的事，马上停下了手里的活：“怎么？是贷款的事？” “贷款？学校有什么可贷的？”菲儿说：“是找我替她们学校找经纪公司搭桥，推荐几个学生去演戏。我可是抓住机会，好好地摆了一会谱。最后看他真心实意地道歉的份上，答应帮他的忙。带着他去了趟经纪公司，也是看我的面子，经纪公司答应去学校看看。” 小雅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想到萧贤为杨帆的事如此尽心，又不免有些嫉妒起来。 晚上，躺在床上的小雅怎么也睡不着，菲儿告诉她的事，让她想起了自己和萧贤去见苏俊青的情景。她想起回来时把经过告诉李副总等人时，大家虽然失望，但也觉得没必要对苏俊青过于示弱。李副总还开玩笑地问小雅带的男朋友是谁，怎么让苏俊青气得如此。小雅自然没有点破。 现在，她依然能感觉到萧贤的心还是没有放在自己身上，不管自己如何施加影响，他的心还是没变。真不知道是改喜欢他这样的个性还是改变他。 在这个时候，小雅觉得自己竟然希望苏俊青能对自己的报复更猛烈一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萧贤也把全部的身心都放在自己身上。想到和苏俊青的纠纷，小雅也让副总查了自己公司有可能让苏俊青趁虚而入的可能性有多大。但查来查去，发觉没有什么破绽。 和atm公司合伙经营cbd，绝不是苏俊青那样有钱就可以代替的，而自己独自经营的那一摊，和风投没有什么牵扯，就是有什么变故，也不会影响到自己。但小雅知道苏俊青是不会罢休的，他肯定在找自己这边的漏洞，而且可能已经找到了，只是在等机会而已。 想到这里，小雅发现自己找到了可以和萧贤多接触的机会，萧贤不是有信息来源吗？自己可以多找他商讨这方面的事，这样地接触，他也无法逃避。日后如果真的要和苏俊青对决，萧贤自然也不会旁观，说不定还会把他拉回来。想到这里，小雅脸上浮现出了笑意。她翻了个身，关掉了床前的灯，美美地睡着了。 萧贤不是谈经纪的料，他把经纪公司领到学校，就算是完成了任务。在和经纪公司商谈时，赵勇华也恰恰来到了学院。经纪公司原来和赵勇华合作拍过政府宣传方面的广告，一看有政府处级干部做学校的后盾，立刻决定和学院展开合作，双方当天就签订了合同。< 405 派上用场 405 派上用场 看着事情办得如此顺利，杨帆自然对赵勇华的感激又多了几分。原来她还打算把买名表的事向学校领导汇报、报销，此时也决定就当是自己送的礼物了。一心追求她的赵勇华自然时刻想着要给他好处，在和院长谈话时，他非常直接地要求院长给予杨帆重奖。 院长等领导当然知道赵勇华的意思，再加上杨帆在这段时间确实为学院的事情立了大功。因此，他们告诉赵勇华，会在年终总结时对杨帆进行精神和物质方面地奖励，并把她列入后备领导梯队的人选之中，赋予她更大的责任。杨帆对于这些交易自然是不知道的，她还沉浸在如何开拓自己事业的兴奋当中。 经过几天的忙碌，罗雷回到了省城。这些天的调查，她自己觉得收获很大，有苏俊青所需要的东西。但明天就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也是自己的生日，所以，她决定还是等元旦后再向苏俊青做详细的汇报。反正，苏俊青现在一门心思地放在了算计南星集团身上，说这些他也只是听听而已。 对于苏俊青的所作所为，罗雷依然觉得可惜，看到算计南星的步骤，可以说是完美无缺，只等几天后结果出来，将宣告又一个成功的地产新星出现，而那时，他的实力将不容小视。如果他把全部的聪明劲都用在生意上，那日子就会舒心多了。 可他却如同走火入魔一般，一定要出心头那口恶气，这将阻碍他在生意场上有更大的作为。虽然自己明里暗里提醒过他几次，但他却不为所动，似乎对自己胸有成竹，觉得既能清除小雅、报复萧贤，也能在商业上取得成功，一箭双雕。 罗雷觉得他太过于乐观了，依她看来，苏俊青虽然能干，但公司里是他说了算，一切商业活动和投资都是他在负责，离开他。公司就不转了。其他如范姐，只能为他处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赵勇华虽说盯着投资公司的老总的牌子，但公务员的做派，注定了他无法成功。他与这样的人结成同盟，本身就决定了公司难以做大做强；反观小雅的所作所为，已经是按照成熟公司管理的步骤在管理公司，任何一个人离开，都能很快在人才市场上找到代替者，甚至小雅自己都可以抽身离开，公司还可以正常运转。 两厢相比，苏俊青占不了优势。当然，罗雷也承认，暗地里搞小动作，苏俊青是无人能出其右。但这样终究不是一个大公司所为。如果苏俊青只满足于这些，这些小伎俩可以让他收获颇丰。 但苏俊青的野心是巨大的，罗雷真不明白一个想成为商界强人的人为何如此放不下。以后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又该如何面对他人对过去的追问呢。 想到这些，罗雷脑袋都有疼。如果苏俊青的敌人是别人也就罢了，但偏偏是萧贤，这让她有些为难。萧贤是她在本地最好的朋友，两人相处得也非常好。 萧贤乐观的性格，给罗雷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她不愿意这样一个人成为苏俊青算计的牺牲品。萧贤和苏俊青相比，属于弱者，但他也是个不肯服输的人，罗雷也听他讲过以前和土豪罗强相斗的故事，这样一个处处喜欢和权贵对着干的男孩，很对罗雷的脾气。 她认为自己和萧贤一样，都属于不得志的人，但自己有抱怨，而萧贤却获得潇洒，让自己羡慕。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暗里帮着萧贤，把苏俊青的情况能告诉的就告诉他，让他能和小雅有所防备。但在内心，罗雷还是觉得这样的帮助不大，能否抵御苏俊青的算计，还是要靠实力的。 好在成小雅背景不俗，事业也很大，两人结合起来，应该能对付苏俊青。现在，罗雷比任何人都注意苏俊青的计划。 罗雷在屋里休息了一下，拿着萧贤所需要的东西，就出门了。来到萧贤的店铺，萧贤正在接待着一些大学生，看见罗雷来了，跟她打了个招呼。罗雷放下东西，也过来跟他帮忙。等两人忙完后，罗雷把文件夹递给他：“给你，所有的回复都在这里，补签的合同我也代你签了字，出了问题我负责赔。” “这么大口气，是发财了？”萧贤接过文件夹，放进抽屉里。 罗雷说：“你的事我忙完了，我的事呢？” “你的什么事？” 罗雷瞪起眼，拉开了跆拳道的架子：“你是想讨打了，是不是？” 萧贤哈哈大笑起来：“捱美女踢一脚，那就是享受了。” 罗雷喝萧贤嬉闹了一会，萧贤才说：“你的事我肯定是放心上了，不就是生日party吗？等着吃现成的好了。” 罗雷说：“这还差不多。杨帆呢？不会又加班吧？” “不会！她的事都忙完了，要加班也是明年了。” 罗雷放心了：“好，我就等着验收了，要是不让我满意，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二天下午，罗雷开始打扮了，一身得体的蓝色装，使得她完美的身材得以完全体现。罗雷是个运动型体型，不爱穿裙子，正装总是西装，她偏爱蓝色，认为很符合自己的心境。她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觉得在身上少了点什么。她决定待会路过花店时，去买一束满天星戴在自己胸前，这样，搭配起来就更好看了。 罗雷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枚胸针，放在手心里看了看。这枚胸针是苏俊青发给她的，让她在公司里戴着。这枚胸针是纯金的，是公司里少有的几个人才有资格佩戴，其他人的胸针材质都要低好几个档次。胸针的形状的英文字母cr组合在一起，设计上还比较有创意，灵动十足。样式出来时，苏俊青就非常满意，还说今后在所有的风投项目的招牌上都打上这个标记，争取在十年内建成一个创融商业帝国。罗雷因为自己不常去公司，所以这枚胸针一直没戴，今天觉得这胸针正好派上用场，能把满天星别在胸前了。< 406 令人羡慕 406 令人羡慕 罗雷把胸针放进口袋，喝了杯水，就出了门。走出大门时，她看了一眼苏俊青的别墅，见门锁着，估计他还没回。昨天回来后，罗雷并没有和他联系，想着元旦后再向他汇报也不迟，不然，说不定他会在自己的生日时把自己派出去调查南星的最新动向了。 苏俊青此时在办公室里已经开始部署明年第一仗了。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吴宏俊拿到了四千万的款子之后，经营上并没有起色，一大半的精力都用在了和债主扯皮上，而且他还不断地催促苏俊青赶快把剩余的款子打过来。苏俊青借口到了年底，银行为了核算，不允许把大笔款项划出，允诺他元旦后拨款。但范姐和赵勇华都知道，钱，苏俊青是不会再付了，他要开始收了。 苏俊青和范姐、赵勇华关着办公室的门，在一起商议着明年的第一仗如何打？苏俊青说：“师兄，元旦后吴宏俊已经和我约好了，5号上门会谈其余款项的问题，那天我们要演一出好戏了，我要和你翻脸，在这里指责你让我陷入了麻烦，你要准备挨骂了。” 赵勇华说：“放心，这戏我一定配合你演好，法院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你的诉求一递上去，马上就封账、清盘，不过，以我的看法，你还是要拿出一笔钱来清南星的烂账，不然，资不抵债你就拿不到全部的楼盘。” “这没问题。”苏俊青说：“少于5个亿，我就赚了，我不是答应给他3个亿吗？就在这3个亿里面出，我估计最多8千万就搞定了。” 范姐说：“你这么有把握？” 苏俊青说：“当然，他的债主我都计算过了，别的债我不管，只管楼盘的债，能有多少？只要官司打赢，一切都不用谈了。” 几个人哈哈大笑着，为即将到手的财富而欢欣。 罗雷来到花店前，买了一束淡雅的满天星，然后安在胸针上，别在了自己的胸前，这样一来，就更显得不俗了。罗雷很满意自己这样的装扮，哼着歌就往萧贤的店铺走去。 萧贤早就停止了做生意，在那里忙着摆放冷盘和热盘，一个蛋糕的盒子放在桌子中间。罗雷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一阵浓浓的暖意。她开心地扬起手，喊着：“不错，这个party有意思。” 萧贤说：“还没开始你就觉得有意思？太好打发了吧。” “我的要求本来就不多。”罗雷说：“身在异乡，能有这么个party就满足了。这次回家，家里人还让我过了生日再走，我拒绝了。”她拍了萧贤的肩膀一下：“和朋友一起过才有意思。说不定这次是你们第一次，也是你们最后一次为我过生日了。” “怎么？过了今年你不在这了？” “才不会呢。”罗雷说：“老板给我的工资高，他不炒我鱿鱼，我是不会主动离开的。明年苏俊青就会有实力对付你和小雅了，估计杨帆也悬，那时你还有心思为我庆生？早焦头烂额了。所以，我要抓紧现在。” 萧贤不以为然地说：“你也太小看我了，为什么就不是苏俊青焦头烂额呢？” “呵，你口气还不小。”罗雷坐在桌子旁，打量着桌子上的菜：“还不错，是用心在做。早听杨帆说你能做菜，样式还很看，味道也不会差，哎，你弄这么多酒干嘛？想让我躺在这里？你这窝我可不睡。” “酒多有酒多的用处。”萧贤说：“让你看看我另外的手艺。好了，不多说了，来帮忙吧。” 罗雷答应一声，脱下外依，就去为萧贤帮忙。 两人把一切都收拾好，坐在桌子旁等着杨帆。没多久，就听见门口有轿车停下来的声音。萧贤对罗雷说：“来了。”忙出去迎接。果然，没一会，萧贤和杨帆就走了进来。 杨帆对罗雷说：“happybirthday！哇，寿星今天真漂亮。这身打扮直接可以去拍戏了。” 罗雷说：“你当了主任后，现在是三句话不离拍戏，干脆去当经纪人算了。” 杨帆说：“没法，都是逼的。等走上正轨就好了。我可是有点饿了，吃的都准备好了吗？是先喝酒还是先吃蛋糕？” 萧贤说：“看，忙了几天，都学会喝酒了。那今天就让你尝尝新玩意。” 罗雷看着面前的几瓶葡萄酒说：“这算什么新玩意？不就是普通的酒吗？” 杨帆说：“就是，连拉菲都算不上。” “你眼界倒挺高。”萧贤说：“吃了几天的宴会，就知道拉菲了！真拉菲怎么喝，你知道吗？学土豪一杯一杯地灌，那是糟蹋东西。” 杨帆娇嗔地掐了他一把。 罗雷说：“好了，你们两个金童玉女别在我这嫁不出去的人面前卿卿我我了，不然我这生日就是为你们准备了。萧贤，你要给我们什么新玩意？” “鸡尾酒！”萧贤打开一瓶酒：“我这鸡尾酒的手艺好久没露了，虽然不精，调的酒也不多，但这么有限的几种却功夫扎实，保证让你喝了忘不了。” “你就吹吧。”杨帆对罗雷说：“他以前总说调鸡尾酒给我喝，我从不稀罕。真有那本事，早就去酒吧站台了。” “那是你自己不喝，好不好。”萧贤抱屈说：“我可没说不给你调。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也不给酒名让你们选了，就把我会的给你们一一调出来算了。” 说完，萧贤拿过几个杯子，在那里忙乎开了。罗雷和杨帆一边看着他忙，一边吃着东西。没多久，萧贤就把调好的鸡尾酒放在两人的面前：“尝尝吧。” 罗雷是留过学的人，对鸡尾酒自然有一定的认识。她端起酒杯，仔细地看着杯里那一层层区分明显的葡萄酒，不由得赞叹道：“有一手。萧贤，有这么手艺，你是饿不死的，还能拿个高薪。” 杨帆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鸡尾酒，而且还是自己男朋友调出来的，自然也很高兴：“现在我能喝了，以后就得让你常调了。” “没问题。”萧贤打开蛋糕的盒子，又点燃上面的一个造型蜡烛：“来，寿星，吹灭它，我们好开始庆贺。” 罗雷手放在领口处，微微弯下腰，刚要吹，杨帆说：“等一下，先许可愿。” “我还许什么愿？”罗雷说：“再过几年就过气了，最好的打算是趁这几年能多赚点钱了。” “发财也是愿望呀。”杨帆说：“还有早日遇见个白马王子。” “行，但愿有你这么好的运气。”罗雷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鼓起一口气，把蜡烛吹灭了。她拿起餐刀，开始切蛋糕。 小雅在家里，和菲儿一起吃饭。菲儿说：“姐，这一年又过去了，你和萧贤的事打算怎么办？就这样拖着？” “不拖着能怎么办？”小雅说：“逼着他娶我？” 菲儿说：“你也太没志气了吧？要是我，就逼着他选。这事早晚要面对的，早点了结好，不然，家里人......” “这不是我的风格。”小雅说：“看着吧，明年会有变化的。你知道那个苏俊青吧。他明年肯定会对我和萧贤下手，那时，以萧贤的个性，肯定是会回来跟我联手的。还有那个赵勇华，市长公子，也会对杨帆紧追不放的。这里面会发生多少故事？够我忙的。” “你就知道算别人，怎么不算你自己的困难？家里人能同意吗？就算你把这一切都摆平，家里这一关怎么过？” “都摆平了，家里的一关最好过了。我爸脾气倔，但能看着我嫁不出去吗？萧贤和我真要打败了苏俊青，不也证明了他的才能吗？还凭什么反对？再反对，我就不回南京的家了。我哪里不能安家？” 菲儿点头：“说的也是。这个萧贤，以前觉得他可爱的，现在，觉得太墨迹了。等着我惩罚他吧。” 小雅放下筷子，看着外面说：“现在，他倒是又和杨帆在一起，想着这些，心里就不舒服。” “那就找上门去呀。”菲儿怂恿说：“怕什么？” 小雅摇摇头：“这可不是演戏，有重来的机会。再说了，我去跟别人抢男友，说出去，也不好听呀。” “前怕狼后怕虎！”菲儿有些不满地说。 萧贤的店铺里，生日庆贺已经进入了尾声，罗雷和杨帆搬着椅子在门口看星星，而萧贤则在屋里收拾。罗雷看了在忙碌的萧贤一眼，对杨帆说：“看不出他一个搞体育的，脾气还这么好，担心不担心这是婚前的殷勤？说不定结婚后，他就全变了。” 杨帆说：“现在考虑结婚干吗？我们的事业还没开始呢。趁这机会多磨砺他。” 罗雷笑了：“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要是你们在把事业也混成了，那天底下的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了，老天都要罚你。” “老天已经惩罚过我了。”杨帆说：“在念大学时就惩罚过我了，这或许是我这辈子最大遗憾。不然，我会过得很轻松的。” 罗雷多少知道一点她的过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说：“算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吃一堑就不长一智。何况，你还得到了这么多。说实在的，我都羡慕你。”< 407 怎么不回答 407 怎么不回答 杨帆有些得意地微微晃着头，然后看了屋里的萧贤一眼：“这或许是我的命。有他在一起，值了。” 罗雷说：“是要好好珍惜。不过，我可是要提醒你，今后他的日子可不好过，要算计他的人可是很多的。” 杨帆想到了赵勇华和萧贤之间的纠纷，笑着说：“我知道你说的是谁，放心，这事我能处理好。不就是市长公子吗？我们学校美女如云，到时给他介绍一个。” “他还用你介绍？”罗雷本想告诉她赵勇华的一些事，但又觉得还是不说的好：“还有那个叫苏俊青的老板，因为感情的事，也把萧贤当敌人。我觉得你们俩还是早点结婚，离开这里为好。他们找不到目标，自然也就算了，过几年再回来。或者干脆不回来了，你们不是在美国有那么好的关系吗？去美国生活不比在这里强？” “去美国干嘛？”杨帆觉得罗雷把事情看得过于严重了：“我们就是可以走，家里人也走不了呀。我们都是独生女，能一走了之吗？” “那有什么？我就是独生女，我父母还逼着我出国呢。要不是我父亲身体不好，我现在都是美国人了。当父母的哪个不希望子女过得好？去美国打拼几年，再把父母也接过去，还能多活几年。你看这里，雾霾、污染、地沟油，哪一样都不要命，但哪一样都不让人长寿。” 杨帆笑了：“找你这么说，这里这么多人都没法待了，中国的人口还是在增加呀。再说，去依附别人，也不是我们的风格，接受帮助可以，当寄生虫可不行。” 罗雷点头：“话是如此，但得罪了苏俊青，可不是好玩的。到时，我尽力帮你们摆脱困境吧。”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杨帆说：“萧贤又不是小雅的男朋友，他找萧贤算什么账？当初在公司里做事、查内奸，那是老板的安排，总不能不去做吧？那还怎么工作？他自己搞不定女人，还牵扯到别人？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同情。” 罗雷说：“现在不是讲理的时代，有钱人任性，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了，不说这些，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人在外面聊着天，萧贤在屋里收拾着。他把桌上的东西收到垃圾盒里放好，然后开始扫地。正扫着，看见地上有一束被胸针别着的满天星。那是罗雷的。大概是她穿外依时，不小心碰掉的。萧贤把花捡起来，看了看，放在桌子上。他刚要转身继续扫，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又拿起了那束满天星仔细地看起来。满天星是别在一枚金色的胸针上的，萧贤把满天星摘了下来，仔细地打量着胸针。胸针虽小，但拿在手里有压手的感觉，这说明它是纯金打造的，不是简单地图好看，进行镀金装饰。萧贤看着胸针的造型，感觉很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的。 这是一枚黄金打造的胸针，而且设计还很女性化，在市面上不常见，应该是专门定制的。那么，可以肯定应该是公司为高管职员做的。萧贤想了想自己接触过的高管，却想不起有什么人会戴着这玩意。尤其是女性。萧贤觉得自己应该是记错了，就想把胸针还原。他拿在手里去插花，在一翻转间，总算是把它的造型看清楚了，这是两个字母组成的造型，如此近的距离，让他看清了cr的造型。萧贤盯着胸针，猛然想起了前几天和苏俊青见面时，他的领带扣也是这样的造型，也是纯金打造。萧贤把胸针拿在手里，再一次仔细地看着，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他嘴里重复着cr的读音，没多久就知道那是苏俊青公司创融的开头字母。这一下，他彻底明白了，罗雷和苏俊青都是同一家公司的，苏俊青是老板，罗雷是他的雇员。想到了这一点，萧贤以前的困惑都明白了。为什么罗雷会对小雅的公司那么感兴趣，为什么罗雷会去调查南星，这自然都是为苏俊青服务了。 萧贤转身看着外面正聊得火热的罗雷和杨帆两人，恨不得马上就去找罗雷问个明白。但他还是忍住了，决定不在这个特殊的日子破坏罗雷的心境。 萧贤在杨帆回家的路上，还在谈论着罗雷。杨帆说：“罗雷在我面前可是夸奖你了。看来，她对你印象不错呀。你们的认识可算是有传奇性了。” 萧贤想到那枚胸针，心里嘀咕着的确是有传奇性。 杨帆说：“我问你，你和那个苏俊青的纠纷到底会怎样发展？他真的把和小雅的事记在你身上？” 萧贤说：“当然了。还有别的事。反正我和他之间免不了发生冲突。” 杨帆说：“就不能跟他把话说开？你毕竟不是小雅的男朋友，小雅不喜欢他，也不关你的事呀。” “现在就关我的事了。”萧贤说：“你别怕，这事躲不开，我们也不是有钱人，能把我怎么样？” 杨帆说：“我是在乎钱吗？我在想，他这样把你和小雅联系起来，真要闹起来，你还得回去帮小雅吗？” “用不着！”萧贤说：“小雅目标比我大，也比我有钱，不会那么轻易被打垮的。” “那就更不公平了。凭什么你替她背这黑锅？” 萧贤说：“不是我想背，苏俊青就是这么个人，怎么办？就陪他玩吧。” “哼，我看你是自己愿意背这黑锅吧。是不是不愿意小雅受委屈？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 萧贤沉默了，如果说在以前他还想到自己会在这场争斗中能给予小雅什么烟高端帮助时，那么现在知道了罗雷是苏俊青的部下时，他开始为小雅担心了。对苏俊青他虽然不了解，但小雅和苏俊青相交多年，对他应该知根知底；小雅也多次对萧贤说过，不怵和苏俊青对抗，再加上小雅的实力，萧贤认为没必要操心。但现在罗雷加入了，事情就很难说了。罗雷的精明能干和对信息的收集、处理都让萧贤佩服，她还有海外留学背景，这样一个聪明人当苏俊青的高参，那小雅就被动了。 杨帆见萧贤不说话，有些生气：“怎么不回答我？”< 408 谁更厉害 408 谁更厉害 萧贤看了她一眼，继续开车：“让我怎么回答你？事情如何发展我也不知道。如果苏俊青真的对小雅下狠手，我自然不能旁观。但现在还没到那一步，不要瞎操心了。” 杨帆说：“你倒会省心。罗雷还出主意说，让我们去美国投靠我姐，我觉得这主意不错......” 萧贤笑了：“是呀，好主意！你去吗？你要去，我不反对，这地方我也待够了。” 杨帆生气地去打他：“讨厌，你知道我不去了，还拿这来气我。” 萧贤说：“好了，我在开车呢。她跟你还说了什么？” “还说她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我无事，但你就不好说了。” 萧贤无声地笑了一下，一丝苦涩涌上了心头。 躺在床上的萧贤怎么也睡不着，他依然难以接受罗雷是苏俊青部下的事实。他在脑子里仔细梳理了一下自己和她相识的经过，越想越觉得罗雷是有心之举，或许她从没跟自己说过实话，如今，交锋快要开始了，她或许觉得早晚要瞒不住了，所以才要办一次生日聚会。但有一点萧贤无法说服自己，那就是罗雷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作为苏俊青的部下，萧贤想罗雷应该知道苏俊青的为人，自己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员工，做了职责以内的事，苏俊青就恨自己恨得咬牙；而作为部下，如果背叛他呢？结果岂不是更惨？罗雷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苏俊青安排的？不像呀。罗雷告诉自己的正是苏俊青要刻意隐藏的，知道了这一切，就等于知道了他的打算，在应对中可以抢先手。换任何老板，都不愿意手下这么做的。那罗雷这样做是图什么呢？自己和她交往这么久，两人之间就是很纯粹的朋友关系，谈得来，相互欣赏，自己的家底她也一清二楚，可以说，站在苏俊青一边，对她的好处是无限的，而在自己这一边，自己除了感激她之外，给不了她什么。就算是以后小雅能给她点经济补偿，但也要冒很大的风险。这又是何必呢？转这么大的弯就为了得到等值的东西吗？ 萧贤越想越不对劲，也越发认为有搞清楚的必要。或许，罗雷真的只是一个负责调查的，因为采访了苏俊青，所以苏俊青才从了那么一个名贵的胸针给她当礼物。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萧贤想到这里，心里才觉得轻松了一点。他觉得元旦后跟着罗雷，看她是不是会和苏俊青保持接触。 元旦过后的第一天，萧贤就来到了cbd大楼，在假期里，他拐弯抹角地问过罗雷上班吗？罗雷说调查了那么多资料，当然要上班去汇报呀。萧贤的想法很简单，如果看不到罗雷来cbd找苏俊青，那就基本肯定罗雷和苏俊青只是客户关系了。 走进cbd，萧贤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觉得自己要是在这里待着，多半会被苏俊青看见而误了事。自己应该找个苏俊青找不到的地方盯着大门。萧贤想到了菲儿，她的办公室就在苏俊青的上面，自己在走廊里就可以看到创融公司的几个办公室，即使没看见罗雷进来，只要能看到她进创融的办公室，也可以了。想到这里，萧贤转身往电梯走去。 菲儿刚刚做完清洁，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喝水，看见萧贤来了，笑着说：“怎么？还让我为你介绍经纪公司吗？” 萧贤摇摇头：“我来办事，在下面无聊，来你这坐一会。” “欢迎！”菲儿放下杯子，要去给萧贤搬椅子，萧贤摆手说不用，就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靠着门，看着外面。这里视野很好，可以清楚地看见下面一层楼创融公司的员工在忙碌着，萧贤甚至看见了苏俊青和范姐走进了办公室。萧贤再把头往外探了探，可以看见楼下的大厅和大门，只要罗雷进大厅，自己是应该可以看见的。 菲儿拿了一瓶瓶装水放萧贤的面前，见他盯着下面看，还以为他是在看创融集团：“怎么？要帮我姐开战了？” 萧贤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菲儿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你们俩呀，真是一对冤家，都分开了，还这么黏糊。不过呢，你有这个心，也说明我姐没爱错人。”她也伸头看了看下面：“我每天都要盯着看一看，没发现什么大人物来过。你盯着看什么？” 萧贤说：“我不找大人物，我找一个要紧的人物。” “要紧？有多重要？” 萧贤说：“很重要，事关成败。” 菲儿见他说的如此郑重，也上了心，她把椅子挪到萧贤身边，也往下看。 萧贤说：“你忙你的吧，我看着就可以了。不然，你们领导看见了，要说你不务正业的。” “说就说。”菲儿不在乎地说：“我才不在乎呢。新年第一天，他来不了我这，要去下面营业厅慰问呢。本来我是要跟着去的，现在就不用去了。” 萧贤说：“哎，你在行里，有没有发现创融找你们贷款什么的？或者资金流动。” “你说的太专业，我不懂，这不是我负责的。创融是搞风投的，有的是钱，不但没在我们这贷款，还在我们这里开户存钱，是我们得罪不起的大主顾。不过，前些日子为了南星的事，在我们这里办了转账，把钱划到南星的账上去了。” 萧贤马上警觉了，看来苏俊青果真在采取行动了：“什么时候的事？” “快三个月了。”菲儿说：“不过有点奇怪，第一次划账，是通过他们公司的账户，那一次我告诉了我姐，才使得她带着你去和苏俊青摊牌；但后几次的转账就不是通过创融的账户了，而是通过私人账户转的钱。当时数目很大，过千万了，还特地来找我们行长打招呼。” “这也要打招呼？”萧贤奇怪地说：“直接上poss机不行吗？” “你在poss机上转过几千万？”菲儿说：“这大笔转账，需要授权。但创融提供的私人账户的开户人没有来，是委托，所以需要行长特批一下，好在两家都在我们行开户，只是把钱从一个口袋挪到另一个口袋，所以不算什么违规的事。” “几千万的大事开户人会不来？”萧贤感到奇怪了：“这也太不把钱当回事了吧？”萧贤越想越觉得不简单：“你姐知道吗？” “这也要跟她说？那我得跟她说多少事呀？”菲儿说：“我只告诉她创融和南星之间的的交易达成了，没说这么具体。” 两人正谈着，萧贤突然看见罗雷从外面走进了大厅，他的心猛然一沉，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罗雷。他的举动引起了菲儿的注意，她顺着萧贤的目光往下看，也没看到什么值得注意的。萧贤看见罗雷走进了电梯，就盯住了创融公司所在的楼层。 菲儿奇怪地问：“你看到什么了？” 萧贤有些烦躁地说：“别说话。”依然盯着创融的那层楼。 没多久，电梯停在了创融所在的楼层，罗雷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手里拿着文件袋，径直走进创融的办公室，还和前台的人打了声招呼，然后走到苏俊青的办公室前敲门，走了进去。萧贤烦躁地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 菲儿问：“你怎么了？她是谁？让你这么激动？” 萧贤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走到外面的走廊，看着下面。菲儿走到他身边，也往创融那里望着：“要不要我去问问她是谁？” “不用。”萧贤刚说完，又有些后悔：“不，你去问问前台刚才进去的人是不是公司的员工就可以了，别的不要多问，也不要让他们起疑心。” 菲儿点点头，就朝电梯走去。萧贤在走廊里看着，心里在祈祷这一切都是误会。 菲儿走到前台面前，前台的接待员认识这位交行负责公关事务的美女，忙和她打招呼：“菲儿，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 “要过年了，看能不能在你们这拉存款。”菲儿笑着说：“开玩笑的。哎，我刚才看见一美女走进你们这里了，是你们新来的员工吗？” “什么新来的，我们公司才成立多久，我们都是新来的。那是我们老板的特别助理，留美回来的，听说很有本领，主要负责投资一类的事物。” 菲儿点点头，跟她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萧贤见菲儿回来，有些着急地问：“问清楚了吗？是创融的员工吗？” “当然是的。”菲儿说：“还是苏俊青的特别助理，留美回来的，负责投资事务。” 听了菲儿话，萧贤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他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外面。菲儿看他神色不对，有些着急地说：“你怎么了？这人是谁呀？让你变成这样......” 萧贤扬起手：“你别说话了，让我静一静。” 菲儿不敢说话了，连忙为他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他面前，自己坐在一旁，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萧贤坐在那里，脑子里翻江倒海地想着许多事情，罗雷身份地证实，如同一棍子，彻底把他打蒙了，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承认的事实还是变成了现实。看来，自己已经别无选择，要和罗雷正面对敌了。想到这些，他也释然了。萧贤吐出一口气，拿起面前的杯子，一口气把水喝干：“来吧，就看看我们谁厉害。”他喃喃地说着，眼睛看着下面。< 409 特别助理 409 特别助理 罗雷在办公室里向苏俊青汇报自己所收集到的资料：“总的来说，和成小雅公司有金融关系的公司目前经营情况还不错，有几家还和成小雅的公司扩展了关系，不仅找她租赁设备，还委托她把商品出口到国外。应该说，从这里面找打击成小雅的突破口，比较困难。” 苏俊青没有回话，只是看着眼前的几份资料，然后才说：“乾海木业公司呢？这个做高档家具的，你的印象如何？” 罗雷说：“这家公司很特别，它生存高档家具，产品在市场上非常畅销，而且财务也非常健康。但奇怪的是公司的董事长却从银行借了大笔的贷款，而且从数额上看，如果这些贷款都投进了公司里，公司绝对不是这个规模。那问题只有一个，钱没有进公司！但目前还无法查清钱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用途。” 苏俊青说：“你刚才说找不到打击成小雅的地方，这不就是吗？今后别的公司就不用查了，就对准乾海木业吧。不过，这几天你可以轻松一下，等着看好戏吧。” 苏俊青把文件递给范姐，让她把文件锁起来，然后对罗雷说：“你辛苦了，放你三天假，回去休息吧。什么时候去调查，等我通知。现在我要集中精力对付南星，不想受到干扰。” 罗雷答应一声，拿起自己的包，转身走了。 在楼上的萧贤看见罗雷出了门，立刻对菲儿说：“跟你姐打电话，让他的司机把车开到出口处等我，我有急用。”说完，萧贤转身出了办公室，往楼梯走去。 菲儿不敢怠慢，连忙拿起电话就给小雅打去。 小雅在办公室接到小菲儿的电话，有些不满地说：“我这一摊子事都忙得很，你打电话干什么？” 菲儿说：“不是我找你，是萧贤。” “萧贤？” “对！他刚从我这里离开，让我转告你，让你的司机把车开到出口处，他有急用。” 小雅奇怪地问：“有什么急用？他怎么不跟我说？他人呢？” “他在跟着一个女人，是从苏俊青那里出来的，你快让司机把车开出去吧。” 小雅连忙让秘书去通知司机，把车开到出口处等着。 萧贤从楼梯下楼，等他到了大厅时，看见罗雷已经往车库里走去。萧贤跟着她，看见她上了一辆红色的小车，立刻飞跑出车库。他跑到cbd外面，飞快地冲进地下通道，一口气跑到了对面大楼的车库门口。这时，小雅的司机刚把车开到门口，正张望着找人。萧贤走到他面前，拉开车门说：“你下来，我用车。” 司机一看是萧贤，有些吃惊：“陆总？是你要车。” 萧贤点点头：“待会我给你开回来。” 司机不敢多问，连忙下车。萧贤上了车，一踩油门，车就冲了出去。一到路口，萧贤就看见罗雷的车转了过来，他松了口气，慢慢地跟在罗雷后面转弯，然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罗雷在前面开着车，还在想着苏俊青刚才对乾海木业公司的判断，怎么也想不透苏俊青怎么就认定这家公司是打击成小雅的武器。她在脑子里把乾海木业公司的情况过了一遍，觉得要找时间好好向苏俊青请教一下。苏俊青说这几天要对南星木业下手，如果他能得逞，这是肯定的，那他的实力将大大上升，而且以如此的手法成为地产业的大佬，相信在省城也是会引发一场轰动效应的。想到这里，罗雷不禁开始为好朋友萧贤的处境担心了。 罗雷把车开到住处，停好车，往自己的住处走去。萧贤也下了车，在停车处看着罗雷走进小区，也跟在她后面。虽然小区是高档小区，有保安看着。但萧贤多次进入过小雅居住的别墅区，知道如何对付保安。他走到保安面前，用手指了指刚走进楼道的罗雷，说自己有事找她，保安就让他进去了。萧贤小跑着到了门洞处，在楼梯口站住，听着罗雷那有节奏的脚步声在三楼处停下，然后就是开门的声音。萧贤立刻加快了脚步，也上了三楼。在拐角处，就听见了关门的声音。萧贤走到罗雷的住处，打量了一下，然后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听着屋里的动静。 罗雷回到家，脱下正装，又打开空调，穿上t恤，然后往书房走去。她想仔细研究一下乾海木业公司，看看苏俊青是如何认为这家公司会成为成小雅的弱点。 在门外的萧贤听了一会，没听出什么明堂来，索性就摁响了门铃，准备跟罗雷摊牌。 在屋里刚坐下的罗雷听到门铃响，不禁有些生气：“谁呀？早不来晚不来的。” 萧贤在外也没有做声，依然按着门铃。 罗雷没好气地说道：“来了，不用按了。” 她走到门口，伸手打开了房门，只见萧贤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不由得一愣：“你？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萧贤冷冷一笑：“想不到吧？不请我去坐坐吗？也太不够朋友了吧。” 罗雷见他说话阴阳怪气，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为什么要请你进来坐？我单身女子一名，防火防盗防色狼！得注意安全，你哪凉快哪待着去。”说完，故意要关门。 萧贤哼了一声，用手一挡，门被弹开了。罗雷感觉到他在用劲，不由得更加奇怪了：“你在怎么了？” 萧贤也不答话，迈步就走了进来。罗雷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连忙关上了门：“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萧贤走到屋中间站在，打量着这超过一百平方的三室两厅：“住的不错呀！我这当小老板的人都住不起，还得说你有钱。即使是租的，也不便宜吧？” 罗雷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没必要用这种口吻说话。” 萧贤哼了一声：“这是你老板给你的待遇？还真是特别助理。你都给你的老板‘助’什么了？是他最想知道的仇人的情况？”< 410 心高气傲 410 心高气傲 罗雷愣住了，她没想到萧贤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更让她吃惊的是萧贤如此说，肯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再看看他的神情，罗雷自然就明白了。她有些局促不安地绞着自己的手指，轻声地问：“你都知道了？” “哼！这么说你是承认了？”萧贤冷冷地说：“看来，我在你老板心目中倒是很重要的，需要派你这样一位高手来调查我。我也很佩服你，竟然隐藏得这么深，还让我帮你去调查你老板要打倒的对手，实力增长了再来对付我。不错，你说的很对，我智商是不行，别人把我卖了，我还要替人数钱。现在，你得意了吧？” 罗雷急忙解释说：“你误会了，我从没对苏俊青说过你的情况......” “是吗？你是把他的情况都告诉了我，对不对？那我应该如何谢你呢？也提供一套这样的住房给你吗？可惜，我是个穷老板，给不出这样高的价钱。” “行了！”罗雷真有些生气了：“你少讽刺人，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给你的信息哪点是假的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好心当作驴肝肺！” “那你这样也太不符合职业伦理了。”萧贤说：“你还是从美国回来的，怎么也学会了这些呢？你不是说苏俊青很精明吗？怎么连我都发现的事，他却没有发现呢？是被你哄了？” “你......” “我怎么了？”萧贤说：“亏得我把你当朋友，什么话都跟你说了，你却拿着去作为你进阶的凭据。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你不就是想看好戏吗？那就等着看好了。”萧贤说完，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萧贤停住脚，带着讽刺的语气说：“以后别到处显阔了，这样容易暴露你的身份。”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罗雷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好一会才烦躁地关上门，坐在沙发上，想着这一切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萧贤出了气，走出小区，上了自己的车，一口气把车开回小雅的公司，小雅的司机一直在车库门口跟保安聊天，看见萧贤开着车回来，连忙迎上去：“陆总，你回来了。” 萧贤下了车：“我是什么陆总，早离职了。” “那是你们年轻人闹着玩的。对了，老板说让你回来去她那一下。” 萧贤沉吟了一会说：“不了，你上去跟她说，我在下面的咖啡厅等她，有事情跟她说。” 司机答应了一声，把车开走了。萧贤转身向外走去。 小雅正坐在办公室里想着萧贤到底干嘛去了，司机走了进来：“成总，陆总在下面咖啡厅等你，让你去一趟，说要事跟你说。” 小雅连忙站起来，往外走。 咖啡厅里，小雅和萧贤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只上了一壶茶水。小雅问：“你追谁去了？菲儿说是个女人......” “这人你见过，就是在我那的朋友——罗雷。” “她？”小雅奇怪地说：“你追她干嘛？她不是常和你在一起吗？” 萧贤叹了口气：“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苏俊青的特别助理。” 小雅吃了一惊：“苏俊青？苏俊青的人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想不到吧？我也没想到。看来，苏俊青很舍得下本钱，也把我当回事。可......”萧贤有些悔恨地摇着头。 “怎么了？” “我......我把你公司的一切都跟她说了，自然，苏俊青也都知道了。现在，他是知己知彼，我们对他还知道得太少。罗雷虽然跟我说过苏俊青的一些事，但现在谁知道是真是假？我给你捅了篓子，真是该死！” 看着萧贤如此自责，小雅倒很高兴，觉得此刻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上升了：“算了，我的事苏俊青最清楚不过了，不用你去说。” 萧贤摇头：“他知道的是你过去的事，我告诉他的是你现在的事，公司的规模、资本、甚至连签订的合同的内容他都知道了。怪不得那天他说话如此轻松，我......” “好了！”小雅说：“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苏俊青知道我现在的实力也是好事，他就该掂量一下跟我作对是不是值得了。你放轻松些，你要是自责，苏俊青一定高兴。” 小雅柔声地劝慰着萧贤，却让萧贤心里更加难过。本来小雅准备顺势劝他回来的，但一想，这个时候说这些，只怕他更难过。于是，决定等过几天再说也不迟。 萧贤回到自己的店铺，也无心做生意，他坐在门口，望着门外的车辆出神，就连杨帆走到他身边，他也没有发觉。 “想什么呢？”杨帆蹲下来，扶着他的腿问。 萧贤看见杨帆，没有表情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惨淡的笑容，却没有回答她的话。 这种表情让杨帆很吃惊：“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萧贤说：“晴天霹雳！我真不知道她竟然会是苏俊青的人。” “谁？” 萧贤叹了一口气说：“罗雷！没想到吧？其实一切都很明了，苏俊青从上海回来时就雇了她，让她调查小雅以及相关的事情。她的演技太出色，以财经调查的身份让我毫无防备，最后竟然还和她成了朋友。这些日子，我跟她说了小雅公司的许多规划、打算，甚至连资本价值几何都告诉了她。归不得她跟我说苏俊青对付我们易如反掌。掌握这么多资料，再加上苏俊青这么个人，自然是不在话下了。我原以为小雅可以靠实力硬抗过去，现在看来，不那么容易了。” 杨帆有些不相信地说：“罗雷？怎么可能？她对苏俊青的印象......不怎么好呀。她—她不是也告诉了你许多有关苏俊青的事吗？” “哼，这就是她的精明之处。”萧贤说：“苏俊青的情况就摆在那里，只要去查，都可以知道，但对打败他没什么作用。而小雅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萧贤重重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捶了一下，似乎要把无限的愤懑都发泄出来。 杨帆站起来说：“算了，这些破事都被管了，你以后还是安心跟我姐做生意吧。他们有钱人的恩怨，你就被参与了。” 萧贤缓缓地摇头，丝毫不赞同杨帆的意见，但也没有说出自己的意见来。他叹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说：“关门回家吧！我想好好地想一想。” 杨帆答应，先走进了店子里，萧贤拉着椅子，也走了进来。两人无精打采地收拾着，谁也没有说话。 当两人把一切都收拾完之后，一转身，却发现罗雷站在门口。杨帆愣了一下，刚要打招呼，萧贤却把她拉到了身后，冷冷地看着她。 罗雷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来这里的。萧贤走后，她坐在家里想了好久，觉得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跟萧贤说清楚，另外还有提醒萧贤，苏俊青马上就要对南星采取行动了，如果想不到办法阻止他，事成之后，苏俊青的实力将会呈几何级增长了，那么对萧贤和小雅都将是极大的威胁。罗雷不愿意看到萧贤面对灾难，觉得还是有必要去提醒他一下，也看能不能解除误会。 罗雷和萧贤两人对视着，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罗雷先开口：“不请我进来坐一会吗？” 萧贤冷淡地说：“庙小，请不起你这尊神。” “你！”罗雷少见地提高了声音，杨帆连忙上前，拉着罗雷的手说：“别理她，这里我当家，进来坐吧。” 杨帆拉着罗雷坐在椅子上，又要去给她拿饮料。罗雷说：“不用了。杨帆，你也坐，我现在懒得和他说话。” 杨帆打着圆场说：“你就别和他较劲了。我领教过，他这人死倔，不会轻易低头的。” 罗雷哼了一声：“哼，不低头？我看他能挺多久。” 萧贤坐了下来：“那就看吧。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不认怂的本事。你以为你背后有靠山，我就怕了吗？他还不至于能买我的命吧？” “你瞎说什么呀。”杨帆有些不高兴了，用手推了萧贤一下。 “你少管。”萧贤低声地呵斥着。 罗雷有些生气了：“什么我的靠山？他是我的老板，我是他的职员，就这么一点关系。你和他对抗，跟我没什么关系，我能左右他吗？我曾经劝过他一心做生意，不要纠结于和你、小雅之间的关系，但决定权在他那，我能怎么办？” “我可不敢要求你怎么办。”萧贤说：“你少骗我，我就烧高香了。” “我骗你什么了？”罗雷涨红了脸：“我不但没把你的事跟他汇报，相反还把的计划告诉了一点，那都是最关键的计划，创融公司都没几个人知道，你还要我怎么做？” “离我远点就行。”萧贤面无表情地说：“这样，将来我被苏俊青整惨的时候，就明白自己败在谁的手上了，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你！”罗雷真的有些生气了，她本来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只有她讥讽别人，哪里容得有人讥讽她？她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杨帆也不好叫，只好对着萧贤使眼色，萧贤却根本不回应。< 411 只好无奈 411 只好无奈 走到门口，罗雷停住了脚，她转身看着萧贤，语气也变得冷冰冰的了：“行，你有本事是吧？那我就最后告诉你一件苏俊青的计划，看你如何应对吧。明天，对，就是明天，苏俊青就和南星摊牌，如果一切顺利，在年前，南星就会被政府强令清盘，其中最有价值的资产——楼盘就会被苏俊青的创融公司接收。或许过年后，你就会看见一家改头换面的房地产公司出头了。如果你阻止不了他，那他下面就该对付你了。” 罗雷说完，盯着萧贤看了一会，才从嘴里蹦出一句话：“再见！你好之为之吧。”说完，头也不会地走了。 看着罗雷离开后，杨帆连忙对萧贤说：“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她这不是把最重要的信息告诉你了吗？” 萧贤哼了一声：“这用得着她告诉吗？板上钉钉的事谁不知道？要她做顺水人情？” “你知道？你知道你采取了行动吗？”杨帆不满地说：“她要是不告诉你，你知道这里面的含义是什么？不就是风投公司的获利案例吗？我觉得你可能真的是误会她了。女人的心你不见得了解，我看罗雷不是什么坏心眼的人，她要了解成小雅的公司，方法有很多，不需要你也行，你是不是是想多了？” 萧贤说：“我怎么想多了？不错，她是可以通过别的渠道去了解，但从我这里知道的东西她就根本不需要去怀疑是真还是假，直接就可以下判断了，省了多少时间？别忘了，她的老板是苏俊青。她要早一点告诉我，开诚布公，我也不在乎她是苏俊青的员工。可现在......” 杨帆说：“现在你知道了也不晚呀。她能主动来这告诉你，总不会是受了苏俊青的授意吧？这种把戏也玩得出来，还像个做风投的老板吗？” “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萧贤说：“除了把罗强送到大牢里之外，他就没做过什么好事，那还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私浴，也算不得光明正大。” 杨帆听了，有些担心地说：“罗强那样的人都被他整了，那他对付你......-” “要花那么大的价钱对付我，不值得。”萧贤说：“我想，他还是会全力对付小雅的，我嘛，只是他顺手收拾，没什么大问题。” 杨帆不相信地问：“真的？那你就没必要恨罗雷了。苏俊青对付的是小雅，罗雷肯定帮不了，但她觉得还是能拉你一把，让你脱身事外，我没觉得她做错了呀？换我，帮忙也只能帮到这份上了。” 萧贤依然不满地说：“她可以不帮忙，但她不该利用我的信任，让我告诉了她那么多有关小雅的事。苏俊青真要利用这些打垮了小雅，你让我怎么面对她？” “哦！”杨帆拉长了声音说：“闹了半天，你其实还是担心成小雅的安危呀。那你想怎么办？掺合进去？” 萧贤说：“我还没想好......-” “什么没想好？我看你早就想好了。”杨帆不满地说：“是一直找不到借口回去是吧？现在好了，把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就能名正言顺地回她公司当你的副总了，是不是？我告诉你，萧贤，现在你是自身都难保，再回去趟这浑水，后患无穷。你也知道苏俊青的为人，你只不过是做了件员工该做的事，他就恨上你了。你要是再回去，他会对你怎么样？” 听着杨帆的话，萧贤长长地叹了口气：“哎，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就看苏俊青和南星的这场角逐吧。” 杨帆不高兴了：“我不管，我要你保证，不管他苏俊青和南星到底如何，你要答应我，不能回去。” 萧贤看着杨帆，似乎有些不解。 杨帆说：“你看着我干什么？这不像你们以前可以在一起玩暧昧。到时是什么情况？罗雷也说了，苏俊青做了这件事，实力会上升，起码和成小雅打个平手吧。你们之间的三角对抗，或许到时只能看人多来确定。成小雅这个时候要是离不开你，那以后就永远也离不开你了......-” 萧贤说：“你也太高看我了吧？” “这不是高看，是肯定的。”杨帆说：“以前你不欠她什么，她都能在那么多同学面前说你是她男朋友，现在你要是和她一起抗住了苏俊青，那你们整个公司不都知道你的作用了？那她再在众人面前表白，你更没勇气拒绝了。不行，你必须现在就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回去。” 看着杨帆那有些激动的脸，萧贤只好说：“行，我答应你，不回去。但愿苏俊青和南星的纠纷不那么顺利。” 萧贤把杨帆送回去之后，不敢耽搁，马上赶到了小雅的住处。小雅和菲儿正在说闲话，看见萧贤进来，都很高兴。 萧贤有些着急地对小雅说：“我得到了消息，苏俊青明天会对南星采取行动，如果这件事办成了，他就有能力来对付你了。” “你怎么知道？”小雅奇怪地说：“这么大的事，真要是明天有什么动静，市面上还会这么平静？早就传遍了。” “这是阴谋，当然不会有那么多的人知道了。”萧贤说：“我的消息绝对准确。” “谁告诉你的？” 萧贤叹了口气：“罗雷。” “她？她不是苏俊青的助理吗？怎么会告诉你如此重要的消息？” “不知道。也许是愧疚吧。”萧贤坐了下来， 小雅看着他，有些嫉妒地说：“你们以前关系很亲密的，是她不恋旧情吧？” 菲儿说：“就是那天你盯着看的那个女人吗？你们还有这关系？” 萧贤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还关心那些事？小雅，你有准备了吗？” 小雅摇头：“能有什么准备？对南星我一点都不了解，连人都不认识，难得要给他打个电话，提醒他注意吗？再说，真要打，现在也晚了。就等着看吧。” “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着急也没有用。苏俊青没对我出手，我无法应对。我们之间的商业活动也没有交集，我就是有心坏他的事，也必须有一年多的准备时间。明天？你以为我是女神呀？” 萧贤觉得小雅说的话也对，只好无奈地摇头。< 412 大惊失色 412 大惊失色 萧贤离开时，小雅送他，在路上，小雅说：“如果苏俊青真的如他所愿，那我们和他之间的争斗就不可避免了，你还想着置身事外吗？不回来帮我？” 萧贤就怕小雅提出这个问题，想到杨帆的态度，他只好沉默以对。小雅看他如此态度，非常生气。她上前，用拳头在他身上击打着：“你说句话呀。还让我一个人面对他？当初对付罗强这个土豪，要是你不在我身边，我......我可能就坚持不下去了。苏俊青可比罗强有心计。” “我知道。”萧贤说：“但......” “但什么？是杨帆不同意吧？” 萧贤点头。 小雅拉住萧贤：“萧贤，我们三个人将来总会有一个结局，到时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你都要做一个选择。但现在你不回来帮我，在我困难时给我力量，那我们或许都等不到要做出选择的时候。这种结果，只会让苏俊青得逞。你愿意吗？” 萧贤说：“你真会说。其实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后果吗？但我不能让杨帆生气。我卷入这件事，已经够让她烦心了，再回到你的公司......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后果的。” “她不知道后果吗？苏俊青不是说了吗，一样不会放过你。” “他能把我怎么样？我没有什么资产，志向也不远大，他总不能不让我做一个普通人吧？这就是我的本钱。” “那你愿意看到我被他打败了？”小雅有些生气了。 “怎么会？只是我在想，我能帮你多大的忙呢？高端的生意，我一点都不懂，想当靶子，不回去也可以。就这样吧。” 小雅涨红了脸：“那你滚吧，我不需要你帮忙了。” 说完，她忍着要掉出的眼泪，往回跑去。萧贤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 小雅回到家，依然心绪难平，菲儿也不劝她，只是在那里哼着歌，等着小雅自己说出来。果然，不多久，小雅就忍不住了：“还真以为我离不开他吗？哼！” 菲儿笑着说：“别骗自己了，是不是有企图没达到呀？你们俩呀，这场爱情游戏太没劲，就知道折磨自己。他为了你去盯梢，你为了他去求他。姐，我给一个主意，先把这些都抛开，就找一个最高点，假装要往下跳，然后把你们之间发生的事都说出来，让他自己做最后的选择，有了答案，就什么都解决了。” “解决什么？” “很简单呀。如果他爱你，就断绝其他的关系，跟着你，你们一起对付完苏俊青，然后结婚。那是，家里人就是反对也没辙了；要是他不爱你，你就高薪聘他，让他给你打工，以团队的名义去对付苏俊青，对付完了，他想走，就让他走，不想走，也赶他走，省得在你眼前碍事。不就什么都完了吗？还用得着这么折磨自己。可惜不是我，要是我，早就没这档子事了，都已经去环游世界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没心没肺？”小雅说：“这里面牵扯多少人......” “你就是顾虑太多。姐，这世界上什么都可以有重来的机会，就是真爱没有。为了你，我都退让这么长时间了，你再不行动，我就行动了。” “你怎么行动？” “简单呀！拉着他环游世界去，这些破事你们爱怎么整就怎么整，我就比谁活得长、笑得久，有了这两点，我就赢了。” 小雅摇摇头，自然无法认同菲儿的观念，比较，菲儿自幼就被当公主宠爱，对世事不关心，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厉害。虽然当过兵，也没有培养起多大的责任心，和她说这些，自然是难以说通的。 菲儿也不在意：“我知道你们都有责任心，但看看你们活得多累？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顾虑那么多？等你们老了再后悔吧。我洗澡去了。”菲儿说完，哼着歌走了。 萧贤回到家，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他想着是不是把这消息放到上，造成轰动效应，来促使南星集团提高警惕。但又一想，时间来不及了，或许还会引发跟南星有其他关系的公司对南星进行围攻。那时，南星就更不值钱了，只会对苏俊青有利。此时，萧贤才觉得自己的所学是如此之少，没有一个参谋，应对这些，还真是寸步难行。 第二天，苏俊青意气风发地走进了办公室，然后开始布置现场，他把一些有关南星的文件甩得到处都是，桌子上、椅子上、地上到处都是纸张，看上去像是遭遇了一场打劫。布置好之后，他又对员工训话说，要大家一天都严肃点，有人要问公司状况，不管是谁，都要说无可奉告。问急了，就说公司遭遇了严重的产权纠纷，股东已经起了纷争。没多久，苏俊青找的法律顾问也来了，几个律师把要准备的文件都已经准备好了，并向苏俊青说，时间一到，立刻就到法院去递交申请。 苏俊青说：“好，你们现在就去法院等着，我一打电话，你们就去递交申请。” 几个律师连忙离开。这时，赵勇华走了进来，一看屋里的样子：“搞这么乱？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苏俊青说：“我就是要让吴宏俊看看，他的集团已经一文不值了。师兄，法院你打过招呼了吗？” “放心！这么大的事，我能忘记吗？就等你去起诉了。估计现在封条都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好！”苏俊青兴奋地说：“就等我们的主角上场了。” 9点刚过，吴宏俊就带着自己的人急急忙忙地往苏俊青这边赶。昨天，他接到了苏俊青的电话，说有要紧事要谈。他还以为是要谈后面几笔款子的事。没想到刚一提到钱，就被苏俊青打断了，只说要他明天准时到，否则，后果自负。吴宏俊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到会有什么事。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资金链断裂。好容易攀上苏俊青这么一个金主，最难熬的时光似乎就要熬过去了，如果这个时候出了问题，那一切希望都化为泡影，自己将面临更大的困境。 吴宏俊在晚上想了很久，觉得自己这边没出现什么大问题，即使真的有什么疑问，那也可以解释过去。于是，他一早起来，做了一番准备，才带着人来找苏俊青。 一走到创融办公室的门口，就听见在办公室里传来了苏俊青的声音，似乎在指责什么人：“你知道南星的财务真实情况吗？这都是你推荐给我的，还说是什么明星企业？有这样的明星企业吗？他的债权人可以把这座大楼填满了。” “小苏，你不要急嘛。”吴宏俊一听到债权人这几个字，心就一跳，再听回话的是赵勇华，似乎还在为自己说话，他的心略为宽松了一点，只听赵勇华继续说：“老苏这个人还是值得信赖的，他不是有抵押吗？” “抵押？你还跟我说抵押？你不知道他的楼盘早就抵押给别人了吗？这破楼早就有主人了。即使没主人，我要楼有什么用？我出的是钱，拿回来一堆固定资产，还要雇人往外卖。这笔钱你出？我是搞风投的，不是开银行的，钱到期不给个说法，别人要逼着我还钱的。” “你不要急，等老苏来了，好好问问他。” 吴宏俊此时不敢走进去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被苏俊青抓住了把柄，如果真要追责起来，自己是站不住理的。他正在犹豫，前台接待推门走进了苏俊青的办公室：“苏总，南星的人来了。” “来得正好！”苏俊青似乎找到了出气口：“让他们进来。” 赵勇华似乎已经等不及了，他走到门口，一把把吴宏俊给拉了进来：“我说老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给我说清楚，你的楼盘到底抵押给别人没有？这可开不得玩笑？是好几个亿资金归属问题？你赶快把这件事说清楚，不然，我可帮不了你。” 吴宏俊一听说是楼盘抵押的事，立刻脸就白了，好在他经历过大场面，马上又恢复了原样：“没那事。前些日子建筑商不是还找我结账吗？真要抵押了，我就不管了。” 赵勇华看着苏俊青说：“你看，小苏，我说谣言不能信吧？你呀，是冤枉我的老领导了......” “冤枉？”苏俊青似乎又火了：“我还冤枉他？”苏俊青抓起桌子上的文件，甩给了吴宏俊：“你自己看看，这是债权人发来的，说我和你合同不合法。”他又抓过另一张桌子上的文件：“看看，这是买了你楼的人发来的合同，这也是假的吗？我现在怀疑你对你的楼还有没有产权了。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赵勇华假装是第一次才看到这文件的，他凑过去看了一眼，大惊失色地说：“老吴......这......这是怎么回事？是真的假的？” 吴宏俊扫了文件一眼，坐在了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 413 有把握吗 413 有把握吗 苏俊青知道他的气势被自己打下去了，看了赵勇华一眼，示意他说话。赵勇华上前，把门关好，拉把椅子坐在了吴宏俊对面：“老吴，你怎么搞的？跟风投做生意怎么能弄虚假的材料来骗人呢？小苏帮你，担了很大的风险，钱是通过私人关系弄来的，你不是不知道。你这不是坑他吗？眼下这事已经在几个股东那里吵翻天了，你看怎么平息吧？” 吴宏俊说：“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们了。这楼盘我是抵押出去了，但金额不大，只要我的航空公司能够维持，还这几个钱完全没问题。当初我跟他们也是签了合同的，只要飞机还在飞，他们就不能撕毁合同。所以，小苏，现在你只要继续把其余的钱拨给我，让我的飞机继续飞，到了3月份，高盛公司就会投钱，那时一切都不在话下了。你看，金融危机已经过去了，经济也有起色了，这旅游坐飞机的人是越来越多，我开发的几个旅游点这些日子都是人满为患，春节肯定是高峰......-” “少说这些没用的。”苏俊青说：“我做的是风投，不是实业。风投需要谣言，但绝不能需要谎言。知道这里面的区别吗？现在有人把白纸黑字的东西放在了我的面前，你让怎么办？继续相信你吗？行，你只要能在下个月把我给你的5千万还回来，那我就承认你行，合同继续执行。你行吗？” 赵勇华带着无助的眼光看着吴宏俊：“老吴......” 吴宏俊说：“小苏，你这不是拆我的台吗？我能找到五千万，我就不找你了。现在正是我要钱的时候，我从哪弄五千万给你？” 苏俊青说：“你知道我这五千万表示什么吗？是表示你的信誉。娘的，你的信誉值吗？现在我的债主一天几个电话找我要钱，说当初签合同时说的好好的有楼盘抵押，现在才知道你把不是你自己的东西抵押了，怪不得你这么大方。” “怎么不是我的东西？”吴宏俊急忙辩解说：“你可以到工商去查，楼盘的所有者还是写着我的名字......” “写你的名字有什么用？”赵勇华说：“你懂不懂法？你抵押出去了，就是别人的，改名还不容易？” 吴宏俊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他想了一会说：“要不，债主我来对付，小苏，这事你不用管了，我们的合同继续执行，只要到了3月份，我保证把钱还给你......” “3月份？3月份就要死人了。”苏俊青说：“现在你没有实实在在的抵押，我是一分钱都不敢给你，还要找你还钱。” “那你让我怎么办？”吴宏俊说：“现在要是断了我的资金，那债主就更有理了。” 赵勇华摆着手说：“先不吵！我们之间先不吵。小苏，你要冷静，或许这是那些债主最希望看到的，让你停止提供资金，那么老吴的飞机就飞不了，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来拿资产，这样，我们......你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想，你是聪明人，不会上这个当的，我们一起来想个办法，度过这几个月如何？” 苏俊青坐在椅子上，手扶着额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赵勇华稍稍等了一会，才上去推了推他：“小苏，说句话呀。” 苏俊青无力地说：“你让我说什么？你以为那些信是写给我的吗？如果是写给我，我还能想办法压一下，是写给股东的，这事股东都已经知道了。他们要是再知道我用私人账户转账，那就根本不用理睬我，直接让我一个人认这笔账了。我到哪去筹集这几千万来堵这个窟窿？” “那就没办法了？” 苏俊青看着吴宏俊：“你真的撑到3月份就能有办法？” 吴宏俊信誓旦旦地说：“绝对没问题。” 苏俊青马上拉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说：“如果是这样，那你就在这合同上签字，把你楼盘全部转让给我，到了3月份，你还了钱，合同还给你。只有这样，我才能以此做凭证，继续给你放款。” 吴宏俊拿过合同草草地看了一眼，觉得跟以前的合同相比，就是多了期限和变更了所有人，他立刻拿起笔就签了字：“这样行了吧？” “可以了。”苏俊青拿起合同，放进文件夹：“现在，你去让你的那些债主别再惹事了，要是再爆料，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不会的。”吴宏俊保证说：“那后续的资金......” 赵勇华说：“放心，少不了你的。但你要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有人来惹麻烦，不然，我们只有上法院去查封你的财产了。” “这点我能保证。” 苏俊青说：“行，我再信你一回。我下午有个说明会，我会把你签的这个新合同拿去跟股东说明的，有了这，就没什么问题了。明天你来办款吧。但是，记住，不能再有意外了，也不能再让我发现你有什么隐瞒了。你要是现在想起什么，还可以跟我说。” “没有了。”吴宏俊保证说：“绝对没有了，那我现在就先回去，明天再来。老弟，你受累了，晚上我请客......” “算了，你能让我吃回五千万来吗？有钱省着点花，你现在是在创业阶段，每一分钱都要派上用场，等你上市了那天再请我们吧。” 苏俊青摆出一副导师的样子，教训着吴宏俊，吴宏俊连连点头，转身走了。 苏俊青和赵勇华看着吴宏俊走进电梯，不由得笑了起来。范姐也从另一间房里走了出来，笑着说：“行，你们哥两不当演员真是糟蹋了。这出戏，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是假的。” 苏俊用手指弹着那份新签的文件说：“这最重要的文件到手了，下午，就可以申请法院的查封令了。” 范姐说：“你有把握吗？” “当然有了。”苏俊青说：“他签了三份合同，每一份合同都有假话，已经违背了诚信法则，现在还说高盛要救他，哼，那是去年的故事了。我这里有高盛的回函，有了这，可以去告他拿已经完全破产的航空公司来骗取投资。到时，他要么还钱，要么就只有拿抵押物还债了。”< 414 能承受吗 414 能承受吗 赵勇华说：“精彩！他这是自己跳进了自己挖的坑，还有苦说不出。你真打算今天就上法院？” “当然不是！明天他不是要来办款吗？范姐，你今天还要去找他的债主，随便找几个，明天就来这里要钱，到了晚上，我会把高盛的回函发在上，新闻我都写好了，水军也安排了，就等这重磅新闻上线。明天一早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律师去法院申请财产冻结。接下来，师兄，就看你的了，市政府那边安排好了吗？宣布南星破产没有问题吧？” “有什么问题？算是你的投入，南星借的钱已经过亿了，飞机卖了都换不清，更别说这飞机还是租的，再不破产，以后更没什么可还债的了。哈哈。”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杨帆在办公室接到门房电话，说有门口有人找，她急忙跑到门口，一看，罗雷正神情落寞地靠着墙站着。 杨帆奇怪地问：“罗雷？你找我？” 罗雷点点头：“能谈谈吗？” “可以。”杨帆爽快地说：“我们找地方坐坐吧。” “不用！”罗雷说：“我想走走，就到你们学校转转吧。” “好，我带你看看。”杨帆笑着挽着罗雷的胳膊，带着她走进了学院。 临近放假，学校的气氛显得很轻松，罗雷看着眼前的一切，说：“还是学校的环境单纯，我真怀念念书的时光。” “行了，别伤感了。”杨帆说：“萧贤不待见你，不等于我对你有看法呀，说吧，想跟我谈什么？” 罗雷苦笑了一声：“你相信我吗？” “怎么不相信？”杨帆说：“你的老板是苏俊青，跟萧贤和成小雅有冲突，跟我没冲突呀。再说，我们和成小雅也隔了一层，你也是工作使然，就和当初萧贤坏了苏俊青的好事一样，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有你这么通情达理就好了。”两人已经走到了草地上，罗雷坐了下来，用手扯着草根说：“我当初接受苏俊青的聘请，从上海来这，也就是为了工作而已。苏俊青给的待遇很不错，我也觉得他是个有本事的人，就这样建立了雇佣关系。开始，我给他做调查，以为他是想找有前景的企业进行投资，后来看他接触的人，才知道他是为了报复。” 杨帆笑着说：“你该不会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去接近的萧贤吧？” 罗雷也笑了：“认识他嘛，也就是去采访时认识的，到时我还和羡慕他的好运气，一个学体育的，竟然能当公司的副总，虽然是负责内务上的一堆事，也够可以了。再后来见到他，是从江浙回来时，在火车上碰到了。从那以后，又有了种种机缘巧合，才成了朋友。我也想过苏俊青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炒了我；或者我把萧贤的情况告诉苏俊青，也会得到奖赏。但我—我看不惯苏俊青如此心胸狭隘以及所交往的那帮人，所以，对于萧贤的情况，我一直没跟他说，包括萧贤离开小雅的公司。” “那你为什么把苏俊青的事情告诉萧贤呢？” “我不想让他受到苏俊青的伤害。”罗雷说：“我见过被苏俊青摆布的人，你们这有名的风华集团的老板罗强，现在还在牢里，不就是因为他吗？” 杨帆见罗雷提到罗强，感到解气。 罗雷继续说：“罗强原来有个相好的，叫什么范姐，现在死心塌地跟着苏俊青干；但你知道苏俊青刚来时，这些人恨不得杀了他。可都被他摆平了。我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法子，或许是钱吧。能用钱摆平这些人，要摆平萧贤，那还不简单？他学散打又怎么样？一对拳头能打多少人？” 这话说得杨帆频频点头。 罗雷说：“为了提醒他，我把苏俊青和南星的交易都告诉了他，可他却没什么反应，哪怕和成小雅一起找南星谈谈，拖延些时间、捣捣乱也可以呀，但他做了什么？就当听故事了，还说苏俊青是背了个包袱，真是个学体育的，没一点财经大脑。” “是呀，他哪能跟你比。”杨帆说：“这样看来，这事不怪你，回去我找他算账，让他跟你道歉。” “算了，道什么歉？让他去碰钉子吧，这幸亏是成小雅不是你，不然，我非让跪在我面前不可。成小雅比你有实力，就让他们俩联合起来，去斗斗吧。” 杨帆听到罗雷说让萧贤和小雅联合，有点不开心。她的神色被罗雷看出来了：“怎么？吃醋了？” “没有！”杨帆掩饰道。 “还没有？”罗雷笑了：“你这个学艺术的，表演才能还不如萧贤，什么都写在脸上。” “那怎么办？这又不是什么别的事可以马虎。你大概不知道吧，就是因为他们俩暧昧，他才离开小雅的公司的。没想到，离开了还不清静。现在又遇到这事，他们两人正要联合起来，这就更扯不清了。” “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罗雷说：“你大概不知道吧？成小雅早就去找过萧贤，我都遇到好机会了，他们之间的那点小九九，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真的？小雅去找过萧贤？他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干嘛？去找成小雅？这就是萧贤的可爱之处，他也能把握分寸，所以才没起风波。” 杨帆沉默了。 罗雷说：“你见他可别因为这事吵架，不然他会更恨我了。不过，你也要当心，苏俊青对付萧贤，不仅仅是为自己出口气，还有你的因素在里面。” “我？”杨帆奇怪地望着她：“关我什么事？我都不认识苏俊青是谁？” “你是不认识苏俊青，可苏俊青有一个好哥们，是市长的公子......” “赵勇华？”杨帆说：“他怎么了？” “你知道这个人？” “当然知道，这些日子他帮了我很大的忙，不然，我现在哪有这么好的心情陪你聊天。” 罗雷收起了笑容：“那你要当心了。我听苏俊青和范姐谈起过你，赵勇华喜欢你，而萧贤又是你的男朋友，苏俊青又认为是萧贤坏了他的事，再加上成小雅和萧贤之间扯不清的事，所以，对付萧贤是他们两人共同的心愿。一个有钱，一个有权，钱权结合，萧贤一个普通老百姓，能对付吗？” 杨帆说：“不会吧。我已经跟赵勇华说过我有男朋友了，他还想怎么样？他是权贵之家出来的人，会对我如此用情？再说，范姐......-” “范姐怎么了？”罗雷好奇地问。 杨帆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对罗雷实说：“范姐不是在苏俊青那吗？她......-她应该知道我以前和罗强的事。” 杨帆把自己以前和罗强的交往详细地跟罗雷说了一遍。罗雷惊诧地说：“还有这事？这世界也太小了吧？我还以为这中部的省城地方很大，怎么你们就没跳出这个圈子？我觉得范姐可能跟赵勇华说过，对了，赵勇华刚到这个公司时，还把范姐请到他那里待了一段时间，他们之间也不清不楚的，有这层关系，她不会对赵勇华隐瞒的。” “是呀！那赵勇华还会对我有意思？” “你觉得呢？”罗雷看着杨帆。 杨帆沉思着，想着赵勇华这些日子的热心，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哪不对劲，她还是说不出来。 “这样吧。”罗雷说：“找机会我帮你打听打听，要是赵勇华不参与，萧贤的压力可能轻一点；要是他参与了，那就看你能不能说服他了。”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话，罗雷看看表：“好了，我该回去了，以后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我就告诉你吧，也好让萧贤有点准备。” 杨帆点头，不放心地问：“你觉得这事到底如何收尾？会拖多长时间？要拖个三、五年，让人怎么活？” “要不了多久的。”罗雷说：“苏俊青今天对南星下手，吞并他的资产就是这一、两个月的时间，他为成小雅布的局也快成型了，就等资本壮大了。真要拖个三、五年，他还不如不干。” “那最后会是什么结局？” 罗雷摇摇头：“这个很难说！我没有近距离接触过成小雅，只听说过她的几段传奇，但苏俊青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一个在资本市场呼风唤雨的人，成小雅这种正统派是很难对付得了的。我是正经的沃顿出来的，和苏俊青这么近，都看不透他算计南星的手法，可见此人心机多么深。至于萧贤嘛，只有一腔热血，肯定斗不过苏俊青。好在成小雅实力雄厚，再加上有背景，苏俊青不敢把她怎么样，至多算计她的财产罢了。萧贤的那点财产，苏俊青肯定看不上，最多让你离开他。或许，这就是结局。能承受吗？” 杨帆这才放下了心。 “不过，我还是劝你们离开这里。我倒有个主意，愿意听吗？” “什么主意？”杨帆感兴趣地问。 “不是跟你说了吗？” “去美国？肯定不行。” “去不了美国去别的地方也行呀。中国这么大，还容不下你们俩？上海、广州、北京，哪一个比这里差了？不就是中部省会吗？往南走，繁华秀美之地多了。我说，看俩年，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我也不干了，趁乱多赚几个钱，我带你们到上海，或者我的老家杭州去，我们在那里开公司，萧贤不是有关系在美国吗？我帮他整理过账目，美国方面要的货量很大的，有这个关系，在哪不能活得好好的。” < 415 绰绰有余 415 绰绰有余 萧贤在店里等着杨帆，杨帆走进店里，帮他收拾完东西，看他依然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知道他在想什么。杨帆故意挪揄地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呀！”萧贤有些心虚地回答。 “哼！还没有。”杨帆说：“别以为做得天依无缝，小雅来这找过你几次，对不对？还真以为我不知道？” 萧贤叹了一口气：“是罗雷告诉你的吧？她今天去找你了？我就知道她会来这一手。” “小人之心。”杨帆跨出门，往车里走去：“快来开车，在车上说。” 萧贤不放心罗雷到底跟杨帆说了什么，如果再把自己跟小雅有生意往来的事说出去，那肯定会惹起一场吵闹。所以，他小心地不去招惹杨帆。 杨帆在车上打了个电话，然后才对萧贤说：“还不打算老实交待吗？要不，我回去跟你妈说，让你在她面前交待？” “行了，你都知道了，还用我说什么？她是来找过我，也没什么，主要是想让我回去，就这么点事，我可没答应。” “没答应？只怕是心里早想回去吧？”杨帆说：“还是罗雷仗义，不然我就被你蒙住了。” “她仗义什么？这个时候跟你说这些，不就是想让我自乱阵脚，无法去对付她的老板吗？” “你还挺把你自己当回事呢。”杨帆说：“罗雷跟我说了，她好不容易把苏俊青算计南星的事告诉你，可你根本就没当回事。还说人苏俊青人傻钱多，找个包袱背着。现在如何？苏俊青今天就下手了，罗雷说，就在这几个月内，苏俊青就能完成对南星地吞并，实力肯定增长，那时，就有力量对抗成小雅了。而且，他已经为成小雅布好了局，就等干完这件事了。你看看你，把人家的好心都错过了，还怪别人！” “她是这么跟你说的？”萧贤有些吃惊地问，这才想起来自己果真是疏忽了罗雷告诉自己的信息。 “当然了。”杨帆说：“现在知道差距了吧？以前在学校里还跟我吹你多么有本事。现在知道人家留学美国不是去买文凭的吧？我看，你还是找机会去给她道歉，说不定她日后真的能帮你。” 萧贤皱着眉头，在思索着。罗雷为什么帮自己，他还没想清楚，难道这里面会有什么另外的企图吗？ 萧贤在电脑上浏览着，想找到关于创融公司和南星之间的最新新闻，但让他失望的是这方面的新闻几乎没有，看来，苏俊青特意把自己隐藏得很深，这也能明白菲儿告诉自己的他为什么要用私人账户去转款了。如果不是有更大的企图，他犯不着这么做的。 这时，萧贤注意到自己的qq头像在闪动，他点击一看，是罗雷发来的几个表示愤怒的图像。萧贤懒得理她，直接就把她删除了。做完这一切，萧贤感觉到有些轻松。但对罗雷的一些行为，他依然没法想明白。也许，会是更大的一个骗局吧。从杨帆的谈话中，可以知道的是苏俊青已经在布置如何对付小雅了，如果罗雷也参与其中的话，萧贤就不得不为小雅感到担心了。假如不是自己跟罗雷说了那么多有关小雅的事，或许小雅面对的危险就会少一些。萧贤不敢想罗雷和苏俊青结合后的破坏能力会有多大。 萧贤正想着，罗雷又通过陌生人栏发来了信息，那是一个链接，还附着一句话：你聪明，就好好看看吧。再见！萧贤本不想点击这个链接，但又好奇罗雷到底要暗示自己什么。于是，就点击了这个链接。 链接很快进入了一个论坛，主要是讨论投资、股票方面的事。萧贤正觉得奇怪，罗雷应该知道自己不玩这些，怎么发给自己这样一个论坛呢？他扫了一眼，正好看见在最前面有一个消息，题目是南星航空爆出惊天骗局！萧贤吃了一惊，连忙点开查看。 这则消息比较长，但大意说南星的老板说美国高盛会投资南星完全是假消息，并直言南星已经处于资不抵债的程度，不管是多么有实力的财团，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新闻里还点了创融公司的名，直言它将是下一个被南星拖垮的投资机构。而下面的评论也是一边倒，对创融公司的老板苏俊青的讽刺更入骨，说他是人傻钱多的范本。有的人还预测了创融倒下的时间表，更有的人还做了详细的财务分析，指出南星在得到创融的千万投资之后，终究无法摆脱破产的命运。总之，没有一个看好双方之间的结合。 萧贤把消息看了好几遍，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觉得这下可以放心了，毕竟，对于投资他虽然不懂，但看了这些评论，再加上自己对南星的考察，觉得说得非常有道理。南星要能爬起来，早就爬起来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萧贤关了电脑，觉得自己可以安心睡觉了，明天再找小雅，告诉她这个消息，就可以等着看热闹了。不过，躺在床上的萧贤心里依然不除疑，那就是罗雷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个消息呢？这不是明明对苏俊青不利吗？这要是真的，那罗雷对自己的一番心机不是白费了？难道她是想借此告诉自己，事情没有成功，她的欺骗没有给自己造成什么损失吗？萧贤想了很久也没想出原因来，索性就不去想了，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萧贤心情大好，杨帆开着车，都能感觉出来：“怎么了？中奖了？” 萧贤说：“差不多！你可以不用担心了。因为昨天上爆出一则消息，说苏俊青要被南星拖垮了，南星骗他说美国高盛要来投资，结果是一则假消息。估计，现在苏俊青的肠子都要悔青了。还想着赚钱》能不能收回资金投进去的钱都成问题。” “是吗？那就是说你可以不去小雅那了？” “不用去了。”萧贤说：“对付一个要破产的风投家，她一个人绰绰有余，还用得着我帮忙？我还是专心做好生意，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吧。” 杨帆带着一种欣喜看了他一眼，继续开着车。< 416 敢做就得敢当 416 敢做就得敢当 苏俊青在办公室里对赵勇华说：“今天又要有好戏看了，我已经通知律师了，法院一开门就去申请查封南星，再过半个月就要过年放假了，法院也不会上班，其他金融机构正是回收银根的时候，吴宏俊有天大的本事也筹不到钱，除非他自己印。他是垮定了。年后我们就能拥有属于我们的房产公司了。哈哈！” 赵勇华说：“这出戏很妙，估计吴宏俊现在还蒙在鼓里，待会我们又要演一出戏了。” 苏俊青指了指屋子：“没看我昨天已经把值钱的东西都收起来了吗？待会，跟着他的债主们不定要把我这砸成什么样子。cbd要出现建成以来的第一次围堵了。哈哈！” 果不其然，跟随着吴宏俊而来的不仅仅是他的部属，而是一群讨债的人，他们把创融公司围了个水泄不通，在里面吵嚷着要吴宏俊还钱。吴宏俊请求苏俊青快点把后续资金打给他，让他能应付完这些债主。苏俊青拒绝了，还拿出合同指责吴宏俊又一次欺骗了投资人，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还明确告诉他，自己已经向法院申请了查扣南星的全部资产，一切结果静候法庭宣判。吴宏俊听了，脸色煞白，瘫倒在椅子上。 cbd大楼的情景惊动了政府，由于cbd大楼属于政府的门面工程，里面有许多外国大公司在办公，动荡有损政府声誉。所以，里面的搔乱被政府强令停止，所有讨债的人都被带走。这些债权人又一窝蜂地涌到法院，要求法院责令南星变卖资产赔偿。 看着屋里被搞得乱七八糟，苏俊青的心情却很好，他对员工说：“把这里整理好，下午放假，晚上会餐庆贺。” 大家听了，都兴高采烈地忙起来了。 创融公司的混乱也被楼上的菲儿看在眼里，她还拿出手机，直播视频给小雅看。小雅和李副总等几名高管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的cbd大楼，对那里发生的事情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李副总说：“这是怎么了？苏俊青在这里的第一炮就这样哑了？不像金手指的做派。” 另一位高管说：“是呀，那次见面看他神采飞扬的，不应该是个新手呀。这么明了的事情，他会看不出来？” 小雅也说：“的确，他如何做生意的我们都知道，只有他算计别人，怎么也轮不到被别人算计的。或许，这是一个假象。” “能有多假？”李副总说：“警察都来了，一切都在阳光下了，再说，现在是络时代，要做什么交易，早就捅出来了。我看，苏俊青这小子算是彻底栽了。说不定会来找我们帮忙减免cbd的租金。” 小雅说：“这次可不能对他手软，一分钱也不让。”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萧贤在店里也看到了菲儿给传来的视频直播，他是越看越高兴，恨不得自己也参与进去砸几下才出气。兴奋之余，他忍不住给罗雷打了电话：“谢谢你的好意！只不过你的老板快要完蛋了，看在以前交往的份上，你离开时，我会去送你的。” 听了他的话，罗雷是又好气又好笑：“自大狂！行，等你来送我时我们俩看谁哭吧！祝你如意。” 萧贤放下电话，想着应该借这个机会和小雅庆贺一下，也算是跟她做个了结，希望她不要拿公司的单子来烦自己了。于是，他关了店门，走了出去。 萧贤坐在咖啡店里，透过窗户看着对面的cbd大楼，在正门口，站着几个维护秩序的警察，对进入大楼的人都要查看证件，似乎不相关的人都不能进入。萧贤不由得笑了，想着以后几天说不定这里会更热闹。 萧贤正想着，小雅走了进来，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也不理他，拿起咖啡壶就给自己倒了咖啡。萧贤连忙说：“都知道了吧？老天替我们收拾了苏俊青，现在，我们可以安心睡觉了。” “是吗？你找我来就是为这吗？”小雅细细地品尝着咖啡，还是没看他一眼。 “不为这还能为什么？”萧贤说：“这几天我都没怎么睡，只有昨天晚上才睡踏实了一点。” “为什么是昨天？难道你未卜先知？知道今天苏俊青会倒霉？” “当然了。”萧贤说：“昨天我上了，在一个论坛上看见一则新闻，就是揭露南星作假的，我还顺手转发了，算是为搬倒苏俊青做了一点贡献。” “什么新闻？”小雅放下杯子，望着萧贤问。 于是，萧贤原原本本把自己在上看到的那则新闻说了一遍。他的思路很清晰，虽然新闻很长，牵涉到的方面也多，但他还是没出什么差错就把新闻基本上完整地诉说了一遍。小雅听了，没有露出一丝高兴的神情，而是眉头更皱紧了。 “怎么了？”萧贤问：“有问题吗？” 小雅点点头：“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完美了吗？你看，你刚才说的那些线索都非常清晰、明了，南星利用高盛谈判过的事情作为筹码，骗了一些机构和投资人，但这是苏俊青来这以前的事，还有其他债权人是因为别的原因借钱给南星，为什么都会在今天爆发了？你不是说苏俊青有一个很厉害的调查员吗？这些事都查不清楚，算什么厉害？只要查清一件事，做风投的人就不会介入了，何况是苏俊青？” “你多虑了。”萧贤说：“别的是不是假的我不好说，但今天这么多人来大闹，不是假的吧？估计现在上都应该疯传了。” 小雅摇摇头，拿起电话，就给李副总打电话：“老李，你现在利用你在税务、工商认识的人，去查查南星的法人资格还在不在？还有，再去打听一下，南星的债务清盘法院会如何处理？安排人上，多注意南星后续事件的消息。” 萧贤见她如此郑重，有些不以为然，但也没说什么，就等着她处理完。 小雅放下电话，见萧贤不说话，想起那天的事，又有些生气，抓起小勺就像他扔去。 萧贤挡了一下：“干嘛？高兴了？”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这事还没完！苏俊青又没有离开，你知道他还会干什么？” “再想干什么也不会跟你较劲了。”萧贤说：“连一个负债累累的老板都应付不来，对你这个资产过亿的女大亨，他能怎么办？拿脑袋撞墙？当然，他对付我还是有余力的。不过，就这种智商，我也不在乎。给他个面子，让他出出气，把这事彻底了结了。” 小雅看着他轻松的样子，不禁出言讽刺道：“你好大的面子！这么有把握。” “当然了，你等着看好了。”萧贤说着，拿出几张单子：“这是你让做的几张贸易单子，结果都在这里了。本来应该去年年底给你的，但这些是罗雷代我做的，我担心她做了什么手脚，这两天特地打电话去核实了一下，没问题。” 小雅伸手拿过单子：“拖了一天，要扣钱哟。” 萧贤笑了：“不给钱也没关系，但说好，这是最后一次，今年你就别找我做这事了。” 小雅把单子往桌子上一放：“想跑？没门。等着，明天我再给你送几张单子。” 萧贤说：“千万别，你就是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呀。苏俊青跟你的事了结了，我要全力应付他如何对付我了，精力有限，哪有时间帮你处理这些业务？” “这不不管。反正我不差你的钱，给了你，你就得做。不然，你愿意看我赔钱也可以。赔到我赔不起了，你养我吧。” 小雅说完，又拿起菜谱看着：“我饿了，你呢？就在这吃简餐吧。” 萧贤哪有心思吃饭，只是望着小雅。小雅也不搭理他，喊过服务员，开始点菜。点完之后，她望着萧贤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然后探过身去：“告诉你，别想跑。要么回来，要么就继续干活。” 萧贤有些生气地站了起来，小雅把眼一瞪：“干嘛？坐下！” 萧贤不好在这里跟她吵，只好坐了下来。 小雅说：“你也知道苏俊青有余力对付你，我能看着不管吗？他对付我还会留有余力，对付你就完全不一样了，你是他的对手吗？别看他在南星身上栽了跟头，太时间短，损失有限，再摊到合伙人身上，损失就更少了，别说南星多少还要赔一点。你就是太小看别人了，你学什么的？苏俊青学什么的？你以为你捡到一块翡翠就是发大财了，苏俊青的资产够买几个你那样的翡翠了。” “这是我和他的事！”萧贤说：“男人间的较量，你插进来算什么？” “呵！在我面前摆你大男人的谱了？那你怎么安置我以后的生活？你说呀，我满意了就不缠着你了。你是死是活都不关我的事了。说呀。” 萧贤就怕她提这事，立刻就不开口了。 小雅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还收拾不了你了？先吃饭吧。”< 417 一塌糊涂 417 一塌糊涂 萧贤的手放阿紫头上，使劲地挠着。小雅不高兴的探起身，用手打了他一下：“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萧贤往椅子上一靠说：“你能不能别闹了？” “谁跟你闹了？”小雅说：“你有闲情，我还没时间呢？我能让你独自开店，已经是忍你很久了，你还想得寸进尺？你不就是不想娶我吗？我没逼你，到时你自己做选择吧。我相信你会选择我的。不信？等着瞧吧。” 萧贤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就等着吧。” “等就等。”小雅说：“我现在不就是在等吗？嗨，这个苏俊青，真是一点用都没有，闹这么大的风波，就这么收场了，真没劲。” 萧贤奇怪地望着她：“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呀！”小雅说：“他要是给力，给我惹的麻烦大一点，你就离我近一点了，我的机会就多了。不是嘛？可惜，他太没用了。” 萧贤有些醒悟地点头：“你是这样想的！那这局该不会是......” “瞎想什么？”小雅不高兴地说：“我不至于为了你去和他联手吧。真要做戏，也要做得像一点。” 萧贤倒不是不相信小雅的话，而是想到苏俊青如果真的花这么大的心思，怎么会轻易地败了。他又想到罗雷昨天给他发的站，罗雷是苏俊青的人，这样的消息她为什么不告诉苏俊青去采取措施而是先告诉自己呢？即使要帮自己，这个时候也没什么用呀！他又想到自己刚才给打电话时，罗雷的语气依然充满了对自己的讽刺，而不是沮丧，更听不到焦急。这也太置身事外了吧？想到这里，萧贤不禁有些紧张了。他看了小雅一眼，见她正专心地用勺搅拌着咖啡，倒使他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跟她说自己的怀疑了。 这时，服务员把小雅点的菜端上来了，小雅招呼萧贤吃饭：“看你都瘦了，一个人做生意吃饭是不是混？以后再这样，中午我就找你去吃饭。” 萧贤没有回答她的话，低头自己吃着，想着该如何去调查一番，看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萧贤走到cbd大楼前，看见门前的警察很负责，对进入的人盘问得很仔细。他站在那里听了一会，都是询问是不是找南星要账的。在旁边还停着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萧贤走进一楼的交行的营业厅，在那里给菲儿打了个电话，让菲儿下来接自己上去。 菲儿引着萧贤从电梯上去，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笑着说：“看到我发给你的视频了吧？你是没看见那通乱，要不是保安来得人多，估计都要放火了。” “有那么严重吗？”萧贤站在门口，看着三三两两从创融公司里出来的职员。由于没几个人，所以一会创融公司就锁门了。 “当然！”菲儿说：“还有女债主，在那里哭着喊着要上吊。见过非法集资崩溃时的景象吗？我看就差不多了。这cbd是外企的产业，影响够糟的，估计外企业主都会到政府去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哎，你说苏俊青经过了这么一出，他还有劲跟你和我姐斗吗？” “我看够呛！”萧贤说：“弄不好，他都得滚出cbd。哎，你们行长紧张了吗？苏俊青是你们的大户，这样一来，你们不是又让了个客户吗？” “没看见他紧张，好在没放贷款。我在中文吃饭时听见行长说当初劝过苏俊青不要借钱给南星，可他就是不听。” 萧贤望着菲儿说：“你们行长也劝过他？” “当然！他们关系还不错，经常在一起吃饭。不然，转账那么大的事，不就是一句话就解决了吗？” 这下，萧贤更觉得奇怪了，这苏俊青是怎么了？按理说，这行长的话应该是最值得听的，毕竟，南星也在这里开户，资金流动情况，行长是一清二楚，苏俊青连行长的话都不听，难得真的是钱多？ 萧贤问菲儿：“你看见苏俊青的表情了吗？是高兴还是沮丧？” “没看见他。出了这么大的事，估计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萧贤笑了：“死了就好了，我们也可以舒心地过春节了。” 萧贤回到自己的店铺，做生意也有精神了，对于还价的顾客，他也显得很大方，一些熟客只说今天老板真好说话。 萧贤等到杨帆来，就关了门，对杨帆说：“今天我们出去吃饭，也算是庆贺一下。” “庆贺什么？” “庆贺苏俊青完蛋呀。”萧贤说：“走，饭桌上我讲给你听。” 在饭桌上，萧贤把自己知道的经过全告诉了杨帆，还让她看了手机视频，杨帆也觉得挺震撼的，连说没有想到，还担心罗雷会不会受牵连。 萧贤说：“她能受什么牵连？至多离职回家，损失有限。” “那就好！”杨帆想到那天罗雷和自己的谈话，觉得她的神情不像是要倒霉的样子：“你确定了吗？我怎么觉得罗雷对这些好像......-她那天告诉我苏俊青还有接受南星的资产，照你这么说，这不是好事呀。” “这要看你怎么看了。”萧贤摆出内行的架势说：“如果一切都被掩盖住，那这资产就有价值，现在一切都暴露了，就比废纸还不如。苏俊青是机关算尽，没算到上有人给爆料了。所以，就只能认输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懂，罗雷他们还不知道？” “他们是身在局中，又想着发财，被钱蒙住了眼。” 杨帆对他的结论并不服气，她对萧贤说：“你等着。” 然后她拿出电话，示意萧贤别做声，然后拨通了罗雷的电话。 罗雷正在床上看书，听见手机响，拿起一看，是杨帆打来的：“怎么了？” 杨帆说：“你知道吗？你的老板那今天出事了，要债的都逼上门了，听说闹得一塌糊涂，连警察都惊动了。” 罗雷一听，就知道是萧贤跟她说的：“你现在在哪呢？” “哦，在外面吃饭。” 罗雷无声地笑了，可以肯定萧贤就在她身边：“那你可以让萧贤放心了，苏俊青惹不了成小雅了。”< 418 放出筹码 418 放出筹码 “那你怎么办？还在你们老板那？” “不在又能怎么办？”罗雷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行了，杨帆，这事你是想不通的，记住，这事还没玩，春节后你就明白了。” 杨帆放下电话，对萧贤说：“听到了吗？” 萧贤不在意地说：“春节过后又如何？她是安慰自己罢了。好了，我们不谈这事了，吃饭吧。” 杨帆看着萧贤说：“等等，你今天这么主动要吃饭，是不是跟成小雅说了，不必去她那了？” “我跟她说什么？但你放心，肯定是不会去了。我们自己关起门来做生意，争取今年把店铺换成办公室，我们也到市中心的写字楼里去租一间办公室，在那里也做外贸。我就不信几年后，我就当不了老板。” 看着男友豪情慢慢的样子，杨帆也高兴起来了。 晚上，苏俊青、范姐和赵勇华在别墅里喝着酒，由于兴奋，苏俊青的脸变得通红，赵勇华的脸色也不亚于他。 范姐说：“苏总，我总觉得你走的这是一步险棋，让债主到你那去要账，在政府方面看来，要扰乱秩序之嫌。你不担心政府连你一块处理了？” “处理我？凭什么？我也不差人钱。”苏俊青说：“在这政府的脸面工程里闹，就是为了让政府在处理这事时优先考虑我们，不然，我们和外企同在一个屋檐下，不怕我们跟外企诉苦？只有把我们安抚了，cbd才会真正风平浪静。” 范姐恍然：“原来你的用意在这里呀。” 赵勇华说：“你现在已经想好了下一步了吧？” “早算计好了。”苏俊青说：“吴宏俊的楼盘虽然抵押了，但数目不大，说起来值几个亿，但已经过户给我了，到时你再让政府做工作，我就按他们当初的借款数目换给他们就可以了，最多8千万，这样算下来，加上前期的4千万，也只有一个亿多一点，花这么点钱，得到价值近30个亿的楼盘，我赚大发了。” 赵勇华说：“行，你出得起这个钱，剩下的事我来办好了。但南星航空这个摊子怎么办？你要是完全不管，也会有破绽的？毕竟，你是债主，根据合同，你还有一笔股份。” “管它干什么？”苏俊青说：“政府强令破产，我举双手赞成。清盘的那部分，我不要了。能清除什么？一架飞机吗？那是租来的。” “吴宏俊要是不答应怎么办？” “那他去想办法呀。别想拿合同来约束我，合同上写着，不能欺骗投资人，就凭这一点，我告到他坐牢都不为过。师兄，为了扫除后患，你要在政府方面找人，强令南星破产还债，不然日后他再爬起来，说不定缠着我们要卖楼的钱。” 赵勇华点点头：“不错，要干就干死他，免得日后为害。” 小雅在书房里上，她仔细地搜看着和南星有关的咨询，由于白天发生的讨债事件，上的一些论坛里立刻就此事进行了报道，就连财经站也对这件事进行了评论。南星公司在本地赫赫有名，组建航空公司的计划也曾被吹到了天上。现在，几回所有的财经专家都认为南星除了破产重组以外，别无他路。 小雅托着腮，目无表情地看着。她不怀疑专家的判断，但在众口一词的解说中，她却感到了一丝不安。她很了解苏俊青，他是一个能从危机中找到商机的人，如果真的是这么多专家认为不可行的事，那他去做了，一定是有最大的胜算。小雅回想着自己和苏俊青一起经商的那两年，他可以说是算无遗策、他曾几次提议去做风投，但小雅都没有答应，现在看来，他果真找到了最适合他的职业了。 苏俊青在感情上碰了钉子，那天自己带着萧贤去和他摊牌，看他的情形也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人，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小雅觉得苏俊青不会这么简单，或许他先示弱，再显强，一步步来。但时间不在他这一边，而且动机已经表露，还那么按部就班，肯定是没胜算了。 小雅站起起来，走到书架前，那过自己公司的账目夹，仔细地查看着。自己的公司分两大块，cbd这一块属于合资，由李煜浩代表atm公司负责管理，自己并没有参与，苏俊青能得到什么呢？对外贸易这一块，目前虽有盈利，但这肯定不是苏俊青这种做风投的人看得上的。还没听说哪一个风投公司愿意做外贸，苏俊青就是夺走了自己的外贸公司，又能怎样呢？外贸公司这几年倒闭的不计其数，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中国沿海的外贸为主的企业倒闭呈现狂潮形式，苏俊青真想做外贸，随便捡一个都成，还不花钱，何必跟自己打呢？小雅不相信苏俊青是那种为了感情和面子就不计后果的人。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头绪来。 两天后，李副总走进小雅的办公室，向她汇报了自己收集来的一切资讯：“苏俊青这次介入南星，一共投入了4千万，说是风投，其实就和高利贷差不多，先扣20%的管理费，再按官方规定的利息加一个点。真不知道南星怎么会答应这样的条件。” 小雅说：“不答应又能怎样？南星已经借不到钱了。但我奇怪的是苏俊青，就是放高利贷，也要找一个有能力还的企业呀，找不到会下鸡蛋的母鸡，用公鸡代替就行？他不会弱者到这个地步吧？” 李副总也说：“是呀，苏俊青既然做风投，就不是那种想出风头的人，他肯定不是看上了那些租来的飞机，一定是另有任用。” “工商、税务查出什么了吗？” “查了。多数资产还是留在南星老板的名下，但是南星集团的房地产在出事的前一天刚刚完成了更名，换了一个人？” “换了谁？” “不认识。”李副总说：“但肯定和苏俊青有关系，因为是创融集团的人来办理的。” “房地产？”小雅深思着说：“那就是和我们有一点关系了。” “有什么关系？”李副总说：“我们又不建房，又不卖房，充其量只是经营，但这归atm管，他苏俊青想跟atm作对，那脑子绝对是进水了。” 小雅点点头。 李副总说：“要不，我们再去和苏俊青接触一下？” “不用！”小雅说：“我已经跟他摊牌了，再去接触，显得我们太胆小了。只会受到他的嘲笑。你觉得政府方面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李副总刚要说话，李煜浩推门走了进来：“小雅......”他看见李副总在这里：“怎么？你们有事？” 小雅说：“没什么事，你有事？” 李煜浩说：“正好，你们俩都在这里。前两天cbd发生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作为资产管理方，我已经向市政府发出了照会，希望政府方面能做出解释，并保证今后不再发生这样的事。今天，政府方面已经给了我回文。” 李煜浩说着，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小雅和李副总看了一眼，见都是些外交语言，没说到什么点子上。 李副总说：“你当时就不应该为这事去麻烦政府，应该让我们去做。” “为什么？”李煜浩奇怪地说：“cbd里有那么多国际企业，为他们提供一个好的工作环境，是我们管理者的责任。事发当天，已经有企业向我提出抗议了，我不能不给他们一个交待。” “老弟，你虽然在国外待了那么久，可你还是中国人是吧？你不知道这种外事是不能捅到政府上层去的吗？你就是想捅，也要一级一级的来，先报街道、或者到区政府去，谁让你一下就捅到市政府去了？” “这有什么？我们是纳税人，政府有义务帮我们解决这人为的问题......” “纳税人！”李副总指着文件说：“这是你要的结果，你满意吗？还得罪了人，以后再办事就麻烦了。幸亏你代表的是美国企业，不然，麻烦就大了。” 小雅说：“好了，先不说这个了。不过，我倒有个法子，这样吧......” 她转向李煜浩：“这事你先别管了，我去市政府，我是合资方，可以代表atm公司，我让政府方面做个保证，你看如何？” 李煜浩高兴了：“这样最好，起码我能向cbd里面的国际企业做个交待了。” 李煜浩离开后，李副总说：“小雅，你有什么想法？” 小雅说：“这正好是个机会，我去找市长，看看他如何处理南星集团，这样，也可以知道苏俊青能得到什么筹码。” 李副总说：“那我看，你还是带着我们这位美方的代表，有这么一块牌子，政府方面也会给你面子的。” “不用，你忘了我的家世了？” 小雅来到市长办公室，跟接待的人说有急事要见市长。接待的人已经接到市长的嘱咐，马上就把小雅带到了市长办公室。 赵市长正忙着打电话处理一些事物，看见小雅进来，忙招呼她坐下。< 419 同意包赔 419 同意包赔 小雅坐下，听着赵市长在电话里布置的正是南星的事，她听了一会，心里有了谱。 赵市长打完电话，走到小雅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说：“小雅，是为cbd发生的事来的吧？省里也已经跟我来过电话了，说发生的讨债事件严重影响了本省、本市的形象，让我们严肃处理。你放心，回去告诉美方，我们对发生的事感到遗憾，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件。” 小雅听出了市长话里的怨气，本来，官场里讲的就是面子，这里是省城，发生这样的事，捅到了上面，自然会影响市长的名声。 小雅抱歉地对赵市长说：“市长，我不是为cbd的事来的，我是来道歉的，美方代表不了解情况，没有通知我们就找到了政府，我们已经跟他们打了招呼了，以后这样的事由我们来处理。为这事给你带来了麻烦，真的很抱歉。” 赵市长听了小雅这样说，心里才舒服了一点：“算了，我不是生你的气，美国人办事嘛，太认真，不知道中国的国情。以后，你多提醒他们一下，说实话，我可是一直把cbd当宝贝，生怕它有什么意外，这经济纠纷，哪个地方都有，只不过国外法制健全，投资者出了问题，上法院申请就可以了。但在中国不行，谁出事都要找政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非要闹到外事部门呢？” 小雅说：“就是这样。不过，赵市长，这次的事就算过去了，但cbd里面的国际企业对这件事可是议论纷纷，觉得外面这里的投资环境太过糟糕，要是不跟他们把这事说清楚，他们要是回去乱说，对本市的对外宣传，怕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吧？” 赵市长听了一愣，对这事他倒没怎么想：“那他们要怎么样？让政府每天派警察在那里盘查吗？” “那肯定不行。”小雅说：“国外商人不愿意在生意方面和警察打交道。” 赵市长往沙发上一靠：“那你说怎么办？让创融离开？” 关于这一点，小雅不是没有想过，但现在已经和苏俊青撕破脸，即使让他离开cbd，他依然可以和自己作对，而且还更难把握。 “创融和cbd有合约，也是商业行为，如果用行政的手段解决问题，只怕那些国际企业会有看法。赵市长，我想知道政府是如何解决南星集团的。我想在这方面跟国际企业做点解释工作，把中国的国情跟他们介绍一下，让他们知道我们是如何处理纠纷的，这样，他们就会理解了。” “难哪！”赵市长说：“和外国人打交道，我有经验，跟拉美国家打交道，会好一点，他们不愿意多管闲事，而欧美企业，尤其是欧洲国家，总喜欢推销他们的那一套，我们越好好伺候他们，他们越不高兴，要是不管他们呢？他们就来劲。只是它他们有钱，得罪不得。” “市长，您多虑了。”小雅笑着安慰说：“欧美国家的商人也要赚钱，只要事情不牵涉到他们，他们也是不会多管闲事的。只不过那天的事情是发生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他们没见过如此经济纠纷的，自然会关注。如果了解了，也就不会多虑了。” 赵市长苦笑了一下：“有什么可了解的。这个南星集团，摊子铺大了，想开办中国第一家私人航空公司，结果资金链断裂，只好找投行。本来已经商量好了，投行也投了钱，不想，被人发现合同欺诈，以前的债主也找上了门，逼着南星用风投的钱来还债。这越发不可以了。结果就闹出这么一出戏。总之，就是债务纠纷。” 小雅点点头，这和自己的了解是一样的：“那政府会介入吗？” “政府介入什么？”赵市长说：“南星是民营企业，赚钱的时候也没多给政府一分钱，这个时候让政府出钱买单，这到哪说理去？现在几个债权人把官司打到了法院，要求南星破产，强制变卖资产还债。” “那政府的意思呢？” “政府当然同意南星破产，不然，那个老板还会到处折腾，说不定又会引起**。” 小雅放心了，南星破产，那说明苏俊青的创融集团只能按比例得到赔偿，即使损失不大，也还是有损失。他想借吞并南星集团增长实力的想法算是彻底破产了。 想到这里，小雅站了起来：“市长，情况我已经都了解了，我这就回去跟美方协调，把政府的意思告诉美方，让美方去和cbd内的国际企业做解释工作。” 赵市长也站了起来：“那我就谢谢你为我解忧。如果你能在cbd的国际财团内找到愿意接手南星的企业，我就更要谢谢你了。” “行，我试试。不过，我可不敢保证我能成功。” 小雅笑着和赵市长握手告别。 回到公司，小雅把李副总和李煜浩都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她先对李煜浩说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李董事长，这次事件是一次经济纠纷事件，是债务引起来的，没有什么人为的因素，只不过创融是cbd的业主，作为管理方，我们没有尽到服务的责任，需要向创融道歉。” “这是应该的。”李煜浩说：“我已经在起草道歉说明，明天就可以送到他们手里，并负责赔偿一切损失，保证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但这是在国内，这样的保证，我们需要政府......” “这个你可以放心，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这次纠纷不是创融和南星之间的纠纷，而是南星和它的债主之间的纠纷，只不过是在cbd内发生的。政府已经介入了，以后南星集团可能不会存在了，所以这样的纠纷不会再有了。这样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送道歉书，我们中美两方的资方所有人去道歉，对方不会追究的。损失嘛，我同意包赔。” 李煜浩见小雅愿意陪自己一起去，当然高兴。李副总提醒说：“董事长，以后再处理这样的事，你一定要先和我们打招呼。这是在中国，而且还是中部地区，思想意识没有沿海地区那样先进，刚才区政府和街道办已经打电话给我在抱怨了......” “抱怨？有什么可抱怨的？抱怨的应该是我们呀。”< 420 关系不错 420 关系不错 “好了。！”小雅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了，街道和区政府这边我们来协调，李董事长，你先去处理道歉信和核算对方损失的事吧。” 李煜浩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李副总摇着头：“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是中国人，亏他还是北京长大的，天子脚下的臣民，想法就是不一样。” “算了，他在美国待长了，思维已经和美国人一样了。对了，市长跟我说了，南星集团破产已成定局，这样，苏俊青在一段时间内，应该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了。” 李副总说：“事情看起来是这样，但我心里没底的是我们都不知道他要威胁我们什么，所以，我们就是知道南星的结局，又如何能高兴起来呢？” “他苏俊青又不是神仙，难道能凭空把我们引入到他的企图里吗？我倒想看看他如何变戏法。不让他们几个没事找苏俊青聊聊，能套一点什么就套一点什么，我们自己也小心就是了。” 第二天，小雅和李煜浩两人一起来到了cbd，小雅自从cbd开放以来就没来过，她打量着cbd的环境，觉得还不错，毕竟，这其中有一部分是属于自己的资产，有了它，自己有算是省城排的上的富人了。 李煜浩领着她走进电梯，两人来到创融公司，李煜浩走到前台接待员面前，很礼貌地说：“对不起，请问苏总在吗？” 前台服务员从没接待过如此具有贵族气息的人，不禁有些慌乱：“哦，我们苏总在。” “那请你转告他，就说cbd资方代表李煜浩和成小雅来拜访他了。” 苏俊青正在办公室内和范姐谈着事情，听说成小雅来了，不由得一怔，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样，他对范姐说：“你回避一下，我去接她。” 范姐连忙转身出去，苏俊青整理了一下依服，咳嗽了一声，然后走了出去。 李煜浩看见苏俊青从里面走出来，忙上前一步，伸出手说：“苏总？” 苏俊青点头，也伸出手和李煜浩握手。李煜浩说：“我是cbd资方代理人，我叫李煜浩。” “哦！”苏俊青说：“知道，欢迎你到我们公司来指导工作。” 李煜浩退后了一步，露出了身后的小雅：“这是......-” 小雅说：“不用介绍，我们认识。” 苏俊青笑着说：“不错，我还以为你又和那位陆先生一起来，那样，我这里可装不下了。” 小雅哼了一声：“怎么？就这样让我们在外面站着？” “哪里！你们是稀客，我请都请不来。请这边走。” 苏俊青在前面领路，领着二人往办公室走去。 李煜浩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你们认识？” 小雅点点头：“回去再说吧。” 苏俊青把二人领进办公室，又招呼人上茶，然后也坐在小雅的旁边：“小雅，我是该叫你董事长还是像以前那样称呼你的名字呢？” “你不是已经在称呼了吗？干嘛还要明知故问呢？”小雅没打算给他面子。 倒是李煜浩有些糊涂了，看俩人的关系似乎不一般，但碰面又不融洽。他忍不住了，忙问：“苏总，你和我们的资方成总也认识？” “当然了。”李煜浩说：“我们不但认识，而且关系还不一般。小雅，这应该有年头了吧？我算算，从小学算起，到现在有二十年了吧？人生的......哦，现在说人生还早了点，但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之交吧？” 李煜浩没想到二人能认识这么久：“那苏总也是南京人了？” “是的。南京来这省城做生意，在老同学所有的资产里租房，也算是重逢吧。” 小雅淡淡地冲着李煜浩说：“李总，把我们的来意跟苏总说吧，这些闲话不用讲了。” 李煜浩一愣，但还是点点头，对李煜浩说：“李总，是这样，对于前几天在贵公司发生的纠纷事件，是我们资方管理不善，给你的公司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对此，我们资方感觉非常抱歉。”他把手里的文件夹打开，从里面拿出信函：“这是我们资方的道歉信，而且我们已经决定，对贵公司的一切损失负责赔偿，请苏总列出财务损失清单交给我们。” 苏俊青接过信函：“道歉？真不好意思，这怎么能让你们资方道歉呢？这是我们自己没做好工作才出现的问题。说实话，我心里正不安呢，这cbd大楼是省里、市里的脸面工程，里面的企业不是国内顶尖就是国际财团，我这里发生了这么不愉快的事，等于给政府脸上抹了黑。我正想着通过熟人去政府部门负荆请罪呢，怎么能让你们道歉，还赔损失？绝对不用。” 李煜浩认真地说：“这是我们的责任。我们是资方，对于入驻的业主有着保护和服务的责任，我已经拿出处理物业部门的意见了。”李煜浩又拿出一张纸：“请苏总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请提出来我们再斟酌。” 苏俊青没看这张纸，连忙推了回去：“这就更不敢当了。物业管理部门有什么责任？他们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来要债的，还不是要为了客户服务？李总，千万不要处理他们，都是工作，你要处理了他们，就等于是赶我走了。我可承受不起。小雅，这事我就摆脱你了，要处理任何一个人，就是打我的脸。” 小雅拿过那张纸，看了一眼，然后一撕两半，放到了桌子上。 苏俊青故作轻松地舒了一口气：“好，这才是我认识的小雅。” 李煜浩说：“既然苏总大度，那我就做主，免收创融公司半年的物业费，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至于损失嘛，我们是一定要赔的。” “有什么可赔的。”苏俊青说：“就是拍了几下桌子，摔了几个杯子而已，什么都没坏，完全不用。李总，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我们谁也不提了。这样吧，为了表示我的谢意，晚上我做东，请二位吃饭，也算我对贵公司造成的麻烦道歉。小雅，能给个面子吗？” 小雅笑了笑：“不必了，既然你不需要我们赔偿，我们也不便叨扰你了。这次我们来，也是向业主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所以，请苏总放心地做生意。”小雅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动着，打量着屋子的环境：“苏总，以前我们一起做生意，你总说要做风投，那时，你是预料到了你会有今天的成绩吗？” “哪里。”苏俊青一听小雅提前了以前，不由得有些伤感：“那是我对于风投是刚刚入门，觉得以我们的实力，做风投发展要快一点，做贸易，那是赚辛苦钱，还要担风险。” 小雅笑着说：“我可不这么看。当时要是不承担风险，你现在承担风险的能力又如何养成的呢？毕竟，你现在赔了这么大一笔钱，还在这里谈笑风生，要是换做我，早就不知所措了。记得当初你给我设下圈套时，钱还不到你损失的四分之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差点把公司关了，回南京投靠我父母去了。苏总，看来，我还得学学你的这份定力呀。” 苏俊青见小雅提起过去的分歧，不禁有些尴尬，当着李煜浩的面，也不好解释，只好含糊地说：“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什么？好在你我都澄清了误会了。” 小雅看着他：“是吗？真的澄清了？那也是你苏俊青大度，不和我计较了。那你现在该如何处理你的这笔生意呢？五千万，不是小数目呀。更何况你是做风投的。” 苏俊青说：“风投损失五千万那不叫损失，只要公司还在，看准了一笔生意，一切都能赚回来的。” 小雅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呀。这样的胆略我不可能有，还是当一个安分的管家婆吧，苏总，祝你生意兴隆，能顺利度过这一道关口。” 小雅说完，转身就往外走，李煜浩急忙站了起来，向苏俊青歉意地点点头，然后也跟着走了出去。苏俊青看着小雅的背影，心情复杂地坐了下来。 李煜浩跟在小雅的后面，有些不解地问：“小雅，他真是你的同学？” “是的，也是生意合伙人，比你我现在的关系还要亲密。” “那为什么分开了？” 小雅叹了口气：“这话说来就很长了，以后慢慢跟你说吧。” 苏俊青坐在椅子上发愣，范姐从外面走了进来：“要说还是你们读书人会说话，一来一去看似不着边际，却句句机锋。这要是罗强，早谈不下去了。” 苏俊青淡然地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信函：“看见了吧？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得到cbd的原因。我们公司里发生了债务纠纷，资方却来道歉，还有包赔损失和免去半年的服务费，你看看国内的所为地产大鳄，除了要钱之外，就是吹嘘管理先进，先进在哪？这样的管理何愁赚不到钱？”< 421 目标选定 421 目标选定 范姐说：“的确不一样，不过我听成小雅的口气，似乎已经认定你无法翻身了。” 苏俊青笑着说：“她当然是要这样认定了。这样也好，等我的目的达到时，她就会慌了，也就越发不知道我要怎么干了。哎，赵勇华来了吗？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能有什么变故？”赵勇华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好消息，市政府专门为这事开了办公会议，决定为了本市的名誉着想，对南星实施强行破产处置，收回航空许可。南星是彻底办不成航空公司了。” 苏俊青击掌相庆：“这真是好消息，那如何处置财产呢？” “很简单，先找国内几家大的航空公司来收购，收购的价格就作为赔付金，在所有债权人中平分。不过，从我得到的消息看，国内的航空公司对收购南星完全没有什么兴趣，而且南星的破产正和他们的本意。这样一来，民营企业再想办航空公司就得掂量掂量了，他们的垄断经营又可以持续下去了。我特地打电话问过南航的一个朋友，他告诉我南航肯定不会接盘，而且别的航空公司也一样。南星的航空资产大概只有航空线路可以被收购，价格高不了哪去。” “这是明摆的事，国内的航空公司在各地的飞机场都是找政府租的，不会平白地背一个机场的包袱。航线嘛，都是旅游线路，还能赚钱。看来，这些公司比我们还狠，还要在南星的伤口上洒一把盐。哈哈。” 三个人不由得笑了起来，对于未来的前景也越发看好了。 过年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心境，吴宏俊因为公司破产而煎熬，而苏俊青则兴高采烈地回到了老家南京。因为被萧贤误会，罗蕾离开省城的时候，满腹落寞；小雅依然是心事满怀，坐在回南京的高铁上，眼睛望着窗外，整个旅程一句话都没说；菲儿用耳机听着音乐，看上去满不在乎，但淡淡的忧伤也是隐藏不住的。在家里过年的萧贤，似乎也不那么轻松，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他就坐在椅子上发呆，眉宇间也笼羄着一股忧郁之气；而杨帆也在为接到赵勇华的短信而烦恼。这位市长公子利用自己的人脉，让杨帆在学院里露了脸，对她的追求也没有顾忌了。杨帆没有保留赵勇华的短信，也没有回复他，自然也没有跟萧贤讲这件事。她希望在工作步入正轨后，能减少和赵勇华接触的机会，或许，到那时，一切都会明了了。 小雅在南京过年一点也不轻松，她这样的家族最关心的不是发财，而是家族的荣耀，而对于小雅来说，这种荣耀自然就是终身大事第一了。在春节的那几天，小雅被亲戚、家人轮番轰炸，逼着她在这事上有个交待。 小雅也不恼，说什么都听着，要见面也答应，但最后的结果就是一个：看不上。所以，免谈。这样的策略虽然累，但也省心。小雅想着再熬几天就离开了，一年以后，事情也许有了转机。不管怎样，她是不会再让这一年空转了。 大年初四，小雅接到中学同学的电话，要在初六举办同学会，小雅正愁没借口躲开家里人的纠缠，现在机会来了，自然不会放过。过了初六就要离开了，折磨也就结束了。于是，小雅名正言顺地跟家人告假，去参加同学会。 小雅是干部子弟，自幼上的就是所谓的贵族学校，同学大都数是非富即贵，不管是在南京发展还是在外地、国外的，都还发展得不错，再加上相互之间住得也近，呼啦啦地来了不少。 同学之间的感情较为纯真，再加上从中学开始就在一起，而和小雅同住集团大院的，恨不得从幼儿园就在一起，因此，相互之间谈话也没有什么顾忌。同学之间，结婚生子的不在少数，事业成功的也不少，混得平成的也有，可谓人生百态，应有尽有。作为成年人，在一起谈得最多的也就是事业和家庭。小雅是其中的焦点，她在外地所取得的成就，在南京也被传遍了，大家都劝她该依锦还乡了，何必在异地打拼呢？ 小雅笑着说：“不少吧？我们在多大？你们怎么都想着享福了？这要是待会老师来了，该怎么训你们？不是给老师丢脸吗？” “这算什么丢脸？”一个同学说：“我们又不是公务员，需要熬资历，往上爬。我们是商人，自己挣钱养活自己，现在赚了能活几辈子的钱，干嘛还要拼？钱再多，什么时候是个头？小雅，你也应该回来享受人生了。是不是？你不知道美国人的生活理想吗？在富人区，很多人都是赚够了一辈子的钱就休息了，你也该向他们学学。” “学不了。”小雅摇着头说：“我呀，劳碌命，不能闲着。” 一位女同学说：“什么劳碌命？我看你是没成家，有了爱人、孩子，你也不会那么拼了。” “这话说到点子了。”小雅说：“如果结婚了，或许就要换个活法了。” “那你还等什么？”一个闺蜜说：“看，我们这里不管男的、女的，有一半都解决个人问题了，还有一小半正在解决，你算哪部分？” “是呀！小雅，我在集团大院每年这个时候就听见你们家为这个事热闹，今年更甚，应该有眉目了吧？” 一个男同学说：“没眉目不要紧，我还单着呢。小雅，你要是愿意凑合，我愿意当你的跟班。哈哈！” “去，少没正经。”小雅的闺蜜说：“我们说的是正经事。小雅，如何？目标选定了吗？” 小雅叹了口气：“定是定了，但......-不知道能不能成？” “这么拽？”男同学不愿意了：“哪家的少爷羔子？说出来，不要当兵的去教训他，我们几个帮你出气。” 小雅笑着把桌子的花生扔向他：“好了，难得同学相聚，谈这些干什么？老师快来了，我们同学还有谁没来？”< 422 花销很大 422 花销很大 “苏俊青还没来。”一个同学说：“刚才打电话了，已经在路上了。” “苏俊青？”小雅愣了一下：“他也要来？” “是呀！”同学介绍说：“他早就在张罗这事，还说所有的花销都是他买单。” 小雅的闺蜜捅了捅小雅：“怎么了？看你样子倒像很惊奇的，苏俊青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做生意吗？当初他大学毕业，就不留南京，跑去找你了。怎么？现在倒生分了？” 小雅略为一笑：“我们早就不在一起做生意了。” “为什么？” “人各有志吧。”小雅说：“理念不同，自然无法在一起合作了。” “做生意还说什么人各有志？”一位男同学说：“难得苏俊青嫌你给他的钱少？” 小雅刚要说话，就听见门外响起了苏俊青的声音：“谁在外面说我呢？我可是都听见了。老师，这边请，我给你开门。” 屋里的人都朝门口望去，门一开，就看见苏俊青扶着一位有些年纪的女士走了进来，屋子里的女士都涌上前：“周老师，您来了！快坐这里。” 一群人招呼着他们的老师坐好，苏俊青站在那里说：“刚才是谁在背后说我嫌钱少？告诉你们，我现在正走背字，别跟我提什么钱，不然今年一年我都到你们家吃饭去。” “行了，大万。”刚才说苏俊青的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少在这里装穷。看看你的穿戴，这要是走背字，我宁愿年年走背字。” “你还不信？”苏俊青朝屋里扫了一眼：“小雅呢？小雅来了吗？好，看小雅在这里，她的话你们总应该信吧？小雅，告诉他们我如今正倒多大的霉。” 小雅坐在了自己的老师的身边，听苏俊青喊自己，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自如，完全看不出来正为自己的事有半点忧愁的样子，倒有些不好说“是”或者“不是”了。 小雅的老师拍着小雅的手说：“好了，你们都不要谈什么钱不钱的，你们开始工作才几年呀？就是摔倒了，怕起来也来得及。当初，你们属于我们省最优秀的学生，你，小苏，我不会看错你，什么正走背字，年轻人一时遇到什么意外，都是难免的事。今天你们同学都在这，互相帮助一下，不就可以挺过去了吗？” 那位背后说苏俊青的男士笑了起来：“怎么？小苏，你真的落难需要我们大家出力帮助你了？” “还没到那地步。”苏俊青笑着坐了下来：“我真落难，各位在坐的也扶不起。做风投的要落了难，只有一个结局，回去睡觉，等机会来了再出来。这就是我选择干这一行的原因。” 周老师看了苏俊青一眼：“哎，小苏，当初你大学毕业执意要离开南京去找小雅，怎么你们两人没搭伙做生意了？为什么？”周老师说完，又看着小雅。 小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看了一眼苏俊青，示意他来回答。 苏俊青早就胸有成竹：“这个呀，周老师，说来话就长了。做生意就是这样，开头兴趣浓，后来就淡了。我不习惯什么事都事必躬亲，离小雅的要求太远，为了维持这同学间的情意，所以我选择了离开。小雅对我也不错，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不然，我也混不到如今这个地步。” 周老师哦了一声，虽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但也知道年轻人的事不能多问。倒是小雅有些气不顺，你苏俊青自己对不起我，还说是你自己要维护同学间的情意。但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也不必去和他计较了。 屋里的人谈论了几句，苏俊青说：“好了，今天来就是聚会的，已经说好了，我做东，谁也不要和我抢，来，各就各位，通知餐厅开席。” 大家哄然叫好，马上都各自入席。小雅坐在自己的老师旁边，又拉了自己的闺蜜坐在一旁，算是可以躲开苏俊青了。苏俊青灵光，也坐在了周老师身边，和小雅只隔着一个老师的身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作为学生的老师，长辈自然关心自己学生的事业，周老师一个个地问着自己学生的职业，最后她对小雅说：“小雅，你生意做得这么大了，以后就没打算回南京吗？” “有呀，干不下去了就回来。” “干不下去？”周老师奇怪地说：“怎么会干不下去了？你的事迹我们在南京都知道了，你现在应该是大老板了吧？” 小雅说：“老师，这老板大小要看跟什么人比。我刚涉足商业地产，还没有什么经验，也就是收租金而已，在经营这块，我可以说还不知道怎么弄，如果有哪位投行的老板看我不顺眼，说不定就能把我挤了出来。哎，苏俊青，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苏俊青早有准备，他为老师倒了杯饮料：“老师，您慢点喝。小雅说的一点都没错，投行是哪里能赚钱，就把资本往哪里调。这是资本趋利的本性，圣人也无法改变。” “那你们俩为什么不联合起来呢？这样，两个人不都壮大了吗？”一位女同学不解地问：“你们还是同学，又都在一个地方，联合起来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是不是？” 大家都说应该这样。 小雅笑了笑，刚要说话，苏俊青抢先说：“小雅是中外合资，资本金充裕，自然是看不上我这点钱了。我说的没错吧，小雅？” 小雅说：“我可不敢跟你比，我到现在都没有取代谁的野心，只想把自己的事业做到最好就满足了。” “有野心是好事。”周老师说：“你们当初念书时，我不是常教你们要有野心吗？尤其是男生。不过小雅，我也要提醒你，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拼搏，毕竟不方便，找个机会，还是回南京吧，离父母也近一些，还有，自己的事也要考虑考虑了。你们现在，还有几个没有把自己的事定下来的？” 老师这么一说，那些没有结婚的学生都往后躲。周老师笑着说：“我不是老古董，催着你们结婚成家，但成家也是成熟的标志，小雅，你条件很好，想必家里也催得急吧？” 小雅笑着说：“您说的一点不错，每年都催，我都烦死了。今天要不是来参加同学会，肯定要逼着去相亲。好在我后天就要回去了，可以暂时解脱了。” 周老师说：“相亲有什么不好？也是解决个人问题的一个好方法嘛。” 苏俊青说：“老师，你就别替小雅操心了，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还带给我见过。” 苏俊青的话一出口，大家都望着小雅，几个和小雅关系不错的人立刻围了上来：“是真的小雅？你男朋友是哪的？干什么的？” 小雅不满地看了苏俊青一眼，苏俊青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 小雅说：“好了，好了，你们不要问了，我的事八字还没一撇，没怎么确定。” 几个人当然不相信，立刻又围着苏俊青追问：“你见过，长得什么样？是干什么的？” 苏俊青望着小雅说：“我能说吗？你看，大家这么热心，即使现在不说，待会你不在了，他们也会追着我问的。” “好了，别卖关子了。”大家催着苏俊青快说。 苏俊青咳嗽了一声：“其实，我也只是见过，没打过交道，干什么的，你们去问小雅，但人绝对是不错，很帅，听说还拍过广告，你们应该看过吧？” “什么？是演艺圈的？是明星吗？拍过什么片子？” 大家的兴趣更浓了，连周老师也想弄个明白。 苏俊青说：“不是影视明星，是拍了个广告，好像是洗发水还是什么。哎，你们可能不知道，他可比小雅要小。” “呵，时髦呀！”一个同学笑着说：“姐弟恋呀！小雅，比你小多少？” 小雅有些忍不住了，她知道苏俊青如此说，是想给自己难堪。自己一个富裕的老板，爱上了一个比自己小的所谓的明星，明白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小雅看了苏俊青一眼，心说，既然你不给我面子，我也就不用给你面子了。 小雅摆着手，让大家别闹了：“行，你们不就是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吗？我今天就都告诉你们。他不是什么拍戏的，就是我公司的员工。拍广告是龙套，是帮别人的忙。他刚来我公司的时候，只是一个小小的程序员，但他却很聪明，没花什么时间就抓住了我公司吃里扒外的内奸。”小雅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看了苏俊青一眼，苏俊青脸色没变，依然自如地喝着杯子里的饮料。 小雅继续说：“他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之后，我自然要高看他一眼，赶走了内奸之后，我就让他担任了负责行政管理的副总，他干得也不错；后来，被我赶走的内奸又联合当地的土豪给我下套，想在宴会上以灌酒的方式来交换合同，你们也知道，我是不喝酒的，何况是一整瓶的茅台。”< 423 似有隐瞒 423 似有隐瞒 说到这里，大家都有些吃惊：“茅台？你不会是真的喝了吧？” 小雅笑了：“我当然没有喝。但当时的情景却逼得我不得不喝，毕竟，那是利润上百万的大单子。结果，又是他替我解了围，一瓶茅台，眼都不眨地喝了下去。” “英雄救美呀！”几位男士点着头，而有的女士眼里满是羡慕的目光。 小雅说：“不错，我就是因为这样喜欢的他。他家世很穷，跟我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对我的选择，许多人都觉得奇怪，以为我是太过无聊。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为什么会爱上一个比我小，学历不如我，能力也不如我的人，这两年我也总是在调整自己，曾经有一段时间，我迫使自己去放弃这段感情，尝试着去爱上一个各方面都比他强的人，但最后还是失败。因为没有人能像他那样给我带来安全感。或许，这就是我需要的。” 小雅的闺蜜说：“小雅，干嘛要放弃？我支持你。” 几个好朋友也纷纷表示赞同。 一位男同学说：“这个故事很精彩。哎，小雅，那个内奸后来如何了？没再给你添麻烦吗？” 小雅说：“暂时没有，其实，我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还要感谢这位内奸，不然，我现在还会在忙着做外贸生意。至于将来他会不会给我带来麻烦，那就要问我们的老同学苏俊青了，是不是？” 大家听到小雅这么一说，都觉得有些奇怪，一齐把目光对准了苏俊青，苏俊青早有提防，他既然把战火点燃，自然不怕烧到自己。他用手转动着桌子上的杯子说：“我刚才不是说过吗？资本有逐利性，有钱可赚，自然无法阻止他人有什么想法了。” “怎么？你认识给小雅添乱的人？”小雅的闺蜜不满地说：“你就不知道阻止？亏你以前还是小雅的搭档。” 苏俊青两手一摊说：“我能做自己的主，做不了资本的主。” 小雅微微一笑说：“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我不会让资本来做我的主。” “哎，我有个主意。”一位男士说：“既然你们俩都在一个城市，为什么不联合起来？小雅有实力，小苏，你有眼光和胆识，你们俩联合起来，那就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了，实力应该是呈几何级增长，真正是跨越式前进了。你们说，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小雅说：“主意不错，可是道不同不相与谋，我们不是没有合作过，还不是一样不欢而散？现在，我们都清楚对方在想什么，却无法满足，还能合作吗？” “有那么大的仇吗？”提建议的男士说：“商场上分分合合是常有的事，大家都是同学，坐在一起吃个饭，一切不都解决了吗？” 小雅偏过头，看着苏俊青：“你觉得呢？” 苏俊青笑了起来：“商场上的争斗最有意思，只失财而不伤和气，在这里，我可以向大家保证，即使哪天我真的和小雅在商场上竞争，我只取利益不要其他，而且还能帮助她东山再起。” 小雅笑了：“男人就是男人，比我有气魄。我要是赢了，可没这么好的肚量。来，苏俊青，我们俩碰一杯，就当是下战书吧。” 小雅豪情地举起了杯子，等着苏俊青。苏俊青刚要拿杯子，被老师拦住了：“这是干什么？商场争斗虽不见血，但也能落下仇恨。你们俩都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有什么必要争斗？同学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呢？来，要碰杯，就是合作杯，别的不能有。” 小雅和苏俊青相互对望了一眼，苏俊青是有城府的人，小雅更有贵族范，自然知道该如何下台了。两人也不说什么，端起杯子，似碰非碰地接触了一下，然后各自喝干。老师和一干同学们算是放了心。于是，房间里又恢复了活跃的气氛。 等到吃完饭，大家分别散去，苏俊青留下清场，小雅特意走到最后，她对苏俊青说：“看来，我们的争斗是不可避免的，或许这一次聚会我们最后一次以同学的身份在一起了。” 苏俊青坐在椅子上望着小雅：“也许吧，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既然选择了，就认命吧。” 小雅点点头：“那我等着你来挑战吧。” 苏俊青端起杯子：“你放心，我会找上门去的。上次我成全了你现在的事业，这次，你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不过，也许会成全你的爱情。” 小雅说：“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会谢谢你。” “是吗？”苏俊青有些不相信地望着小雅：“你看中那小子超过了你的事业？为什么？” “刚才不是说了吗？安全感！”小雅说：“这是我这辈子最缺的东西，也是你无法理解的。” 苏俊青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嘲讽：“安全感？那小子能给你什么安全感？你不知道他有女友吗？” “当然知道。”小雅说：“他没有对我隐瞒什么，不像你，心机太深。你要是担心我会因为争风吃醋而打起来，那你就看错了。我比你还有耐心。” 小雅说完，不愿意多待，就快步走了出去。 回到家，小雅卡死收拾行李。菲儿走进她的房间说：“姐，我们还是今天就回去吧，明天还可以在家休息一下，在这里，每天听着你的事，我都要烦死了。” “行！”小雅说：“高铁一小时一趟，动车晚上也有。上查一下，马上订票。” 菲儿高兴地去办了。 成思可和杨晓云对女儿的事自然是格外上心，眼看着今年春节的打算又泡了汤，心里自然着急。现在，又见小雅要赶回去，连忙找到廖朝凤说：“小廖，小雅的事你要找时间多催催，多上点心，拜托了。” 廖朝凤叹了口气说：“别的事好说，这事小雅自己有主见，我是磨破了嘴皮都难以说动她了。不过你们倒是可以放心，小雅不是一辈子不结婚的人。”< 424 不错的选择 424 不错的选择 “说这些有什么用？”成思可说：“过年你也看见了，我们成家一屋子的老祖宗都快把我劈了，这要是再拖下去，明年这年就没法过了。我好歹也是家里的长子，老人们要看下一代的心愿，我怎么也得满足一下吧。” “看你，人未老，心都老了。”廖朝凤说：“现在是新时代了，晚婚很正常......” “什么正常？”杨晓云说：“小雅要是男孩，我才不着这个急，可关键是个女孩，还把事业搞得那么大，这不合我们成家的传统。一个女孩子，单身，还到处去谈生意，这在集团大院可是独一份。要是再找个不靠谱的男朋友，我们还怎么在这里住？” 廖朝凤说：“不关你们难，蓝大哥家也一样。这两个宝贝女儿呀，都成精了。” 几个人在一起商量可许久，也没商量出什么来。 小雅和菲儿在南京上了动车，当她两把行李安置好时，旁边的一个空位坐上了一个人，她是早就上了车，大概刚才出去透了一口气。小雅坐下来时，侧头看了她一眼，却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原来，这人正是罗蕾。 罗蕾穿着一袭黑色的风依，里面是玫瑰色的高领紧身毛依，衬托出她健美的身段。她一看见自己的邻座是小雅，也不由得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该打招呼。 小雅主动地像罗蕾点了点头：“你好！” 罗蕾也忙笑着回应：“你好，你在这里上车？” 小雅说：“是的，我家在南京。你呢？” “杭州！”罗蕾说：“我到江苏找个同学，顺便就搭这趟车回去。” 菲儿不知道小雅怎么和一个人搭上了话，问：“姐，这是谁呀？” 小雅说：“这是萧贤的朋友，叫罗蕾。” 菲儿奇怪地问：“萧贤的朋友？什么朋友？” 罗蕾笑着说：“已经算不上是朋友了。因为我的工作，他已经和我绝交了。” 小雅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不禁泛起一丝甜意：“他呀，就是这样一个人，眼里不揉沙子。你也别忘心里去，和他相处久了，会觉得他这个人很无趣的。” 罗蕾说：“没错，我们还没认识多久我就看出来了。” 三个人坐好，火车开动了。罗蕾拿起茶几上的一本满是英文的资料翻看着。小雅不经意地说：“你怎么不在这里等你的老板一起走呢？” 罗蕾抬起头：“我老板？我都不知道他在南京什么地方。” “是吗？”小雅说：“你要是早一点找我就好了，我知道他家在哪，可以带你去。” 罗蕾一时猜不透小雅是何用意，她把手里的杂志放下，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她已经想好了如何回答：“我只是一个一般的职员，没必要去老板家。再说，明天就要上班了，说不定老板已经出发了。” 小雅说：“不一定，我们中午还在一起参加了同学聚会，他应该没这么早离开家的。” “是吗？”罗蕾感兴趣地说：“我知道我们老板跟你是同学，但没想到你们还能一起参加同学会。” 小雅说：“是吗？其实我也没想到能在同学会见到他。要是知道他会出席，我可能不会去的。” 罗蕾点头：“可以理解。” 说完，罗蕾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想到了萧贤：“成老板，以我在公司所了解的情况，我觉得我的老板对你似乎没有什么成见，主要是因为萧贤......” 小雅看着她：“是吗？你的老板会跟你说如此**的话？” 罗蕾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小雅笑了：“看来，你的老板对你还真是信任。不过，或许你被假象所迷惑了，我和你的老板产生裂痕时，萧贤还不认识他。他要是把火撒到萧贤身上，那就太没道理了。” 罗蕾笑了笑：“看来，成老板不愿意对我说实话了。作为萧贤的朋友，我也不愿意他卷入这场是非，也曾经提醒过他，可惜他没有理解我的好意。” 小雅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大概是想说我和萧贤之间的关系吧？” 罗蕾望着她，脸上的神情没有逃避。 小雅自然也不会逃避：“你的意思是萧贤也是为了感情来帮我吧？” 罗蕾说：“是的，而且我不理解他这一点，他有女朋友，如果因此而牵涉其中，我估计他的女朋友也不会原谅他了。所以，这场结局最后只能是他永远不会成为胜利者。” “那你的老板呢？” “他？”罗蕾洒笑了一声：“他就更可怜了，估计什么都得不到。” 小雅点点头：“那不就行了？我们除掉了一个捣乱者，收获的不就是幸福吗？” “除掉？”罗蕾说：“成老板就这么有信心吗？我说我的老板什么得得不到，不见得他会输掉这场争斗，对于他来说，即使赢到了利益，也近乎一无所有。因为，他的目的不在钱，而在你。” 小雅说：“那你觉得我会输吗？” “至少我目前没看到你有赢的动作。”罗蕾说：“你或许被感情蒙住了双眼，资本争斗这件事，你如果只想依靠萧贤，那肯定会输得很惨。萧贤对资本太不敏感，我跟他暗示了多次，可他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想等着看笑话。殊不知，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一旦真相露出......” 罗蕾没有说下去，小雅却上了心：“你暗示过萧贤？” “岂止是暗示。”罗蕾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几乎就是把细节都告诉他了。我以为他会跟你说，结果他却什么都没有干。如今，木已成舟，你们就是想有所行动，也难以改变了。” 小雅皱了皱眉头，仔细地想着罗蕾的话。 罗蕾见小雅陷入了沉思，知道自己的话打动了她：“成老板，我知道你事业有成，坚信实业就是实力，大概也没有把苏俊青放在眼里，是吧？” “你觉得为该重视他吗？” 罗蕾说：“不错，他实力不如你。但你想过没有，苏俊青资本只有5亿多，但他却敢介入南星，而且还敢做价值三亿多的航空项目，你觉得他仅仅只是胆大吗？” 小雅吃了一惊，她对苏俊青的真实资本实力一直不清楚，但没想到他只有这么一点，和自己相比是远远不如。但他却敢方言和自己过不去，那他一定是抓住了自己的什么漏洞了。小雅望着罗蕾，想听她说下去。 罗蕾见小雅神色变了，知道自己的话打动了她：“你的反应跟萧贤不一样，我算是找到了知音。” 小雅说：“萧贤是个没有城府的人，对生意也不上心，自然就没什么反应了。” 罗蕾笑着说：“所以我觉得你找错了同盟军。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让他介入，即使他主动也不需要。这是动脑子的活，萧贤在这方面不行。” “那我找你做同盟军，可以吗？”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小雅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罗蕾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为什么？” “你不是萧贤的朋友嘛？你们是因为这事吵翻了，现在你和我联盟，你们之间的分歧不就没有了吗？” 罗蕾笑了，她摇着头说：“只有这个交集远远不够。我是学商业的，这种商业变局是在学校里学不到的。曾经，我对苏俊青介入南星感到不可理解，但现在再看看，简直就是一个天才的设计。他以最小的代价，获得了最大的收益。就这一点，就值得我好好学学，更不要说他的后续动作会更精彩了。所以，我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跳槽的。” 小雅有些不解地说：“你这么推崇你的老板，那为什么要透露消息给萧贤呢？” “我推崇的是苏俊青的才智，不是他的为人。我把消息透露给萧贤，是因为我欣赏他的为人，不想看着他被毁掉。再说，我透露了信息给萧贤，也没什么用，他并没有利用我的信息。所以，我不必为此自责。” 小雅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你是想继续看好戏了。” 罗蕾说：“是的。萧贤很高傲，我想，经过这次挫折，他会低下高傲的头，不管是为你还是为了杨帆，他会去求苏俊青的。到那时，我或许会帮他说上几句话，看他会做什么样的选择吧。” 小雅用一根手指摸着自己的下巴，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虽然社会上的多数人都忙着第二天要上班，但萧贤却很清闲，他和杨帆还在算计着去附近玩几天。杨帆的假期过得稍有不顺，原因在于赵勇华几乎每天都要给她发短信。她在自己家时还好办，但和萧贤在一起时，她就担心接到赵勇华的短信了。因此，她也想着跟萧贤出门一趟，把手机锁在柜子里，免得惹出麻烦。两人拿着地图翻了半天，决定到城郊的民俗园去，毕竟，现在是淡季，在那里清闲两天，也是不错的选择。 两人开车来到民俗园，果然没什么人，设施很好的旅馆还能打折，吃的、玩的也很便宜。两人待在房间里，觉得能在这里休息两天是很值得的。< 425 暗度陈仓 425 暗度陈仓 白天，两人在民俗园里逛着，在冬季里，一些项目没法玩，但萧贤是学体育的，胆子也大，照样玩的兴奋，倒是杨帆替他捏着一把汗。 玩了一天，回到住处洗澡，两人依衫不整地歪在床上看着电视，看着看着，两人很自然地搂在了一起。这些日子来，两人都很忙，几乎没什么时间在一起亲热了，如今，只剩下两个人，埋藏在心里的情浴之火立刻燃烧了起来。萧贤用劲搂着杨帆的纤腰，看着她因为兴奋而涨红的脸，杨帆伸手在萧贤的脸上轻轻地摸着，然后两人的唇贴在了一起......- 一阵欢愉过后，杨帆满足地伏在萧贤的身上，手在他的胸口处扶摸着，轻声问：“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今年可以吗？”萧贤问。 “哼，没诚心。”杨帆说：“一看你就知道是在敷衍。今年？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准备好了。”萧贤说：“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就开始办事。看房子、装修，我一个人包了，你还是去忙你的事业吧。” 杨帆笑了：“这话我爱听。算了，我不逼你，我们就订在明年吧。明年的夏天，就算在我们定情的日子，如何？” 萧贤有些神往。 杨帆见他不说话，掐了他一把：“怎么了？想什么呢？” “想我们定情的那一天呀。”萧贤笑着说：“那天晚上我看你的情绪就知道我有戏了，我就打定主意不再放过你了。” 杨帆甜甜地笑了，在他的胸口上亲了一下：“那我要是不答应你呢？” “能让你不答应吗？”萧贤伸手把杨帆搂在了怀里：“追了那么久都没放弃，到了最后一步了，还会失手吗？” 杨帆吃吃地笑了，手在他的胸口上摸着：“我们的未来会怎么样？别的不说，就说这眼前的事吧，小雅的事不解决，你大概也是没心思办我们的事的吧？” “不会。”萧贤说：“我们的事真要办了，小雅的事也就解决了。她跟我说过，我真要结婚了，她也死心了。” 杨帆的手指在萧贤的胸口上划着：“还头一次见你不为他人着想，很反常呀。” 萧贤说：“没办法，我为了你，也只能这样了。” 杨帆吃吃地笑着，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口上。 第二天，杨帆起得很早，她换上运动装，出门去跑步。当她从大堂走过时，突然看见赵勇华陪着一个人从另一边走过来，一边走还在一边谈着话。杨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赵勇华，她连忙闪到了圆柱旁，等到赵勇华走过去，她才急忙小跑着出去了。杨帆一边跑着，一边回头张望，没见到赵勇华出来算放了心。 对于赵勇华对自己的帮助，杨帆一直感念在心，但一想到他对于自己的苦苦追求，杨帆又有些不甚其烦。她想不明白赵勇华作为市长的儿子，怎么会偏偏对自己念念不忘。而且听罗蕾说他跟范姐都相识，那更应该知道自己的过去了，即便如此，他为什么还对自己不死心呢？杨帆有些想不透这些权贵子弟的心思。虽然在这些日子的帮忙期间，赵勇华并没有提及追自己的事，但杨帆还是能感觉到的。有时，她也在想，自己这样利用他的爱慕之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是不是有些不道德？好在自己最后送给了他一块名表，也算是弥补了一点自己的过错。如今，事情已经办成了，杨帆想到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好。现在，又在这里遇到了他，要是让萧贤遇到了，或许会是一番风波，不如早点离开的好。 想到这里，杨帆也没有心思继续跑步了，她忙转身，往住处跑去。走进大堂，杨帆小心地朝四周看了看，见赵勇华不在，她才连忙往房间跑去。 萧贤此时已经起来了，正在屋里洗漱着。看见杨帆，他说：“这么快就跑回来了？你这是什么速度？” 杨帆说：“跑了一段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点事要走，我们得赶快回去。” “什么事这么急？”萧贤说：“不想再待一天？” “这里又不是旅游区，就是度假地而已，有什么可待的？我可不想耽误了事情，上班去挨训。” “好，既然你不愿意，我们就走吧。” 对于杨帆，萧贤从来是百依百顺，他也没忘其他地方想，洗漱完毕，就开始整理行装。 没多久，两人就背着包出门。杨帆担心在大堂里会遇到赵勇华，就让萧贤先到外边看有没有车，自己到前台去结账。萧贤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杨帆走到服务台前，拿出钱包，报了自己房间的号码：“多少钱？” 服务员看了杨帆一眼，核对了一下房间号码，接过号牌，按理是要让人到房间去检查一下，但服务员却笑着对杨帆说：“你的账已经有人付了，你可以走了。” “付了？”杨帆猛然间有些糊涂了：“谁付的？” “是市政府的人付的。”服务员说：“他特地吩咐我们你的账记在他的账上，还让我们为你推荐娱乐项目以及餐饮，一切账目都由他结算。你真的要走吗？今天晚上我们这里要举办篝火晚会和狂欢，很难得的。” 杨帆离开知道是赵勇华为自己付的账，她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去向赵勇华表示感谢。服务员见她在犹豫，连忙说：“要不然我把房间给你留着，明天再走吧？” 杨帆连忙说：“不用了。恩，那你要是见到他替我付账的人，替我传个话，说我很感谢他。”杨帆说完，连忙离开了。 走出大堂，看见萧贤正在和出租车司机讲价钱，杨帆连忙上前说：“好了，不用谈了，快走吧。”说完，拉开车门，先坐了进去。萧贤想不到她怎么如此着急，只好也跟着坐了进去。 赵勇华是在进电梯的时候看见杨帆的，他本来想招呼杨帆，但一想杨帆多半是和萧贤一起来的，想到萧贤，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自己要是和杨帆在这里谈话，多半会和萧贤引发冲突，那时，对谁都不好看了。于是，他强忍着没有去和杨帆打招呼，而是走到服务台前，让服务员查了杨帆的客房号码，然后吩咐服务员，杨帆在这里的一切都记载他的账上。赵英华想用这种方法，来对杨帆表示好感。这样，等到再上班时，杨帆肯定会因为此事来表示感谢，到那时，自己再向他显示自己的本事。< 426 如何报答 426 如何报答 坐在车上的杨帆，有些心神不定，她抱着包，侧头看着窗外，也不说话。萧贤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靠在座位上养神。杨帆见萧贤没有打扰自己，也乐得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春节过后，小雅来到了公司，第一项准备就是召集中层开会，布置新的一年的工作计划。等大家都离开后，小雅把李副总留了下来，跟他详细说了自己在南京和苏俊青见面的情景：“看来，苏俊青对付我们是胸有成竹，完全没有因为陷入南星债务危机的焦灼感，为你需要认真对付他了。” 李副总说：“要对付他是应该的，但让我们难以确定的是他到底如何整治我们？我把公司的经营范围排查了个遍，始终没找到方向。” 小雅说：“我有一个信息，那就是苏俊青会在吞并了南星的资产后，资本实力大增，他对我们的外贸业务非常熟悉，但他不会傻到跟我们比拼外贸业务，那么就剩下cbd了。这一块业务我们基本上是让atm公司在管，我们只是分成。而且cbd属于地产，会不会他看上了这一块？” “如果真看上这一块我倒放心了，cbd价值巨大，哪是他苏俊青一个人就能搞定的？” “他要是联合其他风投公司呢？”小雅说：“在聚会上，他几次说资本是趋利的，有这么大一块蛋糕，风投会不动心？” “动心又如何？我还想抢银行呢。能办到吗？”李副总说：“或许我们当局者迷，但我实在是猜不透他会如何办。” 小雅说：“我想到了一个人，他或许能帮我们。” “谁？” “萧贤!”小雅往椅子背上一靠说：“虽然他已经离开了，但他好几次都提醒我苏俊青要对我不利了。” 李副总是个学院派人物，虽然对萧贤比较欣赏，但并不认为他能有多大的力量：“萧贤是不错，不过，他不在我们公司也运转良好，说明他也不是不可或缺的人物。再说，他不辞而别，我们到哪去找他呢？” “找到他不难，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让他回来。有时，对付苏俊青这种人，需要萧贤这样的人。” 李副总不置可否。 小雅说：“这个问题先不讨论，你们也不要再去找苏俊青套话了，这样，倒显得我们怕他了。我和他已经撕破脸了，索性就斗到底，即使输给他，我也不愿让他看到我们沮丧的一面。” 李副总点头：“跟他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小雅，你和政府方面能说上话，可以找政府方面打听一下，说不定能知道苏俊青的动向。” 小雅说：“该打听的我已经打听了，所有的信息都对苏俊青不利。我也很想知道他想怎么对付我。” 李副总离开后，小雅来到了李煜浩的办公室。李煜浩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看见小雅进来，也没有起身招呼。 小雅有些奇怪，以前自己一在门口出现，李煜浩都会热情地起来迎接，今天竟然只看了自己一眼。再看他的神情，好像有些生气。 “怎么了？李总？”小雅走到办公桌前，自己拉了椅子坐下。 李煜浩说：“没什么？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你这坐坐吗？”小雅说：“毕竟，我们是股东关系，有合作的项目，再说，我们还是朋友呀。” “朋友？”李煜浩抬头看着小雅：“你还把我当朋友吗？” “怎么了？”小雅有些不明白地望着李煜浩，不知道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李煜浩坐直了身体：“那好，我问你，既然你把我当朋友，为什么有事要瞒着我？” “瞒着你？”小雅愣了一下，然后才笑了起来：“你说的是过年前的事吧？我们没有瞒着你，只是属于我们的私事而已......-” “私事？”李煜浩自然不信：“你，和他们几个之间能有什么私事？” 小雅说：“当然，说是私事不完全合适，也属于公事。只不过这事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按照我们成立公司时的商定，外贸归我们自己负责，与合作成立的公司无关。所以，有什么事，我们自然不去麻烦你了。” 李煜浩点头：“这说得过去，不过，你既然把我当朋友，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呢？我也做过外贸生意，难道你不相信我处理事务的能力？” 小雅笑了：“当然相信！只不过这件事不是具备能力就能解决的。因为它不是生意，而是争斗。” “争斗？”李煜浩奇怪地问：“和谁争斗？” “说起来话就长了。”小雅坐在那里，把自己和苏俊青之间的恩怨全部告诉了李煜浩：“全部事情就是这样的。现在，你该知道这属于我们几个之间的私事了吧？” 李煜浩脸色依然没有缓过来，相反却更加生气了：“这种事你更应该告诉我，难道我和你的关系不如他们亲密吗？毕竟，我现在还在追求你。” 小雅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李煜浩对自己的感情，她的脸微微红了：“对不起，能不能不说这事。” 李煜浩说：“好吧，那你为什么又想到要告诉我了呢？” 小雅说：“公私两方面的原因使得我都要告诉你。从私的方面来看，我把你当朋友；而从公的方面来看，苏俊青不会吞并我在外贸方面的业务，只会想着我在cbd这块的利益。所以，我有必要让你知道这些。” 李煜浩点头，显然对小雅的回答感到满意。他为小雅倒了一杯水说：“既然我们是同一条战线的同盟者，那我也有义务对付你的敌人了。从你的讲述来看，我觉得你过于担心了。你和atm的合作属于私人性质，而在股份占有上，除了你之外，你的公司的所有人都是股东，只是股份多少不一罢了。苏俊青要想成为cbd的合作者，唯一的方法就是拥有股份，我就算他买得起吧，他又在哪里去卖呢？即使你公司的人都和你不是一条心，他也愿意出高价收买，那也抵不上你呀。按照规定，只有拥有15%的股份，才能和atm谈合作的事宜，你觉得他能办到吗？” 小雅说：“我也觉得他办不到。他目前还没有这么大的实力，但所有警告我的人，都说他已经胸有成竹了。这就让我觉得有必要重视他了......-” “会不会是虚晃一枪，然后换个目标呢？” “什么目标？” 李煜浩摊开手：“我了解的信息还不多，无法进行判断。他和你当初分手，不是因为生意上的事吧？” 小雅迟疑了一下：“不是！” 李煜浩明白了：“那就是感情上了？” 小雅没有回答，但她的神色已经告诉了李煜浩，他说的是对的。 李煜浩说：“如果是这样，就简单了，或许他只想让你紧张，没心思做生意，或许，他从另一方面打击你，当初不是萧贤揭穿了他吗？而你现在和萧贤之间的感情或许他也知道了，他放出风声让你自己提防，却是虚晃一枪去打击萧贤，也未尝不可。” 小雅听了，想到上次见面，自己介绍萧贤是自己的男朋友时，苏俊青那张有些变色的脸，但又觉得这样的把握不是很大。 李煜浩说：“我觉得你有必要去提醒一下萧贤。” 小雅说：“不用我提醒，他也知道苏俊青会对他不利，我们两人的仇，他都要报的。” 萧贤在店铺里整理着商品，嘴里还轻松地哼着歌。 小雅拎着包，走了进来。萧贤看见她，忙停下手里的活，走过来问：“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给你送合同来了。”小雅把包放在桌子上，打量着屋里的摆设：“罗蕾真的不来了？” “你问她干嘛？”萧贤倒了一大杯热水，然后拿了瓶饮料放在热水里热乎着。 “我从南京回来是在火车上碰到她了，还和她聊了聊。” “是吗？说了些什么？”萧贤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说到你了。”小雅说：“看得出，她对你有怨恨的情绪，认为你冤枉了她。” 萧贤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小雅说：“算了，不说她了，现在我们俩已经被绑在一起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跟我回去。这样，苏俊青有什么动静，我们可以一起对付他。” “不用！”萧贤说：“你自己当心就是了，他怎么对付我？买凶打断我的一条腿？谅他也没这个胆子。让我破产？我这间店铺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也没多少钱，他要，我现在就可以给他。你就不同的了，摊子太大。不过，我觉得他想对付你，也不容易。所以，我们就当他说大话吧。” “说什么大话？”小雅说：“我比你了解苏俊青，他说得出，也办得到。他不想让你好过，就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那我也不怕。”萧贤无所谓地说。 “你！”小雅生气地扬起手，打了他一下：“你非要我求你是吧？” 萧贤说：“好了，你也别闹了。现在我们的处境就是这样，我不管回去还是不回去，总之都不好过。既然这样，我还是在这里待着吧。如果他对付我而忽视了你，那也是我所盼望的。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就用这来报答吧。”< 427 产生好感 427 产生好感 小雅盯着萧贤，眼圈慢慢地红了，眼泪也流了出来：“你就是这样倔，你知道我爱你，就是不愿意给我一点机会。你知道我这次回南京，家里人如何逼我去相亲吗？你一点都不知道我对你的心。” 小雅说完，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萧贤立刻变得手足无措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小雅。想了一会，他才伸出手去推小雅的肩膀：“别哭了，好不好！” “你别管我。”小雅哭得更厉害了，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萧贤最怕小雅来这一手，再看看时间，生怕杨帆会在这个时候来了。他忙上前轻轻地推了推小雅：“好了，别哭了，我的错行不行？我们......我们还是出去说吧。” 小雅抬起头：“干嘛要出去？你担心杨帆来看见我？” 萧贤不悦地说：“那你想看见我们吵架，就留在这里吧。” 小雅站起来，从包里拿出几份合同甩给了萧贤：“这是合同，放好了。”然后慢慢地朝门外走去。萧贤连忙放好合同，跟在后面，把门锁上。 小雅上了自己的车，等着萧贤。萧贤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关掉手机，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小雅奇怪地问：“你关手机干嘛？” “不想被人打扰。”萧贤略带烦闷地说。小雅笑了，发动了汽车。 小雅和萧贤来到街心公园，两人坐在长凳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小雅看萧贤和自己相隔有点远，有些嗔怒地说：“坐近点。” 萧贤顺从地挪了挪身体，小雅才转了颜色：“这还差不多。”她靠近萧贤，挽住了他的手臂，把头伏在他的肩膀上。 萧贤轻声说：“春节相亲的结果如何？没看上一个？” “没有！”小雅低低地说：“希望明年不再去相亲了。你说会吗？” 萧贤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你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就......” “想知道原因吗？”小雅幽幽地说：“我的同学也问起过我想找个什么样的人，我说了，有安全感的。” 萧贤奇怪地侧头望着她：“安全感？有谁敢对你不敬？” “多了。”小雅说：“苏俊青不就是嘛？还有你，你敢说不是？” “那你是应该找个警卫护着你了。”萧贤难得地开起了玩笑。 “没用！”小雅叹了一口气，用劲握住了萧贤的手：“我爸是将军，要派个人看住我还不容易？但我的安全感是心里的，这种感觉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有。” 萧贤说：“你高看我了，我有时连自己都护不了，怎么能保护你？说实话，我见你还真有点怕。” 小雅掐了他一下：“我让你瞎说。” 两人坐在那里，一时间都没有说话。一会儿，小雅开口了：“你离开了这么久，我一天都没开心过，我现在做事也是勉力支撑，是对大家的一种责任。其实，我真想离开公司，就你旁边也开一家小店，有你护着，我踏实多了。我不缺自由，也不缺关爱，但所有人对我，都是一种恭敬，这种恭敬保护不了我，让我心里没底，还是和你在一起，才能完全释放我自己的情绪。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遇到你呢？” “又来了。”萧贤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遇到了又如何？那时我就是个小混混一般的人物，没有责任心，你不会正眼看我的。” “那你试试。”小雅说：“看我是不是正眼看你。” 萧贤说：“还用试吗？我在你手下干了两年，也没做出什么成绩，担子重了，也扛不起。这就是差距！我们俩走在一起，就是不般配。让我去爱你，要鼓足很大的勇气。再说，你也不了解我的过去。有些事，我不能跟你全部说，我只能告诉你，我有我的爱。我忘不了你给予我的，但也只能忘不了，不能再有别的了。我无法让你去做什么，但如果你真的这样选择，对你我都不好。我希望今年我们能把各自的事都解决。” “能吗？”小雅落寞地说，声音轻了很多。 “努力吧。”萧贤说：“前几天，我跟杨帆都说了要结婚的事......” 小雅抬起了头，吃惊地望着萧贤：“真的？” 萧贤叹了口气：“真的！但肯定无法实现。她现在真是事业上升期，不可能猛然停顿下来去成家的。” 小雅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你失望吗？” “有点。”萧贤说：“刚和她恋爱时，我觉得自己命很好，现在，觉得自己还真是运气不好，走上社会这两年，除了认识你，每一件事是如意的。” 小雅见萧贤把和自己认识拍在得意的事项里面，不由得心花怒放：“知道就好，等我们解决了这些麻烦事，就都如意了。” “我们？”萧贤说：“你没说错吧？” “没有！”小雅果断地说：“有本事你明天就结婚呀！” 萧贤用脚踢开了脚边的一颗小石子，闭上了嘴。 杨帆来到省教委，从石科长那里拿到了批文回复：“谢谢你了，石科长。” “不用。”石科长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不然，我就要被那小子逼死了。这笔账我记着，会跟他讨要的。” 杨帆知道他是在说赵勇华，也不好接他的话，和他打过招呼后就往外走。走到大门口，似乎赵勇华早就算好了时间，正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见杨帆，立刻满脸都是笑容：“小王，你来了？事情办得如何？要我帮你催一下吗？” 杨帆手里拿着文件袋，有些踌躇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赵勇华会错了意思：“怎么？有变化？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他。” 杨帆连忙拉住他：“哎，不是，已经办好了。” “那你怎么这个样子？”赵勇华说：“我还以为有什么变化呢。” 杨帆想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你，现在有空吗？我想......我想请你吃饭，算是表示感谢......” 赵勇华高兴了：“当然有时间，我就是为你的事来督阵的。不用你请，跟我来吧，现在也到了吃饭的点了。” 杨帆没有拒绝，带着满腹的心事跟在赵勇华的后面。 在一家豪华的餐厅里，赵勇华热情地招呼着杨帆，但杨帆似乎没什么好的胃口，她手里拿着筷子，在盘子里轻轻地拨弄着，没怎么吃。 “怎么了？”赵勇华关切地问：“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有！”杨帆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说：“那天在民俗园，是你为我结的账吧。” 赵勇华笑了：“小事！怎么不多玩一天？晚上还有篝火狂欢呢，很精彩的。” 杨帆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反问了一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替我结账？”杨帆神情严肃地问：“这是私人消费，你为什么要替我结账？让我感激你？” “不是。”赵勇华说：“我们之间需要什么感激？朋友嘛，算不了什么......” 杨帆放下筷子说：“你不愿意说实话，那我就走了。”说完，就站了起来。 赵勇华连忙拉住她：“别，我说就是了。” 杨帆这才坐下，专注地看着他。赵勇华有些不自在，手扶了扶金边眼镜，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杨帆拿起一张纸巾，递给了他：“擦擦汗吧。” 那轻柔的声音让赵勇华心神一荡，他连忙接过来，慢慢地擦干了额头上的汗。 杨帆见他擦完了，才说：“可以说了吧？” 赵勇华咳嗽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喜欢你，想让你高兴......” 杨帆盯着赵勇华看了一会，然后才拿起杯子喝水。 赵勇华见杨帆不说话，还以为她在生气，也不敢看她，只是盯着面前的盘子，想着该说些什么才好。 杨帆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说：“你知道那天我和谁去的民俗园吗？” 赵勇华默然地点点头。那天，他在服务台查询时，就知道杨帆是和萧贤在一起，当时，他心里是满腹的醋意，觉得自己付钱，让萧贤沾了便宜，但总不能说分开算账吧？现在见杨帆这样问，更不好说什么了。 杨帆说：“你知道我有男朋友，还要喜欢我？如果只是一般的好感，那我很高兴，愿意和你交朋友；但如果你想到的是另一种情缘，那我只能说抱歉了。” 赵勇华听了这话，心里更加酸溜溜的，他不安地搓着手，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才好。 杨帆看着赵勇华的窘态，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要不是赵勇华的鼎力相助，她的学期考评肯定难以过关。她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词句，想着要让赵勇华有面子和台阶可下：“赵总，其实以前你当外事处长和我们学校进行合作时，我已经有所感觉。但当时我没有在意，因为我觉得你不了解我，要是了解了我，就不会对我产生好感了。” “怎么会呢？”赵勇华说：“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你了......” 杨帆微笑着打断他的话：“你都不了解我，喜欢我什么呢？只是肤浅的第一印象吧。有时，第一印象是骗人的......”< 428 一线希望 428 一线希望 “不是！”赵勇华急忙说：“你没有骗我什么，我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你的活泼、脱俗都是我喜欢的，我......” 杨帆忍不住笑了起来：“活泼嘛，还可以形容我，但脱俗就高看我了，是就是一个俗人，在上学时，更是俗不可耐。你要是知道了我的过去，肯定会瞧不起我的，还是不说了好。” 赵勇华盯着杨帆说：“绝对不会。或许你觉得我是市长的儿子，眼眶肯定会高，但这个市长的儿子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得到的，上大学、读硕士，都没有靠我父母的人格关系，就是回来当公务员，也是作为人才引进的，我的朋友圈没有什么**，我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杨帆点点头：“这点我看出来了，不过，如果你真和他们一样，或许我们还有可能。” 赵勇华愣住了，望着杨帆，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帆说：“我问你，你认识一个叫范姐的女人吗？” 赵勇华心猛地一跳，还以为杨帆知道了自己和范姐那见不得人的关系了，他有些迟疑地说：“范姐......” 杨帆点点头说：“我知道你和创融公司的老板苏俊青关系很不错，范姐就在创融公司，你不会不认识她的。我没说错吧。” 赵勇华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是借喝水来掩饰自己的不安，并在脑子里想着该如何应对杨帆后面的话。 杨帆继续说：“你认识范姐，她应该跟你说过我的过去吧。” 听到杨帆这样说，赵勇华才松了口气：“你说的是这些呀，她是跟我提起过，但我觉得这没什么呀。” “没什么？”这倒轮到杨帆惊奇了：“她该不会对我的过去有所保留吧？” 赵勇华说：“你的过去有什么？不就是当过罗强的女朋友吗？这难道就有错吗？我看不出来你错在哪里。” 杨帆往椅子上一靠，开始打量着赵勇华：“你说的是真心话？” “当然了！”赵勇华说：“我对你的心可以掏出来让你看。不错，你说的范姐的确跟我说过你是罗强的金丝雀，但她也说了你的性情很刚烈，没有因为是罗强的女朋友就和他们混在一起。这不是很说明问题了吗？我还能要求你如何？平心而论，我在你这个位置不一定能做得像你那个样子。” 杨帆微微摇着头：“我不知道范姐是不是全都告诉你了，我......我很感激你对我的信任，我今天有责任把一切都对你说明，我不是罗强的女朋友，或者说我自以为是他的女朋友，在和他交往的期间，我一直是以这个身份自居，想着不久能当富贵人家的女人；我也没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是错的，我是学艺术的，知道女人在什么年龄最有资本。但是，我还是错了，罗强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女朋友，只是当作一个工具、一个玩物而已，这就是事实的真相。我想，大概范姐没对你说实话吧。” 赵勇华听了，依然很平静：“不，她跟我说了，只是没你说的这么直接而已，我也可以理解。但她把能够告诉我的都告诉我了，也劝过我不要对你沉迷太深。” 杨帆点点头：“说的很对！那你为什么不听从呢？” “我为什么要听从？”赵勇华有些激动了：“我有自己的判断和认识，为什么要听从别人的建议？” 杨帆说：“你所看到的只是我所谓的光鲜一面，别人会告诉你所看不到的一面。我不瞒你，即使是现在，我也会为我的过去而羞愧，那是我不堪回首的一幕。我是一个非常高傲的人，增加因为榜了一个大款，而且同学面前趾高气扬，但一瞬间就被打到了地下十八层地狱。如此的落差让我几乎崩溃。我恨罗强，到现在还恨着他，恨不得他去死......” 杨帆咬牙说着，眼眶里还有泪水在打转。 赵勇华连忙递给他一张纸巾：“先别激动，你如果还不解气，我马上找关系，替你整治他一番。” 杨帆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摇着头说：“没那个必要了。他多行不义，已经受到了惩罚。当初我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受了他的骗和侮辱，是我自己没用。如果现在我让人替我出气，那在人格上就更不如他了。” 赵勇华说：“你的感觉我能理解，但如果你是为这考虑，那大可不必。我喜欢你是真心的，你不用怀疑，过去的这些事，改变不了我对你的爱。” 杨帆看着他，好一会才忍不住笑了：“你现在这表情就和我的男朋友一样。” 赵勇华一听杨帆又提起萧贤，不禁有些不悦，拿自己和萧贤相比，让他的自尊心很受挫。 杨帆没有发觉赵勇华的情绪变化，依然故我地说着：“当初，他也是这样跟我说的，安慰我，追我......” 赵勇华立刻在心里燃起了一线希望：“你能相信他，为什么不能相信我？” “你们的身份、地位不一样。”杨帆说：“罗强抛弃了我，让我的豪门梦醒了。我也知道自己该属于什么人，不再做那种高高在上的美梦了。我和我的男朋友都是一路人，我们不再好高骛远，只是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我们一起找工作，一起相互安慰，我觉得这是我最想要的日子，是任何人都给不了的。” “我能给！”赵勇华急忙说：“我还能给你更好的。你要相信我，和萧贤相比，我哪样都不比他差，和我在一起，你会获得比现在多得多的幸福。” 杨帆摇着头说：“不可能。我知道我要的幸福是什么，不是你所说的那种光鲜。我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你或许没想过我和你在一起的后果吧？你是市长的儿子，以后前途无量；如果你真的带着我出入很多场合，那以前罗强的生意伙伴会怎么看你？我不瞒你，罗强曾经拿我做交易，要把我送给一个负责工程审批的人当请人。现在，这个人还在岗位上，他不会忘记我，如果以后他见到我，会对你产生怎样的影响呢？” “我不在乎。”赵勇华有些激动地说：“你说的这些都不是理由。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杨帆，你就答应我吧！如果你觉得这样对萧贤太残酷，那我愿意补偿他，不管是用什么方式，只要他说出来，多难我都要办到。” 赵勇华越说越激动，甚至一把抓住了杨帆的手。 赵勇华握着杨帆的手，两眼充满了去期待。杨帆的反应却不激烈，她轻轻地往回抽自己的手，赵勇华的手跟着向前，但还是慢慢地松开了。他用手扶了扶眼镜，掩饰着自己的失态行为。 杨帆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如果你还坚持......-那我只能说你迟到了，我的心意不会改变。我今天跟你说这些，就是因为我感激你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不想看到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这样下去，对你、对我都不好，所以......-我希望我们今后是普通朋友，或者是好朋友的关系，但请你不要对我再有那方面的想法，不然，我会拒绝你的帮忙了。” 杨帆说完，站起来，拿起自己的东西，然后又对赵勇华说了声：“对不起！”飘然离开。赵勇华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背影，越发难以忘怀。一直等到杨帆的身影看不见了，他才烦躁地对服务员说道：“快去，给我来瓶茅台来。” 杨帆在大街上走着，因为说出了心里想说的话，她觉得浑身上下一阵轻松，以后再面对赵勇华时，她就不会那么尴尬了。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杨帆不禁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奇怪。想当初，自己对赵勇华并没有什么好感，但现在却能和他坐下来聊上那么一会。自己的拒绝无疑会对他有一定的打击，但现在做决断，总比拖着好，而且自己跟他说了范姐的事，也会让他认清这些人的面目，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报答吧。杨帆想到这里，脸上不禁浮出一丝笑容。她看了看表，见时间不早了，回学校去也没什么意义了，索性去找萧贤，跟他把这件事说说。 杨帆来到了萧贤的店铺，见门关着，也没在意。她拿出电话，拨打萧贤的号码，却提示是关机。杨帆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大白天的为什么关机？她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店铺里的一切都仅仅有条，看不出什么不对来，桌子上放着一杯还略微有些热气的水，里面放着一瓶果汁，一看就是要加热后才喝。杨帆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萧贤喝水的习惯，就是大冬天，他也能喝冷饮的，那么，这瓶饮料一定不是他喝了，肯定是给一位女性喝的。是谁呢？萧贤在这里做生意以来，只和罗蕾接触多些，自从两人翻脸以后，就没有再来往了，那么只能是小雅了。想到这里，杨帆哼了一声，然后坐在那里，等着萧贤回来......< 429 有些心不甘 429 有些心不甘 萧贤把小雅送走后，想到还是没能把两人的关系处理好，不禁有些怏怏不乐。他回到自己的店铺，到门口一看，门竟然开着。他连忙走进去，一看是杨帆坐在里面，才松了一口气：“你怎么来了？这么早就下班了吗？” 杨帆说：“去教委办了件事，看看时间，就没回学校，直接来你这了。” 萧贤看看表：“那好，坐一会我们就回家吧。”他拿起桌子的果汁，递给杨帆：“还是热的，喝吧。” 杨帆把果汁放在桌子上：“你到哪去了？怎么关机？” “和人谈点事情，怕被打扰，就关机了。”萧贤一边清理着东西，一边说。 “和谁谈，还这么慎重？” 萧贤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地说道：“是小雅。” 杨帆没想到萧贤这么直接就说出来了，倒是一愣，但马上又觉得舒心，毕竟，萧贤没有想着隐瞒自己：“她找你干嘛？要你回去吗？” “没有直说，但是那个意思。”萧贤看了杨帆一眼说：“我没答应，毕竟现在苏俊青对她没什么威胁了。不过，看她神情，似乎不快乐......” “她快乐不快乐跟你有什么关系？”杨帆说：“你回去，我不快乐，她就快乐了吗？” 萧贤说：“她不是那种自私的人，有这种情绪变化，主要是因为这次回去过年吧，家里人又催着她......办好自己的事吧。” “这种事她都跟你说，看来，是要逼着你做选择了。” “没那么严重。”萧贤说：“我也没什么可选的，早就把我的意思告诉她了。也跟她说了，这个样子对我们都不好。” “你跟她说有什么用？还是我去跟她说吧。”杨帆不满地说。 萧贤急忙阻止说：“你去跟她说什么？为这种事扯皮，多不好。反正我现在在这里做，她也是一时心情不好，才来的。以后，她不会来了。” “真的？”杨帆盯着他问。 萧贤点点头：“马上就要大忙了，她管理公司的事还来不及，怎么会有时间来我这？” 杨帆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还躲都躲不开了。我想呀，你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寻常。” 萧贤有些胆怯地看了她一眼，不敢做解释。 杨帆很好的心情被破坏了，本来她还想着跟萧贤谈谈和赵勇华的事情，也没心情了。萧贤见女友不高兴，就陪着她去逛街，花了好长的功夫，才把杨帆哄笑了。 赵勇华喝完了闷酒，回到了苏俊青的住处，苏俊青还没有回来，只有范姐在屋里，看见赵勇华满脸通红，就知道他喝多了，连忙过来，扶着他坐下：“你一个人喝什么闷酒？这要是喝坏了身体，出了事怎么办？现在正干大事，需要你出面的地方多了。” 赵勇华烦躁地挥着手说：“干什么大事？没意思！不干了。” 范姐知道他说的是酒话，也猜出了他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于是，先把他安顿好，又走到外屋去给苏俊青打电话。 苏俊青听说赵勇华喝醉了，立刻觉得事情有些不寻常，连忙告诉范姐：“你安顿好他，再套套他的话，看是因为什么。我马上回来。” 范姐放下电话，又回到赵勇华身边。赵勇华头靠在沙发上，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范姐仔细地听了听，也没听出什么来。她连忙到餐厅去倒了一杯热茶，扶着赵勇华喝下去，算是稍微醒了一下酒。 赵勇华喝了茶，算是解决了口渴人也稍稍清醒了一些，他拉着范姐的手，喃喃地说：“杨帆......不要走......-” 范姐这才明白，原来赵勇华是为杨帆而喝酒伤神。她叹了口气，知道这事不是一会半会能解决的，还是一心等着苏俊青回来处理吧。 没多久，苏俊青急匆匆地归来了，一见范姐就问：“怎么样？好些了吗？” 范姐点点头。 苏俊青吐了一口气，又问：“为什么喝闷酒？” “还不是为了他的梦中请人。”范姐有些不值地摇着头说：“也不知道他哪根弦搭错了，就迷上了杨帆那丫头，死活非要她不可。我看哪，这事不处理好，他办事都没劲了。刚才还说不干了的话。” 苏俊青一听是为情所伤，却轻松多了：“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为她呀。好办，到时我再舔一把火，把他的气鼓起来，他是非主动去干不可了。” 苏俊青看了看表说：“南星的吴宏俊还约了我谈债务的问题，我现在就是打发他。你在这里陪着他，让他早点醒酒，我回来再和他谈。”说完，苏俊青就急忙走了。 范姐见赵勇华似醒非醒，就过来把他从沙发上扶起来，慢慢走到床边，让赵勇华躺好，又给他脱去鞋袜。赵勇华模模糊糊间，一把把范姐搂了过来：“杨帆，别走，你是我的。” 范姐索性讲错就粗，假冒着杨帆的声音，和赵勇华滚在了一起...... 苏俊青回到自己的在cbd的办公室，罗蕾坐在那里翻看着一叠文件，苏俊青问：“南星的老板来了吗？” 罗蕾说：“还没来，刚才打了电话了，问你到了没有。” 苏俊青点点头：“去，把参加谈判的人都召集起来，我们要摆出阵势来，让他从气势上就输给我们。” 不一会，苏俊青召集的人都来了，按照主次位置坐好。罗蕾坐在苏俊青的身边，把文件按照顺序准备好，随时递给苏俊青发难。 大家刚准备完毕，门被推开了，吴宏俊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他的打扮倒是一副落魄的样子，西服的扣子还扣错了，本来就是中间秃顶的脑袋，此时越发没几根头发了，一脸的憔悴，眼睛也是红红的。看得出来，这个年他过得非常纠结。 吴宏俊一看苏俊青的这个架势，就知道他对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再想找他要钱度过难关是不可能的了。但想到自己付出那么多心血的公司就这样没了，还是有些心不甘。< 430 咄咄逼人 430 咄咄逼人 苏俊青看着吴宏俊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但他还是忍住了，只看了他一眼，就用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坐吧，位置已经安排好了。” 吴宏俊垂头丧气地坐下，还没开口，苏俊青先说话了：“老吴，年也过完了，我们之间的生意也要做过了结了。你现在是大事已了，可以轻松过日子了。可我呢？被你害惨了，你三番五次地欺骗我，让我和你签订合同，股东们已经不耐烦了，让我解释清楚跟你之间到底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交易。天知道我从你这拿了什么好处了没有。如果我现在的处境就是你给我的好处，那我愿意百倍地还给你。” 罗蕾听了苏俊青一番假戏真做的抱怨，憋不住想笑。她觉得苏俊青为人太不厚道，已经占了便宜，就应该给人留点面子，为什么要如此赶尽杀绝呢？拉斯维加斯赌场还知道赢完了客人的钱，要送人一张离开的车票钱。想到这里，罗蕾再看看对面的吴宏俊，正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看着他的样子，罗蕾不禁有些可怜起他来。再看看面前一叠合同，罗蕾怎么也不明白一个如此精明的人，为什么会签下这样的合同。 苏俊青稍稍等了一下，让自己的话能起点效果。见吴宏俊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咳嗽了一声：“算了，你是我的朋友介绍来的，我逼你太甚，就是不给他面子。现在，你就给我个准信，能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把钱还了，这对我是关键，还了钱，一切都好办，我也能交差，不然，只能按合同办事了。” 苏俊青哭丧着脸说：“我哪有钱还？现在所有的资产都冻结了，就是马上开封条，让我经营、去找投资人，这个样子，还有谁肯跟我合作？苏老弟，一切都只有仰仗你了，你能想办法帮我再撑一段时间吗？” “撑一段时间有用吗？你有把握找到新的投资人？” “有！”吴宏俊的话让苏俊青和罗蕾都吓了一条，想不到到了这个地步，吴宏俊依然能吹牛不脸红。苏俊青哼了一声，心里想：“你就陪你玩玩吧。” 苏俊青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说：“是吗？找的哪里的投资伙伴？条件是什么？” 吴宏俊说：“还在谈。对方看中的是真正的私人航空这块牌子，说经过考察，国内的航空业之所以能赚钱，靠的就是垄断，服务什么的，完全无从说起。只要经过培训和加强成本管理，私人航空在目前的经济环境下，完全可以盈利。苏老弟，这完全是真的，只要你帮我熬过这段时间，让飞机再飞起来，后面的好处是无法估量的。” “后面？”苏俊青说：“吴老板，我眼前的一关就过不起，你让我想后面？我能熬到你说的有好处的日子吗？” “那怎么办？现在一切财产都查封了，半个月后如果我还不了债，就要变卖资产还债，按照比例还钱，你也得不到多少呀。” “那也总比一分钱都没有强。”苏俊青说：“别忘了，我跟你签的是抵押合同，不是单纯的投资，这里面是有区别的。” 吴宏俊这才想起来，他转身就要去拿合同，罗蕾把自己面前的合同朝他面前一推，吴宏俊来不及想，抓过来就仔细地看了起来。这一看，他才明白了一点什么：“我的楼盘是抵押给你的，按合同你要付给我3.5个亿，可你现在只给了我四千万，钱还没到位呀。” 苏俊青看了罗蕾一眼，示意她来回答。 罗蕾清了清嗓子说：“不错，按照合同，是要付给你3.5个亿，但合同明确规定这笔钱是给你经营航空公司的，所以，你首要的条件是保证航空公司正常运营。现在，你的南星航空已经被查封了，被政府强令破产，已经失去了经营的条件，这后续的资金自然就不能给你了。” 吴宏俊说：“那......既然不给了，那这合同也就谈不上要执行了，楼盘还是我的......” 罗蕾说：“你别急。当初签订第一笔合同时，你对我们隐瞒了欠债的事实，尤其是楼盘已经被你抵押出去了。当我们公司以私人名义为你借款，并征得你的同意对楼盘进行了过户后，才发现楼盘权属不清，有多个债权人声称对楼盘的部分资产拥有所有权。当资产变更为我们的名下时，这些债权人就开始找我们要债。为了拥有完整的楼盘所有权，我们已经出资，对这些债务进行了清理，这些债务加起来已经达到了近五千万。” 罗蕾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观察吴宏俊的反应。 对这笔债务到地有多少，吴宏俊自己都有些说不清楚，现在一听自己找苏俊青拉的投资一下子就翻倍了，不由得着急了：“五千万？你要是当初能全部给我，我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不行，这笔钱没到我手上，我不能承认。” 罗蕾从面前的一叠纸中拿出了债务明细和债主的签字文件，全部推倒吴宏俊面前：“吴老板，这是我们为你还债的全部文件和确认函。请你过目！” “我不看！”吴宏俊说：“这债务我自己会去查，我们现在就说说这合同的事。” 苏俊青说：“合同的事有什么好说的？你拿根本就不是你的资产来做抵押，让我付出的偿还抵押债务的钱超过了投资的钱，你这不是坑我吗？你以为我想要你的楼盘？这是抵押，知道吗？是一种保证金！你，姓吴的，你让我成为风投界最大的笑话，拿一个不属于你的资产到处去显摆，说自己有抵押品，是只赚不赔的买卖。结果债主把我告到了法庭，我竟然也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去付钱。姓吴的，你的生意经真是做到家了。你以为现在我拿着你的楼盘就可以安心睡觉了吗？狗屁！谁知道你还有什么隐藏的财务没有处理，不知道哪天又冒出一个人拿着你的欠条说你已经把楼盘抵押给他了，到时你让我怎么办？好，你不是说合同你不承认吗？行，只要你今天还了这笔钱，楼盘我还给你。” 看着苏俊青咄咄逼人的眼光，吴宏俊有些胆怯了：“今天哪有钱？你要容我一些时间。” “行，那就明天！”苏俊青毫不迟疑地说着。罗蕾听了，差点笑出来了。吴宏俊还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苏俊青。 苏俊青哼了一声：“怎么？还要延期吗？” 吴宏俊这才反应过来，他站了起来：“苏老板，生意不像你这样做的，你花不到一个亿的钱，就拿了我价值十五亿，甚至更多的楼盘，你不觉得你太黑了吗？” 苏俊青说：“我说过我不稀罕你的楼盘，你如果能按期还钱，楼盘你就拿走，更名费我出，这还不行吗？” “我没说不还你钱，但需要时间。”吴宏俊见苏俊青口气不硬，以为有了转机。 苏俊青从桌子上拿起合同扬了扬：“苏老板，这是什么你知道吗？这是合同，白纸黑字的合同，签着你我的大名，是受法律保护的。你如果不是多次欺骗我，骗取我投资你的项目，那么三年后即使你的航空公司上不了市或者亏损倒闭，我都只有认倒霉；你也一样，到期你还不了钱，哪怕你只欠我一块钱却有价值一百块的抵押物，那你也只能交出去抵债。这简单的金融常识还需要我教你吗？” 吴宏俊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苏俊青说：“别以为我拿了你的楼盘是沾了很大的便宜，价值十五亿？行，我交情你，你拿出十个亿来我就全部卖给你，让你不流一滴汗就净赚五个亿，你愿意吗？老吴，房子不值钱，要值钱你早干什么去了？卖了楼盘你还缺钱吗？你倒好，留了一屁股的烂账，还说我不地道，告诉你，我被你坑苦了。这笔烂账要回来，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在风投界混了。算了，不跟你多说了，这是备忘录，你签字吧。这事我们今天就算两清了，我还得应付那些找我要钱的股东。你说楼盘值十五个亿，还不知道他们认不认呢。” 苏俊青说完，端起杯子又开始喝水，而罗蕾则把准备好的备忘录放放在了吴宏俊的面前，又在他面前放上一支笔。 吴宏俊长叹一声：“你狠！”他拿起笔，看着眼前的备忘录，知道一旦签了字，自己就真的一无所有了。曾经寄予希望的救命稻草彻底没有了。苏俊青看着他的表情，也不催他，依然派头十足地等着。 终于，吴宏俊下了决心，在备忘录上飞快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努力保持着自己最后一点尊严，站起来，带着自己的人走了出去。 苏俊青看着吴宏俊等人离开之后，才笑着站起来，伸手从对面拿过备忘录，看了看上面的签名，然后交给罗蕾：“如何？”< 431 竹篮打水 431 竹篮打水 罗蕾钦佩地说：“完美无缺！我不得不佩服你，吴宏俊无论到哪都无法赢得官司，正如你所说的，合同就是合同，我们现在手上有三份以上的合同证明我们是楼盘的主人。而且早已过户，即使南星破产索赔，也不关我们的事了。剩下的，就是成立售楼部卖房了。” 苏俊青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你又要从事一项新职业了。去看看如何成立售楼部，到工商去备案吧。这些事你去做，我要休息了。” 苏俊青吩咐完，潇洒地离开了。 在苏俊青的别墅里，赵勇华的酒也醒了，他仰面躺在那里，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似乎想起了被杨帆拒绝的情景。范姐半靠在床板上：“怎么？还想着那小女孩吗？不是我说你，有些事不能当真，你投入这么多感情和精力在里面，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又是何苦呢？我劝你呀......-” “闭嘴！”赵勇华呵斥道，想着杨帆跟他说的罗强和范姐联手整治她的事，赵勇华此刻对范姐突然有了厌恶之情。他把范姐的手从自己身上甩开说：“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范姐见赵勇华起了性子，也知趣地闭上了嘴，但心里依然不服气。从赵勇华深陷情缘的表现来看，范姐在心里已经把他和苏俊青分出了高下，她进一步认识到赵勇华只是个少爷胚子，只能帮人成事，自己是办不了什么大事的。这种膏粱子弟，自己以后还是少惹他的好。 赵勇华躺了一会，觉得和范姐继续躺下去，对杨帆太不尊重了。于是，掀开毯子，开始穿依服。他刚刚把依服穿好，苏俊青从外面满面春风地进来了。 “师兄，好消息，南星的事彻底搞定了，楼盘是我们的了。” 赵勇华还没有什么反应，范姐先惊喜地叫了起来：“真的？姓我的签字了？” “签了，一切ok。”苏俊青扬着手，正想描述一下签字的场景，却见赵勇华情绪不高：“怎么了？师兄，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赵勇华往沙发上一坐，开始穿袜子：“没什么，恭喜你达成心愿了。” “这是什么话？我的心愿不是你的心愿吗？” “我的心愿可不是要什么楼盘。”赵勇华站了起来，轻轻地跺跺脚，让皮鞋与脚合跟：“钱多有什么？对我不重要。” 苏俊青看了范姐一眼，范姐竖起两个大拇指，做了个成对的手势，然后用嘴一吹。苏俊青明白了，笑着拉着赵勇华坐下：“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是不是因为你的心上人拒绝你了？” 赵勇华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苏俊青说：“你的心上人年纪又不大，正是被追求的年龄，你怎么就泄气了？从认识她到现在也还不到一年的光景吧？你就泄气了？怪不得别人会拒绝你。” “什么意思？”赵勇华望着苏俊青，眼睛里露出了希望的光芒。 苏俊青说：“不是我说你，你就这样像打擂台似的追女孩，成功的概率当然小了。你和我当初都犯了同样的错误，以为女人天经地义就是属于我的，在这种状态下产生的策略当然就是错误的。” “难说应该怎么办？” 苏俊青说：“要学会制造矛盾。你知道你的心上人的男朋友是谁吗？” “知道！就是那个姓陆的小子。” 苏俊青点点头：“过年前成小雅约我见面谈判，我还以为是她一个人，结果她却带了这小子一起去，还跟我说是她的男朋友。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赵勇华的眼睛亮了：“真的？她真的这样说？” “我骗你干嘛？”苏俊青说：“姓陆的是你的情敌，也是我的仇人，当年坏了我的事就是他，我帮他干嘛？师兄，有了这层关系，你不就好做文章了吗？” “怎么做？”赵勇华有些急切地问。 苏俊青说：“我已经拿下了楼盘，剩下的事就是卖楼回笼资金。等资金充足了，我就可以对成小雅宣战了。那时，成小雅手忙脚乱，自然会和这小子在一起商议。你不就可以趁机......” 赵勇华点着头：“不错，这是个好主意。” “当然了！师兄，把心放在肚子里，好戏才刚开锣。到时，我们俩都会得偿所愿的。” 赵勇华离开后，范姐才起来，穿着吊带睡依坐在沙发上，哼了一声说：“少爷羔子！都什么时代了，还如此痴迷一个被玩剩下的女人，不是我说他，我看他成不了大事。” “少说几句。”苏俊青说：“我们今后的事还要仰仗他。” “仰仗他不假。不过你要有更大的出息，就要以他为跳板，结识更具背景的人。他嘛，我看以后能到二线城市当个副市长就到头了。” 苏俊青沉思着，缓缓地说：“你的话不错，不愧是见识广。不过，我们刚刚起步，马上要成立一家房产公司，离不开他。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范姐恩了一声，往浴室走去。 苏俊青看着范姐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里，有些难耐的跟在身后…… …… 陈红燕在过年期间忙得几乎没有停歇。自从她打定主意要办夜总会之后，就一直在忙这件事。原本被范姐一劝，是打算回黄秀君的老家去开。但一到地方一看，是个小城镇，夜总会什么的也有几家，但都不够热闹，少点人气。陈红燕想，自己本来就是要赚大钱的，这种死不死活不活的地方台憋屈，还是会省城去开吧。 回来之后，陈红燕想到自己的身份，索性就办理了退养手续，这样，就可以一心一意地赚钱，不需要受什么约束了。她忙了两天，盘下了一家夜总会，稍稍清理了一下，就开始招工进行营业了。在陈红燕看来，只要自己摸索一段时间，找到了窍门，再加上自己掌握了约源，发大财是指日可待了。不过，她也知道做这行的风险，于是自己不出面，当了后台老板，前面雇了个经理出面，夜总会就风风火火地开了起来。< 432 隐藏不露 432 隐藏不露 陈红燕没有把开夜总会的事跟范姐等人说，有些事她要找范姐拿主意，就想着以后要被问起，就说是亲戚在这里开的。这样，也省得范姐说自己不听她的话。 夜总会在大年初五开张，由于位置不错，陈红燕又因为买摇丸等赚了钱，实力自然要高出一筹，所以夜总会的生意非常火爆，在夜总会扎堆的群体生意中，显得很突出。 陈红燕的夜总会开张，并没有按照行业的规定去拜码头，她那警察的做派自然不会让他去轻易服输。她想着要不了多久，就能依靠自己的地下制约厂，把全市夜总会的夜总会渠道都抓在手里，那时，能赚多少钱？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乐了。 多年警察的无趣生活，让陈红燕的心理发生了变化，尤其是遇到范姐、罗强之后，隐藏在心里的银浴之火彻底释放了，陈红燕此时想到的就是去享乐，再加上有钱，她更幻想着去过极端享乐的生活，这样，才不枉过了一生。现在，自己也开起了夜总会，那些以前耳闻和间或去取乐的法子，以后可以经常地享用了，怎不让她兴奋呢？ …… 罗蕾回到自己的住处，通过络开始查询开办房产公司所需要的手续。半个多小时后，她已经把相关资料都整理完毕，想着再加上苏俊青有市长的儿子做依靠，那些手续只是走过场，要不了三天就能全部办完，然后就是售楼了。罗蕾又对楼盘周围的房价做了比较，知道创融售楼的楼盘将是最火爆的楼盘，要不了半年，苏俊青手里将会掌握十多亿的现金，并且还会增加。有了这笔钱，无论他做生命风投生意，都将顺利了。那么，他下一步将会干什么呢？对付成小雅是确定无疑的。罗蕾想到苏俊青让自己去江浙一带调查的和成小雅有关联的公司，不禁来了兴趣：“他会从哪方面下手呢？”罗蕾自言自语地说，连忙点开电脑上的文档，查看自己研究的结果。 罗蕾把所有的和小雅有关联的公司的情况都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值得突破的地方，而且这些公司在江浙沿海一带，和小雅相隔如此之远，如果小雅在南京或者上海，还可以说会有影响，但在这里，即使有影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苏俊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约呢？罗蕾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几天后，苏俊青成立的创融地产正式挂牌，市内的几大商报都在最醒目的地方刊登了这则消息，并配发了照片。小雅在办公室里也看到了这则消息，不由得愣住了。她拿着报纸，把新闻看了几遍，确定果真是苏俊青成立了地产公司才放下报纸。她刚想把几位副总叫来，李副总却和另外两位副总急忙走了进来。 “小雅，新闻你看到了吗？苏俊青成立了地产公司，要开始卖楼了。” 小雅说：“我刚刚看完。这怎么可能呢？苏俊青投资南星航空，那家公司已经破产了，这楼盘也是南星的资产，应该拍卖抵债，怎么就成了他苏俊青一家的呢？看来，他还真是手眼通天呀。” “不奇怪！”李副总说：“我已经在工商和税务登记处查过，这楼盘在法院封账以前就已经过了户，登记的名字是陈红燕，据说是创融的职员。” “一个职员？”小雅有些不相信地说：“苏俊青这么大方，为一个职员成立一个公司？这名字听上去是个女性的名字，如果不是特别亲密的关系，苏俊青怎么会这么做？那他怎么还把仇恨对准我呢？” 其他几个人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有一点是清楚的，那就是南星的房产现在归苏俊青的创融了，而且还不在清偿破产的资产之列。 “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一位副总说：“苏俊青敢走这么一步险棋，足见他的精明与不凡。我们可要小心了。” 小雅思索着：“变更法人，让自己的职员成为地产的所有者，现在又转为公司资产，这一路畅行无阻，而且如此迅速，说明苏俊青在政府里能量不小。我认识市长，当初拿下cbd，也算是帮了市长的忙，可我自问要做到这一点，也需要不少周折，他苏俊青难得认识省里的人？” 李副总说：“时机也拿捏的好。正是春节期间，债主们都围着南星老板要账，顾及不到他去工商、税务更名，等到知道法院查封的资产中没有油水最厚的房产，已经晚了。看来，苏俊青对工商方面的法律是研究透了。” “做风投嘛，当然要精通了，不然怎么把握利益最大化。”小雅说：“不行，我们一定要弄清楚他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防止他利用这一手来对付我们。” 几个人都表示赞同，但如何弄清楚呢？又都没了主意。再去请苏俊青吃饭？那是肯定无法达到目的的。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小雅却有了主意：“我知道有人能弄清楚。” “谁？”大家齐声问道。 小雅没有说出来：“你们去忙吧，这事我来处理。等我弄清楚了，我们再在一起商议。”小雅说完，拿过报纸就往外走去。 萧贤在店铺里上，忙着和义乌方面的老板商谈几笔合同的事宜。这里面既有发往美国的小商品，也有小雅交给他的合同。好容易处理完毕，他才觉得口渴了，就站起来去冰箱里拿饮料。 小雅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放：“萧贤，你看新闻了吗？” 萧贤见小雅来了，不禁有些紧张，也顾不上搭话，就往门口走去。他朝四周看了看，才转身对小雅说：“什么事，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 “电话里说不清楚。”小雅用手指着报纸说：“你没看新闻吗？” 萧贤抓过报纸说：“什么事让你这么急促。” 小雅在他旁边坐下：“苏俊青得手了，他已经吞并了南星集团最有价值的房产。” 萧贤听小雅如此一说，也觉得真是件大事，离开展开报纸，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萧贤看完了新闻之后，又看着小雅：“你的结论是什么？” 小雅说：“不乐观。当初我们都以为南星集团的所有资产都要用于偿还债务，那样一来，苏俊青能挽回损失就不错了。但没想到南星最有价值的房产被剔除在外，归了苏俊青一个人了。这一手的确玩得很漂亮。有了这一大笔优质资产，苏俊青的实力将会大大提高；而且他又能涉足地产业，和我们有了交集。再联系他已经明确要跟我们作对的决心，我们不得不开身认真面对他的威胁了。” 萧贤没小雅看得远，但他也明白苏俊青已经是今非昔比了：“那你想到了要怎么办吗？” “还没有。”小雅说：“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他这一切是怎么做成的。只有知道了他的手法，我们才能设想他如何对付我们。” 小雅说完，望着萧贤，眼睛里含有无限的深意。 萧贤琢磨着小雅的话，好一阵才明白过来：“你—是让我去找罗蕾问问？” 小雅点点头：“目前只有这个法子了。罗蕾以前愿意帮你，现在你去问问她，她可能会告诉你实情的。” 萧贤摇摇头：“不行，我和她已经翻脸了，还找她干嘛？自己想吧。” “那行，你好好想想，想出来了告诉我。” “我哪有这个水平。”萧贤说：“我就是跑跑腿的能耐。” 小雅说：“那现在就是要你跑跑腿了。你先试试吧，她要不愿意跟你说就算了。” 萧贤往椅背上一靠，叹了口气。 不用小雅多说，萧贤也知道事情严重了，毕竟，苏俊青目前的情形和自己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南星破产垮了，不但没有牵连到他，相反还助了他一臂之力，这到哪说理去？如果这件事情不弄清楚，自己也是无法安心睡觉了。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看看能不能去问问罗蕾。 萧贤知道罗蕾会到健身馆去训练的，于是，他也换上了运动服，到健身馆去碰碰运气。由于是下午，健身馆里还没什么人，萧贤刷了卡，走到跆拳道的场地外，站在门口朝里望着。跆拳道场地只有不多的几个人在进行力量训练，萧贤眼睛一扫，就看到了罗蕾。 罗蕾穿着跆拳道的训练服，正在和一位男性对练。罗蕾属于主动出击的那种人，她对着自己的对手不断地进行攻击，对手被她逼得练练后退，偶尔的反击根本形成不了对罗蕾的威胁。 练了几下，罗蕾有些泄气了，她冲着对手摆了摆手：“先休息一下吧，待会你来进攻，我来防守。” 罗蕾说完，转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摘下头上的护具，把束紧的头发放下来，又拿出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水。她正忙乎着，突然一杯冒着热气的水递到了自己的面前，罗蕾正觉得有些渴，看也没看就接过来喝了一口：“谢谢！”< 433 较量一次 433 较量一次 等到她看清面前站着的人是萧贤时，不觉一愣，但马上又恢复了常态。她故意把脸扭向一边，不看萧贤，而是看着场内练习的人：“连环踢！跳起来要连环踢，不然就会被人打反击的。”罗蕾故意大声地指导着场内的人训练，看萧贤想干什么。 萧贤当然知道罗蕾是故意不理自己，他也不恼，本来来找她，自己就觉得有些尴尬，现在见她没赶自己离开，觉得还是有机会和她聊聊的。所以，就坐在她旁边等着。 罗蕾冰雪聪明，见萧贤来找自己，就猜到了来意，她心里暗暗好笑，想着要好好摆一摆谱，但等了一会，却不见萧贤说话。她奇怪地扭头望着萧贤，见他低着头，看着地板，脚在轻轻地打着拍子，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干嘛呢？”罗蕾忍不住先开口了。 “没啥！看看！”萧贤抬起头，看着场内的练习者说。 “看看？是砸场子吧？”罗蕾站了起来：“再来较量一次如何？” 萧贤跟着站了起来：“行啊，我也练了两天跆拳道，就向你请教请教吧。” 罗蕾用手指点着萧贤的胸口说：“跟我比跆拳道？你会死得很惨的。” 说完，罗蕾一下子就蹦到了场地中央，然后连续做了几个跆拳道的标准动作。萧贤把鞋子脱掉，也蹦着进入了场地。两人在场地中间对峙着，谁也没有先出击。 萧贤说：“这样干打没意思，立个赌注吧？如何？” 罗蕾说：“行！你想赌什么？” 萧贤说：“我的赌注你还不知道吗？” 罗蕾笑了：“现在知道着急了？太晚了吧！行，只要你打倒我，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看好了！” 罗蕾说完，猛地发起了进攻。她跳了起来，在空中踢出了连环腿。腿劲很强，萧贤感觉到一阵冷风扑面而来。他连忙后退了两步，躲开了罗蕾的攻击。趁着罗蕾刚一落地还没来得及站稳的机会，萧贤飞快地抬起脚，向罗蕾的右脚踢去。罗蕾早有防备，脚一落地，马上又跳了起来，顺势踢向了萧贤。两人的腿一碰到一起，立刻跳开，算是完成了一个回合。 罗蕾以条约的步伐围着萧贤打转：“学的不错呀，师傅是谁？” 萧贤说：“看你练习是偷学的，算不算拜师？” 罗蕾说：“等你打倒我再收你当徒弟吧。” 罗蕾说完，猛地一近身，萧贤刚要抬手去阻挡，不想罗蕾却没有用跆拳道的技术出击，而是换成了散打的招数。她靠近萧贤，对着萧贤的肩膀、腹部就是一阵连击：“我让你坏！我让你冤枉我！”她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哭腔，但手上的劲道却没有减弱。萧贤被她打得连连后退，听着她的话，也不敢反击。最后，罗蕾一记重拳，打在了萧贤的腹部，萧贤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手撑着地，在那里忍着疼。 罗蕾也累了，她喘着气，慢慢地蹲了下来，看着萧贤，萧贤也看着她。终于，两人都憋不住地笑了。 罗蕾伸出手，萧贤也伸出了手，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萧贤站了起来，也顺势把罗蕾拉了起来：“出气了吧？” “哪那么容易出气？”罗蕾说：“你要求我吧？哼，别想那么容易让我答应。”罗蕾说完，一边摘下护具，一边往旁边走去。萧贤连忙跟着她，弯腰捡起她丢掉的护具，帮她放在椅子边。 “干嘛？”罗蕾不屑一顾地说：“用这种方法讨好，太廉价了吧？” “你说！”萧贤说：“你开方子，我绝不拒绝。” “呵！一副暴发户的派头，找到地方报销了？”罗蕾摘下手套，捏了捏拳头，然后在空中挥舞着：“刚才怎么没劲了？” 萧贤做出一副哭脸说：“还没劲？胸口都要被你打爆了，还有肋骨......” “活该！”罗蕾咬牙切齿地说：“打得你吐血我才喜欢。要不是想到杨帆今后的幸福，我都恨不得把你废了。信不信？” 萧贤点着头说：“信！知道你嫉恶如仇。那，你要还没出够气，我们再下场打一次吧。” 罗蕾笑了：“别急，我还不想一次就收账。先记着！我去洗澡，你到牛排店等我吧，点好大餐，待会我来验货，要是我不满意，哼，在店里我就收拾你。” 罗蕾说完，哼着歌往休息室走去。萧贤看着她的背影，摸着自己依然有些疼的胸口，笑着摇摇头，起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在牛排店，萧贤点好菜，等着罗蕾。过来一会，一身休闲打扮的罗蕾步履轻松地走了过来。长发披肩的罗蕾，穿着一袭紧身的上依，勾勒出她凸凹有致的身体，再加上精致的五官，看上去就是以纯情女生，完全没有了刚才打女的形象。 罗蕾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出一身汗，再洗个澡，真是舒服。菜点好了吗？” 萧贤招呼服务员：“可以上了。” 服务员手脚利落地把牛排等菜和饮料端上来，罗蕾把饮料放到一边，对服务员吩咐了几句，服务员马上拿来了几瓶颜色不一的葡萄酒。 罗蕾把酒放在萧贤的跟前：“调酒！” 萧贤笑了，也不推辞，马上打开瓶盖，为罗蕾调起了鸡尾酒。罗蕾切下一小块牛排，放在嘴里品尝着，一边嚼一边说：“是成小雅让你来找我的吧？” 正在调酒的萧贤恩了一声，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罗蕾哼了一声：“哼，现在知道苏俊青不是好惹的吧？看你们一个个得意的，现在好了，苏俊青没被债务压死，你们都要被吓死了。” 萧贤憋着一口气，把鸡尾酒调好了，小心地端着，放在罗蕾面前：“这是一杯七彩虹，我第一次调，还没人品尝过，你是第一个。” “少拍马屁。”罗蕾拿过酒杯，小心地喝了一口：“吃牛排喝红酒，才是最佳的搭配！前几天，我看见几个土豪，吃肥肉喝红酒，也不知道哪学的餐饮礼仪。”< 434 一再索取 434 一再索取 萧贤急于想打听正事，见她不急不慢地说着这些事，也不好催她，只好一边随口应付着，一边吃着。 罗蕾觉得自己耍弄够了，才慢悠悠地说：“想知道什么就问吧。不过，我可提醒你，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职员，我不是什么都能对你说的。到时候再想绝交，那就是你自找没趣了。” 萧贤说：“知道，不会让你为难。我就想知道，苏俊青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是上面有人吗？” 罗蕾嗤笑了一声：“上面有人？这是必须的。但现在政府提倡公开办事，一切都有固定的程序，如果没有本事，就是上面有人，也帮不了你。不然，还叫什么商业社会？苏俊青的精明就在于他知道别人想要什么、自己想要什么。他把二者结合在一起，先给予，再索取，最后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么大一笔资产，就是傻瓜也能守住，何况南星集团的老板也是一名不错的企业家，怎么就没守住呢？”萧贤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没错，南星的老板是挺能赚钱的。但你没有看他的资产结构，他所谓的赚钱，就是靠人脉和资源。他以前是公务员，而且还是级别相当高的公务员，下面的人吹捧他分不清，以为自己真有本事，凭着官场的人脉，他获取了旅游资源，经营的产业是旅游和酒店，这都是服务业，需要靠人员消费来维持，旅游先不说，而酒店的客源来自于哪里，一多半还不是公款消费。你没仔细看男性酒店的经营账目吧？都是下面的城市来省城开会、度假所定的，这是为什么？还不是他以前的关系。这样赚的钱，有技术含量呢？” “那地产呢？”萧贤问。 “地产就更没什么技术含量了，更需要靠人脉关系。你能拿到地，即使不盖房，转卖地皮，一样可以发财。尤其现在我们的政府就是依靠土地财政吃饭，有了地皮，你想赔钱都难。南星的老总就是没看到这一点，因为是自己的实力获得的盖楼资格，所以对地产项目不珍惜，一个楼盘，拖拖拉拉地盖了几年，中间还经历了金融危机，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折腾完了，再想依靠楼盘翻身，可兜里没钱了，只能抵押了。” 萧贤一听，正谈到了自己最想明白的地方，马上问：“是呀，既然抵押了，为什么最后却归苏俊青一人所有了？他上面的靠山也太黑了吧？不怕其他债主举报？” “你想举报吧？”罗蕾嘲讽地说：“这就是算计。反正现在木已成舟了，我再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了。记住，商业社会首先要抓住的是机会，要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机会，然后就是合同，用合同来保护自己的利益。明白了这两点，你就无往而不胜了。” 萧贤用心聆听着，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罗蕾喝了一口酒，继续说：“苏俊青为得到南星的地产，和南星的老板签了几次合同，第一份合同是正常的投资协议，规定了投资数目和回报方式。这时，苏俊青并没有表露出要得到地产的迫切心情，只表示看重南星的实力，但投资其实就是放高利贷。” “高利贷？”萧贤说：“这不受法律保护吧？这样的合同会有效？” 罗蕾说：“你要把高利贷的利率写上，法律当然不保护了。中国的所以借贷公司都是用收取管理费的方式来代替利息。但巧妙的不是这一点，南星老板向别人借钱，都是相同的条件，所以，他对此没有丝毫怀疑。他自以为自己人脉广，随时都能接到钱，但苏俊青早就布好了一个局。一旦放出第一笔钱，就通知其他债主上门逼债。这时，南星的老板就不得不拿投资的钱去还债，这就违背了和苏俊青签订的专款专用的投资协议了。” “这都是苏俊青安排的？”萧贤有些不解地说：“为什么？他不想南星的飞机飞起来吗？” “那几架飞机飞起来有什么用？”罗蕾说：“就是趟趟满员，回报率也是非常缓慢的，你会去坐南星的飞机吗？南星的老板管理酒店的水平都一般，还能管好天上飞的？本来钱就紧张，一还钱，就更维持不了了。没办法，只好再来找苏俊青，让他加快投资速度。但这是，苏俊青可以借他有隐瞒来提出新的条件了。那就是从公司投资性质转为私人借款，利率不变，但要让债权人放心，就要变更南星房产的法人。” 罗蕾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望着萧贤，看他是否明白。 这恰恰是萧贤最关心的问题：“他为什么这么做？避开法律的空子吗？” “不仅仅是这样。”罗蕾说：“主要是抢时间。私人借款会让借债者甘愿付出一切，因为不这样就拿不到钱。而且还会隐藏苏俊青获得南星房产的企图。毕竟，私人之间需要的是钱，而不是那么一个庞大的需要变现的、还有纠纷的资产。苏俊青就是抓住了南星老板的这个心情，提出了变更资产法人的要求，条件很简单，规定的期限内还钱，资产就归还。当一切都变更完毕后，苏俊青又让人在上揭露南星以欺骗的手段获得投资的消息，让所有的债权人都涌入了cbd，围攻南星老板要钱，这下，事情就闹大了。cbd内有众多的国际知名企业，看到这样目无法纪的讨债行为，自然负面影响是非常大的，而要杜绝这样的现象再次发生，就只有尽快解决南星的问题。一查账，南星已经是资不抵债，只能强令破产，让所有的程序都纳入法律轨道，不管是赔了还是赚了，都得认账。但南星最有价值的资产已经过户更名，不在南星资产之列了。虽然这里面还有债权纠纷，但和全部的资产相比，已经算不了什么了。苏俊青只要再拿出极少的一部分钱去清除债务，剩下的就都是他的了。怎么样？这一场商业大战从构思到上演，是不是完美无缺？” 听了罗蕾的话，萧贤这才真正觉得苏俊青不是以前轻易被自己识破络漏洞的那个不起眼的人了。想到小雅要面对这样一个狡诈的人，他不由得有些担心了。 罗蕾说完，看见萧贤不做声，知道他在想着这档子事，也不打断他，自顾自地吃着。萧贤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苏俊青会利用什么样的手段去对付小雅。 “哎，你知道苏俊青打算用什么法子对付小雅吗？” “这个问题你也好意思问我？”罗蕾不满地说：“我还是苏俊青的职员，知道了也不会跟你说的，但目前我还不知道他的打算。” 罗蕾这么一说，让萧贤更加不放心里。他问：“那你知道苏俊青在政府高层都由什么关系吗？” “怎么？你要跟他比背景？那他肯定比不过成小雅。”罗蕾说：“现在跟他在一起的就是市长的公子，也就是你的情敌赵勇华了。但目前赵勇华的心思都在杨帆身上，只能起到敲边鼓的作用，帮不上什么忙。” 萧贤有些不信：“他做这么大的事，不靠关系？” “当然了，关系没有是不行的，但也都是让法院查封资产、督促政府快点让南星破产这些事，只不过是争取了一些时间罢了。这案子，以后换谁也说不出哪不合适的。” 这么一说，萧贤的心里越发开始担心里。他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借以掩饰自己不安的心情。 罗蕾看着他：“怎么？害怕了？” 萧贤微微摇摇头，没有说话。 罗蕾放下餐具说：“我看你还是先别担心成小雅，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我刚才说了赵勇华的心现在就在杨帆身上，估计现在已经开始付诸行动了，你就那么有把握不会失去她？也太把杨帆不当一回事了吧？我可警告你呀，杨帆是我的闺蜜，你这样一个态度，她不收拾你，我都要收拾你。” 萧贤说：“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关系上了保险了，什么人都打不破的。” “呵，又开始得意。才吃的亏就忘记了？你知道杨帆现在是在干什么吗？校长办公室的主任！就是负责行政还兼管外事。赵勇华在政府里的人脉很广，到时随便找个人就能让杨帆办事不顺利，最后只能去找他赵勇华了。时间久了，你这个正牌男友还能保得住？要是我就会不要你。” 罗蕾这么一说，倒让萧贤警觉了：“是呀，我怎么没想到？不过，赵勇华已经碰过钉子了，还会继续去碰？” “你追杨帆就没碰过钉子？”罗蕾说：“你还是先把成小雅的事放一放吧，不管怎么说，她有资产，苏俊青想对付她，一时半会还下不了手，但苏俊青和赵勇华要对付你，那就方便多了。” “我还巴不得他们来对付我。”萧贤说：“我就一条命，一无所有，能把苏俊青拉住，我划算。”< 435 恨铁不成钢 435 恨铁不成钢 “你也知道你不值钱，苏俊青还会不知道？”罗蕾说：“我怎么觉得你和他之间的仇恨还掺杂着男女私情呢？跟我说实话，你和成小雅之间有什么？肯定不是老板和员工这么简单。” 萧贤叹了一口气，把小雅爱他的事告诉了罗蕾。罗蕾轻轻地拍了下桌子：“这么有料呀，那你选谁？” “这你还要问？”萧贤说：“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我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的。” “又在装。”罗蕾不满地说：“我还真没见过坐怀不乱的男人，你肯定不是。不过，要说你有自知之明，我也相信。那你打算怎样对付赵勇华的纠缠呢？” “不是说了吗？用不着管他。”萧贤把自己和赵勇华之间的事也说了一遍：“他呀，就懂得炫耀，没什么用。” “又得意，到时出事我看你怎么办。”罗蕾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 和罗蕾交谈完毕后，萧贤心中越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苏俊青的狡诈看来不是小雅这种世家子弟的纯真所能对付的，而她周围也都是些科班出身的人，只能规规矩矩地做生意，在对付苏俊青这种人方面，无论是手段还是经验都不足，苏俊青真要搞起鬼来，恐怕这些人都不是对手。想来想去，萧贤觉得还是应该为小雅找个好的帮手，而罗蕾无疑是最好的人选。从学历上看，她是沃顿出身，对商业情报搜集和判断方面，非常精通，又和苏俊青一起待了这么长时间，对他的阴谋手法自然了如指掌了。有了罗蕾的帮助，自己就可以安心了。想到这里，萧贤才算是松了口气。 第二天，小雅来到了萧贤的店里，见萧贤正一脸轻松地做着事情：“看你情绪不错呀。” 萧贤说：“是呀，你交待的事情完成了。” “真的？” “当然真的。”萧贤把罗蕾告诉的信息完整地向小雅讲述了一遍，小雅听了，默不作声。半天才说：“他还真不简单，我以前是小看他了。” 萧贤说：“从他的手法看，或许将来也会这样对你。” “什么将来？”小雅说：“估计已经在行动了。只等着把楼盘卖出去，资本实力充裕了，就会正式向我宣战了。但是，他到底找到了我们的什么漏洞呢？还是在等时机出现？这不是他的风格。时机没有出现，他是不会这么放肆的。” 萧贤赞同小雅的分析：“就和他收拾南星一样，在等一个爆发点，没有资本，就不去触发；有了实力，就主动触发，逼得你不得不迎战。” 小雅没有说话，坐在那里思索着。 萧贤说：“你不觉得你此时缺少一个最得力的帮手吗？” 小雅听了他的话，带着一丝生气的神情说：“这还用你说？让你回来你就是不回来，等我被他打趴下了，看你怎么跟我交待。” 萧贤说：“我有什么用？跟他用拳头可以，比头脑我肯定是不行的。” 小雅站起来，走到他跟前，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肩膀：“你怎么知道你不行？你在我身边，我心情也能好点，起码有个人能说句知心话吧？” 萧贤抓住她的手：“好了，这个时候别闹了，我给你推荐一个人，你要不要？” “不要！”小雅赌气说。 萧贤愣了一下，神情变得严肃了：“我跟你说正经的，就是罗蕾。” “她？”小雅望着萧贤说：“她不是在苏俊青那吗？” “是又怎么样？不会把她挖来呀。”萧贤说：“昨天我去找她了，我们之间的误会解除了。我想，她既然看不惯苏俊青的为人，那就能把她挖过来。我了解她，她是一个喜欢干事的人，而且她也比较佩服你，你录用她，她肯定高兴。怎么样？” 小雅坐回到椅子上：“我这边没问题，但你能确定吗？你跟她说了？” “还没有。”萧贤走到她跟前说：“这不要征得你的同意嘛？还有待遇什么的，你不给个方向我怎么去跟她说？” “讨厌!”小雅打了萧贤一下：“我的家你还不能做主吗？那你去跟她谈吧，她要什么条件，只要你觉得合理就答应她，然后再跟我说。如果你有把握，让她这几天就来吧。不过......-”小雅望着萧贤。 “不过什么？”萧贤以为小雅还有面试罗蕾。 “我还是希望你能回来。”小雅眼巴巴地望着萧贤，眼神里满是期待。 萧贤笑了：“行了，我给找了这么个人才，就不用我去掺合了。估计苏俊青要是看到罗蕾到了你那，肯定会找我决斗的，我就摆好场子等着他，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你......”小雅的气上来了，她站起来，也不多说，转身就往外走。萧贤愣了一下，想喊住她，但又忍住了。 杨帆在办公室里看着学院的心规划，副院长走了进来：“小王，在忙着呢。” 杨帆连忙站起来为副院长摆放座位。 副院长摆着手说：“不要客套，我是来通知你一件事的。我们不是和演艺公司签订了合同吗？他们已经跟我们来电话了，说要为政府的一个项目拍摄宣传片，形式是歌舞组合，让我们学院出人。这对我们来说，可是一个宣传的好机会。学院行政会议已经决定了，你专门负责这件事。如何？” 杨帆一听，非常高兴，有了具体的业务上的事，就不用再和赵勇华打交道了：“好啊，我早就想多干点业务上的事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以后学院这方面的事将成为常态，我们想着要专门成立一个隶属院长的部门，就处理这些对外合作的事，要是在三年内能推出一个叫得响的学员，或者不管什么人，只要红了，我们学院的名声就是打出去了。小王，要努力呀。” “放心，院长，这事我能干好。” 有了新的任务，杨帆知道自己不会再为学校的事跑教委了，自然也不会再需要赵勇华的特别帮忙了。想到这里，她感到一阵轻松。自从上次和赵勇华谈开后，她就没有再见到赵勇华，心里一直有些忐忑，总担心要是再去教委办事，遇到石科长该怎么解释。现在，终于可以不再为这事操心了，也算是一种解脱吧。杨帆考虑好，等这件事沉淀下去后，再和赵勇华见面，对他表示感谢和歉意，也算是能理清两人之间的关系。< 436 尝尝辣味 436 尝尝辣味 杨帆开车来到萧贤处，见他已经收拾好了。看见杨帆来，萧贤说：“今天我们到外面吃，还要请一个人，” “请谁？” “罗蕾。”萧贤一边锁门，一边说。 杨帆奇怪地说：“你不是和她翻脸了吗？怎么又想着和好了？很反常呀。” “我那算什么翻脸。”萧贤说：“我就是不爽她跟苏俊青在一起。不过，昨天我们已经把这事说开了。” “那以后呢？她还不是和苏俊青在一起。” “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所以今天才请她吃饭。走吧，就在前面，今天吃火锅，让她尝尝这里的辣味。” 杨帆挽着他的胳膊：“你想好了方法？什么方法？” “让她离开苏俊青的公司呀。”萧贤轻描淡写地说：“我让她去小雅那工作。不就是找个职业吗？哪不能上班？非要跟苏俊青搅在一起？” 杨帆一听是到小雅那去，兴趣索然：“小雅来找过你吧？你们之间怎么还没了断清？” “没别的事，就是为苏俊青这档子事。你也看报纸了吧？苏俊青的目的达到了，只等房子卖掉，就会专心对付我和小雅。现在我们不做准备，到时就会吃亏......” “别高看你自己了。”杨帆说：“你自己不是说你没什么值得苏俊青惦记的吗？是不是不愿意小雅受损伤？这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们之间总没了解完，让我太不舒服了。” 萧贤说：“那今天你就可以舒服了。罗蕾去了，基本就万事大吉了。苏俊青离不开她这个高参为他收集有价值的信息和提供判断。罗蕾走了，不断会断他的一条臂膀，还会向小雅说出苏俊青的办事策略。有了这一招，苏俊青就会收敛，乖乖地赚他自己的钱，不会再掀什么风浪了。” 杨帆哼了一声，依然满脸的不悦。萧贤连忙哄着她，逗她开心。 两人来到火锅店，萧贤跟服务员交待着什么，杨帆则给罗蕾打电话，问她人到哪了。没多久，罗蕾就兴冲冲地来了，跟杨帆打着招呼：“这里有什么特色菜？” 杨帆说：“特色就是辣，还不是一般的辣。你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罗蕾说：“我去过墨西哥，尝过世界上最辣的辣椒，这里也不过如此吧。” 萧贤说：“先别吹，做菜吃的辣椒和当调味品的辣椒是不一样的，你看看这底料，红红的一层油，我已经给你预备了冰镇的饮料救急了。” 罗蕾不屑地说：“你自己留着吧！知道墨西哥在哪吗？看我们谁厉害。” 罗蕾挽起袖子，一副要大吃一番的样子。 杨帆手脚麻利地摆放着碟子：“罗蕾，他昨天怎么跟你赔罪的？” 罗蕾看了萧贤一眼：“怎么赔罪的？当然是教训了他一段拳脚了。哎，伤处擦约了吗？我那有治跌打的特效约，美国货，待会走的时候别忘了找我要。” 杨帆故作吃惊地说：“这么厉害？下手够重的呀。” “那当然，谁让他得罪我了？我那么好欺负吗？杨帆，以后他让你受气，直接告诉我，我来替你收拾他。” 两人说着，都忍不住笑了。 萧贤也不在意，招呼着罗蕾吃菜。三个人边吃边聊，气氛异常地火热。 等到吃到兴头上，萧贤对罗蕾说：“为了表示我最真诚的歉意，我还有好心献上，你要不要？” 罗蕾说：“你能有什么好心给我？是精神上的还是物质上的？” “都有。”萧贤说：“让你全部都得到满足。” 罗蕾放下筷子说：“是吗？那我提醒你，我可不是那么好满足的。” “知道你是沃顿出来的，见过世面。”萧贤说：“我不会随便拿个什么东西来打发你的。” “那好。”罗蕾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萧贤说：“我呀，给你找了个新工作。” “新工作？”罗蕾奇怪地说：“我没有失业呀，要什么新工作？” 杨帆笑着说：“他是不想让你在你现在的老板那干了，所以才给就介绍了一个新工作。” 罗蕾望着萧贤说：“真的？” 萧贤点头：“真的。就是......” 罗蕾抬手制止他说下去:“先别慌着说，我来猜猜，是成小雅那？对不对？” “英雄所见略同呀。”萧贤兴奋了，得意地看了杨帆一眼，又对罗蕾说：“这个老板不比苏俊青强多了？她以前还是苏俊青的老板呢！这样算起来，你就可以跟苏俊青平起平坐了。如何？这礼物不错吧？” 罗蕾说：“不错？这有什么不错的？你问过我吗？我去成小雅那干嘛？” “干你的管理呀。”萧贤说：“你不是一直想管理公司吗？这下好了，英雄有用武之地了。小雅的公司有外贸、房产，都是现在时兴的，你想管理哪一个都可以？” “都可以？说的好像是你产业似的，你能当多大的家？” 萧贤不敢吹牛了：“不是我当什么家，我向她推荐你了，她对你的履历很感兴趣，非常欢迎你来。待遇你说，绝不讨价还价。” 罗蕾哼了一声：“待遇？你原来在她拿是什么待遇？你好歹也是经理级别吧？跟她的关系......”罗蕾觉得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止住：“拿多少钱一个月？” “钱不是问题。” “我知道不是问题。”罗蕾说：“我并不看重钱，是要看我能干什么和对工作的兴趣。不错，成小雅的公司很大，现在也有名气。但这种公司恰恰不是我想去的。因为这种公司一切都成型了，只要你按规章去做就可以了，没一点创造性。做这种事，不是我这个沃顿出来的人去做的，是......” 罗蕾看了萧贤一眼，忍住了没说。 萧贤说：“那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我这个本省的学体育的都能拿下的工作，你还怕拿不下吗？” 杨帆有些看不下去了：“你还挺自豪的？这么简单的工作让罗蕾去做，那还不闷死？我也觉得这事不靠谱。” 罗蕾虎着脸对萧贤说：“听见了吗？再说了，你忘了你的成老板对我不怎么感冒吗？到现在为止，我和她连几句话都没说上。” “那你是误会了。”萧贤说：“她不会看不上你的。再说，你有能力和才华，对于公司怎么运转，你可以提出意见呀。这样，你不更有成就感了？” “什么成就感？你在大公司待过吗？公司走上了正轨，又在赚钱，怎么会轻易改变现有的运作模式呢？你以为你是乔布斯，一言九鼎呀。再说了，成小雅是稳健性，不会轻易地冒险。这种经营做派，不合我习惯。我不去。” “那什么合你习惯？苏俊青这么经营你就喜欢？”萧贤有些不高兴了。倒不是罗蕾的拒绝泼了他的面子，而是因为罗蕾依然要成为创融的员工让他不乐。 “当然。”罗蕾也不否认：“做风投能经历很多大场面，见识许多一辈子都难得经历的事情。而且做风投还需啊哟对许多事情进行分析、判断，这正是我强项。我怎么会舍弃我的强项去从事我不喜欢的工作？我还没到退休年龄的。” 杨帆给罗蕾倒饮料，让她稍稍平息一下情绪。 萧贤的脸色也变了，他对于自己能和罗蕾消除误会、重新和好是非常高兴的，如果能在今晚把罗蕾从苏俊青那里拉过来，将来即使真的和苏俊青争斗，也少了许多麻烦。现在见罗蕾还是一心想在苏俊青那里待着，那今后要起了冲突，两人难免要针锋相对了。 萧贤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那你想过没有，我和苏俊青肯定是要见真章的，到时你如何选择呢？” “这有什么不好选择？”罗蕾说：“苏俊青对付的是成小雅，你只算是捎带的，能把你怎么样？至多让你痛苦了，再说，我到时还能帮你说上几句话，让他差不多就行了。说不定，你还会感谢我......-” “我现在就谢谢你。”萧贤说：“你不就是想实现你的价值吗？别怪我不提醒你，苏俊青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到时你吃了他的亏可别后悔。” “我吃他什么亏？”罗蕾说：“他心里想的是成小雅，要报复的是你，我就是一雇员而已。” “雇员？”萧贤哼了一声，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罗蕾说：“是呀，你不就是想说我是他保镖吗？也许日后你被他整惨了，想用拳头教训他，怕我会碍事吗？那我还真不能让你把他怎么着了。你要打出个人命来，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有杨帆怎么办？” 杨帆也说：“是呀，罗蕾说的对。” “对什么对？”萧贤少有地冲杨帆发火了：“她现在在我这边，这后边的事不就是没有了吗？” 罗蕾说：“你高看我了。中国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沃顿毕业的。我走了，只会让苏俊青加快报复你们的步伐。到时，你们还没准备好，我看你们怎么办？再说，苏俊青主要是想夺得成小雅的资产，这样一来，你的压力就小多了，你何必为她去出头呢？你在旁边看热闹不就行了？成小雅要是赢了，你就在这里安安稳稳地待着，她要是输了，趁着苏俊青高兴，你收拾行李走路，换个地方做你的外贸，他总不至于放下到手的一切去满世界找你吧？”< 437 解除误会 437 解除误会 杨帆有觉得罗蕾说的有道理，在那里频频点头。 萧贤说：“你考虑得倒周到，我可不像你，只想着自己。” “那你还想着谁？成小雅？”罗蕾紧跟着问了一句，杨帆也望着萧贤，看他如何回答。 “想她又怎么了？有错吗？”萧贤说：“他对我不错，现在和苏俊青的矛盾也多半是因我而起，我帮她又错吗” 罗蕾哼了一声，看了杨帆一眼，把要说的话忍了回去。 萧贤有些不耐烦了：“我再问你一次吧，接受不接受我的提议？” “你是对我进行最后通牒吗？”罗蕾也不高兴了：“我家里人都不管我干什么，你又凭什么安排我的事？”罗蕾说完，站了起来，拿起包就往外走。杨帆连忙站起来，跟着她走了出去。萧贤气得往椅子上一靠，在那里生闷气。 杨帆跟着罗蕾走到外面，罗蕾对她说：“你回去吧，不用管我。我住的不远！” 杨帆说：“好了，他是这个脾气，今天跟你说这件事，也是好心。” “是好心没错，我不需要。”罗蕾说：“这次我可能真把他气着了，但让我现在离开创融是不可能的。你告诉他，今天算是我欠他的，有机会我会补偿他的。你自己也要小心。” 罗蕾说完，拍了拍杨帆的肩膀，转身走了。杨帆闷闷不乐地往店里走。 萧贤坐在那里，看着杨帆回来，站起来说：“我们也走吧。” 他走到服务台前，算完账，拉着杨帆走了出去。两人在路上默默地走着，谁也不说话。等到了车前，杨帆打开车门，坐到了司机的位置上：“你在车上歇会吧。我来开车。” 萧贤也不说话，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杨帆慢慢地开着车，想着两人好容易解除了误会，现在又闹了这一出，真是不值得。车子转了弯，走上了最繁忙的交通要道，一条笔直的马路上停满了车，一看就知道是堵车了。杨帆停下车，手放在额头上，想着刚才罗蕾跟她说的话。 罗蕾提醒自己要小心，是什么意思呢？要小心赵勇华？不太像。再说赵勇华对自己没有恶意，只是追求，以后即使苏俊青恨屋及乌，他也不会旁观不管的。那罗蕾要自己当心什么？想着她和萧贤争论时的浴言又止，杨帆自然就想到了成小雅身上了。 萧贤要让罗蕾到成小雅那里去工作，肯定不会是成小雅对萧贤提出来的，因为两人都不认识，那肯定是萧贤想到的。看他的神情和语气，把握那么大，简直就能当成小雅的家了。还有罗蕾的那句浴言又止的话，肯定蕴藏着什么深意。罗蕾是搞商业调查的，不仅对商业路数精通，对不属于商业上的事自然也是了解的，不然，绯闻又是怎冒出来的呢？当初小雅为了感情的事找到了自己，就可见她对萧贤的感情不一般，即使萧贤离开了她的公司，自己开始做生意了，她依然来找过他。这种剪不断的情思继续发展下去，会怎么样呢？萧贤对小雅的关心，也不同寻常，甚至自己做主替她找能干的人。由此可见......杨帆不愿意再想下去，恨不得让萧贤跟自己说清楚。 萧贤此时心里也不平静，对罗蕾游说的失败，让他对小雅的担心更加重了。从罗蕾的反应来看，她是铁了心要看苏俊青是如何对抗小雅的。苏俊青收拾了南星，就让自己的实力上了一个台阶，接着再来对付小雅，就更需要罗蕾这种人才了。想着两人的配合将会产生的合力，萧贤觉得自己无法再坐视下去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到小雅的公司里去，近距离地帮助小雅。虽然自己在才干上无法和罗蕾相比，但毕竟和她比较熟悉，多少能知道一点她回干什么。到时跟着她，看她收集什么材料，然后和小雅等人商量，总比事到临头手足无措来得强。 萧贤的主意已经打定，就在考虑如何跟杨帆说了。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瞒着她，而且必须要跟她说清楚，不然以后为这事闹起来，那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了。萧贤侧过头来，看了杨帆一眼，正好杨帆也在看着他，两人目光相对，萧贤不敢对视，连忙低下了头。 杨帆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他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问道：“想说什么？” 萧贤见杨帆主动问起来，觉得还是顺势说出来好：“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杨帆望着他：“是想回小雅那吧？” 萧贤见自己的心事被说中了，不禁觉得有些尴尬，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 杨帆提高了声音：“是不是？” 萧贤只好点了点头。 杨帆的呼吸被粗了，脸也变红了，因为生气，她的鼻翼在抽动。她坐在椅子上，眼睛望着前面一长串的小车，突然用劲在方向盘上拍了一下，然后推开车门走了出去。萧贤吓了一跳，想跟出去，这时，车龙却动起来。萧贤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要是不管车，不说被骂死，警察也不会放过自己。他急忙挪到驾驶的位置上，跟着前面的车往前走。 萧贤一边开着车，一边把头探出去，对着在路边行走的杨帆说：“干嘛生气？快上来。” “你少管我。”杨帆对他吼道，依然走自己的路。 萧贤无法，只好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她。杨帆走了一会，觉得这样跟着车走还是不解气，她吵前面看了看，见不远处有一架过街天桥。于是，杨帆加快了脚步，甩开了萧贤。走到天桥旁，杨帆跨过栏杆，走上了天桥，然后快步过街，到了对面的人行道，气呼呼地往前走了。 萧贤一直盯着杨帆，把她行走的方向记住了，然后开着车，想找一个能停车的地方。好容易才撤出了车流，看见前面有一个拐弯处。萧贤马上把车子开过去，然后在路边停好车，锁好了车以后，他立刻朝着杨帆走的方向追去......< 438 怒气没消 438 怒气没消 萧贤是健将级的运动员，没花什么时间就上了天桥。在天桥上，他朝杨帆走的方向看去，很快就看见了杨帆一会疾走，一会小跑着往前走。萧贤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可以追上他了。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发力向她追去。 没多久，萧贤就追上了杨帆，他伸手拉住杨帆的背着包的带子：“干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杨帆用力去挣脱：“你放开，不要管我。” 萧贤哪里会让她挣脱，他一用劲，就把杨帆抱在了怀里：“好了，别闹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我说什么？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不是要回成小雅那吗？你回去好了，我不管你。” “你这是不管吗？”萧贤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你这个样子，我还怎么去？” “那你是不去了？”杨帆停止了挣扎，但脸上的怒气没有消，瞪着大眼睛望着他。 萧贤说：“你先听我说好不好？听完了你在发表意见。” 杨帆敲着萧贤的手说：“放开。” 萧贤放开她，杨帆用手理了理头发，看见路边有公共座椅，就走过去，坐了下来。萧贤也跟着坐在她身边。 杨帆气鼓鼓地说：“你就说吧，什么理由？” 萧贤说：“这你还看不出来？罗蕾要留在苏俊青那里实现她的事业价值，她是什么脑子？一个苏俊青就够小......就够成小雅犯的了，再加上罗蕾，她肯定对付不了......-” “你回去就能对付了？”杨帆不满地说：“罗蕾跟我说过，你的脑子绝对比不过苏俊青，你回去有什么用？还不是和成小雅扯不清楚。” “你怎么能这样看我？”萧贤不满地说：“我的脑子是比不过苏俊青，但我和罗蕾熟悉，对她的行事风格多少了解一点，真要发生了争斗，我起码能告诉成小雅罗蕾在干什么，然后再猜测苏俊青能干什么。这样，受的损失就会少一些，也能让苏俊青多费点事。这样，说不定他就会知难而退了。” “想得倒好。”杨帆说：“苏俊青会这么容易放弃？那你干脆登报说你和成小雅联合起来了，也知道了怎么对付他，让他死心不是更好吗？” “没你想得那么容易，但也没有那么复杂。”萧贤说：“小雅的公司不比南星集团，实力在那里放着，打几回交道，苏俊青就知道厉害了。他是个聪明人，对抗只是为了出气，占点小便宜就会算了。那时，也就没什么事了......-” “那时？那是什么时候？”杨帆依然没有消气：“你知道和成小雅在一起会有什么后果吗？你们之间好容易淡了一点，现在，你又回去，会发生什么你预料过吗？” “不会发生什么的。”萧贤说：“这一次就是对付苏俊青，应付他捣乱还忙不过来，还有什么时间想别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你还不信？” “我还真不信。”杨帆气鼓鼓地说：“你自己开店，她都能找来；现在你们可以整天在一起了，谁知道她会干什么？你自己也说了，苏俊青要让她破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就不会把心思放在你身上？她对你如何可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萧贤见杨帆依服不依不饶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好看着大街山上的汽车。杨帆见他不说话了，越发生气了。她站起来，用手在他的身上扑打着：“你说呀，你说呀。今天不说清楚，就别回去了。我们就在这里争一晚上。” 萧贤抓住她的手，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柔声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就是因为她喜欢我吗？过去是我不好，没能早一点打掉她的念想。但这一次不同了，我已经跟她明说了，即使回去我也要跟她说明，我只负责对付罗蕾，能不去公司就不去公司，这样你总放心了吧？小雅以前对我不错，我不能在她最危急的时候在旁边看着她应付这场危局。我保证，这次只做事，什么也不说。这总可以了吧？” “什么也不说？可能吗？你们俩对坐着互相看？” 萧贤说：“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难道你连我都不信了吗？” 杨帆看着他，绯红的脸上渗出了汗珠，她咬着嘴唇，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好半天才说：“我相信你，但我不能相信她。她已经把她的心思和打算都告诉我了，这个时候我还无动于衷，那就是傻子了。你听着，萧贤......”杨帆用手指着他说：“今天我们在这里把话说明了，你就跟我说一句话，你是去还是不去？要是你去，你以后就别来找我。” 杨帆的态度非常坚决，没有一丝的通融余地，这让萧贤非常为难。从内心说，他不愿意失去杨帆，但小雅身处危局，他坐视不管的话，那他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萧贤抓住了杨帆的手：“你不要如此逼我，行吗？我保证，这事要不了多久就会结束的，只要一结束，我马上离开，好不好？” 杨帆听萧贤如此说，一股酸楚泛上了心头，她冷冷地说：“这么说，你决定了？选择她了？你不后悔？” 萧贤说：“什么选择她？我只是去帮她，不是选择她......” “你少跟我废话。”杨帆站了起来：“那你就去吧，永远别回来了。” 说完，杨帆转身走到路边，拦住了一辆出租车，上车离开。 萧贤想上去拦住杨帆，但杨帆态度坚决地让司机开车，萧贤只好站在那里，看着杨帆离开。 萧贤在原地站了站，决定还是先回家再说。于是，他回到停车的地方，开车回家。到了家附近，萧贤想到杨帆明天还要用车，就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把车开到了不远处杨帆所住的小区。他停好车，就朝杨帆家走去。不想，在小区的活动中心的公共区域，看到杨帆正坐在那里。萧贤松了口气，连忙跑到了杨帆的身边。杨帆依然满面愁云，脸上还带着泪痕。看见萧贤来了，也不理他。 萧贤小声地说：“还生气？” 杨帆说：“能不生气吗？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们，但一有什么事，你还是放不下她，你让我以后怎么放心和你在一起？” “这不一样。”萧贤解释说：“我放不下她，只是想回报她，等这件事一完，我保证不再和她有任何联系，我......” “你的保证能算数吗？”杨帆说：“当初你离开她的公司，也说不再联系。这件事完？能完得了吗？成小雅的公司就在这里，那是她的根基，这件事处理完了，还有下一件。只有她继续在这里工作，总会有大大小小的麻烦的。到时你管还是不管？” 萧贤说：“肯定不管！这件事因我而起，我如果在旁边看着，我于心不忍。” “是呀，你不忍。”杨帆说：“那你就去当你的烂好人吧。”杨帆说完，站起来就往家走。 萧贤连忙拉住她说：“你先别急着生气，好吗？这件事我无论如何也要管。我和你是一辈子的事，而和小雅，情分就只在这件事上......” “一辈子？”杨帆看着萧贤说：“你说得轻松，你这个样子能让我对我们的一辈子有信心吗？萧贤，你听好了，我们俩虽然有誓言在，但破坏誓言的是你不是我，今天我们把话说明了，你要回成小雅那，就不要再见我了。让开！” 杨帆从萧贤手上拿过车钥匙，一把把他推开，然后快步朝家走去。 萧贤知道自己拦不住她了，就在原地看着她走进门栋里，才闷闷不乐地往自己家里走去。走进自家所在的小区，迎面碰上了身穿警服的张琪。因为萧贤曾经为张琪解除约瘾出过力，所以两人关系很熟。 张琪看见萧贤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关心地问道：“怎么了？碰上不顺心的事了？” 萧贤勉强笑了一下：“没什么。” “还没什么。”张琪说：“你是个藏不住事的人，脸上都写着呢。和女朋友吵架了？” “没有！”萧贤说：“有点小误会，已经说开了。” “哦。”张琪点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说：“我问你点事，你现在有时间吗？” “什么事？” 张琪招呼萧贤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你没见前门那新开了一家夜总会吗？” 萧贤说：“我不去那！我对夜总会也不感兴趣。再说，那里的夜总会也够多的，怎么了？” “夜总会开几家倒是没什么，活跃文娱生活嘛。不过，这家新开张的夜总会年轻人去的比较多，和别的夜总会看上去不太一样。” 萧贤说：“这很好解释，肯定是里面有吸引年轻人的地方。” “那禁约算不算？” “当然算了。”对这些萧贤自然是很精通的：“夜总会、迪厅就靠这些吸引人，没禁约还做什么生意？光听歌、跳舞吗？这些东西虽然吸引人，但也不长久呀。” 张琪点点头：“那依你的经验，这些禁约都属于哪一类？是独品吗？”< 439 带去审查 439 带去审查 这些日子，警察局关于社会上独品泛滥的情形很关注，政府也在进行严打，对歌厅、舞厅之类的场所清理得很严。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些娱乐场所对付警察的清场早就有了应对，不仅收买了警察中的败类进行通风报信，而且买约的手段也变得高明了。 萧贤见张琪这样问，倒有些不好说了。他在夜总会这类的场所干过，知道这些场所和黑社会都有或多或少的联系，如果自己贸然说出里面贩卖禁约和独品的诀窍，要是走漏出去，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而且麻烦无穷。萧贤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好。 他对张琪说：“这不好说，要根据约去判断。不过，你是警察，应该知道政府对管制约品的规定吧。对着政府开列的单子去查不就行了吗？” “说的容易。”张琪说：“我带人查过几家夜总会和迪厅，都没查出在这些地方有什么违规的地方。” 萧贤没有说话，他想，你带着人去查，当然查不出来。当初我在夜总会当保安的时候，每次警察要来查，老板事先都接到内部的通知了，连卫生间的小水道都打扫干净了，怎么能查得出来？真要查，要微服私访，找到其中的窍门了，然后再出其不意地带人去查才行。 “不过，我还是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很多夜总会竟然都出售止咳糖浆。而且价格还很贵。这就奇怪了，去那玩的人都有咳嗽的毛病？为什么不直接去约店买呢？” “有钱嘛！”萧贤说：“这和在那里消费是一个道理。那里的酒水超市不一样有吗？价格更便宜。但有谁去那玩会自己带酒水去？至于止咳糖浆嘛......” 萧贤想了想，觉得这跟她说没什么：“你要看是哪个国家出产的。如果是德国的‘联邦止咳露’就很说得通了。喜欢嗨的年轻人都喜欢喝一点提神，效果不错，还不会上瘾。即使上瘾也不怕。” 张琪奇怪地问：“为什么？” “据说里面含有奋兴剂成分。”萧贤说：“在迪厅、夜总会玩的年轻人都是非常容易亢奋的一群人，有了奋兴剂，就更放得开了。” 张琪这才明白这个道理：“原来是这样。但他们只卖这个吗？” 萧贤说：“这就很难说了，比较，这玩意利润不高，不如卖飘约什么的赚钱。” 萧贤不好跟她细说，只是大致地讲了讲。张琪记下了，决定回去再和专家商讨一下，然后就和萧贤告别。 萧贤回到家里，跟父母说了会话，也无心再干别的什么倒是妈妈说这些天没看见杨帆了，让萧贤周末带杨帆回来吃饭。萧贤想到杨帆对自己的最后通牒，觉得也应该找时间带她回来，争取缓和一下气氛。 第二天，萧贤早早地来到杨帆所住小区的路口，等着杨帆开车出来。一看见杨帆的车开过来，他连忙上前示意停车。 杨帆摇下车窗问：“你想好了吗？是不是还要回去？” 萧贤说：“先不说这个问题，周末我妈说......” 杨帆说：“先回答我的问题。” 萧贤陪着笑，去拉车门：“上车再说吧。” 杨帆发动了汽车：“你不是要去成小雅那吗？她的公司在市中心，我们不是一条路。”说完，开车走了。 萧贤见杨帆气还没消，只好看着她开车走了。 杨帆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想着萧贤的动向，心里依然有气，干什么都不能专心。正在苦闷时，有人通知她到院长办公室去一下。 杨帆来到院长办公室，院长对她说：“小王，刚才演艺公司来电话了，让我们学校选的几位学员马上去试一下镜头，说用人单位今天要看看定妆照，好尽快确定下来。这是我们这个学期比较重要的事情。你马上带她们去吧，对方有什么要求，先尽量满足，回来再向我们汇报。” 杨帆答应了，转身就去办。 经过通知、集合，杨帆带着十几名女学员上了车，离开了学校。到了市中心演艺公司所在地，女学员们看着气派的大楼，都有些兴奋。演艺公司的人造就等在门口，杨帆连忙招呼学生们排好队，然后去跟演艺公司的人交涉了一番。 演艺公司的人和客气，对杨帆说：“王老师，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你带着学生跟我来吧。” 杨帆说：“多谢你们了。” 然后，她领着学生跟在演艺公司的人的后面走进大楼。 在电梯里，学生们还掩饰不住兴奋，叽叽喳喳地说自己穿什么样的依服好看，应该选什么样的造型，杨帆则向演艺公司的人打听导演严不严厉。等到电梯一到15层，大家鱼贯而出，走进了大厅里。 大厅的正前方，已经搭好了场景，美轮美奂的灯光让场景恍如神仙世界，没见过这些场面的女学生们都兴奋起来了，跃跃浴试，恨不得马上就开始展示自己的才艺。一位打扮不落俗套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演艺公司的人忙对杨帆说：“这是我们的江导演，今天是他负责演员选拔的事。”又向江导演介绍了杨帆。 杨帆说：“江导，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都是工作嘛。”江导演派头十足地在学生面前站好，然后拍手让学生们安静下来，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点点头，对杨帆说：“不错，从气质上看不错，是你们学院的优秀学员吧？从你这个老师的气质上就可以看出来。怎么样？王老师，有没有兴趣也客串一把？” “我？”杨帆说：“我可不行，我不是学表演的。” “表演也不是天生就会呀。”江导演笑着说：“我也不是一开始就做导演，现在还不是在做？” 杨帆说：“我们的目的是为学校学员打开走向演艺之路的大门，我是教师，就不和她们抢饭碗了。” 江导演笑了：“还是王老师心肠好。那好，同学们，你们先打化妆间去试装，服装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十五分钟的时间。”江导演对身边的助手说：“带她们去吧，要快！今天要拍出来，把样片送给客户单位。”< 440 适合出演 440 适合出演 助手连忙招呼学生跟自己走。 江导演对杨帆做了个请的手势，邀请杨帆到一旁摆好的椅子上去做。杨帆跟着导演来到一旁的监视区，这里大小银屏监视器已经放好了，在这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布景台上的一切。 江导演为杨帆倒了一杯热水，然后把杯子放到杨帆面前：“王老师，请喝水。” 杨帆说：“谢谢。” 江导演在杨帆身边坐下：“王老师在学院里是讲课吗？” 杨帆说：“我以前是讲艺术入门的，现在干行政工作了。” “哦！”江导演点点头：“艺术和表演是相通的，我觉得你完全可以胜任。看你，气质在这，从相貌上也不输给你的学生，怎么就不想出马是一把呢？” 杨帆说：“要说表演嘛，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可能不适合出演你所负责的片子。” “怎么不适合？”江导演奇怪地说：“我是老古董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杨帆说：“你不是要为政府部门拍宣传片吗？” “哦！不错，但我拍宣传的技法和别人不一样，我是走青春活泼型路线。再说，拍宣传片只是工作的一部分而已。我在这里有专门的工作室，准备要拍一部美妙女队的歌舞组合，现在正在全省范围内选演员，你带来的学生我看就有不错的，待会可以一起看看。不过，我觉得你可以成为她们中的一员，甚至是领军的。” 杨帆说：“我？不会吧？我都24了，还怎么能充当美妙女？” “怎么不能？”江导演说：“你看上去也就20岁，这是银屏表演，没谁去关注年龄的。” 杨帆笑了：“算了，我再改行也来不及了。” 江导演略显失望地说：“太可惜了。” 两人正说着，学生们已经换好服装，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杨帆连忙走过去，招呼学生站好，又跟学生们说了些注意事项，然后才走回来对江导演说：“江导，可以开始了。” 江导演点头，拍着巴掌对学生们说：“好，你们不是准备了歌舞吗？就上去表演你们的歌舞。音乐准备！” 随着导演的口令，音乐响了起来。学员们都是训练有素的，一听到音乐，立刻跳动了起来。 杨帆坐在那里，和导演一起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江导演不时和助手说着什么，助手立刻记下导演感兴趣的学员背后的号码。几场歌舞表演完毕，学员们下去卸妆，杨帆问导演：“江导，你觉得我们的学生素质如何？” 江导演说：“不错。”他把一张纸放在杨帆面前：“这是我选定的人，一共八个，让她们明天来我这，进行彩排和录像。这个任务很急，下星期就要交活了。” “没问题。”杨帆见人员已经确定，也非常高兴。她拿过名单，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时，几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是演艺公司的老板，他很恭敬地引着一个人说：“赵总，你往这边走，我们正在为要的那个单子选演员。” 杨帆听见动静，抬头望去，赫然发现走在前面的就是赵勇华。她正奇怪赵勇华怎么到这来了，身边的江导演连忙迎了上去：“赵总，亲自来了？我们正准备把定妆照给你送过去。” 演艺公司的老板问：“老江，演员的事都定下来了？” “定了。保证没问题。” 赵勇华点点头：“那行，现在就让我看看吧。” “好！你往这边坐。” 赵勇华跟着江导演走到监视区，杨帆看见赵勇华走过来，一时间无法决定是去打招呼还是不打招呼。江导演拉过椅子，请赵勇华坐下，然后指着杨帆说：“这是王老师。” 赵勇华笑着说：“不用介绍，我们认识。” 赵勇华主动拉过一把椅子，对杨帆说：“王老师，坐吧。” 杨帆见这里只有三把椅子，自己再坐，演艺公司的老板就只能站着了：“不用，我站着就行。” 演艺公司的老板是个灵光人，马上对杨帆说：“王老师，不用客气。你就坐吧，也可以向赵总介绍一下你的学生的特点。我们这个片子就是为赵总拍的。” “对！”赵勇华说：“介绍介绍你的学生的特点。这个片子市委很重视，书记还要亲自审看。”赵勇华伸手去拉杨帆的手臂：“不用客气了。” 杨帆只好坐下来。 江导演坐在监视器旁，让助手开始回放，然后指着监视器向赵勇华介绍自己选定的几个学生的情况。赵勇华的心思不在这上面，他只是随意地点头应付着，一门心思都放在杨帆身上。杨帆听到这是为赵勇华所拍的片子，马上就明白演艺公司为什么要找自己的学校拍片了。毫无疑问，这肯定是赵勇华跟演艺公司所谈的条件，而自己能负责这个工作，也一定是他向学校提出来的。想到赵勇华又要在自己身上下工夫，杨帆觉得自己以后不知道怎么干这个工作了。她不敢去看赵勇华，只是盯着自己手里拿的那张纸，无意识地看着上面的名字，希望能有个人出来为自己解围，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赵勇华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安，他看着银屏，听着江导演的介绍，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片场只听见江导演的声音，其他人都默不作声。 等到江导演说完了，赵勇华说：“不错，你选的人没说的，就按你说的办。”说完，他转向杨帆：“小王，看来你们学校还真是有人才。我本来还想着要多看几个单位才能把人选搞定，结果江导演在你这就把人弄齐了。这样也好，可以早点开工了。” 江导演说：“王老师的学校排在偏后一点，要是排在前面，估计现在已经拍完了两个场景了。王老师，明天就是我们派车去这选中的学员了，还是你带队吗？” 杨帆点点头：“你放心，我们不会误事的。” 赵勇华看了看表，对杨帆说：“时间不早了，该吃午饭了。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在隔壁不远的酒店安排了便饭，你带学生们去吃吧。” 杨帆想着拒绝，但赵勇华说完，就走到演艺公司老板那去说什么了，杨帆无奈，只好着急自己的学生站好队，跟她们说了出去吃饭的事。学生们自然高兴了，都巴不得快点能庆贺一番。陪着赵勇华的一位随从走过来，恭敬地对杨帆说：“王老师，请跟我来。” 杨帆和学生到饭店的包间坐好，包间比较大，有两张桌子，一大一小，大家都知道小的肯定是领导坐的。杨帆刚安排完学生，赵勇华的随从就走到杨帆面前说：“王老师，请坐这边。” 杨帆看了看大桌子，几乎正好坐满自己的学生，自己再要坐在这里，就显得挤了。于是，她也没有推辞，就坐到了小桌子那里。不一会，服务员开始上菜。杨帆看了一眼满桌子的菜，觉得非常丰富。无疑，这是赵勇华在可以招待自己了。 杨帆问站在一旁的那位随从：“你们赵总呢？” 随从说：“他还有点事，马上就到。” 话刚说完，赵勇华一个人就推门走了进来，他笑呵呵地说：“同学们，招待不周，请大家随便吃点。不要客气，要吃什么、喝什么就跟服务员说，接下来的几天，就是你们吃苦了。你们王老师知道，我的要求是很严的。当然，只要能完成任务，完成得好，我也会好好奖励你们的。老，都坐下，开始吃吧。” 在学生们的欢呼声中，赵勇华坐到了小桌子旁，陪着笑对杨帆说：“小王，来，你也吃吧。” 杨帆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 赵勇华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了？不舒服？” 杨帆说：“我问你，选我们学院的学生来拍片，是不是你跟演艺公司打了招呼？” “我打什么招呼？”赵勇华有些无辜地说：“我对这也不懂，怎么打招呼？我这要办的事可是大事，千万不能出错。市委书记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搞砸了，他一样把我开了。我能徇私情去打招呼吗？” “看你说的，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似的。”杨帆自然不相信他的话：“那我先把话说前头，我可不领你的情。” “要你领什么情？这是公事，一码归一码。”赵勇华招呼杨帆说：“先吃饭，吃完了再说这些也不迟。我可是饿了。” 赵勇华说完，殷勤地给杨帆倒饮料、推荐什么菜好吃，全没用上次被杨帆拒绝的沮丧。杨帆倒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随着他一起吃饭。 吃完以后，两人又谈了些工作上的事。杨帆问：“你该不会每天都来吧？” “我倒是想。”赵勇华说：“只能抽时间来看看了。有什么困难，你就直接联系我好了，我来出面解决。” 萧贤在店里守着生意，他刚结算完一笔账，小雅走了进来：“你给我推荐的人呢？不让我认识认识？”< 441 信任破灭 441 信任破灭 萧贤叹了一口气：“她不愿意去你那。” “为什么？嫌待遇低？”小雅奇怪地问。 萧贤摇摇头：“这不是钱的事，是和兴趣有关。或许，人家想看流氓如何打败公主的故事。” “是吗？那你没劝劝？” “没用！我们好容易恢复的信任又破灭了。”萧贤说：“我现在就担心她在苏俊青那会不会走火入魔，苏俊青这人还真不知道能干出什么来。算了，不提她了，人各有志，勉强不来。” “那你呢？”小雅走到萧贤的跟前，望着他说：“别人我不在乎，我就在乎你。你回来吗？” 萧贤叹了一口气，指了指椅子让小雅坐下，自己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愁眉苦脸地用手挠着头。 “说呀！”小雅不满地冲他喊道。 萧贤说：“昨天我跟杨帆说了要去你那，她不是很愿意，跟我吵了一架，今天气还没消。” 小雅听到萧贤说决定回来了，脸上露出了笑容：“那就先别管她，说服的工作要慢慢做。你明天就来公司吧。” 萧贤沉吟了一会，慢慢地摇摇头。 “为什么？”小雅有些不高兴地说：“你就那么在乎她的想法？” “能不在乎吗？”萧贤说：“我现在是不能做决定，还是等等吧。反正现在还......” “还早是不是？”小雅说：“我现在是知道在你心里是孰轻孰重了。你不要来了，我自己对付他好了。” 小雅说完，侧身过去，用手捂住了脸，眼泪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萧贤看着她，也不敢去劝，好半天才说：“先这样吧。” 小雅站了起来，就往外跑。萧贤想着她还开车，生怕出了意外，忙关上门，跟着跑了出去。小雅在拉车门时，萧贤已经跑了过来。小雅看见他，也没开门的心思了，就在那里哭了起来。萧贤帮她打开车门，扶着她坐进去，然后自己走到另一边司机的位置上去开车。 车开到十字路口，小雅说了声：“往右拐，回家。” 萧贤愣了一下，小雅说：“我这个样子去公司好看呀？” 萧贤醒悟地点点头，把车右转，开往小雅的住处。 到了车库，小雅坐在车里，半天不下车，萧贤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坐在那里陪着她。 小雅在那里抽噎了半天，见萧贤也没跟自己说上一句话，心里越发不好受。她侧过身，两手在萧贤的身上扑打着：“我让你坏......我让你气我......--呜......--” 萧贤任她打了好一会，才说：“出气出够了吧？” “没有！”小雅带着哭腔说：“我们以前说得好好的，在你最后选择结婚的对象前......就这样......-可你......-是你先违背诺言的......-” 萧贤说：“我可没跟你许什么承诺，就是因为你这样想，我才决定离开的。” “那你让我怎么想？”小雅说：“我试着要离开你，但我办不到，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萧贤摇着头说：“我要知道怎么办早就办了。就是因为你对我有恩，我才不想害你。在你这工作，要牵扯那么多人，这也是我坚强一些，换个人早崩溃了。告诉你，我现在连杀苏俊青的心都有。” 小雅掏出纸巾擦眼泪，听着萧贤说。 萧贤继续说：“当初我跟杨帆说好了离开你这，可这才多长时间就要回去，她自然是不高兴了。她虽然没有怀疑我们之间曾经......-但我不愿意让她生活在担心之中。当初我追她可不容易，我们发誓永不分离，但她毕竟知道你喜欢我，还去找过她，换谁也不开心。现在，我家里人还不知道，要知道肯定闹翻天，你也知道我家里人对你家背景的态度，我们在一起越久，你越痛苦，这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如果你今天就和人结婚，那我回来是什么事都没有。” “说得好听，我跟谁去结婚？你要想回来舒适，那你就结婚呀，你不是有现成的人选吗？” 萧贤说：“我要有你这样的条件还等什么？人硬名不硬呀。” 小雅被萧贤的话逗笑了，但很快又板起了脸，生着闷气。 萧贤说：“还是先不急吧，苏俊青卖楼也得一段时期，我慢慢和杨帆商量，争取说服她。” “那你要说服不了她呢？就不管我？” 萧贤也不好回答，他想了想说：“她不会不讲道理的，你放心好了。” 小雅哼了一声，不愿意再说下去，她打开车门，走了出去。萧贤连忙下车，他站在那里看着小雅离开，才慢慢地走出车库。他把钥匙交给了物业人员，然后一个人边往回走，边想着心事。 杨帆带着学员回到学校，又去找院长汇报了工作和今后几天的安排，院长感到很满意，就让她专心负责这件事，一定要圆满地完成任务。杨帆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手机就响了。她拿出手机一看，是罗蕾打来的。想着那天罗蕾和萧贤的争执，她连忙问：“你在哪呢？” “我就在你学校外面，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杨帆连忙来到学校外边，罗蕾手插在口袋里，在门口徘徊。看见杨帆，罗蕾说：“陪我走走吧。” 杨帆领着罗蕾在学校的操场里散步，罗蕾问：“萧贤那天又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别的，就说你以后会吃亏的。” “哼。”罗蕾哼了一声：“又在装人生导师，还不知道以后谁吃亏呢。” 杨帆说：“你有别往心里去，等这件事完了，再跟他算算是谁对不起谁。” “说的不错。”罗蕾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他没为成小雅挖动我，一定是还有什么新打算吧？你知道吗？” “知道！”杨帆的语气变冷淡了：“他打算自己回去。” 罗蕾一点也不惊讶：“他这人做得出来。那你的的意思呢？支持还是反对？” “当然反对了。”杨帆说：“他回去算什么？能帮什么忙？除了让暧昧延续，能有什么事可做的？” 罗蕾笑了：“哟，发这么大的火，看来你还是很在乎他的。” “能不在乎吗？”杨帆坐在了石椅上：“你是不知道我们两人的过去。”< 442 一丝笑意 442 一丝笑意 “那说来听听。”罗蕾也坐了下来：“我就知道他是英雄救美了，还有什么曲折的吗？” 罗蕾的话让杨帆想起了以前，她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甜甜的笑意：“是呀，要是没有这一出，现在也没这烦恼了。我的人生已经有过一次改变了，不想再来一次改变。” 杨帆把自己和萧贤的相识经过说了一遍。 罗蕾有些惊奇地说：“这么曲折呀！羡慕！我要能有这样一次恋爱也值得了。照你这么一说，你还真的不应该轻易失去他。我站在你这边，反对他回去。就让成小雅和苏俊青去斗吧。他们两人再怎么斗，最后无论谁输谁赢，都和你们俩的幸福无关。倒是把萧贤放回去，天天在一起的，说不定会出什么意外。” 杨帆说：“意外倒不会有什么，但这种事放在这么显眼处，我可接受不了。” 萧贤说：“意外肯定有，成小雅去找萧贤的第一天，我就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寻常了。现在嘛，就是看谁先退出了。” “退出？”杨帆有些不解地问。 罗蕾说：“你也别置身事外，你身边还有市长的公子呢？别告诉我说没有呀。你今天还和他吃了饭吧。” “你怎么知道？”杨帆惊奇地问。 “哼！忘记我是搞调查的了？”罗蕾说：“我从cbd出来时，看见赵勇华上了车，我就跟在后面，在演艺公司又看见了你们学校的车，我就知道他是为了你而来的。你们学院和演艺公司的这个合作，也是赵勇华跟演艺公司要求的。他现在是接受了苏俊青的建议，拼命在你身上投资，等到你无法承受他的好处时，除了以身相许，还能怎么办？” “去你的，说这么难听。”杨帆伸手在罗蕾的肩膀上打了一下。 “这还难听？”罗蕾说：“我见过赵勇华咬牙切齿地说要跟萧贤争一争，到时萧贤说不定自己就自顾不暇，还能管得了别人的事？不过，以我对成小雅的观察，她也是一个不会轻易放弃的人。说不定等你们结婚时，她会去大闹结婚现场的。” “闹就闹，我才不怕呢。” 罗蕾笑了：“行，到时我当你保镖。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注意赵勇华，能不和他接触就不要和他接触。他这种人，有权有势，苏俊青又在巴结他，要是真的做了让你不得不感激的事，到时说不定处于犹豫地位的就是你而不是萧贤了。” “不会的。”杨帆说：“我已经跟他把话说清楚了......” “没那么容易。”罗蕾说：“他要是能听得进去，早就听了。苏俊青、范姐等人都劝过他，可他认准了你。这样的公子哥，痴情倒是少见。” 杨帆说：“痴情也没办法，反正我也只是公事方面得到了他的帮助，说穿了也不是为了我个人。” 罗蕾点点头：“找机会还是专心当教师的好，不和他打交道了，他自然也无法让你承情了。” 小雅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想着萧贤的拒绝，不禁又委屈地哭了起来。好一会，她才算恢复了情绪，坐在那里痴痴地想着心事。自从一颗心挂在了萧贤的身上，她再也没有放下过。这里面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教养，更在于她已经认准了萧贤就是自己的另一半了。萧贤所能带给她的安全感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虽然萧贤今天又说了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但在小雅的心中，越发坚定了要和他在一起的决心。 