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凌乱的夜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安沁醒来,是在一片漆黑当中,陌生的气息无孔不入,对黑暗本能的排斥,让心底潜伏的恐惧和慌乱窜了出来,挤满了整个胸口。 痛苦的回忆还来不及完全出现在脑海,她只记得那些邪恶的手…… “砰!”地一声,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狠狠踹开,突如其来的动静,一下子就将她的心脏揪起。 仓惶从床上跃起,她迫使自己足够冷静地躲闪到最安全的角落,可脚跟还未站稳,一股浓烈的酒味已经迎面扑来。 她踉跄后退几步,转身就想跑,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猛地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男人霸道的气息就扑在她耳边,邪魅的声音满是粗嘎而沙哑的欲·望,“等急了吧?” 她惊恐万状,张嘴就要尖叫,下一刻,男人火热的唇封住她的唇,有力的臂膀揽在她的腰间,桎梏了她所有的反抗。 她吓呆了,瞪大着双眼,望着黑洞洞的一切,她甚至看不清那男人的脸,就被他如此侵犯,她拼命的反抗,“不,不……” 那抗议的言语,被压碎在嘴边,是那样的细碎和脆弱,男人就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疯狂地掠夺着怀里的猎物,霸道狂野的吻将她喘息的机会都生生剥夺。 火热的舌撬开了她紧闭的唇,长驱直入,在她甜美的口腔中肆意掠夺,男人浓烈的酒味,和意味不明的粗喘,让安沁内心的恐惧达到了极点。 天旋地转之间,她被狠狠地压在了床上。 那一刻,她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她声嘶力竭的尖叫,不放弃最后逃脱的机会,“我不是……唔……” 她不是他等的人,也不是他们要抓的人! 反抗与喘息,再次被剥夺,男人灼热坚硬的胸膛紧紧压着她,那健硕的身躯给人一种沉重的窒息感,男人的唇贪婪无比地吻上她。 似乎她的甘甜,已经让他无法自拔,甚至是失去控制,他火热的大手撕扯着她的衣物,急切地去触碰她娇嫩的肌肤。 她发了疯似的推他打他踢他,他总有办法将她的手脚桎梏,那迫人的力量剥夺着她所有的衣服,包括她的希望。 她第一次惊觉,原来男人和女人之间,力量如此悬殊! 她半裸的身体,开始无助地颤抖,她试过一百种逃脱的办法,男人修长的手指,仿佛带着魔力,轻而易举能消散她所有的反抗。 身下一凉,她彻底暴露在这片黑暗之中,她的心沉入了谷底,她拼命夹着双腿,在他身上恐惧地扭动,试图躲开他火热的大手。 可,男人的呼吸,却越来越粗重,甚至带着一丝箭在弦上的难耐。 “不要……求你,求你!”被堵住的嘴,支离破碎的全是悲凉的反抗,这是她第一次说‘求’字,她几乎绝望。 情·欲高涨的男人,与一只狂热的野兽没有区别,她的哀求和反抗只会惹来更疯狂的掠夺。 “啊……” 嘴唇的桎梏被解除的那一刻,张嘴而出是绝望的尖叫,身下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一滴泪重重打落在两鬓间。 她被强占了! 绝望地瞪着眼睛,在黑暗里她试图去看清男人的脸,可夜太黑,她依稀能辨别的,只是他的年轻,泪水不断地冲刷而出,就如他的掠夺一样,无穷无尽。 “爽吗?” 男人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一双深邃的黑沉眸子透出点点银光,是这绝望的黑暗里最夺目的色彩,他粗重沙哑的声音,极尽挑逗的意味。 听在安沁耳里,却是刺骨的寒冷,她被人强要了,那个人却问她爽不爽?她痛哭出声,她究竟得罪了谁,要受到这样的屈辱! 她只求这一切快点过去,结束这一场可怕的噩梦! 她的哭声,如猫撩人,刺激着男人的神经,从未体验过的极致快感,女人一刻未停的反抗,让他疯狂了动作,毫不怜惜她的青涩,狂野地掠夺着她的美好,不知疲倦。 他身材健硕,那背部的肌肉线条分明,安沁无助地抓着他的背,手指甲狠狠地往里面抠进去,那异样的疼痛感,深深的刺激了男人。 他低吼一声,狂野地冲撞着她的身体,肩上散发的那股淡淡的血腥之气,飘入他的鼻间,那嗜血的基因在体内叫嚣着,他俨然成了一头野兽。 粗喘,低泣,暧昧的碰撞声,在暗夜里异常的撩人。 安沁不知道这场噩梦究竟持续了多久,她醒来时,外面的天有些灰蒙蒙地亮了,那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她慌乱地从床上滚下,拾起那些凌乱的衣物,颤抖着双手给自己套上,她逃也似的离开了,连看一眼那男人的勇气也没有。 就这样,在一个黑暗的夜里,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她失去了珍贵的第一次,那幻想着能跟自己心爱男人一起度过的初夜。 迷茫地在大街上乱窜,她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何方,更加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 报警?天方夜谭! vvip988,帝湾大酒店。本市最尊贵的酒店,最尊贵的房间,那里面的人,是她惹不起的! 就算她拼尽一切去抗争,也不一定能有一个公平的结果,到时候满城风雨,家人的颜面何存?母亲的身体又哪里还受得起这样的打击? 她跌跌撞撞地逃回家,锁起门来将自己狠狠地洗了几遍,直到皮肤被搓得通红,身上那暧昧的痕迹被红肿彻底替代,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丢上了床。 整整三日。 一道灼目的阳光,自紧闭的窗扉中洒入,突破一切的障碍也要照入她的生活,她还得活着,不是吗?那些痛,也只有活着才能一一还给该付出代价的人! 安沁扯了扯嘴唇,没有扯出笑意,却因为干裂,扯出了鲜血。 打开手机,几十个来电提醒,都是田欣的。 这个名字,她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她还记得那晚,毕业前夕的愚人节,不知道田欣哪里来的主意,非要与她调换身份角色互相扮演对方。 当安沁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穿着妖娆的豹纹短裙,披散着与田欣一款的大波酒红卷发站在路口等她时,一辆暗蓝色的面包车急刹在她身边,几只邪恶的手伸了出来将她拽上了车。 那些人翻着她的包,将死党的身份证拿了出来,“她就是田欣!”一只大手,用毛巾捂上了她的嘴,醒来就是那个残忍的夜! 那群无耻的人真正要绑架的,是田欣吧! 阴错阳差绑了她,偏偏那天如此的巧,田欣要求两人互相扮演对方…… 手机响了。 “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急死我了你!”焦急责备,掩抑不住那欣喜,田欣的关心,一如多年来的纯粹暖心。 安沁闭了闭眼睛,将湿意遮去,“欣子,我想你了!”事情已成定局,只希望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她的沙哑与憔悴,听得田欣心里一疼,急忙冲着那头大叫,“你还知道想我啊,在哪?我立马过去!” “鬼哭狼嗷,我想去K歌!”她吸吸鼻子,努力地绽放了抹笑颜,疯狂这一夜,一切重新开始,若有一日站在社会顶峰的人是她,那些该痛的人,通通都要她们痛一回! 她却不知道,这一夜后,人生再也不能重新开始! 作者的话: 全新的故事来咯!时隔这么久,证明存稿大大的有,亲爱的们跳坑吧,跳坑吧! 第二章 安沁,你惨了!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鬼哭狼嗷。 “死鬼!”田欣穿着时兴的碎花小短裙,波浪卷的长发调皮又妖娆,惹人的烟熏妆恰到好处的体现着她的美,“人家想死你了!” 不等安沁说话,她已经满眼桃心的兴奋起来,“今天走运了,知道谁坐在大厅最神秘的角落吗?” 安沁向来对这些花边新闻不感冒,田欣也没打算她回答,自顾自地尖叫着,“南门尊!” “资金横跨全球、势力遍布全国的南门财团——最神秘的三少爷!据说他黑白势力通吃,连市长都要忌惮他三分!” 田欣的声音如海潮,一波比一波高昂,“最重要的是,他帅得掉渣,简直就是超级钻石单身汉!若是我们能有幸见到他,天啊天啦天呀!!!” 察觉到她的回头率,安沁好心地捂上了她尖叫的嘴巴,“拜托,你好歹也算个千金,你注意下形象好不好?” “我老爸就是个暴发户,我认识的那些公子哥跟他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我若是有幸认识他,啊啊啊啊啊啊!”又一波兴奋的高叫。 安沁忍不可忍,不得不残酷提醒花痴少女,“你醒醒吧!世上哪有这么完美的人?你都说他帅得掉渣了,肯定老得皮肉松动,那头顶的头发啊,比秋天的树叶还凋零得更快!这就叫掉渣。” “不许你侮辱我的偶像!”田欣抓狂地扑向她。 “我已经很仁慈了,彪悍点的形容词我还没用呢!估计那个什么南门尊的,比我描述得更可怕。你如果见到,保准上吐下泻整三天!” “安沁!”田欣彻底抓狂,一声吼惊天动地。 嗯哼…… 正准备步入帝王通道的南门尊,挑了挑黑浓帅气的剑眉,他老、他皮肉松动、他的头发比树叶落得更快、见他一面要上吐下泻三天? 而这些都还是仁慈的形容,她还有更彪悍的! 微暗的霓虹灯下,南门尊优雅的侧了侧头,完美的俊脸是君临天下的霸气与不容轻视的尊贵,性感的嘴角邪恶地勾起。 安沁,是吗? 你惨了! **** 帝王通道的尽头,是一间完全独立的包厢,奢华的镀金大门,尊贵的琉璃花灯,一溜的服务员和保镖,都昭示着包厢主人的尊贵。 安沁一步一小心,清楚知道这种地方非常不适合她,若不是田欣被朋友叫走了足足一小时都没回来,她才不会跟过来找她! 奢华的门口,俩壮汉笔直守卫,她正想开口询问,两人忽然在她背后一推,将她一把推入了包厢内,不同于通道昏暗幽静,里面一片灼白,做工精美的吊灯悬于高高的天花板,散发着炙亮的光辉。 有瞬间的不适应,她微微眯了下眼。 “沁子,这儿!”田欣兴奋的高叫传来。 她睁开眼,瞬间被沙发上稳稳安坐的男人吸引,那是怎样的绝美好看?她发誓,不管是电视杂志网络,她都从没有见过这么帅气尊贵的男人。 一身烟灰色休闲西装,恰到好处地突显出他劲健迷人的身材,利落干净的黑色短发张扬着迫人的气息,精致的五官无法描述的完美。 一双深邃的眼眸若曜石黑沉好看,那眼眸转动,点点银色的光芒随之而出,一种冷冽的蛊惑。 嘴角轻勾,充斥着张狂傲不羁的霸气,张扬狂傲、霸气尊贵、凌厉冷硬,种种不同的气质完美地融合在了同一个人的身上。 简直,妖孽! 只是片刻,她便毫不留恋地挪开了视线,这种与她掺杂不了任何联系的人,多看无益! 那双透着蛊惑的眼眸骤然冰冷,修长的指甲在下巴一划而过,他微微眯了眼,上下细细打量眼前的女人。 淡妆,遮去她眼角眉梢微微的憔悴与忧伤,皮肩而下的直黑发柔顺飘逸,最惹人注目的五官,却是一身最简单的妆扮。 水洗蓝的半旧牛仔裤,身上是一件长袖的白色宽松衬衫,白色的帆布鞋,上面涂鸦着各种快乐的图案。 嫩,干净! 是给她最终的判定。 起身,收她入怀,动作利落潇洒,垂眸相视是最蛊惑人心的魄力,“女人,陪我一夜!” “什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毫无防备的安沁彻底僵住,瞪着眼前绝美如水墨画中的男子,她丝毫不知他的身份,更不明白这一句因何而起。 “五百万,如何?”唇角扬起,凝尽她眼中的不可思议,南门尊傲气俯视,她该受宠若惊了吧? 他早就猜到,若是直接请她过来,她可能会拒绝,他怎么能忍受这女人无知的拒绝?不如直接请了她朋友,他就不信她不来!果然,进门那冷静的转眸,证明了他没看错她! 要她一夜,不过是见了她如此干净后临时起意罢了! 包厢变得安静,许多人暗暗吸了口气,尊少居然主动要求一个陌生女人陪他一夜,还出价五百万!巨额财富,加上绝美的他,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在安沁眼中,那张绝美的水墨画,忽然被一双鬼爪狠狠撕碎变得狰狞难看,她也勾了唇角,骨子的倔强与高傲开始作祟,“先生,你确定我只值五百万吗?” “哦?”南门尊饶有兴趣地勾唇,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讨价还价,他从来不是小气的人,“一千万,或者更多!” “天!”田欣在一旁,不可思议地捂住了嘴巴,其余的人也都是惊诧,甚至惊奇。所有的目光,或羡慕或嫉妒或好奇,全部集中在安沁身上。 一千万,足以让她全家一辈子衣食无忧,母亲的病会有最好的治疗,她无需再为高额的医疗费而四处奔波,多好! 可惜,这钱是用出卖自己换来的,不值得! 她慢慢后退,端着玻璃几上的红酒杯,摇晃了几下,朝他一笑,“先生,不是谁都需要这种钱的!” 这种钱?三个字,被她不屑地咬出,南门尊冷嗤,“女人,别幻想用这种无知的方法来唤起我的另眼相待!” 他从来都是狂傲的,容不得人忽视,更容不得这种故作清高的拒绝,只会让他厌恶,“要么留,要么滚!” 乒—— 玻璃粉碎的脆响,安沁高傲地将杯脚甩落,与他一样的轻蔑的冷笑,“男人,你也别幻想每一个女人,都吃你这一套,还有,狂妄才是真正的无知!” 拽了目瞪口呆的田欣,摔门而出,留下一室诡异的静谧。 棱角分明的侧脸,有滴滴红酒落下,那利落倜傥的发被红酒打湿,长睫毛一颤,也会跌落细碎的水珠,有着异样的狼狈感。 尊贵绝伦的男人,此生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拒绝,还当众泼了一脸红酒,连他最好的朋友皇甫渊都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那一室的安静,有让人心惊肉跳的惊悚。 他舌尖顺着性感的唇形一舔,邪魅慵懒地倒在沙发上,出口是如人间阎罗般的阴寒冷酷,“把她给我弄过来!” 第三章 脱一件衣服救一根手指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一路疾奔,逃出那悠长的帝王通道,缩在转弯的角落里,安沁大口喘着娇气,“你怎么惹上这种男人了?” “我朋友拉我进帝王通道,见到尊少我高兴过头都忘了你还在外面,我没想到你会跟过来,更没想到他忽然那么对你!” 安沁惊诧,“你说他是南门尊?”不安,渐渐生出心底。 田欣重重点头,“沁子,你闯大祸了!” 南门尊的传闻她听过无数,他魅力与冷酷程度成正比,纵使他的吸引力无限大,也没有女人敢轻易靠近,因为他无情起来,太可怕了! 安沁这才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后怕,“我们,逃吧?” 一转身,西装男就堵在她的面前,毫无起伏的语气却带着别样的惊悚滋味,“安小姐,尊少请您过去!” 她一个寒颤,使劲在田欣手心一掐,两人同时转身疾跑。 “啊!”田欣惊恐尖叫,她被一壮汉一把拎起,扛在了肩上,“沁子,你快走!” 安沁着急,现在逃绝对能逃掉,可是田欣却危险了。 “安小姐,尊少请您过去!”西装男冷静的一张脸,千年不变。 她狠狠瞪着他,“让她先走!” 尊少要的人是她,西装男很干脆地挥手,田欣被放了下来却不肯走,安沁朝她比了个手势,是报警的意思。 报警? 南门尊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听完属下的汇报,他冷嗤出声,他该说她什么好呢?天真还是愚蠢?居然要去报警! “你,过来!” 安沁一颤,警惕地瞪着那绝美的男人,他周身散发的寒气,分明是危险的意味,她不敢上前,反而生生地退后几步。 “你也会害怕?”南门尊慵懒地玩弄着手指,他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是惊心动魄的男人魅惑。 安沁咬了咬唇,深深吸了口气,“刚才,是我冒犯了,对不起!” “哦?”她竟然会服软?南门尊轻轻挑眉,带了丝趣味,仿佛她是一件新鲜玩具,让人想要好好玩弄一番。 包厢里,如她意料之中的哗然哄笑,她装作充耳不闻。 她常去各种酒会演奏,也遇上过这些事,她知道拂了他的面子,就要做出最能让他挣回面子的事,否则他会没完没了,而她玩不起他们所谓上流社会人的游戏! “这样也算道歉?”皇甫渊从异国美人怀里探出了头,带着情·欲的桃花眼在安沁身上来回游动,让她很不舒服。 “不如,你陪我们老大一夜吧?” 安沁脸色僵了僵,眼神一转而过,那抹骨子里透出来的厌恶明显得有些扎人眼,南门尊眯起了冷鸷的眼眸,似也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怎么,你不愿意?”皇甫渊故意煽风点火,那语气怪怪的。 “我自知无貌无才,实在高攀不上,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她尽量将自己放低,弯腰鞠了一躬,转身就想走。 一阵疾风拂来,安沁完全没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就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扯入怀里,南门尊霸道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嘴里说着高攀不上,眼里却全是鄙夷,这种心口不一的游戏,也想跟他玩?南门尊执起她柔软的右手,一根根细细的抚摸,偶尔捏住了她手指关节处,力道时轻时重。 安沁不可抑制地周身颤抖,心里生出一种可怕的预感,他会毁了她的手! 她从小就学钢琴,母亲的医疗费、弟弟的学费,都要靠这双手,如果毁了…… “刚才,是用这只手泼我红酒的吗?”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宛若天籁好听,落进她的耳里,却像来自地狱的声音。 她心如擂鼓,手心生出了细密的冷汗。 哐当—— 一把精致的匕首落在玻璃几上,清脆作响。安沁心一跳,血液几乎凝固,他真的要毁了她的手! 恐惧顿时升华到了极点,“不,不是!”她嗓音微微哑了。 那种沙质感觉,如野猫的低吼,撩人得很,南门尊悠闲地把玩着她的手指,掌心生出了火热,他垂着眸子,去看她眼底的害怕与慌乱。 “是这只吗?”他擒住另一只手,用力一捏。 那力道,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不不不!”她差点哭了出来,手,是她这辈子,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了。 她的哭腔,似乎取悦了他,南门尊忽而松了她的手,“你这双手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毁了,没准我还靠它伺候呢!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好!”几乎是没有犹豫,她冷静看着男人慢慢扬起的眉,生怕他要反悔立马追问,“什么游戏?” 这么轻易就将自己的弱点暴露,毕竟还是未曾接触社会的女学生,她的稚嫩真是讨人喜欢,大腿上她在轻颤,隔着轻薄布料两人有着或轻或重的摩擦,让他内心没来由的一痒。 “你脱一件衣服,我就赦免你一根手指,你可以选择先赦免哪一根!” “……” 心,重重一跳,安沁震惊到了极点,半晌都不知该如何动弹。 全包厢欢呼雀跃,尊少这种新奇玩法大受欢迎,连一直与身下美人缠绵不清的皇甫渊都抬起了身子,目光炯炯地望过来。 匕首,被那骨节分明的手执起,银白色的光晕映在他眼眸中,如一道刺目的光,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暧昧缠绵的摩擦。 嚓!轻轻地一碰,一股鲜红的血顺着两人交握的双手中流下,一滴滴落在玻璃几上,凝成一粒粒妖魅的小红豆。 “啊!”她尖叫,颤抖着手去捂那手上的伤口,她惶恐无助,只觉得这男人不是妖孽,而是恶魔,来自地狱的恶魔。 那火热的血,温暖的触感,都点燃了南门尊内心嗜血的光,“我,没有耐心!”一把,就将她按在了玻璃几上。 手起刀会落,那双漂亮的手,就残了! 第四章 被剥光的耻辱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你别剁,我脱!”最后一刻,她尖声大叫,那绝望的沙哑,如同一只被惹急的野猫,透着张牙舞爪的凌厉。 她没有求饶,也没有吓哭,虽然那声音哑到了一种哭泣的边缘,那身体颤抖得那么明显,却犹自坚强,指着满屋的男男女女,“你确定,要他们都在?” “他们都不在,还有意思吗?”南门尊冷冷一嗤,如恶魔撒旦。 “五件衣服是吗?只要我脱了,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她眼里充着泪水,却倔强地含着,不让它滴落。 这种时候,柔软求饶只会增加他们的恶趣味,换来的只是更多的羞辱。 “好!”见她不扭捏,南门尊也干脆,他向来守信,不需要做任何保证,只需一个“好”字,足够! 他歪进沙发,拢着双手惬意自如地盯着她,等待着一出好戏,如今是夏天,就算加上内衣裤,她全身上下不过四件衣服…… 整个包厢,人人屏息,女人们纷纷幸灾乐祸,男人们都色眼迷离,皇甫渊将身旁的女人一推,舔了舔不点而红的唇。 狠狠吸了口氧气,让那股屈辱感随着二氧化碳呼出,她毫不扭捏将衬衫解开,重重地甩在地上,“一件……” 皇甫渊桃花眼快速眨了几下,这个女人竟然在宽松的白衬衫里穿着一件浅米色的背心,有趣!刻意朝南门尊一看,只见他握住高脚杯的手关节,有些泛白。 安沁吸吸鼻子,将水蓝色牛仔裤褪下,咬牙道;“两件!” 她牛仔裤底下,居然也有一条浅米色的运动短裤,皇甫渊桃花眼开了花,这个女人,是个怪咖! 南门尊扬扬唇,“还有三件,继续!”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瞬间收敛,那些目光比起初更为灼热,一个个盯在她身上,她明明穿着一套运动短装,却感到一种被剥光了的屈辱。 那刚刚压下的泪光,又在眼睛里闪动,也许别人会奇怪,这么热的天,她为何穿这么多?她只是习惯了包裹自己。 她孤身一人,奔波在各大酒会,靠弹琴挣钱上学,还要在夜总会端茶酒挣小费养家,那些浑浊的眼睛,是她最讨厌的。 渐渐的,她习惯了在这些场合,穿几层的衣服来保护自己,虽然这都是微不足道的,起码她能感觉到一丝丝的心安。 夏天穿再多,脱去五件,她也会赤裸! 她不敢动了。 “快些,我还等着看呢!”皇甫渊的声音轻佻戏谑,仿佛眼前的,根本不是个女孩,而是供人玩弄的妓~女。 安沁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她停止了所有的颤抖,扬眉望向南门尊,“我已经道歉,尊少不至于如此相逼吧?” 她同意脱衣服只是权宜之计,如今不可能轻易就真正将自己暴露在这些人面前,她如何甘心?她在等田欣带着警察过来,这些人一个都不许逃! “我有逼你吗?”南门尊单手撑着下颌,饶有兴趣地望着她,俊脸上的无辜很刻意,“分明,是你自愿要脱给我们看的!” “你就没想过做这些事,日后要受到的惩罚?”立于人前,她虽然还有惶恐之色,也不至于惊慌失措,狡黠的眼眸中闪烁着灵敏已完全恢复冷静! 看来,他挑上的这女人不弱,有意思!南门尊勾勾手指,旁边两名壮汉冲到安沁身边,将她双肩一扣,按在玻璃几上,手指就放在尊少的大腿上,压着尖锐的匕首。 他笑:“游戏结束了?”那他就得动手了! “谁说的?”毕竟还是稚嫩的,一旦弱点被踩住,她还是不够淡定,手指微微蜷缩在一起,她快速闪烁的眉眼一个劲的朝门边望。 “松开你三秒钟之内不听话,我就让游戏彻底结束!”来自地狱的命令,叫人不敢去挑战底线。 “三,二……”他的耐心极其有限。 安沁咬牙,狠狠将背心一脱,便立刻蹲坐在了地上,抱住膝盖去遮掩半裸的身体,声音尖锐刺耳,“够了吗?” 她烧红的脸颊,深深埋在膝盖之中,那瘦弱的肩膀在抖动,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雪白若凝脂,那浅绿色的文胸包裹着她的身体,胸前的风景被她遮掩,不教任何人看见,那侧面的弧度却勾得人更想看。 南门尊心里莫名一热,手邪魅一挥,那眼神冷鸷,“清场!” 两个字,如一盆冷水,浇在众人兴致勃勃地头上,尽管再想看,也不敢违逆那若帝王旨意般的言语,所有人强行按耐住失望,极快速地退出包厢。 偌大的奢华包厢内,只留下慵懒而坐的南门尊和几乎绝望的安沁,她惊讶抬头,他将人清走,是要放过她吗? 他邪邪一笑,将她刚刚生出的希望,瞬间扭化成了绝望,他冷酷无情得似恶魔般可怕,“继续!” 天花板上的灯,白灼耀目,能将每一个角落照亮,却照不亮他的脸,从她的角度看过去,那个男人就像浑身都陷在黑暗里的帝王,可怕危险! “要我帮忙?” 慵懒悠闲之间,带着一丝不耐,他动了动手指,似乎想要起身,安沁吓了一跳,快速后退了几步,完全出于本能的逃避。 因她动作太急促,被浅绿色内衣包裹之物轻轻跳动,南门尊的心也跟着在轻轻跳了一下,热浪瞬间蔓延全身,往某处汹涌而去。 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挑逗没有经受过,今天竟然被一个青涩的女孩轻易就勾起了欲·望。他眉心颦起,对身体不受控制的灼热,极大的不爽。 他残忍道:“要脱,就脱得干净!” 他轻佻的话语,刺得安沁心一痛,她死死咬住唇,才压抑住那怒火,努力去平复自己的声音,“你已经羞辱到我了,还不够吗?” “够?”南门尊冷嗤,“还没有人敢那样折了我的面子!杀了你,都不够!” 那个杀字,咬得极重,对死的恐惧,让她身子一颤,交叠在胸前的手,都抖了几下,那胸前的春光便若隐若现。 南门尊喉头一紧,身体绷得竟然有些疼了,前几日才在酒店与一个让他热血沸腾的女人狂野了一夜,欲·望怎么还会这么不受控制? “是要我剁你两根手指?” 他语气里的残酷,让她惊恐,她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对不起,真的很抱歉,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能没有我的手!” 她倒聪明,懂得在关键的时刻服软,不像一些人只知道愚蠢地死扛,可南门尊觉得不满足,弯腰就拾起了玻璃几上的精致匕首,在她修长的手指间摆弄。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没有退路,安沁死死咬着唇,放在裤头上的手,连指尖都在抖,下面虽然有底裤,可这样的裸露,已经让她无地自容了。 如果拒绝,她的手…… 将短裤一褪,那迅速的程度,如同一只抓了狂的小猫,那死死闭着的眼,有种邀人品尝的勾引。 他眸色一黯,情不自禁地起身…… 第五章 尊少报警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南门尊大手一捞,要将那香甜青涩纳入怀中,据为己有,胜券在握,不料扑了个空。 安沁俨然成了一只被惹急了的小白兔,她蛮横地冲撞开他的手,飞快缩在墙角,胡乱地拾起白衬衫就往身上套。 他挺拔修长的身材,在灯光的反射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影,朝她扑了过来,她急得声音都哑了,“你别过来!” 小野猫被惹急了?南门尊俯首睨着她,“我过去又如何?是要报警吗?” “你!”安沁惊讶,她苦苦拖着时间,就是在等待田欣来救她,报警的手势,是她们独有的,他怎么会猜到? 他语气里全是不屑的嘲讽,“如果警察来了,你猜警察会怎么处置你?” 安沁愣住,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将她的惊诧当一场电影观看,他慵懒靠在沙发上,掏出手机,声音高贵绝伦,“我要报警!” 她双眼彻底瞪大。 他囚禁她,逼迫她脱衣服,他却要报警? “这儿有人……卖淫。”他薄唇开合,正义凛然的话,如天雷般轰然炸开,那双邪肆冷魅的眼,始终不愿意错过她精彩的脸部神情。 她腿一软,倒在地上。 田欣报警,带着警察就在包厢门口,此刻冲进来要抓的人,却成了她! “请跟我们走一趟!”警察正义的制服出现,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伸向了她。 她衣裳还有些凌乱,一张小巧精致的脸被长发裹着,只露出漂亮的额角,她抬头,灵动闪亮的眸子,是倔强的光芒,“你们要抓的人,是他!” 修长的指,还有血迹,指向的人,是冷魅的南门尊。 他薄唇勾起,那黑沉的眸子闪烁着阴鸷的光,手中的高脚杯被他重重扔在茶几上,一语未发,那意思相当明了。 “小姐,您这种人,我们见多了,还是老实跟我们走吧!”警察对她满脸鄙视,压根懒得听她狡辩。 田欣要冲进来,被保镖狠狠捂住了嘴巴拖到一边,安沁看见了要冲过去帮她,警察以为她要逃跑,将她反手扣住,用手铐将她拷上。 “放开我!”安沁厉喝,“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凭什么抓我?” 对她的控诉,警察见怪不怪,厌恶地将她按住,“小姐,有什么话,跟我回局里说吧!” “要抓我可以,还要抓上他!”那扎根在心底里的倔强,让她不服这黑白颠倒的一切,誓要争个明白。 “哈哈哈……”满堂哄笑,都是对她的无知。 连警察都忍俊不禁,其中年纪较大的冷哼道:“小姐,我看你刚入行吧!你要卖淫,连这规矩都不懂,活该被抓!” 南门尊起身,那名贵的西装没有丝毫褶皱,他松了松随意扎都好看的领带,从她身边傲然经过,他高贵如帝王,她已卑微如尘埃,他却不肯放过。 在她面前停下脚步,吐出的话如蛇信子一样可怕,“鬼哭狼嗷是干净的地方,给我把这脏货弄出去,在局里好好教育教育,免得对社会造成不良影响!” 抽身离去,是最冷漠残酷的背影。 警察局。 安沁费尽口舌替自己洗罪,都没有用,警察咬定她就是试图在鬼哭狼嗷卖淫的小姐,以她意图逃脱为由,拘留十天。 拘留所的门被打开,昏暗的屋子透入了阳光,她在黑暗中呆了三天,已经不适应这样的光芒,她眯着眼,努力去看清逆光进来的高大身影。 “宝贝儿,可想我?” 作者的话: 邪恶的尊少啊,让亲妈说你啥好呢? 第六章 求我没用,除非取悦我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邪魅的嗓音,带着来自地狱的阴鸷,又自有一股子无人可比拟的尊贵。 那张毫无瑕疵,不管从任何角度看去,都是绝美的脸,此刻闪烁着戏谑的光,那黑沉如曜石的眸恶意盯着她。 安沁一个寒颤,生生退后数步。 狭小的空间,被他修长的身体占据,显得十分拥挤,连空气都被剥夺几分,她大口呼吸着空气,却越觉得身体发虚。 在拘留所整两天两夜,除了水,没有人给她送食物,这间屋子永远的黑,她就缩在角落里,恐惧升腾到云端,那夜的噩梦一直袭扰着,没完没了,她几乎崩溃。 此刻,男人霸道的气息充斥了屋子,她感觉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南门尊并没有急着上前,而是立在一边,欣赏着她的狼狈,最终如救世主般吐道:“我带你出去!” 是他一手将她推入地狱,他还要扮演成救世主,来解救她于水火当中,她这次惹上的,真的不是一般的男人,安沁苦涩一笑,“好!” 那希夷感,还是被这句话勾起了,这个鬼地方她一刻也呆不下去! “做我的情人!”他轻笑,似嘲讽她的妥协,邪恶的话如家常便饭一样吐出,在黑暗的牢狱里,没有丝毫的别扭。 “休想!”与那句‘好’一样,没有犹豫,她甚至咬牙切齿,她可以妥协可以服软,但是不能触到她人生的底线! “嗯?”南门尊没有怒,而是冷笑着靠近了她,手一推将她狠狠压制在墙上,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嘴唇。 力道,很大。 安沁吃痛,低呼一声,用力挣扎起来。 “你这嘴摸着挺软的,”他那样说,安沁愣了一会,听见他后面那话,又挣扎起来,他说:“怎么说出来的话,又臭又硬呢?” 他忽然贴近她耳畔,将灼热的呼吸全部喷在她最敏感的耳后,她脸瞬间红了,扭动了下身体,他却压得更近。 那呼吸很热很粗,从耳畔顺着那条敏感的经脉向下,直扑她的锁骨处,两人近得她几乎能触到他唇瓣,她吓得全身僵硬,却听他笑道:“关了两天,你还是挺香,都不用洗了!” 露骨暧昧的话,让安沁心神凌乱,她用力将他推开,飞快往旁边缩,“啊!”一只大手将她后背一拍,她脚下一软,倒在地上。 那手,像是黏在了她后背一样,她哪怕趴在了地上,那手还在那,散发着慑人的热度,她扭头就对上他深邃的眸,那里面汹涌着狂潮,她吓得不敢看,“你走开,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确定?”南门尊自傲的问。他在怀疑,这女人是不是故意在吸引他?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她好像玩得有点过了。 “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她斩钉截铁,最后苦笑一声,带了妥协,“南门尊,我惹不起你,请你离开吧!” 他骤然转冷的脸,因后面那句而和缓了些,他大手用力,在后背处一压,那个位置正好是她胸前的柔软。她咬牙要反抗,他冷鸷一哼,“再动,我不保证,不直接压正面!” 无耻!安沁狠狠咒骂,却反抗不得,只是咬牙道:“请你离开!” “让我离开是吗?信不信我让你离不开这儿?”他修长的手,恶意地扭转过她的脸。 安沁眸光一闪,急急抬头,却看见了他眼里的势在必得,她惊了一跳,难道这个男人真的如田欣所说,势力大到连市长都要看他的脸色? “看来,你不信!”南门尊冷笑,甩开了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用的是命令的口吻,“听着,把安沁给我弄到劳教所,为期三年!” “你说什么?”安沁跳起来,脸色白如宣纸,劈手就去夺他的手机,他轻轻一推,她再次跌倒在地,眼泪一下子落下。 “不可以,你凭什么陷害我!”她声音尖锐。 他嘲弄似的看她,出口狂傲上天,“就凭我是南门尊!” 无赖的理由,令人无奈,她咬着唇,将手死死握成了拳,“南门尊,求你放过我吧!”她若是被关三年,母亲的病怎么办?弟弟和爸爸怎么办? “求我没用,取悦我还可以考虑!”在小凳子坐下,明明是在简陋的黑屋里,他却像坐在龙椅上,高贵地勾了勾手指,“过来!” 她不敢拒绝,走了过去,那脚像是带了重达百斤的镣铐,沉重缓慢。 他不耐了,霸道一扯,将她桎梏在他两腿之间,用最卑微的姿势,安沁强忍住膝盖的生疼,受不了这种跪地的屈辱,她要反抗。 南门尊已经松开她了,“不愿意,可以滚!” 泪,一下就跌落了,她以为她已经坚强到了可以不哭,尤其是在这种人面前,还是做不到,抬手狠狠将泪水抹去。 她卑微跪下,落在他大腿上的手指,不可抑制的颤抖。 他勾了她的下颌,将她梨花带雨的小脸抬起,没有怜香惜玉,反而是一种急切的渴望,那种享受于她的狼狈,又觊觎着她的甜美的欲·望。 “吻我!” 第七章 求着我弄脏你!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南门尊嘴角轻勾,性感的薄唇微扬,他肤质精致,脸上的每个五官都像是被特意雕琢过,魅惑众生。 她迟疑。 只是那一瞬,南门尊的嘴角已经沉下,那双眸子冷厉如冰,他甩开了她,“我不喜欢勉强!” 这还不算勉强吗?安沁欲哭无泪,拽住了他的手,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已经半站起来,而她跪在他脚下,哀求一般的拽着他,整颗头颅卑微的扬起。 他冷笑俯视,如高贵的君王在睥睨自己的女奴。 他在等她主动! 安沁咬了咬唇,猛然起身,撞进他怀里,双眼死死闭上,去寻他的唇。 砰—— 她被狠狠挥开,男人的声音阴鸷如鬼,“跪着!” 身体摔得生疼,她死死咬住唇,才没有痛呼出声,她跪下,男人忽而欺身而上,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整张脸都拉进了他。 他就压在她身上,两人挨得极近,呼吸暧昧的交缠着,他的已经粗重灼热,却不凌乱,“不愿意?” 他仍旧要她主动,要击碎她最后的倔强,亲眼看着她卑微的献媚。 她想说‘愿意’去奉承他,可嘴巴张合,喉咙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个男人深谙人心,他是要一点点把她逼到绝路,然后让她为自己此刻的悲哀,永久的伤痛。 她闭了双眼,轻轻朝前一凑,那么近的距离,却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冰凉的地方,是他的唇,她靠了上去,却不知该如何动作。 他也没动,似在等待什么,安沁不知所措地睁开了眼,正对上近在咫尺的那双深眸,那眸子骤然被点起了一把火。 铺天盖地的吻,毫无预警地袭击而来。 她小脸涨的通红,右手下意识地抵在男人胸前,察觉到她这番动作后,南门尊就用力咬了一口,身子往下压去。 背后,是一趟水,若是弄湿自己,只怕会冷,她艰难地抬着身体,他却还在往下压,坚持不住,她攀住了可以依靠的东西——他。 双手如柔软的蛇攀附上他的脖子,身体往上抬了抬,与恶意往下压的男人亲密想触碰,他的坚硬精壮,她的柔软甜腻,两人都是一震。 只是瞬间,他狂野如猛兽,与之前欲擒故纵的风流判若两人,她张开嘴巴想要阻止他的疯狂,可就是这个动作令他趁虚而入,他纠缠着她的小舌,一点点吞没她的所有感官。 他的动作,近乎蹂躏,那死去活来的疯狂,几乎让她承受不住。 她被男人控制在手心里,挣扎不了,逃脱不得,口腔鼻尖都是他灼热又霸道的气息,几番缠绵后,南门尊忽然退开身,眼里的欲·望昭然若揭,“走。” 单手掌控住她,往小黑屋外带,他的掌心像是燎了一把火,能将她烧得灰飞烟灭,那样的温度让她颤抖,“我不走!放开我!” 南门尊回首冷冷瞅着她,暗沉的眸是刻骨的寒意,她冷冷一颤,恐惧再次蔓延周身,她咬了咬牙,“我已经吻了你,你不能再加重我的刑罚!” “我是说取悦我,你知道怎么取悦男人吗?”他伸手,残忍地将她的衣领撕开,邪肆地盯着她雪白的春光,“用你的身体!” 紧紧攥住领口,安沁别过身去,“我已经妥协了,请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如果想要得到,轮不到你说不!”南门尊狂傲而笑,这样不知好歹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好久好久,没有‘猎物’了! “你以为你是谁!”安沁冷嗤,用与他一样的狂傲,“就算得到又如何?没有心的情人,只是行尸走肉,脏!” 脏? 从来只有他嫌别人脏的份! 狂风骤雨,在南门尊眼底聚集,他夺步上前拽住她的肩膀,狠狠拖了过来,“安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我会记住!”安沁可以妥协,在生活的重压下,她已经学会了,可一旦踩到她的底线,她就会抓狂,会不顾一切的抗争。 “十天后,我等着你像一只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求着我弄脏你!我不介意,身边多你一个行尸走肉!” 阴鸷,宛若来自地狱,残酷,判若人间阎罗,南门尊勾了暗沉的唇,掌控命运的手将她狠狠一推,享受般的倾听那肉体摔倒的声音。 睁开眼睛,如猎豹精睿的眸,盯住了她,“我劝你,别等十天后!” 哐—— 屋,再次沦落黑暗,像是从未光明过。 安沁抱着流血的膝盖,在黑暗里倔强发抖,那唇死死咬住,没有哭。 十天期满,看到从拘留所一步步出来的安沁时,田欣失声痛哭,在里面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浑身血污,那凹陷的双眼憔悴不堪。 她清楚知道是南门尊陷害安沁,动用了所有的关系,也不能保释她,连进去见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欣,我好累!”沙哑着声音,她抱住了田欣,终于可以放松一刻,如果早知道南门尊是这样可怕的人物,她绝不会招惹,偏偏一切都晚了! 田欣泪流满面,原本就纤瘦的她,如今抱着更瘦了,那骨头尖锐硌人,推了推她,发现她全身的重量落了下来,田欣慌乱,“沁子,沁子,你怎么啦?” 毫无声息。 远处,一辆纯黑色的跑车内,猩红的烟头明明灭灭,阴柔俊美的侧脸咬肌动了几下,皇甫渊扭头,“尊,你对那女人做了什么?” 驾驶位上,烟雾缭绕,南门尊缓缓吐出一抹烟圈,两指夹烟,双手随意地搭在车窗上,眼神阴沉不定的望着前方。 “我听说,她跟几个暴徒关在一起?”皇甫渊摸了摸鼻子,眼睛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是那女人纤瘦的身体。 南门尊扭过头来,眼神犀利,“你很关心她?” 皇甫渊一笑,手指在膝盖上弹了几下,尾指上一枚精致铂金戒指闪着耀眼的光,他轻抚了抚那戒指,“别把人家弄得太惨!” “她可顽强得很呢!”南门尊弯了弯唇角,将烟头扔弃,扭动方向盘,顶级跑车如风般驶出,只留下嚣张的尾气。 ********** 午后的阳光,有暖心的功效。 田家别墅,安沁仰躺在太阳伞下,除了膝盖的伤口还有些淡淡的痕迹,身上其他地方好得就像没有伤过一样。 “沁子,给你!” 接过田欣手中的卡片,安沁高兴得坐起,那是酒会招聘钢琴手的消息,一晚上六百块,她当即打电话过去确认,定下了时间。 “时间晚吗?要我去接你不?”在拘留所的事,她决口不提,田欣也不敢多问,只想多陪陪她。 “不用了!离我住的地方不远,那时候还有公车!”安沁感激笑笑,伸手拥住了她,两人头抵着头,在阳光下默契沉静。 私人会所。 华丽的现场布置,琉璃吊灯光辉耀人,漂亮的啤酒杯塔,悠扬的小提琴,一切都是豪华的。 换上指定的白色礼服,安沁在纯黑色的钢琴前坐下,也只有这才是属于她的,手指轻放上去,指尖迸出个个音符。 她安静地弹琴,任指尖流动,在嘈杂的环境中,细致去聆听那微弱的琴声,忽而钻入耳朵的琴声变大了,是现场静了。 南门尊迈进会所,一身质地高雅的烟灰色西装,别致的领带上镶钻的领带夹闪着耀目的银光,却不及他那眸中一闪而过的光泽夺目。 他孑身一人出现,搔动了女人们的心,会所主人亲手递了红酒过去,“尊少,你可来了!” 那意思,这酒会是专程为他办的! 他嘴角微勾,接过红酒,朝主人举了举,算是招呼。 周围人似乎也习惯了他的傲气淡漠,一时也不敢有人靠近,只有会所主人小心翼翼陪着,他冷傲的目光在会场扫过。 安沁心一紧,连忙扭过头,还好她是背对着他的。 一时慌乱,指下的音符错了几个,合奏的小提琴手侧目看了她几眼,她抱歉一笑。 主角已到,主持人上台,点燃了酒会的热情,她百无聊奈地坐着,手指仍旧流连在琴键上。 从她记事起,家里就有一台旧钢琴, 妈妈每天都会教她弹奏,因为家境不好,她没有上音乐学院,在那台坏了几个键的钢琴上,她还是弹到了八级。 大学里,她会偷偷去钢琴教室弹奏,教钢琴的老师说,她的技巧不如专业生娴熟,但弹出来的东西有内容。 “尊少,我有幸跟你跳一支舞吗?”妆容精致的女人,放下矜持,朝南门尊走了过去。 “你没有!”怜香惜玉,在南门尊的词典里,没有出现过。 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被这么直接的拒绝,脸上肯定挂不住,那漂亮的眼睛蓄积了泪水,一眨就落了下来,“你怎么……” 南门尊瞥了她一眼,“别哭,”她惊喜,以为他会哄哄她,女人的眼泪不是很管用吗? “把假面具洗掉,会很丑!”淡漠冷酷的话语,轻描淡写的撕碎了女人所有的脸面,女人痛苦掩面而去。 真是恶劣无情的男人! 舞会开始,安排大小提琴伴奏,没有她什么事,怕自己坐在那儿被南门尊看见,便起身到了落地窗前。 她的背后,是一根大柱子,有层层的窗帘落下,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她松了口气,从玻璃窗往下去,整座城市灯光辉煌,昭示着它的豪华。 一只手,忽然搭上她的肩…… 第八章 恶心的侵犯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浓烈的酒气,熏到她的鼻中,安沁厌恶地皱起眉,回头一看,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脸上有她最讨厌的笑,贪婪色·情,“小姐,你一个人会不会太寂寞了?” 她冷然,转身就走,那男人忽然抓住她的手,整个身体凑了过去,“哟!挺有个性。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多少钱一夜?” 侮辱性的问句,在酒会中经常能碰到,这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有钱人,拿着那铜臭味的东西,来践踏普通人的灵魂,她手一用力,将他推开,“滚!” 一声喝,冷辣。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老子吆五喝六,逼急了老子,老子让人毁了你!”那人,是个混道的,见安沁刚烈起了怒意。 安沁好笑,“先生,我看你是喝醉了!”她转身,就走。 那人一把抓住她,将她拖回了柱子后面,蛮力地将她按在了落地窗的护栏上,压得她腹部生痛,那人话语狠辣,“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千一夜,干不干?” “放开我!否则,我叫人了!”安沁死命挣扎,对这男人的靠近,她打心底里觉得恶心。 “你叫啊,叫大声点,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怎么勾引男人的!”男人笑得淫·荡难听,伸手狠狠扯下她礼服的肩带。 安沁用尽全力,挣不开半分,只好妥协道:“好,我答应你!一千就一千!” “早点答应,何必吃这些苦!”男人自鸣得意,将她松开,淫·荡地在她身上来回的扫,“你喜欢去哪?” 安沁露出一个笑,朝他勾了勾手指,勾得他心痒难耐,巴巴地凑了上去,还没有靠近,就哎哟一声喊了出来。 他疼痛难耐地捂住下身,双目狠狠地盯着安沁,“贱·人,竟敢动老子的根!” 安沁不敢停留,转身就跑,刚刚撩开帘子要出去,身后忽然多出两只手,将她拽了回去,男人疼得脸色惨白,阴森森地瞪着她,残忍的吩咐那两个手下,“给我干了她!” 两手下一迟疑,男人笑得奸邪粗俗,“就在这里干!” 推拉间,安沁的肩带已经滑下,露出了雪白的酥胸,刺激着男人们的眼球,如今老大一声勾引意味极强的话,挑逗得二人兽性大发。 那两人对望一眼,一人捂住了安沁的嘴,一人急切地去撕安沁的衣服,她急得满头是汗,一脚踢开捂她嘴巴的人,张嘴就喊,“救命……呜呜……” 又被人堵住了嘴,会所里歌舞升平,她微弱的声音几乎不可能让人听见,她急出了眼泪,大力反抗之下,腰撞在了护栏上,尖锐的疼痛,让她弯下了身体。 邪恶肮脏的手,已经从曳地的裙摆中伸了进去,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抚摸着,大有往上走的意思,她双脚被他们踩住,连连挣扎了十几下都没有挣脱。 就在绝望之际,她瞥见落地窗那头,有一个修长的声影,高大挺拔看得出他的年轻,她将身体死命地撞击身后的护栏,嘴里挣扎地发出微小的声音,期望这小小的声音,能被他听见。 他的侧脸,在灯光下阴阴暗暗,慢慢地扭转了过来,只是在这边停留了一下,便转过头去。 他是没看见,还是视若无睹? 在这个时刻,他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安沁拼命扭着头,张大嘴巴寻找机会在那恶心的大手上用力咬了一口,那人吃痛松开。 她朝那边大叫,“救命!” 那人回了头,视线落在了她身上,她全身蓄满了希夷,远远对视着他的眼睛,祈求他能够走过来,替她解围…… ****** 云越不喜欢会所的嘈杂,偷了难得的轻闲,在落地窗前躲避那些应酬,细碎的声音传入了他耳里,扭头一看,是不堪的一幕。 他冷冷发笑,这些女人都疯了,要取悦男人去换前途,也不必在这种地方吧! 抬脚想远离这肮脏,却听见一声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救命’,他凝眸去望,一个娇小的女人拼命在用身体撞击护栏,她倔强地抿着嘴巴,晶莹的双眸紧紧盯着他。 明明听见她的呼救,那些人还是不肯罢休,甚至因为她的挣扎而越发疯狂起来,安沁的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黄平,道上有名的混混,最不怕的就是玩命! 云越好看的嘴角一勾,抬起笔直的长腿,箭步走了过去,出口是沉稳磁性的声线,“黄爷最近喜欢上了嫩的?” 见他走过来,安沁冰凉的心,升起一股希望,可见他一来,最先的是跟着男人打招呼,便悲凉的笑了。 天下乌鸦,从来都是一样黑的! 黄平哟的一声,连忙站起,朝那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不要乱来,才冲云越笑道:“云少好雅兴,到这后面来观光来了!” 男人立在暗处,偏白的肌肤与他周身纯黑有鲜明的对比,更衬得他别样的俊逸,银灰色的领带系得方正,是沉稳的淡雅,一手插在兜里,又颇有些随意的纨绔之气。 他有一双褐色的眸,深邃儒雅中含着几分冷意,那份冷并不嚣张,隐含得有些深沉,视线从安沁身上划过,他漫不经心道:“这会所请的是尊少,黄爷还是收敛些比较好吧?” 黄平讪讪一笑,“云少提醒得是!”他也想到了尊少的厉害,若是惹了尊少不爽,只怕他这条道,也难走了! 当即,就冲两名下属吩咐,“从后门带走!到自家地方,再慢慢整!”那言语阴森,黄平的手段,最是不入流的。 安沁一抖,周身不可抑制的发颤,黄平就像一条毒蛇,还是最恶心的那种,若是被他带走,后果会是什么? 只怕,比落在南门尊手里更惨! “不……放开……救命!”她悲哀的呼救,那晶亮的眼睛里全是泪水,她几乎绝望了,没有人会救她。 可是,有一丝的希望,也不能放弃,在被拖在地上时,安沁伸出一只手,死死拽住了云越,那个高度正好抓住了他的手,“救我!” 云越不是心软的人,有时候在利益面前,牺牲一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当真无所谓,何况这个人,还是个陌生的女人。 当那双柔软的手,抓住他手的时候,他的心硬不起来,俯首就看见她泪光闪闪的眸,那想哭又倔强忍住的坚强底下暗藏的脆弱。 “等等……”他开了口,宛若天籁,安沁那含住的泪,在那一刻滴落,她嘴角一绽,原来还会有人救她! 沙哑的嗓音,是激动的,“谢谢你!” 其实他…… 云越不知该怎么告诉她,他并不是想救下她。 她的单纯,与坦率的真挚,很可爱!他笑了,伸手推开了那两人,一把将她拽了起来,“把她留给我,如何?” 商量的问句,已经是不容人拒绝的命令。 气氛僵住,黄平在道上是有些势力的,而且云少在他这儿还有所求,就算他不给,云越也不会硬要了去。 “这女人得罪了我,不好好治治,兄弟难抬头啊!” “是吗?”云越垂目,打量着外表温顺的安沁,嘴角露出兴趣来,“就让我帮你治治,如何?” 摆明了抢人! 黄平面子上过不去,忌惮他的身份,又犹豫要不要与他作对,因为很少见他与人争夺什么,尤其是女人! 左右一权衡,黄平咬牙道:“那就劳烦云少了!” 危险解除,安沁的心,重重的落下,云越甚至感觉到怀里的人,全身的肌肉都松懈下来,他勾唇笑,这女人似乎有些意思。 “黄爷,一千块就想买这女人一夜,会不会太吝啬了?” 就在安沁以为即将风平浪静之时,一个邪肆冷鸷的嗓音从柱子后钻了进来,然后她就看见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挑开帘子,绝美霸道的男人,一脚踏入。 第九章 只够舔她的脚趾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帘子落下,那忽而亮堂的角落,再次归入昏暗,南门尊踩了那一地的暗,立在角落,一双暗沉的眸,透着邪笑,直盯安沁而去。 云越皱眉,因怀里女人,忽然绷直的身体,他不自觉地搭上她的肩,以一种保护的姿势,拥着她。 气氛,因他的到来骤转。 黄平猜不透尊少的意思,只是巴巴上前,“什么风把尊少吹来了?” 南门尊一笑,眼眸依旧没有从安沁身上离开,而是毫不避讳地在她裸露的前胸晃动,“淫风!”本是贵气如帝君的人,说出的话比流氓还痞。 被他的目光看得极不舒服,安沁本能地往云越身后一躲,就是那不经意的动作,彻底将南门尊惹怒了。 他的嘴,最不饶人,“想当初,我可是花了一千万才上了她一夜,你一千块只能舔舔她的脚趾!” 邪肆露骨的言语,几乎让安沁无地自容,她整张脸都胀得通红,恶狠狠地盯着他,他却一副玩弄的嘴脸,暧昧的笑。 黄平诧异,在安沁身上看了几眼,也就是脸蛋漂亮点,这身材虽然也算有料,但也不至于值一千万一夜吧? 他猜测与探索,令安沁更加难受,云越垂目,从她身上扫过,一双眸子含笑地落在南门尊身上,“尊少是出了名的出手大方!” 一语,转移话题,暂缓了她的尴尬。 南门尊接了他的话,暧昧轻浮的挑眉,“也不是对所有人都大方!总有些女人,别样的好玩,云少你懂的!” 他步步紧逼,就想让她无地自容,简直恶劣至极!知道这人她惹不起,安沁只能咬着唇,任他诋毁,只盼他快点滚蛋! 他没滚,在云越脸色沉下的时候,他还邪邪问黄平,“没玩到?” 黄平讪讪一笑,爬摸滚打多年,他已经看出南门尊来者不善,而这两个男人都不是他惹得起的,“若早知道是尊少的人,我怎么敢动!” “怎么是我的?”南门尊好笑,“刚才不是云少问你要了去吗?” 他穿过的破鞋,云越巴巴要去,这意思分明是挑衅,黄平哭笑不得,两边都不敢得罪,只笑道:“我还有事,两位少爷慢玩,刚才我有眼无珠,得罪得罪!” 便拉着两个下属,匆匆走了。 安沁局促地抱住双肩,那撕毁的肩带,已经遮不住胸前的春光了,云越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肩膀上,什么也没说。 南门尊靠在柱子上,手中还夹着一根深色雪茄,那猩红的烟头,如毒蛇的眼,明明灭灭,他冷笑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有意破坏,“云少,对她有兴趣?” “刚巧撞见,不忍袖手旁观而已!”云越一笑,实话实说,并不在意他浓浓的挑衅意味。 “只怕,云少好心办了坏事,坏了人家的生意吧!”南门尊的话,就像一条嗅着腥味的毒蛇,一步步的朝安沁逼过去。 她死死咬着唇,苍白着一张小脸,缩在云越身边,她怕她的反抗,会激起南门尊更多的折磨,所以不敢去反驳,只是抬着眉眼去看云越。 不知道,在他眼里,她成了什么? 云越也在看她,那眸子里,竟有温柔的意味,“只怕是尊少误会了!” 清淡的一句,也许并没有什么意思,安沁紧紧揪起的心,却松快了些,就连那死死咬住的唇,也松了。 南门尊眼神犀利,早就将她的心思看在了眼里,她在乎云越对她的看法,他就有意去毁掉,“我怎么会误会,对她的了解,云少还不如我深入!” 深入……他刻意说得暧昧。 刺耳得很,安沁再也听不下去,朝云越无奈一笑,“刚才的事多谢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云越笑笑,她一点头,不去看南门尊,转身就走。 “我有让你走吗?”南门尊身形一动,挡在她前面,轻佻地剥掉她身上的外套,“不要勾搭了新主人,就忘了旧恩客!” 第十章 想死是不是?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一堵墙,堵了她所有出路,他的手剥了她的外套,那恶毒的话,几乎破开她的胸膛,安沁恨得咬牙切齿,“南门尊!” “我在!”他邪笑靠近,手指在她胸前抹过,动作轻佻。 安沁退后几步,冷冷瞪着他,“请你收起你的臆想,不要因为我拒绝你一次,你就死咬着不放!” 咬?当他是狗么?南门尊阴鸷一笑,手勾起她的下颌,“就这么急着跟我撇清关系?” “南门尊,你简直无耻!” “嗯?还行。”他夺进一步,不允许她退缩。 云越沉着眸,抱着手臂在一边看着,南门尊的手段几许,他多少听过,看得出来安沁已经成了他的猎物。 光亮,骤然透进来。 安沁心跳了一下,弯腰去拾地上的外套,南门尊故意挪动尊贵的皮鞋,踩在了她的裙摆高处,只要她一起身,这件礼服就会扯落,那她…… 她只是着急拾外套,想要遮掩住自己此刻的狼狈,却不知自己下一刻会更狼狈,云越抿了抿嘴唇,还是走了过去。 搂住了安沁的腰,一脚将南门尊的脚扫开,然后拉着她站起,手指快速地将那外套拽过,盖在她身上。 安沁莫名其妙,尤其是对于南门尊那阴沉到可怕的脸,更觉得猜不透,她朝云越一笑,“谢谢!” 掀开帘子的皇甫渊,愣了一会才读懂刚才那神速的一幕,诧异的瘪瘪嘴唇。 他看见南门尊在这边的角落站了好久,又忽然进去,猜想到可能有好事,若不是会所主人急着找他,他也不敢来惊扰。 没想到,这里面不只他一个男人,而他的猎物还在云越怀中! “什么事?”他脸色暗沉,声音除了阴鸷,也没多出什么来,就仿佛他压根不在乎这只猎物一样。 皇甫渊一摸鼻子,“外面,缺你不可!” “嗯。”南门尊挑眉,看向云越,语气不容拒绝,“云少,跟我一起吧!” 也不等人答应或拒绝,直接走了出去,他故意将帘子撩得很开,而且用力甩去,那波动的弧形很大,好久才垂落下来。 云越转了身,将安沁挡在身后,所以当外面的目光投进来时,也只是看着他傲然而立,帘子垂下,他才转身出去。 重归黑暗,不安感蔓延出来,安沁抱着身上的外套,急匆匆地逃进了更衣室,连高额的演出费都没有拿,就快速离开了会所。 私人会所,在高级别墅区,从这儿到搭公车的地方,有一段的距离,她走得很快很急,穿过马路的时候,连四周有没有车都没看。 “嘎!”刺耳的刹车声,惊得她一身冷汗。 那强大的气流,就喷洒在她的脚弯,膝盖不停地颤抖,如果刹车再慢一丁点,她这双腿可能就保不住了! 纯黑色的跑车,气焰嚣张地横在那,冷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安沁,你想死是不是?” 那车名贵,玻璃是单面的,从她的角度望进去,压根看不清楚,只是那声音,让她本能地不安,她拖还在颤抖的腿,转身就想跑。 车窗摇下,一双黑沉的眼眸盯住了她,“安沁,给我站住!” 她不理,跑得更快。 “轰!”车速最大,像一阵风一般,从她身边擦过,几乎将她刮倒,她狼狈地后退,脚下不稳,倒在了地上。 手掌,被粗粝的地面刮破,火辣辣的痛。 车门开了,最先出来的是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然后是修长有力的腿,当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露出,安沁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起身想跑,已经被一把扣住,他的气息扑在耳边,狠辣如鬼,“反抗我的后果,你可能还不清楚!” 第十一章 等你来求我!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安沁平静地站着,并没有过多的反抗,而是伸出渗出鲜血的手,将他扣住她脖子的手一根根掰开。 任她掰,总在她以为可以逃脱的时候,他捏紧了手,重新将她掌控,一来二去,她又急又躁,手也渐渐酸了,他却越来越兴奋。 她不去掰了,他的手指就会收紧,去剥夺她呼吸的权力。 呼吸窘迫,她脸胀红,从喉间逼出几个字,“南门尊,你究竟想干嘛!” 终于肯直视他了?南门尊凑近,将手松掉,就在她张嘴呼吸氧气的时候,一口吻下,舌长驱直入,直抵她的喉部。 “唔……”她挣扎。 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他按住她的后脑勺,无限制地朝自己压来,他用力很大,一口一口咬着她的唇,舌头霸道地在她口腔中驰骋。 安沁胡乱地反抗,尖利的牙齿,磕破了自己的唇,鲜血瞬间流出,经过摩擦进入他的口腔,血液腥甜的滋味,没有让他停止动作,反而让他更加激动。 他一口,将她舌头咬破,舌便勾着她的,用力吮吸。 “疼……不要……”她含糊不清。 松了她的舌,他餍足地退出她的口腔,却没有放过她红肿的唇瓣,一寸寸撕咬而过,几乎将她压碎。 他的狂野,她承受不住,渐渐无力反抗,软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她不再反抗,他就放了她。 他是餍足了?还是,要的就是她不反抗。 以为,一切可以结束,却不想他忽然搂住她,朝跑车走去,安沁扣住他的背,尖锐的指甲深深往他肉里抠。 南门尊吃痛,大手在她腰上一掐,贪欢的脸冷了几分,脚下一快,将她粗鲁地塞入了车内,车门轰然关上,锁了。 安沁在里面敲打着窗户,试遍了所有的办法,也逃不出来,他就站在车外,听着她在里面做困兽之斗。 享受过了,才拉开驾驶座的门,潇洒而入,抓过她的胳膊,使她靠近自己,“我说过十天后,我等着你像一只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求着我弄脏你!今天,是第九天!” 他的冷鸷狠毒,让她胆战心惊。 “我说过,别等十天后!”南门尊自傲而笑,她的狼狈与恐惧,总能取悦了他,他俯首暧昧贴近,“你的答案?” 想起拘留所的日子,安沁浑身发抖,那是黯无天日的时光,她永远不知道,那些发狂的女人什么时候又要打她! 所有的痛苦,是这个男人赐予的,只因为她拒绝做他的情人,这个人简直就是魔鬼!去做一个魔鬼的情人,她想她是疯了!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真的惹不起你这种人,世上想要接近你的女人太多了,你又何必……” “女人,收起你这副嘴脸!”南门尊一怒,扯住她的衣领,将她恶狠狠地提起,“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玩够了,我自然会丢!” 玩?他的目的,如此简单,却不允许她拒绝! 安沁冷笑,难道这世界,真的是他的天下?她不信!伸手,平静地推开他的手,“我玩不起,很抱歉!” 转身,去扳动车门开关,已经上了锁,在她想回头让他开门时,南门尊忽然打开车门,一把将她推了下去。 始料未及,连防备都没有,她跌破了膝盖,那才刚刚结痂的地方,又裂开了,好痛! 砰—— 车门关上,男人阴沉的声音,随着汽车发动声,扬长而去。 “我等你来求我!” 第十二章 包养合约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岁月一度平静,直到她的伤口完全结痂。 再过几天就是弟弟开学的日子,高昂的学费还在拼命的凑,这几天一场又一场的演出总是熬到深夜,就连嘈杂的夜总会,她都没有拒绝。 这里的人根本不懂欣赏钢琴的优雅,那隐在各种杂烩声音中的钢琴声,不过是夜总会老板一时兴起附庸风雅罢了,嘴角扯出苦笑,她闭上眼睛陷入微弱得几乎听不到的琴声中。 当—— 琴键被人恶趣味的乱按下去所发出的杂音,掩在噪杂中虽不分明,却让安沁狠狠皱了下眉头,她恼怒地抬眼,开口欲教训几句,忽的对上的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让她半张的嘴巴半天没有言语。 她以为,南门尊已经忘了她! 偏偏,此人此时正微挑着眉眼戏谑地等待着她可能爆发的张牙舞爪,她的沉默与安静,似乎让他没了趣味,手指胡乱地一顿乱按后,道:“弹的什么烂东西?” “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懂艺术?”安沁将他的手挥开,低声回了一句,她不敢当众人面得罪他,却不见得连最心爱的东西被诋毁都不敢做声的! 对她的话,南门尊嗤之以鼻,将钢琴盖用力关下,砰地一声后,是他嘲讽的语气,“应付了事的乱弹琴也叫艺术?你真侮辱了灵魂这个词语!” 一时间,安沁哑口无言,因为他所说确是事实! 钢琴盖砸下的声音足以引来少部分人的注意,偏又因为这男人长得实在太抢眼,那小部分的注意在慢慢扩散,她一脸自认倒霉,眼睛在飞快的乱梭,寻找逃跑路线。 将她下颌抬起,南门尊鄙夷相问,“你不服气?要不要我挑出你弹错的所有地方?” “谢谢,不必!”她高傲将下颌移开,打开钢琴盖,手指在键上游动,继续这场丝毫不走心的演奏,她真不喜欢这个地方,只想完成任务,早点离开! “你真不配弹钢琴!” 砰地一声。 钢琴盖被重重砸下,那巨大的声响惹来众人的围观,在围观中安沁双手手指在不住的颤抖,不为这些好奇的眼神,只为才将她差点被夹住的手指。 那个重的力道,手指被夹会是怎样的后果,想想都后怕! “经理是谁?给我换人!”南门尊立在她身侧,邪魅的眼微微垂下,睥睨着卑微的她,一句话就夺去她的工作,辛苦了三个小时眼看着到手的工资丢失,安沁一句争辩都没有,起身离开! 南门尊一脚踩住她长长的礼服裙摆,硬生生将她扯到面前,好心提醒,“第一,别再让我听到你弹琴,我讨厌没有灵魂的演奏。第二,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若可以,我一辈子都不想在你面前出现,更别说弹琴!”抽回了裙摆,在抽离到安全距离时,安沁才冷笑着说完,甩首走开。 身后,南门尊的深眸变幻无常!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小出租屋时,已经深夜了!辛苦一日,除了熬夜的那三小时被南门尊搅和了,其他工资都当场结算清楚,再这样辛苦十来天差不多就能凑齐弟弟的学费了。 将自己扔上床,安沁满足的闭上眼睛。 一串尖锐的铃声,将还未彻底入睡的她猛然惊醒,一种不祥的预感莫名笼罩在心头,她拾起电话一看是弟弟的,怎么深夜他会来电话? “姐,出事了!” 弟弟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她一把坐起,“怎么了?”然后胡乱猜测,“是不是妈妈的病情又恶化了?还是爸爸出事了?还是,还是……” “姐,是我!”稚嫩的男声,是刚过了变声期才有的微弱磁性,此刻夹杂着一缕揪心的哭腔,“我刚刚接到通知,我被大学取消了录取资格!” “什么?” 顿时,脑海中一片空白。 “姐,是真的,学校的信函已经来了,学校的网站上已经公布了,可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被取消入学资格,姐!” 一句句沙哑揪得安沁的心痛,她狠狠吸了口气,才恢复了语气的平静,“也许,弄错了呢?” “姐,你别安慰我了,网站上有我的照片,上面写着因我的某种原因,无法入学尼尔商学院,所以即刻取消资格!” 少年惊慌失措甚至是绝望至极,“愚人节,不是已经过了吗?” 愚人节…… 安沁一阵钝痛,她强自镇定,“别着急,明天我去学校问问,也许是弄错了呢!肯定是弄错了!” 说完,她还笑了笑,笑完后听到电话那头的沉默,才觉得这笑有多没底气。 尼尔商学院,江城最好的大学府邸,第二次踏入这,竟然是为了弟弟被取消入学资格的事儿,还记得第一次,两人携手共进,那日起安彦就发誓,一定要到这儿来学最好的金融专业。 校园内,两人并肩走着,引来许多侧目,渐渐的指指点点加多,安彦几乎无地自容,他是尼尔商学院校史上第一个被公开取消入学资格的学生,网络上还公布了他的照片。 谁都认识他! “彦,没什么好丢脸的,要走就要走出点气度来!” 于是,貌似情侣的一对儿,雄赳赳气昂昂地在校园行走,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来领奖的,可谁也瞧不见这傲气下无尽的苍凉,一种无力反抗的悲哀。 校务处,有人告诉她,请家长往校长室去! 安沁礼貌地敲开了校长室的门,她轻步迈进去,简单大方的办公桌后,一张明显超越整个学校的高调奢华办公椅背冲着她,有淡淡烟草味道弥漫在空气。 “校长,您好!我是安彦的姐姐安沁。”她走过去,礼貌问候。 许久,也没见校长有任何动静,正纳闷一声音缓缓飘出,“看看桌上的东西!”一时间被这话吸引,她低头拾起桌上的公文纸。 眉栏上,四个字赫然嚣张——“包养合约”。 被包养方上她的名字大咧咧呈现眼前,安沁手一颤纸票飞落在地,被冲击得一片模糊的理智慢慢聚集,她快步冲上前去,将办公椅猛然转了过来,椅子上慵慵懒懒靠着一人。 那双深邃似曜石的黑沉眼眸,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微微上挑的剑眉满是戏谑的味道,南门尊朝她勾了勾手指,嘴角蜿蜒出邪魅的弧度,“签吗?” 第十三章 不信你能一手遮天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冷冷睨着眼前如魔鬼阴魂不散的男人,安沁干干脆脆在办公桌另一边坐下,拾起飘落的“包养合约”快速浏览一遍,嘴角的冷笑越发苦涩。 他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吸气抬手,然后唰,唰,唰! 干脆利落的几声后,大片的零散纸片被挥散在空中,又一次被伤尽了面子,南门尊的眉开始弯出不悦的弧度,一双深眸凌厉似刀,“捡起来!” 最后一张,就只剩那四个刺眼的大字,安沁捏在手里递到他面前,“南门尊,收起你的施舍,我就不信你真能一手遮天!” 尼尔商学院,是江城市直属学院,就算南门尊触角再多,也没有权力无缘无故取消一名优秀学生的入学资格! 上一次的牢狱之灾,他能胡诌借口陷她于险境也许没什么,而这一次她便不信世上有钱人真能一手遮天,让活在底层的人毫无活路! 她笃定的眼神,坚定的信念,以及倔强不息的骄傲,都是那般的……可笑之极! “嗤……”南门尊忽然前倾了身体,精妙绝美的俊脸放大在安沁眼前,他笑得勾人心魄,“我该说你太天真呢?还是太愚蠢?” “天真的人是你!”安沁后退,起身就走,有些人你越懦弱,他便越是会欺压到你头上,与其卑微屈服,不如拼尽一切力量反抗! 那小小的背影,全部都是悲哀的倔强不屈,南门尊嘴角拉扯的兴趣滋味越发浓烈,“我越来越期待……你求我的样子!在你认识到自己的愚蠢之后——” 低沉沙哑的魅惑嗓音,偏生似来自地狱的召唤,轻易奠定他人的生死。 以为他继续恶语相向,甚至是出手,谁知直到离开尼尔商学院一切都平静如水,安沁反而微微不安,借口骗了弟弟一切都有商量余地,她匆匆赶往田家。 田欣满脸愁苦,急得眉梢都在跳动,“沁子,南门尊的势力,就算我老爸倾家荡产也及不上一星半点,这一次你太低估他了!” “可,尼尔商学院是市直属——” “那又怎样?说句夸张的,市级单位都得看南门尊的脸色行事,何况区区一个学校?”田欣痛苦地叹气,“我只能让爸爸尽力,实在不敢保证什么!” 整三天时间,田家豪被田欣逼得,日日夜夜都在打探消息,花了不少心思和财力打通上下关系,最终却连安彦是因何被取消入学资格都不知道,只听说是不方便向外界透露的原因,关乎学生隐私他们有权不向任何机构做出解释! 那便是有权独裁,其他机构一律不许过问! 整三天时间,安沁与安彦的生活安静得可怕,她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汹涌,曾以为那些霸道的占有之言,不过是他闲来无趣说说而已,压根没想到,他竟然上了心,连弟弟即将就读的学校都查了出来,还下了狠手,这是不是说明不达目的,他不会罢休了? 那,这三天的安静算不算暴风雨前夕最后的安宁? 田家豪将所有情况告诉她时,她已经没有太大的惊讶了,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之上,嘴里苦涩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沁子,你别急,万一还有其他办法呢!”田欣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又不懂得安慰,干巴巴地几句话,漏洞几乎不用挑! “其实吧,这也没什么,能攀上南门三少那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多少人求着盼着都没有你这好机会呢!” “爸,你说什么呢!”田欣没好气地打断了田家豪的势利言论,“你压根不懂沁子,这儿没你什么事了,你去忙吧!” 对从小娇惯的女儿实在没法,田家豪拍了拍安沁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走了! “欣子,我晚上还有演出,先走了!”不等好友安慰,她已经绽放一个安心的笑颜,起身离开,留下田欣张着嘴,眼神担忧。 一整夜,她都失魂落魄,热闹的化妆舞会,妖艳的面具遮去了她的容颜,手下的琴键也被涂成了艳丽的颜色,错乱的琴声淹没在嘈杂声中,她嘴角苦苦勾起,又错了几个键! 啪! 高跟鞋踹在钢琴腿上的声音,她淡淡低头,那双鞋子…… “抱歉!”她抬头而笑,眼前一身黑衣妖娆,脸上带着粉色羽毛面具的女子手中紧紧拽着小提琴,音乐声没断。 那是她今晚的搭档,晚会给了她们相同的鞋子,微微的高跟裸露整个脚背的黑色凉鞋,她一身黑衣,安沁一身白衣,戴着一绿一粉两款面具,倒真是这独特演出台上怪异的风景线。 女子淡漠的眼神一转,已经回到原地继续拉琴,每一个节奏每一个曲调都精准无误,模样认真仿若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出。 “我不喜欢我的搭档心不在焉!” 许久,才听到她微弱的声音传来,清清脆脆的还是个极为年轻的女孩。 “每一次演出,都该是最用心的,因为那是给自己的,给心里面最爱的那个人!” 安沁有所触动地抬眼,女子已转开目光,幽幽落在了远处,远处是灯,灼亮的壁灯,望着那壁灯,安沁想:她是个有故事的人! 这样的搭档已经容不得她分神,闭眼任灵魂遨游,手指灵动每一个音符都赋予了最完美的生命,耳畔小提琴声优美动人,每一次音乐的结合,都是最美最享受的! 忽的,小提琴戛然而止,享受抽离,她惊讶抬首。 一喝得差不多的啤酒肚暴发户手里正拽着女子的琴弓,浑浊地眼从她领口处望进去,“这有什么好拉的,我有好东西让你拉,保准比这个挣钱百倍,跟我走!” “滚开!”稚嫩的声线,淡漠得叫人心寒。 “哟,还是个烈女,我就喜欢玩烈女!”这种场合,遇上不入流的人,旁人是不会多管闲事的,包括聚会的主办方。 安沁皱着眉,看女子被暴发户的属下围住,女子紧紧攥起拳头,眼神里明明灭灭着反抗与忍耐,那些肮脏的言语让人忍无可忍,当那只罪恶的手搂上女子的腰,安沁猛地站起来。 与此同时,女子抡起小提琴朝暴发户的祖宗狠狠一挥,另一只手灵活夺过琴弓转身就跑,下属们急忙去追,安沁脚下一绊,差点拽住女子衣裙的男人倒地。 女子狂奔远去,她留在原地,虎视眈眈的男人上火了,“敢坏老子好事,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典型的惹祸上身,安沁不由苦笑,在男人们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她猛地将眼前的花篮推倒,大朵鲜花散开,落了几个男人一身,玫瑰长着刺,急着拿掉容易扎手,现场混乱成一片。 趁机,她拎着裙摆往外跑,一个转角躲在了阳台的柱子后面,胡乱扯了几下帘幕将自己隐藏,听着追出来的脚步声远去,她松了口气软软靠在柱子上。 “你又惹事了?” 暗处,有个声音在说,安沁一个激灵望去,惊觉那个昏暗的地方有一双深邃的眼眸正盯着她—— 第十四章 我签!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你是谁?” 她淡然开口,身体的肌肉却绷得紧紧的,全身都进入戒备状态。 温润的轻笑后,那伟岸的身影从暗处转了出来,褐色的深眸暗藏了些许笑意坦然凝着矮他一个头的安沁,“忘了?” “云少!”惊讶,不只为能在这样遇见他,还是在相似的黑暗角落,仿佛这个白皙的俊朗男人喜欢在喧闹之中寻这样一处暗沉安宁地,惊讶更因为她穿成这样又带着面具,他都能将自己认出! 他们,不过一面之缘! “嗯?”云越微微偏了偏头,“我不喜欢你这样叫我!” 微略多了分亲昵,安沁诧异,细看了一眼才发现,今夜的男人有些微醺,奇怪的是里面并不是什么他感兴趣的舞会,又因何而醉了? 末了,听男人自己接了话,“我叫云越!” “那天,谢谢你!”安沁由衷一笑。 “今天,也许你还得谢我一次!”男人偏头,眼神望向她身后,嘴角是微微调皮的笑意,调皮的神情出现在如此深沉的男人脸上,是胜过昙花一现的惊艳。 偏巧,安沁没心思欣赏,她猛然回头,身体迅速朝后退了几步,身后除了安安静静的帘幕什么都没有,虚惊一场,刚想教训一下故意吓她的男人。 男人忽然将她一把搂了过去,动作突如其来,安沁僵持了身体欲挣扎,一阵好闻的淡淡木香之味夹杂了红酒的香味飘来,他柔柔道:“外面,有人!” 她只能静下心神,却什么都听不到,疑惑男人是不是又在耍她,外边真的响起了声音,“原来是云少在里面,抱歉抱歉,幸亏没有打搅,真是该死,我们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那声音猥琐卑微,很明显是暴发户的! 还算他有心眼,她藏在这儿,都能被他发现。 帘幕忽然一动,安沁的身体一绷,云越嘴角勾笑,“没事,是我的人!” 进来一清秀青年,他附在云越耳边说了几句,离得本来就近,安沁听得仔细,脸微微有些红了,云越将她松开,“你还挺能惹事,花篮散了一地,这舞会都差点办不成了!” 这话里,分明夸张了些,安沁却知道,这场演出的费用,又泡汤了! 心情难免低落惆怅,再想到弟弟的入学资格,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她朝云越礼貌点头,“今天也谢谢你,云越!” “不谢!”微醺的男人靠在雕花木栏杆上,半眯起眼睛将她打量,视线落在她光着的脚上,嬉笑道:“下一次,希望你别这么……呃……狼狈!” 说完,示意青年将他扶了出去,他步履间分明有些蹒跚,醉意浓了,思绪却还能如此清晰,这男人理智得可怕! 帘幕一撩,有淡淡的光射入,再落下时,角落又归为黑暗,辛苦一晚上的工钱又付诸东流,安沁疲倦地瘫坐在地上,全身累得像是要散架。 手机铃声在安静处显得尤为狰狞,她吓得一跳,心似擂鼓地接起,“爸……”这是父母独有的铃声,几乎不用思考是谁来的电话。 “是不是妈妈又不舒服了?” “你妈妈很好,就是想你们,还有几天弟弟就该入学了吧?趁着放假带弟弟回来看看,以后上了学啊,可没时间了!你最近好不好?有时间回来吗?” 稀松平常的话语,不过是平日里的语气,安沁一瞬间热泪滴落在了脸上,这次通话隔得不算久,这期间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几乎让她的心无法承受,多想还在父母的羽翼下,天塌不怕! “怎么了?是不是很忙?那我先挂了!”听那边没有声音,安父以为女儿又在忙,一般这种情况,他们会选择默默地挂断电话,不去打扰却在心里记挂着,怎么又在忙呢? 安父几不可闻的一叹,叹得安沁心间刺痛,在他即将挂断之时,笑道:“爸,我没忙呢!在喝水,才一下子没说话!” “哦哦,”安父显然开心了些,“别把自己弄得太累,知道吗?” “我知道,最近不是在看书嘛,所以没时间回去,可能过几天吧,反正也还有十来天,弟弟入学还要考试呢,也在看书!”谎言,顺口说出,那般自然。 “还是看书要紧,没有学问以后怎么能有出息,那我就不打扰你看书了,晚上早点睡!”说完,不等她说什么,爸爸就挂断了。 那嘟嘟的盲音,是不舍得占有她们一分钟的疼惜,透过耳膜刺得心疼! 眼睛一闭,泪水再度滑落脸颊。 第二日一早,她去找了校方,副校长几乎开门见山,她得罪了尊少后果自负,学校绝不会因为一个学生而得罪尊少,即便那学生再优秀也没有例外! 气得她当场用烟灰缸砸了这大言不惭的副校长的脚。 回到租赁房,兼职回来的弟弟满是期盼地跑过来问,“姐,怎么样了?” 他期待的眼神,几乎叫她不敢看,垂了眸轻松道:“我听田欣爸爸说,可能是搞错了,学校正在调查,过几天应该就有确切消息了!” “真的吗?”只不过是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却叫这少年高兴得几乎蹦起,“姐,你说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去学校?” 渴望,满屋子的渴望,安沁就在那渴望中重重点头,转身泪流了两行,背后少年高兴道:“等这事有了结果,姐,我们就回去看爸妈好吗?我兼职的工资也要发了,给妈妈买身新衣裳,她已经好多年没买衣服了,还有老爸,买条好烟给他,怎么样?” “姐,你怎么不说话?” “好!” 憋了好久,才能说出完整一字,推门她入了屋,手指都在颤抖,硬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电话通了,那头无人说话,只有沉稳的呼吸传来,手指抖得手机与耳朵高频率的撞击,那头的人似乎终于不耐烦了,“换一部没有杂音的手机打来!” 狂傲凌厉,高贵似帝王,又邪魅似魔鬼。 在他即将挂断电话的最后一刻,安沁慌乱开口,声音尖锐得吓了自己一跳,她记得自己在说,“我签!” 第十五章 你把衣服脱光再进来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将坐直的身体慵懒靠入奢华的老板椅,南门尊闲散地把玩着手中价值上万的钢笔,“说什么呢?我听不清!”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将电话挂断,那边还未来得及说完的等等,被无情关在门外。 皇甫渊转动红酒杯好笑望着明明因为那个号码打来坐直身体的人,在听到对方妥协后,竟又拿出这等高姿态来,不得不说这男人对女人甚是了解,又甚是邪恶。 “你笑什么?” 那眼神,看得他极不舒服。 “我笑,有人可能会后悔!”一口饮尽红酒,皇甫渊笑得欢快,他又忘了这次的猎物与众不同,岂是对付女人的一般方式就能凑效的? 一语提醒,南门尊寒了眼眸,拨通了保镖的电话,说了两个字,“送客!” 皇甫渊不怀好意地起身,在他办公桌上敲了敲,“不必相送,他日到手,别忘了请我喝酒!” “去!”赶走了碍事的人,南门尊吩咐来迟的保镖,“告诉安沁,帝湾vvip888,过期不候!” 保镖一愣,半秒时间立即明白,“是!”转身出去,心中暗暗吃惊,尊少好快的速度,真足够自信! 将信将疑地把尊少的原话说了,出乎意料,那弱弱的一个“好”字坚定清晰,待回尊少时,尊少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两人,这是…… 捏着手机,安沁的泪落了满脸,跟着这样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单单是做情人的屈辱?只怕,她情愿做个行尸走肉,他也不会答应! 帝湾,富丽堂皇的夜,富丽堂皇的地儿。 安沁站在门口,心苍凉如死去,每迈出一步都宛如踩在刀尖上,疼得心都在抽搐,前台妆容精致的女人斜斜看了眼一身朴素的她,“找谁?” “vvip,我找南门尊!”声音哽塞沙哑,她差点认不出那是自己的嗓音。 女人眼神怪异地瞄了她一眼,羞辱的话刚要说出口,旁边资历较深的领班扯了她一把,“尊少吩咐过,赶紧带她上去!” 女人诧异,紧紧盯着她,一脸艳羡,偏偏那艳羡于安沁不是欢喜之事,她眼神黯淡地转开,麻木了全身迈上镀了金色的电梯,那是专门给vvip包房客人专用的。 电梯门一关,一滴眼泪无声滑落,折射了灯光有微微的闪了一下,立在另一个电梯旁的云越回头,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恰巧看见那双水汽朦胧的眼睛,眉微微皱起。 “云少,请!” 收敛神色,他礼貌点头,迈入电梯,直登最顶层的奢华包房。 vvip888。 极具标志性的门牌号,帝湾的人都知道,这儿是南门三少的御用包房,方圆五米之内不许吵闹,前台小姐礼貌一鞠躬,轻声离开。 安沁愣愣地站在门外,手抬起又放下,眼前那扇奢华大门犹如地狱之门,教人不敢轻易叩响,那几个动作,是多少回的心灵挣扎,手指蜷缩成一团,她颓然蹲在了地上,脸埋入膝间,任泪水冲刷。 门内,有响声传来,修长的双腿立在她眼前,她昂头仰视,男人的眉眼上刻满不悦,明灭的眼神闪烁着森冷的寒光,长腿一迈从她身上跨越,他扬长而去。 身后,跟随出来的一保镖,低声提醒,“尊少说,过期不候!” 她一个寒战,飞快起身跟上,他走在前面横冲直撞速度极快,她跟在后面踉踉跄跄,一路低着头连抬一下都觉得无颜。 诡异的前后距离,路过的人在望见那张绝色俊颜都不敢发出半句议论,乖乖退到一边让他先行,三楼的西餐厅,他高贵坐下随意点了餐,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却不曾饮下一口。 对身侧垂头而立的稚嫩女人,视若无睹! “倒酒……”一口饮尽,他慵懒发话。 如影随形的保镖,用脚踢了踢身边呆呆愣愣的女人,安沁回神却不明白怎么回事,南门尊扫向她,嘴角冷冷发笑,她倒比他还沉得住气! 要斗,就斗到底! 刻意点了香味浓郁的晚餐,配上一杯诱人的果奶,他不曾喝,却时不时搅拌一下,任香味飘散,他吃得优雅备至,所以极慢。 安沁始终垂着头不为所动,他又怎知她满心悲怆,压根不会有半点心思去想着这点美味,到最后他兴趣寥寥,怒意浓重。 房门,被狠狠摔上,安沁跟在后面差点被厚重的门夹住,她飞快一退躲过一劫,扭头却见保镖眼神怪异地望着她,然后转身走远了些。 她被拦在门外,始终不曾敲门,心中在想:南门尊不让她进去,是想要她在外面守一夜以示惩罚吗?那这种惩罚,倒是比进去,容易得多! 很快,她天真的想法破灭! 门开了,穿着睡袍的南门尊捋了把湿漉漉的短发,“去,告诉尼尔商学院,终生禁止安彦入学,永久不许改变!” “是!”保镖点头,掏出手机就要执行命令。 安沁慌了,这才明白男人为何不动声色,他是在等待她的卑微求欢,而她天真的以为就此幸免,却不知道等待她的,是比她想象中更可怕的现实! “南门尊,南门尊!” 她疯了似地敲门,手拍得生疼,厚实的门却发不出什么响声来,里面始终未曾有人应,她只得含泪妥协,“对不起,我错了,我答应你,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嗯?” 慵懒的怀疑传出来。 “真的,我……”还来不及表示坚决,里面已经给了最好的证明方式。 “你把衣服脱光了再进来!” 第十六章 硬了,就证明媚了!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脱光了,在门外,安沁左右一望,泪,猛地冲出,一脸都湿透了,冷汗沿着背脊一路向下,湿冷可怖。 今夜,注定了折磨,她明白,可真正面对,又觉得如此难以接受,一时间无法言语。 “我要睡了……” 啪嗒—— 像是关灯的声音,这是最后的时间吗? “我……能进去脱吗?”她差点哭了出来,强忍的呜咽之声在喉头打转。 “你觉得你进来脱会比在外面脱更诱人吗?”邪肆的笑声就在门边上,显然他即将开门,或者即将彻底反锁了门。 最后的抉择,男人不给她半分犹豫—— “会!” 一字,咬碎了牙。 门应声而开,男人懒得连浴袍都没披,将光裸的身躯坦然外露,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包裹着性感,邪魅的眼在她身上打转,终于忍无可忍猛然一扯,将她拉进了灯光昏暗的房间。 砰—— 门关,后路断。 硬着头皮站在屋内,她连手指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呼吸像是被那缕独属于男人的霸道气息给占据,可怜巴巴只留得一小块地方,有稀薄的空气供她使用。 五秒钟后,就连那片空气,都被才彻底剥夺,他将她往床上一推,“要么脱,要么做,我没耐心!” “做吧!” 倒下,她就不动,眼睛死死闭上,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毫无暧昧意味,只有英烈赴死的狠劲! 那两字,从她嘴里如此干脆的迸出,他赶忙看了她一眼,一看便气得不小,上前将她拽起,“你这幅狠劲是留着上战场用的,在我的床上只要媚劲,媚不起来,就给我滚!” 他再也不是那个邪肆索欢的恶魔,他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帝王,等待着他的女奴卑微求欢! 睁开眼睛,安沁直盯向他,“怎么叫媚?” 她稚嫩得真想让人好好蹂躏,越是这样,他越是邪恶,勾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眼神朝下,“我硬了,就证明你媚了!” 她面红耳赤! 南门尊勾她下巴的那根手指就顺着她红彤彤的脖颈往下划,没入领口消失沟壑当中,再朝上一勾,满意邪笑,“还不错!” 安沁僵持的身体还是抖了抖,耳畔是买主验货的语气,她心惊肉跳半晌动惮不得。 她这僵硬模样,南门尊略微有些不耐烦,在他身边的女人见惯了主动勾引的,最次也是羞羞答答欲拒还迎,忽然来个这样软硬不吃的,实在讨厌! 狠戾一推,将她从床上推开,他霸道横卧,半撑着脑袋睥睨她,“让我看看,你的媚劲!” 那洞穿的眼神,仿佛透过那层薄薄的衣料在肆意观赏她的身体,安沁下意识地抱住了胸,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刚才,你在外面的信誓旦旦是说着好玩的吗?”他慵懒掏出手机,安沁的心跟着一紧,上前迈了一步,将他手机夺过。 那突如其来的动作,倒是让她自己都愣了愣,深吸了口气将手机搁在一边,迎上那探究的神色,她半跪在床边,“南门尊,你说的,我不会,直接来吧!” “女人,你是有多饥渴?”鄙夷她一眼,将她推下床,南门尊半坐起来,“你既然不懂什么叫媚,我便让人教教你,手机拿来!” “别……”安沁下意识地以为,所谓的“教”绝对不是好东西。 “我说过,我最没耐心!”一来二去,南门尊的脾气被磨光了,他一手揪起安沁的长发,将她狠狠摔上枕头,劈手夺过手机。 手机到手的那瞬间,一个电话正好进来,他瞥了眼号码,忽然邪笑道:“嗯哼,我想等会,你一定很媚!” “你跟谁说话呢?”电话那头,皇甫渊翘着二郎腿。 “你上次说的好东西,拿来我瞧瞧!” “哦?”他惊诧,“你什么时候要沦落到使用那玩意了?” “少废话,你不是说过,有时候仅仅是情趣,懂吗?”南门尊说完,径直将电话挂断,皇甫渊将手机往身侧女人胸脯内一塞,“去,拿上次你享用的好玩意送去给尊少,他到手的猎物,好像不怎么合心意哈!” 安沁缩着肩膀躺在床上,恨不得将自己包裹成一团刺猬,让身侧这危险动物无法靠近,南门尊扯了扯她厚实的牛仔裤,“你这里面不会又穿了几条吧?” 安沁咬唇,不语。 娇小的脸埋在蓬松的枕头里,如一只小狐狸般楚楚可怜,南门尊侧首捏住她的下颌,“嗯?不想知道,那好玩意是什么?” 安沁苦涩一笑,“知道又能怎么样?你以为,我还能逃吗?” “呵……”南门尊不屑冷嗤,将她下颌狠狠捏起,“你如果能早点有这种觉悟,何必受这份苦?我南门尊的女人出去,谁不是手心里捧着的宝贝!” 她张了张唇欲说什么,下一瞬间却被他给堵了,那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是一场毫无预兆的暴风雨,席卷着她全部的感官。 嘴唇,被他用力的挤压,那力道仿佛是要将她压碎在唇下,牙关被无情地撬开,毫无停留的长驱直入,直抵她最深处,又是一个勾挑,卷上了唇齿间最敏感的区域,他的舌如蛇,湿滑灵动。 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不为那挑逗情感的暧昧,只为可以预料的后期动作,腰几乎被他给折断,他将她摆成奇怪的姿势然后压下。 疼痛,从身体接触的地方,一直传达到心内最柔软的地方,她以为她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原来,如此脆弱不堪,眼泪含在眼底打转,一圈一圈。 南门尊俯首睨着她,手顺着衣角滑了进去,直攀高峰,“真看不出来……”手指灵活一勾,束缚挣脱他以掌心覆盖,他如恶魔邪肆,“差点无法一手掌控!” 徒添的惊喜,让他心情稍好了点,瞧着女人痛苦的神情,他松了她,在她急速翻身之际,直接从背后压住,她的柔软被迫塞在他掌心,挤得满满的。 “这么急?”他调笑。 “是,我很急!”她的声音,莫名沙哑,听在男人耳里有了别样的风味,明知女人的急并非性急,他还是在她沙哑发声之时,起了反应。 身体接触,安沁再不经人事,也该懂抵在身上的火热是何物,她闭眼咬牙将身体放软,拍了拍还算圆翘的臀,南门尊将她翻身过来,扯去了裹住她完美玉腿的长裤。 大掌,顺着大腿而上,就要接触到最私密的角落,忽的响起敲门声,他抽身离开,安沁长长地吐了口气。 门开,门合,南门尊手里多了个盒子,翠绿糖果色。 修长的手指玩弄着可爱的糖果盒子,他倒了杯红酒,打开盒子捡了一粒粉红色的糖丸扔进杯中,随意摇晃几下,递到了她嘴边,“喝!” 第十七章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安沁仰头,一口饮尽。 南门尊眯了眯眼眸,“你就不怕是毒药吗?” “是又如何,到了如今,你还容我不喝?”擦了擦嘴角,安沁安然坐下,他既然要她来,就绝对不会让她死,因为要她死的办法多的是,还不至于用这个! “你倒透彻!”将杯子随意扔在床头柜上,南门尊斜躺上床,半倚着高枕笑望着安沁,仿佛在欣赏一件极有趣味的玩意儿。 她扭了头,不去触那种眼神,因为看见了,会更讨厌此时的自己。 屋内,变得很静,静得她能听见心脏在胸膛里跳动的声音,那声音从起初的平稳慢慢有加快的痕迹,正如身上的热度,在一点点的升腾。 她惊然发觉,指尖都热了,意识慢慢的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替代,甩了甩脑袋无法恢复清醒,南门尊低沉沙哑的嗓音就在耳边,为何觉得这种邪魅,不似之前讨厌,反而有点……诱人! “有反应了?”他问。 “你给我喝了什么?”适才的无畏已散,这种陌生的感觉叫她又惊又怕,她唯一可以断定的是,那绝对不是好东西,可就怕是能羞辱她至深的东西! “能让你媚起来的玩意儿……”他笑得似地狱之魔。 那两个字,如石头重重砸在心头,安沁赤红了眼睛,“南门尊,我没想到你会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 “我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你又不是没见识过,这不过是其中一个,你该好好品尝!”睨着她渐渐潮红的脸颊,南门尊笑得邪魅无限,“你是不是猜到这是什么了?” “你下流!”安沁恨不能啐他一口。 他坐直了身体,冷然盯着她,嫌弃溢于言表,“还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小小年纪居然连这个都懂!” 安沁咬牙不语,身体里那种焦渴像是从骨头里蔓延出来的,吸干了身体所有的水分和清凉,诱使人不断地往冰爽的源泉靠近,而男人缓慢靠近的身躯,和沉稳性感的呼吸声,成了致命的诱惑。 他越靠越近,半弯着腰停在她的上空,忽的又不动了,那暧昧的距离最是诱人前往,安沁迷离抬眼,与他视线相撞,往下一挪瞄住了他坚实的胸膛和性感的喉结,呼吸缠绕上她的,惑人…… “南门尊,你走开!”拼着理智,将他整个推开,因反作用力她从床上滚落下来,她就势滚了几圈,缩在了墙角。 “你这么怕干嘛?现在,要吃人的可是你!”他闲散侧头,悠悠睨着满头大汗的女人,她睁着的眼睛只差一点就会完全被迷离取代清亮,明明灭灭有理智在挣扎着,因他一话正慢慢透出愤怒来,南门尊笑得更欢。 安沁渐渐感到一种刺骨的寒冷,是从心底漫出来的,与身体的灼热形成冰火两重天,她百般警惕,睨着那男人,又不敢多看,怕身体的本能会出卖灵魂。 男人长腿一迈,半蹲在她身前,将她冷冷拎起搁在了茶几上,轻易就制住她全部的动作,手指灵活在她衣扣上一挑,“我想试试你有多烈……嗯?要不,先亲吧?” 热唇覆盖,只是贴着,一种奇怪的姿势,却格外的诱人。 她咬着牙关极力屏息,脸胀得更红,焦渴钻入体内每一个细胞中,如同蚀骨的折磨,氧气稀薄她被迫张唇,舌在那一瞬,滑入她唇间,轻易便撬开了她的牙关,长驱直入一路掠夺。 带着魔力的大手勾逗起潜藏极深的欲·望本能,越来越热,就连身下僵硬的玻璃茶几都将被融化,理智的崩溃就在一线之间,他笑了,“想了?” 她一颤,理智被屈辱拉回了些。 “反应很明显,不过你可能要忍忍了,因为我还不想!” 说完,他抽身离去,走回床边端上另一杯红酒细细品尝,听着空气中那越发急促的呼吸,他好意提醒,“你可以琢磨下,怎么借着药力,好好出卖自己,没准,我愿意效劳!” 手指抠入肉中,搁在口袋里的手机,她摸出又放下,从拨号键移动到关机键,她咬牙一摁,彻底断绝退路,脑袋在墙壁上一撞,靠着疼痛恢复了下理智。 南门尊咻然起身,自她身边走过,一不留神撞倒了案几上的大杯红酒,全数倒下灌在了她身上,她无力反抗,默默忍受。 一夜,南门尊没有回过这间房,在晨光从窗外射入时,安沁展唇笑了,扶着墙站起来,湿透的后背至今未干,黏在身上湿湿的难受,她一寸一寸地挪到门口,昨夜守在外面的男人还在。 张嘴,干裂的嘴角扯出了抹血色,干涩的嗓音执着,“尊少呢?” 昨晚,也许她该留下他,悔意在心底流淌而过,这一次她能逃过,那下一次呢? 没指望男人会回答,她垂下眼眸准备离开,谁知男人递过来一张纸,“包养合约,你签吗?” “我签!”毫不犹豫,甚至有些急切,她接过了合约,一眼都没有看,而是问他,“那我弟弟……” “尊少说了,看他心情!” “……”无言以对,她咬了唇低声下气道:“我能不能去见他?” “尊少说了,近一个月他都不想见到你!” 一个月,弟弟入学的事…… 她红了眼睛,她还是太稚嫩,不懂得如何去满足男人的虚荣心,她这样南门尊更恨她了吧?那她接下来要面临的惩罚该更恐怖吧? 一肚子低声下气的话酝酿好,她掏出手机,颤抖得按下那个号码,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她接通,还未来得及说话,那边兴奋到顶点的喊声已经贯彻她的耳朵。 “姐,我可以入学了,我可以了,我可以了!” 年少最简单的欢喜涌入,安沁落了泪,干渴的脸颊湿润,“真好!”一语,只是倾听,听他说是学校弄错了,那个学生与他同名同姓,学校已经澄清,并在网站公开道歉。 “姐,我们明天回家看爸爸妈妈吧?” “好!”她点头,关上手机竟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南门尊决心放她一马?还是,他已经可以断定,她逃不掉了? 顺着墙根坐下,一夜未眠,她困倦到了极点,那一坐,竟然瞬间便睡着了—— 第十八章 陪我在车上做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姐,你看这个怎么样?妈妈穿着一定好看!” 偷偷打了个哈欠,安沁笑着走过去,接过安彦手中那件淡绿色的裙子笑道:“眼光不错嘛!看起来生机勃勃的,很适合!” “那肯定的!”少年的脸,恢复了意气风华,他偷偷看了眼价格,俯首到安沁耳边小声道:“有点贵……” 安沁瞄了眼价格,确实有点超出妈妈平日的消费价格,“没事儿,把标签剪了,她不会发现的!” “姐,你昨晚是不是又出演出了,眼圈那么深!”安彦认真瞧着她,她侧过头避开,“有吗?还好吧!” 付钱的时候,安彦神秘兮兮地掏出钱包,“姐,我来!” “你哪来这么多钱?”她惊诧,片刻后才道,“你留着吧,日后在学校还是需要的!” “不用,我卡里还有呢!”安彦说完,又心虚地笑了笑。 两人默默付了钱,都清楚安彦的钱从何而来,就像她手中的钱,是一份又一份瞒着对方的兼职挣来的,很小的时候他们已习惯这样的生活,觉得很好! 坐上回老家的车,安沁内心思绪涌动,想起那个醒来的清晨,还是在那个房间,身边多了一张纸条,上面眉飞色舞的字迹嚣张跋扈——“随时候命”,那一刻她才惊觉,她已不是最初的自己。 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守住本心而已。 听着安彦絮絮叨叨说着学校前不久举行的夏令营活动,她靠在他肩上睡熟了,她没说她昨晚三点才睡,为了回趟家六点起了。 被牛仔裤内的手机震醒,她迷迷糊糊地接了,那头是带着朦胧床气的嗓音,“在哪?过来!” 她愣了愣,看了看那号码,足够让人一眼记住的尊贵,已经知道是谁了,弟弟靠在座椅上睡了,她压低嗓音道:“我在回老家的车上,能不能……” “我说现在!”那边,不耐烦的打断,沉默片刻后,他又道:“我昨晚醉了,现在难受,我要你马上过来!” “你不是说近一个月都不想见我吗?”安沁咬了咬唇。 “上次的教训是不是不够?”南门尊差点摔了电话,“滚过来!” 烦躁的盲音取代那霸道的声音,他声音过大安彦被吵醒,看着神色难看的安沁,关切道:“姐,怎么了?” “哦,是老板紧急公司有事!”她扯了谎,还是有点慌,心里乱成了一团。 “要不你先回去,下次有空再回家吧,我回去她们也很开心了!” “不用了!”她摇了摇头,心一横将手机彻底关机,闭眼继续睡,却已经毫无睡意。 回到家,父母高兴得团团转,又是做好吃的,又是拿好喝的,如今天气暖和,妈妈的身体不错,面色也较上次回来红润,两人陪着父母说了好久的话。 “沁儿,如果没事就在家里过夜吧,明天再去,我们母女俩好久没有躺在一起说说话了!”安母紧紧拽着她的手,心疼得一个劲的抚摸,她指尖起了许多薄茧,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怎么来的。 夜夜的赶场子,她真想她能好好歇歇。 安沁点了点头,靠在安母肩上,眼眶湿润晶亮,“妈,我也好多话跟你说!” 那边与安父正下棋的安彦嚷嚷道:“妈偏心,就没有话跟我说吗?” “你这么大的小子了,都要娶媳妇的人了,难不成还要跟妈妈睡吗?”安母笑骂道,“快去接电话去!” 安彦笑嘻嘻地接了,扭过头来,“姐,找你的!” 安沁心忽的一跳,家里的电话只有田欣知道,如果是田欣,安彦一定会说欣子姐找你,不会是露出疑惑好奇的神情,难道—— 她颤了手指接道:“喂……” 那边,一语未发,她听得到他暗藏着怒意的呼吸声,忙道:“明天可以吗?我明天赶回去!” “我在你家巷子口!” 电话差点摔了,她险险拿稳,回头看着父母弟弟投来奇怪的眼神,已经不敢再说什么,只说,“好!” “三分钟,否则我进去!” 再也不敢耽误一刻,她连忙将东西收拾好,只推脱说是有工作,是以前很好的老板,不好不帮忙,也不敢让弟弟送,拿着包匆匆走了! 望着她日渐消瘦的背影,安母一叹,“彦儿,说说你姐姐,别让她太累了!都是我们没用,瞧她那黑眼圈呀!” “妈,您别哭!”安彦心疼搂住她,“放心吧,等我上了大学,一定好好用功,日后决不让姐姐受苦了!” ========== 巷子口。 纯黑色的顶级小车随意停放在最显眼的路口,那别具一格的流线设计彰显出它的尊贵,与这条破旧的小巷形成最诡异的冲突,来往的人都止住脚步在远处张望,指指点点。 车窗半摇下来,男人慵懒地撑在车窗上,手指夹着半根香烟,没放入嘴里尝过一口,任星火闪烁熏出淡淡烟草气味,他半阖着眼脸,远远就瞄上了巷子口匆匆走出来的纤瘦身影。 从上到下,再度将她细细打量,除了干净点也还算漂亮外,她还真没什么特别的,却偏生了一副傲骨,真不知道那傲气,她打哪来! 烦躁地摁了几下喇叭,她明明看见却不靠近,急急从他车旁走过,正欲下车将她扯上来,手机响了,他看也不看拿起也不说话,那是独属于他的行为,即便不语,对方也该清楚他的存在。 果然,那边自己说了,是女人微低的声音,“能不能到前面……” “不能!”直接拒绝,连拐弯抹角都不会。 “这里,我不方便,你只需要踩一下油门就可以了!就在这前面。”女人低低柔柔的,不曾低声下气,也听得出她的急。 “条件……” “随你开!”她几乎没有想。 南门尊唇角一勾,“陪我在车上做,现在!” “你疯了!”女人果然变了声音,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个男人能直接到这种程度,他那张尊贵绝伦的外表下,有一颗极为流氓的心! “不肯算了,我也不想动!”南门尊正要将手机挂断,那边已急忙道:“你不是头痛吗?我给你按摩行吗?” “嗯?”他挑眉,“异性按摩可以考虑!” 脚下油门一踩,性能极好的跑车如雷电疾驰而出,连隆隆的杂音也无,便已开出老远,带起一阵轻柔的尘埃,围观的人叹道,一辈子只见过一次这种层次的豪车! 一个遛弯,已超过安沁好远,她只能疾跑几步跟上,谁知跑车一直未刹车,顺着那惯性一路滑过去,足有千米距离,安沁跑得气喘吁吁。 车门打开,她还未来得及喘气,已经被大力地扯入,男人俊朗的脸近在咫尺,她不着痕迹地偏开,男人将她扣住,拉进唇边。 第十九章 如此性急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如此性急 她只能屏住呼吸,那喘息压制在胸腔当中,觉得越发难受,在她忍不住时,男人猛然吻下,舌尖撬开她欲张开的小嘴,直抵最深处。 “五天了,你就不知道来主动示好?”男人发狠地一咬,“你这情人,不合格!” 敏感的舌头受痛,安沁疼得抽气,拼命想要挣开男人的束缚,男人从驾驶座上微站起,压在了她身上,手指钻入她的T恤中,她慌乱一挣,一不留神瞥见了路边经过的路人。 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罕见豪车出没,路人新奇围在车边观看,议论在他们口中迸出,有的人还走得极近,差点就要挨到车窗上了,而车内她却被男人这样压着,衣服被撩得极高。 男人发现她的反应,没有收敛反而愈发放肆,他清楚这种玻璃外面的人就算贴到玻璃上,也不可能看清楚里面,而坐在里面却能将外面看得一清二楚。 “南门尊,不要!”安沁开始颤抖,那些人里有许多是小巷的邻居,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她拉住他的手,眼里有泪水在蓄积,“不要在这里,回去怎么样都行!” “你说的?”南门尊挑眉,邪气毕现。 安沁认命点头,不管她有没有说这话,还不是他怎么样都行吗?他拿捏准了她的命门,她暂时无法挣脱。 男人满意一松,脚下油门踩得用力,豪车飞快滑出,在不算平坦的水泥路上飙飞,仍旧感觉不到丝毫的颠簸,车自围观的群众身边划过,带起惊呼声,“原来里面有人,也不知道是我们巷子谁有这好命,能做这样的车!” 这一句话,偏偏超越其他话语落在衣裳凌乱的安沁耳里,她颤了颤缩在座位上没做声,南门尊斜眼睨着她,嘴角勾笑,“听见没?” 他明知道她已经听见。 她缩着,不说话,顺便将眼睛闭了起来。 南门尊有气,说出的话更为难听,“如果我直接开窗,让他们看看里面的情形,你说他们会不会更羡慕安家呢?” 她豁然睁开眼睛,却没有与他对视,无神地望望了窗外,再度闭上,南门尊以为她不会说话了,正要激她,谁知她忽然小声道:“能不能只求你一件事?” “求?”南门尊冷嗤,“现在,太迟了吧?” 她扭过脸来,微微睁着眼睛,倔强的执拗,“能不能?” “看我心情!” “那你什么时候心情好?”她追问。 手指轻叩了叩方向盘,他冷鸷似鬼,侧头睥睨她,“看你表现吧!” 毫无营养的对话,安沁知道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她索性将鞋子一脱,整个缩在了座位上,面对着窗外闭目养神,不得不说这车坐着很舒服,如果车里没有那个魔鬼的话! “还没有人这样坐过我的车!”他轻推了下她。 安沁回头,“山野村妇就是这样,不喜欢可以推我下车!” 话音一落,豪车猛然一个刹车,车门被他推开,他冷着眉眼看着她,安沁仰头倔强对视,在他的无情中,她慢慢软了眼神,脚放下座位,“走吧!” 她,惹不起他! 车门砰地关上,车速比先前更快,安沁靠在车窗上,任泪水顺着眼角落入两鬓当中,车内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是被一阵刺痛给惊醒的。 她睁开眼睛,身体狠狠一颤,什么时候男人俯在了她的胸前,就埋首在她怀中,那阵刺痛是他用力的撕咬柔软导致,她惊慌不已,“南门尊?” “嗯……”男人低低应了句,沙哑的声音里渗满了浓浓的欲·望。 腰上,他大手摁得十分用力,她连微微挪动一下都不能,车停在了一栋别致的奢华别墅的小型花园里,整栋别墅被银灰色的围栏圈住,周围静无一人,她却有种被窥视的羞耻感。 这儿,是在车上! 南门尊沉浸着,不知道女人四处打量的眼神,否则他会狠狠遮住那双试图逃离的闪亮眼眸,他动了动身体,压得更加结实,女人纤瘦的身体柔软无依,又一次勾起了他无限的渴望。 这种渴望来得凶猛,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禁欲太久才会失控,又或者是这女人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故意引起他的征服欲·望。 “别!”她拉住他欲解开她裤子的手。 南门尊不悦地抬眼,身体又往下落了落,“听话!” “别在这,可以吗?”她柔柔躺在他身下,并没有过多的挣扎,忽然收敛起利爪,她像只被翘掉了爪子的猫,南门尊让了身体,开门将她扛在肩上,一路往卧室走。 她睁着眼睛,四处打量,这座别墅比田欣家的大上一倍,奢华程度也遥遥不可及,独特的设计显得尤为别具一格,卧室在二楼,与一楼阔达的客厅相比,二楼被更多的房间充斥,一个独立又公开的中型三居室设计出个性的一面,安沁猜想那间特别的房门,一定是他的卧室! 猜错了,卧室在那件房门的隔壁! 与屋外的奢华相比,这间房显得低调许多,简简单单的设计,敞亮的淡淡银灰色,家具不多却也看得出样样精品,一张超大型的床傲然摆放,连床上用品的风格都与这男人极为匹配。 尊贵中藏着冷意,冷意里又含了股邪气,狂傲嚣张! 她就被扔上了那张床,触感舒适床铺软硬适中,可见他也不是个喜好过度享受的人,一路能如此冷静,是因为男人一路都未有过激行为,可到了房内,他便化身为野兽,动作凶猛至极。 安沁完全没料到,如她这般的人,如何能招架得住他的宠爱? 说进屋,不过是缓兵之计,却不想招来豺狼更猛的掠夺! 别说反抗,她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在暧昧掠夺中,她急切地吸了口气,嚷道:“南门尊,你等等!” 他扣了她的手腕,将她往枕头上一扔,腰正好抵在上面,身体呈自然恭迎状态,他冷魅邪肆,“留着力气等会叫!” “你不是不舒服吗?我给你按摩!”她还想起身,男人已经压了上来,“做完再按!” 那股子性急,他也匪夷所思,不过他没心思多想,现在只想得到,狠狠地要! 安沁推了推他,“你手机响了!” 他无动于衷,安沁极度好心,直接从他裤兜里将手机掏出,划来接听键,凑到他耳边,南门尊顿时眼眸冰寒似刀。 第二十章 新包养的小情人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安沁咬紧牙关,已经做好他狂怒的准备,男人被迫止住动作,正欲发火斜眼在手机上一瞄,眼神顿了顿,劈手接过手机,凑到耳边,“喂……” 那头,有女人嘈杂的声音,却听不仔细,南门尊冷冰冰的脸慢慢融化,换成一副无奈的烦躁样,“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说完,急急挂了电话。 瞥了眼身下小心翼翼的女人,他顿觉一股说不出的烦躁,用力将女人推开,他扯开领带倒在床上,头痛欲裂。 安沁滚下床,连忙站起缩在一边不敢动作,男人的眸一盯上她,她便是一抖,忙往后退了退。 “过来,给我按按!” “只是按按吗?”她下意识的开口,随后觉得有些可笑,慢慢走过去在他床边坐下,手放上他的太阳穴,缓慢轻柔地揉按起来。 头痛得了纾解,男人的心情也转好,问她,“你很怕我?” “是!” 男人轻嗤,“那你还敢一次次的惹我?” “我不敢!” 不敢却做,笑话! “你想求我什么?”男人翻了个身,直接趴在了枕头上,示意她继续按。 安沁咬唇,她的死穴他明明清楚,“别让我家人知道,我的事也不要牵涉他们,可以吗?” “你觉得我是在拿你的家人威胁你?”南门尊半扭过身体,直盯着她的眼睛。 她垂头,“不是,只是……” “撒谎!” 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执拗,吃亏的还是她,干脆将话题又绕回去,“那可以吗?” “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可以考虑!”将她的手一拉,放在了肩膀上,“手法不错,虽然比不上专业的按摩师,但很舒服!” 安沁抿了抿唇,挤出一抹不算难看的笑来,这些手法都是她偷学的,为的是给身体弱的母亲经常按按,那样她会舒服很多。 男人说话滴水不漏,想从他嘴里讨点便宜,根本不可能,安沁摸准了这点,也不再问什么,只是做。 他说渴了倒水,饿了就下楼去做饭,摸到厨房才发现空无一物,望着硕大的别墅中那空落落的厨房,她无计可施。 “还说做吃的,我以为你能变出戏法来,走,出去吃!” 男人换了身休闲西装下楼,揽了她的腰就往外面走,安沁挣了挣,“要不,出去买点,回来煮吧?” 她还不习惯跟他一起出现在人前,身份如此悬殊的两人出现,若是被熟人看见了,那会招来很多话柄。 南门尊挑起眉,“你很想在我面前露一手,然后讨到我的欢心?” 安沁默然点头,想咧嘴一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想也许她笑一笑,他心情会更好,才不会去为难家里人。 “要栓住我的胃不容易吧?”南门尊打了个响指,“走,去超市!” “那个……”安沁再次挣开了他,“你不是不舒服吗?就别出去了,还是我去买吧,到时候做好饭菜,叫你下来吃?” 良久,没听到她接口,她诧异抬首,男人猛然将她脖颈扼住,“你耍什么花招?” “我没有!”她半垂眼眸。 南门尊冷嗤,“你不是个善于撒谎的人!”狠狠将她往怀中一带,“不想跟我出去是吧?我便非要你站在世人面前,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包养的情人!” ======= “尊少,来得正巧!” 鬼哭狼嗷最豪华的包间,皇甫渊带着一堆的朋友在里面玩得正欢,见了他忙搭讪道,眼神刻意在安沁身上停留了几分钟。 “还高兴着说有上好的货给你,没想到这回自带了!” 那犀利的眼神与南门尊不相上下,安沁浑身不自在,她往南门尊身后藏了藏。 南门尊却不肯做她的靠山,身体一让将她推到了沙发中央的位置,很多人都记得她,上次说一千万不够买她的女人,还泼了尊少的红酒! 这一次,尊少将她带来,是什么意思? 皇甫渊笑得贼精,手指随意在女伴腿上来回摩擦,勾得女伴盈盈娇笑,尊少这是炫耀战绩来了! “刚刚那小子说了个无聊的玩意,什么真心话大冒险,你要不要玩玩?” “幼稚!”接过他递过来的红酒,南门尊示意将闪得眼神缭乱的灯给关了。 “说这幼稚,若是玩点不幼稚的,怕你身边这位接受不了啊,人家还是学生妹,嫩得很呢!”皇甫渊笑得不怀好意。 安沁心直跳,却听南门尊邪肆道:“她嫩不嫩只有我知道,别看学生妹,有些学生妹都老得起茧子了!” 一包厢暧昧的哄笑。 安沁手足无措,她压根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小心瞥了南门尊一眼,他正好看见她脸上稚嫩的懵懂,心情一好将她抱上了腿,端了酒在她嘴边,“喝点!” “我不会喝酒!” “就喝一点……”男人软言软语。 在人前,她不敢太过拂他的面子,低了头小抿一口,男人不满意,顺手朝她一灌,苦涩的酒味有些呛人,她急剧地咳嗽。 皇甫渊大笑,“这么矜持,是怕尊少灌醉你吗?” 安沁满脸通红,不知是因为咳嗽还是因为那些越来越暧昧的眼神,南门尊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顺着气,动作里多了丝温柔,她越发浑身不自在。 “你那游戏呢?说来玩玩!但,别太过了!” 得了尊少的肯定,青年兴奋不已,从兜里掏出一副扑克,给每人发一张牌,谁的牌最大,就能让牌最小的人出来,他可以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 一人一张,安沁没想到自己会有,她不安地拿捏着那张牌,南门尊低笑道:“那么紧张干嘛?不至于在这里吃了你!” 她顿时一手心的汗。 南门尊抽到了最小的牌,他将牌一挥,“背!”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皇甫渊身侧的女伴笑得十分妩媚。 “当然是大冒险!”皇甫渊带他答了,他南门尊嘴里能有什么真心话! 女人拍手笑道:“那就玩个不那么刺激的……”她将红酒递给南门尊,“请尊少挑选一位女性,将红酒用嘴渡给对方,并且激吻五分钟!” “哇喔!” 起哄一阵一阵,好久都没有消停。 南门尊摇头苦笑,“渊,管管你的女人,玩得这么疯!” “女人不疯,男人不爱,我才舍不得管呢!不过,为什么不是我抽到大冒险,这么大的艳遇,是吧?”他搂住???人入怀,在她嘴上舔了舔,暧昧得有些不堪入目。 安沁低垂着眉,不肯多看其他人一眼,这个要求一出,她手心里的汗越发多了。 南门尊大方接过红酒杯,对着众人一举,“那我就跟我新养的小情人激吻五分钟吧!” 第二十一章 爱你第一个男人吗?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包厢瞬间掀起一阵高潮。 “尊少厉害呀,再烈的女人不都是分分钟拿下的事儿嘛!” “就是,我还以为当初有多清高呢,现在还不是巴巴地躺在尊少身下了吗?”女人的笑声尤为刺耳。 安沁闭着眼,一动不动。 “瞧,尊少还不快去,人家都等急了!”哄笑一阵比一阵钻心。 她似浑然不觉,眼角微微的湿润冷暖自知,当南门尊堵上她唇角的时候,她已经没什么感觉了,麻木地承受了一阵缠绵,嘴里多了红酒的香味,她抹了抹唇,状似羞涩地埋首藏在南门尊身后。 他好像很满意,将她扯到人前,高高抬起她的头,就着灯光观察,“好像不够用力,嘴这么白!” “行了,要吃回家吃去,现在游戏继续!”皇甫渊将他一踢,意味深长地瞥了瞥茶几边捏得指尖泛白的小手。 折磨已过,安沁松了口气,心不在焉地玩着游戏,越来越疯,渐渐的有些不堪入目了,她充耳不闻,直到手里握着那张“3”。 心一紧,听着又一阵的高呼尖叫,这次抽到最大牌的人是皇甫渊,他透过红酒杯慢慢打量她,随即侧头问南门尊,“需要我手下留情吗?” “游戏而已,随便玩!”他大方挥手,一如他在女人方面的作风,看来这个女人在他眼里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时兴起的征服欲·望而已。 “小美女,你选什么?”皇甫渊吹了个口哨,一派纨绔公子的模样。 抬头看了看南门尊,他正仔细品着红酒,像是这杯酒特别不一样似的,“真心话吧!”那些大冒险,她真的不敢尝试。 南门尊冷笑,还真符合她的个性——笨! 一个不会撒谎的人,看她要怎么玩这场真心话! 皇甫渊从来不会嘴下留情,考虑到南门尊貌似还没有开荤,他才勉强收敛了些,开口便问,“你爱你的第一个男人吗?” 安沁愣了。 其他人却使劲起哄。 这一句包含太多内容了,连南门尊都侧头望向安沁,她的所有神情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会怎么回答,所有人都等着。 她无言以对,沉默是最会惹人猜想的回答。 “难道她不是雏?尊少可不玩非处女的!” “没准人家有爱的人呢!才会拒绝尊少的求欢啊,如今看她怎么办!” 一句句都刺入她心底,她咬了咬牙,“我想,我应该不会爱他!” 模棱两可对犀利,更添话题性。 这话像是否认了有第一个男人,那就不必好奇谁会是她第一个男人了,在场的人都知道,必然会是南门尊!那她的意思就是在说,不会爱上尊少,她好大的胆子! 也有女人在挤眉毛,尊少还没有拿下她,看来尊少也没有多喜欢她嘛!如果真是自己喜欢的人,尊少能等得了吗?就算是不折手段,也绝对是要吃到口的。 议论,在南门尊忽然冷下来脸时戛然而止。 又都是好议论之辈,又都是善于观察人眼色之辈! 安沁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地垂着头,南门尊似乎已无兴趣,她以为他会走,没想到他竟然默认再玩一盘,偏偏又被她抽中了最小的。 花枝招展的女人不怀好意,“安小姐,请问你有爱的人吗?” 接了上一次的话题,问得更为犀利,说有谁也不会相信是尊少,说没有,那就是摆明了说她不爱尊少,南门尊狠狠一记眼神划过去,女人心知闯祸,连忙想赔罪。 却发现尊少的眼神已经若有所思的落在了身侧陷入沉默的女子身上,他将红酒杯扔在桌上,扯了她就走,皇甫渊嚷道:“不玩了?” “幼稚的游戏!” 门,轰然关上。 幽暗的帝王通道里,只有他们两人,安沁的手因为男人的用力而生疼,她不敢甩开,也不敢做声,幽幽地听见男人邪恶似魔的声音,“不管有没有,都给我忘掉,否则你会生不如死!” 他说的,是她爱的人! 安沁无声而笑。 回到尊厦,他径直上了楼,将她搁在客厅里无人问津,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上,她这时才敢打开手机,弟弟的未接来电好几个,想打过去可一看时间已晚就作罢了! 田欣的一条短信传来,有一个午夜酒会,从十二点到六点,六百块一夜! 她立即坐起,“田欣?酒会拿下了吗?” “你怎么才回电话呢?快来吧,还有半小时开始了!我爸跟酒会的经理认识,花了心思才拿下来的!” “我马上就去!” 匆匆挂了电话,她抬头看了看二楼,那里的灯都关了,想必他应该睡了,蹑手蹑脚地出门。 这一带的高级别墅区没有公车,她是跑出这片区域的,总算是赶上了最后一班车,到达酒会时迟到了半小时。 管事很不欢喜,“若不是经理吩咐,我早就换人了,还不快去换衣服!” 鹅黄色的露背礼服,配纯白色的钢琴,整个色调淡雅无华,是她喜欢的,手指抚上那琴键,被缭乱了的心总算平和下来,轻轻几个弹动,调皮可爱的音符迸出,心平气和! 舞会开始,她弹了首英雄交响曲,与舞会的气氛其实不太搭调,她莫名想弹这首曲子,终了,手指久久落在尾音上。 “比起上次,这次堪称完美!” 清脆的女声在身侧,那一袭淡紫色包裹的修长身材,漂亮的脸蛋很熟悉,安沁笑道:“谢谢!我叫安沁,希望这次,不辱使命!” “合作愉快!我叫顾依!”她转身,将小提琴架在肩上,闭目演奏。 安沁也喜欢这首曲子《梁山伯与祝英台》,独有的凄美感觉,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指尖敲动,她全身心的投入,琴与琴合,经典的演奏曲目硬是被还算稚嫩的女子演绎出了别样的风味。 舞停,有人驻耳倾听。 “好!”叫好声一起,掌声便源源不断。 俩娇倩女子纷纷喜悦,相视一笑都是满足,很少有在酒会上,因为演奏而得到掌声的,很多时候她们都是陪衬,绝非主角! 可,每一个演奏者在心底都期望自己能做一回主角! 笑颜如花,开在两朵别样的花朵上,红唇轻启,都是那句“合作很愉快!”,笑着笑着,忽然看见顾依眼神一黯,焦躁从眉梢荡开,她匆匆抓了小提琴就往后面跑。 安沁奇怪,站起来想唤她,她已经消失无影,她是看见了什么,这么紧张? 回首,在她刚才目光停留的地方望过去,她全身咻然一抖—— 第二十二章 无趣的女人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那是一双如狼似虎的深眸,银曜石般的光泽闪着寒气,所有的冷都搁在了眸中,只扫向她一人,接触的那一刹那,她几乎冻结成冰。 放下琴盖,她几欲转身就跑,可脚步不敢挪动,因为身后有寒意逼近,她知道她如果一跑,后果会比现在严重百倍! 她僵硬地坐下,手指搁在琴键上,却像是中了风,动弹不得! 寒意在身后一闪而过,并未真正到达身边,她提到嗓子眼的那口气却还是不敢放下,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少了小提琴手,一整夜都需要她的伴奏。 全是错乱的音符,所幸大家酒意已浓,不少人都微醺了,没有谁会注意角落里被淹没的琴声,她已无心思去想,顾依奇怪的举动! 凌晨两点,舞会差不多已经散了一半,可只要还有一位客人,她就得继续弹奏,直到舞会彻底结束,一般这种舞会,主办方是不会规定结束时间的。 到了这时候,有客人走了,也有客人来了,各自赶着奢华的酒会场所,过着所谓上流社会的生活。 安静了片刻的会场,忽然热闹起来,她无心去看,可一侧目还是看见了角落里端着酒杯的云越,他正缓缓从帘幕之后走出来,惹起冷淡的会场一片高潮。 有名媛纷纷上前,“云少,刚才怎么没有看见你?” 他笑得温和,一一点头,却并未答话,那种傲慢十分不明显,倒显出几分矜持的尊贵。 “云少,能请你跳支舞吗?”穿一身淡粉偏紫色的胡媛今天显得特别清纯可爱,微卷的中长发染成栗色,既不显得老气,又不觉太过出挑。 云越一笑,“抱歉,醉了!” 与她擦身而过,撞开了她伸上前的手,胡媛脸色瞬间白了几层,本来女生主动邀约就已经很降脸面了,如今再被拒绝…… 她气得咬牙,狠狠刮了旁边幸灾乐祸的几个女人一眼,笑眯眯地转身就接受了刚才一中年男人的邀请,转身到舞池跳得极为开怀。 音乐响起,安沁的钢琴已没有用武之地,她放下有些酸疼的双手,想起身去窗台那边透透气,顺便问问经理,她能不能先走,少拿些钱都行。 不是不在乎那些钱,而是南门尊在,她怕她连一点都拿不到,就像上次那样! “安沁……” 试探性的呼唤。 她回首一笑,“好巧!” 云越将红酒递给她,她后退一步,“抱歉,我不会喝酒!” “尝尝,我在这里掏到的最好喝的酒!”他并不是勉强,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邀请。 她接了酒杯,浅抿了一口,第一次在这种场合喝酒,酒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除了哪个更苦点,哪个更辣点。 “怎么样?”他问,纯粹是在找品酒的知己。 安沁耸耸肩,“我压根不会品酒!” “是吗?”他皱了皱眉,举了举杯,“其实,酒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哪一种你更喜欢,比起那些呛人的白酒,我更喜欢红酒些,入口有幼滑感为佳,能让我慢慢感受到其香醇,然后味道再慢慢丰富起来,幽雅清香,令人舒畅愉悦!” 安沁有所触动,端着酒杯小尝了一口,展眉而笑,“确实香醇!” “很少见你笑!”靠着她的钢琴,云越忽然道。 说得安沁一愣,她记得她脸上不是常有笑脸吗?即便是面对着南门尊,她也挤得出! “云少……” 正聊着,有人过来在他耳边附言几句,云越微微皱了眉,朝她道:“失陪!若太晚无车,找我就是了!” “好,谢谢!”安沁松了口气,她哪儿敢找他呢? 见那边玻璃阳台似乎无人,她起步走了过去,将垂下来的淡色帘子轻轻撩开,只是一秒钟,她赶忙放下,转身立刻便走。 里面,一男一女,交缠在一起。 忽的,冷冷清清的嗓音传出来,“躲什么?” 她定住脚步,隔着帘子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那你就是故意的?”帘子被掀开,男人走到她身边,身上还带着女人浓烈的香水味,“怎么?来捉奸的?” 安沁好笑,她有什么资格来捉奸?况且,她真没那兴趣! “尊少,她是谁啊?”故作娇嫩的嗓音,就算不看她,安沁也知道是谁,更加不想回头,恨不得南门尊立即放她走。 南门尊笑得格外邪恶,“你的室友,你怎么会不认识?” “是吗?”又是故作惊讶,胡媛钻了出来,肩上的带子还未拉好,正巧露出酥胸一片,还有被用力捏过的痕迹,那红印足以够她炫耀了。 “哟!”尖锐替代了娇嫩,安沁反而听着舒服,“这不是高材生安沁吗?怎么沦落到这来了?莫不是想着找恩客,解救你于水火之中了?” 安沁坦然回头,言语也不曾退缩,“我不如你圆滑,肯定混得不好呗,前一秒见你主动邀请云越被拒,后一秒就看你投身到那个矮胖中年男人的怀抱,这一刻又倚在了尊少身边,跟了那么多人,还这么人缘不减啦!” “你!”被掀了老底,胡媛整张脸都绿了,她小心翼翼地望着南门尊,生怕他一脚将她踹开,因为谁都知道,南门尊只玩雏! “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 不给男人抱着胸看好戏的机会,首战胜利后,安沁转身想走,手腕被扼住,那速度极快出手却还能那么重,她无力挣扎,“尊少,还有什么吩咐?” 他靠近一步,将她拉入了帘幕之后,身体半压在她身上,“喝酒了?” 她只小小抿了几口,他是狗鼻子吗?那转动的眸子,将这句腹诽透露,南门尊火速冷了眼睛,“云越跟你是什么关系?” “萍水相逢而已!” “我看不像吧?上次,好像是他帮你的,之后你们就没有联系过?”句句试探,他逼得极近,安沁都闻到了他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嫌弃地将他一推。 “尊少,连我的室友都调查得如此清楚,我有没有跟他见过面,你会不知道吗?” “你以为你是谁!”冷嗤撇开,南门尊转身搂了胡媛,“无趣的女人,滚!” 安沁如蒙大赦,转身即刻逃跑。 “等等!” 胡媛忽然开口,嘴角是残忍的冷笑,从两人的对话里听得出来,尊少似乎认识这女人,而且看尊少的样子,貌似对她很感兴趣,而她凭什么让尊少感兴趣? “你又来赶场子了,不怕遇到为非作歹的人,你那么烈,想必得罪的人不少吧?”胡媛满脸鄙视,就这封建保守的土包子! “不劳你费心!” 两人互相瞧不上,却偏偏住了同一间宿舍。 又偏偏,胡媛喜欢的学长,喜欢了安沁,真不知道是不是命运故意安排了这段孽缘,以至于学长毕业后,回了家乡工作,胡媛对安沁的狠意,还至今不减。 田欣有时候笑,“你说,胡媛那种鸡,难不成还有真爱?” 当时她沉默了好久。 胡媛尖着嗓音道:“你这样出来抛头露面的,你就不怕学长生气啊?你们俩人不是……”她嘎然止住,像是有什么不能说的一样。 安沁霍然抬头,果然! 南门尊整张脸都变了! 第二十三章 该想想怎么讨好男人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她忍了忍。 又忍了忍。 还是忍不住。 总不至于为了保全一个不值得保全的面子,而将自己置于险地吧? 她说:“你还记着他呢?当初他不要你,并不见得我就会要他,我跟他什么联系都没有,更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既然现在还记着他,又何必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现在什么样子?总比你天天低三下四的跑场子挣那点小钱强多了!”胡媛被戳到了痛处,她伪装出来的良善全部消失,化成了尖锐的张牙舞爪。 安沁却更冷静了,她看见南门尊的脸色和缓了,却添了一抹更为邪恶的不怀好意,他这是在等着两个女人撕破脸皮地各掀家底。 她偏不! 慢慢朝后退了一步,“胡媛,同学一场,毕业在即,我不想继续无谓的争吵!” “你站住!”胡媛被撩起了火气,那可能是她最触碰不得的地方,可能是因为从没有被那样冷漠的拒绝过,“你平时不是很牙尖嘴利吗?你平时不是清高得很吗?怎么今天,这么畏缩了?你有种就说清楚,我变成什么样了?难道,我比你过得差吗?” “你过得很好!”她推开她的手,“如果,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生活!” “怎么不是?我吃得好穿得好,天天开跑车,而你呢?穿的地摊货,坐的是公交车,听说你为了节约钱,连水果都不舍得买着吃,你跟个村妇有什么区别!” 胡媛声音越说越大,围观的人群也多了起来,大家见靠在边上的尊少一语不发,便更加放肆的观望起来。 并不畏惧她人目光,只是害怕在人前,被南门尊抖露了被包养的事,她急着脱身,四处张望发现实在不好逃跑,远处有一含笑眼眸望着她。 她定了定神,嘴角拉出苦笑,远远地用眼神说:这一次,我好像又很狼狈! 他大笑点头,脚步已经靠近过来。 安沁着急,怕南门尊误会什么,平白无故连累了云越,她朝胡媛道:“如果,你想继续过这样的幸福生活,我想你不应该针对我,而是好好想想怎么讨好你身边那男人,那种生活只有他能给你,你针对我,无用!” 她想提醒胡媛,这般刻薄尖锐,男人不喜欢,她该有所收敛! 戳中她的软肋,胡媛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将怒火压住,转身想挽住男人的手臂,被男人一把推开,他直接朝安沁走过去。 “安沁,该想想怎么讨好我的女人是你吧?我新包养的小情妇!” 安沁绝望闭眼,又是那般了然,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跌入了黑暗深渊,她看见云越的脚步顿住了,她不敢去触碰他的眼神,更不敢去听那些议论。 站在风口浪尖处,南门尊泰然自若,仿佛他生来就是站在众人目光之下,活在议论之中的,对种种舆论有天生的免疫能力。 又或者,这些人已经扭曲了价值观,以包养情妇为荣,以被包养为天赐机遇! 羡慕的,谩骂的,嫉妒的,惊诧的,以及胡媛满是惊诧又含着嫉妒的眼神,全数落在了安沁的娇弱的身体上,还有很多浑浊的目光放在了她裸露的脊背上。 猥琐的男人在想,能被南门尊那样尊贵的男人看中的女人,肯定是别有一番滋味的,他们在用眼睛发掘她的滋味,也许倔有倔的味道! “你过来!” 议论中,男人森冷发话。 安沁没有上前,反而往后缩了缩,她死死捏着拳,半响才冷笑道:“尊少,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请您高抬贵手!” 软语求情,却像是在告诉世人,她并非他包养的小情人,而是他被她的打扰惹怒,心胸狭隘故意这样说的。 南门尊冷冷将眉眼上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稚嫩的女人,有这种心计! “人多不敢承认?”他淡淡地问,有包容的宠溺在,仿佛她是他包养已久的情人。 胡媛愣愣地望着两人,在与南门尊眼神一触之后,了然大笑道:“看不出来,往日里清高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安大仙女,也会甘心被包养呀?” “尊少不必动气,她呀!就是这个性,表面上冷冷冰冰的,里面可热着呢!” “嗯?”南门尊皱眉,“她里面热不热,不是只有我最清楚吗?” 安沁几乎无地自容,双手死死捏成拳头,指甲抠入了肉里,都抵不过心底漫出来的疼痛,她垂着眉,怕去看任何人,怕去听任何声音。 “尊少这么好的兴致,与美女在帘后调情,如今又看上了钢琴手,口味越发不一样了!”云越温润一笑,迈入了人群中。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安沁没看见,只是揪着心,心底哀求,他千万不要卷进来! 南门尊连瞥都不曾瞥他一眼,“向来听说云少不爱熬夜参加酒会,不知道今夜逗留至今,是何目的?不会就是来挖苦我几句吧?” 云越微微闪动了眸光,一瞬之间又恢复了温润,“尊少不也一样吗?午夜时分,夜总会才是您的好去处吧?” “那是,在夜总会里,玩弄情人不必被闲人说三道四!真是扫兴!”他搂了胡媛准备离开,脚步移动了一米远,忽的停下,笑着在安沁身上划过,“只等你三分钟!” 三分钟,换下一套衣服足够,可要拿到演出费,不够! 他虽在笑,安沁却感觉到一种刺骨的寒! 在一堆指指点点中,她艰难地挤开众人,路过云越身边时,她感受得到他的目光,灼亮地钉在她的背上,他是在鄙视她的卑微可笑吧? 才将还欲反驳挣扎,最终不也因为他一句话,而落得如此收场? 何必,挣扎! 礼服都没换,她巴巴追了出去,他正靠在黑色跑车上抽烟,明明灭灭的烟头跟他的眸火一样,带着赤红! 胡媛已经不见了。 她却更加不敢上前。 可惜,他已经看见了她,她硬着头皮过去,“能不能给我二十分钟,我去结账!” 南门尊半晌才朝她勾了勾手指—— 第二十四章 搬过来住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她半秒钟没动,他已经十分不耐烦地扣住她,拖到眼前,“不是视钱财如粪土吗?不是一千万还不够资格买你吗?怎么六百块,就足够让你裸露身体了?” 他大手一扯,露背礼服的肩带被撕开,露出胸前大片雪白,她忽然想起帘幕之后,看见胡媛的那片雪白,嫌恶在眼中浮沉,却并未挣扎。 “我弹了一晚上!” “你陪我睡一晚上,六百万都是你的!”怒火挑起,那次拒绝的难堪差点将他的理智消磨,将她整个仰面按在了车盖上,膝盖作势就抵开了她的双腿。 礼服裙摆,本就开叉极高,这种姿势更觉狼狈,车盖冰冷的触感直透脊梁骨。 撕咬,从脖颈一直到胸前,她浑身颤抖,手指紧紧拽住他做工精良的西装,“南门尊,这里不合适!” “我觉得很合适!”挑开另一边的肩带,让她整个雪白前胸都暴露在眼前,勾着那浅绿色的文胸,他笑得邪恶,“我还以为,你里面没穿!” “你疯了!” 他作势,要除去那件碍手的文胸,安沁吓得尖叫,这是在会所的门口,随时都有人来往,两人这动作只怕已经被人瞧了去! “你这么不听话,我如果不好好调教调教,日后怎么敢带你出去?比如,像今天这样!”手,从礼服开叉处伸了进去。 “我错了!” 她哑了嗓子。 “错在哪?” “我不该偷偷跑出来,我更加不该在人前折了你的面子!” 我最不该的就是惹了你! 伸进去的手,顺势扯了扯撩起的裙摆,他半探着身体问她,“那,总该有所惩罚吧?” “罚我一天不吃饭,成吗?” “你想得美!”将她扯起,松了桎梏,低眉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扯着身上凌乱的衣服,侧目瞄了瞄会所门口走出来的伟岸身影,他凑到女人耳边道:“罚你给我暖床!” 不用怀疑,女人肯定脸红。 在她脸红之际,他放开了嗓音说,“不就是让你主动亲我一个,至于脸红吗?” 指尖,轻轻拉着她的,却有带着威胁的刺痛传到她指间,安沁不知所以,犹豫了一下,踮起脚尖在他脸侧轻吻了下,谁知他正巧扭头,也正巧咬住了她凑上去的唇。 砰—— 她撞上了车盖,发出暧昧的巨响。 身体抵在硬处,她艰难地身体后仰,那个姿势维持一久就难以支持,不想被他整个压在车盖上,她只能攀附着他的脖颈。 乍一看去,多像她主动求欢,而后激情迎合。 在瞥到那伟岸的身影离去,他才满意松手,眼神中掺杂了欲·望,“上车!” “搬过来住!” 迈入尊厦时,南门尊忽然扔下一话。 安沁猛然顿住,本无门槛却觉得一步都挪不动,男人停了脚步回望,“不愿意?” “我跟我弟弟住,如果搬过来住,他们会发现,所以能不能……” “不能!”搂了她的腰,用力一捏,“我想的时候,有时候很急,懒得等!” ========= 醒来。 望着陌生的屋顶发呆。 直到手机响起,她才回神,一接通那边田欣的叫嚷直吵耳朵,“沁子,昨晚的事,不是真的吧?” “昨晚?”安沁苦笑,“我现在就在他家!” 电话那头,忽然很沉默,很久后才听到田欣小声的问,“我们要不要见个面?” “欣子,我还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千万不要告诉我家人好吗?现在,弟弟的入学资格是保住了,就差点学费……” “我不知道我这么说你会不会生气,可事实已经这样了,既然已经没有办法,为什么不能拿些他的钱,起码你不用那么累!” 挂了电话,安沁窝在床上没动。 是啊,起码不用每夜跑场子,去面对那些令人讨厌的嘴脸! “还没起?”慵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安沁一扭头就见穿着休闲睡衣的南门尊站在门口,昨晚他接了个电话匆匆走了,她才又逃过一夜。 “嗯。”她温顺躺着。 倒在床上,男人将她捞入怀里,笑得极痞,“我还没操办你,你就起不来了,我若是凶猛点,那你岂不是要睡好几天?” 安沁别扭地转过脸去,被男人转了过来,“会煮面条吗?” “会!”她非常主动,“要不,我去给你下碗面条?” 急着逃?拍了拍她的翘臀,“别打鬼主意,快去快回!” 那动作太过亲昵,她浑身不自在,匆匆从床上爬起,出门的时候听他说:“面条煮好了,就回去把东西收拾过来!” “好!” 男人已经不在房间,门口站着那个标准西装男,“安小姐,我叫南大,尊少让我用车去接您的行李!” 她低头看着精心准备的早餐,“他呢?” “尊少没空!”南大的声音很少有波动。 “我是问,他现在哪里?”精心的讨好,不见到他,自然是落空了,那她就不得不按照他的吩咐办事。 “尊少回房睡了,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她抿抿嘴唇,“我知道了,这早餐……” “尊少吩咐,放在二楼的餐桌上,安小姐,请您抓紧时间,尊少说了,你必须在他醒来时安排好一切!” “走吧!” 她极为平静,南大眼中闪过一丁点的惊讶,便又恢复平静,车上安沁要求不许靠近她与弟弟的租赁屋。 下车后给田欣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找到了工作,要住到公司宿舍去,要她帮着撒谎,田欣如约而至,她说不出话来,是田欣帮着撒了谎。 安彦不疑有他,还笑着说姐姐厉害,才大四而已,工作都敲定了! 她一直笑,默不作声地收拾东西,原来她的行李寥寥无几,不过一个行李箱而已,等开学弟弟也会住到学校去,这租赁屋日后也不会继续租下去了。 田欣下楼帮她跟房东结账,她坐在床畔发呆,安彦有兼职已经出去,手机响起陌生的号码,“你好!” “安小姐,请您务必迅……” 咵! 电话直接砸上。 “谁啊?”田欣正好看到。 她无声摇头。 “沁子,如果实在不愿意,不如我让我爸爸……” “不必了,得罪了他,怕会连累你们,我们下去吧!” 她一脸死寂,再不复往日光彩,田欣红了眼圈,扑上去将她抱住,“对不起,都是我害得你,如果我不那么爱玩,就不会遇上南门尊了,沁子,你要开心,一定要开心!你说过,只要开心,你什么都不怕,可是你现在很不开心!” “没事,只是不适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拍了拍她,安沁咧嘴一笑。 “你胡说!你那么骄傲一个人,现在让你当他的……”田欣咬住唇,红着眼圈不再说话。 楼下,南大恭敬接起电话,“尊少……” “怎么样?”吃光了面条,男人靠在沙发上浏览网页。 “手下说,安小姐正与好友抱头痛哭!” “哦?”他挑眉,“这么煽情?” “……”对于尊少偶尔的诙谐,南大不知道如何接。 “等着,我亲自过去!” 第二十五章 手伤了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谁呀?” 敲门声响起,田欣习惯性地去开门,安沁猛地跳起,吓得田欣一跳,“怎么了?反应这么激烈!” “没什么,我去吧!”恐惧,在心底荡开,她甚至不敢看时间,更不敢想耽搁时间的惩罚,唯一心安的是弟弟不在。 那高贵的身体就靠在门边上,俊朗的眉眼垂着,透着笑意望向她,那一展眉之间,迷煞万千,安沁只感觉到寒冷,天知道他会在好友面前如何羞辱她,一想就如坠冰窖。 “面条都吃完了,你还没回来!”男人笑得极为慵懒,那冷鸷的眸光生了他独有的邪魅,好看! 田欣仰着头,惊艳写满了整张脸。 男人朝她也一笑,似繁花开满,美得心神破碎,“田欣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她微愣着回答,还笑了。 安沁不着痕迹地掐了下她,她才收回神色,又无法像安沁那样冷着脸,这种关系也实在觉得复杂难受,她扯了个谎,将安沁留在屋内,自己跑了! 不是她不够义气,而是她在,反而更加尴尬。 男人朝她伸出了手,安沁反射性地朝后一退,不小心撞到了木桌子,桌上水杯摔碎在地上,她赶忙弯腰去拾,内心紧张动作又匆忙,指尖被尖锐的边角给划破了。 她疼得抽气。 男人低头凝着她,锃亮的皮鞋朝前挪了挪,状似要踩上去。 “别!”她惊叫一声,手指慌乱撤回,一不留神又划了几道口子。 南门尊好笑,“至于吗?” 还真当他是恶魔或者洪水猛兽了? “我东西马上收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吧!”她匆匆将碎片收拾好,手上的血都流到手腕处了,南门尊皱着眉将她扯过。 按在水池边,放在了打开的水龙头下方,冷水冲下刺激到伤口,有些疼! 她整个身体就被他包在怀中,僵硬蹦起,男人不满道:“等到了床上,你不会也是这种样子吧?我喜欢软的,最好像蛇一样!” 热气喷薄在耳畔,从那里一直红到了耳根。 ========= 手指没有包扎,她上了他的车,不敢随意乱放,怕血迹会沾到他的座位上。 “这是去哪?” 这个方向不是回尊厦的。 “怎么?”南门尊扭头,“怕我把你卖了?” 安沁沉默下来,她已经把自己卖了,再被他卖了又能怎么样? 了无趣味,他将车开得极快,停在了医院门口,“下车!” “你不舒服?”安沁问,没有动。 “你的手,不想要了?”男人没好气地将她推下车,关上车门直接冲入急诊室,一路横冲直撞。 动了动手指,安沁抿唇跟上。 “尊少!”有人一眼就认出了他,忙将他领进贵宾诊疗室,“您稍等,外科医生马上来!” 他大咧咧坐在沙发上,二郎腿微微翘起,车钥匙在手中晃来晃去,一派公子哥作风,偏生又有张冷鸷的脸,叫人不敢轻易靠近。 不安地坐着,她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因为小时候妈妈只要一不舒服,就会到医院去,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呆在医院! 觉得,那不是在等待健康,而是在悲哀的渴求生命,那种无助的感觉,太难过! “我叫了女医生,动作会比男医生温柔些!” 他是以为,她在害怕?安沁抬头看了看他,默然点头。 手指还是被包扎了几层纱布,因为受伤的手指多,包扎起来有点臃肿,将手放在腿上,她还是担忧了,这个样子弹不了琴,还没筹齐的学费怎么办? 南门尊一路都没有说话,在等红灯时拿出了根雪茄,点燃却没有吸一口,直到燃尽才丢弃。 男人越是这样,安沁越是不安,总觉得他忽然这么好只是假象,而下一秒是比之前更为残酷的现实。 车子停在车库,男人亲自为她开了门,安沁受宠若惊,忙说了声“谢谢”。 男人冷嗤一笑,将她揽在怀里进屋,吩咐南大将安沁的行李送到楼上去,两人到了饭厅,现在已是午饭时间,素雅的方形桌上,摆满了可口的饭菜,远远站着都能闻到香味。 “坐!”他搂着她坐下,两人挨得极近,“我让人准备的,给你接风洗尘!” 他倒了杯红酒给她,安沁接过有些不知所措,“我以后还能不能回学校啊?”毕竟只是大四,还有毕业答辩,还要去找工作。 南门尊皱眉,“吃过饭再说!”他主动撞上她的杯子,“喝!” 她小抿一口,蓦然想起云越关于品酒的那番话,不由咂了咂嘴巴,真有一股淡然的香醇慢慢挥散在口腔。 “呵!小小年纪,还会品酒!”不知喜怒的一笑,他示意她将整杯酒喝光。 安沁不敢惹他,只得硬着头皮喝了,她皱了皱眉,还不习惯酒味,喝得这么急很辣喉咙,他给她满上,“再喝一点!” “不行,再喝怕醉了!” “怕我灌醉你,然后为所欲为?”他俯首在她唇边。 安沁别扭地转身,被他扣住腰身转过来,“你不喝,我就用嘴喂你!” 她一口灌下,有些急了,一直在咳嗽,南门尊一扫阴霾,笑了,深沉中透了邪魅,被他那样盯着,她的脸又红了些。 埋头吃了几口饭,菜也吃不下什么,倒是南门尊优雅地一口一口,吃了不少饭菜,夏季午后的阳光是毒辣的,别墅里有中央空调都不觉得闷热。 南门尊拽着她的手,靠在玻璃阳台上看花园里的喷泉。 足足二十分钟,他挨着她,她就紧绷着身体一动不动,南门尊勾了勾唇,“陪我睡午觉!” 安沁果然颤了下,还是硬着头皮跟他回了主卧,电动窗帘一关,遮光布将阳光透亮的卧室瞬间变成昏暗,南门尊进浴室洗澡,她就坐在床沿上。 浴室门开,他只围了浴袍出来,露出光洁结实的上身,修长的腿迈过来,他将她的下颌抬起,“这就羞了?” 安沁抬了抬手,“伤着呢!” “那正好,不用洗澡了!”说完,他顺势就要将她压倒。 她连忙撑住,“那个,我……” “不碍事,你又不用动,躺着就好!”他扯去了浴袍。 第二十六章 纯睡觉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她被压下,手抵在两人之间,“我还没有准备好,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们彼此还不熟悉!” 眼眸缓缓一眯,南门尊捏着她的下颌问,“要多久?” “一个星期!” “你想得美,我花了这么多心思把你弄来,你还要我等一个星期?”修长的手指在她下颌上抚过,他掐住了她的脖子,“最多三天,三天后,我非要不可!” 安沁大喜,她还以为他连这个都不愿意妥协呢! “那这三天……”都说人是最贪心的动物,她开始幻想,这三天能够自由活动。 “就陪我纯睡觉,我们先彼此熟悉熟悉!”一个翻身,侧躺在她身边,双手顺着她腰部弧线将她搂住,身体紧贴上她。 他的手指不肯老实,忽上忽下,一不留神就会窜入她的衣服内,她紧绷的身体绷得更紧,男人不悦,在她柔软上狠狠一捏,“硬邦邦的,没趣!” 他将她丢开,手机响了,她爬起身来接,男人已经将手机握在手中,“彦……” “快给我!”她心跳豁然加速。 “急什么,我又没接!”话音刚落,他已经划开了接听键,手机朝她一抛,她赶紧接住,身体却又落在了男人手里。 他肆无忌惮地动作,女人在拼命保持着平稳的声音,他最终将手指顺着裤沿滑了进去,就那样触碰上了,她差点惊呼,匆匆说了几句将电话挂断,恰时按在了他手上,再晚一步,就怕他会真的伸到那里面去—— 男人正在兴头上,又一次被打断,眼眸里的火散了,换上了最刺骨的冰。 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她疼得眼泪打转,却咬着牙缩着身体不敢动弹,将她扯到身边,“你真是不听话!” “南门尊,我们说好了……”她极小声,已经有点不敢惹他了。 “我们说好彼此熟悉熟悉,我不碰你,怎么熟悉?”他扯了她过来,手指再一次伸了进去,她的身体蹦起,一种极不配合的状态。 南门尊将她整个掰过来面对着她,“要我调教你?” 她猛地一颤,调教这个词语他上次用过,那一夜她差点死过去。 他却温柔抚上她僵持的小脸,“怕什么?没有告诉你,南门尊对自己的女人很好吗?” 她诚实摇头。 他对她说过最多的,是要她求他,是要她做他的行尸走肉,要她付出代价! 南门尊一叹,“谁让你从一开始就那么不听话呢?如果不好好惩罚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段?” 安沁咬唇,他却霸道将她的唇瓣掰开,“现在记住,只要你好好听话,我一定会好好对你,明白吗?” 她点了点头,“那我现在只想睡觉,行吗?” “行,但我还没摸够!” ========== 整个午觉,男人睡得很沉,呼吸又深又长,她却毫无睡意,身体被霸道地桎梏着,一直睁着眼睛等男人醒来。 “没睡?”他动了动,手臂麻木得很,烦躁地将她推开。 “尊少,我能去学校吗?” “闭嘴!”男人床气很重,差点将她一脚踹下床,她还以为一个完好的午睡醒来,男人心情会很好呢! “这三天,哪儿都不许去,只准在尊厦好好熟悉我,为三天后做好准备!”他翻身起床,打开电脑看了会邮件便披衣出去了。 南大说,尊少今晚不回来了! 她重重松了口气。 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搬出那台二手笔记本,坐在床上查收邮件,投出去的简历还没有音讯,她连个面试的通知都没收到。 她学的是营销策划专业,据说是最好找工作的专业之一,因为上市企业都需要,而且据说学此专业几乎是八项全能,能做文员,能做策划,能做销售,连茶水员清洁工都能兼职! 上网查了几家正在招聘的公司,其中千尊珠宝行最受她的青睐,全美式化的管理,有非常人性化的员工激励制度和福利体系,况且一入公司,能有免费的岗位培训,这家公司上市不久,却能在珠宝业独占鳌头,可见其实力不凡! 她认认真真写了一份自荐书,又重新将简历按照千尊珠宝行的风格设计了一份新的,覆盖了自创的唯美封面投了出去。 忙完的时候,天都黑了! 她记得冰箱里还有鸡蛋面,便下了一碗来吃,刚吃完田欣的电话就来了,“晚上出来玩吗?班上有聚会在鬼哭狼嚎!” “不了!”安沁干脆拒绝,南门尊说过,她哪儿都不许去。 田欣沉默了一会,才笑道:“来嘛!你都不去,我跟他们根本就玩不到一起,多无趣啊!再说了,你老是闷着也不是办法。” “我昨晚没睡好,我想早点睡,而且每天一早还要去还礼服……” “哎呀,礼服你带过来,我明天去给你还,顺便把你的工资给拿回来,你就出来玩玩嘛,就当是陪我,好不好?” 经不住田欣百般规劝,安沁想着反正这栋别墅悄无一人,她晚上早点回来就好了,南门尊肯定不会发现,发现了大不了就扯个谎! “好吧,你在鬼哭狼嗷门口等我吧,我怕我找不到包厢!” “放心吧,保证!”田欣欢喜答应。 酒吧门口,田欣一脸等了很久的表情,“怎么才来呢?难不成是被绊住了?”她挤眉弄眼极为暧昧。 安沁苦涩一笑,她忙收了表情,“对不起啦,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不过昨天见到他,我觉得他对你不错,你说呢?” “八卦!” 收了苦涩,安沁展开眉眼,她倒不希望田欣太过担心她,就让她对她如今的遭遇抱有些幻想吧,他日即便瞒不住父母,也能少些担忧。 “我就说嘛,那么一个有钱又帅气的男人,换成是我啊,早就笑掉大牙了,就你满脸不开心,如果哪日你爱上他,指不定有多开心这次的际遇呢!” 两人嘀嘀咕咕地推搡着走进酒吧,这帮同学玩得很疯,陪田欣待了一会,见她与一男生划拳正兴起,便起身出了包厢。 长长的包厢走廊,不时有喝得微醺的人走过,她小心地避开,想寻一个安静去处。 “去哪呢?” 肩被人搭上,还有淡淡的酒味传来,她豁然回首。 第二十七章 皮笑肉不笑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方舟,同班同学。 她松了口气,“是你啊,里面太闷了,我随便走走!” “吓到你了?”他凑近一笑,清淡的酒味喷出来,带着学生独有的青涩味道,“你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又这么紧张兮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随口的一句关心,她竟然有些眼眶湿润,忙瞥开眼,“没事,只是没睡好!” “昨晚又去演出了吧?”手搭在她肩上,将她往旁边带了带,避免撞上经过的醉酒之人,安沁腼腆一让,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方舟讪讪一笑,“我们下去走走?” 鬼哭狼嗷的后面,有一个人工花园,可以供受不了室内喧嚣的人散散步,抵抗不了出去的诱惑,她看了看包厢门,方舟笑道:“放心吧,田欣玩得正起劲,暂时不需要你陪着!” “好吧!”她笑笑。 走入电梯的时候,方舟忽然说:“这个暑假,我发现你好像变了,以前再累,你脸上都有一抹耀人的光,神采奕奕。现在……” “现在如何?”她抬脸问,故意笑了一下。 “皮笑肉不笑!”阳光的俊脸上很认真。 被那样干净灼热的目光望着,安沁有一刻的幻神,瞬间便调转了,正巧电梯门开了,她快步走出去,迎面撞上来一人,幸好方舟将她及时搂住,被撞上的尴尬才得以幸免。 “这不是安大才女吗?”尖酸的笑,浓烈的香水味和呛鼻的酒味扑来,安沁厌恶地往旁边一让,扯了方舟就走。 胡媛不肯罢休,拉住她的包,“这么怕见到我?呵呵,是不是怕我抖露你的丑事啊?” 安沁一抖,狠狠挥开她的手,恨不得立马就走,她却死死拽住,脸上掩饰不住的嫉妒,“你还有脸参加同学聚会?”这样的同学聚会,是学长在的时候,参加过的了,后来她再也融入不了他们! “胡媛,你别无理取闹了!”方舟冷着脸,将她隔开,一手把安沁护在身后,他上下打量着胡媛,“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哪里还像个学生!” “你凭什么指责我啊?”胡媛点住安沁的鼻子,“你怎么不看看她,哪里像一个学生?又或者说,披着学生的皮,藏着怎样的骨头!” “够了!”方舟冷喝一句,把胡媛推进了电梯里,“你还是好好清醒一下吧!” 电梯门即将关上,胡媛猛然伸手,狠狠挤了出来,“我需要清醒,我看是你需要清醒了吧?你也不看看站在你身边的女人究竟值不值得,还傻乎乎的对人家好,到时候怕你后悔都来不及!” 她醉了,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却句句都在扎人的心。 安沁皱着眉头,她已经做好承受的准备,当围观的人多起来,她也在努力不去在乎,拽着方舟的手心在冒汗。 “胡媛,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方舟失望一叹,“我之前还只是以为你是暂时迷失方向而已!” “我什么样?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说我,我这样哪里不好了,哪里错了?”她尖锐了嗓音,从昨晚一直喝酒泡吧到现在,熬得眼睛都红了,如今大吼了几句后,虚弱地靠在电梯口。 “同学一场,你为什么老是针对安沁一人,她究竟哪里惹你了,至于闹成现在这样子吗?”方舟掏出手机,想打电话让同学下来将醉酒的胡媛带回学校去,被安沁按住。 他疑惑望着她,安沁道:“我们走吧,她心里不痛快,出出气就好了!” 以胡媛的骄傲,这幅样子若是被同学看见了,她只会更加不痛快,她还不至于虚弱到需要别人帮扶。 “你别走!” 安沁冷冷回头,“你别闹了,没意思!” 说完,她大步离开,方舟连忙跟上,安沁止住脚步,“方舟,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去看看胡媛吧,她好像醉得不轻!” “你没事吧?”方舟不肯走开。 “你去吧!”她执着,他也不好继续跟着,只好回去,胡媛已经不知去了哪里,正好在电梯口碰见田欣,跟她说了胡媛的事,田欣差点冲动去找胡媛麻烦。 “好了,你就别给安沁添乱了,我们上去吧,她在下面走走,就会上来的!” “这鬼哭狼嚎乱得很,不行!我得过去看看!”田欣匆匆追到花园,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坐在草地上发呆的安沁。 “沁子,你在想什么?”她小心翼翼的过去。 安沁一抬眉,“想你啊!” 戏谑的话,说得田欣愣了,原先准备好的一大堆安慰的话,没地儿使了,半晌才笑道:“没想到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方舟跟你说了?” “嗯。” 就知道! “那胡媛真够讨厌的,下次见到她,我非撕破她的嘴皮不可!”田欣咬着尖牙。 拍掉她的爪子,安沁笑道:“算了吧,有种人你越惹她,她越起劲,你干脆不理她,她也许自动消停了!” “嗯,理解透彻!”田欣跟着坐下,两人靠着肩看了会星光,“你想通了?” “还能怎么着?难不成,非要我的世界暗淡无光吗?真为那样一个恶魔整日浸泡在不快乐的浴缸里,太不划算了!我还得有我的生活。”安沁耸耸肩,一笑,“既来之则安之,我有办法对付他!” “小样,果然是拼命沁娘,打不死的小安子哈!” 阴霾扫光,年轻的心里投入了阳光,两人嬉笑成了一团。 “你是不是很生气没处发泄?是不是很郁闷心情不爽到了极点?是不是恨不得狂揍禽兽一顿出口恶气?”田欣挤眉弄眼,使劲鼓动。 安沁想了想,点头,“还真是!” “咱们,去趟游戏厅怎么样?” “成!” 捧着大把的游戏币,从最原始的切西瓜游戏,到刺激惊险的模拟赛车,两人就连碰碰车都玩过了,出了一身的大汗,郁闷的心情彻底消散。 一人一啤酒,搂搂抱抱走在街上。 “沁子,为什么没有男人喜欢我,我想要个男人啊!啊!啊!啊!”午夜,田欣没脸没皮地大吼,吓得安沁赶忙捂住她的嘴。 “田大千金,您注意下您尊贵的形象成吗?你这样一叫,我严重担忧会不会扑过来一堆男人,丑得让人想抽风!” “你说,被人喜欢的感觉是不是很爽?”田欣问她。 “你还愁没人喜欢?” “我说得不是现在那些狗腿的喜欢,是像之前学长对你的那种,很纯很干净的喜欢,我从来没有过,我羡慕嫉妒恨啊!” 安沁瞳孔一缩,扭头朝田欣笑道:“你这大小姐脾气,哪个男人受得了啊?没男人喜欢也是活该,你老爸真该娶个后妈回来,好好磨磨你的脾气!” “他敢!”将啤酒罐砸入垃圾箱,“他若是敢带女人回来,我就带男人回去,谁怕谁呀!” “鬼丫头,你试试看!” 第二十八章 全城搜捕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田欣撒开脚丫子跑过去,“爸,你怎么在这?” “我来接你,谁知道路上就听见你鬼喊鬼叫的!”田父将车窗摇下来,“你们俩,上车吧,回家去!” “不了,我还是自己回去吧!就不影响你们的天伦之乐了!”安沁婉言拒绝。 “切,我跟他有什么天伦之乐,他眼里就只剩下钱了!”田欣笑嘻嘻地凑到她耳边,“今天去我家睡吧,我们好久没腻歪腻歪了!” “不了,你知道的!”安沁耸耸肩。 田欣阴阳怪气道:“有美男在怀,你就忘了你的好基友了,太坑了吧?” “快去吧!”将她推上车,羡慕看着她跟父亲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离开,安沁耸耸肩,独自漫步在夜色里。 这儿,离尊厦不远,治安也很好,他们才会安心离开,她也不必担心遇上不入流的人! 啤酒灌入嘴里,有苦涩的感觉,炎热一整日总算有夜风送来清凉,她干脆脱了鞋子赤足走在光洁的柏油马路上,感受那微微尖锐的触感。 明天拿到那六百块,她就只剩下两千块的差额,努力一点多跑几个地方还是能够挣得回来的,实在不行弟弟那儿兼职的工资可以暂时挪用,以后有了正式工作,再兼职做点事儿,也不愁两人的生活费! 忽然有种拨开乌云见月明的清新感,她高喊了一声,一手提着鞋子,一手拿着罐子,在空无一人的路上疯跑了起来。 一辆豪车横冲直撞而来,闪亮的车灯照在她身上,刺目的光让她睁不开眼睛,凭着本能迅速闪到一边,还是被那扬起的气流给刮倒了,搓了搓磨伤的手肘,她眯着眼打量那车,大红色的小巧款跑车,是网络上评定的几款二奶车之一。 酒劲上头,她提着鞋上前,扣了扣窗户,“小姐,喝多了吧?” 从适才这车的行驶方向来看,东倒西歪不是酒驾就是醉驾,她实在有必要提醒一下她,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 车窗摇下,一只细长的手伸了出来,手指间夹着几张百元大钞,里面是嚣张的声音,“拿着钱,滚开!” 借着酒劲,安沁的火气蹭地上涨,“喂,你什么意思?”要不是看在同为女性的份上,她能这么好生好气吗? “我让你滚!”声音全是不耐烦,那跋扈的态度,瞬间就让安沁想起了那个讨人厌的南门尊,她咬牙一把拽住那细长的手,狠狠将她往外面一拖。 “你给我下来,赔礼道歉!”她闻到了酒味,果然是酒驾,“否则,我现在就报警,告你违规酒驾,你就准备去局里呆着吧!” “滚蛋!” 细长的手一翻,力道比她想象中大上几倍,她没想到二奶也能是强悍手,轻易被她挣脱,还差点跌倒,踉跄往后退了几步。 车窗终于彻底摇了下来,一张脸慢斯斯从窗内伸了出来。 她瞠目结舌。 细长的眉眼魅惑如斯,性感的嘴唇不点而红,高挺的鼻似最美的山梁,白皙如玉的皮肤几乎弹指可破,最耀目的是那双微微上扬的眼,状若桃花勾人心魄。 而这一切,在那惑人的喉结上下移动之时,变得新奇诡秘,两种极致的结合反而更添了他的媚态与撩人。 安沁张大的嘴半响才动了动,吐出两个字。 “人妖!” 那眼睛狠狠眯了一下,伸出手来欲将她拽住,“你他妈的,胡说什么!” 显然是醉了,方向感不够强,安沁轻易就挣脱了,“我有胡说吗?没准现在的有钱人,就喜欢你这种——独特口味的!” 她挤了挤眼睛,“哦,不知道人妖犯法,是不是与庶民同罪的呢?”既然不是女人,才不要手下留情,这种嚣张的爪子,真想削了他。 “找死!”他狂怒,作势要开门下车,安沁一只脚踹在他车门上,又将他的车门给关上了,“忘了提醒你,酒驾容易丢小命,你这张小白脸,万一毁了容,日后怎么混饭吃,嗯?” 嚣张的笑,是跟他现学现卖的,眼看着男人白皙的脸又红转紫最后变成了青色,她才察觉是不是过分了? 哐—— 车门被男人踹开,安沁转身就躲,酒后的男人动作竟然也十分迅速,她吓得将手中的啤酒罐狠狠砸向男人,正中额头。 男人懊恼一吼,“shit!” 她决定乘胜追击,下一秒将鞋子一个个飞甩过去,也不顾是不是正中目标,拔腿就跑!顾忌男人有车,她选了小路,一直跑到尊厦门口才狠狠松了口气。 多日来的郁闷,被这一闹真彻底消了! 她畅快大笑,受的这些鸟气,全都还给了一个无辜的人,谁让他嚣张得过分呢? 却不知,马路上男人的眸,都快变成寒冰箭了,他立即拿出电话,“给我过来,我被人打了!” “什么!”手下吓得差点摔了一跤,“少爷,您在开玩笑吧?” 掂了掂手中的布鞋,男人怒火冲天,“过来,查指纹,给我全城搜捕!本少爷还没有受过这种鸟气!” “是的,少爷!抓到了保证给你碎尸万段!”行动力超凡的属下已经开始行动。 男人邪肆一笑,“不必,送到床上,我亲自动手!” 笑够了,吸了口气,她才准备回屋,扭了扭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她没钥匙,怎么办? 难道,在外面蹲一夜等着南门尊回来? 还是去田欣家里,万一南门尊回来见不到她,岂不是惨了? 盘腿在干净得不染尘埃的门边坐下,抬头望着漫天繁星,她叹:要不要这么倒霉? 繁星,渐渐被涌动的乌云遮盖,安沁歪着头想,不会是要下雨吧?这个念头刚过,一阵惊雷砸下,夏日的雨说来就来,汹涌澎湃。 屋檐狭窄,不一会儿她就被雨水打湿了。 夏夜的风再一吹,寒冷就开始往骨头里面透了,她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想了半天按着之前的号码打过去。 “安小姐,您好!” 机械化的声音没有情绪。 “是南大吗?那个,我被关在屋外了,可不可以给我钥匙,让我进去!”说完后,她尴尬得脸都红了。 南大恭敬望了望身边尊贵的男人,凑近开着免提的手机道:“安小姐,您是如何被关在门外的?” 第二十九章 胆儿挺肥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这个……”她咬了咬唇,“我出门倒垃圾,门不小心被风给带上了!” “哦,那不碍事,您可以在花园的凉亭里避雨,我办完事很快回去!” “可是……”她是被关在了花园之外,她又无法翻越那银灰色的钢铁围栏,这附近又实在没什么可以躲雨的地方了。 “安小姐,是被关在了围栏外?”南大的声音,总算有了一丁点的浮动。 安沁不敢承认,只是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或者里面还有什么人在,让他们给我开开门也可以!”这么偌大的别墅,总不可能只南大一个下人吧? “尊少说了,让您等着,他心情好了,自然会派人回去!” 安沁一抖,这么说南门尊就在旁边,“他在吗?” “女人,我说过,你不会撒谎!” 邪魅的嗓音嚣张霸气,一语后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安沁只能收起手机,小心地缩在狭窄的屋檐下,望着近在咫尺的凉亭,却无法进去躲雨。 雷声,越来越大,闪电的灼亮将她整张小脸都照得煞白,嘴唇紫了,手指甲乌了,上下牙齿开始打架,她想过打电话给田欣,又忍住了。 想着现在晚了,也许她睡了,又想着南门尊不回来可能是为了惩罚她,如果受不到惩罚,那会不会有更残酷的惩罚? 想着想着,她有些困了。 身体下滑坐在了地上,唯一干燥的地面,也因为湿漉漉的她而被打湿。 南门尊开着车回来时,看见的就是那可怜巴巴的一幕,蹲坐在门边的那只,像极了一只被拔掉了利爪,又被赶出家门的可怜小猫,他摁了摁喇叭,示意她好狗不挡道。 谁知,女人懒懒地掀了下眼皮,又垂下了,一动也不动。 “呵!”他傲然开门,南大连忙打着伞跟着,他走过去如高贵的帝王俯身打量那可怜的小丫鬟,“装虚弱?” 能常常熬夜跑场的女人,能这么虚弱?骗谁! 安沁动了动,睁开眼睛被刺目的光给扎到,只好闭上准备适应一下再睁开。 谁知,男人连这耐心都不肯给。 “要么滚开,要么我直接碾过去!” 灼亮的车灯照着她,她望过去只能看见男人逆光的身影,一团巨大的黑影投下来将她笼罩,嘴角一扯,冷哼道:“恶魔!” “胆挺肥,开车试试她,胆是不是真的肥!”他坐回车内,脚下油门猛然一踩,车飞驰而去,没有犹豫,直逼到安沁身前。 身后是铁栏,他明知她无法逃开。 狼狈一滚,跌落在水坑之中,扬起的污水泼了她一身。 砰! 豪车,轻轻撞在了围栏上,她如果不闪开就会被压扁,在他眼里从来没有想过要刹车,不管她逃不逃! 男人悠闲撑在车窗上,随意抛下手中的半只雪茄,“我还以为,你胆儿真那么肥!”待手下开了门,他开车进去,独自上了二楼。 拖着一身污水,安沁连脚步都提不动,别墅门边一嬉皮笑脸的青年负着手站在那,好像在等她,她记得在南门尊身边见过他一次,跟在那种男人身边的人,又能有几个好人? 她视若无睹地路过,青年忽的朝她迈了一步,她吓得忙后退,在台阶上一不留神踩空,脚歪了下跌坐下去,疼痛从脚踝传来,疼得她眼圈都红了。 青年蹲下身子,“瞧瞧你,多狼狈!” “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安沁扬眉,冷冷从他脸上划过。 “呃……”青年被她的态度给愣住了,才笑道:“没想到你性子这么烈,难怪尊少喜欢!我只是提醒你,别把屋内弄脏,否则尊少会很生气,那么后果嘛,你懂的!” 安沁别过脸,丝毫不领情。 “你可以在雨里将自己洗干净再进来,我的好意不用你谢,记得我叫南二!”他摆摆手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又回头笑道:“其实,你不用活得那么紧张,只要顺着恶魔的毛摸,他会很听话!” “南二!” 惊天动地的咆哮里,是南门尊独有的霸气。 “马上出去做两百个俯卧撑,否则不许进来,直接去狗圈里过夜!” “是,少爷!”那意气风华的声音,瞬间像是焉了的茄子,他垂丧着脸出来,还对坐在门边的安沁做了个鬼脸,逗得安沁破涕而笑。 他真的乖乖听话,扑在了雨水里,老老实实做起了俯卧撑,其体力之好,让安沁诧异! “还看什么,给我滚进来!” 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里面的不耐就快要到崩溃的极限,安沁不敢怠慢忙起身进去,南二在后面小声道:“记住我的话没?” 安沁回头苦笑一下,她记住了,可又哪里知道,顺着哪个方向摸,才是他毛发长的方向,要知道你家少爷,就是一朵奇葩! “脏成这样,滚上来干嘛?”二楼,男人翘着二郎腿正在看手机,扭头望了她一眼,满脸嫌弃。 “不是你说……” “滚下去!”他踹开脚边的凳子。 安沁咬咬唇,“好,我会把下面弄干净!” “你先把自己弄干净了,我可不喜欢跟脏兮兮的女人睡!” 这么说,今晚他要跟她睡?还以为,他会嫌弃她脏,能逃过一个晚上呢! 她慢慢腾腾地下楼,换了身干净衣服,又把客厅整个拖了一遍,也没有洗澡就上去了,头发上全是汗水,乱糟糟的。 她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门刚刚一开,隔壁的房门先开了,“进来!” 她不敢违抗,磨磨蹭蹭地进去,男人躺在床上在看书,抬头看了她一眼,径直朝她走了过来,拎起她猛地推入了浴室。 “你干嘛!”安沁开始挣扎。 男人力道极大,不顾她额头撞到墙壁的危险,将她狠狠摁在了洗漱台上,她刚想尖叫,水龙头被他开到最大,冷冰冰的水顺着她的额头往下灌,又冷又急,她喘不过气来。 手往后,扣住了男人的大腿,狠心用力掐住。 “找死!”男人吃痛,手上的力道更大,她还想再动,男人已经失去耐性,直接将她推入浴缸里。 第三十章 给我暖脚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她还没坐稳,男人已经打开淋浴,将开关调到了最大最冷,无情地对着她的脸乱冲,“给我洗干净!” 水柱的冲力很大,脸有火辣辣的疼痛,她忙伸手去挡,男人一手抓住她,将她仰面按在浴缸里,继续冲。 从脸到脖子,再到胸前,每一个地方都停留很久,直到她皮肤发红,再慢慢往下,安沁无助的夹着双腿,“你放手,我自己洗!” “你自己,怎么舍得把自己洗干净?还是我来,给你好好洗!” 他抵开了她的双腿,莲蓬头对准了她两腿之间敏感的部位,他笑得邪恶大声,“爽吗?” “南门尊,你丫就一流氓!”她尖着嗓子大喊,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小猫,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 “反应这么激烈?”他上下移动着莲蓬头,那水柱就在她的身体上下移动,邪恶得令人发指,“要不要,我帮帮你?” “你滚开!”安沁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将他狠狠推开,找了个缝隙钻出来,躲藏在角落里,用双手环住自己,眼中羞辱的泪水冲了出来。 南门尊也湿透了,薄薄的睡衣薄料包裹着他精壮的身体,勃然欲发。他干脆将衣服脱了,只余一条紧身的短裤在身上,抬起了她的下颌,让她直视自己的身体,他一向对自己很有信心! 女人果然脸红,可一瞬间她就扭过了头,“南门尊,玩够了吗?” “这就玩够了?我还没有尝过你的味道呢!”他一手将她拎起。 “你说过,三天!”安沁急得声音有些刺耳。 “急了?怕了?恐惧了?”南门尊凑近她,蓦然松手推开,“你不听话的时候,怎么不怕不恐惧了,现在才怕,会不会晚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 “出门倒垃圾,不小心门被带上的?”南门尊拖住她,一路疾驰按在了二楼的栏杆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尊厦哪儿有垃圾?就算有,以你的个性,会那么好心才怪!” 她半个身体悬着,湿透的衣服勾勒出她全部的身形,连最隐秘的地方都没有遮掩住弧度,南门尊一寸一寸欣赏,手指随着眼神往下,点在了她的肚脐上,“错了吗?” “我……错了!” “去哪了?见了谁?”他用力往下按。 “鬼哭狼嗷,见了田欣和其他同学!”她知道,可能瞒不住。 “那个男人是谁?”他忽然问。 安沁一愣,“哪个?” “英雄救美,肝胆相护的那个呗~!”他阴阳怪气说的,是方舟! 她愤怒了,一张脸都气红了,“你派人跟着我?” “跟踪你?”南门尊冷嗤,“你真把自己当宝了?不过是个女人,想玩就玩玩,不想玩了,跪在我面前求我,我都不会看你一眼!” 羞辱的话,逼得她眼睛酸胀,她硬着脖子问他,“那我,你什么时候玩腻?一夜?一周,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看我心情,如果你继续这么不听话,即便是我玩腻了,我也不放手,让你永远活在我的手掌心里,什么事都做不成!”大手一把按在了她肚子上,他笑得鬼魅,“没准,搞大你的肚子,又亲手拿掉!” “南门尊,你变态!” 她吓得周身颤抖,震动得木质栏杆都有些晃动。 “怕了?”他垂眸问。 她狠吸了口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朋友叫我出去,所以我……” “你就连个招呼都不打?” “我怕打扰你,你会更不高兴,我想着在你回来前赶回来,也不会影响你什么,所以才没有吱声,既然你不高兴,我下次不会这样了!”她微抬脖子,轻轻握住他的手臂。 南门尊狂怒的眸,才平息了一寸火气,“懂得学乖,还不错!我今晚不想看到你,滚回去睡!” “好!”她得了松懈,嘴角忍不住绽开了一抹笑,是称心如意的笑。 “等等,”南门尊叫住了她,“过来给我暖脚!” 他真的把她当成了暖脚工具,把空调开到最低,才把冰冷的脚放在她的肚子上,脚暖和了,又伸出被子外面,等凉爽了再伸进来。 安沁一夜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直到男人睡熟了,不在折腾,她才得以休息,男人的脚始终窝在她腹部,她只能蜷缩着身体。 清晨,是被她的铃声吵醒的。 她睡在床尾,手机搁在床头,睡在床头的男人拎起手机狠狠朝她砸过去,她刚刚坐起,砸在了额头上,红了一片。 “沁子,礼服送过去了,钱拿到了!还有啊,今天晚上还有一个演出,是在小会所,钱不多,就两百块,你去吗?” “当然去……”兴奋,慢慢跌落,她揉了揉额头。 “怎么了?你还没有起床啊?”田欣甩了把长发,“你没搞错吧?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要不要挣学费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她想了想才小声道:“你能不能给我留着名额,我也许能去,如果实在不能去,我提前三个小时告诉你,成吗?” “能不成吗?冤家!” 她手机隔音效果很不好,那叽叽喳喳的声音全都落在了假寐的男人耳里,安沁捏着手机,望了望男人,一横心翻了个身,睡在了男人边上。 男人翻身,脸撞在女人肩头,烦躁地将她一推,“睡那头,给我暖脚!” “南门尊,你饿了没?我给你煮早餐怎么样?”她半撑起身体望着他。 暖言细语,真像只温顺的猫,南门尊睁眼瞧着她微红的小脸,“想讨好我了?” 安沁苦涩点头。 “你那点琴技,还有人请你,他们是聋的,还是瞎的?再说了,连续三次砸场子,还不够你名声在外吗?”他满眼鄙夷。 三次砸场子,还不都与他有关么?她的坏名声在外,不都是拜他所赐吗? 她忍了忍,道:“田欣的爸爸认识很多人,能帮我找点事做!” “就那个不入流的暴发户?” “南门尊,你别这样说田叔叔,他虽然比不上你们有钱,可也是白手起家顶了不起的人了!”她真看不惯,他这嚣张的嘴脸。 “哟,急了?” 南门尊伸手,在她眼睛上一按,“你瞎了吗?放着个金主在你身边不会讨好,还要出去挣那点蚊头小利,传出去岂不是让别人笑掉大牙?你丢得起人,我可丢不起!” 第三十一章 等死吧!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安沁强压愤怒,“这有什么好丢人的?我凭我的能力挣钱!” “难道,你讨好我,把我给哄开心了,就不是凭能力了?”她恼了,南门尊反而笑得更欢,语气更邪恶。 “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她转身背过去。 南门尊欺身将她搂在怀里,“你怎么没有?昨晚不是做得很好吗?还有刚刚,那小模样,多叫人销魂啦!” “南门尊,你别太过分了!我今日叫你压制,不代表我*日日都要受你压制!你尽管嘲笑好了!”那股傲气,又被他全部撩拨出来,安沁直接从床上坐起,与他对视。 “嗯?”南门尊挑眉,伏在她身边看着她,“你这是要反压倒了?就凭着你一夜几百块的收入,还要压制我,是吗?又或者,屈居于其他男人身下,来向我打击报复?我觉得,后者我更相信点!” 抬起她的下颌,“毕竟,也不算丑,又这么年轻,还挺讨外面那些老男人喜欢的,就怕你攀不上高枝!” “拿开你肮脏的手,收起那你颗肮脏的心!”又被踩到底线,刚收敛的爪子瞬间又暴露出来,“南门尊,你可以嘲笑我,但是我不允许你侮辱我!” “切!”男人冷笑,“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如此清高的你,还不是沦为被我包养,我怎么觉得你很享受呢?” 一句话扎到了她的心尖上,她疼得抽气,“你这魔鬼!”狠狠挥开他,她甩头就走。 “你敢出这个门试试看!” 她顿住脚步,凛然回头,“你看到了吧?跟你,不是我自愿的,是我被恶魔胁迫的,使用那些肮脏手段的人是你,不是我!所以,你比我肮脏百倍!” “反了你了!”男人蹭地从床上跃起,伸手就向她抓过去,安沁迅速反应,打开门就往外面跑,顺着楼梯狂奔。 男人轻易就追上了她,并没有拉住她,反而在她后背一推,将她狠狠推下楼梯。 她惊呼,几节楼梯跌落,摔得五脏六腑都在痛,她犹自咬着牙,狠狠瞪着他,男人慢条细理地下来,“跑啊,跑快点!” “你滚开!” 男人蹲下,将她整个提起来,“你说你怎么学不乖呢?好好做你的温顺小绵羊多好,就经不起一点点的试探,爪子立马就露出来的,真不听话!” “你够了没?我已经在极力讨好你了,你还要怎么样?”跟这种男人在一起,连争吵都那么无力。 “表面温顺,内里反叛,你的那点小伎俩,我还看不上!”甩开她,男人起身玩弄着楼梯口的装饰花瓶。 安沁跟着起身,走到他面前,“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除非,你死了……”男人回首,深眸暗沉无光,那是来自地狱的黑暗,连半丝银光都不曾闪烁,她吓得朝后一退。 男人忽的笑了,像罂粟开满了山头,诡异可怕,“又除非,你哪一日真正臣服在我脚下,等我玩腻了,自然会放你走!” “不过,你可千万不要惹毛了我,否则你以及你的家人,我都不想放过,那么年轻有为的少年啊,可别被姐姐拖累了!” “南门尊,你这个魔鬼!”安沁疯了似的朝他扑过去,他没想到瘦弱的女人发起狠来也有些力气,身体被她推得朝后一倒,手边的装饰花瓶轰然倒地,金贵的瓷片碎了一地。 他冷然厉吼,“安沁,你找死!” 揪住她的头发,狠命往楼梯扶手上按,安沁猛然挣扎,一扯一拉场面瞬间混乱,脚下无意踩到玻璃碎片,她颓然滑倒,大腿重重落在了碎片上,血顷刻染红了地毯。 南门尊喘着气立在一边,漠然看见那血将他的眼眸染红,他森然如魔鬼,“你闹够了没?没够的话,等你血流干了,继续啊!” “你这个疯子,疯子!” 捂着受伤的腿,她咬牙想站起来,不知道是伤到了哪里,脚竟然动弹不得,只觉得痛,她伸手去兜里掏手机,发现手机落在二楼了,如今能救她的就是眼前的男人,唯一的人! “知道我是疯子,你还敢惹我,那你岂不是更疯?”他缓慢撤开一步,仿佛是怕那流成一片的血,会染到他高端定制的居家拖鞋。 “是,我当初是疯了,才会惹上你这样的疯子!”她拖着腿,试了几次都站不起来,便不敢再过多的浪费体力,慢慢挪到没有碎片的地方,靠在墙上休息。 她这幅样子是准备上期奋战了? 南门尊抱着胸,“可惜啊,一切都晚了,我这个人最恨被人伤了面子,最讨厌被女人拒绝,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更讨厌!” 安沁连眼皮都懒得抬。 “你现在求我,还来得及!跪在地上,求我给你打120!”他走近一步,用脚踢了踢她。 她抬起眼皮,又垂下,嘴角冷笑勾起,“不可能!” “那你就等死吧!” 尊贵的脚步一挪,男人消失在楼梯口。 男人的离去,让她狠狠松了口气,周身放松靠在墙壁上,她在等待能够动弹的时候,她要自救,不需要奢求一个恶魔来挽救她! 男人洗了个澡,确定浑身上下没有那个女人的味道,包括没有刚才沾染的血腥之气后,才慢斯斯下楼,他顿住脚步,冷眉一竖,“南二,找死?” 差点与少爷撞个正着,他也吓了大跳,忙笑道:“爷,您去哪呢?” “去看看,她死没死!”男人长腿迈开。 “爷,咱还是送她去医院吧?万一闹出人命,您就没小宠物玩了,咱不是亏大发了吗?”南二笑得贼二。 “她哪那么容易死!”站在楼道上,男人冷峻的眼一扫,优雅迈下楼梯的身影瞬间加速,三五步走到墙角小身影的面前,“喂,你死了?” 被唤的人,一动不动。 男人冷鸷弯腰,将她整个下颌捏起,“装死?” 一摸,才发现她的小脸冰冷,而且煞白一片,垂眸瞥了眼她身上那趟血迹,明显较之前多了几倍,扭头冲身后探头探脑的人吼道:“愣着干嘛?送医院!” 第三十二章 不公平的交换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医院。 vvip病房内,资历最深的几位医生都过来了,内外妇科的都有。 安沁的伤口经过包扎,一系列的检查也做好了,均说是休息不好睡眠不足加上神情紧张,才导致昏迷,伤口的流血量还不足以致命,但若送医不及时,再晚来一个小时,就难说了! 她伤了大静脉,瓷片再往深处扎一厘米就伤到了动脉,这个伤势至少需要休息一星期,才能痊愈! 南二听着眉毛一会一跳,频繁瞥少爷的脸色,少爷皱着眉如常冰冷。 安沁醒来,听南二添油加醋的一阵叙述,只是忧色重重地垂眉,她休息一星期,弟弟的学费怎么办? “不是没死吗?至于苦着张脸!”南门尊抱着胸慵懒躺在沙发上,“放心,没玩够你,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死掉的!” 安沁不语,闭着眼睛养神。 男人讨了没趣,一甩手走了。 南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平日里爷在哪他在哪,可刚才爷又吩咐了,让他看着安沁,这会爷与安沁不在同一个地方,咋办? “南二,帮我打杯温开水来,行不?” 呆愣的南二终于找到人生目标,“好咧!” “谁让你去的!跟我走!”被摔上的病房门外,有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即便是隔着墙一堵门一扇,还是不减其威力。 南二屁颠屁颠的脚僵住,歉意地看了看安沁,“安小姐,我……” “三秒钟!” “再见!”南二跨步说话开门关门,三秒钟刚刚好,立马点头哈腰道,“我最最帅气的少爷,您有啥吩咐,尽管说!” 南门尊的声音渐渐远去,声音的冰冷程度却没有减少一丝一毫,“她不是很强大吗?打杯水而已,犯得着用我的人吗?” “少爷,人家可是女孩子,再说了她的伤……” “你是说,她的伤跟我有关?”男人危险收声。 “不不不,我是说怪可怜的!” “那行,你就留下来给她端茶倒水,以后不必跟着我了!” 南二焦急的声音渐渐消失,“少爷,您不能不要我啊——” 直到声音彻底消失,整个病房恢复了安静,安沁才睁开眼睛,很淡然地摁了床头铃,步履优雅的护士过来,“安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能麻烦你帮我倒杯水吗?” “好的,您稍等!” vvip病房的护士,肯定不似其他病房护士那么忙碌,她们能够有闲暇照顾病人,而且也有义务,安沁经常陪着妈妈在医院,自然对医院还算了解,只是这种病房还是第一次来! 从护士的态度看,南门尊并没有要她们不管她,所以,南门尊将她扔在这,她不会过得很差,反而比在他身边过得好! “谢谢!”喝完了水,她微笑着递给护士,“请问,我现在能吃点东西吗?” “当然可以,不过要请您稍等,营养餐还需要吩咐营养餐厅那边送过来!”护士边说话,边在上下打量安沁,这样干干净净的女人,会是尊少的情人吗? “那麻烦你了!顺便,请您帮我请我的主管医生过来一下行吗?我想了解下我的病情!” vvip果然是vvip! 营养套餐比外面普通餐厅还好吃,从蔬果到米饭甜品,都是根据她的口味以及身体状况搭配的,外加还有一碟午后瓜果。 午休时分,南门尊推门进病房时,正看见安沁在扫肚皮。 还以为这女人饿得发晕,没想到她的适应能力倒是很强,刚才一路就听见外面的护士在议论她,说她比起其他趾高气扬的vvip病人要温和要谦善多了! 身上那份气质,肯定是书香门第出身的! 想了想那天拿到的那份资料,南门尊不屑冷嗤,那样一个破碎贫困的家也能与书香门第挂钩吗?估计她的父母,只是又蠢又土气的乡下佬而已! 安沁一抬眼,正巧对上他不屑的冷笑,她往上拖了拖被子,将自己整个包在被窝里,她装作空调有点凉了! 南门尊顺手,将空调关了,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修长的腿一搭,“你的手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安沁抬起身体,他才道:“我听着烦,关机了!” “把手机给我!”这次的演出泡汤了,她需要跟田欣说一声,还有弟弟开学将近,身上的钱还没有给他,他估计也急了,就怕父母打电话来,发现关机会很着急。 “紧张什么?怕错过你老相好给你的电话?”南门尊从上衣口袋将手机掏出,在手指间随意玩弄。 空调关了,她裹着略厚的空调被身上还穿着长袖的纯棉质地的病号服,再加上一急,身上就冒汗了,她只能将被子打开。 “这么热,干脆把衣服脱了!”尊贵的男人说出来的话,总是比流氓还要流氓。 安沁垂眸,对他视若无睹,南门尊的眉冷冷一扬,手中的旧款翻盖手机咚地一下不小心掉入了垃圾桶内,他抱歉一笑。 “你分明是故意的!”安沁气得咬牙。 “故意又如何?”南门尊斜眼看她,“就算是故意将你弄残了,你也一样受着!别给你几天好脸色就越发得寸进尺,以后在我面前,你最好给我听话一点!” “你简直不可理喻!”安沁挣扎着下床,准备去垃圾桶里翻捡,如今市面上这种手机很少,智能机价格一般比较贵,她现在还没有能力去购买。 医生说过,她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及筋骨,小量的活动是可以接受的。 南门尊架住欲弯腰翻捡的女人,“你他妈疯了?一个破烂手机而已!” 安沁冷冷甩开他,“一个手机对你而言是什么都不算,可对我而言,它关乎我*日后的生活,关乎我弟弟的学费,我不能失去它!” “你就那么贪那点钱?” “对,我贪!”她弯腰,在还没有扔过垃圾的桶里拾起手机,挣扎着走到床边拿起湿纸巾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那好,乖乖听话做我的情人,我保证你的钱财供应!” 安沁回头,嘴角都是嘲讽,“我现在,难道不是?” “你是吗?我连碰都还没碰过你,我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如果,我真的听话,你可不可以给我自由,不许干涉已经跨入我的生活圈子里,成吗?”说完,安沁呼出口浊气,在床边坐下,浑身疲倦不堪。 “成交!” 不过是一场不公平的交换,呵!她竟也庆幸,安沁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三十三章 惊艳长裙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这个房间分明是南门尊的。 桌旁放着她的手机和一杯温牛奶,她坐起来喝完,才打开手机,“欣子,我可能不能过去了!” “为什么?我已经在去接你的路上了。”安沁一阵诧异,田欣说道:“是南门尊打电话给我的,说是同意你出去,但是必须早点回来,还好今晚最多只到十一点!” 她更诧异了,为了遮掩住受伤的腿,在衣柜里翻了条长裙套上,才慢悠悠地走出房间,立在二楼的楼梯上,能将一楼全部的情形尽收眼底。 南门尊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对面站了六七个穿西装的男人,他们在商谈着什么,察觉到她的靠近,不约而同的停止对话,齐齐抬头望向她。 南门尊阴鸷的眸豁然一亮。 女人随意披着一头快及腰的乌黑长发,自然的发色露出白皙的小脸,显得极为精致,一袭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包裹着她娇倩的身影,随着步履移动,裙袂微微飘飞,米白色独添了如仙如幻的气质。 南二半张着嘴,与对面六七个男人对望一眼,都流露出一抹惊艳,老大的眼光果然独到,这就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只需要稍加修饰,便能艳绝天下! 南门尊一记眼神过去,夸张! 目光一游离,就立马回到女人身上,从头到脚欣赏一遍,艳绝天下谈不上,干净透彻绝天下还算说得过去! 安沁显然留意到男人们投来的目光,低头在身上转了一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这套裙子,是田欣送她的生日礼物,在众多衣物中是最贵的。 田欣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换一身气质不凡的衣服,整个人都会脱胎换骨!从这些男人纯欣赏的目光中看,此话不假! 没有女人不喜欢别人欣赏的目光,她抿了抿嘴浅浅一笑。 仿若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荷尖尖角,在夏风温润吹拂而过之后惊艳绽放,开出最耀目的光泽。 楼下,沉闷扫去,刚才讨论的烦心事也被这缕清爽的夏风吹得烟消云散,连眼眸一直处于阴鸷几近转向嗜血的尊少,都和缓了眸色,微微带笑,尽显他独有的魅力。 “南门尊……”她柔声开口,出口了才发现,貌似别人一直叫他尊少,唯有她每次都是连名带姓,他这么多下属在,会不会不开心? 正犹豫要不要换了一个称呼,男人已改变了坐姿,整个人窝入沙发里,笑着打量她,“晚上早点回来,还有……上去换套衣服!” 安沁诧异,低头看了看自己,“不好看吗?”他刚刚的表情明明—— “去换!”男人已经调转开目光。 “那个,我不想欣子知道我腿上有伤,如果穿长裤的话,我怕会摩擦到伤口!”安沁老老实实解释,男人好不容易对她和颜悦色,她可不想惹毛了他,又失去自由。 “哪来那么多借口?去!” 男人霸道起来,总是那样的不可理喻,安沁收了心思,上去换了套宽松的休闲套装,将头发扎成了马尾辫,穿着布鞋挎着包就下来了。 男人们又望着她,她笑笑,一身地摊货是不会有什么惊艳的了吧? 南门尊还是皱了皱眉,似乎觉得她这身打扮太学生气,走出去清爽得格外诱人,真想叫她再去换,那边她已经和声和气地告别出去了。 “爷,要不要派人跟着保护?”南二善解人意。 南门尊狠狠一记厉色,“大惊小怪,一个女人而已!大不了死了,换一个新的玩玩!刚才说哪了,继续!” 会场。 田欣一把她送过来就走了,说是晚点南门尊说来接她,让她不要惹事,好好弹琴然后跟他回家。 安沁耸耸肩,每回惹事的,又都不是她! 按照她的要求换了一套较为保守的长裙,并不十分紧身,穿起来很舒服只是看上去有些显老气,所幸的是跟她搭配的小提琴手也是一身老气的西装,并不觉得突兀,扔在美女成群的会场,绝对能被淹没。 她很满意! 中规中矩的弹琴,仍旧在练习较高的技巧,并未真正投入感情,在别人眼里,她或许当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琴手,因为很多真正爱钢琴的人,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将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而她做不到! 总觉得这样的场合得不到尊重,若真正把感情投入,也不过是浪费表情罢了,她一场又一场的赶,若真的这样下去,她会崩溃的! 忽的,想起了顾依,她就是那种在任何场所都能投入感情的人,也许在她的世界里,她的小提琴只是拉给她自己听。 想了想,羡慕地笑笑,微微侧头发现身侧的小提琴手在打量着她,她抬眸嘴角的笑意瞬间拉大,“怎么是你?” 顾依走过来一些,“临场换人了!” 因为是她,出于对合作者的尊重,她不得不全身心的投入,出乎意料顾依却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些话,她诧异,“我记得你每一次演出都是那么投入,为什么这一次不等演出结束后,再跟我聊天呢?” 想必是没有料到她说话如此直率,微微一愣才笑道:“因为,我只有在拉小提琴的时候才是我自己!” 那么,不拉小提琴的时候,就是别人吗?还是……行尸走肉! 她震惊抬头,顾依却无所谓的笑笑,音响起到了跳舞阶段,她跟她得了空闲,一人端了杯红酒走到人少处,安沁望着她,“我对你很好奇!” “是吗?”顾依娇倩的脸分明写着稚嫩,眸里却写满了沧桑,“没什么值得跟你分享的,我想知道你的专业是不是钢琴?” “不是,我学的是市场营销!” “哦?”顾依惊讶,因为她琴技专业度很高,而且灵魂与技巧的结合算是出类拔萃的,半晌她微微叹气,“真好,这样就不用受最爱的东西牵绊一身了!可是,随时怀念了,随时享受,不像我,只能到处卖艺!” “我也一样!”安沁淡淡一笑,在没有彻底毕业前,她最爱的钢琴,也是她谋生的唯一手段,个中滋味只有真正尝过的人,才能够知晓。 红酒杯一碰,两人一口饮尽。 “我能留你一个电话吗?或者,微信?”安沁自然地问。 顾依却像是受了惊讶,“不不,不必了!” “是不是我太突兀了,抱歉!” “不是,是我不太方便联系,还是算了吧,有缘的话,还是能再见的,不是吗?”顾依苦涩地垂下了眼眸。 安沁一阵心疼,有什么不方便的?除非,不自由。 “你没事吧?” 顾依摇摇头笑了,“我哪儿那么脆……”她脸色忽然大变,将酒杯往安沁怀中一塞,抓起随时带在身边的小提琴就跑。 安沁诧异,她看到了谁? 第三十四章 带着血腥味,更刺激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顾依!”她急急追上去。 前边,顾依的发瞬间凌*乱,“别跟着我,你快走开!” 安沁只能停住脚步,回身看见几个穿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冲着顾依的方向追了过来,她忙退到一边,装作若无其事,领头的男人还是在她面前停下脚步。 “你认识她?” 安沁摇头。 “你们刚才在干嘛?我听到,你叫她名字!”男人的声音又冷又硬,比南大的还要冷血。 “我是今晚的钢琴手,偶尔认识,看她匆忙所以想问问怎么回事而已!” 男人一捏拳头,“你最好不要打听!” “我没时间打听,对了,我刚刚看见她往那个方向走了!”安沁指向了顾依逃跑的方向,男人冷冷看了她一眼,带着人往另一个方向追过去。 她狠狠吁了口气,还好,没有判断错误,这男人果然多疑! 只是,她越来越好奇这个顾依到底是什么身份,而这些来抓她的男人又是些什么人? “不是听说萧少爷来了吗?”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扯住了她,安沁莫名看着她,见安沁穿着老气,女人直接甩开她走了,嘴里还在嘀咕,“刚刚明明听说萧少爷来了,怎么一会儿功夫又没有看见了呢?” “是啊,我刚刚也听说了,好像是说临时有事,到了会所门口还是没进来!哎,如果能见他一面,这次真的是赚大发了!” “就是,就是!” 热热闹闹的议论与她擦身而过,安沁皱眉,这个萧少爷又是什么人物?瞧着这架势,估计又是南门尊那种花花大少吧?往往有缝的鸡蛋更招苍蝇! 刚一想完,贴身放置的手机猛然震动,吓得她一跳,掏出来一看,那串骚包又张扬的数字,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她深吸了口气接听,“喂……” “还不回?”男人好像在喘气。 安沁愣了愣,“快了!” “我去接你,等不及了!”男人的喘息声因这一句话显得极为暧昧。 “不用了!”她毫不犹豫的拒绝,南门尊的出现估计又会引发一次骚*动,然后她再跟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让她情何以堪? “给你十分钟!” 安沁急了,“十分钟怎么可能够?” “如果我上去,绝对够!”男人冷嗤。 “你在下面?”她愣了愣。 “你才是会在下面的那个,快点滚下来!”男人邪邪一笑,霸道得叫人抓狂。 安沁火了,“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不容商量,好歹考虑下我的感受行吗?我累了这么久,难道还要因为这几分钟而丢掉工资?” “行!” 凌然挂断。 抓着那手机,安沁不知所措,心里的不安越发浓了,在钢琴坐下,会场忽然起了骚*动,她顿时心如擂鼓,观望了一会才知道,酒会提前结束了! 经理过来给她结了帐,她匆匆换了衣服下去,只用了十分钟,看见路边上傲然站着的男人,她松了口气,快速窜入他车内,“走吧!” 男人低头看着难得主动的女人,脸色却没有好看到哪里去,以他犀利的目光自然看得出来,女人这么积极,是因为不愿意被太多人看到两人在一起,亏他让她尽早下班! 本想发怒,瞥见女人不算差的脸色后忍住了,良宵一夜可不能浪费。 豪车驶出,一路的平稳,安沁有一下没一下地隔着裤子扯腿上的纱布,怎么弄怎么不舒服,南门尊鄙视一眼,“装什么矜持?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的大*腿!”撩起来弄,不知道省事多少! 安沁没搭理他,也没有继续再弄,扭头望着窗外的灯光。 南门尊没有罢休,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三天,好像过了吧?” 敲得她的心猛然一跳,她慢慢抬了一下腿,“伤了!” “还要我再一次告诉你,在那种过程中,你不用动只需要躺着享受就行了吗?”那尊贵的皮囊下又开始说着这些没脸没皮的话。 安沁扭过头去,装听不见! “你腿上的伤,除了勾我腰的时候有些不舒服,其他时候不会痛的!” 安沁冷笑,“你又不是女人,你怎么知道?” “你是女人,这么说你很清楚?”南门尊回头,恶趣味地望着她。 “我不像你,身经百战经验丰富!” “那不就得了?一切,都听我的!”他喜欢处*女,因为她们稚*嫩羞涩,在床*上只能像一只小绵羊,依附着他任他驰骋,处*女玩够了,慢慢地被调*教得风骚,他也就腻了!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玩几次会腻? 停好车,他亲自下车给她开了车门,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今天,我满足了你,你可得好好满足满足我吧?” 圈着他的脖子,安沁窝在他怀里一动没动,直到他将她放上了床,南门尊盯着那张熟睡的脸,用力掐住了她的脸蛋,“现在不是困的时候?” 安沁幽幽“转醒”,“好疼!” “继续装睡,我不介意奸*尸!” “南门尊,你不至于缺女人缺到非要跟一个伤员吧?”安沁红着脸瞪向他。 他邪肆似一头野兽,“我还没尝过伤员的味道,带着血腥味,也许更刺激呢?你说,对吗?” 安沁毛骨茸然,她知道只要一天不摆脱他,她迟早都逃不过那样的事情,可那天的阴影像是噩梦一样缠绕着她,她那时天真地想,如果遇上一个真心相爱的男人,也许那晚的事,会被爱情的呵护冲散。 可,她遇上的是这样一个男人…… 每当他靠近她的时候,她都会想起那个万劫不复的夜晚,那些疼痛那些耻辱,会翻倍地出现在脑海中,一寸一寸啃食她的心脏。 那样的亲密,是她不敢想的,她怕她会做出什么发狂的事情来,她尽量理智地拒绝。 他还未动作,女人已经缩成一团了,像是可怜的小猫,哀求着猎豹放过这次吃她的机会,而饥肠辘辘的猎豹,怎么可能放过这么甜美的猎物? 换做你是猎豹,你会吗? 南门尊凑上去,将她嗅了嗅,“别怕,我保证你能欲*仙*欲死!” 第三十五章 异性按摩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他修长手指滑过的地方,瞬间化成了僵硬的一片,越移动越觉得没趣,女人的身体虽然能勾起他身为男人的本能,但她的反应却能挫败他身为男人的自尊。 要用强,得到她是分分钟的事儿,可南门尊偏偏不喜欢! 那是土鳖用的方法,而他要用的方法,是等着女人乖乖送上门来,温柔的抚摸过后,手指停留在她的小腹上,察觉到女人的忍耐到了临界点,他忽然抽回了手。 “如此不情不愿,真是没趣!” 安沁一喜,以为他兴趣全无,谁知男人抓*住她的手,“过来,给我推*背,推得舒服了,今晚就饶过你!”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安沁不语,因为太多时候他都不可信! 南门尊大大方方地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在床*上躺下,扯了她到身边示意她动手,安沁垂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再单纯,也不是无知的小孩,知道男女之间这种异性按摩很有可能擦枪走火,万一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兴致来了,她该怎么办? “动手!” 男人不耐烦地催促,安沁手轻放在他身上,忧色重重地观察着男人的神色,南门尊将她的头扭过去,“我还不至于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 “说好了,不许反悔!”安沁在争取着最后的承诺,明知道如果这男人耍赖的话,什么承诺都不作数的。 “少废话,再不动手,我就要动手了!” 安沁一颤,手用力按上他的背,顺着他的脊梁一路向上,力道刚刚好,南门尊舒服地叹了口气,放松了蹦起的肌肉,将全身交到她手里。 她手部的肌肤很嫩,柔软得像一片羽毛,指尖上偏偏长着茧子,时不时摩擦过背部,勾起一抹别样的滋味。 手臂上,明明没有被触碰,却酥*酥*麻麻地起了一层疙瘩,很少有这种感觉,南门尊全身瞬间热了,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趴着,不想被女人察觉到他的僵硬变化。 小手力道恰好的从背部到腰部,然后顺着侧腰往上推,一路都激起小战粟,他一直以为那种战粟的感觉是女人独有的,南门尊舒服地哼了一声,声音有些低嘎。 安沁没有发觉,只是看男人老老实实躺着心里就放心许多,按照给母亲舒缓筋骨的手法,一五一十给他捏了起来,侧坐着推拿很累,她索性盘腿坐上床,挨在他身边。 手推过的地方,都快烫得烧着了,安沁以为是摩擦力的因素,可膝盖抵在他腰部的位置同样烫得可怕,她慢慢收了手,“那个,我先去洗手!” 还未转身就被男人扣住了,男人发出的声音,哑得有些吓人,“前面就不推?” “南门尊!”她显然被他激烈的反应给惊吓住了。 “快点!”男人不耐地催促,已经霸道地将她双手都按在了胸膛上。 安沁不动,手下的皮肤都像烙铁一样了,再按下去她真怕擦枪走火—— 门口,忽然响起敲门声,安沁望向南门尊,他狠狠皱眉,敢来敲他门的人,只能是那两个,“分分钟,给我滚开!” 欲求不满—— 南二迅速分析彻底,清了清嗓子,“爷,上次那姑娘找您!” “哪次?”男人更烦。 “就是上次您说要的那个!”那天,爷又被安沁给惹毛了,路上瞄到一学生,点名说要,不过几天功夫,那女学生一听说是尊少,立马答应,这不送上门来了! 爷得不到满足的欲求,这回不用担忧了吧? 男人那方面憋屈着,脾气肯定好不了,看尊少这几天就知道。 南门尊开门就瞄到了南二脸上的色彩斑斓,“你又在YY什么?”将他一把推开,径直下楼。 南二摸*摸鼻子,尊少抽身真快! 安沁松了口气地爬起来,匆忙赶回自己房间,本不欲去看楼下来的是何人,总归还是感激她,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可楼下南门尊冷冰冰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 “你是尼尔商学院即将就读的学生?” 那个学校,也是她幻想的,不由地止住脚步,弯腰望向楼下,果真是个稚*嫩的女孩儿,长着张精致的小*脸,看那年纪跟安彦倒是同岁的模样。 女孩的声音在颤抖,“我是的!” “多大了?” “十九。” 正是如花的年纪,窝在沙发上的男人探了探身体,“今晚陪我怎么样?” 她没有听到女孩的声音了,再往外看了看,女孩已经被南门尊压在身下,沙发上乱成了一团,转身想走,忽然听见女生猫叫一样的哭泣,“不要,求你,放开……” 她停下。 “现在才说,晚了点吧?”南门尊冷了声音,那一早蒙上的欲·望这一刻清醒的许多,可也无情了许多。 女生的哭泣更大了,像是被吓的,又像是痛苦折磨,嘤嘤地缩在喉咙里,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孤单。 将心一横,安沁噔噔噔下楼,杵在两人身边,那巨大的电灯泡,南门尊再性急,也无法忽略,很不爽地抬头,“滚开!” 女孩挣扎得更厉害了,那张苍白的小*脸,一定跟她当时的模样很像吧? “南门尊,你放过她吧?”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南门尊直起了上身,冷笑盯着她。 碰她,她不愿意,碰别人,她倒出来阻止,这个女人的脑袋里装着什么? “我知道,你放过她吧,她不愿意!”安沁没有退缩,直接迎上了他的目光。 南门尊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女生,“不愿意?” “我现在很害怕,我后悔了,可不可以?”女生缩着脖子在哭。 男人失去了唯一的耐心,狠狠一个耳光甩过去,女生顿时红了半边脸,“他妈跟谁学的?我是你们斗着好玩的吗?今晚,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她也许是第一次受那么重的一下,嘴角都溢出了血液,哭都不敢了,一张脸极红的一边,极白的一边,诡异得可怜。 “南门尊,你女人那么多,何必为难一个孩子,她才是我弟弟那般年纪!”安沁站得很近,近到让男人做不出半点动作来。 他冷冷睨着她,“十九可不小了,很多人十九岁都当妈妈了!” “我不要当妈妈,我还要读书,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要你的钱了,不要那些漂亮衣服了,更不要那俩豪车了,求你求你!” 听着女生悲哀的恳求,安沁失望地闭了闭眼睛,原来跟她想得不一样! 若她是被胁迫,她愿意出手相助,可她是贪图那荣华富贵,到了现在才后悔,也不值得她为她做什么! 安沁转身就走,小*腿被人抱住,那张小*脸蹭上了她的小*腿肚,“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还有大好的青春,我不能为了一时的贪图享乐毁了自己!” 第三十六章 推倒尊少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豪宅,异常诡异。 沙发上,衣衫凌*乱的女人被火气正旺的男人单腿压着,而她伸出的双手死死抱住了旁边衣着整洁的女人,女人一脸挣扎地望着腿上的小手,一动不动。 男人却抱着胸口,袖手冷观。 南二在楼上看着,啧啧称奇,这若是写一出小说,那书名可多着呢! 如《稚*嫩小三哀求正妻,冷漠男人袖手旁观!》 再比如,《小三哭求放手,善良正妻是否会成全这段违法孽缘?》 南二的瞳孔忽然放大,因为正妻冷漠地挥掉了小三的手,哦不! 是安沁冷漠地挥掉了那女人的手,然后冷冷看着她,道:“咎由自取,我爱莫能助!” 她说得不假,可她那善良的小模样,怎么也可以这么冷静地做出这么无情的事儿来?这冲击力也太大了!南二瞠目结舌。 南门尊饶有兴趣地望着女人身上淡然的冷漠,这女人到底还有多少不同的面,还不曾叫他发掘? 女孩愣愣的望着眼前冷漠的女人,她半张开的嘴巴含*着一口的惊诧,怎么都无法想象,刚才还义愤填膺冲过来维护她的女人,转眼间就能这般冷漠! “你帮帮我,我知道错了,你不帮我,我一生就真的毁了!”女生哭诉得更添楚楚可怜。 在安沁的意识里,每一个人都该为自己的错事负责! 而她,是真心帮不了她! “她帮不了你,省省吧!”南门尊说这话时,故意看着安沁,以为这种话能激到她吗?她好笑! “我确实帮不了你,你当初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就应该想清楚,入了虎穴才知危险所在,会不会太晚了点?” 南门尊眯着双眸,紧紧盯着冷静到淡漠的女人,在她那头脑单纯的世界里,黑与白分明到极限,爱与恨也同样分明如此,正如她浑身上下透着的干净气质,比他想象中还要纯粹明白! 女孩张着嘴,半天都合不上,她望望男人,那决定她未来的男人,冰冷似地狱魔鬼,再望望安沁,她忽然失常地笑了,“你是他的女人吧?难道,你就不希望他一心一意只对你一个人?那你把我赶走啊,让他赶走我啊!” “你叫什么名字?”安沁半弯着身体看她。 女孩一愣,对上那样一双清澈的眼睛,不容自主地吐露,“江晓琳!” 安沁抿着嘴笑了笑,再也不说话,江晓琳愣了好久,才抓着她问,“难道,你不希望吗?” 安沁侧头问南门尊,“你记得,她的名字吗?” 南门尊仅仅只是冷漠一瞥。 “看,你在她面前出现这么久,他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奢望他对你能有多大印象吗?或者,你奢望一夜露水后,他能对你另眼相待?”安沁言语犀利,句句刻骨,“做梦!” 江晓琳觉得受到了羞辱,整张脸通红,眼神变得狠戾,“你以为你是谁?你都在他身边,他还当着你的面找其他女人,你凭什么说我?” “所以,我压根不在乎他找谁或不找谁!”安沁很冷静地接话。 她说那些羞辱她的话做什么? 无非,是想把最赤*裸裸的现实告诉她,告诉那些幻想着依靠男人一步登天的女人,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很多人对你好,只是一时的,过后你什么都不是! 啪! 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男人将手机狠狠摔在桌上。 那愤怒的声音,引得女人惊慌一颤,安沁淡然朝后退了一步,她不打算惹这男人,最明智的选择是离开! “滚!” 男人嫌弃到了极点的嗓音溢出。 安沁第一时间,提起双脚离开。 “给我站住!”他忽的一句,安沁没有停止,心里清楚得很,肯定不会是叫她的。 “安沁!” 点名道姓。 她疑惑回头,屋内哪里还有江晓琳的影子,甚至连她的气味都没有留下,“你把她怎么样了?” “你不是很不关心她吗?眼看着她毁在我手里,也不动声色?”男人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将她收在眼里。 “她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孩子,能懂什么?又能惹到你什么?你如果喜欢玩弄女人,社会上不是很多趋之若鹜的吗?”闪躲开他,她用最平静的声音说,不含指责意味。 南门尊邪肆一咧嘴,“你不知道吗?我就喜欢玩弄女学生,比如说你!” 原来! 安沁松了口气,因为她很快就毕业了,很快踏入社会,他就会厌烦,她就可以自由了! “打什么主意呢?”南门尊垂下头,将热气呵在她耳畔,“如果,我一直眷念你身上的学生气,我打算让你继续深造!” 安沁猛然抬头,带着惊慌,他应该知道她的家庭,容不得她在深造,她需要工作需要社会经历去历练。 “担心什么?讨好了我,连你弟弟未来的路,我都会为他铺顺了!比起你们两个一无所有的人从头开始,好上几千倍!” 望着女人不为所动的眼神,南门尊忽的一笑,将她拥在怀里,“累不累啊?” 温柔,叫她不知所措。 “老是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你不累吗?” 心中生出的那一滴滴的动容被残忍撕碎,安沁淡然抬头对上他,轻轻一笑,“你呢?” 南门尊疑惑皱眉。 “何必每天一副恶人的模样?南门尊,我跟你没仇!”她双眸透彻,似最干净的湖能倒映出一切,湖面波光粼粼,诱人不忍移眼。 南门尊却在瞬间,冰冷了眸色,一手将她按在了沙发上,“你但凡听话一点,我能不把你宠在手心?” 安沁苦涩,她真不懂,在他眼里什么才叫听话! 或许,每个男人费尽心思,要的就是臣服! 她顺着姿势躺着不动,男人却没有打算让她轻松,大掌盖上她的翘*臀,安沁浑身紧绷,“南门尊,很晚了!” “是啊,办完事好睡觉!”男人用力一捏,笑得极为邪恶。 安沁心底一阵厌恶,她使出全身的力气翻身而起,南门尊没有料到她能如此反抗,一下子没留意,竟然被她踹到了地上。 安沁回头,看着四仰八叉倒下的男人,扑哧一笑—— 第三十七章 若笑颜如花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那一笑。 满堂莲花绽放,添了一室的馨香。 狂怒的男人被那一笑打乱,保持着原姿势,看着干净的女人那纯粹的笑颜如花,心波微微荡漾,若一直笑颜如花—— 他挑眉,“很好笑?” 她慢慢收敛笑意,刻板的表情在那一笑后,显得尤为讨厌,“还好!” “你说,怎么罚你?”男人干脆躺下,撑着脑袋看着她,真想撕开她刻板的假脸。 安沁低头想了很久,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睛,“要不,你也踹我一次?” “好主意,过来趴在我前面!”他勾勾手指。 知道他下手没轻重,安沁不敢过去,半晌才伸出手,“大不了,我拉你起来,明早给你煮早餐,成吗?” “成!”搭上她的指尖,南门尊将手指收紧,用力一扯,男女的体力过于悬殊,加上男人刻意的刁难,她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男人及时抱住,将她扯入怀中,免去膝盖触地的痛苦,却免不去将他压实在地上的尴尬,她双手撑在他胸膛上,脸红成了一片! 捏了捏她的脸,男人笑了,将她从胸膛下拉下来,裹在怀里不许她动,身下是华贵的地毯,是今天才换的新款式,长长的毛绒很舒服。 她动了几下,见动弹不得也不再动了,老是保持同一个姿势不动容易犯困,尤其对于许久没休息好又有伤的人来说,困倦像狂风暴雨抵挡不住。 南门尊动了动,侧头才发现身边的女人闭着眼睛睡得极香,小鼻子一呼一吸有些可爱,只是这具身体,为什么连睡着了,都绷得这么紧? 伸出手指,将她眉间的隆*起给抚平,渐渐她才松了紧绷,轻轻一个翻身,他忙松了桎梏,她换了舒服的姿势,全身都柔软下来。 霸道伸手,将她整个抱在怀中,冷眸一扫对上南二探头探脑,做了个立即消失的手指,南二如风离去,又如幽灵飘来,手里多了个空调毯。 扯过来,给蜷缩在一起的女人裹上,南门尊闭上眼睛。 “好疼——” 痛苦的呢喃,将南门尊吵醒,他睁开眼睛,习惯性地看了看手臂,居然十一点了! 他有多久没睡得这么沉了? “好疼!” 女人又呢喃一句,他俯身去看,发现自己的大*腿压在她的伤腿上,她整张脸都痛苦地扭在一起,将腿挪开,才看见她被血浸透的裤子,一把将她扯起,“安沁!” 她睁了睁眼睛,又疲倦地闭上,“好疼!” “笨!”粗*鲁地扯开她的裤腰。 安沁挣扎着,“你别——” “你再动一下试试!” 男人的声音太凌厉,安沁竟真的不敢动了,任男人将她的裤子脱下,她羞涩地将夹住腿,男人已经将她按住,在茶几桌内翻到一把水果刀,三下五除二将她裤子划破。 “啊!” 她疼得尖叫。 其实昨晚,她腿上的伤口已经裂开,她没机会说,一直强忍着,过了一夜血糊着伤口,黏住了裤子,那样一扯,等于将整个皮肉扯起来,疼到刺骨! “现在会疼了?”一眼,南门尊就知道这伤口怎么回事,捏了捏她冒出冷汗的鼻尖,“给我忍着,否则你受的罪更多!” 安沁点了点头,知道这伤口拖不得。 她咬着唇,一脸的倔强,南门尊摸了摸她的脑袋,尖刀一划彻底将皮肉与布料分开,鲜血顺着腿弯就流了出来。 他一把将她操*起往沙发上放,安沁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要!” 南门尊不满盯着她,“矫情什么?” “不是,弄脏了,赔不起!”她望着那名贵的布艺沙发。 “那就卖*身抵债!”随口一说,已经将她放了上去,转身上楼拿医药箱下来,女人咬着唇坐在沙发上发呆,眼睛一直盯着被染红的沙发。 “这沙发不贵,”男人将她的腿放在身上,“才五十万!” “五十万!”安沁差点惊呼,她们家的房子才值这个价! “急什么?不要你赔钱,陪睡就行!”在她怔愣之际,男人已经将打开的清创包,给她洗去了死血,“加点猛料,忍得住吗?” 安沁望了望他手中的消毒液,咬牙点头,“以前受伤,用最烈的双氧水,很疼的那种,我都忍得住!” 南门尊看了她一眼,专心给她倒消毒液,望着伤口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白泡泡,看着她的肌肉都在震颤。 “疼吗?” 她笑笑,“还好!” 小*脸还算淡定,就是有点白! “这是最新研发的消毒药水,疼痛度比普通的强,可杀菌效果是一流的,以后每天冲洗一遍,免得伤口感染!”将药水瓶塞到她手中,她手抓不住,一松掉在地上,药水洒了一地毯。 南门尊眉一皱,安沁苦笑道:“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他了然点头,“是不是饿了?” 安沁咬了咬唇,“好饿!”说完,很小心翼翼地望了望一无所有的冰箱,吃什么? 她贼兮兮的样子在消了种种防备后的脸上尤为可爱,南门尊还是第一次发现,她的脸上还是可以有其他表情的,忽然想起初次见面她神采飞扬的脸,后来都不曾见到了吧? 每一次,都是警惕小心,没趣! 他拍了拍手掌,满脸自信,“你就等吃吧!保证一小时内完成!” 安沁瞪大了眼睛,“你会做饭?不可能!” 南门尊一愣,望着她从惊讶到笃定的神色,抱着胸口靠在沙发上冷哼,转眼盯上从角落出来的南二,“去,做饭!” “好叻!稍等,半小时动筷子!”南二摩拳擦掌的走了。 安沁不着痕迹地提了提眉毛,望着南二急急忙忙的脚步,难不成这么硕大个别墅,南门尊就是靠这个有点二的男人解决吃饭问题? 她表示,对他的厨艺,有点期待! “瞧你一副馋样!”将医药箱往桌上随意一扔,南门尊起身上楼,走了几步发现安沁没有动弹,身上别扭地盖着那条破烂的牛仔裤,“不上去?” “那个,你先去吧!”安沁很不自然地将裤子扯了扯。 南门尊一眯眼,“过来!” 什么时候她这点别扭才能给弄没了! “我还是……” “闭嘴,过来!” 南门尊已大步朝她过去。 第三十八章 弄脏你全家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一声惊呼,安沁惊魂未定地搂着他的脖子,皱着小*脸道:“我腿疼!” “你在向我撒娇吗?”垂眸望着怀中的小*脸,南门尊很爽朗地笑了。 安沁莫名脸红,别过头去,“还是我自己走吧!” “难得抱你,现在不珍惜以后想的时候,可没机会了!”将她往上抛了抛,南门尊径直上楼,安沁很没有安全感地紧紧挂在他身上,一刻都不敢松手。 因为,她不知道他何时会没有了兴趣骤然松手,那她就会从高处跌落下去,摔得很疼很疼! “怎么这么安静?”南门尊低头,就看见她在他怀里眼底一片清明,那澈亮的眼底没有女人受宠时的迷离与甜蜜,全是清清楚楚的明白,无趣! 他松了手,“自己走!” 转身,已经将房门摔上。 安沁瘪了瘪嘴巴,一步步挪回房间,换了那套长裙才慢慢下楼,昨天跟田欣约好去她家吃晚饭的,她得想想怎么跟南门尊说。 下楼时,厨房里已经有香味飘出来,她慢慢过去,就看见南二穿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砧板上放着几个新鲜的西红柿,带着水珠,看起来红*润诱人。 她情不自禁地拿起,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很清香。 “第一次见人闻水果的!”南二回头,朝她憨厚一笑。 他也能憨厚?安沁又一次惊奇了,“每一份水果都有它独特的香味,我觉得只有清香清香的水果才好吃,比如这个!”说完,她一口咬下,满满一嘴的汁*液,她满足地闭上眼。 “唉唉唉!”南二急得大叫,硬是从她手里将被咬了一口的西红柿给抢了下了,以为他会说,空腹吃西红柿不好,因为每次都有人在耳边唠叨。 谁知,他说:“尊少爱吃,你吃了,他吃什么?” 他唠唠叨叨地将被她咬了的地方切下来,剩下的洗了洗又放入果盘中,最后怎么看不放心,只能削成薄片,在上面撒了小量的糖,摆成一道漂亮的糖醋西红柿。 两三分钟的时间,安沁就愣在那里,有这样的人? 忙碌好,南二很享受地望着那盘水果,“你来看看,怎么样?” 安沁一动不动,站了站准备转身就走,结果听见南二在身后唠叨,“怎么这么小气?尊少身边就一个大方点的女人都没有了!” 安沁无语—— “你好,我是!”安沁捏着手机,站在窗边接电话,她忽的惊喜大叫,“真的吗?”随后,便看见她喜得差点语无伦次,“好好好,我一定过去,好的,谢谢,谢谢!” 挂断电话,她几乎跳了起来,回头看见南门尊站在不远处静静望着她,迫切跟人分享的心情占据了全部心神,毕竟还是二十出头的女子,她跑了过去,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笑颜如花的脸,南门尊淡淡笑起,“要告诉我个好消息?” 没想到他会开口,安沁瞬间雀跃,“我找到工作了!”千寻珠宝行来电话,要她去人事部报到,她竟然通过了上次觉得不怎么样的电话面试! “工作?”南门尊皱眉。 “对啊,是我心仪已久的公司,而且是我喜欢的行业!”沉浸在喜悦中,她还没察觉到男人的不悦。 “我有说让你去工作吗?”他逐渐冷了声音。 安沁先是一愣,后来才明白他的意思,“你以前不是说过,不会干涉我的自由吗?” “我说过有前提!” “可,我已经够听话了!” “你连碰都不心甘情愿,听话什么?” 绕了一大圈,还是因为这个,安沁苦涩一笑,也是!他当初找到她,不就是为了这个?如今,来最初的目的都没有达到,他怎么可能事罢干休? 她知道自己,逃不过! 可她仍旧幻想着能逃脱,逃脱那噩梦一样的亲密。 她豁然抬首,“南门尊,你不是不要非处*女吗?” “难道,你不是雏儿?”他凝眸低首,深渊般冰冷的眼直盯她心底,能叫人如坠冰窟。 她死死咬住唇角,“如果我不是呢?” “呵……”南门尊冷嗤,将她嫌弃推开,“你以为你不是我就会放过你吗?你只会比现在更惨!弄脏了我,我就弄脏你全家!” 换她一脸苍白。 “怎么,失望了?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做梦!”擦身而过,带着胜利后的得意洋洋,锐利如他却不曾瞧出安沁的一样。 有些东西,第一印象一旦注定,后期就会把很难磨灭,他一直以为她是最干净的,对她从不防备怀疑,如果他一旦知道她…… 安沁连想都不敢想,手脚冰凉得如同从冰窖里爬出来一样。 她唯一的出路就是离开! 坐上餐桌,南门尊第一句话就是,“工作的事,在我没得到满足之前,趁早死心!” 满足指什么,足够让安沁满脸通红,一桌子美味的饭菜,她却食不知味,低着头匆匆扒了几口,也不想说出门的事,直接给田欣打了电话说不去了,便一个人上了楼。 听见南门尊开车出门的声音,她狠狠松了口气,随意在别墅里走了走,拿起电话给家里打过去,妈妈的身体又不好了,她说话一喘一喘的,即便她怎么否认,安沁都知道。 强装笑颜跟她说了几句,听见她说找到工作了,妈妈很高兴,安沁只能笑得很灿烂,电话刚刚挂断,安彦的电话就进来了,“姐,你怎么搬个家跟人间蒸发一样?” “哪有!”沉重的心情一点儿都未好转一些。 “姐,我给爸妈打了电话,妈妈的身体好像又不好了,我怕她担心我学费的事,强撑着身体不肯住院呢!” “不会的,你的学费够了,我手上还有点余钱,到时候给妈妈她们打回去,你别担心!对了,过两天我就把手上的钱给你送过去!”安沁语气很轻松。 “你声音怎么那么疲倦?别太累了!等我拿到奖学金,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心疼,从那边传来,丝毫不减。 安沁的眼圈瞬间红了,“嗯,”哽咽的声音不敢多说话了,听安彦说了兼职拿到工资的事,又提到她生日,她越发难受起来,只托词说想睡觉了,便挂了电话。 整个人窝进被子里,她几欲放声大哭,却死死咬牙给忍住了,泪水侵入枕头打湿*了一整片,她缩着将自己抱起来,全身都在发抖。 以前,压力再大,都不会有这种绝望的感觉。 “这么早就在床*上等我了?” 酒气,从身后扑来,哭累了半睡半醒的安沁瞬间惊醒,来不及回头已经被整个压住,死死禁锢在了一个浑身酒气的怀中。 第三十九章 第一次投怀送抱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夜幕降临。 她哭久了,忘记开灯,现在整个屋子暗无天日,黑暗里那酒气浓浓蒸腾,身后男人发出呢喃,全身都在她身上擦来擦去。 她僵硬到颤抖,心惊肉跳地问,“南门尊,是你吗?” “不然你希望是谁,嗯?”将她的脸扭了过去,南门尊的吻直接落下去,安沁及时一侧头避开,他的唇落在了脸侧,顺着脸侧的弧度就往脖子上滑。 “你喝醉了吗?”她推搡着他,想尽一切办法逃脱,却又不敢动作幅度太大,怕惹怒了男人。 “醉了……”男人的嗓音都哑了。 “还是早点睡吧!”她扯过被子,将自己包起来,男人的手摸上去,是柔软的空调被,迷醉的眼睛才睁开,“想睡你!” “南门尊!”她握住他扯被子的大手,低声下气道:“我现在腿伤着,可以不可以不要?” “我想了,怎么办?”男人直接将身体靠过去,用灼热的温度表达他的热情。 安沁叫苦不迭,腿被他压着有点微疼,又不敢反抗太过,他凑过来唇很火热,她一时手足无措,将枕头整个将他的头按住,想要推开他。 南门尊豁然坐起,黑暗里独他那双银曜石般冷冰的眸在闪动火光,“你找死?”手里,捏着那个枕头。 他捏了捏,转身开了床头柜上的灯,女人红肿的眼睛赫然在面前,将湿*了半边的枕头砸在她脸上,南门尊冷道:“哭什么哭?难不成,跟着我你还委屈了?” 她敢说是吗? 摇了摇头,“不是,是其他的事!” “什么事?”见她的回答几乎没有犹豫,南门尊的嗓音才软了下来,他趁着醉意倒下去将她抱住,“说出来我听听!” 多想那句调侃,你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安沁想笑却哭了。 她想要转过头去,南门尊却抬起她的下颌,将她整张泪脸摆在他的面前,“不说,我可不管你了!” “你能帮我?”安沁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你觉得呢?” 他能帮,只看他愿不愿意帮,如果有他帮一把,弟弟的学费真的不必愁了,妈妈可以不必强撑着,舍不得上医院,如果得到好的治疗,妈妈的身体会很快康复。 “能不能……”一开口就哽咽了,安沁吸了吸鼻子,“帮帮我!” 昏黄的灯光下,安沁满脸的泪水,她睁着晶莹剔透的眼眸望着他,眼神中那抹倔强被此刻的无助取代,显得格外惹人怜惜。 南门尊在她胸前一埋,不想去看此刻的她,“说!” 少了男人的注视,她紧绷的神智松懈下来,出口的语气仍旧僵硬,这种请求从未对人开口,“我妈妈的身体似乎又不大好了,弟弟的学费我也没凑够,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应应急?” “多少?”男人搂了她的腰。 安沁一咬牙,“十万,行吗?”十万,足够母亲好好治疗一段时间。 “你拿什么还我?”南门尊扯开了她胸前的纽扣。 安沁一动不动,“等我工作挣了钱,每月每月地还给你,成吗?” “你一个月多少钱,十万够你还几年了,我可等不了!” “我晚上还可以去弹琴,五年之内一定全部还给你,真的!”安沁怕他不信,激动得要坐起来,南门尊直接松了她,从扔在地上的外套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她。 镀了金边的卡,昭示着它的尊贵,同时暗示着里面的金额,安沁不敢动。 “拿着!”男人低低一句。 她伸了手,却不敢去触碰,这样一张卡一旦拿了,她欠下的东西就多了。 “不是要借钱吗?怎么不敢要了?”南门尊将她扯到跟前,盯着她脸色的全部神情在看。 安沁咬了咬唇,“南门尊,我……” “少废话,拿着钱,睡觉!”男人喝了点酒,性子本来就急,被她一磨二磨已经没有耐性了。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安沁失望瞪眼,她还以为他良心发现,原来不过是当她在卖!她真是神经错乱,才会想到向她借钱! 冲动之下,那样的话问出口,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之极,她做好了全部接受侮辱言语的准备。 南门尊将卡往她脸上一砸,“当然是我的女人!做我的女人怎么可以穷成这样?传出去,辱了我的名声,拿着!否则,办了你!” 她微愣,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南门尊已经很痞地将卡塞入她胸前的内衣里,那棱角戳痛了柔软的肌肤,她才反应过来,那低俗的动作让她想起,电影里很多大款不是这样打发小姐的吗? 他终究是这样看她的! “南门尊,我不是卖,我是走投无路了!”工作,不能做,演出,不能去,她拿什么来挣学费?拿什么来养活爸妈呢? “谁说你卖?”南门尊翻了个身,将她实实压在身下,大*腿搁在她的伤腿上,迫使她不敢随便动弹,他低沉道:“早点还我!” 安沁一颤,硬是从他怀里挤出来,确认他的认真后,终于破涕而笑,她拼命点头,“嗯,一定!” “抱着我睡一晚,减免五千块!”他伸出手臂,等待着怀里的空虚被填满。 安沁脸微红,吸了吸鼻子窝过去,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腰,泪水全都蹭在他昂贵的内衬上,自动忽略上面的香水味。 第一次投怀送抱! 南门尊勾唇。 试验了几次,还是笑颜如花好! 第四十章 公司的鸡婆先生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见你一面,真是比见国家首领还难!”迷你小车上,田欣掌握着方向盘,扭过头冲一个劲看手机的安沁抱怨道。 “哎呀,你快点,我待会迟到了!”安沁着急,好不容易等起床慢吞吞的男人出门,要不是提前跟田欣说了在外面等,她这会就真迟到了! “放心吧,煮熟的鸭子飞不了!”田欣语气不以为然,脚下的油门却用力踩了踩,“对了,你弟弟的学费够了吗?不够,我这儿有!” “够了,我报到后,我们约我弟弟出来吃饭吧!待会去好点的餐厅,就说是你请的!”两姐弟向来节俭,没有她给他煮饭菜,估计他每日都是青菜馒头吧? 田欣无声点头。 每回安沁拿了工资,都会以她的名义请两人吃一顿,怕安彦心疼钱不舍得点菜,而每回田欣都无比仗义,装作发了笔小横财,不花白不花,安彦才能安心多点些喜欢的菜。 “钱真的够了?”田欣不放心地问,两人虽如此好,身边这女人仍旧逞强。 安沁咬了咬唇,“我向他借了十万。” “神马?”田欣差点一个刹车在路边。 安沁无奈地耸耸肩,表示走投无路。 田欣尖叫道:“沁子,你脑袋真进水了吗?凭什么是借!这些,说过分点,本来就是你应得的!” “欣子!”安沁微微变了脸色。 田欣吸了口气冷静下来,“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知道这样说,你听着难受了。不过,借也好,大不了等我工作了,一起帮你还,你就不用老是担心我靠着老爸坐吃山空了!” 沉默了好一会,她才道:“准备工作了?” “我老爸最近开了个小服装厂,我准备去哪儿上班,你知道我对服装的营销和策划还是很有兴趣的!” “太好了,你真该好好收收性子了!” “知道啦,安老师!”田欣挤眉弄眼地调侃,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尴尬与不愉快烟消云散,安沁继续一个劲地催促。 到达千寻珠宝行时,时间很紧迫! 她抓着包就冲进去了,好不容易跟人事部的经理说好了,她推迟一个礼拜上班,今天约定了时间报到,若是再迟了,留下的印象就太糟糕了! 正值这栋大楼的上班高峰期,电梯门口人山人海,千寻珠宝行占据整个十二楼,安沁咬了咬牙朝楼梯口奔去。 八楼,没吃早餐的她,已经气喘吁吁。 “还有四层,加油!”她咬牙,继续。 轻快的脚步自身后响起,一只手随意地敲了敲她的肩,自来熟的招呼,“美女,减肥呀?” 她扭头,一张方方正正的俊脸,浓眉大眼天庭饱满,典型的中规中矩的帅哥,一出门绝对秒杀一群大妈,顺着那脸往下,随意地一身西装领带都没扎,她笑,“练肌肉啊?帅哥!” 俊男挑眉,饶有兴趣将她一打量,“去几楼?” “十二!”她已没打算搭理他。 结果,俊男一把接过她手里的资料包,“喂,快点!” 那可是她的档案,见他健步如飞,安沁又急又气,大呼小叫又不好,只能咬紧牙关大步追上去,不一会儿楼梯口已看不到那方方正正的俊脸。 她倚在栏杆上喘气。 楼上,探出一脑袋,手里还舞了舞她的小包,“身体不好,拿什么减肥?我劝你啊,吃饱了撑着,再想减肥的事吧!” 气得她上气不接下气,“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减肥了?” 那脑袋探出来更多,“一般减肥疯狂者到了最后阶段,都成了你现在这样!” “我哪样?”她追上去几步。 那人将小包挂在栏杆上走了,留下三个字,“皮包骨!” 看见他转身进了十二层,瞬间消失在走廊尽头,安沁欲哭无泪,天啦!这就是未来同事吗?如果公司每个人都是这种鸡婆先生……她打了个寒颤。 拎起小包走进千寻珠宝行,这是她第一次来! 公司的整个设计,跟她以前见过的各种公司完全不一样,乍一看不像公司,更像一个特立独行的休闲会所,明快的线条设计,清新自然的颜色背景,人一走进去,就会感觉到放松与活力的完美融合。 路过每一位同事,都是如沐春风的笑脸,各自说着昨晚的趣事,丝毫没有工作的压迫感,安沁会心笑了,她更珍惜这次机会。 人事部,经理刚到公司,见了她笑道:“很准时!” 他说过,上班十分钟后开早会,他只给她十分钟说明推迟上班时间的缘由,然后由助理给她办理其他手续。 “不敢耽误您时间!”安沁笑,若不是那个鸡婆帅哥,也许她真就错过了时间,看来还得谢谢他了! “我记得你的工作经历是零,证明你现在也没有工作,为什么这次非要推迟一个礼拜过来,你也知道公司最近人手紧,尤其是策划部那边!” “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我想在上班前把一些私事全部处理好,然后安下所有心神投入工作中!所以,希望您能理解一下,关于工作合同的事儿,我愿意现在就做决定,绝不是骑驴找马!” 收拾着文件的赵经理抬了抬头,多看了她一眼,对于刚准备入公司就不听从公司安排的员工,他们是最反感的,不过她一语就说中了他们所顾忌的。 “我们公司有试用期,我想您应该知道,因为电话面试的时候,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的试用期,是从你踏入公司正式上班的那天起开始算!” 他是在提醒她,别以为推迟上班,就能偷懒一礼拜,从而减少辛苦的试用期。因为,他见过很多应届毕业生的种种恶习,以及一些匪夷所思的做法,公司已经淘汰过一批。 “赵总,我想您多虑了!”安沁看了看墙上的表,“您开早会的时间到了,您看我是不是现在跟您的助理过去办齐手续呢?” 赵经理笑了,“丫头,你很聪明,去吧!欢迎你早点来公司!” “谢谢赵总!”她一个四十五度的鞠躬,不卑不亢跟着助理过去办手续。 楼下,田欣趴在车窗上,远远地就对着她吼,“你再不下来,我都要结网了!” “是吗?我看看,成蜘蛛精了没?”她拉开车门上去。 “看你一脸高兴,没被为难?” “你知道我有多满意公司吗?真想明天就上班!”安沁呼出口气,抿着嘴唇望着窗外,她要如何说服南门尊呢? “安彦我已经约好了,正好他今天休息,我让他在酒店等我们了!”田欣绝口不接她的话题,手却默默地握住了她的,用力捏了捏。 安沁会心笑开。 041长大了 “姐!” 大厅内,安彦一见她们进来就迎了出来。 “哟,我的小正太,几日不见帅气不减哈!”田欣上去就揩了把油,安彦挥开她乱*摸在脸上手,“欣姐,我是上大学的人了!” “上大学怎么了?姐姐们摸一把,还不许了?你问问你姐姐,我摸得摸不得!”田欣嬉笑叫嚷着。 安沁忙拉了她坐下,“行了,行了,他还真不是那会儿的小孩子了,你注意点形象成么?” “我形象怎么了?不就是老了几岁,大不了被人说老牛吃嫩……唔……”田欣的嘴,终于被安沁塞过去地一颗葡萄堵住。 安彦微微红了红脸,转过头冲安沁道:“姐,我手上有笔钱,你帮我打回家吧!” “不用,我被千寻珠宝行录用了,这钱你还是留作生活费吧,爸妈那儿有我,你不用担心了!”安沁眉飞色舞,田欣却扭过头不看她那张假笑脸。 “拿着这卡,密码是你生日,学费在里边。” 学费上万,短短一个暑假,姐姐能挣这么多,其中付出多少,安彦不用想也清楚,只是一想会心疼,又轻又薄的卡片接到手上,重如千斤。 “姐……” 下一个学年,他非拿到奖学金不可! “别太累了!”承诺说不出,只有做到才是最最有力的,安彦握了握姐姐越发消瘦的手。 安沁的眼眶瞬间湿*润。 “我说,你们这种非法金钱交易能不能少点?每回,都肉麻兮兮地推来推去的!”田欣故意拉高的声音。 两人扑哧一笑,安彦道:“欣姐,名义上你比我大几岁,可在我看来,你却比我稚*嫩得多呢!” “嗯?”田欣色*眯*眯一笑,“如此说来,你是不介意姐弟恋咯?” “这个有关系吗?”安彦的脸又红了。 安沁忙给弟弟打圆场,“别取闹了,他工作辛苦,好容易休息一天,赶紧地上菜饱餐一顿呗!” 一整桌饭,安沁跟安彦两人互相夹菜,非要将对方的碗夹到一丁点的角落都不剩,才开始给田欣夹菜,田欣撑着脑袋紧紧注视着这对长得不怎么像的姐弟,无声叹气。 如果,不是这般苦难,他们之间,会不会仍旧这般彼此心疼? 若是身在豪门呢? 田欣只能羡慕和祝福,愿他们至始至终相亲相爱下去! “姐,咱们去公园坐坐吧!”安彦很自然地拉了她的手,望着都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弟弟,安沁笑得很灿烂,“好呀,少了田欣那电灯泡,咱们正好说说话!” “她以后上班了,恐怕没那么多时间出来疯,姐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记得找我倾诉,我可一直在你身边呢!” “我记得!”她笑得龇牙咧嘴。 安彦情不自禁地揉揉她的头发,“要不要吃冰淇淋?” “啊?”安沁惊叫,“拜托,你怎么一副哥哥派头?” “我以前就说过,等我上了大学,就真正成*人了,我会像你当年照顾我一样照顾你,从现在起,我是哥哥你是妹妹!”玩笑话,他说得极为认真。 安沁挂着他的肩膀,“帅哥哥,我想吃冰淇淋!” 安彦一点她皱起的鼻尖,“买给你!” 两人携手走向柜台,安沁看见一路都有小女生艳羡的目光,她半仰着头打量身边的男孩,什么时候他已经长大! 再瞧瞧两人并肩而站的影子,还真有些像是情侣,那简单又很暖心的小恋爱,她黯淡了眼眸,转瞬又恢复神采奕奕。 “姐,你说大学时光,真的跟你描述的一样吗?” 两人相靠着坐在草地上,树荫正好落下来一大*片,替他们打造出一整片清凉。 安沁笑开了,“那个,事实上很多都是骗你的,我是想给你一个强烈的盼望,让你拥有最最强大的动力!” “其实,我知道!” 安沁诧异抬首,安彦笑得淡然,“世上又怎么会有那么美好的生活?在我看来,大学不过是实现梦想的台阶,是更为艰苦的奋斗,绝不是美丽的伊甸园!” “嗯?”安沁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那你干嘛每次都很向往的样子?” “实现梦想的台阶,难道不值得人向往吗?你当初入大学的目的,绝对也是这样!”安彦坐直了些,顺手搂住她的肩,让她可以足够放松地靠在他肩上,他现在能给她的,也只有这些了! “你长大好多!”安沁由衷笑道。 “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抬首,相互望着静静笑了,在彼此的眼神里有坚定的美好向往,执着不息。 一道,极为刺耳的喇叭声从公园外的大道传来,那是被人很用力很急促摁下所发出的,安彦抬头望过去,声音里有艳羡,“姐,你看那辆车!” 顺着他所指,安沁一看脸就沉了下来。 那辆黑得像幽灵一般的豪华跑车,据说全市只有一辆,嚣张的车牌号码也绝无仅有,尤其是车窗里绝美的那张俊脸,叫人一眼难忘。 犀利的眸光已经紧紧擒住了她,她吓得手脚微颤,扯了安彦就走,“没什么好看的!” 安彦还沉浸在那辆绝妙好车的冲击中,丝毫没有发觉安沁的异样,长臂搂住她的腰,将她拉到身边,“姐,你走那么快干嘛?” “我有点累了,想回去歇歇!”安沁极力躲开他。 安彦信之为真,“好吧,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你今天休息,不如去找朋友聊聊!”安沁匆匆告别,上了公车,她手心生满了冷汗,一想到南门尊的眼神,她就周身发冷。 咬了咬牙,掏出手机拨了那个嚣张跋扈的号码,通了,他仍旧不说话。 “在吗?”她小心翼翼。 “嗯。”男人随意一应,从声音里压根听不出半点的喜怒,仿佛刚才那个眼眸喷火欲将她生吞活剥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越是这样,她越觉得恐惧,因为涉及安彦,这种恐惧几乎是从骨头里透出来的,冷得她牙齿都在打架,“你要回去吗?” “下车!”他忽然道。 “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下车!”那边,隐忍的怒火显然往外窜了窜。 安沁这才明白过来,往车窗外一看,他那辆豪车嚣张地堵在公车前,导致公车司机反应不及时,一个猛然的刹车,她额头撞上了前排的座位。 砰地一声,疼! “滚下来!”听到她的惨呼,男人的声音冷到了极限。 第四十一章 求你放过他!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安沁差不多是滚下去的,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他的车,背后的指指点点就像是直接点上她的鼻子,让她难堪得几乎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 男人一个油门踩下,豪车扬长而去,安沁想着,背后的辱骂只怕更难听,反观南门尊的神色,却毫不在意任何的议论评价。 “那男人是谁?”以为会一直沉默下去,却不想他忽然开口,问的是这个。 安沁微愣,随即又有些庆幸,原来他还不认识安彦,还以为他对她全家都掌控得死死的,忽然就不像让安彦暴露,她只道:“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车开得飞快,南门尊却扭过头来看着她,像是非要在她脸上看出什么才肯罢休。 “小心开车!” “普通朋友你能靠在他的肩上?安沁,你就这么寂寞难耐吗?”南门尊冷得如一块冰雕,眼底蒸腾的火焰,烧不了那冷。 安沁瞬间就被刺到了,“收起你肮脏的想法,不是每一个圈子,都跟你们那种圈子一样的!” “呵……我们那种圈子怎样?” “脏!” 嘎—— 车,疯了似地刹在了路边,南门尊豁然扭头盯着她,“再说一遍!” 相处这么久,多少知道些他的性子,安沁只能忍住怒火,将声音放软,“我跟他没什么的!” 南门尊一言不发地盯着她,良久才勾唇笑道:“最好这样,否则就不是断一只手臂那么简单了!”那笑,跟地狱恶魔一般。 安沁浑身颤抖,猛地扑上了他,抓*住他的衣领,整双眼睛都红了,“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她过分的焦急刺得南门尊眼睛疼,扭开她的手腕,将她狠狠抵在座位上,“还不是奸夫,紧张成这样!” “你把他怎么样了?”安沁拼命挣扎。 南门尊将她狠狠一摔,掏出手机拨过去,只有短短一句话,“动我女人,宰了!” 安沁几乎崩溃,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将手机夺了过来,“你敢,你敢动他,我就先杀了南门尊!” 南门尊轻易就将手机摔了个粉碎,她才发觉厉声喊出的威胁,那么脆弱。 “一个稚*嫩的穷小子能给你什么?你为了他,还能杀了给你荣华富贵的我,看来他非死不可了!”南门尊用车轮压过手机碎片,扭头邪笑,“我向来相信他们的办事效率!” “南门尊,你这个疯子!”安沁瘫软在座位上,吓得手脚都不能动弹了。 “知道我是疯子,你还惹我?”一手就将她拉起,南门尊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一触到那香*软便沉溺下去。 强壮的身体弓起,以男人最强大的魅力将她压制在座位上,他居高临下像是帝王临幸女奴,一点点品尝她的美好。 嘴里尝到了酸涩的味道,南门尊微微松了松她,她满脸的泪痕彻底将他激怒,扑下去欲要将她狠狠撕碎,摩擦间听见她卑微的哀求,“放过他,南门尊,我求你,求你行吗?” 他凛然俯视,骄傲如她,为了一个穷小子求她?那人在她心里的位置不一般呢!这种认知,莫名让他火大,甚至出现了一种诡异的酸涩感。 他的女人,怎么可以想着别的男人! 偏偏这个女人,左右着他的情绪,一次又一次,南门尊眼眸转冷,怒火已经消失殆尽,他打开车门,一脚将她踹了下去。 “如果,你能比我先到达,赶在他死之前跪地求我,我会考虑放他一条生路!” 摔地的疼痛击碎她的心神,也猛然叫她惊醒,她爬起来发疯似地狂追过去,“南门尊,你放过他,他是我弟弟,他是我弟弟!” 落在路人眼里,她不过是个被玩腻了丢弃的贱女人,还不知廉耻地穷追不舍,厌恶鄙夷的目光,与那些难听的指点,几乎磨碎了她。 跑得精疲力竭,她颓然倒在地上,手指抠着柏油马路,她几次想站起来,都不得以偿。 她怕弟弟落在南门尊的手掌心,怕他影响了弟弟的生活,拼命藏着掖着想保护他,没想到竟然会害了他! 南门尊那种自傲的男人,又怎么会容忍她跟其他男人有半分亲近? 是她,太笨了! 她坐在地上一遍遍拨着那个号码,那个之前恨不得一辈子不打的号码,一次次的无法接通,她心如死灰。 “安沁!” 她豁然抬首,带着全部的希夷。 面前,一辆陌生的宝蓝色房车,那道温润嗓音有些熟悉,却听不出是从哪儿发出的,她想爬起来求助,脚扭了又一次跌倒。 车门打开,云越低头凝视一身狼狈的女子,每一次见她,她都一次比一次狼狈,上次还玩笑说,再也不会狼狈出现。 “云越!”她惊喜过望,随后又目光黯淡下来,如果找他求助,是可以事半功倍,可南门尊若见了他,会不会…… 一阵思量过后,她果断抬头,“能不能帮帮我?” 将她放上车,云越好笑地看着她,“请我帮忙,还需要你思考那么久吗?” 安沁垂下眸,“只是怕给你惹麻烦,但是我又实在是没办法了,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你时间?” “不会,我正好没事!”云越靠在座椅上,不再看着她,免得她更加局促不安。 司机自后视镜瞄了云少一眼,他明明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耽误了恐怕损失惨重,这会打个电话,还来得及! “云少,要不要通知那边?”他试探着问。 “不用!”云越挥了挥手直接拒绝,若是当着安沁的面打电话,她只怕立马就会下车,看她不停地打电话,越来越心急如焚,肯定是遇上难以摆平的大事了! 安彦的电话显示无法接通,而南门尊的也一直不通,情急之下打了南大的,他毫无波澜的声音传过来,只是道:“安小姐,别继续惹尊少,否则这位少年会很惨!” “你别动他,我求求你别动他,他是我弟弟,他是我弟弟!”她失魂落魄地大叫,张牙舞爪的形象与云越相处惯了的名媛大相径庭,甚至多了丑陋滑稽。 他却一瞬不瞬,盯着她脸上发自内心的情绪表达,不掺杂一点儿虚假! 南大愣了,居然没想到! “住手!”他有些懊恼地叫停,安沁却心神俱碎,南门尊真的对弟弟下手了! “你们在哪?”她是怒吼出来的。 第四十三章 先陪我上床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挂断电话,安沁的魂魄都被抽走了,整张脸白得就像一张纸。 电话的内容,云越已经听了个大概,“是哪个公园?” 安沁木然说了地址,眼神仍旧涣散。 “是南门尊做的?”他问,只是关心,并无冒犯。 她诧异抬头,他眼底一片清明,瞒是瞒不过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一点头泪水就落下来了! 云越了然,原来外界所传南门尊盯上了一个刚毕业的学生确实不假,而这传闻的主角就坐在他身边,被豺狼盯上的小绵羊,是什么滋味? “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呢!”满满的讽刺流露,云越将安沁搂了搂,低声安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 安沁望着眼前温润的男人,每回她最最狼狈的时候都能遇到他,每回需要帮助的时候,偏偏都会他在身边,无助到了极点,难免最为脆弱,她扑入他怀里,反手将他抱住,放声大哭。 从那个可怕的夜起,她经历了太多太多,苦的涩的酸的,都被她默默地藏在心里面,终于有人将她揽入怀里细声安慰,泪水就像是决堤的河堤冲刷而出,她忍不住嚎啕出声,像个孩子那样。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痛哭,云越有些无措,垂眸望着湿透的肩膀,以及肩上痛苦抽泣的小女子,那颗刚硬的心莫名柔软了几分,他轻轻将她抱住,无声等候她情绪的全部释然。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心疼得眼角抽*搐,云少那件法国定制的西装啊,毁了! “到了!”他小声提醒。 窝在怀中的女子,忽的全身一僵,整个人像是进入了战斗状态,红肿的眼睛满满的戒备,她朝他苦涩一笑,“今天,又该说谢谢你了!” 云越无所谓地笑笑,只关切问道:“需要我陪你过去吗?” 安沁想也没想就摇头,云越面露尴尬,她察觉到自己的不礼貌,才道:“抱歉,我不是……我只是,只是不想你受到连累!” “我知道,去吧!”云越将她掉落在车上的手机塞给她,“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明白吗?” “好,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不要客气,虽然我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她苦涩耸肩,低了低头抬起,还是尽全力给了他一个最灿烂的感激笑颜。 云越在车上看着她远去,消瘦而倔强。 “云少,被尊少盯上的女人,我们是不是远离些比较好,毕竟之前……” “她不一样!”将车窗关上,云越脱下湿透的西装,沉声道:“快点开车,会议怕是赶不上了!” “我还以为您忘了呢!”司机轻笑调侃一句,油门踩得飞快。 云越闪了闪深邃的黑眸。 ======= 公园。 她找个遍都没有人影。 只是在他们倚靠着坐过的草地上,发现了凌*乱,似乎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但一切都被人刻意地处理过,不留下明显痕迹。 “南大,我弟弟在哪?”她厉声嘶吼,恨不得将电话那头的人撕碎。 “现在才舍得说出他的身份,好像晚了点吧?我已经不小心,送他进了医院!”慵慵懒懒的嗓音,全是冷漠的嘲弄。 “南门尊,你把他怎么样了?他在哪?在哪?”她急得原地乱转,却苦于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现在求我,我就告诉你!” “你这个疯子,变*态!”她气得大骂,“如果你敢动我弟弟,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以为你有这个能力?” “现在没有,总归有一天会有!”她双眸炯亮。 “我怕你弟弟,等不到那一天了!”戏谑冷笑,南门尊直接将电话挂断。 嘟嘟的盲音,撩得安沁心急如焚,她又打了过去,是南大的声音,“尊少说,让你马上回尊厦,如果比他晚到,你弟弟……” 安沁疯跑到路边,冲到一辆计程车前,横冲直撞地推开欲上车的人,自己钻了进去,“快,去豪城别墅区!” 那个地方,离城区远,一般的客人都会给小费,的士司机二话没说,狂踩油门直奔目的地,路上她拨了几次南门尊的电话,都无人接听。 掐算着时间,不断催促着司机,每每遇到红灯,她的心就像是被火烧一样煎熬,越是快到了,越是难熬,最痛苦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她抓起一看,是一条简讯。 “还好吗?” 短短三个字,发件人是债主。 她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是云越,煎熬的心微微放松,一直紧紧抿着的嘴角微微勾起,手指飞快打下几个字,按了发送。 “我很好,等着我还债的那天!” 她说过,每回都欠下他人情,就等于是欠债,她一定要还,云越笑得不以为然,还是配合着她的心高气傲。 来不及找钱,她头一回那么大方,甩下一张百元大钞,就奔向了别墅,可计程车怎么可能快过他的跑车,还是那样一个横冲直撞,丝毫不顾交通规则的他! 他的世界没有红灯,而她的世界几乎处处都是红灯。 她永远快不过他! 眼睁睁看着他先她一步迈入别墅,她只能悲哀地追上去,“尊少!” “没让他送你?”他回眸生笑,不起百媚生,只有寒冷冰。 安沁装作没听见,“我弟弟在哪?请你告诉我,行吗?” “行啊,先陪我上床!”他一把,推她到沙发上,高大的身体压下,安沁全身都绷得死死的,在他冷漠的眼底慢慢放松,她说,“好!” 总归,逃不过! 他伸手就扯开了她的衣领,手指邪恶的滑入,轻轻勾弄她的敏感区域,下*流又无赖,那是一种亵玩,纯属亵玩。 安沁闭眼扭过头,一动不动。 身下女人状若僵尸,南门尊却兴趣不减,手指伸到她背后,轻轻一勾将她整个内衣扯落,她的雪白肌肤毫不避讳地展露在他面前,裸*露在硕大的别墅大厅里。 她本能地用手去捂,他顺势抓*住,将她双手反剪到身后压住,大手挑开了她的牛仔裤扣,一路往下推开,他摸了摸那纯棉小裤,“虽然廉价,还算健康!” 相比她粗粝低价的外衣,她的内衣裤显得精致很多,这是个务实不务虚的女人! 安沁轻*颤,却不曾挣扎,她乖乖躺着,准备让他为所欲为。 第四十四章 今晚,等你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衣裤,被他娴熟地褪去,不知道是中央空调温度太低,还是出于一种害怕,她不断轻*颤,在颤抖中,她咬破了自己的唇。 所以,当南门尊贪婪地允*吸上去时,就尝到了那股血腥味道。 他抬了抬脑袋,高贵似帝王,“犟什么?你腿伤早就好了,这么久不动你,对你已经足够纵容了,你该感恩戴德地好好伺候我!” “来吧!” 她状若死去。 那些害怕,那些恐惧,越逃避越走不出困境,不如就让他彻底毁灭,毁灭所有美好的期待,就不再害怕破碎的现实了,因为别无选择! 南门尊抬腰,将裤子褪*下,下*身已经勃然欲发,安沁一眼就颤抖了,那样的硕大摧毁了她的坚强,她知道会是一场长长的痛苦。 她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凑上去,“能不能告诉我,我弟弟在哪?” “你倒会挑时候!”她的主动靠近显然取*悦了南门尊,他挺身压在她身上,彻底覆盖她每一寸肌肤,“送医院了,专心点卖力点,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在入学前会彻底痊愈!” “他伤得很重吗?”安沁巴巴追问,对现在的危险境界刻意忽略。 南门尊动了动身体,在寻找最完美的角度,其实他不是急色的人,只是等了这么久的女人,忽然间措手可及了,难免压制不住潜藏了许久的欲·望。 好久没碰女人了,自从这该死的安沁出现! “专心点,忍着点疼!”他急得想一举夺下,勉强耐着性子喘着粗气提醒她,安沁全身都颤抖了,她知道该来的,要来了! 没有紧张,只是抖,不停地抖,那颗苍凉的心,也抖个不停! 刺耳的手机铃声,嚣张地冲破淫*靡的氛围钻入了南门尊的耳朵里,在他动作一顿的时候,安沁迅速缩起身体,用力逃了出来,她抓起手机递到男人面前。 无事献殷勤,南门尊毫不领情,劈手夺过,难得一见地最先开口,冷冰冰不耐烦地“喂”。 安沁记得这个铃声,上一次也是它救了自己,而且南门尊接电话时也是先开口的! 里面微微嘈杂的女声,什么都听不清楚,但能看见南门尊越皱越深的眉毛,和已经被恼怒冲散的欲·望。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他匆匆打断,“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但你说的事,我需要考虑考虑,我还有事儿,待会说!” 他甩下电话,开了电视机。 铺天盖地都是他开车围堵公车的消息,从偷拍的画面依稀还能辨别安沁的模样,硕大的娱乐版块标题是“尊少情迷女学生,追求手段骇人听闻!” “今日,风流成性的南门三少,再一次登上娱乐版块头条,竟是他为追求平凡女学生,不顾生命危险,以尊贵身躯强堵公车,如此行径实在是骇人听闻,据报道称,南门尊还曾为此女做过其他疯狂事迹,最新消息还请继续关注!” 娱乐主播快舌快语,安沁所有心神都盯着她略显模糊的影子,会被人认出来吗? 南门尊已经打了报社电话,“我不是已经花钱压下来了吗?现在铺天盖地的消息,怎么回事?你们报社,还想不想继续混下去了!” “尊少息怒,尊少息怒,就是借我们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戏耍您啊,要知道大街上的狗仔那么多,拍到这些照片的人绝对不止我们一家,尊少可千万千万不要动怒,细细分析一下,不要冤枉了我们,我们报社所有的报道,可都是您的正面消息呀!” “报道正面消息,还不是因为收了我够多的好处,别把自己的肮脏说得那么伟大,我听着恶心!你听着,立刻给我爆出更有挖掘性的桃色新闻,让它足以抢夺所有人的注意力,否则你最好今天就关门!” “这么短的时间内,去哪里找比您这个更有挖掘性的新闻啊,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报社总裁都快哭了。 “就是为难你,不然你以为我尊少的好处有那么好拿的!”南门尊冷冷一哼,“你们的手段我清楚,最好快点,我可没耐心应付记者!” 不等对方说话,他已经酷酷地挂断电话,将手机烦躁地扔在沙发上,瞥了一眼已经穿戴整齐的女人,他更觉烦躁。 究竟是谁爆出这条新闻? 在他准备改变以往风流印象塑造全新形象的时候! “南门尊,谢谢你!” 突兀的一句,让精明的南门尊愣了好久,他半眯着眼眸打量她,难不成这个笨女人是在谢他半路刹车?若不是南门老宅过来的电话实在叫人头痛,他今天必定办了她! “这样的消息传太久,我的身份可能瞒不住……”她羞涩低头。 原来,她是谢他压下新闻,她以为是为了他吗?南门尊正想冷嘲热讽一顿,却听她道:“虽然,你绝对不是为了我,但对我有好处,我还是谢谢你!” 她头脑清醒得不似个正常女人! 换成其他女人,也许还真被感动得痛哭流涕了,她却在恩怨分明的说着感谢,然后漠然地与他划清界限,该死! 他却不曾发觉,自己矛盾的心理。 烦躁,已经消散了他的兴致,他随意套上衣服,“呆在这,那儿都不许去,晚上回来继续!” “南门尊!”她抓*住他的手,“求你,让我去看看我弟弟成吗?” 他甩开,笑得冷邪非常,“成啊!你到时候就对你弟弟说,是包养你的那个男人把他打成那样的,看看他什么反应!” 她周身冰冷,尖叫道:“不能!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今晚等你,行吗?” 第四十五章 她是少爷新请的保姆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南门尊拍了拍她的小*脸,“行啊,我会早点回来!” 安沁颤抖着挤出一抹笑容,他走后她仔细想了想,她确实不该过去找安彦,这不等于直接告诉他,她知道这回事吗? “南大吗?我弟弟怎么样了?” “一点轻伤,没事!”毫无起伏的声音。 “请你好好照顾他,好吗?”本就是他们伤的,她却要低声哀求,这个世界当真就这么的可悲吗? “放心,尊少吩咐了!” 安沁才放了些心,她猜到安彦不会给她打电话,想了想只能跟南大说,“他醒了吗?到时候你能跟他说,是你打了电话给我,让我过去的吗?” 她想,南大能在那儿,一定是动手的人不是他! 否则,安彦认出了他,又怎么会让他帮助? “他已经醒了,闹着要出院!” “那我现在过去!记得跟他说,行吗?”她差不多是哀求的,安彦一定是舍不得花钱。 南大答应,她立马给安彦电话过去,“你怎么样了?” “姐,你怎么知道的?”安彦很惊讶,抬头望着南大,南大低下头什么都没有说,那边安沁道:“是有人打电话告诉我的!” “我没事,你别担心,很快就出院了!” “你在哪儿呢?我去看看你!” “不用了,我马上出院,过几天你再来看我吧!” “安彦,你说不说?”听他声音虚弱,安沁也该知道他的伤,况且那伤是因为她而受的! “中心医院。” 安沁等不及公车,直接打了的士过去,安彦躺在骨伤科的普通病房里,正在极力说服医生出院,她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医生,我弟弟不出院,这几天劳烦你们多多照顾了!” “姐,你怎么……” “什么能比得上你身体重要?笨死的!”她亲自送医生出去,知道只是些皮外伤,肩部有轻微脱臼,不会留下后遗症,才放心下来。 “姐,你怎么就不问问是什么人打我?”她的绝口不提,让安彦很是纳闷,遇上这种事,她不是应该老早就追问到底了吗? 安沁一愣,尴尬垂头,南大面无表情地插*进来,“我已经把过程都跟她说过了!” “姐,我怎么都想不通我得罪了什么人?”安彦郁闷到极点了。 “想不通就别想了,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幸好都是皮肉伤!” 刚走到门口的南二眼角狂*抽,还好尊少没听见! “谢谢你们的帮助,没什么事的话,就不劳烦你们在这儿了!”几个人杵着,她有种被监视的难受感。 “姐,你客气点!”安彦拉了拉表面礼貌,语气其实很不善的她,“多亏他们赶走了那群人把我送到医院!” 他一脸感激,刺得安沁的眼瞬间红了,她扭过头去,南大知道不便多待,在安彦单纯的感激中离开,南二摸*摸鼻子,靠在门边不敢进去打扰。 “姐,明天出院吧,住在这里很贵,我身体好得很,留点钱给爸妈,他们……” “我知道了,你就安心住着吧,你若不养好身体,谁来孝顺爸妈呢?”安沁见他打断,拿起桌上的水果削了一个递给他,她不在,他估计不舍得买水果吃。 南大还算有点良心,水果点心一应俱全。 “你不也一样吗?几次病成那样还强撑着!” “好了好了,谁也别说谁,爸妈那里守口如瓶啊!” 安彦懂事点头。 南二摸了摸鼻子,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忍不住打电话给尊少,“爷,我真不该动手!” “怎么?”开着车的南门尊挑眉。 “那少年,是个好孩子!”他煞有其事地叹气,满腔悔恨。 “嗯,你可以去他面前承认错误,看他原谅不原谅你!”南门尊带笑调侃。 南二咳了咳,“爷,我觉得是你应该去安小姐那里承认错误,看她愿不愿意原谅你,这可关乎着你的性*福生活呢!” “我的性*福生活难道得不到保障吗?” “爷,难道您就不想她心甘情愿?那才是征服嘛!” 一语,戳中他,南门尊冷了声音,“有这闲工夫,你就去摆明各大报社电视台,顺便给他们爆点有营养的料,给你一天时间!” “爷……” 哀怨的声音被切断,南二一脸郁闷,瞄上还没走远的南大,“大哥,帮个忙呗!” 南大酷酷一个白眼,扭头走了。 他更郁闷了,这年头还有什么比尊少的料更火爆的?他忽然灵光一闪,“爷,这回你可得好好表扬表扬我!” 掏出手机,得意洋洋,“是报社吗?我要爆料!” =========== 尊厦。 安沁蹲在门外。 她没有钥匙,只要南大南二以及南门尊不在家,她就只能蹲在门外。 将手机在手中翻来覆去,还是不想给南门尊打电话,他能晚点回来,就晚点回来吧!最好,别回来! 反正,她吃过饭了! 蹲着蹲着,她就坐下了,夏风吹过来很凉爽,今晚应该不会下雨,她可以放心! “夫人,您慢点!” 一辆黑色的加长版豪车停下,当先下来一个面如满月的中年妇女,她半弯着腰站在一边,伸手小心翼翼搀住了从车内缓慢伸出来的一只细白的手。 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手! 银灰色的细高跟鞋迈出,修长的腿合身的裙边,优雅一个弯身,她缓慢下车,安沁坐在一边眯了眯眼睛,才瞧出来,原来真是位夫人! 已到中年,却保养得极好。 夫人的目光没有四处游移,仅仅只是落在了安沁身后的那扇门上,然后落在了她身上,她示意身边的人,“容妈,你去问问!” 容妈应了一声,朝安沁走过来,“丫头,坐在别人门口,你这是干嘛呢?” “那个,我……”安沁想了半天,也实在找不出理由,支支吾吾道:“忘带钥匙了!” 容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搀了夫人过来,“夫人,她可能是少爷新请的保姆,说是忘了带钥匙,进不去呢!” 046婚姻大事 安沁微怔,压根没在意容妈的话,而是上上下下将夫人悄悄打量个遍,难道她是南门尊什么人?可论长相,真的不着边,再看年龄,她应该生不出南门尊那么大的孩子吧? “我看着不像!”夫人噙着笑,也在细细地打量她。 安沁手心开始冒汗,她从来没想过南门尊那种男人还会有家人在身边,若不是听别人叫他三少,她真的会以为,这样硬心肠的男人绝对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夫人,容妈没说错,我确实是打杂的零工,这不是少爷不在家嘛,我看我不如改天再过来打扫了!”安沁实在不想被人知道,她真实的身份,说出去她脸红。 “不用,我打个电话,他很快就回来了,我看他也是爱干净的人,若是等明天再打扫,他恐怕会发脾气了,你说是不是?”夫人笑着看她,很随和的样子。 安沁却总觉得她那双有细微鱼尾纹的眼睛透出来的笑,别有一番意思,绝对不简单! 她现在硬要走,只会惹来更大的怀疑! “我现在就给少爷打电话!”她有些慌乱的掏出手机,想委婉地提醒下南门尊,以他的尊贵,应该也不希望暴露她的身份吧! 毕竟,她对他来说,只是个玩物,带不出家门! “少爷,我忘带钥匙了,不能进去打扫……” 南门尊狠狠皱眉,“安沁,你发什么傻?” 安沁装作没听见,恭敬道:“一位夫人过来了,我不知道她是您什么人,如果您有空的话,能不能回来一下?” 那边,南门尊沉默了。 良久,听见他发动跑车的声音,“等我,马上回来!”挂断电话,听着那笨女人的蹩脚的谎言,怎么可能瞒得过云姨? 真是笨! 至于装成保姆吗? 难道做她的情人对她来说还不如做保姆吗? 一路,脑海里都是倔女人不自在的别扭神色,脚下踩得用力,回来的时间缩短了十分钟,他急急下车,门口女人还缩手缩脚地站着。 “云姨,你怎么来了?” 古云笑着回过头,“听着语气,像是不欢迎我来?” “这几天听说爸爸在家,你不在家里陪着,跑我这来做什么?”他大步迈进别墅,回头见安沁想趁乱逃跑,一手扯了她进屋。 古云笑着落在两人身上,“就是因为你爸爸在家我才过来,我若不亲自来请,你们几个兄弟,有哪一个愿意回老宅聚一聚的?” “单纯是这个?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下午的新闻,要将我抓回去审问呢!”他在沙发上坐下,示意古云随意坐,扭头看向安沁,“去倒茶!” “好。”她巴不得快点离开。 古云盯着她的背影,冲南门尊道:“我怎么觉得这个背影有点眼熟,像极了报纸上坐进你车子的那个女学生!” 安沁一抖,若无其事地离开。 “以你现在的敏感度,估计全天下的女人都像那个女学生!”南门尊翘着二郎腿,“大哥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你也该多回去瞧瞧他!” “懒得瞧!”南门尊没好气一回。 古云只有叹气的份,在他房子里转了一圈,“你这里没个女人实在不像样子,我上次打电话给你,说的那个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见他不以为意,古云继续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总是这样飘着,对你的形象,和对南门家的形象都不好,你是该好好稳定下来了,尤其是婚姻大事!” “我知道,我爸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有我大哥了!”老调陈词,南门尊学得一套一套的。 倒是把古云给逗笑了,她目光还是望着安沁的方向,“如果,那个女学生真那么让你上心的话,你老爸倒是不反对你带回家瞧瞧!” “嗯,穷学生,没背景没依靠,你们也看得上,不会吧?”南门尊话里有话,语气很呛人。 “少爷,您怎么能这么说夫人和老爷呢?他们也是为你好啊!”容妈在一边为脸色难看的古云搭腔。 南门尊盯上她,“容妈,既然这是为我们孩子好,那你怎么舍得把女儿嫁给那个穷小子啊?” “那是,那是,那是她不听话,我没办法呀!”容妈气得拍腿。 “呵!你分明也知道,她只有跟着那穷小子才幸福,真如了你们心愿嫁入豪门,只怕一生痛苦啊!”南门尊吊儿郎当,却句句踩中人弱点。 容妈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跟古云干瞪眼。 安沁磨蹭了好久,不得不将茶水端上去,其实南门尊哪里有茶叶,不过是现成的茶水饮料而已,衣食讲究的古云只是拿起杯子看了看就放下了。 “天色也不早了,我让南大送你们回去吧,我改天有时间,回去看看就是了!”他已经起身送客。 古云知道他的性格,只好跟着起身,“别忘了我说的话!” 临走时,刻意多看了安沁几眼,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哟,夫人您大驾光临?”南二极二的语气在门口传来,南门尊很着痕迹的皱起剑眉,只听南二继续犯二,“您放心,少爷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上心,一定上心!” “他找媳妇的事,可不是你找媳妇的事,太上心可不好呀!”容妈捂着嘴巴调侃。 “容妈,南二是热心肠的孩子,有他在尊儿身边,我很放心!”云姨的声音也说不出有多正经,听南二讪讪笑了几句就进屋了。 “爷,您看看,我一来她们就迫不及待地走了!”他邀功一样。 “让你办的事呢?”南门尊不搭理他的邀功。 “办妥了,妥妥当当的!”他搓了搓手,在古云坐过的地方,端起那杯茶饮料一口喝光,“好东西,夫人就是不喜欢!” 扭头见南门尊冷鸷的眸一直盯着他,才连忙正襟危坐,“爷,明儿个,您还是自个看新闻吧,我保证您满意!” 南门尊撤了目光。 南二得意笑笑,看向安沁的眼神说着,我家爷对我,那叫一个信任! 安沁一闪眸子,直接调转开去,将手上还端着的托盘往桌上一搁,“我先上楼了!”对于古云来的事,不闻不问。 或者说,对于南门尊的事,不闻不问! “给我站住!” 一声暴喝,极冷。 第四十七章 也就是个卖的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安沁扭头,看着他。 南门尊眯了眯眸,“你在计较这个?” “你认为呢?”安沁冷笑,他跟她处在两个世界,谁也走不进谁的生活,若是强行碰撞,只会是她遍体鳞伤! 古云的到来,让她更加冷静清醒,他这儿她还是早走为妙! “是你一开始说你是女仆的,我没找你算账,你倒好意思计较了?”南门尊鄙夷万分,她也不过是个寻常女人,都想在千尊万贵的南门家争个脸面搏个地位。 安沁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我累了,您早点歇着吧!” “啊!” 她一声惊呼,头皮疼得她几乎出了眼泪,僵着脖子狠狠瞪向忽然下手的男人,他又发什么疯! 南门尊一个用力,将她拖到了沙发上,然后顺手一推,她软弱无力地倒下,她却没什么狼狈之色,顺势就靠在了沙发上,冷冷清清地望着他。 “找死!” 他嗤了一句。 安沁苦笑,一动也不动,不是她顽抗什么,而是她真的没什么力气再与他周旋。 “爷,好像有点晚了!” 南二不怕死的将脑袋挤过来,今天也是自家爷不对了,不分青红皂白把人家心爱的弟弟给打了,还这个态度,也多亏了安沁丫头脾气好,否则不杠上才怪! “既然晚了,就回去睡觉,杵在这儿干嘛!”南门尊一声吼,南二没骨气地缩着脖子走了,留下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给安沁。 安沁无所谓的笑笑,还能怎么样呢? “你是什么时候勾搭上云越的?”南门尊悠闲在她身边坐下,长*腿一抬搭在茶几上,不着痕迹地封锁了她的退路。 安沁淡淡一眼,嘴角拉扯出一抹冷笑,不语。 “到什么地步了?”南门尊鄙夷瞥着她。 “南门尊,请你不要总用你肮脏的想法去胡乱猜测别人!”安沁实在受不了,厉着声音回了一句。 他们上流社会贵族子弟也许喜欢攀比,可安彦是无辜的,他凭什么要他的一个手臂,安沁想过,如果安彦真有什么,她不跟他拼了,她不姓安! “我肮脏?”南门尊猛然大笑,“那么,云越很干净或者说你很纯?”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我怎么看着,也不过是个卖的!” 安沁抽了口气,胸口不可抑制的抖动,最终归于平静,她冷静而绝然地拨开他,起身即走! 南门尊搭上她的手腕,摆明了不让她走,“他用多少买你?” “放开!”她狠命甩开他,手指用力过猛,不小心从他额头上挥过,力道重得连指尖都在发痛。 她吓了一大跳,紧张万分地望着他的额头,他阴沉着脸在额上一抹,已经从沙发上站起,安沁吓得急急后退,腿弯磕在了茶几上,身体踉跄倒下。 南门尊一只手就将她扯住。 她岌岌可危,他好整以暇。 她咬着牙,最终无力,只能拽住他的手臂,以免自己狼狈跌落,南门尊垂眸望着手臂上无助的手指,然后一根根掰开。 她倒下。 他居高临下,“嫌我给的钱少了?” 从钱夹里掏出一叠钞票,他厌恶地砸在她脸上,“给你金卡,你敢要吗?” 哗! 粉红色的纸币在棱角划到她脸生疼后散开,铺天盖地朝她涌来,如同他给的侮辱! 安沁默然受着,死死闭着眼,听见纸币在耳畔滑落的声音,然后睁开眼睛,一张张把钱拾起,至始至终她一语不发。 细白的手指,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臂倔强地抬起,递到男人面前。 她默然,倔强,执着不移。 “你也就值这点!”男人被惹得彻底怒了,那火从心底各个角落烧出来,没着没落,他甚至找不到这火因何而起? 是从听见女人上了那人的车起? 还是听见女人在云姨面前宁可承认是女仆,也不愿承认是他女人起? 或者,是从女人一言一语对那人的维护起? 他理不清楚。 怒火,只能让他更加理不清楚。 弯腰,将她手中的钞票劈手夺过,然后狠狠塞入她的胸前,挤入那狭窄的沟壑里,“拿着钱,给我滚!” 滚? 安沁抬眼望着他,然后从胸口将所有的钱掏出来,起身后退,飞速转身逃出了别墅。 居然,没有人阻拦。 她跑了几步,自动停下。 转身回头,南门尊正站在二楼阳台朝下看着她,嘴角是那抹来自地狱的笑颜,冷鸷阴狠毒辣甚至残忍,他修长的指玩弄着最新款的手机,忽然递到耳边,性*感的薄唇轻启,说了句什么。 安沁的心,猛然一落,脚步提起,用比跑出来更快一倍的速度跑了回去,她推开二楼房间的门,气喘吁吁地瞪着房内的男人。 男人一手端着一杯红酒,像是刻意在等她。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你刚刚,跟谁说了什么?”她急得发疯。 南门尊挑眉,“你算什么东西,敢管我的事?” “我不是管,我是想……我弟弟……你不要……”安沁眼圈瞬间红了,泪水积满了,只差最后落下。 “哦,我只是让医院的人好好……照顾……他!”那两个字,他咬得极重,安沁的颤抖更为厉害,指尖狠狠抠入了手掌心,疼痛让她保持着清醒。 “不要,我错了!” 她吸了口气,泪水啪嗒就落下来了。 南门尊静静看着她的泪水,眼底没有过多的怜香惜玉,将手朝她一递,安沁看了看那杯酒,接过一口饮尽。 即便是名贵的红酒,对她来说还是觉得呛人,她眨着呛出来的泪水,将红酒杯搁在了窗台上,她望着他,“还要我怎么样?” “脱*光,上床!” 第四十八章 浴缸中的睡美人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南门尊暴喝一声,额前的青筋明显在一跳一跳,昭示着他现在极度的愤怒。 咆哮过后,房间恢复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两人愤怒急促的呼吸声,没有人动。 “呀呀!小两口这剑拔弩张的!”修长的身影从门外转入,一声浅宝蓝色休闲西装的皇甫渊笑着进来,右手夹着一朵玫瑰,左手随意插在口袋里。 安沁看了看他,他身边没有女人,真是叫人不习惯! “你来干嘛?”南门尊冷着脸,没好气地堵过去。 皇甫渊无辜地皱了皱精致的脸,“我来瞧瞧你,没想到看了一出好戏,我说尊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饥渴了?” “滚!” 皇甫渊滚到了床*上,将手中的玫瑰顺势递给安沁。 安沁低头看着,不敢接。 “你看看你的女人,被你调*教得连朵娇艳欲滴的玫瑰都不敢伸手去接,我该说你有多失败呢?”皇甫渊收回手,玫瑰抛在床*上,“安沁,你先出去,我有话对尊说!” 安沁抬眼,看着南门尊。 皇甫渊了然大笑,“果真无趣得很!” 盯着安沁柔顺的模样,和那双不含一点朝气的眸,南门尊没来由一阵心焦的难受,挥手冲她吼道:“滚出去!” 安沁不动,倔强望着他,“我弟弟……” “再不滚,试试看!”南门尊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差点跳起来。 安沁转身就走了,那背影丝毫的留恋都没有,南门尊的眉又是一跳。 “哎……”皇甫渊一声长叹。 “叹什么气?”他收敛心神,端了杯红酒给皇甫渊。 “我叹你堂堂南门三少,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他袖着手,挑着斜长的眼看着南门尊,“也是,你南门尊想要的女人,哪个不是乖乖送上门来,这种不知好歹的,还是第一个吧?” “你到底要说什么!”他一脸嫌弃,却侧耳在等着下文,对付女人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皇甫渊是天下第一手! “女人被你逼成这样有什么意思?像个木偶,你要了,就得拿点东西威胁,她不甘不愿的,又或者完全像是英雄赴死的样子,你觉得有趣吗?”皇甫渊玩弄着手上的戒指,“换做是我,我必得叫女人死心塌地的,求着我要她,这才叫征服!” “废话!”南门尊一脚踹过去。 皇甫渊笑得极欢,“看来,尊少是找不到突破点了?” 南门尊一记冷拳过去,他笑着躲开,“小恩小惠,适时的温暖呵护,对女人来说就是最大的诱*惑了,糖衣炮弹一出,任何女人都会手到擒来!”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事?”一杯红酒下肚,南门尊用食指跟中指夹着摇摇欲坠的酒杯,侧着头问他。 “对你来说,不重要?”皇甫渊笑问。 南门尊侧头冷冷不理。 皇甫渊知晓这男人面子功夫,便转了话题,“你知道你那个桃色新闻,是谁给你广播出去的吗?” 南门尊转过脸去,表示他很感兴趣。 “据我所知,好像是云家大少爷,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我就不得而知了!按理说,就算要打压你,也没必要用这么烂的手段吧?”皇甫渊好奇地望着他,他有种预感,这件事跟那个女人有关。 皱起的剑眉松开,南门尊已经有了答案,“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注意,谢了,改天请你喝酒!” “就这么把我打发了?”皇甫渊赖在沙发上不肯走。 “我可不敢耽搁你的春宵一刻,我怕被你的莺莺燕燕追杀!” 皇甫渊眯了眯眼睛,贼笑道:“我说你真得换换口味了,昨儿个晚上,我弄到个寂寞少妇,那滋味绝对比雏儿销*魂!” “脏不脏你,走走走!”南门尊皱着眉嗤笑道。 回到卧室,南门尊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云越还真是用心良苦啊!拐着弯在帮那个女人,还能说他们之间没什么? 以为搅出一堆事,他就能暂时放过那女人,惹急了他,他咬人只会咬得更凶! 推门,大咧咧地进了隔壁房间,房里的灯还亮着,床*上还没有被躺过的痕迹,女人却不见了,他瞬间火冒三丈。 在房里冲撞了一圈,竟然在浴缸里找到睡着了的女人。 她反锁了门,却不知道这个房间所有的反锁都是虚设的,他会让她锁住他吗?幼稚! 他居高临下,斜睨着安详躺在浴缸中的女人,警惕似她,连他这样赤*裸裸的注视都没法发觉,她睡得有够沉啊! 那小*脸皱着,眼圈下一层黑色的浮肿,是累出来的,还是哭出来的? 往下,是扬起的脖颈,她倔起来的时候,总喜欢把它扬得高高的,仿佛一只骄傲的白天鹅,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优美的腰*腹部曲线,她真的很瘦,都能看见腰两边的凸出来的骨头。 双*腿交缠在一起,微微缩起,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一路看下来,南门尊鬼使神差坐在了浴缸边上,他喉结快速上下移动,显得很不安分,身体的另一个部分,此刻比喉结更加不安分。 他伸手,直接抓上了她。 胸口一紧,安沁豁然睁开眼睛。 “醒了?”男人粗嘎的嗓音袭来,她一个激灵彻底清醒。 她不发一语,直接将男人的手掰开,缩入水里将全身都蜷缩起来,澈亮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那样子像只受到威胁的野猫。 南门尊兴趣盎然地勾唇,手再度袭过去。 安沁忽的挣扎起来,将水使劲朝他泼过去,泼了他满头满脸都是,她犹自在尖叫,“滚开,你这个魔鬼,滚,滚!” “你疯了!”他扣上她,将她按在了浴缸上,洗澡水顺着他的额角流下,滚过性*感的下颌,跌入领口里,湿得不成样子。 “南门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放过我吧!”她在他手下瑟瑟发抖。 “你做梦!”男人咬牙切齿。 “就算不能放过我,别动我弟弟行吗?他是无辜的,他真的是无辜的,他还是个孩子而已啊!”她嘶叫着,嗓音哑得有些难听。 南门尊听不下去了,将她扔在浴缸里起身,“三分钟收拾好,我在房间等你!” “不用等我了,我不会去的!”安沁用浴巾将自己裹住,平静而倔强的回答。 “你再说一遍!” “南门尊,你是伤害我弟弟的凶手,我怎么可能安心睡在你身边?我每每醒来,都会觉得旁边躺着一个恶魔,我恨不得立马逃开!”没有撕心裂肺,只是极为平静叙述,仿佛这只是一件事情,不掺杂任何息怒的事情。 男人的眼都冻结了。 “在我弟弟伤好之前,我真的不愿意跟你睡在一起,如果你还有一丁点人性的话,请你离开!”她站了起来,将浴*室的门打开。 第四十九章 家的感觉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人性?”南门尊嗤之以鼻,“你嘴里还能蹦出更多一点的可笑词语吗?知道我 为什么非要你不可,就因为在鬼哭狼嚎你形容帅到掉渣的那番话!” 说完,他摔门而出,惯性刮起的风犹如一个耳光,重重打在了她脸上。 她怔愣了,单单因为那番话?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祸从口出,她一直就不是多嘴的人,偏偏就那一次玩笑话, 葬送了她一生!命运有时候,也太会捉弄人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习惯抱着枕头将自己缩成一团睡,这些晚上一直抱 着人肉枕头,如今突然没了,换来他失眠,她如果知道,会很开心吧? 南门尊坐了起来,真的是因为那番话才有这番纠缠吗? 那是导火索不假,可他当时想着是惩罚她羞辱她,没有想过让她当自己的情人, 他甩了甩头,掏出手机一看,凌晨三*点,还是毫无睡意。 开门,女人果然反锁了,他只是轻轻一扭,便轻易进去。 女人还是裹着浴巾,连衣服都没穿,就躺在床*上睡熟了,夜里的中央空调总会 比较冷,她连被子都没盖,玉色的腿露在外面,冻得有些发青。 “笨女人!”他咒骂一句,将被子扔在她身上,动作不重。 “喂,你放手啊!” 某天清晨,传来安沁的怒吼。 “再睡会,我昨晚那么晚才回来!”男人懒洋洋的,手臂轻轻搭在她腰上,却教 她丝毫都动弹不得。 他哪里是昨晚那么晚回来,根本就是今天那么早回来,安沁气得翻白眼,“拜托 ,我要上班!”哪里跟他似的,无所事事! “请假!” “你说得轻松,公司又不是你开的!” “哪家公司,我买下来成吗?” “你!”安沁忽的引起警惕,“你不许去打听我在哪间公司!” “你觉得你可以命令我吗?”南门尊猛地一收手臂。 疼得她皱眉,“你答应我,我就不走了!” 你以为你是谁,这句话几欲冲口而出,被他以理智压下,随即勾唇邪笑,“只是 不走了?” “你还想怎么样嘛!”没想到,他会答应的,安沁嘴角抿出一抹笑。 “吻我!” 自从那日后,他只是静静抱着她,偶尔在她身上摩擦几下,并未做出格的事情, 安沁的戒备撤离了不少,他忽然一要求,才想起这可是个男人! “大清早的,不好吧?”虽然是委婉的表示质疑,但她说得很坚决。 “南二办事效率不错,你说一个小时能不能查到你公司地址啊?” “喂,亲就亲,南门尊你说话算话!”她扬了扬拳头。 被他一把握住,“这几天,难道我没做到?” 她眨眨眼,不说话了,他确实做到了,而且比她想象中做得好,如果忘记他之前 的种种卑劣行为,她或许不会那么讨厌他。 “发什么愣,快点!”他将头撑起,慢慢凑到她旁边,直接又霸道,仿佛他就是 高高在上的帝王,等着女奴来服侍。 她一咬牙,贴了上去,只是一贴—— 樱桃小*嘴转瞬便被他给咬住了,他就像是饿了好几天的狼,恨不得将她吃得连 骨头都不剩,她紧紧拽住他的手臂,不断地逃脱,嘴里发出唔唔地声音,可南门尊已 经吻红了眼,那架势让她心惊。 直到,他气喘吁吁地将她放开,她赶忙裹入被子里,再也不敢惹男人半下。 “要不,我还是去上班吧?” “你敢!”男人还在喘气。 “那我去请假,然后给你做早餐!” 摆明了是在逃避,南门尊吸了口气,没好气地骂道:“快滚!”体内汹涌着的热 浪,一波胜过一波,就算再久没有碰女人,也不会这么饥渴吧! 该死的安沁,小妖精! 早餐,简简单单,一碗鸡蛋面,一盘炒青菜,这些食材还是逼着南二出去买回来 的,期间当然搬出了那座大山,如今这座大山稳坐餐桌旁,皱着眉。 “我习惯吃西餐!” “西餐吃多了对肠胃不好,不太适合中国人,真的!” “我不喜欢吃面食!”一脸尊贵的挑三拣四。 “哦,我特地弄了西红柿做饭后水果!”安沁好脾气地端过来,切得虽不如南二 ,还算色相过关。 终于,挑剔的眉眼才展开了些。 “还有吗?”她收拾厨房出来,桌上那一锅面条没了,男人还在问。 他不是不喜欢吃面食吗?连她那份,都没有了!再看南二,口水都快流到胸口了 ,承诺了给他一份的也没有了,原本以为够的! “没了!”她好心,没戳穿他的饥渴。 “拿着我的东西,你也能这么抠?”将筷子啪地一下扔在桌上,他起身坐回沙发 ,“把西红柿弄过来!” 他吃得下吗?安沁惊讶瞪眼,转身还是替他端了,毕竟自己的劳动成果得到充分 的肯定,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虽然不指望在他嘴里有什么赞誉。 她满意转身,又贴心地给每一块西红柿都插上了牙签,才端到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吃吧!”说完,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那一秒,南门尊的眉心狠狠跳了一下,顺便连同心脏都多跳了一下,沿着眉心的 位置,有一股暖流一直往下,是久违的家的感觉,居然是这个女人给的,他心烦意乱 。 第五十章 抱着无趣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我先出去了,回来如果看不到你,你知道后果!”拽起沙发上的西装,他酷酷 出门,留下一动未动的西红柿。 南二留恋几眼,还是跟了出去。 安沁莫名其妙,也乐得清闲,将东西都收拾干净后,回房间将公司的资料仔细看 了一遍,觉得肚子很饿,拿起手机一看,居然都五点了! 南门尊还没有回来,正犹豫着要不要先喂饱了肚子,再考虑其他的,电话忽然响 了。 “请问,您是云少的朋友吗?” 安沁愣了愣,“云越吗?” “对!” “呃……我是,怎么了?”她一头雾水,怎么会有人因为云越找到她? “他喝醉了,你能来接他吗?我在他手机上发现了你的号码!” 才想起,昨晚他们通了电话,安沁看了看时间,估计南门尊不会这么早回来,“ 请问你们在哪?” “我们在望京路的惊鸿酒庄一号包厢!” 惊鸿酒庄她去过,知道那儿很安全,尤其是一号包厢,也不怕是被人欺骗,当即 就答应下来,毕竟云越帮过她那么多次,这一次就当还他人情! “好的,请你务必多陪他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她到的时候,宽敞的一号包厢里,除了一桌子没怎么动的美味佳肴和到处都是的 酒瓶外,只剩下云越一人,他醉眼朦胧地倚靠在沙发上,精致的西装有些凌*乱,却 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平添的那份慵懒,更加迷人。 在门口,迎着那灯光,她看了好一会,才慢慢走进去,怕打扰了那幅唯美的图纸 ,“你没事吧?”她探了探他的额头,柔声问道。 他睁开眼,却看着她身后,满口醉意,“看吧,有人来接我了,说了不必送我去 哪!” “我们也是担心您啊,您若是有什么事,我们哪儿担当得起啊!”笔挺西装的几 位男人笑得极谄媚。 “我现在没事了,你们放心走吧!”他疲倦地闭上眼睛,痛苦揉着额头,刀裁出 的好看眉毛皱成帅气的川字。 “那我们先走了,下次再约您,好吗?” 云越点了点头就闭上了眼睛。 几个男人对望几眼,有些失望地走了,没想到云少这么容易醉,醉酒后对合同的 事就只字不提了,与其他人大相径庭,早知道就不该一个劲的劝酒了。 安沁坐在他身边,“要不要喝点水?” “不用,谢谢你!”他再度睁眼,眸底一片清明,与生俱来的尊贵温柔在眸光中 荡开,无需蛊惑已得人心。 “你是装的?” 他可不想抱着一块冰,在床边坐了坐,见女人依旧没有动静,干脆脱了鞋子滚到 床*上,一把钻入了她的被子,身体靠过去,女人果然像冰块一样,抱着无趣! 他大*腿夹住她,双手习惯性的掌握住她的腰,将她扯到怀里,像个布娃娃一样 紧紧抱着,他的动作有些惊醒她了,她动了动,察觉到他的束缚,张牙舞爪就要挣扎 。 “别动,乖乖睡觉!” 他在她耳边低声喃语。 热气呵在她耳畔,他却热了,灼热的温度传到了女人身上,冰冷的身体很快被传 导了温度,她作势又要动,男人腰一挺直接威胁,她再也不敢动了。 南门尊勾了勾唇,“最好乖乖的!” “你走开,行吗?”她声音里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冷漠。 他吸了口气,用下巴摩擦着她的头顶,放软了声音哄道:“让我抱着你,行吗? ” 她刚要说话,他一只手指堵住了她的嘴,“好了,明天熬点汤,给你弟弟送去! ” 以为女人会震惊,会感动得一塌糊涂,没想到她只是冷笑,“我自然会做好,不 需要你猫哭耗子!” 南门尊像是心口被重重锤了一拳,闷闷地很想发火,将她扭了过来,那双带着仇 恨与愤怒的眸子死死盯住他,他大手一落,将她眼睛合上,“至于吗?” “南门尊,你也有底线吧?也有你很想要保护的人吧?那个人在你心底,一定不 允许任何人伤害,谁若伤害,必定双倍回击,是吧?” 那张憔悴的脸在脑海里一闪,南门尊蓦然烦躁,“关你屁事!” “这么说你有……”她一脸没想到,叹了口气道:“那你该明白我现在的心情! ” “别没完没了的,烦!”南门尊收了手臂,将她桎梏在怀里,她只有睡着的时候 才是最温顺可爱的,一醒来就像是浑身长满了刺的玫瑰,一碰就扎人! 她僵着身体,不再说话也不再动,只是一味把自己越缩越小,南门尊烦躁地将她 扳过来,以为又会是她仇恨的眼,却不想是一双泪眼模糊。 “我说够了!” “我也觉得够了!南门尊,如果因为我的那句话,对不起!现在,可以证明,你 不是我说的那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错了,够了吗?” 她咬着唇,支吾出声,泪水就似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落在了他的手掌心。 南门尊皱着眉,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你知道吗?当我听你说要我弟弟一条手臂的时候,我差点疯了!我跟在你车后 ,一直追一直追,可你就是不停车,我好绝望好绝望,我差点以为真的没有希望了! 到了医院,他疼成那个样子,死死抓着床单,不肯跟医生说,他怕花钱,他怕我每晚 每晚的加班演出太累,我真的好心疼好心疼,我怪我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用,什么都给 不了他,却还要他为了去受那样的苦,我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你知道吗? ” 她死死拽住他的手臂,仿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求求你,不要再去伤害他,他真的是个好孩子,他不应该受到伤害,以后你 说什么,我听什么,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哪怕要我去死,我都听你的,可以 吗?只求求你,放过我家人,他们是无辜的!” 到最后,她嗓子已经哑得不像话,泪水像是流不干一样,顺着脸颊不断地冲刷出 来。 南门尊冷冷盯着她的泪,想到了南二的话,他也说安彦是个好孩子! 伸手,机械性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别哭了!” 泪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南门尊也火大了,“我又没想过要动你弟弟,你若早说 会有今天的局面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以为那样就能把你弟弟藏起来 ,太愚蠢!” 泪水猛地涌*出来一堆,南门尊更加烦躁,擦了又擦,“行了行了,以后不管怎 么逼你,都不会动你家人,可以了吧?” 停止抽泣,她不敢相信地望着他,“真的?” “不哭啦?”擦去她最后一滴泪,在她脸色渐变的时候,妥协道:“真的,拿住 你轻而易举,我本就没打算动你家人!” “我不信!”推开他的后,她自己将泪水抹干净,吸了吸鼻子。 南门尊急了,“那你想要怎么办?” “不管我做什么,或者做错什么,都不能牵涉到我家人!”她灼灼相望。 他笑,“成!” “口说无凭!”她翻身起来,从桌上抓了张纸,“你得写下来!” 南门尊无语望着她,如果他要耍赖,别说是写下来,就算是刻下来,她也拿他没 有办法,可此刻他却扫了豺狼的凶猛,温顺如绵羊一般,让她一字一句的念,他一字 一字地写。 “满意了?”摸了摸神色终于松懈下来的女人。 安沁将纸张小心收好,扯了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我要睡了!” “陪睡,一万一夜,成吗?”他跟上去,扯了被子盖上,顺势搂住女人的腰。 她抓*住他欲走动的手,“纯陪睡!” “行!” “还剩下六万,记住咯!” “嗯,记得!” “……” 第五十一章 爆炸新闻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医院。 安彦的伤势有所好转了。 田欣坐在床边一颗一颗给他剥葡萄,嘴里不住嘀咕,“你也别怪你姐啊,那家伙整个掉钱眼里了,估计昨晚上又是忙了一宿,看,欣子姐姐给你剥葡萄,比不比你姐姐剥得好?” “好,好吃!”安彦笑开,少年的脸上已经有了男人的气息,“我知道我姐!” 田欣笑笑,垂下眼睛就想起安沁沙哑的声音,是她拜托她过来照顾安彦的,因为她又被困住了! 那个男人,真的是情绪过于敏感了吧?能把安彦这样一个少年,当成安沁的情人!如果,不是他为人过于敏感,那只能说明他爱上安沁了! 不会吧? 田欣张大了嘴巴。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安彦奇怪望着她。 “没事,没事!”田欣随口扯道:“我在想我这身裙子够不够性*感,够不够诱*惑!”一说完,察觉安彦还是个少年,又尴尬地笑笑。 安彦微红着脸,也跟着讪笑。 田欣神经大条,着装却与本人个性严重不符,出挑而大胆,性*感而妖*娆,安沁总说不可以貌取人啊,急得她大叫! “我都想你姐了!”她叹了口气。 “你们不是经常见面吗?”安彦奇怪,每次姐都说她常在田欣家混吃混喝的。 “哪有,我们好久没见面了!”田欣不曾察觉,随口就应了。 安彦低下头,“我姐姐最近忙什么呢?” “还不就是工作的事呗!”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她也许与安沁的口风不一致了,“等过些日子,她可能就会时间多点!” 两人沉默了会,同时扭头看向电视。 田欣忽然站起,走到电视剧跟前,安彦奇怪,指着电视上丰神俊朗的青年成功人士,“你认识他?” “岂止认识!”盯着南门尊的脸,她咬牙切齿! 他竟然要结婚了? 安沁知不知道?那他结婚后,安沁算什么?小三,还是小四?不行!她必须去告诉安沁,在他黄金单身期,她还觉得安沁在他身边不错,现在看到安彦的遭遇,再看到这一消息,安沁万万不能再待在那个魔窟! “你先休息着,我去有点急事,马上回来!” 她抓着包跑了。 安彦细细盯着电视上的男人看了几眼,“他结婚,欣子姐急什么?” ========== “我要见南门尊!” 尊厦门口,田欣与南大杠上了。 “我是谁?我是田欣,叫他立刻出来见我,听见没?” “抱歉,现在是少爷的私人时间,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南大面无表情。 “那你进去告诉他,看他见不见我!” “抱歉,现在是少爷私人时间,我也不能打扰!”南大继续面无表情。 田欣气得跳脚,高跟鞋踩得门口的木质地板咯噔咯噔,“那如果出大事了呢?” “比如说……”南大看着她。 “比如,比如天要塌了呢!” “小姐您站在屋外还不怕,我家少爷在别墅里,怕什么?”南大一本正经。 “我没见过你这么固执的人!啊啊!”她尖叫着,“我要见安沁!总行了吧?” “这个,您要见安小姐,必须得到少爷的批准,而少爷不许任何人打扰,所以您还是稍安勿躁吧!”南大巨型身材堵住,田欣就算是想钻空子也钻不了。 “南大,你这,你这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南二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由上到下将田欣打量个遍,“这等美女,万事优先啊!” “算你小子有眼光,快我要见你们少爷!”田欣得意扬着脑袋。 “这个,这个,要不,您先在那边凉亭稍候,我找个时机给您去通传一声?”他说得委婉动听,实则是与南大意思一样。 “上点好茶,在来盘点心,我只等半小时,否则我冲进去!”她婀娜多姿的过去。 南二瞄了瞄南大,“哎,这待人接物啊,您还得好好学学!” 南大面无表情。 “爷,外面有人找你!”他刻意看了沙发上发呆的安沁一眼。 南门尊从笔记本电脑抬起头来,一眼就擒住那短暂的一幕,他望向安沁,“有朋友来?” 安沁一头雾水。 “请!” 南二笑笑,出去了。 安沁有些不安,从早上起,南门尊就没有出去,她提过要去看安彦,被他一个眼神给丢了回来,就不敢再提,只能心不在焉地陪着。 “欣子!” 她忙起身迎了过去,“是不是我弟弟出什么事了?” 田欣摇摇头,大步走向南门尊,“尊少,我问你,电视上的新闻是怎么回事?” “你说哪一条?”南门尊抱着胸。 “你要结婚的那一条!”田欣吼过去。 安沁愣了愣,才想起南二说的那条爆炸性新闻,原来是南门尊要结婚了,果然够爆炸! “娱乐新闻,你也信?” “可关键是,你到现在还没有澄清啊,这不符合你的作风,而且南门家的态度很暧昧,尤其是你后妈笑言有心物色,这种种征象,不就是承认那条新闻吗?”田欣越说越急。 安沁望着南门尊,难怪他一整天都不出门。 “这个跟你有关系吗?”南门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的跳脚,觉得好笑。 “跟我是没什么关系,跟安沁有关系啊,你结婚了,她怎么办?难不成,你要她当你的情人吗?” “她本来就是!” 安沁悄悄冲田欣摇头,可她已经被南门尊给惹火了,压根没留意到安沁的眼色,自顾自地发飙,“你也太无情了!如果,你要她做你的小三的话,请你现在就放了她,我是绝对不允许你为所欲为的!” “嗯哼,暴发户的女儿口气果然比我家安沁狂妄呵!” 田欣气绿了脸,安沁拉住她,“欣子,别说了!我们斗不过他!” “你就认命了吗?”田欣恨铁不成钢。 安沁点点头,在她失望大叫后,偷偷凑到他耳边,“不认命的表现并非是不计后果的发飙,快走,惹了她,会影响你爸爸生意的!” 田欣愣了愣,才恢复过理智来。 这时,南门尊已经放下电脑,从沙发上站起来,“你是我家安沁的好姐妹吧?果然很仗义!你如果真为她好,就不该不分场合的冲进来,更加不该说出这番羞辱她的话来!” 第五十二章 再见人妖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南门尊,不许你这样说她!”安沁跟着急了。 “我怎样说了?不过是事实!”南门尊冷了脸。 “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觉得很有成就感吗?她一片好心而已,我知道她触到你了,但纯属无心之失,你至于为难一个女孩子吗?” “你跟她,一起滚!” 他和她,平静的相处永远只是表面,稍有一点点的触碰,就会决裂,她会恢复她的张牙舞爪,可以帮着任何人与他剑拔弩张! 安沁仰着头,与他对视着,扭头抓上田欣就走。 男人的狂怒总算让田欣清醒过来,她拽住怒气冲冲往外走的安沁,冲她摇了摇头,安沁吸了口气,站住脚步。 “为什么总要这样!” “好端端惹出事来的,是你的好姐妹,又不是我!”南门尊冷笑。 “她是为了我好,南门尊你都要结婚了,还捆着我做什么?” “哪里捆你了?”南门尊耸耸肩,“我让你滚,赖在这里不走的人,是你啊!” “你真的让我走?“安沁一颤,抬起了充满希夷的眼,那眼底一闪而过的激动与兴奋刺得南门尊眼一眯。 “走吧,我看看用什么法子把你抓回来,然后又用什么法子叫你懂得教训!” 田欣全身都颤抖了,南门尊的狠毒,她不是没有听过,没想到安沁跟着他,过得竟然是这样的日子?是她太天真还以为安沁受着宠爱,被他蒙在鼓里,她傻乎乎地跑过来讨公道。 原来,沁子在他眼里,只是玩物! 太可怕了! 安沁抱了抱抖得不成样子的田欣,“我不会有事的,你快回去吧!我弟弟,就托你照顾了,嗯?” “沁子……对不起!” “傻丫,哭什么,快走快走,我不会有事的!”她猛推她出去,将她塞入她的车里,看着她远去,她才狠狠松了口气,“以后,都别来这找我!” “因为,这里是魔窟,对吗?”南门尊扭了她过来。 与他视线一交汇,她就扭转开了视线,在她扭头那一瞬间,南门尊直接擒住,一口咬下,“唔,该死!你就不能乖乖听话一天,非要惹事不可!” 安沁哭笑不得,等他发泄完了,便使劲将他推开,自顾自入了别墅,她窝在沙发上不说话。 南门尊擦了擦嘴。 “南二,滚过来!”他一入别墅,气氛便紧张起来。 “爷,您吩咐!” “新闻怎么回事?难怪,你想尽办法让我留在别墅,原来别有用心啊!” “爷,冤枉啊!是您说要我爆出更火爆的新闻,盖过昨天的,我想来想去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到啊!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的消息,能盖过您的消息有轰动性?比起轰动,又有什么消息,比风流倜傥的尊少要结婚更轰动的?实在是没有了!” “这件事,谁给你撑腰的?”南门尊对他的长篇大论丝毫不感兴趣,一语抓*住了重点。 南二挠挠头,“这个灵感是我自己想到的,后来我怕怕,就跟老宅通了信,那边一致同意的,后来我就成了逼上梁山了!” “看来,你跟老宅那边关系不浅啦!我听说,老宅那边的看门最近退休了,不如换你过去吧?南大!” “少爷!” “去,告诉老宅,把南二安排过去看门,任何人都不许有任何异议,明白?” “明白,少爷!”南大办事效率极高,南二一脸青色。 “安小姐,安小姐,快快,帮我说说话!” 安沁默然望着他。 南门尊盯着她。 她从沙发上站起,直接走开。 南二脸色煞白,南门尊脸瞬间青了。 “少爷,老宅电话……”南大小心翼翼过来,将电话递了过去,南门尊接过,“谁?” “尊吗?” “大哥!”南门尊声音软了许多。 “爸爸回来了几天,你看看你有时间吗?回来大家一起聚聚!顺便,商量一下,你的婚事!” 杀手锏都用出来了,南门尊尽管火大,还是压制着,“我知道了,有空我会回去!” “那好吧,什么时候回来,提前给我电话!” 挂断电话,南门尊上了楼。 安沁听见背后的脚步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我想静一静,可以吗?” “跟我出门一趟,顺带捎你去看你弟弟!” 她豁然回首,“真的?” 南门尊眯了眯眼睛,转身走了。 她急匆匆跟出去,连拖鞋都没换,上了他的车。 在医院门口,她被放了下来,“我准时来接你!” 他没说什么时候,那意思就是说她只能待在医院哪儿也不能去,不过正好,她哪儿都不想去! 刚踏入医院门口,意外碰见了一脸苍白的顾依。 她穿着病号服,安沁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匆忙追上去,“顾依!” 她回头,神色有点恍惚,裂开嘴笑了笑,“好久不见!” “你怎么……病了吗?”安沁自知问得冒昧,可她关心她,又忍不住不问。 顾依点点头,垂下去的眸子又凉又黯,她四处看了看,忽然道:“我还有事,改天再聊吧!”拖着有些蹒跚的脚步,她走出了她的视线。 在安彦的病房陪他坐了一会,就接到了南门尊的电话,她说只给她十分钟下楼! 她匆匆挂了电话,想着现在傍晚时分电梯肯定人多,快速跟安彦交代了几句急急忙忙下楼,还好楼层不高,她直接跑了电梯。 一路往下。 砰—— 转角处,她撞到了垃圾桶,垃圾桶飞滚而下,撞到了慢条细理走在前面的人。 他处在垃圾桶下级,垃圾桶翻滚而下,倒出来的果皮纸屑洒了他一裤子,那条烟灰色的休闲裤从质地也能看出它的不凡。 顺着被昂贵包装的修长*腿往上。 细长的眉眼,性*感的嘴唇,高*挺的鼻,白*皙如玉的皮肤,最耀目的是那双微微上扬的眼,状若桃花勾人心魄。 一切都那么眼熟,时光倒转,那个夜,那个碰撞,那个……人妖! 她张着嘴,左右瞄着准备逃跑,万万不能被他认出来,否则新仇旧恨,她怕被人撕碎! “对不起,纯属意外!” 她鞠了个躬,转身逃跑。 他几步夺上去,十几级的阶梯,他居然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扭了过来,魅惑如斯的眸睥睨着她,他轻启了性*感的唇,“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第五十三章 摊上大事了!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有吗?” 安沁做思考状。 人妖垂下头,咬牙切齿在她耳边,“你竟然没见过我?” 她差点石化,竟然还有这样自恋的人存在?没见过他,也是一种罪过。她在支支吾吾,“其实,其实仰慕已久!” “是吗?”人妖有了得色,才将她松开。 “对不起,我有急事,不打扰您了!”她点头哈腰,趁乱逃跑。 “等等!”人妖飞速拽住了她,“弄脏了我的衣服,你以为就那么容易放过你吗?” “你看我,也是穷人家的,我实在陪不起您的衣服,就算是帮您洗的话,也怕洗坏了影响了您的形象,对吧?”她一个劲地解释,想要逃脱责任。 却忽略了,男人审视的目光,终于他眉眼一挑。 “我想起来了!” 安沁猛地尖叫一声,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用来吓人的,反正人妖当场被她的野蛮行径而震住了,那一秒她直接抓起他脚边的垃圾袋全部掉落出来的垃圾桶,罩在了他头上。 转身,坐上了扶手,像演电影那样,一屁*股溜了下去。 她没命地跑,医院门口那辆平时看着头痛的骚包跑车,此刻美妙得闪闪发光,她两三步冲上去,“南门尊,快回家!” 车上夹着一根烟的男人诧异看着她。 “快走快走!”她仿佛能听见楼上杀气腾腾的吼叫。 南门尊没问什么,将烟熄灭在车载烟灰缸内,一踩油门疾驰出去,斜眼瞄着狠狠松了口气的女人,“后面有狼追你?” “差不多!”她很认真的点头,一味庆幸却不知道,她彻底摊上大事了! 南门尊嘴角一勾,无声笑了,“你身无二两肉,狼将你嚼碎了,也不管饱!” 他难得玩笑,她又才逃过一劫,心情畅快得很,不由说道:“这匹狼,也饿了!”说完,还扫了扫饥肠辘辘的小肚子。 南门尊爽朗笑出了声,他凑在她耳边邪恶道:“我这匹狼也饿了,小绵羊什么时候肯被我吃啊?” 安沁一个寒颤,才意识到刚出狼穴,入了虎口。 “开玩笑而已!”气氛忽然被她紧张了,南门尊皱了眉,“带你去吃点东西吧!我请客,你买单,如何?” 她已经没了玩笑的心思。 “无趣的女人!”轻哼咒骂一句,他全心开车。 “南门尊,你怎么想的?”沉默了许久,安沁忽然开口。 他转头看她,“你想打什么主意?不管我结不结婚,不玩够了,我不会放手的!其实,如果我结婚了,你应该庆幸,至少你更多自由时间不是吗?” 安沁笑而不答。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上班?”到她承诺去上班的时候不早了。 他勾唇,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看你今晚的表现吧!” “你的女人,不是一直没断过吗?何必非要……”他每晚回来,身上都或多或少沾了些香水味,他没洗澡之前靠近她,她都能闻到。 “你放屁!” 说到女人,南门尊一身火气,他从来不是滥玩的人,在有一个固定女人时,不管有无得到,在玩腻了决定更换之前,他都不会轻易去碰其他女人,他会觉得很脏! 所以,从那晚的放纵后,到遇上安沁,他一直在禁欲状态,最近的夜越来越难以忍耐,几次恨不得将她翻身过来狠狠占有。 他忍住,是想要真正的征服! 那种快*感跟强迫比,应该是心与身的满足! 安沁沉默了,也相信了,这个男人自信到,任何事都不需要撒谎! “不信?” “我信!”她笃定。 南门尊心情才爽了点,伸出手搂住她的肩,“成年人了,应该懂男人的需求,我忍得够久了,早点来,你早点上班,嗯?” “嗯。”不置可否的嗯,算是表示听到了这话。 他没做计较,将车停在餐厅门口,有服务员过来恭敬地接过钥匙,小心将车停好。 “尊少,欢迎光临,有最好的位置留给您!”餐厅经理远远见了那车,匆匆忙忙迎接上来,亲自将两人带入了最好的包间。 情侣包房。 浪漫的鲜花布置,正好两张椅子相对而放,中间放置一张较长的桌子,可以放下鲜花红酒西餐盘,但不会使两人的距离太遥远,伸一伸手能将对方握住。 南门尊一入包房就扯开了领带,看得出对这地方他很满意,他着重在旁边那张真皮沙发上瞄了瞄,不着痕迹的邪笑了。 安沁跟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也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吃饭的包房内没有电视,却有一张足足可以躺下的沙发,而且沙发的弧度有些奇特,及腰的地方有微微的凸出。 她的懵懂,取*悦了南门尊,当即扔给经理一叠钞票,“我很喜欢!” 经理受宠若惊,“您稍等,立刻给您上最有特色的菜肴!” “等等!”安沁瞧着南门尊的大方样,虽然不心疼他的钱,可也犯不着浪费,“只来两人份就好,吃不下浪费了!” 经理第一次遇见这种要求,像尊少这样的公子哥来了,他们都是往多了上,往最贵的上,女伴只有越多越好的,哪还有节省的? 他愣愣的,望着南门尊。 南门尊一笑,“就两人份的,上菜单让她点菜吧!” 金主发话,经理不敢怠慢,连忙将菜单送上,他盯着安沁看了会,想起那天的新闻,明显就是她呀! 安沁低着头翻菜单,翻来翻去都是些没吃过的食物,貌似还是西餐,她有些微窘,因为她从未吃过西餐,这些餐具她都没用过。 “没有喜欢的吗?”南门尊撑在桌子上问她。 安沁见菜单一推,“你替我点吧!” “好!”南门尊将菜单一合,说了几个名字,经理喜滋滋就走了。 “你经常来吃?”看他那么熟悉。 “第一次到这种包厢!”他又瞄了瞄那沙发,“不过,我挺喜欢的!你觉得呢?” 她也瞄了瞄,没看出什么不同,“我觉得也不错!” 菜没来,南门尊先开了瓶红酒,十分绅士地给她倒酒然后碰杯,“尝尝,这种酒很香很醇!” 安沁抿了一口,他直接托住她的杯底,她只能全部喝下,从微微酸苦到满嘴余香,她松开了皱起的眉头,南门尊邀功似的问,“没骗你吧?” “挺不错的!” “当然!” 她不小心瞄到了瓶底的标价有六个零,“就是,贵了点?” “值得!”南门尊一笑,再次给她满上,“再喝点!” “我还是别喝了!”她很少喝酒,并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她不敢轻易尝试。 “不喝,可浪费了一整瓶酒了,那么贵!”他露出心疼样,一下子踩到了安沁的弱点,她不舍得浪费,即便那钱是别人的! 两人一杯一杯,在菜还端上来前,已经喝下一瓶。 安沁的脸,有些微红,南门尊却如常,他伸手抓*住了她,“过来陪我坐坐!” 第五十四章 醉酒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别了,待会上菜了!”她挣脱开,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南门尊皱眉,“过来!” “坐在这里不一样吗?” “我让你坐我怀里!” “……”安沁脸更红了。 幸好,及时上菜,南门尊以餐桌无酒不像话为理由,又开了一瓶昂贵红酒,再以浪费可耻为理由,给安沁倒了满满一杯。 为了劝酒,他自酌自饮好几杯。 安沁按着叉子,餐刀一去,牛排又滑动了,她怎么切都无法轻松将牛排切下,一来二去难免尴尬,南门尊端着红酒看好戏一样。 倔强骄傲的她,怎么弄? 察觉到他的目光,安沁直接将刀叉一放,“袖手旁观无耻,教我!” 不知是喝了酒,两人情绪都很松弛,还是因为这种气氛上,剑拔弩张最容易消散,对着不在僵着张脸的安沁,南门尊一口将整杯酒饮下,又新开了一瓶给她满上后,才道:“我过去教!” 他走到她身后,将她双手握住,手臂圈住她整个身体,他弯着腰,忽然松开她道:“这样很累!” “那要怎么样?”她疑惑反问。 他一把将她抱起,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大手收她在怀,她不自在地推拒,他只问她,“要不要学?” 她不动了,双手主动握住刀叉。 他便从后面小心圈住她,四手相握一寸一寸地缓慢切着牛排,他的唇就在她耳朵边上,一边切一边教她需要注意的地方,并且将每个场合的礼仪习惯都耐心讲述给她听。 她认真听着,认真学着,认真吃下他抓着她手送到嘴边的食物,认真的点评,包括那红酒,他难得称赞。 气氛,本该暧昧,却因为她一本正经而越发撩人。 男人已渐渐散了教学的心思,一门心思都投放在女人身上,她脖颈间有淡淡的香味溢出来,不似香水味浓烈却相当好闻。 “你怎么这么香?”男人的唇,几乎碰到她耳廓。 认真的女人不曾发现,随口答了句,“我自己做的香包,一直放在衣柜里!” “嗯……好闻!”情不自禁松了她的手,抚上了她的腰,嘴唇在她耳畔轻轻摩擦着,他全身热得有些绷不住了。 被松了的手,自己切下一块牛排,动作娴熟而优雅,她满足地放入嘴里咀嚼,兴奋回头,“我会了!” 男人什么时候已经埋在了她的脖颈间,腰上他的大手热得都快将衣服给烧着了,甚至可能将皮肤烫伤,男人的呼吸那么重那么急,她吓得扭动着身体欲逃开他。 结果,一动,后臀触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它的火热,安沁已经可以想象那是什么,很多个夜晚都能感受到它在她后腰部抵着。 “南门尊!”她不敢动了。 “嗯……”男人长长应了一句,舒服的叹谓。 他的手趁机钻入她的衣服内,顺着腹部的弧线往上,安沁快速抓*住他的手,“不要!这里是餐厅!” “别怕,门已经反锁了!”在经理端入最后一道菜时,他亲眼看见经理将门带上了,这也是这间情侣包厢的绝妙之处。 她不安地挣扎,竟然被她挣脱了,躲开他的怀抱,安沁逃得远远的,南门尊将她杯中的红酒饮下,朝她勾了勾手指,“再陪我喝一杯,我就放了你!” “真的?” “嗯!”他直接将酒杯递过去。 安沁吞了吞口水,发现自己喝下这么多杯,也没有醉感,想了想又喝了,南门尊大悦,将另一杯红酒递给她,“喂我!” 安沁微怔,他已将她抱入怀里,“听话!” 将酒杯抵在他唇边,他伸出舌头在杯中一舔,往唇上画了个圈,性*感的嘴唇沾上了红酒的淡淡颜色,更添魅惑俊美。 他长长的睫毛微垂,一抬眸那深邃不见底的深眸,在酒精晕染后添了种朦胧的神秘感,像极了一个漩涡,轻易就能将人吸入。 安沁僵着手臂,呆呆望着男人,不知何时手中的酒杯已经空了。 她闻到了清香的红酒味混合着男人霸道的味道,熏得整间屋子都是,包括她全身,越来越不安,男人的手臂越收越紧。 他忽然将她抱起,大步朝沙发而去,精壮的身体压在,她的腰搁在了微微凸起的地方,整个身体被迫成一种迎合的姿势,与压下来的男人恰好*紧密结合。 难怪他…… 她脸通红。 一入包房,他就打上了坏主意,想灌醉了她,然后为所欲为! 偏偏,她头脑极为清晰。 将双手抵在两人之间,她睁着清亮的眼睛望着他,“能不能回家再说?” “不能!”他扯开她的手,胸膛紧紧压过去,僵硬与柔软相碰撞,他满足地叹谓一声,然后想要更多。 “我还没吃饱呢!你说好请我吃东西的!”她还在挣扎,幻想有一线生机。 南门尊邪邪一笑,“等我吃饱了,再慢慢喂你,听话!” 身上,大手越来越放肆,她的衣服已经不受控制地脱落在地,她死死夹着大*腿,想要守候最后一道防线,南门尊掰开了她的双*腿,“今晚累点,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去上班,好吗?” 她一颤,有些心动了。 “可是,我……”她真的不想要。 “你以为,你躲得过今天,躲得过明天吗?”从男人嘴里喷出来的酒气,都是红酒的那股浓浓清香,熏得人有些不清醒。 他要击碎她最后的防线。 安沁睁着无辜的眼,与他充满爱*欲的眼对视,只消片刻,她已经紧张的闭上,在她闭上的一瞬间,男人的舌舔过了她的嘴唇,最轻微的触碰,最是撩人心弦。 咬过,吻过,还是第一次轻*舔,她的滋味每一次尝试,都能撩得他全身火烧难耐,他情不自禁地抓上了她。 霸道又渴望的力度,烫人的温度撩得她不行,伸手就要推开,男人的另一只手,已经隔着布料游移在大*腿之间,那儿更加不容触碰。 在他急切盖上,手指欲爱*抚之时,安沁抬起膝盖猛然一顶,他竟然翻身跌落沙发,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 她没有触碰到他的关键点,他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安沁着实吓了一跳,开始为她的下场惴惴不安,结果男人半晌不动。 她忙过去一看,男人的眼眸除了欲·望还添了一种迷离,像是喝醉了—— 第五十五章 醉酒(下)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安沁回首看了看桌上残留的红酒瓶,也不过这么点,其中她也喝了不少,她头一回喝这么多酒,还一点事儿都没有,他就醉了? 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她笑眯眯望着地上的男人,不得不承认他连跌倒都格外有型,如果不是他天性恶劣,她真愿意好好欣赏美男醉酒这出好戏。 “喂,你没事吧?” “你过来!”他仍旧霸道,语气却多了分醉意。 那醉意,很像醉了,在他朝她伸出手时,安沁猛地一退,他不会是在装喝醉,然后趁机做点什么,最后归罪于酒精作怪? 他探出去的手用了点力,完全没想到会落空,差点就朝她的方向扑倒过去,手撑在地上才勉强支撑,样子显得狼狈而滑稽,与尊贵雅致的豪门公子形象相差径庭。 真醉了? 男人眸底被朦胧遮盖的欲·望之火还是灼热的,安沁不敢贸然靠近,她远远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从地上站起,有些摇晃地靠近她。 安沁的心提起,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可在他扑过来时,她还是一脚踹了过去,正中男人的大*腿,男人身体一歪,又差点倒下。 她以为逃过一劫,谁知男人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差点将她给掰折了! 要不要体力这么好?喝醉了还能跟野兽一样迅猛! 除非,他装的! “你敢踢我?” “不是,我只是……正当防卫!”她也不想啊,踢恼了他,她可没好日子过。 以为,他会更恼怒,不想这个理由居然说服了他,他拉她到怀里,说了句安沁恨不得又踹上一脚的话,“我还没亲够,靠近点!” 他已经霸道地欺身上来了。 瞪着他凑过来的薄唇,安沁一巴掌,打在他嘴上,让你装醉! 火焰,果断地在男人眸里窜动,他獠牙森森几欲将她撕碎,“你敢打我?” “你脸上有蚊子,所以我才……”她善良一笑。 “你骗谁!” “真的,你看,还在飞!”她双手用力在空气中一拍,煞有其事地凑过去给南门尊,这个靠近的动作,她是忐忑不安的。 她怎么都没想到,南门尊会煞有其事地低头看她的掌心,还说了句,“你没打到!” “你真喝醉了?”她惊诧。 南门尊狠狠一皱眉,“你才喝醉了,我千杯不醉!” 醉酒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 “是吗?那你走到那边,我看你是不是真醉了!”安沁满脸不信,故意挑衅他。 南门尊眯了眯眼眸,“你不信吗?我还能喝一瓶!” “我真不信!” 他若再喝一瓶,可能会真醉了! 南门尊恶劣地对她竖起中指,邪笑着走至桌边,拿起红酒一瓶直接饮尽。 啥? 安沁满脸黑线。 理性、冷酷、睿智的南门尊,居然在微醺时,受不得一点激将法,若说他真醉了,安沁更加不敢相信,这怎么看怎么像是装的啊! 他怎么看都不像是喝上三五瓶红酒就会忽然丧失理智的人啊!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又怎么可以不信?安沁灵活的小脑袋,已经彻底被他此时此刻的行为给轰炸得一片空白,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凑了过来,身体软*绵绵地靠在她身上。 手却如铁箍一般,缠绕在她腰上,他在她耳边呵着热气,混合着红酒味的男人气息充斥在她周围,“你知道吗?” 他忽然停顿。 “知道什么?”她极力挣脱他,想借话题转移开他灼热的注意力。 “你应该知道啊……”他没头没脑又是一句。 “什么?” “我有多想要你啊!” 安沁顿时脸红,口干舌燥地推搡着他。 “推我,是欲拒还迎吗?”他凑上去,嘴唇在她耳畔一擦而过,说不出来的暧昧缠*绵,安沁不可抑制地一阵轻*颤,“我是拒绝,真正的!” “我就喜欢女人欲拒还迎!”他将她扭了过去,身体还是很软很软地靠着她,手臂还是很紧很紧地抱着她。 “其实,我看见你第一眼,就想要把你拐上床,没趣的女人,原来就是个木头,在床*上你不会真的跟僵尸一样吧?” 安沁红着脸将一口牙磨得咯咯作响,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纯动物! “不过,我可不担心,我就不信在我身下,你还能变成木头!”他一手,猛然将她握住。 安沁尖叫一声,南门尊得意笑开,“这么快就有感觉了?” “南门尊,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她以为,他平时已经够过分了,没想到喝醉酒后,他简直跟个下*流的流氓没什么两样! “原来,你喜欢我无耻啊?果然,重口味!”他邪肆一笑,“要不要我粗暴一点,凶猛一点,嗯?” 他猛然将腰一挺,配合着他的言语。 安沁彻底无法忍受了,尖叫一声狠命将他推倒在沙发上,“你装够了没有,是不是太无聊了?” 吼完瞪他。 什么时候他上衣的纽扣被挣开了,露出麦色的胸膛,肌理分明充满着雄性的力量,他深邃似曜石般的眼眸直直盯着她,里面渗着醉意尽是魅惑。 呆了呆,安沁急急移开眼睛,她才不要被这个男人的皮囊蛊惑。 半晌也没听见男人有动静,再回头看他,他半眯着眼斜靠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安沁轻手轻脚走过去,探头仔细瞄了瞄。 平日里喜欢皱成川字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那丝丝邪笑还若有若无的挂着,少了暴戾与冷酷多了分邪魅,浓密的睫毛低垂着,在灯光下印下一片阴影,令他本就醉人的眸色,更添了几缕神秘色彩。 “你睡着了?” 她问,他一动不动。 安沁不敢确定,缓缓伸出手去,在他硬朗的脸上点了点,他还是不动,她直接按在他鼻尖,用力往边上一推。 男人豁然睁眼。 那一瞬,眼中迷离顿失,清朗的精明闪烁着。 她吓得一推,只是一瞬间,男人再次低垂了眉,“南二呢?” “那个,那个……”她的大胆动作被抓了象形,一下子还没缓过来,他已经掏出手机,随便按了个号码冲那边大喊,“滚来接我!” 然后,安沁的手机一个劲地响。 她掏出来,果然是他打的。 “南门尊,你真醉了吗?” “嗯……” “要不要回家?” “嗯……” “喂!” “嗯?” 安沁蹲下,瞧着沙发上的男人,彻底无语了。 “南大吗?你家少爷醉了!” “……” “听见没?” “怎么会?” 头一回,听见南大的声音里有了情绪的起伏,安沁扭头看着趴在她大*腿上,像只八爪鱼一样搂着她的男人,“他口口声声喊着南二的名字,快来接他!” 如果,不是这家伙时不时表现出来的欲·望,她真怀疑他对南二是不是…… 正想着,一只很不老实的手,将她飘远了的思路拉扯回去,她垂眸一看,男人已经醒了,整双眸子都在荡漾的火焰,她忘了,喝醉酒的男人很可怕! 第五十六章 昨晚,你忘了?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从男人的眼神中完全可以看出,他只剩下本能完全没有理智了,早知道真不该整他喝下那瓶酒。 气氛,僵持。 她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撩*拨了男人,她只是小心翼翼地提防着他。 南门尊的眸火窜动了几下自动熄灭,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好难受!”那样子,活像个生病的小孩。 心底的防线一松,安沁止不住多打量了男人几眼,暴戾与邪恶已经散去,露出最真实的那抹良善,心里偷偷地想,如果他一直是这个样子的,也还算个吸引人的男人吧! 她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嘴里忍不住嘀咕道:“谁让你平时那么恶劣,难受也活该!” “我平时怎么了?”他睁着无辜的眼,狠狠瞪她。 安沁咬唇笑了,“你平时啊,就是个恶魔!是世界上最坏最坏的人。” “胡说八道什么!”他冷然一喝,眉毛纠结在一起,“不可能!” “你还不信?”低头,在男人纠结的眉上一按,安沁笑得极为诡异,“是你不了解自己,你禁锢别人的自由,妄图改变别人的命运,还不够坏吗?你这种人,就算头痛到爆炸,都不为过!” “你敢这样说我!”男人豁然坐起。 “少爷!” 南大几乎破门而入。 安沁抬眼,见他一脸紧张,似乎她能吃掉他家少爷一般,直接将南门尊往沙发上一放,“他喝醉了,那我今晚能自由安排吗?” “你觉得呢?”南门尊狠戾了眼神。 分明,还是醉意十足的,南二无奈地耸耸肩,那意思是说,除非少爷晕了,否则你休想!当时,安沁恨不得给他再罐几瓶。 南大将桌上的红酒逐一检查,安沁冷声道:“你以为,是我刻意灌醉他的,或者我下了药?” “少爷身份尊贵,我怕有人别有用心!”南大将酒瓶放下,有些不明白,少爷这是怎么了?明知道,一沾红酒容易醉…… 南二将南门尊扶起,一出包厢门,已瞧不出任何异样,让安沁严重怀疑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在装醉,碍于他并未趁机整她,她还是相信他醉了! 只是在人前,从小受惯了贵族教育,容不得他真正丧失理智! 而在人后,在她面前,他完全无需顾忌什么,因为她绝对不敢对他怎么样! 跟在簇拥着的人群后,安沁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多余的,偏偏连这个不做多余者的机会都没有,她低着头,匆忙越过人群,先他们一步上了那辆奢华的房车。 “人呢?” 她听见南门尊在车外问。 “已经上车了,少爷!”南二替他打开车门,他俯身瞄了眼里面乖乖坐着的女人才弯腰坐进去,手立马拽住她的。 南二偷偷笑了下,坐在了副驾驶位上,南大面无表情地开车,南门尊歪歪斜斜地倒在安沁身上,时不时蹭几下,弄得她浑身不自在,想要用力推开他,又怕明天他清醒了听人说起会动怒,忍耐再忍耐。 当他的唇,磨蹭到了她胸前,她终于忍无可忍,将他一把推开。 南门尊闪了闪醉眼朦胧,“你干嘛?” “是你要干嘛!”她狠狠瞪他,车上还有人呢! “不就是摸了你几把?激动什么!”他说得理所当然,安沁气得满脸通红。 他要靠近,安沁始终用双手抵在两人之间,一来二去南门尊恼了,他软*绵绵一压,安沁彻底崩溃,这是什么姿势! “少爷,您别太饥渴了,我怕南大受不了啊!”南二阴阳怪气。 安沁使劲推搡着他,他纹丝不动,她低头一看,男人居然睡着了!有没有搞错,为什么他醉酒,就跟别人那么不同呢? 一下子这样,一下子那样,整她吗? 好不容易送他到床*上,他始终拽着她的手不放,安沁无语地坐在地上,“南二,帮我弄开他!” “我可不敢,反正你们俩……不如,趁着月色,借着酒劲,哈!”他暧昧挤挤眼睛,直接将门给合上了,阔大的房间只余下床*上沉睡的男人,和地上一脸苦逼的女人。 手,被扯着,她哪儿都去不了。 干脆脱了鞋子上床,她扭头望着睡意越来越浓的男人,在彻底证明他真醉了以后,她眸光一闪,嘴角拉扯出意味深长的笑。 ========== “南二!” 惊天动地的咆哮声,差点将整座尊厦掀翻。 南二匆匆跑上楼,伟岸的少爷围着浴袍站在安沁房门口,眸底火焰升天,“少爷……” “人呢?”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走了!” “什么!” “安姑娘上班去了!”南二赶紧解释,有时候太言简意赅,容易出生命危险。 “谁允许的!” 他咬牙切齿,该死! 居然敢趁他醉酒偷偷溜出去,简直不想活了! “少爷,难道您忘了?”南二疑惑地望着他,“昨晚,是您说让安姑娘去上班的,还说还说……” “我还说什么了!”他暴吼。 “说……她一切行动自由!”南二说完,自动逃到安全距离。 南门尊皱起眉头,一夜宿醉除了在他脸上留下些沧桑感,对他的俊朗并未有丝毫损伤,他努力回忆昨晚的情形,除了喝下那瓶红酒,其他一概想不起来了! “昨晚,她在我房里?” “一直在!”南二赶紧补充,“是您死拉着她不放!”结果,少爷的脸更黑了! 该死,她对他做了什么? 南门尊电话过来时,安沁正抱着一大堆复印的文件,手忙脚乱地接听,第一句话就是,“能不能回去再解释?”她刚来上班,一切都不是很熟悉,偏偏遇上策划部最忙的时候。 “你说呢!” 她都听到他磨牙的声音了。 “我真的很忙,拜托拜托!” “谁给你胆子跟我讨价还价了?难道,你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吗?”一想到昨晚的空白,南门尊的怒火就控制不住。 安沁将手机拉远了些,他已经答应不再动她家人,只要不是触犯他底线的事情,他应该不会不守信用,再加上昨晚对他另一面的认识,她有些大胆了。 “我很快下班,我给你熬了粥在厨房,你先喝着,就这样哈,拜拜!”她干脆挂断电话,顺便将手机关机,手脚迅速地将文件复印好。 “安沁,快来,把这份资料送到总监办公室!” “好的,我马上来!”她呼出口气,终于体会到学*姐们说的初入公司等同于杂役的说法了! 不过,这是她喜欢的公司,她喜欢的工作,一点都不累! 从总监办公室出来,整个公司好像炸开了锅一般,热闹得人声鼎沸,安沁一头雾水,听到旁边女同事一直在尖叫,“好帅,好帅啊,真不知道他是来找谁的!” 顺着她们惊艳的目光望过去,安沁的眼睛都瞪直了! 第五十七章 更想要的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那双妖*艳的桃花眼,如此的电力十足,隔得老远她都认出他来了,被她砸了鞋子,罩了垃圾桶的自恋……人妖! 第一天上班,要不要这么冤家路窄? 将文件夹往脸上一遮,她躲在了人群身后,耳边叽叽喳喳的议论已经入不了她的耳朵,她一心祈盼千万千万不要是同事啊! 终于,当设计部别具一格的长廊里一双鲜红色的高跟鞋蹬蹬走向他,细长的柔荑挽上他的手臂,两人在万千艳羡目光中离去后,安沁才重重呼出口气。 那艳*丽的女人她认识,设计部总监和兰儿! 原来…… 安沁了然点头,就说他怎么长得那么帅,几次遇见都是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样子,看他年纪轻轻就开豪车,原来每每傍上的都是这种款姐,厉害! 她点点头,又埋入了工作,耳畔各种议论她硬是一句都没听见去。 在一片混乱中,居然下班了,她望着一个个离开的同事,今天第一天上班,除了打杂她什么都没了解。 “安沁,还不走?”组长张姐拍了拍她的肩膀,发现她一脸茫然,笑道:“第一天上班嘛,这些事明天再做吧!最近工作忙,大家都没时间照顾你,等过了这段,我再慢慢教你!” “谢谢张姐,一起走吧?”她展眉而笑,小巧的脸上充满着年轻的色彩,还有学院的稚气在呢!策划部,是需要新鲜血液了! 张姐抿嘴笑了,“走吧!” 安沁以为回到尊厦,南门尊会火冒三丈,甚至直接到路上来堵她,结果尊厦空无一人,她没有钥匙不想在门外干等着,干脆打了电话给安彦,他明天该去新学校了! 安彦在出租屋里忙得不亦乐乎,“姐,我新学会几道菜,你快让欣子姐也来尝尝啊!” “你才刚出院,还是我来吧!”她抢着去做。 安彦放下刀,揽住她的双肩,硬生生拖出厨房,“我都是些轻伤,已经好了,没事了!在医院这几天,我都快睡得散架了,你就安心等着吧,保证很快就好!” 打了电话,安沁靠在门边说,“她不来了,人家可忙得很呢!” “那正好,我们吃烛光晚餐!” 他一脸认真,惹得安沁忍俊不禁,去了他房间将他需要整理的东西给他收拾了一遍,回头时他正站在门口看着她,“看什么?” “姐,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来照顾你啊?”他走过去,在她脑袋上摸了摸,不等她反应将她拉了出去,“吃饭了!” 桌上,都是她爱吃的菜,安沁微微意外,“光看色相,你的厨艺大有长进啊!” 安彦笑,在兼职之余,他还在一间小餐厅洗碗,空闲时候偷学了厨师的,当然这些他不会告诉她,微笑着看她一脸馋。 “哇哦,好吃!”好久不曾放松心情大吃一顿,她几乎是鼓起腮帮子一通狂吃,安彦不断给她夹菜倒水。 到最后,盘中只剩点配料。 两人倒在旧藤椅上扫肚皮,安沁狂叹,“好饱!好饱啊!” “姐,你怎么饿狼一样?” “我饿啊我!”她连忙忍住,望了望这间屋子,“很快,你就要搬到学校去了,这间屋子也正好到期,好怀念这个暑假啊!” “姐,不如我们一直租着,你若想我了,我们就回到这里看看?”少年的眸光也有留恋。 安沁果断摇头,“这里的租金不低,不划算了!我们可以在外面聚会啊,还可以去欣子家混吃混喝不是吗?” “嗯!”安彦佯装开心,拳头却握得死紧,他一定要尽早买一间属于她和姐姐的房子,这样她就不用担心租金的问题了,可以安安心心地布置她的房间。 他知道,只有拥有自己的家,她才有归属感! 他一定会努力给她归属感的! 一定!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她皱眉接起,那边的低吼声还是始料未及的。 “想死在外面了?” 他说话永远那么难听,安沁将手机捂住,“好的,我马上过去!”匆忙挂断电话。 安彦奇怪,“谁呀?说话那么大声!” “哦,等我演出的经理,就是个周扒皮,我先过去了,明天可能不能陪你去学校了,如果有空,我一定第一时间赶过来送你!”她抓起包走。 “不用,欣子姐姐说好送我的,不过不是用她的车,而是出租车,我可不想被人认为是小白脸呢!” 安沁扑哧一笑,“小小年纪,还知道潜规律了!” “姐,你小心点!”直到她的公车开远,他才回了出租屋。 手机再次响起,她以为又是南门尊,没好气地掏出来却发现是个陌生号码,她疑惑地接通,“您好!” “安沁吗?” “我是,您是?”声音有点熟悉,可不敢肯定。 那个温润的嗓音似乎笑了,“还说还我人情呢,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真的是你啊!” 她有些惊喜,云越嘴角的笑拉得更大了,“在干嘛呢?” “我在公车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他从来没有打过电话给她,像他这种人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安沁已经做好了还他人情的准备了。 “只是好久不见了,想问问你过得如何?”云越手指无意识地在腿上敲打着,她的号码他早就有了,一直没有打过去的想法,难道是今晚夜色太寂寞了? 安沁苦涩一笑,出口的声音却精神满满,“我过得很好啊,现在工作了!” “那就好,我以为你是个学生!” “我刚刚毕业不久,今天第一天上班,好累啊!”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表达第一天上班的心情,安沁嘴角的苦涩已经散了。 “不过,你看起来很开心!” “确实很开心!”她笑得眉眼弯出了好看的弧线,轻松扭头去望窗外的风景,“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工作,累一点也开心!” 她清澈的嗓音里挤着满足,那么简单那么灼亮,如同一道耀眼的光,借着手机以声音做传媒,透到了他的心底,嘴角勾起的笑意呈现出最完美的弧度。 “很羡慕你,不是每个人都能做自己最喜欢的工作的!” “难道,你不喜欢你现在的工作吗?”安沁疑惑问道:“你应该已经做到管理层了吧,这么年轻有这么高的成就,如果不喜欢,怎么可能做得到?” 他不喜欢吗?他不知道! “或许,我还有其他更想要追求的东西吧!”至于是什么,只有午夜梦回的时候,才能幡然醒悟,可一旦清醒,又全部抛诸脑后了。 他的声音莫名伤感,安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讪讪笑道:“也挺好的!” “你是在奇怪,我说的或许吧?” “嗯!”她老实承认,“我从来没有什么或许的,因为我想要的东西那么明显摆在我面前了,也许是因为你想要的都得到了,暂时找不到下一个目标了吧,可以这样理解吗?” 他想要的,真的得到了吗?或许,他还从未真正考虑过他想要的! “不是这样吗?”见他不说话,安沁想了想道:“是不是你一直背负着家庭的责任,所以看不到自己想要的,甚至是无暇去想?” 随意敲打的手指停住,云越觉得那一秒,呼吸都有奇异的屏住。 那边,安沁已经笑了,“我猜对了吧?” “嗯。”