小雅正想着。菲儿推门进来了，小雅连忙用手挡住脸，不让她看见自己脸上的泪痕。菲儿不屑地说：“不用装了，就你这演技还想骗过我？” 说完，菲儿递过毛巾：“为什么哭？和萧贤吵架了？” “吵不起来。”小雅说：“他还是那样，不温不火，让你有气也发不出来。” “嗨！真没劲。”“菲儿说：“好好的轰轰烈烈的爱情被你演成了哑剧......” “什么哑剧？你以为我想这样？”小雅不高兴地说。 “那你想哪样？”菲儿说：“就这样拖着？如果这样拖着，我要是苏俊青，就可以轻易地打败你了。” “怎么打败我？”小雅看着菲儿。 “很简单呀！就不停地给你制造压力，说要动你，但就是不动手，你只能预防，却无法反击。就只能干耗着，最后是什么事也干不成，连青春也浪费了。这不比惩罚你要好得多吗？反正要是我就这么干，还不花什么钱。” 小雅叹了一口气，觉得菲儿说的有道理。 菲儿看了小雅一眼：“你现在摸清萧贤是什么态度了吗？” “他还是想着杨帆多一些。” “那你只能借助外力了。”菲儿晃着脑袋说。 “什么外力？” “市长公子呀。”菲儿说：“你不是说赵勇华在追她吗？行了，有机会我在赵勇华面前刺刺他，讽刺他搞不定一个女人，让他多用点心去追，这样，你的压力就减轻了，是不是？” 小雅听了菲儿的话，横了她一眼：“胡来，你这样做算什么？我就真的比不过杨帆吗？” 菲儿说：“你当然比得过了，但现在的问题是萧贤不稀罕你比杨帆强呀！你就是把杨帆踩在脚下，他还是喜欢她不喜欢你。你打算熬到什么时候？” 小雅幽幽地说：“不会太长，等他结婚时，看他选谁吧？选我最好，选别人，我就认命了。” “也太没出息了吧？这还让人相信你是将军的女儿嘛？” “太难了。”小雅说：“你别忘了，除了杨帆，还有他家这一关。不喜欢军人，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幸好我没当过兵。” “别怨天尤人了。”菲儿站起来说：“这要是我要，找拉着他去环游世界了，还在这里看你们的苦情演出？没劲！” 菲儿说完，就往厨房走去，看有没有什么可吃的。小雅抱着沙发上的装饰枕头，眼圈红红地坐在那里。 萧贤回到家，在家门口看见了杨帆的车，他高兴得就往家跑。推开门，看见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见妈妈和杨帆在厨房里说话的声音。 萧贤的父亲抬起头，看了萧贤一眼：“怎么才回来？” “有点事。”萧贤说着，就要往厨房走，却被父亲叫住了：“等等。” “有事吗？”萧贤走到父亲的面前。 萧贤的父亲用下巴示意儿子坐下：“你欺负杨帆了？” “没有呀！”萧贤想想坏了，大概杨帆来这里找救兵了。 “还没有？”萧贤的父亲不满地说：“你以为我们都看不出来？杨帆多久没来了？今天一来，眼睛都是红的，我告诉你，她你可不能欺负，人家这么好的条件，能不嫌弃你穷，你就应该好好供着她。待会去认个错，不然，你妈都饶不了你。” “没事！”萧贤笑着站起来：“行，我听你的。”说完，就往厨房里走去。 萧贤刚走到厨房门口，正碰上母亲从里面出来，两人差点撞上。母亲看是萧贤，对他瞪了一眼，轻声说：“待会再跟你算账，快进去。” 萧贤连忙闪进厨房，一看杨帆正站在灶台前炒菜。萧贤连忙讨好地上前，准备帮忙。杨帆看见他挨近了，虎着脸不理他，还把身体侧过去，萧贤又连忙转到另一边去帮忙。杨帆躲了几次没躲开，索性不躲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菜肴。 萧贤陪着笑说：“还生气呢？” 杨帆哼了一声：“你说呢？” “知道你生气，好了，这事我们先不说好吗？说不定用不上我的。” 杨帆见他如此说，神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下，把手里的锅铲递给他：“拿着。” 萧贤见她气消了，立刻高兴上接过了锅铲：“这种事情我来做，你歇着吧。” 说完，他立刻熟练地干了起来。杨帆解下自己身上的围裙，围在他的腰间，然后在旁边提示着自己放了什么作料，还有什么作料没有放。两人亲昵地忙合着，一切不快都烟消云散了。 等都吃完饭，两人又陪着父母聊了聊天，然后杨帆才告辞，萧贤陪着杨帆下楼，杨帆掏出车钥匙递给萧贤：“明天来接我。” 萧贤答应着接过车钥匙，杨帆挽着他的胳膊，两人说笑着走出小区。 由于时间还早，杨帆没有回家，两人沿着马路去逛街。转过一个路口，就到了本区最繁华的地段。在一幢刚落成的商业大厦前，人流攒动，非常热闹。在看看闪烁的霓虹灯，原来这里是一家ktv。 两人这些日子忙着各自的事情，对家门口不远发生的变化竟然一无所知。萧贤打量着面前停车场的那些高级轿车，对杨帆说：“这里几乎要变成娱乐一条街了。看来，整条街被夜总会攻陷的日子不会久了。” 杨帆说：“隔一条街就是音乐学院，没见那些女大学生来这里陪唱，哪里大学生多，哪里就热闹。” 萧贤猛然想起昨天张琪跟他说的夜总会卖禁约的事，想着大概就是这个夜总会了。他拉着杨帆，加快了脚步，打算快步离开。正当他走过ktv的大门口时，却不小心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撞了个满怀。两人都后退了一步，萧贤刚想说抱歉，那穿黑依服的人先开口了：“不好意思，唱歌吗？请这边走。”< 443 气质不俗 443 气质不俗 萧贤觉得这声音好熟悉，不由得仔细地打量了对方一眼，这一看，还真是熟人，正是以前和自己一起在会所共事过的小武。萧贤在会所干活时，小武是新人，对他很恭敬，两人相处得还不错，会所的一些规矩还是萧贤教给他的。上次因为会所嗑约死人事件发生时，正是小武当班，所以受到了牵连，被抓进去管了一个多月才放出来。会所关门后，萧贤也就脱离了这一行，不想，在这里又碰到了他。小武也认出了萧贤，他高兴地同萧贤打招呼说：“贤哥，好久不见。” 萧贤说：“是呀，你在这上班了？” “是呀！你在哪高就？想不想来这？这里老板很大方，工资不比以前差......”小武正想继续说下去，一看萧贤旁边站着的杨帆，气质不俗，不像那种小泰妹，连忙闭住了嘴。他冲着萧贤做了个手势，然后才悄声地问：“这是谁呀？” 萧贤说：“我女朋友。” 小武是个机灵人，见萧贤如此文雅地介绍杨帆，知道不同于以前所交往的那些人，连忙规矩地向杨帆打招呼：“原来是未来的嫂子呀，你好。” 杨帆也向他点点头，见两人有话要说，就往前走了几步，算是躲开了。 萧贤说：“这夜总会是新开的吧？” “是，老板才盘下几天，不过这老板可是真有钱，里面的装修豪华，材料都是真材实料，请来陪舞、陪唱的也都是有实力的，学生、演员应有尽有。” 萧贤一听摆这么大的阵势，那一定少不了黄和独了。想到张琪对自己的询问，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小武：“这里面嗑约的不少吧？” 小武一笑：“那是自然，不然怎么赚钱？不过，老板敢在市区开，足以证明来头不小，不会像上次那样出了事就跑路了。还有，这里的约纯度高，出事的概率很小，看样子像是进口货。如何，贤哥，有没有兴趣来玩玩？算我的。” “行啊，当老大了？” “什么老大，只不过我算是有经验的，所以就当了个小头，说话还管点用。” 萧贤说：“我们既然共过事，我要提醒你，警察可能注意到这里了，说不定哪天就来清场了，你要长个心眼，别像上次那样把证件丢这里了。” “没事！”小武说：“警察来之前我们都知道。不然我怎么说老板来头大呢？” 萧贤点点头，觉得自己的心意已经尽到了。他拍拍小武的肩膀：“那好，我们以后有时间再聚吧。” 小武连忙掏出自己的一张烫金名片递给萧贤：“贤哥，这是我的片子，有玩的方面的事，尽管来我这，想干净也没问题，我负责。” 萧贤把名片放进口袋，和他碰了碰拳头，然后朝杨帆走去。 杨帆一边走一边问：“这是你同学？我怎么没见过？” “什么同学？这是我以前在会所打工时的小弟，有些日子没见了。” “小弟？”杨帆说：“看不出你还真有大哥范，他对你挺恭敬的。” “那是！”萧贤说：“我比他先入行，这里面的一些规矩还是我教给他的，现在，他就靠这些规矩吃饭，在这里大小还是个说了算的头。” 杨帆摇着头说：“小弟都当头了，看来这钱还真是好赚。” 萧贤说：“好赚是肯定的，这里面的东西的价码和外面相比，都是翻番的，如果再碰上老板有路子，那钱就更多了。当然，这里面的东西都是踩红线的。不被抓住还好，抓住了就不得了。不过，这种事是总也禁绝不了的。” 两人继续逛着街。 萧贤把杨帆送回家，自己也回到家里。一进门，看见父母正坐在沙发上，似乎是等着自己。 萧贤问：“怎么了？还不睡？” 萧贤的母亲拍了拍面前的椅子：“过来，坐着。” 萧贤看两人的表情，感觉有什么事要谈，连忙过来坐好。 萧贤的母亲严肃地问：“你和杨帆之间怎么了？” 一听说是这事，萧贤才松了口气：“妈，你放心，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一切如常！” “真的？” “我骗你干嘛？刚才你不是都看见了。” “是呀，该看见的我都看见了，没看见的呢？杨帆进屋时，可是非常委屈的，我和你爸都看见了，眼睛红红的，是哭过。” 萧贤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张口结舌地说：“那......她......没说为什么？” “当然说了。”萧贤的母亲有些生气地说：“说你要回你原来的公司去管闲事，怎么劝你都不听，是不是？” 萧贤只得点头。 萧贤的母亲把脸一板：“小贤，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已经离开了，还回去干吗？你的老板我和你爸也见过，人是好人，但和你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我知道她对你有意思，但我们家高攀不起。我告诉你，决不许回去！听清楚了没有？” 萧贤陪着小心说：“妈，还没到那一步......” “到了那一步也不许去。”萧贤的母亲说：“你的老板是有钱人家，听说家里还很有权势，这样的人需要你帮什么忙？不要相信有钱人家的小姐会爱上穷书生。那是过去的事，现在不同了。过去还能靠科举改变自己的命运，现在的社会，等级一旦划出，你想改变是改不了的。你和杨帆在一起也不容易，她能不计较你没钱，她家里也接受了我们，你就应该知足，别为了管这闲事丢了这么好的女孩。我告诉你，真要出现这事，我和你爸是不依的。” 萧贤的父亲咳嗽了一声，也开了口：“是的，小贤，你可要把住了。别看你的老板现在对你依依不舍，那也是暂时的，有钱人都图个新鲜劲，过了这个周期，就过去了。还是普通人家过日子强。这些事，我们都是有经历的。不然，我们也不会对你说这些。杨帆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和我们相比，也是天上地下的区别，她家能接受你，也算是你的福气。你可不能错了。”< 444 心胸狭窄 444 心胸狭窄 萧贤说：“爸、妈，你们放心吧，我和杨帆不会分手的。” 萧贤的母亲看了儿子一眼，沉吟了半响，又问：“你和杨帆的事先放一放，你和你以前的女老板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实告诉我。” 萧贤见父母急切地想知道，只好把小雅对自己的爱恋简要地说了一遍，但其中的亲密关系还是忍住了没说。 萧贤的母亲了解了这一切之后，才算放了心：“这也没什么，以后你们不要来往了，过了今年，你和杨帆之间也要准备办事了。冷了一年半载的，你的老板心也就冷了。要是这样纠缠不清，以后只会越来越麻烦。” 萧贤知道父母的心思，安慰他们说：“不会的，小雅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她知道我和杨帆之间的事，一直也没有干涉过。杨帆也知道，只是......-有点担心而已。” “你知道就好。”萧贤的母亲说：“总之，你不能因为这件事跟杨帆闹什么别扭。” 萧贤回到自己的房间，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父母跟自己的谈话，就是一种表态，如果自己将来真的要回去帮小雅的话，这一关就过不去。那么，一旦苏俊青真的对小雅不利，自己该如何办呢？就看着小雅独自去面对？那他无论如何也不忍心。毕竟，造成今天这种局面，自己也负有一定的责任，而且苏俊青也恨自己，对自己也有报复之心，让小雅一个人去面对，那就显得自己太自私和没有责任心了。现在，萧贤只恨自己没有实力，如果有一点实力，那一定会主动去和苏俊青拼一拼的。 第二天，萧贤起床，帮助母亲做了早餐，然后出去上班。他开着车，到杨帆住的地方去接她，两人坐在车上，轻松地聊着。车开到开发区入口附近，萧贤看到了旁边的楼盘正准备开卖。由于这里道路窄、车多，再加上楼盘在准备开卖，一些标语和广告布景占了一部分道路，使得车流更慢了。萧贤看了那楼盘一眼，发现广告上清晰地印着创融地产。无疑，这就是苏俊青从南星那里多来的资产了。萧贤奇怪自己怎么开车走到这里来了，这里要到自己的店铺还要绕一个圈才行。 萧贤嘟囔了一句：“见鬼，怎么开到这里来了？” 杨帆说：“你大概还是有心事吧？昨天想着这事了？” 萧贤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没有否认地点点头。 杨帆说：“那你跟爹妈是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下保证呗！” “保证算数吗？”杨帆追问道。 萧贤说：“能不算数吗？不算数我就回不了家了。” 杨帆得意地笑了。她望着创融地产精致的楼盘，笑着说：“要是你和苏俊青没有那么多恩怨，我们就能在这里买房了。” 萧贤说：“买他的房？我恨不得把这楼给他炸了。” 杨帆说：“你少说这种狠话！我劝你呀，还是找时间跟成小雅说说。” “说什么？” “让她和苏俊青别斗下去了。成小雅和苏俊青以前就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当初要不是你贸然去管这个闲事，说不定两人早好上了。现在已经知道苏俊青不地道，做朋友是不可能的，那起码不要做敌人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那么几年的交情，什么仇恨不好消除呢？你让成小雅服个软，不那么咄咄逼人，或许就不会有以后的事了。” 萧贤哼了一声：“你觉得有用吗？” “你试都不试，怎么知道没用？”杨帆说：“我看你是有点私心，不想让他们两人和好吧？” 萧贤差点气乐了：“我有私心？你还真别说，如果小雅就这事来征求我的意见，我当然要表示反对；幸好不由我做主。” 杨帆说：“反正主意我是给你出了，实行不实行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想卷进去，我是坚决不答应。” 萧贤看了看侧面的楼盘，开着车走了过去。 萧贤走进自己的店铺，清理着货物，准备做生意。这是，送报纸的来了，把当天的报纸放在柜台上。萧贤一看，今天的报纸特别的厚，几乎是平常的两倍。他好奇地打开一看，原来里面夹着许多广告宣传单，再一细看，竟然都是创融地产卖房子的广告。翻翻报纸的地产板块，也是整版地介绍创融地产公司，还配有苏俊青的彩色照片。萧贤自然是不稀罕看这些的，他翻了翻报纸，发现里面还有对苏俊青的专访。这下，萧贤来了兴趣，连忙打开这一版，仔细地看了起来。 报道写得很长，但却只介绍了苏俊青辉煌的一面，对于他是如何拿到南星资产的连提也没提，甚至报道中都没有南星的半个字眼。这也不足为奇，南星虽然闹腾出了名气，但焦点集中在航空上，虽然有这么一处楼盘，但一直没有宣扬，以至于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南星还有楼盘的事。所以，报道上也只把创融的楼盘当作新楼盘进行推介，还预言苏俊青将搅动省城地产市场。 萧贤看完报纸，岁苏俊青和创融地产还是没有留下什么印象，很显然，这篇报道应该是创融集团内的人写的，全部焦点都是在推销楼盘，让外人看了，对创融和苏俊青依然没有什么了解。萧贤看了看表，突然想到既然苏俊青的楼盘今天开盘，自己何不去看看，大致陌陌底呢？想到这里，萧贤立刻往外走去。 萧贤坐车来到创融楼盘门口，见在主楼上悬挂着创融地产四个发光的巨型美术字，估计每个字都熬花费数千元，晚上在几里之外都能看见。这里是进出开发区的路口，也是外省市车进入省城的一个重要路口，从位置上看，不想出名都难。而这主楼是商业中心，除了侧面是售楼处外，从八楼到一楼，都将是商业地产，从悬挂的条幅来看，几乎有名的吃、穿、住、行、玩的行业都入驻了，要不了多久，这里肯定会成为开发区最热闹的地方，而创融地产业会成为开发区的地标建筑了。 萧贤在外面稍稍看了一下，然后朝售楼处走去。售楼处门口的售楼小姐打扮入时，尤其是礼仪小姐更是花枝招展，看见萧贤走过来，都礼貌地鞠躬，示意他进门。萧贤走进售楼大厅，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楼盘的沙盘模型。萧贤走近沙盘模型，仔细地打量着。只见几栋高楼规整地排列着，楼与楼之间有绿化带隔开，芳草茵茵，树木环绕，还有假山以及一些运动设施，在拐角处还有一个球场，楼盘的后面还有一个天然的湖泊，整个楼盘与环境相处的非常和谐，是一个典型的宜居地。萧贤看了楼盘，心里还是为南星集团觉得可惜。不然，有了这个楼盘，也算是富豪了。 萧贤看完楼盘，又走到样板间，打量着房屋造型。样板间有两室一厅，两室两厅和三室两厅三种样式，从设计上看，在省城也属于上乘。这里的楼盘引起了许多购房者的兴趣，大厅里来来往往的都是有购买意向的，有的在询问售楼小姐一些事宜，有的已经在看购楼合同了。 萧贤正在看着，一旁的侧门打开了，罗蕾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是来查看销售动向的。几位工作人员向她打招呼，罗蕾也微笑着回应。她站在门口，朝大厅里看了一眼，觉得这里的情形要比预想中的好多了。这要是持续一个月，回笼的资金将非常可观了。而楼盘销售完毕也是两三个月的事了。罗蕾刚想走出去，却看见了在样板间处的萧贤的身影。罗蕾有些不敢相信萧贤会到这里来，她往旁边走了几步，仔细看了看萧贤的侧面，确信就是萧贤无疑。罗蕾想了想，猜出了萧贤来此的意图，不觉有些好笑。她慢慢地走到萧贤的身边，也不说话，就在那里站着。 萧贤觉察到身边有人，侧头一看是罗蕾，不觉心里有气，想离开，又觉得这似乎显得自己有些怕她了。索性就不动，拿着宣传单，假装在核对样板房的模型，和罗蕾耗上了。 罗蕾见萧贤这个样子，越发觉得好笑了，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说：“怎么有空来这？” 萧贤说：“怎么？不能来看看吗？” “你来看楼？想当你的对头的业主吗？” “不稀罕。”萧贤说：“也不过如此。” 罗蕾点点头：“当然，你是老板级别的人，看不上商品住宅也说得过去。” 萧贤知道她是在讽刺自己，也不生气，只是冷笑了一声，继续看着手里的宣传单。 罗蕾靠近了他一步：“别装了，我知道你来这干什么，想知道楼盘销售的情况吧？这不需要刺探，是公开可以查询到的。现在是十点，这里才开盘一小时，已经卖出了八户。如何？成绩不错吧？看到单价了吗？每平方米1万1，后面靠湖的还要贵，苏俊青现在想着要环湖修一排别墅，已经在做计划上报了。这要是批下来......-”罗蕾哼了几声，算是在提醒萧贤。< 445 似是而非 445 似是而非 “土豪！”萧贤说：“没什么可羡慕的。” 罗蕾见萧贤还嘴硬，越发觉得好笑：“别怪我不提醒你呀，这地产生意就是一剂独约，只要吃进去就上瘾，一上瘾，赚钱就赚得停不下来。到时......” 萧贤打断她的话：“也别怪我不提醒你呀，跟苏俊青这么紧，到时会吃他的亏的。” “谢谢了！”罗蕾心里有气，但表面还是微笑着，她刚想再说几句什么，却看见苏俊青陪着赵勇华从外面走了进来：“哎，你不是想了解情况吗？看，你的敌人来了。”罗蕾说完，向旁边走开了。 萧贤转身一看，只见苏俊青和赵勇华正说笑着走进大厅，苏俊青向赵勇华介绍着情况，赵勇华频频点头。 苏俊青说：“后面的天然湖泊的景色太美了，如果就这样慌着太可惜了，我打算让规划部门进行规划一番，在不影响环境的情况下，修一排环湖别墅。那时，只要推开别墅的窗户，就能看到湖泊的美景了。要是设计得好，就有欧洲风范了。” “还是你会想。”赵勇华说：“风投的眼光就是独。什么时候请政府规划局的人吃饭？我去跟你打个招呼，看他们对这有没有什么要求？别看这湖现在是荒废的，你真正要搞什么动作，还是很麻烦的。” “放心，我已经有打算了。我先投钱治理，然后再提修别墅。这是先给予然后在索取。”苏俊青用手一指对面，刚想继续发挥，却猛然看见了萧贤，不由得一愣。赵勇华看见了他神情的变化，顺着他的眼光一看，也看到了萧贤。 赵勇华对萧贤自然没什么好印象，低声地对苏俊青说：“这小子怎么来了？” 苏俊青说：“哼，坐不住了，可能是看看情形吧。师兄，今天是你我出气的日子，我们去捉弄捉弄他。等着。” 苏俊青说完，脸上带着笑走到了萧贤的身边：“稀客，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是成小雅让你来的吧？” 萧贤摇头：“来看看这里不需要惊动她。” “是吗？”苏俊青用手扫了一下：“那感觉如何呢？是不是有购买的冲动？不必客气，你要愿意，我打半折买你一套。虽然当初你坏了我的好事，但我这人不记仇，你当我的业主，我会更开心。毕竟，没在仇人面前跌倒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我说的不错吧？” 萧贤说：“仇人？不知是你高看自己呢还是低看了我，你我之间怎么能成为仇人呢？我几乎都无法感觉到你的存在。” “是吗？那现在不就感觉到了吗？不然，你怎么会屈尊跑这里来呢？” 萧贤不想理会他，想着离开。 苏俊青伸手拦住他：“干嘛急着走？自从我们成为对手以来，还没怎么聊过嘛。今天这个机会我可不想放过。” “我们能有什么可聊的？”萧贤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没听说过吗？” “哈哈！不同谋可以成为对手嘛。老实说，我对你很有兴趣，当然，不是因为你的什么智谋和财富，对你怎么得女人缘很感兴趣。成小雅我自认是了解的，但她喜欢你，却让我出乎意外。我对你进行了调查，没看出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看来，人的运气好，还真是没法比。” 苏俊青说完，招手让赵勇华过来。赵勇华走过来，在萧贤面前站着，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大腿在那里轻轻地抖动着，一副公子哥的派头。 苏俊青指着赵勇华说：“认识吧？” 萧贤看都不看赵勇华一眼：“当然了，一丘之貉嘛。” 苏俊青和赵勇华也不恼，苏俊青说：“算你说的对，你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吗？” “还能干什么好事？” “哈哈，看来你还是有预感哟。”苏俊青说：“这些日子你女朋友的日子过得很舒心吧？事业有成了？知道是怎么得来的吗？就是他帮的忙。想不到我们是在以德报怨吧？” 萧贤愣了一下，没想到苏俊青会如此说，他盯着两人看了看，想到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用不着和他们发生冲突：“是吗？那是要我投桃报李吗？” “用不着。”赵勇华难得开了口：“你能做什么？不就是去借一辆保时捷充门面吗？小苏，你也是的，对这样的人发善心就发到底嘛。打对折？算了，那一半的钱我出了，免得他又出去借钱。” 萧贤也不生气：“没错，我是借车抖威风，可我好歹不依仗权势去窥探别人的东西，这要比某些人强多了吧？不像你，离了靠山你能干什么？” 赵勇华哼了一声：“你别得意太早，你以为你就能干点什么吗？等着，会有你鸡飞蛋打的那一天。到时，我们再看谁笑到最后。” 赵勇华说完，转身朝旁边的侧门走去，苏俊青笑了，摊了摊手：“看来，你对你自己依然有信心哟。” “跟你们比有钱有势我是比不了的，但要斗一番，我不见得会输。” 苏俊青点头：“不错，有点魄力。那好，我们就走着瞧吧。” 苏俊青说完，也转身走向了侧门。 萧贤一转身，正和罗蕾打了个照面。罗蕾在旁边不远的地方，把他们的对话基本上都听清楚了，见两人离开，她才走了过来：“你傻呀，跟他们抖什么威风？” 萧贤说：“怎么了？你要维护你的老板？” “有病。”罗蕾说：“你知道苏俊青的用意吗？这已经是在给你设套了。接下去，你会为了杨帆跟赵勇华缠斗在一起，你和他有可别性吗？要是脑子一热，弄出什么事来，有你的好果子吃吗？” “谢谢提醒。”萧贤说：“那你就去转告他们吧，别到时候被人揍了不知道仇人是谁。” 萧贤说完，把手里的广告单往摆放样板间的台子上一甩，迈步走了出去。 罗蕾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赵勇华走进办公室，这才把压在心里的火发了出来。他一脚踢开了摆在面前的椅子：“娘的，早晚我要收拾了他。”< 446 偃旗息鼓 446 偃旗息鼓 苏俊青也跟着走了进来，看赵勇华这个样子，笑着说：“干嘛呢？为这小子生这么大的气，值得吗？” 赵勇华说：“是不值得，但我就是压不下心里的火。” 苏俊青说：“知道我为什么要拉你在他面前亮相吗？知道我为什么要说出你在追他的女友的事吗？” “为什么？”赵勇华这才想起自己还蒙在鼓里。 苏俊青说：“就是让他窝里乱，给你创造机会。” “什么机会？”赵勇华有些不明白。 苏俊青说：“这小子回去肯定要问他的女友跟你是怎么回事，要是能吵起来不就更好吗--？” “要是吵不起来呢？”赵勇华想到杨帆已经跟自己交了底，不由得趣味索然。 “那你不会挑动他们吵？”苏俊青说：“前不久我见过他，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成小雅的男朋友。你要是跟你的心上人说了，会怎么样？” “真的？”赵勇华立刻来劲了：“你没弄错？” “看你说的。我苏俊青是搞风投的，会用假消息来骗人吗？”苏俊青坐了下来：“以前我没把这小子当回事，也就是搂草打兔子，顺带的事。今天看见他，我才想起你们之间的恩怨没有了结。你不是说你的心上人纯情吗？那肯定容不得这小子脚踏两只船了，而且还踩的是有钱的女老板。你再在里面添油加醋，还不怕他们两人不翻脸？” “那是！”赵勇华兴奋了：“但你说的是真的吗？这小子真是成小雅的男朋友？我怎么看着不像？” “是不是我不知道，但这是成小雅亲口对我说到，当时他也没有否认，还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过年回南京的时候，我和成小雅又见了面，成小雅喜欢他肯定是真的，不像是为了气我。好了，师兄，机会已经摆在你面前了，怎么利用就是你的事了。” 赵勇华点头，开始在心里筹划起来。 萧贤回到自己的店里，想着刚才苏俊青说的赵勇华帮助杨帆的事，越想越起疑。杨帆那些日子为了学院的事，三天两头加班、跑教委，他是知道的，后来事情全都办成了，他也没往心里去。现在苏俊青一说是赵勇华相帮，看起来杨帆能办成这些事的确是有他的力量。赵勇华是什么人？以前是市政府从事外事的官员，父亲又是堂堂的市长，在这省城里，人脉必定是很广的，尤其是教委这样的部门，要求着政府的地方多着呢，能不卖面子给赵勇华？如果赵勇华只是热情帮忙倒也没什么，但想到赵勇华对杨帆的单相思以及自己去年和他的隔空交火，萧贤觉得问题不那么简单了。虽然自己和杨帆感情真挚，杨帆在自己面前也明确对赵勇华表示了拒绝，但看起来，这个公子哥还没有死心，还在对杨帆发动着攻势，只是从明处变成了暗处。 萧贤对追求杨帆有着亲身的体会，有时明确跟她说出来，她会和气地拒绝，就如同当初她和罗强交往拒绝了自己一样，但对于有人暗地里继续献殷勤，她一般是不会提防的，自己当初不就是这样和她交上的朋友吗？如今，赵勇华也拿出了这一套，而且能量远比自己当初的大，这样下去，后果会如何？只怕到时候杨帆要办什么事都无法离开赵勇华的能量了。萧贤想到这里，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觉得有必要和杨帆好好谈谈，让她提防赵勇华。 小雅在办公室里看着面前的报纸，那也是苏俊青的创融地产面世的消息报道。小雅还没有从昨天的情绪中走出来，现在又看到这样的消息，自然更加烦闷。苏俊青的计划一步步在实现，从楼盘所处的位置来看，这是个黄金地带，也是极具升值潜力的地段，楼盘销售火爆是肯定的，这样看来，要不了多久，苏俊青就具备了雄厚的资本实力了。那么，下一步，他就会对自己下手了。 小雅并不怕和苏俊青对抗，但此时由于和萧贤之间的感情问题，让她完全没有好情绪，以至于连思考问题的心思都没有了。这样一对比，回合苏俊青还没开打，自己就落在下风，而且会步步被动，搞不好，又会面临当初苏俊青步步紧逼的居民。小雅皱着眉，想着自己该和萧贤再好好谈谈。 小雅正看着报纸，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李煜浩拿着一份报纸走了进来。她走到小雅的面前，看见她面前的报纸：“你也在看这个消息？” “能不看吗？”小雅说：“他开始积累搬倒我的资本了，而且看起来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就能做到这一点。” “不太可能吧。”李煜浩说：“上亿的资金不能只靠卖房筹集，要和你对抗，还要考虑到你背后的我们。这不是一个地产商所能做到的，需要有一个集团。” 小雅微微摇头：“或许他会创造一个奇迹呢？这个人我了解，总是能有一些奇思妙想，以前在和我谈论资本运作时，对一些事物发展前景的判断都非常准确。他既然打定主意要和我对抗，那是一定会作对到底的。” 李煜浩还是显得很轻松：“那他要花很长的时间了，或许还要期盼来一场不涉及到他的经济危机，然后才能达到目的。” 小雅说：“他要怎么做我还不知道，这就是让我有些担心的地方，或许......” 刚说到这，门被推开了，公司的李副总也拿着报纸走了进来。“小雅，你看报纸了吗？” 小雅往椅子上一靠：“看了，都会背了。” 李副总和李煜浩打了个招呼，对小雅说：“我刚才对苏俊青的这个楼盘的价值进行了估算，真要全部卖完的话，会有二十多亿，刨去成本，拿在手里的利润要超过十五个亿，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数目是不小，但要和我们对抗，还是不可能的。”李煜浩说：“一座cbd的价值就远远超过了它。商品住宅和商业地产是没法比的。” 李副总见李煜浩如此自信，算是放了一点心：“要是这样，我们还能再看看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李煜浩说：“我觉得你们是不是太过滤了？或许这只是他的一个牢搔、气话，商业上的竞争不是那么简单的。他要和你们作对，怎么作对？用钱收购吗？万一你们愿意卖给他，他也没占什么便宜呀。在美国，许多人开了公司，都是在上升期间把公司卖掉，得到了钱就去享受人生，他难道就不考虑这种结果？” 小雅说：“你不知道他是怎样从南星集团那里得到这笔资产的吧？花了不到一个亿的价格，就拿到了这笔超过二十多亿的资产，还不神奇吗？” “那又怎么样？这cbd只有我们两家，atm不会跟他做生意，你们呢？自然也不会，他就是想买也找不到卖家呀。” “这就是我难以搞清楚的问题。”小雅说：“春节时我和他在同学会上见了面，他得意洋洋的神情没有半点隐藏，很可能他已经开始布局了，就等着这笔钱到手。我倒真想知道他是从哪方面下手呢。” 李煜浩也来了兴趣：“是呀，我也想看看。你们不介意我现在就开始收集他的资料，对他进行了解吧？毕竟，他真要对你们下手，最好还是要跟我进行谈的。” 小雅说：“不介意。我跟他是同学，也是生意伙伴，我们这里的人几乎都认识他，他以前的秘书、副手都还在，你可以随时找他们去了解。” 李煜浩点点头，拿起报纸走了。 李副总坐了下来，看见小雅气色不好，关切地问：“怎么？不舒服？” “没有！”小雅说：“昨天晚上想了些事情，没有睡好，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副总说：“我们先不说苏俊青这事了，我们的金融租赁到现在已经收回了大部分款，当年的设备价格已经收回了成本，再往后就是赚了。我准备亲自到这些企业去访问一下，看看他们的经营状况。尤其是乾海木业公司，他们经营状况很好的，产品也卖得不错，但不知为什么，却在银行贷了很多款，但也没见它扩大再生产，要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小雅说：“行，本来我是想去的，都被苏俊青这事给耽误了。你到外面去，我在家里争取把这事彻底了结了。这样，我们可以一心一意地做事了。” 李副总有些暧昧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小雅奇怪地问。 李副总说：“我说了你可别过意呀。这事真要解决，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李副总咳嗽了一声：“结婚，把自己嫁出去。” 小雅瞪着他，好一会才憋不住笑了起来：“馊主意。” “一点也不馊。”李副总严肃地说：“我们在一起多少时间了？我给你出过馊主意吗？我觉得，你现在要是和一个有实力的人结婚，把这声势搞大一些，苏俊青多半就会偃旗息鼓了。”< 447 报复行动 447 报复行动 “还不是馊主意。”小雅说：“我都结婚了，你还只有多半的把握，那我不是太亏了？” “亏什么？你嫁了个好人有什么可亏的？” 小雅说：“好人？你让我嫁谁？” 李副总指了指门外：“我的本家，atm的李煜浩呀。这人还有什么可挑的？他对你也有意思，你难道还感觉不出来？” 小雅摇摇头：“不行，绝对不行，真要嫁他，我早嫁了，还等你来说媒，那你也太迟钝了吧？” 李副总说：“那你是逼我说出实话了？” “你说呀，说对了我就嫁。” “那就是萧贤了。”李副总说完，笑呵呵地看着小雅。 小雅愣了一下，然后才说：“为什么说他？” “你以为就你精明？”李副总说：“自打萧贤走了以后，我就见你魂不守舍。他怎么了？是一个离不开的ceo吗？不是，我们这里负责业务的，随便一个都比他强。当然，他管理行政事务也是不错的，但不至于让你觉得离不开吧？后来，我问了你的司机......你可别怪他，我是套出来的，才知道有次他代替你喝酒，被罗强给灌趴下了。我想，你就是从那次事件后对他动了感情吧？” 小雅故意叹了口气：“还是你老奸巨猾，分析地还真是到位。我承认，你说得都对。那你说，我要是嫁给他，苏俊青会收手吗？” “谁让你嫁给他了？”李副总说：“他凭什么娶你？他跟你相比，差好大一截呢。再说了，他不是有女朋友吗？我们大家都见过呀。你想干什么？把自己放在一个争夺者的位置上？那也应该去抢一个有轰动效应的人呀。抢萧贤？你在我们公司去做个调查，我保证反对的人占多数。” 小雅说：“原来你也是个老头了，谈情说爱还添加这么多的附加条件，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二十一世纪了，干嘛还要用你九十年代的爱情观来约束人？” “不管哪个年代的人都要过日子不是？”李副总说：“萧贤为什么离开？这一点我佩服他，没有因为你爱他，他就忘乎所以......-” “那他还不值得我爱？”小雅打断了他的话说：“就凭这一点不就证明了他这人有现在许多男人缺乏的品质吗？反正我在社会上这么多年，像他这样的就只遇到了一个。他是因为家庭原因才没有受到好的教育的，只能为家里分忧，但他做的也不错呀。公司这么多事，他不也没出过什么差错吗？” “我没说他工作和人品有什么......” “那还要考虑什么？” “你还让不让我说话。”李副总差点气乐了：“你是社会人，家世又不一般，总要考虑别人的观感吧？你又不是言情剧看多了，非要来一场浪漫高于一切的悲喜剧。我就不信你家里人会同意你的选择。” 小雅叹了一口气：“这点你说对了。不但是家里人不同意，就连我父母的好友都激烈反对，真要让这事曝光，只怕会来一场五级地震了。” “所以呀，你应该放弃。我看你呀，现在已经被麻烦包围了，没一件事是处理好了。这样下去可不行，不等苏俊青来收拾你，你自己就垮了。我建议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你自己的事，你也不小了，生意也做得这么大了，人生的目标也实现了，也该退居幕后，享受人生了。你真要是把自己的这件事给解决了，那我肯定所有的麻烦都没有。苏俊青也知道自己奈何不了你了，萧贤呢？还可以回来上班，以朋友的身份帮你受这个摊子。他有没有能耐我不好说，但肯定能看住这个公司，他的忠心是不用怀疑的。你觉得呢？” “说的是不错。”小雅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说：“但你要放弃萧贤，我还是有点心不甘。我也几次下过决心，但都无法做到。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看到他结婚，如果新娘不是我，我就认了。” “你这是什么决定？”李副总说：“你这个决定可就害了一圈人了。萧贤好歹也是个时尚青年吧？会在这么好的年纪去结婚？再说了，他女朋友也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人吧？就这样随便把自己嫁了？起码也要等萧贤攒够结婚的钱吧？现在你这么一搅合，他们是工作没法工作，还有提防着苏俊青来捣乱。你能扛得住苏俊青的捣乱，萧贤拿什么扛？拿拳头扛还可以。” “那怎么办？我说服不了我自己？今年春节，家里人给我从头到尾安排了那么多相亲的，我一个都看不上。行了，这事不要再说了，也许是命中注定的。” 李副总站了起来，又弯下腰，冲着小雅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这样下去，没好结果的。” 说完，转身就走了。小雅跺着脚，抓起一支笔向他扔去。 中午，萧贤闷闷不乐地吃着一碗泡面，想着苏俊青的话，越吃越不是味。正想着该在呢么办时，小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面前：“吃什么泡面？没营养的垃圾食品。” 小雅说完，伸手就来拿泡面盒子。 萧贤拿过泡面躲开：“算了，中午嘛，就是混一餐而已。” “混什么混？身体垮了怎么办？” “你还跟我谈这个？”萧贤觉得好笑：“你来我这干嘛？” “哼！”小雅坐在椅子上，望着萧贤说：“诸葛亮不过是三请，我都请你好几趟了，你架子也太大了点吧？” 萧贤一听是为这事来的，忙说：“我不需要你请，但现在确实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不就是杨帆不同意吗？” “不只是她，我父母也不让我掺合进去......” “掺合？你没说苏俊青也要报复你吗？” “跟他们说这些也没用。”萧贤说：“他们只会说我们是普通人家，没多少身价，他报复我能得到什么？实在不行，就报警。”萧贤边说边摇头。 看着他为难的样子，小雅的心里似乎好过了一点，觉得萧贤毕竟还在为自己考虑。她看到了桌子上的报纸：“你也看了新闻了？”< 448 很是炫耀 448 很是炫耀 “不但看了新闻，我还亲自去了售楼处，跟苏俊青见过面了。” “哦？你们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萧贤把经过说了一遍：“也算是相互下战书吧。” 小雅说：“那你更应该回来了。我们两人的力量总能超过他的。” 萧贤看了她一眼：“我能有多大的力量？只怕会激怒他。再说，我也有摊子事还没解决。” 小雅默然了，她想到了李副总的话，觉得自己和萧贤在一起，也许真的是在给旁人添麻烦。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决定要好好考虑一下自己和萧贤之间的关系。 小雅开着车，在回家时，特地绕到了创融地产所在地，虽然快到了下班的时间，但还是看到有来看房的人在进进出出。小雅停好车，坐在车里，仔细地看着，那几幢房屋矗立在那里，似乎在向她示威。小雅明显低感觉到了一丝威胁向自己袭来。 罗蕾从售楼处出来，向停车场走去，刚到停车场的入口处，前面不远处的保时捷车引起了她的注意。保时捷属于名贵车，在一群车中非常显眼，罗蕾注意地看了几眼，发现了坐在车展里的小雅。罗蕾轻轻地点点头，心里想：“你果然沉不住气，要来看看了。” 罗蕾在原地盯着小雅的车看了几眼，然后慢慢地走了过去。她站在小雅的车前，笑着说：“成老板，你也有兴趣来看房？” 小雅一看，眼前的女人很面熟，过了一会，才想起是常和萧贤在一起的罗蕾：“路过，顺便看看卖的情况如何？” 罗蕾说：“你是生意行家，觉得这行情会如何发展？” “应该恭喜你的老板了。”小雅说：“大赚一笔是少不了的。我已经算出来了，扣除成本之类的，赚十几个亿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你的老板好眼光，把烂尾楼盘成了金子。” 罗蕾说：“不错，这种手笔的确让人佩服，我自以为是聪明的，在开始时也没看出来会走到这一步。不知道他下一步还会怎么走？” 小雅看了罗蕾一眼，觉得她好像话中有话，想到萧贤曾向自己推荐过她，却被她拒绝了，看样子她是愿意跟着苏俊青一起干事了，那自己也没必要再跟她多说什么了。小雅把车窗摇起来，然后发动了汽车。 罗蕾站在那里，看着小雅的车离开，不由得笑了。 苏俊青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停车场，看见罗蕾站在那里望着远处，奇怪地问：“看什么呢？” 罗蕾见是苏俊青，笑着说：“你猜刚才谁来了？” 苏俊青问：“谁？” “成小雅。”罗蕾说：“在这里看半天了，还算出了你能得到的利润。” “是吗？”苏俊青有些高兴了：“上午是萧贤那小子来搅合，现在又是她。看来，他们是坐不住了。” “老板，你打算如何对付成小雅呢？”罗蕾好奇地说：“她可不是南星集团的老板，不会跟你面对面地谈生意的。你怎么能下手呢？” “不需要跟她面对面地谈。”苏俊青说：“即使我连她的面都不见，只要计划好了，一样踢她出局；哪怕动不了她，也要让她紧张好几年，这也够她受了。” “那......那个叫萧贤的呢？” “他？”苏俊青轻蔑地笑了：“一只小臭虫而已，根本就不需要我动手，他就会完蛋。” 罗蕾的心一紧，想到苏俊青的算计工夫，不由得更加担心萧贤了：“怎么？你要让他完蛋？” “当然！而且还是彻底的完蛋。”苏俊青说：“鸡飞蛋打，到头来一场空，还要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夺走。到那时，他就是哭也找不到坟头。” 看着苏俊青得意的劲，罗蕾觉得真的有必要去提醒萧贤了。但萧贤对自己的误会已成，真的要告诉他，他肯定是不会相信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告诉杨帆了，让杨帆去提醒萧贤。 苏俊青说完，走进停车场，去开自己的车。罗蕾想到要赶快跟杨帆说这件事，也想去开自己的车。她刚走进停车场，苏俊青对她喊道：“罗蕾，你过来一下。” 罗蕾连忙走到跟前：“什么事？” “开年了，你还是去查查乾海木业公司，看看他们今年的生产、销售情况有什么变化没有。” 罗蕾没想到苏俊青会在这个时候把自己派出去，只好问：“什么时候去？” “越快越好，现在正是一年计划制定的时候，最能看清楚一个企业的经营规划。”苏俊青说完，上了自己的车。 罗蕾看着苏俊青离开，只好无奈地上了自己的车。 萧贤在店里清理完账目，又收到了王建华从美国发来的货品信息，他看了看，有很多都是新样式和新要求，决定明天去一趟义乌，找生产厂家确定一下。他把小雅前两天交给他的合同也收好，装进皮包里，准备一起办理。他还打算跟义乌的老板商定好，如果自己真的卷入和苏俊青的纷争之中，就换一种比较稳妥的联系方式，以保证王建华的货品不被延误。 萧贤刚刚收拾完，杨帆就走进了店铺：“收拾完了吗？快点，今天还要买菜。” 萧贤答应一声，背起包说：“正要跟你说，在火车站那里停一下，我明天去义务。” 杨帆说：“我姐那边发单子了？” “是的，还是新单子，要去确定一下。” 杨帆点点头：“这才是正事，我们小户人家惨呼别人的事干嘛？在义乌多用点心，不要待一天就回来。” 杨帆叮嘱着，在内心希望萧贤能全身心地把自己的事做好。萧贤想到今天赵勇华和苏俊青对自己地挑衅，不知道该不该问问杨帆是怎么回事。 杨帆一个人在那里说着，半天没见萧贤又什么回应，侧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似乎有什么心事：“想什么呢？”杨帆伸手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把，又忙扶正方向盘。 萧贤坐直了身体，不经意地问：“你负责的事办妥了吗？” “那你要看是什么事了。”杨帆说：“现在忙的是和演艺公司合作拍一部宣传政府办事的宣传片，起码得一个礼拜。” “那你以前负责的事呢？好像是申报什么项目吧？加班加点忙了好长时间的。” “那些事呀，都成了。”杨帆说：“不白忙，年终考核通过，还获得了嘉奖。” 萧贤有些迟疑，但那些话要说不说出来，憋在心里也难受：“那么顺利？有人帮你吗？” 杨帆一愣，没想到萧贤会说出这话来。她看了萧贤一眼，见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心里猜到他或许知道了什么：“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问问。” “问问？”杨帆有些不悦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错，是有人帮忙。和政府部门打交道，单枪匹马怎么能干得成？” 听杨帆如此一说，萧贤知道赵勇华和苏俊青说的都是真的了。他的神情越发凝重了，侧转身，对着杨帆，想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杨帆看他的样子，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发火：“干嘛？你知道是谁帮我？” “当然知道！”萧贤提高了声音。 杨帆有些生气了，正好前面又出现了堵车，她顺势踩下刹车，冲着萧贤发起了脾气：“你怎么知道？你跟踪我了？” 萧贤一愣：“跟踪？我跟你干嘛？是赵勇华自己告诉我的。” 杨帆有些糊涂了：“他？他跟你说的？” 萧贤点头：“是的。” 杨帆不知道赵勇华为何要跟萧贤说这些，她的手在方向盘上无意识地滑动着，脑子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萧贤说：“你干嘛要找他帮忙？” “我没找他，是他主动要帮我的。”杨帆说：“当时我们在教委碰到了，他见我拿着文件，就问我要办什么事，我跟他说了。他很热情，就去找他的朋友帮我把事情办了。” 萧贤一听，是这么回事，才略微有些放心，他坐直了身体，表情也轻松了。 杨帆心里却不是滋味，她不明白的是萧贤怎么会和赵勇华见面？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交情，是因为什么会面？该不会是赵勇华对自己仍然不死心，又去找萧贤说了些什么吧？想到自己带着学生和演艺公司合作，而这里面也有赵勇华的影子，未来几天肯定会再次遇到赵勇华的，要是赵勇华再去跟萧贤说些什么，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想到这里，杨帆反问萧贤：“你跟赵勇华在哪碰上的？” 萧贤说：“在苏俊青的售楼处。” “你去那干嘛？”杨帆有些不解，她知道萧贤的脾气，和苏俊青正在对抗，就是把那里的房子送给他，他也不会要的。 萧贤说：“看了今天的报纸吗？为苏俊青和他的地产公司出了专版，我是去看看的。” “这关你什么事？”杨帆说：“就是把他吹上了天，也与你无关呀。是不是又是为了成小雅的事？” “多少有点关系吧。”萧贤说：“罗蕾不是跟我说过吗，这些房子卖了，苏俊青的资本实力就会上一个台阶，我去看看到底会有多强，也好有个准备。结果，就在那里碰上他了。我没打算理他，是他自己跟我说的，大概是想炫耀吧。”< 449 再找机会 449 再找机会 听着萧贤的解释，杨帆的脸上倒转色了，她不是因为赵勇华跟萧贤说了那些话，而是气萧贤无事找事。你去看卖房干嘛？即使别人只卖了一套房子，实力也比你强得多。说到底，还是不放心成小雅，想着要回去帮她。现在还没回去，就已经开始尽职了。 这时，前面的车已经开始移动了，而杨帆还在生气，没有发觉。萧贤连忙提醒：“车动了，开车呀。” 杨帆带着气，拉动了手刹。 萧贤感觉出来了，忙问道：“怎么了？生气了？” “当然！”杨帆丝毫没有隐瞒自己的情绪：“你是不是还想着回去？你要有这样的想法，凭什么管我得到了别人的帮助？” 萧贤见杨帆真的为这件事生气了，忙带着歉意说：“我......我是觉得姓赵的不地道，你是没见到他在我面前说话的样子......-” “能有什么样子？他告诉你我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了吗？”杨帆涨红了脸：“我跟你说，我已经明确跟他说了不可能，他帮我只是公事，掺杂不了私情；可你呢？你和成小雅之间能不掺杂私情吗？你自己都知道不可能，可还是想着回去，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我......我不是还没回去吗？” “是呀，现在还没回去，可你总想着回去，我冤枉你了吗？”杨帆踩下了刹车，把头望着窗外。 “这不一样。”萧贤辩解说：“如果赵勇华他们能和小雅一样，我也没什么想法，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 “知道又怎么样？”杨帆气呼呼地说：“你有能力化解我也不管，但现在你有能力吗？他们双方都是有权有势有钱的人，能打成什么样？你掺合进去就不同了。我看得出来，成小雅对公司的事不是很在乎，她手下有那么多人，家里又有背景，苏俊青想动她，没个几年是办不到的。她在乎的是你！你在她面前再干个几年的话，又摊上这事，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 “你多虑了。”萧贤说：“不会像你想的那样。” “哼！不会？”杨帆说：“你见过成小雅在我面前说话的样子吗？那种表情可不是装的。” 杨帆说完，又发动了汽车。 萧贤叹了一口气：“好，我不回去了。这下你满意吧？” “真的？”杨帆不放心地望着他。 萧贤点点头：“真的！你说的对，我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这事，我不管了，就等着苏俊青来对付我时，我就用拳头教训他。” 萧贤说着，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然后摆了一个造型。 杨帆逗乐了：“什么素质？坐好！” 车开到火车站，萧贤去买了第二天的火车票，然后才和杨帆一起回家。 罗蕾回到家里，收拾好要带的行李，然后打电话预定了第二天的车票。由于春运已经结束，火车票很好订，没几分钟就办妥了。罗蕾把以前打印好的有关乾海木业公司的资料都装在一个文件袋里，又检查了一下电脑里存的文档，准备在路上好好研究一下。忙完了这一切，罗蕾才洗漱完毕，早早地上炕休息。 躺在床上的罗蕾想着白天萧贤和苏俊青、赵勇华的交锋，心里依然在为萧贤担心。她早就知道赵勇华对杨帆心存妄想，有必夺之心。如今跟萧贤摊了牌，以他公子哥的做派，肯定是不会轻易认输的。再加上有苏俊青煽风点火和鼎力帮助，萧贤所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了。罗蕾突然想到，这会不会是苏俊青整个布局中的一步棋呢？成小雅树大根深，一时半会动不了，就拿萧贤开刀，伤了萧贤，成小雅也不会坐视不管，说不定就要主动参与战局，这样打起来，苏俊青至少在面子上说得过去不会直接和成小雅成仇了。只不过苏俊青是心高气傲之人，又有实力，会算计这种小算盘？多半还是因为跟萧贤之间有要清算的账。 罗蕾仔细地想着，大概苏俊青和成小雅、萧贤之间也存在着扯不清的三角关系，他自己不是多次说过是萧贤坏了自己的好事吗？真要是这样，那就是新仇旧恨一起报，还能送给赵勇华一个人情，两人之间的联盟就更加牢靠了。赵勇华是市长公子，成小雅的根基在南京，远水不解近渴，这么一算，萧贤的胜算又少了一分。 躺在床上的罗蕾叹了一口气，本来她关心的只是商战结局，现在却要为这扯不清的情事儿伤神，虽然萧贤对自己有误会，但她确信这种误会随着时间地流逝总会解除，更何况还有杨帆做桥梁，但萧贤能在这种争斗的局面下全身而退吗？他和杨帆之间的感情能在这场争斗中继续维持吗？罗蕾觉得自己有义务要提醒两人看清形势。她打算等自己从江浙回来后，再找机会和两人一起谈谈，自己也趁这段时间为他俩想一个好的办法，最好是两人一起躲开，让苏俊青和赵勇华找不到目标。 杨帆回到自己的家，想着明天还要陪着学生拍片，她决定早一点休息。但上了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不明白的是赵勇华为什么要跟萧贤说帮自己的事。那天吃饭时，自己已经把心意都告诉了他，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做？想到这些，杨帆不禁开始生赵勇华的气了。早先因为他帮自己而留下的好感一下子都消失了。杨帆想赵勇华肯定还会和自己见面，到那时，一定要和他说清楚，即使他背地里让学校升级的事泡汤也在所不惜。想到这里，杨帆释然了，心里也轻松了不少，她翻了个身，安心睡去。 萧贤把杨帆送回家后，没有急着回家。他沿着马路遛弯，想在外面走一走，清醒一下自己的头脑。这一走，就走到了最热闹的街区了。ktv的招牌在夜里分外显眼，音乐声虽然经过了处理，但还是能听得到。门口早已是车水马龙了，保安都在停车线外一字排开，算是维持着交通不被堵塞。< 450 来试试吧 450 来试试吧 萧贤沿着ktv建筑旁走过去，刚走到大门口，正和从里面出来的小武撞在了一起。小武一看是萧贤，马上满脸是笑：“贤哥，一个人？你的那一位呢？” 萧贤笑着说：“早回家了。” 说完，他准备离开。不想，小武却一把拉住了他：“贤哥，你要是有女朋友在一旁，我就不拦你了，现在你是一个人，就别急着回去了，走，进去喝一杯，我请你。” 萧贤本想拒绝，但小武却非要把他往里拉。萧贤不想在街上拉拉扯扯，只好跟着他进去了。 ktv的内部几乎都是一样的，进门都是长长的没有什么灯光的长廊，进去的人都是随着尽头的亮处走，而这家ktv还是向下倾斜的长廊。萧贤是有经验的人，知道这是把娱乐的地方放在了地下。 萧贤跟着小武走到长廊的尽头，出现在眼前的就是一个酒吧台了。不少青年男女，打扮各异，正围着吧台在喝酒、抽烟和聊天，还有些人则在那里摇摆着身体。小武让萧贤坐在凳子上，自己也坐在他身边：“贤哥，你还是喝水吗？不来点酒？” 萧贤说：“你知道我的习惯还问？这种地方喝酒，找不自在！” 小武笑着让吧员倒满一杯纯净水，放在萧贤面前：“贤哥，这是从什么喜马拉雅运来的冰雪水，据说是什么大导演最喜欢喝的，你尝尝。” 萧贤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喝不出来，就是有点凉而已，放冰箱里也有这种效果，多少钱一杯？” 小武伸开手掌，翻了两次。 萧贤有些吃惊地说：“这么贵？那你的老板可是要发。” “这算什么？”小武说：“我们哪能靠卖水赚钱，老规矩了，你还不知道？” 萧贤看了看前面舞场里的人，点点头：“看来卖约的利润够大了。哎，你这里从哪进约？不会被人扒几层皮吧？” “不会！”小武凑近萧贤的耳朵说：“我们老板现在是控制了本地的所有约源，是自己制约。” 萧贤有些惊奇：“是吗？还有这本事？” “当然了。”小武说：“开着家ktv就是为了进军这个市场。贤哥，这不是吹的，我们老板制造的约跟进口约有一比了，现在外场的人是跟着找我们要货，连价都不换。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们做出了花样。以前嗑约，都只有一种颜色，现在我们有多种花色可以提供，还不影响约效。你知道那些人看见这些花花绿绿的约丸是什么表情吗？都以为自己是神仙了。贤哥，这可比我们从前待的地方高级多了。” 萧贤听小武如此说，不由得对这里的老板产生了佩服之心。摇丸之类的约要改变颜色，可不是上色素那么简单，这里面所包含的制约技术要求是非常严的，还要让嗑约的人接受，想想难度就不小。 小武拍了拍萧贤的肩膀说：“贤哥，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干？” “你还要人？” “当然了。”小武说：“我现在大小也是个头，还负责拿约。你知道，干这行，多少还是要担风险的。老板现在只信任我一个，把拿约的事情交给了我，我找不到可信任的人，只好每次临时到外面去找，烦不甚烦。你要是来了，我们俩就可以负责这事了，我也放心多了。你说吧，要多少钱一个月？” 萧贤笑着说：“行啊，能当家了，比我有出息多了。不过，我现在对干这事没什么兴趣了。以前是上学，混混还可以，现在不行了，要从长远着想......” “赚钱不是从长远想吗？”小武说：“难得你还要弄清钱是怎么赚的？” “不是这个意思。”萧贤说：“现在我的想法和以前不一样了，钱多钱少考虑得不多，慢慢赚就是了，但安全第一。以前要是犯事了，就只有一人，现在不一样了，要考虑很多人的感受。真要被警察抓了，那再回头就晚了。” 萧贤和小武又聊了一会，才跟他告辞。 走出ktv，萧贤又打量了一下这栋建筑，觉得从气派上看，倒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能在闹市中心占这么大的地方，只能说老板的能量很大了。萧贤看完，转身要走，却看见前面不远处正好有一辆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范姐从车里走了出来。萧贤不想和她照面，连忙快步离开了。 范姐似乎是第一次来这里，她站在原地，看了ktv的招牌，觉得似乎太招摇了，再看看门前来来往往的人，使得进出ktv的人分外显眼。范姐不由得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陈红燕从ktv的大门里走了出来，她看见范姐站在那里，连忙走过来说：“范姐，这边。” 范姐一边看着ktv周围的环境，一边走过去说：“你这店是新开张？” “是的！年过完才开的。” “你不觉得开在这里太招摇了吗？”范姐说：“你看，进出你这里的人都是打扮怪异，门前的车也多，这里是闹市中心，很容易被警察关注的。” “关注怕什么？我已经跟局里打过招呼了，有什么动作，他们会通知我的。再说，你看对面，不也要开一家吗？再看前面，你车来的时候没看见？沿江是一排ktv，就是规模没我这大而已。这里靠近音乐学院，兼职的女学生多了，所以生意才好。” 见陈红燕如此自信，范姐也不好多说什么了。陈红燕亲热地挽着范姐的胳膊说：“走，进去提提意见，看我的这个ktv如何。” 陈红燕把范姐引进贵宾室，让人为范姐倒上一杯红酒，范姐看了看牌子：“真的假的？” “给自己喝还能是假的？你看看，这是正宗的进口标记，绝对错不了。” 范姐笑着抿了一口：“不错，有那么点味道。要说，你这ktv还真不错，你胆子也够大的，让你别在本市开，你还是开了。” “去下面地方看了，根本无法和这里比。”陈红燕说：“我地方都找好了，最后是别人跟我说在小地方开这玩意来钱太慢，所以我才回来的。不过，我出钱，让亲戚顶的名，不会出什么事。再说，我已经退职了，不是公务员了，就是发了财，别人有说不了什么。” “还是小心好。”范姐说：“别看着别人赚钱眼红，有钱人也有烦心事，你干些日子就知道了。哎，你的那些约如何了？质量没下去吧？” “怎么可能呢？”陈红燕说：“就靠它发财了，怎么能让质量下去？现在，这全市的ktv之类需要嗑约的，都在我这里进货了。”陈红燕说着，递过一张支票：“这是给你的。” 范姐看都没看，就放进了包里：“你还是把钱往苏俊青那里过一趟比较安稳，以后真要差起来，也好有个交待。毕竟，搞风投还是很来钱的。” 陈红燕点头：“不过，小苏这人怎么不主动联系我了？找了新相好的了？” “没有！”范姐说：“这不才收拾了南星吗？那可是个大手笔，忙它都忙不过来，还有心找相好的？” “我不信！”陈红燕说：“男人都一个德性，他能认得了？” “信不信由你，反正这些日子是我陪着他，对付南星也好，上炕也罢，都是我一人。” 陈红燕笑了：“那赵勇华呢？也在一起？” “他？别提了。”范姐兴趣索然地说：“看上了一个人，已经完全迷进去了，算是不沾我的身了。少爷坯子，等着吧，有他哭的那一天。” “看上谁了？”陈红燕感兴趣地问。 “还能是谁？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堂堂市长的儿子，那么多女人不爱，非要爱一个被玩剩下的，关键是还和我有过节，现在二选一，他就选别人了。”范姐恨恨地说。 “算了。”陈红燕安慰说：“他嘛，还年轻，跟我们在一起，也就是图个乐，你还想跟他天长地久？我现在就是看穿了，年纪也到这一把了，该享受了！以前是钱少，现在有钱了，也知道玩的花样了，此时不行乐，什么时候行乐？范姐，今天有兴趣吗？我这里有一个，以前在什么会所干过，很能玩的，要不要把他叫来，让他伺候我们俩试试？” “是吗？”范姐是见多识广的：“那就喊来试试吧。” 陈红燕笑着走到门口，喊来一位服务员，吩咐了几句。然后关上门，走回到沙发上坐着。 范姐似乎嫌暖气有些过热，就脱掉了外套，在沙发上欠了欠身子，把长裙上提了提，然后翘起二郎腿。和苏俊青在一起，范姐总是倾其所能去巴结和伺候，现在到了这个地方，她要享受一下主人的权威了。 陈红燕从旁边的茶几上的烟盒里，拿起一支摩尔烟，递给范姐，范姐叼在嘴上，陈红燕又为她点燃：“范姐，这小子劲大着呢，包你舒服。”< 451 非常不错 451 非常不错 “你试过？”范姐往沙发上一靠，腿微微地抖着，笑着问：“小黄不吃醋？” “他吃什么醋？整天鼓捣他的养神安气**，烦也烦死了。”陈红燕有些不满地说。 范姐哈哈笑了起来：“你呀，当警察当久了，喜欢直来直去，行，他就交给我了，我配合他采阴补阳，可以了吧？哈哈！” 两人正说着，门开了，小武走了进来。他关好门，然后恭敬地站在中间，低头向陈红燕行了个礼：“老板，您找我！” 陈红燕朝范姐做了个手势，然后站起来，走到小武跟前说：“来，宝贝，今天让你认识一个人。” 说完，陈红燕伸手搂住小武的腰，带他走到范姐跟前站好。 范姐抬起眼，打量着眼前的小武，冲陈红燕点点头：“不错。” 陈红燕说：“我选的当然不错了。去，宝贝，给姐摩按一下。” 小武答应一声，走到范姐身后，伸手在她圆润的肩膀上捏了起来...... 第二天，杨帆带着学生来到演艺公司继续拍片，学生们在导演的安排下开始紧张地工作，杨帆心里有事，就坐在较远的地方，看着窗外的景色。她正想着昨天发生的事，突然感觉身边来了人。杨帆知道是谁，她没有起身，也没有抬头，眼睛依然看着窗外。 来人正是赵勇华。他一进门就看见杨帆坐在较远的地方，不禁心里一喜，演出也不看了，就轻轻地走了过来。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杨帆的对面，等着她给自己打招呼。 杨帆见赵勇华坐好，才从窗户外收回目光，有些恼怒地望着他。在赵勇华的眼里，杨帆的喜怒哀乐都是一幅美人画，看着她嗔怒的样子，他的心似乎都化了。 杨帆没心思去注意他的表情，她有些生气地问：“我问你，你昨天跟我男朋友胡说了些什么？” 杨帆在这里特意强调了男朋友，而不是萧贤，就是在提醒赵勇华自己跟萧贤之间的关系。赵勇华听了，心里满不是滋味。昨天和萧贤的交锋，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快意，但现在听杨帆如此称呼萧贤，又激起了他满腔的醋意。他在心里发誓，即使得不到杨帆，也要把萧贤打倒在地，出出心头的火。 赵勇华陪着笑说：“我没说什么呀？” “还没说什么？”杨帆脸涨红了：“你是不是觉得你帮了我的忙，我就必须感激你？你听好了，赵总，你帮我不是帮我个人，是公事！如果你认为我必须要对你表示感谢的话，可以，我这就向学校申请，但你绝不能在他人面前作为炫耀的资本。” 杨帆说完，站起来就要走，赵勇华连忙拉住她：“等等，你先别急着走，等我把话说完可以吗？如果我说得没有道理，你再走，我绝不拦你。” 杨帆坐了下来：“那好，你说吧。” 赵勇华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愿意去挑衅他吗？我赵勇华再不济，也不至于为这件事在那么多人面前和他发生口角吧？不看他的面子，我还要看你的面子吧？我实在是看不惯他对你的态度。” “对我的态度？”杨帆迷惑了：“什么意思？” 赵勇华咳嗽了一声说：“你了解你的所谓的男朋友吗？” “当然了解了。”杨帆说：“不了解我们会在一起吗？” “你了解？”赵勇华摆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真的了解吗？我相信你对他是付出了一颗真心的。否则，他有什么值得你付出？” 杨帆不想听他啰嗦，打断了他的话：“你要说什么就快说吧。” 赵勇华咽下了一口唾沫：“我的意思是你把他当你的男朋友，他把你当他的女朋友吗？”< 452 该怎么办 452 该怎么办 赵勇华说完，眼睛盯着杨帆，看她的反应。杨帆听了赵勇华的话，愣了一下，好一会没说话。在她看来，赵勇华说这话是有原因的，否则，他不会没头没脑地在自己面前如此说萧贤。自从赵勇华遇见自己之后，种种所作所为都表现出一种爱慕，哪怕自己告诉了他自己的过去，他依然没有退缩和放弃。赵勇华对萧贤又看法是肯定的，毕竟，当初萧贤没给他好颜色看，但以赵勇华的身份，他自然是不会跟萧贤一般见识的，现在他猛然说出这样的话，那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而且也确信自己会相信。如果他没有确凿的证据在自己面前说这样的话，只会招致自己的反感。 想到这里，杨帆稍稍挪动了一下身子，也不说话，只是盯着赵勇华，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赵勇华见杨帆如此，心里暗喜，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打动了她。他伸手扶了扶金边眼镜，继续说：“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我不想看到你被那小子继续欺骗下去，所以才不得不和他发生冲突，原本想讽刺他一下，让他知道理亏，没想到他还变本加厉了。” 赵勇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平息自己心中的怒气，杨帆还是不说话，但却用心地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 赵勇华继续说：“想必你也知道你男朋友在哪工作吧？” 这么一说，让杨帆越发起疑了。萧贤早就在自己做生意，赵勇华却不知道，这倒无可非议，但现在他说起萧贤的工作，那无疑是和成小雅有关了。杨帆有些紧张了，如果这种事连赵勇华都知道了，那肯定是萧贤在瞒着自己和成小雅在做着什么了。 赵勇华看见杨帆的神色有了变化，心里越发高兴，觉得苏俊青给自己出的这个主意真是太妙了，他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用上，不然现在自己说不定已经和杨帆成了。他在脑子里盘算，是不是要添油加醋多说点什么来激起杨帆的怒火。 “你知道在市中心的cbd大楼吗？这大楼的部分所有权是属于一个叫成小雅的。她的公司就在cbd对面，是从事外贸生意的，一个很能干的年轻女孩，在这个年纪有这么大的一笔资产，可以说是很少有的成功人士了。” 杨帆听到赵勇华说到成小雅，心里凉了半截。如果赵勇华说和别的什么女孩，那自己就可以离开了，但说到了成小雅，就戳到了杨帆的软肋，她无法不继续听下去。 赵勇华说：“大概你还不知道成小雅的男朋友就是萧贤吧？” “你怎么知道？”杨帆的声音打颤了。 赵勇华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了，是成小雅亲自跟人说的，这还有错？” “跟你说的？”杨帆不相信地看着赵勇华。 “不是跟我，是跟我一个最好的朋友。” 杨帆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毕竟，赵勇华只是听说，没有亲见：“你的朋友？是谁？和成小雅认识吗？” “当然认识了，而且关系还不一般。”赵勇华说：“我的朋友是创融公司的董事长，叫苏俊青。” 杨帆听了，又是一愣，她没想到赵勇华会毫不掩饰地把自己和苏俊青的关系说出来。按道理，既然和萧贤作对，又和苏俊青很熟，应该知道苏俊青和成小雅之间的纷争，怎么说两人关系不一般呢？ 赵勇华看出了杨帆脸上的疑惑，他笑着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想必你也知道现在苏俊青和成小雅之间的矛盾，萧贤不会不对你说起的，但这不妨碍他们两人以前的关系。他们俩是都是南京人，还是同学，一起做生意，只是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分开，但这绝对不影响成小雅和萧贤之间的关系，相反，苏俊青说的话绝对是可信的。” 看着赵勇华如此有把握，杨帆有些耐不住了，急于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快说吧，别耽搁了。” 赵勇华这才咳嗽了一声，把苏俊青跟他说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他一边说，一边观察杨帆的脸色变化，见杨帆的脸由红变白，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苏俊青还告诉我，今年春节他和成小雅参加同学会时，还亲口跟同学说选择萧贤是因为能给她安全感。杨帆，我真替你不值。这小子能给别人安全感，说明了什么？肯定是有了承诺。他把你当什么人了......” “你不要说了。”杨帆冲着他嚷了起来，把赵勇华吓了一跳，好在离着人比较远，又要音乐在那里伴奏，杨帆的喊声才没有被其他人所听见。 杨帆满腹委屈地望着赵勇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她往后面的椅子背上一趴，哭了起来。赵勇华见状，心里是万分地高兴，开始还以为杨帆不怎么会相信，现在见她如此模样，那一定是相信了。他忙掏出精致的手帕，轻轻地捅了捅杨帆的手臂，柔声说：“别哭，这里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来，把眼泪擦干净。” 杨帆伸手接过来，轻轻地擦拭着眼泪。 赵勇华叹了口气说：“我的话你可以不信，但我绝没有骗你，虽然苏俊青跟萧贤又过节，但他不是小人，不会在这方面去编排他，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安排人去调查，把确凿的证据拿到手......” “不用了。”杨帆轻声说：“我相信你说的话。” 赵勇华一愣，看看杨帆的表情不像是说玩笑话：“那你......” 杨帆说：“成小雅以前来找过我，就是为了这事。她让我把萧贤让给她......萧贤也是因为这才离开了她的公司......-” “离开了？”赵勇华有些失望：“不会吧？离开了还能陪着去见苏俊青？还是以男朋友的身份？我觉得他是在骗你，可能压根就没有离开。” 杨帆摇了摇头，不想多做解释，萧贤和成小雅藕断丝连的情形她是相信的，罗蕾说过在店里见到过成小雅几次，那么，成小雅让萧贤陪他去见苏俊青，也不是不可能的，以萧贤的做派，成小雅求到他身上了，他肯定是会挺身而出的。让杨帆生气的是成小雅竟然对苏俊青说萧贤是她的男朋友，这不是要把自己和萧贤捆绑在一起吗？本来苏俊青就是因为坏了他追求成小雅的好事儿迁怒于萧贤，这样一来，苏俊青报复起来，不就更有理由了吗？杨帆还生萧贤的气，这样一件事，萧贤竟然不告诉自己，难道是默认了成小雅所说的关系了？杨帆坐在那里，想着自己和萧贤的相识到定情，期间走过了无数的弯路，也经历了风雨，连罗蕾都说具有传奇性，可万万想不到在这样的大事上，他竟然瞒着自己。杨帆越想越气，恨不得立刻就找到萧贤，问个明白。 赵勇华看见杨帆脸上时白时红，知道她的心在翻腾。他决定再在伤口上撒一把盐，让杨帆的火气更大一些：“杨帆，我真的觉得你很不值。你看你，有才有貌，工作也不错，前途无量，可跟上了他！他有什么？照你说的，连个工作都没有。按理说，现在自己创业也是时髦，他真要能做点成绩来，也不辜负了你。可你看看他在干什么？脚踩两只船不说，还榜上了有钱的女人，这对男人来说，是最让人瞧不起的。” 杨帆哼了一声，似乎明白了萧贤为什么不愿意和成小雅彻底了断的原因了。 赵勇华站了起来，在落地窗前走来走去：“我真想不通，你为什么看上了他？就算他对你有什么恩吧，可这样对你，就是有天大的恩情也两清了。杨帆，我提醒你，真的提醒你，要好好考虑你的事。男人穷点、没本事这都算不了什么，但没了骨气，那你即使付出再多，也无法挽回来了。” 杨帆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把萧贤说得太不堪了。前两年，萧贤和自己在云南瑞丽遇险，连那么凶恶的人都敬佩萧贤有情有义，怎么会是没有骨气的人呢？自己和他相交那么多年，对他的秉性还是了解的。可以说，重情重义是他的死结，他和成小雅这样扯不清，也是缘于此。想到这里，杨帆轻轻地说：“你说错了，萧贤不是这样的人。他和成小雅之间扯不清，是有别的原因的......-” “你还护着他？”赵勇华醋心大起：“你好心对人，可别人不会好心对你。” 杨帆没有回答他的话，她默默地望着外面，想着今后该怎么办？ 萧贤早晨已经清理好了东西，准备出门了。他背起行李包，跟父母道别后，就出门了。在小区不远处，他搭上了去火车站的公交车。车到站后，他在火车站旁的超市买了些火车上吃的食品，然后往入站口走去。 罗蕾也在火车站附近下了出租车，她的行李也只有一个包加一个装笔记本的小包，旅行对她来说，已经是常态了，她随着人流往入站口走去。这已经是是4月了，乘车旅行的人不怎么多，罗蕾很轻松地就进了站。< 453 牵媒拉线 453 牵媒拉线 萧贤和罗蕾乘坐的是同一趟车，而且就在同一节车厢，只是两人没有看到对方而已。萧贤把行李放到了行李架上，然后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急匆匆的人群，想到马上要开始的超过一天的旅程，觉得真好趁这个时间好好想想如何找理由说服杨帆，让自己去帮帮小雅。罗蕾坐在车厢的另一头，宽大的位置上只坐了她一个人，正好可以静下心来看看资料，揣摩一下苏俊青的心思。罗蕾把笔记本放在茶几上，熟练地打开，点击已经收藏好的文档，开始看了起来。 赵勇华一直陪着杨帆，杨帆的心绪不好，坐在那里也不说话，让赵勇华觉得时间分外地难熬。这时，那边的学生已经拍完了今天的任务，也换好了依服，等着杨帆。赵勇华的助手走过来，想请示该怎么办。赵勇华轻声吩咐助手带学生去吃饭，还特意嘱咐点好菜，慢慢吃，不要来打搅他们。助手会意，带着学生们离开了，又吩咐演艺公司的人都离开，把场地都空了出来。 赵勇华见整层楼都空了，感到很高兴，这样的环境下，能多陪陪自己的心上人，那是很惬意的。他默默地酝酿着感情，想着再说些什么话才能进一步激怒杨帆和萧贤来一次彻底的了断。 杨帆也在思索着，她本想给萧贤打电话，让他给自己一个解释，但想到萧贤要出门，如果两人谈得不好，带着情绪上路，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就无法原谅自己了。于是，她压下了和萧贤联系的心思，想着是不是该去找成小雅质问，但又觉得这不妥。见了成小雅能说什么呢？成小雅早就没有隐瞒喜欢萧贤，还找自己谈过，现在去指责她，起不到什么效果，只会让成小雅更加肆无忌惮了。想到这里，杨帆觉得不能让成小雅如愿。想来想去，杨帆还是觉得应该登萧贤回来，和他好好谈一次，这次不能再有半点含糊，让他彻底做一个了断。杨帆深信自己和萧贤之间的感情是经得起考验的，在自己和成小雅之间，萧贤肯定会选择自己的。想到这里，杨帆释然了，脸上的神情也轻松了许多。她看了看表，才发现时间快到中午了，杨帆连忙站起来，向身后望去，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杨帆问赵勇华：“人呢？都去哪了？” 赵勇华笑着说：“没事，我怕他们打搅你，已经让人带他们去吃饭了。” 杨帆说：“哪能又麻烦你......” “没事！”赵勇华说：“这算什么！你呢？想明白了吗？” 杨帆说：“不想了，当事人不在这里，想有什么用？等我见到他再问个清楚吧。” “你确信他能对你说实话吗？”赵勇华说：“他不知道已经瞒了你多久了，如果你拿不出证据来，我想，他是不会承认的。” 杨帆摇摇头：“你不了解他，有些事，如果我不问，他是不会说的，如果我问，他真做了，是会说的。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赵勇华说：“应该的。我不愿意看到你活在谎言中，更不想你因为受骗而失去了幸福。” 杨帆的眼睛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谢谢你！” 杨帆说完，转身要离开。赵勇华马上跟上一步：“等等。” 杨帆站在了，却没有转身：“有事吗？” 赵勇华声音低沉地说：“我知道真相总是残酷的，不知道你会做怎样的选择，但请你记住，我总是在等你。如果......如果你能重新选择的话，我......-” 杨帆不想让他再说下去：“谢谢！我不值得你这样。” 说完，杨帆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赵勇华站在那里看着，脸上浮起了一丝微笑。他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了。 杨帆整个下午做事都没有心情，虽然在吃饭时她极力掩饰，但那些学生都是聪明机灵，还是看出来她有心事，所以平常热闹的放松时间变得有些急促了，还有的学生偷偷议论老师怎么了。倒是作陪的赵勇华不断地想着话题来活跃气氛，他关心学生的拍片，还说如果这次一炮打响，那么以后的拍片任务还会和大家合作。等到吃完饭，赵勇华悄悄对杨帆提出送她回家，杨帆拒绝了，还是和大家一起回学校了。 杨帆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坐在办公桌前默默地想着心事。她在脑子里想了无数个理由，都无法说服自己接受萧贤为什么要对自己隐瞒充当成小雅男朋友的事。如果说这件事隐瞒了，那萧贤一定还有更多的事在瞒着自己。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哀伤。当初自己和萧贤定情时，相互许愿的情景又浮现出来，难道这一切都不可挽回了吗？ 如果说以前杨帆对成小雅和萧贤之间的暧昧不清还觉得无所谓的话，那么现在她就真切地感受到了对自己的威胁。想到这里，杨帆真想去找成小雅问个清楚。 杨帆真想着，门被推开了，副院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见杨帆无事，才轻松了下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出事？”杨帆奇怪地说：“我能出什么事？” “谁知道。”副院长说：“是赵总打电话给我，让我到你这来看看，我问了跟你一起去的学生，她们说你情绪不高，我就急忙过来了。你怎么了？” “没什么！”杨帆说：“你别听那些学生瞎说，她们没事就喜欢瞎猜。” 副院长摇头：“不对。你情绪要对头会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你看看都几点了？你自己都不知道在屋里待了多久吧？” 杨帆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果然，都快下午4点了。 副院长说：“还是赵总提醒得及时，不然，大家下班了，说不定你还在这里。你们年轻人呀，做事就是难以捉摸。小王，我是个老派人了，你跟我说说，是跟赵总有什么不对吗？” 杨帆摇摇头：“关他什么事？” “哎，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这里谁看不出来赵总对你有意思？不瞒你说，赵总跟我说过好几次了......” < 454 坚定信心 454 坚定信心 “是呀！”副院长说：“我说我怎么干得了这事，可他非要我帮忙，还说成不成没关系，只要我说就行。哈哈！现在年轻人谈恋爱真有意思，他现在知道你有男朋友，还这么痴情，少有，只有我们排小品时才会出现的情节吧？不过，我觉得—我就是说我自己的意见呀，赵总这人还真是不错，虽然是**，但不是纨绔，有文凭、有能力，办事干脆，能独当一面。以前在外事部门还看不出来，现在负责政府投资事项，那得需要多大的魄力？所以呀，他的前途是无量的。小王，可以考虑考虑。” 杨帆笑了：“院长，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那倒可以考虑，前途无量嘛，那跟我肯定没戏了。” “为什么？”副院长奇怪地说：“你不喜欢有前途的男人？” 杨帆点头：“我知道自己的斤两，只能控制普通的人，要控制如此有前途的男人，我力不从心，也觉得太累。所以，院长，你不用为我做这个媒了。再说，现在的社会是什么样，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我是平民子弟，怎么会幻想嫁入豪门呢？我可不是我们学校里的那些学员，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嫁给达官贵人，我的愿望很容易满足的。” 副院长笑了：“谁都会这样说，但真正做起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生活的哲学嘛，都是为那些闲得无聊的人准备的。你嘛，还年轻，正是幻想的时候，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我的话的。” 杨帆说：“当然了，好生活谁不想过？但真要过这样的生活，就要保持住自己的人格，不然，要不了多久就会感到后悔的。” 副院长和杨帆谈了一会，看看时间要下班了，才又安慰了杨帆几句告辞离开。 杨帆开着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萧贤的店铺。她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店铺里收拾得很干净，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本来，萧贤每次出去的时间都不长，基本上三天就回来了，所以看不到在与不在有什么区别。杨帆仔细地打量着店内的环境，还拉开抽屉进行检查，看能不能找到和成小雅有关联的东西。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杨帆才稍稍放了一点心。她坐在柜台里，看了看摆放的小饰品，目光落在了电脑上。杨帆伸手打开了电脑，当程序稳定后，她看了看频幕上显示的文档名。然后移动鼠标，点击了萧贤为店铺做的账目文件。文件打开后，她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都是王建华所要的商品目录和货物要求以及交货时间。杨帆看了看最近的目录，正是萧贤今天要去义务办的事项。看来，萧贤这次去义务，还是为了自己的事。杨帆这才松了口气。她刚要准备关电脑，又觉得好像有什么没注意到。于是，她又点开了“我的电脑”，在里面搜索着文档。 找到最好，杨帆看到了一个标记为c的文件夹。他心里一动，想着这会不会是和成小雅有关呢？她点击打开这个文档，一看，不禁吃了一惊，这个文件夹果然是成小雅的，里面都是成小雅公司的合同，也是和义务小商品有关联的。杨帆数了数，竟然有好几笔。而且最近的一笔就是几天前的。再看看其余文档的日期，有的就跟萧贤去义务的日子重合。这下，杨帆明白了，萧贤到义务不仅是为自己的事忙，而且也在为成小雅处理业务。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以前还对赵勇华的话稍有怀疑的疑虑全都打消了。 萧贤坐在火车上，想集中精神，却怎么也办不到，总觉得有什么事在惊扰自己。他索性什么也不想了，就欣赏着窗外的风景。虽然这条线自己跑过几次了，但每次都没怎么细看。车厢里没什么人，显得很空旷，挑这个时间坐火车，图的就是舒服、自在。萧贤坐了一会，站起身，向另一头的卫生间走去。 他刚走了几步，就站住了，在靠近中间连接部的位置上，赫然坐着罗蕾。只见她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又是背对着萧贤，所以没有看到萧贤。萧贤连忙后退了几步，站在那里注视了一会，连忙转身往回走。 萧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越发不安宁了。在这趟车上碰到罗蕾，可不是什么好事。罗蕾是苏俊青的职员，现在苏俊青又全力对付成小雅，那罗蕾肯定是去调查小雅在江浙一带所涉及的企业了。萧贤想到第一次在火车上和罗蕾相遇时，曾看到过她所携带的资料，里面基本上都是小雅打过交道的企业。当时自己还以为她是进行财经调查所用，现在看来，她是受了苏俊青的指示行事的。 萧贤探头朝罗蕾的方向望了一眼，见没有什么动静，他的脑子飞快地转着：怎么办？要不要上去跟她谈谈？但萧贤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自从上次吵翻之后，再跟罗蕾会面，基本是难以说服她的，而且她也只会进行一些提醒，再多的信息是不会说的。自己跟她谈，也谈不出什么。萧贤在那里想了很久，觉得无论如何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如果知道了罗蕾重点关注的是什么，那小雅就可以早一点应对了。想到这里，萧贤有一点兴奋，觉得这似乎就是一直困扰自己的东西。于是，他开始调动脑筋思索着如何弄清罗蕾的动向了。 杨帆回到家，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克制住要打电话给萧贤的冲动。她明白这种事在电话里是说不清楚的，如果惊动了萧贤，这在路上的几天，他或许能想出办法来应付自己，就是和成小雅订攻守同盟也完全来得及。因此，杨帆决定压制火，一切都等萧贤回来。 虽然这股冲动被压住了，但她的心却再也无法平息自己的心情了。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萧贤在感情方面是不会隐瞒和骗自己的。当初成小雅第一次向他表白时，他当天就告诉了自己。那时，她更多的是欣喜。所以，在成小雅找她摊牌时，她能做到从容应对。杨帆一直觉得萧贤从第一次见到自己时，就产生了爱慕之情，即使得知自己有了男朋友，依然作为一个护花使者守在身边。忍受着情感的折磨，但只要自己有事找到他，他就无怨言地去办。和罗强闹翻之后，也是他出手相救。本以为经过这样的挫折走到一起，感情自然会牢固。没想到，现在却遇到了这样的事？难道萧贤真的是那种眼红成功的人吗？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对自己隐瞒呢？难道真的如赵勇华所说，脚踩两只船吗？ 萧贤是个有着男子汉气的人，自然不喜欢被人看作是吃软饭的，有成小雅这样的富贵之人喜欢，心安理得地花着她的钱，满足一下虚荣心，而和自己在一起，则能在别人面前有面子，看来，这样的解释是最能说明问题了。想到这里，杨帆格外地恼怒，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和萧贤在一起，自己追求的是真爱，没有任何物质上的要求，自从与罗强交往上当之后，自己的爱情观已经完全发生了转变，难道萧贤会不知道吗？看看萧贤的表现，再想想自己同样被权势之人追求，但自己有过动摇和暧昧吗？想到这里，杨帆觉得萧贤真的是对不起自己，这段感情还需要继续吗？ 夜幕已经降临，车窗外已经看不见了，由于人少，很多旅客都躺在椅子上休息。萧贤没有半点倦意，时不时地站起来，走到离罗蕾不远的地方看看。罗蕾有时看看电脑，有时看看文件袋里的文件，似乎完全进入了角色，没有顾及到周围任何人。虽然萧贤已经很用心地在观察了，但还是一无所获。这让萧贤很苦恼，觉得应该想一个办法，不然，到了下半夜，自己就要下车了。 萧贤紧盯着罗蕾，看到罗蕾把笔记本装进一个背包里，然后背在身上，站起来，朝前面走去，估计要么是坐累了，要么是到餐厅去吃宵夜。萧贤也跟着站起来，也往同一个方向走去。走到罗蕾坐的地方，萧贤坐了下来，看着罗蕾放在茶几上的东西，除了一个旅行水杯和一袋没有吃完的零食以外，就是一个档案袋。萧贤抬头朝行李架上看了看，看见了罗蕾的包。萧贤见周围没什么人，飞快的拿过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了文件，飞快地扫了一眼，然后又放回去了。他略微坐了一会，才起身走到了车厢的连接处，在那里靠着车门，想着心事。 萧贤刚才虽然只看了一眼，但已经看到了是有关乾海木业公司的，萧贤记得罗蕾跟自己提起过苏俊青很重视这家公司，似乎可以从这家公司身上找到打击小雅的突破点。在萧贤的记忆里，小雅所做的生意和江浙一带的小企业有关，而且多数是以出口为主，乾海木业应该也是小雅组建的出口企业集团中的一环。但小雅和这些企业只有业务关系，并不存在隶属关系，苏俊青能从这里找到什么弱点呢？萧贤越觉得没有什么弱点，就越觉得威胁很大，他知道如果错失了这次了解的机会的话，那或许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想到这里，萧贤越发坚定了要搞明白的决心。< 455 感到满意 455 感到满意 萧贤靠在车门上，看着走廊，由于自己在暗处，所以能清楚地看到时不时走过来走过去的人。也不知过了多久，萧贤看见罗蕾悠闲地从自己面前走过，萧贤往前挪了一步，靠近了走廊，然后探出头去，朝车厢里看。只见罗蕾坐了下来，拿起杯子喝水，喝完水以后，又把文件袋收好，估计她已经不需要再看了。罗蕾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就靠再椅子上，闭着眼睛休息。 萧贤站了一会，觉得这样看不到什么，就抬起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然后快步朝自己的座位走去。回到座位上，萧贤已经拿定了主意，那就是先不去义务，跟着罗蕾，看她能收集到什么情况。如果自己也能得到一些情况，那就可以先通知小雅，让她开始做准备了。 车到了义务，萧贤背起包，朝罗蕾所在的位置走去，经过她身边时，萧贤偷眼打量，见罗蕾还睡着没醒。他径直走到餐车那，找到列车员，补了一张到终点的车票，然后又走了回来。这次，他在离罗蕾不远的位置上坐着，拿出一本杂志盖在脸上，假装睡觉，其实是在注视着罗蕾的动静。 火车按照预定的时间到了终点站杭州，萧贤跟在罗蕾的后面，缓缓地走出了车站。杭州是个很热闹的地方，即使在这个季节，街上还是有很多人。萧贤知道罗蕾的家就在杭州，想着她要是先回家，那自己就不知道能不能跟得住她了。萧贤打定主意，如果罗蕾要是回家，那自己就先到乾海木业公司去等着。 好在罗蕾走向了长途汽车站，萧贤在路边摊上买了一副墨镜戴上，谨防罗蕾会发现自己。他把包抱在胸前，让背包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再加上墨镜地遮挡，他相信罗蕾不会看见自己。到了长途汽车站的售票口，萧贤在罗蕾身后，隔着两个人，他盯着售票窗口前的一个售票显示器，上面会显示出购票人的目的地。罗蕾买票时，显示器上显出嘉义以及票价，萧贤心里有了底。 萧贤买好票以后，加快了步伐，走到了罗蕾的前面，他在检票口检票，然后找到了自己要乘坐的车。萧贤在靠窗户的地方找了个位置，依然用杂志盖住脸，在那里假寐。现在，已经不用担心了，只需要跟着罗蕾，看她要干什么吧。 小雅开着车，想着到萧贤那里和他谈谈。自从李副总点破了自己和萧贤之间的关系后，她就一直不自在。小雅和李副总从公司成立的时候就在一起合作了，一直把他当自己的大哥看待。那天，他对自己提出了忠告，让她觉得自己和萧贤的关系不能在这样不温不火地下去了。李副总说的不错，这样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那么，是应该来个了断了。跟萧贤好好谈谈，让他做一个选择好了。 小雅来到萧贤的店铺前，看见门锁着，她觉得奇怪，这个时候怎么就锁了门呢？她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了。即使是吃饭，也应该回来了。况且，萧贤中午吃饭就是混，能到那、哪去吃？小雅把眼睛凑近门缝，仔细地朝里面看着，见店铺整理得很干净，看样子是上午也没开过门。小雅想，萧贤多半是去义务了。毕竟，自己前不久还交给他几份合同。小雅有些失望，自己好不容易鼓起来的气，或许过两天就消散了。 开往嘉义的长途车开动了，罗蕾坐在最前面的位置，耳朵里插着耳机，悠闲地听着音乐。本来，她对来此调查乾海木业公司感到有些不快，但通过在火车上研读资料后，又觉得出来一趟还是非常有价值的，毕竟，苏俊青现在只专注着卖房回笼资金，这不需要什么头脑就能完成，而加快对乾海木业这个苏俊青眼中的目标进行调查，说不定真的能促进下一场商业大战地爆发了，这可比每天跑到售楼处去看销售额有意思多了。 和罗蕾的轻松相比，萧贤此时的心情要复杂多了，他知道罗蕾是老资格的调查者，有许多身份可以借用，比如财经报刊、论坛的记者、视频站的记者，甚至还可以是专家学者的助手，她对这一行驾轻就熟，知道需要办什么手续和到哪里去办手续，这样，她的调查就轻松多了。再耍一点小手段的话，说不定还有人会向她爆料一些不刚开的信息，而自己则难多了。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同小雅联系，让她为自己进入乾海木业进行交涉。如果自己真的和小雅联系上了，说不定她就会亲自赶到这里来，那又是扯不清的事。萧贤决定先凭自己的能力办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轻易却联系成小雅。 从杭州到嘉义很快，不到半个多小时就到了目的地。萧贤依然不紧不慢地跟在罗蕾的后面。看她的样子是先找住处了。嘉义是一个很优雅的中等城市，有着江南地区的繁华和灵秀。要是在平时，萧贤说不定会好好观赏一下，但现在他却没有什么心情。罗蕾在市中心找了一家比较高档的酒店住下，萧贤没得选择，只好跟着。他先在门口看了看宣传栏，一直等到罗蕾办完手续上楼后，他才走到服务台前。 服务台的小姐礼貌地问萧贤住几天，萧贤不知道罗蕾要待多久，真要常住，自己也没带那么多钱，一切都是仓促的。萧贤一边跟服务员东扯西拉，问这里有什么可玩的，一边飘了一眼台上的显示器。上面登记着罗蕾的一些信息，显示她要住五天。萧贤松了口气，觉得在这里待五天还是可以承受的。于是，他选了和罗蕾同一个楼层的房间。 萧贤跟着服务员来到自己的房间，正好罗蕾的房间的门开着，依稀可见罗蕾在里面放着东西，自己的房间和他隔着三个房间，处在她的对面，只要机会好，说不定可以看到她在做什么，和什么人会谈。萧贤为自己所选的房间感到满意，觉得这一趟跑还是值得的。< 456 不辞而别 456 不辞而别 萧贤住进了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会，就坐在了床上。房间的门他特意没有关，就是为了能看到罗蕾在干什么。罗蕾显得很忙碌，进进出出的。萧贤想女人就是事多。好容易看到罗蕾把房间的门关了，大概是要洗澡了。萧贤松了一口气，看看表，知道她今天是不会出去折腾了。于是，也放心地去洗澡。 洗完澡，萧贤换上依服，拿出墨镜戴上，决定先去看看乾海木业在哪。他走到服务台前，热情地跟服务员打招呼。 服务员小姐含笑问：“先生，有什么事需要帮助吗？” 萧贤说：“我是搞销售的，请问乾海木业在哪？” 服务员小姐说：“乾海木业是我们这里最有名的企业，在开发区内最显眼的位置。” “开发区？”萧贤问：“远吗？” “不远！我们嘉义也不大。你出门，往左拐，走不多远就可以看见公交车站，那里有车到开发区，也可以自己打车去，只要五元钱。” 萧贤点头表示感谢，然后走了出去。 萧贤没有到公交车站去找车，他直接招手，坐上了当地的一种小机动车，跟司机说去开发区的乾海木业公司。在路上，萧贤问司机：“乾海木业在你们这很有名吧？” “当然了。”司机说：“公司的老板是我们这里的首富，非常有钱。” “做家具的能有什么钱？”萧贤不解地问。 “家具和家具可不一样。”司机说：“乾海木业是做高档家具的，做的都是精品，尤其是仿古家具，可以直接送博物馆收藏的。现在，江南一带的有钱人，都喜欢在家里扮高雅，房子大不稀罕，有几件古董家具才算阔气。这就给乾海带来了滚滚财源。乾海设计和制作的明清家具那是惟妙惟肖，连专家都难以分清真假。” “有这么神奇吗？” “这还能有假。”司机说：“现在还不到旺季，等到7、8月份，你再来看，拉家具的车要排老长了。现在是条件好多了，刚开始时，我们嘉义有一半的车都是为乾海木业干活。” “是吗？都拉些什么？” “木材！明清家具讲究的就是材料，都必须是实木，而且还必须是名贵的实木，那些南方的老板可真有钱，有的点名要紫檀，现在哪去找紫檀？只有到东南亚一带去找了。如今，紫檀资源快没了，多用酸枝木代替了，但那也价值不菲呀，还有红木，在乾海那里，算抵挡货了。” 听着司机的介绍，萧贤觉得乾海应该是个很有实力的企业，真搞不明白苏俊青怎么会认为它身上会有突破口。 没多久，小车就停在了乾海木业公司的门口。萧贤下了车，打量着公司的大门，感觉就是非常气派，大理石雕的招财进宝狮子非常低神气，茶色玻璃从大楼的顶层一直延续到底层，进进出出的员工都显得很忙碌，旁边开着一个侧门，是进出货车的，怎么看都是一副繁忙的景象。 萧贤走到乾海木业的大门口，朝里面看了一下，见里面的车间里堆满了木料，看外观就不是寻常木材。萧贤正想着如何进去看个究竟，突然一队前来参观的人走了进来，领头的解说员还打着一面小旗帜。萧贤见状，心想来得正好，就趁机尾随着走进了乾海公司。 这一队来参观的的人是来嘉义旅游的，参观开发区的企业是开发区旅游新项目，尤其是乾海木业在当地非常有名，许多游客慕名想亲眼看一看，因此，开发区特地推出了参观乾海木业的旅游项目，反响还不错，因此，就一直延续了下来。每天有两拨游客，这是今天最后一拨来参观的游客。 萧贤跟着队伍走进乾海木业公司内，为了适应旅游参观，乾海木业的厂房进行了改造，有专门为游客开辟的通道，在有的环节，游客还可以近距离接触工人和产品。萧贤没有去听解说员的讲解，而是打量着厂内的环境。 在制作车间，堆放着一些已经成型的明清样式的家具。为了让家具更逼真，乾海木业基本使用的都是手工制作，没有什么自动化设备。 萧贤看了半天，才找到和小雅的公司有关的设备，那就是在设计车间看到的制冷、制暖设备，这套设备很大，是中央制冷，对整个大楼进行集中供热和提供冷气。再看看生产流程，生产家具最后的木屑等进行集中处理的设备也是小雅的公司提供的，萧贤想：“双方的联系特太少了吧。就这些设备，以小雅现在的实力，即使白送给乾海公司，也算不了什么。更何况乾海公司也不是差钱的主，苏俊青能从这里得到什么？”萧贤参观完乾海，心里也轻松了一大半。 走出乾海，萧贤直接坐车回到了市区居住的酒店。虽然自己没有发现什么，但他依然不敢大意，想着也走走市民路线，看看能不能从一些人的闲谈里听到些什么。但让他失望的是转了一圈，依然没有什么发现。 回到酒店，萧贤小心地走在走廊里，先看看罗蕾的房间，见她的门紧关着，似乎没有什么动静。走过罗蕾的门口时，萧贤侧耳听了听，依稀能听到罗蕾在房间里唱歌。看样子，她还是非常轻松的。 萧贤回到自己的房间，思索着自己该如何下手进行调查。他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有关乾海木业的新闻。他发现有关乾海的介绍的页还是比较多的，而有关乾海木业的老板刘振海的新闻报道也不少，人大代表、企业家、慈善家等等名号也是数不胜数，似乎成了本地的明星人物。萧贤再看看有关乾海木业地介绍，也是正面消息居多，有关产值、利润地说明，也证明了乾海是一家非常有实力的企业，绝不是南星集团所能比拟的，而且它还是实业公司，以实业为主，苏俊青搞个房地产公司都闹那么大的动静，难道还有兴趣收购家具厂？萧贤想着多半是自己吓唬自己。他恨不得立刻跟小雅建议，和乾海断绝生意往来，免得被苏俊青弄得无心做事。 萧贤关掉电脑，在床上躺了一会，感觉到肚子饿了，才决定出去吃饭。他打开房门，刚要迈步出去，突然，罗蕾的房门打开了，罗蕾哼着歌走了出来。萧贤连忙退回到房间，等着罗蕾走出去。萧贤走到窗户前，朝外看。不一会，罗蕾从酒店里走了出来，也不知道她要去哪，估计要么是去逛逛，要么是去吃饭。萧贤确信自己不会碰到她了，产走出房间。 萧贤也不知道嘉义有什么特别好吃的，就打算到最热闹的地方去逛逛，也算是开开眼吧。他询问了一下路边的市民，问清了市中心的位置，然后哼着歌朝目的地走去。 到了市中心，萧贤看见这里的酒家很多，正想着随便找一家解决肚子问题，突然他看见了小雅公司的李副总从出租车里出来，正拿出钱包准备付账。萧贤想，李副总来这里，肯定是和乾海公司有关，正好，跟他商量商量，让他在和乾海公司商谈时能留点心，看看这个公司到底有什么把柄会被苏俊青抓住。 想到这里，萧贤慢慢地走到了李副总身边，当李副总付完钱一转身，看见萧贤在自己身边，不由得一愣：“小陆，你怎么在这里？” 萧贤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一言难尽！让我猜猜你来这是干嘛？是找乾海木业公司吧？” 李副总丝毫没有什么惊奇：“你这是明知故问，你和小雅关系那么亲密，当然知道我来这是干什么了。哎，你小子不辞而别，怎么还如此关心我到这来干什么？” 萧贤无心跟他多扯，他扶着他的手臂问：“你是刚到？” “是呀，才从其他地方转到这里来，你呢？” 萧贤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问道：“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吗？这里说话不方便。” 李副总说：“我来这里有固定住的酒店，就在前面，走吧，你要是没找到住的地方，就住我那。” 李副总说完，领着萧贤朝酒店走去。 走进李副总的房间，李副总让萧贤先坐一会，自己忙拿毛巾去洗脸：“今天走的不是路，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路被挖得一塌糊涂，看看我这身泥，只怕要好好洗个澡了。哎，小陆，你到底是玩得哪一出呀？” “什么哪一出？”萧贤说：“我什么都没玩呀。” “尽跟我扯。”李副总说：“我出来之前还跟小雅谈了，你们俩现在这个样子是害人害己，我也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迷住了小雅的心，弄得她神魂颠倒的。按说，你小子哪样也不占优呀，怎么会让我们心高气傲的小雅喜欢你呢？喜欢就喜欢呗，你还拽上了，来个不辞而别。结果让我们为你背锅。苏俊青跟我们较劲，就是因为你吧？看你闹的这出。”< 457 积极推销 457 积极推销 李副总洗完脸，坐在了沙发上：“还没吃饭吧？我们歇一会，我请你，你跟我把你和小雅之间的事好好说说，我来看怎么解决。” “这事先不急。”萧贤说：“我就问你，你这次来是为乾海木业公司来的吧？” “不为它为谁？我们在嘉义只和它打交道。” “那你们发觉它有什么问题没有？” “有什么问题？”李副总奇怪地问：“我们和乾海之间的业务往来很简单，就是提供了制冷、制热设备，以及最后的处理设备，再就是为他们家具在海外促销担当中间商，如此而已。你觉得是它有问题还是我们有问题。” “欠你们钱吗？” 李副总说：“能欠什么钱？两年前你来的时候，不是把苏俊青那小子撵走了吗？结果他和风华公司联合起来，坑了我们一把，差点没把我们逼破产，那么多设备砸在手里了。幸亏小雅想到了金融租赁的法子，又通融了银行，我们才算挺过来。乾海木业就是那时租赁的我们的中央制冷、制热设备，不过当时刘老板不缺钱，只是因为这是个新事物，而他也在尝试跨界金融，所以就和我们签了金融租赁合同。这两年下来，觉得还不错。我们推销他的家具业绩也还很可观，也赚了不少了。怎么了？你怎么关心这问题？” 萧贤说：“不是我关心，是苏俊青关心。他已经派了人来这里调查乾海木业了。”萧贤把自己跟着罗蕾到这里来的事说了一遍。 李副总扶了扶眼镜，看着萧贤说：“行呀，我算是知道小雅为什么喜欢你了。不过，苏俊青来这一手，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他知道我们和乾海之间的关系吗？” 萧贤说：“我也弄不懂他。不过，当初他算计南星集团时，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这一次他关注乾海木业，我想没那么简单。今天我已经去了乾海木业公司，也没看出什么。但苏俊青的人还没开始工作，不知道她会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发现了又怎么样？我们又不参与乾海的经营，他发达，我们跟着发点财，他倒霉，与我们无关。就是卖他们的产品，也是过收钱，不干也没什么。现在不比以前了，你看看，这里做仿古家具的有多少？大不了重新来嘛。” 萧贤说：“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尤其是来进行调查的这个人，我了解她，她的眼光不是一般的准，如果真的被她找到了什么，说不定你们真有麻烦。” “什么麻烦？收购乾海木业，然后在外贸市场上打垮我们？他苏俊青真要这么做，那就是脑子有病了。现在外贸能赚什么钱？人民币升值，把一点盈利的水分都挤干了。我们算是做得比较早的，有底子，有信誉，所以还能继续做下去。他苏俊青想做，不必费这么大劲，自己开一家外贸公司才要几个钱？” 萧贤也觉得是这个理。 李副总说：“我觉得就是你跟小雅的事闹的，苏俊青是陷进情拔不出来，小雅一天不结婚，他是一天不死心，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把小雅逼到求他的地步才算完。达不成目的，就来添堵，让小雅不好过。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是为小雅这事。” 萧贤叹了口气：“我能想这事吗？要想我就不走了。” 李副总用手点着他：“你呀，算了，先不说这事了，我们下去吃饭，边吃边聊，我可是饿了，中饭都没吃。” 萧贤和李副总来到酒店的餐厅，李副总是常客，知道什么好吃，就拿着菜单点菜。萧贤看见桌子上有一张嘉义的当天的日报，就伸手拿起来看着。他翻过头版，看到第二版是刊登着乾海木业的消息，还配着乾海木业老板刘振海的大幅照片。萧贤立刻看了起来，这消息是说乾海木业和商业银行签订的贷款的消息，贷款数额为1.2亿元人民币，贷款的用途说的很含糊，大意是为了乾海木业今后的发展。萧贤看完消息，把报纸放在桌子上。李副总刚刚点完菜，萧贤把报纸推到他面前。 李副总拿起报纸扫了一遍说：“这也是我不理解的地方，我去年来的时候，也发现乾海木业贷了很多款，和几家银行有贷款关系，但却不知道这些贷款都用到什么地方去了。你说买材料吧，说不通，没看见他把生产规模扩大呀。盖厂房？方圆几十里都是开发区的天下，动一动就能看出来，可什么都没有？自己花了？他又不是没钱。所以，真猜不透。我这次来，也是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什么问题才来看看的。” 萧贤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还有这事？如果这里面有问题，会不会被苏俊青利用？” “怎么利用？这银行是苏俊青开的？苏俊青是搞风投的，借一分钱出去，恨不得收回一块钱，投资家具制造干嘛？回钱太慢呀。乾海又不上市，不会入他的眼的。” “这不好说。”萧贤说：“苏俊青惯玩空手套白狼的游戏，和风华合作，把风华坑了；投资南星，把南星地产吞了。这要是和乾海合作呢？” “你还不知道是不是和乾海合作呢。”李副总说：“我认为肯定不可能。一百个干风投的有一百零一个不会这么干，真要有企图，也是别的什么企图。” 萧贤表示赞同：“你明天去见乾海的老板吗？” “是呀。” “那带着我。” “没问题呀。不过，你去干嘛？” “我想正面看看这老板，然后再想办法知道苏俊青派来的人想知道什么。这样，我们或许会推导出他想干什么。反正我和苏俊青的人住在一起，找机会我溜进去看看她收集的资料。” 李副总笑了：“行啊！为了小雅，都准备当梁上君子了。她没看错你，我要是回去把这事跟她说，她保证感动得一塌糊涂了。”<b 458 必要提醒 458 必要提醒 菜上来了，李副总招呼萧贤吃：“来，我也是公司的股东，你帮小雅，也是帮我，我好好犒劳你。不过，有件事我还得提醒你。” “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事？就是和小雅的事呀。”李副总说：“你人不错，小雅喜欢你，也不是不行，但我觉得你们这事还是不能成。小雅是什么人？将门之女，就是她答应，她家也不答应。你和她呀，注定没戏。听我一句话，这事你能早点断，就早点断了。” “还要多早？我是没辙了。”萧贤说：“你总不能让我离开省城吧？我要有那个能耐，我肯定走了。” “除了离开省城就没别的法子了？当初你把你女朋友带到我们大家面前，就是一个不错的法子嘛，现在，继续用，把结婚证亮在小雅面前。她即使痛苦，也就是那几天的事，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 “结婚？”萧贤说：“你没喝醉吧？我这个样子结婚？你给我弄婚房？” “拿结婚证就等于结婚吗？”李副总摇着头说：“亏你还是八零后，怎么思想比我还古板？你不会拿个假的哄哄她？街上做假证的那么多，还少得了你这一单生意？小雅再无聊、再闲得发慌，也不会去验证你结婚的真假，更不会跟着你看你怎么入洞房。” 萧贤觉得，这倒是是一个不错的法子，但到底该怎么做，还是没谱。总不能走到小雅面前把结婚证一亮，说自己结婚了吧？ 听了萧贤的疑虑，李副总说：“道我给你划出来了，走不走和怎么走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要知道，我们这公司虽然不大，但也有二十号人，还管理着近三十亿的cbd资产，每年还有上千万的外贸生意要做，你让小雅为这事烦心，耽误了我们这些人的饭碗，可没你好果子吃。要我说，你们俩也真是，成，不可能在一起，散，两人又都磨磨唧唧的，这游戏好玩吗？人生结婚、生子就那么回事，年轻时浪漫一阵，留个回忆就可以了，别整的跟大戏似的。好在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发现有什么不对，自己都来处理了。这点，我佩服你，也觉得小雅没看错人。可惜，你们生错了时代和国度，换个地方，你们俩就是传奇了。来，把杯子端起了，我敬你一杯。” 李副总拿起杯子，和萧贤碰了一下：“感情的事，好之为之；这公司的事，还是要多操点心。不然，我们真被苏俊青这小子算计了，我就是死也不服。” 萧贤点头：“没错，我也是抱着这颗心。” “那好，明天我在这等你，我们一起去见见乾海木业的老板。娘的，我倒要弄明白他有什么把戏。” 李副总和萧贤边吃边商议第二天的事宜，一直聊到晚上八点才结束。 萧贤回到自己住的酒店，路过罗蕾的房间时，放慢了脚步，门缝里透出了灯光，看样子，罗蕾在里面休息。 小雅听了菲儿的话，横了她一眼：“胡来，你这样做算什么？我就真的比不过杨帆吗？” 菲儿说：“你当然比得过了，但现在的问题是萧贤不稀罕你比杨帆强呀！你就是把杨帆踩在脚下，他还是喜欢她不喜欢你。你打算熬到什么时候？” 小雅幽幽地说：“不会太长，等他结婚时，看他选谁吧？选我最好，选别人，我就认命了。” “也太没出息了吧？这还让人相信你是将军的女儿嘛？” “太难了。”小雅说：“你别忘了，除了杨帆，还有他家这一关。不喜欢军人，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幸好我没当过兵。” “别怨天尤人了。”菲儿站起来说：“这要是我要，找拉着他去环游世界了，还在这里看你们的苦情演出？没劲！” 菲儿说完，就往厨房走去，看有没有什么可吃的。小雅抱着沙发上的装饰枕头，眼圈红红地坐在那里。 萧贤回到家，在家门口看见了杨帆的车，他高兴得就往家跑。推开门，看见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见妈妈和杨帆在厨房里说话的声音。 萧贤的父亲抬起头，看了萧贤一眼：“怎么才回来？” “有点事。”萧贤说着，就要往厨房走，却被父亲叫住了：“等等。” “有事吗？”萧贤走到父亲的面前。 萧贤的父亲用下巴示意儿子坐下：“你欺负杨帆了？” “没有呀！”萧贤想想坏了，大概杨帆来这里找救兵了。 “还没有？”萧贤的父亲不满地说：“你以为我们都看不出来？杨帆多久没来了？今天一来，眼睛都是红的，我告诉你，她你可不能欺负，人家这么好的条件，能不嫌弃你穷，你就应该好好供着她。待会去认个错，不然，你妈都饶不了你。” “没事！”萧贤笑着站起来：“行，我听你的。”说完，就往厨房里走去。 萧贤刚走到厨房门口，正碰上母亲从里面出来，两人差点撞上。母亲看是萧贤，对他瞪了一眼，轻声说：“待会再跟你算账，快进去。” 萧贤连忙闪进厨房，一看杨帆正站在灶台前炒菜。萧贤连忙讨好地上前，准备帮忙。杨帆看见他挨近了，虎着脸不理他，还把身体侧过去，萧贤又连忙转到另一边去帮忙。杨帆躲了几次没躲开，索性不躲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菜肴。 萧贤陪着笑说：“还生气呢？” 杨帆哼了一声：“你说呢？” “知道你生气，好了，这事我们先不说好吗？说不定用不上我的。” 杨帆见他如此说，神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下，把手里的锅铲递给他：“拿着。” 萧贤见她气消了，立刻高兴上接过了锅铲：“这种事情我来做，你歇着吧。” 说完，他立刻熟练地干了起来。杨帆解下自己身上的围裙，围在他的腰间，然后在旁边提示着自己放了什么作料，还有什么作料没有放。两人亲昵地忙合着，一切不快都烟消云散了。 等都吃完饭，两人又陪着父母聊了聊天，然后杨帆才告辞，萧贤陪着杨帆下楼，杨帆掏出车钥匙递给萧贤：“明天来接我。” 萧贤答应着接过车钥匙，杨帆挽着他的胳膊，两人说笑着走出小区。 由于时间还早，杨帆没有回家，两人沿着马路去逛街。转过一个路口，就到了本区最繁华的地段。在一幢刚落成的商业大厦前，人流攒动，非常热闹。在看看闪烁的霓虹灯，原来这里是一家ktv。 两人这些日子忙着各自的事情，对家门口不远发生的变化竟然一无所知。萧贤打量着面前停车场的那些高级轿车，对杨帆说：“这里几乎要变成娱乐一条街了。看来，整条街被夜总会攻陷的日子不会久了。” 杨帆说：“隔一条街就是音乐学院，没见那些女大学生来这里陪唱，哪里大学生多，哪里就热闹。” 萧贤猛然想起昨天张琪跟他说的夜总会卖禁约的事，想着大概就是这个夜总会了。他拉着杨帆，加快了脚步，打算快步离开。正当他走过ktv的大门口时，却不小心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撞了个满怀。两人都后退了一步，萧贤刚想说抱歉，那穿黑依服的人先开口了：“不好意思，唱歌吗？请这边走。” 萧贤觉得这声音好熟悉，不由得仔细地打量了对方一眼，这一看，还真是熟人，正是以前和自己一起在会所共事过的小武。萧贤在会所干活时，小武是新人，对他很恭敬，两人相处得还不错，会所的一些规矩还是萧贤教给他的。上次因为会所嗑约死人事件发生时，正是小武当班，所以受到了牵连，被抓进去管了一个多月才放出来。会所关门后，萧贤也就脱离了这一行，不想，在这里又碰到了他。小武也认出了萧贤，他高兴地同萧贤打招呼说：“贤哥，好久不见。” 萧贤说：“是呀，你在这上班了？” “是呀！你在哪高就？想不想来这？这里老板很大方，工资不比以前差......”小武正想继续说下去，一看萧贤旁边站着的杨帆，气质不俗，不像那种小泰妹，连忙闭住了嘴。他冲着萧贤做了个手势，然后才悄声地问：“这是谁呀？” 萧贤说：“我女朋友。” 小武是个机灵人，见萧贤如此文雅地介绍杨帆，知道不同于以前所交往的那些人，连忙规矩地向杨帆打招呼：“原来是未来的嫂子呀，你好。” 杨帆也向他点点头，见两人有话要说，就往前走了几步，算是躲开了。 萧贤说：“这夜总会是新开的吧？” “是，老板才盘下几天，不过这老板可是真有钱，里面的装修豪华，材料都是真材实料，请来陪舞、陪唱的也都是有实力的，学生、演员应有尽有。” 萧贤一听摆这么大的阵势，那一定少不了黄和独了。想到张琪对自己的询问，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小武：“这里面嗑约的不少吧？”< 459 敢于面对 459 敢于面对 小武一笑：“那是自然，不然怎么赚钱？不过，老板敢在市区开，足以证明来头不小，不会像上次那样出了事就跑路了。还有，这里的约纯度高，出事的概率很小，看样子像是进口货。如何，贤哥，有没有兴趣来玩玩？算我的。” “行啊，当老大了？” “什么老大，只不过我算是有经验的，所以就当了个小头，说话还管点用。” 萧贤说：“我们既然共过事，我要提醒你，警察可能注意到这里了，说不定哪天就来清场了，你要长个心眼，别像上次那样把证件丢这里了。” “没事！”小武说：“警察来之前我们都知道。不然我怎么说老板来头大呢？” 萧贤点点头，觉得自己的心意已经尽到了。他拍拍小武的肩膀：“那好，我们以后有时间再聚吧。” 小武连忙掏出自己的一张烫金名片递给萧贤：“贤哥，这是我的片子，有玩的方面的事，尽管来我这，想干净也没问题，我负责。” 萧贤把名片放进口袋，和他碰了碰拳头，然后朝杨帆走去。 杨帆一边走一边问：“这是你同学？我怎么没见过？” “什么同学？这是我以前在会所打工时的小弟，有些日子没见了。” “小弟？”杨帆说：“看不出你还真有大哥范，他对你挺恭敬的。” “那是！”萧贤说：“我比他先入行，这里面的一些规矩还是我教给他的，现在，他就靠这些规矩吃饭，在这里大小还是个说了算的头。” 杨帆摇着头说：“小弟都当头了，看来这钱还真是好赚。” 萧贤说：“好赚是肯定的，这里面的东西的价码和外面相比，都是翻番的，如果再碰上老板有路子，那钱就更多了。当然，这里面的东西都是踩红线的。不被抓住还好，抓住了就不得了。不过，这种事是总也禁绝不了的。” 两人继续逛着街。 萧贤把杨帆送回家，自己也回到家里。一进门，看见父母正坐在沙发上，似乎是等着自己。 萧贤问：“怎么了？还不睡？” 萧贤的母亲拍了拍面前的椅子：“过来，坐着。” 萧贤看两人的表情，感觉有什么事要谈，连忙过来坐好。 萧贤的母亲严肃地问：“你和杨帆之间怎么了？” 一听说是这事，萧贤才松了口气：“妈，你放心，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一切如常！” “真的？” “我骗你干嘛？刚才你不是都看见了。” “是呀，该看见的我都看见了，没看见的呢？杨帆进屋时，可是非常委屈的，我和你爸都看见了，眼睛红红的，是哭过。” 萧贤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张口结舌地说：“那......她......没说为什么？” “当然说了。”萧贤的母亲有些生气地说：“说你要回你原来的公司去管闲事，怎么劝你都不听，是不是？” 萧贤只得点头。 萧贤的母亲把脸一板：“小贤，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已经离开了，还回去干吗？你的老板我和你爸也见过，人是好人，但和你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我知道她对你有意思，但我们家高攀不起。我告诉你，决不许回去！听清楚了没有？” 萧贤陪着小心说：“妈，还没到那一步......” “到了那一步也不许去。”萧贤的母亲说：“你的老板是有钱人家，听说家里还很有权势，这样的人需要你帮什么忙？不要相信有钱人家的小姐会爱上穷书生。那是过去的事，现在不同了。过去还能靠科举改变自己的命运，现在的社会，等级一旦划出，你想改变是改不了的。你和杨帆在一起也不容易，她能不计较你没钱，她家里也接受了我们，你就应该知足，别为了管这闲事丢了这么好的女孩。我告诉你，真要出现这事，我和你爸是不依的。” 萧贤的父亲咳嗽了一声，也开了口：“是的，小贤，你可要把住了。别看你的老板现在对你依依不舍，那也是暂时的，有钱人都图个新鲜劲，过了这个周期，就过去了。还是普通人家过日子强。这些事，我们都是有经历的。不然，我们也不会对你说这些。杨帆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和我们相比，也是天上地下的区别，她家能接受你，也算是你的福气。你可不能错了。” 萧贤说：“爸、妈，你们放心吧，我和杨帆不会分手的。” 萧贤的母亲看了儿子一眼，沉吟了半响，又问：“你和杨帆的事先放一放，你和你以前的女老板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实告诉我。” 萧贤见父母急切地想知道，只好把小雅对自己的爱恋简要地说了一遍，但其中的亲密关系还是忍住了没说。 萧贤的母亲了解了这一切之后，才算放了心：“这也没什么，以后你们不要来往了，过了今年，你和杨帆之间也要准备办事了。冷了一年半载的，你的老板心也就冷了。要是这样纠缠不清，以后只会越来越麻烦。” 萧贤知道父母的心思，安慰他们说：“不会的，小雅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她知道我和杨帆之间的事，一直也没有干涉过。杨帆也知道，只是......-有点担心而已。” “你知道就好。”萧贤的母亲说：“总之，你不能因为这件事跟杨帆闹什么别扭。” 萧贤回到自己的房间，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父母跟自己的谈话，就是一种表态，如果自己将来真的要回去帮小雅的话，这一关就过不去。那么，一旦苏俊青真的对小雅不利，自己该如何办呢？就看着小雅独自去面对？那他无论如何也不忍心。毕竟，造成今天这种局面，自己也负有一定的责任，而且苏俊青也恨自己，对自己也有报复之心，让小雅一个人去面对，那就显得自己太自私和没有责任心了。现在，萧贤只恨自己没有实力，如果有一点实力，那一定会主动去和苏俊青拼一拼的。< 460 好酒喝多了也醉 460 好酒喝多了也醉 第二天，萧贤起床，帮助母亲做了早餐，然后出去上班。他开着车，到杨帆住的地方去接她，两人坐在车上，轻松地聊着。车开到开发区入口附近，萧贤看到了旁边的楼盘正准备开卖。由于这里道路窄、车多，再加上楼盘在准备开卖，一些标语和广告布景占了一部分道路，使得车流更慢了。萧贤看了那楼盘一眼，发现广告上清晰地印着创融地产。无疑，这就是苏俊青从南星那里多来的资产了。萧贤奇怪自己怎么开车走到这里来了，这里要到自己的店铺还要绕一个圈才行。 萧贤嘟囔了一句：“见鬼，怎么开到这里来了？” 杨帆说：“你大概还是有心事吧？昨天想着这事了？” 萧贤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没有否认地点点头。 杨帆说：“那你跟爹妈是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下保证呗！” “保证算数吗？”杨帆追问道。 萧贤说：“能不算数吗？不算数我就回不了家了。” 杨帆得意地笑了。她望着创融地产精致的楼盘，笑着说：“要是你和苏俊青没有那么多恩怨，我们就能在这里买房了。” 萧贤说：“买他的房？我恨不得把这楼给他炸了。” 杨帆说：“你少说这种狠话！我劝你呀，还是找时间跟成小雅说说。” “说什么？” “让她和苏俊青别斗下去了。成小雅和苏俊青以前就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当初要不是你贸然去管这个闲事，说不定两人早好上了。现在已经知道苏俊青不地道，做朋友是不可能的，那起码不要做敌人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那么几年的交情，什么仇恨不好消除呢？你让成小雅服个软，不那么咄咄逼人，或许就不会有以后的事了。” 萧贤哼了一声：“你觉得有用吗？” “你试都不试，怎么知道没用？”杨帆说：“我看你是有点私心，不想让他们两人和好吧？” 萧贤差点气乐了：“我有私心？你还真别说，如果小雅就这事来征求我的意见，我当然要表示反对；幸好不由我做主。” 杨帆说：“反正主意我是给你出了，实行不实行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想卷进去，我是坚决不答应。” 萧贤看了看侧面的楼盘，开着车走了过去。 萧贤走进自己的店铺，清理着货物，准备做生意。这是，送报纸的来了，把当天的报纸放在柜台上。萧贤一看，今天的报纸特别的厚，几乎是平常的两倍。他好奇地打开一看，原来里面夹着许多广告宣传单，再一细看，竟然都是创融地产卖房子的广告。翻翻报纸的地产板块，也是整版地介绍创融地产公司，还配有苏俊青的彩色照片。萧贤自然是不稀罕看这些的，他翻了翻报纸，发现里面还有对苏俊青的专访。这下，萧贤来了兴趣，连忙打开这一版，仔细地看了起来。 萧贤和李副总来到了开发区乾海公司的办公楼，乾海公司的老板孙振海已经派人在楼下等着了。李副总对萧贤说：“能派人在这里迎接，已经很给面子了。” 萧贤是个不拘礼的人：“就是不来迎接也没什么。” “那可不一样，这说明交情的深浅。” “是吗？他会亲自来接什么人？” “政府里的人，也就是官员。”李副总说：“哪怕是街道的办事主任，他都会亲自出们迎接。他跟我说过‘灭门的知县’，尤其在我们这个讲究官本位的国家，官员伺候不好，就别想活得好了。” 萧贤点头，觉得是这个理。 两人走进刘振海宽大的办公室，就见乾海的老板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欢迎，李老弟，我可是早就盼着你来，好和你好好聊聊。不瞒你说，跟我所有的合作伙伴中，我最喜欢你们公司，金钱方面的牵扯最少，但每次和你还有你的那位美女老板谈话，都让我心情舒畅。如何？成老板还不错吧？我听说她是发了大财了，比我可是强多了。应该要结婚了吧？她办喜事那天一定要通知我，不然可别怪我今后不给你面子了。哈哈！” 刘振海一长串的话，让李副总无法接话，只好陪着笑与他握手。刘振海把手伸到萧贤的跟前，一边握手一边问：“这位是？” 李副总说：“这是们公司新来的副总，我带他来拜会公司的客户，以后他就要负责接待你们这些老客户了。” 刘振海打量了一下萧贤：“不错，小伙子长得精神，你们成老板年轻，用的人也年轻，不像我，找不到年轻人接班，还得继续干下去。” 李副总说：“不会吧？你女儿、儿子不能接班吗？还都是美国、欧洲留学回来的......” “留学个屁。”刘振海说：“原来我也以为是什么名校，什么加州、剑桥够牛的吧？拿章文凭回来也是给我老刘家添光，结果尽他娘的坑人，全是为中国的少爷小姐羔子专门办的学校。学费不少缴，什么都没学会，跟人说英语还要翻译。我是看出来了，这留学必须是考出去，不能走什么捐助、名气这样的门路。不是说有个以前打什么球的世界冠军，拿的也是英国剑桥的文凭，掌管一个国内的搜索什么引擎，几年败光了二十亿，我还想，什么汽车引擎这么贵？” 李副总和萧贤都笑了起来。 刘振海说：“我算是看出来了，再会赚钱也没用，比不上会花钱的。就说我吧，16岁就开始干木工活，受了师傅多少打骂才出师，再看看我今天的企业的这个规模，又是花了我多少心血才搞成，我出的名那是用我自己赚的钱铺起来的，还得给人低声下气当孙子，那么多官员，一个伺候不好就能让我倾家荡产。可你看看，一个打球的，为一个什么引擎，败光二十个亿还说是本事，因为不是一年败光的。娘的，这到哪说理去？所以呀，有人也给我出了主意，要学会用别人的钱来享福，谁能有钱供得起我？当然只有银行了。哈哈！” 萧贤和李副总互相望了一眼，想着他马上说到点子上了，不由得集中了精神。没想到，刘振海说到这里，话题却变了。他对李副总说：“你今天来我这是为今年出口的业务来的吧？今年打算帮我销多少？” 李副总知道刘振海的脾气，他不想说的事，是怎么也不会说的。于是，就顺着他的话说：“要说还是你们乾海会做家具，这种样式，外国人就喜欢，还说不上油漆是环保，老刘，你是没上油漆吗？这外国人就是什么都不懂。” 刘振海笑了：“隔行如隔山！外国人的工业漆，化学产品，我们是从植物中提炼的，手工产品，味道没那么重，还接近自然色，当然以为不是油漆了。哎，老弟，今年你们的计划是多少？我可给你个底，不要太高了，数量多了我做不来，最多25套。” “25套？”李副总诧异地说：“你打发叫花子？25套有什么用？一个集装箱都装不满，你嫌运费少呀？” “不是！”刘振海往椅子上一靠说：“我是不想做那么多。跟你们公司做活，我的亲自盯着做，为什么？还不是看你们老板的面子？那是将军的女儿，我能不好好伺候吗？但我现在没那个精力了，只能给你做精品，25套就可以了。我保证，这是送博物馆的精品，你加多少价我都跟你分，够意思吧？” “25套再加价能赚到哪去？哎，老刘，你怎么精力就不济了呢？看你这身体不是很好吗？你这企业也有了规模了，多请几个经理人来打理，能赚不少钱呀。你做的是家具，不是那种小商品，那是靠规模赚点小钱，你这是看质论价的，大不一样呀。” “有什么不一样？”刘振海说：“都是把东西送出去拿钱。苦命！我现在是看开了，玩玩金融，舒服舒服。再过几年，我就直接不干了。哈哈！” 萧贤用心地听着，见刘振海又一次说到金融，那肯定就是和他大肆借贷有关了。他很想直接询问，但知道这行不通，只好坐在那里听着。 李副总也在留心，他对刘振海比较了解，知道对付这种人只能用软工，最好泡着他，让他说实话。在办公室里，肯定是套不出来的。李副总眼睛一转，有了主意：“刘老板，我们去年说好今年要好好喝一顿，你还说你要贡献出你藏了快15年的酒，贡献出来如何？我们这位副总，可是喝酒的行家，一次喝光过一瓶茅台，要不要见识一下？” 萧贤听李副总如此说，不由得有些着急，他刚想出言辩解，刘振海却来了兴趣：“是吗？英雄出少年呀！我就喜欢和会喝酒的人打交道。那就行了，晚上我做东，请二位喝酒。” 萧贤和李副总走出乾海木业公司，萧贤埋怨说：“你怎么说我能一次喝一瓶茅台？我根本就不会喝酒。”< 461 来一场竞赛吧 461 来一场竞赛吧 “别在我这装谦虚。你不会喝酒能为小雅解围？虽然喝趴下了，但这里不会让你一口气喝一瓶的，再说还有我帮着你，你只要跟刘老板来者不拒就可以了。” “跟他？那也不行呀？他一看就是个大喝。” “你知道还是我知道？”李副总说：“他酒量根本就不行，4两酒就大头舌了。就是喜欢热闹，你让他喝了酒，他就什么话都跟你说出来了。我们不是想知道他贷款的事吗？就在酒桌上问了。” 萧贤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我得先回你那休息、睡觉，不然肯定丢丑。” 杨帆和她的学员们在赵勇华的办公室忙活了好一会才拍完有关的素材，不用说，到了吃饭的时间了，赵勇华自然是殷勤招待，而且还说这是为了自己部门的事才耽误的吃饭时间，他要用心来弥补。学员们自然乐得能大吃一顿好的，杨帆知道赵勇华这是在借机和自己套近乎。但事已至此，她也无法表示拒绝。 cbd位于市中心，有名的饭馆数不胜数。赵勇华气魄大，选择了不远处的五星级酒店，这又让那些青春学员乐开了怀。杨帆没有什么心思吃饭，只是在那里作陪。赵勇华在席间和学员们谈笑风生，还拍胸脯许愿说下次还要请她们来拍片。 杨帆觉得这里的气氛不适合自己，于是，找了个机会溜了出来，坐到了大厅里，拿着手机无聊地看着新闻。 看了一会，杨帆觉得有些眼涨，就放下手机，用手柔了柔穴位。她刚放下手，就看见成小雅走了进来。杨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由于自己正坐在正对着大门的位置上，来来往往的人都要从自己面前经过，和成小雅碰面是难以避免的。 杨帆朝四周看了看，见完全没有位置可以躲避，就索性不回避了。她坐在位置上，把双臂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成小雅。 小雅走了两步，正好看见在自己前面的杨帆，也是一愣，但马上就恢复了常态。她走到杨帆旁边坐下说：“杨帆，这么巧？你怎么在这？” 杨帆把头朝后面摆了摆：“刚吃完饭，等着散席呢。” “哦！”小雅点点头说：“怎么样？近来还好吧？” “你觉得呢？”杨帆心里有气，不愿意多说客套话。 小雅奇怪地望着她，不知道她怎么对自己如此不客气，再看看她的神情，也是怒气勃勃的样子：“怎么了？” “怎么了？”杨帆把身子稍稍朝前探了探：“你是明知故问还是装糊涂？萧贤已经离开了你的公司，你怎么还让他去处理你的合同？他明明不是你的男朋友，你为什么要对人说他是你的男朋友？有人和你作对，你非要拉上他吗？” 小雅一听这些话，心里一惊，她想不到杨帆对这些事竟然都知晓了，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杨帆把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才觉得痛快了一些，见小雅不做声，知道自己打中了她的痛处：“我没看出来你也想跟人抢男友。那你当初何必要跟我谈判呢？直接下手不就行了吗？是要让我麻痹吗？” “不是！”小雅有些尴尬地说：“当初我跟谈那些话，没别的意思，我......我也无法阻止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你说的没错，我是在苏俊青面前说萧贤是我的男朋友，但这和我拉萧贤与人作对没有关系。我拉不拉他，苏俊青都是要对付我们俩的。” 杨帆说：“那你现在高兴了？萧贤能站在你身边帮你挡子弹了。” “没那么严重。”小雅说：“我的力量不比苏俊青弱，他要对付我们......对付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拉萧贤去......是......是因为......-” “喜欢他！”杨帆截住了小雅的话：“就是想告诉我这吧？” 小雅低下了头，没有否认。 杨帆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下，掩饰着要流露出来的哭腔：“现在......现在你满意了......他是跟我说过几次......说要回你的公司......我是坚决反对的......-看来，现在怎么反对都没用了......那，我就成全他回去吧......只要他跟我说实话，是他是你的男朋友，我就不再管他去干什么了。” 小雅知道，如果杨帆对萧贤提出这样的条件，萧贤肯定是不会回自己的公司的。她叹了一口气说：“你要这样对他说，他肯定是不会来的。此刻，我知道，他心里依然只有你......我......我只是在争取而已。” “争取？”杨帆说：“你愿意抢夺不属于你的东西？” “现在也不一定属于你呀。”小雅慢慢恢复了平静，世家子弟的傲气开始流露了：“我和你只是不在同一起跑线而已，当初我和你谈的时候，也说过我不会放弃，所以说，我没有骗你。你用不着生这么大的气，要知道，是你的永远是你的，难道你还不了解萧贤这个人吗？” 杨帆往后靠在沙发上：“不了解！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 小雅奇怪地望着她，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杨帆说：“以前，他什么事都不会瞒着我，怕我不高兴；可现在，明知道我会因为什么事而不高兴，他却偏要去做，还瞒着我。你说，他还是以前的他吗？” 小雅默然，许久才说：“虽然他有苦衷，但这也是不得已的。” “不得已？”杨帆更加生气了：“你怎么不说他是自找的呢？如果这些事是不可避免的，那我不怪他，但事实呢？我知道你们之间的暧昧关系，也很他说清楚过等一切都了结了，我不反对他为你工作，但现在一切都还没有了结，他却骗了我......” 杨帆说不下去了，手捂住了嘴。 小雅不好安慰她，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对不起，我做这样的事迟早要得罪你，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现在这种状态，我还处于弱势，你大可不必太担心。但要我完全放弃，还不到时候，你要恨我，那我也没办法。我觉得我们现在说开了，也是好事。就算我们光明正大的来一场竞赛吧。”< 462 放开手脚 462 放开手脚 杨帆放下了捂着嘴的手：“竞赛？就为抢一个人？” “怎么？你怕了？” 杨帆哼了一声：“或许你觉得有意思，但我没这个兴趣。” 小雅笑了笑：“不是吧？萧贤跟我说过你们的事，你们是经过了生死的，不会这么轻易地完结。你只是太骄傲，你一直都处在包围之中，鲜花、掌声、追求者，这些都是你的辉煌，从来只有别人抢你，是选择别人，现在要换一个角色，你当然无法接受了。是不是？” 杨帆没有回答她的话，但也承认自己的心思被小雅猜中了。从小到大，她一直就是被人当作天使捧着的，追求者少，那是别人自认为配不上她、供不起她，而不是因为她不优秀。在杨帆自己的心思里，自己就是一只豪华的金丝雀，是要挑选可以供自己歇息的大树的。萧贤能走进自己的心里，并占据自己的心灵，那是一种机缘巧合，如果没有这种机缘巧合，两个人肯定走不到一起。现在，要让她去和人争抢，那自然不是杨帆的秉性了。 小雅见杨帆不说话，继续说道：“其实，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也算是个秘密吧。要说去高傲，我不比差，我也是被呵护长大的，没有服过什么人。当初，我以为自己主动表达，萧贤会马上接受。没想到我却碰了个钉子。或许，就是这次碰钉子，才让我更加放不下他。他帮我做了很多事，你也知道在对付罗强那个土豪时，他所付出的代价。有时我也想，我喜欢他什么呢？后来我想通了——安全，跟他在一起，我觉得踏实，女人不就是追求安全感吗？不仅仅是事业，还有家庭。所以，杨帆，对不起了，我是要和你争萧贤，但我不愿意再偷偷摸摸地去争了。我要明确地告诉你我要和你争。我羡慕你们所经历的一切，我希望我也能和萧贤重演你们之间的故事。这一次和苏俊青对抗，或许就是机会。” 小雅说完，看着杨帆：“现在他还是爱你，这点我可以保证，但如果我们这次能和苏俊青对抗了，有了这次经历，我们就可能拉平了。到那时，我们再让他选择好了。如果他还选择你，那我就离开，不再打扰你们的生活了。如果他选择了我......” 小雅盯着杨帆，还一会才说：“那不是他薄情，是你们不合适。如果真是那样，请你不要怨恨我们，好吗？我们依然是朋友。” 小雅说完，伸出了自己的手，真诚地望着杨帆 杨帆冷淡地看着她：“说完了？” “说完了。” 杨帆说：“那我回答你，你不用等那么久，我不喜欢优柔寡断的男人，等他回来我就会问他，如果他不改变的话，我会离开。那不是我让给你，是我看不上。” 小雅没有料到杨帆的反应如此激烈，想着再谈下去也是枉然。她站了起来，朝四周看了看，然后才对杨帆说：“你想怎么样，那是你的事，但我还是不会放弃的。算我对不起你吧。再见！” 小雅说完，转身离开，朝大厅内走去。杨帆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地咬着嘴唇，心里似乎轻松了许多。但这种块感却是短期的，当小雅的背影看不见时，杨帆却感觉到一种刺痛，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皱起了眉头。 赵勇华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他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先轻轻地把热茶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然后推到了杨帆面前，轻声说：“喝口热茶吧。” 杨帆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去拿那杯茶。 赵勇华说：“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你的话说的有力，够她琢磨一阵了。其实，......” 杨帆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能求你办一件事吗？” “什么事？”赵勇华惊喜地问，认识杨帆这么久，自己百般讨好，不就是盼的这一刻吗？别说是求，就是命令他去干什么事，他也会毫不犹豫的。 “你认识苏俊青吧？” 赵勇华一愣，不知道杨帆为什么提起了他：“恩，认识，关系还不错。” “你说的话他能听吗？” “基本上会听。”赵勇华思索着杨帆到底要干什么也不敢把话说满。 杨帆微微松了口气：“你能去劝劝他吗？让他别和成小雅作对了。如果他真想报复什么人的话，那就对着萧贤一个人来吧。可以吗？” 赵勇华有些吃惊地望着杨帆，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为......-为什么？” 杨帆说：“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吗？成小雅要和萧贤在一起，原因就是苏俊青要对她不利。其实，苏俊青为什么这样，我很清楚。当初他喜欢成小雅，没有得到回应，才想出一个让公司陷入困境的办法，希望能得到成小雅的关注。不管怎么说，还是为了情。这对男人来说，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说开了就没什么了。如果他们两人和好，波折没有了，成小雅也就没理由再来缠着萧贤了；退一步说，即使苏俊青还咽不下这口气，那也是萧贤的错，就让他专心对付萧贤吧。这样，成小雅也没有理由要和萧贤在一起了。” “你觉得萧贤能扛得住苏俊青吗？”赵勇华语气里略微带有一点讽刺：“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杨帆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有好处！萧贤即使一无所有，也还有我在。我们都是普通人，没什么可失去的，除了彼此。大不了我们离开这里，让他眼不见心不烦，这样总可以了吧？你能帮我吗？” 杨帆带着热切的眼光看着赵勇华，赵勇华心里满不是滋味，本以为告诉了成小雅和萧贤之间的秘事，会得到杨帆的好感，不想杨帆的心里依然只有萧贤，甚至还想到了这样一个方法。赵勇华有些沉闷地低下头，半晌无语。 杨帆伸出手，摇着他的膝盖，带着一种轻微的撒娇的语气问：“行不行嘛？” 赵勇华几乎要瘫软了，这样的语气完全击倒了他，也更加深了他要得到杨帆的决心。他坐直了身体，咳嗽了一声：“没问题！你的话我一定照办，但我不敢向你保证就会起到作用。” 杨帆的脸上有了笑容：“谢谢你！不管有没有用，先劝劝他也好。” 赵勇华看着笑颜如花的杨帆，不由得心神激荡：“那......我今天就去找他......-不过，你真的觉得这样值吗？没有这个原因，他们或许还会找新的理由在一起的，如果他心里没有你，你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杨帆微微摇着头：“不会的，肯定不会。” 看着杨帆的表情，赵勇华更加深了对萧贤的嫉恨。 送走了杨帆之后，赵勇华来到了苏俊青的办公室，苏俊青正在看着账目，见赵勇华进来，对他扬了扬手里的纸：“看，师兄，情况不错，照这个样子，这几栋楼房不够我卖了。哈哈！” 赵勇华阴沉着脸，坐在了一边。 “怎么了？”苏俊青奇怪地问道。 赵勇华看屋子里就自己和苏俊青两人，才说道：“今天你也看见了，我把杨帆都拉到我办公室里了......” “好事呀！”苏俊青说：“她能来就说明你有戏呀，再多添几把火，就可以收获了。” “差得远呢。”赵勇华把刚才杨帆给他说的话说了一遍：“你看看，是不是差得远？” “这有什么？”苏俊青说：“远不远还不是看你，你要真心成全他们俩，我就听你的劝，不闹了；你要是还想着你的心上人，那我就接着办成小雅和萧贤那小子，让他们给你腾出地方来。” “我当然要让你接着办了。”赵勇华涨红了脸：“给我用力办，尤其是那姓陆的小子，给我往死里整。” “没问题。”苏俊青站起来，走到赵勇华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其实，我觉得这对你也是个机会，我办成小雅和萧贤，你的心上人肯定不高兴，让他俩走近，你不就有机会了吗？你多关心关心，女人嘛，你应该比我有经验。” “对呀！我怎么把这忘记了？”赵勇华高兴了：“没错，可以用慢工，加深他们俩的恐惧，也让杨帆看清姓陆的真面目。” 苏俊青一拍手：“英雄所见略同。我和成小雅是彻底翻脸了，把她踢出cbd是我最大的心愿，我要让她破财，最好就是让她得到了那姓陆的，也是一场灾难。最好让他们鸡飞蛋打一场空，我们哥两发财带看热闹，还要让你抱得美人归。这才叫痛快！” 小雅回到家里，想着和杨帆发生的冲突，也有闷闷不乐。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想怎么弥补也没有用了。想到萧贤还在嘉义为自己的事帮忙，她心里也感到暖洋洋的。 菲儿回来后，也感觉到了小雅的变化，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小雅把下午和杨帆的冲突说了一遍：“真的？”菲儿说：“姐，这才像将军的女儿。事情摊开了，以后做事也好放开手脚了。” 小雅点点头：“只希望最后的结局不要太坏了。”< 463 机会难得 463 机会难得 “虚伪！”菲儿说：“这又不是演戏，脱下戏装就可以干别的。你们谁赢谁负都没什么好果子可吃，或许，谁都赢不了。” “为什么？”小雅奇怪地问。 “别忘了还有我在一旁虎视眈眈。”菲儿说：“我不出手不代表我放弃战斗呀。” 小雅摆了一下手：“你就别添乱了。” “我怎么叫添乱？”菲儿说：“说不定到时只能是我来了结你们的争斗，萧贤谁也不能选，就只要我了。哈哈！” 小雅么有做声，她在想着萧贤此时在做什么。 萧贤和李副总坐着车，来到了孙振海做东的酒店。这是嘉义市最高档的酒店，两人走进包房，孙振海早就在那里等着了，圆桌上放着两壶酒，从表面看，似乎有些年头了。因为酒壶是陶器，还封着口。 李副总指着酒壶说：“就是它了？” 孙振海说：“当然了。知道这酒的来历吗？我女儿出生时，我父亲就在乡下用这些酒罐装了满满一地窖的自酿的酒，现在我女儿都二十了，知道这就的年头了吧？二十年的女儿红。老弟，你们有口福了。” 萧贤对就没有研究，李副总却有些吃惊：“二十年？还满满一地窖？老孙，就这些酒，算一斤一罐吧，你也发了呀。” 李副总捧起罐子，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仔细地看了看封口，见上面还写着年月日，一斤完全风干了：“有年头了，这味道就不一样。” “我知道你懂酒。”孙振海说：“所以才特地拿来让你尝尝。来，我来开了它。” 孙振海老练地拿过一罐酒，对着封泥用劲一拍，封泥脱落了，立刻，包间里就充满了浓郁的酒香味。孙振海拿过三个玻璃杯，倒满了酒，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缓缓地流淌，非常好看。 李副总看看包间，见再没有人了：“怎么？你没请别人？” “请别人干嘛？就我们三，喝醉了也没人笑话。” 李副总高兴了，这下有机会好好问问他从银行贷那么多款干嘛了。 孙振海放下酒罐，拍了拍手，让服务员进来上菜。不一会，桌子上就摆满了菜。孙振海举起杯说：“这里没外人，我们也不干了，慢慢喝。来，小兄弟，第一次喝酒，要尽兴。” 萧贤喝李副总举起了酒杯，各自都喝了一口。 “不错！”李副总说：“这酒就是醇厚、香，是老酒。值得！” 孙振海说：“值得？那你走时我送你一罐。”说完，他就招呼李副总和萧贤吃菜。 李副总见孙振海正在兴头上，就把话题往金融上扯：“老孙，你木业做得好好的，怎么每年产量都在减少？没资金了？” “屁！”孙振海说：“要说我别的没有，那有可能；没钱？那绝对是假话。知道我什么行情吗？就我们这地方，所有的银行排着队，求我找他们贷款。就连外地的银行，像杭州的，这个周边的银行，也到家里去堵我，让我到他们那里去贷款。” “有这事？”李副总故意吃惊地说：“你成银行香饽饽了？佩服！想当初，我们资金陷入困难时，找银行通融都费了不少劲。喏，就是这位小兄弟，和银行的人斗酒，一杯就是十万，他喝了一瓶，人倒了，可钱拿回来了。”李副总为了激起孙振海的谈话浴望，特地把萧贤斗酒的故事给改编了。 “是吗？我就喜欢这样的年轻人。哎，结婚没有？要不，认识认识我女儿？啊？” 李副总连忙说：“别瞎想了！你是什么人？百万富豪，就这样选女婿？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孙振海说：“这有什么怕的？我那两个孩子，不管男女，都不怎么成气候，我这份家业，到我也就为止了。不能指望他们做下去。” “为什么？现在不是有职业经理人制度吗？你找这样的人帮你打点就是了，钱也不少赚呀。” “什么经理人，我也不懂，我就知道自己赚钱自己管钱才踏实。别人帮你赚钱？那还不是为自己赚？” 李副总说：“既然这样，那你在银行里贷那么多的款干嘛？也没见你扩大生产呀？钱多了没处花，给银行送利息？” “不是！”孙振海说：“我呀，根本就不用那些钱，那些钱不是我用的，我只是出个名，就是以我的名义贷款给别人用。” 萧贤和李副总听了，越发糊涂了。自己贷款不用，给别人用，风险呢？难道银行认可这种做法？ 李副总放下筷子：“孙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话就长了。这不是我们都见识过金融危机吗？听说国外好多资产在那次金融危机中都成了甩货，于是呢，我们这就有人打上了主意了，说要用钱去淘这些优质资产，然后等危机过后，再卖掉，不用费神就能赚一大笔。这话不假呀，我去过美国，亲眼见过那个什么雷曼公司，当时那是好气派的一座大楼，可雷曼兄弟不是垮了吗？那楼不是低价被英国的什么公司给拿去了吗？我看着都眼热。” “你眼热？”李副总说：“你倒敢想呀。” “我不敢想，可有人敢想呀。”孙振海喝了一口酒，脸也红了，人也更兴奋了：“我们省里省委一位组织部长的公子找到我了，人家那是正经的海归，学金融的，跟我上了一通金融课，说危机就是机会，现在世界主要城市地产都在下跌，正是吃进的打好机会，有了钱买到这些地产，先存着，这金融危机又不是要持续十年八年的，各国政府不得出台政策刺激经济吗？要不了多久，资产就得增值，那时再出手，不就赚了？说得我是心血澎湃呀。我说，那行呀，我在银行里还有钱，我交给你，成立一个公司就去办这些事。可人家说你这点钱能买多少？要干就干大的。我说怎么干大。人家就给我出了个主意，找银行贷款。在本地，谁不知道我的企业是聚宝盆？人家让我以厂子做抵押，向银行贷款，然后就做收购资产的事。不瞒你说，现在我已经是个大地主了。行情我也看了，我们准备在今年就出手，把资产处理了，把银行的钱一还，分个两亿多，我还干什么家具？就在家里放贷，我这辈子就知足了。”< 464 侧耳去听 464 侧耳去听 萧贤和李副总一听是这么回事，心里对乾海木业的担忧算是消除了：“原来说了半天不说你借钱呀。”李副总说：“我说没见你搞扩大再生产，也没见你买材料，原来是把钱用到金融上了。有魄力！” 萧贤顺势说：“孙老板会找发财的路子，我佩服你。” “什么我会找发财的路子。”孙振海说：“我也就是树的影，人的名，有个招牌而已。要说还是这部长的公子路子野，在国外能买到地产。他给我看了资产证明，都是英国伦敦市中心的房子，还有美国什么地方的学区房，都是破产人甩卖的，全被我们搂了。以后，光手租金都可以过日子了。” “这部长的公子什么来头？”李副总问。 “来头大了，为了能从银行贷款，他在我公司里挂了个副总的名，亲自去银行谈贷款的事，不但能从银行里贷款，还到我们嘉义市，从财政局弄到一笔专款专用的款子，这是什么路数？别看我是个人大代表，我都办不到。这还是权力的作用呀。” “那你贷了多少款？” “我记不大清楚，反正要换成美元、英镑什么的，折合起来怎么也得上亿人民币吧。换成美元也是好几千万。在美国，百万富翁都过得不错了，千万富翁，那也是横着走。人家也跟我说了，这笔钱赚下来，就把我办移民，投资移民，不过我是不想去美国了，都这把年纪了，还去国外受罪？就在国内享福算了。到时，这个厂就随便生产几套仿古家具玩玩，要是出口，还是找你们公司当代理。” 萧贤看着孙振海越说越兴奋的脸，不禁有些感慨，这些玩资本游戏的人都是空手套白狼，能把公众的钱弄到手，让自己发财。 李副总说：“真要这样，你就发了。但你觉得这事靠谱吗？” “怎么不靠谱？你以为来一个假冒的人骗我？我是那么好骗的？就算我好骗，那市财政局的局长是好骗的？还有那几个银行的行长，都对人家毕恭毕敬的，我还是后来去认识的。”孙振海说：“在中国，就是官大好使。组织部长呀，就是专门管上去下去的。你想，那些从政的人谁不巴结？我这么个百万富翁在人家眼里就不算个事。” 李副总说：“你先别得意，人家那么有能力，拉你进来干吗？” “这还想不透？”孙振海说：“公务员能拿得出多少钱做抵押？就是上银行也总得让行长有个交待吧？而我，就是最好的挡箭牌了。我有企业，还是本市的明星企业，政府有扶持政策，把钱贷给我，谁也说不出什么来。我们结合在一起，那是各取所需了。” 李副总点点头：“你也是找到了一个发财的法子，只是今后你成了亿万富翁，我们可能也就没生意可做了。” “这生意算什么？到时我们合作做更大的生意呀。”孙振海拿起了杯子：“来，喝酒！今天这里没人，我就给你们讲讲一些领导人的趣事，绝对是真的。哈哈！” 萧贤喝得有些晕乎乎的，跟着李副总回到酒店，一口气喝了一杯冰水才算清醒过来。李副总却仿佛没什么，还拿着孙振海送他的那罐酒在看着。 萧贤问：“既然事情搞清楚了，我们也就不用担心了。” 李副总点点头：“一个人不能总走运。苏俊青在南星上赚了一大笔，要打乾海的主意，多半要失望。乾海是贷款了，但不是用于生产，而是用于投机，又要高官贵人相助，想赔本都难。苏俊青想怎么干？把银行的贷款都卖下来，自己当乾海的债权人分一杯羹？就是这样，和我们也没关系呀？我们在乾海这里的设备租赁，成本都差不多收回来了，就是不要了，也算不了什么事。行了，这事我回去跟小雅说，不要放在心上了。哎，这事算是完了，你和小雅的事怎么处理？” “还需要怎么处理？”萧贤说：“没有了苏俊青的捣乱，我就不用操这个心了。” “不操心？”李副总笑着说：“我看你操的心才刚开始。小雅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你呀，要是不拿出我教你的那招，肯定脱不了身。到时候呀，小雅真的会到你婚礼上去找你的。别说我没提醒你呀。” 萧贤笑了：“那我就用你那招吧。” 说完，萧贤站了起来：“走了！” “去哪？你这样子能走吗？就在这里歇着吧。” “不了。”萧贤说说：“我还得想办法去看看苏俊青派来的人查到了什么新的东西，要是没查到，我就可以离开了，还得去义乌办事呢。要是查到了，再来跟汇报。” “义乌？你也开始做这种出口的生意了？” 萧贤点头。 李副总眼珠转了转：“我们公司也有一些义乌的小单子，小雅是不是都给你了？” 萧贤说：“你才明白？也够迟钝的了。回去帮我说说，别让我为你们公司这点事跑了。” “你小子还生在福中不知福。”李副总说：“这种小单子我们都赚不了几个钱，你不费事就得到了，还抱怨？” “不是抱怨。”萧贤说：“你不是说让我早点决断吗？你不帮着说几句话，我如何决断？拜托了。” 萧贤说完，朝李副总摆了摆手，然后走出了房间。 萧贤在大街上走着，被微风一吹，人也清醒了许多。想到已经把乾海木业的事搞清楚了，不再担心苏俊青搞什么鬼了，可以一心过自己的日子，那种高兴劲就难以形容了。萧贤回到酒店，在走廊里轻轻地走着。在经过罗蕾的房间时，又停下来，看了看从紧闭的房门下透出的灯光，想着罗蕾还在徒劳地收集乾海贷款的事，不禁觉得好笑。 罗蕾在屋里用笔记本整理着资料，一天下来，她对乾海木业的贷款调查没有什么进展。毕竟，贷款是企业的经营秘密，想查清楚是很难的。罗蕾在经济部门了解情况时，只查清楚了乾海木业并不是出口大户，市里虽然多次要求乾海木业扩大生产，并提供了政策和资金支持，但乾海木业似乎兴趣不大。唯一让罗蕾感兴趣的就是在政府一个科室里听说财政局把一笔专用款项拨给了乾海，要达到这个目的，乾海木业肯定是花了本钱，有贿赂公务员的嫌疑，更不要说能从银行贷出那么多钱来了。 罗蕾把自己了解的情况都详细地写了出来，准备明天就回去汇报。 萧贤第二天早晨醒来后，越发清醒了。他躺在床上，依然觉得有些不靠谱。苏俊青为什么对乾海木业如此关心？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要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最好能看看罗蕾都收集了些什么资料。 想到这里，萧贤连忙爬起来，掏出口袋里的口香糖，放在嘴里嚼了起来，然后走到门口，打开门，朝走廊里看着。这几天，他对酒店服务员来清扫房间的时间已经摸清楚了。他看看表，服务员来收集床单的时间就要到了。于是，萧贤戴上墨镜，在走廊里慢慢地徘徊着。 不一会，一个服务员推着车子走了过来，她挨个敲门，嘴里说着客房服务。等到房客把门打开，她就走进去把床单拿出来，然后换上新的床单。由于是淡季，酒店没住多少人，第一个就是罗蕾的房间。服务员敲了门，罗蕾把房门打开，让服务员进去。服务员扯掉铺在床上的床单，然后麻利地披上新的床单，而罗蕾则在洗手间梳洗。 趁着这个机会，萧贤悄悄地走到了罗蕾的房门前，从嘴里吐出口香糖，飞快地塞进了门的锁扣里，然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做着准备。 等到服务员离开后，萧贤在门口注视着罗蕾房间的动静。没多久，就见罗蕾空着手出来，关上了门，下楼去吃早餐。萧贤瞪罗蕾走进电梯，才快步走到罗蕾的房间门口。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用劲一扭，就听见一声响，然后再轻轻一推，门就开了。萧贤微微一笑，连忙从锁扣里把口香糖掏了出来，然后关上门，走进了房间。 罗蕾装笔记本的包放在床上，萧贤离开抓过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笔记本。罗蕾在他的店里用过笔记本，萧贤知道她的开机密码。他在心里祈祷罗蕾不要换了密码。等到他键入密码后，开间显示屏在运行，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萧贤没有耽搁，离开拿出了手机扩展卡，塞进了笔记本的扩展卡里，然后手指在荧幕上划着，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文档。萧贤用鼠标点开，看了看里面几个文档的创建时间和名称，知道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了。他离开把这些文档全都复制了下来，然后拔出扩展卡，把笔记本关掉，放回了罗蕾的包里。 做完这一切，萧贤走到门口，侧耳听了听，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他才打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关好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465 冤家路窄 465 冤家路窄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萧贤立刻关上门，把扩展卡插进手机里，开始看罗蕾收集的文件了。 罗蕾在餐厅吃完早餐，想着要到车站去走长途车到杭州，还可以先回家看看，于是，她走到服务台前去办退房手续。这时，服务台前正好有人在办退房手续，罗蕾就在一旁等着。 服务员在电脑上操作着，嘴里还询问着办手续客人一些事宜。罗蕾无事，就看着电脑显示屏。 突然，她在电脑显示屏上看到了萧贤的名字。起先，她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人，但再一看身份证号码，很明白就是自己的冤家萧贤了。 罗蕾奇怪了，萧贤到这里来干嘛？但很快她就明白了，萧贤一定是在火车上看到自己了，然后就跟着来到了嘉义，到嘉义干嘛？肯定也是调查和乾海木业公司有关的事，说不定就是监视自己，看自己调查乾海木业公司哪些材料，好告诉小雅如何提防。 想到这里，罗蕾不由得笑了。她看了看萧贤的房间，和自己同一个楼层，只隔着几个房间，这越发证明了自己的猜想。罗蕾想了想，决定去会会萧贤。 罗蕾也不办手续了，她轻快地跑上了楼，顺着房间的号码走到了萧贤的房门前，然后抬起手去敲门。 萧贤正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看罗蕾写的调查报告，看了一半也没发现什么新意，萧贤心想，你罗蕾再能干，就在外围调查又能知道什么呢？只怕你要知道乾海木业公司借钱是为了炒国外的地产，只怕你的老板要气晕过去。 萧贤正看得起劲，突然听到有人敲门，他懒洋洋地问了一声：“谁呀！” 门外的罗蕾一听声音，果然是萧贤，她也不搭话，依然敲个不停。萧贤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喊了一声：“来了。”然后就去开门。 罗蕾听到了门锁扭动的声音，立刻后退了一步，把气运到右腿上，做好了准备。萧贤刚把门打开，还没来得及问有什么事，罗蕾已经一脚踹到了他的肩膀上。萧贤猝不及防，只感到肩膀一阵酸疼，身体本能地一歪。 罗蕾没有停歇的意思，立刻踏上一步，抬起脚，踹在了萧贤的胸口上。萧贤只觉得自己背一股力猛地往后一推，立刻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罗蕾闪身进门，顺手把门关上了，然后一个箭步朝萧贤冲了过来，到了萧贤跟前，她一个屈身，跪下右腿，准备用右腿压住萧贤的双腿，然后就可以伸手抓住萧贤的领口，锁住他的喉咙了。 萧贤的反应很快，虽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没看清楚袭击自己的人是谁，但他在倒地时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现在见来人要用腿压住自己，哪里会让她得逞。他的手在地上一撑，借着这股力，身体往前一送，对着罗蕾的左脚踢去。罗蕾没有防备到，立刻就觉得左腿先是一麻，然后就是钻心的疼。她不由得喊了出来：“哎呀！” 这时，萧贤已经伸手抓住了罗蕾的依领，一个漂亮的反甩，就把罗蕾压倒在地。萧贤的拳头已经举起来了，听到罗蕾的叫声，连忙停住了手，仔细一看，是罗蕾。萧贤松开抓罗蕾依领的手，慢慢地站了起来，坐到沙发上。罗蕾也爬了起来，捂着被萧贤踢疼的脚，带着哭音说：“好啊，你还真打呀？看我回去跟杨帆说，让她收拾你。” 萧贤说：“谁让你不出声就偷袭？”他摸着被她踢中的肩膀：“你还真用劲呀。” “活该！”罗蕾把左腿放在沙发上，让血液循环起来，一低头，看见了萧贤的手机放在茶几上。萧贤见她盯着了自己的手机，忙伸手去拿，罗蕾手快，距离又近，一伸手就把手机抓在了手里。她一看，显示屏上正显示着自己写的有关乾海木业公司的调查报告。 罗蕾这下来气了：“行啊，你长本事了，知道闯人房间了？说，什么时候进去的？是不是晚上进我房间的？” 罗蕾生气是有原因的，她认为萧贤要进入自己的房间，窃取资料，只能是晚上，而自己晚上睡觉有裸睡的习惯，萧贤要是晚上进了自己的房间，不是什么都看见了？ 萧贤哪里知道她的想法：“嚷什么？夜晚进你房间？我成什么了？就是趁你吃早餐的时候进去的。” 罗蕾不相信：“吃早餐？那我锁门了，你怎么进去的？” 萧贤哼了一声，拿起茶几上的口香糖，剥开包装纸，塞进了嘴里：“你锁门我就进不去了？趁服务员打扫房间时，把口香糖塞进锁扣里，这样你关门时锁的头舌就被口香糖挡住了，只要扭住门把手，用劲一推，门就开了。” 罗蕾这才放了心，但想想还是不解气，又抓起沙发上的枕头朝萧贤打去：“说，是不是跟着我来嘉义的？” 萧贤狡辩说：“谁跟着你？这嘉义是你们家的地方？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还嘴硬。”罗蕾指着手机说：“这是什么？这报告难道是你写的？” “你写的报告有什么了不起？”萧贤讽刺地说：“还耽误我赶车的时间。早知道你得出这结论，我就不用来了。” 罗蕾望着他：“什么意思？你了解乾海木业公司？” 萧贤哼了一声：“哼，你以为就你的老板聪明？就你能发现乾海木业在银行贷款的事？告诉你，我不但知道，还知道乾海木业为什么贷款，贷款干什么？” 罗蕾问：“真的？为什么贷款？” 萧贤说：“你对你的老板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次他要再轻举妄动，只怕要输得给自己找坟地了。他不就是回趁人之危吗？这次想故伎重演吧？利用乾海木业公司贷款的事，把它的债主权买过来，然后逼着乾海木业还钱，让乾海木业公司没钱给小雅的公司供货，或者不服设备的租金，让小雅陷入危机。这种小儿科的游戏还玩得下去吗？”< 466 刀枪相见 466 刀枪相见 罗蕾听了萧贤的瞎分析，差点笑出来，这种小孩扮家家的游戏，苏俊青这样的资本大鳄怎么会用呢？但她此时不想跟萧贤多说，他想知道的是乾海木业为什么贷款，贷款又干什么？于是，她催促说：“行了，这个世界就你聪明，快说，乾海木业为什么贷款？贷的钱又都到哪去了？” 萧贤见罗蕾很着急，自己也挖苦得够了，才说：“乾海木业的老板和省里的**合伙，要在海外购买资产倒卖。所以才在银行以乾海木业公司做抵押，借钱去买海外资产获利。大概今年就会套现，然后归还银行的贷款。就这么简单，你是不是为你的老板感到失望？” 罗蕾一听，就觉得不那么靠谱：“你的消息是真的？从哪得来的？” 萧贤说：“当然是真的，昨天晚上我和乾海木业公司的老板在一起吃饭，他亲口说的。还说今年分了钱，他就收手不干了，开始享受人生了。回去跟你的老板说，要下手就要快一些，别磨蹭了。不然，过了今年就没机会了。” 罗蕾见萧贤说得有根有据，立刻就想回房间把这重要的消息写下来。她连忙从沙发上把脚放下来，然后站起来就想走。但刚一用力，就觉得左脚一阵钻心的疼。再低头一看，被萧贤踢中的部位已经有些红肿了。 罗蕾连忙抬起左脚，把脚上的鞋子拖下来，然后冲着萧贤喊：“你还坐着干什么？扶我回房间。” 萧贤走到她跟前一看她的脚：“你这脚怎么走？我抱你回去吧。” 说完，弯腰把罗蕾抱了起来，然后往外走去。 罗蕾在他的肩膀上用劲掐了一把：“我警告你，我这脚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你就别想跟杨帆结婚了，娶我、养我一辈子了。” 萧贤说：“你也太能讹人了吧？我就轻轻一踢，你就让我养你一辈子？” “你还轻轻一踢？你自己看看成什么样了？” 萧贤说：“你不是自诩为跆拳道高手吗？怎么如此经不起打？” 罗蕾气得又打了他一下。 两人伴着嘴，来到了罗蕾的房间，萧贤按罗蕾的指示，把她放在床上，罗蕾立刻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记录。 萧贤现在对罗蕾做这些事没什么兴趣，想着她的脚有伤，就出去到外面的约店去买治损伤的约去了。 罗蕾一口气把萧贤说的消息都写了下来，本来她还想着今天要离开嘉义的，现在决定不走了，要在这里好好调查一下萧贤说的这个**是不是真有其人了。罗蕾对萧贤所说的消息毫不怀疑，因为据她自己的调查结果，乾海木业公司绝对没有把从银行获得的贷款用于扩大生产，那一定是用在了别的用途之上了。用于购买海外资产？这还真是匪夷所思了。罗蕾越想越兴奋，知道自己这次又抓获了一条大鱼了。 萧贤买了治疗跌打损伤的约回来，罗蕾已经写完了报告，把电脑收了起来，正在那里扶摸着自己的伤脚。萧贤是体育专业的学生，对治疗这种伤是比较有经验的。他到服务台拿了两个暖水瓶，把里面的热水倒在脸盆里，然后对罗蕾说：“来，把脚放进去泡泡。” 罗蕾把脚伸到他面前说：“你弄的，你要负责！帮我泡！” 萧贤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不由得一愣。罗蕾把眼一瞪：“愣着干什么？信不信我把你来这里的事告诉杨帆？” 萧贤只好坐下来，把她的脚捧在手里，然后放进了热水盆中。 萧贤兑的水温度刚刚好，即能促进受伤的部位的血液循环，又不觉得太烫，反而有一种麻痒痒的舒服的感觉。罗蕾觉得十分地享受，快活得只哆嗦：“啊！舒服！” 萧贤用手捧着水，往她脚上红肿的部位浇去，然后又用手掌揉着那受伤的地方，萧贤手上的力道时轻时重，拿捏得也十分到位，罗蕾只感觉到受伤的部位先是麻，然后就是酸胀，再后来就非常舒服了：“行啊，你这手是跟谁学的？” “跟谁学？简易治疗是必修课，我可是拿的全优。” “你就吹吧。不过，还是挺舒服的。” 萧贤哼了一声，一边继续给她按着，一边问：“如何？报告有收获吗？” 罗蕾看了他一眼：“行，你的消息最具价值，让我的判断一钱不值了。哎，你跟苏俊青不是仇人吗？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萧贤说：“我是让你劝他知难而退。我可不想为这事伤神了。我希望这事到此为止。当初他摆了小雅一道，差点让小雅的公司关门，有什么气也出了，现在大家都发了财，就安分点过日子吧，冤家宜解不宜结。” “这是你的想法？”罗蕾有些不相信地问。 “不是！”萧贤说：“要称我的心呀，我恨不得把苏俊青弄破产。可我没这个能量，他要对付小雅，又会把我牵扯进去，我和小雅在一起久了，总会被杨帆发现的。所以，还是收兵的好。这次，我知道了乾海木业公司的情况，也明白了苏俊青是没什么机会了，如果他不收兵，我们总要提防他，这日子就没法过了。我和杨帆还商量明年结婚呢。” 罗蕾说：“没出息，一个大男人才多大就想着结婚？你比我小好几岁呢，我都没急着结婚，你干嘛那么着急？” “不能和你比。”萧贤说：“我要有你的经历，我也不急着结婚。可我有什么？早结婚，早安定，可以确定以后的路怎么走。” 罗蕾叹了口气：“你呀，就这点理想了。没劲！哎，再用点劲按按。” 萧贤又开始专心对她的伤处进行摩按。罗蕾打量着萧贤，见他如希腊雕刻般的脸庞，怎么看怎么觉得舒服，再加上性格和顺，没什么坏脾气，一看就让人放心，有安全感，也难关成小雅会爱上他。一个富家小姐，有能力、有金钱，自然就喜欢追求天长地久了，而萧贤不就是那个最佳人选吗？她在想想自己，一直在漂泊，到现在也没有安定下来，不就是没找到像眼前的这个大男孩吗？想到这里，罗蕾不由得对萧贤多看了几眼。 萧贤为罗蕾的伤处做着摩按，眼看着红肿的部位的淤血慢慢地消散了，萧贤把罗蕾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伸手从旁边拿过买来的约膏，挤出一点在手掌心，然后两手合在一起，用力地搓揉，把约淤散了，再把手放在伤处，一阵猛揉。约膏随着萧贤的掌力，快速地融进了皮肤里。本来伤就不是很重，再加上萧贤的一阵摩按，就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又上了约，罗蕾只觉得伤处一阵凉梭梭的，非常舒服。她自己是练武的，当然知道这就是好得差不多了。萧贤停了下来，对罗蕾说：“好了。” 罗蕾抬起脚，在萧贤的眼前伸缩了一下，又做了个跆拳道的扫腿动作，感觉非常满意：“看你治疗的份上，我就不找你索赔了。我们俩清了。” 萧贤说：“我今天要走了，你呢？” “走？到哪去？” “我还要到义乌去办事。”萧贤说：“我是在火车上看到你的，才跟了下来，现在事情已经完了，我还要到义乌去处理，美国那边还等着要货呢。你跟不跟我走？我好照顾你回省城，或者送你回杭州的家。” “不用了，你要有事就去忙你的事吧。我再待一天，等好利索再回去。” 罗蕾见萧贤有些迟疑笑着说：“看你小气样，放心，我不会跟杨帆说你为了小雅的事来义乌的。” 这下萧贤放心了。 罗蕾继续说：“我的老板和你的老板之间打架，但不关我们之间的事，我们还是朋友。” 萧贤见她说的真诚，也点着头说：“行，不过苏俊青对我也有成见，说不定到时我们也会刀枪相见的。” “到那时再说吧。”罗蕾笑着说：“反正我也打不过你，只有跑了。” 萧贤笑着向她挥手：“你这脚起码要躺半天，我下午再走吧，中午我背你下去吃饭。” “那感情好！最好不要在酒店吃了，我们出去吃。嘉义还是有很多好吃的。” 萧贤笑着答应了，然后回自己的房间去收拾东西。 到了中午，萧贤走到罗蕾的房间，准备背她出去吃饭，刚要把她背到背上，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萧贤连忙拿出手机一看，是李副总打来的，李副总告诉他，自己还要到福建去，问萧贤是不是跟自己一起走？萧贤说自己还有事，就不去了。两人又说了几句，萧贤才放下电话。 罗蕾问：“你和谁一起？” 萧贤说：“小雅公司负责财务的副总，他和乾海木业的老板关系很好，昨天就是我们一起和乾海老板谈的话。” 罗蕾点点头，对萧贤所说的信息更加确信了：“好了，我们不说公事了，去吃饭吧。” 罗蕾说完，示意萧贤把背对着自己，萧贤转身，罗蕾灵巧地跳上了萧贤的后背：“怎么样？我不重吧？”< 467 青春无敌 467 青春无敌 萧贤说：“不重。你怎么做到的？练武之人，腿脚有力，还能保持苗条？肯定不会是节食吧？” “我节什么食？又不减肥！告诉你，这是天生的，别人学都学不来。杨帆身材是不错，可那是不敢吃东西。受罪受出来的，哪能跟我比。” 萧贤笑着把罗蕾背出了酒店。 罗蕾是浙江人，自然对嘉义要比萧贤熟悉多了，她指点着萧贤往哪走，带着他到有名的小吃地方吃了地方名吃，然后萧贤才把罗蕾送回酒店房间，安置好了之后，才拿着行李，跟罗蕾告别，赶着去义乌了。 罗蕾猛然一下子陷入了冷清，有些不习惯。她躺在床上，回味着和萧贤刚才相处的时光，不由得痴了。 罗蕾睡了一觉起来，在床上踢了踢脚，觉得一切如常。她从枕头下拿出手表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7点了。罗蕾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单，先到浴室去洗澡。罗蕾拧开水，让水从自己全身淋下来，她拿起沐浴露，涂抹到自己的全身，很快，就被洁白的泡沫把身体包裹住了。罗蕾用手撩起被打湿的头发，从水幕中睁开眼，对着眼前的镜子，看着自己镜子里的身体：洁白的泡沫被水流冲出了道道痕迹，米白色的肌肤若隐若现，展现着一种健康的美，挺拔的胸脯在微微地抖动，身体呈现出一个非常明显的s型。罗蕾对自己的身材一向自信，现在看着，觉得几年了，身材还没变样，自然要归功于心态和锻炼的结果了。罗蕾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仿佛被针刺了一下，她看见了在自己眼角处的细细的鱼尾纹。罗蕾朝着镜子前走近了一步，把头凑近了镜子，又涌手擦去镜子上的水雾，这样，就能更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容貌了。果然，在眼角处有那么一条细细的线。罗蕾觉得有些悲哀了，不知不觉，自己已经有些老了。 按照人的生理现象的规律，女性肌肤最好的年龄段是22岁，这个时候的女人，肌肤光滑，光泽度好，处处呈现出青春活力；过了24岁，皮肤开始老化，但青春无敌，依然可以遮挡这种老态变化；过了25岁，就需要用化妆品来修饰了。但不管怎样努力，这种肌肤老化的自燃现象是不可逆转和阻挡的。罗蕾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想自己马上就要28岁的年龄，依然独自在外闯荡，不禁感到有些兴趣索然。 罗蕾用手抚了抚眼角的鱼尾纹，觉得没有什么效果，也就算了。她想着自己也该去买一些高档的化妆品来装饰自己了。罗蕾拿过毛巾，把自己擦干净，然后穿上依服，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服务员敲门来换床单了。罗蕾打开门，让服务员进来，自己则打开电视，打算看看新闻。 酒店的闭路电视设置的开机台就是嘉义本地的电视台，正在播送着早间新闻。罗蕾坐在沙发上，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看着屏幕。头一个新闻无非是介绍嘉义的交通情况以及领导在检查工作。罗蕾没什么兴趣，拿起遥控器准备换台。正在这时，屏幕上出现了播音员的图像，背景文字版上赫然写着乾海木业公司获得了财政局专款支持。罗蕾立刻来了兴趣，放下遥控器，专注地听着。 新闻很详细，介绍了嘉义市最出名的企业乾海在今年的发展规划，并说财政局为了更好地为企业服务，拨出专款为企业发展护航。 整篇新闻都没有具体指出这笔一千万万的巨款到底是什么用途。罗蕾听完了新闻，想到自己前天去打探时，财政局对这笔专款还遮遮掩掩，为什么今天就播出来了呢？ 罗蕾正想着，新闻的画面转到了开发区，乾海木业的老板孙振海正领着一群人在开发区转悠，新闻画外音说乾海木业准备在开发区扩大生产规模，新一期的厂房即将动工。 不言而喻，财政局所拨的这笔一千万的款项一定是用在了厂房建设上了。新闻的最后又播出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乾海木业将在今天开新闻发布会，宣布新的经营动向。 罗蕾一听，差点跳了起来，她看了看表，还不到八点，按照新闻播报的时间，乾海木业应该是在上午十点召开新闻发布会，于是，罗蕾马上行动起来，收拾着东西出门。 乾海木业公司的总部也是一片繁忙，行政部几乎所有人都在为发布会做准备，会场布置、资料发放让很多人忙得脚不停步。孙振海倒闲得很沉稳，他坐在老板椅上，敲着二郎腿，嘴里还哼着歌，仿佛忙是别人的事，与他无关。 这时，门被推开了，孙振海的秘书急忙走进来，对孙振海说：“老板，宋总来电话了，在保密线。” 孙振海一愣，马上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乾海木业公司的保密线设置在一间装着厚厚的铁门的屋子里，门口还站着一个保安。看见孙振海过来，连忙上前为他推开铁门。孙振海一人进去后，保安把门关上，秘书和保安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孙振海走到电话前，拿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急促的生意：“娘的，老孙，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保持低调吗？你开什么新闻发布会？” 孙振海陪着小心说：“宋总，不是我非要开，是财政局这边要写年初的计划，要报政绩，我要是不出来说明钱的用途，他们在市长和省里面交不了差呀。” “什么交不了差？不是跟你说了这事千万不能露。你的企业又不是最大的企业，一下子拿走一千万财政资金，让别的企业怎么看？不都跟着学了吗？这事你赶快叫停。” “停不下来了，宋总。”孙振海说：“副市长和局长亲自来，怎么能停呢？” 电话那头不做声了，停了一会才说：“你等着，先拖一下，我现在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你那，一切等我来了再开始。”< 468 千万不能提及 468 千万不能提及 “那没问题。”孙振海松了一口气：“我就巴不得你快点来，我就是个土包子，哪里说得出那么多的金融词。行，我这就去布置。” 孙振海放下电话，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走到门口，伸手敲了敲门。门外的报安听见了，连忙把门打开。 孙振海走出保密室，对站在门口的秘书说：“你去安排一下，发布会要等宋总来了再开，一切事宜让他去宣布。” “那他什么时候来？副市长和财政局长马上就到，不能让他们等吧？” “怎么不能？”孙振海挺了挺腰杆：“宋总的老子是省组织部长，市长和局长算什么？我去跟他们说。” 秘书答应一声，连忙去安排。 孙振海走到公司的门口，在那里等着市里的要人的到来。一些媒体的记者正在门口转悠，还有电视台的人在准备拍摄。一些记者看见孙振海，都想围上来采访，都被孙振海安排的保安给拦住了。 罗蕾站在一些站的记者群里，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由于是临时安排的，许多媒体的记者都是临时才接到通知赶来的，都在找乾海木业行政部的人要采访证以及询问可以采访的事宜。 罗蕾在旁听了听，只听见一个乾海木业的负责人说发布会要等公司宋总来了才能开始，有什么可以问的需要通报宋总，他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会赶到。 罗蕾听了，觉得奇怪，虽说开新闻发布会是临时安排的，但也不至于把一个副总排除在外吧？如果真是什么大事，也会提前通知副总，让他能提前赶回来。现在，都要开会了，才让他赶回来，这企业的管理水平也太低档了吧？ 罗蕾微微地摇了摇头，从主办方那里拿过采访证，决定先进去占个好位置。 罗蕾走进召开新闻发布会的会场，见这里还在忙碌着，连发布会的牌子还没来得及挂完，电器安装也在紧张地忙碌着，看起来，这还真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发布会。罗蕾觉得奇怪，不就是宣布要扩建新厂房吗？有必要这么紧张、忙碌吗？ 罗蕾从一位职员手里接过宣传单，见竟然是以前的复印件，上面的油墨都还没有完全干透。罗蕾想不就是一个做明清仿古家具的企业吗？又不是什么高科技产业，发新闻会用这么大的阵势，老板亲自在外面等，据说副市长和财政局长都要来，难道是要宣布上市？从银行贷那么多的款，不想办法消化或者通过做账平掉，上市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罗蕾想到萧贤跟自己说的乾海木业贷款的用途，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罗蕾走到窗户前，从这里可以更好地看到下面的情景。这时，不远处有车队开过来，正等着的孙振海连忙招呼自己身边的人说：“快放鞭，市长他们来了。”立刻，公司大门口响起了震耳的鞭炮声。 不一会，车队开到了公司的大门口，孙振海领着人恭敬地走到车门前，亲自打开了车门，副市长以及财政局长等要人从车里走了出来。孙振海点头哈腰地上前问好、示意往哪走。一群人跟着孙振海走进了布置好的会客室。孙振海安排一群人按身份显贵坐好，然后又让人献茶。副市长说：“老孙，临时让你开这个新闻发布会没有为难吧？” “没有！”孙振海说：“这有什么为难的？我本来就闲着，生产上的事有人抓，你别说还给我一天的时间，就是让我当天开，我也没意见。” 副市长点头：“我刚才接到了你公司的小宋打来的电话，说他正在赶来的路上，让新闻发布会等他来了再开，他还没来吗？” “快了！估计现在已经下了高速路了。” “那就等等吧，他也是个大忙人，总跟我们说要把你的产品卖到欧洲奢侈品市场去，如何？一年下来，有起色吗？” “有！”孙振海说：“要说还是我们孙总见过世面，一来就指出了我的公司的问题所在，说按照他的规划来，要不了三年，就能成为大公司，专门做奢侈品，成本不增加，利润却上升，这种好事上哪找？哈哈！” 财政局长也点着头说：“你们宋总是省委组织部长的儿子，是哈佛毕业的高材生，回国后不在政府任职，自己开风投公司，眼光当然不一样了。这次要是把你的企业推出去，我们脸上都有关了，今天开这个会，我的计划就可以动笔了，也好让其他要钱的企业都安静些，市长的工作也好做嘛。” 副市长笑着说：“老孙，你这一年到底从银行贷了多少？有数吗？我可是听说嘉义的几个银行你都贷到了款。” 孙振海说：“还不是宋总面子大，我只是火腿上的草绳——代卖的，不然，本市那么多企业家，怎么都难贷到款呢？人跟人是不一样的。” 在座的人都笑了起来。 罗蕾看见车队到了，也没在意，转过头来看着发布会场。在主席台两旁摆放着好几个花篮，上面红色的绶带写着祝贺的话以及送花篮的单位，金融单位放在左边，有关联的单位的花篮放在右边，罗蕾拿起手机，顺便把这个场景拍了下来。她看了看花篮上的单位名，还发现了成小雅的公司送来的花篮。这多半是那天萧贤和她公司的老总来会面时，特意安排的。人不来，贺礼来，也算是交差了。 罗蕾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看见有几个记者在座位上聊天，于是也凑了过去。一位记者看了看表说：“怎么还没开始？都十点过了。” 另一位记者说：“不是要等什么宋总吗？” “宋总？乾海公司的老板不是姓孙吗？” “这么大的乾海怎么可能只有一位老总？这位宋总来头可不小，是**，看中了乾海公司，才屈尊来担任副总的。” “你了解这位宋总吗？”罗蕾插上一句：“**不去央企，到民营公司来干嘛？” “这就是个人的志向了。”记者回答说：“再说民企又怎么了？机构少、羁绊少，可以放开手脚干。你看，这宣传资料上写着，乾海公司生产的仿明清家具要进入欧洲奢侈品市场，这点子肯定是这位宋总想出来的。不然，乾海在银行贷那么多款是干什么？” 几位记者在这里议论着，罗蕾则专注地听着，手里的录音笔把所有的谈话都记录下来了。 在会客室里，几个人都等得不耐烦了，副市长频繁看表，局长则抱怨说自己还有个会要参加。孙振海是哪个都不敢得罪，只得站起来，到窗户前张望。终于，快到十一点了，孙振海看见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开到了公司的大门前：“来了，来了。”孙振海说：“诸位领导，你们先坐着，我去接他上来。” 孙振海说完，连忙快步走了出去。 白色的宝马以停稳，车门就打开了，一位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中等个子的男人走了出来，他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看上去有些斯文，但眉宇间有一股嚣张跋扈之气，给人的感觉就是高高在上。孙振海小跑着从楼房里出来，带着一丝埋怨说：“你怎么才来？市长都等急了。” “等不了可以走呀，”来人就是公司的副总宋德铭，年龄有三十多了，笔挺的西服以及擦得铮亮的皮鞋，再加上手腕上的金表，无一不显示出他身份的高贵。面对着比自己大许多的老板，宋德铭依然没有表现出一点恭敬的样子：“老孙，我跟你说过多次，你是企业家，这要在西方，你就是上帝，政府官员得给你引路、让座，你怎么总是哈着腰，什么要求都答应。” “这不是在中国吗？”孙振海说：“孙子才想装小，但不伺候他们，怎么能拿到钱呢？” “谁让你找财政局要钱的？不是跟你说了吗？跟银行打交道，那是企业与企业间的买卖，别人管不着；你接受政府拨款，那就得服政府管。这之间的差别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你怎么就不听呢？” 孙振海说：“我也没法，银行要看我们的账，我哪有账？钱不都是你在管吗？为了让银行安心，我才想的这招，有政府担保，银行就不那么着急了，不是吗？” 宋德铭摇着头说：“你呀，做事就是欠考虑。今天摆这么个阵势，你准备怎么说？” “没问题。”孙振海说：“市政府一直要我扩大规模，我都没答应，现在我就拿这来应付，过两天搞个开工仪式，然后让市长来剪彩，今年不就可以糊弄过去了？明年过年我们就有收益了，那银行就更没什么可说了。现在银行呀，捞了个大客户，是宁愿你付利息，不愿你还钱。” 宋德铭点头：“那我们上去吧。我可提醒你，投资买楼的事千万不能提及。” < 469 肯定出了问题 469 肯定出了问题 两人交谈完毕，宋德铭走在前面，孙振海陪着他望会客室走去。 屋里的人看见宋德铭来了，都立刻收敛起了不满，脸上堆起了笑容站起来，在副市长的带领下，依次上前打招呼。宋德铭的派头很大，只和副市长握了握手，然后对着其余的人把手一招说：“市长，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在杭州出席个省政府出面举办的外商招待会，所以来晚了，请原谅！” “客套什么！”副市长笑着说：“你亲自赶来，也足见你对在嘉义的这个企业的重视，我们也感到高兴呀。” 宋德铭说：“应该的，乾海是我们公司重点关注的企业，现在正处在关键时刻，每一步都要小心，不然，所有的投资都会打了水漂。原因在哪？很简单，就是没有打出自己的品牌，什么产品都是让别的公司去代销，那些公司懂什么？只要能赚钱就卖，把好好的精品卖出了白菜价。所有，我加入了，就要从根本上改变这种现象，不能让外国人随便拿几个钱就把我们打发了，不能总给人一种血汗工厂的印象嘛。” “说得好！”副市长说：“你这话有政治高度，待会就在记者会上也说出来。” “没问题！”宋德铭说：“那我们就去吧。老孙，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来，各位首长，请跟我这边走。” 屋里的人看到这种情景，如果不说，还以为宋德铭是老板，孙振海是个副手。宋德铭没有谦让，他对副市长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打头走了，副市长和他并肩而行，孙振海在旁边小跑着陪着。 招待会现场，一群记者早等得心焦了，一看主人出来了，立刻打起了精神，马上占据有利位置。罗蕾坐直了身体，仔细地关注着。 宋德铭和孙振海招呼着来宾坐好，宋德铭冲孙振海一点头，孙振海走上主席台前，先向大家表示歉意，然后开始向大家介绍来宾。出乎罗蕾意料的是他最先介绍的不是政府官员，而是自己的所为副总宋德铭，而副市长和财政局长这些要员们也没有表示出丝毫的不快。罗蕾想到萧贤跟自己说的什么省委组织部长的儿子，想着多半就是此人了。 孙振海介绍完毕，刚要继续说下去，只见宋德铭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走到孙振海身后，把纸递给他。孙振海恭敬地双手接过，还弯腰示意，这又让罗蕾觉得奇怪了，论职位，孙振海是老板、老总，宋德铭再有本事，也只是一位经理人而已，怎么看上去倒像是孙振海的老板一样？这奇怪的角色错位，越发引起了罗蕾的好奇心。 孙振海看着宋德铭递给他的纸，上面写着几行字，无疑是让他照着念了。这正和孙振海的脾气，于是，就照本宣科地念了起来。纸上字不多，孙振海一会就念完了，他生怕有记者会追问，就赶忙介绍说：“现在，请公司的副总宋德铭执行总裁来回答记者的提问。” 说完，孙振海赶忙把主持人的位置让了出来。 宋德铭气派十足地走上了主席台，这种场面对他来说，是见惯不怪了。他潇洒地举起一只手说：“在大家发问之前，我先向大家介绍一下本公司在今年的打算。”于是，他洋洋洒洒地说起了乾海公司今年的生产任务、销售目标等。这样的官样文章，记者早就知道，也没多少人在听。等到宋德铭说完，马上就有记者提问：“宋总，你是负责公司海外计划的，请问乾海公司所定的销售目标是高还是低？” 宋德铭干脆地说：“只低不高。” 记者接着问：“乾海木业公司以明清仿古家具制造为主，但并不表明它是一家高档家具制造商，那么，如何和外海家具公司竞争呢？毕竟，在国内都不一定有很多人知道乾海木业是干什么的。” 宋德铭说：“记者先生，你可能没听清我刚才的介绍，乾海在今年就要实行转型，只为欧美奢侈品市场供货。至于国内市场，可以说没有多少人能买得起。毕竟，国人只崇拜洋品牌，哪怕是假货，忘记了‘达芬奇’家具的笑话吗？我想告诉你，在国外，不会有人想拥有‘达芬奇’家具。” 宋德铭的话引来一阵笑声，大家都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那场家具品牌闹剧。 又有记者问到了乾海在银行的贷款是不是为了扩大生产做准备的，宋德铭做了肯定的回答。见有人的提问涉及到了金融，罗蕾的注意力集中了。 这时，又有记者问到了嘉义市财政拨款给乾海公司的事，宋德铭扭头看了看财政局长一眼，财政局长摆了摆手，宋德铭会意地点头：“你的问题很好，专款专用是财政局拨款的准则，我们乾海公司一定不会让这笔钱打了水漂。而且公司总裁会还决定，等我们收回了投资后，要加倍偿还这笔钱，让财政局去扶持更多的企业。” “好！”财政局长没想到宋德铭会如此说，立刻喊了出来。本来财政局的这笔钱按规定是不能拨给乾海木业这样的公司的，自从钱化出后，已经有人大代表在政府办公会上提出了异议，这才使得局长想出了让开记者会说明的招数。现在听宋德铭这样说，他觉得可以给自己卸下这副担子了。 记者在市长的感染下，也鼓起了掌，又有几个记者提完问之后，宋德铭顺势宣布记者会结束。看着宋德铭等人离开的身影，罗蕾的嘴角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凭直觉她就知道乾海公司肯定有问题了。 罗蕾在苏俊青那待了这么久，又在赵勇华那里帮过忙，她太知道政府拨款是怎么回事了。那就是政府花钱买名声，证明自己在做事的一种形式，每个企业拿了钱都会在缴纳一笔管理费后就把钱花得一干二净，还说什么加倍归还？想什么好事？宋德铭敢这样说，就是想堵住其他人的嘴而已。再看看他刚才说的话，全部是套话、空话，没一点实在内容。< 470 了解不够 470 了解不够 罗蕾想着刚才有人介绍说宋德铭是搞风投的，但从他身上看不出一点风投的做派，但为人精明是错不了的。罗蕾决定继续在嘉义对这件事进行调查一番，也证实一下萧贤的情报是否正确。 萧贤在义乌的事情稍有麻烦，小雅的合同处理得比较顺利，而为王建华供的货在设计上有点问题，萧贤只得在义乌多待几天，亲自解决产品样式问题。他给杨帆打电话，说了要在义乌待几天的原因后，觉得杨帆的态度相当冷淡，似乎还有一点怨气。萧贤在电话里哄了好半天，也没觉得让杨帆高兴了。倒是杨帆最后说了一句回来再跟你算账的话，稍稍让他好受了点。跟杨帆在一起久了，他也摸清了一点她的脾气。再和小雅联系时，他也感觉到小雅的情绪有些不对头，说话有些支支吾吾的，但对他能到嘉义去了解情况，小雅却很高兴，还说终于看到了他的一片心。这话让萧贤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到嘉义是为了小雅不假，但和什么一片心有什么关系？他生怕小雅想到了别的地方，就跟她解释了半天。最后倒是小雅笑着说：“不用解释了，我感觉到了就够了，回来再犒劳你。” 萧贤放下电话，一肚子的谜团没法解开。 倒是小雅放下电话后感到开心了。她已经决定了，等到萧贤回来，首先要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跟他讲明，既然杨帆已经察觉了，就索性不要对她有隐瞒了。其次，就是要让萧贤回到公司里来，既然要竞争，那就大大方方地竞争好了，再委曲求全，杨帆也不会领情了，那就开始进行战斗吧。都说爱情是自私的，那么自己就自私一回，也没什么不对的，要表示歉意，就等等以后吧。 小雅打定了主意，觉得自己也轻松了。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等待，等着萧贤回来后再进行摊牌了。 罗蕾来到了位于嘉义的一家金融报社的驻站点，找到了自己上大学时的一位同学，向他询问有关乾海木业公司副总宋德铭的事宜。 老同学好奇地问：“你问他干嘛？国外有人对他感兴趣？” 罗蕾说：“我不在国外公司工作，现在为几家金融论坛投稿，当自由撰稿人。” “不会吧。你可是沃顿出来的，就靠这生活？” “靠这生活怎么了？souho一族，轻松惬意呀。工作累了，就出去旅行，没钱了，就在工作，我做梦就是喜欢这样的生活，生活质量还不低。有时还能搞到一点内幕消息，在股票、或者期货市场上小赚一笔。” “是嘛？”同学羡慕地说：“还得说你会过生活。” “好了，别扯远了，你是嘉义的地头蛇，知道这个宋德铭是什么来历吗？” 老同学转身从身后的资料柜上翻出了一叠资料放在桌子上，然后又翻了一遍，才拿出几张纸，递给罗蕾说：“你自己看吧，我们收集到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罗蕾说：“算了，你那么忙，我复印一下，拿回去看。” 罗蕾回到酒店的住处，把资料铺在床上，仔细地看了起来。宋德铭果真是一位**，高中时就出国念书，先在新加坡念了一年，然后到了美国读完高中，在美国先上了一年预科，然后进入哈佛，是标准的硕士毕业，学的也是最热门的金融专业。但在美国待过的罗蕾知道，哈佛是综合性大学，金融专业不是罪好的专业，想反，应该是许多出了名或者赚了钱的人才会选择到哈佛去继续教育。 不过，罗蕾关心的不是这个，如果人真的有本事，不是哈佛毕业的又如何呢？她感兴趣的是宋德铭回国后的经历。按理说，有正规名校毕业的文凭，又是高官子弟，顺水推舟进入公务员体系是很正常的选择，不然回国干嘛？赵勇华不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吗？说不定还会被看作是学业有成的专家级人物，但宋德铭却偏偏没有进公务员体系，而是自己创业当老板，成立了一家风投公司。罗蕾看到这里，不得不承认宋德铭比赵勇华强，没有依靠自己的家世背景去吃现成饭。 更让罗蕾感到惊奇的是所有的资料在宋德铭成立了风投公司之后就没什么值得写的信息了。原因在于时间短。宋德铭成立风投公司到现在只有五年的时间，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事迹似乎很正常。但在罗蕾看来，这恰恰不正常。风投是靠金融吃饭，五年了不可能找不到一个项目，而且风投投资不可能低调，任何风投涉足的产业，只要稍微一查，就能查出来。况且，曝光和兴风作浪就是风投的职责，不然，风投怎么能从风险中获益呢？那么，这五年宋德铭的风投公司在干嘛呢？ 罗蕾打开电脑，通过络查询宋德铭的风投公司，也没找到什么值得期待的消息，只好继续看同学给的资料。资料上显示，宋德铭和乾海木业公司的合作时间也不长，大约是一年前吧。这么短的时间，能干什么呢？就是了解也不够呀。毕竟，企业家之间的相识，不是普通人之间认识认识就完了。罗蕾觉得有必要还是去找萧贤谈谈。 萧贤抓起电话，就拨打了萧贤的号码。等到萧贤一接听，她就问：“你现在在哪呢？还在义乌？” “是呀！，还要待两天。你呢？” 罗蕾高兴了：“那好，我马上来义乌和你回合，不见不散。” 罗蕾放下电话，就开始收拾行李。 嘉义到义乌不是很远，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罗蕾走出车站就跟萧贤打电话，问他在哪里。萧贤让她打车到了自己待的地方。等到罗蕾到达时，萧贤在门口等着她。罗蕾一看，是一家生产工艺品的小公司。 罗蕾问：“你的事还没完吗？” “没有！这是送往美国的，设计要求有点严，我亲自在做电脑处理，快完了。” 罗蕾想着还要问他的事，自然不好在这里说：“那你住哪家酒店？” “住什么酒店？”萧贤说：“我可没你那么有钱，老板让我住他家，他儿子上学，房空着。” “住别人家干嘛？”罗蕾想到自己要和他谈话，住别人家不方便：“还是住酒店，你把你行李给我，我去找酒店。” 萧贤说：“用不着，他这里房间多的是......” “少废话，房钱我出。你不是恨苏俊青吗？就花他的钱出气，晚上吃大餐。” 萧贤无奈地笑了笑，跟老板说明了请客，拿了自己的包递给罗蕾：“你找好了跟我打电话，我这里还有活要干。” 罗蕾答应一声，拿过萧贤的行李就走了。 义乌的酒店很多，高档酒店也不少，罗蕾为了让萧贤住得舒适，特地找了家五星级的酒店，包了个套间，打算晚上好好盘问一下萧贤。 萧贤干完活，来到罗蕾说的酒店，一看门面，就知道是五星级：“呵，怪不得你不愿意离开苏俊青的公司，他的确舍得花钱呀。” “怎么样？报仇了吧？苏俊青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气死。走，到餐厅吃饭去。” 萧贤看了看房间：“你怎么选套间？没选两间房？” “选两间房干嘛？摆阔呀！”罗蕾说：“这样省得你想办法窜入本小姐的闺房偷取机密。走吧。” 两人来到餐厅，罗蕾拿过菜单说：“我来点菜吧，既让你吃得好，又能出气。”< 471 出谋划策 471 出谋划策 罗蕾是个有品位的人，知道在这样的大酒店要点什么菜才符合身份，等到菜上了桌子，萧贤说：“我算得上是见多识光的人，可你点的菜，有一半都没见过，你让我怎么吃？” “怎么吃？看着我怎么吃就怎么吃。”罗蕾拿起刀叉，指点着萧贤吃饭。 两人吃着聊着，罗蕾问：“出来这么久了，跟杨帆说了嘛？你以前从不在外面待这么长时间的。” 萧贤听她说起杨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我正为这事烦心呢。我跟她打了电话，她情绪很不好，爱理不理的。好在最后说了句回去跟我算账。” “贱！”罗蕾笑骂道：“说要跟你算账你还觉得好？要是让你跪搓板，你是不是要飞上天了？” 萧贤笑了起来：“我知道她的脾气，真要对我发脾气，就说明没事。” 罗蕾拿出电话说：“等着，我这就让你放心。” 说完，罗蕾就跟杨帆打电话。 杨帆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一看电话是罗蕾打来的：“怎么了？有事吗？” 罗蕾看来对面的萧贤一眼说：“杨帆，是不是生萧贤的气了？放心，现在我跟他在一起，他不敢乱来的，恩......”她问萧贤：“什么时候回家？” 萧贤小声说：“明天。” 罗蕾对着电话说：“明天我就把他押回来，让你处置，对他严点，不要心软，这家伙，一脚把我的腿都踢肿了，你要为我出出气。” 杨帆一听罗蕾也在义乌，才算放下一点心：“行，我正要找他算账，这次，就新帐旧账一起算吧。” “行！”罗蕾笑着说：“我在这里给你弄件刑具回去，他要不老实，就直接废了他。”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话，罗蕾放下电话说：“没事了吧？你们两个呀，平常也太甜蜜了，是该弄点事了，不然多没劲。” 萧贤说：“说起来你好像是恋爱专家似的，这么有经验？” “没经验。”罗蕾说：“你什么时候见到智商高的人早恋了？” “你还早恋？”萧贤说：“再早太阳就下山了。” 罗蕾在下面踢了萧贤一脚：“我让你笑我老了。” 两人嘻嘻哈哈地闹着，气氛非常融洽。 吃完饭，两人又在街上转了一圈，才回到酒店，萧贤到浴室里洗澡，罗蕾坐在床上，拿出笔记本做好了功课，准备萧贤洗完澡后向他了解更多的情况。 十几分钟后，萧贤一边擦着头，一边走了出来。他穿着运动短裤，上身**着，一身的腱子肉上还闪着水珠，在等关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就如同健美比赛上把肌肉涂了油彩一般。萧贤每动一下，身上的肌肉就抖动一下，每块肌肉仿佛蕴藏着无穷的活力。萧贤属于那种腰细膀阔的健美体型，全身没有多余的脂肪，身体也非常匀称，站在那里，从头到腰际，成一个倒△型，两条腿笔直，说是玉树临风一点也不错。罗蕾只看了一眼，眼光就没有从萧贤的身上挪开。她看着萧贤擦拭着身体，眼睛随着肌肉抖动而移动，看得出了神。 萧贤把头上的水擦干，拿过t恤穿上，坐到了罗蕾的对面，把腿翘起来，放在了茶几上，喊了一声：“舒服！” 这一喊，倒把罗蕾吓了一跳，从出神的状态中醒过来，看着萧贤那闲散的样子：“你看你，本来是个公子的形象，现在成了二流子了。” 萧贤说：“怎么了？又没外人。哎，你请客让我住这么好的酒店，肯定是有事求我了。说吧，什么事？” 罗蕾知道这事不能马上说出来，得让他自己说出来才有用：“你猜猜看，我有什么事求你？” 萧贤哼了一声：“这还用猜？你也太小看我的智商了。你拿着笔记本，又是从嘉义过来，是不是没找到乾海公司的什么资料，要回来问我了？” 罗蕾说：“错！我对乾海不感兴趣了，对乾海的老总感兴趣。” “老总？那位农民企业家？” 罗蕾点头：“要说我们浙江有能人，农民都能干成企业家，这人让我佩服。可惜，他发家的历史太久远了，现在人只看到他的光线，看不到他的经历。哎，萧贤，你跟他吃了饭，他对没对你说起他是怎么发家的？” “当然说了。”萧贤说：“一罐子酒都喝了，酒桌上不说这些事怎么混时间？他又不是酒量好的人，甚至还不如我，就是有一样好处，一喝酒就什么都说了。” “那你跟我说说。” “你知道这干嘛？”萧贤说：“帮你老板收购乾海公司？” “是呀，你怕了？”罗蕾说：“要怕就不用说了。” “我怕什么？”萧贤说：“我还巴不得你唆使苏俊青那王八蛋去收购呢。从银行贷款那么多，也需要有人帮着还，是不是？你要真做成这事，我这辈子就跟你当牛马了。” “你说的？”罗蕾用手里的笔点着萧贤说：“当牛马？那你可别想跟杨帆结婚了，我能使唤你，可不能使唤她。” 萧贤笑了：“不结婚就不结婚。行，你要知道什么，就问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罗蕾拍了一下手：“好！够男人味！那我就问了。” 罗蕾按照自己早就开列好的提纲，向萧贤发问了。 萧贤告诉罗蕾，孙振海是木工出身，以前就在乡下为人打家具过活，由于浙江一带古民居非常多，孙振海在做家具的过程中，看到了许多民间精美的明清家具。 于是，他在做家具的过程中，把这些明清家具的式样都画了下来。后来，他来到嘉义摆摊，为城市人做家具。当城里的人厌倦了那些时髦的家具式样后，孙振海就向雇主推荐明清家具式样，结果一推出，就大受好评。 孙振海从这里看到了商机，就成立了家具制造厂，专门生产明清仿古家具。在二十一世纪初，江浙一带有钱人越来越多，钱多了，就想到为自己找一些品位，而古董收藏热让这些暴发户觉得拥有一套明清家具最能体现身份。 于是，这些有钱人满世界搜罗明清家具，几乎所有的古民居里的明清家具都被高价买走了。这又让孙振海看到了发财的机会。他的木工手艺好，对明清家具的制作了如指掌。于是，他推出纯手工制作的仿古家具，一下子打开了市场。 经过几年的经营，他成为了一名百万富翁，而乾海木业，也成了最好的明清家具制造厂，他的产品甚至还被地方博物馆收藏。 萧贤介绍完孙振海的发家经过说：“就是这些，我没跟他打过什么交道，但感觉这人很直爽，有点像北方人的性格。” “抛弃了糟糠之妻了吗？”罗蕾问道。 萧贤说：“你以为男人都是有钱就变坏的主吗？这位孙总虽然是农民，但在这方面还是很严谨的。你知道他怎么挑女婿吗？” “怎么挑？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我怎么了？很差吗？”萧贤不服气地说：“他挑女婿就从喝酒的态度上看，大概他喝酒不耍滑，所以就喜欢喝酒不耍滑的人。我就跟他喝了一杯酒，他就问我结婚没有？要不是我们李总给我解围，他还真把我带回他家了。” “哼，看你这得意劲，等我回家告诉杨帆，让她收拾你。哎，他的子女成器不成器？” 萧贤摇头：“不好说，多半接不了他的班，所以他才想着转行，不做实业了。” 罗蕾一听，终于转到这方面来了，她沉住气，不紧不慢地说：“不干实业了？那干什么？他一个农民出身的企业家，除了做家具，还能干什么？是他子女跟他出的主意？”< 472 养成习惯 472 养成习惯 “不是，是来了个贵人，就是你想知道的那位公司副总，叫什么来着？我怎么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呢？” 萧贤摸着头，在想着名字。 罗蕾盯着他，确定他不是假装的，才说了出来：“宋德铭。” “对！就是这位搞风投的，是美国哈佛毕业的高材生。哈佛跟你的沃顿哪个强？我怎么觉得哈佛出来的人都愿意自己创业呢？比尔盖茨也是哈佛的吧？” 罗蕾知道他在挪揄自己给苏俊青打工，她从床上跳了起来，走到萧贤跟前，抬起脚向他踢去：“你说谁强？” 萧贤笑着一闪，伸手来挡，罗蕾收住脚，又出拳向他打去，萧贤抬起的手没有收回，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带，罗蕾一个站不稳，倒了下来，正好倒在萧贤的怀里。罗蕾也不起身，就是一手肘，捣中了萧贤的胸口。虽然有了力，但萧贤也不在乎，却假装受了伤，在那里用劲咳嗽起来：“咳......-你还真打呀！” “活该！”罗蕾说：“看你还敢笑话我？” 罗蕾从萧贤的怀里坐起来，坐在了萧贤的身边，后背靠着萧贤的肩膀，眼睛仰望着天花板：“沃顿......-真怀念在那里的日子，单纯，只用看书，什么都不用管。可惜，就差一点我就能拿到文凭了。” 萧贤说：“差一点？怎么熬不下去了？” “家里出事了。”罗蕾黯然说：“我父亲得了重病，需要钱，家里为我留学，已经借了不少钱了，我不能太自私了，所以就放弃了学业，回来工作赚钱。这几年的辛苦总算是没有白费。” “那你父亲的病好了吗？” “好不了了，只能养着。”罗蕾说：“现在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我嫁入，可惜，我无法立刻满足他的心愿了。” 萧贤抬手在罗蕾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几下：“看来，我们的命运有些相像，我的父亲也是有病，心脏搭桥，我也是因此放弃了读好大学的机会，只能选择师范体育这个专业了。” “你比我幸运一点，你一直在家人身边，而我高中时就出去了，和家人待在一起的日子太少了，尤其是青春期，本应该是在父母面前撒娇、让他们看看骄傲的女儿是什么样子的时候，却要攻读学业，希望知识能改变命运。等到意识到亲情不再时，已经太晚了。我每次回家，爸爸都跟我说，什么时候带男朋友回来他就可以安心闭眼了。哎，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安定下来过日子。”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安定下来？” “不清楚。”罗蕾说：“总要赚够能安定下来的钱吧。”罗蕾想到了工作，站了起来。她也穿着短裤，而且短裤是那种性感的热裤，衬着她两条笔直、修长的性感的长腿，再加上略微有些紧身的t恤，倒也显得楚楚动人。 罗蕾刚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她转身对萧贤说：“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客气什么？说吧！” 罗蕾一条腿跪在沙发上，一条腿站在地上，对着萧贤说：“明天跟我回趟杭州，假冒我男朋友，让我爸爸安心，这样，他养病也会轻松一点。” 罗蕾说完，带着一种祈求的眼神看着萧贤。 萧贤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当你男朋友？行吗？” “怎么不行？”罗蕾歪着头，看着他说：“模样很帅，又耐看，身体结实，没病没灾的，虽然不是那种文质彬彬的，但也像个读书人。我父母肯定满意。” “呵，我在你眼里还都是优点了。”萧贤笑了起来。 “别笑，严肃点。”罗蕾说：“答应不答应？” 萧贤也收敛了笑容：“你都求到我了，我能不答应吗？不就是假扮一次吗？那明天就去吧。” 罗蕾松了口气：“行，够朋友！那，现在我们就......-就来排演一下。” “排演什么？”萧贤问。 “你总得告诉我你家里的一些情况吧？不然我父母问起来，我怎么说？” 萧贤说：“那行，我就向你坦白吧。我老家是江苏无锡。” “无锡？”罗蕾说：“我还以为你是......-那我们挺近的，也算是老乡了。你是在无锡出生的？” “是呀！大概是......-5岁的时候离开的。以后跟着我妈回来过一次，就再也没回来了。我爸是一个普通的技术工人，就是机床厂的，后来这些厂都垮了，他就在家歇着了，靠--算了，这些都没什么可说的。” 罗蕾点头：“是没必要细说，就说父母都退休了，你的工作嘛，就说是我同事吧。” 萧贤笑着说：“怎么，不说我是小老板？怕配不上你？” 罗蕾说：“我好歹也是留学回来的，我父母对我的期望很大，怎么也不能找个没正经工作的吧。我可不能让爸爸在生命最后的日子还为**心。” “那你就说我是成小雅公司的副总，这也不是骗人，是我自己离职的，她的公司里的人配得上你吧。” “行！副总这个职务说起来也光彩。” 萧贤突然想到了一点：“哎，你父母不在意姐弟恋吗？我可比你小好几岁呢？” “小多少？没听说那句话吗？‘女大三，抱金砖’，挑着本小姐，你就够知足了，还挑剔年龄？杨帆不是还比你大几天吗？还有那个成小雅，喜欢你的女人不都比你大吗？” 萧贤点头：“行，我就是做好事，你们都不在乎，我就更不在乎了。” 罗蕾放了心，她顺势坐了下来，靠着沙发，望着萧贤说：“既然是演戏，就要演得像一点、自然一点，这里是江南，本来就是多情的地方，你可别让我爸妈看出来，那就惨了。” 萧贤笑着伸出手，搂住了罗蕾的肩膀：“这样可以了吧？你不知道我拍过片子吧？还是正宗的爱情片，演这，小菜一碟，在火热的情节我都演得出。” 罗蕾了结了一桩心事，也无心再继续问有关乾海公司的事情了，就坐在沙发上，和萧贤聊起了各自的往事和家庭事宜。 夜里十点，萧贤和罗蕾各自回到床上睡觉，萧贤在外屋，很快就睡着了，罗蕾在里屋，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着明天让萧贤假扮自己的男友回家，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可以肯定的是父亲的心情一定会好一些的。 第二天早晨，萧贤起来了，梳洗完毕，就在地上坐起了俯卧撑。罗蕾被他的动静给闹醒了，她坐起来，探头看着。萧贤的起伏很有力量，背上和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分明，展现了一种雄浑的美。罗蕾不由得看呆了，连裹在身上的被单滑落了也不知道。 萧贤做完了俯卧撑，没有立即起身，而是双手撑着地，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抬头正好看见了罗蕾坐在床上望着自己。这一看，让他吓了一跳，罗蕾身上的被单已经滑落，丰满的胸脯袒露无疑。萧贤一见之下，连忙低头，慌乱中手一软，一下子扑在了地上。萧贤连忙在地上顺势一滚，就滚到了房间的里面。但地方太小，一下子撞到了床帮上，发出了一声响。这响声惊醒了罗蕾，她这才发现被单滑落了，脸一红，连忙抓起旁边的内依等依服往身上穿。 好一会两人都有些不自在，都不做声地忙着做自己的事。等到一切都做完了，两人才算消除了刚才的尴尬，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罗蕾用手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说：“吓着你了吧？” 萧贤说:“有点。想不到你这大学问的人还有这习惯，美国养成的？”< 473 完全放心 473 完全放心 罗蕾点头：“美国人各种各样的生活习惯都有，还都形成了理论。很不幸，我的室友就是这样的人，感染了我，也让我养成了裸睡的习惯。哎，你是学体育的，这样的人应该不少吧？” “是呀！我同学就有，尤其是北方人，但都是男的，不知道女的也有。” 罗蕾抬起脚，踢了他一下：“算你有眼福，本小姐的身体还是第一次被男人看。不许说出去，不然我饶不了你。” 两人收拾后，背着行李出了酒店。萧贤把罗蕾的挎包拿过来，跨在身上。罗蕾说：“怎么？怕我那不了？” 萧贤说：“不是说当你男朋友吗？怎么也得像一点吧？让你背着包，你爸妈一眼就不会。” 罗蕾笑了，伸手挽住萧贤的胳膊：“那好，就亲密些，找找感觉。” 义乌离杭州很近，交通也方便，罗蕾领着萧贤在路上拦了一辆车，往杭州驰去。 不到2小时，就到了杭州，萧贤感受着天堂之地的风采：“杭州不错，我都想住在这里不走了。” 罗蕾说：“你的老家无锡也不错呀，怎么想到要离开？” 萧贤摇摇头：“不知道，或许是我父母不喜欢两地分居吧。” 两人边说边往罗蕾的家走去。 罗蕾的家住在一个很普通的小区内，周围的环境还可以，罗蕾在小区内似乎很出名，走不了几步就有人跟她打招呼，有问好的，有问是不是回来看望父母的，当然，也有人问萧贤是不是男朋友的。 罗蕾悄悄地对萧贤说：“看，我们俩还是很般配的。” 萧贤笑着伸手搂住了罗蕾的腰：“那就更般配一点吧。” 两人摆出一副亲昵的样子，往罗蕾的家走去。 罗蕾的父亲坐在一把躺椅上，正在一栋楼下晒着太阳。他看上去就是一脸的病容，但精神还好，正在和人轻松地聊着天。 罗蕾和萧贤走过来，罗蕾的父亲还没发现，倒是其他人看见了，提醒他：“老罗，你女儿回来了。” 罗蕾的父亲连忙顺着别人的手指的方向去看，而罗蕾已经小跑着跑到了父亲的身边：“爸，我回来了。” 罗蕾的父亲一听，真是女儿的声音，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好啊，小蕾，回来就好。” 说完，就手撑着椅子把，想站起来。 一旁的萧贤连忙上前一步，伸出有力的胳膊，扶住了罗蕾的爸爸。 罗蕾的父亲感觉到了一双有力的大手扶着自己，让自己站稳了。他仔细一看，见是一个年轻、帅气、精神十足的小伙子背着包站在自己面前：“谢谢！你是......” 萧贤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罗蕾就带着女孩的娇柔，把头凑近父亲的耳边：“爸爸，他是我男朋友，叫萧贤，我们一起回来看你了。” “啊！”罗蕾的父亲有些惊讶，想不到女儿这次回来真的带了男朋友回来了。他再一次打量着萧贤，越看越觉得小伙子长得精神、帅气，和女儿还真是一对。 罗蕾扶着父亲的胳膊说：“爸，还行吧？”然后，用手捅了一下萧贤，示意他说话。 萧贤连忙喊道：“伯父，您好。” 罗蕾的父亲高兴了：“好！好！走，先回家，让你妈也看看。” 罗蕾把背包交给萧贤，然后扶着父亲王家里走去，萧贤拿着包，跟在后面。 罗蕾的家虽然不怎么豪华，但房子很大，萧贤一看内景，就知道这是把隔壁的房间买过来扩充的。罗蕾的母亲正在厨房里做饭，听见女儿的声音，连忙走了出来。 罗蕾蹦到妈娘的跟前，喊道：“妈，我回来了。” 罗蕾的母亲没想到女儿在这个时候回来，高兴地埋怨道：“怎么不先打个电话回来，也让我准备准备。” “就是要让你们突然高兴一下，我才没打电话的。” “你就是让我们准备，我们也是高兴的。”罗蕾的妈妈正说着，却看见罗蕾的父亲正招呼一个小伙子进屋坐。她有些疑惑地问：“这是......” 罗蕾带着妙女的娇吟声说：“妈，这是我的男朋友。” “啊？”罗蕾的妈妈也吃了一惊，连忙走到萧贤的跟前看着，萧贤连忙规矩地站好，恭敬地喊了声：“伯母，您好！” 罗蕾的妈妈仔细地看着萧贤，仿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女儿真的带回了男朋友。以前多次提醒她快点找男朋友成家，也好让家里人放心，但罗蕾总是推却。这一、两年来，虽然罗蕾挣的钱是越来越多，但作为长辈的依然是关心女儿的幸福，尤其是罗蕾的父亲，身患重病，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离去，更是对女儿牵挂不已。虽然家人也曾张罗过，但许多人觉得罗蕾聪明外溢，人漂亮能干，属于那种招呼不起的人，所以一直拖着。现在，女儿领了一个如此帅气的男友回来，当然让人高兴了。 罗蕾的母亲连忙招呼萧贤坐下，又忙着倒茶和拿好吃的来招待。夫妻两把罗蕾打发到厨房去做事，就陪着萧贤聊天，询问他的一些情况。萧贤按照和罗蕾商量好的口径，说了自己的一些经历和现在的工作情况，老两口觉得也还不错。 罗蕾的妈妈有些担心地问：“你比小蕾还小，家里人不反对？” 萧贤说：“我的事我做主，家里人很开通的。” 这么一说，罗蕾的妈妈才稍稍放了心。她让丈夫陪着萧贤，自己到厨房去找女儿。 罗蕾看见母亲脸上笑盈盈的，打趣着说：“妈，考核通过了？还行吧？” 罗蕾的母亲有些担心地说：“人是不错，但各方面都不如你，不会觉得你太强悍了吧？你确定他是认真的？看他模样长得像明星似的，要是不严肃，可就耽误你了。” 罗蕾说：“妈，你还考虑得真长远。不过呢，你放心，他虽然学历不如我，但能力不差，现在在合资企业当经理，负责行政事务，他们老板很赏识他。至于以后嘛，他就是不和我结婚，也不会耽误我的。我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领他回家的。” “你们怎么认识的？别人介绍的？” “谁跟我介绍？我们自己在健身时认识的。” “健身？那是什么地方？靠谱吗？” 罗蕾笑了：“妈，你不是你看人很准吗？你觉得他如何？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我马上换！” “换什么换？你以为这是买东西？这人看着不错，彬彬有礼，就是长得太帅，这男人要是长得太好，总不是个事，你是个能干人，找这么个帅气的男友，各个方面又比你差点，能招呼得住吗？” 罗蕾说：“还得说是你会考虑。不过现在社会，想问题不能想那么远，只能说我们现在感情很好，至于以后能不能达到你和我爸这个状态，只能走着看了，你说是不是？看，我爸多高兴，真和他谈得带劲呢。” 罗蕾的妈妈也只好认为女儿的话有道理了。 萧贤在罗蕾家得到了很好的招待，和她的家人也相处得很好，本来只打算待一天的，却住了两天。最后还是罗蕾说单位还有事，需要赶快回去，罗蕾的父母这才恋恋不舍地为两人准备行李。 罗蕾和母亲准备行李，让萧贤陪着自己的父亲。罗蕾的父亲对萧贤说：“小伙子，跟你处了两天，我对你的人品是完全放心。我这女儿呀，从小就自立，也很优秀，都是到美国留学把个人的事耽误了。现在他遇到了你，我也算是放心了。不瞒你说，我这身体有病，已经是好不了了，就是这一、两年的事了。我还以为我看不到小蕾出嫁了，现在，我总算是满意了，可以闭眼了。”< 474 一起幸福 474 一起幸福 萧贤安慰说：“伯父，您想开点，现在医学发达了，说不定就会有奇迹，我和罗蕾还等着您的祝福呢。” 罗蕾的父亲笑了：“哈哈！不用安慰我，我是个唯物主义者，对生死看得很开，人活一千年也是个死，这是自然规律，谁也不能逃避。但我也是个当爸爸的，对罗蕾的期望很大，总想看着她自由、幸福地生活。现在，千亿个愿望可以说是实现了，她凭自己的本事，可以自由、舒适地生活了，而以后能否幸福，就看你们两人了。小伙子，我希望你答应我，今后无论怎样，都要好好待小蕾。” 看着罗蕾父亲那满怀期望的眼神，萧贤庄重地点头：“伯父，您放心，今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好她，让她幸福快乐。” 罗蕾的父亲满意地点头：“好，现在我又有盼头了，就等着祝福你们。” 萧贤和罗蕾和家人告别，然后到了火车站，在等车的时候，罗蕾的心绪还没有平复，萧贤对她说：“我觉得你呀，应该把这工作辞了，回家陪着你爸爸。” 罗蕾说：“说得轻松，辞了工作，哪来的钱？你以为我是神仙呀。” 萧贤觉得说的也在理。 罗蕾伸出手，握着萧贤的手说：“谢谢你！我好久没看到我父亲如此舒心的笑了。我知道他的时间可能不多了，但他现在了了心愿，也没什么遗憾了。” 萧贤说：“还早着呢。他可是跟我说要为我俩祝福哟。” 罗蕾不自然地笑了。 杨帆这两天为躲赵勇华把手机都关了，尤其在休息的时候，但只要一开机，显示的提示几乎全都是赵勇华的未接电话。杨帆看着提示只叹气，想着萧贤怎么还没回。上次罗蕾打来电话，说第二天就回，还让她好好准备了一阵。结果第二天萧贤来电话说陪罗蕾回家一趟，推迟两天，这样一来，就要等到明天了。杨帆把电话放进抽屉里，然后关上，不想让赵勇华的电话来打扰自己。 不接赵勇华的电话是有原因的。在杨帆看来，自从和赵勇华挑明了之后，他似乎对追求自己信心更足了，这让她有些奇怪。虽然在这个青春的年龄，被人追是女孩子的福气和骄傲，但对于受过伤的杨帆来说，不想在感情方面再有波澜，更何况赵勇华还是权贵子弟，而且他还和范姐这样的人有过交往，理应知道自己的过去。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杨帆认为自己都不可能和赵勇华在一起。 杨帆正在想着这件事，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赵勇华走了进来。他把门关上，然后站在门口，看着杨帆。杨帆站了起来，想不到他怎么会来学校找自己，一时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才好。 赵勇华站了一会，然后才带着自嘲的笑走了过来，边走边说：“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但我打你电话，你有不接，所以，我只好来找你了。” 赵勇华说完，已经走到了办公桌前，手撑着桌面，望着杨帆，停顿了一下，才说：“没办法，你就是讨厌我也得来见你，不然，你交待我办的事没办法通知你。” 杨帆愣了一下：“我让你办的事？什么事？” 赵勇华用一种无奈的神情望着杨帆，然后抬起一只手，用手指点着杨帆说：“真是佩服你，这才几天就忘了？那天在酒店吃饭，你和那个成小雅斗嘴，不是让我去找创融集团的苏俊青吗？想起来了吗？” 杨帆这才想起自己求赵勇华去找苏俊青的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想起来了。你坐吧。” 赵勇华拉过椅子坐下，然后叹了一口气说：“你交待我的事，我没办好。人我是找到了，大门苏俊青说那不仅仅是个人恩怨，还有其他因素在里面，不能给我这个面子。至于对你的男朋友......”赵勇华沉吟了一会说：“他倒是表示可以不计较。” 杨帆睁大了眼睛，赵勇华连忙摆着手说：“这可不是我的意思。要按我的意思，我宁愿他往死里整那个姓陆的。但苏俊青是有身份的人，觉得犯不着去对付无名小卒，只要你男朋友不多管闲事，他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就这些了。” 赵勇华说完，望着杨帆。 杨帆叹了一口气，明白这要是萧贤知道了，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办公室的气氛非常沉闷，几乎完全听不到什么声音。杨帆低着头，抚弄自己的手指，而赵勇华虽然眼望着自己的脚，但余光却看着杨帆。 最后，还是杨帆开口，打破了沉默：“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了。” 赵勇华摇头：“这不值得谢，又不是你的事。我跟苏俊青说了萧贤不是成小雅的男朋友，只能算是个职员吧。可苏俊青说那天看两人的样子很亲密，成小雅一切都让你的男朋友做主，却是是在把他当主心骨，这可不是一般的关系。苏俊青说，以他对成小雅的了解，她不是一个随便攀关系的人，所以......-” 赵勇华故意装出一副小心的样子，看着杨帆，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杨帆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算了，我现在不想说这些。” 赵勇华却把桌子一拍，站了起来，在杨帆身边走来走去：“杨帆，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要说选，也应该是你把他姓陆的作为备选才对，你怎么就......-你是不是欠他什么？告诉我，我来摆平。啊！” 杨帆往椅子上一靠，神色严肃地说：“你要还在这里说这些事，那我就请你出去，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你！”赵勇华涨红了脸，却又无可奈何，他只好坐下说：“那你现在怎么办？就这样被那姓陆的玩？” 杨帆说：“他现在还没回来，等他回来了，我会让他给我个交待的。” 赵勇华盯着她问：“如果真的那样呢？你怎么办？还忍吗？” 杨帆语气坚决地说：“你看我是能忍的人吗？” 赵勇华松了口气：“好，如果他抵赖，你随时可以联系我来作证。” 说完，赵勇华坐了下来，神情也变得轻松了。 杨帆盯着他，似乎要从他身上找到什么似的。赵勇华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没有找到什么：“怎么了？你看什么？” 杨帆语气冷峻地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赵勇华奇怪地问。 “为什么这么热心地帮我？难道我跟你说的还不清楚吗？我即使不和萧贤在一起，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热心地帮我？” 赵勇华一听是问这个问题，连忙把身体坐正：“想听实话吗？” “当然！” 赵勇华扶了扶金边眼镜：“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也不瞒你，我就是爱你，不是喜欢知道吗？是爱！我就想把你从那小子身边夺走。他根本就不配你，即使他和那个叫成小雅的没什么关系，他也配不上你。他能给你什么？或许以前你们在学校里他帮你了很多，尤其在你被罗强欺负的时候，但那是我不在，我要在，我会做得比他更好，我会比他更珍惜你。看看你现在，痛苦成什么样了？杨帆，这不应该是你的选择，你气质这么高雅，这个时候享受的应该是掌声、是幸福，不是跟什么无聊的小姐去抢男朋友。你抢到了又怎么样？就高人一等吗？你的气质不应该表现这方面。所以我要帮你，帮你摆脱这种局面，让你真正快乐起来。杨帆，我发誓，你跟我在一起，绝对比跟那个姓陆在一起幸福百倍，杨帆，你相信我......”< 475 价值不菲 475 价值不菲 赵勇华就差跪在地上发誓了。他说完这一长串话，然后望着杨帆，看她的反应。 杨帆对他的话依然无动于衷，但看着他如此激动，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而是真情流露。她微微摇摇头：“谢谢你能对我如此用情，但是你想过我们之间的差距吗？” “什么差距？”赵勇华说：“你有资格看不起我。” 杨帆摇摇头：“不要在这里跟我说大话，即使你是政府里的人，但我们现在之间的鸿沟是存在的，我，普通人家的孩子，你，权贵之家，如果我们是在小城镇也还罢了，但这里是省城，你父亲是省城的市长，这就是一道门槛。如果我和你在一起，别人会怎么看我？我不想给别人这样一个印象。” “就是为这？”赵勇华没有退缩，淡然地看着她。 “还有。”杨帆说：“你知道我的过去吧？即使不知道，范姐也会跟你说的，我要是进了你家门，那些知道我过去的人会怎么看你和你的家门？会怎样在背后说你的父母？你是他们寄予厚望的儿子，你能忍心让他们被别人议论吗？” 赵勇华说：“你讲来讲去还是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你过去能给土豪当女朋友，现在为什么非要拒绝我？我比罗强差吗？差在什么地方？” “你比他强！但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杨帆说：“过去我只是个学生，爱慕虚荣，喜欢傍大款，现在不一样了，我知道什么才是属于自己的生活。我不会再回到重现过那种依附别人的生活了。所以，我劝你不要在我身上费时间了。” 赵勇华看着她：“你这是拒绝吗？” 杨帆点点头。 赵勇华说：“你宁愿跟着欺骗你的人，也不愿意选择我？” 杨帆说：“萧贤要是欺骗了我，我也不会跟着他，但这和跟你在一起是两回事。我们可以做朋友，但永远不可能是恋人。” 赵勇华笑了，他站了起来，慢慢后退：“你赶不走我的，起码这个样子是赶不走我的，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是成年人，我不需要什么人来给我上课，除非我自己对你失望，否则我是不会放弃的。先解决你和萧贤的事吧，希望他能给一个让你满意的答复。” 赵勇华说完，转身走到门口，拉开门，走了出去。 杨帆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希望萧贤真的没有欺骗过自己。 罗蕾和萧贤坐在火车里，这是一趟动车，车厢都是定员，显得非常舒适。罗蕾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上，神情轻松了许多，在和萧贤嬉笑打闹时，显示出一个女孩的天真。罗蕾发现，自己似乎好长时间都没有过这种状态了。这种感觉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说不清楚，但肯定和萧贤有关。她想到让萧贤假扮自己的男朋友回家，本来只是无奈之举，但萧贤却还不迟疑地答应了。只有她自己明白父母看到萧贤时那种喜悦的心情。罗蕾想，要是以后跟父母说了实话，他们会怎样？算了，当务之急还是赶快找到男朋友为好。 想到找男朋友，罗蕾的心情轻松不起来了。如果自己正常地工作，或者父母身体好，那根本无需为这个问题操心。但当前自己不在父母身边，在千里之外的地方打拼，为了不让父母再操心，就不的不考虑这个问题了。自己的心气很高，一般的工作是瞧不上的，不然，当初也不会去帮人培训保镖了。如今，跟着苏俊青干，待遇虽然不错，但工作时间没有规律，甚至连工作的地点都不固定，谈何找男朋友。想到父亲的身体，罗蕾决定跟着苏俊青干完这一单，就辞职回家自己创业。好在苏俊青为人大方，每月薪水不菲不说，今年过完年，再搞定南星集团后，还给自己发了一百万的奖金。照这个样子看来，要是他再打败成小雅，所派发的奖金只多不少，有了这笔钱，自己也可以轻松地陪着父母生活了。 罗蕾想到这里，拿出了笔记本电脑，打开后，对这自己整理的资料看了几眼，然后对萧贤说：“好了，该干活了。我继续问你吧。” 萧贤伸了个懒腰说：“有什么好问的？你就回复你的老板说这次没戏不就成了？” “那可不行、”罗蕾说：“这个没戏，他要是让我再去找下一个怎么办？你再跟着我？然后再偷偷进我房间偷东西？这次可不会有那么轻松了？我要是你呀，就让苏俊青陷在这里，浪费时间和金钱，以后等他醒悟过来，也晚了。主意我给你出了，干不干是你的事。” 萧贤一听，觉得有道理，马上坐直了身体：“那你问吧。” 罗蕾手在键盘上敲着：“孙振海是农民企业家，一看就是个土鳖，怎么找了个留洋的**当副总？” 萧贤说：“奥秘就在这。孙振海这人没什么野心和见识，全部的本领就在做仿古家具上。他觉得这样拼死拼活也没什么利润，刨去这税那费的，自己落不了多少，就想找个来钱快的，正好，有人给他介绍了宋德铭，他就贴上去了。” “宋德铭怎么会看上他？做风投的要干风险大的事业，做家具的能有什么风险？市场是固定的，也就适合你的老板成小雅去干。” “不是跟你说了吗？宋德铭和孙振海联合，不是做家具，而是炒地产，而且还是国际地产。这风险还不大？孙振海跟我说了，买的地都是美国洛杉矶的学区房、英国伦敦的商业地产，这都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在遭受了金融危机后，这些地方的地产在下滑，所以逢低吃进。现在不是又在恢复吗？等找到了合适的机会，就可以抛出获利了。” 罗蕾看着萧贤：“这是他亲口跟你说的？” “是呀！”萧贤说：“我亲耳听到的。” “不是酒话和胡话？” “你怎么就不信呢？”萧贤有些不高兴地说。 罗蕾几乎要笑出来了，这种话竟然能相信，只能说孙振海和萧贤太没用金融常识了，美国有学区房不假，但也不至于像中国那样会涨到能获利的地步，英国有商业地产业不假，但在伦敦这样的城市，商业地产上涨的只是租金，而不是价格，伦敦才多大的地方？欧洲才多大的地方？那里的地产炒作都是受到限制的，政府不靠收土地税吃饭。房产价格上涨？政府还想不想干了？ 罗蕾望着萧贤说：“孙振海怎么就确定宋德铭买了国际地产？他看到合同证明了？” “看了！”萧贤说：“他说他不认识英文，还是宋德铭亲自给他翻译的，肯定假不了。” 罗蕾此时已经非常明白了，这个孙振海肯定是被骗了。毫无疑问，宋德铭利用孙振海的实业和名气，让他向银行贷款，然后再把贷款转移到自己手里，至于干什么，就很难说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宋德铭是**，又见过世面，绝不会为了几个小钱而做这种事。罗蕾扫了一眼自己收集的信息，然后问：“你知道孙振海向银行贷了多少款吗？” 萧贤说：“他告诉我有7亿人民币吧，应该只多不少。” 罗蕾托着自己的下巴：“7个亿，孙振海的企业价值多少？厂房是开发区提供的，是租来的，设备呢？他做的明清家具是仿古的，要求是纯手工，那些工具加起来，乘以十，也值不了多少钱。哎，我在发布会现场看到了成小雅的公司送的花篮，成小雅跟他是什么业务关系？”< 476 说不出的憋屈 476 说不出的憋屈 萧贤说：“还不是拜你的老板所托，上次让进口的中央空调设备砸在了小雅手里，差点没让她破产。最后，小雅想出了个金融租赁的法子，把这些设备都租给沿海的这些小企业，靠收租金把危机应付过去了，这两年了，有的企业把那些设备给买了，有的还在租用，乾海木业就属于这一种。” 罗蕾看了他一眼：“是吗？那除了租金，还有什么条件？当初应该没抵押吧？成小雅会这么放心？” “当然有条件，那就是当股东，按照设备定股份，每年交回多少租金，就按一定的比例退还股份，如果企业不买断设备，选择一直交租金的话，那么股份退到2%时，就不再退还，享受股息收入。” 罗蕾觉得成小雅还真是一个会做生意的人，这种方法自己就想不出来。她想了想说：“孙振海能借到钱，宋德铭应该起了很大的作用吧？” “当然了！孙振海再怎么能，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狠，金融界照样不买他的面子，但有宋德铭出面就不同了。可以说是宋德铭借钱，孙振海作保，这样才能借到这么一大笔钱。” 罗蕾听了，默默地点头，这一切都明白了，很显然，这绝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正常借贷关系，宋德铭需要资金，但没有抵押，只有关系；而孙振海有实业、有名气，产品还很畅销，在嘉义属于明星企业，是银行眼里的香饽饽。在当前银行为资金寻找稳妥的投资渠道时，孙振海无疑是各大银行看好的对象。但到底放多少款，银行应该是心里有数，而宋德铭在这个时候就起了推手的作用，以他的身份、人脉等作用，鼓动孙振海去借钱，然后又反过来鼓动银行对孙振海大规模地放贷，使得放出去的钱大大超过了乾海木业的资产，可以说，现在银行资金的安全已经难以保证了。一旦宋德铭的保证落空，银行放出去的钱就一去不回，最后就该孙振海被这个黑锅了。那么宋德铭呢？罗蕾的手在茶几上划着，想着宋德铭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宋德铭从孙振海那里拿走了银行的贷款去搞风投，这肯定是鬼话，那就是把这一大笔钱非法据为己有了，而且到时只要说投资失败，就可推得一干二净了。想到这里，罗蕾不由得暗暗心惊，权贵子弟的确心狠，如此赚钱而不承担任何风险，却找了一位勤劳致富的人当替死鬼，这世道真是......- 罗蕾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又想着苏俊青为什么看中了这个新闻的价值呢？他足不出户，有关乾海木业的情况都是自己告诉他的，而他却从乾海木业大量贷款中找到了切入点，但这和他与成小雅之间的争斗有什么关系呢？乾海木业和成小雅之间就是合同双方的关系，乾海木业无论是赚是赔，都和成小雅的公司没关系，那他苏俊青下这么大的本钱干嘛？罗蕾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萧贤看见罗蕾皱着眉头，以为她找不到什么可以让苏俊青利用的地方而苦恼，不由得笑了起来。罗蕾被他的笑声惊动了：“你笑什么？” 萧贤说：“没找到第二个吴宏俊是不是特失望？是不是觉得这世界上的傻瓜太少了？” “切！”罗蕾说：“我怎么就没见你有谦虚的时候呢？我告诉你，这里面有大阴谋，你要是聪明，就回去赶紧劝成小雅把跟乾海之间能断的关系都断了，不然，真要出事了，成小雅说不定也会被卷进去。” “是吗？”萧贤故意睁大了眼睛：“这都能被苏俊青算到，那输在他手上也没辙了，这人太聪明了，谁能逃得过他的算计？小雅那么能都不中，我一个武夫，就更不用说了，认命！” “认命？当心连杨帆都被人算计过去。”罗蕾掐了萧贤一把：“你不信就算了，等你山穷水尽、笔尽纸干的时候，我再来救你，也算报答你当我男朋友安慰我爸的恩了。” 罗蕾说完，不再理睬萧贤，而是想着苏俊青如何利用这件事去对付成小雅。而萧贤则故意跟她捣乱，抢着她的笔记本电脑看视频，两人在那里拉拉扯扯，显得很亲热。 火车终于到站了，萧贤和罗蕾背着包下了车，往火车站外走去。走出出站口，就看见了杨帆真在那里等着，罗蕾跑上前去，搂着杨帆的肩膀说：“不好意思，拉了萧贤跟我到杭州去了一趟，晚回来了两天。不过，我可以证明，他在义乌是规规矩矩为在美国的老板做事，没干别的。你可以放心！” 杨帆横了萧贤一眼：“我管他干嘛？他要干什么就干什么。” 罗蕾笑了：“那不行，该管还是要管。回去替我收拾一下他，这家伙，在嘉义把我腿都踢肿了，几乎不能走路了。行了，我就不当电灯泡了，走了。” 萧贤说：“一块走吧，捎你一段。” “不了，你又不回店里，顺什么路。你们亲热吧。”罗蕾拍了拍杨帆的肩膀，独自走了。 杨帆看着罗蕾的背影，没有理睬萧贤。萧贤上去，挨近杨帆，搂住她的肩膀说：“走吧，车在哪？” 杨帆阴沉着脸，用手把萧贤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拂开，径直往停车场走去。萧贤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杨帆回头看了他一眼：“还站着干什么？” 萧贤连忙小跑了几步，跟在杨帆的后面。 杨帆开着车，没有跟萧贤说一句话，甚至连问都没有问一声，萧贤跟她说了好几句话，都得不到回应，不禁想到她在电话里跟自己说回来算账的事。 “你怎么了？我惹你不高兴了？”萧贤怯生生地问，毕竟心里有鬼，无法安神。 “你说呢？”杨帆冷冷地说。 从她的态度上，萧贤就知道不妙了，他不知道杨帆发现了自己的什么事，要说自己有什么事瞒着她，那一定是和小雅的事，可以说每件和小雅有关的事，都会让杨帆生气。但这又是无法避免的。萧贤的脑子在飞快地转着，猜测着杨帆到底知道什么事，好找说辞为自己辩护。 杨帆开着车，从反射镜里看到了萧贤的窘样，轻轻地哼了一声。本来，家离火车站不远，转过十字路口向左转，就可以到家，但杨帆把方向盘向右打，往江边开去。萧贤一看，就知道自己有麻烦了，但也不敢做声，只好坐在那里，任杨帆行事。 到了江边的广场，杨帆把车停下，看了萧贤一眼，然后打开车门，走了出去。萧贤愣了一下，只好也打开车门，跟在杨帆的后面。杨帆走上江堤，看着栏杆外滚滚流动的江水，想着那天跟成小雅的对话，还有赵勇华告诉他的那些事，心里有说不出的憋屈。她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让微微的江风吹着自己的长发，一动也不动。 萧贤站在杨帆的身边，心里七上八下地不是滋味，如果杨帆狠狠地骂他几句，他或许还要办法对付，这个样子，却让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他陪着杨帆站了一会，觉得不能这样心里没底。于是，他走上前，脸上陪着笑，用手搂住杨帆的肩膀说：“到底为什么生气呀，告诉我！也让我好向你认错呀。” 杨帆抬手在他搂着自己肩膀上的手用劲拍了一下：“放开。” 萧贤这时哪能听她的？反而搂得更紧了。杨帆用力挣脱，还用脚去踢萧贤：“先放开，我要跟你算账。”< 477 朋友情谊 477 朋友情谊 萧贤说：“算账也不妨碍我抱着你，说吧，我听着。” 杨帆用力挣脱开萧贤的搂抱，退后了一步，阴沉着脸说：“你给我站好了。” 萧贤这才站在她面前：“你就快说吧，不要折磨我了......” “我折磨你？”杨帆越发生气了：“你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告诉你，萧贤，你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就分手。” 萧贤立刻蒙了。 杨帆说：“我看了你的电脑记录，上面还有成小雅公司的合同。这是怎么回事？” 萧贤没想到杨帆竟然连这事也知道了。自从开始做生意以来，杨帆从来没有过问过他在生意上的事，在杨帆看来，萧贤就是为王建华打下手的，所以就没有在意，而萧贤也没有想到杨帆突然会看自己的记录。现在，见事情露陷了，他只好对杨帆实话实说自己确实在帮小雅做这笔业务。 “为什么？没她的业务你干不下去？” “不是！”萧贤说：“我没想过要和她有业务关系，是她找上门来的。她不愿意我离开她的公司，所以用这样的方式......-”萧贤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杨帆哼了一声：“哼，就用这种方式来保持和你的联系，对不对？那你呢？就没想到拒绝？” “我当然拒绝了。”萧贤抱屈说：“我亲自到她那，把合同还给她，可她要做的事谁能拦？她直接在合同上签了我的名字，如果我不干，她就只能赔钱了。所以......” “所以你就心软了。是不是？” “这不是心软。”萧贤说：“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做几次后，她自然就......就不这么做了。” “是吗？”杨帆用带着讥讽的口气说：“你倒会想，就没想到过她会变本加厉？” “变本加厉？”萧贤望着杨帆：“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杨帆说：“我问你，你见过苏俊青了吗？” “见过呀。” 杨帆的脸涨红了：“见过？是和成小雅一起见的吧？” 萧贤看到杨帆的脸色变了，离开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的手摸着自己的额头，感觉那里已经有冷汗渗出了。 杨帆见他这个样子，更加有气：“说呀！哑巴了？” 萧贤说：“你怎么知道的？”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知道关注你们俩的人很多吗？男朋友，你是她的男朋友，那你是我的什么人？” 萧贤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是哪样？是所谓的友谊吗？” 萧贤知道这件事必须跟她说清楚了，不然可能还真的闹得无法收拾了。于是，他就把小雅来找自己和苏俊青摊牌的经过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小雅的目的就在于告诉苏俊青，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喜欢他的，是想从人品上指出他的缺陷，就这么简单？” “简单？”杨帆说：“你也太会看问题了。如果简单，你还会离开小雅的公司吗？真要那么简单，我会为此生气吗？” “不简单还能怎么复杂？”萧贤说：“我就是陪着去了一趟，还有个想法就是让苏俊青真要报复的话，就冲着我来好了。” “你倒能逞英雄。”杨帆稍稍平复了一会怒气：“你想不到吧？我跟成小雅谈了。” 萧贤心里又一凉，想不透这两人在一起会谈些什么。 杨帆说：“你不知道成小雅跟我说了些什么吧？她已经决定不轻易放弃你了，到时让你自己做出选择。” 萧贤望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杨帆转身，望着江水说：“现在你知道了？要做出选择吗？” 萧贤走到她的面前：“没什么可选的，她说的是她的打算，不是我的。我只会和你在一起。” 杨帆看了他一眼：“不要以为我会为你这句话而感动。你瞒了我这么久，要让我如何相信你？我不为你为成小雅做生意而生气，那也没什么。但我为你们之间的这种扯不清的暧昧恼火，知道吗？” 萧贤点点头：“好，我保证不会再有了。” “你保证有用吗？你只能保证你自己，保证得了成小雅吗？别忘了，她可是找过我谈判的。” 萧贤说：“我承认我和她之间的确有点扯不清，但这其中......算了，这次我出去，已经彻底摸清了苏俊青的意图，可以说，他这次是难以实现了，起码在几年之内只能做梦了。所以，我和成小雅之间也能彻底了断了。我......我明天......不，今天就找她，把这些都跟她说，我保证不会再有事了。” 看着萧贤那严肃的模样，杨帆的起色才稍稍好了一点。她走到萧贤的跟前，伸手帮他理了理依服：“那好，我再相信你一次。” 萧贤笑了：“行，就这一次。你等着。” 说完，萧贤就要走。 “到哪去？” “去跟小雅说明呀。” “站住！”杨帆说：“至于那么急吗？你都离家一星期了，家里人都等着你呢。先回家，跟她说明，你另找时间吧。” 杨帆走到萧贤的跟前，用手恰了他一把：“我给你时间去解决，到时别说我没给你时间。哼！” 萧贤这才放了心，他伸手搂住杨帆，就向她亲去。 杨帆挣扎着：“放开，你事情......-” 话还没说完，就被萧贤霸道地用吻堵住了嘴。杨帆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也用手搂住了萧贤的脖子，两人之间的分歧立刻烟消云散了。 罗蕾回到自己的住处，放下行李，走到阳台上，朝下面的那一排别墅看了一眼，见苏俊青的别墅没什么动静，也不知道是在家里睡着，还是出去了。她本想打个电话给苏俊青，说自己回来了。但又一想，反正现在快到下午了，谈事情也不在这一时，干脆就明天再和他联系，趁着这机会，自己也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摸清苏俊青到底要干什么。 罗蕾先到浴室洗了个澡，然后躺倒床上，打开笔记本电脑，看着自己整理出来的资料，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她判断要不了多久，乾海木业骗贷的事情就会发作，到时如果还不了银行的贷款，乾海木业公司肯定会关门，而老板孙振海要么跑路，要么坐牢，至于宋德铭，以他的背景和行事方式，多半会太平无事。 如果他没有把钱投入到所谓的国际楼市，那就一定是隐藏起来据为己有了。罗蕾相信自己的判断，那么，这会和成小雅有什么关系吗？按照萧贤的说法，成小雅和乾海木业公司就是很简单的买卖关系，即使加上那所谓的股东关系，也算不了什么大事，乾海木业的骗贷绝对扯不到成小雅身上。 那苏俊青又该怎么样下手呢？罗蕾托着自己的下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头绪来。她用手点开路链接，从上看了成小雅公司的介绍，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她又点开自己的文件夹，那是苏俊青在刚开始布置自己的任务时给她的一些有关成小雅和美方atm公司之间的资料。 罗蕾一个文件一个文件地看着，最后看到了成小雅和atm公司之间的合同上。 这种合同属于商业合同，放在atm公司的站资料库里，有中英文两种版本，罗蕾点开英文版本的合同，仔细地研究了一番，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悟出了什么。她又马上打开了中午合同版本，两相对照，不禁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这次应该是不输给苏俊青了。 罗蕾关上笔记本，仰面躺在床上，在想着是不是应该把这个发现告诉萧贤。从朋友间的情意上看，告诉萧贤无可非议，但这有违职业道德。< 478 水到渠成 478 水到渠成 而且作为一个要立志在商场上打拼的职业女性来说，看到这一幕商业大战的机会是难得的，而且还要亲自参与。如果就此告诉了萧贤，他去让成小雅提防，那么就不会有日后的精彩大戏了。 罗蕾觉得这太遗憾了，她不禁想看到苏俊青主动向成小雅发起进攻，还想看到成小雅是如何应对的。两人之间的第一次交锋，成小雅以她的韧性和聪明，打败了苏俊青，从而奠定了今天的地位，那么，两年后的今天，双方的实力都不可同日而语了，这一场大战就更精彩了，更何况还有自己加入，那成小雅能对付吗？ 罗蕾一直认为命运对自己不公，如果自己也有成小雅那样的背景的话，那自己取得的成功一定会大大超过成小雅。 罗蕾决定了，不对萧贤透露半点消息，让这场大战来得更猛烈些，要让自己的才能能够展现一下。 苏俊青这几天已经玩疯了。 楼市地销售越来越火爆，给苏俊青的感觉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要不了多久，楼盘就会销售一空，而中心楼的招商进行工作也已经进行完毕了，只等各个企业装修、设计完毕，就可以进行营业了，这些都会在未来的日子里，带来源源不断的收益。 如果要不是惦记着要和成小雅对抗，他苏俊青这辈子就可以完全做一个舒舒服服的富翁了。一想到成小雅，苏俊青就觉得自己人生这辈子最大的失败就是栽在了她的手上，她竟然还带着那个玩体育的小子在自己面前示威。那就好吧，我成全你，让你们俩这辈子就在一起了。苏俊青在心里狠狠地想着。 这几天虽然在经济上收获了好消息，但苏俊青却觉得有些无聊了，跟范姐在一起混的日子久了，他也有些厌倦了。范姐的放浪的确让他觉得刺激，但玩乐久了，他也想着是不是要换个口味了。 苏俊青的这种心思让范姐察觉了。范姐是个人精，尤其在这方面是看落叶而知秋，苏俊青的心思自然也逃不过她的眼睛。对苏俊青，范姐是一百个佩服，也想靠着他这个大树乘凉，所以，她才不惜作贱自己去讨好苏俊青。现在，感觉到苏俊青对自己在床上的表现有些厌倦了，她就开始琢磨该怎样套住苏俊青。 范姐对自己的本钱是了解的，自己能让苏俊青围着自己转，不是靠什么姿色，而是靠的交际能力已经在床上的浪荡。 现在，苏俊青想换换口味了，自然不能让他因此而舍弃自己，而是需要通过这把他牢牢地抓在手里。范姐为这件事，也一直在想是不是去找几个清纯的女学生让苏俊青玩玩，但这样做风险太高。 毕竟，现在就是个享受的社会，一些青年女孩真要黏上了苏俊青这样年轻的大款，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挣宠，到时把自己从床上踢开事小，让苏俊青没心思赚钱可是大事。所以，范姐一直没有行动。 范姐的这种愁绪让陈红燕发现了，她在自己的夜总会招待范姐说：“姐，看你这几天总是愁眉不展的，是为了什么？要不要让小武来伺候你？” 范姐哼了一声：“那找不到男人，还要到你这来找？” “那是为什么？说出来我帮你参谋参谋。” 范姐就把苏俊青的心思说了出来。陈红燕说：“这还不容易？我这里陪唱的女孩多了，你挑一个，我们让她去套住姓苏的，还可以为我们传递信息。” “那怎么行？”范姐说：“欢场的女人不能信，占了我们的位置倒没什么，我们都是老太婆了，在这方面是争不过的，要是为了别的事大闹起来，坏了名声，还怎么在商场混？” 陈红燕也觉得是这个理，她想了想说：“哎，范姐，你觉得让他吃约如何？” “吃约？”范姐望着陈红燕，思索着她的话。 “对呀！”陈红燕说：“他不是觉得没什么刺激了吗？就让他尝尝我这里的约，飘约就不错，虽然上瘾，但副作用有限，我们只让他在作乐时吃，不就没什么事吗？这里面的刺激，你我都是知道的，他可不知道。有了这，床上是谁，有什么关系？” 范姐被陈红燕这么一说，也觉得是个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还是你老板当久了，经验出来了。没错，这飘约就是刺激，只要把握住量，对头脑都没什么损失。那就这么办！吃了飘约，就是玩几个女学生，也会很快忘记的。” “是呀！”陈红燕笑着说：“忘不了的只能是我们俩。那你带来他来吧。我这夜总会开张，他还没来过呢。还有赵勇华那公子哥，有机会也带来。” “放心，只要苏俊青尝了约，赵勇华也跑不了。”范姐高兴了：“好了，把不的那个什么小武叫来，我们也当一回主人过过瘾。” 范姐来到苏俊青的办公室，看见苏俊青坐在那里看着报表。她关上门，走上前，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每天看这些数字，不嫌枯燥吗？” 苏俊青头也没抬：“枯燥什么？这都是钱！你会对钱厌烦吗？” 范姐笑着说：“有钱不会享受，赚钱也白搭。” 苏俊青看了她一眼，以为她又要拉自己回去上炕作乐，但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又低头去看账目。范姐放浪地坐在了苏俊青的大腿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这几天你为买楼的事已经够操心了，我带你去个地方放松放松，有兴趣吗？” “哪里？” “陈红燕那里。” “她哪里有什么？”苏俊青兴趣索然地说。 “别瞧不起她，她现在可是夜总会的老板了，不能说日进斗金，也差不多了。那里各色有趣的游戏多了，包你玩一次，轻松一个月。” 苏俊青笑了：“是吗？都有什么游戏？” “说出来不就没趣了。”范姐捏了捏苏俊青的脸：“总之，会让疯狂。那里还有年轻的女学生，别有一股清纯味，去嘛？” 苏俊青一听，一下子来了兴趣：“真的？那我要去见识一下。安全吗？别整到高兴时，警察来了，那多扫兴。” “警察？你还不大怎么就糊涂了？警察去砸别的场子我信，陈红燕呢？你都忘记了她自己就是警察吧？” 苏俊青拍了拍脑袋：“对，看来我在脑袋是应该放松放松了，那什么时候去？” “夜总会嘛，当然是夜生活了。晚上去。” 晚上七点，苏俊青坐着范姐的车，来到了陈红燕的夜总会。一跨出车门，就听到了夜总会传来的音乐声，好在这音乐的声音经过了处理，显得不那么嘈杂，但闪烁的霓虹灯还是让苏俊青觉得有些炫目。再看看进进出出的各色人等，苏俊青觉得在这里开夜总会，也只有陈红燕这样的人有魄力。 陈红燕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见苏俊青和范姐，她连忙迎上来了，亲热地挽起苏俊青的胳膊：“小苏，这些日子没见了，是不是把大姐给忘了？” “哪能呢？”苏俊青说：“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看，范姐可以作证，我们这段日子里一直忙着生意。这部，生意的事已完结，我就来看你了。不错呀，大姐，这夜总会档次不低呀。你不觉得面积有点小吗？” “小什么？这是地上建筑，也就是放设备、食物什么的地方，场子在下面呢。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479 走进生活 479 走进生活 说着话，陈红燕和范姐把苏俊青夹在中间，一人挽着他的一只胳膊，朝夜总会里走去。一进门，苏俊青就不住地打量着环境，他从没有到过这样的场合，觉得有些新鲜，走过吧台时，对着穿着暴露的女性也多看了几眼。 陈红燕娇嗔地拧着他的耳朵说：“小苏，几天不见，你越来越色了。我在你跟前，你还敢看小丫头，信不信我阉了你。” 苏俊青笑着讨饶说：“阿姐，不敢，你饶了我吧，我只是好奇而已，怎么能在你面前忘形呢！” 范姐说：“就是，我作证，我们小苏从不敢忘记你，总说你能让他爽。” 三个人说笑着走进了陈红燕早就准备好的房间。苏俊青在屋里转悠着，伸手摸了摸墙壁，在摸了摸真皮沙发：“佩服，你这投资不小呀，看你这涂料，还有这皮具，都是最高档的。” “那是！”陈红燕说：“装完了放两天就要开张，能用那种有气味的涂料和皮具吗？小苏，我这可是贵宾房，平日都不给人用，都是自己才用的。” 苏俊青故意装潢粗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那我可享福了。哎，范姐，你说不是有刺激的节目吗？是什么呀？” 范姐这时已经脱下了外套，把手搭在沙发上说：“急什么？这才刚开始呢。你想看什么？这里是所有房间的监控器的汇总地，要不要看看现场直播？看哪个房间的节目刺激，就给你同样来一份，如何？” 苏俊青说：“我怎么能跟别人重复，要来别人没见过的。” 陈红燕说：“行啊，你就开方子吧。我这里的女学生别看年轻，论起玩的头脑来，那是创意十足，不会输给你的。” 苏俊青看了看范姐：“我出方子？” 范姐说：“是呀，这里你是大爷，你想怎样就怎样。” 苏俊青哈哈笑了起来：“行，那就放两个人进来吧，我看看成色。” 范姐冲陈红燕点了点头，陈红燕拿起遥控器，打开了墙壁上的液晶显示器，很快，一个个妙女的照片在显示器上显示了出来，这些妙女的装束各异，有女仆装，有职业装，有比基呢装，苏俊青觉得有趣，走到跟前仔细地看了起来。 范姐走到他身边说：“要不要我帮你参谋一下？” 苏俊青说：“好呀！” “那你喜欢什么味道的？清纯的？” 苏俊青跟范姐这样的浪荡女人呆久了，也想着换换口味：“那就来个清纯的吧。” 范姐笑着在荧幕上的一个头像上点了一下，然后拉着苏俊青坐回到了沙发上：“等着，马上就到。不过，这里的小姐除了钱之外，还要别的东西。” “要什么？”苏俊青说：“我还给不起吗？” 范姐笑着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过一个精致的小瓶子说：“你给得起，但你不知道上哪弄。拿着，待会高兴了，就赏一粒给她。” “这是什么？”苏俊青转着约瓶说：“不会是独品吧？” “什么独品？我们好歹是有身份的人，玩独品干嘛？”陈红燕也坐到了苏俊青的身边：“这是飘约，起兴奋作用的，不会上瘾，是助兴的。” 苏俊青点点头：“听说过，会怎么助兴？” “到时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陈红燕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了敲门声，陈红燕对范姐和苏俊青说：“你们玩，我待会再来。”说着，她站起身，走到门前，打开了门，让外面的人进来，自己走了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 萧贤这一天都不踏实，他一直在想着该怎样和小雅说。杨帆对此的激烈反应本来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不然，他也不会瞒着她了。现在，杨帆给他划出了一条不能选择的道路，他也只好走下去了，毕竟，杨帆是他心中的挚爱。 萧贤在家里休息了一天，把小雅的合同整理好，然后打车到了小雅的住处。他走到门前，见门锁着，想着小雅还没回，就坐在栏杆上等着。他望着不远处的一汪湖水，想着小雅呆会的反应，心里充满了矛盾。 小雅和菲儿从车库里走出来，还没走几步，菲儿就看见家门口有人：“姐，看，有人在等你。” 小雅注目一看，正是萧贤。她含笑忘了菲儿一眼，脸上充满了甜蜜。 菲儿笑着说：“别那么满足，还不知道他是来干嘛的呢。” “能干什么？”小雅说：“都自己主动到嘉义为我办事了，还能要求什么？” 两人说笑着来到屋前，萧贤从栏杆上跃下，看着一对如花的姐妹。 菲儿说：“看你这样子，我们小区的档次都被你带低了，以后别说我认识你呀。” 萧贤摊开手说：“那你要我怎么样？睡地上吗？” 小雅笑着上前挽住萧贤的胳膊：“别管她，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菲儿哼了一声，上前去开门。 小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含情脉脉地望着萧贤：“这一趟辛苦了吧？李总都跟我说了。” 萧贤点点头，看了看屋里的菲儿，打不定主意是不是该进去。小雅优雅地转身，把萧贤往屋里带。两人刚走进屋，就看见菲儿往外走。 “你到哪去？”小雅奇怪地问。 “不当电灯泡。”菲儿说：“到李煜浩那去吃法国大餐去，你们慢慢亲热吧。” 说完，菲儿把门带上了，哼着歌走了。 小雅拉着萧贤坐到沙发上：“来，让我好好看看你。”说着，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深情地注视着他。 萧贤不自然地低下头说：“别这样......” 小雅带着一种娇憨说：“我要嘛。”说着，又去扳他的肩膀。 萧贤站了起来，坐到一边说：“别闹了，我今天是来跟你谈事的。” 小雅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和杨帆交谈的事，她的心一下子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萧贤先把手里的合同递给小雅：“这是你给我的，已经全部办好了，你拿回去吧。” 小雅没有接，一双眼睛盯着萧贤，萧贤被她盯得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 “杨帆都告诉你了？”小雅很冷静地问。 萧贤叹了一口气，心情沉重地点点头。 “那这就是你的态度了？”小雅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萧贤说：“我向她保证过，不会再和你纠缠不清了，所以......” “你胡说。”小雅喊出了声：“我怎么和你纠缠不清了？我和你有约定，是你自己不守约定，我带你去见苏俊青怎么了？我的用意不就是彻底打消他对我的念头吗？这些你难道不明白吗？” “我明白有什么用？”萧贤站了起来：“我不想以为这件事搞得大家都......都不愉快。一个苏俊青，弄得我们都不安宁，如果我们再围着他转，那就入了他的圈套了。他想干什么，我也一清二楚了，以他的实力，他不能对你怎么样了，所以，你也不需要我在你身边了。” “不需要？”小雅的脸涨红了：“不需要我让你陪着去干嘛？我把这些合同给你干嘛？” 萧贤叹了一口气：“都过去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如果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么我可能会有底气留在你身边。但是......-杨帆已经知道你把我当男朋友了，如果我再不决断，那她就会猜到更多。那时，会是怎样一种情景，你想过吗？” “你心里依然只有她？就是没有我，是不是？” 萧贤沉默了一会才说：“你和她在我心里的分量是不一样的。我和你说过我和她之间的感情，这种感情已经得到了认可，不可能改变了，你又何苦折磨自己呢？我不是什么值得你稀罕的人，就算你说的，我给你安全感，但当你遇到了对的人，这种安全感也会有的。所以......” “你不要说了。”小雅站起来走到窗前：“我的事不需要你来安排，我们的事我自有打算，就顺其自然吧。” “不行！”萧贤说：“我今天来找你，不是追求一个自然的结果的，是......来了断的。” 小雅转身，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萧贤：“了断？怎么了断？” 萧贤望着小雅说：“忘记我，开始你自己的生活。” 小雅木然地望着萧贤，有些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萧贤不敢看她的眼睛，背过身体，望着墙壁发呆。好一会，屋里沉寂得可怕，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好一会，才听见小雅带着哭音说：“你再说一遍。” 萧贤转过身，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小雅，他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心软，否则将会遗患无穷。他张了张嘴，刚要说，小雅先开口了：“你想清楚再说。” 小雅的态度倒让萧贤不敢说下去了，他默然地望着小雅，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两人就这样互相望着，谁也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好一会，萧贤忍不住了：“小雅......” “你闭嘴！”小雅爆发了，她冲了上来，对着萧贤的身体扑打着：“你说，你不是真心的，说，告诉我，你是被逼的......-” 萧贤抓住她的手，轻声说：“没人逼我，是我自己逼自己，你明白吗？” 小雅声音颤抖地说：“好，你只记得杨帆是不是？那我呢？我白白为你付出了吗？” 萧贤望着她，松开她的手，退后了几步，看见了桌子上放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他一把抓起刀，然后跪在小雅面前，把刀递给她：“如果你这样问，那好，是我对不起你，你处置我吧，让我的血来偿还。” 小雅没想到萧贤会来这一手，也明白了他的决然。她摇了摇头：“好，萧贤，你狠，我......我没能认识我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那么，今天就表示我们之间一切都结束了，是不是？” 萧贤点点头：“应该结束了，不然，只会拖累你—” “你闭嘴！现在你知道当好人了？你滚吧，今后我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滚！”< 480 一走了之 480 一走了之 小雅对萧贤喊了起来，眼泪如雨般流了下来，最后，她站不住了，坐在了沙发上，开始痛哭起来。 萧贤跪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更不敢一走了之。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推开了，菲儿和李煜浩说笑着走了进来，一看见这个阵势，都呆住了。 菲儿忙跑到小雅面前：“姐，你怎么了？” 小雅伏在菲儿的肩膀上哭着，李煜浩则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看着。萧贤见来了救星，连忙站了起来，走到李煜浩跟前，轻声说了句：“帮我照顾她。” 然后，大步走了出去。李煜浩想喊住他问问，但却张不开嘴。等到萧贤出门，他才走到沙发前，对着菲儿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菲儿急忙站起来，对李煜浩说：“看着我姐。”然后就追了出去。 跑到外面，菲儿对着萧贤喊：“萧贤，站在！” 萧贤回身望着她。 “到底怎么了？”菲儿走到跟前问：“出了什么事？” 萧贤说：“你还不知道吗？你姐没跟你说她和杨帆之间发生的事？” “就为这？” 萧贤点头：“再不了断，我和杨帆之间就要断了。今天我就是来跟她说的，我知道她会难过伤心，但总比我们三人被拖累好。菲儿，帮我劝劝你姐，好吗？” 菲儿叹了口气：“嗨，我姐呀，算了，你走吧，以后别再见她了，找个时间我带她出去散心。” 萧贤说：“最好回南京去，这里摊子虽然大，交给李煜浩还不放心吗？” 菲儿无奈地笑了笑：“回南京？我姐才不会回到那个没有自由的地方，看能不能说服她去上海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吧。” 萧贤拍了拍菲儿的手臂，转身走了。 菲儿望着萧贤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 小雅过了好长时间才止住了哭声，李煜浩递给她一个毛巾：“擦擦脸吧。” 小雅接过来，说道：“谢谢！” 李煜浩做到菲儿身边，望着小雅慢慢止住悲声：“你还没吃饭吧？要不要我给你做？” “要！”小雅似乎攒足了力气：“做一顿法国大餐吧，不管多晚我都要吃，可以吗？” 李煜浩吃惊地望着小雅，这还是她头一次请求自己，他马上心细地说：“没问题，我去拿作料，你等着。”说完，就急忙跑回去了。 菲儿说：“怎么？要想饥饿疗法来疗伤？这可不是你的个性。” “疗什么伤？”小雅说：“我还没到那么没出息的地步，是真饿了。” “饿了吃什么不行？非要吃法国大餐？” 小雅说：“这不是让他回避一下吗？你刚才跟萧贤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就是让他以后别再见你了，还有，带里离开这里。” “这还是没说什么？”小雅说：“都替我安排好了，还想说什么？” 菲儿笑了：“那你的打算呢？走不走？” “干嘛要走？”小雅说：“我就要看看他能有多幸福。” 菲儿说：“这话怎么这么狠呀？不打算回头了？” 小雅说：“日子长着呢，别忘了还有赵勇华在虎视眈眈呢，苏俊青的报复还没开始，他也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他不能把我怎么样，但对付萧贤，还是有实力的。慢慢看吧，一切不到最后，都不知道结局的。” 菲儿摇着头说：“真服了你。萧贤都跪下让你砍、让你杀了，你还觉得有戏吗？就是以后成了，这生活也不见得太美。” “我不看以后。”小雅说：“我只看重得到的。” 萧贤回到家，看见杨帆正和父母在聊天，看见他回来，杨帆知道他去办了最重要的事。她站起来，和萧贤的父母打了招呼，挽着萧贤的胳膊走了出去。 “事办完了？” 萧贤点点头：“没有以后了。” 杨帆松了口气：“这样最好。只要你解决了感情的纠纷，以后就是帮她处理合同的事，我不干涉。” 萧贤说：“算了，你也别有这好心了，我们把自己的事办完了就安宁了。” 杨帆望着萧贤：“怎么？听你这口气，好像是我没事找事。” 萧贤连忙否认：“我可没说过。” 杨帆说：“算了，不谈这事了，去看场电影吧。” 罗蕾走进苏俊青的办公室，把一叠打印好的资料放在他面前说：“这是此次调查的全部材料。” 苏俊青把材料放在一边说：“你先口头讲一遍给我听吧。” 于是，罗蕾把有关乾海木业的情况说了一遍。当说到贷款数额巨大时，苏俊青皱起了眉头，似乎有点所料不及。 罗蕾说：“苏总，我不知道你对成小雅所涉及到的这些企业有什么兴趣，但整个调查看下来，引起你兴趣的乾海木业公司应该没有你能下手的地方。” 苏俊青说：“我当初看中乾海木业，是因为在这些企业里，它名气最大，而且产品还全部外销，所以才对它进行关注。政府能允许银行贷款给它，那肯定是要扩大再生产了，但一下子贷这么多款，不合经营规则呀。” 罗蕾说：“你能告诉我你以前的打算吗？你让我调查和成小雅有关联的公司，肯定有目的吧？” 苏俊青笑了：“现在跟你说也没什么了，要重新来过。你知道成小雅当初是靠什么度过了我给她设下的难关吗？” 罗蕾说：“她想了个金融租赁的方法，把一次性收取设备的钱，变成借贷，让企业分次偿还。可以说，这个方法虽然不新鲜，但在国内用的少，再加上沿海的企业都是货品快速回笼型企业，出口了还能获得退税，所以，就成功了。” 苏俊青点头：“当初我千算万算，就没算到这一点，结果她熬过来了，我却熬不下去了。所以，这次我原想等我的资本雄厚了，出部分资金把所有和成小雅有关联的企业的账务收买过来，由我来掌握生产主动权，压低生产进度和出口数量，让成小雅的流动资金出现问题。她虽然有cbd的股份，但要变成现钱，就肯定要打折扣，那时，我就可以趁虚而入了，谋求占有cbd了。可惜，乾海木业的贷款数量太大，光收买它一家企业的资本，就让我难以承受了，别说还有其他企业。看来，我只有重新思考布局了。” 罗蕾听了，心中暗喜，看来，苏俊青还没有看到自己看到的那一步棋。她故意带着失望的口吻说：“也是，看来我这一阵是白忙了。” 苏俊青说：“别急，商业领域机会是随时会出现的，成小雅运气好，但不能总是运气好。我赢得了南星集团的地产，已经够她紧张一阵了，她先后派人来摸我的底，就说明她怕了。等我找到时机，再弄出点动静，她不更怕了？这样搞她几次，她自己就会乱了阵脚，难免不会出现经营上的问题。对付她这样的商界大鳄，也只有慢慢来了。反正日子还长着呢。” 罗蕾点头：“我还想看一出蛇吞象的大戏，看来，短时间是没指望了。那我以后做什么？” “你还怕没事做吗？”苏俊青说：“我的环湖别墅工程正在审批，你就陪着那些审批官员转转吧，这事轻松，就是吃饭、看风景，也算是让你休息一下吧。” 罗蕾说了：“谢了，苏总，不过这太没技术含量的事，我做不来。我还是想做智商高的事情，比如，设计成小雅。” 罗蕾说完，望着苏俊青，眼光了包含着无限的深意。 苏俊青听了罗蕾的话，先是一愣，有些不明白罗蕾的意思，再一看罗蕾的眼神，立刻就明白了。一定是自己没看到的破绽，被她看到了。想到这里，苏俊青离开站起来，关上了门，然后站在罗蕾的面前说：“设计？你有办法？”< 481 把持不定 481 把持不定 罗蕾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用手敲着笔记本电脑说：“办法还没有，但有了苗头，能不能去实行，不仅要看时机，还要看你有没有魄力。” “魄力？”苏俊青笑了：“只要能打垮她成小雅，出我心中这口闷气，什么魄力我没有？需要我付出什么？你只管开出方子来。” 罗蕾看着苏俊青说：“既然你舍得出钱，那我先问你，你觉得成小雅在cbd所拥有的价值是多少？” 苏俊青说：“资料你没看过吗？” “资料是一回事，你搞风投的估价又是另一回事，不然，怎么会问你值不值得呢？” 苏俊青点点头：“我认为不下三十亿。” “理由呢？”罗蕾用笔轻轻地在桌子上的纸画着。 苏俊青说：“别的不说，就说风华集团为盖这楼的贷款就知道，不动产的价值在于能创造出新的价值。你看看现在cbd内的企业，标配的是什么规格？只要这些企业在这里赚了钱，即使不赚钱，也能为cbd带来收益，还有管理的品牌，可以说以五年为一个周期，cbd的价值就会升值一次，如果排除大的金融和经济危机，我还有多少个五年？如果出现经济腾飞，增长的周期还会缩短，增幅还会扩大。如果我能逢高套现，我又能赚多少？所以，这是一座金矿。” 罗蕾用笔敲了敲桌子：“没错，价值巨大，那现在我能为你设计出踢成小雅出局的策略来，你出多少钱购买呢？” 苏俊青一愣，没想到罗蕾竟然和自己做起了生意，但马上又释然了，他笑着说：“不愧是沃顿出来的，知道商业利益和员工职责之间的区别。不错，我雇用你当调查员和保镖，不是把你当合伙人对待，自然要另算价格了。那么，当合伙人如何？” 罗蕾摇摇头：“没兴趣。” “为什么？”苏俊青有些奇怪地说：“你不喜欢长期的收益？” 罗蕾说：“钱，谁不喜欢？但我对你的行事方式和周围的人不喜欢，所谓道不同不相与谋，做合伙人就要讲究志同道合，所以，我不会当你的合伙人，只出卖智商。” 苏俊青点点头：“有个性。你幸亏是女人，要是男人，一定能让商家震惊的。那好吧。” 苏俊青敲了敲桌子，在心里飞快地默算了一遍，然后竖起一根手指说：“以现在我的估算为准，一年内事情成功，我给你一成，真金白银的现款，怎么样？” 罗蕾站了起来，收拾起笔记本。 苏俊青一愣：“怎么？嫌少？” 罗蕾说：“计划实施还来得及，你准备合同吧。签完字后，我就把计划给你。” “如果不可行呢？” “我不是奸商。”罗蕾说：“你要认为不可行，并且不采用的话，合同作废，我再卖给别的商界，这世界上爱钱的人不是只有你一个吧？” “痛快！”苏俊青一拍桌子：“成交！一星期后我给你合同。” “那就这样。”罗蕾说：“我还是你职员，有什么事你吩咐吧。” 罗蕾说完，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苏俊青看着她的背影，手摸着下巴，笑了。 杨帆在办公室里轻松地工作着，和萧贤之间的隔阂消除了，让她有重新回复到了以前的状态。她刚接了一个电话，赵勇华就走了进来。杨帆拿着电话，一边回话，一边示意赵勇华坐。赵勇华坐了下来，打量着杨帆，见她一脸轻松灿烂的笑容，如沐春风，不由得看呆了。 杨帆打完电话，然后望着赵勇华：“你找我有事？” “当然了。”赵勇华说：“我们有约定的，你和你的男朋友谈了吗？” 杨帆一听是为这事找自己，才想起那天跟他的谈话：“当然谈了。” “他没有抵赖吧？” “没有！”杨帆说：“他就这点好，不为做过的事后悔。” “什么？”赵勇华差点叫了起来：“这是你想要的答案吗？我可真搞不懂你。” 杨帆轻轻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搞不懂你，我所看到的像你一样的权贵子弟在婚姻和朋友之间的选择是非常明确的，朋友可以随便，而婚姻不能随便，甚至会非常的保守和隐蔽，你为什么如此大张旗鼓地对我这样表现呢？想证明你的真心吗？那我告诉你，我不能接受。” 赵勇华说：“现在先别管这些，我就问你，既然他已经承认了，你为什么还会接受他？” 杨帆说：“我理解他的选择，我生气是他瞒着我，现在他把事情说清楚了，并且也解决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我还能要求什么？” 赵勇华有些不可思议地站起来摇着头说：“不可理喻！他的保证算什么？能骗你一次，就能骗你二次、三次，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懂？还这么信任他？” 杨帆说：“没有信任谈何感情？我和他之间的情意你永远不懂，同样，我也不明白你的选择。如果我拿这个问题问你，你会让我得到满意的回答吗？你和范姐在一起，我的过去她一清二楚，你为什么还对我念念不忘呢？” “那不一样。”赵勇华走到杨帆的面前：“你不要总那你的过去说事，你过去怎么了？跟人生孩子了？或者是骗人钱了？不就是正常恋爱、遇人不淑吗？年轻人谁没有踏错一步的时候？更何况你现在跟过去完全不一样了。你不要再说以前了。” 杨帆站了起来：“你那么容易忘记过去吗？可我不会忘记过去，这或许就是你我最大的不同吧。赵总，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可以说没有你的帮助，我做不到现在的成绩，但也仅此而已。还有，我和萧贤已经决定明年夏天，在我们定情的日子就结婚。所以，你最好还是忘记我为好。” 赵勇华吃惊地望着她：“结婚？你要和他结婚？你......” 杨帆抬起手，制止了他：“不要再说了，你和我不是一路人，我们都无法理解对方的世界。如果你把我当朋友，那就祝福我吧。” 赵勇华摇了摇头：“你会后悔的，我也不会放弃。再见！”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杨帆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坐了下来，继续办公。 萧贤没有去自己的店铺，而是在家里想着心事。