他忽然有些乱,那颗心的跳动速度有些不受控制,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你早点休息吧,我们改天再聊,再见!” 他有些乱地挂断了电话。 望着手机,安沁有些茫然,她说错什么了吗? 第五十八章 他要的征服,不是肉体的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谁允许你出去的?” 她一入尊厦,还来不及在玄关换鞋,就被一声暴喝充斥着双耳。 “是你啊,你忘了?”她无辜地眨眨眼睛,心中有所依仗也就不那么畏惧了。 须不知,她刚从夜色中步入,夏风将她平日里习惯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吹散了些,垂落下几缕在额前,配上那双朦胧又清透的大眼睛,格外迷人。 南门尊滞了一下,脸色已经无法冷硬狠辣,声音还是冰寒的,“胡说!” “我没胡说,我有证据!”她换了鞋,大大方方地走到他面前。 南门尊狠狠皱了下眉毛,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大胆,难道昨晚他…… 有点不愿意再往后面想了! 安沁扫了扫他不自然的脸色,干脆就坐在他对面,“要不要看证据?” 嘴角,那丝丝狡黠的笑意,和藏不住的狐狸尾巴,偷偷地出现在她僵持古板的脸上,极为耀眼,仿佛一潭沉寂的湖水,被清风吹起涟漪,一荡便一发不可收拾! “拿来!”收敛起那抹惊艳,南门尊又冷又臭地开口,“最好别耍花招,有你好看!” 安沁耸耸肩,“我怎么敢!” 她将手机掏出来,摆放在茶几上,按了播放开关,便笑呵呵地退到一边,廉价的手机音质不算好,可也能清晰辨别出里面对话的两个人是谁! 南门尊越来越阴沉的脸已经开始发青,那个幼稚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他!他怎么可能白*痴到那种程度,可以被这个女人随意哄骗指挥! 他猛然一动,手迅速按上手机,在他即将接触到手机的那一秒,一只小手率先从他手掌心轻巧将手机抽*出,放入了安沁的兜兜,她笑得风轻云淡,“你说过,不准销毁证据的!” “安沁,你敢耍我!” “我没耍你啊,是你自己幡然醒悟,觉得对我太过分了,才要弥补我的啊,还有啊,你还制定了新的包养合约,要不要看?” “你……” 他又气又怒,一时间竟然被她捉弄得说不出话来,一口气生生憋在喉咙口。 安沁笑笑,“别气别气,我会感激你的!” “拿出来!”他忽然暴吼一声,将安沁好不容易探出去的脑袋吓得缩了回来,支支吾吾地从包里掏出一张纸,“你看看!” 南门尊是夺过去的,几秒钟的速度浏览完毕,那火差点从眼睛里跳出来,直扑向安沁,唰唰唰!比她撕他合约还有凶猛,紧接着一大把的废纸朝她砸过来,她狼狈在沙发上一滚勉强逃过,“喂,不能动粗,你说过的!” “醉酒的人说话也能当真吗?” “当然,你不是说你一言九鼎吗?怎么转瞬就变了,你怎么能这么无赖!” 南门尊忽然笑了,“对,我就是无赖!现在合约已经撕了,无效!” 安沁鼓了鼓腮帮子,一副气哼哼的模样,望着她可爱又可怜的样子,南门尊笑得极为爽朗,憋了一下午的闷气,终于爽了! 她赌气地将包往身前一放,然后很生气很生气地将里面的东西往桌上一拍,瞧见那颜色,南门尊就沉了眼神,抢过来一看,立马撕了! “哎,你别撕啊!”她急得大叫,随即又乐呵呵笑道:“幸亏,我还有一张……” 话还没说话,包被他抢了过去,她二话不说扑上去就抢,南门尊掏出那张折好的纸,三五下撕得粉碎,安沁无不惋惜,“啊,你怎么把你自己制定的合约撕了?我还打算,让你两张一起对照对照呢!” 隐忍不住的笑声在柱子后发出来,然后又极短促地憋回去,剩下一连串急促的喘息声,南门尊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南二,滚出去!” “是是是,少爷,我这就滚,这就滚!”他整张脸被笑憋得通红,恨不得出去笑个痛快,太爽了太爽了,尊少也有今天! “站住,就站在这!”南门尊极恶劣地指着左边的沙发。 南二一脸死灰,不断地咳嗽。 “拿出来!”南门尊朝安沁伸出了手,霸道而冷酷,不容任何人拒绝的命令! “不!”她倔强仰头。 “你敢!” “南门尊,你好歹遵守一次信用行吗?” “我的话,就是信用,其他都是狗屁!”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对他耍花招,还用这样气人的方式,她简直就是找死,南门尊冷笑道:“你是不是以为得了我的承诺就能肆无忌惮了?” 安沁迎视他,“猜错了,我只是要求一次公平,这一次是我靠自己拿到的,你应该遵守承诺!” “靠自己?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嗤之以鼻。 “是你说的,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他眯了眯眼睛,安沁才想起,这是个极度危险的角色,不该得意忘形的,刚准备逃离,只听他道:“好,这次,我认栽!” “什么?”胜利来得太突然,安沁甚至不敢相信。 “不过……”他一个转折,将她的心再度提起,“陪睡是必需的,否则一切免谈!” 南二很骚包地咳了咳,被两人一人一个眼神逼到了角落里。 “合约上写得很清楚的!” 南门尊邪恶勾唇,“不陪睡,你欠我的钱,怎么还?我这儿,还不缺保姆,只缺陪睡!” “你,无耻!”安沁深吸了口气,反正睡了也睡了,两三次跟很多次没什么区别,她夜里多注意点就好了,反正他夜晚回来的机会也少! “好,还是五千一夜!”还有五万,睡十夜她就安全了! “你想得美,你以为你是千金之躯吗?一夜五千,那些小姐拼死拼活也挣不到这个价,何况人家还有肉可卖,你什么都没卖,还想要五千?” 什么最难听,他就说什么,安沁气得脸色发白,扭过头去已经不愿意继续沟通了。 “五百,不愿意拉倒!” 她豁然回头,“拉倒!” “那,合约就彻底毁了,你考虑清楚了?”南门尊阴沉的眉眼已经变得邪魅。 这个男人情绪的变化,比六月的天还要阴晴不定,安沁咬了咬唇,这意味着她陷入更大的危险,可若不答应,逼急了他,她也没好果子吃。 “是男人就信守承诺!” 南门尊邪肆一笑,“我是不是男人,你打算试试?” “无聊!”她翻了个白眼,快步上了楼,累了一天她想早点洗完澡睡觉。 直到她背影完全消失,南门尊才重重坐回沙发,眼神中闪过不解,他居然答应她了?竟然,会顺从一个女人的心愿?还是一个,他一心只想征服的女人。 哦……征服! 他笑了,他要的征服,不是肉体的! 第五十九章 你是装的?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喂,你放手啊!” 某天清晨,传来安沁的怒吼。 “再睡会,我昨晚那么晚才回来!”男人懒洋洋的,手臂轻轻搭在她腰上,却教她丝毫都动弹不得。 他哪里是昨晚那么晚回来,根本就是今天那么早回来,安沁气得翻白眼,“拜托,我要上班!”哪里跟他似的,无所事事! “请假!” “你说得轻松,公司又不是你开的!” “哪家公司,我买下来成吗?” “你!”安沁忽的引起警惕,“你不许去打听我在哪间公司!” “你觉得你可以命令我吗?”南门尊猛地一收手臂。 疼得她皱眉,“你答应我,我就不走了!” 你以为你是谁,这句话几欲冲口而出,被他以理智压下,随即勾唇邪笑,“只是不走了?” “你还想怎么样嘛!”没想到,他会答应的,安沁嘴角抿出一抹笑。 “吻我!” 自从那日后,他只是静静抱着她,偶尔在她身上摩擦几下,并未做出格的事情,安沁的戒备撤离了不少,他忽然一要求,才想起这可是个男人! “大清早的,不好吧?”虽然是委婉的表示质疑,但她说得很坚决。 “南二办事效率不错,你说一个小时能不能查到你公司地址啊?” “喂,亲就亲,南门尊你说话算话!”她扬了扬拳头。 被他一把握住,“这几天,难道我没做到?” 她眨眨眼,不说话了,他确实做到了,而且比她想象中做得好,如果忘记他之前的种种卑劣行为,她或许不会那么讨厌他。 “发什么愣,快点!”他将头撑起,慢慢凑到她旁边,直接又霸道,仿佛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等着女奴来服侍。 她一咬牙,贴了上去,只是一贴—— 樱桃小*嘴转瞬便被他给咬住了,他就像是饿了好几天的狼,恨不得将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她紧紧拽住他的手臂,不断地逃脱,嘴里发出唔唔地声音,可南门尊已经吻红了眼,那架势让她心惊。 直到,他气喘吁吁地将她放开,她赶忙裹入被子里,再也不敢惹男人半下。 “要不,我还是去上班吧?” “你敢!”男人还在喘气。 “那我去请假,然后给你做早餐!” 摆明了是在逃避,南门尊吸了口气,没好气地骂道:“快滚!”体内汹涌着的热浪,一波胜过一波,就算再久没有碰女人,也不会这么饥渴吧! 该死的安沁,小妖精! 早餐,简简单单,一碗鸡蛋面,一盘炒青菜,这些食材还是逼着南二出去买回来的,期间当然搬出了那座大山,如今这座大山稳坐餐桌旁,皱着眉。 “我习惯吃西餐!” “西餐吃多了对肠胃不好,不太适合中国人,真的!” “我不喜欢吃面食!”一脸尊贵的挑三拣四。 “哦,我特地弄了西红柿做饭后水果!”安沁好脾气地端过来,切得虽不如南二,还算色相过关。 终于,挑剔的眉眼才展开了些。 “还有吗?”她收拾厨房出来,桌上那一锅面条没了,男人还在问。 他不是不喜欢吃面食吗?连她那份,都没有了!再看南二,口水都快流到胸口了,承诺了给他一份的也没有了,原本以为够的! “没了!”她好心,没戳穿他的饥渴。 “拿着我的东西,你也能这么抠?”将筷子啪地一下扔在桌上,他起身坐回沙发,“把西红柿弄过来!” 他吃得下吗?安沁惊讶瞪眼,转身还是替他端了,毕竟自己的劳动成果得到充分的肯定,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虽然不指望在他嘴里有什么赞誉。 她满意转身,又贴心地给每一块西红柿都插上了牙签,才端到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吃吧!”说完,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那一秒,南门尊的眉心狠狠跳了一下,顺便连同心脏都多跳了一下,沿着眉心的位置,有一股暖流一直往下,是久违的家的感觉,居然是这个女人给的,他心烦意乱。 “我先出去了,回来如果看不到你,你知道后果!”拽起沙发上的西装,他酷酷出门,留下一动未动的西红柿。 南二留恋几眼,还是跟了出去。 安沁莫名其妙,也乐得清闲,将东西都收拾干净后,回房间将公司的资料仔细看了一遍,觉得肚子很饿,拿起手机一看,居然都五点了! 南门尊还没有回来,正犹豫着要不要先喂饱了肚子,再考虑其他的,电话忽然响了。 “请问,您是云少的朋友吗?” 安沁愣了愣,“云越吗?” “对!” “呃……我是,怎么了?”她一头雾水,怎么会有人因为云越找到她? “他喝醉了,你能来接他吗?我在他手机上发现了你的号码!” 才想起,昨晚他们通了电话,安沁看了看时间,估计南门尊不会这么早回来,“请问你们在哪?” “我们在望京路的惊鸿酒庄一号包厢!” 惊鸿酒庄她去过,知道那儿很安全,尤其是一号包厢,也不怕是被人欺骗,当即就答应下来,毕竟云越帮过她那么多次,这一次就当还他人情! “好的,请你务必多陪他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她到的时候,宽敞的一号包厢里,除了一桌子没怎么动的美味佳肴和到处都是的酒瓶外,只剩下云越一人,他醉眼朦胧地倚靠在沙发上。 “你没事吧?”她探了探他的额头。 他睁开眼,却看着她身后,满口醉意,“看吧,有人来接我了,说了不必送我去哪!” “我们也是担心您啊,您若是有什么事,我们哪儿担当得起啊!”笔挺西装的几位男人笑得极谄媚。 云越点了点头就闭上了眼睛。 安沁坐在他身边,“要不要喝点水?” “不用,谢谢你!”他再度睁眼,眸底一片清明,与生俱来的尊贵温柔在眸光中荡开,无需蛊惑已得人心。 “你是装的?” 第六十章 不想清醒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他缓缓勾起唇角,“算是吧!” “什么叫算,你分明就是装的!”她可是担心了一路! 他笑而不语,可眉眼间一种厌倦的疲惫掩盖不住,“他们拿了我的私人电话,我没想到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你,所以……” “没关系,正好我也没事!”安沁站起身来,扫了扫桌上压根没怎么动的菜肴,惊诧道:“没有饭,又不吃菜,这么多酒你们是怎么喝下去的啊?” 他苦笑,也跟着她站了起来。 “要吃吗?” “这个?”他皱了眉,这些是吃过的。 “这么多菜,几乎没有动过,不吃的话太可惜了!”她已经在喜欢的菜肴面前坐下,连午饭都没吃,肚子很饿。 “那我让服务员进来收拾一下,挑几个没动的车再热一下!”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身边做这种事情,其他人都只想着大把挥霍。 “不必了,太麻烦人家了!”安沁连连摇手,想着安彦在餐厅工作过,抱怨客人要求太多。 “那……”他为难的坐下,望着一桌子的菜,毫无食欲。 “还是我去叫吧,你不是喝醉了吗?”她挤挤眼睛走了出去,是她太自私,没有顾及到他的感受。 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云越靠在椅子上笑了。 “现在可以吃了吧?” 被动过的菜全部被撤下,一筷子都没动过的菜还剩下半桌子,服务员换了桌布,将包厢收拾干净,所有的菜都热了一遍。 “吃吧!” 他将她垂涎已久的菜转到她面前。 “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她惊讶。 云越笑道:“从你的眼神中看出来的!” “啊?我有那么如狼似虎吗?我觉得,我很矜持啊!”她满脸不信,恨不得掏出镜子来看看自己的脸,丰富的表情再一次将云越逗乐。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今晚所笑的次数,比一周加起来都多!再跟她待下去,或许会超过半年甚至一年真正笑的次数。 兴致一好,他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刚要递到嘴边,一双细白的手拦住了他,安沁一脸认真,“别喝了,小心真醉了,我可没法子把你扛回去!” 他一笑,给她倒了一杯,“尝尝,这酒有点价值!”不然,他们也不敢拿出来款待他。 “还是别喝了!”她固执摇摇头。 “一点点,不算喝,只是品!”他已经举杯,跟她碰了一下。 名贵红酒的香醇被那一碰给荡了出来,她轻轻一嗅已经挡不住诱*惑了,不是好酒之人,却独爱红酒的香味,她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有些脸红。 云越半靠在椅子上,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托住酒杯,偶尔将红酒递到唇边,微微抿上一口,性*感的喉结上下移动,优雅而野性,浑身散发着的男人味,偏偏不是浓烈的是淡雅温润。 安沁眯着眼睛想,这样的男人该有多少女人喜欢呢? 偏褐色的深邃眼眸擒住了她的视线,他微微一笑,眼底有些了然,对她的失神,却好心不点破,“多吃些菜,你喜欢的!” “哦哦……”她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烧,心在胸腔里砰砰乱跳,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还是他气场太多强大。 沉默,越来越尴尬,他坦然自若优雅自酌,她局促不安拼命找着话题,“那个,你为什么要装醉啊?” “因为,不想清醒!” 这也算理由? “那你为什么不想清醒啊?那些人好像是打算跟你谈生意的吧?”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好像很多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他连南门尊都不怕。 “因为,不想跟他们谈生意啊,一个醉鬼是办不成什么事的,他们走了,我不就有自由空间了吗?”将酒杯放下,他夹了块虾肉给她。 他是在堵她的嘴巴吗?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赶过来!” “啊?”虾肉刚到嘴边,她只好放下,局促道:“那个,那个,我正好没事!” 察觉男人沉静的脸忽然闪过一丝异样,才明白自己这话有多傻,她急着解释,手舞足蹈的,“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因为你帮我那么多次,有机会我是应该帮助你的!” “只是这样吗?”他的眼底,有些光芒在闪烁着,这不是他希望的答案。 “也不完全是!” 云越才微微笑了下,他记得她进来的时候,好像很担心的样子,瞧着一脸通红的她,心情莫名的放松,“那到底因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朋友,你有什么事,我肯定是要帮忙的,而且听说你喝醉了,我……有点担心!”她羞涩低了头,心情说不出的有一种紧张。 这种感觉是面对其他男人都不会有的,是因为眼前的人太美好了吗? 他久久没有说话,她有些茫然地抬头,“我能把我们定义成朋友吗?” “我们本来就是!”他举杯与她碰撞,好听的清脆声如同撞到了心底深处,闪现一道从未闪现过的灼亮白光,嘴角已经拉到了最大的弧度。 安沁再次看呆了! 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笑脸,收敛不张扬偏偏夺了满世界的光彩! “好饱哦!”她扫扫肚子,一脸满足。 云越笑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已经有些回忆不起几次见面时她的狼狈紧张,记忆被她可爱自在不做作的神态填满,“我送你回去吧?” “好呀!”她大方起身,将身前的碗筷简单收拾了下,“那我先去洗手间一下,你等我一下!” 他微笑颔首,“我等你,不急!” “呃……”她尴尬笑笑,扶住差点撞到的杯子,手心紧张得冒汗,逃也似的冲出包厢门才狠狠地松了口气,嘴角却高高扬起,须不知背后的男人已经爽朗大笑了。 “少爷,现在就要回去了吗?” 熟悉的谄媚声,安沁猛然顿住脚步,她缩入墙角,脑袋往外一探,就看见那抹挺拔的嚣张身影,正横行在大厅内,声音犹自霸道,“不想回去,别回去!” “皇甫少爷约您呢!”南二巴巴跟上去。 “有什么好约的!”他没好气一句,末了问他,“打电话回去了吗?” “回去哪?” “笨女人一个人在家,难道你也跟她一样笨!”他凶了一句,急急走出门外,吩咐道:“去开车来!” 安沁瘪了嘴巴,在背后都能说她坏话,他那话的意思,是担心她一个人,还是担心她会趁机逃跑? 安沁想了想,还不至于是后者吧,因为若担心就不会放任了,她在心底小小窃喜一把,反应过来时连厕所都没跑了,直接冲回包厢,“云越,咱们走吧!” 第六十一章 对那儿恋恋不忘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云越拾起手机抬头,有些诧异,“这么快?” “那个,家里有点事,能快点吗?” 他颔首起身,将车稳步开来,应了她的要求开得很快,遇红灯停看绿灯才行,与南门尊横冲直撞的性子完全两样,坐在他车上,让人觉得很安心。 “睡着了?”见她偏着头不说话,云越出声问道。 “没,我在观察你的车!”她抬了头,目光澈亮偶尔有的朦胧感都散了,“你这车好像挺好的,会不会很贵啊?” “不贵!”他微笑。 “哦,”安沁一眨眼,“你是做什么的啊?好像,很多人都很尊敬你!” 她居然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云越想了想道:“我在一家公司上班!” 很低调含蓄的回答,比起南门尊那种蛮横的张扬,显得有层次多了,安沁也能想到,应该是经理级别的人了吧,“想不到你这么年轻,能有这么成功,好羡慕你哦!” 她的笑,由衷而发,云越感受到了,“你也会的!” “是吗?”以前她深信,甚至坚信,如今被南门尊参和一脚,她对未来的把握已经有点偏颇了! 她左脸上写着梦想,右脸上写着现实,眼神中充满忧色,小小的脸上背负太多,看得让人心疼,他很想握住她的手,但没有,“会的,只要你不放弃,一定会实现的你最初的梦想的!” 不知道为什么,一句很多人都会说的话,他说出来的效果强大百倍,安沁的那一点点阴霾瞬间消散无影,满脑子都是她的梦想,和朝着梦想前进的一步一步进化,似乎不曾也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一脸的神采飞扬,是年轻绝不服输的魅力,仿若一朵绚烂的烟花绽放在她脸上,云越有些移不开眼,直到她晶亮的眼睛望着他,笑道:“我会以你为我榜样!” 他才转了眸,眉眼末尾竟有些羞涩,无人发现。 车子在一栋普通住宅区前停下,安沁弯腰下车,“谢谢你送我回来!” “这次,好像应该我谢谢你吧?”云越把包递给她,“要我送你上去吗?” “不用了,都这么晚了!” 确定她真的不需要,云越才上了车,“那我先走了!” “嗯,你开车慢点,注意安全啊!” 安沁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车灯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才想起南门尊肯定比她先到尊厦了,她该怎么解释? 想了想,又安下心来了,就算后果很严重,起码这趟出来很值得,一路她都在微笑! 手心那些汗已经干了。 “去哪啊?” 一走到门口,身后忽的一声问话吓得她冷汗潺*潺。 “没没,没去哪啊!” 南门尊将她全身上下一扫,最终视线落在她包上,“你打算去哪?” “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的姿势,是背对着门的,有点像是正要出门,她脑筋一转,“我想去买菜,那个我又没钥匙……” “南二!”南门尊冲身后一喝。 “安姑娘,还是我去吧,您就在家陪着少爷!” 安沁一脸苦,她恨不得自己去! “南门尊,能不能给我一把钥匙啊?”她追上他的脚步,没有钥匙她每次出门回来都进不了门,而且偷偷溜出去,一定会被发现的! “你在家都做了些什么?”他忽然站定,觉得她有些奇怪。 “我啊,看了看公司的资料,然后整理了下房间,还睡了一觉!”发现他盯着自己,她咽了咽口水,“怎么了?” “你没吃饭?”他皱眉问。 她点点头。 “中午也没吃?”他又问,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次的点头,心安理得。 他忽然拽着她的手臂就走,吓得安沁大叫,“喂,你带我去哪呀,喂!” “吃饭!” 他恶狠狠丢下两个字,拽她手的力道却温柔了不少,安沁更是怔愣,上了车才反应过来,“其实,我不是很饿!” “我饿了!” 他不是刚刚从谷园居出来吗? “那,我们去哪吃啊?” “谷园居吧,那里的菜,看起来挺不错!” 什么叫看起来,难道他一口没吃?等等!她刚刚从那里出来,万一被哪个多嘴的服务员说出来,她岂不是惨了! “听说那里很贵,要不我们换一个地方吧?”她想了个通用的理由。 结果,这个理由在男人面前,毫不充分。 “我有钱!” 安沁一个白眼,“可也不能浪费啊!” “我吃饭,是浪费钱?”他眼中有怒火在跳动,他喝了一肚子酒,压根不想吃什么饭,要不是看她一天没吃,他省得麻烦! “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可以节俭一点也是很不错的嘛,你说呢?”安沁一转头,忽然发现路边有一个富丽堂皇的西餐厅,“不如就那儿吧?” 他应该喜欢,装潢得那么高调! “不去,这里更贵!”他直接拒绝。 安沁好无语,“你不是说你有钱吗?” “有钱也犯不着浪费啊!”他比她吼得更大声。 安沁挫败了,最后只能咬牙道:“要不,我们去上次的餐厅?” “哪儿?” “就是,就是,上次那个餐厅啊!”她跟他出来吃饭的次数寥寥无几,这还是他第一次真心诚意地请她出来吃东西吧? 上次,貌似是为了灌醉她! “你是说……”他意味深长一笑,“怎么?对他们家的沙发恋恋不忘?” 他忘了醉酒的事,独独记得那沙发,果然是头禽兽! “你又何必拐弯抹角的,喜欢就直说嘛,我会满足你的!”她脸红,他笑得更邪恶,脑袋凑了过去,在她耳朵边吐气,“其实,我也喜欢!” “你小心开车啦!”她推开他,脸红到了脖子根。 南门尊收敛了玩味,一个超炫的U型大转弯,车嚣张驰骋在柏油马路上,惹来一路的尖叫羡慕,好炫的车技,好酷的豪车啊! 情侣包厢。 浪漫的氛围里,安沁坐立不安,恨不得转身就逃。 她越来越觉得今晚南门尊的目光很特别,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若是以往某些时候赤*裸裸的渴望她还习惯些,这种欲语还休又有些温柔的目光,实在叫人难受得很! 第六十二章 它叫“独宠”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南门尊抿了口红酒,很小很小的一口,喉结暧昧的上下滚动,他半眯着眸问她,“你很热吗?” 她急急避开他目光,“不热!” “撒谎!” “真的不热!” 他猛然伸出手,在她鼻尖上一抹,将手指头伸到她面前,“那,这是什么?” “水珠!”她想也不想。 他嘴角一弯,邪笑靠前,她正要退后,他忽然将手指抹上了她的唇,邪恶又暧昧的划过,那模样有些……荡! 她浑身一颤,就僵住了,脸红得似要滴出*血来,嘴里却在逞强,“你脏不脏啊!”说着,就要起身去洗嘴巴。 南门尊笑着往后一靠,“水珠嘛,有什么脏的!” 她在包厢内的洗手间洗了把脸,等脸不红了才出去,南门尊已经从桌子上坐到了沙发上,修长的腿随意搭着,手指轻轻抚摸着光洁的下巴,好看的剑眉痞痞地挑起,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冷酷,偏又与周身的邪气魅惑结合,帅气得不像是来自人间,仿佛是从动漫世界里跳出来的极品美男! “看够了吗?” 他敏锐地抓到她片刻失神,在她回神之际,恶意调侃让她面红耳赤。 “怎么还不上菜!”她故意转开话题。 “这么饥渴?”他故意说得很暧昧,配合着整个包厢的气氛,压得让人无法喘息。 她转过头去,背对着他坐在餐桌前,拿起红酒杯灌了一口,结果没有消除燥热,反而更加难受,她受得了他冷酷霸道甚至野蛮,他忽然转变一个方式,真的叫她措手不及。 “这么紧张,我又没怎么样?”他的声音越来越温柔,越来越低沉,徐徐传来仿佛就凑在她耳朵边上呵气,让人浑身不自在。 “南门尊,你耍什么花招!”她加重的音量。 “干嘛?”他朝她靠近过来,“这么凶?” “吃饭就吃饭,不吃饭就回家!” “这么急着回家干嘛?难不成,不吃饭,要吃我?”他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身体往后靠在了他身上,灵活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肩头,“放松些!” 她猛然站起来,“我只想好好吃饭!” 真受不了他,冷酷的时候像个冰块,融化了又魅惑得像极了一朵妖*艳的桃花,能将冷与魅,邪与恶融合得如此完美的人,她只见过他一人! “别急嘛。坐下!”他手指用了力,将她按回座位,以为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结果他按响了呼叫铃,“给我上菜!” 就安安分分坐到她对面,“记得,你喜欢喝这种红酒,尝尝!”他异常温柔。 她更为紧张,“你不怕喝醉了?” “难得一醉,有你在,我怕什么?” “你不怕我再设计你?” “我会怕吗?如果,我真的不肯信守承诺,你以为单凭那一张纸和一段毫无法律意义的录音,你能将我怎么样?”他高傲一笑,仿佛全世界都在他的掌控当中,“就算有法律效用又怎样,还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 以前,她会觉得他很狂妄,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经过几次碰撞后,她相信他有这个自傲的资本,也有说这句话的实力,无法否认! 他拉了她的手,“只是想顺从你的意思而已,所以别傻了!” 她手指一颤,有点往后退缩的冲动,可他握得很紧,从他手掌心传来的炙热温度似乎传染了她,不得不承认,他说得一点没错,可…… “为什么?” “嗯?”他好笑。 “为什么忽然这么对我?” “我早就说过,我对自己的女人会很好,你一定会感觉到幸福的,你不信我就证明给你看!” 安沁发现,他也能笑得那么温柔。 眼底,有一丝沉溺,她随即清醒,“谢谢,可是我……” “别说那么多了,尝尝这瓶红酒,专门为你定制的,名字叫‘独宠’!”他一只手放在她唇上,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她,银曜石般好看的眸全是温柔与宠爱。 安沁像是触了电,全身一动都不能动,她睁着澈亮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有些陌生的男人,这一切是真实的吗? 会不会是梦,一触碰就碎了! 她抽回了手,“我不习惯你这样!” “难道,你非要我冷冰冰地对你,什么事都强迫你吗?”他忽的冷下眉眼,安沁才发现,还是温柔点好,诚实摇摇头,“不是,只是……” “你怎么不是只是,就是可是,今晚就是今晚,今朝有酒今朝醉!”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这样,好像不止今天吧,你会不会太没良心了点,现在才发现!” 她微微脸红,确实! 这几天,他都在慢慢改变,自从那次醉酒后! 难道,他真的意识到自己有多过分了,想要给她一点弥补吗?管他呢!他温柔总比冷酷好!将酒送入嘴里,香醇得叫人沉溺,她展颜笑了! 如莲花碧洁无暇! 一杯酒后,她的脸有些红了。 菜来了,整个屋子的灯都熄了,就留下桌上两盏浪漫的粉色蜡烛,照得人轮廓格外柔美,南门尊发现,其实她除了干净,也还很好看! 一张美丽却不过于扎眼的脸,精致娇小总也有神采闪烁,那双澈亮又偶尔朦胧的眼睛,倔强与生俱来,藏着她的骄傲,鼻子翘而挺,生气的时候会皱到一起,十分可爱,那张小*嘴犟得气人,又叫人怜爱不已。 她很耐看,每一次仔细看她,都能发现她不一样的美! 只是,她不爱打扮,是不是该带她出去逛逛了…… “明天有空吗?” “我明天要上班!”说完,她赶紧补了一句,“我刚刚上班,不能再请假了!”言语间,有浅浅的哀求,那种掌控的感觉取*悦了男人。 “嗯,周末留出时间给我!” “好!”他温柔,会让她鬼使神差的答应,诧异自己的干脆,又诧异他会提前通知,甚至稍微考虑到她的感受。 “会切了吗?”他看着她的盘子,她还一点没动。 其实,她是吃不下了,“会了,你看……”她切了一块放入嘴里,味道很独特,应该很好吃吧,可是她不习惯吃西餐。 “不好吃?”他优雅地吃了几口,发现她吃得很慢,关心问道。 “没有,只是不习惯!” “那下次,带你去吃中餐,我知道好几个好吃的中餐店!” 她脸又红了红,几不可闻地点头,“嗯!” 第六十三章 很寂寞难受吗?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喂,你不会又喝醉了吧?” 后座上,安沁侧头看了眼埋在她颈间的男人,他喝了几杯红酒,把南二叫来充当司机,一上车就腻在她身上。 “嗯,”呢喃一句,他在她颈窝里摩擦着,双手占有性的搂着她的腰,呼吸出来的气息喷在她的皮肤上,有些痒。 “喂!”她作势来挣开。 南门尊的手紧了紧,“别动,我好困!” “谁让你那么晚回来!”她随口接了一句,他每天如此,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什么的,大手大脚花钱比谁都厉害,却不见他去工作,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会伸手向家里要钱的富二代。 “让你独守空闺,很寂寞难受吗?”他微微斜眼睁开,瞄了一眼不自在的她,觉得表情丰富的她,似乎有点可爱。 她直接闭嘴。 “你是不是在猜度我的工作?”他一语就能说中她的内心。 安沁都愣了一下,“有这么明显吗?” “有!”她脸上本来就藏不住东西,开心不开心一眼就看得出来,他现在看得出来她对他的防备比以前少了,有时候还会因为他的温柔迷糊,这很好! “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在她以为他会说的时候,他忽然一句,等于没说! 安沁也没有再问,毕竟他们还没有熟悉到那一步,男人喜怒无常,谁知道他哪一天忽然心情不好了,又会将他们的关系打回原形,那种原形太可怕! ======= “安沁,走啦!明天可是周末哦,有没有约男朋友一起出去啊?”一天班上下来,黄萍萍依旧妆容精致,显然是去卫生间特意补过。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唐娟已经凑了过来,“萍萍啊,人家还没男朋友呢!” “是吗?这么漂亮,不会没有男生追吧?”黄萍萍欣赏着自己刚做的指甲,有些轻蔑地在安沁脸上划过,女人资本再好,也要靠后天的妆扮,像她这种土包子,有男人追才怪! 安沁笑了笑,“我哪里有萍萍姐魅力大啊!” 黄萍萍立马转了笑脸,“安沁就是嘴巴甜,被你说得心里高兴死了,我先走了,还有约呢!”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安沁你别理她!”唐娟哼了一句,巴巴地凑在安沁面前,“你刚刚是接谁的电话啊,那么神神秘秘的?” “没,没有啊!”她还是有点不自然。 “想骗我,快点告诉我啦,我好想知道哦!”她一入公司,唐娟这丫头就凑过来不断八卦,安沁知道她就是这个性,性格单纯八卦又大嘴巴! “好吧,我告诉你!” “好呀好呀!”唐娟浑身的兴奋细胞都在跳动。 “我新买了件衣服,打电话给我的是快递员,我太激动了,所以你看起你啊还以为我神秘,他问我什么时候下班,我说马上,他到时候会送货到我楼下,就这么简单!” 在说话的过程中,她简单整理了下办公桌,冲唐娟甜甜一笑,提着包快速下楼,南门尊说来接她,她说了个旁边写字楼的地址,必须快点赶过去。 远远的,她就看见那辆极度招摇的豪车,以及靠在豪车边抽烟的招摇男人,烟头在他修长的指间明明灭灭,偶尔被他放在嘴边轻吸一口,缭绕的烟雾慢慢吐出,整张俊脸被遮掩住,隐隐若现一种颓废的俊美。 一身休闲西装衬得他整个人挺拔而高大,吹洗过的短发随意做了点造型,张扬嚣张,深眸闪过一丝光,又冷魅得叫人尖叫。 他的出现,无疑是一场意外,惹得从写字楼下来的女性个个都面红耳赤,有些甚至眼冒红心,连身边的男朋友都忘记了,男人们也移不开目光,那是多少人羡慕的对象! 远远站着,安沁都不敢走近,这么众目睽睽下,虽然是别的写字楼,可她还是不太愿意站在他身边,毕竟两人太多的不同,而她的身份…… “安沁!” 男人一眼就瞄到了她的犹豫不前。 他已经朝她走过来,而且脸色有些不好,安沁一咬牙,主动过去,“上车吧!”她就要往车里钻,被南门尊一把扯住。 她怔愣地望着他,他却笑得邪魅,“这么不愿意跟我站在人前,我的样貌可没丢你的脸啊?” “我不是!”她正要解释。 他忽然一把将她抱起来,还极度响亮地一口亲在了她的脸颊上,她整张脸红得像个煮熟了虾子,捂住耳朵不听旁边发出惊艳羡慕的呼声,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 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巴巴求他,“拜托,快点上车,你羞不羞?” “亲自己的女人,有什么羞的!” 他声音极大声,惹得周围又是一阵尖叫,好帅气的男人呢,好霸气好酷好炫哦!如果被宠爱的女人是自己该多好! “拜托拜托!”她扯了又扯。 他才慢斯斯地将她放上车,亲密地俯在她身上给她系安全带,弄得她羞得恨不得钻入车底下他才罢休,一路她的脸都没有正常过。 “饿吗?” “不饿!” “那去逛逛!”他笑了起来,拍了拍她气哼哼的脸,“你这样,很可爱!” 脸本来就红,被他拍了拍反而不红了,“去哪儿逛?” “嗯……”他极少陪女人逛街,想了半天才道,“去清黛天香吧!” “那里很贵!” 处在中心商场最夺眼的位置,它不同于其他尊贵品牌衣店独卖一种品牌,哪儿集结了很多品牌名衣名鞋,从头到脚全配套,有最贴心的服务,善于替顾客发现她最美的一面,所以生意一直很红火,她只是听同学提过,从来没有踏进去过。 “有多贵?”南门尊满不在意。 “我不知道,总之我买不起!”她垂下脑袋,起码现在买不起,而且也没有必要到哪儿去消费! “谁说要你买?我南门尊,还没有让女人付钱的习惯!”他自傲一笑,整张脸都是不可一世的神采。 “可是,我真的没钱!”她还在强调,谁知道他买了会不会计在她头上,那她要何时才能将欠他的钱还清啊!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隔壁那个大商场就不错啊!里面的衣服都很漂亮的,真的!”她极力说服。 “那种廉价货,我看不上眼!”他敲打着方向盘,装作不在意,眼睛却频频瞟向她,看她急红了脸,心情居然说不出的好,什么时候起,逗她成了件这么好玩的事! “那,好吧!” 她最终妥协,到时候就说什么都看不上不买就是了,难道还要强买强卖吗? 南门尊一眼就看透她的心思,只是没有揭穿。 第六十四章 她的品味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在停车场将车停好,他拉了她,步行走到店门口,素雅的装修风格让人很舒服,走进去有细微的轻音乐传来,不似其他店吵杂,空调的温度也适中,漫步在里面觉得人很舒服。 衣架上所挂的衣服不少,一件件按照不同风格排列挂好,相应的鞋帽装饰品都靠在衣服旁边放好,一目了然。 礼貌又不过于的服务员过来,朝南门尊鞠了躬,“欢迎尊少光临!”他点头微笑后,才对安沁说道:“小姐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那个,我随便看看!” 其实,一眼她就喜欢上这家别具一格的店,南门尊看出来了。 服务员显然是经过训练的高素质人才,她微笑点了点头,“那您先随便看看,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叫我,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不卑不亢地退到一边,是两人随时可以呼唤的地方,又绝对不会打扰到两人的世界,安沁由衷赞叹,“这种服务让人好舒服,不得不佩服这家店的老板了!” “你真的这么想?”南门尊露出一抹笑,装作随意的问。 “当然!”她点头称赞,“这么别具一格,而且训练出来的人才又这么的合人心意,不得不说老板是个心思奇特、眼光独到的商业家,这家店短短一年占据全市第一,绝对不是靠虚招,是靠老板的英明判断,和管理者的独到领导得来的!” 她没看到的地方,南门尊一张脸挤满了得意洋洋的笑脸。 “能得到小姐这么由衷的肯定,我替我们老板和所有员工先谢谢您!”从衣柜后走出来一衣着时尚的女人,她精致的脸上是随和的笑容,与这家店的风格很相似,“您好,我是清黛天香的店长莫黛妮,欢迎你!” “你好!”她礼貌点头回应。 “尊少,这么有空过来?”她犀利的眼神显然看出他们的关系,朝南门尊调侃道,看样子像是熟人,也是,像他这种身份,走到哪也会有人认识的。 “嗯,我带她来挑几件衣服,你们这家店很适合她,帮忙看看?”难得收起嚣张跋扈的样子,他笑起来轻松而自在。 “交给我吧,一定不负你的所托!”莫黛妮一笑,朝安沁问道:“小姐喜欢什么样的风格?” “那个,我……”她求助似的望着南门尊,她真的不想买衣服,这里的衣服最便宜的都上千,她一个小职员怎么可能穿得出去呢? 莫黛妮顺着她的眼神也望向南门尊。 她听见安沁小声对南门尊说得话,笑得花枝乱颤,居然在这家店担心价格太贵,还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小姐,尊少他……” 南门尊一个眼神制止了她,“去挑,我正好有几张现金券,不用白不用,再不用就过期了!” “怎么可能?”从来没有听说清黛天香有优惠活动,更加别提现金券了。 “不信,你问她!”南门尊直接将问题丢过去。 莫黛妮艰难地笑了,“确实如此,您就放心购买吧!”尊少那么有钱,去哪家店她都无需担心这个,她好像有点特别! “那,我想要那种简单大方款的,而且不要太贵了!” “嗯,别挑贵的,否则我不付钱!”南门尊帮着附和,弄得莫黛妮哭笑不得,便宜的尊少您看的上吗?还不是要她故意将价格说低了告诉这位小姐吗?为难她了! 收敛了心思,黛妮还是礼貌的问,“小姐,是我帮您挑,还是您自己挑选呢?”望着她全身上下的妆扮,她等待着她回答后者,出乎意料她的回答居然是,“我还是自己挑吧,我比较了解自己的需求!” “那好吧,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安沁点头,走到一排排衣柜边,她虽然想要挑选便宜点的,但是一件件衣服去看价格会不会太傻*帽了?既然要买,就挑选自己喜欢的,大不了以后将衣服还给他就是了! 其实,心里一个声音很明显,她确认南门尊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尤其是在钱财方面,这并不是因为他有钱,而是个性使然。 很快,她就挑到了一件,一眼就喜欢上的! 淡淡的草绿色连衣裙,给人一种很清新的感觉,很适合上班穿,既不显得轻佻又不会太死板了,她转到南门尊面前,她看见男人的眼睛亮了一下,黛妮也是微微惊讶,这件衣服确实很漂亮,是GIADA最新款的! GIADA就是以简单大方展示女性柔和美会主打,这款更适合于东方女性,这件衣服放得并不起眼,居然被她一眼挑出,看来她的品味与眼光与她的打扮不成正比啊! “不好看吗?” 为什么两个人都不说话,那么奇怪的望着她? “不用试了,很适合你,包起来,再去挑!”只是看了眼衣服,他已经能够想象她穿上后的惊艳,为避免在人前失态,他决定买下,回去慢慢欣赏。 “我还没试呢,万一不合适怎么办?”安沁有些犹豫,哪有人这么买衣服的! “合适,我知道你的尺码!”南门尊说得很正经,偏偏听起来那么暧昧,安沁觉得黛妮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赶忙将衣服递过去,避免男人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语。 “不挑了?” “一件够了!” “去挑,最少买五件!”南门尊端着杯咖啡,优雅地喝着。 “买那么多也穿不了,浪费了!要不,我再去挑一件,咱们就回去吧?” “先去挑!”他越来越期待,她打扮后的样子了。 “尊少,她似乎很不同?”安沁走后,黛妮坐在了他身边。 南门尊勾唇,“你也这么觉得吗?” “我只是觉得,你对她很不同!”她目光灼灼望着他,“好像,很偏爱!” “是吗?追女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南门尊不以为意。 “你在追她?”倒是让她吃了一惊,是一大惊,南门尊什么时候追过女人了?不都是勾勾手指就上钩的吗? “看不出来吗?”他歪着头,一派纨绔,“待会告诉她,衣服很便宜,谢了!” “这家店本来就是你的,为什么不告诉她!”黛妮有些不能接受。 “为什么要告诉她,这样不是更好吗?”那个女人,他如果说了,他有点无法想象她的反应。 黛妮叹了口气,“她是上次报道的那个女学生吗?” “嗯!”南门尊喝了口咖啡,抬头看见安沁已经过来,笑道:“本来还说要你帮忙改造她,看不出来这丫头很有品味嘛!” 他起身迎了上去,黛妮默默看着他的背影,手指捏成了拳头。 第六十五章 我能约你吗?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会不会买太多了?”后座上都放满了。 “不会,你穿着都很漂亮,买再多都值得!”南门尊微微一笑,少了纨绔与冷酷的他,其实蛮好看的,安沁脸一红,“谢谢!” 没有女人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漂亮的,她也不例外! 南门尊回以微笑,车内陷入沉默,让安沁莫名地手心冒汗,心里微微有些紧张,这与害怕担忧的紧张完全是两回事。 她张了张嘴,本来想说什么,肚子咕噜一叫,让她满面通红。 南门尊爽朗大笑,一扫邪魅与冷酷,竟也有些大男孩的阳光气息,看得安沁一呆,他道:“去情侣包厢?” “别!”她急着拒接,“还是换个地方吧,你不是说请我吃中餐吗?” “嗯,我差点忘了!”他扭转了方向盘,再炫的车技在马路上都有点危险,安沁忍不住出口道:“你开车的时候,能不能稍微照顾一下其他的司机啊?这样,很危险的!” 他很快像是嗅到了腥味的猫,“你是在关心我?” “我只是担心我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她有什么好担心他的,即便是现在他对她和颜悦色,她也不该对他有什么心思! “哎!”他失望一叹,“我做这么多,是希望你对我的影响有所改变,没想到你铁石心肠对你一点用处都没有!” “你,还是小心开车吧!”她避开他的目光。 简约的铃声响起,他一手拿起电话,一手掌控着方向盘,“说!”然后,安沁就看见他的脸色变得紧张,一个猛然刹车,幽灵般停在路边上,他大吼:“你说什么?” 对方又说了一遍,他捏了捏拳头,“我马上过去!”然后,用力将手机摔上,脚一踩跑车飞快驶出,安沁被惯性带得后背重重砸在靠椅上。 他似乎才发现她在,将她一打量,最后在路边停了车,“你先回去,我办完事就回!” “出什么事了吗?”看他的样子那么紧张,肯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如果安沁没有猜错,可能是他在乎的人,出了什么事情。 “你别管,下车!”他心情烦躁,出口的语气就没那么善良了,直接给她开了车门。 安沁神色一黯,咬了咬唇安静下车,他的事她干嘛要问,自取其辱而已! 几乎是没有留恋与迟疑,他的车开得堪比高铁,安沁拿着包在四处看了看,这里不是市中心,压根没有公交车通过,她只能搭计程车,这里离有公车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估计车费要上百了! 捏了捏包,她一咬牙走上了人行道,心里竟然在想,让他那么紧张的人,是谁? 真是失策,今天上班居然穿了双有跟的凉鞋,没走一会脚就开始疼起来了,越走越有些受不了,像是起了水泡,她被迫在路边坐下,脱下鞋子揉了揉脚。 “滴滴!” 两声短促的鸣笛。 她抬眼一看,一脸银灰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了她面前,车窗里探出来一张温润的脸,冲她微微一笑,那一秒她简直就像看到了天使一般。 整个人半张着嘴望着他,一动也不能动。 “傻了?”云越下了车走到她面前,皱眉望着她的脚,脚趾的位置已经红肿,“怎么搞的?” “没事,鞋还在磨合期!”她摇了摇头,赶忙将鞋子穿上,“我能搭你的顺风车吗?” “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种地方?”他对她,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安沁一笑,“这是个秘密!”眼神分明黯淡了,她开始以为今晚的中餐会很好吃,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其实,她期待的,只是那顿中餐吗? 她甩甩脑袋,上了云越的车,舒服的空调吹着,软软的座椅靠着,比起刚才的跋涉,这简直就像是到了天堂,她叹道:“真好,每次最需要的时候,你都能出现!” “呵……”惹得他一声轻笑,随即玩笑道:“也许,我是上天派给你的天使呢?” “咳咳!”她干咳几声,“你以为拍偶像剧呢?我刚刚都觉得那话酸溜溜的奇怪,没想到你说出来的话,比我还酸!” 他又是一笑,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黯淡的心像是被一道光照亮,觉得整个人很轻松很舒服。 “你准备去哪?”她不想耽误他时间。 “你去哪?”他却反问她。 “我随便啊!你把我放在有公车的地方就好!”看他一身严谨西装,应该是有事在身吧! “我不知道哪儿有公车,你去哪,我送你吧!” “可是……”她犹豫再三,“会不会耽误你时间啊?” “不会!”云越斩钉截铁,却冲她暖暖一笑,“你总是喜欢这样为别人着想吗?” “不是啊,我哪有那么伟大!”她赶忙摇摇头,“本来就是请你帮忙,如果还要耽误你的事情,我会很不安心的!” “嗯。”他点点头,其实并不相信。 他一直知道她善良的不安心,所以不知不觉中在努力给她营造一种可以在他身边随心所欲的安心,他告诉自己,他这样做很自私,只是为了给他自己带来难得放松。 “明天就是周末了,你有什么计划吗?”看他经常很忙,安沁忍不住问道。 他扭头过来,玩笑道:“你要约我?” “不是啦,我只是……问问!”心跳忽然加速,她手心又开始冒汗了。 “哦,我还以为这个周末能有点什么不一样呢!” 他看起来好像有点失望,安沁愣了一下,半晌才问,“你平时的周末是怎么样的?” “平时……”他眯了眯眼眸,目光瞟向很远的地方,“我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周末了!” 安沁的心,莫名疼了一下,并不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说话时流露出的那一点点的伤感与疼痛,他的目光应该永远是温柔暖和的,而不是这样! “那是因为你太忙了啊!”她故作轻松,“像我这种小职员,可是很盼着周末的,而你呢!有太多的人离不开你,所以不得不占用你所有的时间!” 云越收敛了情绪,朝她暖暖一笑,“你周末有什么打算?” “我啊?”安沁垂下头,难掩心中的难过,因为她不知道!她的周末,是要看南门尊的,如果明天他不在家,她其实很想跟身边这个男人一起过周末的,她笑笑,“还没安排!” 那时,云越正在转弯,没留意她的神色,扭头朝她笑道:“那,我能约你吗?” 第六十六章 甜蜜斗嘴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她心一跳,不知是因那折煞所有风景的笑,还是因这句话,她紧张得鼻尖都在冒汗,抬头看见她那栋住宅区到了,她急匆匆下车,“那个,我,我,再看吧!” 她三下五除二跑得老远,心还在胸膛里砰砰直跳,长长舒了口气后,她才觉得好笑,这有什么好心跳的? 回到尊厦,南大在家,南门尊很晚都没回来,十一点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她以为会是南门尊,后来那人礼貌的敲了敲门,“安姑娘,你睡了吗?” 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她开了门出去,南大拿着把钥匙站在那,“尊少给你的,明天他不回来,让你自由安排时间,但晚上必须八点前到家!” “他……”有事情,他一般都是直接电话,为什么这次让南大传达,安沁犹豫了下,还是没问,“嗯,我知道了!”她接过钥匙,进了房间。 果不其然,他的手机响了,南大接通电话,将安沁的反应一五一十说了,南门尊咒骂了句,“没心没肺的女人!”挂断了电话。 明天周末,自由的周末! 安沁正想着要不要打电话给云越,告诉他她答应他的邀请,他的电话已经来了,“确定明天有时间了吗?” “我明天有空!”说这话时,她脸上微微一红,只是觉得热,自己没发现。 “我明天去接你?”他温柔询问,给她足够的拒绝空间,没有丁点让她为难的意思。 安沁想了想,“不用了,明天一早我想去尼尔商学院看看我弟弟,然后再与你回合好吗?” “介意跟我一起去吗?那儿,是我的母校!” “是吗?”安沁惊讶,随即便笑了,“当然不介意!如果安彦知道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学长,一定会更加努力学习的!” “那好吧,明天我们尼尔商学院见?” “嗯!” 她甜笑着挂了电话,那抹笑一直都没有消失过,直到进入梦乡,梦里第一次感觉到放松,好像有一朵柔软的云包裹着她,好舒服! ======= 尼尔商学院。 这座城市最美的学府,闻名天下! 站在学校门口,望着络绎不绝的学生,安沁有种宁静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她毕业不久也刚刚参加工作,突如其来的转变有点儿让她心力交瘁。 站在这座学府门口,她才像是回到了过去,找到最初的那个自己,那些现在想来幼稚到可笑的梦想! 一辆普通的黑色小车停在她身边,她本能地退后几步,车窗摇下露出的那张脸,让她愣了好久,只因为惊艳。 优雅如王子的云越,浅笑着坐在车内,与平日不同,他的头发没有吹,而是随意而帅气地微微蓬松着,嘴角是含蓄而尊贵的微笑,一双温柔的眼睛暖暖望着她。 安沁一眼就认出来,他的车刻意换过,从之前低调华丽的豪车换成了一辆普普通通的小车,简单而不失气质。 “等我一下!” 那如纯酿红酒般浑厚性*感的嗓音,划起一阵旋风塞入安沁的耳朵,她顿时有种晕眩的感觉,拼命的点头,像个小傻*瓜。 云越满意笑了,将车停放好,他拿着钥匙走出来。 一件休闲款的浅蓝衬衫搭配最普通不过的帆布长裤加上一双纯白干净的运动鞋,这身装扮,阳光俊朗已经是最好的形容词了,偏偏是穿在了他身上。 所有的一切,都被赋予了一种尊贵的优雅,好看得叫人移不开眼睛,他每走出的一步,都像是走在了人心尖上,让人恨不得为之尖叫。 很快,耳畔不断传来女生的惊叹,甚至有大胆些的女生直接尖叫! 安沁屏住呼吸,望着万千瞩目下依旧淡然若风的男人,他在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然后自然而然地搭上了她的肩膀,“我们走吧!” 那一秒,她感受到了无数的嫉妒羡慕,听到了或惋惜或惊叹的尖叫声,心里竟然漫过了一种叫做自豪的东西,她是在自豪这个男人现在站在自己身边吗? 安沁苦笑,因为他,她的虚荣心居然泛滥了! 她简单,所有的情绪都那么明显,云越一眼就看得清楚,在他身边的女人,每一个人都会露出这种神色,很多时候他都在心底冷笑,虚伪的动物! 可,偏偏她能让他觉得开心而不是厌倦。 他笑了,原来自己真的挺好! 那一笑,更像是骤然炸开的绚烂烟火,耀得世人不敢睁眼,偏偏又极度不愿意错过那最美的一刻,仰着脖颈望着,满心满眼都是那一笑,优雅温润世间仅有! “很好看?”性*感的嗓音不需要任何点缀,足够迷惑人心。 安沁一个劲的点头,“好看,好看!”眼睛还舍不得离开。 云越爽朗大笑,在她脸上轻轻一捏,动作亲昵自然,偏叫回过神来的安沁红了脸,几乎红到了脖子根部,云越故作疑惑,“你现在怎么这么容易脸红?” “天气热!”安沁特意擦了擦汗。 他笑而不语,安沁偷瞄了一眼,直接道:“从来不知道沉稳内敛的云越,也能如此阳光夺目!好看的东西,谁都爱看,你有什么好偷笑的!” “我偷笑了吗?”云越诧异,才还是娇羞的小女子,怎么一转眼就如此直接了?总觉得她小小的身体里藏着很多个她。 “还说没有,你心里乐开了花吧?”安沁有些气恼,并不是因为他偷笑,而是因为自己对帅哥的免疫能力居然那么低,差不多赶上田欣的花痴水平了! “难道,你会因为自己被人仰望夸赞而不开心?”云越灼灼盯着她,眼底眉心全是笑意,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跟她斗嘴。 安沁一咬唇,“可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偷笑啊!” “既然叫做偷笑,我又哪里明目张胆了?” 云越一脸无辜,妙语连珠地跟安沁斗起嘴来,急得安沁有些跳脚,“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口才这么好?” “那是因为你不够了解我啊!”从高中时,他就是辩论赛的蝉联冠军,只要有他的比赛,冠军的宝座谁也拿不走,直到大学毕业。 可,后来性子沉稳了,也沉默寡言了,好口才只会用在商业合约上,今天居然跟她这样斗起嘴来,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若是被别人看见,估计会惊讶得连嘴都合不上。 “那好啊,现在回到了你的母校,我就好好地‘了解了解’你!”她说得咬牙切齿,心底却柔软不可方物,嘴角难以抑制地是那抹甜蜜的笑。 第六十七章 梦一样的男人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树荫底下,云越随意靠在树干上,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拿着他的手机,像是在浏览什么讯息,安沁则左右张望着,“安彦怎么还不下来啊!” “也许还没下课!” “可,很多同学都下来了啊!” “别着急,我们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呢!”他将手机放回口袋,很自然地拉了安沁一把,“那边晒!” “其实,我倒是不着急,我怕你太难等了!”安沁吐了吐舌头,精灵可爱像个小女孩,经过那番斗嘴,两人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步。 “既然是周末,就是用来休闲的,我们站在树荫底下聊聊天也挺好的!”他微笑着,一丁点的不耐烦都没有。 安沁松了口气,“谢谢!” “傻*瓜!”他拍了拍她的脑袋,亲昵却自然,安沁没有感觉到一丝的不自在,只是有些羞涩。 “姐!” 诧异、惊讶、惊喜,种种情绪包含的悦耳男声。 安沁回头,朝他笑道:“看到我,这么开心?” “当然!”他跑过来,手里还抱着本书,“你怎么会来,都没有通知我!” “为了给你惊喜啊!”安沁歪着头,那份灿烂看得云越莫名心动。 “难怪你昨天问我上什么课,在哪个教学楼,我当时就应该猜到的,可你说你加班,我还真以为……”他扭头,才发现站在安沁身边的男人。 一眼,一愣。 好久才反应过来,“姐,他是?”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云越,这是我弟弟安彦!” 两个男人,一成熟一稚*嫩,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都是客气招呼,“你好!”可好半晌都没分开,安沁拉了拉安彦,“没见过帅哥啊?” 安彦脸微窘,在她耳边小声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认识这么帅的男人啊?” “在你眼里,你姐就这么没有魅力吗?”安沁咬牙。 “当然不是!”安彦急于解释,发现男人的嘴角微勾起,显然把他们的悄悄话听得一清二楚,随即就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论气度,外貌,还是整个人的气质,他都是他见过最帅气最有内涵的男人! 这样几乎达到完美程度男人太过于不真实,却偏偏出现在普通的姐姐身边,一切跟梦一样,他不免担心,这真的是梦,梦醒了留下伤心的傻女孩! 安彦一挤,挤在两人之间,一手揽着安沁,“姐,我想八卦一下!” “八卦什么?”瞄了瞄他的表情,“才刚上大学就这么八卦,你们学校又不是传媒学校!” “不是传媒学校,就不能八卦了?”安彦捏了捏她肩膀,“姐,说说嘛!” “说什么?”她别扭地隔着安彦望了云越一眼,他也正好望着她,嘴角有轻松的笑,分明是有纵容和看好戏的成分。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安沁火了,揪着安彦的耳朵一扯,“你好好的不学,学人家八卦,找打是不是?” “唉唉唉!”安彦皱着眉喊疼,其实根本就不疼,他揉了揉耳朵,“姐,有人在呢!你温柔点,装也得装出来啊!” “皮痒?”她咬牙切齿。 安彦一脸调侃,“不痒,不痒!”他抓*住她的双手,两人亲昵地挨在一起,乍一看有几分像情侣打情骂俏,站在边上的云越不着痕迹地皱起了眉头。 他插嘴进去,“上了这么久的课饿了吧?去哪吃饭?” 安彦想了想,“去我们食堂的餐厅吧,不知道你习不习惯?” 安沁正想说出去吃,结果安彦这么一说,她忙看云越的神色,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已经温和笑道:“嗯,可以!以前在学校,也经常过去吃,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变口味!” “真的吗?”安沁有些不确定地问,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他很不一样,根本不像是食人间烟火的普通人。 “嗯!”他毫无别扭。 安沁还是有些担心,安彦已经惊讶地扭过头去,“你是这间学校毕业的吗?” “不像吗?”云越笑笑。 安彦老实点头,“不像!我从来不知道,我们学校能有你这样的学长!” “现在知道啦?是不是应该好好学习学习!”安沁挤过去,心里庆幸着终于将安彦的注意力转移了,安彦一眼瞄到了她,“你带他来就是为了让我学习?不像!” “喂!”安沁气得咬牙,“好不容易遇见学长,你不应该好好学习学习,多多请教一下,老是这么八卦,有点影响了你们学校的名誉哦!” “名校就不能八卦啦?名校更喜欢轻松的氛围,是吧?学长!”安彦笑着扭头。 云越跟他一同笑了,“说得不错!好的学校,其实不在于有多么刻苦认真,现在更讲究劳逸结合,娱乐与学习同步,多多发挥创新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姐,你听听!” 两人一唱一和,将安沁说得面红耳赤,她咬牙跺脚都无效,最终将脑袋埋进了饭菜里,心里很乱很紧张,她都不知道这样的几句不代表什么的调侃,她有什么好脸红的! “原来,学校的饭菜这么好吃呵!”云越喝了口汤,满意点头。 安彦瞬间就抓到了重点,“你以前没来过食堂?”他知道安沁的意思,特地挑了最好的食堂,炒的小菜没有吃大锅菜。 “我之前……不住校!” 安彦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他分明不习惯这儿,却答应来了,是因为好脾气不愿意拒绝,还是真的愿意迁就? 付钱的时候,安沁和安彦大有跟云越掐架的架势,很少很少被请客的云越,第一次在旁边看着一个女人给钱,因为她霸道地连自己弟弟付钱都不准。 安彦下午有课,两人便没有打扰了,上了车他笑着问她,“下次出来,你不会也要抢着付钱吧?” “不会啊,这次是到我弟弟学校,我们请客是应该的!” “这也是我学校!” “可是,那是食堂,我怕你的钱找不开!” “嗯,我又没有一千块一张的人民币,有什么找不开的?”他皱着眉。 安沁摸了摸鼻子,“是不是女人付钱会让男人很没面子?” “不是面子的问题,是本来就不该由女人来付钱,在我世界里这个观念不存在!”温润的云越忽然表现出的霸道有种奇妙的魅力。 安沁呆呆望着他,然后很乖地点头,“我记住了!” “这就对啦!”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那,这一次你心里会不舒服吗?” “不会!”他干脆点头,“我觉得很愉快!” “呃……” 真是矛盾的生物! 第六十八章 捉奸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下午。 安沁带着他去了自己的母校,将学校里大大小小的趣事都跟他说了一遍,两人躺在情侣草地上小憩,安沁问他,“会不会觉得很浪费时间啊?一整个下午就在听我乱侃!” 他转过头,温柔望着她,“我觉得很有趣,和你在一起非常轻松!”说完,他长长舒出一口浊气,将双臂枕在了头下。 “你,好像活得很累?” 她忽然一句,猛地将他的心一撞。 云越笑得无所谓,“有这么明显吗?”在很多人眼里,他永远神采奕奕永远的顶天立地,这样一个他,怎么会累? “很不明显,可我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收敛得很好,很难被人发现,又或者真像他说的,在她面前他太过放松,所以被她捕捉到了。 他一下子就笑起来了。 “云越,我总觉得你的身份不一般,能告诉我吗?”敢与南门尊对持的人,身份绝对不是普通的公司上层,她想知道,不因为什么! 云越眼神一闪,她懂她的问题,可,真的应该告诉她吗? 如果,她知道后,他们的关系是会像现在这样不改变,还是会疏远? 可,隐瞒并不是他想要的,或许坦诚相见后,两人会更愉悦呢!他开了口,“其实,我是……” 安沁一阵急促的铃声将他的声音打断,“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屏幕上的号码,让她有些不安,她走到了大树后才将电话接通,那边南门尊的声音有些醉醺醺的,“在哪呢?宝贝儿!” 她着实打了个寒战,“我在外面,怎么了?” “回家!”他霸道一句,随即又邪笑道:“我好想……抱你!” 安沁又是一个寒战,有些难以忍受他腻腻歪歪的声音和语气,“那个,我现在还不能回去,晚一点吧,就这样,拜拜!” 电话挂断,南门尊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了些,该死! 电话催命一样的响,安沁挂断又打来,她只好将手机调成静音,可是不断闪动的屏幕还是引起了云越的注意,“你的手机……” 她想掐断,又有些不敢,只能抱歉一笑,拿起手机走到大树后面,也没看屏幕,大吼道:“你有完没完!” “沁儿……”安父有些尴尬。 “爸爸!对不起啊,我还以为又是那个卖保险的!”她一脸尴尬又愁苦的样子,逗得草地上云越一直在笑,他知道之前的电话,绝不是卖保险的,至于是谁他不在乎! “今天是周末,我刚刚给你弟弟打了电话,他在上课说中午跟你吃过饭!”安父慈祥的嗓音将安沁内心的躁意全部抚平。 “嗯,他学习很努力的!爸,你和妈妈身体好吗?” “我还好,你*妈妈最近住院了!”安父知道没办法隐瞒了,只能坦白。 这话如一记重锤打在安沁身上,她手一颤心底一阵闷痛,“她怎么样?严重吗?”她明明清楚,妈妈非要到承受不住才肯住院,她也清楚,如果不严重爸爸绝不会告诉她的。 “不严重,你别担心,你上次在大医院买回来的药很好,医生说你*妈妈虽然这次病倒,但心脏并没有比上一次衰弱多少,很有可能是那药的效果!”安父顿了顿,问,“那药,贵吗?” “不贵!”安沁毫不犹豫,“您和妈妈就放心吧,我现在工作了,晚上可以出去弹琴,能挣不少钱呢!安彦也很努力兼职,所以钱的事,不愁!” 她这话刻意压小了,不想被云越听见,云越见她脸色惨白已经默默走到她身后,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满目心疼。 “不贵吗?我听那医生说,这是进口药!”安父有些疑惑。 “真的不贵,不一定进口的东西就贵啊!爸,您就别担心了,现在照顾好妈妈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明天我不上班,我回去陪陪她,好吗?” 安父叹息一声,“你回来看看你*妈吧,她怪想你们的!” “安彦……他明天有考试,我先回去看看妈,如果妈还是想安彦,我再让他回去,好吗?”她担心安彦,不忍心让他担忧。 “嗯,你做事一向周到,就交给你吧!”安父看了看时间,“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明天路上小心点,知道吗?” “我知道了,爸爸!” 她说完,直接挂断电话,因为知道安父不舍得挂断,每次必等她们挂。 她双肩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云越以为她哭了,将她整个揽入怀里,“别哭!” 安沁闷闷地埋在他胸口,并没有挣脱这个温暖的拥抱,“我没哭!” 云越一愣,低头一看,她正睁着倔强的眼睛望着他,笑了笑难掩心疼,“明天需要我陪你吗?” 安沁有一丝难为情,“你都听见了?”包括,她的窘迫! “听见了!”他紧了紧手臂,将下巴抵在了她头顶,“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知道吗?” 她知道这是安慰,心里还是暖和了一点,她点了点头,“谢谢你!” “还没帮你呢,就谢了?”他刻意将语气放轻松。 “先谢了,免得你耍赖!”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冲他笑了笑,阴霾已经除尽大半,她神采依旧,就像是一根顽强的小草,任何风雨都无法将她轻易打倒! 安静了才一会的手机响了是条简讯,她打开一看,一张脸瞬间毫无血色,手指颤抖得连手机都拿不稳。 云越关切望着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没事!”她极力镇定,“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好!”她不愿意说,云越也就不问,伸手去牵她,她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整个人跳起来,躲得老远。 落了空的手,就那样寂寥地伸在空气里,他一脸落寞,片刻便恢复了温润,什么都没有问,什么都没有说,“你在这等着,我去开车!” 安沁点了点头,对他的善解人意说不出的感激,手机像个烫手的山芋,她恨不得马上丢掉,对于里面的那条简讯她连看的勇气都没有了。 可,手机似乎不肯饶过她,一直响个不停,她知道再不接,会更惨! “喂!” 声音麻木而冷漠,南门尊心底的火被狠狠撩了一把,他没有怒吼,而是邪笑道:“舍得接电话了?” “我马上回去!”安沁认命的闭上眼。 “怕我来接你,被你的奸夫看到,让他知道你是我包养的情*妇?” 他的话永远像一把尖锐的刀,能将人的心割得鲜血淋漓,安沁疼得无法呼吸,“随便你怎么说!” “那好,我现在就走到你身边,以他取车的速度,应该正好看见我们般配的身影,你说呢?” “南门尊,你在哪!”她惊恐地四处张望,那辆奢华如幽灵般的黑色赫然停在她身后不远处,车内有一点小火焰在明明灭灭。 第六十九章 你们做了什么?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你已经看到我了,不是吗?”南门尊笑得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宝贝儿,要我过去接你吗?” “南门尊!”她恨得咬牙切齿,“别玩了,我马上过去!” “谁跟你玩了?我数到三,不上我车,我就真的按照我刚才说的做,说一不二!”他已经开始数数。 安沁也顾不得现在上车会不会被云越看见,更加顾不得就这样忽然离开云越会怎么想,她几乎是逃上车的,胸口不断的急促起伏。 喝了酒的南门尊,就撑着头盯着她的胸口看。 她没穿他给买的新衣服来约会,这让他心情微微好受一点,可他穿了让他惊艳的长裙,刚刚看着打扮美丽的她,跟其他男人抱在一起,想杀人的心都有! 他赤*裸裸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扭过身去背对着她! “怎么,在别的男人面前那么主动,在我这儿装什么纯洁少女啊?” 安沁失望的闭上眼睛,原以为两人可以真的和谐相处,没想到那些都是假象,轻而易举地就能被撕破,而他永远不可能成为王子,永远是那个可怕的恶魔! “不说话,是在想着,如果刚刚我不打扰你们,你们是不是已经接吻了?”他执意将她的头扭过来,盯着她紧*咬的嘴唇看。 她忍无可忍,“南门尊,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已经上过床了吗?”他目光邪肆,将她上下打量着,这根本就是一种侮辱。 安沁气得眼睛都红了,“不是!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绝对没有你想得那么肮脏!” “是吗?你们不肮脏,你们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就可以抱在一起吗?那如果关系稍微不普通一点,你们是不是就可以上床了,啊?”他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吼出来的,震得安沁耳膜都在疼。 更痛的是脑袋和心,这些话对她来说比刀还锋利。 她已经没有力气跟他纠缠,疲倦地闭上眼睛,可任他这么说,她如何甘心,她含*着眼泪辩驳,“我不开心,他只是在安慰我!” “不开心?”南门尊凑到她面前,“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这种人,又怎么会关心别人开心和不开心呢?” “所以,你要出去找野男人!” “我没有!”她说不出的无力,“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在狡辩什么?不觉得这样很无趣吗?况且,我又不介意你是不是被人玩过,呵!”他气急了,越难听的话,他就越是能够说出口。 她眼泪汪汪,最后无力叹息,“他只是安慰我!” “安慰?”南门尊嗤之以鼻,“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啊,让我也安慰安慰你啊!”他抚上她的脸,暧昧又邪肆,“我的安慰方式比他更直接,更让你销*魂!” “你走开!”她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把将他的手打开。 南门尊伪装的笑脸再也维持不下去,额上的青筋开始暴起,他扣住她的下颌,将她整个提到面前,“是不是我没满足你,你就按耐不住了?早知道你这么急切,我何必等你!” “南门尊,你无耻!” 一声声比刀还锋利的话划向她的心,她气得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她不想哭,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脆弱,可,心真的好痛! 他凭什么这么对她,他又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她? 她真的是无辜的! “我无耻?”他笑得狠厉无比,“我就是离开了一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跟奸夫约会,你觉得是我更无耻,还是你这淫*妇更无耻!” “你!”安沁气疯了,她挥起手臂,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南门尊脸上,他怎么也没想到她敢打他,那双血红的眸子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你敢打我,你找死!” 他狠狠用力,那力道奇大,安沁甚至听到了骨头即将断裂的声音,手腕部的剧痛让她呼吸都不顺畅,一张娇*嫩的小*脸由白转青,痛苦的样子叫人惨不忍睹。 而被气惨了的南门尊,却觉得一种报复的畅快! 他在饱受煎熬,她却迫不及待地跟别的男人约会,怎么能不该死?他没有当着那男人的面将她撕碎,已经足够仁慈了! “放……手……”她气若游丝,却还是倔强得很,丝毫求饶的意思都没有,这让南门尊更加无法忍受,“说,你跟云越那奸夫上没上床?” “我没有,你个禽兽,放手!”他一松手,疼痛缓过来,她气得大叫,南门尊再度加大了力道,让她连哼哼的余地都没有。 “那你们做什么了?”他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不死不休! “我们……什么都没有……除了……那个拥抱!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以为她的手断了,疼得甚至即将死去。 南门尊忽然松开了她,她整个人瘫坐在座位上,一动也不能动,手腕部一片难看的青紫色,他冷酷道:“如果,真有什么,你以为你和他,还能活吗?” 她面无人色,全身软得动弹不得,见了她的惨样,男人的心情似乎才缓和了点,从车里掏出打火机将烟点燃,他烦躁地一口口吸着,邪恶地将烟吐在她脸上。 呛得她不断地咳嗽,干渴的喉咙几乎要咳出*血来,将整只烟抽完,他潇洒抛下烟头,正要开车,安沁的手机响了。 那是云越犹豫再犹豫后才打的。 她知道她不会故意离开,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他可能不便打扰,可出于担心他实在忍不住,看了眼手机上的名字,安沁如同惊弓之鸟。 手一颤就挂断了! 南门尊斜着眼,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知道教训了?” 她默不作声。 电话,偏偏又响了,她吓得额头上都冒汗了,正要挂断,南门尊却道:“接啊!” 她不敢动,南门尊一声暴喝,“接!” 她颤了颤,始终不敢按下接听按钮,谁知道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情,他可怕的声音主导着她的思维,“想要证明你们没什么,就接!” 她心惊肉跳地按下了接听键…… 第七十章 竟敢打他?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安沁……” 云越的声音那么好听,温润得就像是一块暖玉,可此时她听着却觉得刻骨的冰凉,因为身边有一头丧失了理智的狼,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你在吗?怎么了?”她的沉默,让云越很不安,声音越发温柔起来。 她的手机隔音效果不好,云越的每一个字南门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果然是做惯了奸夫的人,瞧瞧这温柔的程度,他真是望尘莫及啊! 他脸上的鄙夷与刻薄看得安沁心惊,拼命调节气息,还是颤抖得不行,“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刚刚怎么忽然走了,是有事吗?” 果然善解人意哈,装得够像的!心里恨不得知道她的一切行踪吧?恨不得立刻追过来看看,她是怎么回事吧?南门尊笑得邪恶无比。 安沁越看越怕,声音也开始颤抖,“我临时有事,来不及通知你,就急急走了,抱歉!” “你怎么了?声音抖得这么厉害?” “我……” 南门尊实在受不了云越的虚伪关心了,直接抢过安沁的手机,将手伸到了窗外,安沁又不敢叫,拼命用口型说,“给我,给我!” 她能听见那边云越焦急的声音,南门尊嫌弃地揉了揉耳朵,直接将手一松,手机哐地一下摔在了地上,安沁正要下车,南门尊猛踩油门,车一下子飙了出去,她没系安全带,差点倒下。 “你疯了!” 那里面,有她的卡,和所有的联系人。 “那声音太猥琐难听,我受不了了!”他故意打了个寒战。 “我觉得猥琐恶心的人是你,那是我的手机,你凭什么扔了我的,你停下!”安沁气得尖叫。 南门尊的脸色瞬间黑了,“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停车啊!”她大喊,想着妈妈住院,万一爸爸有事,打她手机没有人接,该怎么办?他们肯定会急死,万一有事联系不上,她都不敢想了! “南门尊,你停车!” “shit!”他恶狠狠咒骂,猛地一个刹车,安沁砰地一下撞到了车前窗上,额上红了一片,她什么都不顾,开了车下去,快速往回跑。 敏捷如南门尊,居然没有截住她! 该死! “我的手机!”她蹲下,拾起成了两半的手机,显然已经不能用了,这是她花了一个月的血汗钱买的,心疼得有些想掉眼泪,她拼命忍住。 正想拾起摔落的卡,一双高贵的皮鞋,踩在了她的手上,用力不大却足够侮辱,她狠狠抬眼,南门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滚开!”她大吼。 “你找死,是不是?”他显得很平静,可这平静后会是更加可怕的暴风雨,此时安沁已经失去了理智,她用力抽*出手,那势必会受伤,她仍旧不顾。 就在她奋不顾身时,南门尊松了脚,她顺利拿到卡站了起来,“你简直太过分了!” 抬脚,狠狠的,踩在了他的皮鞋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下,然后一挪。 “嘶……”他疼得大大抽了口凉气,几乎要跳起来捂住自己的脚,双目被愤怒染得通红,恶狠狠地盯着安沁,仿佛要拉她一起下地狱。 安沁狠狠打了个寒战,一时间被愤怒侵蚀的理智现在被恐惧和不安取代,她全身都在颤抖着,一步一步往后退,每退一步他就前进一步,却又不会前进太多,而她始终都在他的掌控范围内,那种感觉相当的可怕! 她被这种恐惧压得有点无法呼吸了! 她以为自己会被这恐惧给压死,在她心灵即将崩溃之时,他猛然伸手,结束了这场本就没有任何机会的逃脱,她吓得厉声尖叫! “叫什么叫,在床*上总没有听你叫得这么大声!”南门尊劈头就是一句,下*流得跟个高贵的流氓没有区别。 安沁愣住了,一般狂怒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如果他说这种话,就表示他没有狂怒,甚至是压下了愤怒,她小心翼翼瞄了他一眼,那么冷的眼神还是让她打了个颤抖。 “现在才会害怕?” 很显然,他是被她的恐惧给取*悦的,意识到这点安沁不免觉得好笑! 这个男人有时候幼稚得像是一个小孩! 有些恐惧并不代表什么,只是一种疏远而已,他有什么好开心的?除非,他要的,根本就不是靠近,而是征服! 他将她塞回车内,脸色沉静得可怕,“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拽着那张卡,安沁的手还在颤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她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煎熬,“南门尊,能不能……借你的手机给我?” 他冷冷瞥了她一眼,毫不客气,“急着给奸夫报平安?” “我说过,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她几乎抓狂,想了想再多的解释在他面前都无效,因为他们压根就无法正常沟通。 “我是想给我父母打电话……”她吸了吸鼻子,有些酸涩,“我妈妈住院了!” 她双目通红,已经没有了愤怒,而是一种无助的不安,她说的不开心就是因为这个?那个男人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安慰她? 简直卑鄙! 他没有犹豫,直接将手机砸到她腿上。 6.0的超大手机,砸得她大*腿一疼,低头高兴得拿起手机,赶忙打开后盖将电池取了出来,南门尊皱了眉,“你还是第一个敢下我的卡的人!” “我急着用,拜托了!”她软言相求,才让南门尊的抗议消失,可他的眉眼还是不悦地皱着,有什么即将爆发。 她不用他的卡,是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的存在,这些他还尚能忍受,可他无法忍受她一挂断电话,就迫不及待地将父母的电话删除。 他劈手将手机夺过,“以后,都不许碰它!” “我……没弄坏啊!”安沁不明所以。 “你就是个白*痴的女人,你白*痴的妄想害了你弟弟,你还想害你父母吗?”南门尊看了看手机,果然被删除干净,“你以为,我要知道你父母电话,凭你这点小动作就能避免?”想不到心思能如此轻易被洞悉,安沁垂了脑袋还在狡辩,“我是不想给你造成不便,没有其他意思!” 如此说完,她还是沉不住气,“你也说过,不会对我父母做什么!” “你觉得可靠吗?就凭我一句话,就凭我一张纸?”南门尊将她扯过来,“真正能保护他们的人,是你!” 第七十一章 酗酒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她完全被那一吼给震住了,有些动弹不得。 南门尊松开她,一个劲地开车,看那样子大有横扫大街的冲动,一只小手忽然搭上了他因用力掌控方向盘而肌肉鼓起的手臂。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她脸上的神情有点委屈,有点豁出去的那种意味,而这两者一结合,就表示她不情不愿! 他愤恨一挥手,将她的手整个打下,“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我看了不爽!我没要你做什么,你不愿意给我老实呆着去,虚情假意的,恶心到我了!” 安沁本来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被他这么一凶,就崩塌了,她伶牙俐齿地反驳,“我虚情假意,你呢?这些天,那些好那些纵容原来全部都是假的,我还觉得恶心呢!” “你简直不知好歹!”南门尊愤恨一吼,“没心没肺的狗东西!” 他的愤怒,让安沁有些疑惑,难道他的好是发自内心的吗?而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可是,就算是那样又怎么样,还不是脆弱得像是泡沫,一戳即破! 但,起码他好过,安沁冲着那几天的好,忍下了怒气,即便是被他羞辱得体无完肤她都忍下了,整个人疲倦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她闭着眼睛虚弱地靠在座椅上养神。 车名贵,自然性能也是其他车辆无法跨越的,那么快的速度,车内还是感觉不到一点儿的颠簸,遇见坎坷也只是平稳的摇晃。 车窗外,幽凉的夏风吹进来,她很快有些昏昏欲睡,就在她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车忽的一个急刹,停在了路边。 安沁被冲力撞得皱眉,睁开眼睛正要张望,一张放大的俊脸压了下来,将她摁回了座位上,嘴唇被他狠狠咬了一口,又气又急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咬人的小狗! 她气得推他,“狗才咬人!” 他明明灭灭的眼神盯着她,只是一秒钟再度压下,动作比之前更加疯狂,仿佛积了满腔的愤怒与烦躁,恨不得在她身上发泄个干净,他疯狂地啃咬着她的唇*瓣,舌头不安分地突破她所有防备,长*驱*直*入。 他席卷了她,狠狠的、凶残粗暴的,蹂躏得她整个嘴唇又红又肿,他毫无知觉,只顾不断地深入纠缠,腰被他捏得生疼,她却不敢反抗,生怕身体的摩擦引得这男人发疯,他的样子已经想要将她吞下肚子,再惹一下,恐怕她会连骨头都不剩! 她僵硬着全身,任男人为所欲为。 终于发泄够了,他咬了她一口,才将她松开,坐回驾驶位上喘着粗气,安沁默默地将嘴擦干净,发现手指上有了血迹,翻找着车厢里的纸巾,这时,男人抓*住了她的手。 他眯着眸,凝视她的唇,眼底越发深沉,安沁赶忙将脑袋避开,“我下去透透气!” 南门尊才发现,他将车停在了一个山坡上,山坡下有万家灯火在闪烁,他也跟着下了车,全身燥热的欲·望被夏风吹散,他舒了口气,刚才真的绷得有些疼了! 他刚才还以为,他会不顾一切地要了她,可看见她死死握起的拳头,他居然怜香惜玉地松开了她,真是善良过头! 烦躁地掏出香烟点上,他急切地吸了几口,不知是胸腔内太多的火没消还是这几口吸得太急,他咳嗽起来,安沁知道这样咳嗽很难受,她刚刚就尝试过,想了想从车内拿出一瓶水递给他。 “喝点吧,润润喉咙!” 南门尊怔愣了一秒,随即冷笑道:“以为主动示好,我就会原谅你吗?做梦!”他霸道地抢过水,大口了喝了几口,才丢还给她,一个人融入夜色中,放诞不羁地在草地上坐下。 他抽着烟,猩红的烟头明灭着,一如他那双银曜石般璀璨深沉的眼眸,星光倒映下,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显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与寂寥。 那份滋味,让安沁的心头都泛起了酸味,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她才想起他匆匆离去的时候,“昨天,没什么事吧?” 南门尊瞥了她一眼,“昨天?”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开,昨晚一直没回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的关切很真实,南门尊却冷冷一哼,“你在妄想打听我的隐私吗?” 她顿时无语,黯淡下眉眼,不再说话。 她的沉默叫南门尊更加烦躁,猛然拉过她的手,“为什么问我?” 问了,不行,现在不问了,也不行! 对于他的喜怒无常,安沁有些无奈,只是凭着本心道:“只是看你情绪很异常,怕你出了什么心烦的事儿而已,你别多心,你若不想我问,我就不问了!” 他沉默了好久,最终掏出烟盒正想点燃,被安沁按住,“别抽了,你刚刚才咳嗽!” 不知道,是她的手心太温暖了,还是这句话真的很温柔,南门尊居然鬼使神差的将烟盒收起,“我这么对你,你还……” 安沁摇了摇头,“也许,是你心情不好吧!”当她想到妈妈住院,不也情绪失常,打了他耳光,还踩了他的脚,她却毫发无损。 他呼了口气,说不出话来,可能是她的温柔来得太忽然,让他压根无法习惯,安沁却只是想着妈妈的事,她触动极大,由己及人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哥,病了!” “你哥?”那一秒,安沁的脑袋秀逗了,“你也有家人吗?” 南门尊黑了脸,“你不是见过吗?” 安沁呵呵一笑,“我一直以为你是石头里面蹦出来的,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也有想要关心和保护的家人呢?” “你!”南门尊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还以为她温柔关心,没想到居然是为了取笑他。 “哎呀,你不要生气嘛!这虽然是我的真心话,但我也希望气氛不要这么紧张,你继续说,你哥怎么样了?”她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可最后那句话问得真诚。 可能实在是憋得难受了,南门尊居然对着她,坦白了心事,“他酗酒过度胃出血住院了!看到他脸色苍白的样子,我真恨不得将他从床上拽起来狠狠地揍一顿!” 安沁默默听着,半晌见他不说话,才开口道:“他肯定是有心事,这种时候或许你该多陪陪他,他应该很孤单吧!要不然,谁愿意这样去毁自己的身体?” 南门尊心一动,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她,“真的吗?” “真的!”她点点头,很认真地说道:“也许,看到他颓废的样子,你会很心烦,会恨不得马上改造他,可是有些东西是急不来的,他再颓废看到自己的亲人,还是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如果有人填满了他的生活,他又哪来的时间和寂寞去喝酒呢?” 南门尊的眼眸豁然一亮,他灼灼盯着她,那种凝视让安沁说不出来的慌乱,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第七十二章 交易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南门尊一言不发,只是望着她,这叫安沁浑身毛骨悚然,“到底怎么了?” “我确实很想改造他,恨不得一秒钟就能让他找回最初的自己!” 他嘴角一抿,终于收回骇人的眼神,长长的睫毛垂下,第一次承认了自己的心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女人面前坦白,或许是因为本就是她戳中了的心事。 那阴影倒映在完美无瑕的肌肤上,留下一抹落寞的影子,一个纨绔嚣张惯了的人,忽然现出这样的神情,竟让人不忍心多看。 真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总之,她看不透他! “我能理解!” 她点点头,她又何尝不想母亲的身体马上恢复,可现实永远由不得人肆意妄为,这就是可怕又可悲的命运,可能够改变,不是吗? 她要挣足够多的钱,让母亲可以安心住院,一步一步将身体调养好,她相信总有一天会实现的! “你母亲……”南门尊侧了头看着她。 “你不是都知道吗?”如果不知道她家的情况,何以肆无忌惮地踩在她尾巴上,让她翻不得天去。 “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他眸光微闪,透着商人最精明的光。 安沁知道危险,可受不住诱惑,有时候交易比强行的命令划算,她问,“什么交易?” “我哥,需要人陪!” 安沁眯了眼眸,“什么意思?” 她的防备那么明显,南门尊嫌弃冷嗤,“你别想多,就凭你还配不上我哥,我让你当他的女佣,伺候他!” 安沁狠狠瞪了下眼睛,虽然被说成这样很不爽,可相比较其他而言,做女佣她还是可以接受的,因为一个可以为了感情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的男人,应该坏不到哪里去! 但,若那个人是南门尊的大哥…… 会不会兄弟性格很相似,如果那样的话,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我的好处呢?” “给你二十万,让你给你妈治病,并且提供你一个很值得相信的借口!如果,我哥真的改掉酗酒的毛病,另外再给二十万,成吗?” 很动人! 安沁的心都快沸腾了。 这些钱,不是用出卖自己得来的,而是靠智慧跟努力,有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不激动,心都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了,她还在装冷静,“你好小气!” “别装了,我猜你现在心率到达两百了吧?”不是对她小气,而是他拿捏得准这女人需要的份额,他绝对不会多给,她可是有野心的女人! “那,我们之前的账呢?” “当然是继续陪睡!”南门尊理所应当的回答,然后想了想道:“我会接我哥到尊厦住,这几天你就先别工作了,多陪陪他,等他情绪稳定后再说!” “喂,你不能剥夺我的工作啊!”看他起身就走,安沁赶忙去拉他。 “够了,别得寸进尺,这种事你做得到,别人就做不到吗?你自己想想清楚,这个机会有多难得!” 他甩开她的手,在上车之际,还冷冷邪笑,“还有,这段时间最好别跟你的奸夫交往,我可不想为了这种烂事,在我哥面前跟你吵架!” 车门,狠狠撞上。 强大的气流逼得安沁退后几步。 就在她退后时,南门尊猛踩了油门,车狂猛飙出,留她一个人在风中孤零零。 “南门尊,你这个无耻的小人!”她恨得在风里狂叫,一口牙几乎咬碎,气还没抽过来,开走的车忽然调转了车头回来了。 安沁松了口气,结果那车只是听得老远,南门尊在车上对她宣布,“我要去接我哥出院,在我回家之前,记得先走回去布置房间!” “我包在你车上呢!”她大吼,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她怎么回去,这么远的距离,要是用走的,怎么可能比他先到家! “那又怎样!”他无所谓一笑,“你不是很能勾搭男人吗?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总有你的骑士出现,有本事你现场也勾搭一个……” 他开着车悠然走远,从后视镜里望着女人无助的眼神,心中无比畅快,这只是简单的惩罚,作为他的女人居然还敢勾搭其他男人,找死! 没有手机,没有钱,在临近傍晚的时刻站在空洞洞的马路边上,夏风吹着,乌云在头顶上压着,安沁觉得脑门胀痛难受。 可,出乎南门尊的意料,她没有他想得那么脆弱,无助软弱那是很久以前的她了! 在独自一人来到这座城市求学,每个月就是那么一丁点生活费,兼职挣的钱全部要拿回去补贴家用的时候,她已经学会很顽强的生活,田欣曾经笑她说,即便是将她丢进沙漠里,她也能存活。 不就是人少一点的马路吗?又不是荒山野岭,有什么! 她沿着来的方向走了一段路,找到路标认准了方向才继续前进,她口袋里还有几个硬币,她要找临近的公交车站牌,那样她可以少走很多路! 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样,这里就有一条公车可以直通市内,然后在中转站转车到离尊厦最近的站牌,她算了算时间,一个小时足够了! 而南门尊就算有通天的本领,办个住院手续,劝说心情不佳的哥哥回他家,也需要点时间吧? 所以,当她打开门,一身干净清爽地在门边等候南门尊的时候,看到了他一脸惊诧,在他冷峻邪肆的脸上看到这种程度的讶异,很是难得! 所以,那时候她笑得很得意,恨不得将他精彩的脸拍下来,她没有跟他说话,而是迎视跟在他身后的男人,与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一张俊脸,略显苍白与憔悴,收敛而帅气的五官,淡淡的笑挂在嘴边,不让人觉得过于亲近又很温和,沉稳的眉眼透着位居高位者的威严,一双黑色的眼睛内敛而秀致,藏着商人最犀利的精明。 他跟南门尊,长得不怎么像! “大少爷,欢迎回家!”她冲他笑笑,很璀璨夺目,南门尊鄙夷瞪眼,演技真好,看得叫人作呕! 其实,她没有演,他眉眼间的苍白无力,真的叫人很心疼,而且他看她时的目光很亲和,连那份威严都少了很多,她的笑完全发自内心。 “你是?”虽然猜到几分,可以南门睿的个性,是不会轻易就下结论的。 “我是尊少请的佣人,以后由我照顾两位少爷的生活起居!”安沁礼貌地点点头。 南门睿笑了笑,那笑绽放在忧伤的俊脸上还有些勉强,“是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尊有请女佣的习惯,以前这里全是男人!” 他刻意看了看南门尊,南门尊耸耸肩膀不置可否。 南门睿自然不会多问,只是觉得这次住在尊厦似乎会有好戏看,一切都不似看到的那么简单! 第七十三章 能不能不要这么色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饭菜已经做好了,两位少爷可以上桌吃饭了!” 安沁笑容可掬地站在餐桌前,身上还围着新买的卡通围裙,昏黄的灯光很有家的感觉,南门尊跟南门睿同时回头,眼睛都亮了下,依言走到餐桌旁,南二还在厨房忙碌。 “大少爷稍等,您最爱的菜马上出锅,可以先吃点安姑娘做的开胃小菜!” “安姑娘?”对这一偏古风的称呼,南门睿笑了一下,拿起筷子尝了尝她凉拌的黄瓜小菜,“还不错,酸酸的,比较开胃!” “少爷,您这是吃饭,又不是品菜!”安沁笑着,将一大碗粥递到他面前,“你身体还在恢复期,这些大鱼大肉都不适合您,您还是喝点瘦肉粥吧,健脾护胃!” 而南门尊面前,有南二很偏心移过去的好菜,碗里还空空如也,他斜眼瞪了瞪安沁,“我的呢?” “尊少,您今天发那么大的火,实在不适合过早吃饭,还是等南二的消暑汤吧!”她笑得可亲,嘴里的话却扎人。 南门尊顿时没了好脸色,该死!竟敢暗讽他!今天,是他失策没有整到她,下次她还敢嚣张! “哥,多少吃点肉!”看他消瘦,南门尊实在忍不住,不断地给南门睿夹菜。 “少爷,您多吃点青菜!”安沁不动声色地将他夹进去的菜全数夹出来,又给夹了清淡易消化的菜肴进去。 一来二去,南门尊火大了,“你搞什么!” “尊少,这些对大少爷有好处,而您夹的那些,实在是……” “你懂什么,男人不吃肉,体力上怎么供应得上?” “大少爷这几天都会在家休养,实在不需要太多的体力,他现在最主要的是养好胃,以后再多吃点滋补的也还不迟!”在这一点上,安沁绝不是跟他唱反调,“我知道你心疼大少爷,但不是这种心疼法!” “那是怎样的心疼法?”南门尊暴喝,“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女佣,说什么做什么,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掌控主人的作息饮食了?” 被他一喝,安沁彻底清醒了。 在看到南门睿的那一刻,她真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把自己当成了一名护士,像照顾母亲一样来照顾他,她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做了很多功课,足够照顾好病人! 可,她忘记了南门尊! “抱歉,是我多事了!”她黯淡下眉眼,不该忘了自己的身份的,否则被戳破的时候,真的很难看! “没事,其实你夹的菜我都很喜欢,尊是太想我好起来了,所以……不要介意,坐下一起吃吧!”南门睿朝她温和笑笑,其实被这样唠叨的感觉很好。 安沁的心顿时一暖,她回以苦笑,并没有动弹。 南门尊瞥到大哥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也没有再说什么,找了个机会让安沁坐下,几个人围在一起吃饭,南二就是个活宝,将南门睿斗得哈哈大笑,可每次笑完后,她都能不小心留意到他的落寞。 他究竟受过怎样的情殇,又会有怎样的故事,能把一个意气风华的男人消磨成这样? 尽管她很好奇,可南门尊再三说过,不许她去探听南门睿的秘密,不管出于任何目的的,都不允许,所以她收敛下好奇,专心吃饭。 饭后,月亮的银光将太阳的灼热消除了不少,望着外面亮亮的地面,安沁忽然想起这附近都是花园式的街道,为什么不出去散散步? “散步?” 两个男人都是一脸的惊讶。 似乎,这个普通的字眼对于他们相当的陌生,弄得安沁一阵糊涂,“不可以吗?饭后散步有助于消化,而且可以健身减肥!” 几个男人直接用鄙夷的眼光望过去,以他们的身材来说,还需要健身吗? 她轻咳了一声,“如果不想去,那就算了吧!” “别啊,去!”南门尊转了性子,变得兴致勃勃的,“大哥,好久没有好好走走了,要不……” “嗯,不错!”仿佛,这个建议是两人想到的,并着肩好哥们的率先出门,留安沁稀里糊涂地站在原地。 南二跟在她旁边,“安姑娘,待会远远跟着就好,别想着偷听啊!我会在一边监视你的。” 她直接一个白眼,“他的事,我没兴趣知道!” 口袋里,手机已经不见了,她担心着母亲的情况,虽然南门尊承诺以一个值得相信的理由将二十万给她家人,但毕竟现在还没有实现,也不知道上次寄回家的钱,他们有没有舍得花? 她也该去买一个手机,顺便去公司请几天假,想到请假,她忍不住叹气,才刚刚上班就请假,公司的人该怎么想她呢? 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可不能就这么丢了! 整场散步,都是她心事重重亦步亦趋地跟着,南门尊与南门睿聊得很愉悦,不得不说散步的提议很好,回到家还约定明天晚饭后继续散步。 南二陪着南门睿回了房间。 “傻站着干嘛?”冷冰冰的声音从头顶灌下,犹如灌了她一身的冷水,她提着沉重的脚步跟着他上楼。 “给我放水洗澡!” 他一边说,已经一边脱衣服,若是放在平日里,安沁绝对会夺门而出,而今天她做不到,乖乖给他放了水,低着头准备出去。 “给我搓背!”他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了浴缸前。 “不、不好吧!” 安沁瞥了他一眼,就已经面红耳赤了。 全身**的他,像极了一个完美的雕塑,可他毕竟不是雕塑,是有血有肉的人,精壮的胸膛因呼吸而起伏着,平坦的小腹八块腹肌分布均匀,修长的双腿充斥着力量,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强烈的男性魅力,叫人心跳加速。 “哪里不好?”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将她的脸扭了过来,“我身上什么地方不好了?” 她急急撇开,却不小心在不该看的地方一划而过,连脖子都红透了,“我没说你不好,而是,而是……” “而是,你看着我,会心跳加速?” 被戳中心事,她说不出话来。 “然后,就会点燃欲*望,恨不得扑倒我,然后在我身下……” “南门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色!”后面的话,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狠狠地将他打断,恨不得一把将他按住,直接淹死在浴缸里。 “我哪里色了?”南门尊靠近她,“我又没碰你,难道连我说话的权力也要剥夺吗?” 安沁急忙躲开,他忽然一把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倒是你,色得很呢!” 他的皮肤温度高过她几倍,烫得她瞬间将手抽回,全身红得就像是煮熟了的虾,她急忙起身,“你先洗吧,我去看看你哥睡了没!” “找什么借口!”他抓住她,不许她离开。 “南门尊,你这样我没办法跟你相处!”安沁急得跳脚,见过无耻的,还没有见过像他这么无耻的! “在心里骂我什么呢?”南门尊挑起好看的眉,邪恶得像个穿着尊贵外衣的流氓,“无耻,对不对?你也就除了这几句没其他花样了!第一次听到你评价我时,我还以为你能有多少新鲜的词语毫不吝啬地赐给我呢!” 安沁一个寒战,自从他说出那件事后,她每一次说话都心有余悸,生怕自己再一个不留神得罪了哪尊大佛,那她的日子就太难过了! “要不要我每次提到上次的事,你都是这个反应?”南门尊百无聊赖地擦着身体,“想要我以后不提是吗?乖,给我擦澡,别忘了,你今晚似乎还有事求我!” 安沁任命地闭眼,他永远将她的心思猜得准准的,也将她的弱点稳稳踩在脚下,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你能借手机给我用用吗?” “看你表现!”他闭上眼睛,等待着她的伺候。 安沁颤抖得拿起浴巾,一寸一寸给他擦起澡来,因为有求于他,她不敢敷衍了事,擦得十分认真,耳畔时不时有男人舒服的长叹声,他故意将声音弄得暧昧又缠绵,让她指尖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南门尊忽然一把拽住她的手,她吓得尖叫一声,浴巾掉入水中,正好盖在了他的两腿之间,她咻然转开视线,眼角都在抽搐。 第七十四章 摸那玩意跟摸蟑螂一样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一惊一乍的,像什么样子?” “你,吓到我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随便一个动作就吓到你!要不是你心里有鬼,怕什么怕!”南门尊冷冷发笑,一双明了的眼眸上下打量着她。 “我没有!”她矢口否认。 “没有就继续,用你的行动表示,把我伺候爽了,你知道我的性格!”他心情好了很大方,有时候甚至能做到有求必应,聪明的女人都知道将他捧得高高的。 只有这个笨女人,那颗笨拙的心,永远达不到境界,所以活该永远活在底层,不懂得利用手段往上爬的人,注定什么都得不到! 那些狗屁的梦想骄傲,全是废话! 如果安沁知道他心里这样想,一定会跟他整个脸红脖子粗,很多年后安沁才懂得,有时候不是谁对谁错,只是人各有追求,也许很多人觉得目的是最重要的,而她却认为过程和自己比达到目的更重要! 因为,有些贵重的东西,会让你得不偿失! 可悲的是,在你一心想要达到目的的时候,压根看不到你牺牲的东西有多宝贵,等回过头来看时,一切都无法挽留了,她害怕那样的悔恨,所以倍感珍惜,珍惜这一刻最真的自己! “快点!”他从来容不得她有半分的余地,不断地催促着她,“还说没有鬼,我看你是对我有非分之想吧?” “你胡说,怎么可能!”她立马否认。 “那为什么不继续?”他垂下头来逼问她。 安沁咬牙在水里一指,“你把那个给我!” “自己拿!”他双手惬意无比地撘放在浴缸上,丝毫没有要动弹一下的意思,“如果不是对我心存歪念,你就自己拿呀!” 无耻的禽兽! 在心底狠狠骂了他几句后,安沁弯腰伸手入水里,她快速扯住浴巾,想要飞快拿出来,谁知被另一只动作更快的手按住,直接往他大腿间覆盖上去。 “这里也洗洗!” 欠扁的呻*吟,让安沁恨不得一爪子将他彻底废掉! 她全身僵住,手下虽然隔着毛巾,但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的形状,半软半硬还带着烫手的温度,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与男人那玩意亲密接触,虽然隔着浴巾,也足够劲爆了! 她啊地一声大叫,整个人弹跳起来,带起的水洒了南门尊满脸。 “你抽风啊?”气得南门尊大骂,还是第一次有女人碰到他强大的标志做出这种反应,其他女人都是娇滴滴羞涩涩的一声惊呼,然后赞道:“好大,一定很厉害!” 世上怎么可能还有这种女人! 就算是处女,也不至于笨到这种程度! 以他碰处女的经验,她绝对是他见过的,最最最无趣的那个! “你你你……”她紧张得语无伦次,“禽兽!” “你够了,装什么清纯!”南门尊恼怒,洗澡的心情全部都被破坏了,直接起身裹了个浴巾走出房门,楼下果然有南门睿不可置信的张望。 “怎么回事?”以前,尊厦可安静得很呢! “没事,她……”南门尊正找不到借口,安沁忽然凑过头来,“我刚刚摸到蟑螂了,吓了一大跳,所以……不好意思啊,你们去睡吧!” 她煞有其事地道歉,南门尊脸色难看得就像是吃了个恶心的苍蝇。 回到房,他直接掐上她的脖子,“你找死!” “我不那样说,他们肯定会多想,你也不想你大哥知道吧?”无奈之际,只能搬出南门睿做挡箭牌,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松了些,她笑着掰开他的手,走进浴室才道:“我本来想说摸到老鼠了,可这么干净的房子有老鼠是不可能的,只能说蟑螂了!” 南门尊气得即将冲上去掐死她,她飞快关了门,从里面传来一句,“其实,摸那玩意跟摸蟑螂没什么两样!” “安沁!” 咆哮,差点将整栋楼都掀开。 南门睿揉了揉发疼的耳朵,经历第一次的惊诧,现在已经能够淡定地接受了,也许尊厦早已经跟以前不一样! 安沁在浴室里狠狠打了个颤抖,几次检查了门有没有锁好才小心翼翼地脱了衣服,时不时又返回去听听外面的动静,等到真的没有一丁点声音后,才放心的洗澡。 屋外,安静,异常安静,安静得有些诡异。 安沁莫名觉得背后一阵冰寒,豁然回首门口男人抱着胸巍立不动,在她张开嘴巴死命尖叫时,他提前开口,“还是先捂着吧!” 眼神流氓无比地上下移动,尤其是在她胸前流连了好一会儿,安沁差点晕厥,双手死死捂住,可仍旧不够,她只能背对着他半蹲下,“流氓,滚出去!” “你叫我什么?” “你快出去!”看着他越走越近,她差点哭出来了,就说外面安静得有点诡异,原来这男人……该死,他究竟在门口站了多久?这个偷窥癖! “你这个变态,喜欢偷看别人洗澡,你脑袋有毛病吗?还是你天生就是神经病!”羞愤让她口不择言,也没能顾及到是否会惹怒这个男人,她用尽全身力气咒骂。 整栋楼都能听见回音,楼下正准备睡觉的几个男人,同时面目抽搐着,忍不住朝二楼望去,原来尊少最近胃口这么重! “骂够了吗?” 她终于气都喘不过来,男人也终于气定神游地站在了她面前,俯首朝下凝视狼狈躲藏的她,“其实,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看光你了,遮什么遮?” 安沁的情绪在被他一吓又一羞后几乎濒临崩溃,再看他这么悠哉地站在自己面前,她全身的气血都往脑袋上冲,在他即将进行下一轮羞辱之前,她做了个震惊了两人的动作。 豁然,起身! 那一刻,饶是镇定自若、泰山崩如前都难改面色的南门尊,也将惊诧写满了整张脸,眼前春光无限,他一眼都没看到,全然盯着那双倔强而彪悍的眸。 整个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已经被拽起,狠狠推出了浴室,门轰然关上,巨大的响声才将他的思维拉了回来,里面还有她忿忿不平的咆哮,“没见过女人吗?一副傻样!” 第七十五章 彪悍行径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她嚣张的模样似乎忘了,他是最不该惹的男人! 本该大怒,然后将她从里面拽出来狠狠的凌虐一番,但他却莫名扬起了嘴角,插着口袋站在门外,直到她穿戴整齐出来,才步步靠近。 她一缩脑袋,已经恢复了弱弱柔柔的样子,“你,你,睡觉去!” “刚刚,你不是很狂妄吗?不是不在乎吗?不是说我没见过女人吗?不是骂我流氓,骂我神经病吗?”他一句一步,将她逼到了角落,她一个灵活的晃动,想顺着墙根溜进浴室。 被他一把拽住,拉了回来。 她牙齿都在摇动,“你到底……干嘛?” “摸蟑螂!”他咬牙切齿,看那样子像是要将她吃掉。 安沁眼前一黑。 被他顺势抓到床上,灯也忽然被他熄灭,他抓住她的手,“今晚好好摸蟑螂,否则有你好看的!” “南门尊,你你你,正常点行吗?”黑暗里,她都快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南门尊嗯了一声,然后才说,“那你把衣服脱了,我们做点正常男女在床上该做的事!” “啊,不要!”安沁尖叫一声,垂下脑袋,“我还是摸蟑螂吧!” 她松了手的力道,打算任他宰割,结果男人将她的手环上了他的腰,“想摸蟑螂,你想得到美,这么俊的玩意儿,是你能顺便摸的吗?” 见他并没有其他举动,安沁大大松了口气,觉得这样的相处比起之前,要压力小得多,她脑袋动了动,“那个……你是怕我辣手摧花?” “你这么说,是在暗示我,其实你很想摸,是吗?”他忽然低头,埋在了她的脖颈间,“要不,我成全你?” “呃……”她赶忙收敛起全部心神,然后将全身绷紧,“不早了,睡觉吧!” 男人没再说话,眼神不着痕迹地暗了一下,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她还是习惯了绷紧身体睡在他身边,什么时候才能改变? 睡了很久,两人都没睡着。 安沁小心翼翼地放松了身体,抬了抬脑袋望他,发现他闭着眼睛面容安宁,像是睡着了! 她松了口气,终于将身体全部放松,窝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男人的嘴角有微微的勾起,这是她没发现的。 可她发现,在她放软了身体后,身边的那具强壮的身体越来越热了,中央空调明明开到了最适宜的温度,两人身上只是盖着薄薄的空调被,怎么会热? 又过了一会,身边那具身体更热了,安沁不懂人事,奇怪地摸了摸他的额头,貌似额头不热啊? 她生涩的举动,狠狠将南门尊绷得很紧的心弦一撞,心理上的冲击很快转为生理上的,有一处地方正在茁壮成长,因为怀中扭来扭去的青涩女人。 “别动了,受不了!” 忍无可忍,他直接扣住她全身,在她头顶沙哑发声。 安沁一颤,僵持着不敢动弹了。 “你是装纯还是真蠢?连男人的生理反应都摸不清楚!” 他鄙夷冷哼,心里却是欣慰的,像他这种对性有着某种偏执的男人,肯定希望身边的女人是未经过任何开发的,所有的青涩都等着他! 这种满足感,他很适用! “这么说,我腰后面硬邦邦的,就是、就是……”她实在说不出口了,满脸通红。 南门尊嗤笑,“睡了这么多天,你才发现?” 她早发现了,开始还以为那只是他身上带着的武器,因为他这种男人不可能会有想法而生生忍住的,没想到他真的每晚都有反应,却没有对她做什么! “那个,你为什么?”她支支吾吾,有点说不出口。 南门尊瞬间就明白了,偏偏逗她,“我为什么什么?” “就是,为什么要……”她一咬牙,“忍!” “忍什么?”他还在装糊涂。 气得安沁直接扭头,“算了,当我没问!” 谁知道他有什么阴谋,没准是在外面要多了女人,回来没有力气了,可他那天说,他在有她的时候,不会去碰其他女人,他觉得脏,那他…… 心底涌出来一大丢的想法,其中居然有一点点小感动,因为这个对她措手可得的男人,居然没动她?那感动一闪而过,安沁就在心底鄙视自己了,这种想法真有点犯贱! 就当做他是自我娱乐,###什么事,他动她才是罪过,不动是理所应当的积德! 她久久不说话,他倒觉得没意思了,转过她的头来,在窗外月光的照耀下,温柔地望着她的眼睛,“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不让你难受,才忍得这么辛苦呢?” 如果是上一秒,没准安沁会在他温柔注目下有些恍然失神,可经过了心底鄙视,她很清醒,笑了笑,“那我谢谢你!” 可,没有他想象中的沉溺,这个女人冷静得叫人讨厌! “呵!”她不受蛊惑,他自然也懒得演戏,“我说,我只是想要你控制不住自己爬上我的床,你信吗?” 她毫不犹豫,“我信!” “无趣!” 气氛,被弄僵了。 安沁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问他,“南门尊,现在几点了?” “怎么?”他瞥她一眼。 她眼神流露出一丝忧色,“可不可以借你手机……” “不可以!”他立马回绝。 她拉扯下脸来,随即听他道:“书房有电话!” “你不是说,书房我不可以随便进去吗?” “我允许你进去打一次电话,是随便吗?” 第七十六章 一起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当然不是!”她从床上跳起,欢欣鼓舞地往书房跑,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了,现在打电话还不迟,“爸,你睡了吗?” “沁儿,你电话怎么打不通了?” “我手机坏了,明天我就会去买一个新的,今天妈妈怎么样?”她生怕有什么事情发生,而又联系不到她。 “今天你妈妈很好,医生说现在有一种进口的药,对你妈妈的心脏很有帮助,但那药有点贵,而且需要长期吃上一年,花费得好几万,我没敢跟你妈妈说!” 安父说话时很犹豫,上次安沁寄了几万块回来,说是找同学借的,他怎么敢告诉她情况,让她又为难呢! “爸,钱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的,你赶紧让医生给妈妈开点!” “你哪里来的钱啊,哎!”安父叹了口气,“都是爸爸没用,既不能照顾好你妈,还要你们两姐弟跟着受苦……” 他含满了疲倦的声音有些哽咽。 安沁的眼眶顿时红了,差点就哭了出来,她忙忍住,强装笑颜,“爸,瞧你说的,我们都觉得很幸福!现在,我跟弟弟都出息了,你们马上就能享福了,不要担心好吗?” “嗯!”安父尽管一万个不放心她,还是不得不答应下来,让她安心。 她的眼泪绷不住了,“爸,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我放假就回去看你们!” “你也早点睡,上班累,晚上就不要去演出了,知道吗?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安父有太多想要嘱咐的话,安沁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急忙将电话挂了,她跌坐在书房的地毯上泪流满面,她好想放声大哭,可她不能! 双肩剧烈地抖动,小小的身体在黯淡的光晕里可怜无助,叫人看了心生怜惜。 “想躲在这,逃避我的魔爪?” 戏谑的声音响起,门口男人修长的黑影倒进来,他强大的气场已经将一室的伤感散去,他刻意走得气焰嚣张,将她从地上抓起来,“哭什么,又没动你!” 其实,他知道她哭什么。 安沁眼一红,说不出话来,心里对他此时的戏弄有点狠。 “回去陪睡,明早拿着卡回家去!” “南门尊……” 被按倒在床上那一刻,她声音沙哑地唤了他一句,他制住动作凝视着她,含着眼泪的小女人像一只疲倦的小猫,如此惹人怜爱,尤其是她那带着沙哑的嗓音,第一次这么平静而有些温柔的叫他的名字,南门尊愣了好半响。 那一瞬间,他觉得有点受迷惑,也在下一瞬间彻底清醒,嘴角勾起笑得迷惑人心,“怎么?感动得想要以身相许了?”他朝她敞开怀抱,邪魅无常,“来吧,欢迎得很!” 安沁脸微微一红,其实在他那样说的时候,她真的感动了,她想对他说的是“谢谢”,看他这样子,似乎不需要了,她扭转过脑袋睡了。 没一会儿,身边的男人就呼吸均匀了,她抬了抬脑袋,在他怀里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望着他轻轻闭起的眼睛,轻声道:“谢谢!” =========== 她正准备出门给父母打钱,被南门睿给拦下了,“今天,能陪我们出去逛逛吗?” “啊?”她愣了,“逛什么?” “我很久没有买衣服了,尊说非要去挑挑不可,所以……” 南门尊霸道###来,直接丢下一句命令,“所以,你一起去,帮我们提东西!” 两个男人出门买衣服,让女人提东西,这个世界是要逆天了吗? “可是,我还有点事,而且很重要!” “能有什么事,比陪着主人去逛街更重要的?你不是也正好有东西要买吗?如果,我开心的话,没准可以送你!”他瞄瞄她手心里拽着的手机卡。 安沁左右为难,本来钱也没有到手,她手上唯一有的,是上次寄剩下的钱,她还是怕南门尊会忽然不高兴然后反悔,她一咬牙,“好!” “其实,如果你有事的话,也不强求吧!”南门睿礼貌性的问候一句,里面也并没有太多要帮她的成分,因为他知道,她不会拒绝尊,而他也不会,那家伙从小就霸道! 她笑笑,“没事的,晚一点也可以!”大不了,在中途的时候,趁两人高兴转个弯就去趟银行好了。 南门尊心情似乎很不错,带上了南二开车,他与安沁坐在了后座上,手随意搭在她大腿上,让本就有点拘束的安沁坐立不安,几次将他的手掰开,他又放上去,位置还有往上移动的趋势,安沁不敢动了。 “去哪逛?”他问。 安沁没出声,肯定不会是问她的。 “我说,去哪逛?”他的声音有点咬牙的成分。 她奇怪抬头,他什么时候对他哥也敢这态度了? 他却盯着她,已经露出了不悦,“跟在主人身边的时候,麻烦你专心一点行吗?你这女仆伺候不好,小心我开了你!” “如果你真能开了我,我谢天谢地!”她小声嘀咕一句,才笑道:“我怎么知道呢?少爷,您是出入高级场所的人,逛的地方肯定不一样的!” 南门尊的眉毛从夹起到松开,她的刻意降低身份将他愉悦了,“你知道就好!” 安沁瘪了瘪嘴不以为然,脸上也没太表现出来,偏偏被那男人眼尖地看到,狠狠掐了她一把,下车的时候,她的腿有点崴。 亦步亦趋跟着两个高大的男人,从橱窗的玻璃望进去,那样的身影她真的很像是女仆呢!卑微而渺小…… 渐渐的,脚步慢了,嘴角的苦笑越拉越大。 就在她决定停下脚步之时,前面的男人忽然回头,朝她伸出了手,“一起?” 第七十七章 男人魅力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手掌白皙,掌纹条理分明,在一些地方还有细细的薄茧,很容易看出是时常手握钢笔磨练出来的,这样沉稳睿智的姿态,又怎么可能是南门尊所有。 安沁抬头,迎着眼前温和的男人,缓缓的慢慢地一笑,却不敢伸出手去。 心底微暖,她加快了脚步,跟上了他们,在站到南门尊身边时,他忽然伸手紧紧拽住了她的手腕,随口抱怨道:“磨磨蹭蹭!” 手腕被捏得很紧有点疼,可比起被远远甩在后面,安沁宁可这样,侧头看了看南门睿,两人相视苦笑,都是在为南门尊。 奢侈品店。 一进去,安沁就能感觉到,她连门口那几个英文字母都没看清就被拉了进来,无精打采的服务员们听到响声,齐刷刷地朝这边一望。 两个男人的到来,仿若神来之笔,给她们的脸上瞬间画了一朵璀璨绽放的鲜花,一个个变得耀眼夺目,全身的细胞都充斥着活力。 客人本就少,偶尔来逛逛的,能真正买得起的人更少,一眼看过去就是买得起的人,又长得这么帅的,少得就跟沙子里的金石一样,稀奇而震撼人心。 “先生,请问你们有什么需要吗?” 每一个都恨不得围在最近的地方,可受过训练又不便于太热情,她们的脸上写着纠结,安沁乖乖地退开,不打扰她们,她刚刚在附近看到了一个银行,也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过去。 瞧他们这架势,估计能在这里待很久,这里的西装非常适合南门睿! 刚要出门,南门尊唤住她,“去哪?” “那个,我想去旁边看看!”她支支吾吾。 “旁边有什么好看的?给我挑几身衣服!”他发号施令一完,潇洒地坐在了沙发上,热情的服务员满脸红晕地给他送上了这儿最好的咖啡,他冲她一笑,服务员差点迷晕了,她脚步都有些摇晃。 安沁冷笑摇头,如果她们知道他的本性,还会被他迷成这样吗?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她也被迷离了双眼。 她的神色,一点不少地落在了南门尊眼里,他冰冷了眼眸,嘴角的笑却拉得很大,“带她去看看,哪些适合我,通通拿过来我瞧瞧!” 不能陪他去挑选,服务员脸上有失落,她只能按照他的吩咐走到安沁身边,“小姐,您想为这位先生挑选怎样的西装呢?” 上下左右的打量,安沁没有感觉到局促,冲她礼貌一笑,“麻烦你带我去拿最贵的!”南门尊喜欢花哨,排场也时常很大,那么最贵的,他总没什么可挑剔了吧?省得她麻烦! 她瞥到了服务员鄙夷的笑。 “你看这个,怎么样?” 南门尊半眯着眼眸打量她手上的西装,论质地、款式、做工、还有色泽都堪称完美,可是这件衣服与他非常不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你就是这么敷衍我的?”他不信她的眼光这般不准。 “你觉得这衣服不适合大少爷吗?”她歪了歪脑袋,本来是想敷衍他来着,可看见这身衣服时,她真心觉得非常适合南门睿。 南门尊脸色一僵,转头望向身边的大哥,“你觉得呢?” “非常合适,我想试试!”南门睿的眼里已经很少有雀跃了,看得出来他也一眼喜欢上了那件衣服。 南门尊舒缓了脸色,指挥着安沁行动,“快,陪他去试试!” “不用了,让这位小姐带我过去就行了!”南门睿随手指了名服务员,被点到的服务员满脸兴奋,热情周到地服务着。 安沁落得空闲,站在那儿不动,偷偷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这个时候应该是医院进行治疗的时间,如果医药费不够,很有可能被停止治疗。 她没有手机联系家人,只想快一点给家里打钱过去,一想到爸妈憔悴的模样,她就有些心急如焚,站立不安。 南门尊笑着看她的样子,“###?” 她脸一红,在心底狠狠骂他,他明知道的! “小姐,麻烦你带我家的女仆去上洗手间,好吗?”他温柔而礼貌,唤得那位小姐身体都酥麻了,巴巴点头。 其他人羡慕嫉妒地望着,也同时鄙夷了安沁一眼,原来是女仆啊!看她周身气质不错,可穿得那么差,怎么可能是名媛? 那身衣服,都不如她们平日里穿得好! 不过,能在这两大帅哥身边做女仆,也是一种荣耀啊,万一哪天他们心情好,女仆岂不是也走运了! 安沁囧红了脸,对礼貌过来招呼她,其实满眼鄙视的服务员咬牙道:“谢谢,不需要!” 真是没礼貌,女仆气质再好,也不是名媛! 安沁管不得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干脆在沙发上坐下,凝视眼前的男人,“我能不能出去一下?” “谁教会你擅离职守的?”南门尊优雅抿着咖啡。 安沁气得咬牙,“我根本不是你的女仆!” “那你是什么?我包养的###?还是,被我玩弄的……” “够了!”她打断他能将她心刺穿的话,“那我在这儿打个电话可以吧?” 他耸耸肩,“又不是我地盘,我做不了主!”摆明了,有本事从这些女人手里得到用店里电话打一个的特权,他不会借手机给她。 安沁收敛声息,瞄了眼打开的试衣间,目光瞬间被夺去。 换上新西装的南门睿,比之前更帅更有男人魅力,整个人显得意气风发,笔挺的身姿修长而挺拔,完美的线条勾画出硬朗的男人气息,睿智高雅。 她的惊艳,虽然是对大哥的,南门尊却觉得刺眼。 南门尊从沙发上站起来,“不用问怎么样,从这群女人花痴的表情就能看出效果,哥,拿下吧!” “对啊,先生买下吧,这套衣服简直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服务员纷纷热情赞美。 南门睿礼貌点头,转头望向安沁,“你觉得怎么样?” “好!”她点点头,目光望着柜台上的电话,显得心不在焉,南门睿苦笑一声,默不作声地进了试衣间。 南门尊抱着手,冷冷盯着安沁,“你这是什么态度?” “什么?”那忽然而来的寒气吓得她一颤,她回头他眸光冰寒,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这样的他了,潜伏在身体里的恐惧,也跟着冒了出来。 “我看你是不打算交易了!”南门尊撇下她,径直去付款,好不容易看到大哥欣喜高兴的样子,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敷衍他大哥! “对不起,我只是……” 南门尊狠狠拽过她,将她按在柜台上,“打电话!” 他语气凶狠,吓得她一跳,不知道他忽然的满腔怒火从哪里来,正不知所措,南门睿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有些狼狈的安沁,“怎么了?” “没事……”南门尊邪笑着捏了捏她的大腿,“开玩笑呢!是吗?” 她咬唇,“是。” “那我先进去换衣服了!” “不打了?那算了吧!”南门尊说着就要拉着她走。 “我打!”好不容易的机会,她怎么能错过呢?她拼了命的趴在柜台上,也不顾别人的眼光,抓起电话拨了号。 “爸,妈怎么样了?” “沁儿啊,你妈妈一切都挺好的!” “爸,你好像很开心,有什么喜事吗?”安沁的嘴角这才绽放出一抹欣慰的笑。 安父搓了搓手,喜滋滋道:“你知道吗?昨天有人到医院来募捐,是给先天性儿童捐款的,我跟你妈妈看着那些孩子的照片可怜,就捐了一千块钱,今天募捐的人忽然跑来说,我们中奖了!” “什么?” 第七十八章 我的好,才刚开始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安沁愣在那,呆呆听完安父的叙述。 “你说,这是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竟然中了二十万块!”安父雀跃的声音极富有感染力,让旁边几个病床的人都跟着高兴。 安沁听见那边有人在说,“这是好人有好报啊!” “早知道我也捐款了!” “爸,我在络上看到了新闻,原来那个好心人是你啊!这是我们家应得的!你别舍不得花钱,这些钱都用来给妈妈治病吧,我和弟弟以后,不需要你们操心了!” 安父激动得有些热泪盈眶,一早就想告诉她,等到现在才说,快把他给憋坏了,“我知道,那些借了邻居亲人的钱,我已经全部还了,剩下的这些钱准备都用来给你妈妈治病,你们放心!” “嗯!”安沁如释重负地点头,原来听到父母轻松的声音是件那么开心的事儿,现在自己遭受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值得! 南门尊勾着嘴角,冷冷瞧着湿润了眼眶的女人,他凑上前去,将她脸扭向自己,“有没有被我感动?” 虽然,这个姿势很讨厌,安沁还是选择实话实说,“谢谢你,我以为……” “我的好,才只是刚刚开始!” 他眼神温柔,如同一个暗藏漩涡的温泉,让许久迷失在寒冷中的人,几欲醉死在里面,她湿润的眼眶瞬间红了,不可抑制地点头。 他长臂一揽,将她收入怀中,嘴角却是最勾人心魄的邪笑。 看着他大方为南门睿那件六位数的西装付款,安沁忽然觉得他也并不是那么讨厌,他答应她的事,办得那么妥当,以后也会是可以相信的人吗? 不管以后如何,起码现在她是感激他的,那么她答应了他的事,也会一五一十地好好完成,比如让他大哥释怀。 “大少爷,您一定要一直买西装吗?” 南门睿奇怪望她一眼,“要不然呢?” 从成年开始,他已经习惯了每日穿西装的日子,除了睡觉,包括休闲的时候,都是一成不变。 “您不觉得一直穿西装很累吗?那么直,又那么厚,不会不透气不舒服吗?” 还有人质疑西装的舒适度?南门睿莫名其妙望着她,“我不觉得!” “那,你就不想尝试一下其他的风格吗?比如牛仔裤,t恤衫?” 南门尊一把拽住她,“胡说什么呢!我大哥的身份怎么可以穿得那么随意,你以为都得像你这样啊!” 他很鄙视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水洗白的牛仔裤,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体恤衫,一双帆布鞋,除了觉得清新干净了点,丝毫不上档次! 要不是她整个人的气质还算不错,他才不愿意让她跟着,“对了,以后跟我出门,穿我给你买的那些!” “喂!”安沁很愤怒地喊了一声,没见过这么贬低人的! 看来,他永远是个讨人厌的恶魔! 南门尊忽然变得嬉皮笑脸,“我只是觉得,你穿那些更美!” 两人开始斗嘴,南门睿嘴角带笑地看着,路过海澜之家时,他停下脚步,“里面似乎很多你说的衣服!” 两人同时停下,望了一眼里面,这是海澜之家尊贵店,里面很多衣服质地上乘的衣服。 安沁说:“应该会有很多适合你的!” 南门尊说:“这么便宜的地儿,怎么行!” 南门睿耸耸肩,“进去看看,也许有合适的呢?” 三人进去时,服务员愣了好久,才想起客人来了,都受宠若惊地围在两个男人身边,安沁含笑去挑衣服,她觉得南门睿适合看起来简洁干净又大方潇洒的衣服,挑了几套,他都挺满意。 当穿出来的时候,她看见两个男人的脸上都有些动容,尤其是南门睿! 也许,他们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南门睿了吧? 这几日的接触,安沁知道,南门家的一切似乎都扛在了南门睿身上,他穿得不是西装,而是整个家族的荣耀,他的个人情感全部被抛诸脑后,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能安睡才靠酒精麻痹自己,可人前他仍旧是那个顶天立地的睿智男人! 他,活得比南门尊累吧? 起码,南门尊还是个可以肆意妄为的人! 衣服,南门睿坚持自己付款,一路都没有再说话,三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各怀心事! 上车时,南二一眼就看出端疑,只是这架势好像也不像是坏事吧? 正沉默着回家,南门睿的手机响了,他拿起电话一看,眉心皱起,南门尊问,“是公司的?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最近有个难缠的合同,估计他们拿不下!在这里停车吧,我先回公司!” 南门尊满脸不开心,“这都是些什么员工,难缠的合同就要扔给老总吗?老总是神?换做是我,开了!” 安沁在旁边偷笑,你这种人除了靠家世吃饭,靠脸吃饭,还能怎么着? 南门睿包容地笑,南门尊抢了他电话,直接拨过去,“我是南门尊,备车到尊厦来接我,这个合同我替你们老总搞定!” 他果断干脆地挂断电话,南门睿靠在了沙发上,放松地闭上眼睛,他如果肯早点来公司帮忙,他怎么可能这么累? 安沁却在腹诽,这么牛掰的口气,希望你也能有牛掰的谈判能力吧,别到时候肆意妄为砸了老哥的场子! 快晚饭的时候,他被车接走了,安沁脸上徒然放松的神情没逃过南门睿的眼睛。 他洗了澡,换上在海澜之家买的休闲装,整个人仿佛年轻几岁,他难得休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却是看的时政新闻,一直都夹着眉心。 这样沉稳安静的大男人,往往更容易引起初入社会少女的同情,例如安沁! 她在厨房忙碌着,时不时看了看外面的情形,南二跟着南门尊走了,整个屋子就是他们两人,他的温和让她没有压力。 “好香!” 门口,他靠在墙上,脸上有温和的笑意。 安沁跟着笑了,“只两菜一汤,免得吃不了浪费了!” “足够了!”他虽贵为南门氏总裁,可平日里也是与员工一样吃得盒饭,更多的时候是忙碌得没时间吃饭,这样的家常菜对他而言,是最美味的佳肴。 他开了瓶红酒,安沁有意去拦,被他拒绝,“没事,只一瓶红酒,我不会醉的!”末了,他加了句,“我又不是尊!” 想起南门尊醉酒的滑稽模样,她扑哧一下就笑开了。 本还有些紧绷的脸上像是绽开了一朵绚烂的鲜花,南门睿也被感染,“你见过他醉酒?” “见过!”她点点头,“估计,他是为了灌醉我,没想到自己酒量那么差!” 说完,她才察觉自己的话里有点歧义,主人怎么会想到灌醉女仆呢?而且,她还是新来的,索性南门睿并没有问,只是一个一个菜的尝,每一口都有赞美之词。 安沁不禁感慨,同样是兄弟,怎么人与人的差别就那么的大呢? 两人边吃边聊不亦乐乎,饭后在凉亭里放了些水果,一起看天上的繁星,安静舒适,安沁的电话忽然响了,上面的名字让她有些为难。 是云越! “怎么不接?”南门睿随口一问。 她却如临大敌,“可能……”她实在找不出再烂一点的理由。 “我不想接!” “是不想,还是不能?”他一眼就在她稚嫩的脸上看到了犹豫,她还无法将情绪藏得那么好,“接吧,别错过什么!” 说着话时,他眼神黯淡得如同跌落了地狱,看得安沁一阵心疼,他曾经是不是错过了很重要的电话,然后错过了很重要的人呢? 安沁笑了笑,将电话接通,“云越。” 她没有看见,这个名字让南门睿狠狠地皱了眉心,那片地狱里存在着其他东西。 第七十九章 离顾依远点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夜风,轻轻抚摸她的脸,站在老地方等云越的车,她在想或许她不应该出来的,可南门睿说他想单独待会儿,而她不知道为什么不想拒绝云越。 “吃过了吗?”为她打开车门,他关切一句。 “我吃过了,你呢?” 云越勾了勾唇,“还没!”他刚刚下班,累了一整天觉得很疲惫,莫名的那么想要见她。 “那我陪你去吃点东西吧!”安沁见安全带系上,冲他一笑。 他带她到了一家餐厅,装潢很低调,安沁也能看得出它的华丽,不免对出手大方又神秘的云越有些好奇,他的身份到底是怎样的? “别去包厢了吧,我觉得雅间就不错!” 这儿,雅间是一排排座位,用漂亮的屏风隔开的独立空间,比不上包厢豪华,但也舒服,毕竟便宜一些。 “嗯,听你的!”云越温和一笑,让服务员领着去了雅间,坐下后将菜单给她,“吃点什么?” “你点吧,我都吃过了!” “那你就打算看着我吃?”云越摸了摸鼻子,“我怎么吃得下呢?”她看着价格都很贵,勉强点了些小吃食。 “这么为我节省,那我的钱包有福了,还能再肥几天!”云越优雅地开着玩笑,他脸上璀璨耀目地笑容和温柔的目光,让安沁有些心跳加速。 “不知道你这么爱开玩笑!” “在你眼里,我很刻板吗?”云越煞有其事地皱了皱眉。 “不是啊,只是觉得你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应该是最优雅最不食人间烟火的……” “你怎么知道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就不食人间烟火的了?那只是童话家没有描写到的部分,那一部分后面呢?王子也应该像平民一样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云越为她添满红酒,动作潇洒尊雅,每一个细节都拥有动人心魄的魅力。 洗手间里,安沁呆呆望着满脸红晕的自己,这是怎么了?心口还在不停的乱跳。用冷水洗了把脸,温度仍旧未减,她想去窗口边透透风。 “你这个贱*人,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信不信,我明儿就让人毁了你,毁了你的脸,我看你怎么迷惑男人!” 压低了声音的尖锐骂声,比张开嗓门吼叫更加难听,安沁本能地想走,她从来不愿意沾上这些与她无关的事。 “好呀,如果毁了脸可以逃脱宿命,没关系!” 沙哑的低笑,是最无奈最揪心的语气,一下子就抓住了安沁的心,她细细一听觉得那声音很熟悉,好像顾依! “顾依,你装什么装?你的意思是说,他离不开你了,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我告诉你,这一次可没上次那么好说话了!”美艳的高挑女人,挥舞着涂红的指甲,“姐妹们,给我上!” 花枝招展的女人们,瞬间变成了毒蝎,她们一拥而上,将顾依按在地上狠狠地掐她,拳脚全数落在她被衣服遮盖的地方,下手又狠又重! “你们住手!” 安沁狠命想推开她们,领头的女人只是瞥了她一眼,将她周身打扮看完,“管什么闲事呢!我们,可不是你这种身份能管得了的!” “我是管不了,警察管得了吗?”安沁掏出手机,“再不走,我报警了!” 高挑女人一步夺上去,指了指一号包厢的方向,“里面的男人,你应该知道身份吧?你敢得罪我,你会死得很惨的!” “你别管我的事,走吧!”顾依推开她的手,朝她摇了摇头。 她娇倩的小脸全是细密的汗,嘴角疼得抿成一条极细极细的线,安沁心疼得眉毛皱起,“你没事吧?” “我的事,谁也管不了,你走吧!”她不想连累她,她已经下了地狱,何至于牵连别人呢? “顾依!”安沁急得想流眼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在她的印象里,顾依是清纯的小提琴手,不沾染任何世俗的东西,只跟艺术为伴,她怎么能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呢? 万念俱灰吗?还是任由命运宰割? “哟!她这样还算好看的了,她真正的模样想必你没有见过吧?哎呀,那样子啊,我看着都……啊!”高挑女人被忽然发飙的顾依推得连连后退。 “闭上你的脏嘴,你没有资格评价我!”顾依朝高挑女人愤怒低喊。 女人们见她吃亏,纷纷围向顾依,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按在墙上,“你少装纯了!事情敢做,就要敢承认,还怕我们说你,真是不要脸!” 安沁推搡着那些人,想将顾依救出来,“你们滚开!” “多管闲事!” 身材高大的女人反手将安沁狠狠一推,另一个女人故意将脚放在她后面,她狼狈地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后仰倒过去,她重重跌倒,疼得抽了口气。 “给我住手!” 走廊那头,云越快步走过来,将安沁扶起,“怎么样?” 安沁摇了摇头,担忧地望着女人堆里低垂着头的顾依,她的打扮跟那些女人没有什么不一样,这样的她好陌生,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云少,抱歉,我们不知道她是你的朋友!” 女人们谄媚地说了几句话,一哄而散。 顾依抓了抓头发,一言不发地转身,安沁想叫住她问问究竟怎么回事,被云越扯了一下,他朝她摇头,她只能看着顾依消失在走廊尽头。 转身的时候,她看见一号包厢的门开了,一张极为妖孽的脸出现在门口。 那个人妖美男! 心,骤然提起,她快速转身,那一刹那她感觉到他的目光投放在了她身上,想也不想故意有些弯腰驼背地逃回了雅间。 “怎么了?” 云越跟了进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安沁,她怎么会认识那人呢?而且,好像还有所瓜葛! “没什么,你吃饱了吗?要不,我们回去吧?”安沁抓着包起身,摆明了恨不得马上走。 “你现在出去,没准正好碰上他!” 安沁不好意思地吐舌,“你看出来了?” 云越笑了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跟他,认识?” “不是,我们……” 安沁苦恼地垂下脑袋,将两人相遇,她用高跟鞋砸了他还骂他人妖以及上次用垃圾桶罩他头上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整个过程云越都在笑,在最后的时候没忍住,他爽朗大笑,让整个雅间都充斥着他磁性十足的男人声音。 “很好笑吗?”安沁叹了口气,“我觉得我怎么像是闯祸了?”如果,那人是比南门尊还恐怖的人,她就死定了! “确实好笑,你也确实闯祸了!”云越收敛了笑声,很认真地看着她,“答应我,千万不要出现在那个男人面前,还有离顾依远一点!” “为什么?” 她知道,不出现在那男人面前是对的,可为什么要远离顾依? 云越握了握她的手,“听我的,好吗?” “我不明白,顾依她……”安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她很担心她,“你认识顾依?” 云越微微叹气,拉了她起身,“好了,别多想了,有些事情插手太多反而对她不好,你说呢?” 知道他不愿意说,安沁也没有问,耸了耸肩问他,“那,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云越想了想,道:“你觉得南门尊是什么人?” “坏人!”她想也没想。 云越莞尔,“他们是一类人!” 安沁抽了口气,果然! 看来,她日后千万小心了! 第八十章 你让我恶心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回到尊厦才十点多,想必南门尊谈判没那么快回来吧,她轻手轻脚地进屋,生怕吵到南门睿。 屋内的空气有些奇怪,有酒精和血液的混合味道。 她摸索着将灯打开,客厅的茶几上趴着南门睿,他的身边扔满了酒瓶,红的白的甚至还有啤酒,而地毯上有一堆混合着血液的呕吐物,那鲜红的浓烈颜色刺得她脑门一痛。 “大哥!” 与此同时,她身后响起一声心痛的咆哮,随后她被狠狠地推倒,南门尊从她身上垮了过去,将醉得不省人事的南门睿扶起,“你醒醒啊,哥!” 南门睿毫无反应,南门尊眼眸变得赤红,“叫救护车!” 凌乱而迅速地将南门睿送进了急救室,安沁整个人还处在呆滞当中,她无力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脑海中一幕幕都是那个叫人心疼的画面。 她只是离开一会儿,他怎么会变成那样?他才出院的身体怎么承受得起呢? 办好了手续,南门尊守在了急救室门口,至始至终他没说一句话,安沁却坐立难安,他不可能不知道她离开了,他也肯定知道就是因为她照顾不周,他大哥才会再次酗酒,再次急性胃出血! 他为什么不骂她? 那个挺拔的背影孤零零地站在那儿,写满了担心焦急。 安沁满心自责,她慢慢走过去,轻轻拉了拉南门尊的手,“我……” “滚!”他冷冷一字,将她逼得老远。 “对不起!” 她的泪水终于落下来了,如果她不那么自私地离开,大哥就不会喝这么多酒,她明明看出他的落寞,明明知道他眼神的变化,为什么还要…… 她恨自己! 南门尊冷嗤一声,“别在我面前假惺惺,我觉得恶心!”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安沁如鲠在喉,难受得声音都哑了。 “你当然不知道,你跟你的奸夫甜甜蜜蜜,你怎么会知道?”南门尊抓起她,将她扔进楼梯口,“去,找你的奸夫去!” “南门尊!”她被他的话刺到了,可一想到是因为她的疏忽才让他最在乎的人受到伤害,她只得忍下愤怒,“我们什么都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有说怪你吗?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你别出现在我哥面前!” 他在路上遇见了她,看着她从云越车上下来,满脸甜笑地走回别墅区,她可真够有心计的,故意在旁边的普通楼层下车,生怕让云越发现她住在他这儿? 他还以为她真的像她表现的那样不屈不饶,原来是嫌弃他这个靠山不够可靠,想要寻找踏实可靠的人啊,他真是小看她了! “我不走,我要等他醒来!”安沁死死抓着楼梯,就是不肯松手,“让我留下吧,就当是让我赎罪,行吗?” “你有什么罪?”南门尊血红的眼睛瞪着她,“有罪的是我,不该相信你这种女人!怎么,钱拿到了,利用完我了,就开始去找下一个目标了?安沁,你怎么这么恶心啊!” “不是那样的!”她拼命的摇头,疯狂地想要解释,“真的不是,你再相信我一次!”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从南门尊遵守承诺给她家用那么好的方法把钱送过去的时候,她就发誓一定要回报他,一定要把他大哥照顾好,她真的没有想到会这样…… “尊少,请您到医生办公室去一趟!”南二在旁边小声道。 “滚!”将她厌恶推开,南门尊径直去了医生办公室,软倒在地上安沁觉得自己为什么那么自私,令人那么讨厌呢! “其实,这件事不能怪你!”南二嘀咕一句,看了看她的脸色,“你也别太自责了!” “南二,你也一起滚!”走廊那头,传来南门尊压低了声音的怒吼,南二耸了耸肩做着鬼脸走了。 “谢谢!” 她擦干了眼泪,这件事她又怎么可能没有责任呢? 就算所有人都不怪她,她也会好好弥补南门睿,她不要眼睁睁看着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被痛苦困在他的监牢里,不要看着他消沉。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南门尊的脸色更加暗沉。 “医生怎么说?”安沁急忙上前询问。 “关你什么事!” 南门尊狠狠刮了她一眼,疲倦地在长椅上坐下,刚才他是进去签输血同意书的,这一次的出血量比之前的几次都多,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药物已经无法止血了,必须进行手术。 这一次,好险! 安沁知道他心里难受,什么都没有再说,坐在他旁边一起等,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告诉他们南门睿已经从病人专用通道送入vvip病房。 她隔着窗看南门尊给南门睿擦脸,他的脸毫无血色,好几根输液管插在他身上,不断地给他补充液体,还有一大袋鲜红色的血液,在缓慢地输入他的身体。 “对不起!”想到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安沁的眼泪就滑落下来,她倚在门边轻轻抽泣,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生怕会惊扰了休息的人。 门,忽然从里面开了,南门尊黑沉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她蠕动了下嘴唇,想问南门睿的情况,南门尊忽然说:“进去!” “我?”安沁愣了一下,支头进去一看才发现,南门睿醒了,嘴角有淡淡的笑,正看着她。 “你、我……”安沁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了看床边有水,“你渴吗?要吃点东西吗?” “医生说,这八个小时他都不能吃东西!”南门尊没好气地来了一句。 南门睿笑了笑,“我不渴,也不饿,你没事吧?” “我……”安沁忍不住哽咽了,“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这酒又不是你逼我喝的!”这样的场面,他早就料到了,还好让她进来,否则不知道她一个人站在门口会胡思乱想些什么,“别自责了!” “谢谢你!”安沁越发觉得对不起他,可见他眼底眉梢都是疲倦,只得吸了口气将泪水憋回去,努力绽放出一抹笑,“你别担心,医生说你没事,只需要放宽心好好休息!” “嗯。”他怎么会没事,这身体早晚会垮。 南门尊对她嗤之以鼻,她可真会演戏,上一秒还哭哭啼啼让人以为她有多关心大哥,这一下子得到原谅了,就笑得这么开心,真恶心! “哥,你好好休息,昨天那个谈判完胜了,我现在去把合同带过来给你签字,这几天你公司的事暂时别管,我去给你做安排!” “好,你去吧!”南门睿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你可以!” 南门尊勉强笑了笑,朝安沁狠狠使了个眼色,安沁知道他有话要说,只得跟着他出去,一出门他就掐住她的脖子,“我告诉你,别在我哥面前耍花招,如果他有什么事,我要你全家陪葬!” 安沁愤然拨开他的手,“我会好好照顾他!” “最好是这样!”他嚣张推开她大步离开,仍旧不放心将南二留下。 安沁重重叹出口气。 “安沁!” 刚要进门,身后有人叫她,她回头一看,“顾依!你怎么在这!” 顾依有些窘迫地捏着手中的病历,扫了几眼南二,南二自动消失,“我先进去陪着大少,你忙吧!” “那天的伤,没事了吧?”安沁小心拉她坐下。 顾依摇摇头,“你不想知道,我究竟是什么人吗?” 第八十一章 邪恶的绝美天使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人呢?哪去了!” 愤怒的咆哮,丝毫没有压制地爆发。 顾依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推搡着安沁,“你快走,你快走!” “发生什么事了?”安沁更加糊涂,“你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我能帮你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帮我,求你走吧!我不想连累你!”见安沁不肯离开,她扔下病历本撒腿就跑。 那背影,像是习惯了逃跑,可又显得那么绝望,到底是什么事,全世界都帮不了她,安沁无力叹气,低头看了看那病历本,出于对她的关心,她打开一看,震惊了! 她怀孕了? 顾依消失在咆哮发出的那边,整个医院又恢复了安静,她浑浑噩噩地走回病房,想起云越说让她离顾依远一点,顿时有些心乱如麻。 南门睿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安沁还在发呆,“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慌乱遮掩自己的失态,“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有点渴了,你去给我打杯温开水吧!”屋子好闷,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南二没有回来,她不敢随便离开,杵在那儿不动,南门睿苦笑道:“怕我一个人想不开?放心吧,我没有资格轻生!” 喝酒,只是想要麻痹自己的神经,让他暂时忘记痛苦。 安沁心底一痛,“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变成这个样子,你不该是这样的,南门睿!” 他绝望苦笑,什么都不肯说,痛苦地闭上眼睛,额角的青筋恐怖地暴起,可想他内心的挣扎难受,南门尊走进病房就看见这一幕。 心疼愤怒,差点让他失控,无情将安沁拎起,扔出病房外,“别妄想打听我哥的**,你以为这样就能多一条筹码吗?做梦!” “我不是!”安沁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她不是为什么打听他的**! “滚,恶心的女人!”抬起脚,他狠狠地踹向她,她极力躲开还是被踢到了大腿,疼得蹲了下去,眼泪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好久才能咬牙站起来。 撩开裤腿一看,青紫了一大片。 她抓起地上的水杯走向开水区,用心把里里外外洗干净,打了杯偏热的温开水,一步步慢慢走回病房,每一步都觉得拉扯得腿很痛。 转角处,顾依的身影一闪而过显得很慌乱,她吃力追了过去,一个转角的功夫,她后悔得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 一道修长高大的身影邪邪地靠在医院洁白的墙壁上,他微垂下来的刘海遮住了他半张脸,露出来的部分美得耀人眼目,精致柔美的线条完美无瑕,嫣红的薄唇轻轻抿起是最邪恶的笑,那双狭长的凤眸勾着抹妩媚,正瞧着她。 那眼底戏谑的味道,显然是已经认出了安沁! 安沁像以前那样,装作若无其事然后转身就跑,可腿上的伤耽误了她的速度,不出两秒她就落入了一双魔爪,惊恐回头那张美丽不可方物的脸就在眼前,如罪恶天使一般可怕!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萧傲玩味一笑,其实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句词更适合他们吧? “我……你想怎么样!”安沁硬着脖子吼了一句。 萧傲捏了捏她的脸,将她上下一打量,“你猜猜?” 他越是笑得灿烂,她就越觉得恐怖异常,“我不知道!” “嗯?”手指在她脸上一划,直接勾过她耳后最敏感的位置,惹得安沁浑身一颤,生生朝后退了一步,后背直接抵上了墙壁,萧傲邪笑着双手撑在墙壁上,将她桎梏在怀中。 “你你你,这里是医院!”安沁吓得哆哆嗦嗦。 “医院怎么了?”萧傲狂傲一笑,“我如果愿意,能将这里变成我的私人游乐场!” 他的狂傲,绝对不是无知的吹嘘,安沁相信他做得到,恐怖的是这个人比南门尊更为丧心病狂! 这一次,她在劫难逃了! “你放开我,混蛋!”安沁发狠用指甲狠狠抠了他一把,萧傲手指收拢,将她的利爪捏在手心里,那力道势要将她的爪子折断。 安沁疼得浑身都在抖动,冷汗不住地从额角冒出,“松……开!”她抬着脖子,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倔强的字。 “好啊……”他轻笑,顺势就要将她的手放开。 安沁毛骨茸然,惊恐叫了一句,“不要!” “你看你,要我松开这会儿又不要,你耍我呀?”他凑近了她,手指将她鼻子上一捏,动作亲昵又轻佻,那冰凉的指尖吓得安沁心都在抖索。 这是一个更加叫人难以捉摸的男人! 是比猎豹、比豺狼、甚至比南门尊更危险的猛兽! “哟,美人儿,怎么吓成这样?”他无限怜惜地轻拥住她,绝美娇艳的脸与她的脸紧贴着细细摩擦,“我又不是恐怖分子,你怕什么?再说了,世界上有长成这样的恐怖分子吗?” 他轻吹了刘海,笑得人鬼皆惊艳。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安沁有点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仿佛一把铡刀就砍在你的脖子上,而你根本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掉下来取走你的性命。 系着铡刀的绳子又细又长,终点就拽在这个喜怒无法捉摸的邪恶天使手上,他决定着你的命运! 这种感觉比直截了当的折磨更加叫人心力交瘁。 萧傲摸了摸精致的下颌,一挑眉梢,“我还真没想到,你说说我俩的故事那么精彩,如果就这么轻易的了结,会不会可惜了点?” 遇到她,真是意外中的意外啊! “我,那天不是有意的,是你先撞到我!”安沁吓得魂飞魄散,听他这意思,是不肯轻易放过她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蛮不讲理的女人,明明是你惹了我,你忘了呀?”萧傲环顾四周一圈,“哦,在这儿,我们第二次见面,记得吗?” 他丝毫不觉得那些见面有多丢脸,还时不时拿出来吓她,安沁觉得这个人不可能用常理来估量,“那行,不如等你想到了,我们再见面,如何?” “你以为,我有那么好说话?”萧傲大笑一声,朝手下们使了个眼色,“下去弄车,我打算请这位美丽的小姐去我那儿坐坐!” “你要带我去哪?”安沁周身紧绷,处于一级战斗状态,在医院她还能自救,如果真的落入了他的魔窟,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家!” 萧傲满意地摸了摸她惊恐的脸。 第八十二章 旷世奇葩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美男傍身,在这种时候最大的好处就是回头率高。 她睁着无辜的眼朝路边的人发出无数次的求助眼神,都差点把眼珠子给睁得掉地上了,还是不曾有人看她一眼,所有的目光如聚光灯一般照耀在男人身上,他狂傲仰着脑袋,倍儿受用! 终于,有人瞄了她一眼,她巴巴挤出点眼泪来,结果那人狠狠的鄙视了她一眼,转过了头对萧傲放电。 她彻底无语了!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比南门尊还骚包? 简直就是一朵旷世奇葩! “不挣扎?”萧傲捏着她的腰,那儿有人体的软肋,就算是个男人在手上也休想逃走,他要的东西,还没有松手的惯例。 安沁收回眼神,“挣扎有用吗?” “可,怎么办?”他一脸的愁苦,“我最喜欢看别人做无谓的垂死挣扎!” “你……” 死变态! “我确实美得有些变态了!”萧傲摸了一把脸,朝旁边抱着病历夹呆立的护士们一个电眼过去,红透了整片娇嫩的天空。 尖叫,此起彼伏! 这哪里是医院走廊,完完全全被变成了星光红地毯,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不分场合地点的放电###? 安沁一路忍着,果然会经过那个门,在萧傲以为她放弃反抗的时候,她猛地冲向南门睿的病房,大叫:“南门……” 南门尊,救命! 她还没说出来,萧傲捂了她的嘴,将她拉回怀抱,几步就塞入电梯中,他饶有兴趣的打量她,她在不住的喘气,“哟,有靠山的?” “对,你最好把我给放了!”安沁硬着头发威胁他,其实她一点都不敢确定,南门尊会不会来救她,没准他会很大方地将她相送呢? “南门?”萧傲拧着秀致的眉头思考了下,故作惊恐道:“你说的不会是南门氏吧?哎呀,那可是个大靠山呢!” “既然知道,还不放手?”安沁趁机按下所有楼层的按钮,拖延离开医院的时间,她没准能够得救呢?也不知道,南门尊有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我好怕怕哦,你的靠山是不是该不是南门三少吧?”萧傲藏着嘲讽的眼眸盯着她,还在装恐惧,分明就是最大的嘲弄。 安沁紧闭嘴巴,不再与他说这些没用的话。 “你是他的什么?你觉得他会为了你得罪我萧家吗?太天真了吧!”萧傲靠在电梯内,等待着电梯门自动关上,有他两个凶神恶煞的保镖堵在门口,谁敢上来打扰他的好事? 明知道不可能,为什么心里还是会期待呢?难道,只是因为渴望被拯救吗?她的心里,忽然很乱很乱,紧紧闭上眼睛,靠在电梯内。 “不如,跟我吧?”萧傲半个身子压过去,暧昧地贴在她身上摩擦几下,“要知道我对女人,可算是真好!” “对不起,我对你不感兴趣!” “可,我对你感兴趣啊!” “我配不上你的花容月貌!”安沁咬牙切齿,将他狠命推开。 他大笑,似乎这句话将他彻底愉悦了,“我就喜欢你的诚实!” “……” 一楼,出电梯的时候,安沁死死拽住电梯内的扶手,“你放开我,放开!再不放手,我叫人了!” “叫!”萧傲大方地让出电梯,示意地对着外面叫。 “救命啊,救命!”她厉声大叫,撒泼一般的。 萧傲抱着胸口,很烦躁地冲她摇了摇头,对身边的保镖大声抱怨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对于这种喜欢死缠烂打,用各种下流手段想要黏上我的女人这么客气,还允许她胡乱闹到医院来,这里可是清净地方!” “少爷,我们错了!”最高最壮的保镖垂着头,“可能是她太仰慕您了,所以不折手段地靠近,这样的女人遇见的还少吗?” 围观的人恍然大悟,一看那女人的样子,再看看眼前这男人,天上地下的,怎么回事一眼分明啊!真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好恶心哦! 安沁彻底挫败了! 这人,怎么这样! 如此憨厚的一个人,睁着眼说瞎话? “你们胡说,你们为非作歹,想要强行带走我,居然还要污蔑我,简直可恶!” “你要闹,别在医院行吗?跟我走,听话!”萧傲亲昵地搂住她的腰,“再动,我会开枪!” 安沁这才感觉到腰上那个硬邦邦的东西,她低头一看,一只黑洞洞的小型手枪抵住她的要害,这东西只在电视上看过,被致命的玩意儿抵着,她有些脚软。 “这就乖了,就算喜欢我,也不必要闹到医院来,要向我求爱,去外面好吗?”他温柔,他正义,他是非分明,配上这样帅气的一张脸,抽气声惊呼声连成一片。 她被迫走出电梯时,一老奶奶语重心长道:“姑娘啊,追男人可不带这么泼妇的,这样只会把男人吓跑了!” 一中年妇女道:“就是啊,还闹到医院来,像什么话!我如果是你妈啊,直接羞死算了,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干嘛!” 安沁豁然回头,愤怒的目光死死盯上肥胖的中年妇女,“你再说一遍!” “哟,你看这姑娘,哎!真是没救了!”她显然被她锐利的目光吓住了,连忙躲进电梯,在人群后放着冷话。 萧傲好笑地看着她忽然炸毛的样子,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将她松开了。 结果安沁真像个泼辣的女人一般冲入电梯,指着那人的鼻子,“你凭什么在不明是非的时候说我,还连带骂了我妈妈,你有什么资格?” 中年妇女脸红脖子粗,她以为安沁还会更加火爆,吓得缩在人群里不敢说话,安沁直接步入电梯里,大有不依不饶的架势。 萧傲眼神一闪,一把将她拽出,“够了,还撒泼了!” “你放开我,我跟她没完!”她一副泼妇样子,声音拉得又大又尖,老远的地方都能听到。 萧傲低头在她耳畔轻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今天我要带走你,就算是嚷得全世界都知道,也没有人能够阻挡!” 一句,让安沁彻底消停了! 她是讨厌那人的话,可放在平日她也不会计较,更不会撒泼一样的讨伐,偏偏萧傲一眼就能将她洞穿,这种感觉很恐怖! “上车吧,别弄得太难看,我不喜欢那样!”他很绅士地朝她做出邀请的手势,安沁快速环顾四周,想寻找最后的机会。 他邪肆一笑,身体一个不稳,朝她压了过去,顺势就将她压入车中,桎梏在座位上,“开车!” 第八十三章 下地狱吧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这里是哪!” 安沁死掰着车门不肯下车。 萧傲扭头看了看这栋许久没来的别墅,“天使之城!” 天使与恶魔往往只在一线之间,安沁宁可相信这是恶魔之城,以黑灰做底色的外结构,偶尔有一抹明蓝,有点像神秘的古堡,谁也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 “放我走吧!” 萧傲浅笑,伸手接过保镖递过来的资料,“安沁?” “你……”她急了,她害怕他是另一个南门尊,那她的家人怎么办?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一次性给个痛快,行吗?” “痛快?我怕太快了,你受不了啊!”萧傲随手翻着资料,这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斜眼瞄了她一眼,有些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杀了?还是毁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她还是唯一一个敢在他面前撒野的人,如果当时让他逮到她,他一定叫她生不如死。 可,过了这么久,气也消了,偶尔想起来还觉得有些好笑,他都有些莫名其妙,忽然撞见她,竟还觉得惊喜,现在抓到了她,还真没想到怎么处置她,这个女人周身的活力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人。 只是现在,那个人在他身边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让人觉得乏味! 想到之前,又想到了那些**的夜晚,有好几天没碰女人了吧? 他灼热的眼光在安沁身上转了几圈,一把将她揽入怀里拽下车,“干脆这样,直接上床,伺候爽我了,一切一笔勾销!” “你,恶心!”安沁挣扎起来,藏在心底深处的恐惧开始一点点地往外冒。 “男人嘛,不都是这样吗?难不成,南门尊不一样?”萧傲臂力极大,只一只手就能抵消她全部的反抗,他暧昧地凑到她耳边,“你就不想比比,我跟他谁更厉害!” “你更无耻!”尽管愤怒,她还是羞红了脸。 萧傲看得好笑,“都被包养了这么久了,你还脸红个毛?” “你放开我!”房间越来越近了,她也越来越害怕了,挣扎的力道也大了。 “老是跟着同一个男人有什么意思?要是我,我早就腻了!放心吧,我们俩今晚的事,我绝对不会告诉他的,真的!”萧傲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喷出的气息早已火热。 不曾想,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很是诱人。 “来吧,宝贝儿!”他一鼓作气,将她压在了硕大的床上,良好的弹性让两人紧密地撞击在一起,他贪婪地允吸她的脖颈。 那种急切感,莫名让她想起了那个黑暗的夜,那个可怕的妖孽男人,她惊恐尖叫,高分贝的噪音刺得耳朵受不了,“滚开,滚,滚蛋!” 萧傲揉了揉耳朵,眼底全是昏暗的欲*望,“还没开始你就叫得这么厉害了?在南门尊床上,你也这幅德行?” 她在瑟瑟发抖,对于亲热的触碰有由衷地排斥,那样子有些奇怪,萧傲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半撑起身体凝视着她。 “放了我吧,求求你了,我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那样做的!”她好后悔,如果可以重来,她绝对不要去惹这个男人! “不是说南门尊与我并列排在黄金单身汉的首位吗?怎么到手那么久的女人,他还没有开过荤,这也太扯了吧!”萧傲阅女无数,一眼就瞧出了她的青涩,“我看他的魅力指数大打折扣了!” 趁他松懈,安沁本能地将全身蜷缩在一起,想通过这种毫无意义的方式保护自己,萧傲扯开她的手,“你说,这是不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让我替南门尊率先开荤吧?” “你敢,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安沁尖叫着,叫嚣着毫无底气的话,恐惧几乎要将她整个心灵淹没。 “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南门尊为了女人大动干戈的,谁若是看上了,他定会慷慨相送,倒是我,为了女人没少跟他抢呢!” 萧傲捏着她的下颌,细细打量着她的脸,像在估量一件商品的价格,“这干净的模样,应该是他喜欢的样子,但若要他动干戈,还不至于!” 她将脸扭开,犹自保存着仅剩的骄傲,“我不是你们的商品!” “然后呢?”萧傲好笑,这句话当初那个人也说过,最后呢?下场还不是一样吗? “然后,请你松开!”安沁高高仰着头,“别让我鄙视你!” 萧傲被刺了一下,手上的力道徒然加大,“别得寸进尺,我虽不如南门尊那么冷酷无情,可也不好惹!” “我也不好惹!”安沁推开他的手,努力半坐起,与他对等平视,拼命在掩盖眼底的害怕。 萧傲本来平静的心被她搅得有些乱,越看她越觉得她像极了当初的那个人,心底漫出一股燥热,他粗暴地按住她,全身骑坐在她身上,以一种最屈辱的方式。 “看来,你是欠收拾!” “啊!你滚开!”他粗暴的动作,吓得安沁魂飞魄散,仅存的理智与坚强被击碎,那些可怕的记忆忽然一齐袭了过来,变得异常浓烈,她哭得抽不起气来,抓了狂似的反抗不休。 萧傲一不留意就被她抓了一爪子,下颌处一道火辣辣地疼,他一用力几乎要将她的手折断,眸子里喷出了愤怒的火焰,“你想毁了我的脸?” “你松开我,否则我不客气了!”她厉声威胁,双手本能地胡乱挥舞。 “是吗?”萧傲扣住她两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两个手铐,一手一只将她扣在了床边上,她整个人呈大字打开,再没有了反抗的余地。 她拼命挣脱,换来的是腕部和踝部皮肤破裂,那鲜血的味道更是唤起了萧傲体内的野性,他又野又狂,想要把身下的女人折磨得支离破碎! 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像是一只大脚狠狠地将她的坚强踩碎在地,连手指尖都在颤抖,她不知道自己的心脏够不够强大,还能承受一次那样可怕的侮辱,可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谁能救救她! 她如救命稻草一样拽住男人撑边上的手,“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求你了!” 最卑微,最没有自尊的哀求,一遍一遍地出现在她嘴里,她真的没有办法了,她不知道这个时候,除了哀求他,她还能做什么! 原来自己这么懦弱,可悲可笑又无能的懦弱! 她哀求得连声音都嘶哑了,眼泪浸湿了整张苍白的小脸,还在不断地从通红的眼眸中冲刷而出,小小的身体显得那么楚楚可怜,触到她绝望而恐惧的眼神时,萧傲的动作木然一顿。 他的停顿非常不明显,在极度敏感的安沁眼里,成了点燃最后希望的小火星,她黯淡绝望的眼睛忽地一亮,死死拽住他的手,“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萧傲忽然大笑起来,在他这里她居然也能看到希望,这个女人比那个人可笨多了!他这种来自地狱的人,怎么可能会给人希望? 他带给人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绝望! “省省吧,留着力气应付接下来的狂风暴雨啊——”他将尾音拉长,暧昧而邪恶,他撕拉开她的衣服,将她彻底扔入绝望的深渊。 她真可悲又可笑,居然还要去求这样一个男人,这只会让人更想狠狠###她! 敏感的肌肤触碰到被空调冷气寒透的空气,她惊恐得连呼吸都很困难,麻木用力将自己的唇咬破了,血液混入嘴里,那腥甜的味道让她知道,自己还不是一具没有知觉的行尸走肉,可她清楚的知道,离得不远了! 很快,她就要下地狱! “老大……” 犹犹豫豫的敲门声,还是将屋内不堪入目的一切打断。 萧傲不悦地停止动作,“什么事?” “云少来了,说上次那桩生意,一切好说!” “是吗?”萧傲有些不可相信,凝眉思考了一阵,低头看了几眼狼狈不堪的安沁,他拍了拍她的脸,“别怕,等我谈完生意再来好好爱你哦!” 是云越吗? 他真的来了! 第八十四章 后会有期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古堡似的豪宅,萧傲穿着家居服缓慢从台阶上走下来,绝美的面容透出一股慵懒的味道,更添迷人滋味。 沙发上的云越眼底有凌厉划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刚刚穿上衣服,拳头狠狠捏紧,脸上仍旧挂着丝微笑,“不愧是本市最受欢迎的男人,魅力何时何地都不会有所减少!” “云少过奖了,谁不知道想上云少龙榻的女人队都排得快超过长城的长度了!”每一步,他眼中都闪过锐利的光泽,他在猜度云越深夜造访的目的,这位可是尊大佛! 他话语轻佻,云越闪过不悦,“你可叫我好找啊!” “哦?”萧傲递了杯红酒过去,“我何德何能要云少如此寻找啊?我可记得上次,你是多么义正言辞地拒绝跟我合作!” “今时不同往日,你我生意人,何必计较那么多?”云越与他碰了下酒杯,“今日,不谈恩怨,只谈生意,如何?” “怎么个谈法?云大少这么不坦率,可叫我难办呢!”萧傲侧耳听完属下的汇报,嘴角的笑多了几分狠戾,“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云少谈个生意,要出动那么多人马,这是打算把我包围吗?” “误会了!”云越知道萧傲的性格,直接开门见山,“提条件吧,我要上面的女人!” “上面的女人?”萧傲愣了一下,他硬是没想到她,看不出来招惹了南门尊,她还招惹了云越,可够厉害啊,他差点被她清纯的表面给骗了! “萧傲,开门见山吧!”他没有心思跟萧傲多说,恨不得立刻见到安沁。 “好,爽快!”他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玩弄着手指头,“我能有什么要求,上次送过去的合同,你看着办吧,不过报价我提高百分之十!” “你这是趁火打劫!” 跟在云越身后的属下沉不住气了,本来他的报价就比其他公司高,而且材料也不比其他公司好,当日总裁就委婉拒绝了,今天他竟然狮子大开口! “我有吗?”萧傲好生无辜地皱眉,“我还没说翻番呢!” “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但请萧少说话算话,以后都不要去招惹她,你跟她的恩怨就此勾销!”云越大方答应,几乎没有犹豫。 “一笔勾销,这么简单就打发我了?我可是受了伤的!”萧傲皱着俊脸,一副小无赖的样子,叫人拿他无可奈何,“再说了,这是我跟她的私事,云少不便插手吧?” “她是我朋友,请萧少别太过分了!” 云越志在必得,他拿捏得准分寸,也相信萧傲也知道分寸,他也不是轻易可以得罪的人,所以能够用钱化解的恩怨,他不想动用其他手段,这样可以让安沁更安全些! “朋友,还是床伴啊?”萧傲邪笑着,有些恶意的嘲讽。 “请你别用那种词语来侮辱她!”云越脸上的笑瞬间收敛,暗沉得有些骇人,气压瞬间降低,鲜少发怒的人一旦发怒,后果不堪设想。 萧傲却笑得坦率自若,“难道不是吗?我记得,她好像是南门尊的###吧?怎么你们俩关系变好了,连女人都一起玩了?” “萧傲!” 云越豁然站起,双眸变得深沉冰寒,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内敛温和的男人彻底怒了! 属下个个吓得屏住了呼吸,连心跳声都恨不得停止,萧傲嘴角拉大,不以为意地靠在沙发上看着他发飙,“急了?” “她在哪?”他大有要冲上去将人带下来的趋势,强装出来的冷静淡定全都烟消云散,此刻一心只想快点见到她,将她带回自己身边,再也不让她受任何痛苦。 萧傲起身一拦,“云越,你可注意你的形象啊!”他笑得无限灿烂,没想到他竟有机会看到这种表情的云越,可真是稀奇得很呢! 原本以为这个傲立群雄的男人,真如他表面上那般无欲无求毫无弱点呢! “我问你,她在哪?”他低吼着,内敛的怒意都快冲出胸口了。 “你答应了我的条件,我自然让她下来!”看他这失控的样子,萧傲有点不想将安沁如今的样子暴露在她面前,毕竟这个男人可不好惹! “先让她下来,否则我们的生意免谈!”云越掷地有声,已经是不容人反驳了。 萧傲也跟着坐回沙发,“你还讲不讲道理?她敢那样放肆,我惩罚一下她,也是情理之中,你跑来要人态度这么恶劣,你抢呢?” 云越深吸了几口气,“但愿你没有对她做什么,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萧傲扬了扬手,指挥手下去准备合同,他替云越添了杯红酒,“不是我多嘴,她是南门尊的女人,他都不急,你这么急匆匆地跑过来,不大好吧?” 趁这空挡,他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人偷偷上了楼,摸进了安沁所在的房间…… “萧少未免管得太多了吧?”云越冷冷一嗤。 “我只是好心提醒,那种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啊,云少不觉得不值吗?”摆明了亏本的买卖,换做是他,他才不干! “你似乎想盼着我结束这桩买卖呀?”云越顺势就要起身。 萧傲知道,把他逼急了,他也没好处,“别呀,这不合同都来了,签吧?” 云越草草扫了一眼大笔一挥,“人呢?” “我这就上去请!”拿了合同收好,萧傲一脸得逞的笑,他也不想把那女人怎么样,不如干脆卖云越一个面子,下次再去请她,还能有多难呢? “萧傲,你应该知道要带回她,我有的是办法,既然选用这个法子,是不想她多生事端,希望你见好就收,南门尊和我都不是好惹的!” 他凛然回头,眼底都是狠辣,“你是说我很好惹?” 他还不信,他们两人能骑到他的头上来! 云越在沙发上坐下,心却焦躁不安,这种感觉已经很陌生了,它忽然生在心底叫他有些不安,从看到她的求助短信那一刻,他的心就被这种情绪给包裹着,现在还不能解脱。 直到那瘦弱的苍白女子出现在楼梯口他才狠狠松了口气,却被另一种叫做心疼的情绪占领,不自觉地从沙发上站起朝她过去几步。 看到他时,安沁鼻子一酸,恨不得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可她忍住了假装很平静,萧傲嘲弄在耳边道:“还装什么?心底乐开花了吧?” 他没料到,这个女人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能发出求救信号,好个厉害! 安沁恶狠狠抬头,萧傲已经很魅惑地朝云越笑道:“云少,完璧归赵了!” “希望萧少以后注意点分寸,说话做事客气点!”云越甩下张冷脸,牵着安沁出门,安沁本能地甩开,她怕萧傲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她现在这种身份,真的不应该连累了云越! 不明所以的云越手一僵,脸色微微有些窘,却什么都没有说,护在她身后陪她离开。 萧傲勾唇,直到两人身影消失,“这出戏估计很好看!” 有了他的参与,肯定更精彩! 安沁。 后会有期—— 第八十五章 身上的伤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她离开得又急又乱,仿佛身后的古堡别墅比狼窝更可怕,那慌乱的脚步瘦小的身材叫人看得心都会跟着抽痛。 云越一步步跟着,恨不得将她打横了抱在怀里带着她快点离开,可她模样倔强,分明是不想他靠近,她满身的伤痕真的不想让他看见。 可精明如他,怎么看不出来,她身上所穿的衣服压根不是她的,因为过于昂贵又不和尺寸,那她之前的衣服呢? 云越甚至舍不得去想,可不想又怎么忍得住,“还好吗?”站在她身边,刻意与她保持了一米的距离以防止她更加不舒服。 安沁逃离的脚步顿住,鼻子狠狠一酸,“云越!” 她猛然回头,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一头扎入了他的怀里,手指紧紧拽住他腰间的衣服,仿若那就是她唯一的救民稻草,害怕恐惧绝望都被他温润似暖玉的嗓音包裹,慢慢化为一种无形的依靠。 很久没有可以表达脆弱的时候了! 南门尊的羞辱折磨,她不是不伤心难过,可哭有什么用?她隐忍着,每次南门尊要靠近她的时候她也害怕,可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害怕,感觉就要堕入地狱了一般! 仿佛,这就是那个可怕的夜晚! 紧抱住她不住在颤抖的身体,云越的眉头狠狠皱着,该死的萧傲究竟对她做了什么把她吓成这样! 心疼地抬起她的脸,那种苍白夹杂着疲倦的楚楚可怜,让他的心都揪了一下,他有些后悔用这种方式带她出来,他应该狠狠地给萧傲一点教训,让他再不敢动她半毫! “别哭,饿了吗?”他擦净她的脸,冲她微微一笑,“去吃东西好吗?” 安沁也想忍住不哭,也想回他一个笑脸让为她夹着眉头的云越松一口气,可她咧了咧嘴巴,最先露出来的是泪水,她吸了口气想要硬咽回去。 “别忍着,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将她揉入怀中,轻轻顺着她的背,任她伏在他肩上哭得撕心裂肺,云越心疼得只能默默叹息。 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与她的交集其实不深,每一次又都是她最狼狈的时候,他竟然对她如此牵肠挂肚,她号码发来的一个救命,就足够将他的心搅乱,那颗沉静了好久的心。 到现在居然还在疼痛,分明算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啊! 过了许久,安沁哭累了,从云越怀里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红得像只兔子,她瘪了瘪嘴角,硬是挤出了一抹笑,“谢谢!” 云越又是一阵心疼,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可以回去了吗?” 她点了点头,往边上一扫,愣住了! 他们,在十余辆黑色小车的包围当中。 安沁想也没想挡在了云越面前,“云越,你快走吧!我不能连累了你,那个男人就是一个魔鬼!” 她的紧张,她的挺身而出,惹得云越的眼眶居然有一丝热,旁边一直默默跟随的属下原子松了口气,为救这个女人付出的代价没白费! 云越将她搂入怀里,轻笑道:“别怕,他们是我的人!” “你的人?”她不敢相信,左右看了看,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能将她救下,她聪明得什么都没说,跟着他上了最豪华的那辆车。 云越拉了她的手,她慌乱地躲开。 “怎么了?”他满心奇怪,霸道地扯了她过去,撩开她长长的衣袖一看,双目瞬间赤红。 原子抽了口气,“这应该手铐留下的!” 安沁将袖子放下,“没事,不怎么疼!” “还不疼!”云越的声音拉大,听惯了他温柔磁性的声线,徒然这么大吼一句,安沁吓得脚缩回去,生怕他看到了会更加激动。 “还有哪?还有哪儿伤了?”云越扯着她,说势就要撩开她的衣服检查,她匆忙遮住,“没了,没了!” “该死的萧傲,他都对你做了些什么!”他似一头愤怒的兽,在压抑着火爆低吼,声音都疼得沙哑。 安沁感动得热泪盈眶,她真的没有想到云越会及时出现,她还傻傻地认为除了南门尊,谁也救不了她,而南门尊怎么可能救她?仅有的,可以求救的机会,她给了云越,他没有叫她失望! “幸亏有你!”她紧紧搂住他。 劫后重生的徒然轻松让她觉得很累,对于之前的一切,她什么都不愿再说,云越大概知道她没有其他的事,便让她伏在他肩上安睡。 到了皇朝印,云越将她抱上床,轻手轻脚地给她擦了药,她睡得很沉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他强忍下脱下她衣服给她检查全身的冲动,只是撩起了她的裤腿。 脚腕处的伤更深,摩擦伤的范围更大! 这种伤痕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一眼便能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云越紧紧捏起拳头,狠狠砸在了地上,他绝不会放过萧傲! ========== “废物!” 尊厦里,南门尊的脸乌云密布,站了一排的属下全部低着头。 “找个人有这么难吗?你们的能耐都他妈哪去了?”发现她失踪足两个小时了,南门尊有些焦躁不安,该死的,居然敢跟他玩失踪,要是让他找到,他非狠狠教训她不可! “爷,我们搜到她手机信号的地方完全找不到任何痕迹,没有一丝的蛛丝马迹,我怀疑她不是自行离开的,而是被什么人带走的!”南二如实回禀。 南门尊眼神一厉,“谁有这能耐?给我全城搜捕!” 他重重坐在了沙发上,一时间没有头绪,几个仇家他都考虑过了,那些人不会愚蠢到用这种笨女人来威胁他,若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得这么干脆利落? 云越在收到安沁的短信后,瞬间也找不到她的痕迹,他派人跟踪了南门尊,发现没有异常,紧接着立马寻找萧傲的踪迹,第一时间赶了过去,他记得安沁说过她跟萧傲的事! 而南门尊对萧傲与安沁的纠葛一无所知。 “爷,您别急,她不会有事的!”南二好心宽慰,却遭到南门尊狠狠一记眼刀,“我急什么,她就算死在外面我都不急!” 南二摸了摸鼻子,自动缩在一边,看他额上抱起的青筋久久不得平复,嘀咕道:“爷,口是心非折磨的人可是自己!” “给我闭嘴,你闲在这做什么?马上给我出去找!” “我?不是有他们吗?”南二为难,那么多手下都安排下去了,至于要他亲自出动吗?他可是顶级的! “去!”南门尊烦躁一吼,那喷涌而出的气场逼得他连连后退,南二点头哈腰道:“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等等!” 南门尊抓了钥匙起身,“跟我去皇朝印!” “那不是云家的地盘吗?咱去那儿干嘛?”南二边喊边追着出门。 第八十六章 不要走!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安沁被一阵疼痛惊醒,她低头看着不断冒泡的手腕,疼得直抽气,云越紧张地握住她,“疼吗?” 她忍疼摇了摇头,“还好!” “我让医生过来看了,她说这伤口必须用消毒水洗一下,否则有金属碎屑在里面会引发感染的!”云越硬了硬心肠,继续给伤口倒药水。 “云少,尊少在楼下!”原子敲门进来。 云越微微愣了下,他明显感觉到安沁有些莫名激动,“怎么了?” 她微垂了眼眸有些心虚,他应该不知道她跟南门尊的关系吧?又或许知道些什么,而没有说出来,她紧张地缩起了手指,“你跟他很熟?” “我们那几次见面你不都在场吗?”云越耸耸肩膀。 “你们关系似乎不好,可他为什么来找你啊?”难道是来找她的?安沁有点不敢想,如果她这个样子在云越这里被找到,肯定会连累了他,已经害他得罪了萧傲那恶魔,怎么还能让他得罪南门尊呢? “我暂时想不到,你有头绪吗?”云越温柔地凝视着她,希望从她嘴里能够听到关于她与南门尊关系的解释,偏偏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 “我先下去瞧瞧,你好好休息!” 云越给她掖好被子才离开,安沁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如果……”她还是没有勇气将两人的关系说出口,吸了口气才道:“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这!” 很奇怪的话,换做是别人,肯定会追问,安沁紧张地满手都是汗水,幸好云越只是好脾气地点了点头,“好!” 安沁松了口气,手拽住被子,浑身不安。 ============= 云越从楼上下来,一眼就看见正位沙发上慵懒躺着的男人,他的眉眼扫过来分明有最凌厉的光泽。 他跟萧傲有很大区别,外貌上萧傲阴柔艳丽而他冷峻绝美,性格上萧傲放荡张扬而他表面嚣张跋扈内里可藏着一颗精明又狠辣的心,他是比萧傲更难对付的人! “哟,这年头想见云少一面可等得花儿都谢了!”他二郎腿一敲,嘴里夹枪带棒,他一向毒舌。 云越微微一笑,“尊少大驾光临,我怎敢怠慢,只能换了身衣服迎客,还望海涵!” 南门尊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幅虚伪的嘴脸,腿在地上一放,开门见山,“我的人呢?” “人?”云越奇怪,“尊少怎么上我这儿来找人了?” “我闻到那女人的味道了,让她下来!”从他一踏入这个地方,他就认定了安沁就在这,那股属于她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云越完全没想到他会如此单刀直入,而且如此的笃定,一时只能笑道:“这算是什么逻辑?” “我管他什么逻辑,让我的女人下来,否则我就上去!”南门尊已经起身,比起云越在萧傲那儿的行为,他显得更为激进。 云越没拦他,“尊少,这就是你来我这的目的?我想你是搞错了,我这儿没有你的人,更没有什么味道之说!” “若是我偏说有呢!”南门尊一眯眼眸,已经怒了。 云越冷冷一笑,“这是皇朝印,不是你说有,就可以有的,还请你看看清楚!”他这种霸道甚至有些不讲理的人,安沁招惹上了,该受多少苦呢? “南二,给我上去搜!” 南门尊既然敢来,就做好的足够的准备,别说它是云家的宅子,就算是美国的白宫他也要闯上一闯,谁敢拦他? “你放肆!” 云越厉吼,一拳朝南门尊挥了过去,不为他的放肆,而是为他这般扭曲的霸道,为安沁可能吃过的苦头,他就忍不住挥拳相向。 场面瞬间失控,冲进来的南二愣在那儿,原子霸气地站在他面前,“怎么?这儿你也敢冲?” “我老大敢冲,我们凭什么不敢?”南二说话间就要上前。 “给我住手!”猛然间吃了一拳的南门尊厉声大吼,他摸了摸痛得厉害的下颌,没想到###的云越会冷不丁地动手,该死! “爷!”见他吃亏,南二一堆人急得不行。 南门尊挥了挥手,“急什么,爷一个人可以摆平,他还不是我的对手!” 说完,他甩了甩手腕,顺势就是一拳,又快又狠打得云越措手不及,脸上也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他咬了咬牙,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动手,都为对手的实力震惊。 原子与南二面面相觑,动手也不好不动手又觉得干站着太单调,那边两个旗鼓相当的强悍男人已经酣斗在一起,拳风呼啸,长腿凌厉。 不出十分钟,已经纷纷挂彩,都是伤了丰神俊朗的脸。 南二懊恼的皱眉,“二位爷,打人别打脸啊,您瞧瞧这、这若是一同出镜,新闻杂志还不爆炸了?” 二人齐刷刷一瞪眼,怒火空前旺盛。 南门尊擦了擦溢血的嘴角,“敢跟我动手的,还只有你一人!” “我岂容你在我的地儿放肆!”云越伟岸的立在楼梯口,丝毫没有退让之色,尽管脸上颧骨处已经有淤青。 “我找我的女人,谁也管不了!” “你在我这撒野,我就管得了!” 两个叱咤风云的男人,在旗鼓相当的对手面前,都有些无可奈何,如孩子一般斗嘴。 “你的女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我连你的女人是谁我都不知道!” “你他妈少装蒜!”南门尊忍不住爆粗口,嘴唇一勾笑,最恶毒的话已经出口,“安沁,就是我新包养的小###,你约她是想泡她么?她有没有告诉过你,她是我穿过的破鞋?” “别拿你的脏嘴玷污她!”云越怒火熏天,在极力的隐忍。 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口口相护,南门尊莫名就火大,出口的话越来越恶毒,“我岂止是用嘴玷污她?” 他笑得暧昧邪恶,云越一时忍不住,狠狠一拳揍过去,南门尊早有防范一把扣住他,另一只握成重拳的手,狠命挥向了他的眼睛。 “住手!” 沙哑到憔悴不堪的女声从二楼传下来。 南门尊手一顿,回头之际狠狠受了云越一脚,那是给他出言不逊的教训! 他默默忍了,犀利的目光紧紧擒住楼上的女人,她少了以往犯了错见到他时的害怕,反而坦然地对着他,眼底全是失望,那是对他的! 她不用脸地呆在别的男人家,几乎彻夜未归,见到他她居然这幅神情,找死不是? “滚下来!”他嘶声厉吼。 若是平时,她肯定害怕,而此刻她已经觉得无所畏惧了,唯一的想法是不连累的云越,可从刚才的架势看,云越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普通人,估计势力不逊于南门尊! 南门尊依旧不是好惹的,与其让他为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安沁步步走下去,却站在了云越的身边,冲他苦涩一笑,“对不起……”声音已经哽咽,她怎么都不曾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将真相揭露。 无论如何,都是她隐瞒了他,将自己的肮脏隐瞒,现在南门尊彻底撕破脸皮,她还有什么可以说的?除了对不起,只有谢谢! 寒冷的人生路途里,许久不见的温暖,终究还是她不配拥有! 云越眼神怜惜,情不自禁地想伸手去牵回她,告诉她只要她愿意,他会不顾一切地将她留在身边,好好保护她,任何人休想伤害到她! 南门尊率先拽住了安沁,将她霸道揽入怀中,低着眉打量脸色苍白的她,嗤笑道:“装纯被我暴露了,是不是很恨我啊?” “南门尊,我们走吧!”她闭了闭眼睛,疲倦吐出。 “不要走!”还不待南门尊说话,云越拦在了两人面前,神色坚定。 第八十七章 毁了他们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南门尊一边抓着安沁,一边眯眼盯着有些誓不罢休味道的云越。 一个女人而已,他玩大了点吧? 云越深沉的眼眸,安沁不敢多看,怕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她低下了头,“今天的事,谢谢你!我要走了,再见!” 拽着南门尊要走,南门尊却拽回了她,“这样,多没礼貌啊?” “南门尊!” 她低声叫他,已经有几分哀求了,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她,因为在他的眼里她肯定是故意跑出来的,还想躲在云越的庇佑下与他作对。 云越满眼受伤,难道她宁可待在这个恶魔身边?他一出现,她就恨不得跟他一起马上离开吗? 不会的! 他已经习惯对什么都淡淡的,并不偏执于任何事物,可这一次他想要为自己的心偏执一次,“留下来,别走!” 我会保护你,一直! 南门尊忽然大笑,犀利的声音震碎了温馨的画面,他吃准了安沁绝对不会留下,“哟,好感人啊,我都要感动了,可惜啊,床上那玩意儿不是靠感动吃饭的,而是靠魅力,是吗?” 他抓起安沁的下颌,将她的脸抬起,她的眼泪拼命在眼眶里打转,这样的屈辱她可以忍受,可是在云越面前,她就觉得异常痛心,像是一千把刀子在同时割她的心脏,疼得喘不过气来。 她哭了。 狠狠拍开南门尊的手,转身冲入了夜色里。 云越追了几步,落寞的停住脚步,他看见安沁上了南门尊的车,动作那么迅速而熟练,他们在一起很久了吧? 南门尊被安沁刺了一下,他收敛了情绪,吹着口哨一脸得意地从云越身边飘过,“你啊,阅女的经验不够,受不住女人!” 得意,嚣张,在转身之后全数消散,留下莫名的深沉。 车上,有低低的抽泣声,南二为难地站在旁边,看着南门尊走过来更是一脸难看,自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而哭换做是他都无法忍受,何况向来霸道独断的爷? 车开,车关,那重重砸下的声音叫人胆战心惊。 “要哭,滚下去哭!”他冷冷扔出一句话,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酸楚的躁意烧得他没着没落。 耳畔,抽泣声压下去,那凌乱的呼吸声分明是宣告着那个女人还在为云越而哭! 他猛然睁眼,吓得她呼吸一滞,他长臂一探将她的头压在了他脸上,牙齿狠狠咬住了她的嘴唇,用力很猛,很快尝到了血腥味道。 安沁疼得颤抖,全力反抗无效,她还被按在了车窗上,后脑勺撞得生疼,她闷哼出声,紧咬住牙关不肯妥协,南门尊被阻隔在外,逼得急了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一捏。 那力道全数落在了伤口上,她疼得尖叫,他却丝毫没有顾忌她的感受,长驱而入大有攻城略地之势,她只感觉到一种麻木的疼,要害被卡住,她无法动弹,僵直着全身去承受。 许是他满足了,许是觉得这个木偶般的身躯无趣,他松开了她,眼神中藏着惊涛骇浪的愤怒! 平日里,他不算粗暴地吻她,偶尔还能感觉到她情不自禁的动容,很少是这种彻底的僵直麻木,这一切都是因为另一个男人吗? 他发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鲜血直流,她只是淡淡的捂住了嘴巴,像是一点都不疼一般。 那幅模样更叫南门尊气愤,他掐住了她的脖子,“妈的,别这幅死样子,信不信我真的弄死你!” 安沁望着他,缓缓的苦笑,还好那个唯一求救的机会没有给他,否则现在她已经身在地狱,这样的男人,她又怎么奢望他会去救她?她又怎么能奢望他会体谅她,哪怕一次? 她跟云越,已经被他给亲手毁了,即便她那么贪念云越的温度,她也再不能去走近他,因为她不配!一想到,心就像是被针在扎,懦弱的泪水想要忍住,终究还是忍不住,她倔强地撇过头,疲倦得不想说话。 “你找死?”他又将她扭过来,怒视她苍白的脸,真想将这毫无表情的人皮面具给撕下来,看看里面藏着的到底是张什么脸,她失踪他到处找人,她居然跟奸夫在这里你侬我侬。 “怎么,是恨我把你装纯的事暴露?现在,偷人的机会没有了,很恨我吧?” 安沁扫了他一眼,分明是俊逸无双的容颜,为什么非要弄得如此刻薄,他这样霸道的人怎么可能懂? 这般扎人的话,她居然没有了反应,若放在平时,她还不脸红脖子粗硬是跟他争个是非出来,南门尊所有的怒火像是拳头砸在了棉花上毫无反应,火气不减反而越烧越旺。 “瞧你这样,昨晚他不行?” 昨晚…… 安沁望了望泛着淡淡晨曦的天空,已经天亮了呢,为什么她的世界还是一片黑暗? “说话!”他死死掰开她的嘴,“你***说话!” 唇瓣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度裂开,又有新鲜的血液顺着干涸的血迹流下,她不小心在车窗的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原来她那么狼狈。 蓬头散发,脸颊比以前更为消瘦,嶙峋的骨头突出,脸色白得跟新粉刷的墙壁一般,薄薄的更像是一张纸,唇上的血迹干涸难看,那新鲜的血液又艳红狰狞,就连往日里最闪亮的那双眼睛都暗淡无光,甚至呈现着几分死寂,她活脱脱有几分像鬼了! 不曾想到自己竟然憔悴成这样,若是被父母看见,他们该有多心疼? 她以为,她很坚强可以撑过去,她以为,还有会很多可能的未来,她还幻想着那些温暖,原来一切都是泡沫,轻易便会破碎,连渣都找不到! 而这一切,都掌握在这个男人手上。 终于,她抬起了泪眼,消瘦的指节抓住了他,“南门尊,放过我吧!我真的觉得好累!真的好累!”她很想不哭,可那两行清泪,如何都忍不住,她怎么那么没用呢? 南门尊有片刻的怔愣,眼前的女子还是那个嘴里一堆损人的话,浑身释放着活力的女人吗?她怎么变成这样! 心绪,更加烦乱。 他扣住她的手,用力很大,“你想都别想!” “疼!”他的指甲不留神陷入了她的伤口里,疼得她浑身直抽搐。 南门尊惊觉,豁然松开她,她手腕上的伤口触目惊心,他暴吼道:“怎么回事?” 第八十八章 唯一离开的机会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不小心弄伤的,没什么!” 不是她矫情,只是不想让他知道始末,因为她压根就拿捏不准他的情绪。 “说不说!”南门尊拽起她另一个手,发现也有同样的伤痕,“谁对你用了手铐,你他妈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她的事,他又有那些是真正知道的?安沁苦笑,“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谁敢用手铐铐你!妈的,我都没有用过!”想起,只能供自己折磨消遣的东西被别人所侵犯,他就火大,火很大,烧得他的胸口没着没落。 见她死咬着不开口,南门尊邪恶一笑,“你不说,我就把罪名扣在云越身上了!” “不是他!” 她一脸急着辩解的样子,南门尊只会更烦躁,“我知道不是他,你瞧瞧你,身为我的情人,你居然心里一直想着别的男人,你说我对你是不是太放纵了?” “我没有,我跟他……” “我不想听,给我解释伤口怎么回事!”南门尊细心一看,发现她脖子上有淡淡红色的印记,扯了她过来细细观察,她的脖子几乎被他拗断,他怎么看不出那是男人留下的,是云越吗? 他的指关节在咔咔作响,她慢慢的难以呼吸,最终选择妥协,“我说!” 他松了她,眼神黯淡似鬼,她喘息了会,才道:“跟云越无关,是萧傲做的!” “萧傲?”南门尊眯起了眼眸,在脑海里将此人的所有资料回忆了一遍,他们虽有交集但是不多,不过是都身处权力顶峰的几个人互相了解而已,“你怎么惹上他了?” 他确定,绝不会因为他! 安沁歪倒在座位上,泪水夺眶而出,那么滑稽的事,她怎么对他说得出口,而他又会用怎么恐怖的话语去辱她呢? “说!” 他已经不愿意给她退缩的空间。 “跟惹上你差不多,我当时不知道他身份……”她越说越小声,最后紧闭起嘴巴。 待她说完,南门尊硬是没反应过来,“你说,你叫他小姐,后来还骂他人妖?用鞋丢了他的脸?还用垃圾桶罩了他的头?” 安沁咬着唇,点点头。 “他怎么没杀了你?” 南门尊随口一句,说得很是认真,安沁一个寒颤,她知道他不是玩笑话。 开着车的南二也瞠目结舌,丫的这安姑娘太牛叉了!这些事,是他多么想做又不敢做的啊,比如说骂他家爷! “然后,他就铐了你,没这么简单吧?”南门尊又怎么会不了解萧傲的为人,跟他比起来,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听闻他手段可是邪恶无比呢! 这个女人落在他手上,会安然无恙的回来? 他审视的目光夹杂着一种想要焚尽一切的愤怒,安沁手心不住冒出冷汗,她不敢说过程,他怕他会杀了她,“云越救了我!” “有那么巧?”精明如他,不想放过任何细节。 安沁咬住嘴唇,“我给他发了求救短信!” 一时间,南门尊没有说话,她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眼底全是讽刺的笑,“我是你的男人,你有事居然找他?” 安沁怕他又发疯,想了想只能搬出萧傲,“他说,你绝对不会为了我跟他起冲突,就算他把我怎么样,你也只会把我大方送给他,我以为……” “你以为他能有多了解我!”南门尊冷喝一声。 “难道不是吗?我在你眼里不就是个玩意儿,送给谁又有什么关系?我还有自知之明!”安沁说出口时,声音已经嘶哑难听。 “滚***!” 南门尊烦躁难安,恶狠狠爆了句粗口,不可否认心是被她刺到了!他就那么混蛋,那个伪君子云越就那么伟大? “你以为他会有多宝贝你?” “起码,他救了我!”安沁毫不犹豫。 “哼!”南门尊笑得无比残忍,出口的话更是挖心,“不过是利益关系,表面上做做功夫而已,你要不要跟我赌一把,看看他对你到底是不是真心?” “他对我已经足够了,我没有奢望其他的!”而且,她不会跟他玩这样无聊的游戏 南门尊眼神犀利,“爱上他了?” 安沁一颤,眼神中分明有闪躲之色,“没有!” 她不曾看见他眼中的暗沉如冰窟。 “这样,如果真的证明他是真心爱你的,我就放过你,成全你们怎么样?”南门尊说得很认真,他也确实打算很认真的玩这个游戏。 安沁本能就不信,“你这种人,怎么可能!” “就当我大发慈悲,就当我见你可怜?”南门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毫不动容的女人,她很聪明,可他讨厌她的聪明! “南门尊,这只是你一时兴起,对吗?哪天,你若是想要反悔就反悔,那我呢?他呢?”他怎么可能放过她,他这么做只是想要彻底毁了他们而已! “算是吧,可你若达到我的要求,我不会反悔。”南门尊笑了笑,“这可是你唯一离开我的机会,你不是说过,但凡有任何机会都不会放弃吗?怎么,连试都不敢试?” “什么要求?” 见她终于有丝动摇,他接连道:“我哥似乎很吃你那套,想办法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如果你做到了,我会成全你的,再说了,你这种女人太无趣又爱招惹是非,我厌倦了!” 安沁沉默了。 她虽然看得透,可也经不住这么大的诱惑,如果真的可以离开……这是难得的机会,可这对云越不公平啊! “给你十分钟考虑过期不候,到了医院收起这幅死样子,我可不想我哥心烦!” “我答应!” 他意外回头,知道她会答应,但是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快。 “你如果要玩,我不答应你也要玩,为什么不把握一次机会?”安沁灼灼盯着他的眼睛,“南门尊,希望你遵守诺言!” 他耸了耸肩,笑得欢快,心底却划过一道火光。 车到了医院,安沁率先下车,南门尊凝了凝南二,什么都没说南二点了头,“爷,我这就去调查清楚!” “如果真是他,别给本少爷轻举妄动,可没那么简单呢!” 萧傲,云越,有戏看! 第八十九章 就喜欢逗你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安沁请假的时间已经到期了,她急着要去上班,昨晚好不容易说服了南门尊,一早来到公司就觉得同事看她的眼神十分奇怪。 小憩的时间,她去茶水间打水。 “你们说那个新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听说她面试成功后过了好几天才来上班,这上班没几天就接二连三的请假,莫非上头有人?” “上头能有什么人?你看她一身廉价的打扮!我看啊,是床上有人才是!” “她?床上有人?那个上司的眼光那么差?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我若是男人,就嫌她骨头突出来硌得人肉痛!”身材丰满的女同事说完,引发一阵哄笑。 笑声,戛然而止。 她们面面相觑,都不敢与淡然站在门口的安沁对视,慌乱地找着蹩脚的借口离开。 端着空空的杯子,站在空洞洞的茶水间里,她呆了好一会儿,才默默打了杯水,走到公司用来休闲的阳台上,现在是吃饭时间,那儿很安静。 她屡屡请假,确实不应该,可被同事那样风言风语的传,是谁听了都会觉得难过,安沁吸了吸鼻子,冲着外面的阳光绽放了个笑颜,谁人背后无人说呢? 在学校的时候,关于她的风言风语还少吗?她不也都一一应对过来的,流言止于智者,她相信! “怎么不去吃饭?”爽朗的男性声线自背后传来,“不会又是为了减肥吧?” 五官端正帅得很低调的俊脸,安沁瞬间反应过来,鸡婆先生! “怎么又是你?” “你好像不太想见到我?”他耸耸肩膀,有些无奈。 “那倒没有,只是觉得人生无处不相逢啊,没想到我们是同事!”安沁勉强笑了笑,却没感觉有什么开心的,原本以为到了自己向往的公司会一切顺利。 “不开心?”他眼神很犀利,“是工作不顺心吗?” “不是,是我个人的原因!”安沁无奈苦笑,既然风言风语被那些女人那样传,想必只要是公司的人都该有所耳闻了吧? “你这样想就对了!”他将咖啡杯往栏杆上一放,“我很看好你!” 安沁顿时就笑了,看他那模样一副领导派头,她玩笑道:“谢谢领导赏识!” “叫我阿千吧!” 安沁没做声,觉得这个称呼对于刚认识的同事来说还是太亲密了,阿千却不以为意,“我是南方人,我们那儿都是这么称呼的!” “你在哪个部门?” 阿千指了指楼上,一脸认真,“我是领导!” 安沁又被逗笑了,“好吧,领导!有你这么关心下属的领导,我万分荣幸!” 他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过了午餐时间了,“别不开心了,拿出实力证明自己才最重要,快去吃饭,下午还有工作呢!”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在反思自己而已!”安沁挤挤眉毛,笑着走开了,转身举了举手中的水杯,“对了,我不减肥!” “我也不需要练腹肌,我身材很棒!”他也举起杯子,大笑爽朗。 安沁松了口气,不得不说这是个让人觉得阳光明媚的男人!似乎第二次见面,并没有觉得他有多么糟糕,反而觉得有这样一个同事,很不错! ======== “怎么这么慢?” 南门尊在楼下已经等得她不耐烦了,一见她下来拽着她就走,安沁连忙躲开,还好推迟下班,不然若是与这个男人见面被其他同事看见,那她的流言蜚语只怕更恐怖了! “我新来,加班!”她躲进车里,为了安抚他,她被逼无奈告诉他公司地址,不过他很守信用,似乎真的没有打听具体楼层和公司姓名。 这几天的接送也没惹出什么事端来! “哇,好靓的车啊!” 车刚刚驶出公司大门,引来一片尖叫,安沁想将车窗摇下来,那边发出一阵惊呼,“是安沁!” 她当时差点崩溃,那是公司有名的超级八卦女。 “安沁,安沁!”她可劲地朝她招手,她只能装作没看见,将车窗往下一关,倒在座位上无语。 “你跟同事关系不怎么样嘛!”南门尊随意调侃道,“是怕我被她们抢走,所以藏着掖着不肯见人?” “是啊,你帅得惊天动地,我怕引###乱!”安沁随口答着。 自从达成协议后,两人像是都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假装很愉快地生活在一起,她忙上班忙照顾南门睿,他则忙于南门睿的生意替大哥减压,偶尔遇见也是在南门睿面前,只能假装很和谐。 想到这,安沁就头大,不知道南门尊是哪根筋不对,居然说她是南门尊喜欢的人,是他的女朋友,事后的借口是,哪有女佣去上班的? 南门尊一勾唇,“我就喜欢你的伶牙俐齿!” 惹得她连连瘪嘴,虚情假意的话说出来,他一点都不觉得别扭! “最近跟你的真爱怎么样?” 受不了他夹枪带棒的讽刺,安沁回敬一句,“你呢?和你那些莺莺燕燕呢?” “嗯,玩得很开心啊!比起木头女人,那些蛇妖女可有韵味多了,要不要下次带你去见识见识?”南门尊很邪恶的一舔舌头。 安沁一个寒颤,躲开他**裸的目光,“我没兴趣!” “可是我有啊,你说我们作为情侣,是不是该发生点什么?若不然,这也太不正常了!”他伸手在她大腿上轻轻一划。 安沁忙躲开,“我们说好的!”定下赌约,这期间他不许碰她,而她也鼎力配合他演戏,假装成恩爱的情侣,躲开古云的相亲攻势。 “但你欠我的钱光是用陪睡来还的话太慢了,难不成你想着得到了云越的真爱,还在尊厦陪我睡觉?”最近,他喜欢上逗她的感觉。 安沁被刺痛,想到这些相处的日夜,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换做是谁都会认为他们已经……毕竟夜夜睡在一起。 那云越会怎么想? 虽然答应了与南门尊的赌注,她还没有主动找过他,她怕自己不配! “去超市买点菜吧?”安沁望着窗外的生鲜超市将话题岔开。 南门尊直接拒绝,“让南二去买!” “我去吧,你先回去!” 他从来没有去买过菜,南门尊左右一想,“一起去,给大哥做些好吃的!” 第九十章 超市发威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喂,这个不能这样拆开!” “喂喂,这个,这个不可以这样!” “哎,要排队啦!” 安沁跑得腿疼,他就连第一次逛超市也非要这么霸道,一切非得以自己为主? 可他什么都不会买,什么都不会挑,抓起什么就是什么,还拿着别人商场食品的包 装拆开来看是不是自己要的那个味道! 世界上,有这样逛超市的人吗? “好了好了,够了够了!”整整两大车东西,也不知道里面有些东西到底做什么用 ,总归尊大爷买了,为防止他遭到更多的怪异眼神,安沁只得拉着他去结账。 他阔步走到最前面去,将购物车往服务员手中一推,“多少钱?” 动作潇洒帅气一气呵成,看得服务员泛了半天的花痴,年轻的脸上全是淡淡的红晕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先生,你应该排队!” 南门尊脸色立马不好看了。 人家姑娘虽小,可却不是没有原则性的人,安沁忍住笑扯了扯他,“排队吧,那么 多叔叔阿姨等着呢!” 她示意他看看后面虽然被他魅力所迷,但是被他的霸道给伤害的老人们。 他老大不愿意,却也不愿意占老人便宜,只能跟着她排队,他独特的身材容貌显得 鹤立鸡群,一时间偷窥者无数,南门尊觉得很厌烦,他怎么会跟这个女人到这种地方来 购物? 连个vip服务区都没有! 他强忍着怒火,终于排到结账的时候,小姑娘忽然告诉他,“先生,你买的这些水 果都没有过称,您看您是不是需要先去过称,再过来结账呢?” “你说什么?”南门尊的怒火即将爆发,“我要马上结账!” 吓得小姑娘顿时不敢多说,只是为难地望着安沁。 她拉了拉让她足够夺目的男人,“有你这样抓起要称的东西,死逼着服务员直接结 账的吗?”跟他一起逛超市,真是她最大的败笔! 估计,这样一出风头,她想躲着也躲不了! “难道这东西值一万吗?”他满脸不悦,甩了甩手中的金卡,“给我刷,我不想等 !” 帅气男人阔绰的表现总是迷人的,小姑娘眼神迷醉,闪动了几下睫毛,许久才恢复 过来,咬着唇委屈道:“先生,这是规定我也没办法,而且……不是您有钱就可以不按 规则买单的!” 最后那句话细若蚊丝,站得近的南门尊与安沁都听到了,他瞪着忍俊不禁的女人, 冲那小姑娘怒吼道:“你被解聘了!” 小姑娘吓得一缩脑袋,眼眶里顿时就有眼泪在打转。 “我说,你可以滚蛋了!” 最受不了罗嗦和繁琐,在这又挤又臭和安沁的啰嗦中逛超市,他的耐心早就被磨得 一干二净,此刻心中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实在难以控制住。 “可是,可是我没做错啊!”小姑娘红肿了眼睛,她才刚上班几天,同事和领导才 都夸了她。 “你错在不懂得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南门尊打了个响指,示意站在旁边的保 安,“去找你们经理来,我看看他究竟怎么管理超市的!” “是是是!”见识稍广些的保安被他的气魄震慑住,一溜烟跑去找经理了。 安沁忙柔声安慰那姑娘,姑娘受了委屈哭得伤心,安沁心里也有气,她就受不了仗 着有点势力就这般嚣张的人,“南门尊,你别闹了,跟人家姑娘道歉吧!” “道什么歉?她年纪轻轻需要磨练,我教育教育她怎么了?”南门尊已收敛怒意, 说得神乎其神,旁边崇拜他的群众中,竟然有应和者。 气得那姑娘哇哇大哭,安沁也急了,“你能不能讲点理啊?你以为超市是你家开的 ?”她真后悔带着这个豪门公子哥来逛普通生鲜超市! 他生来就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日子,哪里喜欢这儿的氛围,他只能去奢侈品店,享受 全程贵宾服务! 南门尊冷嗤一笑,“谁说这超市不能是我开的?” “是哪位对我们的管理有不满?请尽管提出来,我们会酌情处理的。”经理急急忙 忙跑来,言辞还算客气。 “我,南门尊!” “南门尊?”经理咽了下口水,颤抖着转过目光,呆呆望着如天神般俊朗无双的男 人。 这张脸他在电视上见过几次,深深印在了脑海中,惊诧中发觉他直呼了他的名字, 吓得连连弯腰鞠躬,“尊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亲自过来……”望了望他手 中的购物车,他一抹汗,“亲自过来考察工作,我失职了,失职了!” 扭头,将保安骂了个半死,“该死的,怎么不早说!” “他是谁啊?”保安缩头缩脑地问。 “老板!”经理感叹一声,“随时能让你沦落街头的人!” 保安吓得往后一退,他还是头一回见到权力这么大的人,已经不敢说话了。 小姑娘红肿着眼睛,满脸都是小委屈,“经理,他买了水果不过称,非要我结账, 我知道他身份不一般,可是也不能乱来啊!” 经理恨得想敲她的脑袋,“你这个傻丫头,这里全是他说了算,他家的东西结不结 账有什么关系?我看你笨头笨脑的,不用干了!马上去财务结工资!”训完人,他立马 转脸,“尊少,您还有什么需要?” “有!” “什么?”经理擦着汗。 “换管理层!”南门尊敲了敲桌子,径直往楼上走,围观的人群见没戏看才纷纷离 开,经理的脚已经软了。 他速度过快,到达办公楼层时,所有的办公人员都来不及做任何准备,他扫了几眼 拨了个电话,“我要清理一下你公司对面的生鲜超市,没意见吧?” 程千显然愣了好一会,“你怎么会到那里去了?” “路过!” “有去超市路过的吗?”程千笑了下,“你的地盘你做主吧,我还有一堆的文件要 看呢!” “我觉得你工作不怎么称职啊,看来我需要去公司多瞧瞧了!” 程千放在文件,在老板椅上伸了个懒腰,“随时欢迎!”那边哼了一声“想得美” 后变成盲音了,他愣是猜不透,尊怎么会去超市的? 那个超市是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两人无意间聊起小时候的梦想,他说他那时候最想 的就是好好读书,长大了挣了钱开一间超市,以后什么东西都不用花钱买了,那是儿时 的可笑想法。 谁知道,从美国回来,两人合伙开了这家公司,第一年挣了第一桶金后,他忽然告 诉他,他用那笔钱买下了对面的生鲜超市,送给他做生日礼物。 果断霸气! 刚开始还用心经营,后来发现经营超市真不是他的强项,便请了人放手让下属去做 ,保证不亏损就好,他从来没有踏足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恨不得跑过去瞧瞧,这尊少到底吃得哪味药? 第九十一章 商机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将电话挂断,南门尊选了最抢眼的椅子坐下,“去拿员工花名册来!” 经理抹了把汗,还以为他一来会查账呢!赶忙让人事部的拿过去,他看了几眼冷峻 的脸更加冷了,“人事部的头,给我撤职!” 单从名字,他都能看出里面的猫腻来,这儿是程千的公司,不是管理层的家族企业 ,好几个人软了脚。 “谁是财务部的头?”他眼睛一扫,径直盯着那人,直接就被认出来那人吓得腿发 抖,“是我,是我!” 南门尊一笑,“你手底下财务员与出纳员正好一男一女,年岁正适合结婚,是他们 吗?”他手一指,那两个频频交换眼色的人。 “是,是!”财务已经流汗了,谁都知道这两人是情侣,可这是总经理的亲戚,谁 敢说什么? “解聘!”他稍一停顿,“私吞的那些主动吐出来最好,上了法庭可难看了!” 安沁暗自心惊,没想到这男人犀利到这种程度,初次涉足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端疑 。 “你!”南门尊指了指经理,“打个电话告诉总经理,他要下岗了!” 经理吓得脸色苍白,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他只是个小小的楼层经理,哪来的 资格去通知总经理? “要我重复?”男人已经失了耐性。 “是是是!”经理连连点头,满头都是冷汗。 南门尊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楼层经理,处理好与顾客的纠纷很重要,懂得审时 度势,不错!” 经理大惊转喜,有些偏肥的脸五颜六色。 见南门尊朝她走近,小姑娘紧张得手指拽得紧紧的,她好不容易找到工作,即便是 简单的收银也很容易了,如果失去她该怎么办? “学历?”南门尊开口便问。 小姑娘愣了好一会,才脸红道:“大专!” 大专学历确实不算高,做个收银员绰绰有余了,南门尊追问,“专业?” “我是财务的,可她们说我学历太低,要我做收银员!” 小姑娘挫败地低下了头,她单纯地以为只要学好业务低点,就算是学历不高,也能 找到好工作,没想到那张文凭纸是唯一的入场券。 南门尊冷笑一声,刚刚被解雇的财务仅仅是中专文凭,看来这总经理不论是谁都该 被撤职,“你,明天起去财务部报到!” “什么意思?”小姑娘半天反应不过来。 南门尊已经懒得再说,看了看时间不早了,“这个楼层,立马改装成vip客户专场 ,谁有好的策划书交上来,升职!” 好几人眼前一亮,有种拨开乌云见月明的兴奋感。 安沁细细琢磨了下,这个路段的确有许多收入可观的人群,他们时间宝贵,不适合 于在楼下普通区域消费,如果楼上有便捷服务周到的vip区,又能有上档次些的商品, 想必他们不会在乎那点钱。 没想到南门尊犀利如此,不过是逛了一次,便发现了这么好的商机! “你的眼神里流露出无比的崇拜!”车上,南门尊笑得十分得意。 安沁收敛回眼神,“那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对我动心的几率很高啊,何必去找那什么真爱,我哪里比他差了?”他随 意敲打着方向盘,偷眼在观察她的神色。 她就跟听了个笑话一样,“你买那么多东西,准备做什么?” “南二会处置的!”一个急转弯,车帅气地停进车库中,他开了门就下车,“把东 西提进来!” “什么啊!”安沁气得跺脚,一后车厢的东西,要她一个人提,他究竟有没有一点 点的绅士精神啊? 跟他争辩,无异于以卵击石,她任命地扛了东西进屋,却撞上他匆匆往外走,“照 顾好我哥!”他上了车,也没管车厢里还有没提完的东西,开着车疾驰而去。 耸了耸肩膀,安沁拾起被他撞落的东西。 “我来吧!”南门睿笑着接过,见安沁似乎回头看了南门尊离开的方向一眼,他道 :“公司有些事,他过去处理一下!” “谁关心他啊!”她无意嘀咕一句。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啊!”安沁咧嘴一笑,“走吧,进去做饭吃!” ========== 盛夏的燥热已渐渐退去,夜里坐在凉亭乘凉是十分惬意的事,今晚的月色很亮,安 沁将周围的灯光都熄灭了,只留下茶几上的昏黄台灯。 “陪我喝几杯吧?”坐了会,南门睿忽然道。 安沁想了想,“好,我去拿酒!” “拿酒柜最上面那层的!”那种酒最烈,喝下去有种刀刮过喉咙的感觉,非常刺激 。 南二忧色重重,“安姑娘,少爷吩咐过大少不能喝酒的!” “没关系的,只是喝几小杯!” 见她要拿顶层的酒,他赶忙拦住,“这种酒最烈,几小杯的威力也足够大了!” 安沁犹豫了下,回头见夜色下的男人满眼藏都藏不住的寂寥,实在不忍心拒绝他的 要求,“他很难受,也许酒才是唯一让他解脱的东西,什么东西物极必反,太克制了, 一旦反弹会更严重!” “但愿你说得对,如果少爷回来看到,你只怕……”南二没有多说,最近少爷对她 的脾气收敛许多,希望她别忘了少爷发怒的样子。 “我知道!” 安沁怎么会忘? 酒一上去,南门睿就连喝了三杯,安沁陪着他喝了一杯,喉咙被辣得话都说不出来 ,可见这酒精度数有多高! “少喝点吧!” “不喝酒,我还能怎么办?” 南门睿自嘲一笑,“我以为拼命的工作,累到精疲力竭就能够睡着,后来才知道, 根本就睡不着,一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她的样子,她笑的时候,生气的时候,调皮的时 候,伤心的时候,全部都是!” 第一次听他提起,安沁才确定原来真的是为了一个女人! “后来呢?你就迷恋上了喝酒?”她心痛的问。 南门睿点了点头,“有一次应酬,客户非常执拗又能喝,我勉强陪他喝了好几杯, 就迷迷糊糊地醉了,一倒在床上就睡熟了,那种感觉非常舒服!” “你知道吗?我以前不喝酒的。”南门睿苦笑,“后来,越喝越能喝,要喝越来越 多的酒才能醉得不省人事,身体受不了,渐渐的垮了,看到尊他们急成那模样,我也想 控制自己!” 他深深吸了口气,“可你明白夜里想睡睡不着的感觉吗?” “我明白!”安沁点了点头,苦笑道:“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第九十二章 醉酒后的控诉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抬眼望着月光,安沁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淡。 “那是,我高三的时候,母亲心脏衰竭很严重产生了全身高度水肿,我听见医生偷 偷告诉爸爸,说妈妈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也许在哪个安静的夜晚,她就悄无声息地走了 !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我一刻都不敢离开医院,带了所有的书,在妈妈的病床前支 起了书桌,我在那儿冲战高考!” “家里没钱,仅有的钱买的好菜,我和爸爸都舍不得吃,想留给妈妈吃,那时候又 好累,我几乎每天都精疲力竭,可我夜里睡不着,我每回一闭上眼睛,就害怕在我不知 不觉中就失去最爱最爱的妈妈……” 安沁忽然哽咽了,这段往事她不曾提过。 南门睿给她满上了酒,她抓起来一口灌下,火辣辣的味道才能熨烫一下她在颤抖的 心。 “我很快就瘦了,一家人都在为我着急,因为离高考只有一个月了,爸爸也日渐消 瘦,看着他担忧的样子我真的很讨厌自己的懦弱,后来一到晚上我就装睡,手却紧紧拽 住妈妈的手,神经是紧绷的,我想要时刻感知她的温度脉搏。” “只有在精神实在撑不住的时候,才能勉强睡着,梦里也全都是光怪迷离的画面, 一觉醒来比不睡时还辛苦,头疼得像是要炸掉!”安沁深深吸了口气,还是没有憋回眼 眶里的泪水,她无奈的耸肩,快速将泪水擦去。 “有一天晚上,睡着前爸爸给我一杯牛奶,说是护士们凑钱给妈妈买的,妈妈不习 惯牛奶的味道喝不下,倒了怪可惜的,让我给喝了,我当时信以为真,那个晚上睡得格 外的香!” 安沁抽泣一声,声音嘶哑了,“后来,每一个晚上我都喝了牛奶,我还以为是营养 跟上去了,所以睡眠质量好了,直到我高考前的一晚,无意间听到爸妈的对话,我才知 道牛奶里有一种安神的药物,跟牛奶混合在一起可以促进睡眠但不影响身体,几乎是没 有副作用的,可是那药非常贵,妈妈因此停用了一种进口药物,所以水肿一直消不下去 !” 说到这儿,她已经哽咽到无法言语,她抓起酒瓶狠狠灌了半瓶,才平复下激动的心 情,眼底已经添了醉意。 “那晚,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那杯牛奶喝光,我当时心都抽痛,那是我喝过的最 昂贵的牛奶,我这一辈子都会记得!喝完后我告诉他们,我再也不会脆弱,我再也不会 需要这种东西,我说明天的考试等我好消息,说完我就睡着了!” 她站起身来,摇晃了几下有些晕眩的脑袋,“所以,我了解你的心情!” “安沁……”南门睿很是动容,他从来没有想过,她小小的身躯里藏着这么多的故 事,他伸手去拉她,被她用力挥开,她一脚踏上茶几,指着他道:“别怜悯我!” “我不是,你醉了!”他起身扶她。 安沁退后几步,“我有什么可醉的?我说这个故事,不想要任何人的任何反应,我 只是想要告诉你,人这一生谁没有难度过的坎啊?我,一个一名不文的小丫头片子都扛 得过来,你一个大老爷们脆弱什么?”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南门睿僵直了脸色,旁边南大与南二对视一眼,又惊又叹。 所有人,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跟大少爷说话,而且还这么恶毒! 就算他夜夜饮酒,喝得不省人事,南门家的人着急也好伤心也罢,都不曾说过他一 句重话,因为人人都知道他心里苦,这安姑娘可真……生猛! “你以为你喝醉了就没事了?那你知道清醒的人有多难受吗?你知道在乎你的人心 情是怎么样的吗?就拿南门尊来说吧,那么骄傲的一个人,那么不可一世的人,碰到你 的事,他还不是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着急,怒火冲天的恨不得将天下的酒都烧尽!” 一口气吼完,安沁的酒劲全数上来了,脸烧得通红,她一屁股在藤椅上坐下,指着 南门睿道:“自个好好反省反省!” 南门睿哭笑不得,哪个男人被这么扁脸上也不好过,可她又句句锥心,骂得他无话 可说,他苦笑道:“你说得没错,你这么个弱女子都能扛得住,我凭什么不能呢?” “你才弱!”安沁火了,瞪着他骂道:“你知道吗?我从读高中起,所有的学费都 是我一个人挣的,还有余剩给家人,你呢?估计那时候还在大笔挥霍家人的钱财吧?” “也对,你们有那个资本啊,当你们有了资本后,随随便便一单生意,所挣的钱比 我多了好多倍,所以该死的南门尊才敢把钱砸到我身上要买我,我又不是一件商品,好 可笑!” 喝了酒,南门睿的心情也很激动,但是被她这么一闹,他真心没有时间去寂寥,满 眼都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他愣了会儿,“你说尊买你?” “你以为呢?”安沁红肿着眼睛望着那栋奢华的别墅,“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住在这 ?这儿在别人眼里是天堂,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地狱!没有光亮看不到未来的地狱啊!” 她忽的大笑,凄凉痛楚。 脑袋天旋地转,她还能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她知道有些话不该说,可她憋在心里难 受,不说出来她怕自己会憋死! 南二已经忍不住要冲上去捂住她的嘴巴了,南大扯住他,示意他看一眼别墅大门口 ,南二烦躁一瞥,嘴巴久久没有合上,怜悯地望着背对着门口的安沁,自求多福吧! 她丝毫不察,抓着南门睿的手腕,“你知道我有多喜欢我的工作吗?那是我最向往 的公司,可因为他,我迟到我请假,一个新来的员工整了那么多幺蛾子,我感激上司体 谅我,没有解聘我,可因此公司里有太多的流言,几乎要把我压死!” “她们说我,没有背景却能得到优待,肯定是上了那个没眼光上司的床,我好想冲 上去一人一巴掌,骂她们放屁!我忍了,我以为遮遮掩掩能保住我一方平安,可我还是 错了,今天他去接我,被好事的同事看见了,你猜猜明天我去公司,会面对哪种闲言碎 语?” 她重重叹了口气,抓起剩下的半瓶酒继续灌,刚喝了一口被他劈手夺下,她没好气 地凶,“拿来!” 啪地一声,酒瓶被南门尊甩在了墙上,摔得四分五裂。 她醉眼朦胧地盯着他,转头对南门睿苦笑,“你看,连幻觉里,他都那么讨人厌! ” 第九十三章 跟我回家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指向那人的手腕被扣住,疼痛真实得恐怖,安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醉意消了大半。 她的惊恐叫南门尊笑得更为残酷,“不撒野了?” “你放开我!”她挣扎起来。 “我让你照顾我大哥,你倒好带头喝酒,嘴里还没干没净的,你真当你那么宝贝?” 一进门,就听见她大放厥词,见大哥似乎有所动容才没有直接冲进来将她丢出去,可后来越说越离谱,若不是想听听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他当场就会撕碎了她! 真好笑,他居然想知道她怎么想的,不就是一个玩具吗? 玩腻了就丢! 他狠狠掰着她的手腕,那种力度女孩很难承受,疼痛的泪水夺眶而出,南门睿看不下去,抓住南门尊,“住手吧!” “哥,这事你别管!”说话间,便要扯了她上楼。 安沁很想反抗,但不想南门睿因她为难,她撒了紧抓桌角的手,任命地跟他走,就因为那个小动作,南门睿果断拦在了南门尊面前,“看在我面子上,算了吧!” 他顿了顿,诚恳真切道:“况且,她没有做错什么!她骂我,骂得很对,关于你的部分,这也许就是她的心里话,你管得了她的嘴,管得住她的心吗?” 南门尊莫名无力,手一松撒开了。 没料到他忽然松手,安沁挣扎使劲过度,一个反弹将自己甩出足一米远,烈酒早已将她的力气抽空,脚底一软便倒在了地上,手指拼命抓着茶几的边角,泪水滚烫滴落在地,她还是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抬手擦了擦脸,神智彻底清醒,她朝南门睿抱歉一笑,“对不起!”起身,直接往大门外走,走到门口回头轻声道:“南门尊,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忘记,但我今晚不想呆在这,可以离开一会吗?” “滚!” 啪! 玻璃茶几成了碎片。 听得那动静,安沁面无神色径直走了。 头很痛,时不时有混混沌沌的迷糊感袭来,她用力甩着脑袋,想以此来寻求清醒,最后酒劲还是上了来,她蹲坐在地上掏出手机按了号码,满嘴都是酒意,“欣子,你来接我吧,我头好晕啊!” 说完,她无力地垂下了手,靠在路边的树干上提不起精神来。 “不去找她?”南门睿收拾了桌上的酒,看着被怒火冲晕头脑的人。 南门尊冷笑,残暴嗜血,“她就算是死了,也与我无关!” 南门睿不再劝,只叹道:“当拥有的时候千万珍惜,否则失去就算你再如何如何,都已经无用!”瞄了眼手中的酒,他一口不想喝,重重掷在了地上,独自回了房。 伟岸沉稳的背影寂寥,在月光下拉起长长的影子,南门尊忽然想到形单影只这个词。 南二苦笑道:“看,大少有酒不喝了,安姑娘的方法还是有效的!” 南门尊不解地望着他。 “大少想喝酒,安姑娘说有时候限制得太狠反而适得其反,干脆陪他喝两杯,免得他心里难受,两人一起在说过去失眠的事,这还是大少第一次对人提起为什么会酗酒的事,后来安姑娘也说了她的故事……哎!”南二难得流露出伤感的表情,“也许她心里很难受吧,喝了些酒!” “爷,您也别生气,要我说吧,她骂大少爷那些话,都是这些个人想骂不敢骂的,骂得可一点没错,我看大少爷挺受用的!”南二笃定点头,“她那个故事着实挺打动人的!” “她能有什么故事,胡编乱造的吧?”南门尊嘴里难听,心里却无法否认南二的话。 南二知道,尊少想知道。 “我录了音!”他变戏般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南门尊狠狠刮了他一眼。 他苦笑,“我只是不想你错过这么精彩又感人的故事!”他将手机放在桌上,“爷,您先听,我出去看看她走远了没有,这么晚了,一个喝醉的女孩子怕会出事的吧?” 视线落在那手机上,南门尊抿着嘴唇没说话,手指悠闲地在腿上敲打着,却乱了以往的节奏,他瞥了瞥大哥的房间,那里还亮着灯,他应该也睡不着吧! 不知怎么的,手指摸上了手机,在手心里转了几圈,他还是按开了播放键,冷着眉眼听着女人强忍着哭腔的故事,眉头未曾舒张过,越皱越紧,最后重重地将手机搁在了桌上。 “没想到她会有那样的故事吧?”南门睿轻声笑道:“我还以为,她的过去跟她一样阳光!” “她很阳光吗?”为什么他如今觉得她越来越消瘦无神了? “起码,比我们阳光!”南门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睡了,喝了点酒应该会睡得很好,希望你也是!” 客厅空了。 显得尤为宽阔,似乎以前没觉得这儿这么空这么大。 南门尊枯坐了会,觉得桌上的车钥匙越来越刺眼了,干脆一把抓起出了门。 ============== “醒醒,醒醒!” 有人在轻轻地推她,似乎已经推了她好几下了,安沁迷迷糊糊睁眼,拽住放在肩上的手,蹭了上去,“欣子,你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若是平时,你还不一脚踹我起来!” “安沁,是我!” “你是谁啊?”她睁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眼捧住她脸颊的人,“云越?” “是我!”他好看的眉头温柔地皱起,摸了摸她有些湿的脸,像是刚刚哭过,“怎么喝得这么醉?” 安沁摇了摇头不愿意说,“你怎么来了?” “你忘了,是你打电话让我来的。”云越想将她从地上抱起,“起来,地上冷!” “大夏天的,有什么冷的!”她轻推开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果然她下意识按下的号码是他的,自己这是怎么了?拿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给他看! 她努力保持着清醒,整理了下凌乱的自己,“谢谢你能来,能不能送我到我朋友哪儿?”她这个样子,逞不得能。 “当然可以!”云越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对她给予的排斥。 安沁试着自己起身,试了几次都站不稳,云越长臂一捞,将她打横抱起,“别逞能了!” 莫名的,心颤了颤,那股怀念的温柔趁虚而入,将整颗心装得满满的,她想要忽视也不能,鼻头酸得不成样子,她生硬地别开了脸,不想他看到自己脆弱的狼狈,她不要每次出现,都是狼狈的! 泪水,在别开的片刻就滴落了,她眨了眨模糊的泪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高大身影。 他冷硬的面孔有最完美的曲线,那么远她看不清楚他的神色,还是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意与寒气,安沁拽紧了手指,“云越,放我下来吧!” “怎么了?”他不解,顺着她的视线一望,已经了然,嘴角的苦笑抑制不住,尽管不想松手,他还是将她放了下来。 安沁低着头,在南门尊还未走近的时候,对云越道:“对不起,我不能……” “不能什么?”云越凝望着她,不依不饶。 她摇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越还想说什么,南门尊已经走到二人面前,感受到他的视线从他身上划过,紧紧落在了身边女人的身上。 安沁拽紧了手指,低着头等待着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她的脚底还是软的,没什么力气,她在强撑着。 “回家!” 她愣了愣,抬起头。 南门尊盯着她,“回家!” 她还是没动,似乎压根没有料到南门尊会这么平静,她已经准备好了,去接受他那些难听的甚至带着侮辱性质的言语。 他却如此平静,平静得叫人害怕。 当他朝她伸出手时,她猛地朝后一退,撞进了云越的怀里。 “跟我回家!”南门尊眸色一厉,一手扣住了她,霸道将她往外拉。 云越一手扶住她,一手抓住南门尊的手,“放手!” 两个举足轻重的男人抬首,带着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含蓄而内敛却藏了男人最不能退缩的杀意。 第九十四章 一千万支票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该放手的人,是你!”胆小的人,触到南门尊的眼神,会吓得心脏骤停。 云越轻蔑一笑,“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束缚她的自由?我想听听到底有多卑鄙!” “你呢?又用什么虚伪的面孔去迷惑她?”反手,他扣住了他手腕上的命脉,另一只手擒住了安沁,以一种誓死不休的决绝。 “我只是用真心待她,你呢?如果你也真心,她会喝成这样,还一个女孩子在路上流连?”尽管命脉被扣,他一动没动,只是用眼神警告对手。 南门尊轻蔑一笑,带着邪气道:“关你毛事!” 故作粗俗的话,叫云越顿时就怒了,“我是她的朋友,她的事我当然有权力关心!” “哪种朋友?”南门尊挑着眉眼,将安沁上下一打量,分明写着恶意的嘲弄,“不管是哪种朋友,她的事你都没有任何权力过问,因为她已经卖给我了,早就是我的人!” “她欠了你多少钱,我加倍还给你!”云越顺势就掏出支票本,写了个一千万的支票丢在了南门尊身上,南门尊迅速用一根手指夹住,残忍笑道:“我还以为你有多真心,还不是用这种肮脏的钱来买她么?一千万,她在你心里原来就只是值这个价钱啊?” “南门尊!”他口口声声,越来越叫人听不下去,安沁怒唤了声他的名字。 他冷冷一笑,只瞧着她,没有接口。 “我不要什么,只想要她自由,拿着钞票离开吧!”云越用了点劲儿将安沁扯进怀里,在她离开南门尊身边时,明显感觉到了她狠狠一个寒战,莫名失落。 只有安沁知道,那一刻南门尊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那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她慢慢的,将云越的手掰开,朝他摇了摇头,“今天,谢谢你,我可能要先回去了!” “安沁!”云越再度抓住,“有什么事跟我说好吗?”他的能力绝不比南门尊差,要保护她不受伤害。能力是绰绰有余的。 “云越,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好,我必须跟他回去!” “还有什么事?难道,我就一点忙也帮不上吗?”云越急红了眼睛。 安沁一笑,强装出来的轻松叫人心疼,“如果需要你帮忙,我一定会开口的!”轻轻一挣,她从他身边慢慢走开,站在了南门尊身旁。 她什么也没跟南门尊说,只是看了他一眼,两人便默契地上了车,车绝尘而去,云越紧捏起的拳头徒然松开,无力地靠在了车身上。 “少爷?”原子试探性地唤他。 “回去吧!”扭头时,他已经恢复了温润的沉稳,脸上不留一丝儿女情长的痕迹。 原子叹了口气,少爷这次恐怕是栽了,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想了想他道:“少爷,您是不是爱上那姑娘了?” “是吗?”云越疲倦地靠在座椅上,“没有吧!爱上一个人哪里有那么容易,也许单纯只是男人对弱女子天生的保护欲*望吧!回去别对她们乱说,明白吗?” “我知道!”原子在后视镜里偷偷看了眼,暗自叹气,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太多的改变吧! ================ “伤心了?” 南门尊扭过安沁的脸,她满脸的泪痕让他紧皱了眉头,看她一点声息都没有,还以为她睡着了,没想到面对着车窗,她竟然哭成这样。 她倔强扭过头去,“没什么好伤心的!” “看见他那么看待你,你不伤心吗?”南门尊扬了扬手中的支票,“他用钱买你耶,你在他眼里跟个小姐又有什么区别?” “你胡说!”她伸手就去抢他手中的支票,“他的心意我明白,不管你怎么诋毁,都改变不了!” “哟哟,说得真是情真意切啊!”他将支票往衬衣地口袋一放,“你还不是想拿他的钱?放心,这钱啊,我会好好地花!” “你简直无耻!”安沁坐直了,“把支票拿来,你根本没有资格拿他的钱!” “你就有资格是吗?”南门尊将支票往她面前一放,“陪睡了几个晚上?” “请收起你那恶心的思想,我们不是你想的那么肮脏的!”她快速伸手还是敌不过他,气得几乎跳脚,云越的钱没有道理给他,他简直就是无赖。 南门尊冷冷发笑,眼底嘴角全是不信,他两指夹着支票,“想要?” “拿来!”她态度又直又冷。 他笑得越发灿烂,用支票在完美无瑕的脸上一划,“亲我一口,就给你!” “你,无聊!”安沁憋了满腔的气,本想要发泄,可被他像个流氓无赖的一句话这么说了,一时间没处发泄,又像是忽然撒了气的球,尴尬无比。 “亲不亲?”南门尊将支票往回收了一寸,“三,二……” “好,亲!”安沁咬了咬牙,猛地朝他撞了回去,额头撞在他颧骨上,嘴快速在他脸上一贴离开,贼快速的瞬间,连给人回味的机会都没有。 南门尊只来得及捂住被撞疼的脸,骂了句,“丑东西,想毁我的容不成?” “亲了,支票给我!”朝他摊开手掌伸直。 南门尊嘴角一勾,笑得极邪恶,夹着支票递到她眼前,她伸手去接,他迅速松手,一阵风吹过来将轻飘飘的一张纸吹起,窗户这个时候正好开了,一阵风卷来,带着吸力般将支票卷了出去,它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随着车的快速疾驰,很快就消失在了夜空当中。 安沁伸着手,在空中捞了一把,一无所获。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那是一千万!” “一千万又怎么样?又不是我的钱!”南门尊拍了拍手,握着方向盘故意将车开得飞快,连她想回过头去捡支票都不能。 “你……”安沁气得咬牙,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急什么?”南门尊一勾笑,“一千万对于云越来说,可便宜得很呢!不过是出去吃顿饭的钱,你以为他能有多重视你?” “可他凭什么平白无故损失一千万啊?”安沁想想都觉得痛心,多少人一辈子拼搏都不可能有这么多钱,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让云越损失了,她欠他的只会更多! 她现在多想听到关于那张支票无效的消息,否则今晚她都会睡不着,重重叹了口气,她疲倦靠在椅子上,头痛欲裂。 她一闭上眼,南门尊就冷下了眉眼,该死的!她就这么在乎那个虚伪男?不过一千万,至于这幅欠了他一辈子的样子!他越想越气不过,一个猛的掉头,直冲扔支票的地方。 第九十五章 吻痕风波(一)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急刹了车,南门尊甩上车门,在原地转了一圈,就着车灯找寻那张支票。 安沁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你做什么?” “下车,找!” “不找!”安沁倔了,“你扔的,自己找!” “你找不找?”南门尊走到她身边,“妈的,我就看不上你那幅样子,给我找!” “我不找,我动不了!”她除了神智还是清醒的,全身半点力气都使不上,喉咙是火烧火燎的热,脑袋疼得像是无数只虫子在里面使劲的钻。 “现在知道难受了?你喝啊!”南门尊冷冷笑着,在原地转了几圈,压根不想为了那一千万多费心思,一上车就扔了张支票给他,“去,还给他,妈的!” “不要!”安沁拿着就撕了。 南门尊气得顿时就火冒三丈,“别给脸不要!” “我拿你的钱做什么?到时候欠了你的,我也心有不安!”安沁苦笑,恐怕不止不安心,只怕连身都不安。 “你怎么就这么烦!”南门尊对她耐心全部消磨殆尽,“要死要活随你,别一副死样子在我面前!” 安沁苦笑,她从来不想在他面前甩什么脸,只是真心觉得疲倦,不愿与他多做交流,她刚刚闭眼,手机响了,“喂……” 那么迟疑。 南门尊犀利的眼盯上她。 “真的吗?”她双眸一亮,写着惊喜。 云越的声音很温柔,“真的,那张支票是无效的,随便他怎么处理都好,你别担心!” “太好了,谢谢你!我正着急呢!”安沁松了口气,嘴角也带出了抹笑意,“嗯,你也早点睡!”她挂断电话,倒在沙发上,温暖从心底蔓延全身,嘴角带着的甜意的笑有些藏不住。 在南门尊眼里那么刺眼。 “支票无效?” “关你毛事!”这是他对云越说的原话。 他不气,反而笑得灿烂,“这种假话你也相信?那张支票,估计被谁捡了去,发上一笔横财呢!” 安沁淡淡看着他,这就是他与云越最大的区别,什么事让她难受,他就拿什么事情来堵她,而云越恰恰相反,所有的事情都是以她不会觉得不舒服为主。 可惜,她最先遇见的人,是他! 拉出一抹苦笑,安沁倒在沙发上再也不愿意说一句话,车一停下她径直上楼,楼梯口南门睿倚在那儿看着她,“回来了?” 他笃定她会回来,那种笃定让安沁莫名有些难过,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逃不掉了,只有她还在做着痴心妄想的美梦? 很勉强地笑了下,“刚才,我很抱歉!” 南门睿摇摇头,“我想说,谢谢你!” 她愣了。 “你骂得很对,为什么要将心事藏起来呢?说出来,可能会更加痛快,不是吗?而我,真的没有资格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在她的错愕中,南门睿拍了拍她的肩头,“别想太多了,上去休息吧!” “好!”她点头,看了眼从门外走进来的南门尊,赶忙上了楼,本就醉酒的步履十分凌乱,那逃离的姿势很是狼狈。 “尊,等等!”拦下充斥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南门尊深吸了口气才平缓下犹如炸弹般的怒火,“大哥,你早点休息吧!” “陪我喝一杯吧,刚刚不够尽兴!”光看着那丫头喝完大放厥词了,他也想试试说出心事的轻松感觉。 “大哥,你不能再喝酒了!”南门尊藏不住担忧。 南门睿坚持,已经将红酒递上,“就一点点,我们兄弟俩谈谈心!” 对于大哥的要求,他从来无法拒绝,望了眼楼上紧关的房门,南门尊顺从地去了客厅,还吩咐南二准备些下酒菜。 门外一直没有动静,安沁坐在床上忐忑不安,摸索着将门打开,外面一片静好,她的心莫名揪紧,趴在楼栏上往下一看,两个尊贵绝伦的男人正在底下放浪形骸地喝酒聊天。 同样俊美,却气度不同,似两道不一样的风景交织在一起,炫人眼目! 松懈下身心,躺在床上她不免好笑,是被虐习惯了吗?这般杞人忧天! 梦里,忽然听到楼下爆出南门尊的咆哮声,是狂怒的,她挣扎着想醒来,酒精的作用使她无法真正清醒,在迷糊中能感觉到那股怒火夹着杀气! 她生生一个寒颤。 一早醒来,脑门上全是冷汗。 “做梦了?”一声嗤笑响在耳边,安沁咻然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瞪着身侧放大的双眼,“你怎么在这?” “我是你的恩客,我不在这儿,该在哪儿?”冷漠,嘲弄,恶意的戏谑,仿佛又回到了最初认识的他。 对他忽然恢复原状,她有些微愣。 南门尊捏了捏她的脸,大腿夹住她将她往身上一勾,让她整个人仰面躺在他身上,他精壮裸露的胸膛散发着魅惑的男人气息,令人沉沦,“睡糊涂了?” “你放我下来!”醒悟,她挣扎着下来。 手臂收紧,南门尊戏谑地盯着她的眼睛,“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以至于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早上醒来该做点什么,难不成你还没学会?” “你发什么疯……唔!” 安沁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许久没有做出这种过激行为的男人,他今天似乎变了?一个分神,他已经不耐地在她唇上狠咬了一口,疼得她直抽气,“唔……松开!” 出乎意料,他果真松了,满意地望着她唇上的红肿,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是被男人疼爱后的痕迹,他俯首靠近,安沁吓得脖子一缩,恨不得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你,干嘛?” “亲一下我包养的情人而已,有什么?”他笑得恶劣,触到她怒目相视后,一个不备咬在了她的脖子上,恶狠狠地吸了一口。 安沁疼得尖叫,狠命推开了他,抚了抚痛疼不已的脖子,“你疯了?” “你不会忘了吧,我一直这么疯!”他大笑几声下了床。 镜子里,嘴唇嫣红脖子上一个明显的吻痕,安沁苦了整张脸,这幅德行她怎么去上班?天,还是热的,围个围巾岂不是太奇怪了吗?可是不围,就等着就被八卦压死吧! 那天,公司的八卦女们,已经看到她上了南门尊的车,紧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比想象中难看!她没吃早餐,趁南门尊不在楼下,一溜烟出去了。 端着牛奶的南门睿来不及提醒她,只得仰头朝楼上勾着唇角的南门尊道:“别太为难她!” “放心吧,哥!”南门尊冷笑,犯了大罪的人又不是她,他不会把她弄残了,否则还有什么好玩的?他还得留着她,弄残别人呢? 一笑,入了卧房。 南门睿无奈叹气,真不知道他昨晚将真相告诉他是对还是错! 第九十六章 吻痕风波(二)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她大步走出别墅区,正站在路口等公交车,一辆银灰色轿车缓慢地停在了她身边,她错愕低头,着一身雅致西装的云越正朝她微笑,“我送你吧?” “不用了,车马上来了!”安沁退后几步,将头微微朝旁边偏了一点,不想他看见她遮盖不住的红肿嘴唇。 “公车路线长,你再耽搁会迟到的,上车吧!”他温柔得有些执拗。 安沁看了看时间,只得上了他的车,一路都将脸偏向窗外,云越痛恨自己的眼尖,远远的他已经看见了她的嘴唇,围着丝巾是因为脖子上也有更为亲昵的痕迹吗? “昨晚,你没事吧?”视线,不能克制地落在了她唇上,南门尊对醉酒的她做了些什么?以至于她的嘴唇那么肿?那脖子上呢?身上呢?明知这是种自虐的联想,云越却克制不住。 安沁别扭的咬了咬唇,“我没事,不用担心!” 越是轻描淡写,他的心疼越是无以复加,他伸手握住她的,温柔凝视着她的眼睛,“在我面前,不要逞强,好吗?” “我真的没事!”安沁将手抽出,觉得这样的自己又拿什么脸面去面对着他呢? 云越盯着空空的手心,苦笑道:“他对你施压了?我们连朋友都不能做了?” “我……”安沁忽然湿了眼圈。 他再度握住她的手,“我们说好做可以互相分享心事,可以互相帮助的朋友,你知道我需要可以倾听我心事的人,不管那个人什么身份,正在面临着什么,我们只是好朋友,不是吗?” 昨晚,他未眠。 想了一夜,仍旧理不清楚他对她的到底是怎样的心思,或许真的只是作为朋友的关心,因为他缺少一份男女之间真正的友谊,所以那份关心尤为强烈,如果真的如此,又苦恼什么呢? 将一切说清楚,不添任何暧昧在其中,两人都会自在很多吧? 安沁抿着嘴唇,垂着头一直没说话,她暗暗吸了口气,真诚道:“我只是怕给你带来麻烦!” “如果怕麻烦,还叫朋友吗?要那样的朋友又有什么用?”她终于愿意剖开心事,云越松了口气,也是这就是他们最近最好的距离。 安沁笑了,那笑意一直拉到心底,“谢谢你!” 如果只是朋友,她真的很愿意,不管心底对他的那份触动是什么,两人成为不含任何瑕疵的朋友,都是她最大最大的愿望,起码这份温暖不会远离! 云越很大度地扯了扯她脖子上的丝巾,笑道:“有点露出来了!” 她脸瞬间红了脖子根,手足无措地扯着丝巾,半晌不知道作何反应,支吾道:“他早上……忽然咬的!” 他很大度的笑,听着别的男人对她的亲昵,那份不是滋味却无法忽视,“想离开他吗?” 安沁摇了摇头,“云越,我们只做朋友好吗?我跟他的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一点都不想你插手进来!” 本就是理不清的关系,若是多一个他,只会更加混乱,她不想就此拖累了他! “是怕我有麻烦?”云越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轻松道:“别小看了你的好朋友,他有能力护你周全!” 安沁接过,着实愣住了。 云氏财团执行董事! 她错愕地抬头望了他一眼,又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张名片,如此尊贵! “看着我不像?”云越知道自己欺骗了他,他想以一种轻松的方式来化解,也想真诚的道歉取得她原谅。 “盛世豪门大少爷,你不论是气质还是涵养都配得上,我只是想不到我会跟只活在传说中的人物做朋友!”安沁自嘲笑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不想在我们两人之间参与这些杂质!” “我知道,我不也骗了你吗?”安沁将名片递还给他,“我只认识云越,什么ceo我不认识,拿着这张名片也没用!我只希望你认识安沁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谢谢!”将名片扔出窗外,云越真正轻松地笑了。 望着随风飘向后方的名片,安沁叫道:“喂,你扔出去干嘛?要知道,你的名片千金难求耶!白白给人捡了去,惹了麻烦怎么办?” “有那么贵重吗?”他不以为然,“就让别人中个彩票吧!” 安沁被逗得笑了,跟他在一起总是轻松而温暖的,一晃眼就到了公司门口,都没来得及叫他将车停得远一点,看她一副懊恼的样子,云越笑道:“你不是在公关部吗?” “是啊,怎么?” “坐一下客户的顺风车不算什么的,上去吧!小心遮住你的脖子!”他笑得还是很轻松,他的笑让安沁跟着轻松,两人心底却都泛着一丝丝的不舒服。 “我知道了!”安沁甜甜一笑,“谢谢你,我未来的客户!” 一入公司,就察觉到气氛的不一样,部门的同事一个个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那么不知收敛,她扬起嘴角冲他们一一点头,心底却战如擂鼓,忙碌的一上午,新人的事务总是特别的多特别的繁琐。 午餐时间,她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安沁,一起去吃饭?” 很少受到邀请,安沁虽诧异,也露出自然的笑,“好呀!” 唐娟喜滋滋地挤上前去,“安沁啊,昨天我们看见你上了一辆豪车啊,那车在我们市可只有一辆,哇塞!那是什么人啊?” “有吗?” “有啊,有啊!”唐娟挤了她一下,“你就别卖关子了!” “就是一个客户而已!” “客户?”几人对视一眼,他们这种小公司哪里有那么有钱的客户啊? “真的,如果不是客户,能是什么人呢?”安沁很诚恳的点头,“他对我们公司的珠宝很感兴趣,我们只是正好碰见,我领他去我们专柜看看而已!” “哦,这样啊!” 也对,就靠安沁这种朴素的打扮,怎么可能去傍那种大款?如果说她家是有钱人,绝对不可能吧!只有这种可能。 黄萍萍笑得有几分酸,“难怪你请假那么长时间,上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来你手上有这样的客户呢!” “是啊,我都工作这么久了,也没有这样的客户,你要不也引荐几个给我认识?” 安沁笑道:“我哪来什么客户啊,你要客户啊,得问萍萍姐要,她手上可是一大堆呢!随便分点给我们,都够我们吃的了!” 黄萍萍眉眼一挑,“就你会说话,走吧!我请客!” 唐娟拍了安沁一把,朝她眨了眨眼睛,两人相视而笑,跟着心情忽然大好的萍萍姐吃免费的午餐了。 一场风波,因为云越的一句提醒摆平,顺带还令她在部门的地位上升了一层,她再也不是什么都不会摆设新人,而是手握重型客户的神秘新人。 “安沁,你能帮我把这份材料送到设计部总监办公室吗?”段姐脸色有点苍白,这几天她的早孕反应非常厉害。 安沁忙接了过来,“好的,交给我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她一入公司,就是段姐在带她,事无巨细地教她。 “没事,你快去,急用的!” 安沁不敢怠慢,快步走到办公室门口,没发现办公室四周都没有人,轻轻扣了几下门,里面传出细细碎碎的声音很是奇怪,她不敢推门而入,在门外道:“和总监,你在里面吗?” “进来吧!”高傲的女声带着几分不悦。 设计部总监和兰儿一直是公司的风云人物,火辣性感办事能力极强,走到哪儿都是一道风景线,不仅在设计方面独树一帜,在交际能力上也堪称本公司一绝,但凡有搞不定的客户,非她出马不可! 闻名不如见面,安沁几乎瞬间就被女人自信饱满的俏脸给吸引住了,那双犀利的眸子带着干练快速将来人打量,身份已经在她心底明了,“放下文件,走人!” “好的!”安沁微微一笑,尽管做好准备,还是被她犀利的风范给刮到了。 她低头放下文件,眼角无意间瞥到了桌下,和兰儿的长腿黑丝袜居然脱下来一只,另一只也褪到一半,在桌下分外撩人,尽管奇怪,但出于礼貌她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抬起头来刚要离开,一转身迎面撞上了一张惊艳四座的脸,她瞬间石化。 第九十七章 暧昧办公室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看见我,有这么惊讶吗?我的小宝贝!”萧傲走过她身边,在她耳畔低语,只是擦身而过,他面色如常,安沁却面如死灰。 和兰儿有几分不自然,看了萧傲一眼,对安沁说:“你可以出去了!” “好的!”她巴不得马上就走,遇上萧傲这人妖煞星! “等等!”萧傲在和兰儿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风情万种的偏头看安沁,却是在对和兰儿说话,“她是你们部门的?” “不知道!”和兰儿抱着胸老实说道,脚在桌底附上了萧傲的腿,轻轻勾了他一下,示意他在下属面前,别这么放肆。 而他从来就是个放肆的人。 “你哪个部门的?”他径直问她。 “和总监,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吧!”安沁笑得温和。 和兰儿拗不过萧傲,朝她道:“这是萧先生,很有可能是我们的大客户,他这次过来设计部,就是来看珠宝款式的,既然他对你有兴趣,你们不妨聊一聊公司的事!” 萧先生,萧禽兽还差不多! 尽管不愿意,安沁还是不敢在上司面前表露太多,以免留下不好的影响,更加不想在公司掀起不必要的风波,她礼貌道:“我是行销公关部的安沁,萧先生您好!” “行销公关部?”萧傲皱眉,她一点儿也不适合那个部门,见她小脸绷得那么紧,他又忍不住想要玩弄她,“正好,我想去你们那儿了解下情况,不介意带我过去吧?” “当然不介意!”她笑得嘴都快歪了。 萧傲慵懒起身,简单收拾了下有些凌乱的衣领,毫不避嫌地摸了和兰儿一把,“兰儿宝贝,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哦!” 那眼神暧昧得安沁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也好过站在旁边看着上司在办公室与客户大玩**游戏强! 和兰儿尽管有些不自然,还是笑得十分灿烂,回摸了他胸膛一把,“等你!”然后,很严厉地瞪了安沁一眼。 她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令和兰儿很满意,嘱咐了一句好好招待大客户就放她走了。 安沁提着的那口气还来不及松,腰上徒然多出来一条胳膊,还搁得不是地方,她狂汗,赶忙与他保持了两米的距离,保证他伸手抓不到她,狠狠瞪着嬉皮笑脸的男人,她牙齿都在哆嗦。 这人的变态程度不亚于南门尊,天知道他会在她们公司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哇,是萧少,好帅啊!” 一路都能听到同事的尖叫声,以及各种赞叹与崇拜,安沁默默在心底发笑,如果知道这表面帅气男人的本性,你们还会这般疯狂吗? “行销公关部在楼下,是吗?”萧傲故作亲近,贴在她身边朝她笑。 安沁退后一步,避之如蛇虫鼠蚁,想了想这时候公司上下的人不多,待会就两个人在电梯里会很危险,“我们走楼梯吧!” 萧傲一挑眉,凑近她耳畔,一脸小媳妇的无辜,“楼梯无人,你想对我做什么?” 她恨不得一巴掌打到他脸上,可一想起那天的事,她就周身颤抖恐惧由心而生,她扭身一躲刚想要躲开,结果他在背后狠狠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到了总裁电梯里。 这个电梯,平时不敢有人按,因为它是老总的专属。 所以,这个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也很可能不会有其他人! 安沁摸索着,伸手想快速按下所有楼层的按键,手指刚刚接触到按键,还来不及按下,被他格外怜惜的抓住,递到了他的唇边,他恬不知耻地轻轻落下一吻,“好漂亮的手指!” 那模样,只有欣赏与怜惜,足够诱惑任何女性! 而安沁知道,这个恶魔在断她的生路,她抽出手指,颤抖着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猜?”他勾着唇,阴柔的侧脸隐在暗处,阴影落下显得格外神秘而恐怖。 安沁猛然后退,背后撞上冰冷的墙壁,她打了个寒战,“你别乱来,电梯里有监控的!” “总裁电梯,谁敢安装监控?”萧傲挑着眉,饶有兴趣地享受着她的惊恐,“这么好的封闭设施,我们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可惜了?” 他说着凑近,低下头欲吻。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被打得撇过了头,回转过头来眸中的惊诧被惊涛骇浪般的怒火取代,他劈手将她按在了电梯扶手上,双膝一顶将她双腿打开,一个屈辱的姿势轻而易举的摆弄好,他轻蔑一笑,“找死!” 她惊恐到了极点,疯狂寻找着救命稻草,“你放手,你敢动我,云越跟南门尊绝对不会放过你!” “哟,勾搭了两个人物,你就以为自己也是人物了?一个女人,说难听点就是个发泄工具,说好听点充其量也就是个玩物,你还当真以为他们会对你怎么样?” “云越一定会救我的!”莫名笃定。 萧傲哈哈大笑,嘲讽充斥着电梯,生生刺痛安沁的心,他出口更是犀利伤人,“救你一次,你就抱有幻想了?男人在没有得到的时候,总是喜欢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只不过是南门尊喜欢用冷酷霸道点的,云越喜欢用温柔诱惑点的,也不过都是手段!” “我倒更看好南门尊,起码不会骗了你的心啊,而云越那个伪君子嘛,骗色骗心多伤人啊!”萧傲抬起她的下颌,冲她帅气地笑,“我,喜欢用极端点、刺激点的方式,你要不要试试?” “你变态,别把别人说得那么变态行吗?”安沁不服气地瞪着他,心底的愤怒渐渐压过了恐惧。 “你是怪我把云越说得变态了吧?那是承认了南门尊就是那德行咯?”萧傲像是发现了件极好玩的事,“南门尊包养的###口口声声向着云越,你说这事如果传了出去会不会很有趣呢?你猜,南门尊会怎么对你?” 想起南门尊,安沁有些心里没底。 “怕了?”他总能很快抓住人性的弱点,“他那么可怕,跟着他干嘛?跟着我吧!我玩腻了会扔的。” 安沁勾唇,“你做梦!” “不愿意?是觉得我不够好,还是留恋着南门尊的好呀?” 安沁不再说话。 萧傲松手将她放开。 她脸色一紧,警惕地瞪着他,不知道他忽然松手又想要干嘛! “你看你,怎么老把人想得那么坏,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萧傲笑得,就仿佛真的只是个轻松幽默的玩笑。 她的手心后背却都被汗水给打湿了。 叮咚—— 电梯门开了。 那一道光线射入,安沁视如神光。 电梯口逆光而站的男人,也出奇的神圣可爱,她就差眼泪汪汪相视了,定睛一看:程千! 萧傲的眼神也跳了一下,这不是一直跟在南门尊身边的程千吗?他在这里当总裁,那这个公司莫不是就是南门尊私下的产业?呵! ###进公司当小员工,幕后总裁不肯露面,看这两人面对面的样子,貌似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这玩的是哪一出啊? 这出戏真是越来越精彩了,他萧傲可万万不能错过啊! 安沁很不自然地朝程千点了下头快速逃了出去,抚着心口叹气,见萧傲还没有跟上来赶忙夺进了部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原来是萧少大驾光临啊!”程千笑得和谐美满。 “你们的珠宝我觉得不错,打算定制几款送给我女人!”萧傲犀利,察觉到安沁连程千是这个公司的执行总裁都不知道,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那定当好好招待,希望做出几款令萧少满意的!”程千笑了下,已经进了电梯,并没有多少谄媚之色。 萧傲勾着嘴角,犀利的目光开始寻找安沁的身形,这个女人身上怎么这么多的谜团呢?这出戏牵涉的人越多就越精彩,他不介意插上一脚,从中获取点热闹! 第九十八章 陪醉(一)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哇,是萧少爷!” 茶水间里,安沁听着外面的惊叫声就头大,她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用文件将脸遮住,埋首装成很认真的样子。 优雅喝水的黄萍萍听到唐娟那声惊呼,立马将水杯一丢,站起来理了理头发,就着透明玻璃看了看妆容,扭着腰身出去了,满脸的狂喜。 最爱八卦的唐娟四处奔走相告,那声音又甜又腻,她一个转身发现了部门里唯一一个不为所动的人,冲过去抓起她,生怕人不知道是她第一个发现了萧少的身影,“安沁,你怎么还在这?快点跟我出去,快点!萧少爷来了,好帅啊!”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安沁推搡着她,还想往后面躲,一抬头看见那张阴柔绝美的脸,放弃了无谓的躲藏。 “萧……”唐娟羞涩低头,为萧傲那灼灼的目光,“怎么这样看着人家呢?” 安沁狂汗。 萧傲怜香惜玉,走过来手轻轻放在唐娟肩上,“你们这茶水间布置得挺别致的!介意,带我四处看看吗?” “好呀,好呀!”唐娟雀跃不已,她拉着安沁,在她耳边低语道:“我好紧张啊,你陪陪我,陪陪我吧!” 不容分说,萧傲以一个叫人无法后退的姿势堵在了两人身边,安沁不得不跟着唐娟叽叽喳喳地带着萧傲四处游荡,萧傲越靠越近,那种压迫的邪恶气息几乎令她无法呼吸。 “吵什么吵?” 一路都是惊艳呼声,终于是惊动了总监,他推开办公室门,怒视着前面成群结队的一堆人。 “总监,我带萧少爷四处看看!”唐娟羞涩低头,怀揣着少女无尽的春意心思。 薛桧狠狠刮了她一眼,冷声骂道:“你怀春也得知道场合,这里是公司,不是名胜古迹,有什么可逛的,还一堆人陪着,你们拿着公司的薪水,就是这样回馈公司的?” 毒舌总监出口向来锋利,饶是知道他个性的众人也都抽了口气,唐娟脸上挂不住,鼻子一酸委屈得直掉眼泪,萧傲拍了拍她,笑着走向薛桧,“早闻薛总监严厉,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难怪整个行销公关部如此井井有条!” “萧少爷过奖了,刚才他们不懂规矩,萧少莫怪,萧少想要了解我们公关部大可以找我,我派人给你介绍,能有萧少光临,蓬荜生辉呢!”薛桧为人严苛,虽看不惯他的做法,却也不敢得罪了面前的祖宗。 “不必了!”萧傲一扭头,直接盯上安沁,“我听人说……” 安沁心里发紧,头皮发麻。 “你们最新推出了几款珠宝,貌似挺不错的,我想给我的女人定制几样有特色的,我不想去找设计部了,你们公关部就派她帮我跟进度吧!” “这个……”在众人羡艳时,薛桧十分冷静,他知道拿下萧傲这单子的重大意义,讨好了他日后还怕公关部做不出好成绩吗? “总监有什么疑虑?”萧傲不急,他志在必得。 “疑虑不敢,只是安沁是新进的员工对公司许多事务都不是特别的清楚,尤其对设计部那边的人员接触不多,要她跟进度怕是不太合适吧?” 萧傲一挑眉,果然是老奸巨猾,他在试探他们的关系,眉眼一扫见大家如此期待,他怎能让人失望了? “就是她了,其他人我不感兴趣!” 分明是公事,说得如此暧昧,萧傲你到底耍什么花招,安沁知道拒绝无效,他肯定会有其他变态的办法,她干脆一笑,“萧少真会说笑,其实那几款珠宝就是我介绍给萧少了,他也许是比较喜欢我的眼光才放心交给我,毕竟女人比较了解女人嘛!” 萧傲一直笑,目光暧昧不明地看着她。 众人了然点头,原来萧少就是安沁神秘的大客户,她可真够厉害的!连这个风华绝代的顶级客户都能够拿得下来。 “安沁,这个不需要你帮忙了,我自己弄就好了!” “是啊,安沁!你来公司也这么久了,这些小事你都学会了,不必麻烦你了!” 原本,复印打印收拾资料翻找资料之类的琐事都是她的,现在一切重担卸下,她轻松地坐在了刚腾出来的一张办公桌,开始步入工作正轨。 她接手了段姐手头的事,一天下来比起之前的许多天,学到的东西都要多得多,她有时候在想,这萧傲的出现貌似给她帮了个大忙。 “安沁,快点快点!” 一到下班时间,唐娟就喜滋滋地冲到她面前,拽着她的手,弄得她整个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忘了吗?萧少说请我们去鬼哭狼嚎唱歌!” “我有点累了,你们去吧,我就不参与了!”那儿是南门尊的地盘,她公然出现,若是不小心撞见了他,她怎么收场? “怎么这样啊,他点名了要你一起去,而且我们不如你跟他熟悉,你就去嘛!我们同事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一起出去玩过呢,难道你不想跟我们在一起吗?”唐娟挫败伤心。 黄萍萍补了个美美的妆,倚靠在旁边道:“她说得不错,不过我觉得看帅哥归看帅哥,生意归生意,如果你拿下这单生意,你日后在部门里可了不得!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诱惑再大,都抵不过恐惧。 刚想开口拒绝,手机猛然响起,那急促的铃声让她紧张,瞥见那个陌生而嚣张的号码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拽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铃声响过第二遍,抵不住黄萍萍与唐娟的怀疑眼神,她深吸了口气接起。 “宝贝儿,在忙什么呢?” 邪恶轻佻夹着分手到擒来的洋洋得意。 “有事吗?”她尽量让声音最平静无痕。 “今晚的邀约不用我亲自说了吧?”手指划过光洁的下颌,萧傲对着镜子摆出最帅的姿势,满意地勾起嘴唇,“记得早点来,晚饭我包了!” “我还有工作……” “拒绝的话,留着对自己说吧,我可没耐心!”他语气冷了冷,很快又恢复了一派纨绔,“还记得南门尊是如何让你无法拒绝的吗?你应该知道,我有那能力而且会比他更加心狠手辣哦!” 噩梦被他掀起,安沁止不住一个寒颤,半晌说不出话来。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我的宝贝儿!”他那头笑得暧昧深长。 安沁啪地一下将电话挂断。 那死死压抑的愤怒叫萧傲心情大好,扬起眉梢爽朗大笑,扭头触到身侧低头站立的倔强女人,他抬起她精致的下颌,“今晚,可得好好给我表现好了!” 女人乖巧一笑,眼底一丝的光泽都没有,“我会的,萧少!” “滚!” 柔和的脸低眉顺眼,不再像之前倔强抵抗,却也少了以往的神采,萧傲一怒将她一手挥开,她踉跄退了几步,弓着身子出去了,转身的肩头瘦得只剩下骨头,唯有那手指纤长。 顾依理了理凌乱的衣裳,心里说不出的苍凉,他看上安沁了吗? 这该怎么办? 不,她一定要阻止! 第九十九章 陪醉(二)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再次步入鬼哭狼嚎,安沁有几分恍惚,直到萧傲从侧边搂住她的肩头她才反应过来,这时才想躲开有些晚了。 “宝贝儿,想我想得这么失神?”萧傲眼神澈亮,他知道这里是南门尊的产业,见她一进门就失神,想必这里曾经上演过非常有意思的戏码吧? 好玩! “我在楼上订了包厢,各位吃饱喝足了再下来一展歌喉啊!”他一个响指,足够万千人跟随了。 安沁被搂着亦步亦趋,频频朝唐娟她们使眼色,她们只是艳羡望着,并不知道她此刻心里的愁。 入席,她被安排在了萧傲身边上,他伸手就能将她掌握在手中。 他天生就是万众瞩目的明星,举手抬足间便能点燃全场的气氛,这顿饭吃得公关部人人兴奋得面红耳赤,几名女同事更加脸颊发红头脑发热,频频朝萧傲敬酒,他也不客气你来我往的,与众人打得火热。 安沁冷冷坐在一边,看着他那张绝佳的俊容,不断地猜测着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实在挡不住劝酒时,她借故上洗手间从席间逃了出来,靠在洗手间长廊上透气,她真想就这么走了,可又不敢。 手机上一个未接来电也没有,不知道南门尊是不是还没有回去?如果被他知道她跟萧傲在一起……安沁叹了口气,那她真是百口莫辩了! “宝贝儿怎么躲到这里来了?”有几分微醺,萧傲故作醉态地往她身上倒,安沁快速一躲,没有个好脸色,“别拿那种恶心的称呼对我!” “恶心吗?”萧傲不觉得,“每个女人都喜欢得很呢!” “女人喜欢,因为它甜蜜,女人希望它独一无二,而不是你挂在嘴边叫谁都一样!”她走开几步,一丝都不想跟这个十足十的花花公子站在一起。 “哦?”萧傲笑得灿烂,瞬间便又温柔似水,体贴地跟在她左右,“吃醋了?那我以后不叫其他女人只叫你一个人好吗?” 他是个天生的情种,几招便能叫女人缴械投降主动投怀送抱,而安沁不能,她永远忘不了那夜的恐惧,警惕地盯着他,“别耍花招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这么紧张干嘛?如果我真的想要怎么样,你以为你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别妄想着有南门尊和云越,我就真不敢动你,这些都只是看我想与不想,明白吗?” 他一手纨绔插在口袋,一手伸过去摸她的头,“别怕,我只是觉得你有趣,想要接近你而已,放心吧!” 一头狼跟在身边她能放心? 萧傲俯身看着她,忽然笑了,“你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为什么对男人的亲近那么害怕啊?”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沁一后背的冷汗。 她越是冷静,萧傲越是笑得诡异,将手往下一移动,揽住了她的双肩,“既然你怕亲热,以后咱就不亲热,我绝不会强人所难,可亲近你总不该拒绝我吧?”他无辜皱着脸,“我可是你的大客户,你真的忍心放过?” 安沁一手拍开他,眉眼清澈坚定,“亲近可以是距离上的,但绝对不该是身体上的,萧先生请您自重!” 鱼儿上钩,萧傲耸肩乖乖退到一边。 回到席间,大家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唐娟嚷着要去k歌,趁着酒意说想跟萧傲合唱一首,萧傲暧昧一笑,眼神瞬间带过众美女,惹得人人心底雀跃不已。 安沁叹了口气,更加捉摸不准这个男人,如果他真的不再像那天那样,他这个客户她还是不想错过的,萧傲扫了眼还不愿放弃戒备的她,笑搂着黄萍萍走在了前面。 vvip包厢内,暧昧的灯光闪动,萧傲端着红酒坐在最中央的位置,身边不乏有想挤去他怀中的女人,他拨开众人将姗姗来迟地安沁按在了身边,“喝一杯?” “对不起,我酒精过敏!” “我查过了,你在撒谎!” 拳头一握,她忍气将红酒端了过去,放在嘴边想喝,可怎么都开不了口,那种被掌控的气愤有几分压不住了,她啪地一声将酒杯掷在了桌上,因为用力过猛,高脚杯拦腰折断,红酒洒了一桌。 萧傲云淡风轻,“我家沁儿宝贝生气了?” “我觉得你是不是太无聊了?这样很好玩吗?我不玩了!”她说罢起身就走。 “成成成,你不喝酒没事,我叫了个女人陪我喝,你在旁边瞧着就成,如何?”若是平时,萧傲顿时就会一脚踹过去叫她滚,今天莫名脾气好。 安沁愤然坐下,低声道:“我说过了,做生意可以,你如果想从我这里得到其他的,做梦!” “你有什么我可以得到的吗?”萧傲上下将她一打量,“就你这点身材?你不会以为你很有料吧?忘了告诉你,那天是我禁欲太久,饥不择食了,你千万不要太看好自己了!” 音乐很吵,他压低的声音,她还是一句没差地听了进去,虽然他没那心思她会很开心,可每个女人被如此鄙视,还是会很不爽,“变态!”后面低声补了句,“人妖!” 两人惹来一堆目光,萧傲笑颜以对,将安沁推了推,她主动让出了那个位置坐在了角落里,包厢门开了,走进来一身材妖娆的女人,她很瘦却玲珑有致,一身过膝的紧身黑色亮片裙在错乱的灯火中格外诱惑。 披散开来的长卷发几乎遮住了她半张小脸,露出那双画着浓浓魅惑妆容的眼睛,她半垂着长睫毛,叫人看不清她眼底的内容,她腰身轻扭很自然地坐在了萧傲身边。 萧傲勾着唇,为女人一入包厢就夺目的姿态,他鉴赏地在她唇边一吻,这女人总是浓妆淡抹总相宜的。 如此勾人的女人出现,唐娟等人像是焉了的茄子,百无聊赖地唱着歌,而男人们纷纷雀跃,因为萧傲让美人儿一一敬酒。 美人儿豪爽,端着酒杯一个一个敬过去,都是整杯喝完,喝得几个男人热血沸腾,刚才在酒席上没喝够的,在包厢里都爽快喝了几把,都有几分微醺了。 一路,不分男女,就到了安沁前一个同事那儿,美人儿半弯着腰,以安沁那么远的角度都能看见那深深的沟壑,可见她面前的同事那儿风景有多美丽,安沁冷笑,萧傲是从哪里弄来这样一个女人! 她娇笑着,就着酒杯一饮而尽,虽与男人言语亲近,肢体上绝不有半分接触,安沁看得久了,渐渐觉得女人的不易,这么多酒喝得这么急,胃里不难受吗? “美女,敬你一杯吧!” 怎么逃,怎么避,她都敬到了安沁面前,哪怕顾依有千万个不愿意,还是躲不了,她不敢有任何异样,在昏黄的灯光下她不想安沁认出她来,就算无法避免,她也祈祷安沁能够冷静,别被萧傲看出端疑来。 要知道,她在敬酒,那个犀利的眼神一刻都没放过她。 如今到了安沁面前更是灼亮,顾依在想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安沁微微一笑,虽然不大愿意,可人都到了跟前,也不得不给面子,“我不太喝酒,我们都小抿一口表示一下可以吗?” 顾依松了口气,她没认出她,也对!她这幅鬼样子,就连她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来了,何况安沁呢? “可以!”她一碰杯,一饮而尽。 在她抬头之际,安沁眸一闪,半张开了嘴巴,惊讶写满了整张脸。 顾依! 第一百章 陪醉(三)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酒饮尽,低头就触到她惊诧的眉眼,顾依瞬间转身,安沁却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拽 住她,“是你吗?” “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她知道躲不过,一回头就冲她使眼色。 安沁忽然明白,顾依不想她认出她来,鼻头一酸为这样的顾依,她语气平静也为这 样的顾依,“抱歉,我还以为你是我大学同学呢!” “没关系,我长得大众,认错了也是正常的!” 如此八面玲珑,又哪里是那个青莲般绽放光泽的小提琴手? 可就是她! 也是为生活所迫吗? 深夜赴场演出,又在夜里出现在夜总会,遇上那群可恶的女人,又忽然在夜里出现 在鬼哭狼嗷,替萧傲一一敬酒,谄媚卑微地讨好着所有人,她一定不是自愿的! 顾依一个转身又坐回了萧傲怀里,“满意吗?傲!” 萧傲收回眼神落在她的脸上,将她下颌抬起,邪笑道:“我很满意,继续喝!”手 一指,指着新上来的一排啤酒。 她刚刚喝了白酒,又喝了红酒,酒喝得又杂又快,如今胃里已经翻滚难受,如果还 要继续……顾依吸了口气,乖巧地抓起一瓶,“傲,要不要陪我?” 她已经学会像那些女人一样讨好他了,这不就是他想要的么?怎么看见这样的她, 觉得那么厌烦,一把挥开她,冷声道:“自己喝,全部喝光!” 顾依脸色一变,握着酒瓶的手指有些颤抖,可一想到今晚要求他的事情,她只能咬 牙以最快的速度喝下一瓶。 “好!” 男人们纷纷叫好,兴奋地抓起就与她对喝,萧傲也没有意见,安沁看得心惊,推了 推黄萍萍,“萍萍姐,萧少等着你敬酒呢!” 她将一瓶啤酒递过去,有些急促的动作落在了萧傲眼底。 他挥手,让服务员又拿上来一排啤酒,就算多几人喝,这剩下的也够那女人喝上一 壶了。 她喝得很急,有酒液顺着脖颈落下,那性感的味道诱得男人们眼红心跳,碍于是萧 傲带来的女人,没有他的吩咐,人人不敢放肆,酒渐渐喝得多了。 放下酒瓶,顾依笑得凄凉,看吧! 这酒场上的东西,跟着那个魔鬼,她学会了好多呢! 都会用色相去哄骗男人喝酒,来为她减轻负担了,她转眸瞥见安沁拿着酒瓶不住劝 酒,赶忙偷瞧了萧傲一眼,那男人的目光跟狼一样,心一颤想去阻止,可她不敢呢! 只能,喝得更快更猛! 消瘦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一下她就苍白了脸,饶是那厚厚的妆容也遮盖不住,安沁 看得眼底都湿润了,萧傲不依不饶,不断地将酒瓶递到顾依手里。 “别喝了,酒伤身体!” 萧傲瞥了眼安沁,终于忍不住了,两个女人在他眼底眉来眼去的,当他不存在是吗 ? “出来玩就是一个痛快,多喝点又何妨呢?况且,她酒量一直不错!”萧傲朝男人 们一笑,“是吧?” “是啊,来来来,我们陪这位小姐再多喝几杯,小姐身材这么好,酒量居然也这么 好,真是厉害啊!” 起哄的人越来越多,安沁无力地看着喝了几杯酒有些出洋相的男同事,心急又帮不 了忙,见到顾依拿酒瓶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她再也忍不住了,劈手将酒瓶夺下。 “别喝了!” 众人错愕,她难忍愤怒,“谁都别喝了!” “要不要这么扫兴啊?”萧傲慵懒伸了个懒腰坐起来。 “是啊,喝得正高兴呢!” “安沁你怎么回事啊?” 质问越来越多,指责也越来越多,萧傲的神色却越来越轻松,那股子玩味越来越深 厚,顾依吸了口气,“没事的,我还能喝呢!是吧?” “就是,就是,来!咱们俩再喝一杯!” 两人碰了杯,顾依一口喝尽,脸色迅速又白了一层,看得安沁都在颤抖,她起身坐 在萧傲身边,“让她别喝了,这样喝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你这么关心她?” “别让她喝了!”见顾依又要喝,安沁急得再跳。 “别喝了吧,我看她也喝得差不多了,大家若是不够尽兴,让安沁陪着你们喝几杯 试试?”萧傲一个转眼就盯上了安沁。 扫了眼桌上的十来瓶啤酒,再看了看顾依苍白如纸的脸色,她握起了拳头,恨不得 拽起顾依就走,可她如此隐忍,总是不能走的吧? 她与萧傲怒目相视。 萧傲笑得轻松,指了指顾依,眼眸阴沉下来,“怎么不喝了?” 顾依脸一僵,拼命想要挤出一抹笑容来,可怎么挤都是苦着的一张脸,她只能颤抖 着抓起酒瓶,安沁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清楚顾依心底的那份无助,当她被南门尊逼的时 候,不也是这个样子吗? 她夺过酒瓶,仰头拼命往嘴里灌,苦涩的酒比泪水还酸涩。 一瓶一瓶又一瓶,顾依想拦住她,可她醉得迷离了双眼瘫倒在萧傲怀里,任萧傲随 意地把玩着,泪水冲刷而出,为这无力反抗的命运,为那份真挚的诚意。 她不愿连累她,更不愿她被萧傲盯上,不想她跟她一样过这种地狱般的生活,她应 该活在阳光当中,生活得非常幸福才对! 最后一瓶喝完,她愤然将酒瓶砸下,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她瘫坐在沙发上,整双 眼睛都红通了。 萧傲收敛了玩味的笑,整双眼眸微微眯起,在不住凝视着安沁的一举一动,他完全 没想到会是这样,只听说男人之间讲义气,没想到女人那脆弱的友谊也能使人做出这般 行为。 气氛,有些怪异,有人坐不住了,纷纷说着感激的话,趁机溜走,整个包厢剩下清 醒得不能再清醒的男人,和两个醉眼朦胧的女人。 没有人说话,安沁甩了甩昏昏沉沉的头脑,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掏出手机寻 找着上面的电话号码,打给南门尊么?她不敢。 “云越吗?我在鬼哭狼嚎,你能来接我吗?” “你怎么了?”猛然将文件合起,云越披衣而起,“你在那儿别动,我马上过去! ”随即,他拨打了电话,“鬼哭狼嚎vvip包厢,我要里面的女人一根汗毛都不能少!” 这么急,这么严苛的要求,接到电话的人肌肉都绷紧了,飞快地安排人立马行动。 萧傲眯着眼瞧冲进来的几个人,都是小喽啰,他们的头儿还没有来呢! “原来是萧少在!”原子笑容可掬,快速寻找到安沁的位置,不着痕迹地靠近过去 ,还来不及寒暄,包厢门被一脚踹开,发丝凌乱的云越出现在门口,眸子有些红。 第101章 昨晚都做了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哦,来得这么快! 萧傲挑着眉,与来者不善的男人对视着,笑道:“来得正好,她为了应酬生意喝醉了,赶紧的领她回去吧!” 云越没给他好脸色,“你应该记得我说过什么!” “说过什么?再说了,我对她做什么了吗?”萧傲无辜的耸耸肩膀,“为了这单生意,我的女人都醉成这样了!” 云越根本没当一回事,谁不知道萧傲从来不会将身边的女人放在眼里,无论是谁都是用完就丢,只有顾依跟在他身边时间最久,可谁也没看出他对顾依能有多重视。 “怎么样?”将安沁搂入怀中,这么快又看到醉酒的她,云越说不出的心疼。 安沁摇了摇头,“我没事,这次不关萧傲的事,你带我们走吧!” 我们? 萧傲耳尖。 云越为难,指着醉倒在萧傲怀里的顾依,“你是要我带走她吗?” “她醉了,我不放心她!” 云越没有动,为难笑道:“她不会有事的!” “跟在那种恶魔身边怎么可能没事,你不知道……”安沁鼻头很酸,后面的话在触到顾依哀求的眼光后说不出来了,尽管无力还算清醒。 “我们走吧!”云越将她横抱起,看了萧傲一眼,放缓了声音,“好歹是你的女人,好好照顾她!” 包厢门关上,萧傲眼底莫名染了层暗色,看得人心惊,顾依知道那是什么,拽着他的衣袖,“对不起,我跟安沁只是见过几面,我不知道她就是……啊!” 身体被攻破,顾依麻木地闭上眼睛,手像木偶一样攀上他的脖子,他从来不会顾及地点场合,想要的时候比什么都急,她只有疼痛。 他极其狂野,顾依有些承受不住了,低声道:“轻点。” “腿张开一点,妈的!”他被夹得疼了,被迫放慢了速度,一手拨开她的乱发,将她花了的脸捧在手里,“鬼一样难看!” 顾依咧嘴一笑,“我以后不化了!” “说吧!”他很用力,每一次都力求让自己达到最爽的感觉,却从来不会管那样的姿势那样的力度女人是什么感觉。 顾依一愣,随即明白她的心思瞒不过男人,双腿勾着他的腰,她柔声道:“做完再说吧!” 萧傲松了夹起的眉毛,就算有要求,她也知道该做完再说,否则她就真像是买的了,凶猛地运动着,他不满女人皱起的脸,“不爽啊?” “爽!” 他冷冷一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顾依无言,她努力让自己投入,可还是痛,不是说酒精会让人情绪不一样吗? 萧傲退了出去,将她放倒在沙发上,身体覆盖上去,不再那么急,手指娴熟地拨动着女人全身的敏感,不一会儿就感觉到她的情动,酒劲越来越浓,她渐渐迷离了双眸。 他噙着她的胸,一寸一寸地啃咬,听着她情动的声音,他勾唇邪笑,只有她喝过酒后,在这种时候的表现才是最真的,她想掩盖都掩盖不了,他满足地###,疯狂地要着她。 脑海里,另一张脸莫名浮现,带着冷淡的倔强,萧傲心烦动作越发凶猛,顾依彻底醉了,放肆地发泄着压抑的情绪。 暧昧的包厢一片春色。 ============= “啊!” 闹钟响过第n遍,安沁抓起来一看,凶猛尖叫,“迟到了!” 接近着,发出第二声尖叫。 楼下,云越好笑地勾起嘴角,将准备的早餐放在桌上,含笑上了楼。 房间里,安沁披头散发红肿着眼睛在发呆,见到他后猛地倒下,在床上将被子裹了又裹,“你出去出去!” “怎么了?” 他还好意思问,安沁羞于回答,又不想不明不白,缩在被子里问,“我衣服呢?” “脱了,拿去洗了!”云越笑,很温柔。 安沁却觉得他今天也跟恶魔一样,“那,那我,那……” 云越凑近一点,“你想说什么?” 安沁哀嚎,“我的衣服谁脱的?” “当然是我!” 双眼猛然瞪大,安沁咬了咬牙,无话可说,谁让她喝醉了! 瞧她从脸到脖子红了个通透,云越想这样下去她估计不肯起床了,随即笑道:“我让阿姨给你换的,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怕新买的不干净,我就只能拿我的给你暂时穿着,你的衣服搁在床边了,穿好了起来吃饭吧!” 她狠狠松了口气,如果真是他脱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尝尝我做的早餐!”云越给她拉开椅子,将一杯热牛奶放在她面前。 “你会做早餐?”她不敢相信。 云越一笑,“尝尝吧!” 她尝了一口,直接竖起大拇指,便低头大吃起来,难受了一整晚的胃才舒服了一点,吃完后她小口喝着牛奶,还是忍不住问,“我昨晚有没有……” “有!” “我都没问呢!” 云越笑,“所有你想到的,你昨晚都做了!” “什么?”安沁几乎抓狂,“那我吐了?说胡话了?” 云越点点头,嘴角的笑越发温柔起来,与晨曦的阳光糅合在一起,异常温暖人心,可看在此刻的安沁眼里,他却邪恶得很,一直以为他是跟邪恶沾不上边的人! “你迟到了两个小时了。” 看她还在纠结,云越提醒道。 她立马醒悟,拽起身边的包就往外面走,“快点,你送送我!” “好!”她的不客气,是他最欢喜的事,他看了看时间,他的会议也推迟了两个小时,公司高层都在会议室里巴巴等着呢,这可是他的头一遭! 手机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吃过中饭安沁有些惶惶不安了,想了又想还是拨了个电话过去。 “喂……” 他好像还在睡。 “说话!”她只迟疑一秒,他就不耐烦了,冷鸷的声音霸道呛人。 “南门尊,是我!”她压低着声音。 “嗯。” 他不恼不怒不喜不忧,只是很平静地等待着她的下文,安沁忽然就懵了。 “说话!”他不耐烦了。 安沁找着话题,“你怎么这么晚还没有起来啊?”突兀的关心,仍谁都会产生怀疑。 南门尊却没有,“早上我才刚睡下!” 难道,他昨晚没有回去? 还是,他明明知道她没有回去却偏偏不问,等着她自动汇报呢?这男人的心思,向来深过了任何人。 她气恼地咬了咬牙,“昨晚我们公司约客户吃饭,我喝醉了,就在朋友家睡下了,我……” “跟我解释什么?”南门尊冷笑。 安沁一滞,说不出话来。 “终于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我的小###!”在床上他翻了个身,很惬意地抓着手机,早已没有昨晚的焦躁,“我还以为,你跟你的奸夫偷腥去了,压根不记得我了呢!” “南门尊,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好不好!” “哪里难听了?”他笑,“你敢说你不是跟奸夫在一起吗?” 那般笃定,仿佛吃准了她的一切,安沁气得咬牙,“我跟他是清白的!” “我知道,否则你以为你们俩能下得了床?”南门尊讽刺地冷哼,“就怕你傻傻地上了人家的床,最后被无情的抛弃,我可告诉你,如果你的身体被人弄脏了,我真不介意鞭尸!” 他说得阴狠湿冷,仿佛一条恶毒的蛇,安沁颤了一下,他已经挂了电话,她身体一软靠在椅子上坐下,他的心思她是越来越琢磨不了了! “沁儿宝贝,我要的设计图呢?快点给我送到老树咖啡厅来,我等你哦!” 安沁将电话砸上,这两个祖宗! 第102章 醉人的吻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在南门尊那儿窝了一肚子气,一见到好整以暇守株待兔的萧傲,她就忍不住爆发。 将咖啡往她面前推了推,“刚煮好的,趁热尝尝!” “我没空!”将设计图往他面前一砸,“你要的全部在这,以后这单生意我不跟了,你愿意找谁就找谁!” 萧傲一抬眉,“服务员拿一瓶消火的凉茶给这位小姐!” 瞬间,惹来目光无数。 “不用!”安沁也觉得自己太过激动,深吸了口气才缓缓坐下,“顾依怎么样了?” “她能怎么样?”萧傲不以为意,仿佛她嘴里提到的那个人就像是一件毫不值钱的物件,引不起人的在意。 这份态度,再想想昨晚的顾依,安沁气得眼睛都红了,这些高高在上的男人们究竟有颗怎样的心,那么硬那么狠毒! “想知道我跟她什么关系吗?”抿了杯咖啡,萧傲皱了下眉毛,居然没放糖,他不喜欢喝,“我不介意如实相告哦!” 安沁眉一动,又慢慢松懈下来,“如果她愿意告诉我,她会当面说的,不需要你虚情假意!” “有个性,给我说说你们公司的设计图吧!”将图纸一一翻过,他收敛了痞痞的邪气,抬眼瞧了不可置信的安沁一眼,“你未免想太多了?找你跟单不过是因为你对我可能没有非分之想,为避免在公事上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我才选的你!” 他顿了顿,在安沁松懈下防备之时,道:“你可别把自己看得太高,记得回去照照镜子,找准了自己的位置呢!” 拳头在身下握紧,安沁吸了口气,就当他疯狗乱叫! 从咖啡厅出来,刚走到公交车站,一辆极为炫目的红色法拉利嚣张跋扈地停在她面前,那张扬纨绔的个性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安沁退后几步转身就走。 在被南门尊霸道堵路后她已经学会想要离开必须远离车道,否则这些不折手段的男人会堵在你面前,不顾交通法规,引来一堆的侧目。 想不到她如此狡猾,萧傲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在触到不远处那辆纯黑色的低调豪车后嘴角高高地扬起。 哟! 这是捉奸来了么? “沁儿宝贝,这么急去哪呢,我送你!”一只手臂暧昧地缠上她的腰,安沁像是踩到蛇一般猛地跳开,伸手就去推那张靠近的脸。 俊脸被推得扭曲,萧傲快速擒住作乱的手,一手紧紧搂住了她的腰,身体前倾暧昧的贴着,“小沁儿,你好无情哦!” “你松开我,死人妖1”安沁不小心的一瞥,触到了车窗内那双霸道冷鸷的眸子,吓得心神震荡,她此刻只想挣脱了萧傲的触碰,快点跟任何男人撇清楚关系,不是在乎他的想法,而是受不了那些恶毒难听的言语。 狭长的桃花眼一眯,带了几分危险的意味,她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居然敢用那样的词语来形容她,手一收便听见她手腕处的骨节在咔咔作响,她疼得抽气,他笑颜如花,“小沁儿,乖点!” “你快放手,你想害死我吗?” 分明他已经看见了南门尊。 他是故意的! “原来你也害怕他啊?那你与云越勾三搭四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他呢?还是,他默认了你们的奸情?”萧傲抬起她的下颌,仔细地盯着她的眼睛,与云越纠缠就可以,与他就不能么? 越是不要,他越是要她要! 俯身,欲夺吻。 一个拳头带起的劲风从耳畔擦过,直达下颌唇角,他快速一闪,本能地将安沁往那个危险的方向退了过去,她朝后狼狈跌倒,他潇洒站稳,睨视那个男人。 还是第一次正面相对呢,为了这个女人! 南门尊寒着眸子一拉,将安沁拉回怀里手臂搭在她肩上,桎梏她所有的自由,那个姿势霸道得很自然,仿佛是他们一贯有的。 萧傲看得直皱眉头,冷声讽刺道:“尊少什么时候来的?” “你装得一点都不像,刚刚盯着我车子看的眼神差点把玻璃看穿!”南门尊皮笑肉不笑。 萧傲挑眉,果然毒舌! “我没事看穿你的玻璃干嘛?里面又没有香艳画面,我想要透视的,可是另有其人哦!”那眼神直裸裸就往安沁身上去。 安沁往后一缩,想躲在南门尊身后,可触到他冷峻如霜的侧脸便打消了念头,不想南门尊往前一站,挡住了萧傲。 “你最近是公司太闲了,还是最近的货太安全了?” 萧傲眼一睁,“我手头的事,无须你关心!” “是吗?”南门尊低头看了看手机,“我忽然想起,五天前你们有一批货,里面掺假好多,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很多事情还是亲力亲为的好,不要把所有的精力花在女人身上,否则祖辈辛苦打下的江山被人抢了去,脸上无光啊!” “你!” 狂怒在胸膛升降,萧傲勉力忍住,额上的青筋已经暴起,五天前一批重要的好货突然被人劫了去,全力调查到今日还是一无所获,在全层上下惊叹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时,南门尊忽然当头一喝,他如何不气? 他又如何不惊,不务正业的南门三少爷表面上几乎没有跨足商业市场,哪怕是幕后的生意也都是小小的几庄,他竟然能有这么庞大的地下势力,还与南门氏毫无关系,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可怕? “若是萧少没什么事儿,那我们就先走了!”高傲地搂着安沁,南门尊从他身边一擦而过,那一瞬间他低语道:“你连云越都比不上!” 他一脸灿烂,换萧傲一脸难看,分明带了绿帽子的是那个人,他凭什么? 萧傲一踩油门疯狂飙出,那批货必须追回来! 上了车,南门尊悠闲打电话,“货清空了吗?” “一切顺利,尊少,你就享享艳福吧!” 挂断南二的贼笑,南门尊侧目看了眼抿着嘴不说话的女人,想起艳福二字,猛然想起似乎与她的亲昵越来越少了,“过来!” “干嘛?”安沁警惕望着他,无意识地咬了咬唇角,就是那个无意的动作,不经意间撩动了南门尊这两天紧绷的心弦,放在身边的美味为什么不吃,难道留着给别人享用吗? 长臂一探,将她拉扯到身前,他邪肆地眼神就落在她唇上,安沁一紧张抿住了小嘴,南门尊一笑低头咬下,“啊!”她轻呼,作势就要推他,他被撩起了性子已容不得她反抗,身体朝前一压,翻了个身将她压在了副驾驶座上。 狭小的空间暧昧撩人,他并没有多焦急,而是垂在她唇上方,细细观察着她的模样,喉结不安分地上下移动着,惹得安沁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看,尽管多少男人在你身边,能够跟你这般亲密的,只有我一个而已!”他轻抬她的下颌,嘴唇暧昧地贴着她的嘴唇,轻飘飘地上下滑动着。 那薄薄的感觉很痒,在他离开唇瓣的一刹那,安沁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他低低的沙哑笑开,温柔地抵住她的脑袋,“我来!” 唇舌伸出,替她去舔尽唇上难耐的微痒。 安沁周身轻颤,忍不住发出微弱的抵抗呻*吟,在南门尊听来这是最悦耳的了,那浅浅的呼吸慢慢变重变得凌乱,每一下都如同一根软柔的羽毛在轻划着他的心脏,叫他不得不温柔。 那从来都只拥有霸道掠夺的唇舌居然也能如此柔软,柔软得像软绵绵的云朵,安沁拼命想要去排斥,却忽略不掉周身如处在云端的晕眩感,她感觉像是要窒息了,在飘乎乎的云间浮沉,几乎快要被淹没。 她颤抖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湾深潭般的眼眸,黯淡却透着光亮,那光亮藏在最深处的地方,非要人仔细去看才能找到,一旦人仔细望进去,又像是被漩涡吸住,再也无力回旋。 抵在坚硬胸膛的手慢慢的攀上了脖子,细细柔柔的修长手臂挽上了他,那是这一刻迷离周边最明亮的一处避风港,是那一片虚无的幻境中唯一真实可以依靠的地方。 她第二次在他的亲吻下攀附上他。 上一次在监狱,她被迫而为,这一次…… 瞧着她迷离得像是喝醉了的眼神,那淡淡潮红的脸,和忍不住急促呼吸的胸膛起伏,小小的鼻尖有点点的细密汗珠,那晶亮的光泽在告诉着世人,主人此刻动了情了! 微重的一口,轻咬在了她唇角处,在她经不住轻呼之时,长舌再度探入与她热切地缠绵在一起,到了此刻她只有轻喘的份,全身软得几乎动弹不得。 那火,撩得南门尊全身绷硬难耐,他恶狠狠地吸了她一口才恋恋不舍地退出,伏在她身上喘气,该死的妖精! 火热微离,安沁才缓过神来,发现他的手还放在羞人的地方,从鼻间喷涌出来的灼热气息也在撩动着稚嫩而敏感的肌肤,她推了推他,“起来!” 声音哑得像猫,在轻喘。 两人都是一震,男人有些蠢蠢欲动按耐不住,安沁紧张得欲躲,一个转头猛然对上窗外那双温润真挚的眼眸,而此刻那眼眸里流露出来的情愫让她的心狠狠撕扯了一下,很疼! 第103章 邪恶的安慰(一)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理智彻底恢复,安沁想推开南门尊,发现男人眼睛里的情*欲未退,另一种一闪而过的精明藏在眸底,他也看见了云越! 她眼睛一睁,死死盯着他,想起刚才那个缠绵悱恻的吻,再扭头看云越黯然离开的背影,她忽然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你是故意的!” “你说什么?”南门尊收回眼神,嘴角得意地勾起,真是巧合呵!活该他运气不佳,白看了一出好戏,受了一肚子气。 她越发肯定,“我说你故意的!” 睿智如他,一眼就洞穿了她的心思,火气瞬间冒起,他极冷地盯了她一眼,怒哼一声坐回了驾驶室。 安沁张了张嘴,想质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可一瞧见他的样子恍然又醒悟,如果他是故意的,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将两人羞辱到极点,而他没有。 若真是巧合,那未免太巧合了! 想起之前的吻,安沁的脸又有点发烧,侧着身体倒在座椅上不敢与南门尊面对面,车顺着车道疾驰而去,一抹耀眼的亮色呈现在眼前,而车边上站着的男人再亮眼的颜色都抢不去他的光彩。 是萧傲! 他那胜利般的奸笑如此刺眼! 安沁像只被撩起了战斗欲的兔子猛然坐起,双手紧紧捏在身侧,南门尊好笑地看着她的模样,“不就是一个吻吗?那么在乎?我们之间亲密的事情可不止这点!” “你!”安沁羞红了脸。 南门尊不吝啬他的毒舌,“恨萧傲还是恨我?” 她不说话。 “如果不是你那么陶醉,这出戏谁也算计不到你头上,你说是不是?”他讽刺地挑眉,在她耳畔吹了口气。 安沁一掌推开他。 “啊!”疼痛从手腕蔓延,像是断掉了一样。 南门尊寒彻了双眼,“收起你的爪子,你把我当成那两个男人了吗?可以被她玩弄于指掌当中?你最好收起这样的白日梦!” 若不是今天大哥搬出尊厦打算住回自己的别墅,他才不会亲自来接她,这点和颜悦色都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给的,否则非撕了她不可! 一夜未归,同时与其他两个权力顶峰的男人纠缠不清,在他面前却一副纯洁得如无知少女的模样,她这张皮囊下面藏着一颗怎样欲*望深厚的心呢! 起初,可是连一千万都不放在眼里,原来她的野心更大,那他成全她! ============ 安沁抱着被子怒视**着上身迈入她房间的男人,“你出去!” “谁给你胆子这么跟我说话的?”南门尊自顾自在床上坐下,弯曲的腰身仍旧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全身肌肉条理分明透着性感,“别忘了你还欠我钱呢!” “那些是我的酬劳!” “你还要脸吗?”南门尊嫌弃冷笑,“大哥这几天气色是好了不少,你就以为是你那几句话的影响力吗?你会不会天真得叫人恶心了点!这几天你去哪了?跟你的奸夫做了什么?我都没跟你好好算账,你还敢往自己身上揽功劳了,真不要脸!” 他慢条斯理说着话,将手中的香烟点燃放在嘴边吸了一口,邪肆地吐出一股烟圈,“那些钱就用陪睡来还吧!” 安沁往后一退,“你就不怕我已经不干净了……” 手指放在她唇上,南门尊暧昧一笑,“还记得下午的那个吻吗?” 她脸一红。 “现在……继续!”手指轻轻在她唇上一动,他如同一头猛兽般扑了上去将她压在身下,那软绵绵的触感满足了这几天的空虚,他眼神阴鸷。 若是连她的安危都确定不了,他会放心将她放出去?她是他伤害别人的武器,绝不是别人用来伤害他的武器,他不会犯那么愚蠢的错误! 一阵放肆的啃咬他气喘吁吁地倒在她身边,双臂将她压在怀中,笑得邪恶,“我还没碰过你吧?” 安沁无声而笑,挂不住的苦涩滋味。 “看吧,我可给了你最大的自由了,名义上你是我的情人,可实际上我们什么都没做过,就算你不再跟我,从根本上来说你还是清白之身,只要是务实不务虚的男人都不会介意什么的,你说呢?” “你什么意思?”安沁警惕地盯着他。 南门尊笑笑,“我的意思是我对你足够好,女人你该知足了!” 她笑得讽刺,他将她桎梏在身边,什么都做了就差最后的那一层,在他心里却觉得已经是恩赐了?莫不是其他的一切都是她活该受罪了? 他半撑起身体,流连地抚过她的肩膀,“好难忍啊,我真想……” 她紧张得一把推开他在被子里一裹,惹得男人大笑,“你高估自己了,你还没有那么致命的诱惑力,这么久我都坐怀不乱,你也应该反省反省自己的魅力了!”南门尊好整以暇的翻了个身,“说点正事!” 安沁诧异,在他那儿他们之间还存在正事吗? “你妈身体怎么样了?” 她缩起身体,警惕盯着他,“好多了!”确实好多了,有钱买最好的药,妈妈的身体恢复得很快,那句感谢在触到他下一个眼神后收回在嘴里。 他眼神往下,落在她胸口处,那里她翻身的时候不小心露出了一抹雪白的肤色,他的目光直裸邪肆,看得她脸红心跳赶忙遮住,男人的手快她一步伸了进去,“好滑!” “流氓!”她打掉他的手。 南门尊认真而火热地盯着她,“我真怕自己忍不住了,可我又想要试一试世界上到底存不存在真爱,尤其是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所以,我不碰你,给你个争取的机会!” 安沁闪烁着眉眼,一度猜测着他有什么阴谋,可想想他不至于拿这个来玩?就算想要嘲笑她侮辱她,他也有的是手段,真的不必要非要试探,难道真如他所说吗? 为什么不试一试?用她自己的方式,不听他一旁指挥,一切都以不伤害云越为度来争取一次呢? “可我不想给你机会了,省得白白惹来烦恼!”南门尊强壮的身躯一挪,已经附在了她身上,周身的火热烫得人直想逃。 “南门尊,再给我一个机会吧?”她拽住他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没耐心了!” “只给我一个月,一个月怎么样?” 他低头思索一阵,目光不住流连在她身上,“可以考虑,但是前提是他不能碰你,亲吻也不许!否则,游戏随时结束。” “好!”安沁坚定点头,这些她做得到,她也相信云越做得到,“那你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检测?” “我自有方法,放心!我会提前告诉你的,但绝不给你弄虚作假的机会!”南门尊动了动身体,这几天憋得实在难受,温香暖玉就在身边,就算不能吃干抹净过一把瘾也是绝对可以的。 在她怔愣思索之时,他拽住她的手直接按上梆硬的火热,无辜委屈道:“安慰一下我吧,好歹我忍了这么久了!” 第104章 邪恶的安慰(二)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南门尊难耐地挺动了下身体。 那紧密接触的火热,像是一把烫人的火直接从手烧到了她的脸上,她紧张得嘴角都在###,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他邪魅道:“又不是第一次抓它,还那么害羞?” “你,你干嘛?”她又苦恼又无奈,看那样子像是要哭了。 越是可怜兮兮,越是紧张无措,就越是撩人心弦,他又忍不住再次挺动了几下,舒畅又难耐地叹了口气,“安慰一下都不会?” 手腕被桎梏,手指的松紧也被调控住,虽然还隔着一点布料,可足够**裸了,这个披着尊贵皮囊的男人怎么做得出这么下流的事情? “我教你!”他循循善诱,附在她耳畔轻轻啃咬她的耳朵,在超高热的撩拨下,安沁几乎晕眩,“别紧张,放轻松,嗯……松点,捏太紧了,嗯……” 不管女人多么僵硬麻木,他仍旧享受着这一刻少有的不反抗,满足地哼了几声睁眼一看,女人眼睛瞪得极大,完全还没有从他的动作中缓过神来,他低低发笑,性感低沉的嗓音越发诱人。 什么样的服务没有享受过,他居然有点期待这个女人真的能用手,肯定很**……想想都燥热难耐,“快点,乖!” 手被他紧紧一握,那铁一般的烫手火热紧紧贴在了手心中,她猛地一抖挣扎着想逃,男人已经容不得她躲藏,按住她轻易就摆出危险的姿势,“是用手,还是用身体,你选!” 他从来不给人选择的余地。 只是犹豫一秒,裤头被狠狠拽下,安沁连拉起的能力都没有,惊叫道:“手,手,手!” 那双弹钢琴的手! 南门尊满意一笑,全身放松在她手心里,“快点,慢慢学着弄!” “你好恶心,你居然要我给你……”安沁匪夷所思,甚至说不出口。 “给我怎么样?”他故意逗她,半抬起身体盯着她烧红的脸,“说,否则后果自负!” “无耻!”她一咬牙,恨声道:“居然……打、飞机!” “嗯?”他吃惊,嗤笑道:“原来你懂,那就好办了,快点儿,忍不住想要了,逼急了我真不介意用强!” “流氓!”她浑身一颤,全身都绷得僵硬,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羞,就是羞。 她的不反抗已经让南门尊很满意了,十分有耐心地握住她的手,时轻时重时缓时急,到了后面实在忍不住了,将她整个人背身过去,全身紧贴在她身上,握住她的小手令她让自己释放。 他狠狠的叹了口气,浊气自肺底散出,“好爽!” 从来没有这么玩过了,莫名的觉得异常新鲜刺激,不知是这女人的缘故,还是欲*望被压抑得太久了,这一个月他是不是该考虑玩玩别的女人了?已经沦落到靠一个女人的手发泄了,若是传出去,他整张脸往哪里搁? 被窝弓起,她总能第一时间像是乌龟一样躲进去,南门尊还是能准确无误地抓到她,以及那只手,他轻轻握着,爱怜地抚过每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真美,上次幸亏没剁,否则谁伺候我?” 安沁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拼命找着不要拉近任何交流的话题,“你不去洗洗?” “你帮我?”他低头看了看内裤,都湿了一大片了,是该洗洗换条新的了! “各洗各的!”安沁灵巧钻出去,快速躲进小洗手间里,拼命搓着被“烫伤”的手掌心,南门尊就靠在她身边,她的脸红得很可爱,他俯首亲了一口,“明天继续!” 她愤愤关了水龙头,冲进了浴室的男人怒道:“你就不怕纵欲过度导致不举?” “这么几下就叫纵欲了,你低估它了吧?”打开玻璃门,他低头邪笑着看着下面,安沁不小心顺着他视线一看,羞得抱头跑了出去,留南门尊笑得畅快,发现逗她真是件有趣的事儿! ========= 珠宝行。 “安沁,萧总打电话过来让你把最新一季的设计图送过去!”薛桧以最快的速度将话说完挂断电话。 她着实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个萧总是谁! 这几天,他都销声匿迹,还以为他觉得无趣已经放手了,没想到他忽然出现,这是什么意思? 安沁抓起电话找了许久才送诸多的通话记录里找到那个号码,深吸了口气,拿出她的最佳职业化,“萧总,您好!我是千寻珠宝行的安沁,请问新一季的设计图给您送去哪里?” 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简直出乎意料,萧傲愣了一会儿才笑道:“小沁儿,你这跟我唱得是哪出啊?” “萧总,请指示!”安沁一成不变,这是云越教她的法子,不管萧傲如何出招,她只要摆出一副职业态度,与他保持距离,不被他惹怒和接近,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老地方,这次换个包厢,我等你!”他暧昧一笑,有些意味深长。 捏了捏手中的合同书,安沁站了起来,这是她的第一单生意,如果签下她在公司的工作便会瞬间走上真正的正轨,虽然他所购买的珠宝不多只是其中几款而已,但是这样的男人,他有足够的分量! “加油!”她暗暗捏拳打气,电梯一来就钻了进去。 远远的,程千笑得开怀,冲旁边看着日报表的秘书道:“她不怎么适合公关部,谁把她弄那儿去的?” “程总,她……”秘书百思不得其解,一个新进小员工,总裁怎么会认得? 程千笑道:“你忘了吗?那天的面试,还有那个有意思的策划案!” “哦,原来是她!”秘书跟了上去,“程总果然慧眼识人!” 咖啡厅,她如约而至,看了看时间仅仅迟到了两分钟。 “萧总抱歉,公交路线有点塞车晚到了两分钟,希望您不要介怀,这是最新一季的设计图,全部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做的更改,您看看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请您直接告诉我,我们一定努力满足您的要求!” 双手奉上,不卑不亢她始终报以微笑,萧傲兴趣十足地瞄了她一眼,痞痞接过设计图,“真的能够满足我的要求?” 要求二字被他咬得极重,摆明了不怀好意。 安沁冷静道:“只要是合理的,并且在我公司能力范围内的都可以帮忙做到!” “很好,你给我挑,我要送给我女人!”将设计图全数甩在她面前,萧傲轻佻道:“我的唯一要求就是她喜欢,看到这些首饰后能够主动投怀送抱心甘情愿的爬上我的床!” 那份直接**还是叫安沁微微红了脸,她再看了几遍设计图,每一张都代表着浓浓的爱意,那组铂金钻戒撰写着永恒,与他那粗鄙的要求格格不入,毫不犹豫她将图纸全数揉成一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内。 “你什么意思?”倒是萧傲吃了一惊。 “我觉得这些都不足以达到萧少的要求!”主要是他的要求配不上这几份设计图,拿给他看也是白白玷污,与其浪费在他身上,不如拿着这几份花了心血设计的图纸另外做一份企划案,推出全新的以爱为主题的珠宝款式。 “你能拿出怎么样的?”玩弄着手指,仿佛这些珠宝买或者不买都无关紧要。 双手叠放在桌上,安沁抿了口咖啡才正色道:“萧少要送的东西是独一无二的,那就是独家定制,正因为萧少不缺独家定制的钱,所以这几款珠宝必须新颖并且贴合您想要追求女孩的心意,让她一见便怦然心动!” “说得比唱得好听!”能让那女人怦然心动的东西,恐怕永远不会是这些珠宝,他偏又不信了,世界上能有不爱奢侈品的女人,他非试探不可! “如果萧少不介意,能否简单描述一下那位幸运女孩的个性,以及你们之间的故事,我不是八卦,只是想从您身上为设计师找点灵感与突破口!”她一本正经,绝不提二人私事,打心眼里将她当做一个普通客户。 萧傲却不以为然,他半探出身体靠近了她,“越描越黑!”伸出手指想在她脸上一划而过,被她巧妙躲开,“萧总,请您自重!” 他戏谑而笑,“就按你的个性来选吧,选你一见就怦然心动恨不得上我的床的珠宝,我愿意出大价钱,让你这笔合同签得风风光光,如何?” “萧总说笑了,我一个小小的员工,哪里来的这么好福气,刚刚萧总说的话,我可以理解为您还正在追求这个女孩吗?而这个女孩似乎并不好到手,她肯定拥有自己的思想世界,或者拥有自己独自珍藏的一片不愿意被人看见的天空,如果我们的珠宝正好贴合了那片天空,会不会正好触动了她?” 无论他如何逗弄,安沁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渐渐的萧傲没了兴趣,听着她的话也觉有道理,“她有独爱的乐器,喜欢在很多人面前表演,生得一股傲骨叫人讨厌!她不喜欢奢侈品,我偏偏就要送一套让她欲罢不能的东西!” “嗯,我相信那个女孩虽然对奢侈品并不热衷,但她一定不排斥美丽而有意义的东西,譬如一款量身定做的珠宝!”说完,安沁低垂下眉眼,她莫名想起了顾依,会是她吗? “真受不了你这张虚假做作的人皮!”将咖啡一推,他百无聊赖的起身,“最多一个星期,我要见到设计图!” “好的,我们会尽快,那没什么事的话,今天就到这里吧!” 虽然知道这里很贵,但她不想在他面前矮了身价,出了包厢就去结账,萧傲远远站着看她在收银台踌躇不前,痞痞而笑,还没有人能跟他抢买单,尤其是一个女人! 回首看见萧傲落了一半阴影的侧脸,安沁忽然有了主意! 第105章 与萧傲的买卖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周末,尊厦。 一身休闲着装的南门睿出现在阳光的清晨,冲正在里面忙碌着早餐的安沁笑道:“能有幸品尝一次你亲手做的早餐吗?” 安沁回首,还以为看错了,阳光下他沉稳俊朗,少了些许阴霾多添了几分温暖之色,还未说话,南二已经扑了过去,“大少爷,您都好久没来了,人家怪想你的!” 安沁一阵恶寒,南门睿笑得柔和,“那就给我泡杯清肠茶来,好久没有享受一次周末了!” 把煎蛋放入面条内,安沁端给南门睿,“尝尝吧!” “这是给他的吧?”他看了看楼上,明白喜欢昼伏夜出的南门尊该是还没有起床。 “你先吃吧,待会我再做一份!”安沁回身给他盛了杯汤,“搭配着吃!” 南二靠在楼梯扶手上,笑嘻嘻道:“看来我不用泡茶了,我去叫爷起来!” “不用了,我听到大哥的声音就起床了,给我煮面条,我陪大哥一起吃早餐!”不见人,只闻其声,安沁耸了耸肩膀,将面条下入还未冷却的骨头汤里。 这些天,南门尊回来得很晚,有时候她都准备出门了,才遇上晚归的他,两人鲜少交流,避免尴尬,更好! “哥,今天怎么有空来?”今天还只是周六,以大哥的性格,估计还在公司开高层会议。 抬头看了眼即便穿着最随意的家居服也不减其迷人男性魅力的南门尊,南门睿喝了口汤,道:“你跟萧傲怎么了?” 南门尊随意一挑眉,“怎么了?” “最近跟那边的生意有些受阻扰,而且我听说萧傲在四处打听你的消息,很多消息,你们从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次是怎么回事?” “他发疯了,疯狗乱咬人呗,能怎么!”南门尊惬意躺在沙发上,瞄了眼端着早餐过来的女人,两人同时收了话题,南门睿颇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南门尊无所谓笑道:“别担心,以他的能力还动弹不得我一分,除非能拿捏住我什么软肋,可能性少之又少!” “那就好,尝尝安沁做的汤,非常鲜美!” 他抬首看了安沁一眼,发现她嘴角都勾着笑意,似乎心情很不错,这份早餐显然是用了心思的,他凑过去在她耳畔低语,“今天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吧?” “什么意思?” “周末不去会奸夫,怎么这么好心给我做早餐啊?” 安沁自动忽略他的闲言碎语,笑道:“我妈妈今天出院了,医生说她恢复得很好,对那些进口的药敏感性很强,继续用一段时间心脏功能会大大改善!所以,谢谢你!” 夹起面条的手一僵,顺溜的面条滑入碗里,溅起几星汤花,南门尊嗤笑一声,“记得还钱就好!” “你们两口子能不能不要说悄悄话,让我一个人多尴尬!”南门睿随口玩笑道。 惹得两人都是一愣,然后莫名尴尬,不着痕迹地离远了对方。 安沁擦了擦嘴,“那个,我吃完了,不打扰你们聊天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刚一起身,就接到了萧傲的电话,她不敢在南门尊面前接,刻意走远了些。 南门尊冷冷一勾唇,还以为真的不约奸夫,原来是讨好了他,然后才去迫不及待呢!她出门的脚步越急,他的眼眸越冷,“去哪?” 按照计划,不是应该放任不管吗?为什么心生阻止的怒意? “一个客户想看看最新的设计图!”她没撒谎,只是没说那客户是萧傲。 南门尊眼神犀利地要将人看穿,“男的女的?” 她一滞,绝没有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男的!” 倒是不撒谎,会奸夫就会奸夫,非要说成会客户,她这张嘴也说得出来,那个晚上就不该让她用手,应该直接用嘴的,看看这张嘴到底有多厉害! “让南二送你吧!”他不怀好意的笑,看她怎么遮掩! 安沁想了想,“好,我正好愁搭公车!” 这次萧傲约在了公司楼下的一间普通咖啡厅。 她的干脆叫南门尊更烦躁,凶了句,“早点回来煮饭!”便坐下了。 安沁朝南门睿皱皱鼻子,叫了南二出门,南二一脸抱怨,“我还没吃早餐呢!” 系上安全带,她好心看了他一眼,“要不我自己去?” “算了,比起不吃早餐饿死,被爷给整死更惨!”他唉声叹气着,还是尽职尽责地将她送到了地方,“你最好早点回来!” “我知道,谢谢!”她莞尔,有南二在那人身边,他也能冷酷到这种程度,可见他的内心有多冷硬可怕! “来了?”萧傲眯着桃花眼,显然已经等了她一会。 安沁礼貌点头坐下,“萧总,这是最新的设计图,我还将合同书带来了,您请过目!” “我看都没看,你就带来了合同书,你对你们公司的产品就这么有信心,你就不怕我是耍着你玩的?” “萧总真会说笑,您事务繁多哪来的时间耍弄我们这些小职员,再说了,我相信谁都无法拒绝美而有意义的顶级珠宝,您也不会例外!”安沁职业化地起身,双手将合同书递到他面前。 萧傲睨了她一眼接过,放在桌边没动,翻开了装订得极有特色的设计图,看那手笔应该像是对面那女人做的,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她在业务方面的能力提高得如此迅速。 看她一身职业化的妆扮,再瞧瞧她职业化的微笑,萧傲真想撕开她的伪装,看到以往张牙舞爪的小女生。 翻开封面,别致的珠宝设计的确叫他眼前一亮,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想要订购下这几款独家! 而且,他莫名肯定那女人会喜欢! “看得出来萧总很满意!”安沁淡淡的笑,没有意料之中的得意,“因为萧总绝对是个有眼光的人!” 将封面合上,萧傲有些厌恶她聪明的眼睛,“你装成这样不累吗?我看着都累!” 她只是微笑。 他邪笑着翻开合同书,“签下这笔合同,足以肯定你在公司的地位,我承认那些珠宝款式我很喜欢,但是我不一定会因为喜欢而签下合同,因为……我有个条件!” “萧总尽管说!”她在极力稳住心神。 “我想要南门尊的手机,你只需要拿出来一个小时即可!”他弹了弹手指,“不过是一只手机,无关紧要,况且离开他一个小时,对于你来说相当容易,而你就能因此拥有一份助你职业生涯转变的合同书,这个买卖很划算吧?” 安沁一垂眼眸,再抬起时满是讥讽的笑意,“萧傲,我觉得以你这种倾国倾城的脸,实在不适合做这样的买卖,看着不搭配!” “嚯!”他大笑一声,她的话实在出乎人的意料,也乐于她终于不再装了,“这么说,你是因为在乎南门尊而拒绝吗?” “我有说过要拒绝吗?”安沁回笑,她在桌上敲了几下,“如果我做得到,我肯定会答应,可惜我有心无力,所以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她拿回设计图起身欲走,萧傲拦下她,“你可考虑清楚了!” “我考虑得很清楚,我是需要这份合同,而我更需要一份靠实力签得的合同,毕竟这是我职业生涯第一炮,我希望它响亮得光明正大!”安沁掂了掂设计图,笑道:“这么好的珠宝,萧总愿意放弃,其他的公司可不会愿意放弃呢!” “哦?”萧傲松开对她的阻扰,“合同书你可以放弃,有一样东西你恐怕无法放弃吧?” “什么?”她想听听在他心里什么是她无法放弃的东西。 “这一次,尼尔商学院新生免费出国留学半年的机会!” 她豁然回首。 安彦前不久跟她提过,他报名参加了选拔考试,看得出来他有多想得到这一次机会! “答应吧,另外加付二十万,这件事保证你知我知!”萧傲胜券在握。 第106章 彼此的阴谋(一)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尊厦门口,忽然响起南门尊的电话,心绪烦乱的安沁直接挂断进屋。 “啪”地一声。 一个重物朝她的脚猛然掷来,她吓得一声尖叫忙退了几步,才发现是一个手机,而对面扔手机的男人一脸冷鸷,弯腰拾起手机递过去,“我在门口了,觉得没必要浪费话费了,所以才挂断的!” 难掩的怒火被直接暴露,南门尊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反手就将她手心的手机甩出老远,“做饭!”人已经上了楼。 握着他几经砸摔仍旧安然无恙的手机,脑中萧傲的话一闪而过,她笑了笑放入口袋,转身进了厨房,一路的心不在焉,切菜的刀一不留神压在指尖,还未用力切下去,一只大手将那刀快速劈开,动作之快叫她来不及看清,刀已经掉落在地,清脆的响声吓得失魂落魄的她连声尖叫。 南二叉着腰站在那,恨不得捂住她的嘴巴! “你……”惊魂未定,安沁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身手快到神速的南二,不曾想到嬉皮笑脸的他,会有这样的能力,那…… 萧傲的话,再度从脑中闪过,她越来越捉摸不准南门尊的身份,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什么你?倒是你,切个菜发呆,别让你的血流出来污染了厨具!”南二没好气,将她挤开,“我来吧!” “谢谢!”知道他嘴毒人好,安沁咧嘴一笑,转身出了厨房,客厅里一人没有,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大声作响,她吓得一跳,掏出来一看,手都在颤抖,半响才将电话接通。 “考虑得怎么样了?”萧傲随性地晃动着修长大腿,“我可是听说南门尊在尊厦,没准今晚你就能把事情办妥,我的人随时在尊厦外面等候着你呢!有时候,成功跟失败只是一念之差哦!” 安沁不语。 萧傲邪魅一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捷径!” “什么?” “色*诱!”他拉长了声线,“男人在床上的时候可不会管手机在哪,给他销声匿迹最好,而且据我所知,他可强得很,一个小时还软不了,有得你享受了!” 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安沁想也不想就挂断了。 “跟谁打电话呢?”冷鸷的嗓音突兀地响起,安沁吓得周身一抖,手机差点摔到地上,她赶忙拽紧收入兜里。 “哼!”他冷嗤一下,去了厨房,出来后面色不悦,“不是让你煮吗?”莫名,总想吃她亲手煮的饭菜,虽然南二的厨艺远远超过了她,他告诉自己是因为南二的手艺吃腻了,忽然想吃新鲜的。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明天再煮吧!” “哪来那么多矫情,给我马上去!”南门尊不耐烦地厉喝,转身上了楼。 安沁恨得咬牙,他这是要变相地折磨她吗? 真是恶魔! 她将他的手机拿出去也没什么,一个手机而已!况且,他如此可恶可恨可耻! 安沁捏了捏拳头,朝门口走去,门外不远处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靠在路边,她却能敏锐感觉到车上有人在盯着她,在门边勾了下唇角,她转身将手机递给了回身过来的男人。 南门尊接过手机,冷了她一眼,“吃过饭收拾收拾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 “一个酒会,去了你就知道了!”他人已上楼。 饭后。 看着一身裙装下楼的女人,南门尊嫌弃一眼,“这幅德行也敢跟我出门?” “什么?”安沁低头看看,这不是他给买的吗?这还是她头一回穿,崭新得很,有啥可丢脸的? “走!”他拽了她,拖着出门,安沁连拿包的机会都没有,手机也不在身上,“我手机没拿!” “拿什么手机,跟着我就好了!”他甩上门,霸气坐入驾驶位。 安沁怔了会,忽然想起电视剧里常有的剧情,男主角温柔十足地拉住女主,场面唯美而浪漫,他坚定承诺,“什么都不用拿,跟着我就好!” 反观身边冷冽的男人,安沁说不出的慌乱没安全感,总觉得不安! 在车猛然驶出的同时,她浑身抖了一下,南门尊很犀利的目光盯上她,“你今天怎么一惊一乍的?做什么亏心事了?” “没,没!”她连声否认,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有些东西欲盖弥彰,这个男人犀利成那样如何看不出来。 “你最好别给我打什么主意,否则你会生不如死!”他恢复一贯的冷酷,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模棱两可,安沁只能更小心。 清黛天香。 装潢不变,里面的布置完全换了种风格,安沁走进去的时候感觉眼前一亮,清新的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花香,让人不由心情放松。 她的笑意勾在嘴边,眼神中明亮的清澈那么明显,南门尊情不自禁地跟着带了抹笑意,两人肩并着肩步入,嘴边眉梢的笑意忽然就有了一丝甜蜜幸福的味道,看得守候在两边的员工羡慕不已。 “黛妮呢?” 一美女服务员上前,“黛妮小姐不在店里!” 南门尊瞄了眼身边的女人,估计她从来没有穿过晚礼服,若是放任她自己去挑选,恐怕选不到令他满意的,想了想便道:“带我去看看晚礼服,给她穿!” “好!” 艳羡的目光流连,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尊少提前吩咐接待的女子居然还是她,竟然没腻! 一眼,就瞄到了那件挂在最里面的浅蓝色鱼尾及地长裙。 “去试试看!” 安沁皱眉,那么紧身—— 男人不容置疑,她只能硬着头皮去试,尺码竟然刚刚好,连服务员准备在旁边的别针一个都没用上,可是……她不敢出去。 “好美啊,安小姐你快点出去吧,尊少都等急了!” 将烟掐熄在水晶烟灰缸里,南门尊不耐地站起来,准备直接进去将磨磨蹭蹭的女人拽出来,才站起来就听见试衣间门开,他抬眼一瞧。 视线,挪不开! 整件衣服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每一个曲线都贴合着她完美无瑕的线条,将她藏在朴素衣服内的婀娜身姿勾勒得如一只出水美人鱼,裙摆上的鱼鳞亮片借着灯光闪烁在她为施粉黛的脸上,纯洁高贵! “好美!” 旁边的人都禁不住感叹。 总有一些人,从来都美得很低调,但凡有机会稍作妆扮,便可倾国倾城! 安沁,就是这样的美人! 其貌不扬,也可倾城天下! 安沁不自然地走到他面前,双手别扭地放在胸前,尴尬问道:“是不是太露了?” “我看看!”收回惊艳,他勾唇扯开她的手臂。 雪白被衣服托举着,将她从不视人的完美曲线展露,深深的沟壑散发着少女清香,那露出的酥胸半抹挑逗着视线,叫人移不开眼。 喉头一紧,南门尊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腹部居然有丝燥热。 生怕身体发生反应在众目睽睽之下,因为这个女人,他赶紧移开目光,退后了一步,“还不错,就这件吧!” “不太好吧?”安沁有些紧张,要这样出现在酒会上,多少还是很尴尬的。 南门尊喝了口香茶,止住喉头的干渴,也想消一消这满身惹上的燥热,“没事,你这个算保守的了!” 今天去的是房地产的酒会,市面上的房子有多偷工减料,酒会上女人的衣服就有多偷工减料,多少女人想借着酒会的机会攀上高枝,说好听点是上位,其实说难听点,就是卖! 他最不屑! 安沁不情不愿地跟着服务员进了化妆间,连连回头看他,希望他能改变主意,让她别穿得这么……暴露。 南门尊看在眼里,却挥手示意店员将她打扮得漂亮点,他要的就是她抢夺全场的目光! 不为虚荣,只为让人知道,她是他南门尊的女人! 嘴角勾起,变得有些诡异的阴谋味道。 第107章 阴谋(二)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酒会。 在一所敞亮的私人别墅进行。 星光陪着月色印下,将一池被霓虹灯火照得水波粼粼的游泳池衬托得如人间仙境一般,香槟塔围绕着游泳池,各色美味佳肴摆放在绿油油的草坪里,悠扬的小提琴从角落传来,若隐若现格外有神秘的倾听感。 这一切对安沁来说并不陌生,她曾经也在这种高档酒会演出,可忽然以这种身份出现,她很陌生,陌生得有些不安,挽着南门尊的手并不像外界看到的那般轻松自然,看不见的地方,她将他掐得很用力。 南门尊垂眉看她,疼却不说话。 她频频抬眼瞧他,视线终于碰上,那紧张的眼神中含着依靠,连那双冷鸷的眸子都显得有几分温柔,安沁生怕那是错觉,抓紧了他。 南门尊安抚似的搂住她的腰,已经与迎面走来的人含笑点头。 “哎呀,尊少大驾光临,竟然有失远迎,失礼了,失礼了!” 酒会主人李总算是地产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年过半百精气神却很硬朗,安沁在酒会见到过他,听人说起过。 相对于他毕恭毕敬的热络寒暄,南门尊的态度显得有些冷漠,他只是点头笑道:“李总相邀,怎能不来!” 不冷不热的态度最是疏离,李总脸色一僵,知道这位爷就是这个性,只能强装笑颜,“尊少里面请,今晚玩得开心!” “云少来了!”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南门尊迈开的脚步一停,连安沁手指拽紧了他衣服的小细节都没放过。 李总再度满脸笑意地迎过去,是对南门尊同样恭敬的态度,“云少来得正是时候,鄙人顿觉整个会所蓬荜生辉啊,快里边请!” “李总过誉了!”云越温润谦和,朝一同迎上来的几位笑道:“今晚能跟前辈们交流学习,还得多谢李总给的机会!” 一句话,将在场的所有人涵括,让人顿觉倍有面子,李总更是容光焕发,连连在前面引路,南门尊那儿虽拥簇者甚多,却不似那边热闹亲和,他冷嗤,“虚伪!” 萧傲也这么说他! 安沁暗笑,两个出身名门的男人,从小泡在蜜罐里的公子哥,哪里知道什么叫做礼貌!也亏了那些人愿意看他们跋扈的嘴脸。 她半侧着身站在南门尊身后的位置,那里最不显眼,不知道为何,南门尊忽然一让,她整个人暴露在了灯光之下,裙摆上的鱼鳞片映着灯光的直射闪闪发光,像一块宝石忽然被掀去了遮盖的幔布。 几乎瞬间,她夺了周围所有的目光,包括云越的! 惊艳,同时写在了每个人眼底,云越目光最是灼亮干净。 李总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忙迎了上去,“尊少,这位小姐是?” “她……”南门尊拉长了声音。 安沁紧张得拽紧了他的衣袖,全身紧绷着接受那句“我包养的###”。 “是我的女人!” 女人,一个意义极广的词,女朋友、老婆是他的女人,外面的小三###同样是女人,哪怕一夜*情爱的,也是他的女人! 偏偏,这个词定下了安沁的所有权,只归他南门尊一人所有! “哦!”李总以及所有人着实惊讶了一下,纷纷猜测难不成这位就是他爆出要结婚的那位? 看身段模样都是极出挑的,整个人的气质也干净,有几分名门闺秀的风范,若是说南门家选她做三少奶奶,也是完全可以想通的。 只是风流尊少会这么轻易钻入婚姻里? 不过是玩玩而已! 那些嫉妒的眼,变得讽刺而嘲弄,目光却流连在她那件衣服上,绝不会是顶级的名牌,那些亮片并不是名贵的宝石,只是稍微质量上乘些的水钻,只是整件衣服的贴身程度,让人相信这一定是尊少为她量身定做的。 李总不敢怠慢,“欢迎欢迎,希望两人玩得开心!” 安沁冷若冰霜的脸实在挤不出笑来,那清淡的神色越发衬托得她高贵而神秘,让不识身份的人更是不敢亵渎。 低调地步入门口,没有想象中的千呼万唤,萧傲皱着眉看见万众瞩目下的女人,那些艳羡的倾慕的嫉妒的猜测的目光啊! 他轻轻一笑,第一次被人抢去了风光,竟然是那个女人! 她? 今天确实很美! “哇!是萧少,萧少来了!” 最先发现他的永远是女人。 瞬间,除去死磕在南门尊与云越身边的女人,其他人全数围了过来,“哇,萧少今天好帅哦!” 萧傲挂着痞痞的笑,一手插在西装口袋里,一双随时随刻都能够发电的桃花眼在众美女脸上扫过,惹得美人个个羞涩心跳加速,最后才落在上前打招呼的李总身上。 “什么风竟然能把萧少吹来,有尊少云少三位少爷的光临,我这小庙今天可算是挣足了光彩了!”高兴是真的,惊讶也是真的,萧傲这个黑道上的二世祖很少涉足地产业。 “当然是所有美人的香风咯!”他半玩笑似的笑开,惹得美人们个个心猿意马,萧少今天可没有带女伴呢! “萧少,待会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应该是我请你吧!”萧傲轻佻地勾了下美女的下颌。 “萧少,喝杯香槟吧!” 他笑得暧昧,“单独喝,我才不喝,除非我们喝交杯!” 调笑打闹,热闹非凡,相较之下另两位少爷身边显得冷清得多,南门尊身边跟着的美人们,忌惮他的冷酷,又眼巴巴看着他带了女伴来,只能远远跟着,云越身边自然知道云少温润如玉实则清冷似冰的态度,见他只热衷于生意,也不敢随意搭讪。 “酒色之徒!难成大器!”南门尊不屑冷嗤,端了杯香槟给视线落在萧傲身上还没有收回的安沁,他的视线冰寒可怕。 只是一眼,安沁就反应过来了,一扭身差点撞倒了他手中的香槟,“对不起!” “没事,跳支舞吧!”他收敛了煞气,面上全是温柔。 安沁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会!”大学里有学,可她早已忘记,宁可忘记! “我教你!”他搂了她,已经步入舞池,脚步舞动容不得她不跟上,从最初的凌乱很快找到节奏,南门尊笑道:“还说不会,跳得很好!” 她呆呆地张了张嘴,没想到他嘴里能说得出赞扬的话! “你今晚像极了一只迷人的美人鱼,很美,美得……”安沁心跳加速,呆呆望着眼神渐渐泛出温柔的男人,他一笑,很坏,“让我忍不住吃了你!” 