那天小雅所表现出来的情绪，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刺激，原以为即使有争吵，但却没料到会到这种程度。好在一晚上过去了，小雅并没有打电话来，菲儿也没有发信息，这说明不会有什么情况了。萧贤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坐在桌子前，假装看着书，不引起父母的注意，但心里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想着自己和小雅之间的交往。 或许人生真的能重来的话，萧贤知道自己也不会拒绝再一次走进小雅的办公室，接受她的面试。有时，人生就是那么奇妙，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剑拔弩张，不但没有破坏两人彼此间的好印象，却意外促成了两人间超越普通情感的关系地发展。 萧贤自问从来没有刻意去引起小雅的注意，或许没有那次和罗强斗酒，小雅也不会爱上自己了。有时，爱情的萌发，就是一次难以预料的小概率事件。从以后和小雅的交往，他感受到了她火热的情怀，尤其是两人那不可遏止的情浴之火地爆发，更让两人之间的情感更加牢固。每当想到此，萧贤都不仅要责备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把持不定。< 482 看出破绽 482 看出破绽 如今错以酿成，自己却无力弥补，真不知道小雅以后会如何面对全新的生活。唯一能让自己有些许安慰的就是小雅那不后悔的坚定，以及从没有拿这件事对他提出要求，否则，萧贤想即使自己有十个脑袋，也想不到什么解决的办法了。 萧贤看着桌子上的手机，很想打电话问问小雅好些了吗？他极力地和自己的这种想法做斗争，但内心的那种浴念却越来越无法制止。萧贤深吸了一口气，拿起电话，拨通了小雅的号码。 经历了一晚上的煎熬的小雅，没有去上班。她坐在书房里，拿着手机，看着自己以前拍下的和萧贤在一起的照片。到了这时，小雅才发现自己和萧贤在一起的日子真的不多，甚至都没有出去玩过。当然，即使要他去，他也不会去的。手机里的相片多是在屋里拍摄的，没有搞怪，只有坐在沙发、地板和床上的照片。照片上的自己总是举着手机在玩自拍，或许，要是没有这个功能，就连这些照片也不存在了。 小雅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望着一张萧贤的照片出神，那是他光着膀子在为小雅的浴室修理水管照的。小雅一直未偷拍到这张照片而得意，认为这张照片最能体现出萧贤的个性，还有身体的美感。小雅知道自己不是第一眼就看上了萧贤，因此，自己的感情不是盲目的，这也是她不愿意放弃的原因。和萧贤在一起的那种感觉，是和别人在一起所无法体会的，也就是为了这种美好的感觉，她一直在挣扎和努力。现在，这一切都要失去了，怎么能不让她感到心痛。 小雅用手点着相机上的照片，照片一会儿消失，一会儿显现，就如同她和萧贤之间的感情。当初萧贤跟她明确说过两人之间不可能，但她总以为时间会改变一切，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或许也会在自己身上重演。但没想到现在所重演的却不是自己所盼望的。想到这里，小雅觉得一阵悲凉涌上了心头。那种刻骨铭心的爱，那种曾经的甜蜜，就这样不再回来了吗？ 小雅正想着，电话突然想了，她一看，竟然是萧贤的号码，立刻脸上有了笑容：“坏蛋，终于知道自己错了吧？”小雅得意地想着，连忙接听电话。 萧贤听到电话接通的声音，却迟迟不敢开口，小雅在默默地等待着，心里在猜着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终于，萧贤还是开口了：“你还好吗？” 小雅说：“你觉得我好得起来吗？你一次次地刺伤我，还指望我能好吗？我只想着能承受你最后、最重的一次伤害，没有料想过你会这样心狠......” “对不起。”萧贤说：“这不由我决定。如果我能把一切都安排好，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但我......只有这个能力。我知道我能得到什么样的幸福，所以我不能让自己失去。对不起，你比我有能力，能承担失去......但别人不能。” “你怎么知道我能承担”小雅带着哭腔说：“你是我爱上的第一个人，知道第一次的重要嘛？现在，你轻易地抛开了，你想过我今后该怎么办吗？你说呀！” “越早的了断，越能让你从容地安排你今后的生活。”萧贤说：“你就当我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永远不会回来了吧。明年，就在我和杨帆定情的日子，我们就会结婚。那时，一切都已成定局，或许，我们就不需要烦恼了。你的幸福，不是我所能给予的，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明白......” “你胡说！你怎么不能给我幸福？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是装出来的吗？我能感觉到你和我在一起的快乐。” “那不一样。”萧贤说：“想想我们之间的差距吧，这道鸿沟是永远也填不满的，无论你我如何努力，都只是徒劳。或许你现在觉得和我在一起很快乐，但这种快乐是建立在虚无之上，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消失。生活是漫长的，我们终究要面对我们必须打破的东西。但我自问我没有能力打破。小雅，原谅我，我不敢闯进你的生活，不该拥有你的第一次，如果有下辈子，我......再补偿。忘记我，开始你自己的生活。” 萧贤挂断了电话，生怕自己会听到小雅的哭声，而他自己也流下了眼泪。 小雅缓缓地放下了电话，知道这一次的分别，或许真的是永远了。 杨帆走出办公室，虽然不到下班的时间，但她担心赵勇华或许就在学校，如果在和院长等领导来找自己，那就尴尬了。因此，她还是决定借故出去一下，躲过这一天再说。 杨帆开着车，想到萧贤今天不去做生意，而店也有几天没清理了，就趁这个机会去帮着打扫一下，明天他也好轻松一点。 杨帆打开门，果然闻到一股烟尘飘起的呛人的气味。她连忙挽起袖子，清扫了起来。她刚拖完地，罗蕾就蹦了进来：“陆......咦，怎么是你在这？你的那位呢？” 杨帆说：“在家休息呢。” “做了多大点事就休息？不就是跑了一趟江南吗？”罗蕾看着杨帆：“不会是处理了感情的事吧。” 杨帆笑着点点头。 罗蕾说：“看你的样子，一定是解决了情敌了。好事，值得庆贺，走，吃饭去。” 说完，罗蕾拉起杨帆就往外走。 杨帆说：“你急什么，有你吃的，让我弄完了再去。” “有什么可弄的。”罗蕾说：“告诉你，别惯男人这臭毛病，你已经弄这么多了，剩下的让他明天做。这，我请客。” 杨帆不知道她有什么事这么高兴，值得跟着她走了。 到了牛排店，罗蕾招呼杨帆说：“吃什么别客气，这里还就这家牛排地道。” 杨帆说：“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先别说我的事，说说你的事，情敌的事怎么解决的？” 杨帆就把萧贤去找小雅的事说了一遍。 罗蕾说：“也是，应该做个了结了，不然以后是件麻烦事。其实，我觉得你对萧贤应该放心，他嘛，虽然随便了点，但不是个花心的人，既然他爱你，就不会变心的。” “我不是不放心他，不是成小雅吗？你想呀，已经离开了她的公司，还往萧贤那派合同，这是干嘛？” “这事你也知道了？”罗蕾说：“看来，你也不是省油的灯。” “能不知道吗？计算机就放在那，我一打开就看到了。我以前从不管他的这些事，但是是成小雅的，就不能不管了吧？” “是应该管。别怪我没把这事告诉你呀。说到这了，我也要向你坦白一件事。” “什么事？” “知道我为什么拉萧贤跟我回杭州我的家吗？我呀，在家日子少，我父母总催着我快点成家，尤其是我爸爸，身体有病，说不看着我把这事办完，死都不闭眼。这次，总算碰到萧贤也在外，我就拉着他假扮我男朋友，哄我爸高兴了。” “是吗？”杨帆说：“他怎么又不跟我说？” “哈哈，什么都跟你说，那还活不活了？不过，从这件事我也看出来了，萧贤是个很仗义的人，你没看错人。” “那是。”杨帆也有些得意：“哎，他当你男朋友自然吗？你爹妈没看出破绽？” “看出什么破绽？高兴还来不及。就是我妈说，怎么找个比你小，又像个电影明星的男孩？我说，你还真没看错，他还真拍过电影。”< 483 高攀不起 483 高攀不起 杨帆也笑了：“那你以后怎么对你爹妈交待？总不能一回去就让萧贤假扮吧？” “用不着了。”罗蕾说：“我在这待不了多长时间了，最多明年，我就会依锦还乡，带着赚够的钱，回家伺候父母，等让他们过几天舒心的日子，我再开始自己的生活。” 看着罗蕾兴奋的样子，杨帆说：“明年？明年你能找到男朋友吗？找不到怎么办？” 罗蕾笑着说：“找不到就再找你借了。哈哈！明年，这只是我最好的打算，等真的把钱赚到手了，什么都好说。我现在就希望我爸能快乐地活到明年，看他的女儿又出息了。” 杨帆见罗蕾有些伤感，忙转移话题：“明年你就发财？怎么发财？” 罗蕾说：“还能怎么发？不就是看真苏俊青和成小雅斗。” “他们俩斗，你发什么财？” “这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罗蕾说：“刚才我是得意忘了形，现在想起来，幸亏是遇到你不是萧贤。你可千万不要跟萧贤说，苏俊青要跟小雅斗，现在是绞尽脑汁也没找到什么法子，而我呢，就有一个法子，我让苏俊青开价，他倒大方，开了个天价，我无法拒绝。这不发财了吗？” “这样不好吧？别人倒霉你发财？” “有什么不好？”罗蕾说：“即使我现在不说出来，等过些日子，事情败露了，苏俊青一样能想到，所以，我就先下手，把这笔不义之财先抢一部分在手上，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杨帆想到萧贤和小雅之间的关系，还是有些不忍：“那成小雅会受到什么样的损失？” “看不出你还很关心他。不计较她跟你抢男友了？” “两码事。”杨帆说：“除了这，别的方面她还是不错的，你不会把她搞得很惨吧？” “我哪有那个本事。”罗蕾说：“损失嘛，肯定有。但有钱人钱多钱少都一个活法，这么跟你说吧，不管苏俊青有多狠，最后他还是要拿出一大笔钱来买断成小雅的产业，成小雅拿着这笔钱能，一样可以舒舒服服地过日子，或者拿着这笔钱再去干其他的事情。就这么简单。” 杨帆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罗蕾说：“这还得感谢萧贤，是他告诉我了一些我调查不到的消息，触动了我的灵感。” 杨帆说：“你就别夸他了，他能跟你比吗？” “人好不如命好。”罗蕾说：“一个人命好，比什么都好。你看，我的主意要是能成功，成小雅就会离开这里，回她南京的家开始新生活，你和萧贤呢，也没这些烦心的事打搅了，要是不愿意在这待，跟我去杭州、或者上海，我们三个人，不，可能再加上我日后的那位，还有萧贤在美国的关系，还怕开创不出一番不如苏俊青的事业？要是看他不顺眼，就顺便把他收拾了。” 杨帆觉得这打算不错：“行，那就这么办。” “没错！”罗蕾一拍巴掌：“还是那句话，先别跟萧贤说，他就是那种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人，跟他说了，他会第一个打破，这样也于事无补呀。” 杨帆点头：“好，我不跟他说。” 这时，菜也上来了，罗蕾招呼杨帆吃菜。 苏俊青把合同起草完后，拿在手里看了看，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放在抽屉里，等明天交给律师去打印正式的文本。由于受到罗蕾的激励，他开始兴奋起来，觉得看到成小雅倒霉的日子不远了。 他正想着，赵勇华阴沉着脸走了进来，也不说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闷头抽烟。苏俊青看到他这个样子，这才想起来有几天没跟他聚一聚了。 “怎么了？师兄？谁把不气成这个样子？” “还能有谁？”赵勇华把烟往地上一扔：“我就想不通，那个姓陆的有什么好？怎么就把杨帆迷得那样狠呢？他和成小雅的事情已经被证实了，可她还离不开那个姓陆的。真她妈邪门。” 苏俊青一听是为这事，忙安慰他说：“我当是什么事呢，就为这呀。师兄，性急吃不了热豆腐。尤其你在追不属于你的女人的时候，更要慢慢来。既然事情已经开了头，我们再往深处整。整的成小雅和那姓陆的焦头烂额、把持不住时，你再把你的心上人推到前面，让她自己看个究竟。如果她还不愿意放弃，那就无可救约了。我劝你呀，就别死心眼了。” “你准备怎么弄？” “快了！”苏俊青说：“马上到楼房的销售旺季，这楼一卖完，我的资本有了，就可以发作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哎，不用等，我今天就带你去看好戏。” “看什么好戏？” “让你散散心。”苏俊青说：“免得你总这么愁眉苦脸的。” 苏俊青走到门口，喊着对面房间里的范姐。范姐走进来，询问有什么事。 苏俊青说：“晚上我们去夜总会，让陈红燕把那两姊妹准备了，我和我师兄一起分享。” 范姐看了赵勇华一眼：“行，没问题。”说完，就走出去安排了。 赵勇华看了苏俊青一眼说：“夜总会？你也喜欢那地方？” “当然。”苏俊青说：“以前我还真是白活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乐趣。你不是喜欢清纯的吗？我就介绍个清纯的给你看看。” 赵勇华站起来：“行了，没兴趣。”说完，就要走。 苏俊青一把拉住他：“别急着走呀。行不行去看看总可以吧？不高兴，你扭头就走，都是熟人，你怕什么？” 说着，苏俊青硬把赵勇华摁在椅子上，给他做开了说服工作。 当苏俊青开着车，和赵勇华、范姐来到陈红燕的夜总会门口，一开车门，小兰、小敏欢跳着迎了上来，看上去活力无限。两人都是音乐学院的学生，有着天生的表演细胞，再加上陈红燕交了底，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还露着一股妙女的清纯。 小敏走到苏俊青的面前，嘴甜甜地说：“青哥，怎么才来？我都在这里等好半天了。” 苏俊青说：“没办法，这路上堵得厉害，我总不能飞过来吧？” 说完，苏俊青冲着小兰一努嘴：“去，那是勇哥，是个大人物，最喜欢你这模样，好好招待他。” 小兰也很机灵，立刻就蹦到了赵勇华跟前：“勇哥，我叫小兰，走吧，我领你进去。” 说完，就挨着赵勇华站着，示意他跟着自己走。赵勇华觉得眼前的这小女孩没有那种故意往人身上黏糊的风尘气，和以往见过的夜总会女郎大不一样，不禁来了兴趣。他笑着朝小兰点点头，就跟着她往里走。 小武站着门口，见来的人把夜总会最热门的两位给包下来了，不禁多看了两眼。 一群人走进包房，小敏和小兰手脚麻利地为苏俊青和赵勇华倒饮料，削水果，又把音乐调好，准备伺候两人唱歌。 这时，陈红燕和范姐走了进来，陈红燕坐在赵勇华身边，笑着拍着他的手说：“赵总，我们有好些日子不见了吧？是不是忘了我？” 赵勇华在路上就知道这夜总会是陈红燕的幕后老板，忙说：“哪能忘了你，只不过你现在是大老板了，我有点高攀不起。” “什么大老板？当初还不是你支援我，才做起了这样的事业。以后，没事就来我这消遣，想玩什么，只管说，我给你安排。”< 484 谁也忘不了 484 谁也忘不了 苏俊青搂着小敏，对陈红燕说：“罗老板还真是讲信义的人，我们没白交你这个朋友。” 陈红燕亲昵地拧了苏俊青的脸蛋一把：“朋友？我只是你的朋友嘛？要是忘了我，当心老娘阉了你。” 苏俊青笑着在陈红燕的脸上亲了一口：“忘谁也忘不了你呀，现在你是引领时尚潮流了，我都要跟着你学了。” 赵勇华看看也没什么新奇的，虽然小兰一直靠着他，但他也没什么表示。现在听苏俊青说什么时尚：“什么时尚？是当老板还是开夜总会？要弄迪厅吗？” “迪厅算什么？是舞台就有。”范姐说：“待会就让你见识一下，包你享受。” 小兰轻轻地摇着赵勇华的胳膊说：“勇哥，想不想跳个舞？我陪你。” 赵勇华本想拒绝，但一看到小兰那楚楚动人的脸，又觉得有些不忍，只好站起来，被小兰带进了舞池。小敏打开音响，放出了舒缓的舞曲，小兰搭着赵勇华的肩膀，带着他跳了起来。赵勇华以前在外事部门工作，对于跳舞，本也在行，而小兰则更不在话下，两人很快就进入了角色。 苏俊青跟范姐和陈红燕使了个颜色，两人会意地离开，然后苏俊青对着小敏耳语了几句，小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苏俊青也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到隔壁房间和范姐、陈红燕鬼混去了…… 当苏俊青和赵勇华走出夜总会时，苏俊青说：“如何？过得不错吧？” 赵勇华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一套？” “刚刚学会。”苏俊青说：“你还别说，陈红燕开的这夜总会，还真的算走对路了。这一晚上的流水，还真是让我眼红。我打算还把她拉进我的风投，到炫耀资本时，还能拿她的利润做门面，和一些资本大鳄对抗一下。” “真的？你说的大鳄是不是成小雅？” “她还算不上。”苏俊青说：“马上就要见真章了，是显示资本的实力的时候了。” 萧贤在店里清点着自己的账目，有一笔账算了很长时间才算明白。他刚要歇口气，罗蕾哼着歌蹦跳着进来了：“嗨，姓陆的，中午健身的时候再打一架，我就不信打不过你。” 萧贤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依然在算着自己的账。 罗蕾走过来，对着荧幕看了一眼：“早跟你说请个兼职会计来帮你管账了，花不了几个钱。你这样就流水账，到年底还得再汇总一遍。麻烦！” 萧贤说：“请会计年终就不汇总了？还不是一样。” “那不一样。”罗蕾说：“汇总明细跟你从头到尾再弄一遍是有区别的。” “区别在哪？我可看不出来。” 罗蕾把手放在柜台上，一用劲就跳了进来，然后推开萧贤：“滚开，我来！” 说完，她只看了一眼屏幕，就开始敲着键盘，整理账目了。 萧贤走出柜台，看见罗蕾的包在地上，就捡起来，放在桌子上，又去给她拿饮料，然后在一旁看着她清理账目。 罗蕾一边敲着键盘，一边问萧贤：“你的事搞定了？” 萧贤不知道她问的什么事，不解地望着她。 罗蕾说：“就是和成小雅的事，怎么说的？” 萧贤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呗。” 罗蕾笑了：“活该，也该让你受这个罪了，不然你也太幸运了。” “幸运什么？”萧贤说：“你以为我跟杨帆在一起是运气好？当初追她，没让我少受罪，连拳头都用上了。才算搏美人一笑。” “怎么？委屈了？”罗蕾说：“看看你这事业，哪个学艺术的女孩会要你？也就是杨帆了。对，还有你的女老板成小雅，我是不明白有钱人的心思。” 萧贤说：“哼，等你成了有钱人就明白了。” 罗蕾在键盘上用力敲下最后一个键：“说得对！想知道有钱人为什么有钱，最后的方法就是当一个有钱人。等着，明年，说不定我就有钱了，也是个......亿万富婆了。怎么样？” 萧贤望了她一眼，笑了：“牛！一年就成亿万富婆，那是1后面有多少个零？我的数一数。” 罗蕾知道他在挪揄自己：“不信是吗？等着，明年我就用麻袋装一元的硬币，来你店里，用钱砸死你！” “那我谢谢你，到时别买棺材了，就让我睡钱堆里。” 萧贤看罗蕾一脸自信的样子，想着她从不在这方面吹牛，不由得也重视了起来：“真的假的？苏俊青会因为卖楼分你一个亿作为酬劳？那这人还不是一无是处呀。不会跟你有什么关系吧？” 罗蕾抬起脚向他踢去：“跟你才有关系呢。他这种人，交友不分良莠，入不了我的眼，更别说我的父母了。我赚他的钱，是完全正当的。当然，不是房产，那不是我的功劳。这次，我要为他设计一个更具智商、更具挑战、更刺激、也更能达到他心愿的局，他发财，我赚钱！两清！” 萧贤见她说的这么复杂，也来了兴趣：“是吗？什么生意？外人能参与吗” “你想入股？” “当然想了。”萧贤说：“王八蛋的钱不赚不是傻吗？他再怎么一路发下去，那老天爷也太没眼了吧？是什么生意？” 罗蕾得意地笑了起来：“哼哼，不告诉你！” 萧贤失望了：“不告诉我你说个什么劲？让我嫉妒你？嫉妒你也没辙呀。” 罗蕾说：“不是让你嫉妒，是让你记住！等明年这个时候呢，我盆满钵满，念在你当过我男朋友的份上，我会多少给你一点的，就送你一套别墅吧，免得你娶杨帆寒掺。有了这别墅，你也可以显摆一下，当土豪了。怎么样？我雇你的工钱够高吧？成小雅那么喜欢你，给过这么高的工钱吗？” 萧贤显出一副神往的神情说：“别墅！我该怎么安排房间呢......-” 罗蕾敲完最后一个数字，然后关了电脑：“走，陪我去出一身汗，然后我还要洗个澡，这样我的头脑就会保持清醒，下午跟苏俊青谈判才不会吃亏。” “没问题！”萧贤调侃地说：“为了我的别墅嘛，随叫随到。” 说完，就开始收拾。 罗蕾走进苏俊青的办公室，苏俊青已经坐在那里等着她了。看见罗蕾进来，苏俊青做了个关门的手势。罗蕾观上门，坐了苏俊青的对面。 苏俊青把放在自己面前的合同推到了罗蕾面前：“看，合同文本够多的吧？我跟南星的老板签的合同都没有这么厚。” “当然，你最好赢得的价值和达到的目的不一样嘛。”罗蕾打开了合同的第一页，开始看了起来。 苏俊青轻轻地敲着桌子说：“那是当然。看，我特地把人都支开，只和你一个人谈，够重视的吧？” 罗蕾只点了点头，专注地看着合同。 苏俊青没有再说话，也看着罗蕾。罗蕾穿着一件海蓝色的夹克，没有拉上拉链，里面穿着一件玫瑰色的t恤，罗蕾的身材很好，即使坐在那里，有桌子挡着，也能看出她身材的吸引力来，尤其是优美的胸线，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再配上她天使般的容颜，别有一番吸引力。 苏俊青觉得自己以前怎么就忽视了自己眼前的大美女呢？自从在夜总会邂逅了那两姊妹后，苏俊青对女人的追求开始出现了一点变化，范姐和陈红燕这样的熟女浪妇虽然不至于让自己厌烦，但年轻有活力和不谙风情的女人，对他更有吸引力了。 夜总会的两姊妹不用说了，现在已经是被他包了，还带回到别墅过夜。两姊妹的风情表现也让他满意，但毕竟是风尘中的女孩，再怎么装，身上的那股烟花气息还是掩藏不住。而眼前的罗蕾，却的确是一朵出水芙蓉了。苏俊青越看兴趣越浓，开始幻想着和罗蕾在一起的情景了。 罗蕾对合同看得很仔细。自从她脑子里产生了如何利用乾海木业贷款的事进行商战时，就在脑海里构想了和苏俊青的这个合同。 现在，她只是在对照自己的蓝图，看是否满足自己的要求以及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她办合同的注意事项仔细地审查了一遍，感到非常满意，然后才合上文本。她抬起头，见苏俊青正盯着自己看，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看完了合同。 罗蕾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算是提醒：“苏总，合同我看完了。” 苏俊青这才清醒过来，连忙坐正了身体：“如何？有需要补充的吗？” 罗蕾摇摇头：“没有，已经很周详了。” 苏俊青说：“那好，签字吧。” 说完，苏俊青把面前的笔朝罗蕾那里一推，笔朝罗蕾滚去。罗蕾抬起手，用指尖摁住了滚到面前的笔，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在两份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后，罗蕾站起来，把合同拿起来，然后走到苏俊青的面前放下。 苏俊青拿起面前的一支笔，也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拿起一份，另一份推给罗蕾：“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罗蕾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说：“可以，但在没有实行前，这事只能你、我两人知道，如果泄露了，你就要花更多的财力去弥补，还不知道能不能挽回。” 苏俊青点头：“这个你可以放心。为了能打败成小雅，我比你更迫切。”< 485 寸步难行 485 寸步难行 罗蕾点了点头，然后拿出笔记本电脑，点开了几个文件夹：“这是你当初给我的一些资料，上面有成小雅和atm公司和作的商业合同文本。我不知道你看了没有。” 苏俊青说：“这种文本合同不是我这样的老板费神去看的，不然，我雇请你干嘛？” “那你让我看的目的是什么？” 苏俊青说：“当然是让你了解我要面对的对手情况了。” 罗蕾说：“我研究了成小雅和atm公司，第一个感觉是你要对抗这样的公司，简直就是疯了，是把钱往水里扔。还记得我曾经劝过你吧？但你没有接受我的劝告，而是漂亮地完成了第一步的准备工作——积累资本。” “难得得到你的夸奖。”苏俊青说：“可惜，我还是算错了。当初我以为只要资本的实力扩大了，运用金融杠杆原理，能找成小雅的一点麻烦，让她陷入困境，然后再踢她出局。看来，这一点是难以实现了。” 罗蕾点头：“我的计划其实就是根据你的这个思路来的，但方法不一样。你是从成小雅公司的下游去找破绽，这样牵动的面虽然很大，但找不到突破点的话，就没有杀伤力；而我，是从成小雅上游的合作者那去找破绽。” “有区别吗？”苏俊青说：“下游都搞不定，上游怎么搞？” 罗蕾笑了：“区别大着呢。在小游找突破点，无非是花钱收买，达到效果，你要付出代价和精力，稍微有个闪失，投出去的成本收不回来；而从上游找到突破点，那么上游公司为了自己的利益，就会成为你的同盟者，和你一起踢开成小雅，你的力量就增加了。” 苏俊青琢磨着罗蕾的这句话，越想越觉得对：“精彩！那你的上游突破点在哪？” 罗蕾点开了一个文件，那是atm和成小雅的文本式合同样本，然后推到苏俊青面前说：“这是atm公司站档案库上的英文合同文本，你应该没问题能看懂吧。” 苏俊青说：“没问题。” 罗蕾说：“如果你触发了第七条，那后果是什么？” 苏俊青离开用鼠标点击合同第七条，文字立刻放大了。苏俊青英文娴熟，他很快就看明白了。atm公司在合同中对合作方要求很严，在第七条尤其从商业道德和法律上进行了严格地限定，规定合作方不能做任何有损于商业规范和法律规定的事，不能出现有违社会道德的经营性丑闻以及对公司形象有损害的道德丑闻。 苏俊青看完，对罗蕾说：“你说的就是这？” 罗蕾点头。 苏俊青说：“这有什么用？成小雅能个atm合作，就证明她已经通过了审核。你怎么去激发这一条？” 罗蕾笑了：“看来，你付给我的那一成分红是值得的。不错，成小雅是通过了atm的审核，但你是以前，不是现在和将来。如今，一个大好的机会就放在眼前了，只要激发这一条，即使你不想让成小雅出局，atm公司也会请成小雅出局的。” 苏俊青不解地望着罗蕾，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成小雅能有什么把柄会被罗蕾抓住。 罗蕾看苏俊青还在迷糊之中，就用鼠标点开了自己写的关于乾海木业公司的调查报告：“这是你让我去调查乾海木业公司有关的贷款报告，你只看到了现象，没有看到实质。你以为乾海木业的贷款是为了扩大再生产，而且贷款数额巨大，你无法全盘收买下来。但你不知道乾海木业虽然已经从银行贷了款，但却没有用于生产商，相反，乾海木业的实业还在收缩，市场要求购买的合同已经被销售部拒绝或者只备案。这也是银行敢于贷款的原因。” 苏俊青说：“是呀，乾海木业贷款不发展生产，那是干什么？” 罗蕾点开了一个图片，那是乾海木业公司副总宋德铭开新闻发布会的图片：“这是乾海木业公司的副总宋德铭，现在他全权主导乾海木业公司的一切事物，老板孙振海成了形象代言人。这个宋德铭的背景可不一般，他的父亲是省委组织部长，常委，他从美国哈佛毕业后在国内开了一家风投公司。” “风投？那掺合木业干嘛？做家具的有什么风投意向？” “不错！这也是我调查时的疑惑。但后来才发现，宋德铭的思虑可不一般，他要做风投，但查不到他的注册资金有多少，如果是个皮包公司呢？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需要巨额的资本来填充资金的公司。风投可以冒险，但必须有钱财能冒险。那么，如果他想利用乾海木业来贷款做自己的资本呢？” 苏俊青立刻觉得这里面麻烦大了，不是自己的麻烦，而是乾海木业的麻烦：“你说是骗贷？” 罗蕾点头：“宋德铭没有实业，也没有资本，想从事风投，即使有项目也没有资金，想靠一张嘴就获得认可，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他就先进入了乾海木业，以乾海木业作为抵押，开始向银行贷款。他以风投利益高为诱饵，让孙振海愿意跟他合作，并充当他向银行贷款的工具，然后又利用自己的背景，走银行的路子，让银行同意向乾海木业公司放贷。钱一到账，就立刻被他转走了。 而宋德铭以买国际地产为由，然孙振海相信这钱很快就会有回报；但对外宣传却是说让乾海木业公司的产品进入国际奢侈品市场，获取更大的利润。这样，银行的报告也好看了。同时，为了让银行放心，孙振海还申请到了政府专项的补贴款，这就彻底让金融界放了心。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会申请贷款。但只要他申请，肯定会得到的。因为政府都参与进来了嘛。” 苏俊青点头：“分析地有道理！但这和第七条以及成小雅有什么关系？贷款的主意不是成小雅出的，钱难道分给她一份了？这不可能吧。” 罗蕾说：“这个问题不需要我们去考虑。我们只关注第七条就可以了。成小雅和乾海木业之间有联系，而且关联还很大。当初，成小雅采用金融租赁的关系，把制冷设备租给乾海木业，还有一个处理设备，为了保证还款安全，双方签订了股份抵押合同。 也就是说，成小雅的公司有乾海木业公司的股份，每年当乾海木业公司归还租金时，就相应地返还部分股份，一直到剩下3%作为租赁利润。现在，估计成小雅握有乾海木业公司的股份远远超出3%，也就是说成小雅是乾海木业公司很有分量的股东。如果乾海木业公司陷入了骗贷丑闻，作为关联方，成小雅能逃脱牵连吗？” 苏俊青点头：“妙！你的想法真不错。但你如何把成小雅牵连进去呢？我想，她应该很好解释这个问题吧？如果是我，我也能解释清楚的，更何况成小雅还是个有背景的人物。” 罗蕾说：“你是在用中国的思维在思考问题，可别忘了，atm是美国公司，美国是一个讲究诚信的国家，法律规定不允许撒谎。因此，在对你的证词进行调查时，尤其是商业行为，是需要自证清白的。” “自证？”苏俊青仿佛没有明白：“如何自证清白？” 罗蕾笑了：“苏总，看来你这辈子没有去美国留学，真是一大损失。听我一句话，赚了钱，如果是享福就算了，如果想把生意做到美国去，成为国际企业，那你真应该到美国去学习一下美国的法律，不然，你在美国会寸步难行。”< 486 比较斯文 486 比较斯文 罗蕾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苏俊青。苏俊青品味着罗蕾说的话，似乎还是不理解美国的法律如何让人自证清白：“难道我在美国去学习一趟就知道了？” “是呀，看一个案例就会明白的。” “那你跟我说说案例。”苏俊青说：“我倒想看看美国人怎么来断案。” 罗蕾说：“案例太复杂，一时半会说不完，我举个例子吧，比如要调查你看了一场电影，你会用什么方法来证明你看过？” 苏俊青说：“这小儿科呀！我说出电影的内容不就可以了吗？还有，那电影票来证明也可以呀？还可以说出电影里穿帮的地方。多了去了。” 罗蕾点头：“那现在让你证明你没看过一场电影呢？” “没看过？”苏俊青思索着，一连想了好几个理由，但都被自己否定了。 罗蕾说：“没辙吧？这就是美国的商业法律规定，成小雅就会面临着这种情况，她是乾海木业的股东，不管她获利的方式是什么，但要证明这贷款的事自己不知道，是很难，不，是根本就找到说服的理由。” “真的找不到？”苏俊青有些不相信地问。 罗蕾自信地点头：“成小雅和国外市场打交道，只是销售产品，做外贸，这个经历不会为她加分。相反，外国人都知道中国外贸是怎么赚钱的，是血汗工厂......” 苏俊青扬起手：“打住，这血汗工厂跟成小雅有什么关系？当时我也跟她在一起，外贸就是赚差价而已，也不管生产呀。” “苏总，你还是中国人的思维。”罗蕾说：“作为一个正直的商人，不能只看钱，要自觉抵御剥削的行为。美国为什么不制裁欧盟的企业，看看欧盟所规定的工人最低待遇吧，再看看欧盟如何检查出口欧洲产品的中国企业？连工会代表都来了，这才能自证无罪。你还记得美国议会总拿中国监狱里的犯人干活说事吗？看看我们是怎么应对的？是犯人生产的产品不对外销售，是在劳保系统内使用。我就问你一句，你信吗？” 苏俊青摇摇头。 罗蕾说：“你都不信，你觉得能说服美国人吗？同样，成小雅靠外贸生意赚钱，那是血汗工厂她会不知道？那么，现在她作为股东的企业有骗贷行为，她会没有干系？” “但她确实没有干系呀。这个我都可以担保。” “你担保有用吗？”罗蕾讥讽地问。 苏俊青一下子明白了：“对呀！成小雅要自己去证明自己不知情，但这名大一笔贷款，作为股东不知情是很难让人理解的。” 罗蕾点开一幅图片，那是宋德铭在开记者招待会的图片，后面的花篮绶带上，清晰地标明了是成小雅公司送的：“看到了吧？就这，成小雅就无法自圆其说。” 苏俊青说：“美国法律真这么严？那那么多在投机中发财的风投公司怎么证明自己是合法赚来的而不是内蒙交易呢？” “很简单，达成认罪协议，交一笔罚款呀。”罗蕾说：“和赚的钱相比，这就是小数了。” 苏俊青点头：“不错的办法。好，就真的如你所说，atm不允许合作伙伴有丑闻，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罗蕾说：“当骗贷败露后，你就可以同atm公司谈判，触发第七条，以不披露丑闻为目的，要求自己代替成小雅成为atm的新的合作伙伴，按照协商的价格，购买成小雅的股份，至于能谈到多少，我相信，你有和南星谈判的经验，又了解成小雅，她不会是你的对手。” 苏俊青也自信地笑了，他不放心地问：“那atm要是不放弃成小雅，我该怎么办？” “更简单。你可以向atm摊牌，将在美国证券交易市场上举牌收购atm的股份，只要达到2.5%，你就有权对公司的经营提出反对意见，那时，atm公司就知道，只要有你在，公司的经营将非常困难了。他们不会希望出现这种状况，就会以成小雅违背合同为理由，站在你这边，强迫小雅与你进行股价谈判，套现离场。这样，你的目的就达到了。” “精彩！”苏俊青说：“那你觉得我该什么时候动手呢？” “那要看你的资本准备情况了。如果资本准备不足，成小雅即使想卖她的股份，你也买不起。” 苏俊青盘算了一下：“对！那就等我清盘了再说，也就一个月后的事情。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乾海木业骗贷的事什么时候败露呢？” 罗蕾没到苏俊青会提出这么个问题：“你想什么时候呢？” “我想？”苏俊青一时没有明白罗蕾的意思，罗蕾略带嘲讽地笑看着他。苏俊青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真笨，气泡不破，我就不会主动戳破它吗？行，这个主意不错，就是它了。那，到时你去执行......” 罗蕾抬起一只手，制止了苏俊青说下去：“我只管设计，至于执行，我不参与。” “为什么？”苏俊青奇怪地问。 罗蕾说：“在我眼里，商业相争是个很正常的事，我受的教育也如此。向你提出这样的建议，是因为所有的东西都放在面上，只是有的人没有发现而已。但执行它，不用非常手段是难以在短时间达到的，所以，我不参与。” 苏俊青望着罗蕾，听了她的话之后，不由得笑了起来：“好！脏活我来做，谁让我是做风投的呢？不过，我想问问你，按照协议，你真拿了那么多钱的话，打算干吗？也做风投？” 罗蕾摇摇头：“没兴趣，我打算享受生活。” 苏俊青满意地点头：“不错，不然你这样的头脑跟我竞争起来，我还有些应付不来。那就这样说定了，你拿钱离开，我接替成小雅当cbd的合伙人，我们各取所需。” 罗蕾觉得好笑，还以为我跟你在一个盆里抢饭吃吗？到时，是离你越远越好。 罗蕾拿起自己的包，把笔记本放进去：“还是那句话，你的资本没凑齐之前，行动计划要保密，不然，小雅和对方切割干净之后，麻烦就在我们这边了。” 苏俊青说：“放心，这计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那我先走了，明天我干嘛？还是去看看你的楼市销售情况吗？” “那你就去替我盯着吧，你的计划我再仔细琢磨一下。” 杨帆背着包，一个人逛着商场，想买点东西回家。在这个大型的商场里，各种高级店比比皆是，杨帆不常逛商场，偶尔为之，却见到许多心仪的商品，再加上闲着无事，就优哉游哉地逛了起来。逛着逛着，杨帆总觉得好像有人在跟着自己，她几次回头去看，却没有发现有谁。她觉得或许是自己多心了，也就不去注意了。杨帆走到一家品牌店，看中了一款连依裙，问明了价钱，觉得可以接受，就拿着它去了试依间。 等到杨帆在试依间试穿了依服后，再拿出来让营业员包好，自己去缴费的时候，营业员却告诉她已经有人替她付了款。杨帆觉得有些奇怪：“没人陪我逛街呀？是什么人付的款？” 营业员说：“是个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看上去很像老总样的，比较斯文。” 杨帆一听，就知道是赵勇华。她走到店门口，四处看了看，没找到赵勇华，只好先把依服装起来带着离开。 在商场里的麦当劳，杨帆坐下，买了冷饮，坐在靠窗的地方喝着，不时地低头看表，似乎在等着什么人。等到冷饮喝完，杨帆才慢慢地站起身，往外走去，但却故意把装那件新买的裙子的包装袋留在座位上了。< 487 觉得好笑 487 觉得好笑 果然，杨帆没走多远，赵勇华就从后边追了上来：“杨帆，等等。” 杨帆面带霜色地转身，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赵勇华：“为什么？” 赵勇华说：“没什么，看你喜欢就想着买了送给你，又担心你不受，在这里拉拉扯扯，影响不好，就......趁你去试依间时为你付了账。” 杨帆说：“我不需要你为我这么做，你知道吗？我们做一般朋友不好吗？你非要如此，那你让今后怎么面对你？” 赵勇华说：“我只是不想让你拒绝，所以......” 杨帆伸手拿过装裙子的袋子：“我拒绝了吗？我接受过的东西多了，可从没这样接受过东西，让营业员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赵勇华忙说：“对不起，我没考虑全面。” “算了。”杨帆说：“以后我不再逛街买东西了，就在上买，你不会再为我付账了吧。” 说完，杨帆转身就走。 赵勇华愣了一下，连忙跟上来说：“你到哪？我送你吧。我反正是没事。” 杨帆摇头说：“不用，我去我男朋友那。” 赵勇华愣了一下，想站住不走，却又觉得尴尬，他自嘲地笑了笑：“那也没什么，我还是可以送你去。” “真的？”杨帆站住了，望着赵勇华。 赵勇华点头：“是的。” “那走吧。”杨帆说完，就往停车场方向走去。赵勇华没想到杨帆真的会让自己去送，想反悔，又觉得那样会更没面子。只好跟在她后面。 杨帆上了赵勇华的车，跟他说了地点，然后坐在那里，也不说话，看着前方。赵勇华沉住气，也不做声，平稳地开着车。 等到车汇入车流，缓缓地朝前开着，杨帆才拿出电话，给萧贤打电话：“你在店里吗？我马上过来，等着我。” 杨帆打完电话，坐正了身体。 赵勇华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为什么让我送你去见你男朋友？你计划好的？” 杨帆说：“没有，我都不知道会碰到你，怎么计划？你怕了？” “我怕什么？”赵勇华想到待会要跟萧贤正面交锋，或许会提到他和成小雅之间的事，觉得这是一个好好表现自己的机会。 “那不结了。”杨帆说：“小心开车。” 赵勇华对杨帆的话自然是百般顺从，于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开车上。 到了地方，杨帆指点着赵勇华把车停在门前不远的地方，然后打开车门下车，赵勇华也下了车。 杨帆说：“走吧，就在前面不远处。” 赵勇华看着眼前，都是一排小店铺，不禁觉得奇怪：“你男朋友在这？他不是在成小雅那吗？这......这地方不像呀。” 杨帆说：“他早就不在成小雅的公司里了。我们现在是自己做生意。” “什么？”赵勇华有些吃惊地望着杨帆：“自己做生意？就在这？做什么生意？” “小生意，就是卖一些小饰品。” 赵勇华像是被气糊涂了，他用手指点着杨帆，却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好容易才说：“你—你让我怎么说你，你看看你，一个大学里的科室干部，却找一个做小生意的人当男朋友，而且他还不安分，你这是何苦？” 杨帆被他的话逗乐了：“行了，我不想让你给我上人生观的课，我们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要不服气呀，走，去见见他，把你说的这些话，再跟他说说，看他什么反应吧。” “说就说。”要说赵勇华以前还觉得萧贤在成小雅那工作，还算有点头脸，现在干这种小买卖，跟自己相比，是天差地别，这个时候不借此出气，还等什么。赵勇华挺着腰杆，恨不得走到杨帆前面去才好。 杨帆走进店里，萧贤刚送走一位顾客，看见女友进来，笑着说：“今天来得好早。” “当然，坐好车呀。” “好车？谁的车？” 萧贤的话刚说完，就看见赵勇华出现在门口。他看了杨帆一眼，杨帆冲他点点头，然后对着赵勇华说：“进来吧，我们这是小店，地方不大。” 赵勇华还真没进过这种小店，一脚踏进来，就撞到了一个箱子上，他连忙后退，却又撞到了椅子上。杨帆忙上前，引导着他坐下，又从冰箱里拿出饮料，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怎么样？给我提提意见。” 赵勇华皱着眉头，看了几眼就觉得看不下去了：“这怎么提意见？只有缺点，没有优点。这样也能开店？你还不如在淘宝上注册一个店开着玩玩。” “玩玩？”萧贤不屑地说：“店以后是趋势，真要开，可不是玩玩。” “你这样也只能玩玩，还不知道能不能玩得下去。”赵勇华鄙夷地说：“看看你这卖的都是什么？一看就知道是义乌那种没有品位的地方进的货，就为赚个一块钱吧？哼！” 赵勇华似乎觉得在这里说话都丢了份。 萧贤也不生气：“当然只为赚一块钱。我这可比义乌的小老板的利润高，他们只赚一分钱，可一样把生意做得火。当热，不能跟你比了，你大笔一挥，几万、几十万都可以送给别人当投资，那感觉多爽！” “送？你说的轻巧，那是有回报的。” 萧贤早听罗蕾说过，赵勇华负责政府孵化器的投资工作，但对如何办企业没有一点门路，都是让企业提出申请，然后他在挨个按顺序发钱。所以，公司看起来热闹，但却没有什么效用。 “回报？回报是多少？投一块钱能赚会一毛钱吗？” 这一下，倒把赵勇华问住了，因为他所拨的款，从没想到过要收回投资，自己只是每笔笔款扣下几万元钱作为管理费，至于企业经营什么、经营好会，他是从来不管的。每季度写报表，也是企业写好了，他让人整理一遍存档而已，不是去开会汇报，他是不会去看的。现在。听萧贤这么一问，他倒回答不出来。但他不想在杨帆面前输了面子。他咳嗽一声说：“一毛钱？那是投资吗？投资是讲成倍赚的。” 萧贤知道他在吹牛，本想戳穿他，却见杨帆对自己使了个颜色，也就算了。他走出柜台，坐在了椅子上，对赵勇华说：“既然你眼光这么独到，那就请看看我们这店，一年下来能赚多少？有投资的价值吗？” 赵勇华突然想到这也是个讨杨帆喜欢和羞辱萧贤的好想法，这个小店，就是自己放进去十万，也够萧贤赚了，而对自己简直就是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这也可以让杨帆看看自己的本事。想到这里，他扶了扶眼镜，故意又朝四周看了看：“你这进的货还算对路，是把大学城里的大学生当主顾吧？思路不错，就是货物品种少了点，是本钱不够吧？行，你也算是大学生创业了，我就把你这当一个学生创业的典型做一个案例吧。” 赵勇华说完，站起来，走到货架前，自己地打量着那些小饰品。一边看，一边装作内行进行评论：“这个东西，应该是女学生比较喜欢，花色和样式不错，应该走得不错吧？还有这个，做钥匙扣很好。行，这里的东西嘛，品味差了点，但样式还新潮，卖给学生是不成问题。” 萧贤听他自言自语地说着，觉得好笑。 赵勇华啰里啰嗦地说了一大堆，还非常得意，认为萧贤这样的小店能让自己重视应该是一种荣耀。他转过身，面对着萧贤：“这样吧，我批给你十万元，看你如何做大。如果你能在明年的这个时候赚回十万，就还给我；如果亏了，就算了。当我看错了这个项目，如何？”< 488 不能白白放过 488 不能白白放过 赵勇华说完，潇洒地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敲着二郎腿：“我是因为认识杨帆，愿意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说完，他又扭头看了杨帆一眼，见她靠在柜台上旁的桌子上，注意地听着自己说话，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萧贤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友，然后才故作惊讶地说：“十万？” 赵勇华要的就是这是这种效果，他在心里嘲笑着萧贤没见过这么多的钱，是个典型的土包子。可这个土包子却占据了自己梦中请人的心，怎能不让他感到憋屈？因此，赵勇华微微地点头：“十万让你交学费，够可以了。如何？考虑清楚了吗？” 萧贤故意叹了一口气：“有钱就是好！不过我总在想，有钱做生意谁不会？要是没钱能做成生意，或许会成为典范。所以，我就想试试没钱或者少用钱、用自己的钱做生意。当然，借钱在商场中也是常有的事，但不适合我，更何况还不用担风险。所以，谢谢你的好意了。” 赵勇华一愣，没想到萧贤会这样说。想着自己负责孵化器，开发区那么多有实力的企业都要跑到自己那里求着能拨款，现在，自己主动送上门来，萧贤竟然不要，这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错，有志向。但你靠这么个小店，养活自己都成问题，你让杨帆跟着你受苦，于心何忍呢？” 赵勇华说着，用爱怜的眼光看了杨帆一眼，杨帆抬起手，用弯曲的食指在嘴巴上擦了一下，依然没有说话。 萧贤说：“这不劳你费心，我既然敢立誓娶她，就能养得起她，让她风光、快乐地过一辈子。” “就靠你这小店？” “靠小店怎么了？我虽然不如你家世显赫，但我在你的位置上不见得比你干得差，而你在我的位置上，却不会有我干得好。不信，我们比比？” 赵勇华气得脸上变了颜色，他是一个自负的人，自认为自己学历、资历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与家庭背景无关，现在，一个小小的店主竟然敢如此讽刺自己，要不是心上人在旁，他立刻就要发作了。 “行，你有本事，那我倒要看看你最后能做到多大地步，等到你支撑不住的时候，还可以来找我，我这人不记仇，看在杨帆的面子上，我还是愿意帮你的。” 萧贤见他嘴里杨帆长杨帆短的，心里就有气，但他是跟着杨帆来的，自己总不能用强力把他扔出去：“那你可以打消这个念头了。我自主惯了，不喜欢也不会求人帮助，哪怕是有个好爹也不会。” 赵勇华站了起来，觉得无法再谈下去了，他本想在出言讽刺萧贤几句，但想到又会涉及到杨帆，所以忍住了：“行，你有种！那我就看你发财吧。” 说完，他气匆匆地走了出去。 萧贤和杨帆相互看了一眼，杨帆的表情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她马上离开靠着的桌子，跟着赵勇华出去了。萧贤则得意地哼着歌，继续做自己的事。 赵勇华气呼呼地走到自己的车前，掏出钥匙，杨帆小跑着到了赵勇华的跟前：“对不起，让你生气了，他就是这么个脾气，待会我去说说他。” 赵勇华转身，看着杨帆：“杨帆，我是真心想帮你的，他就这么个素质，还想做生意？你跟他在一起会吃亏的。我建议你还是好好考虑你今后的生活......” 杨帆说：“后悔也晚了。” “晚？怎么就晚了？” 杨帆说：“我已经把自己交给他了，选了他当我一辈子的保镖，他的行事原则我也接受了，改不了。他是穷是富，对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我只能和他在一起。赵总，以前我不怎么了解你，但现在，我觉得我已经对你有了了解，你是个好人，也会是一个不错的朋友。我今天带你来这，不是为了让你难堪，就是想让你知道，我爱的就是这样的人，我不适合你。希望你能明白。” “你！”赵勇华想说什么，但这时却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好久才憋出一句：“先不说这些了，我走了。” 赵勇华拉开车门，开车走了。 杨帆回到店里，萧贤说：“他走了吗？” 杨帆说：“当然要走，不走受你的气呀。” 萧贤说：“活该，你根本就不应该带他来。” 杨帆走到萧贤的跟前，伸手拧了他的耳朵一下：“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他来这吗？” “为什么？还有用意？” “当然有了！”杨帆得意地说：“你的追求者能找上我谈判，我的追求者就不能让你看看？小心点，我也不是没人要。” “哎呀！”萧贤说：“幸亏我是不卑不亢，不然就落下风了。” 杨帆说：“表现还不错。我刚才送他走的时候，也跟他说了，我只能跟着你这样的人，他那样的不适合我。希望他能听进去。” 萧贤摇摇头说：“有点难，能这样跟你来见情敌的，抗压能力都大，超过当年的我了。” 杨帆瞪了他一眼：“当年你扛压吗？就是一逃兵。” 两人正说着，罗蕾满面春风地蹦了进来：“哟，小两口在亲密呢，我是不是不该打扰了。” 萧贤笑着对杨帆说：“我们的大财主来了，赵勇华说给我十万算什么，我们罗姐开口就是送别墅。” “别墅？什么别墅？”杨帆没明白过来。 罗蕾笑着走过来说：“我跟他说了，我要发财了，就送你们一栋别墅当贺礼。” 杨帆这才想起罗蕾跟自己说的那件事，她指了指萧贤，意思是你跟萧贤都说了？罗蕾凑近杨帆的耳边，小声说：“没有，继续保密。” 杨帆点了点头，没有问下去。 罗蕾对萧贤说：“刚才你说什么？赵勇华给你十万？干嘛？让你退出？” “不是，说给我当学费，看能不能把这门面做大。” “那你接了没有？” “我会要他的钱？”萧贤说：“混得再惨也不会到那地步。” “没文化真可怕。”罗蕾说：“钱上面又没写着他的名字，干嘛不要？你不知道赵勇华的那个公司是政府开的吗？就是撒钱过年。每个企业只要每年提出申请，就会轮到一回，谁也没想过还，这是政府福利。你怎么就不要呢？” “福利？”萧贤说：“还有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 “当然是福利，赵勇华又不是你朋友，如果是他自己的钱，他会给你？猪脑子。白白放过一次进账的机会。不然，你今年就可以关门去旅游了。” 萧贤说：“我这脑子还真算不过你们这些玩风投的，怎么都能找到花钱的理由，还能赚到钱，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钱。这世界真没天理了。怎么老实干活的人还赚不到钱呢？” 罗蕾和杨帆都笑了起来：“你这脑子肯定是想不到的。记住，跟谁都可以过不去，不要跟钱过不去。”罗蕾说：“我知道你有原则，但那是做人，不是做生意。你今后要自己创业，说不定就有风投找你，跟你提各种条件。只要不违法，就答应，弄到钱是第一位的事。” “他能学得来吗？”杨帆说：“最多小富即安了。还跟风投打交道？打死他也不会的。” “好了。”罗蕾说：“走，我请客，去庆贺一下我的计划初步实现。”说完，罗蕾拉着杨帆先走了出去。 在餐厅里，三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着。萧贤问：“你的什么宏伟计划？真能赚到白送我别墅的钱？”< 489 暗中观察 489 暗中观察 “当然了。”罗蕾说：“我把计划亮出来，再加上说服客服，半小时搞定。” “客户？什么客户？” 罗蕾迟疑了一下：“当然是我的老板了。我这次不以他的员工的身份跟他谈，而是以合作伙伴跟他谈。要说他的秉性不怎么样，但在生意上还是一把好手，竟然答应了我的条件。所以呀，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他慢慢去实施了。” “慢慢？”萧贤有些失望地说：“那要慢到什么时候？” “心急了吧？”罗蕾用手点着萧贤说：“放心，不会让你七老八十才去娶我们杨帆的，她比你还大一天吧？我能让我的姐妹老了再当你的新娘吗？到时你们俩绝对是青春年少，神仙眷侣。哈哈！” 三人半真半假地说笑着，气氛倒也融洽，但萧贤却觉得有些不安，总感觉到这事不那么简单，但这毕竟是私事，他也不好多问了。 小雅在办公室里翻看着资料，李副总推门走了进来，拉过椅子坐在她对面说：“回来一天了，总算把事情都处理了，要好好跟你谈谈。” 小雅望着他说：“谈什么？” “公事、私事一起谈。”李副总说：“先谈公事，你想没想过我们公司转型做地产？你看，总说地产要垮，但这几年过去了，还是没垮，苏俊青那小子还能捡一个便宜赚大钱，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我们有cbd，哪个银行都会排着队来给我们送钱的。” “做地产？也要盖房子吗？” “这个随便。不愿意盖就捡现成的。atm有管理商业楼盘的经验，我们是合作方，也学到了一些，就现学现卖，再找几个合伙人，说不定也能干成万达那样的企业了。” 看着李副总雄心勃勃的样子，小雅笑了：“还是得说你们男人心大，我们做外贸的转行做地产，那不要重新招人了？现在的人怎么办？” “继续做外贸呀。”李副总说：“多管齐下，多头发展。我们可以成立集团，下辖多个公司，分作不同的业务，独立核算。要是搞得好，我的有生之年就可以看到一艘超级航空母舰问世了，而你就是这艘大船的女船长。” “我可没这个野心。”小雅说：“我觉得现在这个样子就够可以了。小心行得万年船。跟atm合作搞cbd对于我来说已经是跨行了，再去做地产，我还真怕我有些力不从心。” “怕什么？地产的技术含金量最少，又是多个行业联合，只要你分头去找这些行业就可以了。我跟你说。连乾海木业这个做家具的都想做地产了，还是国际地产，你总不会比一个农民差吧？” “做商业不讲究文凭。”小雅说：“现在商家的大万不都没什么学历吗？” “不扯远了。”李副总说：“乾海木业的老板你又不是没见过，怎么都不如你吧？观念变了，人就变了。” 小雅说：“那好吧，我们找个时间把大家召集起来，看看大家的意见。我先声明，我可是反对的。” 李副总说：“行，大家到时各抒己见吧。现在，公事谈完了，要谈私事了。” “什么私事？你的还我的？” “当然是你的了。我能有什么私事？这次我到嘉义，不是跟你说了吗？碰到萧贤了。” 小雅一听是萧贤的事，把脸一板：“不要提他，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你看你，我还没说你就关门。还没关系？你的表情我看不出来？要没关系早就没关系了，还等到现在？” “你......” “我怎么了？”李副总说：“这是你，换别人我早不管了。我跟你说，我不是来劝你要跟他怎么样的。在嘉义，我站在萧贤的角度上，劝他别放弃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去问他。但现在站在你的角度上，我要劝你放弃。理由就不说了。我也知道你们俩现在是不在一起了，但看看你现在的状态，像个老总吗？所以，你既然已经决定了，为了公司，为了你自己，就要决断到底，不要回头。” 小雅低着头，没有说话。 “看，在犹豫吧？刚才的冲劲哪去了？我说呀，你老这么单着不行，真要断呀，赶紧找人把自己嫁了。” “你比我爹妈还啰嗦。”小雅不满地说：“他们都不管我，你还管上我了。” “我当然要管了。”李副总说：“我和你是公司创建元老，当初就是我、你还有苏俊青三人一起琢磨办公室的，当初我还想着你们俩是一对金童玉女，没想到你喜欢的不是他那样的人，现在已经反目成仇了，你也不能让苏俊青一个人过快活日子呀，不然，他总会跟你捣乱。所以呀，你要赶快找人，有了帮手，再对付他的捣乱，也轻松多了。” 小雅赌气地说：“我不找。” “不找还是忘不了萧贤，是不是？”李副总说：“萧贤人是不错，我还怪过他不辞而别，但看他为了你的事还跑那么老远去调查，这份情也属难得。但你们俩不能总靠这份情过日子吧？他有女朋友，要这么拖着，总有一天别人要打上公司的门来跟你吵。那时你觉得好看吗？你好歹也是名门大家，将军的女儿，跟人抢男朋友，说出去也不好听。再看看你，把公司的业务交给萧贤，本来就赚不了几个钱，你还绕个圈子，你都违背了商场大忌了。所以，无论是为公还是为私，你的事都必须尽快解决。” 小雅说：“你说的是有道理，但这种事处理起来，是需要时间的，我也要时间走出来。生意上的事，以后不会发生了。我不打算再去让萧贤做了。” 李副总不相信地笑了笑。 小雅说：“干嘛呀？还要我给你写保证书？” 李副总说：“作为男人，我要告诉你，真心想娶女强人的没几个，有也是没用的男人。萧贤是什么个性，你我都知道。他拿了你的合同，那也是没办法。但他越认真去为你办事，只会对你越排斥。所以，这部棋你开始就错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那我不知道。如果我是你，我会在他面前摆出没他就不行的样子，但你肯定做不出来。你们俩其实都是个性很强的人，在一起好不到哪去。可恨的苏俊青，要不是这小子坏事，估计你们现在也没什么。” 小雅说：“好了，你也给我出不了什么主意，就不要谈我的私事了。现在，我跟萧贤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你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公事上吧。” “我肯定是没问题。”李副总说：“但你可就难说了。我也不想多跟你谈这些事，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谈萧贤的事。我提醒你，你真是要死心塌地地爱他，那以后肯定麻烦不断。你要过的关是太多了，从商业的立场看，那是投入跟产出严重不成比例。你是个聪明人，不需要我多提醒吧？” “谢谢你。”小雅冲他做了个鬼脸：“比我爹妈还啰嗦。” 随着苏俊青楼市销售慢慢进入尾声，苏俊青也开始紧锣密鼓地进入了新的布局阶段。他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对罗蕾设计的计划进行修订、预演，一直到他觉得差不多了，才决定进行实施。 罗蕾一直关注着苏俊青的楼盘销售情况，看到只剩下不多的尾盘了，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快要到实施阶段了。虽然她对于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但毕竟是沙盘推演，真正在实际中会怎样？有没有什么意外？还是觉得心里没有底。她本想问问苏俊青，但又觉得这似乎会反映出自己的迫切心情，说不定会被苏俊青日后利用。所以，她决定暗中观察，不去惊动为好。< 490 意想不到 490 意想不到 在自己的这个计划中，罗蕾唯一有些担心的就是萧贤的反应会怎样？这个计划实施，无论成功与否，对成小雅的杀伤力都很大。好在杨帆已经说了，萧贤和成小雅之间的事情已经解决，而成小雅除了财富缩水之外，也没什么别的损失。想到这些，罗蕾才有些释然。 苏俊青在别墅里招待赵勇华，他还特地让小敏、小兰俩姐妹来作陪。看着赵勇华有些闷闷不乐，苏俊青知道他的心思还在杨帆那。他劝慰道：“师兄，不要那么想不开，等着，要不了几天，我会在这里掀起一番风雨，到时，你的机会就来了。” “你又有了计划了？有用吗？给你增添财富才是真的，我这事，难！” “哈哈！”苏俊青笑了：“难什么？不就是第一炮没打响吗？不要紧，我们再来。这一次，我对成小雅直接下手，她陷入了焦头烂额的境地，肯定得找人帮。找谁？她不是也喜欢那小子吗？如果那小子够有种，也肯定会去帮她。这个时候，你再带着你的心上人去堵，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赵勇华仔细地品着苏俊青的话：“恩，这还真是个法子。百闻不如一见！哎，小苏，你准备什么时候实行你的计划？” “已经预备好了。”苏俊青说：“这次计划牵扯的地理范围太大，我再想找一个什么人才能显得说话有分量。” “到什么地方？” “嘉义。”苏俊青说：“要跟嘉义市政府的人说上话，最好直接把举报信递上去。” “举报信？你要举报嘉义市政府的人干嘛？” “不是市政府的人。”苏俊青说：“我怎么会跟政府的人过不去。是嘉义一位农民企业家在银行里借了大笔贷款，名义上是扩大生产经营，其实是搞投机生意。这是典型的骗贷行为，如果让政府出面查，就是一场大的金融地震。顺着这个案子，就会牵扯到成小雅的公司，那时，我再在这里出动，她就四面楚歌了。这次，我不但要让她出丑，还要拿下她的cbd，为我们进军商业地产打下基础，还能顺便解决你我的仇人。” 赵勇华说：“这么好的机会，你还等什么？” “找不到合适的人呀。你想，一个农民企业家能从银行借到这么多钱，肯定有背景，这件事如果让嘉义市区查，要么不了了之，要么大事化小，如果想搅动这一池水，就必须从高层下手才行。” 赵勇华点头：“我到有一个法子。” “说说看。”苏俊青有些急切地说。 “现在我们市有中央巡查组在巡视，组里面有负责金融的人，你把材料给我，我交给他们，如果是大案，他们肯定重视。” 苏俊青一拍手：“是呀，这真是个好机会。” 赵勇华说：“金额有多大？一个农民企业家能弄到多少钱？要是几十万，巡视组就会笑话我小题大做了。” “几十万？”苏俊青说：“我给重要员工发奖金都是五十万起步，我会为几十万动脑筋吗？几十万能打垮成小雅？师兄，是几个亿？嘉义那地方出几个亿的金融案子，你觉得回是小事吗？” 赵勇华一拍大腿：“那就成了。我来办。” 苏俊青说：“既然第一炮打响了，我就可以安排第二个步骤了，出动络水军来造势，引起各方关注，那是不重视也得重视了。” 苏俊青说完，起身走进自己的书房，没多久，就从里面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了赵勇华。 赵勇华刚要打开看，苏俊青伸手摁住了：“不要看。” “怎么了？”赵勇华不解地问。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个计划在嘉义引爆只是个幌子，重要的是回来，到那时，如果有人知道你对这个案子知根知底，你再说话就带有偏见了，或许，我会失去最重要的棋子。你就跟巡视组说这是你在进行产业孵化时有人告诉你的金融骗钱案例，希望你在本市也能这么搞，被你拒绝了。这些资料不是以举报信的形式写的，而是故意以小道消息和对企业调查的形式推断出来的，但所有信息都是真实的，包括嘉义财政局对企业的拨款以及银行贷款信息。如果巡视组重视，去嘉义开发区一看企业的情况，就知道贷款有问题了。那么，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赵勇华恍然大悟：“有创意，那我就交给巡视组的人就可以了。” 苏俊青为赵勇华的杯子里倒满酒：“来，师兄，为了我们的大业，干一杯。” 萧贤正在店里忙乎着，突然，李煜浩走了进来。李煜浩是第一次来萧贤的店里，他的出现，让萧贤很是惊诧：“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李煜浩笑了：“你以为你的店很隐蔽吗？是菲儿告诉我的。” 萧贤恍然：“来，坐吧，怎么想到来我这？” 李煜浩打量了一下店铺：“我还想问你，怎么放着好好的大公司的经理不干，却来打理这么个小店。看你卖的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特别的创意。如果不是养家糊口，那就是浪费生命了。学不到什么东西的。” 萧贤说：“那是不能跟你这留美的人比，但我觉得愉快、心安，就足够了。” “在小雅那就不愉快、心安了？”李煜浩说：“那天你跪在她面前，就是为求心安？” 萧贤见他提出这个问题，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你怎么想问这个？” “我当然要知道了。”李煜浩严肃地说：“为了小雅，我已经放弃了美国国籍，在我要追求她的路上，我已经没什么可放弃的了，也就是说再没资本了。难道我不应该知道吗？” 萧贤点头：“那好，我就告诉你吧。” 萧贤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以及那天去找小雅的原因说了一遍：“就是这样，现在你都知道了，还有信心去追她吗？” 李煜浩沉默了一会：“我也说不清。” 萧贤说：“看来，你和她之间还缺少一种折磨。有了折磨就容易走进了。” 李煜浩说：“难道你的爱情都是设计的？那还有什么意思？” “不是设计，是机遇。我和她已经说明了，不会有将来了，她会有一段空窗期，感情上的空窗期，这就是你的机会来了。多接近她，让她感受到你的温暖，不就成了？” 李煜浩说：“你比我了解她，应该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人吧？或许，她就喜欢你这样有活力的，带给她的是不一样的感受。比如自由、随意挥洒。而跟我在一起，就感到拘束了。” 萧贤说：“你来我这是诉苦了？自己改变呀。” “怎么改变？”李煜浩说：“人的本性是难以改变的，真的变了，就不是我了。” “那你要怎样？” “请你回去。”李煜浩平静而坚毅地说。 萧贤有些吃惊地望着他。 李煜浩说：“不要瞎猜，不是小雅让我来请你回去的，是我的想法。自从那天以后，我看小雅虽然每天看起来很正常，但内心还是很痛苦的。虽然我在美国生活了多年，但内心还是没有改变一个中国人在感情上的思维。我知道她做不到潇洒地把你忘掉。所以，我觉得逃避不是办法，或许你大方地站在她面前，让她看见你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她才能接受现实。我也喜欢公平地竞争，不喜欢靠你的逃避来赢得这场爱情长跑。如何？接受我的建议吗？”< 491 幸福的延迟 491 幸福的延迟 萧贤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被美国人洗脑了吧？我回去站在她面前？我要能站早就站了，还用得着这样吗？馊主意。” 李煜浩说：“可你这样，目的达到了吗？你是没有痛苦了，可小雅呢？每天都在受痛苦折磨，你就忍心？” “这不就需要你了吗？”萧贤说：“你书读得多，难道追女孩的书就不读吗？自己上去安慰她。这个时候的安慰是最有用了。我就是这么糊涂地闯进了她的生活的。” 李煜浩说：“人在高兴的时候才能接受新事物，懂吗？现在她在伤神，她是个自主性很强的人，不会把自己软弱的一面让人看，只会拒绝一切同情的......-” 萧贤叹了口气：“我难道不知道吗？如果只牵扯我和你，那我可以回去。可这里面牵扯的人太多了，引发的不是三国争霸，而是一场混战。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解决这个矛盾。真要痛苦，那也没办法了，或许这样能让她恨我，那就算达到目的了。” 李煜浩知道自己无法说服萧贤，只好不谈这个问题了：“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你，小雅有个敌人是怎么回事？我刚过来时，看见创融地产已经挂出了只有尾盘的横幅了。” 萧贤不以为意地说：“挂就让他挂吧，他也只能闷声发财了，奈何不了小雅的。” “是吗？” 于是，萧贤又把苏俊青的事说了一遍，也提到了在嘉义发生的、值得苏俊青关注的事。 李煜浩说：“你觉得苏俊青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最后收获了一个地产项目就完事了？” “不完事还想怎么样？让他捡到一笔就算是够幸运的了。他还想怎么样？” “那不是捡到的。”李煜浩说：“这是一个成功的风投案例，利用抵押获取利益，全世界通行，但真正能得手的没有多少。可以说，苏俊青是一个商业高手。如果他对小雅还不死心，那他的阴谋应该还没停止。” 萧贤说：“没停止又能怎么样？到嘉义去把乾海木业的贷款买下来？那也不实际呀？这不等于把刚赚到的钱往水里扔吗？换我都不会这么做，更何况是他？所以呀，不用考虑他了。你就安心琢磨怎么去追小雅吧。” 李煜浩依然皱着眉，觉得问题不那么简单。 从萧贤那里出来后，李煜浩开着车，特地再次转到创融地产。他在路口停下车，在车里望着创融地产挂出的横幅，再打量了一下创融地产前厅正在为开业而忙碌的景象，觉得这个苏俊青或许正的会为小雅带来麻烦。 李煜浩回到公司，走进了小雅的办公室，小雅抬起头，看见是李煜浩，不由得一愣。虽然双方是合作方，但李煜浩的主要业务是管理cbd，进自己的办公室并不是常有的事，尤其在两人之间还有一层很尴尬的关系。现在见他有些急匆匆的样子，感觉他可能会有什么事要和自己谈。小雅在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谈感情的事，自己现在已经够烦的了，不想在为这件事操心。 李煜浩在小雅对面坐下：“我刚才去见了萧贤。” 小雅眉头一皱，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你见他干嘛？”小雅语气冷淡地问。 李煜浩说：“你别这样板着脸，那天发生的事我不是看见了吗？这几天你虽然表面如无其事，但我知道你在想着什么。所以，我才去劝他回来。” 小雅问：“那结果呢？” 李煜浩摊了摊手：“你们两个都很倔，或许，这倒可以解释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吧。” 小雅差点憋不住笑了，但心里也觉得有些受用。她咳嗽了一声：“算了，这次我不怪你，下次不要自作主张了。” “你不希望他回来？” “工作时间不要谈私人问题。”小雅不愿意在他面前谈和萧贤有关的事。 李煜浩只好说下一个问题：“我还去看了创融地产，他的楼盘已经到了尾声了。” 小雅奇怪地望着李煜浩：“你关心的事倒是挺多的。到了尾声怎么了？要我们去祝贺他吗？” 李煜浩说：“你就没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创融的老板对你有私仇，你也知道他要对付你，现在，从资本的角度看，他已经有了和你抗衡的本钱了，楼盘又销售完了，他无论是时间还是资本，都能腾出手来对付你了。” 小雅说：“那你觉得他会如何对付我？” “这个还不清楚。”李煜浩说：“我只觉得他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不会就这么算了。难道他只想恐吓你吗？” “或许不是，但他也只能这样了。”小雅自信地说：“我不是南星集团的老板，有那么大的野心，我甚至连地产都不想涉入，cbd的经营是你们美方在打点，他要对抗，最后只会是和atm对抗，我至多只能算是一个敲边鼓的。他能把我怎么样？我是不会被他拖进战场的。” 李煜浩觉得小雅的分析也对。 下午，李煜浩来到了苏俊青的公司。 苏俊青的创融公司在cbd大楼里很不起眼的位置，隔壁就是卫生间。李煜浩虽然上次来过，但并没有在意。现在再一看，也觉得有些奇怪，哪一个搞风投的会选择这么一个位置呢？ 李煜浩在美国待过很长一段时间，知道搞风投的人都会刻意地显示和夸大自己的实力，尤其在办公地点，更是会进行装修，好让来找投资的人从第一印象就感到信服。现在，看苏俊青选了这么个地方办公，他觉得这和风投有点不沾边。 李煜浩走到前台，礼貌对前台接待员工说：“请问苏总在吗？我想见他。” 前台接待员工当然知道李煜浩是谁了，连忙邀请他坐下，然后赶忙走进李煜浩的办公室去通报。 苏俊青听说是李煜浩来了，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连忙迎了出去。他一出门就伸出了手：“欢迎，李总，这边请。” 李煜浩跟着他来到办公室，苏俊青一边为他倒水，一边问：“李总，有什么指教吗？” 李煜浩说：“谈不上指教，我是来看看你还有什么需要吗？毕竟，上次由于我们管理疏忽，给你的公司的信誉带来了损害，希望你的生意不会受到影响。” “惭愧了！”苏俊青说：“完全是我的问题，影响了你，你却来向我道歉，让我有些无地自容了，也让我看到了你们管理的先进。希望我今后能有机会和你们公司进行合作。” “合作？”李煜浩有些警觉了：“我们在中国一般不会进行风投业务。” “那没关系。”李煜浩说：“你们不改业务，我可以改呀。我这不还刚刚买楼吗？这也不是风投的范围呀。” 萧贤和罗蕾在店铺里忙乎着。罗蕾很喜欢这样简单而有些忙碌的生活，虽然这远不是自己读书时代的追求，但有时命运就是那么奇怪，兜了一圈却发现，自己想干的事往往不是自己小时候的理想。如果人生真的未卜先知，那将会省去多少麻烦，节省多少时间，而幸福又能延长很多了。 罗蕾敲了几下键盘，对萧贤说：“你小心了，我爹妈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再带你回家。” “你怎么说？”萧贤一边往货架上放东西，一边问。 罗蕾说：“还能怎么说？随口敷衍呗。你有什么好主意？” 萧贤摇摇头。 罗蕾故意大声说：“哎，你认真点好吗？好歹这事你有责任的。”< 492 放松一下 492 放松一下 萧贤说：“我能负什么责任？我是帮忙，又是当你的男朋友，不是当老公。” 罗蕾笑着那了件小饰物向萧贤扔去：“看把你吓的。” “能不吓吗？”萧贤说：“刚处理完和小雅的事，又添上你，我没问题都是有问题了。哎，你真的应该快点找个男朋友带回去过年了。” 罗蕾说：“我的事你先别管。你刚才说处理完了和小雅的事，怎么处理的？她以后就跟你无关了？” “当然无关了。”萧贤说：“有关我就麻烦了。” “那她呢？答应了？” 萧贤怅然地望望外面：“不答应又能怎样？” “看你这样好像还舍不得似的，想脚踩两只船？告诉你，趁早死了这心，不然我替杨帆灭了你。” “谁脚踩两只船？”萧贤抱屈说：“一只船我都?驾驭不了，还两只船？不想活了。” 罗蕾笑了：“那她没再找你了？” “没有！”萧贤说：“希望时间能让她淡忘吧。” 两人正说着，突然悬挂的电视播出了一个新闻，讲的是嘉义金融骗贷案被侦破，主犯乾海木业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孙振海已经被逮捕归案，案件将进一步进行审理。罗蕾一听，就明白苏俊青已经采取行动，并且开始奏效了。她马上注意地看着，神情非常专注。 萧贤猛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明明是借贷，怎么成了骗贷呢？于是，他也坐了下来，开始专注地看着新闻。 新闻很长，详细介绍了这起涉及金额达6亿的大案，并指出涉及到多名国家公务人员，是一件必须严查、严惩的大案，全力追回国家损失。 当新闻播完时，罗蕾望着萧贤说：“当初你不是说要投资国际地产吗？怎么解释？是这个农民企业家骗了你吗？” 萧贤摸了摸自己的头：“我怎么知道他是说假话。骗贷？这落差也太大了吧？” 罗蕾笑了起来：“落差？你以为一个农民就不会骗贷了吗？看看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倒是落伍了。” 萧贤看着罗蕾：“我怎么觉得这事跟你好像有关系。” 罗蕾说：“别瞎说呀，我只是搞调查的，又不和政府、纪委发生联系。再说，我也不是嘉义人，我能跟这事有什么关系？他把嘉义所有银行的钱都骗了，也影响不到我，我干嘛要做这种事？” 萧贤觉得有道理：“哎，你刚才听什么责任人的时候，听没听见有那个副总宋德铭？” “怎么会有他呢？”罗蕾说：“他是**，再加上借贷责任人是孙振海，怎么也轮不到他受罚。” 萧贤想到孙振海跟他说的主使人都是宋德铭，现在由孙振海去背黑锅，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罗蕾倒没有心思去考虑他的问题，她现在就想知道苏俊青下一步该如何行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罗蕾连忙接听，电话是苏俊青打来的：“看到新闻了吗？” 罗蕾连忙走到角落旁，低声地回答：“已经看到了。” “手笔大吧？”苏俊青的声音里透着得意：“如你预想的那样吗？” “超过我的预期。”罗蕾说：“那你下一步如何进行呢？” “很简单，通过络传播，把这股水引到成小雅那，只要等政府方面一登门，不管她是不是清白，我都可以上门和atm公司在省城的代表进行谈判了。你觉得呢？” 罗蕾觉得他的想法的确不错，络没有限制，只要有一点消息被政府注意到，就可以让成小雅解释半天了。她看了看还在看电视的萧贤，觉得不能在这里谈，就跟苏俊青说回去再谈，然后挂了电话。 罗蕾走到萧贤跟前说：“我有事，先走了。”说完，拿起自己的包，急匆匆地走了。 萧贤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又扭头去看电视，越看越觉得狐疑。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李副总的电话。 李副总正在和小雅商谈公司的事，一看是萧贤打来的电话，他抬头望了望小雅：“萧贤打来的。” 小雅一愣，眼神离开就变了，她做了个扩音的手势，李副总会意，按下了免提。 萧贤说：“老李，你看了新闻吗？” 李副总说：“我忙得团团转，看什么新闻？” 萧贤急切地说：“乾海出事了，老板孙振海被抓了。” 李副总和小雅一听，也愣了，小雅连忙点击电脑，开始搜索新闻。李副总继续问：“是为什么？” 萧贤说：“骗贷。他贷那么多钱不是为了炒什么国际地产，是骗，这罪名可大了。” 李副总也觉得严重，但又觉得这事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想着萧贤为什么关心这件事：“你觉得这事有什么需要关注的吗？” “说不准。”萧贤想到刚才罗蕾的神情：“我担心会牵扯到小......牵扯到你们公司。” 小雅一听，心里徒然升起一股暖流，她用弯曲的食指摸了摸鼻子，又轻轻地甩了甩头发，不再看电脑，而是看着桌子上的手机。 李副总把小雅的动向都看在眼里，然说：“不用担心，我们公司跟乾海没多大的关系，设备租赁也基本上都收回了，剩下的几个钱，不要也没什么，乾海要是破产，我们也损失不了什么。设备能拖回来最好，拖不回来就让乾海拍卖还银行的钱吧，也算我们合作了一场。” 萧贤松了口气：“这样最好了。我挂了。” 李副总摁下挂机键，看着小雅，小雅也望着他：“你看我干嘛？他又没跟我打电话。” 李副总指着电话说：“跟你打还是萧贤吗？他这是让我提醒你。看，他在危急时刻还是想着你。看来，你们俩呀，一时断不了。” 小雅听了，心里甜丝丝的，她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说：“既然他在担心，那我们就在查查，看会不会牵扯到我们吧。” “不用查。”李副总说：“我们相隔那么远，只是生意合作关系，就是拉郎配也拉不到我们身上。萧贤的心情可以理解，毕竟他对业务不熟。” 两人又谈了些别的话，李副总才离开。 小雅拿起电话，立刻给萧贤发了一条短信。 正在上进行搜索的萧贤听到短信的提示音，打开一看，是小雅发来的：“看你还说忘了我！”然后就是一连串的欣喜的图像。 萧贤看了一会，连忙删除了短信，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被杨帆发现。 罗蕾感到苏俊青的办公室，见他正在上浏览着新闻，看见罗蕾进来，苏俊青把屏幕推给她看：“这条评论如何？有劲吧？” 罗蕾看了他写的评论一眼：“恩，现在还别急着往成小雅身上扯，手里的东西要一点点放出来，这样关注力度才会高。” 苏俊青说：“我当然知道了。还要告诉你，昨天我见到cbd美方的代表李总裁了。” “见他？干嘛？” “不是我见他，是他主动来见我的。我估计不是成小雅让他来的，是他自己来的。他问了我和成小雅之间的恩怨，我说都是过去的事了。虽然我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但现在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要干什么。但他问了我楼盘销售的情况，还问我有了这笔收入今后要干什么？” “你说了吗？” 苏俊青说：“我给了他一点暗示。这样，过些日子我找他谈判时，他就不会觉得突然了。” 罗蕾沉思着，在权衡着利弊。 苏俊青关掉电脑，笑着站起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值得庆贺。如何？有没有兴趣晚上去放松一下？”< 493 规规矩矩 493 规规矩矩 罗蕾一愣，马上说：“不了，我有早睡早起的习惯，还是回家休息吧。” 说完，罗蕾拿起包就走了出去。 苏俊青盯着她的背影看着，不禁有些想入非非了。 在苏俊青眼里，罗蕾就仿佛是一个冷美人，跟自己谈话，永远都是公事公办的样子，自己有时想跟她开点玩笑，但她都没有什么反应。倒是范姐跟他说过罗蕾似乎很反感他的生活方式，这倒使得他有些明白。但自从跟夜总会的那对年轻的姊妹花搭在了一起，苏俊青对知性美女罗蕾的兴趣倒是一天天增加。总想着是不是找个机会让她能多了解一下自己的生活，也能偶尔放纵一下。 罗蕾离开cbd大楼，走进不远处的一个小酒吧，要了饮料，然后坐在那里，开心地品尝着。想到自己设计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得到一大笔分成。有了这笔钱，自己就可以回到杭州，和父母开心地过日子了。想到父亲的病，罗蕾不禁又些伤感，觉得成功来得太晚了，要不然，就可以让父亲多开心一些日子了。 罗蕾正想着，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从沉思中惊醒，一看，是杨帆：“嗨，你怎么来了？没去萧贤那？” “我从教委那过来，想买东西，看见你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 “不一个人喝跟谁喝？不像你，有人陪呀。来，我请你。” 罗蕾又叫了一份饮料放在杨帆面前。杨帆看着她的神情就像是有喜事的样子：“怎么？发财了？看你连眼角都笑开了。” “别说我有鱼尾纹呀。”罗蕾忙抬手去掩饰：“是不是被你看到了？” “谁看你那？是看到你的笑脸了。” 罗蕾笑着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你感觉还不错，是有喜事，发财计划已经启动了。” “是吗？”杨帆说：“真的假的？” “那还能有假？”罗蕾说：“都上央视新闻了，这一开始，可就不容易刹车了，离我的构想是越来越近了。等来到我们这，那就**不离十了。到时，你们就可以去看别墅了。” “去，还真的送别墅呀。” “当然送了，你以为我说笑呢？”罗蕾说：“别的可以开玩笑，这可不是。我呀，要让你们永远记住我这个朋友。哎，千万别跟萧贤说，他要知道是用成小雅的钱买的别墅，肯定不会去住。” 杨帆笑着说：“看你说的跟真事似的，好，我不说，保密！永远拦在肚子里。” …… 苏俊青和赵勇华以及小敏小兰姐妹俩在夜总会的包厢里，苏俊青看着杯子里的饮料，有些抑制不住兴奋：“师兄，你还真行，这才几天就把这事搞定了。” “那当然，我是直接递给巡视组长的，跟他说了个大概，他是非常重视，当天带着人就回去汇报了。据说，中央高层对这事也是非常重视。” 苏俊青说：“重视起来就好，这样嘉义那边就压力大了，会全力去追回贷款，哪怕有一点线索，也会紧查不放的。这样，就轮到我上场了。” 赵勇华此时对苏俊青如何搞到钱不感兴趣，最感兴趣的是如何把萧贤逼到和小雅搞在一起，然后自己带着杨帆去捉拿：“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在这本动手？” “不用急！”苏俊青说：“事情要一步步来，不能让别人看出是我在下套。” “还要等？”赵勇华的脸色变了。 “等不了多久。”苏俊青安慰说：“也就是半个月的事，这叫水到渠成。” 等到赵勇华去卫生间时，小兰问：“青哥，勇哥的心上人是什么样的？让他如此魂不守舍的。” “是个老师而已。”苏俊青说：“他是个情种，喜欢了就放不下。” 小敏说：“那他的心上人很漂亮吗？” “跟你们俩比，那是不如了。”苏俊青看着小敏，突然想起了一个主意，他拉过小敏，附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小敏边听边点头。 等到赵勇华回到包厢时，苏俊青和小兰已经不在包房里了，只剩下小敏。 赵勇华奇怪地问：“人呢？” “去办事了。”小敏乖巧地走过来，拉着赵勇华的手，让他坐下：“勇哥，来，我帮你摩按一下。” “不用，不到七老八十，按什么摩？”赵勇华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小敏笑着拿过约瓶，从里面倒出一粒飘约，对赵勇华说：“勇哥，要吃一粒吗？” 赵勇华尝过飘约的滋味，现在正心烦，自然要吃了。他从小敏手里接过飘约，放进了嘴里。小敏扶着他的手臂，在他耳边轻轻地哼着歌。 当赵勇华觉得约力在发生作用时，就仿佛听到耳边有关轻微的声音在喊：“勇哥，我是杨帆，我爱你。抱着我！” 赵勇华别的听不太清楚，但杨帆这两个字却听得非常明白。他扭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仿佛看见杨帆就站在自己面前，赵勇华眨了眨眼，想看个清楚，但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他伸出手去抓，嘴里还喃喃的问道：“是你吗？” “是我，勇哥，你在想着我吗？” “我......我当然在想着你，每天都在想着你。” 赵勇华猛地把让你抱在了怀里：“杨帆，别离开我，答应我，跟我在一起，我会给你幸福的，我肯定比那姓陆的小子强。你信吗？” 赵勇华怀里被抱着的是小敏，她见苏俊青的计策成功，也很高兴，她附在赵勇华的耳边说：“勇哥，我相信你，我也爱你，我答应不离开你。” “真的？你不骗我？”赵勇华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开始摇晃着脑袋，想清醒一下。 小敏连忙扶住他的脑袋，不让他摇晃：“勇哥，不要这样。难道你不信我吗？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小敏说着，把嘴堵住了赵勇华的嘴...... …… 萧贤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早晨起来感觉有些头昏，在冷水里加了冰块，倒在脸上在觉得清醒了一些。他坐在椅子上，想了想，知道自己依然在为乾海木业骗贷的事情伤脑筋。萧贤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件看上去很明白的商业借款，怎么就成了骗贷呢？孙振海那样一个规规矩矩做生意的人，即使把钱从银行里贷了出来，再换回去不就可以了吗？难道钱已经不在了？想着孙振海已经被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很明显了。 萧贤拿着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然后开始漱洗。一切忙完之后，才和父母打了个招呼，拿着自己的东西出门。他走到马路边，杨帆已经开着车，在那里等着了。 杨帆见他有些疲惫，关心地问：“怎么了？熬夜了？” “没有，只是没睡好，有些心神不定。” “有什么事让你心神不定的？” 萧贤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但还是说了：“昨天看了电视新闻，在嘉义发生了一起骗贷大案。” “嘉义？”杨帆开着车，奇怪地说：“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亲戚在那？” 萧贤看了杨帆一眼，想看看她是不是假装糊涂：“发生骗贷案的企业......跟小雅的企业有些业务关系，所以......” 杨帆横了他一眼：“就知道你会为这伤神。那又怎么样？小雅要是牵连进去了，你也帮不了她呀。” 萧贤说：“牵连到不至于，但这个时候苏俊青的楼盘也销售到了尾声，我觉得这两件事发生在一起，是不是太......太巧合了？如果这事跟他有关系，那......就可能是阴谋了。尤其是罗蕾在他那，而罗蕾对骗贷的企业知根知底......”萧贤摇了摇头，真不希望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杨帆有些不满地摇摇头，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494 觉得不对 494 觉得不对 萧贤到了自己的店铺，稍微收拾了一下，就打开电视，想看看有什么后续新闻没有，但失望的是没有继续进行播报。他又打开电脑，在上进行浏览，也没有找到什么相关的、值得重视的新闻。 萧贤坐在那里，又拨通了李副总的电话。李副总刚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一看是萧贤打的电话，他连忙拿着电话，走进了隔壁小雅的办公室。小雅见李副总捧着正在鸣叫的手机进来，觉得奇怪，刚要问他怎么了。李副总摆摆手，让她不要做声，然后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摁下了免提。 萧贤的声音从耳机里清晰地传了出来，连刚刚进来的李煜浩也听到了，他轻轻地站在那里，注意地听着。 萧贤在电话里问：“李总，你跟孙振海的家人联系过吗？” 李副总看了小雅一眼，见她专注地盯着手机：“联系不上。所有我知道的亲戚的电话，全都转到服务台。这情有可原，或许是办案需要，不让他们与外界联系。” 萧贤说：“没那么简单！你没注意吗？新闻里没提宋德铭，如果他都可以不抓，那有什么理由现在孙振海家人的自由？何况，孙振海跟你我说得很清楚，他的儿子、女儿都不可能继承他的产业，那么，他贷款的事肯定与加入无关了。” 李副总觉得说的有理，但还是不明白萧贤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关心。 萧贤说：“苏俊青的楼盘销售进入了尾声，就发生了这件事，我担心这件事有他的影子。” “他？”李副总说：“他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萧贤说：“他派了他的人到嘉义调查过乾海木业借贷的事，如果他掌握的信息足够多，那真说不定他在实施对小雅不利的计划了。李总，我想我和你还是尽快到嘉义去一趟，近距离了解一下这件事为好，最好找到孙振海的家人。你觉得呢？” 李副总看着小雅，小雅连忙点头。 李副总说：“好吧。我马上让人订票，然后通知你，你也做好准备吧。” 李副总拿起电话放进口袋里，小雅则带着满腔的欣喜坐了下来，刚要说话，看见了在门口的李煜浩：“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煜浩慢慢走过来说：“我也是来想和你说说那个苏俊青的事的。” “他怎么了？” “我昨天去见过他，和他谈了一次，虽然没有谈出什么名堂，但还是得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 “什么信息？”李副总关切地问。 李煜浩说：“他似乎很自信，还说可能以后会有机会和atm合作，成为我的同事。” 小雅和李副总互相看了一眼，隐隐约约觉得萧贤的关注是对的。 李煜浩看着两人的表情，也知道可能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刚才你们和萧贤说什么新闻，还有人被抓，这和苏俊青以及你们有关系吗？” 小雅说：“这也是我们想弄明白的。我们知道苏俊青想对付我们，但却不知道他要用什么方法，从哪里下手。昨天新闻里播了，在嘉义发生了一起骗贷大案，案发的企业乾海木业跟我的公司有业务关系，我们在海外销售的仿古家具，就是这家公司提供的。” 李煜浩点点头：“外贸上的业务，金额大吗？” 李副总说：“不大，买乾海公司的货不止我们一家，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利害关系，我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苏俊青会有什么能耐从这里找到打击我们的因素。” 李煜浩说：“也许你们是多虑了。” 小雅说：“但愿吧。这个苏俊青，看来他不出一口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尽快把这事了结，不然，我们在江浙一带有那么多的企业有业务关系，以后一有个风吹草动，我们还活不火了。” 李煜浩离开后，李副总望着小雅说：“知道我为什么要来你这接萧贤的电话吗？” 小雅拿起一个本子，在桌上轻轻地拍着，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却笑意盈盈。 李副总说：“看你得意的样子，是不是觉得萧贤心里还有你？” “当然！”小雅说：“这个公司也有你的份吧？你都没想到，他都想到了，说明了什么？以后别再劝我跟他分开了，不然我就跟你翻脸，我们拆伙。” “行，你狠！”看着小雅那似嗔还怒的可爱样子，李副总彻底投降了：“我以后就当月老，撮合你们，可以了吧？” 小雅满意地哼了一声，坐下来说：“你们到嘉义，能找到孙振海的家人吗？如果找不到，就看看能不能见见孙振海，要弄清他是否接触过苏俊青的人。如果没有，那就是我们多虑了。” “如果有呢？”李副总担心地问。 小雅没有说话，也陷入了沉思。 萧贤背着包，在火车站口等着李副总。他这次出来，只跟家人说了声有事，就急匆匆地走了。他站在火车站门口，不安地走动着，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 好容易看到了李副总拿着小包，一边张望一边走过来，看见萧贤，他抬手打招呼，然后小跑着过来，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走进了车站。 在车上坐好，萧贤才稍稍松了口气。李副总说：“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让我丢下一大摊子事，陪着你去嘉义让在押犯的家属，你真的认为这里面会有什么阴谋？” “有些说不准，但我感觉非常不好。如果......-如果我没有遇见她，可能我不会这么担心。” “遇见谁？” “苏俊青手下一位负责调查的职员，我和她比较熟。上次我本来是到义乌去的，就是在火车上碰到了她，才跟着去嘉义的。也就是说，苏俊青也注意到了乾海木业公司的事。” “他注意了又怎么样？以前他是公司的主要负责人，和乾海公司也打过交道，或许只是关心。”李副总知道这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萧贤说：“关键不在这里。我得到过那位调查员写的有关乾海木业公司贷款调查的报告。” 李副总说：“真的？你怎么得到的？” “还能怎么得到？流进宾馆的房间呗。报告的内容倒没什么，无非是借钱过多，从经营上看不划算等等。” 李副总松了口气：“要是这些，那我们这趟多半是白跑了。” 萧贤有些懊恼地说：“问题不在这，我—我把我们和孙振海谈话的内容都告诉这位调查员了，说孙振海不想搞实业了，想搞投机赚大钱。” 李副总恍然：“这么说，苏俊青早就知道孙振海是在骗贷了。” “对！他早就知道，但他没有去说，而是等到他销售完了楼盘之后，这事才暴露了。如果真是他搞的鬼，那......麻烦就大了。” 李副总说：“是很蹊跷。但也说明不了什么，你还有什么觉得不对的？” 萧贤说：“有些事是越想越可怕。我在嘉义和苏俊青的调查员谈起这件事，她对我的判断没有反驳，而在以前，她是从来都瞧不起我在金融、资本上的判断的，尤其在收购南星集团这件事上，我的判断可以说是一塌糊涂，而她却在事情发生前，就暗示过我好多次，但这次就太奇怪了，她只听我说，还说我很聪明，你不觉得奇怪吗？” “那是她想从你这里知道得更多。”李副总说：“如果点出了问题的要害，你就不会说了。” 萧贤说：“对，可惜当时我没明白，还在那里嘲笑苏俊青。前几天，她还跟我说她要发财了，准备送我一幢别墅当结婚礼物。”< 495 引起注意 495 引起注意 “这么大手笔？”李副总说：“不是开玩笑吧？” “开不开玩笑不知道。”萧贤说：“但她是和我一起看的乾海木业骗贷的新闻，然后就接了个电话急匆匆地走了。现在，把这一切都联系起来，再加上苏俊青在里面，我自然是无法心安了。” 李副总连忙拿出了电话，给小雅打电话：“小雅，事情或许真的不妙。” 小雅听完李副总的电话，依然很镇静：“既然你们已经出发了，那就到嘉义好好查查吧。路上小心。” 李副总放下电话，沉思了一下才说：“你和这位苏俊青的调查员是什么关系？她到底是哪头的？” 萧贤说：“算是好朋友吧。她来这里时，我们才认识。她来公司找过小雅，准备做一个商业调查，是我接待的她，后来又见过几次，就成了朋友。我发现她是苏俊青的职员时，还和她翻了脸，后来又解除了误会。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粗心地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她了。” “算了，不要自责了。”李副总说：“算你小子还有良心，发现事情不对就通知我，不然，真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不绕你。” “别说你了，我都不会原谅自己。”萧贤说：“要这事真和苏俊青有关，那么可以肯定他就像对南星那样，也布好了局，就等小雅一步一步走进去了。” 李副总想到李煜浩说的跟苏俊青谈话的事，连忙也跟萧贤说了。 “真的？”萧贤吃惊地问：“那我们的担心就不是多虑了。” 李副总点点头：“希望我们这次去嘉义能查出点什么。” 萧贤皱着眉，想着苏俊青的话，觉得危险正在逼近。 小雅接到李副总打来的电话后，既不慌，更不怕，相反，对萧贤的第一反应却很高兴，表面上看，萧贤那次非常决然地表示不再和自己有任何联系了，但他的内心依然没有忘记自己，一旦自己有什么危险，他就会挺身而出。自己当初和人说的与他在一起才有安全感，看来这个预感是对的。或许，这就是爱情。自己已经找到了，为什么要放弃呢？想到这里，小雅还有些要感谢苏俊青了，要没有他这么捣乱，自己还真的无法把握萧贤对自己的心了。想到这里，小雅的脸上浮现出甜甜的笑意。她决定就要通过这件事，能争取和萧贤真正地在一起。 杨帆下午看到萧贤的店铺门锁了，觉得奇怪，她拿起电话拨打萧贤的电话。 萧贤在火车上接了电话，也不知道如何跟杨帆说，只好含糊地说自己有急事，回来再跟她详细说明。 杨帆从声音背景上听得出来萧贤是在火车上，她想不明白这个时候萧贤会到哪去。她正想着，罗蕾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拍着她的肩膀问：“想什么呢？” 杨帆一看是罗蕾，有些无语地指了指锁着的门。 “萧贤呢？” 杨帆说：“不知道，刚才跟他打电话，是在火车上。他没跟我说要出去呀。早晨还是我把他送来的。” 罗蕾眼睛转了一下，已经猜到了几分：“行了，他不会出什么事的，走吧，我们去吃一顿。” 说完，罗蕾拉着她就走。 在火车的餐厅里，萧贤也有着心事，毕竟，自己猛然出来，没有跟杨帆说，如果她知道自己又是去为小雅的事忙，肯定不高兴。那时，又会是一场麻烦。 李副总看到萧贤有心思，还以为他对火车上的饭菜不适应：“想吃什么，就尽管点。小雅嘱咐我了，要管好你的生活，不能让你受委屈。我在公司也是老人了，她都没这么关心过我。羡慕你呀。” 萧贤无声地笑了笑，吃了几口饭。 李副总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啤酒说：“你刚才说结婚，和谁结婚？你的女朋友？” 萧贤点头：“不和女朋友结婚和谁结婚？” 李副总觉得问题严重了：“你都要和你女朋友结婚了？那小雅怎么办？” 萧贤说：“这和小雅有什么关系？我有女朋友的事，她是知道的呀。” 李副总说：“知道是知道，可......可你真的要结婚，新娘不是她的话，这可有热闹看了。哎，我说你小子怎么回事？既然都要结婚了，怎么还惨呼小雅的事？你知不知道这样一来，她就更放不下你了。上午接到你电话，她还说我要是再劝她和你散，就跟我翻脸拆伙。现在你又来这么一出，那我还得劝她和你散伙呀。” 萧贤说：“你先别想那么多，专心把这件事对付过去。如果这不是苏俊青捣鬼，那我也就放心了，可以远走高飞了，她能怎么样？纵使伤心，也有限。如果真的是苏俊青捣鬼，那麻烦就大了，又会是一场持久战。” 李副总说：“那真要是苏俊青搞的鬼呢？你怎么办？能在一边看着吗？” 萧贤叹了一口气：“那肯定是不能看着了。” 李副总点头：“这才像话。回来加入战斗，起码多个人帮衬，小雅的担子也轻一点。” 萧贤说：“我真帮忙，也帮不了什么大忙。你们一个个都比我厉害，是商场的老手了，你们都对付不了，我就能对付了？” “那不一样，多个人就多一种想法。比如这次，你就能跟着对方的人去嘉义，这不就证明了你在这方面有预感吗？有时候，商战不是靠本身，就是靠感觉。我觉得，我们真要和苏俊青发生冲突，你一定是少不了的。回来，我第一个欢迎你。” 萧贤抬头看了李副总一眼：“欢迎？我可不能回去，一回去，帮不上忙不说，还会惹出麻烦。希望这次去嘉义能得到让我们满意的结果。” 李副总说：“干嘛这么灰心？我跟你说呀，你和小雅之间的事之所以闹成这样，就是因为没有全部摊开。你就把事情放在桌面上，让它自然发展，演变成什么结果就是什么结果。知道吗？不管哪一种结果对你来说，都是幸福的；而其余的人呢？是命中注定，不会有人说什么的。明白吗？你越逃避，越能激起小雅的冲动。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了解，我可知道。当初她要留下了做生意，她爹妈就差没有派兵来绑她回去了。这么一号女强人，当老婆如何，不好说，但你想这样打发她，肯定不行。再说了，你到现在还藕断丝连，更让她有理由坚持自己的选择了。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你要真下得了狠心，就不要管这事，小雅是死是活，与你无关，她对你也死心了。” 萧贤点头：“你说的是没错。如果这件事不是因为我多事，泄露了谈话的机密，我也不会这样着急......-” “拉倒吧。”李副总说：“你上次跟着去嘉义是因为什么？还不是你心里放不下。我回来一跟小雅说，她眼睛就亮了；再公司里一听是你来的电话，那脸色，你是没看见，什么是恋爱中的女人？她那样就是，幸福得不得了。这还是你在躲着她，要是你跟她在一起，那就更不用说了，肯定干什么事都精神百倍。一个苏俊青算什么？再来一个她也不怕。” 萧贤笑了，没有说话。 晚上，罗蕾坐在电脑前，看着苏俊青在论坛上发起的水军对嘉义乾海木业公司骗贷案的讨论，每到讨论偏离主题时，水军又会把讨论引回来，并且暗示乾海木业公司的股东也参与其中。虽然还没有引起注意，但这样的侧率无疑是成功的。< 496 肯定有鬼 496 肯定有鬼 要不了多久，成小雅的公司就会被牵连到，只要一被调查，那么，苏俊青的机会就来了。想到这里，罗蕾不由得笑了。再想到萧贤今天急匆匆地离开，那一定是到嘉义去了。 这个时候醒悟过来，的确是太晚了。罗蕾在心里暗暗埋怨萧贤过于多事，这个时候去嘉义有什么用？ 苏俊青的目的是踢开小雅，你就是弄清了骗贷事件的真伪，依然无法阻止苏俊青。想到这了，罗蕾决定等萧贤回来，好好开导他一下。 在家里，杨帆同样为这件事而烦恼。早晨跟萧贤谈起小雅的事，下午他就去了外地，自然就是为了小雅的事去忙了。 看来，在自己和小雅之间，萧贤一直在摇摆，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他打马虎眼过关了。杨帆本想打电话让萧贤说过明白，但想到他既然已经出去了，让他回来是不可能的，索性就让他在外面把事情办完再说吧。 杨帆越想越生气，想到自己坎坷的情史，原以为和萧贤相爱，就等于找到了一生的寄托，没想到现在依然无法安定。自然，这里面不全是萧贤的错，但至少，说明了他心里并不坚定。想到自己和他在大山里定情，还有那把扔到悬崖下的爱情之锁的钥匙，杨帆觉得要守护自己的爱，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二天，萧贤和李副总从宾馆里动身，就只奔孙振海的家。嘉义的大街上，对骗贷这件事似乎都很关注，走在路上，两人就听到有人在议论，说什么的都有，萧贤听到最多的就是关于公司副总宋德铭的。 说这人有通天的本事，已经成功地脱离了干系，置身事外了。还有的说乾海骗来的钱都已经汇到了国外，难以追回了。这些，倒让两人心情稍有放松，起码，没有牵扯到小雅的公司上面，苏俊青想掀起什么波澜，只怕也不容易。 两人来到嘉义市中心一处高档的寓所，这个住宅区从外表看就是有钱人的居住去，楼层都不高，只有四层楼，而且造型非常别致和精美，在楼层的后面，还有一排别墅造型的房屋，孙振海作为嘉义有名的富豪，就住在这其中的一栋别墅里。 李副总走到物业设置的保安室前，小声地跟物业人员打听着孙振海的情况，而萧贤则站在那里，看着那些别墅的动静。 好一会，李副总才脸色阴沉地走过来对萧贤说：“保安已经证实了，孙振海已经被关押了，他的家人全都不住这里，别墅已经被查封了。” 萧贤指着一栋贴着封条的别墅说：“大概就是那间了。” 李副总说：“也不知道孙振海的家人都到哪去了。大概我们是白来一趟了。” 萧贤说：“我们去乾海木业公司看看吧。如果公司还在开工，说不定又人会知道一些情况。” 两人坐车来到开发区，一看乾海公司的门还开着，并没有什么人守着不让进。李副总走进去，一看前台还有一名公司的职员坐在那里。 李副总上前说：“我是来谈合同的，请问公司有领导在吗？” 那名职员拿起电话，拨通了电话，说了几句，就对李副总说：“你进去吧，经理办公室有人接待。” 李副总和萧贤走进经理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满面愁容的中年人，此人姓周，是孙振海开办公司时的元老，也是他的师弟。周经理一看是李副总，连忙招呼他坐下：“老李，你怎么来了？我们这出大事了。” 李副总介绍了萧贤，然后说：“我就是看新闻，知道你们出事了我才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提了！”周经理说：“当初我跟他说这事不能做，可他就是不听。现在好了，6个多亿呀，那是多少钱？全没啦。” “怎么会没啦？”李副总说：“老孙跟我说过，是在国外买不动产了，现在就是拍卖，也能捞回来不少呀。” “什么在国外买不动产，都他妈假的，他交上去的资信证明都是伪造的，不然怎么会抓他？现在就是问他钱到哪去了。可他就是不说，只说在国外买了楼，被骗了。嗨，都是那个姓宋的祸害的。” 李副总说：“怎么到这个时候老孙还不说实话？他不懂外语，怎么能在国外买楼？政府的人应该调查你们的副总裁呀。” “理是这个理，但现在我们老板是一个人把这事扛了，你让政府怎么说？” “他为什么一个人扛？” “为什么？还不是抱了希望。出事前一天，他跟我交底，说这事麻烦了，政府马上要来调查这件事，宋德铭让他先扛下来，大不了坐几年牢，出来后这些钱就不用还了，就是他们自己的了。到时再分钱，只多不少，够下辈子花天酒地了。我们老板这才决定一个人扛下来。” “你没劝他？” “劝了，没用。他说现在就是交待也没有用了，钱反正是拿不回来了，还不如赌一把，做个几年牢，宋德铭有关系，到时办个保外就医就能出来了，拿着钱过舒心日子。” 李副总和萧贤相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李副总又问：“老孙的家人呢？” “我送他们到乡下躲起来了。” 李副总点点头，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法子：“那生产呢？还维持着？” “维持个屁！”周经理说：“所有能查封的都查封了，账户也冻结了，再全面查账，看能收回多少。东西现在都是银行的了，那些原料、已经做好的家具都被封存了。我现在就是看着摊子，对来结账的人进行解释，还要安抚工人。现在，来要账的都到政府登记去了。你也去吧，我们之间的账只能这样了。” 李副总摇头说：“算了，那几个钱也算不了什么。要是拍卖能抵几个钱，就算我们相识一场吧。你们要是能重新开工，到时再说吧。” 周经理感激地说：“还是你仗义，我记着你的话，以后就是我自己开这个家具公司，我也认这个账。” 萧贤这时才找到机会问：“周经理，那个宋德铭到底是什么来头？” 周经理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在我们这，只跟老板接触，对我们这些人是见都不见。我大小还是乾海起手的老人，可他一样不看我一眼。我只是听老板说，他老子是我们省省委组织部长的儿子，我还问是真的假的，老板说绝错不了，是副市长介绍认识的。老板还到杭州去他的公司里去过，回来说很气派，晚上吃饭时，还有省里的干部出席。我估计呀，是高干不假。不然，为什么只抓我们老板，不抓他呢？我们这些人是实实在在没有参与这个风投的事，但他姓宋的是主宰呀。不住他，肯定有鬼。” “那你们这件事是如何弄到这样的结局呢？” “听说是中央巡视组接到的举报信，” “巡视组？不是你们嘉义的人举报的？” “不是。”周经理说：“那天老板跟我说宋德铭接到消息，巡视组在外地接到了举报信，就到嘉义来调查这件事了。” 李副总和萧贤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明白了几分。 两人和周经理告别后，在嘉义的大街上走着。李副总问：“你觉得是苏俊青搞的事看来没错。他和市长的公子很熟，要中央检查组搭上关系，不是什么难事。看来，他真的在采取行动了。不过，我还是不能明白他的手法，他搞乾海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让我们替乾海赔钱？这到哪说理？”< 497 忽略不计 497 忽略不计 “没那么简单。”萧贤说：“苏俊青不是那种为国家利益着想的好人，就是假装也装不出来。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用意，我们只有回去才可能知道。” “回去怎么知道？” “找他的那位调查员问问。”萧贤说：“现在只有看她能不能告诉我真相了。” 萧贤和李副总在火车站分手，他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想着晚上要给杨帆一个解释，他心里就发憷。毕竟，这一次无论找什么理由，都无法为自己违背当初的承诺找到借口了。为了不让家人看见自己和杨帆的争吵，萧贤离开家，到小区外等着。 果然，杨帆回家后，就直接来找萧贤了。萧贤看见她过来，连忙走过去迎接她，把她往外边带。杨帆也不说话，就跟着他来到了江边。 已经是初夏的天气了，太阳晒在身上，让人觉得很热。杨帆压住自己的火，瞪着萧贤，等他给自己一个解释。看着他的样子，杨帆就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许久，萧贤才说：“对不起，我......我还是去为小雅做了一件事。” 杨帆哼了一声，已经懒得再和他再为这件事争吵了。 萧贤走到她面前，握着她的手说：“我知道你很生气，但这件事我必须去帮她，因为把事情搞糟了是我的原因，我要是不去弥补，那我以后不会心安的。” “少跟我找这个理由。”杨帆甩掉萧贤的手说：“你搞糟了？你怎么搞糟的？是把合同搞错了吗？还是嘉义发生的这件事有你参与？你有那么大的面子去接到贷款吗？萧贤，我告诉你，你今天要跟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贤说：“我当然要跟你说清楚。” 于是，他把自己去嘉义的原因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完了才说：“经过就是这样。现在，你该明白我为什么要急着去了吧？” 杨帆的气才稍稍消了点：“但......这也和你没什么关系呀？哼，你还是在心里放不下成小雅。” “不是！”萧贤说：“如果我没有跟罗蕾说什么，那我是不会在意这件事的。我看过罗蕾写的调查报告，她所下的判断跟现在完全是两码事，可以肯定，如果真是苏俊青发的举报信，那一定是罗蕾把我告诉她的事全都告诉了苏俊青。他们俩其中的一个都可以根据这些信息得出嘉义骗贷的结论何况还是他们两个人。所以，我这次去就是想弥补我的过错。” “那你弥补了吗？” 萧贤摇头：“已经晚了，嘉义那边已经抓人、查封公司了。如果这件事到此为止，也就算了。毕竟，乾海木业违法是明摆着，谁也救不了。但苏俊青绝对不会是因为看到国家受损失而走的这一步，他一定是要把成小雅也拖进来，所以......现在，我要去找罗蕾，问问她是怎么回事。如果只是一件经济案件，那我的担心也是多余的了。” 杨帆走上去，拍了拍萧贤肩上的灰：“那好，我再容忍你一次，你就去找罗蕾问清楚，然后把结果告诉成小雅，以后不许......起码在我们结婚前不许有来往了，能答应吗？” 萧贤松了一口气：“没问题。不过找罗蕾不能我一个人去，你和我一起去。” 杨帆说：“好！送佛送到西，我就全部答应你。到时你敢再违背诺言，你自己就主动离我远点，我不想在看到你。” 萧贤把杨帆抱起来，转着圈：“想让我离你远点？你这辈子都别想。” 杨帆笑着用手扑打他的肩膀。 李副总神情严肃地走进小雅的办公室，对小雅的秘书说：“你把几个副总都喊来，我有事要说，还有，把李煜浩总裁也请来。” 秘书答应着走出去，小雅问：“怎么了？很严重吗？” 李副总说：“还不好说。” 小雅说：“看你这样子，都吓死我了。萧贤呢？” “他？还不错，办这事比我还性急，再一次向你贺喜，你没看错人。” 小雅娇嗔地伸手打了他一下：“讨厌。” 李副总依然严肃地说：“但我还是要向你泼冷水，他已经跟我说了，他是要结婚的人，跟你是不可能的。” “那他为什么还要帮我办这件事？” “求得心安。”李副总说：“他认为造成这件事的原因是他引起的。” “他？怎么回事？”小雅越发感到奇怪了。 于是，李副总把萧贤告诉他有关罗蕾进行调查的事说了一遍：“这就是原因。就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多事，把乾海木业公司借贷的真正原因告诉了苏俊青的手下，才让苏俊青做出了这么件事。可以肯定，苏俊青不是因为爱国而做的，只会是针对我们的一个步骤。但到底如何对待我们，我们现在还不清楚。” 小雅点着头：“哼，就这样想跑，没门。”也不知道她说的是苏俊青还是萧贤。 这时，李煜浩走了进来：“怎么？有大事发生吗？” 话还没说完，几个副总也来了，询问到底有什么事。 李副总让大家坐下，把自己在嘉义的事说了一遍：“现在确定无疑是苏俊青在捣鬼了。他掀起了这么大的一件事，如果把我们也拖进去，那他想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的？我们大家要好好琢磨了，不然，事情真的要是发生了，我们就会很被动了。” 大家听了李副总的话，都觉得奇怪，李煜浩因为已经和苏俊青谈过，对这件事情有点准备，现在又见被提出来，立刻想到了苏俊青说的那句话；于是，他集中精神，看着李副总。 一位和李副总一起见过苏俊青的副总说：“怎么？那小子又想什么花招了？” 小雅说：“想什么花招还不知道，但现在可以基本确定嘉义骗贷案就是他弄出来的，而且是针对我们的第一步。” 李煜浩说：“针对我们？他如何把你们和这件事扯上关系？” 李副总把公司和乾海公司之间的业务关系说了一遍，李煜浩说：“这也没什么呀。正常的业务往来，钱货两清了，按理说，对方还欠着你们的钱......-” 李煜浩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方不会把骗贷来的钱还账吧？” “还什么账？”李副总说：“还我们的钱还用得着骗几个亿？我们之间的债只需要在供货时降低三个点就完事了，用得着起骗贷付高额利息吗？光利息还我们就够多了。” 小雅说：“当初乾海对我们的金融租赁提议反应是最不积极的，因为孙老板不差钱，只说跟我现钱交易，还说价格高一点没关系，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只不过当时我们是一揽子协议，不愿意破坏整体。现在，我们通过销售他们的产品，也一直在赚钱，债务问题可以说可以忽略不计了。” 李煜浩放心了：“那还担心什么？他想搞什么乱子就让他搞好了，或许，他真的想做一个好公民呢？” 几个人听了他的话，都笑了，李煜浩还有懵懂，不知道大家笑什么。 李副总说：“他要是想当好公民，除非能赔偿我们上次的损失。要没有他上次摆我们一道，我们现在也不必担心了。” 李煜浩说：“既然大家都没找到弱点，那担心也是多余的。我觉得，要么继续看看，要么就去找他谈谈。” “那就趁了他的心了。”小雅说：“我们就继续看看吧。但我们自己公司的人要多留个心眼，多注意一下苏俊青的动向，一有什么动静，立刻汇报。”< 498 觉得不可能 498 觉得不可能 几个人点头，然后小雅宣布散会。李煜浩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那里等着大家都离开后，才看着小雅。 小雅问：“你有事要问？” 李煜浩摇摇头：“我是想向你提供建议。” “什么建议？” 李煜浩说：“刚才你让大家关注苏俊青，我觉得有点不妥。你这几个人都要责任在身，平日都忙得团团转，外贸生意嘛，就是关注汇率变化，再额外地关注一个搞阴谋的人，只怕会顾此失彼的。我觉得，你应该去找回一个人。” 小雅望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李煜浩见小雅不说话，只得自己揭晓答案了：“我觉得你应该去找萧贤，让他回来专门注意苏俊青。这样，他们几个才能不会在工作上感到吃力，也不会因为工作而忽视了要注意的事情。” 小雅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看上去似乎是在思考，好久才说：“好，我记下你的建议，看能不能让他回来。” 李煜浩微微笑了笑，然后站了起来：“我代表着atm的利益，我会以我自己认为稳妥的办法去和苏俊青进行交手。”说完，李煜浩转身走了。 小雅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走出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看着手机上萧贤的照片，嘴里轻轻地说：“我知道你会帮我的。”她举起手机，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李煜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有些无法抑制自己的兴奋，在他看来，这是向小雅靠近的最好机会。 萧贤跟自己说过，小雅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当初就是偶然的帮助了她，才使得她爱上了自己，那么，在这场重要的关口，如果自己能帮他闯过难关，那她会如何看待自己呢？想到这里，李煜浩恨不得苏俊青现在就挑起进攻，好让自己能有机会站在小雅的前面。 萧贤一直拿不定主意该在什么时候去找罗蕾，他和杨帆商量了几次，决定还是约她吃饭，找机会套套她的话。于是，萧贤让杨帆去约她，而自己先去罗蕾最爱吃的牛排店里安排。 当萧贤把一切都布置好了之后，罗蕾和杨帆挽着胳膊走了进来。罗蕾一坐到位置上，就笑着说：“这么好心请我吃饭？是不是有企图呀？” 萧贤掩饰说：“能有什么企图？我还等着你送的别墅呢，至多算讨好。” “得了吧，你以为全世界就你聪明？是不是去嘉义了？” 萧贤叹了口气说：“看来，什么都瞒不了你了。” 罗蕾端起面前的红酒喝了一口：“你呀，这次就把你的大侠情节先放下，安心在一旁看戏，这戏死不了人，至多让人的财富缩水而已。风水轮流转，在商场上算不了什么，有的人得意在前，有的人欢呼在后，你看得不多，听的还少吗？冒冒失失扎进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杨帆也赞同：“就是，你不参合，还能让这事早一点了结；你一参合，又起不了什么作用，还越拖越长，何苦呢？” 萧贤听罗蕾如此说，越发肯定这件事是苏俊青捣的鬼了：“那这么说，真是苏俊青挑起的这件事？” 罗蕾说：“是他也罢，不是他也罢，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没办法阻止了，还关心它干什么？” “好了。”杨帆轻轻地推了推罗蕾：“你就别卖关子了，事已至此，你就告诉他吧。” 罗蕾说：“这还用我告诉吗？傻子都能猜得出。你还想要什么？要苏俊青的自白书吗？” 萧贤的疑团算是彻底打开了，但心里的忧虑却更加深了。苏俊青做这件事，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小雅身上了，那到底他会怎没做呢？萧贤用叉子拨弄着盘子里的牛排，想着如何让罗蕾说出来。 罗蕾和杨帆自如地吃着，看看萧贤的神情，罗蕾对杨帆说：“看，我说中了吧？告诉他，他依然不开心。 萧贤，别见不到苏俊青发财，看看他算计南星集团的案子，那绝对是可以放进教科书的案子，不是你这样的人能想得到的，即使你想得到，你也做不出来。这是个性决定的。嘉义这件事，除非是他看不到，看到了就一定会去做。当然，有用的信息是必不可少的，这里面要论起来，还有你的功劳。” 萧贤抬起头，看着罗蕾：“你是说，是我告诉你的有关乾海木业公司借款的事起了作用？” “当然，还是大作用。”罗蕾喝了一口红酒说：“今天把话说开了，我也不瞒你了，整个案子是我设计出来的，不然，苏俊青还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摸到门。所以呢，我才跟他签了合同，不是作为员工无偿地提建议，而是卖给他，也包括要送你的别墅哟。你不是恨苏俊青吗？还是我教你的法子，用他的钱，然后在他面前炫耀，这样才伤他最深。来，这件事，值得庆贺，干一杯！” 罗蕾举起酒杯，等着萧贤，但萧贤的脸色却变了，他盯着罗蕾说：“你说什么？是你设计的这一切？” “不是我还能有谁？现在知道沃顿出来的人吃几碗干饭了吧？”罗蕾有些得意。 萧贤抬手放在额头上，轻轻地揉着，提醒自己要冷静，如果今天不弄清苏俊青的意图是什么，那以后就会步步被动了。他迅速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举起了酒杯，和罗蕾碰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酒：“不会对小雅伤得太狠吧？” 杨帆在底下踹了萧贤一脚，瞪眼表示自己的不满。罗蕾笑着拍了拍杨帆的手臂：“算了，现在别跟他计较太多。萧贤，成小雅的实力有多大，不需要我告诉你，苏俊青想一口吞下她，不出血是不可能的。成小雅不是吴宏俊，她没有什么有求于苏俊青的，苏俊青要吞下成小雅，只能找她谈判。那时，就看成小雅如何要价了。” “谈判？不跟他谈不行吗？”萧贤听到这话，算是稍稍放了点心。 “不行。”罗蕾说：“这就是我设计这个计划的核心所在。你想想，吴宏俊为什么非要跟苏俊青谈，因为苏俊青握住了他的七寸；而苏俊青这次，也同样捏着了成小雅的七寸，到时，即使成小雅不想谈，atm这个大股东也会站在苏俊青这一边，压成小雅谈的。” “什么？”萧贤大吃一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苏俊青还能说动atm也加入其中。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不得不佩服苏俊青了。当初在和atm谈判有关cbd事宜时，自己作为小雅的助手以及跟她关系最亲密的人，都没能和atm公司的人说上几句话，而苏俊青这个和他们从未谋面的人，竟然能让atm站在他这一边，这个计划又该是如何强大和有效呢？ 罗蕾看着萧贤的脸色，还以为他是不相信：“怎么？觉得不可能？” 萧贤的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只有利用这样的机会来让罗蕾把计划全盘托出：“应该不可能。苏俊青又没见过atm公司的人，怎么能让他们站在他那一边？就算他见过atm在这里的代表李煜浩，但李煜浩是绝对不会站在苏俊青这一边的。” “你又来什么绝对了。”罗蕾说：“算算你说的几次绝对，哪次说中了？什么事情绝对了，就有机可乘了。” “那你找到的是什么机会？” “想知道？”罗蕾笑着望着萧贤。 萧贤点点头。 罗蕾把空着的酒杯往他面前一推：“倒酒。” 萧贤连忙拿过酒瓶就倒酒。 罗蕾对杨帆说：“看，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今天就成全他的好奇心！”< 499 取而代之 499 取而代之 罗蕾说：“要说苏俊青还真是嗅觉灵敏，他一开始是想的从成小雅的下游关系入手，想通过买断这些企业的合同以及债务入手，造成成小雅违约、赔款，最后出现资金紧张，不得不抵押她在cbd的股份换取资金。所以，他才让我去调查成小雅在江浙一带的关系企业。这种方法有效是有效，但成本太高，如果成小雅的抗压性强，那么苏俊青是沾不了什么便宜的。在调查中，他也注意到了乾海木业公借贷的事，本来也想好好利用，但乾海木业虽然名气大，但产品的产量不足，和成小雅之间的业务关系不是重点。所以，他只好放弃。这个时候，你就出现了。” 萧贤懊恼地低下了头。 罗蕾说：“别那么懊恼，你所起的作用没那么大，只是告诉了我乾海木业借贷的不靠谱的意图。什么去买国际资产，这也只能是酒桌上吹牛的话，骗骗你而已。我一听，就知道事情绝不是你说的那样。 所以，在你走后，就对乾海公司借贷的事进行了全面的调查，终于找到了幕后的主使人宋德铭。很明显，这个**利用了孙振海这个老粗以及乾海公司作为平台进行骗贷，然后把钱据为己有了。” 萧贤说：“那和小雅有什么关系？她没有和乾海之间有什么钱物往来，只有合同关系呀。” “这只是你的看法。”罗蕾说：“这也是我的方案的精妙之处，把看起来毫不相关的两件事联系起来了。乾海木业公司在嘉义这个地方借了这么多的钱，几乎所有的金融机构都被卷了进来，一旦东窗事发，将引起多么大的震动。可想而知，银行等机构为了追回贷款，肯定要把和乾海公司所有有往来关系的公司都要清查，找到追回贷款的借口......” 萧贤心猛地一跳，这个原因不真是自己一直所忽视的吗？难道苏俊青是从这里下手？ 罗蕾继续说：“想必你也知道成小雅的公司和乾海木业公司之间的合作关系吧？成小雅拥有cbd的股份，但她只参与分红，而不管经营，就是一个地主而已，她没有关闭自己的外贸公司，而是继续经营。从产权关系上看，这是两个完全独立的公司，但从利害关系看，只要抓住了一个公司，就能取得突破，达到占有另一个公司的目的。” “利害关系？是什么？” 罗蕾说：“这就需要研究美国了。成小雅的合作方是美国atm公司，在美国是一个非常著名的公司，对于合作方有很严格的要求，它能选中成小雅，自然是看准了成小雅的资质和信誉了。一旦在这方面出现问题，那atm公司肯定会重新考虑与成小雅的合作关系了。” 罗蕾说完，看着萧贤，看他是否明白。 萧贤的脑子在飞快地回忆着和atm公司的相关合作事宜，但他前思后想，依然没想到有什么漏洞。 杨帆放下刀叉，用腿撞了一下罗蕾的腿：“好了，快说吧，我不想看他这个样子。” 罗蕾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然后点击了一个文件，推到了萧贤的面前：“自己看吧，要是看不明白，我也跟你说不明白了。” 萧贤连忙把电脑挪到自己的面前，仔细地看着罗蕾打开的文件。那是一份atm公司的合同文本，萧贤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小雅和atm公司签署的就是这份文件。既然罗蕾让自己看，那被苏俊青钻的空子，就一定在这合同里了。 萧贤把合同一连看了好几遍，还是没看明白。罗蕾提醒道：“第七条。” 萧贤把第七条仔细地看了一遍，见是对合作方地一种道德约束，这种条约在中国就好比是一种官样文章，是难以实施的。当初他看到这一条时，也觉得奇怪，觉得美方为什么要如此要求合作方高大全。记得他还开玩笑地说什么难道美国开公司的人都是圣人吗？真没想到，现在果真因为这里出了问题。但到底如何出了问题呢？ 萧贤没有问罗蕾，而是自己进行着思考，他从atm公司岁规定的道德准则和对合作方法人的道德要求，再想到成小雅和乾海木业公司之间的合作关系。 突然，他想到了成小雅所推行的金融租赁。为了防止利益受损，和参与金融租赁的公司进行了股份抵押，即小雅成为对方公司的股东，那么，从这方面看，小雅也是乾海木业公司的股东。 现在，公司出了骗贷的事，政府方面在调查时，一定会怀疑小雅也参与和分得了这不法的所得。这样一来，在事情调查清楚前，成小雅也卷入了这桩丑闻，违反了atm公司规定的商业道德规范。 萧贤抬起头，看着罗蕾，缓缓地说：“道德规范？” 罗蕾看看表，故作失望地说：“你比苏俊青多花了半个小时，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差距。不过，考虑到你们之间的专业差距和教育水准，你已经很难得了。如果假以时日，你在商业方面也会取得成功的。” 萧贤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听她夸奖自己，他急切地想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哪一步了。 罗蕾把笔记本电脑合上，放到一边，然后继续吃着。萧贤等了半天，没见她说话。他连忙又为罗蕾还没空着的杯子倒上酒：“那......下面苏俊青打算怎么办？” 罗蕾说：“那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是你策划出来的吗？” “是我策划出来的不假，但我不管执行。苏俊青是想让我一手操办，但我拒绝了。因为干这事要动用非常手段，不符合商业道德，我是沃顿出来的，不能这么干。所以，只把方案卖给了他，两清！至于他怎么敢，那是他的事了。” 萧贤默然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杨帆看着他的样子，对罗蕾说：“看，他傻了吧？我说你不能把什么事都告诉他，他找不到解决方法，就只能去折磨自己了。” “有什么不好解决的。”罗蕾说：“这事再怎么努力都难以解决，合同关系放再那里，任何人都有不同的解释，就看如何取舍了。如果atm要维护公司的纯洁性，或者把和小雅分开当作一次攻关危机，那么，苏俊青就会得手。但转让的价格还是需要和小雅谈，那时，倒是一个减少损失的机会，在价格上尽量高一些，那现钱走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萧贤这时才恍然明白罗蕾的想法，当自己在嘉义把所掌握的实情告诉她之后，她就开始进行策划了，然后把策划的方案高价卖给了苏俊青，正愁找不到报复方法的苏俊青拿到了她的策划案，就开始实施了。那么，日后小雅将不等不面对苏俊青的进攻，最后拱手交出cbd的股份，苏俊青就取而代之了。 萧贤低下了头，为自己的无知而后悔，也为自己毫不设防地把实情告诉罗蕾而后悔。 罗蕾看着萧贤的表情，感到好笑，她轻轻地敲了敲桌子：“哎，大侠，怎么了？怒就是一场商业争战吗？又与你无关，至于这么悲伤吗？你......” “你说呢？”萧贤抬起头，冲她喊了起来，不但罗蕾、杨帆吓了一跳，就连餐厅里的人也吓了一跳，都朝这么看着，服务员也跑了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杨帆责怪萧贤说：“你有病呀？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想让人看笑话？” “这的确是笑话。”萧贤压着火说：“在嘉义，我那么相信你，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不是让你设计出这么个方案去害人的，只是让你交差的。你......”< 500 思绪万千 500 思绪万千 罗蕾不悦地打断了他：“我怎么了？你告诉我实情不假，可我要是按照你的结论写出报告，苏俊青当场就会把报告撕了扔在地上。买国际地产？这只有你这种不懂金融常识的人才想得出来。我不设计这个方案，苏俊青看了也会想到，只是时间要拖得久一点而已。那对你，还有成小雅有什么好处？还不如高价卖给苏俊青，不让他一个人得了好处。” “你倒有理了。”萧贤说：“就算我的结论是个笑话，那作为朋友，你为什么就能跟我说一下呢？” “跟你说有用吗？”罗蕾说：“再说我的老板是苏俊青，不是成小雅，做人起码要有点职业道德吧？” “你现在还讲职业道德了？”萧贤的气更大了：“你用我告诉你的信息来伤害与我有关的人，你还在这里讲道德？那你听我告诉你一切的时候，你的道德哪去了？” “摆脱，我说的是职业道德，不是道德。”罗蕾说：“你想当大侠，没人拦你，你总不能让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吧？我辛辛苦苦求学一场，现在有了一个展现自己能力和价值的机会，我为什么要放弃？再说了，我坑你了吗？这企业要是你在做，我跟本就会去想这个方案了。” “那是，我出不起高价买你的方案，是不是？” “你......”罗蕾气得说不出话来，把手里勺扔在了桌子上。 杨帆觉得此时自己再不说话，只怕两人真的要吵得不可收场了：“好了，都不要说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还不知道结局如何，就在这里吵，也不怕伤了和气？都闭嘴！” “和气？”萧贤说：“这还能有和气？你知道cbd的价值吗？” “我不需要知道。”杨帆说：“又不是我的东西，我知道它值多少钱干吗？这也不是你操心的事。不管他们谁得，也与我们无关。” “无关？”萧贤指着罗蕾说：“她就是利用我告诉她的信息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还说和我无关？这事如果苏俊青办成了，那最对不起小雅的就是我了。” 他的话一说完，杨帆有些生气地望着他，萧贤还没有觉察到杨帆在生气，他望着罗蕾说：“现在，你老实告诉我，苏俊青下一步要怎么做？” 罗蕾看了他一眼，把手抱在胸前：“不知道。” “你—” “我怎么了？”罗蕾说：“我刚才告诉你了，我只负责策划，具体怎么实施我不管。你让我说什么？再说，我现在还是......-” “还是他苏俊青的员工是不是？”萧贤压着火说：“在你心里，老板是最重要了。” “废话！”罗蕾说：“你这样维护成小雅，还不是因为她是你老板。” “她现在是我老板吗？”萧贤说：“如果她真是我老板，这种事也不会发生了。所以，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事情或许还有个挽救，否则......” “否则怎么了？”罗蕾不示弱地说：“你还能吃了我？告诉你，萧贤，这事谁也阻止不了了，不要以为你告诉我实情我就应该感谢你，6个多亿呀，你以为是六千块，你从口袋里拿出来就完了？这桩事早晚都会暴露，到时苏俊青一样会想到这一招。你愿意看着苏俊青吃独食，那只能说明你又一次犯傻；你要想去阻止这件事发生，那你就去试试吧。” 萧贤望着罗蕾，罗蕾也望着他，两人目光对视，谁也没有退缩。良久，萧贤才说：“好，那你是逼着我迎战了？” “随便！”罗蕾说：“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你要加入战团，那是你的事。” “好！”萧贤站了起来：“那你就等着吧，我倒要看看你最后能得到多少好处。” 萧贤说完，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杨帆站起来喊道：“萧贤，你站住。” 罗蕾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不用喊了。他那种性格，你还不知道？真要是刮他几个亿他倒不会生气的，现在是成小雅，他当然不会坐视了。” 杨帆说：“又是成小雅，怎么老躲不开她？” 罗蕾也无语了。 杨帆说：“你说，他会回去吗？我说的是回成小雅呢？” “这还用问？”罗蕾说：“我们考虑的是利益，他考虑的是情意，这件事他又认为是因他而起，肯定会回去了。” 杨帆说：“不行，我不答应他回去。他有了这想法，那成小雅就更有理由不放弃和他在一起了。我得去找他。” 杨帆站起来要走，罗蕾拉住了她：“行了，他现在在气头上，你现在阻止他是不会达到目的的。” “那也不能让他现在就去呀。”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罗蕾指了指表：“他毕竟是你的男朋友，怎么会在这个点跑去找成小雅？那不是找你骂嘛？你呀，明天再跟他说你的想法吧。” “那你说，我该让他回去吗？” “肯定不该了。”罗蕾说：“他回去有什么用？他还真以为他是超人吗？苏俊青现在是一步步按照计划来，络上的水军已经出动了，各个经济论坛和时事论坛都在讨论嘉义这个特大骗贷案，这股祸水随时都会引到这里来。他回去有什么用？只能当成小雅哭泣时靠着的肩膀。哎，这个时候你要站稳立场了，不是当好人的时候。萧贤那颗心，太软，不怕横的，就怕磨，如果成小雅不在乎金钱，在乎有情郎，那......” 杨帆听了他的话，心里只打鼓。 萧贤气呼呼地回到店里，躺在床上还在想着刚才的争吵。罗蕾的决然让他明白事情对成小雅不利，尤其是后手如何走自己还不清楚，却暴露了自己的企图。很明显，作为苏俊青的员工，罗蕾回去肯定会告诉苏俊青今天的情况，那么苏俊青就会加快他的布局，日后小雅将不可避免地陷入困境。想到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萧贤就觉得自己有义务回去和小雅一起面对。 虽然决心已下，但如何成行呢？萧贤知道自己这一次回去，杨帆肯定是不同意。那么，自己该怎样说服她呢？他开始在脑子里转着，想着理由。 罗蕾和杨帆也走出来了，罗蕾看着满天的星星，无奈地叹了口气：“原以为干了这一桩，我们就可以过太平日子了，没想到他这个傻小子，非要管这个闲事。早知如此，我就装马虎好了。现在，不知道今后他要怎么胡来了。” 杨帆也叹了口气：“是呀，我也以为谁胜谁负对我和他都没有影响，现在正好倒过来了，无论谁赢，没好下场的就是我们了。” 杨帆来到店铺，见里面亮着灯，再推推门，门是虚掩的。她走进去一看，萧贤正躺在那里，两眼望着天花板，想着什么。 杨帆走到跟前，用脚踢了一下萧贤：“干什么呢？不回去了？” 萧贤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连忙坐起来说：“走吧。” 两人出门，上了车，杨帆问：“你不问问罗蕾怎么回去？” “管她干嘛？”萧贤想到罗蕾就举得心里有气。 杨帆微微地摇头，以前那个无论怎么吵架都带有君子风度的萧贤，此时已经看不见了，看来，对小雅的关心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身心，自己的确需要好好思考这个问题了。 萧贤开着车，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想着各自的心事。等到了杨帆的家，萧贤下车，把司机的位置让出来，准备走回去。 杨帆探出头，看着他说：“就没事跟我说吗？”< 501 陷入了困顿 501 陷入了困顿 萧贤摇摇头：“回去吧，明天不用接我了。” 杨帆望着他，好一会才说：“决定任何事情之前，要告诉我。听清楚了吗？” 萧贤知道他这句话的含义，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杨帆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才开车进入自己居住的小区。 萧贤没有回家，而是顺着马路，漫无目的地朝前逛着，他想借此机会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此时，对小雅的关注已经成了他此刻内心的重点，即使不是因为他的错，小雅面临着这样大的危机，他也不会坐视不管的，更何况出现这样的危机还是由于他的失误引起的，如果小雅真的被苏俊青算计，那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萧贤走到街口，一阵炫目的霓虹灯打在了他的身上，他这才发现自己走到了一家夜总会旁。他站住脚，看了看夜总会的招牌，记起了这正是那天碰到小武的那家夜总会。虽然已经十点了，但这里依然很热闹，不断有各色打扮的人进出。 萧贤往一边靠了靠，准备快速走过去。这时，一辆豪车从他面前开过去，停在了夜总会的门口，苏俊青从里面走了出来，不一会，一位青春靓丽的妙女也从车里出来，跑到了苏俊青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往里走。 萧贤见苏俊青进出这种场合，倒是一愣，就站在那里看着。只见苏俊青潇洒地把手里的车钥匙扔给了前来移车的保安，然后和那位美妙女走进来夜总会。萧贤一看，前来移车的是小武。于是，他就跟着车来到了停车场。 小武停好车，嘴里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他心情不顺是有原因的。作为陈红燕信任的一位主管，小武对夜总会的姊妹花小兰和小敏一直是非常喜欢的，而这对姊妹花以前也巴结着小武，贴钱送礼和陪玩什么的，都让小武觉得倍有成就感，更不要说还能和老板有一腿了。但自从苏俊青来了之后，小敏和小兰这对姊妹花就对小武看不上了。觉得小武就是一看门的粗人，除了玩什么都没有，不像苏俊青和赵勇华儒雅而有钱，出手也大方，陪他们一晚，拿到手的钱要比别人不知道多多少。小敏和小兰这对姊妹花也是心气很高的人，攀上了高枝，自然也就不把小武放在眼里了，再加上陈红燕叮嘱两人专心陪苏俊青和赵勇华，更让俩姐妹觉得自己如今成了老板的红人了，在小武面前就更不客气了，有时还当着外人的面使唤小武，算是一出以前所受的气。 小武是个粗人，哪里能感觉不出来？但这里不是他说了算，受了这样的气也只能忍着。他知道自己的地位远不如苏俊青这样的大款，连老板都巴结他，自己又能怎么样？所以，他只能暗暗地恨上了苏俊青和赵勇华。更让他气氛的是，连陈红燕和范姐这样的老女人也在讨好苏俊青和赵勇华，也不跟自己在一起鬼混了。他知道如果这样的状况持续一段时间，自己在这里将彻底没地位了。于是，他对苏俊青和赵勇华的恨又多了几分。 小武走出停车场，萧贤靠着一个水泥桩站着，看见小武走过来，喊了一声：“武子。” 小武一看是萧贤：“贤哥，你怎么在这？想过夜生活了？走，进去喝一杯。” 说完，小武就拉着萧贤往夜总会你走。 萧贤一边走，一边拍着小武的肩膀说：“刚才那车不错，是什么人呀？” “什么人？还不是一暴发户。”小武提起苏俊青就有气，但也只能嘴里贬低而已。他拉着萧贤走进夜总会，来到了吧台，让人倒了两杯红酒。萧贤端起杯子，仔细地查看着。 小武说：“怎么？怕下约？” 萧贤说：“你这什么地方？当然要小心了。” 小武说：“哈哈，贤哥，你几年不干这行，都落伍了。现在还有谁免费给你约？时代不一样了，即使是毛头小屁孩，没钱也不来这。如今，已经不是那种充满好奇的时代了，什么是夜店，已经门清了。你就放心地喝吧。” 萧贤笑着喝了一口：“说得不错，我已经老旧了。不过，你看那吧员的手，不就从柜台下拿了东西给人吗？” “那是，可那是付了钱的，没钱会给你吗？”小武凑近萧贤的耳朵说：“现在约物都升级换代了，不是那种吃下去就让你疯癫的玩意了，而是让人爽，有飘的感觉，干什么事都来劲？” “你吃过？” “当然！要不要来粒试试？” 萧贤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我已经上岸了，再尝这玩意，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哎，刚才你开车的那土豪是不是这里的常客？” 小武郁闷地点头：“不仅是常客，而且跟老板的关系还特不一般。” “怎么个不一般？”萧贤好奇地问。 “就差穿一条裤子了。”小武说着，还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萧贤说：“你上次就说你的老板来头大，怎么个**？比我们以前的老板强？” “那当然了。”小武说：“我们那会所只能开在郊区，你看看我们现在在哪？没来头敢开在这里？” “那不好说。”萧贤说：“我们那是私密会所，跟你这唱歌跳舞不一样。” 小武说：“这算什么区别？我们下面的包房一样什么都可以玩，还有这迪厅，看看人流量，营业对象不同，赚钱的方式不一样。我们是靠约赚钱，那是大头。这里的娱乐项目都是为吃约准备的。” 萧贤说：“上次你说你们这的约都是你们老板自己造的，有这本事？” “有没有本事我不知道，但现在几乎所有的娱乐城都来我们这拿约，你算算有多少？” 萧贤关心的是苏俊青，对这些问题也不想深入地谈下去，他巧妙地把话题又引了回去：“哎，刚才那土豪跟你们老板到底有多密切？也是要买约的？” “那倒不是。”小武说：“有一次，我看见老板跟他说了转账的事，数目还挺大的。” “谁给谁钱？”萧贤有些警觉地问。 “是老板给那土豪钱。” 萧贤点点头，想着苏俊青本身实力已经提升了，现在又搭上一个掌控了全市娱乐场所禁约生意的大老板，那么掌控的现金就更不用说了。以这样的实力对抗小雅，小雅肯定会吃力的。想到这里，萧贤觉得自己更有义务回去帮她。毕竟，对付这样具有野路子的人，小雅过于正统了。 萧贤和小武分手后，在街上又转了一圈，然后才回到家。父母见他这么晚才回来，自然要询问一番。萧贤和父母聊过之后，才上炕休息。经过一晚上的辗转反复，萧贤终于下定了决心，那就是不管杨帆怎样反对，他都要做成帮小雅这件事。 第二天是星期六，由于跟杨帆说了不去店铺，所以萧贤破天荒地没有起早床，等到他醒来时，已经八点多了。萧贤爬起来，吃完早点，然后上，想看看嘉义骗贷案的进展。上的消息很杂乱，按照罗蕾所说的，苏俊青已经雇佣了水军，在论坛上挑起话题和引导讨论，已经有帖子在往乾海木业公司的股东上引导了，还有的帖子甚至把乾海木业公司的股东都列了出来，自然，里面就有小雅的公司。 看完这些新闻，萧贤知道正如罗蕾所说，苏俊青已经开始把祸水往小雅身上引了，一旦引起重视，他必将采取行动。萧贤对公司经营不熟悉，他开始设想最坏的结局。< 502 想明白了 502 想明白了 杨帆走进萧贤的家，跟萧贤的父母打了个招呼，然后走进萧贤的房间，见他正盯着电脑看，就知道他还在关注小雅的事。想到昨天他对罗蕾激烈的态度，她就猜到他可能会做什么。杨帆没有打扰他，而是在一旁站着。 萧贤偶尔一抬头，才看见杨帆在门口站着，他缓缓地关掉了电脑，然后走到杨帆身边，低声对她说：“我们出去说。” 杨帆跟着萧贤朝外面走去。 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甚至连跟小区内的熟人都没打招呼，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小区，然后又走到了江堤上。江堤下面是江滩，因为是上午，只有不多的几个人。萧贤走到休闲椅旁，伸手拉住杨帆的手臂：“坐吧。” 杨帆说：“不，你说吧，我站着听。” 萧贤沉默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说：“昨天罗蕾说的，你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杨帆见萧贤果然是说这事，心一下就揪紧了。 萧贤说：“我昨天想了几乎一个晚上，我不能这样坐视不管，我要去帮她一把，帮她闯过这一关。” 杨帆看着萧贤，使劲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良久，她才微微地点头：“好，你决定了就好，再见！” 说完，杨帆扭头就走。 萧贤站起来，伸手拉住她：“你急什么？我喊你出来就是要跟你细谈，我......” “还谈什么？”杨帆涨红了脸：“你不是要回去当你的经理吗？你回去好了，我不拦你。放开我！” 萧贤的劲大，杨帆自然是挣脱不开的，但杨帆非常决然，她把头扭向一边，不打算听萧贤解释。 萧贤说：“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我不听！”杨帆冲他喊了起来：“我已经听够了，从你离开成小雅的公司那一天起，你就在想着要回去，只是没有借口而已。现在，有人帮你找了借口，你自然就理直气壮了，是不是？萧贤，我今天就跟你把话说明白了，你回去，我不拦你，但你以后永远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和你之间没有关系了。” 杨帆喘着气，把这些话一口气说完了。 萧贤着急了：“你瞎说些什么？什么我和你之间就没有关系了？这......这是两码事......” “什么两码事？你已经骗过我了，我还能自己再骗我自己吗？你想想罗蕾的话，她说了这件事最后谁有阻挡不了，成小雅比你能干、比你有资源，更比你有钱，你回去帮得了什么？你能给她什么？不就是她最需要的感情吗？感情能帮你们度过苏俊青这一关吗？萧贤，你不要骗你自己了。我和你在当初定情时就已经说过，我们今后可以分开，今天就是我们分开的日子。我—我杨帆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在这方面我比不了成小雅，但有一点我比她强，我不会去和她抢什么人，更不会和她抢你。” 杨帆越说越气，猛地甩开了萧贤，然后转身就走。 萧贤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你......” 杨帆对他喊道：“让开。” 萧贤没有动，杨帆伸手把他猛一推，萧贤没有动，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杨帆把头扭向了一边。 萧贤说：“你说的没错，我在各方面都不如小雅，但和苏俊青斗，不能靠正常的手段，这里面就用得着我了......-” “是，再用你去当她的男朋友，去为她挡酒，你去好了。” 杨帆说完，甩开萧贤的手，然后绕开他往前走。 萧贤喊道：“站住！” 杨帆站住了，肩膀不由自主地抽动着。 萧贤说：“你是无论如何都不答应我回去了？是不是？” 杨帆转身，脸上已经满是泪水：“萧贤，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几次你不再回她那去了吗？你自己开店，我就没见过你开心过，她几次来找你，你都瞒着我，你依然在帮她做事，我后来知道了，但我没有怪你。可你呢？已经把你的心留在她那里了。萧贤，我记得当初你是怎么在追求我的，也是这个样子，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你回去吧，我不怪你，我和你本来就是一场误会，我希望你这次不要再辜负了。” 萧贤走到跟前：“你胡说些什么呀。杨帆，我发誓，我只是去帮她度过这一次难关，你不了解她，她关注的是事业，如果她的对手是一个正人君子，我也不会回去；就因为是一个小人，我才不愿意看到她失望。” 杨帆冷冷地说：“你和她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萧贤的气有些短了。 杨帆说：“你和成小雅之间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这样关心她？如果你有实力，那我不会阻拦你，可你除了你自己，你还有什么？还记得当初你对付罗强吗？那时，你也什么都没有，只有你自己，换别人早就跑了，退缩了。可你为什么没有退缩？因为你爱我，你没有什么可失去的。现在的情形就和当初一样。苏俊青比罗强利害得多，你有什么？你会失去什么？萧贤，有些事只能做一次，重复了就会改变，你知道吗？” 萧贤愣了，这些他确实没有想过，他呆呆地望着杨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心里自然对成小雅有隐情，如果没有和成小雅发生的故事，他确信自己非常有把握处理好这种关系，但就是因为感觉到对成小雅存在着愧疚，所以他才觉得自己无法放弃这个责任。 萧贤站在那里，久久不语。杨帆以为自己说服了他，慢慢地走回来，用手整理着他的依服：“罗蕾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场争斗成小雅失去的只是当股东的机会，与经济利益不会有什么损失。她大可拿着钱，换一个地方继续开始。这样不好吗？她离开这里，彻底了结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你帮着她，打赢了苏俊青，她会继续留在这里，对你的依赖不就更深了吗？你要不忍心看着她被算计，那我们离开这里，跟着你，无论有多苦，我都不怕。好吗？” 杨帆抬起满是泪水的双眼，看着萧贤，祈求着他能答应自己。 萧贤伸手擦去她的泪水，然后缓缓地退后几步，慢慢地跪在了她的面前：“原谅我，杨帆，我向你发誓，我不是为了什么私情去帮她，在她那里工作的两年，她......对我帮助很大，因为罗强，她已经被算计了一次，几乎破产。做生意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想不做就不做，想退出就退出的。苏俊青是什么人，我太了解了。当初只是因为爱，他就让小雅陷入了困顿。现在因为恨，你觉得他会让小雅拿着钱离开吗？看着小雅受苦，才是他最大的心愿，甚至可以不要钱。你放心，时间不会太久，明年，最多明年，事情就会了结。那时，即使失败，我也能够心安了。” 杨帆冷冷地看着他：“心安？你离开她的公司时，她还没有陷入困顿，你心安吗？真要陷入了困顿，她即使不留你，你也不会离开的。算了，你走吧，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了。” 杨帆一边说，一边慢慢地往后退。 萧贤痛苦地喊道：“杨帆。” 杨帆带着哭腔说：“别叫我！萧贤，我恨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了。”说完，杨帆转身跑了。 萧贤懊丧地低头，长跪在那里。 回到家，萧贤默默地收拾着东西。他知道，这件事父母迟早会知道的，所以，打算把东西收拾好，搬倒店里去住。 正当他收拾完东西时，门被推开了，萧贤抬头一看，只见父母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一看见萧贤，萧贤的母亲就阴沉着脸，对萧贤说：“混小子，你都干了些什么？” 原来，萧贤的父母去了杨帆家串门，两家人正说得热闹，杨帆突然哭着跑回来了，双方父母大惊，连忙询问出了什么事？杨帆抽抽噎噎地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萧贤的母亲当时就急了，安慰杨帆说不要哭了，我回去教训他。说完，就拉着萧贤的父亲急忙往家赶。 萧贤知道这一关是躲不过去了，他站在那里，等着父母的责骂。 萧贤的母亲声音低沉，带着怒气问：“你是想回到那位富家小姐的公司你去了？” 萧贤点点头：“妈......” “不要叫我妈。”萧贤的母亲喝道：“我没有你这个想攀附权贵的儿子。你现在是有出息了，能给有钱人家当女婿了，是想上门吗？那你就滚，永远不要回来了。” 萧贤刚想说什么，父亲走了上来，他推着萧贤的肩膀，让他走到一边，低声问：“小贤，你跟杨帆吵架的事，我们都知道了。难道她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要为了那个......那个什么雅的富贵小姐跟杨帆分开吗？” “爸，不是这样的。”萧贤把自己的考虑跟父亲说了一遍：“我只是去帮她，不是和她在一起，我难道不知道自己吗？只是纯粹的帮忙。” “那就更没必要了。”萧贤的父亲严肃地说：“富贵之家的把戏关你什么事？我们家不缺什么钱，用不着你去卖身赚这个钱。” “什么卖身？爸，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如果不是我多嘴，事情走不到这一步，我不知道就算了，我知道了，就要管。” “你管？”萧贤的母亲走了上来：“你管这事干嘛？你说是因你而起的，那你算算你能担多大责任？算算要赔多少钱？我们赔！把这房子卖了，赔钱总可以吧？反正，你是不能回去的。” “妈，如果能用钱了结，这事早就了结了。”萧贤说：“这事真要用钱算，别说你这一套房，就是上千套房也不一定能赔得起。妈，你放心，这事我一定要管，杨帆我也不会让她离开。现在她正在气头上，过两天，她气消了，我再向她赔罪。” “说得倒轻巧。”萧贤的母亲说：“你以为杨帆是什么？人家那么漂亮的一个姑娘，不嫌弃你穷，愿意跟着你，你倒好，把她放一边，要去帮别人的忙。换了我，我也不会答应。不行，你要去，除非杨帆同意。” 萧贤的父亲说：“小贤，我们以前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是普通人家，不要去结交那些权贵之家，当初，那女孩来我们家时，我们就感觉到了，虽然她看上去不是坏人，也对你不错，但我们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现在，你为了她，又......-小贤，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个家，以前是吃过大亏的。” 萧贤一愣，不明白父母怎么说这样的话：“吃亏？吃什么亏？” 萧贤的父亲叹了一口气，摇着头，似乎非常痛苦，却没有说出来。 萧贤再看看母亲，见她也再痛苦地摇着头。他走上前去：“妈，是怎么回事？” “算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说出来，只会增添痛苦。”萧贤的父亲说：“总之，今天就要把话说清楚，我们是绝不同意你回去的。” 萧贤说：“爸、妈，我已经对不起她了，如果我再看着她被人算计，丢掉了事业，那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开心地活下去了。爸、妈，请你们原谅我，给我最多一年的时间。一年后，不管是成是败，我都会回来。” “你回来？你回来有什么用？杨帆呢？”萧贤的母亲说。 “妈，你放心，我跟杨帆之间有约定的，她现在误会了我，我会让她消除误会的。” 萧贤的父母互相看了一眼，见儿子心意已决，知道再怎么说也是没有用的。 萧贤的父亲叹了一口气：“既然你要一条路走下去，那也只有由你了。但我们父子间要把话说清楚，这件事完了之后，我希望你不要再和这样的人家有任何来往，即使是你的这位老板，我也希望你能和她彻底了断......--” “还有......”萧贤的母亲说：“我不知道你如何处理和杨帆的事，但如果她进不了我们家的门，你也不要在进这个家了。” 萧贤望着自己的父母、 萧贤的父母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萧贤的表情，他们相互望了望，又站了起来：“走，我们去劝劝杨帆，看她愿不愿意原谅你。我们都话你听见了吗？”萧贤的父亲严肃地说。 萧贤连忙答应：“我听到了。你们放心，我一定做到。” 萧贤来到了小雅公司所在的大楼，看着从商场侧门进出的人群，不由得有些感慨，离开这里已经有些日子了，但内心似乎真的没有完全忘记这里。如今，自己又回来了，但所面对的又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呢？ 萧贤走进电梯，按了小雅公司所在的楼层，电梯门刚要快，又要人伸手拦住了电梯门，闪了进来。萧贤一看，进来的人自己认识，就是小雅的秘书。小雅的秘书一看萧贤，也很惊奇：“陆总？你怎么来了？” 萧贤说：“什么陆总？早不是了。” 小雅的秘书说：“怎么不是？小雅姐说你出去办事了，什么事要办这么长时间？办完了吗？” “玩不了。”萧贤说：“只会越来越麻烦。” 小雅的秘书说：“没那么可怕，小雅姐能干着呢。上次那么严重的事情，还不是被她轻描淡写地应付过去了？结果还发了大财。越难的事，我们的运气越好。哎，陆总，这次你要回来，小雅姐知道吗？” 萧贤也不知道该在呢么和她说，幸好，楼层到了，电梯门一开，小雅的秘书就蹦了出去：“我去告诉小雅姐，说你回来了。” 萧贤刚想喊住她，从走廊里走出了几个人，也是小雅公司的，一看萧贤，都过来跟他打招呼，就连办公室里的李副总等几个高管也听到了动静，连忙走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李副总走到萧贤跟前说：“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呀？怎么？想明白了？” 一个副总也说道：“你小子跑哪去了？走的时候也不声不响的。没说的，下班请客呀。” 萧贤想着要跟小雅说明自己掌握的情况，连忙跟他们打着招呼，然后往小雅的办公室走去。 小雅正在办公室看材料的时候，秘书急匆匆地跑进来说：“小雅姐，陆总来了。” 小雅一愣：“谁？” “陆总呀，正在走廊里跟大家打招呼呢。”秘书说完，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又急忙走了出去。 小雅看着门口，好一会才明白秘书说的那句话。她欣喜地站了起来，走到门口。这时，走廊里的声音很嘈杂，但还是听到了萧贤跟大家说话的声音。小雅靠在墙壁上，轻轻地关上门，想平息一下心情，然后再迎接那动人的时刻。 萧贤走到门前，见门关着，他伸手轻轻地推了推，门开了。萧贤迟疑了一下，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他一跨进门，就伸出头去看办公桌前的小雅，没想到小雅就在门后面站着。一看见萧贤进来，小雅一下子就关上了门。她站在萧贤面前，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望着他，眼里除了神情就是幽怨。她慢慢举起手，捏着拳头，在萧贤的身上捶打着：“你还知道回来呀。”< 503 有了进展 503 有了进展 萧贤退后了几步，小雅不依不饶地跟进着，拳头依然落在他的身上。 萧贤连忙拦住她说：“好了，别闹了，我有事跟你说。” “我不管。”小雅咬着牙说：“我气还没出够，不许躲。” 萧贤生怕这时有人会进来看到这一切，连忙退后了好几步，到了办公桌前说：“好了，你再这样，那我只有走了。” “你敢！”小雅手撑着桌子说：“你敢走试试看？” 萧贤举起一只手说：“好，我不敢。我回来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说的。” 小雅哼了一声，才坐回到椅子上说：“什么事？” 萧贤见小雅不闹了，才松了一口气：“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苏俊青的事了。” “他？他又怎么了？”小雅奇怪地问。 萧贤说：“我知道他下一步的打算了。” 小雅立刻打起了精神：“什么打算？” 萧贤把罗蕾的情况说了一遍：“整个计划都是她策划的，全部的重点在于你和atm公司签订的合同第七款上，苏俊青就准备利用这第七款，逼迫你让出在cbd的股份，退出atm公司的董事会，由他取而代之。” 一听到有合同方面的事，小雅连忙拿起电话，把秘书喊了进来。秘书一进来，小雅就对她吩咐：“你马上到李副总那，让他带着我们和atm公司签订的合同来我这，把另外几个副总也请来，还有atm公司的李总。” 秘书答应一声，连忙走了出去。 小雅看着萧贤，对他一瞪眼：“坐呀，还让我求你坐？” 萧贤坐在了小雅的对面。 小雅把胳膊肘放在桌子上，然后把身体倾向他：“干嘛拖这么晚才来？” 萧贤说：“没拖呀，我一知道这事，就来了。” “不是说这。”小雅说：“我是说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在外面磨蹭了这么多时间，你好意思？” 萧贤微微地摇着头：“要不是因为我造成的这个麻烦，我还不会回来的。” “哼！”小雅哼了一声，那意思是我还怕你不回来吗？ 萧贤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她。 小雅却盯着他说：“把手放下来！我跟你说，等下班了，我再和你算账。” 萧贤的回来，证实了小雅心中的猜想，自然让她心花怒放了。她在老板椅上转着圈，嘴里哼着歌，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萧贤。而萧贤则在想着该如何跟她说后面的话。 这时，李副总拿着一个文件夹和两位副总走了进来，李煜浩也急忙地小跑着走进了办公室，他一看见萧贤。愣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常态。 小雅一边招呼大家坐下，一边接过李副总手里的文件，仔细地看了起来。 李副总对萧贤说：“合同怎么了？” 萧贤说：“我已经知道苏俊青下一步的打算了。要害就在于和atm公司签订的合同第七条上。” 萧贤一说到第七条，除了李煜浩，其余的几个人都站起来，走到小雅跟前去看第七条到底规定的是什么。 小雅把合同稍稍推开，然后望着李煜浩说：“李总，你觉得苏俊青会利用这一条发难吗？” 其实，这几天李煜浩一直就在琢磨着苏俊青到底会怎么样出击，而他也把重点放在合同上。只不过他研究了几遍，也没找到苏俊青攻击的理由。现在，听萧贤如此肯定地说，他马上望着萧贤问：“理由呢？他准备以什么理由触发第七条？” 萧贤说：“就是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嘉义骗贷案。” 李副总等人虽然心里有底，但还是想不通如何把自己和嘉义这件事联系在一起。 李煜浩说：“如果是利用这件事，那么苏俊青就拿住了你们参与这件事的把柄。可你们一直都说和乾海木业公司之间只有业务关系，不存在债务关联呀。” 李副总说：“没错，这都是有证可查的。萧贤，苏俊青找到了什么吗？” 萧贤说：“不是他发现的，是他手下的一位员工，在沃顿留过学，通晓美国企业的运作方式。大概你们都忽视了一点，当初和乾海木业公司签订金融租赁合同时，对方是拿企业的股份做抵押的。每付一部分租金，我们就会返还一部分股份，由于这只是一个程序问题，所以都没把它当一回事。但苏俊青就会利用我们是乾海木业的股东来做文章，把我们牵扯到这件骗贷案中。然后他就会与atm公司进行谈判，说我们卷入了金融丑闻。而atm公司为了维护公司名誉，就会迫使我们卖出股份，退出atm。” 萧贤这么一说，大家猜明白，都一起望着李煜浩。 李煜浩严肃地点头：“应该说这是一个不错的方案，如果这的是这样，那我们atm只有与他进行谈判。” “什么？”一位副总说：“就凭这一条空洞的条款？我们和乾海骗贷的事完全没有关联，这是可以查清楚的呀。” 李煜浩说：“atm是上市公司，只要有股东卷入了丑闻，就会引起股价震荡，同时，丑闻也会削弱公司的形象，不利于公司的经营。” 李副总说：“atm要求这么严格，能找到合作伙伴吗？” “这不是找到了吗？”李煜浩说：“合同只是一种保护措施，是为了不让自己受损失。但苏俊青真的能证明你们是乾海木业公司的股东吗？” 小雅点点头：“能，这个可以在工商那里查到。” 李煜浩说：“那就麻烦了。如果他真的以此来要求谈判，atm不能拒绝。” 一位副总问萧贤：“你有把握认为苏俊青已经开始要把祸水引向咱们吗？” 萧贤站起来，走到电脑前，点了几下鼠标，进入了一个论坛，点开一标题，然后把显示屏推向大家：“你们看，这是苏俊青雇佣的络水军，每天都在各个论坛开帖讨论嘉义骗贷大案。”萧贤指着一个回复说：“看，这已经点了我们公司的名了。我想，要不了多久，嘉义方面就会找我们进行调查。那个时候，或许就是苏俊青发动谈判的时机了。” 小雅轻轻地敲着桌子：“难道就凭无凭无据的帖子对我们进行调查？” 萧贤说：“嘉义方面要挽回损失，肯定会抓住一切有用的稻草，或许政府方面会找替死鬼。尤其是我们的公司估值大，如果嘉义方面认为我们能赔得出这些贷款，硬往我们身上扯，也不是没有可能。到那时，我们或许只能答应苏俊青购买股份的要求了。” “就这么简单？”一位副总不相信地问。 李煜浩点头：“就这么简单。美国人注重合同精神，不相信商战奇谋，我们应该重视了。看有没有可以应对的地方。” 小雅说：“不错，我看，以后外贸这一块由李副总你全权处理了，剩下的人全部把工作交接，然后集中全力对付苏俊青，至于具体事情嘛，下午开会进行商讨。” 几个人都知道一场麻烦已经无可避免了，大家都点头，然后走出去安排工作。 李煜浩对小雅说：“我去准备一下，下午跟大家说说合同的事，让大家好有个了解。”说完，他看了看萧贤：“你回来就好，这里用得着你。”说完，他朝萧贤点了点头，也走了出去。 小雅在椅子上转了半圈，看着萧贤：“那下面说说你的工作安排吧。你走了这么久，一直都是我在代替你工作，现在，该你继续挑胆子了。下午我就宣布，你还是担任公司的副总。” 萧贤摇摇头：“不行。” “为什么？”小雅不高兴地问：“难道你只是回来告诉我苏俊青的打算？” “不！”萧贤说：“这件事是办砸的，所以我要有始有终，对付苏俊青我也参与。” 小雅的脸色变柔和了：“这还差不多。副总还是你当，不然你说话怎么会有人服从？” 萧贤说：“不需要人服从我，而是我服从别人。跟苏俊青较量，涉及到美国方面的合同法，说起来就是一场国际商战了，我哪有那个本事决定什么？只怕你们到时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懂。” 小雅把手里的笔朝萧贤扔去。 萧贤接过笔，放在桌子上：“还有一点，我这次回来，跟杨帆闹掰了，所以，我不能在你这里担任什么重要的职务，否则，就真的如她所说是贪恋你安排的职位了。” 小雅一听萧贤和杨帆闹掰了，虽然有些意外，但想到上次跟杨帆的谈话，觉得她有这个态度也很正常，她抬起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听着萧贤说：“我这次来，起不到什么重要的作用，我只想求得心安，想......尽量弥补我的过失。所以，我想请求你答应我，不要把我当作公司的正式员工。” “不行！”小雅坚决地说。在小雅看来，既然你已经和杨帆闹掰了，那么下面就是我来唱这出爱情的大戏了。 萧贤说：“那你要给我自由，最好不要受纪律约束。这样吧，我第一次见你是应聘的是管的职位，我还是继续干这个，苏俊青不是发动了水军吗？我也当一回络水军，在可能的范围内和他的水军进行辩论，看能不能争取舆论同情。” 小雅想了想，觉得暂时也只能这样了：“那好，你就负责络这一部分吧。” 小雅说完，站起来，走到萧贤的身边，看着他。萧贤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把椅子往后挪了挪。小雅把手抱在胸前说：“我知道你会回来的，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晚上一起吃饭，不许推辞。” 萧贤说：“可以！” 小雅见他如此干脆，立刻高兴起来了：“下班后一起去买菜，做给我吃。” 杨帆坐在办公室你，想着和萧贤吵架的经过，越想越觉得心里委屈。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萧贤为什么会如此绝情，会离开自己。想着两人定情的那一年，在贵州大山里许下的爱情誓言，恍然觉得真是一场梦。 她正胡思乱想，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赵勇华走了进来。杨帆连忙背过身去，拿卫生巾擦去眼泪，然后才转身过来看着赵勇华。 赵勇华看见杨帆神色有异，诧异地问：“你怎么了？哭了？” “没有！”杨帆掩饰道，但声音却带着哭腔。 赵勇华站在那里，脑子飞快地转着，杨帆能为什么哭？为工作吗？绝无可能。自己早就跟学校打过招呼，学校不会难为她，再说有自己帮忙，在教育界，能有什么难处？那只能是感情方面了。苏俊青已经开始行动了，正慢慢朝小雅逼近，一定是那姓陆的小子回成小雅那里去了。想到这里，赵勇华不觉一阵狂喜。他不露声色地拉过椅子坐了下来，平静地说：“告诉我，是不是他回到成小雅那里去了？” 杨帆一呆，但马上又释然了，他和苏俊青很熟，自然知道苏俊青挑起的这桩事了。 赵勇华看杨帆不说话，知道自己猜对了：“我就知道会这样。来，你跟我走。” 赵勇华说着，就来拉杨帆。 杨帆把手往后一缩：“到哪去？” “哪去？去找那小子。你不教训他，我来教训他。他凭什么这样对你？爱你，就不应该让你受委屈。看他那天在我面前得意的样子，我当时忍住了，现在我可不想忍。走，带我去找他。” 杨帆不知怎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当赵勇华抓住她的手时，她没有起身：“去找他干什么？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再去找他是什么意思？求他复合吗？我还没到没人要的地步。” 赵勇华一拍桌子：“谁说你没人要？你比那姓陆的强多了，他能有你当女友是他的福气，他不知道珍惜，那是他瞎了眼。他以为他是谁？杨帆你放心，你这口气，我来帮你出。苏俊青不是在对付他们吗？我也算一个。” 杨帆摇摇头：“算了，你要是能劝那个苏俊青，还是劝劝他算了吧。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大家都安分一点不好吗？” “你就是心软。”赵勇华说：“你对那姓陆的这么心软，对我怎么就硬得起来呢？我就不明白，他有什么值得你如此付出？” 杨帆惨然一笑：“有些事，外人是不知道的，不说也罢。” 赵勇华说：“我知道，一定是他过去对你有恩，你觉得不报答他就对不起他，是不是？这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抱着感恩的那一套？你不觉得你活得很累吗？现在你也看到了，他领你的情吗？要我说呀，你只有一个法子去对付他？” “什么法子？” “比他过得好呀。”赵勇华说：“他只能去依附别人，可你不用呀。你有才有貌，事业正处在上升时期，还怕没人追？当你意气风发地出现他们面前时，不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吗？” 杨帆看了赵勇华一眼，没有说话。 赵勇华觉得自己的话一定打动了杨帆，他更加来劲了：“杨帆，你如果这样消沉，那只会更趁那个姓陆的心，他会觉得你离不开他，只会变本加厉。所以，我认为你也要当机立断，即使你现在不想那么绝情，你还是可以顺从自己的心意去做自己的事，何必要吊在他这棵树上？你不能看低自己！成小雅算什么？你比她差吗？你走出去一样比她强......” “好了。”杨帆打断赵勇华的话：“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在为我打抱不平，但我比喜欢和人比。不谈这些了，我还有工作要做。” 赵勇华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杨帆脸色不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无奈地站起身，转身离开。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杨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下班后有时间吗？” 赵勇华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转过身，快步走到了杨帆的面前：“有时间，我现在就有时间。” 杨帆一边忙着整理桌子的文件，一边淡淡地说：“我四点半下班，到时来接我吧。”说完，杨帆站起来，转身走到书架前，把手里的文件放上去，又去忙别的事了。 赵勇华盯着杨帆，看了好一会才高兴地走了出去。 赵勇华开着车，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越想越兴奋，他马上下楼，来到苏俊青的办公室。苏俊青看他满脸喜气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在追杨帆的事上有了进展。 赵勇华拿起纸杯，在饮水机前取了水，一口气喝下，然后才对苏俊青说：“赶快干，干死萧贤和成小雅。” 苏俊青听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句话，有些奇怪：“你来就是跟我说这？” “当然了。”赵勇华坐了下来：“姓陆的那小子果然回到成小雅那去了，而且......而且他和杨帆也闹掰了。现在，就是要趁热打铁，让他们俩彻底玩完。不瞒你说，杨帆已经让我下班去接他了。” 赵勇华一口气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说得很细，很不平常，甚至略带着一丝情绪，好像是要渲染着什么。 苏俊青拍着手说；“恭喜，恭喜！师兄，你的愿望快实现了......”< 504 也没什么 504 也没什么 “还没呢。”赵勇华打断他的话：“所以我才要你赶快动手，加快进程，让萧贤和成小雅焦头烂额，这样......” 苏俊青哈哈大笑：“师兄，有些事是急不得的。再说了，嘉义这大案已经被我捅出来了，至于嘉义那边能不能顾及到我们这里来，去查查成小雅，我也不能做主呀。所以，我只能等，在上发动水军开帖讨论，让嘉义注意到这边，这样才能让他们来查查成小雅。” “查她有用吗？”赵勇华说：“要是雷声大雨点小，起不了作用，我们不是白忙活了？” 苏俊青说：“我不管有没有作用，只要嘉义那边来查，我就能借机去和atm谈判，那才是成小雅大麻烦的开始，从此，她就永无宁日，直到她交出股份离开。” 赵勇华点头：“那就是说，我们要想办法让嘉义主动来查成小雅了。” 苏俊青点头：“所以，师兄，你不必着急，你还可以借着这事在杨帆面前吹吹风，看她的心是不是真的在你这边了。你说呢？” 赵勇华点点头：“没错，等国几天，看看你水军的效果，如果不行，我到嘉义去帮你吹吹风，让他们过来。” 苏俊青点头：“行，时机到了我通知你。” 赵勇华走后，范姐从里面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对苏俊青说：“他现在是完全迷在了杨帆身上了，你就不担心会坏了你的事？” “能坏什么事？”苏俊青说：“看看现在的局面，不都是在我的计划当中吗？接下里，还要依靠他。” 小雅主持着公司的会议，首先有李煜浩详细介绍了美国有关的商业法律精神，在座的人这才第一次感觉到和美国人做生意不是那么简单的。 一位副总说：“老天，你们管得这么细，还能在全球找到生意伙伴？难道白璧无瑕的人会有那么多？我不信。” 李煜浩说：“其实，美国人就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白璧无瑕的人才制定出这样的法律。相信制度，不相信人。” 李副总说：“这样的法律我们国家也有，但没有谁会去注意的。应该说，合同的一大半都是废话，只有后面有关利益部分才是双方关注的。” 李煜浩表示赞同：“这其实是对双方的一个保护，但目前的状况是一旦出事，谁也无法拒绝要按合同来办理。因此，如果苏俊青真的触发这一条，atm只能和他开始谈判。” 小雅说：“谈判？你在这里是atm公司的代表，苏俊青要谈，只能找你谈了？” 李煜浩还没说话，另一位副总插话说：“那就好办了，直接拒绝他，让他哪里凉快哪待着去。理由嘛，就说这是家务事，用不着外人来掺合。” 李煜浩摇头：“你把美国的私人公司理解错了。从管理和经营的角度来说，私人公司是私人的，但从社会属性来说，美国的私人公司是社会的，尤其是上市公司。如果股民发现公司违背了合同和法律，是可以向公司提出巨额索赔的。这和国内只要搞定了执法部门就完事是不一样的。” 这一点小雅早有准备：“那么，按照规定，苏俊青真要找你谈判，你会持什么立场呢？” 李煜浩说：“我只能站在atm的立场上和他进行谈判。这也是我比较纠结的地方。如果他只是打一场商战，那么我们可以联手对付他；如果他是抱着挽救公司的名誉的目的来谈判，atm没有理由拒绝他。我，我甚至都不能向你们透露和他谈判的内容。到时，就怕苏俊青用这一招棋......” “什么棋？”小雅问。 “把谈判失败的责任推到我身上，然后直接和atm进行商谈，那时，你们就没有退路了。所以，我已经决定，只要苏俊青来找我谈判，我就向公司提出辞职，让公司另派人来，我加入你们，共同对付苏俊青。” 屋里的人除了小雅之外，都松了口气，觉得有李煜浩加入，胜算的把握会大一些。 小雅看了萧贤一眼，见他有不赞成的意向，但他却不说话，只在那里听。小雅把身体倾向萧贤：“你的意见呢？” 萧贤本来没有发言的打算，现在见小雅问自己，咳嗽了一声说：“我不赞成这样做。如果从atm公司辞职，那么我们就要完全和atm正面交锋了，这是苏俊青愿意看到的，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小雅点头。 李煜浩说：“如果我不辞职，也不能帮你们，你不觉得损失会更大吗？” 小雅说：“不，我觉得恰恰相反。” 几个人都望着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小雅说：“苏俊青到时会找你谈判，那无妨，你就站在atm的利益上和他谈，这样，主动权就在你手上。我们只要在谈判的手段上下功夫，采取一个字——拖。” “拖？”李煜浩问。 “是的！拖！”小雅说：“苏俊青无非是要抓紧对我们不利的时机来要挟我们，那我们就跟拖，在这个时间内，我们就来洗清自己，把我们无辜的证据都摆出来，这样，等真相大白时，他也没理由收购了。更何况他是搞风投的，要收购我在atm内的股份，不拿出一大笔钱是不可能的。风投的钱都是有期望值的，过了一个时间点，就没什么价值了。” 李煜浩不得不对小雅产生佩服之情了，这个看起来漂亮、温柔、文弱的女孩，还真有一套，怪不得她能当老板了：“不错，这个主意好。到时我一天只和他谈一个议题，这样下来，起码要谈大半年。还可以让他去补充资料什么的，随时都能找到借口。但，到时你们怎么从我这知道信息呢？” 作为一个在美国受过训练的商业人士，李煜浩自热不会主动去破坏商业法则。如果他确定站在atm公司的一方，那么就不能故意向任何人泄露谈判信息了。 萧贤说：“这个不用担心，只要你把资料放进电脑，其余的事就交给我来做。” 大家一愣，一时还没明白他的意思。 萧贤说：“你们干正经事，脏活我来做。反正，你也不会报警。” 几个人这才恍然大悟，都笑了起来。 小雅对一位副总说：“你，还有时不时地去找苏俊青，不是去求他放手，而是去抱怨，说他太绝情，在抱怨时还要散布一些假消息，这样，即使我们真的无法拥有atm的股份了，那我也要卖给他一个天价。” 大家都点头，表示赞同。李副总对小雅说：“那现在给萧贤安排什么职务？官复原职吧！” 小雅看了萧贤一眼：“先不忙，他要干脏活，总不能让别人说我们的副总是干脏活的吧？就先负责络这一块吧。有一个具体的事负责，其余的时间可以去干别的。” 几个人都没有意见。 散会后，小雅对萧贤说：“你的办公室还在老地方，你把电脑都搬进去吧。” 萧贤走进原来自己的办公室，看了一眼说：“这件办公室太小了，还是在机房吧。搞水军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对付的。人多了，你怎么办公？” 小雅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躲着我？” 萧贤说：“我跟你是谈公事。” “好，吃饭时再跟你算账。”小雅站起来，对萧贤说：“跟我来。” 小雅领着萧贤来到机房，机房里只有两个人，他们跟萧贤也很熟，看见老板领着萧贤进来，不知道有什么事。 小雅对两人说：“以后，萧贤就负责络，有什么事听他吩咐。” 两人说：“没问题。” 小雅看了萧贤一眼：“你跟他们说吧。”说完，就走了出去。 小雅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见李副总正坐在那里：“有事吗？” 李副总说：“我刚才跟乾海公司现在的负责人通了电话，询问他事情的进展如何，他说还没有什么进展，但生产已经完全听顿了，所有资产都已经查封，看来，要进入下一个阶段了。如果真要追查股东的责任，那么，很快就会找到我们。那时，也可能是苏俊青的临界点了。” 小雅说：“不去想这些。该来的迟早回来，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看你这个轻松劲。”李副总压低声音说：“萧贤个子高，想让他为你顶着吧？” 小雅嗔怪地打了他一下，但心里却甜丝丝的。 李副总说：“我算是明白了爱情的力量。看看，萧贤往这里一坐，你立刻就能想到好点子了。我看呀，还是我在嘉义跟萧贤说对了。” 李副总说到这里，停住了，笑着看着小雅。 小雅好奇地问：“你跟他说什么了？” 李副总说：“想知道吗？不告诉你！” 说完，假装站起来要走。 小雅蹦到他面前，伸手把他摁住：“不许走，说！不然我们就散伙，公司不开了。” 李副总笑了起来：“哎呀，你还真舍得开价码呀。好，我告诉你。我跟萧贤说，只要他回来，你，成小雅就会被激发到最佳状态，什么苏俊青，再来几个也不在话下。看，我说对了吧！哈哈！” 小雅得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算你还了解我。” “能不了解你吗？不过，说实话，我还是不看好你们。你看到了吗？萧贤的情绪不高，他说这件事是因他而起，也算是来弥补过错吧。我想，要是弥补不了，他会怎么办？” “娶我呀。”小雅轻松地说：“把我的公司搞没了，当然要养我了。” “谁养谁呀。”李副总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再穷，也比他有钱。如果我们赢了呢？” 小雅把身体倾向李副总：“我跟你说吧，萧贤跟他女朋友因为这件事已经闹掰了，如果这场争斗持续时间长了，你觉得会怎么样？所以呀，我现在是成竹在胸，就等着苏俊青开打。你们恨他，我倒是要谢谢他，不对他赶尽杀绝了。” 李副总说：“那可不行，这次要打，就要让他无法翻身，不然，以后他还会找麻烦的。” 小雅没有接他的话，在那里得意地哼着歌。 萧贤在机房里把电脑调试了一下，然后对两人说：“今后，我们要多一桩事了。” “什么事？” “当水军，删帖。” “那不是要黑客技术了？”玩电脑的人对当黑客都有一股不可抑制地冲动：“删什么帖？” 萧贤指着打开的论坛说：“看，这里都是在讨论嘉义骗贷案的，里面的水军已经开始把矛头指向我们了。我们的任务就是把嘉义骗贷的新闻稿不停地发出来，让更多的人了解真相是什么。至于删帖嘛，只删最过分的。” “小事一桩。”机房里的人说着，就开始干了起来。 萧贤拿过一旁的笔记本，然后把手机和电脑笔记本连接起来，把里面拷贝的罗蕾的报告，全都拷进笔记本里。然后打开报告，看罗蕾都是从哪些论坛上下载的内容，然后进入这些论坛，研读有关的帖子。 到了下班的时间，萧贤走出机房，看见小雅已经在门口等着自己了。想到在办公室里说的要到她那里去吃饭，萧贤面无表情地跟着她走。两人走进地下车库，萧贤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而小雅则跟菲儿打电话，问她是否回家。 电话打完后，小雅也上了车，然后开了出去。 一路上，萧贤的眼睛望着外面，两人都没有说话。萧贤一直在想待会跟小雅说些什么，而小雅也在想同样的问题。车到了沃尔玛，小雅停下车，跟萧贤一起出来。萧贤小心地走在小雅的后面，小雅却猛地一转身，挽住了萧贤的胳膊。 萧贤小声说：“别这样。” “不！”小雅说：“好容易盼到你回来了，你还不让我挽着你？别跟我说什么理由，现在我是任何理由都不听。” 萧贤只好任她挽着自己走进沃尔玛。 两人在沃尔玛内逛着，萧贤依然是不说什么话，而小雅却很兴奋，走到小车跟前，还推起了一辆小车，到生熟区前买了好多食品。最后连萧贤都不得不说：“你这是要做什么大餐？” “我愿意！”小雅说：“我好久吃饭都没滋味了，还不好好吃一顿吗？” 杨帆从办公室你走出来的时候，赵勇华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杨帆走到车前，什么也没说，就打开门，坐到了后面。赵勇华忙坐到司机的位置上，发动汽车后才问：“想去哪吃饭？要不，听我安排？” 杨帆却说：“到师范大学去。” 赵勇华一愣，回头看了杨帆一眼，见她已经低下了头，也不好说什么，就把车调头，朝师范大学方向开去。 没多久，车就到了师范大学门口，杨帆下了车，径直朝学校内走去，赵勇华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好跟在后面。 杨帆来到了校内的湖畔旁，她扶着栏杆站在那里，夕阳在她身上涂上了一层金色，仿佛一位戎装女神，赵勇华看得呆了。 杨帆靠在栏杆上，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好久才说道：“这是我和他定情的地方。当时，他对我的爱是那么热烈，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会听从。可现在，就算我求他，他也不听了。你说，哪一个他才是真的？” 赵勇华说：“哪一个都真，也都不真。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是他？” “他怎么了？”杨帆说：“你不了解他，当初他可以不选择我的，我和罗强闹翻之后，原本是打算离开这里，到上海或者广州去，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的，是他留下了我。既然他要变，让我走了不少更好吗？那时，我已经不可爱了，不是他在球场看到的那个人了。” 赵勇华不想看着杨帆如此悲伤，劝慰道：“算了，过去的就过去吧，年轻时的恋爱是一回事，结婚过日子又是一回事。人往高处走，他的选择嘛，如果你能理解，也没什么？” “我不能理解。”杨帆说：“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为什么？现在，来到这里，我好像想通了，当初我和罗强在一起，是因为他有钱，现在，他回去跟成小雅在一起，也是因为她有钱。真可笑，转了一大圈，我们竟然都回到了从前的选择上了。生活真是会开玩笑。” 赵勇华立刻觉得找到了一个诋毁萧贤的地方：“你说的不错，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即使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今后的家庭着想。萧贤就是这样，有钱的女人喜欢他，那何必要拒绝呢？等到日后他自己有了钱，选择就更多了。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去悲伤，忘记他吧！” “忘记？”杨帆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使劲把抽泣声吞了回去，良久，才抬起头，擦干了眼泪：“是应该忘记了。” 赵勇华大喜，他走到杨帆的身边，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说：“忘记他，开始自己的新生活，这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等你再遇见他了，也让他看看你没有他的风采。我敢保证，一定会让他后悔的。”< 505 请客吃饭 505 请客吃饭 “是，后悔！”赵勇华说：“我会给你他所不能给的。他从成小雅那能得到什么？钱！钱对我算什么？不是我吹牛，我最不缺的就是钱。杨帆，答应我，我会让你过上你最想要的生活。还会帮你出这个口气。他姓陆的不是想成小雅的钱吗？我能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赵勇华热切地看着杨帆，杨帆却低下了头：“我，我不想再经历了，罗强、萧贤、你，你们三个差别太大，我......我无法在短时间内适应，对不起。” 杨帆说完，就要走开，却被赵勇华抓住了手臂：“杨帆，你知道我不会放弃，难道你还要考验我的耐心吗？” 杨帆说：“你如果连耐心都没有，我会相信你对我的爱是长久的吗？知道萧贤追了我多久吗？两年！即使他知道我和罗强在一起，但只要我有事找他，他从不拒绝，愿意当我的出气筒。” “那好！”赵勇华说：“我会让你看看我比他更有耐心的。” 杨帆转过身，看着赵勇华：“真的？” “真的。” “你是知道我的过去的。我被罗强玩弄过，被萧贤骗过，你还要对我展现你的耐心？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会相信你？” 赵勇华说：“我不在乎你相不相信我，我只会按照我自己的意愿去做，以前我想对付萧贤还有顾虑，那么，现在我没有顾虑了，你看着，我会打垮他，不是为了博你一笑，而是为了我自己，你不是因为罗强和萧贤才有阴影吗？好，我来清除这两个阴影。” 杨帆望着赵勇华，赵勇华也望着她，少有地没有表现出退缩。 良久，杨帆才点点头：“好，我记住你的话，等你清除了我心头的两块阴影我就答应你。” “真的？” “真的！”杨帆声音冷峻地说：“但你也要记住我的话，清除不掉，就不要来找我。我不会告诉你标准是什么，但我也不会刁难你，我忘记了他们，就会和你在一起。” 杨帆说完，转身往外走：“我饿了，吃饭去。” 赵勇华兴奋得一拍手，小跑着跟在杨帆后面。 萧贤在小雅住处为她做了一桌子菜，但自己却没有什么胃口，小雅把酒杯放在他面前说：“调酒！还知道我要喝什么鸡尾酒吧。” 萧贤拿过酒瓶，手脚麻利为她调起了酒。 小雅看着他的动作，摇着头说：“没一点美感了，完全是在完成任务。” 萧贤把调好的酒放在她面前说：“对不起了，现在没心情了。你吃吧，我要回去了。” “你敢！”小雅说：“你要敢走，就不要再见我了。” 萧贤只好坐下来，看着一桌子的菜发愣。 小雅说：“你回来后悔吗？” 萧贤摇摇头。 “那你干嘛这个表情？”小雅说：“如果你觉得憋屈，你可以不回来，我不想看着你这个样子。你不欠我的，我爱你是我自己的事，日后的结局是好是坏，我自己承受，你不用管我。你考虑好，做个选择吧。” “不用选，我早就考虑好了。”萧贤说：“你也答应了我的条件，我是自由的，我们之间没什么不妥。我这个样子不是懊恼，是在想我们的对手。” “想他干什么？不就是想要我的资产吗？最不济，我也能高价卖给他，他占不了什么便宜的。” 萧贤说：“没那么简单，结局苏俊青肯定想过，他就是要让你陷入困境，最后只能按照他的出价卖给他。当然，钱多钱少都算不了什么，再少的钱，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也是足够多了。不过，看着你我受苦，就是他最开心的事了。” “你我？”小雅用手指了指自己和萧贤：“他把我们俩当一对了？” “还用问吗？” 小雅想到那次带着萧贤去见苏俊青的场景，不由得笑了：“这个苏俊青，有时我挺恨他，有时又觉得他很会替人着想的。把我们想成一对，是他这辈子想的最对的事了。” 小雅举起杯子，喝了一口酒，然后对萧贤说：“吃饭吧。” 萧贤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小雅说：“你还在为我跟杨帆谈话的事生气吗？那次不是我主动找她的，我只是想跟她打个招呼，没想到她却冲我发起了火。你知道为什么吗？” 萧贤说：“还记得赵勇华吗？那个市长公子，都是他挑起的。” “他！看来他也开始行动了。”小雅说：“那你想过没有，这件事了结之后，你准备怎么办？” 萧贤对这个问题已经思考了许久，但他知道不能对小雅说出来，他敷衍道：“你觉得这件事和你好了结吗？如果明天能了结，我还来得及去请罪；拖上几个月，我也不知道，边走边看吧。” 小雅走到萧贤坐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几个月？或许会要。现在，我终于知道我在你心里的分量了。上次你在这里跟我说的话，的确伤了我的心，我几乎就要离开这里回南京去了。但想到这样就太便宜你了，才没离开。但我还是相信，如果我真有什么事，你还是会来帮我的。看来，我的感觉是对的。” 小雅说到这里，伸手扶摸着萧贤的隔壁，声音也带着哭音：“你知道我这些天有多苦吗？” 小雅把头枕在萧贤的手臂上，眼泪流了下来。 萧贤坐在那里没有动，过了一会才说：“我之所以要回来帮你，就是觉得对不起你。但我不能答应你什么，也不能再有私情。原谅我，我已经让杨帆失望了，再不能对不起她。这件事成败我无法预料，但我要尽最大的努力，不让你受到伤害。” 小雅紧紧抱着萧贤的手臂，带着哭腔说：“萧贤，我只求你真到了水到渠成的时候，不要抗拒好吗？你跟杨帆在一起的时候，都有决心去面对阻力，我希望到那时，你也能有决心跟我一起去面对。好吗？” 萧贤说：“好，我答应你。” 小雅这才觉得好受了些，她擦看了眼泪，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罗蕾无聊地在街上闲逛着。自从和萧贤闹翻之后，她感觉无比憋气，完全没有了早先和苏俊青达成协议时的兴奋劲了。或许，她觉得在利益和友谊面前，如果真的失去了友谊，那还是不值得的。 罗蕾在街上逛了半天，也没能把心情调整过来。都说女人闷时喜欢购物，但罗蕾却没有这个习惯，她走累了，来到街心公园的草坪上，盘腿坐在那里，闭上了眼，让自己进入冥想状态，看能不能放松一下。 准备了半天，罗蕾依然无法平静下来，最后她索性不想了，跳起来准备回家睡觉。当她走过一家餐厅时，偶然朝里面一看，透过玻璃，正看见杨帆和赵勇华坐在里面。罗蕾吃了一惊，连忙站住细看，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后越发着急。赵勇华对杨帆有什么心思，她自然是明白的，而且也提醒过杨帆，怎么她就如此大意呢？ 罗蕾在外面徘徊着，觉得这事不能马虎，一定要跟杨帆谈谈，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罗蕾看见在餐厅的大堂内坐着很多人，那是在等空出的台子的。 罗蕾也走进去，拿了一个号牌，一看前面竟然有二十多位，看来，这个餐厅还很高档的。罗蕾坐到了角落里，看着杨帆和赵勇华吃饭。 好容易等两人吃完了，看见赵勇华离开，大概是上洗手间了。罗蕾离开拨打了杨帆的电话。杨帆一看是罗蕾的电话，忙问：“有事吗？” 罗蕾说：“你在哪呢？我有事跟你说，是急事。” 杨帆说：“我在光谷的一家餐厅，刚吃完饭。” 罗蕾说：“那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说完，也不等她回话，罗蕾就挂断了电话。 杨帆放下电话，坐在那里等着赵勇华回来。罗蕾则站起来，走了出去。 赵勇华回来，问杨帆：“想去哪玩？” “不了。”杨帆说：“我还要见一位朋友，跟她说点事......” 赵勇华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说：“那，我送你去吧。” “不用。”杨帆说：“女人的事，你去了麻烦。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 “行！”赵勇华说完，又有些不放心：“你可是答应我了......” 杨帆说：“我知道，你也知道我的条件的。” 赵勇华放心了：“那就这样说定了。” 两人站起来，往外走，赵勇华的手不经意地放在杨帆的背上，杨帆没有抗拒，赵勇华那一刻真的觉得心花怒放，想着要赶紧回去和苏俊青商议，行动要加快。 两人走到外面的停车场，赵勇华去开车，杨帆站在一旁，笑着冲他挥手告别。赵勇华哼着歌，如同打了胜仗似的走了。 杨帆刚要转身，找个地方等罗蕾，罗蕾早就走到了她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往一旁拉。 杨帆挣扎道：“你干什么呀？用这么大劲，像个男人似的。” 罗蕾松开她，冲着她说：“你傻呀，你知道你是和谁在一起吗？” 杨帆说：“赵勇华呀，怎么了？” “怎么了？”罗蕾说：“你忘记了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吗？赵勇华跟苏俊青的关系铁着呢。他还在打你的主意，这个时候你跟他在一起，你不考虑萧贤了？” “我考虑他干什么？”一听提到萧贤，杨帆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跟他没关系了。” “什么？”罗蕾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你开什么玩笑？” “谁开玩笑？”杨帆说：“他跟你吵架的第二天，我们也吵了一架，分开了。” “吵一架就分开，你当你们还是刚恋爱的时候。”罗蕾说：“想干什么？玩浪漫？” “不干什么。”杨帆说：“他有他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碰不到一起，当然只有分开了。” 罗蕾摇着头，在原地转了几圈，才恍然明白：“他回成小雅那去了？” 杨帆伤感地点头：“他还是忘不了她。” 罗蕾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这个家伙，真是不可救约了。” “你也知道了吧。”杨帆说：“不管我怎样求他，还有他的父母也劝他，他就是不听，只说事情是因为他而起的，他要去阻止。这都是什么借口？我算看清了，什么海誓山盟，统统都是假的。”杨帆说着，悲从心头起，用手捂住了嘴。 罗蕾拍了拍杨帆的肩膀，搂着她，往前边走：“算了，你也别往心里去，但你也不至于要跟赵勇华在一起呀。他这人......” “他这人怎么了？”杨帆说：“我不觉得他坏。” “不是什么好人。”罗蕾说：“他在苏俊青那，我见多了。你不是说过什么范姐吗？也跟他有一腿。什么货色还需要我跟你说吗？” “别说的那么难听。”杨帆说：“男人都一样，我算是都领教了，再多一个也无妨。” “什么？”罗蕾吃惊地说：“你这样想的？” “我什么都不想。”杨帆说：“现在，什么都与我无关了，我只想过好我自己的生活。” “过好自己的生活也不用和赵勇华在一起呀。你觉得他是真心喜欢你吗？” 杨帆站住了：“喜欢？我现在还相信有什么人喜欢我吗？你没听过花言巧语吧？当初萧贤和我在高山上发誓，把爱情之锁的钥匙扔在大山里。我当时相信这样的爱情谁都破坏不了。可现在呢？你看到了吧？成小雅没有开口，他就跑回去了。你真的相信那只是担心她损失财产吗？他在骗我，一直都在骗我。” 罗蕾无语了，半天才说：“都是我不好。” “不关你的事，我还要感谢你让我看清了他。”杨帆抱着膀子说：“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笑，我怎么当初就信了他的话呢？” “那你现在信这个赵勇华吗？” 杨帆沉默了。 罗蕾说：“既然你不信他，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我不是主动和他在一起的。”杨帆说：“他有他的目的，我有我的目的。” “什么目的？” 杨帆望着罗蕾：“萧贤不是以为自己很能干吗？我就要看看他能为成小雅付出多少，怎么付出？” 罗蕾一时没有明白杨帆的话是什么意思，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才问：“你想和苏俊青那样，也跟萧贤斗？” “我才懒得跟他斗。”杨帆不屑地说：“我跟他都算什么？和成小雅抢男朋友吗？她倒是想，我才没那个兴趣。你这不都看见了吗？赵勇华缠着我，他说他知道我有两块阴影，一个是罗强，一个是萧贤，他会把两块阴影消除了，然后......-” 罗蕾点头：“这算不了什么，即使你不这样说，他也会这样做的。” “现在不同了。我已经这样说了，你觉得他不会用力去做吗？” 罗蕾叹了口气：“我知道萧贤这次伤得你很重，但你如果真这样做了，你觉得你们还有机会回头吗？” 杨帆笑了：“回头？他要真能清清白白地回来，我或许会原谅他。你等着看吧，赵勇华是市长的公子，在权利场上的资源多了，有他介入，够成小雅、萧贤他们忙的。我倒要看看，他萧贤将来违背了誓言的时候，会怎么跟我解释。” 萧贤来到自己的店铺前，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却觉得身后有人。他一回头，看见罗蕾站在那里。 萧贤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她了。所以，只是看了她一眼，还是打开门，走了进去。他知道罗蕾找自己肯定有什么事要谈，所以也没关门。果然，他刚进屋，罗蕾就跟了进来。 萧贤头也不回地说：“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罗蕾站在门口说：“听我一句劝，别管这闲事了。这事你管不了，管好你自己吧，你以为地球是围着你转吗？” “就这些？那就多谢你的提醒了，走吧。” 萧贤的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罗蕾，她本想提醒萧贤注意杨帆的情绪，趁现在去找杨帆解释清楚，或许还能挽回。现在见萧贤如此，她也懒得跟他说这件事了：“你以为你能是吧？好，我到时就看你如何对付。” 罗蕾说完，转身走了。 萧贤走到门前，重重地关上了门。 赵勇华来到苏俊青的别墅，苏俊青正在电脑前查看水军的战果，看见赵勇华一脸喜色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知道他又有收获了：“要我说恭喜你吗？” “还不到时候，但已经差不多了。”赵勇华坐下来，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用手点这地说：“干死他们俩，要让他们俩当苦命鸳鸯，离开这里。” 苏俊青一拍巴掌：“这还不算好消息？那就没有好消息了。来，值得庆贺......” “庆贺还早，但你要加快步伐了，这事要是拖久了，黄花菜要凉了。” 苏俊青说：“这事快不起来，我已经把这个气泡捅破了，嘉义方面能不能按照我的期望来查成小雅，不算我能掌握的。你看，我已经发动了水军在嘉义市政府的站上贴了有关成小雅公司的帖子，但似乎还没触动他们。所以，只能等。”< 506 刮目相看 506 刮目相看 赵勇华说：“现在这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也关系到我，明天我要去杭州，参加那里举办的城市论坛，嘉义金融的人也要出席，你看，要不要我给他们提供醒？” 苏俊青沉思了一会：“要得！但你不能说得太直。毕竟，举报信是你递上去的，要是你直接点成小雅公司的名，将来要复查起来，很容易形成疑点。这样，你就当给他们出挽回损失的注意。这次嘉义损失最大的银行是工行，有一半的贷款都是这个银行贷的，他们肯定最着急。你就跟行长说，以前这里也发生过这样的事，结果就找了几个股东，按照份额退赔了大部分；然后你再吹吹小雅公司的实力，让银行觉得找她要钱，不是什么大问题。” “要是成小雅拿得出钱呢？” “师兄，这不是五、六万，是五，六亿呀！有钱的人也要眨眨眼的，何况，成小雅是做外贸的，家底我清楚，钱来得快，去得也快，她除非出让股份，否则拿不出这笔钱。那时，就看我的了。” 赵勇华放心了：“那就这么干，我走了。” 苏俊青说：“还是那句话，千万不要露破绽，最好不要单独谈，要早聊天时无意中说起。” “我知道！”赵勇华喜滋滋地走了。 苏俊青关掉电脑，坐在沙发上，一丝笑容忍不住浮现在脸上。 这时，卧室的门开了，小兰和小敏姐妹俩蹦跳着出来：“青哥，你还在工作？要休息了。这，我们陪你去洗澡。” 说完，两姊妹拉着苏俊青就往浴室里走去。 罗蕾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电视节目，一点心绪都没有。和杨帆的谈话，让她为杨帆和萧贤之间的感情感到担忧。她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局，而且似乎一发不可收拾。现在，她承认自己低估了萧贤，没有想到他大侠的情节如此之重，早知如此，也就不告诉他了。罗蕾叹了口气，用遥控器关上电视，然后走到了阳台上。 罗蕾站在阳台上，朝一墙之隔的别墅带望去，正好看见赵勇华从苏俊青的别墅里出来，看见他步履轻快，手指还在摇晃着，估计又和苏俊青商议了些什么。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对萧贤和杨帆不利的。如果以后苏俊青和赵勇华正的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罗蕾真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如何去见萧贤和杨帆了。 第二天，在小雅的办公室里，萧贤介绍了络上对嘉义骗贷案地关注和舆论导向，指出苏俊青所雇佣的水军已经开始把目标引向公司了。萧贤还特地介绍了罗蕾：“她是沃顿出来的，有着敏锐的观察力，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她策划的，不知道下面她会再给苏俊青出什么招。可以说她的点子加苏俊青的行动，会让我们彼于奔命的。” 小雅说：“我们现在还处于被动阶段，苏俊青没有找上门来，就是在等一个时机，如果嘉义方面不来找我们麻烦，他就得另外想办法了。”小雅转向李副总：“嘉义那边有消息吗？” 李副总摇头：“没有，据说孙振海把一切都扛下来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萧贤说：“不是好事。孙振海的目的很简单，牺牲自己和自己的企业，把幕后的主使人宋德铭保住，坐几年牢再出来分钱。” “也不错呀！”李副总说：“换了我，我也会这样。” 萧贤摇头：“既然做了一次交易，难免会做第二次交易。如果宋德铭让他咬我们，让我们去垫背，那他说不定明年就能出来了。” 几个人听了，都觉得这的确是个事。 会开完了，萧贤刚要离开小雅的办公室，却被小雅叫住了。 “什么事？”萧贤问。 小雅让他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了桌子上看着他：“没什么事，看看你不行吗？” 萧贤无奈地笑了一下。 小雅不高兴地说：“你回来要是这么个状态，那你还不如不回来，忘了我们昨天是怎么说的吗？顺其自然。” 萧贤说：“你总想在工作时间谈私事......” “就是！”小雅说：“这私事关系到我一辈子，跟苏俊青斗算什么？即使斗不过，我也不会成穷人；但要是没有你，我就真成了穷人。” 萧贤说：“早知道你这么不在乎，我就不回来了。” 小雅笑着俯身，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你不会不回来的。有时，人会顺从自己内心地呼唤，你也一样，这是你无法控制的力量，就如同我难以控制自己不去想你一样。” 萧贤微微摇头：“我们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还这样想？”小雅说：“你就是因为这不接受我吗？如果只是这个原因，那解决起来就好办了。” “别瞎琢磨了。”萧贤说：“帮完你，我还得想办法去负荆请罪，到时，你的麻烦没有了，我的麻烦就来了。” “要是没那一天呢？”小雅说：“没有你去负荆请罪的那一天呢？你怎么办？” 萧贤愣了一下：“我不回答假设问题。” “哼！”小雅哼了一声：“时间会让你回答的。” 两人正说着，小雅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一看号码，对萧贤说：“我爸打来的。” 萧贤连忙站起来，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就站住了，等着小雅打完电话。 小雅和父亲说了些闲话，她放下电话，萧贤走过来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知道有没有用。” 小雅望着他。 萧贤说：“你爸爸不是在南京集团吗？嘉义也在南京集团范围内，让你爸在那里找人去和嘉义政府谈谈，不让汤姆牵扯到你，不好吗？” “那怎么行？”小雅说：“我要求到我爸，那以后我就更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他会说，看，你惹了麻烦还是要靠我解决吧？以后就听我的安排了。那我以后还活不活了？我呀，现在就靠你。” 萧贤说：“那我能靠谁？这样吧......”萧贤走到电脑前，看见小雅的微信开着，就点开它，进入空间，再进入相册。小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走到他身后看着：“你干嘛？” 萧贤找到了一张小雅和穿着军装的父亲合影的照片，然后拿过桌子上的一个u盘，插进电脑接口，把照片下载下来：“我让人去把这张照片洗出来，就放在你桌子上。这样，嘉义方面真要有人来对你进行盘问，看见这张照片，起码会对你客气点，不敢不秉公办理了。” 小雅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这时，李煜浩推门走了进来，看见两人正忙着，问：“有什么进展吗？” 萧贤说：“络上的议题还在发酵，围观、议论的人越来越多，但实质上还没有什么进展。” 李煜浩有些担心地说：“如果苏俊青把舆论造足了，再丢进一枚重磅炸弹的话，就会演变成一桩丑闻，那时，我们就真的很被动了。” 小雅说：“能有什么丑闻？说实话，我到现在对于自己能不能被卷入这装骗贷案还有怀疑。” 李煜浩说：“有怀疑就证明你没把握。要知道美国商界最鄙视骗贷和逃税，和这两件事一沾边，那就是万劫不复，一辈子都无法翻身。如果苏俊青真要打出这张牌，我们就要费心去周旋了。” 小雅豪气地说：“周旋就周旋，我还想趁这个机会一举割了这个独瘤，省得以后捣乱。” 萧贤和李煜浩一起走出小雅的办公室。萧贤趁机对李煜浩说：“这对你可是个机会。你要是能一举拿下苏俊青，那就是救他与危难之中了，我敢肯定，她对你会刮目相看的。” 李煜浩说：“你把爱情看得太简单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的提醒。哎，你要要来我这里试试如何进入电脑，要我把密码告诉你吗？” “你太小看我了吧？让你告诉密码还不如让你直接把会谈结果告诉我们好了。放心，不管你设置几重密码，我都能打开。” 罗蕾来到杨帆的办公室，坐在她的对面说：“昨天我看到赵勇华从苏俊青那里出来。” “那又怎么了？”杨帆面无表情地问，手里依然忙着自己的事。 罗蕾说：“苏俊青别墅里可是有一对姊妹花，还有范姐等，都不是什么好人，赵勇华在那，能做什么还用我明说吗？” 杨帆哼了一声：“他干什么也和我没关系呀。我现在又不是他什么人，能管他吗？我劝你呀，不要操这个心了。” 罗蕾说：“能不操这个心吗？将来你要真和萧贤散了，我就是第一号罪人。再说了，要让你跟赵勇华这种人在一起，我就更不能原谅自己了。” 杨帆说：“你别像萧贤那样把自己硬摘进去。就是没有这件事，萧贤也能找到理由回去的，比如小雅为什么不结婚呀？这肯定是因为我了，我要回去看着她嫁人才心安。所以呀，现在爆发也是好事。不然，我一辈子都不安宁。” “那赵勇华呢？你相信他吗？” “不相信！”杨帆说：“但现在我们没有交集，他想怎么干是他的事。至于能不能打动我？看他自己了。” “你不会那么容易被感动吧？” 杨帆说：“感动？我现在是什么人都不会相信了。” 罗蕾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不过，也别把话说得太绝对了，我还是你的朋友嘛！放心，等这件事完了，我让萧贤在你面前下跪，就在这校园里下跪，让你的学生、同事都看着，出出你的怨气。” “不稀罕。”杨帆说：“我就那么好打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好歹也是主任了。” “行了。”罗蕾拍拍她的肩膀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真给你下跪，你呀，就收了吧。你呢，现在也是一个人了，就安分一点。你还没去过我那呢。等有机会去我那，在后面的阳台上，可以看到苏俊青的别墅，等你看到了赵勇华，就知道他的丑行了。到时把这抖出来，也省得他缠着你。” “他现在可没工夫来缠着我。”杨帆说：“他还要对付萧贤呢。” 赵勇华和一群代表走进了在杭州举办的城市论坛会场，对于大会的议题，他没有什么兴趣，他想到的就是找到嘉义的代表，好趁机和代表们谈谈那起骗贷案。赵勇华跟杭州省政府里的人也熟悉，他找了个人，让他介绍自己和嘉义工行的行长认识。那人立刻带着赵勇华来到了嘉义代表团坐的地方，然后把他介绍给嘉义工行的刘行长。 赵勇华对刘行长说：“江浙金融界思想开放，对于支持微小企业一定有不少经验吧？我是做企业孵化工作的，对于哪些微小企业有投资前景，还看得不太准，希望你能给我提些建议。” 刘行长说：“我能有什么建议？我们工行最稳妥的投资经验渠道就是为大型国企服务，在嘉义能有什么大的企业？只有越界跑到杭州来找项目了。” “嘉义也不错呀。”赵勇华说：“小企业那么多，能进开发区的肯定值得投资。” “别提了。”刘行长说：“我们就砸在开发区的一个有名的企业上，行长才进去，那笔烂账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呢？四个亿呀，不知道要搭进我们几年的利润。” “哪笔烂账？”赵勇华故意问道。 “你还不知道？”刘行长说：“就是那笔骗贷案，把我们嘉义几乎所有的金融单位都卷进去了，就属我们工商损失最大，占了一半多。这笔账理不清楚，我们后面的经营就难于开展了。” “有什么理不清楚的？”赵勇华说：“把企业变卖，不就能挽回损失吗？” “那企业，规模不大。一个做家具的，要做多少家具才能抵上几个亿呀？这前任行长也是鬼迷心窍，一笔下去，就放了那么多贷款。现在，就是找都找不到钱去哪了。你那企业资产抵？现在都不知道是不是该让企业彻底停工。我看了，就那些红木原料还能卖，但也卖不出几个亿呀。” 赵勇华觉得机会来了：“现在的公司不都是股份制吗？从一个企业上捞不到什么，那就让股东负责呀。弄了这么多钱，股东总不能说不知道吧？说不定还拿了好处。这样，顺藤摸瓜，不就找到下家了？要是股东里面有实力强的，不就可以止损了？” 刘行长仔细地琢磨着赵勇华的话。 赵勇华继续说：“我们那也曾发生过这样的事，就找了股东，检察院、法院一起出动，股东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按照份额赔了钱，虽然不能全部要回，但也在范围之内了呀。行长还因此获得了提拔，被誉为清欠能手。其实什么能手？还不都是公检法的力量。” 刘行长点头：“不错，国家的钱不能让这些老板白拿了。我回去，也要向市委和市政府汇报一下。你是不知道，现在我们那，市长和书记头发都愁白了。” “可以理解。”赵勇华说：“现在中央对地方的管理越来越严，出了这么大的金融案件，对个人仕途当然是影响了。即使把钱追回来都不一定能弥补，何况还追不回来？你要是能在这方面立功，好处也是不言而喻的。起码，代理行长就变成正式行长了吧？哈哈！” 刘行长不禁开始憧憬当正式行长的滋味了。 回到省城，赵勇华首先就去找了苏俊青，向他详细说了自己是如何在杭州办事的。苏俊青听了，频频点头：“不错，话说得有劲，还不露痕迹。现在，只要嘉义方面一来人，我就可以出动了。” 赵勇华说：“出动了就不要停息，不然，肉就被别人叼走了。” “放心。”苏俊青说：“能抢我碗里肉的人还没生呢。” 早晨，萧贤刚走到大厦的门口，就看见几个穿检察院制服的人走了进去。萧贤敏感地认为可能发生了什么事，离开加快了脚步，跟了过去。 一群人走进电梯，萧贤瞟了一眼这几个人身上的徽章，果然写着嘉义检察院。萧贤知道，苏俊青的第二步棋终于出来了。他往后缩了缩，似乎给他们腾出位置。 电梯到了小雅公司所在的楼层，几个人鱼贯而出，萧贤则没有动，而是随着电梯到了高层。一出电梯，萧贤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菲儿的电话。 菲儿刚刚把自己的办公桌清理完毕，听见手机响，一看是萧贤打来的：“有事吗？” 萧贤急切地说：“马上给你爸打电话，让他穿正装来小雅这，把气派弄大一点。赶快！” “怎么了？”菲儿追问道：“我姐怎么了？” “嘉义方面来人了，是检察院，让你爸来威慑一下。赶快！” 菲儿立刻就给蓝新民打电话。 萧贤放下电话，立刻走进电梯，摁下了下行键。 蓝新民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就接到了女儿的电话：“什么事？” 菲儿在电话里急切地说：“爸，你赶快到我姐那里去一趟，要穿得正式一点，把派头放足一点，她有小麻烦了。” 蓝新民吃了一惊，小雅要是有个什么问题，他可不好向老战友交待：“是什么麻烦？” “现在说不清楚。总之，你快去。” < 507 不能强迫 507 不能强迫 小雅坐在办公桌后，看着眼前的几位检察官。 一位检察官出世了证件和法院的文书，对小雅说：“你们公司是嘉兴乾海木业公司的股东，乾海木业公司卷入了非法骗贷案，金额巨大，我们特地来对它的股东情况进行调查，希望你配合。” 小雅很冷静：“要我怎么配合？” 检察官刚要说，却被旁边的一位检察官碰了碰手肘，示意他往桌子上看。那位检察官一看，见桌子上有一个镜框，里面有一张照片，照片是男女合影，女孩就是眼前的漂亮女老板了，而男的穿着军装，肩上的肩章赫然是一颗闪亮的金星。那位检察官立刻觉得头皮一炸，感觉自己可能会碰钉子。但事已至此，也不得不继续下去了。 检察官咳嗽了一声，声音也柔和了许多：“我们希望你能把和乾海木业公司之间往来的账目、联系都交给我们。” 小雅说：“我们和乾海之间是商业合作关系，已经有好几年了。那么多账目只有电子记录，没有实物账了。不过，我会尽量满足你们的要求的。” 小雅拿起电话，让李副总来一趟。 几位检察官打量着办公室的环境，凭感觉就觉得公司的实力不小，再看看小雅，年轻貌美，气质不俗，能做这么大一番事业，肯定是有背景了，桌上的那张照片就很能说明问题了。来之前，几位检查官就知道嘉义政府的目的，几天前的政府联席会议就已经说明了要通过清查乾海木业的股东来挽回损失。现在看来，真要达到这个目的，还是有些困难的。 李副总接到小雅的电话，立刻走出自己的办公室。萧贤在走廊你等着他。 萧贤对李副总说：“慢慢走，在小雅面前恭敬一点，把她当女皇。” “为什么？”李副总不解地问。 萧贤说：“现在没时间解释了，你就按我说到做，越恭敬越好。” 萧贤说完，急忙朝李煜浩的办公室走去。 李副总走到小雅的办公室前，推门进来，他慢慢地走到小雅的面前，低头、鞠躬：“有什么吩咐？” 小雅没想到李副总会来这么一手，有些奇怪，但现在也不好多问：“这是嘉义检察院的，来清查我们和乾海木业公司之间的联系。你把这几年和乾海木业之间的文本合同，还有电子档案都清理一下，转交给他们。” 李副总说：“可以，但我们和乾海木业公司之间的合作有年头了，又都是一些买卖关系，这个合同要查起来，要花时间的。” 小雅说：“花再多的时间也要弄出来，你现在就去办吧，我们等着。” 李副总恭敬地鞠躬，然后倒退着走了出去。 嘉义检察院的人一看，小雅手下的人对她如此恭敬，越发觉得小雅的来头不小。原本打算给她来个下马威，硬往乾海木业借贷方面上扯的意图也打消了。 正在这时，门又被推开了，蓝新民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秘书和警卫员，几个人都是一身的戎装。这架势，又把几名检察官给镇住了。 蓝新民打量了几名检察官一眼，没有理睬他们，而是走到小雅面前问：“小雅，这是怎么回事？” 小雅也没料到蓝新民会来自己的公司，忙说：“没什么事，是来了解情况的。” “了解什么情况？嘉义？嘉义的跑我们这里来干嘛？是经济纠纷吗？” 小雅点头。 蓝新民说：“怪了，经济纠纷检察院来干什么？” 一位检查官看着蓝新民的军衔标志和气派，就知道这回可能惹上麻烦了，本来对来查账这种事，检察院内部就觉得不妥，但这是政府的命令，不来也得来。现在一看，小雅的来头这么大，就知道这事要是闹下去，就收不了场了。想到这里，带队的检察官连忙上前，恭敬地对蓝新民说：“大校同志，我们不是介入经济纠纷，只是按政府通知和法院的文书，前来进行调查的。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们不会难为企业的。” 蓝新民点头：“有这个态度就好，我相信你们会秉公处理的。” 小雅示意秘书把检察官带到李副总那里去，秘书连忙走到带队检察官前，做了个请的手势。检察官友好地同小雅握手，跟着秘书走了。 蓝新民让跟着自己来的人到外面去，他才问小雅：“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嘉义的检察官来调查你了？” 小雅说：“蓝叔，别担心，没什么，只是一点小误会而已。” “小误会？你可别瞒着我，到底是什么事？” 小雅只得把嘉义发生的骗贷案说了一遍：“因为我们和乾海木业公司有业务往来，当初为了维护我们的利益，才通过股份抵押成为乾海木业的股东。现在，乾海木业出了这事，当然要来调查我们和乾海之间有没有串通了。” 蓝新民听完，才略微放心：“听起来事不大，但嘉义方面能出动检察院来查案，看来也是有不小的动机。毕竟，这么多钱对于嘉义来说，必须追回。但也不能把算盘打在你身上呀。这事呀，我得管管。” “蓝叔，你还是别参与了。你是兵，我是民，你要掺合地方经济事务，可是违规了。” “我还需要你来上政治课？”蓝新民笑着说：“放心，我有分寸。我要是对你不闻不问，以后怎么见你父亲？好了，你改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走了。” 小雅一边往外送蓝新民一边问：“蓝叔，你怎么突然来我这了？” 蓝新民说：“是你妹打电话告诉我的，不然，我怎么知道你遇上事了。” 小雅点点头，知道是萧贤报的信。 蓝新民走后，嘉义检察院的几位检察官也没有多待，复制了一些文件就离开了。等他们走后，公司的几位高管都来到了小雅的办公室。 李副总说：“看了，苏俊青的下一步棋已经下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来跟atm公司进行谈判了。” 小雅点头：“这样也好，我们终于可以进行决战了。省得在这里瞎琢磨！大家都打起精神来，这一次，我们要打，就要彻底把苏俊青打垮。” 等到大家都出去后，小雅对萧贤说：“你放在这里的相片还真起了作用，不然，那几个检察院的人是不会对我如此客气的。” 萧贤说：“要说感谢，还真得感谢菲儿搬的救兵。如今，这一关我们可以说是对付过去了。嘉义知道你有来头，估计不敢再来找你，要想从账目上查到问题，可以说不可能。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们对孙振海进行审讯，或者要跟他做什么交易，硬咬上你，那就麻烦了。” “那怕什么？真要栽赃，我反驳起来就更有底气了。” 蓝新民坐着车，直奔市政府。一走进市长办公室，他就冲着赵市长说：“老伙计，你知不知道嘉义方面派了检察院的人来了？” 赵市长一愣：“检察院？不知道呀！来我这干嘛？” “干嘛？”蓝新民愤愤不平地说：“娘的，真是太能欺负人了。嘉义不是发生了骗贷大案吗？他们想找个冤大头，竟然找到小雅那里了。” “什么？”赵市长吃了一惊，连忙打电话把秘书喊了进来，询问秘书知道不知道。 秘书说：“不知道，没有接到这方面的通报。” “那你赶快去查一查，打电话给嘉义方面，然后再派人去市里找找，找到了把人带到我这里来，我要亲自问问是怎么回事。” 秘书急忙走了。 蓝新民对赵市长说：“老伙计，这事你得盯住，小雅是谁的女儿我就不说了，当初你的那栋大楼是个烂摊子，是小雅帮你解了围，不但让你恢复荣光，还成了利税大户。没让你报恩就够不错了，可不能让她摊上这么个篓子。” “放心，这事我肯定管。如果是嘉义方面乱来，我肯定要讨个说法。” “讨说法有屁用。”蓝新民说：“我不是找你伸冤来了，是让你保证这事不要再发生了。” 蓝新民骂骂咧咧地说着，赵市长急忙安慰：“你放心，以后再有什么单位和个人去小雅那，必须经过我同意。你见过小雅了吗？要不，我打电话让她来，跟我说说情况。” “不用。我已经都弄清楚了。”蓝新民就把小雅跟他说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就这么点破事。你想，小雅的那个什么cbd，就是你要修的那栋楼，比嘉义被骗的钱多了去，有必要去骗吗？再说了，真要贷款，直接在这里贷不更方便，还跑嘉义那么远？这事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信。嘉义方面这么做，大概是知道小雅有实力，赔得起这笔钱。这不是欺负人吗？” 赵市长听了，也很生气：“真是岂有此理！嘉义有了损失，让我们这里的人赔？这要是开了头，那我不成冤大头了？老蓝，你放心，这事我肯定管。我这就跟公安局打电话，让他们从今天起，注意小雅的公司，有什么公派的人要查什么，一律阻拦，先到我这里来说明情况。” 蓝新民这才觉得出了口气：“那好，我不打扰你了。你最好跟书记通个气，尽快把这事了了，不然，老成要知道，也会着急的。” “你放心，这事绝对不会再发生了。”赵市长拍着胸保证到。 市政府的工作人员办事效率很高，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嘉义市的几位检察官，把他们请到了市政府，赵市长和市委书记亲自跟他们进行会谈，对他们的行为进行了指责。嘉义的几位检察官自知理亏，连忙道歉，并保证今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几位检察官灰溜溜地赶回了嘉义，向主管此案的市长进行了汇报。主管市长一听，对方如此有来头，也觉得事情不好办。只能暂时先放下这一边，等着其他方面的回信。 没几天，出去调查的人都回来了，自然，反馈回来的情况都让人失望，所有的股东都和乾海木业这次骗贷没有任何联系。专案组内金融方面的成员都急了，这要是找不到下家，损失怎么办？对孙振海的审问，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虽然他把责任都扛了下来，但对于钱到哪去了，却没有半个字地交待。这可是几个亿的数额，能藏哪里呢？ 这天，关在牢里的孙振海被带到一个房间，他按警察的指示，坐在椅子上，手脚都被烤着。头顶的一盏灯直射着，让他很难看清自己对面坐着的人是谁。一个多月来的审讯，已经让他倍感疲惫，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当初走了这一步。本来，当个企业家，销售自己生产的家具，小日子过得多么舒心，却偏偏鬼迷心窍，听了宋德铭的话，要弄一大笔钱好享清福。结果，福没想到，却进了监狱。 孙振海想到事发的前两天，宋德铭急急忙忙地找到他，说中央已经派人来彻查借贷的事情了，现在钱都在外面，不能马上收回，就是收回了，一样要担干系。宋德铭建议让孙振海把所有的责任都担下来，并说金融案没有死刑，最多判15年，有自己在外面，孙振海最多坐5年牢就可以办理保外就医。那时，从银行里贷的几个亿就完全是自己的了。如果不这样做，那么钱和人都保不住。 孙振海没见过世面，被宋德铭这么一吓，只能答应按他说的办。果然，两天后，孙振海就被捕。在审讯时，孙振海只交待了自己行贿银行等金融单位负责人的事，对宋德铭只字未提。他想着自己把所有的罪责都扛下来了，宋德铭就会安全了，他的来头那么大，一定有机会救自己出去的。 孙振海咳嗽了一声，抬起手，挡着刺眼的灯光，想看看坐在自己前面的是什么人。 来人却主动走到孙振海面前，轻声地说：“老孙，是我。” 孙振海一听，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宋德铭的声音。他惊喜地说：“你怎么来了？” “你愿意坐牢，我怎么就不能来看你？”宋德铭拍了拍孙振海的肩膀：“老孙，受苦了。” “没什么。”孙振海说：“只要保住你还有钱，这点苦算不了什么？不过，这事什么时候才完结？老这么审，我也受不了。” “能拖不更好吗？”宋德铭说：“只要不结案，你就不会进监狱。在这里待着，我再给你铺铺路，等真正结案的那一天，你就不用换地方了，这不比监狱强？” 孙振海点点头，觉得宋德铭想得还很周到。 宋德铭说：“我今天来，还给你带来了好主意，让你能减轻一点罪名，早点出去。” “什么办法？”孙振海惊喜地问。 宋德铭说：“这次弄得钱太多，嘉义这边背不起，所以要找个方法来挽回损失。我已经通过有关方面做了交易，只要你咬死把钱给了一部分给股东，那么你的罪责就会减轻。你的股东里有钱的公司有那么几家，这点钱不在话下。” 宋德铭凑近孙振海的耳边，说出了小雅公司的名字：“就说她拿了3亿，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孙振海说：“不好吧？成老板可是有背景的，她的父亲是将军，就在南京。” “你不用管这些。”宋德铭说：“专案组已经派人去过了，她的公司实力相当雄厚，只要赔一半，这边的损失就少多了。你想想，这是多好的一笔买卖？政府这边有台阶可下，你我的利益也保住了。要不了多久，你我就可以享福了。” 一席话，说得孙振海悠悠神往。 嘉义方面在得到孙振海的口供后，立刻又来到小雅的公司，但在门口却被警察拦住了。嘉义专案组成员只好先到市政府，向赵市长通报了有关信息。 赵市长第一个就不相信：“怎么可能？成小雅怎么也犯不着找乾海借钱，她还有设备租赁给乾海，借钱干嘛？还有，乾海本来就欠成小雅的钱，会把号不容易借来的钱给成小雅？还给3个亿？你们觉得这符合逻辑和常识吗？这肯定是乱说的。” 专案组的人说：“这需要两方面对质......” “对什么质？难道你还要把人带到嘉义去？你看看，这口供里连怎么给的钱，给谁了都没说，你们就来带人？你们就不怕别人告你们？” 专案组的人陪着笑脸说：“赵市长，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一定带回去，但你还是让我们见见成小雅，询问一下有关情况吧？” 赵市长说：“伙计，我不让你去，是给你面子。你以为你代表政府，往那里一站，别人就都老实按你说的承认了？这是上亿的钱，成小雅的公司又是个大公司，有律师，就我说的那几点，律师一眼就能看出来，到时你怎么回答？我劝你还是别去出丑了。” 专案组的人说：“这不是出什么丑，是工作程序。赵市长，你就通融一下吧。” 赵市长说：“好！我同意你去见，但你不能带人走，别人不跟你谈，你也不能强迫，答应吗？” “可以！”< 508 承受打击 508 承受打击 专案组的人一走，赵市长就给小雅打了电话，让她做准备。 小雅在电话一听还有这事，立刻就生气了。她对李副总说：“这个孙振海，竟然咬上我们了，满嘴的瞎话还被嘉义方面当成宝。看来，我们要周旋一下了。” 李副总也很气氛：“我看，我们也来个正式的，不然，他们以为我们好欺负，让律师来跟他们谈，我们只在旁边听。” 小雅点头表示赞同，李副总立刻打电话，让公司的法律顾问马上前来。 专案组的人一走进小雅的办公室，就看见小雅坐在桌子后面，李副总、萧贤站在一旁，专案组长刚要说话，一个穿着深色西服的人走了上来，自我介绍说：“我是成小雅的法律顾问，我姓沈，全权代理这个案子，请到我的办公室来。” 专案组长傲慢地看了沈律师一眼：“我现在不是谈案子，是有些情况要找成小雅女士核实一下。请你不要妨碍公务。” 说完，专案组长把相关法律文书提给沈律师。沈律师接过来，草草地看了一眼，见公章、签字一应俱全，就走到成小雅面前，跟她耳语了几句。 成小雅点点头，站起来，冲专案组长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好吧，我配合你的调查。” 专案组长松了口气，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成小雅也坐了下来，沈律师站在她旁边。 专案组长打开手里的包，拿出一个本子，然后根据上面的问题开始询问：“据乾海木业公司的董事长交待，你是乾海木业的股东，请问，这属实吗？” 成小雅点点头：“属实，但......” 专案组长没有让成小雅继续说下去：“第二个问题，乾海木业跟你的公司之间有业务关系吗？” 小雅觉得自己的第一个问题被打断了，再回答这个问题有可能会坠入圈套，她没有立刻回答专案组长的问题，而是看了沈律师一眼。 沈律师会意，立刻对专案组长说：“对不起，对于第一个问题我们有补充，我们虽然是乾海木业的股东，但只是一种借贷关系产生的股东，并没有分红和债务上的归属关系，应该说是债权人更合适些。” 专案组对这补充没有兴趣，只是点点头：“那现在可以回答第二个问题了。” 沈律师说：“有业务关系。” 专案组长继续问：“乾海木业欠你们公司的钱吗？” 沈律师看了小雅一眼，回答说：“是，但数目不大。” 专案组长看了自己的本子一眼，知道下面要说到实质问题上来了：“现在，乾海木业公司的董事长孙振海向我们专案组证实说，他从银海所借的款项中，有3个亿交给了你，请问属实吗？” 沈律师想都没想：“不属实。我们和乾海没有这么大的款项输送。这可以通过银行系统去调查。” 专案组长问：“那为什么孙振海要说把钱交给了你们公司？” 小雅面露不悦地说：“你是让我去问他吗？” 专案组长语塞了，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沈律师插话说：“这很明显，是乾海公司方面在转移视线，对我的当事人进行陷害，我要求你们能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对这件事进行彻查。” 专案组长说：“这个请你们放心，我们来调查，就是本着这个原则来查案的，据孙振海说他不是通过银行转账，而是直接把钱交给你们了。” 小雅笑着说：“那你信吗？3个亿不是三十元，怎么交给我们？” 专案组长说：“这是技术细节，不值得我们关注，我们只关心钱去哪了？” 小雅说：“那你怎么查钱到哪去了呢？要查我公司的银行账户吗？” 专案组长说：“银行账户的往来账当然是要查的，但这也不是主要的。毕竟，有办法把钱分批入账。” 小雅奇怪地看着专案组长，想不到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你的意思是只要我的公司有超过三个亿的资金，那就是孙振海给我的？” 专案组长说：“也不是这个意思，除非你能证明你公司的资金每一笔都是合法的。” 小雅笑了，朝李副总看了看：“李总，看来，这是要用到你的专业了。” 李副总还没有说话，沈律师先说了：“对不起，按照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应该是由你们来证明我们的资金非法，然后再由我们来做说明，怎么能倒过来呢？这不合法。” “不用麻烦他们了。”小雅说：“李总，你就陪着他们去查账，不过话要先说清楚，如果银行方面不配合，跟我们无关。沈律师，你也陪着一起去。” 当李副总等人离开后，萧贤对小雅说：“如此看来，嘉义方面真要把我们当冤大头了。” “做梦！”小雅说：“这种水平就想来要钱？也太过于托大了吧？这里是省城，不是乡镇小地方。” 萧贤说：“我想，这大概就是苏俊青要的效果。我上去看看。” 赵勇华走进苏俊青的办公室里说：“现在，嘉义方面已经来人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动？” “快了！”苏俊青说：“络水军已经在造势了，要不了几天，成小雅的负面新闻就会占据各个论坛。那时，即使她坐得住，我也让她坐不住。等着看好戏吧。” 赵勇华有些不悦地说：“还要等几天？要等到什么时候？” 苏俊青笑着说：“干这事，性急可不行。我要是现在就去，谁都知道这事是我弄的，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不能做。要想成功，必须站在对方的角度上想问题。我已经给atm公司发了邮件，提醒他们注意这里发生的事。估计，成小雅现在就需要回答atm代表的问题了。” “那你也不要拖太久。”赵勇华想到自己跟杨帆的约定，生怕拖久了会出问题。 苏俊青说：“不要紧，我知道你想着你的心上人，你可以去跟她透个风呀，这是提前打预防针，不然，到时你带着她去抓现行，她要是不去怎么办？” 赵勇华一拍大腿：“对呀，我怎么忘了。那我去了。” 说完，赵勇华就急匆匆地走了。 范姐从里屋走出来，冲着苏俊青媚笑道：“老板，又是赚大钱的机会来了，是不是要庆贺一下？今天那俩姊妹不方便，我陪你，如何？” 苏俊青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那当然好，今天可要好好乐一乐，以后就要投入艰苦的战役里去了。” 赵勇华走进杨帆的办公室，杨帆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跟他打招呼，依然忙着自己的事。赵勇华走到她跟前，坐在椅子上说：“罗强的家人给监狱送了一大笔钱，要求申请保外就医，我已经让法院方面拒绝了。他可是赔了钱，又没有达到目的。如何？你出气了吧？” 杨帆哼了一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赵勇华笑着拿出手机，点了几下，然后把手机对着杨帆说：“看，这就是他现在的样子。” 杨帆瞟了一眼手机，见屏幕上一个瘦瘦的男人，眼光呆滞，满是皱纹，甚至连光光的头皮上都有皱纹了。如果不是赵勇华说这就是罗强，杨帆肯定认不出来的。 赵勇华把照片删掉说：“满意不满意？如果不满意，我再想办法给你出气。” 杨帆说：“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事吗？那你可以走了。” “急什么？”赵勇华说：“这罗强不过是个死老虎，收拾他也没多大的兴趣。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关于萧贤和成小雅的事。” 这一说，让杨帆动了心。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望着赵勇华：“他们怎么了？” 赵勇华说：“你没上吗？现在各大论坛关心的就是这事，嘉义检察院已经派人来调查了，这只是麻烦的开始，今天，专案组也来了，什么解释都不听，直接查账。现在什么公司能经得起查？所以呀，他们俩的麻烦马上就要来了；这只是其中之一，苏俊青也要出手了，成小雅马上就要两头面对了。高兴吗？” 杨帆说：“就这些？” 赵勇华说：“暂时就这些。” 杨帆说：“那你等他俩两头面对了再来跟我说吧。” 说完，杨帆又继续干自己的事了。 赵勇华讨了个没趣，想离开，又心不甘，他凑过去，讨好般地说：“下班去哪？要不，我带你去吃饭......” “没兴趣。”杨帆说：“我这里还有好大一摊子事，你先走吧，有好消息再来通知我。” 杨帆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走了出去。赵勇华喊了一声，杨帆却没有停步，径直走了。赵勇华沮丧地挥了挥手，无奈地离开了。 杨帆听了赵勇华的话，却没有半点喜悦，相反，却有着隐约的担心。虽然她依然在生萧贤的气，但想到如果成小雅压力大，对萧贤的依赖更深，她心里又免不了生起一番妒忌。她决定去找罗蕾谈谈，听听她的意见。 杨帆被罗蕾引到了她的家，看着她的住处，杨帆说：“你住这？” “是呀！”罗蕾说：“够气派吧？” 杨帆说：“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太浪费了吧？” “那你搬来住吧。”罗蕾说：“我正觉得少个伴。以前，我还能去找找萧贤，在他那做做事，跟他练练拳。自从闹翻后，天天窝在家里看电视，没劲透了。” “那好，我就跟你住。省得我回家被我爹妈唠叨。” “唠叨什么？”罗蕾笑着说：“是不是让你去把萧贤找回来？” “我找得回来吗？”杨帆说：“他自己愿意走，我怎么办？哎，刚才赵勇华去找我了，说成小雅马上就要面临苏俊青还有嘉义方面的压力了，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坏事了。”罗蕾说：“苏俊青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又狠又辣，不死也得掉层皮。你是不是担心了？不错，没有被赵勇华勾引住。哎，要不要我去告诉萧贤？” “怎么告诉？” “这还不简单？去健身房呀。我前天还看见他在那里单练。” 杨帆说：“别告诉他，我倒要看看他有多能。” “那你不怕他被成小雅勾走了？”罗蕾打趣地说。 “哼！真要勾走了，我也算认清他这个人了。”杨帆往沙发上一靠：“到那时，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来跟我解释。” 罗蕾笑着在她脸上拧了一把：“爱之深、恨之切，古人一点都没说错。看来，你一时还忘不了他。” 杨帆叹了一口气：“能那么快就忘了吗？如果我们只是寻常的恋人，也就算了，但我们经历过生死，能忘吗？真不知道我们的考验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这是命！”罗蕾说：“不过，也是好事。等到老了，再想想年轻时经历了这么多，这辈子就没白活了，是不是？” “我可不像你那样喜欢经历。”杨帆说：“我就喜欢安静地过日子。以前，我喜欢当阔太，那还不是想过悠闲的日子。后来，当阔太的梦灭了，就想平安地过普通人的日子，可惜，老天还是不让我如意。” “别那么伤感。”罗蕾说：“比起我，你够幸运的了。看看我吧，家里花那么大的钱，把我送到美国，念的还是名校。可临到毕业，却出了变故，不然，我现在还用的背井离乡来你妹这里讨生活？好在这种日子要到头了，要不是萧贤这家伙非要插一手，现在就是我们欢庆胜利的时候了。哎，我问你，以后，你会和成小雅往来吗？” “和她？打死我也不会。” 新一轮的络战争已经开始，各个经济论坛铺天盖地都是小雅的公司卷入了嘉义骗贷案的消息和评论，甚至有消息说嘉义政府已经来到省城申请冻结小雅公司账户，准备提起对小雅公司追讨骗贷资金的追诉。萧贤当然知道这些消息是谁发起的，但要打赢络战争，却是无能为力。每天他都把络上的动态告诉给小雅，但小雅却无动于衷，仿佛没发生这类事情似的。 但感到倍受折磨的却是atm公司的代表李煜浩。作为小雅的爱恋者，他比任何人都关注着场纷争，也希望小雅能安全度过。在每月一次向atm递交的报告中，他完全没有把小雅遭遇的危机写进报告中。但不知atm公司是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发函询问小雅卷入嘉义骗贷丑闻是怎么回事，并责成李煜浩立刻对这件事进行评估，并做好随时和小雅商谈这件事的准备。作为一名资深ceo，李煜浩知道这是atm要对整个事件进行评估并重新考虑合作事宜的前兆。李煜浩不知道atm在美国是怎么知道这里的情况的，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苏俊青通过络向atm传递的信息。 李煜浩心情复杂地走进了小雅的办公室，小雅公司的高管都在，看见李煜浩神色不对，大家都猜到可能会有什么事发生。 李煜浩咳嗽了一声，对小雅说：“事情不好，总部已经来函询问你卷入骗贷丑闻是怎么回事，并让我做好随时和你会谈的准备。” 几个人没料到事情会进展得如此之快，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李煜浩说：“现在是络时代，苏俊青又是个聪明人，肯定是他通过络把这里的消息传递到了atm总部。现在，你们觉得该怎么办才好，要尽快拿主意了，不能再让苏俊青抢在前面。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们，这是我最后一次参加同你们在一起商讨的会了。按照美国法律规定，以后的谈判事宜涉及到你们的利益，我必须回避同你们有关的事。至于我可能和苏俊青会谈的内容......”他看了萧贤一眼：“就依靠你了。” 萧贤点点头：“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煜浩满意地笑了，然后对小雅说：“要加快进行反击，不能让atm公司的总裁来过问这件事，他是个固执的美国人，只相信结论，不会听你解释的。” 小雅点头：“我记住了。” 苏俊青说：“那好，你们商议吧，我先去cbd看看，或许今天苏俊青就会找我的，我看看他准备打什么牌。” 李煜浩离开后，萧贤又把络上的情形介绍了一遍：“看来，市政府那你也有苏俊青的人，不然，嘉义政府专案组来我们这的消息不会那么快就透露了。现在，络水军已经开始对我们进行围攻了，说我们就是骗贷案的幕后黑手。” 小雅对李副总说：“看来，你还得去嘉义一趟，看能不能和孙振海周围的人谈谈，问一下他为什么要攀上我们，如果他能翻案，我们就可以脱离这场干系了。” 李副总说：“好，我马上就去。” 当大家都离开时，萧贤坐在椅子上，看着小雅，见她依然满脸轻松，不由得满心佩服：“还得是你当老板，要是我，早就跳起来了。” “急有什么用？”小雅说：“苏俊青早就算计好了，只能说我们太大意了。不过......”小雅望着萧贤：“这一次我要真的输了，你又离开了我，这双重打击我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哟。你到时准备如何安慰我呢？”< 509 最后的决战 509 最后的决战 看着小雅认真的神情，萧贤也严肃起来了：“我不会让你输的。现在是苏俊青的表演时间，我们还没上场，急什么？” “你那么有把握？” “当然，不然我回来干什么？”萧贤说：“我是个福将，一贯心想事成。放心吧，苏俊青奈何不了你的。” 小雅笑了，满脸灿烂。 李煜浩走进cbd，抬头看了看苏俊青公司所在的楼层，见没有什么异样，似乎还显得很安静。他走到电梯旁，摁了上行的指示灯，然后走进电梯，又摁了苏俊青所在的楼层。随着电梯平稳上行，李煜浩开始想着如何同苏俊青进行谈话。 随着一声清脆的提示声，电梯停下了，李煜浩走出电梯，朝四面看了看，假装是在检查设施，慢慢地朝苏俊青的公司走去。 苏俊青正和罗蕾在商讨着下一步的行动，罗蕾主张可以同李煜浩进行谈判了，起码要告诉他成小雅陷入了危机。她认为如果拖太久的话，成小雅证明了自己的无辜，那好容易掀起的大戏说不定就要落幕了。罗蕾的提醒让苏俊青深以为然，但他觉得目前似乎还找不到去和李煜浩谈判的理由，总不能直接说成小雅不够资格了吧？ 两人正在讨论着找个什么样的机会时，前台接待的职员走了进来，对苏俊青小声说李煜浩正在外面。苏俊青大喜，立刻站起来对罗蕾说：“说曹操，曹操到。现在，你可以看我演这出戏了。” 他让罗蕾把桌子上的资料都收集起来，然后自己走了出去。 李煜浩正和一位物业管理人员吩咐工作，苏俊青走了出来，主动打招呼说：“李总裁，又来检查物业吗？来我这坐一会吧。” 李煜浩正有此意，他让物业人员离开，自己跟着苏俊青走进了他的公司。苏俊青把李煜浩领进自己的办公室，亲自为他拉开椅子，又为他倒了一杯茶：“李总裁，还记得上次你问过我想搞什么投资项目吗？今天，我就可以回答你了。” “是吗？”李煜浩似乎漫不经心地问：“什么项目？” 苏俊青说：“说起来很惭愧，上次在我公司里发生的债务纠纷，给你的公司增添了麻烦，但从你们处理事件的方法来看，让我对贵公司的管理水平深感佩服，我觉得，要是能参与贵公司的经营项目中，那一定是一个绝好的投资项目，肯定能获得丰厚的回报的。” 李煜浩没想到苏俊青竟然如此直接，倒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了：“和我们合作？” “当然呀。”苏俊青说：“钱不是问题，而且在中国投资，我的公司可以多做些前期铺垫工作，你觉得如何呢？” 李煜浩喝了一口水，慢慢地说：“你公司的实力我是清楚的，投资能力也让我佩服。但是，在中国，我们公司已经有了合作伙伴了，所以......-” “难道你还会嫌合作者少吗？”苏俊青说：“人多力量大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我不是空手来，是带着投资资金来的，难道你会嫌钱少吗？” “不是这个意思。”李煜浩说：“我们当前的战略主要是管理，为业主提供服务，所以不需要太多的合伙人。” 苏俊青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不过，对于投资合伙人的资质你们公司会进行选择吗？如果有更优秀的投资者要求取代原来的合伙人呢？有什么条件吗？” 李煜浩心想，终于要兵戎相见了。但他还是不露神色地说：“我们是信守合同的。合同已经规定了双方的义务，不会轻易撕毁合同的。所以，我只能对你说抱歉了。不过，苏先生是个精明人，不一定非要与我们进行合作。甚至没有我们，你会干得更好。” “过奖了。”苏俊青说：“其实我一直都是小打小闹而已，要想真正正规起来，和你们这样的美国公司进行合作，是最好的选择。我登陆过你们公司的站，也看到了你们对合伙人的要求，我自认我非常符合你们的要求，相反，你们公司现在的合伙人——成小雅倒不是最佳合伙人，按照你们公司的规范要求，她已经不适合当合伙人了。你不觉得是这样吗？” “什么意思？”李煜浩问道。 苏俊青笑了起来：“李总裁，难道这几天发生的事你都没有看到吗？络上有关成小雅的负面新闻已经是铺天盖地了，随便进入一个论坛，都可以看到有人在讨论成小雅和嘉兴骗贷案之间的关系，你不觉得这是一个丑闻吗？” “苏先生，你知道判定一个人是否有错，是要靠证据说话的，不是依靠传闻来判断。我们公司和成小雅之间的合作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我跟她也有过交往，我觉得，说她卷入嘉兴骗贷案是无中生有的，也是有人在陷害。你觉得呢？” 苏俊青说：“正如你所说的，是需要证据说话，但面对上的质问，成小雅没有回答呀，难道她是在逃避？她是乾海木业公司的股东，公司发生了骗贷几个亿的情况，难道她不知道吗？或许她很有钱，但再怎么有钱，也不会把几个亿当作空气吧？” “说的不错。”李煜浩说：“但回答质疑需要在一个公正、严肃的场合，尤其在中国更应该如此，否则，就是有再多的精力，也难以满足所有人的好奇心。” 苏俊青笑了：“和你这样的人合作就是有意思，能为合伙人着想。不过，想必你还是会更注重公司的利益的。如果真如你所愿，等成小雅把自己洗清楚，那么，公司的利益只怕要遭到损害吧？比如公司股价如何避免下跌——这可能言重了，但波动也会引起不安呀。你说呢？” 李煜浩说：“公司经营有起伏是正常的事，更何况是股东。” 苏俊青点头：“那照你这么说，我和没法成为atm的合伙人了？” 李煜浩望着苏俊青，感受到了他的咄咄逼人：“那也不是，我会把不的情况向公司汇报，如果公司同意，我会和你开始谈判的。” 苏俊青笑了：“行，我等着。” 李煜浩回到办公室，先把和苏俊青谈话的内容写成备忘录，放在电脑里，然后又向公司写了一份报告，只在结尾处提了一下苏俊青的公司想成为合伙人的事。他希望以这种淡化处理的方式，不引起atm公司的注意。 苏俊青站在窗户旁，手摸着下巴，看着外面。赵勇华走了进来，看见苏俊青这个样子，问道：“怎么？谈得不顺利？” “这是第一次接触，算是传递了我的想法。”苏俊青说：“看样子，我还要把火少旺一点才行。” “怎么点火呢？” 苏俊青说：“现在这件事还在络上热炒，没有完全进入现实，我就让它走进现实。你在本地报社有熟人吗？” “当然有了。” “那就行了。你马上找他们，现在各家报纸都有副刊，就让他们先刊登在副刊上，这就是第一把火，我在联络外地的报纸，尤其是嘉义，让他们关注成小雅的公司，这样，要不了几天，成小雅的公司就出臭名了。” 赵勇华一拍巴掌：“对呀，我怎么没找想到？等着，我这就打电话。” 赵勇华急匆匆地走了，苏俊青站在那里，得意地笑了。 萧贤拿着从李煜浩电脑里拷贝的备忘录，走进小雅的办公室：“苏俊青开始和李煜浩谈了，要成为atm的合伙人。看来，他已经等不及了。” 小雅扫了一眼备忘录的内容:“恩，还不那么气势汹汹，这只是试探，只用这一手，是很难说服atm接受新的合伙人的。” 萧贤说：“我觉得应该让李煜浩摸清一下苏俊青的实力，他到底准备了多大的资本加入俱乐部。不然，我们无法针对他来部署计划。” 小雅看了萧贤一眼：“你还真是没白当一年多的老板，可虑问题大不一样了。这是个好主意，你去跟他说。” “这应该是你跟他去说。”萧贤说：“李总如此卖力，你可不能只派一个人传话。” 小雅抓起一支笔朝他扔去。 罗蕾在卧室里看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杨帆在浴室里洗澡，不时地大声问罗蕾一些物品在什么地方。 罗蕾说：“你洗个澡怎么这么麻烦？恨不得有人伺候你。” 杨帆说：“当然了，洗澡是最舒服的事，怎么能马虎？看你肌肤，无论是色泽还是润滑度都不上眼，什么原因知道吗？就是洗澡时没护理。” 罗蕾懒得理她。 杨帆从浴室里出来，用干毛巾使劲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罗蕾身边坐下，把手臂伸给她看：“瞧瞧，这是什么颜色？再摸摸看。” 罗蕾不屑地说：“拿开，你这种娇气公主的肌肤吸引不了我。” “不识货。”杨帆说：“你还是不是女人？动不动就跟人动拳头，当心皮肤都成蛇皮了。”她瞟了一眼罗蕾的笔记本电脑，见还是有关小雅公司的事：“进展到哪一步了？” “关心了？”罗蕾笑着说：“还是心理放不下吧？” “谁放不下了？”杨帆说：“我就是希望这事快点完。不管他们谁输谁赢，我还要嫁人呢。” “还是学艺术的，怎么就想着嫁人？看看现在的女明星，嫁人了都说自己没嫁人，更别说那些老女明星了。怎么到你这都变了？你当初可是选错了专业了。” “我也不是明星。”杨帆说：“不过那种生活。哎，到哪一步了？” 罗蕾说：“好戏才开始。络大战马上要进入**，现实的战争就要开始了。苏俊青已经决定通知新闻媒体，让他们广泛报道成小雅和嘉兴骗贷案的关系，要不了几天，或许就是明天，成小雅的办公室就会被新闻记者沾满了。” “是吗？” “当然了。你的萧贤呀，马上又要当保镖了，保护他的老板不受侵扰。”罗蕾笑着看着杨帆：“吃不吃醋？” “我才懒得管。”杨帆说：“他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罗蕾说：“你可别小看了这保镖的活。说不定他们两人的暧昧就是从保镖生涯开始的。” “什么说不定，就是那么一回事。”杨帆说：“当初罗强摆下酒宴，让成小雅当众喝一杯白酒才肯谈合同，就是萧贤替她喝了，整整一瓶茅台。” “是吗？”罗蕾来了兴趣：“一瓶？他还有这个量？” “还不是逞能？”杨帆说：“结果被成小雅带回家，睡了一整天。从那时起，关系就变了。” 杨帆说完，似乎还有余怒未消。 罗蕾听了，有些悠悠神往：“一瓶？这才是真男人。他喝醉了什么样？” “没见过。”杨帆说：“这才是最气人的地方，我是他正牌女友，却轮到他为别人当挡箭牌。当时，我也是太信任他了。要是早点出来干涉，也没这种事了。” “有没有都没关系了。”罗蕾说：“现在才有意思。等着看吧，说不定哪天报纸的头条就会刊登两人的照片，一个躲闪记者，一个挡在前面。” 杨帆往床上一躺：“烦心。” 罗蕾看了她一眼：“哎，你不知道吧？本地报纸可是赵勇华去联络的，看来，他对这事是非常热心的，一心要成全他们俩。” 杨帆哼了一声，没有回话。 早晨，萧贤走到公司所在大厦的入口处，就觉得有些不寻常，以前这个时候，进进出出的人一看走路的姿势就知道是要赶着上班的人，而现在，门口却站着许多人，身上还背着各种样式的包，从相貌和气质上看，以媒体人居多。萧贤看了，心里只打鼓，想着今天可能会有突变。 萧贤急忙走进电梯，一口气上了公司所在的楼层，见大家都在忙着做上班的准备，他急忙找到一位副总：“有些不对劲，下面好像有很多的新闻记者，今天这商场也没说要举办什么活动，该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吧？” 公司的副总被他这么一说，连忙拿出电话就跟商场的人打电话询问。萧贤在一旁等着，看看手表，觉得小雅马上就要来了。 副总放下电话：“商场今天没活动。” 萧贤立刻往电梯走去：“叫上几个人，到车库去，别让记者堵着了。” 副总立刻召集男职员跟着萧贤就往电梯里跑。 几个人坐电梯到了车库，已经晚了，小雅的车被一群记者围着，她和菲儿完全出不来，而记者七嘴八舌的追问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菲儿急得在车里面大喊：“都让开，让开！”但没有什么人会听她的。 萧贤和副总望了一眼，急忙带着人冲上去，把围着的记者拉开。记者见冲过来一群男人，不由分说来阻拦采访，更加觉得有新闻，越发不肯放过了。 萧贤挤到车前，把车门拉开，伸出手，拉出小雅，然后搂着她的腰就往电梯那里走，副总立刻带着职员挤过来，把两人和记者隔开。他大声说：“不要挤，有什么事问我，我负责给大家回答问题。” 记者哪里理会他，还是往小雅和萧贤那里涌动。 萧贤和小雅走到电梯前，萧贤把小雅推进了电梯，小声说：“到楼顶，先别去办公室。”然后关上了电梯，自己堵在了门口，拦住了蜂拥而来的记者。 记者见小雅上了电梯，急忙散开，各自找上楼的地方，往小雅的办公室追去。 副总喘着气走到萧贤的面前：“娘的，苏俊青真不是个东西，来这一手。” 萧贤说：“先别说这些，你上楼去对付那些记者，我来掩护小雅。司机呢？” 小雅在公司的司机急忙走过来：“在这。” “你去把车发动好，我们下来你就把车开到门口，不要停，直接开出去。” “开到哪？” “别管开到哪，离开这里就行。” 司机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菲儿跑过来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来这么多记者？” “现在没时间跟你说了。”萧贤说：“你把你姐的车开走，就从前面走，让那些在前面的记者看见。” 菲儿转身就走。萧贤和副总等人也走进电梯，一到公司所在的楼层，还没看门，就听见里面人声嘈杂，两人互相望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电梯门一开，副总带着人走了出去，萧贤则直接摁了上行键，到了顶层。 萧贤一出电梯，就往平台上跑，当他看见小雅一人站在那里望着远处时，才松了口气。他慢慢地走到小雅跟前说：“看来，苏俊青嫌打络口水战不过瘾了，要发动纸媒战了。” 小雅点点头：“先把水搅浑，占领道义上的制高点。这样，本市就无法阻止嘉义方面对我们的所谓调查了，我们只能被动地迎接无休止地搔扰，而他，也有资本和atm进行谈判了。” 萧贤说：“先别管这些了！我带你离开这你，先躲开那些记者......” “为什么要躲？”小雅说：“这个时候躲，只会让谣言满天飞，我们下去，让他们一个个问，我来回答。”< 510 四面楚歌 510 四面楚歌 “这个时候你回答有什么用？”萧贤说：“应该让沈律师出面，发表对嘉义方面的追责声明，还有，让他去反驳嘉义方面那些荒谬的证据，你应该把精力集中，全力应付atm对你的责难。这才是重中之重，不然，真的就会被苏俊青钻了空子。” “他钻空子怕什么？”小雅说：“不就是想买我的股份吗？我就看他买不买得起。走，跟我去见他。” “见他？”萧贤奇怪地说：“见他干嘛？” “下战书。”小雅坚定地说。 萧贤伸手拉住她：“这个时候见他，只会被他嘲笑的。小雅，别争一时长短......” 小雅挣脱他的手：“嘲笑？那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嘲笑我。” 说完，小雅转身就走。萧贤只好跟着她。 小雅公司内，记者已经把几名高管围住了，纷纷发问。李煜浩的办公室也挤进了记者，询问atm公司对此事的看法。李煜浩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记者依然摆出笑容，说着冠冕堂皇的外交辞令，但心里却为小雅着急，恨不得立刻到小雅的办公室去为她解围。整个大楼乱哄哄的，而等在外面的电视台记者，甚至做起了直播报道。此时，一些来逛商场的市民也围在门口看热闹。 小雅的司机把车停在一个大圆柱旁，一直盯着电梯，电梯门一开，他就看见了小雅和萧贤从里面出来。他立刻把车开到门口，招呼着两人。萧贤上前，拉开车门，让小雅进去，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司机熟练地一打方向盘，把车开了出去。 一出车库，小雅对司机说：“到cbd大楼。” 司机愣了一下，cbd大楼和小雅的公司就隔着一条街，去那里很容易被记者发现。他看了萧贤一眼，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萧贤无奈地点头。 小雅对萧贤说：“怕什么，要是记者看见，就让他们去找苏俊青好了，也让他尝尝被猜疑的滋味。” 萧贤眼睛一亮：“是呀，这个想法不错，你怎么想到的。” “别拍马屁。”小雅说：“争斗才刚开始。我现在不担心苏俊青，只想着嘉义方面看到这种情况，真的会有恃无恐，只怕我们这里的市政府也会对我们进行约谈。” 车开到cbd的地下车库，小雅和萧贤下车，里面的工作人员看见小雅来了，连忙上来迎接。小雅和萧贤走到电梯里，摁了苏俊青公司所在的楼层。 电梯到了苏俊青公司所在的楼层，萧贤先走出来，看了看周围，见没有记者在这里，就领着小雅往苏俊青的公司走去。 一走进苏俊青的公司，萧贤对站起来的前台接待职员问：“你们老板呢？” 接待员还没来得及回答，小雅就径直走到了苏俊青的办公室前，推门走了进去。萧贤冲接待员摆了下手，也跟着进去了。 办公室内，苏俊青正站在窗户前，看着对面大楼前发生的事，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范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望着苏俊青，而罗蕾则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内容。小雅一进来，把三个人都惊动了。三人一看是小雅和萧贤，都觉得意外。苏俊青反应很快，立刻朝小雅走来：“欢迎！小雅，在这个城市里，我最想见的人就是你，想想当年我们从南京来到这里一起大拼，如今都有成就了，真是值得庆幸。来！坐！” 小雅冷笑了一声，坐了下来。 萧贤站在她身旁，罗蕾看见萧贤，有些不自然地站了起来，合上了笔记本电脑，走到一边。范姐连忙走到门口，招呼工作人员进来倒水。 苏俊青坐在小雅的对面，看也不看萧贤一眼，笑着说：“小雅，来我这有什么事？是看老同学还是征询业主的意见？对了，上次你们减免我们物业费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表示感谢。谢谢老同学对我的照顾。” 小雅说：“好了，别说什么老同学了，你我心知肚明，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你现在对目前的状况还满意吗？发动记者，哼！是不是以为我来你这是逃难的？” “哈哈！”苏俊青笑了：“你可真冤枉我了，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怎么去找记者？不过，这种场面倒是我希望看到的。还记得同学会我跟你说过的话吗？现在都在慢慢实现。” 苏俊青说完，得意地摊开手， 小雅说：“我当然记得。不过，我倒有点担心你的实力。想把我从atm里踢开，恐怕光凭你卖楼的钱是不够的吧？” 苏俊青眉毛一扬：“不够？哎呀，小雅，你还真提醒我了，看来我对你的价值还是低估了，原以为看在老同学的份上，你会给我一个优惠价，看来，你要让我出血了。不过，我认了，谁让我们是老同学呢？更何况你还是我的梦中请人，你只管开价，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小雅哼了一声：“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想用抹黑的办法把我从atm赶出去，你以为你能触发合同第七条吗？” 苏俊青点点头：“是呀，外国人就比我们回定合同，看起来是个官样文章，但却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小雅，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我劝你一句，退出吧，回南京去过舒服的日子，这样，对你我都好。” “是吗？看来你的地产梦要实现了。” “我的梦想很多，这只是我的第一步。要不了多久，我会让你看到放弃我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失误。你不是喜欢他吗？”苏俊青一指萧贤：“看看他在危急的时刻能帮你什么？中看不中用。” 罗蕾的心被刺了一下，她反感地皱起了眉头，看了苏俊青一眼。 萧贤无所谓地看着眼前的桌子，仿佛是说的别人。 小雅站了起来，紧紧地挨着萧贤，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看好，现在你在诋毁他，但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败在他手下，你会为今天说的话后悔的。” “是吗？”苏俊青扶了扶金边眼镜：“你觉得你还有多大的能力熬过今天呢？”< 511 赔了夫人又折兵 511 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用熬。”小雅自信地说：“要不了多久，你会陷入这样的困境的，到那时，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熬过今天。” 小雅说完，拉着萧贤转身就往外走。 萧贤抽出手，看着苏俊青，冷笑了一声说道：“苏俊青，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苏俊青不屑的说道：“还要我再送你几句吗？看好你自己的女朋友，估计没多少日子亲热了，你注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萧贤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道：“那就走着瞧吧。”说完，他和小雅转身离开了。 苏俊青冷笑了一声，站起来，又走到窗前，看着外面。 罗蕾见状，慢慢地移到门口，然后转身离开。她走到门口，看见萧贤和小雅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电梯，连忙小跑着跟上。在电梯门刚要关上时，罗蕾伸手一挡，电梯门停顿了一下，她飞快地闪身进到了电梯里面。 萧贤和小雅看见罗蕾，相互都是一愣，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罗蕾看着两人，没有说话，只是靠在那里。萧贤见她不说话，也懒得理她，伸手摁了地下一层的指示灯，电梯开始缓缓下行。 电梯到了底层，小雅先走了出去，萧贤刚要跟着，罗蕾一把把他拉了回来，然后摁了关门键。萧贤猝不及防，吃惊地望着她问道：“干嘛？” 罗蕾说：“干嘛？你跟成小雅什么关系？别忘了，杨帆还在生你的气。” 萧贤见她说这些，气更不打一处来，温怒着说道：“还不是拜你所赐。现在你得意了吧？”说完，就要摁开门键。 罗蕾跨上一步，挡在了他的前面：“萧贤，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我要再劝你一句，这件事你管不了的，败局已定，为了你自己的幸福，还是及早抽身，不然，就真的像苏俊青说的那样，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是吗？你倒挺相信他。”萧贤说：“大概你知道他卖房赚了不少吧？” 罗蕾气得恨不得踢他两脚。 萧贤继续说道：“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了，记住，你如果还不离开他的公司，也是我的仇人了，让开。” 罗蕾没有动。 萧贤伸手想拉开她，但又觉得这样不妥。 罗蕾哼了一声，说道：“想动手打我吗？打呀！” 萧贤用手点着她，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在尴尬时，电梯门开了，小雅站在门口，不解地望着里面。萧贤这才找到机会脱身，连忙走了出来，拉着小雅就走。 一边走，小雅一边问道：“她跟你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都是废话！”萧贤说道。 小雅一边走，一边回头张望，罗蕾站在电梯门口，抱着手臂，看着两人。 记者对小雅公司地围攻采访，立刻在本市引起了轩然大波，市长办公室立刻派人来了解情况，这一动向，如果火上浇油，立刻引发了媒体的好奇心。络上，各大论坛立刻登出了即时新闻，一些记者的微博还登出了在小雅公司前拍摄的照片。 小雅和公司相关的人坐在办公室里，大家都在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一位副总说道：“刚才市长办公室来人让我们对媒体不要多说话，但这怎么办得到？现在那么多记者堵在这里，估计每个十天半月是不会消停的。如果这个时候嘉义方面再来凑热闹，那就麻烦了。” 小雅说道：“李总从嘉义打电话回来了吗？” “没有，我已经把这边的事告诉他了。他也很急，说已经找不到和乾海木业有关的人了。” 小雅说道：“看来，嘉义那边是铁了心要从我们这里收回一点损失了。” 萧贤说道：“不管怎样，我们不能对嘉义有一点退让，否则，苏俊青就更有借口了。但是，我们不能让嘉义方面的人在这里出现。” “挡是挡不住的。”一位副总说道：“政府方面要起钱来，手段更猛烈。” 小雅说道：“你马上通知沈律师，要他立刻到嘉义去，让嘉义市政府对他们的不当行为作出解释。我们把他们挡在嘉义，也好在这里一心处理那些杂事。再跟李总联系，让他在那里给专案组递上乾海木业欠我们账的清单。” “为什么？”萧贤有些不解地问道。 “让嘉义政府的人看看，孙振海欠我们的钱只有不到一百万，却愿意给我们三个亿，我们是放高利贷的吗？这件事不要秘密地做，要大张旗鼓地做，让公众知道，总有明白人笑话政府的人是猪脑袋。这样，他们也会稍稍收敛一点。” 一位副总说道：“我别的不担心，就担心atm公司会不会这个时候也出来压我们。美国人是不会雪中送炭的。” 小雅说道：“这个不用急。我们是股东合作关系，不是为他们打工的。真要跟我们谈这件事，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谈完的。到时，也是一个字，拖。” 几个人商议着，开始设想最坏的打算。 蓝新民也接到了赵市长的电话，跟他说了在小雅公司里发生的事。蓝新民立刻就急了，觉得有必要跟成思可说明一下。他立刻给成思可打电话，把他所知道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成思可听了，非常吃惊，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会跟嘉义骗贷的事有关系。 蓝新民说道：“嘉义在你的范围内，你最好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成思可放下电话，杨晓云问道：“谁的电话？你的神色怎么变了？” 成思可说道：“老蓝打来的，小雅遇到麻烦了。” 杨晓云吃了一惊，问道：“麻烦？什么麻烦？” 成思可把蓝新民刚才说的事讲了一遍。杨晓云着急地说道：“怎么会这样？小雅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是真的还是假的？” “肯定是假的了。”成思可说道：“要是真的，早就有人找我们了。你跟小雅打电话问问，我给嘉义的人打电话，问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杨晓云连忙坐下来，拿起电话就拨小雅的手机。< 512 第四者的跟进 512 第四者的跟进 小雅接到母亲的电话，连忙安慰说道：“没有什么大事，都是谣言而已。” “还是谣言？”杨晓云不放心地说道：“你蓝叔都打电话回来了，他都惊动了，事还小吗？你赶快跟我回来说清楚。” “妈，我现在回来就更乱了。这里一大堆事还等着我处理呢，你和爸爸就不要为我担心了，我，你还不了解吗？犯法的事是绝不会做的。好了，不说了，待会我再给你打。”小雅说道。 杨晓云放下电话说道：“不行，这事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得去一趟。你把嘉义方面搞定了，跟我打电话吧。” 杨晓云说完，就去收拾东西。成思可知道说服不了小雅，只好让她去了。 小雅放下电话，对萧贤说道：“我妈他们都知道了，这下有热闹看了。” 萧贤一听小雅的父母知道了这事，倒有些放心了，觉得她的父母位居高位，说不定能起点作用。两人正商量着如何对付苏俊青时，李煜浩走了进来，问道：“小雅，你看看，这是我写给atm公司的报告，觉得能用吗？” 小雅站起来，感激地接过报告，真心觉得李煜浩是站在自己这边。 李煜浩说道：“今天来了这么多记者，明天报纸上肯定会有报道，cbd里的外资机构已经有人打电话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了。估计，明天会有外国媒体要求采访你。你要做个准备。” 小雅说道：“国外的媒体我倒不怕，只要我把嘉义方面的指控一驳，他们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样一来，就让嘉义方面丢了面子，说不定他们会一意孤行了。所以，我只能含糊其辞。” 李煜浩也深谙中国国情，知道谁都可以得罪，政府是不能得罪的，所谓灭门的知县，即使这里是省城，要得罪一个市政府，也很难收场的。但如果含糊其辞，被外媒报道出去，atm公司总部，一定会派人前来的。 几个人一起把报告的内容商议了一遍，李煜浩才离开。 整整一天忙碌下来，大家都感到了有些疲惫。小雅召开了公司全体员工的大会，对大家介绍了现在面临的形势：“这次局面和上次不一样，即使破财，我们也赔得起。但为了我们大家共同的事业，我不会退让，哪怕对手再强大，也要抗争到底。我希望大家都坚守岗位，把工作做好，有客户询问，尽量做好解释工作。” 小雅公司的员工都经历了上一次的波折，觉得再来一次也没有什么了不起，都表示和小雅站在一起。 散会后，小雅在座位上坐着，似乎还没有从忙碌的气氛中回过神来。萧贤走过去，那双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弯着腰对小雅说道：“嗨，醒醒，下班了。” 小雅抬起眼，看着萧贤，冷不防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萧贤连忙直起腰，小雅微微剁了下脚：“以后不许躲。” 萧贤刚要说话，菲儿推门走了进来：“哎呀，姐，我都在下面等好久了，你怎么还不走？” 她看见萧贤也在，笑着说道：“是不是在卿卿我我？这也可以理解。早晨的阵势差点吓坏我，当红明星也不过如此。” 小雅站起来，拿过桌上的包，伸手挽住萧贤的胳膊说道：“到我那去，要好好吃一顿才行。”然后走到菲儿跟前说：“今天你立了一功，也要好好犒劳你。车开回来了吗？” 三个人走出了办公室。 罗蕾领着买的熟食等物品回到家，杨帆早就在厨房里煮饭了，看见罗蕾回来，说道：“我还以为你又要加班，正准备给你打电话。” 罗蕾把东西放在灶台上，说道：“收拾一下吧。” 杨帆说道：“我可不会弄，能煮饭就够不错了。” 罗蕾说道：“你就这本事还跟萧贤叫板？不怕以后饿死？” 说着，她从碗柜里拿出盘子，开始分装食品。杨帆把她的包接过来，放到房间里，又跑回来帮忙，说道：“我也不知道跟他会有今天的别扭。以前在家里吃饭，他只让我在旁边看，从不让我动手。” “那当然，他把你当宝嘛。”罗蕾把盘子递给她，说道：“拿出去吧，马上开饭了。” 两人坐在桌子旁，吃着饭。杨帆说道：“味道还是差一点。” 罗蕾说道：“吃现成的你还挑？明天呀，你就还是在外面吃吧，反正有人给你买单。” “你还真说中了。”杨帆说道：“赵勇华给我打电话，说明天吃饭，还有好消息告诉我。” “好消息？还不是整萧贤的。哎，你真要去？” “当然要去了。”杨帆说道：“看看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罗蕾想了想说道：“去也好，顺便问问他苏俊青下一步要怎么办？” “我问这干嘛？”杨帆说道：“眼不见心不烦，我只看结果。” 罗蕾说道：“哎，你可别真不管这事呀。虽说我做这策划是为求财，但真的弄到什么地步，我可是没一点把握。多知道点信息，也好有个预防。” “预防什么？”杨帆说道：“人做事就不要后悔。你做都做了，有什么可怕的？真要怕，干嘛要弄出这么大动静？我可不帮你。” 罗蕾放下筷子说道：“你知道今天闹成什么样了吗？” “什么样？” “要说这苏俊青和赵勇华联合，还真有能量，把那么多记者都忽悠到了成小雅那里，估计明天报纸的主要版面都是这消息了。还有呀，成小雅和萧贤都到苏俊青办公室里去了。” 杨帆一听萧贤和成小雅，立刻专注了，问道：“他们俩？去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下战书呗。”罗蕾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说道：“要说这苏俊青的确不是东西，就在成小雅的面前贬低萧贤，估计是想激怒他。” “那他呢？