脸一红,脚步一乱,她踩了他一脚。 “对不起!”没有多少歉意,他活该!真不该相信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羞了?”他追问,嘴角的笑分明是不怀好意,“你说,这些男人还有几个也想要吃你了?” “你说话别太过分了!”衣服是他逼着穿的,她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安沁有些无法忍受这种故意侮辱的言语。 “我实话实说而已,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有柳下惠,我告诉你,柳下惠其实是个无能!”大掌贴在她腰上,两人靠得极近,他灼热的呼吸就在她耳畔,在音乐的伴奏里,他的话只有她能听到。 任谁也想不到,这样尊贵冷冽的男人会说这么下流的话,他笑得邪恶,“真实的男人是一见到美女就心猿意马,稍微带点挑逗性的下面就起反应了,只要随便一勾引,绝对上钩,谁会拒绝送上门来的美食啊?” 安沁想退后一步,不想听他污秽不堪的言论,他死死扣住她的肩膀,脚步上前一挪,贴得更近了,“我知道你不信,不过你可以……摸摸!” 那两个字,暧昧缠绵,瞬间叫她想起了那几个晚上,她居然帮他…… 手心忽然恶心得很,她甩开了他,走出舞池去了洗手间,将手心反反复复搓洗几遍,还是觉得黏糊糊的难受,恨不得捧几捧冷水冲冲脸,一看化了妆只能作罢,转身想去窗口透气,一个尖锐的声音传入。 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看到尊少身边的女人没?” “看到了,看着还挺美的!” “美个毛啊!你以为我不认识她吗?” “你认识她?”旁边的人顿时来了兴趣,“她是哪家千金小姐啊?” “千金?我呸!小姐还差不多!以前,在鬼哭狼嗷啊,尊少要她陪睡,她还摆谱来着,后来还不是乖乖爬上了他的床,看着一副高贵的样子,谁知道私底下怎样的骚!” “我看着她也是一副骚狐狸样!” “就是就是……” 此后的话,越来越难听,女洗手间里什么荤话都被说了出来,安沁慢慢听着,然后慢慢走开,原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还有这么不堪的评论,其实之前听过不是吗? 南门尊说,她名义上是他的女人,实际上不是,云越不会在乎的,是吗? 当四周,当不明情况的人都是这样那样的猜测议论时,谁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舆论攻击,谁还能真正心无旁骛用情专一,连她都不敢说一定做到,奢望谁呢? 第108章 阴谋(三)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窗外,星光璀璨,衬托得那月儿如此独一无二。 人堆里云越卓岳不群,他每一次微笑每一个颔首都是完美的,谦卑而和善,他跟酒会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其他人可以高贵可以俊朗,唯有他才是天堂里的王子! 每一个细节,都是贵族的优雅,甚至每一个小动作都无可挑剔,她只是看着,并不知道自己看得有多入神,更不知道远处有人将她看得有多入神,只是她越看越忧伤,有人越看越愤怒。 挥手推开凑过来的香槟杯,南门尊冷眼睨了身边女人一眼,那女人吓得差点摔了手中的香槟杯,识相地赶紧走开,凑到了萧傲那堆苍蝇当中。 看得可真入迷,他可从来没见过这女人如此痴迷地看过自己呢! 那个伪君子,还真会哄骗女人的心,一个一个玩的全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将愚蠢的女人玩弄于手掌当中,可耻! 他承认他玩过女人,却从来没玩过女人的感情,每个到过他身边的女人都该知道,他没有心不会爱,所以就算她们伤心伤肺也与他无关,因为从一开始他说得清楚明白,不像他一副虚伪嘴脸! 侧眼睨到萧傲漫游在女人堆里四处逢源,一不留神瞥到他投向窗边的眼神,南门尊笑得极为残忍,故意经过了他身边,惹开了一群女人,在另一边调笑着,萧傲果然上钩! 他就不信,色狼性质难灭的萧傲,能抵挡得了今晚安沁的诱惑! “小沁儿,有想我吗?” 暧昧的气息快速贴近,瞬间就到了脖颈后面,她一个寒战全身戒备,冷眼看着他,并不说话。 萧傲捏起她垂在两侧的头发,轻嗅了一下,轻佻纨绔却并无猥琐之色,她虽然生气到不至于恶心,将头发拉回,“有话说话!” “没话说,可以接吻吗?”他努了努不点而红的唇,朝她隔空送去一个飞吻,斜长的凤眸闪烁着桃花电光,敢说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拒绝他的魅惑。 偏偏,眼前的女人从来不吃这套,她好笑地盯着他的嘴巴,“你擦了胭脂?” “什么东西!”萧傲不悦。 “我说,你是不是涂了口红啊,还是被涂了口红的女人吻过?”她笑着,用口型吐出两个字“人妖”。 萧傲气得眉一竖正要发怒,片刻便清醒过来,这女人想要激怒他,然后逃避他即将要说的话,想得美! “我跟你说的事,怎么样了?” “什么事?”安沁佯装不知,“我记得,萧少对我的合同应该很感兴趣才对啊?” “你少装蒜!”萧傲靠近一步,笑得暧昧,“就算要装,你的道行也不够呢!要不要拜我为师,我比较喜欢在床上教学!” 他伸手就去揽她的腰,安沁连忙避开,“这里是公共场所,请您自重!” “哟,我的小沁儿,生气了?”他捏了捏她的脸,被她狠狠挥开,他笑道:“真无趣,我看你今天穿得这么漂亮想请你跳支舞而已!” “谢谢萧总的邀约,我不感兴趣,如果萧总对合同的事感兴趣的话,可以随时拨打我的工作电话!”安沁点了点头,跟他擦身而过。 他一把拽住她,“你都没过河呢,就准备拆桥了?” “我说过了,萧总如果真的对我们的珠宝感兴趣可以跟我合作,如果萧总不感兴趣,那么我也不强求!”安沁甩开他,努力想与他撇清楚关系。 “你就这么帮着南门尊?”萧傲残忍一笑,“你也不看看他什么货色!你以为他将你打扮漂亮就是对你好?他是要你牺牲色相去引诱那些想与他合作的人!” 安沁看着他,笃定道:“他还不至于需要靠我去寻找合作伙伴!” “呵,说你不了解男人,你果然不了解!”萧傲用眼神示意她看云越,“带着你出来,将你整个暴露在房地产行业的所有老大面前,告诉他们你是他的女人,你知道云氏最主要的产业就是房地产吗?” “那又如何?”安沁心里开始不安,隐隐猜到什么,却是不肯承认。 “那不能如何,只会让断了你跟云越的联系,云越与他南门尊的女人牵扯不清,还是他用过的,你以为这顶绿帽子戴下来,谁比谁更难受?”萧傲弹了弹指甲,“南门尊惯来不爱顾他人看法,而云越那伪君子能吗?” “别说了!”安沁甩头就走,心跟明镜似的。 萧傲堵在她面前,“你还不死心?如果,我说他故意惹开我身边的女人,就是为了我冲动地对你做点什么,然后他不管不顾,云越冲动出面,再然后他做点什么……” “随便他怎么样,我真的不想跟你合作!”安沁吸了口气,“我知道,他截了你的什么货,那是你们的恩怨,请不要把我牵涉进去,我跟他、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她想过将手机给萧傲,换弟弟一个前程,换她一个前程,可那样的并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她矫情做作,而是怕不是自己得的东西,拿到了也会失去,就怕用另一种跟可怕的方式失去! 况且,这次妈妈身体康复许多,也多亏了南门尊,尽管他千万个不好,只要有这个好,她也断断不能因此陷他于不利,她会良心亏欠吧! “说得冠冕堂皇,我就让你看看,他到底有多人渣!”萧傲疯了似的扑向她,将她狠狠桎梏在怀中,低头就吻下,用力的啃咬。 安沁拼命推开,可在一头猛兽怀中,她柔软得有点像只小绵羊,牙齿磕疼了,嘴唇咬肿了,衣服也因为挣扎而散开了。 幸亏,酒会热闹,鲜少有人关注这里! 否则她如何见人? 忽的,身上的负担瞬间减轻,暴怒的云越一拳砸在了萧傲脸上,一得解脱安沁快速整理了衣服,将唇上的痕迹擦干净,提起曳地的裙摆转身想逃,一只手臂将她拽入了怀中,男人冷而硬的胸膛像一堵墙。 “云少,用力点!” 安沁眼睛酸胀,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男人,男人的眼冷鸷无情,出口的声音如他的眼神一般冷酷。 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而至,纷纷围了过来,谁都猜不到温文尔雅的云少爷居然会动手打人,打得还是黑道第一家族的独子萧傲! 好事者猜测不已,那压低了议论源源不断地爆出,一个比一个劲爆绝伦,南门尊很满意,嘴角一直勾着抹不易察觉地笑,捏着女人腰部的手却用力得恨不得将她折断,居然这么轻易就被别的男人吻了! 众目睽睽之下,被暴怒激得失去理智的云越收敛了情绪,掩藏住眉低的愤怒,担忧地看了眼垂着头的安沁,他叹息一口,才发现任何事情都思前想后稳如泰山的他,居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现在,她是南门尊的女人,他为她大打出手,别人会怎么揣测他们的关系? 李总是主人,见两位最尊贵的客人打架吓得不轻,连忙上前关切道:“二位这是许久不见面,忍不住要切磋一下吗?” “我想试试萧少的身手!”云越顺着台阶下来,瞄了萧傲一眼,颇有警告之色,萧傲无所谓的耸肩,就算他什么也不说,也有人替他说,只是看这个男人够不够狠心缺德! “不止这么简单吧?”南门尊冷笑,一脸或假装或真实的愤怒,“云少既然这么关心我的女人,就应该好好关心才是,怎么维护她才维护到一半就止住了?” 他一伸手,将安沁推出人前,赫然她嘴唇嫣红,惹人联想。 安沁顿时红了眼睛,之前她还不相信萧傲的话,他怎么能顶着带绿帽子的风险,然后将她置于死地?他怎么可以,这么狠! 还以为,相处已经使他们不一样,原来一切不过是假象,连海市蜃楼都不如! 他爱怜低头,抚了抚她的嘴唇,笑道:“瞧我,都弄疼你了吧?” 那唇,是他吻的,那么就在那个角落里,萧少与云少打架是怎么回事?大多数人没留意事情的经过,有些人留意了部分,没注意全过程,被南门尊一引导,全都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两个没有生意冲突的男人忽然打架,多半是为了女人! 而,从尊少的话来看,云少是爱着尊少的女人,或许萧傲对她出言不逊,他忍不住才动手了,又或者看到尊少与她情意浓浓相拥而吻,他气不过正好拿萧傲出气。 猜测多了,慢慢取代了事实。 安沁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她抬着清澈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冷漠狠意与深深的厌恶,像一根刺扎进了南门尊的心脏,疼痛难受却不能伸手拔除。 “萧傲,你也真是的,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喜欢可以跟我说,我大可以送给你,干嘛跟云少争个口舌之快?” 只因为口角,一向温和的云少动了手,为的是尊少并不在乎的一个女人,异样的眼光开始不住地投向那个印象里完美地跟童话里王子一样的男人。 他身边的女人就该是出身名门的千金名媛,怎么可以是南门尊随便带在身边的女人呢?隐约有传闻说,当年南门家的那桩耻辱的婚事与他有关,因为牵涉过广,有些人开始三缄其口不敢再继续下去。 云越气得脸都白了,南门尊可以肆意诋毁他,却不能如此作践了安沁,他清楚知道这个时候维护,只是更加糟糕,他瞥向萧傲。 萧傲袖手旁观,他只想让安沁认出南门尊的真面目,他若相帮真面目便认不出了,他怎么会辩解? 反而笑了,“早说嘛,云少既然那么喜欢,不如送给他吧!” “瞧你说的,云少是什么人物,云氏集团的长少爷,日后云氏集团的继承人,从小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我玩过的女人,怎么能送给他,不是谁都像我们这样放浪形骸的!” 第109章 谁先找到她?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场面,静止。 为毒舌尊少一番伤人至深的话,所有的目光注视着紧绷着脸的云少,却又不敢直视,这个男人不怒自威的高贵,叫人即便是在他狼狈的时刻也不敢亵渎。 云越轻声一笑,“尊少未免太夸张了点?我见有人对这位小姐虎视眈眈出言不逊,听不过去教训一下而已,你至于随意揣测成这样吗?在座的其他任何女士遇上这样的事,我都会这么做,不独独对她!” 他轻瞥了眼嘴角有渗血的萧傲,凌厉的眼神划过南门尊,“我也奉劝一些风流公子哥,就算是行为言语放浪形骸也得挑挑场合,现在是房地产业的商务酒会,不是你们泡妞玩女人的夜总会,请你们自重些!” 南门尊只是笑,萧傲得意洋洋地挑着轻佻帅气的眉毛盯着安沁,炫耀着他的猜测有多么准确,只有云越在他人不察觉的情况下朝她投去了一个关怀的目光,她想扯开嘴唇笑,无奈泪水竟然那么不给面子,当着众人的面就落了下来。 若是再被看见,又当有什么样的议论在背后响起,又该怎样去折磨她那颗已经承受不起非议猜疑的心! 她吸了口气垂下脸,藏在了南门尊身后,她清楚他不可能是港湾,可是现在她别无选择! 这就是命运的玩弄,可悲可笑! 所幸,在众多夺目男人背后,她卑微如尘埃,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三人身上,她的所作所为自然不易叫人察觉,也好! 她凄楚地笑笑,嘴角扯得很疼很疼! “伪君子!” 萧傲忍不住轻吐,这个男人就是有能力单凭几句正义凛然的言语就扭转局面,但就算如今的局势扭转,这日后的影响可不会被扭转,他伸了个懒腰,“既然这次是商务酒会,我就不久留了,我抱着美人儿去夜总会吧!” 他一个眼神,便有好几人耐不住,匆匆告辞离去,安沁没有看到临走前他留下的眼神。 萧傲走了,戏也该散了。 虽然云越以其他方式将众人的吸引力带走,安沁仍旧如坐针毡,穿这一身夺目的美人鱼长裙再也没有之前的欣喜感,只留下苍凉,原来再美,都是他的阴谋! 又或者说,美或者丑,于他都不在乎,唯一可以使用的,便是她的利用价值。 淡漠瞟了眼身侧一米距离的男人,他们之间永远隔着沟壑,谁也靠不近谁,即便是片刻的温存,也只是水光中的海市蜃楼,可怜的是曾几何时,她将那瞬间可以破灭的幻想当做了真实。 “尊少,我能请您的女伴跳支舞吗?”衣冠楚楚的房地产新秀,谦恭而温柔地做出邀请。 南门尊犀利一瞥,便瞧见了他有意无意落在女人胸前的目光,厌恶皱鼻想训斥,转念一想,推了推身边的人,“你邀请的人是她!” 得尊少首肯,男人兴奋不已,朝安沁绅士地鞠躬伸手,“小姐,我能有荣幸与您共舞一曲吗?” “可以!”她急于想逃开这,最开始必须得离开这个男人身边,就在她将手放入另一个男人手心时,手腕蓦然被拽住,一个大力的回拉,她迈出去的步子被迫收回。 南门尊高傲地揽着她的腰,“抱歉,我忽然不愿意了!” 男人的脸色一白,心里极为不悦,但也不敢表露,他知道毒舌的尊少如此说,已经算给他面子了,忙笑道:“没关系,下次有机会吧!” “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霸道搂着女人,南门尊睥睨着眼前巴巴笑着的男人,这就是地位不同,态度不同,而身边这笨女人还看不透! 男人的脸更加难看,隐忍着绝不敢发作,吸了口气点头离开,没想到南门尊是在乎她的呢!还以为,人人都可以享受一下美人呢! 念头一过,南门尊毒辣如蛇蝎的话传来。 “她可不是你动得的,看看那两个男人的身份,你就该知道!”他回头捏了捏安沁的脸,“人家可专挑身份高贵家世富裕的男人呢!” 一把,将他挥开,安沁拽起长裙转身就走,南门尊没有拦她,他可不想看见一张哭花了的鬼脸,很快会有新的女伴出现,她们极尽谄媚,有趣得很呢! 搂了一大胸脯女人跳舞,时不时暧昧地擦过,女人娇羞,“尊少你好坏!” 他笑得更坏,“今晚陪陪我,怎么样?” 女人奇怪,“那你的女伴呢?” “她?”南门尊一皱眉,“爱死哪去死哪去!” “尊少你果然薄情薄义,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主动地贴了过去,将肉胸脯抵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如蛇般灵巧的手划到了男人腰后敏感的位置。 南门尊抓住她,“当然,要不然怎么好谈价钱呢?” 女人脸一黑,换了张笑颜,“尊少怎么这么说话呢!谁要跟你谈价钱了,我又不是卖的,人家是倾慕您的英俊高贵,我自愿的,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是自愿的!” 不是卖的,那个女人也这么说自己! “是吗?”南门尊忽的一笑,尖酸刻薄中透出最毒的阴险,“那你跳脱衣舞给我看!” “还说不坏,你都坏死了!”女人点了点男人的胸,“到了地方,你让人家做什么都可以,如果你等不及了,现在就带我走吧!” “这么急干嘛?”南门尊抬起她的下颌,视线往下落入她胸口,女人炫耀似的抬了抬,扭动着腰身让自己更狐媚迷人,“我要你,现在跳,在这!” “什么?” 南门尊笑得残忍,“跳啊,奶牛!” “天啦,你怎么?”女人一下子就红了眼睛,不敢相信刚才还温柔缠绵的尊少忽然变成了一个恶魔,难道传闻他的冷血无情是真的? “要么跳,要么滚,你让我恶心!”嫌弃推开她,弹了弹刚刚被她碰过的地方。 女人捂住胸口痛哭着跑开。 哭什么,不过是几句难听的话,有勇气卖身就得有勇气承担才对啊! 南门尊整双眸子阴沉冷鸷,安沁穿着高贵鱼美人裙装被萧傲强吻的过程一幕一幕在脑海中闪过,她还敢哭! “南二,把那个女人给我抓回来!” 他抽身离开会所,在门口一堆人马已经在四处寻找着,不着痕迹偏偏逃不过他的法眼,云越礼貌与众人告别出来,相较他的仓促人家伪君子多从容,如果真从容能抢在他前头撒了似的找人? 云越,你最好别动真心! 若真动了,你最好能够经得住考验,否则生不如死哦! 他大笑着,从他身边经过,宣战似的说,“你猜,我们谁先找到她?” 第110章 你思想不纯洁哦!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从闪亮会所出来,门口的渐暗叫她有些不适应,眯了眯眼睁开,面前一张放大的俊脸带着得意,“忍不了了?” 他就知道她会哭着跑出来,忍着各种诱惑将美女们打发了,就是为在这里等候她,为看到她一脸的泪水,果不其然! 可,貌似没有想象中开心,为何? “你滚开!”她脸上有泪,心底有气,出手极其重。 啪地一下,在思考问题的萧傲猝不及防,又一次被她揍了,大巴掌正好甩在刚刚被云越打伤的嘴角,干涸的伤口裂开出血,比之前更多,沿着他白皙光洁的下巴往下滴滴落在白衬衫上,触目惊心。 “对不起,我……”安沁手足无措,虽然气虽然恨,可他毕竟不是罪魁祸首,就算他是,她也没想过要伤了他,“不是故意的,真的!” “那你是有意的!”萧傲气红了眼,“妈的,我真是中了魔障了,一次一次伤在你这个女人手上,你丫是不是上天派下来收我小命的!” “不是不是,”安沁又惭愧又好笑,因为他张着滴血嘴角吼叫的样子实在滑稽,心里的阴霾都少了些,“我给你包扎吧,免费!” “妈的,你还想收费,我收了你我!”若不是看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真饶不了她!这是第几次了,又是第几次不与她计较了? 他都算不清! 管她呢,看她被男人抛弃利用,就当可怜她了! “上车!”拽了她上车,而且是他的车,安沁竟然没反抗,习惯她的疏离,让他愣了下,安沁已经开始拉他,“有没有医药箱?还在出血!” 纯粹的关心,他很不适应,不是因为这关心是她给的,而是只要是这么纯粹的关心他就不适应,因为得到的太少,很不习惯! “没有!”他扭转着方向盘,“小伤而已!” “可是,在脸上!”安沁伸手想去触摸一下,萧傲尴尬地扭开,“又怎么样?” “你不怕毁了你的花容月貌吗?” “就算多道伤疤,也只能是增加的魅力!”萧傲自信挤满。 安沁笑着点头,“是,男人魅力,免得扑朔迷离!” 萧傲诧异回头,盯着她噙着眼泪的眸子,“你还有心情说笑?” “为什么没有?”她眨了眨眼睛,将有些含不住的眼泪挤了出来,大方地在脸上一抹。 “我跟他的关系,跟你想的不一样!所以,他怎么对我,我生气愤怒得想哭,却不失落伤心,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对他产生过任何幻想,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所以,你也不用洋洋得意了,没整到我!” 一腔话说话,她轻松地笑笑。 萧傲莞尔,“我没想整你!” “我知道,但是不管他怎么对我,是他,我不想以那样的手段获得合同,你也不必在我身上费工夫了!”安沁看了看前方,“待会去医院给你包扎完伤口,我们各走各的吧!” “想得美!”萧傲扬着下巴,“你看看,你差点毁了我的容!” “毁你容的是云越,你找我干嘛?”安沁不理睬,心底腹诽,若不是他色心大发,云越也不会揍他,他活该他! “哎哟,”他怪叫一声,盯着她,“你舍得我去找他麻烦?” “你怎么这么八卦?”安沁没好气地凶他,“你有本事找他麻烦就去,他有没有本事应对是他的事,关我什么事?” “真的?”他不信。 “真的真的比真的还真!”安沁吸了口气,将烦乱地心抚平,淡淡道:“我只想好好工作,在我第一个公司里有所成就,为以后的职业生涯铺就道路,其他的人或者事,除去我的家人朋友,我一概不想管,也管不了!” “你倒是聪明呵!”萧傲犀利,“知道越掺和越乱,懂得退一步独善其身了?你想想就行了,不可能的!别说他们,就连我也收不了手了,好想看出好戏呢!” “你!”对他无耻的坦白,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安沁一扭头干脆不理他。 “下巴好痛,好像又流血了,好痛啊!” 安沁头都没回,“你是嘴角裂开了,下巴痛什么痛?” 萧傲吃了瘪,脸色有点不好看,“我说小沁儿,我为了你弄成这样,你不该好好补偿补偿我?” “我说过了,免费包扎!” “就这么简单?”他暧昧靠近了点。 安沁警惕盯着他,“那还要怎么复杂?” “今晚陪我吧!” “啪!” 又是一巴掌,甩在了他手心上,他顺手握住,朝她顽皮眨眨眼睛,一双桃花眼电力十足,“小沁儿,你思想不纯洁哦!” “你什么意思你!”被他一闹,刚才的难堪难过难受全都像是一股被风吹过的烟散开了,只余留下不浓的味道。 “我说今晚陪我,没说要你陪上床!”他阵阵坏笑,“是不是被我调教得有些惯性了?好事耶!” “无聊!” 她白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他伤口上,虽然他真的是咎由自取的,也虽然他真的很可恶可耻可恨,但是貌似不想拒绝他,因为这一刻跟他在一起很轻松,才能短暂忘却烦恼。 “去哪?” 萧傲得意一笑,“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我的,我才是你目前唯一的港湾哦!今晚伺候舒服了,合同的事好说好说!” “得了吧,我们互相陪伴散心吧,合同的事公事公办,萧总裁!” 别墅。 臭美着不肯上医院的萧傲在安沁的魔爪下连连尖叫,“好痛啊,你买的什么劣质药水!” “消毒水!”她看了看,双氧水,实惠好用,不劣质啊! “我靠!”萧傲无意间瞥到镜子里被倒上消毒水的嘴角在拼命地冒白泡泡,他尖叫,“狗屁消毒水,你是想毒死我?” “你能不能文明点,你再这样张着嘴巴大吼大叫的话,把药水吃进去或许真的会被毒死!”安沁很认真。 “什么?”他又按耐不住了,这次不敢张大嘴巴,嘀咕着,“我一代枭雄,居然被消毒水毒死,传出去我还在不在江湖上混了,你知道多少女人伤心欲绝而死吗?到时候,你负责,你全家负责?” “成成成,我负责!” 安沁将他按回沙发上,“你配合点,弄好了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真的?”他扯着眉毛问。 “当然,我从来不骗小孩子!” “喂!”萧傲作势就要坐起来吼叫,安沁一把将消毒液倒上去,他只能闭上嘴巴倒抽气,含含糊糊道:“够了,够了!” “我也觉得!”收好消毒液,将他嘴巴擦拭干净,拿着药店刚买的紫药水,她问他,“要不要涂着出门?” “除非,你想被目光杀死!”萧傲看了看污秽的衬衫,“等着,我换了衣服下来!” “那我呢?”安沁起身,曳地的长裙摆开成漂亮的弧度,可以看不方便穿着出行。 “就这样穿着吧,我随时可以欣赏美人鱼,很好很棒很好看!”萧傲点头颔首,指手画脚。 片刻后,他笑得很痞,“要不,一起换,互相换?” “我看还得消消毒!”拎着药水就凑过去。 萧傲连连后退,“让顾依带你去换衣服!” “顾依?” “好的!”淡淡的应答,在角落里传出来,不悲不喜。 安沁回头,黑暗处顾依的脸有几分苍白,原来她们一直住在一起! 第111章 追杀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房间。 顾依打开衣柜。 一柜子的漂亮衣服,很多连吊牌都没剪下来! “你选吧!” “顾依,你们……”安沁想问,又怕问得太多,一溜看过去,选了一套较为休闲的套装,“我穿这个吧!” “挺适合你的,也挺适合出去玩!”顾依给她取下来,显然是特意对她的话避而不答,“你也换双鞋子吧,我看我们的尺码差不多!” “顾依,我们是朋友吗?”接过鞋子,安沁忽然抓住她的手。 她低头笑,“怎么不是呢?” “能告诉我吗?”安沁拉住她坐下,“你看你脸色多憔悴!” “你跟南门尊什么关系?”她忽然问。 安沁哑口无言,顾依笑得凄凉,“你们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不必要说透了,难听!” “顾依,对不起!”安沁吸了口气,朝她笑笑,“酒会上的小提琴是你拉的吧?” “嘘!”她作势要她别说。 房门已经被推开,“我当时就听出来了,你现在才想着要瞒住我,晚了点!” 顾依马上站起,神色紧张而恐惧,声音却温顺如绵羊,“我只是,只是……” “别解释了,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晚上早点睡,别等我!”他拽了安沁出门,安沁连连回头,顾依笑开眼泪却落了出来。 收拾了屋子,她便睡了,从萧傲对安沁非比寻常的态度来看,她应该是没有危险的,他也许很多时候都只是吓吓她而已! “喂!”安沁甩开他,想起顾依苍白的脸,她就做不到对这个男人好,他肯定比南门尊更变态,否则清傲的顾依在他面前怎么可能卑微成那样! “你什么态度啊,我是病人!”他抬抬差点又被她甩伤的下颌。 安沁冷笑,默默的瞥着他,“我看你不是身体病,是心里!” “我心里有病,你脑袋有病,惹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信不信我弄死你!”萧傲愤愤地坐入车里,原本以为这次出去玩肯定有趣又新鲜,没想到她又臭又硬。 安沁哽了哽脖子,不再理他。 “喂,去喝酒去不去?” “不去!” “去唱歌,怎么样?” “不想去!” “那坐游艇出海去玩,总可以吧?” “夜里风大,不去!” “喂,你这也不去那也不去,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一个急刹车在路边,萧傲恶狠狠地盯着她,“是谁说请我吃好吃的?说话不算话!” “好呀,请你吃好吃的!”看他火气很大,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安沁恶从胆边生,“不过,待会的旅程你得听我的,不能抗议不能拒绝,怎么样?” “听起来有点意思,成!” 安沁将他上上下下一打量,休闲装虽然做工精致但也算低调,就是这张脸实在不宜带着出入,“先去买个墨镜带带!” “你有病吧?大半夜戴墨镜!” “嗯?我说过,不许抗议!”安沁眨眨眼。 真不知她在玩什么花招,萧傲忍气吞声的在大半夜戴上了太阳帽戴上了墨镜,一路都在嫌弃,“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品味?我看看这做工,这质地,这款式……” “如此完美,跟你如此相配!”她快速接口,将还在想着最难听形容词的萧傲气得够呛。 “走路去?”萧傲瞥了眼反光镜里的自己,“不行!” “那好啊,别去了!”安沁无所谓的耸耸肩。 “妈的,去就去!”他咬牙下车,甩了把卡通图案的太阳帽,“不管如何打扮,都抵挡不住我天生的魅力无敌!” 安沁再三强调不许他耍酷摆帅更不许四处放电,他做到了,也跟他说的一样,尽管他穿成那样,还是惹来目光一堆,偶尔还有大胆跟随者无数。 他无辜地耸耸肩,“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我看见了!”无语走入夜市小吃街。 “看见我的魅力了?”边嫌弃周围环境的嘈杂脏乱,边极度自恋地在安沁耳边轻笑。 “我看见你的自恋了!”拽了他到一个隐蔽些的小摊,“老板,来一盘最辣的口味虾,一份炒河粉,四瓶啤酒,十串牛肉,四串烤鸡翅,四串豆腐,两根热狗,一个茄子!” “好叻!”憨厚的中年男人高声应道,“就来,先坐!” 老板娘过来,随便将小桌上的剩菜残羹清理干净,用抹布擦了擦,“坐坐坐,马上就好!” “好!”安沁坐下,望着身材高挑的男人,“坐呀!” 他皱着眉,一脸的嫌弃,老板娘察觉到,马上用干净布给他擦了擦,“干净了,干净了,帅哥你坐!” 帅哥的待遇果然不一样! 安沁白了眼慢慢坐下,身体绷得很紧,哪里都不敢触碰的男人,“就这点能耐?我还以为,你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呢,这点脏乱就受不了?” 萧傲绷着脸,不想说话。 安沁凑过去一些,“我听说你家混黑社会的,难道这种地方没有来过?” 然后,受到他看白痴一样的目光,“你是不是看多了香港电影?就算来,那也是小喽啰,我来干嘛?”如果,生意这么低端,他们家早就饿死了! “哦,那你要南门尊的手机干嘛?想陷害他?” “不告诉你,怎么还不来啊,饿死了!”萧傲快速岔开话题,又转了回来,“你不会是他派到我身边的间谍吧?” “啊!”安沁慌乱又紧张,“被你发现了?” 对她的滑稽,萧傲酷酷一哼,不再理会。 安沁原谅一步入这里就装酷的男人,想想如果换做是她,忽然到了这种地方也不适应吧,毕竟习惯了养尊处优,那南门尊呢?如果是他来,会是怎么的态度? 该是又有一顿冷嘲热讽,然后霸道地拽着她离开吧? 呵呵! “我大学的时候常来这里,有时候大吃一顿可以忘记很多心烦的事情!”安沁倒着啤酒,抓了串牛肉塞到嘴里,“还是那么地道!” 一串串的牛肉烤得金黄,萧傲还是在上面找到了焦黑的地方,而且好像还有什么不明物在上面,“能吃吗?” 她只顾点头。 萧傲受不住诱惑吃了一口,有点辣有点香味,虽然不够精致,但是还挺有口味的,试吃了几样后,他尝到了味道,“会不会不干净?” 安沁白了他一眼,“你能保证你所吃的每一个东西都是干净没有细菌的?” “不能!” “那不就结了!”她一锤定音,又点了几份,放开肚皮才是,风残云卷后,桌上所剩无几,萧傲嫣红的嘴唇被拉得有些肿,指着口味虾道:“比龙虾辣多了!” “比龙虾好吃?” “没龙虾新鲜味美,但是香辣过瘾!”萧傲喝了口啤酒实话实说,“就怕吃多了,不健康!” “在你的世界里还有健康与不健康的区分吗?我以为,你是那种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人,只要爽!” “嗯,那是在床上!”萧傲邪恶一笑,“看来你不够了解我,去我游艇,好好了解了解我怎么样?” “好呀,正好饱了,散散步!” “小心!” 萧傲将她猛然一拉,她踉跄跌入他怀中,扭头见周围没什么异样,以为他在捉弄她,“你干嘛?” 哐—— 才坐过的桌子破裂,碎了一地,来不及收拾的啤酒瓶四处滚落。 “走!” 嗅到危险味道的萧傲拉着她快速逃离开现场,一路往海边狂奔,安沁连连回头,身后一群黑西装的高大男人在狂追而来,他们手上隐隐藏着的武器吓得她有些腿软。 而,那个烧烤摊,已经乱成了一片! 第112章 掉进海里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海风刮在脸上,肆意地掠夺着脸上的温度,汗湿透出来的热气很快被吹干,留下刺骨的冷,安沁双手紧紧拽着萧傲,随着他的脚步疯狂奔跑。 可显然,两人脚步相差甚远,很多时候他在等她! 身后,那些脚步声像是一匹匹饥饿的狼,恨不得将他们扑倒,撕咬着吞下肚去,鱼龙混杂她见过,可这种场面,她头一回见,心不知是因为剧烈奔跑还是因为无可忽略的害怕而跳得快速杂乱! “去游艇上,出了海我们就安全了!”他的声音很小,伴着海风吹进耳畔,安沁莫名一阵心安,拽着他的手更紧了。 他回握住她,“别怕!” “嗯,我不怕!”她喘息不已,剧烈的运动慢慢抽空着她的力气。 咻—— 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很快很刺耳! 啪,她看见海边的围栏缺了一道口子,好像是枪! 随后,那样的声音越来越多,她害怕至极,却毫无办法,只能卖命的跑,风中萧傲的声音还很沉稳,“没事,有人掩护我们!” 码头的台阶有时候很美,这个时候显得尤为讨厌,她的腿比不上萧傲的长,他一步可以跨下去几级,她只能一步步以超快速度跟上。 豪华游艇在远处,没有靠岸,萧傲当机立断跳上了一艘汽艇,伸手将她捞了上去,“穿救生衣,抓紧!” 她只来得及将衣服套在身上,汽艇便像箭一样飚了出去,激起的海浪打在身上很冷,像是一种恐惧包裹了全身,她总觉得不安! “怕吗?”男人掌控着方向盘,阴柔的俊脸紧绷写着肃杀的味道,出口的话少了轻佻味道,多了分男人味。 安沁点点头,不再逞强。 “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 他没想到,有人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出手,而且准备得这么充分,看来是他从天使之城出来就被盯上了,一路埋伏着,他竟然察觉不到! 是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太放松了吗? 一个急速转弯,他避开了对面疾驰而来的汽艇,海面上动荡的波纹昭示着不平静,他回头一望,果然有人开着汽艇追了上来。 “妈的!” 他啐了一口,双手握紧了方向盘,脚下油门踩得飞快,“抓紧了,爷要他们有来无回!” 惊涛骇浪被快速疾驰的汽艇给掀起,一波*波不住地往身上打来,对面凶神恶煞的凶手开着汽艇冲了过来,借着汽艇上的光能看得出他们手上没有抢,但那样子像是想要将他们的汽艇撞翻。 唰—— 关键时刻,一个方向扭转,汽艇与汽艇擦身而过。 砰地一下,迎面而来的撞上了身后穷追不舍的,两艘汽艇同时翻倒,海中散了好几个男人,另一辆从侧面包抄过来的汽艇见海中落了同伴,想转个方向,以免驶过去误伤他们,结果方向把握不准,在一波海浪打过来的时候,瞬间被掀翻。 海面上,还有两艘顽抗的汽艇不住地追逐着他们! 安沁看见那些落水的人扑腾几下,似乎都不见了踪影,心底悲凉难受,她死死拽住扶手,生怕一不留神,他们也逃不开那样的厄运,她紧张叮嘱,“小心点!” 萧傲点头,全神贯注地对付着并不简单的敌人,他万万没想到他们的势力埋伏在了海上,而他以为入海安全,实则正好撞上了守株待兔敌人的枪口上了! 那些人吃惊萧傲的能力,这才一会儿功夫就折了三艘汽艇,他们想撞翻他这一计策是行不通了! “枪!” 一片漆黑中,安沁蓦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瞄准了她们,虽然隔得很远。 果然如他所料,萧傲抽出一只手将她往汽艇里按,“趴着!抓好!” 黑暗里,狭小的空间里,安沁感觉一阵阵的惊涛骇浪打在船身上,旋转旋转,她头晕脑胀,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着,她死死忍住,几乎要窒息憋死。 忍不住,她小心探出半个头,想呼吸一口海面上的新鲜空气,就在她抬首的那一刻。 “小心!” 她感觉有道细而强烈的劲风迎面扑来,忽的一只大掌挡在她面前,什么东西没入**的声音,随后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脸上。 她抹了一把,一看眼睛一黑,是血! 她瘫坐会地上,任汽艇还在肆意地旋转疾驰,呆愣着扭过头去,夜色中萧傲皱着眉,额头上溢出了汗珠,是因为累,还是因为疼? 最后一艘汽艇,在萧傲故意撞向礁石而忽然转弯的玩弄中触礁翻船,船员全部落水! 心头狠狠一松,她听见萧傲疲倦地叹了口气,前方的海域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回头望望岸边,已经极为遥远,安沁坐了起来,想去看看他的手,“怎么样了?” “疼!”他老实交代。 “可以回去了吗?” “不能!”他平静如水。 “为什么?”安沁诧异。 他苦涩一笑,“船被撞坏了!” 就在刚刚,船撞掉了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已经裂开了一道缝,现在速度急速减慢,随时可能掉入水里。 “我不会游泳!”安沁尖叫。 “我也是!” “什么?”她几乎晕厥。 “我记得这个方向有一个小岛,希望我们运气好,能够摸上去!”萧傲松了松握方向盘的手,伤口扯得疼到心坎上了,加上海水的盐分刺激,更是难受。 安沁强撑着冷静,颤抖着手将身上的救生衣紧紧系上带子,回身看看汽艇里,其他救生衣全部掉到海里了,萧傲没来得及穿! “真的不会游泳?” “狗刨式算吗?” 他笑得苦涩又无奈,这种情况绝没有预料到,若运气不好,极有可能丧生于此,这么黑的夜色,汽艇的灯早坏了,属下就算要搜海找寻也需要一点时间,他受了伤想自救很难! “笨!”安沁不做多想,直接将救生衣脱了递给他,“穿上吧!” “那你呢?” “我比狗刨式厉害一点,况且没受伤!”这片海域盐分很高,她清楚伤口撒盐的痛楚,“别看了,我不是圣母玛利亚,是你救了我,一命抵一命!” 萧傲眉眼一闪,将目光不自然地掉开,没有去接那唯一一件救生衣。 “别矫情了!”安沁说着就要给他穿上。 萧傲推开,佯装严肃认真,“我是男人,保护不了女人已经很逊了,你还要我夺了女人的好处?不许你侮辱我人格!” “现在不是闹这些的时候!” “那你就穿上!”他转过头,在黑暗中努力辨别道路,希望能靠那个小岛近一点,他们生还的机会就能多一点。 安沁默默将救生衣系得很近,伸手紧紧拽住了萧傲的裤腰带。 “你干嘛?”他低头,眼眶莫名一热。 “掉下去后,你拽着我,救生衣也许可以托起我们两个人,我这么瘦,你也不胖!” 感受得到,她手指在害怕得颤动,萧傲喉咙一哽,“好!” 在海中漂浮了不知道多久,安沁感觉自己全身都冻僵了,死死拖着有些无力的萧傲,一寸一寸地往岸上挪,多亏他方向感很强,在一片漆黑中真的找到了这个岛子! 小岛岸边全是滑溜溜的石头,她将他推上去,他又滑下来,试了几次都失败,只能踩在一块突起的礁石上,将他死死拽在怀里歇气。 萧傲睁了睁虚弱的眼睛,“你先上去,待会再来拉我!” “待会你被海水冲走会死得很难看!”安沁喘息连连,“所以,待会用点力气,手再疼都抓住了,懂吗?” “嗯!”他全身发软,只有手掌受伤的地方在蚀骨地疼痛。 安沁怕停留太久,体力消磨更厉害,咬了咬牙再度攀上岸边,有一块礁石是有粗粝的摩擦面的,将他双手放上去,就听到了他的抽气声,她知道那有多疼,所以在托举他的时候,她用尽了全力,终于成功! 她松了口气,攀着礁石的手忽的一滑,她再度落入海中,周身陷入一片冰冷的黑暗,耳畔好像有萧傲急急地叫她,她想答应一声,可周围全是水,她不敢张嘴。 第113章 为什么救我?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周身冰凉,天地都在摇晃。 她倦极了,恨不得立即就要睡去,可什么东西在牵扯着她,叫她无法挣脱,得不到片刻安宁! 正如,最近的岁月。 求安不得,奋起反抗无力,莫名的眼角很疼很酸,竟有什么液体流了出去,想要睁眼都不能! “妈的,你给我醒醒!”苍白着一张俊脸,萧傲眉头皱得几乎夹到了一起去,毫无血色的嘴唇焦急开合,充斥着紧张的美眸盯着躺在怀中的小人儿,第一次觉得她那么渺小与脆弱,尤其是她沉浮在那片海中时。 那滴压抑了许久的泪滴落融化在他火热的掌心中,他咻然收拢,忽的有点痛恨自己竟因为一时兴起将她玩弄于指掌,甚至亲手将丑陋的现实掀开在她面前,逼迫她去面对,她与他无仇啊! “哭个毛?我都吃了子弹还没哭呢!”他狠心捏她的脸,柔滑的肌肤少了光泽,在他掌心里黯淡一片,心扯得痛了下。 她长长的睫毛柔软地颤动了几下,他紧张得呼吸都屏住了,见她许久不睁眼,推搡她道:“喂,醒醒!我伤口好痛,你再不醒来照顾我,我就要死了,听见没!” “好吵!”她嘟囔一句,满是嫌弃,一如平日里对他的态度。 萧傲气得握拳,他拼了命下海救她,她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嫌他吵,拍了她一下,“再不睁开眼睛,我就要吻你了!” 她豁然睁眼。 虽如他猜测一样,可若不是她眼底迷离而虚弱,他会狠狠咬她一口! “该死的女人!”咒骂一句,反而将她往怀里搂了搂,“怎么样?会死吗?” 四处环顾一圈,她短暂性的回忆一遍所发生的事,对落入海底又如何上岸的,她有些迷惑,见这附近除了她,唯一的人类萧傲,那俊俏的脸上有几丝擦刮的痕迹,差不多也想到了什么! “我不会死的,我死了谁救你啊?”喉咙很刺痛,她说话声音很弱。 萧傲却气得想大叫,“明明是我救了你!” 以为她会争辩,没想到她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从他怀中坐起,“我知道,谢谢!” 诚挚得叫他都很不适应,毕竟两人在一起,斗嘴更多敌视更多,忽然如此和谐,他咳了咳,也不再搂着她,“我身上的火机还没坏,我去看看有没有柴火,夜里的海岛真冷!” “我去吧!”安沁拉着他,瞧了眼他流血的伤口,在海里泡了那么久,身上仍旧有明显的鲜红血迹,可能上了岸伤口裂开又再度出了许多血吧! 萧傲估量了###力,没有逞强,“别走远,早点回来吧!” 安沁一转身,他就虚软的倒在了地上,被她推上岸后,他已是一丁点的力气也无,可回首看不到她上来,他狠狠一拳锤在了伤口上,剧痛令他有了片刻清醒,他也不知当时是如何想的,那样义无返顾的跳下海里,现在想想都后怕! 因为,那一跳很可能将生还的机会丧失! 还好,都活着! 他闭了闭眼睛,又急忙睁开,想在夜色里寻找女人的身影,可视线模糊得很,他只能闭上。 身上慢慢暖和起来,他挣扎着醒来,看见安沁抱着膝盖就坐在他身边,“饿吗?” 他点头,低头发现衣服被她脱了,想开句玩笑逗弄一下她,竟没有力气,苦笑道:“希望早点有人来吧,我可能撑不了多久!” “我知道!”他的伤口血是止住了,可失血过多虚弱得像一张纸,“我找不到食物,这是个荒岛,这些柴火都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看样子只能供把我们的衣服烘干,之后还是会冷,你的人什么时候过来?” “手机掉水里了,他们无法通过gps找,只能在海里盲目的寻找,最迟明天一早!” 安沁点头,便不再说话。 一双有点滚烫的手忽然握住她的,她垂头看着那只白皙修长得胜过玉葱的手,没有甩开,“怎么?” 萧傲很倦,他怕自己睡着,总感觉一旦睡着就会醒不过来了,即便又冷又饿,他还是在寻找着话题,“为什么救我?” 安沁想了想,找不到答案,反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萧傲挑眉,也是无言以对。 也许,只是人性中本能的一种善! 过了会,他笑道:“因为,你会是我未来媳妇,我必须救你啊!” 安沁一个白眼,“你能不能消停点,伤成这样!” “越是伤了,越是要珍惜最后的时间啊,我们这样生死与共,不做点什么,浪费了!” 她盯着他,上下一扫,“你还行吗?” “喂,女人!”他脸色顿时难看,气得直扬拳头,“换了话题!你以后怎么打算?跟了我吧!” “好呀,包吃包住吗?” “我不是玩笑话!”萧傲莫名认真起来。 她一愣,“那就是昏话!” “你就这么死认着南门尊?他拿什么要挟你了?” 前后一想,安沁摇了摇头,苦笑,“他没拿什么要挟我,可比拿什么要挟我,更可怕!” “跟着我,你还怕他?”萧傲轻蔑一哼,南门尊势力就算再大,也得忌惮着他们萧家,何况一个女人而已,他还不信南门尊会因此撕破了脸皮! “跟着你与跟着他,有区别吗?”都是不得自由而已,要离开她就不会让自己陷入另一个地狱。 萧傲冷了脸,“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人?” “不算坏人,但绝不是好人!”安沁望了望柴火,所剩无几了,“你还是别说话了,留点力气吧!” “我怕不说话,我会睡着了!” 她忽然意识到,他若睡着的后果,“那你说说顾依吧!” 明显的,萧傲的眼眸一闪,里面有什么东西藏着,波涛涌汹。 安沁断定,他与顾依之间一定藏了许许多多的故事,错综复杂到连自己都看不清事实情感,“你们怎么认识的?” “很久以前就认识了!”萧傲随口答道,眼底有痛楚。 “那你们为什么在一起?” 他抬头,望着她,眼神空洞,似乎也在寻找一个答案,后来他笑了,很苦涩,“仇恨!” 安沁心惊,手指都颤了一下,她忽然问不出口了。 萧傲不住的笑,“吓到了?不该问的,就别问!”停顿了下,他忽然道:“也不知道那女人会不会来找我!” “你很在乎?”她敏感捕捉。 他嗤笑,言语残忍,“确实在乎,在乎她有没有被我彻底征服!” 喉头苦涩,安沁没再说话,一心想找话题的萧傲也安静下来,火焰很快熄了,寒冷无孔不入,她紧紧搂着自己,有点不敢看萧傲的脸色,就当她以为他撑不下去时,一抹亮光从海上投了过来。 第114章 逃离策划案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亮光,便是希望! 安沁起身,在黑暗里大叫。 那时,萧傲已经晕厥,他看不见他属下的精锐迅速,更看不见顾依搂住他时的脸,安沁咧嘴想笑,谁知神智一松,晕了过去。 她怎么都没想到再醒过来时,看到的人是南门尊! “醒了?” 不知喜怒的一句话,叫安沁蓦然心头一紧。 “我怎么在这?” 这里是尊厦! “那你应该在哪?”他冷笑,“跟其他男人私奔落入海中,若不是我找到你,可能你的另一个奸夫就丧命了!” 安沁疲倦地扭过头,对他这样的诋毁已经不屑于做什么解释了,“你怎么找到我的?”她记得,最先上岸的人是顾依,那时根本没有南门尊的人。 “只要有心怎么找不到?”南门尊残忍地笑着,“有些人,明明知道你伤心跑出去,而不去找你,是不是要借口说找不到呢?” 她知道他在说谁,一想到云越,她就一阵心痛。 “游戏结束吧,南门尊!” “那你是放弃离开我的机会了?” 她盯着他的眼睛,“你对我已经没有兴趣了不是吗?放我离开,我们互不打扰吧!” “你欠我的钱呢?” “我想办法还你!” “怎么还,那么多钱你用什么还我?”南门尊鄙夷她一眼,“就凭你那点微薄的工资,那得到何年何月,我可等不起,急需要钱!” 争辩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安沁不愿再说话,南门尊忽然将一个手机递给她,“真是情深意重啊,他是不是爱上你了?” 新手机,里面装着她的卡,“你怎么找到的?” 南门尊不语,只是盯着那满满的未接电话和短信。 一条条都是云越发的,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只是关心她在干嘛,在哪,心情好吗? 可这些,比宽慰比劝解都强! 强到叫南门尊嫉妒,凭什么他的女人要别的男人来关心! “他爱上你了,是不是?”他豁然,将她从床上抓起,扣住她脖子的手用力极猛。 安沁疼得难以呼吸,眼睛都溢出了泪水,“你疯了?” “我告诉你,别妄想了,爱情是最经不起考验的,我们的游戏不会结束!”他松了她,将她狠狠掼在床上。 房门被砸上,安沁缩回床上,将被子狠命地裹住自己。 手机忽然响了。 “小沁儿,你没事吧?” 萧傲轻佻的笑声再度充满了活力,哪里还有那时的虚弱。 “我没事!” “两天了,我好想你哦!” “两天?”她惊讶,她竟睡了这么久。 “看来,你睡得比我还迷糊!”做了手术,他也是刚醒来,听顾依说是南门尊先确定了他们的位置,顾依才带着人找过去的,一上岸安沁就被接走了。 那个女人身上被安放了卫星定位,竟然浑然不察,“茫茫大海,你说南门尊凭什么定位你的位置,装了gps?” “怎么会!”安沁讪笑,心底瞬间有了眉目,她脖子上的项链是他给带上的,借口说是南门睿送的。 “你已经有答案了,准备有啥计划啊?提前透露一下!” 纨绔的萧傲,居然一眼能看穿她的心思,苦笑道:“萧总,合同的事,考虑得如何了?这次,顾依相救有功,怎么说都得买一套首饰送给她吧?” “是该买,你休息好了到医院来找我吧!”萧傲顿了顿,“你弟弟的事?” “他的事,他自己会解决的,如果没有能力申请到,那证明留学的机会不属于他,而且我相信他!”安沁笑,“萧总,只谈公事!” “改天见!”他一笑,挂了电话。 安沁起床找东西吃,楼下空无一人,只有厨房里传来做饭的声音。 “小姐起床了?”听到声响,厨房里忙碌的张嫂走出来,“我是少爷雇的保姆张嫂,说是这几天他要去趟美国,让我照顾你!” “那他现在走了?”一个念头,空前强烈,就趁现在,离开! 张嫂摇头,“我不知道是不是走了,刚刚看南二提了两个行李箱上车!” 安沁点了点头,“张嫂,有什么好吃的?” “这就来了!”张嫂一脸憨厚,笑起来亲切又慈祥。 一边吃着午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张嫂是哪里人啊?” 几句客套,张嫂的话匣子顿时打开了,“我是外地的,跟着男人在工地上打工,风吹日晒实在太辛苦了,就去家政中心找事,之前在一个人家帮忙照顾孩子,那孩子奶奶进城了,就把我辞退了,正愁找不到事儿做,南二少爷找到了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房子啊,少爷很有钱吧?” “挺有钱的!”安沁又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前天就过来了,小姐你跟少爷是什么关系啊?”农村人心里藏不住话,看着奇怪又见安沁这么和善,便忍不住问了。 “你看着我们像什么?” 张嫂为难地摇头,“真是看不出来!像夫妻又不是,像情侣吧,也不像啊!哎呀,瞧我多嘴的,南二少爷吩咐我,只管做事就好,其他的什么都别问别多管!” “张嫂,你做的饭真好吃,这个送给你,就当做是我的见面礼吧,以后还得你多多照顾呢!” 摸着她给带上的项链,张嫂连连惊呼,“使不得使不得,这个太贵了,担不起担不起啊!” “没事儿,这样的项链我还很多条呢,这个是在寺庙开过光的,可以辟邪,这房子大又空,你又刚刚过来不熟悉,还是带着吧,最好都别离身才好!” “真的吗?”张嫂捂住项链,紧张地望望这富丽堂皇的房子,“这么好的房子还会不太平?”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就带着吧!”安沁殷切地给她把链子放入衣服里,“这东西贵,别给人抢了去!” “哎哎,那我就带着了,真是太谢谢你了,一见面就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有钱人果真是不一样啊!”张嫂按耐不住喜悦,小心将项链戴好,看那样子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取下来了。 安沁一直笑,转身给南二打了个电话,“我有点不舒服,能不能开车送我去医院啊?” “啥?”南二摸了摸脑袋,“我这在飞机上,马上就起飞了,要不你自己去?” “南大呢?让南大送我去好吗?”她虚弱而谦恭。 “南大也在呢!” 安沁目光一闪,“你们是去哪呢?” “这个……”南二看了眼少爷,知道他也没打算瞒着,“美国洛杉矶,估计得好几天,你让张嫂叫个的士带你去吧!” “那好吧,我知道了!”挂断电话,安沁蹭地一下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找出了许久没用的旅行包。 门忽然被推开,张嫂紧张地进来,“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 “啊?刚刚少爷打电话给我说你不舒服,叫我马上陪你去趟医院!” “哦,刚刚是有点难受!” “那得去医院看看,我去叫车!” 若是不去,有点不太正常,安沁点了点头,转身将合同放入包里,准备顺道把合同签了,拿着这份筹码,要求领导将她调入策划部。 一切都在计划中。 唯一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当她拿下萧傲的单子,领一个可观的奖金后,上头不给她提出的机会,直接将她调往了策划部。 因为有个之前的出色表现,一到策划部,总监安排人直接带她,安沁很快就上道了,在今早的例行会议上,她做出一个大胆的提议,将之前为萧傲准备的那些被他淘汰下来的产品以爱情之名做一个珠宝系列。 总监的眼睛当场亮了一下,果断敲定由她策划安排,到时将策划案交给他,他看过后递给老总,如果可行会大力支持推广,她提出要求,出策划案的一个星期里可不必到公司,没想到总监会当即同意。 回乡下看望父母,告诉他们弟弟以全校第一的成绩夺得了这次留学的机会后,她偷偷在不起眼的角落找了一处房子,偷偷搬了家。 换掉了手机号码,切断了一切可能的联系,还跟前台所有人打过招呼,不管任何人来找她,都说她不在那里上班,她知道明天南门尊回国! 第115章 表白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三天。 没有任何异常,如常想着策划案,微微乔装一下出门去各大专柜看珠宝销售情况,远远的,看见了那辆嚣张的黑色幽灵。 心头一紧,她缩在了角落。 车内,那颀长的身影步下,紧接着从另一边的车门钻出一美艳女人,她入蛇一般窝在男人怀里,双手缠绕着,写着她的倾慕,男人随意搭在她肩上,俯首与她嬉戏调笑,逗得她俏脸微红。 安沁莫名就想起了他们在一起时,心头一阵酸涩,那股酸涩吓得她脚下一软,差点滑倒,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将她搀扶住,她回首一看,惊得往后退了三步。 松开手,云越笑着低头看她。 那笑,叫安沁脸红心跳,“你怎么在这?” 他忽然上前一步,将她抵在了墙上,温润的眸子带着火苗,在那深邃的眸底窜动着,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云越,显得有些慌乱了,手脚无措间,拽住了他的衣角。 “你在躲谁?” 安沁下意识地瞄了眼已经远去的南门尊,松了口气,对上云越,“什么?” “我该拿你怎么办?”苦涩而笑,双臂一收迫不及待地将她收入了怀里,抱紧了日夜想念的小人儿。 “云越,你、你……”他的反常,令她语无伦次。 “别动,别说话!”他一指堵在她嘴上,她无措张合的嘴赶紧抿起,慌乱地望着一反常态的云越,他眼神灼热得叫她不敢直视。 手腕,被他扣住,他忽而笑了,带着莫名其妙的喜悦。 “你的心跳,好快!” “什么?”本就无措,被他一闹,脑海抽空了般的空白。 “你很紧张,为什么?”云越执着,不肯放过她眼神中的变化,不待她回答,他温柔捧起她的脸,迫使她跌入他的深眸,“因为,你喜欢我!” 心头,狠狠一震。 身体也跟着颤了颤。 几乎是一秒瞬间,她调转开了视线,脸却不可控制地红了,红透了。 云越笑了,那么欢喜。 行事沉稳而端雅的云越,在人来人往的商场中,弯身将她拦腰抱起,在爽朗畅快的笑声中,狂喜般转着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忍了多久,没有冲到她公司,没有将她从人群中拎出来,质问她为什么不回信息,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换了号码,为什么将他丢弃在一大堆的难过当中? 在日夜回忆的汹涌下,他竟能找寻到她脸红心跳的蛛丝马迹,他想或许她喜欢他,所以不敢靠近,不愿伤害! 他不是自大的人,却相信自己的魅力,可于她,他不敢狂妄,不敢嚣张,他愿意放低身段,愿意在远处观望等待,寻找最好的时机,今日,巧合撞见,他按耐不住那跃跃欲试的心,控制不住想念的情,他冲动了! 幸好,上天眷顾,他冲动对了! “喂喂,你放我下来!”揽着他的脖子,在路人的注目下,安沁羞得抬不起脸来,凑到他耳朵边上嚷道。 “不放!”他添了些孩子气,“我好不容易找到你!” “你找过我吗?” “你从酒会上离开,我到处找你,后来听说你受伤了,在尊厦休息,我几次过去,都被南门尊拦下,他说你不想见到我!”云越笑眯眯地盯着她的脸,由衷的生出一股自豪,头一回因为他的魅力而自豪,“他哪里知道,你是喜欢我!” 安沁红着脸,直接埋在他怀中,“快点走,好多人看着呢!” 胸膛挨着胸膛,那快速而激烈的心跳声感受在身体的每一处动脉,她有些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手心里全是细密粘稠的汗珠,她紧紧拽着,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喜悦似乎感染了她,胸口涌动着。 车里,云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安沁扭过羞红的脸,“我脸上又没开花,看什么?” “那你的心,开花了吗?”他握住她的手,灼热而执拗。 “云越!”她急急唤了他一声,又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她不喜欢他吗?自欺欺人而已。说他们不可能吗?徒添伤悲罢了。 他执起她的手,放在了跳动最厉害的心尖上,“我的心乐开了花!” “你?”安沁有些乱了,她摸不透自己的心思,更摸不透云越的心思,那朦朦胧胧的感觉似真似幻,她想捅破,可没有勇气。 “我?”轻抚她的脸颊,他笑得温柔,“为什么用这么疑惑的眼神看着我?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即便猜到,可听到时心还是狠狠地震了一下。 她垂下头,“为什么?” “需要理由吗?” 这几日,他想了许久,之前那些自欺欺人的借口,都已经抵挡不住强烈的思念,那股思念叫唤出了一种叫做喜欢的东西,他才恍然大悟。 到了即将失去时,他才惊醒,他急切地想握住她的手,拉住两人不断深长的距离,他知道他再不主动,这个小东西就该缩到她的乌龟壳里去了,再想将她拉出来,难了也晚了! “如果需要,那是因为你很好,其他的我真的找不到了!” 云越多欢喜,就有多苦涩,以往听着别人强烈而火热的告白,他无动于衷,无法给予不爱的人什么,也不能体会到她们的心境。 他高贵而端雅地看着,冷漠得不置一词,到了自己,才知道以前眼里不可理喻的爱意热情,还当真是不可理喻,连同沾染了这两者的人,一样不可理喻! “可这……”安沁苦恼的晃了晃脑袋,“好突然,我没法接受!” 有依恋,有想念,因为她的身份,她苦苦压着,她不敢想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云越,更不敢说,她告诉自己,那只是对于温暖本能的眷恋。 忽然,那一张似是而非的薄纸被捅破,他兵临城下,她手足无措。 “不突然!”扶住她的肩膀,云越与她坦诚平视,“我承认,今天的对话,来得太猛太快,是我控制不住情绪的后果,可这一场喜欢不突然,这样的表露心迹也不突然,我做好准备了!” “我没有啊,我不知道……”安沁深深叹了口气。 她一心想着逃开南门尊,她断绝了一切可能与南门尊扯上关系的联系,包括他的! 他们的关系,永远排在她与南门尊关系之后,一切都想等着那一切结束再论,可他忽然冲进来,忽然撞散了她的心,叫她无处躲藏,她该怎么办? 云越温和地笑着,眼底全是对她失魂落魄的包容,只是拉着她的手,握着,很紧。 久久沉默。 云越忽然道:“去你家吧,我饿了!” 第116章 等同于勾引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将云越让入房中,安沁紧张地站在墙角。 相较她的局促,云越大方而优雅,漫步在她的地盘,感受着满满的属于她的气息。 房子不大有些陈旧,却在干净中透出一股清新味道,即便是匆忙的搬家,小心的躲藏,这间房子还是被收拾得让人感觉很舒服。 半旧的沙发上铺着手工艺市场买来的干净毯子,茶几上摆着小小的一盆植物,嫩嫩的翠芽上还有几滴水珠,想必是她出门前喷洒的。 “想吃点什么?” 他越是细细打量,一寸也不肯放过的品味着,她越是局促,说话时舌头差点交缠在一起。 云越看了她一眼,笑得欢喜,“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那紧守的心防,那压抑的情绪,终于吐露终于释放,他前所未有的畅快轻松,随意躺靠在沙发上,欣赏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总归坐不住。 从身后将她轻轻拥住,感受到她立刻绷紧的身体,他轻笑着握住她的手,“我想,你应该不是怕我吧?” “我、我为什么怕你啊!”安沁咬了咬唇,“你过去坐着,你呆在这,我没法做饭!” “那就不做了!”将头枕在她肩上,云越孩子气地笑着。 “你怎么都不会想到我有多欢喜,欢喜到不知饿不知渴,甚至不知今日何夕,我忍了多久,我从来不知道隐忍是这么难熬的事,因为我没试过倾吐后的轻快感,我终于尝到了,好美!” 将她转过身来,看着羞涩躲避的她,那胸口涌出的喜悦,叫他无法自拔,恨不得立马与她分享,分享他的狂热,他俯身将她禁锢在怀中,一低头便含住了她微微颤抖的唇。 那般轻触,仿佛梦中飞扫而过的羽毛,震撼着最灵敏的感官,只传到心底深处,揽腰贴近,他急切想深入,想以唇齿相交的亲密方式传达他的感觉。 一只小手轻柔而倔强地抵在两人中间,在震颤过后,安沁移开了唇,冷静地望着有些忘情的云越,“不可以!” “为什么?”他不解。 安沁垂下了头,那日酒会南门尊狠辣的眼、恶毒的话一遍遍地呈现呈现,几乎将她的心给扯烂,那个恶魔有一双犀利的眼,能洞察她所有的弱点,他知道一旦那样,她再不敢接受云越,而云越即便火热,舆论的冰冷会逐渐浇熄了他。 然后,他再一寸一寸剖开被现实摧毁的心,将他视为粪土的虚伪爱情鲜血淋漓地捧给她看,嘲笑玩弄无以复加地出现,那样的结局,她想想都觉如坠冰窟。 “因为南门尊,是吗?” “不是!”直视他藏不住的心痛,安沁毫不犹豫地回答,“与他无关!” “可,跟你们的关系有关,是吗?”云越一语戳破,“我喜欢你,跟他无关,跟你们的关系无关,如果你想摆脱,我完全可以帮你,在我身边你无须去忌惮他,明白吗?” 安沁摇了摇头,“这件事,我想自己处理,处理干净了,我们再谈吧!请给我一点点接受的时间,好吗?” “好!”云越忍下,将她转了过去,不想眼底的伤痛被她看得那么明显,“我陪你一起做饭!” 她吸了口气,心却高高悬着,落不下来。 她忽然,想赌一把,拿自由去赌一把爱情。 南门尊说过,如果证明云越对她的是真爱,他会成全,就算他说得是假话又如何?就算,他使用手段逼迫他们又如何? 云越若真的坚定不移,无须南门尊放手,无须任何人同意,她都会挣脱一切,跟他在一起,一定! 她抬头深深看了云越一眼。 云越不懂她眼神中的含义,只察觉到那很重很沉,他微微一笑,将她收拢在怀中,“不要因为我的告白给疏离我好吗?我想,我们可以跟以前一样,或者比以前更亲密,我答应你,不强迫你做任何决定任何事!” “谢谢!”揪起的心头一松,安沁朝后靠在他怀里,想起自己的决定,或许凭她一己之力做不到,她转身道:“能帮我藏匿我的消息吗?别让南门尊找到我!” 云越不解挑眉,“这是个好办法吗?如果,你想摆脱他,躲藏起不到作用!” “我跟南门尊无冤无仇,他非留我在他身边,无非只是一时兴趣,因为一直得不到,所以不肯放手,可兴趣就是兴趣,总有淡化的时候,我忽然消失了,他顶多当时有气,会去找我,可时间一长慢慢就淡了,我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想牵扯出更多的事情!” “我明白了!” 云越拥紧了她,虽说知道她与南门尊的关系,却也是模糊的,今日她坦言相告,他心中的大石落下,嘴角的笑扬起,真好! 一顿饭,比任何时候吃得都香,他逐渐露出的孩子气,叫安沁哭笑不得,“喂,哪有你这样的,你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那我该是哪样的?”云越挑挑眉凑近她。 “沉稳、睿智、优雅、高贵,还带着点淡淡的忧伤,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有很多别人看不到的另一面,心里藏了很多事,压抑了很多情绪……啊!” 一声轻呼,结束了她的论述。 安沁推了把忽然将她抱上大腿的云越,“你干嘛?” “抱抱你!” 头枕在她身上,嗅着她的味道,越发觉得她似珍宝,捧在手心里舍不得放开,懂他的人不多,敢说出来的更少,偏偏说得让他如此震撼如此欢喜的人,只有她! 安沁无可奈何地靠在他身上,跟他徐徐说起策划案。 云越莞尔一笑,“你的能力,我早已料到,却不曾发现你能想出这么好的点子,作为执行官,我有点忍不住想挖你这个人才了!” “你觉得这个案子很好吗?”安沁有点不自信地望着他。 他坚定点头,“真的很好!关于珠宝的,大多数以奢华昂贵或者精致主打,很少有以款式以故事以爱情主打的,可这些偏偏是人们最喜欢的东西,爱情不易得到却是人最想要追求的东西!” 他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你将这一系列珠宝的主要购买群定为热恋男女和已婚贵妇,我觉得非常好!” “热恋男女,喜欢那些热烈的故事,他们可以疯狂,为故事为爱情而疯狂,即便不够有钱,可购买的欲*望强烈,舍得花钱!已婚贵妇有钱,她们幻想那些爱情,追忆那些爱情,她们会被触动,会心甘情愿掏腰包!” 他笑了笑,“其实,你的购买对象还包括小三,或许说出来你觉得不高兴,确确实实如此,她们中间也有人是为了爱情的,男人愿意为她们花这个购买爱情的钱,因为给不了她们名分便成全她们的爱情!剩下的人大部分都表面上是为了爱情的,她们愿意怂恿男人购买这份虚伪,男人也乐意!” 安沁跟着笑开了,眨了眨眼睛笑道:“实话说,我策划的最初也想到了小三,虽然于道德不合,在市场上她们还是很有力的购买者呢!” “嗯,给我看看你的策划案吧!” 安沁起身给他拿了电脑,云越笑着再度将她拥在怀中,将电脑放在她腿上,握着她的手点击翻看。 如此亲昵,安沁红了脸,偷偷看了他几眼,他都是极为认真地在看她写的案子,她咬唇笑,忍不住再度抬首,正好被他逮住,他勾了勾她的鼻尖,“不想让我看策划案了?” “啊?”安沁不解。 他坏坏一笑,“你的眼神会分我的心,在我看来等同于……勾引!” 第117章 初露头角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噌的一下。 她从他怀中跳起,动作太急,腿上的电脑啪地摔到地上,她又急忙去捡,云越先她一步碰到电脑,她的手按在了他手上,微凉的指尖触到他的炙热,吓得一弹,坐回了沙发。 云越展开眉眼大笑,声音沉稳而爽朗,干净似初夏的太阳,温热又不滚烫,美好得叫人不舍离开那光圈。 她囧得脖子通红,还倔强着脸凶,“哪有那么好看,分明是你不好好看策划案,压根没想指导我!” “你还需要指导吗?”云越摸了摸鼻子,知道那两个字有些邪恶了,她受不了,连他也受不了,是不是男人本性里都带着色色的恶,只是一贯的教育修养掩盖着,一旦遇上喜欢的人,遇上那个可以放松一切的人,就会一不留神露了本性。 他想扯了她坐在怀里,又怕她多想吓到她,只得接了她的电脑,指点给她看,是个聪慧的女子,精灵剔透一点就通,什么话还没有说穿,她已懂了,伸手就将策划案改了。 坐在一边,欣赏着她认真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办公,比想象中严肃,也比想象中美,她改完了,他看痴了,安沁笑着推了推他,玩笑道:“别用眼神勾引我!” 说出来后,心却漏跳一拍,他的眼神深邃温柔,盯着人看时,仿佛藏了千山万水的柔情,藏了天下说不尽的情话,不语胜过言语。 正是尴尬时,两人的手机同时响起,赧然一笑,起身接了电话,是总监莫辰打的,催她的策划案,让她去公司一趟,一看云越的表情,估计也是公事。 “一起走吧!”没有询问,他也猜中了她。 总能有这样的默契,说不清道不明。 将电脑装入包里跟他一起出门,锁上门后发现他一脸流连地望着紧闭的大门,“下次,还能来吗?” “当然,不过得带点菜,从来不知道你那么能吃,我这小冰箱可塞不下那么多菜准备!” “记住了!”他揉揉她的脑袋,牵着她的手下楼,安沁起初挣了一下,舍不得那温暖,便任由他牵着,他说:“安心上班,做好你的策划案,我会想办法藏匿住你的行踪不被南门尊找到!” “谢谢!”安沁点点头,又不放心地嘱咐道:“别跟他正面起冲突,我不想你卷入到我们之间,那样事情会被越来越麻烦,我们中间的羁绊会越来越多!”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嗯!”安沁点头,又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还有我父母那边……” “放心,我有办法!”他笑得神秘,却叫人安心,她不再追问。 两人浓情蜜意,而另一边,阴沉密布。 尊厦。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战战兢兢地望着沙发上紧绷着俊脸的男人,他脸上没有怒意,眼底却波涛涌汹,谁都知道,接下来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在美国,他没空也没心思时时监控她,偶尔看看,她都在尊厦或者附近,可待他回国,尊厦空无一人,她的东西整整齐齐像是一样没动,他留心一看,她之前带过来的东西几乎全部消失了。 问买菜回来的张嫂,她说昨天早上安沁出门时说这几天加班,可能都必须在公司睡了,她也没向南门尊报告,还问他出什么事了,那个女人将身边的人都瞒得那么好,他倒要看看,她有没有能力在他眼皮子底下躲一辈子! “张嫂,你过来!” 冷鸷的嗓音不带喜怒,却听得人一抖,张嫂的腿都软了,她怎么都不曾料到,不过是当个保姆,怎么会遇上这么不同寻常的一家子呢? 南门尊看也没看她,“她给你的项链呢?” “什么?”张嫂发抖,吓得几乎跪下,“那是安小姐非要塞给我的,我不敢收的,我没有办法!”抖着手,她急切从怀里拿了出来,仿佛那是个定时炸弹,能够将人炸碎了! 南门尊一个眼神,南二快速上前,将上面细密安装的gps拆了下来,项链还是塞给了张嫂,他道:“既然送给你,就收下吧!以后,它随你处置!” 张嫂云里雾里,战战兢兢地接下,手足无措。 “你下去做点东西,爷也饿了!”南二叹了口气吩咐,有些心疼地望着南门尊,爷何时出现过这种神色了? “好,真好,很好!”南门尊一连三声,拳头握成了铁锤,他真是小瞧了这女人,连几乎看不见的gps也能发现?很好!这个游戏,只会越来越有趣,越到最后,她输得越惨! “爷,我立刻派人去找她!” 他冷笑,“找什么,一个女人而已,我还不屑!最好让她死在外面!”他起了身,“走,鬼哭狼嚎大把的美人儿等着我呢!” 南二抿着嘴唇,也不敢多说,跟着走了! 爷这样,后果只会更惨重! 策划部。 莫辰将她的电脑合上,惯来严谨的脸上露出半丝笑容,“不错,粗糙了点,回去做一个齐全的文档,明天的早会上给部门同事做个演示解说,若集体通过,后天早会我带你参加公司早会!” “是!”毕竟是初入社会的头次接近成功,安沁按耐不住地展露出激动的笑容。 莫辰一眼划过去,“任何事没有真正成功之时,在任何时候都别太高兴,因为从高处跌落比原地跌落更痛苦,永远做好最坏的打算,这对你今后的职业生涯有好处,明白吗?” “明白了,谢谢总监!”安沁偷偷吐了吐舌头,这个全公司年纪最轻的总监果然如传说中一般,不过正是他的一丝不苟,他的严于律己成就了今天的他,几次相处后,她在心底里还是钦佩他的,虽然很多时候他毒舌而严苛,惹人生气讨厌。 “去吧!”他挥了挥手,已投入其他工作中。 安沁默默退出,莫名感觉背后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应该是错觉吧,总监怎么可能在百忙之中抬头看她一眼,那不必要的一眼。 早会,出乎意料的顺利,一结束直接接到总裁的指示,让她立马到楼上参加公司会议,莫辰指出的部分细节问题还来不及修改,她不确信地望着他,“总监,就这样上去?” “职场里,很多出乎意料措手不及的事,在来不及做更好的准备时拿出足够的自信来,是应对的最好办法!”莫辰甩下一话,没叫上站在边上的她一起,直接走了。 她目瞪口呆,还没参加过公司会议,会议室在哪呢?进去后她坐哪?跟什么人打招呼?怎么开场? “别担心,总监虽然苛刻又毒舌,但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很护着我们自个部门的人,你赶紧跟上去,他会默默地指导你的!”助理甜甜推了她一把,朝她眨眨眼睛。 闻言,安沁心里才有了一点底,趁现在他还没上电梯,赶紧追了上去。 莫辰默默看了她一眼,按住了即将关上的电梯,“拿出我们策划部的气度来,别见着领导多就脚下哆嗦,领导还不是一样的人,一群对你的策划好奇的人,他们唯一不同,就是带着专业的眼光以公司利益的角度去看待而已!” “嗯,我会的!” “我跟你说的那些,你有能力就整理下思路,按照整理后的说,没有能力就按原来的说,也不会差多少!”说完,他大步跨出电梯,安沁来不及消化,只得快速跟了过去。 会议室,几乎坐满了。 策划部总监的位置空着,莫辰仰着头坐下,与众人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安沁杵在那,四处寻找自己的位置,除了最上头那个位子,已经没有空位,她再怎么没经验也知道那是老大的位子。 莫辰看了她一眼,吩咐了秘书,“麻烦你给我们部门的安沁准备张椅子放在我身后!” 安沁感激皱皱眉,站在了他后面,也发现有些部门总监身后坐着些得力的下属,椅子放下她刚坐下,所有的人全部起身。 她愣是等怪异的目光盯上她,才反应过来,朝众人面向的方位一看,她僵在了座位上。 怎么是他? 第118章 为你,我愿意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直到会议结束,她都没回过神来,公司总裁居然是程千,那个鸡婆先生! 散会,人人都起身了,她还愣在那,莫辰拍了她一把,“高兴傻了?” “不是,我是……” 一身笔挺西装的程千,大大方方就站在了她面前,在朝她微笑,“安沁,这次的策划很不错!” 她一咽口水,“谢谢程总,后续的工作我会更努力的!” “好官方哦,记得平时你不是这样呢!”程千一眨眼睛,露出个头一次见的欠抽表情转身走了。 留了满脸尴尬的安沁,和莫名其妙的莫辰,他看了看安沁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那眼神中貌似有一丝鄙夷。 喂,他把她想成什么样儿了? 该死的程千,能不能不要露出那么暧昧的表情,他们平时见面什么都没有呀!所幸莫辰不是什么多嘴的人,否则又得是满城风雨了! 下班,收到云越的信息,她飞奔似的跑下办公楼,他果然在不远处最不招人注意的地方等她,眉目温柔。 “等很久了?” “没,我刚到!”体贴接过她的包,在她耳边轻语道:“父母那边,放心!” 安沁展眉而笑,“我知道,为了犒劳辛苦的你,我做好吃的给你吃,成吗?” “求之不得!”发动车,云越瞄了眼喜上眉梢的女子,“你的策划案很成功,是吗?” “被你猜到了!”安沁吁了口气,“通过了公司高层,后期的细节继续由我负责,设计部跟公关部愿意全力配合,生产部那边没有异议!” “恭喜!” “客气!”她笑,内心澎湃着激情,压抑苦闷了好久的情绪,头一回如此高兴,“前面有家生鲜超市,我们去逛逛,买点好吃的!” “这里不就有一家?”云越眼望南门尊的那家店。 安沁苦笑皱眉,“这里风水不好!” 云越笑了,他知道那是南门尊送给挚友程千的店,他知道安沁在南门尊的公司上班,她还欢喜无限,他却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千寻珠宝行的幕后老板是南门尊呢? 他不敢问。 怕多嘴徒添更多麻烦! 推着购物车,云越有些执拗地在袖底抓着她的手,安沁挣扎几下无果,也便由着他拉着,指点着购物架上的各色新鲜食材,都是为上班族刚刚准备好的。 云越手指鲜少沾上这些东西,对于吃食一般干净为主,并不那么讲究在乎,身处上流社会,倒也没有吃过多少不精致的东西。 他含笑,步步护在她身侧,替她推着购物车,替她去拿购物架顶端她够不到着的商品,下班高峰期,普通生鲜超市挤而乱,尤其是鱼肉市场还有股腥臭味,云越不习惯地微微皱眉,还是毫无怨言地带着微笑紧跟。 安沁抬了抬眼,有些抱歉的笑笑,“我应该让你在车上等我的!你看你,鞋子都被踩脏了!” “没关系,脏了可以洗,若是待在车上,怎么能够享受到这种一起购物的喜悦?”他搭在她肩上,顺势收了她到怀里,两人并肩漫步在零食区,“看看,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拿!” 她只是笑,已经饱了! 那日与南门尊购物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当真是凌乱不堪,最后以他发现商机大发老板威风结束,虽然震撼他的犀利眼光,但却于家居的休闲兴致全无关系了。 满满一整车,他总有那么多的理由把每一件商品,都说成了她的生活必需,她的营养必要,安沁犯愁了,说好她请客的! 其他事,云越都能包容退让,可付钱这事,他霸道且当仁不让的站在了柜台,递给收银员一张卡,她几度靠近,他都一手拦着,“我来!” 知道,每一个温和的人总有些他们执着的地方,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意思跟他抢着付钱,便苦着脸站在那儿。 “不满意?”他笑问,“你劳累做饭,我来买菜,不是正好吗?” “可,我说好请客的!” “这点钱,比不上你的手艺值钱,若是按照利益关系来算的话,我还是赚了,所以你请客了!” “这是个什么逻辑!”她又好笑又好气。 云越揉揉她的发,“好了,下次一定让你请客,这一次就让我体贴一下你,买些好吃的,把你养得白白胖胖一些!” 安沁嘴一努,脸有些微红,他字里行间的爱恋,叫她心儿发颤,是喜是忧,不得而知。 她调转开视线,无意识地往窗外一扫,一辆猛然超车而过的黑色幽灵里露出半张熟悉的脸。 她拽紧了手指,因为她莫名感觉到那双眸子在擦车而过的瞬间盯住了她,她紧张大叫,“开慢点!” “怎么了?”错愕同时,云越放松了油门。 “没事,忽然有点晕车!”安沁叹了口气,脸色微白。 云越不曾察觉,温柔道:“我开慢点,反正不急,我们有时间!” 因为,那个重要的应酬他已经推掉,少一个客户和少两个客户,利益不同,意义一样,都是他放弃了! 黑色幽灵忽然停下,她全身咻然紧绷。 云越察觉出她的异样,握住她的手,“很难受吗?要不要下车休息一下?” 紧盯着前方,发现黑色幽灵是因为红灯而停,如今绿灯亮了,它开走了,摇了摇头,冲云越笑笑,“不用了,我没事,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那好,回去你先休息,指导着我做饭就是了!” “什么?”安沁不可置信,望了眼他白皙修长惯来用作拿签字笔的手,“少爷,你会吗?” “不会可以学,如果是为你而学,我愿意!” 安沁羞涩低头,再看看前方,哪里还有黑色幽灵的踪迹,也许南门尊压根没看见她,又或者那辆车不是南门尊的,是她太紧张眼花而已呢? 小区拐弯的角落,她与云越嬉笑攀谈,没留意停车处淹在车群中的尊贵幽灵。 第119章 上床还是暖炕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晨起,闹钟大响的前一秒,一条短讯将她吵醒,抓起来一看,简短的一句话,“一起吃早餐,等我接你!” 她嘴角无限量的拉长,回复一字,“好!” 起床洗漱,路过小厨房,仿佛还能看到昨晚他手忙脚乱学做菜的样子,客厅里还有他优雅的笑,沙发上是他温暖的气息,她从来不觉得这间狭小的租房住起来能如此舒心。 牙刷还在嘴里,敲门声就响了,那么急,仿佛敲门的人也恨不得立刻见到她,连唇边的白沫都没抹去,她匆匆开了门,低头检查睡衣,出口一句,“怎么这么早?” “再不早点,你怕要上了别人的床了!” 她惊恐抬头,正撞上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那双眸子如狼般盯着她,盯着她还来不及扯好的睡衣,那里微露了一片雪白,嘴上的白沫啪嗒一下,落了一滴在上面,节奏出奇诱惑。 南门尊竟身体一热,伸手就推开她欲关上的门,将她逼在了角落里。 他的忽然出现打得安沁措手不及,“你,你,你想干嘛?” “一脸脏兮兮的,我能干嘛?”嫌弃她一眼,他却又伸手,抹去她雪白上的牙膏沫,微凉的指尖很用力,一擦而过带起了一阵火辣。 安沁一把推开他,转身做关门状,其实想夺门而逃。 她还没触到门,他已一把将门砸上,防盗锁吃得紧紧的,将屋内与屋外隔阂成两道不可跨越的围栏。 她心揪得更紧,她不欲关门只想开门,因为云越很快就到了,若是南门尊想要无礼,云越赶到还可以救她,现在怎么办? 她全身紧贴在墙上,恨不得将自己陷进去,来逃避这个魔鬼一般的男人,她确定昨天黑色幽灵上的男人是他! 昨天下午,他已经知道她的住处,为什么现在才来? 还是说,她的行踪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一想,安沁就渗出了一身的冷汗。 男人在屋内随意挪动着步子,已不再禁锢着她,但所处距离,也不过是伸手就能抓住她的位置,“这藏娇的金屋是不是太寒碜了?” “你胡说什么!”抹了把牙膏沫,安沁张嘴骂道:“这是我的地盘,你这样不经允许的撞进来就是私闯民宅,我可以告你!” “告我?”南门尊的表情新奇又嘲讽,“这次,别找警察了吧?否则,我怕那些女暴徒还没出狱呢!” 不堪回首的往事袭来,迫得安沁脸色一白,紧抓着门框才按捺下冲上去抓破他那张皮笑肉不笑俊脸的冲动。 “去洗干净点,免得我嫌你太过!”得逞的眼扫过她,他嗤笑一声,坐在了沙发上,那儿是云越昨天做过的地方。 一嘴泡沫,她也不舒服,干脆去浴室洗干净了出来,客厅里没有他的踪迹了,她大喜,刚准备夺门而出,卧室里传出来一个清凉的嗓音。 “去哪?” 她本能一顿,立刻马不停蹄地离开。 “出了这个门,什么事都会无法挽回,你想清楚了?”他悠闲自在,不像是在威胁她,反而像是在商谈今天早餐吃啥。 抓住门把的手蓦然僵住,她愤恨回首,“南门尊,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想知道?”他低低一笑,带着对她玩弄于指掌的得意,“过来!” 安沁站立不动。 “耗时间吗?我不上班,我耗得起!”南门尊哼了一声,“我十五分钟后到,等我!嗯?” 安沁一惊,猛地冲进房间,劈手夺过他手中的手机,“随便拿别人的东西,无耻!” 她抢了手机,手腕却被他顺势拽住,他躺在床上,分明是仰望着立在床边的她,安沁却徒然发抖,气又怕。 “你是别人吗?”他恶毒的眼睛一转,“你是我的小情人啊,忘了?” “南门尊,你到底要怎么样,一句话给个痛快!” 她甩开他,后退了一步,瞪视着好整以暇的可恶男人,他总拿捏得到她的软肋,知道云越要来,她不想两人面对面撞上,急切想他离开。 南门尊勾勾手指,示意她靠近。 她无奈,只得半弯着腰身,那一弯错了。 他极迅速地抓住她的肩往下一按,她站立不稳,压倒在床上,而床上那个位置,有他! 双手紧紧一环,她成了扑在他身上的姿势,他笑得有几分邪,“这么急着投怀送抱,我吃不消啊!” “南门尊!” 她气得捶他,被他抓住,冷声道:“我耐心有限,你知道的!” 说完,他挪了脑袋,一口咬在她肩窝里最美好的弧线上,她吃痛惊叫,嘴一张还没合上,那个在肩上作怪的嘴已堵了过来,她避闪不及,拼命捶他,咬着牙关不许他驱舌进入。 他一个翻身,将她禁锢身下,长腿一压,她乱踹的脚已动弹不得,手腕被他用力反折,她死咬牙关就是不松口,疼痛逼得眼角掉落了一滴泪,顺着下巴的弧度落入两人缠绵的嘴里,苦涩不爽。 南门尊松了她的手,一手抓住她两只手,看似软软地按在枕头上,可只要她一使劲,就挪动不得半分,两人力量悬殊得叫人无奈。 “松开我……”她含糊不清地嘶吼。 他忽的一松唇,她张口欲呼,他再度贴上,长舌深入她来不及合上的小口深处,她发狠想一口咬下,另一只空闲的手恰到好处地捏住了她牙关处,酸胀疼痛迫使她咬不下口,而嘴形的诱人弧度却没有多大改变。 屈辱的泪,瞬间涌了出来。 “哭什么?”他懊恼地捏住她,俯首狠盯着她。 她硬着脖子凶他,眼睛急得红了,“你放开!” 见她这模样,南门尊意味深长的笑了,“怕被人看见我俩清晨床上缠绵?你一定吐露了我们没有发生关系的事吧?” 被猜中,安沁更是羞怒。 “你说,如果现在我要了你,你们……”他适时止住,安沁却发了抖。 “南门尊,你不是说跟我打赌吗?跟我玩游戏吗?我跟你玩!”她猛吸着气,“我赢,你放我自由,再不得干涉我的任何事情,我输,我心甘情愿被你困着,上床也好暖炕也罢,我都不反抗,如何?” “条件好诱人啊,”他一侧眉,“可是,你知道吗?上床还是暖炕,都是我说了算,你心甘情愿还是被我强迫,都是一种情趣,只看我喜欢哪种,懂吗?” “你,卑鄙!”才几日,他翻脸无情。 “卑鄙,我比得上你吗?跟我,还没脱离关系呢!偷偷跑了出来,住进了奸夫租的小屋,如果是华丽别墅倒算了,我还说你懂得攀龙附凤呢,可这么小一个地方,他就让你住这?你就配住这!” 说得气恼处,捏她手的指节用力下,在咔咔作响。 第120章 喂饱我,一切好说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该死的女人! 看起来,她好像过得很安逸,因为没有他! 一想到这,南门尊的心就像是被猫挠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没去找她,因为不屑! 这一趟美国行,国内的事业初定,应酬公事增多,身边不乏美女环绕,他跟自己说,一个女人而已,只要他喜欢,随处都能找到比她美比她有气质比她干净的年轻处女,她算什么? 可,一连几日,禁欲如此之久的男人,居然没兴致跟女人上床,试了几次都是如此,他一怒之下,命人去找安沁父母,结果竟是空手而归。 他当时就摔了茶几上两人一起去买的烟灰缸。 简直找死! 扔出命令,立即调查她的所有行踪,公司住宅以及安彦父母的去向。 就在他愤怒飙车之时,擦身而过,他瞄到了那张讨厌的倔强脸蛋,而她身边坐着那个伪君子,他一怒之下,几欲掉头撞上那辆碍眼的车。 可,一盘桓,他忍住了! 那样解决掉云越,实在太便宜他了,他犯下的罪恶要用一生的幸福来补偿,而安沁,他暂时不会动她,她的用处可大着呢! 怎么样让人最痛,他就会怎么做! 是毁掉触手可及的幸福?还是摧毁心中的信念?又或者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成为另一个男人的禁宠? 一想到那些痛不欲生的眼神,这些时日的忍受,似乎很值得啊! 有趣,有趣! 安沁咬着唇,眼角都是讽刺,她不屑向他解释跟他辩驳,跟个疯子说什么都是无谓! 他火了。 手指一紧,他听见她骨头错乱摩擦的声音,她胀得脸一红随即白了,伏在他身上疼痛喘息。 柔软贴着坚硬。 火,由心引到了身。 想到既做到,他翻身压下,她正要挣扎,他冷道:“反抗,越反抗我兴致越高,最好让人看见我们最激情火热的时候!” 安沁心一痛,泪水涌了出来。 似是那妥协而可怜的泪取悦了他,他放缓了掠夺,哄道:“乖,喂饱了我,自然会松开你,心情好了,没准答应玩游戏哦!” 反抗不得,接受不得,她流了满脸的泪,已无力动弹。 南门尊很不温柔地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净,擦着擦着,觉得指下的肌肤滑腻得很,越摸越舒服,越摸越不想松手,从脸上顺着脖颈朝下,他伸入了她衣领内。 她浑然惊觉,奋力推他,南门尊恼了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她疼得抽气,他改咬为吸,硬生生在她明显见人的地方留下了爱痕。 电话,森然作响,安沁吓得一弹。 南门尊快她一步拿起,他没接,电话响了又响,最后归于宁静,房门外有人敲门,“安沁,你在里面吗?安沁……” 她捂着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她不要,不要他进来看到两人的样子,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她的坦白给了他很大的希夷与喜悦,如果被他看见,那会生生毁了他的喜悦,她不要! 她更不要让两个人好不容易拉近的关系变得疏远,她紧拽着南门尊,近乎哀求地望着他的眼睛,在他满眼戏谑下,悲哀祈求。 他嘴角一勾,将她压在身上,为所欲为。 她不动,不反抗,不迎合,直到敲门声消失,她才挥开他,捂住**的上身嚎啕大哭。 “他还没死,你替他哭什么丧?”身体勾满了火,可南门尊不想就这样结束游戏,再次挑开她的衣服,那般柔软被他染了,也算慰问了寂寥已久的心与身。 安沁哭叫着裹了被子,“你滚开,滚开!” 南门尊好笑,“我还没动你呢?” 她红肿着瞪他,有些伤不是动与不动的,有些折磨与耻辱不一定非得动了才构成,他怎么会懂?或许他懂,他故意的。 “你放过我吧,我只想要安安宁宁的生活,我不想卷入这些奇奇怪怪的世界里!”安沁紧揪着他的衣角,充满希夷地望着他。 南门尊讽刺一推,“这是第几次了?你居然还不死心,真蠢!” “那好,游戏继续,如何?”她抹去眼泪,近乎决绝地望着他。 他手指轻擦过嘴角,“心情不错,成交!” 起身,就要离开,安沁一把拽住他,他疑惑回首,盯她一眼瞬间明白,“怕他在下面?”挑破的时候,心里还是非常不爽。 安沁点点头。 南门尊得寸进尺道:“那,拿什么留我?”视线在她胸前流连再三。 她披了衣服,捂住胸口,“你出去,我煮面条给你吃,或者煮其他的,冰箱里很多食材!” “你跟伪君子买的?哼!”他很是不屑,还是依言出去了。 安沁重重松了口气,南门尊的心思她是越来越猜不透了,不懂他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难道真的只是一时兴起?又不明白,是为什么他不动她?几次三番箭在弦上,她奋力挣扎居然能够逃脱,她才不会天真的以为是他大发慈悲呢! 可,现在她哪有能力想这些,她整理完衣服去了厨房,南门尊随即跟进来,“你父母去哪了?” “你说什么?”安沁霍然回首。 他笑,“我去找他们,他们似乎不在呢,我担心他们被人劫持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切番茄的刀被她狠狠剁在了砧板上,她双目赤红,“他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要去找他们,你说过我们的事,绝对不牵扯家人的,你说过的!” “可是,已经牵扯了!”他耸耸肩,表示无奈。 安沁什么都听不进去,她拉着他问,“我父母呢?他们去哪里了?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他们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的,真的!” “我没动他们!”他气愤大吼,同样红了眼,“妈的,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人!我若要动,我光明正大,偷偷摸摸只有伪君子做得出来!” “伪君子?”她蠕动了嘴角,忽然想起云越的话,想必人是他藏起来的,可他是怎么把人藏起来的,人去哪里了?她急切去拿手机打电话,也顾不得是不是有豺狼在身边。 她的神色,南门尊一眼就懂了,嗤笑道:“你看吧,我一说伪君子,你第一时间就想到云越了吧?呵,证明他不仅在我心里是,在你心里也是!” 一语,呛得她竟然无口反驳,可气又可笑的吸了口气! “安沁,你在哪呢?我刚刚去你家屋里没人,电话也不接,我好着急,我现在到了你公司楼下!”一接通,就是云越焦急而关怀的声音,那般温暖,安沁却颤了颤。 “我自己下楼吃早餐了,楼下吵杂没听见,我现在还在路上,你去上班吧,别在我楼下等着了!” “那好吧!”温柔里难掩那失落,云越笑笑,“我还以为是南门尊去骚扰你了,你没事就好!” “嗯,我没事,放心!”她顿了顿,问:“我父母他们去哪里了?” 云越一笑,“别担心,我将他们送去了市郊区的一所医院,骗他们说是我们公司所做的福利,了解到他们的信息特地赶过去的,他们信了,也就去了!” “这样啊!”安沁松了口气,“那我放心了!” “嗯,那就这样,我也去上班了!”刚刚,公司已经打了无数个电话来催,云越果断挂了电话,尽管不舍。 “不把他们接回家?”南门尊凑上去,抬起她的下颌。 安沁与他对视,“我要上班了,我怕迟到!” “我送你!”他拿起钥匙,搂着她的腰,已经是势在必得了。 最后的私密了,也不知道还算不算私密,“好!” 躲不过,干脆一次性都现了吧! 第121章 惊心之吻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公司楼下。 黑色幽灵中,南门尊握住她的手,语气宠溺眼神却冷而邪恶,“我送你上去!” 她颤了下,“不用了,你还是去忙吧!” 语气对话,活像了一对互相爱怜的情侣,可谁都清楚彼此的计较,南门尊一笑,已经开了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那是一定要送她上去的。 安沁想僵坐不动,可这样豪华的跑车本市少有,这样停在上班高峰期的写字楼门口,惹来的观望绝不止一二,再僵持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 迟早都是躲不过的,死就死吧! 她弯腰抬头,钻出了车门,“走吧!” 颇有种视死如归的样子,看得南门尊很想笑,手机忽然响起,他不耐烦地接了,脸色黑沉下来,出口充满了狠戾的杀气,“给我逮住她,我要活口!” 连在旁边听的人都震了一下。 挂断后,南门尊拍了拍安沁被吓得煞白的脸,“下班,我来接你!” “别!”不假思索的拒绝,她知道下班云越会来接她。 男人转身离去,笑得温和,“好呀,听你的!” 那笑,那温和,叫她满身都是冷汗。 到了公司开过早会后许久才回过神来,与各部门进行了初步交涉,非常成功,只差部分细节的调整,整个策划案立马就能提上日程。 她整整忙到了八点。 手机响的时候,她看了看时间,也吓了一跳,居然不知不觉,“嗯,我还在公司!” “我就知道,还好没有提前太久到,下来吧!” 云越靠在车边上,修长的影子投射在地上,他没有抽烟的习惯,手指总是干干净净的,身上带着阳光森林的味道,温暖又舒心。 “等很久了吧?”安沁抱歉笑笑。 他宠溺一笑,“我也刚到,累了就别回家做饭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她满足点头,想起今早晨的撒谎,心里说不出的愧疚与不安,一路她话很多,看得出云越脸上露出的疲倦,她有意逗她开心。 吃过饭,他坚持送她上楼。 一路的甜蜜种在两人心间,无限喜悦。 一步一幸福,那楼道不够长不够高,很快就到了屋门口,昏暗的灯光勾勒出除甜蜜外的几抹暧昧气息。 云越拉着她的手到门口,久久不舍得松开,“真想一直这样跟你在一起!你知道吗?有生以来,我头一回这样每天醒来都是期待都是喜悦,恨不得马上见到你,跟你说话,看着你笑。” 她羞涩低头,却止不住那甜蜜的笑。 宠溺抚抚她的发,云越俊朗的脸微微低下,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进去吧!” 那温热的唇落下,她脸一红,急急忙忙错开身体,谁知慌乱中踩到了他的脚,一个踉跄扑入了他怀中。 温香暖玉的芳香撞了满怀,沉稳历练的云越就那样乱了心神,忽觉双手中柔软的腰身格外撩人,鼻息间缠绵着的气息格外的好闻,他想凑近一点,闻得更深一点,更真切一点。 他俯首,她抬头,一人无措,一人难以自持。 近在咫尺的距离,只要他微微向前一凑,就挨上了,或者吻上了。 安沁一个紧张,张口轻呼一声就想退开,就是那娇嫩唇瓣不经意的动作,撩拨了云越紧绷起的心弦,身体一靠,暖玉满怀,那芳香味道诱使他靠近,深入,掠夺…… 他带着温柔,附上了她的唇角,试探般的轻轻一含。 来自内心深处的爱怜叫他无法狂野,每一寸的贴合都是温柔的尝试,给她也给自己,那样的柔软甜腻,如陈酿的美酒诱人微醺。 夹杂着不可抑制的震颤,两人都是动弹不得,云越觉得天地都被这软香被包裹,其他杂物进不来,他充斥了满腔的热与火出不去。 他吻了,深深而温柔地沉溺下去。 怀中,她无措慌乱却没有排斥,这对男人是最大的鼓舞,他耐不住发出沉迷的低呼,“安沁,我的沁儿……” 那声音,像是一道惊雷,在沉浸在云端的安沁劈醒,她猛地推开他,淬不及防被推得后退了一步,云越狼狈地喘息,身体火热而紧绷得令他难以招架,只是一个轻吻,竟然勾出了这么热切的欲*望,他苦笑一声。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苦笑,刺痛了她,因早晨南门尊一吻种下的愧疚再度翻涌,瞬间占据她全部心神,她歉疚而忧色地看着鲜少有这种神色出现的云越,“你没事吧?” 他无奈摇头,背过身去狠狠呼吸几口才压下那燥热,回身时嗓音还有些沙哑,“没事,是我太鲁莽了,对不起!” 鼻头一酸,她差点哭了出来,她何德何能? 云越不再靠近她,而是失意她开门,“我看着你安全进去,我再回去!” 她吸吸鼻子,开了门朝他笑笑后关上,脸红心跳终于可以放肆了,她深深吐出口气,开了灯。 黑暗徒然明亮。 那黑暗中藏着的所有,都会被灯光照得无处遁形。 也让急于被人瞧见的人,立马显现在灯光辉煌里,可再辉煌的灯火,都不及他容颜的万分之一灼目。 那一瞬间,安沁差点以为出现了幻觉,可冷静一看,她周身狂抖。 沙发上,悠闲而坐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盯着她的唇。 安沁吓得顿时一个尖叫,像是见了世上最可怕的鬼魅一般。 还没走远的云越听见,急忙返回大肆敲门,“怎么了?安沁,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我看见蟑螂了!”她压着情绪扯谎,“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小心开车!” 尽管担忧,却也不便久待,云越嘱咐几句便走了。 听见他脚步声远离后,安沁才颓然倒在地上,双目死死盯着沙发上不请自来,还能不叫任何人察觉而先入为主的男人。 太可怕了! 第122章 我来送惊喜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寂静。 叫人窒息的寂静。 那双含笑的眸毫无怒气,里面渗着雪山顶上最冰的冷,视线落下的地方,总能让所有生物屏住呼吸,连植物都收敛了枝叶。 难熬的沉默如一只猫爪,在撩拨着安沁的心防,她抓了狂般的吼道:“你这个疯子!” 南门尊轻而慢地挑了挑眉,“相较之下,你更像个受了刺激的疯子!” “你怎么进来的?”一想到,每夜回来,一开门黑暗里都有个等待她的恶魔,安沁的双手双脚都会止不住的颤抖,那寒意打心底生了出来。 “这个,需要详细告诉你吗?”无所谓的一笑,他不介意告诉她,他所有的手段。 安沁深吸了口气,她被必要为自己添堵,“不管你怎么进来的,进来有什么目的,现在请你出去,这是我的地盘!” 他笑了笑,起身。 她猛地一退,像只受了惊吓的猫,全身的利爪都竖了起来,势必要与他博个高低。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就算我要吃了你,你也无法反抗,所以恐惧是最无用的东西!”他拍拍口袋,抓起扔在沙发上的一张大信封,“我来,是送惊喜的!” 说完,一把甩在她身上。 安沁急忙接住,有点不敢打开,里面的东西由衷地叫人心神不安,她还是耐不住,一张张照片映入眼帘,剥夺着她的呼吸,一点点屏息,又一点点急促,她尖叫,“南门尊,你不是人!” 他不屑冷哼,“你能不能别带着有色眼镜看我,我是好心!” “你好心?鬼才相信,你怎么拿到这些照片的,你把我父母怎么了?”抓着那些照片,安沁的心扯得疼痛,善良朴实的爸妈,怎么经得起南门尊这个魔鬼的折腾,他们的心哪里还受不起什么打击刺激啊? 他竟然连他们都不放过! 失望,再一次狠狠刮过心脏,安沁捂住了心口。 “你眼瞎了也看得到他们在笑吧!”南门尊上前一步,抢过她手中的照片,一张张铺给她看,安沁父母从震惊到微笑再到喜悦,最后的笑里有接纳与感激。 安沁看得疑惑,也看得惊心,抓着他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她的弱点,早已暴露,也不介意暴露得更深一点。 “没什么,”坐回沙发,他翘起二郎腿,悠闲地摇了摇,“只不过告诉他们,这次给贫困残病家庭发放福利的公司是我的!” 安沁恍然大悟,“你真卑鄙!” “有吗?有人借花献佛,我总不可能不要吧?”他无耻地点了点照片,“看,他们多喜欢我,我差点就忍不住告诉他们,他们的宝贝女儿是我包养的###了!” 最后一句,尽管玩笑,还是令安沁胆战心惊。 “放心,我没说,我只是说我是安沁的老板,他们对我毕恭毕敬又和蔼可亲,真是两位可爱的老人,我没那么狠心去伤害他们的,放心哈!”他得意猖狂,那张笑颜气得安沁恨不得冲上去撕碎踩入土里。 “出尔反尔,你就是小人!”气又急,她精神上几欲崩溃。 他朝她一勾手,“忘了告诉你,我就是!”待她脸色突变,他大笑道:“我已算仁慈了,你别贪心不足,否则保不准哪天我在亲临慰问的时候会说漏了嘴!” 一阵心惊,她连反驳谩骂的力气也抽空了。 趁她精神恍惚,他一把拽了她入怀,低头就吻了下去,含糊道:“最近,可真想你的味道!” 又气又急又羞又愤,种种情绪涌上来齐齐堵在了安沁的胸口,闷得她连喘息都无法,那窒息般的难受抓住了她的脖子,迟迟不肯放手,她疲软地推搡着他,手却使不上力气,只能软软地堵在两人中间。 泪水,再度不争气的滴落,她麻木了身体,僵直着没反抗,大概是厌恶这种任人宰割的样子,南门尊狠狠地在她嘴角咬了一口,尝到了鲜血的味道后便放了她。 安沁厌恶地抹了抹嘴角,再擦去泪水,瞪着他,“目的达到了,可以走了吧?” 冷漠,那些愤怒全部转化成了冷漠,那份冷漠撩得南门尊心像被火烫了一样,他欺身而上,将她骑在身下,居高临下睨着她,“你还学不乖,是不是我真的太放纵你了?是不是我的宠,让你忘了我的手段了?” “你的手段,我怎么敢忘?”安沁苦笑,灼灼望进他的眼睛,想看看他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为什么能那么狠,“你又何时放纵过我,你那些伤害人的手段又何时少过?” 清澈的双眸里含着晶莹的泪,带着执拗地态度欲看穿他的眼底,想看透他的心,南门尊冷笑回视,与她久久对立,不知是谁先调转了视线,总之视线错开那一下,南门尊松了她,抓起桌上的钥匙甩门而去。 她周身软在沙发上,压抑了许久的痛哭爆出。 楼道里,南门尊眼神明明灭灭,掏出烟只胡乱抽了几口扔下走了,烟头还在地上闪着猩红的光,那被遗弃的姿势,可见主人的心烦意乱。 ================= 策划部。 总监办公室门口,助理甜甜冲她一笑,“安沁,恭喜呀!咱们策划部的策划案好久没有出这样好的成绩了,这才几天啊,生产部那边连材料都购买齐全了,小部分的已经开始动工,公关部也在全力配合着做宣传工作了!” “谢谢,这都是大家的功劳,如果没有你们力挺我,处处帮衬我,这份策划案绝没有这样好的成绩!”安沁谦虚一笑。 莫辰一边扣着衣袖上的纽扣,一边走出来,看了她一眼,也瞧不出是批判还是赞赏,冷淡一句,“走吧!” 甜甜冲她吐了吐舌,又朝着莫辰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安沁忍住笑跟上去,将报告递给他,“总监,这是我连夜做的,你帮我把把关!” “我是领导,不是老师,别什么事都让我给你把关,你若有能耐有自信,直接拿出来就成!”他冷漠一眼,进了电梯。 安沁瘪了瘪嘴跟进去,也没说话了,心里揣摩着待会的初步成果汇报。 会议室,满满当当的人坐好,奇怪的是这次程千坐在了总裁席的旁边,那张象征着权利与地位的普通办公椅被换成了一张极为高档的老板椅。 安沁诧异,也没多说,只在该有的位置坐下。 程千最先讲话,“新来的同事可能还不知道,咱们千寻公司的幕后老板其实另有其人,是我的挚友,承蒙他信任,才将整个公司毫无保留的交由我打点。今天很荣幸请他到场,我相信公司有他的坐镇,肯定能发展出另一番精彩的天地!” 掌声响起,安沁附和着鼓了鼓掌,已经顺着众人的方向看往会议室大门,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 程千轻咳了咳,提醒秘书过去邀请一下,他知道那男人懒散傲慢,没有人请绝不会提前到场,“南门总裁马上就到,我们起身欢迎吧!” 南门—— 安沁脑中警铃大振,听见脚步声,她豁然抬头,直盯会议室门口,连呼吸都跟着屏住了,千万别是那个人! 第123章 总裁大人请自重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命运最爱开玩笑。 千呼万唤的人出来。 惊呼声盖过了安沁那个长长的抽气。 他笔挺西装,不是惯有的黑色,而是银质的烟灰色,不出挑的颜色在他身上一穿,却成了最耀眼的风景线,锃亮的皮鞋一脚跨入,如高贵的帝王驾临,天下都在他大步流星的脚下。 修长的腿,每一步迈出都带起弱弱的风,风中有淡淡的烟草味,不呛鼻不浓烈,一闻却好似要让人沉醉,手臂轻轻摆动,每一个弧度都优雅得像能力超凡的画师笔下最精妙的作品。 偏生,这令万千女人沉迷令天下男人嫉妒的身材配了一张绝艳的脸,俊朗帅气这些词语配在他身上都显得过于无力,显得极为粗俗。 那已能迷晕所有人的脸上,又生着一双深邃神秘的眸,他淡淡地划过每一个人,都像是一阵风划过,那风里有刺骨的寒又有醉人的香,明明危险至极,还是叫人不住地往下跌落沉醉。 终于站定,像磁铁一样吸附着所有人目光地站在了最中心的位置,他眼底含笑,高贵而冷鸷,仿佛他天生就是站在万人之上,受尽万人瞩目崇拜的。 习惯了这样的出场方式,也习惯了惊艳的呼声和痴呆的目光,南门尊一扫而过,视线落在了角落里一直低着头的女人身上。 愚蠢! 低着头就看不见她了。 “各位坐吧,今日我只是旁听,希望不要影响你们平时的工作节奏!”连自我介绍也省了,凭着这张脸,他就能如此笃定自信。 少了客套话,众人也松了口气,可知道这个坐在公司主心骨位置上的男人绝对不会是旁听的! 所有的汇报,南门尊都左耳进右耳出了,这些事程千比他熟悉得多,他参与进来于他于公司都无益,而且他来的目的本就不是夺权,视线饶有兴趣地落回那坐立不安的女人身上。 莫辰侧头看了看安沁,她低着头手指都在抖,奇怪得很,上次是提议,是决定策划案成与不成的关键,她都稳如泰山,口齿清晰地将每一个细节与吸引点说得精彩,那份气度叫人不敢小觑了这新进小员工。 这次不过是汇报,根本无关紧要,她至于紧张成这样吗? 莫名感觉总有视线落过来,是从那个位置来的,莫辰不敢揣摩着去多看,偶尔扫过去,又捕捉不到任何异常,他苦恼摇摇头,真被这女人的神经兮兮传染了! 该讨论的都已讨论完毕,一直未说话的南门尊轻声一咳,瞬间夺取了所有注意力,“我听说咱们公司有一个很有趣的策划案,叫‘我和爱情有段故事’,是谁负责的?市面上的宣传广告已经出去,似乎反响不错,将细节与近期的进展做一下汇报吧!” 视线,指向标一样投向安沁。 她低着头,手指缠在一起,浑然不觉。 莫辰咳了下,在桌子地上推了推她的腿,她一颤猛然抬头,却发现很多目光慢慢怪异,那些高层摇头晃脑已有不满。 程千眯着眼睛,笑得像极了一个狐狸,尊的本来面目终于露出来了,就知道他忽然出现目的绝不单纯,只是没想到是为了个女人,有趣有趣! “这是安沁,我们新进的员工,才华尤为突出,上次拿下了萧傲的单子,又推出了这个别具一格的策划案来,现在风头正劲呢!”他眯着笑眼,朝南门尊偷偷递了个“瞒不过我”的眼神。 南门尊一笑,眼神示意道“我可没打算瞒你,日后需要你同流合污的机会还多着呢!” 点名道姓,安沁终于从怔愣中回过神了,她拽进了手指,一时间不知作何回答,倒是莫辰一笑,“程总说笑了,一个新进员工如何有什么风头,只是最近认真策划,在公司各部门跑路比较多罢了!” 脚下一踢,冲她狠狠一个眼色,颇有鄙夷之意,南门尊素来迷人,很多场合下他的出现导致过女人神魂颠倒,没想到这安沁如此不经诱惑,只是几眼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真是失望! 她闭了闭眼,认命似的起身,紧咬着嘴唇昭示着她的紧张。 温和的南门大总裁含笑看着她,在众人看来,那眼神中颇有期待鼓励之色,都窃窃私语道:“没想到,南门三少并不像传说中冷漠狠戾,对于一个微不足道的新进员工都这么有耐心,真是不错!” 只有被盯着的人知道,那期待是做好了准备要看笑话,那鼓励是示意她最好垂死挣扎一下,他换得好名声,她却因被男色所迷乱了分寸而落人笑柄,可笑! 她无声叹息,勉强微笑道:“南门总裁你好,这个策划案确实由我负责,承蒙高层领导的支持和各大部门的配合,如今公关部的宣传方案已经出台,各大站与电视上都已经开始播出初步的宣传广告,后期的宣传已经做好了安排!” 众人点了点头,公关部薛桧仰着脑袋。 “设计部那边,将原先的款式又做了进一步的改良,最后定型的款式更为精致新颖,生产部已经购买回精良的材料,有几款定型的珠宝已经投入生产!” 南门尊勾唇一笑,“很好,办事效率极高!” 那笑,很是欣慰,又很是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安沁莫名的一紧张,觉得会出点什么事情,可一想,这公司是他的,他就算要害她,也没必要赔上公司的整体利益吧? “尊少,怎么样?这个公司所有高层以及底下员工的工作状态,您还满意吗?”程千颇有些开玩笑的意思。 他一笑点头,“非常满意!” 气氛顿时轻松下来,有人提议让南门尊四处走走,考察考察公司内部的细节问题,他当即欣然答应,指了安沁,“就由你带我去瞧瞧吧,正好跟我说说这次策划的细节!” “如此甚好!”程千意味深长一眼,起身朗声道:“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辛苦大家了,都回去工作吧!” 收拾着文件,同事们鱼贯而出,莫辰离开时盯了她一眼才转身。 整个会议室一下子就剩下她、南门尊、程千三人。 程千在缓慢收着文件,似乎并不急着离开,安沁以为他会跟着一起四处考察下,一路可以跟南门尊深入介绍公司情况,结果他在南门尊不耐烦的眼神逼视下,终于收好文件。 起身,瞧瞧这个,看看那个。 南门尊不悦,“看够了吗?滚蛋!” “凶啥?”他呵呵一笑,颇有些正义憨厚的脸平添了几分狡黠,临走前他拍了拍南门尊的肩膀,“哥们,这可是工作的地方!” “我知道分寸,走你的吧!”一拍他,南门尊露出了很是难得的友善笑脸,那般自然不设防,天地像是绽开了一朵雪莲,好看耀眼。 连安沁,都被闪了眼,在他扭头过来之际,迅速闭眼扭头。 强悍的男人味道逼近,她来不及后退,已落入他的手,她瞪着他,“总裁大人,请您自重!” 第124章 男人的战斗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一拥,松开。 他讽刺瞧着正义凛然的女人,一脸“你想太多”。 安沁气得脸色一变,咬了咬唇推门出去,他信步跟在后头,声音只是她能听见的大小,“对总裁如此不敬,这份工作怕是不长久了?” 脚步停住,她愤然回头,“南门尊,你到底想要怎样?” 骚扰她父母,侵入她工作,几日之间约定好的事情徒然爽约,那些因承诺而构建的美好,通通崩塌,她笑话自己竟然对恶魔抱有幻想。 如今很好,看清了便再无希夷! “本总裁难得来公司,你带我好好逛逛,给我说说你对各部门的建议与看法,如何?”他公事公办,绝艳的脸上不存在丝毫有过的其他情愫。 擦身而过,她走在了前头,替他按开了电梯门,“我很荣幸,尊少,请吧!” 垂目而立的女子俨然已是商务精英的架势,那怯弱紧张全消,只是紧紧拽着的拳头,藏不住心底深处的愤怒,很好! 公司一通逛,风言风语淹没。 她,新进员工,微不足道,不善妆扮以致其貌不扬,却拿下萧傲合同,夺得程总信任,调部门准假期,还令严苛第一名的莫辰总监准其在家策划一周,种种迹象都是公司少有。 如今,幕后大总裁一到,她领其四处查看,抢了本该是程总的工作,他准她可以对各部门提出建议,两人谈笑晏晏,引来无数嫉妒。 纷纷猜测,她到底是谁? 在别人不知晓的背后,有个什么身份? 连甜甜都几次试探性地来探她的口风,原本一切顺利的工作,因着女人强有力的嫉妒心,而变得举步维艰,安沁真想冲到总裁办公室,撕破那个人伪善的嘴脸,让人看看,他叫她如此令人瞩目的背后藏着怎样龌蹉的祸心! “你好像,不太开心?”替她打开车门,云越弯腰细细打量她的神色。 自从那日惊心动魄的吻后,两人举止偶有亲昵,却不再那般亲密,安沁抬头笑笑,“工作上的事!” 他目光一动,已经猜到,“是南门尊回了千寻?” “你知道!”她睁大了眼,“你一直知道千寻珠宝行是他的?” “你怪我,没告诉你吗?”捋了把,她因为忙碌而疏忽整理的头发,云越平静地看着她,眼底有在意。 她摇摇头,“你这样做是正确的!”如果提前知道,她提前心底不安,反而影响了工作效率,在策划案得不到一个很好发展结果时,她不会轻易离开公司! 即便,有南门尊! 云越叹了口气,抓紧了她的手,“他有为难你吗?” 她摇头,确实没有。 “如果,不开心就离开那家公司吧,你的策划案我会想办法让它实现,而且相信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不被任何人打扰,包括他!” 心头一暖,安沁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谢谢你,我相信你的能力,可是我还是想有了好成绩,然后以最好的办法离开!” “傻丫头!”他心疼得皱眉,每日她与南门尊待在一起,一想到他就会胆战心惊,可还是不愿强迫她,不是吗? “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他忽然的认真严肃,也让安沁认真起来。 云越忽然苦笑,摇了摇头,“没什么,你……小心点!” 他欲言又止,后又说了句小心点,安沁骤然明白他的意思,抿嘴笑了笑,“放心吧,他就算是豺狼,我也不是羔羊!” 心里,很是没底。 南门尊如果想要得到的东西,她又怎么守得住? 她在赌,赌南门尊不动她的那个理由,只要那理由成立,她就赢了! 那个暗夜突然闪过,安沁转动了下眉眼,没有抬头,只是低低问,“你很在乎……” “不,我只在乎你!”他毫不犹豫的打断,心头苦涩眼神温柔,每个男人都有占有欲,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可他相信爱能更改那点自私欲*望。 眼眶一热,那沉积了太久的泪涌出,安沁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头深埋入怀,狠狠抽泣起来,她开始相信,只要遇到真爱,那些担惊受怕,从那夜起留下的恐惧,都会慢慢烟消云散,还好,遇上他! 心疼扶着她的头,云越眼神复杂,低声哄道:“傻瓜,哭什么?” “我感动,让我哭会!” 在他面前,她最是脆弱,那泪水总是绷不住的珠子,伤心流泪高兴流泪感动也流泪,也许他的怀抱才是这一生中唯一可以肆无忌惮发泄情绪的地方,她紧紧拽着,不舍得松开。 咚咚咚。 不合时宜的敲窗声。 安沁充耳不闻,埋在云越怀中。 云越一抬眼,眼神骤冷,周身的寒气绽现,逼人而出。 察觉男人的异常,她抬了头,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窗外半弯着腰在笑的男人,比从地狱而来的魔鬼还要可怕! 分明,是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他执意要敲开窗,敲开门让两人下车,云越环过安沁,同样执拗地紧搂着她,眼神沉稳而淡然的回视,手指轻轻用力,握了握女人微微有些颤抖的手。 温暖徐徐传来,那份坚定力道令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一些,她抿抿嘴唇,抬头望着南门尊。 很好! 南门尊一眯眼,凝着那对郎才女貌。 视线犀利地从安沁肩头落在那两只紧握的双手上。 “下车!” 他轻轻一吐,没有多大的音量,那霸王般不容置疑的气魄冲涌而来。 安沁一个颤抖,手指紧紧拽住了云越的衣袖。 云越反手一握,将她两只手都握在了掌心里,一样的高贵神色,一样的冷漠睥睨,“不知尊少有何事?” “下车!”他盯着她,对云越视而不见。 云越不恼也不怒,淡然发动了车,直接朝前方驶过去,前方修长影子一闪,有南门尊,他傲然而立,双手闲散环胸,对迎面而来的豪车毫无畏惧,像是在等待。 油门未松,车一路滑过去,眼看近了,两个男人都没有退缩的痕迹。 安沁心如擂鼓,最后关头猛然抓住云越的手,“停下!” 刹车一踩,应声停下,距离南门尊的身体只有一公分之遥,男人面色如常,相互睥睨,都是踩着一地的尊贵,只有她急促呼吸,为前一刻的惊险,如果撞上了…… 她不敢想。 “下车!”第三次,南门尊明显少了耐心。 安沁瞧了瞧云越,抬头对他坚定摇头。 她赌了! 好! 南门尊笑眼一眯,大步流星过来,一把打开了她的车门,二话不说将她往下拽,云越大怒,同样拉住她的另一只手。 两股极大的力气,朝两边施展开来,她疼得抽气,南门尊皱了皱眉,“松开她,否则我不客气了!”他还算收敛着力气。 “好,我松手!” 力道一消,她被拽了出去,桎梏在了南门尊怀中,他不容分说将她往车上按。 云越几步跨过来,手搭上南门尊的肩,一把拽过来,右手狠狠一拳挥了过去,只朝他绝艳的俊脸。 第125章 云氏丑闻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砰。 不知是谁打了谁。 两个男人同时别过脸去。 又同时扭了回来,眼底阴厉一片。 哗! 正值上下班高峰期的办公楼下,立马如炸开了锅一般,围观议论者纷涌而至。 高级办公楼下打架已算稀奇,何况两个打架的男人都是如此俊逸无双的,她们纷纷想要知道,能让两个这般优秀的男人打架的女人,是何模样? 车内,安沁怔怔盯着两人,在瞥见云越嘴角的血丝后,无论如何都按耐不住,她冲下车来,扶住了他,“没事吧?” 急切关心,溢于言表。 南门尊勾起青紫的嘴角,冷冷一哼! 他会记住! 安沁,你现在有多疼他,我就要你以后有多痛! “忘恩负义的女人!”他啐了一句,嫌弃与伤痛写满了整张脸,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围了一圈的人听得仔细。 一想到他的目的,安沁的脸已白了。 可此刻想走晚了,围观的人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她、他、云越,三人早已暴露在人前,闻讯赶来的记者拼命往里面挤,想拿到第一手消息,有人已认出两个男人的身份。 “啊,是安沁,还有南门总裁,居然还有云大少爷!”唐娟捂着嘴尖叫,瞪着大圆眼睛,这个看看那个看看。 一句话,暴露了各人身份。 安沁怨恨一眼,又实在恨不起来,她手指蜷缩起来,捏成了一个大大的拳头。 一声惊叫后,尽管有议论却忍着,因为他们都在等待南门尊接下来的话,安沁软下眼神,巴巴望着他,眼底流露出最卑微的祈求。 她的工作好不容易到了一定程度,她与云越也好不容易到了一定程度,别在人前瞬间给她毁了干净,她怕那颗心会碎掉。 她的哀求,跟她受到的伤害一般,他向来视而不见。 “我给了你工作,给了你大客户,你却还不甘心,还想攀高枝,太过分了吧?”他伤痛,他怨恨,他可怜可悯。 反之,她成了最不要脸的女人。 “南门尊,你闭嘴!”云越厉了声音,手指点上他,杀气暴涨。 他反而笑得开怀,“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不敢让我说!”到了,人人闻到腥味时,他却什么都不挑破,猜测臆想足以将安沁打入十八层地狱。 她周身冰冷,一次次的坠入冰窖,以为那已经是最冷最刺骨的地方了,可又一次次尝到了更冷更刺骨的感觉。 有大胆的记者插了进来,“尊少,你能给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不能,我不想伤害我喜欢的女人!”他甩袖离开,伤痛染了整张脸,只有那双深沉的眸子底下,写满了算计。 天啦,南门尊喜欢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不知餍足地去勾搭其他男人,一次次的贪心,怎么这样啊? 安沁捂住耳朵,拼命挤出了人群,云越被记者团团围住,一大堆的犀利话题都在挑战着他愤怒的最低限,这些问题句句刺骨,辱人至深,都是冲着安沁去的。 温润尔雅,谦恭柔和的云家大少爷,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发了大脾气,出手打伤了一名男记者,冲出重围拉起女人飙车离去,带起的风还刮伤了好几名女记者。 高雅的办公大楼下,成了喧闹的菜市场,有鲜血淋淋,据说那天场面极为惨烈。 丑闻,是世上传播最快的消息,一夜的时间天下皆知。 电视上,报纸上,络上,云越那张标志性的俊脸清晰可见,却不再是柔和而温润的,他青筋暴起双目赤红,挥舞地拳头暴躁而粗狂。 鲜血,不多,却被剪辑得极为刺目,夹杂着云越动手打人的瞬间,一遍遍的播放,触目惊心!一条条的评论,铺天盖地而来,都被片面的报道误导,势要将人逼入绝境。 南门尊的愤怒若隐若现,而安沁的脸干脆被打了马赛克,迷离而模糊,惹来的只是更多的猜测议论。 云越早已是云氏习惯了多年的面脸,这张脸代表着上流社会最高贵优雅的修养,代表着云氏一贯谦和诚恳的作风,忽然这张脸被撕破,片面的言词取代了以往所有的好感,欺骗虚伪等形容词毫不吝啬。 漫天而飞的丑闻,冲着云越与云氏击打过去,云氏股票大跌,高层紧急召开各项会议,公司发言人避而不见,云越的手机连续两天无法接通。 安沁两天没去公司了。 流言蜚语肯定比想象中的还要汹涌得多。 好不容易得来的成绩,全部被抹灭,刻画成了一个因出卖**而换取的龌蹉事件。 手机,一遍遍响起,是公司的,她通通不接,直到一个陌生号码响起,她才默然接起,也不说话。 “安沁?”对方试探性地问。 声音有些熟悉,在混沌的脑海中一时间辨别不出,她张了张干裂的嘴,道:“谁?” “莫辰!” ============= 咖啡厅。 安沁绞着手指,低头喝了口苦涩的拿铁。 搅拌着,莫辰时不时抬眼看看她,末了,终于放下调羹,“策划案在如期进行,你这样不负责任地丢开不管,像什么话?” “对不起,我……”她闪烁了下目光,将泪水咽了下去,“谢谢!” 谢谢他,不问是非黑白只问工作,谢谢他,是第一个找她的人,即便没有关心没有慰问,这一句责备似的提醒已经是最好的礼物。 “谢什么?”他语气毫不领情,“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什么都不想管,我只在乎我手下的员工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时间与实践才是证明一切最好的办法!懂吗?” “我懂了,总监!”她吸了口气,咽下哽咽,展眉一笑。 将咖啡饮尽,莫辰看了看时间,都耽误工作这么久了,“懂就好,明天公司见!”他起身,付了钱就走了,背影僵硬而冷漠。 安沁笑了笑,世上总有些这样的人,从来不会好言好语,可他的冷言冷语却可以是最珍贵的箴言,这样的人,算不算贵人? 她起身,追了出去。 他已经上了车,安沁朝他一笑,眉目间重拾了神采与自信,“我会用时间和实践证明自己,我入公司,我拿单子,我写策划,与他毫无关系!” 说到激动处,竟落下泪来,本来准备开车就走的莫辰只得停下,看着她将泪水擦去,又倔强地笑了笑,才踩了油门。 后视镜里,她一直仰着头,高高扬着。 莫辰歪了歪嘴角,“也算没浪费我半小时工作时间!” 豪言壮语出去,剩下的是满腔的委屈,南门尊他凭什么? 凭什么,三言两语的诬陷,就毁去她所有努力得来的东西? 凭什么,一场刻意而为的绯闻就折断了她与云越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那份无隔阂的联系? 忍了好久的泪,在想通后,在找到下一个方向时,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她无声痛哭,哭到激动处,软倒在地,抱着膝盖将脸狠狠深埋。 街边,消瘦的肩膀耸动,她俨然像个无人疼爱的孩子。 “嘿!” “小沁儿!” “我的宝贝,要不要想我想成这样?” 一声一断的三句轻佻调笑,打破那苦苦压抑的疼痛,她抬起纵横着眼泪的脸,盯着那张阴柔绝美的人妖脸,许久不知言语。 萧傲纳闷,这是什么情况? 意料中,她要么扑上来,像是抱着久别重逢的旧相好一样,一通狂哭;要么,她就发疯似的起身,将所有愤怒郁闷发泄在他身上,这样看着不言不语,什么意思? 弯腰,灼灼打量她,那百思不得其解的郁闷表情,丝毫不减他的魅力,皱起的眉很好看,只是…… 安沁,扑哧一笑。 第126章 别留给畜生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俊容,徒然难看。 “女人,你笑什么笑?” 那笑,分明讥讽。 安沁拼命忍住,从包里掏出一块小镜子递给了他,“自己看!” 萧傲不解,接过一看,眉梢处什么时候沾了女人的一根头发,那头发金黄盘绕成难看滑稽的形状死乞白赖地黏在上面。 嫌弃的扔走,若不是女人适才破涕而笑的容颜惊艳到了他,这根头发的主人以后都别想再留头发了! 他佯怒,嚷道:“世上还有比你更没良心的人吗?我见你伤心欲绝,弃了美女如云的三宫六院过来安慰你,你竟然还笑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安沁眨眨眼,“你吃了吗?” 萧傲疑惑,如今还不到晚饭时间,“没吃!” “那我的良心还在!”她忍俊不禁。 一个转念,萧傲暴起了青筋,“死女人,你敢玩弄我!” “不是故意的,”她赶忙投降,“别气别气,一根头发,再怎么丑,都影响不了你的绝代风华!” “这还用你说?”他嗤了一下,自信得意嚣张而出。 安沁瘪瘪嘴,自知这男人自恋程度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不哭了?”他俯首,抓着她的肩膀,细细在打量她,那样子像是非要将她眼里找到泪痕不可。 她扬扬眉,“有什么好哭的?” “我怎么知道!”他莫名其妙。 其实,他知道,丑闻满天飞,看似受伤害最深的是云氏,其实是这个笨女人,沾染了南门尊去喜欢云越,她也不看清楚自己的内心到底够不够强大,就这么点小事已经哭成这样了? 如果,南门尊真正暴露出那些手段来,这个女人吃得消吗? “不知道最好!”她牵了他的衣袖,“我饿了,请我吃饭吧!” “你算老几啊?凭什么要求我请你吃饭?”他嘴里嚷嚷,脚步已经跟着她过去,唇角勾起舒心的笑意,视线总有意无意地落在她紧牵的衣袖上。 总算,没有跟她说的一样。 上岸后,各回各家,以后还是以前的她! “我是你救民恩人啊!” 他笑意更深,嚷得更大,“你要不要脸,我才是你救民恩人!” “是吗?”她拉着他进馆子,这条街看起来最贵的那间,反正这个二世祖有钱,不吃白不吃。 “怎么不是?”在位置坐下,他暧昧勾肩靠近过去,“你忘了,我给你做的人工呼吸了?” 玩笑悠闲的女人脸色一绷,狠狠瞄着他。 萧傲笑,“真的忘了?” “开什么玩笑!”她脸微红,转过头去。 “我的初吻啊,给了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呢!”他双手枕在脑后,倒在椅子上鬼哭狼嗷,还好是在包厢,否则引来的目光,绝不少于那天办公楼下。 安沁勾唇,苦涩笑笑。 不想她会露出这种表情,萧傲无耻靠近,“既然……初吻献给你了,一次是给,两次也是给,要不我勉为其难,再满足你一次?” “滚你!”她拍开他的脸,也跟着笑了,“正经点,成吗?我想好好吃个饭!” “成啊,可一般陪吃陪喝的,总得给些奖励吧?”他继续“恬不知耻”。 安沁扫了郁闷,也想放松玩笑一次,咧着嘴问,“什么?” 点点脸,那里白洁无暇,萧傲邪肆盯着她的唇,意思不言而喻。 她莞尔一笑,朝他勾勾手指,萧傲起初一愣,随即大喜,巴巴凑了过去,她抬起上半身,动作只到一半,两根手指探入两人中间,朝对面一弹,那白嫩嫩的肉弹了弹,立马红了。 萧傲疼呼,“你干嘛?” 睁眼凶,瞄到了身边弯腰站着的男人,佯怒的目转为冷厉,与另一双阴沉的眸对视。 安沁抬着头,好笑地瞪着南门尊,他那脸的火气,活像是被人戴了绿帽子。 “你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他转眸,盯着她。 她淡然迎视,对他的话闻若未闻,只是对萧傲说,“这里空气不好,我们出去吃,怎么样?” “好呀,我最不喜欢有人放臭屁了!”他顺着就接了话。 南门尊整张脸,黑得像是暴风骤雨前的乌云。 萧傲留意一眼,是包厢门未关,而且两人在里面聊天声音过大,估计是他听见尾随而入的,真够变态的! 难怪,安沁一直这样骂他,居然比他还变态,够变态! “站住!” 暴喝,差点震动了即将拉开的门。 两人同时站住,安沁冲萧傲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与他冲突了,萧傲冷笑环手站在安沁身后,他偏要看看,当着他的面,南门尊敢怎么样! “南门尊,那边还没有演完呢?是不是这边要重复一场南门三少被无情女人抛弃的戏码?”她讽刺鄙夷,“我乐意奉陪!” “好呀,那我也不介意将你的脸弄得清晰无比,然后去某家医院做一个大幅海报!标题叫什么好?《贫困女欲飞上枝头变凤凰,四处勾搭男人》?还是叫……” 安沁忍无可忍,“闭嘴!” 他怎么可以恶心到这种程度,一次次拿父母威胁她?这是他曾经许诺的东西呢!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勾搭的男人越多,觉得给你撑腰的人越多,所以这样放肆了!”他寒利了声音,赤红的眸子恨不得将她看穿。 萧傲一撩衣袖,忍不住冲上来,安沁扯住他,“我们改天再约吧,今天就这样吧!” “你?”他不放心,“我带你走!” “我不走,你走吧!”安沁站定,看了看桌上的菜,“不吃,浪费了!我替你吃了,你给我买单,如何?” “要走一起走!”跟这个变态在一起,他还有点不放心了,莫名其妙的,难道是南门尊变态得太过分了,人人厌恶? 貌似,他们两人差不多吧? “你先走吧!”安沁坚持,几乎是恳求地看着他。 萧傲摸了摸鼻子,“成,记得吃完,别留给畜生了!” 他含沙射影一笑,惹得脸色紧绷的安沁都扯开了嘴角,“我会的!” 萧傲盯了南门尊一眼,留下最后的警告走人,虽然戏码精彩,可他忽然不想看了,怕那个女人可怜巴巴的样子叫人冲动。 包厢门关上,安沁坐回了座位,埋头吃了起来,对包厢内的男人视若无睹。 站了许久,南门尊彻底火了,冲上前大手一掀。 破碎的声音不绝于耳,满桌的山珍海味全部倒在地上,服务员被惊动,进门瞄到南门尊危险的气息,赶忙跑了,满地狼藉中,安沁抬起了眼。 第127章 与他温暖入睡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告诉我,你的目的!” 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有个英俊的男人此刻正陷入冲天的愤怒当中,一瞥见女人故作淡定的脸,他收敛下怒意,嘴角一勾笑,“你还真是健忘,游戏哈!” 手指咻然收紧,她在强忍着愤怒,她告诉过自己,玩这个解脱游戏,唯一的要求就是不伤害云越,可有些伤害她不愿意,他却执意而为,逃不掉! “你以为,用舆论就能够拆散我们吗?南门尊,爱情没有你眼里那么一文不值!” “嗯,爱情如此伟大,对不对?”他邪恶地扬眉,“我偏要你看见在利益下,在现实中爱情有多么的廉价,廉价得叫人恶心!” 安沁摇头一笑,他这种人感情为何物都不懂,你又怎么能够奢求他去读懂爱情? “看你那笃定的样子,”他怜悯摇头,眼底流露出气人的慈悲,“我真不忍心看到你他日泪流满面,伤心伤肺的样子啊!” “谢谢,你不会看到的!”拍拍手上沾染的食物碎末,安沁拿了包起身,“我的朋友已经付钱了,你不介意,可以打包!” 她骄傲扬起的头,活像只骄傲的白天鹅,美丽得让人心生毁灭欲*望,南门尊长腿一伸,邪恶地放在她的必经之路,等待着她狼狈地跌倒。 谁知,脚背一疼,该死的女人竟然踩着他的脚背走过。 “找死!”他低咒一声,伸手就去抓她,她竟像只滑溜溜的泥鳅一般,眼睁睁看着她从手底逃脱,气得他破口大骂,“**!” 包厢外,天渐渐暗了下来,夏末的风有些凉,吹刮在皮肤上会激起敏感的小疙瘩,安沁抱着手臂随意漫步,她已决定明天回公司,不管流言蜚语有多可怕,她只做事,像莫辰说的那样,用时间来证明能力! 这个策划案的成功已经近在眼前的,只要她再努力一把,翻身不是梦! 有了一个成功的策划案,离开千寻去找下一个工作,便不是一无经验二无背景的愣头青了,风起了,她转角进了小区。 小区的建筑很密集,楼道里到了这个时间已经很暗了,而物业为了节省电费,不舍得开灯,她只能摸着扶梯一步一小心。 蓦然看见屋外有明明灭灭的烟头在闪着猩红的光。 她扭头就走。 “安沁!” 她不理。 “是我,安沁!”熟悉的声音里藏不住的寂寥疲惫。 她停住脚步回头,借着微弱的昏暗光线,她看见了那双温润的眸,即便是夜色中仍旧不改其光泽。 她走过去,心疼地看着他手中的烟头,“怎么抽烟了?”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吸烟。 云越笑笑,将烟头踩碎在地上,“听说这几天你都没去上班,是不是因为绯闻的事?” “不是,是我自己的原因。公司那边除了有些人喜欢多嘴八卦,其他没什么!我明天会过去,那个策划案我会尽力完成!”安沁打开房门,将他让进屋。 她如此,让云越眉头一松,嘴角勾起抹笑意,“我不进去了,公司还有一堆事,我就是来看看你,你这样我很放心!” 安沁也笑了,紧绷的心也徒然轻松,他还在左右,仍旧关心着她,不是吗? 那释然的笑,灿烂迷人,云越情不自禁上前几步,将她搂入了怀中,充实与温暖再度找回,他狠狠松了口气,“这几天可把我累坏了!” “我知道!”她反抱住他,“那,扛得起吗?” “当然!”他坚定无疑,收紧了手臂,头却疲倦地枕在她肩上,“这是小事,你别放在心上,懂吗?” “这,算小事吗?”这几天铺天盖地的新闻,已经不再是冲着他,方方面面都是直逼云氏,直逼云氏高层,估计如今云氏内部已风起云涌,若不是他也不会这么疲惫。 “是小事!” 看了看屋内温馨的灯火,他狠了几次心都走不开,抱了她进屋,两人相拥坐在沙发上,安沁推他,“不是公司还有事吗?” 他宠溺苦笑,勾了勾她的鼻尖,“这还没娶你回家呢,就开始管我了?” 她皱皱鼻头,偎在他怀中,“这几天我好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啊,担心……我们!” “我说过是小事,你乖乖听话,乖乖上班就成,其他的,我会处理的!”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背,几天来云越第一次这么轻松,他半眯着眼睛,有了倦意。 安沁乖乖躺着,看着他有些睁不开的眼皮也没出声,过了一会,就能听见他深长的呼吸声了,她反手抱着他,抱得很紧,身体紧紧贴着那片热源。 云越,交在你手里的不是我的自由,是信仰! 是对温暖对幸福的信仰,千万别让我失望好吗? 一眯眼,不过十几分钟,他的铃声大作,安沁很想掐了,可怕公司有急事找不到人,只得递到他面前,轻声道:“电话!” 云越搂紧了她,头埋得更深,灼热的呼吸都喷到了她滑嫩的雪白肌肤上,她羞得缩了缩脖子,却听见他孩子般赌气,“挂断,一刻安静都没有!” 安沁无奈,只得挂了,“去床上躺会吧?” 他睁了睁眼,手却紧了紧,“不去,除非你陪我睡!”干脆利落,净透的嗓音里只是对温暖的渴求,毫无其他杂念。 安沁苦笑了下,摸了摸他微微凌乱的短发,“好!” 他豁然睁眼,眼底慢慢恢复清明,愣道:“你说什么?” 她已羞红了脸,他却开怀大笑,抱起她直往卧室走,那股冲动叫她忽然想起了###大发的南门尊,紧张搂着他的脖子,她慌道:“云越,你、你……” “别怕,躺会!” 他收她入怀,十指与之相扣,呼吸就在她耳边,温文柔和,是最叫人放松的节奏。 背后,温暖一片,安沁扭了扭身体,寻了个最合适的位置,低声问他,“你打算怎么处理?” 她总归不放心,可她越发不放心,证明着她越在乎,他抱住她,下巴磨着她的头顶,“商场里,这种恶意中伤不少,他有力量出击,我自有能力化解,或者狠狠回击!” “我在中间,你比他多一层顾虑,本就是投鼠忌器,再加上舆论一来,公司高层给你的压力……”安沁心难受得不想再继续说了。 “原来,你懂!”他轻叹了声,“我更欢喜!你懂我的难,就会明白我的身不由己,可沁儿记住,无论如何我不会伤害到你,无论如何我不会放开你的手,你也一样,好吗?” 她重重点头,一颗心终于归位,嘴角扬着笑,几日没休息好,一旦温暖与安心回归,她很快睡着了。 一觉,直到天明。 云越走了,桌边是他留下的纸条,内敛劲道的字迹里全是关心。 “昨晚睡得好吗?记得吃早餐,下班我去接你!” 她扬唇,欢喜笑了,后又深深吸了口气,回到公司还有一场战斗! 第128章 生死状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千寻珠宝行。 一切照旧,只是一路过去,多了各式各样的目光。 新闻虽然没有爆出她的照片,可唐娟看见了整个过程,那无异于是曝光! 她依旧,签到,微笑。 休息时间,怀着孩子的段姐刻意从公关部跑过来,抓着她的手道:“我听说了,安沁,你别管那些闲言碎语,这年头稍微有点能力的女人,不都是一身的闲言碎语吗?你习惯习惯就好了!” “段姐,谢谢!”她有些热泪盈眶。 段姐拍了拍她的脸蛋,“瞧你,干活去,让她们好好瞧瞧你的能力!” 一整个下午,她像是充沛了全世界的能量,忙进忙出,虽然微词许多,可工作上的事情,并没有人因此难为了她,毕竟这次公司在这一次的策划案上下了很大的功夫。 临近下班,甜甜忽然跑来,“安沁,总裁让你上去!” 声音不大,却也不小,整个部门的目光都透了过来,暧昧异常。 她手足无措地站起,不敢迈开脚步往那个方向去,因为那些目光几欲将她洞穿,她强装的勇气并没有那么强大。 “都发什么愣,干活去!” 莫辰适时出现,一句冷森森的喝骂,打断了明目张胆的闲言碎语,他冷冷看了安沁一眼,“这次的策划公司上下都很关注,公关部那边已经投下大价钱做各方面宣传,材料已经全部齐全,就待生产,你跟的单,得跑得更勤快些!” 激励中,带了对总裁找她的无声辩解,安沁感激点头,“我会的!” 总裁办公室。 在程千办公室的隔壁,是临时挂的牌。 推门进去,里面果真应有尽有,连同程千办公室从未出现过的真皮奢侈沙发等享受用品都配套齐全,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程千也在! 或许,真的是公事,是她多想了! 南门尊再变态,也不会拿公司利益开玩笑吧,毕竟这么多人等着吃饭呢! “程总,尊少!” 她冷漠招呼,对程千的好感,因为他是南门尊的挚友而消散了,能与变态成为挚友的,要么是傻子,要么也是变态,程千当然不傻,那就是后者,变态! 南门尊靠着老板椅,半眯着眼眸盯着她,他几乎能听到她内心深处的两个字,她最爱给他的形容词,变态! “坐!” 程千这边瞄瞄,那边看看,最后一本正经。 “不知尊少找我来……” “这次的策划案……”他忽然打断,又忽然停下,最后邪邪一笑,“经由高层商议,你初入公司,实在是经验不足,我们决定将这次的单子交给莫辰来做,你负责配合,怎么样?” 哪里有商量的语气? “我不答应!”冲口而出,才察觉自己太过冲动,她不该将与南门尊的私人恩怨放在工作上,那些私底下的憎恨厌恶也不该带来。 缓了口气,她才道:“尊少,程总,这次的所有策划案,都是我一手操作的,很多的细节我会比较清楚,如果忽然间这么转交,怕细节衔接不好,造成公司不必要的损失,而且我相信我有那个能力担当这次的重任!” “是吗?”南门尊痞痞坏笑,“你连两个男人都搞不定,干什么工作?不如回家暖床算了!” 过于露骨的话,出现在公司办公室里,莫说安沁脸上挂不住,程千都皱起眉表示不舒服,他轻咳了咳,算是提醒。 南门尊瞄他一眼,还带着坏坏的得意,他顿时有点坐不下去的感觉,起身要走,瞥见了安沁胀红的眼睛,有些提不开脚,便又坐下了。 那双眼睛,想哭又忍着的样子,真有几分像她,也是个自强又倔强的女子! “南门尊,这里是公司!” “你这什么态度?”他佯怒,“对总裁不敬,我开除你!” “好呀,如果你非要将私事带入公司,我现在辞职!”她真怒了,最后的清宁地方保不住,呆着也没意思。 “辞职!”他大方丢给她一张辞职信,“我都准备好了,也准备好看你求职处处碰壁了,试试?” “你……变态!” 终于没忍住。 他挑了眉,有些想笑。 安沁抱着胸,在沙发上坐下,深吸了几口气才道:“这次策划案,与公司利益有关,我希望你再怎么花花公子纨绔子弟,也别来公司上百人的利益开玩笑!” “哟,这才几天,以为公司少了你转不了?”他鄙夷一笑,目光森冷下来,到底是谁借给她的胆子,越发放肆起来,还真以为云越能护得了她吗?做梦! “公司少了我一样转动,这个策划案没了我,一样会盈利,只是多和少,影响大和小的关系!古有卸磨杀驴,兔死狗烹,莫不是我们公司的各位上层也要效仿一下不成?”安沁笑得冷静。 南门尊有换掉她的准备,就必得有面对由此而来负面影响的勇气,以及平复的能力,她一席话等于将了他一军。 他的脸,顿时不好看了! 这个表面倔强又弱弱的女人,在工作上竟然有这么干练和刚强的一面?她到底还有多少个不同面没有出现在他面前! 这样一想,就不可抑制地想到了她与云越在一起的时候。 小鸟依人,像那次车里那样? 还有羞涩温柔,像上次那样? 他掐断思路,怕再想起一个画面,他就会忍不住将她抓回来,提早狠狠###一番,以缓解最近没着没落的心烦! 他握紧了拳头,才冷声笑道:“可公司将这么重大的策划案全部交由你负责,怎么放心?” “直接说吧!” 他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被她那么轻易踩住,他还是不爽,狠狠的将一份合同书砸在了她脸上,锋利的边角划破了下巴的皮肤,火辣辣的疼。 她忍气拿下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想了想直接签字,要求一式二份,由程千出面签订合同。 程千干脆,直接签了。 速度,超出了南门尊全部的猜想,他笑得像极了一只狐狸,“你就不怕这个策划案出差错?你未免自负得过分了!” 这份合约,说白了就是生死状,若是公司策划案因管理不当,或者经营不善所造成的损失由安沁承受! “我怕,所以我会更努力,你也说过,利益与风险同在,越是风险大的,越是利益高!我不想因为怯弱而放弃难得机会!” 她看中的是合同上一旦策划成功她将得到利润百分之十的分红,这么大的诱惑,她承受不住,也抵抗不了! 如果,与她核算的利润一致,那么这一手钱足够还给南门尊,还会有点剩余供弟弟读书,那么她,可以另走其他城市,那时候安排好了家人,她也安心。 南门尊落下章印,起身走到她面前,将合同双手递给她,笑得阴险,“拿好,这可是具有法律依据的!” “我会收好的,若是没什么事了,我去做事了!”她转身离开,没有多半眼看他。 轰—— 茶几,被踢倒,玻璃碎成两半。 第129章 流产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下楼时,公关部乱成了一团,安沁抓住唐娟问,“怎么啦?” “是段姐,段姐忽然流产了,已经送往医院了!”唐娟眼泪汪汪,想起平日里段姐的好,有些想哭了。 “什么?”安沁脑袋一旋。 ======= 落地窗前,接过程千递过来的养生茶,南门尊一仰头,喝了个干净。 “就算降火,也不是这样一个喝茶的样子!”程千忍住笑,可一想到刚才他的吃瘪,他又实在是忍不住,何曾见过那样狼狈的南门尊,还是败在一个女人手上? 本想调侃几句,忽然看见南门尊神色一紧,拳头握成了铁锤。 他凑过去一看,楼下安沁拿着包一路狂奔着跑出写字楼,匆匆忙忙赶的士站牌冲过去,再回头想看看南门尊脸色是不是很精彩,谁知一扭头,人已经不见了。 苦笑摇摇头,继续慢慢饮着手中微微苦涩的茶,想起了那个让自己学会茶艺的女子,什么时候才能相守在一起呢?即便是像刚刚那两个别扭的人一样,待到年老回忆,也该是幸福的吧! 终于,等来了一辆的士。 一高挑美人将她一挤,想抢先上车,若是平时让了就让了,可如今不行,安沁奋不顾身朝前面一步,还未停稳的出租车差点撞到了她的腿,的哥吓得猛地一个急刹,才幸免。 的士大哥受了惊吓,脾气也就不好了,摇下窗户冲她凶道:“不要命了?” “不是,我有急事,抱歉!”她打开车门要上去。 高挑美女拉住她,“喂,你要不要脸啊,明明是我先拦下这辆车的,你跟我争什么争?” “不好意思,我真的有急事,请让我先走!” “你有急事,我就没有吗?我这个急事,人命关天!”她占着身材高大,将安沁一推,摸到了车门。 安沁不罢休,也按住了车门把手。 的士大哥嘲讽大笑,“现在的女人是怎么回事,个个穿得光鲜亮丽,怎么素质还比不上人家乡下姑娘,这搭个车也要争成这样,你们到底谁上来?” “当然是我呀,大哥,是我先拦下你的车的,你说是吧?”美女一个暧昧眼神透过去,还顺便放了个电。 的士大哥招架不住,忙道:“是是是,那快点上车,别耽误了时间!”他冲安沁道:“小姑娘,你再急也要懂礼貌,再说了,你不要命,别人还要运气呢!” 说完,美女推开她,上了车。 出租车扬长而去,安沁气得眼眶红红,更多的是急! 一分钟的等待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都是漫长的,久违的出租车来了,安沁疾步走过去拉开车门,还未来得及上车,手臂被拽住,她被迫退了几步,车门轰然关上。 她大火,“你神经病吧!” 有这样抢出租的吗? “你再说一句!”男人阴沉着脸,深邃的眸子像是要喷出火来。 她火急火燎的样子,惹毛了他,从来不舍得打的的女人,竟然这般奢侈,还与人争夺起来,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让她这么紧张? 除了她的家人,还能有谁? 一想到那张虚伪的脸,南门尊火气大得很! “怎么是你!”她也没想到,挣开了他,“我没空陪你闹,我有急事!” “什么事?”尽管猜到,他却非要知晓个清楚。 “你不感兴趣的事!”她笃定,再度推开他准备上车。 他堵在她面前,“不说,休想走!” “你有没有搞错?”安沁气得连骂他都骂不出来,知道这个男人变态的牛脾气,只得妥协,“段姐,流产了!” “段姐,是谁?”他追根究底,脸色显然缓了缓,居然不是那个伪君子,如果真是伪君子的事,她会不会更着急?他皱皱眉,有点排斥自己这自虐的想法。 “公关部的同事,一直对我很照顾,我必须去医院,在旁边照顾她!” 南门尊抿了抿嘴唇,拉着她二话不说就走,安沁急得跳脚,“你松开我,喂!你有病吧?” “你再嚷一句,我就把你丢在这,看你几时能搭到车!” 两人推搡的时候,出租车已经被人抢去,下一辆天知道什么时候会有! 安沁不免气恼,“如果不是你,我早就上车了!” “那好,我不管了!”他松了她,转身就走。 她一愣,猛然意识到他的意思,几步追上去,“喂,一起去医院吧,她好歹是公司员工,你去看看她,慰问一下,肯定会感动整个公司的,真的!” 她还想极力说服他,直到走到了那辆本市仅有的黑色幽灵面前,才发现这个男人一开始就打算去,装作生气走开,其实是在诈她! 气,该死的腹黑男! 上了车,男人一个油门,豪车飙得飞快,难得的一路撞红灯,她没有一丝异议。 ========= 医院。 妇产科,洁白的墙,满满的人,有脸色苍白的女人,也有挺着大肚子面色红润的准妈妈。 小孩的啼哭从产房里透出来,朝气蓬勃,令人心情徒然轻松。 问了护士,告诉他们,段姐在手术室,安沁的心一凉。 手术室门口,有许多焦急等待的家属,可大多人脸上都是带着对新生命的期待,只有安沁紧紧蜷缩着手指,靠在墙壁上一动不动。 段姐三十五了,她跟老公大学相识,一起毕业一起工作,一穷二白的男人一身干劲,她也不甘落后,年轻时的经济苍白,他们没敢要孩子,直到买了房配置了车。 听说她们的新家很温馨,早早的就给孩子布置好了小窝,可这个孩子,还是叫他们等待了三年之久,他们有多欢喜,有多幸福,从段姐每日的脸色就能够看出。 她老公每天下班都会定时来接她,小心翼翼地扶她上车,给她贴心系好安全带,一回到家中便亲自做饭做菜,每日必定有营养汤,段姐被养得面色红润,仿佛有了第二个春天。 那时候,看着她,真好! 可,好好的,怎么会遭此厄运? 在手术室门口以及走道观望了很久也没看见段姐的老公,他应该第一时间出现才对啊! 终于看到熟悉面孔,是薛桧带着黄萍萍,他拿着办好的住院手续,黄萍萍拿了许多刚买的日常用品,见了她倒不诧异,只是她身边微微颦眉的男人太叫人惊讶了! “总裁,你、你怎么来了?”黄萍萍忙整理了下头发。 安沁顺势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在长椅上放置妥当,南门尊本就是招惹是非的脸,如今一个称呼出来,偷偷瞄过来的眼神无数。 他只是一笑,“我来看看,听说段姐是公司的老员工了,在工作业绩方面一直很突出!”轻描淡写,早已忽略真正追过来的原因。 薛桧感触良多,叹了口气道:“最近在为策划案赶宣传进度,连续三天都加了班,我昨天就看她脸色不比以前红润,叫她早点回去,她硬是加班到十一点,将宣传方案定下来才回去!” 安沁知道,那个策划案是什么,心里一阵难受,强忍着问:“她老公怎么还没到?” “她老公出差了,去了三四天,本来定在明天回来陪她去做产前检查的……”黄萍萍眼眶微红,没再说下去了。 薛桧接过话头,“现在,他正在往市区赶,可最早也得明天凌晨才到!” “没关系,我会在这里照顾段姐,直到她老公过来!”安沁掏出手机,“你们把她老公电话给我,我给他说一声,免得他着急忙活的,到时候再出点什么意外,段姐怎么受得起!” “那好吧,就辛苦你了!” 将电话给她,薛桧与黄萍萍向南门尊辞行,“总裁,公司那边还在赶进度,这边我们就不便多待了,您看您……” “工作要紧,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给她安排好住院再走!” “是!” 南门尊扭过头来,安沁已经在打电话了,她音色很稳,嘴角眉梢都是关切。 “我现在手术室门口等着她,她一出来我就给你消息,你也别太着急了,赶车回来的时候注意安全,段姐还得靠你照顾呢!”她频频点头,“好好,我知道,你放心,好,再见!” 电话挂断,她吐了口气,想起什么又准备打电话,南门尊一步过去,将电话抢在手里,他知道她要打给谁! 第130章 能不能别走?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南门尊,你干嘛?”她怒气冲冲,抬手就准备将手机夺过来,“这是医院,别闹!” “你也知道是医院,专点心行吗?”他举高手臂。 “好好好,我不打电话,把手机给我,总行吧?”安沁彻底妥协,这真是个祖宗! 拿回手机,她坐在了长椅上,翻看着黄萍萍准备的东西,不够齐全,很多女性需要的生活用品都没有,再看薛桧拿来的单子,不是住院单,而是缴费清单。 “你在这里等等,我去买点东西,顺便给段姐办住院手续,薛总监没办好,估计没住院经历,所以不太懂!” 南门尊劈手拉住她,“我去吧!” “呃?” 她愣了愣,南门尊拿着病历本已经走了,收回神色也没有时间想其他的,只一心祈祷段姐千万不能有事,她的孩子千万不能有事。 手术室的门开了,身着绿色手术服的护士出来,问谁是段姐的家属,她忙走过去道:“我是!” “病人的孩子保不住了,马上要行引产手术,否则对病人危害非常大,我们需要一个人给我们签字,你是她的什么人?” 安沁脑袋一懵,强撑着冷静,“我是她的同事,但是她唯一的在场的朋友,我可以签字,只是那孩子当真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护士叹了口气,“很抱歉,送过来时已经大量出血,流产迹象非常明显,我们经过仔细检查,才确认是无法挽留了!” 拿笔的手在颤抖,安沁重重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就那么想起了,去年签母亲病危通知单的时候,停了笔递给护士,“请你们一定尽力保住母亲的平安,千万不能有事了!” “病人现在情况非常不好,出血量很大,我们会尽全力进行清宫止血手术,不排除有切除###的危险!”护士拍了拍她的肩膀,进了手术室,手术十分紧急。 安沁脚一软,跌坐在长椅上,眼神空洞一片。 是她,都这么痛这么难接受,如果是段姐呢? 她该怎么办?她跟老公拼搏小半辈子,所有的青春年华付尽,为的就是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迎接属于他们的孩子,如今物质条件有了,等待已久的小孩有了,忽然间失去,该是多痛? 若是,一同失去的是再度拥有的希望,又该是多痛? 安沁全身一阵阵发凉,她摸到了手机,还是打了云越的电话,她好想听一听他的声音,跟他说说此刻的疼惜与难过。 电话一遍遍响,以为就要宣告无人接听时,机械的声音骤然转道:“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赫然,是被掐断的。 她不信,顽固的再度拨过去,再度被掐断。 她凌乱的心更乱了,快速发了个信息过去,“在忙吗?我现在很难过,想跟你说说话,可以吗?” 许久,没有回复。 她硬了硬心肠,又一次打过去,抱着极大的希望等待,还是被忽然掐断。 提起的心重重落下,安沁咬了咬嘴角,才忍住汹涌而来的落寞,也许他在忙吧,也许他不方便呢,过一会他就会打过来,他看到信息就一定会回复的。 一遍遍安慰自己,也一遍遍嘲笑自己,她不是黏人又脆弱的人,放在平时一个电话不接,她不会一而再的打,那样只会让自己很卑微,很讨人厌。 她笑笑,将手机放回包里。 “怎么样了?” 南门尊回来,手里拿着齐全的入院手续,安沁看了看还是vip病房,想想段姐的难处,没说什么,反正他有钱,就当收刮了员工多年,一次性回馈吧! “孩子,保不住了!” 以为,说出来时不会那么难受,谁知道最先哑了的是嗓音,她快速扭头,不让他看见眼角的泪。 身后,他没出声,或许也是被这样忧伤的消息感染吧! 转念一想,那样的男人,又怎么会? “生命无常,你别想那么多!” 他僵硬的安慰,很是生硬霉涩,说的人不自在,听的人一样不自在,两人面面相觑,都转过头去。 沉默了会,走廊上渐渐无人。 安沁有些累,靠在长椅上叹道:“段姐,挺不容易的!我都知道,她老公的家乡很封建,对于传宗接代的事看得很重,这么些年他们压力不小,现在段姐年纪大了……” 安沁已不忍再说,抹布女的故事,听得还少吗? 很多,都是已悲凉结局。 她哭了? 南门尊侧头一看,见她红着眼睛瞪着天花板,在忍耐着什么,看得心烦干脆伸手,将她揽在了怀中。 本能地挣扎,他抱得很紧,“别动,你在我面前逞什么能?” 一句话,止了她的反抗。 她吸了吸鼻子,干脆靠在他身上,“南门尊,别对孕妇要求那么苛刻了好吗?她们真的不容易,如果每一个女人在怀孕的时候,能够多一点假期,你说该多好?” “我什么时候苛刻过?千寻珠宝行是同行业对员工福利待遇最好的,你该知道!”他苦笑,他连公司的事都没有接管,怎么就成苛刻了? “我知道!” 安沁想,也怪不得公司,怪不得什么人,她闷闷道:“如果,以后我做了上司,我一定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公司的利益去牺牲了员工,我一定一定会尽量去顾全他们,尊重他们!” “你现在如此说,等你到了那天,未必能做到!” 不是打击,是实话实说,安沁知道却咬唇死磕,“我一定,一定努力去做!” “那好,我倒想看看!” 难得没有讽刺,安沁抬了抬头,莫名就想看看他现在的眼睛,是不是刚才在公司那样冷血无情。 “看什么?”他转开了眸子。 她收回,“你说,如果没有这个策划案,段姐的孩子会不会……” “笨女人,要不然怎么骂你蠢呢?”他嫌弃打断,“她的孩子保不保得住,与你的策划案无关,懂吗?” “可是,没有策划案,就不会加班!”愧疚自责,有些绷不住。 “蠢!没有你的策划案,难道就没有其他的策划案了吗?”他狠狠戳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能不能别蠢到这种地步?” 见她还未开窍,南门尊索性直言不讳,“公司的制度就是如此,没有人要求强制加班,如果个人想要业绩突出,自愿加班公司绝不会拦着,她的流产加班是导火索,却不会是唯一的原因,她都三十五了,高龄产妇,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你别蠢了,行吗?” “喂,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 别人骂他毒舌,果然不错! 她态度一横,他就不爽了,“不知好歹的女人,我这是在安慰你,你狼心狗肺吧!” 他也是莫名其妙,没事干嘛去安慰她,随她愚蠢的伤心自责好了,关他毛事!愤怒起身,就想离开,一只小手拽住了他。 低头,她仰着头,看着他,“能不能别走?” 第131章 沉迷深吻(一)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他无动于衷。 安沁咬牙,低声道:“医生说,她的###可能会保不住,我一个人在这,我怕……” “我知道了!”他甩开她,看了看时间,“我去买点吃的,转眼间就快七点了!” “不必了,段姐应该马上就出来,我们等等她!”她拉拉他的手,颇有些撒娇的意味,南门尊一勾嘴角,顺从坐下,那顺从连他不知道来自何处。 手术室门开,苍白脸色的段姐被推了出来,她麻醉未醒,需要被送入监护室,只是匆匆一面,安沁差点落下泪来。 医生过来,说段姐失血过多,而且身体比较虚弱,建议最好是在监护室观察二十四小时,明天转入普通病房。 南门尊欣然同意,若是让笨女人在这里照顾她一夜,估计明天她那黑眼圈会赛过熊猫,他出面,医院方面主动将手续全部弄好,生活用品被全部送入病房中。 事情已经办妥,安沁硬是在透明窗外守到九点才打算离开。 南门尊斜靠在墙壁上,最后一点耐性被磨完,抓起一步一回头的女人就走,“你不饿,我还不饿了?” “喂,你有没有点人性,她都成这样了!”她火大低吼。 他睨着她,眼神冷静,几乎落入无情,“你吼什么?你吼,你哭,你着急,她就能变好吗?只有你好好保重了自己,才有能力去照顾她,我看看你守在这一夜,明天她转出普通病房,谁去照顾她!” 安沁眼一红,无力反驳,他说话是难听,却句句在理。 他一手搂了她,“走,我请你吃点好吃的,忘记不愉快,明天早点过来看她,成吗?” “嗯!” 她点点头,心微微松快了一点,此刻没有力气去计较与他的种种,有个人相伴着,就不错! 好久了。 望着对面低着头吃饭的女人,南门尊有些记不起上一次这么平静的吃饭是什么时候了? 他真不知道,自己在玩什么游戏,怎么越玩觉得心里越憋屈,本来是玩弄她的,到头来怎么有点像是在玩弄自己了? 他很用力地切了块牛排。 啪嗒一声,吓得安沁猛地抬头,警惕的双眸盯着他,似乎又回到之前的时候,他勾勾嘴角,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你干嘛?”她警惕后退,刀叉拽得紧紧的。 他一笑,又是一叹,“你说,我们若总能平和相处,是不是也挺好的?” 手中刀叉一松,差点因那毫不设防的一笑丢了防备的武器,紧要关头再度握紧,刀叉还是碰到了碟子,清脆一响,勾了男人终于畅快的大笑。 安沁抿着嘴角,不笑也不语,心底却清楚,这样的笑声在两人之间不常见,隔离上次似乎好久了。 这顿饭,吃得很慢。 吃完后,他硬是说其实西餐也不是特别好吃,建议去夜市吃点宵夜再送她回去,她不知道南门尊又在打什么主意,但那顿西餐她真是一点没吃饱。 有钱人自然有有钱人吃宵夜的地方。 海边,游艇上。 她是第一次上他的游艇,他好心地伸手扶她,安沁看了看,想起自己因为上班穿了高跟鞋,便伸出手去,放入他掌心。 他顷刻便握住,那份热度与力量,像是就此不会再松开一样。 她为这个突然出现的想法感到心惊,游艇上没有椅子,只是一条细长的桌子上摆着漂亮的花与粉红蜡烛,浪漫而温馨。 估计,这是南门尊在她面前不曾表露过的泡妞绝技吧?看这游艇上浪漫的氛围,她不由想象南门尊是否也会温柔至甜言蜜语呢? 南门尊却皱了皱眉,该死的皇甫渊,拿了他游艇泡女人也不收拾干净,这到处飘着的粉红色,还有这圈成爱心的气球,看着真丑真别扭,莫名其妙让人的心都变软了! “怎么样?”他别扭地问女人,指的是他的游艇。 安沁却看着那些他眼里丑陋别扭的浪漫证据,“挺好看的,女孩子应该都会喜欢吧!” 那么,他的进展很顺利吧,尊厦里应该有个新的主人,而那个主人与她不一样,受着宠爱,即便那宠爱不是真爱,也强过她呆在那日夜磨心。 南门尊扬了扬嘴角,这还是女人第一次嘴里出现赞扬,只是…… 他半眯了双眸,扯过女人,“你说什么好看?” 安沁坦然一指,然后笑道:“恭喜了,又获新猎物!” 他恍然大悟,眼底汹涌起怒意,故意扭曲了事实,“谢了,还真想跟你分享分享那一天呢,那一夜女人好热情,不像你!” “是吗?那恭喜如愿以偿!”她神色不改,只是因为后面三个字有些不爽,她也忍了,反正他们有名无实。 “想知道细节吗?”他反手抱了她,暧昧的贴近,脸上全是邪恶的笑意。 安沁一躲,抵住他,“你们的闺房之趣,似乎不适合让太多人知道吧!” “没关系,我乐意与你分享哦!” 南门尊又一次靠过来,指尖像是带着火,贴在她腰间的肌肤上,隔着衣服都透了进来,她飞快地想躲开,正在尴尬之际。 游艇的工作人员忽然出现,恭敬站在远处低声道:“尊少,皇甫少爷打电话过来解释,他带着女人走得太急了,忘了吩咐我们撤掉这些东西,您若是不喜欢我们立马扔掉,他改天再向您赔礼道歉!” “滚!” 工作人员不解少爷风云突变的情绪,吓得一个哆嗦滚了。 南门尊极度不爽的声音再度响起,“马上给我毁掉,渣都不能留下!” 那人又是一哆嗦,有点不敢回身靠近,又不敢丝毫懈怠半分,匆匆忙忙回头,差点摔了一跤。 安沁好笑,“不用扔了吧,我觉得挺好看的,装饰一下游艇,不会显得那么沉闷冰冷,挺不错!” 看了她一眼,确认她眼底没有嘲笑和故意的好心,南门尊才眼神示意那人滚蛋! 妈的! 远远站着,安沁都能感觉到男人的不爽。 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不爽,牛皮被戳破,戳得那么及时那么一针见血,内心若不强大,估计早已找了地缝钻下去了,这男人还能强忍着怒气,坦然站在她面前,果真是……脸皮够厚! 她又忍不住,想笑一笑,问:“我忽然又想知道昨晚的细节了?介意,详细说说吗?” 取笑,还是冒了出来,真符合她张牙舞爪的个性。 他坏坏一笑,“当然不介意!” 一步,已经收她入怀,揽着她坐在了游艇甲板上唯一一张真皮躺椅里,她就似躺在他身上一般,男人手指毫不费力的一番,她成了半趴着的姿势,不由尴尬。 “别动,要不然我怎么诉说细节呢?” 低沉暧昧的嗓音透着男人独有的霸道磁性,低低的坏笑声压在喉头,那微微震动起伏在坚实的胸膛上,透着骨肉震颤了她凌乱的内心,急切扭头,却不小心撞入了他的颈窝。 扑鼻而来的淡淡烟草气息夹着好闻的男人味道熏得她脸蛋轰然红了,连手指都没处可放,无措地举在半空中,叫他一把握住,手指霸道绝然地扣入她的指缝,成了十指相扣。 安沁一颤,要躲。 他也一颤,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不许她躲。 “南门尊!”她慌乱地唤他,想就此清醒他的头脑。 “嗯,我在!”他柔然一应,似那个等待千年,却从来只在身边的低声呢喃。 安沁乱了心。 许是海风吹在燥热的肌肤上太过舒适,许是夜空中的明月光晕太过柔情,许是今日的男人狡黠得叫人招架不住,许是累了的躯体想寻求一个依靠的港湾。 她莫名睁不开眼睛。 又莫名闭上了。 直到,唇上一热,又一凉,她豁然清醒,却眼睁睁看着那含了温柔的唇落下,而无力反抗…… 第132章 沉迷深吻(二)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那一热,是他低头轻啄一口。 那一凉,是他微移了嘴唇,温柔俯首相望。 从来,只是想了,便凶猛掠夺,直到吃饱喝足。 可,她微微闭起的眼,缓慢放松的身,瘦瘦小小地依靠在他怀中,那消瘦的肩膀突起,烙在身上,烫软了那颗心。 说了,都怪皇甫渊,弄得什么氛围,生生令人沉迷了。 就连她,那个浑身长着刺,双手锋利成爪的小兽,在闭上那倔强犀利的双眼后,成了怀中撒娇轻呼的小猫儿,叫人无限怜爱。 轻轻爱抚过香嫩小口的每一个角落,他强压着那越发肆意的欲*望,一点点深入,一点点加强,微粗的喘息勾逗着她慢慢重了的纤柔呼吸,指下肌肤越来越热,不知是他的火热传给了她,还是她的温热染给了他。 她的脸,烫得焦心。 他捧着,爱着,那双清明的眼睛情不自禁地闭上,忘却怀中何人,忘却今日何夕,忘却明日何年,全身全心都拔不出来,只是沉沦、沉沦、沉沦…… 乱了的小人儿,软软倚在怀中,软了的身体在慢慢下沉,循着本能她抱紧了他的脖子,又可能是因着本能,那越发厚重的爱怜深吻太过激烈,她试探着滚动了小舌,欲躲还迎。 那轻微到不易察觉的小动作,像是老马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轻易便将男人强大的自控能力揉碎,在心里踩成一地。 温柔骤转。 激烈,火热,狂野,猛烈,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要将她吞入肚中,揉入怀里,势必与他化为一体,天崩地裂都不容许分割开去。 直到海风,吹在**的肌肤上,迷离的人才幡然醒悟,小手无力抵在一样剥了衣物的男人身上,她低低一呼,有些急,“南门,别!” 连名字都未唤全。 男人却一顿,低了头来看她,白皙的肩膀下滑是被他邪恶挑开的胸衣,都快要包裹不住那美好,而他已脱了,急不可耐地脱了。 她咬着唇,羞涩无助又愧疚自责地看着他,那眼神复杂得何止这些,他却简单,只有欲*望,完完全全源自于她的欲*望。 那份欲*望,叫她连反抗都不敢,怔怔望着他,收敛着越发像是###的呼吸,海风阵阵吹过来,吹拂在分离开的两人裸露的肌肤上,一点点的变凉,最后冷却。 “好冷!” 男人低呼一声,又搂住了安沁,翻身让她俯在身上,藏住他裸了的麦色肌肤。 她脸红成一片,两人什么时候换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那么羞人,她却连知都不知道,伸手想拉起衣服,男人的手指已绕到身后。 娴熟地摸到了纽扣。 她一惊。 不等她去拉扯,那修长的手指一动,划过她肌肤激起震颤的同时,替她扣上了胸衣。 连这她都未曾发觉,她凌乱了,胡乱拉起衣服,想从他怀里跳出,男人却不肯,笑问道:“吃饱喝足了,就要丢开我不管了吗?” 活脱脱一受抛弃的怨妇。 安沁眼前一黑,差点昏了过去,他还在笑,“刚刚,好舒服好享受哦,我知道……你也一样!” 彻底晕了。 南门尊心满意足地搂着装晕在怀里其实是烧红了脸的女人,“我饱了,宵夜也不想再吃了,你呢?” 许久,等不到她说话。 南门尊干脆抱着她站起,大有离开的架势。 “我饿得很!” 怀中,爆出来一句咬牙切齿的吼。 他大笑,畅快淋漓,压抑的难熬的,所有情绪融在了笑里,散在了风中。 就着早已备下的烛光晚餐桌,两人本该绅士浪漫地对面而坐,可南门尊骨子里只有邪恶,非要她坐在腿上,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放在她腿上。 安沁一口一口吃,严重怀疑自己会消化不良。 最后,她喝了一口酒,南门尊的声音响在耳边,“今晚,跟我睡吧!” 她一个激动,猛烈呛咳起来,他紧搂住她,任她在怀中抖动咳嗽,就是不撒手。 他坚决钉入她眼中,“必须,跟我睡!” “理由?”她磨磨牙。 南门尊伸了伸舌头,“刚刚,太激烈,咬了一下!” “嗯?” “陪睡,当做赔偿!”他抱紧,“必须!” “南门尊,”她无奈唤他,想提两人之间种种,想提约定好的游戏,可话都到了嘴边,声音全部埋在了喉头,就待说出,到了还是说不出。 “答应了?”他问,语气有些紧张。 像是也在害怕她想到的那些,害怕她说出来破坏了今夜的气氛,他想,即便明日便是仇敌,起码他们还有今晚的回忆。 “我有要求!” 他大笑,抱起她就走,“有什么要求到了床上再提,我通通答应!” 游艇上工作人员全部冒出头来,什么时候尊少这么高兴了?就是因为抱着一个女人?天啦!已有人给皇甫渊电话,皇甫渊默默听了,笑道:“好了!” 说得人,莫名其妙。 是什么好了? 这句好了,是高兴而叹,还是紧张惋惜? 尊厦。 打开车库,张嫂站在一边,待看到尊少从车里抱出来一女人,她微微张大了嘴巴,走近了一看,嘴巴彻底张大。 那不是安小姐吗? 她不是偷偷跑了吗?那几天,尊少像是没头苍蝇一样的发怒呢! 忙跟进去,门边遇到同样摸不着头脑的南二。 南二摸了摸精短的头发,跟了进去,“安姑娘,欢迎回家哈!” 从南门尊怀里冒出个头,她道:“我是借宿一晚,别想太多!” 腰上的手,徒然收紧,勒得她生痛,她不敢说话,只得坏坏闭嘴,男人不解气。一把将她扔入了浴缸,“快点洗,床上等你!” 邪恶盯了眼她的红脸,亟不可待地去了隔壁浴室洗澡,那张床空了好久,双臂之间空了好久。 裹着浴袍,安沁站在床边盯他,“可以说要求了吗?” “床上说,过来!”他伸手拉她。 安沁咬了咬唇,觉得这个男人若是想对自己怎么样,早就怎么样了,根本没有必要费这么多周折,她挪近了。因为动作太慢,无限消耗着男人的耐性,他猛地起身,将她往怀里一捞。 安沁惊叫。 因他全身**裸。 她就着被单一滚,逃离到了安全范围,大声说了要求,“分房间睡!” “想得美!” “要不然,我就走了!” 他悠闲而卧,“你以为到了我床上,你还逃得了吗?” 霸道阴鸷的本来面目表露,气氛一僵,徒然转冷,安沁嘴角开始拉起,一点点泛出冷漠之色,之前的温情荡然无存。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起身拉她,“乖,过来,我不碰你,说到做到!” “什么叫碰?”她冷静追问。 “抱着,其他敏感部位,一概不接触,行吗?”他妥协了,也许太怀念怀中抱着个舒服物件的滋味了。 以往,他会抱着枕头,自从抱了她,再舒服再昂贵的枕头抱着都索然无味了,经常睡不着,便完全昼夜颠倒了。 “南门尊,我们……”她忍不住想说。 他豁然跳起,一指堵在了她嘴上,“别说,起码今晚别说!”他眼底的流露的紧张,颤了颤她的心,转眸就躲开了,原来不是她一个人在留恋今晚难得的温暖。 那动作,急切得过了头。 冷静下来,南门尊皱起了眉头,霸道将她抱回来,紧贴在她身上,“睡吧,养足精神才能去医院照顾她!” 许久,她都睡不着,因身后越来越热的男人。 也因堆积在心底的愁绪,她轻轻一叹,几不可闻。 男人却听得清晰明了,手臂收紧,埋在她发间,一点点酝酿起睡意,终于睡去,那么沉那么香。 呼吸悠长沉稳,安沁转了个身,抬着脖子仰望沉睡中的男人,今晚的种种,过往的一件件,都在脑海中倒带放映,她心乱如麻,叫她最乱的是今晚的吻,她分明沉溺了,从身到心。 她幽幽叹气,头埋入他怀中,双手圈住他的腰身,闭上了眼睛,如他所说,起码今晚别说,明日惊涛骇浪也好,伤经断骨也罢,也能留下今晚的一弯月光。 她睡着了。 