什么反应？” 杨帆是知道萧贤的功夫的，当初他一个人就把罗强和他的人打了个落花流水，苏俊青文质彬彬的，激怒萧贤，那还不是找死？< 513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513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罗蕾说道：“他呀，够有涵养，就那么听着，也不反驳，我都佩服他。这让我想起了古人，韩信甘受胯下之辱，也不过如此。我想，萧贤一定不会放过苏俊青的。” 杨帆听到萧贤忍了，不由得有些生气，想到当初他为了自己，也是能忍罗强的嚣张，现在竟然为了小雅，也在忍。 罗蕾没有觉察出杨帆的神色有变，依然说道：“后来，我跟着他们俩进了电梯，等成小雅出去时，我把电梯门关了，又劝了他一次，还把你搬了出来，可他还是不听。还说我跟着苏俊青混，没有好下场，也是他的仇人了。这家伙，不撞个头破血流，是不会收手的。所以，我才让你向赵勇华打听打听。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但我不会去打听的。”杨帆带着气说道：“他不是想逞能吗？那就让他去逞能好了。” 杨帆放下碗筷，往卧室走去。 罗蕾看着她的背影叫道：“哎，今天该你收拾碗筷了。” “我没情绪，你收拾吧。” 罗蕾无奈地摇头，只好自己收拾。 萧贤和小雅、菲儿吃完饭，收拾好东西，就向两人告辞。小雅和菲儿送他走出门口，正碰见杨晓云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喊道：“小雅。” 小雅没想到母亲这么快就来了：“妈，你怎么来了？” 菲儿也连忙上前，边喊杨姨，边拿过她手上的东西，萧贤则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杨晓云顾不得跟萧贤打招呼，忙问小雅道：“是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 小雅说道：“没什么可说的，谁让你跑来的？” “看你说的，我能不来吗？我要不来，今天晚上，你的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那些人都要把我吃了。” 她对菲儿说道：“菲儿，跟你爹妈打电话，让他们来这里。” 菲儿答应一声，拿起电话，小雅想阻拦，却被杨晓云拦住了。这时，杨晓云才看见站在一旁的萧贤，她打量了一下萧贤，问小雅道：“这是......” 小雅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跟母亲说，她迟疑了一下，才说道：“这是我公司的副总，送我回来的。” 杨晓云点点头，仔细打量了萧贤，见他气宇轩昂，一表人才，英俊的脸庞犹如雕刻一般，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不禁大生好感。再仔细一看，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似的。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萧贤不想打扰她们母女相会，连忙说道：“伯母，你们聊，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 小雅忙对杨晓云说道：“妈，你先歇着，我送送他。”说完，就追了上去，和萧贤并肩走着。杨晓云仿佛没有听见女儿说什么，依然盯着萧贤的背影看着。 菲儿打完电话，看着杨晓云的神态，问道：“杨姨，你怎么了？” 杨晓云这才醒过来，连忙说道：“哦，没什么！这个......什么职员是......” 菲儿自然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实话，她拉着杨晓云的手说道：“哎呀，别管他是什么了。走，先进屋，你坐了几个小时的高铁，也累了吧？我爸妈，还有廖姨他们马上就来。” 说着，菲儿把有些狐疑的杨晓云拉进了屋。 等到小雅回屋，把自己的事说了一遍，杨晓云还有些担心，正埋怨着她时，蓝新民、郑思婷以及叶凤芝和周国盛都来了。 蓝新民对杨晓云说道：“你用不着这么急赶过来的，这里还有我坐镇呢。” “能不急吗？几个亿的骗贷，放哪都是大案，现在案犯又死咬着小雅不松口，下面怎么办？” 郑思婷说道：“现在是法制社会，不是过去可以乱咬一气的时候了。案犯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到时小雅也可以说没拿钱，听谁的？” 她这么一说，杨晓云才算放了一点心。 叶凤芝说道：“这呀，谁都不怪，都怪你小雅心太大，一个女孩子，做这么大的生意干嘛？现在惹出事来吧？哎，嫂子，大哥到嘉义找人了吗？” 周国盛也说道：“是应该找找人，嘉义军分区的司令员当初也是我们一个班的，让大哥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他已经去了。”杨晓云说道：“我跟他说了，问清楚了就电话告诉我，估计现在已经在嘉义了。” 小雅看见为了自己的事，弄得大家心神不定，有些过意不去：“妈，你回去跟爸爸说，这是商业纠纷，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弄得兴师动众，影响多不好。” “你现在影响就好了？”杨晓云说道：“要多想想你的身份，一个墨点甩在你身上，传出去就是一盆污水，知道吗？你爸还在位，更要注意影响了。哎，老蓝，你不是跟赵市长很熟吗？问过他吗？” “我第一时间就找了他。”蓝新民说道：“他也认为小雅没什么事。只是现在嘉义那边的主犯咬到了小雅身上，他们又急于想挽回损失，所以才找上门来了。” “那给钱就能消灾？” “这钱不能给。”蓝新民说道：“好几个亿呀，就是赔一部分，也是千百万的数，不能当这个冤大头。就是给了，也不落好，还要欠一个人情。不要怕，真要把事情闹大了，他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蓝新民一番话，才让杨晓云稍稍放了心。 晚上，小雅和杨晓云躺在床上，又聊了一会，杨晓云又想起了萧贤，她问小雅道：“你的那位公司职员多大了？” 小雅好奇地问道：“你问他干嘛？” 杨晓云说道：“随便问问。他是本地人吗？” “是呀！在这里生，这里长，在这里读书，后来应聘，在我这负责行政等事务。” “这么年轻就负责行政？你不怕你公司的老人说你处事不公？” “我的公司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个人有个人的事，没什么可嫉妒的。” “他叫什么？” “萧贤。” 杨晓云念了几遍这个名字，觉得还是很陌生，又问了其他的情况，小雅怕说多了露陷，就说自己不是很清楚。杨晓云见问不出什么，也就不问了。< 514 单相思 514 单相思 第二天早晨，小雅起来，梳洗完毕，走到门口去拿订的牛奶和报纸，打开报纸一看，报纸上赫然刊登着昨天记者对公司的访问情况。虽然不是说得很清楚，但在后面的分析中却只点嘉义骗贷案。 小雅担心母亲看了又要着急，连忙把报纸放好，然后才走进厨房去准备早餐。 杨晓云起来就给成思可打电话，询问情况。成思可告诉她，已经跟嘉义方面联系了，那里的战友已经派人去了解情况了，了解清楚了，就马上通知他。成思可还让杨晓云放心，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杨晓云放下电话，走进厨房，看见小雅在那里忙着，心疼地说道：“放下，这事哪是你做的，我自己来。” 小雅撒娇地说道：“妈，你歇会，就让我做吧，也来尝尝我的手艺。” 小雅让杨晓云坐下，自己手脚麻利地把牛奶、点心和小菜端到桌子上。 杨晓云尝了一口小菜，笑着说道：“这味道不错，是你做的？” 小雅一看，这是昨天萧贤做的，忙说道：“这不是我做的，是我找的厨师做的，味道地道吧？” 杨晓云奇怪地说道：“厨师？一大早厨师就来？” 小雅笑着说道：“就是昨天我的职员。” 看着女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杨晓云似乎明白了一点，皱着眉头问道：“萧贤？是不是你......你喜欢的......” 小雅被杨晓云猜中了心事，也不好再隐瞒了，只好点头，说道：“对，就是他。” 杨晓云没想到自己昨天见的人就是女儿爱得死去活来的人，她在脑子里回味着昨天萧贤的印象，而小雅则摇着杨晓云的胳膊说道：“妈，人还不错吧？是不是很帅？” 杨晓云说道：“男人漂亮有什么用？要的是本事。尤其是我们这种家庭，更不能要个小白脸当女婿了。” 小雅不高兴地说道：“他是什么小白脸？” “你以为小白脸就是那种细皮嫩肉的？男人长得帅，没用就是小白脸。”杨晓云说道：“又在你手下干事，这要说出去，别人也会把他当小白脸看的。你呀，就是不让我放心。” “妈，谁不让你放心了？”小雅分辨说道：“你又没看过他工作，怎么知道他没用？个人有个人的长处，他的长处多着呢。” “是吗？说给我听听。” “说就说。”小雅把萧贤在公司几年里做的事说了一遍，尤其说到和罗强对抗时他给自己的帮助，更是得意。 杨晓云听了却不以为然的说道：“他全部的资历就在这些事里了，这算什么？跟你完全不能比呀。” 小雅挽着杨晓云的胳膊说道：“妈，你原来总说我能干，天上少有，地上难寻，那能超过我的人有几个？就是你帮我找，也找不到呀。” “总体不如你，但有的方面总会比你强吧？比如阅历、学历......他什么学历？学什么的？” 小雅知道这更不能说了，于是半撒着娇的说道：“哎呀，妈，我喜欢的是人，不是你说的这些条件。这人你也看见了，像个没文化的人吗？” “那倒是不像。”杨晓云说道：“就是长得......太那个了。” “帅还不好？”小雅说道：“你要让我找个丑八怪？妈，我喜欢他，是因为他能给我安全感，和他在一起，我能无拘无束，这就是我想要的人。” 杨晓云说道：“要说模样什么的，是没得说。他家里是什么情况？” “很一般呀！普通的家庭。” 杨晓云一听，就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普通家庭？有多普通？” 小雅说道：“好了，妈，这个问题我们先不讨论好吗？你还不满意他？告诉你，现在我是单相思，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到一起呢。” 杨晓云这才想起以前小雅跟自己说的事，于是问道：“单相思？为了这么一个人你还单相思？至于吗？想找长得帅的，哪找不到？” 小雅刚要反驳，菲儿笑着走进来了，说道：“杨姨，是为我姐的事烦恼吧？这人呀，有一点可取。我跟你说呀，我姐的这位心上人呢，有女朋友，为了躲开我姐呢，还从公司里辞职了。但是一听到我姐有了难处，马上放下自己的事就来帮忙。这还不能打动你们的心吗？我是演戏出身的，这种爱情大戏都难得演，何况还是现实版的。你不是要看他有没有本事吗？很简单呀。” “怎么个简单法？” “这次我姐不是有麻烦了吗？你们都不要管，就让他来处理。如果他能圆满地把这事解决了，那就是有本事，是不是？然后，你们的烦恼才来了，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让他处理这么大的事？”杨晓云有些不放心地琢磨着。 “能有多难？”菲儿不以为然地说道：“别人是要我姐的钱，又不是要她的命。萧贤要是能解决，那就不是吃闲饭的人，给他点阳光就会灿烂。要是解决不了，你再来对我姐说你的那套‘世上谁见男儿丑’的理论，到时，我也站在你这边。可以吗？” 杨晓云点头，说道：“行！这人我是见过了，那就让他试试吧。” 小雅高兴了，感激地拍了一下菲儿的肩膀。 杨晓云坐在那里，思索着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对萧贤有点熟悉的原因。 小雅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马上把高管召集起来，问他们看过报纸没有。几个人都说看过了。小雅马上让他们评估这件事的影响，说道：“我觉得这会促使苏俊青开始加快和atm谈判的步骤。毕竟，事情没有解决之前，就是我们的丑闻。按照李煜浩跟我们说的，这要是被atm公司知道了，肯定会主动和我们切割的。那样，我们就要面对两头进攻了。” 萧贤说道：“还有嘉义方面。上次他们拿走了我们的交易资料，到现在也没给我们回信，只怕也在找茬。” 小雅说道：“那他们就要失望了，我们只是中间商，只给企业提条件，从不经手企业的事，想找我们的茬，只能是做梦。”< 515 越演越烈 515 越演越烈 萧贤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在嘉义，专案组对小雅公司和乾海木业之间的交易进行了彻查，却没有找到半点漏洞。按照公务员的思维，做生意的企业中能找到一点灰色地带，只要抓住一点，就可以提出要求了。但外贸中间商却有自己的特点，只是赚差价，就连出口退税也不经手。更何况省城这边的税务机关根本就不配合。这让专案负责人很头疼，怎么也想不明白现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如此遵纪守法的企业。 成思可对女儿的事当然关心了，他所找的人在嘉义军界也有背景，地方集团的人接到上级打来的电话，立刻就开始行动，没多久就把事情弄清楚了，知道嘉义方面敢找成小雅的麻烦就是因为有孙振海的口供，但也只有这么一点依据。同时，还打听到了孙振海之所以敢借贷，是背后有指使人，但这神秘的指使人是谁，却不清楚。 成思可了解到了这个情况之后，肺都要气炸了，你嘉义市受了损失，就要找我女儿包赔？要不是身上的军装限制了他，他恨不得冲到嘉义去把负责的人骂个狗血喷头。嘉义地方集团的人劝他说：“首长，这事你不用急，暂时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边查也没查出什么名堂来，找不到台阶下，已经凉在这里了。所以，你不用管，显得你心底无私。等着事淡下去了，自然也就完事了。到时，再让他们给你赔礼。” 成思可觉得也只有这样处理是最好的了。于是，他给杨晓云打电话，跟她说了情况，让她跟蓝新民说一声，在省城找市长，把影响消除。 杨晓云接到了电话，才算放了心，她跟蓝新民说了成思可了解的情况，蓝新民骂道：“娘的，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行了，既然是这样，你就不要管了，有我在这里镇着，无论是人还是钱，都不会少。你就回去吧。” 在公司的小雅接到杨晓云的电话，并没有因此而轻松多少，她知道这次风波并不是要把她怎么样，而是苏俊青要通过合法的手段来逼迫她退出atm集团，因此，只要这件事不彻底解决，自己所处的局面就不会改变。嘉义方面为了能弥补损失，也不会轻易认错，再加上还有在骗贷案后的黑手，自己要拜托困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萧贤坐在电脑旁，在各个论坛浏览着，有关小雅的公司和嘉义骗贷案勾连的帖子已经满天飞了，有的帖子甚至说的有鼻子有眼，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一些假账，通过ps换成了小雅公司的账目，还特地勾出一笔三亿元的汇入款。现在看来，如果嘉义方面不出门澄清的话，苏俊青会让谣言愈演愈烈的。 李煜浩向小雅建议，让律师发表声明，谴责对公司的诬陷，但小雅考虑到政府方面的面子问题，没有接受这个建议。她说道：“国情不一样，在美国，企业受到政府的诬告，可以打官司索赔，在中国不行，权永远大于法。他们没有来查封我的公司，还是看在我父亲是将军的份上，否则，哪怕你是美国人，一样会封了你的公司，逼着你拿钱。” 李煜浩说道：“但你这样沉默下去，形势发展会对不不利的。” 小雅说道：“不要紧，我就等他们把所有的牌都打出来。现在，要看我们的李总在嘉义能不能取得突破了。” 萧贤忙了一天后，提前离开了公司，他不想再回到小雅的住处去吃饭，担心会再遇到小雅的母亲。他看看表，时间还早，这几天也够累了，索性就在街上逛逛，轻松一下。 萧贤不是个爱逛街的人，所以在街上也没逛出什么名堂，只是买了点吃的，然后看看跳广场舞的，觉得差不多了，就打算回店里去。这几天忙小雅公司里的事，和王建华也没联系了，不知道发给她的货有什么差错没有，还是回去看看吧。 杨帆在单位里办完最后一件公务时，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她看看表，见已经下班半个多小时了，忙站起来，把桌子上的东西简单地归类，然后拿起包，走了出去。一走出机关的大门，她就看见赵勇华正靠在车子上。赵勇华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本来他想进去找杨帆，但又觉得不妥，干脆就在外面等着，显得自己心诚。现在看见杨帆出来，他连忙笑着迎了上去：“看来，今年的先进又是你了。” 杨帆这才想起他昨天说的今天要和自己吃饭的事，她带着歉意说道：“你等很久了？怎么不进去找我？” “我要进去找你，又打扰你工作了，那不是又要耽误一点时间了？所以，就在外面等着你了。” 杨帆说道：“你就一直在外面等着？” “老天可以作证我一直没有离开。”赵勇华用手指着天，发誓说道。 杨帆摇了摇头道：“你可真有时间，哪像一个负责金融的总经理。” “那都算不了什么！”赵勇华说道：“我只抓总，负责大事，技术上的事由他们去干。好了，不说这些了，走，跟我吃饭去。” 杨帆被他的坚持感动了，在下楼梯时，主动伸出手，去扶着他的胳膊，赵勇华连忙托着她的手，把她引到车前，然后殷勤地打开车门，还把手挡在车帮上，似乎是在为领导开门。杨帆笑着把他的手拿了下来：“像什么样子！我也不是你的领导。” “你当然是我的领导。”赵勇华扶着杨帆的胳膊，把她送进了车里，然后小心地关上车门，小跑着绕过车头，打开门，坐在了司机的位置上，发动了汽车。 杨帆问道：“去哪吃饭？” “金融广场那有家不错的法国风味的餐厅，我们就去那，可以吗？” “好吧，不过我可不吃蜗牛、鹅肝。” “为什么？这可是法国的名菜呀。”赵勇华奇怪地问道。< 516 很不顺从 516 很不顺从 杨帆说：“这都是高蛋白的食品，我可不想因为吃了这些东西而去运动。” 赵勇华这才明白她是在保持身材：“其实，你胖一点更好看......” “胡......说。”杨帆拉长了声音说：“不许拿美食诱感我，听见没有？不然我跟你翻脸。” 赵勇华连忙点头。 两人来到了餐厅，赵勇华娴熟地点着菜，还给杨帆做着详细地介绍，他的风趣语言，逗得杨帆笑了起来。说到一半，赵勇华突然想起了什么：“忘了告诉你，今天一大批记者都去成小雅的公司，要采访她和嘉义骗贷案的事，她现在是焦头烂额了......-” 杨帆抬起手：“打住，不要跟我说她的事，还有萧贤，你自己去办好了，我只看最后的结果。” 赵勇华看着杨帆似嗔还怒的表情，心几乎要化了：“好，不提，我再也不提了。来，吃大菜。” 两人又开始品尝起美味佳肴了。 萧贤走过金融广场，准备拦车回家，突然，他看见了从一家高档餐厅里走出来的杨帆，而在她身边站着的却是赵勇华。赵勇华手里拎着一个袋子，似乎里面装着什么高档礼品。他弯着腰，头几乎放在了杨帆的肩膀上，而一只手还放在了杨帆的腰上，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看样子很亲密和熟悉。 看着这一切，萧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个月，自己还当着杨帆的面对赵勇华惊喜冷嘲热讽，把他气跑了，这才几天的功夫，怎么杨帆就和他在一起了呢？萧贤一直以为自己这次回去帮小雅的忙，虽然会让杨帆生气，但等事情告一段落，自己就会去找杨帆把事情说清楚，哪怕是给她下跪，也要请她原谅自己。现在见杨帆和自己最讨厌的人在一起，而且还很亲密，这怎么不让他感到难过？ 萧贤走到他俩的前面，站在那里，等着他们走过来。 杨帆正听着赵勇华说事，猛然看见了站在自己前面的萧贤，她也愣住了，立刻站住了脚，赵勇华差点守不住脚，他身体往前倾了倾，晃了几下，才站住脚。再仔细一看，也看到了萧贤。赵勇华心里暗喜，总找不到机会让萧贤看见自己和杨帆在一起，现在终于能达到目的了。赵勇华站直了身体，和杨帆挨得更近了。 萧贤见两人站住，也不说话，他快步走上前，伸手抓住了杨帆的胳膊，就往旁边拉。杨帆反抗着：“你放开。” 赵勇华上前：“你干什么？放开她！” 萧贤伸手一指赵勇华：“你给我滚一边去。” 杨帆伸手把萧贤的手拦下：“你干什么？” 萧贤望着杨帆说：“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奇怪！我跟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 “你......”萧贤差点吼了起来。 “我怎么了？”杨帆也来了气：“你能跟成小雅这样的富家小姐在一起工作，我就不 能跟市长的儿子在一起吃饭了？我不管你的事，你凭什么管我的事？萧贤，我已经跟你说了，我们之间没关系了。“ 萧贤着急地说：“他能和小雅比吗？我帮小雅是有原因的，他算什么？” “够了，别以为你有多高尚。你有什么资格说他？先管好你自己吧。”杨帆说完，推开萧贤，就往前走。 萧贤伸手拉住她：“杨帆，你别闹了好不好？我发誓，等我办完这件事，我不再离开你。” “发誓？”杨帆冷笑了一声：“你发过几次誓了？你守过誓言吗？萧贤，别忘了当初我们在贵州的大山里互相都说过什么？我可以说我没有违背自己的话，你呢？你敢这样说吗？等着，等你忙完了，我会跟你一起贵州的，我们用锤子把我们挂在那里的连心锁砸开！松手，别拉着我。” 杨帆甩开萧贤的手，快步朝前走去，赵勇华走到萧贤跟前，冷笑着看了他一眼，连忙朝杨帆追去。 萧贤站在那里，看着杨帆的背影，一股悲凉涌上了心头。 杨帆快步走着，赵勇华在后面急匆匆地赶上来：“杨帆，不用走了，他没跟上来。” 杨帆没有听他的话，一直走到路口才停下来，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她忍不住哭了起来。赵勇华连忙拿出纸巾递给她，柔声劝她不要哭了。 杨帆好容易才止住悲声，回头朝来的方向看了一眼，才叹了一口气，把纸巾往地上一扔，双方放在口袋里，慢慢地往前走着。 赵勇华跟在一旁，劝慰说：“好了，说清楚就好了，也不要自责了。” “我自责什么？”杨帆说：“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凭什么还责怪我？” 赵勇华听了，大喜，他一把抓住杨帆的胳膊说：“真的？你真的跟他分手了？” 杨帆看了他一眼说：“我跟他分手，你高兴什么？难道我就一定要跟着你吗？” 赵勇华急切地说：“为什么不能？你答应我的......” “我答应你什么？”杨帆不耐烦地说：“现在我不想谈这事。” 说完，她挣脱赵勇华的手，继续往前走。 赵勇华哪肯这样让她走，连忙走到她的前面：“杨帆，你可不能这样对待我，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以前有他在，我都没有放弃，现在，你跟他分开了，我......” 杨帆抬起手说：“停！你不要说了，你爱我，是你的事，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等我消除了心里的阴影才能接受你。” 赵勇华这才松了口气：“我当然记得！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杨帆看了赵勇华一眼，带着一种嗔怪的怨气说：“德性！”然后继续往前走。 赵勇华笑着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的对！我是该打。” 杨帆回到住处，一脸的不高兴，把包往桌子上一扔，就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罗蕾从浴室里出来，一看见她这模样，就猜到了几分。她笑着坐到她身边，把手里的化妆品放在杨帆的眼前：“看看，法国原装货，味道不一样吧？” “不稀罕！”杨帆用手挡开，一副气不顺的样子。< 517 加快节奏 517 加快节奏 罗蕾笑了：“看你出去吃饭都能吃出气来，是赵公子向你表白了呢还是向你表白了？你是不答应呢还是不答应？” 罗蕾一番绕口令式的话，让杨帆忍不住笑了起来：“去、去、去，谁跟你瞎扯。” 罗蕾说：“来，说说，什么状况？”她看了一眼杨帆扔在桌子上的包：“呵，高级时装！都送你这了你还生气？胃口太大了一点吧？” 杨帆说：“你喜欢你拿去。” “我才不要那花花公子的东西。”罗蕾说：“也只有你和苏俊青觉得他有利用价值，在我这里一钱不值。别看他现在当了什么总经理，他爹一到点退下来，他就彻底没戏，能混到处级就到顶了。哎，为什么生气？” 杨帆说：“还能为什么，出来时碰到萧贤了，又吵了一架，好好的心情都没了。” “是吗？这有意思。那赵公子什么表现？萧贤冲他动拳头了吗？” “你怎么就不想点好事？”杨帆不满地说：“我在那能打起来吗？” 罗蕾有些失望地说：“没劲，大侠不打衙内，这种破烂剧情都不上演，你还生什么气？” “我怎么不生气？就许他去跟别人暧昧，我去和别人吃顿饭就不行？他是我什么人？我就是嫁给他，他也不能这么管着我呀。” 罗蕾笑了：“他呀，不是管着你不跟别人吃饭，是不想看着你跟赵衙内吃饭。赵衙内是什么人？就把心思用在追你身上了。有钱有权，还得贴在苏俊青身上才敢跟萧贤这种平头百姓叫板，换我，早一脚把他踹了，有多远滚多远。杨帆，知足吧！这是萧贤心疼你，不想你跟一个废物过一辈子。” “他心疼我？心疼我还去成小雅那？是心疼我还是心疼她？” 罗蕾点头：“不错，这事他是做的有点过了，但也是事出有因呀。他觉得是他把成小雅给卖了，所以才想着弥补，这是有担当！如果他是为了钱，那就另说，你怎么对他我都没意见。” “哼！”杨帆依然不解气。 “别说我没劝你呀！”罗蕾说：“他能当街拦着你，说明他对你是认真的，你呢，也别使小性子了，早点破镜重圆吧。” “想得美！”杨帆说：“成小雅是做生意的，做得再大也难保不会遇到什么波折，苏俊青又不是七老八十要死的人，要是以后时不时地要修理成小雅一下，怎么办？再跑回去帮她？还怎么过日子？” “你又钻牛角尖了。”罗蕾说：“以后你们过日子了，他就是回去帮成小雅也是友情，不是情意，你担心什么？就把这当工作呀。” “美女老板、暧昧、情意，换了你，你能安心跟这样的男人一起过日子？那我真服了你。” 罗蕾说：“你说的也是。那你打算怎么办？真的分手？就跟赵衙内这样的废物在一起？那你可真是可惜了。” 杨帆摇着头说：“算了，我谁也不要，就这样过了。” 罗蕾探过头去，盯着杨帆的表情看了好一会：“言不由衷，还有救！” “去你的。”杨帆站了起来，往浴室走去：“洗洗睡了，不跟你谈这些了。” 萧贤坐在广场的草坪上，一动也不动。刚才的情景极大地刺激了他。原本他料到杨帆回因为自己的行为而生气，但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尤其是竟然和赵勇华这种人在一起，可见她对自己有多失望了。 萧贤看着不远处的喷泉，想着自己和杨帆过去的种种情景，校园里的青春浪漫，大山深处的定情，更有那令人心醉的缠绵之夜，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为了过往云烟，或许再也无法挽回了。想到这里，他的心如同刀扎一般。 萧贤慢慢地躺倒在草坪上，看着初夏夜空的繁星点点，真的希望这个漫漫长夜永远也不要天亮。 这个夜晚最高兴的要数赵勇华了。目睹杨帆和萧贤的争吵以及杨帆亲口承认已经和萧贤分开，让他觉得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了。他喜滋滋地来到苏俊青的别墅，想和他商量如何趁热打铁，加快行动的步伐，把萧贤彻底打翻在地。这样，他和杨帆之间就再也没有障碍存在了。 赵勇华敲了敲门，不一会，穿着吊带裙的范姐打开了门。赵勇华问：“小苏在吗？” 范姐点了点头，陪着赵勇华走进苏俊青的卧室。 苏俊青刚刚吃过飘约和范姐疯狂完毕，正躺在床上运神，赵勇华走进来，他也没有起身打招呼。赵勇华也没打搅他，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着。范姐拿过一杯水，喂给苏俊青喝下，苏俊青摇了摇头，才算清醒过来。看见赵勇华坐在自己对面，笑着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赵勇华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对苏俊青说：“我们初战得手，下一步你准备什么时候开打？” 苏俊青说：“怎么？今天的晚餐吃出味道来了？你的心上人给你暗示了？” “不是暗示，是明示。”苏俊青说：“她和姓陆的小子已经掰了，就等我来清除这块阴影了。所以，我们应该加快步伐，踢他们出局，他们就惨了。” 苏俊青说：“说的容易，但做起来就难了。我已经给atm的代表吹了风，但他看上去不那么感冒。所以，现在只能等。” “等什么？”赵勇华追问道。此时，他的心是火烧火燎的，恨不得明天就趁自己的心。 苏俊青说：“要么嘉义方面能出狠手，直接对成小雅和她的公司进行管制，逼着她交钱。但现在看起来，这很难实行。成小雅家里也是有背景的，即使真有什么事，嘉义那边也不敢这么做；要么就等atm公司从美国来，那时，我就直接有机会和他们对上话，提出我的条件，这样的胜算是最大的。但消息传到美国，还需要一点时间。我已经在cbd内和一些与atm老板有关系的人打过招呼了，让他们把这里发生的事直接传回去。估计，他们就会派人来了。” < 518 角色互换 518 角色互换 “不会不来。”苏俊青说道：“真要不问，我们只有联络美国的经纪人，在股市上收购atm公司的股票了。这样，他们才会被惊动。但这样做的代价太大，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走到这一步的。” 赵勇华有些失望的说道：“难道我们就不能主动一些吗？” “该对方下棋了，我们能怎么办？师兄，这不是急的事，需要慢慢来，嘉义几个亿都拖这么久，何况我们要的是cbd，是在atm内立足。不要急，你追你的心上人也要慢慢来才有味道嘛。难道你明天就想把她娶回家？” 赵勇华笑着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等到赵勇华离开后，范姐说道：“你这样惯着他，什么事都顺着他，最终会把他惯坏的，他这样经不起挫折，将来说不定会坏你的事的。” 苏俊青说道：“那也没办法，男人陷进情，你怎么把他拉出来？” 范姐说道：“小敏跟我说过，有一次赵勇华把她当成了杨帆，我看，以后你让小敏跟他多亲近一下。现在不是时兴玩角色游戏吗？赵勇华心急火燎的，杨帆肯定会拿势，他只有在小敏那找点安慰了。这样，就不会逼着你了。” “对呀！”苏俊青一拍范姐的大腿，夸奖着说道：“还是你的招数好，就这么办。” 第二天，萧贤强打着精神来到小雅的公司，坐在电脑前，看着论坛对嘉义骗贷案地关注。从论坛上看，对此事的热度没有丝毫降低，甚至还有人说要上告中央，追查幕后黑手。萧贤摇了摇头，知道以后可能会面临更严重的局面。 他正看着，小雅的秘书进来，告诉他小雅让他去一趟。萧贤连忙起身，往小雅的办公室走去。 小雅看见萧贤的脸色，不由得吃了一惊，关心的询问道：“你怎么了？一夜没睡？” 萧贤说道：“没什么。” “还没什么？”小雅拿出手机，以屏幕当镜子对着萧贤说道：“你自己看看，都什么样了。” “你找我干嘛？”萧贤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 小雅坐下来说道：“李副总打电话来了，说他明天回来。他已经找到了乾海木业公司的一位留守人员，就是那位副经理。” “问出什么了吗？”萧贤问道。 小雅说道：“没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孙振海咬到我们，肯定是有人指使。那位副经理说孙振海是个很怕官的人，就连街道办事处主任他也不敢轻易得罪，怎么敢扯到我们？所以，一定有人许诺了他什么好处，他才扯到我们身上。” 萧贤说道：“沈律师在嘉义见到孙振海了吗？” 小雅说道：“没有！专案组不让见，说还没到起诉的那一步，我们和孙振海之间的关系也在核查。沈律师说，不用过多地担心，只要上法庭，他们是站不住脚的。” 萧贤说道：“我其实也不怕打官司。这不是要害，关键是苏俊青的目的就要达到了。cbd里那么多外企，跟atm有联系的肯定有，苏俊青不会忽视这个因素。我想，atm公司说不定明天就会派人来这里。那时，才是真正的麻烦。如果嘉义方面久拖不决，我们的冤屈就没法公开澄清。络上就是利用这一点在抹黑我们。” 小雅点点头，说道：“还得看苏俊青再出什么牌。”说完，小雅看了萧贤一眼：“知道那天我妈来了吧？已经看过你了。” 萧贤有些紧张了，问道：“看过我？看什么？” “看你人呀。”小雅说道：“对你印象初步合格，剩下的就是......-” “等等。”萧贤连忙说道：“小雅，我回来只是帮你，这麻烦是我惹下的，我有责任收尾，可没别的事掺杂在里面。” “看你吓的。”小雅不高兴地说道：“不是跟你说了吗？水到渠成，你以为我妈会轻易同意嘛？她可不见得会喜欢你这种帅气男人，说你是小白脸。” 萧贤刚要反驳，又觉得没有必要，于是说道：“那就好，有这个印象就好。” “哼！”小雅哼了一声，说道：“后来，是我妹出了个主意，说要检验你的能耐，就看你能不能把这事处理好。要是能打败苏俊青，那你就是缺少平台，能耐是不缺的；要是处理不了，那我们只能私奔了。” “菲儿这出的什么主意？”萧贤说道：“这是要我们赢还是输？” “你说呢？”小雅瞪起了眼，问道。 萧贤说道：“靠我一个人肯定斗不过的。用这种方式检验才能，不准。” 小雅说道：“反正别的我不管，还是那句话，等水到渠成的那一天再说。” 萧贤点点头，准备离开。 小雅说道：“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工作？我放你假，回去休息吧。你那个破地方怎么能睡觉，把我钥匙拿着，去我那。” 小雅掏出钥匙，放在桌子上。 萧贤没有拿，说道：“it人士还怕熬夜吗？中午趴一会就好了。”说完，就走了出去。 正当大家平安地过了两天之后，李煜浩走进了小雅的办公室，对她说道：“atm公司新任的副总裁彼得已经到了北京，下午就会来到这里，你就要面对新一轮的严峻局面了。” 李副总吃惊地说道：“是为这事来的？” “比这更严重。”李煜浩坐了下来，说道：“他昨天跟我通了话，说已经有公司代表向他们说了合作伙伴卷入骗贷丑闻，提醒他们要及时采取措施，不然将面临生意伙伴地追责。彼得责怪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处理好这件事，所以，他手公司指派，全权处理这件事。” “怎么处理？”小雅问道。 “所有能采取的手段都会采取。”李煜浩说道：“包括收购你手上的股份，或者重新寻找合伙人入股。我想，后者才是最主要的。” 小雅和大家都沉默了。李煜浩说道：“小雅，你和我一起去迎接彼得，在车上，你可以先向他解释一下。” 小雅站起来，说道：“那我们走吧。在路上在商议一下。”< 519 不敢耽误 519 不敢耽误 在机场的迎宾处，李煜浩和小雅等来了atm公司的副总裁彼得，这是一个高个子的美国白人，一头金发有些蜷曲，脸上的汗毛浓密，一看就不是一个好打交道的人。李煜浩走上去，和他握手，交谈了几句后，就把小雅介绍给他。 彼得严肃地对小雅说：“我的中国合伙人，我不得不提醒你，现在的情况很严重，我需要你给我详细的说明和解释。可以吗？” 小雅点头：“可以，我们先回去吧。” 载着彼得等人的高级轿车停在cbd大楼前。本来小雅准备把彼得带到自己的公司里去会谈的，但彼得坚持要求到cbd去会谈。小雅无法说服他，只好同意了。所有的cbd物业人员都被集中起来，在门口站着。彼得下了车，略微检查了一下，就跟着李煜浩和小雅等人上楼，直奔会议室。 这番动作自然惊动了cbd内的企业，苏俊青站在窗户前，看着一群人走进来，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他对罗蕾说道：“我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罗蕾说：“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当然想好了。”苏俊青说：“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我提醒你，千万不要把对成小雅的私人恩怨扯进来。一旦美国人知道你是因为私人恩怨而策划了这次行动，你就是有再多的钱，他们也不会搭理你。你要做的就是展现你的诚意。” 苏俊青一愣，然后才点头：“当然！虽然我很想说我策划了这次行动就是想踢出成小雅，但在利益面前，我也不得不把这份炫耀之心收起来。你看着吧，美国人会主动来联络我的。” 在cbd的办公室里，彼得非常严肃地对成小雅说：“我亲爱的合伙人，你应该知道我们美国公司最不应该犯的错误就是违反法律。现在，你的公司卷入了骗贷丑闻，这对我们公司的形象是一大伤害。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小雅平静地说：“彼得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有些事不是我们单方面能控制的。出现这样的事，我们也不愿意。我只能告诉你，我们是被人设计了。” “设计了？被谁？” 小雅看了李煜浩一眼，李煜浩微微摇头，提醒她没有证据的事不能随便说。 小雅说：“目前还不能肯定。但我们已经和嘉义方面联系了，他们对我们的指控完全站不住脚，可以说，只要公开审理此案，我们的冤屈是很容易洗刷的。” “是吗？那为什么不主动上法庭呢？” 小雅说：“这是在中国，国情不同。嘉义事件是政府在主导，如何进行处理，要跟着他们的步调走，我们做的只有等。” “等？”彼得说：“我要提醒你，我的合伙人，在中国可以等，但在国际上不能等。” 小雅和彼得的会谈效果并不好，彼得没有完全接受小雅的说明解释，会谈结束后，彼得专门留下李煜浩，和他进行了关门会谈。 彼得严肃地说：“据你的观察，我们的合伙人的确是被人设计了吗？” 李煜浩点点头：“原来我以为是商业图谋，现在，看起来可能有另外的原因。” 彼得说：“当初我们和她合作，对她的背景做过调查。在中国，她这样的背景属于特权人物，你觉得会有人敢设计她吗？” “在中国，地方利益永远是地方政府所要考虑的，毕竟，那么大一笔骗贷资金，需要找到人买单。” 彼得皱着眉头说：“如果真是这样，我们的合伙人的黑锅就背定了。” 李煜浩沉默了。彼得望着他：“我的意见对吗？” 李煜浩说：“我觉得现在还是要等着看，如果最后要靠上法庭解决，成小雅他们的胜算是非常大的。” “不能把希望放在那上面。”彼得说：“如果一场显而易见的输家要打官司，那结果就不好说了。她输的只是钱，而我们呢？不能冒这个险。” 李煜浩心猛地一跳，觉得自己最担心的事就要发生了：“那......” 彼得拿起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份打印好的备忘录：“这是你写的备忘录，我已经看了，跟我说说创融公司吧。” 李煜浩只得把创融公司和苏俊青的情况简要地说了一遍。 彼得很感兴趣地说：“风投公司？你觉得如何？” 李煜浩说：“要说创融的老板苏俊青，的确是一个聪明人；但如果他的聪明劲用的不是地方，那后果就很可怕。” “你是说他有违法经营的事吗？” “不是！” 彼得笑了：“那就没什么好担心了，做生意就是需要胆大。当初成小雅只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板，不也是因为胆子大才和我们合作成功吗？不瞒你说，当初我还真不相信她能和政府谈下这栋建筑的所有权。现在，又有一个聪明、胆大的人加入进来了，你不觉得是好事吗？” 李煜浩只得点点头。 “那好吧！”彼得说：“你去安排，我要和这个创融公司的老板谈谈。不过，在结果出来之前，要保密。” 李煜浩安顿好了彼得之后，没有立即回家，而是来到了萧贤的店铺里。他敲敲门，等了一会，萧贤才满脸疲惫地打开了门。 李煜浩来不及和他打招呼，就把萧贤推进了屋里，自己也跟着进来了。 “怎么了？”萧贤被李煜浩的神情惊醒了，满脸的疲惫立刻不见了。 李煜浩说:“事情有些不妙，atm公司的代表彼得要和苏俊青进行会谈，已经要我安排了。你必须马上跟小雅说，要有所准备。” 萧贤吃了一惊：“这么快就决定了？” 李煜浩说：“在商言商，更何况美国人只关注商业利益，这么大经济好处，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我现在就担心在明天的会谈中，苏俊青会开出彼得难以拒绝的条件，那时，我们就被动了。你快去吧，要让小雅今天就知道，我还得会宾馆帮彼得准备资料。” 李煜浩说完，急匆匆地走了。萧贤也不敢耽误，连忙也出了门，拦了一辆车就往小雅的住处赶去。< 520 促膝交谈 520 促膝交谈 萧贤走进小雅的住处，来不及坐下就把李煜浩所说的情况跟小雅说了一遍。小雅也有些吃惊的问道：“就这样把我们甩开了？事情还没有定性呢。” 萧贤说道：“这是两手准备，如果我们洗刷不了嫌疑，我们就出局；但也不能排除苏俊青所开出的优惠条件吸引了美国人。” 小雅眉头紧锁，问道：“那怎么办？” “我们不能告嘉义方面吗？”萧贤说道：“毕竟，你父亲在那边有影响。” “不能！”小雅说道：“官场的人最讲面子。现在正是他们无法体面下台的时候，要去告很容易，那么他们就更不会配合了。一个拖字，就能把我们困死。” 萧贤问道：“那怎么办？就这样看着？” “只能这样了。”小雅说道：“看看也好，我倒想看看苏俊青能提出什么条件，要是出的价钱足够高，那我就卖给他，省得我们操心了。” 萧贤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就往外走。 小雅见他神色不对，立刻追了出去，喊道：“萧贤，你站住！” 萧贤站住，小雅跑到他身边问道：“怎么了？生气了？” 萧贤转过身对她说道：“我回来帮你，不是看着你把公司卖给苏俊青的，要是那样，我回来干嘛？看你数钱吗？如果你现在决定了，那也不需要我再留下了。” “哎呀，我只是说说嘛。”小雅摇着他的手臂说道：“我都不会跟他去谈，能有什么交易？” “真的？”萧贤问道。 “当然是真的。即使是卖，我也要坑他一把。”小雅认真的说道。 萧贤的脸色这才缓过来，说道：“那你休息吧，我走了。” “干嘛急着走？”小雅挽住他的胳膊，说道：“看你的脸色不好，就在这歇一歇，我这里还有银耳汤，我给你添一碗。” 萧贤本想拒绝，但小雅却挽住他的胳膊往回走，萧贤只得又跟着她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 小雅小跑着进厨房，盛了一碗银耳汤出来，拿起勺要喂他吃。萧贤挡住了问道：“干嘛？我又不是躺在床上不能动。给我。” 小雅把碗和勺都递给他，看着他吃，问道：“味道如何？这可是自己做的。” 萧贤点点头赞道：“不错，出师了。” 小雅高兴得笑了，用手摇着萧贤的膝盖问道：“杨帆情绪怎么样？” 萧贤听到她提杨帆，手不由得抖了一下，一股酸楚涌了上来，脸色也变了。 这细微的变化立刻引起了小雅的注意，她急切的问道：“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萧贤放下碗，长叹了一口气，低下头，用手捧住了头，微微地摇晃着，说道：“不要提她了，现在不要提她。” 小雅抓住了萧贤的手，用力往外掰着，不让萧贤的头放在手上，然后一只手支起他的头，眼睛盯着萧贤问道：“不行，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萧贤往沙发上一靠，头仰望着天花板，眼睛湿润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流出来，说道：“她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 “那现在呢？”小雅问道。 萧贤坐直了身体，说道：“现在？她......根本就听我的解释，不再承认我们的关系了，现在，有人陪在她身边了。” 小雅听了，也不由得呆住了。虽然她曾无数次地想着这一天地到来，但真的来了，她却发现自己却高兴不起来，不是别的什么原因，而是看到萧贤如此痛苦。现在她才明白，萧贤那一脸的憔悴，原来是在伤心。 “什么时候的事？”小雅轻声地问道。 “前天。”萧贤的情绪恢复了正常，接着说道：“我在街上遇到了她，和赵勇华在一起。我们俩在街上吵了一架，我，我说服不了她，她也不听我的，就那样走了。” “那，那你后悔了吗？”小雅颤声地问道，生怕听到了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后悔？”萧贤望着小雅，坚定地说道：“我不后悔。你们俩在我生命中都很重要，虽然她不理解，但我以后会说服她的。现在，重要的是把这件事快点了结。” 小雅松了一口气，说道：“恩。虽然我在和她争，但我不会胜之不武。等这事了结了，我陪你去跟她解释。不过，要是无法挽回，萧贤，你要答应我，顺其自然。好吗？” 萧贤不自然地笑了，说道：“你还不肯放弃吗？” “我不放弃。”小雅说道。 萧贤摇摇头，说道：“小雅，别怪我不提醒你，我们真要在一起，面临的问题说不定比这一次还要大。我的父母不会同意我和你的，别忘了你的家世。这是一条鸿沟，如果是我在争取，那还说的过去，你？只怕不行。你妈不是见过我吗？我相信你也跟她说了，她不赞同吧？” 小雅说道：“你就是这点没劲。她不赞成又怎么样？我可是独生女，我要坚持她还能怎么样？” 萧贤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不说这个问题了。” “不说就不说。”小雅竖起了一根手指头，说道：“我们的约定是顺其自然，你不许违背了。” 萧贤站了起来，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应付彼得。” 小雅站了起来，走到萧贤的跟前，伸手抱住了他，然后凝视着他。萧贤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想挣脱。小雅却抱得格外得紧，然后踮起脚，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 萧贤连忙退后了一步，挣脱开她的拥抱，说道：“不要这样。” 小雅得胜地笑了，说道：“记住，这是好的开始。明天你可以晚点来。好好睡一觉。” 当菲儿回来时，小雅正得意地哼着歌。这让菲儿很奇怪，不由得问道：“全部都搞定了？太快了吧？” 小雅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说道：“公司的事还没搞定，但我的事前进了一大步。” “是吗？”菲儿坐了下来，问道：“到哪一步了？” 小雅说道：“萧贤跟杨帆分开了，起码现在是分开了。” “真的？是为了你嘛？”菲儿问道。 小雅点点头，说道：“杨帆不愿意他回来，结果两人就吵架了......”< 521 绣花枕头 521 绣花枕头 “这也不意味着就分开了呀。”菲儿说道：“哪个男女恋人不吵架？” 小雅说道：“最重要的是前天萧贤在街上碰到杨帆和赵勇华在一起了。结果两人又吵了一架，这次，只怕难得回头了。” 菲儿说道：“赵公子出手了？那好戏有得看了。” 小雅说道：“我不想看好戏，就想能借此机会，把我们所有人的关系都了结。你说，最好的大结局是什么？” “这可不好说。”菲儿说道：“杨帆要是找个比萧贤强的人，还不会爱悲哀。找赵公子？那就是杯具了。我们行长就说赵公子是个绣花枕头，离开了老爹，什么都做不来。不过，你也好不到哪去，看见家人的反对了吗？现在就是我站在你这边，没人支持你。” “我不管。”小雅说道：“最难啃的骨头啃下来了，其他的都好办了。等着看吧。” 第二天，李煜浩走进苏俊青的办公室，对他说道：“苏先生，你有空吗？” 苏俊青立刻换上了笑容，说道：“有空，当然有空。” “那好！”李煜浩正色说道：“你上次给我提出的建议，我已经向atm公司汇报了。今天，我们公司的副总裁彼得先生已经来了，他希望能和你进行一次非正式的会谈，你愿意出席吗？” “当然愿意了。”苏俊青想不到自己盼望的事这么快就有了回应，连忙说道：“请让我布置一下，马上请他来。” 李煜浩说道：“不用了，会议室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你现在就可以去。需要翻译吗？” “不用。”苏俊青说道：“不过，可以带助手吗？毕竟，我对美国不太了解，需要有一个帮手。” 李煜浩点头说道：“可以。” 苏俊青连忙走到隔壁的房间，对罗蕾说道：“走，跟我去跟atm公司总裁谈判。” 罗蕾一听，也举得意外，但也认为是好事，立刻拿起笔记本就跟着苏俊青走了出来。 李煜浩领着两人上楼，来的cbd的会议室，彼得早就等在那里了。一看李煜浩引来两位年轻人，还以为是创融公司的职员。 李煜浩介绍说道：“这是创融公司的总裁苏俊青先生，这是他的助理。” 又转向苏俊青说道：“这是atm公司执行总裁彼得先生。” 苏俊青马上伸出手，用娴熟的英语进行问候。 彼得示意两人坐下，然后对苏俊青说道：“苏先生，你愿意跟我们合作的意向我们已经知道了，能跟我谈谈你的想法吗？” 苏俊青看了罗蕾一眼，说道：“彼得先生，我知道atm在美国是一件有名的资产管理公司，一直以来我就想和你们公司进行合作，但苦于没有机会。现在，我有幸成为atm公司的业主，亲身体验了atm公司先进的管理理念，更坚定了我想同你们合作的想法。如今，我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所以，我要抓紧它。” 彼得说道：“是吗？你知道我们对合伙人的要求很严吗？尤其是美国本土之外的合作者。” 苏俊青说道：“我看过贵公司的站上刊登的资料，知道你们对合同方的要求。请放心，我完全合乎你们的要求。” 彼得说道：“那你的资本实力呢？” 苏俊青朝罗蕾一伸手，罗蕾立刻把一份早就打印好的资料递给了他。苏俊青接过来，瞟了一眼，然后恭敬地递给了李煜浩。 李煜浩拿过来一看，见是一本已经翻译成英文的文件，不由得暗暗称奇，想不到苏俊青早就做好了准备，只等着这一天来临了。李煜浩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同彼得耳语着，两人不时小声地交谈着。苏俊青和罗蕾在另一边看着两人。 李煜浩和彼得看完资料后，彼得微笑着说道：“不错，从资本实力上看，你合乎我们的要求。那么，你跟我们合作，是参与管理吗？” “不！”苏俊青说道：“对资产管理我是外行，我希望成为你们的股东，只负责开拓市场，而你们负责管理。现在中国的房地产市场非常火热，尤其是商业地产，有许多城市还是空白，如果我们双方进行合作，我负责收购，你们负责经营管理，那前景是非常可观的。” 彼得点点头，说道：“我们的李总裁已经跟我介绍了你收购地产的奇妙方法，你的地产项目现在也在进行招商，能去看看吗？” “非常欢迎。”苏俊青说道：“搞地产管理我是外行，只知道出租。现在，有你来指导，那是求之不得。请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呢？” “现在可以吗？”彼得问道。 “没问题。” 苏俊青转向罗蕾，吩咐道：“你马上去准备一下，我们随后就到。” 罗蕾答应了一声，起身离开。 苏俊青站起来，对彼得说道：“彼得先生，请，我将很荣幸地担任你的司机。” 彼得笑着站起来，也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跟着苏俊青走了出去。 在创融地产的商业楼里，彼得以一个内行的眼光打量着，他对苏俊青说道：“苏先生，不客气地说，你这还是出租而已，远没有上升到经营。如果要交给我们来进行经营管理，所有的装修都要重新来。你看看，你的业主基本上都是以餐饮为主，这是最低端的经营模式，远远达不到我们的要求。” 苏俊青低头说道：“我知道！在国内，出租房产是最简单和快捷的经营方式，只需要拿租金就可以了，其余的都不需要操心。” 彼得说道：“的确如此，这是你们中国最常见的经营方式，不需要动脑筋，经营的压力在业主身上。但你想过没有，一旦业主出现经济困难，他一样交不起租金，你又能把他们怎么样呢？所以，最好的经营方式就是帮助他们赚钱，然后再进行利益分成。这就需要降低他们的经营成本。你看，你这后面都是住宅，而且能在这里买房子的人都是生活富裕的人，你就没想过在这里招揽金融公司，为这些住户提供金融服务吗？”< 522 有所忌惮 522 有所忌惮 彼得和苏俊青会谈之后，感到很满意。他把李煜浩叫到办公室说：“你觉得这位苏老板如何？” 李煜浩说道：“从经营上看，他是很不错。但我还是怀疑他的目的。” “什么理由？” 李煜浩拿起苏俊青给的资料说道：“你看，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资料，还翻译成了英文。这说明他对这次同我们会面非常有把握？凭什么？我们atm公司是主动找人进行合作，对合作方的调查是由我们自己来做，不是对方自荐。所以，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或许，他早就存了要代替成小雅的心思。” “这有什么不对吗？”彼得说道：“商场上挑选和更换合作伙伴是很正常的。他不是也说了吗，是当了我们的业主才有了和我们进行合作的想法的。” “那对他就不进行调查了吗？” “他能进入cbd不就等于通过了调查吗？不然，当初你是怎么让他进来的呢？”彼得站了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地说道：“如果他只是拿着计划前来，那么就必须对他进行严格地审查。但现在情况不是这样，他手里有项目，而且愿意交给我们进行管理，资金也充裕，不是合法的商人做不到这一点。现在，我们的合作者在中国陷入了违法丑闻，而且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很难在短时间内摆脱嫌疑。李，我决定，你可以和创融展开谈判，如果谈判顺利，而我们的合作伙伴还没有证明自己清白的话，按合同第七条进行处理。明白吗？” 李煜浩说道：“有必要这样吗？” “很有必要。”彼得说道：“你是中国人，难道一点不懂中国的国情吗？不错，我们现在的合作者很有背景，但既然政府敢动她，那么就说明敢动她的一方背景更强大。我希望你现在就做好防备预案，防止我们的利益受到损害。明白吗？” 李煜浩只好点点头。 彼得说道：“跟苏的谈判要加快，尽快谈到实质问题。你看到了他的商业地产了吗？离开发区那么近，开发区企业多，是我们开展金融的一个优势。在他的住宅群里，住户也都是中产阶级，对理财的需求肯定很旺盛。我们可以在他的商业大楼里专门安置理财公司进入。李，又一个赚钱的黄金机会来临了。” 苏俊青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也心情大好：“不愧是一流的资产管理公司，我以为做得够好了，在人家眼里却一钱不值。不得不佩服。” 范姐说：“你觉得成功合作的机会有多大？” “超过一半。”苏俊青有把握地说道：“我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到商人的贪婪。如果他跟我合作没兴趣，就不会指出我的缺陷了。他告诉我有缺陷，就是告诉我只有他才能改掉这个缺陷，让我放心和他合作。现在，只看他如何逼成小雅退出了。” “难道就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吗？”范姐说道。 苏俊青摇摇头：“有第三条路我也不会走的。我还要看着成小雅滚蛋！” 李煜浩回到自己在小雅公司的办公室，心情越发复杂，他知道作为执行总裁彼得的个性，就是执行力强，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要雷厉风行地执行。这样看来，小雅面对的局面就更难了。 李煜浩坐在电脑前，飞快地写下了备忘录，他关好电脑，然后走到管办公室，看见萧贤正坐在那里看着论坛上的消息，他朝萧贤点点头，然后打了个招呼，就走开了。 萧贤知道这是有了新情况，立刻起身，朝外走去。他看着李煜浩走进了电梯，然后才走到他的办公室前，推门走了进去，然后关好门，快步走到电脑前，打开了电脑。这是经常做的事，所以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文档。萧贤草草看了一眼，觉得问题有些严重，就急忙下载好文件，走了出去。 萧贤来到小雅的办公室，把u盘交给她，两人一起看了李煜浩写的备忘录，都觉得形势很紧急了。小雅马上把李副总等人召集过来，把情况做了说明。 李副总说道：“美国人太不地道，灾难还没来，就想甩了我们，不行。” 小雅说道：“现在不是讲道理的时候，有合同卡着我们，到时是不谈也得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同嘉义方面达成和解，让他们证明我们的清白。李总，你还得去嘉义一趟，跟他们进行秘密谈判，听听他们的条件是什么，然后马上回来商议。” 李副总说道：“好，我这就去。” 小雅又对另一位副总说：“你以前跟苏俊青走得近，那你就骂上门去，含糊地说我们还有杀手锏，让他有所忌惮，不敢走得太快。现在，我们需要的就是时间。” 那位副总也答应了。 萧贤对小雅说道：“你觉得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发动水军来指责苏俊青？” 小雅摇摇头：“苏俊青的准备比我们充足，如果我们拿不出证据在那里骂街，我们就会失去同情分。现在，我们只能做到这一步，你去跟李煜浩说，让他按我们以前商定的办法办，和苏俊青谈判，拖住他。” 萧贤说道：“你去跟他说不更好吗？他就盼着能跟你谈一次话呢。” 小雅扬手要打他，萧贤抓住她的手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李煜浩如此帮你，你当然应该去跟他单独面对面地谈一次。现在谈判还没开始，你们会面还没有违背中立原则，如果拖下去，他就是想谈，也不可能了。” “谈就谈。”小雅用手指着萧贤说道：“你跟我一起去，哪怕在门口站岗也要去。” 晚上，李煜浩独自一人在厨房里忙着。虽然他一人住在这里，但对生活的品质却从没有降低，这是他的品味决定的。当他哼着歌，把菜刚放好的时候，萧贤冲进了餐厅，扶着桌子把他做的法国菜看了一遍：“不错，我以为非厨子中，我的手艺算不错了，没想到你的手艺更棒。每天做这么一桌子菜，不浪费吗？”< 523 新姑爷登门 523 新姑爷登门 “浪费什么？你不是来了吗？一起吃。” “我们俩大男人吃这个有什么劲？还给你带来了两位美女。”萧贤说完，抬起手拍了几下巴掌，小雅和菲儿走了进来，两人手里还拿着几瓶颜色不一的葡萄酒。 李煜浩高兴地说道：“你们也来了，欢迎，来请坐。带什么酒呀，我这里有。” 菲儿说道：“你的酒太单一，我们今天是来和鸡尾酒的。” “鸡尾酒？”李煜浩有些为难的说道：“这需要调制，我可不会。” “有人会。”小雅一指萧贤：“就交给他吧。” 李煜浩看着萧贤说道：“你还有这手艺？” “想不到吧？”萧贤说道：“想喝什么样的？说出来，我给你变出来。” 菲儿走到萧贤的跟前说道：“来，我给你当下手，我和的还是老品种，不用换了。” 李煜浩走到小雅跟前，帮她挪开椅子，让她坐下来，问道：“你也喝过他调的？” “喝过，几年前喝过一次。不过，品尝法国菜和鸡尾酒还是第一次，也是拜你所赐了。” 李煜浩笑着转身去拿玻璃杯，又拿出自己珍藏的葡萄酒放在萧贤跟前，说道：“这可是正宗的名酒，别糟蹋了。” 菲儿拿起就一看，惊讶的说道：“天，拿破仑！还是限量版的。从法国带来的？” 李煜浩说道：“你还真懂酒。我有一次在北京的酒吧里，看见那里一箱箱的拿破仑，吓了我一条，那数量简直就相当于酒庄一年的产量了，都卖给北京的那酒吧了，别的地方的拿破仑是拿来的？可想而知，是遍地假酒了。所以，今天你们有口福，尝到正宗的葡萄酒了。” 萧贤说道：“你猛一把这么贵的酒放上来，让我怎么调？我们这酒都是麦德龙买的，真不到哪去。” 菲儿说道：“那好办，你调好了，就滴入几滴吧。” 小雅说道：“这酒不用调，我们先尝一口再说。” 李煜浩笑着为几个人杯子里倒了酒，小雅老练地抿了一口说道：“的确不错。” 菲儿也赞道：“看来，要喝葡萄酒还得到你们这些海归这里来喝。哎，萧贤，现在改你了。” 萧贤答应一声，开始动作。 李煜浩望着小雅说道：“我写的备忘录你看了吧？” 小雅点头说道：“看了，你觉得彼得跟苏俊青合作的决心有多大？” “彼得总裁是一个执行力很强的人，尤其是他看准的事情，绝不会拖过三个月。他已经考察了苏俊青的创融地产，认为那里是一张白纸，很适合大干。而且，他把那里定位为理财公司，认为要干起来了，绝对能打开一片天。苏俊青在那里的招商都是餐饮，听了他的建议，已经停止了继续招商。在这种情况下，彼得只会加快谈判的进程。” “他会亲自参与谈判吗？” “不会。”李煜浩说道：“他明天就要离开回美国了。这里谈判的事务还是交给了我。” “那你觉得按照我们以前商定的拖延战术还有效吗？” 李煜浩说道：“第一个月没有问题，第二个月就要想出新的战术。苏俊青是个精明人，对我们的把戏肯定心知肚明。如果被他看出来了，我们就更加被动了。” 小雅点点头说道：“那第一个月就拖，第二月我们应该有转机了。” “你有把握吗？李煜浩担心地问道。 “我吗的李副总已经到嘉义去和专案组谈判了，看他们提出什么条件，如果合适的话，我们就准备答应，尽快把这事了结了。“ 李煜浩说道：“能和平了结更好，但如果让你们还钱，这依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如果被苏俊青抓住了，他是不会放过这个攻击你的机会的。” “大数目的钱我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如果在百万以内，我们会想个稳妥的、不易引起误会的方法。” “百万？”李煜浩摇头说道：“这里面落差太大，我估计谈不成。” “谈不成也不怕，那就只有法庭上见了，让法律还我们公道。” 菲儿把调好的鸡尾酒端到两人跟前，说道：“好了，工作的事先放一放，先吃饭，吃完饭再聊。” 赵勇华在杨帆所住的小区前停好车，然后拿出几个礼品包下了车。由于他的车和气派，再加上拿的东西也华丽，一走出来，就有许多人看着。这正是赵勇华所要的效果。他走到物业保安室前，打听杨帆家住在哪一栋楼。杨帆在这里也算是个名人，所以保安马上就给了他明确的答复。 赵勇华按照保安的指点，拿着东西，来到杨帆家门口，摁了门铃。杨帆的父亲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礼貌地问道：“你找谁？” 赵勇华说道：“请问，这是杨帆的家吗？” 杨帆的父亲点头说道：“是呀！” 赵勇华笑着走进来，说道：“王叔叔，您好，我是杨帆的男朋友，我叫赵勇华，是省政府的公务员，特地来看你们的。” 杨帆的父亲一愣，问道：“男朋友？什么男朋友？” 赵勇华说道：“哦，我是杨帆新确定的男朋友，我和她已经认识一段时间了，她不在家吗？” 杨帆的父亲连忙把赵勇华请进屋，杨帆的母亲也从里屋迎了出来问道：“这是？” 赵勇华连忙鞠躬，说道：“您是王伯母吧？我叫赵勇华，是杨帆的男朋友，特地上门来看你们了。” 杨帆的母亲也是一头雾水的问道：“男朋友？什么男朋友？” 赵勇华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说道：“是这样，我是省政府的公务员，负责对开发区高科技企业的孵化工作，是处级干部，我认识杨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今天特地来看看您二老。她没回来吗？” 杨帆的母亲说道：“她这几天住在一个朋友家里，一直没回来。” 赵勇华没想到杨帆会不回家，但一想，这样也好，马上说道：“那不要紧，反正我明天也会见到她的。王叔叔，伯母，您们坐吧，不用招呼我。”< 524 早晚的事 524 早晚的事 杨帆的父亲忙示意老伴去倒茶，然后招呼赵勇华坐下，和他聊了起来。当他听说赵勇华是市长的儿子，不由得有些吃惊，想不到女儿怎么就认识了一位**。赵勇华在家里把自己还吹了一通，然后说自己如何喜欢杨帆，将来准备怎么怎么样，听得两位老人越发糊涂。 本来，他们也知道杨帆和萧贤之间吵了架，现在正处于冷战阶段，却万万想不到她竟然又找了个男朋友。 赵勇华谈了一会，才起身告辞，客气有礼貌的说道：“王叔叔，伯母，我先走了，过两天我和杨帆一起再来看您们。” 送走了赵勇华，两口子越想越不对劲，杨帆的父亲说道：“给杨帆打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 正在罗蕾家待着人的杨帆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说有一个叫赵勇华的人，自称是什么男朋友，给家里送了很多贵重的东西，让她赶快回家看看是怎么回事？ 杨帆一听就急了，说道：“什么？他来家里送东西了？千万别接，我马上回来。” “什么别接，人都已经走了，你快回来。”杨帆母亲焦急地说道。 杨帆放下电话，就起身换依服。 罗蕾纳闷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杨帆说道：“这个赵勇华，跑我家去送礼了，我爹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让我回去看看。” 罗蕾幸灾乐祸地说道：“该，看你还玩不玩这个游戏。捅篓子了吧？” 杨帆来不及跟她多说，换好了依服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回到家，一看屋里放着的东西，杨帆就气不打一处来。杨帆的父亲很严肃地问她是怎么回事？怎么交了个**当男朋友？ 杨帆说道：“什么男朋友，他瞎说的。” “怎么是瞎说？”杨帆的父亲说道：“他是个处级干部，会瞎认女朋友？” “瞎不瞎认我不管，反正我不是他女朋友，这东西，我给他退回去。” 杨帆的母亲说道：“东西先不急，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他不像是开玩笑。” 杨帆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该怎么和父母说。 杨帆的父亲说道：“虽然你和萧贤吵了架，但你们毕竟已经确定了关系，这吵架嘛，是常有的事，何况他也说了，这事是因他而起，他有责任去处理。你就不应该太苛求他。” “爸，你就知道护着他。”杨帆不满地说道。 杨帆的母亲也劝说道：“小帆，你是吃过亏的，这**跟大款都不可靠，还是萧贤踏实，等他处理完了这件事，你们还是和好吧。这**，你还是少打交道的好。处得好还好，处得不好，尽拿你以前的事说事，那对你来说，日子就难过了。” 杨帆说道：“妈，你别管了，这事我来处理好了。” “你呀，以后别在外面住了。我看这个什么处长，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你不是他女朋友，他都老着脸皮上门。我觉得他就是趁你不在家时上的门。以后，你就在家里待着，这人再来，你自己打发掉。” 杨帆的父母把杨帆好一顿责备，杨帆听了也只上火，准备明天去找赵勇华算账。 第二天，李煜浩坐在办公室里等着苏俊青。昨天他就派人给苏俊青送了正式的信函，表达了atm公司愿意进行谈判的意愿，邀请他带好创融公司的相关材料来进行会谈。李煜浩早就和小雅他们商谈好了对付苏俊青的拖延战术，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戏演足。 李煜浩看了看表，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两分钟。李煜浩笑了笑，想不到一个结束会谈的借口就这么轻易地找到了。他站起来，冲自己的助手点点头，说道：“我们走。” 两人刚走到会议室的门口，苏俊青就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连说对不起：“不好意思，这车堵得厉害，我就差坐飞机了。”他看着李煜浩一副要走的样子，接着说道：“我们是不是马上开始？” 李煜浩说道：“苏先生，谈判守时是对双方的尊重，这个道理我相信你应该懂的。你进驻cbd也有两年了，对于这条路的交通状况应该比我清楚，知道要堵车，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做准备呢？” “你说的是。”苏俊青鞠躬说道：“我下次一定注意，请。” 苏俊青扶着李煜浩的手臂，把他搀扶着送回到位置上，自己恭敬地站着，问道：“李先生，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李煜浩说道：“你带来的资料呢？” 苏俊青连忙让助手把一叠文件放在了李煜浩的面前。 李煜浩看了一眼，用手拍了拍说道：“苏先生，你的公司真不愧是一个大公司。这样吧，这材料我先带回去看看，明天我们开始正式的谈判。我会让我的助手把会谈议题交给你的。你也可以按此准备。明天见！” 李煜浩想阻拦，却想到自己迟到了，也只好点头，让李煜浩离开。 一上班，杨帆就给赵勇华打了电话，让他下了班来见自己。赵勇华在电话里还没听出杨帆口气有什么不对，还以为她很高兴。于是，喜滋滋地准备着晚上带杨帆去吃大餐。 下班后，杨帆把车开到校门外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然后靠着车门上，等着赵勇华。没多久，赵勇华的车就出现了。当他减速转弯，准备从杨帆不远处开过去的时候，杨帆摁了几下喇叭。在车里的赵勇华一看是杨帆，连忙把车靠过来停好，然后小跑着过来，问道：“杨帆，你怎么待在这里？你......” 杨帆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先别说了，我问你，谁让你昨天去我家的？” “我......我只是想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了，应该去看看你父母才对。”赵勇华嬉皮笑脸的解释道。 “看我父母？谁让你去看的？”杨帆涨红了脸，说道：“看就看吧，你为什么说是我男朋友？你是我男朋友吗？” “这......我觉得这不是早晚的事吗？”< 525 性子很烈 525 性子很烈 “早晚的事？赵勇华，你不会忘记我跟你说的事吧？” “没忘！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 “一定会做到？那你现在就是没做到了？没做到你胡说什么？”杨帆越说越气，打开车门，把赵勇华买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放在他的脚下：“这是你买的东西，都拿回去，以后别来找我了。” 杨帆说完，打开车门就开始发动汽车。 赵建华连忙跑过去，伸手摁住杨帆的手，说道：“杨帆，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对，我不该自主主张，你原谅我一次好吗？” 杨帆说道：“谈不上什么原谅，我们之间又没什么关系，你做事不用经过我。” “你可不能这么说呀。”赵勇华急了，解释道：“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呀。” 杨帆看着他：“为了我？” “是呀！” “那好，你不用做了，好了吧？让开!” 杨帆用劲推开他的手，然后一踩油门，车朝前开去。赵勇华无奈地看着车远去，慢慢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经过那堆东西，他气得一脚把东西都踢飞了。 杨帆开着车，来到罗蕾的住处，一进门就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看着她生气的模样，罗蕾递给她一杯水，问道：“怎么了？认清赵勇华的真面目了？” 杨帆说道：“还真被你说中了，竟然说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让我领情，什么意思？” 罗蕾说道：“这就是公务员思维，先撇开责任，只取得利益，没有功劳，把苦劳放在第一位。更何况赵勇华还是个衙内，升迁、提职都是人安排好的，大脑思维就更没有了。” “好歹还是名校的硕士，就被你说的一钱不值？” “这种人读硕士不就是镀金吗？苏俊青和他一个学校的，还没读硕士，看看人家什么水平、胆识？告诉你，苏俊青要是离开赵勇华，赵勇华在业务上连个决定都不知道怎么下。掌握那么多资金分配权，竟然只满足于收管理费。这要是钱在我手里，早就干出一点名堂来了。你要是跟着他，一段时间生活是不用愁的，但一有个风吹草动，那就够你郁闷了。” 杨帆比较赞同，说道：“是太让我失望了，决断力还不如那个混账罗强。要不是看在他帮我们学校申请过关的份上，我是不会......” “那现在你知道他的德性了，以后注意就是了。他呀，做别的事不行，追你比较有耐心。我想，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不管他了。”杨帆说道：“这几天我得老实在家待着了，不来你这住了。都是这家伙闹的。” 赵勇华在苏俊青的别墅里烦躁地踱着，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范姐知道他的德性，也不说话，端着酒杯在那里品酒。 赵勇华问道：“小苏哪去了？怎么还没回？” “还能去哪？在夜总会放松呢？今天是小兰、小敏的生日。” “过什么生日。”赵勇华烦躁地说道。 “过生日只是一个内容，主要是庆贺同美国人开始谈判了。” “谈判、谈判，又是谈判，怎么总是谈判？天天谈，就没取得一点进展，有什么可谈的？”赵勇华发着牢搔。 范姐也不搭理他，自顾自地喝着酒，看着电视。 终于，两人都听到了屋外面传来小敏和小兰银铃般的笑声和撒娇声，范姐连忙从床上下来，跑去开门。赵勇华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点燃了嘴里的烟。 范姐打开门，小敏、小兰姐妹先进来，同范姐打了个招呼，就往楼上走去，范姐对刚进门的苏俊青说道：“赵勇华在里面，很不高兴，估计是被杨帆骂了，你要小心点。” 苏俊青点点头，轻声对范姐说道：“你去跟小敏说一下，让她穿上我们准备的杨帆常穿的依服，待会下了陪他。” 范姐点头，也朝楼上走去。 苏俊青走进客房，看见赵勇华垂头丧气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又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赵勇华吐出一口烟，有些不满地说道：“我问你，你的事情到哪一步了？到底能不能把他们两人办了？不能的话就早说，我好另外想办法。”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苏俊青问：“如果有，我全力支持你。” 赵勇华猛抽着烟，没有说话。 苏俊青说：“师兄，我是跟美国人谈，不是跟政府里面的科级官员谈。如果是跟一个科级官员谈，那只要你一个电话就解决问题了，是不是？可美国人认识谁？我今天是满怀热情去谈判，可对方只说了个开场白，拿走了我的资料就说今天就到这，明天开始正式会谈。你让我怎么办？关着门，不让他们走吗？” “那你准备谈到什么时候？” “这不是急的事。总之，已经开始了，就必须走下去，成小雅的日子也是一天比一天难过。我知道你为了和梦中请人的事在着急，但这牵扯到方方面面，而且，你不能让我一个人急呀。你在教委不是有人吗？也可以找机会施加一点压力，让你的梦中请人知道离开你不行呀。” “这方法不行。”赵勇华说道：“要是一遇到阻力，她肯定知道是我在捣鬼，就更没戏了。现在，只能让你施加压力，让成小雅的事业垮台，这样，萧贤那小子就无法一走了之了。” “我知道是这个道理，但压迫成小雅只能一步步来，绝不能拿枪对着她。但你放心，谈判已经开始了，要不了几轮，我就可以提出成小雅的问题，那时，就是美国人要考虑了。” 苏俊青说完，看了看表，然后笑着说道：“师兄，你坐一下，我去洗个澡。”然后，他哼着歌走了出去。 这时，另一间屋子里的范姐正在打扮着小敏：“你穿上这身依服，猛看上去和她差不多。记住，要你演的这个人性子很烈，你不必像上次那样娇滴滴的，只管对他狠一点，不要留什么情面。” “真的可以吗？”小敏担心地问道：“他不会生气吧？”< 526 再也不敢了 526 再也不敢了 “放心，你越利害，他越离不开你。他呀，养尊处优惯了，你这一手，他从没见识过，就服这。要知道，他追的这个女人，当初在一屋子男女面前，就敢扇带头大哥的耳光。你也对他来这一手，让他在你面前跪下，让他干什么，他就会干什么的。” “真的？” “错不了，这不你姐在这吗？她作证，有什么差错我担着，你就按我说的去做。” 小敏点点头，轻轻地晃动了一下身子，找着情绪。 苏俊青推门进来，看见小敏已经穿戴整齐：“好了吗？” 范姐说：“好了。”然后把一盒约递给了小敏。 苏俊青朝小敏摆了摆手，小敏连忙走了出去。 苏俊青关上门，对范姐和小兰说：“好了，我们不管他们俩，乐我们的。” 小敏推开客房的门，里面的灯已经被苏俊青关了，只有一盏灰暗的红色灯亮着。赵勇华颓丧地坐在那里，吸着闷烟，连小敏进来也不知道。 小敏慢慢地走到了赵勇华的面前，也不出声，就看着他。 赵勇华在烟雾中看到了自己面前有一双腿，他慢慢地抬起无力的头，望着面前的小敏。在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杨帆。他诧异地长大了嘴，手里的香烟也掉了下来：“杨帆......-你......你怎么在这里？” 小敏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赵勇华有些忘形地伸出手，抓住了小敏的手臂：“杨帆，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你来找我了吗？我知道你会原谅我的。从今以后，我保证不让你生气了，你相信我吧。” 小敏一听他如此说，心里有了底气，她挣脱开赵勇华的手臂，然后坐在了沙发上，把腿翘了起来。 赵勇华连忙挨着她坐下：“杨帆，我......” 小敏把眼一瞪：“谁让你坐下的？废物，办一点事都办不好好，还有脸坐？跪下！“ 赵勇华立刻就跪在了小敏的面前：“杨帆，你说的对，是我没用，没把事情办好，你就罚我好了。只要别不离开我就行！” “自己打自己吧。”小敏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赵勇华忙拿起打火机，给小敏点上。 小敏吸了一口，吐出烟圈，看赵勇华还傻愣愣地看着自己，马上甩手给了他一记耳光：“怎么，舍不得动手打自己吗？” “啊，不是！我这就打。”赵勇华连忙抬手就打了自己几个耳光。 小敏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她又吸了一口烟，然后把脚伸到赵勇华的面前：“把脚抱着，摩按一下，按不好别说我惩罚你。” 赵勇华连忙把小敏的腿抱着，给她揉捏着。 小敏舒服地靠在沙发上，一边吸着烟，一边看着赵勇华在那里摩按，等到舒服了，她站起来，对赵勇华说：“趴在那里，我要骑马了。” “行，只要你高兴，怎么样都行。”赵勇华立刻趴下来。 小敏哈哈笑着，坐在了赵勇华的背上：“走，要是把我摔下来，当心我扒了你的皮。” 赵勇华小心地在地上爬着，小敏则一边拍打着他的屁股，一边嘴里吆喝着。赵勇华生怕她不高兴，尽力地伺候着。 两人玩累了，小敏拿起摆在桌子上约盒，倒出几粒飘约，丢在地板上，对赵勇华说：“去，趴在那里，不许用手，舔着吃了。” 赵勇华顺从地照做了。 小敏很满意，她用手指勾了勾，示意赵勇华过来。赵勇华用膝盖移动着身体，挪动到小敏身边。此时，他已经完全进入一种迷幻的状态，眼前的小敏化身为女王杨帆，她的一切号令都能让他感到兴奋，此时的赵勇华只有一个愿望，就是为小敏做牛做马。 赵勇华诚惶诚恐地跪在小敏面前，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杨帆......-我能为你做什么？” 小敏把脚伸到他面前：“把鞋给我脱了。” 赵勇华把小敏的脚捧着，小心地把鞋子脱了下来。小敏赤脚站在赵勇华的面前，抬腿踩在了他的脖颈上，用力往下一踩，赵勇华的头立刻低下来，几乎碰到了地板上。小敏另一只脚放在了赵勇华的眼前，小声地呵斥道：“用头舌把脚舔干净。” 赵勇华答应着：“是！”立刻按照小敏的命令做了。 小敏非常满意，又坐回到沙发上，敲着二郎腿，看着赵勇华那诚惶诚恐的样子，感到非常惬意。她端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问道:“伺候我愿意吗？” 赵勇华连声说：“愿意，愿意，杨帆，只要你高兴，我怎样伺候你都高兴。” 小敏有些不愿意当杨帆的化身，她扬手扇了赵勇华一记耳光：“以后不许喊我名字，叫我主人，听明白了吗？” 赵勇华连忙答应：“是，王......-” “恩？” “啊，是，主人，我听你的。” 小敏冷笑了几声，围着跪着的赵勇华转着圈：“记住，你就是本姑娘膝下的一条狗，还是癞皮狗，要是本姑娘不高兴，就要扒了你的皮。” 赵勇华连忙保证说：“不会的，我的主人，我不会让你不高兴的。只要你提出要求，我一定满足。” “真的吗？” “真的，你尽管提。” 小敏笑了：“那好，把你的依服给我脱了。” 赵勇华立刻把依服脱掉了，光着身子跪在那里。小敏拿过旁边的小包，从里面拿出一串小铃铛，扔给了赵勇华：“去，狗东西，把铃铛拴上。” 赵勇华立刻把铃铛挂在脖子上。 小敏一看，又是一巴掌：“谁让你拴脖子上的？拴在下面。” 赵勇华立刻把铃铛拴在了下裑。 小敏满意地点头：“现在，给主人跳个舞。” 赵勇华没有丝毫地犹豫，立刻站起来，笨拙地为小敏跳起了舞。赵勇华平常就是一个无趣的人，跳舞对他来说，无疑是一项具有点难度的活。但现在，他以为自己旁边站着的是杨帆，拼命要让杨帆高兴。虽然不知道怎么跳舞，只有把平常看见的舞蹈尽量模仿着跳。那笨拙的样子，惹得小敏哈哈大笑。 一曲跳完，赵勇华喘着气说：“杨帆，你......-” 小敏恩了一声，甩手又是两巴掌：“狗东西，你又敢叫主人的名字？你算老几？” 赵勇华连忙自己打着自己的耳光：“是，主人，奴才知道自己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527 幕后指使者 527 幕后指使者 小丽对着赵勇华的屁股踢了一脚，把他踢倒在地：“跪着，我不叫你起来，不许起来。” 赵勇华连声答应：“是，是。” 小丽看着赵勇华低头跪在那里，连忙悄悄地走了出去。 小丽回到苏俊青的卧室，把刚才的情景跟范姐和苏俊青说了一遍，有些担心地问：“是不是演过了？他要是清醒过来责怪我怎么办？” 范姐笑着说：“别担心，你的尺寸拿捏得非常好，就这样演下去，适当的时候也给他点甜头。等到清醒过来时，你再拿出柔情的一面，假装求着他不要离开你。小丽，不是我要恭喜你，你这样伺候他好了，有你的好日子过。等你毕业，想进政府机关是很容易的事，要是能演得再逼真一点，当少奶奶都有可能。去吧！” 小丽高兴地去了。 苏俊青有些不放心地问道：“真的假的？你可别把他弄废了，后面的事说不定我还指望他呢。” “放心，我的老板。”范姐往床上一躺，说道：“用废了他，我拿命配给你。” 第二天早晨，赵勇华从梦中醒来，睁眼一看，自己赤身躺在床上，胸膛上还压着一只手。他小心地把手抬起来，往旁边放，但还是把睡在身边的小丽惊醒了。 赵勇华这才看清是小丽：“你怎么在这？” 小丽搂着他的脖子说：“勇哥，我昨天陪了你一晚上，难道你忘了？” “昨天晚上？”赵勇华有些奇怪：“昨天晚上我不是和杨帆在一起吗？怎么会是你？” “勇哥，是我你抱着人家一直都叫杨帆，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只好答应着，让你好睡觉。” “什么？昨晚上是你？”赵勇华有些懊恼地说：“我还以为她会原谅我呢。看来，是没希望了。” “勇哥，别那么懊丧。”小丽搂着他说：“你要愿意，我就当她，每天陪着你，直到你达成心愿，好吗？” 赵勇华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达成心愿？难哪！” “有什么难的。”小丽说：“你是处级干部，又是高干，想干什么还不容易？你的心愿会达成的。再说了，达不成心愿，不还有我吗？你把我当她的替身，你希望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好吗？” 赵勇华想起了昨晚的事，也觉得可行：“好，就这样办。你要注意保密。这事做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苏俊青特地早早地来到办公室，有了昨天迟到的教训，他想今天自己来得够早的吧？他站在李煜浩在cbd内的办公室前，恭敬地等着。 不一会，李煜浩带着几个助手拉来了，一看苏俊青在那里等着，他笑着说：“苏先生，你可真早呀。” “不早不行呀。这可是上亿的大生意，能不早点吗？早一点谈成，就能早一点看到效益。” “不急！”李煜浩示意苏俊青坐下来：“我们atm公司是一个严谨的公司，在挑选合伙人方面更是严谨。当然，你在挑选我们时，也可以用同样的要求对待我们。” “不！”苏俊青说：“这不是一个级别的问题。对于我来说，如果能成为你们的合伙人，那就相当于升级了。所以，我甘拜下风，等着你们挑选我，并指出我的不足，让我有时间进行整改，好尽快达到你们的要求。” 李煜浩见苏俊青如此谦逊，倒不好再说什么了。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备忘录，然后对苏俊青说：“苏先生，昨天我看了你给我的材料，里面有关你的履历部分，不是很详细。你能再说详细一点吗？” “请问是哪部分？” “你从南京到这里来做生意，后来又离开去了上海，然后又回来了。请问，原因是什么？” 苏俊青说：“这是我的私事有关个人**，能不回答吗？” “可以。”李煜浩说：“但你能保证不涉及法律方面吗？” “这个我可以保证。”苏俊青脸不变色地说：“我可以说是因为感情的原因自己离职的，那时年轻，不懂爱情，头脑一热，就做了些年少轻狂的事。我以为这样做能显示自己的本事，但后来才发现，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总之，这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了。” 苏俊青侃侃而谈，一时倒让李煜浩抓不到什么破绽。atm公司要求合伙人不能有不当的法律纠纷，李煜浩昨天也问过小雅，苏俊青当时离开的确是离职的，虽然他知道这里面的原因，但的确也属于**部分，而且当时小雅也没有追究他的责任，至于他在和风华公司做生意时做的手脚，却都被罗强顶了锅。这在法律上，也无法找到什么把柄。 苏俊青见自己的一番说辞已经使得自己摆脱了不利的情形，不禁有些得意。当初罗蕾告诉他，在和美国人谈判时，对于过去的过失尽管大胆承认，法律不追究过往，atm公司找的是合伙人，不是什么错也没有的圣人。如果有隐瞒，日后被查出来，才会陷入被动。现在，他按罗蕾的意思说了，见李煜浩没有追究，自然松了一口气。 李煜浩和苏俊青结束了第二轮的会谈，回到了位于小雅公司的办公室，他刚一进门，萧贤就走了进来，询问会谈的情况。 李煜浩说道：“我还没来得及写备忘录，你就来了。坐吧，我不能跟小雅说得详细，但可以跟你谈谈。今天，苏俊青给我的印象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他对美国公司了解得很透彻，也了解美国的商业法律。看来，他还真不可忽视。” 萧贤说：“他不大可能有这个本事，是有一个利害的军师。” “军师？”李煜浩感兴趣地问：“什么样的军师？” “一位从沃顿出来的中国留学生。”萧贤把罗蕾的情况简要地介绍了一遍。 李煜浩吃惊地说道：“还有这么个人？那我们要小心了。我倒是见过苏俊青身边跟着过一位女士，但她有时在，有时不在。可能就是你说的那位军师了。” 萧贤说：“我跟她也算是比较熟的，曾经想把她从苏俊青那里挖过来，结果没有成功。她对我们的情况是非常了解的，这就是我们头疼的地方。” 李煜浩说：“你觉得我跟她谈谈会怎么样？” “谈什么？” “把她挖过来。”李煜浩说：“她在沃顿受教育，自然应该对美国公司充满向往了。如果能把她挖过来，就是断了苏俊青的一条臂膀了。” 萧贤觉得不大可能，但想着试试也不错：“那这样吧，我看能不能在外面约她，你跟她谈谈。” 小雅的办公室里，沈律师正向她汇报嘉义之行的结果：“专案组只让我们看了孙振海的口供，而且只许看和抄，不许复印。这明显是不想让我们到法院进行申诉。因为申诉需要原件的复印件。因此，可以判定他们也知道单凭口供无法为我们定性。” “他们开出了条件吗？”小雅最关心的就是这点。 “当然，虽然没有直说，但暗示过我们最少要‘退还’三千万。” 小雅气得一拍桌子：“这简直就是敲诈，不行。” 沈律师也说：“我们在那里也拒绝了，并要求和孙振海进行对质，但嘉义拒绝了，说现在案件还在审理阶段，至于何时结束审查，他们没有说日期。我和李总判断，他们可能不想扯出幕后的指使人和得利者，就抓住孙振海的口供不放，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幕后指使者。”< 528 包房内 528 包房内 “是想看我们谁先眨眼了。”小雅说：“这样，你回去跟李总说，看能不能找到孙振海的家人，看他们知道不知道孙振海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他们能探望孙振海，想办法跟他说明利害关系。这可能是我们唯一能打出的牌了。” “好，我马上去。” 沈律师离开后，萧贤对小雅说：“和政府打官司，就这点麻烦，没处说理。” “怎么没处说理？现在不是有了《行政诉讼法》吗？民可以告官的。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不就是有忌惮吗？” “那是对你。”萧贤说：“你要是没背景，现在最起码是在看守所里住着了。让你住两天，看你交不交钱。” “说起来你好像跟政府打过官司似的，有经验？” “没有！”萧贤说：“不过我被关了一天。” “真的？”小雅好奇地问：“什么罪名？” 萧贤把自己几乎被肖焰当成罪犯的事说了一遍：“看，这就是政府办案的逻辑，要不是现在的公安局的赵队长有正义感，我即使不被枪毙也会被判刑。后来我想起来就后怕。你想，我一介草民，真要被抓去顶缸，我还能怎么样？” “还有这事？”小雅有些吃惊：“这可是省城呀。” “省城怎么了？稳定压倒一切。在这个政治任务下......”萧贤不想多说了：“我觉得嘉义方面也会找人做你的工作，让你认倒霉的。” “哪有那么好的事。三千万呀，我的钱又不是风刮来的，这样给出三千万，我起码有两年是白干了，要有个风吹草动，我就爬不起来了，而且外贸生意都无法再做，还要被赶出atm。那样，公司只能解散，去当个闲散人。” “也可以呀。”萧贤说：“回你的老家，找个江南秀美之地，当个小富婆，优哉游哉地过一生，也不错呀。” “哼，你就这点理想。”小雅说：“我这公司还有二十多人呢，他们怎么办？我的生活可不仅仅是为了你。还有顾及到他们。” 萧贤无语了，再次感到了自己身上的压力。本来，他对找罗蕾没多大兴趣，但现在觉得不得不去找她了。 萧贤走进cbd，来到菲儿的办公室，跟她打了个招呼。 “找我有事？”菲儿问：“进展到哪一步了？” 萧贤摆着手说：“不找你，我找苏俊青手下的人。” “那你上我这来干嘛？不认识楼层呀。”菲儿有些不高兴地说。 萧贤说：“我要能去不早就去了吗？她是苏俊青的人，我和她之间还发生过争吵，要找她也不能在这里，只能等她出去再说。” “谁？就是上次你要见的那个女的？” 萧贤点点头。然后走到走廊前，朝下面苏俊青的公司望去。 苏俊青公司里的职员都非常忙碌，时常有人进进出出，萧贤看了一会，也没找到罗蕾，想着她可能没来。他有些失望地转身，准备跟菲儿打个招呼离开。却正好看到罗蕾背着包从办公室里出来，往电梯走去。 萧贤大喜，来不及和菲儿告别，也跑向了电梯。 罗蕾今天在苏俊青的公司是来了解谈判的动向的。三天的谈判几乎没有什么进展，而且李煜浩每次谈判都只进行一个题目，说完之后就是问一些问题，然后就宣布今天的谈判到此结束。 苏俊青对此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随着他。罗蕾看了备忘录，敏锐地感觉到有问题，她想跟苏俊青谈谈，但苏俊青却不在，职员说他到创融地产去了。罗蕾听了，决定先回住处，把自己的思路整理一下，再跟苏俊青详谈，不能这样拖下去。 罗蕾走出cbd，看看时间还早，就想到马路对面的商场去买一点东西。她走上人行天桥，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的建筑。萧贤跑出了cbd，一看罗蕾朝着马路对面走去，算是放了心，他也跟在罗蕾的后面，准备找个机会促成她跟李煜浩见面。 罗蕾走进商场，见人不是很多，正好可以多逛一下，她来到二楼的时装店，开始欣赏着时装。萧贤在不远处，想着该怎样跟她搭话。毕竟，上次跟她吵翻后，一直没有再联络，这样贸然地再同她谈，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更何况又是让她离开苏俊青，不知道会不会再碰钉子。因此，他一时有些踌躇，只能一边跟着，一边想办法。 罗蕾逛了几家店，敏锐地觉察到有些不对劲。她向身后看了看，又没发现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但她是搞商业调查的，一丝异动都能引起她的警觉。她走到商场指示牌前，看了看楼层示意图，不觉笑了。自己只想着买东西，怎么就没想到这里是小雅的公司所在地呢。罗蕾心里有了底，然后继续朝一家裙装店走去。 罗蕾走进店里，拿过一件裙子，在镜子前比划了一番，然后问导购员试依间在哪？导购员指了指侧门，罗蕾拿着裙子就走了进去。屋外的萧贤看见罗蕾走进试依间，就靠在一根圆柱旁，这里可以看到这间店铺的大门，所有进入的人都不会遗漏。萧贤时不时地望上一眼，脑子里还在想着如何跟罗蕾说。 大约十分钟过去了，萧贤觉得有些不对劲。罗蕾是个对购物不狂热的人，怎么试一件依服要这么久？他急忙走进裙装店，却发现罗蕾根本就不在这里。他向导购员比划着罗蕾的样子，问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导购员告诉萧贤，罗蕾早就离开了。 萧贤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只好走出裙装店。他来到楼梯前，拿起电话，准备直接跟罗蕾通话。萧贤刚要拨罗蕾的号码，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萧贤回头一看，见罗蕾正站在身后，脸上带着嘲讽的笑看着他：“跟着我干吗？” 萧贤立刻轻松下来了，但嘴上还硬着：“谁跟你？这商场是你家的？” “还嘴硬。”罗蕾说：“就你这跟踪水平，也就追追女孩可以，跟踪我？再学几年吧。” 罗蕾说完，往楼下走去：“不说是不是？那我走了，你愿意跟就继续跟吧。” 萧贤想着不能错过这次机会，连忙走到她跟前：“等等。” 罗蕾站在：“是有事求我吧？为杨帆的事吗？行，我可以帮你。” 萧贤说：“不是，是另有事情。” “什么事？”罗蕾好奇地说。 萧贤不想在这大厅广众之下说这件事：“你跟我来，我们找个地方说。” 萧贤把罗蕾引到一楼的咖啡屋的包房内，然后给李煜浩打了个电话：“你要见的人我已经约到了，在一楼的咖啡屋。你快来。” 罗蕾见他神神秘秘的，越发奇怪了：“谁要见我？” 萧贤说：“你的好机会来了。你不是不愿意为小雅工作吗？现在我介绍你一个更高端的职位，正宗的美国大企业，正和你沃顿的身份。怎么样？我不用你谢我，只要你答应就成。” 罗蕾又好气又好笑：“我让你介绍什么职业了？我用得着你帮忙吗？多事！赶快回绝呀。” 萧贤说：“我不骗你，你要不去真是可惜了。跟着苏俊青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前途？我跟你说，这美国企业的总裁一见到你，就觉得你有本事，正是他们企业所需要的人。” “见过我？还美国企业？我怎么不知道？”罗蕾奇怪地说，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等等，你该不会说是 529 夜总会 529 夜总会 萧贤被罗蕾一句话戳穿，不禁更加佩服：“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等着，这位代表马上就来。” 罗蕾盯着萧贤看着，确信他不是开玩笑：“你又要挖我过去？行，我就看你用什么招吧。” 两人在咖啡店里没坐多久，李煜浩就走进了包房。罗蕾一看，进来的是自己见过的李煜浩，倒是一愣，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煜浩看见罗蕾，觉得有印象，笑着伸出手，罗蕾也站起来，和他握手。 李煜浩说：“我们这样见面是不是很奇特？你是苏俊青的助手，我是atm公司的代表，我不见老板却见助手，想必这种情况你也没遇到过吧？” 罗蕾看了一眼萧贤说：“有这样的朋友，什么情况也不稀奇。请问，你找我干嘛？” 李煜浩做了个请坐的手势，然后看着萧贤，示意他来说明缘由。 萧贤说：“还能有什么事？郑重邀请你来atm公司工作。” “你能做主？”罗蕾毫不客气地顶了萧贤一句。 萧贤刚要回答她，李煜浩开口了：“我能做主。罗小姐，对于你的经历，我已经听说了，沃顿出来的人，在美国也很抢手，我能在中国遇到一位，也觉得稀罕，请问，罗小姐有兴趣加入吗？” “在这个时间点加入？”罗蕾说：“你不觉的有些滑稽吗？” “有什么滑稽？”萧贤说：“你不是一直向往进入国际大公司吗？现在机会就放在你面前了。” 罗蕾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望着李煜浩说：“待遇呢？” 李煜浩做了个请随便提的手势。罗蕾笑了起来：“我随便提？那你肯定请不起我吧。实话跟你说吧，你要是早一年来请我，我会毫不犹豫地跟你走；但现在，我不会答应了。” 李煜浩和萧贤相互看了一眼，萧贤问：“为什么？难道苏俊青就值得你这么为他卖命？” “这不是卖命，而是生意。”罗蕾说：“我为这笔生意付出了很多，现在就等着看它完结的一天，然后我就可以告别这里，安心地周游世界了。难道还需要去工作吗？想工作，我自己就可以当老板了。换作是你，你会放弃吗？” 李煜浩醒悟：“那，苏先生答应给你多少提成呢？” “商业秘密。”罗蕾说：“但绝对是一个大数目，所以，现在我比他更关心这笔生意的成败。因此，我只能对你说，你请错人了。” 李煜浩知道再说无益，只得站起来说：“那很抱歉，打扰了。对于罗小姐的敬业和职业精神，我深感钦佩，希望能有机会与你合作。” 说完，李煜浩微微鞠躬，然后冲萧贤打了个手势，先走了。 萧贤有些恼火地看着罗蕾，罗蕾说：“看我干嘛？又不是我让你去找的人。可别赖我呀!” 萧贤说：“我真不明白，有这么多正直的人邀请你加入，你为什么偏要和苏俊青这样的人搅在一起呢？“ “什么正直？这是生意。”罗蕾站了起来：“只要不违法，那就是值得的。苏俊青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所以我才跟他达成协议，不然，他的成本就更低了。萧贤，你要，还是多考虑一下你自己吧。你再这样不顾一切地多管闲事，杨帆可真的要飞了。” 罗蕾说完，转身走了。 走出商场，罗蕾禁不住要跳起来了。李煜浩和萧贤来找她，说明他们已经察觉到自己手里已经无牌可打了，只要苏俊青能加一把劲，就能在短时间内取得进展。她觉得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应该赶快找到苏俊青，和他商议一下谈判的策略。 罗蕾拿出电话，拨通了苏俊青的号码。 此时，苏俊青正在陈红燕的夜总会里，跟陈红燕一起嗑约。由于这几天和atm的谈判不顺，让苏俊青很是伤神，觉得精力有些不济，脑力似乎也不够用了。于是，他想着嗑约来提提升，换换脑筋。他让范姐在公司你坐镇，自己独自一人来到陈红燕的夜总会找陈红燕。 陈红燕自从当了老板以后，钱越赚越多，为了让钱有个合法的身份，她也越来越求助于苏俊青。苏俊青巧妙地在账户上设置了几个所谓的理财基金，让陈红燕把钱放在里面滚动一个月，然后以所谓的高息返还给她，这样，陈红燕就成了一个理财专家，可以名正言顺地说自己是通过投资赚钱了。由于钱有了合法的外依，陈红燕也日渐神气起来。但她是一个没有多少爱好的女人，以前当公务员，有纪律约束，也不能随便花钱，所以。陈红燕突然发现，自己有了钱竟然没法用。这让她觉得很悲哀。于是，嗑约鬼混也成了她的主要消遣。 今天，苏俊青跑来找她，让她觉得很意外，还是下午，夜总会还没开始营业，小姐们也没有上班，所以场子里显得很冷清。不过，苏俊青也不在乎，只想着吃约过瘾，让自己轻松一下。于是，陈红燕就陪着他。 两人吃下飘约，在体验那种飘飘浴仙的感觉时，陈红燕趴在苏俊青的身上，带着嗔怪的语气说：“现在有小美人陪了，是不是早把我忘了？” 苏俊青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把：“怎么会呢？难道我伺候你还不能让你满意？你有什么要求，我可是都尽力满足了。” “屁！”陈红燕说：“我要你过来陪我，你怎么不来？别忘了，那对姐妹花还是我送给你的。” “忘不了。”苏俊青说：“你让我怎么办？你可是有老公的人。我们要是亲热，被他遇见怎么办？” “少给我找理由。”陈红燕拧了苏俊青的脸一把：“以前跟我亲热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点？现在你脚跟站稳了，就忘恩负义了？当心我阉了你。” 两人正打枪骂俏地说着，约劲也上来了，就搂在了一起。 等到约劲过去后，苏俊青坐了起来，对陈红燕说:“舒服，你这约就是有劲，想不到你还能弄出这玩意来，即过瘾还不是独品，不错。” 陈红燕说：“那当然了，不然这生意怎么会这么好？” “赚发了吧？”苏俊青说：“我给你安排的洗钱的路子也够严实吧？真有人问你投资什么领域，你就说房地产。我那创融地产正要盖别墅，沿湖修建，风景是绝佳的，要不要来一套，给你内部价。” “行呀。”陈红燕说：“娘的，虽然现在钱多了，也不知道买什么好。真是他娘的穷命。” 苏俊青哈哈大笑起来，刚要说什么，电话响了，他连忙拿起电话一看，是罗蕾打来的：“什么事？” 电话里罗蕾很急切地说：“你在哪？我有事跟你说。” 苏俊青一听，就猜到会是谈判的事，否则罗蕾不会这么急切。他想起来，但刚刚兴奋过，一时起不了身。只好说：“我在夜总会里，你来这见我吧。” 苏俊青说地方，让罗蕾来了就打电话。 罗蕾想不到他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思逛夜总会，但此时也来不及说什么了，只好走到萧贤，拦了一辆车赶去。 罗蕾到了夜总会门口，小武已经接到陈红燕的指令，在门口等着。一看罗蕾在门口下车，猜到就是老板要接的人。他还以为罗蕾是来应聘工作的，所以也没怎么客气：“喂，是你找我们老板吗？” “你们老板？”罗蕾有些糊涂：“你们老板是谁？” “我们老板是谁你都不知道，那你找谁？”< 530 麻烦来了 530 麻烦来了 罗蕾说：“我找我的老板，他叫苏俊青，让我来这里找他的。” 小武一听是找苏俊青的，就有些不高兴。自从苏俊青成了这里的常客之后，他在陈红燕面前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完全成了一个跟班的了。除了去拿约之外，就没什么特权了，更不要说和陈红燕上炕了。也就只能在苏俊青长久不来、陈红燕寂寞难耐的时候，被陈红燕叫去应差。和以前的境况简直没法比。夜总会工作的人都势力，以前小武是老板的红人的时候，许多职员都巴结他，现在他有些失宠了，大家也不把他当回事了。所以，小武对苏俊青没什么好感，很不得他立刻出车祸挂掉才好。现在见罗蕾是来找苏俊青的，仔细一打量，见罗蕾容貌俏丽，气质不俗，不由得替她感到可惜，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竟然也那么粘苏俊青。 小武打量完罗蕾，没好气地说：“他在里面，你进去吧。” 罗蕾赶忙走进夜总会，沿着长长的走廊往下走，一直走到尽头，惨看见有一个吧台。苏俊青正坐在吧台那里，喝着饮料。看见罗蕾进来，抬手招呼道：“过来吧。” 罗蕾坐在椅子上，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你在这干嘛？” 苏俊青说：“换换脑子。这两天被那个什么李总给磨得完全没有办法，每次谈判就是那么一会，根本就不听我说，不，就没给我说的机会。总说美国人时间观念很强，言过其实嘛。” 罗蕾说：“亏得你还是做风投的老板，你就没想到过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哪不对劲？” 罗蕾分析说：“你看，这位李总裁的办公室在成小雅的公司里，他们天天在一起打交道，交情肯定比你深了。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没有理由帮你。和你进行谈判，是彼得下的指令，也就是说对你感兴趣的是彼得，而不是这位李总裁。现在，他负责谈判的事务，自然就不会热心了。” 苏俊青若有所思地说：“你的意思是他故意拖延？等到成小雅摆脱了困境，就把我踢开？” “当然了。不然，为什么从不和你谈实质性问题，但又每天都和你谈判呢？这就是拖住你，不让你有所动作。” 苏俊青点点头：“那我直接给彼得发电邮，跟他说说这里的情况，让他来谈，如何？” “不用。”罗蕾说：“找一个对成小雅有偏袒的人谈判是最好不过了。” “为什么？” “很简单。”罗蕾说：“他知道成小雅的麻烦在哪里，所以通过和他进行谈判，我们就知道我们的策略对不对头。他曾经问过你过去的经历，这说明他想找到对你不利的把柄。但他现在还在和你谈，就说明对你的过去，他抓不到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所以，我们现在就可以大胆进攻了。” “进攻？”苏俊青说：“怎么进攻？谈我对公司的设想？” “不是！”罗蕾说：“你应该亮你的底牌了。明天跟李总裁谈判的时候，就直接问如何处置成小雅的问题。如果他支支吾吾，你就点出第七条。说有这一条存在，成小雅对公司就是负资产，你就是愿意投再多的钱，也难以挽回公司的形象。当然，最好你还可以做个好人，说愿意帮成小雅挽回损失和名誉，出钱购买她的股份。这样，这位李总裁就不好再推脱了，只能和你谈实质性的问题了。” 苏俊青点点头：“不过，如果他还是这样拖延呢？” “那就可以再找彼得，让他来施压吧。‘ 苏俊青越想越觉得这是跟不错的方法：“行，就按你说的办。“ 罗蕾说：“事不宜迟，现在他们已经没什么牌好大了，就是一个拖字诀，你可以以创融地产需要赶快升级为由，要求加快谈判的进程。以后呀，少到这里来了。” 罗蕾说完，站起来朝外走去。 苏俊青看着他窈窕的背影，越看越心动，想着自己怎么就一直没注意到她呢？ 萧贤在店里，整理着这几天的账目，在msn上和王建华聊天，王建华询问杨帆这些日子怎么没和自己联系了？萧贤不好说她现在在生气，只能含糊说学院的事太忙，分不开身。王建华又叮嘱了一番生意上的事，但萧贤想到自己现在正忙着对付苏俊青，很难有时间关注，就试探着询问能不能减少货品的种类和数量。王建华感到奇怪，有谁会嫌生意好呢？她思前想后，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王建华是个细心的人，她没有立刻跟萧贤说开，只是说要觉得完成有困难，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萧贤很高兴，觉得现在真的能一心去处理成小雅这边的事了。 王建华一下线，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杨帆的电话。 杨帆正在家里闲得无聊，也为萧贤和自己的事烦心，一看王建华打来了电话，立刻如同遇到了亲人，几乎要哭出来了。 王建华问：“你们俩到底怎么了？以前总在线上遇到你们俩，现在怎么总是他一个人？连生意都不想做了。为什么？” 杨帆说：“生意？他恨不得把店关了才好。” 杨帆在电话里把萧贤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姐，现在也许只有你能制他了。” 王建华一听是这么回事，也觉得问题严重了：“怎么会闹成这样？不过我以前就觉得这个女老板对他有意思，没想到还真演出来了。杨帆，你放心好了，我来替你收拾他。” 挂断电话，王建华觉得自己有必要回国一趟，跟萧贤好好谈谈了。 第二天，苏俊青早早地在李煜浩的会客室里等着，一见李煜浩来，立刻迎上来说：“李先生，都说时间就是金钱，一点不假。我安装彼得先生的建议，对创融地产进行升级改造，马上就有小型金融公司前来洽谈了。可是，我对管理地产没有什么经验，真诚希望我们能加快谈判的进程，让创融早日融进atm的体系中。” 李煜浩依然不动声色地说：“苏先生的心情我理解，但事情还是要有个程序的。” “我知道。”苏俊青坐下来说：“不过，我想问一下，如果我们谈判顺利，我将在atm公司居于什么地位呢？” “地位？什么意思？” 苏俊青水哦：“我不是要取得什么发言权的意思，因为我不懂地产管理，所以我不会插手经营。我只会尽我一个做股东的责任，比如洁身自好，不做违法的事。但我不知道这个度在哪里？毕竟，中国和美国的国情不同，这一点我需要向你请教，可以吗？” “可以！”李煜浩平静地说，心里知道麻烦就要来了。 苏俊青说：“我研究过atm公司对股东的要求，尤其是第七条。说实话，这在中国，也就是一个面子上的跳跃，完全不起作用。但我想知道，这在atm公司内，是不是也是一个面子条约呢？” 李煜浩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猜想着他说这番话的理由是什么。他想了一会，字斟酌句地说：“苏先生，首先我要提醒你的是atm公司在制定合约时，是没有什么面子条约的。合约的每一条都必须遵守，如果有违背，就必须严格按合同办事；其次—--” 苏俊青马上说：“不用有其次了，我只知道这一条能发生作用就可以了。因为，这将对我以后的经营行为有所警示，提醒我不能做违背合同的事。”< 531 主动认罚 531 主动认罚 李煜浩看着苏俊青在那里巧言簧舌，知道他肯定有什么企图，也不打断他，等他说完了，才微笑着说道：“不错，我们双方还没有进行合作，但应该用合同的精神来约束自己，否则，等到违约的那一天，双方都不好看。” “没错！”苏俊青说道：“不过，在国内，我有榜样，只要照着做就行了。” “榜样？”李煜浩一时没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皱着眉头问道。 苏俊青说道：“是的，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成小雅不就是atm的合作方吗？她还是大股东吧？” 李煜浩心里暗暗地道，果然来了。但他表面依然不动神色地看着苏俊青，等着他把话说完。但苏俊青却偏偏止住了，他扶了扶眼镜，脸上带着笑，看着李煜浩。 李煜浩做了个手势，说道：“请说下去。” 苏俊青说道：“说完了。” 李煜浩压住心里的火，在椅子上欠了欠身体，说道：“苏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错，现在有关小雅的谣言满天飞，但这不等于小雅有错。在事情还没有明了之前，作为合作方，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 苏俊青说道：“我没说你们的行动有错呀。如果是我，我也会采取这样的行动的。都是一家人嘛？有必要那么认真吗？更何况......-” “苏先生。”李煜浩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抱着这样的态度，那么我就会终止谈判。合同是契约，不仅仅因为是自己人就不把合同放在眼里。” “那我就不明白了。”苏俊青说道：“成小雅的所作所为已经违反了合同第七条，但没见你们对她采取行动呀。就如你所说，要等事情明了，可你觉得在现在的中国，像成小雅那样有背景的人，她所做的事会很快明了吗？据我从上收集的资料来看，成小雅说不清的地方很多。”苏俊青说着，一伸手，助手连忙把一份打印好的资料递给他。 苏俊青接在手里，翻到事先做好记号的那一张：“李总裁，请看，这是成小雅担任乾海木业公司股东的证据；你再看，这是乾海木业公司在获得政府资助款时开记者招待会的情景，你看到了吗？成小雅公司送的花篮就放在那里。这些情况放在这里，你觉得还不明了吗？如果你认为一定要找到那贷出的款才算明了的话，那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只需要小小的手法，这笔钱就查不出来。” 李煜浩对于小雅是乾海木业公司的股东的情况并不吃惊，他吃惊的是竟然有小雅公司在乾海木业获得款项情况下的照片。的确，有了这张照片，就可以说明小雅对贷款和事是知情的。他拿过苏俊青手里的资料，开始翻看起来。 苏俊青看着李煜浩的神情，不由得有些得意，说道：“其实，我对于执行这样的合同还是有些看法的。但我见识过你们的管理，感到由衷地佩服，对于你们能订立这样的合同条款，也理解了。但既然你们对合同如此看重，那为什么还没有出来成小雅呢？就算不撤销她的股东资格，起码也应该让她对这些行为做出说明吧？据我所知，即使以她非凡的背景，但嘉义方面依然没有做出有利于她的结论。这说明了什么？而且我还知道，骗贷案的主犯已经供认了把骗来的钱划给了成小雅。难道你不知道？” 李煜浩抬起头看了一眼苏俊青，然后把资料放在桌子上，说道：“正如你现在所经历的一样，任何事都有一个程序。我们......--” 这时，会谈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位atm公司的职员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把一张纸递给李煜浩：“总部来的传真。” 李煜浩接过传真，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变了。他抬起头，看了看苏俊青，然后低沉着声音说道：“苏先生，我现在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总部发来传真，要成小雅对涉及到嘉义骗贷的事情做出合理的解释。” 小雅也收到了传真，她坐在办公室里，想着该如何进行措辞。atm公司的传真内容很多，但主要是针对第七条进行阐述，指出如果小雅不能在一个月内为自己找到能说服人的辩护理由，那么根据合同，atm有权要求小雅退出与atm的合作，其所持股份必须按照合同规定，与atm的制定方进行接洽，以合理的价格转让所持的股份。更让小雅难以接受的时，atm竟然还详细地介绍了苏俊青的创融公司，并说在可预见的时间内，创融公司将是唯一取代小雅的候选。 萧贤也得知了atm公司发来传真的消息，他急忙走进小雅的办公室，询问事情到底如何？小雅把传真放在他面前：“措辞很严厉，明明知道现在我无法根据官方的说法来证明清白，却偏偏要我拿到官方的保证。推荐方又是苏俊青，看来，苏俊青手里的筹码足够吸引atm了。” 萧贤想到了罗蕾，猜想肯定是她为苏俊青出了什么新点子了。 这时，李煜浩走了进来，他对小雅说道：“你看到传真了吧？” 小雅点头，说道：“为什么推荐方是苏俊青？他提出了什么优惠条件？” “还没有谈到那一步。”李煜浩说道：“但是，他的创融地产给了彼得总裁一个启示，那就是可以更好地占领民间金融市场。彼得总裁参观了创融地产，觉得它所处的位置非常优越，是中产阶层集中的地方，有利于开战理财服务，而且很有前途。所以，在他的报告里就提到了苏俊青的创融集团。只不过，要从事金融服务，就必须保持信誉清白。现在，你卷入的真是金融借贷诈骗案，如果真要吸纳苏俊青作为股东，那么就必须把这件事处理干净。而且，我相信苏俊青也会借此作为要挟，逼迫你退场的。小雅，你们在嘉义的人有新的消息吗？” 小雅摇摇头，说道：“还是没有进展。我们已经知道了嘉义方面提出的条件，就是让我们出三千万。” “那不行！”李煜浩反对说道：“如果你赔了钱，那就更坐实你有问题了，到时，你就不得不以协商价格而不是市场价格来变现你所持有的股份了。” “我还没想到要变现。”小雅站了起来说道：“萧贤，你马上联系李总，把atm的传真发给他，让他一定要找到孙振海的家人，看他们知不知道孙振海为什么要攀上我们。” 萧贤答应一声，拿着传真，走了出去。 苏俊青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高兴得简直要跳起来了。他没想到atm的反应是如此之快，如今看来，要不了几天，那位彼得总裁又会来和自己谈判了，那时，自己尽可以道貌岸然一点，提出必须清除成小雅。这样一来，在股价协商方面，自己又会占据主动了。 罗蕾背着包，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苏俊青如此神情，立刻猜到了几分：“怎么？进展顺利？” “太顺利了。”苏俊青说道：“atm公司已经从美国发来了传真，要求成小雅在一个月内对卷入骗贷案做出令人信服的解释。这就是你所说的，要证明自己没有看电影。哈哈，我倒要看看成小雅如何过关。” “她过不了关的。”罗蕾自信地说道：“在美国，涉案公司遇到这样的情况都是主动认罚。我想，到时成小雅即使主动认罚，你也可以以此为借口，要求她退出的。”< 532 无法支撑 532 无法支撑 “当然。”苏俊青说：“我是不会跟她做交易的。说起来，还真的谢谢你的想法，要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没说的，下班去庆贺。” 罗蕾笑着说：“庆贺用不着，记着我们之间的合同就行。” 苏俊青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会变卦吗？告诉你，你只要一成，真是太便宜了。如果换做我，我会要三成。” “我可没那么贪心。”罗蕾说：“能拿到一成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好打发。”苏俊青看着罗蕾俊俏的脸庞，心里不由得痒痒起来。 萧贤下班后，主动走向小雅的车：“我送你回去吧。” 小雅打开车门，让萧贤上车。等到萧贤坐好之后，她才问：“怎么想到送我回去？怕我一个人承受不来吗？” 萧贤说：“有点担心。这一次只怕比上一次打击更大，虽然不至于破产，只怕会让你的事业终结。现在想起来觉得当初要是不和美国人合作就好了。” 小雅说：“干嘛那么悲观？胜负还没定呢。” 萧贤说：“你真要输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都怪我，傻乎乎地跟罗蕾说了那么多，不然，这境况也不会来得这么早了。” 小雅笑着望着萧贤，见他一脸的真诚，她忍不住凑上去，在他的唇上亲吻起来，萧贤想退缩，但车内狭小，他无处可退，再加上心怀歉意，让他打消了躲避的念头，他坐在那里，任小雅吻着。小雅的唇感受着萧贤嘴唇传递过来的情意，仿佛又回到了两人那最甜蜜的时光。当她离开萧贤的唇时，她喃喃自语地说：“如果真能让你记一辈子，我不在乎输赢。” 萧贤说：“那可不行，输给谁都可以，不能输给苏俊青。” “好！我答应你。”小雅欢快地说着，发动了汽车。 当菲儿回到家时，看见小雅正坐在沙发上想着心事：“怎么了？姐？又发痴了？” 小雅白了她一眼：“你才发痴。” 菲儿笑着打量了一下屋子：“我猜猜，一定是你的情郎把你送回来了吧？怎么不多待一会。” “你以为我不想？”小雅说：“他现在是有原则的，把我送回来就走了。” “迂夫子。”菲儿说：“都什么年代了，还在这方面讲原则？活着真累。哎，姐，有什么进展吗？” “当然有了。”小雅凑近菲儿的耳朵，小声地说着自己下班时亲吻萧贤的事。 “这也不稀罕呀。”菲儿说：“你们两人不早就有了那层关系吗？可别接吻前进多了。” “那可不一样。”小雅说：“想想我们分别了多久？他现在又和杨帆闹了别扭，这种情景往前一步和往后一步是大不一样的。” “就你会想。”菲儿不屑地说：“自己安慰自己去吧。” 说完，菲儿往楼上走去。小雅看着她的背影，不满地哼了一声，然后抱紧沙发上的枕头，又陷入了冥想之中。 萧贤回到自己的店铺里，把屋子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准备洗澡睡觉。他刚拿出自己的依服，就听见了敲门声。萧贤想不到这个时候还有人来找自己，嘟囔着去开门。门一开，发现是罗蕾站在门口。萧贤看见她，心里有气，把门一摔，走回到椅子旁坐下。 罗蕾走进店铺，打量着已经变得有些陌生的店铺，想到了以前自己在这里帮萧贤打点生意上的事，那些令人怀念的时光似乎已经永远地远去了。 罗蕾走到货架旁，看着已经有近两个月没怎么变换的样式，叹了口气说：“你还不换货，当心被顾客给忘了。” “用不着你来提醒。”萧贤说：“忘了又怎么样？难道你会可怜吗？” “谁可怜你？”罗蕾说着，坐在了椅子上：“有喝的吗？我渴了。” 萧贤看了她一眼，本想讽刺她几句，但一看她的嘴唇还真是干裂地退了皮，又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他站起来，走到冰箱旁，拿出一瓶果汁，放在了她的面前。 罗蕾说：“打开呀，一点都不知道伶香惜玉，亏你还当过我男朋友。” 萧贤只得把瓶盖拧开。 罗蕾这才高兴地拿起来，一口气喝了半瓶。 萧贤敲着二郎腿说：“喝完了赶紧走，我还要睡觉呢。” 罗蕾看了他一眼：“看你那德性，以为我稀罕待在你这里？我是来跟你说几件事的。第一，你已经好几天没联系杨帆了，再这样下去，当心你后悔。” 说到杨帆，萧贤就觉得心疼，他看着罗蕾，希望她能多说一点杨帆的事。 罗蕾瞪了他一眼：“看什么？我也没联系她了。别整天管这些你管不了的事，早点回去求得她的原谅是正事。” “还不是你闹的。”萧贤说：“要没你弄这一出，我至于回来吗？” “又来找借口。”罗蕾说：“我跟你说多少次了，没有你的信息，这事久了一样会暴露。到时苏俊青一样不会放过。我只是促使它提前到来，还没有让苏俊青独吞。按道理，你应该感谢我才对。难道我不出这个主意，现在事情发生了，你就不回去了吗？我看你照样跑得快。” 萧贤觉得她说的也没错，也就没反驳她了，但想想不甘心：“那我让你离开苏俊青的公司，直接去atm工作，你干嘛拒绝？” “你有病呀！”罗蕾说：“现在我去atm有什么意义？我即使再有能耐，那位李总裁再怎么赏识我，我还是当一名职员，能得到什么？” “那你跟着苏俊青能得到什么？” “多了。”罗蕾说：“他现在对我言听计从，我就相当于在当他的家，这种待遇可不是那位李总裁能给的吧？更别说还有我和苏俊青签订的合同了。” 罗蕾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哎，今天小雅收到了atm公司发来的传真吧？” 萧贤警觉地问：“你关心这干嘛？又想从我这里套消息？” “切！还从你这里套？只怕我比你知道的还早。”罗蕾说：“这是预料之中的事，只不过来得早一些了。要不了几天，atm公司的总裁又会来这里，那时，就是压迫成小雅退出合作、兑换股份的事了。这出大戏也快到了结识的时候了。” 罗蕾说完，看了看萧贤：“还记得我们在嘉义时说的吗？他们老板之间争斗是他们的事，我们还是朋友。” 萧贤说：“你这种朋友我不敢交，谁交谁倒霉。” 罗蕾气得一拍桌子：“你神气什么？你以为我是来求你的？我要不是看杨帆的面子，早跟你翻脸了。” “翻呀。”萧贤无所谓地说：“你大概还忘了我也说过一句话吧，我们免不了要刀枪相见的。现在，不是已经开始了吗？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机会？”罗蕾几乎要笑出声来了：“你那是什么机会？知道我手里的筹码是多少吗？说出来吓死你。” 罗蕾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萧贤说：“走好，不送，当心揣那么多钱走不动。” 罗蕾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也当心，再这么撑下去，杨帆更别人跑了，看那怎么办？” 说完，罗蕾快步走了出去。 萧贤站起来，走到门口，看着罗蕾的背影，越看越来气，他猛地关上了门，回到床上躺下了。 萧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罗蕾的提醒，让他想到了杨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说才能让杨帆理解自己。但不管怎样，应该找个时间去和杨帆谈一谈了。想到这两天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萧贤决定早晨就去找杨帆。< 533 可以交心 533 可以交心 第二天一大早，萧贤就来到了艺术学院的大门口，站在那里等着杨帆。他本想打电话给她，但一想给她个惊喜会更好，于是，就忍住了，靠在那里等着杨帆地出现。 杨帆这些日子心情一直不好，为了不让自己闲下来胡思乱想，她只有拼命地进行工作，让忙碌来促使自己忘掉那些烦恼。她开着车，想着前不久还和萧贤两人在车上规划远景蓝图，而现在却不知道未来在哪里，真是恍如隔世。那天和王建华通话以后，王建华表示已经在回国的路上了，杨帆不知道这个一直关心自己和萧贤的大姐能不能说服萧贤不再倔强地行事。 杨帆行到学院门口，那里已经有一长串车在等着进出校门了，杨帆把车熄火，靠在座椅上等着。正在这时，她的车窗突然被人敲响，她侧身一看，萧贤正在车门旁，冲着她摆手。杨帆猛然看见他，心里一震，不知道是该回应他还是不理睬他。她扭过头，看着前面，手指不安地搅动着，心里也在翻腾，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前面的车动了，杨帆只得发动车，跟着车流开进校园内。在停车处，杨帆没有立刻下车，而是透过反射镜，望着后面。萧贤已经走进了校园，朝她这里走来。杨帆微微摇了摇头，然后打开车门，走出来，靠着车站着，眼睛望着一边。 萧贤走过来，把买好的早点递给她：“还没吃吧？来，吃点。” 杨帆没有转过脸：“少来了，找我干嘛？是不是人家不需要你帮忙了？” 萧贤说：“找你谈谈。” “什么好谈的？”杨帆说：“我们之间......-你看着办吧。” 杨帆说完，就要离开。萧贤伸手拉住她，杨帆挣脱着：“你放开，这是在学校，给我注意点影响。” 萧贤说：“好了，你别使性子了......” “谁跟你使性子？有什么话快说。”杨帆有些不耐烦。 萧贤摇了摇头，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这件事我必须去做，不为别的，只为心安......” “心安？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吗？” “大的方面没有，但她以前对我很好，再加上罗蕾设的局是我向她透露了资料，所以，我不能眼看着她被苏俊青算计。杨帆，我和你在一起是一辈子的事，但我帮她，就在这一段时间，我希望你能理解，让我把这件事做完。只要已完成，我......” “完成？你就这么自信你做完了成小雅就是世界最大的公司了？没有任何人能对她提出挑战了？萧贤，这不是你帮不帮她的问题。如果你们之间没有扯不清楚的暧昧，如果你仅仅只是她的一个员工，那你帮她，只是在尽你自己的责任，我不会阻拦你。可现在是这样吗？成小雅利用一切能接触你的机会想达到永远和你在一起的目的，你不会连这个也否定吧？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杨帆说完，迈步要走。萧贤走上前，拦住了她。 “干嘛？”杨帆瞪了他一眼：“让开。” 萧贤没有动：“就算你说的是对的，但你不相信我了吗？” 杨帆退后了一步，上下打量着萧贤：“相信？我以前最相信的就是你，我认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父母之外，我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你了。当初我要离开这里去外地，是你留下了我。为什么？不就是我相信你吗？可现在，你还能让我相信吗？你的理由很多，我无法阻止你，甚至连你的心也捉摸不透了。你自己去解决你的事吧，不要为我着想了。” 杨帆说完，不再朝前走，而是转到另一边，急匆匆地走了。 萧贤没有再追上去，只是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 杨帆急匆匆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然后走到窗户旁，朝外看着，萧贤在外面，冲着窗户看了一眼，然后无奈地转身离开。杨帆闭上了眼睛，觉得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她走回到座位前，无意识地翻看着面前的文件，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 苏俊青在办公室里得意地敲着二郎腿，虽然会谈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但他根本就不着急，昨天知道atm发来了传真，向小雅提出了最后的通牒，他就知道局面已经在向自己这边倾倒了。这个时候如果不摆点谱出来，那美国方面还真以为自己是泥捏的了。 苏俊青看了看表，然后招来一位职员说：“你到cbd办公楼去跟那位李总裁说我有重要事情在处理，让他稍等我一会。” 职员领命去了。 坐在桌子另一边的罗蕾有些惊讶：“怎么？你现在就开始摆谱？” “当然了。”苏俊青说：“他已经摆布我一星期了，我当然要回敬他了。” 罗蕾笑了：“回敬？那你还不如不跟他谈，直接跟他的上司谈。这样，进展就会加快了。” “可以吗？”苏俊青问，他已经对李煜浩的拖延很厌烦了。 罗蕾说：“不太可能。美国人的程序意识很强，不大可能越级跟你谈判。不过，彼得马上就要来了，你可以直接跟他说成小雅的问题，这样，或许会推动谈判的进程，起码，他就会去过问成小雅的事了。” 苏俊青点头，表示赞同。 正等着苏俊青的李煜浩见创融公司的职员走进了，就面带不悦地问：“你们苏先生呢？怎么还没来？” 职员恭敬地说：“李先生，我们老板让我来转告你，他现在有一桩紧急事情在处理，请你稍等一会。” 如果是在昨天，李煜浩遇到苏俊青这样摆谱，肯定会拂袖而去，乐得休息一天。但已经接到了总部发来的传真，苏俊青已经被列为考虑对象了，他也不能过于得罪苏俊青。李煜浩看了看表，站起来对苏俊青的职员说：“带我去见你们的老板。” 李煜浩走进苏俊青的办公室，苏俊青正假装和罗蕾一起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文件，看见李煜浩走进来，苏俊青假意说：“哎呀，真对不起，我被这件事给耽误了，来不及去和您会谈，请原谅，我马上就完。” 李煜浩当然知道他是演戏，他面露不悦地说：“难道我们之间谈判的事就不重要吗？” “当然重要。”苏俊青说：“所以我才第一时间派人去通知你，不过，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我们可以开始了。李总裁，我希望我们今天能谈一点实质性的内容，可以吗？” 李煜浩拉了把椅子坐下来：“那好吧，今天就在你这谈，由你决定谈判时间长短，如何？” 苏俊青一愣，没想到李煜浩会这么做。但他马上镇静下来，他招手让自己的助手都做好，又让员工为李煜浩等人倒水，罗蕾也坐到了苏俊青的旁边，李煜浩抬头看了她一眼，从苏俊青的反应来看，罗蕾并没有把和自己会面的事跟苏俊青讲。李煜浩不禁佩服萧贤会结交朋友，即使处于敌对的关系，依然可以交心。 双方坐定，李煜浩说：“苏先生，你想谈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呢？” “合作的方式。”苏俊青说：“我们双方是以什么方式合作？是我请你们代管还是购买你们的盈利模式自己管理，或者是入股？” “你想采用哪一种方式呢？”李煜浩不动声色地说。 苏俊青往椅子上一靠：“当然是入股了。这是目前世界商业模式中最通行的方法，最能体现双反的责权利了。”< 534 主动交易 534 主动交易 苏俊青拿过面前的文件夹说：“我这方面的资料已经预备齐了，我也研究过了准入条件，自认为成为你们atm公司的合伙人的条件已经具备了。” 说完，苏俊青潇洒地把文件夹推到李煜浩面前，做了个请看的手势。 李煜浩没有看，他微小着说：“按照我们公司的对合伙人地挑选，你是合乎条件，公司已经把你列为候选人了。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苏俊青摇摇头：“还不够。我不仅仅是要成为你们新的合伙人，还要求成为atm经营cbd的合伙人。” 李煜浩眼睛一抬，知道他终于说到实质性问题了。李煜浩咳嗽了一声，不经意地看了苏俊青身边的罗蕾一眼，见她什么表情也没有，目光只看着面前的电脑。 李煜浩说：“你大概不知道，我们的cbd项目有合伙人。” “我知道。不就是成小雅吗？”苏俊青说：“但她现在违背了你们合同规定的第七条，是需要劝退的。我的希望就是她走了，我加入。这样，我们在两个项目上都能进行合作了。” “那你知道成为cbd合伙人所要付出的成本吗？”李煜浩说：“成小雅握有30%的股份，让她退出，你必须溢价买进她的股份。” 苏俊青笑着说：“我当然知道，如果没有这个实力，我会自不量力地提出这个要求吗？股价的事情可以慢慢谈，但我需要的是你们的准许。” 李煜浩说：“那你的要求超过我权限了。我需要向总部授权。” 苏俊青点头：“没关系，你可以请求，我能等。我知道彼得先生马上就要来了，我希望那时能跟他直接商谈这个问题。” 李煜浩对于彼得是否愿意跟苏俊青谈这个问题，并没有把握，他想着提醒一下苏俊青，让他知难而退：“苏先生，我知道你是一位有实力的商业人士，但要想拿下成小雅的股份，你知道最少要付出多少资金吗？” 苏俊青说：“你大概忘了我是搞风投的，所缺的事项目，而不是资金。” “话虽如此，但如此巨大的资金对回报率的要求是非常苛刻的，你觉得你筹集资金没有问题吗？” “没有，确切地说，资金已经等在那里了，哪怕你让我今天拿出来，我也没有问题。我现在就可以跟成小雅或者任何一方进行谈判。” 李煜浩盯着苏俊青看了一会，确定他不是在说笑话，然后才点点头：“那我就预祝你谈判顺利了。” 说完，李煜浩站起来，就要离开。 苏俊青连忙说道：“请等一下。” 李煜浩站住，回望着他：“还有事吗？” 苏俊青说：“我是想提醒你，成小雅现在有麻烦，早点离开这样的合伙人，对大家都有好处。不然，对atm公司的形象就是一大损失，那么，说不定会影响我们在金融上的合作。你想想，如果搞金融的没有好名声，能吸引到客户吗？别忘了，住在创融地产里的业主都是有文化和品味的中产阶层，他们所看重的就是信誉。” 李煜浩说：“谢谢你的提醒。” 说完后，李煜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苏俊青的办公室。 等到李煜浩一离开，苏俊青离开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拍着巴掌说：“痛快，今天终于让他也知道了我的厉害。”他看着罗蕾说：“如何？我今天能打多少分？” 罗蕾说：“这个让肯定不会成为你的朋友。如果将来你真的成为atm公司的合伙人了，他也会选择离开的。” 苏俊青一愣：“为什么？” “很明显。”罗蕾说：“他虽然不露痕迹，但处处都在维护成小雅，让你不要打cbd的主意。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但可以肯定，他不欢迎你。” “那又如何？”苏俊青不以为然地说：“我是跟公司合作，不是跟个人合作。离开了他，地球就不转了吗？” “那你现在不是多了一个敌人？”罗蕾不以为然地说：“你是在惊喜谈判，如果他把和你谈判的信息告诉了成小雅，你以后在溢价谈判中会占优势吗？” 苏俊青点点头：“这是个问题？看来，我再和彼得进行谈判时，需要清场了。” 李煜浩回到办公室，先把和苏俊青的会谈写成了备忘录，然后在另一份备忘录里写下了对苏俊青的判断。这个文件是只给小雅看的，他希望小雅能知道目前的处境，加快处理完目前所面临的麻烦。 李副总和沈律师从嘉义回来了，他们在小雅的办公室里汇报了此次在嘉义的情况。 李副总说：“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乾海木业公司的其余股东都答应了嘉义政府所提出的退款要求。” “这是为什么？”小雅奇怪地说：“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沈律师说：“据外媒分析，原因可能是第一，这些企业都是省内的企业，地方政府已通气，他们自然扛不住压力了。第二，他们或多或少地卷入了这次骗贷案，其中有三家企业还是关联方，所以无法逃脱干系；再就是政府掌握了他们在经营中的一些违规行为，就算是把罚款当退款了。” “那也不够呀。”小雅说：“冤大头能出多少？出多了自己也不划算呀。” “这只是让政府下台阶。毕竟，这个案件闹大了，惊动了中央，如果政府处理不了，那就要牵扯到很多人了。”李副总说：“我在和一位专案组成员的谈话中就被告知，我们太不配合了，估计他们把那些股东处理完了，就会全力对付我们。实在找不到我们的把柄，就会采取拖延战术，尤其会找我们在浙江一带合作伙伴的茬，逼得他们不敢跟我们做生意。” “会这样吗？”小雅有些不相信。 李副总肯定地说：“会！他们现在不敢动你，是因为知道你有背景，在我们这里，也有政府护着，所以，他们只能采取曲线抗战的做法，从外围进行打击，让我们知道如果不合作，那么在生意上的损失就会超过三千万。” “这是逼迫我们进行选择呀。”小雅说：“那我们所能采取合法的申述手段有用吗？” “只能当维护我们的尚方宝剑。”沈律师说：“政府房间现在就是提条件，不处理。所以，我们就没有告他们的依据。” 萧贤插话说：“如果在平时，我们或许拖得起，但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我们拖不起。” 李副总点头：“但现在的问题是有苏俊青在捣乱，即使我们愿意和嘉义方面做交易，一样会失败。” 小雅说：“交易绝不会做。这不是笔小数目，即使我们无法和浙江的生意伙伴做生意了，我也不会去做交易。李总，马上盘点浙江方面的进货渠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直接跟浙江方面说，为了不连累他们，主动和他们切断交易，马上找江苏、广东、福建方面接手。那些企业主有的还是政协委员，就让他们去找嘉义方面闹。” “这是个好主意。”李副总说：“不但不赔钱，还能转移矛盾。现在市场销售不畅，我们这么大一笔外贸单撤了，他们一定会着急的。我这去跟他们打电话。” “不。”小雅说：“电话里说的气氛有限，无法描述事态的严重性。我们亲自派人去，一家家地通知，这样，他们就能知道的详细些了。” 李副总想了一下：“那要不要在上造势？” “不用。”小雅说：“企业那么多人，让他们自己去造势吧。”< 535 单刀直入 535 单刀直入 李煜浩在自己的住处等着小雅。在下班时，李煜浩跟萧贤做了交待，让他带着小雅到自己的住处来一趟。通过今天和苏俊青地交谈，李煜浩觉得苏俊青对代替小雅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甚至连资金都预备好了。对付这样的对手，是不能用平常的方法去看待的。尤其是彼得马上就要来了。那时，只怕苏俊青要亲自去和彼得商讨代替小雅成为股东的事了。 李煜浩正想着，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李煜浩连忙去开门，只见小雅和萧贤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小雅说：“怎么了？这么急？” 李煜浩点点头：“我本来已经写好了备忘录，但觉得这事要当面告诉你。苏俊青对取代你，已经是势在必得，他甚至连溢价收购你股份的资金都准备好了。” “真的？”小雅说：“看来，他的耐心是到头了。” “不仅如此。”李煜浩说：“他已经表达了要和公司总裁亲自会谈的意向。正好，彼得总裁不久就要来了，苏俊青会利用请他查看他的商业地产整顿升级的机会，同他直接进行会谈。那时，事情就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 小雅说：“难道彼得不先和我谈，就决定另外的股东吗？” “那倒不会。”李煜浩说：“肯定会跟你谈，但苏俊青要是要求的话，彼得就会加快商谈的进程。他是一个执行力很强的人，如果他真的要把苏俊青纳入进来，任何人都难以抵挡的。” 小雅坐下来，沉思着：“阻止不了？” “是！”李煜浩说：“他看过苏俊青的创融地产，我感觉他对这个项目非常感兴趣，后来他又跟我谈过一次，认为这是在中国开展理财服务的最好机会，也是优质客户最集中的地方。如果在这里一炮打响，就可以很快地推广到中国其他地方。所以，对苏俊青，他是不会放弃的。” 小雅说：“苏俊青比我当初加入的实力要强得多了。彼得什么时候到？” “三天后。” 小雅说：“那你看能不能先安排他和我会谈。我想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详细谈一遍，还有提醒他中国的国情。看他能不能理解了。” “这个没问题。但我要提醒你，不要跟他说与苏俊青的恩怨。” 小雅点头：“我不会像怨妇那样到处抱怨的。” 李煜浩笑了，他关心地问：“和嘉义那边谈得怎么样了？” “不好。”小雅直说：“政府的力量太大，又不受约束，开出的条件很难接受。不过，我已经决定反击了。” “怎么反击？” 小雅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 “有作用吗？” 小雅摇摇头：“作用不会很大，现在政府都只管自己面前的一亩三分地，但这也可以让专案组的一些人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他们担心我再出什么主意，就会稍稍安分一点。” 李煜浩觉得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从李煜浩住处出来，萧贤把小雅送到家门口，小雅挽着他的胳膊说：“就不能不走吗？我这里又不是没有住的地方。” 萧贤摇摇头：“真要那样，那我就是居心叵测了。我可不想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我是来帮你，不是来占有你。” “说的那么难听。”小雅不高兴地说：“现在你也和杨帆闹生分了，打算怎么办？” “现在不想那么多，解决了苏俊青这个麻烦我再去想办法复合。” 小雅不高兴地甩开了他的胳膊：“那我呢？” 萧贤说：“你的未来不是我考虑的。记住我们的约定。你说过，顺其自然，我回到杨帆的身边也是一种自然。” “那你要回不去呢？记得你跟我说过的话吗？如果你没有遇到杨帆，你会不顾一切地去爱我。到时，你要兑现你的诺言。” 萧贤叹了口气：“你呀，何必要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工作呢？到时，你面临的阻力不会比现在小，而且你还不能想办法去对付这些阻力。考虑考虑李煜浩吧，他为了你，可是要把一切都奉献出来了。” “你少跟我转变话题。”小雅涨红了脸：“失去了你，我赢了又怎么样？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不让你走。” 萧贤只好点着头说：“好，如果一切无法挽回，我认命，一切都听你的。可以了吧？” “真的？” “真的！但我不对后果负责，一切你自己去处理。” 小雅高兴了：“好，说定了。” 三天后，atm的执行总裁彼得来了，他看了看李煜浩写的与苏俊青的会谈纪要，有些不满地说：“怎么谈判如此缓慢？如果没有创融地产在那里撑着，只怕那些优质客户都被带跑了。记住，我们要提供的是家门口的金融服务。” 李煜浩说：“这个我知道，只谈和创融合作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苏先生想把进入cbd也列入谈判条件。” “cbd？为什么？” “他说这是他想要的资产管理的一部分。如果他能成为cbd的股东，影响会更大，对于今后的资产扩展会带来更大的便利，也利于融资。” 彼得点点头：“他是个精明人，我很欣赏。或许，他知道我们现在的股东成小雅有了麻烦。” 李煜浩说：“是的，他跟我提过我们合同的第七条。” 彼得说：“看来，他是有备而来的。但要取代成小雅的股东地位，就必须购买成小雅手中的股份，他能办到吗？” 李煜浩很想说苏俊青办不到，这样，彼得就不会考虑这件事了。但他知道自己办不到，毕竟，苏俊青只要和彼得见面，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了。还不如自己把实情告诉他，摸摸他的打算再做计较：“按他的能力，他可以办到，甚至他已经告诉我，溢价收购的资金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开始进行谈判。” 彼得有些惊讶地望着李煜浩：“真的？” 李煜浩点点头。 彼得以手击掌：“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马上安排我跟苏俊青进行谈判。” 彼得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从没有想过要把要办的事拖到第二天。苏俊青还在跟人谈话时，李煜浩就找到了他：“苏先生，你有空吗？atm公司的执行总裁彼得先生想跟你进行会谈。是马上。” 苏俊青看着李煜浩那永远是对自己公事公办的脸，就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了。他对身边的范姐悄声说：“替我招呼好这位客户，等我回来。” 范姐急忙陪着笑，挽着客户的胳膊走进旁边的办公室。苏俊青站起来，一边扣着西服的扣子一边说：“好，我马上就去。” 看到苏俊青想招呼人，李煜浩提醒说：“这是一次单独回见，只有我们三个人。” 苏俊青又是一愣，但马上就笑逐颜开了。秘密谈判是他一直希望的，这样，就可以单刀直入地让小雅走开了：“好，没问题，请吧。” 李煜浩转身，在前面带路。苏俊青喜滋滋地在后面跟着。 走进cbd的会谈室，彼得站了起来，张开手臂说：“我的朋友，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苏俊青也张开双臂，两人拥抱了一下，然后才握手。彼得示意苏俊青坐下：“我的朋友，听说你对创融地产的商业楼部分进行了整顿，我可是想去看看。” “可以！”苏俊青说：“我是按照你的意见进行整顿的，清除了过多的餐饮业，对中心楼层进行了重新布置，正在和一些理财公司进行谈判。其中最重要的位置我留下来了，准备等你定夺。”< 536 目的达到 536 目的达到 彼得笑着说道：“那可真是我的荣幸。不过，请你放心，和创融进行合作的事，我已经向董事会汇报过了，大家都表示赞同。这方面，你可以放心，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苏俊青点头，说道：“这我相信。但我想的不仅仅是在创融方面，我希望有更深层次的合作。” 彼得点点头，说道：“李总裁已经告诉我了，老实说，我对你的想法感到非常吃惊，但也感到很高兴。你能在初次合作的时候就想到要和我们进行深入合作，看来，你对我们是非常信任的。” 苏俊青说道：“当然，我是搞风投的，看准项目是我的优势。” “哈哈，说的好。”彼得赞许地说道：“但是，要进行深度合作，目前还是有很多障碍的......” “有障碍吗？”苏俊青说道：“我不觉得有什么障碍。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去排除障碍，那么，障碍就越来越多，而且会越来越牢固。但是，如果你想到去排除，那么这障碍就是纸糊的，一推就倒。” 彼得望着苏俊青，说道：“什么意思？” “你忘了股东合约中的第七条了吗？”苏俊青说道：“我们无需兜圈子了，我们现在谈的就是atm的合作方成小雅。现在，她握有30%的股份，是一位非常有分量的大股东，如果她是白璧无瑕的话，那么谁也动不了她。但现在，想必你也知道，她已经深陷骗贷丑闻，正被政府调查。这个时候，触发第七条，我想，谁也无话可说吧。” 彼得笑了：“苏先生，我很佩服你研究透了我们的合同规定，但到目前为止，我们公司在美国以外的合作者中，都没有谁因为这一条而被中止合作。可以这么说，到底如何执行这一条，我们都没有经历过。所以，这其中的困难是难以想象的。” “是吗？”苏俊青不以为然地说：“难在哪里？资本吗？” 彼得很严肃地说：“苏先生，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开玩笑，所以，我要提醒你应该正视这个问题。对于成小雅的股东身份问题，虽然我们有第七条作为保障，但最后中止合同时，还是要付出一大笔钱的。你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并且已经为此做好了准备。” 彼得点点头：“我们来自一个无罪推定的国度，对事情的处理和你们不一样。在事情没有经过司法判定之前，我们要做的就是全力维护股东的利益。想必这个道理你是明白的。” “正是因为我明白这个道理，我才要和你们谈这个问题。请你想想，如果我们今后在创融商业楼里开战金融服务，但我们的股东中却有一个有骗贷嫌疑的人，请问，你如何去说服那些渴望稳定收益的中产阶层呢？” 彼得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苏先生，可以说你说服了我，或许在今后的谈判中我会站在你这边。那么，对于要收购股份的资金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只要是在谈判桌上确定的数目，我会毫不拖延地立刻付清。” “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我将在这次会谈期间，安排你和成小雅进行溢价的谈判。苏先生，这是一场重要的商业谈判，请恕我到时不能站在你这边了。” 苏俊青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我知道，这是游戏规则，你即使愿意站在我这边，我也会拒绝的。那好，我等着你的消息。” 苏俊青站起来，冲两人点了点头，然转身离开。 李煜浩和彼得看着苏俊青离去的身影，李煜浩说道：“彼得先生，你真的要安排他们两人进行股价转让谈判吗？” “李，记住，这是生意！”彼得说道：“谁对我们生意有利，我们就和谁合作。” “那成小雅呢？” 彼得耸了耸肩：“我们尽量维护她的利益了。” “彼得。”李煜浩严肃地说道：“你是说要中止成小雅的股东合作了？” 彼得拍了拍李煜浩的肩膀说道：“李，她已经违反了我们的合同规定，陷入了一场影响公司名誉的丑闻之中，而且还是违法的丑闻。正如苏所说的，我们要搞金融服务，怎么能和一个带着骗贷帽子的人一起合作呢？你说呢？” “可是彼得，现在事情还没有完全搞清楚，而且以我对成小雅的了解，我相信她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 “是吗？”彼得说道：“你的说法我可以相信，可是客户相信吗？难道你要对客户一个个去解释吗？你就是有这个金钱也没有这个精力。所以，我亲爱的李，我们只能选择为成小雅的股份卖一个好价钱了。” 李煜浩还想说什么，彼得阻止了他：“好了，请你尽快安排我和成小雅会面，我将亲自劝说她接受成交。” 彼得说完，不再理睬李煜浩，就走了出去。李煜浩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小雅的办公室里，李副总向她汇报着人员安排：“这几个地方我打算派小王去，这里的合同都是他负责签订的。再加上他和这几家公司的老板也很熟，他们不会难为他的。” “难为也不怕。告诉小王，让他把我们的无奈说得重一点，就是如果要履行合同的话，将来会赔得更惨，说不定还会拉入这次骗贷风波中。还可以告诉他们，我们中止这笔合同，还要赔外商一大笔钱。为了不连累他们，之只好选择走一步了。那个什么省政协委员不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吗？让他去省里为我们呼吁。” 李副总说道：“好，我就这么跟小王说。” 这时，门被推开了，萧贤陪着李煜浩急忙走了进来：“小雅，不好了，彼得已经跟苏俊青谈过来，答应了他的要求。” 小雅和李副总都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李煜浩说道：“彼得已经答应了苏俊青的要求，准备接纳他为合伙人，还要跟你进行会谈，劝说你卖掉你掌握的cbd的股份。” “什么？”李副总把手里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拍：“他怎么能这样做？不行，我们要跟他谈谈。” 小雅冷静地说道：“不要着急，谈肯定是要谈的。他不是要找我们谈吗？那我们就看他如何劝说我们吧。” 李煜浩说道：“他手里的武器就是合同第七条。小雅，你要想好如何应对。我想，彼得此次来，是做足了准备的。他已经知道苏俊青备好了资金，所以，在过程中他是不会通融的。” 小雅对李副总说道：“马上打电话，让沈律师来。让他介绍案情的时候，尽量详细。” 李副总马上拿起了电话。 小雅早办公室里走动着，脑子急速地转着：“他准备什么时候和我们进行会谈？” “他的意思是越快越好。我想，可能会是明天。” “明天就明天。”小雅说道：“这个脓包早晚都是要挤的，那就挤破了吧。我到要看看他如何让苏俊青出个让我满意的价格。” 萧贤望着小雅，感觉到一场风暴是真正要来临了。 苏俊青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他已经无法坐下了，就在屋中间走来走去。罗蕾推门进来，看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 苏俊青看见罗蕾，立刻说道：“成了，我们成立，彼得已经说要促成我和成小雅进行股份买卖谈判，离她出局的日子不远了。” 罗蕾说道：“是吗？那你决定了要出的价格了吗？”< 537 暗渡陈昌 537 暗渡陈昌 苏俊青说：“这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她能开价多少？如果没有诚意，彼得会替我还价的。啊，先别说这些了，让我先享受一下成功的感觉吧。” 苏俊青说完，在那里摇头晃脑地走动着，似乎有无数的精力需要发泄：“哎，我说。”他喊住刚要离开的罗蕾：“晚上去庆贺，一定要去。” “我就不去了。”罗蕾说：“你要成功了，我也要消化成为富婆的心情。” “别扫兴了。”苏俊青说：“难得我们合作到现在，可以说是办两件案子成两件案子，以后你要当了富婆，我也要请你跟我一起合作。我们俩可以说是黄金搭档。没有你，我下不了决心。看看我苏俊青，几年前还是别人公司里的副手，为了弄到起步资金，还要东躲西藏。哈哈，现在再看看我，是什么了？不仅是资本大鳄，还是商业地产的大亨，马上就要和国际公司联手，在金融上打出一片天了。哈哈” 苏俊青的笑声惊动了范姐，她连忙从隔壁房间里跑过来问：“怎么了？” 苏俊青把脸转向她：“你来的正好，马上去宣布，下午下班全体员工会餐，吃完了就去夜总会唱歌、跳舞，所有费用公司全包了。你跟陈红燕打电话，让她把最大的包房留给我。今天我们要玩一个通宵，明天都休息。” 范姐看他如此高兴的样子，知道他的事又成了，饶是范姐见多识广，也不得不承认苏俊青的确有本事，一个人一辈子难以碰到的好运气，他却接连都遇到了，而且还没有放过。她答应了一声，连忙去安排。 苏俊青走到罗蕾面前说：“好了，只去这一次，我还要在员工面前夸奖你的本事呢。”苏俊青说完，抬起手，放在了罗蕾的肩膀上，刚要低头再说点什么，罗蕾肩膀一歪， 把苏俊青的手从肩膀上卸了下来：“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我也要参加一次集体活动了。” 罗蕾说完，就走了出去。 苏俊青讨了个没趣，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不甘心地哼了一声。 苏俊青一群人在酒店吃完饭以后，就前呼后拥地来到了陈红燕的夜总会。陈红燕早就准备好了，那间最大的包房里也放满了水果和饮料，自然，在范姐的嘱咐下，所有的禁约都被收起来了，还让小武在门口派了人，防止有什么人因为嗑约犯迷糊而走错了门。 苏俊青的员工都是年轻人，再加上从事的是高脑力的金融行业，本来就需要放松，因此，对夜总会里的玩乐都不陌生，不管男女，唱歌跳舞都有一套，来到了这件设备齐全的包房，再加上一切东西都是免费的，立刻就兴奋起来，没一会就完嗨了。除了没吃约之外，疯狂劲一点也不少。 对于这样的场景，罗蕾并不陌生，在沃顿留学时，她也进出过夜总会，那里的场景比这里是有过之而不及。但她对这些却没有一点兴趣，连正经的唱歌也不想参与。她拿着饮料和零食，躲到一边的角落里，冷眼看着热闹。 苏俊青觉得大家都闹够了，就站起来，让大家都安静下来。他站在那里，得意洋洋地说着自己创建公司以来的功绩，然后就宣布等这件事成功之后，让在座的每个人都拥有数量不一的股份：“从此以后，你们就是小老板了，以后到美国去不敢说通行无阻，但肯定比别人方便，因为你们是美国公司的小股东。” 那些青年男女也不知道这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一听到有这样的好处，马上都高呼万岁了。罗蕾轻笑了一声，想着当股东有什么了不起？自己所分的钱，足够当大老板了。 苏俊青说完，又让大家吃好、完好，年轻人自然又开始疯闹了。苏俊青这才扭头开始找罗蕾，找了半天，才在角落里看到她。苏俊青走到罗蕾跟前：“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干嘛？我的大功臣，怎么？对这一套不感兴趣？那你说，你喜欢什么？看表演吗？” 罗蕾本来只想安静地待着，见他待在身边不走，只好说：“那就看表演吧。” 苏俊青连忙把陈红燕喊过来：“老板，你的歌舞表演队呢？叫过来。” 陈红燕答应一声，忙去安排。 苏俊青坐在罗蕾旁边，对她曲尽奉承，但罗蕾只是敷衍了事。等到歌舞表演开始后，罗蕾趁苏俊青不注意，悄悄地溜了出去。 罗蕾走在街上，慢慢地朝江边走去，向着看看江边的风景。她踏上江滩公园的台阶，看着在灯光映衬下的江水，觉得心胸为之一宽。她顺着望江景的栏杆往前走着，嘴里还哼着歌。没走多远，就看见在一处宽阔的场地上，有一群中老年妇女正在跳广场舞。罗蕾站在那里，一边哼着歌，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正看得有趣，突然有人在她的肩膀：“你怎么到这来了？” 罗蕾扭头一看，杨帆正站在她身后：“你怎么在这？” “我住在这里。”杨帆一指马路对面的大楼：“那就是我住的小区。” 罗蕾说：“这么巧！苏俊青谈判大获成功，在夜总会请客，我不喜欢那地方，就溜出来了。” “谈判成功？是有关成小雅的吗？” “当然是她，苏俊青这辈子就为她而活着了。现在，总算是快搞定了。放心，你的陆郎就要回到你身边了。” 杨帆哼了一声：“别提他了。这场乱战无论谁输谁赢，我们都不好过。即使他回来了，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接受他了。他去我单位找我了，一看就不诚心。” “怎么了？”罗蕾奇怪地问。 “一大早跑去找我，那是解决问题吗？就那么点时间，能说几句话？” “这家伙。”罗蕾说：“不过你也要体谅他，处处被苏俊青抢了先机，他和成小雅已经够应付不了，能抽出那么点时间，也是不容易的。” 杨帆摇着头：“算了，不说这事了。你去的哪家夜总会？热闹吗？我现在就想热闹热闹，一静下来就想这些烦心的事。” 罗蕾伸手搂住杨帆的肩膀：“好了，别烦了。这事要不了多久就结束了，到时我再帮你收拾萧贤，就他那点智商，我收拾他绰绰有余。到时，让他给你下跪，怎么样？” 杨帆被罗蕾逗笑了。 在包房里的苏俊青又找不到罗蕾了，这让他觉得有些气闷。他问范姐看到罗蕾没有？范姐摇头。苏俊青只好坐在沙发上喝着饮料。范姐一看，就猜到了几分。她坐到苏俊青身边，小声地说：“怎么？迷上罗蕾这丫头了？” 苏俊青恩了一声。 范姐笑着说：“这还不好办？收了她。” “怎么收？” “用约呀！”范姐说：“飘约对付这样的女孩最省心了，一粒约下去，任你所为。” 一席话，说得苏俊青茅塞顿开：“是呀，我怎么没想到？等这件事忙完了，要和她号好乐一乐。” 第二天，在李煜浩的安排下，小雅独自一人走进了cbd的会客室，彼得和李煜浩站在长长的桌子旁，正交谈着什么。看见小雅走进来，彼得笑容可掬地走过来，伸出手说：“成女士，欢迎你！感谢你能抽出时间和我们进行会谈。” 小雅说：“这有什么好感谢的？我们是股东，进行会谈是必须的，这是我们的工作。” 彼得亲自为小雅拉开椅子，扶着她坐下，尽显绅士风度。小雅知道这彬彬有礼的背后，有着无法言说的暗战。< 538 强制压迫 538 强制压迫 小雅望着彼得说道：“彼得先生，我们今天主要谈些什么呢？” 彼得举起自己面前的文件说道：“成女士，我记得我们atm公司在前不久已经给你发了传真，希望你就你卷入骗贷丑闻一事给予详细的解释。不知道你准备好了吗？” 小雅微微摊开手，说道：“还没有。” “为什么？”彼得有些不满地说道：“难道你不珍惜公司的声誉吗？” “恰恰相反，我非常珍惜公司的声誉。但我面对的是一个复杂的官僚系统，这个系统现在对这件事还处于调查阶段，对我还没有任何定性，我无从去申辩。” “那你准备怎么做呢？” “只有等。”小雅说道：“我要申辩，总得为一项加在我身上的罪名去申辩吧？但现在除了谣言，没有任何机构通知我有什么罪名，请问我该如何去解释呢？” 彼得说道：“如何解释是你的事。毕竟，这件事牵涉到了你的公司，而你的公司又和atm公司是股东合作关系，我们是合伙人，一方出了事，就等于全部合伙人都被牵扯进去了。成女士，或许你在中国感受不到，但在西方，已经有公司在向我们进行询问并希望我们能回答他们的疑问。” 小雅说道：“对于给你们造成的不便，我表示遗憾，但......-” “只表示遗憾是不够的。”彼得说道：“我们atm公司将在华开辟新的金融业务，你也知道，金融最注重的就是信誉和名声，你的公司一天不洗刷掉这嫌疑，我们atm的新业务就无法开展，而且就连现有的业务也会萎缩。成女士，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想必你也知道吧？” 小雅点点头：“那你想要我怎么办？” 彼得站了起来，在椅子旁来回地走着：“怎么办？成女士，这是在中国，许多事不能按照我们美国的规矩去办。但有一点是国际通行的规则，那就是遵守合同。我们在和你的公司进行合作时，特地在合同对双方的道德义务进行了规范和约束，并规定双方都不能违反，如果违反了，就必须中止股东资格。成女士，想必你已经看了这合同吧？” 小雅点点头：“我是看过，也赞同，也在遵守。我不认为我违反了那一条。” “这不由你说。”彼得的语气有些严厉了：“成女士，你是个聪明人，裁定你是否违反合同，是要由全体股东来决定的。你觉得你的解释能让他们满意吗？” 小雅说：“彼得先生，中美两国的国情不同，政府处理问题的方式也不同，作为企业，我无法指令政府应该怎么做，相反，我只能遵从政府的指示。我想，这一点，股东们是应该明白的。” “成女士，现在恰恰是政府在对你进行调查。我觉得，无论在中国还是美国，一笔上亿元的金额，要查清是否涉案是很容易的，政府这么久了，不排除你的公司的嫌疑，不是很说明问题吗？” “说明什么问题？”小雅不悦地问道。 彼得打开文件夹，从里面拿出一张纸，这是当时乾海公司开新闻发布会时的一张照片，照片的背景清楚地显示着小雅公司送的花篮：“你看，这是涉案公司在开收到政府拨款的记者会，你的公司送了祝贺花篮，这不证明你知道这件事吗？你能说你不清楚吗？” 小雅拿着那张纸看了一会：“这不能说明什么，我们公司和乾海木业公司有业务往来，遇到这种事，为了活跃气氛，他们自己就能以我们的名义送花篮。” “是吗？你说是他们自己祝贺自己吗？”彼得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你觉得这能让我们的股东相信吗？” 小雅想要反驳，但却发现自己真的无法跟他解释清楚这件事。 彼得说道：“据我们的调查，政府方面已经掌握了案犯的供词，案犯清楚地说了一部分骗贷款汇给了你的公司。是这样吧？” “彼得先生，对这样侮辱智商的问题，我拒绝回答。” “成女士，如果你现在觉得我是在侮辱你的智商，那么等你在回答股东们的问题时，他们就会觉得你是在侮辱他们的智商。那时的后果是什么，需要我告诉你吗？美国的商业司法可比中国要严得多。” 小雅毫不畏惧地说道：“我愿意接受调查。” “你愿意，可我们atm不愿意。你知道一场商业诉讼官司要持续多长时间吗？你知道官司的后果是什么？那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战争。更何况打了官司，我们就无法开展新的金融业务了。有哪一个客户愿意跟有骗贷嫌疑的公司合伙人做生意？你愿意吗？” 小雅生气了：“彼得先生，请你把问题弄清楚，我不是什么骗贷嫌疑人。我承认政府方面有案犯的口供，但只凭口供就能定性吗？那样的话，我说自己是清白的为什么就不能采信呢？现在就连政府方面都不敢以口供来调查我，那么，我们的股东又凭什么拿这荒诞的口供来责问我呢？” “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彼得说：“因为这是商业，商业就有竞争。如今是什么年代，互联时代，不管什么消息马上就会被放大、传播。这就给我们商业公司敲响了警钟，尽量远离是非。但你，成女士，你违背了这条准则，所以，你现在有麻烦了，而且还牵连到了我们公司。” 小雅生气地瞪着彼得，对他如此任性的判断毫无办法。 彼得稍稍停息了一会，继续说道：“成女士，我很欣赏你的经商产能。老实说，我不相信你有什么骗贷行为，但我的保证对你们中国的政府没有用。所以，我只能站在公司的立场上来处理这件事。你愿意听我的处理办法吗？” 小雅知道彼得要彻底摊牌了，她看了看李煜浩，又转向彼得：“请讲。” 彼得坐了下来：“你知道创融公司吗？” “知道。” “知道就好。”彼得说道：“我们公司将和创融公司进行合作，开展新的金融业务，刚才我已经跟你说了，开展金融业务要求公司有好的名声，但你现在陷入了骗贷丑闻，已经成为我们开展金融业务的障碍。所以，我希望你能向创融公司出让你所拥有的股份。只要你答应了，那么在谈判的过程中，我们将站在你这边，为你向创融争取更大权益。你的股票会卖出一个好的价钱的。怎么样？” 小雅轻声笑了起来：“这就是你的办法？那就是赶我走了？” “不是赶！是希望你套现离场。”彼得说道：“这样处理，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是最体面的办法。你可以尽全力去处理你的官司，而且经济利益还不会受损。” “如果我不答应呢？” 彼得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小雅，想不到这位年轻漂亮的女孩怎么会如此倔强：“不答应？那对于你来说，就是一个灾难。我们将根据合同办事，对你进行内部听证，如果你无法得到多少股东的赞同，那么你所拥有的股份将会被强制以约定价格转让给公司。成女士，你希望走到那一步吗？” 彼得说完，把面前的另一份文本推到小雅的面前：“这是我们处理问题的法律文件，我特地让秘书打印了中文文本，方便你和你的同仁查阅。我相信你看了文件之后，会考虑我的提议的。” < 539 按兵不动 539 按兵不动 小雅还没走到门口，彼得的声音响了起来：“成女士。” 小雅转身看着他。 彼得慢慢地坐了下去，然后说：“说实话，我不愿意你离开，你的精明能干我已经看到了，对于创融公司的总裁，我还知道的不多，按常理，我没理由放弃已经运作成熟的东西。但现在你显而易见已经陷入了麻烦，如何解决这些麻烦你却并不知道。但时间不等人，我们和创融集团的商业策划已经成型，如果我们不抓紧时间的话，我们将失去一次非常好的机会，或许就再也得不到这样的机会了。所以，请你理解我的决定。” 小雅笑了一下，转身要走。 “等等。”彼得继续说：“我不希望这件事拖得太长，我还要在这里待一个星期，我希望在我在的这段时间内，能促使你和创融集团的总裁进行谈判。在这个时间段，我完全站在你这边，为你争取最大的利益。但是，如果你拒绝，我将维护公司的利益，向董事会提出听证和裁决，那时，你手里将没有筹码了。请你考虑。” 小雅说：“我会给你答复的。” 说完，小雅转身走了出去。 彼得略显遗憾地摇了摇头。 李煜浩走到门口，关上了门，然后又快步走到彼得面前说：“彼得，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怎么了？我的决定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李煜浩说：“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你完全没有搞清楚就做出了决断，我认为是不妥的。” 彼得转向他：“没有搞清楚？难道这里面有隐情吗？” “当然有了。”李煜浩坐下来，把自己所了解的小雅和苏俊青之间的纠纷说了一遍：“彼得，这件事就是一件阴谋，我们不能这样跟着苏俊青转。” “有证据吗？”彼得冷冷地问。 李煜浩摇摇头。 彼得说：“你这些都是猜想。我亲爱的李，你要时刻记住我们是商人，我们关注的是信誉和利益，至于他们之间有什么纠纷，只要不损害这两点，就不要过问。现在，成小雅已经出现了信誉问题，导致我们的利益会受损，那么我们就要请她离开。事情就这么简单，所以他们想斗就让他们斗去吧。” “可是彼得，我们这样对待成小雅是不公平的。” “怎么不公平？我不是说了吗？只要她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会站在她这边，为她争取最大的利益，还要我们怎么做？不顾合同非要和她绑在一起吗？不，我的朋友，这不是我们做事的准则。” “那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彼得看着李煜浩：“怎么？你觉得成小雅对我们很重要吗？实话告诉你，她的公司对我们没有任何用处。现在已经靠贸易赚钱的时代了，要靠创意。懂吗？她和创融公司比起来，落后了近十年。更何况中国出产的商品能卖什么价钱？所以，趁这个机会和她分手，是再好也不过了。” “如果她不愿意放弃cbd呢？”李煜浩说：“她可是大股东，想通过压制的手段让她退出，恐怕难以达到目的。” “我亲爱的李，不要以为来中国只是给她提建议的。”彼得严肃地说：“我们有合同，还有她陷入丑闻的把柄。更不要忘了，还有政府在清查她。所有这些加起来，足够她屈服了。所有，我的朋友，不要为这个问题担心。让我们准备下一轮和创融集团的谈判吧。” 苏俊青备邀请到了cbd的会议室。这一次他感觉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彼得亲自在门口迎接他，然后请他进入会谈室，态度非常恭敬，这让苏俊青有些不太适应。 等到苏俊青坐下，彼得说：“苏先生，对你的建议我已经完全考虑过了。我认为你的建议非常有用，我个人持赞成态度，并且就在这两天会促成你和成小雅女士之间的谈判。你觉得如何？” 苏俊青一听，几乎就要跳起来喊万岁了：“真的？” 彼得点点头：“我已经同意了你的计划，下面就看你的资本实力如何了？毕竟，cbd是一项庞大的资产，成小雅握有30%的股份，你的付出不是一个小数字。你觉得你能承担吗？” “当然没问题。”苏俊青毫不犹豫地说：“我对cbd已经做了估算，我知道它的价值，况且，我还有创融商业楼作保。钱不是问题。” 看着他信心满满的样子，李煜浩就气不大一出来，他开口道：“苏先生，你或许还不明白彼得先生的意思，成小雅是否答应出让她所握有的股份，取决于她自己，我们不能强迫，最后的谈判需要你去进行，而且，我们将站在成小雅这一边，维护股东的利益。” 苏俊青笑了：“当然，这就是我愿意和你们合作的原因。我非常愿意和成小雅进行谈判，愿意和她在一个合理的价位上成交。只是时间不等人，如果一味地拖延下去，骗贷案真相大白而她又脱不了干系，那么股票价值自然会贬值哟；或者因为她的拖延，是的创融商业地产地开发时机延误了，对cbd价值地提升，也是有影响的。” 苏俊青不动声色地表达了自己在股价交易上的态度，彼得听德很认真，尤其是后面的话，他明白这是苏俊青在提醒自己要给成小雅施压。毕竟，成小雅股东地位不解决，创融商业地产就无法融入atm公司的体系中。 彼得笑着对苏俊青说：“苏先生，请你放心，在联合方面，我们是同一条战线。在当今这个时代，好的策划就是金钱的源泉。如果我们的竞争对手在经营方式上捷足先登，那么以后我们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取得意料的成果。” “非常正确。”苏俊青说：“所以我们的谈判要快速推进。” 两个人又在联合的方式和股本比例上做了交谈，会谈结束时，彼得说：“很好，我们的会谈会尽快形成纪要，然后我让股东们进行审查。现在，你可以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同成小雅的谈判上了。我预祝你谈判成功。！” 苏俊青笑着和彼得握手：“我也是这样想的。” 小雅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放，就让秘书把公司的几位老总都叫来。等人到齐后，小雅把会谈的结果说了一遍：“情况就是这样，几乎没有退让的余地，彼得打定主意让我们退出了。不过，时间还有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内，我们要让事情出现转机，否则，就只能和苏俊青进行谈判，而且还失去了先机。” 屋里人听了，都知道最坏的局面马上就要来了。 小雅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对沈律师说：“沈律师，这是彼得给我的文件，你拿去看看，写一份答辩出来，也让他们知道我们的立场。” 沈律师答应一声，结果文件就离开了。 大家又都商量了一会，才各自离开去办事。萧贤留在最后，等大家都走了，他才对小雅说：“都怪我，一时疏忽造成了这样的局面，如果真的让你失去cbd，那我罪就大了。” 小雅看了他一眼：“怎么？现在就开始忏悔了？那你就把你自己赔给我吧。” 萧贤自嘲地笑了：“我那么值钱吗？” 小雅歪着头，认真地说：“你或许看轻了你自己，但我知道我的选择。不要自责，我们还没输呢。”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按兵不动。”小雅说：“该让他们着急了。”< 540 阴晴不定 540 阴晴不定 萧贤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一看号码，竟然是王建华打来的，而且显示地点就在本市。萧贤觉得奇怪，她怎么会回国了？来不及多想，他连忙接听了电话。 王建华的声音里透着疲惫：“我回来了，你来机场接我一下吧。” “你怎么来了？”萧贤奇怪地问道。 “我能不来吗？再不来你和杨帆就彻底散了。快来接我，一个人来。” 萧贤看看时间，连忙朝外面走去。 萧贤来到机场，王建华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了。萧贤走上去，接过她的行李说道：“出什么事了？” 王建华说道：“还能有什么事？你不接订单，我就知道肯定有问题，就问了杨帆，接过知道你们俩闹掰了。这我还能待得住？所以就回来看看。走，先到市区找住的地方，随后再详谈。” 萧贤没想到她千里迢迢从美国赶回来，竟然是为了这件事，不觉有些抱歉，连忙拿着行李在前面带路。 回到市区，又找好宾馆，王建华简单梳洗了一下，坐在沙发上，望着萧贤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把实情告诉我。” 萧贤只得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跟她详细说了一遍。王建华听了，叹了口气说道：“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才好。你说你一个职员，管得了这样的事吗？就为这跟杨帆吵架，值得吗？” 萧贤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杨帆生气不假，但气过了就没事了。我以后会跟她解释的。” “以后？”王建华说道：“以后是多久？你知道美国在这方面的规定吗？如果不选择和解而选择对抗，美国公司就会发起调查，这个调查时间说短可短，说长可长。如果是短，那肯定是你们吃亏；如果长，没两年的时间解决不了。你想，几十亿人民币的估值，就是让你数，也得一些时间数完吧？我看你呀，别趟这趟浑水，早点离开过自己的日子是正经。” 萧贤知道她会劝自己的，现在一时又跟她说不清，所以也不反驳，只是劝她休息，有事等休息好了再说。 “休息什么？”王建华一边说，一边拿起电话：“我这就跟杨帆打电话，把她叫来，我们一起吃饭，在饭桌上说吧。” 杨帆从校长办公室里出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却发现赵勇华坐在里面。杨帆不高兴地走到他跟前说：“你来干什么？” 赵勇华听见杨帆的声音，连忙站起来，陪着笑说道：“我跟你是来联系业务的。上次拍的片子，我们很满意。市委书记要召开一个宣传会，有意让那几个学员再去现场表演一下。所以，我来和你联系一下，好让你们有个准备。” 杨帆一听是这件事，脸上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下：“哦，那好，我马上通知学生准备。大概是在什么时候？” “下个星期二。”赵勇华说道：“服装什么的，由我们来准备。舞蹈嘛，就按拍摄的跳。你看，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我能有什么要求，求之不得。”杨帆在记录纸上记下了这件事，然后开始整理桌子。赵勇华在一旁看着她。 杨帆停下手，奇怪地说道：“你看着我干嘛？” 赵勇华陪着笑说道：“杨帆，上次的事是我做错了，对不起，你别往心里去，行吗？” 杨帆说道：“都哪辈子的事了？谁记得它？只怕是你忘不了吧？” “不，我......”赵勇华一时语塞，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承认。 杨帆叹了口气：“好了，你要是来为这事道歉呢，我接受了。” 赵勇华这才高兴了，他说：“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说什么？”杨帆望着他问道。 “我刚才见到了苏俊青，他告诉我，成小雅的合作方已经决定要放弃成小雅了，他和成小雅的谈判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杨帆已经从罗蕾那里知道了一点倪端，现在见赵勇华也如此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她手扶着自己的额头，沉默了一会才问道：“最后的结果会是怎样？” 苏俊青说道：“对成小雅不会太好。我见过苏俊青收购南星集团，可以说几乎没花什么本钱，还落得一个仗义的名声。现在，他所握有的优势更加明显，再加上和成小雅又有恩怨。我想，成小雅的下场只会更惨。再加上她的背景和成长经历，恐怕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杨帆点点头，也不知道该是悲哀还是喜悦。 赵勇华见她不说话，也不敢问是不是达到了她所期待的效果，只好站在那里望着她。杨帆沉默了好一会，才恢复了情绪：“谢谢你告诉我。” “没什么，这其实也是为我自己。” 杨帆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现在想到是为你自己了？” 赵勇华连忙说道：“是的，在知道那天是我这句话说错了，我这人一着急，就容易说错话，请你不要见怪。其实，我是真的不愿意失去你。” 杨帆哼了一声说道：“我劝你最好还是忘了我，不管从哪方面来看，我和你都不合适。我是一个没什么什么主见的人，所以我才喜欢有主见的男人，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赵勇华已经被她拒绝得成了习惯，也不为意：“没关系，我会让你改变看法的。” 杨帆刚要说什么，电话突然想了，她拿起电话一看，也觉得惊奇，连忙摁下接听键：“姐，你怎么来了？已经到了？这么快呀！” 赵勇华听见杨帆喊姐，觉得奇怪，想不通杨帆怎么会蹦出来一个姐姐。 杨帆说道：“好，那我下班就过来见你。” 赵勇华听见杨帆要去见人，觉得这又是一个表现的机会：“去哪？我送你吧。” 杨帆正好今天没有开车来，想着自己没有交通工具，要耽误好长的时间，于是也不推辞：“那就谢谢你了。” 赵勇华见杨帆答应，那真比赏赐给他珠宝还要高兴，连忙出去准备车了。 下班后，杨帆坐着赵勇华的车，飞快地往王建华住的宾馆赶去。一路上，杨帆都在想着王建华这次回来，肯定就是为了自己和萧贤的事。想到和她非亲非故，她竟然能从万里之外的美国赶回来，真是过意不去。她想，有王建华出面，萧贤这次肯定不会在倔了。 赵勇华一直都在偷偷地观察杨帆，见它脸上阴晴不定，猜到她在想心事。他也不敢多问，只是闷头开车。 到了地方，杨帆走出车，跟王建华打电话，询问具体地方在哪。王建华已经在宾馆的餐厅坐着了，她然杨帆等着，然后对萧贤说：“去接她，就在停车场。” 萧贤答应一声，连忙走了出去。 赵勇华陪着杨帆站着，问是不是需要自己帮忙。 杨帆说道：“多谢你了，我要和一位亲戚见面。” 赵勇华知趣地说道：“那好，你忙，我们再见。” 话刚说完，萧贤就从门口跑过来了，一看见赵勇华站在那里和杨帆说话，脸上立刻笼羄了一层阴云。他走到两人跟前，看着赵勇华。赵勇华也不理他，和杨帆打了招呼后就往宾馆方向走去。 萧贤不满对杨帆说道：“你带着他来干嘛？” 杨帆横了他一眼：“让你管？多事！我姐呢？带我去见她。” 萧贤被她抢白了，也不好说什么，转身带着杨帆往宾馆走去。 赵勇华早就在里面选好了位置，看着杨帆和萧贤走进来，朝一张桌子走去。< 541 戳到痛处 541 戳到痛处 赵勇华站了起来，看着两人走进一间标号为12的包房里，他转身走到服务台，询问服务员12号包房是什么人包了。服务员查了一下，告诉赵勇华是一位从美国来的女士。赵勇华跟这家宾馆的老总很熟，他马上让服务员把老总叫来了。 老总一见是苏俊青，忙说：“哪阵风把你吹来了？有什么好事调剂我？” “哪有那么多好事？你当我是神仙。来，进去求你一件事。”赵勇华把老总引到服务台前说：“看，12号包房有位从美国来的女士，是我朋友的朋友，住你这里。” “恩，有什么吩咐？” “我吩咐你什么？好好招待，所有费用都算在我账上，明白了吗？” “就这点事还用你花费？行了，你就别管了，我知道怎么办了。” “不行。”苏俊青说：“你要按我的吩咐办，不要露什么痕迹。等她结账的时候再跟她说是她的什么妹妹杨帆的朋友结账，让她不用管了。” “什么妹妹？”宾馆老总有些不明白。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就说是她妹妹杨帆的一个朋友结账就行了，再问，就让她去问她妹妹就行了。这事我可交给你了，别给我办砸了。听到没有？” “好！你放心。哎，你吃了没有，要不要在我这吃一点。” “不了，我走了。”赵勇华说完，就急忙走了。 包房内，王建华看见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的别扭还没完。杨帆亲热地叫了声姐，就坐在王建华的身边。萧贤刚要坐在王建华的另一边，王建华把他赶到了杨帆的身边，杨帆依然不理他。 王建华说：“看你们两人，都是定情的人了，还学着别人初恋的样子闹别扭？也闹了这么久了，该收了。” 杨帆说：“收？姐，你也太偏心了吧？他人不回来，心不回来，我怎么收？” 王建华说：“小帆说的对！萧贤，今天我在这里就做一回主，这事你管不了，还是回来过你的踏实日子吧。” 杨帆望着萧贤，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萧贤说：“我要是回来就踏实不了了。现在正在最关键的时候，这个时候走了，我跟苏俊青没什么两样。” “你在又有什么用？”杨帆说：“罗蕾，还有......都跟我说了，苏俊青已经占了上风，成小雅离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还在那里干嘛？不就是陪着她吗？” “陪着她也没什么错。”萧贤说：“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要等着一个结局。” “别把自己看得那么伟大。”杨帆气呼呼地说：“因你而起？罗蕾都说了，即使你不说，事情败露后，苏俊青一样会想到这一点。你以为你比任何人都聪明吗？” 王建华连忙止住两人：“好了，都不要说了，再说下去，你们就真的好不起来了。” 杨帆说：“姐，你今天也看见了，不是我不给他机会，是他自己放弃了。成小雅也找过我，跟我说的很直接不会放弃他，要和我争。我看，这场争斗不管是输还是赢，成小雅都有理由留在他。” “你瞎说什么呀。”萧贤说：“她留我就能留住吗？她又不是没留过我，我留下了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那叫你开吗？人在曹营心在汉，还不如不离开，让我担骂名。” 萧贤想反驳，但又一时找不到理由，只好不做声。 王建华说：“萧贤，不是我说你，商业上的事你还没有完全入门，老板之间打架，无论胜败，对员工的关系不大。说句不好听的话，老板之间的仇恨还可以化解，那时你怎么办？我第一次看到你的老板，就感觉到她对你不寻常。一个权贵之家的小姐，做成这么大一笔生意，那能力不是你能比的。这样的女人，你能驾驭吗？” 萧贤说：“是呀，你们都知道我驾驭不了，有什么可担心的？让我做完这件事不就完了吗？” 杨帆刚要说话，王建华拦住她说：“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我说你驾驭不了，不是说你跟她结婚，是你无法摆脱她。今天她不出声就能让你回去为她死心塌地，明天她要是出声求你呢？你还能硬起心肠一走了之吗？你要是一个人，我不阻拦你玩这种游戏，但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你还要担负未来养家糊口的责任。你凭什么？就凭和她之间的这种关系？或者她打赏你一点什么资本、股份，你就满足了？那你成什么了？” 萧贤说：“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往好处想想呢？我欠她的。以前我在她公司时，没做什么事她都感激和提拔我，这要面对许多人的议论，可她却我行我素，还要花力气安抚和留下更多资格比我老的人。这种情，我难道能不报吗？” “你就这样报？把自己搭进去？如果她不放你走怎么办？别忘了，她可是找过小帆谈判的。” “那又怎样？”萧贤说：“不管怎么样，我心没变，到时，我能说服她。我能去，就能离开。” “你想把这肥皂剧演多久？”王建华说：“她有的是实力，可以把这戏拉长，那你怎么办？守着她？” 萧贤无语了。虽然他想到过这事会结束，但确实没有一个时间点，如果真的像王建华说的那样，拖个几年，那可怎么办？ 萧贤沉默了一会，才说：“要不了多久的。” 王建华和杨帆都哼了一声，对他的回答不以为然。 萧贤说：“好了，这件事现在说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们，如果我在旁边站着看小雅遭难，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这件事办完了，我的心愿也就了了，到时我就会主动离开。” “主动离开？”王建华说：“萧贤，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遭遇吗？你做任何一件事都不是孤立的，都要想到别人。你把杨帆当什么了？想离开就离开，想回来就回来。你有选择的权利，难道她就没有吗？” 萧贤心猛地一振，头嗡地一声响，觉得有些蒙了。以前，他从没想到这一点，回小雅那，也是率性而为，中以为自己行得正，没有什么对不起人的。现在，听王建华如此一说，他才想到自己的考虑的确欠妥当。再想到刚才看到赵勇华和杨帆在一起，以及前些日子看到两人略显亲密的样子，他才猛然觉得自己真的有可能会失去她，而如果自己强要杨帆理解自己，那也真的是太自私了。 萧贤坐在那里，脑子在急速地转着，无数个念头在涌起，又被摁下，让他此时不管小雅的成败，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小雅是个感情单纯的人，当初不顾一切地把爱的第一次交给自己，并且始终无怨无悔，这就让萧贤背上了情意的债。他一直都在找机会还这笔债，可以说这次和苏俊青对抗，就是最好的机会。但这种理由，却又实在说不出口。要是真的因为帮小雅而失去了杨帆，那自己这一辈子又会是多么的无趣。当初，在校园里，自己第一次看见她就坠入了情，然后就是两年的苦恋，从失望到欣喜，这期间的苦楚只有两人知道。如果真的就这么结束了，那又是多么悲哀的事。 萧贤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王建华和杨帆都看在眼里，见刚刚还滔滔不绝的萧贤现在一下子哑口无言了，知道戳到了他的痛处。杨帆略为宽了宽心，她感激地看了王建华一眼，然后静下心来，等着萧贤发话。< 542 无法安分 542 无法安分 王建华见到萧贤这个样子，心里也放松了，他知道萧贤是一个替别人着想过多的人，现在遇到这种情况，就是没有想到自己。如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他能分清主次的。 王建华没有打搅萧贤，她拿起水壶，给萧贤杯子里倒满水，然后自己也端起杯子开始喝水。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说话，都在想着心事。 终于，萧贤下了决心，他一口把杯子里的水喝干，然后放下杯子，望着杨帆，缓缓地说道：“没错，你可以选择。等到那一天，我会来后，你可以选择接受和拒绝，我绝不干涉你。不管怎样，都请你记住，我爱你，只爱你一人！” 萧贤说完，无法再待下去了，他站起身，转身走了。 王建华和杨帆没想到萧贤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都楞住了。等到萧贤走出去，两人才醒悟过来。 王建华急忙站起来喊道：“萧贤，回来。” “算了，姐！”杨帆说道：“别劝他了，他已经下定决心了，劝不回来的。” “劝不回来也要劝。”王建华说道：“不能让他这样毁了自己。” 杨帆摇摇头：“没用的。就让他去吧。他已经回答了你我的问题，到时，就让我们自己做出选择吧。” 杨帆说完这些话，心里也觉得轻松了不少，她对王建华说道：“好了，姐，你也赶了这么远的路，先吃饭吧。吃完饭好好休息，不然累倒在这里，还不把小卉急坏了。” 王建华只好叹了口气，坐在那里由杨帆安排。 萧贤快步走出餐厅，脑子里空空的，他对于自己为什么说出这些话没有丝毫的明白，但那些话却真的是从他心田里发出的，在那一刻，竟然是关注小雅占据了上风，这让他有些骇然。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在感情的天平上，自己倒向了小雅吗？萧贤不愿意承认这个结果，但事实却让不得不正视这个局面。自己该怎么办？这件事了结后又该怎么办？还能挽回杨帆的心吗？自己还会想着去挽回杨帆的心吗？萧贤不敢想下去了。他急匆匆地走着，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把自己锁起来好好想想是怎么回事。 终于，萧贤来到了自己的店铺。他走进屋，然后把门关上，也不开灯，就在黑夜里坐着，眼睛无目的地望着，如同禅定一般，一动不动地坐着。 杨帆和王建华分手以后，不想回家，她觉得自己有满腹的委屈需要跟一个人说，不然，自己就真的要崩溃了。她拦住了一辆出租车，让车把自己带到了罗蕾那里。 罗蕾正在家里做着运动，她穿着t恤和短裤，对着镜子练着跆拳道的劈腿动作，正练得带劲，突然门铃响了，还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罗蕾不悦地停下来，她最烦的就是在自己练功时有人打扰了。她嘟囔了一句：“讨厌！”然后走过去开门。 罗蕾刚把锁打开，杨帆就迫不及待地把门推开了。罗蕾往后退了一步，看见是杨帆，嗔怪地骂了一声：“赶着去投胎呀。” 杨帆跨进门看到罗蕾，仿佛看到了亲人一般，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她伸手搂住了罗蕾，伏在她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罗蕾吓坏了：“怎么了？杨帆，谁欺负你了。” 杨帆哭得更厉害了。 罗蕾好容易才让杨帆止住了哭声，问她到底怎么了。杨帆这才把在餐厅里萧贤的表现说了一遍。罗蕾听了，也很生气：“这家伙是中了什么邪了？这话都说得出来？” 杨帆说道：“很明显了，他心里已经不是只有我了。” “你可别瞎说呀。”罗蕾说道：“真要这么想，你们俩可就完了。” “还没完吗？”杨帆说道：“这都不算完，什么才算完？” “除非你真抓到他们什么，比如亲热呀，那才说明他变了。” “去，我有那么无聊吗？”杨帆说道：“干这种事光彩呀。” “不是光彩不光彩的问题。”罗蕾说道：“这是个大事。如果你们俩感情一般呢，这话要说说出来，那也就算了。问题是你们两人不一般，那说出的话就要考虑考虑。想听听我的看法吗？” 杨帆点点头。 罗蕾在床上动了动身体：“萧贤呀，别看长着一张帅哥的脸，但说白了也就是一武夫，书念得少，考虑问题呢，还是想到哪就做到哪。你想让他面面俱到，那是不可能的，我估计以后也不可能。他现在就是大侠情节占据了头脑，认为自己对不起成小雅，急于想帮着她摆脱困境；而对于你们呢，他认为是自己人，一时半会有个误解以后会解释清楚的。明白了吗？所以，除非你抓到两人上炕亲热，否则，你就把他当大侠。” “什么大侠？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杨帆说道：“他说出这样的话才阴险，那就是以后把责任推给我，让我来选择。我要是原谅他，他以后会更变本加厉，有机会就回到成小雅那；如果我不原谅他，那正好，顺了他的意，还落一个他不是不爱我，而是我不原谅他。这人跟哪个学的这么多歪心眼？” 罗蕾笑了，说道：“看看，你还是舍不得他吧？” “谁舍不得？”杨帆嘴硬地说道：“他都这德性了，我还舍不得？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就没人要了？” “那不是！”罗蕾说道：“要你的人排着队候补呢。但我觉得，没有人能比得上萧贤更懂你的心。想想吧，你们以前在一起的日子，多想想甜蜜的日子，想想他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日子，就把这些烦恼都忘了吧。” “忘不了。”杨帆说道：“你不知道今天的场合，来劝说他的人特地从美国回来跟他说明利害关系，他竟然还不醒悟。我觉得，他和成小雅之间不应该是暧昧那么简单了。当初他跟我说为成小雅挡了一瓶白酒，就在她那里睡了一下午......” “停，别说了。即使他们真有什么，也不是那天发生的事，成小雅不是随便的人，我看得出来。即使真有什么，这现代社会也没什么。” “没什么就没什么。”杨帆说道：“我又没要求他坐怀不乱。我和他以前都有不能对人说的过去，但我们已经定情了，他还能有这样的事吗？” 罗蕾搂着杨帆的肩膀说道：“这些事我还不太明白。你不要笑我，我还没经历过男人。” “不会吧？”杨帆有些不相信地说道：“你可是在美国求学呀。” “在美国怎么了？你以为美国都是我们报纸上宣传的那样？告诉你，其实中国在这方面比美国更美国，只是我们不愿意承认罢了。我要说的是我不明白男女之间的这些事，但我想，男女之间上炕，不一定是情浴需要，或许那一刻，两人都需要安慰呢？不涉及情感输出，只是满足一下**渴望，或许就这么简单而已。” “简单什么？”杨帆说道：“你是不了解萧贤，他要是付出了，就会负责到底。” “不对呀。”罗蕾说道：“你刚才说他有不能言说的过去，那要是都要他负责，他还潇洒得起来吗？” “问题是别人没让他负责呀。”杨帆说道：“他以前在夜总会那些地方混，有谁让他负责？只是我们俩定情之后，都和过去彻底告别了。不然，你想他一个学体育的，别人能让他安分吗？”< 543 意味深长 543 意味深长 罗蕾说：“那你还担心什么？不是已经告别了过去的那种滥情生活嘛？萧贤是个真男人，不会受到什么诱惑的。” “那要看什么诱惑了。”杨帆说：“你也见过成小雅吧？你觉得她怎么样？” 罗蕾摸着下巴说：“女强人是不假的，我见过她来找萧贤，我还在场，她都不假辞色，在生活中也会是强者，但那是爱之深。她如此能干的一个女人，喜欢萧贤，理由嘛，肯定是萧贤帅呗。连我妈都说萧贤像个演员。不过成小雅应该是见过世面的人，她父亲是将军，她什么样的帅哥没见过？喜欢萧贤一定是动了真情。或许，是发现了萧贤身上有别的男人无法给予的东西。” “什么东西？” “那我哪知道。”罗蕾说：“我又没跟萧贤谈过恋爱，有那么一次还是假扮的。你跟他那么久了，为什么爱他？也是爱他长得帅？” “谁爱他长得帅？”杨帆说：“男人重要的是能力，帅有什么用？” “那你爱他什么？就是对你深情？也太狗血了吧？” 杨帆说：“他在我身边我有安全感。以前我没爱上他时，也感觉到了这种安全感，我拉他陪我打球，没事看他训练，跟他一起吃饭，不管多晚都不在乎。尤其是我有什么烦恼，都拿他当出气筒，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我觉得他就是我的主心骨。我和陈刚闹翻后，他们那么多人追我，可我一看到萧贤，我就不那么怕了。后来，我们出去旅行也是这样的。这就是我爱他的原因。” “那成小雅可能也是这个原因。” 杨帆说：“不会吧？成小雅会没有安全感？她可是出生军人家庭，爸爸还是将军，会没有安全感？” “这和家庭背景有什么关系？”罗蕾说：“这应该从心理学上找原因，成小雅是小姐脾气，被人前呼后拥伺候惯了，猛然有萧贤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闯进来，当然觉得新鲜。再加上后来萧贤也为她解决了矛盾，自然能让她感觉有安全感。所以，就离不开他了。” 听了罗蕾这么一分析，杨帆也觉得有道理：“看来，权势人家的小姐也有烦恼了。” “当然了，你以为有钱有权就有幸福吗？其实，我觉得你大可不必烦恼，不就是跟你抢跟人吗？你赢了，不更有意思吗？” “有什么意思？”杨帆说：“还美死他了。我就不去抢，让他自己去选择吧。” 罗蕾叹了一口气：“哎，也不知道你们俩到底最后能怎么样？不过，失去他，你会后悔吗？” “后悔有什么用？不稳定的感情只会是一种折磨。你会跟一个总想着另外女人会如何的男人过日子吗？”杨帆说：“每天提心吊胆的，有意思吗？早点了结也好。” 罗蕾看着她，似乎有些不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看着我干什么？”杨帆说：“你留过洋，思想开放吗？” “那倒不是。”罗蕾说：“我比你还保守。只不过想象不出你会真的和他断。” “有什么不可想象的？地球离了他就不转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男人吗？” “可他正适合你呀。” 杨帆看看她：“那是过去，现在呢？这么多人都劝不转他，还能说他适合我吗？想当初，只要我出现在他面前，他都会乖乖跟我走，我要他做什么，他都毫不犹豫地去做。现在呢？朋友、长辈都出面了，他还是不听劝。要说他不爱成小雅，鬼都不信。我不能跟这样的人在一起。” 罗蕾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了，想着应该真的要和萧贤去说一说了。 萧贤第二天睁开眼时，已经是早晨八点半了。他发现自己就那样躺在床上，连依服都没有脱。因为翻滚，依服都起了皱。萧贤爬起来，脱下依服，打开装依服的柜子，找了一件t恤穿上，又忙着梳洗一通。忙完了这一切，他坐在椅子上，觉得头还是有些昏沉沉的。想着这样的状态去小雅那工作，估计又会被人问这问那。于是，他给小雅打电话，想休息半天，下午再去。 小雅一听萧贤说自己不舒服，当时就有些着急，忙让他安心休息。放下电话，小雅急忙跟李副总说：“我要出去一趟，有什么事你先处理，不要跟我打电话，事情办完了我会回来的。” 李副总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在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事要处理。 小雅急忙赶到萧贤的住处，见门关着，就举手敲门。 正在沙发上呆坐的萧贤，听见敲门声，觉得非常厌烦。他此时只想安静地待着，不想被任何人打搅。他不耐烦地站起来，走到门口，伸手打开了门，准备把来人打发走。 门刚一开，小雅就伸手推开门，然后走了进来。萧贤看见她，不由得一愣：“你来干嘛？” 小雅看见萧贤没什么毛病，只是精神不好，才放了心。她伸手在萧贤的额头上摸了摸：“你说你不舒服，我来看看你怎么了。” 萧贤说：“没什么，昨晚没睡好，起来没精神，过一会就好了。” “吃早餐了吗？” “没事！”萧贤说：“我比你懂营养学。” 萧贤说完，又坐回到沙发上，低着头想心事。 小雅关好门，坐在了他身边，看了他一会才说：“你有心事了。是不是？” 萧贤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小雅说：“又是因为杨帆吗？” 萧贤叹了一口气：“是的。昨天我们又谈了一次，是以前我干家教的雇主回来了，把我们找去谈了。” “她？她跟着又什么关系？” 萧贤说：“他对我不错，我开这个店，大部分生意就是为她做的，她一直希望我跟杨帆能在一起。现在知道我们有了矛盾，当然要回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了。” 小雅往沙发上一靠：“也是反对你和我在一起的？我怎么这么多仇人呀。倒霉！” 萧贤说：“她有过不愉快的经历，对婚姻、家庭看得很重，怎么说呢？反正就是说我跟你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驾驭不了你这个女强人。” “瞎说。”小雅嚷了起来。 萧贤说：“我倒不是在意这些，我本来就没打算过能跟你在一起。” 小雅生气地用手敲打着他。 萧贤说：“真的。” “那你为什么还这么懊恼？应该高兴才对呀。”小雅语气里透着得意：“不要自己欺骗自己了。萧贤，你的心意已经在变化了。” “是呀，是有变化，变得我自己都不知道了。”萧贤说：“昨天晚上，我雇主的话提醒了我，我太自我了。只想着自己要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没有在意别人的想法。对，我有选择的权利，但我却没有注意到别人也同样有这个权利。你知道我现在怕什么吗？” 小雅望着他，等着他说出答案。 “我怕杨帆会有新的选择。”萧贤忧郁地说：“这种端倪已经显现出来了，我......我都没有资格去阻拦。如果真是这样，我......我该怎么办呢？昨晚上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很坚强，现在才发现自己其实很脆弱，轻轻一击就会粉碎。”萧贤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又陷入了哀伤之中。 小雅却有些暗暗高兴，如果能在这次争斗中，让自己事业、爱情俩得意，那才是最值得夸耀的一件事了。她两手紧握，思考了一会，才说：“那我放你离开，你回去吧！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这样只能影响我的判断，对我没有任何帮助。你走吧，今天就走！”< 544 无能为力 544 无能为力 萧贤有些烦躁地说道：“你胡说些什么！要能走，我早就走了。” “为什么不能走？”小雅故意板起脸说道：“你只管走好了，这里的事不用你操心。” 萧贤望着她，小雅也无惧地望着他，两人就这样对峙着，一时间都没有说话。慢慢地，小雅的头靠近了萧贤，两人的脸在接近，萧贤似乎发现这样有些不妥，想避开，但旁边就是沙发的扶手，他退无可退，而小雅又在进一步靠近了他，手撑着他的大腿，慢慢地，两人的脸挨在一起，小雅的唇贴上了他的唇，亲在了一起...... 萧贤仿佛被电到了一般，连忙抬起手，把小雅推开，说道：“不行，这样不行。” “为什么？”小雅脸红红的，倔强的说道：“我要......” “不行。”萧贤站了起来，说道：“如果这样，那我就真的不能阻止别人去选择了。” “那好！”小雅也站了起来，说道：“我愿意等，等这件事结束后，等你真正确定了你到底爱谁再跟你谈这事。但我不希望你受别人的影响，真正靠你自己的判断，好吗？” 萧贤点点头。 小雅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你现在好多了吧？是跟我去上班还是去吃饭？” 萧贤刚要说话，手机响了，他拿起电话一看，是王建华打来的。王建华告诉他，自己下午就要离开了，让他和杨帆来送自己。萧贤答应了，对小雅说道：“你先走吧，我要去送我的雇主离开了。” 小雅说道：“离开好，省得跟你瞎参谋。那你今天就不要上班了，好好休息吧。” 小雅离开后，萧贤看看表，见时间还早，也不急着动身，依然在那里想着心事。 杨帆特地向学校请了家，来宾馆为王建华送行，她问王建华道：“姐，你怎么就急着走呢？不多待几天？” “有什么好待的？”王建华兴趣索然地说道：“你们俩要是还好，我还可以跟你们一起多聚聚，现在这个样子，待在一起除了心烦就是心烦。” 杨帆也不好说什么了。 王建华说道：“小帆，我告诉你，这事谁也帮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拿主意。如果你觉得萧贤可靠，就多点耐心等着；如果觉得他不可靠，那也不要惋惜，早点了断。男人的毛病不能惯着，不然，吃亏受苦的就是你自己了。” “姐，你放心吧，我有主见。”杨帆说道。 “那就好！这个萧贤，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吃点亏也好。”王建华说道。 两人收拾好东西，见萧贤还没来，就决定到大厅里去等着。 王建华和杨帆先来到总服务台，王建华把门卡递给服务员说道：“结账。” 服务员接过门卡看了看，然后微笑着对王建华说：“您的账已经有人结了，您不用再付款了。” 王建华一愣，问道：“结了？谁结的账？”她看了看杨帆，见她也很困惑，想着会不死是萧贤结的账。 服务员小姐笑着说道：“是您的妹妹的一位朋友结的账，昨天就跟我们服务台说好了，您在这里的一切消费都由他结账，您只管放心走吧。” “我妹妹？”王建华更加惊奇了，自己在这里有什么妹妹？但杨帆一听就明白了，一定是赵勇华昨天跟着自己进来，然后在服务台前结了账。杨帆拉了拉王建华的胳膊，说道：“算了，姐，我知道是谁结的账。” “谁？”王建华问道。 “我的一位朋友，昨天送我来的。”杨帆拉着王建华坐在沙发上等着萧贤。 “送你来的朋友？”王建华说道：“那怎么不让他进来认识一下？” “有什么好认识的。”杨帆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王建华是跟精明的人，一看这种情况，马上就猜到了几分。她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两人等了一会，萧贤才走进来，看见两人坐在大厅里，忙走过来说道：“等久了吧？” 王建华和杨帆也不搭理他，起身就走。萧贤急忙过来，拿起王建华的行李跟在后面。 杨帆把自己的车停在停车场，她让王建华等着，自己去开车。王建华抓住这个机会对萧贤说道：“怪不得你昨天说让她自己去选择，原来你也知道了。” 萧贤无奈地说道：“但愿他能选择好吧。” 王建华哼了一声，说道：“别怪我不提醒你，你们俩一个人选错，都会造成无法弥补的遗憾的，自已要当心了。” 萧贤点头，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王建华恨不得能打他几下，说道：“我就看你后悔吧。” 这时，杨帆把车开了过来，萧贤走到后面，打开后车盖，把行李放进去，然后要拉开后车门上车，王建华瞪了他一眼，说道：“开车去。” 萧贤连忙朝前走，王建华又让杨帆跟自己一起坐到后面来。 萧贤开着车，王建华和杨帆在后面说着家常话，对于萧贤和杨帆之间的事，三个人都心照不宣，谁也不提及，杨帆更是连看都不看萧贤一眼。 到了机场候机室，王建华打开行李，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萧贤：“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拿着，这是货物清单，好好把事情给我弄好了，出了差错我就把你卖了还钱。” 萧贤一看有这么多的货物，想着自己还要对付苏俊青的水军，有些为难：“这也太多了—” “多什么？”王建华说道：“外贸就是靠量多、品种多赚钱，你以为是你打游戏呀？”她又凑近萧贤，低声说道：“没事好好哄哄她，别真让她被别人挖走了。” 说完，王建华又转向杨帆，把她拉到一边：“我让他被一些事物给绊住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还是那句话，多点耐心，以后就不会有遗憾了。” 杨帆不好说什么，只好点点头。 王建华从萧贤手里拿过行李箱，往入口处走去，萧贤和杨帆在那里看着她走进入口才转身离开。 萧贤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和杨帆同坐一辆车离开，认识她这么久，萧贤第一次在拿定主意方面没有把握。他故意落后了半步，看杨帆怎么走。 杨帆很坦然，什么也没说，直接走向了车的后座，然后等着萧贤来开门。萧贤见状，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开门，然后自己坐到了司机的位置上。 萧贤开车到了市区内，一直没有说话的杨帆此时才开了口：“你是要去小雅的公司吗？先转弯吧？免得你又要打车。” 萧贤点点头，顺势转弯，又过了一个路口，前面就能看见cbd大楼了。萧贤把车开到停车处，停好车，打开车门走了出来，然后在那里等着杨帆。 杨帆慢慢地也打开后车门走了出来，依然没有看萧贤，直接去司机的位置。 萧贤一把拉住她说道：“杨帆，就给我这一次机会好吗？” 杨帆用手拂去他的手：“一次？你以后的机会有很多了，自己去把握吧。不要跟我说这些，我听了都心烦。” 杨帆说完，拉开车门就上了车。萧贤本想再跟她说上几句，见她态度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好走到一边，让杨帆开车离开。 等到杨帆的车汇入了车流，萧贤才带着失落的情绪往小雅的公司里走去。那种久违的孤独感又涌上了心头，这让他想起了在学校里面对着杨帆有了男朋友的情景，难道那种悲凉的时刻又回来了吗？ 萧贤觉得很难受，按这种情景又让他觉得无能为力。< 545 那就成全你 545 那就成全你 两天来，小雅等人一直和沈律师在撰写回应书，希望能通过书面回答的方式，来解释公司所面临的无妄之灾。由于嘉应方面以案件还在调查期间，不愿意透露更多的案情作为借口，没有公开更多的卷宗情况，甚至连小雅的公司涉足有多深都没有书面的正式结论，这使得沈律师在写回应材料是非常困难，不知道对于传闻该如何反驳。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案子。”沈律师说：“凭经验看，这是政府方面有心整我们，本来只需要不理睬，等着对方看是打官司还是送到处罚意见就可以进行应对了，但现在atm公司给我吗的只是一些传闻，我们该如何回答才他们满意？” “他们怎么都不会满意的。”小雅说：“现在有更大的利益摆在他们面前，而要得到这个利益，就需要牺牲我们，正好又有一个机会放在面前，自然就不会放过了。不管它，对于那些传言，就说谣言不值一驳。” 沈律师说：“真要这样写，就容易了。” 小雅说：“当然，要把我们和乾海木业公司的关系写清楚。李副总那里有我们和乾海公司之间业务的明细账，你就费心一笔笔地列在后面，让彼得自己去看吧。我们两家这几年的交易额加起来乘以十都达不到三个亿，他孙振海能一下子还给我三个亿吗？你直接写嘉义政府都不会根据这口供让我还三个亿，而是退了一大步还三千万。我为什么不还的原因也很简单，三个亿不是真的，三千万难道就不是假的吗？” “这话有气势，不会惹怒彼得吧？” “惹怒就惹怒。”小雅说：“我是股东，不是他的职员，应该是他尊敬我。” 沈律师点头：“那好，我这去李副总那里那账目明细。” 彼得和李煜浩在一起，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李煜浩明显的情绪不高，而彼得却兴致勃勃：“我亲爱的李，你觉得成小雅会接受我的建议吗？” 李煜浩摇摇头：“换作是我，我也不会接受，更别提她了。” “为什么？难道她是女人吗？” “不仅仅如此。我的国家是一个重男轻女意识浓厚的国家，成小雅天生富贵，本不需要如此打拼就能获得一切，但她还是选择了自己做生意，这就说明她是一个好强的人。这些日子，我跟她打过交道，我相信我的观察是不会错的。我们这样对待她，她自然是不会屈服的。” 彼得不以为然：“天生富贵又怎么了？既然选择做生意，就要按照游戏的规则来玩。她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就要按我们的规矩来办。” 李煜浩说：“彼得，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看重苏俊青呢？我承认他很精明，但我们选择做生意的伙伴，不仅仅只考虑人的精明吧？” “你说的很对。实话告诉你，我也不喜欢苏俊青，但谁让他掌握了这么好的资源呢？我昨天又算了一下，他的地产里所居住的优质客户竟然达到了81%，这是什么概念？如果只有三分之一的客户加入我们的理财计划，就足够我们忙的了。如果第一期理财计划顺利，通过他们的口碑效应，我们的理财公司的规模和业务又要扩大了。想想在我们美国有多少种类的债券在寻找主顾？李，这要是合作成功，我们回在很短的时间内成为一个新的雷曼兄弟公司的。” 李煜浩默然了，他知道彼得看中生意没什么错，只是这样的选择让他难以接受了。彼得见李煜浩不说话，笑着安慰他说：“不要急，成小雅会接受的，我的杀手锏还没有亮出来呢。” 李煜浩一惊，想到彼得已经完全站在了苏俊青这一边，甚至连最后的杀招都预备好了，那么，小雅所面临的局面不就更加严酷了吗？李煜浩越想越着急，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去跟小雅同期。 这时，会谈室的门被推开了，小雅和沈律师走了进来。彼得连忙站起来，笑容满面地朝小雅走去：“成女士，非常欢迎你，你给我带来了好消息吗？” 小雅礼貌地跟他握了握手，然后自己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那要看你怎么看好消息了。是对你还是对我呢？” “都一样。”彼得说：“到目前为止，我们依然是一条战线上的合作伙伴，你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 小雅美丽理会彼得的花言巧语，她看了一眼沈律师：“沈律师，把我们的回应材料交给彼得先生吧。” 沈律师点头，然后把手里的文件袋递给彼得。 小雅带着一种嘲弄的语气，模仿着彼得的腔调说：“彼得先生，为了你看着方便，我们特地翻译成了英文。” 彼得知道小雅是在回应自己，也不生气，他从文件袋你抽出文件，一边往回走，一边看着。等到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时，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即使那是装出来的。彼得坐在了椅子上，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成女士，我能理解这就是你最后的决定吗？” “当然了。”小雅说：“这是正式的公文，你可以看作是我最后的表态。” “好！”彼得合上文件：“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要按合同办了，依照程序，我将向股东大会对你提出异议，并把这些文件作为你的第一次答辩上交给大会讨论；接下来，你将向公司的调查委员会，还有美国司法部调查小组陈述你的观点了。” 小雅一愣：“美国司法部？” “对。”彼得说：“我们公司在美国备案，有了违法嫌疑，自然要归美国司法部来调查了。” 小雅看了看李煜浩，李煜浩轻轻地点了点头。小雅又望向彼得。 彼得笑着说：“既然你坚信自己无辜，自然也不担心司法部调查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在美国，即使是高盛这样的大公司都不愿面临司法调查，那么，我们这样规模的公司，自然也不希望面对了。所以，我给你的建议就是息事宁人，不要挑起法律纠纷。” 彼得停顿了一下，为了让自己的话能给小雅留下印象，然后又缓缓地说：“成女士，你是一个精明的人，你知道如何进行选择的。” 小雅说：“你让我息事宁人，如何息事宁人？” 彼得把手一摊：“我也不愿意失去你这样的生意伙伴，但你要想到我们今后的业务是金融，而金融最在意的就是名声。很不幸，你的名声已经受到了污染，在短时间内无法清洗干净，那何不退让一步，套现离场呢？我相信，创融的苏先生会给你一个公道、合适的价格的。” 小雅摇摇头：“除了这个呢？” “那好，我可以退一步。”彼得说：“我将接受你的申述，从现在起，在一个月内，你要证明你完全无辜，否则公司将以协商价收回你的股票。可以吗？这是成本最小的方法。” 小雅思索了一下：“好，我接受。” 彼得满意了：“但我还要告诉你，为了能尽快地节省时间，我会在这期间和创融公司进行合作谈判，这，你不会反对吧？” 小雅说：“为什么？” “很简单，你们两家最后只能有一家留下，到一个月后，总有一个人要离开。所以，这不存在尴尬和回避的问题。” 小雅站了起来：“既然你想跟创融进行合作，那我就成全你，希望你们两家谈判顺利。”< 546 喜欢上贫民 546 喜欢上贫民 彼得也站了起来：“我这个人最公平，如果到时你能证明你的清白，那即使有再大的利益放在我面前，我也会拒绝。” 小雅的眉毛一扬，似乎不相信彼得说的话。 彼得笑着说：“理由嘛，很简单，因为你是我的股东，我们是合作伙伴。哈哈。” 小雅离开后，彼得有些烦躁地把面前的文件推开，嘴里不满地嘟囔着。 李煜浩说：“彼得，我告诉过你，小雅是不会轻易屈服的。” “一个愚蠢的女人。”彼得说：“既然她愿意选择对抗，那就对抗吧。找个时间告诉她，让她知道利害关系，到时，她所拿到的利益要少多了。” “这不是钱的问题。”李煜浩说：“cbd也是她的事业，是她人生的一个里程碑，她肯定不想就这样失去，更何况还是以这样屈辱的方式离开。换作是你，你愿意吗？” “她会愿意的。”彼得没有回答李煜浩的话：“去请创融公司的苏先生来，我们马上开始进行谈判。” 似乎为了显示即将到来的胜利，苏俊青特地叫上了罗蕾来参加谈判。李煜浩看见罗蕾，心里只为她感到可惜。罗蕾却面无表情地坐在苏俊青身边，随时准备提醒他不要犯哪些错误。 苏俊青兴致勃勃地说：“彼得先生，你是今天要告诉我什么好消息呢？” 彼得说：“很遗憾，苏先生，女人的心思有时候是很难猜的。” 苏俊青愣住了，仿佛被兜头浇下了一盆冷水：“什么意思？成小雅不愿意退出？” “从目前来看是这样的。”彼得说：“很显然，她认为丑闻打不垮她。” 苏俊青失望地靠在了椅子上。 彼得说：“为什么要失望呢？我现在和你在惊喜谈判，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苏俊青说：“成小雅不退出我们还能谈什么？只谈创融的商业地产合作吗？彼得先生，我提醒你，那是要靠金融业务的，有了成小雅在里面，我们很难吸收到一定数量的客户的。” “这个我比你清楚。”彼得说：“我已经给了她一个月的时间来洗刷那些指控，所以你尽可以放心。为了不耽误时间，我才决定先开启我们的谈判。毕竟，一个月的时间是很短的，你不会想在一个月后再急匆匆地开始谈判吧？” 苏俊青说：“我当然不想。但没有一个前提条件，你如何确定我在atm内拥有的股份呢？尤其是cbd的股权。” 彼得说：“这个很简单，创融的资产我们回进行严格核算。至于cbd嘛，到时是你和成小雅女士去谈。我想，说服她接受什么样的价格，你应该比我清楚。” 苏俊青眼睛一亮，立刻说：“那我能现在就和她谈吗？” 彼得双手一摊：“没问题，只要她愿意和你谈，我没意见。我想让你知道的是，我希望你们之间能尽快地达成协议。” 苏俊青和罗蕾互相看了一眼，苏俊青满意地敲了敲桌子。彼得脸上带着笑，也在注视着苏俊青的表情。 小雅回到办公室，把自己和彼得会谈的结果告诉了大家。 李副总说：“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你不觉得太紧了吗？” “紧也要办。”小雅说：“接受美国司法部的调查对于我们来说不可接受，这是一桩政治事件，我担心到时会被别有用人的利用，但那时，我们面临的就不是双管齐下的局面，二是三管齐下了。” “那我们最先要做什么？” 萧贤插话说：“我觉得要赶紧找到孙振海的家人。我们见不到孙振海，但他的家人一定能见到。这又不是什么刑事案，如果我们能让他的家人对他晓之以情，只要他改口了，我们就可以清白了。” 李副总说：“这个方法好是好，但到哪去找呢？” 小雅说：“还是先从孙振海公司的人那里打开突破口。你不是跟他的副手很熟吗？多跟他谈谈。” 李副总刚要说话，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听了一会，然后对小雅说：“算是个好消息。我们熟悉的那位政协文员见了我们的业务员，听说要中止合同，非常生气，知道了原委之后，准备到杭州去找省里的领导，帮我们反映情况。这或许会是个转机。” 小雅高兴了：“还真有作用了，通知其他义务员都加紧办，把后果夸大一点，最好能把这些企业主都弄到省里去为我们说话。” 成思可这几天忙完了之后，想到了女儿的事，又打电话到嘉义找人询问，但得到的回答还是在调查。这让他觉得有些蹊跷，这么大的事要调查是应该的，但对于自己的女儿有没有被牵连进去，应该是很好查的，怎么还再说要调查呢？ 成思可对此事上心也是有缘由的，因为集团已经通知他，即将对他进行考核，如果考核通过，将会任命为某集团军的副政委，这就意味着要提升一级。这对于渴望荣誉和成功的成思可来说，是不能放过的一个机会。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女儿的事给自己捅了篓子，那就等于宣告上升的仕途戛然而止了。想到这里，成思可决定去小雅那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成思可杨晓云商量了这件事，杨晓云说：“我看哪，你最好跟小雅说说，让她别做这个什么生意了。我们家是不缺钱的，让她在外面闹腾什么？真要被点了名，你不就完了？” 成思可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也真是个机会，让她把生意转手或者交给别人，回家算了。” 杨晓云说：“你去呀，就跟她说是家里老人们的意见。我告诉你，她喜欢的那个什么男朋友我已经见到了，人嘛，长得是没说的，但家境一般，什么都不如小雅，还是她的下属，这跟我们家是绝对配不上的。但小雅却着了魔似的喜欢他，你把她带回来，也好断了她的念想。” “什么？还有这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成思可有些生气地说：“前天集团参谋长还跟我说要结亲家，要是知道我们......-不行，我明天就去。” 第二天，成思可先到了省集团，找到了蓝新民。蓝新民没想到成思可没打招呼就来了，觉得有些奇怪：“什么事这么急？连个招呼都不打。” “来不及了。”成思可说：“我这次是为小雅的事来的，我跟嘉义那边打听了好几次了，都说在查，这查什么案子要查这么久？钱丢了，丢在哪里，一问不就问出来了吗？怎么还在查？你这里有消息吗？” “你不用担心。”蓝新民说：“我在这里给小雅报着驾呢。市里我都找好人了，嘉义那边几次提出不合理的要求，都被市里拒绝了。尤其是赵市长，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你放心好了，小雅在这里稳如泰山。” “我不能放心。”成思可说：“我的工作有可能要调动，要到集团军去。现在正面临着组织审查。这个时候要是小雅出了点问题，那直接就是一票否决呀。” 蓝新民也点头：“那怎么办？” “我准备这次来带她回去。不管怎么样，先把这段时间拖过去再说。” 蓝新民赞同：“那就让菲儿跟她说，让她下班来我们这，我们给她摆个鸿门宴，一定让你带她走。” 成思可说：“这样最好。听晓云说这丫头还喜欢上了个什么平民子弟，你看，这都叫什么事？我是坚决不能让她在这里待了。”< 547 死缠硬泡 547 死缠硬泡 小雅接到电话听说父亲来了，有些惊讶，想不到爸爸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想到母亲前不久才回去，她猜到可能也是为自己的事而来了。 小雅把公司里的事安排了一下，就急忙往蓝新民家里赶，同行的菲儿倒是劝她不要那么急，说这么快回去干嘛？不如让他们多等等，这样见了面，就不会问公司的事了。但小雅却想着如何快点把父亲打发走，她隐隐觉得父亲这次来回对自己不利。 到了蓝新民的家，叶凤芝和叶浩也到了，正在屋里和霞姐以及成思可说笑着。小雅和菲儿走进屋，成思可说：“我们这三家人现在就被这两个宝贝女儿折腾着。当年我们要是生了儿子，现在就省事多了，直接送到部队去了。” 叶凤芝不满地说：“女儿怎么了？小雅和菲儿不比男孩子差。看看现在那些官二代，有几个能脱离了父母的庇护做出事情来的？你们不想要女儿，都留给我，我不怕操心。” 菲儿乖巧地说：“那廖姨，以后我就叫你妈了。” “行，看到时我们过得好，馋死他们。” 成思可和蓝新民都笑了起来：“老蓝，这是虎口夺食，不知道厉害呀。走，先入席吃饭。” 蓝新民和霞姐招呼大家入席。小雅问：“爸，你来这干嘛？妈不是刚来吗？家里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了。”成思可说：“你在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爷爷奶奶、姥爷姥姥们都心不安，都担心你出事，让我来接你回家。” 小雅说：“我能出什么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还好？几个亿的大案牵扯到你身上呀，这幸亏是我女儿，还有你蓝叔在这里镇着，换个人，你早就被就地审查了。” “我还巴不得审查呢。”小雅说：“子虚乌有的罪名，不审查怎么说得清。” 霞姐说：“小雅呀，不要说硬气的话，别的事还好查，这经济的案子最不好查，真要弄你个一年半载的，谁受得了？我看呀，你还是先跟你爸爸回南京，那是大本营，谁要真动你，就得掂量掂量了。等事情完全搞清楚了，你再回来也一样呀。” “葛姨，这个时候我哪能离开？”小雅说：“公司现在的许多事都必须我点头，我一走，就瘫痪了。” “别说的这么严重。”成思可说：“照你这么说，我们军队要是缺了一个人，就不打仗了？你公司副总什么的一大堆，都指望1你做决定，你凭什么开那么高的工资？” “爸，这和打仗不一样。” “是不一样，打仗还死人呢。”成思可说：“你公司办不成事能死人吗？死不了人就让他们大胆干，也当是一种锻炼嘛。” 小雅见跟父亲说不清楚，索性就不说了。 叶凤芝自然是赞同小雅回南京的：“小雅，不是我说你，你也不小了，马上就28了，就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下，快点把自己的终身大事了结了，然后再回来经营你的公司。日子长着呢，但要解决的事却是非要在短时间内解决不可的。这可拖不得。” “廖姨，你怎么又说这事？”小雅有些不高兴地说：“28怎么了？现在28岁正属于青年时期。” “什么青年？那是说男人。你要是男的，别说28，就是38，甚至48我都不替你着急。但你是女孩子。知道吗？女孩子青春短，一眨眼就没优势了。” 叶凤芝这么一说，成思可立刻想起了杨晓云跟他说的小雅喜欢一个平民子弟的事，立刻追问道：“这一说我还想起来了，小雅，你的爷爷他们在我临来时，还特地让我弄清楚一件事。你妈回去说你喜欢一个什么人？是谁？” 小雅一惊，想不到妈妈把这事也说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糊弄父亲，只好不说话了。 叶凤芝自然对这事是了如指掌的，她看了小雅一眼，就看她怎么说了。 成思可见小雅不说话，知道杨晓云说的可能是真的了。他叹了一口气说：“小雅，让我怎么说你呢？你是事事都不让我们省心。这次呀，我也不保你了，你自己回去跟家里人说清楚，他们认可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蓝新民听了，差点要笑出来，你个成思可，一个管着千军万马的人，却拿女儿毫无办法，说出去还不笑死人。他咳嗽了一声，对小雅说：“小雅，我看这也是个办法，你先回南京，这里的事我再给市长施加点压力，就说你生气走了，公司要停业，这税也交不了了。你是利税大户，你这一走，市长肯定着急，就能对嘉义那边硬起来了。” 小雅见大家都把矛头对准了自己，知道这时不能和大家硬来，但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公司，那是万万不能的。她想到彼得给了自己一个月的期限，离开有了主意：“爸，你要我回去待一段时间也可以，但我不能马上跟你走，公司里的事还要交代一下，起码也的一个月的时间。这样吧1，一个月内，我不要你来接，我自己回去，可以吧？” “一个月？”成思可有些着急，刚要表示反对，蓝新民说：“可以了，那么大的公司交接完毕，也需要这么长的时间。一个月就一个月，小雅，你就放心，你回去，这里有我帮你看着。” 成思可没法，只好答应了。 吃完饭，小雅和菲儿先走了，成思可在客厅里，叹着气说：“真把她没法，这一个月呀，也不知道她会想到什么法子来糊弄我。” “行了，大哥。”叶凤芝说：“她能答应你，就知足吧。回去后，赶紧把她的终身大事先解决了，不然，就被那小子占了便宜了。” “那小子？”成思可望着叶凤芝说：“你知道那小子？” “啊？”叶凤芝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但也收不回去了，只好说：“是，我知道。” “是个什么人？”成思可急忙问。 叶凤芝说：“人嘛，不是什么坏人，就是配不上小雅而已。但架不住小雅喜欢他呀。所以，要他们断，就得赶快让小雅赶紧找人。” 成思可摸着下巴说：“配不上？那小雅是看上他什么了？小雅个性你们也知道，也是心高气傲之人，我给她介绍那么多好小伙子，她一个都没看上。” 叶凤芝说：“小雅喜欢的这个人呢？别的不好说，长得帅那是肯定的，当初在我的学校，走出去也能吸引人，人也算踏实，但也就是一般人而已。将来能有什么出息也不大好说，跟小雅肯定是没法比的。小雅要真跟他在一起，以后也会被人议论的。” 成思可说：“不行，我得见见，不然我无法安心，集团那么多同僚都要和我结亲，要是她找这么个人回去，我还得罪一大批人？” 小雅和菲儿回到住处，一样心绪不宁。小雅还算沉得住气，菲儿却很紧张：“姐，你真的要回去？” “不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吗？来得及！再说我回去也是安他们的心，待几天就回来。” 听她这么一说，菲儿才算放心。小雅急忙开始安排要处理的事情，准备和几位副手谈一谈。 赵勇华又来到杨帆的办公室，准备和她谈一谈。自从那天送杨帆去见王建华之后，赵勇华这几天一直不敢来见杨帆，生怕她又责怪自己。等了几天，没见杨帆打电话责怪自己，知道这件事办得没让她生气，胆子也大起来了，准备再来接她去一起吃饭。< 548 难以抉择 548 难以抉择 赵勇华推开杨帆办公室的门，朝里面看了看，却没看见杨帆在里面。他有些失望，准备退出来，在外面等着。不想，刚一转身，就看见杨帆从校长室里走出来。杨帆看见赵勇华，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就知道了他的来意。想到他能主动地为王建华结账，对他有了少许好感。杨帆慢慢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问道：“找我？” 赵勇华有些慌乱地点头答道：“啊，是的。” “那进来吧。”杨帆边说边推开门，走了进去。赵勇华见她没有对自己下逐客令，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完全落了地，连忙跟了进去。 杨帆把手里的本子放在桌子上，转身拿起一次性的纸杯，到饮水机前为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放到桌子上，自己先坐了下来，看着赵勇华说道：“坐吧。” 赵勇华听了，连忙坐了下来。 杨帆把水杯推到他面前，说道：“喝水吧。” 赵勇华答应一声，连忙拿起杯子喝水，一口气喝干了，然后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看了杨帆一眼，又连忙办目光移开，坐在那里也不说话。 赵勇华的表现，让杨帆觉得好笑，她憋不住了，用手掩着嘴，轻声笑了起来。赵勇华不知道她笑什么，只好也陪着干笑了几声。 杨帆说：“找我有事吗？” 赵勇华这才有些结巴地说道：“今天......今天晚上有一场李云迪的钢琴演奏会......-恩......不知道你想不想去听......-我......” “钢琴？”杨帆说道：“还是李云迪的？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赵勇华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票，放在桌子。 杨帆欠起身，看了看，没说什么。 赵勇华担心杨帆又变卦了，忙问道：“你......-看吗？还可以给你的同事。” 杨帆盯着他说道：“我姐在宾馆的账是你结的？” 赵勇华笑着说道：“不值一提。宾馆的老板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们单位常在那里订房间招待来开会和参观的人。我是临时才知道，不然就让人安排住总统套间了。” 杨帆说道：“你干嘛对我这样？我在你心里真的是个宝嘛？” “当然。”赵勇华急忙说道：“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心里还是放不下你。” 杨帆说道：“我真的不值得你爱。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我都不够成为富贵之家的女人，我的豪门梦早就破灭了。而且......-虽然现在时代不同了，但对于你们这样家世的人，我属于有污点的人......-” 赵勇华不耐烦地说道：“杨帆，这事你说过多少遍了，怎么还在提？现在正如你所说的，是什么时代了？我要是在意这些，也不会坚持到现在了。” 杨帆叹了口气，只好拿起桌子上的票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推给他，自己又站起来忙别的事去了。 赵勇华不知道这是接受还是拒绝，傻了一般站在那里，想问又怕她冲自己发火，只好傻站在那里看着。 杨帆偶尔会头，一看赵勇华还在那里站着，不由得又笑了起来：“好了，你别站在这里了。待会有人要来找我的，看见你在这里多不好。你随便去哪逛逛吧，下班在校门口等我。” 赵勇华这才明白杨帆是答应了，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连忙答应一声就朝外走。由于激动，一下子撞在了门上。他也顾不得疼，连忙跑了出去。 杨帆摇了摇头，拿起桌子上的票看了看，然后拿起电话，给自己的好友打电话，通知她们去听音乐会。 第二天，小雅来到公司，开始布置业务，她对一干人员说要尽快在一个月内取得进展，并对李副总说让他再去一趟嘉义，一定要取得孙振海家属的信息。李副总答应了，马上就去做动身的准备，其他人也都散了，各自去忙活自己的工作。 成思可来到cbd大楼内，直接搭乘电梯，来到交通银行菲儿的办公室，菲儿刚刚坐定，看见成思可走进来，吃了一惊：“成叔，你怎么来了？” 成思可说道：“我当然要来了，起来，跟你们领导请个假，帮我去办一件事。” “办什么事？”菲儿问道。 成思可说道：“带我去你姐那，看看他喜欢的人是什么样？” 菲儿说道：“他有什么可看的，还不知道在不在。” 成思可说：“少跟我来这一套，我知道我跟你姐穿一条裤子，所以才给你们来个突然袭击。你放心，我好歹也是个将军，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会给他难堪的。我这点素质还是有的吧？我就想看看那小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把我的女儿迷成那样，竟然还不愿意。我要不看看，我是不会走的。别逼我找你爸借兵把那栋大楼给围起来一个个地搜。” 菲儿笑了：“成叔，还就得说你有魄力。那我跟我姐打个电话。” “打什么电话？我难道不会打？走，我看看就行了。” 菲儿无奈，只好跟着成思可出来。 两人走出cbd大楼，过了人行天桥，来到小雅公司所在的大楼。菲儿领着成思可走进电梯，摁了小雅公司所在的楼层。看着电梯上行，菲儿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福还是祸。成思可表面看起来很轻松，但心里也不平静，生怕看到的人过于不堪。 电梯到了，成思可和菲儿走出来，菲儿问道：“去我姐办公室？” “不用，直接去那小子办公的地方。” 菲儿只听小雅说过萧贤这次回来负责络，却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这时，正好有男职员从办公室出来，看见菲儿也认识，忙跟她打招呼。再一看旁边还站着一位穿少将军装的中年军人，就有些发傻。 菲儿忙问道：“萧贤在哪办公？” 那职员一指旁边的走廊：“走到头就是，我带你去吧。” “不用。”菲儿说道：“我知道了。” 说完，就领着成思可往走廊里走去。 成思可还是第一次来小雅的公司，一看这规模，就有些得意，都说小雅的公司如何如何，自己是从来就没来过。他越发担心小雅所爱的人到底值不值得爱了。 两人走到走廊的尽头，一间办公室的门关着。菲儿上前，扭了扭把手，然后一推，门开了。菲儿和成思可走了进去，一看里面有三个年轻人，清一色的男性，正坐在电脑前忙碌着。其中两人一看菲儿进来了，忙站起来和菲儿打招呼，又是让座，又是去倒水。成思可冷眼看着，马上就猜到那个坐着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萧贤看见菲儿进来，只看了一眼，又忙着去处理数据，丝毫没有注意菲儿旁边的军人。成思可往前走了一步，仔细地看着萧贤，见萧贤相貌俊朗，虽然是坐着，但身材匀称，宽阔的肩背让人一看就是一个健壮的人。对这一点，成思可觉得没什么毛病，再看他处理电脑的熟练程度，觉得眼前的小伙子哪样都好，但就是眉宇间有股忧愁的气质，怎么看都缺乏高贵人的品质。成思可微微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女儿怎么也不应该爱上这样的人。 成思可正想着，小雅从外面急忙走了进来。小雅正在办公室里时，刚才在走廊里碰到菲儿的职员急忙走进来告诉她菲儿带着一位将军来找萧贤了。小雅一听就知道是父亲来了，她不知道父亲来找萧贤干什么，于是急忙来到络办公处。一看父亲只是在那里站着，才放了心。< 549 如梦初醒 549 如梦初醒 小雅走到成思可跟前说：“爸，你来这干嘛？” 屋里的人包括萧贤一听小雅喊爸爸，这才明白这眼前的将军是老板的父亲，连忙站好，望着成思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成思可见女儿进来，也不好再多待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萧贤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小雅冲几个人摆了一下手，和菲儿一起走了出去。 萧贤看着小雅的背影，想着刚才的那位将军看自己的眼神，恍然有些明白。 成思可先走到外面，在走廊里等着，当小雅和菲儿走出来时，他对小雅说：“找个地方，我要跟你谈谈。” “那去我办公室吧。” 小雅见父亲脸色不对，知道或许有麻烦了，她伸手拽住菲儿在前面走，小声地责怪道：“谁让你把我爸领来的？” 菲儿说：“不是我，是他逼着我来的。” 成思可在后面听见了：“你不用怪她，是我命令她带我来的。” 小雅不说话了，领着两人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成思可看见办公室没人，就对菲儿说：“你站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然后他把小雅拉到办公桌前，又摘下自己的帽子放在桌子上，叉着腰站在那里，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小雅先开口说：“爸，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 “听？哼，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都是自己做主的。我问你，那房间里的小子是不是......-”他看了一眼菲儿问道：“叫什么？” 菲儿说：“萧贤。” “恩，是不是他？就是你喜欢的？” 小雅点了点头。 成思可说：“你喜欢他什么？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你老爸这双眼睛可是看人无数，什么人有多大的出息，我一眼能看个**不离十。这人嘛，看起来没什么毛病，但也就这样了。他身上缺少一种霸气，更没有那种高贵的气质，就是一个普通人，饿不死，也发不了财，跟你完全不配。” 小雅说：“爸，你说了这些，不也没说他有什么缺点嘛。我怎么就不能喜欢他了？” 成思可说：“你是什么人？你是什么出身？我告诉你，这人在现代社会要有出息，得论圈子，还要看气质。这小子，就是一普通人，他缺少一股狠气和霸气，我怎么能有这样的女婿？绝对不行。不管你怎么说都不行。别说我不满意了，家里人，包括你爷爷、奶奶他们都不会满意的。我们要的人不是只往那一站看着顺眼，或者只满足于过日子就行了，那是得奋斗，你老爸我这个岁数当了将军，他在我这个岁数能干什么？只怕只想着抱孙子吗？那还不丢我们成家的脸？小雅，我们家可是在集团大院，那一家一家可都比着，不说你找的人要比别人强吧？起码也不能差太远吧？老板爱员工，说出去都不好意思。” 小雅不高兴地坐了下来，撅着嘴，不说话。 成思可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算是平息了一下火气：“小雅，这事绝对不行。我不知道你们到哪步了，但这次你回去，一定要把这事解决了。以前你说不找，还以为你不愿意找；先在看来，你是愿意找，那就赶紧去找。不就是想找个帅的吗？这也不难，帅又有本事的男人不少，保证比他强。” 小雅说：“强什么？你找的人我又不是没见过，都不如他。” “怎么不如了？”成思可说：“是能力不如还是学历不如？当然，相貌不如我可以承认，但男人需要那么好看吗？男人需要的是在社会上安身立命的本事。” 小雅刚要说话，菲儿走上来了：“成叔，我劝你先别这么激动，杨姨来时也跟你是一个意思，我就劝过她。你们不是总嫌弃萧贤是个小职员，没有本事吗？现在不就有个机会证明吗？” “什么机会？”成思可问。 菲儿说：“我姐的公司不是遇到了麻烦吗？正好，让萧贤来负责解决，如果他能让我姐摆脱麻烦，那就说明他有本事，不是绣花枕头。你们呢，也就不要干涉了；如果他完成不了，那你们再来搬出你们的理论好了。到时，我保证站在你这边。” 成思可琢磨了一会，觉得有点道理，他看了看小雅：“你觉得呢？” 小雅横了父亲一眼，没有答话。 成思可对菲儿说：“那好，你把那小子叫来，我来吩咐他。” “爸。”小雅站了起来：“你要干什么呀？我的事你少管好不好？” “放心！”成思可说：“你老爸好歹也是个将军了，也是给人做思想工作的，会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话。我今天不玩刺激韩信受胯下之辱的那一套，我就直接给他下任务，看他敢不敢接。如果这都不敢，小雅，别说我是个将军，我就是个伙夫都瞧不上他。菲儿，你还站着干什么？去把他叫来。” 菲儿看了小雅一眼，只得快步走了出去。 菲儿来到萧贤的办公室，伸手把他拉了出来：“快走，有事找你。” 萧贤说：“什么事？没看我正忙着吗？” “这事最重要，办不好你再忙也没用。”菲儿拉着他就往小雅办公室里走去。 萧贤走进小雅的办公室，看见小雅坐在老板椅上，低着头不说话，而成思可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看见萧贤进来，成思可站了起来，围着萧贤转了半圈，打量着他。萧贤不知道喊自己来是什么意思，也不好问，只好站着。 成思可看了一会，然后才说：“你是萧贤吧？我跟你交待一件事，小雅一个月后就要回南京，现在呢，她的公司有了麻烦，想必你也知道。她这一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来，所以，我要派你一件事，在这一个月内，把麻烦给我解除了，好让她安心回家办事。你有把握吗？” 萧贤一愣，想不到小雅要离开，更想不到为什么成思可要把公司交给自己。他以为成思可是说笑，但看的他的神情非常严肃和认真，他再看看小雅，她依然低着头，也不看自己。他转头看菲儿，菲儿却看着别处。萧贤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一下子呆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成思可见萧贤不说话，有些不耐烦了，他提高声音说：“怎么样？能不能办到？快点说！” 萧贤如梦初醒，连忙说：“请您放心，我们的对头虽然可恶，但我有把握阻止他的企图实现。只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好了，既然你拍了胸脯，那就交给你了。记住，一个月，那时要是公司还没有摆脱麻烦，那公司就不存在了。你，我也不想见到了。你可以出去了。” 萧贤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点下头，朝门外走去。菲儿连忙跟他一起出去了。 小雅如释重负地抬起头，对成思可说：“爸，考核还算满意吧？” 成思可不以为然地说：“大话谁不会说？看效果吧！反正只有一个月。记住，他要是办不成，你也别在我面前找理由了。” 小雅自信地看着成思可：“爸，我跟打赌从小到现在都没输过。你也记住了，要是他完成了，你就不能干涉我了。” 成思可哼了一声：“那我们都走着瞧吧。” 萧贤和菲儿走到外面，菲儿拉着萧贤走到电梯里，摁了到顶层的键。萧贤问：“这是你姐他爸。” “那还能有假。” “他这是干嘛？把公司交给我一个月？考核我？”< 550 五味乏陈 550 五味乏陈 “说对了。”菲儿说：“幸亏你没退缩，要是露出一点胆怯，那就有好戏看了。” 萧贤奇怪地望着她：“胆怯？没搞错吧？这公司是他女儿的，不是我的。他这么掺合，干什么？” 这时电梯到了顶层，菲儿拉着萧贤来到平台，才喘了口气，萧贤这时也琢磨过来了：“他该不会是因为我和你姐之间......-” “聪明！”菲儿讽刺地说：“你还真不笨，现在才想明白。告诉你，这些长辈对你一百个不满意，总想找理由毙了你，现在终于找到了，就看你的表现了，相当于死缓吧，一个月后看效果执行。” 萧贤气得在原地打了个转：“这都什么人呀？怎么就不相信我不会跟你姐—那个......什么呢？” “你说有什么用？关键得是我姐放弃。” “谁能替她决定？你还不知道你姐那脾气？不行，我得跟他说明白，感情的事与我无关。” “你拉倒吧。”菲儿拦住萧贤说：“你要这么去说，就更让他生气。你看看你，有什么资本可以炫耀的？跟我姐相差那么多，让她倒追你，你还摆起谱来了？想吃枪子是吧？当时就能把吊起来一阵暴打。” “那既然这样干嘛还让我负责？我要是办成了咋办？又逼着我娶你姐？” “尽做梦。”菲儿说：“真要办成了，他们就不管了，我姐爱咋就咋地，你想得到他们的同意，下辈子睁大眼睛投个好胎吧。” 萧贤说：“这都一群什么人呀，追也不行，不追也不行。这样的豪门，打死我我也不进。” “行了。”菲儿说：“先集中精力对付你们的难关吧。不然，就是内外一起夹攻了。” 萧贤烦躁地在平台上走来走去。 等到萧贤再走近小雅办公室时，成思可已经离开了。小雅看见萧贤，欢跳着走过来，挽住他的胳膊说：“不错，表现可以打满分了。”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萧贤说：“还打满分？你什么评委呀？我告诉你呀，我只管执行，别的管不了。” “谁让你管了？”小雅走回自己的椅子：“放心，这一个月我一定能挺过来。你没发现吗？彼得留给我的时间也是一个月，要是想不到好的办法摆脱目前这种局面，跟atm公司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了。” 萧贤说：“干嘛要放弃？不能硬挺着吗？不就是司法调查吗？让他们来呀。” “当然不行。”小雅说：“我爸已经跟我说了，他现在正在考察期，要是让美国司法部来调查我的公司，那还不成了特大新闻了？本来**开公司就属于扎眼时间，再牵扯到外事事件，还跟司法主权有关，那麻烦就大了。毕竟，能当将军的人不多，我总得替我爸的仕途着想吧。” “那到时怎么办？” “能怎么办？”小雅说：“套现走人。虽然损失大点，按那些钱在中国也足够了，我们公司还能有一大笔钱继续从事贸易，还能转型升级。” 萧贤知道小雅这样说是言不由衷，但目前看来，也只能做这样的打算。 小雅盯着他说：“哎，你可不能放松，不然......-” “不然怎么？”萧贤没好气地说：“你又想把我们之间的事怪到我头上，是吧？” “本来就是。”小雅说：“你别想以此为借口，不然，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绝不！” 看着小雅认真而略带生气的神情，萧贤叹了一口气：“行！对付你的家人也只有一个办法，既要让汤姆觉得有面子，又要让我能自动滚蛋而不让你伤心。是不是？行，我就一个法子，干死苏俊青，然后挥手离开。这总行了吧？” “你！”小雅抓起桌子上的笔向他扔去：“你敢再说一遍？” 萧贤笑了：“放心，还要让你满意才行。从今天起，我就开始追你好了，让你向女王一样。” 萧贤说完，走到小雅的身边，主动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小雅摸着自己的脸，满意地笑了。 杨帆上班的时候，几个好友还在跟她说听音乐会的感想，还谢谢她的招待，有的人还打趣地说怎么那位处长又杀了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对于这些话，杨帆都笑着敷衍过去了。但她知道，自己这一次地让步，会让赵勇华更加有耐心来追自己了。 杨帆刚在办公室里坐定，门又被推开了，一个送货模样的人捧着一大捧玫瑰走了进来，他在门口喊着：“请问谁是杨帆小姐？” 办公室里的人被这突如其来、难得一见的场景给弄糊涂了，都望着杨帆。 杨帆站起来说：“我就是。” 那送花的人连忙走过来，把手里粉红的玫瑰递给她：“有人跟你送花了。” 杨帆一看，就猜到了是赵勇华，她有些踌躇，不知道是接好还是不接好。旁边的一位同事见了，笑着替杨帆接过来：“我看看，是谁给我们的美女主任献花呀。” 同事看了一下玫瑰花，见里面没有纸条之类的信物：“这谁做事呀？连个名都不落。” 那送花的人又捧上一盒精致的巧克力：“还有这个。” 同事也接了过去：“啊，还是意大利原装，今天又口福了。” 杨帆连忙拉着那送花的伙计走到一边：“这是不是一个戴眼镜的人送的？” “是！”送花的伙计说：“他说你一看花就知道他是谁了。他还预定了后面几天的花，要求每天颜色都不一样，还......-” “别！”杨帆说：“今天就算了，明天别送了。听见没有？” “那......可客户已经付钱了。” “付钱也别送。他要问你，你就说已经送了，到时我会承认的。” 送花人觉得这样也不错，就答应了。 杨帆转身，离开就被大家包围了：“老实交待，是不是好事近了？” 杨帆说：“有什么好事？我都不知道这花是谁送的？” “不会吧？”同事看着玫瑰花说：“这是名贵花种，不是那种人工培育的，起码几百块一捧；还有这巧克力，意大利的，加起来得......-” “行了，别算了，吃还堵不住嘴。”杨帆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把玫瑰花放到一边，看了几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开始做事。 同事们看着她的样子，本想再打趣几句，也只好忍住不说了。 就这样，一直忙到下班，杨帆趁大家都离开了，才和赵勇华打电话：“赵勇华，你搞什么鬼？谁让你送花来的？” “这有什么？只是表达一下我的心情而已。” “你表达什么心情呀。”杨帆说道：“让同事们都笑话我。我告诉你，以后别送了。” 赵勇华说道：“行，你说不送就不送。不过，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想听吗？” “什么事？”杨帆问道。 “是关于成小雅的。”赵勇答道。 杨帆的手抖了一下，本想说不听，但又忍不住问道：“她怎么了？” “她没什么，但苏俊青已经得到美国atm公司的允许，准备明天和她商谈股份转让的事。也就是说，atm公司已经打算中止和她的合作了。杨帆，她马上就面临事业上的重大挫折，会被踢出cbd。怎么样？这消息能让你高兴吗？” 杨帆握着手机，心里五味乏陈，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小雅落难，就意味着萧贤要付出更多的精力去帮她。那么，他们之间的感情会不会因此而升温呢？如果真的出现了自己最不愿看到的现象，那......杨帆不愿意再想下去了。< 551等不及了 551等不及了 苏俊青这两天前所未有地得意。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彼得已经允许他和成小雅进行谈判，这无异于暗示他在这场股权的争夺战中，atm公司是支持他苏俊青的。有了这个底气，苏俊青认为自己可以跟小雅进行叫板了。 这一天，苏俊青在没有进行事前预约的情况下，来到了cbd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李煜浩在办公，看见苏俊青进来，李煜浩礼貌地站起来，表示欢迎：“苏先生，有事吗？” 苏俊青说：“一件小事。我想让你通知成小雅，我希望这两天跟她举行一次有关股权转让的谈判。” “股权转让？”李煜浩冷静地说：“但成小雅并没有通知我她要转让股权呀。” “她不通知难道我就不能主动联系她吗？”苏俊青说：“我可不想等到一个月后再进行仓促的谈判，那样，会让我丧失对事情的判断的。所以，你可以通知她，能否谈判，都可以给我一个答复。” “苏先生。”李煜浩平静地说：“商业经营的规则在于双方自愿，想必这个道理你也懂得吧？” “我当然懂。你可以把这看作是我在征求她的意见。她可以拒绝呀。而且在正式谈判之前，双方可以进行接触，也算是为后期的谈判做准备工作。我相信，她是不会拒绝的。” “那好吧，我这就去转达你的意见，并尽快通知你。” 苏俊青得意地一摆头：“那我等着。请转告成小雅，我期待和她进行会谈，并希望能尽快实现。” 李煜浩来到小雅的办公室，对她说：“小雅，苏俊青让我转告你，他要跟你进行股权转让谈判，而且希望能尽快进行。” “股权转让谈判？”小雅说：“我还没打算转让呢。” “我也是这样跟他说的，但他说你只有一个月的缓冲时间，他希望能开始进行准备工作，不想在一个月后太仓促。” 小雅哼了一声：“等不及了？我非不让他如意。” 李煜浩没有说话。 小雅看着他说：“怎么？你觉得我的决定不妥？” 李煜浩说：“我只想提醒你，现在彼得已经站在他这一边了，可以说，苏俊青的这个行动是得到彼得的支持的。如果你拒绝，他会每天都来提这个要求。这样，要不了几天，彼得就会出面，压迫你去谈判，那么，你就被动了。” “那你说我应该去谈了？” 李煜浩笑了笑：“跟他说声拒绝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小雅点头：“不错，他想看我哭，那我就非要让他看我笑。你去通知他吧，让他下午来我这，我等着他。” 李煜浩点头，转身离开。 李煜浩走进苏俊青的办公室，苏俊青正坐在沙发上，有些无聊地看着电视里的新闻，凑巧的时，新闻里的财经分析正讲这嘉义骗贷案。主持人介绍说在这起案件背后，还隐藏着利益集团，政府有决心把这背后的利益集团挖出来。 看见李煜浩进来，苏俊青笑着站起来，伸出手要和李煜浩握手。 李煜浩没有伸出手，而是专注地看着新闻。 苏俊青有些尴尬地把手收回来，然后摸着头问：“是要告诉我好消息吗？” 李煜浩这才把目光转向他：“谈不上什么好消息。成小雅愿意跟你进行谈判，但我要提醒你，对谈判结果不要抱什么希望为好。” 苏俊青说：“我做事的经验就是朝着希望前进，不然，我为什么要做呢？李总裁，你放心，要不了多久，我们就是合作关系了。” 李煜浩说：“谢谢，不过真要我自己选择的话，我宁愿选择成小雅。” 苏俊青一愣，有些尴尬地说：“那......人各有志，我不会勉强李先生的。” 李煜浩说：“请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勉强的。那么，你打算什么时间开始和成小雅进行谈判呢？” “明天吧。明天如何？她愿意再推后一天也可以，我很会体谅人的，尤其对她成小雅。” 李煜浩说：“她希望今天下午就开始，可以吗？” 苏俊青愣住了，没想到小雅比自己还急切？难道她想通了？那为什么刚才李煜浩要说对谈判结果不要抱什么希望呢？苏俊青第一次觉得小雅可能不那么好对付了。但他脸上依然不动声色：“没问题，求之不得。请转告她，下午两点，我将准时在......” 李煜浩说：“在她的公司，她会在那里等着你。” 李煜浩说完，也没有跟他告别，转身走了。 苏俊青一等李煜浩出了门，立刻走到隔壁的办公室，罗蕾正在里面看着有关嘉义骗贷案的最新络新闻。看见苏俊青急急忙忙地进来，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 苏俊青急忙对她说：“马上准备，下午2点和成小雅进行第一次谈判。” “这么快？”罗蕾也觉得意外：“她想明白了？” “不会！”苏俊青说：“以我对她的了解以及我们之间的恩怨，她不会这么快就成全我的。我想，她这次回见，会不会是想摸清我的底牌？” “那么，你有底线吗？” “当然有了。”苏俊青说：“我最高只能出到18个亿，我总要在手上留一点资金吧？彼得已经告诉我了，成小雅握有cbd30%的股份，按照价值核算，最高可值28到45个亿，从目前cbd运营的情况来看，她可能会咬死30个亿左右。” 罗蕾说：“那你可真会砍价，一下子就砍了一半了。我觉得她不会答应。” “那可由不得她。”苏俊青说：“你知道彼得的杀手锏是什么吗？” 罗蕾说道：“当然知道，算不上什么杀手锏，只会说成小雅败坏了atm公司的品牌声誉，使得价值被低估。最后让人对cbd进行估价，使得价值进一步下降。” “还是你精明。”苏俊青说道：“要是那样的话，成小雅的损失会更大。” 罗蕾说道：“你也别忘了，这不仅仅是生意，而且还是私人恩怨。成小雅是贵小姐出生，她要不看重钱而看重事业和声誉，熬到嘉义案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你怎么办？” “她可以熬，我相信。但彼得等不了。”苏俊青说道：“这世界上有钱的国家不止只有一个美国，美国不只有atm一家公司。到时，我只要再和另外的国际风投公司进行谈判，你觉得彼得还坐得住吗？” 罗蕾点点头：“这是一个很好的策略。那么，你现在要准备什么呢？” “要摸清成小雅的打算。”苏俊青坐了下来：“上次她靠熬打败了我，这次我不会再给她熬的机会了。” 小雅再办公室里坐着，在办公室的中间已经放好了一张大圆桌，也摆放了几张椅子。萧贤坐在小雅的对面，翻看着手里的文件。 小雅说道：“不用看，今天用不着给他什么结果。他是来炫耀的，我们就当看表演吧。” “看表演也要知道他表演什么呀。”萧贤说：“不然，他要说你心不诚，不就给彼得多了一个指责你的借口吗？” “他还需要什么借口？”小雅说道：“不管我谈还是不谈，他都会找到借口来对我进行指责的。美国人我算是领教了，等到cbd价值到了最高点时，我就自动退出，不会再跟这样的公司进行合作了。” “那你打算跟什么公司合作？” “谁都不合作了。”小雅望着他说道：“三十岁时就退出商场，跟你过日子去。好不好？” 萧贤一愣，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她还有闲心说出这样的话来：“别开玩笑了......”< 552 咄咄逼人 552 咄咄逼人 “谁跟你开玩笑。”小雅说：“我父母都看过你了，第一印象合格......” “还合格？”萧贤说：“你什么女儿呀，连你父母的心意都看不出来？” “当然看出来了。”小雅说：“我说的是第一印象，相貌、人品过关，再下一步就是能力。这个月是关键；再过了这一关，就是攻坚战了，那就是背景。” 萧贤说：“娶你可真够麻烦，幸亏我没这个打算，不然，我真要上吊了。” “你敢！”小雅说：“好好计划计划，不然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 “怎么计划？人的出生是不可能改变的。要计划，还不如你重新投胎，或者改换门庭。” 小雅望着他：“你说的？我改换门庭你就娶我......-” “我可没说。”萧贤急忙申辩：“我只是说改变背景的难度而已。你爸妈我都见过，没一个对我有好脸色，这人生的日子还长着呢，剩下的几十年你让我看他们的脸色过日子？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不能为了我们两人的幸福，毁了周围那么多人的快乐吧？所以呀，最好的结局是打败苏俊青，然后你风风光光地回家嫁人，我呢，在一旁祝福你。” 小雅望着他，许久才说：“不和你在一起，要这些有什么用？你会明白的。” 萧贤摇摇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竟然能看上我。” “谁让你以前不顾一切地帮我。”小雅说：“那种被英雄救美的感觉太美妙了，尤其我这样的人，难得遇见一次。所以，找到了，就要得到。” 萧贤不说话了。 这时，门推开了，小雅的秘书走进来说：“小雅姐，苏俊青来了。” “让他进来吧。” 秘书答应一声，走到门口，对苏俊青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俊青和罗蕾在李煜浩的陪同下，走进来小雅的办公室。萧贤看见罗蕾也来了，不觉一愣，但还是恢复了常态。罗蕾对于看见萧贤，倒不觉得意外。两人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又都转开了。 李煜浩走到小雅和苏俊青中间说：“二位不需要我做介绍吧？” “不用。”苏俊青说：“我跟小雅是老朋友了，对不对？即使小雅你不念旧情，我还是要念旧情的。” 小雅没有搭理他，扭身走到圆桌的一旁坐下。李煜浩朝苏俊青坐了个手势，苏俊青点点头，和罗蕾坐在了另一边，萧贤坐到了小雅的身边，李煜浩则坐在了中间。 苏俊青不等李煜浩开口说话，抢先说：“小雅，既然我们都是熟人了，那么一些客套话就不用说了吧？直接开始好吗？” 小雅一只手放在桌子上，用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可以呀。我也知道你找我谈的目的，我可以直接表明我的态度吗？” 苏俊青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雅说：“我的态度会让你失望的，我明确告诉你，无论你出什么价格，我都不会答应的。满意吗？” 苏俊青笑了：“不愧是我认识的成小雅。不过，你想过没有，你的期限是一个月，如果一个月内你无法证明你清白的话，那么你就要面临内部一委员会的调查了。那个时候，你再想按心仪的价格出售，我就不会答应了。” “那你现在答应吗？” “那要看我们谈得如何了。”苏俊青说道：“所以我劝你不要意气用事，我们心平气和地进行谈判，找到我们之间存在的共同点，这样对你我都有好处。” “很遗憾。”小雅说道：“我们之间没有共同点。” “那就是没得谈了？”苏俊青略显遗憾地说：“我可是真心实意地要帮你解除困惑的。” 小雅站了起来：“那我就谢谢你了。对不起，我还有事，你想谈，就明天这个时候再来吧？我会把每天下午的时间都空出来等着和你商谈。” 李煜浩转向苏俊青：“苏先生，你看......” 苏俊青抬了抬手：“没关系。不过，小雅，我想提醒你，我的耐心不是一直都很好的，这次的生意不同以往，所以我会在时间上要稍微吝啬一点。虽然你没有给我一个价格，但我还是要主动提出来，表现我的诚意。15，如何？你可以先思考思考再回答我。” 小雅说道：“不用思考，你可以等着内部调查委员会的结果了。” 苏俊青站起来：“那好，我明天再来。”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李煜浩没有立刻跟着出去，他对小雅说道：“他已经出了第一个价格，明天你打算如何应对他？” “明天你不用让他来了。”小雅说：“他待会要跟彼得说这件事的，我想，明天会是彼得来跟我谈话了。” 果然，李煜浩刚回到cbd，彼得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我亲爱的李，他们谈得如何？” 李煜浩说道：“我想，待会苏先生会亲自来跟你说的。” 彼得说道：“没错，但以你的经验看，他们有达成意向的可能吗？” 李煜浩摇摇头：“绝无可能。成小雅已经告诉苏先生，让他等着内部调查委员会来裁决了。” 彼得气恼地一拍桌子：“这种情况决不允许。” 李煜浩刚要说话，苏俊青和罗蕾推门走了进来。彼得连忙站起来，迎着他说：“苏先生，你有了一个好的开头，成小雅已经答应愿意和你进行谈判了。” “这就算好的开头？”苏俊青也不等彼得请他坐，自己就先坐下了：“我可不这么认为。” 彼得说：“不要泄气。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叫万事开头难吗？你已经开了头，那就好办了。剩下的事虽有难度，但只有我们一起努力，我相信事情会圆满解决的。” “如果这样就更好了。”苏俊青说道：“可惜，成小雅不是你的部下，而是你的股东，你对她没有约束力。” “错了。”彼得说：“在公司的框架下，我对任何人都有约束你。” “那好呀。”苏俊青说道：“就请你让我看看你的约束力吧。我希望你跟成小雅说，让她认真地同我进行谈判。” “这没问题。”彼得说道：“但你也要出一个真诚的价格才行。” 苏俊青笑了：“谈判嘛，不谈怎么判定？我出价她不愿意，可以开价呀。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苏俊青说完，站起来和罗蕾一起走了。 彼得转向李煜浩：“他开价多少？” “15个亿。”李煜浩说：“这根本无法打动人。” 彼得点点头：“苏是个精明人，为了抢时间，他竟然还能开一个低价，只能说他有筹码在手。你知道是什么吗？” 李煜浩摇摇头。 彼得说道：“我肯定，他又在联络别的公司了。现在，他有这个资本。看来，我们必须出面，劝说成小雅接受现实了。李，去告诉成小雅，我要立刻见她。” 彼得以这种形式要求见小雅，让小雅感觉到了彼得的咄咄逼人。她没有立刻回答李煜浩，而是在想着彼得又拿住了什么王牌。小雅和萧贤一起分析了有关嘉义案的最新消息，依然没有理出什么头绪。 小雅说道：“我们不能以中国是思维来想这个问题，彼得会以美国的道德规范来逼迫我们。这样一来，我们两边的谈话就对不上口径了。很容易谈崩的。” 萧贤说道：“和苏俊青可以谈崩，和彼得不行。他如果转向苏俊青那一边，我们就很吃力了。” 小雅摇头：“我的意见和你正相反，与其让他在一旁算计，还不如把他拖入战场。”< 553 妇道人家 553 妇道人家 为了显示自己的强悍，小雅特地把会议室布置了一番。所以，彼得一走进会议室，就感觉到了一股战斗的气息。这与他原本想轻松一点的构想，完全两样。彼得觉得小雅应该是忍耐不住了，要和自己摊牌。 彼得坐下来，也顾不上寒暄，直奔主题说：“成女士，我听说你和苏先生的谈判很不顺利，能说明一下原因吗？” “很简单。”小雅说：“我不想跟他谈判。” “那你是想接受内部委员会的调查了？”彼得咄咄逼人地说。 “也不想。”小雅说：“因为种种原因，使得我无法接受美国的司法调查，所以我不会等到那一步。” 彼得放心了，毕竟内部委员会的调查旷日持久，真的走到那一步，对自己的商业计划可是一个毁灭性的地打击：“既然这样，那我帮你与苏先生进行谈判如何？放心，我绝对会维护你的利益。我已经知道了苏先生的第一轮出价，那是不可接受的。所以，我有把握让他提高价格。” 小雅说：“他提出再高的价格我也不会跟他进行交易。” “那你想......-”彼得有些糊涂了。 小雅翻出合同说：“苏俊青和你到看到了合同的第七条，如果这一条成立，我必须无条件退出与atm公司的合作；但现在一切还没有定论，我依然在为自己的清白而努力，一旦我洗刷了身上莫须有的罪名，这一条的约定也就不存在了。” 彼得说：“要我提醒你这其中的艰难性吗？” “不用。”小雅说：“但你忘记了合同里的第八条，我可以和其他股东进行协商，以约定的价格出让股份。” 彼得迷惑地望着她：“你以为这样会占很大的便宜吗？” “不是。”小雅说道：“但我满意的是我可以跟股东进行谈判，而苏俊青不是股东，我犯不着跟他进行谈判。这就是我的目的。” 彼得这才明白，他有些不理解地说道：“那是为什么？难道钱上面有标记吗？即使你和其他股东达成了意向，他们在收购了你的股票之后，还是和和苏俊青进行谈判，商谈转让事宜的。你只不过是多添了一道手续而已。” “对我来说，这或许就是最好的方法了。”小雅说道：“也许其余的股东会出一个让我满意而不用谈判的价格呢？” 彼得点点头：“我明白了，你还是想拖延。不得不说，你的战术出乎我的意外。但是，我是执行总裁，我必须为公司的荣誉和利益负责。成女士，如果你不合作，那么我将作为股东，和苏俊青签署代理协议，代替他和你进行商讨股票转让的谈判，那时，你觉得你会有便宜可占吗？” “或许没有。”小雅冷静地说：“但也是在一个月以后了。” 彼得站了起来：“我可以理解这是谈判失败了吗？” 小雅点头。 彼得对李煜浩说道：“李，我们走。” 李煜浩没想到小雅会走这么一步棋，他在旁听得心惊肉跳，现在彼得叫自己离开，他不得不走。他匆匆地看了小雅一眼，跟着彼得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小雅用手理了理头发，对萧贤说道：“以后不要每天对着苏俊青那张脸了。” “那你觉得跟彼得打交道要好些吗？” “他本来就不在我们这一边，无所谓好不好。”小雅说道：“但我们现在只需要对付他了，让他们两人去算计吧。” 小雅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说道：“也不知道李总在嘉义有没有进展。” 李副总在嘉义已经急得头都冒烟了。他知道和政府专案组谈不出什么什么名堂来，索性就不去浪费时间了。他直接去找乾海木业的周经理，希望能通过他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但在乾海公司的门口等了两天，还是没看到周经理。他询问了门口的保安，说这里已经没人上班了。李副总不死心，又询问周经理住在那里，保安说不知道。看着保安的神情，李副总知道保安可能也有难言之隐。他围着厂区转了一圈，发现里面的木料还没拖走，而且地上散落的垃圾看成色还是新的。李副总想，看来这工厂还在施工，白天没人在这里，那一定是晚上了。李副总为自己的发现而兴奋，决定在晚上守候，看能不能找到周经理。 到了晚上，李副总又来到了乾海木业公司，一看，果然生产车间里有灯光。李副总心里有了底，他没有走大门，而是绕道后门，爬过了矮墙，来到了车间的窗户旁。白天，他已经看准了位置，这里有一间厕所，有一扇窗户坏了。估计在这个时候，物业也没心思修了。李副总敏捷地跳上窗台，从这破窗户处钻了进去。 李副总小心地从厕所里走出来，顺着过道来到了车间。一看，果然周经理正在指挥着几个工人在赶工。李副总松了口气，连忙走到周经理身边说道：“老周呀，你让我找得好苦。” 周经理一看是李副总，有些紧张：“你怎么来了？怎么进来的？” “你就别管我是怎么进来的，我找你有急事。”李副总把周经理拉到一边说道：“你知道现在你们这案子是什么情况了吗？” “还能有什么情况？”周经理说道：“老孙的房子已经查封了，说是要抵债，估计要判个十几年，我们这公司彻底黄了。” “那你还在这干什么？” “能干什么？把最后一点活抢出来，这是个大客户，拿了钱，多少能补一点。” 李副总叹了口气：“你看你们老板，进去了还把我们拉进去，说我们占了他骗来的贷款，弄得我们在我们那也受排挤，跟外商的谈判也黄了。我想问问，我们到底是哪得罪他了，非要把我吗拉进这浑水。” 周经理说道：“这也是该着的事。我听老板带话说，是那个姓宋的让他这么说的。” “姓宋的？我们跟他也没瓜葛呀。” “现在是不管什么瓜葛。姓宋的让老板多咬些单位进去，让你们能拿些钱出来退赔，就是这么个意思。” “还能这样打算盘？”李副总说道：“亏他想得出来。哎，你说他带话出来，他找什么人带话？” “还能找谁？家属呗。”周经理说道：“他老婆孩子去看了他，回来跟我说的。” “他老婆孩子能看他？” “当然能了。”周经理没好气地说道：“替姓宋的背了这么大的黑锅，这点忙还不忙？不怕被雷劈吗？” 李副总高兴了：“那你能不能让我见见他的老婆孩子？” “你见他们干嘛》”周经理警觉地问道。 “还能干嘛？”李副总说道：“你们老板把我们害惨了，我们总得问问为什么吧？要是能说动他改口，我们也好免除这个麻烦。” “这可能办不到。”周经理说道：“一个妇道人家，再带两个孩子，怎么能说动他改口？我看，你们就认了吧，把我们退点钱，等老板出来再找姓孙的算账，把钱还给你们。” “你说的容易。”李副总说道：“你知道那是多大的一笔钱吗？他说给了我们3个亿。3个亿呀，你让我们怎么帮你们还钱？” 周经理也吓了一跳：“这么多？” “当然了，这是坑我们呀。” 周经理说道：“那我也帮不了你们。现在，我只能管这点事，能拉动他们几个来干点活，还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 554 皆大欢喜 554 皆大欢喜 “我们过去就没情分吗？”李副总说：“老周，不是我吓唬你，我们老板也是有背景的，她老子是浙江集团的少将，在你们嘉义有认识的人，这事要是把我们逼急了，只有请她老子出面了，那时，你觉得你们老板在大牢里还有好日子过吗？” 周经理一呆，觉得说的有道理，但又一琢磨说：“那你还来找他家属干嘛？直接去办不好吗？” “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看呀。”李副总掰着手指头说：“你知道我们是清白的吧？我们现在就等着你们嘉义把这事处理完了，正式上法庭，你觉得这打起官司来，我们能输吗？你知道你们嘉义为什么不敢跟我们法庭相见？他们不是不想，是不敢。他们去查了我们的账，结果找不到半点毛病，你们老板又没有改口，所以只好拖着。但再怎么拖，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吧？那时你们老板可是二罪并罚。我们不直接去办，就是因为卡在你们嘉义政府手里，政府的打算就是拖，拖到我们受不了就只好认倒霉。但这倒霉我们不能认。现在我们还拖得起，要是我们拖不起，我们不会来一个反告吗？就告嘉义政府，还有你们老板诬陷。到时，所有的罪过就推在你们老板一人身上了。他还想出来？躺着出来吧！” 周经理也觉得是这个理：“那，你觉得找他们有用吗？” “有没有用也得找。”李副总说：“现在我们都在找出路，只要有一点办法，我们就不反告你们老板。不然，那就只有上法庭了。” 周经理来回地走着，最后说：“那我回去帮你问问，你等我消息吧。” 李副总说：“你可别忽悠我，我打你电话说关机。这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要是再跑了，那就是逼我们上梁山了。” 周经理说：“不会。老板的家人也不在这里，在乡下。他的家在平湖那块，要不，明天我带你去。不过要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李副总这才放心了。 第二天，周经理如同搞地下工作一般，带着李副总坐上了一辆不起眼的轿车，往平湖开去。李副总打量着破旧的小车说：“你干嘛搞成这样？” “不得不防。”周经理说：“老板的家人都是胆小怕事的人，现在就怕有人去搔扰。” “有吗？” “当然有了。”周经理说：“那些木料供应商，还有欠工人们的工钱，不找家属找谁？娘的，这叫什么事呀。” 小车开了半天，才到平湖。平湖是一个有着美景的古镇，在街上很容易见到来自各地的游人。李副总打量着平湖的市容，觉得要不是为了保护古镇，只怕这里也已经是繁华的都市了。 周经理领着李副总穿街走巷，终于来到一座小院子里。周经理朝四周看了看，然后才敲门。不一会，门开了，一位面容清秀的女孩站在门口：“周书，你来了。” 周经理点点头，推开门，领着李副总走进院子，然后让女孩关门：“小红，你妈呢？” 小红说：“在屋里呢。” 周经理连忙示意李副总跟着自己进去。 两人走进屋，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正在采摘青菜。看见周经理进来，连忙站起来打招呼：“大周，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嫂子，你先坐着。”周经理把那女人安排坐下，然后才说：“嫂子，我带来一位朋友，他有事跟你说，是有关大哥的。” “哦？”那女人看了李副总一眼，眼睛里闪出一丝希望的渴求。 周经理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嫂子，情况就是这样，你看你能不能再去探望的时候，跟大哥说说。” 那女人见不是来帮忙的，立刻失望了：“现在跟他说这些有什么用？宋总裁不是说了吗？要保住后半辈子的幸福，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我是帮不了你们了。” 周经理为难地看着李副总。 李副总不死心：“嫂子，我们以前跟老孙关系不错，从来没有因为金钱而翻脸。这次，他把我们坑得不轻，如果不想法为我们洗刷冤屈的话，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冤屈？谁不冤？”孙振海的老婆说：“我老公难道不冤吗？从银行里弄了那么多的钱，一分钱都没往家里送，却成了主犯，这到哪说理去？你们要真觉得冤，就到法院说理去。让法院公开审理，也好让我们家里人明白，那些钱到底去哪了？” 李副总说：“上法院是肯定的，但现在我们因为老孙的供词陷入了麻烦，我们公司也有几十号人，也要吃饭，就这么被冤枉，您觉得公平吗？嫂子，您无能如何也要帮我们去说说。” “我不去。”孙振海的女人说：“以前他发财的时候，我在外面走，也算是很风光了，现在他进去了，我还有脸出去吗？每天躲在家里，来个人都不敢见，在嘉义的房子什么的都查封了，什么也没有了，要有什么，你拿去看能不能抵债吧。” 孙振海的老婆说完，站起来走进里屋去了，这摆明了就是不会合作了。周经理拉了拉李副总：“算了，你再说也没用了，我们先走，再想办法吧。” 李副总觉得也只能如此了，就站起来，跟着周经理往外走。小红也跟在后面，准备关门。周经理叮嘱道：“小红，好好照顾你妈，每天劝她出去走走，不要闷在家里。” 小红答应了一声。 李副总和周经理走在街上，李副总问：“这是老孙的女儿？” “恩，还有一个小子，真没用，听说老孙出事了，也不知道跑哪躲起来了，就剩下她看家。” 李副总说：“我听说老孙把一对儿女都送出国留学了，是这样吗？” “是呀，可也看他们学出什么来，要有一点出息，老孙也不至于这样。” 两人谈了一会闲话，周经理说：“你也别急，我再帮你劝劝。这探视是有固定的，下次探视也是一、两个月以后的事了。说不定就有转机了。” “一、两个月？”李副总说：“我们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时候。我看呀，你就别指望老孙能出来了。这场官司不会到此为止的，只怕还要牵连到一批人。” “牵连别人都没有用。”周经理说：“必须抓那个姓宋的，不抓他，一切都没有用。” 李副总说：“这个姓宋的把钱都整哪去了？你们就一点都不知道？” “知道我还在这里？”周经理说：“当初这事就是老板和姓宋的在操弄，我跟他多年的师兄弟都被瞒着。后来还是银行的一位熟人告诉我说老板在借贷。我还跑去问他为什么借那么多钱。他却让我别多管，说以后发了财有我的好处。我就不管了，结果就出了事。出事前我问过他钱都放哪了？能退就赶快退出来，我们还是搞我们的企业。可他说他也不知道钱在哪，是姓宋的把钱都藏起来了，还说只要挺过这一关，后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那么大一笔钱，能藏那？这是人民币，又不是外币能藏国外。”李副总说：“你们嘉义方面不好好查，肯定是不敢得罪你们的宋总裁。反正借款是你们老板签的字，就拉他顶罪，然后再让他咬我们这些生意伙伴退钱，结果皆大欢喜，就苦了我们。” 周经理说：“就是这个算盘。” “这算盘打不响。”李副总说：“看着吧，你们老板不死也差不多了。”< 555 可以单挑 555 可以单挑 李副总回到公司，把自己了解的情况说了一遍，大家心里都很沉重，看来，依靠司法途径在一个月内挽回清白是不大可能实现的。小雅还算镇定，让李副总先回去休息，她坐在那里，静静地思考着。 萧贤在外面待了一会，等到下班还不见小雅出来，就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看见小雅站在窗户旁，看着对面的cbd出神。 萧贤走到小雅身边，也同她一起看着cbd：“的确很美。当初是一栋被火烧的大楼，经过巧妙的设计和装修，从人见人弃到以进去为荣，带来了多大的利益。现在，要说告别了。” 小雅白了他一眼：“告别什么？还早着呢？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投降的。” “真不愧是将军的女儿。”萧贤拍着马屁说：“行，只要你吹号，我们就跟着冲，大不了两败俱伤了。” 小雅笑了：“这话我爱听。下面我们在和苏俊青交手，不能这样老实了，我们也要算计算计他，这事就交给你了，怎么样？” “没问题。”萧贤说：“我看见他进过夜总会，看能不能找出一点他的丑闻，比如跟哪个夜场女郎怎么了，打不垮他，也搞臭他。” 小雅说：“可惜，现在不是以前了，不然，有这条桃色新闻，也够他忙上一阵子了。” “这主意有用？” “没用！”小雅说：“他是单身汉，又没有家庭，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萧贤失望地坐在了沙发上：“好容易想到一个法子，竟然没用。这家伙什么时候成为正人君子了？” 小雅轻盈地走到沙发边，坐在了扶手上，手放在萧贤的肩膀上，双眼凝视着他，轻声说：“知道吗？幸亏你回来了，不然现在我就只能一个人坐在这里伤神，说不定还会被我父母带回南京去，那就很难再见到你了。” 萧贤有些惶然，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小雅的额头碰着萧贤的额头，喃喃地说：“现在好了，你在我就有力量，不仅仅是为了我的事业，也是为了我。” 小雅说着，手慢慢地在萧贤的胸前抚摸着，脸也在慢慢靠近萧贤的脸，两人的呼吸相闻，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小雅有些忍不住了，她的唇贴上了萧贤的唇，有些贪婪地吸吮着，两人吻在了一起。 良久，两人才微微分开，小雅一边在萧贤的唇上亲着，一边说：“晚上......晚上跟我回去......” 萧贤把头往后一仰，轻轻地说：“不行！” “为什么？”小雅有些不高兴。 “我怕把持不住自己。”萧贤说：“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能做。我跟杨帆说了，我是回来帮你，不是趁虚而入的。小雅，就这样吧。等所有的事情了结了，我们再决定这件事。” “你还是想着她多一些。”小雅的声音带着哭音。 萧贤说：“恩，我无法忘记她。但我会尊重她的选择，在此之前，我不能自断退路。如果我真的和你......那我也没资格让她选我了。你能理解吗？” 小雅抬起了头，盯着萧贤看着，好一会才说：“知道我为什么爱你吗？就是因为这，你太有原则了。好，我不逼你，让她做选择吧。” 萧贤放心了，刚要说走吧，小雅却摁住了他，又把唇贴了上来。 杨帆没有接受赵勇华的邀请，决定自己好好静一静。她也没有回家，而是到市区广场上逛着。以前她烦闷的时候，总是靠逛街来散心。现在，她也用上了这一招。热闹的街景，让她烦闷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下。她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想着这里离罗蕾的住处比较近，就到她那里去聊聊吧。 罗蕾在健身馆里正训练着几个初学跆拳道的新人，而且多数是女性。罗蕾教着他们基本的步法。一位学员说：“教练，怎么比赛场上的跆拳道就是两人蹦来蹦去，然后再用腿，好像从来没见过有人用过手呀。” 罗蕾说：“当然了，那都是高手对决，根本没机会近身，所以要用腿了。而我们在生活中遇到色狼，都是小混混而已，只想靠近了占便宜，所以我们用手就便利多了，再加上脚，弄不好就要出人命了。” 一位学员说：“该，不踹死几个，我也不学它了。” 说得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罗蕾说：“我刚开始学跆拳道时的想法也跟你一样，不过等你学会了，就会悲哀地发现找不到可以显身手的机会了。因为你一出腿就是连环出击，那些小流氓一挨上，就知道遇到了劲敌，只奥跑了。” 学员们听她这样一说，练得更起劲了。 小雅和萧贤在岔路上分手，小雅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萧贤下车，等萧贤关上车门时，她冲着他说：“晚上多想想我。” 萧贤从她摆摆手：“快回去吧，不然菲儿又要满世界找你了。” 小雅点头，开车走了。 萧贤想到刚才在办公室的甜蜜，不禁叹了一口气，看看天，夜色已经降临，但正值夏天，夜生活还没开始。萧贤顺着大路，朝自己的住处走去。他走过住处附近的健身馆，想着自己有几天没锻炼了，趁现在时间还早，进去出身汗，然后回家洗澡，上炕睡觉，就是一件很舒服的事了。 萧贤走进健身馆，刷了卡，然后来到更依处，打开自己的储物柜，把身上的依服脱掉，换上运动依，走进了馆内，朝着练习散打的室内走去。当他进过跆拳道馆时，正好听见罗蕾在讲解的声音，他不由得站住了脚。 这几天，由于被苏俊青等人逼到了绝境，尤其是今天李副总回来说跟孙振海的家人谈判失败，更是让萧贤感受到了压力。而这一切，都是罗蕾为苏俊青设计的，而且还是通过自己给的信息设计的这一切，想到这，萧贤就觉得窝心，更别提因为自己要回来帮小雅，而和杨帆闹了别扭。现在，罗蕾竟然没事一般在这里授课，过着悠闲的生活。萧贤本不想理睬罗蕾，但又觉得不出一口气，那就太便宜她了。于是，就站在那里，准备找茬出出气。 罗蕾背对着萧贤，做了一个旋转踢腿的动作，当她落地时，看见萧贤在不远处站着，正看着自己。罗蕾还以为萧贤是来找自己的，刚要跟他打招呼，萧贤却抱着膀子，眼睛看到了别处。罗蕾一看，知道他不是来找自己的，也就不打算理他。她转身，继续讲解着几个动作。 萧贤听了一半，忍不住说：“会点花拳绣腿就来当教练，钱也太好混了吧。” 罗蕾一听，扭头朝萧贤望去，萧贤慢悠悠地走过来，对学员们说：“跟她练？承受不了别人的一脚。” 萧贤说完，哼了一声往前走。 这种砸场子的行为，立刻引起了旁人的不忿，跆拳道的驻馆教练立刻拦住了萧贤：“哎，你说什么呢？看样子你是很强的啰？那我陪你练练？” 萧贤哪里是个怕事的人：“我说你了吗？要出头吗？行，奉陪。” 跆拳道教练骂骂咧咧就摆开了架子，罗蕾急忙上前拦住教练说：“教练，别理他，犯不着怄气。” 跆拳道教练不好在罗蕾面前发火，他指着萧贤说：“小子，我认识你，找时间我们在外面单练。” 萧贤想惹的是罗蕾，懒得理这位教练，他站在那里，看着罗蕾。 罗蕾把人劝住了，看见萧贤一副挑事的样子，心里也有气：“这里是公共场合，有什么纠纷，我们出去说。”< 556 无奈花落 556 无奈花落 “出去？出去说给谁听？”萧贤笑了：“怎么，苏俊青还没给你报酬吗？大概你也知道靠不住，所以才在这里混馆吧？告诉你，这里是光谷，容不得你这样的骗子。” “你！”罗蕾涨红了脸，旁边的几位男学员和教练也生气了，又涌了上来：“你说谁呢？” 罗蕾急忙拦住大家：“不要理他，他是疯子。” 萧贤哼了一声，说道：“疯子？我是疯子都知道自爱，可有人呢？没几下子却想骗钱，也不怕误人子弟。” 罗蕾实在是忍不住了，说道：“萧贤，你别过分了！” “我过分吗？我可不会拿朋友的机密去换钱，这才是过分呢！更别说没真功夫还骗钱。哼！” 萧贤说完，转身就走。 罗蕾冲到他前面，伸出手臂，拦住他说道：“你把话说清楚了，谁没真功夫在这骗钱？” “还用我说吗？是谁禁不起我一脚的。” 罗蕾气得只点头：“好，你是说你厉害是不是？那就比试比试吧。” 旁边的人早看不顺眼了，立刻都围上来说道：“对，比试比试！” “我先来！” “小子，有种输了就爬出去。” 萧贤对闹哄哄的气氛根本就不在乎，他看着罗蕾因气氛而涨红的脸，以及起伏的胸脯，却得自己窝在心里的气出得差不多了：“跟你比？你大概忘了你是怎么输的吧？行了，你骗几个钱也不容易，我就不砸你场子了。” 萧贤说完，从罗蕾身边走过去。 罗蕾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她一抬腿，一个侧踹，就蹬在了萧贤的腰上。萧贤没想到罗蕾会出脚这么快，一下子就被罗蕾踹倒在地。罗蕾并没有跟上再打，她退后了一步，留下足够的场地，然后冲着萧贤说道：“你不是厉害吗？来呀！” 旁边观战的人都哄笑起来，一长串的俏皮话都蹦了出来。 萧贤被罗蕾这一脚，把怒气也踹出来了。他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这一蹦，把旁边观看的人吓了一跳，毕竟这里的人都练跆拳道，讲究的是手上和腿上的功夫，没怎么练过腰上的功夫，见萧贤跳起来，都连忙朝后退开。 萧贤走到罗蕾跟前站定，罗蕾也不答话，一个侧身，闪到萧贤身边，一个挥臂，就打在萧贤的头上。萧贤没有闪避，承受了这一下。罗蕾也是黑带级的高手，这一击，力道十足，她以为萧贤会闪开，没想到萧贤却没有躲，这一下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脸上，立刻，萧贤的嘴角就流出了血。罗蕾的动作很快，手臂挥出，人已经转身，右脚已经踢了出去，正踢在萧贤的肚子上，萧贤一弯腰，罗蕾的膝盖就顶在了他的肩膀上，一下子又把萧贤打倒在地。 旁边的人没想到萧贤这么不禁打，知道这样的水平，会被罗蕾暴打一顿的，连看的兴趣都没有了，全都散开。罗蕾打了三招以后，见萧贤不招架、不躲闪，也不还手，觉得有些奇怪。她看着萧贤从地上爬起来，在那里擦着嘴角的血，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敢出手太重了。罗蕾刚想埋怨他几句，萧贤却走了过来：“我已经让了你三招了，该我了。” 罗蕾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时，萧贤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一伸手，抓住了她的领口，然后一个背摔，就把罗蕾摔倒在地。 萧贤往后退了一步，带着嘲讽的口气说：“水平还没什么长进嘛。” 罗蕾也没有提防萧贤会突然摔自己，落在地上，觉得背部非常疼。这一下，她火气也上来了，立刻爬起来，一下子就蹦到了萧贤的跟前，抬起膝盖就向他的小腹顶去。萧贤依然没有闪避，生生地承受了她一击。然后直起腰，趁罗蕾还没来得及退让，一拳打在了她的脸上。立刻，罗蕾的左脸就红了。罗蕾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有些麻木，但还能承受，她在原地转了两圈，算是卸下了一点疼，然后踏上一步，抬起脚就向萧贤的脸踢去。萧贤还是没有闪避，又生生地挨了她一脚，这一脚踢在了左眼框上。萧贤身子骨硬，并没觉得什么，他向前一步，又抓住了罗蕾的领口，再使了一个背摔，把罗蕾重重地甩在地上。罗蕾的躺在那里，一时没有爬起来。 旁边观战的人这才发现萧贤在打真的，立刻又围了上来，几个人去看罗蕾，而跆拳道教练则气呼呼地脱下依服：“欺负女孩子算什么本事？来，我陪你打。” 萧贤看都不看他，只是望着地上的罗蕾。 罗蕾这时也缓过来了，她从地上爬起来，推开旁边的人说道：“都让开，这是我跟他的事，我来解决。” 大家也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见罗蕾这样说，只好让开。 罗蕾走到萧贤跟前，喘着气，望着萧贤：“还要打吗？” “当然了。”萧贤说道：“你怕了？” 罗蕾哼了一声：“好，奉陪！” 罗蕾已经知道萧贤不会躲闪了，她索性也不用什么招数了，站在那里，对着萧贤的脸就是一拳。萧贤果然没有躲闪，挨了一拳后，抬脚对着罗蕾的大腿就踢了一脚。罗蕾哼了一声，强忍着没有倒下。她咬着牙，往前踏上一步，用胳膊肘朝萧贤的胸口撞去。这一撞用了很大的力道，萧贤也觉得胸口一疼，不由得弯下了腰。罗蕾没有停下，抬起膝盖就撞向了萧贤的头，一下子就把萧贤撞得仰面朝天。 罗蕾看见萧贤躺在地上，马上抬起脚就向他踢去，躺在地上的萧贤伸手一挡，罗蕾觉得仿佛踢在了石头上，她哎呀了一声，就往后蹦。但萧贤却在地上一个侧翻，顺势用脚一扫，就把罗蕾扫到了地上。 萧贤爬起来，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等着罗蕾爬起来。罗蕾爬起来后，看了萧贤一眼，然后大喊一声，猛地扑上去，抱住了萧贤的腰，借着冲劲，又怕萧贤撞倒在地。罗蕾顺势骑到萧贤的身上，对着他的头，左右开弓击打着。萧贤躺在地上，伸手架住了罗蕾的一只手臂，然后抬起一条腿，撞在了罗蕾的腰上。罗蕾叫了一声，身体一挺，就被萧贤甩了下去。两人又飞快地爬起来，面对面地站着，谁也不躲，就一巴掌一拳头地打着对方。 旁边的人此时已经看出了门道，这不是比试，是有恩怨的。教练连忙冲上去，把两人拉开，罗蕾喊着：“放开我，放开我。”但教练哪里肯放，招呼大家把罗蕾拉到屋里去了。 萧贤喘着气，看着罗蕾背拖进了屋，才想着转身走开。 教练在旁边喊道：“喂！” 萧贤站住，转身看着他：“干嘛？” 教练笑着走上来，指了指旁边的镜子：“看看吧！” 萧贤朝镜子那里看看，见自己鼻子、嘴角都在流血，眼也青了，脸也肿了，几乎都认不出来了。这时，他才觉得有些疼。看来，罗蕾的功夫还是有的。 萧贤摇了摇头，然后才对教练说道：“不错，你请的人还是有点功夫的。” “算了，你不是来踢馆的，是来寻仇的。”教练说道：“跟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有什么仇？你也下得去手？说说，她骗你什么了？钱？有钱花在她身上是你的福气，我们想为她花钱都排不上，你却来寻仇？看看把她的脸打得。这也就是你了，我是没看见过第二个！小子，好好珍惜吧，这样文武双全的女孩不好找。”< 557 产生奇迹 557 产生奇迹 罗蕾捂着被打的脸回到家里，离开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制冰器，把里面的冰块打碎，然后用一块薄布包好，放在自己的脸上红肿处冰敷着。跟萧贤打起来的时候还不觉得疼，现在坐下来了，就觉得哪都疼。再看看手臂，也有淤青的地方。罗蕾又把冰包移到手臂处，这才感觉好多了。 她正手忙脚乱进行着治疗，门铃响了。罗蕾有些生气，想着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她冲着门喊了声：“谁？” 门外站的是杨帆，见罗蕾在家，很高兴：“我，开门。” 罗蕾一听是杨帆的声音，气也消了，连忙过来开门。 门一打开，杨帆看着罗蕾的模样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抢了？” 罗蕾转身扶着腰往回走，杨帆连忙关门，走过来扶着她躺在沙发上。 罗蕾说道：“你来得正好，快，我那有布，还有冰块，你把冰包在布里，在我背上敷一下。” 说完，罗蕾就趴在了沙发上。 杨帆连忙手忙脚乱地打冰、刨冰，然后回到罗蕾身边，见她已经把依服撩了起来，背部有一块淤青的地方。杨帆连忙把冰包放在上面，来回地移动着，罗蕾轻声地哼着，很是受用：“幸亏你来了，不然我这地方就敷不着了，还有腿上也有，往下一点。” 杨帆一边按她的指点找受伤的地方，一边问道：“这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还能有谁？你那个该杀的男朋友。” “萧贤？他为什么打你？” “鬼知道为什么。”罗蕾说道：“我在那里给学员上课，他来了，就冷嘲热讽地说我是骗子，骗人钱，没有真本事。我当然要跟他打了。结果就这样了。不过，他也没讨上什么好，你要是现在见了他，肯定认不出来了。” 杨帆觉得奇怪，萧贤虽说玩散打，但从不打女人，和自己在一起，甚至连重话都没有说过一句，跟罗蕾关系也不错，就算是因为跟苏俊青有过节，也不至于要把气撒在她身上呀。杨帆说：“是不是成小雅的公司有麻烦了，他迁怒于你？” “只能这样解释了。”罗蕾说道：“他要是知道我最后能分多少钱，那不要气疯了？” 杨帆气呼呼地说道：“疯掉才好。至于吗？为了什么成小雅，就谁也不认了？” 罗蕾看着杨帆生气的样子，忙说道：“哎，气归气，你可别来真的，不能分手呀。” “他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你还护着他？”杨帆奇怪地说：“你也吃错约了吧？” “你才吃错约呢。”罗蕾说：“这算什么？皮肉伤而已，又没伤到骨头。我告诉你，这才是他可爱之处。他知道是我坏了他的事，又不好真的责怪我，只好找茬跟我打一架了。但我知道，他手下留情了，我打他时，他连躲都不躲，就那么硬撑着。现在想起来呀，他是怕伤着我才这样的。你说，他不可爱吗？” “可爱个屁。”杨帆说道：“都爱到别人那里去了。” 罗蕾摇摇头：“别那么自私好不好？你要往好处想，他对别人都那么豁出命去维护，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他会怎么样？肯定是连命都不要了。我是遇到他晚了，不然也不会跟着苏俊青混生活了。” 罗蕾看着杨帆气还没消，笑着说道：“你要真不要他，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就要了。” “你？开什么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罗蕾认真地说道：“正好，我爹妈还担心我和他长不了，你要是真不要，我立马拉着他回杭州去，什么成小雅、苏俊青都不管了。他实在要是担心成小雅，那我就跟他一起对付苏俊青。” 杨帆见罗蕾说的煞有其事，忍不住笑了起来：“受不了你了，把你打成这样你还爱他？你们俩都不是正常人。” “这才叫一对。”罗蕾想坐起来，但背上的疼让她只能趴着：“别看他现在对我失望，我敢肯定，要是我遇到什么难事找到他，他会不顾一切地帮我的。” “真的？”杨帆有些不相信地问道：“我怎么看不出来？” “你都看谁抢你男朋友去了，能看到这些吗？”罗蕾说：“他这个人呀，内敛，心里知道轻重的。” 杨帆依然不以为然。 罗蕾见一时说服不了她，也懒得再说了，趴在那里，继续冰敷。 第二天萧贤上班时，所有人都被他的模样下了一跳，问他怎么了？萧贤只是说没什么。等到小雅看见他这模样时，吃了一惊：“你打架了？” “没什么。”萧贤说道：“有点气不顺，就去练散打了，练习造成的。” 小雅连忙走到跟前，仔细地观察着：“玩什么散打？这种运动有意思吗？以后跟我打高尔夫去。” “那种运动才是没意思。”萧贤说道：“走上几小时，连汗都不出，你自己去玩吧。” 两人正说着话，秘书进来说彼得来了，要见小雅。小雅说：“这么急切！那就让他进来吧。” 萧贤想到自己脸上有伤，见人有些不妥，就到了里面。 彼得是一个人来的，他走到办公桌前的椅子前坐下，然后对小雅说：“成女士，对于我的求见不会感到奇怪吧？” 小雅说：“不奇怪。反正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你就是天天来，我也觉得正常。” 彼得笑了笑：“确实，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很宝贵，对于你也一样。我已经把这期间发生的事写成了备忘录，准备发回董事会，让他们确定是否有必要通过股东大会来决定派调查委员会对你进行调查。” 小雅说：“怎么，你想省一步程序？” 彼得说：“无关大雅。如果董事会决定直接进行调查也是一样的，没必要让你去股东大会上进行陈述。” 小雅知道彼得又在给自己施加压力了：“可以，我没意见。” 彼得没想到小雅答应得这么干脆，他早准备好的说辞派不上用场，倒让他觉得有些失望。他把面前的文件推到小雅面前说：“这是备忘录的副本，请你看一看，有什么意见可以提。” 小雅说：“不用看了，你是个严谨的人，我信得过你。毕竟，我现在时间宝贵，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 彼得说：“你有这个时候我很欣慰，或许你觉得我执行合同很苛刻，但没办法，在中国，我们知道有许多潜规则，如果不利用合同来保护自己，那么股东的利益就无法保证了。美国和中国不一样，美国股民要是较真起来，总统都没办法。” 小雅说：“可以理解。不过，我想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可以吗？” 彼得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小雅说：“你真的相信我卷入了嘉义骗贷案吗？” 彼得说：“成女士，请相信我是一个头脑正常的人，从我现在掌握的资料分析，你和这案子没有关系。可惜，根据美国的法律，我不能为你辩护，你要自己为自己辩护。所以，你摆脱不了麻烦，我也爱莫能助。请相信，当初我们和你合作，是真诚的；现在和你解除合作关系，也是真诚的。毕竟，我们的商业道德要求我们不能和有丑闻嫌疑的人打交道。” 小雅点点头：“你能信任我，那我对于摆脱这场麻烦就更有信心了。” 彼得站了起来：“那我祝你好运。如果你能在一个月内产生奇迹，那我依然欢迎你成为我们的合作伙伴。告辞。”< 558 经过训练 558 经过训练 萧贤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对小雅说：“这是笑里藏刀呀，提醒你赶快妥协。” “我当然知道。”小雅说：“不过，我在想我们能不能利用他的这种态度，来将他一军呢？” “态度？什么态度？” 小雅说：“你没听他刚才说吗？美国的商业道德要求他不能和有丑闻嫌疑的人打交道。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 小雅话还没说完，门被推开了，李副总和几位高管走了进来。小雅说：“彼得来干什么？是送最后通牒的吗？” 小雅说：“是的，这是他写的备忘录，准备呈给董事会看的，由董事会而不是股东大会来决定是否对我们进行调查。” “那和阴险呀。”李副总说：“他影响不了股东，但董事会人少，他完全能够摆平。” “让他去摆平吧。”小雅说：“现在，我们要主动进行进攻了。” “进攻？”一位高管说：“怎么进攻？要不我们都到嘉义去请愿？” “没有用。”萧贤说：“我倒有个不成熟的注意，不知道有没有用。” 几个人都望着他，李副总说：“先说，有没有用，大家可以商量。” 萧贤说：“我们被苏俊青无中生有地卷入了官司，而美国人又不进行彻查就认定我们有问题。但刚才彼得说他个人相信我们没有问题，那么，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1苏俊青比我们更有价值，为了拉拢苏俊青，他只好答应苏俊青的要求。那么，我们是不也想个什么招，把苏俊青也拖入官司，让彼得将自己的军，停止和苏俊青的谈判，为我们洗刷冤屈争取时间呢？” 几个人一听，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一位高管说：“妙，也让苏俊青尝尝我们现在的滋味。” 李副总说：“好是好，但怎么把苏俊青扯进官司呢？他当初泄露我们公司的谈判资料给对手算不算？” 小雅说：“这事太小了，不值得一提。再说，当初我们也没追究，这个时候提出来，会让彼得把我们看成是小人的。” “那，他卖劣质设备给风华集团，导致cbd大楼失火呢？这应该算吧？”李副总说：“都有人坐牢了，够他喝一壶的。” 小雅摇头：“事情虽然大，但这事已经了结了，司法定案，也与他无关，他很容易辩过去的。彼得有心站在他这一边，不会采信我们的话的。” 几个人又陷入了沉默，开始苦苦思索。 萧贤摸着下巴思考着，他抬起头，望着小雅，小雅也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流，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同时点了一下头，几乎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只不过萧贤喊的是南星集团，而小雅喊的是吴宏俊。 另外几个人被两人的喊声吓了一跳：“怎么了？南星？吴宏俊？” 小雅说：“对，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苏俊青以极低的代价获得了南星集团的楼盘，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萧贤，当初罗蕾是怎么给你说的？” 萧贤说：“我记得罗蕾说苏俊青早就知道吴宏俊干不了航空，就在合同里下了套，然后一步步让他就范。” “对，下套！”小雅说：“好像只花了8千万就获得了价值数十亿的楼盘，吴宏俊肯定心里不服。马上找到吴宏俊，让他跟苏俊青打官司。只要罪名合适，彼得就钻进了自己的圈套。” “那要是吴宏俊打不赢官司怎么办？” “不管他打赢打不赢，几十亿标底的官司，哪里是一个月的时间能解决的？彼得无法跟苏俊青谈合作的事，就不会逼我们走人了。李副总，你是搞财务的，这方面能和吴宏俊说上话，你去找他，跟他谈，让他跟苏俊青打官司，恩......就让他以诈骗罪起诉。” 李副总一拍桌子：“好主意。苏俊青这回得意不起来了。但到哪去找吴宏俊？” 小雅对几个高管说：“你们今天什么事都不要做了，利用各种关系去找到他。” 几个高管立刻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萧贤说：“我以前到他的宾馆去过，我到那里去看看。对了，你最好跟李煜浩商量一下，一旦把苏俊青拖进了官司，就让他叫停谈判，还让他提醒彼得不要轻易放弃我们。” 说完，萧贤急忙走了出去。 李副总看着萧贤的背影消失，又看着小雅，脸上带着不可捉摸的笑。 小雅奇怪地说：“干嘛？我又怎么了？” 李副总说：“还得说是爱的力量大呀。我以前就说过，只要萧贤回来，你就会被激发出最好的精神状态。看，我说对了吧？你们俩是一唱一和，就把这事定了。我敢保证，苏俊青要是发觉自己背拖进了官司，一定是急得跳脚。” 小雅听了，心里十分受用，她坐下来来，对李副总说：“哎，当时做个见证，证明这主意是萧贤想出来的。” “当然了。哎，给谁做见证？” “当然是给我呀。”小雅说：“我爹妈说了，给萧贤一个月的时间证明他的能力。如果这件事办不好，就把我押回南京。现在你看见了，主意是他想出来的，证明他有能力了。” “哦，老丈人和丈母娘开始考女婿了？行，这事我能证明。”李副总哈哈地笑了起来，开始跟小雅商议如何帮吴宏俊打官司。 吴宏俊坐在他那唯一还有些价值的宾馆办公室内，精神极度萎靡不振，原来发福的身材这小半年来，已经完全瘦得没有了肚子和腰身，原来紧绷的西装，现在也变得松松垮垮了，本来就不多的头发，现在完全就全没啦。自从把南星的房产交给了苏俊青之后，他就几乎没有走出这宾馆的办公室一步。几个月来，他不断地在思考着，想着自己是怎么把房产给扔掉了。想来想去也没有想明白。再看看如今销售火爆的创融地产，草草地估算，利润就超过是十多亿元，要是当初自己能先把这地产的事弄完，再拿这十几亿元去搞航空，现在活得最滋润的就应该是自己了。 想到这里，吴宏俊长叹一口气，觉得真的是老天在灭自己呀。 当苏俊青把创融地产包装上市销售后，吴宏俊就成了地产界同仁取笑的对象。大家说他是老农种田，辛苦了大半年，结果在收获的时候，却被别人拿走了果实。按说搞地产不是一件需要什么高智商的商业活动，他吴宏俊竟然却在要数钱的时候放弃了，这难道不是傻子吗？吴宏俊自然也听到了这样的议论，但他又能说什么呢？能跟别人说他的航空抱负吗？那才是一个没有什么人理解的梦呀。 萧贤在吴宏俊的宾馆前下了车，再一次打量着这件有些破败的大楼，从楼层上看，它几乎已经被淹没在周围的高楼大厦之中了，如果不是刻意寻找，是不会有什么人去注意这里还有一座宾馆的。当年，这座宾馆的身份高贵，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而现在，只有零星的散客才会因为便宜而选择住在这里了。萧贤想到上次和罗蕾来这里调查的情景，不觉微微地摇了摇头。 萧贤走进宾馆，见里面非常冷清，门口的服务员一看就是没经过训练而来干兼职的学生或者实习的职高生。看见萧贤这个样子，也知道他不是来住店的，所以也懒得理他。萧贤走到服务台前，问服务小姐：“请问，你们老板吴宏俊先生在吗？” 服务员小姐有些警觉地看了他一眼，说：“不在。”< 559 严守秘密 559 严守秘密 服务员的警觉是有原因的，因为吴宏俊还有一些小的债务麻烦没有摆脱，所以，在郁闷期间，越发不想处理这些事，就吩咐员工，凡是来找自己的，一律说自己不在。 萧贤从服务员的神情中就猜出了几分，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问：“有空房间吗？” 服务员看他空手，不像是住店的，有些迟疑，不知道是不是该说没有。 萧贤说：“有钟点房吗？” 服务员这才仿佛有些明白，忙说：“有，有钟点房。” 萧贤看了一眼墙上的价格，钟点房4个小时只要60元，这也就是街边小旅馆的价格了。他从钱包里掏出60元钱，递给服务员，服务员接过钱，也没有找他要省份证，就为他开好了房间。萧贤接过房卡，看了看号码，就上了楼。 萧贤上次和罗蕾来过这里采访过相关负责人，知道总经理办公室在哪一层。他慢慢地来到顶层，顺着房间号码看着，走动最里面，见门上钉着总经理室的牌子，他知道到地方了。萧贤朝后看了看，见没有什么人，整个走廊只有自己，显得特别的安静，甚至连灯都没有。虽然是大白天，但走廊里依然很暗。 萧贤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听着，没多久，就听见里面有叹气声和走动的声音。萧贤猜想有可能是吴宏俊。萧贤看了看手中的房卡，是坚硬的塑料片做的。他把房卡斜插进门缝里，正对着门锁，然后用力一顶，就听见一声轻响，门锁被打开了。萧贤轻轻一推，门开了。 正在屋里烦躁地走动的吴宏俊听见声响，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朝门这边看着。萧贤走进屋，顺手把门关上了，然后靠着门，看了一眼吴宏俊：“吴老板吗？” 吴宏俊有些惊恐地说：“你是谁？” 萧贤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前不久的风云人物吴宏俊了。他有些不敢把眼前的这位邋遢人物同过去常在电视上口若悬河谈论他的航空梦想的老板联系起来，但又一想也就释然了，曾经的亿万富翁，一个要当本地首富的人，被弄得破了产，自然会和过去大不一样了。 萧贤抬起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吴老板，我没有恶意，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你是什么人？”吴宏俊依然有些惊魂未定。 萧贤说：“我和你一样，是苏俊青的对手，知道你被苏俊青算进了，现在来找你，就是想帮你出这口气，看能不能讨回属于你的财产。” 吴宏俊听了这话，心情才慢慢地平静下来，他打量了一下萧贤，见他如此年轻，也不像个老板的样子，似乎不应该和苏俊青有什么瓜葛：“你跟苏俊青有什么过节？是商业冲突还是私人恩怨？”吴宏俊有些怀疑地问。 萧贤知道如果说私人恩怨，他或许就不会和自己合作了：“放心，吴老板，我们不做违法的事情，我的老板和苏俊青没有私人恩怨，同你现在的处境一样，她也被苏俊青设计了，但目前苏俊青还没有达到目的，所以我们需要找一个合作者，全力对付他。如果你愿意与我们合作，我们将全力支持你，正确拿回属于你的财产。” “我的财产？”吴宏俊喃喃地说：“我现在还有什么财产？地产被苏俊青那小子拿走了，航空公司被法院强令破产清偿了，我还有什么？就这一栋宾馆了。哎！” 吴宏俊长叹了一口气，沮丧地摇头，坐在了椅子上。 萧贤安慰说：“天无绝人之路，当初是你一人孤军奋战，现在有我们帮你，不管能不成，我们都要试一试。你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即使再和苏俊青斗一次，又能失去什么呢？如果能挽回损失呢？你想想看，你的南星地产价值上十亿，苏俊青却只花八千万就到手了，这还不值得你去搏一把吗？” 这句话提醒了吴宏俊：“对呀，我怎么就忘了？你的老板是谁？” “你知道苏俊青公司所在的cbd大楼吗？” “知道，我去过几次。” “我的老板就是cbd大楼的股东，现在苏俊青想取代她的位置，所以，我们需要从你的经验中找到对付他的方法，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帮这个忙？” “太愿意了。”吴宏俊说：“我吃尽了这小子的苦头，我愿意倾家荡产帮你们对付他。” “那好，请跟我走吧，我的老板要见你。” 萧贤把吴宏俊带到了小雅的办公室，如此神速地找到了要找的人，又让大家对他刮目相看。当萧贤要把小雅介绍给吴宏俊时，吴宏俊说：“这就是你老板？成小雅是你的老板？” 萧贤说：“当然。你认识吗？” “她谁不知道？当初报刊、新闻介绍美女老板，你说什么cbd的老板，我怎么就忘记了当年那轰动一时的人物了。成老板，真是电视上看得多了，没想到见到真人，佩服！” “佩服什么？”小雅笑着请吴宏俊坐下。 “你这么年轻就能做下这么大的事业，还这么低调，我当然佩服了。不像我，做事喜欢咋咋忽忽，结果到后来，是不做也得做。要是我当时及早回头，也不至于这样了。” 小雅说：“你是商业前辈，当年我刚来这里上大学时，就听说过你，做生意嘛，都有时运不济的时候，我也走过麦城，几乎就爬不起来了，可以说比你这个时候还惨。” “那你比我有本事，你能爬起来，我就不知道能不能爬起来了。” 小雅说：“吴老板怎么说这样丧气的话呢？如果这样，那我可就找错人了。” 吴宏俊看了看小雅，确定她没有在开玩笑，才说：“成老板，你跟苏俊青有什么过节？能告诉我吗？” “可以！”小雅落落大方地说：“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我曾经摔倒过，也是拜苏俊青所赐，不过，他本想让我破产，却没想到成全了我拿下了cbd；不过，显然他还没死心，又想取代我在cbd中的股东地位，所以，设下了一个局......-” 小雅把自己和苏俊青相争的详细经过对吴宏俊说了一遍：“你看，现在苏俊青把我拖进了官司，他想利用美国的商业道德让美国大股东利用合同逼我出让股份给他。对于这种小人，我自然不会成全他。所以，我希望和你联合，同他斗一场。” 吴宏俊说：“同他斗我当然愿意了，但怎么斗呢？” 小雅说：“很简单，跟他打一场官司。” “打官司？怎么打？” 小雅说：“我不知道你与他之间关于南星地产的合同是怎么签的，但据我的了解，这么大的一笔地产，他只付了你不到一个亿的价格就拿走了。我觉得不可理解，当初你是怎么想的呢？” 吴宏俊有些羞愧地说：“说起来惭愧，我这个商场的老油条竟然没有玩过他这么个后辈，所有的条件都是我自己提出来的，为了能到资金，我把南星地产抵押给了他......” 吴宏俊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还把所有的合同都拿出来让小雅等人看。小雅把几份合同看了一遍，陷入了沉思。 吴宏俊说：“成老板，你觉得能找到和他打官司的理由吗？” 小雅说：“合同我还没有细看。这样吧，你让我研究研究，后天我再给你结果，好吗？” “好，我等着。” 小雅又叮嘱吴宏俊说：“吴老板，我希望你严守秘密，不能让苏俊青知道我们合作的事。”< 560 办公室里 560 办公室里 “这个我知道。”吴宏俊保证说。 小雅在办公室里研究了好长时间，也没看出端倪。萧贤走进办公室说：“下班了，再不走就把你锁在办公室了。” 小雅揉了揉眼睛，开始清理东西。 萧贤说：“看出什么破绽了吗？” “没有。”小雅说：“晚上再看看，看能不能找到。这是我们最有效的杀手锏了，如果不起作用，就只有束手就擒了。”她看了一眼萧贤说：“跟我回去，做一顿好吃的，吃饱吃好，我说不定就想出办法了。” “好的，这点是没问题。” 小雅背起包，走到萧贤身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看见那里紫的一块还没完全消散：“你不是学体育的，这么点伤怎么还没治好？” “我根本就没想治。”萧贤说：“女人打的伤，还叫伤吗？” 两人走进车库，菲儿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姐，你可真慢，我还以为你不回去了。”菲儿看见萧贤：“怎么？又抓你的差了？” 萧贤说：“是呀，当厨师。” “太好了，又可以吃现成的了。”菲儿看见萧贤的脸：“你脸怎么了？跟谁打架了？” 萧贤不愿意再提这件事：“好了，上车吧。” 在小雅的住处，萧贤和小雅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几份文件，寻找着可以利用的地方。而菲儿则抱着一本书，半看着两人半看着书。 小雅说：“真不能相信这是当年的商场牛人签的合同，一份比一份难看，就好比绞索，在慢慢收紧，逃都没法逃。” 萧贤把一份合同和最后一份合同进行了比较说：“你看，能不能从这里入手......” 小雅凑过来看。 萧贤说：“这签的是抵押借款，但明白人都知道真要有抵押，怎么只拿五千万？所以，实质是股权质押，双方心照不宣，到时我能还钱，股权收回；还不了钱，股权就不要了。这样才说得通。” 小雅点头：“不错，这是民间借贷的通常做法，不出事还好，出了事，就只能按合同办理了。” “这不是我们关注的重点，甚至吴宏俊能不能打赢官司我们都可以不管，就以这个为理由，说苏俊青设下了一个圈套。” “怎么设的圈套？”小雅来了兴趣：“说说看。” 萧贤把几份合同摆开：“你看，吴宏俊方面苏俊青借款，签订了借款合同和担保合同、以及《财务监管协议》，并首次交出了财务监督权。此后，苏俊青方面借此深入了解东盛地产的资产、财务状况。此外，融众方面还以‘监管费’名义收取利息每月3.5%，即每月3分半利息；逾期加收每月15%的违约金和每天2万元的监管费。综合月息最高时竟达45%。这是**裸的高利贷行为。” 小雅说：“民间借贷很正常，都是通过收管理费的方式规避高利息，这是饮鸩止渴，但也没办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萧贤没有回到小雅的话，继续说：“此后，双方再一次签订合同，苏俊青方面以南星集团的房地产的资产作为融资条件，向吴宏俊方面提供融资，并约定以南星集团的房地产的股权和资产作为抵押。签订了《委托经营合同》。那么，可以说以上行为都明确双方进行了真实的高利借款行为。所以，我们就让吴宏俊告苏俊青的公司属于非法放高利贷的公司，并以‘股权过户质押’的方式等，提高收回本金和高息的安全性，控制交易对象。在签订股权转让合同之前，吴宏俊曾向苏俊青借款以渡过难关，借款后的‘股权转让’也是属于‘质押’，并不是实际的转让。那么，只要吴宏俊能还钱，地产项目就应该还给吴宏俊。这样，苏俊青握有的创融地产也会归属不明，atm还怎么同苏俊青进行项目合作？” 萧贤的声音把菲儿都吸引了，她放下手，看着萧贤。 小雅用心地听着，脸上的神色也在不停地变化。当萧贤说完后，她仰起脸，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萧贤说：“怎么了？这计划可行吗？” 小雅突然伸手抱住了萧贤，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萧贤，你真是个天才，你哪是个学体育的？不学法律你屈才了。” 菲儿看见小雅这样，知道萧贤的计划有用，不由得也笑了。 小雅对菲儿说：“菲儿，到时帮我作证，我可一句话都没说，全身他自己想的。” 菲儿说：“当然，可行我没拍下来。” 小雅拿出手机，立刻就给李煜浩打电话：“你在家吗？马上到我这来一趟，我等着你。” 小雅放下电话，坐在沙发上，把萧贤的方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对，就这样打。这种标底的官司一审就要打三个月，如果输了，就上诉，起码又要两个月，中间再来个申请补充证据，就算一个月吧，就半年了。哼，彼得，你只给我一个月的时间，现在我倒要看看你给苏俊青多少时间。” 萧贤见小雅这个样子，知道这个计划已经被她酝酿得成熟了，这才放了心。 不一会，李煜浩就急忙赶来了：“小雅，有事吗？” “你过来。”小雅拉着李煜浩坐下，把几份合同摆在桌子上，把刚才萧贤的设想说了一遍。 李煜浩说：“你要让苏俊青陷入官司中？你能确保这官司你们能打赢吗？” “我不需要打赢。”小雅说：“等官司打起来，你也可以以第七条为理由，终止和苏俊青的谈判，他什么时候洗清名誉，什么时候恢复谈判。同时，你可以向彼得提出，既然我们两家都有麻烦，但我们一直没有被诉讼，也没有被官方调查，比苏俊青更有说服力，不如就等着看吧。这场官司就是一天不浪费，也要半年。有了这半年，我们肯定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你觉得呢？” 李煜浩恍然大悟：“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不错，这是个好办法，我看可行。不过，我要提醒你，不能让彼得知道你参与了这场官司，也就是说南星打官司是南星的事，与你无关。南星现在已经破产，他们有精力和资金打这场官司吗？如果你进行资金资助，一旦被查出来，那就会被彼得抓住把柄。” “我不用资助，我给南星出了这么个点子，就够他感激我了。我不找他要钱，他就够感激我了。现在，他在地产界都成了笑话，我在一次商务会上见过几个跟他合作过的地产老板，都说如果不帮他赢回地产，那以后地产界在融资圈里就无法抬头谈条件了。所以，就让吴宏俊去联络这些地产老板做后盾，这样的气势，吓也吓坏他苏俊青。” 李煜浩放心了：“那好，就这么办。你打算什么时候让这场官司开始？” “彼得不是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吗？”小雅说：“我一天也不浪费，再说，吴宏俊请律师，厘清案情也要时间，让他做好充分的准备吧。” 萧贤要离开了，小雅挽着他的胳膊送他出去，一路上，小雅非常轻松，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了，而萧贤也松了口气，这件烦心事终于不会拖太久了。 小雅回到住处，菲儿已经在整理床铺了，看见小雅得意的样子：“姐，是初战告捷还是大局已定？” 小雅说：“现在重点已经不在公司上了，要攻克的难点转到我爹妈那里了。我要布置一个场景，让他们亲眼看到萧贤的能耐。”< 561 派人盯着 561 派人盯着 第二天上班，小雅并没有把萧贤的策略进行宣布，她如同没事人一般处理着杂事，然后才让秘书联系吴宏俊，跟他约定星期五下午6点以后在自己的办公室会见。小雅特地提醒他要保密，不能在这个时候让苏俊青发现双方有联系。同时，小雅还让他去联系地产界的老板，听听他们的意见，同样也要求不要向任何人透露自己在与他合作。吴宏俊保证照办，并说现在自己足不出户，苏俊青不会想到自己要反击的。 放下电话后，小雅就给自己的父母打电话，邀请他们星期四来，说有事情跟他们说。杨晓云询问有什么事，小雅说：“你不是要看萧贤有没有能耐吗？星期五我要开决策会了，到时你们就可以看到他的水平了。” 杨晓云说：“就这小事还让我们去看？谁知道你要玩什么猫腻？” “妈！”小雅抗议道：“我可是认真的，在这方面玩猫腻有什么用？哄得了一时，哄不了一世，我可不想为这事跟你们以后吵架。” “那让你爸来吧，我不来。” “不行。”小雅说：“你们两个的条件是一样的，当然都要来。你要不来，那我周末就嫁给他。” “死丫头，还威胁你妈了？好，我就去戳穿你。” 小雅得意地放下电话，开心地笑了。 苏俊青走进cbd的会议室，彼得和李煜浩正等着他，看见他进来，彼得站起来去迎接他，而李煜浩则没有起身，依然在看着手里的文件。 苏俊青说：“彼得先生，看来成小雅都出乎我们的意料呀？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一个月的时间你都等不起吗？”彼得说：“现在还不到半个月嘛。游戏有游戏的规则，否则怎么玩下去？” “说得不错。”苏俊青说：“可是要是一个月到期，她依然不按你的要求出让股份怎么办？你要启动调查，又要花时间，光听她的申述，就......” “苏先生，我影响不了股东，但我可以影响董事会。”彼得说：“我有把握说服董事会的董事们对成小雅进行调查与否的表决，如果通过了，就用不着派委员会而直接由我进行处理了。” “如果通不过呢？” 彼得笑了：“苏先生，你忘了，成小雅不愿意美国司法部介入，认为这有损主权。所以，我不会考虑通不过的事。倒是我觉得你应该考虑出价的事，如果出价低了，我也帮不了你。” “这是我的事。”苏俊青说：“股价谈不拢，我就不买。就这么简单！” 苏俊青这样说，倒是彼得没想到的：“那我们的合租......” “合作照旧谈呀。”苏俊青轻松地说：“这么好的项目，想必你不会放弃的，如果谈不拢，还可以找别的公司谈。” “别的公司谈？”彼得警觉地问。 苏俊青点点头：“忘记告诉你，美国高盛和摩根两家财团已经来创融地产参观了，他们对创融商业地产的构想非常感兴趣，说回去研究研究，下个月再来跟我详谈。当然，高盛和摩根是大公司，我加入他们，人微言轻，我还是喜欢跟你们进行合作，这样，平等一些。所以，我想最好我们双方能加快谈判的进程。彼得先生，你觉得呢？” 彼得望着他，没有说话。 苏俊青走好，彼得愤愤不平地说：“这是在敲诈，也是在警告我们，如果给他的条件不优惠，他就会跟高盛和摩根去谈判了。” 李煜浩说：“他自认为有筹码在手，所以底气就足了。我早说过，他不是个好的合作伙伴。” “我何尝不知道是这样。”彼得说：“但现在我们需要这个项目打开在中国的局面，所以，只能忍受了。” 李煜浩想到要不了几天苏俊青也会陷入到官司中，也不打算安慰他了。 星期四下午，小雅倒机场迎接父母，看见穿着便装的父母走出来，小雅欢快地迎上去：“爸，妈。” 成思可对杨晓云说：“来这里这么多次，第一次看见她这么真诚地欢迎我们，看来，的确是女大不中留呀！” 杨晓云说：“谁想留她？我恨不得今天就把她踢出去，但也得有看上的人接收呀。看看她喜欢的人，踢得出去吗？” 小雅也不恼：“爸、妈，你们上次可是说了，要看他的能耐的，能耐有了，就不能干涉我的事了。” “不干涉！”成思可说：“只要不是小白脸，我就不反对了。但要我帮你说话，那是万万不能的。以后能不能讨我们欢欣，那是你们的事了。” “没问题。”小雅说：“只要你们不反对，家里其他人我都能对付。” 三个人上了车，成思可问：“你蓝叔呢？怎么没来？” “不用他们来。”小雅说：“我们家的事，不要外人干涉。” 杨晓云不满地说：“你蓝叔算什么外人？你在这里，他对你的关心还少了吗？” “妈，我不是说这，我是说我自己的事情，套那么多人评头论足，我还活不活了？” 等到了小雅的住处，小雅把父母安顿好，又忙着跟公司打电话，安排明天开会的事。 成思可听到说要下午6点开会，有些奇怪：“怎么那么晚？想不给我们找人参谋的时间？” “不是！”小雅说：“这是打仗，要保密。晚上开不会引起注意。又是周末，许多公司怕堵车，都会提前下班。这时我们开会，就安全了。” 杨晓云说：“搞得跟秘密工作似的。说吧，打算让我们怎么看他的能耐？” “是这样。”小雅说：“为了让我们公司有时间摆脱莫须有的官司，恢复清白之身，我们想了很多办法都达不到目的，就在前天，就是萧贤，先是在办公室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法，得到了大家一致赞同，然后又在这里，向我说明了如何进行实施。妈，不是我夸他，这种方法不是什么人能想到的，我就没想到。这一点菲儿可以作证，不信，等她回来你们问她。” “拉倒吧！问她？还不如不问。就算你说的是那么回事，你怎么让我们相信？” “我就知道你们不信，所以才把你们请来，明天你们也到我公司去，就在旁边的小会议室里，我让他当众说他的安排，是真是假，你们一听、一看就知道了。” 成思可和杨晓云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由得笑了。 成思可说：“你就用这证明？笑话！要是你让他把要讲的话背熟了，然后再表演，不一样可以糊弄过去？” “爸，你可是老政工了，在军队干了这么多年，检查了那么多的单位，是真是假，你还看不出来？我妈我能哄过去，你，我能哄过去吗？” 成思可被女儿挤兑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杨晓云想了想，对成思可说：“行，女儿不会耍这种小聪明，再说了，她现在还是单相思，到底如何还不知道呢，就听她的。” 一说到单相思，成思可就来气：“娘的，老子的女儿还单恋别人？这小子老子是非要教训他不可。” 小雅听了父亲的话，不由得乐开了花。 第二天，小雅提前半小时让员工下班，然后让留下开会的高管分散出去吃饭：“最好观察一下有没有人跟着，说不定苏俊青会派人盯着我们的。” “不会。”李副总笑着说：“他正算计着下个月出什么价钱买的股份呢。” < 262 摆脱困境 262 摆脱困境 小雅对萧贤说：“你吃了饭就在约定的地方去把吴宏俊接来。”萧贤答应一声，就离开了。 小雅见大家都走了，才最后离开，她来到商场的美食厅，见到了刚吃完饭，正在那里坐着聊天的成思可和杨晓云。 小雅坐下来，让服务员端来一碗牛肉粉吃了起来。 杨晓云不满地说：“看，一定是跟那个什么......-萧贤学的，好好的公主却吃牛肉粉。” “牛肉粉怎么了？这是本地一绝。”小雅一边吃，一边说。 成思可说：“吃饭也体现一个人的身份，高贵的人可不是走到哪都吃地方小吃的。算了，跟你说这些没用。” 小雅吃完，带着父母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杨晓云还是第一次来，她看着办公室说：“这气派，比我们领导的办公室都洋气，那还是大校的办公室呢。” “我还是将军呢，也没这么阔气。” 小雅说：“好了，爸、妈，不是让你们来抱怨的，我的人马上都要到齐了，来，你们到这间办公室来，我把门虚掩着，你们可以听、可以看，但不要出声，把手机也关了，不能让人发现你们在里面。” “干嘛？真把我们当贼了？” “什么呀，爸，我们是开机密会议，商业机密，我保证你待会为我们的计划叫绝。记住哟，这可能是你未来的女婿想出来的。” 成思可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小雅看了看时间，然后走出去，成思可和杨晓云互相看了一眼，坐了下来，等着好戏开场。 没多久，李副总和三名高管都走了进来，和小雅打了招呼之后，都坐了下来，一边随意地聊着天，一边等着。在里屋的成思可和杨晓云没看到萧贤，觉得有些奇怪。成思可说：“这丫头，还说没搞鬼，多半是让那小子背稿子去了，待会我要戳穿他。” 杨晓云说：“算了，给小雅留点面子，只让她知道我们是不好骗的就行了。” “留什么面子？这种人你要不一次打死他，他还会纠缠。” 在约定地点的萧贤也等到了吴宏俊。今天的吴宏俊穿得很正式，仿佛是要去谈判似的，人也精神多了。萧贤让他上了车，然后开着车兜了个圈子，才把车开到车库。两人下了车，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什么异常，才走向电梯。 一走进小雅的办公室，小雅站起来迎接吴宏俊：“吴总，这两天见过地产界的老板了吗？” “见了。”吴宏俊说：“他们都说我卖了下金蛋的母鸡，鼓动我跟苏俊青去理论，看能不能挽回损失。成老板，这好像跟你的计划吻合。但你找到了好办法吗？” “当然找到了。”小雅让吴宏俊坐下，然后对他说：“这两天我们一直在讨论，我也看了你和苏俊青签订的合同，我们觉得这样的办法值得一试。让我们的陆总跟你介绍吧。” 屋里的人都把目光对准了萧贤，里屋的成思可和杨晓云也集中精神关注着。 萧贤站起来，把自己的计划详细地介绍了一遍，他的思路清晰，把计划的一、二、三点说得条理分明，所有的人一听都明白了。 一位高管说：“小陆，可以呀，法律的问题你也清楚，不比我们的法律顾问差呀。” 李副总说：“你说你考过了司法考试，看来不是吹的呀。” 小雅有些得意地朝那间小办公室看了一眼。 杨晓云对成思可说：“看起来不像是背稿子，你觉得呢？” 成思可说：“这还不能确定，待会看进程就知道了。” 外边的吴宏俊恍然大悟地说：“不错，当时我们是这样约定的，但合同上不可能这么写。” 萧贤说：“现在我们无法更改合同，只能寄希望于法官以既成事实来判断了。不过，如果只是两个商人之间的纠纷，很难让法官同情你，所以，只有发动舆论战了。” “舆论战？什么舆论战？”小雅好奇地说，对于这个问题，她倒没有思考过。 萧贤说：“很简单，我们的社会舆论一向是同情弱者的，如果我们在络上强化这是苏俊青早就布置好的圈套，激起社会舆论的同情，我想，法官在判案时，会掂量的。” “对呀。”一个高管说：“苏俊青发动络水军围剿我们，我们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也尝尝水军的厉害。” 李副总说：“对，他诋毁我们还是捕风捉影，我们说他可是有凭有据，看他如何自证清白。” 小雅说：“这是个好办法，我们这里人才济济，会辩论的人多了，每天抽空写上几条，够他忙的了。” 吴宏俊也很兴奋：“那好，就这么干，我回去就找我的律师，准备这几天起诉。” 萧贤说：“我刚才说了，如果只是两个商人之间的纠纷，很难说谁输谁赢，我们还应该找一点场外因素。如果在吴老板和苏俊青之间有去外人参与，我觉得这官司会更热闹。” “局外人？”小雅说：“什么局外人？” 萧贤望着吴宏俊说：“吴老板，当初你办民营航空公司，有了困境，找没找过政府？” “找过，但没什么作用。” 萧贤对大家说：“如果能有一位政府官员牵涉其中就好了，如果是我们这边，可以让他去说说吴老板创业的艰辛；如果在苏俊青那边，就可以往官商勾结上扯......-” 萧贤的话还没说完，吴宏俊一拍桌子：“我想起来了，有一个人，就是他极力戳和我和苏俊青合作。” “谁？”小雅问。 “赵勇华。他是苏俊青的师兄，是开发区企业孵化办公室的主任兼经理。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这么热心，原来是勾结好了的。”吴宏俊恨恨地说。 李副总：“那就妥了，阴谋就是阴谋，这样告起来就准了，法官不敢徇私，热会关注度高，他苏俊青想低调都无法低调了。” 大家都兴奋起来了。 吴宏俊说：“行了，有你们这个思路，官司我打了，下星期我就去递诉讼。” 小雅说：“还有一点，你要找地产界的老板寻求支持，这个时候，后援越多，力量就越大。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一点，不能暴露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你开第一炮，我们最后给苏俊青的棺材钉上钉子。这样，你以后也能东山再起了。但如果暴露了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那最后的结果就很难说了。” 吴宏俊说：“放心，这也是我的事。我会处理的。” 吴宏俊告辞，屋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次又闯过了难关。小雅惦记着小办公室里的父母，就让大家先回去了。 等到大家都离开，小雅走进小办公室：“爸、妈，不是假的吧？” 杨晓云没有回答她的话：“你这是干什么呀？一套套的，还真像打仗。” 成思可说：“不愧是我的女儿，有的火约味。” 小雅说：“谁跟你们说这些？我是说人。” 成思可站起来，在屋里走动着：“不错，不是装的，我相信这是他的主意，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呀。你们能打赢官司吗？” 小雅说：“这里面的目的不能在那位老板面前说，我们不在乎官司输赢，只想用这拖住我们的对手，为我们自己摆脱困境赢得时间。爸，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面临的情况。现在，你看，这是不是最好的摆脱困境的方法？” 成思可说：“原来是这样，那我投赞同票。”< 563 谁能俘获 563 谁能俘获 小雅听了，高兴得蹦了起来，杨晓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成思可，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成思可耸耸肩膀说：“我说的是赞同他提出的这个方案。” 小雅正蹦着，一听爸爸这样说，有些不高兴地说：“爸、妈，你们想耍赖。” 成思可说：“你急什么？当初我是跟你定的条件是看能不能解决你的麻烦，现在才定出了方案。你要知道从方案到执行，这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能不能实行又是一回事。等你的事解决了再说吧。” 小雅撅起嘴：“就知道你们会找茬。” 杨晓云说：“小雅，我们知道你喜欢这个小伙子。怎么说呢？从相貌、谈吐上看，比一般人强很多，但到底有没有本事，配不配得上你，又是另一回事。我和你爸绝对的说话算话，他真有本事，我们就不干涉你，但你要我们就凭这点印象就去说喜欢他、接受他，那就是勉为其难。好歹我们也是大集团里出来的人，什么人精没见过？” 成思可走到小雅身边，拍着她的肩膀说：“明白了吗？等你完全没事了，又是按照这个方案达成的心愿，再来跟我们说、还有，既然你已经让我们看了，那就随时向我们汇报事情进展吧，省得到时我们说你玩猫腻你不服气。” 萧贤来到健身馆，想着已经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正好可以放松放松。他换好依服走进训练室，又看见了罗蕾坐在椅子上，正用手指点着学员如何踢腿。想到几天前跟她在这里发生的冲突，萧贤急忙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罗蕾正指导着训练时，跆拳道驻馆教练走了过来，对罗蕾说：“上次和你打的人又来了，刚到散打馆去了。” 罗蕾侧身看了一眼：“他本来就是搞散打的，不去那去哪？” “哎，我说你们俩有什么仇？非要打得满脸开花才算完？该不会待会又来一次吧？” “你怕了？”罗蕾笑着说：“那好，待会我们出去打。” 教练笑了：“谁怕呀？待会真要打，我替你打第一阵。哎，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朋友！还是很不错的朋友。” “是朋友我相信，但不错......那怎么还见血？” 罗蕾说：“那你得问他为什么见不得我赚钱了。” 教练知道问不出什么，只好不问了。 罗蕾想到上次是萧贤来砸自己的场子，那今天应该以牙还牙了。于是，她站了起来，往散打馆走去。 散打馆属于人数较多的训练馆，里面的声音远比其它馆要嘈杂，而且以男性居多，再加上又是夏天，许多人都只穿着短裤在那里练习搏击。罗蕾很容易就找到了萧贤，见他穿着运动背心和健身长裤，正和一个大个子对打着。那大个子身体很壮实，一看就是属于那种身大力不亏的人，皮肤也是黑的，赤着膊，满身的黑毛，仿佛大猩猩一般。他的出拳很有力，但动作比较慢，打了几次都没打到萧贤，倒被萧贤钻了空子，在他的胸口和脸上打了几拳。罗蕾看了几眼，就知道萧贤占了上风。她看见旁边有张凳子，就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两人对打。 终于，两人打完了，萧贤擦着脸上的汗水走到场边，猛一看见罗蕾，倒是一愣，但马上又恢复了常态。他也没有理睬罗蕾，而是走到一边，摘下手套，放在地上，然后匀速地喘着气，调理着自己的呼吸。 罗蕾哼了一声，冲着他说：“你这几手也不怎么样，怎么有脸在这里混饭呢？” 萧贤淡淡地说：“不能和你比，干什么都有提成，我只能当陪练过活。” 罗蕾的气往上撞：“有提成怎么了？那是凭本事赚的。你有本事不让我拿到呀。” “没本事。”萧贤说：“我希望你能拿到。不过，你的老板我是知道的，想凭这点策划拿到提成，只怕他还没那么大方。” “不用你操心。”罗蕾说：“是多是少我认了，拿不到我也认了。只怕某些人到时什么都得不到会不会也认呢？” 萧贤当然知道这是指自己和杨帆之间的事了：“那也不用你操心，都失去我也认了，起码，我在做人方面比你地道。” “你！”罗蕾气得站了起来，走到萧贤身边，抬腿就向他提起：“你说清楚，我做人怎么了？” 萧贤见她发火，也不恼：“自己去想吧，希望你以后不要有机会后悔。” 罗蕾气得又要用脚踢，萧贤把眼一瞪：“干嘛？以为我怕你呀？” “好，你给我记住，有你求我的那一天。”罗蕾气呼呼地转身就走。萧贤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了几声。 小雅在客厅里，还有余怒未消地坐在沙发上，成思可走了过来，看见女儿这个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对小雅说：“怎么了？脸拉得跟帘子似的，不会笑了？” “笑不出来。”小雅说：“耍赖，你们耍赖！” “我们耍什么赖？”成思可说：“你把我们从南京拉到这里来，就看那几分钟的表演，就让我们认可，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吗？真要我认可呀，拉到我跟前来，我当面考他。” “你考他什么？” “先从身体素质考起。”成思可说：“一个气做五百个俯卧撑......” “五百个？”小雅说：“你把人当机器呀？” “怕了？”成思可说：“告诉你，这是警卫连的及格标准，要是特种兵呀，还得是训练以后的数量。” 小雅哼了一声：“还有呢？” “还有？他能过这一关吗？” 小雅俯身朝着成思可：“爸，我告诉你，他是运动健将，散打进入大运会十六强，警卫连？应该能当连长吧？” “运动健将？”成思可一愣，原以为萧贤是一个没什么才气的书生，却原来是什么运动健将：“他......-搞体育的？” 小雅说：“不要以为他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物哟，他能说英语，通过了天下第一考的司法考试，也能做生意，，是计算机编程的高手，还能打，还忘了说一点，能喝酒，一次喝一斤茅台，当然，会醉的。” “什么？”成思可来了兴趣：“真的假的？” “不骗你！”小雅说：“他能俘获我，就是替我在生意场上一口气喝了一瓶茅台。爸，你以为我眼光就那么窄，随便能喜欢什么人吗？” 成思可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你怎么不早说，这样的人，很对我胃口。” 小雅说：“是吗？那你不反对了？” 成思可看了小雅一眼：“我没见识过，只听你这么一说，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先等他帮你过了这一关再说吧。” 成思可又坐了下来，手再腿上轻轻地拍着：“还真是个人才呀。这样的人要是在部队里，那不得了，前程似锦呀。” 小雅听着父亲自言自语，忙撒娇地扶着成思可的膝盖说：“爸，你不反对了？我首先要攻克你这关，然后才能去功其他的山头。” 成思可说：“我一向主张不管儿女的婚事，对你也一样。我原来想着你起码也会找个门当户对的，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小雅说：“不就是平民子弟吗？都什么时代了，还看重门第？” “不仅仅如此。”成思可说：“别忘了你跟你妈说你还是单相思。这算什么？我，啊？我和你妈两家培育出你这么一个精品人物，不找门当户对的也就算了，还要跟别的女人去抢男人？你倒是开放，我可没你这么大方。”< 564 一道鸿沟 564 一道鸿沟 “爸，那都是过去时了。我告诉你，他跟他的女朋友已经闹掰了。” 成思可哼了一声：“哼，那就更不可取了。怎么？你条件好，就蹬了原来的女朋友来巴结你？还说不是小白脸？” “爸，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小雅说道：“他是要回来帮我，他女朋友不同意，所以才闹掰的。他现在还想挽回，准备处理完我这事就回去的。” 成思可望着女儿，觉得她没有在哄自己，于是说道：“那既然这样，你还是在和别人抢呀？” 小雅摸了摸额头，说道：“代沟真是没办法填平。爸，这么跟你说吧，我和他已经约定，这件事完了之后，顺其自然，如果他女朋友不计较这事，那我和他分手；如果他女朋友不原谅他，他也不能强求，然后我们再开始新的生活。我现在就是在提前扫荡阻碍我们的山头，包括你和妈。要是你们阻拦了，那后面的事就没法弄了。更别提老祖宗他们了。” 成思可恍然：“原来你是这样打算的呀。行，我理解你。按说，这人我已经看到了，想听我的感觉吗？” 小雅满怀希望地望着父亲。 成思可说道：“我不喜欢他，跟你妈一样。但这种不喜欢不是讨厌，是我们看人的角度不同。我们的家庭和别人不一样，现在的人，做什么都讲圈圈，以后在很长的时间内都会一样，人的命运是难以通过奋斗来改变的，尤其是你们这一代年轻人。所以我和你妈都是一个道理，希望你好，能找个门当户对的，今后少点磨难。但我们不是老古董，不会破坏你的幸福，最后还是需要你自己满意才行。你要是能早点把这事搞定，趁着我们现在还有能力，还可以帮你，还有他。贵族也是可以培养的嘛！何况你刚才还介绍了他有那么些本事，别的不说，能一次喝一瓶茅台，就能让我有面子。小雅，等你确定了，让他跟我喝一顿，能把我喝趴下了，我就全力支持你。怎么样？” “真的？”小雅这下放心了，于是说道：“行，我答应了。” “你能做主？”成思可打趣地说道：“能喝酒的男人可不怕老婆的。” “放心，我能做主。” 父女两亲热地谈着。 杨帆无法拒绝赵勇华的邀请，陪着他出席了晚上由政府部门举行的酒会。杨帆对这样的活动不感冒，但赵勇华的邀请却让她无法拒绝。因为赵勇华并没有说一定要她去，只是以商量的口吻说参加酒会的人都成双成对，如果自己找不到陪伴的，只能放弃了。杨帆知道这不是什么巧妙的借口，但赵勇华似乎就抓住了她的这个心理，让她自己决断。如果不去，或许就失去了一次在领导面前露脸的机会。想到他帮了自己那么多，而且在自己面前还能屈能伸，杨帆只好决定陪着他去一趟。 赵勇华见杨帆答应了，立刻心花怒放，他带着杨帆到了商场，挑选了最高级和目前最流行的时装让她换上。杨帆无法推辞，只得顺着他的意思。杨帆本来就是依服架子，再加上模样靓丽，一身高级的时装穿在身上，立刻闪亮迷人，再加上独有的气质，使得她在酒会上，走到哪里，都会引起一阵私语声。这让赵勇华感到倍有面子。 赵勇华带杨帆出席这样的酒会是有原因的，因为杨帆总是拿自己的过去来拒绝他的爱，这让赵勇华有了误解，以为杨帆是怕自己被人瞧不起。所以，他才想着带杨帆来到这种正式的场合，好让杨帆看看，我跟你在一起，有什么不适吗？ 赵勇华多数时间都是陪着杨帆在一起，跟别人介绍时，也说这是我的女朋友，请多关照之类的客气话，杨帆在一旁，也不好反驳。后来，见来人实在是太多，知道如果再被赵勇华这样介绍下去，只怕酒会结束了，他就会求婚的。因此，杨帆就坐到了角落的沙发上，好远离注目的中心。 赵勇华陪着人聊了一会，发现杨帆不在身边，急忙到处寻找，不一会，就看到杨帆坐在角落里。他连忙走过去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杨帆说道：“我不习惯这样的场合，所以就在这里歇歇，你去跟他们聊吧，不用管我。” 赵勇华说道：“这有什么不习惯的？以后出席这样的场合多了，慢慢就习惯了。” “以后？”杨帆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以后还是算了吧！” 赵勇华依然不恼：“行，你说不出席就不出席。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这类活动，以前在外事部门，倒是经常有出席酒会、宴会，早过了反应期了。” 杨帆说道：“你倒是应该出席这样的活动，可以跟领导多接触。刚才我看见副省长还有其他的领导都来了。” “领导我见多了，有些领导表面上跟你打招呼，其实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名字。这就是官场，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所以我愿意去搞产业孵化，不求人，等着人来求我。” 杨帆说道：“怎么？你不愿意高升一步？” “那要看你喜欢不喜欢了。”赵勇华说：“你愿意我高升，我就努力；不愿意，我就安心地过日子。” 杨帆看着他，觉得他的话越来越露骨了，想着有必要提醒他。赵勇华自然知道她要说什么，忙抬起手说道：“我知道说这话有点傻，你也会不高兴，但我还是忍不住要说。你担心你的过去会影响我，可你看，我有担心吗？即使以后高升了，还是这样的场合，不过档次高一点而已，有什么呢？可以放弃！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满足了。” 杨帆看着他，没有说话。 赵勇华见此，认为自己的话打动了她，他继续说道：“杨帆，你不知道我的苦衷，我现在整个心都被你占据了，每次被你拒绝，只会让我的决心更大；你或许不知道，哪怕被你吼、被你骂，对于我来说，都是开心的。所以，我一次次要来找你，要来帮你，就是想看着你笑，看着你高兴。杨帆，别拒绝我好吗？我发誓我会给你幸福的。” 杨帆微微摇头，把手里的杯子放下说道：“赵勇华，说真的，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从我见到你的第一次起，我就没有那种欣赏你的感觉，我只把你当领导；后来你对我表白，我连感动的心思都没有，你让我如何去爱你？要不是后来你帮了我的大忙，我都不会再见你。” 赵勇华涨红了脸，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杨帆继续说道：“我真想对你说对不起，请你不要这么折磨你自己好吗？” 赵勇华长叹了一口气：“你看不上我哪一点？” 杨帆说道：“不是哪一点的问题，我们不是一路人。” “那你和萧贤是一路人了？” “不要提他。”杨帆烦躁地说道。 赵勇华点头：“好，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你觉得萧贤有男人味，是吧？他帮过你！那好，我也可以这样做。我记得你跟我说的条件，现在，我要把条件加码。” “加码？”杨帆奇怪地问道：“什么意思？” 赵勇华说道：“他是横在你我面前的一道鸿沟，那我只有填平了他再去找你了。你看着吧，我会打垮他，让他没有脸回到你的身边。那时......-” < 565 走上正轨 565 走上正轨 杨帆没有让赵勇华送自己，而是自己打车来到了罗蕾的住处，罗蕾看她穿得如此气派、靓丽，就知道肯定是被赵勇华约去干什么了。 杨帆说：“别跟我讲什么道理，否则翻脸。” 罗蕾说：“还需要我跟你讲什么道理？你来我这，就表示你在挣扎，是不是？我说你呀，要是为了别人，我可能会让你走着瞧；可跟着赵勇华这样的废物点心，那就是浪费时间，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后悔。” 杨帆把外套脱下，拿在手里抖了抖：“知道这是多少钱一套吗？” 罗蕾说：“不用知道，反正我买得起，他买不起，你要真跟他在一起，最好的结局就是他被双规，然后查出贪污，关进去。” “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吗？” “严重？赵勇华绝对是那种可以先枪毙再查案而不会被冤枉的人。你看看他，都有什么？” “学历！还是名校的硕士。” “硕士？”罗蕾鄙夷地说：“酸枣也能结果实，他这种硕士，就是那种只能看不能用的花架子，能干什么？” 杨帆说：“能干什么？说出来吓死你，他已经在我面前发誓了......” “要娶你？”罗蕾说：“我相信他发的出这种酸溜溜的誓言。” 杨帆推了她一把，想说什么，但自己先笑了起来。她把外套那依架挂好，然后坐了下来，把腿放到了茶几上：“有什么喝的？最后是那种喝了就不醒的。” “没有！”罗蕾从冰箱里拿出饮料放在她面前：“冰镇的，能让你快速清醒。” “我不想醒。”杨帆说：“真没意思。你看现在多好的时光，去年我还和萧贤出去旅游，在江南小镇的小旅馆里，就在床上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现在，你看看现在都有什么？他跑到别的女人身边，我呢？被别人追，这是什么事呀？” 罗蕾也叹了口气：“哎，多想想将来吧，要不了多久，就会一切如往常的。” “可能吗？还能回到以前吗？”杨帆眼睛无神地望着窗户：“我觉得不可能了。” “为什么？”罗蕾有些担心地问。 杨帆摇了摇头：“说不上来，反正现在他在我心里越来越淡，好像都没有印象了。赵勇华今天当着我的面说萧贤是横在我和他之间的鸿沟，他要填平了这个鸿沟，然后再来追我。我听了这话，竟然没什么反应。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我想，他已经离开了。” 杨帆说着，捂住了脸，眼泪流了下来。 罗蕾拍了拍她的肩膀：“要哭就哭吧！不过，赵勇华的话不用放在心上，就他那俩下子，应付不了萧贤的。” “要是他做到了呢？”杨帆抬起头说：“你知道吗？那一刻我......-我似乎盼望他能做到。不然，萧贤太顺了，凭什么他想怎样就怎样？” 罗蕾无语，只得靠在沙发上，陪着杨帆发呆。 过了好一会，杨帆才说：“我没有阻止他，他说完我就走了，他想送我，我拒绝了，只想一个人待着。赵勇华在我背后大声说他做不到就不见我了。我竟然笑了。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对他不好的消息而笑。你知道在一起，我有多担心他吗？尤其是他在对抗陈刚的时候，我知道，那才是爱情，可现在，爱情没有了。” 罗蕾说：“说起来，也怪我，要是我不为苏俊青设这个局，或许就没这么多事了。” “怪不到你。”杨帆说：“没有这件事，还会有另外的事。这是我欠的债，总要还的，就是不知道要还到什么程度。” 罗蕾说：“这个时候你只有相信萧贤了，他......” “我不信他了。”杨帆说：“当初我们在高山之巅发下过誓言，现在看来，最靠不住的就是爱的誓言，我不管了，如果赵勇华能填平这道鸿沟，那就是命中注定，我只能选择他了。” 罗蕾有些着急：“你傻呀，选择那个花花公子？” “这是我的命！”杨帆说：“没有爱情，只有生活了。如果我连生活都放弃，那还有什么？” 罗蕾说：“如果你真这样想，那我可就下手了，你可别怨我。” 杨帆看了她一眼，笑了：“行，让给成小雅不如让给你，谁让我们是朋友呢？你拿去吧，要我帮忙吗？” “不用！”罗蕾笑着说：“我能对付他。不过，为了谢你的好意，我还是要拆散你和赵勇华。” “随便吧。”杨帆伸了个懒腰：“我的生活已经没有意义了，真如你说的，有他赵勇华没他赵勇华都差不多，他真要娶了我，也只是娶回去一个花瓶而已。” 罗蕾没有再跟杨帆说话，她在想着该如何快点结束这件事，好让一切都走上正轨。 苏俊青这几天闲得无聊，不管是成小雅还是彼得都没有跟他谈判的意思，他本以为上次对彼得透露了点小小的威胁可以带来事情的转机，加快驱逐小雅出局的进程，但没想到二者都按兵不动，这让他觉得自己的戏是不是演得太过了。 罗蕾走进办公室，苏俊青连忙坐正身体对她说：“你来得正好，快帮我分析分析，现在这局面该怎样才能打破？等得我都烦死了。” 罗蕾坐下说：“有什么可烦的？彼得不是说了吗？给成小雅一个月的时间让她证明自己清白，现在，无论从哪方面看，她都没有拿到证据证明自己清白。嘉义方面有案犯的口供，虽然拿不到证据，但也不会轻易放成小雅过关。即使他们达成了协议，只要我们能搞到协议的内容，一样可以证明成小雅有问题；如果成小雅要死扛，那优势还是在你这边，时间对你有利。现在，还有一个星期就到最后的期限了，有什么可着急的？” “话虽如此，但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成小雅不和我谈，可以理解，但就连彼得也不和我谈，就不好理解了。毕竟，他承诺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去对付成小雅的。” “说不定他也对成小雅做了同样的承诺的。”罗蕾说：“美国人的话不要太当真，只有他们把话写在纸上的时候，才是值得信赖的。” “那你说按照目前的趋势，我不利的地方在哪里？” 罗蕾说：“几乎没有！除非......” “除非什么？”苏俊青问。 “除非你有什么把柄被成小雅抓住了，她也让你陷入同样的麻烦。”罗蕾轻松地说：“你以前有过不法的交易生意吗？” 苏俊青说：“这我哪想得起来！规规矩矩地做生意，能发得起来吗？她成小雅不会去上海调查我做期货买卖的事吧？” 罗蕾说：“她不会那么傻，这种证券会都不管的事，她怎么会去管？” “那就没有了。”苏俊青放下了心：“来到这里，我就做了一笔生意，和南星做的。” 苏俊青的话刚说完，从外面就涌进了一大批人，手里拿着话筒、本子，跟着就是摄像机、手机摄像等眼花缭乱的设备和混响。苏俊青和罗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站了起来，而苏俊青的员工也跑进来，用劲阻拦和往外推这些涌进来的记者。苏俊青还以为是什么好事，连忙站直了身体，理了理西服和领带，准备接受采访。但一听到问题，他立刻就晕了：“请问苏先生，你对吴宏俊告你欺诈有什么感想？” “请问苏先生，你会回应吴宏俊的指控吗？” “苏先生，吴宏俊已经请了国内最有名的律师来跟你打官司，你有信心吗？”< 566 怒气冲天 566 怒气冲天 “苏先生，你对吴宏俊指控你官商勾结鲸吞他的财产有什么看法？” 记者们七嘴八舌地提着各种问题，苏俊青有些不知所措了，什么吴宏俊告自己欺诈，什么官商勾结鲸吞财产，这都是怎么回事？对于这些问题，他自然无法回答，只好往后退。退到小办公室的门口，他连忙挤了进去，然后关上了门，坐在那里喘息着。 门外，苏俊青的员工以及物业保安好容易才把那些记者推到了外面，然后大声地说着请安静的话。这情景自然又一次惊动了cbd内的单位，许多人都跑到走廊里看着，李煜浩正和菲儿在一起，两人看着创融公司门口的忙乱劲，不由得笑了起来。 李煜浩对菲儿说道：“你看，如期上演了。现在，你是佩服你姐还是佩服萧贤？” 菲儿说道：“都佩服！这两人在一起，简直就是珠联璧合。你说，苏俊青这次还能挺过去吗？” 李煜浩说道：“有我在，他挺不过去的。” 说完，李煜浩往电梯那里走去，而菲儿拿出手机，开始为小雅进行直播。 范姐走到小办公室的门口，冲着里面喊道：“小苏，是我，记者们都在外面，快开门。” 苏俊青把门打开，飞快地把范姐拉进来，着急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吴宏俊告我诈骗？” “我也不知道。”范姐说道：“我刚进门，就被这些记者挤到了一边，到现在还没清楚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 “娘的，这个吴宏俊又来跟我捣乱了。你，马上出去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越详细越好，我今天就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听见没有？”苏俊青一脸怒气的说道。 范姐答应一声，连忙走了出去。苏俊青坐在那里，低头抽着烟。 好一会，罗蕾在外面敲门，苏俊青连忙打开门，把罗蕾迎了进来：“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 罗蕾说：“我的担心成了事实。吴宏俊已经向法院提出诉讼，状告你诈骗，并同政府官员勾结在一起，侵吞了属于他的财产。” “什么？”苏俊青喊了起来：“我诈骗？他娘的，他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了。”罗蕾说道：“估计法院的传票下午就会到了。” “到就到。”苏俊青毫不畏惧地说道：“我还怕跟他打官司？我这里合同什么的都有，他不怕麻烦，我还......-” 苏俊青说到这里，猛然停住了，他望着罗蕾，似乎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罗蕾也望着他，有些无奈地点点头。 苏俊青猛然醒悟了，他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娘的，成小雅！一定是她！她解决不了她的麻烦，就想出了这么一招，把我也拖进了官司。一定是她干的。” 罗蕾说道：“不管是不是她干的，但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按照atm挑选合作伙伴的条件，你已经不具备合作条件了。你也必须证明你是清白的。” “我不能证明吗？” “能！但需要时间。”罗蕾说道：“案件的标底是30个亿，这么大案值，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而成小雅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去证明自己清白了。现在，时间在她那一边了。” 苏俊青暴怒地把身边的椅子踢飞了。 小雅和公司的高管以及萧贤围在一起，看着菲儿发来的视频直播，都笑了起来。 李副总说道：“我现在就想看看苏俊青气成什么样了？还有一个星期呀，抛去休息时间，只有五天了。可现在倒好，一切都要重来了。哈哈！跟我们作对，还要练几年。” 小雅舒了一口气，说道：“不错，现在就让他尝尝我们受过的罪了。” 萧贤对这种热闹不感兴趣，只看了几眼就没看了。他坐在一边，翻看着手边的资料，思考着什么。 小雅关掉手机，见萧贤在看文件，就问道：“还在看什么文件？今天早点下班，一起去庆贺一下。” 大家都鼓掌叫好。 萧贤说道：“庆贺当然应该，但我还想为吴宏俊补充一点弹约。” 屋里的人立刻来了兴趣，都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萧贤说道：“吴宏俊告苏俊青欺诈，但理由并不充分，只是拿着事实在那里强辩。我发现了一条线索，可以增加一点说服力。” “什么线索？”一位高管问道。 萧贤指着资料说道：“看，苏俊青提供的第二笔和最后几笔资金，没有通过创融公司的账户去转账，而是用了一个叫陈红燕的账号转的这笔钱，南星地产过户，也是过在这个人的名下，然后在变更了。这是为什么？” 几个人也觉得是个问题。李副总说道：“搞不好还真的成了诈骗了。” 萧贤说道：“当初苏俊青计策成功时，我正在cbd大楼，和菲儿在一起，她告诉我那次转账还是他们行长出面办理的，使用的账号就是这个陈红燕。菲儿说这个陈红燕是创融公司的员工，但具体是干什么的，不清楚。这说明苏俊青一定是在规避什么。” “规避什么？”一个高管问道：“苏俊青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是没钱吗？不可能呀！没钱还做这种事？” 小雅说道：“这是增加时态的紧急性，把自己摘出来，一旦发现吴宏俊有欺骗嫌疑，就以陈红燕拒绝付款为由，中断资金提供，那样，吴宏俊就完全没有时间周转了。这的确是他的一步妙棋，但也留下了把柄。如果是光明正大地进行风险投资，为什么要来这一手？这个发现可以提供给吴宏俊。” 李副总说道：“现在不要给，让吴宏俊先打两天官司，然后再申请补充证据，这时我们再提供给他这个证据，这样，官司又可以拖上一段时间了。” 小雅赞同道：“这个主意好。现在大家都去当水军，在络上掀开辩论。完不成任务不许下班。” 大家都笑着散去了。萧贤伸了个懒腰，刚要站起来，小雅走过来，伸手摁住了他，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 萧贤有些不自在了，想回避。 小雅说道：“怎么？怕我了？” 萧贤说道：“不至于，但......” “但什么？”小雅板起脸，嗔怪着说道：“警告你呀，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要再这样忽视我，我就当众宣布了。” “好了。”萧贤说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了。” “约定！”小雅说道：“只怕我忘不了，而你会忘的。哎，告诉你呀，我爸的态度转变了，而且还觉得你这人有意思。” 萧贤的心一跳，问道：“怎么回事？” 小雅笑了，接着说道：“我呀，把你的情况说了一遍，尤其说你能一气喝干一瓶茅台，我爸高兴了，说你这样的人在军队里是个宝......” “你连这都说？还是个宝？是要我去当兵吗？” “谁让你去当兵？都这把年纪了，是当兵呢还是当官？还美死你了。不过当兵喝酒是基本素质，军队里很看重能喝的人。所以，我爸觉得你不是小白脸，而是一条汉子。” 萧贤有些不平地说道：“凭什么认为我是小白脸？就因为认识你吗？真冤枉！知不知道我三岁就能做饭了？有这样的小白脸吗？” “知道你能，好了吧？”小雅在萧贤的脸上亲了一下：“我爸说了，有时间找你喝酒，只有你把他喝趴下，他就支持我们......” “什么？”萧贤跳了起来：“你不会答应吧？” “我为什么不答应？”小雅说道：“你以为攻克我爸这个山头很容易吗？”< 567 随后跟进 567 随后跟进 “谁让你攻什么山头了？”萧贤说：“现在忙这事，你还分心攻山头？你倒轻松得起来。” “这叫爱情、事业两不顾。”小雅得意地说：“好好准备，等到庆功的时候亮处你的本事来。” “什么本事？”萧贤说：“喝酒？我可不会！” “谁让你会了。”小雅说：“不会敢喝才是我爸欣赏的人，你喝一口就趴下也没问题。” 萧贤摇摇头：“都是些什么人呀？我可没答应你什么，这件事完了，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小雅呆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常态：“行，等你做完了再做这件事也行，我不阻拦你。顺其自然，没忘记吧？” 萧贤无语，站起来走了出去，小雅心情复杂地望着他的背影。 苏俊青急匆匆地走进了cbd的会谈室，李煜浩和彼得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只不过这次彼得没有起来迎接他，而是看着自己面前的会议桌，李煜浩根本就没有抬头，仿佛他没有进来似的。 苏俊青气急败坏地说：“阴谋！这是阴谋，都是成小雅弄出来的！是你，你放过了她，所以她策划了这一切。你要阻止她......-” “苏先生！”彼得打断他的话：“你能说点有用的吗？现在抱怨这些有什么用？” “没用？”苏俊青冲着彼得大声地说：“你早一点让成小雅就范，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未必！”彼得说：“现在和你打官司的是别人，不是成小雅，那么，换个时间点他还是会找你麻烦。那时，我们面临的麻烦会更大。” “麻烦？什么麻烦？” “正如你以前所说，金融需要信誉才能让客户放心，如果我们在合作时出现了这样的问题，你想想，那不是一场灾难吗？光要求兑付我们就无法处置了。所以，现在暴露比将来暴露要好。起码，你知道成小雅是如何对付你的。” 苏俊青颓丧地坐在了椅子上，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彼得说：“现在，苏先生，我们应该进入正题了，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诈骗！一个很大的罪名！” “假的！这是污蔑！”苏俊青提高了声音说。 “跟我说没用。”彼得说：“我不是法官，无权决定你是不是清白的。所以，这个麻烦需要你去解决。苏先生，鉴于这个案子太过重大，我想，在短时间内你是无法从中脱身的。你觉得呢？” “所以说这才是成小雅搞的阴谋。”苏俊青急切地说：“你要阻止她，立刻阻止她！” 彼得摇摇头：“这不是我们atm公司的业务，我怎么去阻止她？苏先生，我觉得你应该放下你现在的所有事务，全力去解决这场麻烦。毕竟，诈骗是重罪，这对你的商业信誉是致命打击。如果你输了官司，苏先生，知道后果吗？” “我怎么会输......-” “谁在打官司时会认为自己输呢？输，就不用去打了。”彼得用略带讥讽的口气说：“既然你如此有把握，那就快点了结这件事吧。我希望你能尽快摆脱这场麻烦，然后我们再来谈合作的事情。” 苏俊青默然了，他站起来，慢慢朝外走去。彼得和苏俊青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才互相看了一眼。 彼得摸着额头说：“中国人就是这样互相拆台吗？” 李煜浩说：“彼得，在没有证据之前，先不要下这样的结论为好。” 彼得说：“亲爱的李，我相信你不至于天真地相信这是一场普通的官司吧？我得承认，我低估了成小雅。我把她的沉默当作认命和垂死挣扎，没想到她在背地里积蓄力量，时间点也选择得很巧妙，不仅能阻止我们和苏俊青谈判，而且对苏俊青士气地打击也是巨大的。真是一个精明的女人。” 李煜浩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的喜悦：“那么，你还需要启动对成小雅的调查吗？” “现在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彼得摊开了手：“苏的这场官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了结，那时，成小雅肯定已经解决了自己的麻烦。我们没有任何理由终止她的股东身份。” 李煜浩松了口气，想着要赶快把这消息告诉小雅：“那么，苏俊青呢？” “我也相信他是清白的。”彼得说：“做生意嘛，谁不会钻法律的空子？只是看如何不被抓住了。这么大一笔资产，到现在才想起打诈骗官司，这也只有在中国才会出现的事情。不过，现在优势在我们这一边。” “怎么讲？” 彼得站起来说：“你忘了苏俊青跟我们说高盛和摩根也看中了他的商业楼盘和策划吗？现在他也有了麻烦，除了我们能等以外，还会有谁愿意跟他合作？这场官司一披露，他的商业大楼的招商也会陷入停顿，有谁敢和产权不明的开发商进行合作呢？什么高盛、摩根，听听而已。” “如果成小雅和他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呢？” “那就更好了。”彼得说：“要么两人都退让一步，要么就听从我们的吩咐，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我们都是占据主导的。” 苏俊青回到办公室，罗蕾正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苏俊青坐下说：“娘的，美国人就是这么没劲，只想看热闹，不想帮忙。” 罗蕾抬起头说：“当然如此，要是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选择帮忙？” “那怎么办？”苏俊青说：“我就这么等着法院判决吗？” “当然不是。”罗蕾把笔记本电脑推到他跟前说：“这是我起草的声明，你可以看一看。” 苏俊青连忙看了起来，罗蕾的声明写得很详细，把和南星集团合作的经过写了出来，并声明所有过程都有公开的合同为证，同时保留对吴宏俊追究侵犯名誉的权利。 “这有用吗？”苏俊青说：“打官司是成小雅最希望看到的，因为为她赢得了时间。” “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罗蕾说：“你只看到了问题消极的一面，应该看到问题积极的一面，如果你打赢了这场官司，你也就真正出面了，虽然你可能会在与atm谈判方面失掉先机，但这能奠定你在金融界中的地位，你的品牌价值会升高，这样，在与atm的谈判中，你可以提高你的要价，最后算起来，你依然没什么损失。”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反击！”罗蕾说：“必须高调反击，你可以把吴宏俊对你隐瞒欠债和股权混乱的事情都公布出来，让社会看清他无赖的嘴脸，同时，要把自己塑造成热心人，不是吸血鬼，要告诉大家当初你为了帮助他，承担了多么大的风险。当然，这里面的故事需要你去讲了。打官司本来就是各说各的理，到最后，如果你赢了官司，你想想回引起怎样的轰动呢？” 苏俊青点点头：“那成小雅......” “这可以看作是她的反击，但你也不是没有机会重启谈判。你的高调捍卫自己的清白与她的沉默，到时在美国人的心目中会有不同的分量的。再说了，成小雅的麻烦还没有清除，嘉义方面找不到人偿还骗出去的贷款，是不会轻易收手的。你觉得呢？” 苏俊青点头：“有道理。” 这时，范姐走了进来，对苏俊青说：“吴宏俊得到了地产老板们的支持，他的目标就是拿回地产，明天他还要开记者招待会，向公众详细介绍案情。” 苏俊青笑了：“那就让他先表演，我随后跟进。”< 568 过于乐观 568 过于乐观 正说着，赵勇华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小苏，你看新闻了吗？吴宏俊这家伙简直就是疯了，还到市政府去检举我，说我和你勾结骗他的财产。” “不用急！”苏俊青说：“他想玩，我们就陪他玩。我的策略是高调反击，你也不要沉默。在这件事上，他抓不到我们什么把柄。” 罗蕾一向看不起赵勇华，现在见他急得这个样子，越发鄙视了。她说：“不过你们二位现在最好先对一下口径。赵总只是敲边鼓，牵扯不多，你可以只说是帮忙，想帮他走出困境。毕竟，我们不是通过你的介绍而和南星打交道的。同事，苏总你还可以说开始对这件事不感兴趣，是赵总介绍了吴宏俊的为人之后，你才决定合作的。期间吴宏俊的诚信出了问题，你们还一度发生过争吵。吴宏俊现在就是想把水搅浑，到时我们只怕合同拿出来，让他解释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 苏俊青和赵勇华都觉得这意见可行，商量了一会才离开。罗蕾对苏俊青说：“他这个人心理素质太差，你最好每天派个人跟他进行沟通，要说什么和怎么说都要讲明白。” 苏俊青对范姐说：“你去让小敏这些日子别干别的事了，就在我们之间进行联络。” 罗蕾提醒道：“既然吴宏俊找了地产界的老板作为后援，那么我们之间的联络要小心，尽量用人来传递消息，少用手机。” 范姐说：“好，我这就去找小敏。” 范姐走好，罗蕾问苏俊青：“小敏是谁？” 苏俊青说：“一个在夜总会干活的女大学生，在相貌上很像他的梦中请人，现在，他就靠小敏给他安慰了。” 罗蕾一听，竟然还有这事，不由得又替杨帆担心起来。 第二天，吴宏俊果然大张旗鼓地召开了记者招待会，他本来就是一个口才很好的人，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什么人关注他了，让他觉得很郁闷，现在，这么多记者不请自来，让他虚荣的心理又开始膨胀起来了，与苏俊青想躲着记者不同，吴宏俊倒是处心积虑地想和记者套近乎。 有记者问道：“吴总，这段时间你一直很低调，在忙些什么呢？” 吴宏俊说：“我一个破了产的商人，能忙什么？主要是陪伴家人，也算是弥补以前因为忙于工作而忽略了他们的感情吧。还有就是拜访朋友，跟他们进行交流，听取他们的意见。正是在他们的提醒下，我才想到了要通过法律来讨还公道。” 一个记者问道：“你还有兴趣干航空吗？” 吴宏俊笑了：“不错，大家都知道我在这上面栽了跟头，说实话，我虽然破产了，但躺着养老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我还是不服输，还要继续干航空。” 经过一番试探性的交谈之后，有记者问到了正题：“吴总，你曾在一些创业培训班上表达你的经营理念：有一千万就做一个亿的事情，有1个亿，就要敢做100亿的事情。从外界分析南星破产的肇因看，很多人也认为是你的财务非常激进造成的。你现在回头看，有什么值得反思和教训呢？” 吴宏俊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安，他笑着说：“我强调的意思是，企业家要敢于做大事。但我在具体财务上并不激进。我们南星航空负债率很低。航空公司都要租飞机，南星航空除开有4个亿的应付账款，并没有什么外债。你看，我现在是不是无债一身轻？” 一个记者问了一个比较尖锐的问题：“有媒体报道，当时公司飞港澳的线路一个飞机上没有几个人，你还坚持要飞，要上规模。烧钱很厉害。这是不是南星航空走向衰败的主要原因呢？” 吴宏俊不屑一顾地说：“航班偶然出现上座率低是正常的。任何航空公司都有出现。但我们南星航空当时综合的上座率是很高的。可以达到70—90%。这低吗？” 一个记者问：“还有消息说，在经营航空方面，你并不听请来的航空行业高管的意见。独断专行，自己设计航线。也是造成经营困难的因素？是这样吗？” 吴宏俊说：“这是竞争对手的污蔑。我聘请的航空业高管都是管机务和运行的。公司市场，发展这些是我亲自在做。东星当时的航线设计是非常合理的。我们9架飞机，搭配非常合理，连专家都说我们的航线设计最经济，具有盈利基础。而且你不要忘了，后来进行重组时，国内多家航空公司，还都是国营的，对于我的航空线路是无条件收购。我们南星航空成立后，第二年就实现了盈利，这在全世界都没有先例。如果是我经营不好，高盛愿意拿一个亿美金进来入股？这样的顶级投行，都是要拿数据说话，拿业绩说话的。还有谣言说我不懂航空，硬把飞机刷一遍紫色油漆，增加了十几吨油漆，加大了飞行耗油量。这些可能吗?我的飞机都是新的，出场就刷成紫色，不是我在白色底色上刷的。而且刷一遍油漆有十几吨吗?那些谣言都是一些人编造的。造成一个南星经营有问题的故事。然后让央企来接管东星，用意非常恶独。” 看着吴宏俊愤愤不平的样子，记者忙岔开了这个问题，继续问：“你曾公开表达自己的经营理念，老板独裁，股权单一。有利于高效决策。现在遭遇这一系列挫折，有无改变？” 吴宏俊说：“不会变。我独裁，要看员工接受吗?如果大家都接受，公司做大了，有什么不好?就像新加坡那样，大家接受，有什么不好吗？” 一个记者尖锐地问：“你刚才说南星破产有偶然因素，这是什么意思呢？” 吴宏俊终于盼到有记者问这个问题了，他马上说到：“我们南星最困难的时候是2008年。当时国际上爆发了百年难遇的金融危机，而在国内遭遇冰雪灾害，旅游业受到很大影响，而房地产也很低迷。我的南星集团旗下主要有三块业务，分别是房地产，旅游和航空。这三块业务都受到了较大影响。资金很紧张，所以找到创融资本投资集团借了高利贷。当时是以地产全部股权质押借款3.15亿。约定分6期付款给我。但是创融付了5000万后就拒付。这也是导致南星航空破产的直接原因。” 一个记者问：“这就是你现在打官司的原因吗？”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吴宏俊说：“我的目的不仅仅是要回属于我的资产，还要向社会揭露一个骗子集团，同时，还要举报政府里的**分子。我知道我走条路很难，但我还是要走下去，我也坚信正义站在我这边，会为我主持公道。” 有记者问：“你的诉讼法院已经同意立案，但创融集团到现在也没有做出回应，你有什么看法？” “那是他心虚。”吴宏俊说：“他知道他放高利贷是违法的，和政府官员勾结鲸吞我的资产也是犯法的，以前这些事都被遮盖了，所以他们可以庆贺自己发了财。现在，我把这一切都放在了阳光下，他们自然无法回应了，等着瞧，接下来的就是法律的制裁了。” 吴宏俊的话引来一阵笑声，来的记者都是对财经制度很熟悉的资深记者，对于南星和创融之间的纠纷多少有一点了解，都觉得吴宏俊过于乐观了。< 569 讨回公道 569 讨回公道 苏俊青和罗蕾是在办公室里看了吴宏俊召开记者招待会的视频资料的，看完后，罗蕾说：“虚张声势，完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这为你的反击创造了条件。你可以打得他满地找牙了。” 苏俊青哼了一声：“就这些破烂，就不值得我开口。” 罗蕾说：“不能不开口了，不然，风头都被他抢了。” “不急！”苏俊青说：“让赵勇华先回击。我越晚开口，成小雅越摸不着北。” 小雅和自己的高管也看了吴宏俊的新闻发布会，小雅摇着头说：“还是只有激情，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李副总说：“这样就不错了。我们只是出了跟主意，他就能引发这场官司，值得鼓励。” 小雅转向萧贤：“你觉得有把握胜诉吗？” “肯定没有。”萧贤说：“有合同在那里，想胜诉除非法官喝醉了，而且还得祈祷终审法官也喝醉了。这种小概率事件比彗星撞地球还少。不过，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小雅说：“不错，李煜浩总裁已经跟我说了，atm已经暂时中止了和苏俊青的谈判，彼得也没有逼迫我了，说等我自己证明我自己的清白。大家可以庆贺了，我们首站告捷。” 大家都笑了起来。 小雅对李副总说：“不过嘉义孙振海那边还不能放松。有新进展吗？” 李副总摇头：“孙振海还没有改口，不过目前动静不大，我估计他们正在商议统一口径呢。” “有口供又能怎么样？这么大一笔钱，找不到往来账目，谁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我的想法是如何能快速摆脱掉这个麻烦。我们不能只看苏俊青演戏，还要利用这个机会彻底打掉他。” “那，我还是去找孙振海的家属谈谈？”李副总说。 “必须谈！”小雅说：“我们不能无限期地等下去，现在局面只是对我们有利，但危险并没有解除。” 李副总点头：“那好，就交给我了。” 萧贤抱着手臂，在一旁沉思着，在想着对策。 赵勇华被请进了约谈室，纪检官员正式向他宣布，由于吴宏俊的举报，组织将对他进行就举报的问题进行调查。 赵勇华并没有慌张，他扶了扶眼镜说：“需要我停职吗？如果停职，我要对工作进行交待。” 纪检官员说：“没有必要，我们已经看了举报信，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更谈不上证据，我们现在跟你谈话，只是一个程序，希望你能认真、如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 赵勇华说：“没问题，尽管问吧。” 纪检官员看了看手里的信件说道：“你认识吴宏俊吗？” 赵勇华说：“谈不上认识，只能说知道。” “怎么讲？”纪检官员说道：“你不认识吴宏俊，怎么他说是你介绍他认识创融集团的总裁的？” “这就是他瞎说了。”赵勇华说：“我跟吴宏俊没有任何关系，我跟他第一次结识还是我在高中出席团组织大会时听过他的报告而已，后来，我参加工作，在他的部门实习过三个月，就这样认识了他，但也只是点头之交，没有任何交情。再后来他就离职了，我们就完全没有什么来往了，我敢保证我连他的电话都没有，要不是他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几乎都忘记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那你是如何介绍他认识创融集团的总裁的呢？” “这更是胡扯。”赵勇华说：“我调动工作，负责企业孵化器之后，他不知道是从哪得到了这个消息，立刻跑来找我融资、借钱，而且开口就是千万，我哪里能有这么多钱借给他？我一年负责的经费也只有百万，都给他还不够，是他自己去找的创融集团，我只是偶然在创融集团碰到了他。那已经是他结识创融集团董事长以后的事了，根本和我无关。” 纪检官员点点头，觉得赵勇华的说法很有道理，也符合逻辑：“那你认识创融集团的董事长苏俊青吗？” “认识。” “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校友，他是我的师弟，在读大学期间我们就认识了，但也没有过多的交往。是他从事风投之后，我们才建立了联系。” 纪检官员问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交往吗？” “有，我对他最大的帮助就是让他进入了cbd，当时他想进入cbd的时机已经错过了，但我们市政府手里还有几个机动名额，处于关心师弟之情，我主动给了他一个名额。” “为什么？有利益交换吗？”纪检官员严肃地问。 赵勇华轻笑了一下：“要说有什么利益交换嘛，也说的清楚。我虽然是学经济的，研究生也读的是金融，但在公务员岗位上，我一直干的是外事工作，业务早就忘光了。后来工作调整，让我负责企业孵化的工作，因为涉及到对企业进行投资，我担心自己拿不准，就经常请教他，我们时常在一起聊天、喝咖啡，有时也在一起吃饭，当然，这里面的花销都是他付的账。我看过账单，每次没有超过三百元，在纪律允许之类。我是干投资的，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对于和他的每次在餐饮场合的会面，我都有记录和凭据。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给你们。” 纪检官员点点头，继续问道：“在南星和创融合作的过程中，你起过什么作用没有？” 赵勇华见谈了这么多，没有一个问题对自己有什么威胁，心里轻松了一大半，见问道这个问题上来了，立刻摆出一副愤愤不平的神色说：“骑过什么作用？他吴宏俊算是高看我了。实话说，当初创融集团的董事长向我询问吴宏俊的情况时，我是极力阻止他向南星进行投资的。我告诉他南星在外面欠了很多债，连政府都撒手不管了，千万不要一脚踏进去。但后来，他们双方还是达成了协议，我也不好继续拆台。再加上吴宏俊也算是我的老领导，我也愿意看到他在事业上有所起色，所以，创融集团董事长再问我的时候，我就只说好话，不说消极的东西了。这能算勾结吗？要是算的话，那也是和他吴宏俊勾结骗创融集团的董事长呀。后来，吴宏俊被债主逼债，我去帮他说好话，还没创融集团的董事长骂了一顿，说害得他要破产。这都是有据可查的。” 纪检官员见赵勇华有些激动，忙提醒他注意情绪。 赵勇华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对不起，我是太气愤了。我好心帮他，他却反咬我一口，还说我勾结他人鲸吞他的资产，那我就请组织调查我的财产情况，如果查到我在创融的地产买过一间厕所，那我甘愿受最严的纪律处分；如果查到我在这桩地产交易中受过一点好处，我愿意受国法处理。” 赵勇华底气十足地说了这番话，他的态度让纪检官员很满意。结束谈话后，纪检官员安慰他说：“不要背什么思想包袱，你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我们相信你是个好同志，能够正确对待这件事的。回去好好干工作，我们会正确处理的。” 赵勇华说：“他吴宏俊如此败坏我名誉，我不能让他这么诬陷我，我要向法院控告他损害我名誉，我要打名誉官司。” 纪检官员说：“这属于你个人的事务，我们不干涉。用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清白，也是我们一贯提倡的。” 赵勇华咬着牙说道：“我会讨回公道的。”< 570 有些被动 570 有些被动 赵勇华来到苏俊青的办公室，苏俊青看他神采飞扬，猜着有什么好事。 赵勇华说：“纪委找我谈话了，一切ok。而且还跟我说......” “说什么？”苏俊青感兴趣地问。 “说吴宏俊对我的指控没什么证据，让我安心工作。” 苏俊青一拍巴掌：“好，有这个态度就好了，这就说明他们抓不到我们合作的事。娘的，姓吴的表演够了，该我们上场了。” “你准备怎么痛打他？” “我要扒了他的伪装。什么狗屁企业家，就是一张嘴到处借钱的主。捧着金饭碗还要讨饭，送给了我还不服气。我就让他出丑出到底。”苏俊青咬牙切齿地说：“师兄，你还要受点委屈，要是有记者问起我和你的关系，我还要当众贬低你一番，说本来我不会牵扯到这场风波里去，就是因为你拍了胸，才让我上了当的。” “就这么说，让世人都知道他吴宏俊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苏俊青的记者招待会举行了。一大群关注此事的记者立刻蜂拥而至，希望能知道这里面的恩怨到底是怎么回事。苏俊青为了在彼得面前显示自己，特地花钱租下了cbd气派的会议室。对于他的要求，彼得应允了，还和李煜浩一起在现场观看苏俊青的答记者问。 苏俊青很沉稳，远没有吴宏俊那样容易激动，他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非常安静，还善意地提醒记者有什么东西掉了，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学者，这和吴宏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记者对苏俊青的好感都在上升。 彼得对李煜浩说：“李，你觉得这场记者会结束后，还会有让同情吴宏俊吗？” 李煜浩没有做声，但他在心里也赞同彼得的看法。 苏俊青微笑着请记者随便问：“有什么问题尽管提，我愿意以我的经历告诉大家以后交朋友要擦亮眼睛，不要学我，做一个倒霉的农夫，救了一条独蛇。” 话音一落，就有记者问道：“苏董事长，请问你和吴宏俊从朋友到目前的对簿公堂，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苏俊青扶了扶金边眼镜：“我跟吴宏俊董事长之间严格意义说，我从来不认为跟他有什么恩怨。因为过去是我们两个企业之间的合作，是一种很正常的商业合作关系。现在，我们的合作早就结束了，他把这个事件，形容说我是他的冤家也好，对手也好，那是他单方的认为。只是他现在要和我打官司，所递交的诉讼状以及他开记者招待会对我的攻击，里面很多的内容，牵涉到我本人，让我认清了这个人是一个不讲实事求是，是一个不讲职业道德的人而已。我不会和这种人成为朋友。” 苏俊青的这个态度，让许多记者频频点头，觉得他说得虽然还无法断定真假，但言辞得体，没有什么情绪化的语言。 一位记者问：“那你们之间，产生冲突的整个来龙去脉，到底是怎么样的？能不能跟我们讲一下？” 苏俊青说：“完全可以，要谈这个事件的起源，其实是一个非常正常，也是非常简单的一个事件。当时的话，由于南星航空的资金链的断裂，南星的董事长吴宏俊现实到处寻找投资，希望能帮他熬过最艰难的时刻，成全他的航空之梦。我当时刚刚来这里发展，所接触的第一笔大业务就是吴宏俊先生。因为创融集团，是做金融服务的，所以，他希望我能向他的企业进行投资。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吴宏俊知道我是做金融服务的，还具备一定的实力，就不断的缠上了我，要求我为他的航空，进行融资，那么跟他之间的交往，其实就是一个企业和企业之间，很普通、很正常的交往，是这样形成了跟他的合作。 有记者问道：“那按照这样说来，其实你们从一开始，是一种合作的关系，但是吴宏俊现实在媒体中，有一些对你的说法和看法，甚至有点负面的一些消息，但是一直以来你都对这个保持沉默，很多媒体要求对你进行采访，你也拒绝了，现在为什么选择站出来？” 苏俊青说：“很简单，我和他做人的准则不同。他可以不讲事实，但是我不能违背做人的原则。我承认他很善于造势，一个负债累累的企业，他竟敢说前途无量，还跟我说他曾经是本省的首富，说什么他以前是政府官员，如果不去创业，现在就是厅级干部了。但他已经倒了霉，是一个弱智了，在别人看来，我拿走了他最值钱的东西，已经占了大便宜了。因此，我再出来反驳他的话，给外界感觉到，好像是不公平，所以我那个时候，也担心人们，就是说我趁人之危，或者是落井下石。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一方面坚信法律；第二方面，我是个企业经营者，我无意去跟他，做这种口水战，也无意去被人们误解，所以那个时候，我一直保持着沉默。” 记者等苏俊青停顿的时候，继续问道：“那现在你会不会觉得，在这个时机上，显得有些被动吗？” 苏俊青摊了摊手说：“我倒没感觉到，因为我坚信事实终归是事实！但现在我感觉到这个时机，是最好的一个时机，因为吴宏俊先生要出来在社会面前为他的交易讨个说法，那么我也有机会把所有的交易文本都拿出来让公众和司法检验。因此，在这个时候，他跟我一样都很平等，那么他说什么东西，我回应什么东西。如果他能够拿出事实来反驳我，或者对质我，那这个时候，大家不觉得非常对等、非常公平吗？我忍了他很长时间，因为他一直在诽谤、诬陷、造谣，毁坏我的商业信誉，所以这个时候，我就一定要站出来！我前段时间也跟媒体说了，我就要全面还击他，这是有个原因的。他为了造势，把全国的媒体召集到省城来，在还没开庭之前，又在说我合同诈骗，涉嫌合同诈骗，又在说我侵吞他的资产等等等等一系列的，所以我现在这个时候，就可以跟他面对面的、锣对锣的反击他，也好让世人看清他的真面目。” 记者又提了一个问题：“吴宏俊说你和政府官员勾结，鲸吞了他的财产，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苏俊青微微一笑：“很可惜，我来省城这么久，只认识一个有行政级别的人，不知道他算不算政府官员。他是负责开发区企业孵化工作的赵勇华经理，他是我在大学里的师兄，比我高几届。我们就只有这层关系，我来这里发展时，唯一求他的事就是让我能进驻cbd，因为我当时已经错过了进驻cbd的时间，是他把政府掌控的一个企业名额让给了我。从此，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业务往来。认识吴宏俊，不是赵经理介绍给我的，刚才已经说了，是吴宏俊主动找上门来的。但他是不是在赵经理那里听说的我，或者是赵经理介绍他来的，我就不知道了，需要你们去找他求证。而且，在这里，我想多说几句，那就是我在和吴宏俊合作的第一个阶段，就发现了他的财务有问题，资产股权是一本烂账，当时我就想过止损，终止合作。恰恰是赵经理劝我再给吴宏俊一个机会，他还跟我说吴宏俊以前当团市委书记时的种种果敢改革的行为。很不幸，我听了他的话。”< 571 无法摆脱 571 无法摆脱 苏俊青说完这一段，故意停顿了一下，好让记者自己领会自己话中的意思，那就是吴宏俊要告的政府官员不但没有帮自己，反而把自己拖进了这个泥潭，吴宏俊应该感谢赵勇华才对，而不是说他和自己勾结侵吞了他吴宏俊的资产。 苏俊青咳嗽了一声，继续说：“至于说到我鲸吞他的资产，那更是笑话了，你们知道他的地产项目的真实情况吗？南星地产一直就是个烂尾工程，到了他拿楼来抵押时才勉强完工，我接手后，才对其进行了装修。更让我烦心的是产权问题，吴宏俊董事长为了他的航空梦想，早就把这楼抵押了出去，等我知道了这个事实后，连死的心都有。我记得当时我还和赵勇华经理大吵了一架，我说，你是公务员，从工作到死，都有国家养着，可我不行，我手下的员工也不行，这要是弄得我破产，谁来管我们的死活？就这么个烂摊子，他吴宏俊还以为我高兴接受吗？我当时就跟他说过，只要能按时还钱，这地产我不要了。他说什么价值十几个亿，我说那我就零头价卖给你吧。是他自己不要的，怎么，现在我吧一切都弄好了，也卖出去了，他又要来还我钱，把这一切都收回去？你们是财经记者，觉得这可能吗？” 彼得听到这里，侧身望着李煜浩笑了：“李，我的判断如何？” 李煜浩点点头，其实他也不关心这里面谁是谁非，毕竟，小雅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做的就是看他表演而已。 苏俊青说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轻松地说：“下一位是谁？” 一位记者站起来说：“吴宏俊先生在对记者介绍时说，他跟你进行的商业合作是抵押贷款，股权转让协议实质上是民间借贷的抵押贷款，因为，他找你借的是高利贷，而这是国家法律不允许的，当时为了让高利贷借款看上去合法，而做成了股权转让，是双方虚假意思的表示，是无效合同。你怎么看？” 苏俊青说：“他不是一直在指责我违反吗？怎么，他也在做违反的事情？这好像不符合他公务员出身的性格吧？我们的所有合同都放在那里，是不是高利贷，自有公断。” 一位记者说：“苏先生，民间借贷利率肯定不同于国家金融所规定的利率，这是事实，你应该承认吧？” 苏俊青说：“我只知道我没有做法律禁止的事，而法律没有规定不能做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做呢？况且，这种金融条款不是我发明的，我向别人借钱的时候，也是按照这个规定执行的。我想问你，吴宏俊先生就没有当过债主吗？那么，他借钱给别人的时候，就不收管理费吗？” 罗蕾一直在旁边听着苏俊青的回答，不时在纸上记着什么。听到苏俊青如此回答，不由得笑了。 小雅在第一时间里就得到了苏俊青在记者会上的回话，她对萧贤说：“苏俊青果然有准备，话说得滴水不漏，我想，真要打起官司来，他的赢面很大。” 萧贤说：“这个不去管他了，接下来的法庭调查，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们已经熬过了一个月，接下来，我们要为自己的事奔忙了。我想亲自跟李副总去一趟嘉义。” “你去干什么？” “去说服孙振海的家人呀。”萧贤说：“现在他家的状况跟当初我家的境况是一样的，或许我们之间有共同语言。如果能说服他的家人，那我们就会很快地摆脱麻烦了。” 小雅在萧贤的手臂上掐了一把：“是不是也想摆脱我？告诉你，别打这主意。” 萧贤说：“我跟你说的是正经事，你扯这些干嘛？” 小雅哼了一声，想了想说：“那你就去吧。快去快回，别在那里多待。” 萧贤答应一声，急忙出去做准备了。 小雅刚要安排工作，秘书进来说彼得来了，要见她。小雅没想到彼得会在这个时候见自己，她想了一会，就让秘书把彼得领了进来。 彼得走进来，小雅站起来和他握手，请他坐下说：“你怎么有时间来我这？” 彼得说道：“我是来告别的，明天我就要回美国了。以后，还是让我们的李总裁和你进行联系吧。我觉得你们之间的联系要默契些。” 小雅有些意外：“回美国？为什么？” 彼得说道：“这一个月我在这里看的戏也够多了，需要回去消化一下，不然，我可真的接受不了。” 小雅无声地笑了。 彼得说道：“成女士，不管怎么说，我佩服你，能想到这么一个办法来帮你摆脱困境，可以说是花钱少而又非常巧妙的法子。” 小雅摇了摇头：“彼得先生，你说的不对。我不仅仅是想为自己摆脱困境，我是为atm公司的利益着想，毕竟，我也是股东，如果我看出了不对的地方不指出来，那么不仅仅是对不起公司，也对不起自己了。” “是吗？我能听听理由吗？” “我比你了解苏俊青，他是一个为了目的而不折手段的人，这样的人自己单独干事，还不会造成什么危害，但如果加入一个大公司，甚至是一个有着国际背景的大公司，那就危险了。我可以保证，他进入atm公司的那一天，就是麻烦开始的一天。” 彼得说道：“所以，你就用这种方法来阻止他加入吗？” “这不是我的办法。”小雅说：“我和他们之间的恩怨毫无关联。” 彼得笑了：“成女士，你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自然不会留下什么关联。不错，苏俊青的确如你所说的那样，但你对付不了他，不等于我和atm对付不了他。还记得束缚你的合同吗？我们同样也能束缚他。我看中的是他的商业头脑以及实力，至于其他方面......”彼得耸耸肩：“他不是美国人，我不会用美国的标准要求他。不过，我很高兴能看到你们俩今后都能留在atm公司。” “我们俩？”小雅惊讶地说道。 “对，你们俩。”彼得说：“你现在有足够的时间来摆脱你面临的麻烦了，而苏俊青也能通过法律来赢得清白，但他却丧失了在选择股东方面的主动权。所以，到时唯一的结局就是你们俩都会进入股东大会。虽然你们俩，怎么说呢？按你们中国的成语来说就是水火不容，但我们有变通，你依然拥有cbd的股权，而他拥有的是他创融地产的股权，你们各不相属，各自干各自的事业，难道不好吗？” 小雅望着彼得，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彼得说完，站了起来：“成女士，变通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想让我们和解？” 彼得点点头，说道：“如果不愿意和解，那也最好保持距离，不要再干涉了。这才符合我们atm公司的最高利益。同样，我也可以告诉苏俊青，让他不要再生事端了。你觉得如何？” 小雅沉默着，没有回答。 彼得说：“我可以认为你是默许吗？” 小雅这才开口说道：“你的计划变化太快，我难以一下子就接受。但不管怎么说，你已经指出了一条路，我会看看再说。毕竟，现在我还没有摆脱麻烦。” 彼得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已经说服了小雅，他满意地转身走了。 小雅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着，似乎还没有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 572 绝不原 572 绝不原 准备出发的李副总和萧贤听了小雅的介绍，也觉得很意外：“就这样让我们讲和？那我们还去不去嘉义了？” “当然要去。”小雅说：“他说要讲和，我还没答应呢。我们先解决我们的麻烦，等我们立于不败之地了，再来对付苏俊青，要一鼓作气把他踢出去，让他永远不能翻身。” 萧贤松了口气，如果小雅真的同意讲和，说不定他就会翻脸了。小雅又叮嘱了两人一番，两人才离开。 杨帆是通过报纸的报道才了解发生了这么一件事，而且赵勇华也在报纸上表态说要和吴宏俊打一场名誉官司。她想到以前赵勇华对自己那么关心，自己也应该有义务去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 杨帆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赵勇华，但听罗蕾说过，他常去苏俊青的别墅，而苏俊青的别墅就在罗蕾住处的后面。于是，她决定到那去找找看。 杨帆来到了这排紧挨着高层住宅区的别墅，以前来的时候，没怎么注意，现在再看这些别墅，觉得还是有些别致的。能住在这里的人，应该是精英人士。她不知道苏俊青的别墅是哪一栋，就去询问物业，物业告诉了她门牌号码，杨帆就前去敲门。 不一会，门开了，一位穿着露脐装和热裤的年轻女孩出现在门口，看着杨帆问：“你找谁？” 杨帆说：“请问赵勇华在吗？” 那女孩点点头：“你等一下。”说完，也没关门，就冲着里面娇滴滴地喊：“勇哥，有人找你。” 杨帆听见赵勇华的声音响了起来：“谁找我？”马上，杨帆就看见赵勇华全身**，脖子上还带着狗圈出现在楼上。赵勇华的这个样子，让杨帆吃了一惊，她怎么也想不到赵勇华会如此打败，而且屋里还有一位年轻女孩。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杨帆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赵勇华也看见来人是杨帆，立刻知道坏事了。连忙往屋里跑，就去穿依服。 杨帆走下楼梯，站在外边的走廊里，等着赵勇华出来。不一会，赵勇华依衫不整地冲了出来。看见杨帆站在门口，有些紧张地问：“你......你怎么来了？” 杨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听说你吃了官司，来看看你呀。” “哦！”赵勇华心里感觉一热，杨帆能主动来看自己，那说明自己以前花的心血没有白费，但自己刚才的丑态她已经看见了，如果不想办法解释清楚，那以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杨帆却没有他想的那么多，她只想着赶快离开这里：“你还好吧？官司对你有影响吗？” “没......没什么影响。”赵勇华说：“真没想到你还会来关心我，我......我刚才......” “不用说那些了。”杨帆说：“既然你还好，那我就放心了。你忙吧，我走了。”杨帆说完，就朝前走。 赵勇华一把拉住她：“等等，杨帆，请听我解释。” 杨帆看着他依衫不整的样子说：“解释？解释什么？我没问你什么呀。” “就是你刚才看到的......-是这么回事......她......” 杨帆说：“刚才？刚才怎么了？是你朋友？” “是......啊，不是，不是我朋友，是......” 杨帆说：“行了，你不用解释了，我们又不是又什么关系，你不需要避讳的。我走了。” 赵勇华没有松手：“不，杨帆，你一定要听我说。” 杨帆双手抱在胸前：“那好，你说吧。” 赵勇华看了看周围，见没什么人，他这才放了心：“其实，我和她在这，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我，怎么跟你说呢？一直以来，我都忘不了你，可你又不理我，没办法，想你想得厉害时，我就和她在一起。” 杨帆觉得好笑：“这是什么理由？想我就和她在一起？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 “不是的，你听我说完。我和她在一起主要是......主要是把她当成你，然后我当奴隶，听她模仿你的行为举止。指责我、殴打我，我才感觉到轻松和满足。每次经历过一次，我就感觉好多了。我不能跟你在一起谈情说爱，就模仿着让你打骂一顿也舒服。就是这么回事。” 杨帆听完，越发觉得不可思议，她问：“你说完了？” 赵勇华点头：“真的，就是这么回事。尤其是......我开始......要整萧贤以来，都要让她模仿你骂我没用，耽误时间，这样，我就能更有动力去做这件事。杨帆，你要相信我。” 赵勇华抓着杨帆的手，生怕她离开了。 杨帆说：“你放手，放手。我信你，但......但我难以接受这样的表达方式，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走了。” 杨帆说完，挣脱开赵勇华的手，急急忙忙地走了。 赵勇华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往苏俊青的别墅里走去。 杨帆小跑着离开，一不留神，和迎面走来的罗蕾撞在了一起。罗蕾看见她惊慌的样子，奇怪地说：“怎么了？遇到鬼了？” “真遇到鬼了。”杨帆说：“快，我正想找你。” 杨帆说完，拉着罗蕾就往她家里走。 到了罗蕾的家，杨帆这才把刚才赵勇华跟她说的话以及她所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罗蕾。 罗蕾说：“还有这事？这也太变太了吧？赵勇华还是处级干部，也玩这种变太游戏？” “岂止是变太！”杨帆说：“竟然还和我有关系，找个人装扮我，亏他想得出来。” 罗蕾说：“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吧？这家伙就是一废物。” 杨帆摇头说：“完了，完了，完全毁我三观了。我原来还以为他赵勇华文弱，像个书生，没想到在变太方面，跟陈刚差上不差下。我怎么尽认识这些人呀。” 罗蕾说：“还是萧贤好吧？” “他也好不到哪去，跟成小雅在一起，更让我烦心。看来，我要到庙里去烧香还愿了，怎么我到现在认识的都是些这样的人？” 罗蕾说：“哎，别说这赵公子对你还真是痴情，这要是你真人在那里，他肯定愿意当你奴隶了。” 杨帆说：“我不要什么奴隶，这有什么意思？这怎么办？我以后怎么面对赵勇华？他要是再来找我怎么回绝？” “这还不容易？直接说你不喜欢变太不就行了” “那怎么行？”杨帆说：“我们学校的事以后还要靠着他，我说他是变太，我们学校怎么办？” “那你就当女王，使唤他。办不成就是一巴掌！要不要我教你打哪里？保证打得他不想当奴隶了。” “哎呀，你这个时候还开玩笑。”杨帆有些生气地说：“我最不喜欢发现别人的秘密了。这下可好，还是处长级的人的秘密。” “你呀，就把心放在肚子里。”罗蕾说：“赵勇华就是一废物，他愿意当你的奴隶，你就更不用把他放在眼里了。更何况他还疯狂地爱着你......” “就是这点可怕！”杨帆说：“这个样子爱法，谁受得了？我可不能跟疯子在一起。” 杨帆此时感到非常的无助，要是以前有萧贤在，她也不用管这些了。现在，遇到了这样的麻烦事，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此刻，对于萧贤，她越发觉得可恨。在自己也需要依靠的时候，却看不到他的踪影，他还值得自己爱吗？杨帆打定主意，以后就是萧贤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自己也绝不原谅他了。 罗蕾安慰着杨帆，也在想如何找机会把这个信息传递给萧贤。< 573 还没煎透 573 还没煎透 萧贤和李副总走在平湖的小巷里，萧贤对这里清静的环境和女友兴趣：“如果不是躲藏，住在这里的心境肯定不一样。”萧贤对李副总说：“我希望将来能在这里养老。” “你才多大就想着养老了？”李副总说：“有点出息好不好？就算你不争气，也要为小雅想想，那可是个女强人，难道要她大半辈子的时间跟着你无所事事？” 萧贤有些诧异地望着李副总说：“你怎么认为我会跟她在一起？可能吗？” “有什么不可能的。”李副总说：“这位大小姐我可是领教过的，你呀，逃不掉的。” 萧贤说：“我这不是逃，而是抗拒。我不会进入权贵之家的，那不是我的生活目的。” “这不难办，小雅可以自己打开一个天地，只属于你和她。那时，你能拒绝吗？” 萧贤说：“已经不可能了，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爱，我不会放弃的。” 两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就来到了孙振海的老家。大门依然锁着，而孙振海的老哥们周经理正在门口来回走动着。看见李副总和萧贤来了，连忙过来迎接：“来了？” 李副总说：“怎么样？情绪好点吗？” “还是那样，不愿意合作。”周经理说：“现在她只想老孙能早点出来，听宋德铭说，只要和政府合作，就能得到宽大处理，所以......--” “这样的宽大能接受吗？”李副总说：“这是找人背黑锅。” “我也跟她这样说的。”周经理说：“可她说了，她老公能替人背黑锅，别人为什么不能？所以......-” 李副总说：“你没跟她说我们老板的背景？那不是一般人能动得了的。” “说了。她说那就更好了，这样皆大欢喜，冤枉一下也损失不了什么，她老公也会因为听政府的话而获得宽大。老李，不是我不帮忙，我尽力了。” 李副总拍拍他的肩膀，沮丧地点头，又看着萧贤：“怎么办？还见吗？” “来都来了，还是看看吧。” 李副总转向周经理，周经理转身推开门，引着两人进去。 几个人走进宽大的堂屋，一个年轻的女孩正坐在椅子上看书，看见三人进来，连忙站起来。周经理对她说：“小梅，来客人了。” 孙小梅礼貌地冲李副总和萧贤点点头。 周经理走进孙小梅，低声地对她说了几句，孙小梅有些为难地说：“周叔，我妈不会见的，她刚吃了约，已经睡了。” 周经理看看李副总，李副总不想让人为难，就说：“那算了，我妈改天再来吧。” 萧贤把手里的东西放再桌子上，朝里屋看了一眼，见床上躺着一个人，估计就是孙振海的老婆了。 萧贤看见桌子上有一个倒着的茶杯，就顺手把它扶起来放好。孙小梅见这个帅气的年轻男子如此心细，不由得有了些好感。萧贤再打量了下屋子，见在窗台上放着一个煮中约的约罐子，旁边还放着已经拆封的约包。如此大的一个院子，冷冷清清的，可想而知，一个年轻的女孩在这样的环境里，该是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萧贤和周经理、李副总走出小院，周经理说：“你们是跟我回嘉义去住吗？顺便我们去去检察院问问情况。” 李副总说：“行。” 萧贤说：“李总，你跟周经理去吧，我就在这里，看看有没有机会。” 李副总说：“那也好，有了消息，马上通知我。” 说完，李副总就和周经理上了车。 萧贤在小镇上找了家清静的小旅馆，在床上躺了一会，然后才出门，他在街上转了一圈，看了看时间，就走到了孙振海的院子里，敲了敲门。 院子里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来了。”不一会，门打开了，孙小梅一看是萧贤，有些奇怪：“你怎么来了？” 萧贤说：“我刚才看你煎中约的方式不对，所以来帮帮你。可以进来吗？” 孙小梅对萧贤本来就要好感，又见他说来帮自己，自然乐得让他进来了：“请进吧。” 萧贤走进院子，帮她关上门：“不是说这里的民风淳朴，出门都不用锁门吗？你怎么还要关门？” “不关不行呀。”孙小梅说：“我爸出了事，我们回到这里来，总是被人议论，只好关门图个清静了。” 萧贤理解地点点头。 孙小梅领着他走进堂屋，又拿过一张太师椅让他坐下。萧贤打量着太师椅说：“是不是老古董？” “算你说对了。”孙小梅说：“我爸是做仿古家具的，当然有几件宝贝了，这是明末的，紫檀做的。” 萧贤拥有掂量了一下重量，又用手摸了摸：“这么贵重的椅子，不怕我坐坏了？我可是练体育的。” “坐吧，坏不了。”孙小梅也坐了下来：“你说我熬中约的方式不对？这还有什么要求吗？不就是加水煮吗？” “哪有那么简单。”萧贤说：“中约的约性要发挥出来，就靠煮了，要讲究火候。你这里有老式的炉子吗？烧柴的？” “有是有，但现在谁还用它？都是烧燃气了。” 萧贤说：“有中约的时候哪里有燃气？所以正宗的中约都要用老式炉，方便掌握火候。” “那怎么办？我可不会用。” 萧贤说：“炉子在哪，我帮你。” 孙小梅高兴了，连忙去拿炉子。 炉子拿出来了，萧贤又从偏房里拿出一些废旧的木料来，堆放在院子里：“有劈材的工具吗？” 孙小梅从里面搬出一个工具箱：“你找找吧，我都不知道用什么劈柴了。” 萧贤笑着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斧头：“就用它了。”说着，他麻利地把木料放好，举起斧头就劈开了。没几下功夫就劈了一堆木柴。 孙小梅说：“再做什么？” “生炉子呀。” “那......怎么生？”孙小梅为难地说。 萧贤有些奇怪地问：“你以前没生过炉子？” “没有，只看见过。我一直都在海外求学，这是家里出了事才赶回来的，这种生活方式都完全不熟悉了。” “那还是我来吧。”萧贤笑着说。 孙小梅看他非常麻利地做着这一切，不由得有些佩服地说：“你也是在大城市里生活的，怎么还谁这些？” 萧贤说：“大城市里也有穷人。我是上高中时家里才用上的煤气，这生炉子的活早熟透了。”萧贤走到窗台前，看了看约包里的中约：“你这是找什么医生开的方子？这约都是补约，治不了什么病。” “这你也知道？”孙小梅越发佩服了：“这是我们平湖有名的老中医开的方子，说我妈什么气淤于胸，导致食浴不振，用这个滋补身体的。” 萧贤笑着问：“你在海外留学？欧洲还是美国？” “在英国。” 萧贤说：“欧洲还有人信中医，所以你也信老中医的话吧？约方呢？我看看怎么配的。” 孙小梅连忙走到桌子旁，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给萧贤。 萧贤照方抓约，放进约罐里，然后走到院子里，那里还有一口水井，萧贤在进口看了看：“你是用井水煎约吗？” “自来水。” 萧贤把约罐递给她：“那你去打水吧。不要太多，有一半就可以了。” 孙小梅接过约罐，就去打水了。 水打来之后，萧贤把约罐放到炉子上，然后和孙小梅坐在旁边守着。萧贤说：“煎熬中约要守着，随时看状况，不能做其他的事。我刚才进来，闻着约味就知道不对，多半还没煎透你就端下来了。”< 574 一定做到 574 一定做到 “煎透？”孙小梅不解地说道：“我是看水烧开了就端下来了。” 萧贤说道：“那怎么行？所以要守着，还要时不时地加水才能把约煎透。” 孙小梅说道：“原来煎约这么麻烦呀。” 萧贤说道：“你是留洋的，自然不信中医了，怎么还要给你妈看中医？” “我是想待我妈去医院的，可在嘉义我妈待不下去了，这里又都是熟人，要去医院还不得被人指点，就只能找中医看了。哎，你好像对中医有研究的。有用吗？” “没什么用。”萧贤说道：“我没留过洋，但我是不信中医的。” “不信你还这么熟？”孙小梅有些不相信地说道。 “就是熟才不信。”萧贤指着炉子上的约罐子说道：“我是看了那些约材，见都是补约，才放心帮你煎约的，要是治病呀，我才不会帮这个忙的。” 孙小梅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两人又聊了一会，萧贤不时地从炉子里抽出和添加木柴，随着阵阵的约味飘散，孙小梅说道：“是跟我煮的约发出的味道不一样。哎，你也是跟老板打工？” 萧贤说道：“是呀，普通的打工的。” “那你跟我我爸打过交道吗？” “没有，只在你爸出事前见过一次。我算新来的吧，对业务还不熟。” 孙小梅说道：“新来的？那你老板怎么会让你来处理这种事？起码也要能来个说得上话的吧？” “是我主动要来的。” “主动？为什么？看这事还能学到什么东西吗？应该是躲着还来不及吧。” 萧贤说道：“我是想你家里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你们又躲到这小镇来了，一定非常冷清，再加上旁人的岐视，这种日子一定难过了。” 孙小梅被他说中了心事，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没错，当初我爸风光时，这里的人都求着他，他为这里办了多少事呀。只要能做事的，都弄到公司里去了。还有的人在公司里学到了手艺，自己出来干，也发了财。现在，我们倒霉了，都不上门了。我算是知道了世态炎凉是怎么回事了。” “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世态炎凉，但我经历过贫穷的冷寂。没有人来帮你，只有自己考自己，贫穷也是会受到冷眼和嘲笑的。所以，我想我可能会和你有共同的语言，能说服你帮我们。” “帮你们？怎么帮？” “说服你父亲，让他把真相说出来。” 孙小梅沉默了，眼睛盯着冒着火的炉子。 萧贤说道：“其实，你也知道我们是冤枉的，想必也知道被冤枉的人心里不好受吧？” “难道我爸就不是被冤枉的吗？”孙小梅愤愤不平地说：“都说他骗了银行的钱，可钱在哪呢？那是几个亿呀，这么大的院子都放不下，能藏哪里？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能说是我爸拿的吗？我爸还不是在替别人背黑锅。” “是呀，我知道他是在背黑锅，但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靠咬别人是救不了他的。”萧贤说：“现在只要他把真实的情况说出来，才能找到让他背黑锅的人，挽回损失，那他也就能从轻处理了。这是唯一能救他的法子。” “不可能。”孙小梅说道：“都说坦白从宽，你信吗？这里不是欧洲，那里是讲人权的，这里没有，只有所谓的司法正义和集体利益。这保护不了个人。我见过我爸爸，他跟我说了，这次他是要准备牺牲自己来让家里在日后的日子能过上体面的生活，现在，他招也是这个下场，不招，那个让他背黑锅的人还会照顾他，等风头过了，就能出来了。” “这种诺言你也相信吗？”萧贤说道：“你也知道案值有多大，几个亿一个人得与几个人得是不一样的。让你爸被黑锅的人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把钱弄出来，会和你爸分吗？这么大的案情到时谁也干预不了的。那时，让你爸被黑锅的人不正好可以独享这么大一笔财富了吗？” 孙小梅有些不相信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萧贤说道：“这是在金钱面前彰显的人性，不同于你我在这火炉边谈人生。你爸是木匠，没什么金融知识，他能做这种事吗？他是被忽悠的。这事出发点就不对，那么，就肯定是一个圈套了。有圈套就有牺牲品，很不幸，你父亲就是一个牺牲品。” 孙小梅有些茫然了：“不会吧，那人跟我们许了愿的，保证......” “是宋德铭吧？”萧贤追问了一句。 孙小梅点点头：“他亲自跟我和我妈说的，让我们放心，他会管我们的。” 萧贤指了指周围：“就这么管？你知道他的背景吗？如果钱在他手里，他就应该把钱换回来，让你爸得到宽大处理；可他没有，却让你爸坐牢和乱咬别人，想干什么目的不是很清楚了吗？” 孙小梅有些信服地望着萧贤。 萧贤说：“我们都是平民子弟，我们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让家人幸福、平安，我们不具备权贵之家的信仰。你看看，这几年的司法风暴，抓了那么多的贪官，那个地位最高，还是共和国元勋的后代，他进了监狱，他的宝贝儿子依然在美国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而在在位时，关押了那么多企业家，这些被陷害的人的孩子都从国外跑回来救自己的亲人，你不也是一样的吗？你能回来，就说明你和那些权贵之子不是一路人，要救你父亲，只能靠你去说服他，而不是听信权贵之子的谎言。” 孙小梅被萧贤的话震动了，她细细地想着萧贤刚才所说的话，觉得非常有道理，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进行。这时，约也煎好了，萧贤拿过碗，小心地把约倒进碗里，然后放到桌子上，又对孙小梅说道：“请仔细地考虑我的话，如果你要相信宋德铭，那我尊重你的选择。我只想跟你说，我们公司是难以搬倒的。等到我们提起反诉时，你父亲将面临着更大的麻烦。我走了，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萧贤说完，冲她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院子。孙小梅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充满了矛盾。 萧贤回到旅馆，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搭车来到了嘉义，在周经理家里和李副总汇合。 李副总问道：“谈了吗？” 萧贤说：“谈了。” “有作用吗？” 萧贤想着孙小梅的神情，有把握地说道：“有，我们等着。” “等什么？” “等他来，然后陪她去见她父亲？” “父亲？你是说小梅？”周经理有些吃惊地问。 萧贤点点头。 李副总看看表：“她什么时候来？” 萧贤说：“她会来的。” 李副总和周经理都有些不相信，但见萧贤如此有把握，也不做声了。萧贤坐在那里，盯着墙上的钟，心里也充满了期待。 半个小时后，李副总刚要说话，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孙小梅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周叔，是我！” 李副总惊喜地站了起来，对萧贤说：“真有你的。” 周经理也急忙跑过去开门。 孙小梅走了进来，看见萧贤站在屋里，她走向萧贤，对他说：“你说的对，我要救我爸爸，靠我自己。” 萧贤宽慰地笑了：“我知道你会想通的。因为再多的金钱也买不到亲情。让作恶的人去接受惩罚吧，我们只要我们所需要的。” 孙小梅点头：“恩，不管有多难，我一定要做到。”< 575 神仙日子 575 神仙日子 孙小梅在接待处等着和父亲会见，没多久，穿着看守所服装的孙振海就被带了进来，看见女儿一个人，他愣了一下，刚想走过去，法警制止了他，然后把他带到桌子旁坐下。 孙振海一坐下，就急切地说道：“小梅，你怎么来了？你妈还好吗？” 小梅说道：“爸，你放心，娘的身体还好。” “那你看什么？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少来看我......” “爸！”孙小梅打断孙振海的话：“我来看你不是为了别的，是来救你的。” “救我？”孙振海愣了一下，马上说道：“胡说！你救我什么？这不是你掺合的事，马上跟我回去，好好照顾你妈，听见没有？” “爸爸，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让我照顾好妈妈，可妈妈最不能离开的就是你。这些日子，她总在跟我讲你们以前的事，讲我小时候的事。那时，我们的日子过得苦一点，但却舒心、安宁，不用担惊受怕。爸爸，你知道吗？” 孙振海有些痛苦地低下了头，良久才有些懊恼地说：“爸爸对不起你们，在你们人生最好的年华里，让你们受连累了。小梅，快回去照顾好你妈妈，还有你弟弟，不要管我了，这次祸闯大了，必须有人去顶。只有这样，你们以后才能过上体面的生活，你快走吧，以后不要来看我了。” “爸爸，我能不管你吗？你是我爸爸，是你生了我，养了我，又送我去留学，虽然我没有入你期望的那样成才，但我能看到你替人背黑锅而不管吗？爸，你是犯了罪，但并不是没有挽救的余地，你是上了别人的当了......” “别胡说。”孙振海说道：“你知道什么？那借钱的条子都是我签的字，我负全责，没有什么人陷害我，让我背黑锅......” “不是这样的。”孙小梅说：“你借了钱，那钱到哪去了？爸爸，你签的字不假，但钱不在你这，只要你说出钱在什么地方，政府会宽大你的。” “宽大？”孙振海摇摇头：“能宽大多少？孩子，别傻了，回去照顾你妈，我知道这会是什么结果的。” 孙振海说完，站起来，准备离开。 “爸！”孙小梅喊道：“你不能这样执迷不悟，爸，多少年来，你一直都是家里的主心骨，你这一被关起来，家就不像个家了。以前，你每次回老家，老家的人都前呼后拥，家里的门栏都要被踩断了，哪个不说你好，你有本事。可现在呢？我和妈妈遭够了旁人的白眼，每天能大门都不敢出。为了赚钱，弟弟跑到杭州去打工了。难道这就是你做出的牺牲？别人对你的承诺又在哪里？爸爸，难道你要让我们一辈子都遭人白眼，都带着罪犯子女的帽子吗？爸爸，你好好想想。” 孙小梅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眼泪也流了下来，然后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孙振海连忙走回来，摸着女儿的头问：“你说什么？你弟弟到杭州去打工了？” “爸！”孙小梅泣不成声地说：“你不要再固执了，也不要乱咬别人了。你这样做，除了害人害己之外，没有任何好处。侵占了那些钱的人不会和你分享财富的，你骗了这么多钱，如果不还回来，你会做一辈子牢的，即使宽大，也要坐满15年。爸爸，15年呀，你要让我和弟弟还有妈妈15年都不能和你在一起吗？爸爸，你不能这么狠心呀！” 孙振海的心被刺痛了，他也流出了眼泪。他摇着头，带着悔恨的情绪说：“都怪我听信了别人的话，现在一切都完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别人的承诺，我愿意坐牢，就是为了让你们你能过上好一点的日子。” “爸爸，有你在，我们的日子就是最好的。只要你交待那些钱在那里，你会得到宽大处理的，要不了几年，你就会被放出来，那时，我，还有妈妈和弟弟，我们再重新开始，周叔叔也说，他还愿意跟着你干。他会把这个厂替你守着，还有我新结识的朋友，他叫萧贤，就是你冤枉的那家公司的职员，他也保证他的老板不会抛弃你，会帮你东山再起。爸爸，你千万不要糊涂了，妈妈还等着你早日出去。爸爸，答应我，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吧。” 孙小梅抱着孙振海的手臂大哭了起来，孙振海的心在软化，他捧着女儿的脸，为女儿擦去眼泪：“好女儿，你是爸爸的好女儿，爸爸答应你，把一切都......都说出来。回去告诉你妈妈，让她养好身体等着我出来，我会重新振作起来的。” 孙振海抬起头，望着旁边被感动的法警说道：“政府，我要见专案组的负责人，现在就要见。” 孙小梅走出了会见室，萧贤和李副总等几个人都在外面等着她。看见她出来，连忙迎上去。萧贤问：“谈得怎么样？” 孙小梅带着一种幸福和满足的笑，轻声对萧贤说：“我爸爸答应了，他要跟专案组全说出来。” 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沈律师对周经理说道：“我们要到法院去，申请对孙振海进行特别保护，防止宋德铭对他进行加害。” 周律师急忙跟沈律师一起走了，李副总对萧贤说道：“你护送她回去，我跟小雅打电话。” 萧贤对孙小梅说：“走，我开车从你回平湖。” 小雅在家里，正和菲儿在厨房里做饭，听见电话声响，连忙接听，只听见李副总激动的声音在说道：“小雅，好消息，孙振海答应全部交待了，我们可以摆脱这场麻烦了。” “真的？”小雅高兴地说道：“太好了，回来要好好庆贺。” 李副总说：“不得不说萧贤这小子有本事，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就把孙振海的女儿说服了。她女儿亲自去劝说孙振海，结果就大功告成了。现在沈律师已经到法院去了，估计专案组马上就要提审孙振海了，我们的麻烦终于摆脱了。” 小雅听李副总夸萧贤，心里更加得意：“萧贤呢？让他听电话。” “萧贤送孙振海的女儿回家了，我也去法院听消息，回来再谈。” 小雅放下电话，突然有些懊恼地说道：“哎呀，我该把这段话录下来，让我爹妈听听。”她又看了看菲儿：“菲儿，你要作证呀。” “这还要做什么证？”菲儿说道：“他们只怕早就拿你没辙了。” 在孙振海家的院子里，萧贤和孙小梅坐在院子里，两人中间放着一张桌子，桌子放着一些江南特色的点心、瓜果和一壶茶。天上，一轮圆月照着，院子如同水洗一般，这种江南特有的诗情画意，让萧贤感觉到仿佛身在梦境之中。 孙小梅说：“这意境美吗？” “当然美了。”萧贤说：“以前只在书中看到过这样的描写，现在身临其境，觉得比书中的描写还要美。你在国外没见过吧？” “国外有国外的感觉，但不如家乡的感觉温馨。”孙小梅为萧贤的茶杯里倒满：“喜欢我们平湖吗？” “当然喜欢了。安静，古朴，我那天来的时候还跟我们李总说以后要在这里来养老。” “是吗？那就来我这，跟我做邻居吧。” “好主意。”萧贤说：“看我能不能赚到钱，就买一个这样的院子，还有这样的太师椅。每天坐在院子你欣赏月亮，这种日子，就是神仙的日子了。”< 576 无法摆脱 576 无法摆脱 孙小梅也被感染了：“是的，平湖多少人家也过着这样的日子。以前，我爸爸总想着出人头地，也这样教育我和弟弟，还送我们出国留学。现在想起来，爸爸就是想改变我们的身份和地位。你有这样的想法吗？” 萧贤愣了一下：“我？当然有！谁不想过舒服日子。以前小时候，也羡慕生活环境好的人家，想着将来有本事了，也能过上好日子。现在看起来，那种想法很可笑，不是吗？人已经长大了，可好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来。” “你这么有本事，还怕过不上好日子？” “我算什么有本事的？不骗你，我大学的专业是篮球，是搞体育的。” “不会吧？”孙小梅不相信地说：“搞体育的还这么能说？我就是被你感动的，才去说服我爸的。” “我真的是搞体育的。”萧贤伸出手臂：“你看看，这肌肉和块头，不骗你吧。” 孙小梅仔细地看了看，觉得还真是个搞体育的体格，她又打量了一下萧贤：“那你在公司里负责什么？保安？” “不是，是络。” “那也是个技术活，你会这？” “当然。”萧贤说：“络是我的第二专业，你以后计算机有什么毛病，找我就好了。” “那说好了。”孙小梅高兴地说：“不许说路远就不来。” “怎么会。”萧贤说：“这次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把我们从麻烦中解脱出来，不要说你只在嘉兴，就是再远点，我也会来的。” 三天后，嘉义检察院正式批捕了宋德铭，骗贷大案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萧贤等人在嘉义的事情也告一段落，准备离开了。孙小梅特意和周经理来送他。 萧贤安慰孙小梅说：“骗走的钱已经有下落了，你爸属于立功人员，按照相关规定，是会受到从宽处理的。” “我知道，专案组和检察院的人已经跟我说了，还感谢我帮助他们做通了我爸爸的工作。你们的麻烦呢？” “抓住了幕后的人，我们就没麻烦了。”萧贤说：“放心，你爸爸的手艺是一绝，出来后做这行，还会东山再起的。” 孙小梅说：“可惜，不能把你请来负责络。” 萧贤笑了：“那我就回去学习家具设计，到时来你这混口饭吃。” 说得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孙小梅说：“你是坐火车回去吗？” “是呀，怎么了？” “你能不能换个交通工具回去，比如开车回去。” “为什么？”萧贤奇怪地问：“这么远，一千多公里吧。” “因为我要送你一件礼物。”孙小梅神秘地说。 “神秘礼物？还要我亲自押运？” 孙小梅拉起萧贤的手，把他引到了自己开来的小货车旁：“看，这是什么？” 萧贤走到跟前，见车上有一个大纸盒，孙小梅示意车上的人把纸盒拿开，一把古色古香的太师椅露了出来。萧贤一眼就看出那是自己在孙小梅家里坐过的古董太师椅：“这怎么行？太贵重了，明朝的吧？我不能要，” “不要也得要。”孙小梅说：“是你说服了我，让我救了我爸爸，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现在，事情会圆满解决了，我也要感谢你呀。我知道你喜欢这把椅子，就送你留个纪念吧。” “这......”萧贤有些为难地看着李副总。 李副总说：“小梅是好意，我看你就收下吧。要嫌一个人开车无聊，我陪你，这一路路况好，都是高速，很方便的。” 萧贤见推脱不掉，只好说：“那，谢谢你了。等我回去，也要准备个好礼物，下次等你的工厂开工时，我亲自来送给你。” “真的？那我等着。”孙小梅高兴地说。 这几天，苏俊青和吴宏俊的官司也在紧张地准备中。吴宏俊专门请了全国最有名的律师来打这场官司，同时，他发动善于造势的优势，在络等媒体上发起对苏俊青铺天盖地地围剿，并只指苏俊青专门做违法生意。为了引起轰动，吴宏俊还悬赏百万购买苏俊青违法做生意的证据。 面对着吴宏俊的进攻，苏俊青丝毫不乱，颇有风度地不进行会骂，而是做着法庭论辩的准备。罗蕾帮他研究了相关的案情，对苏俊青说：“吴宏俊没有什么证据在那里乱说，已经说明他黔驴技穷了。这场官司他肯定是输定了，但我担心他肯定有上诉预案，我们会被他拖住的。”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苏俊青说：“不过我发现这也是件好事，你发现没有，我这期间上头条的机会多了，创融以前默默无闻，现在也出名了，这是积累无形资产的机会，对以后我们同atm的谈判大有好处，我们的要价也会高了。” 罗蕾想到现在同成小雅的争斗处于下风，有些闷闷不乐：“我觉得不容乐观，我们被拖在了这里，想取得成小雅在cbd的股份，只怕是永远都不可能了。” “别那么灰心。”苏俊青说：“这场官司打完，我的知名度肯定会大幅上升，我就拿创融的商业地产做筹码，逼着彼得在我和成小雅之间二选一，你觉得他会选谁？退一万步说，他也会稀释成小雅的股份，让我也有一杯羹，只是少点而已，那又如何呢？哈哈！” 萧贤等人回到省城，受到小雅的热烈欢迎，她特地放假一天，在酒楼里设宴，欢迎萧贤和李副总等人。 酒宴上，李副总高兴地说着在嘉义的情况：“这次出行，事前我不抱希望。要说服孙振海跟我们合作，我手里没有筹码，只有空洞的许愿。没想到我们的陆总，小陆，别看人年轻，办事能力是一点也不含糊，就跟人家的闺女谈了半天，然后又帮着熬了一次中约，是吧？就把这事给办妥了。你们是不知道呀，在那里等着孙振海的女儿时，我依然是一点底都没有，可萧贤胸有成竹，说孙振海的女儿一定会来的。结果半个小时后，她就来了，然后我们就去申请见孙振海，一通谈话，就妥了。后来，我问过那天在场的法警，说他女儿都跟他说什么了，让他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法警说，太感人了！太感人了，我都哭了。你们说，服不服萧贤。” 大家都哄然乐起来了。 李副总说：“还有收获呢。我们临走的时候，她女儿来送行，非要送我们小陆一件礼物，这礼物可不是一般的礼物，是一把货真价实的古董，明代太师椅。我们都知道孙振海做的都是高仿古代家具，这把太师椅就是样子椅，绝对的值钱货。不说现在的价钱了，就往家里一放，那档次就不一样了。我们公司有人才呀。现在，苏俊青那小子陷入了麻烦，也是我们小陆的注意。我看，苏俊青这回要彻底麻烦了，还想跟我们作对，屁！” 大家都表示赞同。 一位高管说：“小雅，萧贤有这么大的作用，怎么也得官复原职吧？还让他只管络吗？我们大家都不服呀。” 李副总说：“对头，还是当副总，然后把你的那把太师椅放在办公室里，这样以后再有人来，那感觉就不一样了。你们说是不是？” 小雅说：“既然你们大家都这样说，那就让他官复原职吧。” 萧贤刚要表示反对，小雅制止了他：“不要扫大家的兴。有什么话回去说。” 小雅安抚了萧贤，又说：“现在我们的麻烦已经没有了，但我们要让苏俊青无法摆脱麻烦。”< 577 彻底绝望 577 彻底绝望 第二天，小雅和萧贤等人在办公室商议如何给苏俊青制造更大的麻烦。小雅说：“我看了这几天吴宏俊的表现，可以说他这人很善于造势，也很高调，但说不出什么东西。跟苏俊青打这种官司，策略是对的，但自污的效果不怎么好，本来还能得到人的同情，现在大家想的是你自愿借高利贷，有什么可说的呢？想让法院判决合同无效，这种概率比火星撞地球还小。如果不再想点办法，即使他上诉到高法，一样会被驳回的。” 萧贤说：“既然他已经走到了死胡同，那么，我们就把第二步棋交给他，让他去质疑这个神秘的陈红燕好了。这个疑点抛出来，足够热闹一阵了，而且说不定还能引起法庭的调查。” “就这么办。”现在李副总对萧贤的意见是非常看好，觉得他说什么都有道理。 小雅立刻派人把资料送给吴宏俊。 等到大家都离开后，小雅对萧贤说：“干嘛还不想官复原职？还想着离开？” “当然了。”萧贤说：“不离开就得把你爸喝趴下，我哪有这个本事？” “又没非让你喝赢。”小雅说：“只管喝就是，喝吐了，我来收拾。” 萧贤摇摇头：“还是免了吧。跟你做事，我心甘情愿，谁让我欠你的，陪你爸喝酒，下辈子都不行。别逼我跑路。” “你敢！”小雅说：“你跑试试看，我满世界发寻人启事，就写小雅寻夫，看你能跑到哪去。” 萧贤看了她一眼：“不会那么夸张吧？” “你觉得呢？”小雅毫不示弱地说。 萧贤站起来，走到小雅的跟前说：“你知道我是怎么说服孙振海的女儿让她帮我们的吗？” 小雅感兴趣地说：“怎么说的？” “很简单，我跟她说我们都是平民子女，跟豪门子女不一样，看看中国，那些高官落马了，他们的子女来救他们了吗？生怕牵扯到自己，跑得远远的寻求庇护。再看看平民的子女，就连被打成的黑社会的人，他们的子女第一反应就是从千里之外的地方赶回来，为亲人请律师。这就是普通人的情怀。” “你想说明什么？”小雅有些不高兴地问。 “没想说明什么。”萧贤说：“我不是说你如何，只是说我们之间有鸿沟，我们结合，不是你污染我，就是我污染你，而为了保持各自的纯洁，我们之间就会发生冲突。小雅，相信我，我们在一起没有好结果的。” 小雅抓住他的手臂：“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说过你会爱上我，会不顾一切地爱上我，是假话吗？” “不是。”萧贤说：“爱你和跟你在一起生活是两回事。我回来帮你，就是爱你，这不很说明问题吗？但你说的要在一起，是不可能的。我不当副总，还是管络，等这件事彻底了结了，我会离开。在你不察觉的时候离开。现在，打起精神来，准备彻底打垮苏俊青吧。” 萧贤抽空把太师椅送回了家，父亲一看他拿回来这么一把古色古香的太师椅，觉得奇怪：“这是古董还是假货？” “假货？货真价实的明代椅子，现在你上哪找去？” “是吗？”萧贤的父亲把椅子前后打量了一番，轻轻地摸着说：“能坐吗？几百年了，还结实吗？” “当然结实了。”萧贤说：“紫檀的，再坐几百年都没问题。你坐上去试试看。” 萧贤的父亲小心地坐了上去：“不错，这太师椅舒服。这么好的材料，应该是过去有钱人做的吧？你多少钱买的？” “什么买的？有钱也买不到，这是一个朋友送我的纪念物。” “什么朋友？这么大手笔，是土豪吗？” “不是，是浙江一个做高仿古董家具的，我帮了她一点忙，她就送我这把椅子做纪念。爸，你还别说，这在江南的庭院里，坐在这把椅子上赏月，那感觉绝对和在城里不一样。不信，晚上你搬阳台上试试。” “不用试，感觉自然不一般了。你这朋友，以后要好好谢谢了。” 萧贤走进厨房，帮母亲做饭，母亲对萧贤视而不见，只顾忙着做自己的事。萧贤有些无趣，于是就不断地找话说。 萧贤的母亲不满地说：“你少在这里卖乖了，什么时候把杨帆给我带回来，什么时候再说你这些乖话吧。” “放心，妈！这件事快了结了，事情一完，我保证把她给你带回来，以后我们就舒心过日子了，我准备转行卖仿古家具了，就卖到美国，不和小雅发生联系了。你该放心了吧？” “放心？等你把杨帆接回来我才放心。” 于是，萧贤又连忙向母亲进行保证。 萧贤在返回自己的店铺时，经过健身馆，正好碰到罗蕾从里面出来。看见罗蕾，萧贤就忍不住想讽刺她一番，就站在那里，等着她。罗蕾也看见了萧贤，见他不怀好意的样子，也觉得有气，不等萧贤先开口，她就先发话了：“怎么了？当大侠的感觉不错吧？” “是不错！”萧贤说：“破了你的发财梦，算是对不起你了。” “哼！”罗蕾不屑一顾地说：“事情还没了结呢，你知道谁输谁赢？” “当然，就是因为没了结，你还能继续做你的发财梦。知道爬得越高摔得越狠吗？” 罗蕾说：“谢谢你提醒。你以为让吴宏俊出来打这场官司你就赢了？想不到现在苏俊青现在人气很旺吧？现在一些金融机构和风投都知道他的能耐了，希望能和他进行合作。你的计策只能暂时挡住美国人，可挡不住想发财的中国人吧？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明白吗？不赚美元可以赚人民币。” 萧贤说：“是吗？我还以为你想赚欧元呢。不过呢，你们赚再多的钱我也不眼红，我们想的是维持目前的状态。你呢？还能维持吗？” “你不觉得苏俊青比以前更好过了吗？” “是吗？知道过两天吴宏俊会再爆出什么猛料吗？” 罗蕾望着萧贤，想着他会说什么。 萧贤说：“不用想了，我告诉你吧，他会把一桩民事案变成刑事案，懂吗？” “刑事案？”罗蕾莫名其妙地说：“什么刑事案？” “那你就等着瞧吧。”萧贤轻蔑地哼了一声，朝前走了。罗蕾一直看着他转弯，才想起来没有把杨帆的事跟他说。 这几天的赵勇华完全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自从那天杨帆发现了他的丑行之后，让他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自己这次不可能再得到杨帆了，于是就把全部的浴望都发泄在小敏身上，只不过他不再是奴隶，而变成了主人了。他让小敏穿着他给杨帆买的依服，完全打扮成杨帆的样子，甚至说话都要模仿杨帆，而他则把自己看成主人，让小敏跪在自己面前，哀求自己好好爱她。在这种变太的游戏中，赵勇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甚至在白天，他也会把小敏叫到苏俊青的别墅里，在小敏扮演杨帆进行哀求时，他会把小敏扒光，丢在床上，用各种方式进行侮辱。每当听到小敏的哀告声，他就仿佛看到了杨帆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不要离开她。这种变太的方式，自然离不开各种约物助兴。这两天，他的飘约吃得也越来越多了，情绪和性浴都达到了亢奋的状态。 范姐在房间门口看到了这一幕，走到苏俊青的房间说：“赵勇华这样下去可不行，怎么能把飘约当糖丸吃？这样要出事的。”< 578 冰水一激 578 冰水一激 “下次让陈红燕给他吃维生素。”苏俊青不耐烦地说道：“现在哪有时间顾及到他？他已经上岸了，我这边还没完事呢。娘的，成小雅，老子跟你没完。” “行了，别赌咒发誓了。”范姐说道：“她这样做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为了自己的利益，是人都会反击的。” 刚说到这里，就听见另外的房间里，小敏一阵哭叫声传来，两人连忙跑过去，踢开房门一看，见赵勇华正打着小敏的耳光骂道：“杨帆，你这个臭婊子，老子哪点不讨你欢喜？老子没钱吗？说，你爱不爱老子？” 范姐急忙上前，把小敏拉了过来，就往外走。 赵勇华一把拉住范姐，问道：“你是谁？” 范姐转身就抽了赵勇华两巴掌，温怒着斥道：“不中用的东西，滚开，不让老娘阉了你。”说完，抬起一脚，把赵勇华踢倒在床上，然后拉着小敏走出了房间。 苏俊青知道必须要让赵勇华醒醒了，他上前一把抓住赵勇华的手臂，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然后把他拖到浴室里的浴缸前，里面已经装满了凉水，苏俊青把赵勇华的头摁在凉水里，让凉水刺激他的大脑。赵勇华拼命地甩着头，挣扎着，想挣脱苏俊青的手，但苏俊青的劲大，使他无法挣脱开。苏俊青看了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才松开了手，赵勇华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好一阵才平息下来。苏俊青把他扶起来，走到卧室里，又把他推倒在床上，也不管他，然后自己也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见范姐正在哄着小敏，小敏看见苏俊青，眼泪汪汪地说：“青哥，我受不了了，不想干了。” 苏俊青安慰说道：“放心，他不会再对你这样了。等他醒过来，我让他向你赔罪。” “赔罪有什么用？”范姐不满地说道：“你不能惯着他了，让他自己掏钱。” “行，就按你说的办，我明天跟他说。小敏，你今年毕业吧？要想工作，我让他把你招进去，当公务员。” “真的？”小敏抬起眼泪汪汪的眼睛，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当然真的，这还有假。”苏俊青说道：“你要想当少奶奶，就要拿点狠气出来，不要总听他的，收复了他，他就服你管了，你们以前不是那样玩过的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范姐说道：“杨帆那丫头是彻底把他给踹了，所以他才绝望了。” 苏俊青说道：“他就是这点不好，算了，明天我跟他谈，你们俩休息吧。” 罗蕾回到住处，马上上，查吴宏俊这几天和记者谈话的记录，却没看出什么端倪来，那萧贤说的刑事案件会是什么？难道吴宏俊掌握了什么新的动向？他一直在说苏俊青放高利贷，难道要把这也加进去？他要这样打官司，不是开玩笑吗？罗蕾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苏俊青走进了赵勇华睡觉的房间。赵勇华刚刚睡醒，还在迷糊之中。他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真他娘的难受。” 苏俊青一言不发，把手里杯子里的冰水一古脑地泼在了他的脸上。赵勇华被冰水一激，立刻清醒了许多。 苏俊青说道：“清醒了吗？” 赵勇华擦了擦脸上的水，说道：“醒了。” “醒了？师兄，你玩过了。”苏俊青往沙发上一坐说道：“飘约玩玩时可以说，能当糖丸吃吗？你想找的刺激不适合吃那么多，搞不好要出人命的，你知道吗？现在正在节骨眼上，吴宏俊这个王八蛋正注意着你，你要让他拉你去验尿吗？还有，你看看你把小敏弄成什么样了？她这个样子回学校去，被人问起来怎么说？你还有前途吗？” 赵勇华一下子被吓住了：“小敏人呢？她走了吗？” “我能让她走吗？”赵勇华说：“我让范姐陪着她呢。” 赵勇华松了口气，连忙去拿钱包，掏出一叠百元钞票，递给苏俊青说：“把这个给她。” 苏俊青接过钱，放在一边说道：“师兄，你这个状态可不行，虽然纪委不查你了，但这件事还没完，吴宏俊这个家伙对你还没撤诉，过两天我们得一起上法庭，你这个样子不怕吴宏俊看出端倪，拉你去验尿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可全完了。” 赵勇华一呆，然后才点了点头：“不错，是我疏忽了。” 苏俊青见他认错，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师兄，你现在要振作起来，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整天惦记她干什么？小敏不如她吗？我看小敏样貌、才能都比她强，还比她年轻，对你也是百依百顺，这样的女人你不喜欢，却偏偏喜欢一朵刺花，被她弄得神魂颠倒有意思吗？我说呀，你要报复她，别整天在这里演戏，拿点精神出来，过得比她好，让她看看不嫁给你是损失，会后悔，那才有意思。小敏马上就毕业了，你呀，把她弄你那去，给你当秘书，找机会在杨帆面前显摆一下，说不定她就求你了。” 赵勇华听了，抬起头问：“能行吗？” “什么能行不能行？你不能把小敏招进去？” “不是这。”苏俊青说：“招她进来算什么？我马上就能办，我说的是杨帆会求我吗？” “这个我不敢打包票。但是如果你把萧贤整得很惨，说不定她会求你放姓陆的那小子一码的。你觉得呢？” 赵勇华若有所思地点头。 苏俊青说：“好了，你去洗洗澡，回去先把小敏的事办了，明天我们俩还要出庭斗苏俊青那王八蛋。” 吴宏俊和自己的律师召开了开庭前的最后一次记者招待会。有记者问到对明天开庭有什么要说的，吴宏俊说：“当然有了，我不仅要指控苏俊青放高利贷，扰乱金融市场，还要告他诈骗。” “诈骗？”记者立刻来了精神：“什么诈骗？能说详细一点吗？” “当然可以。”吴宏俊说：“我这里有当时和创融集团董事长苏俊青签订的合同复印件，大家可以看看在楼盘转让的那一份，签名的不说苏俊青，而是一个叫陈红燕的人。这个人是何许人，我现在都没见过。大家想一想，涉及到几个亿的资金和上十亿的楼盘转让，出资人却不露面，只把钱打过来就行了，世界上有这样的出资人吗？所以，很简单的事就是当初我们双方都把这次合作当作是借款在运行，而不是所谓的股权转让。如果苏俊青非要说这是股权转让，那就能断定这是他精心设计的阴谋了。他先让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陈红燕打款，成为出资人，拿到了楼盘抵押权，到工商局做了法人变更，然后再以某种借口突然中断了资金提供，造成了我们南星航空集团因为没有流动资金而破产，然后再把法人变更为他苏俊青。这不是证据确凿吗？我这里还有一位从创融集团离职的人给我写了一份证明材料，说苏俊青从来没有在公司内说过南星股权转让的事，相反，他总是强调是托管，只要钱还了，楼盘就还给南星。我已经把这份证明材料交给了法庭我期望在明天的法庭辩论上，当面质问苏俊青，请他把这位叫陈红燕的出资人请出来，当面问问当初是抵押借款还是股权转让。” 记者记下了吴宏俊的话，立刻又飞奔出门，去找苏俊青核实了。< 579 行动要快 579 行动要快 苏俊青刚走进公司，就被等在那里的记者围住了。记者还没等苏俊青开口，就抢先发问，询问神秘金主陈红燕是谁？苏俊青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陈红燕？她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记者马上说：“吴宏俊说他得到的资金是一位他从没谋面的人提供的，产权变更开始也是写的陈红燕的名字，如此大的一笔交易，资金提供者不露面，你不觉得太蹊跷了吗？” 苏俊青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稍等一下，我待会再回答你们的问题。”苏俊青让员工挡住记者，自己则和罗蕾、范姐走进了办公室。一进办公室，苏俊青就说：“这个吴宏俊，又在搞什么鬼？” 罗蕾说：“我猜想，他可能不满足于打民事官司，而是想把事情闹大，打刑事官司。这样，介入的政府机构就多了，案件的审理也可能会拖长。” “刑事官司？”苏俊青不解地说：“怎么扯到刑事上面了？我们又没有打过架，更没有死过人，有什么刑事官司可打？” 罗蕾觉得苏俊青这些日子明显有些迟钝了，对事情的判断和规划和以前有了很大的差距，她说：“这不是立足于你和吴宏俊之间，而是吴宏俊想从这个官司上获得自己的最大利益。很明显，对他最大的好处就是宣布合同无效，他把借你的钱还给你，你把创融地产还给他，两不相欠......-” “想得美！”苏俊青忿忿地说：“我就是一把火烧了它，也不会还给他。” “老板，别说气话。”范姐说：“真要烧了，那就真是刑事案件了。” 罗蕾说：“说气话不管用，我觉得吴宏俊现在就是要把案件炒热，让更多的人关注，从而希望通过外部的力量来影响案件判决。他提出陈红燕来，就是这个目的。” “那你认为他会怎么做？” “洗钱！”罗蕾说：“我想，他会在明天的法庭上指控你，如果你说不出这个陈红燕的身份来，他可能会对你进行指控。” 苏俊青和范姐互相望了一眼，苏俊青说：“哼，洗钱，那就让他去说吧。” 范姐有些不放心，她一向认为公务员都是胆小怕事之人，一个赵勇华就够让人操心了，再加一个更加草包的陈红燕，那麻烦不是更大了？她问罗蕾：“那我们该怎么办？” 罗蕾胸有成竹地说：“让他去说，到时你只需要说这个陈红燕因为买了这个不良资产，把你骂得狗血喷头，已经跟你绝交了。” “那她可以不出庭？”范姐有些担心地问。 “不用。”罗蕾说：“她已经和这案子没什么关系了，可以不出庭，也可以委托律师代替出庭，我们让律师办个声明就可以了。” 范姐这才放了心。 苏俊青说：“这是个好办法。你快去办吧，记者我来应付。” 罗蕾立刻走了出去。 范姐对苏俊青说：“这丫头真是一个能干人，你以后要做大，还真离不开她，可别让她走了。” 苏俊青说：“这还用你说吗？现在要对付的是吴宏俊这个王八蛋。你马上去找赵勇华，把这事跟他说，让他千万不要说出陈红燕，提醒他只要有人问，就说不认识。还有，也让他在记者面前加大对吴宏俊地控诉，想到什么就骂什么，最好把那小子已经当官的丑事也抖出来。娘的，他还真以为中国就他一个是清官了。” 范姐说：“这个法子好，我马上去。” “要注意保密，别让人看见和听见了。”苏俊青叮嘱道。 范姐点头，走了出去。 苏俊青整理了一下服装，又平息了一下情绪，然后才走出去，面对记者。 赵勇华刚在办公室里坐好，范姐就走了进来，她关上门后，就对赵勇华说了苏俊青交待的一番话：“现在我们要反击，你到时只谈你和吴宏俊之间的关系，少说商业上的事，最好把他以前的丑事也说一点，让大家知道他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赵勇华说：“这个我知道，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范姐叮嘱完毕，才放心地离开。 苏俊青面对着记者，已经平复了心情，在谈到陈红燕的问题时说：“陈红燕只不过是我们公司的一位股东，也是我的朋友，她对我很信任，愿意在我推荐的项目中投资，仅此而已。” 有记者问：“苏总，这么大一个项目，金额过亿，按照正常的思维和做法，应该在拨款前做一个完善的商业调查，可投资人却没有做，就拨了款，这种做法在商业投资中难道是正常的吗？” 苏俊青说：“这只是普通的民间商业行为，当时吴宏俊先生信誓旦旦地说只需要维持三个月就有高盛来投资，再加上还有政府公务员帮他说话，所以我就相信他了。” “那为什么找个人投资而不是公司投资呢？”记者追问道。 苏俊青显出一副懊恼的样子说：“我第一次跟吴宏俊现实签合同，就是以公司的名义签的，如果一切顺利，也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但吴宏俊先生却恶意隐瞒了他的抵押资产有产权不明和欠债的事实，让我的声誉和职能严重受损，公司的董事会要叫停这笔业务，并责令我立即收回以前的投资，如果收不回，全部损失由我个人承担。而吴宏俊先生又保证三个月后他可以还钱。早这种情况下，我才找到个体投资人来帮忙。请问，这样做有错吗？吴宏俊先生枉顾事实，胡说什么我找一个不明人来设计陷害他。这还有天理吗？难道他忘记了当初我跟他说过不惯楼盘价值几何，只要他马上还钱，楼盘我就还给他的话吗？当时他说楼盘价值十几个亿，我说我不要那么多，就以零头卖给你，你要吗？是他自己不要也要赖我吗？现在他说楼盘价值30个亿，好，我只要20个亿就给他，还让他赚10个亿，这场官司也就不用打了。请你们记者去问他，他愿意吗？” 记者都笑了起来。 罗蕾在旁边也暗暗竖起大拇指，觉得苏俊青的这番话说的有力道。 记者继续追问：“请问苏先生，投资人陈红燕的情况能在这里介绍一下吗？” “不能！”苏俊青说：“我和她刚才已经联系了，她不愿意介入这桩让她陷入了产权麻烦的事务。不过，她已经给我们传真了委托书，委托我们全权处理这件事。这在法律上是允许的。” 记者问：“吴宏俊先生说这桩交易里存在着**现象，尤其说资产法人变更的进程明显比同类商业活动要快，请问你能说明这个问题吗？” “可以！”苏俊青说：“吴宏俊先生说这桩交易里存在着**现象，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前些天，他说我勾结政府官员赵勇华先生，但在这桩交易中赵勇华先生是站在他这一边的，正是由于他的大力推荐和劝说，才使得我没有及时终止这个商业计划，为此，我们之间的友谊还出现了裂痕。至于说到资产法人变更的速度问题，我认为这只是吴宏俊先生个人的一种感觉，我不觉得有多快，都是在法定工作日之内完成的，如果吴宏俊先生本人有什么意见，那是他的事。难道公务员勤恳做事也有错吗？如果办事拖沓，我有不满，是不是可以告他吴宏俊和公务员勾结呢？更何况他吴宏俊还当过副厅级干部，在政府部门里面比我有人脉。” <b 580 玩的游戏 580 玩的游戏 杨帆这两天的情绪一直不高，自从勘破了赵勇华的秘密之后，她一直就担心他再来纠缠自己，好在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也让她松了一口气。她每天的生活很简单，就是上班——家里两点一线，有时也到罗蕾那里去一下。杨帆每天闷在家里，让父母有些不安，他们时不时地找机会和女儿攀谈，询问和萧贤是否有联系，但杨帆不愿意和他们谈这些事，总是推脱有事，不愿意和父母沟通。这种情形让杨帆的母亲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她和杨帆的父亲商量，应该和萧贤的父母好好谈谈，如何处理这件事。 等杨帆上班后，杨帆的父母来到了萧贤的家里，萧贤的父亲拉着杨帆父亲的手说道：“来，看看我这把明代的太师椅，坐上去试试，有没有老太爷的感觉。哈哈。” “什么老太爷。”杨帆的父亲坐上太师椅说道：“现在我们都是孤家寡人了，只为儿女操心。” 萧贤的父母当然知道准亲家的来历，他们热情地招待杨帆的父母，萧贤的母亲说：“小贤昨天才回来，跟我保证了，事情要不了多久就会办完了，然后他会亲自向小帆赔罪，跪着把她接回来。我也跟他说了，接不回人来，就别进这个家门。” “用不着那么严重。”杨帆的父亲说道：“要说现在的年轻人闹别扭也是常事，能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了，萧贤这孩子，我信得过，不会出什么问题。” “我这儿子就是太热心了，尤其是对于帮过他的人更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萧贤的父亲说道：“我跟他说了，普通人家还是过日子要紧，以后这些事能不管就不管。他也说了，忙完这件事，就做自己的生意，还想着把仿古家具卖到国外去呢。” 萧贤的母亲说道：“你们就不用担心，把女儿的身体照顾好就行了，剩下的事交给我了，我只认小帆，别的人进不了我家的门。” 两家人亲热地谈着。 法院门口，吴宏俊最先出现，他走的是亲民路线，在老远就下了车，和自己的律师一起往法院这边走，等在法院门口的记者和感兴趣的人都围了上来，有提问的，还有请签名的，对于签名，吴宏俊一一满足，对于记者的提问，他只说今天开庭，一切都有公论，在这个敏感时期，他不能多说，以免影响法庭判决。但他强调，他虽然相信法律，但如果判他败诉，他会向高法上诉。 吴宏俊刚走进法院不久，苏俊青就来了，他带着眼镜，在几个黑依人的护送下，急匆匆地朝法院走去。记者们看到了，马上围了上来，准备向他提问。苏俊青摆摆手，拒绝了采访，急匆匆地走进了法院。 不一会，赵勇华也在律师的陪同下，急急忙忙地走来了。由于他也是本案的重要人物，因此记者看到他，也围上来了，询问他对今天的官司有何看法。 赵勇华说：“我属于被牵连进来的，对于这桩商业纠纷，我从没有参与过，他们两人的认识以及达成交易意向，我至始至终都没有卷入，甚至我都不知道他们在做生意。只是后来吴宏俊因为隐瞒产权，被人追债，而苏俊青先生要中止合同时，我才帮着吴宏俊说了几句好话。为此，我后来和苏俊青先生之间的友谊还有了裂痕，他还怪我害得他破了财。因此，吴宏俊指责我和苏俊青勾结，侵吞他的资产，完全属于诽谤和污蔑，我保留同他打官司的权利，并决定在不久就想法院递交诉讼状。吴宏俊先生向纪委部门举报了我，纪委对我进行了全面而严格的审查，到现在为止，没有查出任何问题。我想，这足以证明了我的清白。” 赵勇华发表完讲话，就微笑着朝记者招手，走进了法院。 法庭内，已经挤满了人，旁听席和记者席都已经坐满了。苏俊青和吴宏俊分坐在原告和被告席上，两人互相都没有看对方一眼。赵勇华进来后，向工作人员通报了自己的姓名，也坐在了被告席上。 在旁听席，萧贤坐在不远处，关注着苏俊青的一举一动。 罗蕾以苏俊青助手的身份走进了法庭，她看到旁听席已经坐满了，到处都找不到座位。她转了一圈，看到了萧贤，于是毫不客气地挤过去，站在他面前，用腿碰了碰他的腿：“过去点。” 萧贤看见是罗蕾，本不想理她，又觉得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观察一下她的反应，于是，就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出了个座位。 罗蕾坐下来，横了萧贤一眼，萧贤懒得看她，把头扭向了一边， 开庭的时间到了，审判长宣布开庭，书记员宣读了相关事宜后，开始了法庭辩论阶段。吴宏俊的律师向阀体陈述了原告方的意见。该律师是全国有名的大律师，对于这种经济纠纷的案件十分擅长，他向法庭出示了一张示意图和相关证据，证明本案是一场民事商业纠纷，而实质上是被告违反了金融法律规定，向被告方发放高利贷的严重违法事件，并牵扯到了公务员的**问题。该律师的陈述很长，但吸引点很多，旁听的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萧贤早就知道了陈述状的内容，所以听得并不认真，他只是专注地看着苏俊青有什么反应。对于陈述状的内容，苏俊青自然也非常了解，他根本就没有怎么听，而是闭目养神，等着轮到自己进行答辩。 律师宣读完陈述状之后，审判长请苏俊青方进行答辩，苏俊青的律师早有准备，站起来一条一条地对吴宏俊所列举的罪名进行批驳，还拿出了双方的合同作为证据。吴宏俊脸上始终带着笑在那里听，还时不时地拿着笔记录着。 等到苏俊青的律师说完了，法庭进入了双方辩论的时间，两方律师展开了一场攻防战，吴宏俊也加入了战火之中，倒是苏俊青和赵勇华看上去非常悠闲，两人坐在那里，只听不说，只是有时和律师交换一下意见。 萧贤坐在那里，仔细地听着苏俊青方的发言，他听了一会，觉得苏俊青方的准备还是非常充分的，针对每一条指控，都能拿出有利的证据来进行反驳，相比之下，吴宏俊所拿出的东西不多，对于证据不足的部分，吴宏俊只能说什么潜规则、社会现实如此之类空洞的话，萧贤微微地摇头，觉得这场官司要打下去，还要有更充分的证据才行。 罗蕾看到萧贤在摇头，她带着讥讽地笑，轻轻说道：“没什么办法了吧？你还认为这场官司你们能赢吗？” 萧贤说道：“是赢输输我本来就不在乎，不过，你们应该很在乎了吧？” “当然了。”罗蕾自信的说道：“如果赢了，苏俊青的名声就会传扬，创融公司在本地就会名声大震。那时，我该感谢你呢还是该感谢呢？早说了，这不是你玩的游戏，别怪我不提醒你呀，早点回去陪杨帆，不然，她可真的要飞了。” 萧贤看了看坐在被告席上的赵勇华，想着这样的废物绝对不可能吸引杨帆，也没拿她的话当一回事。 法庭辩论持续了两个小时，审判长宣布暂时休庭，下午继续开庭。萧贤觉得没必要再继续待下去了，就顺着旁听的人群走了出去。 记者趁这机会开始分头采访苏俊青和吴宏俊。< 581 稳妥离开 581 稳妥离开 萧贤回到公司，跟小雅说了自己的观感：“这场官司如果我是法官，肯定判吴宏俊败诉，情绪化语言太多，而且还怀疑法律的公正。还存在着过去公务员的思维，这种人是怎么发的财？” 小雅说：“我对这案子倒不怎么关心，我们的麻烦已经解决了，就是他输，苏俊青也难以把我们怎么样。我想的是一劳永逸地解决掉苏俊青，省得他以后再给我们找麻烦。” 萧贤点头：“我觉得还是应该找出那个投资人陈红燕来，这人这么神秘，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事，如果我们能找到这方面的线索，就等于抓到了他苏俊青的把柄了。” 小雅说：“我让沈律师去查一查。” 萧贤回到自己办公的地方，看着电脑，陷入了沉思。 苏俊青走进卫生间，正好和吴宏俊碰见。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没啃声。当吴宏俊往外走的时候，苏俊青说：“吴老板，我知道是谁让你打这场官司的，你不觉得你被人当枪使了吗？” 吴宏俊笑了：“是吗？你以为我就那么容易上当吗？” 苏俊青说：“你又不是没上过当。我给你一个建议，这场官司别打了，我们都退让一步，如何？” “那你想还我多少？” “不可能。”苏俊青说：“我要还给你哪怕只有一点，那就说明我真的在骗你了。” “那你说的退一步是什么？” 苏俊青说：“不管输赢，别上诉了。我不想跟你再扯这件事了。如果你还纠缠不清，那么，你的下场会很惨！” “能有多惨？”吴宏俊说：“我已经被你弄得一无所有了，还能惨到哪去？” 苏俊青冷笑了一声：“亏你还是以前当过副厅级的干部的人，知道你告的赵勇华是什么人吗？他的老子是谁想必不用我告诉你吧？你告他和我勾结，让纪检部门去调查他，可查到了什么？你如此冤枉市长的公子，大概觉得你很英武是吧？听我的劝，这场官司宣判后，什么都别说了，就此滚蛋。不然......-” 苏俊青哼了一声，不再理睬他了。吴宏俊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才扭头走出卫生间。 下午的庭审继续，双方的辩论再无新意，法庭并没有当庭宣判，审判长宣布需要对双方的材料进行审理，将择期进行宣判。 走出法庭后，吴宏俊和苏俊青都接受了记者的采访，表达了对打赢官司的信心。苏俊青坐上自己的轿车时，罗蕾已经在里面了。她对苏俊青说：“结果不当场宣布，这对我们不利。我们需要的是时间。” “不用担心。”苏俊青说：“我们不着急，有人会着急的。” 落望着苏俊青，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俊青说：“赵勇华是市长的儿子，吴宏俊指控赵勇华，已经让市长很没面子了。现在纪委没查出什么来，赵市长还不找个出气筒吗？等着吧，就这几天，就会有好结果了。” 罗蕾恍然。 苏俊青说：“只是我们想踢成小雅出局已经不可能了。不过，这场官司打下来，我们的名声也大了，也有了谈判的本钱，即使一个创融商业地产的项目，也足够我跟彼得叫板了。等着瞧，我会在谈判中把从成小雅那失去的找回来。” 苏俊青说着，看了看罗蕾说：“你也别丧气，我和你的合同继续有效，因为出现这场意外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没估计到会有这样的变化。和彼得谈完，达到了我的目的，我依然按一成的约定提成给你，只不过，你要多跟我干两年，才能变现。这很公平吧？” 罗蕾一愣，没想到苏俊青还能如此说。本来，她对凭空出现的这场意外感到非常的懊恼，因为它可能彻底搅黄了自己的如意算盘。没想到苏俊青还能这么看重自己，依然愿意兑现合同。罗蕾在心中算了算，觉得耽误两年，收益更大。于是，就点了点头。 苏俊青见又留住了一个有用的人才，也放了心：“要想个办法，让彼得在我和成小雅之间只能留一个就好了。” 罗蕾说：“成小雅背景很强，人又精明，我们不被她算计就不错了，这次被她滑掉了，她以后只会更加注意。” “外贸方面呢？”苏俊青说：“现在我国的外贸出现了萎缩，她成小雅做过手生意，能赚多少？回去想想，能不能在这方面打开口子。不求别的，就让彼得看看我和她之间谁有前途就可以了。” 罗蕾点点头：“明白。” 萧贤知道法院没有当庭宣判，但也明白这拖延不了多久，如果当庭宣判，吴宏俊不服提出上诉，那么也算了了一桩心事，现在没有当庭宣判，但也知道没什么希望。目前要做的就是看能不能找到一个新的突破点，让吴宏俊在上诉时挽回。 小雅召集公司里的人开会，对这件事做了总结，她说：“我们已经熬过了最难熬的关口，虽然一时不能最后打倒苏俊青，但他也不能奈何我们了。所以，值得庆贺。我宣布，这个星期五在百乐园会餐，所有人都出席。” 大家都高兴得欢呼起来，都盼望星期五能快点到来。 在李煜浩的住处，李煜浩、小雅以及菲儿、萧贤等着品尝李煜浩的法国大餐，萧贤给他当下手帮忙，菲儿在一旁观赏李煜浩的手艺，小雅则在帮萧贤的忙。 李煜浩说：“彼得今天问了我官司的结果，并说他下星期会回来。跟你是没什么可谈的了，跟苏俊青倒有得一谈。” 小雅问：“你觉得彼得会接纳苏俊青吗？” “会！”李煜浩说：“彼得对他看中的生意有一种执着。现在，他认为金融理财在国内方兴未艾，真是大展拳脚的机会，但是金融政策限制了外资地运作，所以只好与国内的资本进行合作了，而苏俊青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很符合他的条件。因此，接纳他已成定局。” “姐，那你们俩又成冤家了。” 小雅说：“我肯定不会跟他进行合作。” 李煜浩说：“彼得已经知道你的想法了，所以，他回美国就是说服董事会会另外成立一家公司，然后再和苏俊青进行合作。” 小雅说：“能阻止他吗？” 李煜浩摇摇头。 小雅说：“看来，还得利用合同第七条来让彼得自己放弃他。” 李煜浩说：“这就是问题所在。彼得知道你会提出反对意见，所以肯定会想办法绕过这一条。” 小雅说：“这我知道，我在想，还是得抓住苏俊青的什么破绽，让他自动出局。按道理，我也是董事会成员，彼得回来，一定会跟我谈这个问题的。到时，我会提出参与谈判。” 李煜浩说：“如果你能参与谈判就更好了，我和你两个人就占了多数，会让彼得有所顾忌的。” 吃完饭，萧贤要回去了，小雅挽着他的胳膊，把他松出来：“刚才你怎么都不说话？” “你们谈的是公事，我说什么？”萧贤说：“我是来帮你解决麻烦的，现在，麻烦快解决了，我的任务也快完成了......” “想走是吧？没门。”小雅说：“这次你要走了，就等于我们的关系公开了，你不在，让我怎么解释？” 萧贤说：“你想违背我们的约定？” “不是我违背，是你表现得太好了。”小雅说：“知道李总在我面前怎么夸你吗？他原来都是反对我和你在一起的，现在都支持了。你要离开了，不说我了，他都会满世界地找你。你看着办吧。” < 582 不会有错 582 不会有错 送走萧贤后，小雅回到屋里，菲儿已经在忙着铺床了。小雅坐在沙发上，沉思着。 菲儿转身，看见小雅的样子问道：“想什么了？” 小雅说道：“我在想周末庆贺会的事，你说，要不要让我爸、妈来？” “让他们来干嘛？”菲儿不解地问道：“你不是反对他们搀和你的事吗？” “不是！”小雅说道：“你忘了我跟他们说好了，萧贤要是解决了这件事，他们就不能反对我爱萧贤了。现在，这件事已经解决了，他们要兑现他们的诺言了。再说了，上次我爸来，还跟我说要和萧贤斗酒，如果表现满意，他就站在我这边。” “考女婿呀。”菲儿说道：“那是件好事，就让他来。” 小雅说道：“来是问题不大，但萧贤要是不愿意和我爸喝酒怎么办？他那个脾气，不愿意做的事，谁能说服他？” “你别告诉他呀。”菲儿说道：“等所有人都入席了，再拉他去斗酒，他会不给你面子吗？” 小雅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拿起电话给父亲打电话。 萧贤回到自己的住处，想着小雅刚才说的话，觉得有必要郑重地思考这个问题，如何稳妥地离开而不让小雅难过让他很为难。唯一的方法就是说服杨帆，但这似乎是不可能的。自己这次回来帮小雅，她都不同意，如果帮完了再不离开，那她会怎么看自己？更何况现在还没得到她的原谅。萧贤又陷入了苦恼之中。 成思可星期四就来了，按照他的计划就是要好好看看女儿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有没有小雅说的那么好？小雅和菲儿跟他详细说了萧贤在这期间的表现，什么样的策略是萧贤提出来，什么样的计划又是他亲自去实施的，尤其是到嘉义说服孙振海的家人这一幕，小雅把李副总跟她说的情况，又添油加醋讲给成思可听。成思可说道：“不会吧？照你们俩这样一说，这就是个帅才呀，能在你手下干长吗？” “所以才要留下他呀。”菲儿说道：“如何？我姐的眼光不错吧？” “工作上的事我不清楚。”成思可说道：“但你的麻烦解决了是事实，我也承认，这能力考核我就不多管了，反正我也不能给他一笔钱去开个公司看看，你们说行那就行。我主要看的是做人。小雅，你不是说他能喝吗？那就叫来跟我喝一气。酒桌上看人我最准了。” “爸，我说他能喝，可没说他不会喝醉的，这一点要声明，你不能以酒量大小来论。” “笑话，这要用你教？”成思可说道：“我说过酒量大人品就好吗？酒量大小是一回事，敢不敢喝又是一回事。我也喝醉过，难道我就是狗熊吗？” 小雅放心了，说道：“那行，他敢喝，这点我可以保证。” 成思可说道：“行，那就看看吧！明天加、叫他来这喝吗？” “这里怎么喝？”小雅说道：“明天我们公司聚餐，庆贺我们的胜利，在聚会上和大家一块喝。” “不错，在大庭广众之下敢喝，你就是英雄了。行，就这么定了。” 小雅把父亲安置好，坐在那里想着是不是要跟萧贤说一声，但想了好久，决定还是不说的好。万一萧贤要是借故不到，那就麻烦了。 星期五到了，小雅特地放了半天的假，让大家早点做准备，一场聚餐，被她弄得像年终的表彰大会，她亲自指挥布置，什么人该做哪里，都极有讲究。小雅还把李副总叫到一边，把自己父亲要来的消息告诉了他。李副总一听就明白了几分，问道：“是考女婿来了？” 小雅有些害羞地说道：“别说的这么难听，什么考女婿，就是来看看大家。” 李总佯装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说道：“我们有什么可看的？跟你一起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爸来看过。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小雅说道：“主要是在下面多介绍一下萧贤在处理这件事时的表现，还有嘛，就是我爸要跟他斗酒，你也在旁帮衬着点。” “就这些？太没技术含量了。你就放心吧，我保证让老爷子满意而归。” 小雅的司机被派去接成思可，司机一见成思可就立正站好，回答道：“老爷子，我以前也当过兵。” 成思可看看他的样子，说道：“不错，军姿还没忘，是个合格的兵。” 两人上车，司机不敢开太快，成思可问：“你知道你们公司的那个什么叫萧贤的小伙子吗？长得很帅的那个。” “知道！陆总人很精神，但不怎么喜欢说话，只是低头做事。” 成思可点点头，问道：“他能喝酒吗？” “不能！”司机说道：“上次小雅跟一个土豪签合同，结果那小子不地道，非要小雅喝酒，就是陆总顶上去的，据说喝了一瓶茅台。当时我在下面等着，看着陆总走过来，强忍着让我开车离开，一直转了弯才下车去吐，算是给小雅争了面子。” 成思可听司机也这么说，算是相信了女儿的话。 成思可来到酒店，李副总连忙出来迎接，陪着成思可走进包房，员工们见老板的父亲来了，都鼓掌欢迎。成思可是见过场面的，对这几十个人的聚会自然不在话下。他眼睛扫了一眼，看见萧贤也和大家在一起，就径直朝他走过去。 萧贤没想到成思可会来，他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当成思可走到他跟前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成思可站在他面前，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几下：“小伙子，干得不错。当初我还不怎么看好你，没想到你这么漂亮就解决了问题，待会我要敬你一杯。” 李副总说道：“你说的一点不错，小陆在处理这次危机中出的力、立的功是最多的，是你说的有功之臣。来，小陆，陪老爷子坐主席上去。” 说完，他让小雅把成思可领导主席位上，自己就过来拉萧贤。 萧贤连忙摆着手拒绝着说道：“我去那干嘛？那是你们管理者坐的位置。” 李副总小声说道：“今天你别说这个，把老爷子哄高兴是正事，别让他一生气把小雅带回南京，那公司就散伙了。” 说着，李副总硬拉着萧贤来到主席位置上。 成思可坐在那里，斜眼看了一眼萧贤：“怎么？小伙子，瞧不上我这半老头子？” 萧贤连忙说：“不，我哪有资格瞧不上您？我是负责络的，我的位置在那边……” “今天不要说什么位置不位置。那天我给你下达了任务，就是把你当一把手看待的，今天论功行赏，按理应该是你主持的，结果，你不但不主持，还想躲开，这不是看不起我吗？” 萧贤无语了，只好坐在了成思可的旁边，李副总这才把心放下，坐在了萧贤的身边。小雅一直都没说话，就在那里看着，见父亲已经把萧贤收服了，也很高兴。她站了起来，先简单地把这一段时间公司所面临的困境说了一遍，然后又说在大家的努力下，已经顺利地度过了难关。小雅说这些话很带感情，让一群职员也受了感动。这些职员多数人很年轻，大多数跟着小雅干了几年，在公司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有选中离开，在不长的时间里经历了两次困境，虽然性质不一样，但凶险程度是差不多的。如今，都顺利地闯过来了，大家觉得跟着小雅一起干，是不会有错的。< 583 灌了多少 583 灌了多少 小雅讲完，李副总对成思可说：“作为我们老板的父亲，你是不是也讲两句？” 成思可是搞政工的，做报告讲话自然不在话下，他站起来，口如悬河地说了一通，妙趣横生的话语博得大家哈哈大笑，连萧贤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成思可说完，端起酒杯说：“我是小雅的父亲，每次看着她处理公司的事务时，我都很担心，生怕她处理不好，几年下来，她干得还不错，每个月经手的钱比我一年经手的都多，现在再看着你们这些年轻人这么信服她，不离不弃地度过难关，我觉得小雅是合格的，今后，我也放心了。来，我敬你们大家一杯，能喝酒的喝酒，不能喝的喝别的，喝了这杯，大家随意吃喝。”成思可说完，带头把酒喝干，然后冲着大家亮了杯底。所有人都不甘落后地端起杯子喝了起来。 小雅看见父亲把酒杯放下，连忙拿起酒瓶为父亲倒满：“爸，我还是第一次听你如此表扬我，来，我敬你一杯。” 成思可说：“你喝的那是什么？这种不公平的事你也做得出来？去，找个能喝的来。” 还没等小雅说话，成思可转向了萧贤：“小伙子，听说你不仅能干，而且还敢喝，来，让我看看你有多敢喝。” 成思可说着，把手边一瓶茅台拿过来，放在了萧贤旁边：“敢不敢跟我一起喝完了它？” 萧贤说：“伯父，我可不会喝酒。” “我知道你不会喝，但我女儿还有她的司机都说你敢喝，我今天要看看你如何敢喝。” 萧贤说：“伯父，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我们陪着你一边吃喝一边聊，不很好吗？你要让我喝，那我一喝下去，就醉倒了。” “醉倒了怕什么？还怕我背不动你？再说，这里还有这么多小伙子，就背不动你吗？” 李副总见萧贤推辞，生怕他惹成思可不高兴，忙捅了捅他：“小陆，难得老爷子高兴，就露一手。” “我露什么呀？”萧贤有些着急地说：“我是真不会喝。” 成思可笑了：“小伙子，看来小雅是在跟我谎报军情呀。当初，他说你替她挡了一瓶酒，现在，我们两人喝这一瓶，你都不敢吗？” 小雅在旁，只冲萧贤使眼色。 萧贤说：“好吧，我喝，不过我可声明，要是我倒了，你可不能怪我。” “怪你什么。”成思可说：“我今天就是来看你敢不敢喝的。” 这一句话激起了萧贤的豪情，他把面前的小酒杯推开，拿过了一个空碗放在了面前。小雅急忙拦住说：“萧贤，拿碗干什么？就拿酒杯陪我爸慢慢喝......” 成思可拦住了小雅，看着萧贤的动作。 萧贤也不说话，拿起成思可放在那里的茅台酒，就倒了一碗酒。他把酒瓶放在一旁，端起了酒碗，看了成思可一眼，成思可依然没有阻拦，也不说话，就看他敢不敢喝。萧贤深吸一口气，然后举起了碗，送到了嘴边，一口气喝干了。酒一下肚，萧贤立刻觉得有如火烧一般难受，脸也立刻红了。他放下碗，对成思可说：“老伯，小雅没骗你吧。” 成思可哈哈笑了起来，拍着萧贤的肩膀说：“不错，小伙子，有勇气，我喜欢！” 成思可说完，把剩下的一点酒也倒进了面前的碗里，端起来，朝萧贤亮了亮，也一口气喝干了：“怎么样？没输给你吧。” 李副总急忙说：“两位都是海量，小陆，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是个人才呀。”他向旁边的人挥挥手，让他们上前：“来，都别在向两位敬酒了，我们是甘拜下风。” 几位高管会意，连忙过来围住两人，不让他们再喝了。 小雅急忙扶着萧贤，关切地问：“萧贤，你怎么样？” 萧贤此时是浑身不舒服，肚子里翻江倒海，恨不得全吐出来才好，但他还是忍着不适，故作轻松地说：“还好。” 成思可非常满意，他对萧贤说：“不错，你很和我这当兵的胃口，不是孬种。今天就喝到这，改天我们慢慢喝。” 萧贤不敢点头搭腔，见他说完了，连忙站起来，就向外走去。小雅急忙跟着，坐在外面桌子上的小雅的司机一看萧贤的神情，就知道他要吐，连忙跟着他出去了。李副总赶忙起来活跃气氛，陪着成思可说笑。 萧贤一出门，就差点滑倒，但他还是保持着风度，小雅的司机早就走上一步，扶住了他的腰，然后领着他朝卫生间快步走去。小雅紧张地跟着。 一进卫生间，萧贤就扑倒水池边吐了起来，好一会，他才觉得终于把肚子里的酒吐空了。这次喝的少，吐出来后，他觉得轻松多了。他晃了晃脑袋，又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才算觉得好多了。 小雅的司机问：“感觉如何？” “比上次强多了，毕竟喝得少。你回去吃吧，不用管我。我没事！” 小雅的司机走出卫生间，小雅忙问：“怎么样？” “没事！比上次强多了。”司机安慰说。 小雅这次放心，让司机回去吃饭，她在门口等着。不一会，萧贤慢慢地走了出来，小雅忙上前扶着：“干嘛那么逞强？那是我爸，又不是外人，你陪着他慢慢喝不就行了。” “能慢慢喝吗？”萧贤说：“他根本就不是来好好喝酒的，就是来看我是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这是在公司人面前，我不能让你丢面子，要是私下里，我肯定不会喝的。” 萧贤摸了摸肚子，觉得肚子里太空，感觉到饿了：“我得回去吃点，别让你爸跟我喝酒了。” 小雅见萧贤如此维护自己的面子，不觉心花怒放：“放心，他不会找你喝酒了，走，我陪你进去。” 两人走进餐厅，萧贤就在靠近门口的桌子上坐下吃东西，小雅回到主席座前，成思可看见女儿一人回来了，就问：“萧贤呢？” 小雅说：“在吃东西呢。都是你，非要他喝急酒，又吐了。我都跟你说了他不会喝酒了，非要逼他喝。” 成思可说：“我可没逼他，是他自己喝的。不过，你可以放心了，我不再反对你了。” 小雅说道：“这样你还反对呀？哼！” 宴会结束了，萧贤生怕成思可又要跟自己多谈，就混在人堆里和他打了招呼，然后连忙走了出去。一出门，他就伸手拦了出租车，先走了。 小雅和几位高管把一切安顿完毕，才告别离开。成思可一看，萧贤不在，就问小雅：“萧贤呢？” 小雅说道：“走了，不走还不知道你怎么处置他呢。走吧，回家去。” 成思可有些遗憾地说道：“干嘛走了，我还想跟他聊聊呢。” “以后有的是时间。”小雅说：“今天就放过他，让他休息吧。” 成思可陪着女儿回到家，菲儿早等着不耐烦了，看见两人回来，马上追问道：“叔，考核结果怎么样？是不是敢喝酒的人？” “不错，有股狠气。”成思可说道：“就是不怎么买我的账。喝完了就跑了，也不说把我送回来。” “灌了他多少？不会又是一瓶吧？” “半瓶。”成思可说道：“也不错了，在军队里一口气喝半瓶的人都没几个。” 菲儿缠着成思可问个不停，小雅却无心听下去，她连忙到外面给萧贤打电话。 萧贤刚躺在床上，一看是小雅来的电话：“什么事？” < 584 能否来家 584 能否来家 “就为这打电话？”萧贤说：“要没电话打扰，我就睡了。” 小雅不高兴地说：“我是关心你，好点了吗？” “没事！”萧贤说：“你爸不会留在这里吧？” “你怕了？”小雅说：“哼，你也知道怕人了，敢离开我，当心他收拾你。”小雅又关切了几句，才放下电话。 萧贤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到底是福还是祸。 苏俊青的别墅里，苏俊青、范姐以及赵勇华在卧室里商议着，苏俊青说：“对吴宏俊这家伙不能手软，要不是他坏了我的事，现在成小雅已经被赶走了。” 赵勇华也说：“这个不用你提醒，只等案子一完，马上派人查他的账。” “还用查吗？”范姐说：“他不是开着宾馆吗？这事交给我了，我去安排几个人进去嗑约、卖银，让警察去抓......” “好主意，再让税务去查账，做这生意的有几个不偷漏税？最好把他弄牢里关一年，就关一年，也算是给他个教训。”苏俊青恨恨地说：“我跟他讲和，他还不愿意，让他后悔去吧。” 几个人商议完毕，苏俊青又对赵勇华说：“师兄，这些日子你约要少吃，别玩哪那些游戏了，让小敏好好陪着你轻松一下，等我们完全胜了......-” “行了，你不要说杨帆了。”赵勇华说：“我对她已经死心了。” 范姐有些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苏俊青说：“真要那样就好了，一个被人玩剩下的女人，你本来就不该用情太深，有了钱和权，哪找不到国色天香的女人？这世界以后就是我们的了，到时你再让杨帆那女人后悔去吧。” 赵勇华离开后，范姐对苏俊青说：“你觉得他真的能忘掉杨帆那丫头吗？” “忘不忘记都是那么回事。”苏俊青说：“你再给他想个刺激的游戏，让他分心，比什么都强。” 范姐点头，然后笑着问苏俊青：“你觉得罗蕾那丫头如何？” “干嘛？”苏俊青警觉地问。 “我看你对她很感兴趣的，要不要我帮忙？” “你有办法？”苏俊青问。 “办法当然有。”范姐说：“比她更难缠的女人我都收拾过，她就更不在话下了。” 苏俊青点点头：“行，不过这段时间先不管这些，等我们事情落地再说吧。彼得就要回来的了，好戏又要开始了。” 苏俊青说完，爬起来，把范姐推到在床上，然后扑了上去......- 萧贤早晨起来时，觉得精神好多了。他梳洗完毕，开始集中精力处理自己的事情。王建华回到美国后，给萧贤下的单子越发多了起来。很明显，她就是希望萧贤能被这些事务拴住，减少和小雅的接触，好与杨帆重归于好。对于这些单子，萧贤自然不能不管，好在业务他已经熟练了，能最快地处理好。 萧贤正忙着，小雅从外面走了进来。萧贤抬起头，有些疑惑地问：“你来这干嘛？不陪你爸了？” “他已经走了。”小雅坐在椅子上，伸手把萧贤的脸板过来，仔细地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异样才放心。她打量着屋子，见一切还整齐，满意地点点头。又看了看萧贤在忙的单子说：“这些事以后就拿到公司去，我安排人替你做了。” 萧贤看了她一眼：“那怎么行？这样的话，我就更离不开了。” “你还想着离开？”小雅不高兴地说：“当心我爸带人把你捆了。” “他就是杀了我，我也得走。”萧贤说：“我要是不走，那就真被杨帆说中了。” “说中了又怎么样？我不嫌弃。”小雅说：“你们不是已经闹掰了吗？” “现在不谈这些好吗？”萧贤说：“不管她原不原谅我，我都要回去做个了结。” “那我呢？你就不跟我做个了结吗？” 萧贤望着她说：“我和你真的不可能。我不喜欢你父亲那样行事，再说了，还有我的家庭，他们也不会赞同我和你的，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能认识、能交往就已经......-再往前一步，不可能的。” “你胡说。”小雅说：“我爸都不反对了，还有什么能阻拦？不就是你父母不喜欢军人，吗？我又没当过兵，和军人只有血缘关系，能怎么样？只要你爱我，这些我们都能想办法处理。你敢说你不爱我？” 萧贤低下了头：“是的，我是爱你，但也只是爱，和我爱杨帆还是有差别的。我爱你，是把你当神供奉着，这不是人世间的爱，你懂吗？” “我不懂。”小雅嚷道：“什么神，什么人世间？你什么时候学得那么学究气了？你抱着我的时候是把我当神吗？我是什么神？你说！” 萧贤连忙去把门关上，又走到小雅的跟前说：“你嚷什么？你今天是来跟我算账的吗？” “是！”小雅的眼泪流了出来：“你今天要把话给我说清楚。” “你要怎样清楚？”萧贤说：“你如果怪我当初把持不住的话，那你就怪好了。” 小雅气急，伸手在他的胸口上捶打着：“我让你瞎说，我让你瞎说。” 萧贤被她弄得手足无措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小雅坐在椅子上，已经恢复了平静：“我不管，我们的事不到最后，我不会放弃的。你要保证，到最后要听从你的内心，不能违心做选择。” 萧贤说：“这个可以保证，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能阻止我离开。” “那我没法答应你。”小雅说：“不管你做怎样的选择，我都希望你能留下来。有时，我只想看看你就满足了。反正，你来去自由，我不约束你，总可以吧？” 萧贤说：“又来了。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吧。” 萧贤不想现在就为这事纠缠不清，决定还是以后再想办法。 小雅胜了一招，也不再说什么了，她站起来，走到电脑前，熟练地帮萧贤处理起事务来。小雅是做外贸的老手，也是靠交易义乌的小商品起家的，只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萧贤呆坐在一旁，看着她在那里忙碌着。 正在这时，萧贤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嘉义孙小梅打来的。萧贤连忙站了起来，问道：“小梅，有事吗？” 电话里，孙小梅的声音微微有些激动：“萧贤哥，我......我爸的案子......星期一就要判了......” 萧贤一愣，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小雅也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看着萧贤。 萧贤轻声说：“是吗？这是迟早的事，总要有个结果的。” “我知道。”孙小梅说：“我也希望能早点有个结果。但现在结果来了，我还是有些害怕，萧贤哥，你能来一趟吗？我......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给我一点勇气。” 萧贤马上说：“没问题，我这就订票，晚上就走，明天上午就到了，你等着我。” “谢谢你，萧贤哥，希望没打扰你。” “怎么会呢？”萧贤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们是平民子女，我们需要的不是大富大贵，是亲情。好了，照顾好你妈妈，我这就去买车票。明天见！” 萧贤放下电话对小雅说：“是孙小梅打来的。嘉义的案子星期一宣判，她希望我能陪着她一起接受这个结果。我现在就去买火车票。” 小雅说：“我开车送你去。” 两人出了门，心情都有些沉重。小雅开着车，心里也在想着自己的心事。而萧贤则在想着到时候又该怎样去安慰孙小梅。< 585 弄出点事 585 弄出点事 萧贤和孙小梅走在平湖的小巷内，这时的心情已经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对小梅，萧贤更多的是安慰。来到孙振海的老屋，一个男青年正陪着孙振海的妻子在院子里聊天。孙小梅对萧贤介绍说：“这是我弟弟。” 萧贤向他点头、打招呼，又向孙振海的妻子问好。孙小梅搬了一把椅子让萧贤坐，萧贤坐下来，陪着他们聊天。聊了一会，孙小梅的弟弟扶着孙振海的妻子出去散步，孙小梅坐在那里，有些局促不安。 萧贤伸手，握住她的手说道：“紧张吗？” “有点。”孙小梅说道：“不过，可能是卸下了一副重担吧，比以前要轻松些。现在，我们也敢出去散步、买菜，和邻居们交谈了。” 萧贤点头，说道：“人生在世谁不也不能担保不做错事，敢于承担就好。我想，这里的人是不是都对你刮目相看了？” “你怎么知道？”孙小梅惊奇地说道。 “当然知道了。”萧贤说道：“民众的眼睛没有被蒙蔽，许多事情他们都知道，更何况这里是诗书之乡，懂得礼仪，你出面救父，肯定在这里被大家传为美谈了。” 孙小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良久，才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明天的结果会怎样？” “检察院的人跟你们说了些什么吗？” “只说有立功表现，其他的都没说什么，钱也都追回来了。” “那就多半会宽大处理。”萧贤安慰道：“如今对经济案的判罚尺度已经有些放宽了，当然，我们都不是体制内的人，受到的惩罚自然会有不同，这个案子影响大，但结果还算皆大欢喜，不要太过担心。我想，要不了多久，你们一家就会团聚的。” “谢谢你，小贤哥。”孙小梅紧紧地握着萧贤的手说道：“要不是你鼓励我，现在我也许还只能躲在屋里。” 萧贤笑了：“现在，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跟周叔叔说了，先弄个小作坊，把厂子保住。” 萧贤点头，说道：“应该这样，到时把产品目录和图片做出来，发给我，我在国外有关系，帮你销售，过几年，你也会成为商界大亨的。” 孙小梅很高兴：“那真要谢谢你了。小贤哥，你说过以后要学家具设计来帮我的，可不许说了不算。” “行，一定遵守，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还得投奔你混饭吃呢。” “那我一定请你当总经理。”小梅高兴地说。 两人正聊着，周经理来了，看见萧贤在这，很高兴。萧贤说：“我们李总今天晚上到。” 周经理说：“还得说是你们够朋友，没抛弃我们。” 萧贤说：“我们都是正经生意人，交情第一。明天案子结了，李总还要跟你谈谈生意上的事。” 第二天，萧贤和孙小梅等人来到法院，准备听庭审结果。法院门口，已经围满了人，记者在这里尤其显眼。孙小梅第一次见到这阵势，有些紧张，她紧靠着萧贤，手和他握着，只有这样，才能吸取更多的力量。 记者看到了孙小梅，都围了上来，有拍照的，有提问的，孙小梅只说相信法律，谢谢大家。然后在萧贤的护卫下，快步走进了法院。 走进庭审室，孙小梅才松了一口气，大家在指定的位置上坐好，孙小梅此时更显紧张了，不知道父亲会判多久。萧贤握着他的手，感觉到她在颤抖，于是，轻轻地安慰着她。 等待是漫长的，当骗贷案的相关罪犯被带进法庭时，引起了一些搔动。孙小梅看见父亲被带了进来，忍不住想站起来，萧贤轻轻地摁住了她，在她耳边说：“稳定情绪，不要被说扰乱法庭秩序。” 孙小梅点点头，极力平复着有些紧张的心情。 孙振海站在被告席上，他的神色很平静，从相貌上看，气色也好多了，他在进来时，朝旁听席看了几眼，看到了妻子和孩子们，脸上浮出了宽慰的笑容，然后在法警的引领下，走到了被告席。在他的旁边是身穿囚服的宋德铭等相关案犯。 宣判开始后，先由公诉人宣读案情，并对每位被告都提出了具体的指控，按照程序，审判长逐一询问了每位被告是否同意起诉说所提出的指控，孙振海等人都表示同意。所有的程序走完之后，审判长开始宣读判决。 孙小梅紧张了，她紧紧地握住萧贤的手，另一只手放在胸前，盯着审判长，不敢漏掉一个字。第一个被宣判的是孙振海，鉴于他有重大立功表现，法庭判处他有期徒刑五年。一听到这样的判决，孙小梅欣慰地闭上了眼睛，泪水从她的脸上滑落。她扭头看着萧贤，然后扑进了他的怀里。 萧贤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慰说：“好了，都结束了。” 孙小梅哭了起来。 宣判结束后，一群人走出了法院，周经理对李副总说：“这个结果最好了，要不了多久，我们又可以把厂子干起来了。” “还等什么？现在就可以干了。启动资金我们老板说了，先借给你们，产品我们依然为你们销售。干起来吧，等老孙出来，厂子就可以扩大了，还能送他一个好的接班人。” 孙小梅也在跟萧贤话别。 萧贤和李副总坐在火车上，还在为这一案件地圆满落幕而感慨。李副总说：“宋德铭判了15年，也够便宜他了，他最多坐5年牢就会出来。” “管不了那么多了。”萧贤说：“好在孙老板判的不重。嘉义方面也没说给我们一个交待，真不够意思，我们这黑锅就白背了？这要是在国外，还不闹翻天？” “知足吧。”李副总说：“这还是亏得小雅有背景，不然，我们这企业不是被关就是被罚。吃了原告吃被告，这奇事差点被我们遇上。” 李副总说着，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哎，我说，要是上次来你说不服小梅打算怎么办？” “回家呀。”萧贤轻松地说：“你能以为我能有什么好办法？我又不是超人。” 李副总笑了起来。 苏俊青从报纸上看到了嘉义骗贷案的最后结果，不由得叹了口气：“娘的，都是这个吴宏俊，让我损失了这么好的机会。” 范姐说：“我们这案子应该也快了吧？我已经布置好了，就等你决定了。” “不用急，让他多跳一下。赵勇华已经把他以前当官的事情弄好了，今天就会让水军传到上，这样一来，我们再弄出点事，就不会引起震动和联想了。吴宏俊，你个王八蛋，跟我作对，让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萧贤回到公司，跟小雅说了嘉义的事情。小雅见他情绪不高，问：“怎么了？判决不满意？” “不是！”萧贤说道：“我在想孙小梅，要和父亲分开五年，不知道她能不能顺利挺过来。我第一次见孙振海时，他还说他的儿女都不怎么成气，在外留学都没学出名堂来。但这一次，孙小梅就让他刮目相看了。如果五年后，能把他的企业维持住，那他只怕做梦都要笑醒了。” 小雅说：“有钱人家的孩子是懂事晚，很普遍的现象。” 萧贤看了她一眼说道：“当然，所以说困境出人才。” 看见小雅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萧贤连忙说：“你不一样，你是天才。” “去你的。”小雅说道：“少讨好我。人和人不一样，不用带着有色眼镜看我。”< 586 乖乖照办 586 乖乖照办 萧贤坐了下来，继续说：“我现在有了人生新规划，打算学学家具设计，以后不在你这干了，就能去嘉义，干干仿古家具......-” “休想！”小雅冲着他说：“你到哪我就到哪，看你能干什么。” 萧贤笑着摇了摇头。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萧贤刚一坐下，同事就对他说：“头，看，上出现新闻了，是有关吴宏俊的。” 萧贤连忙走过去，一看，果然有人发了一篇帖子，揭露吴宏俊在担任市团委书记时的一些事情，尤其是违规提拔同乡当官的事有好多起，自然也少不了一些桃色新闻。帖子一看，就是刚贴出不久，但在后面有很多跟帖，对吴宏俊的讽刺是千篇一律，里面还混杂着一些他所经营的饭店有卖银、吸独的花边新闻。 萧贤说：“这些事真假都有，但这么短时间就有跟帖、评论，肯定是水军所为，看看能不能查出ip地址。” 几个人立刻分头进行操作，没多久，就查出是在市里不同的吧发的帖。 萧贤点点头：“苏俊青又要有新动作了，估计吴宏俊要倒霉。这样一来，他的官司就输定了。” 吴宏俊也知道了上有了他的负面新闻，他立刻召开新闻发布会，对此事进行澄清。他直言这就是个阴谋，自己以前当公务员时所做的事情都经得起检查，已经做过组织决定，到现在为止，他所提拔的人都没有受到任何惩处和撤职，证明他当初的所作所为没有什么错。至于说他经营的饭店有黄赌独等，完全就是污蔑。 苏俊青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吴宏俊的反击，不由得笑了：“跳吧，跳得越高，摔得越狠。” 一个星期后，吴宏俊状告苏俊青的案子有了宣判结果，判决吴宏俊败诉。 拿到判决书后，吴宏俊气得七窍生烟，他站在法院的台阶上，面对着围上来的记者大声说：“天理何在？法院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警醒了错误的判决！请大家注意：这一判决还没出来，政府官员就已经宣布过结果，现在法院判决结果和先前在上公布的结果是一样的，这是法院在奉旨行事。” 记者问：“你所说的是谁？能指出来吗？” “还能有谁？”吴宏俊说：“本案的涉案人赵勇华是市长的儿子，本市的法院敢得罪市长吗？法院不顾创融公司放高利贷的事实，不顾创融以八千万资金骗取我价值十几亿资产的事实，而宣布我败诉，不仅我不服，天下人也不服，我要上诉，上诉不成，我还要到最高法院去申诉。” 而在法院另一头的苏俊青则保持着平静，面对着记者的提问，他依然颇有风度地回答着问题：“我很高兴今天又来宣判的结果，这算不上迟来的正义，这场无端的官司让我和我的公司名誉受损，使我正在开拓的商业活动受到了严重的挫折，损失是无法估量的。但我还是全力来打这场官司，并等到了法院的正义判决。此时此刻，我只想说正义终究战胜了邪恶，公正的判决粉粹了吴宏俊先生的恶意诉讼行径！也让世人明白了南星航空破产的真相，吴宏俊现在一次又一次地编造谎言欺骗和愚弄社会公众，可惜，他拙劣的表演却又一次又一次被铁的事实而戳穿。事实不容歪曲，中国司法不容践踏。在这里，我要感谢法院为我主持了公道。接下来，我要对吴宏俊提起名誉诉讼，让他知道恶意地诽谤是要付出代价的。谢谢大家！” 萧贤看了两人所说的内容，马上对小雅说：“要提醒吴宏俊，苏俊青可能有新的阴谋。” “什么阴谋？” “吴宏俊太冲动了。在这个时候怎么能说出如此情绪化的语言，对市长发起攻击，还不是找死？他现在在本地还有产业，随便找个什么理由，他都吃不了兜着走。” 小雅说：“他现在已经听不进我们的意见了，我们的话他多半不会理睬的。” 萧贤听了，无奈地叹了口气。 苏俊青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赵勇华已经在等着他了。 “娘的，这个王八蛋竟然敢点我父亲的名，我要整死他。”赵勇华拍着桌子说。 “他风光的日子到头了。”苏俊青说：“我不仅要他倾家荡产，还要他身败名裂。”他转向范姐说：“可以开始了。记住，要做得像，别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来。” “放心！”范姐说：“这种饭店做这种事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只是收买了警察不管而已。” 吴宏俊的饭店这些日子生意非常好，这主要是因为他打官司出名所引发的连带效应。一些喜欢热闹的游客也专程来这里住宿，希望能看看这个所谓的当地首富是什么样的人。 这天，从外面来了几个青年男女，在前台登记开房，他们点了最贵的房间，却没有出示身份证，只说住一晚就走。对于这样的客人，宾馆自然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也没有在意，就让他们入住了。没多久，又来了一群同样的男女，也包了一个最贵的房间，同样没有用身份证登记就入住了。 刑警队长赵斌带着人在街上巡查，这些日子，公安局接到维持秩序防范暴恐的命令，在假日期间加强了治安巡逻。他带着几名特警刚走到吴宏俊的宾馆附近，就看见一个背着旅行包的人鬼鬼祟祟地靠在一个电线杆旁。职业的敏感让赵斌立刻警觉起来，他站住了，冲旁边的几个特警使了个眼色。几名特警立刻点头，朝四周散开，对这个可以的人展开了无形的包围圈。 那个背着旅行包的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赵斌等人，他还在那里站着，不时地张望着。没多久，又来了一个一个穿着露肩短小裙的妙龄女孩，妆化得很浓，扭着腰走到那人跟前，跟他小声说了几句，然后两人紧挨着朝吴宏俊的宾馆走去。赵斌和特警在不远处慢慢地跟着。 这一对男女走进了宾馆，直接进了电梯。赵斌在门口，看着电梯上的显示数字到了7楼，立刻向宾馆的服务员亮出证件：“刚才那对男女是住这里吗？” 服务员一见这阵势，立刻知道要出事：“女的住这里。” “带我们去她的房间。” 服务员连忙拿了钥匙，带着赵斌等人上了7楼。赵斌来到标着706的房间，用手轻轻地推了推，没有推开。他退后一步，让服务员敲门。 服务员敲门，听见里面有人问：“谁？” “客房服务。” “我们没要什么客房服务。” 赵斌示意服务员继续，然后朝特警队员做了个手势。 服务员继续敲门。 里面的人不耐烦地说：“来了，等着。” 赵斌立刻把服务员拉到一边，然后自己站在门口。门一打开，赵斌立刻亮出了证件：“警察，请接受检查。” 开门的人立刻大叫：“有警察！”然后就想关门。 赵斌伸手一挡，然后用身体一撞，门被撞开了。赵斌和几个特警一拥而入，就闯了进去。一走进屋子，赵斌就闻到了一股烟味，再一看屋里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些白色的粉末、针头、吸管、锡纸，他立刻就明白了，马上喝道：“都趴下，全都不许动，我们是警察。” 特警进屋，开始控制屋里的人，屋里的人不敢反抗，都乖乖遵命照办。 赵斌拿出步话机，走到门口，开始呼叫警局，通报了这里的情况之后，让局里火速派人来支援。< 587 难度加大 587 难度加大 呼叫完毕的赵斌刚把报话机放进口袋里，就看见斜对面的一间房的门打开了，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探头朝外看，然后猛然喊了一声：“有警察，快跑！”喊完，就门关上了。 赵斌一见，就知道有情况，马上跟一名特警队员冲了过去，赵斌用肩膀一撞门，门就开了，两人冲进去一看，见床上躺着三男两女，都没穿依服，刚才喊有警察的男人跑进了卫生间。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在干什么，但这个样子肯定不是在干什么正经事。赵斌用手指着床上的人说道：“我们是警察，都把依服穿好，坐在沙发上不许动。”他走到卫生间，伸手把里面的男子拉了出来，吼道：“蹲下，不许动。” 赵斌叉着腰，打量着室内，见沙发上放着女式背包和依服，再看看人，心里就明白了几分。他吩咐了特警队员几句，就走了出来。 宾馆的经理这时也赶来了，他对赵斌说道：“警察同志，我们......” 赵斌用手制止他，说道：“先别说话，待会我再问你。” 他看了看表，又拿起报话机呼叫人手来支援。 不一会，分局的人赶到了，把屋里的嫌疑人都带走了。赵斌跟经理来到服务台，赵斌说：“把这几个人的登记资料调出来。” 服务员为难地说道：“他们......他们没有资料......” “没有资料？没有身份证？”赵斌奇怪地问道。 服务员摇了摇头。经理连忙说道：“赵队长，是这样的，一般临时住一晚可以不要身份证—” “谁说的？”赵斌指着墙上的住宿守则说道：“你看看，上面写的很清楚，没有身份证不得入住，这是写着玩的吗？” “赵队长，现在竞争这么激烈，如果都按要求来，那我们就都没生意可做了。本市，甚至全国的旅店都这样。” “你少跟我说这些废话。”赵斌说道：“如何做生意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但违背了政府的规定就不行。你们老板是谁？叫他出来。” 经理说道：“我们老板现在不在......-” “不在？那好，你让他马上回来，我们调查清楚了，如果有重大违法事件，他脱不了干系。” 经理连忙点头。 赵斌刚要走，又想起了什么，说道：“你，把营业执照拿来我看看。” 经理连忙跑进办公室，不一会就把营业执照拿来，递给了赵斌。赵斌接过一看，见法人代表上写着吴宏俊三个字。 “吴宏俊？”赵斌问经理道：“就是那个打官司的吴宏俊？” 经理点头，说道：“是的，这是我们南星最后的产业了。” 赵斌把营业执照交给身边的警察，然后对经理说道：“让你们老板到市公安局来一趟。” 说完，赵斌带着人走了。 在苏俊青的别墅里，范姐接完了电话，对苏俊青和赵勇华说：“一切都搞定了！这次，他吴宏俊算是彻底栽跟头了。” 苏俊青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我倒真想看看这个吴宏俊如何在公安局和警察**律。” 赵勇华也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吴宏俊带着自己的律师来到市局见赵斌，赵斌说：“你是吴先生吧？” 吴宏俊说：“是我。” 赵斌把一纸处罚书递给他：“请签字。” 吴宏俊一看是行政处罚书，上面写着因违法经营而被罚款的数额。吴宏俊看了律师一眼，没说什么，就拿起笔在上面签了字。 赵斌说：“吴先生，在你的宾馆内，有卖银嫖娼以及不办理合格的入住手续就住宿，这是违背了本市的治安管理条例的。我们将和工商一起研究如何对你进行处理。” 吴宏俊说：“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也很遗憾，我不负责具体的经营，我回去后将对经理进行处罚。” 赵斌笑着说：“吴先生，虽然你不负责经营，但目前据我们所知，你只剩下这一份产业，你多数时间都是在这里办公。所以，说你不知情，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你刚刚和人打了官司，在记者面前，你慷慨陈词说别人知法犯法，是法院不主持公道，现在，你自己的企业出了这事，你该如何解释呢？” “你！”吴宏俊差点要拍了桌子，身边的律师忙拉了拉他的依袖，然后对赵斌说：“警察先生，这是两码事，我的当事人无可奉告。” 赵斌说：“两码事？说别人违法说得头头是道，轮到自己就说是两码事，你以为法律真的那么好被你们这些人捏弄吗？” 吴宏俊说：“警察先生，不看身份证入住是这一行的潜规则，我敢说全国的旅馆经营都有这种情况，难道你都查了吗？” 赵斌说：“怎么？吴先生要跟我上法律课？是不是潜规则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只要我查到了，就会惩处。” “我接受惩处，承认自己错了，该可以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赵斌说：“当然可以。” 吴宏俊愤愤不平地瞪了赵斌一眼，转身就走。 这时，一个警察走过来，把手里的一份报告递给赵斌，赵斌打开看了一眼，对着刚要出门的吴宏俊喊道：“吴先生，请留步！” 吴宏俊不耐烦地转过身说：“又怎么了？是不是罚款少了？这次要罚多少？” 赵斌冷笑了一声：“吴先生，这次可不是罚款那么容易了结的。这是检验报告，约检结果已经出来了，在你的宾馆里有人聚众吸独。” 吴宏俊一呆：“吸独？” 赵斌说：“没错，而且他们已经交待了，不止一次在你的宾馆里吸独！吴先生，你走不了了，需要你留下来，协助我们调查。” 吴宏俊宾馆涉独的消息立刻传开了，前几天才成为风云人物的吴宏俊立刻又出名了，但这次出的却是臭名。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刚刚骂完政府**的吴宏俊这次回落得一个什么下场，更有独舌评论员说吴宏俊在和苏俊青的官司中说民间有些事是不能写在纸上，而只能暗地里执行，那么现在，他的宾馆发生了卖银嫖娼和吸独事件，也应该是不公开经营了。看着这些评论，萧贤知道吴宏俊是被苏俊青设计了。 小雅和公司里的人一起讨论了这件事，都觉得苏俊青行事太过狠独，这一次他在小雅身上没有得逞，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需要在今后的经营过程中对他保持警惕。萧贤则在思索着，如何能抓住苏俊青的把柄，给予他最猛的一击。 李煜浩在机场接到了返回的彼得，彼得一见到他，就非常急切地问：“李，苏俊青和成小雅的官司怎么样了？” 李煜浩说：“两人的官司都了结了，法律证明了他们的清白。” 彼得点点头：“这样最好，我们可以拥有两名精明的股东了。” 李煜浩说：“怕不是那么容易吧。小雅已经跟我明确表态，她不会跟苏俊青这样的人合作，而且当你要征求所有董事意见时，她会明确地投反对票，并在大会上陈述理由。如此一来，苏俊青要想成为我们的合作方，难度是相当大的。” 彼得说：“我当然知道难度大了，不然，我回来干什么？只需要发给你传真，让他们签字就可以了。” “那你如何说服成小雅呢？” “我当然能了。李，先安排我和成小雅会谈。谈完之后，我们再和苏俊青谈。” 在李煜浩的住处，小雅详细地听了李煜浩介绍的情况：“这么说，彼得是一定要和苏俊青合作了？”< 588 更多了解 588 更多了解 李煜浩点点头：“他已经计算过在中国开展理财所获得的收益，是一个非常理想的数字，而且还有助于拓展atm在中国和亚洲的事业。” “见鬼！”小雅说：“有苏俊青这种人，还能拓展什么事业？只会有越来越多的麻烦。” “这个我已经跟他说了。”李煜浩说：“但他说搞金融需要风险，能惹麻烦的人才能开拓，他看好苏俊青的能力。” 小雅说：“我不反对苏俊青有能力，但商业还是要讲道德的，他这个人道德水准不能让人恭维。不管怎么样，我是会坚决反对的。” 李煜浩说：“彼得知道你会反对，所以，他会首先跟你进行会谈。时间我已经确定好了，后天，你看如何？” 小雅点点头：“行，我再会会他。” 到了谈判的时间，李煜浩陪着小雅走进cbd大楼，在大厅里，她抬头向上望去，觉得大楼非常雄伟，在这里办公，自然有一种优越感。想到差点被苏俊青得逞，她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样的人物留在身边。 小雅走进会客室，彼得早就在那里等着了。看见小雅，彼得优雅地伸出手说：“成女士，我不得不说要佩服你的办事效率，我还在想着如何向董事会写报告时，你的麻烦就了结了，竟然不用打官司就证明了你的清白，钦佩，钦佩！以后atm公司在中国有了什么麻烦，就可以完全交给你来处理了。来，请坐吧。” 小雅笑着说：“彼得先生，你太客气了。” “不是客气！”彼得说：“我们美国人就是敬重强者，你是不折不扣的强者。虽然是女人，但绝对不比男人差。” “我没你说的那么有本事。”小雅说：“主要是我的员工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我们是一个团队......” “那就更了不起了。”彼得说：“能领导一个好的团队就是我们所需要的。成女士，这次跟你进行谈判，我就是希望你能领导一个新的团队。” 小雅一听，就知道他要谈到正题了，笑着说：“新的团队？如何新法？” 彼得说：“我们需要加入新人，这不是一个新的团队吗？” “加入新人？你不会说是苏俊青吧？” 彼得搓着手说：“成女士，我知道你们之间有成见，但按照我们美国人的处理方式，生意就是生意！所以，我希望你能在了解情况之后，能放下你们之间的成见，一切以我们的生意为主。” 小雅压住火说：“行，我可以先听听你所说的情况。” 彼得高兴了，立刻打开面前的文件夹，开始介绍和苏俊青合作的新项目。彼得在报告里说苏俊青所开发的商业楼盘和商业住宅连成了一体，居住在创融地产住宅区里的，多数是这个城市的精英阶层和中产阶级，这些人生活富裕，收入丰厚，如何吸引他们把手里的闲钱投入到atm公司主导的理财项目中去，是当前所要开展的重要业务。为此，atm需要和苏俊青的公司进行全面合作，把苏俊青纳入合作股东之中。 彼得详细地介绍了这个新的合作计划之后，然后望着小雅说：“成女士，你觉得如何？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如果有，尽管提问。” 小雅说：“报告我已经听清楚了，非常详尽，我找不到什么反对的理由。” 彼得高兴了：“那我可以理解为你赞成这个计划了？” 小雅说：“计划我赞成，但我反对和苏俊青进行任何方式的合作。” 彼得看了李煜浩一眼，李煜浩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彼得转向小雅，带着不满的语气说：“你还是放不下你的成见吗？我要提醒你的是，苏俊青上一次和我们进行谈判要收购你的股份，不是因为他跟你之间有什么私人恩怨，而是你确实无法证明你没有违反合同第七条。从这一点来说，他没有什么错，你没有任何理由把当时你所面临的局势归咎于他。” “我没有！”小雅说：“我清楚我当时所面临的情况不是他造成的，但这并不等于说他就值得信赖。想必你也知道他也刚刚结束了一场官司吧？” 彼得说：“知道呀。状况他诈骗和鲸吞他人财产。如果确实成立的话，那么他的人品和道德水准确实不能恭维，也不是我们atm公司的合作伙伴，但法律已经宣判他无罪了呀。你还要怎样？你或许会说还在上诉，但世界各国的情形几乎都一样，上诉驳回的希望是非常小的。我想，等到我们开始签署合同的那一天，大概终审结果就可以出来了。我们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等待一个不可能改变的结果呢？” 小雅说：“我不是说的结果，是说的官司本身。用八千多万就获得了上十亿的资产，彼得先生，你觉得这不用非正常手段说得过去吗？” “那又如何？”彼得说：“只要合法，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这只能说明苏俊青先生精明过人。如果我们以后在中国的生意都能取得这样的结果，老手说，我们的股东只会高兴，而不会生气的。你说呢？成女士！” 小雅说：“我忘记了atm公司什么时候把经营理念改了呢？只注重业绩而不注重道德了？” “没有！成女士。”彼得说：“我们的道德要求丝毫没有改变，但对道德水准地评价不是依靠你或者其他什么人，而是依靠法律，所在国的法律。成女士是聪明人，想必不需要我来给你上法律课吧？” 小雅说：“苏俊青的这件案子，我至始至终都在关切，我非常了解他的手法，可以说，他从一开始就在设套，利用对方急需资金的情况，逼着对方不得不接受了他的不合理的条件，从而达到取得对方资产的目的。” “那又如何？”彼得说：“违法了吗？没有！换句话说，对方自愿上当受骗，你又能怎么样呢？或许，你要是阻止对方，对方反而不高兴。这么说吧，成女士，如果我愿意以1美元的价格卖给你一副达芬奇的真迹，后来我反悔了，那么错不在你，而在于我。就是官司打到美国高等法院，我一样会输。” 小雅说：“我承认在法律上的确如此，但如果我们有了苏俊青这样的人，他这样的事做多了，别人会怎么看我们？这次打官司，支持对方的社会力量并不薄弱。你觉得把他纳入我们之中，对公司的形象会有提升吗？” “成小姐。”彼得说：“公司的形象是和业绩挂钩的，不是靠做好人得到的。只要我们合法经营，那么就会赢得别人的尊重。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小雅气鼓鼓地望着彼得，直到自己无法说服他。 彼得看了看李煜浩，见他一直不说话，知道他多半是站在成小雅这一方。于是，他说：“好了，这个问题我们先不讨论，我邀请你参加和苏俊青的谈判，在谈判当中，你尽可以盘问他，看他如何解释他的行为，如何？” 小雅站起来：“好吧，我愿意参加和苏俊青的谈判。”说完，就走了出去。 彼得看着她的背影走进电梯，有些气恼地说：“顽固的女人，她会坏了我们的好事的。” 李煜浩说：“彼得，我觉得你应该考虑小雅的意见，她和苏俊青是同学，两人共事有几年了，对苏俊青应该比我们有更多的了解。” “那又如何？”彼得说：“我没有看到她的一点诚意。”< 589 尽快搬倒 589 尽快搬倒 李煜浩说：“当然，你所要的诚心她无法给你。” “为什么？仅仅因为当初苏俊青要购买她的股份吗？老实说，换作是我，我也会的。这就是生意。” 李煜浩说：“不仅仅如此，因为这一切都是苏俊青策划的，是苏俊青处心积虑地要踢她出局，才策划了这一切。” 彼得有些糊涂地望着李煜浩：“亲爱的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苏俊青会跑到千里之外的地方来策划对付成小雅的法律事件？而且还是一件骗贷大案？亲爱的李，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只能说苏俊青是一位超人。” 李煜浩说：“我不是说骗贷案是苏俊青策划的，但他很巧妙地把骗贷案和小雅扯在了一起，从而让政府方面启动了对小雅的法律调查。这样，就给了他代替小雅加入我们的机会。他如此不折手段地达到目的，我想，他是不合我们公司理念的。” 彼得摇摇头：“我亲爱的朋友，如果你真要说这件事跟苏俊青有关，那么我也可以说苏俊青面临的官司也和成小雅有关，你觉得呢？” 李煜浩无语了。 彼得笑着说：“有些事是不能公开说出来的，我实话告诉你，在以前，如果让我在成小雅和苏俊青之间选择的话，我会选择苏俊青；但现在你让我选择的话，我还是会选择苏俊青，但我不会放弃成小雅。两个人都是聪明绝顶的人，有了他们俩，我们公司在中国的发展会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但前提是两人必须合作，而不是争斗。所以，李，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撮合他们和解。去跟苏俊青联系，我要马上见他。” 小雅回到公司，把和彼得会谈的情况跟李副总和萧贤说了一遍，李副总说：“难道我们还有跟苏俊青进行合作？这绝对不行。” 小雅说：“的确不行。但我们能采取的策略也只有拖延，最后让董事会来决定，那时，我也没有把握不让苏俊青加入了。” 萧贤说：“我们能阻止他的办法不多，还是只能回到合同的约束条款上，尽快证明他的行为有道德瑕疵。但现在吴宏俊已经不能指望了，一切都要靠我们自己了。” 小雅望着萧贤：“你有办法吗？” 萧贤摇头：“现在没有，你还是尽你的能力先阻止他吧，我去找证据。” 苏俊青走进会谈室，没有和彼得去握手，而是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彼得先生，你可是姗姗来迟呀。” “迟吗？”彼得说：“你的官司才刚刚完结，而且还不是终审，我觉得我回来的还早了一点。” “终审？”苏俊青笑着说：“你需要什么样的终审结果？你不知道我的对手已经被拘留了吗？他现在救他自己都来不及，还能想着跟我打官司吗？” “是吗？那我是要恭喜你了！”彼得说：“看来，你解决麻烦的能力是一流的。” “好了，不用夸奖我了。”苏俊青说：“还是谈谈我们之间的合作吧。经过这么一折腾，我们之间进行谈判的条件似乎都变了吧？” 彼得说：“的确如此，这也是我要现在见你的原因。因为，下次进行谈判，成小雅也会到场，对你进行咨询。” “什么？”苏俊青站了起来：“她来咨询我？你觉得她会轻易地放过我吗？” “不会！”彼得毫不犹豫地说。 “那你还让她来？是不想让我成为股东吧？” 彼得笑了：“苏先生，你何必这么着急呢？你想，如果你能通过了她的咨询，那么你加入我们的股东合作计划还有谁能说出反对意见呢？所以，我觉得这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当然，除非你有什么把柄被她抓住，那就另当别论了。” 苏俊青站在那里想了想，有些赞同地点点头：“那你觉得她会怎样刁难我？” “我不知道，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会在场，如果提到过于**或者私人的话题，我会当场阻止的。” 苏俊青这才放心了。他想应该拿出自己的优势来打动彼得，让他认为自己是新计划中不可缺少的一份子：“彼得先生，当前是世界金融危机刚刚过去，你觉得在成小雅和我之间，谁最能代表经济发展的潮流呢？” “这不需多想。”彼得说：“金融是主宰世界的力量。所以，我选你。但成小雅也是不可忽视的力量，毕竟，她有实业在手。” “什么实业？”苏俊青说：“她经手的东西我都知道，没什么可稀罕的，想必你也知道你们美国总统已经决定提高国内就业率，许多产业都回流到美国去了，成小雅所能掌握的实业本来就很虚弱，还能有多少支撑她持续长久呢？更何况，她所经营的实业和atm本来就是两条没有交汇的线。不像我和你们，那是必须融合在一起才能进行的。” 彼得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但成小雅的头脑和领导能力不可小视，也正是我们所需要的。所以，我最期望的结果就是你们俩能联合在一起，这样，我们在中国就不会有什么麻烦了。” “成小雅能帮你们做什么？” “很多！”彼得说：“这座cbd大楼就是她的杰作，你不觉得吗？而且她现在做外贸，如果我们能帮她扩大，那么我们在海外的产业基地就能很快成行，可以为我们接下来的理财找到资金投入的方向，你没有看到这一点吗？” 苏俊青一愣，这一点他还真没看到。 彼得笑了：“苏先生，我只能说你也被仇恨蒙住了眼睛，就和成小雅一样，所以你们需要我来做和事老，领着你们忘记过去，重新开始我们新的事业。” 苏俊青想到以后如何真的要和成小雅一起共事，难免要和萧贤打交道，这对于他来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但目前来看，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想到这里，苏俊青说：“那好，我接受你的建议，请尽快安排对我的咨询吧。” 杨帆从报纸上了解到了嘉义案已经完结，但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这个成小雅所面临的大麻烦已经解决了，为什么萧贤却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呢？从这一点来看，萧贤或许真的在改变自己的心意。想到这里，杨帆本来就受伤的心，彻底绝望了。但是，她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来，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沉不住气而给萧贤有任何借口，她决定等下去，看看萧贤以后在自己和家人面前能说出什么理由来。 萧贤这几天也没有闲着。苏俊青和吴宏俊的官司基本了结了，这场官司真的如罗蕾所说，增加了苏俊青的知名度，更多的访谈都围绕着苏俊青在进行，上也有许多论坛在讨论苏俊青是如何获得南星的楼盘的。同时，萧贤也了解到，也有很多风投公司开始在和苏俊青洽谈合作意向，如果苏俊青真的能和atm达成合作意向，那么，要不了多久，他真的会成为一个金融大亨了。想到这里，萧贤觉得如果不能尽快搬倒他，那么以后再想搬倒他，就真的很难了。 李煜浩走进小雅的办公室，通知她讲在两天后和苏俊青举行会谈，提醒她要尽快做好准备，把要进行咨询的问题准备好：“不要有情绪化和私人化的问题。”李煜浩说：“彼得在旁，会阻止你问这样的问题的。” 小雅对于要问苏俊青什么烟高端问题，并没有想好，在李煜浩走了之后，她把萧贤叫到办公室里，和她商量如何对苏俊青提出刁钻的问题。< 590 有些尴尬 590 有些尴尬 小雅说道：“好容易他落在了我的手里，一定要出口气。” 萧贤说道：“出口气容易，但有彼得在旁，估计不会让你如意，我想，我们的原则就是让彼得对他产生怀疑，那么签约的愿望就会那么迫切，等到我们能抓到他的把柄之后，就能说服彼得放弃他了。” “对，那么该如何让彼得对他产生怀疑呢？”小雅问道。 萧贤想了一会说道：“这样吧，我们还是从官司入手，这不是苏俊青最得意的事吗？彼得也因此而赞赏他，那么，你不妨也吹捧他一下，然后就冷不防问他那个神秘的投资人陈红燕是谁？我想，他肯定不会说，你就以公司经营安全或准则什么的挤兑他，看能不能让彼得产生怀疑。” 小雅趴在了萧贤的手臂上，笑着望着他。 萧贤奇怪地说道：“怎么了？不行吗？” “不是不行，是太好了。”小雅说道：“我觉得以后我的公司都可以交给你了，我回家当全职太太去，免得我家里人总说你是靠我生活。” “别瞎说。”萧贤说道：“我哪能娶你？” “你敢说不能？”小雅用手指着他说道：“把话给我收回去，不然我不让你回家！” 萧贤伸手把她的手摁下，说道：“你在这样胡闹，我真的不辞而别了。看你现在的状态，已经完全用不着我了，我还在你这里干嘛？” “敢！”小雅说道：“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全城通缉你？你试试！现在我是豁出去了，为了我自己的幸福，我就要拼一拼。” 萧贤说道：“拼？别以为我在你爸面前喝了酒就能过关了，还有你妈呢？还有你家那么多亲戚呢？权贵之家挑女婿，不是看人品和能力，是看血统的。这个道理你比我懂。” “我是比你懂。”小雅说道：“你说的跟我不沾边。从我留在这里开公司起，我就没打算把自己再送回大宅门。我要打造属于自己的大宅门，尤其是要跟我喜欢的人一起。我已经把我自己给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留在身边。” 萧贤说不过小雅，干脆就不说了。 苏俊青和罗蕾在一起进行沙盘推演，对小雅能提出的问题进行预判。罗蕾说道：“我担心她会翻你的旧账，要是她问你当初为什么要把她公司的机密泄露给竞争对手，你怎么看？美国人可是最恨不讲商业道德的行为的。” 苏俊青说道：“她要真问这个问题，我倒不怕了。我就实话实说，当初是爱她，为爱做的这一切，再说，我也不是傻子，所泄露的不是什么大单子，小单子而已，只想在那个时间点给她增加一点麻烦，然后我再解决它，因此来赢得好感而已，有错吗？说不定美国人会喜欢，为了女人嘛。你说呢？” 罗蕾说道：“这个不好说，如果是在欧洲，不爱江山爱美人，会得到同情和支持的；但美国人各种想法都有，你不知道彼得是哪种人？不过，实话实说是不错的。” 苏俊青说道：“好，这个问题过去了。还会问什么？卖假货给陈刚？这也不是什么问题，我可以说是受了别人的骗，时间紧，来不及验货。再说，风华公司现在也没有追究这件事，给她来个抵赖。” 罗蕾说道：“尽量说实话，不要让美国人想到去调查，那就可能会有麻烦。这些问题都好解决，如果问道最近的这场官司怎么办？” “那好办呀！”苏俊青自信地说道：“我还认为这是我最得意的事情，把签订合同的经过说一遍，把合同给她看看，那么多律师都没找出问题来，她能找出什么来？说我诈骗？法院都没这么说，她成小雅是法官吗？我就巴不得她问这个问题。” “是吗？如果她问陈红燕呢？你怎么说？” “陈红燕？”苏俊青奇怪地问：“问她干什么？” “因为你不愿意说。”罗蕾说：“如果是我，你越不愿意说的问题，我越要问，因为这最具有杀伤力。你觉得陈红燕不会是你的定时炸弹吗？” “不会！”苏俊青说：“一个投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能在一天时间内找到一百个投资人，难道她成小雅都要问吗？那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了？就改成搞人口普查好了。这个问题不用管它，我能对付。” 罗蕾见状，只好不再继续了。两个人又谈论些别的问题，觉得已经把什么都考虑到了，才罢休。 苏俊青说：“我这公司还是你最能解决问题，这桌面上的事只能找你，找别人不行。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伙呢？” 罗蕾摇摇头：“我是杭州人，早晚要回到家乡去，不会在这里多待。记得你的承若，这事完成，给我分成就行了。” “放心，我答应的事会兑现的。不要忘了，两年后才能套现的。” “不就是两年吗？我还能忍受的。”罗蕾笑着收起了笔记本，走了出去。苏俊青看着她苗条的背影，不由得想入非非了。 罗蕾走出cbd，不想马上搭车回去，就沿着广场散步。这时，夜幕还没有完全降临，但广场上已经有大妈们在跳广场舞了。罗蕾站在那里看了一会，想着自己的妈妈现在也许也在跳广场舞，不由得涌起了一股思乡之情。上次自己还是跟萧贤一起回去的，现在和他闹翻了，今年再回去，该如何向父母尽孝解释呢？想到这里，罗蕾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去。 走到地下通道口，萧贤刚要下去，正碰上萧贤从下面走上来，两人都看见了对方，不由得愣了一下。萧贤没有停下来，还是继续往上走。罗蕾下楼的脚步却慢了下来，两人要擦肩而过时，都不由得回头去看对方。萧贤哼了一声，加快了里去的脚步，罗蕾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才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走自己的路了。 第二天，小雅在李煜浩的陪同下，来到了cbd大楼的会谈室，这一段时间来，自己在这里进进出出，似乎都有了一种厌烦的感觉。李煜浩请她坐下，问到：“想好了要咨询的问题了吗？” 小雅说：“想好了，虽然不一定能难倒他，但一定会让他出一身汗。” “那就好。”李煜浩说：“谈完后，我再在彼得面前加一把火，起码要让彼得多考虑考虑。” 两人刚谈了一会，彼得走了进来，看见小雅，他满面笑容地说：“希望你能考虑好了，我们多一个像苏先生那样的合伙人，我们公司的实力就会更上一层楼。个人恩怨在公司利益面前，都是渺小的。” 小雅说：“我知道彼得先生的意思，放心，我不会让苏俊青难堪，我只会尽力维护公司的利益。” “那就好！”彼得看了看表：“还有五分钟，苏先生马上就到。” 话刚说完，苏俊青就推门走了进来，他看见小雅坐在里面，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彼得走上前，和他握手说：“苏先生，我们是老朋友了，今天还要向你介绍你的一个老朋友——成小雅女士，应该认识吧？” 小雅站了起来，看着苏俊青。 苏俊青连忙伸出手说：“当然认识，我和成小雅女士的交情比你们两人加起来还要长。”他想和小雅握手，但小雅却没有伸出手，这让苏俊青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倒是李煜浩见机快，伸出了自己的手，和他握在了一起。< 591 疑难问题 591 疑难问题 彼得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虽然他对此有些不满，但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招呼大家坐下：“我要欢迎二位商界精英们希望我们今天的谈判，能让我们的队伍更加强大。” 苏俊青摊了摊手：“我没问题。” 你的对小雅说：“成女士，你呢？” 小雅看了看他说：“当然有问题了。我加入atm股东合作计划，可没这么简单，不是经过一、俩次谈判就完成了。” 苏俊青说：“谈多少次对我个人来说，无关紧要，但对于商业来说，却需要考虑了。我想，我们大家都不会只沉迷于谈判。” “当然不会。”彼得说：“我们只是按照程序进行而已。成女士，现在你可以对苏先生进行咨询了。” 小雅点点头，望着苏俊青。 苏俊青主动开口说：“小雅，我们是熟人了，你对我可以说是相当了解，许多方面什么不需要问。看来，我有希望简化程序了。” 小雅说：“我们是熟人不错，但我却发现自己并不了解你。比如，你以前是跟我一样做贸易的，怎么想到去做风投呢？” 苏俊青朝彼得看了一眼，彼得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苏俊青说：“很简单，风投具有挑战性，不是做贸易那种按部就班的生活，太没创意。” 小雅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讥讽意思，也不以为意：“那你从哪积累的资本金呢？” 苏俊青听了，身体不由得在椅子上扭了扭，觉得小雅这个问题问得很刁，她没有直接指责自己从风华集团那里黑了一笔钱，而是让自己回答启动资金从哪里来？如果她掌握了自己的什么把柄的话，那么自己的回答就很容易坠入她的圈套里了。 苏俊青微微思考了一下才说：“我不是穷人，以前和你在一起合伙做生意时，也赚了一些，跟你分开后，我开始做了期货买卖，很幸运，我赚了。在上海，我可以说是有名的金手指，这个你可以到上海的期货公司去打听。相信有许多经济人会告诉你我的传奇故事。” 彼得微微地点点头，对小雅说：“成女士，我相信短期的炒卖期货会让人赚钱，当然，我不相信一个长期做期货买卖的人笔笔交易都会赚大钱。” 彼得是在隐晦地提醒小雅，不必过多地追究苏俊青的资金来源。 小雅的用意本来就不在于追究资金来源，对这个问题也没有深谈下去的准备，她继续说：“上海？那你怎么又回来了呢？” 苏俊青觉得有必要截断小雅的这种不找边际的询问了，他略带轻浮地说：“想你了呗！” 李煜浩和彼得都一愣，没想到苏俊青会如此回答，都不由得看了苏俊青和小雅一眼。小雅很镇定，只是示意苏俊青继续说下去。 苏俊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当初我们因为分歧而分开，在上海我虽然做期货很顺手，但我没有感觉到快乐。我一直认为你的选择是错误的，想证明给你看。所以我决定回来干一番事业，看有没有和你重归于好的可能。从现在的趋势来看，我们在生意上进行合作的可能倒是越来越大了。这也可以说明我回来是对的，达到了我的目的。” 彼得笑了起来：“想不到二位还有这么一段经历，那也算是重逢了。” 小雅没有笑，她望着苏俊青说：“你回来没有继续做股票，而是做起了风投，和南星集团的合作是你第一笔生意吗？” “不是，但是第一笔赚到钱的生意。”苏俊青说：“这也说明风投的不可预测性吧。” “那你预计到了会有一场官司吗？而且还是告你诈骗？” “没有。”苏俊青很平静地说：“我想，任何人会因为失去了自己的东西而懊恼吗？不过，这不是我的错，一切都有合同摆在那里，我是按合同办事而已。” “合同？”小雅说：“合同里还有一个没有露面的投资人，是怎么回事？” 彼得坐直了身体：“成女士，关于商业的秘密在这里咨询不太好吗？” “是吗？”小雅说：“我们要把苏先生纳入股东合作计划，是要和苏先生的创融公司进行合作了，不过，创融公司不只是属于他一个人，在他和南星所签订的合同里，后面的受益方都是属于投资人，只是最后转让了。对于这样的情况，你认为不需要了解吗？” 彼得刚要说话，苏俊青却抬手制止了他：“彼得先生，没关系，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 彼得又靠在了椅背上，听着两人的对话。 苏俊青说：“没错，创融公司不只属于我一个人，但80%的股份属于我，我一个人可以做全部的决定，只有当其他股东都不赞同我的计划时，我才必须对股东进行负责。我和南星的合作就是因为股东们发现了南星吴宏俊抵押的资产产权不明，所以都反对我继续与南星合作。其后的过程我就不说了，为了继续完成我的计划，我才引进了一位朋友，通过她来投资，也就是说，这是一笔完全的私人投资。” 小雅说：“私人投资？那现在资产为什么还是属于你呢？” 苏俊青说：“很简单，后来南星集团因为债务问题而崩盘，我不能因为我的决策而让朋友的投资出现损失，只能全盘接手了。” “苏先生，你所引进的投资人从接手到退出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你不觉得这对于商业活动来说，尤其是涉及到上亿的商业活动来说，太过于仓促了吗？” “那是你的感觉。”苏俊青轻松地说：“做风投就是如此，今天我们在这里愁眉苦脸，明天或许我们就高兴地越上云霄；同样，今天我们在这里举杯欢庆，明天或许就可能要准备排队跳楼了。没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就不要做风投。” 小雅冷静地看了苏俊青一眼：“苏先生，看来你运气还真是不错，在商业活动要中断的时候能迅速找到帮你的人，在你为投资人弥补完损失之后，又能马上获利。怪不得你能做风投。那你愿意让我们见一见这位乐意帮你的投资人吗？” 苏俊青摇摇头：“只是朋友而已，再说，她也不在这里。” 小雅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彼得朝李煜浩看看，李煜浩站起来，走到苏俊青面前说：“苏先生，请跟我来。” 苏俊青知道咨询完毕，冲彼得和小雅点点头，然后站起来，跟着李煜浩朝内室走去。 等到内室的门关上后，彼得问道：“成女士，你觉得如何？” 小雅说：“如果你要问我的意见，我还是不同意。” “为什么？”彼得不解地问。 “很简单，他的公司内部信息不透明，时常会有不明身份的人以非正常手段参与经营，你不觉得这是一种潜在的危险吗？” “为什么会是？” “很简单，假如他说的是实话，那么成功了，极大欢喜；如果失败了，会真的由个人承担损失吗？说不定就是公司背黑锅了。再说了，做生意是光明正大的事，有必要躲躲藏藏吗？如果神秘投资人的身份有问题呢？资金来源有问题呢？我觉得这些问题没有解决之前，不能接纳他。” 彼得略有不快地说：“成女士，如果你不是对苏先生有成见的话，我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在美国，有专门的攻关公司为大公司解决一些疑难问题，大公司只负责费用，而不过问过程，这种经营手法你不觉得很先进吗？”< 592 多看一会 592 多看一会 小雅说道：“但我们和苏俊青的合作不是雇佣而是接纳为股东。你觉得能用这种方式解决我的疑点吗？” 彼得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你是希望我把评估报告交给董事会讨论，然后再交给股东大会去表决了？” 小雅说道：“那是你的自由，如果问我的意见，在所有疑团没有得到解释之前，根本没必要写报告。我也会向董事会提出我的意见的。” “成女士。”彼得严肃地说道：“我一直想把你们二位联合起来，现在看来，是你不愿意了。你知道要是董事会知道你和公司存在分歧，那么最后的结果可能是董事会请你离开了。” 小雅说：“这是我的选择，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无怨无悔。” 彼得走进内室，从李煜浩做了个手势，李煜浩起身离开。 苏俊青看着彼得的神情说道：“怎么？不顺利？” 彼得点头，说道：“她依然不同意接纳你成为股东，或许，她对你的成见太深了。” “那我们的合作是不可能的了？”苏俊青故作轻松地说。 “没有！”彼得说道：“接下来我们会各自向董事会提出报告，如果我的报告得到所有董事会的首肯，那么她要么接受，要么把股份卖给董事会，自己离开。到那时，你就取代她，成为我们的新股东。” “是吗？”苏俊青说道：“那你的把握有多大？” “苏先生，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彼得笑着说道：“atm公司是美国公司，股东们信任的自然是美国人，而不是中国人，尤其是女人。” 苏俊青笑了，说道：“那好，我等着你的消息。” “苏先生，我要提醒你。”彼得严肃地说道：“在你成为股东之前，绝对不能出什么意外，也不能有轰动性的丑闻。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苏俊青笑着说道：“没问题。” 小雅回到公司，把会谈的结果跟大家说了一遍。李副总担心地说道：“这是摊牌了？” 小雅点头，说道：“没有关系，大不了套现离场，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跟苏俊青这样的人共事的。” 萧贤说道：“那现在只有一件事要做了，找到他的把柄，让合同来制裁他，踢他出局。” 小雅说道：“彼得已经决心要拉他进来，目前对于他的道德要求要高很多，所以，我们......” “那要求太高了。”萧贤说道：“我看，我们还是紧盯那位神秘的投资人陈红燕吧。如果从这位投资人那里找到什么把柄，即使彼得不管，还可以让吴宏俊再去打官司。虽然他现在自身难保，但打官司不一定要他出面。” “怎么找这位神秘的投资人呢？” 萧贤摸着下巴说道：“先从外围开始调查。这事我来做吧，你们做你们的事。” 大家都离开后，小雅把萧贤留下来问道：“你准备从哪里开始进行调查？” “先去工商查，在进行南星楼盘产权登记时，应该留下相关的记载。” 萧贤来到工商，在合同备案处查到了当初进行资产变更时留下的信息，惊奇地发现陈红燕的地址竟然是本市的，而且还注明是创融公司的股东。这跟小雅刚才介绍的情况不一样。但萧贤也知道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彼得已经对这件事不管了，除非查到什么不法事件，才有可能说服他。 萧贤回到公司，把所了解的情况跟小雅谈了，说道：“看来，公开的地方是查不到什么了，只有想办法进入苏俊青创融内部，通过内部记录资料才有可能查到？” “那你打算怎么进入？” 萧贤摇摇头，说道：“现在没有，即使有，我也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这可能是个脏活，只能由我自己来做了。” “脏活？什么是脏活？小雅有些不明白地问。 萧贤想想说道：“脏活就是......不是通过正常的手段获取的，需要想点什么蛊惑人的方法，比如去骗，用美人计什么的。” “美人计？” “当然，在我这就是美男计了。”萧贤笑着说道：“总之，你别管了，到时只管坚持原则，强烈要求踢他出局就可以了。” 小雅不依不饶地说道：“不行，什么美男计？你打算对谁用？怎么用？” 萧贤说道：“我现在哪知道？连个目标都没有，只能先跟着看看了。” 萧贤说完，走了出去，来到李煜浩的办公室。 李煜浩也在为这事烦心，他让萧贤坐下：“彼得是个利益主义者，在利益面前他是不会退让的，我估计他会向董事会提交报告，然后让董事会进行表决。那样的话，小雅就很难达到目的了。毕竟，董事会是相信彼得的。” 萧贤说道：“现在想不了那么多了。你让苏俊青提供他公司所有员工的名单，还有股东的名单，我要看看他公司的规模有多大，看能不能找到可以利用的东西。” “这没问题。”李煜浩说道：“我这就去为你办。” 萧贤在自己的店铺里，仔细地审视着李煜浩给他的资料，他看了几遍，也找不到可以利用的东西。他明白苏俊青在这些日子里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很难从这里打开缺口。他查看了苏俊青制定的员工奖励制度，发现苏俊青给员工提供的都是最低工资，也就是国家规定的最低工资，而在奖励方面，则实行多劳多得，最大限度地调动员工的积极性。这种政策使得员工在推销理财产品和考察投资项目时非常积极，所以，公司规模不大，生意却红红火火。萧贤尤其注意了一下罗蕾，发现只有她是个例外。罗蕾正式的头衔是助理兼秘书，拿的是高工资，想到她还说过要分成，可见她在苏俊青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同时，萧贤还在名单里看到了范姐的名字。 萧贤对着这些资料，发现自己能够说的上话的只有罗蕾一人，当然，要想从她身上打开缺口，是绝无可能的。萧贤站起来，走到冰箱前，拿出了一瓶饮料，然后一口喝下去。他的目光落在了电脑上面，脑子里一闪：“苏俊青一定把所有的账目信息都记录在电脑里，如果能进入他的电脑，那么就应该能获得创融公司的绝密资料。”想到这里，萧贤立刻来了劲，他坐了下来，开始思索如何能进入苏俊青的电脑。 第二天，萧贤来到cbd大楼，他没有走电梯，而是顺着楼梯一层层地上，每走一层，他都会不经意地停下来，看看大楼的情形，然后再往上走。走到了苏俊青的创融公司所在的楼层，他自然也停下来，仔细地观察着。 当初苏俊青为了进驻cbd而又不想让小雅发现，特地选了这么一个不引人注意的位置。所有cbd大楼的这个位置都属于不好的位置，在拐角不说，还靠着卫生间。因此，多数楼层的这个地方都是物业部门的办公室和堆放杂物的地方，只有少数楼层是公司所租的房间，创融公司正是这为数不多的几家公司之一。萧贤站在走廊上，朝创融公司的方向看了看。创融公司显得不怎么热闹，但因为打了这么一场官司，让头的名声鹊起，这几天有好多公司的头面人物来找苏俊青洽谈合作的事，所以，创融公司的员工都很忙碌，时常进进出出。萧贤本想多看一会，却发现罗蕾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不想让罗蕾看见自己，于是急忙转身，朝楼上走去了。< 593 非常自如 593 非常自如 萧贤又上了两层楼，来到了菲儿所在的办公室。菲儿刚和人谈完工作，看见萧贤走进来，高兴地站起来说：“你怎么有空来了？” “还能没空吗？官司都解决了。”萧贤坐下来说。 菲儿说：“看你得意的，知道通过了我姐家人的考核了？” 萧贤一愣：“什么考核？我可不知道，也没想过。” “装！”菲儿说：“我就不信我姐没告诉你。现在，你可以放心了，我成叔要是不反对，我杨姨也就不会说什么了。他们家，男的说了算。” 萧贤说：“你想到哪去了？我真没那个意思，我还是来的时候的初衷，办完了这事就走。” “走？你还想到哪去？乖乖地留下来当我姐夫吧。今天来干什么？” 萧贤指了指外面：“看看创融公司的情况，准备来个大动作。” “大动作？”菲儿说：“什么大动作？要抢劫吗？” 萧贤笑了：“还是你会想，也差不多吧。要抢劫，先要踩点，对吧？我就是来踩点的。” 菲儿自然不信。她走到门口，看了看下面的创融公司说：“这里能有什么可抢的？又不是银行还有现款。” 萧贤说：“抢钱算什么本事？抢信息才是最大的本事。” 菲儿一听是抢信息，才有些相信：“抢信息？想当黑客？” 萧贤说：“又说外行话。干风投的，必定有一台电脑是不上的，也不允许任何不明的外来设备插入。再大本领的黑客也派不上用场。” “那你怎么抢？”菲儿说：“闯进去喊‘都趴下，打劫！’谅你也没这本事。” 萧贤走到走廊前，往下看着苏俊青的公司说：“进去是要进去的，但不是闯进去，是要偷偷地进去。” 菲儿见他说得认真，也收敛了打闹的口吻说：“异想天开！这是cbd大楼，安保措施不说是最先进的，也非常严密。看，到处都是摄像头，一到晚上，就全部打开扫描。我进过监控房间，可以说是全无死角。你怎么进去？就是变成一只鸟，你也飞不进去呀，窗户都锁着呢。” 萧贤盯着苏俊青的办公室看了看，然后说：“不一定，有个地方能进去。” “什么地方？” “中央空调的送风口。”萧贤说：“安装设备的时候，我还来巡视过，中央空调的送气官道可以爬进去，然后就能从送风口进入房间了。” 菲儿扭头望了望屋里的送风口：“那你怎么进入那一层的中央空调的管道呢？从检修窗口进？摄像头可正对着呢。无死角转动。” 萧贤盯着一个房间看了一会，才轻轻地说：“你会在卫生间里装摄像头吗？” 萧贤在自己的店铺里的桌子上，查看着中央空调管道的图纸，看了一会，又在电脑上看管道安装的视频介绍，一连看了好几遍，终于下了决心。他拿起电话，给菲儿打电话，让她下班到自己这里来一趟，然后走出去到工具店买工具。 菲儿来到萧贤的店铺，见他正在电脑上看着什么，看见菲儿进来，问道：“吃饭了吗？” “我一下班就来了，吃什么饭？” 萧贤说：“那好，我请你去吃牛排。走吧。” 菲儿跟萧贤走在外面，问道：“你请我来不是只为了吃牛排吧？” “当然不是，牛排哪都能吃，还用得着上这来？又不是什么特色牛排。” “那你让我来......-”菲儿不解地问。 “当然是来帮忙了。”萧贤说：“要对付苏俊青，除了弄到他电脑里的资料外，没什么好的办法了。说不定即使弄到了资料，也把他没辙。但总要看看吧，说不定有奇迹发生呢？” “你弄资料让我帮什么忙？去把苏俊青约出来，然后你把他打晕，在电话里装窃听器什么的？” “你就这点思维？”萧贤说：“你已经不演电视了，怎么还想着电视上的情节？” 两人说着，走进了牛排店，萧贤领着菲儿来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这里背面靠墙，还有一面顶着玻璃，是个不起眼和没人注意的地方。萧贤先跟菲儿聊了些别的事情，等到牛排端上来了，服务员不再过来后，他才开始跟菲儿说正经事：“这个事非要你帮忙不可，不然，我还真进不去。” “我帮你什么忙？到监控室和保安聊天，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菲儿有些兴奋地说。 “不用。”萧贤说：“你不是常加班吗？等你加班的时候，我就去找你，就当你男朋友吧，可以吗？” “当然可以。”菲尔斯说：“然后呢？” “然后就简单了。”萧贤说：“等我们出来时，不坐电梯，走楼梯，走道苏俊青的创融公司那一层楼，我假装肚子不舒服，进卫生间，然后你就回你的办公室等我。我办完了事，再喊你下来，我们再一起离开。” “这么简单？”菲儿游戏失望，毕竟，这里面似乎没她什么事。 “这还简单？”萧贤说：“你要想好一大堆说辞，不然真遇到保安来巡查，怎么应付？” “那你呢？在里面要待多久？” “那要看他的电脑难不难对付了。”萧贤说：“如果简单，就不会花多少时间。不过这没什么关系，我进去时摄像头就是看见了也没什么关系，保安不会每分钟都盯着监控系统，我出来时会沿着摄像头照不到的死角出来，这样，他们就不会有什么怀疑了。” 菲儿也觉得这主意可行。 萧贤叮嘱道：“这事你千万不能跟你姐说，要绝对保密，只能让我们俩知道。” “为什么？”菲儿说：“这不是你们俩的事吗？” 萧贤说：“这是你姐的事，但弄资料这事得秘密地做，不能让让抓住什么把柄。这是在和美国人打交道，他们**律，不像我们，领导一张纸条就把事情办了。如果美国人知道这是偷出来的证据，那就是再有用也没辙。再说了，这活太脏，你姐知道了有违公司的声誉，还是不让她知道的为好。” 菲儿说：“你为我姐想得可真周到，我都嫉妒了。我不管，以后我有什么事，你也得这样帮我才行。” “你能有什么事？”萧贤说：“追你的人要排出几里地去，随便拉一个不就把你的事办了吗？” “狗屁！”菲儿说：“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要么答应帮我，要么我告诉我姐，你自己选吧。” 萧贤说：“好，好，好！我怕了你了。不要太难，我也不是神仙，太难的事我也做不来。” 一连好几天，萧贤都没有什么动作，他依然在络上搜寻可以搜到的东西，但结果还是不如人意。他决定，这险还是必须得冒。于是，他给菲儿打电话，跟他约定了当天开始行动。 下班后，萧贤到外面转了一圈，然后买了吃的东西，打包后拿在手里，来到了cbd大楼前。在门口守卫的物业保安拦住了他：“先生，已经下班了。” 萧贤也没争辩，而是在门口给菲儿打了电话：“菲儿，下来接我一下。” 不一会，菲儿就出现在门口，她对保安说：“我今天加班，我男朋友来接我回去的。我事情还没忙完，我带他上去等着。” 保安没说什么，就让萧贤跟着菲儿进去了。 两人走进电梯，上了菲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在往办公室走的时候，萧贤看见罗蕾正从办公室出来。萧贤站住，盯着罗蕾看着。见她把门关上后，就离开了，而创融办公室里所有的等都关了，应该是没有什么人了。< 594 留在一起 594 留在一起 萧贤看完后，就走进了菲儿的办公室，看着她吃饭，跟她随意聊了几句，期间，还有物业人员从门前走过，但对菲儿在这工作的情况似乎习以为常了。 萧贤说道：“看来，你加班时这些保安还为你站岗呀。” 菲儿哼了一声，语气里透着得意。 时间一分分地过去，到了晚上七点半，整个大楼只有物业办公室和屈指可数的机构办公室里还有人在工作。萧贤对菲儿说道：“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菲儿一听，立刻兴奋了，她站起来，走到萧贤跟前说道：“怎么做？” 萧贤让她背上包，然后搂着她的腰，往外走。菲儿关上门，也伸手搂着萧贤的腰，两人亲热地往楼梯走去。下了两层楼，正好是创融公司所在的楼层了。萧贤松开菲儿，用手捂着肚子说道：“我要去方便一下，你先回办公室等着我。” 说完，萧贤就微微弯着腰，走进了卫生间。 菲儿知道自己的事完成了，有些意犹未尽地往回走。 萧贤快步走进卫生间，把每一个蹲位的门都打开看了看，确信没有人在里面，然后他从身上挎着的包里拿出了鞋套，套在你脚上。他抬头朝天花板上看了看，见送风口在最里面。于是，他紧走几步，非常灵巧地跳上了蹲位的隔板上。他站在隔板上，用手托着风口的铁栏杆，用力往上一顶，铁栏杆就松了，一个洞口露了出来。萧贤把铁栏杆放进了管道里，两手一撑，人就窜进了风道里。爬上风道之后，萧贤又小心地把铁栏杆还原，然后又拿出手电棒，接着亮光，往前爬去。 由于正是夏天，晚上多数风道都关闭了，所以风道内又闷又热，就这么一会功夫，萧贤的身上就开始冒汗了。好在创融公司就在隔壁，萧贤一会就爬到了。 萧贤在外面已经确定了苏俊青的办公室的位置，他从送风口朝办公室内看了看，然后拿出专用工具和一个小纸杯，放在管道内，开始拆卸送风口的铁栏。他小心地把拆卸下来的螺丝都装进了小纸杯内，然后放在一个较安全的地方，最后，才把栏杆小心地拆下来，放在一边，。萧贤把手电棒挂在脖子上，然后转身，先让下半身出去，最好，双手抓着管道两边，手慢慢伸直，轻轻地落在了地面上。 萧贤落地后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然后用手电棒照了照屋内的环境，这是在外屋。萧贤走到一扇门前，用手一扭门把手，门就开了。萧贤闪身进去，又把门关上。这是一间内室，在外面完全看不见里面的情形。萧贤依然不敢大意，他没有开灯，而是借着手电的光，找到了桌子上的电脑。萧贤快步走到电脑前，用手电一照，见这台电脑孤零零地放在这里，机箱上只有一个usb接口，他立刻明白这就是自己要找的电脑了。 萧贤拉过椅子坐下，插上电源，然后打开了电脑和显示器，萧贤在等待的时间里，祈祷电脑不要设开机密码，否则又要花费时间了。还好，电脑运行了几秒钟后，就打开了，并没有开机密码等拦路虎。萧贤松了一口气，立刻从挎包里拿出了移动硬盘。为了保险起见，萧贤拿的是一个100g的移动硬盘，打算把能见到的文件全都拷贝回去。萧贤把移动硬盘装到那唯一的接口上，然后开始查看电脑里的文件。 电脑里的文件很多，而且都分了类，所有的文件都设了密码。这对萧贤来说，无关紧要，他本来也没想在这里看文件。他飞快地在键盘上操作着，把所有的文件都拷贝到了移动硬盘里。经过漫长的十几分钟后，所有的文件都被拷贝完毕，萧贤又看了看电脑，确信自己没有什么遗漏了，就把硬盘取下，然后关掉电脑，又仔细看了看周围，确信一切都恢复了原样之后，然走出了这件办公室。 萧贤关上办公室的门，然后跳上桌子，瞄准了风口所在的位置，轻轻一跃，就抓住了风口的两边。萧贤微微一运气，两手一撑，身体就进入了洞口，然后再往前一耸，整个身体都进入了风道内。 萧贤慢慢地往后退，当上半身退到送风窗口时，他才麻利地开始把拆下的铁栏杆装好，把螺丝拧上去，一切复原后，他又慢慢地往后退，退到了进来的洞口处，她先侧耳听了听，没有听到下面有什么动静。萧贤刚要准备下去，又停住了，想着要是自己下到半途，有保安过来怎么办？于是，他拿出电话，拨通了菲儿的电话。 菲儿正等得心焦，一听到电话声，吓了一跳，一看是萧贤打来的，连忙问：“怎么了？你在哪？” 萧贤说道：“你现在下楼，在卫生间门口站着，看有没有人来，有人来就唱歌。” 菲儿说道：“好，我马上来。” 菲儿急忙关上门，想跑下去，又想到了有摄像头，于是稳住了神，不紧不慢地往下走。走到了创融公司所在的楼层，菲儿站到了卫生间的门口，漫不经心地朝四周看着。 萧贤已经听到了菲儿在外面，立刻开始行动。他飞快地钻了出来，站在隔板上，然后把铁栏杆小心地还原。一切做好之后，萧贤才灵巧地跳到地上来，望着没有什么破绽的送风口，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萧贤走到水池边，用水洗了把脸，这才觉得自己全身都湿透了。好在目的已经达到，其他的也不用在意了。 萧贤走出卫生间，看见菲儿还站在那里朝四周看着，他走过去，依然轻搂着菲儿的腰，往楼梯口走去。菲儿皱了皱鼻子，问道：“什么味？” 萧贤说道：“风道里面又闷又热，我是一身的臭汗。” 菲儿也不怎么在乎，她伸手搂住了萧贤的腰，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和他一起下楼。两人走出cbd大楼，门口的保安也没在意，两人走在大街上，菲儿才问道：“弄到了吗？” “当然弄到了。”萧贤说道：“我是谁呀。” “不吹牛你会死呀。”菲儿拍了拍萧贤的腰，说道：“不错，有这身手了，还有什么事办不成的？