头顶的眸子睁开,在夜色中泛着诡异的光泽,复杂纠结,最后化成一抹坚而硬的冷。 第133章 你对我,可曾有过真心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喂,起床了!” 耳畔,有徐徐的热气吹过来。 安沁揉了揉耳朵,翻了个身去,“别闹了!” 又开始有手指在揉她的头发,一根根挑起,绕在手上转了个圈,又松开,她劈手夺过长发,凶道:“安彦,快去上学,我昨晚累死了!” 嘴里,冒出其他男人的名字,可转念想想,收了怒意,南门尊在她耳边哄道:“昨晚,干嘛了?” “弹琴啊,不弹琴,我们怎么上学呢,爸妈怎么……”她惊觉不对,一把睁开眼睛,对上了那双收了戏谑的眼眸,她神色一乱,想起了昨晚的种种,又倒回床上,“吓我一跳!” “你,经常弹琴吗?”他去拉她的手指,急得第一次见面,他要剁掉她的手指,她那么紧张,原来在曾几何时,她靠它们吃饭呢! 她蜷缩起手指,来自本能的保护欲。 也想起,听过她几次弹琴,在凌乱的宴会,她常常出错,有种简单的敷衍了事,原来,出入那些地方,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勾三搭四,也不是为了攀附高枝,是为了生存呢! 傻女人! “弹一曲,给我听听?”他拉她起来。 安沁摇头,“你忘了上次你说的话了?” “什么?” 他果然忘记。 “你说,我是在玷污艺术,以后再也不想听到我弹琴,是你说的!”她最后刻意强调,幼稚般的想要记住他的坏。 南门尊好笑,“我有那么坏?”种种想起,他确实有那么坏。 她果断点头,毫不遮掩对他那些坏的憎恨。 她在他面前,敢这么直接表达她的憎恨了吗?他笑得开怀,握住她的手,道:“那我以后都只对你好,好吗?” 她无声摇头。 他黯然下去的眸色燃起火焰。 “南门尊,你我心知肚明,你的好我真的无福消受!”她叹息,“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我们之间人生观价值观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你以为你跟云越就一样了?你以为你们就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冰冷讽刺,“忘了提醒你,他的好,你更加无福消受!” 沉默。 在柔情后,彻底爆发。 意识到什么在破裂,两人谁也没说话,安沁默默起身,默默走进浴室换衣服,发现挂在钩子上的衣服,不正是她的吗? 留下的,那套! 她默默穿了,楼道口不期而遇,面色不善不愿言语。 张嫂见了他们,高兴不已,“少爷,小姐,早饭做好了,吃了再去上班吧?” “不了!” 两人同时答道。 南二目光一闪,察觉到了猫腻。 南门尊盯住他,“送她去医院!” “啊?”怎么一夜,就得上医院了?少爷,您这也太猛了点! 南门尊犀利,一眼就洞察他心里的九九,情绪更差,暴喝道:“还不快去!” “好好好!”他点头哈腰,冲安沁笑道:“安姑娘,请吧!” 那一瞄,她莫名觉得他有点像龟奴,忍不住一下子笑了。 “滚!” 她笑,他气,随即暴躁。 安沁耸耸肩,知道一生没有吃过瘪的男人在她这儿一再吃瘪,心情肯定不爽,他不爽不代表她不爽,礼貌朝张嫂点头,“我先走了,再见!” 医院。 监护室门口,段姐的丈夫邋遢地靠在墙壁上,一双眼睛熬得红通通的。 “你怎么这么快赶过来了?” “我倒了好几班火车飞机,我不放心!”他声音都是嘶哑的。 安沁看得一阵心悸,转头介绍南二,“这是南门总裁的助手,昨晚南门总裁已经给段姐安排好了病房,要不,你先去病房里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待会接段姐出来,也不至于叫她太心疼呢!” “只是该我心疼她!”男人轻叹一声,拖着疲惫的身躯跟着南二走了。 安沁扯了扯嘴角,转身遇上了一双眸子。 那眸中,温柔不见,全是复杂的愁绪,疑惑的不甘的,愤怒的不可置信的。 “云越。”她轻唤,想起昨天无助时候,他的不理不睬,想起事后,一直静悄悄的手机,她鼻头微酸。 他缩了下瞳孔,上前扣住她的手腕,抓起她就走。 安沁挣扎几下无效,只得任他将她塞入后车座里,奇怪地盯着他的愤怒,“怎么了?” “你昨晚去哪了?”他开门见山。 安沁愣,“你不是看见了吗?” “看见了?”他冷冷发笑,看见她与南二一同从尊厦出来,看见她对南二的调侃不置一词,是不是就可以想象她昨晚跟南门尊干了什么好事? 极大的愤怒嫉妒,几乎要揉碎了他的理智,他强压着,“我不相信我看见的!” “云越,你怎么了?”她搞不清楚他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把手机屏蔽?” 他的两个问题,直接将她问得晕了,不可置信地掏出手机,真的!他的号码被打入黑名单,所有陌生号码也被屏蔽,她眸光动了动。 “是南门尊给你设置的,对吗?”他了然而笑,冰冷刺骨。 那个名字,重重砸在两人中间,生生要砸出一条缝隙来。 安沁垂了头,无法撒谎,只得解释,“昨天,同事出事了,我们一起到了医院,一起去吃了饭,时间很晚了,就跟他一起去了……” “够了!”他粗暴打断,额上青筋跳起,“后面的,我不想听!” 她心一痛,不为云越的简单粗暴,而为南门尊的步步为营,他昨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为的就是制造出今天她与云越的决裂,不! 她不允许! “云越,你听我说,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相信我!”她紧紧拽住他的手,生怕这一松开,他就转了身,再不回来。 云越心痛难忍,秀致帅气的眉毛夹起,全写着最难熬的疼痛,他很想甩开她却不忍,想摸摸她的脸,告诉她什么,又说不出口。 任何一个男人也无法忍受! 他觉得,自己足够爱她,足够包容,才能勉强保持着理智,可这已经是极限,他慢慢抽出手来,“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他!” 手心落空,她落了泪,无处辩解。 云越看着她,掩不住眼底的怨恨落寞失望。 “为什么,有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不是小心眼计较的人,我觉得我足够可以让你放心安心,可安沁,在你心里,我为什么就这么不值得你依靠?” 她张了张嘴想说,昨晚她有打他电话,有发信息给他,他为什么没有回复,他的话已经冲口而出了。 “你对我,可曾有过真心?” 问得安沁一怔,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因为有一种心痛渐渐蔓延,他在怀疑什么? 第134章 商场危机(一)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清晨。 最是温暖柔和的阳光从车窗外透进来,照不亮两个双目相视者的心,都一度的陷入了黑暗,整个车厢迷茫着冰冷的寒气。 “云越,你说什么?”她鼓起勇气问他。 那冲口而出的话,是被嫉妒与伤痛蒙蔽了理智,说出口后,他也清楚那语气有多重,可有些东西忍不得,掩埋不起,沉积在心里久了,会生出缠绕不清的藤蔓,勒得叫人窒息。 他转过了眸。 “安沁,但凡你对我有一点真心,你不会轻易跟他走了,更不会去尊厦!”他深吸了口气,“你昨晚,是跟他在一起吗?” 即便,问得那般隐晦,他的心还是撕扯一样的疼,“你说实话吧!” “是!” 安沁任命似的点头,点得飞快,点得那泪水不断地滴落,她中了南门尊的圈套,一个温柔的陷阱,她怎么那么糊涂呢? “你们……”云越一叹,摇了摇头,“算了!” “不,云越,我们什么都没做,真的!”她跳起,拽住他要下车的身体,反身扑了过去,“对不起,我无可奈何!” “是无可奈何吗?还是,本身对于他不带目的的亲近,你并不排斥?”云越冷静回身,盯着她的眼睛,“安沁,对南门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一声声的问,将她逼至了角落,她脑海一片空白,只是看着他的眼睛一点点暗沉下去,最后拂开了她的手,上了另一辆车,扬长而去。 连排放的尾气都弱得看不见,一度跟他留下的气息一样。 她伸了伸手,在空气中抓了抓,什么都抓不到。 “云越,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惹了南门尊,我只是想以最最柔和的办法解脱跟他的关系,我不知道这样会伤害到你,我以为只要守住我的心,守住我的身体就能没有关系,对不起!” “说再多对不起,有用吗?”冷酷的戏谑,就在车外。 安沁一抬头,仇恨绽现,“南门尊,你这个无耻卑鄙的小人!” “还有点新鲜的词儿吗?”他低头冷笑,“我以为,他有多爱你,你看看,连给你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离开的身影多决绝,没准云家正在给他筹备婚事,你就等着被抛弃吧!” 他拍拍车门,钻了进来,“不错,这辆车就当做送我的吧,正好会开!” 他发动了车子,安沁猛地一拳朝他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他反手,轻易扣住,朝前一拉,她便挂在了座椅上,“享受过后,就将责任全都推在我身上,你会不会太不要脸了一点?” 松手,她跌落,撞在座位上感觉不到疼。 她好恨,恨自己的怯弱,恨自己一度想要息事宁人的退缩,结果换来什么?换来南门尊越发嚣张,换来云越一度的隐忍包容,到最后一场阴谋,生生在两人之间刻下鸿沟。 那日,丑闻事件还未彻底平息,他们之间真的经得起这样的一场误会吗? 或许没有误会,以云越的沉稳理智,又怎么会不懂她? 可是,越懂她,越觉得心里难受吧,越了解她,越恨越怨越觉得不受重视,他永远不会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位,只要南门尊在,南门尊就是! 他不是以爱的名义霸占,却如一根刺,扎在他心中,碰不到难受,碰到了生疼! “少爷,又错过早会了,老爷会不会……” 云越疲惫地打断,“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弥补不了什么,老爷会怎么样到公司再说!” “少爷,您先睡一会吧,这几日应付公司高层给的压力,您实在太辛苦了!” “嗯!” 他闭上眼睛,怎么都不可能睡着。 不是不相信安沁,不是不了解她,可即便相信即便了解,却无法轻易忍下怒意,他离开是不想在她面前发怒,是害怕自己因为嫉妒因为吃醋蒙蔽了理智说出伤害她的话来。 他不理她,是在逼她,逼她做出决定,逼她走近他身边,彻底与南门尊决裂! 正如云氏一再逼他。 她若再维持现状,不肯靠近不肯决裂,那么他们,怎么办? 安沁,你千万别让我失望,好吗? ============== 千寻珠宝行。 安沁麻木地从车上下来。 不顾身后南门尊的声音,径直走入了公司。 公司莫名一片沸腾之色,她奇怪,仔细一观察,才察觉那沸腾不是因为喜悦,而是一种不安,一种出了大事的凌乱。 莫辰站在部门门口,似乎在等她,她匆忙过去,“总监,出什么事了?” 一张报纸,递给了她,新闻爆出街头小巷在热销一批小首饰,这不稀奇,稀奇的是这批首饰,与千寻珠宝行这次大力宣传的爱情系列珠宝十分雷同,有个别款式甚至一样! 尊贵奢华的爱情,成了街头巷尾的廉价品,花大价钱购买的珠宝,却可以人手一个,你的是爱情,人家的如何不是爱情? 一早上,连续两次情绪###动,安沁有些站不稳脚,勉力扶着墙站稳,甜甜过来说,“总监,总裁让你与安沁马上去楼上开会!” 会议室。 不和谐是主旋律。 程千开门见山,“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了,与我们珠宝款式雷同的首饰遍布大街小巷,而且价格十分低廉,按照质量,十块到一两百块不等,这对我们公司的这次大策划,无疑是致命的一击!” 他看向安沁,“这次开会,想问问大家,都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 “这还能怎么应对?”设计部总监和兰儿率先开口,“珠宝嘛,款式质量是排在首位的,款式被人剽窃盗版,只能走法律程序尽量追回损失,可这次人家在我们前面率先发行,我们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我们先设计出来的图纸!就算这样,这次策划案如果非要继续,只能换一批设计图!” “不行!”薛桧反对,“这一次,所有珠宝款式,我们都已经做好了宣传方案,也与客户签订了合约,若是换款式,必须与客户再度协商,摸不准有些客户故意刁难,势必损失巨大!” 生产部的总监也应和,“生产材料已经按照这些独特款式进货,有好几款已经投入生产了,如今再换,恐怕来不及了!” 和兰儿泼辣,大骂道:“我倒很想知道是谁出卖了设计图,这不是阴我们吗?” “是谁泄露公司机密暂时来说不重要,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追回损失,日后公司定当会查出幕后真相,你们还有谁有好方法的?”程千冷静,目光鼓励似的扫过每一个员工。 莫辰站了起来,“这次策划案出纰漏实在不是我们所愿看到的,事情来得如此突然,一时间真是措手不及,若是按照一贯的方式处理,只怕没了新意,也挽回不了多少损失,我看不如缓几日,让我们回去好好想想办法,程总你看怎么样?” 程千正想点头,南门尊忽然插嘴。 “一时半会没有想法是正常的,只是作为这次策划的总负责人在这个时候一声不吭算是怎么回事?” 他说话很轻,却自有一股不可捍卫的威严,飘飘然丢出来,重如千斤。 第135章 商场危机(二)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逃不过,即便莫辰第一时间替她挽回面子,替她争取时间,还是逃不过这个男人刻 意刁难的眼,安沁默默起身,朝所有人一鞠躬。 “抱歉,各位!” 众人动容,起初因南门尊挑起的怨气消散,都看着她。 “这次策划案出问题,不管出在什么地方,我这个负责人都有重大责任,我向大家 道歉,抱歉让大家跟着承担风险,抱歉让大家跟着接受这个令人很不爽的事实,我坦白 ,我现在真的六神无主毫无主意!” 讥讽,即便在她最诚恳的时候还是会有。 她默默听着,然后道:“我为今之计的建议是,希望生产部暂停生产,而公关部继 续为公司产品做宣传,请给我三天时间,我回去好好想想,希望能够想出一个周全的方 案来,也希望各位前辈不吝赐教,谢谢!” 一鞠躬,她坐下了。 议论纷纷,关键时刻都是高智慧的人,围绕的肯定是这个提议的对与错,赞成的人 占大多数,征求了众人意见,程千道:“暂时就先按照这个办法执行吧,具体细节各部 门再好好商讨!” 散会。 安沁最后一个起身,脚下虚软。 南门尊与她擦身而过,道:“到我办公室来!” 她以为程千也会在,可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他解开了领带,有些吊儿郎当地靠在 老板椅上,摇晃着修长健美的腿。 “总裁,找我有事吗?” 他示意她坐下,又示意她看看桌上的东西,果不其然是那份协议书。 “你倾家荡产,赔得起吗?”他笑问她,“要不要,我帮你?” 她笑,毫无底气,嘴里却强硬,“一切还未成定论呢,总裁未免言之过早了?再说 了,这是你的公司,谁都是愿好不愿坏的,你怎么跟正常人不一样?” 言下之意,是怀疑他动了手脚。 南门尊冷嗤,“我输得起啊!” 也不解释,反正出了今早上的事情,他在这个女人心里仅存的一点点好感都消散了 ,何必解释? “是啊,你当然输得起,感情可以拿来算计,公司的一点点利益为什么不能拿来算 计?”她笑,嘴角扯得很疼。 “感情?”他凑近,“我算计了你对我感情吗?” “总裁真会说笑,我对你能有什么感情?” 她退了一步,“如果,总裁找我来,只是想提醒我这份合约的事,我现在知道了, 剩下的时间请给我想对策吧,如果无力挽回,我愿意承担任何后果!” “你知道这后果是什么吗?”他冷讽。 她顿住,淡淡回头,“我当然知道,倾家荡产不成,那便是锒铛入狱,如果总裁大 人还不乐意,可以安排我与女暴徒住一间牢房。”她笑笑,“挺好!” 转身出门,是拒绝他的所有帮助。 背影消失一刹那,办公桌上所有的物件全都挥落在地,秘书急匆匆进来,只获得一 个字,“滚!” 倚靠在电梯里,安沁头痛欲裂,勉强睁了睁眼睛,一阵酸胀。 =========== 拖着疲倦的脚步慢慢走回家。 安沁倒在了沙发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机,忽然响起,她动了动手指接了,“喂!” “小沁儿宝贝,想我了吗?”轻佻的嗓音满满全是活力。 她扯开嘴角一笑,“想了!” “真的?”萧傲惊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想了想刚刚听到的消息,总觉得她不对 ,“想哭了?” “没有,能有什么想哭的事呢?” “还想骗我,我都听说了!”摸摸下巴,萧傲瞄了眼旁边拿着小提琴的顾依,放下 电话问她,“去哪?” 顾依低着头,深吸了口气,“我有点缺钱,我想……” “不许去!”他霸道。 她轻叹一声,只得拿着小提琴在一边等着。 安沁听到了声音,“是顾依吗?” “你管好你自己!”萧傲收敛了坏笑,认真道:“要不要过去陪陪你啊?” “不用了,这么晚了,我想早点休息!” “那好吧,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知道吗?我的沁儿宝贝!”他再度扬起肆意 的笑声。 安沁心头一暖,“知道了,公子哥!” 挂电话的时候,她说:“对顾依好点,你会发现不一样的自己!” 他不以为意,“我只想对你好!” 她笑着,按了挂机键。 收起手机,萧傲回首看了眼紧握着小提琴的顾依,“去哪?” 她愣,因为这些事,他从来不肯,她也从来不问,只是这一次真的很缺钱,她必须 抽空出去挣点钱,否则……她轻叹,“就在市区,一个房地产酒会!” “多长时间,多少钱?” “两个小时,三百块钱!” “呵!价钱还很高。”他冷冷讽刺,若不是她一身保守打扮,他非撕了她不可,转 念笑道:“这样,给我表演,一个小时,一千块钱,怎么样?” 顾依错愕。 自从她住进天使之城,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拉过小提琴。 “不愿意?那你也别去了!” “愿意,我愿意!”顾依喜不自禁,一个小时一千块,正好够了! 萧傲坐了坐,觉得晚餐没吃够,“去做点好吃的,如果煮得不错,给你小费一千! ” 顾依收拢了手指,为难,她不会做饭! “果真是千金大小姐啊!”他冷冷讽刺,想起安沁会做饭菜,而且还做得不错。 “那我弄一个水果沙拉给你怎么样?” “好!” 天使之城欢声笑语,安沁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肚子空空却没有力气做饭菜,她走 街串巷,仔仔细细看了那些首饰,确实款式一样。 即便是相像的几样,乍一眼看过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有这样一批产品,虽然抢不走她的顾客群,却能让他们的产品变得比这些更廉价! 怎么办? 这一次的损失可是上百万的,倾家荡产她也绝赔不起,难道真的要锒铛入狱吗?她 不甘呢! 手机,冰冰冷冷,几次想要拿起手机打电话,都提不起勇气。 是她对不起云越的,是她太怯弱,一步步被逼入绝境。 第二日,依旧一筹莫展,莫辰诚心给了她几个建议,两人去了程千办公室,商议之 下,都被驳回了,不够挽回损失,有可能会增加损失。 “别愁,还有办法!” 不知道是谁,将她与南门尊签订的合约泄露出去,版本改变,矛头直指她,是她贪 图钱财,以为势在必得,才死耐着与南门尊签下不平等合约,想大捞一笔。 谁知道,世事变转,她功亏一篑,还有可能锒铛入狱。 讽刺,嘲笑,一边边袭来。 只有莫辰,态度始终不变。 她风头正经,他如此,她受人踩踏,他也如此,不近不离,不亲不疏。 “谢谢!”她由衷而叹,扬唇而笑,这次进公司,唯一幸运的是遇上的上司都挺好 ,真的挺好! “我送你回去吧,正好路上去各大专柜看看,也许能找到灵感!” 安沁点点头,与他一同下楼。 迎面撞上从总裁电梯里走出来的南门尊,他长腿一迈,堵在了两人面前,“这是去 哪呢?” 第136章 他说带她回家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三人以掎角之势而站。 莫辰微笑,“总裁,我送安沁回去,顺便去各大专柜看看,找找灵感!” 南门尊勾着笑,只看着安沁,“你不是说,有事情要请教一下我吗?”在他人看来,那眼神和蔼,只有安沁看得出里面的威胁。 她不再退缩,这种男人压根不值得抱任何希望,从那日起,她已绝望,冷冷一笑,“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男人脸色一变,不顾大庭广众,直接冲过去,将莫辰往边上一推,一把扣住她就走。 安沁使劲抽手,“总裁,请你自重!” “这句话,我听过了,无趣无聊得很!”他不容反驳,推她入车门,砰地一下将车关上,莫辰跟了过来,低头看车内的安沁,眼露关心。 安沁不想他难做,冲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莫辰耸耸肩,转身走了。 南门尊臭着一张脸坐进车里,扭头死死盯住她,冷冷发笑,“你以为攀上那样的男人,就能给你解决事情?做梦!” “他怎么了?他有能力有魄力,比起不学无术的人,强得多得多!” “你少他妈指桑骂槐,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敢以这种态度对我了?你别忘了,你还是我的###,卑贱的###!” 从她的不给面子,到看着她可以跟任何男人站在一起谈笑风生,唯独跟他不行,他狂怒了,怒得都没发觉自己说了什么。 安沁以为自己痛到了麻木,所以她扭过头去,一语不发。 沉默,给了人反应的机会,南门尊神色一闪,狠狠一拳捶在了方向盘上,“最后一天,如果你想不出计策来,我会宣布策划案取消,所有的损失由你负责!” “你!” 他这是在逼她。 他笑,“我给过你退路,我若肯帮你,一切轻而易举,偏偏你不要,你就是这个命,贱得贵不得,非要让你跪地求我,你才肯乖乖听话!” “我们的游戏,继续吗?” “当然!”南门尊势在必得,“我已经迫不及待地等着看你笑话了!” 安沁点点头,趁他一个不注意,推门下车,疯了似的狂奔,身后其实一直无人追赶,她却跑个不停,跑个不停,直到一只手臂拽住了她。 她猛然回身。 眼眶热了,红了,泪水抑制不住地颗颗掉落。 云越伸出手,摸了摸她明显憔悴下去的神色,“怎么了?” “云……”她呜咽着,扑入他怀中,狠狠环住他的腰,放声大哭。 他默然不语,遇上她是个巧合,可抓住她,是控制不住的情绪,他在等她,可发现最煎熬的人是自己,这般情不自禁,又该如何继续呢? 算了,都是爱,还讲究个方式方法什么呢? 横抱了她上车,示意司机开车送她回家,楼下安沁一直拽着他的衣服,不说话也不开口,云越无奈,只得抱着她上楼。 司机实在忍不住,“少爷,记得!” “放心吧,我马上下来!”云越低声回答。 安沁知道他有事,一回到家便松了手,“你先去忙吧,我没事的!” “丫头,我听说了,怎么不知道找我?”他轻抚着她疲倦的脸蛋,怜惜叹气。 她红了眼睛,“你还是这么好,你这么好,我那么差,你让我拿什么脸去找你,我处理不好跟他的关系,也不知道怎么去顾及你的感受,甚至连工作都做不好,我……” 云越以唇堵住她的嘴,轻轻一吻便松开,“你没有那么差,在我心里你很好,只是不该不信我,不该那么怯弱,有些东西逃避解决不了,只有面对,即便面对是腥风血雨,也只能面对,否则事情会越来越糟糕,根本不会朝着你期待的方向发展,你明白吗?” 安沁摇摇头,“我不明白!” “你应该明白了!”云越拽着她的手,“那件事,被人刻意放大,想要撼动我云氏在本市的地位,或者是想在地产业分一杯羹,这些都不能被允许,这件事要么压下,要么以最好的办法解决,缓解如今我所谓的丑陋形象!” “既然是有人有意为之,压下是不可能了,只能靠另一件强而有力的事实去更改这些诬陷,譬如婚姻!” 安沁一震,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仿佛这是一个梦。 又忽然,发现它或许不是美梦,是噩梦,她抓住他,“你是说,你们家要你结婚?” “是!”云越点头,“我不小了,许多同年人都有了孩子,我一直迟迟不肯迈进婚姻,是觉得一切还不到时候,可偏偏很多东西就是会叫人措手不及,譬如遇上你,譬如遇上这件事!” 她稀里糊涂,紧张又害怕,“我还是不明白!” “傻瓜!”他揉揉她的头皮,“下定决心吧,是不是要跟南门尊决裂,是不是要不顾一切跟我在一起,如果是,明天陪我回家,好吗?” 安沁一阵晕眩,甩了甩昏沉的脑袋,“等等,你让我消化一下,你先去办事,你让我消化一下!” 云越好笑,“我忍了好久才告诉你,我还等着你来找我,然后给你一个惊喜呢,你这丫头!” “快去快去,我得好好消化一下!”她推搡着他出门。 他无奈,只得先去办事,“我晚点再过来,好吗?” 关上门,安沁捂着胸口靠在门上,一遍遍回想云越的话,笑意一遍遍荡漾在嘴角边上,她幸福得几乎晕眩。 他说,带她回家! 不计较她卑微的出身,不计较她与南门尊的种种,他说带她回家! 原来,她也可以有幸福吗? 在那一夜后,她以为她可能再也不能够触及幸福了呢! 门响起,她迫不及待地开门,门口那温润的笑脸,融化了她所有感动,扑上去结结实实抱了个踏实,“云越,你真好!” “我不想走,应酬客户的事,让他们去吧,好不容易我们找回彼此!” 安沁摇摇头,“不,你根本不需要找我,因为我一直都在啊!只是,我怕你离开,你不知道,你当初转身走的时候,我有多难过!” “好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丢下你走开了!”他抱住她,久久不肯松手。 两人相拥坐了一会,安沁不放心,坐起来问他,“那天的事,不计较了吗?” 他苦笑,“我计较什么,我相信你,只是吃醋是肯定的!” “那,为什么这么包容我?我实在,配不上你!”她轻叹,有些垂头丧气。 他笑得更苦了,眼底却流露幸福,“如果,能够找到理由的话,我也不必这么辛苦的为我们筹谋了!” “会很难吗?”她揉揉他的眉头,那里明显留了痕迹,是最近经常性蹙眉的结果。 他靠在她肩上,笑道:“是啊,很难,越难越值得!” “傻!”她手指爬上他的太阳穴,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如果累了,告诉我,我想跟你一起分担!” “我会的!”云越点头,拉下她的手,正色瞧着她,“说说你的事!” 安沁眼神一黯淡,如实说了,却没有说与南门尊签下的合约,因为云越一旦知道,肯定会插手,南门尊那种卑鄙小人,搞不好会狮子大开口,云越吃了亏不说,到时候传到云家耳朵里,还会对她产生嫌隙,得不偿失了! 云越习惯性皱起眉头思考,“这件事,确实不好办,因为珠宝向来以稀为贵,如果人人皆有……” “等等!”安沁一根手指堵在他唇上,“你说珠宝怎么?” 他不解,却笑了,想必她是有灵感了,便重复一句,“我说,珠宝向来以稀为贵!” 安沁苦闷了许久的嘴角,轰然绽开,一朵美丽似花儿般的笑蔓延了整张脸,云越动情地抱着她,贪婪地欣赏着她所有的美,由衷道:“你真美!” 第137章 限量版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千寻珠宝行。 安沁自信满满地跨入会议室。 眼神穿过人群,直接对上南门尊,她浅浅一笑,满含势在必得地嚣张。 他微微诧异,一夜功夫,她就转变了模样? “程总,尊少,关于这次策划案一事,我想到了一个方案,不知道是否可行,想请各位前辈多多指导!” “哦?”程千惊喜,“快说来听听!” “大家应该比我更清楚,物以稀为贵,尤其是珠宝,越是稀有越是珍贵!” “当然,”和兰儿点头,“所以,精美别致的款式最为重要!这一次,被盗窃了款式,我们实在是损失太大!” “是,可兰儿总监别忘了,他们能盗窃走的,是我们珠宝的模子,真正的灵魂是每一个细节,每一个与众不同设计者设计珠宝时背后的故事!只有你们,才能赋予它们生命,不是吗?” 和兰儿脸蛋一亮,双眸跟着笑了,“这倒不错,我手底下的设计师,哪一个不是技术与灵魂结合的顶尖者!” “那我们怕什么?我们的珠宝款式仍旧独一无二!”安沁一笑,“唯一令购买者不爽的是,他们明明花了大价钱购买,款式却与低廉品雷同,不识货的人一看,还怕别人辨别不出身份!” 莫辰点头,“这倒是,按照之前的策划案来看,购买的大部分人群都是购买力不算太强大的人,如果叫他们花大钱,买一眼展现不出身份地位的珠宝,肯定是不愿意的!” “可,如果我们的每一款珠宝都是精美别致的限量版呢?” 一语即收,安沁看见很多人都亮了眼眸,包括程千,只有南门尊不动声色,或许他早已想到这个策划,又或许他在装逼! 管他呢! “限量版,价格绝对高于之前,那么大部分的购买群,都是无需靠珠宝去彰显身份的人,因为要么是他们的身份在那,要么是我们的宣传和产品的质量在那!真真假假,好坏之分,一目了然!” “那,我们已经投入了生产的两款产品呢?”生产部的总监发问。 安沁笑道:“很简单,从现在起,控制数量,只生产已经投入的部分,剩下的材料我们可以放在下一批珠宝用,绝对不会浪费,那么没有投入生产的部分,我建议用最好的材料,以最认真的态度去制作,势必要超过普通限量版的价值!” 生产部总监点点头,“这个倒可以,只是我们还从未生产过限量版的珠宝,只怕技术上不过关啦!” “这点你可以放心,因为我早已有制作限量版的打算,已经从国外引进了一批人才和机械,稍微催一催,很快能上班!”程千点头道。 他话一出,等于是默许了安沁的计划。 和兰儿敲了敲手指,笑道:“我们的珠宝款式,若是加一天班,微微加点惊喜上去,成为限量版,是绝对名符其实的!” 限量版,多少人的梦想,到时候是非成败,都有安沁担着,所有人都跃跃欲试,激情昂然。 公关部薛桧道:“宣传方面,只是与广告公司协商下,不改产品款式,只是打出限量版的名头,他们肯定是愿意的,限量版一出,吸引的目光会渐渐多起来,广告公司也可以跟着获利!” “只是,生产限量版确实是风险挺大,我们真的有条件吗?”莫辰替安沁捏了把汗,若是经此一役还是失败,那么她付出的代价便太大了! 生产部总监呵呵一笑,“莫总监是不看好我们生产部吗?虽说现在的技术与人力尚不足以放心大胆的生产,可程总引进的人才机械一到,我就不相信我们千寻生产部超越不了其他公司的!” “好!”程千高兴击掌,“各大部门有信心就好!” “程总,我还有一点补充!”安沁礼貌打断道,“每一款珠宝独一无二,每一款珠宝背后的故事独一无二,我建议给每一款珠宝附上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而这个故事希望真实深刻,我希望全公司员工自发编写故事参与,采纳者予以一定奖励,如何?” “不错,这样可以调动全公司人的积极性投入这次限量版珠宝的生产中,说句实话,公司也想靠这一次策划成功,打响第三个年头最响亮的一炮,令公司更上一步台阶!” 程千由衷而叹,“限量版,有难度,也有大丰收,希望大家全力配合,其他的细节,我们容后各大部门再好好商议!” 其实,适可而止,是想给南门尊空间,结果南门尊敲了敲桌子,宣布散会。 这会散得莫名其妙,众人也不敢议论,带着疑惑走了,安沁被留下,她早已猜到,挺着腰杆与南门尊对视。 “胆儿肥了?翅膀硬了?” “不敢,不过是为公司……” “你放屁!”南门尊怒火旺盛,“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在我面前说?” “这话说出来是冠冕堂皇了点,可这些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公司发展三年有余,已经到了发行限量版的时候,要的只是一个机会,正好!这次媒体炒得火热,为我们这次限量版发行省下了不少广告费,再加上我们之前之后的宣传,我想街头巷尾还有谁不知道千寻珠宝行逆天而行,将已被盗版的款式改装,以最最精良的做工发行限量版?” 安沁豪放一笑,“我是该说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是手里捏着好方案而故意刁难我呢?” 他神色一变,一时没料到这女人聪慧如此,一眼都洞穿了他早已有意发行限量版,他一直不肯声张,冒着公司利益损失的危险,不过是想把她逼入绝境,让她无处逢生,不得不投入他的怀抱,那么云越……呵! 他的样子,证明了安沁的猜测,她笑了笑,“南门尊,你真够狠的!” “这样就算狠?我想你没有见过我狠毒的样子!”他勾动了下手指,安沁立马一退,退得慢了一小步,他已经擒住了她,“今晚,我想去拜访一下未来岳父岳母!” 她一震,惊诧抬头。 为他那不同寻常的称呼。 南门尊狂笑,“我听说,云越向云氏摊牌,要带那个女人回家,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你啊?那我怎么可以落于人后!” “你这个疯子!”她怒吼,却一点办法也无。 他抱着胸,低头看着她,看着她抓狂,看着她甩门而去,他敲了敲手指,打开了视频,视频里一对老人正在省吃俭用,筹谋着给女儿存点微薄的嫁妆! 两个老人抬头看到了视频里的他,惊喜道:“是南门少爷啊!” “伯父伯母,最近好吗?”南门少爷一脸微笑,宽容而祥和,眼底的戾气收敛得一干二净。 “我们很好,哎呀,你真有心,还让人给我们打什么视频电话,这么贵!”安母感恩道:“我现在身体好多了!” “好多了就好!” 安父支吾几声,还是开了口,“我说少爷,我们这次的救济,怎么还没有到时间啊?这么长时间了,肯定花了不少钱吧?” “别担心,这些钱都是公司给你们报销的!” “那,我女儿在公司好不好,有没有认真工作啊?”安母终归不放心女儿,“她好长时间没回家了!” 她怎么会有时间回家,正忙着攀高枝呢! 南门尊心底冷笑,嘴上却说,“正好明天公司放假,我也要去医院慰问一下其他病人,不如我让她坐我的车过去?” “好呀好呀,这丫头真是的,一忙起来也不知道回家看看,那就麻烦少爷带她一程了!”安母一个劲的高兴,安父却扯了扯她,“少爷事情忙,还是让安沁自己搭车来的好!” “不碍事,你们跟她说说,我明天一早就出发!” 切断了视频电话,南门尊嘴角邪恶勾起,眸色闪烁不定,最后化作一股狠戾,别恨我!要恨就恨那个伪君子吧! 第138章 暴风雨前夕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丫头,抱歉没时间接你了,自己回家,好好吃饭!” 收到简讯,那堵在心口恨不得跟云越说的话,看他忙成这样,一时间也没有机会说,只能等明天吧! “安沁,走啦?” “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些东西没弄好!”限量版,说起来简单,真正操作起来,困难重重,下班了,还有一堆东西没弄好。 一忙,就忘了时间。 醒悟过来时,都已经八点了,肚子里空空如也,她快速收拾了东西,转身出门,发现长长的走廊里有一道黑色的长影,颀长挺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烟草味道,和那熟悉的刚烈男人味。 她装作没看见,不想过去面碰面,她直接走了楼梯。 这种时候,大部分部门都已经全线下班,楼梯里除了应急灯,其他的灯都被关了,走了两层,一个转弯的地方,脚下碰到了搁在楼梯旁的杂物,她绊了一绞。 膝盖磕得疼,干脆坐在了楼梯上。 挺拔的影子覆盖了最后的光晕,如同一只庞大的怪兽将她笼罩,心底没由来的无边恐惧,她吓得一退,黑影已经覆盖上去。 她缩在楼梯上,警惕盯着那双黑暗里犹自光泽风华的眸。 眸底有笑意,分明是戏谑,他半垂了眼,俯瞰着她,声音出口沙哑好听,带着熏人的诱惑味道,“在这,等我吗?” 安沁一惊,推了他一把,“不是!” 倒是他,像极了守株待兔! 他的手,忽然摸上了她的膝盖,笑得暧昧,“疼了?” “不疼!”她嘴硬,身体朝后退了退,迫切想跟他拉开距离。 “哦?”他轻声一哼,手下徒然用力,疼得她抽气,他才笑道:“跟我逞强!”弯腰,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一步步走下楼梯。 他抱得松松垮垮,楼梯又高又陡,安沁只能抱着他的脖子,隐约瞥见了他嘴角的笑意,她冷声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这么紧张干嘛?是不是怕自己再度沉沦在我的温柔中呢?”他掂了掂她,俯首在她耳畔轻呼着热气,“你对我的免疫力,好低哦!” 洋洋得意,刺得安沁脸皮发烧,她狠狠推他,“放我下来!” “下来干嘛?这么快就受不了了吗?”他环顾一周,将她放在墙边,邪恶地靠上去,贴近了她的背部,“难道,你是想在这……” “喂,你还能更下流一点吗?”她忍无可忍,破口怒骂。 “当然!”他一笑,身体朝前一压,两人一高一低的站位,像是某种刻意摆好的姿势,那一压肌肤相亲,她感受到了他坚硬的火热,吓得一声惊叫。 惊动了楼道里巡逻的保安,“谁?是谁在那?” 电筒不断地扫射过来,偏偏照不到这个角落,安沁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男人可以如此邪恶,可以如此厚脸皮,他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纹丝不动,身体还大有往前压迫而去的趋势。 她一咬牙,身体狠狠朝后一撞,两人贴得紧,也不管撞到了那里,便推开了他,蹭蹭下楼,脚步声令保安确认方位,几步冲下来,电筒一个劲地在南门尊脸上扫,“谁啊?干什么的?” 黑暗里,谁也猜不到会是总裁! 而此刻,总裁脸色发青,嘴角发白,神色极其难看,保安看清真面目后,脚一软倒在扶手上,“尊,尊,尊……” “滚!”堂堂尊少哑着嗓子一吼。 保安像是得了阎王赦免,疯了似的跑了。 适才还伟岸挺拔的男人,弯了腰靠在墙上,狠狠呼出一口浊气。 冲到楼下,见男人居然久久没有下来,安沁知道,她肯定撞了不该撞的地方,完了惨了,若是他就此不举,那南门氏不将她碎尸万段,才怪! 一想,惊得一身冷汗,忙躲在不起眼的角落等车。 手机突兀地响起,是安母要求她明天去医院看她,还让她搭南门尊的车过去,她“啊”地一声,懵了! “沁沁,怎么了?” “没、没!” 安沁一时间不知从何开口,一猜也知道是南门尊的阴谋,他先入为主,抢了原本属于云越的功劳,还以一张花言巧语的嘴,杜撰出许多虚假事实,卑鄙! “那你明天回来吗?”安母紧张地问,已经好久没看见女儿了,两位老人想念得很。 “妈,我明天会去看你的,放心吧!”她手心满是汗,连手机都拿捏不住了,“那我先忙了,明天见面再聊!” 挂断电话,三个字充斥脑袋——怎么办? 一夜无法安睡,临近清晨才混混沌沌睡着,疯狂的敲门声像极了地震,她恼怒拉开门,一瞥见那华丽霸道的衣角,砰地一下将门给撞上了! 门外,有男人毒舌的骂声,“死女人!” 敲门声再度响起,一次比一次急,一次比一次重,估计整栋楼房都在颤抖,眼看着男人大有砸门之势,她深吸一口气,拉开大门。 一拳,重重落下,直朝她的面门过来。 她险险避过,急忙收敛拳头的男人却在咒骂,“怎么没打死你!” “南门尊,大清早你发什么疯?”她看不到男人收敛的力道,只知道他的恶劣,出口自然没有好话。 男人竟然一言不发。 奇怪! 她抬眼,他低眉,正瞧着她的衣冠不整,裸露的胸口雪白一片,她不习惯穿内衣睡觉,隐隐约约有微微的凸起冒出来,他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底无邪恶淫*欲,却叫人更加不爽! 她手臂一拢,扭身就走。 男人长臂一揽,将她整个收入怀中,手掌火热地直接贴上了想要握住的地方,好久没有亲昵一下了,那天的回忆,叫他更是欲罢不能。 忽然,很喜欢这种浅尝辄止的感觉! 安沁没想到这个男人突然这么直接凶猛,吓得周身僵硬,又无力反抗,只得硬着嗓子道:“不是要去郊区吗?” “这么想跟我去郊游?哦,不对!”他笑得更邪恶,“是这么想领着我去见你父母,那我只好勉为其难了!” “随你怎么说,先松开!” “我不,”他孩子气般一哼,后面的话却跟流氓一样,“我马上要开车,可累得很呢!想慰劳慰劳我一下,来吧!” 他唇凑了过去,安沁一巴掌拦住。 南门尊一笑,松了手,“走吧,今天肯定很精彩,你说呢?” “我觉得也是!” 她高高昂着头,心底一阵空过一阵。 不祥的预感一直笼罩在天空之上,仿佛有一阵暴风雨,即将倾盆而下。 第139章 尊少的挫败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有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即便如此,安沁还是登上了他的车。 南门尊得意洋洋地瞧着她的忍气吞声,“心里,什么滋味?” “你到底什么目的,能不能痛痛快快说出来!”她怒目相视,最后的几点耐心被磨得一干二净。 他好笑,看着她抓狂,“又犯老错误了?就算我告诉你目的,你又能怎么样呢?或者,告诉你交换条件?” 她脸色一僵,为什么两个人之间所有的主动权,所有的主宰权全都在他手里,而她仿若任由宰割的羔羊? 而其他任何时候,她都不会是这样,偏偏在他面前是,难道这就是命运可笑可悲的捉弄? “你还记得你答应过什么吗?” “当然!”他点头,“但是,我绝没有违背诺言啊,你说过我不能以你父母兄弟威胁于你,没说我连接触跟认识都不许啊!” “你这分明就是变相的威胁!”她气得咬牙。 “有吗?” 他装作懵懂,那张假面真想让人撕开,安沁磨了磨牙,工作上她可以镇定自若,她可以游刃有余,偏偏遇上家人的事,她就乱了方寸。 “你这么做,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干脆说出目的,说出交换条件,如何?” “好呀,只要你做得到!”南门尊一偏头,凑近她脸颊,“老条件啊,你懂的!” “什么?”她还是下意识地反口一问。 “陪我,一夜!” “不可能!” 不假思索的回答冲口而出,多多少少带了几分嫌弃的意味,南门尊脸色一变,还在故作淡然,却已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你看,我就说你做不到,何必浪费彼此的表情呢?” 紧咬牙关,安沁气得周身都在抖。 郊区医院,车停下她却无勇气跟他一起进门。 南门尊拉开车门,低头看她,“你不来,我只好自己进去了!” 让他一个人进去,场面只会更加糟糕,一咬牙她跟了上去,前方男人穿着休闲套装,手随意插在口袋里,慵懒而优雅,颀长的背影挺拔伟岸,那身材是所有男人都嫉妒羡慕的完美。 可,偏偏这天赐的宠儿,却十足十拥有恶魔般的心,自私霸道,他的眼里从来没有任何人,从来不会顾及任何人的情绪思想,他的世界只有他,只有得到! 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会爱吧? 安沁苦笑笑,爱与不爱跟她何干呢?她只想快速摆脱他,结束这场荒诞到极点的关系。 病房环境整洁干净,每一个房间门口都放了盆景,有淡淡的香气传出来,她跟着男人亦步亦趋,忽然他停了下来,安沁凝神一听,病房里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暖人心脾。 她疑惑望向南门尊,他一脸难看,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快速几步推门进去,真的是他! 他坐在父母旁边,温润的俊脸都是谦恭的尊敬,那是发自内心爱屋及乌的敬爱,与南门尊装出来的模样大相径庭,看着舒心,暖心,安心。 进屋,还不忘回头鄙视某人一眼。 “爸妈!” 安父安母脸有喜色也有忧色,悄悄的,安母拉了她问,“沁沁啊,他说他是朋友,我怎么看着不是普通朋友呢?” 此时,南门尊已经进来,“伯父伯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啊,是南门少爷,快坐快坐!”安父起身让座,相较与云越之间的礼貌,显得更为热络许多。 云越苦笑与安沁对望,示意她不必忿忿不平,有他在! 她一笑,松了神色,顺着南门尊的意思道:“总裁大人,这次真的多亏了公司的这次优秀员工奖励了,否则我父母也得不到这么好的福利!” “是员工奖励?”安母有些糊涂。 她笑道:“妈,你不知道实情,之前的公司援助,是云越的公司慈善,而后期你们住院的条件,是我们公司的优秀员工奖励,我拜托南门总裁那样说,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是吗?那太好了!”安父击掌,“我还以为是援助,一直住得心里不舒服呢!” “现在知道了,该舒服了吧?”她娇笑着依过去,一手拉着一人,“爸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云越,这一次的慈善援助,多亏了他的争取!” “那,真是太感谢了,之前一直不知道,都没来得及说声谢谢,今天你还特意过来,真是抱歉了!” “伯母不用客气,你身体好了,沁儿丫头的心情好了,我也跟着开心!”云越一笑,与安沁甜蜜对视。 安父安母一愣,也纷纷笑了,开始重新上下打量起云越来,如此出色的人才,当真少见啊! 安沁脸蛋微红,她完全没想到云越会这么主动,一缕目光如钉子般定在她身上,有刺骨的冷,她微微一侧目,便能看见南门尊不善的嘴脸,心底一阵紧张,生怕他会说出什么可怕的字眼。 还好,在云越与他一来二去的交谈中,虽然火药味十足,但很多挑衅都被云越一语带过,安沁拉着父母聊天,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不知道后来怎么回事,南门尊接了个电话走了,他眼底有压不住的挫败怒意,云越起身揽了揽安沁的肩膀,给她最强大的依靠。 两人陪父母吃过晚饭才回城。 “开心吗?”云越摸摸她的脑袋。 “开心!”她缩缩脖子,“你今天,好帅哦!” 他亲昵搂过她,在她脸颊上亲了亲,“你爸妈,似乎对我不排斥。” “别得意,还得看你以后表现呢!”她躲开他微微扎人的下巴,笑着埋入他胸口。 那里有一颗装着满满喜悦的心在激烈的跳动着,他紧紧搂着她拼命靠近,彼此的体温是温暖各自最好的热源,安沁反手抱住他的腰。 路灯倒映进车厢,两人宁静相拥。 “明天周末,跟我回家,好吗?” 安沁一震,不可置信地抬头,男人握着她的手,坚定不移,“好吗?” “我……还没准备好!” 她在上搜索过,云氏家族那是怎样显贵的一家呢! 要出入那样的家庭,她还没做好足够的准备,需要的勇气太多了太多了! “有我在,不需要你准备什么的,好吗?”他微笑相视,温度徐徐传给她,连同勇气一起。 安沁用力点头,“好!”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不见不散!”他重重松了口气,已经跟每一个家庭成员约好,只得她一句答应,真感激她有勇气,真感激她愿意! 心绪大喜,他有些克制不住,俯身便吻住了她。 好闻的气息扑鼻,熏红了她的脸蛋儿,羞得闭起眼睛,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软软靠在他怀里,感受他的每一点宠爱与怜惜。 直到彼此喘息起来。 云越松开她,怜惜摸着她的脸,“我想等我们新婚之夜!” 那一定很美好,一定! 第140章 强上(一)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甜蜜,最是沁心脾的。 裹在被窝里,一遍遍响在耳边的是云越算不得甜言蜜语的情话,那么美那么甜,温润的嗓音让人觉得温暖就在身边,而幸福只要她一伸手就能握住。 在如此静谧甜馨的夜里,电话铃声显得有些狰狞,她皱眉接起,那边田欣醉醺醺的声音传过来,“沁子,快来,你快来啊!” “你在哪?怎么喝成这样!”她叹了口气,起身坐起,准备出门。 “我喝成怎么样?我一点没醉,真的,你快来,我就是想你,好想你啊!”田欣一遍遍的碎碎念,就是只字不提她的位置。 再三询问,才知道她在鬼哭狼嚎。 看样子,可能是一个人去喝的闷酒,最近田家的生意不景气,田父心情不是很好,经常深夜醉酒而归,对田欣也颇为冷落,估计她也心情不好吧! 进去就看见田欣一个人坐在吧台,一边喝酒一边哭,旁边三三两两站着想搭讪的男人,安沁挤了进去,扶起她的脑袋,一把抢走她的酒瓶,“你怎么回事啊,喝喝喝!” “喂,你干嘛抢我的酒,我叫你来,是叫你来喝酒的,你抢我的酒瓶子算怎么回事嘛!”她扑过去又要抢。 安沁干脆拿得远远的,“走走,回家!” “我不回家,那还是家吗?”她大吼一句,眼泪就落下来了,“他还说很爱我妈,可他现在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就要找女人了,啊!那么老的东西了,他都快不行了,找什么女人!” 她越吼越大,心里憋屈吼出来的话便有些刺耳了,身边人见状走的走,留下的一堆叛逆青年笑得不怀好意,甚至有大胆者挤进来插话,“小姐,嫌你老爸不行了,那我怎么样?可是年轻力壮哦!” 田欣瞄了他一眼,鄙视道:“瘦排骨一个!” “瘦怎么了,能包你爽就好了!”那青年还伸手在田欣脸上摸了一把。 安沁看不下去了,将他推开,“请你放尊重点!” “哟,这小妞不服气了!”旁边有人哄笑,“你得快点啊,先安慰好这个清醒的,那个醉了的,不就是任你为所欲为了吗?” “哈哈哈……” 邪恶的笑声一波接一波,在酒吧纷乱的嘈杂声中显得尤为刺耳。 喝多了酒的青年受了蛊惑,一步步朝安沁靠近,“小姐,那我就先满足你,好不好?” “滚开!”拽着酒瓶一挥,安沁直指面前恶心的人,“否则,我不客气了!” 几个色眼迷离的男人对望一眼,笑得更为恶心,一人搭上她的手,一人搭上她的腰,轻易就将她制住,其他人围住田欣,抱着她就走,田欣没力气又不清醒,还搂着男人的脖子调笑。 气得安沁肺都要炸了,若是田欣真的被他们带走,等到她清醒过后,可怎么面对啊! 她奋力挣扎,那两个男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一齐将她狠狠一推,撒开腿往田欣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安沁倒在吧台上,打碎了好几个酒瓶,破碎的玻璃扎入肉里,生疼。 酒吧围观的多,上前帮忙的几乎没有,她只能咬咬牙追出门,鬼哭狼嚎后门一百米左右有一条黝黑的小巷子,看他们离开的方向就是那儿! 她独身一人,根本救不下田欣,情急之下想求保安帮忙。 几名保安为难笑笑,“那里已经不是我们管辖的范围了,再说了我们只是保安,你不如找警察吧!” “现在找警察怎么来得及?我拜托你们帮帮忙,她若没事,我必定会重谢你们的!”安沁苦心哀求,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保安还是摇头纷纷走开,“我们实在无能为力,如果违背了规定,上面不会轻饶了我们!” 安沁深吸了口气,决定拼个鱼死破,急匆匆冲出后门,撞上了一堵肉墙。 抬首,是一双眸子,似笑非笑是熟悉的戏谑,只是朦胧而迷离,像是喝醉了! 念头一闪而过,随后被快速否定,与其求他不如求己,可男人一看见她便不打算再松手,他紧拽着她的手臂,迷惑的盯着她,“真的是那个该死的笨女人吗?” 看样子,真醉了! “松手,我有急事!” 南门尊冲身后的程千笑道:“你看,就连幻觉里,她都是这么张牙舞爪的令人讨厌!” 程千满脸尴尬,皇甫渊则一脸玩味的笑意。 “不管你是谁,既然把你当成了该死笨女人,那你今晚就是她吧,跟我走!” 他霸道拽起她,安沁满头都是急出来的冷汗,“南门尊,你松手,你松开,我要去救田欣,你快松开,我来不及了!” “谁?”他深深望进她的眸,随后笑了,“真的是你!” “是我是我,松手!”她扯开他的手。 他反手又握住,“救谁,我帮你!” 他这么好心?安沁还没做出反应,男人添了一句,“你陪我!” 算计着时间,也容不得她任性,如果拒绝天知道这个男人会纠缠到什么时候,就算他不纠缠,她也无法救下田欣,一想,决定。 “好!” 干脆利落。 南门尊笑得像只狐狸,眼底却不断涌动着怒火。 对谁,她都可以如此关心,唯独对他冷漠异常,是不是? “我忘了说,是陪睡!” 即便醉酒,他也能如此精明邪恶,安沁不爽就要挣开,南门尊索性放手,“晚了,我的人已经朝你指的方向出发了,如果田欣平安无事,你必须陪我!” 她抿唇不语,几人就站在后门出口,一直等一直等。 直到田欣不满的嚷嚷随处可听见,安沁着急忙慌冲了上去,“闭嘴,你还好意思抱怨!” 她被凶,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委屈。 南门尊有些踉跄的上前,“嗯,真是你!”转头吩咐手下,“送她回家,保证安全送到家人手上,再回来报告!” 安沁不放心,想跟着走,男人已醉醺醺地靠上来,“喂,别忘了我!” 他醉了,全身很软,那样一压仿佛将全身的力量都堆在了她身上,她呼吸不畅,勉强撑着站住,眼看着田欣被带走,她握了握拳头。 程千过来,笑问他,“还玩吗?” “不玩了,回去玩女人去!” 手掌软软一搭,正好扣在了安沁胸前,她的脸蹭地一下烧红,南门尊却毫无知觉,霸道搂着她往车上拽。 “我不去,你松开!” “松开,松开,放手,放手,妈的!你对我,就没有其他话说了?”他微醺,不至于神智全无,可情绪受酒精控制,转变异常快,也异常极端。 安沁疼得弯了腰,被他一推,按入了车内,门被扣上锁,她在里面怎么敲怎么打都开不了,任她破口大骂,他只是黑沉着脸,快速往尊厦而去。 车厢里,全是他粗重的呼吸声,夹杂着浓浓的酒味,让人感觉很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即将发生! 第141章 强上(二)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尊厦。 黑色幽灵里,不断爆出来低吼声。 “我让你放手!” “我不放!” “放!” “不!” 大眼瞪小眼。 南门尊所有的怒火都被挑起,他瞳孔缩了缩,“不放也得放!” 安沁一阵颤抖,掰着车门的手指下意识地紧了紧,他邪笑着上前,扣上她的手腕,狠狠用力,那里早已被他捏得青紫,如今再一用力,疼得她脚趾头都在抽搐。 冷汗颗颗抖落,她硬是没松手。 不能松! 松了就完了。 她跟云越好不容易走到的今天,那些触手可及的幸福,统统都会消失,都会离她而去,她死也不松手! 明天,云越在等她,等着她一起去面对,去面对质疑面对批判,她相信他会护着她,一路走过去,直到迎接属于他们的幸福之日。 可,若松手,明日她拿什么脸去见云越? 若南门尊忽然发狂…… 一想到,她害怕得几乎痉挛,指甲狠狠抠入车门内,恨不得让自己的血肉全都镶嵌进车里。 南门尊残忍一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瑞士小军刀,蹭地一下,锋利的刀面倒映着月光折射入人眼,那般冰冷寒得人心都在抖动。 嚓—— 几乎没有迟疑。 指节一痛,白皙的皮肤上漫出血来。 “啊!”安沁痛呼,指间的痛比不上心里的,她一直想要好好保护的双手,这一双支撑着她一路走来的手。 “三、二、一!” 他残暴倒数,她一动未动,又是一刀。 伤口很深,那血是溅出来的,幽黑的车窗上沾着嫣红的血液,在夜色中张扬着极度的诡异。 “住手,不要!”泪水不争气的滴落,她拼命摇头,“南门尊,够了够了!” “那你,松手!”嗓音冷硬,他仿佛是一个冰冷的生物,只知掠夺,却不曾有人看见暗处他紧紧握成的拳头,坚硬如铁。 “不能,我不能松开,南门尊你放过我吧!” 掰着车门,她死死贴在上面,泪水纵横的脸在灯光下显得那么小,那么绝望,又那么倔强…… “你做梦!我为你花了这么多心思,我什么都没有得到,你以为我会放了你吗?”他上前,举起了刀。 “你说过,游戏继续啊,我马上就要赢了,我马上就能得到自由了,我求你了!” “你应该知道我的个性,要求我,上床再说!”他拽紧她,死命往外面拉。 手指一点点离开车门,因为疼痛她即将支撑不住,她尖叫,“你这么对我,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呵!”他不屑冷哼,“走投无路了是吗?所以,连这种幼稚的话都说出口了!告诉你,记住了!我不怕遭报应,就算报应在吃干抹净之后,也值了!” 最后一根手指被剥离,安沁双手成爪,猛地抓向南门尊,他被迫一退,她钻入了车里,将门反锁上,害怕得直颤抖,强撑着精力寻找手机,发现手机掉在地上,就在南门尊脚下。 他一笑,很是狰狞,一脚踩碎了她唯一求助的工具。 她破口大喊,“救命啊,救命!” 南门尊只是悠闲站在车窗外看着她,直到她嗓子发干,声嘶力竭。 “喊够了?那,我来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动作,车门瞬间被打开,他一手拽住她的头发,用力往外拖。 凌乱中,安沁抓住了安全带,狠狠缠在手上,染满了鲜血的手用力扣住。 头皮生疼,她死咬着牙关不松手,南门尊无奈又气急,手起刀落,安全带没断,他发狠,“松开,否则我挑断你的手筋,让你这辈子弹不了钢琴!” 她一抖,泪水冲刷而出。 “我不会松开的,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幸福到手,因为我的怯弱而失去,南门尊,你根本不懂爱,所以,你不知道有些伤害,比断手断脚更残忍!” “是吗?我不懂爱,那我懂拆散爱!” 在他面前说爱,说她跟云越的爱情吗?那点可怜可悲的爱!好笑,可笑,他眼眸一眯,刀口划过她的手指,冲着经脉的方向而去。 只要她松开安全带,她就能幸免。 安沁,闭上眼睛,手指拽得更紧,刺痛从手指蔓延到大脑,除了泪水,她做不出其他任何反应。 她竟然为了替那个男人保住清白而弃最重视的手指不顾,那个伪君子凭什么! 嫉妒烧红了男人的眼睛,他一脚踹出去,正中她的腹部,强大的冲力加上全身的疼痛,湿湿黏黏血液沾满的手指一滑,她倒下车,跌在地上。 南门尊就站在她身前,高大的黑影似恶魔降临,取走的不是她的生命,是她的一生的幸福。 痛苦的嘶吼一路传入尊厦。 张嫂被这架势吓得苍白了脸站在一边,南二抿着嘴角,难得的没有嬉皮笑脸。 “救我,张嫂,救我,求你救救我,打电话给警察,你救我啊!”卑微的乞求,带着泪水声声落下,那语气里的绝望敲击着所有肉长的心灵,张嫂脚步一挪。 南二已经扣上她的肩,“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也不见他怎么用力,张嫂便进入了房间,房门一关,再怎么都出不来。 “南二!”最后的希望破灭,满含怨气的吼声刺入他的耳膜,他叹出口气,转身出了尊厦,守候在门口。 少爷要做的,从来只有得到! 顺着就好,若是逆着,吃亏的只是你! “给我闭嘴!” 酒劲上头,浑身像是火烧般的南门尊听到她的哭喊便觉得躁意更甚,恨不得堵上她的嘴,恨不得掏出她的心! 处处,都是他帮着她,而在她眼里,他从来都是带着目的性的,从来都是肮脏不堪的,而那个伪君子,在她眼里却跟神一般,他当初对她说过,他跟云越的目的一样,都是得到她,她嗤之以鼻,多可笑! 他一再忍耐着对她的渴望,一再退让,只是想撕破了虚伪爱情的本来面目,让她看到这个世界爱情的真正内幕,而她不知收敛,一再挑战他的极限! 今天,在郊区医院,他们一唱一和很开心吧? 今天,在她家楼下,他们搂抱着山盟海誓,是不是以为幸福就在明天? 那他,就让明天变成地狱! 告诉她,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可以为她依靠,其他人若想沾边,必得付出惨重代价! 压抑了太久的情愫爆发,南门尊就像是一头困兽,他残忍暴躁,所有的情感都以掠夺表达,那么今晚,要么一起上天堂,要么就一起下地狱吧! 第142章 强上(三)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砰。 她被粗暴地扔入浴缸。 冷水劈头盖脸的洒下,南门尊地狱般的咒骂声响起,“脏女人,要上我的床,先洗干净了!” 傍晚十分,她才与那恶心的伪君子相拥,脏死了! 夏末秋初的季节,夜晚的冷水沁入肌肤,她很快就全身冰凉得直发抖,手指上的血不住地流,融入那冷水浇灌了一身,腥甜的血液味道充斥了浴室,勾逗着嗜血男人更为狂躁的欲*望。 他按住她的头,将被其他男人吻过的嘴沁入冷水里,伸出一只手来,用力地搓擦,直到她嘴角被磨破,他摸到了湿粘的血液。 一把拎起几乎窒息的女人,一路往床边走,安沁疯子般的四处乱抓,凡是能抓住的东西,她一律不放过,可他足够无情,皮鞋下踩着她的手指,迫使她最后一丝力气消除,不得不松手。 被摔上床,她被折磨得浑浊的脑袋顷刻清醒,坐起来就往下爬,南门尊居高临下,一屁股坐在她腰上,让她卑微地趴着,“怕什么?我又不会动你!” 很多次,他都这样说过,很多次他都做到了! 可今晚,他做不到,两人都心知肚明。 “南门尊,你这个卑鄙小人,出尔反尔!”她气急了,无奈之下只能哑着嗓子骂他。 “我怎么出尔反尔了?”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看着他残酷的眼睛,他才一字一言道:“我这是在帮你,帮你去试验他的真心,我们有名无实,他自然不介意,如果我们有名有实,他还是不介意吗?” 安沁一震。 南门尊狂笑,“如果他当真不介意,那我心甘情愿放手退出,好不好?” “难道你不知道爱情是不应该去试探的吗?” “是吗?我以为,只要是真爱,怎么样试探都无所谓啊,你那么紧张,是不是就是知道他不会要你?” 一语穿心,安沁捂住心口笑道:“他也许可以要我,但我怎么面对他?南门尊,你分明清楚,却要这么说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 “那你呢?你知道不知道你有多残忍!” 他忽然暴怒,“我是怎么对你的,你长眼了,为什么却看不见?我说游戏,只是试探你,没想到你这女人真的水性杨花,而我继续游戏,是想彻底地消除你对任何男人的心思,让你明白,你这一生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为什么?你这个疯子!”她痛苦哀嚎,心像是撕裂了一般。 “因为,我要你!” 他决绝一笑,一手撕开她的衣服,铺天盖地的掠夺像是禁锢了许久的恶魔,终于逃脱,便一发不可收拾。 “求求你,不要,不要!” 她像是破布娃娃任由摆布,断了线的手脚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她除了哭,除了哀求什么都做不了,她痛恨自己,痛恨南门尊! 若有来日,她必千倍万倍地还给他! 声音哑了,泪水干了,他的掠夺还在继续,甚至愈演愈烈,仿佛一场烈火,非要烧尽所有情感不可,不死不休! 手指上的鲜血干了又流,伤口不住地愈合裂开,她拼尽了全部的力量也阻止不了他将她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撕除,她嘶声尖叫。 那绝望的恐惧胜过那个可怕的夜。 南门尊已红了眼,酒精的作用下,他渐渐被蒸腾的欲*望掌控,他迫不及待地释放自己,劈手将女人翻身而过,他骑了上去,高昂的威风抵在女人腹部,火烧火燎。 任女人颤抖反抗,他以最霸道的姿势,狠狠###。 一举,将她全部占领,毫无阻碍。 意外的是女人竟然没有尖叫。 他扭过她的脸,她死死咬着嘴唇,鲜血淋漓,全身都因疼痛而痉挛,睁开的双眸死寂一片。 未曾进入过的秘密花园狭窄幽深,一波一波的收缩几乎叫他抵抗不住,甚至有点疼痛,他低声咒骂,“该死,好紧!” 扶住她的腰,将她双腿无尽地打开,还是感受到她不住地在排斥着他,这种意识烧着了他最后的理智,瞬间灰飞烟灭。 “不听话,你就等着受罪吧!” 干脆将她腰身抬起,只是那么轻轻一动,亲密与亲密的贴合下,像是有电流穿梭,一直从贴合的地方顺着血液传播全身,直达心脏。 那儿,一震颤,一抽搐,他全身发麻,呢喃低吼溢出嗓子,他克制不住地颤抖,手紧紧扶住她的腰,全身压在她身上,他轻喘着咒骂,“妖精!” 以为在床上,会**会尖叫的只是女人,从来不知道还可以是自己! 而,那浪潮来得那么快,只是那一动便让他享受到了一生都没有享受过的快感,他知道她是能触到他g点的女人,这一辈子都休想逃开! “怎么这么舒服!”他满足低吼,又发出不满足的叹谓,“放松点,好爽!” 他彻底被极致的快感征服,全身心都侵入了欲*望的海洋,他是最精明最凶猛的弄潮人,潮水一波*波涌起,几乎将他淹没,总能在窒息的前一秒寻到氧气,然后又是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 疼,永久的疼。 就在她以为自己到达极限的时候。 疯狂律动的男人忽然全身一顿,一阵爽快的痉挛后倒在她身上。 牙齿咬入她脖颈白皙的肌肤,男人还在轻颤,她手脚一用力,恨不得立刻将他推开,让他恶心的身体离开她的。 南门尊双手一扣,有些无力地抓住她的手,“妖精,去哪?”张嘴一咬,舔了舔她手指上干涸的血迹,魅声道:“你可知道,你差点把我吸干了!” 那张荡漾着情*欲的绝世容颜上,一双刻写着满足的眸盯着她,眸底不断汹涌出来的是更多的欲*望。 安沁一扭腰想挣脱。 惹来男人一声呢喃,长长地“嗯……”了一声,他低低发笑,是满足后的喜悦,“别动,我怕你受不了!” 他笑,她哭。 怜惜地擦去她的泪水,男人说出的话,却与动作极度不符,“你说,你的水在下面流多好!” “你无耻!”她哑了嗓子,骂都骂不出来,只是无声干吼。 南门尊笑,挺动下身体,“我还不至于让你全程都干巴巴的吧?” “难道,你不知道身体是跟心走的吗?南门尊,我对你永远不会有情,所以我们的身体永远不会契合!” “都上了你了,还这么嘴硬,是不是非要你在我身下淫*荡###,才收得服你?”她的话,如一根刺,扎入了南门尊被刺过许多下的心,一时间挑出了其他的刺,弄得他难受不已。 他难受了,那她也别想好受! 身体的苦比起心里的,算什么? 他非要她心里疯狂抵触,而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迎合,看看她,**的时候,嘴还是不是这么硬? 第143章 强上(四)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安沁睁着眼睛,感受他所有的动作,时而轻时而重,时而霸气逼人,时而魅惑人心,也许对很多女人来说,这都是绝对无法抵抗的诱惑,可对她,不是! 渐渐的,南门尊没了兴致,扭过她的脸紧盯着她,“装什么装?” 她凄凄一笑,已经无力去反驳什么,声音哑了,手脚麻了,那里痛了,之前残留的恐惧被再度翻倍,无以复加地钻入心脏的每一个孔,几乎要了她的命。 欢情过后,留下的是痛,锥心的痛! 是眼睁睁看着幸福被折断,看见未来被黑暗覆盖,是听见一片无助的哭声,是闻见了血与泪的气息,而痛,取代了她所有感官。 当南门尊死死捏住她的下颌,力道几乎揉碎她骨头的时候,她哑声道:“我是人!” 她是人,她不是只存着情*欲的玩具,可以不顾心里碎裂般的痛去迎合他,去为他区区的一点点挑逗而疯狂,她是人,是被情感驱使的人,是会爱会痛会哭的人! 他,却从来没有把她当过人! 精睿的男人自然懂她的意思,火气更大,手下的力道足以撕碎了她,“那,在那个男人身下,你也这幅德行?” “谁?”她迷惑。 他暴怒,一巴掌甩了过去,“要了你第一次的男人!” 她被甩得重重偏过头去,脸上火辣辣地疼,嘴角再度破了,被扔开的手指也流出了血,沾了衣服,沾了被子,唯独没有沾到他身上。 她在下面血流不止,狼狈不堪。 他在上面暴怒俯视,高贵霸气。 “他是谁?” 她扯嘴一笑,伤够了痛够了,也便不怕了,“南门尊,很失望吧?这个结果,你怎么都没有想到吧?你以为,你夺了我的第一次,你以为可以毁掉我的幸福,你错了!哈哈……” 她的幸福,或许早已经毁了! 而,他这般强行占有,只是把那道伤疤揭开,然后重重地原地捅上一刀而已! “贱*人!” 怒急了,他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另一张脸肿得难看。 她却还在笑。 因为痛到不会痛了,便也什么都不在乎了! “你打吧,我不会痛!”她狠狠戳了戳胸口,眼珠子转动,没有泪水也没有生气,“因为,抵不过这儿的痛!所以,不管你打也好,挑逗也好,我都对你没有任何感觉,没有!” 她说对他没有感觉! 这话,比意识到他不是她第一个男人更加戳痛了他的心窝。 他浑然已经成为一头只有愤怒没有理智的野兽,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将她摔在地上,踩在她肩膀上,他狞笑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如果被云越看见,你说他还要不要你,啊?” 即便痛到麻木,可这话仍旧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又一次地捅入她的心口,她捂住心脏的位置,蜷缩在地上。 不知他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单反,对着她一顿猛拍。 “啊!”哑到连说话都困难的她,不知道从喉咙的哪个角落再次冒出尖锐似厉鬼的嘶吼声。 那吼叫,回荡在屏住了呼吸的尊厦里,久久散不去,今夜注定无眠! 发软的脚勉强站起,还来不及够到他的手,男人一推,已经将她按在了墙上,双腿被屈辱地打开,不需要任何前奏,南门尊凶猛挤入。 爽快的感觉,立即传遍全身。 那愤怒与快感结合,他俨然已是疯狂的野兽。 安沁无声哭喊,“好痛,我恨你,我恨你……” “恨吧,你越恨我,我越爽,啊……”他粗喘着气,既满足又想要更多,他干脆推倒她在地上,趴在她身上狂野律动起来。 那娇嫩的地方得不到润滑,他粗壮而霸道地占领着,进进出出叫她痛苦不堪,她还在不住地挣扎,可每每一次挣扎,她只会更痛,身后的男人只会更爽。 抠着地毯,任手指上的血不断地流,嘴角又被扯破了,一滴滴的鲜血沿着脖子下滑,她庆幸自己看不到现在的样子,否则她有多恨自己,又该有多心疼自己啊? 这些,本不该由她承受,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是不会痛了吗,嗯?” 南门尊已经到了临界点,需要的只是她一点点声音,其实这个女人的妖孽程度,完全出乎他的想象,若不是几次关键时刻忍住,他只怕早已被这小妖精吸干了! “嗯?说话啊!”他狠狠一撞。 她手指抠紧,就是咬牙不语。 南门尊发了狠,抬起她一个脚,退出后远远地撞了进去,天衣无缝,却冲力极大,他是无边无尽的爽快,她是无休无止地疼。 全身抽搐着,她感觉有液体从两腿间流出,是她的血! 再也控制不住,崩溃的哭声冲涌而出,因为坏了嗓子,而像是受伤的小猫,一点点都是最致命的诱惑,男人完全疯了,直到最后一秒登上云霄。 他强劲地背脊张开,笔直而有力的腰杆溢出了细密的汗珠,全身的肌肉都因致命的快感而轻轻颤抖着,久久的,都收敛不住。 完全发泄干净,他软倒在女人身上,全身的重量交付出去,犹如他的热情他的火。 咬着女人的锁骨,一用力就破了皮,他叹道:“小妖精,你爽死我了!” 身体的痛,内心的疼,折磨尽了她最后的倔强,坚强散了一地,她无力拾捡,一遍遍推着他,“出去,求你出去,我好痛,好痛……” 她迫不及待的分离,与他极度想要停留形成鲜明对比,怒火再度燃烧,散了情*欲的眸一瞥,他止住了折磨的动作。 他一举退了出来。 女人身体一缩,连滚带爬地缩在了床脚边上,她环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空洞的眼睛望着他,已经不再聚焦。 他垂目看了眼沾满了红色的地毯,再看床上,床单破了,血红之色随处可见,一样的狼狈不堪,可最狼狈的仍旧不是这些,是她! 头发披散凌乱,几缕被扯断的头发蜿蜒在脖子上,双颊红肿得跟包子一样大小,有些许地方还溢出了毛细血管里的血液,嘴巴破了皮,又红又肿,嘴角裂开的大口子上沾着新鲜的血液,还有干涸的血迹。 往下是脖子,青青紫紫一片的胸脯,以及明显有几排牙印的锁骨。 再往下,更是狼狈。 她虽然缩着腿,可鲜血还是混着他的液体从两腿之间滴落,湿湿黏黏地站在身上,像是一只破旧脏乱而被抛弃的娃娃! 他对她,都做了些什么? 触到那双死寂的眼眸后,他竟生出这样的懊恼自责来,可一想到,他居然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那嫉妒便吞噬了他的理智,只觉得这些统统都是她应该承受的! 这是惩罚! 而这些惩罚,只是刚刚开始! 第144章 该死的妖精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噩梦,一个接一个,她挣扎着想醒来都不能。 偏偏连梦里都那么痛,擦了擦眼泪,她睁开眼睛,屋里昏暗一片,只有浴室的灯亮得耀眼,里面有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她以为,她睡了很久,摸到冷冰冰的地板才知道,不过是一会儿,那水声是男人在沐浴吧?强要了她,却嫌她脏,多讽刺! 摸索着想起身开灯,脚下虚软,她又重重地摔下。 听到外面的声音,南门尊忙从浴室出来,手里端着水盆,一言不发地走到床边,弯腰拎了她扔上床,拧了把温水毛巾,七手八脚给她擦洗,那样的触碰还是叫安沁觉得恶心,非常恶心。 她开口,发现声音哑得难听,模糊中能够分辨出那是一句拒绝。 她说:“走开!” 南门尊阴沉的脸又黑了几分,拧着眉心看她的眼睛,那双时常闪烁着对他敢怒不敢言的眼睛,已经只剩下冰冷的淡漠,连那偶尔冒出的愤怒,都不见了! 那样的眼神,刺痛了他,他怒道:“再敢动,我真的不管你了!”知道这女人从来不知死活,又加了句,“如果,你不想再要你的手了!” “我什么都没有了,还要我的手干嘛?”她凄楚一笑,却撒了手,想去抚摸一下疼到麻木的手,可两手都是伤,是该用哪只手去摸哪只手呢? 一时间,她双手无措,只是举在半空中,原本漂亮修长的手指伤痕累累,那丑陋的血迹斑驳难看,她眨了眨眼睛,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 触手可及的幸福,在转瞬之间被毁得一干二净,身体没了,尊严没了,连她最珍爱的手都没了,她恨自己懦弱,什么都保不住,什么都做不了,她只像是个傀儡娃娃,线牵在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手上,所以命运注定了悲剧! 她一动不动地躺着,宛若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娃娃,南门尊的深眸几不可见地沉了沉,避开她空洞的眼神,捡起毛巾一寸一寸给她仔细擦洗干净,手脚不自觉地放缓,尤其是碰到那些伤口时。 目的得逞,不是应该高兴吗?应该热血沸腾的进行下一个步骤,为什么对上这样的她时,心里莫名其妙的难受,很烦躁! 躁意升腾,他两三下收拾了盆子,也没给她穿衣服,打了个电话,“上来吧!” 安沁忽然一颤,蹭地坐起来,警惕盯着男人。 那样敏锐的防备,南门尊狠狠皱了下眉头,也不理她。 她哑着嗓子问,“你让谁上来?”那恐惧,像是被惊吓惯了的小兽,发出最后的嘶吼。 他懒得解释! 敲门声,击碎了安沁的坚强,一系列最坏的想象浮现在脑海,她缩入了被窝中,瑟瑟发抖。 他想干嘛? 因为她不是处,所以恼羞成怒,迫不及待想让人来看她的笑话,还是叫了其他男人上来一齐羞辱她?最后一个猜测,吓得她几乎晕厥,她真的再也承受不起更大的伤害了,千万不要! 进门的是皇甫渊,他桃花眼半眯着笑意,四处打量有种狐狸在寻找骚味的感觉,他身后跟着一青年,唇红齿白整个人透出干净俊美的气息,乍一看与他有几分相似,只是气质大相径庭。 “给她看看!”直接跳过皇甫渊,南门尊朝皇甫翊点点头,语气还算客气。 “有你这么指使我弟的吗?好歹,说清楚怎么回事!”这屋里,刻意通过空气了,可鼻子贼灵的皇甫渊还是闻到了情*欲的味道,而且能够猜想到有多激烈,男主角有多激情给力。 能跟他旗鼓相当的猛男,想也知道会是谁! 不理他狐狸般的笑,南门尊语气不善,不悦他一直往床上瞟的眼睛,“我邀请的不是你,你跟来干嘛?” 皇甫翊一咳,插嘴道:“我先看病人,不过你需要告诉我,怎么伤的,以至于需要我带各式各样的外伤药箱来!” 南门尊脸色一僵,有些尴尬,含糊道:“我弄伤的!” “啧啧,伤哪了?我弟弟还是纯洁少男,万一是少儿不宜的地方,那可不得了!”皇甫渊还想罗嗦,南门尊一拳甩过去,他忙躲开,南门尊趁机推了他出门,将门关上。 皇甫翊已经走到床边,伸手就要去掀开被子。 南门尊几步上前,按住他的手,急道:“她……没穿衣服,你注意下!” 准备掀被角的手一顿,不是被这话给激的,而是缩在被子中间那张脸,实在……狼狈! 肿得像个包子,鼻子眼睛都被挤成畸形,从那雏形实在看不出是美是丑,只是相当滑稽,这伤是掌掴留下的,动手者下手极狠,他甚至能想象当时下手的人内心有多愤怒有多急躁。 粗略一瞄可以断定,她身上的伤口,绝对不止这一处! 这样一个小女子,南门尊也舍得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那双眼眸应该是清澈灵动的才对,怎么一片空洞,她瞪向南门尊的目光,冷漠如冰刀。他轻叹口气,“介意我看看其他地方吗?” 安沁转了眼眸,疑惑地望着他,眼神充满警惕,是小兽受伤后一贯的表现。 “我是医生,请让我看看你的伤!” 他的温和坦诚,换回来她满脸不信,不是她太过警惕,实在是刚才发生的那场伤害对她打击过大,这只是她的本能反应。 皇甫翊无声叹息,哥哥他们总喜欢玩这种游戏,伤人伤己,记得上次萧傲私电他过去看伤,那个女人比她更惨! 他掏出工作牌给她看,安沁手一指,“让他出去!” 她声音嘶哑难听得出乎他的意料,皇甫翊为难看着脸色不悦的南门尊,他盯着女人,忽的冷笑一声,竟然转身走了。 皇甫翊云里雾里,这种唯我独尊的霸道男人居然会听一个女人驱使,还是被他亲手伤成面目全非的女人?那他伤她,到底是因为太不在乎,还是太过在乎? 楼下。 皇甫渊品着茶,了然道:“今晚,才到手的?” “闭嘴!” 他挤挤眉,看南门尊不放心楼上,笑道:“放心,我弟弟纯洁无暇,在他眼里只有病人没有女人!” 南门尊紧拧着眉毛不语,咬肌僵硬得昭示着他的不爽,极度的不爽! 他一叹气,将茶杯放下,“我早就说过,别玩得太过火,不要把人弄得太惨,若是哪###栽到人家手上……” 眉毛一动,南门尊坐入沙发,“胡说!只能是她栽在我手里,懂吗?” “那当然,否则后果太可怕了!” 皇甫翊从楼上下来,脸上微微有怒意,“她不让我看被子里的身体,我估计浑身都是伤,手指、脸、小腿、手臂上的伤我的处理过了,其他地方你自己处理吧,药箱在楼上!” 说完,他示意皇甫渊走人。 知道弟弟的脾气,皇甫渊好笑一眯眼,跟着起身。 末了,皇甫翊扔了一瓶药给南门尊,“这个,不方便给他,怎么让她上药你自己想办法吧,包装内有说明书,自己看!” “是什么啊?”皇甫渊好奇问。 皇甫翊俊脸微红,赶紧走人,皇甫渊淫*荡大笑,使劲朝南门尊眨眼睛,“趁机会,再来一次,你那么棒,哦!” 南门尊没好气地凶道:“趁早滚!” 平日里舒适的家居服如今穿在身上变得扎人难受,他一把脱下扔掉,仔细看完说明书,眼神闪烁几下,果断上了楼。 推门进屋的动作很轻,轻到连他都没有察觉那一刻的柔软,屋内静悄悄的,只听得到她浅而弱的呼吸,那般的小心翼翼,甚至有种恨不得把自己埋没于空气中,不叫人发觉的欲*望。 他无声叹息,轻轻掀开被角,她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那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姿势,朝向他的背部只有些擦伤,他知道翻过来的正面,青青紫紫的伤痕遍布,是这妖精撩拨了他压抑太久的渴望,他无力自控。 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失控的自己! 梦里,有一双手带着清凉不断在肌肤上游走,时轻时重。 安沁抬了抬眼皮,无奈实在沉重,终于还是抬不起来,手指微微动了下,想去抓住那手,忽的一只手握住了她,紧而有力,有些像…… 她喃喃道:“云……” 手指徒然收紧,捏疼了她,双腿被大力地打开,什么东西伸入了她体内,那火辣辣的内壁被撑开,感觉到钻心的疼,正要痛呼,那像手指一样的东西一翻,抹了些凉凉的东西在上面,火辣的疼痛得到纾解。 她松开了皱起的眉。 身体不自觉地动了动。 那根手指一颤,退了出来很快又伸进去,不知是在给她涂什么,她睁不开眼潜意识中觉得不是有害的,便沉沉睡了过去。 南门尊急促了呼吸,手指被她夹紧有些不舍退出,###烧得他全身着火,扔了被子在她身上,“该死的妖精!”他气恼咒骂,狼狈退出房间。 第145章 你是被玩烂的女人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射入室内。 安沁慢慢从床上爬起,她刻意绕开了落地镜,可浴室里那面大镜子还是叫她无处躲藏。 这,还是她吗? 或者说,这还是个人吗? “安小姐,少爷请你下楼吃饭!”张嫂关切在门外喊她。 安沁张了张嘴,嗓子说不出话来,即便发出丁点声音,都是沙哑到含糊不清,张嫂急了,昨晚那些惨叫声,历历在耳,她不能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只能在房间里干着急。 少爷到底对安小姐做了些什么? 是怎样的折磨才能让一个女人哭叫成那样呢? “哎!”张嫂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安小姐,怎么都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我给你热了粥,你若现在不想吃,我晚点给你端上来。” 她转身走的时候,房门忽然打开,安沁面无表情地出现在门口。 “啊!” 张嫂一声惊叫,安沁的模样着实吓了她一跳。 “怎么了?”南门尊不悦的问话透着些焦急,他几步走到楼上,见张嫂捂着嘴巴眼里含泪地缩在角落,而安沁则面无表情,回头看他。 那一眼,看得他心颤了颤,声音犹自冷,“下去吃饭!” 路过南大南二,他们低了头不敢看她,安沁冷笑着摸了摸脸,坐在南门尊对面,她嘴角撕裂出血张不开嘴,整张肿胀的脸也无法咀嚼,她含着吸管一口口喝着牛奶,急而猛,仿佛那是仇人的血,她非要一滴不剩的喝光! 心烦气躁,南门尊劈手抢了她的吸管,厉声道:“滚上去!” 她起身就走,活像是个傀儡娃娃,走到电话旁,她停了停脚步,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因为背后那道目光比火炙热。 皇甫翊带着药水给她输液,看着液体一点点滴入身体里,直到南门尊有事离开,她才扯了扯皇甫翊的衣袖,眼露哀求之色。 皇甫翊奇怪,低下头问她,“怎么了?” “手机!”难听又模糊的声音发出,她呛红了脸,喉咙刀割似的疼。 “好好好,你别说话,我借你用用!”手机递给她,安沁拿在手上却无计可施,她手指上包扎着纱布,根本无法触摸屏幕。 皇甫翊转身拿了根棉签给她,她艰难夹在手指中间,拿着手机艰难按下那个号码,出现短讯界面后,却久久下不了笔。 她要对云越说什么? 门,响动,安沁一颤,手机掉落床上,皇甫翊快速拿起,进门的南门尊在两人脸上一扫,皇甫翊面色如常,而安沁那张脸,已经看不出表情了。 拔了针离开,屋内又只剩下南门尊与安沁。 她说不出话,望着什么地方,会很久很久都没有反应,每每触到她这样,南门尊就火大,扣着她的脖子低吼,“你再这副死样子,信不信我让你真的变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植物人?” 她看着他,扯了扯嘴角,想笑。 却是锥心地疼,疼得流出了泪水,她索性闭上眼睛。 她如今跟植物人,又有什么区别?南门尊,你可以将我变成这样,却看不得我要死不活,你是不是希望我仍旧硬着脖子与你争辩,跟你顽抗到底? 你这个变态! “睁开眼睛,听到没有!”他手下了猛劲,捏得她脖子咔咔作响。 肿胀的脸,还是憋得红了,丑陋发紫,她睁开眼睛看着他,如他所愿。 他却受不了那样冷漠冰凉的眼睛,残忍冷笑道:“怎么?不能为你的男人守身如玉,心底很愧疚吧?是不是觉得自己比妓*女还脏?” “你不肯说第一个男人是谁对不对?没事,不必说,因为我总有一天会知道!我绝对不会放过他,还有你!” 她越是沉默不语,他越是抓狂难受,什么话难听尽挑什么话说,如刀的话语刺过去,又得不到她半点回应,他更是火爆。 狠狠一耳光甩过去,他摔门走了。 日日重复着这样的戏码,三天后脸上的肿消了,只是手指上的伤还没好利落,皇甫翊告诉她,只是皮外伤,按照他的方式好好调养,不会留下太难看的伤疤! 拆了纱布,皇甫翊走了。 安沁知道南门尊不在家,她慢慢走到楼下,只有张嫂一个人在厨房忙碌,“张嫂,能借我点钱吗?”她的包不知道被南门尊藏到了什么地方,她将几个房间翻遍不仅找不到包,连他平视喜欢乱扔的零散钞票都一张不见了。 “什么?”得了上次的教训,张嫂多了分警惕,“安小姐,你好端端的要钱做什么?” “我想出去买点东西!” “可是,”张嫂为难,“少爷走的时候吩咐,说你身体还没有痊愈,不让你一个到处乱走,你想买什么,你告诉我,我去给你买,好不好?” “我的东西,你又怎么会买呢?”安沁苦笑笑,看这样子南门尊是下决心将她囚禁了吗? 张嫂正为难,瞧见南二回来,如释重负,“南二少爷,安小姐说要去买东西,你看……” “你要买什么?”南二走到她面前,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她直言不讳,“避孕药!”她问皇甫翊讨要过,皇甫翊其他还好说话,这件事他说他不敢擅自帮她,让她跟南门尊商量。 安沁清楚,以南门尊极端的性格,他若是知道她不想生下他的孩子,会不会一怒之下意气用事,非要她生不可呢? 南二怎么都没想到她要买这个,半晌不知道怎么反应,安沁已经开口了,“你当我没说过吧!”她怎么忘了,南二是南门尊的人啊,那天晚上,他拖走了张嫂。 “好,我帮你去买,但是我不能瞒着少爷!”南二一思量,“你放心,我知道怎么说,你安心养伤吧!” “谢谢!”她瞧了瞧门口,“那我等到车库门口走走吗?” “你是不是找你的手机?”南二从口袋里掏出,只有一张卡,“手机碎了!” 安沁有些激动地接过手机卡,受伤的手指都有几分颤抖,她快速拿起茶几上的家用手机,将卡安放进去。 一声讽刺冷笑,比初秋吹进门的风还要冷。 “想打给谁呢?” 安沁手一抖,惊恐抬头,南门尊逆着光站在门口,整个人淹没在阴影里,像极了那个晚上,她脚一软,缩在了沙发底下。 是,她怕他! 从那夜开始,她怕极了他! 她怕那夜的侮辱日复一夜的重复,她怕那夜的疼痛就此缠住她,她更怕他还有什么更极端恐怖的手段等着她,她真的承受不了了! “别过来!”她吓得尖叫,双手胡乱的挥舞。 南门尊准确无误地将她扣住,“我才离开多久,你就不安分了,是不是我给你的惩罚还不够?真是……犯贱!” “不,我不是,不是!” “还不是?”他夺了她手中紧紧捏着的电话,界面上赫然是云越的联络方式,原来她还不记得他的手机号码,南门尊笑了笑,“我帮你!” 安沁惊恐瞪大眼睛,他将手机贴近她眼睛,在她眼睁睁看着的情况下,按了删除键,手机扔回她怀中,她已颓废倒地。 “你也有脸?一个被玩烂了的女人!”南门尊残忍大笑。 她轰然起身,瞪视着他,“我不是!” “你怎么不是了?”他靠近她一步,“要不要我给你复述一下那夜的情况,或者来一个场面重现?” “你,变态!”她心神俱碎,知道那是她这一生的痛,而他清楚明白,却时常会刻意在那伤口上捅上一刀,然后得意看着她鲜血直流。 “我能有你变态吗?”他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提着她衣领,“你打电话给那伪君子做什么?求他来救你,告诉他你被我强*暴了?还是,告诉他,你被我强*暴之前就已经脏了?” 后面那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可见他有多在乎,安沁冷笑着,“我记得,不是处女你从来不碰,我这么脏,你留着我做什么?” 他阴森一笑,“折磨!” 他松了手,看着她瑟瑟发抖地跌坐在地上,“你弄脏了我的身体,当然要对我负责到底,你若乖乖听话,我也许不计前嫌,因为你的身体实在是太符合我的胃口了!” 他弯腰,想将她抱起,“伺候爽我,你想打给谁,就打给谁!” 安沁猛地一缩,退到了沙发背后,她抓着沙发惊恐大叫,“救命啊,救我!”环顾四周,哪里还有一个人,早在南门尊出现的瞬间,所有人就自动消失不见了,心跟着跌落谷底。 南门尊已将她扯入了怀中,“谁也救不了你!” 第146章 你想玩劲爆的?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怀中的人轻得让人忍不住双手狠狠收紧,才能感受得到她的存在,在床上好吃好喝养了三天,怎么还瘦了?突出的骨头抱起来,有点硌人。 她张牙舞爪的反抗着,跟以前一样不听话,只是以前她全身都是火辣辣的刺,现在全身都是冷冰冰的小刀。 锋利的指甲一不留神划破了他完美无瑕的下颌,带出一抹血珠子,触目惊心的红,他惊诧了,她也吓到了,手指还停留在半空中,瑟瑟抖动。 “真该把你的爪子全部削掉!”他阴森咬牙,那獠牙似地狱的厉鬼一般可怕。 “不不不!”她蜷缩起手指,更为疯狂地挣扎起来,手肘撞痛了男人,男人双手一松,将她抛在床上,她急忙一个翻滚,跳到床下,逃开的动作又急又猛,昭示着她心里对他 有多排斥。 这种女人就不该对她有半分心疼,真是贱得贵不得! 跪坐在她身上,将她双手反剪身后,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来狠狠朝他甩了一巴掌,被他及时扣住,森冷笑道:“你应该知道在我这里只需要臣服,你不臣服,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他翻身从抽屉拿出来一副手铐,残忍凝视着她,“你想玩劲爆的?” 安沁使劲摇头,“不要,南门尊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我什么目的?”将她手扣住,“我的目的,不就是你吗?” 咔嚓一声。 她成了他的囚犯,被铐在了床上,四肢悲屈地打开,如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你别碰我!”她厉声尖叫,“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你说过跟我玩游戏,跟我赌爱情,说过在此期间不碰我,你这个禽兽!” “好好的女人送到我床上,我若不碰,才是真正的禽兽不如!”他微顿了动作,眼神有片刻闪烁,其实强占了她,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能说,那天的酒劲过头,而她诱惑过头了! “你可以卑鄙地从中使手段,但你还能卑鄙到强行将游戏结束吗?” 他好笑,“游戏还没有结束吗?你已经上了我的床,错过了与云越的约定,你以为他会等你?云家会等你吗?就算会,如果他知道,你是我的禁脔,他会怎么想你?你口口声声的说爱他却上了我的床!” 说爱他吗? 她似乎从未说过。 安沁抬起泪眼,“我是被你强*暴的,不是我自愿的!他怎么想怎么做,是我跟他的事,南门尊你别小看了他,别小看了爱情!” “我呸!”他嗤之以鼻,像看小丑一样看她一脸的正气,“我真想跟你赌一赌,让你彻底死心,死女人都到了这一步了,你还在幻想些什么?” “我幻想幸福!”她瞪大眼,将眼泪硬生生缩回去,就算幸福的权利一再被剥夺,就算希望渐渐变成绝望,她难道就此一蹶不振吗? 不,那不是她! “你也说了,那是幻想,这才是真的!”他一挺腰身,霸道地挤入她狭小的身体,未经任何湿润与前奏的身体紧致干涸,他几乎进不去,为了那汹涌的渴望,他忍着疼痛全身没入。 “啊!”他轻叹。 “啊!”她尖叫。 疼痛从那一刻贯穿身体,至始至终都没有消停过,一如男人忍耐不住的呢喃,“好爽,你爽吗?”他捏着她的下颌问。 她扭曲着脸,冷冷一笑,死咬着嘴唇不说话。 男人怒了,看不惯她死鱼般的表情,解开她手脚的桎梏,将她一翻身压在身下,从背后狠狠将她贯穿,因为体位变化,触到了身体最敏感的那根弦,他全身痉挛般的颤抖着,发出阵阵低吼。 安沁咬着唇哭了,在他将全身的热情释放在她体内时。 “妖精!”他握着她胸前的柔软狠狠###几下,畅快地叹了口气,“你说,这样美妙的身体,我怎么舍得放开?” “做够了吗?做爽了吗?”她硬着嗓子反抗,“那就请你让开!” 南门尊邪恶一笑,“还不够,还要!” 她生生颤抖了下,那样的疼痛她再也不想受了,他却笑得畅快,是得到满足后的愉快,“你看,如果你多配合一点,会跟我一样云里雾里的爽,如果不听话,痛的还不就是你一个人,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我没你那么恶心,没你那么变态!” 扭了她的脸来看,“嗯,不错,比以前要死不活的样子,我更喜欢你现在的贱样子!”他满足抽身,他可不想再度将她弄出血,要不然受折磨的,可是他! “现在,我可以打电话了吧?”她坐起来,用被子将自己裹住。 南门尊回头,鄙夷一笑,“在你眼里,我有那么容易满足?我说的是伺候我,不是跟你一样像条死鱼!” “我打给我妈,”他无动于衷地离开,安沁尖叫道:“求你!”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他蹲下脚步,回头看她。 “你要怎样?” “帮我洗干净!”他大咧咧站在她面前,身上还有因为交合而留下的粘液,他的意思…… 安沁红了红脸,“只是洗!” “哪那么多废话!”他已经进了浴室。 她咬了咬牙,胡乱裹起撕碎的衣服跟进去,就当是摸蟑螂吧,以前被逼无奈也摸过他,男人胜券在握地看着她,示意她靠过去。 她慢慢吞吞走近,男人却失了耐心,在她肩头一按,她站立不稳跪在了地上,抬头霸道的他和他霸道的东西就在眼前,**裸威风凛凛。 心跳,擂鼓一样的加快,她一闭眼握了上去。 刚刚经过**期还未彻底软掉的家伙,一瞬间就立了起来,对她的身体,它那么敏感,谁也无法阻止,包括那个自制力超凡的男人,他不打算忍,将喷头给她,“好好洗,爽了再说!” 他高贵站立,像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她卑微跪地,只是个低贱入尘土的女奴,却在为他做着最低贱最恶心的服务,脸被喷洒的温水打湿,混合了眼角滴落的液体,湿漉漉地挂在脸上身上,谁也分不清是谁。 她生涩,动作毫无技术性可言,比起他经历过的那些挑逗,根本就是凤毛麟角,可欲*望来势汹汹,如同洪水猛兽,他暗沉的眸垂下去看她。 脸颊嫣红挂满着水珠,有几滴凝结成较大的珠子遥遥欲坠,胸前的衣服本就没有穿整齐,如今被水一浸湿,那抹勾人心魄的白隐隐约约透了出来勾引着男人最薄弱最不禁挑逗的欲*望。 多看了几眼,南门尊开始气喘如牛。 意识到不妙,她想将手撤出,结果男人的目的根本就不在她手上,而在她身上,尝过她身体美妙之后,他怎么还甘愿退而求其次尝手的味道? 拉起她,往洗手池上一按,她被迫弯了腰身体朝后翘起,男人急不可耐地贴了上去,坚硬地火热抵住她,疯狂地摩擦起来,隔着衣服布料,他都有飘飘欲仙恨不得一举攻破的快感。 “你卑鄙!”她拼命夹着腿,挣扎起来。 浴室里到处都湿漉漉的,沾满了水的她更像一只泥鳅,滑溜溜的一不留神就会从手中挣脱,他已经到了不得不发的窘迫地步,只得全身压上去,低喘道:“乖,听话,你想要什么,都答应你,除了离开!” “我要自由!”她抽泣,声音已经哑了,能给她吗?她还可以幻想吗? “好,你可以去上班,可以跟朋友出去,但是行踪必须由我掌控,必须随叫随到!”他饥渴难耐,一再退让,只想要她一次乖乖听话,强迫的感觉他其实不喜欢。 “这是自由吗?” 他扳过她,警告盯着她的眼睛,“你聪明,就该知道取舍,再怎么反抗,我想要的都会得到,何苦受罪?若是依了我,能得一分是一分,否则你什么都捞不到,还弄得一身的伤!” 泪水,猛地冲出来,她摇了摇头,“你,还值得信吗?” “这次,值得,试试就知道!”他舔了舔她的耳垂,贪婪地含住,手指抚上她的背,###着属于她的美丽柔软,“乖!” 吧嗒。 手中的喷头坠落在地,南门尊深深看了她一眼,低吼一声进入了她,无边的快感包裹着他,叫他除了掠夺别无他法,一遍又一遍,到死方休! 第147章 他的阴谋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她醒来已经快晌午了。 下床的时候无意瞥见床旁桌上放着一只手机,是精致的女款手机,她拿起一看,里面竟然装着她的卡,除了云越的号码,其他号码一个没少。 她苦笑了笑,给父母拨了电话,知道他们一切安好,那颗散碎了一地的心才稍微舒服一些。 张嫂见了她欢喜道:“我就知道你这时候起,尊少吩咐我别吵你,准备好饭菜等着你就你好,你看,刚刚出锅的!” 她勉强笑了下,只是扯了扯嘴角的皮,实在说不上是笑,张嫂一叹气,给她张罗饭菜也不多说,很多事情只能靠一个人想开。 南门尊不肯让她现在出门,她打算先拨个电话回公司问问情况。 莫辰很久才接电话,“喂!” “是我,安沁!” “哦。” 没了下文。 她也拿捏不准,南门尊有没有帮她请假,只得道:“我这几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没去上班,我……” “我知道,总裁那边的人过来打过招呼!”窸窸窣窣整理文件的声音过后,他问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她松了口气,因为他的不问,“好了很多,只是这一两天恐怕还不能去上班,我想问问策划案的事怎么样了?” “进展很顺利,你休假后,所有的细节全部交到了我手上,程总亲自抓的总进度,你放心,一切比想象中顺利!”说完,他不知怎地加了句,“南门总裁跟你一样,这几天一次都没出现在公司!” “哦!”她恍然一笑,“那个,谢谢你,莫总监!” “不客气,在公司我们是上下级关系,在其他时候,我希望我们只是朋友,就这样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先挂了!” 话音一落,他迫不及待地挂断。 安沁挑着眉头想,他是真的很忙?还是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人,忽然表现出了朋友的友好态度而非常不适应,飞快地要逃脱呢? 绷了许久的脸,因一个只以冷漠苛刻态度出现的上司而松开,露出淡淡一抹笑。 下午,她打开电脑处理一些公司的事,一忙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窗外夕阳西下,是一日中最后的绚烂颜色,那么短那么美。 她呢? 最灿烂的年华,真的要在南门尊手上度过吗? 不,她不甘心,她还有很多梦没做,还有很多明天要走,还想去很多很多地方,这样蹉跎青春,绝不可以! 她要离开! 必须离开! 这是在心如死灰过后唯一的念头! 房门被推开,有烟草味道夹杂着红酒味漫进来,她回头,南门尊眼神迷离地靠在门上,微醺的眉眼盯着她,“过来,扶我!” 她没动。 他苦涩笑笑,自己走向了她,“你总是那么不听话!”俯在她身上一嗅,满意道:“还算听话,没有出去!” 他故作玄虚,安沁根本不以为然,而是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你醉了,早点睡吧!” “我连晚餐都没吃,睡什么睡,除非你……” “那就下去吃晚餐吧,张嫂已经准备好了!”她避开他的手,率先下楼。 那双迷离的眸忽然睁开,闪过一丝精光,他跟下楼坐在她对面,“怎么不去找云越?” 突如其来的问话没有丝毫遮挡直击而来,安沁的眼睛一阵酸涩,硬着苦涩的喉头道:“关你什么事!” “我给你一天时间,你不找,日后若没有机会,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嗯?”他掏出手机,一条新闻跳入眼睛,比他想象中来得更早,真是……给力哈! “可怜的云氏,本市最大家族之一,居然被一个女人放了鸽子,全家聚齐了等在家里,等来的确实那人的音讯全无,你说,那女人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他摇了摇手机,在她面前划过。 巨大的标题冲入眼睛,击得她头晕目眩,怎么会这样? “张嫂,开电视机!” 南门尊一声令下,张嫂还没跑过来,安沁已经冲过去将电视打开,娱乐新闻里,云氏再占头条,却是因为她与云越的那场言而无信的约定。 各类添油加醋的负面新闻如春笋一样冒出,是谁有这样强大的势力,能在云氏的控制范围内鼓动大批媒体恶意报道,又是谁这么无聊? 安沁回头,充斥着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南门尊。 一定是他! 他抱着胸倚靠在座位上,一手轻抚下颌的青茬,好整以暇胜券在握。 “你为什么一再针对云越,针对云氏?南门尊,你的目的不简单吧!” 她还不至于有魅力到令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地苦心设计陷害云越,整出一波又一波的舆论来,没准,在这场阴谋里她扮演的角色不过是个棋子! 而那个所谓的游戏,为的就是引云越上钩,给了他伤害他的权利! 疑惑消失,留在眼睛里的只有恨意,亏她还保留幻想,在一次次被他打入悬崖以后,还对这个恶魔抱有可笑的幻想,真是活该! 可,云越是无辜的! 新闻一出,云氏上下会将此看做奇耻大辱,那么,努力劝说了家人等待的云越要面临怎样的压力与质问? 是他一个人在面对那些的同时,还得接受找不到她的焦虑,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你很聪明,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女人不应该太聪明了?”他放下了抱在胸口的手,改为按在桌上,是她的聪慧敏锐给了他威胁,他不再那么自得。 安沁笃定,她猜对了! 那,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恨,以至于南门尊非要往死里打击云氏,或者说云越? “别猜了,以你的智商,猜不到!”他起身,有些微怒地扯了她按在椅子上,“与其费尽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怎么讨好了我,换点好日子过,嗯?” 她抿起嘴唇,拳头在桌下握成钢铁。 南门尊,今###附加在云越身上的伤害,我定会叫你奉还,那些你欠我的,也一定会十倍百倍的一一偿还干净,一个都别想落下! 落地窗前,安沁循着记忆的号码按下数字键,显示是被屏蔽的号码,她随即肯定这一定是云越的号码,难怪开机这么久,没有他的电话、没有信息、连个未接来电都没有,是南门尊先她一步将云越的号码打入了黑名单,她疏忽大意,没留意到! 电话接通,是个甜美的女声,“你好!” 她一愣,握着电话的手有点抖,蓦地想起媒体的各种猜测里,云氏大少爷会在近期举办订婚典礼,据说已经有了完美人选。 如果这些是真的,如果那个人选也是云越心中的完美者,那她愿意真的就此消失不见,再也不出现在他生命里,去给他添伤害,多磨难。 她微微一叹,想挂断电话。 “谁的电话?” 隐约中,有云越疲惫不堪的声音传来,隔得那么远,听着那么模糊,安沁的心还是狠狠地一痛,这几天,他好吗? “总裁你醒了,我见你好不容易睡着,所以没敢吵醒你!”甜美的女孩将电话递给了云越,笑道:“是你的丫头!” 第148章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丫头?” 云越喃喃自语,恍若隔世般的不可置信。 女孩笑道:“瞧您,天天念着想着,明知道电话打不通还是不断地打,现在人家打来了,您却傻站着不动了!” 这几日,他的痛,他的难受,她全都看在眼里,不免羡慕起这个未曾谋面的女人,能有一个这样优秀拔尖的男人为她消得人憔悴,为她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她彻夜不寐。 一语惊醒他,原来不是做梦! 他猛地坐起,几乎是抢过了电话,因为动作太急,发出的杂音钻入安沁耳朵里,她不觉难听刺耳,只觉心疼,这几天他到底是怎么过的? “安沁,丫头,是你吗?是你吗?你在哪?你好吗?这几天,你去哪了?是不是出事了?人怎么样?啊?”急不可耐的问句,一声一声都是他肝肠寸断的牵挂,他都忘记给她回答的余地。 安沁张了张嘴,终于尝到什么叫做欲语泪先流。 没有责怪,没有追问,一句一句都是关切,他只关心她好吗,只关心她安全吗,只字不提她为何爽约,为何将他弃之不顾,令他去面对那么多的难堪,云越,你为什么这么好? “怎么了?”她的沉默,成了一只有力的大手,生生折磨他变得何其脆弱的心脏,“丫头,是不是我问太多了?” “云越,我好想你!” 她蹲坐在地,隐忍了好久好久的痛哭终于毫不保留地发泄出来。 从床上站起,云越一拳捶在了墙上,他隐忍着心疼的怒火,压制着疼痛的粗重呼吸,静静地听着她哭,让她的哭声一寸寸软化他的心,直到化成了水,一不留神从眼角划出。 “丫头,别哭!你在哪,我去接你,好不好?” 她的哭,让想要拥她入怀紧紧保护着绝不让她受到伤害的欲*望更为强烈,若不是素来尊重她的态度,此刻他已经gps定位她的手机,狂冲出去,不惜任何代价不顾任何后果地将她收入翼下! “不!”她害怕,拒绝冲口而出。 云越眼神忽的黯淡,“为什么?” “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难道她真的要告诉他,她被南门尊强占,现在正被他关在尊厦吗?不能,她说不出口。 “对不起,云越!”她轻轻抽泣,“请你相信,我不是故意爽约的,我真的配不上你,配不上你那个大家庭,所以原谅我的胆怯好吗?我们,到此结束!” “你说什么?”他猛地睁大眼,厉声吼叫出来。 “原谅我!”她捂住嘴巴,将哭泣死死压在喉咙里。 “这不可能,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南门尊拿什么要挟你了?你别怕,回到我身边,我会保护你的,任何人都无法分开我们!” 有一刻的心动,谁不希望幸福长久? 可,她还能拥有吗?用云越的伤痛去博取未来的幸福?不,她不能那么自私,与其以后难舍难分地痛不欲生,不如现在当机立断。 “不是,你别多想,只是我真的不想嫁入那么复杂的大家庭,我只想过平平凡凡简简单单的生活,你懂吗?” “我不懂!”他几乎失控,“你上次,明明答应了,为什么你消失几天不管我怎么寻找都找不到,为什么你忽然出现就要分手,这些话肯定不是你心甘情愿说的,一定不是!” “是,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云越你别为难我了,好吗?”她声嘶力竭。 许久,那头只剩下粗重的喘息,似乎非要靠那么粗鲁的呼吸,才能缓解此刻的疼痛,好久好久,才听到他几不可闻的叹息,“好!” 像是下个天大的决心,去将心底最珍贵的一块肉割舍,却还是疼,好疼! “但是,在这之前,能不能见我一面,让我知道你安然无恙,好不好?” 最后的要求,她心肠再硬也拒绝不了,“好,我们改天再约!”几字说完,她迫不及待地将电话挂断,生怕隐藏不住地哭声通过电话传到他耳里,给他增添不必要的担忧。 拿着电话,听着那头嘟嘟嘟的盲音,云越像是入定了一样,很久都没有动作,女孩轻声提醒,“总裁,会议快开始了!” “给我查查,她在哪!” 请原谅我,第一次不得到你允许,便要霸道知道你在哪儿,也许我还会霸道地要找到你,我真的无法控制住自己! ======== 深夜,万物归于寂静。 哭累了,她蜷缩在床上昏昏欲睡,背后一团火热逼近,她吓得瞬间惊醒。 “嗯,哪来的水?”喝了不少酒的南门尊一沾枕头嫌弃道,将她掰了过来借着月光盯了盯她的脸,怒道:“哭什么?” 她默默擦了,转过身去继续睡觉。 南门尊松了她去浴室洗澡,却洗不清沾了她就沾上的欲火,急匆匆跳上床,直接从背后抱住了她,“想你!” “走开!”她愁绪万千,根本没有心思去应付他,恨不得他立刻消失,消失! 语气那样厌恶,听得南门尊一火,“你说什么?” “你走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你再说一遍!”他扣了她的腰,一把撕开她的裙子,将小裤拉了下来。 她瑟瑟发抖,夹紧了双腿往边上挪,嘴里不敢再逞强,“别碰我,别碰我!” “好,我不碰!” 她还来不及放松,男人大手将她一分,极为用力地挤入她两腿之间,她吓得一个颤抖,他已霸道###,因为姿势别扭,她又狭小,他只进去一半,别她夹住,不上不下,火急火燎。 “乖,打开!” “你这个禽兽,变态!”她使劲挣扎,哭出了声音。 南门尊霸道地动作着,非要将她占有不可,“我说了不碰你,但没说不干啊!听话,会很爽的,我保证!” 强迫将她摆成最分开的姿势,他半撑起身体在她身体里驰骋,一下一下,那似浪潮汹涌的快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他疯狂低吼,“我的妖精,该死的妖精,嗯,啊!” 她只是疼,咬牙默默忍着,与云越的电话重复响在耳边,那样好的人,她这么肮脏,拿什么去配他?她,一无所有了,还能给他什么? 明天的见面,无论如何她都要狠下心肠,一刀两断! “我明天,能出门吗?” 听呼吸,男人已到了临界点,他挥汗如雨,那象征着激情的汗水滴滴落在她身上,她只是睁着眼,毫无情*欲地看着他。 他冷笑,“什么时候学会了在这种时候提要求的?” “能吗?我有工作!”她只是追问。 南门尊邪邪一笑,“看你表现了!” 她抿紧嘴唇,干脆将眼睛闭上,任疼痛更为汹涌地蔓延在体内,不再反抗也算是最大的诱惑了,他放肆了动作,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每一个动作都将自己送上了高处的海潮。 最后一下,似那浪尖猛地袭来。 他放肆嘶吼,似一头狂野的猛兽。 事后,他汗淋淋地抱着她,舒服叹谓,“妖精,你快吸干我了!” 她无动于衷,只是将他推了推,“可以放开了吗?”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扫兴?”好心情被她的冷淡磨灭,男人有些不爽。 “你还想我怎样?本来,就是被逼的,我想去洗澡,浑身都脏!”她推开他坐起,裹着被单就走。 被他邪恶地踩住,“现在,把手松开,然后滚到床上,跟我**地睡一夜,明天起你想去哪都成!” “你之前答应过了!” “那我就缓几天,直到无限期!” “卑鄙!”她狠狠咒骂,手松开的那一下,泪水湿了整张脸,她拿什么脸面见云越呢?这么脏,这么贱的她! 第149章 不跟我走吗?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咖啡厅。 是他们时常来的那间。 都很喜欢这里,没有奢华的装饰,却有安宁的环境,坐在靠湖边的位置,非常舒服。 窗台上搁放的玫瑰花还是原来的淡淡香气,只是对面而坐的两个人再也没有之前的心情,安沁垂着头,一直不敢抬头看他,云越却灼灼相视,多看一秒都好! 谁都不想先开口。 足足半小时,咖啡也凉了。 “要不要换杯热的?”记得,她不喜欢喝冷咖啡。 “不用麻烦了,我们这样坐坐,就走吧,我还有工作!”她想去拿包,云越先她一步按住,她错愕抬头。 “这几天,你去哪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别瞒着我好吗?” “我没去哪啊,身体不舒服,回乡下在亲戚家休养了一段日子!”她躲闪开他澈亮的目光。 “你胡说!”拽住她的手指,云越心疼的问,“这伤,怎么来的?” “不小心弄伤的!”她急忙抽回,又小心拉了拉衣襟,生怕其他地方的伤也被看见。 犀利精睿如他,又怎么会看不到她这些小动作,他咬牙,将事实撕破,“你昨天是在南门尊那儿打的电话,是吧?” 她周身一抖,抬头看着他。 他说:“对不起,我实在着急,才将你的手机gps定位了!” 她的手机,他可以定位,就说明南门尊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云越?否则,怎么可能轻易让她打电话时被定位?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由又开始猜测起他的目的。 在云越眼里,却感觉她在揣测该如何撒谎回答他! 他记得,那次他问她,在她心里,南门尊到底处在什么位置,那时候她那一脸的震惊眼神的复杂,深深扎在了他心里,总觉得那么没底! “别再瞒我了,好吗?”他紧紧拽住她的手,眼底写满了对她的在意,对她的渴望。 昨晚,前晚,那些个夜晚的一幕幕浮现脑海,她毫不留情地抽出手,“我不想瞒你,我确实在尊厦!” 知道,和从她嘴里知道,所给的伤害完全是两种程度。 “为什么?”他嘶吼。 “云越,什么都别问了,好不好?”她近乎哀求,她没有脸向他撒谎,也没有勇气将事实吐露。 他挫败垂头,狠狠一拳砸在了桌上。 安沁伸手,握住他的手,“你别这样,我们真的不合适,别在勉强彼此了!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你……早点回去吧!” 她拿起包离开,云越伸手拉她,她的手却刚巧从他手上扫过,迟了一秒,他什么都没有握住,坐入出租车,安沁放声痛哭,对不起,云越,对不起! 下班,等在公司楼下的人,让她吃了一惊,同时因工作而暂停疼痛的心再度恢复疼痛,是云越。 她假装没看见,绕道而行。 云越几步追上去,“丫头!” 她装作没听见继续走,他苦笑笑,追了上去,将她拉住,“我来接你下班!” “不必,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她冷淡抽出手,“谢谢你,以后都不必来接我了,我们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 “我们什么都没说清楚!”他执着拉住她,“如果,你不喜欢我复杂的家庭没关系,我可以退出云氏,离开那个大家庭,我们从头开始打拼,好吗?” 她满眼错愕,“离开云氏,你知道你放弃的是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愿意为你放弃,我最想要的也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家,可以吗?”掏出戒指,大庭广众之下,他单膝跪下。 本就是惹人眼目的男人,安沁赶紧拉他,“云越,你别闹了,什么事起来再说!” “你先答应好好谈!”他执着,近乎无赖地要求着,是,为了她,他可以无赖甚至无耻! “好好好,你快起来!”打死她,都没想到云越会做这么疯狂的事情,她满口答应,扯着他上车。 远远的,黑色幽灵的窗户摇起,后车座上的南门尊轻轻一勾手指,车疾驰而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云越的一往情深可真是出乎意料啊! 车,停在海边。 安沁推门下车,迎着海风站着。 “云越,别意气用事了,为了我真的不值得的!” “只要你还是你,只要你心里还有我,就不会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丫头,别在退缩了好不好?”他拉过他,与她正面相视。 她多么心动,一眨眼睛,她回到现实,南门尊永远是两人之间的刺,如果要互相靠近,就必定会被这根刺扎伤,她已经遍体鳞伤,无所谓了。 但,他不一样,她不想他受到任何伤害,起码在不知道南门尊的目的之前,她不想去做那颗南门尊用来伤害他的棋子,太残忍了! 她坚定摇头。 “为什么不敢看我?”他却看出她的心虚。 她抬头,盯着他的眼睛,“因为,你的好,让我愧疚,我觉得对不起你!” “那你就补偿我,用你一生的幸福来补偿我啊!”他已经疯狂,一心一意只想留下她,无论以怎样卑微的姿态,就连下跪也无所谓。 “云越!”她无辜又无奈地唤了他一声,她真的快撑不下去了,别这样! 吱嘎! 刺耳的刹车声将两人的对话打断。 两人都没有回头去看那不相关的事务。 直到掌声响起,南门尊阴鸷的嗓音传来,“真好,真是情真意切,我听了都免不了要泪流满面了,安沁,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 狠心得出乎他的意料。 这两个人所谓的爱情,实在是出乎意料! 原本游戏会更好玩,为什么心底的怒火与酸涩又那么浓呢? “你怎么来了?”一见到他,安沁就头痛欲裂。 天知道接下来的场面会怎么转变,她轻轻拉了云越一下,“我们改天再谈吧!” 他垂头看看她,又转眸睨了睨南门尊,第一次扯开了她的手,朝南门尊大步走过去,砰地一拳,砸在他下颌处,猛得淬不及防。 南门尊被砸得狼狈退了一步,牙齿磨破了嘴角,溢出血来,他潇洒一擦,笑得大声,“这是做什么?”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他赤红了眼眸。 南门尊笑,“这话,你应该问她,她若不愿意,我什么都做不了!”含沙射影,暧昧的回答最是伤人。 云越扬拳又揍了过去。 这次,南门尊有所防范,抬手就接了他一拳,转身一脚踹出去。 云越并非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侧身避过同样的姿势更加残忍的方式击出去,在他躲开的一刹那,又是一拳,砸向他的眼角。 不知是他避闪不及,还是故意不避闪,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眼角青紫还有些许鲜血溢出。 “别打了,住手!” 南门尊起了火气,眼看着出手就要狠辣,安沁忙冲到两人中间栏架。 “丫头,你护着他做什么?”云越气恼。 我是护着你啊!她不敢说,只是推他,“有什么话,我们下次再谈,好不好?” 她为难的神色,他怎么狠心都看不下去,甩了甩微痛的拳头,“我送你回去,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她却不动。 南门尊笑笑,她倒是敢动! 气氛微妙,云越立即看出不对,他满怀伤痛地盯了安沁一眼,“不跟我走吗?” 所有人屏住呼吸,只等她一个回答,此刻连海风都平静了! 第150章 该尝尝什么叫做高*潮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三人之间。 又是一样的命题给她。 偏偏,每一次的选择都不一样,每一次做选择时心情都不一样,这一次最痛! 安沁轻轻摇了摇头,弱而坚定,“对不起!” 许久,云越大笑一声,“好!” 眼角有液体滴落,坚强惯了的男人不愿被人看见脆弱一面,他逃似的快速上车,车快如旋风,扬起的风沙似乎落入了安沁的眼睛,难受得直掉眼泪。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摸了摸嘴角的伤,南门尊犹自笑得邪恶,比起他们心里的痛,他这点伤痛,算什么?呵! 安沁一闭上眼,那泪水便若断线地珠子般滚落,她转身朝大海走去,没走几步,南门尊扯住她,“想投海自尽?休想!”拽了她就塞入车里,“我没玩够之前,你的人你的命都是我的!” “玩够了呢?”她抬眼。 “玩够了,不必你说,我绝对会丢掉你!” “好,什么时候玩够了,什么时候告诉我吧,我还想着能有个未来!”说完,她闭了眼睛,心若死灰。 “怎么,跟着我没未来?”他心情似乎很好,“要知道,我对女人一向大方!” “是吗?我怎么从来没看见你送过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说话。 安沁睁眼,“我喜欢珠宝!” “现在就去买,再贵都行,只要你喜欢!”一踩油门,车飙出。 她看了看他的伤口,“改天吧!” 不是照顾他的形象,而是一看到这个伤,她便会想起云越离开时的眼神,任何心情都没有了! 南门尊,你这样对我,我拿你的钱做逃离的积蓄,不过分! 他扯了扯嘴角,“他那么好,当众求婚,还愿意为你放弃云氏,我如果是你,早就投奔他的怀抱了,你居然能那么狠心?” 狠狠一道目光,安沁冷笑道:“还想拿我当棋子吗?我宁可牺牲幸福,也不想被你用来伤害他!”而且,以他的狠辣,会轻易放她回云越身边吗?她再也不愿做梦,因为梦醒了,好痛! “说得伟大!如果他真心爱你,你这样对他,只会让他一蹶不振,从此人不人鬼不鬼!”他敲了敲方向盘,“其实,他也没有多爱你,要不然早就冲到尊厦来救你了!” “好也是你说,不好也是你说,南门尊你的立场到底在哪?”他不来救她,一定不是他不来,而是南门尊使了什么手段绊住了他,轻易的挑拨离间在她跟云越之间无效! “我的立场,你不是知道吗?” 她疑惑瞪着他。 “在你身上啊!” 他邪肆大笑,她冷了眉眼,今日之辱,他日再算! 尊厦。 张嫂煮了鸡蛋,示意安沁给南门尊揉揉眼角的淤青,“这个效果很好的,我们在乡下一直这样弄的!” 她接过,烫得手疼,也不知道扔掉,傻傻站在那,记得有一次,她跟云越去玩,撞伤了膝盖,云越也是那样轻轻柔柔地给她滚鸡蛋。 那样的温暖,再也不会存在了! 她苦笑笑,走近南门尊,“我给你敷敷!”不是为他,是为云越,他弄伤的人,她给他治,这样他就不会失了福气,妈妈说的。 小时候,弟弟打伤了人,她也是小心翼翼替别人治伤的。 盯她一眼,多少藏不住惊讶,南门尊还是依言躺下,享受着她的服务,发现她确实一心一意给他敷,笃定道:“有事求我?” “我想求的事,你不会同意,我不想浪费表情!”说着,手上的力道一大,疼得他抽气,莫名觉得解气,一不留神又弄疼了他,一而再三,南门尊拍掉了她手中的鸡蛋,“别想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我,否则付出代价的人,是你!” 她也不去捡,坐在了沙发上,晚间新闻时间,娱乐版块的头条足够吸引无数人注目,包括一向对这些不感兴趣的两个人。 云氏于今日傍晚匆忙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一则喜讯,之前传言沸沸的云家大少,将与市长千金葛笑笑订婚,据说前几日爽约的女人,便是葛笑笑,她行事为人一向怪诞,偶尔跟长辈们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也是正常,是有人故意扭曲事实,想要抹黑云氏。 重磅消息往外一砸,之前那些花边新闻,瞬间成为了无关痛痒的绯闻与刻意抹黑,媒体风向性地倒向了云氏,赞誉之词不绝于耳。 以云越为形象代言的云氏重拾昔日美好形象,有专家推测,不出三日云氏的股票会大幅上涨,生意会源源不断,且不论云氏有多么庞大,如今加了葛笑笑这一大筹码,谁不想与市长准女婿攀上点关系? 仿佛阴霾散去,云氏天空一片晴好。 可,知情的人都知道,云氏的天空此刻才算真正迎来暴风骤雨。 安沁抱着手臂静静观看新闻,一则一则又一则,南门尊不急着跳台,似乎故意让她看得真真切切,她也不放过,每一条有关的,都仔细看过,嘴角慢慢扬起笑。 真好,古老庞大的云氏,没有因为几句绯闻而受损失,反而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战!高兴之余,又不免想,那云越呢? 那,她呢? 是真的高兴吗?还是假装高兴?如果他好,她应该会是真的高兴,那他不好呢?她又该怎么办? 不好,不高兴,又能怎么样呢?订婚的消息都公布出来了,对方还是市长千金,这种事怎么容得玩笑! 云氏看着风光,安沁却知道云越的无奈与忙碌,一个大型财团就仿佛是一个王朝的缩影,盛久必衰,而云越碰上的正是云氏衰败的时刻,一不留神会满盘皆输,所以他活得很累很累! 这样一个摇摇欲坠的大王朝经不起折腾,他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单纯的一个贵族家族,有万千员工的饭碗,有一起拼搏奋斗战友的未来,只能成,不可败,那样的重担也不允许他折腾。 所以,尘埃落定,真好! 她吸了口气,按掉了电视,坐上餐桌,埋头吃着那些可口的饭菜,南门尊远远坐着,将她收在眼底,最后起身,一把掀了整张桌子,“你要撑死你自己吗?” 她抬头,泪水湿了整张脸。 她在哭,为另一个男人而哭,南门尊狠狠扬手,恨不得一掌落下,打醒她糊涂的头脑,让她看清楚,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男人是谁! 触到她脆弱到极点的目光,他软了手掌,轻轻放在她苍白消瘦的脸上,这才几日功夫,她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又黑又瘦又黯淡,仿佛一个没有任何光泽照耀的破布娃娃,可怜得不得了! 她下意识地一躲,他掌心的炙热温度依旧执着地贴近了她,没想到落下的不是耳光,她怔愣地看着她,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看得男人心头一热,弯腰将她抱起。 故意抱得很松,她一不小心就会跌落到地上,伸手攀住他的脖颈,心里虽然别扭,可那动作显得那么熟悉,那么自然。 “你带我去哪?” “明知故问!” 一触到床褥的柔软,她就跳了起来,南门尊已靠近过去,“不喜欢床上?那……我们去阳台!” “不要!” 一想到在那种地方被他……她就吓得尖叫。 南门尊霸道抱起她,放在了阳台的围栏上,她孤零零地坐着,他站在她身后,手掌搁在她后背上,仿佛只要他轻轻一推,她便会从坠落万劫不复,一想就惊了一身的冷汗。 她绷着身体,等待着那些疼痛袭来,他却只是站着,什么动作都没有,她诧异回头,他戏谑一笑,“你这么紧张,是在等待什么?” 她不语。 “那,我不得不做点什么,否则怎么对得起你的期待!”他笑得很坏,有时候出口的话,比流氓还流氓。 “别!”她急急拒绝,后面那句话,让南门尊停止了动作,“这样,挺好!” 搂住她的腰,他站在她身侧,头轻轻靠在她手臂上,“我也觉得挺好!”又觉得不够,双手握住她的手,手指交叉,执拗地要十指相扣。 今天,太多磨人的事情,她精疲力竭,没有力量去反抗他,任由他一寸寸玩弄她的手指,只听他叹气道:“皇甫翊的药怎么不好,还有疤痕!” 她才想起,一直忘记擦了。 南门尊料到了什么,放开她去拿药,他的徒然松手,使她一人摇曳在风中无依无靠,那一秒的瞬间,觉得他站在后面由她靠着也那么实在舒心! 扬唇,她苦涩笑了,他怎么能! 由他上好药,安沁问他,“有酒吗?” “怎么?”他邪笑地笑,“不怕酒后乱性?” 乱不乱,从来由不得她,他们都知道,何苦说出来挖苦她呢?心情烦闷,她嚷道:“不敢喝吗?” “当然敢!”他转身,从酒吧台里拿出来一瓶69年的法国高档红酒,“典藏版的,怕你不舍得喝!” “多少钱?”她讽刺一笑,她再也不是以前的她,对他的钱她再也不会心疼,因为他不值得,而拿他的钱来铺垫退路,是他活该受的! “怕吓到你!”他拿了酒杯给她。 安沁抢过,“这么贵的东西,当然要喝个够本,否则我被你困在这,我多亏啊!”仰头,就是一口,原本香醇的酒品尝不出任何味道,只是酸涩。 “照你这么喝,白白浪费了好酒!” 虽然她赌气的话有些气人,他却乐意她这样,扶住她的腰,任她一口口地灌自己,很快一瓶酒见底了! 她继续向他讨要,南门尊不动了,“你在我面前为了另一个男人灌酒,喝的还是我最贵的那瓶,我一口捞不到就算了,你还好意思向我要,你以为我有那么大方吗?” 红酒灌得太急,她有些上头,软趴趴地倒在他身上,“你不仅变态,还是个小气鬼!” 他将拳头捏得森森作响,安沁还在笑,“我已经疼够了,不怕疼了,所以吓我也没有用!我头好晕啊,抱我上床!” 说完,她软在了他怀中,不知是这几天心神焦悴累的,还是那瓶上百万的酒给灌的,南门尊无奈笑笑,接住了她。 刚将她放上床,手机便响了,看了看号码,他紧皱眉头,万分不想接,还是接了,“云姨!” “我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啊?”单手给安沁盖上被子,南门尊故意装不懂。 古云一笑,“你这小子,还跟我装什么!我让睿儿给你发的邮件,你应该收到了,好几个女孩的各种生活照、简历以及家庭背景都在里面,这都过去大半个月了,你倒是该给回复了,别跟我说,又不喜欢!” “是真不喜欢!”南门尊一脸无奈,“云姨,你们急着抱孙子,可以催催大哥,催催二哥,怎么光来催我了?” “你一拖再拖,这都拖了多久了?转眼,又是一年了,你心里那点心事也该了了吧!” 南门尊眸色瞬间一黯。 古云接着道:“你的事业,我偶尔听睿儿跟老爷提起,也该有个光鲜一点的形象在本市立足发展了,这不是你一直努力的吗?而,娶个门当户对的媳妇,组建一个家庭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以往那些浪荡子的形象该收收了!” “这些我知道!”收敛了嬉闹,他的语气有几分认真,“这次的邮件,和以前的那些邮件我都会看,这件事我有分寸,会认真考虑的,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诶,最迟月底给我回复啊!”古云一再强调催促。 “知道了!”他有些烦躁地将电话挂断,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他地下势力滔天,可若想不动用那些势力,将事业全部摆到明面上来,他之前的浪荡子形象确实有些帮倒忙,最近的工作也有些受阻。 若是,娶个媳妇成家,便是浪子回头,有家有室的豪门子弟,更多得几分信任来!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宅那边,催得心烦! 打开电脑,一页页的邮件全是今年古云给他搜集来的名媛资料,一溜烟看过去个个家世不凡学历不低,可他对中规中矩的千金名媛毫无兴趣,有个别有点个性的小家碧玉又觉得不够大方,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本市顶级的未婚名媛全部被淘汰。 烦躁更深,他洗完澡滚上床,将醉醺醺沉睡的女人收到怀里,满足地叹了口气,那温香暖玉一碰,又觉得没那么满足了。 细腰盈盈一握,独属于她的甜甜体香混合了酒味,增添了撩人的诱惑,吻落在她细滑的脖颈间,不知道吻热的是她的身体还是他的,总觉得薄薄的空调被里似烤炉。 激情一起,他情不自禁地在她颈窝之中咬了一口。 “嗯?”她长长一声叮咛,半醉半醒之间蜷缩起身体,依靠着本能在往边上缩,他跟着过去,火热抵在她身上,又急又躁。 她微微睁眼,黑暗里是他泛着情*欲的眸,她一抖索,“不要,不要!” 眼神还不那么清明,吐出的拒绝却清晰可闻,丝毫没有含糊,气得南门尊想掐她的脖子,可怀中原本温顺而眠的女子已经不在,换成的是长满了刺的小兽,她在瑟瑟发抖着。 “怕什么?”他轻声问她。 她吸了吸鼻子,“怕疼!” “傻瓜,不会疼的,我会轻点!” “不,”她坚定摇头,缩着身体求他,“我好痛,可不可以不要?” 他看着她,久久,吸了口气,“好,不要,抱着你睡,转回去!” “嗯!”她点点头,寻到最舒服的那个枕头,将脑袋埋在里面,小心翼翼地睡了。 看着她这样子,南门尊无奈勾唇,难道他就差到这种地步吗?绝不可能吧!或者,他该叫这笨女人尝尝什么叫做**! 安沁抱着一堆文件在莫辰办公室等签字的时候,接到了南门尊的电话,一贯的霸道一贯的冷,他道:“下班后马上回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愣了愣,拒绝的话已经在嘴边了,想了想咽下,“好!” 怕南门尊等不耐烦,她提前了十分钟离开公司,却在楼下与云越相遇,他手里夹着烟,半靠在一辆极为低调的黑色小车上,见到她迎面走来,也是怔了怔,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早下来,因为每次来接她,他都刻意晚到半小时,还是会在楼下等她很久。 他神色比昨天更憔悴了,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像是昨晚一夜没睡,是忙着订婚的事,还是公司有了更好的开始,在忙碌全新的策划? 安沁垂了眼角,装作没看见他,从另一个方向走。 “丫头!”他扔掉烟,大步走过来,不顾一切地将她抱在怀中,那力道像是要将她揉入他的身体里。 她慌乱了,拼命推他,“云越,你别这样,云氏好不容易熬过了丑闻,不能再被报道什么难听难看的事情了!” “跟你在一起,不难听也不难看!”他近乎孩子气地捧着她的脸,“你知道了?” 安沁趁机推开他,“是,我知道了!云越,恭喜你!”说完,她背转过身体。 他猛地绕到她面前,抬起了她下颌,“你哭了?为什么哭?你心里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她摇摇头,“你理解错了,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的,你还想撒谎到什么时候!这场订婚,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他们在我不知情不在场的时候擅自举行了记者发布会,强行将这场婚姻加注在我身上,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只是你!” 昨天,与她分开后,他扛不住那熬人的心疼,去了她接他的那间包厢买醉,他真的醉了,这次不是装的,他让朋友打电话给她,她却再也没有接。 她不会跟那次一样,快速赶到他身边,低着头问他,“你是装的?”再也不会了! “丫头,回到我身边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如果,你在意这场发布会,我可以现在就宣布退出云氏!” 她伸手轻轻堵住他的嘴,“别说这些了,别为我做傻事,你娶市长千金是最好的选择,而我注定配不上你!”甩开他的手,安沁转身就跑。 泪水,在转身的瞬间冲刷而出。 他比她想象中坚持,以为那样高贵的男人肯定会在她狠下心肠后优雅转身,他却一次次回头,一次次妥协,要的只是她,而她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她,配不上啊! “丫头!”他大步流星追上去,有了至死方休的决心。 她慌不择路,一头撞入了一个人的怀抱,来不及抬头道歉,她蒙着脑袋继续逃窜,那人伸手抓住了她,“有狼追你?” 阴鸷的嗓音有淡淡的冷,和清楚明了的怒意,他手臂一搭,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收入怀中,回头迎向追过来的男人,“又是你,云越!” 又是他,南门尊! 云越只看着安沁,一次次在她的地方出现了他,是不是在他跟他之间,她选择了他,选择了那罂粟般的爱情?他摇头,表示不信。 “我还以为身为云家长公子的你,起码还能有点大男人的尊严,没想到这么死乞白赖地跟着我的女人,活像是一条……” “南门尊!”安沁急急唤他,她听不得他如此毒舌地对云越。 云越眼睛一亮,起码她还是关心着他的。 “我们走吧!”害怕南门尊再说出什么来,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 南门尊得意一笑,挑衅般的睨视云越一眼,“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宝贝儿!” “丫头,我不知道你到底在逃避些什么,但是我肯定你有难言之隐,不管发生什么事,起码你得告诉我,我还不至于连这点信任都得不到吧?” 他追上去几步,“如果你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对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如果,连一个争取幸福的机会都不给自己,若是当真错过,此生便再也没有你我了,丫头!” 他声嘶力竭,眼睁睁看着她上了南门尊的车,离去! 他去查过,只知道她这几日住在尊厦,她的父母安然无恙,弟弟安然无恙,南门尊到底拿什么在威胁着她,又或者他对她做了什么?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南门尊丧心病狂,那他绝不放过他,却会比以前更疼惜更爱安沁,只要她的心,在他这! 他只要这一条,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在乎! “动摇了?” 南门尊邪邪一笑,话语像刀一样扔向她,“我还以为你有多铁石心肠呢?背着他,还不是一样在哭,想去找他是不是?要不要,我给你一个机会,我们再来玩一玩!” “够了!”安沁打断他,“请你,放过我,也放过他!” “你之前爱说我们,现在怎么变成你和他了?” 她默然不语,头偏向一边,似乎在哭,南门尊心如扎刺,舌头跟着长了刺,“如果我是你,肯定痛哭着扑向他,告诉他我有多么多么变态,是怎么囚禁你的,然后跟他一起远走高飞,就算没有云氏,以云越的才能,在全世界的任何地方,都会有他的一片天地,而且极为广阔!” 她好笑地看着他,以他的小肚鸡肠会受得了她跟别的男人离开,即便是不爱,他也要占着,这是他一贯的作风,所以她不接受试探。 “不敢?还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事,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呢?”南门尊敲了敲方向盘,冷笑道:“其实说到底,还是他对你的爱,让你不敢确定,否则你早就扑过去了!” “你要带我去哪?”他越说,她心里越难受,只得转移开话题。 “我家!” 他忽然一句。 安沁愣住,“你说什么?” “云姨见过你,见一次是见,见两次也是见!”他笑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心底一片喜悦。 “你明知云姨怀疑我的身份,她压根不相信我是你的保姆,你带着我去,那我要怎么说?”真不知道,他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 “就说你是我的女人!”他回头看她,“你本来就是!”上下一打量,摇头道:“先回去换衣服,你这样不行!” “南门尊,你带我去可以,起码你得跟我对好口径吧?” “说你是我女朋友,还要我重复几遍?”他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你开什么玩笑!” 这种玩笑在南门家开不了吧?想必那也会是个复杂的大家庭。安沁知道自己拗不过他,提前撇清关系,“你让我说,我就说,但是到时候请你注意分寸,还有不管产生任何后果,都与我无关!” “成!”他笑,“能有什么后果?” 唯一的后果,就是他们看不上你,就赶你走,看得上你,就结婚而已! 按照他的要求换好衣服弄好头发下楼,南门尊拿着车钥匙准备出门,“今天不必去了,下次再去吧!” 甩上门,他就走了。 安沁耸耸肩,松了口气。 张嫂过来道:“我听少爷打电话,好像是什么妹妹回来了,他要去接她呢!” “是吗?”她压根不在乎。 机场。 穿粉红色运动套装,脚踩纯白色运动鞋,马尾高高扎起,这样的妆扮除了清爽了些,放在人堆里根本不起眼,偏偏上天赐给女孩一副无论穿什么都娇嫩修长的身材。 简单自然的妆扮掩盖不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再配上洋娃娃一般精致的脸蛋,从她出现的瞬间就吸引了全场的注意,不时有年轻男人上前搭讪,她都礼貌回绝,“我在等人!” “等谁呢?要不,我送你吧?” “我在等我未婚夫!”她扬起可爱的嘴角,满脸都是幸福的甜蜜。 看得眼前人一呆,只得叹相见恨晚,这样的绝世佳人,没有福分啊! 女孩的嘴角扬起,忽然绽放出一朵灿烂的笑意,圆圆的大眼睛一亮,笑成了美丽可爱的弯月形,“尊哥哥,我在这!” 英俊非凡的男人从黑色幽灵里钻出来,准确无误地定位了那个方向,眼底的惊艳一闪而过,他扬起笑意走过去。 女孩已挑起,一把扑入他怀中。 “尊哥哥,人家好想你哦!” 男人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回来就好,菲菲!” 望着,金童玉女般登对的一双人,搭讪或准备搭讪的几个男人脸色灰灰的,与这样天神般的优秀男人相比,他们当真有些自愧不如。 皇甫菲娇艳地揽着南门尊的胳膊,炫耀似的笑道:“看,他来接我,我们先走了,再见!” 一眼扫过,南门尊瞬间明白了,亲手给她打开车门,“又拿我当你的挡箭牌了?” “当然啊,你最好用了,那么帅那么潇洒,一走出去那些男人乖乖溜走了,绝对灰溜溜的!”她缠住他胳膊,“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到时候肯定免不了好多相亲什么的,尊哥哥,我可靠你了!” 南门尊拉开她的手将门关上,“你呀,也不小了,若是有合适的男人就嫁了吧,免得你哥哥担心你!” “他才不担心我呢!都不来接我!”她撅嘴气哼哼道。 “他在帝湾准备了酒桌,张罗了所有跟你玩得好的伙伴,正等着你呢!”南门尊笑,皇甫渊那人,对谁都不冷不热,唯独对这妹妹,上心得很! 无意间,一看时间,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在干嘛? 第151章 尊哥哥,你陪我睡吧!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鬼哭狼嚎。 皇甫菲走在众人前面,笑得灿烂无比,“哇呀,这里还叫这个名字啊,我当年一句玩笑话竟然成了真的,这肯定是本市最最有特色的酒吧了!” “还不是尊少疼你吗?其他人,哪有这样的殊荣啊!”跟她玩得好的朋友故意逗她开心道。 “是吗?”她刻意望着南门尊。 南门尊一笑,不置一词。 皇甫菲走过去,硬是要揽住他的手臂,与他一起跨入帝王包厢,“我要坐在尊哥哥身上唱歌,像小时候一样!” 皇甫渊看了南门尊一眼,抿着嘴角没说话,南门尊敲了敲她的脑袋,“你现在是大姑娘了,不是小女孩了,不能胡闹!” “怎么胡闹了?”她不服撅嘴,凑到他耳边低声玩笑道:“难不成,尊哥哥还会对我起男女之情,情不自禁不成?”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都会说这些话了!” “你看看你,刚刚才说我不是小孩了,现在又说我是个孩子,你矛盾不矛盾啊?”皇甫菲赖着他不肯撒手。 南门尊只好搂着她,坐在沙发正中央,才避免她非要往他腿上坐,以前她也不是没坐过他大腿,他从来不排斥的! “尊哥哥,我们合唱好不好?” 南门尊摇了摇头,只是喝着红酒,“你知道,我从不唱歌的!” “唱嘛,唱嘛,就算是为了我,为我接风洗尘嘛,好不好?”她一边缠着他撒娇,一边为他点好歌,将话筒递到他嘴边。 “别闹了,菲菲!”他推开话筒,“要不这样吧,我叫一个人过来唱歌,就当是我送给你的!” “谁呀?能够代表你!”皇甫菲气愤坐下。 “好,她代表不了我,但是我惹你的不爽,你可以全部发泄到她身上,好吗?”他说着,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皇甫菲意识到什么,一把拍掉他手机,“不要!你不唱算了,那我唱,你给我鼓掌好不好?”她才不要,另一个女人过来,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气氛。 “好!”收起电话,他顺便看了眼手机,已经十点多了,那女人应该睡了。 皇甫菲一边唱歌,一边喝酒,一不留神就喝得有些高了,皇甫渊临时有事先走了,嘱咐他好生照顾他妹妹,任她靠在他怀中,南门尊有些无措。 “爷?”南二上前请示,准备将皇甫菲从他怀里接过。 他点点头,南二伸出手来,皇甫菲忽然醒了,拍开南二道:“不许碰我,我要我尊哥哥抱我!”她撒娇般搂上他的脖子,“尊哥哥,带我回家好不好?我要去尊厦,好久没去了!” “好,但是尊厦,下次再去,好吗?现在很晚了,再不送你回家,你家人该担心了!” “才没有人担心呢!爸妈都在美国,哥哥早就去风流了,他才不会管我,而且在尊哥哥家,我很安全很舒服啊,好不好嘛?这可是我回国的第一个要求呢!” 南门尊拗不过她,只好答应,示意南二开车,他抱着皇甫菲坐在后座。 一路,皇甫菲都在睡觉,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体上不断摩擦,不安分地用手挠抓他的胸口小腹,嘴里还发出扑哧扑哧的呢喃,样子像个小孩。 他正襟危坐,只是努力不让她摔倒,并没有其他任何动作,南二时不时从后视镜里往后面望望,总觉得皇甫菲这次回来,似乎不简单了! 尊厦。 车一停下,皇甫菲便醒了,跳下车摸索着进屋,一路看,一路评价,“没有变,除了家具全部换了新的,这儿的装潢设计没变!” “大小姐,尊厦的装潢可谓是皇宫级别的,若是轻易换,那也太挥金如土了!”南二步步紧跟,若无其事地搭着玩笑话。 “那些家具也都是贵重东西啊,怎么说换就换了,只要不喜欢了,房子都可以换,何况装潢呢?南二,这些你不懂!”在她眼里,南二是下人就是下人,南门尊对他再好都改变不了他的身份。 “是是是,大小姐你慢慢逛,那我就不打扰了!” 一转身,南门尊换了拖鞋站在他身后,一个眼神过去“怎么不跟了?” 南二不掩饰一脸不悦,“爷,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下去休息了!” 南门尊好笑,轻咳了咳,“我有点饿了,不如给我们弄几个小菜,当夜宵吃点!”他抬头看了看楼上,房间的灯还亮着,那女人在干嘛? “尊哥哥,我能到楼上看看吗?”她问的时候,已经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了,径直朝亮着灯的房间走过去。 “菲菲!”他想叫住她。 她已经推门进去,又将头钻了出来,“都没人还亮着灯,好浪费哦!我今晚,就睡这个房间吧!”她知道,这是南门尊的卧房。 “没人?”他眉心一拧,几步就冲了上去,卧室浴室卫生间,都没有安沁的人影,该死,她去哪了? “你找什么呢?”皇甫菲疑惑问,眉头却皱了起来,难道这里面真的有人?真的跟她们说的一样,尊哥哥包养了一个女人,时间超出了任何一次! “南二!”也顾不得理她,他站在二楼大喊,“给我找人!” “找谁呢?”南二疑惑,还没来得及进厨房,又折了回来,张嫂被吵醒了,披了衣服爬起来,“少爷,怎么了?” “人呢?”他几乎是暴吼的,才离开一会,这个女人就给他跑了,这个尊厦对她似乎太宽松了! “谁?”南二疑惑,随即恍然大悟,“你说……” “是说我吗?”端着水杯,安沁静静站在厨房门口,南二回头看见她,大大松了口气。 听到声音的南门尊三步作两步地冲下来,“大半夜不睡觉,你干嘛呢?” 她举举杯子,一脸无辜,“渴了,饿了,找点吃的!” 就知道,想要离开没那么简单,从刚才南门尊的态度来看,就该知道他的占有欲有多变态了! “尊哥哥,她是谁呢?”从楼上走下来,皇甫菲站在南门尊身边,其实在楼上她就将安沁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大小姐的鄙夷有,诧异更多,这个女人凭什么? 南门尊看了看只穿着单薄睡衣的安沁,气不打一处来,“就算饿死,也穿整齐再下来,这是个什么样子!” “家里不是没人吗?”她小声嘀咕,猜不透这个男人今天在外面受了什么气了,这么大的怒火。 又一次因为这个女人被他忽略,皇甫菲咬了咬牙,掩盖过不高兴,直接朝安沁走过去,她穿着内增高的运动鞋,比穿着拖鞋的安沁高出一大截,高高在上的问,“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尊哥哥家呢?” 这种问话,是最让她尴尬的,她不知回答,只是看着南门尊。 又忽略了她! 皇甫菲更为不爽。 南门尊邪恶笑道:“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她可以上下将安沁一打量,拍手笑道:“尊哥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请年轻的保姆了?女仆耶,最近好像很流行!” “你去了趟美国,那些美国佬到底在你这娃娃脑袋里面装了什么?”他拍了她一下,刻意盯了安沁一眼,故意没有解释。 安沁乐得清闲,耸耸肩上了楼,走进南门尊的房间,听到皇甫菲在下面嚷道:“对了,麻烦你把那间屋子收拾一下,我待会要睡!” 她僵在门口,退出去询问南门尊。 “按她说的做!”他盯着她的眼睛,刻意纵容。 她却是舒了一口气,“好的!” 隔壁,一直收拾得很干净,她早已巴不得过去睡了,仔仔细细帮他们把床铺整齐,将她的衣服和所有日用品全挪到隔壁放好,这时候楼下的人刚刚吃完宵夜上楼。 皇甫菲挑剔地在房间走了一圈,“还算干净,这床单是刚刚换洗的吗?” “呃……”她没有。 “算了,反正是尊哥哥一个人睡过的,我不介意!”她刻意加重了“一个人”,因为一圈看下来,整个房间没有女人住过的痕迹,她眉开眼笑。 她看得出来,南门尊也看出来了,他回首睨了安沁一眼,颇有些危险意味,“你动作倒快得很!” “少爷吩咐,我当然得快,而且今晚有大小姐在这里休息!”她笑笑,皇甫菲真是个美丽不可方物的洋娃娃,如果她的公主脾气少点,她也许会非常喜欢她! “还算你伶俐!”皇甫菲掏出钱包,随手拿了好几张美钞塞给她,“这些就算是给你的小费,以后伺候得好,还会更多哦!加油!” 南门尊眸一眯,南二咬了咬下嘴唇,有些担忧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要知道安沁这个人,表面上柔柔弱弱,一副随和的样子,若是谁踩到她的底线,她跳起来咬人的时候比兔子还急! “谢谢大小姐!”她礼貌一点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伸手,将钞票接到手里,扬了扬笑道:“大小姐出手真大方!” “这点钱够你一个月工资了,却不够我一小时的花费,不算什么的!”她随意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安沁笑了笑,不管男人惊诧的眼神转身离开,这钱反正是靠她的劳动力赚取的,多一分是一分,这几张美金,值一两千块呢! 觉得倍有面子的皇甫菲喜笑颜开,拉着南门尊的手,摇晃着撒娇道:“尊哥哥,今晚你陪我睡吧?” 脚步一滞,安沁豁然回首。 南门尊眯着眼迎视她的目光,嘴角忽而邪恶的勾起,一道念头划过—— 第152章 变态的占有欲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好呀!” 悦耳好听的男声打破了等待的寂静,南门尊眯着眼眸,颇有些胜利意味的盯着安沁,与他眼神相似的还有皇甫菲! 真是登对! 安沁瘪了瘪嘴角,忍着笑意离开了。 皇甫菲更为得意,高高昂着胜利的头颅亲昵挽着南门尊的手臂,“尊哥哥真好,我们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南二抖抖肩膀溜了。 南门尊抿着嘴,脸上已没有刚才开心,反而显得有些冷淡。 “尊哥哥?”皇甫菲不安地扯了扯他。 “不早了,去睡吧!”他搂了她进房间,她才喜笑颜开地笑了。 被吵闹一通,安沁躺在床上反而有些睡不着觉,又不敢随便出门,怕在走廊上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掏出手机又收好,她怕自己按耐不住去拨那个电话的冲动,她不能! 门,忽然被推开,她猛地坐起,记得她反锁过。 能够三番几次地在她反锁之后进门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你怎么来了?不陪你菲妹妹了?”她冷冷讽刺,两人关系那么暧昧,还偏偏要用兄妹相称,是生怕别人看出什么,还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啊? “你想我陪她?”他走到床前,凝视着靠在床头,没有躺下的女人。 她低低一笑,你陪她,巴不得!嘴里却道:“你愿意陪谁,向来看你心情而已!” “知道就好!”他踢了拖鞋上床,“所以,我要你陪,你也必须给我受着!” 安沁往边上挪了挪,与他保持安全距离,真搞不懂这个男人,瓷娃娃般美丽的尤物送到他床上不要,非要跑到她这儿来! 他的事,她不愿多嘴,可男人开始毛手毛脚,她就忍不住要提醒了,“喂,你妹妹在隔壁,你注意点行吗?” “这也能成为你拒绝我的借口?”南门尊冷冷凝着她,“安沁,你还在为哪个男人守节呢?云越?还是掠夺你第一次的那个人?” 她瞪着他,狠狠呼出口气,往被窝里一缩,侧过身去不愿理他,南门尊却怒火中烧,一把将她翻了过去,“云越,不是你第一个男人对不对?” “对!” “那,那人是谁?”他信了,因为她与云越的相处都在他的监视范围内,而且两人的相处关系,也不像是已经到了床上的地步。 而那个,被她隐藏在身后的男人,更能引起他所有的嫉妒,到底是谁? 她苦涩一笑,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不知道!” 如果知道是谁,她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南门尊,因为借着他的手,她可以报仇,偏偏当初的怯弱酿下今天的祸,他一旦想起就会不停逼问,稍不留神,身边的男性朋友便会被他冤枉咬伤! “你还不肯说?”他阴沉沉一笑,“是不是,非要我将她抓到你面前,用枪指着他的脑袋,你才肯承认,嗯?” 她疲倦摇头,“别问了,行吗?不管我之前怎么样,我现在落到你手里了,以后都不会有别人,这样还不能满足你变态的占有欲?” “你也说了是变态的占有欲,那就得足够变态才对得起你的美誉,那些在你生命里曾经出现过的男人,每一个都逃脱不了嫌疑!” “你别乱来!” 他掐住她的脖子,扼住她全部的气息,笑得尤为残忍,“还有,提前通知你,捞不到第一个,我就要成为最后一个,这一辈子,你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直待她窒息晕厥的前一刻,他才笑着松手,像极了来自地狱的恶魔,那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掌,掌控着她的自由乃至她的生命。 一旦想到要这样在这个男人手上过一辈子,安沁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全身都在哆嗦,不,不能! 不再给她任何喘息的余地,被嫉妒掌控的男人冲入她的体内,卷起一阵阵疯狂的掠夺,他用力至深,她经不住惨叫出声。 “叫,大声叫,你越叫得大声,我就越爽!”他粗粗喘着气,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她,一下一下,**相撞的响亮声音贯彻在整个房间。 短短的几分钟,他就登上了欲*望的高峰,若不是凭着强大的自控力,他已一泻千里,狼狈地停住,他玩弄她还残留着伤痕的手指,“都快忘了你会钢琴了,要不下次,我们在钢琴上做?” “你这个疯子!”她痛得眼珠子都红了,嘶着嗓子大骂。 他微一用力,捏疼了她,“你就是不听话,如果肯听话一点点,也不会受罪了,做我的女人从来只有爽的份,而你活该是这种下场!” 忍不住对她的渴望,他又疯狂了动作,这么多次了,每一次还能尝到最新鲜的味道,总能攀上又一层顶峰,真是个该死的妖精! 屋内,春色旖旎,荡漾着淫*靡的味道。 屋外,黑森森的走廊里,孤零零站着一个人影,她亭亭玉立,穿着酥胸半露的睡衣,修长的大^腿在黑暗里泛着莹白色的光泽,是个天生的尤^物。 里面,一点点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阴谋在嘴角绽放,里面,一寸寸的撞击,她也听得一清二楚,疯狂的妒忌盛放在眼底,比罂粟更毒辣。 她凭什么不动声色就得到这一切? 而她想得到南门尊,却要扮纯洁装天真,那欲语还休的诱^惑,想表露又不敢,好不容易拉得他到床边,他却坐在床沿上不动,说要等她睡着再睡,免得她娇娇小姐怕黑。 可,等她假装睡着了,他却迫不及待地离开,钻入了隔壁女人的房间,那么急不可耐地与她做着最亲昵的事! 在美国,一听说有这样一个女人存在,她就休学回来了,没想到这个女人真的存在,她的威胁比想象中更大,尊说要一辈子呢! 不,她不同意! 论家世,论长相身材,论学历聪颖,她都在安沁之上,她凭什么?全世界,只有她皇甫菲才有资格站在南门尊身边,这是她奋斗这么多年,唯一的目标! 就算是做情人,她都不够资格,所以,她必须滚蛋! 一夜未眠,等南门尊到床边去叫她的时候,她还迷迷糊糊,白皙的**搁在外面,萌动可爱地勾勒着诱惑,被子褪到小腹上,胡乱翻滚后撩^开的衣襟,可爱的小酥胸裹在粉色的衣服里崭露头角。 任何男人看到,都会心猿意马的一幕。 眼神停留片刻,南门尊弯腰给她盖上被子,遮盖住所有暴露的地方,才推了推她的肩膀,“起床了,小懒虫!” “别吵,别吵嘛!”她撒着娇在床上乱滚,滚到床沿的地方,跌入他的双臂之间,顺势攀住他的脖子,将身体贴近,“尊哥哥,昨晚你去哪了?” 眨眨亮晶晶的眼睛,她懵懂而生气地瞪着他。 昨晚?一回忆,忍不住挂上抹满足的笑,“我怕我晚上睡觉姿势不雅观,让你睡不好,所以去了书房!” “你不在,我才睡不好呢!这么多年,都是别人陪着我的睡的,若不是不知道你在哪,我非跑过去挤上你的床不可!”她调皮地吐吐舌头,“我好饿哦!” “快点起床,楼下有你喜欢吃的早餐!” 皇甫菲没有衣服,便拿了南门尊一件衬衫穿上,长度刚好在大^腿的地方,露出修长的玉^腿,拖着拖鞋下楼,她轻呼道:“哇塞,好香啊,不知道是谁的手艺这么好呢?” “快点来,趁热!”南门尊已坐在餐桌上,高大的南二系着围裙在布菜。 皇甫菲冲他笑道:“好久不见的南二,手艺进展好多哦!光是闻着看着都这么好吃了,我都不忍心放进嘴里了!” “多谢大小姐夸奖,你喜欢就好!” 她四处望望,张嫂在打扫厨房,唯独没看见安沁,“咦,那个小保姆呢?” 此话一出,同时有三个人闪过一丝不快。 张嫂瘪瘪嘴,偷偷瞪了皇甫菲一眼,进入厨房。 南二没动声色,布菜的手滞了下,咣当一声,碟碗相撞。 南门尊皱了皱眉,可想到她的可恶,便松了眉心,“偷懒,没起床!”昨晚,她被弄得有些惨了。 皇甫菲心知肚明,她清楚的知道昨晚的南门尊有多狂野,那一声声嘶吼即便是隔音效果极佳的房间,都能听到。 “哇,在尊哥哥家里干活就是好,这么晚了还可以不起床,亏我还给了她小费呢!没想到她这么懒,要换成是我,早就开了她了!” “她昨晚打扫了一整天,那么晚还给你收拾房间肯定累坏了,反正有我和张嫂,她待会起来多做点也是可以的!”南二解释道。 皇甫菲像是嗅到腥味的猫,朝他嘿嘿一笑,“老实交代,这么帮着她说话,是不是对她……嗯?” 南门尊的眸,瞬间瞄到了他,定格。 南二一急,差点摔了手中的杯子,“不是不是,是……”他抬头,发现安沁已经下楼,松了口气,“你起来了!” “不好意思,我起来晚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现在就去!”她眼眶里满是血丝,整张脸却是苍白,嘴角干涸发白,眼底一圈青色,显得虚弱不堪。 皇甫菲心底冷笑,得到尊哥哥那么深的疼爱,居然还一副爱要不要的样子,真不知道她是不是犯贱,就喜欢被男人强^暴,还是在故作高贵,引诱尊哥哥更深的沉溺,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允许! 南门尊没回头,“去帮忙!” “好!”她声音微微有些哑,昨晚她哭了很久,又不想被太多人听见,梗着脖子才强行压住,以至于损伤了才刚好的嗓子。 不由的,一抬头。 她那一脸的憔悴看得他狠狠皱了下眉,“不用了,先吃饭吧!” “好!”她点点头,想坐原来她那个位置,发现皇甫菲坐着,便坐在了离他们最远的地方,离得远她更自在。 张嫂心疼一叹,忙拿了碗筷给她,她感激一笑,其实想说,如果她在乎南门尊,肯定心里难受,可她不在乎,所以一点不难受。 皇甫菲洋洋得意,看着她道:“昨晚没睡好吗?怎么眼睛里面全部都是血丝啊?” 她天真烂漫,晶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安沁脸上一热,垂了下眸子,她那么纯洁的一个女孩子,又怎么会想到昨晚发生过什么! “怎么了?”皇甫菲拉拉南门尊,“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她好像不太高兴!” 对安沁的态度,他也不爽,只呛道:“一个女佣而已,不高兴就不高兴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皇甫菲心底一喜,看吧! 在尊哥哥心里,还是她最重要,而安沁不过是男人生理需要的一个发泄对象而已,她们有着根本的区别! “尊哥哥,吃完饭,你带我出去玩好不好?”她兴奋,“我都好久没有逛过街了呢!好想念市中心的奢侈品店哦,在美国虽然也多,可没有国内的感觉呢!” 南门尊第一时间看向南二,“上午,有安排吗?” “上午没有,都在下午和晚上!” “那好吧,我陪你去!”他笑了笑,“到时候喜欢什么就买,别给我节省!” “你放心吧,我从来不会为你节省的,你的钱我不花,难不成留着给别的女人花不成?”她调皮一笑,“还是我花比较好!” 她看了看安沁,笑道:“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去吧,到时候可以帮忙提一下东西或者什么的,而且南二一个人跟着,我们三角关系一样,怪怪的!” “那个,不太好吧,我……”她哀嚎,她得上班啊,大小姐! “有什么不好的,一起去,到时候看上什么,我一并付款!”南门尊一锤定音。 皇甫菲还在吃醋,“尊哥哥,你对你的女佣可好了,都快赶上我了!” “傻丫头,她怎么能跟你比呢?快点上去换身衣服,你的行李箱已经拿过来了,记得不要穿得太学生气了!” “好!” 她喜滋滋上楼,下楼的时候,整个人的风格都变了。 修身短裙,乌黑的长发披散,遮住裸^露的肩头,一黑一白的对比显得撩人无比,一双细长的高跟鞋衬得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更为迷人,粉^嫩系列的装饰品,恰到好处的点缀出完美的气质,整个人清新亮丽得如画里走出来的仙女。 安沁不禁看呆了。 南二半张着嘴,差点流出口水来。 “没想到几年功夫,你已经不再是个可爱的小丫头,出落成一个回头率百分之百的大美女了!”南门尊感叹道。 “那当然,要不然我怎么好意思站在风华绝代的你的身边呢?”她轻挽他的手臂,挥挥手叫南二跟安沁,“快点跟上!” 南二倒无所谓,安沁一脸痛苦,她还没来得及请假,趁几人先走,她偷偷拨了个电话,“莫辰,我能请一上午假吗?实在有事!” “不行,策划案正在关键时期,你一再缺席已经不好!”他冷言拒绝,“上午有个重要的汇报会议,你应该知道的!程总,点名要你参加的!” “可是我……”安沁实在为难,又没有办法为难莫辰,只好道:“会议上的汇报,我已经做好十足准备,我记得会议定在十点,那我能不能在会议之前赶到?” “还有两个小时,自己估摸着办!”说完,他扔下电话。 安沁吸了口气,她很感激莫辰,作为她的总监,他是这个策划案的第二负责人,换成其他总监,手底下的员工一再出现她这种缺席的状况,他们早已取而代之,因为这本就是利益很大,又无可厚非的事! 一搏成名,已经在朝夕之间,这会对她往后的职业生涯有着巨大帮助,即便不在千寻,去到任何一家公司,将成绩一摆,身价倍增,要离开南门尊,这个机会她断断不能放弃。 偏偏,命运总喜欢开玩笑。 不知道怎么回事,皇甫菲与南门尊都不想放她走,他们亲昵阔绰,偶有伤人话语甩向她,她都无动于衷,因为心底真正惦记的是工作。 南二总是皱着眉头,一脸的不高兴,很多时候他看不下去,插嘴几句,皇甫菲便趾高气扬地将他一顿羞辱,虽不是直接,可含沙射影更叫人难受。 安沁扯了扯他,冲他摇摇头。 “你别介意,她就是大小姐脾气!”他偷偷说。 “我知道,我也不介意!”她叹气,“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议,我必须回去,怎么办?” 上次,不知道他跟南门尊说了什么,当天晚上,南门尊就甩了一瓶避*孕药给她,叫她定时吃!她喜不自胜,没敢表现出来,南二又偷偷塞给她一个紧急的,以补偿那天晚上! 自这次以后,安沁对他的戒备少了,又像是回到以前,说不上是朋友,却是在尊厦唯一能稍微有一丝信任的人。 南二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哇,尊哥哥,是清黛天香,不知道黛妮在不在呢?我们进去逛逛,好不好?”她亲昵挽着他,颇有些神气地朝后面瞧瞧。 安沁灰头土脸的跟着,开始觉得这美丽的洋娃娃似乎不简单,对她总带着淡淡的敌意,又是隐藏过后透露的,到底怎么回事? 清黛天香。 服务员礼貌解释道:“对不起小姐,我们店长亲自去法国挑选时兴的秋款服装了,可能还有过几天才回来!” “哦,那真不巧!”她语气遗憾,脸上却没什么遗憾的样子,喜滋滋拉上安沁,“我们一起挑选衣服吧,我看你的穿衣打扮,实在是太没品位了!哦,也是,你那样的工资也不允许你穿得有多好,撞上今天尊少付钱,你可别节省啊!” “我会的,谢谢小姐!”她笑笑。 不少服务员认识安沁,却不知道这个洋娃娃般美丽的女孩是谁,为什么对尊少的女人用这种口气说话? 当下,也不敢怠慢了她,热情周到地陪着她挑选衣服,皇甫菲就喜欢国内这种顾客是上帝的服务态度,一进入奢侈品店,就能深深体会到当公主的感觉,全世界都在围着你转。 安沁不喜欢,她喜欢一个人挑。 没了上次的稚*嫩,也不像上次畏手畏脚,她这次完全按自己的喜好需要大肆挑选,反正有人刷卡!现在,她不必想以前那样,考虑着别欠他太多,可现在无论她怎么做,都是他欠她的,他应该偿还的! 为了早日离开,借助他的力量,消失的那一天心里只会更爽快! 南门尊眯着眼睛看她一件件衣服看过去,关注细节与整体,唯独不关心价格,跟之前的她大相径庭,不过他喜欢,喜欢为她花钱,为她刷卡! 不管她打什么主意,在他这里都是无用的! 她着重挑选质感优良又不过于出众的优雅职业装,每一件都能让人眼前一亮,又不会太喧宾夺主,她也偶尔拿了一两套简单舒适又不失大方的生活装,每一件都很适合她! 南门尊默默点头,冲身边服务员道:“安小姐挑选的衣服,只要是尺码合适的,全部包起来以后,明天送到尊厦!” “是!”服务员不懂,为什么不现在买了? 两人都挑选好了,由服务员给她们拎着,准备去试衣间一一试穿,与皇甫菲那边的相比,她衣服的颜色显得淡雅很多,却真实干净很多。 皇甫菲扬扬那些衣服,“怎么样,好不好看?”却发现,南门尊的一抹赞赏从那边闪过,不由眼神一黯。 “很好看!”他回头过来一欣赏,“你的目光从来都很好的,很适合你!” 从小在奢侈品长大,就算再没品位,买得多了逛得多了,都会练就出来,不必那些很少进这种名牌店的人,她们的品位才是天生的! “那当然!”皇甫菲高兴吐舌,“那我进去试咯,待会记得给我多瞧瞧!”她挑着眉眼看了看安沁,颇有挑衅的味道。 安沁忽然有些懂做惯了公主的贵族女孩心里的那点小心眼的攀比与妒忌,所以每一套衣服,她都是在试衣间里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力求买到最合适的,万一下次南门尊不再愿意付款,她要维持一个优雅的工作形象,岂不是难了? 皇甫菲每一件都试好了,每一件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南门尊直夸好看,让店员全部包起来,皇甫菲却摇了摇头,只选了其中的三套,“这些,足够了,买太多好浪费哦!” “嗯?”南门尊挑挑眉,“你什么知道节省为何物了?” “拜托,我现在可不是小女孩了,以后会为###子,该懂得持家之道啊,不必要的浪费就算了!”没买的几件,都是夺不到他关注目光的,买了也不会穿,干脆在他心里搏个好印象得了。 “好,依你!”他刷了卡。 皇甫菲探头探脑地问,“咦,她怎么还没出来?是不是穿不惯这么好的衣服,所以不习惯,生怕你不给她买,在里面臭美呢?”说完,她捂住嘴笑了,装作有口无心的天真。 安沁从试衣间出来,手里拿着所有的衣服,“选了几件?” “皇甫小姐选了三套呢,都是今年时兴的款式,清纯又好看,非常适合她!”代店长热情道,刻意瞄了皇甫菲一眼,她正眉开眼笑。 安沁想了想,挑出最实用的两套,“我可以买这些吗?” 南门尊诧异,还以为她会一件不要,“当然可以!” 虽然比她少一件,皇甫菲还是有点不高兴,因为她的衣服更贵,两套加起来差不多快有她三套的钱了,冷讽道:“咦,这些职业装,好像不太适合你的职业吧?” “哦,我看着好看!”安沁笑笑,接过了衣服,将五套衣服都提在手上。 出门的时候,南门尊敲了敲收银台,朝刚才那服务员使了个眼色,服务员心领神会,拎着那些衣服朝他点头,他才转身跟了出去。 “我们去千寻珠宝行的专柜看看好不好?”她听说,安沁策划出一个限量版的案子,在本市珠宝界掀起阵阵议论热潮,她倒想去看看,专柜那儿的为她策划案做的宣传。 公司的专柜,安沁自然不好去,而且时间快到了,她悄悄地拉了下南门尊,低声道:“我能不能先去趟公司,有点急事!” 皇甫菲发现两人刻意走到了后面,忙退回去,“怎么了?” 安沁皱着眉,眼神恳切,“皇甫小姐,我有点事儿,实在不能陪你们逛了,能不能先走一步?” “这个……”皇甫菲看着南门尊。 他闪了闪眸,“让南二送你过去,办完了马上过来!” “好!”她松了口气,提起一堆的衣服,与南二离开。 公司,会议已经开始了。 “对不起,我迟到了!”她礼貌敲敲门。 “没关系,来得正是时候,刚好说到限量版!”程千招手让她过去,“看看,生产部做出的样品!” 高档彩金为原材料的一套“爱如夏花”,戒指手链耳环耳钉项链,每一个单独的款式都十分别致,生产部将设计图的精髓以最高的水准表达,是安沁这半个月走遍本市各大名贵珠宝行所见过的,最最精美华丽的珠宝! 完全出乎意料,她惊得说不出话来,激动鼓掌。 生产部人人脸上精光绽放,众人站起来,纷纷将目光投向程总手中的首饰,一时间场面静止,随即激动的掌声响彻会议室。 程千喜不自胜,“好!有这样的技术,还怕大业不成吗?” 莫辰也有些激动,“若是,我有心爱的女人,就算是花光积蓄,我也忍不住给她一套最别致的珠宝!” “连莫总监都这么说,那我们珠宝的售价,是不是又得适当提高了?”和兰儿娇笑道。 销售部的总监大笑道:“这个,可以有!” “这套爱如夏花,是唯一一套以黄金打造的珠宝,我们为什么不将它作为竞拍产品呢?这一套珠宝下,又有三款微微不一样的独特款式,分别竞拍,让各个年龄层的人都能拥有,岂不是很好?” 安沁朗声说道。 会议室里人人眼睛一亮,一个之前不大喜欢安沁的老前辈感叹道:“还是年轻好啊,敢想敢做,总有这样好的奇思妙想,好呀!” 程千当即拍板,“就按这个点子来,细节的问题与销售部好好商谈,必要的时候跟我汇报一下工作!” “好的!”安沁点头,笑问生产部,“那么其他几款,以最好纯银、铂金和白金等材料制作的珠宝款式,我已经很期待了!” “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的,我们有这个信心!”生产部总监喜笑颜开。 “好!”程千将另一叠材料递给众人,“看看,这是选出来的爱情故事,每一则我都十分喜欢,都可以给每一款珠宝配上去,我已经*期待下个月的限量版发布会了!” 第153章 脱光云越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会议进行了半小时才结束。 从公司出来,安沁意气风华,南二调侃道:“哇塞,职场精英又受表扬了?” “我们必须去吗?如果可以不去,我想待在公司,这次生产部实在太给力了!” 