我看，苏俊青神气不了几天了。” 萧贤还想着要回去看看资料上都底都是些什么，对菲儿说道：“你回去吧，我要回去看看拿到的是什么。” “不行。”菲儿说道：“我跟你冒了险，现在心情还没平息下来，陪我去转转，看场电影，然后送我回去。” 萧贤说道：“我身上都这味了，你还让我陪你看电影？你不怕被熏昏呀？” “不怕！”菲儿说道：“我还觉得是男人味呢。走，看电影去。” 萧贤无奈，只好跟着她往不远处的电影院走去。 两人看完电影，萧贤又把她送到小雅处，小雅看见两人一起回来，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们俩怎么在一起？” 萧贤说道：“今天菲儿请客，我就陪着她了。” “请客？”小雅说道：“请什么客？” “不告诉你。”菲儿笑着上楼去了，把萧贤和小雅留在一起。 小雅看着萧贤少有地挎着一个包，t恤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忙说道：“你们是干什么去了？看这一身汗，快去洗洗吧。不然，你坐车要被人骂的。” 萧贤急着赶回去，说道：“不了，我回去洗自如，骂就骂吧，这个点没什么人了。” < 595 自然结果 595 自然结果 小雅走进卧室，菲儿已经躺在床上，正拿着平板在那里看电子书。小雅上了床，躺在她旁边问道：“你为什么请客？” 菲儿看了她一眼说道：“他说我请客你就相信了？我干嘛要请客？又不过年又不过节的。” “咦？”小雅奇怪了，问道：“那你们在一起是为什么？” “不能在一起吗？”菲儿说道：“姐，别忘了，我还没退出哟，只是还没参与罢了。” 小雅哼了一声，知道越问她，她是越不会说的，索性不去问她了。 菲儿看着电子书，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雅侧过身，望着她说道：“什么事这么好笑？说来听听。” 菲儿止住笑说道：“真有意思！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爱萧贤爱得那么深了。的确，他值得爱！” “你就为这笑？”小雅有些奇怪地说。 菲儿放下平板，带着幽怨的口吻说道：“我怎么没早遇到他呢？不然，我可不会让他就这么跑了，更不会像你这样，拖拖拉拉，搞到现在还没搞定。” “你跟他怎么了？发这么多的感慨？快说，不然我就把你赶出去。” 菲儿望着小雅说道：“姐，知道我和萧贤今天做了什么吗？” 小雅望着她，意思是快说。 菲儿笑了，望着天花板，似乎在回味，说道：“我们俩呀，当了一会飞天大盗，还是情侣档的飞天大盗，有意思吧？” “飞天大盗？情侣？”小雅越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菲儿说道：“猜不透了吧？姐，为了你，萧贤算是豁出去了，他想知道苏俊青公司的秘密，所以就想到了进入办公室去窃取他电脑里的资料......” “什么？”小雅大吃一惊，问道：“窃取？就是偷了？” “干嘛说的那么难听？”菲儿不满地说道：“谁想要他的东西了？就是看看他的一些内部资料而已。” 小雅不想追求个别词语的意义，急着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做了吗？” “当然做了？” “那......拿到了？” “也不看看我们是谁。”菲儿得意地说道：“当然拿到了。” “那，没被抓到？” “怎么可能被抓到。”菲儿说道：“毫发无损，轻松进去吗，轻松出来，没人来打搅。” 小雅这才松了口气：“这cbd大楼的监控也太松了吧，幸亏是自己做这事。” “还松？”菲儿说道：“你知道萧贤为了躲摄像头，是怎么进去的吗？” “怎么进去的？不是从大门里进去的？”小雅有些惊奇了。 菲儿嗤笑了一声：“从大门？姐，摆脱了，那可是风投公司，随便什么人从大门进去，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那你们从哪进去的？从窗户？不会吧？那可是几十层高的楼呀。” 菲儿知道小雅是难以猜到的：“别瞎想了，是从中央空调的送风道爬进去的。” “中央空调？送风管道？”小雅是经营这种冷气设备的，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送风管道的维修口都在楼梯旁，他怎么爬进去？摄像头就安在那里呀。还说监控不松？” 菲儿笑着说道：“是呀，哪都有摄像头，全方位监控无死角，但萧贤想到了一个地方，是不可能安摄像头的。知道是哪吗？卫生间。萧贤就是从那里爬进去的。” 菲儿把自己和萧贤假扮情侣，自己掩护他进了卫生间，然后萧贤在拿到资料后，打电话让自己在门口放哨和接应他出来，两人又一起从容地离开了cbd大楼的全部经过说了一遍：“姐，有意思吧？虽说我没跟他谈恋爱，但有了这样的经历，也够我回忆一阵子了。哎，羡慕你呀。” 菲儿叹着气，无限感慨地说。 小雅无心听菲儿在那里发感慨，但想着萧贤一心为了自己去做这件事，心里越发觉得甜滋滋的。 萧贤回到自己的住处，痛快地洗了个澡，然后才坐到电脑前，把移动硬盘插在了电脑的接口上，然后打开电脑，等运行稳定后，才点开移动硬盘，见里面的资料都在，他点了复制键，把所有的内容都复制到了自己的电脑上，然后才安心地上炕休息。 第二天上午，萧贤没有打算去上小雅的公司，他向在家里安静地对资料进行解码。萧贤刚在电脑前坐定，就听到有人敲门。萧贤有些不悦地走到门前，刚把没打开一小半，外面的人就一把把门给推开了。萧贤一看，站在门口的是小雅。 小雅带着半是嗔怪，半是喜悦的神情望着他。 萧贤奇怪地望着小雅说：“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小雅走进房间，反手把门关上，然后问道：“昨天和菲儿去哪了？” “没去哪呀。”萧贤很镇定地说道：“就是吃饭、看电影，然后送她回家了。怎么了？” “怎么了？”小雅盯着问了一句，她看见了桌子上开着的电脑，就朝电脑前走去，萧贤知道那些文档文件已经被锁了，也不在意，就跟在她后面朝电脑走去。 小雅走到电脑前，一看放在界面上的文档，越发相信菲儿晚上跟自己说的话了。她指着电脑说：“这是什么文档？” 萧贤说道：“没什么，我练习解锁的。” “哼！”小雅说道：“练习解锁？你现在是越来越有能耐了，都能从通风管爬进去了，过两天是不是准备爬窗户了？” 萧贤听小雅这么说，就知道菲儿已经把昨天的事都跟她说了。他只好拉过椅子坐下：“你都知道了？这个菲儿，告诉她别跟你说，还是嘴不严。” 小雅用手拧了他一把：“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在你心里还不如菲儿亲吗？” “胡扯些什么呀。”萧贤说道：“这个事时候谁跟你说什么亲不亲的。我们是干正事。” “干什么正事？谁让你怎么做的？知不知道要是被抓住了，后果会是什么？” “所以我才不想让你知道。”萧贤说：“不是告诉你了吗？脏活我来干，你只管头反对票就可以了。” “说的轻松。”小雅说道：“我要偷反对票，首先就不允许你这样干。做什么不好，非要做贼？还要带上菲儿，你怎么想的？” “没想那么多，只想快点解决这事。” “解决完了好走，是不是？”小雅带着嗔怒的口气说道：“为了要离开，你做事倒是很积极的。我不要你这么积极，要走，你现在就走好了，我的事不要你管了。” 萧贤有些生气地望着她：“不要我管？我能不管吗？” “你为什么要管？又不是我男朋友。”小雅激将式地说道：“我要我男朋友来管我，不管他怎么做，我都心安。” “那你去找你男朋友帮你好了。”萧贤说着，就要站起来。 小雅摁住了他：“给我坐着，想到哪去？我去找男朋友，你不是我男朋友吗？让我去哪找？” 萧贤说道：“你怎么总把事情往这上面扯？” 小雅得意地说：“我这是在提醒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想轻易地离开我，门都没有。” 萧贤沉默了。 小雅坐在了萧贤的腿上：“其实，你的心意已经在变化了，只是你还不知道。你自己想想，为了我你做了些什么？这都是你内心的召唤，只是你现在在拒绝承认而已，” 小雅说着，抬起手，轻轻地摸着萧贤的脸：“我说过，别拒绝内心的召唤，到时候，我们都接受最自然的结果。你呢，别动不动就想着离开，好吗？”< 596 搞不明白 596 搞不明白 萧贤说：“我现在没时间想别的，就想彻底打垮苏俊青，一劳永逸地去除掉威胁。好了，你别给我捣乱了好不好。” 小雅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好，我让你把事情干完。” 说完，她站起来，看着显示屏：“这是你弄回来的资料？都写着什么？” “还不知道。”萧贤说：“都有密码保护，需要慢慢破译。” “那你怎么不去公司？”小雅说：“几个人商议，不是更快一些吗？” 萧贤说：“你忘了你是在跟美国人打交道吗？美国人讲究程序正义，如果彼得知道我们是用这种手段取得的资料，他是不会理睬你的，相反，还可能让苏俊青改变。” 小雅点头：“你比我想得还远。” 她拉过椅子坐下来：“那我陪着你来解码......--” “不行。”萧贤说：“你是要参与谈判的人，也别参与这事，等我查清楚了，公布于众，你就拿着结果说话就行了。这样，彼得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小雅想了想，觉得这样的办法最保险：“那你忙吧。中午吃好一点，别胡混。” 小雅离开后，萧贤为防止有人来打扰自己，特地把房门关上了。他坐在电脑前，先用了最通常的解码方法进行解密，但没有什么效果。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真的那么容易解密，就不需要设密码了。 萧贤在计算机方面下过很深的功夫，可以说在学校里业余时间的一大半都用在了钻研电脑上了。他对着加密文档思索了一会，然后利用先进的解锁软件开始进行测试。解锁步骤是繁琐而漫长的，但对于计算机高手来说，这一过程又是最具挑战性的。萧贤经历过多次解码过程，这样做起来又更加熟练自如了。三个小时候，萧贤终于揭开了档案密码。看着显示界面上文档文件被弹开，萧贤兴奋得一拍桌子跳了起来。 萧贤依次点开文档文件，发现里面还有罗蕾写的报告，还发现了罗蕾和苏俊青签订的分成合同。看着那上面的金额，萧贤不禁露出了嘲讽的微笑：“想不到我还真破了你的财。”萧贤轻语，然后又去点击股东名单。 股东名单不是很多，只有9个人，其中有萧贤熟悉的人要数范姐了。但上面显示她的股份最少，只有2%，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其余的股东，萧贤一看名字就知道肯定和苏俊青存在着亲缘关系，也就是说这些股东都是挂名的。奇怪的是，萧贤并没有找到陈红燕的名字。萧贤想：“难道这个人不是股东？只是一个虚构的人？”但萧贤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上次菲儿说过，在交行进行转账时，陈红燕具有交行的户头。萧贤想一定会在账目中有些反应。 萧贤点击了另一个文档，这里面有详细的资金进出记录。萧贤从里面找到了创融公司和陈红燕进行资金往来的账目，发现二者之间资金往来非常频繁，陈红燕的账户上每隔几天都会有一笔资金打进苏俊青的账户里，而一个星期后，与打进来的资金略有浮动的资金数又回到了陈红燕的账户上。萧贤把和南星集团交易的时间点进行对照，发现钱是先从苏俊青的账户上转入到陈红燕的账户上，然后才打进南星集团的账户里。萧贤摸着下巴，仔细地思索着这是为什么。 萧贤把陈红燕打给苏俊青的资金列了出来，发现这个所谓的投资人还是很有钱的，这个神秘的人是做什么生意呢？从资金往来上看，这个投资人的账户从没有从苏俊青那里划过钱，进入这个神秘人账户的钱都是她自己的钱，有什么必要要这么做呢？萧贤想不明白，觉得还是去小雅那，把情况跟她说说，让她这个商场上的精明人去想想是为什么吧。 萧贤把相关才资料拷贝下来，然后出门。 没多久，萧贤来到小雅的办公室，小雅看见他，高兴地说：“解开了密码？” 萧贤点头：“是解开了，还有很大的发现。” 萧贤吧自己的发现和疑虑讲给她听，并把资料在电脑上显示出来。小雅看了一眼，然后打电话让李副总到办公室来。 李副总一进来就问：“有什么事？” 小雅说：“你是个财务专家，看看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李副总坐在电脑前，萧贤把账目明细指给他看。李副总对比了一下说：“频繁地转入转出，没有引起银行的察觉，那就是在上自助进行的。” 萧贤说：“按理说风投公司能赚大钱，但苏俊青每次都赚，那也太神了吧？就这样还用得着急着加入atm吗？要是我就不加入，受约束不说，还要跟人分钱，不划算！” “你是小户人家的思维。”李副总说：“真正会赚钱的人就是利用能利用的资金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也就是不花自己的钱而赚钱。不过，这苏俊青看起来不像。资金没有沉淀，而且他几乎没付什么利息。看最后的总账，还扣了一笔资金管理费。虽然钱不多，但也没让这个人占什么便宜。” 小雅说：“那么，可不可以说苏俊青和陈红燕是一个人人？” “一个人？”萧贤思索着：“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想取得南星集团的资产时有更充分的理由？因为我是借别人的钱，所以要把抵押的资产交给别人。你欺骗我无所谓，但这里面有第三者。理由说得通。” “说不通。”李副总说：“现在银行开户都要身份证了，这么大笔资金进出，苏俊青不会冒险用假身份证去开户的，万一被查出来，这笔钱就很难取出来了，还违法。做风投的不敢做这么明显违法的生意。还有，陈红燕和苏俊青的资金往来从时间上看，是在和南星集团合作前就有资金往来，苏俊青不可能未卜先知他和南星集团会有生意往来。” 李副总是个老财务了，他把几种可能性否定之后，立刻有了决断：“只有一种可能了。” 说的这里，他停了下来，眼睛也有些放光，似乎抓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小雅和萧贤几乎同时问：“哪种可能？” “洗钱。”李副总非常有把握地说：“除非洗钱，否则没必要这么做。” “洗钱？”小雅说：“这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吧。就这么几天就能证明钱是干净的？总得有个什么明目吧？” “有什么明目或许就是另外一个账了。”李副总说：“洗钱的方式多种多样，但只有特别瞩目的人洗钱才会用多入少出的办法把钱漂白，说不定这个跟陈红燕有关系的投资人非常低调，不引人瞩目呢？为了不让自己的财富引起怀疑，转这么一转，有个说法就可以了。再说，苏俊青在南星项目上赚了这么一大笔钱，以后怎么说都不会引起人的怀疑了。” 小雅觉得李副总说的有道理：“要真是洗钱，那就好办了。正经生意人为什么要洗钱？苏俊青，想进入股东合作计划，门都没有了。” 萧贤说：“你现在可不能这么说出去......” “我没说我现在说。”小雅说：“但我可以依照我们以前的策略，要求苏俊青解释和陈红燕这个投资人的关系。他不说，就证明有问题。我可以始终要求只有弄明白了这个投资人是谁，才能考虑苏俊青的问题。” “这也没什么用。”萧贤说：“苏俊青可以很轻松地把所有股东都清掉，变成他独有的公司。< 597 发现破绽 597 发现破绽 李副总赞同道：“对，这不是什么难事。法律不追溯过往，以前的事查不出来，就不能说他有什么错了。你要紧追不放，他说不定真这么做了。我看，还是我们自己来查。查出来，就可以跟他摊牌了。” 小雅也觉得两人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先从查清这个人的真面目入手。” 李副总说：“需要洗钱的人，要么身份敏感，要么所从事的行业是非法行业，所以才要把钱洗白。这个所谓的陈红燕会是哪一种？” 萧贤说：“应该不是做非法生意的。苏俊青的风投事业就是冒风险，他不会在投资人的选择上冒险。不然，要出了什么事，就牵连到他的正经生意上了。” 小雅猛然说：“公务员。” 萧贤和李副总都望着小雅，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雅说：“这个神秘的投资人的身份肯定是公务员，你们想，公务员除了工资没有其他收入，如果有不法所得，自然只能隐藏和低调，就是想让收入通过投资增加，也只能找最信得过的人来进行。我想，这个所谓的陈红燕一定是公务员，就像吴宏俊指出的那样是官商勾结。” 李副总说：“真要那样，这个陈红燕肯定是贪官了。看她每个星期打入的钱都是数十万，一个月就是百万，一年下来就是千万了。没有哪个公务员能赚这么多钱，就是总理也不可能。” 萧贤说：“会是谁呢？陈红燕是个女人的名字，苏俊青关系最好的公务员哥们就是赵勇华了，不大可能是他。赵勇华还没结婚，也不可能是他老婆之类的人，难道是什么亲戚？” “不管是谁，这关系一定很亲密，不然，这么大一笔钱，要是苏俊青不给了，她也只能干瞪眼；但从另一个方面也可以说明这个投资人权势很大，让苏俊青除了收管理费之外，不敢染指。” 萧贤说：“那管理费也不该收呀。” “那只是小钱，做账需要。不然，苏俊青的公司就有麻烦了。”李副总说：“或许，我们应该找找这个人是谁了。” 萧贤说：“这事还是我来办。” 小雅看着他说：“不能再当飞天大盗了。这可是查公务员，是政府的人，不是没背景的商人。” “放心吧。”萧贤说：“这次用正当手段去查。” 萧贤离开后，李副总问小雅：“飞天大盗？什么意思？” 小雅说：“没什么，就是查的方式。” 李副总笑了：“看来，萧贤为了你的事，又豁出去了。上次你爸爸的考验结果还没问你呢。是不是同意了？” 小雅得意地说：“不敢说同意了，但我们有约定，不再反对了。” “是吗？”李副总有些惋惜地说：“喝了半瓶就有这么个效果，那要是像上次那样喝完一瓶，那不当场拜天地了？应该让萧贤多练练酒量，下次你爸再来，一次搞定。” 小雅推了李副总一把：“胡说什么呢？我家里的事可不是一瓶酒就能搞定的。” 李副总说：“当然，将军的女儿嘛。不过，我可提醒你，萧贤跟我说过，他和他女友叫什么......--杨帆的，还没有断，你可不能演出抢男友的庸俗戏来。” “有什么庸俗？”小雅说：“抢就抢了，不过不是那种蛮不讲理地抢，要让他自己来选。选了我，就行了。你觉得他会选谁？” 李副总坐在那里，望着小雅说：“想听真话？” “当然了！你说他会选谁？” 李副总叹了口气：“肯定不会选你。” “为什么？”小雅诧异地问：“这些日子他怎么在帮我你没看见吗？我可没要求他这么做。还想怎样表现？” 李副总说：“问题就在这里。我问过他为什么不辞而别然后又回来了？他全都跟我说了，还有他跟他女朋友的事。让我来看，他对你纯粹是感激和不安，至于为什么不安，我不知道。你看，有这种心理在里面，你真要让他选，他会选你吗？换了我，肯定不会。” 这么一说，让小雅有些踌躇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李副总说：“我以前和萧贤接触不多，只看到他办事的一面；现在，我又看到了他情意的一面，但他说起你，语气和说他女朋友完全不同。或许，等这两者一样了，他可能会选择你。” “怎么不同？他怎么说他女朋友了？”小雅有些紧张地问。 李副总说：“他说起他的女朋友呀，两眼放光，而且对未来带着一种憧憬；而说起你，就冷静多了，更多的是歉意和弥补。所以，两者比较，和他女朋友在一起，那是爱情、生活；和你在一起，是相遇和陪伴。这是完全不一样的。” 小雅仔细地想了想，越想越觉得李副总说得对：“那，我该怎么做才好？” “我怎么知道。”李副总说：“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嘛。” “不，你肯定知道。”小雅走到李副总面前，摇着他的手臂说：“李大哥，快告诉我一个法子，你是旁观者清，一定有办法的。” 李副总笑了：“又来拍马屁！是算什么旁观者清？我是从没见过你们这样恋爱的，所以多观察了一会，得出的结论。本来是猜的，现在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我的结论是对的。你自己都没把握吧？” “以前有，现在被你一说，就没有了。” “还怪我了！”李副总说：“那你就当我没说好了。” “不行！”小雅撒娇地摇着李副总的胳膊说：“你一定要帮我。我告诉你，如果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我......我都觉得生活没什么意义了......-” “不会吧？”李副总怀疑地说：“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呀！就是长得帅，这也算不了什么呀。” “哎呀，什么长得帅？”小雅说：“我跟他在一起有安全感，觉得安心，特别平静。和别人在一起完全没有这种感觉。过年回南京时，家里人给我安排了那么多相亲，可和那些人在一起，我连谈话的兴趣都没有。你说，这种日子怎么过？” “那是你家里人太急了。你慢慢找不就可以了吗？中国这么大，人这么多，还可以去国外找找。我就不信找不到比他强的。” “哎呀，李哥，现在现成的人就在眼前，还去什么国外找？我不管，你今天想不出办法就别想离开这里，连饭也别想吃。” “哟，你还讹上我了？”李副总被小雅这副小女孩的心态给逗乐了：“你要早有这种心态，那现在早就结婚了。整天一副女强人的心态，人当然怕你了。萧贤还不是一样？我想，他肯定觉得你不该属于他，结果耽误了你，所以才对你有畏惧的心理。你现在就要想办法除掉这种心理，那么，你们之间的距离就拉近了。” 小雅思索了一会，觉得有道理：“小女人心理。萧贤以前说过，可......我怎么也找不到这种感觉。” “慢慢找！”李副总说：“多看看周围的女同事，她们是怎样做女人的，看多了，你就会了。” 李副总说完，走了出去，留下小雅在那里想着。 萧贤来到菲儿的办公室，对菲儿说：“下班没什么事吧？我请客！” 菲儿说：“干嘛请客？还想再当一回飞天大盗吗？” “哪能再做这事，到时告诉你。哎，下面没什么特别的动静吧？” “没有！”菲儿说：“你手脚还很干净的，他们就没发现一点破绽。”< 598 扯不清关系 598 扯不清关系 “那就好！”萧贤转身往外走：“下班我在门口等你。” 萧贤沿着楼梯慢慢地走着，走到创融公司所在的那一层，他特地放慢了脚步，想听听有什么动静。没想到，罗蕾突然从旁边走了过来。两人打了个照面，都楞住了。萧贤反应快，哼了一声，就加快脚步里去了。罗蕾知道他在上面的交通银行内有熟人，但却不明白他为什么放着电梯不走，要走楼梯。 罗蕾望着萧贤的背影，嘴里嘀咕了一句：“神经病。”就走进了办公室。 杨帆在办公室里收拾着东西，明天就要放暑假了，她需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归置好，上锁，还要贴上封条，然后就可以放假了。自从和赵勇华彻底没有了联系之后，她觉得轻松了许多，但到教委办事却不再有以前那么顺利了，许多事情她去办，基本上都遭到回绝，这让校长不怎么满意，尤其到了下学期开始，又需要申报项目了，从这个趋势看，得到批准的难度相当大。校长和副校长商量了问题的实质，知道以前所依靠的赵勇华目前是完全指望不上了。为此，两位校长商量，要在下学期对杨帆的工作作出调整。副校长也跟杨帆稍微透露了口风，杨帆也不在意，还表示希望重新去教学。这样的表态让学校很满意，表示将在新学期后进行安排，并在职称评定等待遇上不让她吃亏。杨帆这才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坐在这个位置上，还真是因为赵勇华的缘故。现在，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她感到一阵轻松。 一切都布置完毕后，杨帆看了一眼办公室，然后背起包，锁上门，走了，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杨帆开着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罗蕾的住处。罗蕾见她满脸轻松的样子就问道：“有喜事了？” “算吧。”杨帆说道：“我的官当到头了，下学期就不当了，还是去教课。” 罗蕾一听就明白：“是因为赵勇华吧？你们学校真没劲，一看人没了利用价值，就甩掉。我看呀，你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我也想呀！”杨帆说道：“可我离开学校去干什么？艺术是青春饭，我也不能靠演出过大半辈子吧？” “别那么悲观！”罗蕾说道：“等我发达了，把你收了，就跟着我混吧。” 杨帆笑了：“你？你自己都在飘着呢，还能管我？” “什么叫飘着？”罗蕾说：“这是我选择的工作状态，我喜欢这样，不然，凭我的本事，进个大公司的机会还是少不了的。萧贤都能在公司里干个经理，我就算少人缘吧，干个副经理还是没问题吧？但哪有现在自在？我跟你说呀，虽然我被萧贤坏了好事，但苏俊青说了，真要跟美国人谈成了，上次的合同继续有效，但必须两年后变现。你想，这和美国人谈，就在今年就能搞定，两年后你也不到三十岁，正是大好年华，我养着你。我们俩姐妹有福同享。” 杨帆说道：“有福同享？不怕萧贤又坏了你的事？” “坏不了了。”罗蕾很有把握地说道：“现在谈判又不关他和成小雅的事，他也是有劲使不上了。还怎么使坏？他那头脑，能坏我一次事就算走运了，还想怎么样？” 杨帆望着罗蕾：“你说什么？现在已经不关他和成小雅的事了？” “当然了。”罗蕾说道：“现在是苏俊青和美国人直接谈，成小雅想插手都插不上。” “那就是说，成小雅已经没什么麻烦了？” “没了。”罗蕾肯定地说道：“有麻烦的是苏俊青。因为成小雅有决定他命运的权力，所以，他现在够老实的。” 杨帆听了，气都喘不匀了，脸色由红变青，又转黑，终于，她忍不住了，一拍桌子，气呼呼地坐在了椅子上。 罗蕾莫名其妙地望着他：“怎么了？生什么气？” “怎么了？现在你改知道萧贤是怎么想的吧？当初他跟我说去帮成小雅，麻烦一解决就离开。可你现在看看，成小雅都已经有能力决定苏俊青的命运了，可他呢？离开了吗？我算是看透他了，什么爱我不爱她，都是假的，就是想等我先开口说散。气死我了！” 罗蕾这才明白杨帆生气的原因：“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就是为这呀。萧贤现在不回来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我敢保证，和爱成小雅无关。” “那是为什么？” “这个不好说，可能是想一劳永逸地打垮苏俊青，不让他再翻身啰。” “又在鬼扯。”杨帆说道：“你刚才都说了，他走一起运就不错了，还能再赢？” “是呀，那是我说的，他不知道呀。他以为他还能再赢一次。所以，他就不回来了。” 杨帆看了罗蕾一眼，依然气难平。 罗蕾搂着她的肩膀说道：“的确，萧贤这件事办得不地道，已经报了恩了，就应该离开，想着偿还利息，那是野心太大了。不过，我想他最大的心愿是让苏俊青不再具有威胁，这样，就能永远跟你一起过日子了。” 杨帆说道：“有那么容易吗？苏俊青又不是穷光蛋，还有你帮着......-” “打住！”罗蕾说道：“我可不长久地帮他，最多两年，拿钱走人。所以，萧贤最多是看看情况，就算他的心大过天，也只会待两年。” “两年？两年什么事不能做？” “这个问题问得好！”罗蕾笑着说：“要让我回答，两年时间嘛，小孩都1岁了。那么，问题的确很严重。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成全他。”杨帆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我......-我要让他从我生活里彻底消失！我......我不再认识他了，从今后，他是他，我是我。” 罗蕾看着她，等她说完之后才说：“行了，发发脾气就算了，别忘了，你们爱情之锁的钥匙还在大山里，你找得回来吗？” 这一句话似乎提醒了杨帆，她站住了，望着罗蕾，罗蕾也望着她。过了一会，杨帆才说道：“不错，在大山里......--” “这就代表了你们的爱情天长地久了。忍忍吧，就两年，等他回来后，罚他跪在大街上，跪三天三夜，腿不跪麻不许起来。” 杨帆摇摇头：‘男人下跪算什么？不就是一把钥匙吗？我找不回钥匙，难道还找不到那把锁吗？我带回那把锁，就证明我们的爱情完了。“ 罗蕾被她的想法逗乐了：“我的杨帆，你还真敢想呀。那是连心锁，每年有多少人在上面挂锁？你怎么找？“ “你怎么知道找不到？”杨帆说道：“我记得位置，而且锁上还有我和他的名字，这也没几年的时间，怎么就找不到？” 罗蕾说道：“你不会真的去找吧？” “你说呢？”杨帆盯着罗蕾问。 罗蕾无奈地摇摇头：“那你去找吧。找到后就带回来，我想，这个时候萧贤要是还不投降，那就是真没戏了。” 杨帆说道：“他就是投降也没戏了。在我和成小雅之间，他已经分清了谁轻谁重。他不稀罕我，我还稀罕他吗？” “那你还去找那把锁？” “去！当然要去。”杨帆说道：“要分就分得无牵无挂，当初他为我得罪陈刚，我找到锁，也算是回报他了。” 罗蕾微微地摇头，一副不赞成的样子，但杨帆却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到那把锁，好彻底了结和萧贤之间扯不清的恋情。< 599 最终选择 599 最终选择 萧贤在cbd大楼前等着菲儿，当菲儿一走出大门，萧贤就迎了上去。菲儿伸出手臂，挽着他的胳膊说：“为什么请我吃饭？” “当然是有事求你了。”萧贤边走边说：“上次我们雌雄大盗是我一个人完成的，现在该你一个人完成了。这样我们的大戏才能圆满收场。你说对不对？” “对呀！我怎么忘了？”菲儿说：“我还以为在外面站岗就算完成任务了，那也太小儿科了，是个人就能完成。那你要我再进去拿什么？” “进去？进哪？” “苏俊青的办公室呀，不是那还能是哪？” 萧贤笑了：“哪里还能去那！有些地方只能去一次，再去第二次就没什么用了。我呀，是让你去干你拿手的。走，先去吃饭，吃饭的时候再跟你说。” 两人来到附近的一家西餐厅，萧贤让菲儿点菜，等菜点完了，萧贤才说：“我从苏俊青那里拿的资料已经看了，找到一点非常有用的信息。但要这信息完全发挥作用，还差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身份确认。”萧贤说：“这就需要派上你了。” “我？” “对！”萧贤说：“在资料上，我们查到了一个叫陈红燕的富豪，她每隔几天都会向苏俊青的账户里打一大笔钱。我们都认为这个人有问题，想了解一下这个人的背景。从资金流向看，这个人也是在你们交通银行开的户。所以，我想让你去查一查，这个人的到底什么来头。” “啊？”菲儿有些为难地说：“查客户资料？那怎么查？客户资料都是保密的，要查必须有法院的允许才行。” “你这不是废话吗？有法院的传票，我就不用查了，直接告她就行了。” “那你让我怎么查？当黑客进入资料库？这可不是你钻通风管道那么容易，查到那就更不得了了。” 萧贤说：“犯法的事我怎么能让你干呢？” “让你干？那也不行呀。登陆客户资料库，是需要授权的......-” “行了，你想到哪去了。”萧贤说：“对付苏俊青这种人，我用钻通道的法子，你们交行又不是我要对付的对象，怎么着也得用光明正大的法子才行。不然，怎么会用上你？” 菲儿这次放了心：“那你要我怎么做？” “做，要做的不留痕迹。”萧贤说：“你不是负责公关部吗？你去跟保管客户资料的人说，你们要做个活动，比如向大客户推荐理财产品呀，或者是发生日祝福短信呀，找客户部要大客户的名单、联系方式和居住地址，这不就可以了吗？是不是合法的？” 菲儿一拍桌子：“这个方法好，拿到了资料，客户部还会谢谢我们攻关部帮他们维护客户关系。没问题。” 萧贤拿出手机，把陈红燕的账户传给她：“你就对着这个账户去找，找到了就告诉我。现在，我们吃饭。” 菲儿高兴地用筷子敲了一下碗。 罗蕾和杨帆也在一间精致的小餐厅吃饭，罗蕾还在劝慰杨帆不要冲动地去贵州：“贵州太偏远了，你一个女孩子，去太危险了。我有功夫都不敢去，就别你这弱不禁风的人了。” “谁弱不禁风了？”杨帆不服气地说：“西部有什么？上次我和萧贤去的时候，一路上就没遇到过什么危险，而且还遇到很多单身女孩在旅游。她们都不怕，我怕什么？” “得了，就为找一把锁，至于吗？要散心，我带你去别的地方，风景也不差。” “我就去那。”杨帆说：“别拦我。” 罗蕾说：“你这么着急去，就说明你忘不了他，那你何必再去呢？直接找他，让他回来不就行了？” “我没找过吗？”杨帆说：“连远在美国的人都来劝他了，更别提家人了，有用吗？” “哦......”罗蕾拉长声音说：“原来这些方法都没用了，所以你才使出杀手锏呀。看来，还是你有心计。行，我不反对你去了。要是没找到怎么办？” 杨帆横了她一眼，拿起杯子喝水。 罗蕾带着坏坏的笑说：“没找到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我警告你呀，要是不回来，我就开始追萧贤了。正好，我妈不久前还打电话回来说，问我什么时候再带萧贤回去。” 杨帆哼了一声：“你不稀罕就拿走吧。” “真的？舍得？“ 杨帆把桌子上的盘子推开，没有说话。罗蕾还想开几句玩笑，突然，她的目光盯在了前面，一动也不动。杨帆见她神情有异，忙问道：“怎么了？” 罗蕾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指了指杨帆的后面。杨帆扭头一看，小雅正和李副总以及几位男女走了进来，并在靠窗户的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杨帆转过身来：“有什么可看的？” “这可是个出气的机会。”罗蕾说：“敢不敢去挑战一回？” “没兴趣。”杨帆说：“大庭广众之下抢男人，她做的出来，我还说不出来呢。” 罗蕾说：“你一个人都敢去贵州，还不敢在这里挤兑她几句？怪不得你会把人给丢了。看我的。” 罗蕾说完，站起来朝小雅走去。 小雅正和几位客人商谈着什么，罗蕾走上前，彬彬有礼地喊了声：“成老板。” 小雅抬头一看是罗蕾，倒是一愣：“你？有事吗？” “当然有了，能打扰你一下吗？”罗蕾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雅跟李副总和几位客人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跟着罗蕾走到了大厅的中央。 罗蕾指着不远处的杨帆说：“成老板，我想带你见一个人。就是她！” 小雅一看杨帆的背影就知道是她了，她站在说：“见她？可能她不愿意见我吧？” “不错！”罗蕾说：“所以我才想让你跟她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清楚？” “你和萧贤的事。”罗蕾说：“现在你的麻烦已经解除了，萧贤却还没有兑现承诺离开你，你不觉得你有义务向她说明你们现在是何关系吗？” 小雅一听是这件事，微微一笑说：“那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我相信没用，关键是让她相信。不然，一场爱情悲剧说不定就要上演。我想，你应该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吧？” 小雅思考了一下才说：“我现在正陪着几位重要的客人要谈，我不想因为情绪破坏而导致后面的商业活动无法进行。如果你能做主，帮我换个时间谈吧。我现在唯一能告诉你的是萧贤要离开，我在努力留下他。因为，我的麻烦还没有完全摆脱。” “是吗？”罗蕾说：“现在你已经可以决定苏俊青的去留了，怎么会还有麻烦呢？应该是苏俊青有麻烦才对。” 小雅说：“我可不像你这么乐观。当初苏俊青灰头土脸地离开这里时，我也以为他完了，可他又回来了，而且还差点把我逼入绝境。要不是萧贤帮我，说不定现在离开省城的就是我了。” 罗蕾说：“成老板，我觉得做人应该留有余地，苏俊青已经认输，打算认认真真地做生意了，你何必还要带有色眼光看人呢？你大概不知道吧，因为你留下了萧贤，杨帆已经决定要取回当年他们爱情的信物，彻底了结这段情缘了。你真的就看得下去吗？” 小雅听了，心里一秉，但还是镇定下来了：“她怎么做是她的选择，我已经告诉过她我的选择是什么，而且也不会放弃。我和她都会对自己的选择负责的。好了，我还有事，等你安排好了，就给我打电话吧。你知道怎么联系我的。”小雅说完，对罗蕾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600 事出有因 600 事出有因 李副总问道：“这是谁呀？找你有事？” “没什么。”小雅淡淡地说道。 罗蕾见小雅走了，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杨帆问道：“怎么谈的？” 罗蕾说道：“基本清楚了，萧贤想走，她留住了。因为她想彻底解决苏俊青，事情就这么简单，你的情郎目前还是你的情郎，但成小雅不会放弃。” “什么我的情郎？”杨帆说道：“她想选就让她选吧。” 罗蕾没有怎么去留意杨帆的话，倒是在回味着小雅刚才说的要全力解决苏俊青的话。 吃完饭，罗蕾和杨帆走出了餐厅，杨帆说道：“今天我不想回去了，就去你那，明天直接去火车站买票。” “行，我今天晚上再最后劝劝你。”两人牵着手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罗蕾和杨帆走到小区门口，赵勇华正开着车从里面出来，他看见杨帆和罗蕾在一起，先是一愣，想着这两人怎么认识？难道是苏俊青派给罗蕾的任务吗？他想着应该找个机会去问问苏俊青是怎么回事。 菲儿按照萧贤交给的法子，第二天就走进客户部，同主管说自己要给大客户发相关金融产品的资料，需要知道这些大客户的联系方式。客户主管自然很高兴，打开电脑，让菲儿自己去选择。菲儿立刻在资料库里找到了陈红燕的资料，然后和其他客户的资料一起打印、整理。 在小雅办公室的萧贤接到了菲儿传来的信息，一看陈红燕的资料有些发愣，在职业一栏里写着警察两个字。虽然小雅猜到了她是公务员，但却没想到她竟然是一个权力部门的公务员。 小雅和李副总也看了资料，都皱起了眉头。小雅说道：“警察？有这么多钱的人肯定不会是普通警察，难道是有很大权力的官员？怎么从没听说这人？” 李副总说道：“不管怎样，这事有些棘手，我们总不能冒着得罪警察的风险去做检举的事吧？公检法部门是最护短的部门，有了什么丑事，都是先遮盖，是在盖不住了，才处理，但一样不会给检举者任何好处。” 小雅也表示赞同。 萧贤说道：“先不管那么多，把人查出来是正事，如果真是大贪官，那么事情越大，就越盖不住。” “怎么去查？最多也只能查她是哪一极的干部而已。”小雅问道。 萧贤想到了自己和张琪相识，而且她在市局里面是绝对的红人，再加上她丈夫赵斌现在担任市局的刑警队长，对这个陈红燕一定非常了解：“这事还是交给我吧。”萧贤说：“我认识本市的几个警察，还是大人物，也具有正义感，说不定能帮我们板倒他们。” 萧贤来到泰和路警局，跟接待室里的民警说自己想见分局长张琪。接待民警登记了萧贤的姓名之后，让他回去等通知。 萧贤说道：“是张局长让我来找她的。” 接待民警这才拿起了内线电话，向张琪通报。张琪听说是萧贤来找自己，忙说道：“是的，让他进来。” 接待民警放下电话说道：“你进去吧，局长在等你。” 萧贤走进张琪的办公室，说道：“张局长，你好。” 张琪给他倒了一杯水，说道：“找我什么事？说吧。” 萧贤说道：“没什么事，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张琪问道。 萧贤说道：“她叫陈红燕，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 “陈红燕？”张琪有些惊奇地问道：“你问她干什么？” 萧贤觉得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有个投资项目，跟她有点关系，她是你们警察局的人吗？” 张琪走到门口，把门反锁好，然后坐回到位置上，小声地说道：“你忘了？上次你帮我治疗的时候，不是在我家里发现了摄像头吗？就是这个陈红燕放的。” 张琪这么一说，萧贤想了起来，问道：“是那个在看守所里的女警？” 张琪点点头，问道：“你问她干什么？” 萧贤说道：“没什么，就是有关投资的项目和她有点关系，一个外地客户来找我们，说认识她，我老板不放心，让我查查。” 萧贤没有对张琪说实话，把她糊弄过去后，又问了一下陈红燕的背景，然后才告辞离开。 小雅和李副总在办公室里听了萧贤的汇报，觉得问题不那么简单。萧贤说道：“这个陈红燕是看守所里的普通民警，但她家也是个有背景的人，尤其是她母亲，是市局的老人了。或许，她能弄到钱，就是这个关系。她又在看守所，说不定是那些有钱的犯人贿赂她呢？” “不太可能。”李副总说道：“一个月近百万呀，那看守所里能关那么多有钱人吗？这钱要么是其他有权势的人放她这里，让她洗钱的；要么就是她另有来钱的路子。但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能主动对付她，不然，我们自己就有麻烦。” 小雅也赞同李副总的话。 “那我们不是白忙了？”萧贤有些不甘心地说道：“这是最贴近苏俊青的线索，要是查不下去，我们就只能看着彼得向董事会进行推荐了。” 小雅说道：“不能碰，不等于我们不能查。我们还是要想办法查清楚这钱是怎么回事？查清楚了钱，我们再通过络的力量，把这事公布出来，就像苏俊青把我们扯进骗贷案里一样，我们也依样画葫芦。” “对，让他再吃一场官司。”李副总说道：“这样一来，彼得就怕了，不会要这样的人当合作股东了。” 杨帆在家里收拾着行李，她母亲有些不安地问道：“你和谁去旅行？” “带学生去采风。”杨帆头也不抬地说道：“要不了几天就回来了。” “去贵州那地方，路不好走，你一个女孩子，不方便吧。”母亲关心的说道。 “有什么不方便？”杨帆说道：“我又不是没去过，那里的风景特美丽，我早就想再去一会了。现在，有这么个机会，我当然不能放过了。” 杨帆的母亲说道：“我觉得你应该趁这个机会找萧贤谈谈，问他事情完了没有。” 杨帆一听萧贤，就觉得扫兴，说道：“有什么好谈的，事情完了，我还没完。事情没完，他还没完。总之，不管完不完，我们都不会那么快复合的。” “你就别耍脾气了。”杨帆的母亲劝道：“你在感情方面开始就不顺，跟萧贤又经历了那么多，一些小毛病能忍还是忍了吧。” “忍什么忍？”杨帆不悦地说道：“我又没嫁给他，干嘛要忍？忍了还有爱吗？” “就是忍才有爱。”杨帆的母亲说道：“过日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忍，就一天也过不下去。这次他回来，我们两家人都要在一起好好谈谈，让他做出保证，不能在这么下去了。” 杨帆说道：“跟你们做保证？他跟我都保证好几次了，但有用吗？妈，人是不能拴住的，人不是小狗，用绳子套住了脖子就不会跑了，更不能让人整天看着，那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我承认萧贤爱我，但有这么一个人在生活中时时引起他的注意，那这样生活就太累了。我不喜欢。” 杨帆的母亲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初要是不让你学习艺术就好了，说不定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小帆，你已经经历过一次不成功的爱情了，妈不想再让你经历一次。”< 601 这算什么 601 这算什么 杨帆站直了身体，有些悲伤地闭了闭眼睛，那种对命运的无奈让她几乎流下了眼泪。曾几何时，她认为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但现在却发现，要获得幸福真的是太难太难，妙女青葱时代对人生的轻佻，或许要用更长的时间去弥补。但即便如此，杨帆也不是一个愿意轻易低头的人。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然后继续收拾东西,接着说道：“妈，我的事你不用管了，我会生活得很好的。” 杨帆的母亲看不到女儿神色的变化，见杨帆执意要出去，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去忙自己的事了。 杨帆把旅行包整理好，又打开依柜，把不需要的依服放进去。她的目光落在了箱子里的一个盒子上，那是她和萧贤在云南买的翡翠。此时，杨帆才想到跟萧贤闹了这么长时间的别扭，两人竟然忘记有这么一个爱情信物地存在了。 杨帆小心地把盒子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打开盒子，从里面捧出那个有着小面包一般大的翡翠。没有雕饰过的翡翠，依然闪着蓝幽幽的光彩，里面那珍贵的玉虫似乎在动蠕。曾几何时，杨帆以为自己和萧贤能在这块玉石地见证下，开始自己幸福的生活，如今，却面临着一场即将分手的结局。想着想着，她觉得悲从心来，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在火车站，杨帆一个人背着包，坐在椅子上，等着进站。夏日的阳光从高高的车窗里透过来，照在了她的身上，杨帆没有像其他旅客那样躲着太阳，而是坐在那里。此刻，她觉得心正冷，需要阳关的温暖。或许，经过这样一次的旅行，她会放下一切重担，选择一个重新开始的生活。 播音员提醒旅客进站的声音响了起来，惊醒了沉思中的杨帆。她站起来，拿起了旅行包，随着人流向入站口走去。旅客们急促地跑动着，似乎生怕自己漏掉了火车。这种紧张而忙碌的场景，让杨帆也受到了促动，和这些为了生活而忙碌的人相比，自己的生活是那样的安宁和平静，如果自己也像他们这样忙碌，还会因为爱情不顺而伤心吗？看着这一切，杨帆似乎找到了以后的生活目标。 杨帆坐在徐徐开动的火车上，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缓慢退后的城市，激动的心情也在慢慢地平复。这或许是自己告别过去以及新生活的开始。想到这里，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苏俊青和彼得在会谈室里会面了，彼得说道：“我已经邀请了董事会的几个重要成员来参观你的商业大楼以及你的公司，他们将在明天到达，我希望到时你公司的一切都不要出什么状况。同时，你最好现在就开始对你的股东情况进行整改，到时，董事会会召开对你的咨询会，询问相关问题。如果能顺利过关，那么，我们就可以进行正式的谈判了。我希望能在今年的十月份就把这件事正式定下来。” 苏俊青说：“没问题！我也想快点和你们进行合作。你要知道，打完了这场官司，要跟我合作的风投公司和金融公司已经要挤破我的大门了，你可以去看看被我压下来的合作项目，这都是钱呀。” “我知道苏先生为了这次合作而做出的牺牲。”彼得说道：“我会在向董事们介绍时提到这一点。” 苏俊青满意地点了点头。 回到自己的公司，苏俊青立刻让所有人都停下自己手里的工作，全部到会议室开会。当职员聚齐后，苏俊青向大家布置了迎接atm公司董事会成员的任务，并强调在接待过程中不能有任何闪失。 罗蕾听了，觉得这次苏俊青可能会有戏。 苏俊青把大部分员工都派到了商业大楼那里去进行布置，并让罗蕾也过去进行督促。当罗蕾走出办公室后，正碰到赵勇华从外面进来。她礼貌地和赵勇华打了个招呼，然后带着去商业大楼的职员离开了。 苏俊青看见赵勇华，笑着说道：“你怎么有空来了？知道我有好消息了？” “什么好消息？”苏俊青说道：“我倒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吴宏俊答应不再给你惹麻烦了。” “他？”苏俊青不屑地说道：“一个纸老虎，以为打一场官司就能拿回去输掉的东西吗？看看，他除了没让我赶走成小雅之外，其余的都是在帮我了。不管他了，让法院决定他的去留吧。师兄，我的好消息是我即将和atm合作了。” “那不是要和成小雅一起了？” “不会！”苏俊青说道：“我们俩是水火不容，只能有一个留在这里。现在，美国人是倾向留我。如果成小雅不改变的话，那她只能留下股份走人了。想想这都令人兴奋。” 赵勇华想到昨天看到的罗蕾和杨帆在一起的情景，有些浴言又止。 “怎么了？”苏俊青问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恩......-”赵勇华说道：“昨天晚上，我在你那看到了罗蕾......-” “她怎么了？”苏俊青急切地问道。 “她竟然和杨帆在一起，而且关系好像还很亲密。你不觉得奇怪吗？”赵勇说道。 苏俊青也觉得有些奇怪，于是问道：“是呀，她没跟我说过她认识杨帆呀。” “要说认识不奇怪，毕竟她调查过萧贤那小子，但两人的关系不应该这么亲密。我想，你这期间出现的不顺利以及萧贤那小子在成小雅那，会不会跟罗蕾有些关系？如果他们之间有些勾连，那......对你的事业可是不利的。” 赵勇华这么一说，倒提醒了苏俊青，他在屋里来回走动着：“有道理。不过，罗蕾当初给我提了一个很不错的建议，那是一大杀招，对成小雅没有什么好处，而且她是卖给我的，应该不会坏我的事吧......-” “卖给你？既然是买卖，或许对方出了更高的价呢？” 苏俊青抬起头，看着赵勇华说道：“对呀，如果真是这样，那后面的事要对她提防了。这件事要搞清楚，不然就真坏了我的事了。” 苏俊青坐下来，开始盘算着对罗蕾进行调查。 小雅坐在办公室里，想着那天罗蕾跟自己说的话，到现在，罗蕾也没联系自己和杨帆见面的事，估计是杨帆不愿意跟自己谈了。想到这里，小雅感到一阵愧疚，但这关系到自己的长久幸福，而且又是必须面对的，只希望这件事解决后，能在今后对杨帆有所补偿了。小雅想了一会，又觉得有些好笑，毕竟现在自己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赢得了这次爱情战争，还怎么在这里顾惜别人呢？ 萧贤走进小雅的办公室，小雅连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面对着他问道：“怎么了？” 萧贤说道：“我在苏俊青的硬盘上还发现了一个线索，那就是赵勇华的孵化公司也和他有资金来往，但不多，就是两笔，都是在年底从苏俊青的公司里划过去的，数额也不到，一共是五十万。赵勇华的孵化办公室是投资实业，没理由给苏俊青的办公室拨款......-” 小雅不以为意地说道：“这种事我以前也做过，算是给政府相关人员发放福利吧。毕竟，政府没有那么多的钱给公务员发奖金，一些部门就会自己去找一些有实力的企业来做这事。也算是权力输出吧。” “这个我懂。但是陈红燕的账户和赵勇华也有交集。这算什么？” < 602 原来是透明的 602 原来是透明的 “当然是真的。”小雅把手里打印的纸张放在桌子上：“你看，陈红燕有一笔25万的支出到了苏俊青的账户，但很快就到了赵勇华公司的账户，另一笔也是一样的。当然，赵勇华是不是有钱流入陈红燕的账户就不知道了。如果我们能查到三者之间的联系，或许又能知道什么秘密。” 小雅说：“我觉得现在关键的是要知道陈红燕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她一个没有什么职权的普通干警，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放在苏俊青那？如果我们知道了钱的来源，就能打开缺口了。” 萧贤刚要说话，李煜浩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小雅，atm公司的几名重要董事明天会来苏俊青的公司进行考察。” “是吗？”小雅有些意外地问：“怎么没有通知我？” “这次来是彼得安排的，彼得特意说明，这次董事会成员来考察不考察cbd运营，所以不必和你会面。” 小雅明白了：“看来，他是想说服董事会的成员同意他的合作计划了。” “那你怎么办？”李煜浩说：“你要见董事会成员吗？” 小雅说：“见，但不是在正式的场合。他们住哪？我会等彼得不在时，到他们的住地去和他们商谈这件事，让他们在和彼得做决定时，考虑我的疑问。” 李煜浩点头：“那我去安排。”说完，他急忙走了。 小雅看着萧贤说：“看来，我们要加快工作的进度了。” 萧贤有些担心地问：“如果不成功呢？” “那就套现、分钱，大家都去当富翁，我嘛，就一心嫁给你好了。”小雅轻松地说。 萧贤愣了一下，不由得笑了起来。 小雅说：“我可说的是真话，不是开玩笑的。” 萧贤说：“那我就把它变成玩笑好了。”说完，萧贤转身走了出去。小雅看着他的背影，略带忧伤地摇了摇头。 苏俊青把范姐喊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对她说了罗蕾和杨帆相识的事。范姐也觉得意外：“真的？她没道理不跟你说这个事呀。” 苏俊青说：“说不说我不管。从这些日子的情况来看，她对我并没有什么出卖之举，就是成小雅这件事有点疑点，如果是她把我们的计划透露给了杨帆，再让杨帆告诉那个姓陆的小子，那我们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就比较好解释了。” 范姐说：“你觉得她是在卖高价？” 苏俊青说：“有怀疑，但没证据。毕竟，成小雅可以开出高价。” “那你打算怎么办？辞了她？” “不！”苏俊青说：“她还是很有用的，我要彻底收复她，让她全心全意地为我办事。你不是说有办法让我达到目的吗？” 范姐笑了：“她可是留洋的，你上她没什么问题，要靠这要挟她，应该是找错人了吧？” “上她只是一个方面，控制她才是手段，你有办法吗？” 范姐说：“容易。不过，我看还是两手准备，这不是美国人要来了吗？你接这个理由再开庆祝会，还是去燕子那里开party，拉她下水。如果她不愿意嘛，就给她吃约，满足你的心愿，再给她拍照，她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苏俊青点头：“不错，那你就去准备吧。” 范姐答应一声，转身走了。苏俊青坐在那里，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经过了两天的旅行，杨帆终于在贵阳下了车。现在正是旅游的季节，车站里的旅客大都是来黄果树旅游的。杨帆很容易就和一群年轻人组成了拼车的团队，一起相约到黄果树去。 杨帆在贵阳花了很少的时间买了一些应用的东西，然后早早地上了车，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静静地等待着汽车出发。 不一会，团队的成员都慢慢地到齐了，负责人清点了人数之后，让司机开车。没多久，汽车开出了市区，朝着目的地驶去。一路上，许多第一次出行的人都很激动，不住地指点着窗外的风景。杨帆虽然觉得有些落寞，但还是很有兴趣地望着外面。想着上一次自己也和车上那些成双成对的恋人一样依偎在萧贤的身边，心里泛起了一股酸楚。杨帆想，萧贤要是真的和成小雅成了恋人，也会带着她来走着一趟爱情之旅吗？不管怎样，自己是不会再和别人一起重复这伤心之旅了。 两个小时候，到了黄果树。杨帆下了车，跟大家告别，自己朝着自己要去的地方走去。这个季节游玩的人很多，多数是年轻人，杨帆还没走到挂着连心锁的桥前，就看见有很多年轻的男女拿着锁往同一方向走。杨帆想着上次自己也是和萧贤带着同样的心情去那个地方，觉得真是恍如隔世。 没多久，连心锁到了，长长的栈桥上的两边，挂满了样式不一样的铜锁。手腕粗的链条因为挂满了铜锁，在重力的压迫下，都在下垂。因为风雨地侵蚀，许多铜锁都已经生锈了。杨帆记得自己当初挂连心锁时的参照物，那就是旁边挂铁索的栏杆上有一大块锈斑，非常像一副中国地图。当时，自己就是把连心锁挂在边上的。 杨帆走到了那个栏杆前，一看那锈斑还在那里，两年里，这上面又增加了不少的锁，都已经快遮住栏杆上的锈斑了。杨帆慢慢地翻动着那些锁，仔细地寻找着自己当初和萧贤挂上的锁。这些铜锁样式千差万别，但自己当初和萧贤买的锁的内部有透明部分的锁，可以写入名字。所以，杨帆很方便地就找到了，经过风雨地侵蚀，那透明的部分已经变黑了，显得肮脏。杨帆拿出手帕，仔细地擦去了上面的污泥，里面的纸条清晰地显示出来了。萧贤和杨帆的名字并列地拍列着，两年的雨水和空气通过缝隙侵入，让纸张的颜色和质地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还是能清楚地看到。杨帆摸着那把连心锁，有些感慨，现在锁还在，人却不在了，真是物是人非呀。 杨帆摸着锁，这时才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自己无法把锁打开。打不开锁，就取不下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无法达到。杨帆有些焦急，她看了看周围，都是些挂锁的年轻人，一看就不是那种会开锁的人。杨帆往回走，想着能不能找到一个会开锁的人。她想，卖锁的人应该开锁没问题吧。这事女人可能干不了，但男人呢？想到这里，杨帆走到了一个看上去很油滑的年轻卖锁人面前。 卖锁的人一看杨帆，连忙介绍说：“要卖锁吗？我这里各色的锁都有。来这里就是图个吉利、喜庆，买一把吧。” 杨帆说：“你会开锁吗？” “开锁？”老板愣了一下，做生意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要开锁的人：“为什么要开锁？这里来的人都希望锁挂上去就永远不开。” “你不要管那么多，我问你能不能开？”杨帆有些不耐烦地说。 “开倒是会开，只是......” 杨帆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一百元开一把锁，够了吧？” “够了，够了。”那老板有些惊喜地说：“没问题，你说开哪把锁，我保证帮你打开。” 杨帆说：“我要保持锁的完好，不被破坏，可以吗？” “没问题。”那老板从屉子里拿出一根细铁丝：“走吧。” 杨帆领着老板来到栈桥上，走到那个栏杆前，把那把锁找了出来。老板一看是那种可以写名字的锁，笑着说：“怪不得你能找到，原来是透明的，这让我又有了生意经了。”< 603 纠缠不休 603 纠缠不休 杨帆说道：“这还能有什么生意经？” “当然了，看这种透明锁，原来还有这种功能，许愿时挂上去，分手了还能回来找到取下，很划算的。” 杨帆说道：“你以为什么人都会像我这样来取下锁吗？挂了这么多锁，难道他们的婚姻和爱情都幸福吗？还创意？快干你的活吧。” 老板连忙去开锁。 开锁是个简单的活，虽然锁有些锈蚀，但还是没费什么劲就打开了。老板把锁递给杨帆说道：“锁还是好的，拿回去可以用。” 杨帆看了老板一眼，把锁装进包里，走了。 找锁的目的达到了，杨帆轻松了一截，她还想去爬一爬和萧贤一起扔钥匙的那座山。看看时间，还来得及。杨帆就跟着人流往山上走去。 下午两点，杨帆爬上了山顶，两年前，和萧贤一起站在山顶上的情景历历在目，那是两人第一次接吻，那种幸福颤栗的感觉依然能感觉到，但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看风景了。山风吹过，杨帆感觉到了一阵凉意，但比心里对感觉绝望产生的凉意要差多了。杨帆站在栏杆旁，扶着栏杆向下望去，那里有自己当年扔下的那把打开爱情之锁的钥匙，它在哪里呢？杨帆恨不得自己能长出一双翅膀，飞下去寻找。 杨帆看了一会，绝美的风景引不起她的兴趣，她打开背包，拿出了刚刚取下的锈迹斑斑的锁，捧在手里看着，眼泪又一次地溜了下来。她很想把这把锁扔进山谷，和那把钥匙去作伴，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她早就决定如果能找到这把锁，就把它带回去，交给萧贤，让他看看自己的决心。想到这里，杨帆把锁放进了背包，然后转身子下山。 苏俊青独自一人面对着几个atm公司的董事的咨询，几个问题问下来，苏俊青自觉很满意，下午，又陪着他们对创融的商业大楼进行了考察，然后彼得又专门向董事们介绍了将在商业大楼里开设金融理财服务，为高端客户的闲散资金找到投资的方向。 董事们通过所看所闻，都认为彼得的商业计划非常完美，值得实施。彼得听了，放了心，决定和董事们一起回国起草商业计划，向股东们进行宣传，争取早日实施。当然，彼得也没有忘记成小雅，他打算在离开的前一天再和成小雅谈一次，如果她不愿意，那么就可以在回到美国后联络所有的董事向小雅摊牌，请她离开了。 几名美国董事在李煜浩的陪同下，来到了下榻宾馆，小雅早就在那里等着了。看见李煜浩陪着几个美国人走进大门，她连忙站了起来。李煜浩把几名美国人领到小雅面前介绍说道：“这就是我们在中国最大的股东合作方成小雅女士。” 几位美国人一看成小雅如此娇小，都觉得有些意外。 小雅用流利的英语说：“很高兴你们来我们这，在这里我是主人，应该招待你们。今天你们又是会谈，又是考察，一定没时间吃晚餐吧？我已经预备好了，请吧。” 几名美国董事一听已经预备好了晚餐，都很高兴，立刻跟着小雅和李煜浩走进了宾馆的餐厅包房。 小雅招呼大家坐下，她和李煜浩坐在一起，介绍了几样中国特色菜。一位美国董事说道：“成女士，为什么你不跟我们一起考察和咨询呢？毕竟，这名新的商业伙伴就在我们的cbd大楼里，你一定对他很了解吧。” “我在这里为你们准备晚餐呀。”小雅开这玩笑说道。 几名美国人都笑了起来：“成女士果然幽默，不过，凭你的商业头脑，肯定知道这个计划是否可行。但我们为什么没有看到你的意见？是你不知情吗？” “不是！”小雅说道：“彼得是个职业经理人，对于工作很尽责，他已经详细跟我说了他的商业计划。” “那你的意见呢？”一名董事追问道。 “对于计划成女士没有什么意见，主要是对合伙人有意见。”李煜浩插言解释说道。 几个美国董事都愣了，他们一起望着小雅：“成女士，这是什么意思？” 小雅说：“不错，彼得的商业计划非常正确，也正符合我们目前的经济形势，但对于他找的合作伙伴，我无法投信任票。因为我曾经与他合作过，我知道他的经营手段和行事风格，可以说，是商业道德所不允许的。” 几名董事互相看了一眼，一名董事说道：“是吗？难道你的意思是说他现在的资产都是通过不道德的商业手段获得的？” 小雅说：“完全正确。” 几个美国人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了：“成女士，你能详细说明一下吗？” 小雅就把苏俊青和吴宏俊的官司陈述了一遍：“虽然官司苏先生打赢了，但只证明了资产属于他没问题，但在商业过程中，可以看到苏先生在一开始就没有真心合作的诚意，而是在处心积虑地想办法进行占有。” 几名董事听了，觉得有些道理。 小雅说道：“不错，这个商业计划从个法律上讲，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合同也受到保护。但是如果苏先生以这样的经营方式在今后的商业活动中也这样做的话，那我觉得对于atm公司的信誉是一种损伤。” “为什么呢？”一名董事问道：“毕竟，苏先生的商业活动带来了丰厚的利润呀，这不好吗？” “这要看如何理解赚钱利润的手段了。”小雅说道：“今后我们要与他合作进行金融投资，难保不会出现问题。那么在危机来临时，客户自然需要分清责任来减少损失，那时，我担心苏先生会把所有的损失都算在客户头上。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在合同上做到完美。但这是我们经营的方向吗？” “但你不要忘了这是在中国。”一位美国人说：“我看过中国公司同单一的客户所签订的合同，在合同里都是维护公司的利益的，而且一些合同的不利方面都被隐藏起来了，这是合法的。” “你说的是事实，这也是中国没有世界级大公司的原因之一。当然，我们中国有许多人都穷怕了，只想享受免费服务，没有想到利益和责任是相关的。越是免费的服务，其实风险越大。但这不等于说我们就能允许苏先生把所有的风险都让客户去承担。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有可能会取得一时的利益，但后来怎么办？难道就看着别的公司把我们的客户或者潜在的客户都夺走吗？” “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小雅说：“在苏俊青打官司时，几乎所有的地产老板都支持他的对手。那么，你们能想象会有地产老板把钱交给苏俊青先生打理吗？如果我们和他进行合作，那么这些地产老板会放心地跟我们进行合作吗？” 小雅的话，让几位美国人陷入了沉思。终于，一名年长的美国人说话了：“成女士，我们谢谢你的提醒。我们将和彼得认真地谈一次，把不所说的都告诉他，看他如何解释。” 小雅微笑着点头。 果然，在晚上，几名董事就更彼得进行了会谈。彼得得知他们和成小雅进行了会谈，吃了一惊。当这些董事让他解释苏俊青的官司时，彼得说：“官司没问题！法院已经宣判了，而且对方已经不再上诉，这本事就说明了苏俊青先生是守法的。”< 604 保持高调 604 保持高调 “但经营的动机呢？”一名董事说：“如果他经营的动机是帮助别人获得成功，那最后得到这样的结果无可厚非；但我们看来，却不是这样，他是在等着对方垮台倒闭，然后拿走最优质的资产。彼得，这对于我们美国人来说，是不厚道的吧？” 彼得说：“中国人做生意和我们不一样，甚至和世界都不一样。不是有中国模式吗？中国人喜欢权谋、喜欢以小博大，并把这种化险为夷的手段当作一种能量力的表现。所以，我认为苏先生是成功的。” “我们没有否认他的成功。但是，做金融总是要冒风险的，如果苏先生以后在金融服务过程中，也这样算计客户的资产的话，那我们的麻烦和名声可就完了。” 彼得还想争辩，一位董事说：“先不要说了。你可以继续写你的报告，但我们有自己的看法。我想，这事先不急，我们可以请成小雅女士在董事会上对你的报告发表意见，同时，你也可以转告苏先生，对他的考察也将继续。我们愿意看到他完成一桩商业活动来证明他是真心为客户服务，而不是想借机谋取客户的资产。” 彼得知道这句话意味着暂时堵死了苏俊青想成为股东的大门。他叹了一口气，表示服从。 第二天，彼得直接来找成小雅：“成女士，我对你昨天的行为表示遗憾。你不应该在不和我商量的情况下，和董事们进行会谈。更不应该把你的观感传递给董事们。你应该知道，在苏俊青先生无法为自己辩护的情况下，你做这样的说明，有违公平。” 小雅说：“你不是也在没有通知我的情况下带着董事们去考察吗？” 彼得说：“那不一样，我并没有在你不在的情况下，向他们介绍你的经营手段。” 小雅说：“如果你认为苏俊青的经营手段符合商业道德，那么我向董事们指出情况，你又何必生气和不满呢？” “成女士！”彼得说：“对于道德和法律的问题，真要谈起来，那是要花很长时间的，这是在中国，你即使按照中国的法律来约束商业行为，在世界许多地方看来，也是不符合道德的。就拿你成女士的外贸生意来说吧，你不也是选择价格便宜的商品进行出口贸易吗？但你知道我们外国热是如何评价你们出口的工厂的吗？血汗工厂！那么，你认为你的所作所为符合商业道德吗？” 小雅说：“你说的有道理，对于这件事，我无能为力，我能做的只能是在挑选工厂时不逼着对方压价，并选择生产条件好的工厂进行合作。你觉得我还能做到哪一步吗？” “你能这样要求自己，为什么要对苏先生那么苛求呢？” “你错了！我对他不存在偏见，我是在指出一个事实。如果你认为我错了，可以说出你理由，能说服我，我自然不会坚持自己的观点。” 彼得说：“全世界的商人其实都有逐利之心，那么苏先生为什么就不能有呢？” “可以有，但不能利用别人的困难去算计别人。” “难道你没有算计他吗？我想，吴宏俊先生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和苏先生打官司吧？” 小雅笑了：“彼得，大概你忘记了那时我是处在反击的位置上吧？而且我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说，这案子不是无中生有吧？如果是在美国，你认为这案子会怎么判呢？” “在美国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彼得说：“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但我告诉你，我不会退缩。或许，我们两人会在董事会及股东大会上再进行一番辩论。那时，成女士，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小雅看着彼得，彼得也望着他。小雅不示弱地说：“如果我输了，我会走人，退出atm公司。” “好！”彼得站了起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样吧，将来我们要进行的是金融经营，现在我们就抢先一步进入状态。这是我拟的合同，算是我们之间的对赌协议。如果到时我输了，我所拥有的股份将以低于股价的形式转让给你，而你所拥有的股份，在你退出时，也以同样的方式转让给我。我的股份不如你多，但也有八七万至多，我不会让你吃亏的。这样做，只是省去了谈判的时间。你觉得呢？” 小雅毫不犹豫地拿过合同说：“没问题，等你回到美国时，我会把签字的合同寄给你。” 彼得优雅地收起公文包：“不着急，我会把正式的合同寄给你。同时，我提醒你，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我不希望再有别人知道。即使我们两人中有一个要离开时，也会用一个模糊的借口离开，我不希望引起股价地波动。” 小雅说：“没问题。” 彼得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成女士，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我都要告诉你，不能继续和你共事，是我最大的遗憾。告辞了！” 小雅把合同放进了抽屉里：“我不想弥补遗憾。中国有句古话‘道不同，不相与谋’，既然我们理念不合，不在一起共事，那就最好不过了。” 彼得点点头，然后拿起公文包离开了。 在苏俊青的办公室里，彼得把董事们的意见告诉了苏俊青，苏俊青脸色铁青地说：“又是成小雅，你不是说你能搞定她的吗？” “有时候对某些人的判断是不能依常理来判断的。显然，我低估了她对你的厌恶。” “那现在怎么办？”苏俊青说：“我们的合作取消吗？” “没有！”彼得说：“董事们提议我继续写评估报告，然后向全体董事们进行汇报，那时，成小雅将在董事会上对我的提议进行辩驳，以后就交给董事们进行表决；如果没有达到法定的票数，那么就将交给股东们进行审核和表决，最后由股东们进行决定。” “那要花多少时间？” “时间少不了，但一旦开始行动了，那就离成功的目标近了。所以，苏先生，我希望在这个期间，你不要出什么乱子。同时，听听我们董事的建议，做一个让双方都满意的商业活动出来。” 苏俊青说：“这没什么问题。但即使你通过了董事和股东这一关，以后成小雅还是可以对我们的商业活动投否决票。” “不会。” “为什么？”彼得的镇定和肯定让苏俊青很吃惊，他不知道彼得为什么如此有底气。 彼得说：“我已经跟成小雅签署了对赌协议。如果谁在股东的表决中输了，那么谁将把手中的股份出售给对方。所以，苏先生，这不单单是你的问题，也是我的问题。我希望你在这期间不会有什么麻烦出现。” 苏俊青点点头。 彼得离开后，罗蕾走了进来，询问苏俊青谈判有什么结果。 苏俊青看了她一眼，自从赵勇华告诉了罗蕾和杨帆认识之后，在没有完全得到证据之前，苏俊青对罗蕾已经不那么信任了：“没有什么结果，还是一个‘等’字，没办法，成小雅已经发誓不让我成为股东了。” “那就是没希望了？” “有不是！起码彼得站在我这一边。给你个任务，去找一个好看的项目，让我赔钱做做，这样，美国的那些董事们就会高兴了。” “赔钱？那就是做慈善了。” “对呀！我怎么忘了还有这件事我没做呢？高调做慈善，赚了名声，还不多花钱。就这么办！”< 605 很深很巧 605 很深很巧 杨帆走出了车站。一股闷热的气浪扑面而来，让感受到了暴风雨要来的前奏。她抬头看看天，虽然阳光刺眼，太阳当头，但遥远的天际还是泛起了乌云，这是夏季要下暴雨的前奏。杨帆看看时间，决定先到萧贤那里去一趟。 杨帆从出租车里走出来，见萧贤的那家店铺的门关着。她走过去，拿出钥匙打开门，然后推门进去，看看四周，房间打扫得很干净，只是挂着的那些小饰物一看就是很久没变换了，大概这些日子他忙着别的事，已经没心思做什么生意了。 杨帆走到水池边，先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又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冰镇饮料喝了起来。她做这一切，都非常自然，就仿佛在自己家里一般。因此，当她舒缓过来时，对自己的行为也惊呆了：“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自如呢？” 杨帆有些自嘲地笑了，看来，自己今后要花很长的时间去调整了。杨帆站了起来，打开背包，从里面取出了那把锁，拿在手里最后看了一眼，然后把它放在了桌子上，又从钥匙扣上把开门的钥匙取了下来，放在锁的旁边。做完这一切后，杨帆才带着留恋的目光最后看了一眼屋子，然后背着包，走了出去。 杨帆关上门，如同把自己的心也关在里面了。她知道自己的决定不会再更改了，曾经和萧贤有过的欢乐的日子，在此刻将再也不会拥有了。杨帆一边走，一边回头望着那扇门，终于，她一横心，扭头走了。 萧贤听了小雅跟他说了与彼得对赌的事，知道现在又到了关键时刻，需要加快进度找到苏俊青经营的破绽，但苏俊青为人精明，如何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他的问题呢？他对着那些资料看了很久，也没看到有值得重视的地方。 下班后，萧贤在外面吃了饭，然后又到健身馆练了一会，当他走出健身馆时，觉得又累又乏。作为一个体育专业的人来说，这种感觉是他最喜欢体验的，想到回到住处后可以洗上一个澡，然后躺在床上休息，那滋味就是最舒服的了。 萧贤走到住处门口，凭感觉就知道杨帆来过了。这让他一阵欢喜。因为忙这些事，他已经几天都没回家了，现在正是假期开始的时候，如果没有这些事拖累，自己应该是带着杨帆出去旅行了。萧贤急切地想知道杨帆来这里干吗？如果她能想通就更好了。 萧贤打开门，一看桌子上放着一瓶几乎要喝干的饮料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但再看看屋里的环境，除了多了这瓶喝完的饮料瓶之外，就再没别的变化了。萧贤有些失望，但想到杨帆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来自己这，一定有什么事。萧贤开始在屋里寻找起来。 他走到桌子前，看见桌子上放着一把锁。这锁不上屋里的。萧贤拿起锁一看，这锁中间部分是透明的，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自己和杨帆的名字。萧贤呆了一下，立刻想起这就是自己当年毕业时和杨帆一起出去到贵州旅行时在黄果树的一座栈桥上挂的连心锁。它怎么在屋里出现了？难道是杨帆又跑到贵州去把这把锁取回来了？这是什么意思？她真的心意已定，要和自己完全断绝关系吗？萧贤想到这里，满身的疲劳立刻消失了，他拿起电话，就拨打杨帆的号码。 杨帆把自己关在屋里，默默地想着心事，她知道萧贤一回家就会看到那把锁，也能猜到是什么意思。那他会有什么反应吗？会找上门来给自己说吗？如果那样那个，家里人知道了，又不知会怎样？杨帆不想为这事惊动家里，她想让这事平静地度过，等大家都淡忘了一些，再跟家人说，那时，震动就会少一些。杨帆想到这些，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考虑不周，应该跟萧贤当面说这件事的。 她正在忐忑不安时，电话响了，杨帆拿起一看，正是萧贤打来的。她连忙摁下接听键，听见萧贤有些急促的声音说：“杨帆，你搞什么名堂？” “我没搞什么名堂。”杨帆很冷静地说：“东西你已经看到了，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希望你能冷静下来，我们不要惊动长辈们，自己把这事处理了，也算我们相爱一场，可以吗？” “什么可以吗？”萧贤着急地说：“你生气归生气，我不怪你，但......但你真要做出选择，也要告诉我一声呀。” “我这不是告诉你了吗？”杨帆说：“前些日子，那么多人劝你，我也求你，你还不回头，还要我怎么做？” 萧贤沉默了，好久才说：“你真去了贵州了？” “笑话，我不去那，那把锁怎么回来的？飞回来的？” 萧贤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恨我，生我的气，我现在怎么跟你说你都不会听的。我......我也不知道该让你如何相信我，我现在只想请你冷静一下，尤其在做决定时，能不能慢一点呢？我不希望我们俩今后会后悔。” “你放心，我不后悔！我不后悔爱过你，现在我也不后悔我的决定。你好之为之吧！我祝你幸福！” 萧贤无奈地笑了一声：“那你有时间吗？我想见见你。可以吗？” “可以！”这也是杨帆所希望的。 “那我明天回家，我们在江边见。”萧贤缓缓地挂上了电话，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那把锁出神。 第二天，苏俊青在公司里布置了要做慈善的计划：“我们不做别的，就做教育慈善。罗蕾，你说说。” 罗蕾说：“我已经联系了一个组织，这个组织是为到乡村支教的教师筹集经费的。现在，在我们国家的山区和老少边穷地区，教育落后，缺少教师，这个组织在全国招募志愿者到这些地区去支教，除了缺人，也缺钱。所以，我们公司的计划就是为这个组织捐钱，并设立一个基金，为这个组织寻找能长期提供资金的伙伴。” 苏俊青说：“这个项目影响大，我们自己也要造势。我们要在周末在广场上进行捐赠仪式，跟cbd管理方已经说好了，楼下大厅将在这一天由我们使用。我提醒大家，这个活动不是官方组织的，到时不会有政府方面的人出席。但我们也要能造势，新闻版面是少不了的，络上也要出现，所以，大家的任务很重，演出公司还有纪念品什么的，都要准备好，不要出任何差错。” 大家都答应了，然后苏俊青说：“忙完了这件事，我们彻底放松，去happy一下，也算是我奖励和感谢大家。活动完，大家都不要走，集体活动都不要缺席。” 苏俊青说完，就宣布散会。 等大家都离开后，苏俊青对范姐说：“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到时我要happy，就在她身上满足了。” 范姐说：“放心，包你满意。” 苏俊青满意地点头，摸着下巴笑了起来。 李煜浩把苏俊青要在cbd内举行捐赠仪式的事告诉了小雅：“看来，他在扭转形象了。” 李煜浩说：“不错，彼得临走时跟苏俊青交待过，让他做一件完全没有算计的商业活动，看来，他领会得很深，想得也很巧妙。” 小雅很赞同李煜浩的话：“是呀，高调做慈善是最容易加分的，也能得到社会的赞同。以后真要再揭露他什么，没有确凿的证据，大众的口水都会把我们淹没。”< 606 谜中谜 606 谜中谜 李煜浩说：“总算看到他做了一件值得称道的事。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再要跟他对抗就困难了。” “本来就不容易。”小雅说：“如果真能促进他改变，那也算是件好事。” “那你怎么办？要继续对抗到底吗？” 小雅说：“我不相信他能变，当然要对抗到底了。放心，我了解他，他只要一得意，就会把持不住自己的。” 李煜浩走后，小雅发现自己到现在也没见过萧贤，难道他没来吗？她走到络处，见萧贤果然不在那里，想着他可能又发现了什么值得关注的线索去找了，也就没打算给他打电话。 萧贤躺在床上，仔细地想着该如何跟杨帆说，但想了无数遍，都觉得无法跟她说清楚。难倒真的要告诉她自己和小雅正是因为有了关系自己才如此帮她吗？但萧贤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告诉杨帆真实的情况，或许会让她认同自己帮小雅，虽然她可能不会对自己有什么看法，但对小雅就难说了，一个女老板和下属有了私情，这不是值得炫耀和需要博得同情的事，萧贤还是决定先不说的好。至于能不能说服杨帆，那就只有看运气了。 萧贤在床上几乎躺了一整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起来，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又把那把锁小心地放进了抽屉里。看着那把锁，萧贤发誓一定要带着杨帆重回老地方，把这把锁再挂上去。 萧贤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和杨帆约定的地方，他坐在江畔公园的一块大石头上，看着流动的江水，觉得心中一宽。倒不是说他想开了感情的事，而是他觉得自己这样做没有错。杨帆和小雅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无论哪一个面临着难题，他都会尽全力去解决。自己和杨帆相识在校园里，当初那份纯真永远不会磨灭；而小雅对自己的痴情也让他觉得愧疚，要是她在自己的眼前有了闪失，那萧贤更不会原谅自己了。何况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更需要自己帮着她闯过这道难关。想到这里，萧贤决定不管谈的结果怎样，自己一定要帮小雅闯过这一关。 萧贤坐在那里，看着套套的江水，想着自己的心事。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萧贤感觉到杨帆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后。他扭头一看，见杨帆果然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表情复杂地望着自己。萧贤跳下石头，几步走到杨帆的面前，伸手摁住她的双肩：“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杨帆抬起手，把他的双手从自己的双肩上移开，然后走到江滩的栏杆旁，望着江水，没有说话。 萧贤走到她的跟前说：“你跑到贵州去取回了我们的定情信物，那你是下了决心了？” “是的。”杨帆很冷静地说：“我也没想到它还会在那里。” 萧贤说：“你还没找到那把钥匙吧？” “不要钥匙也能打开那把锁。”杨帆说：“那把钥匙已经化作了泥土，也算是纪念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的感情吧。锁我已经拿回来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有了个交待。当初你说的对，我们是认死理的人，尤其是我。现在，我们终于可以结束了。” “结束什么？”萧贤说：“你就是看不惯我去帮小雅吧？我必须帮她，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一辈子太长了。”杨帆说：“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记着她，我相信那不是爱，但你要知道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当初我被陈刚骗了，对爱情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是你给了我希望，我一直都怕失去你，怕你离开我；但我现在发现，不管我怎样维护，但一样面临着失去你的危险。我不喜欢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所以还不如放手。” 萧贤在一旁走来走去，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 杨帆说：“我不怪你，我也知道你在我和她之间是爱我的，但你心态软，不知道如何拒绝人，尤其面对小雅这样的人，换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取舍的。所以，要怪，就怪我的魅力不够吧。我很想回到我们在学校里的时光，如果那时成小雅出现，我是不会退让的。” “没有什么退让不退让的问题。”萧贤说：“杨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是要帮她摆脱目前的状况......--” “还没有摆脱吗？”杨帆望着萧贤说：“罗蕾已经跟我说了，苏俊青想把成小雅踢走的企图已经失败了，现在苏俊青想加入atm还要看成小雅的脸色，成小雅掌控着苏俊青的命运，你还要怎样？这都不算摆脱麻烦，那我来告诉你怎样一劳永逸地摆脱麻烦吧——和成小雅结婚，让她永远有你这个依靠，她就不会有麻烦了。” 萧贤有些急躁地说：“你只了解事情的一部分，罗蕾还没有跟你说另一部分，苏俊青和成小雅在atm公司里只能留一个，而美国人是倾向苏俊青的，只要时机到了，苏俊青还是会对成小雅下手的。所以，我们要在这一段时间内找到遏制他的办法......-” “你不用说了，我对这事不感兴趣。”杨帆打断了萧贤的话：“我刚才已经说了，成小雅只要在商场里，她永远会面临着麻烦，只要有麻烦，她还是会找你，因为你不会拒绝。这样的生活不是我要的。你明白吗？” 萧贤有些绝望地看了看天，又望着杨帆：“你......你真的不愿意改主意吗？” “和你一样。”杨帆坚定地说。 萧贤叹了口气：“好，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记住，我只爱你，这件事完了之后，我会再来找你的，除非你跟别人结了婚。” 萧贤非常坚定地说完这句话，杨帆摇摇头：“你现在还说这些话有什么用？以为我会感动吗？” “我不打算感动你。”萧贤说：“我理解我在这件事上伤你很深，你应该了解我，我是一个不愿辜负别人的人，所以，我一定要尽到自己的努力。杨帆，对不起了，你可以不等我，但我会再把那把锁挂回去的，为了你和我。” 杨帆扭头看着他，见他神情坚定，目光炯炯，就如同当初不让自己离开一样。她没有说话，又去望着江水：“我们之间的事先不要告诉家人吧，等事情过去了，再慢慢跟他们说，可以吗？” 萧贤点点头，看了看表，然后又看看杨帆，转身走了。 杨帆依然没有回头，她望着前方，泪水又忍不住流了出来。 萧贤把心里话说出来以后，觉得有些轻松了，他现在想的就是要尽快抓紧时间，把苏俊青的企图彻底消灭，然后再重新开始自己的追爱之旅。杨帆刚才说的不要先告诉家人，正合他的心意。 萧贤没有回家，而是准备到街上去吃饭，然后回到住处去看资料。当他走到夜总会附近时，正碰上张琪领着几个警察在巡逻。 张琪看见萧贤，让同事继续巡逻，自己站在，跟萧贤打了个招呼。 萧贤说：“张局长，你还亲自上街呀。” “当然，每个星期要有半天下基层嘛。你干嘛？才从家里出来？” “是！我出来逛逛。” 萧贤刚要跟张琪告别，张琪突然对他说：“哦，我想起来了，那天你不是问我陈红燕的事吗？她现在已经退养了，不上班了。” “退养？”萧贤有些奇怪地说：“她才多大就退养了？” “人家有背景嘛。”张琪笑着说：“办这事还是很容易的。”< 607 情变 607 情变 萧贤想着，如果是这样，那她的钱又是怎么来的呢？ 张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夜总会说：“据说她家的什么亲戚开了这家夜总会，请她帮忙照看着，所以，现在她属于有钱人了。” 萧贤一愣，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夜总会：“就是那家夜总会？” 张琪点点头：“是的。” 萧贤看着夜总会，仿佛有些明白了。 张琪说：“所以你那天说她有什么生意上的朋友，应该没什么意外。” 萧贤说：“是的。好了，张局长，你忙吧，我走了。” 萧贤和张琪打过招呼，就朝夜总会走去。这个意外的消息让萧贤很兴奋，本来对苏俊青的调查已经走进了死胡同，没想到张琪能告诉他这样一个意外的消息，让他觉得仿佛又看到了一缕亮光。萧贤在各色夜总会都待过，知道夜总会里的那些把戏，什么亲戚开夜总会，那只是一种托辞，是一些不方面露面或者想保持低调的人打出的幌子。陈红燕远不到退休的年龄就退养了，自然是想着一心赚大钱了，因为公务员是不允许经商的，选择退养和以亲戚为借口，自然是为了不受约束了。如果这真是陈红燕开的夜总会，那她有钱就有了和你的解释。更让萧贤兴奋的是夜总会靠什么赚钱，萧贤可以说了如指掌。正经的夜总会可以说完全没有，夜总会如果不涉足黄、独，可以说是无法生存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苏俊青的公司里的资金来源就和犯罪有关了，那时，彼得就是想庇护他都难了。 萧贤知道这家夜总会，他以前的小弟小武就在这里当保安，萧贤在心里暗暗期盼小武可千万别离开这里。因为保安是个流行性很高的职业，跳槽离开是家常便饭。如果小武真的走了，要调查这家夜总会和苏俊青的关系可就难了。 萧贤走到夜总会门口，没看见小武，他刚要向一边的保安打听小武还在不在，小武却从里面走出来了。萧贤大喜，立刻叫道：“小武。” 小武一看是萧贤：“贤哥，你怎么来了？” “从这里路过，来看看你。”萧贤说：“你还在这？没换个地方？” “为什么要换？这里舒服多了。” “那你比我有恒心，当初我可是换过好几个夜总会、ktv，最后才在会所里待下来的。” “我不能跟你比，你人帅，又会来事，到哪家夜总会也不吃亏。想不想到我这来，我介绍你，你绝对不会失望，就你这形象，我们老板还有她朋友肯定喜欢。” “你们老板？女的？” “当然了，难道是男的？那不是出柜了。”小武笑着说。 萧贤也笑了：“你说的这么有把握，你上过你们老板？” 小武把萧贤拉到一边说：“当然了，不只是老板，就连她的一个朋友，也是个贵妇人，都干过，绝对的一对搔货，所以我才不走。” “你们老板姓什么呀？” “姓陈，来头大着呢。”小武说：“听说以前是看守所里的女警，大概是嫌钱少了，所以下海捞钱了。” “捞到钱了吗？”萧贤故意问。 “捞到了吗？”小武说：“贤哥，你也知道现在这些娱乐场所要靠什么赚钱吧？” “当然知道。”萧贤说：“千年的老规矩了，嗑约呀。” 小武点头：“现在的约是一年一变，越来越有劲了。你知道现在本市的约都是哪里来吗？就是从我们这。” 萧贤听了大喜，但表面上还是不懂声色：“真的？你们老板有来源？” “岂止是来源！”小武小声说：“那约就是我们老板做的，开了地下制约厂，专做飘约等约物，和进口的质量是一样的，在娱乐会所可畅销了。” “真的？”萧贤有些吃惊了，这可不是装的，他想着陈红燕当过警察，或许知道从什么渠道进货，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自己都能开厂制约了，这要是属实，那绝对是爆炸性的新闻了。 “当然真的。”小武说：“当初我来这干活，因为对这一套很熟悉，所以老板把拿货的事交给我办理了。” 萧贤听小武这么说，就更相信了。他担心问多了会引起怀疑，于是，就不再问了，只是说：“你小子现在成了红人了，那肯定是发了，请客呀！不然就不够哥们了。” “请客算什么？”小武说：“你哪天想吃，我清场请你。” “呵，还真阔气。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真要吃你一顿了，我还没尝过清场吃饭是什么滋味呢。那，你哪天有空？” “除了星期三，我都有时间。” “那好，我就找时间来打扰你，你电话多少？” 萧贤拿出自己的手机，小武报了自己的号码，萧贤拨过去，小武的电话响了。萧贤一边把手机放进依带一边说：“还得说你小子行，当初我们三个在会所里混，你来得最晚，现在最有出息，竟然连老板的床都上了。这事，打死我都不敢。” 小武说：“说起来我还得谢你，我这点本事还不都是你教的。哎，贤哥，有没有兴趣来这夜总会上班？我愿意跟你当小弟。你这形象，一定能把老板迷死，我们俩一起上她，如何？” “算了。”萧贤说：“我抢谁的位置也不能抢你的位置呀。这些事我已经干腻了，不想了。” “哦，我知道了，是嫂子管得紧吧？贤哥，想不到你还怕老婆呀。” “谁怕老婆？”萧贤说：“只是在成家之前不能那个啥，对不对？” “对，太对了。”小武笑着说：“行，只要你想干，随时来找我。” 萧贤点头，刚要跟小武告别，突然有两辆小车开了过来，车在门口听好，几名保安连忙上前服务。门一打开，苏俊青和赵勇华先后下了车，两人把钥匙丢给了保安，苏俊青和范姐走在前面，赵勇华和小敏走在后面走进了夜总会。 萧贤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对小武说：“这就是你上次说的和老板好得穿一条裤子的人？” 小武点点头：“这些人跟老板交情很深，来这玩都是老板派的，有时还跟老板上炕。” 萧贤说：“你们老板兴趣很浓呀。” 小武笑了：“不但浓，还很贪呢。你有机会试试就知道了。” 萧贤回到自己的住处，精神大震，他打开电脑，梳理着资料，慢慢地理出了头绪。陈红燕每次大款到苏俊青账户的时间肯定是销售约物后回款的时间，而钱在苏俊青账户里滚一道，就以投资回报的名义又转到了陈红燕的账户上了。怪不得她不在乎交什么管理费了，钱赚得如此容易，当然要想办法让钱变得干净、安全了。 萧贤又想到小武说的苏俊青、赵勇华还有范姐跟陈红燕交情深的话，那么，这些人在夜总会里鬼混，想不沾染独品是不可能的。到时抓住苏俊青，进行约检，还怕查不出什么把柄来？洗钱、涉独，苏俊青以后想在上流社会混，那是不可能的了。 萧贤想不到今天跟杨帆见一次面，就有了这么大的收获，原来以为还要拖些日子的决斗，现在看来是曙光在前了，只要静下心来想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就能把苏俊青装在里了。那时，自己就算完成了任务，可以安心离开小雅，重新跟杨帆在一起了。想到这里，萧贤从抽屉里拿出了那把锁，轻轻地说：“杨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608 遭到暗算 608 遭到暗算 第二天，萧贤来到了小雅的办公室，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跟她详细地讲了一遍：“你的判断是对的，陈红燕是公务员，但你没想到她会开夜总会以及制独贩独吧？” 小雅吃惊地长大了嘴：“不会吧？苏俊青会牵连到这事里面了？” “不会？”萧贤说道：“你是正经人，又是将军的女儿，自热不知道这夜总会是怎么回事了。我可是在里面待过的，在这里潇洒，想不涉独，那就不是人，是神仙。苏俊青肯定和独品有关系，就看是吃什么独品了。” 小雅对苏俊青自然是不感冒，她有些紧张地问萧贤：“那你呢？你在那里干过，和独品有关系吗？” “我？”萧贤说道：“我那时还是运动员，每年都要参加比赛的，要进行约检。我在夜总会连那里的水都不喝，都是喝自己带的水。” 小雅放心了。 萧贤说道：“你的担心是对的，所以，你爹妈要是知道我这段经历呀，一定不会......” “不许说。”小雅说道：“我好容易让他们不管我的事了，你又来这一套。我相信你的定力。” “我有什么定力。”萧贤说道：“吸独的事我不碰，别的事我可没说不碰。” “那我不管。”小雅说道：“以前我不认识你，要是认识你，就不会让你去做这事了。杨帆都不在乎你的过去，那我就更不在乎了。” 萧贤见她提到杨帆，连忙岔开话题：“现在有了这么有价值的线索了，我们不能放弃，但这事不能公开，要是让苏俊青知道我们在这方面打他的主意，他会警觉的。这次，我们要想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让他不仅名声要臭，还要让他到牢里去待几天。这样，彼得就是想帮他，也帮不了了。” 小雅说道：“想办法可以，不许你去夜总会，听见没有？” 萧贤说道：“我说了脏话我来做，至于怎么做嘛，还没想好。” “我不管你怎么做，但不许去夜总会。”小雅认真地说道：“苏俊青有这么多把柄，实在不行，我们就逼他做约检。只要查出阳性，他就摆脱不掉嫌疑了。” 萧贤点头：“的确不需要去夜总会。我们慢慢想办法吧。” 苏俊青要举行的慈善捐赠仪式进行得非常顺利，有关舞蹈造势和邀请相关新闻单位的工作也做得非常到位。范姐充分发挥了她交际的特长，在本市范围内请了许多有实力的企业家和老板来捧场。每个应邀而来的老板都捐了几万元钱，再加上苏俊青捐了五十万，在这一天的捐款总数达到了一百多万。这个成绩让这个为农村支教进行筹款的慈善机构非常感动，一个劲地对苏俊青表示感谢。 苏俊青豪爽地说：“这算不了什么！教育是国家的根本和未来，尤其是农村地区的孩子，更应该享受到受教育的权利。我是城市人，一直都在城市长大和受教育，对农村孩子缺乏受教育的情况了解不多，体会不深，我还是偶然从电视上得知有你们这个在农村进行支教的慈善机构。今天，我不仅要组织相关企业向你们捐款，还要争取形成常态。我是搞风投的，我会利用我的专业为你们这个慈善事业进行服务。我将在今后不久的时间内，也就是在我的企业和国际知名公司进行合作后，我将推出一个和教育和你们有关的慈善项目，不仅要担负对支教教师和农村教师的培训，还要和国外知名大学进行合作，选派农村学校优秀的学生出国参观、学习和深造，开阔他们的眼界，让他们早日成才。同时，我自己也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希望我能有一天，放下这一切，到农村去，当一名志愿者，为农村的孩子们当几天的教师，把我所掌握的专业知识教给他们。” 苏俊青的话自然赢得了一阵掌声。慈善机构的代表也发表了讲话，他首先对苏俊青及其企业家表示了感谢，也对苏俊青所说的愿景表示赞赏，他说：“中国的广大地区都是山区和农村，只有让那里的孩子受到良好的教育，才有改变中国的希望。希望更多的企业家和有实力的人能把眼光放远一点，拿钱出来支援这个伟大而光荣的事业。” 捐赠仪式完结后，还在大厅内播放了志愿教师在山区和农村工作的视频，所有的人都很感动，又掀起了一个捐赠的**。在现场开卖的印有创融公司表示的广告衫和其他一些物品都被销售一空，所得款项，也全部捐赠给了这个慈善机构。 萧贤在现场观察完毕，也买了一些东西，然后回到小雅的办公室，李副总几个人也在窗户前看着对面广场的表演和募捐活动。 萧贤说：“苏俊青很会表演，他把这一切都当作资本，彼得下次再来时，他会把这些资料都交给他，彼得会用它来说服小雅的。” 小雅点点头：“你刚才传回来的音频我们都听到了，苏俊青说只要和美国的公司合作成功，就会启动对外交流的慈善计划，如果我阻止他，就会成为冷血的商人。看来，苏俊青又开始布局了。” 李副总说道：“这家伙就是不让我们清静，他不把cbd从我们手里抢走，是不会罢休的。” 萧贤说道：“看来，我们不能再等了，要加快我们的行动步伐了。” 李副总离开后，萧贤对小雅说：“现在，我已经想了个大概，我认识泰和路分局的张局长，她对辖区内的娱乐场所涉独问题很关心，而且现在扫独风声也很紧，如果能让她知晓陈红燕的夜总会有独品，让她去查，如果查到了，那就好办了。只不过陈红燕自己就是警察，在警察里有好多内线，只要警察一出动，她就会知道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不许你去那。” 萧贤说道：“还有个办法就是弄清楚陈红燕的制约工厂在哪，把这个地点弄到了，让张局长的老公去端了这个窝点，再去查陈红燕的夜总会就方便多了。只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把苏俊青牵进去。要是抓他个现行，那就让我们省事多了。” 小雅说道：“说来说去，还是只有你进夜总会才能办到，不行，你要敢去，我就不用你的方法。” “我不用去，我认识我原来的徒弟，现在就是要想办法从他嘴里把地点套出来，不知道能不能让他说出来。” 萧贤坐在椅子上，慢慢地思考着。 苏俊青在办公室里，听罗蕾报募集的成果以及新闻单位对这件事的反应，罗蕾说：“募捐款项超过了一百万，这是个很大的数字了，至于影响力就更不用说了，尤其是你那个跟国外机构进行合作的计划，可以说是相当有轰动性，估计明天报纸的头条都会是这个新闻了。我们可以把这些都储存起来，等彼得来了，就给他看。他就更有底气去说服成小雅了。” 苏俊青点着头说道：“对，到时就让络和新闻机构去骂成小雅，把她看成是阻碍农村教育的罪人。我怎么没早点向到这一招？不然，现在成小雅不但滚蛋了，而且还臭名远扬了。可惜！错过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苏俊青轻轻地拍着桌子，显得万分的遗憾。 罗蕾说道：“好饭不怕晚！现在我们已经开始做了，而且计划又非常完美，成小雅肯定是躲不过这次暗算了。”< 609 有些压抑 609 有些压抑 “暗算？”苏俊青说：“这次不用暗了，啊哟明明白白地对垒！慈善真是个好事业，以后多提醒我多做几次慈善。” 罗蕾笑了：“没问题。” 罗蕾说完，站起来要走。苏俊青说：“别忘了晚上有集体活动。” 罗蕾说：“算了，我还是......-” 苏俊青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能缺席！这也许是今年最后一次的集体活动了，接下来我们又是密集的工作安排了。那时，你想轻松都不可能了。不早点完成对付成小雅的工作，你我的目标都难以实现。你觉得呢？” 罗蕾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是：“那好吧。”说完，她走了出去。 苏俊青看着她的背影，得意地笑了起来。 罗蕾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开始布置收尾工作，员工们知道马上就要去吃饭和狂欢，都干劲十足地忙活着。 范姐从另一间屋子走出来，看了看罗蕾，也没说什么，就朝苏俊青的办公室走去。 苏俊青正用电脑看着自己今天讲话的视频，见范姐进来，问道：“准备好了吗？” “放心，做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包你满意。我已经跟燕子说了，房间都给你预备了。” 苏俊青点头：“很好，摄像装置呢？” “也弄好了。不过那地方灯光不怎么合乎要求，现在更换也来不及了......-” “那就算了，弄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吧。要是她没有向成小雅泄露什么，这也不需要了。我还是希望她今后能成为我的副手。” 范姐说：“那代价有点大呀。” “大什么？让我给她一成，这也是她应该付出的。哈哈！到时别忘了进来唱红脸。” “放心吧，干这种事我最拿手了。” 范姐和苏俊青两人都笑了起来。 在家里的杨帆一直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即使父母几次跟她提起萧贤的事，她都随口应付着，萧贤的母亲也来了两次，杨帆也没有流露出什么。而且她看他们的表情，也知道萧贤，没有跟他们说。虽然这让杨帆感到轻松，但内心你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算是分手吗？为什么自己如此怕人知道？甚至都不愿意别人提起。这说明了什么？自己心里还在想着他吗？自己真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吗？杨帆坐在桌前，仔细地想着这个问题，但似乎总想到自己最满意的答案。 杨帆拿出了那块翡翠，想到自己和萧贤提出了分手，但都没有提及如何处理这块价值不菲的玉石。现在想起来，似乎有些奇怪。有的恋人在分手时，一分一厘都算得那么清楚，能要回的东西都要了回去，可面对着价值如此巨大的翡翠，萧贤甚至连提都没提，仿佛它不存在似的。杨帆觉得萧贤有时真的是不可思议。那么，这意味着什么呢？还会复合吗？“杨帆不愿意想下去。她的手抚摸着翡翠，对它也有千般不舍。想着当初曾经抱着它，和萧贤脱光依服亲密合影的情景，杨帆多么希望自己能和萧贤永远拥有它呀！但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杨帆觉得自己一个人这样待着太无聊了，也无益于排遣糟糕的心情，还是找罗蕾聊一晚上吧。自己从贵州回来，还没跟她联系过呢。要是她知道自己在贵州真的把那把锁找回来了，还不知道该如何惊奇呢。 想到罗蕾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会如何反应呢？虽然她反对自己和萧贤分手，也几次说过真要分手，她就追萧贤了，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玩笑话。不过，真要让杨帆决定的话，她宁愿让罗蕾去追，并且实现心愿，总比让成小雅实现心愿要好。 杨帆拿起电话，拨了罗蕾的号码，准备跟她约定晚上去她那。 罗蕾正在布置收尾，一看是杨帆打来的电话：“怎么了？” 杨帆说：“我心里烦，想找人说话，晚上我去你那吧，我们聊一夜。” “哎呀，你要早点打来就好了。”罗蕾说：“早点打我还可以脱身，现在我已经被绊住了，晚上要去吃饭、狂欢，回来会很晚。要不，你先去我那等着，反正你也有钥匙，好吗？说不定我喝多了，你还要照顾照顾我。” “行，我就等你了。”杨帆挂掉了电话，开始做准备了。 罗蕾放下电话，又飞快地做起了最后的收尾工作了。 萧贤和同事走出电梯的时候，被小雅叫住了：“萧贤，等一下！” 萧贤站住问：“什么事？” 小雅走上前，有些嗔怪地说：“这几天你除了跟我谈工作，什么话都不跟我说，还躲着我，什么意思？” 萧贤有些窘，忙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什么人才放心地说：“你瞎嚷什么？谁躲你了？快回去吧，我还有事。” “什么事都别办了。”小雅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说：“今天我要跟你好好谈谈，不许拒绝。” “你要谈什么？” “谈我们的事。”小雅拉着萧贤往自己的车上走，萧贤不好挣扎，只好跟着她走了。 上了车，萧贤才说：“你又怎么了？要谈什么？” “先跟我回家去，我有话跟你说。”小雅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 “不能就在这里说吗？”萧贤一听说要去小雅那，有些本能地抗拒。 小雅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只管开着自己的车。萧贤见状，只好不说话了，靠着车窗，想着自己的心事。 没多久，车开到了小雅的住处，萧贤站在车库门口，等着小雅出来，他仰头看看天，夜幕还没有完全占领天际，天上还有一抹火烧云，把天空映得很红。萧贤想：“杨帆在这样的环境里，会在干些什么呢？” 小雅走出车库，看见萧贤在望着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了？我让你来不高兴吗？” “没什么。”萧贤掩饰道：“你想跟我说什么？”萧贤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有再大的心事也不轻易显现出来，更何况还是自己与杨帆之间的事，这还和小雅有关，真要说出来，只怕让小雅也不好想。 小雅挽着萧贤的胳膊往家走：“要跟你说的多了。看你这几天肯定没好好吃饭，要犒劳犒劳你，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走，回家去。” 萧贤见她说话吞吞吐吐，想着别在屋里藏着什么人吧？他有些迟疑地说：“你家里来人了？是你爸？” “没有呀！”小雅说：“他那有时间来！” “那......-” “别瞎猜，什么人都没有，就我和你。”小雅说：“你不觉得这些日子忙着处理苏俊青的事，我们之间都生分了？再不和你谈谈，我以前的成果都要付之东流了。” 萧贤最怕她说这些事，想脱身走开，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好跟着她走进屋里。 小雅让萧贤坐下：“今天我做给你吃，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萧贤说：“我也不是大厨，能尝出什么来？我只要是熟的，就吃，从不挑食。还是我来吧！要是你父母知道你要为我做饭，还不让人来收拾我。” 萧贤说着，站起来就往厨房走去。小雅高兴地跟在他后面，也进了厨房。 萧贤在灶台那里站定，看着小雅，小雅觉得奇怪：“怎么了？” 萧贤说：“做什么菜？材料呢？” 小雅说：“在冰箱里呢。”说着，就打开了冰箱，从里面拿出了新鲜和冷藏的食材。萧贤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按顺序放好，又拿起刀来处理。整个过程中，他都没说什么话，只是在那里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使得厨房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610 甜蜜的场景 610 甜蜜的场景 小雅也觉得奇怪，以前那个充满活力、喜欢在做菜时说笑的萧贤仿佛消失了一般。她朝萧贤那里探身望着，想看看他的情绪有什么变化。 萧贤看了她一眼，跟着问了一句：“看什么？” “看你呀！”小雅说道：“你不觉得你这几天变了很多吗？” 萧贤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低着头做事。 这种情形，更坚定了小雅的看法，她伸手按住萧贤切菜的手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萧贤轻轻地拨开小雅的手，继续切菜。 “你骗我！”小雅说道：“你是个藏不住事的人，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告诉我，是什么事？” “不是说了没什么事吗？”萧贤说道：“就是有，也是和你有关，苏俊青，不把他搬倒，我总是有心事。” “我们只为他活着吗？”小雅说道：“人生还长着呢，以后再遇到麻烦怎么办？” “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事了。”萧贤把切好的菜装盘，接着说道：“你这辈子不会再遇到一个像苏俊青这样对你心怀不满的人了，再以后就是生意竞争，输赢都很正常，不需要我来干脏活了。” “那你就不管我了？”小雅不高兴地说道。 萧贤看了看她说道：“那时，应该有人管你了。你......” 小雅有些恼怒地推了他一把，温怒着说道：“你胡说什么？敢再说一遍？” 萧贤依然不温不火地说道：“看你这个样子，好像是要吃人了。不跟你说了，我先做菜，做完了我还得走。” “你敢走。”小雅说道：“你今天到哪我就跟你到哪？你不就是要回你的那个店吗？我也去，就跟你住在一起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萧贤说道：“当然不能把你怎么样了，我就在外面站一宿，这可以吧？你陪着我站，我也不反对。” 萧贤的这种态度，越发让小雅生气，她涨红了脸，看了萧贤一会，然后转过身，背对着萧贤说道：“前几天，我碰到了杨帆了。” 萧贤呆了一下，只是点点头，算是表示知道了。 小雅见萧贤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道：“她和那个罗蕾在一起吃饭，我正陪着客户，罗蕾走过来，说让我去和杨帆谈一谈。” 萧贤停止了动作，注意地听着。 小雅见萧贤有了反应，又说道：“我觉得在那个气氛下不好谈这些事，就拒绝了。我让罗蕾帮我重新约个时间和杨帆谈，但到现在也没接到电话。我......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没出什么事。”萧贤说道：“你也不必去谈了，她不会和你谈什么的，尤其是我。” 萧贤说完，开始炒菜。 小雅看着他，见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强忍着什么。小雅伸手把火关了，萧贤的动作停止了，但他没有去看小雅，而是走到了窗户旁，看着外面。 “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小雅走到他身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头枕在他宽阔的背上。 “不关你的事。”萧贤说道：“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我会处理的。”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不管你们是和还是散，都和我有关。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分开了？” 萧贤转过身，轻轻地推开小雅，说道：“暂时分开了，但我会把她找回来的。” 萧贤说完，走到灶台前，打着了火，开始做菜。 小雅心情复杂地看着他。如果说小雅无时无刻地在盼望着萧贤和杨帆分开的话，那么此刻事已成真，那么她却没有半分的喜悦。因为她也知道了萧贤对此事的态度和决心，也知道了萧贤的心里是装着谁。小雅曾经以为自己在这场爱情长跑中已经占了优势，但现在发现，即使自己已经领先了，但还是无法把胜利的果实握在手中。 小雅站在那里，看着萧贤在那里炒菜，萧贤的手部动作很大，似乎在把无限的烦恼都挥霍在这动作之中，在小雅看来，萧贤总是一副乐天派的样子，阳光大男孩的性格也是吸引她的主要原因。但这几天，他的表现的确反常，原来是有这么一个原因在里面。小雅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此时应该拿出更多的热情来安慰他了？ 萧贤没有看小雅，即使在做菜的间歇，他也盯着炒菜的锅，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稳住自己的心神一般。现在他才明白，杨帆为做那件事已经做了准备，罗蕾当时要跟小雅说的事，肯定是和这有关，如果当时自己知道了，或许就能阻止她了。但萧贤并没有一丝责怪小雅的意思，在他看来，杨帆要发泄她的愤怒，只能去做这件看起来不可能的事才最符合她的心态。想当初，自己和她在贵州挂这把锁的时候就说过，如果真有什么不好的状况，无论是自己还是她，说不定都会去把锁打开，来宣告爱情的死亡。如今，杨帆已经用行动去证明了，那么，接下来自己就要用行动去弥补了。 萧贤不畏惧事情的艰难，当初在追求杨帆的过程中，不也一样陷入过绝望吗？但后来获胜的依然是自己。只是没想到走上社会后会遇上小雅。陷入了这场感情的纠葛，让萧贤自己也倍感痛苦，只不过，现在他终于有机会来弥补自己的过失了。因此，所面对的困难越大，他越觉得能弥补自己对小雅的过错。 菜炒好了，萧贤一边装盘一边喊小雅过来帮忙。小雅见萧贤喊自己了，心情才稍有宽松。她连忙过来，帮萧贤盛菜、端到桌子上，又麻利地摆好碗筷，然后并排放好两把椅子。 萧贤坐下来，小雅拿过碗，帮萧贤盛饭。萧贤见小雅有些神情落寞，笑着说道：“怎么了？有心事了？” “是！”小雅眼圈红了，说道：“都是你，一点也不管我。” 萧贤说：“真是冤枉！我还不管你吗？就差把命交给你了。” “谁要你的命！”小雅被萧贤的话逗乐了，接着说道：“我要你的人。” 萧贤说道：“好了，先吃饭，吃完了再说。我可是饿了。”萧贤不再开玩笑，开始大口吃饭，小雅对他这种没心没肺的个性也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吃饭。 吃完后，两人才坐了下来，小雅握着萧贤的手说道：“你们真的分开了？” “真的。”萧贤说道：“不骗你！不过，这只是暂时的，等忙完了这事，我会去找她的。” 小雅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握了握萧贤的手，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萧贤当然知道她的心意：“不管你怎么想，在我心里始终只有她一个人。当初我跟你说过，如果没有遇到她而遇到你，我会不顾一切地爱你，但现在不是这样，所以，我只能爱她。这些日子我总在想，如果当初我和你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遇到现在这种情形，我会不顾一切地去维护你吗？答案是肯定的，不仅仅是我欠你什么，而是你值得我这样付出。杨帆不理解我和你之间的感情，我也不怪她，因为我没有把我们之间的事都告诉她，她以为我在你和她之间徘徊。我相信，等这一切都结束后，她会明白的。” 小雅说道：“你总是想她多一些，想我少一些。” 萧贤点点头，说道：“我们不能和你比，你的条件多好呀，有时，我总觉得和你在一起就好像是做梦，没有一点真实的感觉。但我和你之间的确发生过美好的事情，那甜蜜的场景，也会让我铭记一辈子的。”< 611 准备好了 611 准备好了 小雅听了萧贤这样说，心里泛起了一股甜意。 萧贤拍了拍小雅的手：“我只能对不起你了。办完这件事，我会去找回她。我知道这不容易，杨帆很倔强，冲动起来就不考虑回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和她在贵州挂了一把爱情锁吗？” “恩！我还嫉妒你们呢。”小雅说。 “那你知道吗？杨帆前几天一个人去了趟贵州，把那把锁取回来了。” “什么？”小雅有些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她怎么找到的？” “不知道。”萧贤说：“但这也证明了她做这件事是认真的。现在我和她之间已经有了一道鸿沟，这鸿沟不是我随意就能垮过去的。但我不会放弃的。我会向她承认我对不起她，希望她能原谅我。” “要是她不原谅你呢？”小雅说：“她能做出这样的事，说明她已经下了决心了。” 萧贤笑了一下：“她不原谅是她的事，我怎么做是我的事。我还没做，怎么就想着她不会原谅我呢？” 小雅把萧贤的手捧着说：“萧贤，答应我，当初我也和你说好了，要顺其自然，好吗？不要和命运对抗，如果我们能翻过这一页，获得的美好生活对我们三个都有好处。” “我不是一个喜欢受命运摆布的人。”萧贤说：“不过，我会把做这件事的理由放在她面前，如果她依然不理解，那么只能说我们真的不合适了。” 小雅心里一喜，忙说：“我赞成你跟她坦白，那时，如果她不理解，我们就开始我们的生活，好吗？” 萧贤看着她说：“你还想着这事？我真的无法答应你......-” “胡说。”小雅有些生气地说：“你刚才还说敢爱我的。你不是想着那些客观的困难吗？现在不是已经被我解决得差不多了吗？” “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些好吗？”萧贤说：“我可没你的本事，能走一步看三步，我连一步都看不了，只有决心和恒心。现在，我只想着如何快点解决苏俊青，然后才是跟杨帆如何复合。再想不到其他的事了。” “我不逼你。”小雅说：“到时，我和你一起解决这麻烦。” 杨帆在家里吃完饭，跟父母说要到朋友家去，晚上不回来了。杨帆的父母互相看了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他们不赞成女儿这样做。杨帆猜到了父母的心思：“又怎么了？我去散散心还不行吗？” “散什么心？”杨帆的母亲说：“跑去贵州我们不说你也就算了，你怎么还得寸进尺了？你呀，哪也别去，就在家里跟我们说说你和萧贤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让我们有个底。” 听到妈妈说到萧贤，杨帆心里满不是滋味：“我不想说他。” “怎么能不说？”杨帆的父亲说：“我跟他父母都谈了，他们也把萧贤这样做的原因告诉我了，我觉得这没什么呀。正好说明萧贤这孩子重情义。过去的老板帮过他，现在她有了难，回去帮她有什么错？你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我还小心眼？”杨帆有些恼火地说：“我都允许他多少次了。你以为他的老板有了这次麻烦就一帆风顺了？爸，我告诉你，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杨帆的妈妈说：“萧贤的妈妈跟我说了，他们家跟那女老板门户不对，是不可能结亲的。” “这话我信。”杨帆说：“但爱情是两个人的事，跟门户的关系不大。现在还有多少人把门户相当当作条件？也就是长辈人自己在想了。但......你们说的那为女老板根本就不在乎门第，她自己都离开南京跑我们这里待着了，家里人还能管得住她？” “有什么管不住的？”杨帆的母亲说：“你以为你们这群人能反到天上去？不管多利害的孩子，家里只要想管，就能管到。婚姻这种事，尤其如此。” 杨帆说：“不跟你们说了。你们要是相信能管得了，就相信吧。反正我是不相信了。” 杨帆的父亲一直没说话，这时才说：“我现在就问你，你相信萧贤和他父母说的话吗？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们不勉强你。” 杨帆思索了一会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能肯定的是萧贤有事瞒着我。当初我们说好了要坦诚相待的，但现在他违背了诺言，我们还怎么能待在一起？” 杨帆的父母不做声了。 经过家里人这么一搅合，杨帆也没有出去的心思了。她给罗蕾发了一条短信，说今天自己不出去了，改天再找她聊。 罗蕾受到杨帆的短信时，正和大家再一起吃饭，看了短信，她也没在意，想着待会还要跟同事一起去夜总会，回去也是很晚了，说不定都不回去了，让杨帆一个人留在家里也不放心。现在她来不了，自己也就不用担心了。 苏俊青在宴席上很高兴，对罗蕾提出的创意也大加赞赏：“做慈善是个好主意。以前我对那个什么......-收破烂的陈光标吧，是叫这个名字吧？对他做慈善不感兴趣，认为那是作秀。现在看来，这作秀还是很有意思的，捐了款也不亏，可以申请免税。这一进一出，也差不了多少，但对公司打开知名度有好处，还不用做广告就上头条了。这是好事。我说，罗蕾，来，我敬你一杯。等我们庆贺完了，再上班你把我们的慈善基金的事做起来。有了这个护身符，我们接下来跟成小雅斗，就有用多了。” 罗蕾喝下了苏俊青敬的酒，算是解下了苏俊青交给的任务。 苏俊青说：“今天我们算是大有收获，也找到了一条打开知名度的好方法，那我们就彻底放松一下。吃完饭就去夜总会！无论今天你们玩什么，不由公司买单。” 大家听了苏俊青的话，不由得一愣，觉得公司不买单，那玩得有什么劲？ 苏俊青哈哈笑着说：“哈哈，看你们一个个紧张的样子，公司不买单就不敢玩了？告诉你们，尽管玩，无论什么项目，都由我个人买单。不许跟我省钱呀。” 大家都欢呼起来了。 苏俊青继续说：“不过，我还是有话说在前头，我只管买单，不负责安全。你们要是玩大了，惹出什么麻烦了，只要不是和钱有关的，我概不负责！明白吗？” 大家都笑了起来：“明白！放心吧，老板，这些我们自己负责。” “好，敢于自己负责就好。我就喜欢这样的员工。来，大家都把酒清了，赶紧吃完出发。待会出去的时候，再隔壁超市把我买的饮料都带上。少喝夜总会的饮料，不是怕贵，是......你们都知道的，我就不说了。来，吃！” 苏俊青的话大家吃了定心丸，大家都兴奋起来，一边吃一边商业在夜总会玩什么游戏。苏俊青看了在吃饭的罗蕾一眼，又看了看身边的范姐，范姐会意地点头。 吃完了饭，大队人马上了车，开到了陈红燕的夜总会，陈红燕早就把场子准备好了，正在门口等着他们。见车停在了门口，忙上前去招呼：“小苏呀，又是几天没来了，看我不罚你喝酒。” “我认罚。”苏俊青很爽快：“陈姐，我今天是来放血的，我的这些员工你要全力招呼，把你们夜总会最具特色的东西都拿出来。今天我们这里不管男女，都不用约束自己了。” 陈红燕说：“行，你发话了，我也不能小气，也不用你破费了，我请了。都进去吧，包房都为你准备好了。”< 612 不以为意 612 不以为意 苏俊青的员工都欢呼着走进了夜总会，罗蕾虽说不怎么喜欢，但也只好随大流跟着进去。苏俊青走到陈红燕跟前问：“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放心，不就是一间房吗？就在你们唱歌的房间的斜对面，绝对安静、安全。” 苏俊青拍了拍陈红燕的肩膀：“谢了，改天我专程请你。” 说完，他也走进了夜总会。 范姐走到陈红燕身边时，陈红燕拉住她说：“他看上的是什么人？怎么钱不起作用，要用这一手？” 范姐说：“他呀，现在是什么都想试一试，不管他，我们只管看戏好了。” 说完，两人挽着胳膊走进了夜总会。 苏俊青的员工走进了包房，开始忙乎着唱歌了。陈红燕专门挑选的机构略有气质的陪唱小姐在里面热情地忙乎着，她们不时地向这些职员敬酒，并陪着男职员跳舞，倒也其乐融融。苏俊青的员工都算是斯文人，喝酒时说的邪乎，但真正行动起来，就胆小得多了，只是唱歌、跳舞，或者跟陪唱的小姐开开玩笑而已。 罗蕾不喜欢这里的气氛，但对唱歌还是有点兴趣，而且她的嗓音条件也不错，还能唱美声和英文歌，所以几名同事就拉着她唱歌。罗蕾也就唱了好几首，同事们也鼓掌叫好。苏俊青坐在那里，也摇头晃脑地听着歌，有时还发出几声怪叫，完全没有一个老板的派头。当罗蕾唱完，回到座位上时，苏俊青拧开了一瓶饮料，递给罗蕾说：“想不到你还是一名歌手！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多了！”罗蕾说：“这些也不是刻意去学的，是一种技能而已。” “谦虚！”苏俊青说：“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谦虚起来让人受不了。好在你是沃顿的，不然我们这些人真要买块豆腐撞死了。” “沃顿的也没什么呀！”罗蕾说：“还不是为你打工。学历只能算敲门砖，能力才是第一重要的。看看现在中国财富榜上的首富们，有几个正儿八经地念了大学？成功依靠的是情商，而不是智商。” “说的太好了。”苏俊青说：“看看刚跟我们打官司的吴宏俊，有什么智商？连合同都看不明白，这样的人还曾经是什么首富！凭什么？还不是凭他能拍官员马屁！这是在中国做生意的诀窍。罗蕾呀，以前这道理我是明白，但没有上升到理论的高度，现在，你把它解决了。我想，什么时候你出一本书好了。” 罗蕾说：“我一个不成功的人，出了书也没什么人去看。还是等我成功了以后再写吧。” 罗蕾坐在那里，听着同事们唱歌，越坐越觉得休内有股燥热在升腾。夜总会的环境本来就暧昧，尤其是大屏幕上所播放的那些画面都是三点式的美女，极具诱惑性。罗蕾看了一会，越发觉得休内难受，让她有些坐不住了。 苏俊青坐在她身边，见她在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忙关切地问：“怎么？不舒服吗？” 罗蕾说：“有点，好像太热了，空调的温度高了点吧。” 苏俊青拿起遥控器，又调低了几度，然后把一瓶饮料递给她说：“来，喝点饮料，润润喉咙就好了，可能是你唱歌太投入了。” 罗蕾接过饮料，又喝了几口，觉得稍稍好了点。 苏俊青说：“要不要我陪你跳一曲，分散分散，说不定就好点。” 罗蕾见苏俊青主动邀请自己跳舞，也不好拒绝：“我跳得可不好。” “没关系，我跳得不错，能带你。”苏俊青说完，站起来，伸手拉住了罗蕾的手，把她拉了起来。罗蕾站起来，刚迈出一步，就觉得自己有些站不稳了，差点倒在苏俊青的怀里。苏俊青扶住罗蕾，小声说：“当心，这里有桌子。” 包房内的灯光很暗，罗蕾神情有些恍惚，也看不见桌子到底在哪，她只好贴着苏俊青走到了屋子的中间，随着音乐，和苏俊青缓缓起舞。 这支曲子是很舒缓的舞曲，苏俊青的确是跳舞的老手，他带着罗蕾在舞池里旋转，让罗蕾很快就感觉不到不适。两人在中间跳着，苏俊青的手有意无意地在罗蕾的背上移动、抚摸着，罗蕾竟然感觉不到。苏俊青稍稍一用劲，把罗蕾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让她紧贴着自己。罗蕾没有感觉到两人之间距离的变化，反而觉得贴着了苏俊青的身体有些舒服。当苏俊青带着罗蕾在舞池里旋转的时候，罗蕾觉得一阵舒畅，根本就不想停下来。 苏俊青趁势又把罗蕾往自己的怀里带了一下，罗蕾贴得他跟紧了，苏俊青甚至都能感受到隔着薄薄的衬依里罗蕾那坚挺的胸部。苏俊青在这期间玩过的女人多了，但都具有一股风尘气，根本就没有罗蕾这样俏丽脱俗的才女气质的女人。苏俊青贴近罗蕾，都能感觉到了罗蕾的气息，那是青春无邪妙女所特有的带有甜味和醉意的气息，让苏俊青休内升腾起一股浴火、邪火，他那原本就想占有罗蕾的浴望此时更加强烈了，而且越来越不可遏制，他恨不得此刻把屋子里的人都赶走，然后成全自己的好事。 罗蕾此时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晕眩了，她想停住自己的脚步，但却发现自己的脚不听使唤了，不管是移动还是旋转，都是在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中进行的，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脸也变红了，到后来，甚至倒在了苏俊青的怀里。罗蕾似乎还有最后一点清醒，但她却不想推开苏俊青，想反，她觉得自己此刻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男人，一个能让自己靠着的男人。但这个男人应该是谁呢？罗蕾此刻的脑子已经有些乱了，夜总会的霓虹灯在闪烁着，屋子里的人的面貌都看不清楚了，就连这个站在自己面前、带着自己跳舞的人，自己也看不清了。恍惚中，罗蕾仿佛看见萧贤正向自己走了，然后取代了苏俊青，开始带着自己跳舞。罗蕾此刻有些心花怒放了，萧贤那帅气的脸庞，不正是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的形象吗？他竟然能来陪自己跳舞，真是再好也不过了。 罗蕾主动地贴近了苏俊青，手甚至紧紧地抓住了苏俊青的手，她想跟想象中的萧贤说几句话，但喉咙嘶哑，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来。其实，这只是罗蕾自己听不见而已，苏俊青却清楚地听到了罗蕾喊出的是萧贤的声音。这下，苏俊青明白了，赵勇华的怀疑是对的，罗蕾不仅认识杨帆，而且还认识萧贤。看着罗蕾那急促呼吸时微微翕动的鼻翼，以及在霓虹灯照射下的汗珠，苏俊青有些愤怒了，他在心里默默地说：“你果然是内奸！今天我要好好惩罚你，让你知道背叛和出卖我的下场。” 苏俊青依然不动神色，他带着罗蕾又转了几圈，确信罗蕾喝下去的纯约已经在发挥作用了，他才停止了跳舞，罗蕾此时已经完全迷失了，脚步依然在抖动，似乎不想停下来。苏俊青对大家说：“罗蕾有些不舒服，我带她去吹吹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你们继续玩吧。” 大家也不以为意，看着苏俊青把罗蕾带出去，然后继续玩自己的。 苏俊青半搂半抱地把罗蕾带到了走廊上，范姐这时也跟了出来，她走到那间房的门前，打开了门，让苏俊青和罗蕾进去。< 613 非常清楚 613 非常清楚 这间包房的面积和其他包房相比不是很大，里面放着一张很大的席梦思，就占去了一半的室内面积。床整理得很好，但整个室内还是显得很暗，只在床头点着一盏瓦数不怎么大的灯。范姐走到窗前，把两个大枕头放好，然后对苏俊青说：“一切都弄好了，你慢慢享受吧，外面的事我来照应，你就不用管了。” 说着，她亲昵地拍了拍苏俊青的脸，然后走了出去，顺便把门关上了。 苏俊青扶着罗蕾走到床边，把罗蕾放倒在床上。罗蕾还是处在一种燥热和不清醒的状态中，她软软地躺在床上，嘴里喃喃自语：“萧贤......-这是......-是哪呀......-好热......--” 罗蕾一边说，一边在床上扭动着，一边伸手解开了衬依领口的扣子。苏俊青坐在了罗蕾的身边，伸手握住了罗蕾的一只手，罗蕾没有挣扎，而是也握住了苏俊青的手：“萧贤......-你的手好有劲......-” 听着罗蕾萧贤、萧贤地叫，苏俊青越听越有气，我什么要求都答应你，你竟然跟这小子勾在一起坏我的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苏俊青站了起来，把自己的依服脱掉，然后爬到床上，慢慢地脱掉了罗蕾的长裤和衬依。 被春约刺激的罗蕾并没有反抗，相反还表现得非常顺从。她的眼神迷离，在昏暗的灯光下，越发看不清面前的男人是谁，炙热的情浴之火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了控制能力，当她的依裤被脱掉时，她似乎感觉到了一阵开心。她伸出手臂，搂住了苏俊青的脖子，然后躺倒在床上...... 苏俊青趴在罗蕾的身上，疯狂地亲着她的脸、胸，一只手在她的身体上胡乱摸着，被约物控制的罗蕾，反应的动作也不亚于他。一阵疯狂的前奏过后，苏俊青开始了实质性的动作，在罗蕾的喘息和吟呻声中，他达到了占有罗蕾的目的......-- 第二天早晨，萧贤走出门，现在门口习惯地跳跃了几下，然后才锁上门，朝前面的公交车站走去，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他昨天晚上想了很久，觉得对付苏俊青的法子就是要找到陈红燕所开的夜总会涉独的直接证据，小武已经告诉他了，陈红燕已经成了本市个娱乐场所约物的供应商，如果能想办法找到她的约物生产基地，再把苏俊青也捆在这上面，那就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难题了。 萧贤在夜总会这类的娱乐场所工作过，知道夜总会的常客不涉及到约物是不可能的，小武说过苏俊青和陈红燕还有范姐之间的关系，那么，苏俊青接触这些约物是肯定的，到时，让他去做约检，肯定是一抓一个准了。想到这里，萧贤有些高兴，只要在好好筹划，从小武这里打开缺口，那么胜利就指日可待了。 萧贤来到公司，找了跟机会跟小雅说了自己的打算：“这个方法不错吧？” 小雅说道：“好是好，但你不许到夜总会那些地方去，否则，我不答应。” “为什么？”萧贤奇怪地说道：“我又不是没在那地方待过......--” “那是以前，是我不知道。现在我不许你去，就是不许，没有什么理由。” “不让我去，我怎么想办法？” “那我不管，哪怕不做也不许去。你可以打电话把人约出来谈呀，什么地方不比夜总会好一百倍？” “那不能比。”萧贤说：“什么场合谈什么事情，让你去夜总会、ktv谈商业合同，你能谈吗？谈这种事也触景生情，想到哪说到哪。真要在一个不相干的地方谈这些，一开口别人就知道目的了。这是出卖朋友！” “那你就另外想办法。”小雅说道：“反正你不许去那。”小雅丝毫也不让步。 萧贤也不想跟小雅多废话，他知道该如何办这种事，决定等办完之后再和小雅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罗蕾再夜总会里一直睡到快中午才醒过来。她迷迷糊糊地摸着自己的额头，感觉还是有些昏昏然，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她睁大了眼睛，望着非常陌生的天花板，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躺在这么个陌生的地方。更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没有什么力气，想移动一下都困难，还感觉渴的厉害。 罗蕾皱着眉头想了想，依稀记起自己昨天是在夜总会和大家一起唱歌的，那么这应该是同事把自己送到什么地方休息，也可能是苏俊青在宾馆开了房间吧。想到这里，罗蕾仿佛明白了点什么。 罗蕾看了看盖在身上的摊子，是那种高级丝织品，她在摊子下一模，立刻吓了一跳，因为自己竟然没有穿依服。虽然自己一向在家里睡觉是裸睡，但在外面是谁帮自己脱了依服？罗蕾想到这里，想立刻起来，但却感觉到下裑一阵疼痛，这种疼和以往练功时遭到的打击感觉不一样，她正觉得奇怪时，摊子里弯曲的腿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罗蕾一定神，头往旁边一看，自己的身边竟然躺着一个人！ 罗蕾这下子吓的不轻，但她还是很镇定，没有去惊动身边熟睡的人，她慢慢地朝一边挪到着身体，想先找到自己的依服，然后再做道理。她挪到床边，看到了自己的依服丢在地下。罗蕾连忙捡起来，穿上，然后她掀开毯子，下了地，又捡起裤子穿上。当她刚提起裤子时，却猛地发现在大腿处有斑斑红点，有的地方的红印记还很长。罗蕾愣了一下，连忙穿好裤子，然后抓住毯子，猛地一掀，看见了刚才自己躺着的地方有斑斑红印。那一刻，罗蕾什么都明白了。 这时，躺在床上的苏俊青也醒了。刚才罗蕾掀开毯子的那一刻，苏俊青就被惊醒了。他连忙坐了起来，看到罗蕾站在自己面前，他有些慌乱，忙说道：“你怎么了？” 罗蕾阴沉着脸问道：“是你把我放在床上的吗？你对我做了什么？” 苏俊青镇静地说道：“你先别激动，有话我们慢慢说......-” “说，你对我做了什么？”罗蕾有些恼怒了，她盯着苏俊青，拳头也捏紧了。 苏俊青越发慌乱了，昨天晚上他在罗蕾身上发泄着兽浴，玩得猛了点，因为筋疲力尽而睡过了头，没有能在罗蕾清醒过来之前离开她，现在被罗蕾堵在了床上，无法脱身。他知道罗蕾是练过功夫的，如果她要是发起怒来，那自己无论如何是要吃苦头的。 苏俊青脑子急速地转着，虽然后悔自己没有早点离开，但现在也只有赶快安抚好罗蕾，然后再想办法脱身，也希望能拖住罗蕾，不让她发火。这样，范姐等人说不定就会进来了。 苏俊青结结巴巴地说：“罗......罗蕾，你......-你不要......-不要生气......-是......是这个样子的......-昨天......你不知道怎么就喝多了......-是......我是好心......把......-把你带在这里......-来......来休息......-结果......-结果你就......--那就不让我走......--我们就......-就这个样子了......-” “胡说。”罗蕾喝道：“我昨天吃饭根本就没喝酒，怎么就喝多了？” “我......--我没胡说......--不信......-不信......--你问......--” “问什么？”罗蕾大声地喊道：“苏俊青，今天你不给我讲清楚，我饶不了你。” 苏俊青正在着急，门被推开了，范姐领着几个保安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小罗，呀，想问什么就问我吧，我对这事非常清楚。” < 614 奉陪到底 614 奉陪到底 “是的，就是我。”范姐说：“你想问是怎么在这床上的，是吧？昨天你喝多了，跳舞的时候站不稳，苏老板呢就说带你出去吹吹风、透透气，但你还是说不舒服，苏老板只好把你带到这里来，让你躺下休息。” 罗蕾望着范姐，又看了看苏俊青：“后来呢？你怎么就上床跟我在一起了？” 范姐说：“当时我也在场，还是我给你们开的门。进来后呢，你躺在床上，拉着苏老板的手就不让他走，还要他陪着你，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寂寞了，你不想去唱歌、跳舞，想......-” 范姐说到这里，故意停住了：“以后的话嘛，我也不好意思说了，我问苏老板怎么办？苏老板说他也喜欢你，就满足你的愿望吧。说了之后，我就离开了。至于以后的事嘛......” “胡说。”罗蕾呵斥道：“我怎么会让他陪我？” “那我就不知道了。”范姐在罗蕾身边走动着：“反正当时你拉着苏老板的手，不让他走，我是在旁边看到了，还有两位保安也可以作证。”范姐说完，一指后面的两个保安：“就是他们。你在ktv里不舒服的事，公司的人也可以作证，你不信，就去问他们好了。” 范姐说完，又转向苏俊青：“老板，先起来吧，小罗是个讲道理的人，又留过洋，不会是那种讹人的主。” 苏俊青见罗蕾背说迷糊了，赶忙下地，抓起一旁的依服就往身上套。 罗蕾一直在想着范姐的话，她不相信自己真的能做出那样的事来，自己对苏俊青没有什么好感，在他手下做事，也只是工作关系，就算自己不舒服，他带着自己来这里休息也不是不可能，但自己绝对不会拉着他不让走，让他陪自己。自己长这么大，孤身在美国待了几年，也没想到要找男人陪自己，怎么会突然要苏俊青陪自己呢？她努力地想着，突然想到了自己喝的东西。此时，罗蕾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头脑也清醒了许多。她回想起自己在包房里唱歌、喝饮料，然后就是跟苏俊青一起跳舞。跳舞的时候，觉得不怎么舒服，浑身燥热，然后就记不起来了。自己没有喝一滴酒，去出现这种无法控制自己意识的情况，那一定是喝的饮料里面有毛病了。 想到这里，罗蕾盯住了苏俊青。苏俊青此时刚刚穿好依服，再看见有这么多人，他的胆子也大了。他看着罗蕾盯着自己，笑着把手一摊：“看，我没骗你吧？的确是你让我留下来陪你的，范姐走后，你又缠着我脱掉依服，和你**，就是这么简单。” 罗蕾阴沉着脸说：“和你**？” “是呀！”苏俊青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你是我最看重的属下，又给我出了这么多的好主意，我当然不能驳你的面子了，更不会拒绝你了。” “住嘴！”罗蕾说：“我问你，你是不是在饮料里下了约？” “下约？”苏俊假装糊涂地问：“我能下什么约？饮料是在超市里买的，大家都在喝，能有什么问题？” “还敢狡辩！”罗蕾气急了，猛地抬腿，一脚把苏俊青踹倒在地。苏俊青没想到罗蕾说打就打，一下子头撞在了床沿上。好在这是席梦思，抱着厚厚的海绵，他才没有受伤。罗蕾又跟上一步，抬起腿踢向了苏俊青的脸。苏俊青根本无法躲开，脸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离开觉得嘴里的牙齿有些松动了，戴着的眼镜也飞了，口鼻内都流出了血。 苏俊青大叫了一声，捂住了脸。 范姐也吓坏了，连忙招呼身后的保安说：“快救人，快拦住她。” 几名保安立刻上前，把罗蕾架住了，范姐连忙扶起苏俊青就往外走。罗蕾用劲挣扎着，好容易才挣开保安的撕扯，但屋里的面积太小，她纵使有功夫也施展不开。罗蕾知道在这里是打不出什么名堂的，当午之际是要找苏俊青算账。她甩脱了保安，就蹦了出去。 走廊很暗，看不见什么，只看见两旁的包房都关着门，也没有什么声音，罗蕾气急，一个门一个门踹开，绷进蹦出地喊着：“苏俊青，你给我滚出来！听见没有？滚出了说清楚！” 间或有保安上前想拉她，但都被她打倒在地。但她闹了一圈，还是没找到苏俊青。罗蕾气急，在走廊上大声喊：“苏俊青，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一把火烧了这地方。” 她正喊着，范姐从前面走了过来，她冲着罗蕾说：“喊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喊有什么用？有什么条件就提出来吧，我看能不能答应。” “你让他给我滚出来。”罗蕾低声但带着杀气说。 “不要那么意气用事。”范姐靠在吧台上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还为这种事要死要活？看看我，经历了那么多的男人，要是像你一样想不开，我都死多少回了？小罗妹妹呀，不是我说你，你有才气，又要美貌，为什么还在给别人打工？不就是放不下裑段吗？现在好了，老板把这一切都给你解决了，从现在起，你就是公司的第一红人了。要是干得好，说不定老板还会收了你，让你当我们的老板娘的，那时，连我都要恭敬你，这样不好吗？” “胡说八道。”罗蕾说：“你让苏俊青滚出来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对不起他吗？” “你还真对不起他。”范姐说：“老板给你的待遇够高了，你出个主意他还给你分红，我们谁有这待遇？可你呢？吃里扒外，暗地里跟萧贤这小子勾搭在一起，坏了我们的好事。” “胡说，我怎么跟萧贤在一起了？”罗蕾涨红了脸。 “看看，心虚了吧？”范姐说：“我们都看见你跟杨帆在一起了，杨帆和萧贤那小子是什么关系难道你不知道吗？别忘了，昨天你在这里跟老板上床的时候，还喊着萧贤的名字呢。” “你！”罗蕾听不下去了，想冲过去教训范姐，几名保安连忙拿起家伙围住了范姐。范姐也不恼，她依然笑着说：“这是我们大家都听到的，再说了，我们还有监控为证，能说明这事是你自愿，甚至勾引的，你想怎么着？我要是你呀，就乖乖地去跟老板认个错，请他原谅自己。这样的话，老板可能还会大发恻隐之心，不跟你计较了。说不定呀，还会继续让你跟他一起工作，给你分红。如何？想想吧！” “放屁！”罗蕾大声说：“他不想跟我计较？我还不放过他呢！你让他给我滚出来。” “老板是不会见你了。”范姐说：“刚才你一脚把他打伤了，他正找人验伤，准备去告你呢？你要是不愿意和解呢，就走你的吧，想打官司，我们奉陪。” 范姐说完，转身要走。罗蕾喊道：“给我站住！” 范姐转身：“怎么？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要不要我把昨天晚上的监控在这里放上一遍，让大家都开开眼呢?罗蕾，你是个明白人，也是我们公司最有文化的人，你真的想把这事闹出动静来吗？我劝你呀，回去好好消消气，过几天，等你平静下来了，再来找我们老板谈如何解决这件事。那时，我保证站在你这边，为你说话。” 范姐说完，又走进罗蕾：“不要为这种事计较。我可以告诉你，黑白两道我们都有人，你想怎么玩，我们都会奉陪到底。”< 615 有了反应 615 有了反应 罗蕾瞪着范姐，眼里似乎要冒出了火。 范姐也不在意，她轻松地说：“知道吴宏俊吗？那可比你有实力得多，还曾经是副厅级的干部，现在怎么样了？不一样乖乖地不敢告我们了吗？我劝你识趣点，乖乖听老板的话，还能给你点好处，不然，你比吴宏俊还要惨。” 范姐说完，哼了一声，扭着腰走了。 罗蕾呆呆地站在那里，感觉到非常无助。她倒不是惧怕范姐的威胁，而是因为自己独自在异乡，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对抗有权有势的苏俊青，自然是毫无把握。但就这样白白地受他欺凌，又让她心有不甘。她咬着嘴唇，盯着范姐走的方向，恨不得冲过去，打她个稀巴烂。但罗蕾也知道，这个时候打倒范姐也无益，相反还会惊动苏俊青，不利于自己找到他。一时间，罗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保安队长小武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刚才在屋里，罗蕾的几下拳脚也打在了他的身上，让他知道眼前这个愤怒的女孩是有功夫在身的。如果真打，自己这边这么多人，应该是不会吃亏的，但这么多男人打一个如此年轻、漂亮的女人，传出去丢人不说，还会把事情闹大了。真要被警察查起来，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小武站在那里，生怕罗蕾会发起狠来，不问青红皂白地打起来，要是被她打伤了，那才叫冤枉呢。她轻声说：“小姐......--走吧......你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出去找人再来跟他斗，不然就忍了，这事找警察是没什么用的。” 罗蕾扭头看了他一眼，小武连忙退后一步：“我说的是实话，你就是把这里打烂了也没什么用。你还是想想，能忍就忍，不能忍就想办法找人来斗。别站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罗蕾思索了一会，觉得小武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毕竟，侵犯自己的是苏俊青，跟这些人计较自己就不占理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想着自己的背包不在身边，里面有钱包和手机等物品，于是问道：“我的包呢？” 小武一听她是要走的意思，别说包了，就是更贵重的东西也舍得给她：“包？我到包房里给你找找。” 小武急忙走到昨晚他们唱歌的包房，看见有一个坤包挂在那里，他急忙拿过来，走出包房，拿给罗蕾看：“这个是吗？” 罗蕾伸手拿过包，背在身上，然后冲着里面喊：“苏俊青，你给我等着，我会回来跟你算账的。” 说完，罗蕾一跺脚，走了出去。 躲在屋子里的苏俊青摸着被罗蕾踢肿的脸，在那里只喊疼。陈红燕忙着给他做热敷：“你弄了哪个女人？手脚怎么这么重？” 苏俊青哼着说不出话来。 范姐站在门口，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过来一会，小武来敲门，范姐让他进来，问：“人呢？” “走了！”小武说。 范姐这才松了口气：“她说了什么没有？有没有报警的意思？” “没看出来，但她说她会回来跟苏老板算账的。” 范姐挥手让小武出去，然后走到苏俊青跟前说：“行了，老板，没事了。” 陈红燕也说：“是人都要说句狠话为自己留面子，这种事，都在气头上，想想也就过去了。” 苏俊青倒不是很害怕，但还是有点担心，他对范姐说：“过两天你去跟她谈谈，给她几个钱，把这事了了。” “放心！”范姐说：“这事她讹不了你。她是留过洋的人，讲面子，不会想着把这事闹大的。她一个外地人，在这里能掀起什么风浪？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罗蕾走出夜总会，下午强烈的阳关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刚才在极度愤怒之下，她有着敢放火的勇气，现在一个人走在街道上，她开始冷静下来了。 范姐刚才跟她说的那些话，又在耳边回响，再加上小武的一番话，让罗蕾感觉到要凭正常的手段是扳不倒苏俊青的，更何况自己对昨晚发生的事还一头雾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弄不清楚，要是真如范姐所说，自己主动的，那就是笑话了，说不定还会被他们弄个诬陷之罪。 如果真要板倒苏俊青，就必须有过硬的证据，可现在自己有什么？除了愤怒，什么都没有。罗蕾感觉到了孤独和无助！ 罗蕾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越走越觉得委屈，想着昨晚受辱，让她心里如刀扎般的难受。她在苏俊青手下干了这么长的时间，除了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对他有所钦佩之外，多数时间是瞧不起他的为人的。 想不到他竟然对自己也使出了卑鄙的手段，给自己下约，然后占有和凌辱自己，这个仇不报，那可真是憋屈自己了。但是这个气又如何出呢？自己在外地，找不到一个朋友来安慰自己和帮自己出主意，看来，就只有忍了。 恍惚间，罗蕾搭地铁、转车，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萧贤的店铺。罗蕾感觉自己实在是走不动了，她推了推门，门锁着，她喊了几声萧贤，但声音都在喉咙处打转，罗蕾转过身，背靠着门，慢慢地滑落到地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她双眼无神地望着远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萧贤在公司里有些坐不住了，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这种感觉让他无法静下心来想如何对付苏俊青的办法。他决定还是回去想为好。萧贤跟同伴打了个招呼，就起身离开了。同伴知道他在公司的地位，也不在意，只是开了几句玩笑就看着他走了。 萧贤来到小雅的办公室，对她说：“我先回去了。在这里我想不出好办法来。” 小雅拉着他的手说：“晚上再去我那吧，我们一起吃饭，一个人肯定是混了。” 萧贤说：“在你那更想不出办法了。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许，我就只能应付你了。不行，我得回去。” 小雅见留不住他，只好说：“那周末去我那。” 萧贤说：“到时再说吧，我想出办法了就跟你汇报。” 萧贤说完，就走出了小雅的办公室。 萧贤在车站下了车，顺着人行道往住处走，快走到自己的住处时，他发现自己的店门口围着很多人，不知道在看什么。萧贤想：“难道自己的店被盗了？”但又觉得不大可能。自己以前天天开门，卖些什么东西，附近的人都知道，有什么可偷的？那又是出了什么事呢？萧贤加快脚步，走到门口。但门口被人围着，看不清到底怎么了。 萧贤伸手去拔开人群：“让一让，看什么呢？这是我的家，请让一让。” 围观的人听说主人回来了，纷纷让开一条缝。 萧贤还没到跟前，就听见有女人的哭声，他心里一紧，连忙挤过去一看，发现是罗蕾靠在门上，脸上满是泪水，正呜呜地哭着。萧贤不清楚罗蕾怎么会在自己门口哭。自从和她翻脸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她跟苏俊青在一起怎么样了。现在就她哭成如此模样，那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萧贤顾不得想自己和她翻脸的事，连忙蹲在她身边，轻轻地摇着她的胳膊问：“罗蕾，你怎么了？怎么在这里哭起来了？出什么事了？” 一连问了几声，罗蕾才反应过来。她紧盯着萧贤看，确定眼前的人真是萧贤后，她一把抓住萧贤的胳膊，扑在他怀里大哭起来......< 616 更起劲了 616 更起劲了 一边哭，一边用手捶打着他：“萧贤，帮帮我，呜......” 萧贤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得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好了，不要哭了，慢慢告诉我。” 但罗蕾却哭得更起劲了。 萧贤急忙拿出钥匙，让看热闹的人帮自己把门打开，然后把罗蕾抱了起来，走进了屋。他把罗蕾放在床上，然后转身去把门关上。做完了这一切，萧贤才松了一口气。他这才仔细地打量着罗蕾，见她头发凌乱，依衫不整，上依的扣子还掉了一颗，有一颗还没扣上。 这在以前，是不会出现的。再看看她的面貌，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了很长时间的。萧贤想，罗蕾还是有点功夫的，是怎么弄成这样？ 萧贤来不及多想，连忙拿出毛巾，在水龙头那里打湿，然后拧了个半干，走到床前，递给罗蕾：“快擦擦，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罗蕾依然在哭着，她结果毛巾，慢慢地擦看眼泪，又把脸擦干净，萧贤已经拿出一瓶饮料，打开递给她：“快喝，刚才一挨你身，就知道你体温高，怎么在外面坐着？有事打个电话嘛。” 罗蕾接过饮料，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然后才停下来，把饮料放在一边，呆呆地看着萧贤。 萧贤说：“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一问，又勾起了罗蕾的委屈和伤心事，她不禁又哭了起来。 萧贤慌了：“你哭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是这里还是你在杭州的家？你快说呀。” 罗蕾这才抽抽噎噎地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说了一遍。 萧贤听着，眉头皱了起来：“真的？是苏俊青干的？” “是他！”罗蕾咬着牙说：“这个流氓竟然对我下这样的独手，我饶不了他。” 萧贤气得一拍桌子：“王八蛋！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他，不打得他满地找牙我就不姓陆了。” 萧贤说完，转身就走，罗蕾还没来得及喊住他，萧贤已经窜了出去。 萧贤一出门，就跑到了路边，伸手拦了一辆车，就往老城区赶。将近半小时后，萧贤来到了夜总会旁。他一下车，就往夜总会里跑。还没跑到门口，正碰见苏俊青和范姐从里面走出来。萧贤一个箭步冲到苏俊青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口。苏俊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一跳，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萧贤已经一拳头打在了他的脸上。 萧贤的拳头很重，苏俊青只觉得脸一麻，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再过一会，一股说不出的疼遍布了他全部的脸神经。苏俊青疼得大叫一声，人也站不住了，就往下滑去。萧贤一松手，苏俊青就躺在了地上，萧贤飞起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苏俊青的身板，哪里经得起萧贤这一脚？他连翻滚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躺在那里不住地抽缩。 范姐反应很快，连忙喊人：“快救人！” 旁边的几个保安连忙上前去拦萧贤，和萧贤打在了一起。打斗的声音惊动了小武和陈红燕，两人跑出来一看，见苏俊青躺在那里哼哼，陈红燕连忙和范姐上去扶起他，坐在地上喘气，小武仔细一看，和几个保安扭打在一起的是萧贤。 这一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不明白萧贤怎么就和苏俊青结上仇了。难道苏俊青玩弄的那个女的跟萧贤有关系？但上次看到的和萧贤在一起的女的也不是她呀。小武想，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萧贤弄走。 虽然萧贤有功夫，但这里的保安也有几个是退伍兵，也能打架，萧贤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人，会吃亏的，那他就对不起朋友了。 小武想到这里，连忙加入了战团。萧贤迎战三、五个保安，毫不畏惧。虽然有几个退伍兵也练过军体拳，但拼实战，还是对付不了萧贤，只依靠人多，和萧贤打在一起。小武上前，抓住了萧贤的手，小声说道：“鸣哥，别在这打呀。” 萧贤这时正在气头上，一看面前的人是小武，一把把他推开，又和其他人打在了一起。由于这里是老街的中心地带，人流很多，这么多人在这里打架，一下子就造成了拥堵的局面。连马路上的公共汽车等车辆也不得不停下来了。 正带着巡警巡逻的张琪听到这边出了打架斗殴的事件，连忙带着人跑了过来，一看正打得热闹，她连忙喊着：“警察，赶快住手，都站住了。” 保安见警察来了，一边停手一边往后退，萧贤却充耳不闻，他还是朝苏俊青冲过去。张琪带着刑警拦在了萧贤的跟前，两个刑警扑上去，架住了萧贤的胳膊：“老实点，再动就把你铐起来。” 萧贤一挣扎，挣脱了警察的双手，又朝苏俊青扑去：“苏俊青，你这臭流氓，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张琪这才看清打架的人竟然是萧贤，她拦在了萧贤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给我站住。” 萧贤一愣，就在这一瞬间，两名刑警又扑了上来，把萧贤的胳膊一架，萧贤的腰不由自主地弯了下来，一名警察用膝盖一顶萧贤的肚子：“小子，你劲还很大的呀。” 另一名警察在萧贤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臭流氓，在这里打群架，想进班房吗？” 张琪连忙止住警察：“不要动手！”然后她看着萧贤那因气愤而涨红的脸，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 萧贤喘着气，用头朝苏俊青一摆：“你问他。” 张琪一看，苏俊青正靠着墙坐在那里，满脸的难受表情，脸上已经肿了，知道他这两下挨得不轻。 张琪一露面，范姐和陈红燕连忙丢下苏俊青，躲了进去。当年，范姐为了让陈刚能占有张琪，欺哄张琪吃下上瘾的春约，几乎让她丢失了名节，后来是萧贤利用自己的经验治好了张琪的约瘾。现在，再见到张琪，范姐知道没自己的好果子吃，连忙回避。 而陈红燕当初也在张琪家安摄像头，希望拍下她犯瘾时的丑态，事情没有成功，她一直担心张琪会找她的麻烦。所以也躲了起来。张琪走到苏俊青面前，蹲了下来，先看了看他的状态，然后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打架？” 苏俊青此时疼得说不出话来，半边脸也肿了，样子非常狼狈。他努力睁着有些红肿的眼睛，指着被警察架住的萧贤说道：“是他......-就是他打的......-” “为什么打你？” “不知道。我......--我不认识他......--他上来就打......--” 张琪看了看苏俊青的伤情，觉得虽然不是很重，但也绝对不轻，这要是鉴定，也能算个什么伤，那萧贤就麻烦了。 张琪回头看了看萧贤，见他还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知道他肯定有隐情。凭她对萧贤的了解，知道他不说那种冲动惹事的人，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帮他。 张琪看了看四周，人已经围满了，连路边公共汽车的车窗都打开了，车上的人得伸出脖子在那里看着。张琪想，不能在这里解决问题，否则还不知道能堵到什么时候。她站起来，对几个警察说道：“把人都带回去处理。” 一辆警车开了过来，两名警察夹着萧贤坐在了后排，张琪让夜总会的保安把苏俊青放进他自己的车，然后自己坐到了司机的位置上，开车走了。 范姐和陈红燕见苏俊青被带走了，连忙跟苏俊青的律师打电话。< 617 深受其害 617 深受其害 张琪把萧贤和苏俊青都带到了分局，她先让人把萧贤带进了审讯室，然后又让人帮着处理苏俊青的伤口。趁着这个忙乱劲，张琪走进了审讯室。 萧贤坐在椅子上，一看就是气还没有平，他看见张琪进来，也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抚弄着自己的手腕。 张琪在他面前坐下来，严肃地问道：“为什么当街打架？知不知道这是违反治安条例的？” 萧贤有些烦躁：“你跟我说这些没用......-” “怎么没用？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很恶劣？” “我怎么恶劣？你怎么不去问问他为什么会挨打？” “现在是我问你。”张琪稍稍提高了声音：“萧贤，这不是儿戏，当街打架，又是在敏感地带，那么多人流都看着，再加上现在资讯发达，没看见那么多人拿着手机在拍照吗？你现在上看看，说不定这些图片都挂在上了。你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吗？” “知道！”萧贤无所谓地说：“我早想到了，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张琪有些生气了：“真要办就把你拘留了，你希望在你的记录里有这一笔吗？那可是抹都抹不掉的。说，为什么打架？” 萧贤这才把找苏俊青打架的原因说了一遍。 张琪皱着眉说：“你也太冲动了，为这事就打架？你有证据吗？” “这还需要证据？是别人犯这事我还要想想，那家伙是什么人我一清二楚，还是在夜总会里，那里这种事多了......--” “你知道多了还不冷静？”张琪说：“这种事都不是一时半会能查清楚的，你就去替人出头，你长脑子了没有？” 萧贤说：“你不知道被那家伙伤害的女孩是什么情况，她绝对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她的家不在这里，是杭州人，孤身一人在这里工作，我不帮她让她怎么办？再说了，人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就这样被那家伙欺负，当然受不了了。” “既然受过高等教育，就应该知道发生了这事要找警察、保留证据。怎么去找你？” 萧贤说：“话是这个理，但这事摊谁头上都不知道怎么办？她来找我，是相信我，我当然要为她讨个说法了。” “就用你的拳头讨说法？”张琪有些生气：“你还知道有政府和警察吗？” “这事找警察没用。”萧贤说：“你们现在还办在夜总会这种娱乐场所发生的这种事吗？我在夜总会工作过，知道。” “你知道什么？”张琪说：“办案是讲程序的，没用证据你让警察怎么办？现在是法制社会，懂吗？” 萧贤说：“现在不要跟我上法制课了，我知道。” “你知道错了？”张琪说：“你看了被你打的人了吗？半边脸都肿了，他还说肚子上有伤，他要追究你责任怎么办？” “他还追究我的责任？”萧贤气大了：“那就让他追究好了，我不怕把事情闹大，该我负什么责任我绝不逃避，我还要追究他的责任呢。不就是打官司吗？我奉陪！” 张琪刚要呵斥他，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赵斌走了进来：“谁打的人？” 张琪连忙站起来去把门关上：“小点声。” 赵斌这才看见坐在椅子上的人是萧贤：“你？是你在交通路口打人？” 萧贤扭头看着别处。 赵斌问张琪：“这是怎么回事？局长都问起来了。” 张琪把经过和萧贤所说的苏俊青**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问赵斌：“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赵斌走到萧贤身边说：“你小子怎么这么冲？你那拳头能随便打人吗？当初我的两个特警都没制服你，那人文质彬彬的，能挨得住吗？**？你能确定吗？” 萧贤说：“当然能确定了，被害人不会骗我的。” 赵斌说：“有证据吗？” 萧贤说：“这家伙心机很深，不会留下证据的。” 赵斌转身对张琪说：“这下麻烦了。” 张琪摸着下巴说：“他是干什么的？看上去好像很面熟呀。在哪见过的？” 萧贤说：“就是前些日子打欺诈官司的那位富豪。” 萧贤这么一说，两人都想起来了：“不错，昨天还做了慈善活动的，我们警察还去了现场维护秩序。这样的人也干这事？” 赵斌说：“这些富豪表里不一的，不过，没有证据不好处理......--” 张琪说：“现在不想怎么处理他，想办法让他不追究这事。他是富豪，讲究脸面。我去跟他谈谈。” 张琪说完，就走了出去。 赵斌坐了下来，对萧贤说：“行了，把事情经过跟我说说。” 张琪走进苏俊青待的屋子，他的脸上已经敷上了冰块。看见张琪走进来，他说：“我要告那小子，要让他坐牢......-” 张琪打断了他的话：“好了，先别说这些了，你知道他打你的原因吗？” “我哪知道？他就像一条疯狗，上来就打，我都不认识他。” 张琪说：“打架总有个原因吧？他会无缘无故地打你吗？街上那么多人，他为什么不去打，只找你呢？你们难道不认识？” 苏俊青的脸又疼了一下，他咧了咧嘴：“啊，疼......我真不认识他，我刚从夜总会里出来，他就冲过来了，随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们......你们应该去问问他......” “我们已经问过了。”张琪说：“他说你**了他的一个女朋友，所以才来找你算账的？” 苏俊青的脸又疼了一下：“迷歼？我......我怎么会做这事？我是有身份的人......-” 正在这时，苏俊青的律师赶了过来，他走进房间，向张琪点点头说：“我是律师，我的当事人被打成这样，我希望政府能严惩凶手。” 张琪说：“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但现在我们正在调查这件事的原因。打人者说你的当事人**了他的女友，他才来报复的。他说在夜总会你的当事人在他女友喝的饮料里下了春约，从而达到了**的目的......” “这是诬陷。”律师说：“昨天的活动是我当事人举行的公司庆贺活动，所有的职员都参加了，大家都喝了饮料，都没什么问题呀。” 张琪不愿意跟这个律师较真这些问题，她盯着苏俊青说：“苏先生，既然打你的人提出了缘由，我们就要进行调查。所以，我们希望你能把那天的经过告诉我们，或者写出来，把相关证人也写上，还有你公司所有职员的联系方式有写出来，我们将进行详细的调查。一旦结果出来了，我们将......” “等等。”苏俊青摸着自己被打的脸说：“局长，我看这事不用这么麻烦了吧。” 张琪心里一喜，但表面上还不动声色地说：“什么？” 苏俊青把手伸向自己的律师，意思是扶自己起来，律师连忙把他扶了起来。 苏俊青站直了身体，有气无力地说：“他没打我，这是我自己撞的，没什么问题。他大概是跟什么人打架，那么多人打在一起，把我碰到了，我是......也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在了墙上，没什么关系。” 律师有些奇怪，刚想说什么，苏俊青制止了他：“好了，局长，情况就是这样。他和什么人有仇，不管我的事。不过，他想污蔑我的名誉，那可办不到。请你告诉他，我会用法律来捍卫我的名誉的。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张琪微微一笑：“苏先生，感谢你的证词，请你去办手续吧。” < 618 接受惩罚 618 接受惩罚 律师急忙说：“老板，你这是为什么？你就这样不追究了。” “不能追究。”苏俊青说：“这事不能闹大，你先去办手续，我在外面等着你，还有事要办。” 律师点头：“那你小心，范姐在车里等着你呢。” 律师去办手续，苏俊青不敢在这里久待，连忙捂着脸，走了出去。 苏俊青一走出警察局的大门，坐在车里的范姐就看见了，她连忙打开车门，出来接苏俊青。 苏俊青看见她，有些恼火地说：“刚才在夜总会门口怎么你们都跑了？” 范姐有些歉意地说：“老板，不躲不行呀，我和燕子都和那带队的女局长有过节，要是她看见我们和你在一起，你肯定有麻烦的。” 苏俊青一愣，也没说什么。他捂着脸，坐进了轿车内：“娘的，这小子的手还真重。” 范姐说：“律师呢？” “在里面办手续呢。”苏俊青说：“我得先回陈红燕那里去，你在这里等着律师，先不要走，等那小子出来了，带他来见我。” “见他干什么？可以让律师告他呀。” “不能告！”苏俊青说：“他是为罗蕾的事来的，在这个时候我们不能有任何丑闻。彼得回美国向董事会做报告去了，如果这个时候我们陷进了这样的官司，那谈判的事又会黄了。” 范姐恍然大悟，才想到自己这些人都昏了头，怎么把这件大事给放一边了。 苏俊青说：“记住，一定要把那小子带来，这事必须今天解决，不然，明天他又不知要闹成什么样了。” 范姐答应，连忙下车，苏俊青让司机开车。 张琪走进审讯室，赵斌也了解完了情况：“你还是太鲁莽了。这事应该第一步来报案，然后保护好现场，收集证据。就这样这官司还不知道能不能打赢，你倒好，先动拳头，有理的事也变成了无理了。” 萧贤无所谓地说：“我就是知道法律处置不了他，才想着来教训他的。” “就打一拳、踢一脚就完了？”赵斌挖苦说：“你的复仇观还真廉价！” 萧贤说：“倒不是廉价，当时实在是太气愤了。你不知道那女孩的情况，读书上进，干事能干。一心一意地为那家伙工作，却落这么个下场。她还是家里的心肝宝贝，要是她父母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心疼呢。” “再怎么心疼也得按法律规定来。行了，这事要慢慢查，等下一次看能不能抓现行吧。我把这家夜总会作为重点关注对象吧。” 两人正说着，张琪走了进来：“好了，事情解决了，他不追究这事了，你也没事了。记住，以后不许头脑发热了。” 萧贤有些不相信地说：“他不追究了？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张琪说：“我说要进行全面的调查，他就说是他自己摔倒的，不用调查了。算你有运气！不过，他说他要捍卫他的名誉权，要告你诽谤的。” “告我诽谤？那就来吧，我看谁怕谁。” “行了，知道你厉害。”赵斌拍了拍他的肩膀：“得了便宜就别卖乖，下次再把事情闹这么大，我第一个不饶你。” 萧贤感激地冲着赵斌鞠躬：“那，这事不能这么算完呀，不让他付出点代价，我不甘心。” “放心，只要他不改这个毛病，总会抓住他的。这事还是交给我们专业人士来办吧。你快回去安慰安慰你的女朋友，别让她出事了。”赵斌说着，先走了出去。 张琪有些奇怪地说：“女朋友？你换女朋友了？” “不是！是工作上认识的。”萧贤连忙解释说：“她是杭州人，又是海归，怎么会是我女朋友呢？你可千万别跟杨帆说。” 张琪笑了：“别玩过头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萧贤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萧贤走出警察局，看了看天，夜幕已经降临了，路灯也亮了起来。萧贤刚想去拦车，就听见一个声音喊道：“小子！” 萧贤顺着声音一看，见范姐和苏俊青的律师正站在一辆车旁，冲着他招手。 萧贤正想找他们的麻烦，见他们还敢和自己打招呼，就走了上去，冲着车轮踢了一脚：“干嘛？苏俊青呢？叫他滚出来。” “小子，别那么冲好不好！”范姐皱着眉头说：“罗蕾多少还是留过洋的，怎么看上了你这个动拳头的人？” 萧贤说：“动拳头怎么了？对付苏俊青这样的杂碎就要用拳头说话，他人呢？” 律师在一旁说：“小子，别那么横，今天是我们好心放了你一码，你要是不识好歹，我现在就可以报警抓你。” “是吗？去报警呀，我等着。”萧贤说：“回去告诉你老板，这事还没完，让他小心点。我就在他对面，每天会上门去找他，见他一次打一次。” 范姐听了他的威胁，才感觉到苏俊青的话是对的，萧贤这样个闹法，别说美国人了，就是中国人也不会来谈生意了。想到这里，她连忙换上一副笑容说：“陆先生，先别生气！你不是想见我们老板吗？正好，他也想见你，所以才让我们在这里等你的。” “是吗？”萧贤望着眼前妖娆的范姐说：“他在哪躲着呢？” “别说的这么难听，有什么可躲的？这么件小事，犯不着兴师动众......” “小事？”萧贤一听就有气：“他还敢在我面前惹出大事吗？” “行，你厉害好不好？我们别在这谈了，我带你去见我们老板吧，把这事解决了，我保证一定让你和罗蕾满意，行吗？” 萧贤自然不怕去见苏俊青，他走到车门前，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范姐也连忙上了车，跟萧贤坐在一起，律师坐在了司机的位置上，开着车，走了。 到了陈红燕的夜总会门口，这里已经恢复了平静。小武和几个保安站在门口，正谈着刚才打架的事。小武看见萧贤和范姐下了车，不由得一愣，想跟萧贤打招呼，又不敢，只好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走进了夜总会。 范姐领着萧贤走进了一间隐蔽的包厢，里面的装饰和照明和外面完全不一样，还有一张宽大的桌子，旁边是几把椅子。苏俊青靠在沙发上，脸上的肿已经消了一大半，陈红燕坐在他旁边，帮他敷着冰。 萧贤打量了一下室内，有些好奇竟然还有这样的摆设，完全不是对外开放的那种。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看着对面的苏俊青，也不说话。 苏俊青看见萧贤进来，忙扶着脸，从沙发上站起来，范姐忙伸手扶住他，让他坐在了椅子上，律师也站到了他的旁边。 苏俊青望着萧贤说：“你狠，出手怎么重，让我几天见不了人了。” “见人干嘛？”萧贤讽刺道：“你这样的人还敢出去见人吗？不怕被雷劈？” 苏俊青说：“留点口德吧！能是件什么大事？都什么时代了，我就不信罗蕾会为这事寻死寻活？是你有什么企图吧？” 萧贤说：“不管什么时代，违背他人的意愿就不行。姓苏的，你够独的，对你的员工都能下手，你这样的人也能发财，那是老天不长眼了。” “老天长不长眼我不管，只要我长眼就可以了。”苏俊青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瞒你了，事情是我做的......-” 萧贤一拍桌子：“好，有气魄，敢承认就好！我也不瞒你了，既然你承认了，就准备接受我的惩罚吧。”< 619 得寸进尺 619 得寸进尺 苏俊青哼了一声：“别那么狂！你以为我怕你吗？对付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出手。还记得你的老板成小雅陷入的麻烦吗？那都是我计划的。我是心不狠，要狠一点，现在你和你的老板就滚蛋了。” 萧贤说：“是吗？那你这次可以心狠一点，让我滚蛋好了。” “犯不着。”苏俊青说：“我是求财，不是求仇！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不要浪费时间在这上面。既然你要替罗蕾出头，那就是能代替她做主了。” 苏俊青说着，伸出五个手指头：“五十万，这事就了了。你觉得呢？” 萧贤一愣，没想到他是约自己谈这事。虽然自己从没有和苏俊青打过什么交道，但从近期的观查来看，他不说那种轻易服软的人。就算这次他有些心虚，但相信以他的精明是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的。那么，他为什么要急着求和呢？他怕什么呢？ 萧贤没有立即回答苏俊青，苏俊青也没有催促他，只是在那里坐着，手不时地在他的脸上摸着。他知道自己开出的价码已经足够高了，换做夜场里的那些姿色动人的小姐们，只怕她们答应都来不及。所以，他决定给时间让萧贤好好消化消化。 萧贤看着苏俊青有些得意的脸，就有气，本想不搭理他，但立刻又想起了什么。自己一听罗蕾的哭诉，就跑来找苏俊青打架，却忘了自己这些天一直都在想着如何对付这个混蛋。如今，苏俊青所做的这件事，不正好是给自己送来的最好的武器吗？ 苏俊青急于用五十万来了结这件事，那么他一定是不想让这件事传扬出去。为什么？很简单，彼得十月份就会回来了，这种**案要查起来也得好几个月，那么，苏俊青就担心会在十月份发酵，闹得满城风雨。那时，彼得就是有心接纳他，也办不到了。 萧贤越想越对头，不由得暗暗高兴，你苏俊青终于落在我的手里了。他正想拒绝，突然又觉得不妥，如果以此事作为打击苏俊青的武器，那罗蕾怎么办？罗蕾作为关键人物势必也要被推到公众面前，即使能对她的身份进行保密，可苏俊青公司里那么多人，随便拉个人出来作伪证，就足够让罗蕾名誉扫地了。 萧贤马上否决了这个主意，但他已经看穿了苏俊青的心虚，也坚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想到这里，萧贤微微一笑：“五十万？你也太舍得出价了吧？给你的律师去起草答辩书吧。” 萧贤说完，作势站起身来要走。 苏俊青忙说：“那好，我再加三十万，八十万如何？在这个城市，八十万足够买一套好的商品房了。” “你以为我们是吴宏俊吗？他找你要回他的房产，我们可没房产落在你手上，你就等着跟我打名誉官司吧。” 苏俊青有些急了：“那一百万！这总可以了吧？” 范姐也有些急了：“姓陆的，你别得寸进尺了，一百万还不满足？罗蕾再怎么吸引人，也值不了一百万吧？睡个公主也要不了这么多钱！” “那让你的老板以后去睡公主吧。”萧贤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等等！”苏俊青说：“那你开价吧。” 萧贤转身望着他，轻蔑地笑了笑：“知道裤子不是那么好脱的吧？姓苏的，今天你落在我手里了，我就让你放血！我告诉你，没三百万，你就别想这事马上消停。” 萧贤的话一出口，苏俊青还没怎么的，律师和范姐、陈红燕都愣住了，睡一个女人要花三百万，这价码也太高了吧？范姐拉了拉苏俊青的依袖，提醒他不要答应。 苏俊青觉得自己的脸又在疼了，但他涵养极好，硬是忍住了：“多少？三百万？这是你最后的价码？” “你应该知足了。”萧贤说：“如果被你害的是我至亲的人，你给多少钱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哼！算你狠。”苏俊青说：“那么，我怎么相信你不对任何人提起这事呢？” “要我立字据吗？”萧贤嘲讽地说：“只不过这样的字据不知道在法律上有没有用？姓苏的，你少废话了，你是我这辈子的仇人，这件事你用钱糊弄过去了，不等于我们之间的纠葛就两清了。你等着，我会让你吃苦头的。” 苏俊青笑了：“好，有你这句话，我信你了。这件事了了，后面的争斗我们重新开始。萧贤，你不止一次坏了我的事，现在又让我破财，你记住了，这一分一厘我都会让你加倍偿还的。我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明天十点前，钱会到罗蕾的账上，让她拿了钱回她的老家去，别让我在这里看见她！” “那你可管不着！”萧贤说道：“说不定她还想看着你完蛋呢。” 萧贤说完，站起来走了出去。 范姐见萧贤走了，才着急地说道：“小苏，你疯了？这小子明显是狮子大开口在讹人，你怎么就答应了？三百万呀！那丫头的身体难道是金子做的？” 苏俊青说：“不用谈了，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原以为只想教训一下她，让她明白她做的事我都知道，没想到当时就......别忘了我们和彼得的交易可是价值几十亿，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那就再也没这个机会了。三百万就买个平安吧！” “那你相信他？”陈红燕说道：“也不留个凭据？” “什么凭据都没用。”苏俊青说道：“这事只能靠个人的信用了。他真要拿这事做文章，那我们也只好应对了。不过，这小子有情有义，我想，他不会拿罗蕾的声誉来和我们拼的。这事就这样吧。” 萧贤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还买了一些吃的回来。他推开门，见罗蕾坐在沙发上，似乎在想着心事。萧贤把食物放在桌子上，招呼她说道：“还没吃饭吧？来，你也累得够呛，先吃东西吧。” 萧贤看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自己也是没吃晚饭，又发了那么大的脾气，肚子早饿了。他坐下来，拿起自己的食物，就吃了起来。 萧贤吃了一半，见罗蕾还在那里没动：“怎么了？不合你胃口？” “我不想吃！”罗蕾摇着头，接着说道：“吃不下。” 萧贤说道：“那你去洗个澡吧，你看你这一身，都......” 的确，从昨天进入夜总会起，罗蕾就没歇下来过，那里的气息又不好，再加上苏俊青又躏蹂了她半夜，早晨起来又是一场打闹，然后来到萧贤这里，在外面坐了好几个小时，眼泪、汗水、灰尘已经沾满了身体了，在这闷热的夏夜里，都悟出了一身的馊味。 罗蕾连忙站起来，到浴室去洗澡。 萧贤看见她进了浴室，才想起这里还没有她穿的依服，他连忙又吃了几口食物，就小跑着出去了。 这里是新兴的商业区，离大学也很近，各种店铺都有。萧贤在女士内依店里买了几件女士内依，开店的老板也认识萧贤，还笑着跟他开玩笑。萧贤来不及跟老板解释，拿着内依就回来了。 他把内依挂在浴室的门上，敲了敲门说：“新买的依服，你先穿着吧。”萧贤又拿出自己洗干净的t恤等依物放在床上，然后就走了出去，站在门口，来回走动着。一边走，一边想，要不要把和苏俊青做交易的事告诉她。想了一会，决定先不说，等明天钱到账了，再把自己的打算告诉她吧。< 620 不做不行 620 不做不行 等到罗蕾洗完澡，换上新买的内依，穿上了萧贤的t恤和西装短裤后，萧贤才走了进来。罗蕾把散乱的头发理好，才坐下来。 萧贤问：“还不想吃？” “不吃！”罗蕾说：“你刚才去找苏俊青了？” “是的。”萧贤说：“你现在要是见了他，肯定认不出来了。半边脸都肿了，要不是有人拉得快，他的肋骨对要断几根。” 罗蕾依然不解气：“不能这么便宜了他，我......” 萧贤说：“当然不能这么便宜他！不过，再要揍他的难度很大了，估计一时半会找不到他的。不过，他总要出来的，公司还在那，我们总能找到他的。” 萧贤安慰着罗蕾，使得罗蕾的心稍稍平静了一点。 萧贤问：“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回杭州的家吗？” 罗蕾摇摇头：“不，这件事不了结，我是不会回去的，我一定要看着他倒霉、完蛋才解恨！” 萧贤说：“那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要做好长远的打算。” “要不了那么久。”罗蕾说：“他以为我好欺负吗？我就不信治不了他。” 罗蕾说完，看着萧贤说：“我跟他已经翻脸了，他的公司是回不去了，你帮我找个住的地方吧。” “找什么住的地方，你就住我这吧。”萧贤说：“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出了这件事，我还担心你呢！要是信得过我，就住这里吧，你睡床，我睡沙发。要是信不过我，我回家去住。” “怎么信不过你？”罗蕾幽幽地说：“我在这里就只有你和杨帆两个朋友，她是个女人，帮不了我什么忙，你又和我翻脸了，我能去哪？我就这么无目的地走着，走到最后，发现就走到你这里来了。” “来我这就对了。”萧贤说：“我们那算什么翻脸？不就是打了一架吗？那是我当时被逼得无处发火了。我们毕竟是......-是朋友嘛！你来找我，是信得过我，要对付苏俊青，也是我的心愿。我一个人对付他有点够呛，你来了就好了。” 罗蕾说：“你信得过我？” “怎么信不过？”萧贤说：“刚才我和苏俊青都进了公安局了。不瞒你说，差点就拘留。还好，局长我认识，替我开脱了。不过，真被拘留我也认了，是为了你嘛。” 罗蕾有些感激地看着他：“我们翻脸了你还信任我，我那样为苏俊青策划，他竟然还怀疑我和你通风报信......” “什么？”萧贤有些恼火：“跟我通风报信？这是他苏俊青说的？” “恩，他看见我和杨帆在一起，又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当然就怀疑了。所以才对我这样。”罗蕾愤愤不平地说。 “算了。”萧贤说：“现在生气也没什么用，还气坏了身体。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再商量如何对付他。” 萧贤说完，走到电脑前，打开电脑，开始做自己的事。 罗蕾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望着萧贤，心里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他帮自己，自己一个人要面对这样的事，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搞得不好，就只能吃闷亏了。 出了这样事的人，最怕一个人闷坐着，罗蕾坐在那里，很容易又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不禁又在那里流泪了。 萧贤听到了罗蕾的哭泣声，连忙走过来问：“怎么了？” “罗蕾伏在他的肩膀上大哭了起来。 萧贤说：“怎么了？你很在乎这件事吗？” “我当然在乎了！”罗蕾抽抽搭搭地说：“我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就被他算计了，更何况他还是我讨厌的人，我本来想干完这件事就辞职走人的，可没想到......-这个王八蛋！” 罗蕾越说越激动，哭得也更厉害了。 萧贤安慰说：“别哭了，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真有人爱你，是不会在意的。你不是被骗，而是被算计，这种遭遇不是你的错。” 罗蕾用手捶打着沙发，似乎并不认可这解释。 萧贤这才知道哄女人开心，不是自己的长处。没办法，他只好反复劝慰罗蕾，希望她能忘记这不愉快的事。 终于，罗蕾平静下来了，她靠早萧贤的身上说：“你跟杨帆在一起时，她也跟陈刚那个土豪有了关系吧？” 萧贤说：“恩，当时她就想嫁给有钱人。陈刚那家伙自然不会放过她了。” “那你真的不在意吗？” 萧贤笑了：“我有什么资格去选她？再说了，我自己当时也不是什么好鸟，也跟女人上过床。如果杨帆也来要求我呢？那我就更配不上她了。不过，我和她在一起不是因为这，我爱她的人，不是她的经历。” 罗蕾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我以后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要是爱上一个小气的，有的吵了。” “你就是没发生这事，也难保不会遇上一个小气的男人。”萧贤说：“所以，以后幸福与否不取决于这，而是感情。” 罗蕾说：“说起来你好像感情专家似的，那怎么处理不好杨帆还有小雅之间的关系？” “这种关系本来就是个死结，处理不了的。”萧贤说：“要处理只有一种方法，离开！” 罗蕾说：“跟我说实话，你如此帮小雅，是不是跟她有过关系了？” 萧贤有些难堪，但还是默默地点头，好久才说：“这也是我觉得亏欠她的一件事。当时，怎么说呢，我就出于一种感激的心态，那时，我们正被陈刚这个土豪逼得走投无路，而他又是因为嫉恨我才对小雅下手的。我几次都说要离开小雅的公司，她都不许。所以，在她觉得需要人安慰的时候，我不能一走了之了。这也是我犯下的最大的错。” 罗蕾说：“她用这要挟过你吗？” “没有！”萧贤说：“她一直说这是她自愿的，就是不能和我在一起，她也不后悔！她越这样说，我就越觉得愧疚。所以，一听说苏俊青要对付她，自然就回来帮她了。” 罗蕾说：“又是我惹的祸了。就这样，你还愿意帮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不全是帮你哟。”萧贤说：“对付苏俊青也是我的愿望。这次，不把他打垮，我也出不了心头这份气。” 罗蕾在这个时候不想谈苏俊青，她把话题岔开：“你知道吗？杨帆要去贵州了。知道她要去那干什么吗？” “还用你说？她都已经回来了，而且还说到做到了。” 罗蕾自然不会感到惊奇：“当时我极力阻拦她了，但她不听。不过，你放心。”罗蕾充满自信地说。 “我放什么心？”萧贤望着罗蕾。 罗蕾说：“我帮你把她劝回来。别的不好说，这件事我还是有把握的。” 萧贤笑了：“不用你出什么大力，我已经有计划了，等处理完苏俊青，我就实施，不会让她溜走的。” “那我现在帮你看着她，不让她被别人追到手。” “那我就谢谢你了。哎，你一个人也够孤单的，杨帆现在也放假了，你就打电话让她来陪你好了。” 罗蕾有些懊恼地说：“昨天她还打电话说要来我那，跟我聊一晚上。要是她来了，我也不会在那夜总会待了，也就不会有这事了。” 萧贤见她又想起了不开心的事，忙说：“好了，现在不说这了。来，帮我把这几项合同弄完。我这位美国的雇主呀，发一堆单子过来要我做。” “是吗？不做还不行吗？” “她也是好心，希望我有个事绊着，就不会去帮小雅了。所以，我的工作就多了。”< 621 就要出手 621 就要出手 萧贤和罗蕾谈了很久，才去休息。罗蕾睡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息，她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自己怎么会在受辱的情况下，就这样走到了萧贤这里，来寻求他的帮助。而萧贤也没有让自己失望和难堪，就跑去教训了苏俊青一顿。 从目前来看，或许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但不管怎样，能有这么一个热心的朋友，也算是没什么遗憾了。罗蕾躺在床上，想着明天要做的事，然后才睡着了。 第二天，两人起来，梳洗完毕，萧贤买来早点对罗蕾说：“你都一天没吃了吧？来，多吃点，不然怎么想得出办法来。” 罗蕾也确实饿坏了，立刻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等到罗蕾吃完，萧贤问道：“今天打算干什么？” 罗蕾说：“我得去把我的东西拿来，不然我怎么住呀。” 萧贤说：“那好，我陪你去。” “你不去小雅的公司？” “不用去。”萧贤说：“我跟她说好了，我只是帮忙，是自由的，她也答应了。” “她对你也够可以了。”罗蕾感慨地说：“你们才是互相信任。” 萧贤和罗蕾来到她的住处，帮她把有用的东西放进旅行箱，罗蕾走到阳台，把手里的钥匙对着苏俊青的别墅扔了过去，仿佛把满腔的愤懑也扔了过去。萧贤看着她，知道她对苏俊青的仇恨是不会在短期内消失的。 两人回到萧贤的住处，萧贤帮罗蕾收拾了，罗蕾说：“我还要给杨帆打个电话，让她把另一套钥匙扔了，不然再回去，遇到的就不是我了。” 罗蕾拿起电话，刚要打给杨帆，突然来了一条短信提示，罗蕾打开短信一看，竟然是通知她账户里多了三百万。罗蕾一愣，马上就明白是苏俊青打过来的。 罗蕾对萧贤说：“苏俊青给我账号里打了这么多钱，还真舍得出呀。” 萧贤说：“这是昨天跟我谈判的结果，我出的价。” 罗蕾看着萧贤，有些奇怪地问：“你出的价？什么意思？” 萧贤说：“昨天我不是去找他吗？打了他一顿，结果都被带到公安局去了。不知道局长跟他说了什么，他竟然不追究我打他的事了。等到我离开时，范姐在外面等着我，说苏俊青要见我，和我谈谈。我正想找他呢，当然就去了。在那里，苏俊青要跟我讲和，希望我不要追究和扩散这件事，我开了三百万的价，他答应了。就这么简单。” 罗蕾听他讲完，脸色就变了：“你要了三百万，就答应不追究这事了？你凭什么答应？这是我的事，我没说完就没完。算我看错了你！” 罗蕾说完，就去拿自己的东西。 萧贤连忙上前说：“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可说的。”罗蕾把从钱包里掏出银行卡，朝萧贤用劲甩过去：“给你，三百万！你拿去好了，我不稀罕！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不管谁管你？” “别以为只有你能动拳头，我在健身馆还有朋友呢。” 罗蕾说完，依然清理着自己的东西。 萧贤捡起银行卡，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她面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依物：“我的小姐，你先听我说完再做决定好吗？” 罗蕾气呼呼地喘着气，站在那里，没有理他。 萧贤说：“你以为我贪图他的钱吗？我更不会用你的名誉去换钱。但要报仇，只能用这个方法让苏俊青放松警惕。” 罗蕾慢慢琢磨着萧贤话里的意思。 萧贤说：“只有他放松了警惕，我们才有机可乘。不然，你能把他怎么样？选择和他公开对抗？那样做，很简单，但你的名誉也就完了。” “名誉？”罗蕾喃喃自语。 萧贤说：“当然了。你公开和他对抗，那么一切都要放在媒体前，让公众审视。苏俊青那边可以咬定你是自愿的，而且他的员工也可以作证，他还跟我说有监控，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但万一他有呢？你能说得清吗？” “可他的确给我下了约。”罗蕾大声说：“否则，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那证据呢？”萧贤说：“警察也这样问过我。你要知道，在夜总会这种场合，即使发生强奸案，也不会认真受理的。公众都认为那不是什么好地方，正经人是不会去那的，难道你要一辈子背着这臭名吗？” “那苏俊青为什么要给我三百万？这不证明他心虚吗？” “这证明不了什么。”萧贤说：“他可以找到很多理由来解释为什么要给你钱。所以，这钱不拿白不拿，拿了他的钱，他以为我们志向不过如此，就会放松警惕。罗蕾，你放心，这次我不但要让他破财，还要让他胜败名裂，倒霉都不知道为什么。你放心好了。” 萧贤说完，把银行卡放进她的口袋。 罗蕾一把抓住萧贤的胳膊：“萧贤，这里我只有你这样一个异性朋友，也是能帮我的。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你要是敢骗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怎么会骗你？”萧贤笑着说：“我还答应你爸要照顾你，再说了，我还指望你帮我破镜重圆呢。” 罗蕾这才松了口气：“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不会太久的。”萧贤说：“atm公司的彼得十月份就会回来，他的本意是逼小雅离开，这次，我要他自己离开。” 罗蕾说：“那好，我等着他来的那一天。” 说完，她又去清理自己的东西。 萧贤看着她消了气，才算放心。他跟罗蕾打了个招呼，然后赶着去小雅那了。 罗蕾清理完自己的东西，才想起要跟杨帆交代事情，她连忙跟杨帆打电话。 杨帆在家正无聊时，一看是罗蕾打来的电话，忙说：“我正要找你，晚上去你那。” 罗蕾说：“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事的，我那个位置不住了，我搬家了。” “搬家？”杨帆有些奇怪地说：“这么快？出什么事了？” “这件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你现在忙吗？要不你来我这。” “可以呀。”杨帆说：“你在哪？” “我在萧贤这。” “什么？”杨帆有点不相信：“你怎么跑他那去了？” 罗蕾说：“没办法，在这里我只有你们两个朋友，这事你帮不了我，只有他能帮我了。所以，我就来找他了。你快来吧，我跟你详细谈。” “我不去，你出来好了。”杨帆想到刚刚把锁还给萧贤，怎么能又去呢？要是碰到萧贤怎么办？ 罗蕾说：“你就来吧，他去上班了，要到下午才回来呢。快点，我等着你。顺便把我那的钥匙扔了。” 罗蕾说完就放下了电话，杨帆拿着电话在那里发愣，不知道事情怎么变化得这么快。 没多久，杨帆就来到了萧贤的住处，罗蕾正坐在电脑前帮萧贤整理。看见杨帆来了，连忙让她坐下：“快，坐下，等你好久了。” 杨帆还有些不敢相信罗蕾会这么快就跟萧贤和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在苏俊青那干了？” “聪明，一猜就准。”罗蕾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递给杨帆，仿佛她是这里的主人似的。这让杨帆有些不习惯，因为以前是自己在这里招待她的：“为什么？不帮苏俊青，帮成小雅了？” 罗蕾摇摇头：“谁都不帮，解决我自己的问题。” “你自己的问题？”杨帆想不明白她自己的问题怎么要搬倒萧贤这里来。她想了想，突然想到罗蕾以前总说如果自己和萧贤分手了，那她就要出手了。< 622 冥冥之中 622 冥冥之中 难道真的是这样？那也太离谱了吧？杨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她结结巴巴地说道：“解决你自己的什么问题？婚姻问题？” 罗蕾被她说得一愣，再看看杨帆的表情，她才明白过来，问道：“什么婚姻问题？是个人恩怨问题。我和苏俊青现在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我一定要让他胜败名裂，知道我是不好惹的。明白吗？” 杨帆依稀明白了一点，说道：“个人恩怨？你的要求他不答应了？” 罗蕾说道：“比这更惨。” 罗蕾坐在杨帆身边，把这两天发生的事都跟她讲了一遍。 杨帆大吃一惊，问道：“还有这事？你报警了吗？” “报警有什么用？”罗蕾说道：“这种事没有过硬的证据，是打不赢官司的。本来我也想跟苏俊青硬拼，但萧贤说这样对我的荣誉有很大的损害，他让我忍着，由他来设计。我就听他的了。” 杨帆这才明白罗蕾办到萧贤这里的原因，想到罗蕾这两天的遭遇，她不由得深表同情，接着说道：“早知会这样，那天晚上我就去你那了，这样，你也能早点回来。” “不可能。”罗蕾说道：“他们已经算计好了，只要我去了，就脱不开身了，除非不去。”罗蕾坐在那里，为自己不能识破苏俊青的诡计而懊恼。 “算了。”杨帆劝慰说道：“这两天休息休息，然后再让萧贤陪你去跟他谈谈，看他怎么弥补你？” “怎么弥补？”罗蕾说道：“我连恋爱都没谈过，就被他这样给害了，缺德不缺德？” 杨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由于都是女人，所以两人可以说一些女人之间的话。罗蕾说道：“我就是刚开始对苏俊青的印象好一点，后来看见他和范姐那些人混在一起，就没好感了，只想着靠工作赚钱。我不是那种保守的人，但起码做这事要和我看得上的人一起做吧？更可恨的是他竟然给我下约，让我迷失了本性，弄得像我主动似的。” 杨帆说道：“范姐这人，做这些事是老手了。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我是说这事了结以后呢？” “还没想那么多，现在想的就是教训苏俊青。其他的，等办完这些事再说吧。” “又是办完这些事再说。”杨帆说道：“我怎么发现你们这些人都只顾及到眼前呀。明天不过了？” “要过明天，也得把今天过完呀。”罗蕾说道：“现在让我欣慰的是萧贤肯帮我。哎，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你跟我说的话多了，哪句？” “看你这记性！”罗蕾不满地说道：“上次我跟他打架后在家里跟你说的，别看我跟萧贤打架，但我要是有什么事要他帮忙的话，他会不顾一切地来帮我的。” 这一点杨帆倒不否认。 罗蕾用胳膊捅了捅杨帆，问道：“怎么样？可爱吧？” 杨帆叹了口气：“要是没有成小雅掺合，那就可爱了。” “好了，别那么小气了。”罗蕾说道：“你就那么没自信？赢不了成小雅吗？” “赢不了。”杨帆说：“我可没她有钱、能干和显赫的家世。” “真是俗！”罗蕾说：“你说的这些萧贤也没有呀！一个大男人，没有这些就想娶官宦小姐？萧贤比你更清楚。” “他就是比我清楚才去做的。”杨帆说：“知道小雅的意图是什么，不去回避，反而贴上去，这是干什么？不就是有所图吗？”杨帆停顿了一下说：“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已经去贵州把那把锁拿回来了。” “知道，萧贤昨天跟我说了。我说你有这恒心为什么不等等呢？如果他做成了这事还不回，你再提分手也不迟呀。” “他怎么没做完？”杨帆说道：“不是你告诉我的现在决定苏俊青命运的是成小雅吗？还想怎么样？” “事情没那么简单。”罗蕾说道：“成小雅是能决定苏俊青是否能加入atm集团的命运，但如果她不同意的话，就要付诸表决，那时，说不定离开的就是成小雅了。所以，萧贤才要在表决之前把这事解决掉。” “那解决完了之后呢？成小雅就没别的麻烦了吗？或者是成小雅被赶出来了，那么不就需要他去安慰了吗？这事会没完没了，直到成小雅的心愿达成。”杨帆有些恼火地说道：“这一年不都是这样的借口吗？我算是把他们看透了。” 罗蕾还想劝，杨帆说道：“算了，不谈他们了。那你打算住哪？要不住我家去吧。你要不嫌挤，就跟我住一间房。” “不能住你那。”罗蕾说：“搞不好我还要跟苏俊青拳头相见，住你那就连累你了。” “有那么严重吗？”杨帆不以为然地说。 “当然有了。”罗蕾说：“昨天萧贤就当街打了苏俊青，还被抓到公安局去了，就在你家附近的夜总会。” “什么？昨天我们那闹得沸沸扬扬是萧贤在打人？” “当然了，你以为是什么？” “那后来是怎么处理的？”杨帆急忙问。 “关心了吧？”罗蕾笑着说：“没怎么处理，那里的警察头是萧贤认识的，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苏俊青就没打算追究了。” 杨帆这才放了心。她看了看房间说：“这屋子你们两人怎么住呀？太小了吧。” 罗蕾说：“也不需要太大，白天他去上班，晚上睡沙发。” 杨帆笑了：“真会安排。要住多少时间？” “要不了多久。报仇的事不能拖长，拖长了就把信心拖没了。萧贤说了，到十月份就完结。说不定，还不到十月份就完成了。” 杨帆点点头：“那以后呢？你回杭州去吗？” 罗蕾叹了口气：“当然要回了。要好好安排一下我的新生活了。” 两人又谈了一会，杨帆怕萧贤突然回来，见面尴尬，就说先回去，以后再来。罗蕾说：“真的，萧贤是个好人，你别做傻事了。这些日子我帮你看着他，有什么不对，我提醒他。” “不用。”“杨帆说：“既然我已经决定分开了，就不关心他和小雅怎么样了。”说到这里，杨帆笑了，对罗蕾说：“其实，我倒想你实现你说的话，我放弃了，你拿去，总比成小雅得到要强。真的，考虑考虑。” 罗蕾说：“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别后悔。” “后悔什么？”杨帆说：“不信，你试试，我还照样跟你是朋友。” 罗蕾笑了：“行，我记住你的话。明天一定要来呀。” “恩，我会来的。”杨帆说，她知道女人被骗的滋味，知道这个时候罗蕾最需要人陪伴，作为朋友，这个忙当然要帮了。她知道萧贤今天回来要是知道自己来了，明天就会自动离开的。想到罗蕾刚才说的萧贤的那些事，她为自己失去了他而感到隐隐作痛。 罗蕾送走了杨帆，又回到店里，坐在电脑前，为萧贤处理事务。屋里很安静，这让她能思考一些事情，她回想着刚才杨帆说的话，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呢？”罗蕾自言自语地说。刚才杨帆鼓励自己去实现得到萧贤的诺言，她才发现现在的状况倒真有些创造了这样的情景。只不过自己和萧贤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又发生了这样的事，那感情的希望似乎就更无可能了。 罗蕾想到自己曾经和萧贤假扮恋人回家，又觉得这在冥冥之中是一种天意。但她很快就否定了这样的想法。< 623 喝高兴了 623 喝高兴了 萧贤在办公室里浏览着论坛，想从相关事件中找到灵感，但找来找去，却找不到合适的。他正忙着，小雅推门进来了，看见萧贤在这里，才稍稍放了心：“你上午怎么没来？” “上午有事去了。”萧贤回答着，但眼睛没有离开荧屏。 小雅走过来一看荧屏上的内容，有些不满地说：“你怎么看这些东西？” 萧贤看了她一眼，对她说：“你先回去，我待会来告诉你。” 以前小雅问什么，萧贤都会立即回答的，现在小雅听萧贤这么说，倒是一愣。但萧贤没有搭理她，而是继续地看着。小雅觉得这样的辩护很有意思，就笑了笑，离开了。 小雅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没多久，萧贤就来了。他站在小雅跟前刚要说话，小雅却对他说：“坐下来，干嘛站着？” 萧贤说：“这不一样吗？” “不一样。”小雅说：“坐下我们就平等了。” 萧贤不好和她多争辩，只好拉过椅子坐下。 小雅说：“好了，现在交待你为什么看那些强奸案什么的。有意思吗？” “的确没意思。”萧贤说：“我不是看什么强奸案，而是看丑闻。” “丑闻？”小雅奇怪地说：“这跟丑闻有什么关系？” 萧贤说：“普通人做这事就是强奸案，但要是有身份的人做这事，那就是丑闻了。我在看丑闻的杀伤力有多大，但好像在我们中国，丑闻的力量不怎么样。” “你是想让苏俊青陷入丑闻？”小雅说：“他出入夜总会，而且夜总会还不干净，有涉独嫌疑，这的确是一个很有杀伤力的丑闻，那和强奸案有什么关系？” 萧贤说：“看了昨天本地的微博吗？在苏俊青有牵连的那家夜总会门口，发生了斗殴事件。” “斗殴事件算什么新闻？”小雅说：“堵车都比这有新闻点。” 萧贤说：“你知道谁和谁斗殴吗？我和苏俊青。” “什么？”小雅有些吃惊地说：“你们俩斗殴？他打得过你吗？” “当然打不过了。”萧贤说：“他那身板，我只能用巴掌，不敢用拳头。” “我不是不让你去夜总会吗？你怎么跑那去打架了？”小雅不高兴地说：“又不听我的话？” 萧贤说：“不去不行，这小子坏透了，做的事太缺德，不去教训他一下，我心里憋得慌。” “他怎么你了？”小雅奇怪地问，认识萧贤这么久，从没见过他发什么脾气，更没见到他打什么人。这次怎么会突然去打苏俊青了呢？ 萧贤就把苏俊青**罗蕾的事说了一遍：“罗蕾神情恍惚地坐在我门口哭了好长时间，我见到她那一刻，差点认不出来了。罗蕾看见我，抱着我哭，完全不是以前意气风发的女强人了。她把事情告诉我之后，我当时就气炸了，安顿好罗蕾就去找他算账。结果一到夜总会门口，就看见他正好从里面出来了。我二话没说，上去就把他打倒在地。要不是保安见机快，围住了我，他不死也得残废。” 萧贤恨恨地说着，小雅听着，也觉得气愤：“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萧贤说道：“别的原因不好说，或许是约品吃多了，要找点刺激。我想，只要计划巧妙，把独品藏在他身上或者附近，他就说不清楚了。唯一的途径就是验尿，如果呈阳性，那他就死定了。” 小雅说道：“计划是好计划，但要实施起来，就很不容易了。” 萧贤说道：“如果单一地对付苏俊青，可能会不容易；但要连夜总会一块端了呢？那个夜总会的女老板现在是全市所有夜店独品的供货商，只要抓住这个窝点在哪，到时即使抓不住苏俊青的把柄，你在谈判时也可以硬往他身上泼水，逼他去做约检。如果是清白的，我们退场；如果他不愿意，那就说明他有鬼了。” 小雅说道：“我喜欢第二个方案。” 萧贤说道：“我喜欢第一个方案。他做了这样一件事，只在商业上承认失败，太便宜他了。我希望他去坐牢。” “坐牢？”小雅说：“太狠了吧？这种人胜败名裂做不了生意了，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 萧贤说道：“你是富贵小姐，血统高贵，自然有慈悲心肠了......-” “说什么呢？”小雅不高兴了：“又想跟我生分，是不是？” “不是，是说我们的选择不一样。”萧贤说道：“苏俊青如此欺负一个女孩，不能让他就这么逃脱了。在这件事上抓不到他的把柄，就让他在另一件事上偿还。” 看着萧贤那气愤的样子，小雅也不好多说，只得劝道：“别玩得太过火了。” “放心，我有分寸。”萧贤说道：“彼得告诉你了他在董事会上做报告的情况吗？” “还没有。”小雅说：“李煜浩说就会在这几天召开会议的，他会随时把最新情况告诉我。” 萧贤觉得自己应该加快进行筹划了。他看了看表，决定先去找小武谈谈，看能不能弄到陈红燕制约工厂的情况。 萧贤刚要离开，小雅说：“等等，你说的罗蕾现在在你那吗？” “是呀，怎么了？” “她已经不跟苏俊青干了，那你让她来我们这工作吧。不然，你们两个在一起，怎么照顾？” 萧贤说道：“我跟她说过，她不愿意......-” “为什么？”小雅不解地问道。 “人都有自尊心嘛。”萧贤说道：“她是个自视甚高的人，要是因为和苏俊青理念不合而辞职，她会来你这的；现在是因为这件事，她不愿被人可怜。” “那她在你那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萧贤说道：“我跟她是哥们，正好她帮我处理我自己生意上的事。你就别管了。” 萧贤正说着，小雅的手机响了。小雅连忙接听，原来是杨晓云打来的。 小雅问：“妈，有事吗？” 杨晓云嗔怪地说：“死丫头，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 小雅说：“妈，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快说吧。” 杨晓云说：“我和你爸这个周末去你那，顺便把你的事解决了。” “我的事？我是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你都28了，还能拖下去？你爸说，我们最后考核一下你喜欢的人，成不成都要明确下来。你觉得呢？我们周末来，你把那个......谁叫上，吃一顿饭，当面了解一下，可以吧？我们算开通的了。” 小雅高兴了：“没问题。” “没问题？”杨晓云有些无奈：“你爸算是招安了，一顿酒就没原则了，我可不是那么好说话，但也管不了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别的话，才放下电话。 本来，在小雅姐电话时，萧贤就想着要离开，但小雅却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走，所以，他只好在那里坐着。小雅和母亲的对话，他也依稀听到了一些，知道是和自己有关的，见小雅放下电话，他想着赶快走。 小雅说：“听见了吗？” 萧贤装糊涂：“我听见你在打电话。” 小雅瞪了他一眼：“又装糊涂是不是？那我告诉你，我爸妈周末来，主要是考核你，知道了吧？” 萧贤说：“考核我什么？我就是一管而已。” 小雅踢了他一脚：“谁跟你扯管？听清楚了，是考察你这个人！我爸基本是没什么意见了，这次来，你再陪我爸喝一餐酒，把他喝高兴了就完全没问题了。我妈嘛，嘴巴硬，心软，更没问题了。”< 624 就伺候他 624 就伺候他 听着小雅的话，萧贤觉得问题严重了，他踌躇了一会才说：“小雅，这不行，我做不到。” “怎么做不到？”小雅不高兴地说：“你和杨帆不是......-” “那是她的选择，不是我的选择。”萧贤说：“事情完了之后，我还要开始我的追爱之旅。” 小雅默然了，好一会才说：“为什么你不承认现实？你就不想想我的感受？” “我就是考虑到了你的感受才要这样做的。”萧贤说：“如果我是一个轻易放弃感情的人，还值得你爱吗？这次是我对不起杨帆，所以我才要回去。如果我把事情讲清楚了她还不肯原谅，那么就说明我们的确不适合在一起。到那时......” “那时怎么样？”小雅望着他，眼里含着泪水。 萧贤沉默了一会，终于下了决心：“我会重新开始我的感情生活，追你！只要你不拒绝，我就追你。” “那我要是拒绝呢？” “那我就离开！离开这个城市，到另外的地方去开始新的生活。” “你敢！”小雅伸手捶打着他：“不许离开我。” 萧贤笑着说：“好了，这都是以后的事了，我们以后再说吧。” 萧贤站起来就要走，小雅说：“那......我们就只吃饭，不谈别的，好吗？” “可能吗？”萧贤说：“跟你爸都吃过一次了，我可是不能再喝酒了。” “你别一次喝那么多呀。”小雅说：“我爸也不逼人喝酒，就是看你敢不敢而已。到时让菲儿把话题岔开，就是问你，也就是问问一般的情况，又不是逼你娶我。” 萧贤看着小雅祈求的眼神，也不好直接拒绝：“那，到时再说吧。现在，我得走了。” 小雅本想跟他再商量的，见他执意要走，也不好拦他了。 萧贤刚离开，李煜浩就走了进来，小雅连忙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彼得有消息了吗？” 李煜浩说：“他刚刚跟我通了话，问我苏俊青现在怎么样了？看来，他也很担心在这个时候苏俊青有什么丑闻出现。” 小雅说：“当然了，你还不知道吧，彼得跟我签订了对赌协议，如果苏俊青成为了合作股东，我就要把我拥有的股份卖给他，同样，苏俊青成不了股东，他也要把他的股份卖给我。” “真的？”李煜浩惊讶地说：“彼得真是疯了，下这么大的本钱。” 小雅说：“我对他的股份没什么兴趣，这次，我要让他心服口服，知道苏俊青这样的人是不能合作的。” “彼得也是个非常倔强的人，他执行力强，认准了一件事，就会干到底的。”李煜浩有些担心小雅对付不了彼得。 小雅说：“他执行力强也要看干什么事，苏俊青是他能控制的吗？而且他已经不可救约了。你就等着彼得摔跤吧。” 萧贤先回到自己的住处，罗蕾刚刚处理完最后一单生意：“你的这位雇主生意做得好大呀。”罗蕾说：“从规模上看，比以前要大多了。” 萧贤说：“她主要是想绊住我不去小雅那，这合同我已经给她减了不少了。希望这次发过去，她能明白我的想法。” “用不着担心。”罗蕾说：“中国商品便宜，美国人已经离不开了。哎，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晚上我有事，当然要回来了。”萧贤亮了亮手上的食物：“我做饭，尝尝我的手艺。” “好啊！”罗蕾很长时间没有过过家庭般的生活了，自然非常高兴。 萧贤在这里很少开火做饭，所以一些炊具要洗洗涮涮，弄了好一会，才开始煮饭、洗菜、做饭。罗蕾帮他打着下手，做着做着就有些触景生情：“你还真能干，我长这么大，都还没给家里做过一顿像样的饭。” 萧贤说：“你多有出息呀，我要像你这样，就是不做饭，我父母也高兴。可惜，没你那样的头脑。” “我头脑怎么了？还不是一样着了苏俊青的道。”罗蕾恨恨地说。 “行了，先别说这些了，我保证十月之前让他胜败名裂去坐牢，可以吧？” 罗蕾说：“看着办吧。你有计划了吗？什么时候开始实施？” “今天！”萧贤说：“吃了饭我就去找人探听一下情况。” “要探听什么情况？苏俊青的事你还不了解吗？” “不是他的事，是那间夜总会的事。”萧贤说：“苏俊青和那家夜总会的女老板关系不一般，还有资金往来。他肯定知道这女老板的钱是怎么来的，要是把他和制独联系上，他这辈子都无法当投资人了。这只是第一步，再把他和独品联系起来，他就得坐牢了。” “资金往来？”罗蕾问：“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萧贤说：“你光干活了，没看电脑上别的东西吧。电脑里有苏俊青的所有账目往来记录。” 罗蕾有些惊奇地说：“这些我都没看到过，你都弄到了？又是偷偷进公司了？” “当然！”萧贤说：“你们没发现吧？” 罗蕾不由得对萧贤刮目相看，对他能替自己报仇又相信了几分。 两人吃完饭，萧贤要出去，罗蕾不想一个人待在屋里，就提出和萧贤一起去。萧贤说：“去可以，但你不能露面，让对方一看见你，那就可能不会说实话了。” “那我不露面，我去找杨帆好了，你办完了事，我们再一起回来。” 萧贤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两人来到夜总会附近，罗蕾看见夜总会的门就有气，萧贤不愿她多受刺激，就给她指了去找杨帆的路，把她送走了。 萧贤在夜总会不远处徘徊，等着小武出现。看了半天，也没见到他的人影。萧贤和几个保安打过架，知道自己要这么露面去找小武，肯定会泄露两人的关系。他正想着办法，突然看见小武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朝自己这边走来，看上去好像要买什么东西。 萧贤大喜，立刻绕到小武的身后，确定没有人注意了，才挨近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武。” 小武一看是萧贤，连忙说：“你怎么还来？上次你就把我们弄得够呛，警察都来查了。” 萧贤说：“那又不是我让他们来查的，来，我问你点事。” 萧贤拉着小武进了旁边一个小巷子里，然后说：“那天我揍的那人是你们这里的常客吗？” “岂止是常客，不是跟你说了吗？跟老板关系铁着呢。” 萧贤故意说：“那你知道他在哪发财吗？” “干嘛？你问这个干嘛？” “干嘛？这事不能算完。”萧贤说：“动了我的人，就这样完事了？我还混不混了。” 小武听他这样说，倒不怀疑了，他本来对苏俊青就不感冒，因为陈红燕只要苏俊青来了，就不理会小武了，要是苏俊青来得不频繁，小武也犯不上怄气，但偏偏苏俊青一个星期有四天的时间都在这里，这就等于没小武什么事了。为了这，小武背地里把苏俊青骂了个够。这次萧贤暴打苏俊青，小武心里痛快多了，还在想萧贤怎么就不把这小子给废了。现在听萧贤问苏俊青在哪？他当然要告诉了：“就在市中心的那栋最气派的大楼，你应该知道的。听说是个搞投资的老板，相当有钱。我们老板就服他，连老公都不伺候，就伺候他了。鸣哥，你能对付得了吗？” “怎么对付不了？”萧贤说：“你没看他被我打的那惨样吗？我还只给了他半拳头和一脚，要是用劲，他还能站得起来吗？”< 625 人赃俱获 625 人赃俱获 小武说:“可惜，你为什么不用功夫呢？” 萧贤一愣：“怎么？你跟他有仇？” “有仇倒不至于，只是他碍着我的事了。”小武有些恨恨地说：“他是老板的心头肉，我动不了他。” “那没关系。”萧贤说：“我动。不过，我不能在你当班的时候动手，你不是说你周三不在吗？是中途不在还是一天都不在？我就挑这一天来碰他，碰到了就教训他。” “那可以！”小武说：“我星期三是下午出去，晚上休息，不用来这了。” 萧贤说：“那我就星期三来找茬。哎，你一个星期就休息这么一天？那也太辛苦了吧。” “没什么辛苦。”小武说：“我们这行苦什么？你又不是没干过？很累吗？” “累倒是不累，但也不像你这样几乎天天干这活呀。” “几乎？”小武说：“我就是天天干活。你以为我星期三干什么？在家里睡觉吗？是去拿货！” “拿货？”萧贤说：“就是那些约？” 小武点点头。 萧贤说：“你不是说这约就是你的老板做的吗？去哪拿？约厂？” “当然了。”小武说：“要分好，按照各个娱乐城订货的多少给送去，这活老板不让别人干，就交给了我。” “她倒是很信任你呀。”萧贤说：“看上你的功夫了？” 小武笑了笑：“算吧。她一开业我就来了，那时她的人中没有对这嗑约行当很熟的，我呢，跟你们混了一段时期，也算是个熟手了，知道什么约性最受欢迎，所以，她就把这事交给了我。” 萧贤一拍他的肩膀：“是不是也把她这人交给了你？” 小武笑了：“哈哈，在你面前不说假话，虽谈不上交给我，但也睡了她几次。只要那小子不来，我就可以上她。” 萧贤知道小武是因为这才恨上了苏俊青：“这王八蛋欺负我的人，又坏了你的好事，我们不能让他这么舒服、惬意，有钱怎么了？有钱也得尊重我们吧？搞定他了。” 小武也有同感。 萧贤又问：“这王八蛋每次来夜总会有固定的房间吧？” “当然有了，老板特地准备的包房，基本上不对外开放的。走廊最里面的横套就是，办你朋友也是在那一间。” 萧贤心里有了底，又跟小武闲聊了几句才告辞离开。 罗蕾找到杨帆，在江滩公园一起散步。杨帆说：“跟萧贤住一起习惯吗？” “有什么不习惯的？”罗蕾说：“他勤快，还能做饭，又是个君子，这样的同居伙伴，上哪找？快点回心转意呀，不然你就要后悔了。” “你喜欢就拿去好了。”杨帆说：“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了。” “哈哈，那我提醒你，在萧贤眼里好像没什么不可能。他知道做这件事你会很反感，但他还是做了，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说服你，他是不会轻易走出这一步的。我可以作证，晚上他没去小雅那，也没跟小雅打什么电话。满意吗？” “我才懒得管呢。”杨帆说：“他喜欢当护花使者，就去当好了。当初他为了我，也是这样全心付出的，这才让我舍不得他。现在，他把这热情给了别人，别人当然也舍不得了。这样的爱情还有戏吗？” “怎么没戏？”罗蕾说：“抢的东西才值钱呢。” “你竞争惯了，我可不想抢，只喜欢平淡。” “什么不想抢，是你被别人抢惯了，自尊心太强。”罗蕾说：“我没说错吧。看你这模样，保证是从初中起就有人约你了。” 杨帆嗔怪地掐了罗蕾一把。罗蕾一边笑着抵挡，一边靠在栏杆上，朝夜总会的方向望去：“还比较平静，没打起来。” “什么没打起来？”杨帆奇怪地说。 罗蕾指着夜总会高高在上的霓虹灯说：“萧贤去那找他的一个朋友打听情况去了，现在那里很安静的，看来萧贤很顺利嘛。” 杨帆一听萧贤在那，又想到那天打架的事，不禁有些担心：“不会又打起来吧？” 罗蕾笑了：“看起来还是没忘吧？就别撑着了，起和吧。现在就去。” “我不去。”杨帆说：“锁都给他了，还‘和’什么？他就是在等我先开口说散，不然他不好意思选择别人。当初我要离开这里，是他硬把我拽回来的。现在面对成小雅，当然转不过这个弯来了。” “又在瞎猜。”罗蕾说：“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你要真把萧贤拱手送给成小雅，有你后悔的。” “谁说我要送给成小雅？”杨帆不服气地说：“我是送给你，知道吗？” “我算服了你了。”罗蕾说：“你知道我比他大多少吗？大三岁多呀，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杨帆说：“他认识的女人都比他大，我还比他大几天呢。你怎么就不行？我告诉你，你真要把他送给成小雅，你会后悔的。” 杨帆模仿着罗蕾的语气说。两人互相望着，都憋不住地笑了。 罗蕾和萧贤一起回到家，萧贤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我这位朋友星期三出去拿货，我打算跟着他，摸清楚制约的窝点在哪里，然后让警察端了它，顺藤摸瓜摸到苏俊青身上来，这样，他就跑不掉了。” 罗蕾说：“你打算怎么样赖在他身上？” 萧贤打开电脑，把自己偷来的资料给罗蕾看：“你看，这是夜总会老板陈红燕打开苏俊青账户里的钱，没多久苏俊青又打回了她的账户，只收了管理费，这就是典型的洗钱呀。凭这不就证明了苏俊青也和独品制造有关系？” 罗蕾盯着资料看了看，摇头说：“洗钱必须是汇款的渠道多，也就是开的公司多，现在只有陈红燕这一条线，只是定点投资，不是洗钱。” “陈红燕一个公务员出身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开夜总会也是最近的事，这钱不是有问题吗？” “有问题是有问题，但你要把苏俊青扯进去很难。苏俊青可以说他不管客户资金来源，而陈红燕可以说是借的或者别的什么，你一棒子打不死苏俊青的。” 萧贤摸着下巴说：“那看来只有让苏俊青身上有独品了，这样人赃俱获，他想赖也赖不掉了。” 罗蕾说道：“这法子不错，但你去那找独品？” “这个你不用操心。”萧贤说道：“又不是需要很多，只要那么一点，让警察在苏俊青在场时搜到就可以了。地点嘛，还是在夜总会。我问过我朋友，苏俊青每次去的包房都是固定的，只要把独品放在那里就可以了。” 罗蕾说道：“到时我去放。” “你？”萧贤有些吃惊：“为什么？” “这个仇我要亲自报。”罗蕾说道：“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萧贤望着她，没说什么。 第二天是星期五，成思可和杨晓云收拾着东西，准备出发到女儿那去。杨晓云说：“你真的打定主意不反对了？真要找个普通人当女婿，周围人怎么看我们？” “那你要怎么办？”成思可说道：“小雅的脾气都是你们这些人给惯的，现在她独立了，不听我们的了，你能怎么办？对抗到底？那还不是苦了孩子。” “让姥爷出马怎么样？小雅还是比较听姥爷的。姥爷这人嘴看重门第的，说什么样的家风养什么样的孩子，让他给小雅上一课。” “还上少了吗？”成思可说道：“我都会背了，有什么用？”< 626 娇可撒娇 626 娇可撒娇 杨晓云说：“嗨，这丫头也真是的，一点也不体谅我们对她的心。就是做生意，也要找个对事业有帮助的人吧。” 成思可说：“现在先不说这些，反正我们今天去就是把最后一关，你要能挑出小雅说不出的毛病来，也算是扳回一局吧。这小子我看了，敢喝酒，这要是当兵，是一块好料，能有出息。做生意嘛，就不好说了。” “什么不好说？就是不行。我问了小廖了，是她的学生，搞体育的，这是什么专业？我们小雅还是学霸，哪方面不比他强？这男人一开始不如女人，就处处不如了。想到这些，我就窝火。小雅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大摊子的事业，就送给他了？” “行了，还有比这更窝火的，你不知道小雅现在还是单相思吗？这到哪说理去？”成思可说：“有时我都怀疑小雅是不是中什么邪了？以前在南京，多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到了那，就这么低三下四了？还好，没喜欢上一个混混。” 杨晓云说：“这小子除了长得好之外，我还就没发现别的什么好。哎，这一说我还想起来了，你觉不觉得这个萧贤看上去有些面熟？” “面熟？你认识？” “我怎么认识他？”杨晓云说：“但就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似的，但就是想不起来。你呢？有感觉吗？” “没有！”成思可说：“一口气敢喝一瓶白酒的人，我不认识几个，要真见过，我肯定忘不了。” 杨晓云觉得也是这样的道理。 成思可说：“算了，别说了，我们还去小雅那了解情况吧。” 萧贤没有去上班。因为那天听了小雅说她父母要来，萧贤就想着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在小雅面前出现。所以，他在家正好可以全心地想着如何给苏俊青下套，而罗蕾则看着萧贤拿来的那些资料，也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突破口。 两人正沉浸在各自的工作中时，罗蕾的手机突然想了起来。罗蕾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妈妈从杭州打来的。罗蕾心里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罗蕾来不及多想，立刻接听了电话。电话那一边，传来了妈妈急促的声音：“小蕾，你爸爸不行了，你赶快回来。” 罗蕾轰地一下子觉得蒙了，她立刻就站了起来：“妈，你慢慢说，我爸怎么了？” “你爸不行了，现在在医院重症室，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你快回来，晚了可能就见不到了。” 罗蕾听到了那边母亲的哭泣声，她也慌了：“好，妈，不别急，我马上就回来。” 萧贤也听到了，他连忙拿起电话，就开始定票。 罗蕾安慰完母亲，放下电话，就忙着收拾东西。 萧贤安慰说：“别急，我已经定了飞机票了，收拾完东西，我就送你去机场。” 萧贤说完，也开始帮着她收拾。 不一会，萧贤和罗蕾都背着一个包，走出了门。萧贤在锁门时，罗蕾就跑到了街上去拦车，一辆出租车还没有停稳，罗蕾就拉开车门坐了上去。然后冲着刚跑过来的萧贤喊：“快点。” 萧贤在她话音还没落时，就拉开了车门，对司机说：“机场。” 由于是周末，路上有点小堵，罗蕾心急如焚，生怕会误了班机。萧贤安慰说：“放心，还早着呢。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等到了下班时间，我们已经到机场了。” 罗蕾没有理会他的安慰，而是趴在他的腿上哭了起来。 在罗蕾心中，父母是最重的。自己从高中就出去留学，承载了父母太多的期望，由于父亲的病，她还差一年就回来了，一直在忙碌。虽然工作业绩还可以，也让父母过上了比较体面的生活，但她依然觉得自己亏欠父母太多。尤其是父亲病重，她还不能在身边尽孝，要是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该是多么大的遗憾呀。 终于，出租车到了机场，时间还有富余，罗蕾才算放下心。萧贤陪着她来到服务处，萧贤报了自己订票的代码，又拿出身份证，取到了电子票。罗蕾一看是两张，有些奇怪。 萧贤笑着说：“我是你男朋友，怎么能不陪你回去呢？” 罗蕾听了，感激地又伏在萧贤的肩膀上哭了起来：“谢谢你！” 萧贤刚刚听到罗蕾和她妈妈通话时就想到了，如果让罗蕾一个人回去，那疼爱她的父亲看到只有她一个人，肯定经不住这样打击，病情只会更加加重。因此，他当即就决定陪着罗蕾一起回去，再充当一回她的男朋友，让她父亲能欣慰地离去。 萧贤和罗蕾上了飞机，罗蕾依然担心父亲会支持不到资金回去，她握着萧贤的手，似乎要从他那里吸取力量。 小雅一听都没有看到萧贤的人影。刚开始时她还没在意，以为他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毕竟，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父母今天要来，应该陪自己去接一下。但随着时间到了下午，还没看见萧贤，小雅才有些着急了。她到络部去问了问，络部的人说萧贤一直都没来。小雅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就给萧贤打电话，但萧贤却关了机。这下，小雅生气了，一定是萧贤在躲着自己，不想参加这次会面。 小雅生气地站起来，走了出去，决定到萧贤住的地方去找他。 等小雅到了萧贤的住处，却看到门已经锁了。她连忙问隔壁的人萧贤今天在不在这？隔壁的店主说：“在是在，但刚才他和一个女的背着包，急急忙忙地打车走了，好像有什么急事。” 小雅听了，觉得奇怪，那女的自然是萧贤说的罗蕾了，但两人能有什么急事呢？不会是躲着自己吧？但小雅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萧贤不是那种怕事的人，即使他真的不愿意见自己的父母，也会跟自己当面说清楚的，这样急急忙忙地离开，多半是有重要的事情，也许是发现了苏俊青的什么破绽，急着去调查的。 小雅找不到萧贤，只好到cbd去找菲儿。在办公室里，小雅对菲儿说：“你请个假，跟我去接我爹妈。不然，他们看到只有我一个人，肯定会生气。” 菲儿说：“别说他们了，我都生气。这个萧贤，是怎么搞的？我来找他。” 菲儿说着，就要打电话。 小雅说：“别费事了，关机了。” “关机？为什么？他就这么怕成叔？” 小雅摇摇头：“先不管他了，你快跟我去吧。” 菲儿答应一声，忙着拿东西。 小雅和菲儿赶到机场，成思可和杨晓云已经在那里等了一会了，看见小雅和菲儿过来，却没有萧贤的影子。成思可和杨晓云互相望了一眼，都有些生气。 小雅走过来说：“爸，妈，你们等急了吧？走吧！” 菲儿也上来打招呼。 成思可说：“怎么就是你们两个？小雅，你的那位男朋友呢？” 小雅吞吞吐吐地说：“他......他有事......出去了......-” “有事？”成思可抱着膀子说：“今天是周末，我们特地挑了这么个日子来，就是担心你们有事，怎么还是有事？能有什么事？” 小雅求援似地望着菲儿。 菲儿说：“这个......成叔，杨姨，我们先回家吧，不然，待会就会堵在路上了。” “堵在路上怕什么？我就烦堵在心里。小雅，说，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小雅老老实实地说：“我今天一天都没见到他，打电话关机。去找他，隔壁的人说他急匆匆地走了。”< 627 终于无奈 627 终于无奈 成思可听女儿这样说，气越发大了质问着说道：“急匆匆地走了？这么急？连跟你说一声都没时间？他比我这个将军还忙？” 杨晓云也觉得不像话，跟着说道：“小雅，你看看你喜欢的是什么人？连一点礼貌都没有。” 小雅委屈得想哭。 菲儿急忙说道：“成叔，杨姨，有什么事回去说吧，别在这里傻站着了。” 成思可重重地叹了口气，看了杨晓云一眼，然后搂着女儿往外走，说道：“小雅，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或者要干涉你，我们今天来了，就是一个姿态，可这算什么？再怎么说，也得跟我们谈谈吧？” 小雅说道：“爸，我也不想这样，但......” “好了，这事你去解决吧。这背景不一样，处理事情就是不一样。”成思可一肚子气，也没有办法发，几个人闷着头赶路。 萧贤和罗蕾一下飞机就往外跑，罗蕾拿着电话给母亲说道：“妈，我们到杭州了，马上就到医院，爸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罗蕾的母亲听到女儿已经到了，才略微放宽了心。 萧贤和罗蕾坐上出租车，就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两人就跑到了重症室，罗蕾的母亲和亲戚都在外面等着，一看见两人过来，连忙迎过来。罗蕾急切地询问父亲的情况，母亲摇着头说：“很不好，不知道能不能挺过今天晚上......” 罗蕾想到父亲的辛苦，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了。 终于，医生走了出来，对守在外面的人说道：“家属进去吧，已经快不行了，听听他有什么嘱咐的。” 罗蕾的母亲倒有心理准备，很镇静地走了进去，罗蕾不敢放开萧贤的手，萧贤连忙扶着她也走了进去。 罗蕾的父亲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身上插着许多管子，看见女儿走过来，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微笑，然后朝着女儿伸出了双手。罗蕾连忙握住父亲的手，带这哭腔说道：“爸爸。” 萧贤的父亲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他看了看妻子，又看到了萧贤，然后又朝萧贤伸出手，萧贤连忙握住了他的手。 罗蕾的父亲轻轻地把萧贤和罗蕾的手放在一起，然后费力地对萧贤说道：“我的宝贝—宝贝女儿......就交给你了......替我......替我好好......照顾她......-” 罗蕾哭着喊道：“爸爸！” 萧贤点点头。 罗蕾的父亲笑了，似乎放下了无数的心事，然后慢慢地合上了眼睛，罗蕾哭着扑倒在父亲身上。 在小雅的住处，蓝新民和霞姐、叶凤芝、叶浩都陪着成思可吃饭，成思可还是愤愤不平，但碍于大家都在场，他也不好发火。在厨房里忙活着的小雅算是松了一口气，菲儿走进来说道：“我的主意不错吧？把他们都叫来，你爸就是有火也发不出来。” 小雅说道：“那也只能躲过一时，都走了怎么办？” “那就好办了。”菲儿说道：“撑死了骂你一晚上，忍着吧。” 小雅有些气恼地拿出手机，继续拨打萧贤的手机，但依然只有语音提示。小雅把手机扔到一边，决定找到萧贤再跟他算账。 在饭桌上，成思可余怒未消，他问叶凤芝道：“小廖，这个小雅喜欢的人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么拽？老子是堂堂的少将，要见他，他还不干？” 叶凤芝听到这就有气，说道：“什么干什么的你不知道？还不是你宝贝女儿手下打工的！小雅百样都好，就是不听劝，怎么就看上他了？” 杨晓云说道：“先不说这，他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里面只有蓝新民对此事知根知底，但他却不好说，只在那里听着，霞姐也不插嘴。 叶凤芝说道：“大学也不兴家访，谁知道是干什么的？但肯定普通，是不是？” 叶凤芝转向叶浩，问道。 叶浩说道：“是的，什么背景都没有，他还是靠打工上完的大学。” 杨晓云一听，就更不高兴了，说道：“打工？现在不是上个世纪了，能打工的人都有出息，现在还打工，就是没用。这不行，绝对不行。” 成思可说道：“先把这放下，听说那小子还有对象，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叶凤芝说道：“也是我们学校的，我见过。两人在大学里就谈上了。这小子，就是长得漂亮，对人呢，也讲义气，要是不穷，多半是个花花公子。” “娘的，；老子怎么这么背，摊上这么个小子。”成思可愤愤不平地说道。 霞姐劝道：“行了，这事急不得，他不是有女朋友吗？那跟小雅就没什么戏，只不过是单相思而已，你们气气就完了。” “我的女儿单相思？这说出去好听呀？” “那你想怎么？把他找来一枪崩了他？”霞姐说道：“人家还有话回你，说自己没跟小雅谈恋爱，你怎么办？所以，我觉得今天你俩应该高兴才对。” “高兴？”成思可说道：“为什么？” “这还不明白？他不来，就是不承认他是你们的什么人，这不是好事吗？刚才晓云还说绝对不行，这不等于把问题解决了吗？你们见到他，还应该感谢他才对。” 这一说，倒使得杨晓云恍然大悟，说道：“是呀，我光顾生气了，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应该高兴才对。” 成思可现在才琢磨出滋味，说道：“是这个道理，但......-” “但什么？面子下不去，是不是？是不是觉得应该是你女儿把他给蹬了才遂你的心？省省吧。那小子虽然家贫，但志气还是有的，敢担当，小雅喜欢他也没什么错，总比你介绍的少爷羔子强。”蓝新民劝慰道。 成思可朝厨房的方向看了看，摇着头说道：“我这女儿呀，都是长辈惯坏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叶凤芝说道：“我说呀，你们赶紧给她张罗个对象是正经，不然就这么拖着，早晚能把不可能的事拖成了。那时，后悔都来不及了。” 成思可说道：“这话说得对。等我把这段事忙过去了，就亲自带她回南京。这里什么公司的，找人看着就行了。” 杨晓云想着小雅的痴情，也是满腹心事。 好容易把几个人都送走了，小雅和菲儿睡在床上，小雅又拨打了萧贤的手机，依然显示关机。 菲儿奇怪地说道：“他干什么秘密事去了？怎么还不开机？” “鬼晓得他。”想到自己所受的委屈，小雅又要哭了。 菲儿忙安慰她说道：“姐，他肯定是忙你的事去了，这说明他还是把你放在心上的。” “忙我的事？我现在有什么事让他忙？还不开机，肯定就是躲着这件事。”小雅烦躁地说道：“好容易过了我爸这一关，现在倒好了，他们说什么都不同意了。” 菲儿说道：“本来你的事就八字没一撇，有什么同意不同意？” “你说什么呢？”小雅不高兴地嚷道：“他跟杨帆已经闹翻了，现在不就是我家这一关了吗？怎么就八字没一撇？” 菲儿不相信地说道：“怎么可能？真要是这样，萧贤肯定不会走的，他不知道什么事大吗？我看他很清醒的。这要不是有事，那就是躲着这件事，不愿意见你的父母。” 小雅生气地望着菲儿，菲儿不示弱地望着她，两人对视了一会，小雅又拿起手机去拨打。菲儿怜爱地拍着小雅的背，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她。小雅拨了几遍，终于无奈地放下手机，倒在床上哭了起来。< 628 有些伤感 628 有些伤感 萧贤帮着罗蕾料理着丧事。罗蕾是一个很能干和有主见的人，在经历了悲伤之后，马上就能把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再加上有萧贤帮忙，两人把事情办得井井有条，让罗蕾的母亲省事不少。 罗蕾的父亲长期患不治之症，所以亲戚们对他的离去都有思想准备，现在又看到罗蕾如此能干，也都放心了，劝慰罗蕾的母亲不必过于伤心，说有这么灵巧的女儿，也可以享福了。罗蕾的母亲对此也是有思想准备的，对于亲戚们的劝说，她点头称是，还说女儿找了个好男朋友。亲戚们见萧贤一表人才，又精明能干，也是赞不绝口。萧贤听了，也不点破，倒是罗蕾有时过意不去。她找了个机会悄悄地对萧贤说：“对不起呀，大家都误会了。” “没关系！”萧贤说：“先把这里的事办完再说。” 好容易忙了一个白天，罗蕾安置萧贤到房间里休息，她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看着萧贤说：“真的要谢谢你了，让我爸没有带着遗憾走。” 萧贤说：“看你这么客气，以后还让我怎么帮你？我这人是最怕客气了。” 罗蕾认真地说：“这不是客气，真的要谢谢你。在省城我接到我妈电话时，都没想到你会和我一起来。要是只有我一个人回来，我爸说不定就......” 萧贤也很伤感：“那你以后要怎么跟你妈解释呢？” “那有什么不好解释的。”罗蕾说：“就说是最好的一个朋友，愿意帮我。只可惜，不是单身。” 萧贤说：“可惜什么？就是单身我也不会找你。看看你的条件，怎么也得找个海归或者成功人士吧？我算什么？小老板都算不上，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养活自己。” “谁让你坏了我的事的。”罗蕾开玩笑地说：“不然，苏俊青分我的钱，养你两辈子都有多的。”一提到苏俊青，罗蕾又恨得牙痒。 “拿他的钱？”萧贤说：“拿他的钱砸死他。” 两人又聊了一会，罗蕾让萧贤睡觉，然后自己又去陪伴母亲。罗蕾的母亲对萧贤十分满意，关切地问罗蕾打算什么时候办事。 罗蕾有些尴尬地说：“不急。” “还不急？你再过一年就三十了，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罗蕾掩饰说：“妈，我现在有一桩急事要办，大概是十月份办完，等办完这事后再说。” 罗蕾的母亲算了算日子，觉得还不是太远，才放了心。 等到把母亲安顿睡了，罗蕾依然没有一丝睡意。她悄悄地走到了萧贤的房前，站在门口，望着正在床上酣睡的萧贤，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萧贤的仗义和无私让她感动，又为不能和这样的男人长相守而遗憾。 第二天早晨，萧贤睁开眼，一看天已经蒙蒙亮了，江南的早晨对萧贤有着别样的吸引力。他连忙下了床，穿上依服和鞋，轻轻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萧贤一走出小区，就迈开步，小跑起来。江南早晨的空气清晰，带着一丝甜味，尤其在湖边，更是清新无比。萧贤围着湖跑了一圈，想着今天还有事要做，就往回跑。跑到罗蕾住的楼下，萧贤摸了摸口袋，拿出了手机。昨天出发来杭州时，萧贤担心有人找自己，打断了为罗蕾办事，在上飞机时就把手机关了。到杭州后，又忙着处理一堆杂事，手机一直没有开，现在连忙打开。一看，小雅打来的电话排满了显示屏。萧贤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连忙回拨过去。 小雅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现在正睡得迷迷糊糊，电话铃响了，小雅还没反应过来，正在愣神间，菲儿被惊醒了：“姐，谁的电话？” 小雅拿起电话一看，是萧贤打来的，连忙坐起来，摁了接听键就冲萧贤喊了起来：“你死哪去了？知不知道我在找你？” 一旁的菲儿一听，就知道是萧贤打来的，连忙坐了起来，看着小雅。 萧贤被小雅一喊，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不知道我父母来了要见你？你躲什么？就那么怕见到他们吗？” 萧贤这才想起小雅跟自己说过的这件事，不过，他本来就不想见他们，也不以为意，只是说：“我现在在杭州......” “你跑杭州去干什么？”小雅更生气了。 萧贤说：“我在杭州帮人处理急事，来不及跟你说，还要在这里待两天，有什么事，回去跟你详细说吧。” 小雅还想多问问，但萧贤在下面看见罗蕾已经站在凉台上了，连忙挂断了电话，往楼上走去。 小雅放下电话，望着菲儿说：“他到杭州去了！干什么？” 菲儿说：“跑那么远？不会是你的事情吧？” “不是！”小雅说：“我在杭州没什么事要处理。会不会是......是她？” “谁？男的还是女的？”菲儿问。 小雅说：“女的！他现在跟苏俊青以前的一个得力助手住在一起，应该是跟回杭州去了。出什么事了？” 菲儿也不解地摇头。 萧贤推开门，走进屋里，罗蕾已经在厨房里忙着做早餐了。按照江南的规矩，今天是罗蕾父亲火化和安葬的日子，家里主要的亲戚待会都要来，今天又要忙一阵子了。萧贤走进厨房说：“我来吧。” 罗蕾说：“你歇着，尝尝我们江南的早晨。” 萧贤说：“杭州的早晨是油条、豆浆和粥这三样吧？” 罗蕾说：“这是对数人吃的，你想吃什么？” “就来这三样吧，看看和我们那有什么不同。” 罗蕾已经把粥熬好了，豆浆也热好了，里面还加了鸡蛋和糖，又把几样小菜放在桌子上，然后对萧贤说：“可以吃了。” 萧贤坐在桌子旁，一一品尝：“味道不错，比我们那里的精致一些。” “这你都能吃出来？”罗蕾说：“能当美食家了。” 一整天萧贤都陪伴着罗蕾，尤其在下葬时，萧贤站在罗蕾旁边，以男友的身份帮她把父亲的骨灰盒放进墓穴，然后看着工人盖上墓穴，糊上水泥。等一切都忙完了，他才陪着罗蕾和她母亲回到家里，又自己招呼亲戚吃饭，一直把他们送走才算松了口气。 到了晚上，萧贤站在阳台上，欣赏着杭州的夜景，想着自己要办的事。罗蕾走过来，再一次充满感情地说：“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怎么把这些事处理完。” 萧贤说：“还那么客气？我看你就不要回去了，就在家里陪着你妈妈吧，那边的事我帮你办！你放心，绝对让你满意。” 罗蕾摇摇头：“不行，这件事我不亲自去办我就不甘心，我妈有亲戚照料，再说，也不会太久，你说了，十月份之前就办完，现在都七月底了，办完事后我再回来，哪也不去了，就陪着我妈。” 萧贤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也只好答应了。 第二天早晨，萧贤起来，收拾好东西，然后走进厨房，帮罗蕾做早餐。在餐桌上，罗蕾跟母亲说：“妈，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完，今天我要跟萧贤一起回去，十月前我就回来，再也不走了，就在杭州发展。” 罗蕾的母亲说：“行，你们的事重要，妈等着你们回来。” 罗蕾心情复杂地看了萧贤一眼，有些伤感地摇摇头，知道到时自己回杭州后又要跟母亲好好解释一番了。 三人吃完早餐，收拾完桌子后，罗蕾跟妈妈告别。她拿出银行卡，对妈妈说：“这里有两百八十万，妈，你先收好了。” 罗蕾的母亲接过来：“好，我收着，等你们回来办事。”< 629 艰难的爱着 629 艰难的爱着 罗蕾和母亲挥手告别，然后转身拉着萧贤的手走进入站口。 坐在火车上，罗蕾心绪难平，她的手指在唇上滑动着，想说什么浴言又止，一直等到火车开动她才放下手指，头靠在椅子上，望着顶棚发呆。 萧贤说：“怎么了？” 罗蕾有些不自然地说：“想你。” “想我？我不是在这吗？” 罗蕾说：“在这有什么用？到了十月份就不在了，我......我该怎么跟我妈说呢？” “这就看你的本事了。”萧贤说：“我帮忙，只能帮到这了。” “是呀，我还能让你做什么？”罗蕾说：“不说了，想点高兴的事。” 萧贤说：“高兴的事？快点找个男朋友不就结了？” “到哪找？怎么找？现在剩女比剩男多，知道不知道？” “知道呀，但男人比女人多，你知道不知道？降低条件吧，给男人一个希望！”萧贤调侃道。 罗蕾说：“你知道我什么条件吗？就在这里瞎猜。不过不用担心，我是一直都没时间找，忙完了这事，我立马就开始找。” 萧贤说：“那压力在我这边了，回去要立刻开始行动了。” 罗蕾没有接腔，而是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杨帆来到萧贤的店铺找罗蕾，却发现门锁了，她走进店铺，朝里面看了看，觉得很奇怪，罗蕾没地方可去，难道是买东西去了？她拿出电话，刚要打，一辆车停在了门口的不远处，小雅从车里走了出来。两人一望，都不由得一愣。 杨帆不想在这里跟小雅说什么话，转身就要走，小雅一看门锁着，知道萧贤还没有回来。她看了看杨帆离去的背影，想了想，小跑了几步，追到杨帆身边说：“杨帆，你好。” 杨帆看了她一眼，冷漠地问：“有事吗？” 小雅说：“能和你谈谈吗？” 杨帆摇摇头：“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我还有事。” 杨帆说完就要走。 小雅伸手拉住她：“不要多少时间，就谈一会，可以吗？” 杨帆说：“要谈萧贤吗？我没兴趣，他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小雅有些不自然地扭头看了萧贤的店铺一眼，那意思是没有关系还来这？ 杨帆冰雪聪明，当然知道小雅这一扭头的意思：“别误会，我不是来找他的，是来找我朋友的，她现在和萧贤在一起。” 小雅说：“那我就跟你谈谈她，可以吗？这事对我很重要。” 杨帆看着小雅，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重要？你认识她吗？” 小雅说：“就是不认识才想跟你谈谈她，可以吗？” 杨帆立刻猜到小雅可能担心萧贤会跟罗蕾走得太近的缘故，觉得这正是一个可以奚落小雅的机会：“好啊，那就谈吧。” 小雅感激地看了杨帆一眼，然后朝四周看了看，杨帆知道她在找可以说话的地方：“你这里来的不多吧？我知道有个茶馆，去那吧。” 杨帆说着，朝旁边的一条小路走过去，小雅在后面跟着。 两人走进了一家茶馆，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杨帆说：“知道你喜欢喝咖啡，但这里的咖啡店档次太低，我都看不上，就更不用说你了。就喝茶吧？是绿茶还是红茶？” “随便吧。”小雅的心思不在喝茶上。 杨帆说：“随便？那是什么茶？” 小雅只好说：“那......就绿茶吧。” 杨帆对服务员说：“一杯绿茶，一杯红茶，来一碟薄饼，甜的。”她又看看小雅：“你想吃什么？不会也是随便吧？” 小雅知道杨帆对自己有气，也不在意，对服务员说：“那就来一包蜜饯吧。” 服务员点头离开，不一会就把两人所需要的东西都端上来了。 杨帆拿起红茶，喝了一口，然后撕下一片薄饼，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等着小雅开口。 小雅两手互握着，两肘撑在桌子上，往着杨帆说：“我知道你讨厌我，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没想到要伤害你......--” “你不是要跟我谈我朋友的事吗？说这些干吗？”杨帆说：“我们之间谈不上伤害，或许我还要感谢你，你让我认清了一个人是不是靠得住。” 小雅微微侧了下头，停顿了一下才说：“那好，我们不谈萧贤，你的这位朋友——叫罗蕾吧？是不是家住在杭州？” “是呀！”杨帆说道：“来自天堂的知性美女，怎么了？” 小雅的心一沉，没想到萧贤到杭州去有可能是为了罗蕾。 杨帆见小雅不说话，脸色也有些变了，奇怪地说道：“怎么？你只想知道她的家在哪吗？” “我不想知道。”小雅说道：“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吗？” 杨帆说道：“还能在哪？不就是为你的事忙吗？” “不，他们俩在杭州，在罗蕾的家里。”小雅的语气里明显地带着醋意。 杨帆听了，倒是一愣，她知道罗蕾出了事，现在跟苏俊青不共戴天，正和萧贤一起想法子复仇，但回杭州去干嘛？难懂是跟罗蕾的家人说这件事？没必要呀！这也不是什么好事，说给家人听干嘛？杨帆拿过手机，想打电话问问，但看见小雅在旁，又忍住了：“你怎么知道？” “我一直都在找萧贤。”小雅说道：“本来约好了的，但他却突然和罗蕾一起走了，还关机，过了两天才跟联系，说在杭州，也不跟我说在那办什么事。” 杨帆说道：“有事可能是有事，但也不会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小雅说道：“那个......罗蕾，为人怎么样？” 杨帆一愣，想不到小雅会这么问，再看她的神情，明显有些不对，把前后经过这么一想，杨帆猜到小雅对萧贤和罗蕾在一起有了想法。杨帆不禁暗暗高兴，觉得真是有人给自己出了气。 杨帆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为人？你说哪方面？” “我想知道的多一点。” 杨帆说道：“为人嘛，肯定是不错的，至少比我认识的人要强，对人很真诚，即使观念不同，也不妨碍成为知己。她和萧贤就是这样的。” “哪样的？”这是小雅最关心的问题。 杨帆往椅子上一靠，让自己舒服点，然后说：“萧贤为你做事，罗蕾为苏俊青做事，想必你也知道吧？你们俩水火不容，但你们俩最重要的人却是最好的朋友。你不觉得奇怪吗？上次你陷入官司的事，就是罗蕾策划和利用的。为此，萧贤还跟她打了一架，几乎把她打破了相。” “真的？”小雅有些不相信地问，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萧贤会对一干女人大打出手。 “当然是真的了。”杨帆说道：“不过，这并不妨碍两人的友情，后来罗蕾出了事，第一个想找的人就是萧贤，而萧贤也不负她所托，把苏俊青打了一顿，差点被警察拘留。” 小雅虽然知道这事，但知道的不是很清楚，现在听杨帆这么一说，觉得萧贤对罗蕾似乎关心得过来头，而且两人之间的默契似乎还超过了自己和萧贤之间的默契程度。想到这，她更想知道萧贤为什么要去杭州罗蕾的家了。 “那你知道两人去了杭州吗？”小雅问。 “不知道！”杨帆说道：“这几天我在忙着别的事，今天才有空过来找她。走的这么急，可能是有什么事在等着处理吧。” 杨帆轻描淡写地说。 小雅嘟囔着：“会有什么急事？” 杨帆看着小雅的样子，越看越觉得好笑：“你和萧贤约定了什么事？”< 630 心挂两头 630 心挂两头 小雅说：“我父母来了，说好要见他的，可他却......” 杨帆吃了一惊，没想到小雅的父母都知道这事，并到了要见萧贤的程度了，她心里五味乏陈。虽然她已经决计和萧贤分手，但也没想到萧贤和小雅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想到萧贤还跟她信誓旦旦，她不由得有些生气：“那要恭喜你们了！” 小雅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说反话，没什么可恭喜的。” “怎么了？”杨帆问，语气透着关切和急迫。 小雅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犹豫了好一会才说：“我父母来是为解决我的问题的，如果这次没什么意外的话，他们就不再干涉我的事了。但......萧贤却不想见......-” 杨帆松了一口气，看来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 小雅继续说：“他心里......还是没有放下你......-所以，很抗拒这次见面。” 杨帆心里哄的一下，不知道是喜还是忧，看来萧贤对自己说的确实是真话，但想到萧贤的所为，杨帆还是气不平。但现在，她想知道他和小雅之间到底怎么了。 小雅叹了口气：“我很期待这次见面。我跟他说了，不管事情怎么样，必须要和我父母正式地见一次，至于以后如何选择，顺其自然，我不想让我父母总是拖我后腿。但他在我父母来的那一天就没来公司，到了下午我联系他，手机也关机了。直到两天前他才告诉他在杭州。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真不知道他在那里干些什么。” 小雅说完，望着杨帆，似乎想从她那里打听到整个事情。 杨帆摇着头说：“他也没告诉我，罗蕾也没跟我说。” “那，他们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吗？”小雅不放心地追问。 杨帆笑了笑：“你不是很有安全感的吗？怎么一下子没信心了？” 小雅没有理会杨帆的讥讽：“我跟萧贤在一起是有安全感，哪怕他和你在一起，我也没什么担心的，但现在他和你已经分开了，还没有和我在一起，我......-” “你就开始担心了？”杨帆说：“不过要是说别人，我倒不敢保证，罗蕾嘛，应该不会。” “为什么？”虽然两人一直都没有明说在讨论什么，但两人却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和对方想知道什么。 “萧贤当过罗蕾的男朋友。”杨帆说：“就是他到嘉义去的时候，还陪罗蕾回了一趟老家。” “当她男朋友？”小雅有些吃惊地说：“为什么？” “帮忙呀！”杨帆说：“你也知道萧贤这人很仗义的，罗蕾提了要求，他自然要答应了。我估计是罗蕾家里逼婚，你也知道现在钻石级的剩女都是家里的负担了，罗蕾不想让父母操心，就让萧贤假冒一回了。” 听了杨帆的话，小雅更生气了。为了罗蕾的家人，萧贤就答应冒充她的男友，现在自己的父母来了，他却见都不见，跑到杭州去，完全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了。想到这里，小雅气息难平，她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子，有些恼怒地说：“这个人......” 但只说了半句，就忍住了。她站起来，对杨帆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还有事，要走了。” 杨帆见小雅如此生气，不禁感到解气，她说：“犯不着这样生气，我跟罗蕾常开玩笑，她总劝我不要放弃萧贤，还说如果我放弃了，她就会去追。” 小雅一愣，有些紧张地问：“她这么说了？” “当然！”杨帆说：“不过对于正常人来说，越是这样说就越不可能，相反，不这样说，在心里算计的人，倒是要提防。再说了，还有一点......-” “是什么？”小雅顾不得听杨帆对自己的讥讽，追问道。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一点。 “罗蕾家在杭州，又是独生女，不可能在这里久待的，萧贤也不会去杭州的，所以他们成不了，只能是一场玩笑话。你呢，还担心吗？” 小雅坐了下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杨帆却站了起来：“好了，我知道的都跟你说了，至于你怎么想，那是你自己的事，再见。” 杨帆说完，转身要走，却又回头加了一句：“罗蕾比萧贤要大三岁多，从这一点来说，也不可能吧。你加油吧！” 小雅有些颓废地坐在那里，想着自己的心事。 杨帆一走出茶馆，禁不住有些心花怒放。小雅都要让自己的父母来见萧贤了，却依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看来，她离和萧贤在一起，还有好长的路要走。而且从萧贤和罗蕾的这次离开来看，萧贤有些事对小雅还是有所保留的。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两人到底去干什么了，但自己肯定会比小雅先知道真相。从亲疏程度来看，自己在萧贤心里，分量依然要超过小雅。虽然想到这些能令杨帆感到高兴，但她还是无法原谅萧贤，只不过看到小雅还达不成自己的愿望，她才觉得解了气。 杨帆走到萧贤的店铺前，又往里看了看，然后拿起电话，给罗蕾打电话。 正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罗蕾听见电话响，拿出手机一看，是杨帆打来的。她把手机冲着萧贤亮了亮：“看，关心你的人打来的。”然后罗蕾接听了电话。 杨帆在电话里问：“罗蕾，你回杭州了？” “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罗蕾说：“事情办完了，放心，萧贤跟我在一起，我看着他呢。” “我才懒得管他呢。”杨帆说：“怎么走得这么急？出什么事了吗？” 罗蕾说：“是家里有事，在这不方便说，回来我告诉你，晚上我们就到家了。” 杨帆和罗蕾说了一些别的话，由于信号不怎么好，两人约定回来谈，就挂了电话。 罗蕾放下电话，冲着一旁想着心事的萧贤说：“她还生你的气了。” 萧贤无奈地笑笑：“知道，以后再说吧。” “等什么以后？”罗蕾说：“回去就找她，杨帆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是气你不把她当一回事。” “现在找她没有用，只会让我分心。”萧贤说：“好在我们的计划已经有了，就等找机会实施了。等事情一完，我就开始重新追她。” 罗蕾笑了：“听起来像那么回事。重新追？你有那个耐心吗？知道杨帆为什么生你气吗？” 萧贤说：“还不是为小雅的事。” “这只是个影子。”罗蕾把赵勇华的事说了一遍：“知道吗？那个变太死缠着杨帆，杨帆觉得她在最困难的时候得不到你的保护，当然生气了，明白吗？” 萧贤有些惊诧地说：“还有这事？怎么没告诉我？” “什么事都告诉你有意义吗？有惊喜吗？”罗蕾说：“你尽练肌肉了，没练脑子。别忘了，杨帆是学艺术的，这类人情感细腻，不是那种什么事都嚷出来的，但不等于不要关心，而是需要更多的关心。你原来是怎么追她的？还不是她一想到你，你就到了；没想到你，你也到了。现在倒好，她搬了那么多的人来劝你，你竟然还不理睬，换了我，我也不理你。” 萧贤点头：“还是你说的对！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还是把事情办完了再找她吧。不然，又是心挂两头，给自己增添了麻烦。” 罗蕾见说不动他，也只好如此了：“行，就按你说的办吧。等我们大事办完了，我帮你劝她。” 萧贤感激地笑笑：“这才是帮我大忙，谢谢了。有你这番心意，我都不会让苏俊青好过。”< 631 拘留所里 631 拘留所里 小雅和杨帆谈完话之后没有去公司，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地想着心事。 通过和杨帆的一场谈话，小雅对萧贤有些生气，因为在最关键的时刻，萧贤竟然选择了去帮一个所谓朋友的忙，而把自己放在了一边。自己的事是小事吗？为了和萧贤能在一起，自己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更不用说已经和他有了肌肤之亲。虽然这肌肤之亲是自己自愿的，也从没有拿这来说事，但这种付出总不是无缘无故的吧？难道萧贤就感觉不到？自己好容易让父母逐渐接受了萧贤，只要见这一次面，不要让他们讨厌，今后的一切问题都会得到改变。可现在呢？母亲自不必说，就连有些回心转意的父亲也恼火了，站在了反对意见的一边，再要扭转这种局面，又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的。想到这些，小雅觉得自己格外地委屈。 小雅想，对于自己的选择，周围的人都觉得不可理解，尤其是上辈人，最喜爱自己的祖辈还不知道这事，真要知道了，还不定如何生气呢。但尽管如此，小雅觉得爱萧贤依然爱得那么深。自己所求的只是他的回报爱，但现在呢？对未来依然是一片空白，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且还把至亲的人丢得罪了，想找个同盟军都找不到了。小雅想这种状况绝对不能再持续下去了，要让萧贤明确自己的选择，把和自己的关系确定下来。 小雅想到这里，下定了决心，要让萧贤把和自己的关系挑明，然后再去向父母道歉，求得他们的谅解。 萧贤和罗蕾下了车，罗蕾说道：“这里离杨帆和你家比较近，我先去找她，你把东西先拿回家吧。” 萧贤答应一声，就先走了。 罗蕾看看时间还找，先去吃了点东西，然后才坐车来到江滩公园，在那里给杨帆打了个电话。 杨帆来到江滩，见到罗蕾，关切地问道：“家里出什么事了？走得这么急？” 罗蕾说道：“我父亲去世了，我是赶回去见他最后一面的。” 杨帆听了，也有些悲伤，说道：“那，见上了吗？” 罗蕾点点头，说道：“见到了，总算没有太大的遗憾。” 杨帆有些放心了，又问道：“怎么萧贤会陪你一起回去？” 罗蕾说道：“我以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有什么事要求他，他会不顾一切地帮我的。这件事我还想到求他，他倒先想到了，订了机票就跟我走了，到了机场我才发现他是要跟我一起回去。” 杨帆哦了一声。对于萧贤的这种行为和性格，杨帆是了解的，也不觉得奇怪。 罗蕾伸手，搂住杨帆的肩膀说道：“还得说是他想得周到，我爸虽然想见我，但更高兴见到他，把他当我男朋友嘛，还把我们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摆脱他好好照顾我。” 杨帆听了，心里稍微有些不是滋味，但这种不适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接着说道：“那你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只能先把戏演下去了。等这件事忙完了，我再回去陪着我妈过日子，到时再把真相告诉她。” 杨帆说：“说什么真相呀，就没想到假戏真做？” “什么意思？”罗蕾望着杨帆问道：“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我吃什么醋？是有人吃醋了。”杨帆把和成小雅见面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又说道：“看，人家都找上门去了，还把你的底细问了个遍。” 罗蕾说道：“是吗？不过我可以证明，萧贤在我那没和什么人通过电话，在杭州连手机都没开。” “那有什么用？现在不是回来了吗？”杨帆说道：“你想过没有？假戏真做？” 罗蕾说道：“你怎么还说这？你真不打算要他了？” 杨帆黯然地说道：“我和他不太可能了，但我也不想让他和成小雅在一起。成小雅是权贵之家，家里亲戚一大堆，萧贤可适应不了这种情况，还有，成小雅是老板，是个强势人物，萧贤和她在一起，会受约束的，肯定幸福不了。” “看你，都说不可能了，还这么关心他？” “当然要关心了。”杨帆说道：“好歹我和他也相恋一场，当年他那么维护我，现在，就算我报答他了。哎，你想过没有？” 罗蕾说道：“我怎么会想这？我跟他什么都能谈，就是感情没有谈过。我和他呀，这辈子只能是哥们。就是睡在一起，还是哥们，不是夫妻。” “瞧你说的，有什么不能改变的？”杨帆说道：“他这人你还不了解？” “就是了解才知道不可能。”罗蕾说道：“他是那种只注意一见钟情的人。而你，就是那个让他一见钟情的人，别人都代替不了你。别看他跟成小雅之间有些暧昧，那也是情不得已。处在那样的环境下，又遇到一个对他有爱慕的女老板，你能怎么样？能坚持到现在没有成为事实，就够不错了。你以为成小雅现在很有把握战胜你吗？你就是和萧贤闹翻了，成小雅还是没有能得到萧贤，这不就说明了一切吗？所以，我劝你呀，耍耍小性子是可以的，别真的当真了。那样，你就会后悔的。” 看着罗蕾说得煞有其事，杨帆有些不相信地说道：“这是你的感觉？” “什么感觉？这是我的判断。”罗蕾说：“在火车上接到你的电话，我还在跟他说，让他来见你的。” “那他怎么不来？”杨帆有些失望地说道。 “他呀，说现在办的事不能分心，跟你呢，也说不清楚，反正现在已经有计划了，离实施也不远了，等一切搞定，再来重新追你。满意了吧？” 杨帆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在那里咬着嘴唇不做声。 等到罗蕾回到萧贤的住处时，萧贤正在电脑上看着什么。罗蕾问道：“看什么呢？” “看制独、贩独能判多少年？”萧贤说道：“这两项都是重罪，够苏俊青喝一壶了。还有罚没财产，总之，这一拳打在他身上，他是难以翻身了。” “那你打算怎么打这一拳？” 萧贤说道：“好办，先去找点独品，放在夜总会他常去的包房里，然后报警让警察抓，这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捣毁夜总会老板的制独窝点，让警察去查苏俊青的账目，找到他们之间的金钱来往，不管是洗钱还是苏俊青投资制独，他都逃不了干系。” “这是个好主意。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萧贤说道：“不能着急。我要先找到制独的窝点，不然，就是在苏俊青身上找到了独品，最多罚款和强制戒独，更何况，还不一定有把握栽到他身上。只有两个目的都达到，他才有口难言，逃不了坐牢。” “那你知道他们制独的窝点吗？” “还不知道。不过，我认识去窝点拿货的人，接下来，只要跟着他就行了。明天我去小雅那，跟她说暂时不去上班了。专门盯着我着认识的人，把制独窝点找到，还要找到他分发独品的几处娱乐场所，把案子弄大一点，再去找警察，警察的积极性就大了，也就更重视了。” “你要弄这么大的案子，警察会信你吗？要是写举报信，说不定就会泄露秘密的。” 萧贤说道：“你说的没错。不过，警察我也认识。别忘了，要不是我认识警察，我现在还在拘留所里待着呢。” < 632 不能耽误 632 不能耽误 “当然有了。”萧贤说：“一个是泰和路分局的局长，一个是市刑警大队的队长，我去跟他们说这条线索，他们肯定重视。重要的是如何确定时机。往包房里放独品就很难，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说服我的那位认识的人帮我。” “要别人干吗？”罗蕾说：“我来！” “你？”萧贤有些不相信地说：“你去？” “我怎么就不能去？再说了，这也是我的事，我哪能坐着一旁看？那也太没有复仇的块感了吧。” 萧贤思索了一会，觉得可行：“你去可以，但要化妆，不能这样打扮，要改改样子。” “改什么样子？”罗蕾问。 “夜店生活嘛，当然是太妹的样子。”萧贤说：“这事我懂，化妆嘛......” “让杨帆来。”罗蕾说：“我就去她那化妆，化完了就去那夜总会。你觉得呢？” 萧贤说：“不错，我也是这主意。过两天就行动。你进去先把苏俊青常去的那间包房找到，顺便摸摸他去的规律，这样，我们也好确定让他钻套子的时间。” “为什么要过几天？明天不行吗？” “苏俊青都被我打成猪头了，起码要躺一个礼拜才能复原。”萧贤说：“对了，你要记住不要让他看到你，尽量往人多的地方多。然后算计好时间，看什么时候进去合适。” 罗蕾点头。 第二天早晨，萧贤早早地来到了公司，公司里的人有一个星期没见到他了，见他猛然出现，都觉得有些奇怪，询问他到哪去了。萧贤只是简短地说自己有事情要办，就急着去见小雅。 小雅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起来时，头有点晕，不想动。菲儿说：“姐，我看你今天就别去了，我去跟李副总说一声，让他处理公司的事务。” 小雅坐在沙发上说：“说不定今天萧贤会到公司去，我要跟他谈谈。” “跟他有什么好谈的。”菲儿不满地说：“直接罚跪，然后让他滚蛋。” “他要能听你的就好了。”小雅说：“连手机都关，还怕你让他滚？” “姐，不是我说你，你谈的这个恋爱，有太憋屈了。早听我的，哪有这事？” “没办法。”小雅说：“感情陷进去了，就拔不出来。谁让我没谈过恋爱。以后我要是有了女儿，就鼓励她早恋，省得像我这样容易沉迷。” 菲儿笑了：“这不是不谈恋爱的结果，是你少了高傲的结果。以前你太低调了，没人把你当公主。所以呀，你一看见喜欢的人，就容易走火入魔。” “现在知道这也晚了。”小雅说：“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菲儿靠近小雅说：“姐，是不是有处女情结？觉得跟他上了床，就只能跟着他了？” 小雅白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当时跟他......-是我自愿的，没闲那么多。那时太无助，也不想求家里人，就想有个肩膀靠一靠，有双大手抱一抱。当时又喜欢他，就......就那样了。” 小雅说到这里，脸有些红，微微显出幸福、陶醉的神态，仿佛回到了那个幸福的时刻。 菲儿摇着头说：“那现在呢？” “现在怎么了？”小雅说：“我要他真心地爱我，不要有什么负罪感。那样有什么意思？” “我不是说这。”菲儿说：“我说要是你们成不了呢？你后悔吗？” 小雅沉默了，她思考了好一会才说：“不后悔！我现在做的一切都不后悔，这样做，也是不让他后悔。” “那你要与全家人为敌了？”菲儿说：“看他不把你放在心上的样，你觉得值得吗？” “所以我才要改变。”小雅说：“我不能让他稀里糊涂的这样下去了。我见到他，就要他做过决定，然后跟他离开这里，找个清静的地方过日子，谁也不打扰。” “那要是他不按你的选择办呢？” 小雅咬这嘴唇说：“我不给他另外的选择，就这一条路，他不走，以后就没机会走了。” 看着小雅坚定的神情，菲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姐，你早该下这决心了。我看，你就在家歇着，我到你们公司去，如果看见萧贤呢？我就让他来，你在家里给他一条路选，多好！没人打扰，就是吵翻天也不怕。公司里那么多人，闹起来，多不好看。” 小雅觉得菲儿说得有理，再加上自己确实需要积蓄一下力量了，就答应了。 菲儿开着车，来到小雅的公司。她走进李副总的办公室，和李副总打了个招呼。 李副总笑呵呵地说：“女财神来了！是派钱吗？” 菲儿说：“什么财神呀，我是替我姐请假的。” 李副总笑了：“这公司是你姐的，她跟谁请假？真是笑话。” 菲儿说：“那总得交代一下吧。我姐说了，她有点不舒服，昨晚上没怎么睡，今天精神不好，让有什么事，你处理一下。” “行，这点小事，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还不止这件事。”菲儿说：“萧贤来了吗？我有事找他。” “来了。”李副总说：“今天就他来得早。一星期不见人，今天就蹦出来了，还被我们好一阵盘问呢。走，我带你去找他。” 萧贤走进小雅的办公室，看见小雅不在，还以为她起晚了，想着自己要把想好的计划告诉她，就决定在这里等。 没多久，菲儿和李副总走了进来，看见萧贤坐在这里，李副总对菲儿说：“看，罪犯在这里，交给你了。” 萧贤刚要说话，菲儿上前，拉着他就往外走。 萧贤不解地问:“这是干嘛？去哪？” “先别问，到地方再跟你说。” 菲儿把萧贤拉到车库，叉着腰问：“萧贤，这几天你死哪去了？” 萧贤说：“怎么了？” “怎么了？你早不消失，晚不消失，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消失，你知道我姐多失望吗？你知道那天的会见对你们俩有多重要吗？你是生生的把一个同盟军给推到了敌对阵营里面。你计算过这里面的损失吗？” 萧贤被她训了半天，才想到是这么一回事：“这不能怪我呀，我跟你姐说了我不去见他们的。” “你说了顶什么用？”菲儿说：“你跟我姐都那样了，还说不见？就是做个交待你也应该见吧？怎么？下了床就不认人了？你知道我们家都是军人吗？随便拉几个人出来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信不信？” 萧贤说：“你跟我说这些干吗？你姐呢？我跟她说。” “我姐？你现在还想起来问我姐？你早干什么去了？” 萧贤有些着急地说：“你在这里啰嗦什么？快告诉我你姐在哪？” “在家啦！”菲儿说：“都被气病了，在家躺着呢。” 萧贤听说小雅在家，才松了口气。 菲儿看见他轻松的样子，又有些生气：“怎么？在家你就不担心了？告诉你，在家正等着审问你呢。快去，她让我告诉你，马上到她那去。” 菲儿说着，把手里的车钥匙扔给他：“警告你呀，说些让她高兴的事，别再惹她哭了。不然，她把你没辙，我有办法对付你。” 菲儿威胁完毕，就走了。 萧贤拿着车钥匙，在那里愣了半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去。小雅不来，生自己的气是肯定的，但如果是为家宴的事生气，那么，自己就是去她那，也于事无补。萧贤站在那里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去小雅那。毕竟，对付苏俊青是大事，这是不能耽误的。 萧贤回到公司，跟李副总等人打了招呼，才急匆匆地开着车离去了。< 633 只能这样 633 只能这样 小雅在家里为自己做了简单的早餐，然后又泡了一杯牛奶，端出一小碟饼干，拿着一本书，边看边吃。这样安静的生活，她已经好久没享受过了，总是忙于处理一些事务，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情，更是让她烦心。她想着要是今天能把最重要的事情解决了，那么，就真的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了。 萧贤开着小雅的车，很快就到了小雅的住处。他在车库里停好车，然后朝小雅的住处走去，一边走一边想小雅这是怎么了？非要在家里和自己谈什么事，难道又是见她父母？想到这里，萧贤心中有些打鼓，但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多想了。 萧贤走上台阶，来到房门前，摁响了门铃。听着悦耳的门铃声响起，小雅连忙放下了手里的书。不用问，一定是萧贤来了。小雅连忙走过去，打开门，一脸不高兴地看着萧贤，萧贤也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雅说了声：“进来。”转身往回走。 萧贤连忙跟在她后面问：“菲儿说你不舒服，怎么了？” “怎么了？都是被你气的。”小雅走到沙发前坐下，然后示意萧贤坐在自己的身边。萧贤坐了半个屁股，见她如此说，也不好继续问了。 小雅看见他这个样子，越发有气了：“怎么？不敢坐？那就站着。” 可以说，萧贤认识小雅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她如此挤兑自己，看来，她是真的因为自己不和她父母见面而生气了。萧贤无奈地坐好，身体靠在沙发上，等着她发火。 小雅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气，安徽才问：“现在该跟我说了吧？去杭州干嘛？有那么重要吗？” 萧贤说：“绝对比出席你的家宴重要。” “是吗？”小雅有些生气了：“那是什么事？” 萧贤把罗蕾父亲病重的事说了，小雅说：“她的父亲病重，你去也不是不可以，但非要那天去吗？晚一天去不行？她的事就那么重要？” 萧贤有些踌躇是不是该把假冒罗蕾男朋友哄她父亲开心的事告诉她。小雅是个精明的人，一看萧贤的神色就知道他有保留，再想到杨帆告诉自己萧贤当她男朋友的事，更是起了疑心。她伸手在萧贤的腰上打了一下：“说呀！” 萧贤只好说：“她父亲不仅是要见她最后一面，也想见见我......-” “见你干什么？”小雅的脸阴沉了下来。 萧贤只好把上次充当罗蕾男朋友的事跟小雅说了：“罗蕾的父亲很心疼这个女儿，所以在临终前想把她托付给我。就是这些了，所以我不得不去。其实，罗蕾接到电话时，当时就蒙了，没想到要我陪她去。我想，她刚刚被苏俊青......被他那个......-有碰到这件事，一个人赶路，难免会伤心。所以，我才决定陪她去的。” 小雅耐着性子听着，等到萧贤说完，她生气地说：“对别人你倒会去当好人，对我呢？你自己掰着指头算算，我在你心里排在第几位？你爱杨帆我就不说了，我怎么就不如这个罗蕾了呢？” “你瞎说些什么呀？”萧贤说：“这都不挨着......” “怎么不挨着？”小雅提高了声音说：“我爸妈来我这见你，我提前跟你说了，什么事都有先来后到嘛。可你倒好，临时就决定走了。” 萧贤说：“我一开始不就跟你说了我不见的......-” 小雅生气地瞪着他：“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见？我父母来不是挑你毛病的，他们来都是准备接受你了。可你倒好，躲着不见，你让他们怎么想？” 萧贤说：“我要是见了他们，他们更不好想。” 小雅气得又在他身上捶着：“你胡说，胡说。” 萧贤烦躁地站了起来：“行了，我今天来是跟你说正事的，不谈这些。” “这就不是正事了？”小雅说：“现在什么事都没这重要。” 小雅越说越生气，坐在那里呼呼喘气，脸也涨得通红。 