南二耸耸肩,“已经打电话过来催了,让你帮忙选选珠宝,据说在千寻专柜选戒指呢!” “戒指?” 这个,适合哥哥买给妹妹吗? 南二煞有其事地点头,“戒指!” 安沁百般为难,咬了咬牙还是去了,尽量不给店员正脸。 皇甫菲拉着她问,“你看这个好不好看?”分明,是一个五克拉的豪华钻戒,那是上一批轰动一时的婚戒! “挺好看的!”安沁由衷道。 她笑着朝南门尊道:“尊哥哥,给我买吧!” 南门尊满眼宠溺,揉了揉她黑顺的长发,“这个,我可买不起!” “怎么可能,才五克拉,才这么点钱!”她不高兴地嚷道,一时间吸引好多注意力,五克拉在她眼里,跟五块钱有啥分别,这姑娘是哪个富二代啊? 安沁垂了垂脑袋。 “我若给你买了,你哥会揍我的,你看看这条手链,比这戒指更好看,也更适合你啊,不信,你问安沁?”他推了推她。 她无动于衷,关她毛事? 最好就是他耐不住皇甫菲的苦苦哀求买了婚戒,两人被迫结婚,那她就天下太平了! “不要,她懂什么叫做欣赏啊,一个女佣人!”不知她是真生气了,还是故意大声说话,有怪异的目光投过来。 服务他们的店员抬头,惊诧道:“安沁?” 她一脸想死的尴尬,笑道:“是我,陪总裁挑挑珠宝,你们将这款手链拿出来给皇甫小姐看看!” “总裁?”店员盯向南门尊,再度眩晕,原来这个帅到天崩地裂的男人就是公司沸沸扬扬的幕后总裁,太太太……她手脚颤抖,手链拿了几次都没拿起来。 “不买了,走人!”皇甫菲生了气,冲安沁嚷道:“喂,女佣,快点!” 整个专柜的人刚刚围过来,齐刷刷盯着安沁,南二笑笑,拍拍她肩膀,“走啦,谁叫你打赌打输了,活该人家天天叫你女佣!” 哦,原来如此! 店员们纷纷笑了,仰慕着总裁的背影,有能力的女人就是好,总裁陪自己女人挑个珠宝都调了她跟过来陪同。 咦,不是说她跟总裁? 安沁甩头走了,不想理会那些永远存在的议论。 豪车上,南二开着车,安沁坐在副驾驶,皇甫菲气哼哼地坐在后面,南门尊正哄着,“好了,别生气了,这么大的人了!”也说不出,有几分在哄,反而有些不耐烦。 刚刚,她叫女人女佣,女人那脸色白得看着扎眼! “尊哥哥,你对我,还不如对这个女佣好,你过分过分过分!”她拼命捶打着南门尊的胸口。 南门尊任她捶着,脸色有几分憋屈,他本来想借她来刺激那个笨女人,没想到她倒先吃醋了! “南二,不是说中午约了客户吃饭吗?” “哦,是是是,你看我真该死,差点就忘记了!”南二一拍脑袋,“人家可是美国大投资家,万万怠慢不起,爷,你看我们?” “先送她们回尊厦,我们马上过去安排酒店!”回身,他搂了搂撒着气被冷到一边脸色很不好的皇甫菲,“菲菲,你们先回家,晚上我回来陪你吃饭,好吗?” “尊哥哥,你说好陪我的!” “可是,我有工作,不得不失陪了,你如果无聊,可以叫这个女人陪你,去哪里逛都行!”他指着安沁。 “我跟她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嘛!跟她有什么好逛的啊?”她刻意贬低她。 “你就将就一下吧,实在将就不了就找其他好朋友出去玩,你这么大的人了,不能这么不懂事,明白吗?”他的语气,渐渐生出不耐烦。 皇甫菲会看脸色,撅着嘴道:“我知道了,尊哥哥,记得早点回来陪我哦!今晚,不管怎么说,你都得跟我睡呢!” “好好好!” 送她们下车,南二将车快速开飞了。 皇甫菲跺跺脚,睨了眼提瞒东西的安沁,“愣着干什么,快点进去!” 她好笑耸肩,刚刚在千寻珠宝行,皇甫菲因为生气,是真的没发现店员认识她,她又称南门尊为总裁,还是她假装没发现啊? 不管如何,她多了个心眼。 百般挑剔地吃过饭,张嫂唉声叹气地收拾着桌子,朝安沁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放心吧,很快!”她安慰笑笑,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 张嫂信以为真,一想到要回到之前的舒坦日子,便哼着歌去刷碗了。 “小安,给我弄盘水果来,记得洗干净点,每一种水果的都要,因为每一种水果里面的营养物质都不一样!” “好!” “小安,这个地板被我弄脏了,你快擦擦,待会尊哥哥回来要不高兴了!” “好!” “小安,我的床*上用品给我换洗了吗?脏死了!我今晚要睡不着觉了!” “好!” “小安……” “皇甫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一整个下午,她都没停,汗水湿透了衣服,黏黏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她的好脾气终于磨光了。 她傲立于歪在沙发里的皇甫菲面前,她要仰起头才能看见她的脸,皇甫菲只觉她淡淡的眼神扫过她,有种了然的凌厉,心忽然一动,笑道:“没什么,只是见你忙了这么久也累了,坐一下吧,电视可好看了!” 她扬起无害的笑脸,又吐了吐舌头,满脸愧疚道:“我是不是要求特别多啊?对不起啊,我习惯了家里面佣人一堆供我指使,所以希望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是干干净净的,忘了尊厦只你一个人了,抱歉啊,让你那么辛苦!” 安沁舒了口气,“没事,这是我的工作,应该的!”她也不会忍太久,等放松了南门尊的警惕,时机一成熟,她就走。 “也是我不好啦,我娇宠惯了,说话没轻没重的,你不会生我的气吧?”她挪了盘水果到她面前。 她摇摇头,“不会,没关系的,别放在心上!” 其实,她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占有欲强,容不得任何人比她更亲近南门尊,哪怕在她眼里,那是个年轻保姆。从小娇生惯养,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偶尔的挖苦也可能是从小的习惯,并无恶意吧! 一看到她纯真的笑颜,安沁心底的不快烟消云散。 皇甫菲高高扬起唇角,“我叫你安姐姐吧,你肯定比我大!” “好啊!”她也笑了。 “安姐姐,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她好奇兮兮地问。 安沁眼神一黯,苦涩摇了摇头。 想起她在门口听到的对话,皇甫菲肯定,安沁喜欢云越,本来要跟他在一起的,是尊哥哥强行分开他们,并且强行跟她发生关系,但她不是处*女,而夺去她处*女膜的男人也不是云越。 一贯有性洁癖的南门尊,根本受不了非处*女,他认为自己被这个女人弄脏了,所以想囚禁她一生,让她替罪恶赎罪,而那些所谓的在乎,不过是占有欲而已! 皇甫菲扬唇,有些沾沾自喜,自己逻辑学成绩优异,能将他们之间的纠葛猜得一清二楚,安沁,你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谁按门铃?”张嫂擦着手出来。 皇甫菲以为是南门尊,一下子跳起来,安沁坐着没动。 “你们是?”张嫂愣愣望着那堆人。 “我们是钢琴行的,尊少在我们那儿买了一台三角钢琴,让我们立马送过来,这不都到门口了!” 皇甫菲一屁*股坐下,满脸失望。 安沁一把跳起,手指都在颤抖,她想起南门尊昨夜说的话—— 阳台边上,漂亮的落地窗帘前,一架纯白色的三角钢琴安静地摆放着,光是远远看着,已经是一道不敢触碰的美丽风景了。 悠扬动听的琴声,南门尊下车就听见了,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推门进去,钢琴前是长发及腰的皇甫菲,听到声响她兴奋回头,琴声戛然而止,她优雅一笑,“你回来了?” 南门尊怔在那,不易察觉地闪过失落,刚刚在路上,满心期待的场面就是这样,只是女主角不是她,是安沁! 偏偏,安沁傻愣愣抱膝坐在沙发上,对他的回来不闻不问。 “尊哥哥?”皇甫菲跳到他怀里,“陪我弹钢琴好不好?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弹钢琴了!” “我有点累了,下次吧!”他掰开她的手,上楼洗澡,走前狠狠盯了安沁一眼,“去给我准备洗澡水!” 在钢琴行,他试过琴,很适合安沁! 安沁一抖,惊慌望着他,不敢动弹。 南门尊一皱眉,想起他跟她说要跟她在钢琴上做,她现在就开始害怕了?真是无趣的死鱼! “尊哥哥,不如我来吧!”皇甫菲跟上去。 “不用了,你这种千金大小姐,我可不敢要你伺候呢!”他玩笑道,可拒绝是明明白白的了! 皇甫菲撅了撅嘴巴,“那你也别让安沁伺候了吧?她今天陪着我,也累了一天了,我看她昨晚好像没睡好的样子,肯定累坏了!” 瞥了瞥,脸蛋更苍白的女人,南门尊默默上去了! 皇甫菲拉着安沁笑道:“以后想偷懒了就跟我说,我会帮着你的!” “好!”刚说完,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接起,那边醉醺醺的声音传来,“丫头,是你吗?我想你!” 因为之前在外面,她手机音量调到了最大,现在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很突兀,跟她离得最近的皇甫菲听得一清二楚,她知道瞒不过安沁,便调皮地朝她笑笑,刻意走远了些,却还在听得到的范围。 “你怎么了?”她还是担心。 “我想你了,我真的好想你,丫头,你别这样对我!”云越喝醉了,说话语无伦次,一声声全是无奈苦楚的思念。 没有他在眼前,她不用装,越是看不见他的样子,越是心疼他,一时间眼眶憋得红红的,有泪水摇摇欲坠,“你别这样,早点回去吧,别喝了!” “你能来接我吗?像上次一样,我这次不是装的!” “我不能去,我让你的朋友去接你,好不好?” “不好,我只要你,谁都不要,谁都不要,不许任何人将任何人强加于我,休想休想!”他撕心裂肺地吼,吼得另有深意。 安沁忽然明白,娶市长千金真的是云氏为了逼*迫他,背着他发布记者会的,要让他骑虎难下,以责任心和孝心要打击他的爱情,好残忍! 她恨不能现在就出现在他身边。 皇甫菲见她那么为难,凑过去问,“是不是朋友喝醉了要你去接一下啊?” 安沁只能点头。 “那去吧,我不会告诉尊哥哥的,我就说是我让你去给我买吃的东西,你待会回来的时候,就说找了很久没找到,所以回来晚了!” “这,不太好吧?”安沁踌躇不前。 “没什么不好的,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你还是快去吧,醉酒的人一个人在外面很不安全的!”她懵懂地眨眨眼睛,装作根本没听出来两人的暧昧。 “丫头!”云越似乎哭了,声音低沉嘶哑下去,“我只想见见你,就一面,好吗?” 她再也狠不下心对他,“你在哪?” 挂断电话,安沁感激向她点头,“我先去了,有机会一定好好谢谢你!” “快去吧,记得借口哈!”她推了推她,还替她观察着楼上的情形,让她能够安全蒙混过关。 推开门。 一桌子的菜一口没动,只是各种酒瓶子堆了一桌,地上也放满了。 他是怎么将自己喝醉的?白酒、红酒、连啤酒都喝上了,一屋子呛人的酒味,酒瓶多得他身边都搁不下脚,他到底喝了多少? 他醉得迷离,趴在桌上直呼她的名字。 原本优雅潇洒的贵公子,成了颓废的酗酒者,看着他现在的样子,联想到南门睿的一次次酗酒,她眼圈瞬间红了。 走过去,轻轻拉住他的手。 他抬起头,灼灼望着她,似乎在分辨梦境与真实的区别。 “云越!”她轻声叫他的名字。 他怔了怔,迷离的眼眸泛起一阵晶亮,在模糊的世界里不断找寻,最后苦笑笑,“一定是幻觉!” “少爷,是她!” “原子,你在哪儿找来一个替身,只要不是她,再像她都没用,我认得她的味道!”他狂躁地将酒瓶挥开,啪啦啦碎了一地的玻璃,他差点因为酒后无力倒在地上,安沁上前一步,将他扶住。 云越迷离地倒在她怀中,鼻子一动,双眼瞬间明亮,似最美那颗星辰闪放出的最亮那一道光,“丫头,是你,是你,真是你!” 他激动得紧紧抱住她,像个无助地孩子一般埋在她胸前哭诉起来,“我想你,丫头!” “我知道,别哭了!”他已经醉得毫无理智可言,这种时候她冷不下脸来对着他,她的心也受不起那样的别扭折磨,“我们回去,好吗?” “好,带我离开这,好臭!”他厌恶地皱皱鼻子,站起身来霸道搂着她,可他平衡不稳,根本就是半边身子压在她身上。 原子苦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少爷喝得这么醉,原来少爷喝醉了,就像是回到了儿童时期!”多亏她来了,不然少爷这一夜该怎么过? 可她到底对少爷是什么态度?明明那么绝情,又明明这么关心?哎,情字,难啊!他摇摇头,去开了车来,今夜只能去少爷的私人别墅了,云家那边是不能回去的! 两人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云越弄上床,他却一门心思拉着安沁不松手,“丫头,去哪?不许走!” 她叹了口气,只能让原子当着她的面将云越全身上下的衣物脱干净,并且用温水擦干净,否则这么多的酒味,闻着都会醉,他怎么会舒服! “这个?”原子迟疑。 “我会转过身去!”说完,她便扭了头。 原子也干脆,反正知道少爷就算被她看了也心甘如怡,三下五除二便将他的衣物脱得干净,露出他最迷人的身材,原子看得一呆,顿了下没动。 “怎么了?”安沁以为有事,扭过身去。 第154章 这么想要我?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天啦! 她在心底一叹。 眼睛却转不开,直直盯着床*上一*丝*不*挂的男人。 以为南门尊的身材世间仅有,再也无人超越甚至无人能够比拟,可才知道,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另一具堪称完美的身体。 他较南门尊白*皙,周身的肌肉均匀分布,不显过于健壮又充满着男性的力量,小腹的六块微微凸出的腹肌,将男人最迷人的部位衬托得雄壮无比,修长的大*腿分布着非常完美的肌理条纹,勾写着一种优雅的魅惑。 他性*感迷人浑身散发着致命的男人诱*惑,却偏生带着贵族的优雅气质,叫人不敢有丝毫侵犯,他是那立在山巅的神,任你膜拜仰望,却不得接近半分,内心若含了半分欲*望,便是亵渎。 安沁咽了咽口水。 原子轻咳一声,她脸一红急忙转过头去。 听着原子用温水毛巾给他一点点擦洗着,她甚至能想象水珠落在那些漂亮的肌肉上,该有多诱人! 她面红耳赤的时候,他已经被擦洗干净盖上了被子,终于转过头去,他却微微睁开了眼睛,将她往床边扯了扯,嘶哑着嗓子,“陪着我!” “我会的,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什么都好了!” “我不睡,睡着了,你就消失了!”他孩子气地摇头。 原子将安沁在路边药房买的护胃解酒的药剂递给她,她接过后放在云越嘴边,“把这个喝下去!” 他皱眉摇头,“苦!” “你都还没喝呢!”她气恼,喝醉酒的他真是个孩子! 原子尴尬道:“少爷从小就怕打针吃药,现在……也是!” “啊?”她惊讶,如此神威的男人,竟然害怕这个? 却没有人知道,父母从小忙碌,妈妈又那么早过世,别人都是家人陪同去医院,而他呢?要么一个人孤零零在家等着医生来,要么由仆人陪着去,他怕极了那种想哭没有人心疼的感觉! 安沁低声哄他,“把这个喝下去就不会那么难受了,而且我会留下来陪你,一直!” “真的?”他将信将疑,一双眼睛醉得红通通的。 她看着心急,“当然是真的,喝了它再喝杯热牛奶就睡觉,好不好?” “你跟我睡?”他紧拉着她,宣布他的在意。 她为难。 看了看少爷志在必得的样子,原子软声道:“安小姐,不会有事的,少爷都醉成这样了,你就当陪陪他,我会在门口守着,少爷若是酒后乱来,你就叫我!” “那个,我……”脑海中,不免出现南门尊的怒容。 一个不留神,云越半坐起来,将药抢过去,一口气喝下,抹了抹嘴巴,“我喝完了,不许反悔了!” 他眉目清越,那双墨色的深眸却迷离不见底,丰神俊朗的脸上挂着孩子般得意的笑容,看得安沁的心就那么一软,化成了一池波光粼粼的水,第一次摸了摸*他的头,“真乖!” 他满意一笑,霸道将她搂到床*上。 她只好脱了鞋躺下,他倾身过来将她一抱。 她吓得差点跳起来,才想起这男人浑身光溜溜的! “你乖,我先去洗个澡好不好?”其实,她想给原子帮他穿好衣服的时间。 “不好!” “那,我去喝点水,好不好?” “不好!” “那……” “陪着我!”他忽的恢复温润,少了孩子的顽固,却是男人最坚毅的决心。 她呼出口气,只好忘记男女之嫌,任他将她抱住,被窝里温度渐渐升高,云越半撑起身体,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眸底波光闪烁,似一渊化不尽的温柔。 双目相视,她渐渐在那池温柔忘了决心,忘了那些狠辣,忘了之间深不见底的沟壑,在他缓缓靠近之时,她轻轻闭上了眼睛。 而在尊厦,却弥漫了一股浓得熏人的硝烟。 “她去哪了?”南门尊再度重复之前的问话。 皇甫菲红着眼圈,绞着手指,“她,她去给我买东西了,是真的!” “还在帮那女人撒谎!”他压抑不住怒火,低吼出来。 皇甫菲吓得一缩脑袋,“我没有!” “你瞒不过我的眼睛,你撒谎的时候眼睛会红,会不安地绞手指,你从小就这样,再说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东西非要现在去买?”他冷冷一笑,“那个女人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连你也向着她!” “没有,她什么都没有说,我只是见她有急事,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皇甫菲捂住自己的嘴巴,眼角却闪过一抹精光。 南门尊很快捕捉到,“什么急事?” “我,我不知道!”皇甫菲步步后退,痛苦地摇摇头,“尊哥哥,你就别逼问我了,她只不过是你的仆人,总该有点自己的时间吧,总不能连见男朋友的时间都不给别人!” “你说什么!”几乎立马,他就确定了安沁离开的原因,怒火冲天而起。 皇甫菲由衷地被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他的态度会是这样恐怖,比想象中可怕百倍有余,那么安沁的危险程度呢? 她冷笑一声,脸上却急切,跺了跺脚转身跑到墙角打电话,“啊……”一声惊呼,她电话被南门尊一手夺了过去。 “她到底是怎么哄骗你的?” “她没有骗我,只是、只是那人喝醉了,急着要见她,他说很想她,我在旁边听着实在觉得……尊哥哥,你别生气了,大不了扣她工资好了!”她懵懂无知地求着情。 张嫂多少知道些什么,在旁边急得暗暗跺脚,可千万别被尊少抓*住,否则有得安沁受的! “南二!” 一声暴喝。 南二远远听着,就察觉不对劲,跑过来一看,皇甫菲红着眼圈撅着嘴站在一边,南门尊整张俊脸黑沉得恐怖。 而安沁,不见踪影。 第一时间肯定,那女人又闯祸了! “送菲菲回皇甫渊那儿去,今晚尊厦有要事处理,等门户清理干净了,再接她过来玩!” 清理门户。 四个字,重重砸在每个人心上。 皇甫菲都吓了一跳,张张嘴想再说几句求情的话,可见南门尊实在太过生气,不敢将自己搭进去,只好百般不情愿地跟着南二离开,她的行李一件没拿,因为她明天就会过来! “南大,我们走!” 从二楼穿了件衣服下来,南门尊直冲大门,他手上拿着一只黑漆漆的东西,张嫂定睛一看,惊了一身的冷汗。 那个,居然是枪! 男人们一走,她赶紧打电话,可反反复复都是说安沁的电话无法接通,越打心越凉,越打心越惊,她吓得瘫坐在沙发上。 今晚,注定不太平! 小车里,皇甫菲收敛了焦急的神色,闭着眼睛不说话,南二试探性地看了她几眼,问,“是不是安沁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她睁开眼睛,惊诧道。 “若不是她惹事,爷会生这么大的气吗?”他无奈一笑,一个爱惹,一个爱怒,今晚的尊厦恐怕会被翻了天去。 “她?”她懵懵懂懂,“尊哥哥那么在乎她吗?” “你看不出来?”南二回首,分明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的试探。 皇甫菲装作什么都看不出来,摇了摇头,“一个仆人有什么好在乎的?我记得尊哥哥不是那么吝啬的人啊,大不了就扣工钱好了,怎么生那么大气呢?” 南二不语,盯着她。 她坦然自若地回视,若有所思地歪着脑袋,最后甩了甩头,“不想了!我被吓到了,好累哦!别跟我说话了吧,肚子又那么饿,希望尊哥哥别太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可不好!” 南二不由闪过疑惑,难道她猜错了? 另一辆更为低调的车直奔云越的私人别墅。 南大忍了很久,问:“爷,是去那儿吗?” “他不在那,在哪?喝醉了,肯定不敢会云家,要不然也不方便带个尾巴啊!”南门尊眯着眼,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过风衣口袋里的家伙,“他这几年不爱玩女人,手下的别墅真正住的,也就是这一栋!” “要不要多带些人?” “你我,足够!”他阴鸷,嗜血的笑在嘴角绽开,比彼岸最毒辣的罂粟还要可怕。 这时,在别墅,云越的唇风情万种地压下,虽有凌厉的酒味,却被他身上独有的暖玉清香中和,变得格外诱*惑。 他轻吻慢舔,每一寸的触碰都带着浓浓的情义,是对她积淀了许久许久的思念,是一腔的渴望爱慕,这样的温柔无需任何技巧,每一个女人都阻挡不住如此强而有力地进攻。 安沁情不自禁叮咛一声,软在了床*上。 他压下,紧紧与她相贴,情*欲高涨之时,竟然控制不住激情,在她唇边狠狠咬了一口,像是在发泄对她狠心相对的不满。 疼痛,顺着最敏感的酥*麻神经传到脑袋,在混沌的世界里炸开一朵花,清醒的光泽透进来,安沁慢慢睁开迷糊的眼睛,变得清明一片。 她推了推他。 云越不满低喃,在四处寻找她的芳香。 “别闹了,云越!”出口,声音因为动情而嘶哑,她脸红成一片。 他情已动,模糊的意识指挥着他想要,想不停的要,欲求不满的时候,动作间难免有些粗*鲁,他一不留神,咬伤了她的脖子,刺痛彻底惊醒了安沁。 这痕迹若是被南门尊看到…… 她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刚要将云越推开,楼下忽然响起一片嘈杂之声,不祥的预感蔓延全身,她发了狠将云越丢下,慌乱中扯了扯衣领下床,还未来得及开门,房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 原子,走在最前面。 脸色黑沉却挂着恐怕笑意的南门尊跟在后面,他手里拿着一支枪,正顶在原子的脑袋上,进屋第一个眼神,便是冷冷阴阴地盯上了她。 那是被森林最深处可以一口致命的毒蛇咬住的感觉,从头皮一点点麻木到脚趾头,她呆呆站在那,除了冷汗不断地外冒,其他地方连知觉都没有。 这是恐惧到极点的感觉! 胜过以往的每一次。 他的视线缓而慢,才她泛着红潮瞬间惨白的脸,到嫣红得一看就知道干了什么好事的嘴,还有斜斜拉起的衣领。 衣领后有什么风光,南门尊不用想,都觉得怒火烧到了喉咙,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床*上,云越受到惊动想半坐起,可酒后太过疲倦,他迷迷糊糊地半眯着眼睛,斜靠在床*上,像是睡着了,滑下来的被子露出精壮有力的身材,他身边半掀开的被角,摆明了之前有个人就睡在他身侧,睡在他怀中。 那人是谁? 在站的,都知道! 砰! 这是安沁这一辈子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听到枪声。 原子惊呼一声,抢了一步过去,可快不过直朝云越方向而去的子弹。 “不要!”看南门尊枪口直指云越,安沁失声大叫。 啪一声,床头离云越最近的那盏高档台灯破碎,散开的碎片落了一床,甚至有飞溅出来的不小心划破了云越的脸,有细细密密地血珠滴落。 原子大怒,“南门尊,你别欺人太甚,我少爷是你动得的吗?” “动不动得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动了,你如果敢放肆,我不介意取了他的命!”他加重了后面的语气,所有人都相信这个男人说到做得到。 安沁还在喘着大气,她被吓傻了。 可一转眼,那把抢黑洞*洞的口子对准了她,那枪的男人面无表情,眼底全是嗜血的赤红,他手指微微一动,似要扳动。 “别动她!”云越挣扎着说了句话,他甩甩混沌的脑袋,眼睛找不到焦点,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安沁有危险,而拿什么东西指着她的人,他看不清楚,还以为是云家的人。 “她是我最后在乎的东西,不能动了她!”他苦笑,“你们要求的,我会做到,通通会做到,都滚都滚!” 南门尊冷笑着睨视他,他也有今天?怎么没喝到胃出*血住院?怎么没有酒后驾车撞伤?或者,能够更惨烈一点,这样才够! 单单是躺在床*上颓废不醒人事,怎么够怎么够? 何况,还有个贱女人愿意陪着他,她们在床*上做了什么? 他再也忍不下去,向前一步狠狠一巴掌挥落,安沁被打倒在地,南门尊高贵地站在门边,“给我爬出来!” 原子张了张嘴,双拳狠狠握住,可恨今天在这边只有他一个人,否则怎么容得他放肆!都怪他考虑不周全,把其他忍受全都派了出去,否则少爷不会受这种委屈,安沁也不会! 他恨得一拳头砸在腿上。 云越似乎听懂了,眼睛猛地一睁便想下床,可惜他酒劲已全部上来,一个不平衡倒在地上,比安沁还要狼狈。 安沁心一痛,转过眼眸,盯着南门尊,“我跟你回去,我什么都听你的!” “这些,本来就是你该做到的,拿来当跟我讨价还价的条件吗?”他不屑冷嗤,“我早就说过,我宠你的时候,你可以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公主,而我不宠你的时候,你就会是全世界最卑贱的女人,给我爬出来,否则……” 他举起枪,对准云越。 “不要!”虽然知道他不敢动云越的性命,但是她还是担心,这个男人我行我素,他不伤云越性命,仍旧可以让他受伤难堪,她赌不起。 膝盖一软,她蹲在地上,死死咬着唇,脚一曲跪了下去。 “丫头,别跪,别跪!”云越挣扎着要起身,焦急忙慌地喊着,可恨神智不够清醒,想不到应对之策,可恨身体酒后无力,连她都保护不了,他急急看向原子。 原子深吸口气,操*起拳头就冲过去,南门尊只是慢慢地将枪口一瞄准,他跟安沁一样不敢赌,他们都赌不过这个可以纵横天下的南门三少,悻悻撒手。 “把你少爷扶上床,明天别告诉他,我来过!” 她一步步膝行向前,狼狈而卑微。 南门尊却毒辣,“我是说滚!” 他要她滚! 她豁然抬头,怨恨的眼神里还存留着一丝不敢相信。 南门尊笑得残忍,“以为,自己真是个宝贝吗?”他勾了勾手指,“过来,当着云越的面取*悦我,就不用滚了!” 当即,她身体一侧,奋力一个翻滚到了他脚边。 怒火中烧,他一脚踩在了她肚子上,她疼得全身蜷缩起来,在他脚下瑟瑟发抖。 “少爷!”南大轻声提醒一句,在这里耽搁久了,怕云越的人赶过来,看南门尊松了脚,他也松了口气,颇有些同情地看了安沁一眼,又恢复面无表情。 他拽住她的马尾,无情地从地上拖起。 她头皮生疼,反着倒退而行,本就走不快,他又步履匆忙,她疼得出了泪水,脚下踉踉跄跄,他厌烦至极,一脚将她踹入车内,狠狠甩上了门。 南大不敢耽搁,一路飙车而归。 尊厦,死一样的沉寂,一路都一言未发的南门尊,忽的露出最邪恶的一抹笑。 “带着张嫂去隔壁别墅住,将房门锁好,我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南大目光闪了闪,“是!” “啊!别碰我!”她吓得周身乱颤,手指狠狠扫向南门尊。 南门尊轻易抓*住她,趁她来不及反抗一路拖着扔入了尊厦里,安沁爬起身来,就看见搁在旁边的那台白色钢琴,她一个寒颤。 “害怕了?”他笑,“上其他男人床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要害怕?” 她闭了闭眼睛,已有些任命的感觉,她清楚知道她触到了南门尊的底线,他没杀她,是因为他有更可怕的手段,她的反抗无异于蚍蜉撼树,吃亏的不过是自己而已! 他一推,将她压在了钢琴架上。 手指无措地乱放,触到了琴键,优雅的钢琴声多了慌乱响在空荡荡的尊厦里,今晚谁也救不了她了! 她索性不再反抗。 “现在才学乖,太晚了?”他一把,撕开她的衣服,衣领的地方果然有个红痕,是男人情到深处时留在的狂野,他嗜血的眼眸更沉了。 返身,他拿来一瓶酒,对着那个位置就倒了下去,因为破了皮被酒精刺激,很是刺痛,她却死咬着唇不出声。 他不解恨,酒瓶哐当一声,在钢琴上砸碎,尖锐的瓶身搁在她的红痕位置,用力一戳一划,鲜血瞬间涌*出,他猖狂大笑,她痛得大哭。 直到伤口破了,再也找不到之前的痕迹,他才撤了手,指头捏住她的嘴角,那里有红艳艳的痕迹,他残忍笑道:“真想看看,你是怎样卑贱地在他身下求*欢的?是跟平时一样像条死鱼,还是风骚得跟个妓*女一样!” “我们是清白的!”她疼到极点,声音都哑了。 “都到了床*上,能有多清白?”他邪恶一笑,解开她的裤头,“有没有被*干过,我摸*摸就知道了!” 她颤抖得按住,“别在这!” 今晚注定躲不过,可钢琴对她的意义重大,她实在没有脸面在这里跟他…… 他拍拍她的脸蛋,反而不那么急了,“学乖了就好,陪我喝一杯吧!” 他转身走了,安沁抱着赤*裸地上身发抖,那些被扔开的衣服,她没有勇气捡回来穿,原来那些折磨真的会把棱角磨光。 酒,红得似血。 他一口口喝着,仿佛在喝着她的血。 安沁冰凉的身体,总是忍不住发抖,他笑着将另一杯酒递过去,“喝了,就不冷了!” 她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将红酒一饮而尽,全数咽下肚里后却瞥见南门尊眼角意味深长的笑,她一惊,意识到这酒…… 那日的折磨,还在脑袋里清晰如昨日。 不由得,抖得更厉害。 “怎么还冷啊?我给你热热!”他脱了上衣,优雅地压在她身上,她被迫往后倾斜了身体,腰磕在钢琴上生疼。 酒杯,还在他手中。 他喝完最后一口,附上了她的嘴唇。 摩擦之间,她感觉一股液体从他嘴里过度到她口中,他竟然……真恶心!她打心底厌恶这样的亲昵,身体条件反射地竖起了汗毛。 可渐渐,那些汗毛根根平复,有汗珠慢慢从身体里冒出来,她的喉咙最先感觉到干涸,她咽了咽口水。 “有感觉了?”他低低一笑,竟然放开了她。 她瞬间软在钢琴上,手指凌*乱地抓*住钢琴角才不至于跌倒,她狼狈坐在凳子上,捂住砰砰乱跳的心,小腹的地方一遍遍地似火在烧。 这种感觉,她熟悉得很! 经过上一次的折磨,已经深入骨髓,想忘也忘不掉! “你竟然……又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出口的声音,酥*软得连自己都受不了,这次的药量比上次更为凶猛,她快扛不住了。 “对你这种用来玩弄的女人,什么手段都可以!”他不屑冷嗤,在他眼里仿佛她连妓*女都不如,可以任所有男人玩弄糟蹋。 “你变*态!”她啐骂。 “露出本来面目了?我还以为,你能有多乖,不过是贱骨头而已!”他伸手,摸住了她的脖子,哪里有伤,他在伤口边缘以手指轻轻抚摸,只是几下,她便忍不住呻*吟出声,那样情不自禁,那样急不可耐。 他爽快大笑,“今晚,你总不会还像死鱼一样了吧?” “你卑鄙!”她气红了眼睛,为这样的自己感觉到羞愤,为这样的他感觉到由衷的愤怒, “我是卑鄙!”他手指滑到她腹部,不用探进去,也知道她此刻有多动情,而这样的她,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享受。 云越那伪君子,就算这女人现在扔在他床*上,他也无力享受啊! 所以,他压根不担心今晚女人有没有失*身与他,他气恼嫉妒的是女人对他的毫无防备! 安沁已经无法自持,她靠在钢琴上胡乱扯着自己的衣服,眼睛红红的,渴求地盯着赤*裸了上身的极品男人,南门尊故意离她很近,可她一伸手,又摸不到他。 越是措手不可及,越是想要。 她巴巴起身,朝他走过来,南门尊一手按在她胸口,她呻*吟一声,变得更为渴望,他却抵住,不让她靠近,“这样玩,没意思!” 撒了手,他转身上楼。 安沁视线已经迷糊,她不知道他手上拿的东西是什么,却摆在吧台上,从那个位置,可以将钢琴上所有的一切收入眼底。 她顾不得那么多,在他一靠近时,就黏了上去,她热得快要虚脱了,而他是唯一的清凉,她贪恋地抱着,又不安分地四处乱吻。 “这么想要?”他捏住她下颌,微微用力。 她神智有片刻清醒,眼底闪过挣扎,很快便被情*欲掌控,她迷乱在他身上。 “真是骚*货!”他拍拍她的脸,对她道:“想要什么?” “要你!”她急不可耐。 “要我的什么?”他引诱着她,往更深的地狱走去。 安沁糊涂地摇摇头,她快要疯了,整个身体恨不得要爆炸,理智早已消散,只剩下情*欲,蚀骨的情*欲。 “很难受对吗?”她越是急,他越是优雅。 她拼命点头,手指四处乱*摸,毫无章法,她甚至还不知道怎么样去寻找一个男人的安慰,真是青涩得可以! 以她在床*上的表现看,她倒真像个处*女,难道她的膜是意外失去的? 眼底闪过疑惑,她已全身趴在他身上,他索性在凳子上坐下,让她跪在地上,勾引道:“想要,就脱*光我啊!” 她毫不迟疑,伸手去就拉他的裤子。 他按住她,在她手心上一划,“错了,是用……嘴!”他点了点她因为灼热,而不得不半开着的嘴唇,她立马抿了抿,做出允*吸的动作,看得南门尊身体一热,###烧起火来。 将她的脑袋一按,他急切道:“快点,救我,也救你自己!” 第155章 钢琴上的情爱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她疑惑顿住,埋在他两腿之间一动不动。 南门尊轻叹一声,“怎么这种时候了,你连本能都没有?” 她忽然一动,一口咬在了他赤*裸的小腹上,舌头还非常色*情地伸出来一舔,那一舔她仿佛尝到了解救的良药,开始不顾一切地啃咬起来。 本就火烧火燎的小腹哪里还受得这种撩*拨,南门尊强撑着调转了身体,让安沁此刻淫*荡的面容暴露在镜头下,她粉*嫩地舌头四处乱*舔,淫*靡得一塌糊涂。 他经不住低吼一声。 那性*感的声音,就是她的解药,她抬起迷离的眼睛,饥渴望着他,身体胡乱地在他身上摩擦着,“亲*亲我,抱抱我!” 在欢*爱中,女人天生处在被动位置的。 她们情难自禁的时候会主动勾引男人,可内心深处更渴望的是被男人爱*抚。 她抓起他的手掌,直接放在她身上,一寸寸带着他移动,每到一处她都清凉舒爽,而他热烈似火,她在轻*喘,而他成了粗喘。 他苦笑,这药到底是下给她的,还是下给他的? 在最经受不住诱*惑的时候,南门尊咬牙将她踢开,头撞上钢琴脚,刺痛让她有了片刻清醒,低头看看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她在羞愧中红了脸。 “想要就爬过来!”他朝她勾勾手指。 眼底一阵阵理智与情*欲的对抗,她凭着强大的意念保持的理智只是在脑海中闪了片刻,便很快被情*欲占领,她悲凉地闭了闭眼睛,任由自己靠着本能朝他过去。 她跌在他脚下,手指饥渴地抓*住了他,他拿着她的手,放在了解救她最好的良药上,她微微迟疑,他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那一秒,他看到她眼神中理智明明灭灭,有痛苦之色闪现,而那痛苦是他情*欲的催化剂,他很快有些疯狂起来,将她抓起扔在了钢琴上,巨大的撞击声,很重地触碰了琴键,琴声阵阵刺耳。 她身体一抖,想挣扎着起来,她不能! 男人被她撩*拨到了顶点急需发泄,这种时候决不允许她逃脱,而对于箭在弦上的她,只需要一个饱含技巧的舌吻,她便只有喘气的份了! 手指,解开她的裤子,一把脱下。 她光*裸的玉*腿盘旋在琴键上,随着他的动作压得琴声作响。 他伸手一探,坏笑道:“这么湿,你还是第一次!” 恐怕今晚,还会有她在他身下的第一次高*潮,只可惜被药物所迷,可女人往往如此,一而再再而三,今晚过后他要她日夜在他身下卑微呻*吟,让她的**与精神分割,饱受折磨! 手指挤入那甬道,她已意乱情迷,忽然而来的爱*抚恰合了她饥渴的心意,她忍不住叮咛出声,身体本能地一阵收缩,男人几近疯狂。 “夹住我的腿,给你要的一切!”他勾引着她。 她眼神虽迷离,眼底还存着一丝在痛苦挣扎的理智,可欲*望驱使,她摆出最撩人的姿态,在他身下绽放。 男人低吼一声,褪尽衣物贴紧了她,“要吗?” “要!” 她不安分地扭动,情*欲在小腹一阵阵烧灼着,她快要被这烈火焚尽,而他的靠近勾逗,无疑是火山浇油,什么礼义廉耻,她都顾不上了,她此刻只想要他,要他! “要谁?”一点点摩擦,他紧绷得全身都起了火,汗珠顺着性*感的脊背颗颗滴落。 她迷离,身体急不可耐地往上弓起,“要你,快点!” 他深吸了口气,将身体微微挪开一点,还在纠结于这个问题,“我是谁?” “南门尊,该死的混蛋!”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狠心折磨她,潜意识里她忍不住怒骂,“变……啊!”尾音由惊讶,被久久拖长,慢慢地变成一声舒适的叹息。 情*欲是最好的润*滑剂,她还是紧致得很,却不再有干涩的味道,温暖湿*滑得更加叫人意乱情迷,他冲撞在她身体里,在寻找最极致的快乐。 而他的动作,是她最渴望的解药,热力一点点发出来,那些空虚慢慢被填满,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占据了全部心神,她止不住地点点呻*吟。 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脖子,他以绝对的占有姿势享受着鱼*水之欢,他诱*惑她,“爽吗?” “嗯……”她动情应答。 “那就叫出来,听话,叫!”越说越渴望她柔柔软软的勾魂嗓音,他卖力地取*悦着她,也同时享受着飞天的快*感。 “啊!”她不懂任何技巧,只是凭着身体的本能,咬着牙关发出爽快的喃语,而这些声音,无疑是最勾魂的媚药,他情难自禁,发了疯似的加快速度。 在这欢*爱的海洋中,她一点点海浪的攀上高峰,一声情难自禁的嘶声呻*吟,她得到了此生第一个高*潮。 他邪笑道:“骨子里好骚哦,这么快就来了!” 从她身体里涌*出的一股热流加上那一阵阵勾魂的收缩,他有些难以自持,忽然不想坚持那么久,想跟着她一起,攀上那最高峰,他放任了全部情绪,在最激情地时候,释放在她身体里。 两人紧紧拥在一起,在钢琴上颤抖着,琴键摩擦出声,低沉婉转,似这场欢*爱的余音袅袅。 “妖精,今晚你破了我的记录!” 时间最短的记录! 男人也是情感动物,在激情最强烈时,再强大的耐力都无法抵抗那份火热,今晚可以说是两人欢*爱以来,身体最满足的一次,而他的心呢? 她已软在钢琴上,身体还在震颤,眼神却不再那么迷离,渐渐地透出痛苦羞愧的光来,他拉起她,“爽吗?” 她咬着下嘴唇,身体还是火热的,可慢慢的之前的满足又生出了空虚之感,却不再吞噬理智,南门尊冷冷笑道:“爽够了就装贞洁烈女,安沁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她瞪大泪眼,“不要脸的男人是你!”为什么,总要一次次将她逼入绝路?今晚过后,她恐怕连去找云越的勇气都不会再有了吧? 一把,将她从钢琴上拖了下来,她砸在冰冷的地上,碎得到处都是的玻璃渣子刻入她的肌肤,她疼得抽*搐,他却压了下来,她后背顿时一阵刺痛,死死攀住他的肩膀,才不至于承受更可怕的疼痛。 “贱*人,那么恨我,还投怀送抱?” 她泪流满面,早已痛到麻木的心还是在滴血,她拼命摇头,“不要这样,我跟他真的是清白的!” “清白?这里,怎么回事?”他一手,按在她脖子上的伤口上,刚刚凝固止血的伤口再度撕裂。 她无言以对。 南门尊阴森一哼,“忘了告诉你,从今天起,你的人是我的,心也必须是我的,跟了我还妄想着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做梦!” “明明是你……” “那个游戏的目的,就是玩弄你,玩弄云越,最后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绝望!”他狰狞大笑,残忍嗜血的眼睛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笑够了他捏起她的下颌,“我上次告诉过你了,只是你傻而已!” 这些日子,她想过的,他要的是她的身体,避免不了就给他,她一点点积累财物能力,为早日离开的那天做铺垫,她不敢去想云越,可今晚是个意外! 拖起她赤*裸的身体,将她推到吧台之前,南门尊冷鸷的嗓音传出来,能将人打入十八层地狱,“你猜那是什么?” 黑黝黝的一个似眼睛的东西。 安沁一个寒颤,已经猜到了,他笑,“很聪明!” “你想做什么?”她惊恐回头。 “当然是做*爱做的事啊!”他暧昧地伸手到她身下,“刚刚才做过,看,还湿着呢!” “不要,不要,你滚开!”刚才,是被药物控制,她理智全无,现在要她在摄像头面前,跟他做那些事,比杀了她还难受! 他偏偏,杀了她还不止,还要扔她下地狱。 将她压上钢琴架,他一举攻破她,里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液,湿*滑暖和,他畅快舒了口气,这一次他得好好享受一次。 安沁绝望地闭上眼睛,从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着闪着绿光的摄像头,它正在一点点收录着她的丑态,并且会永久保留在一个恶魔手上,那她的自由,烟消云散。 药物还有残留,尽管她拼命咬住嘴角,身体还是跟着他的动作有轻微的扭动和变化,尤其是湿得一塌糊涂的地方,当又一股热流涌*出,她羞愧地痛哭出声。 很久,她精疲力尽之后,后背上的残渣全部扎入肉里之时,她终于狼狈地从钢琴上滑落,双*腿颤抖着,肌肤上流出来的粘*稠液体,昭示着她全部的悲凉。 他抽身而出,坐在凳子上爽快喘气,脚踢了踢她,“妖精,你弄得我好爽,下次继续啊!”他大笑着离开,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凉风,从窗户的缝隙中吹进来,吹在她因情*欲泛起汗水的身上,水分一蒸发,她冷到刺骨麻木,可无心无力动弹,她久久坐着不动。 南门尊洗完澡出来,从她身边经过,收起吧台上那摄像头,她才惊觉什么似的,从地上蹦起,伸手就去抢,他只是轻轻一推,她便倒在了地上。 手肘搓在那些碎片上,猩红一片。 “还给我!”她厉声尖叫,在他无情的注目下,渐渐低声下气,“求求你……” “现在才求我,不觉得太晚了吗?”南门尊冷笑,掂了掂手上的东西,“给你一个机会,什么时候彻底将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污秽想法都斩断了,我就还给你!” 他转身要走,退回来说道:“你知道的,男人在床*上,最容易被满足,也最容易满足女人的要求!”冷凝一眼,“你若是喜欢犯贱坐在地上,就坐一晚上吧!” 他无情离开,她颓废倒地。 冰冷的身体倒在冰冷的地上,身体跟心一样麻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要这样来玩弄她?他到底能有多狠心,还能对她有多狠? 一次次给她希望,一次次生生拧断,一次次将那失望变成绝望后,还踩在地上无情地碾碎,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尊厦,久久回荡着的,都是那几声凄厉绝望到顶点的怨恨。 卧室冰冷的床*上,男人的眼神明灭难测,良久他起身,给皇甫翊打了个电话,下楼时地上的女人已昏过去。 检查过身体,皇甫翊轻声叹息,“她的身体一次比一次弱了,你怎么能?” 他怎么能给这样一个弱女子用那么大份量的催*情药,还将她整个后背弄得遍体鳞伤,那些玻璃必须用极细的手术刀将皮肤划开,再用镊子一片片夹出来,疼痛难以想象。 多亏她因虚弱而昏迷,感觉本就不灵敏,再加上他的局部麻醉才让她挺过来,只是养伤也是难的,不能沐浴,只能趴着睡,三日内是别想走动了,因为每每牵扯到伤口都会痛。 南门尊烦躁地抽起了烟,阴沉的脸摆明不想说什么,皇甫翊也无心多管闲事,看了看她摆在床边的药瓶,道:“最近一个多月还是别吃避*孕药了,女人的身体伤得厉害了,以后生孩子……”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他起身准备送客。 皇甫翊只好留下些外伤药走了。 送走了他,南门尊坐回床边,趴在床*上的女人眼角还有泪痕,看得他心烦意乱,摔了房门出去。 她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不吃饭不说话,也不许人给她上药。 傍晚的时候,皇甫菲来了,她听见她在下面说话,南门尊阻止她到房间看她,而她要求跟南门尊睡,南门尊答应了。 很快,天就黑了。 她迷迷糊糊睡着,被细碎的脚步声吵醒,睁开眼睛床边站着个黑影,那影子眼熟到刻骨,她没做声。 他也没做声。 只是静静地翻身上床,躺在她身边。 她往旁边挪了挪,与他保持可以有的最远距离。 他默不作声地翻身,面向了她,手指抚上她的背,她挣扎起来,他用力按下,“不想死,就给我听话些!” “我还要怎样听话?”她笑得流了泪,他对她做什么,她都不反抗了,还不够吗? 从床头柜拿出药膏,他一点点给她抹上,许久她忍不住开口,“我放在那的药呢?” “扔了!” 他波澜不惊,她却惊呼,“什么?那我……” “以后,都别吃了!” 看他一脸平常,安沁却急疯了,“南门尊,你疯了?”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难以控制地微微加了力度,他烦躁地将药膏一扔,侧身躺在床*上。 南门尊,千万不要让我怀上你的孩子,否则我会比现在恨你一千倍,一万倍! 紧紧扣着枕头,那里已经被她夜夜难以发泄的痛苦抓破,一根根蚕丝钻了出来,如同她内心快交织成的仇恨。 泪水冲刷而出,她的嘴角却挂着笑意,我一定会摆脱你的,一定会! 早上醒来,他已经消失。 试探着起床,后背仍旧生疼,可她坚持下了楼,蓬头垢面地遇上了一身西装的程千,皇甫菲在和他说笑,他那张将中式含蓄与美式爽朗完美结合的俊脸转过来,目光盯着她。 当时,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安沁,听说你不舒服,好几天没上班了!” 这还用听说吗? 她心绪烦躁,顾不上礼貌,扭头就想上楼。 皇甫菲故作奇怪地问,“千哥哥,她上什么班啊?她不是我们家的女仆吗?”她在刻意提醒他们,别太快在她面前拆穿了安沁的身份,否则没得玩了! “她这不是躺在房间,没下来干活吗?”南二从屋外进来,忙接口道。 他身后,是南门尊阴鸷的脸。 皇甫菲小鸟般飞过去,“尊哥哥,你昨晚又去哪了?” “我出去办事,刚回来!” 他脸上确有疲惫之色,想必昨晚跟她一样,沉默躺在那张床*上,却无法入眠,安沁无力应对这些人和事,她慢吞吞转身上楼。 “既然下来了,就一起吃中饭吧!”南门尊随口道。 她顿了顿,保持着最后的礼貌,语气却生硬,“我有点不舒服,你们吃吧!” “知道,我刚才去见谁了吗?”他忽然一句。 她的心像是被锤了一下,装作淡然回头,他眸底极深。 第156章 精彩的现场表演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她不敢问。 他也不打算说,“先吃饭吧!” 她实在没精力体力去应付他们,“抱歉,你们吃吧!” 她蹒跚着步履上楼,张嫂担忧地叹气,“这么些天不吃东西,怎么是好,我待会熬点粥给送上去吧?” “送什么送,她自己饿了,会做!”南门尊一句,斩断了张嫂的念头,“谁也不许送!看她还矫情个毛!” 没走远,她听得仔仔细细,没哭,只是扯了扯嘴角,她没矫情! “安沁,怎么又几天不来公司?”一接通莫辰的电话,就听见他半关心似的责备。 她苦笑,“我病了,公司怎么样?” “一切都好,其他的几样款式都出来了,你过来看看吧,今天要正式确定了!” “你帮我看看吧,我真的不太舒服!” “怎么了?你好歹是这场策划的主要负责人,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到场吗?要不,我去接你?” 一直闷着,也不是办法,也许出去走走,心情更好,身体也不会这么糟糕呢! “那,麻烦你了!”因为不敢走太远,她说了个尊厦附近的地址。 下楼,南门尊与程千都不在,皇甫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见到她忙跳起来,“你怎么样了?那天,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理由尊哥哥就是不信,还把我扔回了家里,我实在……哎,你没事吧?” “我没事,别自责了,不能怪你!” 就算没有皇甫菲的怂恿,她也要去的,就算有她的掩护,南门尊多半还是知道的,只是一切都比想象中糟糕,因为这个男人远远比她想象得要残忍可怕得多! “你真的不生我的气吗?”她不敢置信,惊喜万分地期待着。 安沁笑着点点头,“你一片好心,我又怎么能怪你呢?” 皇甫菲高兴拍手,“这样就太好了,害得我这几天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踏实,心里都难过死了,你真好!” 看着她拿着包准备出门,皇甫菲热情道:“去哪呢?是不是又想溜出去玩儿?不怕尊哥哥生气了?”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那天我是犯了错误,他才生气的!你在家好好玩,等我身体好了,给你做好吃的吧!” “我送你吧,你也没车,这里离公车站好像很远吧!”说着,她已经拿起钥匙去换鞋。 安沁想想自己的身体也许根本走不了那么长的路,便道:“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正好练练开车!” 她没想到莫辰会比她先到约定地点,只好让皇甫菲靠边停车,她小心翼翼转个弯过去,莫辰没发现她的来处,只笑道:“上车吧!” “好!” 她一迈步,好久没穿高跟鞋的脚一扭,往后仰倒而去,莫辰赶紧搂住她的后背,触到她的伤口,她疼得抽气,只能扑入他怀中紧紧拽住他,才勉强站稳,以不至于再次碰伤后背。 “怎么了?你好像……”莫辰惊诧。 她摇摇头,“没事没事,上车回公司吧,现在可是你的上班时间哦!” 莫辰好笑,严肃的脸上也露出点笑意,玩笑道:“原来你也知道!” “别取笑我了,莫总监!”她轻叹,自己这样三番几次的请假,本来就不多的工资一一被扣,所剩寥寥无几了,若晚上不加紧点弹琴,基本生活都不够,谈何离开? 一想到钢琴,就想到那个晚上,她脸色瞬间惨白,周身发抖。 莫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默默将空调开启,打成暖风模式。 公司的几样给力样品,是这几天来唯一让她高兴的事儿,几个负责人当即敲定,就按这种规格生产,至于商品数量,还需要看行情而定。 会议刚刚结束,她接到了南二的电话,说他在楼下,让她马上下去。 不安的念头闪过,她急忙找了借口下楼,南二的脸色很不好,以往爱叽叽喳喳的嘴紧闭着不说话,她奇怪,“出什么事了?” 他递给她一个平板电脑,上面还带着耳机,“爷说让你看看,一个人看!” 她只好坐到后座,将电脑打开,耳机一戴上,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惊得她毛骨茸然,很快那些可怕的画面跳出,她一声尖叫,狠狠将电脑摔在车里,就这窗户一下一下疯狂地甩砸。 “怎么了?” 南二莫名其妙,将车停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她将玻璃砸得粉碎,只差没最后掉落下去,那本最新款的电脑面目全非,连修复都不能了。 刚刚砸完,手机响起。 是那个恶魔,她不敢接。 “接吧!”南二知道是谁,劝她道。 她知道不接,下场更难看,颤抖着手指接通,男人气定神闲,“砸吧,摔吧,毁灭那一份,我还有上百份,要不要将各种剪辑版本的一一给你浏览?” “你变*态!”她哆哆嗦嗦地骂。 “别急着骂!”他冷笑,“快回来,家里有贵客,你应该知道分寸,如果不想这些视频流落出去……” 她啪地挂断电话,抓着座位厉声尖叫,“快回去,快点!” 肯定是云越,肯定是云越! 南二一叹气,她果然很聪明,只是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看不开呢?其实少爷对她,不错!只是,习惯了霸道掠夺的男人,当真不懂温柔而已。 尊厦。 门口停满了黑色的小车,每辆车旁边都站着三五个彪形大汉,清一色的黑西装黑墨镜,如果是在平时,她肯定会笑,要不要穿成这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黑社会吗? 可她现在连哭的心情都没有。 冲入房子,里面只有南门尊跟云越两人。 沙发上,同样优秀同样高贵的男人分坐一边,中间空出来的位置,像是特意留给谁的。 她一进去,两个男人都看了过来,云越急切起身,一脸的疲倦颓废,那日的醉酒对他亏损不少吧? 而在他眼里,她又是什么样? 眼眶凹陷,瘦得只剩下皮包着骨头了,双目含*着血丝空洞无神,即便是跑着进来的,那张脸还是惨白无血色,甚至一点红晕的迹象都没有,这几天她是怎么过的? 只是一个对视。 相互的牵挂关切都不动声色地交流着,安沁最先调转开眼眸,因为他们再不可能了! 这些南门尊都收到眼底,心中冷冷发笑,安沁你还是学不乖,心里还是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人,关心着不该关心的人,待会别怪我太狠心,这些都是你逼的! “过来!”他朝她招招手。 安沁只好过去,刚才的折腾,她后背的伤口似乎裂开了,有湿湿黏黏的感觉,他的手一放到后背就感受到了,冷笑道:“至于吗?” 声音只有俩人可以听见,以云越那个角度看过来,是他亲昵搂着她,两人低声私语,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很不安。 他亲昵捏了捏她的鼻子,“当然跟你一样啊!” “什么?”她不解。 他看向云越,低头笑道:”你不想摆脱这个讨厌鬼吗?我有办法,只要你跟着我,配合!” “如果不呢?” “那,那段视频我最先会跟他分享,你不介意吧?” 果然! 安沁手心冒汗,咬牙道:“你都势在必得了,叫我回来干嘛?” “演戏,对了,还有看戏!”他大笑,低语道:“比琼瑶剧更为精彩虐心的三角恋关系精彩大戏!” “你这个疯子!”她低咒。 南门尊亲昵吻了吻她的脸颊,提高了声音,“真是的,这才多久没见,哪有那么想我,这么急匆匆就跑回来!” 她回来不是南门尊让她回来的? 云越不信,她跟南门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她讨厌南门尊! 可,眼前看到的是什么?这些时候一次次看到的,又是什么? 南门尊努了努嘴巴,“老朋友了,也不打声招呼吗?越宠你,越没礼貌了!” 安沁抬头,冲云越一笑,疏离而陌生,“云越,好久不见了!” “好久?”明明那天晚上! 若不是这几日,真的被彻底绊住了,他早已奋不顾身地冲到尊厦救她。 “是啊,好久!”她笑笑,这几日于她,度日如年,这声好久,绝对不假。 “丫头……” “还是叫我安沁吧!”她匆忙打断他,怕听到什么肺腑之言,怕再次伤了彼此的心,可今日明明就是要伤他的心的! 为什么,非要这么一次次的,真真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安沁狠了狠心,无论如何今天要彻底斩断了云越的念头,哪怕有剧痛给他,可毕竟长痛不如短痛,干干脆脆一刀两断,对他们都好! 他眼神一紧,似是不敢相信。 南门尊大方道:“瞧你在乎的,我不会吃醋的,因为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 她低头,是因为受不了南门尊虚情假意的宠爱,可在云越看来,是娇羞瞬间,他双目通红,“丫头,你怎么?” 安沁深深吸了口气,抓*住南门尊的手问,“上次,你给我的求婚戒指去哪了?我今天早上起来,怎么找不到了?” 他目光一深,随即展露出最邪恶的坏笑,“昨晚你太热情了,恐怕是掉到床底下哪个角落去了!” 她只是想断了云越的念头,没想到南门尊一接话,却是这般犀利,她的脸白了白。 云越的脸,却瞬间被夺去了最后的血色,他有些控制不住地冲过来,拽起安沁,“你说什么?什么求婚戒指?” “云越,你别这样,我已经答应了南门尊的求婚,我们可能很快就要结婚了,你这样纠缠,对我们都不好!”说完,她转过头去。 是那般的无情无义,只有南门尊那个角度看得到她眼底的泪水。 “不,这不是真的,你说过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南门尊的!”他形象全无地拽住她的手,眼底都是不可相信。 南门尊默默听着,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安沁狠下心肠,咬了咬牙道:“我也以为这不是真的,可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无法自拔,原以为我跟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我们之间太多的恩恩怨怨,虽然无关深仇大恨,但要放下心中芥蒂是那么困难,偏偏爱情来得那么猛烈,它的力量原来真的可以冲破一切!” “我,我不信!”他赤红了眼睛,那被伤了一次又一次的心,早已千疮百孔,他还是那么疼,那么疼,疼到连呼吸都是痛的,“你说过,我喜欢我,我们都承诺过的!” “对不起云越,我那时候不知道,喜欢不是爱!”她摇摇头,彻底背转过身去,“我们还是做朋友吧,真的!没有威胁,没有苦衷,这些是我的真心话!” 最后的一番表白,像是老马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扔在了遍体鳞伤的云越身上,他站立不稳,狼狈扶着沙发盯着她绝情的背影,“我还是不相信,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一遍!” 尽管尊严全失,一次是失两次是失,这第三次一样是失,只要别因粗心大意错过了她,怎么样他都觉得值得,值得! “何必呢?”安沁转过身来,“这只会伤了我们最后的情谊,你在我心中是个豁达的人,怎么这么放不开?有些人原本就不合适,放手了,各自洒脱了,才能更好的相处,更融洽的以其他方式在一起,明白吗?” “我不明白,失去你,我该怎么办?” “云越,你不是一个没有我就活不下去的男人,只是伤心难免而已!”她走过去,将他的身体扶正,“让我们回到过去吧,让我看到当初那个优雅淡然的你,好吗?” “谈何容易?”他苦涩一笑,他何尝不想如此! 安沁跟着笑笑,也有几分苦涩,“我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对你说出这番话来,别再为难彼此了!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希望再次见到,我们都能回到过去!” 南门尊却不爽她这般委婉的拒绝,一句话将云越好不容易停止流血的伤口划开,“抱歉,云少!我本不想跟你抢什么女人,但是感情来了,我挡都挡不住,而且她那么爱着我,又极度的热情,我怎么舍得放手呢?” “南门尊!”他咬牙切齿,“你这种男人怎么值得托付一生?” “不值得吗?那你就值得!”他好笑,“我起码敢在没通知家族之前求婚,你做过什么?窝囊废!” “你懂什么叫尊重!”他不提前求婚,是想在双方见过家长之后,他不想为难了安沁,其实也怕她的拒绝,因为毕竟他的家庭那样复杂,他怕她嫌弃。 “通通都是借口,她喜欢听,我可不喜欢听!”南门尊搂了安沁入怀,用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道:“上去洗澡吧,我就来!” 她违背不得,那颗硬心肠也快撑不住了,拿起包就匆匆上楼。 “看,她多听话,多急啊!”南门尊炫耀似的一笑,“她在你面前,何尝这样过?” 确实没有,他又扎到了云越的痛楚,他痛得满目通红,“我不会轻易放手我,坚决不会!” “所以,你要这样死乞白赖地呆着这儿?你愿意看现场表演,我可不乐意被你看呢!” 云越一拳甩出,被南门尊接住,冷笑道:“别闹啊,被她看见,你也面上无光,这样毫无自尊,我都鄙视你,何况一个急于摆脱你的女人!” 他悻悻收了拳,冷冷威胁道:“只要你们一天没正式结婚,我就一天不会放弃,你放心,我乐意公平竞争!” 你乐意,我可不乐意! 南门尊冷笑,在他们之间没有公平竞争,因为他爱安沁,而他不爱,那么他的手段一定最不择手段,所以他必胜! 云越深深留恋楼上一眼,安沁放心,我不会无赖纠缠,更加不会逼你做任何决定,我只想你看到我的决心,我的好,仅此而已! 起码,在你伤心难过受欺负的时候知道,在你身后不远出一直有个我,可以随时供你依靠! 站在楼上,看着他默默离去,他投过来的那一道眼神犀利得似乎要捕捉,她捂住嘴哭了。 希望就此,岁月静好,这颗心再不给任何人,自己守住便不会受伤! 第157章 高调求婚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初秋风起的季节,千寻珠宝行千呼万唤的限量版,正式上市。 一时间在本市掀起一股购买热潮,而安沁这个初出茅庐的大胆女人,被各大相关行业知晓,月底奖金,她的银行卡里首次出现了五位数的工资,她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 到真正发放分红的时候,她的卡里绝对不止简单的六位数! “恭喜!”庆功宴上,莫辰衷心相贺。 她回笑道:“都是总监领导有方!” “你还给我整这些虚的?”在她面前,他已收敛了严肃的脸。 她举杯与他相撞,“我是真心的,这一次真的多亏了你!” “你点子不错,实际操作差点,不过经过这次的锻炼,肯定成长不少,再多历练一两个案子,绝对不容小觑了!” “开玩笑吧?我有那么牛?”她调皮眨眨眼睛,表示不信。 “少来!”他一口喝完红酒,“公司第一次买这个好的红酒庆功!” “是吗?”她笑着抿了几口,一扭头看见和兰儿手中挽着一绝美男人走来,是萧傲! 两人端着酒杯过来,与她相碰,“恭喜啊!” “和总监,同喜!”她由衷感激,“这次可多亏了设计部出类拔萃的设计图了!” “怎么谢来谢去没人谢谢我?”萧傲举了杯子挤在两人中间,朝安沁挑挑眉,一个电眼过去。 即便知道这男人的毛病,她还是有瞬间的晕眩,不得不叹萧少之魅力无穷尽啊! “好久不见!”她碰了碰杯,“若不是拿下你的单子,我可能没那么顺利进入策划部,谢谢你!”若没有他,和兰儿对她的态度,可能差许多吧! 和兰儿娇笑道:“那些天,还多亏你陪伴,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好的构思!”两人眼神来回,暧昧异常。 “不客气!”他帅气一笑,带了点痞痞的感觉,帅得炫目,远远围观的女同事个个脸红心跳,捂住嘴巴差点尖叫。 和兰儿则幸福地靠在他身边,挽着他的手宣告所有权,随带瞥了安沁一眼,颇有些挑衅意味。 这个女人! 安沁好笑,工作上精明能干大局为重,私底下也是如此犀利大胆,明知与萧傲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她却乐在享受过程,不拘泥与世俗,偶尔又颇有点小女儿的任性,可爱得很! 舞会开始,莫辰很有礼貌地朝她伸出手,“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当然可以!”她走近一步,小声道:“不过,我是在大学联谊会的时候跳过,如今已经忘记了!” “没关系,我跳得也不好!”他伸手去握安沁。 一只大手挤进来,萧傲媚*笑道:“这么快就跳舞了?没趣!”将和兰儿搂在身边,他笑道:“不如第一场舞,交换个舞伴!” “可以啊,我倒很想跟莫总监共舞一曲!”和兰儿欣然接受,莫辰的严肃冰冷别有一番男人味道,她有时候还真想用手心的温度去摸一摸这冰山,没准会融化呢? 安沁看着莫辰,他神色稍稍有些不悦,可转瞬又恢复了一贯的严谨,礼貌伸手给了和兰儿,和兰儿欠身一笑,搭了过去,两人一个旋转,颇为默契地转入舞池中,那脚步竟然默契得很! “来吧,我的沁儿宝贝!” 萧傲从来不是什么绅士,他手一伸直接搭上她的腰,一拖一扣强行将她拉下舞池,他的舞步优雅得如鱼得水,可见各大舞会这男人玩得有多风生水起,她只能跟着他的脚步,偶尔踩到他的脚,他就会皱眉,“报复我?” “什么意思?” 他努努嘴巴,“破坏了你们的共舞呗!” “不是啦,真的不太会!”又是一脚,她抱歉笑笑。 他只好微微放慢节奏去适应她,“最近怎么样?” “你不是看到了吗?” “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她懵懂抬头。 萧傲恨铁不成钢,干脆一语戳破,“我听说云家说过几天要订婚了,而有报道称云越不答应,正在内杠中呢!” “是吗?”她装作漫不经心,却不留神踩了他的脚。 “你不打算做点什么?”他低眉看她,其实自从她出现,他还真没少关心过她的事,连挂钩的花边新闻都没放过。 她无所谓笑笑,“我应该做点什么吗?云氏是什么样的人物,他们家的大公子当然要娶市长千金啊,绝配,不是吗?” “我不觉得!”说完,他忽然叹了口气,“搞不懂你的,你觉得不应该做,就别做吧,只是日后千万别后悔了,到时候找我哭,我也帮不了你!” “找你哭?”她挑挑眉,想将悲伤情绪掩盖过去,“说得我们好像很熟一样!” “难道,我们不熟吗?生死之交好不好?”他理所应当的低吼,惹来周遭奇异的眼光。 “公子爷,您小点声行吗?”她之前闹过不少绯闻,至今还有不少流言蜚语,她可不想再多上与花花大少萧傲这一桩! “我说话从来不需要小声!”他还是微微压低了声音。 安沁好笑,只好妥协道:“少爷,您不需要我需要,拜托拜托了!” “算了,跟你这女人没法沟通,就知道死鸭子嘴硬!”一曲罢,他拉了她出舞池,却迟迟不肯松开她的手,到了没人的地方,他忍不住又问,“你跟南门尊在一起了?” 她看着他,莫名其妙。 “我说有没有!”他急躁。 “那你跟顾依呢?”她反问。 他洋洋得意一笑,“怎么,你吃醋了?” “废话!我的意思是,我跟他的关系,就跟你们一样!” “废话,绝对不一样!”萧傲捏着她的鼻子警告道:“他可不是什么好鸟,你留神啊!” “你呢?你是好鸟吗?” “你!”他作势要打。 台上,程千说话了,“各位,现在由我隆重向大家请出千寻珠宝行的幕后大总裁,南门尊先生!” 萧傲看着她,她扯着嘴角在笑,眼神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一步步走向台前的男人,天生就应该生在聚光灯下,受万千人的顶礼膜拜,他动作间的每一个细节都是最高贵的优雅,昭示着他的卓尔不群,万众举目他只留风轻云淡的微笑,不疏离不亲近,独有他的冷鸷王者气魄。 安沁听得到在场女性的暗暗惊呼与仰慕,她只是在看了一眼后垂下了头,如果这些女人与她对调角色,她们还会为他的表皮之像而如此难以自持吗? 萧傲一边睨着那男人,一边注目着身边的女人,这两个人的关系,似乎跟上一次见面有着很大的不同了,哪里不一样了? “喂,你看到他的风采了吧?这样的男人,非常不靠谱!”他推推她的胳膊。 “是吗?”她仍旧漫不经心,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你要不要这么满不在乎的样子啊?”萧傲气得牙痒痒,最近若不是身边的女人不乖,他被绊住了,早他就该来敲开这女人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了! 她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他,很认真的道:“萧少爷,您很闲吗?怎么有空管起我的闲事了?” “管你的闲事,我一直有空啊,你忘了?”他挑挑眉,一个电眼过去。 安沁赶紧闭了闭眼睛,想起他的一出现,就是在胡乱掺和这些事,不由好笑,“我上辈子欠了少爷您多少银子啊?这辈子非要来讨债!” “你有没有良心啊?我对你这么好,你说我讨债!”他冷了冷脸,眼神中难掩气愤,“我就说奇怪,为什么问你什么都不说,原来不是满不在乎,是压根没把我当成一回事,任何事都不想跟我说,对不对?” 亏他在意着她的事,亏他以为两人历经生死会有点不一样! 安沁奇怪看他一眼,不由承认,这位少爷确实在那次经历过后对她的态度大有转变,若是不计前嫌,他也许是个有意思的朋友。 她不说,确实不是不告诉他,而是她心里如今空空的,什么想法都没有,一心只想着积累自己,积累金钱,然后快速离开,彻彻底底! 她正要开口解释,现场忽然发出阵阵惊呼,而南门尊站在台上笑得绝代风华,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她,她忽然有不祥的预感! 刚想拉着萧傲离开,南门尊突然大喊她一声,“安沁!” 随着南门尊的呼唤,她一个颤抖,甚至能听到各种目光飞奔而来的声音,长袖下将萧傲的手捏得紧紧的。 萧傲也没听到南门尊在台上说了什么,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 似水温柔镌刻在绝世的俊朗容颜上,他修长而笔直的腿一迈,走下了高台,一步步朝着她的方向而来,她与任何面临这种场面的女人一样,心在胸腔乱跳,只是别人是期待是兴奋,而她是由衷的害怕! 他就像是地狱来的魔鬼,要将她身边唯一的希望带走。 他的目光落在她袖口上,眼神厉了厉,她手一抖松了萧傲的手,将手指全部蜷缩在袖口里,他已经走到她面前,声线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缠*绵,“沁儿,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那声音温柔亦太过缠*绵,像极了彼岸艳*丽的罂粟,诱人无比也无比毒人。 她望入他的眼睛,眸底全是惊恐之色,她不安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怕说什么,都是错! 他有些无奈地笑了,“总是这么迷糊!” 手指,亲昵地勾了勾她的鼻子,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不爽,为什么他的任何动作,都能引起她这么深的恐惧,在她眼里他就那么变*态吗? 她颤抖着手指捏住他的,“你到底要说什么?” 他莞尔一笑,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那形状大小有点像,安沁差点晕眩,她身体一晃,旁边的人都善意地笑了,遇上这样卓绝的男人求婚,是个女人都会晕厥的! 可,没有人知道她是因为害怕! 因为,他手里捏着她的死穴,她不敢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他,这无疑是给了他一个耳光,那他一定会还她一刀,那一刀足够致命! 她近乎哀求般地看着他,南门尊极度不悦地皱眉,在她一步步退缩的时候,捏住她手腕关节处,单膝跪下,仰面凝视着她,深情款款笑意盈盈,却獠牙森森。 “嫁给我,好吗?” 她娇*躯一震,不可控制地朝后退了三步,她的手仍旧在他的掌控范围内,没有如众人预料的满脸通红,她脸色惨白。 在各种艳羡地惊呼声中,她的心被打入地狱,他要囚禁她一生,用的是婚姻,不管在事实上,还是在法律上,他要她这一辈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好可怕的男人! 他执着相望,手指紧紧拽着她,生怕一松开就与幸福错身而过,只有她才知道,他的力道如此大,是在威胁她,他要她答应,否则就会毁掉她! 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她俯下*身子在他耳畔哀求道:“不要这样,我求你了!” 眸中戾气一闪而过,化作最温柔的笑,“傻*瓜,怕什么?我会宠你一辈子的。嫁给我!”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一阵阵亢奋到极致的催促声对安沁来说是最冰冷刺骨的催魂曲,那几乎夺去她的性命,她朦胧着泪眼,看着南门尊的眼底一点点冷却。 终于,在滚烫泪水再也绷不住的时候,她伸出了手。 另一只手及时拽住她的,萧傲站在了她身前。 他的出现宛若一道惊雷,将她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理智全都炸了出来,她激动得指甲差点抠入萧傲的肉里,眼神中满是哀求地看着他,千万不要插手,否则她真的万劫不复了! 萧傲张了张嘴,非常之恨铁不成钢,气愤地甩开她的手,低吼道:“你爱干嘛干嘛!” 安沁捂住嘴巴,差点痛哭出声,可人前她不敢,只得死死忍着。 南门尊却笑道:“萧少,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我的珠宝单子是她负责的,我觉得她是个有才气有能力的好女孩,尊少就这样求婚了,我想替她和我们这群她的好朋友问一问,尊少是不是会就此收敛了风流,从此一心一意对她好呢?” “当然,以前不管我做过什么,有过多少女人,从她答应我开始,我只要她一个!”他朗声承诺,碎了多少女人的梦,又给了多少女人幻想也能有这样一个卓绝的男人给自己这样深情的承诺。 他足够深情,以至于萧傲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到底是他的演技太高深莫测了,还是他真的被沁儿宝贝给收服了? 在安沁眼里,他说什么都不重要,因为只要他坚持,她不敢拒绝,至少现在不是叛逆的时候! “沁儿?”待他再一次伸手的时候。 安沁任命地闭上眼睛,任泪水淌过脸颊,“我答应你!” 顿时,欢呼声铺天盖地,镁光灯不断地闪,有记者拼命想往内部挤,都被工作人员挡在外面,她只感觉到男人拽着她手的指头很紧,那冰冷的戒指有些颤颤巍巍地套入她的无名指,不知道是谁的手指都轻*颤。 天旋地转,男人兴奋地将她抱起转圈,她伏在他怀中,假装羞涩想帮着他将这场戏演得完美,那么他是不是就不计较她之前的犹豫了? 她偷眼看他,他的笑容那么灿烂,深邃不见底的深眸此刻闪烁得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一般幸福,她笑,原来他的演技那么好!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离开的,能在他怀里透过起来的时候,她已经上了黑色幽灵,男人嘴角的奋然还没彻底撇下,依旧扬得很高。 她好像说,没人了,别装了! 他却拽着她的手道:“不想答应我?” 明知故问。 “为什么?” “你是认真的吗?”她真的不敢相信,他这种男人会需要婚姻吗?而且他至于用婚姻来囚禁她吗?还是,这只是他另一个阴谋? 她的满不在乎,终于扯下了他的嘴角,他冷道:“当众求婚,你认为我会开玩笑吗?” “之前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她气恼,她当时有多措手不及。 “商量后的,算什么意外大惊喜!”他纨绔而笑。 她哭丧着脸,这哪里是什么惊喜,分明就是惊吓,“南门尊,婚姻不是儿戏,我们真的不适合,你没想过吗?” “既然我们不适合,为什么答应我?”他言语犀利,眼神一样犀利,“因为,怕我,对吗?怕我把那段精彩视频公诸于众,让所有人……” “别说了!”她尖声打断,“你好歹,刚刚求过婚!” 别让人前的谎言,在人后变得那么不堪! 车内,一阵熬人的沉默,还是他最先打破,“明天报纸电视,各大媒体肯定会把事情弄得沸沸扬扬,我希望我们再次出现在媒体面前时,我们都能够自然一点,还有,明天肯定要回老宅!” 她默不作声,心底冷冷发笑,这些都是她活该做的,对吗? “你听到没有?” “我听到了!”她回头,认真盯着他,“我不敢跟你要求绝对公平,我们之间是不是能有相对公平?南门尊,就算我之前犯了错惹怒了你,你对我的一系列伤害,已经足够偿还了吧?” “你想怎么样?” 这几日,看着她一点点消沉瘦弱下去,他不是没想过自己这样折磨一个女人是不是过分了?也曾试图对她好一些,偏偏她一身刺人的傲骨,每每又惹怒了他! 今天,是这半个月以来,她笑得最灿烂的一天,站在角落的时候,他也曾想过要去维护那样鲜明的容颜,可那笑却是绽放在别的男人面前! 将所有嫉妒愤怒的心思收敛,他看着她重复了一遍,“你想怎么样?”他知道,此刻无论她提什么要求,他都可能会答应,只要她不离开!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结婚,又为什么选择我?我们干脆将一切明明白白摊开来说清楚,也便于以后我配合你!”她绝对不会相信,他是因为想结婚!! “老宅那边催得厉害!”他只简单丢下一句话,“我最近只有你一个女人!” 那她,是运气太背注定悲哀了咯! 她扯开嘴角笑笑,“就因为这样吗?” 南门尊目光一闪,如果他说他除了被迫,还有几分是真心想尝试下结婚的滋味呢?尤其是跟她结婚!算了,这个女人不会信的,“说你的要求吧!” “第一,不管我们因为什么结婚,在你有需要的时候,我会极力配合秀恩爱,但同样希望你,在我父母面前,对我好点,永远不要说出我们之间的真*相!” “好!” “第二……” 第一条,纵使她不说,他也会答应,只是还有第二条,他警惕盯着她,警告她别得寸进尺,如果是什么不要他碰她的要求,见鬼去吧! “你不得干涉我的工作以及交友自由!” “交男友难道我作为老公也不干涉?”他冷笑。 “我说的是普通朋友,而且在不影响我们对外的夫妻形象的前提下!” 他想了想才点头。 “第三……” 他不耐烦,“你有完没完?” “最后一条!”她有些严肃,“而且,要求很简单!” “你说!”他显然有些不爽了。 “一年以后,等到风平浪静,我们离婚!” 他豁然瞪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在他可以蚀骨的目光中,她犹自冷静,“我不分你任何财产,不拿萧家任何东西,也绝不怀上你的孩子,我只要绝对的自由,行吗?” “安沁,你很会打如意算盘啊!”他森然咬牙,“拿一年的婚姻去换一辈子的自由,你是猜到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好过了对吗?” “你答应吗?”她执拗相望。 他朝她勾勾手指。 她想了想,将脑袋凑过去,他擒住她下颌一捏,“我答应,但这一年内,除了这三条,其他的你都必须听我的!” “好!” 其他的,还能有什么?安沁一阵不安,但也不敢不答应,否则她一无所有了! 他烦躁地甩开她,踩了油门。 尊厦。 消失了一阵子的皇甫菲咬着下唇角站在门口,红肿的眼睛像是等了他们很久了,一见到南门尊,她就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扑入他怀中。 “怎么了?”搂住她,南门尊皱着眉问。 “尊哥哥,你这个骗子,你说她是仆人,你骗我骗我!”她指着安沁,有些咬牙切齿。 安沁抱歉一笑,与两人错身而过,那些甜甜腻腻的交流与她无关,她只是忙于准备材料。 “好了,我也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后来见你那么开心,所以就没拆穿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忽略掉女人的第三个要求,南门尊今天的心情可以说很不错。 皇甫菲死咬着唇角,眼泪刷刷地落下,“我刚刚看到手机新闻,你向她求婚了,是真的吗?” 她被打得措手不及,她天真的以为,他把安沁说成是女仆,只是贪图她身体的新鲜,等玩腻了就会扔掉,谁知道…… 若早知道这样,今日的求婚便不会有! “是真的!”没想到媒体这么给力,南门尊挑着眉,嘴角有笑意。 那笑意里渗着满足,吓得皇甫菲心肝乱颤,她揪着他的衣服撒娇道:“为什么要结婚啊?尊哥哥,你不是说过等我长大了要娶我的吗?” “傻丫头!”他好笑揉揉她的脑袋。 “尊哥哥,你始乱终弃,你说过要娶我的,你不可以娶别的女人!”她嫉妒得快要发狂了,红着眼睛厉声吼叫着,“我不准,不准,不准!” “好了,菲菲!”他抓*住四处乱跳的她,将她按入沙发,“尊哥哥不小了,到了娶老婆的时候,你别闹了,知道吗?” “为什么不娶我?”她推开他,大声质问,问完后又觉得后悔,她是堂堂皇甫家大小姐,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她红着脸咬牙,故意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般撒娇,“说嘛!” “哥哥怎么能娶妹妹呢?傻菲菲!”南门尊没留心她,一直观察着楼上,那女人上去了,里面键盘的声音不断地在响,速度极快。 皇甫菲转哭为笑,倚靠在他怀里,“我又不是你亲妹妹,为什么不能娶我啊!尊哥哥,你是真心喜欢安沁才娶她的吗?”她拉拉他,“我想听实话!” “实话就是……”南门尊苦涩一笑,“婚姻,不需要爱情,合适就好!” “如果发现不合适呢?”她天真地眨眨眼睛。 他松开她,笑道:“那就离婚!” 实在好奇上面在干嘛,怎么书房里还传来了打印的声音,他走上楼正遇见拿着几张纸出来的安沁,冷着脸问,“干嘛呢?” “我……”她将手中的白纸翻过来,赫然是一式两份的“婚姻协议书”。 “幼稚!”他冷嗤,转身就走。 她追上去拉住他,“你答应过我的!” 他转过头看着她,她咬唇道:“不写下来,我不放心!” 瞧,在她心里,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冷笑着推开她,低语道:“床*上签!” 她一颤,顿时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入夜,皇甫菲抓*住南门尊,“陪我睡,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在尊厦,你每天都陪我睡!” 趁这个空档,安沁回屋,反锁了房间。 听得声音,南门尊勾唇一笑,回头对皇甫菲道:“哥婚都求了,你不让我们洞房?” “尊哥哥!”她羞红了脸,嗔怪道:“你们有一辈子时间睡在一起,难道就不能在未婚的时候多抱抱我睡啊?我们小时候可经常睡在一起的!” “小时候是小时候,尊哥哥如今长大了!” 皇甫菲的脸又是一红,在他胸膛上戳了几下,“反正我不管,你结婚前的夜晚都得是我的!”她娇憨而天真,像个不懂事的女孩。 想起这几日*他与那女人的同床异梦,不觉烦躁,便答应了皇甫菲。 每晚他抱着安沁,她都背对着他,只要他稍有动作,她便瑟瑟发抖,不留神触到她后背的伤疤,难免勾起一些不爽的回忆,他兴致全无,偶尔还有存留,也只是忍着。 安沁睡不着,怕他进来,又怕他不来,今晚若不把协议签下来,夜长梦多! 翻来覆去无法安睡,她摸出手机,颤抖着给南门尊发了个短信,“你睡了吗?” 很快,就得到了他的回复。 “嗯!” 这算什么? 她想了想又发过去,“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嗯?” 她无语,只好走直接路线,“我们的协议还没有签呢!” 好久,都没有回复,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发个信息过去时,收到了他的信息。 “床*上签!” 她暗骂他的无耻,跟一个女人躺在床*上,心里却惦记着跟另一个女人在床*上签协议,他是不是有病啊? 那么喜欢折腾,他怎么不直接跟皇甫菲结婚啊?看那样子,皇甫菲不会拒绝,他跟她也好少了这么多扭曲的事,干净! 收了手机,不想跟他纠结这件事,又忽然收到他的信息。 “过来!” 她气得咬牙切齿,“干嘛?我不喜欢看现场表演!” “呵!” 算是笑吗?她好像能够想象他似笑非笑的得意模样,刚想丢开手机,短讯又响了。 “没有表演,只有看你表演!” “一句话你能连起来发吗?大哥,你要不要这么浪费电话费!我知道,你有钱!”她极快速地抱怨一通,将手机往桌上一丢,不管了! 爱签不签! 反正,一年后她也攒够了钱,也该有了离开的实力! 隔壁,南门尊拿着手机,爽朗大笑,皇甫菲眼睛亮晶晶的,以为是她逗笑了他,吁了口气,真是好不容易呢! 女人发短讯速度极快,想来是经常发的,而他很少发,还是第一次连着发了这么多条,其实蛮有意思的。 他随手,又发了一条。 “过来请我,我签!” 好久,都没有回答,皇甫菲又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他烦躁,只得又发了一条过去,“过时不候!” 安沁裹在被子里,内心正在挣扎要不要看,随后而来的短信一响,她跳了起来,暗骂:果然是超级变*态霸道男! 裹上睡袍走到南门尊的卧房,里面还有调笑声传来,他们都还没睡,她咬了咬牙,敲门。 第158章 第一次的真相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谁啊?”好不容易逗笑了身边的男人,良好的气氛忽然被人打断,皇甫菲不耐烦,“我们都睡了,有事明天再说!” 安沁犹豫几下,大声道:“是我!” 果然是她!南门尊半眯了眯眼眸,嘴角带笑。 皇甫菲皱眉鄙夷,才几分钟不见就那么想念了?她可真够贱的! “进来!”南门尊饶有兴趣,倒想看看她怎么请! “尊哥哥,我都困了!”皇甫菲摇着他的胳膊抗议。 “那我出去吧!” “不要,还是让她进来吧!”她顽皮地吐吐舌头,全身都黏上南门尊,故意用脚将被子拉下去一些,露出欲语还休的雪白酥*胸,修长的玉*腿在被子外勾住男人,暧昧而火热。 他全身心都在门外的女人,压根没注意皇甫菲的变化,只是察觉到进门后女人眼神的不自然,他低头看了看皇甫菲,本想推开她,又收住了手,冷声问进来的人,“什么事?” 她的不自然是吃醋吗?他一再打量研究。 “你能出来一下吗?” 明知故问,天知道他又要耍什么花招! 眼神向上一瞥,触到那暧昧的样子,她撇下嘴角低头,上流社会可真匪夷所思,哥哥妹妹地唤着,一张床*上躺着,暧昧的事情做着,还当着她这个“未婚妻”,还好她不是真的,否则气死没人救! 南门尊的嘴角越扯愈大,他直接将她鄙夷的神色当成醋意,“出去干嘛?”若不是皇甫菲在这,他很想加一句,“干*你吗?”然后看着她从耳朵红到脖子。 “这里有份文件,还需要你签一下!”她将婚姻协议书用文件夹装起来,一脸公事公办。 “沁姐姐,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工作啊?”皇甫菲不悦地插嘴,“现在都是深夜入眠时间了呢!你也太不心疼自己的未婚夫了吧!” 她故意在挑唆两人并不牢固的关系,她知道南门尊受不了安沁不拿他当一回事,而安沁受不了南门尊太拿她当一回事! “这个……”她吞吐了,想起自己真正来请他的目的,脸一红,“有点急!” “谁有点急?”南门尊故意笑得十分狭促,“你吗?” 那声急,不由使她想起钢琴上的那一夜,她脸上有些挂不住,站了站转身想走。 “等等!”他朝她招招手,“帮我把睡袍拿来!” 在她房间。 安沁只好去拿,拿过来皇甫菲才发现,什么时候他们有了情侣睡袍,现在一起穿着,看起来非常登对! 南门尊抖了抖才裹上,这种质量的货,若不是那天看她购,一再弹出这件睡袍的窗口,他才不会心血来*潮非逼着她买回来呢! 结果,这女人衣服一给,直接伸手要钱,理由是她没有余钱买礼物给他,一百块不到的货,她没钱,见鬼! 他一气,直接将一叠百元大钞甩给她,她没接住掉了一地,她又笑道:“我破费一把算了,就当做你送我好几套衣服的回送吧!”她扭身走了。 气得他晚饭只吃了几口。 他还是第一次穿珊瑚绒,质量次点,但是还不错,挺温暖的,尤其是瞥见一样穿着的她,嘴角的笑拉得很长,搂住她的肩头,“签文件!” 皇甫菲愤愤地将床*上所有的用品甩下床! “喂,你干嘛!”她躲闪着他不断在她身上摩擦的手,恼怒道。 他笑,扯住她的腰带,“摸着舒服!” “你不是嫌弃是便宜的地摊货吗?”将腰带扯回来扎好,因为有他,她习惯在里面也穿套睡衣。 勾了她一缕头发,他轻嗅了嗅,“我给你买的那套,怎么不穿?”他心血来*潮,在路过一间内衣店时,买了一套价格不菲的情侣睡袍,还顺带买了套性*感内衣。 他第一次给女人买这玩意,她拿到时脸色变了又变,像是拎着带病毒的东西,扔入柜子最底层,别以为偷偷摸*摸,他就不知道! 安沁笑,现在不能得罪他。 “我身材不够好!” “是吗?”他伸手就去抓,“我觉得我测量得很准!” 她红着脸,“我不适合!” “是吗?”他勾了她的下颌,“我觉得你骨子里挺适合!” 她满脸黑线,忍着怒火道:“签文件吧,南门总裁!” “上床吧,未婚妻!” “你!”她咬牙,将文件摊开,“你能不能守信一次!” “那你能不能有一次不扫兴?”他也不爽了。 她冷冷发笑,“我也不想扫兴,可我装了满脑子的回忆无法消除,你让我怎么不扫兴?”最终,眼神黯淡,她将文件一合,“不签算了,其实我也没抱太大希望!” 她,对他,那么绝望? “我签!”他抢了过来,在书桌上摊好,还命她拿了他的印章来,抬头看她,在他没有真正下笔之前,她的眼神都是冷静的,“算你学乖了,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不做声,盯着他的手。 在下笔的前一刻,他忽然停下,“这份协议,我告诉你一个让它具有强大*法律效应的办法!” “条件?”她开门见山。 跟聪明人说话自在,可他心里堵得慌,在她心里他就是这样的人,那好吧,他就是! “告诉我,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良久,她笑了。 渐渐的,笑出了眼泪。 她伸手抹干净,半蹲下*身体与坐着的他平视,一字一句,“我不知道!” “你这种女人会不知道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是谁?”他鄙夷冷嗤。 一句,又刺到她的痛处,她睁了睁眼将泪逼回去,将牙咬得咔咔作响,“我也想知道他是谁,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你如果废了他,我会拍掌叫好!” “你说什么?”南门尊唰地一下站起来,犀利的眸子在她脸上转来转去,最终定格在她伤痛到极致的眸中,那样看着她,似乎都能感觉到她的疼痛。 “很可笑吧!”第一次提起第一次,居然是对着这个男人,命运有时候将人玩弄得真惨,她流着泪在笑,“从来没想到过我会不是第一次,更没有想到过我的第一次是被人强*暴的吧?” 他真的没想到! 还一直以为是…… “南门尊,现在一切还来得及,觉得我肮脏不堪,趁早甩了我,别脏了你们南门家的门!”她再也控制不住崩溃的情绪,将门一甩,冲了出去。 哐地一声,振聋发聩。 僵持许久的南门尊,动了动手指,狠狠捏成了拳头。 是谁动了她,他非毁了他不可! 秋雨绵绵。 夜风刮了些雨,吹入落地窗前。 窗前的地毯上,安沁抱紧了膝盖,好冷! 一如那些暗淡无光的日子,她一个人躲在小出租屋里瑟瑟发抖的时候,那时候是仇恨是彷徨无措,如今是绝望,一种看不到未来光芒的绝望。 忽然,肩头一暖,她惊恐回头,一双温暖的大掌按在了她头上,将她脑袋转了过去,她看不到身后心里有些不安,正要挣扎,另一只手拿了一份文件夹递到她眼前。 她抖着冷到僵硬的手打开一看,是一份具有法律效应的婚姻协议书,“南门尊”三个大字,堂堂正正、工工整整又霸气凛然地写在落款的地方,印章清晰有力。 成了,就这样! 她眼眶一热,泪水齐刷刷地往下掉。 身后拥着她坐下的男人将协议书一扯,离她距离远了点,“哭花了,我可不补!” 她慌忙扯回来收好,捂在胸口紧紧实实的。 “高兴什么?”南门尊一叹,“你不是更希望我现在就嫌弃地丢开你吗?这样,你就自由了!” 他的态度,跟她想象中太多不同,她想回过头去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南门尊,这态度实在不像他,可是她的肩膀被按住根本拗不过头去,也许这个男人不想她看见他此刻的表情,她只好作罢,叹道:“谢谢你!” “谢?”他奇怪,能在她嘴里听到这个字,稀奇! 她扬扬手中的协议书,“谢你没有追问那些事情,我真的不想回忆,如果以后的一年你想我好好配合,请你永远别问了,好吗?” “算是你的另一个要求,或者威胁?” “都不是!”她收敛了傲骨,“算我求你吧!” 刚刚在这里的半小时,她差点疯了,所有痛苦的回忆跟随着那一夜的恐惧汹涌而来,太多太多她几乎窒息而亡。 “求?” 真稀奇! 刚才,她提到那件事时,恨得全身肌肉都在抽*搐,磨得獠牙森森,那么她对他的恨,是不是比对那个人更加浓烈,毕竟他也曾经对她犯了同样的罪行。 难怪,每每他的亲近,都让她那么恐惧? 也难怪,每一次的强迫之后,她都像是被抽去了灵气的布娃娃,残破不堪。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她的心里藏着那么深的一道伤口。 而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她一次次的折磨,她所受的伤害比他所能想象的重了好多好多,这个意识,让他的心软成了一池温泉,忽然想抱抱她,给一点可以给的温暖。 伸手拥住,才笑自己也善良了一次! 她僵了僵反倒没有他意料中的挣扎,温顺得像只小羊,朝后轻轻靠在了她怀里,不管此刻在身边的是谁,她都想暂时地倚靠一次,仅此一次! 谁都没有说话,他握住她冰凉的手指,轻轻###着,那上面淡淡的伤痕已经不见,可惜背后又添了新伤,很多时候他不是故意的。 “若我们总能这么平和,多好?”他有意而叹。 她笑笑,算是默认。 “我们试试,怎么样?”他忽然雀跃,那颗冷了好久的心,忽然流出了一股热络的血液,慢慢的流入胸腔,带动一股沸腾的感觉。 “……” 她看着他,有种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感觉。 眼神中的陌生与戒备生生将南门尊的热情浇熄,他苦笑了下不再说话,她与他之间,戒备根深蒂固,怎么可能轻易动摇?他每每嘲笑她抱有幻想,怎么他跟她一样愚蠢了? 许久,她才莞尔一笑。 “试试吧!” 为什么不试一试,起码她能少受很多的苦呢?就算,压根不行,也好在现在的气氛是美好的。 “好!” 南门尊郑重点头,认真看了她一眼,忍不住俯首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属于她的味道钻入鼻孔,瞬间传达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勾起已经熟悉的渴望,那是源自她的,他苦涩笑笑,怎么对她越来越敏感了? 吻,落在她唇上。 她本能地一缩,他动作微顿,已经不愿意再给她退缩的机会,夹杂着复杂情愫的深吻疯狂席卷了她,剥夺着她的呼吸与思维,他还是一贯的霸道。 她躲闪不及,浑身透不过气来,脸被憋得通红,他越发*情动,手抚上了她最柔软的敏*感*处,安沁一颤,身体不自然地躲了躲,在他控制不住一把握住的时候,她全身僵硬了,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他不得不停止动作,低头看着她慌乱的神情,“怎么了?” “可不可以……”她眼眶很红,里面有痛苦的恐惧,还有无地自容的羞愧,她还是有阴影,在一个男人面前,留着另一个男人留下的阴影。 南门尊,会杀了她吧? 她认命地闭上眼睛,感受到他的手指已经爬上她的脖子。 他一路向上,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安沁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瞪着面前如此陌生的男人,他轻轻一笑,“不要就不要吧,别怕!” “南门尊……”一张嘴,嘶哑的声音。 她感动了,真的感动了!哪怕,他只是一时兴起,或者只是出于对她的同情,可他能如此,已经足以让她感动,她呜咽着嗓子,“谢谢!” “真是个傻女人!”抚了抚她的头,南门尊轻声叹息。 她很拘泥,全身都不自在,南门尊抱着僵硬的她,也跟着不自在起来,扭头看见那架为她而买的钢琴,“能弹一首曲子给我听吗?” 她不解地望着他。 “那天,你弹得真的很差,但我越来越觉得以往听到的曲子,都不是你真实的水平,所以买了这架钢琴,想听几场属于我的钢琴演奏!” 将她抱上钢琴凳,他坐在她旁边,侧头看着她,“弹吧!” 慢慢抬起手指放上去,安沁有些不知所措,手指在琴键上一一滑过,她还记得那一夜在这上面所遭受的屈辱,而现在罪魁祸首坐在她身边,等着她弹琴,她应该拒绝他,甚至是恨他,可为什么此刻心底没有恨意? 也许,在艺术的地方,不存在芥蒂。 她轻轻一笑,手指灵活地按下琴键,随着她漂亮手指的快速移动,一串串悦耳动人的旋律飘出,是一曲带着淡淡忧伤的歌,应了秋雨夜风,应了此刻宁静。 南门尊静静坐着,许多日子来难得的心静气和,他微微偏头,将优雅完美的侧脸对向她,含*着笑意与欣赏的目光一眨不眨地凝视她,不愿放过她任何细微的小神情。 夜空,被优美点缀。 许多睡不着的人起身,站在暗处静静看着那一切,都期盼此刻长久多好! 只有一双闪亮的眸子照耀出阴森的光泽,她死死咬着牙齿,双手握成了拳头,安沁抢走她的那一切,她要她千百倍的偿还,她现在有多么开心安宁,她以后就该有多么伤心崩溃! 一定的! 琴声渐停,南门尊握住她的手指,抚摸着还有些淡淡痕迹的地方,“还疼吗?” 那夜疼痛的记忆被掀开,她吓得颤了颤,本能地将手指蜷缩起来,他霸道地将她手指撑开,展开在他的大手掌心,他侧头笑看着她,“害怕了?” 她不自然地抿着唇,下意识地从他身边挪动开一寸。 “还能再弹一首吗?”他犹自捏着她的手指,不教她离自己太远,双手从她腰间穿过去将她环在臂弯里,双手强硬地与她十指相扣。 这男人的霸道,总是叫人无奈,想从他手指缝中将手指撤出,他却不肯,“我们一起弹!” “这样怎么弹?”她手指一收。 他只好撤出来,双手放在她旁边的键上,“你随便弹,我跟着你!” “南门尊,我困了,能不弹了吗?”她收回手指,扭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相拥而坐两人同弹一首曲子,是她给生命中那个男人的想象,第一次的甜蜜羞涩不能拥有,那这份甜蜜她想独有! 被扫了兴致,他眼神微微一冷,原本温柔的眼睛里能看到一贯的阴鸷了,安沁默然而叹,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平等,更不能如他所说的一样,和平如平凡夫妻那样。 “早点睡吧,老宅来了电话,明天回去!”他抱起她,往楼上走。 又一次的出乎意料,这样的他让人更加不安,昏黑的楼道里安沁忽然拽紧了他肩膀处的衣服,“你不过去睡?” “你想我过去?”抱了她进屋,他没有开灯,在黑暗里看着她的眼睛,明明灭灭的深邃眸子带了几分冷鸷。 环顾一周漆黑的屋子,安沁莫名就想起那个恐怖的夜晚,她手指抓紧了他,老实答道:“不想!” 他邪恶勾唇,眉梢都含了笑意,“你可知道你这样对一个男人而言是怎样的邀请?” “南门尊……”她颇有些不安地叫他,“我真的困了!” “怕什么?我又没说非要对你怎么样!”缩进被子里,不厚不薄的蚕丝被真当季节,南门尊舒服地叹了口气,“好舒服,跟埋在你……” “南门尊!”她大声打断他,仿佛知道他嘴里即将会蹦出什么恐怖的词语。 “好好好,不说话,睡觉好吗?”手掌心捧住的脸都烫手了,南门尊低低一笑,就喜欢她生涩的样子,忍不住在她发间轻轻吻了下,他将头埋入她颈窝。 一天里,情绪起伏极大,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安沁已经累得够呛,却一直睁着眼睛睡不着,身后几乎听不到男人的呼吸声,她疑惑回头一瞧。 南门尊正瞧着她,“怎么了?” 昏黄柔和的壁灯照在他完美的侧脸上,给硬朗的线条添了几分柔和,往日深邃阴鸷的眸像是被阳光融化了其中的积雪在那池碧湖中荡开层层水波,他嘴角勾着有意无意的笑,有些痞有些坏又有些温柔。 双目相视之时,安沁微微红了脸,很少这么认真看他,不得不承认他长得真的很妖孽!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还差点儿被迷惑了心智。 只是当时知道,即便他再帅,也与她毫不相关,她能很快从中拔出,可现在这个男人就躺在身边,彼此牵扯出了那么多做梦也想不到的纠缠,回头望望,有几分恍然若梦的感觉。 今天的求婚更像是虚幻的泡沫一戳就破,他们真的要结婚吗? 即便在内心知道这场婚姻的虚假,她不能投入感情,可两人同进同出同吃同睡,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即将结婚,一年之后离婚,她又真的能获得自由,获得渴望的另一片天空吗? 还是,又是一场更为可怕的沦陷? “帅吧?” 充满着诱惑力的嗓音蛊惑人心,安沁凭借着本能狠狠点头,她自然而然的萌态,总是最能取悦他的,手指在她嘴角擦过,“还算有点忍耐力,没流口水!” 她脸微红,埋入他胸口。 他大笑着紧紧拥住他,“就算帅到爆,也不能连睡觉时间都不放过偷窥吧?” “南门尊……”她不安地呢喃,“你真的想好了吗?明天就要去你家了,我要做点什么?我该说什么,万一他们都不看好我,我是应该死皮赖脸的留下还是跟正常女孩子一样离开啊?” “死皮赖脸的留下就不是正常女孩了吗?”南门尊好笑,“那我看到过女怪物!” “我不是玩笑!”她抓住他乱动的手。 他好笑地看着她,“丑媳妇见公婆了,紧张得睡不着觉?你这样,让我觉得一切都很真实,仿佛你跟我结婚,不是被胁迫的!” 呵,他也知道她是被胁迫的?安沁颇有些讽刺意味地看着他。 南门尊霸道将她眼睛合上,咬了口她的耳朵,低叹道:“明天你什么都别管,不许想着我们之间的条件,一心只想着你即将嫁给我,真真正正的嫁给我就好!” 真的可以吗?她摇摇混沌的头睡去。 清晨,安沁还坐在床上发呆,南门尊已经打扮得帅气逼人了。 中长款的卡其色风衣里搭配着一件质量精良的微修身烟灰色针织衫,牛仔面料的西装款长裤直挺衬得他修长的双腿强健有力,短发随意抓了几下,便有了最不刻意的酷酷痞味。 穿着拖鞋在房间来回走了一圈,他皱眉看着床上盯着他发呆的人,“不至于被我迷成这样吧?” 她收回眼神,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睡衣,郁闷道:“我穿什么去你家?” 柜子里他买的衣服,都是适合商业场合穿的,生活装又全是她自己买的那些,虽然合身好看但在贵族人家眼里,那些非名牌产品,不是太不上档次了吗? “随便穿!”南门尊随口一应,纳闷道:“我的发蜡呢?” “在洗漱间的妆台上!”她也是随口一应。 南门尊却像是中了头彩,忽的闪到她身边,将她圈住道:“有媳妇,真好!” 两人都没有想到,各自的习惯在各自不经意间,已经被不着痕迹地渗透,安沁也愣了一下,才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眼底的欢喜是真的。 她苦笑,莫不是这纨绔贵公子忽然又想尝尝平常夫妻的感觉了?那她摊上他,也太倒霉了!非得这样拿着自己的幸福,跟他玩。 她最终选择穿自己的衣服,很简单的初秋季节搭配清爽自然,偏春天的色彩给人以灵动清新的喜悦感,一双微增高应季单鞋是南门尊不知道从哪个店里让人送来的,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穿。 楼下,南门尊已经在陪着皇甫菲用早餐,她的眼睛红肿着,嘴巴撅得很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安沁下楼就听见她嚷道:“为什么不能我跟你们一起去啊?尊哥哥,她那种身份,伯父伯母怎么可能接受!” 不巧,她刚好走到两人视线范围内,一脸尴尬的笑。 南门尊眼神闪过不悦,却没有很严厉,“菲菲,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今天回家,不是过家家,你若想念他们,我改天再带你回去!” “为什么要改天?就今天,必须今天!”皇甫菲任性地挥开南门尊的手。 “够了!你在家好好吃饭!”他终于变了脸色,将筷子在桌子上一掷起身就走,回头看安沁还傻站在那,怒道:“还不走?” 被屈辱的是她,惹怒他的可不是她,可最终被凶的还是她! 安沁无奈一笑,只好跟着。 皇甫菲将一桌子的菜全部扫到地上,怒骂道:“尊哥哥,你变了,你变了!我讨厌你,讨厌你!” 叫嚷过后,她阴狠地眯起了眼睛,别以为她不知道,尊哥哥根本不喜欢那女人,如果老宅那边不同意,她很快就得灰溜溜的收场,到时候她连出手都不需要了! 等着吧,老宅那边,有你受的! 第159章 婚前审核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黑色幽灵里,南门尊的脸色被车身还黑,安沁坐在副驾驶瞟着窗外不说话。 半晌,才听到南门尊打电话的声音,“张嫂,菲菲胃不好,不吃早餐容易胃疼,你给她弄点好吃的,她气消了,就会吃的!” 挂完电话,发现安沁正看着他。 他表情犹自严肃,嘴里却道:“吃醋了?” “那么关心她,为什么不带着她一起,其实没什么关系的!”她怎么可能吃醋,只是吃惊于他那样的男人也会关心人? “我就知道你吃醋了!”南门尊扯开唇角笑了。 她好笑摇头,也没有做无谓的反驳,“你看不出她的心思吗?” “什么?”南门尊疑惑。 没想到他能这么迟钝,亏他还是混迹过花丛的人,安沁直接挑破,“她喜欢你,她反对我们结婚,是因为她想嫁给你,你看不出来吗?” 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思量什么,只随口应道:“是吗?” 以前田欣总说她是爱情白痴,别人喜欢自己,她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看来南门尊跟她比起来,高明不到哪儿去! 她有义务提醒他,“其实,以皇甫菲的家世,应该跟你很相配吧?她又那么漂亮能干,学历也高,做你们的三少奶奶绝对非常合适,而且她喜欢你,还不是一般的喜欢!” “然后呢?”他扭头盯着她。 “然后,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 “你想得美!”南门尊邪恶眯了眯眼睛,“都到这时候了,还想着我能转移目标,让你逃过一劫吗?安沁,有时候做女人太天真是会吃亏的!” 她吃了瘪,干脆不说话了。 可南门尊被刺激了,心情极度不爽,难道昨晚对她的好都是白搭的?这女人的心,到底是不是石头做的,所以他想试一试,“心情如何?在去见公婆的路上,紧张还是兴奋?” 他话题转移太快,安沁郁闷地看着他,她能有什么心情? “还记得上次吗?”他看着她,眼底是最恶劣的森冷,“你跟伪君子约好去云家,那天你是什么心情?不介意的话,我愿意听听你的分享,跟今天比起来有什么不一样?” 她脸色一白,僵硬地扭过头去,嘴角硬生生扯着抹无所谓的笑意,转向窗外的眼睛却偷偷一红,眨了眨想恢复原样。 南门尊却不给机会,一把扣住她的下颌残忍一转,四目相待,她微红着眼眶思绪万千,他狠辣了眼神怒意升腾,他手一甩,将她厌恶推开。 “跟了我,还想着其他男人,你是太贱了?还是还没有领悟够我的手段?” 她冷笑,看着两人之间短暂又虚幻的和谐被撕破,“我的回忆是你勾起的,其实我早已忘了!” 这就是说,是他在自讨没趣?南门尊线条优雅的侧脸,咬肌在上下移动着,昭示着他此刻的隐忍,他在强忍着怒意,“我告诉你,别想着老宅看不上你,你就能逃脱!” 他阴冷看着她,“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我要你,谁也阻挡不了,包括我家人!那么,你就更应该意识到老宅那边如果不喜欢你,那你父母那边……” “南门尊,你又想出尔反尔了?”又被他一脚踩到软肋。 “我怎么会!”他矢口否认,好看的眉毛一挑,“有些东西,上心和不上心所获得的效果是一样的,你应该明白的吧?” “我没有不上心,可我真的保证不了你父母一定喜欢,我也不想为了讨好他们,刻意去做些什么虚情假意的事去欺瞒他们!”毕竟,这不是她所想要的东西,她做不到太勉强自己。 视线将她全身上下一扫,南门尊隐藏了闪过的满意与欣赏,冷声道:“上心就好,我们就将心比心吧!” 说是将心比心,不如说是等价交换吧! 烦躁的沉默一直持续到老宅,有保镖上前来开车门,她才意识到路上不该跟这无聊的男人赌气,该多咨询点关于老宅的事,也不至于现在这么毫无底气的。 南门府邸。 奢华低调的四个大字正如整个超六百平米大别墅给人的感觉。 藏青镶金的欧式围栏将别墅与外界隔绝,漂亮的欧式灯镶在每一个转角的位置,围栏内是别具一格的绿化丛,初秋的季节里还盛放着许多的花,安沁都叫不上名字,只觉得好看又恰到好处。 车可以直接开进去,停在花园里的车棚里,一下车便是一股淡淡的金秋桂花香,这桂花的味道不似路旁所种,从花香可以判别出这一定是嫁接过的名贵品种。 富丽堂皇的大门,保镖与仆人各站一边,恭恭敬敬地等候着他们的驾到。 真像是电视剧里的场景,乍一眼看过去安沁很想笑,真狗血!可真正要往前走的时候,她脚步有些慢了。 南门尊大步流星,这种场面他司空见惯,压根没意识到这对安沁来说是第一次,甚至是梦境中都没出现过的场景,她很不习惯的时候还有点排斥。 这座南门府邸跟她的距离太远了,就仿佛是南门尊跟她的距离,明明只有几步而已,却像是在十万八千里,遥不可及也不想去触及。 偏偏,她无从选择。 她的缓慢还是引起了南门尊的注意。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眼神中闪过挣扎,最终伸出手去拽住他的衣服跟上。 他嘴角一扬,抓住了她伸过来的那只手包在手心里,站在门口一直看着这边的南门睿笑了,收回迈出来的脚,他打算南门尊不懂怜香惜玉的话,他不会让安沁尴尬的。 “大哥!”南门尊笑迎上去,扯了扯安沁,“叫人!” 安沁一时不知怎么称呼,还叫大少爷吗?可现在她的身份明明不是女仆。 “你也叫我大哥吧!”南门睿视线落在她戒指上,笑道。 她抿着嘴唇,一时间开不了口,南门尊一皱眉刚要说话,南门睿已拉了两个人进屋,“爸妈,尊回来了!” “爸也在家?”南门尊眉心拧起,像是很不高兴。 “爸知道你今天回家,还带着安沁,刻意推掉了会议在家等着呢!” “是吗?”南门尊毫不领情,松开安沁的手率先进门,嚷道:“云姨,有什么好吃的?” “都是你爱吃的!” 系着围裙的古云从厨房出来,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古色古香的发髻盘在脑后,前面有几缕微微乱了垂在额上,给她高雅端庄的气质添了几分平易近人的女人韵味,她笑盈盈地看了眼安沁。 安沁一紧张,没做声。 倒是她先开口,“安沁,我们又见面了!” “云姨好!”琢磨个来回,还是决定跟着南门尊称呼,不显亲热也不疏远地笑了笑,眼神求助似的看向南门尊。 初来乍到,他不懂体贴,光顾着自己,让她一个人身处陌生环境,还得受众人各种挑剔目光,这家伙太不怜香惜玉了!南门睿笑着道:“安沁,先坐下喝茶,待会慢慢聊!” 安沁感激一眼,“好!” “你就是安沁吗?” 这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声线浑厚威严,有久居高位决策者不容忽视的存在感,随后是两声短促有力的命令。 “过来!” 南门雄坐在淡金色的真皮沙发上炯亮幽深的双目紧盯着客厅走道上安静站着的安沁,似要将她的身体看穿,看透她整个灵魂一般。 他眼神的穿透力极强,必须得有过许多阅历才能造就,安沁坦然迎视,礼貌一笑,“伯父好!” “坐吧!”较之刚才的严厉,这一声显得温和了些。 南门睿知道,第一眼的审视已过,安沁荣幸过关。 安沁选择坐在南门尊身边,他低着头用心在摆弄桌上别具一格的茶具,云姨擦了手过来,“这是你爸在古玩市场看到的,说你肯定喜欢!” “是吗?”他闻言松了手,无所谓的样子,“还行!” 南门雄才缓和些的神色又冷下来几分,古云推了南门尊一把,“瞧你,怎么不给安沁拿水果?” “不必麻烦了伯母,我自己拿就好!”安沁礼貌一笑,接下她递过来的苹果,在桌上拿起水果刀慢慢削了皮,示意南门尊给南门雄。 南门尊接了,直接一口咬下。 南门雄不着痕迹地沉了脸,端起刚放下的茶杯,南门睿也削了一个递过去,“爸,吃一小块尝尝,你最喜欢吃这个品种的水果了!” 那张严肃的脸,才微微松懈了些,“你们吃吧!”他刻意看了眼安沁,她怎么知道他喜欢吃苹果?是看出来的,还是事先做了工作? 不过,她还算聪明,知道要缓和他跟南门尊的关系! 安沁迎上他猜疑的目光,心底好笑,在上流社会的贵族家庭就是麻烦,小小的一个动作也能引来这么多猜测,她笑道:“我看伯母刻意将这盘水果端到您面前,便想着肯定是伯父爱吃的,原来伯父真的喜欢!” “嗯!”他不咸不淡地应着,表示对安沁没多大好感。 古云却欢喜道:“真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孩儿!” 安沁回之一笑,又瞥了眼南门尊,他却仰躺在沙发上伸懒腰,“什么时候开餐?” “这才几点?没吃早餐吗?先吃点零食,冷儿还没下班呢!”古云吩咐厨娘断了饭前点心过来,示意将水晶饺放在安沁面前,“快尝尝,这是我最拿手的点心!” 安沁礼貌地先端给南门雄,“伯父肯定喜欢吃,您先尝!” “你是客人,你吃吧!”他礼貌一让,却分明是疏远。 “你们不吃,我吃!”南门尊将饺子盘一接,另一只手搂了安沁过去,“她哪是什么客人,迟早是一家人,有什么好生分的!” 从进入南门府邸,他就没将她当成一回事,还以为这全程的戏码都要她一个人演下去。 谁知道他这一开口如此犀利,直接跳过介绍叙述的过程,安沁彻底无语! “是不是一家人还难说,这可是婚姻大事,三弟你可不能有半点儿戏!”一冷冰冰的声音插入,连语气都冰冷僵硬。 众人一起回头,其他人都笑了,唯独安沁吃了一惊。 世上还真有跟冰块一样的人吗?他从阳光下走进来,却觉得阳光都要被他冻结一般,精致硬朗的俊脸上不含一丝表情,喜怒哀乐都与他无关,他步履稳重收敛,修长的身影正好遮住了射在安沁身上的光。 独有一道寒冰似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她生生打了个寒颤,南门家的三位少爷可真是性格迥异啊,看来媒体的花边新闻报道也不是纯属胡扯的! “二哥,回来得正是时候!”南门尊没理会他的话,清爽愉悦地跟他打招呼,又扯了扯安沁,“叫二哥!” 他冷哼一声,路过两人身边,“我可担不起她的称呼,一切还是等爸妈定夺过后再说吧!反正,我不同意南门家忽然多出个随随便便的人!” 南门尊皱了眉,却什么都没说。 他们都知道南门冷的性格,平日里难得说几句话,今天一进屋就说了这么些话,足以证明他对这桩婚事有多不满意,他又是那么冷漠的人,不是非常非常不满意也不会说出口的。 气氛,一下子跌入零点。 安沁的处境空前的尴尬,南门睿温和笑了笑想缓和一下气氛,安沁一下子站了起来,动作倔强突兀却不显高傲无礼,她微微一笑。 “这声二哥,我也不愿叫出口,我跟南门尊还没有得到父母的认同也没有正式的婚礼,一切都还尚未可知,我不是随便的人说不出随随便便的话,所以二少爷大可不必担心!” 很厉害嘛!不做忍气吞声的女人,倒是指桑骂槐地说他说出随便的话成了随便的人了!顺便还威胁了一把南门尊不成? 她把自己当什么了?一个家庭穷困的村姑,不过是贪图南门家的财产!南门冷狠狠从她身上瞟过,一声轻蔑地冷嗤响在鼻间,那般不屑。 “好了,既然都回来了,就开饭吧!” 古云张罗着开饭,甚至没有人对南门冷的无礼行为向安沁做一句安慰,一家人自顾自地上桌,每个人都有固定的位置,唯有她站着。 南门睿暗暗踢了南门尊一脚。 南门尊像是才反应过来,忙拉了她坐他的位置,示意仆人加凳子。 “这是你的位置,我坐旁边就好!” 她挂着笑,礼貌坐在他下手的位置,眼底深处早已冰冷,不爱不在乎就是如此,连第一次带她回家,他也在意不了她,日后一年的婚姻生活里,还有更多难堪,她都得受着! 古云默默点头,吩咐厨房将鸡汤端到安沁面前,“这是我特意熬的乌鸡汤,对女人滋补最好了!不知道你母亲会不会给你做点汤类的滋补食品呢?” 她知道最初的审核完毕,这是要询问家世了,之前南门尊压根没管没顾,她也不想再考虑他的态度,直接了当,“我妈妈身体好的时候会给我们姐弟俩煲汤,但我上高中后她身体都不怎么好,就一直是我给他们煲汤!” “是吗?”古云惊诧,“你母亲身体这是怎么了?连汤都煲不了?” “是心脏病!”她扬着头,微笑着说道。 古云怜惜的叹了口气,“那怎么没去医院吗?” “爸爸的脚不怎么方便,只是在镇上开了个面摊,挣得不多只够家里开销,所以没有足够的钱给妈妈看病!” 她很少对别人提起家事,这一直是她隐藏的痛,却不得不在一大家地位与收入都远远高于他们家的人面前袒露,他们的态度还未可知,也许怜悯也许鄙夷,她的眼眶不觉红了,垂下了的睫毛。 古云深深叹了口气并没有再说什么,给她夹了好些菜,放下筷子与南门雄交换了眼神,他有赞赏之意,安沁还算聪明知道询问只是个过场,也不做无谓的隐瞒,不过让一个穷困的女孩当着他们的面说出口,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难得这么不卑不亢,这种态度不博人同情,又不觉低人一等,连一般穷人咄咄逼人的愤恨也没有,平静得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只是眼眶透露她心底的柔软。 桌下,她交缠地手指被轻轻握住,有暖和的温度透着皮肤传过来,她抬头一看,南门尊默默看着她,她扬唇笑了。 他也跟着笑了,这个女人容易满足得很! 他那么坏那么狠,一个简单温柔的感动,就能让她一笑泯恩仇,不由捏紧了她的手指。 饭后,古云端上来水果盘,南门雄的神色显然温和不少,拉着南门睿下棋,南门尊与南门冷在一旁观战,安沁只得去厨房帮忙收拾。 “你平时在家也做家务吗?会做饭吗?” “读初中起,家里的家务就是我做的,饭菜会煮但不是特别好吃!” “那可得练练,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得抓住他的胃,这话一点不假哟!”厨娘玩笑道:“你看我们老爷,再忙都要赶回来吃太太煮的饭菜!” “就你爱嘴刁!”古云笑骂道。 “我说得都是事实啊!” 古云笑了,对安沁道:“把这些茶端出去吧,睡前喝点可以消食,今晚你们都在家里睡吧,房间我都安排好了!” “这个……”安沁为难,“我得问问南门尊!” 古云满意笑了,谁不希望自家儿子娶个听话的媳妇?最好是唯命是从。 她刚端着茶出了厨房,就听见南门睿问南门尊,“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 “下个月吧!”他干脆。 她的手抖了下,南门冷斥道:“别太随便了!” “二哥,放心,我从来不会拿大事开玩笑!”南门尊的声音在笑,“倒是你们两个,分明是兄长也不早点结婚,害我被爸妈逼婚!” “我们也没逼你,只是提醒你年纪不小了也需要个老婆给你撑撑门面了,成天在外面鬼混成什么样子!”南门雄语气沉重,“你可想清楚了!” “我想清楚了!”南门尊语气笃定。 南门雄长声叹息,“多少名门闺秀你不要,偏偏选了她这种身世的,你是不是在赌气?” “我有什么好赌气的!”他无所谓地吹着口哨。 “你当然有赌气的,你在怪我们之前反对你跟沈……” 啪一声,南门尊将棋子重重放在棋盘上,聊天被打断了,安沁抿着嘴唇笑了笑,端了茶过去,“伯父,喝点睡前茶吧!” “放着吧!” 几个男人脸色都不好。 古云在厨房没听见他们聊天,走出来见气氛尴尬也是奇怪,“这是怎么了?谁输了赢了?” “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改天再过来看你们!”南门尊一笑,起身拿起车钥匙就走。 “这么晚了别回去了,明天又是周末,一家人好好吃顿早餐,都在家里睡,你们的房间全都收拾出来了!” “不用!”南门尊拉起安沁就走。 “急什么!”南门雄凌厉一句不怒自威,“都在家睡,还没成家呢,一个个不见人影!不长出息的东西,亏得你们云姨天天念叨着!” 准备起身的南门冷坐下,南门睿笑着道:“尊就留下吧,明天早上一起出去打打球,我好久没运动了!” 给了台阶,南门尊不得不下,扯着安沁上楼,“我困了,先睡了!” 被扯动几步,安沁抽回手,“你先睡吧,我等云姨给我安排房间!” 心情烦躁的南门尊脸色顿时变了冷厉盯着她。 第160章 搞定岳父岳母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气氛骤然转冷,南门尊阴森了嗓音,“你说什么?” “我等云姨给我安排房间!”安沁倔强抬头与他对视而立,在南门家他的丝毫不重视她已经足够掉价了,若是轻易进了他的房间,坐在沙发上的那家人该如何想她? 南门尊不动,古云见气氛尴尬,忙道:“瞧我,都没给你准备房间!” “没关系,如果有客房的话……”安沁做着妥协。 “没有客房!”南门尊不耐烦打断,扯了她上楼,“只能跟我睡!”安沁拗不过他,只好很失礼地被他扔入房间。 “喂,你怎么这样?”她愤怒扔开他的手,完全没想到在南门家的一天会渡过得如此别扭。 他烦躁地扯开衣领,“你是我的女人跟我睡怎么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跟我睡,矫情个毛!” 她是不是该感谢他在楼下的时候没有爆出这么给力的一番话,只得耐心解释,“我们现在无名无份……” 他一把抓起她的手,将她戴戒指的手举起,“怎么无名无份了?你也不看看戴着谁的戒指!” “可是……” “够了!”他再度打断,脱了衣服就钻入浴室,“今天已经够烦了!” 浴室精致的门被他摔得响声震天,安沁吐出口气,坐在床上才留意到这间房里的家具摆设与客厅完全不一样,这风格像极了二十年前的味道,按照南门尊那种个性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房间放置这么陈旧的摆设? 她忍不住起身,在房间里转起来,不大的房间被布置得别有一番风味,可这味道怎么看都不太像南门尊的风格,在不经意间,她发现这个房间还有一个小套间,那一扇门垂着天蓝色的水晶帘子,被藏在一个现代化书架的背后,不多留意无法发现。 按耐不住好奇,她掀开珠帘,还未步入,南门尊的暴吼冲入耳膜,“站住!” 她站住,回头,“怎么了?” “你在干嘛?”沐浴没能将他的烦躁消除,反而更深。 她耸肩道:“随便看看!” “这里是你能随便看的地方吗?去洗澡!”他几乎是冲过来的,将她一把推得老远,可见他情绪有多激动。 安沁不想跟他计较,微微留意了一眼小房间转身去洗澡了。 那种蓝色很像是小男孩喜欢的,可是房间里黑漆漆的她什么都没看见,也许那是南门尊心底的秘密吧? 在她不断猜测的时候,楼下南门雄脸上阴云密布。 南门睿叹息道:“看来,我的猜测没错,他今晚肯定会带她进他的房间,这是二十多年来第一个!” “你们一个个瞒得可真好,去过尊厦都见过她,怎么一个人都没提,到他求了婚你们才说!”南门雄气愤地将茶盏摔在桌上。 古云坐在他身边,轻抚他的背,“雄哥,就让他做主一回吧!” “我没让他做过主吗?他从小到大,哪点不是他自己做主的?我什么时候做过他的主?” 南门冷默然看着一切,嘴角的笑冷厉狠辣,“要阻止,还不简单吗?” “冷,你可别乱来,我看尊这次不像是开玩笑,也绝对不会是在跟我们赌气!”他在尊厦亲眼所见尊的不一样。 古云叹道:“都急什么呢?这是他的事,他自然有分寸,不过考察考察她还是必须的,毕竟是要娶进门来的第一个媳妇,也不能大意了!” “还要怎么考察,你看到他的态度了吗?压根没有要介绍引荐她的意思,只是带回来给我们看一眼,不管成与不成他娶定了!”南门雄倒入沙发,瞬间苍老不少,在外面他雷厉风行呼风唤雨,唯一对这个小儿子无可奈何。 “爸,其实安沁不需要考察,我在尊厦的时候已经很了解她了,尊遇上她是幸运的!”南门睿站起身来,苦涩笑道:“我也很幸运认识她,起码现在我不那么依赖酒精麻痹自己了,虽然有时候忍不住!” 他的变化,他们都看在眼里,偶尔听他说起过也很好奇南门尊身边的那女孩,但没想到南门尊会将她纳为结婚对象,与众人期待中的相差甚远,一时间难以接受罢了。 “雄哥,依我看她不错,我们一家今天的举动真的算是不懂礼数的,尊儿也实在不贴心,她在那么尴尬的境地却能保持平和心态知礼知节,实在算是不错,若尊儿真的娶一个千金小姐,两个人脾气相冲,只怕也难相处!” 南门雄握住古云伸过来的手拍了拍,表示赞同,“明天辛苦你,做一顿好吃的早餐给他们,约他们下次再过来好好商量一下关于跟他父母见面的事,婚礼的事先别松口,先看看她的家庭再说!” “我知道,明天都别走太早在家吃了早餐再上班!”她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去睡吧!” 楼下散了,楼上南门尊勾着冷笑走回房间,安沁已经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脑后,纯白的浴袍裹着玲珑有致的身体,看起来很软,让人想要走过去抱一抱。 他坐在床上,朝她勾手指,“过来!” “干嘛?”她擦着头发,警惕凝视他。 “过来!”第二声,已经不大耐烦。 她不敢公然反抗,只推脱道:“我头发没干!” “我给你擦!”他再度勾了勾手。 安沁瞪大眼睛,将惊诧写在脸上,有点不敢过去,“不太好吧!” “少他妈废话!”他烦躁起来,真是个不懂情调的女人,被她这么一闹,他的柔情蜜意全都消失不见了,活该她受的! 起身,抓了她到床边,抢过她的毛巾便被她擦头发,他动作幅度大而有力,弄得她只喊疼,他却不管一通擦,她嚷道:“干了干了,吹吹吹吹!” 她无意识的娇柔痛呼,莫名就痒了南门尊的心,这句话也连带了些暧昧的歧义,他坏坏一笑,搂住她的腰贴上她耳垂吹了口气,“吹了,该干了吧?” 邪恶的多音字,被他痞子般的暧昧坏笑说出来,羞红了她全身。 安沁唰的一下站起来。 南门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她忽的抢过他手中的毛巾进了浴室,好久都没见她出来。 玩心大起,南门尊在门口不住地敲门,“喂,快出来!时候不早了,我还等着你相拥而眠呢!” 他声音越来越大,有几分要叫得整栋楼都听见的架势,安沁吓了一跳赶紧出来,他斜靠在门外,抱着胸手里夹着根烟,在她出来的一瞬间,轻吐出一口烟圈喷在她脸上。 她被香烟的味道呛了一下开始咳嗽,本来就红的脸更红了,也因他适才的动作很是暧昧,低着头不敢正眼看他。 南门尊却开怀大笑,弯腰就将她抱起,大步朝床上走去,唇贴在她耳根边上说道:“这么多次了,还这么害羞,不会新婚之夜你也这个样子吧?” 她囧红了脸。 可他身体一压下,她本能地绷紧了身体,羞涩全无只剩下警惕。 无论他怎么撩拨她都僵持着,他无奈地看着她,“你就对我那么没感觉吗?”若是,传出去被人知道,他堂堂南门三少居然撩拨不了一个女人,那可是天大的笑话! “不早了!”她冷淡提醒,趁他松手之际,逃脱了他的怀抱。 南门尊翻身躺下,在被窝里抓紧了她的手,“几天了?” “什么?” “我们几天没做了?” “……” “你不想?”他撑起脑袋,凝视着她眼睛深处,那里面确实是冷淡一片,他叹了口气,“要不要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你说什么?”她蓦然紧张起来。 他神色认真,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我说,看心理医生!” 他没有戳破,安沁却懂了他的意思,当即摇头,“我不要!我心理没问题,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我,可以选择……” “你都是我老婆了,我选择什么?”他一只手指压在她唇上,“这种话,不许说了!”他眸色温和,尤其在昏黄的壁灯下显得格外温柔。 她看得心绪一乱,赶紧收回眼神。 她的细微变化惹得南门尊欢喜大笑,原来她跟所有女人一样,受不了柔情蜜意。 两人沉默许久,在他以为她睡着时,她忽然冰冷出声,“南门尊,你们家的态度,我能承受,可我不希望我的家人跟着承受,我并非自愿来高攀你家的,我家人也绝对不是,所以……” 她声音一阵哽咽,没再说下去了。 南门尊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没说任何话。 一整个晚上她都背对着他,连梦里都没转过来一次,记得昨晚有几次她窝入了他怀中,抓紧了他的手。 早上,她醒来得很晚,感觉全身都很累。 翻了个身才发现,南门尊还在身边,不知是睡着的还是醒的。 半晌,才听见他低沉的嗓音,“怎么不起床?” “起床去干嘛呢?楼下也没有我立足的地方。”她苦涩一笑,对于这一年婚姻的恐惧和担心更为厉害了。 “尊儿,你们起床了吗?”古云温柔慈爱的敲门声响起在门口,“赶快下楼来吃早餐吧!” “好!”他坐起身,仔细看了她几眼,“没哭吧?” “哈?”她好笑,她似乎很少在他面前哭吧,那么多次无法承受的折磨,一想到那些她心情全无,机械化的穿衣刷牙,也没等他直接下楼,反正他在不在都是一样。 “昨晚睡得好吗?”餐桌上,一家人已经全部在等他们了,古云给她倒了杯牛奶,“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果汁,所以准备了牛奶!” “谢谢,我不挑食的!”她接过,偷偷瞄了南门雄一眼。 他似也在打量她,但神情没有昨天严肃,微微还透了点笑意,有些不安地看向南门睿,南门睿笑得温和,“他怎么还没下来?” “他在打扮!”她冲口而出,又觉得不太礼貌。 古云一下子笑开了,朝南门雄道:“尊儿这小子,可是这三个孩子里最臭美的!” “可不是吗?”南门雄也难得笑了,“成天占着张迷死人的脸到处乱混!” “现在好了,能有个人收收他的心!”南门睿朝安沁飞了个眼神,安沁脸一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一家人不厚道,在背后说我坏话是吗?”楼上,南门尊笑着走下来,他只穿着一套简易的家居服。 “怎么穿成这样,不去上班了?”古云问。 “我上什么班?得开始筹备婚礼了!”他笑着搂了搂安沁,紧挨着坐在她旁边,将她面前的煎蛋挪开,“吃多了上火,喝点汤吧!” 安沁顺从着没说话,只是好笑这一家人一个晚上起来都态度大变,这玩得是哪一出啊? “婚礼暂时不急,两家的家长都还没见面呢!”南门雄放下牛奶杯严肃道。 “见面这事我来安排吧,今天我就去拜访一下安沁的爸爸妈妈,如果她们同意,我立刻安排好一切,到时候通知你们就好!”他随便吃了几口,“嗯,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被他不容分说拽出来,安沁冷静地抽出手,“今天去?” “今天!”他不想久等。 安沁有些紧张,“要不改天吧?我还没做好准备,到时候我该怎么说?” “不用你准备,到时候一切我都会处理好的!”他开了车门,“走,先去买礼物!” 他行吗? 安沁抱着绝对的怀疑态度。 普通购物超市,他主动推着辆购物车,“喂,回娘家呢!能不能高兴点,怎么一副上战场的样子?” “难道不是战场吗?”去他家,已经做好了他家人不待见她的准备,而她也不怎么在乎,可爸妈的态度她在乎,她很在乎! “那是我的战场,不是你的!”南门尊挑起她的下颌,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深邃的眼眸自信满满,“难道,有一个我这样的男人还有值得你担心的事?” “我唯一担心的事就是有你!”她直言不讳。 他气恼了,松开他自顾自去挑选商品,“喂,你们通常喜欢吃什么?喜欢买什么?买那种价格的,算是体面又不是过于昂贵的?” “你不是说不用我担心吗?”她搭着腔,还是在主动挑选。 南门尊眉开眼笑,越来越喜欢这种安宁的相处方式了! “你确定这些可以吗?”安沁持有怀疑态度地坐上车,“还有,你待会怎么跟我爸妈说啊?” “你能不能不要把你的软肋表现得这么明显,我有时候忍不住会踩!”南门尊邪笑睨着她。 安沁狠狠白了他一眼,脸色越来越凝重,总觉得一切都不太稳妥。 一个玩笑落空,南门尊心情冷了几分,嘴上也尖酸起来,“是不是在担心,那伪君子才去了没几天,怎么这一次你侬我侬的人忽然变成了我,你爸妈会难以接受啊?” 触到她紧张起来的目光,他狂肆大笑,“你活该!” 那天,他可气大! 安沁完全能够理解他近乎变态的快感,抿着嘴角不与他硬碰,两个人之间她的第一次是禁忌,那云越就是绝对禁忌,她踩到导火线会被炸得粉身碎骨的。 临下车的时候,她拽住他道:“我在你家表现得怎么样?” “还不错!”他勉强点头,盯着她紧拽的手,“干嘛?” “将心比心吧,你答应过的!”在他面前她还处在劣势,想警告一下他,如果他敢对父母不敬,让她难看的话,那南门府邸那边也休想好过,但却不太敢。 他冷笑着,将她推开,拎上后备箱的东西直奔病房,他记得约定好今天出院的。 安沁着急忙慌地跟上,病房里爸妈正在收拾东西,妈妈的脸色明显红润了许多,精神状态也很好在叠衣服。 “爸,妈!”忙工作,忙应付南门尊,她好久没见他们了,几次电话都是匆匆挂断,之后又忘了打过去。 “沁儿,你今天怎么有空?”安母惊喜回头,高兴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伯父,伯母,今天知道你们出院回家,再怎么样也得放假让她来接你们才是!”南门尊笑着将礼品提进来,谦和地跟两位老人打招呼。 “哎呀,是南门先生,快请坐!”安父忙收拾凳子出来。 “不用劳烦了,我看你们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帮忙拿上车吧!”将礼品放下,他热络地去提行李。 安父忙抢下,“那怎么可以,已经够麻烦你的,怎么出院还得要您帮忙提东西呢,我们实在是……”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他亲昵回头,“沁儿,还不帮妈妈收拾!” 安沁愣住,父母也停下手中的活对视了一眼。 “愣着干什么?”南门尊走回去,摸了摸她的脑袋,柔情体贴道:“先领着妈妈上车,可别累着了!” “哦,好!”她才反应过来,拎了些包裹,“妈,我们先上车吧,南门尊是特地带着我来接你们的,有他的车回家也方便!” 父母两对视一眼,糊涂的摇摇头,按照年轻人的吩咐上车,趁南门尊还在搬东西安母拉住安沁问,“你跟他是怎么回事呢?” “妈,”她咬咬牙,“我打算跟他结婚!” “那上次那个云越你们看起来不是……” “我跟他不合适,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安沁不想听太多关于他的消息,急忙打断。 安母疑惑,“是吗?他前两三天才来过,还买了不少好吃的过来,说你工作正在重要时期没时间过来,托他过来看看!” 安沁眼眶蓦然一红,敷衍应道:“是吧!”神色,已经游离天外。 “两母女聊什么呢?”安父欢欢喜喜提着东西上车。 南门尊为他们安排好座位,冲副驾驶座上还在发呆的安沁摇了摇手,“想什么呢?” “想中午吃什么!”她随口一答。 “中午我来安排,我们找一个好一点的餐厅一起聚一聚,这还是我第一次请伯父伯母吃饭呢!”南门尊风度翩翩。 他跟父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说了点什么她没听见,只是感觉他们很愉快,满脑子都是妈妈跟她说的云越,他到底出于一种什么心理? 没有挑破南门尊的谎言,还为她将谎言圆得那么完美,她不能尽的孝道他帮忙在尽,她明明才跟他说了那些绝情的话。 一顿饭下来,安沁没插上几句嘴,父母已经愉快地接受了他成为她男朋友的事实,上车回家的时候,他扯住她问,“怎么样?厉害吧?” 她笑着,竖了个拇指! 原以为不同世界的一家人压根接受不了他。 将东西安顿好,南门尊陪父母在陈旧的沙发上聊天,安沁给很久没住的家打扫卫生,听见他谦卑地询问,“伯父伯母,我已经带了安沁回家,家里对她特别满意,就想着什么时候能跟二老见个面,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这个……”恋爱是自由幸福的,可婚姻却不能大意,两位老人对望了一眼后,都看向安沁,“沁儿啊,你看这事?” “爸妈,你们什么时候能有时间呢?到时候,我们回来接你们可以吗?”她叹了口气,时间紧得都来不及询问他们的意思,也不允许他们发表什么意思了,连她都是身不由己! “听你的安排吧!” 从家里出来,南门尊兴致勃勃,勾起一上车就闭上眼睛睡觉的女人精致的下颌,“喂,怎么没听见溢美之词?” 她烦躁地拍开他,“这些都是你该做的!” “我做到了,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她的态度,将他惹怒了。 “你是做到了,可我爸妈不开心,他们放心不下,你知道吗?”他们不说,是因为一直以来尊重她的选择,可这并不代表他们真的能接受这场婚姻,并不代表他们心里一点担忧都没有。 如此门不当户不对,即便南门尊刻意掩饰,可父母眼里的担忧没能掩饰住,他们多少还是看出来不般配了,才会那般不安又隐忍着。 “他们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难道,嫁给我还委屈你了不是?”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是吗?”他冷笑。 “是!”她笃定。 “下车!”推开车门,他一手将她推了下去。 安沁踉跄不稳,想起他之前将她扔在马路上的事,她气得跺脚,“你干什么?” “彼此冷静冷静!”他手撑在车窗上,“也让我一个人琢磨一下,看看能不能领悟清楚,争取懂一点什么!” “南门尊!”她咬牙切齿,“这里很难很难打到车,要走到有车的地方,还有很远的距离!” “那又怎么样?”他耸肩,表示与他无关。 安沁火大,伸手就去拉车门,狠狠拉了几下拉不开,“喂,开门啊!” “求我!”他笑得绝代风华。 她收回了手,一贯最讨厌的就是他高高在上的样子。 “或者,夸奖我!”知道她的个性,也知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给了她台阶。 她咬牙想了想,“南门尊,你很帅!” “我知道,还有呢?”他放肆大笑。 “你!”她气恼不已,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看她急红了眼睛,南门尊便心情大好,乐道:“其实,你如果夸我很男人我会更开心,如果夸我床上……” “喂!”她大吼打断。 他一把,将她扯上车里,爽朗开怀带点坏的笑声在僻静的小路上传得老远。 第161章 被逼喝交杯酒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干杯!” 鬼哭狼嚎的包厢里一片欢声笑语,安沁坐在人群中间,笑得很是灿烂,今天是策划部同事们为她庆祝策划案打胜她第一场完美战斗。 “我记得莫总监当初就是靠第一个策划案扬名立万的,他很快就升了助理总监,第二个策划案一成功就成为了我们的副总监,第三步便成了总监,哇塞!安沁快点告诉我们,你是不是也快升了?” “我哪有莫总监那么牛啊!”她不好意思的笑笑,侧头看了眼莫辰。 莫辰很少参加这种聚会,端着酒杯却还是绷着一张一本正经的脸,见同事们调侃也不答话,明明坐在安沁旁边的中间位置,却给人一种坐在角落的感觉。 那同事也察觉到自己公然拿员工跟总监比实在有点不礼貌,笑了笑想说点什么拉个过场,结果莫辰不冷不热的开口了,“副总监的位置自从我升了总监就一直空缺着,现在越来越需要个人手了,所有人都可以竞争上岗!” “哇,不会是想让安沁直接跳到副总监的位置吧?” “她经验尚少,还不适合,明天起过来给我做个特助吧!”莫辰从来都是直来直往,同事们有些虽别扭他这点,但打心底来说不讨厌。 “好了,各位!今天是出来玩的,能不能不要谈工作上的事情了?”甜甜###嘴来,将气氛再度点燃。 最近工作强度很大,策划部这次在公司出尽风头,还获了一笔奖金,人人兴奋借着夜色都疯狂起来,大有越玩越疯的趋势。 安沁硬是被灌了几杯酒,头有点昏昏沉沉的,她扶着门走出包厢,想找个地方透透气,落地窗口开着一扇窗,她在那儿站了会,总是感觉身后有道目光钉在她背上。 一扭头,站在暗处温润如暖玉的男人,让她愣了好一会。 直到云越走到她面前,一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木讷,她僵硬地调转开视线。 自从在尊厦分别后,他们再也没有见面,她只是在各大新闻上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他与市长千金原定的订婚日期推后,他为云氏财团开发了一个新项目,正在热火朝天的开展当中,势头大好! “过得好吗?”他的声音一如往昔温柔。 她点点头,“挺好的,你呢?” 她没有回答,只是问,“听说,他向你求婚了?” “嗯。”她吸了口气,“我答应他了!” “你不是说,他早就向你求婚了吗?”他执着地望着她,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什么。 她垂下了头,没想到他还记得那天为了骗他,她故意与南门尊说的话,“是啊,那次是在私底下,这一次是在公开场合,不一样!” “是吗?”他轻轻笑着,似乎漫不经心。 “是!”安沁忙答道。 他笑了,“你说的话,我都相信,所以不要这么急着证明什么!” “我没有想证明什么!”她矢口否认,小心翼翼看了看他,“你过得好吗?” “跟你一样!” 在他温暖的笑颜下,安沁沉默了。 “你父母回家了?” 安沁点头,“这次,真的多谢你了!” “不必谢我,所有的住院费用南门尊全额砸在了我办公室,告诉我他岳父母的费用不需要其他任何无关男人承担!”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又有谁能想象他当时的气愤苦恼,又有谁能知道他袖子下的拳头捏得有多紧才能如此平静的说完。 惊讶南门尊的雷厉风行,也忏悔自己犯下的过错,安沁由衷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他的个性那么……我向你道歉!” “该道歉的人不是你!”云越一笑,叹道:“你知道,你说出这句话来,让我有多嫉妒吗?我嫉妒得发疯!” 他语调克制不住地提上去,安沁退了一步,有些不知所措。 尴尬的沉默,像是氧气销毁剂,轻易就能叫人窒息,她恨不得马上逃开的时候,莫辰找了出来站在走廊那头喊她,她忙对云越道:“不好意思,我朋友找我,我先过去了!” 一个点头,她匆匆跑开。 云越颓废地倒靠在角落,原来他已经叫她这么厌烦了,呵呵…… “刚刚……”触到她有些微红的眼眶,莫辰欲言又止,“进去吧,都等着呢!” “谢谢!”她微笑点头,将眼泪收了回去、眨巴眨巴眼睛若无其事进包厢,甜甜端了酒过来,“这次,莫总监可是功不可没哦!沁子不应该好好谢谢总监大人吗?” 超大号的一扎啤酒被强行塞入手中,安沁无奈地看着同样被塞了一大杯啤酒的莫辰。 “交杯,交杯,交杯!” 越来越多的起哄声,几乎要将整个包厢给抬起来,甚至有大胆的同事抓了安沁往莫辰身边推。 “哎呀,别闹了!”安沁叫苦不迭。 “为什么不闹啊,沁子你有总裁求婚,有事业增光,我们都羡慕死你了!”甜甜声音最大,也最兴奋,“我们知道,你迟早是我们的总裁夫人,可趁着现在不是,先闹一闹再说!” 甜甜这一句,提醒了已经举起杯的莫辰,他摇摇头放下,“好了,正常碰杯就行了,交杯什么的,都免了吧!” “不能免!”一大胆同事高呼,“喝交杯在江湖上算不得什么,再说了,这还不是总裁夫人呢!这交杯,必须喝!” “必须喝,必须喝!” “酒过几巡,这些人怕是疯了吧!”被推到一起时,莫辰颇有些无奈,平时他很少参加这种聚会,但一旦参加就会放下所有架子,相熟的同事都知道,所以更为肆无忌惮。 “怎么办?”安沁也苦着张脸,她在愁这么超大号一杯酒下肚会不会将胃给撑破,可这群人的架势是这扎酒必须喝,而且得喝交杯。 正在包厢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包厢门被轻轻推开了。 挺拔的伟岸身影逆光而站,借着门外的灯光依稀能看清他的轮廓,安沁的手轻轻抖了下,酒洒落了好些,甜甜大叫,“故意倒酒啊!” 其他人都被门口给吸引住了,直到人影走进来,在霓虹闪烁的灯光下才看清他的样子,有人认出来了,是云家大少爷! 所有目光唰地一下看向安沁。 之前风风雨雨的花边新闻,虽然没有指明是谁,可关注过的人都不难猜到,女主角是安沁,包厢爆出隐约暧昧的各种猜测,压得很低,安沁还是听见了。 她胀得有俩个大的脑袋瞬间变成了三个那么大! “这么热闹的聚会,怎么没叫上我?”他微笑着走向安沁。 安沁笑得勉强,“知道你工作忙,怎么好意思呢!快坐,喝酒呗!” 他直接拿过她手中的酒,朝其他同事道:“这是谁送上来的,这是要毁了她的身材,培养她的啤酒肚吗?作为男人怎么忍心看女人灌下这么大一杯啤酒?不介意,我代喝吧?” “哇!”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一听到这么男人味十足的话,尖叫声要冲破房顶,“代喝,代喝,代喝!” “别别别,我来!”安沁赶忙去抢。 云越拉住她,话语铿锵有力,“来,我代你敬莫总监一杯,莫总监干了!”说完,他昂起头大口喝着啤酒。 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有溢出来的酒水顺着下颌流下,帅气性感勾得人一塌糊涂,女同事们忘情地发出一声声石破天惊的吼叫。 喝完,他扬了扬空空的啤酒扎杯,温润的面容上带着点痞痞的味道,又是另一面魅力难挡他,安沁无声叹息,又欠下他的了! 另一头,尊贵的帝王包厢内,南门尊正与皇甫渊低声交谈。 皇甫菲跳进去,挤入两人中间,一手搂着一个男人的脖子,“聊什么呢?” “聊女人!”皇甫渊眨眨眼睛。 “切,哥你们真无聊!”皇甫菲悻悻然坐下,“到这儿来,也不唱歌就知道喝酒喝酒聊天聊天的,多没劲啊!还不如那边包厢,可热闹了!” “哪边?”南门尊随口一句,下意识的在想,刚刚听人来说,安沁在这儿开了个包厢请策划部的同事,不知道怎么样了,她那种个性在这种场合玩得开吗? “那边啊,人家在叫嚷着喝交杯酒呢!我还听见了……”她咬了咬嘴唇。 “还听见什么了?话怎么说一半了!”皇甫菲非要来玩,皇甫渊只带了几个跟她玩得比较好的朋友,连个女人都没带,这包厢无趣得很! “我……”皇甫菲故意看了眼南门尊,欲言又止的,“听见安沁的声音了,他们好像是让她喝交杯!”她抱歉笑笑,缩回皇甫渊身边。 皇甫渊揽住她,目光深邃地看向南门尊,又颇为忧心地看了看眼神诡异复杂的皇甫菲。 “是吗?”南门尊不肯相信地一笑,还是站起了身,“我去看看,能比我们这热闹多少!” “我也去凑凑热闹!”皇甫菲欢喜得跳起来,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算计,她明明看见云越进了包厢。 “哇哦,帅!” 高声尖叫还在持续,一女同事两眼放光地将话筒递给云越,“云少,难得碰上,唱首歌给我们听呗!” “是啊,唱一首吧!就当作提前祝福安沁呀!” 放下酒杯,云越深深看了安沁一眼,转过去对那同事道:“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唱一首老歌《比我幸福》!” “鼓掌,鼓掌!”没想到有生之年能这么近距离地听到云家大少唱歌,每一位女同事都欣喜若狂,男同事也被他的魅力感染,热血沸腾地吼叫起来。 带着淡淡伤感的音乐一起,大屏幕前云越背着她而站,落寞的灯光投射在他明显消瘦许多的肩头,她眼睛一阵阵泛酸,莫辰默默看着她,挡在她前面替她遮去众人的目光,不管她此时此刻什么心情,都能得一刻偷偷放松。 这也是她第一次听云越唱歌,从来没想过沉稳温和的他,嗓音如此细腻低沉,每一个细微的声息都迷人至深,宛若天籁在耳边梵唱。 闹哄的包厢,在他开口唱出第一个音符时便寂静下来,全世界都只听到他温柔婉转的声声情意,“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再痛也不说苦爱不用抱歉来弭补,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 女同事们深情向往地注目着背对着众人的男人,听着仿佛发自内心深处的独白,人人眼眶湿润,缩在角落安沁恨不能捂住透破耳膜的声音,不要一再扰乱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 “请记得你要比我幸福,才值得我对自己残酷,我默默的倒数最后才把你看清楚,看你眼里的我好馍糊慢慢被放逐放心去追逐你的幸福,别管我愿不愿孤不孤独都别在乎!” 尾音落下,习惯吵闹的鬼哭狼嚎仿佛在这那一刻安静,整个包厢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都痴痴地望着微笑转过身来的男人,痴痴的看着他痴痴地看向角落里眼眶红红的女人。 “啪啪啪……” 不知何时被推开的包厢门口,响起最响亮的掌声,声音亮得有些扎人耳朵。 “唱得真好!”南门尊高贵步入,一脚将沉醉的宁静踩在脚下,“云少若舍得抛头露面,时兴的选秀节目岂不是抢破头?也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请动云少,真是叫人羡慕呢!” 他尾音落得很重,眼神也很犀利,在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感动得一塌糊涂在勉强收着眼泪的女人,真是没用,几句歌词而已! 全场静默,与之前的沉醉不同,这一次人人屏住了呼吸,在等待暴风雨来临。 他们并不是知道三个人的纠葛,可这气氛怎么看怎么激情四射,甜甜与几个好事者揪成了一团,在等待着等待着,他们时而看看这个,时而望望那个。 云越风轻云淡地一笑,“有感而发,所以觉得好听,不像有些人无病###,即便是得到晋级名额,也难以打动人心!” “可偏偏,人家唱得再没心没肺,还是能晋级,社会没有那么公平,而这里面的不公平云少应该不陌生吧?”南门尊咄咄逼人。 看热闹的人群一阵失望,这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南门尊进来,不是来夺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吗?云越不应该是他的情敌吗?为什么谈论着选秀表演晋级的事呢? 旁观者自然不懂,安沁懂,她懂南门尊的毒舌有多过份,也懂云越听他那样的话,心有多痛有多难受! “好了,大家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明天都还上班呢,我们散了吧!”气氛最尴尬时,莫辰微笑着解了围。 一句也提醒了所有人,站在那儿的可是总裁与总裁夫人! 众人纷纷撤了,莫辰最后一个离开,朝安沁关心看了一眼,“我先走了,明天公司见吧!”然后,礼貌朝南门尊点头示意。 “好,明天见!”安沁狠狠吸了口氧气,才吐出这么久以来,第一句话。 包厢内,四人尴尬站着。 南门尊睨着距离云越近而距离他远的女人,“你过来!” 第162章 玩男女游戏呢!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安沁依言朝他走近。 南门尊低头一嗅,动作亲昵,唇几乎碰到了她的唇,“喝酒了?” “嗯!”她不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 “跟人喝了交杯酒?”迫于她的诚实,他嘴角勾了点笑,在人看来更添危险。 她诧异,他怎么会这么问? “嗯?”他微眯了下眼睛。 “没有!”她忙道。 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表示相信,南门尊搂了她朝云越看了眼,“我老婆的庆功宴,多谢云少捧场了,改天婚礼再给你发请柬,再与你喝上几杯!” “好!”迎上他挑衅的眼神,云越依旧保持着他优雅的微笑。 嚯!改变战术了,不打死缠烂打战了?南门尊狠狠冷笑,迫于同样的风度,也迫于皇甫菲眼巴巴在旁边看着,他极其高雅地搂着安沁从他身边经过,肩膀无意间狠狠撞向了他。 嘭。 闷响。 云越微微踉跄了下,南门尊咬着牙在笑。 临出门,他豁然回身,“对了,云少说句不怕打击你的话,我即便是无病###也强过你掏心掏肺!” 他微笑着接道:“我也不怕说句打击你的话,有些晋级是表面的,永远无法超越心中的认可!” 不怕打击你,就怕打击不到你! 皇甫菲好笑地盯着安沁的表情看,装得可真痛苦,还是一副痛苦还得忍着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其实真是贱! 勾三搭四,还惹得两个本市最卓绝的男人为她口舌相争,脚踏两只船的滋味很爽吧?估计,她心里乐翻了,那她也应该知道船翻的恐怖! “安沁,你似乎喝了不少呀!”皇甫菲热络地拽着她的手,“我刚刚听见里面大喊让你跟谁喝交杯来着?害得我好好奇啊!” “都是同事爱起哄,其实没喝!”她尴尬笑笑,偷偷瞄了南门尊一眼,这下真是有口难辨了! “不是让你跟云越喝吗?怎么不喝了?”皇甫菲好奇地眨眨眼睛。 “同事们让我好好感激下莫总监,所以让我敬他一杯!不是跟云越喝的。” “哦?那,我刚刚听人说,云越喝酒的时候好帅,我还以为他跟你喝的!”皇甫菲遗憾的瘪瘪嘴巴,“没看到精彩一幕,好可惜哦!” “想看喝交杯还不简单吗?”南门尊残忍一笑,看向安沁冲皇甫菲道:“待会喝给你看就是了!” “真的可以吗?”皇甫菲兴奋不已,看了脸色徒然苍白的安沁一眼,笑得灿烂极了,“那可得多喝几杯才有意思!” “必须的!”他扣着安沁的肩膀,微笑着低下头去,“能喝吗?待会可不会有人代喝!” 安沁一抖,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他当时不发飙,不代表他不计较,更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精明如他早已从几句简单对话中猜到肯定是云越代她喝酒了,他不爽了! 帝王包厢,红酒全部被撤走,服务生毕恭毕敬,“尊少,要上哪种酒?” “在ktv里当然得喝啤酒!”他看了眼安沁,“就来蓝带1844,太贵的酒喝多了浪费!” “好的,您稍等!” 很快,服务生端来了十扎啤酒,透明的玻璃杯里,黄色的液体在不断冒泡,张扬着它的无比兴奋。 皇甫渊好奇地凑过来,“这架势干嘛呢?” “喝交杯酒!”南门尊认真严肃。 皇甫渊瞬间无语,分明是要拼酒,这哪儿是浪漫的交杯酒啊?嫉妒中的男人千万不要惹。 南门尊直接就端起一扎递给安沁,笑得意味深长,“我们提前喝了交杯酒,免得第一次被人抢了去!” 接过啤酒的手指有点抖,安沁整张脸都有些惨白,也好!喝醉了,就什么都忘了,忘记那双温柔的褐色深眸,忘掉那缠绵不绝的天籁之声。 “干杯!”南门尊残忍地看着她笑。 她举起杯子,与他轻轻一碰,双手交缠在一起,她咬牙灌了进去,她只喝完一半,南门尊已全数喝完,冷冰冰地盯着她,那眼神像是阴狠的毒蛇。 “干杯!” 她好不容易喝完,下一杯又出现在她面前,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南门尊大口喝完整扎啤酒,将酒杯一砸,残忍笑了,“喝!” 在包厢,她被逼着喝了不少酒,已经差不多是她的极限了,又灌下一大扎啤酒,醉意倒没有上来,可胃早已胀得受不了,这一扎下去,她怕她会死掉! “喝不了?”南门尊二郎腿一搭,好整以暇地盯着她,“不会喝酒,学人家喝什么交杯酒,你说你是不是自讨苦吃?” 包厢内,闲杂人等都被他清理了,皇甫兄妹面前他也没什么好掩藏的,干脆一脚踹了过去,正中她大腿,“喝!” “我没跟人喝交杯酒!”她倔强回头,嫌弃地拍了拍牛仔裤。 “我知道!”他轻抚了抚下颌,“喝完再说话!” “南门尊,我不能再喝了!”将酒杯往桌上一搁,安沁示弱道:“再喝,我会吐!” “是吗?喝完才知道!”他耐心极好地再次将酒杯端给她,阴鸷的眼神结成了冰块,他漫不经心的一眼,足以将她刺破。 在人前,他不愿意暴露他残暴到极致的一面,在人前他也绝不能被她扫了面子,若是扫了,他当真不会介意将她当众整死,永远不要去挑战这个男人凶残的底线。 安沁清楚,所以委屈。 两人最近出双入对,溢美之词不绝于耳,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说她万千宠爱于一身,每一个人都觉得她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天上掉的馅饼砸到了灰姑娘一样的她。 新闻上,现实中,每一句艳羡的话,都刺到她心里,因为冷暖自知。 南门府邸那边安排了明天与她父母见面,他知道她在乎,安沁默默起身,端起了酒杯,朝南门尊一举,抬头灌酒。 酒下了肚,却从眼睛里钻出来。 胃里一阵阵的翻滚,她难受到了极致,额上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南门尊只冷静的在一边看着她。 皇甫渊看不下去了,推了推皇甫菲示意她过去看看,皇甫菲百般不愿意,忍着厌恶关切的走过去,“安姐姐,你没事吧?是不是喝醉了?” “这点酒怎么喝得醉,想当初她可是把我给灌醉了!”那一次,喝得是红酒。 他这样说了,安沁只得摇摇头,捂着肚子坐在沙发上。 “真是无趣!”南门尊一叹,笑问皇甫菲,“菲菲,我跟你哥在这陪着你快无聊死了,你不介意我们叫几个人进来玩玩?” “你们叫吧,只是注意少儿不宜!”皇甫菲羞涩的吐吐舌头。 “放心,你哥怎么舍得我毒害你!”掏出电话,很快就来了群衣着艳丽的美丽女郎,按照南门尊的喜好,老板特地叫了两个穿着纯白色学生装的姑娘进来。 她们裙子极短,一步一摇地走路,旁人能若隐若现地看见里面粉色的底裤,低胸的制服将雪白的酥胸勾勒出来,引诱男人侵犯。 她们一进来,就跪在南门尊的身边,显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尊少,你好久没来了都!” “嗯?”南门尊挑起一人的下颌,邪笑道:“被人开*苞了?” 那人脸色一白。 南门尊残忍一笑,“知道我的规矩,滚出去!” 漂亮的妆容大变,她低声下气地站起灰溜溜的走了。 “抱歉啊,尊少!那,要不我给您再叫一个进来?”老板一脸的讨好,生怕会吃不了兜着走,“最近,我们来了个很嫩的女学生,我专门给您留着的呢!” “先留着吧,我改天再吃,叫个干净的熟人来!”南门尊已挑起剩下那女生的下颌细细打量。 “尊少……”她羞涩一笑,欲语还休的眼神很是勾人。 “嗯,乖!”南门尊伸手,就塞了把钞票进她的胸口,雪白衬着粉红大钞更为诱人,一同来的男人眼巴巴看着,咽了咽口水,这种偏清纯的货色一般都归尊少享有,他们只有看看的份。 安沁窝在沙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旁边安抚她的皇甫菲双眼冒起火花,她真后悔故作大方的答应,这种下贱女人怎么可以接近尊哥哥嘛! 她起身,挤在南门尊身边,小手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前胸若有似无地摩擦着他,撒娇道;“尊哥哥,我有点不习惯!” “不习惯什么?”南门尊耐心问道,眼睛还停留在跪在地上的女人身上。 皇甫菲气得咬牙,“不习惯这种女人,让她们出去吧,你想玩什么,我陪你玩呗!” “哈哈,皇甫大小姐,尊少想玩男女游戏,你陪得起吗?”旁边,就等着看香艳好戏的男人调笑道。 皇甫渊放了酒杯,已有不悦之色,“我妹妹在,谁玩男女游戏呢?” “抱歉,我开玩笑,开玩笑!”那人赶忙赔罪,一时被美色迷惑说错了话,差点万劫不复。 “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皇甫渊继续与怀中美女调笑,“你说是吧?” “是,渊少您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包厢门推开,一穿着极暴露空姐制服的女人站在门口,厚厚的妆容下她的脸还很稚嫩,看起来顶多是大一的学生,“尊少!” “过来!”南门尊满意地朝她招招手。 她依言过去,在地上一跪,一双丰满的山峰呼之欲出,有一大半都露在了外面,南门尊坏笑着一摸,“年纪不大,发育却很好!” “尊少,你好坏哦!”那女孩故作羞涩地避让,南门尊已拿起一把钞票塞了进去,“你该得的!” “谢谢尊少!”女孩喜笑颜开。 哪个人到这儿来不是为了钱,有了她们最需要的东西,她们自然极力奉承,安沁苦涩摇头,这些女孩也是走投无路的人呢! 当年,她若不是遇上田欣处处帮忙,也许被生活逼得走投无路的她,也走上了这条道路也说不定。 所以,当南门尊将一叠钞票扔在桌上,说让两人对喝交杯酒,谁喝得快喝得多钱就归谁时,她为那两人心疼了一下。 只是一下,因为说到钱,两人眼底暴露出来的强烈欲*望有些丑陋。 她们几乎是抢着在喝,酒量都是极好的,一杯一杯下肚,都能明显看到她们暴露在外的肚皮高高隆起,慢慢的两人速度减弱,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可南门尊没叫停,若想要钱就必须喝。 皇甫菲靠在南门尊怀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些卑微可怜的女人,之前南门尊注目而引起的嫉妒心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她摇着二郎腿,笑问南门尊,“尊哥哥,你猜她们谁最能喝?” 南门尊用脚尖指向最后进来的稚嫩女子。 她脸蛋稚嫩,行为上看得出是被调教过的,对男人懂得欲拒还迎才最有吸引。 皇甫菲偏要与他打赌一样,“我选她!”刚才,被摸过的女人,她从包里掏出一小叠钞票砸在那女人跟前,“你加油啊,你若赢了,这些都归你!” 红着眼睛,已经痛苦不已的女人瞬间提了精神,快速喝完手上那一扎,伸手去抢桌上最后一扎啤酒,可因为动作太猛,她不小心撞在了茶几上,本就到达极限的胃部遭到撞击,胃内容物翻滚而出,吐了一身的啤酒,原本诱人的胸脯瞬间变得恶心。 “啊!好恶心啊!”皇甫菲厌恶尖叫,“走开走开!” 那女人自知已经毁了,灰溜溜地退到一边,准备休息一下就出去,也想看看那人到底行不行。 空姐制服的女人终于喝完,还剩下最后一扎啤酒,她为难地看着南门尊,“还要喝吗?” “当然要喝,你如果能喝完,这些给你!”皇甫菲将钞票挪到女人面前。 最后一扎了,这么多都坚持过来了,喝完就能拿到比原来还多的钱,她压根受不住诱惑,尽管眼睛红得丑陋,胃部也难受地凸出,她还是抓住了那扎啤酒。 安沁先她一步按住,“别喝了!” 她比她们喝得少得多,那种胃部急速扩张的滋味她尝到了,比任何感冒晕车引起胃痛想吐的时候都难受。 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不明所以的女人紧张的看着安沁,如果不能拿到钱,那么她们拼死拼活喝了这么久就全都白费了! 南门尊压根不看安沁,而是问皇甫菲,“交杯酒有意思吗?” “挺有意思的,我真想看看她最后还能不能喝完这一扎呢!”皇甫菲诧异看着安沁,“安姐姐,怎么不让喝了呢?” “够了,她们已经到极限了,这种滋味不好受,把钱给她们吧,她们挣钱也不容易!” “安姐姐,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难道就你们穷人挣钱不容易,我们有钱人挣钱就很容易吗?”皇甫菲满不高兴地嘟着嘴巴。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她就装圣母玛利亚,她就是恶贯满盈的狠毒女人咯?她可真会装呢! “我……” “我知道你是同情她们,要不干脆这样,我们俩喝个交杯,你帮她们把酒喝完,我就把钱全给她们!”皇甫菲优雅地端着一小杯红酒,将一大扎啤酒推到安沁面前。 那些各玩各的人,嗅到了这里的猫腻全都兴致勃勃地凑了过来,眼神里大多是对安沁的鄙夷,非要在这装圣母玛利亚,现在沦为跟陪酒小姐一伙的人,自犯贱没人救啊! 安沁一笑,“我是同情她们,但是我没有义务,也没有能力替她们喝酒,我只能为她们说上一句话,如果不凑效,那我爱莫能助!” “切,我还以为有多有爱心呢!连陪酒小姐都要同情,没想到也只是虚有其表而已嘛!”与皇甫菲交好的几个女孩纷纷放出冷言冷语。 只是顾虑她是南门尊的女人不敢太过放肆,但见南门尊从头至尾全然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其中还不乏要玩弄她的意思,也就越来越过分了。 “你不知道吗?人家灰姑娘就是会同情灰姑娘,你们又那里知道她们的世界呢!” “没准,她们俩是旧识吧?” “谁知道呢!” 议论渐渐压不住有更过分的趋势,跪在地上难受得捂着肚子的空姐制服女,弱弱道:“你们别说了,我跟她不认识!”她哀怨看着南门尊,“尊少,这一杯酒我实在喝不下了,对不起让您扫兴了!” 打示弱同情牌,男人偏偏吃这套,南门尊从钱里抽出一部分,剩下的全部推到她面前,“出去!” 女人欣喜若狂,捂着肚子就跑出去了,跪在最边上吐得满身酒水的女人巴巴望着南门尊,南门尊厌恶地将钱甩向她,“你也出去!” “谢谢,谢谢!”她巴巴跪在地上捡钱,捡好后快速跑出去了,这么多钱陪几家都赚不到,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尊少可真是好心,若是换成其他人,才不会给她们钱呢!”女孩们阿谀奉承着。 “是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对陪酒女都这么仁慈的人呢!” 南门尊不经意一句话,将她们全部封杀,“听你们这么说,像是经常出入风月场所,见惯了恩客玩弄陪酒女一样呢!” 多嘴的几个女孩脸色惨白,灰溜溜退到一边不敢开口。 皇甫菲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们一眼,瞧瞧跟随她身边的人,都有多笨呢! “时候不早了,你们玩!”南门尊揉了揉额头,倦意满满的从沙发中央起身,轻瞥了眼垂着头心不在焉的女人,抬起脚步出门。 皇甫渊眯着桃花眼好笑地看着那一出戏,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从头至尾,南门尊没与她有过正面交流安沁心里越发没底,跟着他上车,他一言不发地狂踩油门,那好不容易平复的胃再度剧烈翻滚,她脸色白成了一张纸。 她难受得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捂住肚子,艰难得用头撞击窗户示意他停下。 一个紧急刹车,后面车轮不受控制地一滑,晃得她几乎晕厥,车终于停下,她狼狈地打开车门,蹲在路边吐得眼泪直流。 所有喝进去的酒,全数吐了出来,还是没法止住呕吐,她差点连整个胃都吐出来,本就惨白的脸最后的一丝丝人色都被剥夺,看起来像个凄凉的女鬼。 她蹲坐在旁边,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挂满泪水的脸被风吹干,皮肤紧绷着做不出任何表情。 车内,南门尊烦躁地抽烟,偶尔看她一眼,没有一点怜惜的意思。 她坐了好久,越坐着人越提不起力气,进入秋季后夜风特别凉,刮在身上能将所有的热度都吸走,冰冷的地永远捂不热,坐了这么久还是冷得刺骨。 南门尊抽完第三根烟,厌恶地扔在地上用脚碾碎,他俯视着毫无人色的女人,“酒醒了?” 第163章 这叫车震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我从来没醉!”她的脑海清晰得可怕,越清晰心里越难受。 他抬了抬脚,踢了下坐着一动不动的女人,“这样对你,心服口服吗?”碍于婚礼将近,她最近表现不错,他才一忍再忍,否则他非撕了她不可。 安沁苦笑连连,“我服不服,重要吗?” 任何人都不会服,因为正常的情侣,男人再气也不会这般折磨一个女人吧?如果那个男人还算得上是男人的话! 况且,她哪儿错了? 交杯酒没喝,什么都没做! 触到她倔强的眼神,南门尊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我看,最近对你太好了,以至于你连最起码的危机感都没有了!” 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在她心口上,“跟着我,就别妄想着其他男人,连存在心里也不能!否则,吃苦头的可是你!” 她捂着胸口倒下,泪水瞬间从眼眶滑落。 他残忍收回脚,“冷风可以让人冷静,我想你该好好想想未来的方向了,明天到底该怎么做,婚礼上遇上些讨人厌的东西该什么态度,你应该心里有数吧?” 她咬唇低头,什么都不说。 南门尊燥意顿起,扯起她甩在车身上,一手扣住她的下颌,“我最厌恶你这闷葫芦样!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 “南门尊,你让我说什么?”抬起泪眼,她眼巴巴地看着他,“我说什么错什么!” 云越与他在跟前时,她什么都不能说,说多错多,她情绪波动那般大,能绷住一张脸不至于崩溃已经是极限了,那里能说得出话来呢? “你想说什么?”他松开她下颌,转为捏住她的脖子,那样才觉得能够彻底把控住她。 “我想说我好累,能不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当然!”他邪笑着将她推入后车座,雄伟的虎躯压了下去,将她桎梏在昏暗而狭小的空间里,手指爬上她的肌肤,一寸寸摸过所有想要触碰的地方。 他心满意足地叹息,不知餍足地咬了口她娇嫩的嘴巴,毫不隐讳地表露对她的渴望,“想要你!” 安沁扭过头躲开他的热吻,冰冷道:“我刚吐过,你就不嫌脏吗?” 一句话,几乎剿灭男人所有的热情,他恼怒地狠狠捏了把她胸前的柔软,肆意让它们在手中变幻着诱惑的形状,邪恶而且残忍地笑道:“那就不吻,直接做!” “流氓!”知道他说到就能做到,她极为抵触地反抗。 南门尊勾起她的下颌,性感诱惑道:“知道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吗?这叫车震!” 车,就停在僻静的路边。 车厢内只开着一个灯,外面路灯照进来,她能清晰看清楚外面的世界,明明知道不管里面有无灯光,外面都看不见里面,她还是备受屈辱。 男人几乎是咬过她身上的角落,印下一个有一个愤怒又霸道的痕迹,他的喘息渐渐粗重地无法压制,安沁知道快来了,这个男人已经化身成了野兽。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去做任何无畏的反抗,告诉自己放松身体,扛过去就解脱了,反正挣扎只会让她更痛苦! 抚摸过吸引着他的所有私密角落,南门尊近乎粗鲁地分开她的双腿,身体半压着她肌肤相触,手指灵活地解除她最后的遮挡,就待最后的占有。 她以为他会如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冲进去,然后肆意掠夺,却久久不见他动作,死死闭着的眼睛睁开,却看见他拿着手机在对着她拍照,一种不祥的预感冲击进口头,她忽然想起那段不堪入目的视频,她狂推开他猛地坐起,劈手去抢手机,“南门尊,你疯了!” “不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怎么可以?我怕你哪天离开我了,我会太想你!”他残忍邪笑,将照片凑近她在只能看碰不到的距离,“看,多美!” “南门尊,你混蛋!”一张又一张的羞人照片冲进视野,安沁恨得全身都在发抖。 她疯了一般抓向南门尊,不顾一切的挠抓,想着那一段段视频,想着他就是拿着这些生生拆开她与云越,生生将云越折磨得痛不欲生,她就恨他,恨透了他! 不留神被她抓破了皮,南门尊怒红了眼睛,双手几乎折断她的手腕,“你想死?” 比起被他弄死的恐惧,这些照片视频日日在他手上,她日日不得解脱的恐惧胜过一切,她拼尽全力去抢夺他的手机,明知就算毁掉手机,也毁不去那段视频,她还是疯了。 