萧贤没料到小雅会因为此事而生这么大的气，一时僵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雅见萧贤不说话，越发觉得自己委屈了，不禁哭了起来。这下，萧贤更加慌乱了，连忙递上纸巾，劝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气也没用了。” 小雅没有接纸巾，仰着脸在那里哭，分明是让萧贤为她擦眼泪。萧贤没办法，只好为她擦着眼泪。小雅这才稍稍消了气，她伸手接过纸巾，嘟囔着说：“走开，手这么重。” 萧贤退后一步，把手插在裤兜里，等着小雅平复情绪。 小雅把纸巾扔掉，抬头看着萧贤说：“你把我爹妈气走了，打算怎么办？” 萧贤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等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再谈这些事。你现在让我想这事，那事不可能的。” “等？你就知道说一个等字。”小雅又来气了：“你打算让我等多久？先是等杨帆，现在又来了一个罗蕾，再等下去，又来一个人怎么办？” “你又在瞎说了。”萧贤有些生气地说：“罗蕾跟这事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帮她，让她父亲了却一个心愿而已。杨帆......杨帆也和这没什么关系。” “那就只剩下我了。”小雅说：“那就先解决我的事，这可以吧？” 萧贤说：“你要怎么解决？” “跟我去南京，见我父母，总得道个歉吧？” 萧贤生气地说：“我不能去。我和你的事......-总之，不去。” 小雅气得站了起来，走到萧贤跟前：“为什么我要你去见我父母你就不去？罗蕾没叫你去，你却偏偏去了？这就是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吗？” 萧贤说：“你怎么老揪着这事不放？罗蕾的情况能跟你比吗？那是去见他父亲最后一面，知道吗？我去见你父母算什么？算正式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行吗？”小雅紧盯着问道。 萧贤望着小雅，见她怒气勃勃地望着自己，似乎在等自己如何回答。事情到了这一步，萧贤也无法回避了，他生硬地说：“不行。” 小雅呆了，她想不到萧贤竟然真的说出了这样的话，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站在那里，望着萧贤，仿佛不认识他似的。萧贤只看了她一眼，连忙把目光转向别处。两人就这样默默地站着，好一会，小雅才声音颤抖地说：“为什么？” 萧贤走到她跟前，伸手去扶她的手臂，小雅恼怒地甩开他的手：“别碰我，告诉我理由。” 萧贤说：“我不能爱你。” “不能？”小雅说：“就这么简单？你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很多吗？现在你说不能爱我？你说得出口吗？” 萧贤低着头，心情沉重地说：“是的，我是对不起你，但我从没有对你隐瞒什么。我们一开始就是错误......-” “错误！”小雅有些激愤地说：“不错，是个错误，是我自作多情喜欢你，是不是？” 萧贤见小雅已经气得脸都红了，手也在不停地抖动，知道这场谈话这样谈下去，只会越谈越僵。他往后退了几步说：“算了，这事都是我不好，我们不谈这事了，今天你休息吧，我改天再和你谈。” 萧贤说完，转身就要走。 小雅喊道：“站住！” 萧贤站在，转身看着她。 小雅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说：“今天你不要走，我们把话说清楚。” 萧贤见小雅的态度非常坚决，想着也只能这样了。他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634 不能回头 634 不能回头 小雅坐了下来，然后对萧贤说：“你也坐吧。” 萧贤站着没动：“就这样吧。” 小雅生气了：“坐过来，听见没有！” 萧贤只好坐到了小雅的身边。小雅见他如此模样，心里有些不忍，但想到这事如果不快点做个了断，对自己也是个折磨。 小雅理了理自己的头绪，然后才开口问：“你说实话，爱我吗？” 萧贤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他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才说：“说不爱你那是假话，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因为......-” “行了，我就要这个回答。”小雅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点：“萧贤，我们不能这么下去了，以前，我知道你爱杨帆，不愿意和她分开，但现在你们已经分开了，又不是你的错，为什么你还要执拗地不承认现实呢？你这样只会让我们三个都痛苦。难道你愿意这样吗？今天我就是要了断这种痛苦。你做不了决断，我帮你做好了。” 萧贤说：“你帮我做什么决断？我已经......-” “你已经什么？优柔寡断！”小雅说：“为这事折腾了这么久，我不是没有给你过机会。我说了，你真跟杨帆结婚了，我就离开，带着回忆离开。但你呢？不但没有跟她结婚，而且还分了手，你不觉得这是上天的安排吗？” 萧贤说：“结婚？你也太能安排了吧？我才多大就结婚？我什么都没有拿什么结婚？” “那我管不着。”小雅说：“怎么结婚是你的事，什么都没有就不能结婚了？你要娶我，我什么都不要，你娶吗？” 这下又把萧贤挤兑住了，他只好不说话，听小雅说。 小雅说：“我跟杨帆谈过了，她跟我说已经和你没关系了，你还要怎样？你以前对我开出的条件，现在都实现了，你要是不兑现你的诺言，那就是在骗我。” 小雅的话，掷地有声，又逼得萧贤低下了头。 小雅伸手扶着萧贤的手臂说：“萧贤，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今天，我们就做个决定好吗？从今天起，我们就在一起，好吗？” 萧贤知道这问题不能用简单的好或者不好来回到，他想了想说：“你对现在考虑得太多，对未来考虑得太少了。你是大小姐出事，当然不用考虑以后，只想着过好今天就可以了。” “胡说。”小雅说：“我看问题没你看得远吗？” “当然！”萧贤说：“你就知道只要喜欢就去爱，从没考虑配不配的问题。当初如果你考虑了，就没有今天这些麻烦事了。” “你的意思是我爱你爱错了？” “是的。”萧贤说：“你压根就不应该爱上我。我有什么值得你爱的，我和你在一起能过得幸福、快乐吗？你从来就没去想。” “那你想过了？你觉得跟我在一起不会快乐吗？”小雅又生气了。她都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第几次生气了。 “我当然想过了。”萧贤说：“如果我们生活在真空里，不和外界打扰，那我们会快乐、幸福。但现实不是这样！看看你的家庭，再看看我的家，你觉得这能在一起吗？你的家族是大家族，豪门有豪门的规矩，你觉得我的家庭能适应你的家庭吗？我相信，我要是和你走上红地毯，你的亲戚都会说我配不上你。你的父母也会觉得在人面前抬不起头了，更不要说我的父母的感受了。你想想，为了你我的幸福，要搭上这么多人的不快乐，你觉得我们会快乐吗？” 小雅生气地说：“你的歪理倒很多的......” “这不是什么歪理。”萧贤说：“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见你的父母吗？不是我怕，是因为我不愿意被他们放在聚光灯下打量。你应该考虑到我的感受！” 小雅说：“你的感受又怎么了？见长辈这是天经地义的......-” “我知道！”萧贤说：“但你的父母不是这样想，他们是带着一种恩赐的想法来的，他们知道阻止不了你，所以才来看我配不配，如果让他们高兴了，他们就马马虎虎、高抬贵手接受我了。这种见面，我当然不会来。” 小雅见萧贤如此说，越发生气了：“恩赐？恩赐又怎么了？长辈对晚辈的祝福本来就是恩赐，你总在找理由推脱。那你想让我父母怎么样？求你吗？” 萧贤说：“这个问题我跟你说不清楚。我的世界不是你这样的人所能理解的。” “你不要转移话题。”小雅说：“我不理解你，能等你这么久吗？你还要我怎么理解你？你说呀，我照做。” 萧贤说：“你不欠我，是我欠你，我总在想，帮你对付完苏俊青，就可以弥补我对你的亏欠，却没想到会引出这么多事。结果，你也不高兴，我也失落。小雅，我们不要吵了好吗？让我们一起把这麻烦解决完，那时，我也心安了......-” “心安是什么意思？你就可以走了吗？无牵挂地走了吗？”小雅有些不相信地看着萧贤。 萧贤说：“不是走，是不耽误你和我了。我从没想过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哪怕是和你在......-我承认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像天堂，但天堂不适合我，只适合你。我说服不了我自己去和你在一起，我甚至都怕回忆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就让我过普通人的生活吧。” 小雅慢慢地变得严肃起来了：“好，这是你对我的回答了？是不是？你让我承认我爱错了人，是不是？那好，你就说出来吧，你是决计不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了，是吗？” 萧贤站了起来：“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样的回答，但我只能告诉你，和你在一起，我们没有未来的，想想你父母的感受吧。他们喜欢高朋满座，而且还是身份相近的人，这不是我和我的家庭想要的生活。” “好！”小雅的声音颤抖了：“我不逼你，你自己选择吧，要么留下来，要么离开！” 萧贤说：“我已经有了选择，但我现在要帮你解决......” “我不要你帮我解决。”小雅大声说：“解决它干什么？解决完了就有幸福吗？既然没有，那解决和不解决有什么两样？现在......-” 小雅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你选择吧，是走还是留？” 萧贤看了看小雅，小雅也在看他。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会，萧贤知道自己是无法说服她了，他微微摇头，朝门口走去。 小雅有些不相信地看着萧贤，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能做出离开的选择。那一刻，小雅彻底绝望和死心了。看着萧贤来到门口，小雅凄然地说：“萧贤，你想好，走出这个门，你就不能回头了，我们之间就彻底没有关系了。” 同样的话，萧贤听杨帆说过，那时，他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坍塌了。现在，又听小雅这样说，他却感觉到一阵轻松，毕竟，能让小雅忘记自己，重新寻找门当户对的男友，这不一直是自己期望的吗？ 萧贤停了下来，看着小雅，小雅也满怀希望地看着他。 萧贤轻轻地说：“忘记我，开始你的新生活吧。” 说完，他走了出去。 小雅看着萧贤的背影，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冲着萧贤喊了句：“萧贤，我恨你！”说完，用力关上了门，然后扑倒在沙发上，哭了起来。 萧贤站在那里，心里也泛起了一股苦涩，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回头。< 635 如此坚定 635 如此坚定 萧贤刚要离开，但又停住了脚步，想到上次自己也是这么走了，结果小雅哭倒在地上，还是菲儿回来才没酿成大事。现在虽然是白天，但现在这个地方也没人，万一小雅有个什么意外，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有人发现了。想到这里，萧贤不敢再走了，他坐在了台阶上，侧耳听着屋里的动静，想着如果有什么意外好进去。 萧贤在外面担心，小雅却在里面哭得伤心，好容易下了决心，却得到了最不想要的结果，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在这一刻全化为乌有。小雅哭了一会，心情才稍稍好过了一些。她坐了起来，用纸巾把眼泪擦干，然后坐在那里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到公司去把一些事情理顺，毕竟，已经确定要和萧贤分开，后面的工作要不要进行，如何进行都要和大家商量一番。 小雅站起来，看了看自己的穿戴，觉得还可以，就转身回到卧室去化妆。萧贤在外面听到里面没动静了，有些紧张，连忙走到门口，朝里面张望。听到楼上有声音，他才安心了些，又回到台阶前坐下。 小雅收拾好了之后，才拿起坤包下楼，她打开门，一看萧贤坐在台阶上，心里有气，也不理他，把门关上就走。路过萧贤跟前，她有些不解气地踢了他一脚，然后气呼呼地走了。萧贤连忙站起来，跟在她的身后。 小雅走进车库去开车，萧贤没有跟进去，想到小雅刚才说的话，萧贤觉得再跟着她去公司是不合适的，但又担心她这个状况开车不合适。他正在犹豫，小雅已经把车开出来了，停在了他面前。萧贤稍稍犹豫了一下，才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小雅慢慢地开着车。萧贤也不敢说话。好一会小雅才说：“我先送你回你自己的地方。” 萧贤愣了一下，看看小雅的神情，知道她是很认真的，他只得点点头：“好吧。以后我......” “苏俊青的事你不要管了。”小雅冷冷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既然你和我没关系了，也没必要管了。” 萧贤觉得小雅是在说气话，但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她去较真，反正对付苏俊青的计划已经安排好了，这里面也有个人恩怨在里面，无需通过小雅也可以实施。到时苏俊青的丑闻传开了，彼得的目的自然不会达到了。 当车行到十字路口时，萧贤不想在这样的气氛中待下去，就对小雅说：“在路口把我放下吧，我想自己走走。” 小雅没有说话，开过路口时又往前开了一段较长的距离才停车。萧贤刚要打开车门，小雅说：“不再考虑一下吗？” 萧贤侧身望着她说：“就这样吧！我们之间没有结果的。你保重！” “你对得起我吗？” “我对不起很多人，如果再继续下去，我就连自己也对不起了。小雅，以后有补偿你的机会，我一定努力回报你。对不起了！” 萧贤说完，又要去打开车门，小雅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萧贤不解地望着她。小雅用劲把他拉向自己，然后把头凑上去，把唇贴在了他的唇上......萧贤没有抗拒，和她亲吻着。一会儿，小雅轻轻地说：“你欠我的，永远也还不了，再见了！”小雅说完，凑上去在萧贤的唇上咬了一口，然后才坐好，声音变得异常冷静：“你走吧，我们永远都不要见面了。” 萧贤望着小雅，小雅望着前面，两人这样待了一会，萧贤才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小雅慢慢地发动汽车，缓缓地朝前开去，到了转弯处才慢慢转弯，萧贤依然在那里站着，看着她开车。小雅最后朝萧贤看了一眼，然后加速离去。 萧贤站在那里，默默地望着，一直到看不见小雅的车，才离开。 小雅开着车，心情免不了有些激动，但她还是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只在红灯亮时，才用手抹抹眼泪。当车开进公司的车库时，小雅才静下心来，在车里默默地坐了一会。那永远都难以挥去的恋情又缠绕在她的心头了。 小雅在心里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才下车，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经过络办公室，小雅走进去，看见两位员工正在里面忙着，小雅朝萧贤朝坐的位置看了一眼，对两位员工说：“以后萧贤不来了，就靠你们俩了。他交待过你们什么事没有？” 两位员工跟萧贤处得正好，听说萧贤不来了，倒是一愣，然急忙整理了一下工作，对小雅说萧贤没交待什么事。小雅点头，走了出去。 她一进办公室，正在接电话的李副总看见小雅，有些惊讶，他忙放下电话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你不舒服吗？” “在家里呆不住。”小雅说：“现在事情也忙，还是来吧。” 李副总连忙让小雅坐下，又去给她倒水：“有什么呆不住的？我们的事情现在都进入发货期了，都按程序做，不会出什么差错的。你呀，就看一看，回去休息。说不定这彼得马上杀回来，你和萧贤又要忙起来了。” 小雅听到他提起萧贤，心里不禁涌起一阵悲哀，她不想让李副总看到自己的表情，连忙低下头。这个不经意的动作立刻引起了李副总的注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雅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就是萧贤以后跟我们公司没什么瓜葛了。” “什么？”李副总说：“你们俩又怎么了？这个时候来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雅把头扭向一边，强忍着不让自己流泪。 李副总有些着急，萧贤在处理与苏俊青的事情上表现出的精明强干让李副总把打赢这场对抗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现在马上又要到关键时刻了，却被小雅告知以后没有什么瓜葛了，那接下来的对抗怎么办？这件事一直都是萧贤在负责的，临时找人也来不及呀。 李副总着急地说：“到底怎么了？小雅，你快说呀。” 小雅带着一丝哭腔说：“他走了......他已经决定不......不和我在一起了......-” 李副总愣了一下，才明白是两人在这件事上闹别扭了：“我以为是什么事呢，为情吵架？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小雅说：“我们刚才已经吵了一架，我让他自己选，是选择我还是选择离开？他走了。” “这走了也正常呀。”李副总说：“他又不是第一次走？我去把他叫回来。” “不行！”小雅说：“我们已经说开了，没有可能了。我不能总这样不明不白地等下去，这样有个结果也好。” “你要结果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要呀。”李副总说：“下面的事需要他处理。这小子脑子快，正是对付彼得的最佳人选，他走来，我们怎么对抗彼得和苏俊青的联手？” “这是我考虑的事！”小雅说：“大不了把cbd的股份转让给彼得，我们套现走人。” “那么大的公司你就舍得？” 小雅看了李副总一眼：“舍得！真要到那一天，我会把cbd的资产进行清算，在大家中进行分配。你就不用操心了。” 李副总见小雅如此坚定，也不好再继续劝了。他叹了一口气，坐下来，手支着下巴，也不说话了。 小雅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不说了？” “还让我说什么？”李副总说：“你都打算不干了，还说什么？你是不是还有潜台词，连这个你亲手创建的公司也不要了？”< 636 已经发生了 636 已经发生了 小雅确实有此心，在和萧贤的分手确定后，她就在想离开这里回南京去，休整一段时间在另谋发展，总之，要离开这个伤心地。现在，听李副总这样说，她没有否认：“我是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等把这件事处理完，我会仔细考虑的。我在这里待得太久了，有成功，也有失败，更有伤心事，我不知道没有了情感，我能在这里挺多久......” 李副总说：“先不说这些，跟我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萧贤不会要结婚了吧？” “真要结婚我也不难过了。”小雅说：“就是这样耗着，我才心烦。”小雅把和萧贤争吵的事说了一遍。 李副总说：“你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选择也无可厚非；萧贤呢，开起来也没有错。” “你这是什么意思？”小雅不高兴地说：“都没有错？那谁错了？难道我们就这样维持着？”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李副总说：“我当时就不太看好你们。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们能不能走到一起，就要看你们如何把握时机了。起码，在这个时间点，你要萧贤表态就是错误的。现在他一心就想着对付苏俊青，对付完了还有处理自己的情感方面的事，你现在要他做出选择，他当然决策不了？” “有什么决策不了？”小雅说：“一个大男人，这点事都无法决断，像话吗？” “你说的轻巧。”李副总说：“这样的男人才是负责的。别看萧贤是个体育专业的大学生，但不是那种只会玩的人，他有责任心。跟你在一起，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以他的个性，我想他肯定不会主动去追你，借他个胆子他都不会。” 小雅抓起桌子上的笔朝他扔去。 李副总笑了：“看看，你都这脾气了，还能做出正确的决策？你有喜欢萧贤的理由不假，但也有替他着想吧？他一个堂堂的大男人，在我们这是最高的，但也没有独立处置过什么业务，现在好容易有了露脸的机会，让大家服气，你却不让他表现了，让他只考虑跟你的事，如果他真答应了，我都瞧不起他。所以，我认为他的选择是对的。” 小雅说：“对就对吧，反正我不能再等下去了。为了他，我把我父母都得罪了。上个周末，我父母特地来见他，只要他稍微表现好一点，我家里这一关就算过了，可他倒好，招呼不打就跑了，我父母可都是有级别的人，能受得了这个气？可我还是忍了。我想着只要他答应我，跟家里人相处的日子长着呢。可他......-你是没见他的那个态度。” 李副总说：“算了，你们之间的事我管不了，但公司的事我必须管。你不让萧贤插手，我得去问问他的打算，然后我们再自己解决。” 小雅说：“你要去你就得跟他说清楚，不是我派你去的。” “看你这小心眼的样子。”李副总说：“萧贤要是跟我计较这些，我都不听他的安排了。” 李副总站起来，刚要走，又想起什么似的：“他现在在哪？” 小雅说了萧贤的位置。 李副总记下了，然后又问：“要不要我帮你带什么话？” 小雅气恼地说：“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李副总笑了“行，有个性。不愧是大小姐。我走了。” 李副总说着，就走了出去。小雅在那里呆坐着，想着李副总刚才说的话。 萧贤回到自己的住处，罗蕾刚帮他处理完商业上的事，见他回来的如此之早，有些奇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待在那里能想什么主意。”萧贤没有告诉他自己和小雅吵架的事，他坐下来说道：“中文打算吃什么？我去买菜。吃完了，要对你进行培训。” “培训？培训什么？” 萧贤说道：“你这样子去夜总会怎么行？进去了就在那里坐着吗？要会跟人搭讪、跳舞、喝酒，还不能喝醉。这都是有技巧的，你这个学霸型的人物，哪知道这些。” 罗蕾说道：“这还有学吗？” “当然要学了。”萧贤说道：“你以为化妆完就坐在那里？当心别人把你当警察给轰出去。还有，你如果太文弱，里面的色狼也会欺负你。所以，你还要学会如何保护你自己。要把不怀好意的人认清，让他们自己滚蛋。” 罗蕾一听还这么复杂，也来了兴趣：“行，我就听你的。” 萧贤说道：“还有，到时你跟杨帆说一下，把她的车借出来，我要跟踪，没车不行。” “你怎么不自己去借？”罗蕾奇怪地说道：“正好亲近亲近嘛。” “现在来不及去亲近。”萧贤说道：“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分心，别忘了，你妈还等着你回去呢。” “那行。”罗蕾觉得萧贤说的有道理。 萧贤对罗蕾说道：“你先待着吧，我去买菜了。” 李副总按照小雅说的地方，找到了萧贤的店铺。他走进去一看，只有罗蕾在里面坐着忙着什么。李副总一愣，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罗蕾看见他，问道：“你找谁？” 李副总说道：“萧贤是在这里吗？” 罗蕾说道：“是，他去买菜了。你是哪一位？” 李副总坐下来说道：“我是他的同事，你是他的朋友吧？” 罗蕾一听是萧贤的同事，立刻猜到是小雅派来的，她觉得有些奇怪，萧贤不是刚从公司回来吗？怎么同事就来了？ 李副总问道：“你和萧贤在一起？” 罗蕾点头，忙着去给李副总倒水。 李副总打量了罗蕾几眼，觉得眼前的女孩气质不俗，透露着精明强干的样子，但却不知道她和萧贤是什么关系。但无论如何，萧贤肯定不会是因为她才不和小雅在一起。但现在正值关键时刻，萧贤怎么会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呢？ 罗蕾见李副总在看着自己，就笑着说：“我叫罗蕾，以前在苏俊青的公司里做事，不好意思，上次让你们公司陷入麻烦的事，就是我策划的。” 李副总一听，有些奇怪，苏俊青的人怎么跑萧贤这里来了：“那你......-” “我和苏俊青闹翻了，他害了我，所以现在我跟他是敌人了，能帮我的只有萧贤了，所以我才来找他。” 李副总点点头，不由得对萧贤更加佩服，能把对手的人拉到自己这一边，的确不简单。看来，接下来的事还得依靠他了。 李副总不好直接问罗蕾是因为什么事和苏俊青闹翻的，就岔开话题，跟罗蕾说了些别的事。 两人正聊着，萧贤提着菜回来了，看见李副总坐在这里，倒是一愣，说道：“李总，你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吗？你打个招呼就走，而且又是一去不回，那后面的事怎么办？我总要问问吧。你没地方吃饭？走，我请你们。” 李副总拉着萧贤就要走。 罗蕾说道：“你们去吧，我自己做，” 萧贤说道：“你哪能做饭？走吧，李总不是外人，可以说心里话的。” 李副总也说道：“是呀，哪能把你丢下。现在我们是在同一条战壕里了，当然要一起商量了，走吧！不要跟我客气。” 李副总拉着两人就往外走。 来到一家雅致、安静的餐厅里，李副总让罗蕾点菜，他对萧贤说道：“你怎么回事？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小雅吵架，你不知道事情紧急吗？” 萧贤说道：“好了，这事不要说了，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这样吧。”< 637 遮遮掩掩 637 遮遮掩掩 李副总说：“什么叫就这样？你知道小雅怎么吩咐我的？说你萧贤跟公司没关系了，以后的事我们自己处理。就我现在来找你，他也让我跟你说明不是她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来的。你们搞什么名堂？” 罗蕾听了，也来了兴趣，笑着看着萧贤。 萧贤说：“这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反正我也是去帮忙，没有成为公司的一员。” “那对付苏俊青呢？你还做不做？” “当然做了。”萧贤说：“对付苏俊青已经不仅仅是考虑公司了，还有个人恩怨在里面。” 李副总这才放了心：“那你打算怎么做？” “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萧贤说：“我保证在彼得来谈判时你们有王牌打出去，让彼得乖乖地收回他的建议，行了吧？” “有把握吗？” “绝对有把握，而且结果还是出乎你意料的好。”萧贤拍着李副总的肩膀说。 “那你需要什么支持吗？要钱吗？”李副总说：“虽说小雅讲你和公司没关系了，但在用钱方面我说了算，你不用担心。” “不用钱。”萧贤说：“这是一桩小事，花不了什么钱。我就按小雅的心愿来，和公司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事。” 李副总说：“跟我别客气！小雅是个女孩子，对你有气可以理解，你把这事办好了，你们俩也不是不能挽回......” “不用挽回了。”萧贤说：“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已经对不起她了，离开是最好的补偿。” 看着萧贤如此坚定，李副总也不好说什么了。 萧贤和罗蕾回到住处，罗蕾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告诉我，但不仗义了吧？” 萧贤轻描淡写地说：“能算什么大事？我都没往心里去。” “又在装酷！”罗蕾说：“不吹牛你会死呀？你以为和成小雅这样的官宦小姐上床就走是你的本事吗？你就不是那样的人！是不是成小雅忍受不了你的这种拖沓？” 萧贤点点头：“先是让我去见她的父母，然后就让当时就做出选择。这两样我都答应不了。她就发火了！” 罗蕾说：“人之常情！她能忍受这么长时间，也可以看出是非常爱你了。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就靠我们俩去对付苏俊青了。怕不怕？” “我才不怕呢。我一个人都要对付他！”罗蕾说：“这样更好，我们可以不受羁绊了。” “哎，这你现在可千万不能和杨帆说，明白了吗？” 罗蕾笑了：“这还用你说，现在跟杨帆说了，你以后就没复合的可能了。杨帆会说你是被甩了才来找她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罗蕾说完，坐在椅子上：“你不是说要培训我吗？现在可以开始了。” “行，我先给你讲讲酒吧的规矩。” “酒吧有规矩跟这有什么关系？这不是夜总会吗？”罗蕾有些不明白。 萧贤说：“夜总会没有吧台吗？难道你进去了就在舞池里跳一晚上舞吗？你就不坐下一会？就你这相貌，只要一落单，就会有人来跟你搭讪，跳逗你。你想躲开，也得找人吧？要是找错了，当场就让你下不来台。” “这么可怕？没有英雄救美吗？” “有是有，但你也有找到英雄呀！要是找个鸭子，会救你吗？” 萧贤走到柜台前，拿出几个杯子放在那里做示范：“记住，到时不管你打扮成什么样，在去酒吧点饮料的时候，不要点贵的，但也不能点水。点贵的容易被人当成鸡，那样你就很难脱身了。点便宜的要沾你便宜的就多了，一杯水请得起的人太多了。” 罗蕾没想到还有这讲究：“那我点什么？” “啤酒！”萧贤说：“这样别人就会把你当成常来这的老手，即使要跳逗你，也不会动粗，会想办法摸清你的来意，你就安全了。注意，千万不要点果汁，即使口渴也不要点。” “果汁代表什么？”罗蕾好奇地问。 “一夜情！”萧贤干脆地说着，罗蕾嗔怪地打了他一下。 萧贤笑了：“知道那地方为什么一夜情多了吧？好，我再告诉你要注意的地方，就是学会从习惯上判断你面前的是什么人。如果是男的，在右手的小手指上带了戒指，或者在坐着的时候，打火机放在红色的烟盒下，饮料是果汁，那么就是同性恋了。你不要上去凑热闹。” “我才得理呢。”罗蕾有些厌恶地说：“还有呢？” “酒吧里不只是男人，还有女人，要是穿着裙装，不戴项链，戒指戴在食指上，喜欢喝烈酒的，那就是小姐了。你也不要去招惹她们。她们要讲起话来，就滔滔不绝了，你很难脱身的。” 罗蕾点点头。 萧贤继续说：“还要躲着约贩子，就是卖独品的。” “那里还卖独品？你不是说老板就是制约的吗？” “那是飘约，这是独品，海洛因之类的。” “那我要弄清楚。”罗蕾说：“这些人长什么样？” “不是长什么样，是看打扮。”萧贤说：“约贩子都是中指戴戒指，依服穿得松松垮垮，脚穿运动鞋，和夜总会的多数人不协调，一看就知道。” 罗蕾点点头：“还有吗？” “当然了。”萧贤说：“你去那，不能总靠在吧台上吧，也要和人搭讪。如果你看见有男士坐在那里，把一盒烟放在桌面上，里面有两根烟抽出来，打火机放在上面，这代表的意思是有哪位女士过来为我点烟。” “这也套直接了吧？”罗蕾说：“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关键是后面的。”萧贤说：“这烟你千万不要拿，可以坐在那里跟对方聊天。如果对方对你不反感，那就多聊几句；如果对方把烟放进烟盒里，还把烟盒竖起来，那就表示对你很讨厌了，你就赶快离开，别让人赶你，” 罗蕾对自己很自负，不相信会有人赶自己走。 萧贤继续说：“如果你要咖啡什么的，注意不要多搅拌，不要在有男人在旁边的时候去撕糖包，如果撕了，就表示你对身边的男人有意思，别人就会带你去开房的。基本上就这些了。你在和别人谈话的时候，不要多问别人问题，就说在酒吧里看到的事。还有，不要过分突出，你要去好几次的，不能让夜总会的人注意到你。毕竟，你在那里闹过。主要就是注意苏俊青了。” “那这些都完成了再怎么办？” “很简单，把搞来的独品放进包房里，这样警察就会以非法拥有独品罪对苏俊青进行审问，并对他进行尿检。他在夜总会待了这么长时间，老板又是个制约的，肯定吃过飘约，甚至独性更大的。制约查验出呈阳性，那独品不是他的也是他的了。还有那制约工厂，制约我找到了，也会告诉警察，再加上苏俊青和老板的资金往来明细，他跟制作禁约也逃不了干系了。二罪归一，他不想坐牢破财都难。” 罗蕾点点头：“不错，这主意还真得你想。难度大不大？” “大是很大，但也不是完不成。你先把苏俊青的包房找到，我再教你如何开锁，这样你就能溜进去放东西了。” “我应该放哪才能让警察找到？”罗蕾问：“要是警察找不到怎么办？” “哪有找不到的。”萧贤说：“警察找这些东西，一找一个准。到时，你就把东西放在沙发的坐垫下就可以了。你可是这次计划的关键，绝不能让苏俊青看到你。”< 638 不能激动 638 不能激动 “放心，我会小心的。”罗蕾说。 萧贤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崭新的锁，开始教罗蕾如何打开包房里的锁。 李副总回到公司，并没有到小雅的办公室去汇报，而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处理公务。小雅知道他回来了，等了一会见他没来自己这里，就主动来见他。 李副总看见小雅进来，知道她在想什么，就说：“我跟萧贤已经见过了，他说他要继续对付苏俊青，不需要我们帮助，这是他个人的恩怨。” 小雅哼了一声：“哼，个人恩怨？那就让他去干好了。” 说完，她坐在李副总的对面，也不说话，随手翻看着桌子上面的东西。 李副总笑着说：“怎么？还是舍不得吧？既然舍不得，又何必翻脸呢？” 小雅说：“谁舍不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说到做到。” 李副总点头：“你们俩都是说到做到的人，所以不适合在一起。尤其你，出身还高贵，现在都不知道让着点，以后还让萧贤在我们面前怎么混？” 小雅不服气地说：“我怎么没让他了？再说，他一个大男人，凭什么让我让他？” 李副总说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你要，没有正经地谈一次恋爱，先去谈谈，如果不成功，就知道萧贤好在哪了。” 小雅疑惑地望着他。 李副总说道：“望着我干嘛？这就是我给你出的主意。自己去想好了。” 李副总说完，也不理她，继续做自己的事。 小雅放低声音，带着哀求的语调说道：“李哥，你帮我出出主意吧。” 李副总看了她一眼说道：“我真没什么主意，我虽然认为萧贤人不错，但还是觉得你们不配。要是以后萧贤发达了，可能会和你很配，但你也等不了这么久呀。” 小雅有些颓丧地低下头：“我愿意等，他也不会呀。你不知道，他总在想把这件事处理完了，就去找他以前的女朋友再续前缘。我不能一再让他这样忽视我呀。才冲他发了脾气，让他立刻做出选择。但现在，我心里虽然平静了，但只要一想到他，还是......-毕竟，我和他在那么艰难的时候是一起面对的。我真想回到那时候去。” “又说傻话！”李副总说道：“那时候你还小，又是第一次遇到萧贤这样的人，有狂热情绪也很正常，但现在不一样了，你也经历过了，应该能放开了。人的一生要做的事很多，感情只是一个阶段，犯不着用一辈子去追求一件不可能的事。我说呀，你既然已经看到你得不到了，那就试着忘记吧。” 小雅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等到下班，小雅坐在车里等着菲儿。菲儿拉开车门时，喜滋滋地对小雅说：“姐，把萧贤训斥了吗？是不是让他认错了？” 小雅默默地发动了汽车，没有说话。 “怎么了？”菲儿觉得小雅的情绪不对：“他不会没去吧？” “去了。”小雅说道：“我们吵了一架。” “他还会跟你吵架？”菲儿有些不相信地说道：“他还以为自己占着理吗？这什么人呀！不行，我得去找他！” “不用找了。”小雅说：“我已经跟他分开了，不再联系了。” 菲儿大吃一惊：“分开？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小雅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让他选择留下还是离开，他选择了离开。我还能怎么样？跪下了求他吗？” 菲儿见小雅如此冷静，也不由得不相信了她的话。她把头靠在车窗上，感觉万分的遗憾。小雅开着车，也不由得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当车开到十字路口时，小雅没有把车往自己的住处的方向开，而是一打方向盘，看向了萧贤住的地方。菲儿发现方向不对，她看了小雅一眼，见她神色如常，也就不做声了。 小雅把车开到了萧贤的店铺前，萧贤的店里亮着灯，可以清楚地看见罗蕾坐在柜台里面，对着电脑在忙着，而萧贤则在接待着几个学生模样的顾客。小雅停下车，手放在方向盘上，侧着头，默默地望着。 几个学生模样的顾客走了一会，又看见萧贤和罗蕾在那里说着什么，似乎完全没有因为跟自己分手而有什么不安。小雅越看越觉得自己委屈，不由得流下了眼泪。 菲儿坐不住了，她打开车门就要往外走。 小雅连忙拉住她：“你去哪？” “去教训他。”菲儿说道：“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这样待你。” “有什么好问的？快坐好，我要开车了。” 这个时候，菲儿自然不会去听小雅的：“你先走吧，我去找他。” 菲儿说完，推开车门就走了出去。 小雅想喊住她，但知道喊不住她，又不愿意让萧贤看见自己在这里，于是，急忙发动汽车，往前面开去。 菲儿气匆匆地走进了萧贤的店铺，冲着萧贤喊道：“萧贤，你混蛋！” 萧贤一看是菲儿，有些诧异：“菲儿？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菲儿说着，上前一把拉着萧贤的胳膊就往外走。罗蕾想站起来来询问，萧贤冲她摆摆手，让她不要管，自己就跟着菲儿出来了。 菲儿把萧贤拉了出来，气势汹汹地问道：“你把我姐怎么了？” 萧贤知道她是为小雅的事来的，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个屁！”小雅说道：“你长能耐了，是不是？敢跟我姐叫板了？你什么意思？就这样跟她说再见？我告诉你，我姐可不是我，有我这么好说话的。她不管，我可要管。说，你真打算不跟我姐在一起了？” 萧贤说道：“我本来就没跟你姐在一起。要不是苏俊青捣乱，我们之间早就淡忘了。” “淡忘个屁！”菲儿说道：“上次你离开，就把我姐弄得要死要活，现在你又要离开，你到底要她怎么样？” 萧贤望着天：“我能把她怎么样？让她忘了我最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之间的事，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我不适合她，真的！也希望你能劝劝她。” “我还怎么劝？”菲儿朝两边看了看，寻找小雅的车：“车一开到前面的路口，她就把车开到这里来了。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萧贤一听是这么回事，也朝两边看起来，但却什么也没看到。 菲儿说道：“你要是不主动认个错，那这次，我姐可就下了决心了。” “下决心好！”萧贤说道：“不管是我还是她，都要苦一阵的。等过了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我也看到了你姐这次的情绪，非常坚定和激烈，这是好事，总比我们之间扯不清楚要好。” 菲儿说道：“扯不清楚？床都上了还扯不清楚？我姐都已经把你当她的心上人了，还要怎么扯清楚？” 想到这事，萧贤就很纠结，他深深地为自己那一次的把持不住而愧疚：“跟她说我对不起了。”萧贤说道：“我不是一个花心的人，我也不能辜负另外一个我深爱着的人，还有我的家人，他们和你姐的父母一样，都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你姐敢于离开家，但我不能，我要承担着养家的责任。我父母身体不好，不能激动。如果因为这事儿有什么好歹，那......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了。” 萧贤转身对菲儿说：“就把我的这些话告诉她。还有，对付苏俊青的事让她不要管了，一切由我处理。”< 639 香甜地睡去 639 香甜地睡去 小雅和菲儿坐在车里，两人似乎都有些生气，小雅说：“谁让你去找他了？这样他就更得意了。你知道不知道？” “他得意什么？”菲儿不满地说：“ 我看他是求之不得。” “说什么呢？”小雅不高兴地说。 “看看，你也生气吧？”菲儿说：“真搞不懂你，明明爱的要死，却偏偏假装强硬。何苦呢？要是我，我就不这样。” 小雅看了她一眼：“知道你能，好了吧？多此一举。” 两人又不说话了，小雅开着车，好久才问了一句：“他就说了这么多？” “是的，还能说什么？我看你们俩这次呀，是彻底没戏了。” 小雅抬手擦了擦要流出的眼泪，这又让菲儿觉得不忍心：“你们那，就是俩俗人，没一个有胆量。” “谁像你没心没肺的。”小雅说：“是不是当兵的都这样？我爹妈当一辈子兵，脾气硬，遇事不拐弯。将来，看你找个什么样的。” 菲儿说：“找个什么样的也比你和他强。这么长时间就在婚姻的门外晃，要不就干脆别结婚。什么动静都闹不出，就让自己伤心了。” “好了，不说了。”小雅觉得谈这个问题太悲伤了，搞不好自己一晚上都会陷进去，因此，就不让菲儿继续说下去了。 菲儿也没兴趣了，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想自己的心事。 两人回到家，也没心思弄饭，就随便吃了点，然后洗澡睡觉。一天的心神劳累，让小雅感觉万分的疲惫，但一躺到床上，又睡意全无。她知道，过了今天，过去的一切不管是喜还是悲，都将永远地离自己而去了。因此，她又有些怕这一天这么快就离自己而去。 小雅躺在床上，默默地望着窗外，想着自己和萧贤交往的日日夜夜，想着曾经在这间屋子和这张床上发生的情爱交融，那时，无论是自己还是他，都没想到真的分手会是如此的残酷。这一次分手不同于以往，是自己提出来的，自己也不可能主动去修复两人之间的关系。那么，自己会后悔吗？小雅没有把握。 小雅叹了口气，从桌子上拿过自己的手机，看着一张张开机画面，那是萧贤的生活照。萧贤从没照过艺术照，就是这些自己为他抢拍和偷拍的随性照，自己每一张都保留着，现在，到底需不需要删去呢？如果删了，以后就不会再有机会拥有了。 小雅一张张照片地滑动着，每一张照片当时的情景，自己都记得非常清楚，当时萧贤还不太高兴自己为他拍照片，想着过去那些开心的日子，小雅觉得一阵心酸。她终究还是没舍得把这些照片删掉，又把手机放下了。 小雅躺在那里，看着窗外星空上眨眼的星星，想着自己将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独自面对时，又觉得有些悲哀。她侧身望着旁边的一个枕头。那时自己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萧贤时，他枕的枕头。从那时起，小雅就没有再让什么人枕这个枕头了。即使是菲儿来这张床上睡，也是另外拿枕头的。 小雅伸手，把那个枕头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仿佛又回到了萧贤那宽阔的怀抱里了。当时，萧贤也是这样搂着自己，吻遍自己的全身，抚摸着自己的肌肤，在自己的耳边说着自己爱听的情话，让自己一次次陶醉。 小雅现在还能记得当时的情景，萧贤有力的双手搂着自己，自己在他宽阔的胸怀里动蠕，发出阵阵娇吟之声。那一次次的深吻，让自己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在遇到萧贤之前，自己从没尝过爱情的滋味，却在遇到萧贤后，能情不自禁地甘愿投入到他的怀抱里。 小雅记得那初次的感觉，萧贤那雄性之躯进入自己身体时，自己身体引发的颤栗，还有自己在他的脊背上抓出的划痕，更有那告别处女时代的斑斑血痕。那一刻的感觉是甜蜜的，也是自己最渴望重演的激情。 小雅还记得当时萧贤的眼神，也和自己一样充满了渴望，他看自己的眼神也充满了贪婪，也一样冒着浴火，恨不得把自己完全融化掉。这样的情景怎么能让人相信他不爱自己呢？小雅也承认那一次是自己主动，带着祈求让萧贤无法拒绝，但这不正说明萧贤也是爱自己的吗？ 萧贤是怎么样的人，自己清楚。即使在欢愉的时候，萧贤也表示了自己的歉意。但那时自己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只希望投入到他的怀抱中去。可现在，能做出离开的决定，也是自己。这前后的差别是如此之多，真让人不敢相信。但这一切却真正地发生了。 小雅用手堵住了自己的鼻子，不要发出伤心的啜泣声，但眼泪还是流了出来。谁都难以理解自己当时做出的决定。虽然小雅一向把自己看作是强人，但其实她知道自己很脆弱。小雅知道自己是一个追求善始善终的人，即使办公司，也希望能跟大家永远地聚在一起。 当初苏俊青背叛自己时，自己心里的哀伤远远大于认清他的本质。而跟萧贤的感情，就更加不舍分离了。她发现自己爱上了萧贤的那一刻起，就在努力让爱情持久和变成事实。可惜，这一切努力在现在都成了一场空。想到这，小雅都感到很悲哀。 在萧贤第一次做出离开的决定时，小雅也没这样悲痛，相反，这还让她觉得能抛开一切顾虑去追求和他在一起了。而自己也是这样做了。也收到了效果。萧贤虽然不在身边，但又不曾离开，两人之间的联系没有中断，反而更又默契了。而且，他对自己的关心胜过了从前，甚至为了回来，不惜和杨帆闹掰。 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呀，但为什么却偏偏没能更进一步呢？是自己太心急了吗？小雅自然不能承认。自己的父母都要屈从了，再忍耐下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即使这样，萧贤依然没有接受，那么，以后就有希望了吗？小雅依然不敢肯定。 萧贤虽然跟小雅说过，等一切事情都忙完之后在考虑和小雅的事，刚开始听的时候，还没觉得如何，但细想起来，就让小雅感到生气了，萧贤把自己放在了最后。虽然从情理上看，萧贤这样做无可厚非，毕竟他和杨帆之间的感情经历了那么多波折，是不能轻易放弃的。但自己和他的感情就能轻易地放弃吗？这或许就是小雅忍不住爆发的原因吧。 小雅躺在床上，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想了一遍，觉得自己确实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事情走到这一步，是自己无可抵挡的，既然得不到就彻底放手，然后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吧。小雅想到了自己在南京的父母，上次让他们失望而归，气一直都没有消，干脆自己回一趟南京，向他们说明一下，也算是赔罪，至于今后的生活，小雅决定依然不能接受他们的安排。 想到了这里，小雅的心情轻松了，虽然不会和萧贤再在一起了，这让她感到悲哀，但有些事是不可能做到完美的，自己和萧贤有了一段情，有了肌肤之情，他不会忘记自己，自己也不会忘记他，人生至此，也应该能满足了。 小雅知道萧贤爱杨帆，但他也不见得能和杨帆有同于自己那样的欢愉。有时候，人生只要用一段美好的回忆不就够了吗？想到这里，小雅也释然了。她翻了个身，香甜地睡去。< 640 很妙的一步 640 很妙的一步 萧贤送走了菲儿，回到了屋里，罗蕾问：“这是谁呀？说话这么冲？” “你没认出来吗？”萧贤说：“就在你们楼上的菲儿，小雅的妹妹。” “就是她呀！是来兴师问罪的？” “是吧。”萧贤说：“她可是最维护小雅的。” “那你麻烦才刚开始。”罗蕾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这女孩一看就是霸道型的，不会轻易接受你的解释的。是不是？” “你猜错了，我已经把她说服了。”萧贤说：“算了，这些事都不管了，我们开始第二轮培训吧。” “第二轮培训？”罗蕾说：“还有什么禁忌要了解？” “不是了解禁忌，而是要融入夜总会。”萧贤说：“在国外你没逛过酒吧吗？” “逛过，但也就是和同学坐坐而已。” “那你要开始重新接受了。”萧贤说：“出来，别坐着了。” 罗蕾从柜台里走了出来，背靠在柜台上，看着萧贤。 萧贤摇着头说：“记着，不能这样靠着酒吧的吧台，你这让人一看就不是个逛酒吧的。如果你是个学生，还情有可原，但你一看就不是学生，这样站就露陷了。要站出s型来。知道什么是女人的s型吗？” “谁不知道？”罗蕾说着，就摆出了一个s型。 萧贤说：“你这是模特的s型，不是逛酒吧女人的s型，酒吧的女人要透着诱惑，不是到那里去当社会风气纠察队的。小肚子要微微突出一点，把胸送出来。到时你是穿着露、透、漏的依服，现在是夏天，正是展现身材的季节......-” “那安全问题怎么解决？”罗蕾说道：“不会让我在里面开打吧？” “打什么打？”萧贤说道：“不想让人占便宜就别去酒吧、夜总会。你没见过上晒的夜总会的图片吗？喝高的、嗑约磕多的人，不管男女，都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脱依服的。我见过比你淑女多的女人在里面都脱光了嗨的。” 罗蕾哼了一声，表示不怎么相信。 萧贤说：“那个夜总会有迪斯科舞池吗？” “有！”罗蕾说道：“我的耳朵都被震聋了。” “那你要是觉得有人对你不怀好意，就到里面去跳舞吧。反正迪斯科也不讲究。但最重要的是盯紧苏俊青。看见他进了包房，就赶紧出来。你一出来，我就跟警察联系。这样，警察进去的时候，他肯定正在嗑约，这一抓就是现行。” “我不能走，我要看着他被抓！”罗蕾说道：“不然，他要是躲了，下次再抓他就难了。” “他躲不了。”萧贤说道：“这次我要让警察搞个大行动，把里面所有的人都抓进去，一个个地审问和验尿，尤其要他们注意苏俊青，你就放心吧。现在，我们出去买你要穿的依服。不是我不提醒你，要有思想准备，那依服，估计是你这辈子都没穿过的。” 罗蕾说道：“为了报仇，我认了。你的独品怎么准备？被因为这把你关进去了。” “放心，我在娱乐场所干过几年了，知道在哪弄到，保证安全。倒是你，进去的时候要小心，别放错了地方。”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出了门。 住处不远就是服装摊的夜市，按照罗蕾的生活品味，她是不会在夜市上买什么依服的，但现在因为报仇需要，她也只能听萧贤的。萧贤知道在哪能买到这样的依服，他领着罗蕾来到一家摊位前，看了看挂在那里的依服问罗蕾：“你喜欢什么颜色？” 罗蕾看了看那依服样式，不禁皱了皱眉：“这是什么依服？也太简约了吧？” “这也进算保守了。”萧贤说道：“这是穿在外面的。说，喜欢什么颜色？” “那就来紫色的吧。”罗蕾不情愿地说道。 萧贤买了紫色的外依，又买了几套别的依服，每一套依服罗蕾看了都皱眉，但也无可奈何。回到家里后，萧贤让罗蕾试穿，罗蕾只好按照他的指点把依服穿上，走到镜子前一看，简直没法出去，跟自己的形象完全不搭配。 萧贤说：“别忘了，你还要换造型。明天去找杨帆化妆，然后我带你去一家夜总会试试，走出第一步就好了。” 罗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第一次感觉到没有了信心。 这几天苏俊青一直在休息。萧贤打的那一拳和踢的那一脚让他难受了几天，好容易身上的肿和脸上的肿都消失了，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这几天，公司里的事都是范姐在料理，中算没出什么乱子。罗蕾虽然走了，但她在公司里只是一个幕僚的角色，所以没有引起什么轰动，公司里的人甚至都不知道她走了，这也让苏俊青很满意。现在，他唯一牵挂的就是在美国的彼得了。 彼得临走时告诉过他，这次回国就是向董事会成员介绍自己，让董事会成员在自己和小雅之间取舍。按照彼得的说法，小雅加入atm是atm对她能力的一种酬劳，小雅对公司的经营并没有什么贡献，她的外贸生意从来就没有融入atm的体系之中。而自己就完全不一样了。创融公司走的是投资之路，在当今资本为王的时代，对任何财团都具有吸引力。这也是彼得信心满满的原因。 苏俊青对这件事也抱有很大的期望，毕竟，这是自己事业更上一层楼的最简便的捷径。这一步走好了，自己就真正走向国际了，还有什么比这更成功的吗？每想到此，苏俊青就禁不住飘飘然了。 昨天，彼得打来了电话，说报告已经递上去了，马上就要进行讨论。彼得提醒在这个时候，千万要提防成小雅捣鬼。这倒提醒了苏俊青，想到自己不久前**了罗蕾，如果不是用钱摆平，说不定还真成为一桩丑闻。 虽说摆平这件事花了自己三百万，但和十几亿、二十亿的股份比较起来，就是一个小数目了。苏俊青一直担心萧贤和罗蕾不肯善摆甘休，所以这些天也在做着随时反击的准备。但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而且也没有再看到罗蕾了。罗蕾甚至把自己为她租的房子的钥匙都丢在了自己的门前，看样子是拿着钱走了。这才让苏俊青真正放下心来。 苏俊青的伤养好了，人也静极思动，他先到公司转了转，又到地产那里看了看，觉得一切如常，没有出什么意外，他还抽空和李煜浩谈了一次话，从李煜浩的态度中也没看出有什么意外来，这让他感到心安，开始做着当atm合作股东的梦了。 范姐走进苏俊青的卧室里，对苏俊青说：“伤不在疼了吧？” 苏俊青扭了扭身体：“没问题了。”他指着自己的脸问范姐：“看得出来被打了吗？” “看不出来。”范姐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脸：“还是小白脸一个。” 苏俊青高兴了，说道：“终于摆脱麻烦了。萧贤那小子还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没见到他拿这事做什么文章。看来，三百万没有白花。” 范姐说道：“还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谈判还没开始，我们要把我们反击的材料准备好，防止成小雅拿这事做文章。” “不会！”苏俊青说道：“成小雅要做文章早做了，还等到现在？她这个人我了解，不是那种踢临门一脚的人。不过，她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肯定会在找新的突破口。上次怂恿吴宏俊跟我们打官司，就是很妙的一步棋，硬是给她争取了时间。”< 641 神情不对 641 神情不对 两人正谈着，赵勇华走了进来。自从结束了官司以来，他的精神也好多了，再加上有小敏的陪伴，他也在慢慢忘记对杨帆地缠绕，对于苏俊青和atm公司地合作也很感兴趣：“需要政府方面帮你说话吗？”赵勇华说：“有时美国人还很认政府说的话的。” 苏俊青说：“现在还不忙走着步棋，放在最后吧，也许促使成小雅退出时有效。” “那行，我让经委准备一下你的情况，到时让我父亲会见时提起你。这几天也够闷的了，想不想再去陈红燕那放松一下？” “当然要去了。”苏俊青说：“这几天也确实乏味，也该调剂一下了。范姐，通知她。” 范姐答应着去了。 赵勇华说：“没想到陈红燕还做成了这么大的生意，刚开始，我还划过她两笔钱，现在她竟然还能划给我几笔钱，让我的账面好看多了。了不起。” “做生意嘛，只要上路就容易多了，师兄，你也应该摸摸门道，要是在规定年限内在仕途上上不了台阶，我劝你也辞职经商，利用在政府的人脉，你肯定能发起来。” “到时再说吧。”赵勇华对做生意也兴趣盎然，但真要他放弃公务员的身份，他还是舍不得的。 小雅一大早就起床了，还换上了运动依，出去围着湖跑了一圈，早晨的空气让她感觉神清气爽。以前萧贤总跟她说女人跑步就是最好的锻炼，她一直都没放在心上，现在觉得说的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小雅在湖边站住，吸了几口略带甜味的空气，然后手扶着栏杆站在，望着眼前的碧绿的湖水，心潮依然在起伏：“萧贤在干嘛？”这依然是萦绕在她心头的问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放下，或许，等自己从南京回来之后，能从容地面对他，那时，就与他开始一种新的关系好了。 小雅想起了以前萧贤叫她姐，说不定以后自己真的只能当他的姐姐了。 小雅转身，想着往回走，却看见李煜浩迎着她跑来，小雅站在那里，等着他过来和他打招呼。李煜浩在远处就看到了小雅，他觉得很惊奇，自己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就没有看见过小雅跑步，今天她怎么会有如此雅兴？ 小雅靠在栏杆上，对着跑过来的李煜浩主动招呼说：“早！” 李煜浩说：“你怎么也起早跑步了？是萧贤提议的吧？” 小雅说：“他倒是提过，但我一直没听，今天试了一下，感觉不错。看来，以后要养成这个习惯了。” “这个习惯好。”李煜浩说：“在美国有健身习惯的人，都是快乐的成功人士，可在中国，几乎正好相反。成功人士都忙，没时间健身。” “那就还算不上成功人士了。”小雅笑着打完招呼，就要离开。 李煜浩拦住她说：“苏俊青找过我询问彼得在美国的情况了。看来，他有些等不及了。” “让他去折腾吧。”小雅说：“我没兴趣跟他周旋了。不就是想成为股东吗？他来我就走，反正我不吃亏。” “那怎么行？”李煜浩说：“你怎么能离开？” “怎么不能离开？”小雅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句话你没有听过吗？atm不是我的公司，我没有长久地把持不放，能获利了结也不错。不过，能在这里认识你也不枉当了一回股东。以后常联系。” 小雅说完，就朝家里跑去。李煜浩看着她的背影，琢磨着他的话，觉得有必要亲自介入了。 小雅回到家，看见菲儿已经在做早餐了，看见小雅回来，她忙招呼说：“姐，快吃吧。怎么想到去跑步了？” “开始新的生活呀。”小雅说：“把过去的事都抛掉，就从今天开始，在运动中忘记过去。” “虚伪！”菲儿小声说。 小雅喝了一口牛奶，对菲儿说：“菲儿，我打算回南京一趟。” “干嘛？”菲儿奇怪地问：“打白旗投降？不至于吧。” 小雅说：“什么投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总得回去说一声吧，免得他们总为**心。再说了，以后说不定我不想留在这个伤心地了，回南京或者到上海去，也顺便找找有没有新的发展地。” 菲儿有些不相信地说：“姐，你玩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小雅说：“我不是沉湎在过去的人。” 菲儿有些伤感地说：“看来，你还真被伤了，哎，说不定我们以后也要分开了。” “我们分开算什么？”小雅说：“你现在也长能耐了，以后我们姐妹俩可以一起干。” 菲儿看了她一眼说：“没劲，我还是想......-想有萧贤在一起。既然他当不了我姐夫了，那就让他当你妹夫吧。这可不是我抢你的，是你自己不要了哟。” “你惨呼什么呀。”小雅说：“我的教训还不够吗？” “你那算什么教训？”菲儿说：“完全是被动、被动再被动，没一点进取精神，看我的。” “看你的？萧贤爱你吗？” “你看着我让他爱。”菲儿不服气地说：“你办不成的事，难道我办不成吗？当时你可别嫉妒。” 小雅还想劝说，但菲儿根本就不听，她只好算了，打算以后慢慢劝说，反正萧贤不会爱上她的。 小雅到了公司，把李副总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对他说了自己打算回南京一趟。 李副总说：“要去多久？” “最多半个月。”小雅说：“我总得把这事跟我父母说一下吧，免得他们还为我担心。” 李副总说：“这是必须的。你就放心回去吧。有事我通知你。” 小雅说：“用不着，有什么事你就自己处理吧，让我清静地过半个月什么都不管的日子。” 李副总笑了：“你还是第一次这样要求呀，行，满足你。” 小雅说：“那我就不跟其他人说了，你看着办吧。我回去收拾东西，晚上就走。” 李煜浩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先来到了萧贤的住处，萧贤正在店里跟罗蕾一起忙着，看见李煜浩来，有些意外，而李煜浩看见萧贤跟罗蕾在一起，更是惊讶。 萧贤问李煜浩：“你怎么有空来我这？” 李煜浩把萧贤拉到外面：“你怎么跟苏俊青的助手在一起？” 萧贤说：“她现在不是苏俊青的助手了，是我的助手了，我们在联合斗苏俊青，争取把他踢出局。” 李煜浩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这事以后再跟你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煜浩这才把小雅的情绪说了一遍：“这不对头呀，我看她怎么兴趣索然了？这种状态怎么去斗苏俊青？你要尽快让她恢复战斗力才行。” “你怎么不让她恢复战斗力。”萧贤说：“这么久了，你都没什么行动，再干什么呀？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来了，你还来找我？你是不是迟钝了？” 李煜浩说：“你说话比我有分量......-” “有什么分量？”萧贤说：“你别推给我，这事你去做，对付苏俊青的事交给我就行了，我保证让彼得下次来的时候收回他的提案，哪怕他不遵守第七条都没问题。” 李煜浩见他说得如此有把握，倒有些不相信了：“真的？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你不用知道。”萧贤说：“越不了解，到时你越能提出反对意见。但小雅的事你要包下，别指望我。” 李煜浩见萧贤说起小雅的神情有些不对，忙问：“你们俩怎么了？吵架了？”< 642 没有反驳 642 没有反驳 萧贤迟疑了一下说道:“比吵架厉害，我已经不是公司里的一员了，她也不再需要我再公司出力了。明白吗？” 李煜浩又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了？” “你就别管这么多了。”萧贤说：“专心干好你自己的事是正经，快回去干你的事吧。” 萧贤说完，扭头就往店里走。 李煜浩在外面站了一会，才扭头走了。 李煜浩来到cbd，没有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到了菲儿的办公室，菲儿看见他，问道：“你怎么有空来我这？” 李煜浩坐下来说道：“我来问你有关你姐和萧贤的事，他们俩怎么了？” “怎么了？闹情绪了。”菲儿说道：“我姐逼他表态，结果表的态不如她的意，我姐一气之下就把他撵走了。就这样！” 看着菲儿说的如此轻松简单，倒让李煜浩不怎么敢相信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菲儿说：“没见我姐像换了个人似的。你的机会来了，别错过哟。女人在空窗期最容易被俘虏的，加油吧。” 李煜浩坐在那里，却怎么也兴奋不起来。他虽然爱小雅，但却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去获得。在他看来，和萧贤竞争倒更能获得真正的爱情，在女人的空窗期去获得爱情，会为以后的生活埋下隐患。 菲儿不清楚李煜浩的想法，见他还在那里坐着，还以为他是高兴糊涂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呀，这样追我姐也不是很容易的，要学会打动她。” 李煜浩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站起来朝外走去。 菲儿也来不及想他怎么了，而是开始操心自己如何与萧贤去接触。自从她觉得自己爱上了萧贤以来，因为小雅跟萧贤感情深，她一直在感情之外徘徊，有时还帮着小雅，但却一直没有真正熄灭自己的爱情之火，有时还因为能跟萧贤一起做事儿高兴。 菲儿一直对小雅在这方面的行事方式不满意，以为要是自己，早就完成了追爱之旅，现在，小雅果然如预料的那样没有成功，而且看上去已经绝望了，那就该自己收拾心情去开始爱情之旅了。现在，小雅和萧贤结束了，萧贤和杨帆之间也闹掰了，那还等什么？想到这里，菲儿越发得意了。 小雅离开公司，回到家里，先定了回南京的机票，然后开始收拾行装。她没有给父母打电话通知，想着给他们一个惊喜。毕竟，自己以前只是在过年节时才回南京，这次猛然回去，他们肯定高兴，再知道自己结束了一段他们不喜欢的感情，只怕要更高兴了。 收拾完东西，小雅看看时间还早，就坐在沙发上休息。她的目光落在了胸前带着的翡翠项链上，那是自己在认识萧贤后的第一个生日时，萧贤送给自己的礼物。从那时起，就佩戴在身上，再也没有取下来过，如今，已经要结束这段感情了，还要戴着吗？ 小雅把项链取下来，捧在手里仔细地看着，蓝盈盈的翡翠折射着美丽的光泽，让她感觉到一阵温暖，那是对爱的向往。想当初，自己接受这翡翠时的激动仿佛还在昨天，如今，这种感觉只能永远留在记忆里了。 小雅轻轻地摸着翡翠，嘴里轻轻地念叨着什么，仿佛在和心上人缠绵细语，说着无尽的情话。小雅决定这枚翡翠项链还是要继续戴着，让它伴随自己终身，纪念这段让自己刻骨铭心的感情。 小雅把翡翠项链戴上了，然后靠在沙发上，看了看屋子里的环境，自从买下了在屋子，最快乐的时光还是和萧贤在一起的那有限的几天，他在这里为自己做饭，和自己一起聊天，尤其是他为自己挡酒时喝醉了，躺在自己的床上，自己在一旁照顾，当然，还有那难忘的欢愉时刻......- 小雅想到这些，禁不住心潮起伏，如何才能忘记这些？真的要离开这所房子吗？小雅不愿意，她想为自己留下更多的纪念，等到自己老了的那一天，能重新回到这里，一个人静静地待上一些日子，回忆这难忘的青春之梦。 时间到了，小雅站起来，拿起自己的行李，离开了家。这不是一场平常的回家之旅，而是一次和过去告别的旅行，或许，等到再回来时，一切都将变得不同了。 小雅没有回头看，而是以极大的耐心驱使着自己向前、向前。 下午四点，萧贤对罗蕾说：“走吧，你先去找杨帆，让她给你化妆，然后我带你去酒吧实习，看你能不能应付。我们的时间要抓紧了。记住，让杨帆把车给你。” 想到即将开始的报复计划，罗蕾有些兴奋。她在屋里换好依服，然后在外面穿上外套，跟着萧贤出门。 两人打车来到江滩公园，萧贤说道：“你去找她吧，我在这里等你。” 罗蕾知道萧贤不愿在这个时候分心，也不多说，就拿着东西走了。 来到杨帆的家，杨帆有些奇怪：“怎么不事先打个电话来。” “打电话干什么？我就知道你会在家里呆着。”罗蕾自信地说道：“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帮什么忙？说吧。” “帮我化妆。”罗蕾把带来的化妆工具放在桌子上：“这只有你这个艺术专业的人能帮忙了。” “没问题，想化成什么样的？” “说出来吓死你。”罗蕾脱下外套，露出了里面怪异的服装：“就按这个风格化，要搭配得起来。” 这装饰果然把杨帆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这......这是什么依服？” “去夜店的依服。”罗蕾坐下来说道：“时髦吧？老实说，我一穿，连我都不认识自己了。” “你去夜店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罗蕾咬着牙说道：“还不是为了报仇。” “报仇还要去夜店？为什么？” “这个以后跟你说，你先帮我化妆。”罗蕾说道：“还有一件事，你放假在家也不用车吧？我和萧贤需要，今天起就把车借我们，怎么样？” “你和萧贤要？用这车撑场面？那也太次了吧？” “撑什么场面？”罗蕾不屑地说道：“我这样子进夜店还要撑门面吗？这是萧贤要，他要跟着苏俊青，不能老打车呀。” 杨帆说道：“他？他自己怎么不找我拿车？” 罗蕾笑了：“吃醋了？还说要忘记他，忘得了吗？他现在是不想分心，等这事完了，看他怎么跪在你面前。” “不稀罕！”杨帆依然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他又不是没跪过，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去帮别人了。” 罗蕾想着萧贤和小雅吵架分开的事，但还是忍住了没告诉她，看杨帆这个样子，肯定会把事情想得夹层里去：“行，你不稀罕我稀罕，反正我已经警告你了，你要不要，我带他走，回杭州去，到时你别后悔就行了。” 杨帆哼了一声，也不说话，转身从书架上拿了几本画册：“看看，自己选造型吧。” “我哪懂，还是你选吧。”罗蕾说道：“总之，不能太惊艳，不能让别人注意到我，但也不能让人怀疑我是夜店的菜鸟，这就是原则，你找吧。” “还这么复杂？是萧贤出的点子吧？”杨帆翻着画册说。 罗蕾说道：“是呀，只有这样才不会受到伤害。怎么样？心细吧？这样的男人你不要，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 643 酒后算账 643 酒后算账 罗蕾开着车来到江滩公园，招呼萧贤上车。 萧贤拉开司机位置的门说道：“我来开车，你坐副驾驶位置。” “为什么？不放心我开车？” “哪有逛夜店的女孩自己开车的？”萧贤说道：“你以为是富二代逛街？过去。” 罗蕾这才明白是这个意思：“规矩真多，怪不得逛夜店的人少。“她挪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坐好。 “逛夜店的人扫不是规矩多，是钱多不多的问题。就是因为人少，才有规矩，这样才能各取所需。” 萧贤坐在司机的位置上，对罗蕾说道：“别系安全带呀，逛夜店的女孩都有一股野性，不会那么守规矩的。” 罗蕾似懂非懂地点头，她也正好不想系安全带，因为穿得少，不那么舒服。 萧贤开着车说道：“把外面的依服脱掉，你要是到地方才脱，保安一下子就能看出你是个雏的，要么刁难你，要么欺负你。” 罗蕾说道：“我在这里脱，待会进去的时候，街上人不都看见了？” “谁看你呀。”萧贤说道：“正经人不去夜店，就是从门口过，也不看；在夜店的人看得多了，你这样的不稀罕。再说也没多远呀，快脱了。” 罗蕾依言照办。 把外套一脱，罗蕾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低胸的内依，让她不自觉地用手去遮盖。萧贤见了，伸手把她的手拉下来，说道：“手不许放这，一放这你就完了，非被人撵出来不可。记住，这是夜店的人所没有的动作。” 罗蕾脸一红，但想到这里只有萧贤一人，也就释然了。 萧贤把车开到一家夜总会的门口，这里的保安打扮得很精神，也很有野性，脚下穿的是军用皮鞋，紧身裤，上依的牛仔风格的衬依，下摆扎成一团，打了个结垂着。萧贤和罗蕾下车，萧贤把车钥匙扔给一走上来的保安，然后搂着罗蕾的腰，就往里走。 罗蕾贴着萧贤，昂富小鸟依人一般，也伸手搂着萧贤的腰往里走，但她不敢抬头望四处看，尤其怕有人盯着自己四处漏点的身上看。萧贤知道她有这个心理负担，忙加快了脚步走进去。 走进夜总会之后，罗蕾才算松了口气，在吧台边，罗蕾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见男男女女奇装异服的多，自己还算穿的规矩的，也就放了心。 萧贤进来后，就松开罗蕾，轻声对她说道：“自己逛，我在旁边看着你，你有解决不了的麻烦时，我再看帮你。”说完，萧贤往旁边走去，坐在了单人沙发上，饶有兴趣地看着罗蕾。 罗蕾见萧贤丢下自己，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在家里的培训内容这一刻忘得干干净净，都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了。好在旁边就是吧台，她往吧台上一靠，右手的胳膊肘放在吧台上，左手叉在腰上，尽力把胸送出去，摆出了一个性感的s型，望着萧贤的方向。 萧贤见她虽然姿势摆出来了，但却缺乏吸引力，就像一个木美人，觉得好笑。他站了起来，朝吧台走去。 萧贤走到罗蕾身边，也不看她，让吧员冲了杯果汁，然后拿在手里，一边喝一边望着罗蕾。罗蕾知道他在考自己，就伸出一只手，在吧台上轻轻地敲着，嘴里哼着不知是什么调的曲子。 萧贤这才满意，拿着饮料，坐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着罗蕾。 罗蕾见萧贤点头，知道自己合格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先前的拘束感也消失了不少，开始主动到处看了。不过，对于没有人请自己喝一杯，还是感到有些遗憾的。 萧贤坐在那里，摆出了一副派头，再加上他人又帅，倒是有人主动搭讪了。两位年纪在三十多的女人坐在了萧贤的旁边，和他共一个圆桌。看着萧贤端着的是饮料，俩位女人相互看了一眼，那意思似乎是在说今天遇到了一位雏了。 萧贤是在夜店里泡过的人，一看两人坐在自己旁边，就知道是来这里寻找刺激的人，他也不做声，依然端着杯子，往人多的地方看着。 其中一位女人似乎有些忍不住了，她伸出脚，轻轻地顶了萧贤的脚一下，萧贤收回目光，朝她望去，见她身材凸凹有致，穿着一件低胸的t恤背心，里面竟然没有带胸羄，白嫩、丰满的胸脯在微微地抖动着，尽显熟女的风姿。 那女人见萧贤望着自己，脸上露出了笑容：“帅哥，想喝点什么？姐请客！” 罗蕾酒在不远处站着，见萧贤坐在那里都有人来搭讪，还主动请客，而自己在这里站着，竟然没人理，不由得有些气不平。 萧贤举了举手里的杯子，意思是自己有饮料。这是，另一位女人伸手把萧贤的杯子夺了过来，放在桌子上，说道：“小帅哥，在这里喝这玩意多没劲，姐请你喝杯刺激的。” 她说着，伸手对吧台里的吧员一挥手，罗蕾只看见她手指动了几下，再看吧员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很麻利地拿出三个玻璃杯，又拿出一瓶洋酒，每个杯子里倒了半杯，然后还加了冰块。然后放在托盘里，端了过来，放在三个人的面前。 一个女的把手放在萧贤的肩膀上说道：“小帅哥，敢不敢陪姐喝？” 她说着话，手在萧贤的肩膀上轻轻地抚摸着，都摸到了萧贤的脖子上。 萧贤对于夜店的这一套是烂熟于胸，他笑着拿过杯子，冲着两位女人一举杯，然后喝了一口。 两位女人见萧贤如此上路，也很高兴，举起杯，也喝了一口。 一位女人站起来，坐到了萧贤的沙发上，伸手搂着他的肩膀，凑在他耳朵旁说着什么，萧贤笑着也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说的她哈哈笑起来，然后开始跟萧贤猜拳，另一位女人饶有兴趣地看着。 罗蕾见他们谈得火热，而自己却冷落在一旁，有些不甘心。她站起来，朝舞池走去，想看看那里有没有人跟自己搭讪。 她一走进舞池，就随着音乐开始扭动着身体，迪厅也是卖弄物舞姿的地方，罗蕾在美国留过学，也专门学过迪斯科，跳这种舞是不费什么劲的。很快，她的舞姿就引起了人的注意，一些人嘴里怪叫着，拍着手在那里为罗蕾助兴，还有的人甚至开始和她配对跳舞。 罗蕾这才找到了存在感，她跳得更加起劲了，嘴里也朝着围观的人发出叫声，似乎在邀请人跟她一起跳。结果，围着她的人越来越多，不一会就在舞池里掀起了一个**。 当一曲舞跳完后，罗蕾气喘吁吁地往一张沙发上一坐，还没喘一口气，已经有人递过了一杯饮料：“身手不错呀，美女，有没有兴趣跟哥们单练一曲？” 罗蕾一看，见周围已经围上了几个年轻的男女，一看他们的穿戴就知道是精力过剩的一群人：“想怎么练？” 罗蕾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简单，一对一比拼。不过你只有一个人，我们就来个简单的，你怎么跳，我们怎么跳，接不上来，就是我们输了。” “那我输了呢？” 说话的男人一摆头，指着吧台里最贵的酒说道：“付两瓶的酒账；我们输了，就是这。” 那男子说着，把手里的一枚钻戒从罗蕾亮了亮。 罗蕾伸手，示意他把钻戒给自己看看，那男子很豪爽，摘下钻戒给了罗蕾。罗蕾举在手里看了看，知道是真货，她把戒指扔回去，然后点了点头。< 644 赌输赢 644 赌输赢 那男子高兴了，招手让一个年轻的女孩过来：“这是我们的女舞王，你的对手。我上迪台给你们伴奏了。” 罗蕾坐在那里，听到音乐响起来，才站起身，走进舞池，那位和她比试的女孩也跟着进来了，两人互相望了一眼，然后罗蕾开始跳，那女孩重复着，周围的人都开始起哄、鼓掌、怪叫，再加上霓虹灯地闪烁，仿佛进入了鬼蜮一般。 罗蕾在舞蹈上下过功夫，再加上是跆拳道高手，所以舞蹈动作孔武有力，开始她还没有跳得很快，那女孩还能跟上，后来罗蕾越跳越快，动作的难度越来越大了，那女孩就完全跟不上了，只能在一旁拍着手看着。 这样一来，舞曲还没到一半，对方就输了。罗蕾停下来，微微喘了口气，看着对方领头的从迪台上下来，把手里的钻戒扔给罗蕾：“高手呀，姐，没见过你，是从国外回来的吧？” 罗蕾笑着把钻戒扔回给他：“玩玩而已，何必当真！给我来一杯喝的。” 那人见罗蕾如此豪爽，连忙让人端来大杯的饮料递给她：“姐，想不想加入我们的队伍？有你在，我们绝对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 罗蕾说：“还打遍天下？能在这里无敌就不错了。走了，” 罗蕾说完，就挤出了圈子，想看看萧贤在哪。 她走到吧台那一看，萧贤已经不在那里了。罗蕾有些惊慌，不知道萧贤和这两个女人去哪了，是不是不回来了。她问吧员：“刚才坐在那里的三个人去哪了？” 吧员往里面指了指。罗蕾一看，有一条小走廊，走廊旁边都是包房的门。罗蕾端着杯子就往走廊那里走。走廊里的门有的关着，有的开着。罗蕾走到一间开着门的包房前，朝里面一看，见里面有一群男女，有坐在沙发上聊天的，有在唱歌的，有搂着跳舞的，乌烟瘴气，让她觉得难以忍受。但里面肯定没有萧贤。 罗蕾又走到下一间包房，里面情况更糟，竟然有男女在跳**舞，看见罗蕾出现在门口，也不以为意，还招手叫她进来。罗蕾连忙离去。 等到罗蕾把所有开着门的包房都看了，也没找到萧贤，那一定是在关着门的包房里了。门开着的包房都让人无法看了，那关着门的包房会如何？还需要问吗？罗蕾有些踌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把关着的包房门打开。 她在那里站了一会，想到萧贤进入关着门的包房，一定是在考验自己，并且要进入苏俊青待的那家夜总会，情况到底如何还不知道，那还是需要自己去开锁的。现在，这些包房的门关着，不正是考验自己如何开锁吗？ 罗蕾镇静了一下，走到一间包房前，用手试探着推了一下，果然锁着。罗蕾用手轻轻一扭门把手，门把手转了一下，然后轻轻一推，就开了一条缝。罗蕾看都没看，就把门关上了。她知道萧贤要是考自己，肯定不会不锁着门的。 罗蕾又来到另一间包房前，按照刚才的程序一试，这门没有推开。罗蕾暗喜，立刻朝周围看了看，见没有什么人，她从头上取下扎头发的卡子，顺着锁眼伸进去，轻轻地一拨，就感觉扶着锁的手一震，罗蕾就知道锁被自己打开了，初战告捷，让罗蕾十分欣喜。 罗蕾屏住气，把门推开一条缝，朝里面望去。包房里非常暗，但还是能看到里面，只见在中间的桌子上，有男女在脱依鏖战，正处于兴奋当中。 罗蕾一吓，连忙把门关上，移到下一间包房。这时，罗蕾才想起萧贤为什么说夜总会乱七八糟，有些担心自己适应不了。自己刚才在迪厅跳舞，以为不过如此，现在看来，这包房才是真正的夜总会世界了。 罗蕾站在那里，想着苏俊青在那家夜总会里，只怕玩的程度比这更深，看来，这次对他的报复计划如果能成功，他真的就胜败名裂了。想到这里，罗蕾感觉舒服了一些。她站在那里，想着要不要继续打开这扇门。 罗蕾想了一会，又用同样的方法打开了这间包房的门，这次，她的胆子打了一点，没有在门口看，而是直接闯了进去，而且还张嘴喊了一声：“萧贤。” 包房里面的沙发上坐着好几个人，里面还有一个年级很大的老头，一看就是干部的模样，看着罗蕾如此打扮，还以为是夜店的小姐。 罗蕾飞快地朝这群人看了一眼，没有找到萧贤，她举起手里的杯子说：“抱歉，走错了。”说完，她赶忙就走出来了。里面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罗蕾靠在墙上，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经历了几次，她已经有些自如了，她走到第三间包房前，这次她也不拿卡子开门了，直接敲门：“开门。” 不一会，门被打开了，一个男人在门口望着他，粗声问：“干嘛？” 罗蕾把手里的杯子一举：“要酒吗？” “神经病。”男人骂了一声，把门关上了。 罗蕾笑了笑，又走向下一间包房。 萧贤和两位女郎在包房里已经待了一段时间了。 刚才在外面，萧贤和两位女郎玩猜拳游戏，萧贤是此中老手，两位女郎怎么玩得过他？但两人都对萧贤兴趣浓浓，邀请他进包房玩更刺激的游戏。萧贤为了试验罗蕾的胆量，就答应了，和两人进入了包房。 一进包房，女郎就跟萧贤说玩脱依游戏，这是萧贤以前玩剩下的，他自然不怕，女郎拿出一副扑克，三人在那里斗地主，输了的脱依服。两位女郎已经喝过酒了，反应上有些迟钝，萧贤的手法又很敏捷，通过换牌的方法，把自己需要的牌拿在了手里，这样一打牌，自然是两位女郎输了。 结果，几盘打下来，两位女郎一位输得只剩下内内，一位已经脱光了。萧贤知道再玩下去，就会更出格了。他假意说：“等下，我去那瓶酒，我在赢了，就要拿你们当酒器了。” 这正对两位女郎的意，她们早就恨不得把萧贤搂在怀里疯狂了，见他终于上路，而且还要玩更刺激的，都很高兴：“小帅哥，快点哟，姐等不及要喂你了。” 萧贤笑着在她们大腿上拍了几下，然后站起来，朝门口走去。他刚打开门，就看见罗蕾正拿着发卡在那里拨锁。罗蕾看见萧贤，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才开心地笑了起来。 萧贤关上门，一把把罗蕾拉了过来，搂着她的腰往外走：“开了几个门了？” 罗蕾说：“你是最后一个了。你倒真会挑房间。” 萧贤说：“进去没有？” “当然进去了。”罗蕾说：“里面乌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走到外面，萧贤从保安那里拿过钥匙，丢给罗蕾，让她去开车。 两人在车上，萧贤问了一下罗蕾在里面的情况，听说她和人斗舞，赢1钻戒而没有要的经过，说：“不错，你出师了，真要拿了东西，就结仇了，他们会满世界地找你比试，你就没机会做事了。” 罗蕾说：“真的？我的决定可是没走脑子，是觉得那钻戒不好看才没有要。好险！” 罗蕾又问萧贤在包房里玩什么？ 萧贤说：“别问了，要是告诉你，就吓死你了。” “我有那么胆小吗？” “胆大？行，明天我们就去苏俊青的夜总会，你就当我女朋友，我们跟别人单挑，输了你就按他们的要求做，敢不敢？”< 645 不好坚持 645 不好坚持 菲儿下班后，没有回家。因为小雅已经告诉她自己回南京了，所以，她也不急着回家，想着去找萧贤，和他聊聊，顺便展开自己的计划。 菲儿来到萧贤的店铺前，发现门竟然锁了，她觉得有些奇怪，萧贤不在小雅的公司了，他现在不守着店，去干什么了？而且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的也不在，是两人一起走的吗？想到这里，菲儿有些醋意连连，立刻就拨打萧贤的电话。 菲儿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电话铃声，却发现手机是从萧贤店铺里传来的，原来萧贤没有带电话出去。这让菲儿又觉得奇怪，想不通萧贤是在干什么。反正不管怎样，菲儿今天都是要见到他的。于是，她先去吃饭，然后再回来等。 等到菲儿吃完饭，回来一看，门竟然还没没开，再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八点了。现在正是夏季，晚上八点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这条街也很热闹，但菲儿却觉得有些孤单。尤其是小雅会南京了，起码有个几天她要独自生活了，这又让她觉得不适应，她想着要让萧贤陪着自己住几天才好。 菲儿在街上转了几圈，也没兴趣继续逛了，索性就坐爱萧贤的店铺前，玩起了手机游戏。她已经打定主意，今天不见到萧贤就不回去了。 萧贤和罗蕾开着车，停在了自己的店铺前不远的位置。两人下了车，萧贤就看见自己的店铺前坐着一个人，依稀好像是菲儿。萧贤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忙跑了过去。 菲儿听见脚步声，抬起头一看，是萧贤跑了过来，她高兴得站了起来：“你跑哪去了？害我等你这么久。” 萧贤见果然是菲儿，忙问：“你找我？出什么事了？” “没事呀，我就想见你。” 萧贤一听，才稍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急事呢。就是为了见我？” “是呀！”菲儿说：“不行吗？” 她刚说完这句话，就看见罗蕾走过来了。罗蕾还穿着在夜店里穿的依服，到处都是洞，连里面的内依都看得见。如此打扮，又这么晚才回来，让菲儿有些奇怪，这两人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罗蕾本来想跟菲儿打招呼的，见她没理睬自己，觉得也没必要跟她打招呼了，就开门进屋准备去洗澡了。 菲儿朝罗蕾的背影看了一眼，问萧贤：“这是谁呀？怎么穿成这样进你的屋？也太随便了吧。” 萧贤说道：“你没认出来？那说明我们化妆的水品高了，连你这个天天见的人都没认出来，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她是谁呀？”菲儿没听到萧贤说的话。 萧贤说道：“她就是罗蕾呀，以前在苏俊青那，你不是常见她的吗？” 听萧贤这么一说，菲儿才想起来：“她？怎么穿成这样？” 萧贤笑着说道：“我们对付苏俊青，必须要打扮成这个样子。” 他对菲儿说道：“你不进去？进去坐会，我详细跟你说。” 说完，萧贤就朝屋内走去。 因为有罗蕾在，菲儿不是很想待在这里，但也不能马上走。再说，刚才在外面待久了，腿也有些麻，正想在凳子上坐一坐，舒缓一下。于是，菲儿就走进了萧贤的店铺。 萧贤跟罗蕾说了几句，罗蕾点点头，进浴室洗澡，萧贤从冰箱里拿出饮料，拧开盖子，放在菲儿面前，菲儿低着头，用手捶打着有些麻木的腿。 萧贤说道：“怎么？麻了？” 菲儿说道：“当然了，我在你门口坐了两小时了，还不麻吗？” 萧贤连忙蹲下，用手法帮她活血，没几下，菲儿就觉得好多了。她在地上剁了剁脚，觉得很满意，然后才拿起饮料，喝了一口，问道：“怎么对付苏俊青？” 萧贤把自己的1计划详细跟她说了一遍：“你看，要进入夜总会，所以只能这样打扮了，还要去熟悉熟悉。” 菲儿听了萧贤的话，有些不高兴，她把饮料往桌子上一放：“哎，你太不够意思了，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让我参加？你忘了我以前是演员了？去夜店还需要适应吗？” 萧贤一愣：“你？” “我！”菲儿说道：“帮我姐对付苏剧情，我当然要出力了。上次不是我帮你吗？现在我帮你更省事。你倒好，找个外人也不找我。”菲儿说着，生气地崛起了嘴。 萧贤说：“你怎么行？这种事是要冒险的，万一失手，那就没机会了。你和苏俊青、赵勇华都见过，他们很容易就认出你的。” “那她呢？”菲儿说道：“她和苏俊青待在一起的时间还短吗？” 萧贤说：“她和你不一样，她身上有功夫的。再说这事要准备一段时间，你还要上班，哪有那么多时间？” “上班怎么了？没功夫又怎么了？不就是往屋里放东西吗？我能不让他们看见不就可以了吗？上班？我不会要求请假和休假吗？”菲儿说：“我不管，你让她别干了，我跟你一起干。” 萧贤说：“那哪行？她跟苏俊青有仇，是一定要亲手报仇的，你就别掺和了。好好待在一旁看大戏吧。” “看你的头。”菲儿说着，站起来，朝外走去。 萧贤不知道她为什么发火，呆呆地望着她。 走到门口的菲儿扭头看见萧贤还站在那里，气得冲他喊了声：“还站着干什么？过来！”说完，又继续往前走。萧贤连忙跟着走出去，顺手把门关上了。 菲儿跟萧贤在街道上走着，菲儿说道：“我姐回南京了。你知道吗？” 萧贤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回去？” “为什么？还不是被你气的。”菲儿说道：“你拒绝了她，她当然伤心了。为了你，她都得罪她父母了，这次回去，当然是赔罪了。我告诉你呀，说不定她都不会再回来了。” “不回来了？”萧贤有些吃惊地望着菲儿，说道：“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菲儿说道：“回来干嘛？瞧着你跟别人卿卿我我吗？这都想不到！” “那......公司怎么办？” “送人呗。”菲儿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姐到哪都能吃上饭，公司算什么？” 萧贤想到了和苏俊青的争斗，本想问问cbd怎么办，但觉得还是不问的好。反正不管如何，跟苏俊青的这一仗是一定要打的。 菲儿见他不说话了，就说：“你现在是不是特得意？觉得终于摆脱我姐了？” “瞎说什么！”萧贤说道：“我跟你姐又没仇，就说这点事，迟早是个悲剧，早点了结对她最好了。” “虚伪！”菲儿说道：“看你们一个个都说是在为对方着想，却又都落个让对方不高兴。累不累呀？我就没那么多想法，想爱就爱，想恨就恨。哎，我姐回去了，那么大的房子就我一人住，我可不习惯，陪我回去住几天。” “那怎么行？”萧贤说道：“我这里每天大堆事，怎么能去你那？你找别人陪你吧！” “我能找谁？我告诉你，你还欠我一个人情没还，你得还我这个人情。” “是，我是欠你这个人情，但我现在要对付苏俊青呀，这是第一等大事。” 菲儿见萧贤这样说，才不好坚持了，于是说道：“那，我先回我自己家吧。明天我再来找你。” “找我干嘛？” “废话！”菲儿说道：“以前有我姐陪着，现在她回去了，晚上我总得跟人说说话，看看电影吧。不找你找谁？”< 646 没有把握 646 没有把握 萧贤说：“那你这几天真不能找我，我要去夜店，回来都不知道几点了，说不定还不能回来。” “那我不管，你也带我去夜店。我姐不在，我得看着你。” 看着菲儿那认真的样子，萧贤觉得毫无办法：“你真要去夜店？” “去呀！”菲儿兴奋了：“快带我去！” 萧贤想，多一个人也好多一个掩护，罗蕾在那里闹过场，说不定有人还能认出她，自己又在门口跟保安打过架，说不定也有人能认出自己，多一个菲儿，就容易混过去了。 想到这里，萧贤对菲儿说：“那你明天早点来，你有夜店穿的依服吗？就是刚才罗蕾那样的？” “我哪有那样的依服。不过，我有上跳舞课穿的，别这高雅多了。” “性感吗？” “当然性感了。”菲儿不示弱地说。 “那你就拿来，我在这里等你。注意，到那听我的，不许自行其是。” 菲儿高兴得答应了。 送走了菲儿，萧贤回到住处，跟罗蕾说了这事。 罗蕾说：“你带着她干嘛？” 萧贤说：“主要是进门。你我在那里砸过场子，说不定有人认出我们，有了她，我们就能顺利躲过去。” 罗蕾想想也是。 李煜浩是从李副总那里得知小雅回南京了，他着急地对李副总说：“你怎么能让她在这个时候走呢？现在是对付苏俊青的关键时刻，万一苏俊青出手怎么办？” “他能怎么出手？”李副总说：“那么大的资产，就是让他搬，也得搬一阵子吧？放心，小雅只回去半个月，半个与就能精神抖擞地回来了。” 李煜浩也只得接受这个现实，他悄悄问李副总：“小雅是和萧贤吵架离开的？两人真的不能再在一起了？” 李副总说：“将来的事不好说，但目前确实如此。萧贤这次真的把小雅的心伤透了。但也不能怪他，他也是两头为难。” 李煜浩说：“有什么为难的？就那么不敢爱？” “不能跟你比。”李副总说：“你在美国都算成功人士，萧贤在这里离成功都差得太远，如何敢跟小雅这样的人在一起？更别说小雅身后还有一个庞大的家族呢。任何一个人发话，小雅都得考虑考虑。这样的家能接受萧贤进入吗？所以，萧贤退缩也是有道理的。” 李副总的话让李煜浩的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见小雅。 李煜浩回到家，特意去小雅的住处看了看，见小雅的屋里没有灯，看来，她是真的离去了。李煜浩站在那里，思索了很久，也没拿出个主意来。 对于小雅，李煜浩心中依然无法忘记，但他也知道小雅心中依然爱着萧贤，所以，虽然说说要去争取让小雅接受自己，但却一直没有采取行动，这是他的个性决定了。 李煜浩一直自负甚高，不认为自己逼萧贤差，他认为小雅之所以爱上萧贤，是一种机缘巧合，如果自己当时处在萧贤的位置上，也一样会为小雅分担忧愁，也能让小雅爱上自己，而时机一旦失去了，就无法再获得。 所以，李煜浩一直以一个真诚的朋友帮着小雅，现在，小雅和萧贤也分开了，他却发现自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也没有了去追求的动力。理由很简单，他不愿意把自己放在备胎的地位去考虑。他宁愿小雅在自己和萧贤之间根据各自的表现而选择，即使自己输了，也无怨无悔。 现在，小雅因为萧贤的选择而离开，处在空窗期，自己即使赢得了她的爱，也是苦涩的和不牢靠的。但真的看着小雅不回来，甚至放弃公司，他却为小雅遗憾。自己该以一种什么身份去劝小雅回来呢？李煜浩辗转翻折，无法安宁地入睡。 苏俊青和赵勇华在范姐地陪同下，又来到了夜总会。在门口的小武看见两人，眉头一皱，倍感心烦。好容易苏俊青受伤没来，自己又上了老板的床，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这家伙倒又来了，看来，自己又该从老板的床上下来，为他腾位置了。 苏俊青哪里知道小武的心思，他把手里的车钥匙丢给小武，让他去停车，自己和赵勇华等人走进了夜总会，在那间特殊的包房里，陈红燕和小兰、小敏这对姊妹花早就等在那里了。看见他们进来，都高兴地迎了上来。 小敏挽着赵勇华，小兰陪着苏俊青，陈红燕和范姐坐在中间，几个人一起说笑着。 苏俊青问陈红燕：“你的那些约升级了吗？我怎么觉得劲道差一点了。” 陈红燕说：“放心，待会就让你尝最新版的，这又提纯了，绝对让你有飘飘胜仙的感觉。” “我倒不想当升天的神仙。”苏俊青说：“我想当快活的神仙。今天你们都在这，我想打一个轮回不带喘的，可以吗？” 陈红燕说：“那不大可能。” “为什么？约劲不够？”苏俊青有些不满地说。 “不是约劲不够，是我们姐妹也不白给呀。”陈红燕望着范姐说：“是不是？范姐！” 范姐浪笑着说：“当然，你就是吃再多的约，我也能接招把你吸干，更何况还有燕子、小兰在这。你想打一轮？做梦！我们车轮战就把你干了。哈哈！” 范姐的浮浪更让苏俊青兴奋，这一个多星期的无所事事让他饥渴难耐：“好，我们今天就比试比试。”他转向赵勇华：“师兄，今天我们联手，把她们都阵法了，如何？” 赵勇华正搂着小敏**，听苏俊青这样说，马上附和道：“没问题，我就从小敏开始。” 小敏撒娇地推了他一把。 陈红燕笑着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递给小敏说：“来，小敏，把这喂给他们吃。” 小敏答应一声，接过了小瓶子，然后打开盖，把里面的小约丸倒在手上。她先含了一粒在嘴里，然后嘴对嘴地喂给赵勇华，赵勇华咕噜一下，就吞进了肚子里。 小敏把瓶子递给小兰，小兰也如法炮制地喂给苏俊青吃了，然后几个人也吃了一粒，就坐在那里，等着约性开始发作。 没多久，飘约就开始发作了，几个人都觉得有些燥热难耐，苏俊青率先开始脱掉了依服，然后屋里其余的人都跟着做了。苏俊青站起来，先扑倒了离自己最近的陈红燕，而范姐则抱住了赵勇华，小敏和小兰这对姊妹花也加入了战团......-- 飘约果然有神奇的作用，苏俊青只觉得自己真的仿佛在空中飘荡，这种感觉又刺激着他的性浴，使得他一次次地在陈红燕和小兰身上发泄着，而两个女人也在尽力地满足着他。 在夜总会外，张琪带着刑警在街上巡逻。走过夜总会外，她看着进进出出打扮妖艳的女人，不觉皱起了眉头。这家夜总会的老板是陈红燕，是她没有想到的，陈红燕一个普通的警察，怎么会有钱开这么大的夜总会呢？她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就算她的父母在警局里资格老，但依然是公务员身份，合法的收入绝对撑不起这家夜总会的开销。 现在，张琪看着这夜总会的生意如此红火，想到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夜总会里兜售独品和各种违禁约物，已经是不争的事实，陈红燕的这家夜总会如此红火，里面肯定也有这样的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无法查验。 张琪想着，要是有个机会能突击进去检查，那一定会有收获。只是陈红燕有背景，一定会有人羄着她，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轻易地动手。< 647 来了兴趣 647 来了兴趣 小雅出现在家门口时，杨晓云吃了一惊，她想不到女儿怎么会不声不响地回到了家。当小雅带着委屈扑倒她怀里时，她才明白女儿是真的回来了：“怎么也不来给电话，我们好去接你。”杨晓云埋怨道。 小雅说道：“知道你们忙，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又不是不认识路。” “家里那么多人，还找不到人去接你吗？你舅舅、叔叔的孩子都在家，随便招呼一声就去接你了。” 杨晓云说着，就招呼女儿坐下，然后又是倒水，又是拿吃的，忙个不停。 小雅说道：“妈，你还真把我当客人了？以后还让不让我回来了？” 杨晓云这才陪着女儿坐下：“你这一回来，你爸爸肯定高兴。” “哎，爸爸呢？怎么还没下班？” “下部队去了，明天才回。哎，这不年不节的，你怎么想着回来了？”杨晓云奇怪地问道。 小雅沉吟了一会说道：“我心里烦，回来散心和修养的。” “心里烦？”杨晓云说道：“为什么烦？公司的事不是解决了吗？” “不是公司里的事，是我跟......跟萧贤吵架了......-” “跟他吵？”杨晓云这才是第一次听女儿说跟萧贤吵架，便问道：“为什么？” “我......-我让他跟我来南京向你们道歉，我让他现在就把关系确定下来，可他不愿意......所以我就跟他吵了起来......-我决定跟他分手......-” 杨晓云先听到萧贤跟女儿吵架还有气，现在一听到女儿已经决定和萧贤分手，立刻高兴了：“对，就分手，这种人，你不能姑息他。虽然你觉得他能力强，但比他强的人也不少，分了好，省得怄气。” 小雅摸着自己的手说道：“我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但他没反对，所以—所以我们都同意了。其实，也说不上什么分手......” “为什么？”杨晓云又紧张了，生怕女儿立场不坚定，又变卦了。 小雅说：“他一直都没有正式答应我，所以，只能说我不再等他了。” “哦！”杨晓云松了一口气，说道：“都一样，只要你不再受他的气就好。虽然耽误了你两年，但你醒悟了就好。这事呀......--” 杨晓云本来想说值得庆贺，但看看女儿的神情，觉得还是不说为好，于是说道：“你歇着，妈做菜给你吃。” 小雅说道：“算了，爸不在家，我们还是去姥爷家或者爷爷家去吃吧。” “行，那就去你姥爷家。他们正为你的事烦心，你就去跟他们说说。”杨晓云拿起电话，就给家里打。 家里的亲戚知道小雅回来了，都很高兴，在吃饭的时候，都把好吃的往她碗里送，自然，在聊家常的时候，也提到了她的事，小雅把事情的结果说了一遍，大家都高兴了，觉得真是解决了一件麻烦事。 回到家，杨晓云对小雅说道：“你也不小了，再拖一年就三十了，那就是标准的剩女了，得赶快把事情解决，不然，这院里的人都会笑话我们的。这事，就让我们来为你办。” 小雅说道：“不行，我的事我自己办。再说，现在我也没心情谈这些，还是缓一缓吧？” “还缓？”杨晓云不高兴了：“你知道你多大吗？” “我就是五十了现在我也不想谈。”小雅说道：“我还想看他到底幸福不幸福？不然，这个心结我也解不开。” 杨晓云说道：“你跟他较什么劲？他是男的，就是三十五、六结婚也不晚呀，你能等到那时候？” “妈，你放心好了，他不会三十五、六才结婚的，他是独子，家里人还催着他结婚呢。这事你别催了，不催，说不定我忘记得还快一些。” 杨晓云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第二天，成思可下部队回来，听说女儿回来了，也很高兴，父女俩一坐下聊天，成思可就觉察到了女儿有心事：“怎么了？还想瞒着我吗？你爸可是做思想工作的，看人一看一个准。说，怎么了？那个能喝酒的欺负你了？” 小雅说：“他要真欺负我就好了。爸，我和他没关系了。” 小雅把自己和萧贤吵架以及分手的事说了一遍。 成思可说：“好是好事，不过我没能和他喝上一顿酒还真是遗憾。你说你爱了他几年，我们连句正经话都没说上，遗憾哪！” 小雅说道：“那你真想和他喝酒，我再请他来好了，老板请员工。” “算了，和这种人有什么好喝的。”杨晓云打破说道：“决定分了，就不要再来往了。”杨晓云又埋怨成思可说道：“你也是的，找什么人喝酒不好，偏偏要找他？” 成思可笑着对小雅说道：“好了，不跟他喝了。你这事处理干净没有？” “没什么干净不干净的。”小雅淡淡地说道：“他一直把自己看作是来帮忙的，这次分手，其实只是我不再等他、爱他了，他从来就是把我放在第二位的。” “这家伙，还真拽上了。这样欺负老子的女儿。”成思可纷纷不平地说：“这是你们分开了，要是真成了我的女婿，我有的是时间教训他。” 小雅说道：“爸，我......-我在他身上付出了很多，他可以说是我的初恋，也能给我安全感，这次我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我想找机会把公司处理了，然后回来，或者到上海去发展。” “对头。”成思可和杨晓云都很高兴：“哪不能做生意？非要离我们这么远？家里做生意的人多了，都希望你回来当头。明天就跟家里人宣布。” “明天不行。”小雅说道：“我公司的规模大，找人接手都要时间，这个时候说了，家里人是等我还是不等我？反正我已经决定了，也就在这一、两年内吧。” 成思可和杨晓云见小雅这样说，也只好答应了。 李煜浩来到萧贤的店铺里，只有罗蕾在。看见罗蕾，李煜浩有些不自然，毕竟，她参与了同自己的谈判，这使得李煜浩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 罗蕾知道李煜浩是来找萧贤的，就说：“你坐一下，萧贤马上回，去买早点了。” 李煜浩点点头，但并没有做，而是看罗蕾在那里忙。当他看见罗蕾处理的单子是王建华公司的，觉得有些奇怪：“你们一直在为她的公司做事？” 罗蕾说：“这是萧贤的朋友，我只是帮他处理一下。” 李煜浩说道：“她也是我的朋友。我们公司能与小雅的公司合作，还是她介绍的。” “是吗？”罗蕾说：“国外有人真好。” 李煜浩说道：“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原来跟苏俊青合作，他是看中了你哪一点呢？” 罗蕾说道：“他是在保镖培训班找到我的。当时可能只想找一位秘书兼保镖，但得知我是沃顿出来的，就把我当助手了。我也很抱歉，为他策划了同你们进行争斗的方案，差一点让他得逞。” 李煜浩说道：“没关系，萧贤跟我说了，要怪还得怪他，是他把信息透露给你的。你是沃顿出来的？毕业了？” “还差一年，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回去做毕业论文。”罗蕾说起沃顿，眼神都放起了光。 李煜浩说道：“怎么会没机会呢？现在是开放时代，去沃顿进修很方面的。你真要去，我可以帮你。” “谢了。”罗蕾说道：“现在我不想沃顿，只想教训苏俊青，然后回杭州陪我母亲，在当地做点生意。” < 648 吃尽苦头 648 吃尽苦头 “外贸。”罗蕾说：“成小雅能做起来，我不会比她差的，再说，还有萧贤在美国的朋友，我们已经说好了，以后一起做。” 又是萧贤，李煜浩觉得萧贤就有这么一种本事，总能在女人感到最困难的时候为她们提供帮助。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罗蕾说：“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你做了生意，可以联系我，我也可以帮你在美国销货的。” “真的？”罗蕾高兴地拿起名片看了看，然后小心地收起来，又对李煜浩说：“我叫罗蕾，我把我的电话还有电子邮箱留给你吧。” 李煜浩很高兴：“好，我正需要。” 两人正说着，萧贤拿着早点进来了：“快吃，跑了老远才找到你要吃的正宗豆皮。”他一看李煜浩在这，不由得一愣：“李总！找我有事？” “没什么特别的事。”李煜浩忙对罗蕾说：“你还没吃早餐？那快吃吧。” 萧贤忙把罗蕾要的豆皮和蛋酒放在罗蕾的面前，又把筷子和勺放在她面前，照顾得非常周到。李煜浩在旁边看着，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萧贤坐回到椅子上，问李煜浩：“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这肯定有事。” 李煜浩说：“当然有事，你大概不知道，小雅跟彼得签署了对赌合同，如果接纳苏俊青的提议通过，她就必须把在cbd的股份卖给彼得......-” “那你放心，彼得肯定输了。”萧贤说。 “还有一点，小雅好像对经营公司没什么兴趣了。” 萧贤听李煜浩这么一说，不由得一愣：“没兴趣了？什么意思？” “她走的那天我遇到了她，她好像无所谓的态度，这才是最令我担心的。你如此卖力做成这件事，到最后她却不经营公司了，那怎么办？” 萧贤说：“当初你就不应该让她走。我说你......-” 李煜浩阻止了他：“这不是我的事，是你们俩的事，所以，我想，最好你能去南京把她请回来。” “我去南京？怎么可能？应该是你去才对。” 李煜浩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事情是因你而起，应该是你去。小雅即使不想经营公司，也要劝说她挺过这一段时期，然后把股份卖给董事会，或者申请在证交所进行交易。这样，才不会让别有用心的人得到。” “苏俊青是肯定得不到的。”萧贤说：“但要说服小雅继续持有才是正道。你确定她不想经营了吗？” 李煜浩意味深长地看着萧贤，萧贤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低下了头。 李煜浩说：“你要是不相信，就去问问她的副手吧。他肯定知道内情的。” 李煜浩说完，站起来和罗蕾打了个招呼，然后先走了。 萧贤听了这个消息，又有些闷闷不乐了。 罗蕾说：“看你，当初要是不那么出力，苏俊青的企图就会得逞，我也能分个1、2亿了，也没后来的事了。现在倒好，她自己不愿意干了。” “你还做你的发财梦呀。”萧贤说：“想从苏俊青嘴里夺食，教训还不深刻？” “你先别说这，想想怎么劝小雅吧。” 萧贤说：“我怎么劝？她都跟我吵架、把我赶出公司了，我怎么劝？” “你是真笨还是装糊涂？”罗蕾说：“女人把你赶走，那是舍不得你走。小雅回老家，那是对你伤心了，你要是按李煜浩的方法去请她，保证她对你的一切怨恨都消散了。” “那我更不能去请她了。”萧贤说：“好容易让她下决心不再和我来往，我再去招惹她，又不给她未来，那我就真不是人了。” 罗蕾说：“这句话是男人说的，我喜欢。这件事不会动摇你帮我对付苏俊青吧？” “那肯定不会！现在对付苏俊青是我们的私人恩怨，不管如何，他都死定了。”罗蕾这才放了心。 萧贤还是决定去找李副总问问情况，是不是小雅真的度经营公司没兴趣了。他走进小雅的办公室，李副总正和几个主管谈工作，看见萧贤进来，大家把他好一阵埋怨。等大家都走了，李副总才让萧贤坐下：“你是来问小雅的事的吧？” 萧贤点头：“我听李煜浩说，她对经营公司没兴趣了。是不是真的？” “有可能。”李副总说：“估计她会找接受的人，把公司转手，自己回南京。她已经想到了要套现的事了。” 萧贤无奈地摇头：“都怪我！” “当然怪你了。”李副总说：“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但你就不能讲究个方法吗？就这么直通通地说，让她怎么想？她爱你都已经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了，但你一个不领情，还不让她绝望？你呀！” 萧贤叹了一口气：“我哪知道她有这个心......-”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李副总说：“还能答应她？” “我也不知道。”萧贤说：“这事我是答应难，不答应也难。好在她只是转卖，不会吃亏的......-” “你就知道钱不吃亏，还知道什么？”李副总说：“这是一个人的事业。知道当初我们是怎么做生意的吗？住最便宜的旅馆，背着帆布袋打货，摆地摊的事我们都做过。后来好容易做上国际贸易，才做成了这样的规模，金融危机都没把我们压垮，可却被你小子给弄垮了。当初真不该把你接受进来。” 萧贤也觉得索然无味：“你就不能劝劝她？” “有什么可劝的？”李副总说：“这是心病，一般人医不好的。到时，只能动员大家跟着她一起去南京或者上海了。你是不会去的。” 萧贤落实了消息，心里也很不好受，但目前也只能如此了，等小雅回来，看能不能说服她改变主意。 萧贤路过李煜浩的办公室时，李煜浩看见了他，招呼他进来坐。 萧贤一坐下，李煜浩就问：“核实了吗？” 萧贤点点头。 李煜浩说：“她真要买公司，那我在这的使命也结束了，可以离开了。” 萧贤说：“什么使命结束了，你还没追到她呢。” “追得到吗？”李煜浩说：“我已经看出来了，在这个地方，她只在乎你，不在乎别的人了。再回到老家，又要开始新的生活，更不会留意到我的身上了。” “那你的美国国籍不是白放弃了？” “没什么，可以再申请。即使没有美国国籍，我一样可以在美国做生意。” 两人又聊了一会，李煜浩问：“那个罗蕾，怎么和苏俊青结上仇了？” 萧贤说：“这事苏俊青干的真不是人事。”他把苏俊青**罗蕾的事说了一遍。 李煜浩非常气愤地说：“他干了这事？那你怎么还保持沉默？这事我来办，我跟董事会说，就可以把他踢走了。” “这事不能这么办。”萧贤说：“你这样办，势必要把罗蕾牵扯进来，一个中国女孩，要在众人面前作证自己在那种场合被**，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名誉毁了不说，胜算还不大。还是按我的来，让苏俊青身败名裂，还要坐牢。虽然不是因为这件事而坐牢，但也足以让他付出代价了。” 李煜浩仔细想了想，觉得萧贤的办法的确不错：“你是怎么想到的？” 萧贤说：“苏俊青给我开出条件时，我就想到了。所以就趁势答应了他。现在，我的计划已经启动了，还有一、俩步就可以让苏俊青吃到苦头了。” 李煜浩佩服地说：“在这方面，你的脑子还真是转得快。” “别夸我，我第一反应还是去找苏俊青算账，把他打了一顿。”< 649 那么厉害 649 那么厉害 想着一项规规矩矩的萧贤，竟然能冲动地跑去打架，李煜浩又一次认识到这或许就是他讨女人喜欢的另一个原因了。 李煜浩此时想了解更多一些罗蕾的情况，他问：“苏俊青跟你谈的条件，罗蕾答应了吗？” “当然不会答应。”萧贤说：“罗蕾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受了这种侮辱怎么会轻易被打发了？还差点跟我翻脸，是听了我的计划后，才暂时忍下来的。” 李煜浩暗暗点头，觉得罗蕾还真是烈性子的人：“这样的人我赞赏。她住你那方便吗？要不要我帮她找个地方？” “不用。”萧贤说：“我们现在就是一心对付苏俊青，在一起有事也好商量。你已经知道了，再遇到苏俊青，千万别流露出来。他还以为我们拿钱走人了。对了，你可以跟他说小雅不想干了，让他高兴高兴，多去夜总会。” 李煜浩点头：“这不错，你要是确定下来，我提议跟他去夜总会庆贺。” “这是好主意。”萧贤说：“我现在就担心的是摸不着他去的点。那就这说定了。” 萧贤走后，李煜浩决定去拜访一下令自己讨厌的苏俊青。 李煜浩走进创融公司，接到小姐已经知道了他，连忙殷勤地接待他：“李先生，您好。” 李煜浩含笑点头：“你们苏老板在吗？” “他马上就到，请您在里面稍等。” 李煜浩觉得奇怪，都这个点了，苏俊青竟然还没到？是干什么去了？ 接待小姐把李煜浩引到苏俊青的办公室里坐好，又给他倒上水，然后走出来，立即给苏俊青打电话。 刚刚要出门的苏俊青一听李煜浩已经在自己办公室了，立马想到可能是彼得有什么消息传来了，连忙快步走向自己的小车，向公司赶去。 苏俊青一走进办公室，就朝李煜浩说：“抱歉，有点事耽误了，让你久等了。” 李煜浩坐在那里，微微冲他点了点头，再看看他的模样，完全是一副夜生活过度的情形，李煜浩不由得更加鄙视他。 苏俊青坐了下来，微笑着说：“李先生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 李煜浩说：“我得到了一条消息，可能你比较感兴趣。” “是吗？”苏俊青说：“是投资方面的还是我们合作方面的？” “都是。”李煜浩说：“成小雅跟我说，她对经营公司不感兴趣了，准备套现走人。当然，她不是正式跟我说的，但我觉得可能性很大。” “是吗？”苏俊青惊喜万分：“她怎么跟你说的？” “在她回南京的那一天早晨告诉我的。” “她回南京了？”苏俊青不解地问：“回南京干什么？” “私事。”李煜浩说：“感情方面的事，使得她要回南京休整。而她似乎不打算在本地继续经营下去了。” 苏俊青没想到一向以女强人自居的成小雅竟然会因为感情问题而离开这里，这消息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和atm公司合作的希望就大大增加了。但成小雅是因为什么原因而不想经营了呢？肯定不会是被自己打败了，因为目前是她占据优势。 苏俊青想，首要的是要弄清楚成小雅是不是回南京了。他让李煜浩稍等，马上走出来，跟在南京的同学打电话，询问成小雅是不是回到了南京了。打完电话，苏俊青又回到办公室，笑着说：“这对我的确是个好消息，不知道彼得先生知不知道？” 李煜浩说：“我还没告诉他，毕竟，这不是一件很确定的事，即使是真的，也需要一段时间落实。不过，我觉得你现在可以开始进行准备了。这样，后面的进程就可以大大加快了。” 苏俊青说：“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你说，成小雅既然要退出，何必为我的加入增加阻碍呢？不然，我们现在就已经是合作伙伴了。” 李煜浩说：“苏老板是商场中人，应该知道有些事是必须要经历才能达到目的的。或许就是因为你和成小雅地争执，才让她想到了放弃。” “有道理。”苏俊青说：“二战还打了几年才赢得胜利呢。不管怎样，这都是个好消息，值得庆贺。” 李煜浩立刻接口说：“是呀，苏老板打算怎么庆贺呢？” 苏俊青没想到李煜浩会如此问，他再一看李煜浩的神情，马上明白了：“庆贺的方式多了，不知道李先生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庆贺呢？” “那要看你的方式对不对我的胃口了。”李煜浩说：“在国内能玩的地方不多，我是个喜欢夜生活的人，喜欢在酒吧、夜总会喝上几杯......-” “妥了。”苏俊青一拍巴掌：“我就投资了一家夜总会，那里热闹非常，各种高档酒都有，还有各种歌舞表演。怎么样？李先生有兴趣吗？我陪你去坐坐。” “是吗？你还有这地方？”李煜浩略显惊讶地说：“怎么不早告诉我？那我要去见识一下。” “那好！”苏俊青说：“晚上我来接你。以后，你要是喜欢，可以常去，一切费用都算在我账上。” 李煜浩笑了：“常去可以，至于账嘛......” “哎！”苏俊青打断说：“我知道你们美国人喜欢aa制，但这是在中国，要入乡随俗嘛。再说，你是个高雅的人，能吃多少？就这么定了。” 萧贤回到自己的住处，罗蕾见他一脸不快的样子，就知道消息属实了：“她真的不想干了？” 萧贤点头：“这事我们不管了，我们干我们的吧。今天晚上我们就去苏俊青的那家夜总会，你要把状况都摸清楚，明天是星期三了，我要去找他们的制约窝点了。所以，你要在最短时间熟悉那里的场景。” 罗蕾说：“放心吧，什么事都误了，也不会误这事的。” 萧贤刚要说话，突然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李煜浩的。李煜浩告诉他，今天晚上他要和苏俊青一起去夜总会。 萧贤放下电话说：“苏俊青今天晚上要去夜总会，你下午化妆要多花的心思，别让他一眼就找到你了。” “他有那个本事？”罗蕾说：“那地方那么乱，我一眼都不见得能找到你，他还能看见我？” “小心点还是好的，认识你我的又不止他一个。” 到了下午，罗蕾先去找杨帆，萧贤在店里一边忙着自己的事，一边等菲儿。他给在美国的王建华发了邮件，把这个月的生意做了总结。他刚刚完成整理工作，菲儿就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包，估计里面是服装了。 萧贤一看她还没有化妆的模样，就有些急了：“你怎么也不装扮一下？就这样样子进去？苏俊青今天也要去，别让他把你认出来。快，前面有个美发室，到那去打扮一下，让老板按照夜店太妹的风格给你收拾。” 菲儿说：“那我头发呢？” 萧贤看了看她的头发说：“弄点白色的在上面就可以了。快去。” 菲儿放下包，急忙跑出去了。 萧贤打开她的包看了看，也不怎么满意，只得又到旁边的市场去买。 苏俊青在办公室里接到了在南京的同学的电话，说小雅确实在南京，这让苏俊青欣喜如狂。他对范姐说：“看来，我们的愿望就要实现了，成小雅不想在本地经营了，准备套现走人，那能接盘的只有我们了。” “不会吧。”范姐说：“我们斗得那么厉害，她怎么会让我们接盘？如果她硬要加个条件呢？”< 650 轻轻一扭 650 轻轻一扭 苏俊青说：“在美国这样做我信，在中国她和我还没那么大的仇恨。哎，对了，这消息还是李煜浩那个美方代理人告诉的，没想到他也喜欢夜店生活。今天我要好好请请他。跟陈红燕说一声，红酒的规格高一点，不，最高。” “这没问题。”范姐说：“要给他嗑约吗？” “不行。”苏俊青说：“虽然在美国嗑约不犯法，但不知道他的喜好，事情没有搞定之前，不要落下什么把柄。把歌舞节目搞丰富一些，让他高兴，喜欢上夜店的生活。至于以后他嗑约不嗑约，就看他自己了。” 范姐答应，马上去给陈红燕打电话。 罗蕾在杨帆那里化着妆，在杨帆的巧手伺弄下，罗蕾又变了副样子，对着镜子都认不出自己了。 杨帆笑着说：“昨天去夜店，感觉如何？” “还可以。”罗蕾说：“就是吸引度不强，都没什么人理我，最后只得跑去跟一帮小垃圾飙舞。” “这都什么眼神？你这样的大美女没人理？” “当然了，还不如萧贤那家伙的关注度高。”罗蕾愤愤不平地说：“他坐在那里，还有两位女郎请他喝酒，陪着他玩。” “是吗？”说到萧贤，杨帆的心境永远无法平静：“除了喝酒，还有什么？” “不知道！”罗蕾说：“我飙舞完后，就没看见他们了。然后我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找到最后一个房间，他出来了。说是在里面玩无聊的游戏，是什么游戏，他也不说。” 杨帆轻轻地哼了一声。 罗蕾说：“还有一件好笑的事，听不听？” “什么事？” “昨天我们回去后，成小雅的那个什么妹妹叫菲儿的在门口等了好长时间，然后跟萧贤说也要加入我们的行动。萧贤没法，只好答应她了。今天，她也跟我们一起进夜总会。” “是吗？”杨帆不由得心里在打鼓。菲儿跟小雅的关系她是知道的，更何况菲儿比小雅还大胆，都直接表示过喜欢萧贤。现在，两人又要进入那个环境去做戏，谁知道会演成什么样？ 罗蕾说：“今天这妆化的肯定让苏俊青认不出来，就是和他面对面，我也不怕。” “面对面？今天你要在这个夜总会？” “当然了。不然怎么让你花这么大的功夫。”罗蕾对着镜子仔细地看着。 杨帆心里一动：“你们就在这个夜总会？那我也进去看看。” “你进去？”罗蕾说：“进去干嘛？” “看看呀！”杨帆说：“怎么？不行？” “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去干吗？再说，你这个样子进去也不像呀。” 杨帆说：“你知道什么？夜店里也有白领的。我就当一个白领，进去看看你们都能干什么。” “你进去我们可照顾不了你的，我们有大事要办。” “谁让你照顾了？我就是去看看。”杨帆说着，立刻坐在镜子前，开始给自己化妆。罗蕾看着她，无奈地摇摇头。 萧贤把服装买回来后，菲儿就蹦跳着回来了，看来，她对自己的造型完全没有不适应的地方。 菲儿刚要去拿自己的包，萧贤说：“别用你那套，我刚给你买了。” 菲儿拿起来一看，是一件粉色的胸依：“我就穿这？” “是的。”萧贤说：“你是太妹的造型，你带来的依服是熟女的依服，完全配不起来。” 菲儿也不在意，拿着依服就进了浴室。 菲儿在浴室里换这依服，粉色胸依兜住了胸部，外面在套上黑色的马甲，下面是黑色的热裤。这样的打扮的确很惹人注意。 菲儿走出来，对萧贤转了一个圈：“怎么样？” “可以了。”萧贤说：“我们今天主要是配合罗蕾，到时她要撬门扭锁的，让她熟悉环境，我们把人吸引过来就行了。走吧。” 菲儿说：“你还没跟我讲夜店的规矩呢。” “路上讲。”萧贤说。 一出门，菲儿就是说：“我开了我姐的车来了......” “你姐的车是保时捷，太扎眼，苏俊青也认识，坐我的车。’ 菲儿有些扫兴，但还是跟着萧贤走了。 罗蕾站在夜总会附近，等着萧贤。不一会，萧贤和菲儿走过来，冲她打了个招呼，然后说：“我们先进去，你注意你自己。“ 罗蕾点点头。 萧贤说：“遇到麻烦就找我。“ 说完，搂着菲儿的腰就往夜总会走去。 菲儿的打扮是清凉装，马甲也没有扣，纤细、白嫩的腰肢录着，粉色的胸依显得格外显眼，再加上黑色的热裤衬托出健美、修长的长腿，脚下穿着水晶凉鞋，在脚踝处还挂着闪烁的脚环，眼睫毛弄得很长，嘴唇也涂了很浓的颜色，一看就是标准的玩乐太妹。 这样的造型让人一看就是夜店的常客。萧贤搂着菲儿的腰，菲儿的手从后面抓住萧贤的手腕，两人摇晃着走进夜总会。小武站在门口，愣没认出来。他盯着菲儿看着，不由得有些想入非非。 萧贤和菲儿走进夜总会，先在吧台那站着，萧贤买了两杯饮料，然后拉着菲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菲儿是演员出身，知道在这样的场合如何表现自己，她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在了萧贤的大腿上。 萧贤没想到菲儿会这样，刚要说话，菲儿却先说：“演就演得像一点，你看别人。” 果然，这里的太妹只要坐着的，几乎都是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萧贤轻声说：“你还是个演员，观察得很仔细。” 菲儿得意地一笑，把手里的饮料向他嘴边喂去。 不一会，两人看见罗蕾走了进来。罗蕾眼睛扫了周边一眼，看见了萧贤和菲儿如此坐着，想到自己忘记提醒待会杨帆要进来，不由得有些着急。但此时已经顾不了许多了。罗蕾走到吧台靠近包房的那一侧，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着。 不一会，有一位男士走了过来，他看了罗蕾一眼，立刻就被罗蕾吸引了。见罗蕾只一人，马上上去搭讪说：“小姐，想喝什么？” 罗蕾正东张西望，见有人和自己搭话，觉得今天的收获还不错，她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看着办吧。” 那人忙示意吧员来一杯果汁和一杯啤酒。 罗蕾也不客气，拿过杯子就喝了一口。 那男人喝了一口啤酒说：“小姐是一个人吗？” “我找人。”罗蕾放下杯子，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见他个子中等，稍稍有些胖，一件暗红色的t恤紧绷绷的，手上还带着好几个金戒指，一看就是个土豪的样子。 “找谁？是朋友吗？” 罗蕾说：“是，是我男朋友，一进来就没影了。” 那男人说：“夜店生活嘛，都是这样，要不，我陪你去坐坐？” 罗蕾看了他一眼，食指勾了勾，让那男人凑到自己跟前，她小声地说：“我男朋友是个暴脾气，看见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会发飙。你这身板，禁不起他一拳头。” 那男人听了一愣，想到不能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惹火星，连忙走开了。 罗蕾笑了笑，又看了一会，然后扭头朝包房走去。 陈红燕为苏俊青准备的特别包房就在走廊的尽头，是一个横套，就连包门也和其他包房的门的颜色不一样，不是那种巧克力色，而是红色。看来，陈红燕很注意讨彩头，让苏俊青时时都觉得鸿运当头， 罗蕾走到包房的门前，用手摸了摸门把手，然后轻轻一扭，把门推开了。< 651 足够大 651 足够大 罗蕾侧着耳朵听了听，里面很安静，没有人，然后她才大胆走了进去。 包房里亮着灯，可以清楚地看清里面的一切，罗蕾走到沙发前，用手掀了掀沙发坐垫，知道自己下次再来要把东西放在这里了。她又打量了一下包房内的环境，觉得这包房的设计堪称一绝，无论是唱歌还是干点别的什么，都非常合适，怪不得苏俊青喜欢来这里享乐。 罗蕾熟悉了包房的环境，刚要离开，就听见包房外有脚步声和说话声，正是朝着包房而来。罗蕾连忙窜到了包房内的一个暗间旁，用手一推，门开了。她连忙闪身躲了进去。 罗蕾刚进去，门就开了。陈红燕领着几名服务员和服务生走了进来。陈红燕说道：“赶快布置一下，把红酒、饮料、水果都摆好，中间的场地要足够大，方便表演。今天都打起精神来，有重要的客人来。听见没有？” 几个人答应一声，立刻开始忙碌起来。 躲在暗间的罗蕾不敢动弹，生怕发出了响声惊动了他们。 杨帆一身干练的白领打扮，走进了夜总会。 一般来说，白领来夜总会主要是为了放松。因为白领的工作压力大，如果不在夜场放松放松，只怕要被压力压垮，导致奔溃。同时，夜总会也是一些从事风险投资经理人喜欢来的地方，往往这两类人很容易擦出火花，上演一夜情的好戏。 因此，杨帆如此打扮，在夜总会的人看来，也不稀罕。喜欢疯狂游戏的人不会来招惹她，她也乐得清静。 杨帆以前也和陈刚来过夜店，只不过一进来，就去了包房，对大厅内的场景很少看到。舞池的动静太大，她不喜欢，灯光暗淡的地方，她也不敢一个人去。找来找去，只有吧台那里比较明亮，而且人也不多。于是，她就往那里走去。 到了吧台前，杨帆坐在转椅上，要了一杯饮料，然后朝四处张望着，看能不能找到萧贤。但四周到处都是人在走动，坐着的人又都在黑暗里，她根本就无法看见萧贤在哪。 萧贤和菲儿坐在暗处，萧贤已经看见罗蕾走进了走廊，知道她去找苏俊青的包房了。他悄悄地对菲儿说道：“罗蕾已经进去了，过一会我们就可以走了。” 菲儿没想到自己费了这大工夫准备，却一会就要走，有些不甘心：“这么快？” “这还快？”萧贤说道：“我都等不及了。” 菲儿在萧贤的腿上扭动了一下身子，然后把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说：“这里挺好玩的，不能多待一会吗？” “多待？把苏俊青等来了，就麻烦了。” 菲儿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时，从旁边过来一个高个子、宽肩膀的大块头男人，他从菲儿旁边经过时，被菲儿的小巧精致吸引了，尤其是菲儿露在外面的一抹白嫩的细腰，已经被粉色胸依显露出来的胸脯。 菲儿的美让他有些迈不动步子了，忍不住站在那里多看了几眼。 菲儿察觉到身边的男人在偷看自己，觉得这人太粗俗，如此盯着自己看，不禁瞪了他一眼，然后把敞开的马甲拢了拢，遮住自己的身体。 不想，这个动作更引起了那男人的浴望，他觉得在夜店遮住环境下，菲儿这种女孩实在是太难得了。一股想把菲儿弄上手的冲动，使得他想跟菲儿聊几句。 那男子是夜店的常客，也算是有头面的人物，旁边也时常跟着一群小弟和小太妹。他看见菲儿坐在一个高个男人的腿上，误以为菲儿也是跑夜店生意的野女人，觉得只要是干这行的就好说。 那男人一看萧贤对面坐着一个男人，他大大咧咧地走过去，把那男人的肩膀一拍：“滚一边去。” 那男人正看人**看得有趣，被猛一拍，吓了一跳，有心要发作，却看见面前的男人虎背熊腰，马上不敢做声了。立刻就站起来，跑到一边去了。 那人坐在了萧贤的对面，接着幽暗的灯光打量着萧贤，而菲儿也知道面前的男人是来找事的，她马上换了个方向，面对着他坐好，一只手勾住了萧贤的肩膀，不示弱地看着那男人。 萧贤正往走廊包房那个方向看，猛然旁边发生了动静，再一看，一个魁梧的男人正望着自己。泡夜店的经验让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是来找麻烦的。他第一反应就是该不会被保安认出了吧？再一看那男人，典型的夜店客，他立刻就放心了。 那魁梧的男人见菲儿转过了什么面对着自己，穿着的小马甲也敞开了，白嫩、平坦的小腹一览无余，更增添了他勃勃的雄心。他冲着菲儿笑了笑：“小姐，想不想玩玩游戏呀？” 菲儿对夜店的规矩一点都不明白，再加上讨厌这人，也就懒得理他，只是把身体倾向萧贤，也把萧贤搂紧了一些。 那男人见菲儿这样亲近萧贤，不由得一股醋意发作，他把手举起来，打了个响指。立刻，从他身后走过来几个青年男女，穿着奇异，有的女的竟然只穿着胸依和热裤。 那魁梧的男人一伸手，把一个几乎半裸的女人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那女的娇声叫到：“龙哥，怎么了？” 那叫龙哥的男人冲着萧贤说道：“哎，哥们，想不想玩个游戏，赌一局？” 萧贤漠然地瞟了他一眼：“没兴趣。” 龙哥哈哈笑了起来，惹得周围的人都望着这边，吧台那边的杨帆也朝这边望着，只是太暗，看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 龙哥笑完，对萧贤说道：“哥们，我还没说赌注，你就不玩？这来夜店嘛，都不差钱，跟你赌钱也没什么意思。我们今天就赌人，如何？” 萧贤是夜店老手，当然知道赌人是什么意思。他知道这个时候贸然回复不赌，对方会更加纠缠不放，看样子，这叫龙哥的人已经看上了菲儿，想要弄到手为快。想到这里，他故意看了一眼那龙哥腿上的女子，然后不屑地把眼光转向了别处。 这个动作让那女人很是不快。逛夜店的讲的就是面子，如果无端地不给人面子，那就很容易引发冲突。 龙哥手搂住那女子，不让她发作，继续笑着对萧贤说道：“怎么？看不上？不对等地赌才有意思，是不是？” 萧贤看了菲儿一眼，然后说道：“不对等，我也提不起兴趣，是不是？” 龙哥笑了：“这么说，你是不给面子了？” 萧贤想着罗蕾还没出来，真要在这里争执起来，不知道罗蕾会怎样。于是，他说道：“你想怎么赌？” “痛快！”龙哥说道：“我就喜欢痛快人。” 他一招手，旁边一个人把一副扑克牌放在了桌子上，龙哥说：“我们就一把定输赢，摸牌比大小，你输了，你的妞归我，陪我一晚上；我输了，我的妞，你随便挑。” 萧贤哼了一声，觉得有必要让这笨熊一样的人快点滚开：“牌是你的，我能看看牌吗？” 龙哥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萧贤却没有动，他拍了拍菲儿的背：“宝贝，洗洗牌。” 菲儿一看，又能和萧贤合作了，高兴万分。她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从桌子上拿起了扑克牌，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双手一展，扑克牌在手里呈现一个美丽的扇形。菲儿扫了一眼，然后俯身子下去，在萧贤的脸上亲了一下：“哥，就这副牌，你还不能赢吗？”< 652 一片漆黑 652 一片漆黑 萧贤笑着伸出手，也没见他怎么找牌，就见他手一弹，一张牌就飞了出来，正好落在了龙哥的面前，龙哥一看，正是一张大王。 萧贤说：“这张牌算吗？” 龙哥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又一张牌被萧贤弹了出来，这次是一张小王。 萧贤说：“还需要比试吗？我担心你带的妞不够输。” 龙哥的脸色变了，他自咐自己的手法没有萧贤这般快，刚才的气焰消了不少，明白眼前的优物不少自己能得到的。于是，哼了一声，对自己的人说：“走。” 龙哥带着人走了，眼前立刻清静了不少。菲儿把手里的牌往桌子上一扔：“待了半天，这还算有点刺激。” 萧贤说：“你觉得刺激吧？罗蕾还没出来，说不定待会更刺激。” 萧贤说着，向走廊里张望着。 罗蕾在里面也很着急，听着外面收拾桌子的声音，她也不敢动，心里盼望着他们能快点收拾完，自己好出去。 苏俊青和范姐陪着李煜浩来到夜总会前。李煜浩在门口看了看招牌，赞叹说：“设计和巧妙，有点洛杉矶的味道。” 苏俊青说：“是的，当初设计时就是按照那个样子设计的。” 他刚说完，陈红燕就从里面迎了出来。苏俊青介绍说：“这是我的合伙人，叫陈红燕。” 李煜浩微笑着伸出手，和陈红燕握在一起：“你好。” 陈红燕已经知道来人是谁，立刻殷勤地说：“欢迎！请进吧。” 说完，她走在头里，领着几个人往里面走去。 几个人一进来，坐在吧台前的杨帆就看见了苏俊青和范姐，这两个人她是知道的，为了不让范姐看见，她连忙转身对着吧台的酒柜，还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 苏俊青和范姐全身心地招呼着李煜浩，根本就没有往这边看，而坐在暗处的萧贤和菲儿看见了苏俊青等人走进来，立刻着急起来，不知道罗蕾在里面搞什么鬼。 苏俊青领着李煜浩走进准备好的包房，里面早就收拾好了。苏俊青让李煜浩在中间的位置上坐好，然后说：“不知道你在美国怎么逛酒吧，我只能尽显我们本地的特色了。你先喝好，我让夜总会最具特色的节目为你助兴。” 李煜浩说：“世界各地的夜总会其实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无外乎歌舞表演，尺度大一点的就是脱依舞了。” 苏俊青笑着说：“只要你喜欢看，我们这里也有东方脱依舞。” “那就算了。”李煜浩说：“就看歌舞表演吧。” “那行，一定让你满意。” 苏俊青对范姐说：“上表演。” 陈红燕连忙示意，让领班叫表演歌舞的人进来表演。 躲在暗间的罗蕾听到了外面的歌舞声，知道包房内的表演开始了，越发着急，不知道表演何时才能结束，更担心有人会进来拿什么东西。 在外面的萧贤更着急，眼看着苏俊青等人进去了，这会还没什么动静，那就是罗蕾还没被发现，但如何才能把她弄出来呢？萧贤知道时间越久，罗蕾被发现的可能性就越大，这个时候不想出办法来，那就可能前功尽弃了。 萧贤站起来，拉着菲儿就往吧台那里走。杨帆此时正好把脸转过来，一下就看见了萧贤，也看见了他身旁的菲儿。杨帆此时想躲，也来不及了。她担心萧贤看见自己，连忙把手遮住自己的脸。 萧贤走到吧台前，朝包房那里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动静，知道暂时还没有危险。他想着李煜浩在里面，如果给他透个信，让他想办法把苏俊青等人引出去，好让罗蕾离开就好了。但这个时候怎么去通知他呢？自己来夜店，连手机都没带，要想找他，只有敲门了。 萧贤正在急躁，突然看见了杨帆坐在那里，虽然她用手挡住了脸，但她的身形和模样，他还是忘不了的。萧贤仿佛看到了救星，对菲儿说：“你在这里等着。” 然后，他来到了杨帆的身边。 杨帆感觉到了萧贤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不由得有些紧张了，她不敢看萧贤，把头望着另一面，希望萧贤能走过去。 萧贤走到杨帆的身边，拉了一下她的胳膊。 杨帆无法再装下去，只好看着他：“干嘛？” 萧贤拉着她，走到拐角处，低声说：“你带手机了吗？” 杨帆要去从挎包里取出手机。 萧贤接过手机，按了李煜浩的号码，但没有拨出去。他对杨帆说：“罗蕾被困在里面了，你打这个电话，电话的主人是李煜浩，也在里面，是我的朋友。你假装他的女朋友，让他出来，我让他想办法接罗蕾出来。” 说完，把电话递给杨帆，然后马上走到菲儿身边，拉着她躲在了走廊的暗处。 杨帆一听罗蕾被困在里面了，当然有些着急，她来不及多想，立刻就摁下了播出键。 李煜浩正假装看节目看得高兴，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连忙接听，却听见一个陌生的女声在急促地说：“李煜浩，你瞒着我来逛夜店了？给我出来。” 李煜浩有些莫名其妙，但对方却清楚地喊出了他的名字，他只能说：“你在哪？” “我在哪？我就在外面，你给我滚出来。” 李煜浩忙对苏俊青说：“我有事，出去一下，马上来。” 苏俊青点点头：“没事，你去吧，是朋友的话就请他一起来。” 李煜浩拿着手机走出包房，顺手把门关上。 在暗处的萧贤看见李煜浩出来了，大喜，等李煜浩经过自己身边时，他一把拉住他：“别惊慌，是我！” 李煜浩一听是萧贤的声音，这才挂断了电话：“是你打的？” 萧贤说：“是的，罗蕾在你们的包房里躲着呢，你要想办法让里面的人都出来，不然，她有可能会被发现。” 李煜浩一愣：“她在里面？真的？” “是的。”萧贤急切地说：“快点，别耽误了。” 刚说到这里，包房的门打开了，萧贤急忙把菲儿挤在墙上，抱着她，脸和她贴在一起。李煜浩忙转身，往回走。 出来的是范姐。她看见李煜浩回来了，问道：“李先生，是谁找你？” 李煜浩说：“没有谁，是打错了。就一个数字的差别。” 李煜浩走到范姐身边，生怕她继续往前走，发现了萧贤，顺势把她的隔壁一扶：“这夜总会有多大？” 一边说，一边推着范姐走进了包房。 萧贤这才松了口气，松开了菲儿。 菲儿苦着脸说：“你的手劲好大，把我肩膀都弄疼了。“ 萧贤歉意地说：“对不起了，刚才事出紧急。你在这里盯着，我出去一趟。” 萧贤走出走廊，冲着朝这边忘的杨帆做了个手势。杨帆这才放心。 李煜浩在里面对苏俊青说：“苏老板，你这夜总会有多大？能让我看看吗？” “没问题。”苏俊青对陈红燕说：“李先生是真正的内行，让他给我们提提意见，我们也好整改。” 陈红燕说：“我求之不得。来，跟我走。” 她让服务员把东西都撤了，然后领着李煜浩往外走。 罗蕾听见外面的动静小了，但还是能听到服务员在收拾的声音，依然不敢动。 外面的萧贤也看到了，知道包房里还有人。他拉着菲儿走进包房，透着门缝往里面看了看，见两个服务员正低着头，收拾着。她悄悄地伸出手，摸到了墙上的开关，手一动，就把开关关了，屋里顿时一片漆黑。< 653 今天够刺激 653 今天够刺激 正在包房里收拾的两名女服务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忍不住叫了一声。正关注着外面的罗蕾一见这情形，立刻拉开门，就往外跑。她的动作很轻，屋里的人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她在里面。 虽然罗蕾动作很快，但女服务生在这里工作久了，对这种情况还是有经验的，一个人已经走到门边，伸手摁住了开关，而此时罗蕾刚刚走到门口。灯一亮，萧贤等三人都暴露在灯光下了。 女服务生见门口站着三个人，不由得一愣：“你们—” 菲儿反应很快，立刻推了萧贤一把：“让你喝酒，看，走错房间了吧？还说给大哥一个惊喜，大哥人呢？” 萧贤顺势说：“对......怎么......不是这间？这......-这不都是人吗？” 罗蕾也会意，她用手指点了萧贤的额头一下：“这是人不假，是大哥他们吗？看你还灌不灌猫尿。” 罗蕾说完，转身对服务员说：“对不起，我们走错房间了。” 说完，她推着萧贤出来，然后顺手把门关上了。 三个人舒了一口气，就往外走。 刚走了几步，萧贤就看见前面范姐急匆匆地往这边走来，而自己这边再走几步就到了亮处。萧贤心虚，想着刚才已经蒙过了一关，这次说不定就会被范姐认出自己和罗蕾，那就麻烦了。 萧贤急中生智，忙对菲儿说：“你继续走，她不认识你。” 说完，他把罗蕾往墙边一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她，假装要和她在这里亲热一番。菲儿看见范姐走过来，知道这个人可能认识萧贤和罗蕾，她没有回头，只管迎着范姐走了过来。罗蕾被萧贤往墙上一推，立刻就明白了。 罗蕾看见萧贤用身体遮挡着自己，马上伸出手，搂住了萧贤的脖子，两人靠着墙，抱在了一起。萧贤的头遮住了罗蕾的脸，两人的脸相距很近，呼吸声可闻。萧贤嗅着罗蕾带有丝丝甜味的呼吸，心神不由得一荡。他想着要避开，但罗蕾却搂住了他的脖子。 萧贤一时无法动弹，而范姐却走了过来，和菲儿擦肩而过时，也没引起她的注意，倒时罗蕾和萧贤靠着墙抱着，让她不由得看了一眼。罗蕾的眼飘着范姐，见她朝自己这边往，连忙把头一低，嘴唇正好和萧贤的嘴碰在了一起。 罗蕾没有回避，而是把自己的唇顺势贴在了萧贤的唇上，和他吻在了一起。萧贤没料到罗蕾会这样，想往旁边缩，罗蕾却搂住了他，不让他挣脱，萧贤不敢用力，只好和她亲吻着。 范姐看了两人一眼，笑了笑，直接走到门口。对于这样的场景，范姐见多了，甚至在走廊里****的场景都见过，何况两个小请人接吻。范姐走在门口，也没有进去，直接让服务员把她的包递给她。 范姐拿了包以后，转身往回走。罗蕾和萧贤还在那里亲吻着，似乎很陶醉。范姐擦身而过时，再也没有看两人一眼，就走过去了。 萧贤见范姐走远，才慢慢和罗蕾分开。罗蕾用手指在萧贤的唇上轻轻地划了一下，冲着他笑了笑：“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走廊。菲儿在吧台那站着，等着两人。萧贤想到小武在门口，就对罗蕾说：“你跟王兢一起出去，在外面等着。” 罗蕾答应一声，朝门口走去。王兢站在那里，看到罗蕾走过来，才松了一口气。 罗蕾走到她跟前说：“走，我们出去。”说着，就搂着她的肩膀走了出去。 萧贤搂着菲儿的腰说：“我们跳一会舞，看李煜浩过来再走。” 菲儿很高兴，搂着萧贤的腰进了舞池。两人就在那里一边跳，一边等着李煜浩出来。 李煜浩在几个人的陪同下，参观了夜总会的内部设施。他的心思并不在参观上，只希望能借此拖延时间，好让罗蕾能顺利脱困。于是，他假装内行的样子，对装饰进行指指点点，还询问了经营方式。 看看时间差不多，李煜浩才满意地点头：“不错，有这么一个放松的地方，的确让人高兴。不过，有警察经常来巡视吗？” 陈红燕说：“李先生，放心，只要我开门，警察就是来，也是做做样子。不开门，那就是让警察查了。” “都一样。”李煜浩笑着说：“世界各国都是这样经营的。” 苏俊青又邀请李煜浩回包房继续休息。 在舞池里的萧贤看见李煜浩走过来，借机向他眨眨眼，让他放心，然后搂着菲儿的腰往外走。 罗蕾和王兢一出来，王兢就埋怨罗蕾说：“你们搞什么？跟搞地下工作似的。” 罗蕾说：“不是地下工作，你以为是做什么？” 王兢说：“有收获吗？” “当然有了，今天这场面都应付过去了，以后的事就简单多了。” 王兢看了看电话上的号码：“你们的计划复杂吗？怎么还有人在里面接应？” 罗蕾看了一眼电话号码：“你怎么有他的号码？” “是萧贤让我打的，让他把里面的人引出来。” 罗蕾这才明白那些人怎么在里面待得好好的，却突然走了，原来是王兢救的急：“幸亏你今天来了，不然还不知道要在里面熬多久。谢谢了。事情办完后再报答你。” “要你报答什么？” 罗蕾刚要说，又止住了：“你总有需要我的地方，现在不要，以后也会要的。” 王兢担心萧贤待会出来不好面对，就说：“那我记住了。我先走了。” “走什么？萧贤待会就出来了。” “我就是不想见他才走的。明天见吧。” 王兢说完，急忙往家走去。 罗蕾望着她的背影摇摇头，往停车场走去。 萧贤和菲儿走出夜总会，正坐在躺椅上的小武看见了菲儿，连忙站了起来，盯着她看。 萧贤轻声对菲儿说：“看你怎么应对他。” 说完，萧贤松开菲儿，吹着口哨朝停车场走去。菲儿站在那里，脚踩着音乐的节拍，故意东张西望。 小武见这是个机会，忙凑了过来：“哎，小妹妹，需要什么？” 菲儿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谢了，什么都不要，就是想喘口气。你们这夜总会太次，乌烟瘴气的。” “哎，这可是本市最大的夜总会......” “是吗？”菲儿说：“也就是你这样的人说它大了。自己玩吧。” 菲儿说完，晃着肩膀往停车场走去。 小武平白被抢白了一顿，不由得呆在那里，旁边的同伴都笑了起来。 小武有些恼怒地说：“笑什么？都散开。” 大家知道他有气，连忙离他远远的。 萧贤来到停车场，罗蕾正靠着车站着：“怎么才出来？早出来还能看见王兢。” 萧贤说：“你和她商量好了来这吧？还别说，幸亏她来了，不然还真调不出屋里的人。没替我谢谢她？” “为什么要替你谢？”罗蕾说：“我还不是一样要谢她。” 萧贤笑着拉开车门：“上车吧。” 罗蕾拉开后车门：“你的那位小妹呢？” 萧贤说：“在考验她的机制呢。” 萧贤把车开出停车场，就看见菲儿已经过马路了，他把车停下，等着菲儿上车。 菲儿坐上副驾驶的位置，笑着说：“今天够刺激，每天都这样就好了。” 车开到了萧贤的店铺前，罗蕾先下车，萧贤说：“你先休息吧，我把她送回去。” 罗蕾答应一声，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 萧贤一边倒车，一边问菲儿：“你回哪？回你姐那？”< 654 没有反应 654 没有反应 “我姐房子大，我一个人住可有点害怕。” “你怕什么？你姐都不怕，你还怕？你还是当过兵的人，怎么胆子就不如你姐呢？” “她是一个人住习惯了，我可是过的集体生活。”菲儿说：“能一样吗？” “那我送你回集团大院？”萧贤开着车问。 “要不你陪我住我姐那吧？”菲儿望着萧贤，眼神里带着一种祈求。 “那怎么行？”萧贤说：“我跟你住你姐那？别人怎么看？” “你和我姐还真是一对，这么在乎别人的看法，怎么还闹崩了？你送我回集团，我这个样子怎么进集团的门？从通风道进去？” 萧贤看了看她的打扮，觉得确实不能这样回去：“那好，我就陪你在你姐家待着吧。” 菲儿高兴了：“这才像话嘛！明天我们还去吗？” “不用去了！明天有明天的事。”萧贤说。 菲儿有些失望地撅起了嘴。 李煜浩又待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就向苏俊青告辞。 苏俊青说：“怎么不多玩玩？这夜生活才刚开始呢。” 李煜浩说：“我已经有段时间不过夜生活了，需要重新适应。不过，你这地方不错，我以后要常来了。” “非常欢迎。”陈红燕说：“你是小苏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了。以后，我负责接待你。” 李煜浩说：“苏老板，彼得先生也是夜店狂，他再回来，你也应该请他来这坐坐。” “是吗？”苏俊青说：“我可不知道。还以为你们美国人都一本正经的。” “那是对工作。工作完了，就应该享受了。好了，不多说了，我走了。”李煜浩向几个人摆摆手，然后走了出去。 苏俊青对范姐说：“看来我们的事有戏了。以前，他对我爱理不理，现在，也知道和我亲近了，这多半是彼得跟他说了什么，他才改变了态度。” 范姐点头：“没错，前后态度变化很大。真要成了，以后我们在省城可就抖起来了。” 苏俊青坐了下来：“抖起来？那是飞起来。哈哈！” 陈红燕挨着苏俊青坐下说：“小苏，你神气了，可别忘了我。” “怎么会？”苏俊青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抱着她，在她的身上摸着：“能忘记你吗？忘记你，谁让我快活呢？” “知道就好。”陈红燕浪笑了起来，又抱住了苏俊青，两人就在沙发上胡搞起来，范姐在一旁也开始宽依解带，随时准备加入战团。 王兢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在夜店里，萧贤没有跟她说上一句贴己话，让她有些不爽。虽然当时形势紧迫，但怎么也该有点表示吧？可萧贤却什么也没说。想到这里，王兢气鼓鼓地自言自语：“不理就不理，看我们谁拼过谁？” 话虽然说了，但一想到萧贤，王兢依然有些割舍不下，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把爱情之锁还给他的目的真的是跟他绝交吗？肯定不是，不然，刚才在夜店也不会答应他的要求了。 王兢摸着自己的脸，感觉有些发烫，大学时代她第一次独自想萧贤时，也是这种感觉。如今，这种感觉又回来了，说明了什么呢？ 在王兢看来，萧贤的确是一个敢担当的人，罗蕾给他造成了那么大的麻烦，但一旦她有难，他依然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怪不得罗蕾那么依赖他。自己以前不也依赖他吗？难得的是他还对自己百依百顺，这比现在的罗蕾幸福多了。 想到这里，王兢微微笑了。但笑过之后，就有些苦恼，自己以后该怎么处理和萧贤的关系呢？ 虽然王兢表示和萧贤已经断了，但她依然没有跟自己的父母说，甚至也没有和萧贤的父母说，只是去萧贤家的次数少了。萧贤的母亲知道两人现在有些别扭，也没太在意，只想着萧贤把这些事处理完了，两人就会恢复常态，哪里知深层的关系。 王兢一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把真相告诉双方的父母，或许这是一种潜意识在提醒她等着最后的机会。但这最后的机会什么时候才能来呢？王兢望着外面的一轮圆月，不由得痴了。 罗蕾洗完澡，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在夜店里，她动情而主动地吻着萧贤，现在让她想起来，还有点脸热心跳。当时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为了躲避范姐吗？躲避范姐的法子有很多，再说当时自己在暗处，只要把头低着，范姐肯定看不见，这一点可以肯定。 但为什么自己会那样做呢？罗蕾问自己，是无可奈何还是情不自禁？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后者多一些了。 罗蕾想着自己和萧贤相识的经过，可以说一直以来，两人都是以朋友的身份在交往，但自从有了分歧以来，两人的关系却好像更近了些。这倒有些奇怪。萧贤第一次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后，也和自己吵了一架，但没多久却和好了。 罗蕾一直认为第一次和好，是萧贤主动的，也是那一次和好，让他完全放松了对自己的警惕，导致他把那么重要的信息都告诉了自己，差点引发轩然大波。而这一次的绝交，也差点彻底葬送了两人之间的情意。 罗蕾想，如果不是苏俊青把自己算计了，可能萧贤至今都不会原谅自己。而自己遭到了苏俊青的算计，偌大的省城，却只有萧贤能不顾一切地帮自己，或许就是这份情意感动了自己，让自己情不自禁地去吻了他吧！ 难道这是一种感激吗？罗蕾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帅气的萧贤身边不缺女孩，王兢、小雅都是美丽动人、气质不俗的人，任何一方面都不输给自己，他肯定不需要自己用这种方式来感激，而自己也不是那种浅薄的人，会想到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 那是什么呢？罗蕾想着想着，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自己也爱上了他？那怎么可能呢？自己在各个方面都和他相距甚大，爱上他可能吗？罗蕾想否定自己的想法，但却发现这是一件很难办成的事情，那么，萧贤值得自己爱吗？ 罗蕾又开始辗转地想着这个问题。 萧贤和菲儿到家了，菲儿说：“这里你不比我陌生，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先去洗澡了。” 菲儿说完，就上楼了。萧贤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饮料，想找点吃的，却怎么也找不到，只好算了。 他回到客厅，把饮料喝完，再看看自己全身，散发着一股馊味。萧贤皱了皱眉头，觉得有必要也去洗个澡。 小雅的别墅房间多，自然浴室也不止一间。萧贤以前在这里和小雅过过夜，这里也有小雅为他准备的依物。萧贤找到依服，也进了浴室，痛快地洗了个澡。 女人较麻烦，萧贤出来了，菲儿还在浴室里忙活。萧贤走进卧室，看见菲儿的手机放在桌子上，他拿起手机，跟罗蕾通话：“我今天不回去了。菲儿不敢一个人呆着，我得守着门，你先睡吧。” 罗蕾有些失望，但也没说什么。 萧贤刚放下电话，菲儿就出来了，她穿着薄如蝉翼的紫色吊带裙，修长的大腿裸露着，再衬着秀美的胸型，让她更显性感和美丽。 萧贤对她有着天然的免疫力，所以也不以为意。到是菲儿见他只瞟了自己一眼，就坐在沙发上，有些不高兴：“你是木头人？本小姐也算是美人了，你就没反应吗？”< 655 有点犯难 655 有点犯难 萧贤瞟了他一眼说：“我要有反应你还能安稳地坐在这里吗？” “怎么？我吸引不了你吗？”菲儿不示弱地说。 “那倒不是。”萧贤笑着说：“我们都拍过戏了，你更性感的一面我都见到了，何况这？你说是不是？” 萧贤这么一说，菲儿才算有些心理平衡：“刚才在夜总会，你和罗蕾那样，我可都看见了。” “看见又怎么样？事态紧急，不这样躲不过去。”萧贤不以为然地说。 “哼，理由！”菲儿说：“我们在暗处，那女人根本都看不清我们。” “那可说不准。”萧贤说：“那女人认识我，对罗蕾更熟悉，要是认出来，那我的计划就全完了。我们已经冒了一次险了，不能再冒第二次。” “第三次。”菲儿说：“跟那个死胖子斗牌不算吗？”菲儿对自己被轻视不满意。 “死胖子？”萧贤都忘记了，想了一下才明白：“哦，就看上你的那家伙？那根本就不是我的菜。跟我比摸牌？我让他输得连裤头都不剩。” “那还不是我牌洗得好。”菲儿得意地说：“我的手法不错吧？那是我在部队学的，魔术师教我的。” “是吗？”萧贤说：“你有这一手，夜店那你没办法了。我说你怎么会把大王、小王分在两边，原来是练过的。” “那我们明天再联手，把夜店闹一闹，好吗？”菲儿摇着萧贤的手，兴奋地说。 “明天不行，明天有明天的事。再说，已经用不着怎么去了，罗蕾对环境已经比较熟悉了，最多再去一、两次，看看有无变动而已。” “这么少？”菲儿有些意犹未尽地说。 “你以为是专项整治呀？”萧贤说：“这事要快点解决，不然你姐就没兴趣经营公司了。” 菲儿笑着说：“我姐的情绪都是被你打下去的，只要你认错，她的兴趣就回来了。” 萧贤摇摇头，没说话。 菲儿伸了个懒腰：“你明天不去夜店，准备干吗？” “夜店只是第一步，明天要进行第二步。”萧贤说：“两个计划弄好了，就可以进行了。” “那我陪你。”菲儿说。 “是白天，要你陪什么？你不上班了？”萧贤站起来往外走：“好好睡觉吧。” 菲儿想喊住他，可萧贤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菲儿有些生气地撅起嘴。 菲儿躺在那里，怎么也睡不着，夜店经历的兴奋，让她恨不得爬起来唱唱歌才好。她躺在那里，突然想到了在南京的小雅，决定和她聊聊。 小雅今天一天都在姥爷家，家里人对她这次回来，都非常开心，尤其听说她想回来发展，那更是高兴得不得了。小雅如今已是大老板了，家族里不乏做生意人，但都没她那么大的声势。如果小雅能回到家族内做生意，那还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不过，小雅对做生意的事谈得不是很多，毕竟，自己的摊子大，要收缩也得一步步来，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完的。尤其是与atm这一块，即使转让给彼得，也有一大堆法律上的事情要处理。 因此，面对家人的各种建议，小雅只是听，基本不发表意见。就这样过了一天，晚上睡到床上，她看起了闲书。正看着，手机响了。小雅一看，是菲儿打来的：“怎么了？” 菲儿说：“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才到家几天就让我回来？等我心情好了就回来。怎么？一个人住不习惯？” “我才不一个人住呢。”菲儿得意地说：“知道我把谁拉来了吗？” 小雅一听菲儿说话的语气，立刻坐了起来：“萧贤跟你在一起？” “没错！想不到吧？” 小雅真有些生气了，自己找他他不来，菲儿一找，他竟然就去了，这是什么意思？还不是总想躲着自己：“让他接电话。”小雅气势汹汹地说。 菲儿听出来了：“他在客房里。今天，知道我们今天干什么了吗？” “干什么？”小雅的好奇心上来了。在她看来，萧贤能来陪菲儿都已经够出人意料了，还会跟她去干什么？ “去夜店了。”菲儿把在夜店发生的经过说了一遍：“刺激吧？” 这种生活倒是小雅从没经历过的，她至多只是去了卡拉ok之类的地方，夜店从没涉足，见菲儿说得如此有声有色，到也觉得有趣。 菲儿说：“可惜，明天不去了。萧贤说明天要实施第二步计划，和夜店没什么关系。 菲儿一说第二步计划，小雅有些紧张了，担心萧贤又要做出什么事来：“第二步？什么第二步？你问了他吗？“ “问了，他不跟我说。” 小雅急切地想知道萧贤到底要怎么做，忙个菲儿说道：“待会再跟你说。” 说完，小雅急忙挂断电话，又去拨萧贤的电话。 萧贤却没带电话，而是放在了店里。罗蕾拿起电话一看，显示着小雅的名字，觉得有些奇怪。她摁下接听键，一张口，也让小雅糊涂了：“你是谁？怎么拿着萧贤的手机？” 罗蕾说道：“我是罗蕾，萧贤不在，有什么需要我转告的吗？” 小雅也没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又打回给菲儿。 菲儿说道：“姐，怎么了？” “让萧贤接电话，我有事跟他说。”小雅有些急躁。 菲儿连忙跑到客房。 萧贤正在客房里做着健身运动，菲儿推门进来，把电话递给他：“我姐找你。” 萧贤一愣，没想到小雅会在这个时候找自己，连忙去接电话。 小雅在电话里气鼓鼓地说：“萧贤，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不要再介入此事了，你怎么不听？” 萧贤说道：“什么叫不让？这里面有我跟他的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小雅说道：“你帮别人倒是很积极的。” “我......-” “你什么你？我让你来我这，你不来，菲儿让你来，你就来了，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小雅生气地说道：“现在，你帮别人这么卖力，你对我呢？萧贤，你......你好！” 小雅对着电话喊了一句，然后把电话挂了。 萧贤不满地看着菲儿说：“你跟你姐说什么了？让她这么生气？” “没说什么呀。”菲儿说：“就说了点今晚的事。” “你呀，什么都想说，就是存不住。我告诉你，这事跟你姐说也算了，别再对外人说了。” 两人正说着，外面想起了敲门声。 菲儿说道：“这么晚还有人来？会是谁？” 萧贤说道：“还能有谁？李煜浩回来了。我去开门，你穿件依服吧。” 萧贤说着，朝门外走去。 李煜浩果然站在门外，见到萧贤，也没什么意外，说道：“我猜到你会在这里。” 萧贤让他进来，问道：“苏俊青没怀疑你吧？” “没有，他正想好事呢。”李煜浩坐在沙发上说道：“罗蕾呢？没什么意外吧？” “能有什么意外？”萧贤说道：“小插曲而已。” 李煜浩有些担心地说道：“要是你们行动的那天也有意外怎么办？会不会把她兜进去？” “不会。”萧贤说道：“到那一天只把东西放在里面就可以了，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倒是要确定哪一天让苏俊青去有点犯难，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多守几天。” “这个我来办。”李煜浩说道：“你确定了日期，我给他个好消息，让他去庆贺。” 萧贤一拍巴掌，说道：“那就全齐了。” 李煜浩看了看房间，问道：“罗蕾没来这？”< 656 还没办完 656 还没办完 “她来这干嘛？在我那。我在这是因为菲儿不敢一个人住，一身夜店的打扮又不好回家，所以，我就给她壮胆了。” 李煜浩笑了起来：“在夜店给我打电话的也是你的人？” “我女朋友呀。”萧贤说：“你没听出来？我没带手机，就让她把你喊出来了。这幸亏是你去了，不然，我还得头疼一阵。” 李煜浩说：“不是我不提醒你呀，做这事，不能声势太浩大了，不然，收场起来就太麻烦了。” “我知道！到时就我和罗蕾两人。” 李煜浩靠在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看似漫不经心地问：“给我说说罗蕾的情况吧。” 萧贤一愣：“她？” “是呀。”李煜浩说：“我有兴趣知道她怎么从你的敌人变成了朋友的。” “什么敌人。”萧贤笑着说：“虽然当初我对她卖力地帮苏俊青，但也没把她当什么敌人，现在，有她帮我，事情好办多了。这是时间紧，不然，她要是设计出一个计划来，肯定能把苏俊青玩死。” “这我信。”李煜浩说：“那......她走出阴影了吗？我是说被苏俊青干的那件事。” “这不太好说。”萧贤说：“有时女人看起来很坚强，但内心可能会很软弱，尤其是罗蕾这种自视甚高的人，猛然来这么一场打击......--” 李煜浩点点头：“其实，我以前不赞成以血还血，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希望能给苏俊青一个大的教训才好。” 萧贤说：“这教训不算大，和独品沾边，也就最多三年而已，就看警察能不能从他们账目往来上看到问题，这样，可能会多判一点。那样，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李煜浩沉默了一下，又问：“这件事办完了，你觉得......-恩......罗蕾会怎么样？” “肯定是回杭州了。” “回杭州？”李煜浩有些失望：“为什么不在这留下来？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在这里找个很好的工作，cbd就可以为她提供最好的职位了。” “这还用你说。”萧贤说：“但她是独生女，父亲刚刚去世，她是为了报仇才回来的。事情办完了，当然要回去陪母亲了。再说，她也不小了，还要回去解决个人问题。” 李煜浩望着萧贤。 萧贤有些奇怪地说：“怎么了？” “没什么。”李煜浩笑着掩饰道：“可惜，沃顿出来的，要是不能施展一下，那太可惜了。” “用不着为她担心。”萧贤说：“回杭州她肯定能干一番事业，不管是求职还是自己做生意，都难不倒她。我倒觉得她会自己做生意，她也有这个意思，还说要跟我联手。” “你？”李煜浩有些嫉妒了，怎么又是你？ “是呀。”萧贤说：“我在这里不是一直跟你的那位生意伙伴王建华在做生意吗？虽然只是相当于中介，但总会做起来的。江浙又是海外贸易最大的供应商，到时我们联合，一定不愁没饭吃。” 萧贤的自信，也感染了李煜浩，他笑着说：“我还没过小生意，到时看能不能入你们的伙。” “入伙？”萧贤看着李煜浩：“你可是atm的合伙人呀，加入我们这种小作坊？” “不可以吗？”李煜浩有些不服气地望着萧贤。 “那是屈尊了。” “你都离开小雅的公司，我怎么就不能离开atm？我喜欢忙碌，不喜欢坐在办公室里和股东们汇报。可是公司大了，就只能这样了。所以，我一直不怎么开心。” 萧贤一拍巴掌：“你要真想加入，那我们今年就能开张了，你和罗蕾负责国外，我在国内采购，那真是......-” 一直在楼梯那听着的菲儿说：“好呀，你们密谋抢我姐的生意。” 萧贤和李煜浩都笑了起来。 菲儿走过来说：“既然你们都决定要开公司了，那算我一个，怎么样？” “你？”萧贤说：“我们可是创业，你这娇小姐，能吃这个苦？” “小看人。”菲儿说：“你以为你比我能吃苦？我可是当兵的。” 李煜浩说：“你现在有这么好的职业干嘛要离开？金融课是以后所有行业的老大，说不定......不是说不定，是肯定，我们今后肯定有求于你的。” 萧贤说：“对呀，我怎么把财神爷忘了？以后我们公司做大了，要和你姐抗衡，说不定还指望你提供方便去贷款呢。”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菲儿说：“我姐这规模，在国外不好说，在这里也算大公司了，你们赶得上吗？” “一时半会赶不上，但以后就说不准了。”李煜浩很自信地说。 萧贤赞同：“我们起点高呀，说不定以后还会很姐联合。” 李煜浩看了看表：“好了，我走了，你们休息吧。明天见！” 萧贤把李煜浩送出门，在哪里摸着下巴说：“他要离开atm，和我们一起做生意？有意思。” 第二天早晨，萧贤起来，为菲儿做了早餐，然后喊她吃饭：“今天你要回自己家了。在这里睡，我可不能为你站岗了。” “为什么？”菲儿不满地说。 “事多呀。”萧贤说：“这几天要连轴转，没有一天空闲，哪能陪你？” “那就我陪你吧。”菲儿喝了一口饮料。 “陪我？你不上班了？”萧贤说：“等你下班，我要么已经完成，要么正在干事，难懂还能停下来等你吗？你还是回家休息，等我需要你帮忙时再找你。” 萧贤回到家，罗蕾已经在忙碌了：“昨晚上小雅打你电话了。” “我知道。”萧贤说：“没什么事。” 罗蕾笑了笑，然后才问：“今天干什么？” 罗蕾说：“今天我要跟踪一个人，就是在夜总会当保安头目的，他负责给各个夜店送飘药等违禁药品。跟上了他，就能找到制药窝点。那时，我们就可以跟警察商议如何行动了。” “是吗？”罗蕾说：“那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这点事我一个人干，你休息吧。夜总会也不用天天去，时不时地去适应一下就可以了。” 萧贤说完，就出去找小武了。 罗蕾坐在电脑旁，开始整理着生意上的事宜。她正忙着，李煜浩出现在门口。 李煜浩没有去公司，特地来这里看看罗蕾。昨天和萧贤谈了有关罗蕾的情况，让他对罗蕾的兴趣更浓了。他说要参与他们的生意，倒不是随口说说的，晚上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又把这事想了几遍，觉得可行。所以，特地过来，想跟罗蕾聊聊。 李煜浩站在门口，抬手在门上轻轻地敲了几下。 罗蕾正忙着，头也不抬地说了声：“进来吧。” 李煜浩见罗蕾没看自己，又在门上敲了几下。 罗蕾这才抬起头，一看是李煜浩，笑着说：“你敲门干什么？又不是不认识，进来吧。” 李煜浩说：“我怕打扰你工作。怎么？在忙？” “打扰什么？”罗蕾请李煜浩坐下，又要去拿饮料。李煜浩说：“不必麻烦了，我就是顺路来看看。” “是找萧贤吧？”罗蕾说：“他出去了，要忙一整天的。” “不是找他。”李煜浩说：“昨天我跟他在一起聊过的。” “不找他？”罗蕾奇怪地望着他说：“那你来找我的？” 李煜浩愣了一下：“可以这么说。” “找我干嘛？” “这个......-是这样的。”李煜浩把昨天和萧贤谈的话跟她说了一遍：“老实说，对这个计划我很感兴趣，所以，想问问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这么做。” 罗蕾说：“这个萧贤，一桩事没办完，就想另一桩事了。”< 657 莫愁湖 657 莫愁湖 李煜浩笑着说：“不能怪他，是我太性急了。” “你？”罗蕾奇怪四说：“你急什么？你不是有很好的工作吗？还是合伙人，相当于老板了，自己给自己发工资、挣福利，还要怎么样的工作？” 李煜浩拉把椅子坐了下来：“你在美国待过，应该知道美国之所以有今天，就是永不满足的结果吧。我也不满足。因为我好没有从头创立过一家公司，也就是创业了。所以，我非常有兴趣为自己创立一家公司。” “那就创立呗。”罗蕾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煜浩稍稍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说：“这个......-开公司需要找几个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干才有意思，否则以后有分歧，吵闹个不停，不仅伤了和气，对公司发展也不好。你说是不是？” 罗蕾点头，还是不明白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李煜浩说：“昨天晚上，我跟萧贤谈起了你，说到你有可能会自己开公司。做生意，而且还是外贸方面，这正对我路子，所以，我想我们能不能合作，开一家公司呢？” 李煜浩说完，望着罗蕾，看她的反应。 罗蕾这才明白李煜浩原来是找自己合伙开公司。她有些不相信地看了看李煜浩，觉得自己跟他完全不熟悉，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找到自己。 李煜浩说完了，又问罗蕾：“你意下如何？有兴趣吗？” 罗蕾说：“你怎么想到找我呢？是萧贤介绍的？” “不是！”李煜浩说：“我见到过你和苏俊青来cbd谈判，虽然没说话，但那时就觉得你是一个很精明的人，遇到苏俊青那样的老板，可惜了。后来听萧贤介绍，更觉得你是一个能干的人。现在，又听说你想做自己发展，正好，我也想找合作伙伴......-” 罗蕾点点头：“但......我以后要回杭州......-” “地方在哪并不重要，况且，江浙一带是出口企业集中的地方，真要开公司，也是在江浙一带更好。” 罗蕾看了李煜浩一眼，觉得奇怪，自己怎么说，他就认为怎么好，难道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想找经理人的大方老板了吗？ 李煜浩说：“如何？愿意一起干吗？” 罗蕾说：“你这个消息太突然了，我有点......-完全没准备......-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主要想的是对付苏俊青，这件事不了，我做什么事都没心情。” 李煜浩点点头：“不急，我是先跟你说说，免得到时......-来不及。” “这有什么来不及的？”罗蕾说：“以后时间多的是。只不过以后要起杭州，你和萧贤怎么办？” “我可以去杭州，没问题的。”李煜浩说：“萧贤嘛，问他的意思。这是他提出来的，他肯定有应对的。” 两人在一起又聊了些别的事，然后李煜浩才告辞离开。 萧贤开着车，在夜总会附近等着小武出现。他不知道小武到底在不在这里，但眼前跟小武在一起的时候，他说家是在外地，是租房住的。现在成了老板的红人，应该在夜总会里住，顺便帮老板看家。 上次和小武见面，小武说每个星期三都不上班，萧贤就猜到他应该在这一天去拿货。以前自己在会所里干的时候，也是每星期固定一天拿货的。如果小武今天去制药窝点提货，那只要跟着他，就可以知道地方了。 萧贤在车里焦急地等着。等人这活是最累的，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盯着门口，稍一不留神，就可能错失目标。但长时间地盯着，又非常疲惫。萧贤打开车上的收音机，无聊地听着节目。 一直等到十点，才看见小武从夜总会里出来，他穿着球裤，光着膀子，走到一个卖早点的摊子前买了一晚面，然后又走回了夜总会。 萧贤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想着：“总算是知道他住在这里了，有收获。” 小雅躺在床上不愿意起来，昨天的事似乎又伤了她一次，萧贤的所作所为似乎完全就是为了躲着她，并且对自己做出的决定没有什么反应，看上去是该干啥就干啥了。这让小雅很不爽，觉得自己都已经悲痛浴绝了，萧贤竟然没有什么表示，还在为别人忙。 小雅坐了起来，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回去了？但想到回去免不了要伤心，还不如再多待两天。 小雅正在那里沉思，杨晓云推开门，走了进来：“太阳都老高了，还不起来？” 小雅伸了个懒腰说：“心里烦，不想起来。” 杨晓云递给小雅一杯冷饮说：“来，喝杯冰水，提提精神。” 小雅接过冷饮，喝了一口，觉得心里一阵透心凉，离开觉得精神强一点了。 杨晓云怜爱地拍拍小雅的头：“因为什么而烦？公司的事不是解决了吗？还烦什么？” 小雅抬起头，看了看母亲：“能不说吗？” 杨晓云笑着坐在床边说：“知道你为什么面临现在的困境吗？都是你自以为是，以为自己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wen feisuzhongwen阅读完整章节 或访问址：%66%65%69%73%75%7a%77%2e%63%6f%6d 飞飞飞飞飞飞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飞飞飞飞飞飞飞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飞飞飞飞飞飞飞飞　　飞飞飞飞飞飞飞飞飞飞飞飞飞 飞　飞飞　　　　　　　飞飞飞飞飞飞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飞　　　　　飞 飞　　　飞飞　　　飞　　飞飞飞飞飞飞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飞 飞　　　　　　　飞　飞　　　飞　　　飞　　　飞飞飞飞飞飞飞飞飞　　　　　　　　飞　飞 飞飞　　　　　飞　　　　　　　　　　　　　　　　　飞　　　　　　　　　　飞飞　　　飞飞 飞飞飞　　　飞飞飞飞飞飞飞飞飞飞　　　　　　　飞　　　　　　　　飞飞　　　　　　　飞 飞飞　　　　　　　　　　飞< 658 感觉很不错 658 感觉很不错 小雅又躺了一会，才爬起来，准备按照杨晓云说的办法去莫愁湖转转。 萧贤一直待到下午四点，都没有看到小武出来。他认为小武是不会出来的，觉得再等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打算明天在来看看。 萧贤回到自己的住处，罗蕾正在桌子上忙着切菜。 萧贤奇怪地说：“你买菜干什么？出去吃不一样吗？” “不一样。”罗蕾说：“出去吃没有家的感觉，所以，我才想在家里吃。” 萧贤耸耸肩，对她有这样的想法感到不可理解。他从罗蕾手里拿过菜刀说：“我来吧，看你这刀工，这菜不知道要烧多久才能熟。” 罗蕾娇嗔地打了他一下：“讨厌。” 萧贤切起菜来，就熟练多了。 罗蕾在一旁看着，问：“有收获吗？” “没有。”萧贤把情况说了一遍：“但愿他说的是今天休息，明天下午再去，看看他是否会出动。” “那我跟你一块去，省得你一个人无聊。”罗蕾说着，又想起什么似的：“李煜浩上午来了。” “有事吗？”萧贤手不停歇地问道。 “好奇怪。”罗蕾说：“他竟然不想干总裁了，要自己在国内做生意，还邀请我入伙......” 萧贤立刻想起来了：“对，昨晚上我们谈了这事，我忘了跟你说了。有兴趣吗？” “兴趣当然有了。”罗蕾说：“我以后当然要自己做生意了，但和他合伙......” “放心，这人绝对靠得住。”萧贤说：“而且还是位学霸级的人物。知道他在美国学的是什么吗？物理！竟然能当商业公司的总裁，这简直就是天才。跟他一起做生意，绝对有价值。” “那你呢？是跟小雅还是跟他？” “我？”如果不提小雅，萧贤或许会很快回到，一说到小雅，萧贤就有些踌躇了，虽然小雅说跟他分手了，以后两人没关系了，但萧贤自己也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真正了断。如果小雅以后让自己回公司怎么办？ 萧贤想了一会：“让我选，我肯定自己干了。” “自己干还想这么长时间？”罗蕾说：“你要干，那我就干。你们这那比得上我们杭州！干脆，都到杭州去，在那里开创一个新天地出来。” 萧贤说：“是的，我父母也总说要叶落归根，那里离无锡很近，他们在无锡安家，我们就在杭州工作。只不过不知道王兢的父母愿不愿意一起去。” 罗蕾笑了：“这个我要告诉王兢，你都没和她复合，都替她做主了，你们这叫什么分手？” “我本来就没承认分手。”萧贤说：“等事情忙完了，我就开始追爱之旅了。” 听他这样说，罗蕾心中隐隐有些嫉妒之意了。 菜切好了，萧贤开始忙着炒菜，罗蕾在一旁打下手，虽然有些忙乱，但罗蕾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有意思。 当两人坐在桌前吃饭时，罗蕾笑着说：“我们这样像不像两口子、一家人？” 萧贤说道：“哪怎么像得起来？明显不着调嘛。” 罗蕾说道：“怎么？我配不上你？” “是我配不上你。”萧贤说道：“无论从哪方面看，我和你都不在一个层次，比跟小雅的差距还大。” “哼，你就认为你跟王兢般配吗？” “开始也觉得不配。”萧贤说：“幸亏当时她喜欢的个土豪，要是也来一场同学恋情，我肯定没戏。” 两人收拾完东西，坐在沙发上聊天。 罗蕾问道：“万一要是找不到制药的窝点怎么办？” “不会找不到的。”萧贤说道：“全市这么多家夜总会，都找他拿货，他不可能一次把一星期的货都拿完的。明天我再去盯一次，要是还没收获，我就弄一个跟踪仪，放在他身上，那他就跑不掉了。” 罗蕾见他说得如此有把握，也不担心了：“那独品呢？” “这就更简单了。”萧贤说：“以前我在会所里把这一套都摸清楚了，知道在哪去买这东西。到时你要小心。到那一天，警察肯定要拍便依到里面蹲守，别让人看出破绽了。” “放心，我知道怎么躲过别人的眼睛。不过，东西放哪？” “你就放到沙发的坐垫下面。”萧贤说：“警察搜独品，就搜那个位置。一搜一个准。有了独品，肯定会抓苏俊青去进行尿检，他吃了那么多的飘药，怎么都逃不过阳性反应的。然后我再把账目交给警察，再加上制药窝点，他就是请最有名的律师来打官司，也是输。” 罗蕾点头，也觉得这样做最好。 苏俊青昨天请到了李煜浩，自以为跟他之间的隔阂已经消除了，因此，一来到公司，就主动来找他聊天。 李煜浩看见他走进来，连忙招呼他坐：“如何？打听清楚成小雅的情况了吗？” “具体的情况倒不清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wen feisuzhongwen阅读完整章节 或访问址：%66%65%69%73%75%7a%77%2e%63%6f%6d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659 发现破绽 659 发现破绽 经过了几天的紧张之后，萧贤和罗蕾在晚上显得有些轻松了。两人在客厅里聊天，从两人相识聊起，说到假扮男友回杭州时，都不由得有些感慨。 罗蕾突然问道：“嘉义的案子你们怎么了结的？” 萧贤说：“我说动了案件当事人的女儿，让她劝说她父亲服罪，指出了真正的骗贷主使人。” “你可真行，这样的事也能办到。”罗蕾说：“要是我和你换一下，就不一定能办成了。” “可能，我们考虑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想的方法也不一样。” “我功利性太强，不像你，无浴无求，所以能打动人心。”罗蕾叹了口气：“我以为我看清了苏俊青的面目，没想到还是被他算计了，这大概是我这辈子都无法放下的遭遇。所以，我一定要打倒他。” “行了。”萧贤说：“打倒他也不用如此咬牙切齿，不就是一报还一报吗？事情不复杂，要是太过追求目的的话，有时还会把事情搞砸。” 罗蕾点点头：“我都听你的。” 萧贤往沙发上一躺：“苏俊青大概认为你回杭州了，到时，他想破脑袋都想不透是什么人害了他。这样的报复才爽！哎，干完这事，想没想过和李煜浩合作？我们一起，说不定不小心搞了家国际大公司出来。” 罗蕾笑了：“你还真敢想！如果成小雅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呢？你以后站哪边？” 罗蕾一提成小雅，萧贤就不做声了。 罗蕾说：“怎么？拉不小面子？那你做什么生意？还是在这里待着为你的美国老板办理货物发送吧。” 萧贤说：“我这辈子做的最大一件错事就是不该跟她发生感情，结果弄得我里外不是人。” “你就知足吧。”罗蕾说：“要是成小雅是个强势的女人，你比现在更惨。” 萧贤承认：“在这方面，我的命是比较好，但这也可能会是缠绵我一生的命运。” 罗蕾看着他，表情有些复杂。 小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捧着手机看自己以前和萧贤照的照片，杨晓云走进来，她也没有察觉。 杨晓云坐到小雅的身边，看了看她手机上的照片：“怎么？还舍不得删？” 小雅放下手机说：“妈，这是我的初恋......” “什么初恋？”杨晓云说：“那是你把自己限制太死了！你看看我们集团大院，像你这么大的女孩，有的都结婚离婚两次了。你还在这里感叹初恋！也不知道是我落伍了还是你落伍了。” 小雅说：“我可不想离婚，要找就找个一辈子在一起的。” “那你和这小子肯定长不了。”杨晓云说：“你现在是恋爱，等真结婚了，你强势的一面就会暴露。那时，他会听你的吗？你们将来吵架是肯定的。” “还将来，现在就吵了。”小雅说。 杨晓云叹了一口气，拿过小雅的手机，盯着照片看了一会：“要说相貌、身材什么的，跟你也配，气质也不俗。真要在这大院里走一遭，估计说你们俩般配的人是大多数。” 杨晓云慢慢琢磨着，小雅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 当杨晓云翻到一张萧贤的单人照时，不由得又陷入了沉思。 小雅看得了杨晓云神色有变：“妈，怎么了？” 杨晓云说：“奇怪，我看着小子的像，怎么总觉得在哪见过的呢？” “不会吧。”小雅说：“他不是这里的人呀，你怎么见过？是不是看了他和菲儿拍的片子？” “我才不看那种片子呢。”杨晓云说：“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有些面熟，但就是记不起在哪见过。回来后我想过我结识过的一些人，却总对不上号，奇怪！” 小雅想到以前叶凤芝和蓝新民反对自己和萧贤在一起，也好像显得神神秘秘似的，自己还特地找萧贤求证过，让他看了自己家人的照片，但萧贤说不认识。现在，见妈妈也有这样的疑问，不由得也困惑起来。 “妈，你上次见萧贤，是真的第一次见他吗？” “当然是第一次！”杨晓云说：“不过，他的样子是能给人留下印象的。你录用他，有没有这个因素？” “没有！”小雅说：“开始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录取他，只不过他提出的解决方案很有效，所以我才决定录用他。跟相貌没关系。” 杨晓云放下手机说：“不想这件事了，免得你放下了，我再捡起来，那就麻烦大了。” “不！”小雅拉住杨晓云的手臂说：“你对哪印象最深？是相貌还是说话、办事的方式？” 杨晓云见女儿如此认真，只好又拿起手机看着：“要说相貌，长得的确是不错，从哪个方面看，都没什么缺点。但要让人过目不忘，也到到不了那个程度。也就是吸引你这样的见识少的女孩了。” “那就是办事、说话的方式了？”小雅说：“你又没跟他深交，怎么会熟悉？” 杨晓云点着萧贤的眼睛说：“眼睛，这眼睛是五官最精华的地方，还有鼻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wen feisuzhongwen阅读完整章节 或访问址：%66%65%69%73%75%7a%77%2e%63%6f%6d 閱讀完整章節，請訪問　飞 660 惊慌失措 660 惊慌失措 小武开着车，顺利地回到了夜总会，马上就把药物按照各个夜总会的订货需要进行分类，然后就打电话，让对方来拿货。夜店做这种生意最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从不拖欠。为了不引起怀疑，都通过划账的方式进行交易。从没出过事故。 等到一切忙完，已经是半夜了。小武依然精神十足，又把账目清理了一遍，然后才向陈红燕的卧室走去。 陈红燕除了分货的这一天要待在这里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回家的。她穿着吊带裙，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一边看着淫秽视频，一边品尝着红酒。自从下海干了这生意以来，她从没如此舒坦过，不仅仅是赚钱，而且还自由了。 当初在看守所当女警，工作虽然轻松，但毕竟是纪律部队，大的方面还是管得比较严的，薪水也不高，只图个清闲。后来认识了陈刚，做了他的情妇，才算弄了点外水，手里的闲钱才多了起来。 但人可以过有钱的日子，反过来再过没钱的日子就难过了。陈刚被赵斌送到监狱里之后，陈红燕就没有了闲钱。她本以为再找不到这样的阔佬了，没想到却遇到了苏俊青这个更有本事、更有钱的大款，不但日子过得舒服了，而且眼界也开阔了。 陈红燕觉得这世界变化太快了，要是在两年前，自己怎么也想不到退养做生意的，更不会去做夜总会的生意，而且还和禁药有关。能做成这样的生意，苏俊青和赵勇华给的帮助不少，不然，现在也成不了富婆。所以，对这两人，陈红燕是巴心巴肝地紧贴着。 现在，陈红燕的资产已经过了千万了，而且还在增长。以前住个三居室就觉得了不起了，现在都能住别墅了。想到这里，陈红燕就觉得心里火烧火燎地痛快。 不但钱有了，生活也丰富了。陈红燕觉得饱暖思淫浴这句话一点都不错，以前，自己当陈刚和苏俊青的请人，还处于弱势地位，现在自己有钱了，在这方面就处于强势地位了，夜总会里那么多的来做女人声音的帅哥，只要自己看上了，就会让他们来陪自己。 这种生活，对于陈红燕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或许是正处于虎狼之年的缘故，或许是和老公的夫妻生活不和谐太久的缘故，陈红燕在追求性方面，有着一种无法形容的贪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养了几个小白脸了。 陈红燕正想着，小武推门进来了。 小武是陈红燕开这家夜总会时第一批招募的员工。当时，只觉得这小子身体健壮，相貌也耐看，是个在夜总会干事的料。没想到一聊才发现，小武对夜店的门道非常精通，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和怎么干，都说得头头是道，而且干得也利落。 陈红燕觉得自己的运气还真不错，第一次做夜场生意，就遇到了一个熟手，于是，就把小武当作了心腹。小武是夜场的老手了，对于女老板这样提拔，当然心知肚明。在干了几桩买卖后，就得到了陈红燕的彻底信任，把分卖药品的事交给了他。 小武是个精明的人，得到了陈红燕的信任之后，更加卖力，而且他也摸透了陈红燕的喜好，把她当女主人伺候，没多久，就上了陈红燕的床。 小武是在夜店混得比较长久的人，知道和老板有了这层关系后，不见得是福，好在陈红燕不是混黑社会，只是享福，而小武也是个知道自己斤两的人，两人相处，除了金钱和肉浴的关系之外，也就没别的什么了。 陈红燕看见小武进来，收起思绪，问道：“货都发完了吗？” 小武恭敬地把账本递上：“全都完结了。因为是夏季，正是销货的旺季，我已经跟老丁说了，周末再去拿一次。” 陈红燕接过账本，看了一眼最后的总数，格外地高兴。她把账本放在一边，对小武说：“辛苦了，那个杯子，喝杯酒庆贺一下吧。” 小武走到吧台前，拿过酒杯，倒了一杯红酒，然后走到陈红燕跟前坐下，和陈红燕碰了一下杯，两人喝了一口。 陈红燕说：“过几天要办个庆贺酒会，这几天好好想想有什么好节目，到时拿出来。” “是什么样的节目？”小武问。 “你是老夜场的，还用问我吗？我还不怎么熟悉呢。” 小武说：“那你要告诉我为什么人庆贺，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还是来找刺激的人？” “现在有规矩的人吗？”陈红燕笑了：“能来这个地方，都他娘的是伪君子，几杯酒一下肚，原形就露出来了。不过，这里面有个从美国来的，或许刺激要大一些，能搞定吗？” “没问题。”小武说：“老板，你上阵吗？” “上呀！”陈红燕说：“你说的那些玩意我还没试过呢。什么打高尔夫，我倒要见识一下。” “那我就知道要安排什么节目了。”小武放下酒杯，看着陈红燕。 陈红燕笑了，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干，然后把酒杯一甩，一下子就凑到了小武跟前：“过来，让老娘今天好好乐乐。” 说完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wen feisuzhongwen阅读完整章节 或访问址：%66%65%69%73%75%7a%77%2e%63%6f%6d 閱讀完整章節，請訪問　飛 661 不能马虎 661 不能马虎 萧贤见罗蕾有些自负的样子，提醒说：“你现在在夜店，没什么人骚扰，所以你还能挺着，要到那天有人拦着你，调戏你，你怎么办？” 罗蕾伸出拳头：“这是吃素的吗？” 萧贤不悦地说：“你讲点夜店素质好吗？” “夜店还有素质？”罗蕾惊奇地说：“逛夜店的人还有素质？什么素质？” 萧贤对罗蕾的孤陋寡闻有些无奈：“你以为能出国才有素质？夜店的素质高于许多行业，一般人逛不了夜店，也不是有钱人就能体现夜店素质的。” “说的那么神秘、高深。”罗蕾说：“说简单点。” “简单还不容易？你见过在夜店打架的吗？见过在夜店发生强......-那个先不说，只告诉你一点就明白了，逛夜店的人讲究你情我愿，从不赊欠，也不会轻易地违背人的意志去强迫人做不愿意的事。夜店看起来乱，其实治安最省心，没见过警察常驻夜店吧？” 罗蕾想了想，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 “为什么？”萧贤说：“那是因为警察放心，知道那里出不了什么事。我在夜店待了那么久，就从见过有丢失东西的事发生。所以呀，要想找不花钱的、又保险的一夜情，就去夜店。” 罗蕾说：“这倒是真的。那照你这么说，夜店安全了？” “安全不安全要看你怎么看了。”萧贤说：“一般不会发生让警察掺合进来的刑事案。夜店是个特别区域，但也保不住有些钻牛角尖的人，比如看上了你，非要和你认识、让你陪，如果是有钱斗富，那也没什么，就怕借着酒劲胡闹的人。” 罗蕾说：“那我要遇见这样的人怎么办？” “那就看你的机智了。”萧贤说：“躲过这样的麻烦，我们的计划就十拿九稳了。” 李煜浩在自己的住处的门前，看着远处的一汪湖水，心情怎么也平复不下来。他脑子里都是罗蕾的形象，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这么难以忘记她。 以前，李煜浩是喜欢小雅的，为此，他下了许多功夫，几乎就差一点就要成功了，不想，小雅在最后关头还是拒绝了他。为了能赢得小雅的芳心，李煜浩付出了许多，但却发现小雅对自己依然不来电。 李煜浩是一个闯荡过世面的人，不是那种死缠烂打地追女孩的人，虽然他一直都在关心小雅事业的成败，但炙热的心却在慢慢冷却，这一点李煜浩自己也感觉到了。毕竟，作为一个成功人士，没必要为一个追寻不到的目标而操心。 李煜浩和罗蕾没见过几次，甚至连听说都听说过几回，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说罗蕾的遭遇后，他对罗蕾却难以忘怀了，产生了要和她亲近的念头，但又担心这样过于唐突，会被她拒绝。 李煜浩对萧贤有一种嫉妒心，中不明白他为什么能轻易地获得女孩的欢心。在李煜浩看来，罗蕾的才能要比萧贤大许多，按理，她是不应该瞧得上萧贤这样的人的。但偏偏很奇怪，罗蕾吃了亏，想到要依附的人恰恰就是萧贤。 那天，李煜浩也看到了萧贤是如何照顾人的，他自问自己可以做得到，但却不一定有萧贤那样自然。或许，因为总感觉到自己过于优越，把对别人做的一切都看成了施舍。不过，这也没什么呀。在目前这样的社会里，男人强势一点很正常呀。萧贤之所以强势不起来，不就是还没成功吗？ 李煜浩转身，走回家，清理了自己的东西，准备去上班。但他决定还是先顺路去看看罗蕾，看看她的情绪怎么样，顺便问问她是否已经决定跟自己一起做生意了。 萧贤想着要去小雅已经走了好几天了，不知道她的公司情况如何，决定先去和李副总谈谈，看看小雅是什么时候回来。毕竟，要干成这件事，不跟她事先交底也是不合适的。毕竟，两人的敌人都是苏俊青。 萧贤跟罗蕾打了招呼，就先走了。 罗蕾一个人在店里待着，觉得无聊，想着跟王兢打电话，让她来这里陪陪自己。 李煜浩站住店门口，一时间没有看到罗蕾在哪？他礼貌地敲了敲门，罗蕾从柜台后探出身来，一看是李煜浩，笑着说：“真不巧，萧贤去公司了，刚走。” 李煜浩笑着说：“我不找他，是来找你的。” “找我？”罗蕾有些惊讶，但马上又恢复了常态说：“还是为上次说的生意的事吧？” 李煜浩走进店里，一边朝周围看着，一边说：“是呀，考虑好了吗？” 罗蕾走出柜台，为了拉过一把椅子，请他坐下来。李煜浩坐在椅子上，热爱有兴趣地打量着罗蕾。罗蕾穿着一件红色的紧身t恤，显得非常干练，紧身t恤非常衬托她的身材，再加上她练的是跆拳道，举手投足都非常利落，她穿着一条牛仔短裤，也非常贴身。 罗蕾坐在了椅子上，把腿放在椅子脚上，她的大腿浑圆细长，没有一点赘肉，紧绷绷的，似乎轻轻一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wen feisuzhongwen阅读完整章节 或访问址：%66%65%69%73%75%7a%77%2e%63%6f%6d 閱讀完整章節，請訪問 662 很有兴趣 662 很有兴趣 “这也不是马虎呀。”李煜浩说：“你很精明，是个做生意的老手，与其等到以后再去分股份，确立合伙人的地位，不如一开始就这样，那么，我们磨合的时间就少多了。” “那你在atm公司的职务怎么办？” “辞职呀。”李煜浩轻松地说：“其实，我不怎么喜欢在大公司里干，繁文缛节太多，再加上出了这件事，让我觉得atm公司不适合我。正好，我可以出让股份，套现走人，然后我们一起干自己喜欢干的事。” “那不可惜吗？” “不可惜！”李煜浩说：“成小雅也不想再当合伙人了。当然，这里面的原因跟我不一样，但说明atm是值得放弃的。” 罗蕾想到彼得总想着要跟苏俊青结盟，不由得点点头。 两人又聊了一会，李煜浩才告辞。 李煜浩走到门口，正碰上王兢走了进来。两人以前认识，李煜浩冲王兢点点头：“王小姐，你好。” 王兢说：“李先生，你怎么会来这？” 李煜浩说：“跟朋友谈事情。我走了。” 李煜浩冲罗蕾点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罗蕾走到王兢身边，王兢奇怪地问：“他来找萧贤？不至于吧？两人在公司里可以见面的呀。” 罗蕾说：“是来找我的。” “找你？你也认识他？”王兢有些不相信地问。 “不认识。但现在认识了。” “不认识会来找你？干什么？”王兢有些好奇。 罗蕾拉着王兢走进店里，让她坐下：“不仅仅是找我，也找萧贤。我告诉你，这件是了结之后，萧贤真的不在小雅那干了。” 王兢哼了一声，自然是不相信：“这话他说了好多遍了，还用你来传话吗？” “我传什么话。”罗蕾说：“你知道吗？就他，李煜浩，atm公司的合伙人不准备在atm干了，他打算和我，还有萧贤一起开一家新的公司，我们一起干。” 王兢看着罗蕾：“真的？” “当然是真的。”罗蕾说：“他就是来敲定这件事的。怎么样？可以原谅萧贤了吧？” “你们俩倒是可以在一起开公司的。”王兢说：“但萧贤肯定不行，只要成小雅让他回去，他就得回去。再说，你们开什么公司？外贸公司？那萧贤更不会去了，跟成小雅竞争，打死他他都不会干。” “说得你好像挺了解萧贤似的。”罗蕾本想说萧贤跟小雅已经分手了，但又忍住了：“那你就看着好了，我一定会把萧贤拉到外贸这个公司来，三个合伙人一起打天下。” 王兢说：“行，只有你不怕碰钉子，你就拉吧。” 罗蕾看着王兢无所谓的样子，想了想又说：“你该不会到时觉得他答应了我而不答应你的要求是泼了你的面子吧？那你就不够朋友了......” “看你说的什么呀。”王兢说：“你要能把萧贤拉过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能想到那里去？我告诉你，萧贤的父母很反感权贵之家，尤其是当兵的家庭。这是他们亲口跟成小雅说的，萧贤也向我证实了。成小雅两样都占，拉着萧贤在一起，只会都痛苦。” “是吗？”罗蕾觉得惊奇。 “是呀，而你就不同了，和这两样都不沾，你们在一起，那就没什么麻烦了。” 罗蕾此时才听出了一点味道：“你是这个意思呀？行，到时我和萧贤结婚，你可比哭着来闹场，我倒要看看你撑到什么时候。” “放心，我会给你们俩送在隆重的贺礼，还要等你们俩孩子的干妈。” 罗蕾笑着把手里的毛巾扔到了王兢的身上。 王兢把毛巾拿在手上问：“怎么？还没决定好？你不是一个办事犹豫的人吧？” “我犹豫什么？”罗蕾说：“你以为我对他爱不起来吗？错！” “那你还等什么？也怕对付不了成小雅吗？” “你瞎说什么呀。”罗蕾说：“我是消除不了你在萧贤心中的位置。我告诉你呀，萧贤已经在计划怎么追你了，就等这事一完就开始。” 王兢自然不相信：“就算有这事我也不会答应。我已经被他伤了心，不想再重复过去的故事了。” “过去的伤心事不想重复，那高兴的事呢？毕竟，他以前追你还是很上心的。” 王兢说：“我已经跟他说过，重复的故事不一定会有同样的结局，到时，他应该有心理准备的。” 罗蕾笑着说：“他会有心理准备，只怕你没有心理准备。萧贤的坚持是出名的，你拿不出实在的理由和行动，想拒绝他？我看靠不住。” “实在的理由和行动？”王兢说：“他想看到什么才死心？” “很简单哟，你嫁人、生孩子。这两个月你能办到吗？” 王兢万分不理解地哼了一声。 “所以呀，你生气归生气，就不要当真的。你去贵州拿回那把锁就够出格了，也算是从心灵上打击了他，还想怎么样？真想两人悲痛浴绝地生活一辈子？你有被虐狂呀？不是我说你，在爱情上，心眼小可以，但不能把心堵上，不给人一点机会。” 王兢说：“那我要是答应他，也太憋屈了吧？不行！” “行不行在你。”罗蕾说：“反正到时我帮他，我们俩联合起来，连苏俊青都能对付，还怕对付不了你？别怪我到时把你捆起来送给他。” 王兢把手里的毛巾向罗蕾扔去。 萧贤在公司里找到了李副总，把自己的计划走到了哪一步告诉了他：“现在就等时机了，这要不了多少时间。但要不要跟小雅说呢？” “算了，你自己去做吧。”李副总说：“小雅倔起来比你都倔，你要告诉她，她来个不同意，说不定就把这事给搅了。” 萧贤点头：“那我就按自己的计划去办了。你催她回来吗？” “不催！”李副总说：“让她自己慢慢去想，回来你们俩又得怄气，还耽误了事情。” 萧贤觉得李副总说的也是，两人又聊了一会，萧贤才告辞离开。 萧贤走出大楼，看看对面的cbd，想着去看看苏俊青在忙什么，就上了人行天桥，走进了cbd大楼。他上了电梯，特地在苏俊青公司所在的楼层上停下，然后走出来，对着苏俊青的公司的方向看了看，然后走到楼梯旁，慢慢往上走。 来到菲儿的办公室门口，他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站在走廊中，朝下面的苏俊青的公司望去。苏俊青的公司里，时不时有人进出，看上去很忙碌，只能从办公室里模糊地看见苏俊青正在和什么人谈话。 萧贤正望着，菲儿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看见萧贤在门口，有些惊喜：“你怎么来了？” 萧贤退后了一步：“我来看看我们的对手在干什么。” “看到什么了吗？” “没有。” “那我来告诉你。”菲儿说：“他昨天来跟我们行长谈了，说有几家大的风投公司以及商业地产项目在跟他谈合作的事，当然，还谈了那位彼得对他的承诺。我们行长很有兴趣。” “谈什么就有兴趣？” “苏俊青说他的资金以及资本马上就有翻番了，要把钱存在这里，当然是要优惠条件了，存款利率、转款方式等，都希望便捷。” 萧贤冷笑了一声：“要看庆祝大会了。” “当然。”菲儿说：“这么大的客户我们行长当然要伺候了，昨天还请他吃饭，最高档次的招待。” 萧贤说：“让他高兴几天也行，爬得越高，跌得越重。” 663 见怪不怪 663 见怪不怪 萧贤回到住处，跟罗蕾说了这两天苏俊青的表现：“他现在正得意，马上就让他体会到坠入深渊的感觉。今天晚上去夜店，体验一下处理突发事件的感觉。” “要什么感觉？”罗蕾感兴趣地问。 “不是跟你说了吗？对一般的纠缠，要学会给人面子，巧妙化解；对纠缠不放的，就看你摆脱的本事了。要知道，你不能在那里待太久，不然警察进去抓人，把你也给捂在里面了。再让苏俊青看见，以后不定又会怎样铤而走险给你惹麻烦。” “那怕什么？”罗蕾说：“我还想跟他真刀真枪地翻脸呢。” “行了。”萧贤劝道：“这是给他杀伤力最大的打击，又不妨碍你今后的幸福生活，不要做得那么痛快淋漓好不好？” 一说到今后的幸福生活，罗蕾有些黯然。 萧贤见她神色有异，知道触到了她的伤心处，忙转移话题：“吃完饭去找王兢，让她给你化个轻佻型的，这样搭讪你的人就多了。” 罗蕾这才把情绪转过来。 小雅在南京觉得自己待得差不多了，想着回去，她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杨晓云就说：“急什么？你爸马上走马上任去当有实权的军政委，你不庆贺庆贺？” “真的？”小雅说：“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早就跟你说了，只是你心不在这上面，听了就过去了。” “是吗？我怎么没一点印象？”小雅努力地会议着。 杨晓云说：“别想了，就是上次去面试你那可爱的男朋友时说的，本想在酒桌上庆贺的，结果闹了个不欢而散，想起来了吧？” 小雅这次依稀有点印象。 杨晓云说：“这两天我也忙，你帮你爸把书房清理一下，一些不要的老古董都集中起来，问他要不要，要是不要，都扔了，换新单位，又要放新东西了。” 小雅答应：“那爸是不是想再升一级？” “当然有这个打算了。”杨晓云说：“所以才没放弃到部队去任职的机会嘛。” 小雅高兴了：“那行，等他回来，我为他庆贺。现在，我去收拾了。” 罗蕾在王兢的房间，让王兢给她化妆。 王兢说：“又是萧贤给你出的馊主意吧？轻佻型，你干嘛不直接化荡妇型的？” “要含而不露。”罗蕾说：“荡妇？那还不如什么都不穿，直接进去。你在夜店看到荡妇了吗？夜店有夜店的规矩，不是随便野合的地方。” “说起来你好像逛过夜店似的。”王兢说：“你怎么理解野合？不知道那里是一夜情高发地带吗？还不是野合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 “我说到是随便，知道吗？不是随便野合的地方，要有选择。”罗蕾说。 “既然有选择，你干嘛不化白领型？” “那就少了人来骚扰了。”罗蕾说：“现在练的就是应变能力，不然，到那天出不来，警察进去查身份证，那多丢面子。” 王兢说：“你们的事到底有谱了吗？整天替你们担心的----” “报仇不是那么容易的，有等待才有快感。”罗蕾说：“现在他越得意，日后就越痛苦。我就是要让他尝尝从云端跌落下来，理想破灭的滋味。还有他的那个帮凶范姐，也一并烩进去。” 说到范姐，那也是王兢的仇人，王兢这才觉得痛快了些。 罗蕾看看王兢：“怎么不问问萧贤？真不想他了？” 王兢哼了一声：“想他干什么？他现在还不是乐得为成小雅干活。” 罗蕾摇摇头：“尽胡说。现在我们不仅仅是为她，也是为自己。包括萧贤也是这样想的。如果不是苏俊青搞出这么多事，你们之间也不会闹成这样。所以，他也是憋着劲要实现这一目标。” “不管他。”王兢说：“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已经忘记他了。” 罗蕾侧头过去望着她。 王兢板着脸说：“看什么？我可不像他那样优柔寡断的。” 罗蕾说：“是，你刚才说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我就转告他了。” “告就告吧。”王兢心里有气，恨恨地说着。 罗蕾看着王兢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起来：“哈哈，还说不想？这不就露陷了吗？我不骗你呀，萧贤这些日子都没和成小雅联系，也没去公司，尽在琢磨如何收了。现在就等找到他们的制药窝点了。” 王兢说：“好了，我不管他的事，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说他怎么好了。你要真喜欢他，就追他好了，我不吃醋。” “还不吃醋？不吃醋那天去夜店干嘛？”罗蕾说：“就你那点心眼，还在我面前显摆？等着吧，萧贤会回来追你的。” 王兢哼了一声，也不接腔。 罗蕾继续说：“这也是你了，换个人，我是要争一争的，别怪我不提醒你呀，如今萧贤这样的男人少。虽然看不出在事业、前途上会怎么样，但也不会差到哪去。以后有贵人相助，成功的希望也很大的。” “贵人？贵人不就是成小雅吗？” “你怎么老想着她？就不想别的了？”罗蕾说：“以后说不定我们在一起做生意呢？” “你们？”王兢说：“真的假的？” “这有什么真假？不做生意吃什么？靠政府救济？我们都不是体制中人，政府的救济就是满天撒，也落不到我们身上，当然要靠自己创业了。更别说还要养你这位艺术小姐了。告诉你呀，我们的合作伙伴都找到了，不是成小雅，你放心了吧。” 王兢说：“不是她又怎么样？她一招呼，萧贤还不是得回去。” “那就不让她招呼，我们都离开这，去杭州、上海。做生意的地方多了，哪不能发财？到时你愿意离开吗？” 王兢笑了笑，没有做声，但心底却起了波澜。 萧贤在夜总会附近等着罗蕾，眼睛也瞟着在门口晃悠的小武，看样子他今天是不会出去了。萧贤想着小武干这拿药的事，行动一定会很诡秘，自己应该搞个跟踪器什么的，那就容易多了。 萧贤正想着，罗蕾从他身边走过，他也没发现。按照罗蕾的打扮，即使站在他面前，萧贤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罗蕾穿着一件开胸衫，露出里面咖啡色的胸罩，下面穿着韩式短裤，脚踩高跟鞋，她的肤色是那种健美的褐色，陪着她这身装扮，非常般配。按照萧贤的吩咐，她的化妆也较出格，长睫毛、蓝眼影，幸亏不是红唇族，不然就是怪物了。 罗蕾体形高挑，微微扭动着身体，就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因此，她走过萧贤身边时，萧贤只瞟了一眼，并没有在意。罗蕾走了两步，回头看萧贤还望着别处，不由得笑了起来：“干嘛呢？还不走？” 萧贤这才发现过去的女人是罗蕾，不由得打量着她：“这妆化得有水平，我都认不出来了。” 罗蕾有些得意：“把你都骗过去了，应该没问题了吧。” 萧贤指着门口的小武说：“这是我过去的朋友，对我很熟悉，你能把我带进去而不被他发现吗？” 罗蕾瞟了一眼，大刺刺地说：“跟我来吧。” 萧贤走上前，罗蕾大方地伸手搂住了萧贤的腰，和他紧紧地贴在一起，两人靠在一起朝夜总会走去。走过小武的身边，罗蕾把脸一侧，嘴贴在了萧贤的脸上，亲着他的脸颊就快步走了过去。 小武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只是冲着同伴笑了笑，也没在意。这样的场景他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664 不会失败 664 不会失败 罗蕾和萧贤走进夜总会后，萧贤朝后面看了看，对罗蕾说：“行，那天我可以不陪你进来了，就在外面守着你了。” 罗蕾依然靠着他，朝里面走去。 夜店的生活已经开启了，里面震天的音乐声早就响起来了，两人来到舞池边，找了个靠墙的地方坐了下来，罗蕾也想拉过一把椅子，萧贤却拉了她一把，冲她使了个眼色。 罗蕾有些奇怪地问：“怎么了？” 萧贤一把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低声说：“你看这里的女人是怎么做的？” 罗蕾再一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里如她这样打扮的女人要么和男的挤坐在一起，要么就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腻着，反正就没有规矩地坐着的。 罗蕾在萧贤的大腿上坐好，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低声地说：“是这样吧？” 萧贤说：“逛夜店要有逛夜店的规矩，你这样出格，围观你的人更多。” 罗蕾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一下：“知道了。” 萧贤伸手搂住她的腰，指点着周围的人，告诉她哪些人不能接近，哪些人不用害怕，罗蕾饶有兴趣地听着。 这是，一位服务生托着托盘走过来，萧贤示意他停下，掏钱买了杯饮料，罗蕾见他放在托盘上是一张百元大钞，而服务生也没找零就走开了，她问：“什么饮料这么贵？” 萧贤瞪了她一眼：“记住，在这里消费不能要找零的，你可以给五十元，但不能给十元，不然，服务生会让人找你麻烦的。” 罗蕾说：“还有这规矩？” “规矩多了。幸亏你只待几天，要待长了，非被人拉出去----” 罗蕾推了他一下，萧贤自己也觉得好笑。 两人坐了一会，萧贤对罗蕾说：“你去苏俊青的那间包房看看，看你能不能打开门。再看看那间储藏室里有没有什么你没见过的东西，快去，我在这里等着你。” 罗蕾点头，故意慵懒地站了起来，萧贤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把，罗蕾故意冲他扭扭腰，然后朝包房那走去。 罗蕾的脚步很慢，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似乎在找着陪自己的猎物。这样的人夜店里多了，也没人打扰她。罗蕾走进包房间的走廊，立刻加快了脚步。她来到苏俊青的包房旁，侧耳听了听，然后又用手推推门，没有推开。罗蕾就知道里面没人。 罗蕾站在门口，又朝后面望了望，见没有什么人跟过来，她立刻从口袋里掏出工具，飞快地伸进了锁眼里，按照萧贤教的方法，轻轻地一拨，然后手一扭门把手，就听见一声轻响，门被推开了。罗蕾大喜，知道自己毕业了。她立刻推开门，闪身进入室内。 包房内亮着灯，罗蕾四处看了看，见里面的摆设没有变，她径直走动那间储藏室门口，伸手推开储藏室的门，站在那里，仔细地看着。 上次罗蕾躲进储藏室是在慌乱间，连里面的灯都没敢打开，现在房间空无一人，她胆子也大了，自如地查看着。储藏间挺有归置，一张吧台式样的桌子靠着墙，上面还有橱柜。罗蕾打开橱柜，看见里面有几个自己不认识的器皿。 罗蕾取出手机，把这几个玻璃器皿拍了下来，然后又仔细地看了看，找不到什么异样的东西，就赶忙出来，关上储藏间的门，又把包房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才走出包房。 罗蕾走出走廊，在吧台那里站了一会，见没有人来打扰自己，然后就回到萧贤那里。 萧贤正和一个打扮出奇的浪女在聊着什么，看样子气氛还很热烈。罗蕾走过去，往萧贤腿上一坐，拧着他的耳朵说：“哼，我才离开多大一会，就在这里勾搭别的女人，当我是空气呀？” 那浪女正和萧贤聊得火热，见罗蕾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就横刀夺爱，立刻火起，她把面前的小茶几一拍：“妈的，你算哪根葱？跑老子这里来撒野！” 罗蕾瞟了她一眼，顺势往萧贤怀里一趟，脚翘起来，从那浪女的脸庞划过，那浪女就觉得一阵劲风扑面而来，感觉到一阵如针刺般的疼痛。她连忙捂住了脸，往后一仰，避开了。 罗蕾收回腿，如同没事人般地看了那浪女一眼：“跟我抢人？亮出点本事来。” 那浪女仔细地盯着罗蕾看了一眼，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只得嘟囔着走开。 旁边观看的人都笑了起来。 罗蕾伸手，捏了捏萧贤的耳垂：“小心了，今天我放过你，下次再这样，有你好果子吃。” 萧贤伸手揽住了罗蕾的腰，在她耳边说：“不错，算是毕业了。” 罗蕾哼了一声，拿起了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两人在夜店里又待了一会，才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萧贤朝那几个保安看了一眼，见他们都散座在那里，百无聊赖地看着周围，而小武却不在。 萧贤搂着罗蕾，慢慢往外走，一边四处找着小武。当他俩走到停车的位置时，萧贤看见小武从一辆小货运车上下来。 萧贤对罗蕾说：“你去开车，等着我。” 罗蕾答应一声离开。萧贤站在原地，看着小武关上车门离开，然后他飞快地走到小货车那里，记下了小车的牌照，然后才离开。 两人回到住处，萧贤问罗蕾：“今天在包房里有什么发现吗？” 罗蕾拿出手机，调出文件，把自己拍摄的照片给萧贤看：“就看见了这些玩意，也不知道是什么。” 萧贤拿过手机一看，有些惊奇地问道：“这是储藏室里的东西？” “是呀。”罗蕾说的：“我觉得有些新奇，就照下来了。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冰壶。”萧贤说道：“是吸食冰毒用的工具，看来，苏俊青这家伙算是走火入魔了，吃点飘药也就算了，还吸食冰毒！这要是被抓住，起码一年的大牢是要蹲了。” “一年？太便宜他了。”罗蕾说道。 “当然！”萧贤说道：“再加上制毒。五年的刑期是跑不掉的。这下，他算是爬不起来了。” 罗蕾又问道：“刚才回来时，你干嘛去了？” 萧贤说：“我看见那去拿药的保安从货车上下来，我去把汽车牌照记下来了，以后，就盯着那汽车牌照就可以了。” “什么时候去？我陪着你，省得你无聊。” “明天是周末了，我们明天盯他一天，只要找到地方，就可以按照计划行事了。” “你准备怎么让警察抓他？现场报警吗？” “那太落伍了。”萧贤说道：“现场报警，容易打草惊蛇，会让他们把制药窝点隐蔽了。等我找到了制药窝点，我会去找我认识的那位女局长，跟她商议如何搞一次万无一失的联合扫毒行动，在夜总会和制药窝点都设伏，同时进行，那样的话，苏俊青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逃脱不掉干系的。” 罗蕾说道：“你和那女局长的关系熟吗？她会相信你吗？这毕竟是大规模的抓捕，要是不成功，那就是笑话了。” “放心，绝对会成功。你知道这夜总会是谁开的吗？老板以前也是警察，所以她才这么张狂。我认识的局长知道这老板的底细，知道有人会给她通风报信的，所以，她一定会小心地进行布置，说不定还要拉上武警来配合。” “武警？” “对！”萧贤说道：“武警属于军队编制，收买的可能性很小，有了武警的参与，这行动绝不会失败。” 665 解开一半了 665 解开一半了 小雅在成思可的书房里清理着杂物。 成思可的书房比较大，堆放着许多专业书籍和资料，都按时间顺序堆放着，所以很容易清理。小雅先从成思可当兵时的收集物开始清理，觉得年代已经够久远了，应该有许多东西都可以不要了吧。 不过成思可已经留了话，一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不能丢，于是小雅把成思可获奖的纪念物都保留了下来。这样一来，能丢的东西就不多了。小雅这才发现父亲还真是个优秀的军人，获奖无数，怪不得他能一帆风顺地走到今天。 小雅从角落里找到一个柜子，柜子没有上锁。小雅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一些稿纸，还有很多发黄的照片。 小雅觉得现在已经是数码时代了，这些照片基本上都没什么用了，与其锁在柜子里，还不如清点一下，无用的都扔掉好了。 小雅坐在一个小马扎上，这是军人家庭必备的，然后拿着照片，开始清理。一些纯粹的风景照都被她仍在一边，照得不怎么好的也被她扔在一边。 旧照片非常多，小雅清理了好一会，才把要扔的照片放在了一块。这时，最后一张照片让她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处理。 这张照片上没有成思可，是蓝新民和几个女兵的合影。小雅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经在基层和蓝新民搭过班子，成思可是连长，蓝新民是指导员。从照片的年份上看，应该就是这个时候。 照片上蓝新民很年轻，器宇轩昂地站在中间，四个女兵在他两旁站立，画面构图一般，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小雅估计照相的人是父亲。 小雅拿着照片仔细地打量着，觉得这张照片父亲保留没什么价值，应该属于可以丢弃的那种。她把照片放在要扔的那一堆里，刚要继续去清理时，又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了自己似的，连忙又把照片拿了起来，仔细地看着。 照片上蓝新民自己是认识的，那四个女兵自己肯定不认识。而且自己长这么大，在家里见过的女性军人都是母亲的战友和同事，根本就没见过父亲的女同事。 这张照片上的几个女兵无疑是父亲和蓝新民搭档时的部下了，小雅扫了几个女兵一眼，对站在蓝新民右边的一个女兵怎么看都觉得眼熟，似乎在哪见过似的。 那女兵挨着蓝新民站着，一只手很自然地放在蓝新民的胳膊上，头稍稍地歪着，似靠非靠地和蓝新民的肩膀保持着一点距离。这点距离既可以说亲昵，又不显得过分和有失军人的身份，似乎是精心设计的一般。 小雅拿着照片，仔细地想着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难道是在家里？应该不会。如果真在家里，那应该来过不止一次了，自己肯定是有印象的，但现在自己似乎只有非常模糊的一点印象，好像只是偶尔遭遇过似的。 小雅仔细地看着照片上的那位女兵，看她的模样非常俏丽，一身有些肥大的军装丝毫掩饰不住她的身材，尤其是一双大眼睛楚楚动人。小雅把照片翻过看，想看看背面是否有什么题字之类的，去什么也没有找到。 小雅把这张照片放在一旁，准备忙完了之后好好想想，或者找杨晓云问问照片上的人是谁？ 小雅清理完成思可的书桌后，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但杨晓云却没有回家，小雅打电话去问，杨晓云说晚上要开一个会，让小雅自己吃饭、休息。 小雅吃饭饭后，无聊地坐在沙发上，也不想看电视，她想到了那张让自己有些眼熟人的照片，于是，又拿起照片仔细地看着。看了好一会，依然没想起这个女兵为什么让自己觉得眼熟。 小雅正在努力回忆时，李副总打来了电话，跟她说了些公司的情况，然后又告诉她萧贤计划的事情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彼得和苏俊青的合作肯定是搞不成了。对于这些，小雅现在倒不怎么担心了。 但是，李副总一说到萧贤，小雅不由得又想起了他，小雅总以为自己已经在忘却他了，但不想，只要有人触动这个神经，她忍不住又开始想起来了。小雅无心地应付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小雅把电话放在沙发上，又看到了那张照片，突然，如灵光般闪过似的，她猛然想起了为什么照片上的女兵会如此熟悉了，因为她和萧贤的母亲的模样一模一样，就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 小雅拿起了照片，仔细地端详着。没错，虽然自己只见过一次萧贤母亲的模样，但眼前的这个女兵应该就是萧贤母亲年轻时的样子。而且，萧贤和他母亲非常相像，尤其是鼻子、眼睛，就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小雅有些惊奇了，没想到萧贤真的和蓝新民以及自己家有些关联，怪不得蓝新民、廖朝凤他们反对自己和萧贤交往，妈妈说好像在哪见过萧贤，原来，这一切都在多年前就注定了。 小雅看着照片，恨不得立刻就找母亲问个明白，这萧贤和自己一家到地有些什么关系。 小雅坐在那里，心潮起伏，想着自己曾问过萧贤认识不认识自己的父母，当初他否认了，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这层关系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但现在，又一个疑问浮现出来，那就是萧贤的长辈为什么讨厌军人呢？ 如果照片上这个年轻的女军人是萧贤的母亲的话，那么，她也是军人了，为什么会对军人反感，而且也军人的亲属也很反感呢？小雅记得萧贤对自己说的话，绝不是骗自己，这里面有什么缘故呢？ 再看看照片上那女军人，她和蓝新民站在一起，那种若有如无的关系已经很明显地写在脸上了，难道她和蓝新民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到现在为止，小雅有些坦然，毕竟，这和自己的父亲没什么关系，不过，凭着父亲和蓝新民之间的关系，父亲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非常了解的，能不能找父亲打听一下这其中的内情呢？ 但小雅又很快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想到了杨晓云回忆在哪见过萧贤时的那种神情，绝不是久别之后的喜悦，相反，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在这种情况下去打探，如果真的有什么真相大白的话，那可能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了。 小雅坐在那里，思绪万千，想着缠绕在自己心里很久的谜团，终于有了线索，不由得有些兴奋。如果能把这个谜团解开，或许和萧贤之间的关系也会出现转机了。小雅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些事情弄清楚。 小雅是个精明的人，既然已经想到了要解开谜团，就开始细想解决事情的方案了。眼小第一件要办的事就是要弄清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照的，照片上的女兵是谁？如果她真的是萧贤的母亲，那谜底姐解开一半了。 小雅想到自己曾和廖朝凤夫妇谈过萧贤，他们是萧贤的老师，应该对萧贤的情况比较了解，但看廖朝凤的态度，她即使知道什么，也不会告诉自己，真要去打听，也要从侧面去进行。 小雅想到了自己的亲属这边，自己的爷爷、外公都在南京军区大院，他们和蓝新民一家也非常有交情，也是老战友了，父亲和蓝新民亲如兄弟，就连菲儿也是在自己家长大的。小雅想到能不能从他们那里了解一些呢？ 666 硬往里搀和 666 硬往里搀和 小雅把事情慢慢地理出头绪，首先要弄清楚萧贤的母亲和蓝新民之间是什么关系？和自己家有没有什么关系？这是解开谜团的第一个扣。小雅决定明天就去爷爷家弄个清楚。 第二天，小雅来到了爷爷家。小雅的爷爷也是个老军人，已经七十多岁了，但精神非常好，身体也健康。自从离休后，他也没怎么闲下来，钓鱼、打门球，凡是老年人玩的项目，他一样也不落下。看见小雅进来，老人非常高兴：“小雅，今天怎么有兴趣来看我了？” “爷爷，我怎么是今天才有兴趣？我不是天天来吗？”小雅撒着娇说。 爷爷哈哈笑着：“是吗？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一阵子没见到你了呢？老了，度日如年呀。” “老什么呀。”小雅讨好地说道：“看你这身体，真要去爬山什么的，我还不一定超过你。” “是吗？”小雅的爷爷乐呵呵地说道：“那看来我还能活上一阵子，看见我第四辈的后代出生了。哈哈！” 小雅摇着爷爷的手臂说道：“爷爷，你又来了。” 爷爷说道：“现在我不关心这，还关心什么？你都28岁了，再把结婚，真想当老姑娘呀？小雅，听爷爷的，今年就把事情解决了。明年过年，年饭桌上一定要多一个人。看看你的表弟，比你小吧，都在准备结婚了。那还是男孩子-----” “好了，爷爷，我一定听你的吩咐，抓紧时间考虑这事，好吗？”小雅知道这个时候只能顺着老人的话说。 小雅的爷爷见小雅今天如此乖巧，倒也有些意外，这些日子，家里的人就为小雅的事在操心了。前些日子，听儿子说小雅喜欢上了一个男孩，除了家事普通之外，哪方面都不错，在酒桌上还有一股勇往直前的气魄。要是当兵，绝对是一块好料。 小雅的爷爷对小雅的事自然很关心，虽然他对小雅找一个平民子弟做男友不是很开心，但听儿子如此介绍，也有了兴趣，本想多知道一点内情，没想到后来儿子又气愤愤地回来，说小雅的男朋友不识抬举，竟然连自己都不见。 看着儿子气愤的样子，小雅的爷爷有些莫名其妙，一个平民子弟竟然不给将军面子，这是要干什么？再一打听，竟然是自己的宝贝孙女在单相思，这还了得？老爷子气得恨不得亲自去把宝贝孙女接回来，还是家人费了好大的劲才安抚住。 现在，见小雅来了，又知道她已经决定和什么男友分开了，老爷子自然高兴：“小雅，在南京多待几天，别急着回去。赚那么多钱干嘛？我们家又不需要，看看，我们一切都是国家的，舒心地过日子就行。” “爷爷，我可没你那么有资格。”小雅乖巧地说，她知道老人都喜欢摆老资格，尤其像自己爷爷这辈人，都是靠资历走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喜欢听顺耳的话。 小雅坐在爷爷身边，摇着他的手臂，撒着娇，让老人高兴。两人说了一些家常话，小雅说：“爷爷，我爸又要去野战部队了，是不是您的主意？您干嘛不让他在机关？” “傻孩子，你懂什么？这机关有什么可坐的？不就是舒服一点吗？到野战部队，那是实权派，可以有大作为。你爸年纪又不大，还没到走不动的时候，待在机关干嘛？到野战部队去历练，进步还更快。” 小雅说：“坐机关不是一样进步吗？” “那能比吗？机关什么事都拖沓，不容易出成绩。到下面去，羁绊少，做起事来雷厉风行，这才是军人职业的意义。你看你蓝叔叔，以前跟你爸在一起时，还是军事主官，现在到了机关，多少年了，进步了吗？军衔比你爸都低一级，别看只低一级，差别可大了。” 这一点小雅承认，将官和校官自然是不能比的。小雅本来就有心多了解一下蓝新民的事情，现在听到爷爷自己提到这事，马上顺杆爬：“爷爷，蓝叔以前也在南京军区，怎么调离了？” 小雅的爷爷叹了口气：“这呀，都怪他自己不争气，年轻，把持不住自己，闹出一些花花事，生生把前途给毁了。要不是当初军区的一帮人帮他遮掩、做工作，只怕他现在早就不穿军装了。” “花花事？”小雅奇怪地说道：“蓝叔还有什么花花事？” 小雅的爷爷说道：“年轻人嘛，犯这样的事也很正常，但是在军队，就不允许了，更何况那时政治气氛和现在不一样，所以就是大事了。” 小雅想到了自己看到的那张照片，把爷爷说的这些连贯起来，觉得有些符合自己的猜想，她想着要进一步摸清底细，但又不能说得过于直白，否则，爷爷可能就不怎么说了：“爷爷，以前蓝叔和爸爸是一个连队的？” “当然了。”小雅的爷爷说道：“我和他父亲也是老战友了，你爸爸和你蓝叔同一年当的兵，上军校，还在同一个连队里搭档。那时，你蓝叔还是连队主官，是连长，你爸爸是老政工了，指导员出身，两人配合还很默契。” “爷爷，军事主官是不是要高一点？”小雅故意问了个外行的问题。 小雅的爷爷笑了：“军队的体系跟社会上不一样，政治主官才是当家人，但日常的管理还是军事主官说了算。在基层连队就是军事主官强势一些，年轻人都喜欢当军事主官，士兵也听连长的。所以呀，你蓝叔当时的前途还比爸爸更看好。” 小雅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呀。那蓝叔离开南京，也是因为这事了？” “当然，出了这事，如果不转业，那还能在这里待吗？如果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做人？幸好，这事没有扩散，他调离后，也干得不错，家庭也没出什么问题，要说，还是你霞姨顾全大局，不然呀，他那个家就毁了，后来，有了菲儿，也算有了最好的结局。” 小雅听到这里，就已经知道蓝新民犯的事一定是男女关系的事了，如果真的是和照片上的那个女兵，那就和萧贤有关系了。或许，这就是萧贤的母亲恨军人的缘故。但这又有点牵强，自己做的事，错了不怪自己，还怨恨军人及其家属，有点蛮横吧？小雅决定要搞清楚。 小雅从包里拿出那张照片，放在爷爷面前说道：“爷爷，这是我帮爸爸清理书房时翻出来的旧照片，估计以后写回忆录用得着，这是他和蓝叔搭档时照的吧？” 小雅的爷爷戴上眼镜，看了一眼：“是，那应该是小蓝当营长时吧？看，就是这个女兵。” 小雅的爷爷指着蓝新民旁边的女兵说道：“就是她，差点就毁了你蓝叔的军人生涯。” 小雅心里一跳，爷爷的手正指的是萧贤的母亲：“她？恩，看起来很漂亮的，跟霞姨有得一比。” “比什么呀？”小雅的爷爷不满地说道：“气质、身份能比吗？你以为女人长得好看就行了？” “不是，爷爷。”小雅说：“我怎么会有这个想法？我是说从外表上看，是长得漂亮嘛，难道你不承认？” “承认是承认，但不能那漂亮当武器。”小雅的爷爷说道：“当初，这个女兵不是不知道你蓝叔跟你霞姨在一起，还硬往里面搀和，结果就闹出了事来。这不是添乱吗？这平民家的子女呀，就是想攀高枝，要不得。” 667 不容忽视 667 不容忽视 小雅听了爷爷的话，立刻如五雷轰顶，想不到这里面还有如此内幕！当初萧贤跟自己说自己的父母讨厌军人，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小雅想着要把这个问题弄清楚，但爷爷似乎没有说下去的兴趣，他把相片还给小雅：“这些事情呀，都是出身问题，那个时候正是我们国家思想最乱的时候，都想不费力气就高人一头，女的就更不得了，想攀高枝，尤其是部队里的一些小地方来的女兵，都想结识**，混个好前程，部队的思想乱得不得了----” 小雅对这些不感兴趣，她想知道的是萧贤的母亲跟蓝新民有什么关系？但看着爷爷没有兴趣说下去，想着还是回去问母亲为好。 回到家里，小雅坐在沙发上，拿着相片出神。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所爱的人竟然还真的和自己有点关系。如果照片上的女兵真的是萧贤的母亲，那么凭爷爷说的她想和蓝新民有亲密关系，那么，自己的父母不会不知道这回事。而且，母亲对萧贤的面熟已经完全可以证明照片上的女人就是萧贤的母亲了，这一点不用怀疑。那么，可以肯定，萧贤的父母反感军人，一定是和这段经历有关了。 想到这里，小雅有些生气，你们上一代人的恩怨，凭什么要波及到下一代人的身上？再说，这里面是萧贤的母亲想攀高枝，目的没有达到，就迁怒于儿子，平白干预下一代的感情发展，这叫什么事？ 小雅觉得要不是萧贤的母亲有这么一段经历，自己和萧贤之间也不会有如此大的波折了。想到这里，她越发想把事情搞清楚，说不定，自己的感情还会有转机的。但真的就这样去问妈妈吗？小雅觉得不妥。真要让妈妈知道了萧贤是谁？那将来又是件麻烦。 小雅决定不找母亲询问事情的真相，还是找机会到爷爷或者外公那去询问，反正他们都是军队里的人，对这些事肯定一清二楚。只不过这样一来，回武汉的计划又要推辞了。 萧贤在夜总会对面的咖啡厅里靠窗户的位置坐着，眼睛望着外面。已经在这里坐了三个小时了，可还是没看见小武出来。 罗蕾为他倒了一杯茶，又把零食盘推到他跟前说：“看来他今天是不会出来了。” 萧贤看看表：“眼下这个季节是旺季，我以前在夜店混的时候，这个季节无论你怎么计划都赶不上变化，更何况现在药品都升级了，有钱胡闹的人也多了，不会有谁放着钱不赚的。只能说我们这个守株待兔的方法不对，要另想办法了。” “想什么办法？” 萧贤说：“不管什么办法都用不上你，你跟他照过面，无论什么借口他都不会信的。” “那怎么办？”罗蕾想到自己的仇恨，不禁有些担心。 萧贤安慰说：“急什么？我的帮手又不是你一个，你呀，到时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走，回去，我还要去准备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回到住处，萧贤打开电脑，开始搜索软件，罗蕾感兴趣地坐在一旁看着。只见萧贤搜索的都是一些跟踪软件，不禁奇怪地问：“你用这些软件干嘛？有用吗？” “有用吗？”萧贤说：“你是学院派的，当然没用过这些东西了。这些东西的用处可远远超过了你的想象。现在的一些私人侦探公司都用这些软件开展业务，什么老婆怀疑老公有外遇什么的，一查一个准。” 罗蕾不相信地说：“怎么可能？这些软件如此有用，怎么只会挂在上免费用？也太没版权意识了吧？这市场那么大，怎么也能卖出赚钱吧？” “说的不错。”萧贤说：“要想有用，当然不能指望免费软件了，这是做一个比较，然后根据留下的联系方式去购买。” 萧贤指着屏幕最下方的一个不起眼的联系地址说：“看，就是这了。” “不会是骗子吧？” 萧贤笑了：“你的怀疑有道理，不过，我不在上买，我到电脑城去买。” 萧贤在上比较了几款跟踪软件之后，敲定了一款最实用的软件，然后让罗蕾留在家中，自己出去了。 萧贤刚走不久，王兢就来了，罗蕾看见她，分外高兴：“正准备跟你联系呢，快进来。” 王兢走进屋，坐在椅子上说：“这鬼天气，真热。” 罗蕾拿出一瓶冰镇饮料递给她：“先解渴。” 王兢一边喝一边打量着屋子，见萧贤不在：“就你一个人？” 罗蕾说：“是呀，你早来一分钟，就能见到萧贤了，他去电脑城买东西了。” 王兢放下瓶子说：“你们的事怎么样了？好像没动静了，遇到麻烦了？” 罗蕾坐下来说：“也不算什么麻烦，差点工具而已，马上又要大干了。怎么？放心不下了？” 王兢哼了一声，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罗蕾笑了起来：“你那心里的小九九能瞒过谁？放心，萧贤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再说，他心里还挂念着你，不会拖太久的。等这事情忙完了，我们再来对付你---” “什么对付我？”王兢说：“你还忘了成小雅了吧？” “怎么又提她？”罗蕾说：“不是跟你说了吗？萧贤不会跟她在一起的，你怎么这么没自信？我们还打算自己开公司呢。你要担心，那就一起离开这里，跟我到杭州去，这下可以躲开了吧？” “到哪都没用。”王兢兴趣索然地说：“这就是横亘在我们面前的鸿沟，跨不过去的。” 罗蕾见她这个样子，本想告诉她萧贤和成小雅已经分开了，但想到说出去的后果，还是强忍住了：“行，反正你现在也是闲着，就多想这些没有的吧。等我们忙完了，再来收拾你。” 王兢笑着把手里的饮料盖往罗蕾身上甩去。 王兢走到电脑跟前，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王建华的货品单子：“这些事是你在帮萧贤做？” “当然了。”罗蕾说：“要说你们这位客户还真是没话说，条件优惠，回款及时，萧贤还真是会认识人。” 王兢看了看日期：“这幸亏是你在这里了，不然交货日期就延误了。” “耽误不了。”罗蕾说：“这些生意已经走上正轨了，也就是一个文员的事，怎么能耽误？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王兢往椅子上一靠，不经意地问：“他去哪了？” 罗蕾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一会儿才笑了起来：“真面目暴露了吧？还说不关心？放心，不管去哪，绝不会去找成小雅。” “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了。现在都几月份了？再不抓紧，时机，不管是报仇的时机还是追你的时机都要错过了。他还有时间做别的吗？” “当初我也是这样想的，结果还不是忽视了？”王兢说：“时间？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罗蕾见王兢使起了小性子，笑着打趣说：“你呀，就是一被虐狂，我现在也不劝你，到时候，你自己就知道了。” 萧贤来到电脑城，找到卖软件的地方，和一个老板聊起了有关跟踪软件的事，在这里卖这种软件的老板都是行家，谈几句就知道来者是真是假。因此，不一会，就从柜台里隐蔽的地方拿出一个u盘递给了萧贤，萧贤付了钱，拿着u盘离开了。 萧贤回到家里，王兢已经离开了，罗蕾说：“怎么不早点回来？不然，就碰到王兢了。” 萧贤一愣：“她来了？干嘛？” 668 一壶米酒 668 一壶米酒 “还能干嘛？不放心你呗。”罗蕾说：“事情再向好的方向转移，她对你不那么反感了。” 萧贤有些惊喜地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但这不等于你可以随便道个歉就完了，我看呀，你还真的必须下跪才行。” “下跪就下跪。”萧贤豪爽地说：“只要能复合，别说下跪了，再难我也能做。” 罗蕾看见他手里拿的u盘：“这是什么？你买的跟踪软件？” 萧贤点头：“来，我们试试效果。” 萧贤坐了下来，拿过自己的手机，又让罗蕾拿出手机，把软件拷进电脑里，然后装进手机，安装完毕后，他把手机递给罗蕾说：“你出去，随便到哪去，拿出你的手段来，看我能不能跟着你。” 罗蕾笑着拿过手机，走了出去。 萧贤在屋里待了一会，觉得罗蕾应该走得很远了，然后拿起手机，给罗蕾打了个电话，随便说了几句之后，挂断电话，然后点开跟踪软件，通过路线图，清楚地看着罗蕾的行踪在路线图上移动。 萧贤连忙走出屋子，上了自己的车，顺着路线图驰去。 跟踪软件果然好用，萧贤在软件的帮助下，很容易把握了罗蕾的动向，他在预判的地方等着罗蕾。当罗蕾出现在视野里时，他扬手冲她打了个招呼。 罗蕾走过来说：“看来这东西还真的有用。” 萧贤说：“你是学院派的，当然不信这些野路子了。” “那你准备怎么用？这装进手机里就不容易呀。” 萧贤有把握地说：“放心，这种事对你很难，对我就容易多了。” 萧贤来到cbd大楼，走进了菲儿的办公室，菲儿看见他，高兴地迎上来说：“你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要找你帮忙呀。”萧贤说：“下班后有事吗？我们出去吃饭，我跟你详细说说。” “行，那你在等着吧。” “不用。”萧贤说：“我先去你姐的公司看看，你下班去车库等我。” 萧贤说完，在走廊里看了看下面的融创公司，嘴里哼了一声，然后才离开。 来到小雅的公司，萧贤找到了李副总，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又问道：“小雅还没打算回来吗？” 李副总说：“昨天晚上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还要待几天。不过，从情绪上判断，估计已经缓过来了。你这边就放心做吧，有什么困难吗？” “没有！”萧贤有些放心不下小雅，担心她真的要放弃自己的事业，但这时也不好说什么，又想到李煜浩那里去通气，所以就先告辞了。 萧贤来到李煜浩的办公室，李煜浩说：“你怎么来了。” 萧贤把自己的打算简略地说了一遍，然后问：“美国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还没有。”李煜浩说：“彼得给我发了电邮，说他那边已经跟董事会的成员打过招呼了，这几个董事都赞同他的意见。看来，他把握很大，不给苏俊青致命一击，他们的目的很容易达到的。” 萧贤点头：“我知道，现在看来，要加快行动步伐了，不过，现在一切都在掌握中，他苏俊青跑不出我的手掌。” 李煜浩想到了罗蕾，就问道：“罗蕾如何，情绪还好吧？” 萧贤说：“好呀，没什么烦心事呀。” 李煜浩放心了，继续问：“她没跟你说办完这件事以后的打算吗？” “说是说了点，但不详细。”萧贤说：“办事都有轻重缓急嘛，现在是对付苏俊青要紧。哎，到时你真的不打算在atm干了？” “要不是为了这事，我现在都不想干了。”李煜浩说：“和小雅一样，理念不同，待在这里没什么意思，好在这公司不是我的，我走也就走了。到时，我们一起开创自己的事业，如何？” 萧贤说：“好事是好事，但怎么干我还没想---” “现在想当然想不好。”李煜浩说：“公司还没建起来，经营什么都不确定，怎么有规划？等干起来，一切都好办了。你自己当老板也有一段时间了，这经营上的事，也有经验了，到时比我有用。” 萧贤说：“哪能跟你比-----” “怎么不能比？”李煜浩认真地说：“我一进公司，就是坐办公室，战略布局上，我比你有优势，但从执行方面来说，你就比我强了。”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萧贤站了起来：“你随时把美国方面的信息告诉我，我好确定行动步骤，争取这一次彻底把苏俊青打垮。” 萧贤离开了李煜浩的办公室，来到地下车库，看看时间，菲儿下班的时间快到了，就到车库门口等着。 不一会，菲儿背着包来到了车库门口，两人上了车，萧贤问菲儿：“你姐没联系你？” “联系我干吗？”菲儿说：“她又不查我的岗。” “那你知道她现在是怎么想的吗？”萧贤说：“真不打算干了？” “你现在着急是不是有点晚了？”菲儿说：“有这个心，早干什么去了？能闹得这么昏天黑地的吗？” 萧贤叹了一口气，半响无语。 菲儿说：“你呀，现在先别想这些了，把眼前的事办好，然后再想跟我姐的事吧。我姐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说跟你断，那就是跟你断了，这方面除非她主动和好，不然是没戏的，你做好了这件事，也算报答了。” 萧贤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我这辈子对不起她，无论做什么都难以弥补了，就全力为她扫清事业上的障碍吧。” “假！”菲儿轻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才问：“我们去哪？” 萧贤看了看外面，指了一家餐馆说：“这家如何？挑剔吗？” 菲儿哼了一声：“让我做主吗？” 萧贤点点头：“你选吧。” 菲儿得意地笑了，一打方向盘，朝另一个方向开去。 车开到了一个雅静的地方，萧贤下了车，打量了一下环境说：“你怎么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菲儿说：“上个月跟行长等人在这里请过一个大客户，我觉得环境好清雅，就记下了。” 萧贤说：“什么客户？这么有品位？我还以为你们行的大客户都是土豪一类的人。” “土豪是有，但也有档次高的儒商。”菲儿说：“这个客户就是儒商，不喜欢灯红酒绿的酒店，就带我们来这了。” 菲儿领着萧贤走进里面，里面的装饰又让萧贤觉得眼睛一亮，一进门是一个水池，水面上还有一座小型的拱桥，走在上面，有微微的水滴洒在身上，让人顿觉一阵清爽。 里面的服务员见有客人来，连忙迎了上来。服务员对菲儿还有印象，一看是熟人，连忙招呼：“菲儿小姐，又带着客户来了？” 菲儿说：“哪有那么多客户？是朋友。给我们找个安静没人打扰的地方。” 服务员答应一声，领着两人来到一间不大的房间：“这个可以吗？” 菲儿看看萧贤，萧贤点头：“不错。” 服务员连忙安排两人坐好，摆上茶水和瓜子等物，然后递上菜单。 菲儿问萧贤：“你想吃什么？” 萧贤说：“我第一次来，哪知道吃什么？你看着办吧。” 菲儿笑了一下，然后打开菜单，点了几样菜，又让服务员拿过一壶米酒：“这是甜的，度数低，保证警察查不出来。” 669 扮演 669 扮演 萧贤对吃什么没什么兴趣，他想的是要跟菲儿说正经事，等到服务员把菜上齐了，他让服务员把门关上，然后才对菲儿说道：“要跟你说正经事了。” 菲儿为他杯子里倒米酒说道：“什么正经事，不能吃了再说吗？” “不耽误你吃。”萧贤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米酒说道：“这事还只能你办，但你办不办得成，我没把握，要是弄出破绽，那就前功尽弃了。” 菲儿见他说说得这么慎重，也不敢马虎了，忙坐好：“什么事？” 萧贤平了平气，在脑子里把事情捋了一遍，然后说道：“这几天我要追踪一个人的行踪，但却没有成功，所以守株待兔的法子是不行了，只有换一个法子，在他身上安定位器。” “定位器？又去钻通风管道？是苏俊青吗？” “不是他，是夜店的人。” 菲儿一听是夜店的人，马上来了兴趣：“好呀，是谁？” “是以前跟着我混过的一个小弟，现在就在苏俊青同伙开的夜总会里当个小头目，负责处理一些上不得台面上的事。” 萧贤把自己所掌握的情况跟菲儿详细地说了一遍：“就是这样，我要在他身上安定位器，这样，我就能找到他们制药的地方了。” 菲儿兴奋了：“那要我怎么做？” 萧贤说：“我的小弟的秉性我知道，见了漂亮女人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所以----” 菲儿有些不悦地说道：“你什么意思？让我用美人计？” “什么美人计？”萧贤说：“这种下三滥的计策我怎么会让你用？” 菲儿这才有了笑容：“那我们什么身份？我还是你女朋友？” “那怎么行。”萧贤说道：“我要说你是我女朋友，他就不敢对你有二心了。他可是我小弟。这次，要给你一个有挑战性的角色，好在你当过演员，演这种角色应该没问题吧。” 菲儿被他逗得有些耐不住了：“到底要我干什么？这么嗦，想急死我呀？” 萧贤说道：“很简单，我的定位器要安装在他的手机里，这样才能发挥作用，但我不能明着把他的手机拿过来吧？所以要靠你了。” 菲儿沉思着：“我怎么拿？你说来说去还是美人计呀，让我单独跟他在一起，把他弄迷糊了？” “不用单独在一起。”萧贤说：“就跟我在一起，你就假装一个逛夜店找刺激的太妹，不管是谁，谁给你好处，你就跟谁混。这样，我们的这层关系不会让他觉得泡你对不起我。懂了吗？” 菲儿说道：“接下来呢？” “接下来我会把他介绍给你，会告诉你他是个能无限量供你嗑药的人，你呢，就当要新认识一位大哥了，然后想办法把他的手机拿到手，在他没察觉的情况下，把跟踪软件装在他的手机上，还有把他的电话薄拷进你的电话里。做完这一切就ok了。” “这也不难呀。”菲儿琢磨着说道。 “不难？”萧贤说道：“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就难了。这里面的分寸要把握好，要弄得他看见你心里痒痒的，但又不能得手，这样，你拿他手机时，他才心甘情愿，然后又不能让他发现，把软件装上去，拷贝下我要的东西。一环都不能错。” 菲儿看见萧贤慎重的样子，不以为然地说：“就这些？” “当然不止这些。”萧贤说道：“最难的是你要装一个喜欢嗑药的太妹，这才有难度。我这小弟是发药的总管，这武汉市面上所有的药都是他提供的，对嗑药人什么常态，一清二楚，你能瞒过他吗？” 菲儿说道：“那你告诉我，嗑药人什么样子。” “告诉你有什么用？”萧贤说道：“还是带你去见识见识吧。明天开始，再去夜店，没问题吧。” “没问题。”菲儿高兴了。 萧贤叮嘱说道：“嘴严点，别告诉你姐，不然她非回来阻止不可的。” “我知道。”菲儿说道：“那我们这几天还住我姐那吧。” 萧贤点头。 菲儿又问：“那罗蕾呢？也跟我们去夜店？” “当然要去了。熟悉夜店生活嘛。”萧贤说道：“这事要快点结束，不然，你姐就真没心情继续经营了。” 菲儿不怎么想跟罗蕾在一起，但听萧贤如此说，也不好说自己的反对意见了。 两人吃完，菲儿开着车，路过一家夜店门口，菲儿玩性大起，她停下车对萧贤说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夜店看看？” 萧贤打量了不远处的夜店一眼，又看了看菲儿一身职业装束：“你就这个样子进去？” “怕什么？你就指点我看嗑药的女人什么样，我好揣摩一下。” 萧贤想想也是，就点了点头。 菲儿高兴了，立刻一打方向盘，朝夜店门口驰去。 夜店门口的保安一看来了辆保时捷，立刻想到是大客户来了，连忙上来迎接。萧贤推开车门，先走了下来，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在一旁等着菲儿。 菲儿从另一边下来，几个保安一看是美女开车，都有些发愣，一时搞不清这两人是什么来头。菲儿也不理睬面前的这些人，走到萧贤的跟前，挽着他的胳膊就往里走。 这家夜店的规模算中等，装修也还豪华，里面聚集的人也不少。萧贤让菲儿先去找位置坐下，自己来的吧台前，买了两杯饮料，又朝周围看了一眼，对各色人等已经了然如胸。 萧贤找到菲儿，和她坐在一张沙发上，贴着她的耳朵说：“看得出来哪是嗑药的女人吗？” 菲儿已经在张望了，但觉得所看到的女人没什么异样。 萧贤从她的神情就猜出她看不出来，不由得轻声笑了起来。 菲儿说道：“笑什么，我哪能跟你比。” 萧贤说道：“不是笑别的，你这装扮太正式，又坐这么显眼，别人都会躲着你的。” 萧贤说完，站起来，拉着菲儿走到角落里，这里没沙发，萧贤靠墙站着，让菲儿站着自己的前面，他很自然地用手揽着菲儿的腰，菲儿也很自然地靠在他的身上。夜店的霓虹灯在摇晃着，但两人站在暗处，看别人一清二楚。 这时，一个模样清纯的女大学生走进了萧贤的视线，她在沙发间走来走去，一只手不时地触到了沙发上坐着的人的腿，有时还冲那些人笑笑。 萧贤轻声对菲儿说道：“你不是想找嗑药的人吗？这就是。” 菲儿有些不相信地说道：“不会吧？要这个样子，我不要费神就能装了。” “又吹牛。”萧贤说道：“你要装，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别说我的小弟还是专门卖药的。” “怎么能看出我不是？”菲儿不服气地说道：“先别说服装。” “你以为夜店嗑药的女人能在服装上看出来？”萧贤说道：“要看神情。夜店里各色各样的人都要，喜好也不一样，所以没有经济实力的女人就会摸索大款地喜好，来挑逗他们为自己付账。” 萧贤指着那女人说道：“你觉得她是学生吗？她只是穿了学生装而已。你看她唇膏，涂得太浓，还有脚步，没有弹性，脚后跟在地上拖，步子迈得太大，裙子太短，花色太艳，学生是不会穿这样的。” 菲儿说道：“那这里应该是没有女学生了？” “谁说没有。”萧贤说道：“多了，那些嗑药厉害的女大学生，甚至女中学生只要有人愿意给药，可以任你所为。记住，你就要扮演这样的人。” 670 无限的深意 670 无限的深意 萧贤说着，用手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几个女孩：“就是那样的。” 菲儿顺着萧贤的手指望去，见真有几个女孩围在一起，小声地说着什么：“这也没什么呀。” 萧贤说：“她们是在等能给她们提供药的人出现。你等着。” 萧贤说着，朝四处看了看，然后指着场地中间一张大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说：“估计待会他就要让服务生去叫她们了。” “这你都能猜到？”菲儿越发不相信了。 “这还不容易。”萧贤说：“他是一个人，刚才那女的从他身边过，他没有理睬，肯定是在寻找可心的目标了。现在这里没别的什么女人在晃悠，只有那几个女学生了。” 菲儿有些信服地点头，然后更紧地往萧贤身上靠了靠，等着看最后的结果。 果然，过来不一会，就看见那那人冲着一个服务生说了几句什么，那服务生点点头，然后走到那几个女学生跟前，不一会，就见一个穿黄色衣服和一个穿紫色衣服的女学生跟着服务生走到那男子面前，坐在了沙发上。 萧贤说：“兴趣还很浓。走，到跟前去看看，别人是怎么聊天的。” 两人走到那三人附近的沙发上坐下，菲儿仔细地看着，见那两位女学生脸上挂着笑，小声地说着什么，从神情看，似乎是在讨好那男子。 菲儿仔细地看了看她们的装束，觉得也不稀奇，既不昂贵，也不性感，对于自己完全没有什么问题，她往萧贤身上一口，嘴巴贴近他的耳朵说：“就这样？太容易了吧？” 萧贤微微低头：“容易？你注意看看她们的神情，别的待会我再跟你说。” 菲儿又坐正了身体，盯着他们看。 不一会，只见那男人站了起来，两个女学生也跟着站起来，三个人朝旁边走廊的包房走去。 菲儿这才对萧贤说：“我看了差不多了，不就是装清纯吗？我也会---” “你的清纯不用装。”萧贤说：“我们要打交道的人不是那样的大款，说白了也就是一小混混而已，他不会喜欢这样清纯的学生妹，喜欢放浪的太妹。知道吗？你刚才看了那两个女学生的神情吗？嗑药的神情？重点是这。” “那我哪知道。”菲儿说：“这里这么暗，能看见什么？” 萧贤不满地说：“幸亏现在演戏不需要体验生活了，不然，你怎么演酒吧女？” 菲儿娇嗔地打了他一下。 萧贤小声地跟菲儿说了一些嗑药人的特征，还小心地用手指着酒吧里有如此特征的人让菲儿看。经过这么一番指点，菲儿才有了谱。 两人又在酒吧里坐了一会才出来。在车上，萧贤对菲儿说：“明天下班来我这，我再具体告诉你怎么做。” “今天不行吗？”菲儿兴趣正浓：“趁热打铁不更好吗？这样我记得牢。现在就去我姐那。” 萧贤看了她一眼，想了想，点点头，算是赞许，然后拿出手机，跟罗蕾打电话。 罗蕾正和王兢在江滩散步，一看电话是萧贤的，笑着对王兢说：“看，你的情郎的电话。” 王兢哼了一声，但还是专注地看着罗蕾。 罗蕾看着王兢的表情，笑了起来，就打开了免提。萧贤告诉罗蕾，他和菲儿在一起，要告诉她该怎么做，让她一人进夜店时当心点。 当罗蕾挂断电话时，再看王兢，已经是面有不快了：“怎么？又吃醋了？这不是成小雅，是她妹妹，也是我们的帮手。现在要做这事，还离不开她。” 王兢不快地说：“你知道什么？成小雅的妹妹比成小雅更难对付，都直接找我示威了。” “那又怎么样？你怕她了？” “我怕她干什么？就是气不顺。那么多人不找，干嘛找她？明知是火坑，还往里面跳，这是有诚心吗？” 罗蕾笑了：“拜托！这是报仇，是涉及到几十亿的大事，能随便找个人吗？成小雅的妹妹跟成小雅之间那感情是真的，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耍什么小心眼的，要换了别人，还不得小心提防？要是出一点意外，就全盘皆输了。行了，你呀，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我保证你的情郎跑不了。” 王兢微微地摇着头，似乎不太认同罗蕾的话。 罗蕾说：“好了，不跟你说这些了，我要去夜店了。你有事吗？没事我们俩去泡酒吧，你也算散散心。” 王兢正愁无处排遣，就说：“行，走吧。你要喝醉了，就不用回去了，在我那睡。” 这里是市中心的商业老区，酒吧、咖啡店到处都是，王兢和罗蕾走进一间酒吧，坐在吧台旁，点了两杯果酒，慢慢地品着。 王兢问罗蕾：“进了这么长时间的夜店，有感受吗？” “有什么感受？就是觉得乱，我是没兴趣，要不是为了报仇，一天都忍不了。” 王兢笑了笑，想到萧贤在这种环境里如鱼得水，能为自己全然放弃，也真是难得了。罗蕾一边品着酒，一边打量着周围的情况。这个酒吧算是有品位的酒吧，来此的人一看都是富有小资情调的人，但也不等于是净土，按照萧贤的提示，罗蕾还是很快发现了几个有嗑药嫌疑的男女。罗蕾确定目标后，觉得自己也算是出师了，不由得笑了起来。 “干嘛呢？”王兢奇怪地问。 罗蕾凑近她，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她。 “这有什么可得意的。”王兢以前跟陈刚逛过夜店，对此是见怪不怪。 “ 呵，你是老手了。”罗蕾说：“我可不行。萧贤叮嘱我，在夜店里混，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只为了逞一时痛快，误了大事。毕竟，我这辈子还长着呢，不能为了苏俊青而活着。把他弄倒霉，就够了，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王兢想到自己和萧贤因为感情而纠葛，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也有些伤感。 两人正在那里各怀心事，这时，一个端着酒杯的男人走了过来。他个子看起来有1米8左右，很瘦，但从穿戴看，也是那种愁得钱没出花的款，左右手都带着两枚大钻石戒指，脖子上还戴着金项链，挂着一个不知是龙还是蛇的吊坠，在灯光地照耀下，格外耀眼。右手手腕上戴着一款名表，表带也是金色的。 那男子走到吧台前，让吧员倒满酒，然后以一种不经意的眼光打量着罗蕾和王兢，罗蕾和王兢都是美女，各有不同的迷人气质，让人一见倾心，尤其在这样的环境下，看见这样的美女，自然让好色之人迈不开步子了。那男子轻佻地冲着两人吹了声口哨，那意思就是明显地挑逗了。 罗蕾和王兢一见，立刻明白自己遇到酒吧里的猎艳者了。王兢还没怎么地，罗蕾高兴了，一直都想有这样的机会来考验自己的机制都等不到，现在终于来临了，自然不会放过。 罗蕾把身体稍微侧了侧，斜着眼，瞟了那男子一眼。就这一眼，就让那男子觉得机会来了。他立刻直起身子，左手扣着右手，把那硕大的黄金名表亮了亮，顺带着把那几个大钻戒也显摆了一下，那意思是自己不缺钱。 罗蕾和王兢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王兢轻蔑地哼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举起杯子，了一小口果酒，又抬起手，把额前的头发往后捋了捋，没有看那男子，而罗蕾则举着杯子，一边看着那男子，一边喝了一口果酒，那眼光似乎蕴含着无限的深意。 671 很是奇特 671 很是奇特 那男人似乎受到了鼓舞，开始想着心思如何搭讪两位美女。这时，王兢把空酒杯放在了吧台上，刚要跟吧员说添酒，那男人见机会来了，马上对吧员说：“给小姐倒满，我付账。” 吧员对这种事是见怪不怪，按照那男人的吩咐给王兢的杯子里倒满了果酒。 王兢看了那男人一眼，既不说话，也没有去那酒杯，只是靠在吧台上，嘴里轻轻地哼着小曲，看罗蕾怎么应付。 罗蕾一口把自己杯子里的果酒喝干，然后也把酒杯放在了吧台上，也不看那男子，等着他的反应。 那男人正盼着这样的机会，马上示意吧员：“照旧，算我的。” 吧员知道有好戏看了，马上为罗蕾的酒杯倒满酒。 那男人见两位美女没有拒绝，心情大好，觉得真要把两位美女收了，那今天晚上就是不虚此行了。他站在那里，盯着罗蕾和王兢，看两人如何动作，只要拿起酒杯，那就一切好说了。 罗蕾笑着拿过了自己的杯子，然后冲着王兢示意。王兢也拿过了自己的杯子，两人都冲着那男人看了一眼，然后喝了一口。 那男人大喜，立刻精神大震，马上就要上去去搭讪。 罗蕾此时伸出手，搂住了王兢的腰，王兢会意，立刻也把身体靠向罗蕾，两人的头挨在一起，做了一个亲昵的亲嘴动作，罗蕾还用手在王兢的腰上拍了一下。 王兢故意娇嗔地说：“讨厌！” 两人靠在一起，亲昵地笑着，那神情宛如一对亲密的恋人。 那男人见两人如此神态，不由得愣住了，想不到自己满腔春意，却遇到了两个同性尤物。一想到这，他的**立刻化为乌有。那男人嘴里喃喃地骂着几句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钱，扔在吧台上，转身走了。 罗蕾和王兢看着那男人气急败坏离开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王兢说：“看来，你毕业了，可以独闯夜店了。” “那是自然。”罗蕾有些得意地说：“真到那一天出状况，我也知道如何应对了。现在，就看你的情郎的功夫了。” 王兢一想到萧贤正和菲儿在一起，不由得有些心烦：“萧贤跟成小雅的妹妹在一起干嘛？她的事你不能干吗？” “我要能干就不用麻烦她了。你以为我想见她呀。”罗蕾说：“有些事，只能她去干才保险。放心，萧贤有分寸。” “我知道他有分寸，可成小雅的妹妹会有分寸吗？” “你的担心就是多余。”罗蕾说：“知道萧贤有分寸还怕什么？他要真不开眼，把持不住，你踹了他，我没意见。可他就不是那样的人，你还担心什么？” 王兢玩弄着手里的酒杯，没有说话。 萧贤和菲儿回到小雅的住处，在客厅里坐下后，菲儿就急着问嗑药的人是什么感受。 萧贤说：“我也没磕过药，我怎么知道感受？再说，现在已经出现了新药，我自己都不知道。” “那你要我怎么演？” “不是让你演嗑药女，是让你假装一个找能为你提供药的人。你刚才也看见了，那几个女大学生样貌、气质、身材都不差吧？那土豪除了钱有什么？可就是这钱，就能让美女大学生心甘情愿在今晚付出一切。你要的就是这个状态。” “那也太那个了吧？”菲儿有些不情愿。 萧贤说：“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别人轻易得手的。你要出演的是短时间的太妹，只要把软件拷进手机里，再把对方的电话簿里的号码拷进自己的手机，就完事。然后我带你走，以后他到哪找你？这就是一个配合的问题。” 这下菲儿高兴了：“那没问题，我怎么演都没问题。” “这么托大？”萧贤说：“我都没把握，你还没一点担心？这要是砸了，我的计划就全部泡汤了。” “误不了事。不就是对付一个好色之徒吗？你让我怎么做？” 萧贤说：“我这小弟好色不假。当初他就是冲着能免费玩女人才入的这一行，结果公安扫荡时，他还在温柔乡里，就被关进去了。但好在他还有义气，没把我们这些人都供出来，再加上事情跟他也没什么关系，所以没多久就放了。” “那还不吸取教训？” “吸取的教训就是不要把自己的证件到处放。”萧贤笑着说：“现在，他在苏俊青定点的那家夜总会当保安头目，你也见过，就是上次我考你机智时面对的那小子。想起来了吗？” 菲儿回忆了一下，觉得有些印象。 “这次呢，你要跟他近距离面对了。”萧贤说：“我打算约他吃饭，带上你，然后跟你介绍他是本市最大的供药商，夜店里的药都是他提供的。这时，你要表现出非常崇拜的样子，那神情就跟你刚才看到的女大学生一样，只要能给你药，让你干什么都愿意。明白吗？” “这不用你说，然后呢？”菲儿有些不耐烦地说。 萧贤说：“下面的事就简单了。他看见你跟着我，担心你是我的人，我是他大哥，他自然不会有非分之想了。到时我就装出对你不屑一顾的样子，说你只是我在夜店认识的人，不是我什么人。这样，他就会对你动心思了。” 菲儿知道要说到重点了，忙集中了精神。 萧贤继续说：“你献完殷勤，就假装玩手机，要给他一点诱惑，让他把心思放在你身上，这样，你弄到他手机的机会就大一些。至于怎么弄，就靠你了。” 菲儿说：“放心，小事一桩。” 萧贤拿出手机说：“他的手机和你的手机一样，都是三星的，你要想办法把跟踪软件拷进他的手机，然后安装。安装完毕后，要把图标隐藏，这一关过了，就好办了，至于号码，能搞到最好，搞不定以后再找机会。” “你要号码干吗？” 萧贤说：“号码是他和下家联系的方式，有了号码，我跟警察也好说上话，这样，行动的规模就会大，苏俊青面临的丑闻局面也会更大，即使是美国总统也帮不了他了。” 萧贤说完，拿起手机，教菲儿如何安装软件：“你要好好想想如何诱惑人。现在的药是飘药，刺激性较强，那种感觉只能体会，不能言传。不过，我的小弟的毛病我知道，你只要表示对药感兴趣就行了，他多半只会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别的不会多留心。” 菲儿轻轻地拍着腿说：“这才有点难度和刺激。” 萧贤接着说：“至于我们俩的关系，你把我看作是---” 萧贤思索了一会说：“你的金主，这样，他取代我就没顾虑了。你到时再去新买个号码，完事后扔了。” 菲儿点头，开始琢磨如何拿对方的手机了。 萧贤走进客房，把所有的计划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才放心地准备睡觉。 小雅在家里的一天也没有闲着，她把父亲的书房所有的旧物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和那张照片有关的物证。成思可虽然是搞政工的，但却没有记日记的习惯，而他所有的资历也只记录在档案里，都是干巴巴的，没多少水分。 小雅知道如此久远的事，仅仅靠自己这么搜寻，是难以找到什么结果的。但这心里的谜底一天不解开，她就难以割舍。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件事弄清楚会不对对自己有些什么帮助，但自己竟然和所爱的人在相隔千里之外产生了交集，这不能不说太过奇遇。 672 迷雾重重 672 迷雾重重 想当初，自己也对萧贤进行过调查，却没想到对他在自己家里进行一下调查。如果那是就知道这些，或许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了。 小雅自己回忆着，她很清楚地记得萧贤告诉过自己和自己家里没有什么交集，但现在，证据就在自己手里，这该如何解释呢？萧贤的母亲当过兵，还是自己父亲手下的兵，并和父亲最好的朋友、搭档产生过感情纠葛，这一切也太巧合了吧？ 如果萧贤的母亲是因为这段经历而对军人和军人家庭耿耿于怀，那也太没道理了。上辈人感情的经历为什么要让下辈子偿还？更何况还不知道谁对谁错呢。 小雅对菲儿的家了解甚多，也知道蓝新民和郑思婷之间的感情，如果萧贤的母亲是在蓝新民和郑思婷相识之后牵扯进来的，那么，肯定是萧贤的母亲不对了。正如自己的爷爷所说，蓝家和郑家也门当户对，有着多年的情意，蓝新民和郑思婷也是青梅竹马的感情，萧贤的母亲想插进来，自然是难以达到目的的。 现在，缠绕在小雅心头的谜团扰得她难以安神，经过一晚上地思索，她还是决定去问问自己的外公，看他能不能知道这桩当年的旧案。 小雅来到外公的住处，外公和外婆正在家里看电视，见外孙女来了，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小雅和长辈寒暄过后，就开始想法询问这件公案了。 外公照例询问了一番小雅的工作情况，也和大家一样，要求她快点回来，小雅敷衍了一番，就把话题扯到了父亲身上：“外公，我爸爸这次到集团军去任职，要离开军区大院了，是提升还是降职？” “当然是提升了。”外公说道：“军队和地方上其实差不多，但军队更注重实权。你爸爸在军区是政治部主任，什么都轮不到自己做主，下去当主官，当一个当家人，当然比在这里当什么主任强了。干得好，肩膀上的星星还会增加。别小看只能加一颗，可到顶也只有三颗呀。哈哈！” “那他和蓝叔之间的距离不就更大了？”小雅机警地说道：“当初，他们两人可是一起起步的呀。” 外婆插话说道：“谁说不是？当初两人从连长就开始搭档，小蓝还是军事主官，说出去也好听。” “那怎么和我爸比，就差了一步呢？” 外公说：“这也怪当初他自己不检点，这差了一步，就步步跟不上了，我看，他当大校也到顶了，再过五年再没有进展，就该转业回家了。” “不检点？”小雅奇怪地说：“蓝叔是个很严肃的人呀，还会不检点？” “年轻人嘛，都有把持不住自己的时候。”外婆说：“当初这事可是在军区闹得很响，要不是蓝家在军区门路广，有大家帮衬，他还真过不去这一关。” 小雅摇着外婆的手说道：“外婆，是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 “是应该跟你讲讲。”外婆说道：“听你妈说，你也是在自己的婚姻问题上不考虑清楚，喜欢上一个什么----什么自己的属下，这像话吗？要是不吸取教训，就跟你蓝叔当年一样。你呀，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小雅微微撒娇地说道：“好外婆，你不告诉我这些，我怎么知道吸取教训呢？你快跟我说说吧。” 外婆微微摇晃着身体，开始跟小雅讲着快三十年的事情，原来蓝新民在当连长时，和连队里的一位女兵不知怎么就好上了，但这件事遭到了蓝家所有人地反对，而且蓝新民那时已经和郑思婷订婚了，再加上家庭背景，所以蓝新民的这个举动，自然难逃非议了。 外婆告诉小雅，当初那个喜欢蓝新民的女兵来自农村，因为当兵不容易，来到大城市，自然不想再回去，再加上蓝新民一表人才，家庭背景雄厚，也就把自己留城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因为这种意图太过明显，再加上蓝郑两家是世交，自然容不得蓝新民私定终身了。结果，在多方关注和干涉下，那女兵退伍回家，而蓝新民经过这番变故，名声受损，对前途影响很大，好在郑思婷没有嫌弃，再通过很多人的努力，蓝新民离开了南京，到武汉重新发展。 外婆说：“事情就是这样，当初你爸爸是指导员，对这事出力最多，不但帮小蓝说话、遮掩，还亲自处理那女兵复原的事，不然，你蓝叔说不定就毁了。这世间哪那么多爱情？不都是有见不得人的企图吗？” 外公也点头：“小雅，你清楚了吗？这些日子大家为你的事在操心，就是担心你也重蹈覆辙。你是个女孩子，真要闹这么一出，那更是笑话。” 小雅没有回答外公的话，继续问外婆：“外婆，那个女兵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哪来回哪去呀。义务兵没当满就走了，也算是一个教训吧。” 小雅默然了。现在她对这事已经完全知晓了。萧贤的母亲想从农村跳龙门失败，就把一切怨恨都撒在了军人身上。或许当初她所追求的爱是真的，但失败了，为什么要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小雅想到这里，原本对萧贤的母亲还有一丝同情和不理解，现在全都消散了，她恨不得立刻回去，找到萧贤，把一切都告诉他，让他重新思考那些阻碍在两人身边的什么门第之类的观念。 回到家里的小雅，心情无法平静。从外婆的话语里，她知道了当初父亲在维护蓝叔方面出力最多，是直接处理萧贤的母亲退伍的经手人，那么，萧贤的母亲所恨的人自然就包括自己的父亲了。 这样一来，自己和萧贤之间就更加难以复合了。但无论如何，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完结。或许自己不能和萧贤在一起，但为了萧贤将来，有必要让他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想到这里，小雅决定不能再待下去，要赶快回到武汉。 杨晓云见小雅要回去了，就问她将来的打算。 小雅说道：“不管怎样，我在武汉是呆不长的，但什么时候结束那里的业务，还不好说。那么大的摊子，就是一天不耽误，也得半年才能理清楚，更别说现在商战还没结束。” 杨晓云说道：“你就是心太大。再说，要回来，也不必结束业务呀，找不到可以信赖的人替你守着？说白了不就是物业管理吗？你的生意还可以转到上海和南京来做呀。” “信赖的人？我就信萧贤，可你们愿意吗？” 杨晓云笑了：“就知道你会提他。行了，我也退一步，只要你不嫁给他，你让他替你守摊子，我没意见，这可以了吧？” 小雅看着杨晓云：“真的？” “这还能有假？”杨晓云说道：“只要你回来，正正经经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嫁了，其他一切我都让你自己做主。你能吗？”杨晓云带着不相信的神情，看着小雅。 小雅坐在沙发上，用手托着自己的腮，在那里静静地思考着，仿佛有无尽的心思。 杨晓云坐在小雅身边，手在她的膝盖上轻轻地拍打着：“不是我们古板，是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社会形势，以后只会越来越保守，你要是一步走错，就会步步走错。不要怪我们啰嗦和干涉，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就说明了我们没错吗？所以呀，小雅，听我们的劝，把这不切实际的爱情了结了吧。” 673 打草惊蛇 673 打草惊蛇 萧贤回到家，罗蕾对他说了在酒吧里遇到的事情，萧贤有些惊奇：“是吗？看来你还真出师了。这样摆脱麻烦最安全不过了。你怎么把王兢带去了？” “去了怎么样？”罗蕾说：“她心里正烦，不带她去散散心，还不憋出病来？” 萧贤点点头，觉得自己应该加快行动的步骤了。他跟罗蕾说了自己的计划，然后休息了一会，就出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抓到小武。 在夜总会的对面，萧贤坐在车里，不时地瞟着夜总会的门口，看小武是不是会出来。 正当萧贤觉得无聊时，车门被拉开了，赵斌躬身坐进了车内。 萧贤看见赵斌，一愣：“赵队长。” 赵斌关上车门，轻轻地拍了一下驾驶台：“你在这干吗？想着报复吗？” 原来，赵斌巡视到这边，偶然看见萧贤在车里坐着，又看见对面是他曾经和人发生冲突的夜总会，猜到他可能还是因为上次的事再寻找出气的机会。赵斌担心萧贤会惹出什么麻烦来，就上了他的车。 萧贤说：“报复？不会！这么廉价的复仇方式，我怎么会做呢？你放心好了。” “那你在这干嘛？”赵斌指着夜总会问：“义务当保安？” 萧贤摸着头，不知道该不该说。赵斌盯着他，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神情。 萧贤说：“不错，我是有企图，但绝不是打架，而是找到他们违法的地方，然后交给你们处理。” “是吗？你有这个觉悟？”赵斌笑了：“那你找到什么没有？” “这还用找吗？”萧贤说：“夜店藏污纳垢，只要想找，没有找不到的。只不过----” “不过什么？”赵斌说：“担心我们姑息养奸？” 萧贤不置可否地望着赵斌。 赵斌点点头：“不错，你有这种想法也不怪你，你在夜店混过，知道有的老板能量很大，能和局长还有市里的领导说上话----” “不用那么高端。”萧贤说：“认识派出所的小民警就可以搞定了。” 赵斌哼了一声：“那我告诉你，什么样的潜规则在我这里行不通，只有证据确凿，我是一查到底。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对于赵斌，萧贤自然放心，当初自己大学刚毕业时，被当时的刑警队长肖焰无端地扯进了一桩命案，如果不是赵斌挺身相救，自己现在多半会是另一种命运吗，而且还会名声扫地。 想到这里，萧贤释然了，他指着夜总会说：“夜总会别的什么我不敢说，但最多的就是药物，十家夜总会家家几乎都涉毒。因此，从这方面入手，可以说十拿九稳。” 赵斌说：“那你待在外面干嘛？带我进去，现在就去查。” 萧贤摇摇头：“要那么简单，我早就找你了。你可能不知道，这家夜总会的老板现在控制着全市甚至全省的涉毒药品，也就是说，老板是供货商，供应本地所有夜总会所需要的涉毒药物。” “真的？”赵斌有些吃惊了：“都是些什么药物？” “国家明令禁止销售或者管制的，更多是迷幻、飘药等药物。” 赵斌不相信地望着萧贤：“你怎么知道？不是为了报复而这么说的吧？” “我哪有那个能耐？”萧贤说：“我也是偶然知道这家夜总会的老板是最大供货商，因为她在本市的一个秘密地方开了一家制药工厂，而且药物质量可以和进口药物媲美，所以全市所有夜总会都找她进货。” 赵斌坐直了身子：“真的？有证据吗？” “我这不在找吗？”萧贤说：“我坐在这里，就是等拿货的人出现，好找到药物的生产地。” “有进展吗？” 萧贤摇摇头：“真要那么简单，这夜总会也开不起来了。” 赵斌说：“那行，这事交给我们办吧。” 萧贤说：“不行，不是我不相信警察，但警察里面总有败类。这夜总会能开在这里，而且还敢涉毒、制毒、贩毒，没有一把强有力的保护伞是干不了这事的。这家夜总会的幕后老板就是警察，是看守所的退养女警。这不就很说明问题吗？” 赵斌仔细地看了看对面夜总会的招牌，准备回去好好调查一番。 萧贤说：“我干这事是有个人恩怨在里面，但却不是空口说大话，我已经掌握了外围的情况，从资金流向看，涉及到本市的大公司，甚至政府官员。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搬倒这家夜总会，但我能引发轰动效应，只要能把我的仇人搬倒，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就这么点志向？”赵斌讥讽地说：“连个除暴安良都算不上。” 萧贤说：“赵队长，既然我把事情告诉你了，那么索性就让我追查到底吧。到时，我把所有的证据都交给你，你负责整个搜捕行动，我只有一个要求。” 赵斌望着萧贤：“什么要求。” “按我预定的时间进行抓捕，而且对于上次的那个涉案富豪进行重点追查，对他进行药检。只要查出他涉毒，就进行公开。同时，我手里还有他资助制毒资金的相关证据。到时，请你们依法进行严惩。” 赵斌沉吟了一下说：“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就是一个轰动的案子，为了稳妥起见，我要直接向局长汇报，和省厅、省政府取得联系，布置一场大阵仗，来一次全市统一行动，清除这个毒瘤。你有把握吗？” “绝对有。”萧贤说：“这事我不会开玩笑，现在就差找到制毒场所了。” “那好，你就干吧。干完了，第一时间通知我。”赵斌说完，推开车门，走了出去。留下萧贤继续在那里守望着。 赵斌来到了泰和路警局，径直走进了张琪的办公室。张琪见赵斌一脸严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 赵斌关上门，走到张琪面前说：“上次萧贤打架的那家夜总会归哪个派出所管辖？” 张琪说：“大成派出所。怎么了？” 赵斌说：“我刚才得知那家派出所是本市所有夜总会涉毒的来源，这家夜总会的老板是我们的一个退养女警----” 张琪说：“我知道，是陈红燕，她母亲是市局的老人了。她会是涉毒的来源？不会吧？” “不会？”赵斌说：“我看**不离十。不然，好好的警察不当，下海做这种生意，没有那么大的利，会走这一步吗？再加上她的背景，要做大很容易。我想，大成派出所估计是她的保护伞。” 张琪说：“那要不要我带人去查一查？” 赵斌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市局已经接到上级的通知，要对全市娱乐场所进行清查，重点是黄赌毒。我们一直以为本地的涉毒药物都是从外地进来的，不想，最大的货源地却在本市。这是件大案，一办起来，就收不了手了。” 张琪想到陈红燕对自己的陷害，也非常气愤，既然她能和范姐这样的人搞在一起，而范姐涉毒是肯定的，那自然陈红燕也跑不掉的：“那----我们该怎么做？” 赵斌说：“陈红燕背景深，大成派出所肯定有她的耳目，你要抓紧进行暗查，就在这个月内，把相关的人或者明升暗降，或者调出去学习。总之，在采取行动前，要对大成派出所进行整肃，但不能打草惊蛇。明白吗？” 张琪点点头：“行，那是你去查案吗？” 赵斌摇摇头：“现在我们介入很容易走漏消息。不过，有人在查。” 674 不用回避 674 不用回避 “谁？”张琪奇怪地问。 赵斌笑了：“萧贤。” 张琪一听是萧贤，觉得奇怪：“他？他怎么管这件事？” 赵斌说道：“还不是上次那件事引起的。不过，这次他没有莽撞，也很小心，不会惹祸的。而且，有保护伞的事还是他提醒的我。说不定这次行动，还需要他的帮助。你抓紧办吧，我去向局长汇报一下，注意要保密。” 赵斌叮嘱完张琪，急忙走了。 萧贤继续在车里守候了两个小时，觉得没什么希望，决定还是按照自己的第二套方案进行比较稳妥，不然，时间就真的来不及了。 萧贤回到住处，跟罗蕾说了自己的打算：“今天你自己去逛逛夜店，我去找我的小弟，约他吃饭，然后一切交给菲儿了。” 在南京的小雅收拾好了行李，准备第二天就回武汉。杨晓云见女儿的神情要比来时好多了，觉得她已经完全放下了，就说：“这次回去，不要耽误太久了，你的表哥、表姐们都已经计划好了，就等你回来挑旗办公室了----” “妈，我可不办家族企业。”小雅说道：“家族企业都长不了，再说，他们那些人哪能吃苦，总以为办公室当老总是件风光的事，那怎么行？” “这还用你说。”杨晓云说道：“让你挑旗，就是让你全权负责，他们呀，就是帮你做些分外的事，难道靠你一个人打天下？” 小雅说道：“我就是回来办公司，也是带着我的人回来。好了，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杨晓云说道：“行，怎么办公室是你的事，但感情的事可是关乎我们家的事。这次，你要快刀斩乱麻，不要拖延。听到没有？” 小雅默默地点头。 萧贤来到了陈红燕的夜总会门口，为防止被保安认出，他特地戴了一副墨镜。从门口走过时，他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瞟了一眼，就看见小武正在门口和人谈话。萧贤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来到不远处的一家小商铺前，拿出电话，给小武打电话。 小武刚吩咐完毕，听见电话响，拿出来一看，是萧贤打来的，想着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是否有了对付苏俊青的计划，连忙摁了接听键，走到一旁接听电话。 萧贤说道：“小武吗。我在超远超市门口，你来一下。” 超远超市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小武把电话放进口袋，慢慢朝超远超市走来。一到超远超市门口，萧贤摘下眼镜，朝他打了个招呼：“小武。” “阳哥。”小武说道：“有几天没见了，怎么样？” 萧贤说道：“还行！我问你，那小子来过吗？” “来过。”小武说道：“你怎么还没动手？怕了？” “我怕他？”萧贤说道：“你还是没学到家。我等的就是他好利索了再教训。这样，他刚想尝腥，又得回去躺下了。这次，我还不在这里教训他，就在他住的地方教训他。” 小武高兴了：“那敢情好！你知道他住的地方吗？” “当然知道！”萧贤说：“我已经在联系我以前的同学了，教训完就离开，他连仇人都找不到。哎，这些日子你怎么样？我还等着你清场请客呢。我们兄弟好久没聊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吃？”小武满不在乎地说道：“开地方吧。” 萧贤说道：“你也别清场了，就去醉江月吧，那里的鱼不错。星期四如何？不是周末，你应该空得下来吧。” “没问题。”小武说道：“星期四下午6点，我订好包房给你打电话。” 萧贤拍拍小武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 萧贤来到CBD大楼菲儿的办公室，菲儿刚刚忙完自己的工作，见萧贤来了，很高兴：“你怎么有空来了？” 萧贤说道：“我已经约好了我的小弟，找个时间一起吃饭，你准备好了吗？” “没问题。”菲儿说道：“我已经调休了，正好有时间打扮一下。你说我扮什么样的？” 萧贤说道：“太妹什么样你还没见过吗？把妆化浓一点，打扮要出位，怎么性感怎么来，总之，让我小弟见你就眼红。” “那我和你什么关系？” 萧贤说道：“能有什么关系？真要太亲密就麻烦了。我到时对你就是那种挥之即来，玩完就甩的态度，而你对我也不稀罕，要摆出那种有奶就是娘的样子，这样才好下手。” 菲儿有些不甘，责备道：“就不能亲密些吗？” “不能！”萧贤说道：“这是一锤子买卖，没机会重来的。我们太亲密，他会认为是我罩着你了。等到我给他说清楚，这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你还有时间吗？想等下次？你可千万记住了。” 菲儿这才不再倔强，说道：“行，到时看我的。” 萧贤又把几种药的名称和用途告诉她，让她记熟，别到时搞错了。 小雅一个人拉着行李箱上了火车。这样的情景她已经经历不止一次了，但唯独这一次，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空虚与寂寞。往常从南京回武汉，都是一种放飞的欢愉，但此刻，她却觉得心情格外地压抑。 在这些日子，她了解到了一个前所未闻的秘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所爱的人竟然会真的和自己的家庭有关系。想想二十多年前，自己的父亲为了好朋友的前途，亲自把一名渴望改变命运的农村女孩赶出了部队，让对方美梦破灭。那对于对方，该是怎样一种残忍？ 更何况，这种残忍还是建立在摧毁追爱的基础之上。小雅这才想到当初蓝新民对自己说的世界真小的是什么意思。的确，世界是很小，而且还如此残酷，让自己难以承受。那么，如今自己该怎么面对呢？ 小雅想到自己已经和萧贤分开，那是绝对的心不甘，但现在想起来，又似乎这是最好的结果。不然，两家人要是见面了，会是怎样的尴尬呢？只不过，这一切都是谁的错呢？是蓝新民和自己的父亲吗？小雅微微摇着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是呀！这件事父亲有什么错呢？即使父亲不出手，其他人也会出手干预的。在部队，一个人的前途涉及到方方面面，一环不慎，结局就大不一样。蓝新民能有今天的地位，是和他现在的婚姻、家庭分不开的，相反，如果不是萧贤的母亲搀和到里面，蓝新民的前途不会在自己的父亲之下。就连爷爷和姥爷都说，就是这件事毁掉了蓝新民的将军梦。 因此，从这个方面看，无论是蓝新民还是别的什么人，都不会说自己的父亲做错了什么，当然，萧贤的母亲除外。只不过，这种怨恨，却真的毁了自己的幸福，而且几乎没有重新和好的可能了。 想到这里，小雅开始为自己感到悲哀，以前总觉得上辈人的恩怨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幸福，不想，现在真的被自己遇到了。这难道就是逃不出的宿命吗？ 火车在疾驰着，周围的人都在闭目假寐，但小雅却没有一丝的睡意。她的目光转向窗外，那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小雅觉得自己真的仿佛无躯壳的灵魂，在无边的田野上飘荡。或许，只有等到自己回到武汉，和萧贤好好谈一次，才能解除自己心底的悲哀。 小雅坐直了身体，看着窗外，再也无法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了。或许，这次回武汉，将是自己一生悲惨命运的开始。如果真的避不开，那就不用回避吧。 675 走进客房 675 走进客房 萧贤和菲儿正在客厅里，菲儿把自己的设想说了一遍，问萧贤如何。 “就这么简单？”萧贤说：“你太小看我们夜店人的素质了。你再怎么妖娆，也不是勾勾指头就能让人为你付出一切的。” 菲儿说：“那人有那么高的定力吗？上次你让我在他面前，我已经看到他德行了。” “那是在夜店外。现在是我和他一起吃饭，懂吗？有外人在场，又是我这个大哥带的人，他会如此不顾及形象吗？” “你不是说我的角色不是你的女人吗？” 萧贤摇摇头：“我会在你身上写‘你不是我女人吗？’我带着你，他肯定你要让他觉得有机可乘，对你放松警惕，然后你撒娇撒痴地玩他的手机，他也不会拒绝和在意。懂吗？” 菲儿摸着下巴，沉思着。 萧贤说：“你要让你的眼神透露出你对他有兴趣，跟着我只是逢场作戏，有更有实力的大哥罩着，立马改换门庭。这样，他就没心理负担了。” 菲儿说：“眼神？什么眼神？” 萧贤微微摇头：“你在军艺是不是都学的正能量的表演才艺？算了，跟我去夜店，我让你去亲近谁，你就去亲近谁，走吧。” 菲儿说：“那好，走吧？换衣服吗？” “换什么？就这样才有难度，让夜店客把你当正经人，看你如何攻克。” 两人说完，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到门口一开门，正遇到小雅在掏钥匙。三个人互相看着，都愣了。 “姐！”菲儿先喊道：“你怎么回来了？” 小雅看见萧贤也在这里，心情有些复杂，她把手里的行李拉杆往他怀里一扔，就往屋里走去。 菲儿和萧贤互相看了一眼，菲儿连忙跟在后面：“姐，你回来怎么不先通知我一声？” 小雅走进客厅，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通知你干吗？我自己的家回来还要跟你汇报？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会在这里，还----”小雅扭头看了拖着行李进来的萧贤一眼，没有说下去，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萧贤把行李箱推到角落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望着两人。 菲儿想到自己还有事，就说：“那---姐，你先歇着，我们还有事，晚上回来再跟你说。” 说完，她走到萧贤跟前，拉着他就要走。 “站住。”小雅说：“急着走干嘛？我是老虎吗？” “我们----我们有事要办。”菲儿解释说：“回来再跟你说。” “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想着对付苏俊青吗？就差这一会？还有，萧贤，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你管这件事了吗？你怎么还管？” “姐---” 小雅制止了菲儿说下去，看着萧贤，等着他说话。 萧贤说：“这不仅仅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我当然要继续下去了---” 小雅哼了一声，喝了一口饮料，然后把饮料瓶放在桌子上。她见两人还站着，不禁有些生气：“站着干嘛？坐下！” 萧贤和菲儿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坐下。 小雅本想跟萧贤说自己在南京发现的事，但菲儿在场，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问：“你们要干什么？” 菲儿刚想说，萧贤用腿碰了她一下，菲儿连忙闭嘴，看着萧贤。 萧贤说：“也不干什么。就是---对苏俊青要贴近观察，看他准备干什么，我对他的调查已经要进入尾声了，要不了几天，就能拿到他胜败名裂的证据了，这事也就完了。那时---” “那时你就没什么事了，是不是？”小雅有些气恼地说：“我告诉你，萧贤，事情还没完，我现在也不阻拦你，等你完事了，我再跟你算账。” 小雅说完，站起身，朝卧室走去。 萧贤和菲儿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又怎么了。 “还走不走？”菲儿问。 萧贤叹了一口气：“我们还是先忙我们的事吧。不然，到时所有事都堆在一起，什么事也办不成了。记住，千万不能跟你姐说夜店的事，明白吗？” 菲儿当然知道利害关系了：“知道，不用你提醒了。” 两人也不敢多耽误，连忙走了出去，仿佛晚走一步就会被小雅逮住似的。 萧贤没有因为小雅的突然回来就乱了方寸，他的情绪调整得很快，快到夜店时，他已经显露出一种豪放不羁的夜店客的模样。他右手揽着菲儿的腰，走到吧台前，让吧员倒了两杯果酒，然后靠在吧台上，无所顾忌地和菲儿嬉笑着。 过了一会，萧贤低声对菲儿说：“现在我去沙发上坐着，待会你坐我附近，看夜店女是如何和我搭讪的，学着点就可以了。” 菲儿点点头。 萧贤说完，端着杯子朝不远处的沙发走去，然后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菲儿看见萧贤斜对面有一个空位，连忙走了过去，在那里坐好，不时斜眼打量着萧贤。 萧贤在那里，没坐多久，就有一只手搭在了肩上：“帅哥，一个人坐吗？” 萧贤侧头一看，见一位年轻的女郎，手上拿着一杯酒，肩膀上背着一个小包，穿着低胸T恤和紧身短裤，倒没怎么化妆，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看年纪，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萧贤微微点头，算是回答了她的话。 那女郎高兴了，立刻和萧贤挤在了一张沙发上，挨着他，凑在他耳朵旁，低声地说着什么。 菲儿在一旁看着，觉得这样的情景自己也能做出来，算不了什么。她本想听两人说些什么，但大厅里声音很嘈杂，她支长了耳朵，还是什么都听不到，只能看着那女人越来越放肆，手都搂住了萧贤的肩膀，嘴巴都贴在了他的耳朵上。 菲儿想要是自己也必须这样的话，那还真有点不知所措。倒不是自己做不出来，万一要对付的人顺坡赶驴、趁机占便宜怎么办？菲儿看着，脑子在飞速地转着，设想着种种情况。 好一会，菲儿才看见那挨着萧贤的女人起身，往别处走了。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趁着萧贤身边没人，连忙挪到他身边：“她怎么走了？你和她谈什么了？” 萧贤说：“她知道我没药，所以换人了。你现在就看着她。” 菲儿忙又看着那女人的背影，她又俯身和一个男人谈了几句，然后坐了下来。 菲儿冲着萧贤说：“这不就是见面熟吗？没什么难的。” “对你是不难。”萧贤说：“要做得自然，重要的不是吸引人，是办成事，懂吗？你总不能去把手机偷出来吧？” 菲儿说：“那我知道分寸了。” “真的吗？”萧贤盯着问。 “放心。”菲儿说：“这么大的事，我是不会开玩笑的。你安排见面吧。” 萧贤也觉得差不多了，就点头说：“那好，我定好时间就带你去了。” 两人又谈了一会，然后才起身离开。 由于小雅已经回来了，萧贤把菲儿送到小区门口，再三叮嘱说：“你姐不许我们去夜店的，你上次就说漏了，这次千万不要再多事了。问你，你就说不知道，明白吗？” 菲儿想到这是自己和萧贤之间的秘密，也很高兴能瞒住小雅：“好的，我决不告诉她。” 菲儿梳洗完毕后走进客房，见小雅正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着自己。 “怎么还不睡？”菲儿坐在小雅的旁边，询问道。 小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们去哪了？不是又去什么夜店了吧？” “去那干嘛？”菲儿说：“去他的店里，商量下一步怎么做？” 676 要弄清楚 676 要弄清楚 小雅盯着菲儿的脸看了好一会才问：“那准备怎么做？” 菲儿说：“你不是不让萧贤管这件事了吗？现在他是为自己做这事，你干嘛还要管？” “为自己？”小雅有些恼火地说：“他跟苏俊青能有多大的仇？” 菲儿笑了：“那你就不知道了，现在萧贤跟苏俊青的仇可大了，不亚于你，所以，他才处心积虑要彻底打垮苏俊青，也算是帮你消除隐患吧。” 小雅哼了一声：“那你们准备怎么做？” 菲儿说：“现在还是在外围扫清障碍，等到障碍都扫清了，苏俊青也完蛋了，就轮到你来收拾残局了。姐，你就放心在一旁看大戏吧。等收拾完苏俊青，你是要走要留，都由你自己做主。很轻松的！” “轻松？”小雅喃喃地说，想到自己在南京找到的相关信息，也不知道是不是能轻松下来。 “好了，姐，你呀，快休息吧，坐高铁回来，一定够累的吧？也不说一声，好让我们去接你。” 菲儿说完，躺在了床上，默默地酝酿着情绪。 小雅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追问下去。 萧贤回到家里，罗蕾正在上网。萧贤说道：“怎么还没睡？” “你不回来，怎么能睡得着？”罗蕾说道：“跟成小雅的妹妹在一起？” 萧贤说道：“是呀，这行动就靠她一锤定音了，把跟踪软件放进去，我们就成功一大半了。” “她能行吗？”罗蕾有些担心地问。 “问题不大。”萧贤说道：“她是演员，逢场作戏的本事不会差的，我有信心。” “逢场作戏？不会把你也做进去吧？” 萧贤看着罗蕾，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罗蕾说道：“别看着我，可不是我担心，是王兢在担心，她对成小雅的这个什么妹妹可没什么好感。” 萧贤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告诉你的？” 罗蕾点点头。 萧贤的心里泛起一阵喜悦，王兢又开始吃醋了，那说明她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等这件事忙完之后，跟她再续前缘的机率就大多了。 罗蕾看着萧贤面露喜色，知道他在想什么：“怎么？得意了？那就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了。我说你也是，不拉她进来不行吗？王兢不一样能帮我们？我看她对夜店比我还了解。” 萧贤说道：“你知道什么？我这位小弟见过王兢，你让他跟王兢纠缠？打死他都不会。所以，这事只能找菲儿去做。” “至于吗？”罗蕾不以为然地说：“一个夜店的保安，有那么重的情意吗？色狼一个，见了漂亮女人还不往上扑？” 萧贤说：“别戴有色眼镜看人！夜店保安怎么了？靠劳动赚钱不是什么羞耻的事。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他是我带出来的，对我自然要尊重了，不然，还怎么在江湖上混？你以为在这一行，改头换面很容易吗？告诉你，上了江湖榜，那比政府通缉令还可怕。” “是吗？”罗蕾惊诧地说：“效率那么高？” “当然了。”萧贤说道：“我进江湖的第一课就学的是一个‘尊’字，尊敬大哥，大哥的一切都不能碰，尤其是大哥的女人，那是私产，碰了就完了。” 罗蕾笑了：“混混江湖，还有这么多规矩。那你如何处置和菲儿的关系呢？她可不像成小雅，还有顾忌可言。王兢跟我说了，她可是----” “不就是那么点事吗？”萧贤说道：“她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说开了就没事了。放心吧。” 萧贤说完，就进了卫生间，准备去洗澡。罗蕾笑了笑，又去看网上的新闻。 第二天，小雅早早起来，又出去跑步。这段时间以来，她被琐事缠身，觉得自己的精神差了许多，现在回来，虽然还没有从烦乱的思绪中走出来，但她也觉得自己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因此，打定主意要好好锻炼身体。 小雅围着别墅前的人工湖跑了一圈，然后靠在栏杆上，无目的地望着。想着自己半个月前带着伤心离开，现在回家，不知道是该继续待下去还是把问题处理完。但不管哪种结局，对于自己来说，都不是什么太好的结局。 小雅退后了几步，然后深深吸吸了一口气，湖边潮湿的、带有微微甜味的空气，马上让她感觉到神情清爽起来。她抬抬手，做了个伸懒腰的动作，再一回头，看见刚从后面跑过来的李煜浩。 李煜浩看见小雅，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你终于回来了！” 小雅点点头：“是呀，在家里待不下去了，就回来了。” 李煜浩走上前，翻转着手腕说：“那，你这次回来，打算真的不干了？” 小雅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你能给我什么建议吗？” “我？”李煜浩没想到小雅会这么问，停了一下，才笑着说道：“我的建议你听吗？不过，我已经决定了，不打算在ATM继续干下去了，等这件麻烦事一解决，我就辞职，离开公司，开始我自己的事业了。” 小雅一愣，没想到他会有如此的想法，开创自己的事业？难道他还有把握在新的行业里做得比现在好吗？她望着李煜浩，在等他说清楚。 李煜浩微微摇着头说道：“我以前在美国，没有选择大公司，就是喜欢小公司忙碌的气氛，没想到ATM公司远不是我眼中的小公司，我都做到了执行总裁的地步了，却发现离自己当初的设计越来越远，没有商业经营的气氛，多的是处理人情世故，这太不适合我了。” 小雅听了，觉得有些好笑，这也算是理由？不过，成功人士或许就和别人不一样吧。她问：“那你说解决完了麻烦就离开，是指苏俊青这事吧？” 李煜浩点点头：“是的，不过这件事不单单是你还有ATM之间的纠纷恩怨，主要的是他做人做事太不道德，要让他受到惩罚，也是我的责任。” 小雅见他说得如此郑重，立刻就明白他肯定知道了苏俊青所做的那些事了。但他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件事同彼得说呢？ “惩罚苏俊青？不让他达到进入CBD和董事会的目的？” “不仅仅是这些。”李煜浩说道：“他已经没可能实现这些目标了，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他应该为他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小雅听了，知道自己所猜的不错，一向好脾气的李煜浩动怒，说出了这样的话，可见他也掺杂进了自己的感情了。 小雅没有再继续追问，她转身，望着眼前的一汪湖水，想着自己该如何进行下去。 李煜浩说道：“你呢？真不打算继续干了？” 小雅说道：“还很难说，我的人生还很长，不可能现在就养老、享受生活，不过，是否继续和ATM合作，我需要考虑了。从这件事，我感觉美国公司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高大上，甚至在某些方面还不如我们中国人的思维。因此，我想还是退出的好。” 李煜浩少有的没有劝说：“说的也对！不过，我劝你离开的步伐不要迈得太快，现在，正是萧贤计划的关键时期，我不希望你的任何变化打乱了他的计划。可以吗？” 小雅有些吃惊地望着李煜浩，她没想到萧贤会把什么计划告诉李煜浩，却瞒着自己。再看看李煜浩那关切的神情，似乎更多是关注计划地实施，而不是关注自己了。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是为什么呢？小雅想着，有必要弄清楚。 677 有些摸不清 677 有些摸不清 小雅回到家里，菲儿已经收拾好了，正在准备着早餐。小雅坐在餐桌旁，打量着菲儿，看她有无变化。 菲儿把早餐放好，见小雅正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奇怪：“看我干嘛？我有什么不对吗？” “你们都不对。”小雅端起牛奶喝了一口：“你们自己对付苏俊青也没什么，怎么把李煜浩也扯进去了？人家可是一真经书生，现在倒好，他为了打垮苏俊青，都不想在ATM干了。那是多大的代价你知道吗？” 菲儿一听是说这件事，不禁有些好笑：“你只知道他要离开ATM，知道不知道他以后还要干什么？说出来吓死你。” “干什么？”小雅来了兴趣，盯着菲儿问。 菲儿说：“他呀打算和萧贤，还要那个从苏俊青公司里处理的叫什么人来着---” “罗蕾。”小雅提醒说。 “对！就是她。”菲儿说：“他们三人准备一起开一家商贸公司，和你竞争。没想到吧？” 小雅正往嘴里放面包，一听这话，马上放下了面包：“商贸公司？萧贤和他？还要那个罗蕾？他们三人？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菲儿说：“我也跟他们说好了，公司开起来，我也入伙，这银行的事，我也不干了。” 菲儿说着，得意地哼起了歌：“没想到变化这么快吧？算算你才离开几天？事情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姐，这几个人可是执行力特别强的人，在一起呀，肯定能干出一番事业来。你说呢？” 小雅当然同意了，李煜浩在商业上是一等一的人才，不然，ATM公司怎么会看上他？罗蕾也不用说了，沃顿出来的高材生，看她辅佐苏俊青所干的几件事，每件事都拿得出手，还有萧贤，虽说学历、阅历比不上他们两个，但其机灵劲和办事能力也是上等，这几个人在一起，想干什么不成？ 菲儿见小雅不说话，又接着说：“姐，不是我不提醒你，他们要干商贸，对你可是个威胁，要和你竞争哟。” 小雅看了她一眼：“那你呢？也站在他们那边和我对着干了？” “我呀！嫁鸡随鸡。”菲儿说：“萧贤干嘛，我干嘛。他要和你作对，我也没办法，不过，真走到那一步，也是正当的商业竞争，不会像苏俊青现在这样的干法。” 小雅哼了一声：“看来，幸亏我回来了，不然公司被人算计了，我还蒙在鼓里。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就是前几天。”菲儿说：“李煜浩知道苏俊青不地道，当时就想处置他，是萧贤拦住了，说对罗蕾名誉有损，之后，他们谈得多的不是苏俊青，而是罗蕾和今后生意上的事。” 小雅见萧贤如此关心罗蕾，心里又气又嫉妒，这个罗蕾用了什么方法，能让萧贤如此死心塌地地为她着想？当初为了她，竟然能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见！想到这里，小雅恨不得立刻到萧贤面前，把他骂个狗血喷头才舒服。 菲儿见小雅不说话，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好不说了。 小雅没有继续想下去，又问：“萧贤跟你说了要干的事什么时候完吗？” 菲儿想到萧贤叮嘱她千万不能说夜店的事，忙说：“没说。他做事一板一眼的，只跟我说不会拖太长的，那个什么彼得不是十月份以前要来跟你下最后通牒吗？估计，萧贤会在十月前就把事情办好的，现在已经是八月了，快了吧。” 小雅微微点头，又想到菲儿刚才说的嫁鸡随鸡的话，她微微把身体俯向菲儿：“不是我不提醒你，你刚才说什么嫁鸡随鸡的话，说说就可以了，不要再付诸行动了。不然，你的下场比我更惨。” 菲儿哼了一声：“姐，你也太小瞧我了，你做不成的事，我就做不成吗？我才不像你，要名要份的，我就要感情，其他的什么都不管。还能把我怎么样？” “怎么样？”小雅想到蓝新民和萧贤母亲之间的关系，想说出来，但觉得此时说出来，还是有些不妥，应该找萧贤问清楚才告诉她：“行，你要一意孤行，我也不拦你。待会我要去找萧贤，你去吗？” “找他干嘛？吵架？现在可不是时候----” “吵什么架？”小雅说：“你们对付苏俊青，多半是因为我的公司，我起码要知道事情到哪一步了吧？” “为这呀。”菲儿说：“那你去吧，我不陪你了，我还有事情要办。” 菲儿说完，拿起面包先走了。小雅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想着她刚才说的要开什么公司的话，不由得又陷入了沉思。 当小雅出现在公司里的时候，员工们都高兴起来了，拉着她的手不停地问候着。小雅让大家都各自去工作，然后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不一会，李副总和几个高管都走了进来。 李副总说：“休养得如何？看起来面色不错嘛！” 小雅一边寒暄着，一边让大家都坐下，然后问李副总：“那事办得如何了？苏俊青有什么动静吗？” 李副总说：“没什么动静。” 一位高管插话说：“现在是积蓄力量的时期，苏俊青也没什么动作。昨天我还在一个金融年会上看到他了，气色也还可以，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他没问你什么？” “没有。”高管说：“而且这事在金融圈里还没起波澜，也没别的人问我什么。” 小雅微微点头：“看来，他是胸有成竹了。” “有什么竹？”李副总说：“也就是现在神气一点罢了。你的离开，他也没有关心。萧贤也来找过我，说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就等时机了。” 一位高管说：“按说萧贤办事也稳妥，但这事毕竟太大，萧贤到底打得什么算盘？他怎么又走了？是不是让他回来跟我们说说？” 李副总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小雅。 小雅没有接腔，只是说：“苏俊青想干什么，我们都知道，这次不比上次，现在是我们占主动。如果彼得说服不了董事会，他是难以取得什么进展的。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让他知难而退？” “怎么个知难而退？” “跟他谈判。”小雅说：“他不是想买我们的股票吗？我们就跟他开价，让他知道无论如何他是买不起的。以为卖了楼，就算有钱了？那是土豪！同时，我们还可以把我们要开发的仿古一条街的规划让他看，让他明白这又是多少钱。” “你想给他迎头一棒？”一位高管说：“好是好，但他有彼得做后盾，能吓到他吗？” 李副总说：“现在吓是吓不倒的，但这一着棋也不是不可以，让他明白有彼得又如何？没有足够的真金白银，上帝也帮不了他。那，我去跟他谈？” “不。”小雅说：“我去谈。上次他在我面前摆足了架子，也该我回敬他了。给他打电话，就说我今天就要去跟他谈判，我倒要看他还乐不乐得起来。” 一位高管立刻拿起电话。 李副总对小雅说：“要不要跟萧贤说说你的安排？毕竟---” 小雅摇摇头：“他是野路子，我们不用管，我们用正规的方式，如果能吓退他最好，吓不退，再让萧贤给他一击。” 高管接通了苏俊青的电话，苏俊青一听小雅要跟他进行谈判，虽然有些摸不清头脑，但还是说非常高兴进行谈判。 高管放下电话，对小雅说：“他在等着你。” 小雅哼了一声：“让他等等吧。” 678 做出牺牲 678 做出牺牲 苏俊青放下电话，也觉得有些突然，在这个时间点，小雅愿意跟自己谈判，是一种谋略还是真的愿意谈呢？要在以前，他可以找罗蕾商议一下，但现在，除了范姐之外，知道这件核心事的人一个都没有，而范姐也无法在这件事上帮忙。 苏俊青坐在那里，手摸着脸，在想着心事。 范姐见状，忙问道：“怎么了？” 苏俊青说道：“刚才有电话来，说成小雅要来跟我谈判。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范姐也觉得奇怪：“是呀，以前有人逼迫，她都不肯就范，现在风平浪静，她却主动找上门了。是不是李煜浩说的，她不想干了？” 苏俊青摇摇头：“她就是不干，也不会便宜我的。我想，她来找我，是不是她知道了罗蕾的事？” 范姐一吓：“真的？那不麻烦了？” 苏俊青沉吟着：“应该不会吧。我付了钱，那小子也不像做这种事的人，会如此摆布我？” 范姐说道：“要不，我去找那小子谈谈？我知道他住哪，赵勇华跟我说过在光谷口子的一个什么店里遇到过他。” 苏俊青看看表：“也好，你去找他问问，但不能太直接，也不能让他知道我在和成小雅谈判，要巧妙一些。” 范姐说道：“我知道。” 说完，范姐就急忙走了出去，留下苏俊青一个人坐在那里想着心事。 小雅没有让人陪着，独自一人来到了CBD大楼。她站在大厅里，朝四周看了看，也不由得为这宏伟的大楼所折服。想着这样一个好项目，还真的不能轻易放弃。自己前些日子陷入了感情的纠葛，几乎对事业失去了信心，现在看看这大楼，一股豪情又在心中升腾。 小雅走进电梯，来到了苏俊青的公司前，公司前台已经按照苏俊青的吩咐，在门口等着。一看见小雅，连忙迎上来，招呼她跟自己走。 前台把小雅领导苏俊青的办公室前，推开房门，请小雅进去，然后关上了门。小雅走进办公室，苏俊青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欢迎，小雅，今天怎么想到要跟我来谈判呢？” 小雅没看他一眼，拉过椅子坐了下来：“你不是一直都想买我的股份吗？我来看看你到底准备了多少资金。” 苏俊青自然不会相信小雅的话，但他还是顺着小雅的话说：“钱不是问题。我现在还只是用自己的资金在做这件事，如果你真的有诚意，即使价钱高，我也能通过杠杆原理去寻找到足够的资金的----” 小雅哼了一声：“还是搞风投的说话有分量呀。那你想必也知道CBD的价值了。” “当然知道。”苏俊青说：“它值----” 小雅打断他的话：“你说的是纸面的价值，这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但你知道我利用CBD所开创的其他事业价值几何吗？” 苏俊青做了个请继续说下去的手势。 小雅说道：“想必你也知道这大厦后面的商业街吧？我已经和ATM讨论过，要开发成商业仿古一条街，知道它的价值吗？市政府已经立项了，下个月批文就能发下来。你大概也看见已经有人在抢盖房屋准备扩大面积了吧？” “这和CBD有什么关系？”苏俊青装糊涂说道：“没有CBD你一样可以做呀。是怕没钱？没问题，你要是愿意让我加入，钱我帮你找，一切条件你说了算。” 小雅轻笑了一声：“你这么大方，是为什么？为我吗？这还不是CBD的招牌！我在和金融机构谈这个项目时，只要亮出CBD的资产，金融机构连审查都不做，只要合同一签订，就马上打款。现在，你知道CBD的价值了吧？” 苏俊青说道：“我早就知道CBD的价值，所以才想着进来。不然，我费尽心机摆这么大的阵势干什么？给人看吗？还得罪了你。哈哈！” 小雅说：“既然你知道CBD的价值，那我也告诉你，你拿不出修建仿古一条街的资金来，我是不会在转让合同上签字的。” 苏俊青眉毛一跳：“是吗？彼得也不能说服你？” “哼！”小雅说道：“我是股东、董事，你觉得他说话的分量有多重？苏俊青，我不打算在这件事上交情你，你听着，这是我的底价，48亿，是人民币！拿出这笔钱，我们就不用谈判了，可以直接签字了。” 苏俊青笑着用手在桌子上轻轻地敲着：“你终于肯说出底线了，我很高兴，不然，我真不知道在这件事上要拖延多久。放心，小雅，不管成不成，三天之内，我会给你回复的。” “三天？”小雅说道：“怎么？还需要找人商量？” “当然。”苏俊青说道：“我起码要计算一下回报率吧。” “不找你的助手商议了？她可是沃顿出来的。” 苏俊青的心猛一跳，觉得小雅这才是说到点子上了：“她---她已经离开了，她是有大抱负的人，喜欢去大公司，我这里庙小，容不下她了，说不定，她会去你那呢。” “是吗？”小雅讥讽地说：“那我可要把她抓住了，你能让这样的人才离开，不是你做派呀。是不是她认清了你的真面目了？” “我能有什么？”苏俊青说道：“她只是一个雇员而已，来去自由。” 小雅站了起来：“苏俊青，你没必要在我面前演戏了。我今天来你这，和上次来你这不一样了。我不想让我们十几年的交情闹成这样，我给你底线，是让你知难而退。当初，你用诡计都没能让我就范，现在要用彼得来压我，你觉得你能达到目的吗？” 苏俊青也不恼：“我愿意等啊。” “哼！”小雅说道：“大概你以为彼得会帮你砍价吧？等他知道了我的出价，你觉得他会站哪一边？” 苏俊青说道：“无所谓，没有CBD我也能活得好，有了CBD，可以让我实现更大的抱负而已。就这么简单。小雅，我倒觉得你真的不必把我看成仇人。我听说你不想干了，那也可以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成全我呀。” “成全你！”小雅说道：“我要不想成全你，就开价80亿了，现在，你可以慢慢考虑了。” 小雅说完，站起来转身要离开。 “等等。”苏俊青也站了起来，说道：“小雅，你既然提到了我们的交情，那我也跟你说说交情吧。这一次，我要和你规规矩矩打一次商战，不使用什么计谋。我知道你手下有能人，已经几次坏了我的事。但这一次他不会有好运气了，也不见得会听你的。所以，我提议我们认真谈有关价钱的事吧。” 小雅笑了，说道：“怎么？怕了？你以前不是不把萧贤放在眼里的吗？不是说他中看不中用吗？怎么？愿意甘拜下风了？” 苏俊青被说到了痛处，但想到萧贤绝对不会拿罗蕾的名声去冒险，也就不愿意示弱了：“就算你说得没错，他有几把刷子，但真正要和我较量，他还轮不上。有些事，不是靠头脑就能解决的，别忘了，我还有资本，他有吗？” 苏俊青走上一步，盯着小雅的眼睛说道：“或许，你觉得你已经有了筹码，但别忘了，我也有筹码，如果他愿意为了你牺牲另一个人的名誉的话，那我认了，不打你的主意了，可他会吗？这就是资本的力量。哈哈！” 苏俊青哈哈笑着，亲手为小雅打开了门。 小雅看了他一眼，也不说什么，就自己走了出去。 679 不利的监控 679 不利的监控 范姐从车上下来，看着眼前的一流门面，想着萧贤和罗蕾会在哪一间屋子里待着。来的时候，她已经问过赵勇华，但赵勇华哪里会记得这样的一个小店的名字，只能跟她说大致是什么位置，卖什么东西。 现在，范姐看了看眼前的门面，觉得样式都差不多，她是一个见过大场面的人，哪里能把这样的小门面放在眼里？好在所有的门面都开着门，自己一家家地找，总能找到的。 范姐没走几家，就看见了在柜台电脑盘忙着的罗蕾。她心猛一跳，这丫头竟然还真的待在这里了。这是为什么？苏俊青已经往她卡里打了三百万了，她怎么还在这里？难道真的要对苏俊青不利？ 范姐想到这里，觉得这事还真不能马虎了，不然，赔了夫人又折兵，那以后还怎么在武汉高端圈子里混？这个罗蕾，一定要对付过去。 范姐正站门口寻思，萧贤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刚想问有什么事？却赫然发现正是苏俊青的心腹范姐。 “你？怎么来这了？”萧贤警觉地问道。 屋里的罗蕾听到了萧贤的声音，抬头一看，见范姐正站在门口，不由得心里有气，立刻站起来，从柜台里走了出来。 范姐是见过世面的人，见过各色人物，敢一个人来见他们，自然是不怕的。现在，见两人都站在自己面前，她也不害怕，反而一脚踏进了屋里。 “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吗？小罗妹妹，好歹我们也共事一场，当初在老板那里，我对你可是很尊重的哟。” 罗蕾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门外说：“给我滚出去，不然，我让你好看。” 范姐轻浮地笑了一声，看着萧贤。 萧贤耸耸肩膀：“怎么？没听见还是没听懂？” 范姐把脸一板：“怎么？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谈判者吗？我可不是来闲逛的，是有事跟你们谈。” 罗蕾刚要呵斥她，萧贤拉住了她：“谈？有什么可谈的？” 范姐走到桌子旁，大刺刺地往椅子上一坐：“姓陆的，我敬重你的为人，但你也不能这样坑我们。你拿了我们的钱，就要守承诺，要做出那种二杆子的事，就别怪我们也翻脸了。” 萧贤被她说得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有话直说。” 范姐哼了一声：“姓陆的，不是我们不够朋友，你开了价，我们可一分钱都没还，你也答应不拿此事做文章，怎么你的老板今天去找我们老板了？” 萧贤没想到小雅会去找苏俊青，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他看了罗蕾一眼，对范姐说：“我的老板去找你的老板，你问我干嘛？难道你要我阻止她吗？对不起，我可没这权力。至于你们老板干的缺德事，我一是一，二是二，要搬倒苏俊青，我绝不用这事。” 范姐见他说的坚决，倒不能不信。再看看罗蕾，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她说：“你真的没让你的老板利用这事要挟我们？” 萧贤讥讽地说：“你问我干嘛？问问你的老板不就知道了？” 范姐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看看罗蕾，想着能不能劝说她不再计较这件事了：“小罗妹妹呀，这事是小苏做得急了点，但你是留过洋的，又是现代社会的人，这种事应该看得比我们还开。所以呀，我劝你还是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真要闹开了，对我们大家都不好---” “给我闭嘴！”罗蕾一脚把面前的凳子踢开：“不要以为苏俊青有钱就神气，回去告诉他，我这辈子什么事也不做了，就要对付他。他的仇人不止我一个，比他有钱的人多了去，我会让他倾家荡产的。” “行！”范姐说：“你有这个心，我也不拦你。今天我来也是告诉你，只有你不把这件事传出去，你想跟我们打，我们奉陪。如果你要把这事说出去，到时，我们把监控录像传出来，大家都不好看了。” 范姐说完，哼了一声，扭着身体走了出去。 罗蕾盯着她的背影看着，眼里似乎要冒出火来。 萧贤轻轻碰了碰她：“行了，对这种人，不要拿正眼看她，不然要伤身的。” 罗蕾这才平息了一下怒气，转身坐在了椅子上：“她来干什么？威胁我？” 萧贤说：“没听她说吗？小雅去找苏俊青谈判了。他们担心我把你的事告诉了小雅，小雅拿这事来逼苏俊青滚蛋。不行，我得去问问小雅，看她怎么跟苏俊青说的，这个时候不能坏了我们的大局。” 萧贤说着，急忙离开了。 小雅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会谈的结果跟大家说了一遍：“现在，他知道我的底价了，估计要头疼一阵了，我们正好轻松一下，多想想怎么对付彼得。” 大家点头称是，然后离开。 李副总留在后面，等大家都出去，他关上门，走到小雅跟前说：“这才是我以前见到的小雅嘛！怎么，想通了？不关掉公司了？” 小雅说：“在回来的路上还有这想法的，刚才在CBD内看了看那雄伟的建筑，觉得这是我一生刚开始的事业，怎么能轻易放弃，而且还便宜了苏俊青呢？所以，我决定还是要打垮他。” “这就对头嘛。”李副总高兴地一拍巴掌：“你回来就好，这里大事要是没你拿主意，大家心里都没底。还有，是不是把萧贤也叫回来？” “我昨天已经见到他了。”小雅说：“他没说要回来，干嘛要我低声下气地去求他？” “又来小孩子的脾气了。”李副总刚要劝说，见小雅鼓起了眼睛：“行，我不劝你了，还是我去当联络员。” 李副总的话刚一说完，小雅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萧贤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李副总一乐：“行呀，刚说到你，你就来了。好，我走了，你们好好谈谈。” 李副总走到萧贤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了出去，还特地把门从里面锁上，好不让外人来打扰他们。 小雅看见萧贤来了，也不理他，眼睛看着面前的几张纸，等着萧贤开口。 萧贤顾不得寒暄，把手放在桌子上，低声地问：“你刚才去找苏俊青了？” “你怎么知道？”小雅奇怪地问：“他告诉你的？” 萧贤没有回答她的话，继续问道：“你找他干嘛？跟他说什么了？” 小雅见萧贤一脸慎重的样子，倒不好再拿势：“没谈什么，就是告诉他我的底线是什么。不出一笔大价钱，我是不会谈判的。” 小雅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萧贤这才松了口气，也把范姐去自己店里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么担心这件事？”小雅说：“这下，他有心理负担了。” 萧贤说：“这件事虽然对他是个打击，但对他的杀伤力有限，小雅，请你答应我，以后无论如何不能拿这件事跟他谈判。我担心他真的有对罗蕾不利的监控，不然，罗蕾的名声就毁了。” 看着萧贤替罗蕾着急的样子，小雅心里有气，但她是个分得清轻重的人：“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假，但也不至于让无辜的人为我的事付出。你还不了解我？” 萧贤见小雅生气，忙解释说：“是我多虑了。放心，这次我决不放苏俊青过门，一定会在彼得回来时把这问题解决掉。” 小雅盯着他看了一眼，对他说的事倒不怎么关心，想的是他母亲和蓝新民之间的关系，打不定主意是不是该跟他说。 280 不能放松 280 不能放松 好久，两人都没怎么说话，萧贤也不好问她这些日子在干嘛，见小雅没有说的样子，就想着要告辞。 小雅见状，又瞪了他一眼：“怎么？想着离开？坐下。” 萧贤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小雅。小雅见他这个样子，想着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生疏了，不由得有些感慨，或许，上次说分手，这个无心肝的萧贤就已经决然了。 小雅用手摸了摸额头，平静了一会心绪才说：“你们---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有多大把握？” 萧贤说：“就差最后一、两个环节了，我已经跟警察透露了，就等证据到手，然后一切都交给警察处置了。” 想到有公权力出手，小雅倒不怎么担心了。她想到菲儿说的他要和罗蕾、李煜浩做生意的事，又有些生气，本想借机发挥一番，但想到这是在公司，要是自己情绪没控制住，又会惹起一阵尴尬，于是，就忍住了。 萧贤哪里能知道小雅的想法，见她留住自己，又不说什么，就觉得如坐针毡了，想着赶快离开去办正经事，但小雅不说话，他也不好贸然说立刻，只能坐在那里，想着心事。 两人的沉默被李煜浩地进来打破了。李煜浩推开门，看见萧贤在里面，倒是一愣：“怎么？你们有事？” 萧贤忙站起来说：“没什么事，你们谈公事吧。” 说完，也不敢看小雅，急忙走了出去。 李煜浩看了萧贤的背景一眼，问小雅：“我打扰你们了吗？” 小雅摇头：“没有，我们正无话可说，不是你来救驾，还真只能这样干坐着了。” 李煜浩想不到两人的关系怎么会变成这样，也不好说什么，把手里的卷宗递给小雅：“你要的商业街开发的相关资料，外方方面的论断已经全齐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市政府和官员会谈？” “就这两天。”小雅说：“政府方面对这事很支持，一直想整治这条街。这次会谈，我要提出要求，希望政府整治乱打乱盖的现象，不然，我们付出的成本就太大了，尤其是经营面积，这和住宅拆迁的标准完全不一样。” 李煜浩对这样的现象也完全无法理解：“不错，现在那条街的商户都没心思做生意了，全都在盖房，还有几家把老房子都拆了，要重建，这太可惜了，应该让政府部门尽快予以制止。” 小雅说：“那你准备一下吧，这方面你说话比我有分量，知道外国人喜欢看什么，不喜欢看什么。” “没问题。”李煜浩想着要和萧贤谈谈，就告辞了。 李煜浩离开小雅的办公室，就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一推门，就看见萧贤已经坐在那里了。李煜浩连忙关上门，走到萧贤面前问道：“你怎么来了？” 萧贤把范姐到自己那的事说了一遍：“小雅去找苏俊青谈判了，我担心她会拿罗蕾的事做逼迫苏俊青就范的底牌，所以来通知她不能这么做。” 李煜浩一听，也有些紧张了：“她做了吗？” “没有！”萧贤有些抱歉地说道：“她还怪我错看了她。看来，是我多虑了。” 李煜浩也松了口气：“那现在怎么办？” 萧贤说道：“我刚才想了想，还得你出面去打消苏俊青的怀疑。小雅已经告诉我她去找苏俊青是亮了自己的底线，你也可以去跟苏俊青谈，让他确信小雅找他纯粹是商业行为，和罗蕾的事不沾边。这样，他就依然会有急切的心情。” “这个没问题。”李煜浩说道：“小雅这次回来，情绪很正常，好像没有打退堂鼓的心思了，刚才还让我和她一起去政府商谈商业仿古街的事宜。” “那就好。”想到小雅又振作起来了，萧贤觉得心里放松了许多：“我要加快步伐了，争取在最短的时间为她扫清障碍。彼得那里呢？有消息吗？” 李煜浩摇摇头：“没有明显的进展，他是不会跟我说什么的。但我已经问过公司的人，他们都说彼得势在必得，已经有董事支持他的建议了。我想，和苏俊青合作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什么意外了。” “那就让他得意吧。”萧贤说道：“我先走了，你尽快去安慰苏俊青吧。” 萧贤说完，站起身离开。李煜浩坐了一会，想了想自己要说的话，也站起来，走了出去。 李煜浩来到CBD大楼，先到自己的办公室处理了一些公务，然后才来到苏俊青的创融公司。前台服务人员一看是他，连忙请他坐下。 李煜浩摆手说道：“苏先生在吗？” 前台人员说道：“在，正在商量事情，我马上去通报。” “不用。”李煜浩阻止说道：“我等着，不急。” 说完，就在一旁坐下，看起了报纸。 办公室内，苏俊青正和范姐在商议着。范姐说道：“罗蕾还没离开，是和萧贤那小子在一起。而且，她气还没有消。” 苏俊青皱着眉头说道：“那你看没看出来她想拿这事做文章的趋势？” “应该没有。”范姐说道：“她也是要脸面的人，我也说了我们有监控，她真想闹，我们就拼个鱼死网破。小丫头涉世不深，这件事她会掂量的。” “是的，她可以不多担心，那萧贤呢？说没说什么？” “也没说什么。”范姐说道：“不过，那小子比罗蕾见多识广，更能把握分寸，他不掩饰自己要对付我们，但不会拿这件事来做文章，这点，我可以拍胸脯。” 苏俊青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怎么如此有把握。 范姐笑着说道：“我的老板，虽然你在商业上能耐比我大，但和姓陆小子这类人打交道，你是不如我的。我这双眼，很少看人看走眼的。他真要拿这事做文章，早就做了。现在资讯这么发达，随便在网上整个什么帖子，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可你看，现在都多少时间了，不还是风平浪静吗？” “那如何看成小雅今天对我的威胁呢？” “这不好说。不过，李煜浩不是已经转变心意了吗？我们不能去问问他吗？” 这句话提醒了苏俊青，于是他说道：“是呀，我怎么把他忘记了？该死！我这就去找他。不过，萧贤这边还不能放松，你没事多注意一点，等和彼得签完了合同，我们还要想办法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麻烦。不然，第七条对我们也是个心病。” 范姐点头说道：“行，我找道上的人想想办法，和他们再谈谈。” 苏俊青说完，算是放下了心，他想着要去见见李煜浩，打听一下小雅为什么找自己。他打开门，一走出办公室，就看见李煜浩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不由得一愣。 李煜浩见苏俊青在门口，忙站起来，说道：“苏先生，你的事完了？” 苏俊青来不及回话，忙对接待员说道：“你怎么办事的？李先生来了，怎么不通知我？” 接待人员刚要说话，李煜浩说道：“不用怪她，是我不让她打搅你的。” “这叫什么事？”苏俊青说道：“以后记住了，李先生来找我，不管我有多忙，都立刻通知我。” 苏俊青发完脾气，然后才冲李煜浩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请这边来，我正要找你商谈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李煜浩笑着说道：“我知道你要谈什么事，我也是为这件事来的。” 说完，李煜浩走进了苏俊青的办公室。 681 知难而退 681 知难而退 李煜浩从苏俊青的神情可以猜到小雅对他所造成的冲击。他不由得感到好笑，当初苏俊青心急火燎地要和成小雅进行谈判，现在她开出了价码，他却没有勇气接单了。看来，他也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懊恼了。 想到这里，李煜浩不动声色，决定看他如何表演。 苏俊青请李煜浩坐下，然后有些急促不安地说：“你知道成小雅来找我谈判了吗？” 李煜浩点点头：“知道！她来之前已经跟我商量过这事，本来我想给你通气的，但有事耽误了，所以，我才来晚了。怎么？你们谈得不好吗？” 苏俊青听到他们之间通过气，这才有些放心，觉得是一桩单纯的商业谈判：“好不好我也不好判断，只是你以前说她不打算干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李煜浩说：“她去南京前，亲自跟我说的，还能有假？不过，女人善变，这个就难以把握了。但我想，她能给你开出价格来，应该是有套现走人的可能吧。你觉得呢？” “套现？”苏俊青有些不满地说：“岂止是套现，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是吗？”李煜浩说：“我觉得她对CBD的估价并不离谱。如果真能在国内上市，就是上百亿，也不是不可能。你看看国内的一些上市公司，那些高官只占1%甚至更少的股份，都能达到上亿，何况她占了30%，就是一股独大了。你觉得呢？” “那是上市以后的事，现在没上市，怎么能开价48亿，要加上别的开支，就是50多亿了。” “苏先生，想必你应该知道，在涉及你和成小雅的股价谈判问题上，按照规则，我们只能站在成小雅这边。”李煜浩以一种冷静的语调说：“她开再高的价格，我也不能劝说她降低。毕竟，我们要维护合伙人的利益。你觉得你拿不出来这笔钱吗？” “不是！”苏俊青说：“50亿虽然多，但也难不住我。以我的实力和信誉，我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筹集到这笔钱。何况，这还不是最后的价格，我还可以谈嘛！” “这就是你的事了。”李煜浩轻松地说。 苏俊青没有反驳李煜浩的话，他沉吟了一会，又问李煜浩：“你们商谈时，成小雅有没有说她的下一步策略？有没有考虑到我如果不接受的话，会怎么办？是不跟我谈还是---准备利用什么来逼我就范？” 苏俊青吞吞吐吐地说完，然后满怀希望地望着李煜浩。 李煜浩知道苏俊青最想知道的就是成小雅是不是掌握了他所干的龌蹉事，不由得好笑，有些想耍弄他一下，但想到萧贤的叮嘱，觉得还是不要把戏唱过头为好。 “我们在讨论时没想过你会答应。”李煜浩说：“成小雅的目的很简单，要么踢开你，要么卖你一个高价，让你知难而退，她还有更具雄心的事业要做。看来，是不想让你来干扰了。” 这么一说，苏俊青更加忐忑了，萧贤和小雅的关系他不是不知道，难道他不会把罗蕾的事告诉她吗？如果成小雅真的掌握了这件事，为什么又不直接亮出来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有必要吗？ 苏俊青想到刚才李煜浩说成小雅有更具雄心的计划，那就是不愿意自己成为障碍了。这样看来，萧贤还是说话算话，拿了钱，没有在这件事上做文章了。但小雅提起罗蕾是什么意思呢？ 苏俊青想的头都疼了，还想不出所以然来。李煜浩说：“苏先生，现在我们是同一战线的人，除了在股价问题上我帮不了你之外，别的方面我都可以帮你。彼得先生临走时，就叮嘱过我，让我随时提醒你不要惹什么麻烦。我想，只要你在这方面不出什么意外，一切都由他处理。至于股价，我觉得你最好能满足成小雅的开价，即使不能全部，也应该让她感到满意才好。” 苏俊青点头：“这个你放心，我一定全力满足她，让她高兴退场。” “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李煜浩说：“到此为止，我们所谈的就是这些，没有别的什么在里面。而且，成小雅马上就要到市政府去商谈仿古商业街的建设事宜，尤其是面临的拆迁补偿。我想，她会在开始这些事之前，把你解决掉，开价高也在情理之中。” 听了李煜浩的分析，苏俊青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李煜浩觉得应该给他拧一把弦：“苏先生，我觉得你应该小心的是不要再出现无谓的官司。上次你所进行的慈善事业就很不错。我觉得你应该继续做下去。这样，在这个空窗期，你就一直在舆论的中心了，成小雅想算计你，也会掂量一下的。” 苏俊青恍然：“是呀，我怎么忘记这了。这样，成小雅就会关注我现行，不会觉得我在算计她了。好主意，我这就进行。” 李煜浩又假意和他谈了些别的事，彻底打消了他的疑虑之后才告辞离开。 李煜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马上给萧贤打电话。 萧贤回到自己的店里，把和小雅谈话的事跟罗蕾说了一遍：“我们不用担心了，小雅不会拿这件事做文章。” 罗蕾说：“你是不是碰了一鼻子灰？被她教训了？” 萧贤点头：“你还真是神仙！她说我不了解她，怎么能往这方面想。也真是惭愧了。” 罗蕾递给他一瓶饮料：“看来，你们闹翻了之后生分了。别说我不提醒你，找个机会跟她道歉，不然，你以后的日子会难过的。这事还不能拖，越快越好。” 萧贤看了罗蕾一眼：“有那么严重吗？” “又得意。”罗蕾说：“别忘了，你和她有肌肤之亲。现在，你无端为了我而怀疑她，让她怎么想？不恨死你才怪。听我的劝，好好地向她道歉，不然，有你苦头吃。” 萧贤被罗蕾说得心神不定，想着是自己错怪了小雅，要是不向她道歉，还真的是对不起她了。他正想着该怎么办时，李煜浩的电话打来了。李煜浩告诉他，已经按计划跟苏俊青谈了，算是基本上消除了他的疑虑。 萧贤这才放心，他想着去找小雅，先道歉，然后让她暂时不要去刺激苏俊青。 苏俊青送走了李煜浩之后，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他叫来范姐，把李煜浩跟他谈的事说了一遍：“你觉得会如何？” 范姐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成小雅要利用这来打击你，早就动作了。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去找罗蕾，看她是怎么想的，最好把监控U盘带着，让她知难而退。你觉得呢？” 苏俊青点点头：“那你去安排吧。一次性了结最好。” 范姐连忙走了出去。 范姐来到萧贤的小店，两人见范姐又来了，知道一定是李煜浩的话起了作用。 萧贤拉过一把椅子，大刺刺地坐下说：“又来干嘛？要我写保证书吗？” 范姐笑着说：“写保证书有什么用？你自己不是说过吗，它能在法庭上用吗？我们相信你说话算话的。” “哼，让你们相信可不是什么好事。那你来干嘛？” 范姐见萧贤没有让自己坐下的意思，索性站在了他面前：“我们老板想见小罗妹妹，一来呢，想道歉，二来呢，想谈谈，争取彻底把这事了结了。都说冤仇易解不宜结嘛！大家都在一起共事过，今天这样的尴尬也不是大家想看到的，是吧？” 682 彻底完蛋了 682 彻底完蛋了 范姐说着，眼睛望着罗蕾，看她如何反应。 罗蕾一听苏俊青想见自己，立刻压不住火了，她一拍桌子：“他想见我？行，让他来吧，多准备些绷带，别到时止不了血。” 范姐见罗蕾如此气愤的样子，忙陪着笑说：“小罗妹妹，你这是何苦呢？还为这事伤神吗？小苏和你都是金枝玉叶，哪一个伤了对我都是罪过。所以呀，我劝你好好消消气，小苏已经知道错了，但事情已经做了，你就是打死他，又如何呢？” “打死他？那太便宜他了。”罗蕾恨恨地说。 “就是呀。”范姐很活络，马上顺绳爬：“能有多大的仇？两人见面，把话说开，不就结了吗？那，你看什么时间合适？” 罗蕾看了看萧贤：“随便吧。教训他，我随时有空。” 范姐陪着笑说：“那就下午吧。如何？在---你选地方。” 萧贤说：“你的老板大概也不敢见光谈这事吧？让他自己选吧？要不要在他家呢？” “行，就在他家。那地方小罗妹妹也知道。下午五点，我们老板在家摆家宴，为小罗妹妹你赔罪。” 范姐说完，也不等罗蕾回话，就急忙走了。 罗蕾看着范姐消失在视野里，才对萧贤说：“他要见我干吗？” “还能干嘛？”萧贤说：“估计是李煜浩给他上了眼药，他想彻底解除你对他的威胁，劝你离开这。” “那我答应他吗？”罗蕾问。 萧贤沉吟了一会：“为了让他彻底放心，就答应他。我再在旁边敲边鼓，敲他一笔，最后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你觉得呢？” “那我答应他又去哪待着？” “到王兢那，或者我家待几天，彻底让他放松。你觉得呢？” 罗蕾点点头：“我可以到健身馆去，那里我的朋友多，随便都能藏着，他总不能整天盯着这里吧。” “我不会让他盯着的。”萧贤说：“到时我说送你回去，然后我再找地方待着，他苏俊青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这一点的。” 范姐回到公司，把自己和罗蕾谈话的内容告诉了苏俊青，苏俊青觉得这是个不错的结果。他对范姐说：“那你先回去安排好，等我回来。” 范姐答应一声，先走了。苏俊青想着李煜浩告诉他的成小雅要和政府谈拆迁的事，觉得要跟赵勇华商议一下。于是，他上楼，来到了赵勇华的办公室。 赵勇华这些日子解除了麻烦，工作也得到了上级的表扬，正志得意满。见苏俊青来了，忙招呼他坐下：“如何？你的麻烦事解决了吗？” 苏俊青说：“我那不算什么麻烦，是商业活动必须经历的。师兄，现在我有一件事，你要帮我打听一下。” “什么事？” 苏俊青把成小雅要参与仿古一条街建设的事说了一遍：“就是我们大楼后面的一条街。” 这件事赵勇华早就知道，在他接触的企业中，也有企业对此事感兴趣，现在听苏俊青说：“你的意思是什么？要给成小雅一点麻烦？” “岂止是一点麻烦。”苏俊青说：“这条街升值无限，我想，她成小雅要拿下，肯定要出血。没看现在街上的住户都在拼命扩建吗？我想，你能不能跟相关部门说一下，在谈判时，把价格定高一些。这样，她成小雅现金吃紧，对我的报价就要考虑了。” “没问题。”赵勇华说：“我们还可以做局，让和我们有关联的企业介入，竞争抬价。” “好主意。”苏俊青拍掌说：“只要三家企业，就够她成小雅喝一壶了。” 两人又仔细地商议了一会，才分开。苏俊青想着下午还要和罗蕾会谈，在公司里也没有多待，就急忙离开了。 小雅忙完了一些要紧的事物，做在那里，想着心事。和萧贤之间的生分让她感到有些心疼，甚至她自己也为自己的态度有些吃惊。以前，只要看到他，都会和他亲热一番，哪怕明知道没有好结果，也在心里求得一些安慰和甜蜜。 但今天见到他，竟然少了些冲动，只有一种怨忧。尤其是萧贤那种关心别人误解自己的态度，更让她有些难以自持。想当初，萧贤是绝对不会怀疑自己有这种损人利己的想法的。这一切都是怎么了呢？ 小雅有些神伤，或许是自己的决然才引起了这些变化，那到底是好还是坏呢？虽然小雅下决心和萧贤分开，但要走到哪一步，她却决断不下，难道以后真的要成为路人吗？想着几年的感情纠葛，在这一时间就要彻底放弃，又让小雅觉得有些不甘。 小雅正在那里想着，李副总走了进来。他看见小雅情绪有些不对，忙坐了下来：“怎么了？” “没什么。”小雅掩饰说：“在想刚才和苏俊青交火的事。” 李副总说：“编瞎话都不会。想苏俊青会是这个表情吗？要真这样，苏俊青要乐得飞上天了。是不是又在想和萧贤的事？他就这样走了？” “不走还能怎么样？要我留下来求他？”小雅硬气地说：“现在，就凭我们一家，也能在争斗中立于不败之地。苏俊青想代替我？多做几件兼并的案子吧。” 李副总一拍桌子：“这才是将军的女儿----” “少跟我提这。”小雅说：“要没这个身份，我至于这样伤神吗？” “那是你看不开，有多少人想这个身份还想不到呢。”李副总说：“你呀，就把感情的事暂时收起来，明天不是地球末日，有什么可急的？你要早着急，现在孩子都要上学了。既然急不了，就放下，冷一冷，说不定有改观呢。” “有什么改观？”小雅说：“有些事情是要看时机的，时机一过，无论怎么努力，都是白搭。” “别那么悲观！”李副总说：“不跟萧贤也不是什么坏事。他人虽然不错，但配你，还是那句话，不合适。我要是他，要想过的快活，也不会选你当老婆。” 小雅不服气地看着李副总：“怎么？我很差吗？” “不是，恰恰相反，是太优秀了。”李副总一本正经地说：“搁在母系社会，你是万里挑一；搁在当今社会，你是独一份，谁敢娶你？你不是嫁不出去就算万幸了。这可不是我诅咒你，你要，这笔生意做完，转转性，去玩玩琴棋书画什么的，那时，不怕没有比萧贤强的人来追你。” 小雅被李副总的话给逗乐了。 李副总见小雅不再伤神了，才说：“跟你说正经的事。你把商业机密说给苏俊青这家伙听，你觉得他会知难而退吗？真的不让萧贤回来？” “萧贤不会回来的。”小雅说：“但他也不会放松对付苏俊青，这点我们不必去管。现在我们是双管齐下，苏俊青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他心里想的是要吞并我的股份，以为有彼得照应他，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这次，我就给他添点堵。” 李副总点头：“想法是不错。但你想到没有，苏俊青有市长公子做主，不怕他在我们和政府谈判是作梗？” “那有什么？”小雅说：“等苏俊青滚蛋了，政府还不是要让我们来收拾残局。这件事，没有半年时间是谈不完的，萧贤收拾苏俊青，要不了这么久的，说不定，我们又能捡一个CBD呢。” 李副总被小雅的算计所折服：“不错，还是你想得远。我看，苏俊青这次是彻底完蛋了。” 683 让你完蛋 683 让你完蛋 小雅倒没有李副总那样的好心情：“我不担心苏俊青，只是---” “又来了。”李副总没等他说完就知道了她的心思：“看了，你是真心想恋爱了，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这事呀，没人能帮你，只有你自己解决。不过，你要真能把苏俊青解决了，再和萧贤谈这件事，我觉得会顺利多些。” 小雅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李副总说：“很简单呀，你们心中都没有压力了，萧贤也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给点阳光就灿烂，你们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反对意见了。对不对？” 小雅叹了一口气：“我觉得已经晚了，我父母是不可能接受他了，我能不能在这里待下去都是问题了。这次家里人都动员我回去，换个地方发展。再跟他，我都不抱希望了。” “那就更好。”李副总说：“你们两人了断了这段孽缘，都可以轻松开始自己的生活了。” “轻松？”小雅说：“你大概还不知道萧贤今后的打算吧？” “他今后能打算干什么？”李副总说：“守着他的那个店，做做外贸，过上小康生活，我看是没问题的。这也是他的理想了。” 小雅哼了一声：“看来，你也没怎么注意他。”小雅把萧贤和罗蕾以及李煜浩今后的打算说了一遍：“看看，都打算成立外贸公司和我们抢饭碗了。” 李副总说：“行啊，看来，还真是不能小看萧贤了，拉了那个什么罗蕾，倒不是什么本事，她正在落难中，萧贤说什么就是什么，可能把李煜浩从国际知名公司里拉出来，那就是不简单了。” 小雅说：“这两人都是一级的人才，再加上萧贤的执行能力和一些鬼点子，他们的生意差不了。这以后跟我们竞争起外贸来----” “哈哈！你担心这是多虑了。外贸生意不像以前了，看起来光鲜，其实就是一二道贩子。人民币升值，国际市场对我们的压迫呀，我们都要转型，他们要接手，那就让给他们吧。” “转型不是什么难事。”小雅说：“何况李煜浩和罗蕾都是具有国际视野的人，但生意就是生意，他们都是没有直接经历过独自做决断的商业，会遇到很多麻烦的。做小生意无所谓，真要做大了，会很难的。” “那你担心什么？不是担心击垮我们？” “我担心这干嘛？”小雅说：“我在想他们今后遇到什么麻烦，我会在一旁看吗？我要是去帮他，又会陷入感情漩涡了。唉，真是难以放弃呀。” 李副总皱了皱眉：“看来，你还是放不下呀。这种事要靠你自己走出来。我的建议只有一个，早点恋爱、结婚，转换跑道，就什么都解决了。” 小雅横了李副总一眼，虽然知道他说的对，但也知道这件事难以在短时间内解决。 苏俊青回到自己的住处，范姐已经把一切都收拾好了，见苏俊青进屋，范姐说：“我已经定好酒席了，马上就送来。” 苏俊青说：“罗蕾是有功夫的，你觉得他会在这里开打吗？” “不会。”范姐有把握地说：“这事过去这么久了，要打，早就打上门来了。现在是气不顺，待会就看你怎么说了。” 苏俊青说：“还能怎么说？不就是再出一次血吗？三十万，再多是不可能的。” “钱是小事。”范姐说：“不然，你给多少钱也填不满。我看，你就低个头，让她发作一番，有那小子和我在，她不会怎么样的。这是U盘，你主动给她，还有监控母带，展示一下你的大度。如果她还不罢休，那我们只有鱼死网破了。” 苏俊青点头：“就这样办吧。” 说完，苏俊青坐到了沙发上，开始酝酿情绪。 萧贤和罗蕾来到了小区旁，罗蕾是这里的熟客，知道苏俊青在哪。她和物业的人说了几句，物业马上打电话给苏俊青。 苏俊青通过对讲机对物业说：“让他们进来吧，是我熟人。” 物业忙打开门，让两人进去。 由于是在城区，这个小区的别说只有围着高档住宅的一溜，显得空间很狭小，但由于位置适中，这些别墅都卖出去了。 苏俊青的别墅位于中间，当萧贤和罗蕾快走到他的别墅门口时，范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见两人，她忙笑着招呼说：“二位，请吧。” 萧贤和罗蕾看了她一眼，也没搭理她，就走了进去。 苏俊青正在屋子中间站着，见两人进来，忙陪着笑脸说：“二位，请坐吧。” 萧贤哼了一声：“你有这么好心请我们吗？有什么事快说吧，我还要想办法办你呢。” 苏俊青也不恼：“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先坐吧。这里有一点不成敬意的酒席，赏光就吃一点吧。” 萧贤和罗蕾拉过椅子，坐了下来，看着苏俊青。 范姐走过来，拉着苏俊青坐下：“小苏，坐下说，你们都是读书人，都不要讲什么礼仪，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 “读书人？”萧贤讽刺道：“还真不怕玷污了读书人的名声。姓苏的，别磨蹭了，叫我们来干嘛？要让我放弃对付你，那就省省吧。” 苏俊青说：“我知道二位的心思。今天请你们来，是谢你说话算话，没有让成小雅拿这件事来要挟我。既然你能做到言出必行，我也犯不着把证据留在手里了。我真心想和二位讲和，这就算我的一点诚意吧。” 苏俊青说完，冲范姐点点头。范姐转身，从旁边桌子上拿过一个U盘，放在了桌子上。罗蕾和萧贤有些不明所以地盯着苏俊青。 苏俊青说：“我没有骗你，上次的事是有监控，这是母带，请相信，原始的资料我已经完全销毁了。我把它交给你，就是代表我的诚意。” 罗蕾气得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发作，萧贤拉了她一把，示意她不要冲动：“姓苏的，这什么意思？” 苏俊青笑着说：“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表表我的诚意，表明我不会拿这件事做文章而已。我相信二位也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萧贤伸手拿过U盘：“诚意？哼，姓苏的，你自持身价高，不屑于跟我们玩这个，是不是？用不着来这手。我们虽然没你有钱，但也不会在气势上输给你。我说了，拿了你的钱，不跟你追究这事，但不等于我会放过你。你想用这个震慑我？收起你的幻想吧。” 罗蕾从萧贤手里拿过U盘，仍在桌子上：“你不是想让别人看我笑话吗？发出去呀。” “你们误会了。”范姐插话说：“大家以前都是一家人，能让谁看热闹？小苏这样做，是要化干戈为玉帛，大家把这事了了，以后该干嘛干嘛。就是继续争斗，也光明正大嘛。” 萧贤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小雅找了苏俊青，她毫不退让的气势让苏俊青以为她抓住了自己的把柄，所以才想出这么一招来讲和。无非是警告自己，如果要把这件丑闻抖出来，那么最后对谁都没有好处而已。 萧贤冷笑了一声：“这么简单吗？没有别的意思了？” 苏俊青看了罗蕾一眼说：“当然了，如果罗蕾你能离开这里，那我感激不尽了。不然，我如何相信我们今后的争斗是商业竞争呢？当然，你也可以不走。” 罗蕾哼了一声：“我离开你就可以安心了是不是？行，我会让你看到我的本事的。我就是离开这，一样可以让你完蛋。” 684 解除隐患 684 解除隐患 “好！”苏俊青拍了一下桌子：“痛快！这样我就是失败了，我也知道自己是智商不行。为了表明我的谢意，我愿意再奉上一笔旅费。” 苏俊青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 萧贤伸手拿过来，说道：“行，用你的钱打败你，让你记忆更深刻一些。” 说完，他站起来，拉着罗蕾就走。 苏俊青没有说话，范姐开口了：“小罗妹妹，打算什么时候走呢？” 萧贤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明天下午两点来送行吧。”说完，就和罗蕾走了出去。 两人走出别墅，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得笑了起来。 萧贤说：“看来，明天玩离开，他就会和小雅全力进行争斗了，不会顾及到我们在算计他了。” “那行动要加快了。”罗蕾说道：“不然，东躲西藏可不行。” “有什么不好受的。”萧贤说道：“明天就对范姐说明，武汉你还是会回来的，看看朋友有什么不可以？” 两人走出小区，萧贤看看表，时间还早，想着应该去小雅那，跟她道歉，就说：“你先回去吧，我去小雅那，跟她道歉，顺便把我们的计划跟她吹吹风。” 罗蕾叮嘱了两句，先回去了。 萧贤来到了小雅的住处，站在门口，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进去。虽然小雅回来，已经和她见了两次，但从小雅对自己的态度可以看出，她已经明显冷静了许多。如果这次自己贸然来找她，又勾起了以前的伤心事，该怎么收场呢？ 萧贤在外面踌躇了许久，到最后，想到罗蕾的分析，觉得还是有必要去跟小雅见见面。想到这里，萧贤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走上台阶，摁响了门铃。 小雅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打发时间。听到门铃响，倒是一愣，自己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在这个时间段，还从没什么人来打扰过，这会是谁？难道是李煜浩吗？ 小雅放下书，走出客厅，一看站在门口的是萧贤，不由得一愣。但她还是马上稳住了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打开了门，然后转身往回走。萧贤小心地跟在她的后面。 小雅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也不理他，把双手抱在胸前，等着他说话。萧贤见她这个样子，站在那里，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小雅等了一会，有些忍不住地说：“你来干嘛？” 萧贤忙说道：“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道歉？你做错什么了？”小雅的语气很冷，在她看来，你萧贤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今天才想着来道歉？也真是难为你了。 萧贤生就的好脾气，自然不会计较小雅的态度了：“我---我不该怀疑你。当时，我是有些太心急了，担心你---担心你看不惯苏俊青的嚣张，破坏了我的计划，所以---所以才来找你。我—我不应该怀疑你---” 小雅冷淡地看了萧贤一眼：“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别人教你的？只怕是那个罗蕾教你这么说的吧？你会对我这么上心？真要这样，你也不会如此伤我了。” 萧贤见她又提到以前，有些站立不住了：“我---我是对不起你—但---” “但什么？”小雅说道：“你总是想着比别人多一些，王兢我不说了，那个罗蕾也能排在我前面，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没有在我们的事上做一点努力，哪怕王兢跟你分手了，是不是？” 萧贤有些狼狈了：“罗蕾的情况跟你不一样，她是孤身一人在这里，她父亲把她托付给我，让我照顾她，我怎么能看着她被人欺负呢？所以----” “理由！”小雅嘟囔了一句，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想知道这次我回去，家里人怎么劝我吗？” 萧贤倒不是很关心这个问题，在他看来，不管怎样，小雅只要能放弃自己，家里怎么劝，都是好事了。 小雅见他不说话，也不大想在这方面伤自己的心了，她换了语气，对萧贤说道：“别站着了，坐吧。” 萧贤依言坐下。 小雅说道：“你的计划到哪一步了？有把握吗？” 萧贤见她问这些，心里松了一口气：“快了，重要的证据这几天就能搞到手，公安局那我已经透露了一点消息了，他们很重视，就等我这最重要的证据了，证据到手，就可以一锅端了。” “是吗？”小雅见他说得比较轻松：“我今天跟苏俊青摊牌了，估计这几天他会把重点放在我这里，对你的计划有影响吗？如果有，我们是不是应该想个补救的法子？” “没有！”萧贤说道：“你想怎么跟他谈，就怎么跟他谈，我没想到在商业上打击他。等他觉得要放松庆贺的时候，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庆贺？那你是让我到时再放他一码了？” “用不着。”萧贤说道：“你忘了还有彼得吗？彼得十月份就要回来跟你谈判了，之前总要给他发个消息吧？到时，李煜浩会让他想到要庆贺一番的。” 小雅说道：“你们倒是能干，把李煜浩也扯进去了。那菲儿呢？她干什么？你还把她带到夜店去，要是被她爸知道了，你还想不想活了？” 萧贤说：“她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不然，我怎么会把她扯进来。别说，她还帮了我的大忙了。要不是她，现在我可能都要另想主意了。” 小雅横了他一眼：“这个理由跟我说我认可，跟她爸说，你说得通吗？多事。” 萧贤想到要弄到小武的手机以及安装跟踪软件的事，没有菲儿，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话也不好跟小雅说，只好闭嘴，坐在那里不吭气。 小雅说到蓝新民，又想到了自己带来的那张照片，心里捉摸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好好问问萧贤，但想到现在正在关键时期，问这种事，只会让他分心，还是暂时不问的好。等萧贤忙完了这事，才同他算账，到时，看他怎么解释。 想到这里，小雅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又问：“这次能一劳永逸地解除隐患吗？” “当然能了。”萧贤有把握地说，又想到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不然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事：“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干嘛急着走？”小雅不高兴地说道：“我这里是狼窝？你这么怕在这里待着？” “不是。”萧贤解释说道：“你刚回来，不能打扰你休息吧。我---还是走吧。” 小雅看着他，不说话，萧贤倒不敢马上走了。只好在那里坐着。 这时，救兵来了，菲儿哼着歌，走了进来，看见萧贤在这里，还以为是来找自己的，于是问道：“你在这？怎么不打电话？事情有眉目了？” 萧贤生怕她嘴无遮拦，把事情说出来，连忙说道：“不是，我是来找你姐道歉的。” “道歉？”菲儿撇了撇嘴说道：“虚伪！你们俩有什么歉可道的？就是在演戏，我都看腻了。” 菲儿说完，就往楼上走。萧贤见这是个机会，忙对小雅说：“我得把你刚才说的话跟她说说，让她自己拿主意。” 说完，他忙站起来，跟着菲儿上楼了。 小雅当然知道他是什么心思，也不戳破，看着两人上楼，她托着自己的腮，在那里想着自己的烦心事，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解决自己的问题。 萧贤跟在菲儿上了楼，又朝楼下看了看，见小雅坐在那里沉思，才放下心来。 685 未雨绸缪 685 未雨绸缪 菲儿见萧贤跟在自己的后面，知道他有事要跟自己说，刚要开口问，萧贤阻止了她，然后跟着她进里屋卧室。 一进卧室，萧贤把门关上，对着有些兴奋的菲儿说：“你没跟你姐说吧？” “当然没有。”菲儿说：“她那个脾气我还不了解。事情定了吗？” “快了。这两天你不要安排别的事，最好请三天假，不然，到时你要加班，我就惨了。” “没问题。”菲儿说：“明天我就申请休假三天。三天时间够吗？” “够了。”萧贤说：“那家伙星期三干活，估计星期四要休息一天，我就在星期五、星期六或者星期天请他。有问题吗？” “没有。” 萧贤说：“请完假，白天就到我那去，我们好好排排，这事是一锤子买卖，只有一次机会。” 菲儿一听要到萧贤那去，更高兴了：“那---那个罗蕾呢？你那屋子待得了三个人吗？ 不然，我们另找地方？我以前租的地方还没退呢。” 萧贤眼睛一亮：“真的？那好，我正需要这么地方。你不知道吧，今天我们和苏俊青谈判了，他给我们三十万，让罗蕾离开这里回老家，我还正想着找个地方让她藏起来，就让她去你那。” “没问题。”菲儿说：“和我同住的跟他男朋友住一块了，我们还想着这个月就退租呢。” “那好，明天下午范姐要监视我们上火车，我会安排罗蕾坐一站下车，然后再搭车回来，再躲你那好了。” 萧贤说完，又把刚才小雅的话告诉了菲儿：“你姐拿你爹来威胁我了，这事你千万不能再告诉她了，明白吗？” 菲儿说：“行了，我知道了。” 萧贤又叮嘱了明天的事宜，然后才走了出去。 小雅坐在沙发上，见萧贤下楼，本想提醒他几句，但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望着他。萧贤也有些踌躇，在小雅面前站了一会，才跟她说再见。 小雅跟着他走出了房间，陪着他默默地走着，良久，才说：“我不想让你对付苏俊青，但也说服不了你。因为你说干这事不全是为了我，那你就干吧。苏俊青这人我了解，鬼心眼多，你自己要当心了。” 萧贤有些感动：“放心，这次他逃不了。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在这里干下去了？” 小雅停下脚步，望着他：“你觉得我在这里干还有意思吗？” 萧贤说：“为什么没有意思？扫除了苏俊青这个障碍，你正好可以大展宏图呀。还能有谁会算计你？” 小雅微微摇着头：“事业上的事只是我心愿中的一半，还有另一半，得不到就是不完整的。” 萧贤见她又说到感情方面了，叹了口气，无法说下去了。 小雅说：“这件事忙完后，我要和你好好谈谈。从我们的相识到现在，有许多问题需要理清。不然，我不甘心。” 萧贤奇怪地望着她，不知道有什么需要理清的。 小雅望着前方，缓缓地说：“你错了，你不知道我们两家还真的有关系。” 萧贤吃了一惊，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等着她能说得更明白一点。 小雅没有继续说下去：“你先把这事处理完吧。我知道办这事的难度，如果分心，到最后就什么事也办不成了。” 小雅说完，转身走了。萧贤看着她的背影，思索着她的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想着小雅说要先解决苏俊青的事，就暂时压下了这个念头。 萧贤本想快点回去，又马上想到要跟李煜浩说说这事，于是转到了李煜浩的住处。 李煜浩正在客厅里看书，见萧贤来了，很高兴：“这个时候来我这，有大事要发生？” 萧贤说：“当然了。”就把和苏俊青会面的事说了一遍：“为了彻底麻痹他，我已经决定让罗蕾假意回杭州，然后转回来。只不过，我那她不能待了，我让菲儿给她找了个地方---” 李煜浩打断了他的话：“干嘛要那么费事？住我这不行吗？这里离市区远，苏俊青和他的人怎么也想不到罗蕾会藏在这里。再说，这里环境舒适，正好让她修养、散心，这样，等事情忙完了，她的心结也解开了。我们还可以讨论以后做生意的事。” 萧贤这才想到自己怎么就忽视了李煜浩，菲儿住的地方自己知道，在市中心，房间也不会太大，真要罗蕾在那里藏几天，也够难熬的，而这里就不同了。 “对呀！”萧贤一拍巴掌：“我怎么就没想到你这里，行，明天下午就让罗蕾来这。” 李煜浩见事情说妥了，也很高兴：“那好，我这就给她收拾客房。”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事，萧贤才告辞离开。 李煜浩非常兴奋，开始坐下来，拿出纸张，开列一些必要的物品，准备明天就去采购。 萧贤回到家里，对罗蕾说：“你怎么还上网？也不假意收拾一下。演戏要演得像嘛。” “演给谁看？” 萧贤说：“三十万呀，你以为苏俊青那么大方？明天范姐肯定要来验票，说不定还会让人跟着你。” 罗蕾说：“验票我相信，跟着我？有那么无聊吗？” 萧贤也笑了：“那你也要装一下嘛。我已经计划好了，明天当着她的面上车，你到下一站下车。这动车下一站也到咸宁了，你跟王兢说一下，让她开车到那里接你回来。” 罗蕾说：“行，那我就在她家待几天。” “那怎么行。”萧贤说：“她家在市中心，又是老商业区，还挨着苏俊青的夜总会那么近，万一被范姐发现了，就会有疑心了。” “那我住哪？” 萧贤说：“放心，让你住的地方比宾馆还高级。” 萧贤把和李煜浩商量的事说了一遍。 罗蕾有些迟疑地说：“我住他那？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萧贤说：“高档别墅区，又在市郊，苏俊青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李煜浩会和他作对。那地方舒适，你住那里，还能散心。不会担心房子不够住吧？” “去你的。”罗蕾说：“你当我是乡下人？算了，你说住哪就住哪吧。反正时间也不长。” 萧贤见罗蕾答应了，笑着说：“好了，现在假戏真做了，你就收拾行李吧。” 第二天，范姐在别墅里对苏俊青说：“今天我去盯着萧贤那小子，看他是不是送罗蕾离开。” 苏俊青想了想，觉得这事还是稳妥点好：“行，那你就去吧。这事要是告一段落，我也就能全心对付成小雅了。希望明年我们就能成为一个跨国企业了。这样，要不了多久，我们也能开创一个属于我们的基业了。” 范姐笑着走到苏俊青的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老板，基业做大了，可不能忘了我这个老太婆哟。” 苏俊青也笑着搂住范姐的腰：“怎么能忘记你这个大功臣？以后，我还有许多事要你帮忙呢。” 范姐说：“你有这份心就好，我也能舍得出去为你出力了。” 苏俊青哈哈大笑着把范姐推倒在床上...... 菲儿因为心里有事，担心和小雅待在一起，会被她盘问出来，因此一起来，就急急忙忙地上班了。在路上，接到萧贤的电话，告诉罗蕾住到李煜浩那里，菲儿也没有在意，想着自己要安排好时间，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准备。 小雅见菲儿急匆匆地走了，知道她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也不在意，当她路过李煜浩的住处时，正碰见李煜浩背着个旅行袋从屋里出来。 686 尾巴 686 尾巴 “怎么？你要出去旅行？”小雅奇怪地问。 李煜浩摇着头：“这个时候怎么能出去旅行？是买东西，要来客人。” “是吗？”看着李煜浩的喜庆神情，小雅说：“要帮忙吗？” “不用。”李煜浩说：“你忘了我什么都能做的。今天我就不去公司了，有什么事，你就帮我处理一下吧。” “行，没问题。”对李煜浩，小雅一直有着深深的感激，对这样的小事，自然要帮忙了。两人又说了些别的话，然后才告别。 罗蕾起来后，收拾了一下，对萧贤说：“我开车去找王兢，跟她商量一下，到时你直接去车站等我？” “那可不行。”萧贤说：“范姐说不定要来，我们就让她亲眼见你离开吧。不然，她真说不定要跟着去杭州了。” 罗蕾笑了：“你也太小心了。行，那我跟王兢说完就回来。” 罗蕾说完，就走了出去，开着王兢的车走了。 到了王兢那，王兢把罗蕾引进家，跟父母做了介绍，然后拉着她走进自己的房间：“这么早来我这？干吗？” “让你帮忙呀。”罗蕾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为了做得像，我要在范姐的眼皮底下上火车。这一站坐下去，就到咸宁了，你要是没事，就开车到咸宁去接我回来。” “没问题。那你再住哪？要不住我这？” 罗蕾说：“我本想住你这，但萧贤说这里里苏俊青的地方太近，就是那个夜总会，说不定他的人会看见我，所以，他另外给我安排了个地方，住在李煜浩那，你知道的。” 王兢自然知道李煜浩是谁了：“那就是离成小雅很近了。” “是的，找机会我在小雅跟前聊聊你的情郎，如何？”罗蕾笑着打趣说。 王兢推了她一把：“少在我面前提他。” “看你这言不由衷的样子。”罗蕾说：“矫情的戏演的时间也够长了，你还真打算演成苦情连续剧呀？别把自己整疯了。行了，车我已经给你准备好，这里开车到咸宁也要几个小时吧？你准备一下，我下午3点的火车，到咸宁我们再联系。” 两人说了些交待事宜，罗蕾才和王兢告别，又到街上买了些吃的东西，然后才往住处走去。 萧贤把一切收拾好以后，开始忙着处理一些商业上事，这样忙碌的生活，让他这几天累得够呛。他正忙着，又想起了小雅昨天说的话，说什么自己家和她家还真有联系，这让他越发迷惑不解了。 萧贤不知道小雅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在南京发现了什么？但自己的家和南京绝无联系呀。萧贤担心小雅会因为感情的事，又有什么想法。好在小雅说等忙完苏俊青的事再跟自己说个明白，这就让自己有时间查查到底跟小雅家有什么关系。 萧贤正忙着，范姐妖妖娆娆地走了进来。 萧贤心里有底，看见她，不由得好笑：“怎么？这么早就来当监工了？” “不来不行呀。”范姐看了看凳子，皱了一下眉头，还是坐了下来：“这件事让我们破了这么大一笔财，要是你们变卦，我们可倒霉了。” 萧贤讥讽地说道：“倒霉？别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就是凭实力，我们也能打败你老板。” 范姐笑了：“狠话谁不会说？现在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交集，你要打败我们，还得几年吧？等美国人回来，你们出局的事也就定了。真要跟我们斗，也是以后的事了。” 萧贤说道：“看起来你们老板还是很怕这件事的。别忘了美国人的商业精神，想必你也知道第七条吧？” 范姐说道：“商业上的事我不管，我们老板要和美国人签合同，也不会把我列在名单上，你能抓什么把柄？省省吧。” 萧贤说道：“省？等你们最得意时，看我们怎么和你们作对吧。” 范姐笑了，说道：“萧贤呀，我以前一直都小看你了，以为你不过是个小白脸，但你敢和陈刚这样的地产人物叫板，而且还赢了他，这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你这么有韧性，也有能耐，干嘛要和我们作对呢？是为王兢吗？也不至于吧？” 萧贤说道：“不管为谁，既然我们已经是仇敌了，那就继续作对吧。知道陈刚的下场吧？这辈子他还不知道能不能出来吧？” 范姐说道：“他出不出来又怎么样？这又不是你的本事。就凭你的资本要和我们作对，也差点吧？我劝你还是识时务的好。不然，成小雅完了，再收拾你，就是分分钟的事了。我要是你，会好好掂量掂量的。” “分分钟？”萧贤笑了，接着说道：“都这份上还说大话？收拾我分分钟还出这么大的血，要不是分分钟，那我还活不过今天了？” 范姐笑了，说道：“萧贤，要我说你什么好呢？我们出来混，是求财，不是斗气，要你的命？真有这个想法，十个你也完了。我承认你有身手，那又如何？你在这武汉是第一吗？就是第一，你也只有一个人吧？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们不会要你的命，你的命也不值钱。” 萧贤说道：“我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拼了我一个，把你的老板拉下水，还不值得吗？你老板有钱又怎么样？我的老板钱比他少吗？这次，我就要和他斗一斗。他还能想得出除了钱以外的法子吗？” 范姐说道：“你不愿意和解，那也只有由你了。至于说到钱嘛，谁多谁少，不好分，你也不能让他们都把钱摊在大家面前数一数吧？我只能说要弄到钱，你的老板远远不如我们。知道现金为王的道理吧？我这把年纪，还没打算养老，跟你们斗一斗，也值得。” 两人正斗着嘴，罗蕾从外面走了进来。范姐立刻打招呼说道：“小罗妹妹，这是去哪了？还有什么事没办吗？交待一声，我帮你办。我们好歹也共事一场，还真要伤了交情吗？” 罗蕾哼了一声，也没理她，走到里面，拿出了自己的行李，对萧贤点点头：“可以走了。” 萧贤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车票，递给范姐说道：“要不要验验？不然，三十万可不好报销吧？” 范姐也不在意，拿过票，用手机拍了下来，然后把票递给罗蕾，说道：“小罗妹妹，还是那句话，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是学问人，这句话的含义应该比我懂---” 罗蕾说道：“你回去告诉苏俊青，他所有的弱点我已经告诉萧贤和成小雅了，包括他资金的实力和要采取的手法。彼得马上要回来了，他想不出什么招数来，只有掏真金白银了。掏得起吗？” 范姐也不恼，说道：“我也知道得罪你不好办，这就算你出气吧。走吧，我有车，送你，就算是我对你照顾不周的赔罪吧。” “不用。我自己打车。”罗蕾说着，背上包，萧贤走过来，帮她拿着行李箱，两人并肩往外走。范姐在后面跟着。 一出门，萧贤锁好门，然后和罗蕾走到路面拦车，两人上了车，跟司机说了声车站，司机点头，开车走了。范姐也开着车，在后面跟着。 罗蕾朝后面看了一眼，说道：“还真费神。” 萧贤说道：“你跟王兢说好了吗？” “说好了，她已经出发到咸宁去了。” 萧贤点头，说道：“你是搞调查的，自己也机灵点，看有没有尾巴。我在李煜浩那等你。” 687 一抓一个准 687 一抓一个准 萧贤和罗蕾来到了武昌火车站，在旁边的小店买了吃的东西和水，然后往里面走，范姐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到了候车室，两人坐在椅子上，一边看着范姐，一边小声说着什么。范姐也不说什么，就在他们对面坐着。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罗蕾和萧贤站起来，罗蕾看了范姐一眼，大声对萧贤说：“苏俊青就交给你了，不要放过他。” 萧贤说：“放心，让他死都不知道为什么。” 罗蕾笑了，索性做得更像一点，她伸出手，和萧贤拥抱了一下，然后拿过自己的行李箱，朝入站口走去。 萧贤看她走进入站口，然后转身看了范姐一眼，走了。 范姐走到窗户旁，看着罗蕾夹杂在人流里，然后走到4站台，下了楼梯，那里，到杭州的火车正停在那里。范姐觉得没必要再继续看下去了。她想到这个世界谁不爱钱？苏俊青给了罗蕾三百万，为了让她离开，又给了她三十万，就算罗蕾是公主，有了这个价，那一次的经历也能看开了。 范姐冷笑了一声，然后扭头走了。 罗蕾上了火车，把行李放在最方便的地方，看看时间还有几分钟，她的位置正好靠在窗户旁。她看了看周围，都是些忙碌的人。于是，她拿出手机，放在茶杯旁，接着茶杯的掩护，给王兢发了短信：“我已经上车，半小时后到咸宁。” 没多久，王兢的短信回复了：“我已经在咸宁火车站了。” 罗蕾放心了，她靠在窗户旁，想着自己等人给苏俊青下的套，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一次，自己将在最隐蔽的地方给他重重的一击，也算是让他付出代价了。 没多久，火车开动了。罗蕾站起来，朝车厢的另一头走去。到了结合部，她往车门那一靠，盯着自己身后的人。 好一会，除了人来人往之外，并没有值得自己注意的人。罗蕾放心了，可以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了。看来，苏俊青还真以为金钱能收买人了。罗蕾拿起手机，给萧贤发了短信，告诉他无人跟踪自己。然后，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始休息。 萧贤收到罗蕾的短信后，也放下了心。他回到自己的住处，稍微收拾了一下，然后出门，往李煜浩那里去。等到了李煜浩那里，见李煜浩正在厨房里忙活着。 “怎么？要做法国大餐？” 李煜浩说：“是呀，亮亮我的手艺。人呢？快了吧？” 萧贤说：“已经上了火车，快到咸宁了，估计晚上7点左右就要来了。” “那正好赶上晚餐。我不陪你了，你自己随意。”说完，李煜浩又忙起来了。 萧贤对做饭很感兴趣，就在一旁看着他：“苏俊青没什么异样吧？” “我今天就没去公司。”李煜浩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布置客房，买原料，忙了一天了。不过，我昨天给他打了预防针，估计他把你们对付走了，就应该想到和小雅谈判的事了。” 萧贤若有所思地说：“如果让小雅给他点压力，他应该是不会再防范罗蕾了。我只要一个星期的时间，就顺利的话，就能完结了。” “那没问题。”李煜浩说：“这个星期我来缠着他，让他进行路演，这就够他喝一壶了。如果他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我让他去招聘。这对他是大事，他不敢含糊的。” 萧贤点头：“行，那就交给你了。” 火车到了咸宁，由于正是盛夏，五点多钟，天光还是大亮。罗蕾拎着自己的行李箱，飞快地下了火车。她随着不多的几个人走出了车站，看见王兢正在前面，朝这里张望。罗蕾朝她挥挥手，王兢连忙跑了过来。 “有点紧张的意思吧？”罗蕾笑着说：“刺激吗？” “有什么刺激的？”王兢说：“犯得着来这一招吗？” “你是没见到范姐。”罗蕾说：“她可是一直跟着我到车站的。这出戏不唱得像一点，能骗过她吗？” 两人上了车，王兢发动汽车：“你准备在哪吃饭？” “回去吃。”罗蕾说：“我要住别墅了，还能没好吃的？” “看你得意的。”王兢笑了：“希望你们不要多折腾了。” “放心，这次回去就能收拾他了。我妈还等着我回去伺候呢。” 王兢稳稳地开着车，问道：“你打算一人回去？不怕你妈问你男朋友的事？” 罗蕾故意叹了一口气：“不一个人回去怎么办？带你的萧贤吗？你肯，他还不肯呢！可惜，我也是命不好，回杭州再说吧。” 王兢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两人开始谈一些无关的话题。 菲儿把自己的事安排好了之后，没有去找小雅，而是自己打车回家。在路上，她和萧贤通话，得知他在李煜浩那里，于是下车后，也来到了李煜浩的家。 萧贤为菲儿开门，见她满脸喜色，知道她已经安排好了：“来，今天我们要吃贺工酒，然后一鼓作气把事情完结。” 菲儿走进客厅，把手里的包放下，笑着挽着他的胳膊，走进了厨房，一看见李煜浩正忙得不亦乐乎：“大手笔呀！这是盛大宴会，让我姐来吗？” 李煜浩还没来得及回答，萧贤说：“这件事还要瞒着她，不然，她怎么会让你去夜店？还要施美人计。” 菲儿点头：“说的是，那就是她没口福了。要我们帮忙吗？” 李煜浩说：“不用，这是地道法国大餐，你们没受过训练，差一点就变味了。” 萧贤说：“在一旁欣赏吧。” 王兢和罗蕾顺利地进入了武汉城区，在自己家附近，王兢把车停下：“总算是到地方了，下面的路你自己走吧。” “干嘛？”罗蕾说：“好事做到底呀。去见萧贤也不是什么坏事，不好吗？” “我才不想现在见他。”王兢说：“到时你们一起哄，我是撑着还是顺势下台？我可没那么容易被说服的。再说，要是见到成小雅怎么办？你自己去吧。” 王兢说完，推开车门下车。 罗蕾摇头，只好挪到司机位置上：“行，到时我再找你吧。” 两人告别，罗蕾发动了汽车。王兢看着罗蕾离开后，才松了口气，往家里走去。 罗蕾开着车，来到小区门口，她所开的车，是小区所没有的经济型，理所当然地物业拦下了。罗蕾忙跟萧贤打电话，说明了缘由。萧贤连忙跟李煜浩说：“罗蕾来了，被物业拦住了。看来要你去接她了。” 李煜浩连忙站起来，就往外走，萧贤跟在他后面。 两人来到门口，跟物业说明了情况后，才被放进来。萧贤让罗蕾下车，跟着李煜浩回家，自己把车开到车库。正当他停好车，往外拿罗蕾的行李时，小雅的保时捷开了进来。 萧贤对这车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他站在那里，等着小雅出来。小雅停好车，走出来看见萧贤拖着行李箱，愣了一下，问道：“你这是干吗？” 萧贤向她解释了一遍，小雅说：“看来苏俊青是想扫清一切障碍来和我谈判了。你不跟我说说你的全盘计划吗？不然，我要是坏了你的事，怎么办？” 萧贤说：“你那么精明，怎么会坏我的事？就跟他谈吧，谈的回合越多，他越需要放松。到时，一抓一个准。” 小雅看了看罗蕾的行李箱，有些感兴趣地说：“李煜浩建议罗蕾住他那？” 萧贤说：“是呀，怎么了？” 688 亚历山大 688 亚历山大 小雅笑了笑：“没什么，你这样的男人当然不知道别人心里的变化了。我走了，有什么事随时通知我。” 看着小雅离去的背景，萧贤心情有些复杂。小雅慢慢地走着，想着两人之间出现的变化，也有些伤感。但此时也不好多想，只有全力处理完这件事再说了。 萧贤拖着罗蕾的行李走进客房，李煜浩对罗蕾说：“先看看我给你安排的客房，然后我们再吃饭吧。” 罗蕾本想说不必了，但李煜浩已经站了起来，请她去看，她也只好入乡随俗了。几个人走进李煜浩安排的客房，都被李煜浩的细心折服，在这么短的时间，他能把一切都安排得如此好，可见办事能力超强了。 客房布置得很精致，所有女性考虑到的事，基本都考虑到了，生活用具也一应俱全，罗蕾甚至都不用打开自己的行李箱了。在书桌上放着几本书，还有英文原版的。萧贤觉得这和自己的住处相比，简直是天地之别了。 罗蕾看着这些，有些手足无措地说：“用不着这么精致吧？反正只有几天。” 李煜浩说：“出门在外，当然要讲舒适了。你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没有了。”罗蕾说：“真的没有了。” 李煜浩说：“别客气，到时你一个人在这里，千万不要客气。” “客气什么？”萧贤笑着说：“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走，饿坏了吧，先去吃饭。” 几个人笑着走进餐厅，罗蕾被满满一桌子法国大菜吸引了：“这是---法国餐厅送来的？” “什么餐厅？”萧贤说：“这是我们李大厨的手艺。看，只看模样，就知道是正宗的了。” 罗蕾有些不相信眼前的总裁还会做如此精致的菜肴：“真的？你能做法国大餐？” “算不上能做，爱好而已。”李煜浩笑着请几个人坐下。 罗蕾说：“萧贤，我都觉得你在男人中算能做饭的了，现在一比，你简直就是小儿科了。” 萧贤说：“那怎么比？一个中餐一个西餐，不是一个种类。中餐讲究色香味，西餐讲究花头和营养，味道嘛----” “味道也是一流。”菲儿把几瓶红酒推到萧贤面前：“你也别闲着了，露一手，就是锦上添花了。” 几个人立刻开始吃饭了。 吃完后，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下，然后萧贤和菲儿告辞。 走在外面，菲儿说：“我跟你回去，就住你那。” “我那有什么好住的？你还是回家，白天去我那。” “就不。”菲儿说：“别人能住你那，我怎么不能？你那又不是狗窝，我怎么就不能住了？” 萧贤知道自己说服不了菲儿，只得同意了。 李煜浩和罗蕾收拾完，坐在客厅里，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一会，李煜浩才说：“你坐了一下午的车，肯定够累的，早点休息吧。” 罗蕾点头。 李煜浩说：“有什么不习惯的，尽管提出来。” “要说不习惯，就是太舒服和精致了，我都不敢睡了。”罗蕾笑着说。 李煜浩有些惊讶：“是吗？我还以为沃顿出来的，应该比较讲究的。” “沃顿出来的人多了，哪能都一样。不过，还真的要谢谢你。在萧贤那小屋里待了一段时间，再住你这，就是天堂了。” 李煜浩笑着说：“你要不习惯精致，你自己再改过来吧。没关系的。”李煜浩说完，想着不打扰她，就出去了。 罗蕾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越看越觉得李煜浩做事精细，书桌上的书，也是自己感兴趣的，床上还放着平板，那也是供自己休闲的。罗蕾拿起平板，打开一看，里面储存的视频有美国的影视剧，还有最新的大片。看来，李煜浩一天也够忙的。 打量完房间，罗蕾梳洗了一番，然后换上睡衣，躺在了床上。在萧贤那，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情调。现在，人一躺下，那个舒服劲就上来了。罗蕾看着自己有些日子没穿的睡衣，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萧贤和菲儿回到自己的住处，萧贤拉着菲儿在门口晃了晃，然后才开门。 菲儿奇怪地问：“这是干嘛？” 萧贤说：“给苏俊青派来的人看看，罗蕾是真的离开了，让他彻底放心。” “他不会这么无聊吧？”菲儿说：“我今天看他，见他还是精神十足的，跟我们行长还说，他马上就会成为我们行最大的私人客户，会在意这些？” “是吗？”萧贤说：“口气不小。这次，我就让他这个最大的私人客户栽跟头。” 两人走进屋子，萧贤让菲儿坐：“这可是你自找的，放着好好的房间不住，跑这里来受罪。” “这算什么受罪？”菲儿说：“我们当兵拉练时，直接睡地上，还有蛇来光顾。你这有吗？老鼠也找不到一个吧？” “你要这么比，那就是天堂了。”萧贤笑着说：“明天不用上班了？” “不用。我都请好假了。” “那好！”萧贤说：“明天我们逛迪厅，让你看看别人小太妹是怎么疯狂的。晚上我要给我的小弟打电话了，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我们的大戏就上演，成不成就看你的了。” “放心。”菲儿把握十足地说：“不就对付一个小混混吗？我保证让他昏头转向。现在，你就跟我说说他以前的事吧。” 第二天，罗蕾起得很早，她想着不惊动李煜浩，但一走出房间，就看见李煜浩穿着运动装，正准备出门运动。 看见罗蕾出来了，李煜浩还以为是自己惊动了她，有些抱歉地说：“是我惊醒了你吧？” 罗蕾说：“哪里，我还以为会惊动你呢。你也晨练？” “当然了，你呢？”看着罗蕾的装束，李煜浩也猜到她是个运动型的人：“要不，一起？” “行啊。”罗蕾笑着走了下来，然后跟着李煜浩出了房间。 一走到外面，罗蕾就被这里的环境吸引了。以前住在苏俊青提供的房子里，觉得苏俊青住的别墅就已经不错了，现在看看这里的环境，觉得和天堂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在靠近大武汉这个繁华之地，还能有这么一块不受污染的宝地，真是难得。 两人围着湖跑了一圈，觉得身体活动开了，才站在栏杆旁。罗蕾面对着一汪湖水，有些心旷神怡，她摆出跆拳道的架势，练了一套动作，然后才缓缓收势。 李煜浩想不到罗蕾这样一个俏丽的女子能有这么好的功夫，不由得看呆了：“你这是练过几年？” 罗蕾摆着手臂说：“有年头了，我和最高的黑段级。” 李煜浩点点头：“看得出你肯定能打了。”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往回走。 罗蕾说：“我能让我朋友来陪我吗？你这地方太安静了，我怕不习惯。” “不是说了吗？你随意，就当自己家好了。要我去接你朋友吗？” “不用，她是萧贤的女朋友，对你这应该不陌生的。”罗蕾笑着说。 “哦，是王----什么吧？我见过的，你让她尽管来，不用拘束。” 李煜浩也知道王兢和小雅之间的纠葛，这样的人陪着罗蕾，肯定会让她感到开心的。在屋里，李煜浩把家里的一切都演示给罗蕾看，然后才去上班。 在车库里，小雅正等着李煜浩，看见他，小雅说：“你们昨天的聚会热闹吧？” 李煜浩说：“还行，萧贤已经跟你说了吧？” 小雅点点头：“你觉得我今天是不是要给苏俊青一点压力呢？” 689 轻松一下 689 轻松一下 李煜浩见小雅这样问，有些奇怪：“怎么了？你对这件事没把握吗？” 小雅说：“不是，我看你们总在一起商议，想着我会不会碍你们的事。” 李煜浩笑了：“不至于吧？我们怎么会瞒着你？我们还是在同一个战壕里对抗同一个对手，只是我们负责各自不同的方面而已。你负责侃价，我负责堵住苏俊青的退路，萧贤他们嘛，找他的麻烦，大家都殊途同归。” 小雅点点头：“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们不需要我了。” 李煜浩知道她和萧贤吵了架，本想劝说，但觉得这个时候说这事不合适，于是说：“我今天会建议苏俊青找一个懂得上市路演的人才来，这样，他就会想着快速和你达成协议了。你只管死守你的价钱，这几天，萧贤就会采取行动了。” “为苏俊青推荐人才？”小雅有些奇怪地问：“安插自己的人？” “不是。”李煜浩说：“还不是让他觉得自己有希望，这样，就对你的咄咄逼人不会想多了。总之，就如同你想到的打官司的策略一样，不在乎输赢，只在乎时间。这次，也差不多。” 小雅笑着说：“几天不参加策划，都跟不上你们的思路了。我坐你的车吧，顺便听你说说。” 李煜浩说：“行，上车。” 两人坐好车，等到车上了路，小雅才漫不经心地说：“听说你要辞职自己开公司了，是吗？” 李煜浩一愣，没想到她会提这个问题：“这---是有这个规划。” “怎么了？在ATM干得不顺心？” “是呀。”李煜浩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也让越来越觉得在ATM干不下去了。虽然我是合伙人，但这样的合伙业务，不符合我的理念。还有，我也不是那种喜欢坐在办公室里听汇报的人，我喜欢处理问题。所以，我才想到辞职。” “不觉得可惜吗？” “有什么可惜的？”李煜浩笑了：“我在美国那么多年，看多了美国人重新来过的事，只要自己喜欢，就去做。让自己快乐了，比什么都好。你不觉得吗？” 小雅猛地一震，她看了李煜浩一眼，轻声自语道：“让自己快乐，比什么都好！” 李煜浩说：“是的，人生几十年，如果只守着一件让自己不开心的事，那即使赚再多的钱，也没什么意思，不说浪费生命吧，但也没什么可留恋的。所以，等处理完了这件事，我会选择离开，做自己喜欢的事。” 小雅的手指在自己的嘴上滑过，想到了自己刚上大学时，也是因为喜欢了做生意，才放弃了在学术上的进取，并在毕业后留在了武汉，这期间，虽然苦过，但却是自己所喜欢的生活，所以也没觉得苦，而是感动非常快乐。 小雅说：“的确，否则生活也就是死水一滩，浑浑噩噩了。看来，我要支持你了。不过，好像你打算干外贸，跟我抢生意了，那我们就是对手了。” “你还怕竞争吗？”李煜浩笑了：“看看你的规模，真要做到你这样的规模，就单凭贸易这行，就不知道要多少年。再说，你现在正处在转型时期，这外贸对你来说，是小生意了。” “我可不是那种瞧不起小生意的人。”小雅转头看着李煜浩说：“我听说你有了合伙人，就是罗蕾，还有萧贤也在考虑，这两人能力如何，我是有数的。话说清楚，我有威胁，可不是轻易退让的。那时，我们只斗智，不斗气，如何？” “没问题。”李煜浩笑着说：“生意竞争是常事，既然干这一行，就不能怕竞争，也不能指望对手同情，你说是吗？有你这样的对手督促着，我们肯定能干得更好。到时，我们不光有竞争，还可以有合作。不更好吗？” 小雅笑了起来：“还是你看得远，那我等着给你们的公司贺喜了。” 小雅和李煜浩愉快地交谈着，这样的谈话让小雅的心情有了很大地改变，尤其是李煜浩的那句话，让她的心意有了变化，她觉得自己应该跟萧贤好好谈一次，但要选择什么时机呢？ 罗蕾在住处稍稍收拾了一下，就给王兢打电话：“没什么事吧？来我这陪我说说话。” 王兢有些担心会遇到萧贤和小雅：“只有你一个人吧？” “瞧你这点鬼心眼。”罗蕾不满地说：“现在正是决战时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办，晨阳他们忙得脚不沾地，你就来吧。地方你知道吧？来了打电话，我出来接你。” 等到王兢来到别墅区外，罗蕾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身后，然后才指点着她来到李煜浩的住处前。 王兢觉得她的神神秘秘很好笑：“我的天，你们这真的好像地下工作似的，别到时真的弄出什么流血事件了。” “要真弄成流血事件就不需要这样了。”罗蕾说：“我早就打上门了。就是要让苏俊青吃更大的苦头，流泪不流血，赔上一辈子的名声，才如此小心的。” 罗蕾领着王兢走进房间：“看看，不错吧？” 王兢说：“当然了，这是什么地方？有钱人的地盘，还用说吗？” 罗蕾说：“好是好，但我还是喜欢晨阳那小窝，那才合我身份。不过，看了这些，也有奋斗方向了。处理完了苏俊青，我也要开始干自己的事业了，要不了多久，我也会拥有这些的。想好了吗？把你的工作辞了，一起干。天天在晨阳身边，省得你乱想。” 王兢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看着房价的摆设和装饰。 罗蕾说：“你的心思我还不明白？惦记着情敌吧？放心，这次事情完了之后，我们有了自己的事业，成小雅有敌人也是我们自己，你的情郎会放下自己的事业去帮竞争对手吗？” “你觉得呢？”王兢说：“你跟他在一起有些日子了，不了解他吗？” “当然了解了。”罗蕾说：“你以为他什么都会没原则吗？以后做生意，如果是正当的生意竞争，他肯定不会把感情牵扯进去的。再说了，成小雅正处在转型过程中，以后不会有多大的精力去做外贸，不像我们要靠外贸吃饭。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王兢说：“我还没跟他和好呢，想那么多干嘛？” “现在不想，到时我们说走就走，你怎么办？” “真要是那么回事，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你不是说了吗？我们学校就是把我当工具用，我有什么可留恋的？” 罗蕾一拍巴掌：“那就妥了。这样我们就皆大欢喜。以后呀，要对着你们两个金童玉女卿卿我我，也够我嫉妒的了。” 罗蕾在那里说笑着，王兢却深不以为然：“昨天你们在一起有哪些人？成小雅离这里很近，没来参加吗？” “没有！”罗蕾说：“不过她的什么妹妹倒是在一起，你也别在意，下面的事必须她去做，这跟感情肯定没关系。” 王兢说：“晨阳跟她妹妹肯定走不到一起的，只不过她这个妹妹太强势，做什么都不顾忌。” “那有什么。这次又不是单纯地为了我出气，还不是为了成小雅，她能怎么样？靠这要挟吗？人都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罗蕾和王兢在房间里轻松地聊着。 李煜浩来到CBD大楼，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事物之后，来到了创融公司。苏俊青看见他来了，连忙请他坐下。 670 联系渠道 670 联系渠道 李煜浩说：“昨天，成小雅已经向我通报了和你会谈的情况，我知道她开出的价格，你呢？有什么打算？” 苏俊青说：“这个价格我是不会接受的。不是说我拿不出这笔钱，相反，我能在一个月的时间筹集到比这更多的钱。很简单，我有优质物业做抵押，可以翘起十倍的融资额，但我不能这样轻易地接受这个价格。” “为什么？”李煜浩不露声色地说：“你觉得CBD不值这个价格吗？” 看到苏俊青有些踌躇，李煜浩说：“你可以不说你的理由。我也提醒你，在CBD股份价格上，我还有彼得只能站在成小雅这边。” 苏俊青笑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想必你也知道彼得回美国的意图吧？如果到时彼得能说服董事们呢？那就是他和成小雅之间的事了。” 李煜浩点头：“但这里面有不成的因素在里面，如果到时董事们不答应呢？或者有一定数量的股东反对彼得的提议呢？你认为在现代商业社会，这么大的事情会有人严守秘密吗？成小雅敢于和彼得对赌，你以为她就没想到这些吗？” 苏俊青一愣，他还真没想到这些，想到成小雅的精明和上次的手段，想到这个方法不是什么难事。 “那---我应该怎么做？”苏俊青少有地向别人讨教起来。 李煜浩说：“我觉得你应该对CBD的价值做一个全面的分析。成小雅报出的价格，在美国是不可能的，但这是在中国，任何物业的价值都是没有底线的，成小雅有背景，随便找个机构对CBD估值，价格只会高，不会低。想必你不会怀疑吧？” “这有什么可怀疑的。”苏俊青想到吴宏俊对自己的物业估价，一个近似烂尾的工程都敢喊出几十亿来，何况CBD在城市的中轴线上，还是政府的面子工程，开价百亿都没人说个不字。 李煜浩说：“既然如此，你所想到的回报就不应该只落在经营和管理上。毕竟，CBD是我们美方在管理，我们所追求的是长远而稳定的收益。因此，我觉得你应该考虑让CBD上市。” “上市？”苏俊青轻轻地说着，觉得这还真是一个办法。 李煜浩说：“是的。如果你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CBD上市，这样获得溢价发行所获得的回报肯定会超过你的付出。你是搞风投的，这样的获利手段你比我懂。” 苏俊青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子：“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不过，CBD是合资兴建的，美方能答应吗？” “这需要靠你来说服了。”李煜浩说：“利益最大化是美国生意集团追求的，只要你的意见充分，有谁会拒绝这样一个机会呢？想想听听我的意见吗？” 苏俊青有些迫不及待地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李煜浩说：“我觉得你应该加紧和成小雅进行价格谈判，能让她让一点就让一点，同时，你应该找几个精通路演的人才，对这一切进行详细地分析和演算，拿到最具权威的结果后，可以多找几家风投公司进行合作。那样算下来，我觉得你的收益将是非常大的。” 一席话，说得苏俊青频频点头：“是呀，双管齐下，实在谈不拢，还有彼得的方案，这样，我就不会耽误时间了。多谢你的提醒！没说的，今天我们去夜总会庆贺，我请客。” 李煜浩说：“现在还不到庆贺的时候，我想，你现在就应该寻找精通路演的人才了，等你找到了，倒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时候。” 李煜浩回到成小雅的办公室，把自己和苏俊青会谈的结果说了一遍：“我已经把他的热情鼓动起来了，估计接下来的几天，他会要求和你进行谈判了。” 成小雅说：“我哪有那么多时间理会他？到时我只出面说个开场白，让别人去应付他。” 李煜浩说：“这是个好主意！只要拖住他不乱想就可以了。”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李煜浩才告别离开，想着晚上还要招待罗蕾，他把一些事情交代完毕后，就开车去超市买东西了。 萧贤和菲儿坐在车子里，盯着对面的夜总会，但还是没见到小武出现。萧贤说：“这小子做这事学精明了，他的那辆车也没看见，我想，他肯定是让人先把车开到地方，自己一个人轻松就去了。走吧，不用等了，以后就看你出场了。” 菲儿得意地说：“早该如此了。还费这么大劲在这晒太阳。是不是觉得我办不成这事？” 萧贤发动了汽车：“你要办不成，我都不知道该找谁了，只能跟他混饭吃了。但又打了一架，肯定是不成了。幸亏是有你。” 在路上，萧贤问菲儿：“看出你姐的情绪了吗？是想继续干下去，还是收摊回家？” “那怎么可能收摊回家？”菲儿说：“你还是不了解我姐的脾气，认准的事，谁都劝不了。只不过，这次怎么就轻易地放弃你了呢？对你完全死心了？” 萧贤无语，从那天小雅的态度来看，她似乎对自己很决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如果她真的能在感情上把自己忘掉，那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只不过，一切会真的如自己所愿吗？ 现在，和苏俊青打得正激烈，不可能分心去想这些，但愿她能真的想明白吧。 菲儿见萧贤不说话，就问：“怎么了？又在假惺惺地想当好人了？告诉你，这次你彻底没戏了。我姐她爹妈是干什么的？将军和高级文职，也和将军一个待遇了，被你这么摆谱？换成你爹妈，能高兴吗？死了这条心吧。” 萧贤说：“看你说的，好像我挺盼望当豪门家的女婿似的，你会不知道我的想法？帮你姐，我没二话，要以此作为跳板进入豪门之家，打死我都不会。” 菲儿哼了一声：“那我问你，你以后要在生意上和我姐竞争，你打算怎么办？是顾自己发财还是照顾我姐？” 萧贤说：“你怎么不想点好的？我们就不能和平共处，共同发展了？中国和美国还是意识形态敌对的国家呢，不一样做生意？” “少说没用的。”菲儿说：“你们的生意关中美之间什么事？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我可声明，我愿意和你一起做生意，但我绝不和我姐作对。” 萧贤笑了：“行了，你姐这辈子有苏俊青这么一个敌人就够了，还能有什么要吃掉她的敌人？我以后就是和你姐竞争，也是抢生意而已，能有多大的仇？中国那么大，哪地方我不能去，非要和你姐挤在一起？说不定我们今后还能合作呢。” “那这样是最好的。”菲儿高兴了。 想到今后要和罗蕾他们一起合作做生意，萧贤也有些神往。这两年来，自己独立处理一些外贸方面的事，已经让萧贤掌握了一些门道。自己有海外的渠道，和内地厂家也建立了联系，再加上罗蕾、李煜浩的头脑，把生意做大是没问题的。 同时，罗蕾今后的发展中心是杭州一带，和小雅也没什么大的冲突，倒是今后该如何说服王兢跟自己一起去，是个问题。不过，到时真的解决了感情的问题，王兢是可以被说服的。 菲儿不知道萧贤在想什么，而是开始想着自己的心事了。在她看来，小雅这次和萧贤之间肯定是不可能了，那么自己呢？能闯过一系列的障碍，获得自己的幸福吗？这些，她心里并没有底。 691 回到住处 691 回到住处 萧贤和菲儿回到住处，菲儿如同进自己家一样随意、自如。萧贤有些为难地看着自己的住处，对菲儿说道：“你真不回去？我这里你住得惯吗？” “有什么住不惯的？”菲儿说道：“你怕跟我住一起？我还非要跟你住一起。” 菲儿说完，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坐在椅子上喝了起来。 萧贤说道：“行，你要不嫌屋子小，就住下吧。” 菲儿得意地笑了，说道：“这还差不多。” 萧贤走到床边，开始清理床铺。由于罗蕾很讲干净，所以床不用多清理。萧贤只是换了一床被单，算是开空调时盖在身上的。忙完这一切，萧贤坐在床上，看着菲儿说道：“这里就这条件了，你看还需要什么？” 菲儿说：“我要的多了，说出来你这小屋也装不下，所以，我就当打野外了，什么也不要了。有基本的洗漱用具就可以了。” 萧贤说：“那好办，你等着，我这就去买。” 菲儿说：“急什么，歇歇，待会再去。” 萧贤点头，然后走到门边，拿起自己的毛巾，走到水龙头前，开始洗脸。菲儿坐在一旁，盯着他的背影看。萧贤在菲儿面前还是很注意的，他没有脱T恤，只是拿着毛巾，撩起衣服擦身体。 菲儿笑着走到萧贤的身边，抓起他的T恤就脱：“在我面前你还假装斯文？在我姐面前怎么就那么大胆？” 萧贤急忙阻止她：“你闹什么？这要是被你爹妈知道了，我还活不活？” “怎么？怕了？”菲儿不示弱地说。 “不是怕你，是怕你家里人。”萧贤说道：“你姐都不许你跟着我去夜店，何况是你父母？所以呀，我们都要小心点。” “没劲。”菲儿说道：“你们呀，都是这种假惺惺的脾气。” 萧贤把身体擦干净，然后坐了下来：“什么假惺惺的脾气？这是负责。拉你干这事已经很出格了，要是有个什么意外，我怎么向你姐交代？她又怎么看我？” “她怎么看你，你不知道？”菲儿说道：“又在装。” 萧贤说道：“我装什么？我是说这件事。她连我都不许去夜店，现在拉上你，还是玩美人计这种下三滥的戏码，要是一个不小心，弄砸了，你让我怎么跟她解释？” “又来了。”菲儿说道：“你们能不能在看我的时候不要掺杂那么多东西好吗？我是我，我姐是我姐，两回事。” 萧贤不想跟她解释这些：“好了，不说这些了，就这几天的事，你好好准备准备，要是你失手了，我们后面的全部计划都要重来，又不知道要拖多久。” 菲儿哼了一声：“那你还不好好对我？不怕我砸锅？” 萧贤愣了一下，走到她跟前：“菲儿，这可不是玩笑。你要知道，我做这事，不仅仅是出气，也不是只帮罗蕾，你知道苏俊青是怎么对付你姐的，上次就差点让我们关门。这次要是弄不倒他，就没什么机会了。你想清楚，做还是不做？” “当然做了，不过，你这样冷冰冰对我，我情绪可上不来。”菲儿语气很硬。 萧贤这才松了口气：“冷冰冰？行，这就对你如火，烤化了你。出去吃饭吗？” “就这想融化我？太廉价了吧？” 萧贤笑了起来：“我的小姐，你总得有点职业精神吧？明天或者后天，你就要上阵，去完成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你知道你要扮演的角色吗？不是被人捧着的公主，是一个......一个我想甩就甩的夜店小姐。你让对你热情点没关系，但要是被我的小弟看出来了，那你的任务可难说了。” 菲儿说道：“看你说的跟真事似的，我就对付不了你的小弟了？” “能对付。”萧贤说道：“你跟他到他的住处去，我肯定你能手到擒拿。但能不能毫发无损就难说了，还不是难说，是肯定。你当过兵又怎么样？就你那两手军体拳？比划可以，动起手来，别人只用一只手的三根手指就能让你趴下。” 菲儿哼了一声，没有继续纠缠了。 萧贤这才松了口气，他说道：“你以为我让你做这件事轻松吗？我本来想花钱请外面的人做，但这件事牵涉重大，价值也大，别人要是跟我比有钱，我就没辙了。所以，只能找你这个值得信任的人。你就别在这里刷小性子了。待会跟我出去吃饭，找找情绪，晚上去夜店，看看你当一个依附于人的夜店女合格不合格。” 萧贤说完，开始找东西：“你这身衣服得换，性感加......到时再跟你说吧。” 菲儿盯着他的背影，不说话。 等到了吃饭的时间，萧贤带着菲儿出去，菲儿伸手想挽他的胳膊，萧贤把手一抬说道：“不是这个样子，你要双手箍着，身体要贴近，生怕一不留神就被甩了，知道吗？” 菲儿笑了，果然用双手箍着他的手臂：“是这样吧？” 萧贤点点头，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走着。 菲儿说：“你对这些了解得这么清楚，是不是以前以遇到过这样的女人？” “当然了。”萧贤说道：“在夜店里的那些没什么钱的夜店女都是这样，如果你能满足她在嗑药方面的要求，她就任你蹂躏了。钱倒不是她们的主要追求。” 菲儿说道：“看起来，你以前的生活还真是够滥的。” “那不假。”萧贤说道：“虽然我能克制，但许多时候身不由己，只能逢场作戏。有时，我还是很佩服我自己的，看看我的同伴、小弟们，现在都成了什么人了？再看看我，说出去似乎都没人相信吧？” 两人说着、聊着，走进了一家餐厅，菲儿大刺刺地坐着，萧贤小声对她说道：“别把自己当公主，这里一切都得你出面，除了不付钱，你什么都要管。” 菲儿点头，忙从服务员那里拿过菜单，一边看，一边问萧贤爱吃什么，喜欢喝什么。萧贤摆出一副不怎么耐烦的样子回答她。一出戏演下来，菲儿倒觉得有些意思。 吃完饭，该算账了，萧贤拿出一张卡丢给菲儿，菲儿装出一副喜滋滋的样子，乐颠颠地去算账。一旁的服务员小声地议论着什么，对这样的男女似乎也见得比较多了。 等到两人走出餐厅，萧贤对菲儿说：“你已经及格了，刚才没听见里面的服务员是怎么议论你的吧？都说你是靠男人吃饭，迟早得被男人甩掉的。” 菲儿哼了一声：“知道我的专业不是吹的吧？” 萧贤笑了笑，说道：“行，你有本事好吧？现在我带你去买衣服，你自己挑，我看看你的眼神如何。” 两人来到一处卖衣服的地方，菲儿要进去，被萧贤拉住了：“刚夸你你就得意。这里的衣服是夜店穿的吗？夜店女穿的衣服看起来亮闪闪的，其实都不是值钱货，都是在吸引人上想心思。这里的衣服是时装。你要到一些自己做衣服的摊子上去找。越离奇越好。” 菲儿没想到还有这说法，想到第一次去夜店拿衣服，也被萧贤否定了，只好跟着他去寻找。 萧贤对这些套路很熟，没多久就帮菲儿买到了适合夜店穿的衣服。菲儿在试衣间试衣服的时候，就觉得这衣服暴露得有些离谱，怎么也不像学生妹穿的。但萧贤点了，她也只能服从。 回到住处，菲儿换上衣服，在萧贤面前走了几步：“这像学生服吗？” 692 难以忍受 692 难以忍受 萧贤说：“夜店里的身份都是固定的，第一次下海的女学生才穿学生装，老手了就要在性感方面吸引人。我的小弟是色鬼，就认这样的女人。到时，你坐在他身边，他骨头都酥了，也不会注意到你跟他说什么，只要我引开他的注意力，你手脚麻利点，就没事了。” 罗蕾和王兢在户外的草地上坐着，享受着这里惬意的环境。 “有钱人真会享受。”王兢说：“我记得我读初中时来过这里，这里就是一片农田，这湖水也是臭的，这才几年时间就成了这样，那种农村土的掉渣的地方，竟然还成了仙境了。有钱就是好。” “当然了，不然苏俊青怎么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不要羡慕了，我保证你有生之年也能住这里。” “不用你保证。”王兢说：“我那里有翡翠，只要买了，住这里绰绰有余。只是家里人不让卖而已。” “干嘛要卖？”罗蕾说：“留着它就是资本，可以用来融资的，用钱赚钱，还可以无限反复，卖了，多可惜。” “你这种学金融的脑子，就是想得多。”王兢说：“我想得简单，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罗蕾笑了：“好好过日子，你以前找萧贤干嘛？他又不是体制内的人，学的专业也不吃香，注定就是要打拼的人，不流血养不起你的。” 王兢说：“养我很难吗？我吃过一次亏以后，对金钱都看淡了，谁让他去流血？流汗不就可以了？” “那差远了。”罗蕾打趣地说：“流汗的人多了，萧贤还得担心有竞争对手吧？不说什么市长公子了，就是你们学校，随便一个硕士级的教师，也够他喝一壶了。” “无聊！”王兢说：“我也上班几年了，我的事在学校大家都知道。再说了，我们这种性质的学校，谁不知道谁？教师之间扯这些？那都是有目标的。” 罗蕾说：“那是你这样想，萧贤不能这样托大呀。他以为他是谁？王室成员吗？” 王兢掰着自己的手指头说：“哼，现在是谁出问题？不是我，是他！” “他那算什么问题？都是你自己瞎想想出来的。”罗蕾说：“我跟他在一间屋檐下，什么都看到了，他呀，心里只有你，没有其他人。” 王兢抱着自己的膝盖说：“你说这些我也信，但我不想找有麻烦的男人，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哼，他还不是学艺术的就来这么一手，不给他点压力，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更何况现在威胁还是真实存在的。” “又来了。”罗蕾说：“你要还要这想法，以后别过日子了。成小雅怎么了？人家事业有成，起码还要干个十几年才退休吧？如果她不退呢？那还要几十年，你怎么办？天天跟着你的情郎？还活不活了？” “什么我的情郎？”王兢说：“现在是别人的情郎，我还在看，看他这出戏演到什么时候。” 罗蕾哼了一声，指着小雅的房子说：“看，那就是你情敌的房子，你要真希望有安全感，以后也弄这么一间，至少，在地位上不输给她。” 王兢说：“我才懒得比这些。我就看重人，他萧贤要是不能让我放心，我就不会接受。没什么理由可讲。不然，以后你们就是在一起做生意，那也是个定时炸弹，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炸响，到时，哭都晚了。” 罗蕾摇摇头：“你也太看重一个人的力量了吧？李煜浩和我加起来，还管不着萧贤？他是上帝呀？李煜浩在生意上怎么也不输给他吧？他做主？还轮不上吧！” “是轮不上。可他要一意孤行起来，你和李煜浩能拦得住？只怕就是你们拆伙，他也会去帮成小雅摆脱麻烦。” 罗蕾说：“你要担心这，就好办，到时我们也陷入麻烦，我们还没有积累，你说他会去帮谁？去求成小雅还差不多，那就是好事了。哈哈！” 王兢笑着拔起一把草，朝罗蕾扔过去。 好一会，王兢问罗蕾：“你在这里住的感觉如何？这李煜浩为什么要请你来在住？就是为了以后合伙做生意？” 罗蕾说：“我也不是很明白，是萧贤安排的。可能是担心我住别的地方不习惯吧。” “没那么简单。”王兢说：“我想，李煜浩可能会有别的想法。” “什么想法？” 王兢盯着罗蕾说：“你不会读书读得感情都迟钝了吧？你一个年轻女人，人又秀美，跟一个大男人住在一起，你没想法，别人会没想法？” 罗蕾呆了一下：“不会吧？我们没见几次面呀，再说，现在又是关键时期，谁能分心想这事？” “怎么不能想？”王兢说：“又不是战场上，要打枪打炮的，再怎么闹腾，也是和平环境下动脑筋而已，想这事，还能换换脑筋。我问你，你就没想法？” “没有！”罗蕾很决然地说：“我被苏俊青害了，现在满脑子就是复仇，想不了别的。” “当心你变态了。”王兢说：“报仇又怎么了？就算苏俊青被你们设计了，罪有应得了，那么以后呢？不过日子了？别忘了你妈还等着你牵女婿回去呢？你真打算还让萧贤去演戏？我让你们俩成，你又不出手，现在，有了新人了，还不想？” 罗蕾摇摇头：“我心里有阴影，萧贤是我熟悉的，我信得过他，别的男人，可不好说。” 王兢说：“你倒是会劝我，那你自己呢？不走出来？” “我怎么走？这不是被欺骗，懂吗？是我自己自找的。我雄心勃勃地要干一番大事，结果却被我的雇主算计了。还录了像，下了药，弄成我主动似的。我---我都不知道我以后还能不能面对男人，跟男人亲热。” 罗蕾说着说着，语气都有些变了。 王兢安慰说：“你呀，想太多了。亏得你还是留洋的，就那么想不开？” “想不开。”罗蕾说：“你没留过学，不知道我们这些在国外环境下的人，尤其是女孩子的想法。外国人什么都自立，出去玩都是AA制，哪怕和喜欢的女孩都这样，要不是有移民的目的，哪个中国女孩会主动爱外国男孩？” “真的？”王兢说：“这也太自我了吧。” “和美国本地人交往倒没什么，毕竟这是他们的文化，可跟香港人交往，他们竟然也学着这样，那谁能忍受？我们国内的男生倒大方，但多数人除了有钱，就没智商了，也没意思。所以，很多时候，像我这样普通家庭的女孩，都是孤独的。” 王兢有些感叹：“原来，留学的生活也不值得羡慕，我还以为学霸的生活很轻松呢。” “看个人取舍了。”罗蕾说：“以前留学是为了学知识，现在更多的是镀金，尤其是干部子女，留学的目的就是为了能进政府部门时有拿得出手的文凭。现在在美国和欧洲，有专门为中国人开办的大学，只卖文凭，不卖知识。那些人留学很轻松，我们是比不了的。” 罗蕾想到自己求学的生活，充满了回忆。 “那你就没遇到过合适的？” “没有。”罗蕾说：“我的目的很简单，学成了在美国找个好工作，最好能移民，然后把爹妈接过去。没想到，还没学完，家里就出事了。只好回来工作了。不想，人生最好的阶段被苏俊青这个王八蛋祸害了，我要不出这口气，这辈子都难以过得顺当了。” 693 很有实力 693 很有实力 杨帆轻轻摇着罗蕾的手臂说：“别想那么多了，不然憋在心里会出毛病的。其实，我和你的遭遇是一样的。当初，我以为凭我的条件可以当阔太的，结果还是成了别人的玩物，幸亏我发现得早，不然，还真不知道现在成什么样了。” 罗蕾说：“你算幸运的，还有一个真男人守着你，我就不知道了。如果是我一人也就算了，可家里还有一个盼着我过好日子的母亲。如果她知道我这样了，还不知道多伤心。我要是没有一个好的归宿，她和我父亲一辈子的牺牲就太不值得了。” 杨帆没有说话。 罗蕾说：“现在不想这些，先报仇。或许，能报仇我就能放下这段阴影了。” 杨帆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个自视甚高和一直比较顺利的人猛然遭受到如此打击，短时间内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好在了一群人在帮她，如果能让她得偿所愿，那么她的生活也就能走上正轨了。想到这里，杨帆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萧贤谈谈，让他撮合这件美事。 两人又谈了一会，杨帆告辞说：“我要回去了，不然李煜浩带着成小雅来见你，我就尴尬了。我现在怎么看她都别扭，还是不见的好。” 罗蕾也不拦她：“行，你有时间就来吧，不然我一个人在这种环境下，无所事事，很容易发疯的。” 杨帆走了以后，罗蕾坐在草地上，想着她刚才说的话，开始琢磨里面的滋味。 苏俊青把自己的几个高管召集起来，对他们说了自己的打算：“或许我们和对方的谈判要让我们付出大价钱，如何在短时间内让我们的投资产生大效益呢？你们想到什么法子了吗？” 几个人听了苏俊青的介绍，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苏俊青创建的创融公司很特别，公司的规模不大，几乎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是在全力执行他的意志。以前，能参与其核心机密的就是罗蕾和范姐，而范姐也只是听，然后执行。这样的结构造成了公司一人独大的局面。公司上下的人都没有独立思考的习惯。现在听苏俊青布置任务，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苏俊青扫了大家一眼，也知道造成这种局面的最大原因就是自己。他说：“你们觉得上市这个想法如何？” 听老板说出了主意，大家离开开始畅所欲言：“这个想法不错，现在有那么多证券公司都能上市，用募集到的钱炒股，我们有实业，有风投生意，每一笔生意的都可以在股市上掀起一股风，赚钱就容易了。” “不仅仅是这样，有这么大的规模，再配上外资背景，这定价绝错不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仿佛觉得上市之路是一马平川似的。范姐对这些不太懂，但她也知道上市圈钱是一本万利的好事。只是眼前的这些人都没有搞过这事，真的能成吗？ 苏俊青听了大家的议论，觉得李煜浩提的建议的确不错。他摆手示意大家停下来：“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们今后就往这方面发展。现在，需要的就是人才，还有关系。这负责上市的人去哪找？” 一位高管说：“这不难，现在许多证券公司都有负责推荐上市的业务，我们公司情况如此好，只要想上市，我想，应该有证券公司排着队来为我们安排的。” 苏俊青说：“那好，你，还有范姐，把这件事负责起来，你负责联系证券公司，范姐，你负责招待。上市还需要政府方面出面做工作，范姐，这事也交给你了。” 范姐和高管都说没问题。 苏俊青说：“那好，这事马上开始办，随时向我汇报情况。” 等大家都离开后，苏俊青对范姐说：“招待证券公司的人可以公事公办，但招待政府方面的人要用点心，这事只能你办了。我们去找赵勇华，说动他就完成了一半了。” 赵勇华这些日子有些消沉，虽然那件官司没有能击倒他，反而让他出了名，但被杨帆勘破了自己的行径，却让他失去了追求她的最后希望。因此，即使他开始在体制内受到重用，也觉得生活没什么意思。 苏俊青和范姐走进赵勇华的办公室，他的秘书小敏看见两人，连忙走过来迎接。 范姐看见赵勇华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是为什么，她对小敏说：“他这个样子上班可不行，这是政府机构，往来的人都是官员，看到这个样子，对他影响不好。你要么提醒他，要么把门关上，有什么事要通报。明白没有？” 小敏乖巧：“好的，以后我一定注意。” 苏俊青对小敏说：“现在，你就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小敏点头，连忙走了出去，把门关上了。 赵勇华见两人进来，忙用力摇摇头，让自己的睡意消散一些：“怎么了？有什么大事？” “当然是大事了。”苏俊青说：“师兄，你这个样子可不行，这要是让组织部门的人看见，想提拔你都没借口。你要振作起来，做出点成绩来。” 赵勇华笑了：“能有什么成绩？政府部门说穿了都一样，我这孵化部门，说白了就是一散财童子，给几个关系企业轮流发钱，也不指望他们回报，不给我捅篓子就行了。” 苏俊青说：“靠回报只有几个钱，我这就给你送希望来了。这件事要是办成了，你几年的业绩都有了。” 赵勇华看了他一眼，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不信。苏俊青的能耐他是知道的，收拾吴宏俊可以说完美无缺，吴宏俊请来了全国最知名的律师，一样败诉，政府部门也进行了检查，依然没有查出问题来。 苏俊青靠吞并吴宏俊的楼盘，一下子就成了武汉最具实力的风投公司，把一个人见人嫌的糟糕企业盘活了，收益无法估量。现在见他如此说，也来了兴趣：“你打算做什么？” “上市。”苏俊青坐在赵勇华对面说：“如何？这对你是个大手笔吧？这政府推荐人的角色还不得由你来承当？要是成了，政府对你的奖励是多少？” 赵勇华扶了扶眼镜：“上市？风投公司上市？” 苏俊青说：“不是风投公司，是CBD，我要重新成立一个集团，包括两方面的业务，一个是风投，一个是物业经营和金融投资。你想，CBD是多好的优质资产，要上市，股价会是多少？” “CBD？”赵勇华有些糊涂了：“CBD不是你的资产呀，你能做主？” “现在不是我的，不等于以后不是我的。”苏俊青说：“你也知道这些日子我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就是为了CBD的归属吗？我承认我又一次低估了成小雅的能力，让她逃脱了。但现在不是我跟她斗了，而是美方在逼她出局。师兄，你想，这次她能扛过去吗？” “扛不过去又怎么样？”赵勇华说：“美国人能把股东开除？又抓住了她的把柄？” 苏俊青笑了：“那倒不是。但这次是经营理念上的分歧，所以成小雅绝对扛不住美国人的压迫，最后只能选择套现。不瞒你说，她已经向我开出了价码，是个高价，以我现在的实力，一个人是吞不下的。” “那你打算找什么人合作？我负责的孵化企业里找？” 苏俊青摇摇头：“你负责的那些企业就更不用提了，为每年几十万的钱还要削尖脑袋想办法，这可是几十亿呀。所以，我才想到了风投。但风投的资金是有期限的，要让风投公司大方投钱，就只有走上市这条路。” 694 沟沟坎坎 694 沟沟坎坎 赵勇华干了这么些日子的经营，对这些事情已经了解了一些。如今，社会正在转型，政府大力支持企业上市融资，每年对争取上市的企业给予五百万的奖励，这对想上市的企业来说，是基本上免除了前期的成本投入。 赵勇华摸着下巴，点着头说道：“不错，你的企业现在已经是名声大噪了。走上市这条路，只要报告递上去，我就是不说话，经委会也会批准的，是个好主意。” 苏俊青见赵勇华首肯了，也很高兴，于是说道：“那好，从现在起，我们就要进入状态了。我已经让我的人去找证券公司，如何进行路演是我来负责，政府这方面的攻关我交给了范姐，要打通什么路子，由你说了算。我们再在一起干件大事。” 赵勇华的精神立刻来了，这一票要是干成了，凭着这业绩，他在仕途上肯定会更上一层楼了，说不定就能进入梯队班子了，想到这说道：“行，我这就去经委会，把一切程序都弄清楚，然后我们就开始干。那你能说服美国人支持吗？” “怎么不支持？”苏俊青说道：“这主意还是美方的人提出来的。师兄，你就放心干吧。” 赵勇华站了起来，说道：“那好，我现在就去。” 赵勇华刚要出门，苏俊青拉住他说道：“师兄，我还要最后劝你一句，这情上的事千万要看开，你是前途无量的人，不能毁在一个对你无情的女人身上。” 赵勇华点点头说道：“行，我知道了。” 三人走出办公室，赵勇华对小敏说道：“你准备一下，先跟经委会的人打电话，就说我马上去他们那联系工作，然后你跟我一起去。” 苏俊青和范姐站在走廊里，看着赵勇华离去，范姐说道：“这桩事真要办成了，趁着他老子还在位，他应该是可以升一级了。” 苏俊青说道：“不错，这正是我所希望的。以后，和他联系就是你的事了。走，我们先去交行，看它能为我们做些什么。” 两人来到交行，见到了行长，说明了来意，苏俊青请交行作为自己的担保方，交行行长立刻就答应了：“这是好事呀。苏老弟，你怎么现在才想起上市这件事？早就应该走这一步了。看看我们省的上市企业，不如你的多了，一样能圈钱。你的企业是金融性质，那---应该是他们的几倍吧。” “哪里。”苏俊青谦逊地说道：“这还只是开头，后面的事还有很多，需要麻烦你了。” “没关系，政府那里，我也认识人，我去帮你疏通。” 和交行行长谈妥后，苏俊青和范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两人都很兴奋，觉得自己的这一步棋走对了，苏俊青想到该和成小雅进行一次新的谈判了。 李煜浩买了东西回到家，当他走出车库时，看见罗蕾正一个人坐在草地上，看着远方的湖水出神。李煜浩走到她身边，站住了。 罗蕾听到身边有动静，连忙站起来：“回来了？” 看见李煜浩领着大包小包的食材，有些奇怪地说道：“怎么还买这么多东西？昨天的大菜还没吃完呢。” 李煜浩笑着说道：“吃法国大餐，怎么能吃剩下的呢？当然要更新了。” “那---不是太浪费了？” “浪费不了什么。”李煜浩说道：“我不是每天都这么兴师动众的。今天就只做小菜，让你换换口味。” 罗蕾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看来，我住你这里还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李煜浩说道：“我是一个人，就是平常我也是这么吃的，有什么麻烦？走吧，我们进屋。” 罗蕾点点头，连忙帮着李煜浩拿着东西。两人走进厨房，李煜浩指点着罗蕾把东西归置好，然后换上衣服，开始做菜。罗蕾在一旁感兴趣地看着。 李煜浩说道：“你不是说让你朋友来陪你吗？怎么？没来？” “来了，已经走了。” “干嘛要走？”李煜浩说道：“没留她吃饭？我又不是不认识她？” 罗蕾笑着说道：“她呀，怕在这里遇到冤家萧贤和成小雅，现在她还没缓过来呢。所以，就离开了。” 李煜浩说道：“怎么？萧贤也有这种麻烦？” “当然有了。”罗蕾说道：“说起来也是我的错。我要是不为苏俊青布这个局，大概也不会有这些事了。好在现在问题快解决了，到时，我再当月老，成全他们两人吧。” 李煜浩笑着说道：“也该萧贤着急了，不然，他太顺了，你觉得呢？” “他还顺吗？”罗蕾说道：“他跟我谈过感情方面的事，我觉得他只是运气好而已，不怎么顺。还不如你吧！” “怎么不如我？”李煜浩说道：“我可是到现在还单身，他可是有不少人喜欢，不说他女朋友吧，成小雅为了他，那种付出，我可是见到了。” 罗蕾点点头：“可惜，他有福不能享，有人如此爱他，却让他陷入了两难。” “也没什么难的吧。”李煜浩说道：“难什么，就他的女朋友，就是现在跟他闹别扭，我也觉得没什么严重。毕竟，他的女朋友还是听他的，关心他。上次你在夜总会被堵在了里面，就是她给我打的电话。还不是萧贤让她打的。真要有什么解不开的，也不会听他的。” 罗蕾说道：“是这么回事。两人呀，不闹点别捏，就不知道怎么生活了。” 李煜浩心里一动，他想借此机会问问罗蕾经历了这件事以后，是不是也不知道怎么生活了？从这两天的情绪来看，罗蕾的心绪依然被仇恨所笼罩，如果没有因此而打倒苏俊青，那她肯定不会过上舒心日子了。 从李煜浩的角度看，这次打倒苏俊青是板上钉钉的事，即使萧贤不成功，自己也不会放苏俊青过门。但干完了这件事后呢？虽然以前已经跟罗蕾说明了将来一起做生意，但她是不是已经忘了呢？自己有必要提醒她吗？ 李煜浩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等吃饭的时候再借机谈起为妙。 罗蕾想起了什么：“哎，苏俊青有动静吗？不会傻坐着吧？” “不会。”李煜浩说道：“我已经为他出了上市的主意了，他肯定听进去了。现在，估计忙着布置相关的任务了。这两天够他忙的。等到小雅再给他点甜头，他就会去夜总会庆贺了。到时，我们就可以收网了。” 罗蕾有些不解气地说道：“还真便宜了他！” 李煜浩看了她一眼，深刻地理解了她所受的伤害很深，他连忙招呼罗蕾来帮忙，算是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成小雅处理完公事后，又和几位高管谈了以后怎么晾苏俊青，然后才决定回家。李副总看着她的样子，有些不忍地说道：“我还是让萧贤回来吧？不然，你这样子---” 小雅笑着说：“让他回来干嘛？我们吵架给你看呀？现在我觉得挺好的，他在外围，我们在内圈，殊途同归，还不发生纠葛，不好吗？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李副总说道：“我是希望，可也不能看着你如此情绪低落呀，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吗？” “我不想瞒你。”小雅说道：“好容易让事情成这样，我不想再回头了。” 李副总哼了一声：“你蒙谁呢？不想回头？我看你呀，是想从外围打开缺口，那时，萧贤就没什么可说的，是不是？” 小雅有些吃惊地看着他，真不明白自己如此深的心思怎么就被他勘破了。 李副总见小雅不说话，知道自己说中了，他无奈地摇着头：“你呀，有这么一遭也好，好在你还不到三十，把这些沟沟坎坎过了，以后就顺当了。” 695 不以为意 695 不以为意 小雅从公司里出来，打电话给菲儿，问是不是等她一起回家。菲儿告诉她自己在休假，这几天都不用上班。小雅有些奇怪，想着休假怎么不跟自己说呢？再一想到她和萧贤鬼鬼祟祟，应该是为了这几天能集中对付苏俊青吧。 小雅开着车，回到自己的住处。当她走过李煜浩的别墅时，从敞开的窗户里看到了罗蕾的身影。她有些好奇，没想到罗蕾会在这里？小雅站在那里，想了一下，决定去见见两人。 小雅走到门口，本是开着的。这个高档别墅区管理严格，因此，多数住户都不锁门。小雅敲了敲门，在厨房里的李煜浩和罗蕾听见了，罗蕾用手示意李煜浩继续，自己去看看有什么事。 罗蕾走到门口一看，是小雅站在那里，也是一愣：“是你？你找李煜浩吗？” “不是。”小雅笑着说：“我刚才路过，看见你在这里，觉得很好奇，所以想来问问。” 罗蕾恍然：“我之所以在这是被苏俊青逼的，他希望我离开这里回老家，为了麻痹他，我和晨阳决定先在这里待几天。” 罗蕾没想到萧贤竟然没把这事告诉小雅，难道这也需要对她保密吗？对付苏俊青是所有人的事情呀，应该没必要对小雅不说实情。 小雅也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变化，她微微点头，然后走了进来，对罗蕾说：“我不是完全了解你们的计划，但苏俊青刚才已经通知我了，希望明天能同我进行股价确定谈判，这对你们有帮助吗？” 罗蕾示意小雅坐下，然后也坐在了沙发上说：“你也是对付苏俊青的一份子，晨阳难道没有把全部计划都告诉你吗？” “我知道的是以前的计划，现在如何进行，他没跟我说过一个字。” 罗蕾笑了笑：“我们是两条战线在进行，但最后目的是一样的。我想，按照晨阳的策划，你怎么做也是计划的一部分。现在，我们只是想让苏俊青知道我不在这里，不会利用他对我做的事来要挟他就够了。” 小雅望着罗蕾，想到苏俊青对她的所作所为看来的确是伤了她的心了。 罗蕾说：“对了，我们在苏俊青面前演戏的时候，我跟他说过把他的资产实力以及手法都告诉你了，如果谈到股价，你大可以说你知道他的实力。我想，有这句话，就够他紧张一阵了。” 小雅点点头：“的确，他这种做风投生意的人，最怕内部人泄露他的机密了。” 刚说到这，李煜浩从里面走了出来，因为罗蕾一直没回来，他还以为是物业来处理什么事。走出来一看，是小雅在这。 李煜浩笑着说：“你今天回来得倒很早，事情有变化吗？” “没有！”小雅说：“大概苏俊青还沉醉在我愿意跟他谈判的喜悦之中。不过，你可不够朋友。” “我怎么了？”李煜浩疑惑地问，不知道小雅是什么意思。 小雅说：“你对所有的计划知根知底，却不告诉我，是萧贤叮嘱你的？” 李煜浩一听是这么回事，忙说：“也没什么变动呀。现在的一切都是临时的，你当时在南京，想着不打扰你了。” 小雅哼了一声：“看来，你们对我临阵脱逃还是很有意见的。那好，这次我就表现好一点，争取让你们满意。” 她看了罗蕾一眼：“你住这里满意吗？要是觉得不合适，可以去我那，我随时欢迎。只不过我做菜的手艺不如他了，但我们可以出去吃。” 罗蕾一愣，没想到小雅会邀请自己：“行啊，不过你既然来了，就一起吃饭吧。吃完了，我到你那，还要跟你好好聊聊呢。” 小雅笑了，望着李煜浩说：“把人抢走了，你不会在意吧？” “怎么会。”李煜浩说：“我还担心她在我这住不惯，走，我们先吃饭。” 萧贤带着穿戴一新的菲儿朝一家夜店走去，菲儿已经没有了初次穿新潮夜店衣服的不适应，这次所穿的夜店服装以短小为主，热裤、文胸都是贴身的，显露着她白嫩的肌肤，手腕上还带了金闪闪的手镯。 萧贤在前面走着，菲儿在离他半个人的距离后跟着。本来菲儿想小鸟依人般缠着萧贤的，萧贤告诉她要扮演一个被男人无视的夜场女人，这样才有助于计划成功。菲儿这次罢休。 两人走进夜店，里面已经很热闹了，音乐声、嬉闹声不绝于耳，而在一旁搭起的舞台上，还上演起了比基尼秀，一群玩性正浓的女人们，正在上演一场好戏。 萧贤和菲儿先来到吧台前，萧贤靠在吧台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菲儿很快就进入了角色，讨好地为萧贤点了饮料，端着递给他。萧贤拿过饮料，朝前面走去。在离搭起的舞台不远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菲儿也拿着饮料，坐在了他身边。 菲儿凑在萧贤耳边说：“这是要干什么？” 萧贤说：“天热，室内的比基尼秀。” 菲儿哼了一声：“这有什么好看的。” 萧贤咳嗽了一声，没有回答她的话。 这时，主持人拿着话筒上场了。主持人的打扮很滑稽，穿着花哨的泳裤，还戴着一副彩色的墨镜，也不知道他是想看女人的肌肤还是不想看。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说起了游戏规则。本来就是一件娱乐的事，规则其实就是参赛条件，那就是上台戏水的女性必须只穿比基尼。 来此的女士多半是有准备的，有不少女人还穿着透视的衣裙，在霓虹灯地映照下，很清楚地看见里面内衣的颜色。这里面有身材姣好的青年女性，也有身材走样的中年女人，她们围在舞台前，蹦着、叫着，恨不得马上就开始。在她们身边，也有男士陪同。 菲儿被这样的吵闹弄得心绪不能，她不知道萧贤为什么喜欢坐在这里看这些。她用脚点了点萧贤，意思是换个地方，萧贤瞪了她一眼，没有理睬她的要求。 这时，舞台上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迫不及待的女人们已上了舞台，准备开始一场比基尼游戏。随着主持人的口令，女士们开始脱衣服。夏天的衣服本来就少，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台上已经是一流白花花的**，灵修纤巧的有之，丰满腻味的也不少，台下的一干人等也开始大呼小叫、跺脚鼓掌了。 菲儿皱了皱眉头，侧头打量着萧贤，见他正喝着杯子里的饮料，侧目看着台上的一切，似乎很欣赏。菲儿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了一边。 这时，舞台上的一侧突然射出了一股水流，水落到了那些女人的身上，自然又引发了一阵大呼小叫。有的荡妇们所穿的是白色丝质的内衣，水一落到身上，立刻变成了透明人。那些女人也不以为意，反而更加兴奋了。 萧贤看了身边的菲儿一眼，笑着用手指了指，那意思是你敢吗？菲儿不屑地扭过头去看别的地方。 这时，一个粗嗓子的男声响了起来：“选美！选美！敢押注吗？我压那个戴帽的。” 萧贤一听，就知道是利用夜店场地和气氛来出风头的，他朝台上戴帽的女子看去，不由得笑了起来，那女子身材圆润，相貌也不错，但穿着比基尼实在是好看不到哪去，下面的三角裤勒不住厚厚脂肪的小肚子，显得很臃肿。 696 耐不住了 696 耐不住了 那男子如此卖力地喊，如果不是存心出丑，就是想找乐的。萧贤再细看那女子，见她脸上带着笑，似乎很享受的样子。而来夜店的人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都开始起哄，气氛立刻变得热闹起来。 那男子一副大哥大的样子，萧贤一看就是那种不缺女人的主，他如此为这么个女人捧场，应该是有居心的。萧贤正想着，那男子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拍打着他身边的人：“来，押不押？一赔二，敢不敢押？” 他的话听起来让人莫名其妙，但其实就是开赌局的，以押宝的方式来选花魁。逛夜店的人图的就是热闹，而且选花魁选下去，还有更精彩刺激的，也乐得要跟他押一把。 那男子走到了萧贤的跟前，伸手要拍他的肩膀，萧贤肩膀一缩，他拍了个空，身体一晃，差点倒在地上。那男子站定了，斜眼打量了萧贤几眼，又看见了坐在他旁边的菲儿，然后笑了起来：“不错呀，哥们，有货呀，敢比吗？” 萧贤不屑地哼了一声：“比这有意思吗？就你推出来的人，不来点惊险的，能撑得过几个回合？” “不错！”那男子见萧贤搭话，就来劲了：“那你敢让你的妞玩惊险的吗？” 萧贤一笑，伸手抓住了菲儿的手臂，把她拉起来，然后往自己的怀里拉。菲儿假意挣扎了一下：“干嘛呀？”满心的不情愿。 萧贤说：“看清楚了，我的妞可是这种货，你的？差着等级呢。” “差等级我承认，但你只有一个，我就认一赔三，如何？你敢接吗？” 萧贤说：“行啊，怎么赌？” 男子坐了下来，一拍手，立刻围上来几个男女，男的胳膊上都刺着青，女的都打扮妖艳，穿着也稀奇古怪，袒胸露乳的，倒也性感。 男子随便拉出了三个女人，看上去年轻苗条，身材模样也过得去。他盯着萧贤问：“我不占你便宜，你要觉得吃亏，我再加两个也行。” 萧贤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皮甲，打开后亮了亮里面的银行卡：“你这有poss机吗？要是不信可以验验，低于三十万，我的人留下。” “爽快！”男子说：“既然这样，房费我包了。我们就进去赌，如何？” “怎么赌？扑克还是掷骰子？赌钱还是赌女人？” “钱算什么？我们既然能在这里玩，还在乎钱吗？就赌你的人，你输了，你的妞归我，我输了，我的妞归你。你要嫌麻烦，我们就玩就地阵法。看，我这里兄弟多，让他们在这轮流干一炮，你把人带走就行了。” 菲儿听了，有些生气，萧贤轻轻用手在她的背上点了一下，算是提醒她：“行，走吧。” 男子高兴了，立刻蹦了起来，带着人就往一边的房间走去，萧贤和菲儿跟在后面。到了一间房前，那男子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萧贤看着旁边的男男女女：“怎么？你需要你的小弟壮胆吗？” 那男子微微一愣，然后说：“对，这是我们两人赌。” 他冲着旁边的人说：“都在外面呆着，待会我赢了，叫你们。” 几个男人领命，就在外面散开。萧贤推了菲儿一把，两人走了进去。 男人对萧贤炫耀道：“这包房配得上你吧？今天是看你哥们豪爽，带的人也不耐，所以我才开这间房。” 菲儿摆出一副不屑的神情哼了一声，那意思是瞧不上。 萧贤故意板着脸吼道：“干嘛？这房间委屈你了？滚一边去。” 男人见萧贤一副大哥的派头，赌劲更上来了：“行，小老弟，有个性。今天就是我们俩，就来个刺激的，如何？” “怎么个刺激法？” “我们一步步赌，这就是我们的筹码，输一把，让她们脱一件衣服，脱光了就当场伺候我们，不爽不许停，如何？” 萧贤笑了：“我还以为你想什么招呢，就这？没问题。” 那男子盯着菲儿看了一眼，见她艳丽脱俗，这样是能扒光了伺候自己，那是多爽：“老弟，我的人能做主，你的妞能行吗？开过光吗？” 萧贤带菲儿进来就是考考她的定力，这么大阵势如果她能承受了，那么对付小武就是很容易的事。想到这里，萧贤伸手，在菲儿的屁股上拍了几下：“去，让这位大哥见识一下你的本事，别让外人看笑话。” 菲儿哼了一声，走到那男子面前，扭了扭腰，然后伸出手，顺着他的手臂，轻轻地摸着。摸到他的胸前，又往下摸。那男子穿着T恤，菲儿摸到他衣服的下摆，撩起了他的T恤，把手伸了进去。 男人没想到如此艳丽的女孩竟然说做就做，忍不住长大了嘴看着菲儿。菲儿哼了一声，手在他的胸脯上摸了一下，猛然揪住了他的一根胸毛，用劲一扯，就把那胸毛扯了下来。 那男子不提防，疼得叫了一声，几乎要跳起来了：“干嘛？” 菲儿把揪出来的胸毛随手一扔，然后冲着他冷冷地说：“要我？先赢了再说吧。” 说完，菲儿扭身走回来，坐在了萧贤的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亲了起来，一边亲，一边伸手在他的胸上摸着。 那男子看得垂涎欲滴，恨不得立刻就把菲儿拿下，一泄兽欲。 萧贤见耍弄得够了，就说：“你不是要赌吗？快点吧。” “行。”那男人拍拍手，一个女人赶忙走到旁边的柜子旁，从里面拿出一个铁盒子，放在了桌子上。萧贤见他毫不掩饰地从房间里就拿出了赌具，不禁有些好笑。他原本以为那男子会依靠手法和自己公平赌，那样的话，自己还只能跟他比比运气。 现在见他公然作弊，不由得好笑，这样一来，自己的把握就更大了。 那男子没理会萧贤如何想，他大度地把手一挥：“你先请。” 萧贤伸手打开盒子，把里面的骰子倒在了桌子上，他随手拿起一个，在手里轻轻一掂量，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骰子要比正规的骰子要重一点，虽然分量不明显，但对于在夜店里混过的萧贤来说，找到破绽还是很容易的。 萧贤不动声色地说：“我先试试手气，如何？” “没问题。这是我的主场，你尽可以提要求，我全力满足。”那男子笑着说，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萧贤把另外两粒骰子也抓在手里，微微一晃，就知道重量几何了。他接着摇晃骰子的机会，运起气功，把一粒骰子的棱角稍稍磨平了一点。这微小的差距，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丝毫看不出来，但对于萧贤这样的高手来说，这一点改变已经足够了。 萧贤随意摇了摇骰子，按照自己的心愿摇出了心意的数字，感到满意。他把骰子盒推到那男子跟前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是大哥，你先请。” 那男子本来心里有鬼，见萧贤没有发现什么破绽，自然高兴了，觉得今天一定能得偿心愿，把菲儿赢到手。他坐在那里，打量了一下萧贤，确定他只是一个来夜店开荤的富二代一类的人，胆子也更大了。 他又看了看菲儿，见她艳丽可人，坐在萧贤的身上，一副粘人的样子，不时地在萧贤的脸上亲着，有时还在他的嘴上吻着，那样子越发迷人，跟眼前自己的妞一比，那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别了。想到这里，他有些耐不住了，决定要好好赌一把，就不行自己制服不了这两个年轻人。 697 表现一番 697 表现一番 萧贤已经看出了那男人的心态，心里感到好笑，自己已经在骰子上做了手脚，他竟然还没发现，还想着赢自己，不是找死吗？ 萧贤看了旁边三位女人一眼，三人刚才已经看见萧贤亮出了银行卡，还自报说有三十万，那自然就是大款了。再加上他人帅气，想着跟他癫狂一夜，也少不了好处的，因此，巴不得他能赢。现在又见萧贤在看自己，立刻对他大抛媚眼。 坐在萧贤腿上的菲儿看到了，本想发脾气，但想到此时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就是萧贤身边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所以也就装作没看见。她看了看对面的男人，越看越觉得粗俗，不禁产生了想打趣的想法。 菲儿主意想定，在那男人刚要伸手去拿骰子时，菲儿俯身，伸手摁住了那男人的手。那男人一愣，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觉得菲儿柔嫩的小手盖在自己的手背上，有着说不出的舒服。 菲儿微笑着，带着一股柔嫩、狐媚的腔调说：“大哥，你还没亮出你的本钱呢？想玩空手套白狼吗？” 萧贤见了，觉得好笑，就凭那男人的功夫，要不了多久就能输得连裤衩都没有，还想空手套白狼？他故意板起脸，抓住菲儿的手臂，把她往旁边的沙发上一推：“妈的，爷们在这玩，你插什么嘴？信不信老子抽你？” 旁边的三个女子见如此帅哥还有这么火爆的脾气，更对胃口了，马上围过来，假意劝道：“哟，帅哥老板，不要生气，她是有些不懂事，看我们面子上，不要计较了。” 萧贤更会演戏，他推了菲儿一把：“滚一边去，少在老子面前碍眼。” 菲儿故意无所谓地哼了一声，然后坐到了那男子旁边的沙发上，三个女人见状，立即花蝴蝶般地围坐在萧贤身边，按摩肩膀的按摩肩膀，按摩大腿的按摩大腿。菲儿则往沙发上一靠，翘起了腿，冷眼看着这一切。 那男子见机会来了，忙说：“不错，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放心，我这里是金卡，立马就能转账的。” 他说完，从口袋里拿出钱夹，掏出了一张工行的金卡，扔在了桌子上，然后带着挑逗的眼神看着菲儿。 菲儿看都不看，眼睛望着别处。 萧贤说：“大哥，别跟她一般见识，这种只长胸的女人哪见过什么金卡，让你见笑了，待会你好好教教她，省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行，到时我就代劳了。”那男子说着，伸手在菲儿的肩膀上拍了一把，然后，眼睛盯着骰子，问萧贤：“打算怎么玩？是一把定输赢还是多玩几把？” “随你！”萧贤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要在往常，那男子就会提出一把定输赢了，但看见萧贤大刺刺的样子，他有些没底了，生怕遇到了老手。如果不小心输了，那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他摸了摸下巴，对萧贤说：“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又是在我的地方，我不能让别人说闲话。这样，我们---”他打量了一下菲儿，见她只穿了三件外衣，然后说：“我们赌四把，这样，这些妞的衣服也就脱光了，然后我们就可以开干了。要想让她们穿上衣服，就留下钱，把人带走，如何？” 萧贤一听，不禁觉得好笑，这是你的地盘，你的人输给了我，她们就是不穿衣服也没什么，你就省下了钱了。这种算盘的确够精。可惜，你遇到了我，算盘怎么打也打不响。 “没问题。”萧贤故意摆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说：“就按你说的办。” 挨着萧贤最近的一个女子以一副娇滴滴的声音说：“帅哥老板，要赢哟，我们姐妹几个可想好好伺候你了。”说着，凑过嘴，在萧贤脸上亲了一下。 菲儿依然自得地坐在那里，准备看一出好戏。 那男子见萧贤入了套，马上拿起装骰子的盒子，摇了起来。这骰子他做了手脚，摇起来得心应手，没几下，他就扣住了盒子，然后看着萧贤。 萧贤在他停下来时，就知道他摇出的是几点，但他还是装作不知道，只是做了个开的手势。 那男子缓缓打开了盒子，只见三个骰子分别是4、4、6，萧贤见和自己所想的是一样的，心里更有底了，他拍着手，看着有些得意的男子说：“好手气，这属于大点数了，我第一把赢你的可能性不大哟。” “你认输了？那我就要看好戏了。”那男子眼睛转向了菲儿。 萧贤轻巧地抓起了盒子，然后把骰子一个个捡起来，放进了盒子里：“我这人，输也要输得明白，怎么能不玩一把呢？” 萧贤嘴里说着，手里没停，只听着骰子在盒子里摇晃的声音，然后萧贤轻轻地把盒子一扣，立刻就把盒子打开了。除了菲儿，所有人都仔细一看，三个骰子的点数是5、6、6。 萧贤笑着把双手一抬：“看来，是你让我了。” 萧贤身边的三个女人发出了一声惊呼声，也不知道是欣喜还是觉得意外。 那男子也不在乎，冲着三个女人说：“别愣着了，脱衣服。” 三个女人没有丝毫的窘迫，相反，似乎还有点高兴，立刻把罩在外面的衣服脱了，只穿着胸罩站在那里，还故意扭了扭身体。 萧贤说：“大哥，看不出你的人身材还不错呀。” “是吗？”那男人拿起盒子，把骰子一一扔进里面：“看上谁了？说吧，我们哥俩可以交情。” 萧贤说：“我这人贪心不足，正如你说的，全部阵法才称心。” 三个女人娇笑着说：“帅哥老板，胃口倒不小哟，当心我们姐妹把你吃了。” 萧贤笑着说：“是吗？那就看看我们到底谁厉害了。” 这时，那男子又开始摇动了骰子，当他要往桌子上扣的一刹那，萧贤轻轻地用脚点了桌脚一下，这个动作和那男子往桌上扣的动作是同时发生，就这么一碰，那男子打开盒子时，里面的骰子分别是2、2、5。 那男子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点数是他几乎开不出来。他在这里和许多人都赌过，几乎就没输过，现在不但要输两把，而且还是这么小的点数。但骰子已经出来了，他也无法反悔：“看来，今天我的手气不行了，看你的了。” 萧贤说：“你高看我了，不过你掷出这么个点数，我的赢面肯定大了。” 说完，萧贤随意摇了摇，然后一扣，抬起盒子一看，果然要比他大多了：“这是你让我，下一把肯定是你赢，笑到最后，笑得最好。” 那男人没怎么听萧贤说话，只是冲着自己的三个女人喊：“还愣着干嘛？脱衣服。” 那三个女人也没想到那男子会再输一次，正傻看着，被他一吼，这才醒悟过来，连忙站起来，却不知道是该脱胸罩还是短裤。 萧贤看了菲儿一眼，对三个女人说：“上面。” 菲儿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毕竟是第一次，她本想侧过身，但想到这样容易穿帮，就显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拿起手边的饮料，喝了起来。 那三个女人已经把胸罩脱掉了，光着上身，立刻更放荡了。本来诱惑萧贤，让他输也是计划的一部分，现在见自己人连输两把，再输一把就彻底没戏了。虽然萧贤的模样和风度让她们着迷，但毕竟那男子才是自己的老板，怎么也得表现一番了。 698 人财两空 698 人财两空 于是，最妖娆的一个女人走到萧贤身后，把丰满的胸部贴着他的背，卖力地给他按摩，另外两个则从两边挨着萧贤，娇滴滴地说：“看不出帅哥还是把好手呀，在赢一把，我们就是你的了。” “加油呀！我们等着你哟。” 萧贤笑着伸出手，分别搂住了两位女子：“行，借你们的吉言，我一定要抓住机会。” 那男子气闷，再看看菲儿，见菲儿一脸不屑地望着自己，立刻来了一股狠气：“兄弟，好身手，练家子吧？” 萧贤说：“怎么？你怕了？不就是几个女人吗？你要玩不起，就算了。” “谁玩不起？”那男人说：“这一把我跟你赌大的，我赢了，拿你的卡，当场就办了你的女人，你赢了也一样，如何？” 萧贤说：“这不合规矩吧？在你的场地，我又赢了两把，我牌面比你大，这么赌，我吃亏呀。” 那男子不说话，站起来走到一旁的柜子那，打开柜子的门，从里面拿出三叠钱，一叠是五万，他走回来，把钱往桌子上一扔：“那好，我再加15万，如何？” 菲儿一见那男子的气色，觉得正是自己表演的时刻了，她故意装出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钱，然后在手里扬了扬，才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在桌子上。 萧贤把眼一瞪：“干吗？没见过钱吗？” “看看还不行吗？”菲儿小声地嘟囔着。 “有什么可看的？老子给你的钱少了吗？”萧贤摆出一副愤愤然的样子，发完了火，又对着那男子说：“这只是玩玩，值得你发这么大的火吗？要不，我们就算了？” “干嘛要算？”那男人说：“我佩服你，才要跟你赌这一把的，你怕了吗？” 萧贤说：“赌嘛，都是运气，你慢慢赌，说不定就赢回来了，干嘛要孤注一掷？” “哈哈！”那男子笑了：“老弟，看来你还真是凭运气赢的我，心理素质太差，成不了高手，就被这区区15万吓住了？看老弟的来头应该不小嘛，我不要你太多的钱，就要你的女人，可以吧？” 萧贤收起了笑容：“既然你如此看得起我，那我就陪你玩一把。请吧。” “不，这次你先。”那男子似乎要换换运气：“你要是掷出爆子，我就不用费神了，直接认输。你就可以拿钱走人了。” 萧贤故意盯着他看了许久，似乎在确定他是不是说的真话，然后才拿起骰子，伸到身边的一个女人面前说：“宝贝，今天你们是我的了，来，吹口气。” 一个女的依言，朝萧贤的手上吹了口气，萧贤把骰子扔到了盒子里，稍微一摇，然后就扣在了桌子上。还没等那男子说话，萧贤就把盒子揭开了，只见三粒骰子散乱地排着，都是六点朝上——爆子！ 萧贤身边的三个女人都吃惊地张大了嘴，想喊出什么，但又不敢，倒是菲儿松了口气。 萧贤把手一摊：“借你吉言，我还真弄出个爆子。行了，我知道你是一时性急，不就是为了女人吗？好说，有时间我再来找你，到时多弄几个妞，我们一起乐乐。” 萧贤说着，探身从桌子上把那三叠钱拿了过来，那男子脸色有些变了，但还能沉住气，一言不发地看着萧贤，想着该怎样留住他，再赌下去。 萧贤不紧不慢地把钱拿在手，然后哈哈一笑，转身在身边的三个女人手里一人放了一叠：“宝贝，今天亏你吹了一口仙气，不然，我就得一无所有地离开了。来，拿着，买件新衣服穿。” 三个女人没想到萧贤会来这一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老板。那男子见萧贤如此，一颗心才放了下来，连忙朝三个女人挥手：“给你们就拿着，愣着干嘛？” 三人连忙拿着钱，冲萧贤说：“帅哥，谢了。” 萧贤摆摆手，然后站起来说：“今天赌得刺激，也过了瘾，改天再会吧。” 那男子哪里还敢跟他赌了，见他要走，心里巴不得如此，也站了起来：“老弟是个豪爽人，一定是干大事业的人。今天的事，我佩服，如何，要不要我开间房，让她们三个好好陪你，放心，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们绝对服从。” 萧贤说：“算了，今天我的兴致就是赌，没别的兴趣，改天吧。” 说完，萧贤冲着菲儿说：“还不走？等着别人请你吃大餐吗？” 菲儿有些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萧贤冲几个人拱拱手，也跟着菲儿走了出去。两人也没打算在这里多待，慢慢地朝门口走去。走到外面，上了车，菲儿才松了口气。 “我的表现不错吧？” “不错，就这感觉。”萧贤说：“明天我就打电话联系了，争取一次搞定。” 菲儿见他如此说，立刻伸手去揪萧贤的耳朵：“我让你坏！太蔑视我了吧？” 萧贤也没挣扎：“你要出气就出气吧。告诉你，我还端着呢，不然，更出格的事都要做了，别看你是演员，这种戏码，你演不了。” “谁稀罕演？”菲儿说：“看你这嚣张样，以前是不是玩过这些？” “那还用你说？”萧贤说：“这些都是我玩剩下的。那男人一看就是一个欺负生手的家伙，霸气外泄，还不如他手下的女人会表演。” 菲儿哼了一声，这才缩回手：“你的小弟也是一个德性吧？” “比他有档次多了。”萧贤说：“我们以前是在会所，遇到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哪会看得上这种货色。哎，今天你的神情什么的都对，但还不是那种追求嗑药、刺激人的表现。记住了，等到见面时，要是听到我们说到药，你要表现出惊奇。” “知道了，不就是要黏糊一点吗？” “这是其次，主要的是手机。到时你可以说你能带你的同伴什么的，给他点念想。” 菲儿想到了一个问题：“他见过我，你觉得他要是认出了我，会有影响吗？” “认出就认出，你别表现出认得他就行。夜店女孩嘛，到处泡是常事，你就表现得谁给你药，你就跟谁混就可以了。他脑子不是很精明，想不到这方面的。” 菲儿放心了。嘴里轻轻地哼着歌，心情也舒展了。 两人回到住处，萧贤刚一坐下，菲儿轻轻一蹦，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干嘛？”萧贤奇怪地问。 “不干嘛。惩罚你。”菲儿笑着说：“看你还不把我当回事。” “谁不把你当回事？”萧贤说：“老实说，那家伙提出一把定胜负，我还真有点紧张，生怕我的手一哆嗦，就坏事了。” “真的？”菲儿有些欣喜地问。 “当然了。”萧贤说：“没看见我没显摆吗？骰子一落定，我就开了，就是不给对手使巧的机会。你没注意到吧？他可是憋足了劲要做手脚的，但没我利索。” “那你要是没开出爆子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认输呀。”萧贤开玩笑地说：“人财两空。” “哼！”菲儿又向他发起了进攻。 萧贤笑着抵挡说：“这你也信？太容易受骗了吧？我掷不出爆子，他就能吗？我是吃素的？” 菲儿这才停了手。 299 惊动太大 299 惊动太大 萧贤见她不闹了，就轻轻地推了推她：“下去，这像什么样子？” “就不。”菲儿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怎么？不行吗？你和我姐要比这亲热多了，我们这样算什么？” 萧贤说：“那是两回事-----” “两回事就两回事，我比她程度轻一点有什么？再说，刚才在那家伙那里，我们也很投入呀。” 萧贤说：“行了，过去的就不要想了，快起来，洗澡、休息，说不定明天就要干正事了。要没事，就练练怎么装软件，别到时功亏一篑了。” 菲儿这才哼了一声，从萧贤身上起来，哼着歌往浴室走去。 萧贤不好在屋里待着，就带上门，走到了外面，开始想着下一步的计划如何安排。他正在门口晃悠，却看到了在路边的杨帆。 萧贤猛然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连忙快步走上前去打招呼：“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杨帆离开罗蕾那里后，回到家，左思右想，觉得罗蕾和李煜浩之间应该有的故事。不然，李煜浩国际大公司总裁当得好好的，怎么想的要辞职去重新来过？而且还是回到国内进行创业。还有，罗蕾要躲开苏俊青，李煜浩也那么积极，请罗蕾住到自己的住处，这不很说明问题吗？ 虽然以前萧贤跟自己说过要撮合他和小雅，但这么长时间下来，没有一点进展，甚至还结伴到西藏去旅游了，也没有达到目的。李煜浩不是傻瓜，自然不会想不到这是拒绝。他如此一个成功人士，肯定不会死守这种无望的爱情了。 现在，虽然杨帆还没有亲自见到两人在一起的情景，但凭自己的经验，她觉得两人之间肯定有戏。从罗蕾的反应来看，她似乎还没有感觉到。这也很好理解，目前，她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到复仇之中，对这些事自然是无暇顾及了。 让杨帆担心的是报仇之后，罗蕾该如何消除心里的阴影去接受这来之不易的感情。李煜浩足够优秀，又能去陪伴她，这样的机会去哪里找？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让罗蕾摆脱心理的阴影。 这件事自己一个人是做不来的，罗蕾自己可以陪伴，那李煜浩那边呢？想着只有萧贤能够搞定了。于是，杨帆决定来跟萧贤说说这事，起码让他去摸一摸李煜浩的态度，这样目的性也强一些，总比在黑暗中摸索要强一些。 想到要来找萧贤，杨帆心里就一阵犹豫。两人吵翻之后，就没有再单独在一起了，这次猛然来见他，尴尬是少不了的。但想到罗蕾的遭遇，杨帆觉得还是应该抓紧时间，所以，也就不管不顾地来了。 杨帆来到萧贤的店铺门口，见门锁着。想到萧贤跟罗蕾说的计划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想必是很忙的。杨帆不甘心就这么离开，索性就在这里等了。 当萧贤和菲儿回来时，杨帆就看见了，她本想上前打招呼，只是碍于菲儿在一旁，她才躲开了。看着菲儿肆无忌惮地跟萧贤嬉闹，杨帆心里满不是滋味，但她也知道菲儿在萧贤的计划中很重要，所以也就装作没看见。 杨帆本想等两人闹一阵子，就找机会打电话把萧贤叫出来，于是，她就在一旁默默地等着。不一会，看见萧贤从屋里走了出来，她心里一喜，本想上前打招呼，却没了勇气，只好在那里看着。 好在萧贤发现了她，马上就跑了过来。杨帆往屋里看了一眼，语气有些冰冷地问：“你的事完了？” “完了。”萧贤想到菲儿刚才跟自己的表现，心里暗暗叫苦，但此时也不是解释的时候：“我们刚从夜店办完事回来，你怎么来了？干嘛不打电话？” “这事要亲自说，电话里说不清楚。” 萧贤心里一凛，担心她又因为什么事发脾气，此时罗蕾不在，什么事都缺少一个缓冲和转弯的人，但要拒绝更不可能，他担心地问：“什么事？” 杨帆刚要说，萧贤的店铺的门开了，菲儿在门口问：“晨阳，我洗发---” 话刚说到一半，菲儿看见了杨帆，忙闭上了嘴。 萧贤冲她摆摆手：“你自己找吧，我还有事。” 说完，拉着杨帆往旁边走去。 菲儿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关上了门，忙自己的事去了。 萧贤拉着杨帆在街上走着，跟她解释说：“她在这里要帮我们一个忙，明天就要开始行动了，所以----” “我知道。”杨帆说：“咋咋呼呼的，什么事非要她出面吗？” 萧贤说：“没办法，她是我知道的最合适的人，找不到别人了。” 杨帆哼了一声，心里说难道我不是人？但这时没什么心情和他计较，两人走了一会，杨帆才说：“你把罗蕾安排到李煜浩那住，是怎么想的？” 萧贤听是为这事来的，心里立刻轻松了：“没怎么想呀？本来是住另外的地方的，但和李煜浩说的时候，他说不用找别的地方了，他那里地方大，也安静，环境也好，苏俊青不会到他那去的。我想，他说的在理，就答应了。怎么了？” “怎么了？你就没想到有别的什么事？” “别的什么事？”萧贤有些糊涂了，在他看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对付苏俊青，只有快点了解完这事，才有精力去做其他的事，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他望着杨帆，等着她说明白。 杨帆见他还不怎么明白，不禁摇了摇头：“你们呀，都被苏俊青给绊住了。我问你，李煜浩是不是跟你说了要和你还有罗蕾一起做生意？” “是呀，怎么了？” “怎么了？你以为你有特别的本领能让李煜浩放弃目前的一切跟你联合？这里面是看罗蕾的面子。” “看罗蕾的面子又怎么了？”萧贤说：“我也不吃闲饭呀。还要我求着他？” “真是个学体育的。”杨帆说：“你以前----你就没想过这里面有别的含义？不会是李煜浩对罗蕾有想法？” 杨帆这么一说，萧贤才明白她来找自己干嘛。再细细一想，觉得这里面的确不比寻常。李煜浩对罗蕾异乎寻常地关心，还让自己讲她的详细情况，看来，他或许真的对罗蕾有意思了：“可能吧，现在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 “弱智。”杨帆不满地说：“现在，你知道了，打算怎么办？就在旁边看着？” “这事不急---” “不急？”杨帆生气地说：“别总拿你们的事当幌子。我没让你现在去把这事说破，但起码你应该去摸摸李煜浩的态度吧？还有，我跟罗蕾说了，我感觉她心里总有一块阴影没有消除。这要是不解决，她会接受李煜浩吗？要是落下心病，她以后怎么办？这不比你们对付什么苏俊青重要？” 听着杨帆的一阵数落，萧贤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高兴，杨帆以前如此对他说话，还是两人关系没有产生裂痕之前，现在，态度如此，不说明她没把自己当外人吗？ 萧贤连忙说：“不错，你说的对，明天我就把这事办了，给你一个准信，你看呢？” 杨帆这才舒了一口气：“那好，这事不要惊动太大，弄清楚了马上告诉我，我还要想办法解除罗蕾心里的阴影。如果能成全他们俩，那也是一件大好事了。” 萧贤点头，默默地看着她。 杨帆觉察到他在看自己，没好气地说：“好了，我找你就是这事，我走了。” 700 水到渠成 700 水到渠成 萧贤见她要走，有些着急，忙喊住她：“等等---” 杨帆没有停步：“你忙你自己的事去吧，我还有事。” 说完，她加快了脚步，正好前面是车站，一辆公交正停在那里，杨帆紧走几步，跳上了公交车。萧贤失望地站在那里，看着车远去。 萧贤回到住处，见门还关着，知道菲儿还在洗澡，就坐在了台阶上，想着自己的心事。 李煜浩和罗蕾、小雅一起吃完晚餐，又聊了一会，小雅邀请罗蕾去自己那，罗蕾答应了。两人走到小径上，小雅问罗蕾：“觉得这里的环境如何？” “不错！”罗蕾说：“没想到城市的后花园如此漂亮，离市区还这么静。从选位置的品味看，你们比苏俊青强。虽然他住的也是别墅，也是高档小区，但也就是一土豪的做派。” 小雅笑了：“你对小区评价这么高？这可是年头较远的小区了。我上大学时，这里就存在了。还有新闻报道过，有外籍人士骑马来这里买别墅，那不是真正的土豪做派？” “这种土豪也不同凡响。”罗蕾说：“大概，他是想把这里当庄园吧？不过，我是真喜欢这里，有我们江南水乡的影子。再深入一点，就是真正的江南了。” 小雅也是江南女子，自然赞同她的观点。 小雅请罗蕾进自己的家，这小区的别墅，每栋的设计都有所不同，罗蕾粗粗看了一眼，觉得小雅的品味又有所不同，比李煜浩是装饰更加精致。但也说的过去，毕竟，李煜浩只是租，而小雅则是把它当自己的家在经营。 小雅请罗蕾坐下，然后问她：“是喝茶还是喝咖啡？” “这个点喝咖啡？”罗蕾说：“我只是熬夜时才喝，这些日子不用熬夜了，自然也就不喝了，就喝白开水吧。” 小雅笑着拿出饮料放在她面前：“那就喝它好了。” 罗蕾也不客气，拿过饮料就喝。 小雅对罗蕾并不了解，见她如此自如，也很高兴，想着萧贤为了她，能舍弃和自己父母见面的机会，陪着她去杭州奔丧，友谊可见一斑了。她打量了一下罗蕾，见她清秀、俏丽、脱俗，一看就是一个知性美女，现在陷入了和苏俊青的仇怨，也值得同情。 罗蕾喝了一口饮料，放下瓶子说：“以前我跟苏俊青在一起，给你们惹了那么大的麻烦，真是过意不去。好在我也受到了教训，算是老天在惩罚我了。” “别这么说。”小雅说：“这种事，你不做，苏俊青也会找到人去做的。再说，你设计了这么一个案子，也让我们看到了萧贤的本事，我们也受益不少。不全是坏事。” 说到萧贤，罗蕾自然也有许多话要对小雅说，尤其是他和杨帆之间的事，罗蕾觉得这正是个机会：“萧贤的本事嘛，是激出来的，否则只能藏着掖着了。你大概不知道吧？在他被逼的最无奈的时候，竟然跑到健身馆跟我打了一架。他打女人，肯定是头一回了。” 小雅自然知道她说的是怎么回事。 罗蕾说：“当时，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让我欣慰的是我没看错他，一旦我真有了事去找他，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帮我。这是我来这里的最大收获。” 罗蕾说完，看着小雅，意味深长地问：“你大概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小雅没有否认：“你说的不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遇到他，封闭多年的感情闸门就为他打开了。或许，就是他这种为他人不要命地付出吧？可惜，我命不好，遇到他太晚了。” 罗蕾微微点点头：“是呀，我和他还有杨帆都是朋友，我知道他很维护他和杨帆之间的感情，在最后你要他选择的时刻，他选择了放弃你。他跟我说的时候，我没觉得惊奇，这不是外人能改变的。所以，我觉得你放弃是明智的。” 小雅看了罗蕾一眼，然后说：“我放弃是迫不得已的，横在我和他之间的鸿沟太多，唯一让我欣慰的是没有一件和感情有关。” 罗蕾听了，心里一惊，觉得小雅似乎还没有真正放弃，她不动声色地说：“是吗？那是什么？” “现在还不知道，或许是上辈人的积怨吧。” 罗蕾有些糊涂了，小雅父亲是将军，再往上数，也是高干，是住干休所的，而萧贤呢？自己都是5岁才从农村出来的，这样的人能显贵到什么地步？怎么会和小雅上辈人有什么积怨呢？ 小雅想到自己所看到的那张照片，但这种事不能和罗蕾说，她喝了一口饮料，对罗蕾说：“对了，我才回来，也不知道萧贤的事情计划到哪一步了，我妹妹也是神神秘秘的，还从我这里搬走了。你们确定能抓到苏俊青的把柄吗？” 罗蕾知道萧贤不愿意把所有的计划都告诉小雅，就是不给彼得找到任何借口，她说：“萧贤这次把计划分解得很细，我只负责我这一摊，其余的到什么地步了，只有他一人全盘掌握。至于你妹妹嘛，那天是她自己要求加入的。正好这次有件事，只有她才能完成，所以，她就搬出去和萧贤在一起了，你不必太担心。” “我当然不担心。”小雅说：“我妹妹当过兵，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这里没什么人敢惹她。” “那就行了，我可以负责任地跟你说，苏俊青这次肯定完蛋。他以为让我回杭州，就没有了弱点，其实，我们早抓住了他的弱点。你就跟他周旋几天吧。” 两人在那里亲热地聊着，一直到李煜浩来找罗蕾，才告别。 在路上，李煜浩问罗蕾：“你们谈什么？这么热闹。” 罗蕾说：“女人间嘛，本来话就多，何况我和她之间还有那么多交集，自然有话说了。” 萧贤的住处，当菲儿收拾完后，萧贤进屋，菲儿说：“她来找你干嘛？又看我不爽，是吗？” “想到哪去了？”萧贤说：“看见你有什么不爽的？你又没碍什么事？” “又骗我。”菲儿说：“那你脸色怎么难看？” “是吗？”萧贤有些不相信：“我没觉得呀？她来找我是为了罗蕾的事情的。” “罗蕾怎么了？干不了了？” “瞎想什么？是个人的事情。你别管了，先把你的事做完吧。”萧贤也觉得自己一身的汗味不舒服，就拿过毛巾走进了浴室。菲儿哼了一声，拿过手机，躺在床上，开始练习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按照软件和下载电话号码。 萧贤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让凉水淋着身体，冰凉的水浇在皮肤上，在闷热的夏夜，感到无比舒服。杨帆能来找他，让他感到无比欢欣。虽然只是为了罗蕾的事，但罗蕾跟自己的关系那么紧密，杨帆为了她来找自己，也说明了她没把自己当外人。自己也在关心罗蕾，要是能和杨帆一起撮合罗蕾的好事，那和杨帆的关系也自然是水到渠成了。 想到这里，萧贤高兴了，不觉哼起了歌。唱着唱着，萧贤又想到了李煜浩，以前没觉得他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和自己一起做什么生意，现在想起来，如果不是真的对罗蕾有意，那还真说不过去了。 萧贤仔细地回想着李煜浩对罗蕾的态度，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尤其是当他第一次听到罗蕾被苏俊青**时的愤怒，当即就要跟苏俊青摊牌。也许，就是从那时起，他可能就对罗蕾有意了。 701 家人能接受吗 701 家人能接受吗 萧贤擦干身体，穿上衣服从浴室里出来，然后坐在沙发上。菲儿正靠在床架上玩着手机，见萧贤出来，放下手机说：“有个问题你没考虑好。” “什么问题？” “要是你的小弟手机内存不够怎么办？” 萧贤一愣，觉得自己还真没想到这一点：“行啊，这你都想到了，要记你一功了。” “少说这些没用的。”菲儿说：“怎么解决呢？” 萧贤说：“我这小弟不是那种玩游戏的人，他的时间都被女人占了，这种可能性不大。这样吧，明天我给你一张扩展卡，三星手机是从旁边插卡的，跟踪程序就拷在卡上，你直接安装和隐藏，然后再复制电话号码就可以了。这样，也便捷。” 菲儿觉得这法子不错。她从床上下来，走到沙发边坐下。 萧贤奇怪地问：“干嘛？” 菲儿说：“老实交待，你前女友找你干嘛？” “什么前女友？正经的女朋友。”萧贤不满地说：“什么话到你嘴里，都变了。” “又胡说。”菲儿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不是吵架分手了吗？” “这算什么分手？”萧贤说：“她不愿意我回你姐公司去，我们才有分歧。这事马上就解决完了，还不和好？” “她来找你就是为这事？” “不是，是为一个朋友的事。”萧贤不打算告诉她实情，毕竟自己都还不知道杨帆说的是不是真的。 菲儿知道萧贤不会骗自己，也没打算追问。她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似乎在回味什么。 “怎么了？”萧贤问：“想什么？” “想我们刚才在夜店的情景。”菲儿说：“我们还自然吧？你觉得那死男人看得出来吗？” “他有那本事还会输给我？”萧贤说：“不说是标准的弱智，也是靠地头蛇的身份捞钱，没一点技术含量。” “没问你这个，是问你我们接吻的事。” 萧贤一呆，然后说：“那---他更看不出来了，他全部心思都集中在你身上，还能注意这小儿科？” “那你说我们接吻跟你与我姐相比，哪个让你印象更深？” 萧贤说：“你怎么这么无聊？你把我当什么？一个记录和女人接吻感受的人？你是不是演戏演多了，以为那些感觉都是真的？你还真应该去当演员。” 菲儿伸手去打他：“你说不说？” “这让我说什么？”萧贤说：“和我接吻的女人多了，各个年龄层都有，我早麻木了。” “那和杨帆呢？”菲儿不依不饶地追问。 萧贤不悦地说：“你就喜欢这些八卦。你是演艺圈里的，应该知道演戏和感情之间的区别吧？我喜欢一个人，是把一个人当神供起来，想亲她，是一种奢望，这种感觉我还能有，这就是我跟杨帆在一起的感觉，和其他人没有。” “和我姐也没有？” “没有！”萧贤说：“虽然我过去的私生活很不堪，但我只是逢场作戏，没有感情投入，和杨帆是第一次全情投入，感觉自然不一样了，跟你姐那是----怎么说呢？投入了感情，但和杨帆是不一样的，这也说不好。” 菲儿知道他也说不出什么，也不再追问了，她又抱着膝盖在那里遐想。萧贤生怕她再问什么刁钻古怪的问题，连忙起来，走到电脑前去干自己的事。 第二天早晨起来，萧贤打扫了一下屋子，又帮菲儿买来了早餐，然后对她说：“我今天有一堆事要办，估计一天都不会回来，要是能约好我的小弟，就是今天晚上一锤子买卖了。你白天去哪？要不回家等着？” “我回家干吗？就在你这待着。” “那也好。”萧贤说：“待会去发廊看看，看你搞个什么造型，把头发染成红色最好，我这小弟喜欢红头发女人。” “变态！”菲儿说：“化什么妆？浓妆还是淡妆？” “夜店女郎有淡妆的吗？”萧贤说：“昨天那三个女人什么装扮你还记得吗？就照那样子整。我争取今天就约他出来，不让你受这个罪。” 萧贤说完，就走了出去，想着杨帆昨天叮嘱自己的事，决定先去找李煜浩，看看他是不是真有这个心思。 罗蕾和李煜浩在外面跑完圈，李煜浩依然让罗蕾随意，然后自己拿着包离开。罗蕾则在家里等着杨帆来陪自己。小雅离开稍微晚一点，她还特地到李煜浩那，问罗蕾有什么需要？在她看来，都是女人，有什么话方便说一些。 罗蕾笑着说没什么，也提醒她如何应付苏俊青，然后小雅才离开。 李煜浩到了CBD，先看看有无美国方面的传真，然后检查了一下工作，他看创融公司还没有开门，也不打算再和苏俊青见面，反正，如果他要和小雅谈判，自己也可以参加，那时，再见他也不迟。 李煜浩把一切安顿好了之后，回到小雅的公司，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却发现萧贤已经坐在里面等他了。 “你怎么来了？事情有变化吗？”李煜浩一边往自己的的座位上走，一边问。 萧贤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问：“罗蕾在你那还习惯吧？” “有什么不习惯的？”李煜浩见萧贤是来问罗蕾的，放了一半的心：“在我那是自由的，苏俊青也不会去那，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李煜浩坐下来，继续说：“今天苏俊青不会闲着，彼得也要发消息了，你的计划怎么样了？” 萧贤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他。 李煜浩一边忙着自己的事，一边等着萧贤回答，好一会，见他没做声，不仅有些奇怪，抬头望着他，见他也望着自己，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萧贤微微一笑：“这些日子都被这个苏俊青给搅合糊涂了，以前，我是个很敏感的人，对什么事都能察觉几分，可这几天变迟钝了，这么大一件事发生在眼前，却一直不知道。” “什么事？”李煜浩见他说得如此慎重，还以为又出了什么意外，不由得有些紧张。 萧贤还是没有回答他的话，反问道：“你觉得罗蕾怎么样？” 李煜浩糊涂了，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如此关心罗蕾，还以为罗蕾背地里跟他说住自己那不习惯：“怎么？她跟你说什么了？对我那不满意？” “不是。”萧贤见他误会了，忙解释说：“不关她的事，我是问你对她的感觉。” “感觉？很好呀。怎么了？” 萧贤说：“不打算跟我说实话是不是？那别怪我不帮你了，我走了。” 萧贤站起来就要走，李煜浩这才明白萧贤来自己这是别有深意，连忙站起来说：“别走。” 萧贤笑着坐下来：“这才对嘛！现在，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对罗蕾有点意思了？” 李煜浩是个在国外待久的人，在这方面也不怎么掩饰，他说：“是的，我觉得她---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的人。你也知道，我喜欢过小雅，但她对我只有交情，没有感情，或许我和她不合适，但罗蕾又是一个让我心动的人。” 萧贤听了，不由得佩服自己的女友观察力敏锐，他说：“那你要辞职，拉着我们一起开公司，也是因为喜欢她了？” “这方面原因占主导，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自己的原因，想开创属于自己的事业。” 萧贤点点头：“好了，我知道这件事了。真遗憾，你没早点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不然，她父亲要早一点见到你，就能更安心了。” “她父亲？你觉得她家人会接受我吗？” 702 不能再耽误 702 不能再耽误 “会？我看要高兴坏了。”萧贤说道：“当初为了安她父母的心，她让我假冒她的男朋友回家看望父母，你想，我这样的没事业、没什么学历、财力的人，她父母都满意，你呢？哪点都比我强，她家里人还会不满意？等忙完了这件事，你就跟她回杭州，见见她母亲吧。不过-----” “不过什么？”李煜浩正听得兴奋处，见萧贤转折，有些紧张了。 “现在她家只剩下她母亲独居了，罗蕾肯定不会放下母亲不管的，她的事业或许重心在杭州，那你----” 李煜浩一听担心的是这，才松了一口气：“没关系，要开对外贸易的商贸公司，最好是在浙江，我倒担心你以后能不能离开这。” 萧贤见他这么说，也就没有顾虑了：“那好，罗蕾被苏俊青那王八蛋设计陷害了，心里现在还有阴影，我女朋友还在开导她，现在，她满脑子想的就是复仇，不会想别的，你也别着急，慢慢开导她。等我们忙完了这件事，她估计也就放下了。” 李煜浩说道：“这个我知道，苏俊青无论如何也达不成他的心愿的，你的计划即使不成功，我也不会让他如愿。” “哪有不成功的道理。”萧贤把握十足地说道：“这一次，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李煜浩见正事已经告一段落，忙问萧贤：“罗蕾一般喜欢吃什么？江南人口味应该清淡吧？我不能天天整法国大餐吧？” “有什么不能？”萧贤笑着说：“天天不重样，保证她高兴。你有运动天赋吗？要能练几下，陪她练练跆拳道，她就更高兴了。” 李煜浩为难地说：“我哪会那些？” “不会就现学嘛。”萧贤说道：“有现成的老师在，学起来不轻松？你这体格，也不差，学这东西，很快就上手了。” “能学出来？”李煜浩不相信地说道：“练武这事，也是要从小开始打基础的。” “又不是让你学到参加奥运级别，用来锻炼总可以吧？”陆晨说：“罗蕾是黑段高手，一天不练就手痒，现在离开了健身馆，没学生可教，你就当她的学生吧。” 一席话提醒了李煜浩：“不错，我怎么把这给忘了。明白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萧贤才告辞离开。 走出大楼，萧贤连忙拿出电话，给杨帆通报情况。杨帆正在去罗蕾那的路上，接到了萧贤的电话，心里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也很高兴，开始在心里进行筹划了。 萧贤看看表，见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去找小武商量吃饭的事了，于是，就拦了一辆车，往老城区的夜总会赶去。 杨帆和罗蕾坐在外面，享受着带着湖水味的清风。杨帆说道：“暑假要完了，明天我要去报到了，不能来陪你了，你要一个人过了，寂寞吗？” “去你的。”罗蕾笑着说道：“你以为我一个人过不惯吗？再说了，还有几天就九月了，我们的行动也要开始了，再不收场，晨阳就没时间追你了。” 杨帆哼了一声：“先别说我，我跟他的事，不是一时半会能收场的。” “你还想怎么？真要他在你面前下跪呀？太狠了吧？哎，忘了跟你说了，昨天呀，成小雅请我到她那里去了，我们谈了很长的时间。” “哦？谈了什么？” “能谈什么？还不是谈你的情郎？”罗蕾说道：“不过谈的不深，她好像跟说了她跟晨阳的事出现波折是上辈人的积怨，是什么意思，我也没听懂。” “上辈人的积怨？”杨帆也糊涂了：“上辈人？他们俩家上辈子有积怨？是哪个上辈？前世还是父母？” “我哪知道。”罗蕾说道：“我看她是有感而发，或许是晨阳已经明确回绝她了，你应该放心了。”罗蕾知道杨帆的脾气，所以也不敢直说两人已经不在一起了。 杨帆哼了一声，依旧心难平，不耐烦地说道：“好了，不说他们了，心烦。告诉我，这件事你要是达成心愿了，再怎么办？立马就回家吗？” “不回家干什么？待在这里看你和晨阳卿卿我我？那我还不憋闷死？回家陪我妈，然后再想今后事业如何发展，拉上你的情郎，还带着你，一起发展了。”罗蕾有些神往地说着。 “你就这么回家？你妈问起你的男朋友你怎么办？” “实话实说了，还能怎么办？”罗蕾说道：“当初和晨阳本来就是演一出戏，目的达到了，以后日子还长着，不能骗一辈子吧？你怎么想？还打算把晨阳借我？” 杨帆说道：“少提他！你不觉得李煜浩这人不错吗？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输给你吧？只怕比你还出色。” “不用提这些了。”罗蕾说道：“你和晨阳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才能和你们说心里话。我现在想不来那么多，或许是苏俊青这王八蛋对我用的法子太毒。你不知道吧？在我行李里，还有他给我的U盘，就是那天发生的事的记录。我到现在也没敢看。今后，我能敞开心扉去对待男人吗？” 罗蕾索然无味地说着，语气充满了悲凉。 杨帆说：“你不会这么古板吧？这事也不是你的错，干嘛要背一辈子？照你这么说，我怎么办？还不得去死？” “你难道没死过一回吗？”罗蕾说道：“你命好，有人把你救回来了，我可不见得有你这么好的命，我是自己没想到死，而是想到了要反击。这几天的晚上，我一躺下，就会想那U盘上会有什么？是我的丑态吗？我不敢想。” 杨帆看着罗蕾脸上痛苦的神情，有些后悔自己贸然提出了这件事，但既然已经提了出来，那就只能把话说开了：“何必要把那东西留着？毁了不好吗？” “毁？发生过的事能毁吗？那是在这！”罗蕾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刻上了，磨不掉的。再说了，都说同性相投，我的眼界决定了我以后要找什么样的人，将来如何把这件事说开呢？现代人或许能接受有过浓烈感情而没有成功的女人，但能接受我这样的吗？或许有，但我看不上呢？” 罗蕾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悲凉，但很快就被复仇的烈焰所代替：“行了，先不说这了，或许我报了仇，就能解决这个困扰我的难题了。总之，我要让我妈快乐，不会让她为我在这件事上操心了。” 杨帆的神情也有些黯然，她想到应该把这件事快点跟萧贤说说，不然，如此好事说不定真的就会错过了。 萧贤来到小武待的夜总会，本想打电话让他出来，但想到昨天是星期三，他要是拿货分货，也够他忙的，让他休息一会再说。想到自己已经有些日子没回家了，也不知道父母这些日子过得如何，决定先回家看看。 萧贤回到家，只见父亲坐在那把交椅上，看着报纸，忙问道：“爸，妈在哪？” “出去买菜了。”看见儿子回来，萧贤的父亲有些高兴，说道：“你怎么有空回来？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这一晃，都两个月了，还要拖多久？” “快了。”萧贤走到桌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说道：“就这两天，一切问题都会圆满解决了。” 萧贤的父亲见他说的轻松，也放了心：“早点解决好，这事完了，我和你妈还要到杨帆家去提亲，你们的事，不能再耽误了。” 703 拖泥带水 703 拖泥带水 听到父亲如此说，萧贤笑了：“行，我保证尽快了结这件事。” 萧贤的父亲恩了一声：“你今天怎么了？有事？” “没什么事，就是回来看看。爸，这张椅子坐着还舒服吧？” “舒服是舒服，但再舒服的椅子也没有家庭和睦舒服，你知道我的意思吧？这些天，我看小兢也是忙忙碌碌的，是不是为你的事？” “是。”萧贤说：“虽然不是直接，但也和我有关。” 萧贤的父亲点点头，似乎放心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问道：“在家吃饭吗？” “不了。”萧贤想到菲儿还在自己那，要是自己不回去带她吃饭，她那死心眼劲，只怕真的会不吃的。 萧贤陪父亲聊了会，见母亲还没有回，就嘱咐了父亲几句，然后就告别离开了。走出家，他就往夜总会方向走去。 走到夜总会附近，萧贤停了下来，开始给小武打电话。 小武正闲得无聊，一看是萧贤的电话，忙说：“阳哥，有事吗？” 萧贤说：“没事不能找你吗？有时间吗？别忘了要请我的，顺便问问那个被我揍的人的情况。” 小武立刻来了兴趣，如果萧贤能替他教训苏俊青，那他往后的日子就舒服多了：“行，明天晚上如何？你点地方。我清场请你。” “清什么场？你以为我们是土豪呀，就在醉江月包房吧，如何？” “没问题，那明天晚上7点，我选好房间告诉你。” 萧贤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想到明天就可能大功告成，他有些狂喜，觉得要马上回去跟罗蕾和菲儿说。 他看看表，见时间还早，决定先到罗蕾那里，也好让她放心。 罗蕾和杨帆在一起聊了一上午，杨帆还要到学校去办点事，就先走了。罗蕾走到书房，想找本闲书看看。走进书房，罗蕾就被书架上的书吸引了，见那里的书种类很多，以自然科学类书籍居多。罗蕾想起萧贤以前说李煜浩是学霸级的人物，现在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罗蕾随手翻了几本，只能看懂题目，她想看看有没有经济类的书，就往电脑桌旁的书架走去。刚走到电脑桌旁，就看见桌子上有一张素描，而且画的就是自己。罗蕾有些吃惊，想不到自己的画像会在这里。同时，又很好奇，这样一张像又是谁画的呢？从水平上看，这张素描已经够水准了，而且罗蕾认为画出了自己的个性。 罗蕾仔细地想了想，在这里自己认识的人和指导自己的人当中，应该没有如此高的作画水准的人，难道是李煜浩画的？他还有这个本领？本来，对他能做法国大菜，罗蕾已经是够惊奇了。现在，又看能画一笔好画，这该是什么样的人才？ 罗蕾坐在桌子前，拿起了那张素描，仔细地看着，又想着这两天杨帆跟自己的谈话，心里陡然涌起了无限的心事。她坐在那里，想着杨帆跟自己分享的李煜浩的心思以及李煜浩主动说要辞职同自己一起做生意的事，不由得有些茫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贤在下面喊话的声音把罗蕾从沉思中惊醒。她连忙答应了一声，说来了，就急忙下楼。 萧贤见她从楼上下来，问：“在干嘛？有人进来还不知道？” “进来又怕啥？”罗蕾说：“这里是富人区，还怕小偷吗？看你一脸的喜色，有进展了？” “当然了。”萧贤说：“我已经联系了我的小弟，明天晚上吃饭，然后一切都看菲儿的手段了。” “她行吗？”罗蕾有些担心地问。如果她万一失手，那一切又得重新来过了。 “放心，有我在，不会出什么意外。”萧贤说：“昨天我还带她去夜店和人赌了一把大的，她的表现绝对合格。我的小弟不是个精明人，打破头他也想不到我在算计他。只要把软件装进去，这事就算完结了，就该你出马完成最后一击了。” 罗蕾点点头：“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萧贤问：“我就不问你在这里过得习惯不习惯了吧----” “怎么不问？我在这里还真不习惯，可能是太舒适了吧？还是你那里好，自如点。” “这里就不自如了？”萧贤笑了：“你就是把这里拆了，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罗蕾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告诉你，别瞎联想。” “谁瞎联想了。”萧贤分辨说：“是----” “行了。”罗蕾打断他的话：“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八卦了？现在就如同你跟我说的那样，不能分心，一百步走了九十九步了，我还要回杭州陪我妈呢。” 萧贤见罗蕾一本正经地说着，也不好继续说下去了：“行，我们先办正事。那我先走了，菲儿还等着我，我要给她拧几把弦。” 萧贤叮嘱了几句，然后才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萧贤觉得罗蕾的情绪有些不对头，想着是不是杨帆搞错了，要真是拉郎配拉错了，李煜浩那样的身份，该如何收场？想到这里，萧贤觉得有必要和杨帆谈一下，别好心办错了事。 萧贤拿出手机，给杨帆打电话，问她现在在哪里？说有关罗蕾的事要跟她谈一谈。杨帆在学校的事刚办完，准备回家，听说要谈罗蕾的事，就和她约定在校门口碰面。 萧贤来到学院门口，见杨帆正在那里等着，看见萧贤，杨帆连忙走了过来，和他一起沿着有些安静的马路走着。 “你得到什么消息了吗？”杨帆问。 萧贤把自己刚和罗蕾见面的情况说了一遍：“你没搞错吧？我看罗蕾情绪不正常呀。” “当然不正常了。”杨帆不以为然地说：“现在和苏俊青的事就是她心里的阴影，不消除怎么办？她还告诉我那天被监控摄下的U盘就在行李箱里，她为什么留着？还不是心头上的一根刺？这根刺不拔，她当然没心情了？你的计划到底成不成？什么时候完？” 杨帆嘴里抱怨着，不仅仅是担心罗蕾，似乎还有一点是为自己，只是她还没有觉察到。 萧贤倒没想到这一点：“U盘？看来苏俊青这王八蛋没有骗我。他出示U盘，就是在提醒我们如果我们真要拿这事做文章，那就会公布出来，名誉官司有得打。” 杨帆本来对萧贤安排的复仇计划还有点看法，现在见他如此说，倒觉得还真的要慎重了。罗蕾那么高傲的人，真要被这种事扩散到社会上，后果还真是难以预料。 萧贤说：“我的计划已经成型了，明天就开始实施，一切顺利的话，半个月内就让苏俊青完蛋。到那时，我担心罗蕾要是还----那个什么，李煜浩怎么办？不能再让他失望吧？” 杨帆说：“感情的事不好勉强，罗蕾如何，还不好说，但李煜浩是绝对喜欢罗蕾了，等这件事彻底平息了，罗蕾要能走出来，他们之间的事应该好办的。罗蕾即使不想自己，也会想到在杭州的家，上次是你假冒她男朋友，这次要是让她妈知道真相了，会怎么样？” 萧贤觉得这还真是个问题。 杨帆继续说：“所以，从这方面考虑，罗蕾也不会太倔。到时她放下了心头的重担，李煜浩再发动攻势，我再劝劝她，这事我看不难。何况，他们今后还要在一起做生意，这里面的事，还有谁看不出来？” 萧贤点点头：“你说的没错。那我就把我这边的事干好，不拖泥带水。” 704 居心叵测 704 居心叵测 杨帆见事情办妥了，也松了口气：“李煜浩绝对优秀，配得上罗蕾，这好事不能黄了。没什么事了吧？我先走了。” 杨帆不愿意和萧贤谈自己的事，所以事情一说完，就想着离开。 萧贤说：“我送你吧。” “不用。你忙你自己的事吧。再见！”杨帆说完，脚步轻快地走了。萧贤站在那里，心情复杂地看着她的背影。想着这事了结了，自己又要想法和她复合了。 苏俊青如约走进小雅的公司，被秘书领进了会客室，让他稍等，然后去通报小雅。小雅坐在办公室里，正和李副总以及李煜浩在会谈。 小雅说：“他倒很积极，我要让他坐坐冷板凳。你们觉得如何？” 李副总说：“没错，你就不要出面了，我直接去问他钱准备好了没有。没准备好，就让他滚蛋，价格没得谈。” 小雅转向李煜浩：“我觉得这个办法好，你看呢。” 李煜浩说：“没问题，我已经跟他说过，谈股价问题，我只能站在你这边。待会李副总跟他谈崩了，我直接提建议让他准备钱和路演，这样，他就没时间再来打扰你了。” “那好，事情就交给你们二位了。” 李副总带着气和李煜浩一起走进了会客室，苏俊青看见两人进来，连忙站起来迎接：“老李，老朋友了，小雅怎么没来？出去了？” “什么老朋友？老朋友你还对我们来这一手？”李副总连招呼都没打，就坐了下来，李煜浩没有说话，坐在一旁看着苏俊青。 苏俊青把手一摊说：“怎么了？谈生意嘛，有什么错？我又不巧取豪夺，是真正的真金白银来购买，不行吗？” “那好，你也知道小雅跟你开了价钱了，要买，就按说的价钱交钱吧。我还要提醒你，这么大一笔钱，我们不接受分期，还有相关运作费用也是你的，我们不负责。” 苏俊青笑了：“老李，都是朋友，何必这么紧绷着脸说话？谈判谈判，不谈怎么判定结果？小雅呢？什么时候跟我谈？” “她有事正忙着，没时间每天都和你谈收购股份的事。”李副总说：“不就是谈钱的事吗？这事我负责。” “那你能做主了？” “我还真做不了主。”李副总说：“这公司目前是小雅一个人的，价格她说了算，再说，公司价值放在这里，谁都知道，我们连提建议的机会都没有。怎么样？买还是不买？” 李煜浩在下面用脚轻轻点了李副总一下，提醒他不要闹得太僵了。 李副总会意，咳嗽了一声，继续说：“我知道你是搞风投的，弄到钱不在话下，但我在价格上帮不了你。你以后要让我在报表上做得漂亮些，我可以帮这个忙。” 苏俊青笑了：“还是你够朋友。那好，我这就回去做评估，如果我觉得可行，我会通知你的。” 李副总哼了一声，知道他想和李煜浩单独谈话，就站了起来：“要我让人送你吗？” “不用，我自己知道离开。” 李副总走了出去，留下了苏俊青和李煜浩两人。 苏俊青立刻对李煜浩说：“这是怎么回事？都不跟我谈判了？那样的价钱，短时间怎么能办到？” 李煜浩说：“这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我跟你说过，按照协议，在讨论股价的时候，我只能站在成小雅这一边。” “那我只能等彼得回来了？” 李煜浩说：“这是一个策略，但如果他说服不了董事会，只能自己离开呢？你怎么办？放弃吗？” 这绝对不是苏俊青的想法，为了报复成小雅，他苦心筹划了这么久，自己的实力已经有了很大的增长，也付出了那么多，就这样收场，那就真的不划算了。 李煜浩说：“昨天我参加了他们的会议，所有人都赞同成小雅的开价，有的人还说开低了---” “还低？”苏俊青不满地说：“还打算开什么价格？” 李煜浩笑了：“价格如何谈拢，是一个技巧问题。在这方面，你有经验。我想，你还是应该多考虑上市的事。这公司是成小雅一个人的，按照中国证监会的规定，她无法上市，而你进行收购，就可以打上市的牌去找同道人，一起出钱了。” “这条路我已经在走了。”苏俊青说：“我已经联络了政府部门，过两天他们就会听我汇报，探讨事情的可行性。但如此高的价码----” 李煜浩说：“想想上市的估值吧，或许这点钱只是零头了。” 这话苏俊青倒是相信，但商人的本性就是希望拿到手的东西便宜再便宜，所以，他坐在那里，沉吟不语。 李煜浩说：“苏先生，想听我的建议吗？” 苏俊青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李煜浩说：“生意就是生意，不用讲什么情面，你能说动成小雅降价就更好，说不动，就先做好路演，发动资本的力量来说服她。或许，你办不成的事，其他资本所有人能办动呢？我想，当务之急是你要做好路演，让出资人看到你所描绘的成果。那时，我想即使成小雅提价，也会有更多的资本加入的。” 苏俊青点头：“道理我懂，但这要耗费比较长的时间。” 李煜浩笑了：“时间？收购这么大的公司，本来就需要时间，但你现在不开始做，那时间只会越拖越长了。” 苏俊青站了起来：“行，我接受你的建议，开始设想如何进行路演和寻找资本，那么，这次你要站在我这边了？’ “没问题。”李煜浩说道：“我倒想早点和你一起共事。路演的人才找到了吗？需要我参与考核随时都可以。” 苏俊青走后，李煜浩把会谈的情况跟小雅说了一遍。小雅笑着说：“看来，他有得忙了。” 李煜浩说道：“估计等他被萧贤收拾了，也没时间再来找你了。” 小雅说道：“我不会让他轻松，他不来找我，我还会找他，告诉他有新的资本要和我谈。这样，他就要着急了。” 李煜浩说道：“这是个好主意，但不要把戏演过了，不然说不定他会起疑心。” 小雅说道：“我了解他，在赚钱方面，他总是想快人一步，不想落在后面。 苏俊青回到自己的公司，坐了一会，把一些事情都想在脑子里想了一遍，然后来到赵勇华的办公室。赵勇华刚回来，见苏俊青来了，忙说：“正要去找你。你的设想我已经跟经委的头说了，他一听市值，就很感兴趣，让你写个报告，他好安排专家进行审核。” 苏俊青见事情有门，也很高兴：“那这样就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有权力的人去劝说成小雅，现在，可以找政府的人出面了。” 赵勇华说道：“现在政府考核的目标就是有多少企业能上市，CBD在我们这里大大有名，经委的头还说成小雅怎么没想到上市，他已经决定留出上市的名额了，只要你搞定，马上就给你。” 苏俊青点点头，说道：“那好，我现在要办的事就是找到合适的路演人才，还要去证券公司，听听他们的意见。” 赵勇华说道：“找哪家证券公司？我在华泰证券有熟人，我读研究生的同窗就在那里负责这件事，要不要我晚上约他出来谈谈？” “真的？那太好了。你就约他出来，我正要向他请教，这样，我也好少走弯路。” 两人说笑着，仿佛看见巨大的财富又在向两人招手了。 705 增添活力 705 增添活力 萧贤回到住处，菲儿正对着镜子打扮自己，看见萧贤进来，对着他转了个圈：“这样子打扮可以吗？” 萧贤扫了一眼，见她穿着露脐装，齐臀裤，再加上一头金发，非常性感：“不错，这样子你怎么想的？” “买衣服时摊主一听就知道我要逛夜店，主动给我参谋的。你还别说，这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不深入进去，还真不知道。” 萧贤说：“好了，打扮就这样，我已经跟他约好了，明天晚上七点，醉江月包房。剩下的就看你的了。新卡买了吗？” “早买好了。程序也装在扩展卡里了，万事俱备！” 萧贤坐下来：“有这感觉就好，我也希望你能一次成功。” “放心吧，就你那小弟，我看他一眼，他就酥了，还能挡住我办事？” 这话萧贤倒不怀疑，别说到时菲儿拿他的手机，就是要他的命，小武也会毫不含糊地献出的。但萧贤只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达到自己的目的，菲儿自然不能有闪失，就是小武也不能让他过于难堪，更不能让他日后想起来是他的失误造成了这一切。 因为有了这么多的顾虑，所以他才分外小心。现在马上就要付诸行动了，他自然有他的担心了。他坐在那里，开始盘算后面的行动。 菲儿见他想着心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摇着他的胳膊说：“带我出去吃饭、逛逛，我在你这都闷了一下午了，跟关禁闭似的，你还不带我去透透气？” 萧贤这才想起她还没吃饭，连忙站起来说：“那就出去吃饭。我说了让你回家住，你偏不，知道这里无聊了吧？” “我在哪都无聊。”菲儿见萧贤没有迟疑就带自己出去，很高兴：“你以为我在我姐那就高兴？那是我不想回家。” “是吗？”萧贤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都是闲的，等你恋爱了，就不会无聊了。” “没错！恋爱就不会无聊了。”菲儿望着萧贤说：“你就等着，这事完了之后，我再算你和我的账。” 萧贤笑了笑，对她这样说早就有准备，也不以为意。这件事办完之后，什么都不是重点，和杨帆复合才是重点，至于和菲儿之间的事，不用自己出面都能解决。 李煜浩回到家里时，没在客厅看见罗蕾，却听到在厨房里有动静。他连忙走进厨房，看见罗蕾正在里面忙着。 李煜浩连忙说：“你是客人，怎么下起厨房来了？快放下！” 罗蕾笑着说：“你不是让自如吗？你这别墅除了你的卧室和这厨房，我哪都去过了。卧室不能去，当然只能进厨房了。吃了两天的法国菜，也该换换口味了。今天，让你尝尝杭州菜。” 李煜浩看了餐桌上摆的几盘菜，样式还比较精致，他微微用鼻子闻了闻，问到一股酸甜味：“不错，这味道是江浙风味了。” “你去过我们杭州？” “当然去过，天堂之地嘛，还能错过？记得还是高中放暑假时去的，只不过时间很紧，许多地方都是走马观花，没细细地看。” “那就等于没去。”罗蕾说：“江南美景，需要细细体味，不住上十天半月，能知道什么是江南吗？” “说的没错。”李煜浩说：“所以我想下次有机会，就仔细看看，现在，机会不是来了吗？我们都要合作开公司了，总部就在江南，还不是天天看吗？可以仔细领略了。” 正在端菜的罗蕾手抖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她把菜放好，对李煜浩说：“看，这是我所能知道的杭州菜了，从没有露一手的。” “是吗？萧贤也没吃过？” “他？他根本就看不上我的手艺，说我连菜都切不好。不过，我做菜是没看像，只能吃，味道肯定差不了。” 李煜浩是大家，自然知道烹饪是怎么回事：“行，我上次去杭州，就是吃了西湖醋鱼，别的都没有吃。而且还不是去的正宗的地方。今天可以饱口福了。” “这算什么饱口福？等到以后你到杭州，我专门请你吃正宗的江浙本帮菜。” 李煜浩的脸上立刻现出喜色，这似乎正是他要求的效果：“那就说定了，这日子不会太久的，这里的事情一完，我们就能实施我们的计划了。” 罗蕾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只是坐在了桌旁，为他盛饭。李煜浩没有察觉到他情绪地变化，也坐了下来，拿起了筷子。 罗蕾一边吃饭，一边不经意地问：“苏俊青今天表现如何？” “已经完全投入到准备收购的工作中了。他打电话告诉我，市政府非常支持他上市的设想，会为他的工作开绿灯。有了这个保证，他筹资的底气更足了。估计明天他就要和证券公司的人见面了。” 罗蕾想到他得意不了多久了，心情稍稍舒缓了一点。 李煜浩不愿意罗蕾过多地陷入这个问题，他说：“这件事已经差不多要完结了，苏俊青的下场可以看得到，我觉得你不应该太纠结这件事，而是----” 罗蕾停下了吃饭，脸色也变严肃了：“你不理解这件事对我打击，我豪情万丈要干出一番成绩，然后向朋友致歉，想办法和好，回家伺候我妈，但一瞬间，这些全都毁了，我从高山顶坠入深渊，这种痛苦谁能忍受？可气的是他苏俊青竟然只想到用钱来打发我，我这次就让他看看金钱的力量能有什么用。” 李煜浩点头：“不错，我赞同你的想法，但你的时间也不能被这些事情所占用吧？一个人不能带着情绪生活，尤其是这种事。我觉得，你还是应该----” “我知道你的意思。”罗蕾打断了他的话：“你在努力地帮我，也在安排我以后的生活，但我现在无法承诺你什么。这件事办完，我要休整一段时间，把许多事情都好好理理，你的计划或许要---要推迟一段时间----” 李煜浩有些急了，上午萧贤还去过自己那，问过自己对罗蕾的感觉，怎么到现在出现了这样的局面？真要这样，自己的一番心血说不定要白费了：“怎么了？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罗蕾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个好人！不管是别人告诉我还是我自己观察，但有时候，同情心不可过滥，尤其对我这样的人，我不需要同情。” “同情？” 罗蕾点点头，郑重地说：“答应我，现在不要考虑别的事，等我把这件事做完，等我能完全恢复了面对生活的心情，那时，我们再在一起商议未来，好吗？” 李煜浩还有些不死心：“这---这不矛盾呀----” “如果你还坚持，那我就离开。”罗蕾一脸严肃地说，丝毫不肯通融。 李煜浩无奈地点头：“好，我答应你。” 罗蕾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那吃饭吧，吃完了我还有问题向你请教呢。”说完，她拿起了筷子。 李煜浩也摆出一副轻松的神情，陪着她吃完。 小雅从李煜浩门前经过时，没有进去打扰他。她回到自己的家，放下提包，坐在沙发上，感觉家里有那么一点冷清。虽然以前自己也一个人待过，但那时因为忙碌，所以体会不到。自从出现了感情纠葛之后，她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适应这样的孤独了。 小雅看了看周围了无声息的环境，想到菲儿在时，还能为屋子里增添一些活力，现在，连她都走了，也不知道萧贤要她干些什么，干多久。 706 诡异身影 706 诡异身影 小雅没有吃饭的兴趣，索性就不去做了。她从冰箱里拿出点心，给自己冲了一杯牛奶，坐在那里无味地吃着，脑子里什么都想不来，似乎是一片空白。吃了几块点心后，也没有了胃口，就坐在那里发呆。 好一会，小雅才觉得这样无聊，她回到自己的卧室，拿出从南京家里带来的那张有无数疑问的照片，仔细地盯着看，似乎想找出点什么来。 小雅看了一会，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真是太笨了，自己一直在寻找人打听这张照片的来历，却忽视了寻访当事人。照片人的中心人物是蓝新民和萧贤的母亲，自己难以找萧贤的母亲寻访真相，怎么就忘了找蓝新民去问问呢？ 小雅回想当初自己和萧贤的关系在亲友中公开时，反对最激烈的是廖朝凤，然后蓝新民也找到了自己，就是在自己的住处前，当时他说的是什么？世界真小，想不到又遇见了！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明他认识萧贤的家人吗？认识谁？看看照片不就明白了吗？ 想到这里，小雅很兴奋，觉得一个缠绕在心头的谜底就要解开了。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找蓝新民问个明白，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事牵扯到上一辈人的感情经历，需要小心应对，只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才能提出自己的疑问。 找到了突破口，小雅也很高兴，她觉得自己的心情轻松了一大截。她放下照片，哼着歌去洗澡，然后躺到了床上，想着应该问问菲儿在哪，如果她真的要跟萧贤做什么事，也可以就此提醒一下萧贤当心点，别弄出什么意外来。 菲儿和萧贤正在光谷的一个广场上闲逛，能有这样的机会和萧贤一起逛街，菲儿很高兴，一路上饮料、冰淇淋不离口，萧贤不停地伺候她，让菲儿有了一种满足感。 正玩得高兴处，菲儿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想不到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人找她，一看号码，是小雅打来的。她冲萧贤做了个手势，然后接听。 小雅听到背景声一片嘈杂，就知道她在外面：“干嘛呢？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姐，我正在自由时期，回家干吗？再说，这两天还有大事要办，不回来了。” “大事！看把你得意的。晨阳在吗？” “在呀！”菲儿不知道小雅找萧贤干吗，有些疑惑地看了身边的萧贤一眼。 “让他听电话，我有事交待他。” 菲儿连忙把电话递给萧贤：“我姐找你。” 萧贤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连忙接过来：“是我。” 小雅说：“你的计划都安排好了，我也不阻拦你了，不过，你带菲儿去要小心，真要出了什么事，有一大堆人不会让你好过的，明白吗？” 小雅的语气很平静，尽量不给萧贤增添一点压力。萧贤说：“放心，我知道分寸，就是吃饭，重要一点的事我不会让她去干。” 小雅本想再跟他再说说别的事情，但想到现在不是时机，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萧贤把电话还给菲儿说：“你姐给我念紧箍咒了，让我别让你出了什么意外，否则我想死都不成。” 菲儿哼了一声：“我姐也成老太婆了。跟你闹了别扭，变得婆婆妈妈了。” 两人在广场上正说着，突然，廖朝凤和周国盛两口子随着一群人走了过来。廖朝凤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到了萧贤。由于菲儿打扮出奇，她一开始还没认出来。见萧贤领着一个女孩，她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觉得他还算识趣，没有继续和小雅在一起。 自从萧贤和廖朝凤分开以后，廖朝凤一直没能忘记他，不仅是因为他的阳刚帅气，更多的是因为他带给自己的欢愉。她有时总是在想以前和萧贤在一起的日子，越想越往不了。总希望能和他再在一起，欢愉一场才好。 当萧贤和小雅发生了纠葛之后，最着急的当然是她了。廖朝凤和小雅家交情不一般，这要是两人成了，自己往哪放？所以，她的反对是不遗余力。好容易让事情告一段落，不久前杨晓云还打电话来说小雅和萧贤的事情已经基本解决了，也让她彻底放心了。 现在，看着萧贤身边是一个很潮的少女，她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和萧贤打个招呼，如果能和他再联络上，能和他欢乐几次，自己也满足了。 想到这里，廖朝凤的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的萧贤。身边的周国平见她的步子慢了，以为她有什么不舒服：“怎么了？” 廖朝凤指着前面的萧贤问：“你看，那是不是萧贤那小子？” 周国盛仔细地看了看：“是他，怎么了？” 廖朝凤说：“前几天晓云还打电话说，小雅跟他的事了结了，现在他身边的女孩不是小雅吧？这小子，换人还是换得很快的，幸亏小雅没跟他。” 周国盛仔细地看了看萧贤身边的菲儿几眼：“不对，这女孩好像是菲儿。” 廖朝凤吓了一跳：“菲儿？你没看错？” “看什么错？我这眼睛还会看错？” 廖朝凤急了，连忙走了过去。本来萧贤和小雅在一起就够烦心的了，好容易两人分开了，现在菲儿又掺合进来，那可是个什么都不怕的主，真要闹出什么事，怎么收场？ 萧贤正和菲儿说着话，猛然见廖朝凤和周国盛一前一后朝自己走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连忙站直了身体，等着两人过来。 廖朝凤走到近前一看，果然是菲儿。一看她的打扮，就气不打一处来。菲儿也看见了廖朝凤，忙和她打招呼：“廖姨，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在这？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在这？还打扮成这样，还和他在一起，想干嘛？” 菲儿说：“廖姨，你想错了，我这是在办事，为我姐办事，没别的什么事。” “为你姐办事？”廖朝凤自然不信：“你姐能让你办什么事？办事要打扮成这样？你好歹也是交行一个办公室的主任了，打扮成这样好看呀？” “哎呀，廖姨，这些事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菲儿也担心这个时候廖朝凤给自己找麻烦：“你别急，等过两天我让我姐跟你说清楚，可以了吧？总之，这事非常重要。” “重要什么？”廖朝凤又朝着一旁的萧贤，刚要发话，周国盛却把萧贤拉到了一遍，冲着他说：“你要干嘛？怎么把她弄成这个样子带出来了？” 萧贤这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只好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我们就是出来散步遇到的，有些事要办而已。” “办事？办什么事非要带上她？还弄成这个样子。你知道她家是干什么的吗？这里离军区近，随时都有军人路过的，看到她这个样子，你让别人对她爸怎么想？” 萧贤也觉得自己疏忽了这个问题，连忙想离开，但廖朝凤走了过来，虎着脸说：“萧贤，你又想干嘛？扯上了小雅还不算？又想扯上菲儿是不是？” 菲儿急忙上前说：“哎呀，廖姨，你想哪去了？这事你去问我姐吧，我们走了。”说完，急忙拉着萧贤离开了。 廖朝凤和周国盛看着两人的背影，相互望了一眼，觉得这件事应该彻底搞清楚，不然还真不好对人交代了。 萧贤和菲儿紧走几步，回头望了望，见两人没跟上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707 一蹶不振 707 一蹶不振 廖朝凤和周国盛见两人慌张走了，心里更放不下了。廖朝凤说：“菲儿刚才说什么？两人在一起是为小雅的事？打电话问小雅，要是不对，马上就得把他们找回来。就是让蓝哥派兵也要找他们。” 周国盛也觉得不是个事，所以连忙拿出电话。 小雅正一个人看着书，听见电话响，一看是周国盛的，觉得奇怪，忙接听：“周叔，有事吗？” 周国盛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旁的廖朝凤抓过电话就说：“小雅吗？我是你姨。” 小雅当然听得出是廖朝凤的声音，忙问：“怎么了？廖姨。” “怎么了？你知道菲儿现在和谁在一起吗？和萧贤，还打扮得怪里怪气的，我抓住他们俩，他们说是在为你办事，是真的吗？” 小雅一听是为这事，知道要是回答稍有迟疑，萧贤和菲儿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忙说：“是的，廖姨，我是有一件事让他们两人去办的。你不必担心。” 廖朝凤还是有些不除疑：“你让他们俩办事怎么菲儿打扮得像个小太妹似的。你认识的人中有这样的吗？” 小雅也不知道菲儿打扮成什么样，见廖朝凤如此问，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廖姨，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明天我去你那，跟你详细解释，你就不要管他们了。”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事，廖朝凤才暂时打消了疑虑。 小雅在家，把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想好了明天的说辞，突然又想到周国盛和自己的父亲以及蓝新民是同一年的兵，而且三人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那么，明天是不是应该找机会问问周国盛有关蓝新民和萧贤母亲之间的事呢？ 想到这里，小雅有些兴奋，觉得谜底有望提前解开了。 萧贤和小雅回到住处，两人还在为刚才遇到廖朝凤的事而后怕。 “他们怎么去那了？”菲儿说：“你就没看见？” “你以为我是神仙？”萧贤走到门口，又看了看外面：“跟你姐打电话，别让他们找你爹妈。明天就要办事了，把你带走了，事情就黄了。” 一句话提醒了菲儿，她连忙拿起电话就拨。 小雅接了菲儿的电话，菲儿风风火火地把遇到廖朝凤的事说了一遍。小雅打断说：“好了，我已经知道了，他们已经打电话问过我了，我让他们放心。明天我会去跟他们说清楚的。你到底穿成什么样，把他们吓成那样？” 菲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也不由得笑了起来：“都是一帮老古董了，这有什么。好了，姐，明天你要安抚好他们，过了明天就没事了。” “这还用你说，我明天就去廖姨那，就说你是帮我的忙，你们安心办事吧，这边我来搞定。” 菲儿放下了电话，对萧贤说：“可以放心了，没什么事了。” 萧贤也松了口气，觉得明天无论如何也要把这是办成，不然，还真说不定会发生什么。 第二天，小雅把公司的事稍稍交待了一下，就赶忙来到了廖朝凤的家，廖朝凤和周国盛正等着她。看见廖朝凤虎着脸，小雅连忙陪笑说：“廖姨，还为昨天的事生气？菲儿真的是在帮我办事，不是和萧贤交往。” “真的？”廖朝凤跟小雅和菲儿为这事打过多次交道了。自然不会轻易地相信小雅的说辞。 小雅说：“当然是真的，我不骗你，再说了，萧贤跟我说过多少次了，他不会和菲儿在一起的，菲儿不是他喜欢的那类人。” 周国盛不放心地说：“你让菲儿帮你办什么事？是找银行借钱？也不需要穿成那样子呀。像个小太妹，哪像个银行办公室的主任。” 小雅说：“我找银行借什么钱？是有关我公司前途的大事。你还记得我陷入官司的那档子事吧？这事还没消停。要想彻底摆脱麻烦，就靠菲儿和萧贤的努力了。所以，周叔、廖姨，你们就别操心了，过了今天，就没事了。菲儿就乖乖回银行上班了。你们哪，再去管教她。” 听小雅这么说，两人的疑虑才消除了大半。廖朝凤说：“小雅，前几天你妈打电话说你跟萧贤那小子断了，是真的吗？” 小雅用一种无可奈何的口气说：“不断还能怎样？你们都反对，我能扛得住吗？” “呵，你还挺舍不得的？断了就好，他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你还怕遇不到比他更优秀的？包在我身上了。”廖朝凤拍着胸口说。 小雅说：“好了，廖姨，我们的世界观不符，你看上的人我肯定看不上，你还是不要着这个急了。我的事，我自己来，这次一定让你们满意好了。” 小雅心里有事要问周国盛，但廖朝凤在家，她不好直接问，就在那里磨蹭着，看有无机会。不一会，廖朝凤接到学校的电话，让她到办公室来一趟，廖朝凤叮嘱小雅中午在家吃饭，然后就离开了。 小雅见机会来了，立刻开始琢磨如何向周国盛询问蓝新民以前的事。 周国盛和小雅聊了些她回家的事，询问她父亲即将到集团军任职的消息，小雅见机会来了，就问：“周叔，你觉得我爸爸这个年纪还到集团军去是不是不合适？在军区多舒心呀。” “这个年纪怎么了？正是上升的好时机。”周国盛说：“军队就需要这个年龄层的人挑大梁，要是干得好，军衔到顶不是没有可能。不要以为在军区待着是什么好事，那是给人养老的，除非是强力部门的负责人，但还是要下去才有资本。” “那，蓝叔能下去吗？他以前和我爸是双子星座吧？现在怎么军衔还差一级了？武汉和南京比起来，应该是算下放了吧？” 周国盛叹了口气说：“这事呀，怎么说呢？当年要是他不出事，现在应该是军长这个职务了，至于在这里负责保卫部门吗？” 小雅听了周国盛的话，心里暗喜，觉得有门：“是呀，这次我回南京，帮我爸收拾东西，找到许多旧照片，还发现了这一张。” 小雅说着，从包里拿出了那张照片：“周叔，你看蓝叔旁边的女兵，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周国盛没有去看照片：“多年的旧事了，还看它干嘛？你蓝叔当时也是糊涂，和你一样，也是热血冲头，放着你郑姨不爱，结果就出了这事。要不是你爸还有许多人帮忙，估计他早就脱了军装了。” “这么严重？” “当然了，你不知道当时有多轰动。为这事，我们都劝过他好几回了，后来，还是你爸使出了狠招，把你蓝叔喜欢的人安排退伍。一个来自农村的女人，当兵也不容易，也就是想留在大城市里。被送回去，也算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了。” “那后来呢？” “后来？还有什么后来？不过，你蓝叔经历了这么一次打击后，在部队很受了点影响，不然，也不会来武汉了。还是你郑姨好，原谅了他，跟着他来到这里，才没让他一蹶不振。” 对于这段事，小雅倒不怎么上心，她关注的是那个女人是不是萧贤的母亲。她把手里的照片举到周国盛面前说：“周叔，你看，是这个女兵吗？” 周国盛看了那照片一眼：“没错，就是她。” 小雅说：“周叔，你没觉得这个女兵很像一个人吗？” “像谁？”周国盛仔细地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来。他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小雅，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708 迷雾重重 708 迷雾重重 “像萧贤。”小雅说：“你不觉得吗？而且我知道萧贤是跟母亲姓。周叔，这个女兵也姓陆吧？” 周国盛连忙拿过照片，仔细地看了起来。看了一会，他似乎也被震动了，仿佛被惊醒的一头睡狮：“你这一说，还真有点像。不错，她是姓陆，叫什么我不记得了。但这和萧贤有什么关系？就因为姓陆？” 小雅说：“我见过萧贤的母亲，我敢确定这就是萧贤母亲年轻时的相貌。” “不会吧。”周国盛有些不相信地说：“会这么巧？” 小雅说：“周叔，当初你们都是在一块的，你知道这个女兵来自哪吗？” 周国盛摸着下巴说：“当然知道，军队里女兵本来就不多，就是有，也没多少漂亮的，我们这些和尚，对她自然就关注了。我记得她是来自江苏无锡。不过，据我所知，萧贤一直都是本地人呀。” 小雅摇摇头：“不是，我看过他的档案，他的老家确实是无锡，而且他的父亲也是从无锡来武汉的。” 周国盛惊讶地望着小雅。 小雅说：“以前蓝叔为了劝我，曾和我谈过一次，我记得他当时很感慨，说世界太小了，没想到会遇见什么的。现在想起来，应该是指的她，萧贤的母亲。” “不太可能。”周国盛摇摇头说：“我比他还先到武汉，对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当初，我还劝过小陆，让她不要缠着你蓝叔，我和小陆也很熟悉的，她要一直在武汉，还养大了这么大的儿子，我怎么都不知道的。” 小雅说：“当初你们都反对他们交往，她躲着你也很正常呀。” “我算什么反对？”周国盛说：“我是现身说法，告诉她平民子弟和**之间隔着鸿沟，这一步难以跨越。我认识你父亲，还有你蓝叔，那是我们义气相投，我要是个女的，绝对不会打这种主意。” “那她听了吗？” 周国盛摇摇头：“听了就不会退伍了。” 小雅说：“那你觉得她真爱蓝叔吗？还是为了借蓝叔当跳板留在大城市？” “两者都有。”周国盛说：“你蓝叔现在都是一表人才，何况当初？家里背景深厚，走进军营，那就是前途无量，跟着他，自然能沾光了。但你蓝叔家怎么会同意呢？你郑姨家也有相当背景的，这才是门当户对。她一个来自农村的女青年，有这想法，当然是做梦了。” 小雅微微点头：“看来，当初这件事，对她伤得很深了。” 周国盛说：“那个年代，农村才刚刚富裕，不像现在，**的背景是非常吃香的，她得不到想得到的一切，还丢了军籍，自然是会伤心的。但她真的是萧贤的母亲？” 小雅说：“我可以肯定是的，到时，我会找萧贤问个清楚。” “你找他问什么？”周国盛有些不解地说：“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即使是真的，也没必要再提起来吧。” 小雅微微摇头：“我不是想找什么答案。当初，我爱着萧贤，他告诉我他们家讨厌军人，不会接受我这个有军人背景的人，我一直不明白是为什么。现在，我似乎知道了答案。但这不是我的错，是当初她自己想攀高枝，目的没有达到，就把怒火撒在我身上，凭什么？” 看着小雅有些激动的神情，周国盛忙劝说：“你想多了，他们之所以反对，就和当初我们的反对是一个理由。你以为现在社会阶层之间出现和解与融合了吗？没有，差距在拉大，所以，普通人奢望和高阶层的人结合，如果她真是萧贤的母亲，那么她会以自己的经历来告诫萧贤不要重走老路----” “什么叫重走老路？”小雅不忿地说：“我们有可比性吗？这是什么时代了？就因为她没有成功，就看低我了吗？” 周国盛说：“她又不知道你是谁，怎么会看低你？” “应该知道。”小雅说：“蓝叔找过她，不会隐瞒我的身份的。你也说过，当初拆散他们，我父亲出力最多，或许就是这个原因。” “如果真是这个原因，也没什么错。”周国盛说道：“不然你想怎么样？让你父亲和她面对？那肯定是一种折磨。小雅，如果真是这样，我劝你还是彻底死了这份心。你不知道一个人的梦被毁了是什么感觉，而且毁了她的梦的人还是你父亲，所以呀----” “我怎么没那感觉？”小雅说道：“我的心碎的程度不比她差。我知道这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尤其是有这种关系，但我----”小雅有些说不下去了。 周国盛觉得这还真是个问题了。虽然他不怎么相信照片上的女人是萧贤的母亲，但见小雅说的这么肯定，如果她真想去把这件事掀开，那又会是一场风波了，别的不说，蓝新民和郑思婷之间，说不定就会有隔阂了。 想到这里，周国盛有些紧张了：“小雅，你打算怎么办？” 小雅说道：“我还没想好。现在萧贤正为我的事忙，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谈这件事----” “不谈最好。”周国盛说道：“你和他已经了断了，还纠缠这件事有什么意义？不如就让它过去好了。” “是没什么意义。”小雅说道：“但我毕竟爱过他，我想让他明白我和他之间成不了，不是什么门第悬殊，而是他自己的母亲因为当初得不到的东西而迁怒于此。我希望这样的想法到此为止，不要再延续下去了。” 周国盛说道：“你想得太远了吧？这种门第上的事，也就是你没放在心上。现在别说是将军了，就是小小的基层公务员，走出去也有官威。以后我们的社会如果没有大的改革，只会分化越来越严重，钱、权和普通人家将来会泾渭分明。你操这个心干嘛？” 小雅有些不甘心地说道：“我不是操这个心。我满心投入到一场恋爱当中，不想被人看成是富家小姐找刺激。我和萧贤之间一直背负着压力，就没有轻松相互爱过---” 周国盛笑了：“那还不正常吗？轻松？为了你们的事，你周围的人没一个轻松过？更别说还惹出了那么多的事。小雅，我劝你就这么算了。别说她还不一定是萧贤的母亲，就算是，你去揭这个伤疤，还有什么意义呢？只会让更多的人不快乐。所以呀，现在已经分开了，就不要强求了。” 小雅抬起含着泪水的眼睛，望着周国盛，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的话。 周国盛见小雅不说话，知道要趁热打铁：“这样吧，如果你真的想解开这个谜，我帮你。我去看看萧贤的母亲，看是不是当初我的战友。如果不是，你不是表错情了吗？如果是的，你再按照你的想法办吧。” 小雅琢磨着也是这个道理：“那我现在带你去。” 周国盛说道：“好，当初我跟她非常熟悉，不用跟她面对面就能认出是不是。我们远远地看看就可以了。” 小雅连忙站起来，和周国盛往外走。 两人走到门口，真碰见廖朝凤回来：“你们这是干嘛？要吃饭了还去哪？” 小雅说道：“廖姨，我和周叔有点事去办，我们在外面吃，你就不用忙了。” 周国盛也说道：“是的，你自己在家吃吧，这件事很重要。” 说完，周国盛拉着小雅就往外走。廖朝凤疑惑地看着他两的背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709 非常羡慕 709 非常羡慕 小雅开着车，来到了萧贤家住的地方，她刚要下车，被周国盛拉住了：“等一下，你不要那么性急。今天我们是来看看，不是来谈话的，看看是不是就走，明白吗？” 小雅点头：“我知道，现在我也不想谈什么。” 周国盛放心了，他看看表，正是十点过一点，这个时候，正是家庭妇女买菜或者在活动准备回家做饭的时间。他和小雅下车，走进了这个开放的小区，在一排健身器材停了下来。小雅朝着萧贤家的方向看了看，见阳台上没什么动静，想着应该没什么人。 不一会，小雅看见了萧贤的母亲和另一位妇女一起走了过来，两人边走边说着什么，看样子很亲密。小雅本想提醒周国盛，但又觉得有些不妥，就没有做声。为了不让萧贤的母亲看见自己，她还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当萧贤的母亲走过去时，小雅看看周国盛，见他没什么反应，仿佛过去的是外人一般。小雅盯着周国盛看了一会，觉得他不是假装的，才走到他跟前说；“周叔，你没认出她吗？” 周国盛一愣：“她？在哪？” 小雅指了指刚刚过去的萧贤的母亲：“那个拎着篮子的就是呀。” 周国盛望着萧贤母亲的背影，肯定地摇头：“不是，她肯定不是。” 小雅自然不会轻信他的话，只是望着他，等他说出理由。 周国盛说：“当初我们在一个连队，都是老熟人了，她和你蓝叔恋爱，我和你爸爸是劝说最多的，她怎么会不认识我？你再看看，看她走路的姿势，有过当兵的影子吗？你在军区大院长大，那些当过兵的女性是怎么走路的？她一看，就知道她没当过兵。” 这一提，倒让小雅有些清醒，她盯着萧贤母亲的背影看了几眼，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但两人如此相像又如何解释呢？ 周国盛倒是松了口气，他拉开车门说：“好了，我们先回去吧，这件事，你不要多想了，肯定是你搞错了。真要是她在这，我和你蓝叔不会不知道的。更何况，我还教过萧贤呢。” 小雅有些气馁，只好上车跟周国盛一起离开。 回到周国盛的家里，廖朝凤刚刚收拾完碗筷，见两人进来，奇怪地问：“你们搞什么鬼？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干什么？” 周国盛说：“没什么，小事一桩，已经解决了。” 小雅有些气闷地坐在沙发上，还是觉得有些想不通。 罗蕾坐在房间里，看了会书，然后跟萧贤打了个电话，询问他事情准备得如何了？萧贤告诉她，今天晚上要和小武会面，让她放心。罗蕾放下电话，想着过两天自己要亲自给苏俊青一击，心里才稍稍好受一些。 罗蕾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绿茵茵的草地和绿树，又想到了昨天和李煜浩的的谈话，心里又有了一丝沉重。毫无疑问，李煜浩对自己有了好感，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以及将来要做的一切，都是这种好感的体现。 但问题是自己能接受这种好感吗？自己和李煜浩地接触不是很多，留给自己印象最多的就是CBD的美方总裁，在和苏俊青的谈判中，不卑不亢，没有让苏俊青沾半点便宜。 本来，按照李煜浩的能力，他在ATM公司可以过得很舒适，前途也不错，但他却要舍弃这一切，和自己一起重新开始，这里面的含义不是不言而喻吗？ 罗蕾忍不住把萧贤和李煜浩进行了对比，没有别的原因，就在于自己在这里，真正能有一个知己的就是萧贤，自己的心已经不知不觉被他所占据，虽然跟他是不可能的，但一想到男女之间的事，就不由得想到了萧贤。 如今，又有一个优秀的男人走进自己的生活，虽然目前还在远处注视着自己，但正如杨帆所说的那样，不对自己有意思会如此帮自己吗？还有，萧贤也问过自己，如果他没有和李煜浩通气，又怎么会来和自己谈呢？ 到现在为止，李煜浩给自己的印象就是翩翩君子，此事和他无关，他却全心帮自己，也可见他嫉恶如仇的性格。自己上次被困在包房里，也幸亏李煜浩的帮助，才让自己脱困。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帮了自己好几次忙，这种情意又该如何去还呢？ 罗蕾想到这里，觉得自己亏欠人太多，还真不知道以后如何报答李煜浩这份情意。毕竟，李煜浩不是萧贤与自己有着深厚的交情，一个陌生的外来人，如此帮自己，只能说明他爱上了自己，自己能接受吗？ 如果没有苏俊青对自己的伤害，罗蕾会仔细地考虑这份感情；虽然罗蕾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但毕竟这种伤害是巨大的，同时李煜浩又知情，以后真的接受了，会不会觉得尴尬呢？罗蕾没有把握。 罗蕾想了很久，也拿不定主意。想到此时报仇事大，还是决定先放下这些，一切等日后再去处理吧。 萧贤在家，看着菲儿动作迅速地完成了程序安装和文件拷贝，觉得差不多了。他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等自己到了醉江月，也差不多了。于是，他就让菲儿准备。 菲儿早等得不耐烦了，见终于可以出发了，高兴地蹦了起来。两人稍稍收拾了一下，走出了门。 在开车的时间里，萧贤对菲儿说：“现在开始进入角色了，不要粘着我，要当成逢场作戏，听到我提到药，眼睛要放光，要对我的小弟露出崇拜的神情，要让他觉得只要给了你药，你愿意为他献出一切，懂吗？” “啰嗦！”菲儿说：“今天要是办不成，你是不是会疯？” “当然。”萧贤说：“不疯也要死掉。过了今天，一切都好办了。” 两人打车来的市区的醉江月酒楼，萧贤按照小武的通知，跟服务员说了小武定的包房。服务员把萧贤和菲儿领进去，小武已经坐在里面等着。 看到萧贤进来，小武连忙站起来：“阳哥。” 刚打完招呼，小武就看见跟在萧贤后面的菲儿，不由得眼前一亮。菲儿今天的打扮格外出格，眼睛带了长长的假睫毛，头发染成了红色，刘海搭在额头前，穿着开胸的带有黑点的衬衣，下摆扎着，打了一个结，里面穿着黄色的健美背心，露出了一大截雪白的腰肢，下面穿了一条齐臀的牛仔短裤，脚上穿着水晶半高跟鞋，再配上花容月貌，就仿佛洋娃娃一般。在性感滚圆的臀部上的口袋里，放着一大屏的三星手机，显得有些现代和性感。尤其是那美胸，随着呼吸起伏，分外诱人。 小武是个好色之徒，就喜欢这样情调的女人，看看菲儿年轻，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又看看萧贤，觉得眼前的这个太妹不是以前自己见过的和萧贤在一起的女人。当时那女孩虽然漂亮，但比较朴素，远不是这种风格。 小武笑着招呼两人坐下，趁着为萧贤倒水的功夫问：“阳哥，你换人了？” 萧贤也不否认：“就这样吧。” “还就这样？”小武羡慕地说：“还得说你阳哥是老江湖，随便换个人都让我们眼馋。这能称呼是未来的嫂子吗？” “什么嫂子？就是在夜店遇到的，想着跟你吃饭，来活跃一下气氛。哎，你。”萧贤冲菲儿摆了一下头，大刺刺地说：“这是我兄弟，你叫声武哥。” 710 很是过瘾 710 很是过瘾 菲儿靠在椅子上，用手理了理刘海，脆生生地叫到：“武哥，好。” 这一声几乎让小武酥了半截身体：“哎，你好，来坐！这是菜单，想吃什么尽管点，别客气。” 菲儿刚要伸手去拿菜单，萧贤先伸手拿了过来：“你别顾着她，今天是我们哥俩吃饭，有什么她吃什么。” 小武笑着又拿起一张菜单递给菲儿：“哪能呀，阳哥的人我最尊重了，来，尽管点。” 菲儿故意哼了一声，然后冲着小武点点头，拿过菜单看了起来。 小武盯着菲儿看了几眼，然后佩服地冲着萧贤竖着大拇指说：“阳哥，我就是服你，当初虽说你是志军领进来的，可他也服你，今天看看你的手段，那是不服不行。我们哥俩才重逢几天？就你身边带的女人，一个赛一个！就那打女，论身手我服，但模样更----可惜，就是被那王八蛋给上了。” 萧贤一拍桌子：“就是，那王八蛋以为有钱就能摆平，老子这次就要让他破财又泼面子。我已经计划好了，过两天就借撞车，让他再放血。” 小武以前佩服萧贤的点子，也知道他最护着自己的人，现在他的女人被**害了，他当然不会罢休。再加上苏俊青也是他的仇人，因此，他也跟着骂了几句。 在等服务员上菜的时候，小武带着羡慕的口吻问萧贤：“阳哥，你在哪家夜店找的这女孩？跟我说说。” 萧贤说：“你小子不是被箍在你的店里了吗？能出去？” “总有机会的嘛。再说夜店我能不知道吗？凭我送货的关系，哪个夜店的老板也得给我几分面子，是不是？” 萧贤听到他说送货，立刻装出眼前一亮的样子：“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妞跟着我，就是为了能磕药，尤其是飘药。哎，你。”萧贤冲着菲儿说：“忘了跟你说了，我这兄弟弄药的本事是一流，你昨天从我这拿的药，都是他的。整个武汉的夜场，都是从他那拿的货。” “是吗？”菲儿立刻显出崇拜的样子，连忙从萧贤的身边跑到小武身边坐下，摇着小武的手臂说：“武哥，真的是所有的夜场的药都是你提供的？” “那当然，你是吃什么色的？” 菲儿已经从萧贤那里把飘药了解了个大概，马上说：“我要紫色的。” “行啊，有眼光，知道紫色是最新潮的，药劲也猛---” “是呀，就是价钱太贵，我们这些跑夜场的，哪吃得起？武哥，我能帮你推销吗？我就一瓶提两颗，可以吗？” 小武原以为菲儿跟萧贤的交情很深，现在就菲儿说出了推销的行话，再想想萧贤对她爱理不理的表情，想到两人也就是玩玩而已。这下，他胆子也大了，带着轻浮的笑，拍了拍菲儿的肩膀：“好说，不就是推销吗？什么两颗，一星期我给你一瓶，如何？” “真的？”菲儿知道一瓶的价格，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我还有几个姐妹，也想做这一行，可以吗？” 在女人面前，小武哪能说不行：“没问题，不过干这事人不能多，不要超过5个，知道吗？” “知道，我就两个好姐妹，哪天，我喊她们来，一起陪你，如何？” 小武心里一动，看看萧贤，见他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也就不在意了：“没问题，约好时间就找我。” 关键的时刻到了，菲儿从口袋里拿出电话：“武哥，你号码是多少？有微信或者QQ吗？” 小武说：“有，都有。”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电话，刚要报号，服务员正巧端着菜进来了。菲儿见机，立刻从小武手里拿过他的电话：“我来吧，你和阳哥布置桌子。” 萧贤连忙站起来，和小武一起布置菜往哪放。菲儿拿着小武的电话，一看扩展卡部位插着卡，心里放下了一半的心。她假装摁电话号码，开始通过蓝牙把跟踪软件传递到小武的手机上。 萧贤则拉着小武，不断地跟他打岔，说他感兴趣的事，尤其介绍如何认识的菲儿，怎样通过给她吃药来拴住她，在床上如何，小武听得津津有味。 菲儿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假装找另外的几个号码，等到程序传递完毕，她立刻点击了安装，当程序安装完毕，她又把下载的程序删掉，把图标隐藏起来，然后借着记录电话号码的机会，把小武的所有电话号码都拷贝下来了。 做完了这一切，菲儿把小武的手机还给他：“武哥，电话我已经装进你的电话本上了，回去我就跟我姐妹说，然后我再联系你，可以吗？” “没问题。”小武看着美丽动人的菲儿，已经在幻想如何跟她欢愉的场景了，要不是萧贤在跟前，他恨不得在包房里就做事。 萧贤看见菲儿冲自己打了OK的手势，知道她已经顺利地完成了布置的事宜，也松了口气，开始放心地吃喝。 等到吃完分别时，小武有些不放心地问：“阳哥，她跟你没特别的关系吧？” 萧贤笑着说：“有什么关系？我正烦没地方打发她，你要能让她推销药，她也就把我蹬了。” 小武这下彻底放心，他盯着菲儿看着，心里开始想入非非。菲儿看见他这个样子，也觉得好笑，但还是妩媚地冲他挥手：“武哥，我记着你的承诺哟。” 小武拍着胸说：“没问题，只管来找我。” 萧贤带着菲儿上了车，菲儿得意地说：“怎么样？没露破绽吧？” 萧贤点头：“不错，找你还真找对了。你开车，到李煜浩那去，我看看效果。” 萧贤拿过菲儿的手机，把她弄到的电话号码全拷贝到自己的手机上，又打开跟踪软件，见上面显示着小武移动的状态。他笑着说：“好了，大功告成，接下来，就是找到制药的地方了。” 到了李煜浩的住处，罗蕾见两人满脸喜色，知道事情已经办好了，萧贤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现在，我再跟他就容易多了，我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了。” “怎么开始行动？”罗蕾有些急切地问。 萧贤说：“跟着他，看他把货都送到那些夜店、夜总会，然后找到制药的地方，所有这些都搞定之后，就可以和公安局商议下一步的行动了。那时，就是我们要设计苏俊青的时候了。” 罗蕾舒了口气，自己盼望的时刻就要来了。她还想跟萧贤说说这事，但菲儿在旁边，倒让她不便直接说出来。 萧贤察觉到了，就对菲儿说：“好了，我们的大功臣，你的事情已经全不做完了，先回你姐那，给她报喜----” “干嘛？撵我走呀？下面的事我还参与呢。” 萧贤说：“下面就没什么事了，你就等着看戏好了。” “看什么戏？看戏哪有演戏过瘾，不行----” 萧贤连忙拉着她走了出去：“什么过瘾？你还真把这当好玩？忘了你姐他们给我念的紧箍咒了？先回你姐那，把你这身装扮换了，然后告诉你姐，我们的事办成了，我要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肯定找你。” 菲儿想想也是：“那我先回去，等会再找你。” “行，我还要好好谢谢你呢。” 萧贤送走菲儿，回到客厅里，罗蕾说：“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跟踪你的小弟？” “今天就开始。”萧贤亮了亮手机：“你也休息够了吧？要开始干活了。夜店的生活没忘吧？” 罗蕾舒展了下手脚：“早嫌得气闷了，那吃完饭就开始吧。” 711 具有说服力 711 具有说服力 李煜浩回来时，萧贤把事情经过跟他说了一遍，并告诉他从今天晚上起，就可以跟着小武去寻找那些接收药物的夜总会了。 李煜浩从书房里拿出一个高倍的单反相机递给罗蕾说：“拿着它，会有用处的。” 罗蕾觉得这玩意的确可以帮助留下证据，高兴地接了过来。 小雅整整一天都在困惑中度过，当周国盛肯定地说萧贤的母亲不是和蓝新民有过恋爱关系的女人时，她对自己的发现有了动摇。再仔细地琢磨周国盛说的理由，也觉得十分合理。当过兵的人，姿态是和常人不一样的，即使到了老年，那走路的姿势也是看得出来的。 在周国盛那，小雅也向他询问了当初这事是怎么处理的。周国盛说当初蓝新民的行为遭到所有人的反对。尤其他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如果真的如此处理个人的事情，那他的事业很可能就此终止了。 为此，许多人都在做他的工作，让他终止这种恋爱，在这种压力下，蓝新民退缩了，但那个女兵却不愿意放弃，依然缠着蓝新民。于是，蓝新民家里的人调动关系，先是把蓝新民弄出去学习，再由小雅的父亲出面，将女兵做了复原处理。 当初，这件事在军区很大范围内都引起了轰动，因为女兵到处找蓝新民，给蓝新民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使得他的仕途因此受挫，在军区无法待下去，只能来到了武汉。 小雅关心的是那女兵的结局，周国盛说自己也不知道，但一个从农村来的女兵，能有什么出路？又得罪的是有权有势的蓝家，最好的结局就是回家务农了。 周国盛劝慰小雅不要为这件事伤神，蓝新民等人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妥，女兵的行为虽然无可厚非，但也不能说就是为了爱情，所以大家这样处理她，也还说得过去。 小雅并没有因为周国盛如此说而安心，她从周国盛的叙述中可以感觉到当初一群强势的人是如何对付一个懦弱的女性的，而其中还有自己的父亲。从这方面来说，如果这个女兵和萧贤没有关系，那倒是万幸了，如果有关系，自己和萧贤之间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到一起的。 小雅回到家，菲儿正在客厅里哼着歌看电视，看见小雅回来，她笑着说：“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大功告成！要不了几天，苏俊青就不能给你惹麻烦了。” 小雅并没有因此而高兴，也没有问事情的经过，她看见了菲儿，倒觉得应该去问问蓝新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那女兵和萧贤没有关系，那么上次蓝新民说的世界太小的话又是什么含义呢？ 萧贤和罗蕾坐在车里，看着对面的夜总会，等着小武地出现。萧贤看着手机上的跟踪示意图，见小武依然在夜总会里待着。 罗蕾说：“你确定他会出来办事吗？” “当然，那么多夜店，他总不能一天就把货发完吧？还有货款要收。” “现在还有谁会现款交易？银行划账不方便吗？” “你以为是正经生意？”萧贤说：“这么多夜店开着，难保哪一家不会突然出事，要是警察一查来往账目，不就什么都露陷了？所以，这种不法交易，都是现款现货。” 罗蕾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却看见小武从夜总会里出来了。她连忙拍了拍萧贤的肩膀，示意有情况。萧贤已经从跟踪软件上看到了，连忙发动了汽车。 两人看见小武走进了旁边的停车场，直到看见跟踪软件上有了移动显示，也不见小武出来。 萧贤说：“我说以前怎么找不到他，原来是有一个后门。” 萧贤看了手机一眼，然后开着车，从另一条路绕了过去。在一个十字路口处，萧贤减慢了速度，不一会，就看见小武所开的三菱货车从旁边开了过来。萧贤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没多久，就看见小武把车停在了一家夜总会的门口，也没见他下车，萧贤连忙摁下手机的接听键。他已经复制了小武的**卡，可以很清晰地听到小武在和人通话。萧贤立刻拿出笔，记录下这个号码以及夜总会的名字、时间。 不一会，从夜总会里出来了两个人，冲着车里的小武打了个招呼，然后指挥小武把车开到了侧面。罗蕾拿出相机，把这些情景全都拍了下来。 当小武开着车离开时，萧贤看了看表，见整个过程只有十五分钟，他对罗蕾说：“这只是交货，没有付款。待会看看能不能近距离拍几张，这样就更有说服力了。” 712 品质尤佳 712 品质尤佳 萧贤跟着小武，一连跑了好几家夜店，终于在一家位置较偏的夜店拍到了交货的全部过程。萧贤看着本子上的记录，不禁为陈红燕的交易额感到咂舌：“好家伙，就凭这些夜店的生意，她一年可赚够啦。这得多大的产量才能满足市场消费呀。” 罗蕾说：“消费很大吗？这三菱货车能装多少？” “你以为药丸是糖丸呀。”萧贤说：“这是论颗卖，照这么个送法，我都不敢估计产量了。这要是找到了制药场所，凭产量就是一个大案，不动用武警是难以进行这么大的行动的。” 赵斌也的确在布置全市的毒品、禁药地清查工作。 自从知道了陈红燕的夜总会为全市提供禁药的消息之后，他就开始布置人对全市生意最好的夜店、夜总会进行暗中摸底工作。通过反馈来的情况，他不由得有些吃惊，全市夜场的毒品和禁药地泛滥情况已经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了，而从涉及到金额来看，最少估值千万。 赵斌觉得情况严重，就向局长做了汇报，局长和他一起到省公安厅汇报了情况之后，省公安厅立即关门开会，决定在全省布置清除毒品、禁药工作，具体的行动计划由市刑警队负责。 回到市局后，赵斌提出当前应该做好准备和保密工作，等到时机成熟后，可以一网打尽。局长同意了他的计划，并把整个行动都交给他处理。 赵斌来到泰和路警局，同张琪进行了交谈，问她对大成分局是如何处理的。张琪说：“我暗中进行过调查，大成分局的确存在着有警员包庇陈红燕夜总会的现象。我已经把该所的一、二把手借故调离，对涉及的警员也安排去学习了，并派出了新的领导。” 赵斌点头：“这样处理不错。省厅和局长已经安排要进行夜总会地清查工作，对于大成路的夜总会清查，到时不让大成分局的人参与。行动计划现在要严格保密。” 张琪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赵斌说：“萧贤不是说在找重要的证据吗？我就等他的消息。” “等他？那要我去他家问问他吗？” “不用。”赵斌说：“他把线索查清楚了，会来找我们的。” 第二天，萧贤带着罗蕾顺着小武昨天走的路线，挨个寻访那些夜店。罗蕾对这样做有些不理解。萧贤说：“这是要依靠公安来打击，所以要把确凿的信息掌握住。昨天看了小武来送货，今天再进去看看销量情况，那就十拿九稳了。跟警察说话也有底气。” 罗蕾这才明白，萧贤说：“再看看你是不是忘记了夜店的生活了。” 罗蕾说：“歪门邪道的始终不会，其余的没问题。”说着，她伸手搂住了萧贤的腰，靠在他身上往里走。 两人说笑着走进了夜店，在吧台前坐下，萧贤要了两杯饮料，和罗蕾靠在那里。一边喝，一边看着。萧贤看看夜场的规模，觉得还不错，他稍稍朝吧员那里挪了挪，然后低声问道：“这里包房什么价？” 吧员看看他，知道是个有实力的人：“包夜还是包场？” 萧贤故意朝罗蕾那看了看：“还是包场吧。包夜可能对付不了她。” 吧员朝罗蕾看了看，不由得笑了：“有什么不好对付的？我们这有特别的产品，包你如意。” 萧贤看了他一眼，知道要提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了：“我可不需要春药。那玩意不能多吃。” “我们这夜店的档次怎么能卖春药。”吧员说：“我们是正经助兴的兴奋药，能让人飘飘欲仙，不管多厉害的女人，都会臣服于你的。” “是吗？”萧贤喝了一口饮料：“男人吃的还是女人吃的？” “都吃。”吧员说：“正宗的飘药，荷兰品质，有兴趣吗？” 萧贤不由得笑了，觉得吧员说话还真是滴水不漏，是本地产的，就说是荷兰品质，让人猛一听，还以为是荷兰进口的。他说：“那行，我问问她。” 萧贤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罗蕾身边，拉着她坐到舞池旁的沙发，轻声对她说：“可以确定了，货在这里销售。” 罗蕾点点头。 萧贤说：“待会我们进包房看看，再找找嗑药的痕迹。” 过来一会，萧贤朝那吧员招手，那吧员连忙走过来，萧贤说：“包场，1小时。” 那吧员也不多问，只说：“药呢？” “今天不需要了。”萧贤说：“改天吧。” 713 诡异之举 713 诡异之举 吧员低声说了价格，萧贤掏出钱递给他，吧员说了号码，然后离开。萧贤冲罗蕾点点头，两人也站了起来，朝一侧的走廊走去。 走廊的两边都是清一色的抱房，号码就用金属牌铭刻着，从里面还能听出女人的大呼小叫声。萧贤和罗蕾走到定好的房间门口，推门进去，然后把门关上。 罗蕾身上打开墙上的灯，朝房间看了看，见房间还是很大的，一次容纳十个人不会很拥挤，四周靠墙都放着长沙发，中间放着搬入高的桌子。房间虽然被打扫了，但还是有一股不易察觉的气味。 萧贤是久泡掖店的人，一闻这味就知道是什么了：“看来，这里不仅卖飘-药，还卖毒-品，怪不得问我是不是包液。” 萧贤走到角落里仔细地看着，很快就找到一张锡纸，这越发证明了自己的猜想。 罗蕾说：“这掖店也太马虎了吧？” 萧贤说“抱房的人要么霪乱，要么嗑-药，不会注意那么多。生意这么好，自然不会天天打扫，再加上有人罩着，也就不那么注意了。” 说完，萧贤坐在了沙发上，对罗蕾说：“到时，你就把毒-品藏在沙发的角落里，然后在墙角撒一点，不要太明显，不然被他们自己发现就麻烦了。” 罗蕾点点头，又仔细地打量着抱房：“怎么掖店的抱房结构都差不多。” “又不靠特色取胜，当然不需要做大地改进了。”萧贤说：“但老板本钱大，还是会布置一些精致的抱房的，还有音响设备也必须高级，几乎三年就要升级一次。现在，唱歌的人少了，不靠买药，怎么维持？” 罗蕾坐在萧贤的身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屋里的一切。 萧贤问：“有把握吗？” “当然有了。”罗蕾说：“恨不得明天就行动。” “快了。”萧贤说：“现在是旺季，我的小弟不可能一次只拿一次货的。我们天天盯着他，就这两天，他总会去的。” 罗蕾说：“这样最好，省得我老住别人那。” “怎么了？”萧贤奇怪地问：“住那里不习惯？他---不欢迎你？” “瞎说什么。”罗蕾不满地说：“就是他太热情，我才不能住太久，否则，算什么事？” 萧贤说：“你一个留美的学生，怎么比我这个学体育的还封建？我是没能力有这个房，要是有，我会特地为你安排一间房，随时欢迎你去住。” “那当然，我住你的房没障碍，住别人的不行。”罗蕾说：“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他为什么要帮我？看不惯苏俊青？那也不至于如此吧。只有一个原因，他----喜欢我。” 萧贤故意夸张地笑了起来：“我的天，你还有救，没读成迂夫子。那现在你知道了，想怎么办？” 罗蕾横了他一眼：“我怎么办？你该不会让我这么接受吧？不错，我现在是落难了，但也不会去求人可怜我吧？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需要人可怜的可怜虫吗？” “谁让你求人了？”萧贤说：“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李煜浩我了解，人不错，他要是喜欢什么人，那就是真心喜欢，不是看你落难了可怜你。你有什么可怜的？又不是少胳膊少腿。” 罗蕾微微摇着头：“这事我还不能答应，他要是个一般人，我还可以---但他是什么人？这样迁就自己，为什么？” 萧贤说：“我是不知道你们这些高学历的人是怎么想的，幸福不就是快乐吗？你还要闹什么平等？累不累呀？我看你呀，是心结没打开。等把苏俊青做了，我再来帮你打开心结。” “你？你连你自己的事都没搞定，还能帮我？” “我的事搞定要不了多少时间。”萧贤说：“一个星期就完事。我虽然不是情感专家，但见得多，只要你不拿腔拿调，把自己往苦情戏方面整，我就能把这事办了。” 罗蕾哼了一声，也不和他争论。两人又在里面坐了一会，见时间到了，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萧贤让罗蕾把衬衣顶端的扣子解开，然后把头发弄乱了，看上去就像一个狂放的妙女一般，才和她一起出去。两人在掖店也没多待，就走了出去。一个夜晚，跑了几家掖店，把信息摸得差不多了，然后才送罗蕾回到李煜浩那里。 萧贤回到自己的住处，把相关信息进行了整理，再把拍出的照片进行归档，就得出了一个有关掖店销售禁-药和毒-品的档案。现在，就差药勿的来源就齐了。 714 希望破灭 714 希望破灭 萧贤想着等到找到了制药的地方，这一份资料对于警察来说，就非常有价值了。 当然，陈红燕作为一个警察，能干这事，没有相当的背景是不可能的，如果她利用权势逃脱了，那苏俊青也会逃脱法网的。 萧贤是个精明人，又在掖店干过，对这权色交易自然了如指掌。他心里盘算着另一个计划，如果赵斌办不了这事，他将把一切都发布到网上，利用舆论倒逼警察办案，只要把苏俊青拖进来，再让李煜浩和小雅对他施压，逼迫他做药检，那时，他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萧贤把自己的全部计划都仔细地想了一遍，觉得万无一失了，这才安心地睡觉。当他躺在床上时，又想起了在抱房里和罗蕾的谈话，罗蕾那落寞的神情，让他有些不安。 有时一个人是靠一口气撑着，如果这件事如她所愿了，她会放下心结吗？萧贤刚才嘴里说有把握，其实心里并没有把握，他想，该把这事跟杨帆说一下，让她多开导罗蕾才对。 想到这里，萧贤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生活真是被许多麻烦包围着，但愿解决了这一次的问题之后，自己今后的人生能一帆风顺才好。 小雅早晨起来，觉得做什么事都没有精神，心里的谜团依然没解。本来她已经很有把握的事，却被周国盛给否定了，从他的理由看，绝不是在骗自己，但世界上真有这么像的人，又同在一个地方，姓一个姓吗？ 小雅想到这里，觉得有必要找蓝新民了解一下。她看看表，见时间还早，这个时候去找蓝新民，他应该还在家里。 小雅开着车，来到军区，正碰上菲儿从里面出来。菲儿看见小雅，有些惊奇：“姐，你怎么来了？找我的？我今天还是去你那。” 小雅说：“你还知道我那？我还以为你另外找到好的去处了。你爸在家吗？” “在呀。”菲儿说：“你找他干嘛？” 小雅没有回答她的话：“那你妈在吗？” “我妈出差了。”菲儿说：“后天才会回来。” 小雅点点头，往菲儿家走去。菲儿奇怪地看着她，本想跟着，但上班的时间要到了，就急忙走了。 小雅来到菲儿家，蓝新民正坐在桌旁吃早点，看见小雅进来，有些奇怪：“小雅，你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蓝叔，我有事想问你，你能对我说实话吗？”小雅一脸严肃，开门见山地说。 蓝新民笑了，说道：“呵，这么严肃？让我猜猜，是有关萧贤和他家里人的事吧？” 小雅一听，就知道是周国盛告诉他的，她有些失望地说：“周叔已经跟你通气了，看来，我不用问你了。” 蓝新民说道：“你先别怪他，坐下，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你昨天去见的人，是萧贤的母亲，但和我没什么关系。” 小雅从提包里拿出了那张照片，问道：“蓝叔，那你怎么解释这呢？世界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人，又同在一个地方吗？你不用骗我了。当初，你自己也跟我说过你没想过世界会这么小。那是为什么有感而发呢？” 蓝新民拿起照片看了一眼，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青年时代，他叹了一口气，望着小雅说：“看来，你做的调查还不少。你的怀疑是对的，但你的判断不对。照片上的人不是萧贤的母亲---而是他的小姨。” 蓝新民缓缓地说出了这句话，到让小雅更加困惑了，她疑惑地问道：“小姨？” “对！你可能不知道萧贤的母亲是双胞胎，这照片上的女兵，就是萧贤的小姨。当初，我和她的事在军队里闹得沸沸扬扬，她的姐姐也就是萧贤的母亲也来部队劝过她，但没有用。后来，她又寄希望于我，想着我能勇敢站出来，承担责任，但我没有。” 蓝新民说着，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窗户前：“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社会是一片迷茫，所有的行业都在挣扎，除了当兵，我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所以，在所有人的劝说下，我选择了退缩和逃避。” 小雅望着蓝新民，等他说下去。蓝新民继续说道：“后来，你父亲出面，对她进行了施压，然后又打报告，在她军龄未满时，就安排她退伍了。一个想跳出农村的女孩，梦就因此毁了，可以说，是我的自私和胆小毁了她，不然，她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她怎么了？”小雅有些担心地问道。 “回家没多久，就自杀了。”蓝新民声音低沉地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所以，他们家自然也不会原谅我，也不会和我们这样的人往来的。当初，我是想把这一切都告诉你，让你早点断了这念头。但我知道，这事要是捅出去，就会引起更大的风波。所以.......” 蓝新民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萧贤的母亲是不会原谅我的，所以在我找到她时，她很坚决地说不会攀这么亲。我知道她能做到这一点，所以，对你的事就不怎么干涉了。现在，你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了，应该不会去碰这个钉子了吧。” 小雅咬着嘴唇，许久才说道：“那---我父亲都做了些什么？过分吗？” 蓝新民神色黯然地说道：“我们两家的关系自不必说了，又是一个连队里的主官，为了我的前途，他自然是不遗余力了。当初，如果能把她调到别的连队去，或许就不会有如此悲剧了。但---事情无法挽回，我们这个阶层的人是难以体会到底层人梦想破灭的滋味的。你要恨，就恨我吧。” 小雅默默地望着他，完全没有了解开谜底的喜悦了。昨天，她还想着要是蓝新民所说的符合她的判断，那么和萧贤谈话或许还会有点底气，如今，她才知道伤害那些无辜的底层的人当中，还有自己的父亲。 现在，她已经明白了这一切，也就知道自己和萧贤之间彻底没有了希望。 715 自己私用 715 自己私用 萧贤和罗蕾终于守到了小武出行。 萧贤开着车，远远地跟着小武，见他完全没有出城的意图，不禁奇怪地对罗蕾说：“看来，他的老板后台还真是硬，敢把制药的地方放在城里。” “这很难吗？” “那要看做什么药了。”萧贤说：“要是制造冰毒，会有很强的气体挥发出来，凭着气味就能知道是在干什么了？没看见报道吗？广东一个村全村都制造冰毒，全广东人都知道，就是没人管。这不是**是什么？” “那你还打算和警察合作吗？” “我有两手准备。”萧贤说：“警察不管，就继续走上层路线，然后再网络曝光。在中国，总有说理的地方。” 等到小武的车往开发区开的时候，萧贤仿佛明白了些：“看样子，制药的窝点是在开发区了，这就好办了。” 进了开发区以后，车少多了，萧贤不敢跟得太紧，在车转弯时，他把速度减了下来，然后下车，走到旁边的山包上，盯着小武的车。还好，车开到一处仓库前停了下来，然后看见小武从车上下来，走到门前。 萧贤顺着仓库的围墙往前看，终于看到了挂在屋顶上的招牌，原来是一家医疗设备厂。萧贤想怪不得敢在这里做禁药，原来是有制药厂做掩护呀。 萧贤从山包上下来，又开着车往那间仓库的位置开，远远地看见小武把车开进了仓库，而罗蕾已经拿相机，把这一切都拍了下来。 萧贤减慢了车速，慢慢地从仓库前滑过，见大门已经锁了。他围着仓库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其他出口，然后才开到不远处停下来，和罗蕾一边聊着天，一边盯着仓库。 一小时后，仓库的门打开了，萧贤看见小武的车从里面开了出来，车子明显载着货物。萧贤示意罗蕾拍照，自己则盯着车子看。 当小武的车子离开后，萧贤发动汽车，飞快地开到仓库前，见两个工人正在关门，他只匆匆地朝里面看了一眼，也没看清什么。 萧贤把车子开到正门前，然后停下来，对罗蕾说：“现在用得着你了，下去看看这厂是国营还是私人的。” 罗蕾点头，放下相机，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眼镜戴上，然后背着一个小包，推开车门，朝药厂的大门走去。 到了门口，罗蕾冲着保安说：“师傅，请问你们的营销处在哪？” 保安说：“我们这里没有什么营销处，你到前台接待去问吧。” 罗蕾谢过保安，然后走进大门，来到大楼的前台，见两位前台小姐一边看手机视频，一边聊天，看见罗蕾进来，也没主动招呼。 罗蕾上前说：“对不起，我是药商，请问你们这是国营的还是私营的？” 接待小姐被她打搅了看视频的兴致，有些不高兴地说：“我们是本市最大的医院的附属工厂，只生产一次性医疗设备，不做药。” 罗蕾哦了一声：“不做药呀。那生产的一次性医疗设备是供自己使用了？” 716 准备好了 716 准备好了 “当然。”那接待小姐正看视频带劲，不想跟罗蕾啰嗦，就把一本宣传手册递给了她。罗蕾大喜，立刻接过来，然后致谢离开。 回到车里，罗蕾举着宣传手册说：“看，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厂的全部情况都在这里了。” 萧贤接过来一看，见这医疗设备制造厂是本市最大的三甲医院的附属厂，他奇怪地说：“一家医院的附属厂，只做一次性医疗设备，就是全市的医院都使用，也用不了呀。” 罗蕾说：“的确！或许这才是试生产阶段，毕竟，制繇需要严格的审核，不是一年、两年能够上马的。这厂成立的时间不长，当然不能制繇了。” 萧贤说：“那在这里建厂干嘛？只为生产禁繇？公立医院能干这事？” 罗蕾说：“这要是陈红燕的厂，就好解释了。我记得以前范姐找过赵勇华，让他为什么人在开发区批地皮建厂，现在想来，应该是陈红燕了。” “陈红燕是警察，她开什么厂？还跟医院合作？” 罗蕾说：“或许医院里有什么人是她亲戚呢？现在开公司又不进行全面审核，有资本就能做。” 萧贤恍然：“对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一定内外勾结，以生产医疗设备为幌子，暗地里生产禁繇牟利。” 萧贤为这个发现感到高兴，他对罗蕾说：“晚上敢冒险吗？” “干吗？” “进去看看呀。”萧贤说：“要是在里面能找到制造禁繇的证据，又和本市最大的医院有联系，这就是一件很大的案子了。我想，没什么人能罩得住。” “没问题。”罗蕾觉得萧贤的法子可行：“那我们现在去那待着？这还有好长时间呢。” 萧贤发动了汽车：“前面是小雅公司的一个仓库，那里的人我还认识，我们去那待着，到了晚上就行动。” 萧贤和罗蕾来到了小雅公司的仓库，那里守仓库的人还认识萧贤，见他来了，连忙招呼。萧贤只说在这里有事需要办，暂时在这里歇一会。然后，他又跟李副总打了电话，简要地说明了一下情况。李副总让守仓库的人听萧贤安排。 一切都安顿好了之后，萧贤和罗蕾坐在仓库的简易办公室里，萧贤问守仓库的人：“前面那家医繇公司你熟悉吗？” 守仓库的人说：“这地方的保安都是当地人，怎么不熟悉？” “那他们生意如何？” “一次性医疗设备嘛，能有多大地需要？又不是只有他们一家生产，没怎么看见有车来拉货。” “不会吧。”萧贤说：“你看仓库那么大，难度生产是为了库存吗？” “仓库不大，这是两家单位的仓库，只是共用一个门而已，里面分开了。” 萧贤和罗蕾对望了一眼，觉得这情况很重要：“是什么单位和它共用？” “不知道。”守仓库的人说：“只听说这仓库是本市的一个老板租下的，也没见放过什么。看来，有钱人就是任性。也可能是抢地盘，为以后生意扩大做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