女人发起疯来是可怕的,南门尊的脸在不留神间被她抓出了好几道血痕,他扣住她双手,狠狠一个耳光甩过去,“妈的,弄死你!” “啊!”她凄凉尖叫,疯了似的咬住他的手指,挣脱开他的束缚夺过手机就朝玻璃上砸去,她用力极猛,金属外壳的手机硬是将韧度极好的玻璃给砸裂开了。 漂亮的豪车如同美女被抓破了脸皮,显得极难看极狼狈。 黑色幽灵,南门尊的最爱,他内心的怒火瞬间升腾到极点,之前还有那么几分顾忌,不想再弄伤她,到了此刻都压制不住了。 扣住她四处乱抓的手,一个用力将她按在玻璃上,迫使她呈半坐着的姿势,扯过后车座上的安全带将她绑了起来,两腿无情地将她分开,“信不信,我在车上整死你!” “你个疯子,你放开我!禽兽,变态!”她惊恐到了极点,开始口不择言的谩骂着。 “骂得好,禽兽只有本能,所以我现在也只有本能!” 一种肆虐的快感占据着他的理智,他一点点撕碎她身上所有的衣物,眼睛邪恶地盯着早已暴露无遗的丛林,回忆着每每冲刺在里面的极度快感。 那渴望便像是烈火烧遍了他的全身,每一次细胞都叫嚣着占有她,占有她,狠狠要她,从来都是想到就做的男人,他扯开裤子,将火热的巨龙释放在空气中。 几乎是下流地在她身前一晃,“想要吗?” “变态,走开!”她厌恶大叫,身体不住挣扎,却不知他是用什么方法将她绑住的,越挣扎就会越紧。 “叫,叫大声些,让全世界都知道我要强上你,嗯?”南门尊瞥了眼窗外,虽说这里僻静,可也有不少人经过呢,很刺激! 挣扎不了,连放声辱骂都不能,她无助的哭了,恨自己做再多的努力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恨命运要如此残忍地玩弄她,她恨得咬破了自己唇,咬得鲜血淋漓。 南门尊捏起她下颌,不让她再自虐,残酷笑道:“沾着鲜血的女人只会勾起男人更强烈的欲*望,那疯狂的嗜血会释放出来,更想让人肆意的玩弄你!” “滚开!”她哑着嗓子厌恶他,身体挣扎几下,那含苞欲放的花蕊心上面竟沾了一滴殷红的血迹,似开在雪梅最顶端的妖艳花朵,撩拨开了最脆弱的那根心弦。 他再也不想与她有任何废话,挺起腰身将狂怒的巨龙霸道无比地挤入她身体深处,他长长叹息,“舒服!” 未经任何润滑的甬道紧致无比,永远能给他最满足的快感,安沁痛苦的喘气,承受着他一波又一波的掠夺,难受得全身都在抽搐,“滚出去,滚出去!” “我怎么舍得呢?”坏坏抬起她的下颌,他伸出舌头一一舔去她唇上的血迹,“笨女人不懂享受,那你就承受着吧,我会尽情享受你身体带给我的愉悦,实在是太棒了!” 车厢狭小,**散发的浓烈味道弥漫在空气的每一个分子里,无论安沁怎么逃避都逃脱不了嗅到因两人亲密结合所散发的情迷味道。 这种感知让她几乎抓狂。 南门尊在有限的空间里极力变换着体位,享受着各方面不一样的极致快感,他似一匹脱缰的野马不知餍足地奔跑在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粗重的喘息昭示着他的激情。 在他忘乎所以的畅快淋漓中,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是那只被砸向玻璃又弹回他脚边的限量版手机,独特的手机铃声是皇甫菲非要设置的,他一向不注重这些就随她去了。 此刻,才发现这铃声刺耳难听惹人厌烦。 压根不想理会,可触到了安沁微微睁开的眼睛,他恶意袭来弯腰将手机捡起,当着安沁按下了免提键,他道貌岸然,“喂!” 他自制力极好,在她面前却控制不住声音的嘶哑与颤抖,她真是他的妖精! “尊哥哥,你在哪呢?”皇甫菲在电话那头撒娇道。 毕竟是限量版极好的手机,经过那样的摔砸音质还是顶级的,立体般的回响似乎人就在跟前,安沁痛苦地闭上眼睛。 他却兴奋无比,深深###她的身体,冲安沁坏笑道:“我在做运动!” “这么晚了,在哪做运动呢?怎么还不回家啊?我都等你们好久了!”即便是准备结婚,南门尊还是默许皇甫菲住在家里,她不放心两人单独相处会擦出火花来,早早就回家等候了。 谁知,等了她们好久,她们也没回来。 “你再等等吧,快了!”他喘息着,肆无忌惮地快速运动,将手机放在了离安沁最近的地方。 她被迫屏住所有呼吸,脸胀得通红,身体开始慢慢发烫,南门尊享受着她全部的身体变化,在她耳畔用最小的声音诱惑她,“妖精,好爽!” 又是一个重重的挺身,她咬牙咽下几乎冲口而出的声音,泪眼冲出眼眶,他骑在她身上肆虐着她,却当着她的面跟另一个女人肆无忌惮地打电话,在他眼里她就只是一个玩弄的工具,却要被逼着跟他结婚,多可笑! “尊哥哥,那安沁呢?”皇甫菲听不出两人在干嘛,还天真地问道。 “她啊,你打电话问她!”南门尊坏笑着,若是她在欢爱的时候接电话又会是怎样的**滋味啊? 一想,即便是埋在了她身体里,他还是胀得发痛,匆匆挂断电话,专心一志地享受着她全部的美好。 他捏住她两侧的柔软,发了疯的动作起来,难以抑制地低吼响在车厢里,强而有力的冲击下,他高高地弓起了性感的背,将身体以最深的角度埋在她身体深处,达到最亲密无间的结合,释放出压抑许久的热血。 “嗯……”许久,才放松了身体,压在她身上发出满足的叹息。 安沁扭动身体想推开他,“做够了吗?做够了出去!” “该死!”他懊恼地瞪着她,“你就不能有一次不扫兴?” “南门尊,你爽够了,是不是该放了我了?”她漠然的看着满头大汗的男人,“我们有性无爱,而且我连**的快感都体会不到,抱歉,我做不到不扫兴!” “妈的,你在嘲笑我不行?”一想到不管他怎么挑逗,她都无动于衷的身体,南门尊就火大。 一个男人最大的屈辱,莫过于征服不了一个女人,安沁无疑踩到了南门尊的尾巴,他张牙舞爪即将失去控制。 安沁害怕了,她挣了下,仍旧一点都挣不开,只得妥协道:“我没有,我已经配合你了,请你放过我!” “你这也叫配合?只是一条死鱼一样躺着!”南门尊勾起她的下颌,笑得残暴无比,“你别急,很快我们就合法了,夫妻生活是彼此的义务,放心,我会好好履行义务!” 他必定会征服她,让她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在他身下辗转###! 安沁扭过头避开他,“南门尊,好歹我们要结婚了,能不能别让我觉得那么恶心?”就像前几天一样,维持一种虚假的和谐也好。 南门尊咻然将她提起,“好,很好!” 在他面前她越来越少说话,表面上温顺得如一只羔羊,没想到骨子里一点不变,她只是知道她说不出违心话,所以她一说话就很轻易惹怒了他,她渐渐不再多说,将一切叛逆都藏在心里,倒是在他面前蒙混过关了! 那,是不是她没有说出来的,还有对云越的惦记在意?只是迫于他的威胁,不敢有任何表露,其实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一个男人? 这样的认知,几乎让他疯狂。 他狠狠抬起了手掌,她怒目相视,眼底写满了对他的不服与恨意,小半张脸有些微红肿,“南门尊,不过如此!” 他当时恨不得立马甩下去,可临到发力点又忍下了,他懂她的意思是什么,没有说他不过如此,说得是她们俩,不管关系怎么改变,他们不过如此! 他恼怒地甩开她,从她身体里毫不留恋的抽身出来,坐进驾驶位发动了油门。 **的她,仍旧被绑在后车座上,到处都是她衣服的碎片,她还以为自从那晚破开谜底后,两人总该能有点不一样的相处方式,没想到还是如此,只是比之前更糟。 脑袋埋入膝盖里,她压抑着全部的哭声,她觉得她快到极限了! 不知道车是什么时候停的,她挣扎着他伸过来的手臂,“滚开,滚开!” “上也上了,你还矫情什么?”还在怒火中的男人嘴里永远蹦不出一句好话,他粗鲁地用衣服将她裹起,直接往尊厦里冲。 客厅,皇甫菲在翘首企盼,看见姿势怪异的两个人纳闷道:“尊哥哥,这是怎么啦?” 从这个角度能看见入了秋季的天,安沁光裸着长腿,中间一节身体被裹在南门尊长长的风衣里,攀着他胳膊的手也是**的,她脸深深的埋在他怀中没有要抬起的意思。 “很晚了,早点睡吧!” 南门尊错身而过,灵敏地避开她伸过来的手,将安沁稳稳护在怀抱里,看着两人上楼,皇甫菲愤恨地跺了跺脚,她等他到大半夜,他却抱着安沁,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真不知那不要脸的女人做了什么狐媚事,怎么连衣服都穿得不整齐,她忌恨地看了看停在外面的车,忽地想起那个电话,啪地一下,她踢翻了眼前的茶几,上面为南门尊精心准备的水果洒落一地。 很早,安沁就醒了。 她惦记着今天的家长见面。 昨天南门尊将她放上床便出门了,想必是去安抚昨晚很不高兴的皇甫菲了吧! 看皇甫菲对她的敌意越来越大,她觉得有需要跟她做一次沟通了,楼下竟然只有皇甫菲一人巴巴望着她下楼的方向,“尊哥哥呢?” “他没跟你在一起吗?”安沁也诧异了一下,说好今天父母见面的,他去哪了? “你不才是他的未婚妻吗?他跟我在一起干嘛?”皇甫菲酸溜溜的一句,之前想要装的都快维持不下去了。 安沁笑道:“可你才是他最心疼的女人啊!”看得出,南门尊对皇甫菲的纵容达到了很大的限度,其他任何女人都难以享受。 “那当然,我跟尊哥哥的关系,又岂是一般人能够超越的?”皇甫菲洋洋自得,“要知道,我跟他可共同经历过生死,比起只是一同富贵的人来说,可重要千千万万倍了!” “是吗?”安沁纳闷一下,这种贵族子弟能经历什么生死? “你还不相信,以为我骗你是吗?”皇甫菲脸色顿时就变了,“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而且对你,我压根不需要靠骗的!” “我没有怀疑,只是想说,既然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她笑着看她。 “我当然是不放心尊哥哥以后是否幸福啊!”她红着脸嘴硬道。 “为什么不放心,因为你觉得你才是最爱他的人对吗?所以,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不去争取你们俩的幸福?”环顾一圈,客厅里只有她们二人,安沁干脆直话直说。 “你胡说什么!”少女心事被戳中,皇甫菲脸变得通红,“你就知道胡说!” “承认吧,我看得出来!”安沁将牛奶递到她面前,“你表面将他当哥哥,其实心里是当他为情哥哥吧?” “是有怎么样,你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害怕,我就不敢喜欢他!”皇甫菲一副狗急跳墙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其实那艳红的脸蛋不也只是个怀春的少女吗? 安沁苦笑着摇摇头,最后将一层薄膜挑破,“你当然可以喜欢他,甚至可以嫁给他!” “你到底想干嘛?”皇甫菲警惕地站起身来,冷冷盯着她,像是小豹子在盯着自己敌人守护自己的食物。 “我想告诉你,嫁给他不是我自愿的,所以我不是你的假想敌,还有趁我们还没有结婚,你为什么不大着胆子争取一下呢?他娶我,也绝不是因为喜欢,你该看得出来才是!”安沁握住她的手,满怀鼓励的看着她。 “可是……” “你犹豫什么?怕他不喜欢你吗?那又有什么关系,即便是不喜欢你,你也起码努力过,没准喜欢呢,没准成功了呢?” “我怎么可以先向一个男人表白啊!”皇甫菲整颗心都乱了,“再说,我凭什么相信你啊?” “你不必要相信我,只需要相信你,相信你跟南门尊之间的感情就够了!”安沁苦笑,“我看出你在针对我,故意在激化我跟南门尊之间的矛盾,可是你不主动表白,就算击败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的女人,难道你还要用相同的战术去赶走一个又一个女人吗?这不明智!” 皇甫菲犹豫了。 她也想过表白,也知道这样耗下去根本不会有好的结果,但是她可是皇甫家的大小姐,从小到大被人仰慕敬重的千金啊,她怎么可以主动向一个男人表白? 这不行! 可,就是她骄傲的矜持,让别的女人有了可乘之机,她不在的时候南门尊身边的女人哪里断过?每一个女人的全部资料她都有,还好在她没动手之前,她们都被抛弃了,直到安沁出现,他现在竟然还要娶她,真是荒谬死了! 她第一反应是赶走她,破坏她们,也想过这样就真的可以从根本上解决事情吗?看来,不止她一个人知道,无法解决! “我是女孩子,我怎么可以……”她懊恼地跺脚。 安沁淡淡笑道:“勇敢追求爱的女孩子是最可爱的,发自肺腑的情话才是最动人的!别再犹豫了!” “真的吗?”皇甫菲迷离了,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在心里翻滚着,翻滚着,大有要将她的胸膛铺开的趋势。 就在她难以自持之时,南门尊挽着风衣从门外进来,手里提着她喜欢吃的早餐,宠爱地摸摸她的头,笑道:“发什么呆呢?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尊哥哥……”她喃喃低唤,她豁出去了! 第164章 车祸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南门尊溺爱的抚了抚她的脸颊,“怎么啦?脸红成这个样子?” 皇甫菲不安地搅动着手指,安沁知道她的一番话,将这个女孩子内心藏了好久好久的心思给搅得很乱,她承认自己多少有点自私的想法,但最终也是想成全了她,她默默退到了小客厅,将全部的温馨早餐空间留给了两个人。 “尊哥哥,我、我……”皇甫菲任性妄为,骨子里还保留着贵族千金高雅的矜持,从小的教育让她没有办法先向一个男人坦露爱意,她们更喜欢被捧着,更喜欢接受,这对她来说很为难。 如果,换作平日里的嬉闹,再惊世骇俗的要求她都能轻易地说出口,现在这么正式严肃的表白,她做不到。 “嗯?”南门尊好脾气地看着她,这丫头任性了些却善良懂事,当年的种种回忆还映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摸了摸她的头。 皇甫菲将眼睛一闭,身体往前一冲,撞入南门尊的怀抱里,“尊哥哥,我喜欢你!” “嗯,我知道,我也喜欢你!”他笑着应道。 皇甫菲挫败,知道两人长久以来都会有这种表白的互动,可那是兄妹之情,无关风月。 “我说,我喜欢你!”她抬起头,热切地望着眼前让她日夜难寐的男人,天知道她有多想成为他的妻子,永远活在他的宠爱之中。 “傻丫头!”蓦然,想起安沁的话,南门尊有点意识到怀中的女孩子也许不像他想的那样,她或许已经长大了。 “你喜欢我吗?我想做你的老婆!”一旦放开心扉,皇甫菲便恢复了她一贯的生猛,直接垫起脚尖试探着去亲吻他。 南门尊偏头避开,在她小嘴上点了一下,“我喜欢你,但是我不能娶你,因为你是我妹妹呀!” “可我不想做你的妹妹了!”皇甫菲抓狂般的尖叫,天知道她多厌烦妹妹这个角色! “乖,别闹!”南门尊蓦然惊醒,狠狠地盯了安沁一眼,将皇甫菲抱起,“我们到房里去吃早餐,好吗?” “尊哥哥……”皇甫菲委屈地抱着他的脖子,倔强咬着唇瓣。 客厅安静,安沁拿着包默默坐在沙发上,她有多希望等待南门尊出来,冲她说一句,“滚!”然后,将一系列的碟片u盘全都砸在她脸上。 可现实如此残酷,他一个人出来,黑沉着冷冰冰的脸,远远瞟了她一眼,仿佛她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一样,他漠然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她只得拎着包跟着,大爷没发话让她滚,她哪儿也不敢去。 她跟上车,南门尊在抽烟,渐渐的她知道,他不是爱抽烟的人,除非他心绪波动很大,是不是他也在犹豫着什么? “其实,皇甫菲真的很适合你,你没必要为了赌气……” “你他妈给我闭嘴!”他烦躁地低吼,冲口而出的戾气几乎将她给刺伤。 她怔了一下,不敢再说话。 他冷冰冰一笑,划向她的眼眸极冷,是天山顶上最不见天日的积雪毫无生气,“我原以为你多少算是个善良的女人,没想到你与我这个禽兽也差不到哪儿去,安沁,我真他妈又小看你了!” “什么意思?” “在我面前你脱光多少次了,还跟我装什么呢?”南门尊烦躁地抓过她的手,摁在了僵硬的方向盘上,猩红的烟头在她肌肤不远处明明灭灭,“早就警告过你,别妄想着从我手中摆脱,以为借助其他女人就可以吗?做梦!” 她暗淡下眼眸,知道自己瞒不过他,早已料到,只是没想到他面对表白后,第一时间是找她算账,这男人到底有没有心? “我没有,我只是……” “闭嘴!”他厌烦听见她任何的言语,“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离开我,连一年都等不及,就恨不得去找其他男人了是吗?以至于,你连一个天真女孩的爱情都要利用!” 说到最后,他的眸子里最后的颜色都毁灭了。 气愤得手中的香烟不断地抖动,灼热的火光逼近安沁的皮肤,烫得她直往后缩手。 “我没有!”她大声否认,“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机会!” “你还在狡辩什么?你给她一个,我伤害她的机会是不是?只为了满足你龌龊的欲*望!”一想到皇甫菲齐刷刷滚落的眼泪,南门尊就恨不得捏碎了她。 原来,她可恨到这种地步,他竟然对她说,想真正体会一下婚姻的幸福,可笑! 极大的愤怒袭上心头,一股嗜血的残暴在胸中爆发,他残忍地将滚烫的香烟头摁入了她光洁的手中,空气中瞬间弥漫了烧焦的味道。 “啊!”她疼得大喊,“好痛!” “你也知道痛吗?女孩子骄傲被毁掉的痛,比你的痛强烈一百倍!”最最叫他无法自控的愤怒,是到了现在,她还一再想要逃离的欲*望,他非要将她的翅膀给折断不可。 安沁无力反驳,在怂恿皇甫菲表白的时候,确实掺杂了很多个人的渴望在里面,而她最终的伤害也导致了,她哭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可她有何其无辜呢? 他知道骄傲被毁掉的痛,却从来没想过她的尊严被他一再踩在脚底下时,她有多痛? “你跟我说对不起有毛用?”他冷冷发笑,只觉得眼前这表面柔软的女人比蛇蝎还叫恶心,“我觉得你真不配一场完美的婚礼!” 安沁抬起泪眼警惕地盯着他。 他残忍道:“你父母生了你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是他们的耻辱,若是他们因此而受到什么惩罚,只能说是活该!” “南门尊,你想做什么?我父母的无辜的,我最初的愿望是成全她,我没想到会伤害到她!”她将手伸到他面前,“你不解恨,继续烫吧,千万别……” “我说过,你总是轻易将软肋摆在我面前,我真的忍不住会踩的!”将烟吸了几口,他厌恶地扔出窗外,抬起她的下颌,讽刺道:“俗气的女人,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婚礼呢!” “我在乎!”她承认,她很在乎,因为父母在乎,“我可以向她道歉,我还可以做任何事情去弥补她,可以吗?” “晚了!”他玩弄几下手中的手机,“我刚刚一不小心将一张你纯美的图片发给了云大少爷,真的很好奇,他看见后会是什么表情?” 安沁惊恐尖叫,跳起来就去抢他的手机,方向盘在两人的争夺下迅速转动,黑色幽灵不受控制地朝路边冲了过去。 意识到不对,南门尊狠力推开她,紧急踩下刹车,往回转动方向盘,可是都阻止不了脱轨的伏线。 嘭—— 剧烈的碰撞,安沁甚至没感觉到疼,就晕了过去。 警报声。 哭声,喊声,车声,脚步声。 整个昏迷的过程中,被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伴随耳畔,唯一没听到的是驾驶座上南门尊的声音。 接着,漫长的安静。 她眼皮极沉,头脑还能存着一丝的清醒,梦里像是有什么人坐在她身边,怜惜地握着她的手亲吻,那般温柔像极了日思夜想的那方温润。 她好想睁开眼睛看一眼,看看床边上的到底是谁,是谁温柔凝视,是谁在轻声叹息,偏偏无法如愿以偿。 宁静许久的岁月,是被一记重重的耳光打破。 她的脑袋被甩到一边,像是撬开了混沌的壳,她缓缓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声音才渐渐清晰。 “你别拦着我,我要打死她,她就是个祸害,是她害了尊哥哥!” 是皇甫菲的哭声,嘶哑凄厉痛苦难忍。 “你别冲动,她受伤了!” 是南门睿在极力劝解,声音里也藏不住悲伤的疲惫。 她扭头,朝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皇甫菲红肿着眼睛狠狠地盯着她,活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南门睿神色憔悴极力拦着不断往前冲的皇甫菲。 “她居然醒了,这种罪恶深重的人,居然让她醒了?”皇甫菲凄凉大笑,“可悲尊哥哥居然为了救这种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他到了危及关头还是想着保护她!” 示意属下将皇甫菲送回家,南门睿赶忙跑至床头,“你怎么样?”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赶我出去,该被赶出去的是那个女人!”皇甫菲指着安沁大骂,“祸害,灾星,你把尊哥哥还给我……” 长长的尾音绝望凄凉,蓦地撞入安沁心底,激起一阵阵不祥的涟漪。 “南门尊……”她惊然回首,盯着南门睿眼中的忧伤,“他是不是……”她艰难吐完最后三个字,“不在了?” “……”南门睿欲言又止,像是不忍心将真相说出,他深深叹了口气,难过地低下了头。 “他真的不在了?”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安沁从床上跳了下来,一个没站稳倒在地上,她呆呆坐着,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南门睿坐在床边,低头静静看着她,像是难过从他身体里抽走了所有力量,他无法弯腰将她扶起。 “他那种人怎么可能会死?”安沁不敢置信地抓住南门睿的手,“他不是应该祸害人间几千年吗?不过是一场车祸,我都没事,他怎么可能会死啊?你告诉我啊,这不是真的吧?不是的,对不对?” “安沁,你冷静点,发生这样的事,我们谁都不愿意看见!”南门睿抓住她的双手,迫使她暂时地冷静下来,他起身走到窗前,不想叫任何人看见他的神色,他颤抖着声音道:“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病房里,医生护士轮番进来,给她检查身体。 她挨个的问,“南门尊呢?” 医生护士对望一眼,都选择了沉默。 她越问心里越是没着没落的痒,她绝对不相信南门尊那种祸害能死于一场车祸,她不信! 因为身体受到冲撞,她虽然没缺胳膊少腿,也没哪里骨折,但暂时性的还是没有四处活动的能力,她只能逮住哪个问哪个,终于有一天,一个年轻的护士忍不住了。 “安小姐,您别问了,这种事南门家没给确切的指示,我们也不敢说,我们都知道现场的时候,尊少是为了救你才……否则,今天躺在这问我话的人是他,而不是您!” 她羡慕又可惜的叹了口气出去了。 安沁的心,被狠狠地抓了一下,说不上是疼还是什么滋味,反正乱了,在不确定南门尊是否真的消失开始,此刻乱到了极致。 她摸索着躺回被窝里,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起来,南门尊一定是不在了,否则南门家不至于对所有人封锁消息,而事实是在紧要关头,他将活命的机会留给了她? 皇甫菲的凄厉悲怆的言语还响在耳边,尽管她多么不愿意相信南门尊能有这么好心,但事实摆在眼前了,她还是不信吗? 她信了,只能跟自己说,他是良心发现,忏悔过错了,那样才不至于太乱太难受!可,真的就不乱了吗? 晚上的时候,古云来了,她像是刚刚哭过,眼睛还很红,只是简单关心了下她的情况,便问,“这次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伯母!”她难过地垂下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其中的过程,若不是她伸手去抢手机,也许车祸不会酿造吧? “这事不能怪你!”古云拍了拍她的手,“凡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呢!你今后,怎么打算?” “什么?”尽管,在心里试着接受南门尊不在的事实,可没得到确切的肯定她还是不敢相信,“他,他真的已经……真的吗?” 古云许久才叹出口气,沉重的点了点头。 安沁彻底傻在那儿。 好久好久,她才从床上跳起来,“我不相信,除非我亲眼看到!” “安沁!我知道你很难过……” “不,我不是难过,我就是不相信,坚决不相信他那种人会发生这种事,就算是地球毁灭了,他还应该活着去祸害另一个星球的!他怎么可能死呢?”她激动不已地往门外跑,非要看南门尊一眼不可。 她毫不留情的评价让古云的眼角抽了下,她无奈叹息,“走吧,去隔壁看看他!” “隔壁?”这么久搅乱她心的人就静静躺在她隔壁吗?她竟然都不曾走出去看他一眼,扶着墙壁,她踉跄地朝外跑,能有多快就跑多快,她恨不得立马见到他,看看他到底死没死! 病房。 与她一模一样的布置,只是床边放置了很多台机器,安沁认识那是病情极重的人才会配置的心电监护,呼吸机之类的抢救设施。 她站在门口,被病房里透出来的沉重气味缠住,她迈不开步子,不敢置信地问古云,“里面是他吗?” 古云沉默点头,走到角落背对着众人,肩膀控制不住的耸动。 安沁迈进去的脚几乎软了,她走了很久才走到他床前,男人俊脸上有几道伤痕,她认得那是昨晚上被她抓伤的,还有一些擦伤想必是车祸留下的,她在床边站了很久,他一直闭着眼睛,模样安详。 “这不可能!” 她瞬间濒临崩溃边缘,伸手捧住他的脸,入手是那么冰凉,她掀开被子,他颀长的身体直直躺着,露在外面的皮肤如那件白色的病号服一样苍白。 她满怀期待地望向搁在边上的心电监护,呼吸心跳以及血氧饱和度都不再有幅度,直直的一条直线,只因为偶尔的信息干扰,有轻微的起伏。 “不!我不信!” 她抓住南门尊的手,狠狠地摇晃他,“南门尊,你玩什么花样呢?给我起来,起来!你装死对我一点用都没有,快起来!” 然而,除了身体随着她的动作而有僵硬的移动,他毫无反应。 南门尊就这么死了? 安沁呆呆在他床边坐了半个小时也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别难过了?”南门睿走至床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此时屋内所有人都出去了。 她吸了吸鼻子,苦笑道:“我有什么好难过的,一个祸害死了,我正巧解脱了,只是叫我怎么去相信他死亡的事实?” 南门睿满脸痛苦,忍着万千话语只能选择沉默不语。 安沁回过头看着床上的人,“我真没想到我们之间会是以这个方式结束,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你将我的照片发给全世界也不会为了阻止我根本阻止不了的事情让你丢掉性命,对不起!” 她深深垂下脑袋,尽管恨他怨他,有时候巴不得他死了,可他真的死了,她却无法开心起来,毕竟那是一条人命,她说服不了自己去漠视。 “他这么对你,你还这么……值得吗?”南门睿怜惜地看着她。 安沁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对他这种人付出任何东西都不值得,但他罪不至死!如果可以我会换,但我不情愿!” 换是出于她本能的善良,不情愿是心在最无法选择情况下最真实的想法。 忽然,安静的病房里多出一串呼吸声,渐渐有变得粗重和难以控制的架势,安沁错愕低头—— 床上原本已经“死”了的南门尊,正半眯着危险的双眸紧紧盯着她,像极了死不瞑目诈尸的鬼怪。 她“啊”地一声跳起来。 捂住胸口大口喘气,床上暴怒的男人扭转过头继续瞪着她,“该死的女人,你太没良心了!” “喂,你到底是人是鬼?”安沁惊魂未定,看看显示器继续呈现死亡的状态,看看南门睿背对着他们肩膀耸动,在哭又像是在笑。 她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探向南门尊鼻间的呼吸,还没放到位置便被他一把扣住,拉着便往病床上扯,安沁尖叫,“你装死骗我?” “要不然怎么看得透你无情无义的丑陋?”他按住她,让她仰面倒在病床上直面他的逼问。 安沁冷笑,“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有情有义过?你对我,何时不是无情无义的丑陋?”若不是他处处相逼,直要将她逼向绝路,她会发了疯似的扑向他,造成这场车祸吗? 不是她不懂得去追究事情的来龙去脉定一个谁对谁错,只是她不想计较!尤其,当她知道他死了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事,他也能用来玩笑。 那一笑,将苦涩的眼泪笑了出来,可笑她的担心焦急,可笑她的自责后悔,到头来不过又是他的一场戏,她再一次被当成猴耍了! “我死你不哭,我没死你倒哭了?”南门尊冷笑,“可真是让你失望了,就像你说的,我怎么可能死呢?不祸害你一辈子,我可舍不得死!” “南门尊,你这个禽兽!”她气愤难挡,一拳朝他砸了过去。 他未来得及躲闪,胸口重重挨了一下,哎哟一声朝后倒过去,脸色由青色变成惨白,听见动静南门睿跑回来心疼扶住他,“怎么样,怎么样?” “别装了,我不会再被耍第二次!”安沁冷漠从他身上起身,“我刚刚真的没说错,你这种人不值得任何付出!” 瘸着腿,她倔强决绝地离开他的房间。 许久,南门尊惨白的脸才恢复一丝人气,只是嘴角还在痉挛抽搐,南门睿心疼道:“何苦忍着?看你伤成这样!”他揭开他的病号服,胸口包裹着厚厚的纱布,愈合的伤口被她一拳砸得裂开,溢出新鲜的血液。 南门尊咬牙,视线一直落在她离开的方向。 昏迷后,他比她先醒来,忍着全身的疼痛把她从车厢里拖出来,夜晚坐着轮椅守在她床边听她偶尔迷糊的梦话,原来在她无意识的梦里,他都那么可恶! “对不起,我一时兴起,怂恿你骗她,没想到弄成这样!”南门睿愧疚一笑,之前安沁因皇甫菲的话产生了误会,他想解开这两个人的别扭故意撒了谎。 南门尊摇了摇头,“也是我自己想试探一下!” 他想知道,她那么恨自己,在知道他死后会不会欢天喜地的感谢上苍感谢神灵将他这个恶魔收走,也承认在听见她在隔壁那些话时,又好气又好笑。 当她说出宁愿他将照片给全世界,也不想他因此丧命,那一刻他多想坐起来将她拥在怀抱里,告诉她,他喜欢她的善良。 可她说,他不值得任何付出,那语气冷静而客观,他几乎疯了,她要的不是她的善良,他渴望她情愿! 原来,他渴望她情愿! 南门尊疲倦地闭上眼睛,苦涩笑着说,“哥,如果我说我不后悔车祸那一刻的决定,你会笑我吗?” “当然不!我为你高兴!” 从现场看得出来,南门尊是硬生生扭转了方向,让受到撞击最厉害的一面从副驾驶变成了驾驶座,当时南门府邸的人都沉默了,只有南门睿笑了。 “高兴?”南门尊不解。 南门睿叹息道:“她恨你,还是不愿意你死,不是她善良,可能是她没恨透你,也可能是她感激你的选择,她就是那么傻的女孩,再多的伤害敌不过一场感动呢!” 夜晚,是醒来后在医院的第三晚。 没有手机在身边,她联系不了任何人,医院为了让她静养甚至将电视机弄得没台,她无聊得快要发疯了,想出去走走肢体还在疼痛期,折腾不起。 她只能躺在床上数星星,睡不着还是睡不着。 病房门轻微一响,她立马睁开眼睛,门口一名美丽的护士温柔道:“我能进来一下吗?” “当然能!” 她微微一笑,转身推了个轮椅进来,轮椅上坐着神色稍有憔悴目光却炯亮似贼的南门尊,他腿上搭着张毛毯。 安沁毫不留情的讽刺,“装完死,现在装残废?抱歉,我天生缺同情心!” “你缺的不是同情心!”南门尊挥手示意护士出去将门带上,他自己推动轮椅移到床边。 在他明嘲暗讽之前,安沁率先挑破他的意思,“我再怎么缺德也比不上你!” “我是缺德,但你天生缺爱!”他眉一挑,极为笃定。 “你才缺爱,你全家都缺爱!”安沁急了,一想到他们全家参与的玩弄戏码,她就觉得可笑,亏她那么不淡定! 没有意想的怒气,南门尊反而笑得很灿烂,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记得你是四肢轻微组织挫伤,不是脑震荡啊!” “你走开!”安沁甩开他的手。 南门尊收回手,默然从口袋掏出手机递到她面前,“看看,你拼命要抢的东西!” 安沁扭过头,“抱歉,不感兴趣!” “真的吗?那我只能给别人看,没准有人喜欢!”南门尊缓慢收回手机。 她一手,抢了过去,南门尊得意勾起嘴角,靠近她身边也好奇地将脑袋凑过去,他不关心手机里的内容,关心她的反应。 手机,草稿箱里一封未发的彩信,收信人竟然是她,当时的时间就是发生车祸争吵的那个时间,显然他又耍了她,安沁冷笑着打开彩信。 一张她倒在汽车座位上撅着嘴巴皱着鼻尖睡得香甜的照片。 她脸色一僵,面无表情地将手机丢到他身上,“耍我,折磨我,就让你那么爽吗?差点,连命都丢掉!” “你错了,我当时没骗你,我确实要发的,可手机里这张照片最夺人眼目,我不得不发,但我不想便宜了别的男人只能发给你,让你自省一下你的睡态有多丑!” “那我还得谢谢你手下留情!”她冷笑连连。 他厚着脸皮道:“你我很快就成夫妻了,不用这么生分!” 安沁抱着胳膊嘲笑他的恬不知耻,“南门尊,我又再一次见识到你的无聊,我之前以为你只会凶的像阎王,无耻下流像流氓,原来你还可以无赖得像瘪三!” “很精辟的总结!”南门尊挑起她的下颌,满意道:“今晚,赏你陪睡!” “谢主隆恩,我能抗旨不遵吗?”她挥开他,自动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抗旨者,杀无赦!” “那你杀了我吧!”安沁傲然扬起脖子凑到他面前,凝视着他含着有趣笑意的目光,永远是他在逗弄,然后兴致勃勃地笑,她忍着心中阵阵酸楚与他周旋,“我有时候真想被你一次性解决,是不是会少很多痛苦?” 第165章 邪恶搓澡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南门尊避开她的目光,笑道:“以你的个性舍得现在死吗?忍心看安彦大好前途因学费无能丢失?忍心看身体转好的安母再度回到从前,舍得……” “我舍得!”安沁痛苦地闭上眼睛,“在我扛不住的时候,我什么都舍得!” “可你现在扛得住,再玩玩呗,否则多无趣!”他凑近她一嗅,“我还是比较喜欢活色生香的味道!” 她紧急退后,南门尊轻松道:“别怕,为了多玩会,我不会提前弄死你!” “也许,到最后谁玩谁还不一定呢!”安沁森冷看他一眼,“你敢跟我玩玩吗?公平的玩一次!” “怎么公平?”南门尊眼眸一亮,就知道她骨子里藏着反骨。 她伸手到他面前,“把那段视频和照片全部给我!” 他眼眸一眯,凑到她面前低低一笑,像极了一只隐藏在雪山当中的白狐,狡猾无比。 将手缩回,一脚将他踢远了些,“我要睡了,请你自便!”有些错误,她不会再犯,那些所谓的游戏不过是他的手段,她没兴趣奉陪他。 “我腿断了!” 静静的,他忽然一句。 安沁冷笑一声,“那正好,省得你祸害人间!” 他一阵沉默,坐在轮椅上没发出一点动静,安沁纳闷坐起来一看,他静静看着她,手放在大腿上揪起那毛毯,她一笑,按了床头铃,“护士,麻烦您把尊少推回病房去!” “死女人,你就这么狠心?”南门尊无奈地皱着眉头。 “抱歉,对你我好心不起来!” 护士很快过来了,南门尊挥了挥手,“你把门关上,今晚我在这病房睡!” “喂,南门尊你神经啊,这是医院!”安沁反应异常激动。 “我只是在这睡,没说要做什么啊,难道医院的病房就不允许男女同床而卧吗?”以手撑起身体,他艰难地往床上挪。 安沁的脚就在他边上,只要她一踢,他就会倒下,看到他额上因动作艰难冒出的细汗,她缩回了即将踢出去的脚。 终于坐上床,南门尊嘴角勾着笑,往她边上一躺,“我要祸害人间,就算断了腿也照旧!” “是吗?”她挑挑眉毛,溜下了床抱着手看着躺在床上腿打着石膏的男人,“其实,我不反对你睡这间房,我也不介意跟你换一间!” “你站住!”他厉喝一声,脸上的笑散了。 安沁停下脚步,又迈开大步去开门。 “你再敢走一步,试试!”他半坐在床上,淡淡笑着凝视着她,深邃的轮廓在黑暗里显得格外硬朗,那笑如同地狱来的微笑魔鬼,不容人拒绝。 安沁站定不再动,她只能在男人允许的范围里做可以有的挣扎,因为她现在还不具备离开的能力。 “过来,并且躺下!” 紧致深沉的嗓音在夜里特别惑人,安沁胆敢保证如果将他的声音录音去卖,肯定能大挣一笔,不由的慢慢笑出了声。 她渡步过去盯着南门尊,他右腿有石膏,身上穿着宽大的病号服也看不出身上还有什么伤口,她伸手一把掀开他的衣服。 “干嘛?想对我用强?”他暧昧低语,学着惊恐的语气,却分明是那种恨不得被强上的态度,四肢摊开在那仿佛在叫嚷着快来快来! 她忍俊不禁,第一次从折磨到车祸,笑出了声音。 南门尊侧着头欣赏那雨后彩虹般的笑容,眼波翻覆难平,嘴角忽地一勾也跟着笑了,他知道这一笑,才算真正的笑。 戳了戳他胸口的纱布,听着他倒抽了一口气,惊诧道:“真受伤了?” “废话!”他面色咻然一沉,阴鸷散布在俊脸的每个角落。 安沁瘪了瘪嘴巴,在他身边躺下,将被子盖住两人,背对着他沉默入睡,睡意刚刚袭来,一只不安分的手搭上了她的胸。 她啪地一下打过去,怒目瞪着他,“干嘛?” “睡觉!”他一本正经,手往下挪了挪放在小腹上,身体贴了过来,硬是翻了个身将她抱在怀里,“这几天,我很想你!” 鬼才信! 安沁僵硬着身体扭过头去,“你最好摆放功能位,搞不好明天还得医生帮你复位!” 小腹一疼,大手勒到了她的肋骨,警告意味十足。 她被迫接受怪异的姿势睡去。 一声給力的精彩暧昧尖叫,划开了清晨的帷幕,安沁揉揉睡眼朦胧坐起来,床边花花绿绿站着个人,手里提着花花绿绿一盆栽,正瞪着堪比还珠格格的大眼睛盯着她,笑得不怀好意。 田欣如何不了解她,直接说了,“你爸妈很好,打电话给我了,我就撒谎说你工作很忙呗,他们有问我你们的事!” “你怎么说?”安沁紧张,不是怕田欣不帮她,是怕口径不一致,让两个老人担心。 田欣嘿嘿一笑,“放心,我有分寸哪!我就说他对你很好,举了几个例子,他们很相信我,有木有!哎,其实他真的对你不错耶!我看到电视上求婚的画面,我都快激动死了,死丫头,你怎么这么命好啊!” 安沁仰天无语。 她就知道这女人是这幅态度,连最好的朋友都觉得她捡了天大的便宜,其他人呢? “干嘛?”田欣推推她,“还想不开啊?” 安沁默然无语,“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 “你就知足吧,如果是我啊,看到浪子回头,我才不计较之前他的恶劣呢!起码,他再恶劣也没伤害你家人啊,没准是太爱你才会折磨一下下你嘛!”田欣凑到她耳边道:“我可去看了现场,确实是他为了救你,才硬生生将自己置入危险当中的!” “还有啊,这些天你昏迷着,都是他坐在你床边照顾你耶,拉着你的手时而摸摸你的脸,时而拂拂你的发,那迷人的眼神温柔得,我站在旁边看的人都快要化掉了!要是我能跟你换啊,我宁可出n次车……” “闭嘴吧你!”安沁堵住她的嘴巴,“能不能说点靠谱的,诅咒自己就免了吧!” “你现在相信南门尊救你的事是真的了吧?”田欣推推她,男人就不该骗女人,否则实话也没人会相信了。 “我就当他良心发现,再说了,这是他欠我的!” 有人可劲地推她,田欣猛朝她使眼色,安沁回头一看,南门尊凛然坐在轮椅上,扶在门框上的手指节发白,冷厉地眼眸划过她,“马上出院,回去你照顾我!” 朝着他故作潇洒的背影,安沁吐了吐舌头,扮了张鬼脸,那人咻然回头,精锐的眼神盯向她,安沁忙拉着田欣回了病房。 田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喂,我说,你们小日子挺甜蜜嘛!其实,他愿意娶你,吓了我一跳,之前的一些偏见呢,我也没有了,只要他以后对你好,我就既往不咎了,他如果敢对你不好,告诉我,我绝对不会轻饶他!” “你敢揍他吗?” 她老实摇头,“但,我敢在后面使坏啊,让他烦不胜烦,哈哈!” 安沁莞尔大笑,不怎么利落地收拾东西,田欣速度极快,管她什么东西抓起就往包里塞,没几下就收拾好了. “我就不送你去尊厦了!沁子,别让自己那么辛苦,该依靠男人的时候要依靠,该利用现有优势的时候要利用,别老拿着骄傲尊严什么的跟自己过不去,以后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会后悔的!” “你丫能不能盼着我点好?”安沁拍了她脑袋一下,还是很感激,她说得确实没错,这样的豪门家庭,谁知道又会有怎么样的变故。 养了几天,安沁痊愈了,能跑能跳。 用南门尊的话来说,她正好可以伺候他,在看到安沁因为接收了个异性同学发来的有趣微信,跑跑跳跳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当场将家庭护理员辞退,吃喝拉撒必须由安沁一人包办。 你丫,装残废! 愤愤然给他擦着手,安沁在心底不住咒骂,这家伙怎么没真残废,估计那滋味比杀了他还难受吧? 她回头邪恶无比地看了他一眼,他正托着电脑在忙工作的事。 哐当。 电脑桌上的热水盆打翻,全数往南门尊腿上砸去,他淡淡抬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安沁,盯得她浑身一颤,愣是挥手一推将盆子推开了,可水洒湿了南门尊的裤子。 收好电脑,他弹了弹腿,“给我换裤子!” 安沁捏了捏拳恨得牙痒痒,四处寻找南二无果,只得推着他上楼,他自行上了床躺好,除了行动不如之前敏捷,他哪里像个残废了? “内裤也湿了!” 在她脱下他长裤时,南门尊斯斯然加了一句。 她的脸一僵,然后红了,给他套裤子的手顿住,瞥了瞥他暗蓝色的紧身内裤,竟然在那个位置还绣着一匹凶神恶煞的狼,这男人可正恶趣味! “又不是没看过?快点!”他扯了她的手放在裤头上。 安沁将脑袋拧到一边摸索着给他脱下裤子,忙从衣柜里拿了另一条丢在他身上,“你手可没残!” 悠闲地玩着手机,对他**裸的下身毫无羞耻感,半坐起身体他看着她,“你说,你这是在跟我怄气,还是在跟自己怄气呢?” 她恨得一咬牙,半眯起眼睛抓着他的脚给他往里面套,他直挺挺地躺着,丝毫不配合,她使出全身的力气裤子只穿到膝盖处,气恼地推他,“喂,你动一下!” 他缓缓抬起眼皮,暧昧瞟她一眼,“嗯?” 顺着他的视线安沁往下一看,她半跪在床边,抓着他的裤子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起了反应,她惊呼一声,掉下了床。 南门尊勾起她的下颌,“想我怎么动?” “你能不能稍微正经一点!”安沁几乎抓狂,他身体受了局限,他的嘴巴可一点没受局限,成天说出一句话能噎死人。 见她急了,南门尊松开了她,“平时叫你动一下,你怎么都不肯动,你该尝到我的痛苦了吧?” 安沁咬牙,红着脸迅速给他收拾好,将他推下楼,在楼梯滑坡的地方,他笑道:“想试试我是不是装的,你可以现在松手!” 她心头一紧,他早看出她那盆水掉下来是她故意的。 一晚上,他都在书房,门口南二守着,摆明了不想任何人进去打扰,安沁乐得清闲,想出去溜溜,但又怕他随时出来看见她不在发飙。 她快闷死了! 书房门一开,南门尊微微带着疲惫的声音响起,“给我放洗澡水!” 这自然是对她说的,她乖乖放好水,将衣服给他挂在浴室里,“你可以洗了!” “帮我搓澡!” 临出门前,男人一句话,她差点摔了一跤。 回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前几天伤势很重还禁止护工协助他洗澡的顽强残疾人,怎么护工刚走,他连手都残了? 两人静静对峙几分钟。 安沁灰头土脸的过去蹲在浴缸边拿起了毛巾。 “早这么识相你也吃不了那么多苦!”他戏谑一哼,炫耀他的尊贵无比。 安沁咬牙切齿地用手推向他的背,用力之大恨不能把他的皮给刮下来,他却煞有其事的发出满足的哼哼声,听出她一身的鸡皮疙瘩,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小。 热水蒸腾,浴室都被一层水汽蒙蒙给遮掩,精壮修长的男人躺在浴缸里露出麦色的性感肌肤,精短的头发凌厉帅气,痞痞的邪气眸子打量着额上冒着细汗的女人。 她弯身给他搓腿的时候,稍显宽松的领口往下一垂一垂,青涩诱人的雪白柔软若隐若现地跳动,一动一撩拨,南门尊渐渐深沉了眸色。 抓了她的手,将她往浴室边上扯近了些,邪魅的嗓音勾引着人的耳膜,“想撕烂我?” 他手心的热度吓得她一缩,毛巾跌入水中激起一波水花,那毛巾掉落的地方好死不死是禁忌区域,安沁一脸黑线。 南门尊低低一笑,“捡起来或者用手?” 当然是捡起来,鬼才用手去给他搓澡呢!她咬咬牙,将手探入水里闭着眼睛去摸索毛巾,明明是毛巾的位置,可怎么摸都是空的,她睁开眼睛一看,他硕大的傲人性征直挺挺地立在水里,那威风凛凛的样子像是在挑衅她。 安沁脑袋嗡地一下炸开。 戏谑的低笑声引动周围的磁场,弄得她的耳膜都痒痒的难受。 毛巾在他手里拿着,他摇晃了下在她伸手过去的时候手一滑,毛巾再度入水,像是设定好了一般刚刚盖在他的骄傲上,关键是还没全部盖完,露出最**的一段,安沁疯了! 他拉起她娇嫩的手,想象着就着热水摩擦到他身上时候的**滋味,###热流暴增,那骄傲在水中又长大了几分,在安沁眼皮子底下,还不甘寂寞地动了一下。 她的脸能滴出血来。 “用手吧?”看着她瞪大的杏眼,南门尊低笑着凑近她耳边诱哄,按耐不住地抓起她的手放在胸前的肌肤上,他轻喘一声闭上了眼睛。 灼热的触感比火还滚烫,她拼命想要抽回手都被他轻而易举地按住,他压根没用什么力气,但是她的手心却无法从他胸前离开半分。 他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危险气息自那双黑沉深邃的眸中射出来,安沁心中一怔,不敢乱动,那眸子朝下一滑,眸底深处那泉深渊中暗自汹涌的波涛翻起了一阵浪潮,他不耐叹道:“快点!” 安沁一低头,恨不得咬死他。 微微湿漉的领口紧贴着雪白的肌肤,半露在外面的酥胸上沾着白色的一点泡沫,让人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舔去,鹅黄色的胸衣紧紧衬托着那山峰,纯洁与诱惑的勾结惹人犯罪。 他就那样肆无忌惮地看着,丝毫不打算掩盖下眼底的欲*望。 “闭上!”她气得大骂。 他一挑眉竟乖乖闭上了眼睛,却强调道:“搓澡!” 越相处,他越是不动声色,安沁就越来越清楚这男人掌控着她的生死,他要她死,她活不成,他不许她死,她休想解脱。 她不敢动,南门尊早已按耐不住,抓起她的手在胸前不住移动,柔软的触感撞击着他的灵魂,他渴望更多的触碰,他睁开邪肆的眸子,“不帮我洗,那我帮你吧?” “不要!”她惊恐拒绝,手听话地开始动作。 他一笑,“全身都要!” 不就是搓澡吗?她就当给一头猪洗白白好了! 先从脸开始。 她抖着手捧住他的脸。 南门尊咻然睁开眸子,紧紧盯住她。 “脸也是全身的一部分!”她平静解释,然后一点点挤压他脸上的肌肉,看着那张俊脸都手中变换着各种滑稽的形状,她拼命忍笑,真想拍下来拿出去卖,赚钱了赚钱了! “搓够了吗?” 冷冰冰带着威胁的一句话,安沁惊然从意淫中回过神来,手顺着完美的下颌骨轮廓滑下来,搓向他优雅似天鹅的脖子,想起他经常性掐住她的脖子,她还从来没有碰过他的。 手指溜过喉结的地方,他上下咽了咽口水,身体似乎抖了一下,她立马惊觉这也许是他的敏感区域,她可不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呢! 细嫩的小手胆怯地从脖子上滑到了肩膀,那###不带挑逗性,甚至是僵硬地应付了事,他还是被激起全身的热血,又有好久没碰过她了,毛孔个个张开叫嚣着要她。 他伸手,抓住了故意避开敏感地带的手,强制性地放在了两块性感凸起的胸肌上,上下动了动,“这里也要!” 两个微微的凸*点在手心最痒的地方滑来滑去,安沁下意识想握起拳头,手指一用力竟将他整块要包入掌心里,指节的位置还不留神地按在了凸*点上,一划而过。 “嗯……”他喘息一声,睁开了眼睛,邪肆盯着脸蛋红红的女人,“你在挑逗我吗?” “我没有,我……唔!” 他的吻一向都来得直接火热,长舌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舔过她灵敏的小口每一处私密地带,粗重的呼吸与她交缠在一起,搂住她腰身的手恨不能将她融入身体里,陷入骨头里。 哗啦一声。 昏昏沉沉的她被拽入水里,温水铺天盖地的将她淹没在其中,本就被剥夺许久的氧气跟不上来,她身体一软,差点晕倒在水里。 又是一声水响。 她被捞了出来,饥渴地张开嘴巴呼吸着新鲜空气,只是刚刚灌入一口维持生命的氧气,香甜的小口立即被一张带着淡淡烟草凌厉香味的大口给含住。 柔软的舌头纠缠着她的,无论她怎么躲,他都能缠住深深###。 大手带着水花肆意游走在她身体上,挑逗出一点点的火花,激起肌肤深处最强烈的战栗,满足又贪婪地咬了口她的唇,那火热的唇瓣顺着脖子下滑来到柔软的胸前,他怜惜地捧起雪白,邪肆道:“我可被你勾引得够呛!” 他张嘴一口咬下,狠狠地吸了一口。 淡淡的红痕散在雪白上,恰似雪山上开着的殷红杜鹃花,诡异的交错诱惑无比,疼痛让她低声娇呼,伸手想推开身上的人。 他抓住她的手反剪在身后,顺手将她的衣服撩起,露出浑身雪白的肌肤,吻再度缠绵,顺着腹部漂亮的弧线往下,他逗留在敏感的肚脐附近,轻轻对着那漂亮的地方吹了一口气,她肌肤一颤,###肌肉全数绷紧。 南门尊低笑,原来这是她的敏感区域,伸出舌头在周围滑了一圈,欣赏着不断跳动的肚皮,他分开了她的双腿,“怎么办?忍不住了!” 笑叹对她真是没有免疫力,她一点点些许的动情都叫他难以控制火热。 “南门尊,你……”她挣扎着想坐起,拿眼睛往浴缸外去瞄他的腿,可没瞄到,正诧异着,那男人撕开了她的底裤,凶猛的撞入她的身体。 疼痛让她软了腰,倒入水里双手紧紧抓着冰冷的浴缸边缘,“轻点!”难得的求饶,是身体初愈实在承受不起他的狂野。 他红了眼睛,疯狂地掠夺着日思夜想的甜美,热水里她的身体不似平日里僵硬,有微微的湿润钻入她体内,那不明显的变化却是他致命的勾引。 安沁咬着嘴唇,后背压着冷硬的浴缸,随着他近乎野兽般的动作一下一下撞在上面,骨头都快要散了。 他一声低吼,全数发泄在她体内,身体软压在她身上,轻咬着她耳朵道:“没忍住,放在里面了,我记得你好像是安全期吧?” 安沁没出声,烦躁地将他推开,收拾好自己爬出浴缸,回头一看他的腿早已陷入水里,热水泡得石膏散了,一浴缸乳白色,她抖了抖身体,迅速跑去隔壁房间洗澡。 穿好衣服出来,吹干了头发,从床头柜里摸出偷偷留下来的药瓶倒了一粒放入嘴里,还没咽下去,手里的药瓶被大力地抢了过去。 南门尊坐在轮椅上冷冷盯着她,那眼神像一把剑要将她给捅穿。 她一咽口水,忙将药丸咽下去。 “啪!” 药瓶摔在她脸上,她捂住巨痛的鼻子弯下腰去。 “谁给你的药?” 责问,紧逼而来,下意识地抓住那药瓶,还没拿稳他的手已飞了过来,啪地一下打掉,他拾起那瓶子,拧开盖子对着她的脸就甩了过去,药丸一粒粒飞出去,打得她一头都是。 “让你吃个够!” 愤怒推着轮椅,他出了房间,融化的石膏滴下一路的乳白色。 安沁捡起瓶子,将没有弄脏的药丸一粒粒装进去,他上次是说过让她别吃避孕药了,因为皇甫翊说她身体几次受伤还没恢复过来,怕避孕药影响身体。 她怎么敢不吃,他从来都是想要就要,不管何时何地,什么时候又见他带过安全套,次次必须深深埋在她体内才罢休,若怀上他的孩子,她怎么办? 还好,还剩下一些,她小心放在床头柜的首饰盒里,这么久没被他发现,今天运气可够背的,折腾得难受,她缩在被子里睡了。 夜里有些热,她拽开了被子,过了一会就觉得很冷,闭着眼睛四处摸索被子都够不着,她疲倦地睁开眼睛坐起来。 床边,坐着南门尊。 他阴沉着脸盯着她,她吓得直冒冷汗,差点尖叫出声,若不是长得帅,他真的可以去拍鬼片了,总是半夜起来活动,吓死人不偿命! “你干嘛?”她恼怒,大声道。 “你就那么不想要我的孩子吗?” 他的目光逼人而来,安沁躲开,“我是不敢要,南门家的长孙是什么地位,我怕我要不起!” 他冷哼一声,将她藏在首饰盒里的药瓶在手里掂了掂,递到她面前,“既然你那么爱吃避孕药,我就成全你!” 他竟然趁她睡着能将她藏得好好的东西翻出来,这个男人到底还有没有他做不到的事啊?她伸手去接。 他却猛地拽住她的手往回一扯。 刚睡醒全身酥软没力气的她跌入他怀中,他有力的大手将她双腿一分,她以一种极为羞人的姿势跨坐在他身上,他竟然只裹着睡袍,下身不着一物。 那火热的玩意硬邦邦地顶着她。 她开始后悔没听进去田欣的话,他腿废了那儿可没废,依旧可以对她为所欲为,这几天她松懈得只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裙,今天以为他不会再对她怎么样,连内衣都没有穿。 这样坐在他身上太没有安全感了! 黑暗里,他的目光刻在她胸前,“瞧,你都准备好了!” “南门尊,不要!”她抓住他钻入衣服里的手,摇头哀求道,“今天,已经已经……” “一次怎么够?”他笑得邪恶,摸了摸她的嘴唇,“就像这儿,吃了那么多避孕药,不多做几次,岂不是浪费了药效吗?” 他在计较! 安沁全身被折磨惨了,实在不想再来一次,她妥协道:“我以后不吃了,可以吗?” “为什么不吃,我可不想你怀上我的孩子!”###着她的嘴,他伸手探了进去,记得有一次被她咬过。 “唔……”他不断夹着她的舌头###,安沁难受地扭动身体,腰被他桎梏着怎么反抗都无法挣脱,“不!” 第166章 企图勾引人犯罪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我以后随时随地都可以释放在你身体里,都不用担心你会怀孕,对吗?”他在她耳边轻咬。 “你什么时候不是这样做的吗?”安沁冷笑,他要他的命令绝对执行,他怎么没想过执行他的命令有时候要付出怎么样可怕的代价! 捏起她下颌狠狠一甩,他怒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好几次想要她,碍于她是排卵期他都忍住了,最近这几次不都是她的安全期吗? 既然她吃着避孕药,他完全可以肆无忌惮了,这几天她欠下的债,一并还了! 一手撑起她,一手撕开她单薄的底裤,他挺身进入她的身体,屈辱的姿势疼痛的身体都叫安沁抓狂,她疯狂挣扎起来,甚至不惜刻意去戳他的痛处。 双手被轻易地制住反剪在腰后固定,他隔着衣服咬她的柔软,“最好听话点!” 疼得她身体自抽,南门尊却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快感,扶住她的腰疯狂的运动,安沁艰难地承受着,身体东倒西歪,他故意不管她,只是一味要她。 她只得攀着他的脖子,咬着牙关去承受一波又一波的难受。 末了,他抱紧她,将头深深埋入她胸口,好久才叹出一句,“这个姿势应该你动的! ” “滚开!”她推开他,从他腿上下来,脚间的酸软让她差点跌倒,摸索着上了床紧紧裹住自己,她狠狠捏起拳头。 “明天接你爸妈,早点睡!” “你说什么?”她坐起来,他已经推着轮椅出去。 惦记着爸妈的事,她很早就起来了,南门尊竟然比她更早,穿着银灰色休闲西装在用餐,即便是坐在轮椅上也没影响他的男人魅力,反而会勾起女性的同情感,对他更如痴如醉。 一挑帅气的眉眼,他朝她笑得灿烂,“昨晚,睡得好吗?” 折腾到半夜,最后还留下那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她能睡得好吗? “你昨晚什么意思?” “你说哪句?”他坏笑,“关于时间地点的?还是关于姿势的?” 她尴尬地四处一看,还好没人在,她咬着牙道:“我说我爸妈,接他们干嘛?” “当然是父母见面啊!”皱着眉喝了一口牛奶,南门尊将餐具推得远远的,仿佛看着都恶心一样。 “怎么昨天没跟我商量一下?”她还以为,南门尊伤势不痊愈,这事会一直拖下去呢! “昨晚不是说了吗?”擦干净手,他推着轮椅出门,“一分钟,快点!” “我还没吃早餐!”她大声反驳直接被无视,只能拿着面包上车,他跟她一样坐在后车座,安沁朝下一看,“石膏拆了?” “你怎么现在才看到,我以为昨晚少爷回来你就知道了呢!”南二开着车,随口答了一句。 她的尴尬取悦了南门尊,勾过她的肩膀凑近道:“你怎么能那么沉迷陶醉?连被你坐在身下男人的腿都没留意。” 她耳根一红,迅速撇向一边,想起爸妈赶紧打了个电话过去,“爸,南门尊安排了今天跟他家人吃饭,我们现在正在去接你们的路上,你们准备一下吧?” “我们早就准备好了,昨天他跟我们商量过时间才定在今天的!”安父满意笑道,“你们出发的时候,他也打电话告诉我们了,怎么你不知道吗?” “啊,我不知道!”出乎意料,安沁看了南门尊一眼,他冷鸷笑着灼灼望着她。 “不是不是,我们在一起呢,别担心,我们就快到了!”安慰好猜测的父母,她挂了电话,见他笑意越来越深越来越得意,她颇为尴尬。 “没表示?”他皱皱眉。 “这是你应该做的!”安沁冷静看着他,“但是,谢谢!” 他一哼,闭目养神。 南门府邸。 安沁有些紧张地搀扶着父母下车,虽然她跟南门尊的感情是假的,但这场婚姻有了父母亲人的参与已经变成真的了,她怕自己乱了阵脚,特地叫了田欣过来。 “是亲家公和亲家母吗?快请进,快请进!” 没有仆人站排排的奢华架势,只有古云与南门睿热络地站在门口相迎,南门雄也笑容可掬,一顿饭下来,有田欣这活宝,没有冷场没有尴尬。 安沁深深的松了口气。 下午,田欣见一切安好便找了个借口溜走了,安沁知道她不喜欢拘束,也没有强留她 ,男人们聚众下棋,安沁陪着妈妈跟古云打牌,其余两位都是家里的仆人,打得不大,只是娱乐娱乐。 安沁感激地朝古云一笑,“我妈妈好久没打牌了呢!” 知道家境不好,大的打不起,就算场面上撑着要上,但心底总是不踏实,这样小大小输赢的,才能找到点乐趣。 “那以后亲家母可得常来啊,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打牌!”古云热情道,态度与之前对 她,判若两人。 安沁偷偷看了眼时而往这边看的南门尊,他算是功不可没! “好好好,只怕我跟不上你们年轻的节奏,以后还是让安沁多陪陪你,你们才有共同话题呢!”安母笑得开怀。 “瞧你说的,我们才是一辈呢,我的好姐姐!”被暗夸年轻,古云自然欢喜。 安母摇头道:“论年纪,你叫我姐姐,我倒不拒绝,可论这年轻啊,我可不敢应你!” 牌桌上一片欢声笑语,安沁之前的担忧全都放下了,安母手气好,小赢了些,一直说是古云让她的。 牌桌散了,那边象棋还在打得热火朝天,安母走过去安静地坐在安父旁边,轻轻拉着他的手温柔地陪着,古云则坐在南门雄旁边,笑问道:“老爷,战况如何啊?” “哎呀,棋逢对手啊!”南门雄抹了把额上的汗,全身心投入,可见战况激烈。 安沁暗笑,论起下象棋,老爸可是高手,在附近几个小区都是打败天下无敌数的!南门尊与南门睿去书房谈生意了,就她一个人闲着,干脆去花园走走。 南门府邸后边有一个堪比皇宫御花园的别墅花园,舒适的休息场所将两个一大一小的游泳池分开,小一点的是恒温泉,她坐在池边发呆。 想着此刻欢声笑语,若到了契约结束的时候,该怎么向父母解释呢?她们能不能受得了打击? 哗啦一声水响。 她吓了一跳,站起来往恒温池里看,什么都没有。 “你谁呀?”冰冷似寒雪的问话从背后袭来,安沁直感觉一阵寒风刮了过来,她扭过头去。 冷水游泳池里,南门冷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不屑一笑,“原来是你啊!” “你一直在家?”南门家的人都说他有工作,可能要很晚很晚才回来,他却在家,还有时间在这游泳。 从水###来,他站在离她不到一米的距离,冷冰冰的脸上不带丝毫表情,一股刺骨的寒意逼人而来,不知是他身体里透出来的冷,还是池中冷水的冰凉? 她生生朝后退了一步。 “心虚了?”他深寒一笑,似那冰山顶上的雪散了下来。 安沁好笑,“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他冷哼一声,冰块脸上只留着不屑与冷讽,“你带着一家人来捞金,却要贴着冠冕堂皇的阳光标签,靠出卖自己来挣点钱,被正气一逼,怎么能不心虚?” 安沁摇摇头,转身就走,连辩驳都不屑。 “无处遁形了吧?”南门冷跟上来一步,讥讽道:“知道我为什么不跟你们一起吃饭吗?因为我看不上你这种女人,更看不上能生出你这种女人来的……” 哗啦。 华丽丽的落水声。 你可以说我,但是不能说我父母之类的废话直接省略,压抑隐忍许久的安沁直接上前 推人,出乎意料猝不及防他自然防不胜防。 偷袭成功,她拍了拍手,朝后推了一步。 狼狈落水的南门冷翻了几个身才站稳,抹了把脸上的水,面无表情的冰块脸上添了一种浓烈的色彩,那是愤怒,他怒骂道:“你找死!” “我不是故意的!”她无辜耸耸肩,一脸愧疚。 “你不是故意的,骗鬼去吧!”他气得咬肌在危险地上下移动,他非把她捏死不可! 安沁连连朝后退,直到安全距离才笑道:“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 他即将暴怒,在水池里将掀起狂风暴雨。 她抓紧时间道:“知道我为什么推你入水吗?因为,你肮脏狭隘的思想需要冷水的洗礼,如果水都洗不干净你,那真是无药可救了!还有,你落水的姿势……很帅!” “妈的!”狂吼的暴怒在身后沸腾。 安沁早已溜之大吉,一路得瑟狂奔而去。 “哎哟!”不料,撞上一堵肉墙。 “后面有狼追你?”抓住怀中的人,将她的头抬起起来。 “对,狼,落水狼!”她龇牙咧嘴地揉着撞疼的头顶。 南门尊笑了,“没发现什么不对?” “什么不对啊?”她抬起头看着他。 抬起头? 她惊诧,话冲口而出,“你没装残废……啊!”下颌被狠狠捏了下,她疼出了眼泪,识相地闭上嘴巴。 南门尊阴骘着脸色。 安沁尴尬干咳两声,“什么时候好的?” “早好了!”他没好气地转身进屋。 “啊?”她愤怒捏拳,丫的! 这一家子狡猾的狐狸,一家子吃人的狼! “都进来吃饭吧,菜都好了!”古云热络招呼,她气哼哼地进屋,冰块男居然已经坐在了餐桌上,她惊恐朝游泳池的方向一望,是同一个人吧?这也太神速了! “二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南门尊问道。 “刚回来!”南门冷语气不善,冰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安沁。 南门尊一笑,低头看着神色不对的女人,似有所料想。 南门雄举杯对安父道:“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下了三盘棋,就是最后一盘险赢了你,我都怀疑是不是亲家故意让我的!” “这哪里有让不让的,能够不输得那么惨都是绞尽脑汁的!”安父谦虚道。 古云给安母夹了一块菜,“这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多吃点!” “好好好,安沁啊,才刚刚毕业,很多事情都不懂,以后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需要你多教教她!”安母一说,有些眼泪涟涟。 朝夕盼着女儿能有个好归宿,可真正到了结婚的时候,又千百个不放心,家境不好怕吃苦受穷,家境好又怕受委屈,她长长叹出口气。 古云有所触动的拉住她的手,“姐姐,你就放心吧,安沁到了我们家,绝对不会受欺负的,我没有女儿,我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多谢了!”安父端着酒一口饮尽。 安沁眼睛闪了闪,有泪水绷不住一直在往下掉,她偷偷抹了抹眼泪,发现左对面一直有双眼睛冷冰冰盯着她,眼神复杂。 饭后,天色也黑了。 古云非要留宿,安沁知道爸妈在这儿也住不习惯,“云姨,还是不打搅您了,我跟南门尊送她们回去就好了,以后有机会还想请您们一起过去吃顿便饭呢!” “好不容易来一趟,明天再回去,有什么打扰的!”古云坚持,爸妈一脸为难。 安沁无计可施,只能拉了拉南门尊的衣袖,投了个哀求的眼神,南门尊一挑眉,“一物换一物!” “好!”她默默点头。 “成交!”他眼神欣喜,扭头朝古云道:“云姨,知道你热情,但是别留着我老丈人和丈母娘了,我送他们回去,还有事儿跟他们商量呢!以后,经常过来玩就是了!” “好好好!”古云无奈妥协,一再嘱咐,“那你们开车慢点,慢点啊!” 上了车,一家三口都松了口气。 南门尊开着车一边跟父母聊着天,安沁抿着嘴巴一脸不高兴。 因为他说来说去都是一个目的,挖她童年糗事,爸妈也老实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三个人哈哈大笑,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你们才是一家人!”她愤愤然下车,把礼物搬入家里。 小小的郊区房子,只有三室一厅,陈旧却干净,每一个角落都可以随地而坐,安母身体康复也有心思布置房间,小小的家透着温馨的味道。 “彦儿在家就好了!”安母叹道。 “你老惦记着他干嘛?他在外面留学呢!”安父边搬东西边嗔怪道。 “我的儿子,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不惦记吗?” 安沁笑着挨过去,“妈,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么惦记着我呢?” “那当然啊,哪里有不操心的母亲啊!” “难怪,我一直打喷嚏,就是你惦记出来的!”她努着嘴巴,抱着妈妈撒娇道。 “你这丫头!”全家都被她逗乐。 南门尊笑着凝视她,很难得看到她这幅神情,还以为她不会撒娇呢! 坐着聊了会天,准备回去的时候,天下起了小雨,安母总是不放心,要留她们在家过夜,让他们明天再回去。 安沁自然乐意无比乐意,可南门尊…… 她过去问他,“怎么样?” “可以!” “真的?”他的干脆,让人很怀疑。 他低头在她耳边道:“不过,我要跟你睡!” 她惊恐捂住他的嘴,“喂,不可以!”在老一辈人的价值观里,没有结婚怎么可以同房呢?特别是在女方家里,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拿掉她的嘴,南门尊笑着捏了捏她鼻子,“你还很保守!” “爸妈,我去收拾出弟弟的房间给南门尊睡,你们早点休息吧,我来招呼他就可以了!”她胜利地扬扬眉毛,乐颠颠去收拾。 弟弟的房间一向整齐,爸妈也收拾得很干净,考虑到这个男人身份尊贵又为人讲究, 安沁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她最喜欢的床上用品给他铺上,他洗了澡出来,穿着备用在车里的睡衣。 连睡衣都备着,可见这男人有多喜欢在外面过夜! “睡吧,都是干净的!”受不了他嫌弃,她刻意强调。 他还是眼露嫌弃之色,指着那小女生味道十足的床上用品,“你弟弟是个娘炮?” “你才是娘炮,这是我的!”最受不了别人说她弟。 抓了她过来,身体在她身上一顶,吓得她腿脚发软,他邪笑道:“我是不是娘炮,你最清楚了!” 她连忙躲闪,他勾起她的下颌,逼问道:“刻意铺了你平时用的床上用品,你什么企图?说!” 被他一步步逼到床边的角落,安沁退无可退,鼓起勇气道:“我能有什么企图,你神经病啊!啊!” 下巴被他提起,他眸底闪过精光,在她呼痛表明为那句辱骂受到惩罚后,他松了力道,一字一句吐在她耳朵边上,“企图勾引我犯罪!” 被他一步步逼到床边的角落,安沁退无可退,鼓起勇气道:“我能有什么企图,你神经病啊!啊!” 下巴被他提起,他眸底闪过精光,在她呼痛表明为那句辱骂受到惩罚后,他松了力道,一字一句吐在她耳朵边上,“企图勾引我犯罪!” 刚想大骂他不要脸。 门被爸爸推开,他一脸尴尬地站在那,有点不知所措,“那个,那个想告诉你,热水好了,可以洗澡了!”说完,他关上门跑了。 安沁的脸红透了,愤怒地推开南门尊出去。 爸妈站在房间门口,看到她出来洗澡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们才相继去睡觉,父母总归是担心女儿吃亏的,如果他们知道她吃了那么多亏,该多心疼啊? 安沁苦涩笑笑,抱着久违的公仔缩在久违的床上,呼吸着久违的家的味道,如果一切都不曾改变多好?她还是以前的她,学业优异兼职打工,弟弟奋力读书偷偷打工,那般单纯,多好! 短信铃声煞风景地响起,她拿起一看,简短两个字。 “过来!” 不用看号码,单看这嚣张的气焰也知道是谁!真以为自己是的皇帝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扔开手机,她香甜闭上眼睛,不到一分钟手机又响了,她没看,过了一会忍不住爬起来一看,多了几个字。 “你不过来,我过去!” 无耻! 她愤然大骂。 千百个不愿意,还是挪动着步子偷偷摸摸地溜了进去,天知道惹急了这个男人他会做出什么惊天辟地的事,她还是别惹为妙。 “你干嘛?” 他指指床,“上来!” “你到底干嘛?”她过去,只是坐下。 “躺下!” “南门尊,这是我家!” “我知道,所以让你躺下!”他理所当然看着她,勾在嘴边的笑分明有几分威胁的味道。 单手搂住她,头埋入她颈窝嗅着那熟悉的味道,他舒了口气,“我不习惯在陌生的地方睡觉,除非有个熟悉的人陪睡!” 她阵阵冷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撒谎不打草稿啊,尊少爷当初的夜夜笙歌呢?难不成都是跟熟悉的人在熟悉的地方?我听说你不喜欢带女人回尊厦呀!” “你不记得帝湾大酒店,vvip888房了?”他邪肆的眸沉静地盯着她的反应,听到那可怕的名字安沁狠狠抖了一下,vvip988她永远的噩梦。 没想到她对那一夜的回忆这么抵触,南门尊收了收手臂一语带过,“我长期订着的,御用!” “那vvip988呢?”她颤抖着声音问。 “我怎么知道?”南门尊不以为意地挑了下眉,忽的想到什么低头看她,她已神色如常,“为什么突然问那个房间?” 她摇摇头,迅速转移了话题,“那我可以走了吗?” “想得美!”收紧手臂,以绝对的优势压在她身上,“你想不想在你家跟我……” “南门尊,你疯了!”她激动大叫,强烈推搡着他,做出抵死不从的架势来。 他挑着眉看她的反应,然后慢斯斯道,“跟我同床共枕和衣而眠!” “不行!”她收了动作,神色还是坚定的,“万一被我爸妈看见,我百口莫辩!” “你需要辩驳什么?本来就是我的女人!”他无聊的开始玩弄她的手指,幸亏有她当玩具,否则真让他一个人在这屋里睡一夜,他会失眠一整晚。 “能不能别闹了?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她哀求地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坦然,焦急抵触盛在里面丝毫掩饰不住。 “是你别闹了,睡觉!” 脑袋被他霸道按在怀中,铁臂环在腰上拒绝她的挣脱,两人肌肤相亲呼吸交缠在这个熟悉的小屋里,弄得她全身都不自在,身体紧紧绷着,生怕他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全身越来越热,手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游走,吓得她骨头都快崩断了,还好他没有深入动作,几分钟后自动停止一切骚扰。 身体一松,那睡意排山倒海地袭来。 睡着前一秒,她再三强调一定要早早起床,赶在父母没起床之前回到卧室,一定一定! “沁儿,沁儿,你起床了吗?” 敲门声,隔得很远传过来,听了二十年的甜蜜呼唤惊醒了她,瞌睡虫还缠缠绵绵没走,在床上翻了个身,她嘟哝道:“还没呢,今天周末,不上课!” 小小声音传不到外间去,那边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安沁揉了揉眼睛,大声道:“就起了,希望今天工作别那么累!祈祷祈祷!” 坐起身,她竟在弟弟的房间。 难以抑制的低笑响在身边,她惊恐回头,“天啦,做我的春秋大梦!”蹭地一下跳下床,刚想去开门,这边响起了敲门声。 “可以起床吃早饭了!” 她一脸想死的心。 床上罪魁祸首半撑着脑袋,幸灾乐祸的笑艳绝天下。 她恨不得一拳结束他的花花世界,在房间四处转悠,“怎么办?现在出去肯定被撞个正着,到时候我怎么解释啊?” 难得在陌生地方睡得踏实,南门尊早起的心情很好,简单收拾好自己,他信誓旦旦,“交给我!” 她相信了,跟着他后面出门。 他对饭桌上面面相觑的父母笑得灿烂,“爸妈,早啊!” “早!”两位老人脸色僵硬。 安沁使劲掐他的腰,示意他赶紧解释啊! 结果,他一个颠倒众生的笑之后,道:“我向来择床,还好昨晚有她陪我,否则我肯定睡不好了!” 安母叹了口气,做了最大的妥协,“你母亲说得不错,后天是个黄道吉日,不如你们先把证给领了吧?” “我也是这个意思!” “南门尊,你故意的!” 回到尊厦,安沁还在耿耿于怀,爸妈知道婚事仓促,希望他们年底结婚,而南门一家则希望早点定下来,竟说后天是良辰吉日适合领证,月底是黄道吉日适合办婚宴。 之前父母是不答应的,现在好了,不得不妥协了!脑袋里挥之不去的是父母忧心忡忡的眼神。 “你闹够了没有?”迈入尊厦,南门尊回过头来喝问她的脸顿时阴沉下来,“这已经是最委婉的方式了!” 婚期,必须是以他选定的为准,他压根就没给他们家反对的权利,安沁差点忘了!她冷笑着经过他身边进门,脚步也顿住了。 客厅里,皇甫菲在。 她今天穿粉色系高领毛衣,脚踩着一###白色高跟靴,淡黄色的小挎包上淡淡的粉色间隔与衣服相得益彰,整个人纯洁得像橱窗里走出来的芭比娃娃。 “尊哥哥!”她甜笑着从沙发起身。 第167章 尴尬的大姨妈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南门尊笑着迎上去,视线落在她身侧的拉杆箱上,“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我当然是过来看你的呀!这几天,我哥把我关在家里,害我担心死了!”她眼睛一眨,差点落下泪来,那天看到他满身是血躺在病床上,她心疼得几乎疯掉。 “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他抬手给她擦去眼泪,“跟你哥闹翻了?” “嗯!”皇甫菲顺势投入他的怀抱,哭得悲怆,“我哥实在是太坏了,我再也不想回去了,尊哥哥你收留我吧!”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呢?你哥也是为你好!”温柔轻抚着她的背部,南门尊整双眸子都写着宠溺。 她仰着脖子痴痴望着,真希望这宠溺一辈子都别变,一辈子都只属于她一个人,尊哥哥说,他会宠她一辈子,她知道他从不撒谎,但是这宠她必须独占! 斜了眼睛冷冷划向安沁,安沁默然微笑有愧疚之色,她小孩子般哼了一下扭过头来。 南门尊自然捕捉到了,揉揉她脑袋道:“好了,把东西提上去吧,我让人给你收拾间干净的屋子出来!” “嗯,能让我住在你隔壁吗?住得太远,我害怕!”皇甫菲撒着娇。 “当然可以!”在客厅一扫,发现张嫂不在,只得对安沁道:“你把你那个房间里里外外打扫一遍让给菲菲住!” “这?”安沁犯难,这不是又得必须日日夜夜跟他一个房间了吗?算了,其实哪晚他没有死乞白赖地挤过来! 忙碌一天,到了下午才终于收拾干净。 皇甫菲公主般驾到,在屋内四处转悠着,指着窗台上她摆着的小盆栽,“这些是什么啊?不属于我的东西通通给我搬出去,我不习惯的!” “好的,那我马上搬!” “等等,还有这床,给我换张新的,我要皇朝家私最新款的公主床,你马上去订!” “这个?”安沁皱了眉头,很简单,她没那么多钱!奖金到了,她已经快速转入父母卡中,现在卡里依旧是紧巴巴的几千块。 皇甫菲骄傲的站在她面前,“怎么了?尊哥哥临出门前叫你好好招呼我,你作为一个女主人就是这么招呼客人的吗?不过是一张床而已,你舍不得买?” “不是……”她正要解释。 皇甫菲已经冷笑道:“你是不是想拿着尊哥哥的钱偷偷存着,然后另作打算啊?” 安沁无语,一个白眼翻过去,“你在这住了这么久,你什么时候看见过他给我钱?” 妈妈的医药费都是借他的,趁着他不在家,她在拼命弹琴赚钱,有时候他强迫她不许出门,会在借条上扣除她的工资,已经还剩下不多了! 听她这么说,皇甫菲才满意一些,颇为鄙夷的看着她,“没钱人真是没见识,尊厦要的东西,从来没人敢来拿现金,你只要把货叫来,尊哥哥自然会付钱的!” 挤开她的肩膀,她高贵地昂着洁白的脖子路过。 晚饭。 又变成了他们两人的世界。 不得不说皇甫菲在南门尊心中的位置非同一般,他已经打过电话回来说有应酬,皇甫菲一个电话过去,只是撒了几句娇,他就按时回来了。 安沁解下围裙坐在一边,低头吃着最近常做的几样家常菜肴,耳边皇甫菲恼怒嫌弃的声音响起,“哎呀,怎么这么辣,我明明不吃辣椒的!” “来,喝点水!”南门尊温柔将水递在她唇边。 皇甫菲就着喝了一口,将筷子往桌上一扔,“不好吃,吃不下了!张嫂什么时候休完假回来啊?南二也真是,怎么不在家做饭嘛!” 顶级保镖南二脸色一变,他只是爷一个人的厨师,皇家独有! “如果你觉得辣了,那我给你煮个汤吧?”安沁无奈地放下筷子。 “不用麻烦了,待会我带她出去吃西餐吧!”南门尊将甜点推到她面前,“先吃点,等我吃完!” “不要,我要现在就去!”她得意朝安沁飞了个眼色,巴巴拉着南门尊的手,“现在嘛!人家好饿啊!” “好好好,现在!”喝下一口汤,南门尊搁下筷子,视线不着痕迹地在还没吃几口的几样菜上转过,收敛了情绪起身,“南二不用跟着了!” “是!”南二欢天喜地,他受不了娇娇小姐,更不想离开美味佳肴,待车走远南二笑道:“看爷那样,分明舍不得走,这菜啊勾出了他的馋虫了!” 安沁一笑,身形轻松的大口吃菜,少了两个人抢菜,正好多吃点! 一整桌子的菜,两个人跟后面回来的南大三人彻底消灭,南二满足起身拦下安沁,“少奶奶,这点小事还是小的来吧!” 他们很晚才回来,那时候安沁下楼喝水。 皇甫菲扬着戈尔杰最新设计的漂亮睡衣,“尊哥哥,我今晚先穿哪一件啊?” “你穿哪件都好看!”他宠溺的笑不知疲倦,眸色却微微黯淡,不着痕迹地从安沁身上划过,半搂着皇甫菲的肩膀上楼,在楼梯口轻吻了她的额头,“晚安!” “晚安,尊哥哥!”她笑颜如花,眼神瞥了瞥楼下仰着头的安沁。 安沁一笑,享受无限地喝完整杯温水又转悠几圈才上楼,房门紧锁着,她推了几次都没推开,不得已敲了敲,“南门尊!” 里面,没动静。 她连续敲了几次都没反应,她确信南门尊又在发什么疯了! 唯一一间客房皇甫菲睡了,书房的门也紧锁着,她抱着希望到了一楼,果不其然张嫂的房间也锁了,在客厅转了好几圈,她只能缩在沙发上。 秋季的夜里,真皮沙发格外的清凉,还好几个抱枕可以展开来做被子,但是长度有限厚度也不够,她蜷缩起身体努力续存温度。 冰冰凉凉睡去,半夜小腹一阵绞痛,她疼得娇躯都抽了一下,这种疼有些熟悉,可是前所未有的痛,她忙坐起身体,一股热流从两腿之间涌出,湿湿黏黏裹着睡衣贴在身上很难受。 大姨妈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她不敢再继续睡在沙发,明天弄脏了沙发没法清洗,南门尊非杀了她不可,半夜上楼敲门恐怕会扰人清梦,她只能捧着剧痛难忍的腹部,她蹲在地上拨电话,寻着记忆里那嚣张的号码拨过去。 电话通了,那边没说话。 她一手心都是冷汗,“南门尊,是你吗?” “你连我的号码都不记得?”冷笑声里,他的声音很清醒,像是也没睡着一般,入夜难眠最是心情烦躁的时候,南门尊瞬间火大起来。 “能开门吗?我……” “你死在外面!”一想起,每当要与他同房她就总是寻各种办法拖延进房间的时间,他便生出一种挂电话的冲动。 “别挂,我好难受,求你开开门!”她已经痛到极点,身下不断涌出的热流也让她尴尬难堪,骄傲骨气都只能放到一边,“求你!” 暗色中,男人一把坐了起来,仔细分辨出女人紊乱的呼吸,鞋都没穿下了楼,他清楚她的个性,不到万不得已,她嘴里能说出“求”这个字吗? 客厅很黑,只有路灯的光透进玻璃照入,沙发下一团小小的身影蜷缩着,远远看过去还不如一只强壮些的狗大,她消瘦成那样。 走到她面前,那焦急凌乱的脚步放缓,他凌然盯着地上的人,她肩膀都在抖动,已经有细弱的哭声从嗓子里溢出来,再也不顾什么拿捏有度,他蹲下捧起她的脸,“怎么回事?” 他好看的剑眉微皱,即便是暗处俊脸的轮廓依旧分明,沉静的眸在夜色中盛放着光泽,隐隐有关切之色,只需一点点,于崩溃边缘的安沁来说,已是救世主般神圣。 “好痛!”手搭上他的手,她身体一软,倒在他怀中。 那一动,南门尊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嗜血的双眸瞬间点亮,危险的瞳孔在黑暗里一扫,每一处的角落暗藏的机关都不会放过,安然无事。 他垂头,借着灯光在女人身下的地毯一瞥才明白过来那是什么,血不是受伤的唯一标志,还可能是女人一月一度的那玩意! 第一次直裸裸地看着那玩意,跟血液是一样的性状,他搂住软绵绵的女人,“你例假了?肚子疼?” 相处这几个月,她也有例假的时候,每每都被他赶出房间,一个人睡在客房,因为他没接触过,觉得很脏! 她虚弱点点头,额上全部都是细密的冷汗,苍白如纸的脸在抽搐。 叹了口气,弯腰将她抱起,想就近放在她沙发上,触到那冰冷的真皮他顿住了,咬牙将她往床上送,一落入床上,渴望热源的本能驱使下,她钻入了被子里,南门尊最喜欢的那床蚕丝被。 他转过头不忍多看,“要医生吗?” “不要!”她强烈摇头,这么丢脸的事,怎么好意思要医生看! “那,怎么帮你?”闪烁不定的眸里有什么划过,他捏着拳头皱眉凝视着疼得全身颤抖的女人。 “热水袋!”她虚弱发声,从来没这么疼过,她快无法呼吸了。 南门尊依言从她柜子里找到热水宝充满电放入被子中摸到她腹部的位置放好,眼睛不留神一瞥,看到蚕丝被里的淡淡血迹,皱了皱眉毛,手却悄悄放在她背上,温柔的轻抚,试图减轻她的难受。 “好些了吗?”渐渐的,她不怎么动了,南门尊紧锁的眉心才松动一些。 女人久久没有回应,他心头一缩掀开被子,她已经疼得昏了过去,该死的女人,连自己的身体都不了解,弄成这样医生也不看! “南二!”一声暴吼,响彻尊厦。 睡梦里的所有人都被唤醒,灯一盏盏亮起照得辉煌的别墅通亮,南二疑惑地站在房间门口,“爷,什么事?” “去门口等着,皇甫翊马上就来!” “是!”南二迷惑,从楼上下来瞥见地毯上的一滩血迹,皱眉叹息,爷也太不怜香惜玉了,怎么越在乎的女人,他反而越粗鲁血腥呢? 这样,不把人家姑娘吓惨才怪! “醒醒,安沁!”轻拍着她的脸,南门尊锁着眉紧紧抱她在怀里,热水袋小心地隔着被子放在她腹部上,还用一只手托着,生怕热水袋的重量也会加重她的难受。 她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眉头皱了皱,嘴巴发出难受的叮咛却醒不过来,她之前的几次例假似乎都没出现这样的状况,又或者出现了只是他不知道? 一想,心就没着没落,仿佛一把火在四处烧,很烫很急很想去抓,可是无从下手。 短短十几分钟的等待像是过了几个小时一样,当皇甫翊拿着药箱进入房间时,南门尊长长舒出口气,眉头还是锁着的,将她放平撤下热水袋,南门尊示意其他人全部出去,刚要进屋的皇甫菲跺跺脚,转身出去了。 “把她的手拿出来!”拿了小枕放在床上,皇甫翊皱着眉头打量床上的人,一次比一次消瘦了,他沉下心来给她把脉。 “怎么样?” “气血瘀滞导致腹痛,她的疼痛程度过重,是体质阴虚所致的!”中西医都钻研过的皇甫翊给她配药准备输液,“她的身体可能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了,否则日后要孩子,怕会艰难!” 瞳孔缩了缩,南门尊扯开床头柜的抽屉将里面的一瓶药全数倒入马桶里冲掉,返回身来冷声道:“你这话,最好跟她说说,让她知道死活!” “她是极度缺乏安全感才将紧急避孕药当做短效避孕药来吃!”一针见血后,皇甫翊按住她挣扎的手给她贴上输液贴细心放入被子下,“这种做法的损害度不亚于流产!” 深邃的眸闪动,南门尊皱着眉久久不语。 “将这三瓶药水输完她就会醒来,明天我再送些滋补调养的中药过来,记得按时吃!”皇甫翊收拾好药箱走了,临走前忧色望了眼床上消弱的女人,深深叹息。 默默坐在床边,南门尊拉起她没输液的手,除了掌心有肉,其他地方摸起来只剩皮包着骨头了,该死的,瘦成这样! 他拨了个电话,“张嫂,你明天一早就过来吧,先去菜市场买点滋补的食物回来给安沁多炖着汤喝,每顿都煮她喜欢吃的,强迫她怎么着都多吃点,记得吗?” “是是是!”张嫂正纳闷,南门尊已经挂了电话。 一瓶药水输完,安沁就醒了,虚弱得说话断断续续的,还是坚持拉着他要说,南门尊耐心弯着腰凑到她嘴边,“想说什么?” “地毯……”她不住重复。 他想起沾了血迹的地毯,安慰她道:“别着急,我会处理!” “现在,拜托你!”羞色的红让她惨白的脸多了分血色,只是嘴唇还发白,她受不了这件事弄得人人皆知,南门尊知道了无可避免,能少个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 “好,现在去!”无奈摇摇头,尊贵无比的南门尊少爷起身走到楼下。 地毯还安安静静铺在那,鲜红的血液艳丽刺眼,厨房里南二按照皇甫翊的吩咐在煮吃的,二楼皇甫菲房间的灯还亮着,不尽快处理他人看见不好! 他女人私密的东西! 一握拳,他蹲下娇贵的身体,伸出漂亮修长的手指卷起衣袖,从不干净的那头开始卷地毯,从未接触过家务的男人手法生疏,地毯卷得乱七八糟,蓬蓬的一堆。 他皱着眉将一大堆抓起往垃圾池走去。 南二听到声响出来,诧异看着那伟岸的背影,盯着那堆烂地毯,呃…… 扔入垃圾池,南门尊一个电话,一辆垃圾车快速赶来将附近的垃圾全部清理,这一夜,别墅区清洁的早晨来得特别快。 处理好一切回房,她又睡了过去,额上的冷汗退了,紧锁的眉心也微微松开了些,只是那身体还是缩着,证明肚子还不舒服。 他安静坐在她身边,一如车祸后她昏睡的那几夜,抬头看着液体一滴滴注入她瘦弱的身体里,他恨不得给她多输几瓶,将她失去的营养与康健全部补回去。 不知不觉,在端详她容貌时岁月流逝,等到输液瓶中最后一滴液体输入她身体,他才舍得起身给她将针拔出,因为大哥酗酒常住院,他拔针的动作娴熟。 轻柔按压了好一会才给她盖上被子,他抱了另一床被子睡在她旁边。 “啊?”醒来,扭头看到身边的南门尊,她一声惊呼。 刚睡不到两个小时的南门尊睁开疲倦的眼,“怎么样了?” “好、好多了!”感受到下身还湿湿黏黏的,她能猜得到这张床被她糟蹋的样子,羞红了整张脸。 “要起床吗?”他扯开她蒙住脸的被子,“羞什么!” “你能先出去一下吗?”在大姨妈**裸与一个男人面对面时,她还没从别扭羞涩###来,恨不得他快走,让她收拾干净自己再说。 “那你告诉我,肚子还痛不痛?”他执着抓着她的手腕,深邃的眸盯着她。 安沁红着脸摇头,“不痛了,什么都待会再说吧!” 娇羞的脸尽管还憔悴,但起码的精气神回来了,捏了捏她烫手的脸,南门尊坏笑着起身,“谁稀罕挨着你,脏死了!” 收拾完打开门,南门尊斜靠在门口,一手插在裤兜正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烟,眼眶里布着红血丝,显然是昨晚没睡好。 她咬了咬下唇,低着脑袋道:“昨晚,谢谢!” 芊芊弱弱的声音细弱纹丝,是小女子特有的可爱娇羞,嘴角一勾南门尊笑意扬上眉梢,他垂头,“你说什么?” “你!”她愤然抬头,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身后,他的笑猖狂畅快,她整张脸红了个通透。 “安沁,快,来喝张嫂给你煲的汤,这可是我一大早买回来的,少爷昨晚上特地吩咐!”张嫂神采奕奕站在楼下,手中的汤喷香四溢。 安沁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也顾不得羞涩跑过去一口气喝了两大碗,“好喝!” “好喝就好,这个滋阴补阳,你喝有好处少爷喝也有好处,多喝点早日生个大胖小子!”张嫂并不知两人发生什么事,可南门尊那么晚吩咐,定然是要紧的,她眨着眼睛看安沁,笑得意味深长。 “张嫂,你说什么呢!”安沁羞红了脸,转过身去眼神黯淡,一次月经肚子痛成这样,她的身体真的损耗严重,那避孕药不能再吃了,可是万一怀孕…… 她苦恼摇了摇头。 皇甫翊的话更是如同一记响钟敲在她头上,震得她全身都在抖,一整天都闷闷不乐。 晚饭后,忍着恶心将那碗滋补中药喝完,她差点吐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受,嘴里苦涩没有滋味,好想吃点辣食缓解一下恶心感,心又沉甸甸的难受,她干脆从床上坐起,蹲坐在窗边望着月亮发呆。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肩上搁下一温热的手掌,她才惊觉回头,扑过来一阵红酒味道,不胜红酒的南门尊有些微醺了,他靠在她身上玩弄着她披散的长发,“等我吗?” “你喝红酒了?”他在外应酬很少喝红酒,因为易醉,其他酒类他都千杯难醉。 “想喝醉!”他低沉一笑,性感的声线震入她耳膜。 安沁诧异回头看他,那双永远犀利精锐的眼眸竟然写着淡淡的落寞,帅气的眉梢扬起他也看着她,他忽然伸手捧住她的脸,迎面吻下,细碎的低喃破碎在唇边,“我有点想你了……” 惹得她娇躯一震,诧异地望着近在迟尺的男人,他这话不像是对她说的。 偏头,避开他的吻,她冷静道:“你醉了!” “嗯!”他竟低声承认,手环过她的腰放在她小腹上,“还难受吗?” 她沉默了一会,问他,“我的避孕药是你扔了吧?”她在马桶边上找到了药瓶,可想而知那药去了哪里。 “扔了好,以后不许吃了!”他醉意朦胧,贴在她耳畔低笑,“以后,我会注意,怀我的孩子你想得美!” 他真的醉了,一醉就有小孩子样。 她起身看着还坐在地上的男人,“今晚,我睡哪?” “床上!”他指了指那张圆形大床,因为皇甫菲睡过,又新换了一张,这床上只有他们两人的味道,他强调,“跟我抱着睡!” 于是,他没洗澡,一直抱着她睡。 用力之大连她翻身的机会都不给,大姨妈驾到身体各种不爽,晚上睡觉她喜欢直挺挺的躺着,不敢随意翻身,他正好成全了她。 早上醒来,一身酸痛散架似的,男人疲倦揉着脑袋,有宿醉后的难受,他低喃一声,“黄道吉日!”又躺回床上。 安沁终得解放,放松全身继续入睡。 敲门声,电话声,催魂似的一遍遍响,两人极不情愿地醒来,一人开门,一人摸电话,“什么事?” “今天,你们结婚啊!” 两边,都是恨铁不成钢的咆哮。 “是吗?”迷迷糊糊的一答,两人又重回床上坐好,对望一眼后彻底清醒,安沁低呼,“啊呀!” 门口,张嫂哭笑不得。 南门尊忙温柔道:“云姨,别急别急,我们马上去!” 十一月十一日。 上午九点,民政局第一对登记结婚者。 现在,一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早已违背他们的安排,难怪一群人都抓狂了。 古云若强悍一点,一把斧头会杀到他们房间来了,一想到紧接而来的唠叨,两人一个寒战,都清醒过来。 起床,洗脸,穿衣服,各种匆忙收拾,各种一路狂飙,终于在十点半赶到民政局。 低调的黑色轿车里南门尊一家低调的等着,在民政局大厅里,不明所以的新人们焦虑又甜蜜的等候,不时询问今天是怎么了,明明工作人员都到了,还不开始办手续? 万众等候的两人车一到,立马有人引着从侧门进去办手续,全部办妥后,时间十一点整。 结婚证上,两个人貌合神离。 跟这注定不吉利的数字一样孤独。 一行人返回南门府邸,南门尊纳闷,“云姨,你说黄道吉日,怎么这数字这么不吉利?” “谁管公历数字啊?算日子都是算农历的,放心吧!今天不管什么时辰,都跟你们俩人的八字相配!”古云拉住安沁,“等等!” 她拍拍手。 一系列古朴的风俗婚庆用品在现代化奢华别墅出现,交错着诡异无比。 第168章 午夜诡异派对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这架势,见所未见,安沁怔愣在一边,等到嘴角勾着玩味十足笑意的南门尊出现在她身边,她才反应过来,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你玩什么?” 垂眸一笑,他扭头在凑过来的她脸上印下一吻,“进南门家必经之路!” “你们家真迷信!”她红着脸小声抱怨一句。 古云保养极好的脸挂着温和的笑,拉着她步行到一金盆火焰旁,“跨过去,带着吉祥步入南门家,以前的所有不幸都会随着这火焰燃烧并且消失不见!” 她凝视望着那蹭蹭往上冒的火焰,明媚的生命力在尽情舞蹈,尽管是短暂的一生却精彩辉煌,安沁抬起头仰望眼前这栋豪宅,她还得在这儿困一年呢! 跨过去吧,没得选择了! 她迈开脚步毫不犹豫地跨过,她相信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内敛的凤眸轻轻一眯,南门尊凉薄的嘴唇抿起,将她全部的神情收入眼底,指节随意地敲打着西装领带,视死如归呢! 云氏大厦最顶层的办公室,那是最高执行官的位置。 低调宽敞的办公室里,黑白色调的搭配象征着沉稳果决,一切都将有条不紊地在他的掌控之中进行。 接到线人的通知,他不留神打翻了秘书搁在桌上的咖啡,深沉的咖啡色蔓延了手中重要文件,他却捏着电话,一动没动。 下属紧张地看着,又狐疑得很,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新项目出了问题吗?不不不,不会的,即便是新项目出了问题,云总也不会有如此激动的表现。 直到那热热的咖啡顺着桌沿滴在他价格不菲的西装裤上,滚烫的触感拉回他的心神,空洞的眼扫了扫站在那儿等待着他最后答复的下属,疲倦一挥手,“去吧!” 人散尽,他重重倒在了老板椅上,憔悴的俊容苍白一片。 “少爷?”接到消息的原子急忙赶来,担忧的看着沉默不语的男人,心里一阵阵的疼。 许久,才听到他的声音,“不是说要月底吗?” “之前是说月底,可不知怎么的,忽然定在今天了,他们现在已经是……”原子深深鞠躬,“少爷,是我不够尽责!” 云越摇摇头,“我没想到他这么急!” 那个他,原子也不明白指的是安沁还是南门尊。 “我出去一趟!” 原子急得大叫,“少爷,新项目的会议不能……” “你认为我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会吗?所有的行程全部取消,这三天任何人不许找我!若被谁找到我,我杀了你!”森冷似铁的命令,他鲜少用这种声音说话。 楼下,新买的车里没有她的记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加满了油却不知道该驶向何方,他静静坐着,夜幕降临,繁花的城市上演丰富的夜生活,却让住在这儿的人更加孤寂。 那个刻在心底的电话再度拨通,他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那个时候,刚刚结束在南门府邸的晚餐,她在收拾碗筷,南门尊陪着南门雄在下象棋,他说安爸爸那天指导了他一手,要与儿子好好对战一番,战况激烈所有人聚精会神。 所以,她一不留神摔了个碗也没引起注意,默默收拾着拿起手机出门,满手的油有点拿不稳,指尖在轻轻颤抖,“喂……” 声音仿佛被禁锢在喉咙里传不远。 “是我!”同样紧致轻颤的嗓音,远远传来恍如隔世。 “嗯。”她应着。 良久的沉默后,云越在轻笑,“最近好吗?听说你结婚了!” 她深吸了口气,“今天刚领的证!” “恭喜你!”三个字从口中说出,拳头紧得指甲抠入了肉里,他浑然不觉,即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嘴角还勾着她喜欢的温暖笑意。 眼眶蓦然一热,安沁保持着语调的平和,“谢谢!你呢?什么时候订婚?”老早就听说订婚,搞得媒体一直猜测不断,可就是得不到云氏的具体答复,神秘留学在外的市长千金依旧未归。 “你希望是什么时候?”他呢喃出口。 问得安沁狠狠一震,艰难笑道:“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怎么能问我呢?” “如果非要问你呢?”他似乎执拗。 “如果是你喜欢的,我希望尽早!”她以为,说完后心情会很轻松,却觉得空气都那么重,压在身上很难受。 他笑了笑,“能请你吃饭吗?” “我吃过了!”她在庆幸,她真的吃了,没骗他。 “在南门府邸吗?我去接你!” “云越!”她急急叫了一句,“我真的吃过了!” “陪我吃,可以吗?就像以前我常陪你吃一样,还是去那家中式餐厅,你不是喜欢那儿的甜点吗?正好饭后甜点!我去接你?”他话不多,只有在紧张或者急切想要得到的时候会增多,甚至累赘用语。 她良久沉默,拒绝的话就在口边,偏偏总是说不出来。 “怎么了?”他玩笑着,“结了婚,就连朋友都不要了?” “不是!”她想辩解,苦于词穷。 “那是怕耽误洞房花烛吗?”他强迫着自己将语气弄得轻松无比,的确轻松无比,是用不住捏紧的拳头换来的,“我就在这附近,吃完就送你回去,保证不耽误太长时间!” 安沁莞尔,笑了。 她回头看了看客厅里,几个人还在奋战,那战局激烈估计还得要一两个小时才完,“好吧!” “好!” 控制不住的雀跃,一扔下电话,他加足了油门,风一般的冲向有她的地方,最近忙碌新项目,他用山一般的工作量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偏偏错过了最紧要的时刻,她结婚了! 一再退缩,一错再错。 他几经调查,怎么都查不出安沁消失那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只知道她在尊厦,却没有一丁点的蛛丝马迹,证明南门尊威胁了她,他仍旧不信,想按兵不动等待安沁回头。 可,每一次见面,她对他的疏离那么深,她对南门尊眼神中的依赖顺从那么浓厚,他渐渐信了南门尊那日找到他说出的那番话,那就祝她幸福! 挂掉电话,她返回客厅,南门尊捏着棋子正在苦思冥想,她悄悄走到古云身边,低声道:“云姨,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这么晚了,我让司机送你吧?”古云起身,朝南门尊瞥了一眼,他蹙起剑眉,丝毫没察觉这边的谈话,看两父子难得和平相处,她也不忍心打扰只送安沁到门口。 她执意一个人走,古云也不强求,“那你早去早回,有什么事打电话回家!” “好的,你进去吧!”她转身,融入夜色。 古云眼波晃动,总觉得明明朝气蓬勃的女孩子身上老有一股阴郁挥之不去,尽管她脸上的笑容灿烂,她总能感觉到她内心的苦楚,与家境无关。 她叹了口气回头看那不可一世的三少爷,一步棋明明摆在那儿却下错了。 那双紧盯棋局的眼微微朝门口一瞥,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再低头时步步杀招,很快结束了一盘棋。 “刚刚,安沁说有点事出去一下,会马上回来的!”古云笑着相告。 “我知道!”拿起钥匙起身,他笑,“我去接她!” 别墅区入口。 银灰色的兰博基尼旁,云越手插着口袋站着,秋风呼啸而来,微微吹乱了他的发丝,不那么一丝不苟,反而更添了种沧桑的成熟男人风味,猩红的烟头明灭着,在看到她身影之后,他暗暗掐灭,她不喜欢他抽烟! “去哪吃饭?”她挂着笑在脸上,刻意明媚。 他钻入车内,仔仔细细留意她一眼,玩笑道:“笑得有点假!” “是吗?”她摸摸脸,“我觉得很真啊!” 尴尬的气氛被玩笑话扭转,两人对望一眼都藏不住眼底的担忧,同时开口,“过得怎么样?” “挺好!” 扑哧…… 两人笑开,安沁眼底藏了泪花,“好尴尬的对话,记得我们早就说过要做朋友的,怎么一见面反倒像个依依不舍对彼此超不放心的旧情人呢?” “我们本来就是!”他转过脸,只给侧脸朝着她,“事实无法改变,不过心境可以变!” 安沁拢了拢外套将自己裹起来。 云越静静看了她一眼,“比以前更瘦了!” 她不信,摸了摸脸蛋,肉确实更少了,“我最近胃口挺大的,就是吃不胖,因为这点田欣可羡慕死我了!” “你若胖点更好看!” “再好看也没用,有夫之妇咯!”她干笑着咳了咳。 云越笑看着她,“不用一直提醒我,我知道!” “谁提醒你了!”她不屑一哼,眼底明镜似的,“你的市长千金呢?怎么还不肯露面啊,别说我着急,媒体朋友可急疯了,四处挖八卦都挖不着!” “你跟南门尊秘密登记的八卦难道还不够劲爆吗?”云越敲打着方向盘,“你说我若将这新闻独家卖出,能挣多少钱?” “你缺这点钱?” “缺得很,要娶老婆了,不比之前!”他皱着眉,装出一副穷酸样。 将安沁逗得直乐,真希望他一直这么开心,沉默中两人四目相对,夜色中有愁绪慢慢散开,渐渐尴尬起来,安沁转开了头。 餐厅,虽然是他一个人吃,他还是点了很多她喜欢吃的小菜,非要拉着她再吃点,安沁抽了抽衣袖,“吃点就吃点呗!” 南门府邸,在南门冷冰点目光的持续注目下她确实没吃爽! “冰淇淋不行!”饭后,她推开诱人的慕斯冰淇淋,叉起一块蛋糕送入嘴里,“我馋这个!” “去湖边走走?”饭饱后,他微笑提议。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她随手搁在桌上,“等会,我先去趟洗手间!” 她刚起身离开座位,手机亮了一下,有一条短讯进来,云越拿起手机想叫住她,她已经转身入了另一个转角,他只得将手机放回原处。 不小心触碰到了阅读键,是一条语音消息,性感低沉的嗓音满是宠溺的爱意,昭示着手机主人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老婆,你跟云越的饭局结束了吗?我现在去接你吧!” 他的心,猛然撞了一下,嘴角又不自主地流露出一抹欣然的笑,那个野马般的男人,风流小半生,此时脖子上多了一条缰绳,那缰绳就拽在了安沁手里。 真好,她很幸福! 她设定了打开便自动播放下一条的设置,很快新进来的一条信息跳了出来。 “刚刚忍不住又翻出了那天亲热时候的照片,亲爱的,你的表情好享受哦!快点回来,让我好好爱你吧——” 暧昧而缠绵的尾音,似一把刀将云越刚刚藏好的酸楚悲伤全部划开,破土而出顷刻便生长迅猛,他几乎是抖着双手打开了图片。 春色洋洋的亲热照,她被身材极好的男人护在怀中,从他肩膀上露出的小脸微红,迷离着双眸紧紧攀着他的背,在他的疼爱下登上云端。 啪—— 手机摔到地上,他捂住胸口坐下,眼睛赤红着,那池静谧的湖水深处似有怪兽在作怪,不住地翻涌着惊涛骇浪。 从洗手间出来,安沁诧异拾起手机,抬头仔细看了云越一眼,“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他落寞的失魂落魄叫人那么心疼。 勉强扯开嘴角,他静静望入她眸底,那样复杂的眼神看得安沁心一颤,调转开了视线,她不安地抓着小包。 “走吧,到湖边走走,我有话对你说!” 静谧的湖水,岸边的树叶入了秋季有些枯黄,有几片不安寂寞地飘落下来,正巧落在安沁的头上。 与她并肩散步的云越脚步一停,将她扯住抬手摘去她头上的落叶,动作温情款款,这种场面似曾相识,安沁微微红了脸。 “南门尊对你好吗?”他没松手,反而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脑海中划过那些好与不好,安沁抿嘴笑了,“还行吧!” 她没跟之前一样,次次说好,这一次反而说还行,而且那笑里藏了好多他没看见的回忆,其中有心酸却也多幸福,是吗? “那就好,日后他若对你不好,记得告诉我,我帮你揍他!”他浅浅一笑,带着些释然,越过她注目着远方,仿佛那儿还有幸福。 他的释然像一道光划破了阴霾了好久好久的心,安沁终于真正扬唇笑了,“到时候可别推脱哦!” “放心,我是好人!”他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低低在她耳边笑道:“祝你新婚愉快!” “谢谢!”仰天一笑,那颗心再度温暖起来,她反手抱住了他,头枕在他肩上,“我是不是该祝你订婚愉快?” “订婚不急,还有些更重要的事没处理!”摸了摸她的头,云越将心底那句话藏在了深处,“我得先看着你幸福,先守候住善良的你!” 云越依言将她送到南门府邸,时间不到两个小时,两人的心结却解散了,其实不过是对彼此的担忧少了,便觉得幸福了好多。 “改日再约吧!”云越为她打开车门,伸手扶了她下车,“也许,是在你的婚礼上!” 她微微一笑,转身入了南门府邸,那扇铁门缓缓关起,永远隔绝着两个人的距离,他们已经可以隔岸微笑,心底留着温暖的回忆和衷心的祝福。 “他没去接你吗?”看见安沁回来,古云诧异道。 安沁心一沉,捏住包的手指根根蜷缩起来,她微有些慌张地转身出门,南门冷主动站起来,“天黑了,我送送她吧!” 南门一家欣慰一笑,总算没白劝他,希望他明白安沁是个好姑娘! 他站在她旁边,绅士般伸手,嗓音冷得像一只冰窟窿里爬出来的蛇,让人异常害怕,“请吧!” 瞧尽她的恐惧,用力关上车门,他森森然一笑,“知道害怕就对了!” 那时候想下车已经晚了。 他锁上车门,坐在驾驶位冷冷看着她,那欲穿破她身体的试探目光带着不屑一顾的讽刺,脚底油门一踩,性能极好的宝马飞驰而出,畅快地狂奔在城市中。 入夜未深之时,是城市最凌乱也最热闹的时候,路上车来车往,体型不娇小的极黑色宝马随意穿梭着,上演着刺激的超速游戏,紧紧拉着安全带,安沁恨交警不及时出现将这疯子拦下。 车祸的阴影还在,她的脸快速白了,双腿在轻轻颤抖,她却死咬着牙关,没有尖叫没有做一丝妥协,不能在这个处处猜忌她,处处看不起她的男人面前妥协,他不配! 冷漠如冰的眼划过她的脸,一个急速转弯,车差点与围栏相撞,忽的险险停在路边,车后几辆小车紧急转动方向盘才步入正常轨道,彻耳的喇叭声是司机们对无良司机的谩骂与不满。 安沁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心装回肚子里,迎视着那打量的目光,她淡淡一笑,“怎么南门家的男人都喜欢飙车吗?肆无忌惮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也压根不管别人的生死,只顾一路狂飙,发泄自己心里那点算不上什么的愤怒!” “牙尖嘴利,叫人厌恶!”不喜言语的冰块,冷漠的嘴里不屑地吐出八个字,他打开了她的车门,“下去!” “哦?”安沁挑挑眉。 果然是兄弟一家,都喜欢玩这招,只是这个男人看似阴险,又冷冰冰似一块不通人情的冰块,往往这种人的心更为热血澎湃,他容易讨厌一个人,也容易因为一件事而不讨厌一个人。 不似南门尊,有颗七窍玲珑心,阴谋诡计在他手里翻覆玩转,狂傲的要将世界踩在他的脚下,软硬不吃食古不化,真正麻烦一枚! 引着他有些意外的眼神,她微微一笑,“那,谢谢你送我!” 高架桥上,车来车往却鲜少有不载客的出租车,普通的私家车是不会愿意为一个不认识的人停下,除非那人是个大美女,偏偏衣着简单的她,在夜色里拼不过衣着艳丽暴露的女郎们,她一旦下车,只有一步步走下桥的命! 她还是坦然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等等!”身后,冷漠的声音制止了她。 她淡淡回头,只是看着他,没有欣喜若狂,没有哀求奢望,平静似一池从不起波澜的水,对任何事物都不存在着欲*望,干净透亮如此,正如她那双清澈的眸。 南门冷不禁想,难道父母兄弟都没看错人? 不可能,一个家境贫寒如此的人,表面上骨气铮铮,实际上有多渴望盼着靠着一些不上道的手段摆脱贫穷,想着一夜暴富,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比比皆是,她放着天大的好机会,难道结婚的目的还能单纯了去? “是想去向谁告状呢?” 安沁一笑,有些怜悯,怎么富贵之家出来的孩子怎么喜欢猜忌别人呢?他冷着一张脸的背后是多没有安全感,多想用冷硬的冰块来伪装自己呢? 坦诚相望的眸子,从没刻意去掩饰心底的想法,**裸地通过眼神告诉他,目光精锐的男人一眼便懂,瞬间就怒了。 “我劝你最好别自作聪明以为能读懂人心?” “我读不懂人心,读得懂我就不会被你困在这了,我更改变不了人心,因为往往印象留下了,不会那么轻易改变的,尤其是你这种男人!”安沁无辜地耸耸肩。 “少个你耍这些嘴皮子!”他厌恶一眼,是发自内心对她的讨厌。 安沁默默承受着,开口问他,“现在,是丢我下车,还是看在南门尊的面子上送我回去?”她惦记着南门尊那边,那才是个真正可怕的魔鬼! 油门一踩,车猛然驶出,她因惯性狠狠撞上了座椅。 掌控着方向盘的男人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笑,在因为她小小的受挫而微笑,安沁惊然一笑,这个男人的内心到底有多可爱? 到达尊厦,他冰冰凉一句,“我是看在南门尊的面子上!” “谢谢你!”安沁微笑下车,站在车边点头致谢,“小心开车哦,慢走!” 他哼了一声,车快速驶离她的视线,连排出来的尾气都是冷的,她好笑耸肩,回头望着灯火通明的豪宅别墅,不安的叹了口气,里面等待着她的,到底有什么? 音乐。 激情四射的音乐响彻在尊厦里。 她惊得嘴巴微微张开,推开了紧闭的客厅门,奢华的客厅俨然成了最热闹的午夜party,茶几上穿着紧身短裙的女人疯狂地扭动着妖娆的身姿,围绕在茶几旁的男人目放蠢蠢欲动的色光,吹着口哨叫嚷着。 这是什么情况?完全击碎了她的预料。 一迈入客厅,还未来得及寻找到南门尊的身影,她便被激烈的舞群融入进去,四处都是放荡着身体肆意舞动的人,她想挤出去,四处碰壁,全是肉墙。 火热有传染的作用,穿着呢大衣的她很快就出汗了,她只能站在人群中不动,抬起头寻找南门尊,钢琴旁她找到那夺人眼目的身影。 之前迟迟没看到,是因为他身边围满了莺莺燕燕,那些雪白的大腿裸露的后背遮去了她的视线,喧嚣的妖魂音乐里,她听不见他的琴声,却看见他手指灵活地跳跃在每一个黑白键上。 有时似蜻蜓点水,轻盈快捷,有时似一个深吻,情意绵绵,原来他是懂琴的人,也是会弹琴的人,技艺与她相较,绝对不在她之下。 任莺莺燕燕缠绕四周,他只是安静地弹奏,不受音乐影响,不受女色影响,只沉浸在他的世界里,微微落寞。 钢琴旁的沙发上,一双桃色迷离的眼隔得老远将她定格,她迎视过去,是皇甫渊似笑非笑坐在那里,朝她投来意味深长一个眼神,随即又埋入美人胸前,发出沉醉**的笑。 “嘿,这位美女是谁家的,怎么穿得这么保守?难道不知道三少的派对里,女人是不允许穿超过三件衣服吗?” 年轻肆意的吼叫着,惹来很多人吹着口哨应和,有大胆的美艳女子过来扯她,将她拉上了茶几,甚至有人大胆地伸手来脱她的呢大衣。 第169章 遭遇强制脱衣舞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她的大声拒绝,被淹没在音乐声中,没有人听得见。 很快,她的呢大衣被拽走了,剩下紧身的浅色毛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牛仔裤下的**修长,比起暴露的其他女人,含蓄的她更激起男人的窥探欲*望。 “看不出来,身材很有料嘛!兄弟姐妹们,你说她应不应该脱啊?”高声的问话,惹来心痒难耐的回答,“当然要脱,哇哇哇!” “看她最真实的身材,脱脱脱!” “脱掉,脱掉,脱掉!” 放荡的裸露女人们围绕着她做出各种各样勾得男人口水直流的动作,那些挑逗只会牵扯出男人对安沁窥视更多的欲*望,她手足无措地四处躲藏。 “美女不肯脱,怎么办?”精瘦的男人迈上茶几,大声朝着众人一吼。 有人会意,生出邪恶的念头,“扒掉!” “对,扒光!” “扒光,扒光,扒光,扒光……” 人越围越多,叫嚷也越来越放肆,被推搡拥挤在人中间的安沁开始不安起来,这些喝多了开始发疯的人,她一个人怎么抵挡得了? 目光,求助般的投过去,那边男人停止了弹琴,静静坐着身体微微往旁边侧了一点点,似乎在聆听什么动静,安沁张嘴想大呼他的名字。 谁知一大胆的女人抱住了她的腰,伸手就准备将她的毛衣往上撩,要知道她里面可是没穿衣服呢! 她发了怒,将女人一推,女人一个失足,从茶几上摔落,正好落在张开手臂流着口水的男人怀中,男人们如获至宝,手迅速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揩油,引起一大片的骚动,不断的有男人过去围住。 女人在男人堆里皱着眉嚷着什么,可看那神情却像是非常享受男人们欢喜若狂的贪婪神色,安沁暂时被遗忘在茶几上,她急切地往那边看,沙发上静坐着的皇甫渊忽然起身。 他挺拔的身姿遮住她投给南门尊的视线,嘴角是玩味的笑,眼睛灼灼盯着她,仿佛在急迫地等待着一出不容错过的好戏,他急着看! 安沁气得跺脚。 怎么那人不是好东西,他的朋友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吗? 从之前的凌乱中回过神来的众男人抓住了欲趁乱逃走的安沁,“小美人儿,这么快就走了,也太扫哥哥们的性了?实在该罚该罚!” “谁上去啊?谁敢上去脱美人衣啊?”叫嚣一边一边刺激着耳膜,勾引着男人凌辱的犯罪欲*望。 这种场合女性本来就危险得很,偏偏她还是一个人呆在这,她没有过于高贵的打扮,也许在这些男人眼里,她与那些脱得不剩几块布的女人唯一的区别就是她穿多了,脱光了她们就一样了,可以任男人肆意玩弄! 她急了,拼命推着身边涌上来的男人躲入女人们身后,不让任何人触碰到她的身体,她厌恶她恶心,她焦急抬头张口狂呼南门尊的名字。 惹来底下一堆人大声的笑。 “哟,还是个小粉丝,要想靠近尊少,你得先过了我们这关,来脱光来看看身材到底有料没料,看看是不是雏,否则尊少也不会要你!” 调笑声波*波起伏,她几乎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偏偏那男人还维持着之前的动作,安沁幡然醒悟,以他的个性怎么可能掌控不了全场的信息? 他不回头,是他不想回头,他不出声,是他不想出声。 所以,他丢她一个人在舞池里面,让这么多人来羞辱他,这是不是他的一种手段,叫人恶心想吐的惩罚手段,用以惩罚他那与旧情人相会的妻子。 今天,是她第一天做他的妻子,却遭遇丈夫这样的礼遇,真可笑! 她扬起脖子,对着灼亮的灯哈哈大笑,笑得眼角不自觉地滴落了一滴晶莹的泪,滑落在地上不着痕迹,也不会有任何人在意。 皇甫渊眯了眯眼睛,转头看向从钢琴旁起身的男人,他抿着嘴角眼眸闪烁着什么,复杂霉涩,他却没有出声。 这出戏,还有多久才到**?皇甫渊不禁着急。 围在一边的人诧异看着安沁的举动,刚才还紧张羞涩的女人,怎么忽然间发声大笑,那笑看起来多少有种决绝,她挥手做出喇叭状,朝着众人大吼,“你们想看我脱衣服吗?” “想!” 骚动,又一次激起了**,放音乐的人下意识地将音乐放小,也耐不住接下来的**发展了,有些男人甚至活动了下激动的身体,准备在人群里好好的发泄一阵。 女人风骚的尖叫响彻整个尊厦,让这座平时沉静默然的别墅变得缭乱不堪。 安沁苦苦一笑,经过这一晚,她会更讨厌这栋房子,她挥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随后她回头直指南门尊,大声道:“那你们问问,他同不同意?” 顺着她的指尖望过去,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音乐在那一刻停了,她的声音大得能贯穿整个别墅,人人都觉得耳膜在颤抖,随后一声轻蔑的笑,一句嘲讽的话,一个破口大骂,现场又恢复了凌乱。 对于灯光下,绝然而指,只等着那边默然相望的男人一句回答的女子被冷落一边,她却勾起了嘴角,等待着接下来的安静。 很快,有人反应过来,敢这么问,还是当着南门尊的面这么问的人还是第一个,而看她似乎有点眼熟,不就是南门尊经常带去鬼哭狼嚎的女人吗? 她真是南门尊的女人? 上下一扫,这气质这打扮,还真是符合尊少的口味! 可,叫人疑惑的是,为什么尊少这么久都不开口,此刻也只是淡淡勾着唇,饶有兴趣地与茶几上高高而立的女人对视,眼神交汇似有千言万语爱恨情仇,旁边看着的人绝对插不进去。 人群里,皇甫菲狠狠抠住了旁边男人的手,长长的指甲陷入他的肉里,喝得晕乎乎的男人一声长长的叹息,颇有些享受地回望她,眼底划过嫌弃,她高跟鞋一抬将他踹开,“没用的东西,一点事都办不成!” 羞辱没成,反而让她站在高处耍了威风,不过没事,一切还没到最后关头呢!而且,不管怎么说,两人的误会是种下了,真是,美妙无比的新婚之夜啊! 她低声在身边女人耳边说了句什么,说完后嘴角勾起邪恶的笑意,听的那女人眼睛一亮,阴险地站上了茶几,颇有些鄙夷地看着安沁。 安沁眼神一凝,知道来者不善。 那女人轻佻一笑,“你谁呀?不会又是被我们尊少抛弃的怨妇吧?还敢在这儿大吼大叫呢!我看,是不是故意挑起男人们的兴趣,等着被男人们脱光衣服呢?” “哈哈哈!”放肆的大笑又响起,总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我很乐意伸出援手被你脱下甲壳的!” “还是说你真是尊少的女人?怎么被男人扒衣服的时候不说话,现在耍起威风来了?” 另一女人尖锐笑道:“我看啊,她是饥渴难耐了!” 哄笑声羞辱声阵阵刺耳,安沁嘴角挂着笑,安静地看着她们闹腾,直到收不到她的回应现场有点冷场了,她朝前一步。 明明没穿高跟鞋的她比穿着十几厘米高跟鞋的女人矮了一些,却让人感觉她在狠狠地俯视别人,“说完了?” 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沉得住气,反倒弄得挑衅的人有些势弱了,她故意将头扬得老高,“还有好多呢,你喜欢听?” “我怕,有人不喜欢听呢!”她低低一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忽的伸手冷不丁将她一推,她穿着高跟鞋一个不稳倒入人堆里。 男人们都有一种变态的欲*望,喜欢看两个漂亮女人互掐,现在又有嫩嫩的肥肉掉入手里,多少人上下其手的揩油,那女人气得脸都绿了。 安沁却笑得欢喜,“你看,你肆意污蔑我,我不计较反而助你一臂之力,瞧瞧你多享受啊!” 她娇眸一扫,黑白分明的眼底清澈一片,嘴角柔柔的笑意里透出来的凌厉森冷,叫人不敢轻易亵渎,围着的圈子慢慢后退,茶几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傲而立。 她笑,娇柔的脸微微扬起,“是谁要扒光我?” 目光空泛地凝视着上空,她没有看任何人,有些心智不强大的人却总觉得她在看自己,弱弱的朝后退了一步。 也有家世雄厚的贵公子不知死活地朝前一站,“是我,美人儿你想拿小爷怎么样?”说完,还轻佻了扬了扬手中她的呢大衣,挑衅意味十足。 安沁一笑,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那人惊诧笑起,更多的兴致被勾了出来,他巴巴地贴了过去,黑色小影一闪,一双高跟鞋正中他的面门,他惊呼着后退,已经晚了。 罪魁祸首站直身体,袖着手在淡淡的笑,那武器是适才仰面倒下去的女人脚下飞出来的,八厘米的厚重防水台,十几厘米的细高跟,那样一甩出去,杀伤力堪比血滴子! 公子哥捂住脸,瞪着血红的眼睛愤怒盯着她,不算好看的脸蛋上一条非常明显的血痕,“你你你!” “我?”安沁站起,手摸向小包,“不客气,您就把破相当整容吧,更帅!” 哄笑声爆出,有人在拍手叫好,太过瘾了! 皇甫渊一口一口喝着红酒,这出戏胜过想象中的精彩,他斜眼偷看身边默然无语的男人,那双内敛的眸子微眯,藏着许多复杂情愫,有趣有趣! 公子哥恼羞成怒,才不管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伤他者必死无疑,他大吼一声暴起,拳头狠狠地朝安沁挥了过去。 安沁一避,险险躲过,他另一个拳头接踵而来。 没想到这男人还动粗了,果然是个娘炮,对女人动手,手从小包里拿出来,一张艳红的小本儿凑到男人眼前,距离极近像是生怕他看不到。 结婚证! 突如其来,莫名其妙,公子哥一愣,旁边看不见的人拥挤着想进来一看究竟。 消瘦的小手一翻,正页里女人们远远一瞄就不会忘记的那张脸颇为庄严地挂在上面,在他边上与她头挨着头的女人,正是茶几上淡淡冷笑的女人。 是她和尊少的结婚证! 抽气声像会传染的疾病,一波一波传开了。 皇甫渊眯起眼睛高高抬起头在看,他看不仔细,却听到了一波高过一波的惊叫。 “她居然是……”有人捂住嘴,大气都不敢出,他们是犯了天大的错误了! “天啦,尊少结婚了,还是跟她?天啦!”有人捂住脸,哭得稀里哗啦,她们心目中的神,居然娶了个这么平凡的女人! “啊,真的是她!”隐隐有些猜到的聪明人感慨,早就在娱乐头条看到了尊少高调求婚羡煞万千少女的新闻了,只是被求婚者的照片永远只是模糊侧脸,所以大部分人不认识。 公子哥喘着大气,被吓得砰砰直跳的心在颤抖着,脚都软了,他往那个方向去看神一般的男人,那男人轻蹙起眉头不知喜怒。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嘟囔一句,“谁知道是真是假,尊少还没发话呢!” 是啊,一语惊醒梦中人,如果这结婚证是真的,为什么尊少远远站着都不出声?诡异,太诡异! 迎着怀疑猜忌,安沁推开众人,一步步走近南门尊,她笑颜如花,是小女儿最骄人的姿态,悦耳婉转的嗓音溢出喉咙,“老公,我们的游戏到此结束吧?” 虎躯一震,南门尊半眯起眼眸,将她深深印入眼底。 她远远而来,一步一笑涡,从未有过的甜腻嗓音,发出属于他的独有称谓,那一言一语撞击着他的心,生生将冷硬的门撞开,将什么东西塞了进去,瞬间变得柔软无比。 眸光闪烁,他想避开那双勾人魂魄的黑白眸子,却始终扭转不开,那清澈干净的笑里,倒映着痴迷相望的他,他伸手向她,情不自禁。 她娇羞一笑,手搭上他的手,一个转身与他并肩而立,骄傲的脖颈扬起,是叫任何人不敢小瞧的姿态,淡淡的侧首她朝他笑。 南门尊,你欠我的,终归会还给我,在此之前请让我利用你积攒能量,然后给你最致命的回击,你等着! “好,我的老婆!”嘴角一扬,笑喜上眉梢,那绝美的俊容风华绝代,熠熠生辉叫人不敢直视,深眸一扫划向浑浑不知所措的众人。 “十秒钟!” 众人一愣,有识相者明白过来,这是要清场了! 连奔带跑的,近百人疯狂挤向门边,高跟鞋掉了,低胸衣滑落了,却没有人管顾,身边美人儿袒胸露*乳,身体不住过来摩擦,都没有一人想看,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快速离开。 十秒一过,现场只剩下一片狼藉,那个原本她就讨厌的地方,让她更觉恶心,这茶几这沙发这个客厅,她都厌恶! 转身想上楼,那里没被污染过。 “你怎么还不走?”南门尊隐隐不悦。 安沁回头,皇甫渊还摇晃着酒杯逍遥自得地站在那,饮完最后一口酒,他慢慢渡到她身边,一竖拇指,“干得漂亮!” 担忧的眸从南门尊脸上划过,他收回手放在唇边一吻,比了个枪毙的姿势给他,摇头晃脑笑着走了! “尊哥哥,那我呢?”皇甫菲委屈上前,咬着下嘴唇责怪他的忽略。 “南二,送皇甫大小姐回家,带张嫂去隔壁别墅!”他隐隐一笑,划向安沁,“你,跟我上楼!” 张嫂一双巧手将房间布置成结婚的新房,喜庆温馨的气氛里,男人一手撑住墙壁,一手捏住女人的下巴,“你说,今晚算不算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长长的低笑暧昧邪恶,那些亲密的恐惧给了安沁一个寒战,她避身退开,“你不是要将今晚营造成单身狂欢派对吗?” 那些疯狂放荡的影子还在脑海中闪烁。 “可惜,老婆回家,泼妇般破坏了现场!”带着几丝留念回忆味道的仰起头,他朝着天空一笑,俯首在她唇边一咬,“看不出来你咬起人来很带劲!” 她伸手推他,被他拽住了手指,他阴冷冷道:“这双小爪子到底藏了多少利爪是我不知道的,嗯?” 她不自主地蜷缩起手指。 “怕什么?我喜欢你的利爪!”他轻轻抚摸,一根指头一根指头仔细缠绵,“记住,我只允许一致对外,若是转首对我,我会一个一个全部削掉!” 阴沉沉的寒意收敛着,却似暖和抱枕里藏着的冰块,一触之下更加的冰寒刺骨! 她猛地将手指缩回。 他低沉一笑,放了手任她从怀中挣脱,直起身对刚走远一两步的她道:“今晚跟旧情人的约会怎么样?” 终于来了,没想到他的语气听起来这么轻松,轻松里还带着点阴谋得逞的味道,她停住脚步疑惑回头,与他四目相对。 他眼底都是笑,须臾的阴狠与胜利的得意,“就没有点特别的剧情发生?” “我们只是简单吃了个饭,他知道我今天结婚,祝我新婚愉快!” “就这么简单?”南门尊上前一步,将她控制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他就没有对你做点什么不一样的事儿?” “南门尊!”恨透他势在必得的玩弄,以及那龌蹉的猜测,“我大姨妈没走,你认为我们还能怎么着?” “就算你大姨妈走了,你们也不能怎么着,因为你不敢!”他迅速接口,笃定异常。 安沁好笑,“不是不敢,是我们很清白,不是任何感情都非得掺杂**的欲*望的!” “是吗?”他挑眉轻笑,“我很好奇,他在看到你那些照片的第一个念头是什么?是愤怒,还是嫉妒,又或者是没得到你的不甘心?最后恐怕都会变成对你的遐想连篇吧?” 她冷冷一笑,鄙夷经过他身边,“不是任何人都跟你一样,龌蹉!” “男人都一样!”他扯住她,笑得阴险。 映入他眼眸,安沁忽然惊觉,“你做了什么?” “你不知道?”他好奇,直盯着她,眸底也闪过疑惑。 那些信息,她没看到吗?那只是他给她的警告!千万,别惹怒他,否则真会将现场直播扔给那男人看,即便他很不想她的媚态被任何除了他以外的人看见! 她懵懂抬头,不断在回想到底哪里不对! 南门尊按耐不住,抢过她的包将手机拿出来,翻开信息分明显示着已读,很明显这条信息她没看见,有人比她先看见,那他发这条信息的时候,她在干嘛? 拳头狠狠捏起,他恨不得捏死她! 安沁意识到什么,抢过手机一看,那张清晰的春色*图直逼眼球,她脑中一晕整个人踉跄了一步,语音消息甜蜜的在新房中回响,那么冷那么讽刺,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笑话! 泪水瞬间便冲刷而出,她抓住南门尊的衣领,踮起脚尖质问他,“你真够狠的!时间拿捏得真准啊,我起身去洗手间,刚刚转身你的信息就来了,我听见他拿起手机叫我,我以为是无关紧要的信息,我没回头,没想到,我真没想到,你可以变态到为了折磨我,将自己妻子的艳照拿给别的男人看!” 她忍着哭,声音哽咽的不像话,喉咙里像卡了根很粗很粗的刺,刺得她泪水直流。 南门尊紧锁着眉任她摇晃,透过她泪水朦胧的眼,他看见她眼底的恨,那些恨与失望全数刻在她眸子里抿着凉薄嘴唇的男人,是他! “那天,在钢琴边,你跟我说这样的和谐安宁真好,你说想试试一直平和的在一起,我信了!我想试着去接受去努力,即便结局无法改变,起码过程不要这样磨心,我又天真了一次!”她松开他的衣领,双手垂落下去,差点连手机都拿不稳。 他闭了闭眼睛,痛苦地抿起嘴唇,他听见她说。 “他看见了,他却没说他看见了,他只是跟我说,希望我幸福,跟我说以后我们只是朋友!我看见他笑得很释怀,我也笑得很释怀,所以,请你收起那些肮脏的想法来看待我们!” 她停住离开的脚步,回头一笑,“我会记得协议,你放心!” 按照协议,她会摒弃一切前嫌,在人前装恩爱,在人后放手不管他的任何事情,她也会按照协议做好自己,给南门家撑足脸面,在一年后潇洒放手,不要他一分财产! 书房,不属于她,隔壁的房间全是皇甫菲的痕迹,她偷偷地下了一楼,躲入张嫂的房间,坐在床上她双手环抱着自己,久久没有动弹。 一夜后,她知道,她的心,死了! 因为不可能,所以彻彻底底的死了,对云越以及对爱情! 在她法律上的新婚之夜。 所以,当接到云越说他要去法国开拓市场,可能要一年多才回来的电话时,她的心很平静,只是微笑祝福。 她去了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提交辞职信。 “哇哦,这是准备全职做南门夫人了吗?”助理甜甜伸过好奇的脑袋,朝她暧昧的眨眨眼睛,随后引来许多同事羡慕嫉妒的目光和感叹。 她只是笑,不予回答。 一出会议室莫辰就听到了风声,所以一路过来他脸色都极不好看,挤在总监办公室门口的八卦女人们闻着那严苛的气息赶紧散了。 留下安沁硬着头皮问候他,“莫总监!” 他横眼扫了扫她手上捏着的辞职信,从鼻子里哼出口气,“辞个职弄得人尽皆知!”走进办公室后,他怒骂,“还不进来!” 她吐了吐舌头跟进去,正儿八经地站在他面前,“莫总监,这是我的辞职信!” 第170章 扑倒尊少,强吻!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什么?”她装。 她一咬牙,“当然是对云越啊,我看得出你挺在意他的!” “是吗?没觉得!”她将红烧鱼推到她面前,“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你看啊,隔壁桌上有一盘清蒸肥虾,它不属于你吧?你吃了也过敏吧?那还惦记着干嘛?都没希望的事了!” “那就是强行逼着自己不惦记呗!”田欣吞了吞口水,“其实,还是很想吃的!” “你就贪心吧你,小心噎死你!” 两人酒足饭饱,桌上还有一大半菜没动,田欣扫了扫肚子,“不行啊,这么浪费,我找个人来扫尾!” “谁呀?” 田欣嘿嘿一笑,“方舟!” “你叫他干嘛呀?”安沁皱起眉毛。 她眨眨眼睛,“怎么?你终于看出猫腻来了!我还以为你到死都看不出来大学时候,人家一直喜欢你呢!” “行了,你别折腾了!”安沁去抢她的电话,她已经拨过去还一句话就给说了,她叹出口气,交友不慎啊! 上次在ktv,胡媛那事一闹,她在心里留了个疙瘩,回去想了想,方舟对她确实很好,很多好她起初还没留意到,偏偏那一次南门尊留意到他了! 她现在只要友谊,其他超友谊一丢丢的东西都避之不及,再也不想重演一次可怕的戏码了! “绷着一张脸干嘛?那是大学时候的幻想情节啦,现在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谁还记得你啊?放轻松,放轻松,同学聚会而已,有夫之妇!” 安沁一爪子挥过去。 笑闹了好一会方舟才匆匆赶来,一身笔挺的西装革履,青涩的青年转而成了社会精英,帅气逼人。 “抱歉啊,来迟了,加班加班!”他气喘吁吁地放下公文包坐在两人面前,发现两姑娘都上下地将他直打量,“什么情况?” 安沁耸肩道:“没情况,就是……”一指桌上,“请你做扫尾工作!” “这么多?哪个败家子点的!”他咽了咽口水,正巧饥肠辘辘也不客气,直接开吃。 “还能有谁,当然是富二代田欣同学咯!” 田欣摸了摸鼻子,“我不是看着你们俩工作辛苦吗?点个餐犒劳一下你们呗!还有就是犒劳又变帅了一倍的方舟先生,吃多点争取迷死女同事们!” “少借花献佛,钱是我出的!”安沁大叫着,好久没这种肆意玩笑的感觉了,她兴奋地伸手就去敲田欣的头。 方舟抓住她的手,“等会,我可是听说你上次出色的设计案大赚了一笔,怎么着?一顿饭想打发谁呢!今晚,ktv的,大大的有,我待会把同学们都叫上!” “如果这也值得你敲诈她一顿,那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消息,你们会不会直接上白宫去唱k了?”田欣手舞足蹈,被安沁一个眼神打回去,她尴尬笑笑,“消息就是,她辞职了!” “为什么呀?我听说,你在那儿挺受重视的!”方舟按住她的肩,“现在外面工作很难找的,你可千万别因为个别看不惯的人渣辞职啊!” 安沁一笑,确实遇到了人渣所以辞职,她拍拍他,“安啦,我自有安排!” “哟?”田欣凑过去,“真的?” “真的!”她笃定确定肯定。 两人才以她才华出众被猎脑给挖走了结局。 方舟也没多能吃,吃了一小半,还剩下一半,几人商量着打包去ktv的打包,装回家喂狗的装! 方舟郁闷道:“你看看,有钱人家的狗都吃得比我们好!” “就是!”安沁强烈点头。 “得了,你们俩少酸人了,ktv的,我请客行了吧?” “早该如此了嘛!” 大学期间,忙着读书忙着兼职忙着挣学费,安沁鲜少跟同学出入娱乐场所,所以朋友不多,田欣却满天下都是朋友,一吆喝来了一大帮子人。 初入社会奋斗,才知学校情谊深重啊! 惺惺相惜者,后悔没享受好大学时光者,相知恨晚者比比皆是,喝高了歌也飙得越来越高,吵闹到最后,安沁只能躲出包厢。 掏出手机一看,七八个未接电话,全是同一个号码,她手紧了紧,这男人很少这样打电话,刚一出神电话又响了,她硬着头皮接下,还不出声他冷不丁一句,“在哪?” “我跟田欣……”她试图解释一下,被他粗暴打断,“我说位置!” 她纠结了下,知道老实交代比不说好,“夜宴!” “简直找死!” 啪,电话被粗鲁地挂断。 安沁拿着电话想笑,这男人好端端发什么疯?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回去,刚走进包厢想辞别,被田欣一把拽了过去,“快,超经典的真心话大冒险,人人都得参加,否则狠狠地罚!” 她皱了皱眉想推辞,田欣抓住她,“干嘛呢?大家都在兴头上,好久没一起玩了,来嘛来嘛!待会我送你回家,放心放心!” 安沁苦笑摇头,看她微醺的样子,她可不敢指望她送,想到大小姐性格的她独自创业也挺辛苦的,按她的话来说,在公司非得装逼,必须人模人样,她都快憋疯了,就让她疯一次吧,她陪着才放心! 游戏规则非常简单,抽牌! 抽中王牌者为赢,可设定真心话或大冒险的题目,抽中最小牌的人则乖乖受罚。 安沁心不在焉地抽了几个回合都是参与者,这一轮田欣抽中了王牌,她抽中了最小牌,田欣这家伙玩起来可是六亲不认,她生怕她问出什么给力的问题,忙选了大冒险。 田欣贼贼一笑,“亲爱的,你可千万别怪我大义灭亲啊!” “您老悠着点!”她频频使眼色。 田欣大手一挥,“放心,我从来不坑姐妹的,两个选择,第一在包厢内任意选一异性,然后扑上去亲他一口,第二在包厢外任意选一异性,然后扑上去亲他两口!” “哇哦,欣姐,很给力!!” 这冒险,堪称今晚最出挑给力的,还是这丫头对她这好姐妹! “果然是大义灭亲!”她欲哭无泪。 田欣大笑道:“等等,我要求在场男性不许拒绝,有没有人主动申请的啊?美女香吻一枚,有木有!!” “我,我,我!” “放心,我不用你扑,我主动躺下!” “你们这些活宝啊!”安沁抓狂了,要她怎么办? “如果你对他下不去口,可以考虑下我?”一男同学主动凑上来索吻,吓得安沁抱头乱窜,“好了好了,别闹啊!” 田欣托着腮,“选呗,你选谁?” “我选包厢外!” “哎哟,男人们啊,魅力不行啊,弄得女人放着窝边草不吃,非要去外面亲人了呀!”田欣玩起来,嘴里总是没个边际,逗得众人笑声连连。 安沁无奈垂眸,从这个冒险一说出,方舟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动过,她还能怎么选? 包厢门一开,田欣一把将她推出去,“赶紧的,我们在这看着呢!必须选路过包厢门口的哦!” “能不能别玩了?”安沁几乎是哀求般拉着她的手,田欣一挥手,“别啊,大家都看着呢,你赶紧的,随便扑上去挨一下就好,我就说你亲了!” “这不行!”安沁快要崩溃了。 这来来往往都是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有几个稍微年轻点的,要么不是精神不济像个吸毒鬼,要么就是肥得流油的猥琐男,要她怎么选啊? 天啦! 就在她崩溃之际,走廊尽头似一道金光闪过,她眼睛猛地一亮,还没定睛一看,已经有女同学大喊了,“帅哥帅哥,安沁抓紧机会啊,天啦!我都想扑上去了!” 她忙眨眨眼睛定睛一看,是他! 第一反应就是往包厢里缩,田欣一把抓住她,“赶紧上啊,这回不吃亏,也不会对不起谁了,我太想看你跟他亲热的场面了,快快快,求你了,求你了!我保证不揭穿你们的关系!” 来人,是南门尊! 他一袭黑色风衣,领子竖得很高,凌厉干练的短发上沾着丝丝细雨,添了种不近人情的冷酷感,紧抿的薄唇性感诱人,精壮有力的长腿款款而来。 那双冷凝的凤眸远远就擒住了她,锋锐一扫有诧异,却是极度的不爽,那怒火在眸子里一点点窜起。 安沁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冲上去将南门尊扑倒,可不扑倒他,难不成去扑倒那些个丑男吗?她宁可冒着被他撕碎的危险,也不做想想都恶心的事儿! 一狠心,还没视死如归的冲出去,田欣已经按耐不住,在后面猛地推了她一把,她踉踉跄跄往前面倒出去,蹒跚好几步才险险站稳,南门尊已经到了跟前。 一不做二不休。 她踮脚朝前一扑。 整个人如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撅起的小嘴一阵找寻,眼看着马上就要吻上他的时候,他嫌弃一躲,她狼狈地扑了个空,他竟然还将身体让开,她用力过猛朝前倒去,扑上了垃圾桶。 爆笑,差点没将整个夜宴给掀了。 南门尊皱着好看的眉,站在一边冷冷看着她的狼狈,随后一步步走过去,慢而悠闲像只优雅的猎豹在缓缓靠近美味的猎物。 那气场,那风度,全场屏息仰望。 “不要,不要!”她急巴巴朝他摇头示意,暗暗哀求,千万不要,有什么回家说,该骂该打该罚的,她全都认栽,只是一条,回家说! 南门尊视而不见,站在她身前,然后甚为绅士的弯腰,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朝怀里一搂,头顺势俯下,潇洒而熟练地含住她的唇,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个法式热吻。 吻得她晕晕乎乎,不知所云。 “那个,那个……” 他笑,手指堵住她的嘴,“我还是习惯你被动!” 轰—— 晴天霹雳炸开在她头上,也同时炸开了现场,她的脸唰的红了因为羞涩,田欣与众女同学的脸唰唰唰红了,因为兴奋激动以及羡慕嫉妒恨! 揽起惊呆住的傻女人,一个公主抱将她掌控,“走,回家!” 管现场有多凌乱,她都被高高抱着,从众目睽睽之下逃脱,进了黑色幽灵她才爆了句粗口,“尼玛,这次糗大了!” 现场,田欣迅速被围攻,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了句“那是她男人,有疑问要咨询,请看本市最热门娱乐新闻!”溜了。 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就这样把她给丢了! 回到尊厦,她还没从林娈宗回过神来,南门尊打开车门笑看着她,“被吻傻了?” 她摸了摸嘴唇,才想起那一幕不是做梦,她好不容易建立好的同学关系啊,就这样鸡飞蛋打了?到时候一见面各种八卦咨询的,她的单纯同学情啊! 恶狠狠地瞪着她,她真是瞎了眼,在那种时候将他这种渣男当成了救世主,若能重来一次,她才不会有那一扑。 浴室,她拦在门口,警惕盯着蠢蠢欲动的男人,“你干嘛?” “洗澡!”他轻描淡写,一直往里面进。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安沁淡定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普利斯!” 他仰头进去,在她转身出门之际,咻地抓住她的手腕一扯,顺手将门给关上,身体朝前压下,将她困在自己双臂之间。 “你干嘛?”她警惕瞪着他,脚慢慢往旁边挪,抓紧机会想溜。 他低低一笑,邪魅的眼神勾人魂魄,“给你个机会,扑倒我!” 她伸手蒙住爆红的脸,诚实得有点可爱,“我没有要扑倒你,只是玩大冒险,不得不扑一个男人,我没办法只能选你!” 缓缓低下的头顿住,他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态侧目盯着她,“你说什么?” 安沁抿着嘴,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呵!”他直起身体,手指勾起她的下颌,“再说一遍!” 她恐惧的避开他的目光,“其实,其实,如果有选择,我也会选你!”这是实话,被一头禽兽多啃几次好多被多个禽兽啃。 那熊熊升起的火焰才慢慢有熄灭的趋势,他将她下颌提得很高,看着她不自觉地踮起脚尖,就像是刚才在夜宴她主动亲他的时候,不觉一笑。 “现在给你个机会主动,你私自辞职,又与人去夜宴那种地方,还玩这么过火游戏的种种错误,一笔勾销!”手指的力道加重,是最后的警告。 三件事,她觉得爽快,在他眼里却是错误,与其被罚还不如妥协,她嚣张地将他的手指拍开,踮起脚尖猛地朝他扑过去,他踉跄退了好几步,身体撞上洗手台才停下。 正要为她突然的动作发怒,那张甜糯无比的小嘴凑了过来,含住了他的嘴唇,不带强迫没有怨气,就那样轻轻的一含。 舒心的触感直击他的灵魂,冲体而出的一股冲动差点将他逼疯,最经不住的是这小妖精青涩又不经意间的挑逗。 他反口一咬,将她包在口腔里狠狠爱怜。 她的辞职,因一个吻被默认。 余下的时间,除了被迫的参与各种婚前准备,她在忙着找工作,终于体会到方舟的那句提醒不是玩笑话啊! 要一份适合的工作,还得不在南门尊的控制范围内,难上加难。 有时候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成功面试回来后,南门尊一句,“听说,你又即将成为我的部下了?” 她绝然推掉工作,她偏就不信了,在本市他南门家还能一手遮天。 “你就折腾吧!”轻蔑瞥了眼拿着求职报纸狂看的女人,“苦得是你自己!” 张嫂也说,“少夫人,少爷家名下的产业不知道多少,以你的能力随便进一家,起码也是副总以上吧?是吧,少爷?” “恐怕她没那金刚钻揽不下瓷器活!”将晨间报往桌子上一搁,他笑得猖狂,“看不出来云越有点能耐,初入法国市场,就能给云家带回来这么一大笔生意!” 他的能力还需要怀疑吗?安沁依旧在看求职报纸。 她的满不在乎取悦了南门尊,他极为好心地站起身,指着她正在看的版面,“这一整块都是我的!” “什么?”她惊诧,唰地站起。 这一整块集结了半年来入职人气最高的公司,无论福利待遇以及日后员工的成长空间都是极好的,与千寻珠宝行不相伯仲,这些囊括了大到地产小到日用品的各门各类公司都是他名下的? 不可能! “不信?”南门尊一笑,掏出手机往她面前一搁。 她瞬间成了个泄气的玩偶,这个男人到底还隐藏着多少实力,越是近距离地看到不一样的他,她就越害怕,她要与他斗,要逃脱他的掌控,得需要多大的能耐与勇气啊? 这一辈子,还有可能吗? 她深深为自己感觉到担忧! 他戏谑勾唇,“怎么?深深被你男人征服了?” “你走开吧!”安沁收起报纸,愤恨地将它们投入垃圾桶,“我是被你厚脸皮给折服了!” “别折腾了!”他拉住她,“我给你一个公司,放手让你去经营,股东总裁都是你,亏了我来赔,赚了你来收益,怎么样?” “为什么?”她挑眉,“无功不受禄!” “当我给你的新婚礼物,我实在不知道送什么,首饰什么的你都不喜欢!”他皱着眉,头痛得很,不送南门老宅那边过不了关,也过不了他心里那关,总觉得是欠她的,要还! “我先考虑一下!” 扯开他的手,她上了楼,坐在窗前思量到底要不要接受,接受了只会有矮人一等的嫌疑,可是不接受,她何时才有足够的能力扭转局势啊? 晚饭时,安沁主动坐在他身边,挑着眉毛问他,“赚了,我给你分红,但是整个公司必须归我所有,我要法律证明!” “随你喜欢!”他细细品尝着南二新研究的一道菜。 “你的公司随我挑吗?” 他终于抬了眉,“你想得美!” 若是那几个核心公司被她挑走,以这女人的能力说不准会发生什么,到时候反扭了局势要骑在他头上来了,怎么可能! 他只允许她在他掌控范围内折腾,可以随便折腾! 喝了口茶,他笑道:“你报纸上那些公司里,随便挑一个!或者市面上的公司,你随便挑一个,小的!” “小气!”安沁起身,将垃圾桶里的报纸翻出来放在桌上。 南门尊一把挥走,“你脏不脏!” “那垃圾桶刚换好的袋子,一下午一点垃圾都没放呢!” “拿开!”他嫌弃推开,坚决与她保持距离,安沁笑着收了报纸,先让她慢慢了解一下,再慢慢挑! “明天去试婚纱!” “啊?”她张嘴,有些惊愕。 他敲了敲桌子,“你想去哪拍婚纱照?” “啊?”她又惊愕。 她以为,婚纱是随便指给她一件他觉得合适的,还可以有婚纱照这玩意,还可以她挑选地方? “海边,山顶,云南,西藏……” “停!”他打断她,“我知道了!” “知道了!”她埋头吃饭,琢磨着公司的事,她得请个律师! 看着她算计的小眼神梭来梭去,南门尊低低笑了。 一大清早,她连早饭都没吃,就被拉到了一家装潢奢华的婚纱店,她迷迷糊糊进店,连店名都未知,热情的服务小姐上前将她领入了vip挑选室。 那里面全是顶级设计师的得意之作,每一件都精美卓绝,洁白神圣又庄严温馨的婚纱将安沁脑中的瞌睡虫瞬间赶跑,她呆呆地望着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一件件天神之作。 “好美!” 与每个女人一样,她发出了来自内心的感叹。 南门尊插着兜在旁边看,为这趟推掉的那笔生意值得! “挑你喜欢的!”他拉了她上前,一件件看过去,每一件都让她惊得张大了嘴巴,世上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婚纱! 随便拿一件穿在身上,不管新郎是谁,她都会幸福得几乎晕倒,这就是婚纱的魅力! “别净顾着发呆,你得负责挑选!”他敲了敲她的脑袋,将她满脑子的幻想给扯了回来,“你最好别把婚礼幻想得太美,我怕你会失望!” 现实,总敌不过幻想。 一句话将她拉了回来,她一排指过去,“我都喜欢!” “小姐,您可以都试一遍!”服务员将她一打量,“以您的身材,每一件都会非常合身,这些婚纱就是按照东方美人最标准的身材订做的!” 这么多,试过去她会被累惨,她拽了南门尊,挽住他的臂弯,“亲爱的,一起挑!”瞧,人前她们多恩爱,她只是不愿她累着,他闲着。 南门尊点了点她调皮的鼻尖,“乖,叫老公!” 比恶心,她不如他。 经过每一件,她都细细打量,放肆地饱着眼福,然后才考虑到场合身份以及个人喜好,再走到下一件,可直到走在这一件面前,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地注目好久。 然后,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一指,“就是它!” 服务员会心一笑,“好的,我取下来,请您先到化妆间,待会我拿进去给您试穿!” 安沁笑着点头,她很期待,南门尊笑道:“我也很期待!” 她一定会是最美的新娘! 第171章 推下楼梯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秋风瑟瑟。 本是萧条的季节,在婚纱店里却丝毫感觉不到。 南门尊连喝了两杯咖啡,他等不及想先看一看,他的新娘有多美! “出来了!”服务员也满含期待地笑道。 他缓缓起身,动作忽的顿住。 帘子撩开,安沁提着及地长婚纱盈盈走出,那圣白的颜色将她整个人衬托得如仙子般美丽无瑕,蓬松的裙摆散开在腰间的位置收起,似山川流水最美的交汇处,盈盈一握的小腰上搭配着淡淡蓝色的别致蝴蝶结,形状款式与任何一款婚纱都不同。 胸前,零碎点缀的几颗钻石排列出别具一格的图腾,不显累赘极为好看,与裙摆上闪闪发亮的淡蓝色钻石相得益彰,衬得肤色若凝脂洁白的她熠熠生辉。 荷叶状的胸前装饰遮住那抹雪白的丽色,将最美好的雪白柔软包裹在其中,只露出叫人遐想连连又不敢有丝毫亵渎的一抹。 乌黑长发盘起,挽起一个发髻用最简单的水晶装饰别在脑后,纯洁神圣的头纱披肩而下,秋风吹来微微扬起,似一只展翅欲飞的碟,翩翩起舞。 “好美!”惊艳从眸中划过,南门尊站直了身体灼灼凝视着她,他鲜少夸人,这是第一次夸她。 又一次见识到她的美,稍作妆扮便可一笑倾天下! 她娇羞一笑,脸微微红了,衬着那白更是美得惊心,能得到的会捧在手心呵护,得不到的会产生强烈的毁灭欲。 “原来,你可以这么美,我的小沁儿宝贝!” 轻佻微笑中,萧傲一身淡蓝色西装踩入店里,桃花迷离的双眼炙热盯着安沁,含着惊艳之色细细欣赏,止不住双手击掌赞道:“美,真美!” 安沁头皮一麻,朝他使了个眼色,他浑然不察,径直走到她身边,搂住她裸露在外的肩头,“瞧,海水蓝色,我们很配!” 她急得在他手上一拍,朝后退了几步,一只有力的臂弯将她收入怀中,南门尊傲然站在她身侧,“衣服再配,新娘也不会是你的!” 萧傲眉一挑,“哦?这是要……”看来,出国这几天他错过了很多好戏啊! “很美,就要这套,进去换衣服吧!”南门尊柔声低语,看向她的目光却狠戾难测。 安沁狠狠瞪了萧傲一眼,示意他千万不要乱说话,尤其是在这个危险男人面前,才惴惴不安的进了更衣室。 眼神同时从那美丽不可方物的身影上收回,在空中一接电闪雷鸣,都是桀骜不受拘束的男人,一美艳一冷峻,又都是骄傲不肯退让的男人。 南门尊朝前一步,礼貌伸出手去,“婚礼,欢迎萧少的光临!”这招笑面虎使下马威,是学那伪君子的,他用这招对付自己,叫人很不爽。 萧傲果然很不爽,瞥了瞥安沁的方向,“你怎么弄到手的?”鬼才相信,他是靠真心打动了这女人,因为他很了解这女人的那点小心思。 “弄,这个字眼,我很不喜欢!” “是吗?我怎么记得尊少最喜欢用手段了?”当初,安沁与伪君子在一起时,他的手段可高级无耻得很,他非常好奇,南门尊是用什么手段将安沁拉回来,又将云越逼走法国。 “比得过萧少吗?我可听说,萧少的那女人……” “你他妈闭嘴!”他果然毒舌,一句话就要踩人软肋,可他错了,他萧傲的软肋没那么容易被踩。 “恼了?”他轻轻一笑,凤眸眯起与他宁静对视着,“放心,我没兴趣动别人的女人,但我的女人也不允许任何人窥探!” 与他撞肩而过,南门尊斜向侧方的目光冷厉狠辣。 “我最不喜欢窥探别人,但是主动投怀送抱者,我来者不拒!”萧傲哈哈大笑,搂住身边美艳女人亲了口,“喜欢哪件去挑,我付钱!” “谢谢萧少!”那女人眉眼大放光泽,他让她挑婚纱,难道是对她……天啦! 换好衣服出来,南门尊等在试衣间门口,手里夹着一根雪茄,她低头经过他时,他手一伸灼人的烟头直逼她另一边的侧脸,她险险一让,撞入他怀中,那烟头才撤走,夹着烟的手放上她的肩膀。 一转角出来,两人就是完美的甜蜜姿态。 萧傲有趣的挑了挑眉,他看见安沁死死捏紧的拳头,和不住往肩上扫的余光,他痞痞吹了声口哨,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小沁儿,记得我!” 一个白眼狠狠扫过去,她还以为这玩世不恭的男人早忘记她的存在了,想不到他又如洪水猛兽般扑了过来,望见南门尊黑沉的脸上勾起的嘴角,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车里,气氛沉默得叫人窒息。 她干咳一声,想打破沉默的僵局,“那个,你怎么不试试?” 他冷眼划过去,她声音一滞,卡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了,他冷笑道:“我还试什么?不是有人跟你的婚纱相配了吗?” “你既然介意,为什么还买?” “为什么不买?衣服再配,人也不是他的!”南门尊残忍一笑,“真想不到一个旧情人刚去了法国,这么快又发展了一个新的?安沁,回家我得好好看看你身体里还藏着多少魅力是我没发现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抖了手指,想起他的种种手段她就经不住害怕。 “那是哪样的?”他一个急刹停在路边,转眸冷冷盯着她,“别以为我没看见你那使的那些眼色,怎么?你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譬如,那一夜的海岛上,你们做过什么!” 他记得,萧傲曾对她有过非分之想,她是怎么拿到他的合同单的?在逼上海岛之前,他们在做什么?在海岛上,他们又一起经过什么? 这些他无法掌控的事,都像猫爪一样不断地在挠抓他的心脏,让他嫉妒得发狂,为什么那生死一劫,不是他们一起度过的?偏偏,跟那个男人! “南门尊,我怎么都没想到,你可以这么无耻!”那时候,她徘徊在生死边缘,他却可以那么轻易的对她的过往提出质疑! “啊!”她痛呼,却倔强地瞪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青筋暴起的人,讽刺一笑,“你也就是这几个手段,用来对付一个女人!” “是吗?”嗜血的眸一闪,南门尊俯首凑在她耳边,“那你是想尝尝更有意思的手段了?” “你那么在意我的过去,是因为变态的占有欲,还是因为你在意的不是过去,而是我?”黑白分明的眼眸散去疼出来的点点泪光,无比清澈的将他倒映在眸底。 俊颜微滞,光泽万丈的眸一闪,有什么情愫被瞬间隐藏,他再一次加大手上的力道,“做你的春秋大梦,我告诉你,我若不放手,你这一生都不得自由!” 来自的地狱的诅咒刺激着她的灵魂,她手指根根蜷缩起来,狠狠捏起有力的拳头,她骄傲相视,“我不信命!” “那,要玩玩吗?”黑眸一眯,征服欲*望空前强烈,他松开手指玩弄着她的脖颈,“你连将身体舒张在我身下都不敢,你还敢跟我玩?” “怎么不敢?”倔强被逼出,安沁轻蔑一哼,“是你勾不起我的欲*望!” “好,那我们就在这里试试,你若一声都能不哼出来,我就饶了你这次!”说完,他解开了衣领的扣子,邪魅的笑绽放在嘴边,似勾魂的魔鬼。 她不屑冷哼,抵住他靠过来的身体,“何必自取其辱?我看,还是算了吧!”那种刻意的亲昵,只会让她觉得更恶心,身体有本能,在足够的勾引下会起反应,前提是不厌恶没阴影。 “今天,我非要试试!”翻身而过,狭小的副驾驶上,他将她狠狠压住。 安沁自动将双腿一分,“别试了,想要就快点,我试婚纱累了,想回家补觉!” 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身体的火焰熄了,心底的火被挑得几欲冲天而上,他狠狠扬起手掌,她冷笑一声清澈见底的眸静静看着他,慢慢将右脸伸了过去。 狂怒之下,手掌捏成拳头,重重砸了过去。 将眼睛一闭,她默默等待承受,如果这样可以解决这件事,很好! 砰! 巨声闷响,她身体狠狠震动几下,斜眼看着砸在座椅上的拳头筋脉根根暴起,她侧目与他迎视而上,他眼底全是赤目的血红色。 眼神一闪,她松懈全身靠回座椅,扭头看向窗外,听着他难以压制的愤怒喘息慢慢平息,她被扔在尊厦门口,黑色幽灵疾驰而出,很快便看见南二与南大开着车顺着他的方向走了。 她解脱般一笑,回到尊厦。 张嫂苦闷地站在饭桌边,已经准备好了晚饭,“这都可以吃了,少爷到家了怎么还走了?少夫人,你是不是和少爷吵架了?” “没呀,他有公事,随他去忙吧!”他不在,她正好乐得自在。 “是去忙了吗?还是将黄脸婆遗落在家里,自己出去逍遥快活了?” 门口,皇甫菲踩着猫步进来,芭比娃娃骄人的身材站到她面前,“我说你真可怜啊,下午才选了婚纱,晚上未婚夫就出去鬼混了,悲哀!” 张嫂抓紧了安沁的肩膀,安沁笑着拍了拍她,“菲菲小姐回来了,去给她准备碗筷!” “不用,我吃不下,只有那种被嫌弃惯了的人才会理所应当地照吃不误吧?”她得意一笑,朝她飞了个眼神,骄傲上楼。 “没想到菲菲小姐平时看着娇滴滴的很可爱,原来她嘴巴这么毒!”张嫂心疼看了安沁一眼。 安沁却满不在乎,只是提醒她道:“这话千万别在少爷面前说,人少正好,我们俩一起吃吧”平时,南门尊不在,张嫂才敢上桌吃饭。 吃晚饭,在楼下看了会电视,她才上楼。 不想皇甫菲站在她门口,像是在等她。 “有事吗?” “没事,怎么这里不许我站?”她穿着高跟鞋,高出穿平底鞋的安沁大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仿佛她就是高高在上的白雪公主,而安沁只是可怜巴巴的灰姑娘。 她还没说话,皇甫菲已经怜悯开口了,“你又有什么资格不许我站在这里呢?这个家上上下下哪个地方是属于你的?”她推开门,指着房间内,“那张看起来像婚床的床吗?” “不怕告诉你,我如果想睡,今晚我就能睡上去,你信吗?” 安沁点头,“我信!” 南门尊有多宠溺她,她看得见,但她也清楚知道,南门尊对皇甫菲压根没有男女之情,否则面对美人儿投怀送抱,他能不要? 但凡南门尊有点点心思,皇甫菲也不用嫉妒抓狂成这幅样子?对着她这个在南门尊心底一文不值的女人撒野! 安沁就像一团软棉花,她打出去的所有攻击都被她自动给消化掉了,皇甫菲火气更大,“你清楚就好,识相的话,马上给我滚出去!” “我可以滚出去,只要南门尊允许!”她苦涩一笑,天知道她多么想南门尊对她大吼一声“滚蛋”然后,让她收拾东西马上走人! 她的无奈,在皇甫菲看来是一种得瑟的炫耀,那深深刺痛了公主的骄傲,骄傲的孔雀伸出利爪要将刺痛她的人抓成鬼脸,“你真以为尊哥哥留着你是喜欢你吗?别做梦了!” 如果是喜欢她,她就不会这么辛苦了,他是为了折磨她! “我从没做梦,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比你更想我离开这个地方,更想逃脱南门尊的魔爪,我只要自由,所以我恳求你去表白来拯救我!” “啊!”提到表白,皇甫菲失控大叫,那是最伤她骄傲的事,是她这辈子不忍回首的禁区,“你这个魔鬼!你明明知道尊哥哥的心,却哄骗我去表白,你想看我的笑话对不对?告诉你,不可能!” “就算我表白失败,我在尊哥哥心里的地位也不会变,尊哥哥只会因为我的伤心哭泣而更心疼我,更加的呵护备至,你的如意算盘,毁了全部都毁了!”她直指向安沁的鼻子,恨得想杀了她。 “看到他呵护你,我很高兴!”起码证明,南门尊不是个真正无情无义的冷血,他单纯只是对她冷血! “少装了!”皇甫菲恢复了公主的骄傲,“想看我的笑话,下辈子吧!” 安沁觉得她已经陷入了一座围城,将自己和自己的心全部框在了里面无法自拔,她很可恨也很可怜,骄傲的外壳被剥开的错,自己难逃其咎,所以她选择原谅她所说的所有话。 也不是什么要紧话,都是事实,只是让她更认清自己的位置而笑,她笑笑,“我知道了,晚安!” 转身,想进房间,皇甫菲不服气地拉住她,“等等,下*贱的女人!” 安沁豁然回首,浑身戾气一涨,“你说什么?” 安沁周身散出的戾气凌厉逼人,从未见过这样子的安沁,皇甫菲被吓得退后了一步,可想到自己心中的计划,她又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我说你下*贱!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不就是尊哥哥包养的###吗?” “你!”那个称谓,将安沁深深刺痛,她红了眼睛双手紧紧捏成拳头,指甲几乎抠入肉里。 “我什么?”看见她受挫,皇甫菲心情大好,“我只是说了事实而已,你不承认吗?我可听说,尊哥哥当着好多人这么说过你,你那时就在他身边,还默认了,对不对?” 回忆,不堪入目地袭来,安沁痛苦地闭上眼睛,进不了房间,她转身就往楼梯口走去,皇甫菲眼色一亮,追了上去,“你站住!” “知道最新的头条新闻怎么写的吗?”她骄傲地扬着手机,打开页面一字一字地念,“###翻身成夫人,灰姑娘用**换来的虚假童话!” 离开的身躯一震,她红着眼睛回头,劈手夺过她的手机,赤红的标题极为醒目,下面紧接着是她与南门尊暧昧的亲热照,虽然暴露不多,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这一重磅消息已经在各大新闻媒体播出,包括本市电视台,那么爸妈会看见吗? “这是你弄出来的?”安沁几乎是笃定了。 皇甫菲耸耸肩,“不关我事啊!” “为了排挤我,你就这么不择手段吗?要知道,名誉受损的不只我一个人,还有南门家,你就不怕南门尊知道了,责怪你吗?”安沁气极了,原来陷入嫉妒的女人这么可怕! 皇甫菲退后一步,言辞灼灼地大声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些,只不过是我在上看见,好心提醒你而已,你却污蔑我,真够下*贱的!” “你闭嘴!”她的虚伪击碎安沁的愧疚,安沁将手机砸回去,“你只顾一时痛快,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我怕你承受不起!” “我有什么好承受不起的?我怕你承受不起吧!”皇甫菲压低了声音笑道:“你们家那两个食古不化的老人恐怕会受不住刺激,当场吐血身亡吧?哎呀,原以为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谁知道是出卖**灵魂换来的肮脏钱呢!” 她刻薄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深深刺入安沁的心脏,她压抑着疯狂勇气的愤怒与痛苦,将拳头狠狠捏起。 她的隐忍,皇甫菲非常不满足,她捂嘴低语道:“嚯,没准!他们心底正偷偷乐呢!能生出这么下*贱女儿的一对狗*男女,能是什么好东西?” “你说什么?”安沁瞪大眼睛。 火被点燃,再努力强大的内心都克制不住此刻的疯狂而来的愤怒,从来没有那么讨厌过眼前这张芭比娃娃可爱的脸蛋,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要教训一个人,安沁几乎不受控制。 她一步向前,甩开手掌狠狠朝皇甫菲明艳动人的脸挥过去。 啪! 巨大的脆响散在空气里,激起空气的层层震荡,振幅共鸣仿佛整个尊厦都在抖动。 “啊!你别推……” 还未说出口的惊呼嘎在了喉咙里,皇甫菲朝后一仰脚下踩空,跌落在楼梯上,一节一节地滚落开去,重重摔在地上,身体抽了抽晕了过去。 安沁挥出去的手还停留在空气里,僵化。 “菲菲!” 激动的低吼震颤人心,在门口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南门尊,快速冲到晕倒在地上的皇甫菲面前,俯身一把将她抱住,“菲菲,菲菲!” 摔得额头青肿脸颊紫红的皇甫菲幽幽转醒,嘴角流出触目惊心的血液,她拽住他的衣领,留下辛酸难忍的泪水,“她,为什么……” 不甘与酸楚的泪水里,她再次晕厥。 南门尊豁然起身,“去医院,快!” “是!”南二飞快跑出去备车。 安沁还在刚才的凌乱中没回过神来,楼梯口她的手还伸在半空,那个姿势像极了在推人,当那带着恨意的目光扫过来时,她抖了抖,木然张嘴,“我……” 他已经紧张的抱着人走了。 “没有!”迟了一步出口的话和着泪流下,她真的没有推! 但,还有谁会相信她呢? 张嫂从房间里出来,她是听见了争吵声,可安沁交代过,千万别管尊厦里的事,免得惹祸上身,所以她没出来,怎么一下子就成这样了? “安小姐?”张嫂试探着唤了唤她。 安沁抬眼,抿了抿嘴唇将眼泪擦干,“陪我去趟医院吧!” 不管她因何摔下楼梯,摔得很惨是事实,自己那一巴掌挥过去也有责任,怎么说她都得去看看她,虽然她该打! “还是别去了吧!少爷现在正在气头上……”张嫂朝她摇摇头。 “我自己去吧,你在家守着,免得他迁怒了你!” 张嫂忙拉住她,“小姐,我陪你一起去,有什么事我还能为你做个证,都是那个女人挑起的事,你没错!换做任何女人都会教训她的!” 连张嫂也不信,安沁苦笑着咬着唇,“好!” 深秋,仿佛一夜之间就来了,瑟瑟的秋风吹过来,将人身上仅有的温度全部带走,安沁冻得全身麻木。 医院,急诊科里人来人往,她怎么都找不到皇甫菲,后来打电话给南二,他偷偷告诉她,他们在十二楼的vip诊室里。 是啊,南门尊那么在意她,怎么舍得在如此嘈杂的急诊科! 她苦笑着登上电梯,却在走廊尽头不敢上前,那头南门尊靠在诊察室门口,一口接一口抽着烟,抽得很急,阴鸷的脸被烟雾缭绕看不清神情。 “来都来了!”张嫂小声道。 安沁点点头,慢慢走过去,还没靠近,他似乎听到脚步声,铮然抬头扫了她一眼,淡漠一字,“滚!” 这时,诊察室门开了,干练的女医生摘下口罩,“病人身上有多处外伤,初步诊断是多处软组织挫伤,至于颅脑内部有没有损伤,还需要做ct近一步确定!” “麻烦,赶快!”南门尊皱着眉,极度不悦时对医务人员保持了最基本的礼貌,说完这话他咳嗽起来。 安沁站了站,转身倒了杯热水递给他,“喝点吧!” 他抬头,看着她,然后手一扫,将整杯热水打翻,全部翻滚到她身上,她惊叫一声杯子落地。 “是谁在外面吵啊?”皇甫菲醒了,听见声音不悦地在里面嘟囔。 南门尊开门就进去了,里面女医生急声道:“别进来……” 第172章 主动献吻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床旁ct辐射很大!”女医生话音刚落,南门尊已经进去了,语气宠溺,“没关系,我陪着她!” 安沁捏着拳头等在诊察室外面,在听到南门尊那句话后笑了笑,其实他这种人也可以将一个人宠成这样,只是她没福气! “尊哥哥……”皇甫菲委屈地眨眨眼睛。 南门尊一指放在唇边,“有什么事做完检查再说,我绝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 那晶莹的泪水瞬间滴落,她哪里受过这种苦,掉下来的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现在看见尊哥哥心疼的目光和宠溺,她难过悔恨的心情才稍稍平复。 她身上的痛,她一定要安沁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诊察室的门再度开了,皇甫菲疲倦缩在轮椅上,南门尊小心翼翼的亲手推着,她委屈地拽着南门尊的衣服,“病房里干净吗?” “干净,我吩咐了换全新的床上用品,卫生又彻底打扫过一遍,你放心!” “那,是粉红色的吗?”她眨眨眼睛。 南门尊温柔一笑,“是,我特地吩咐过,你一定喜欢!” “尊哥哥,你真好,可是我还是好疼!”她委屈地朝后靠去。 他扶住她,扫了扫她的额头,“乖,过几天就不疼了,还好没出大问题,否则我怎么向伯父伯母交差呢?” “害我成这样的人又不是你!”皇甫菲坐直身体,憎恨的目光狠狠瞪向站在一边等待的安沁,“该受惩罚的人,总会受的!” “好!”划过安沁,南门尊温柔推着皇甫菲离去,“尊哥哥替你报仇,好吗?” 两人笑着哭着哄着相继远去,安沁就像是被丢弃在旁边的玩偶,等待着心情不爽的主人们惩罚。 好久,她几乎冻成冰棍后,南门尊才从病房出来,径直朝她走过来,啪地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她始料未及,被甩得狼狈退后了好几步,脸顿时肿了起来,她一时承受不住掉下泪来。 张嫂看得心疼,小心翼翼上前道:“少爷,您消消气,这件事不是安小姐的错,是皇甫小姐她……” “闭嘴!”南门尊正在气头上,谁的话他都听不进去。 张嫂身体颤了颤,捂住心口退后几步,安沁偏着头对她道:“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 “你怎么处理?”南门尊掐住她的脖子,“如果被皇甫家的人知道,你觉得你还有命活吗?皇甫渊那家伙,不将你生吞活剥才怪!” “我没推她!”她咬着牙,低声坚决。 南门尊冷笑,“你以为,谁会信?” 安沁抬起头眼神痛苦的盯着他,这比狠狠甩她一个耳光更让她心痛,她以为他折磨她讨厌她,但最起码他还是了解她的,因为他总能将她的软肋踩得死死的,她以为他会懂,会信她! “在尊厦,你推女人下台,高跟鞋甩了一二世祖的脸,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吗?” 她不甘心地望着他,“连你也认为是我推她下去的吗?” “我怎么认为不重要,重要的是皇甫家怎么认为!”南门尊真想再甩她一耳光,让她清醒的看见这个世道最真实的一面。 看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存在着多少不公平,还有多少伸手就能将她捏死的人,让她收起她不知天高地厚的骄傲,愚蠢的骄傲! “可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信不信!” 激动之下,她忍不住拔起了高声,灼灼其然地望入他的眼睛,跌入那一片深渊之中去寻找她最后的一抹希望之光。 那声质问,让他心里严重空虚的空缺被填满。 “我信!” 简短干脆的两个字,不加任何思索,她踉跄后退,挤出眼底所有的泪,“那,为什么打我?” “我信,所以我甩你一耳光!” 她哭着笑了,困苦好久好久的心,这个被黑暗阴霾的夜,终于得见一丝阳光,可这阳光稀薄,还扭曲,“为什么?” “因为,我说过替她报仇!”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抽她一耳光?” “我知道!” 她惊奇,眼睛一睁,又有泪水滚出来,那般委屈。 南门尊忽然伸手,抹去她滴落在脸颊上的一滴泪,“无论如何,你不该打她,更不应该……” 呵! 明知她也有错,还是选择袒护,即便有妻子这个身份,她安沁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抬手,将他的手挥掉,她不要他的怜悯同情,“皇甫家会怎么对我,我会一个人承受,你放心,绝不连累南门家!” 她退后一步转身,“既然她没事,我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顾她吧!”说完,走了几步不甘地回过头来,“但,我不后悔打了她,我只后悔不够用力!” “还有,谢谢你信我,我……很感动!” 消瘦倔强的小小身影消失在尽头,南门尊还站在那一动不动,想了想拨了个电话给皇甫渊。 深夜,安沁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耳边遍遍回响着皇甫菲刺耳的话,这张婚床别说皇甫菲了,就算换成其他对南门尊胃口的女人,还不是想睡就睡吗? 在这儿,她什么都不算,什么都不是! 楼下的电视,深夜了还在广播着那条新闻,爸妈最爱看本市台,黄金时段里,他们会看不见吗? 就算他们没看见,邻居们呢?亲戚朋友们呢?他们怎么看待自己,怎么去看待爸妈?她把全家人的脸都丢光了,若法国留学的弟弟看到这样的新闻,该怎么想她? 她该怎么办? 一种濒临灭绝的痛苦撕裂着她的心脏,她疼得无法承受,声音哑了,眼泪干了,她还在哭,不断地哭。 整个尊厦都听得见那伤心欲绝的哭声,一迈入门口,南门尊的心就被揪了一下,一步步跨上楼梯,他细细观察着每一处痕迹,才皱着眉进了房间。 黑暗里,瘦弱的身体蜷缩起来,像只受伤的猫,利爪尽数收敛,只有温柔的毛发在淡淡忧伤,哭声哑得听了难过。 忍不住上前,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她身体一僵,诧异地盯着他,完全没料到这个男人今晚还会回来,“你怎么?” “不哭了?”他挑挑眉,将她泪水抹去,“哭什么哭!” 她吸吸鼻子,将泪水忍住,她的难过他怎么可能知道呢?她疲惫一叹,缩入被子里,南门尊没再碰她,洗完澡以后才上床将她抱住。 她背对着他,沉默不语,还有低低的抽泣声。 他紧搂着她也没说话,暗夜里轻声叹息,“明天醒来,雨过天晴!” “跟我去医院!” 还在睡梦里,她被南门尊一把拽起来,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 “快点!”他伸手就去扒她的睡衣,准备给她换衣服出门。 伸过来的火热手指触到她温热的肌肤,她一抖瞌睡全醒,在他的催促下快速换好衣服上车,“急什么?” 他凌厉一眼,“你做的好事,该你收场!” 安沁忽然意识到,这是让她去道歉来着,好可笑!他什么都清楚,却敌不过对皇甫菲的宠爱与纵容,可恨他不爱她,否则一万个皇甫菲也抵挡不住! 她忽然竟想,如果南门尊爱上她…… 结果,她狠狠一个寒战,快速下车让冷风将脑袋吹得很清醒,南门尊上前就按住她的脑袋,大手一搓,她梳好的马尾凌乱憔悴。 “走!”黑沉着脸,他拖着她就走。 力道不大,没弄疼他,证明他现在一点都不生气,可为什么这样一张生气的脸?还弄乱她头发! 安沁晕晕乎乎被拖到了皇甫菲的病房,里面皇甫渊两兄妹诧异看过来,两人似乎正在与父母通电话,看到两人进来,皇甫菲欢喜道:“尊哥哥来了,爸妈我们待会聊吧!” 挂断电话,她朝南门尊伸出手要抱抱。 南门尊直接将安沁往前面一推,“把熬好的鸡汤递过去!” 哭到半夜的她眼睛红肿,一边脸有明显的掌掴印,头发凌乱又憔悴,出口的声音沙哑,明显的哭叫过。 看这样子,昨晚肯定被尊哥哥折磨得很惨吧? 皇甫菲暗暗得意,接过那鸡汤,“是尊哥哥亲手煲的?” “是我亲手给你盛的!”南门尊将勺子递给她,“赶快喝点,活血化瘀的!” 收回投递在安沁身上的眼神,皇甫渊摸了摸皇甫菲的脑袋,“快喝吧,喝完就别生气了,该受到惩罚的人受到惩罚了,这件事一笔勾销,父母那儿你也没说了,乖!” “只要尊哥哥疼我,我就不说,尊哥哥如果敢不疼我,我非得告状不可,让我爸妈狠狠打尊哥哥屁股!” “疼你,疼你,谁舍得不疼你啊?”捏了捏她的脸蛋,两个男人相视大笑,仿佛回忆起在美国的童年生活,他们三人亲如亲兄妹在皇甫家很快乐,虽然后来也有过磨难。 三人默契的交流,安沁这个外人自然避嫌为妙。 本以为要在这耗上一天,谁知没过多久南门尊就出来了,经过她身边脚步没停半步,径直走入电梯。 “喂!”安沁站起,忙追过去,可电梯门关了,另一架电梯还在一楼,呼了口气她只得跑楼梯,气喘吁吁到了楼下,南门尊的黑色幽灵已经从地下车库开出来停放在大门口了。 她快步追上去冲入车里。 她的狼狈,似乎让南门尊心情不错,扬着嘴角在笑,“你在知道最近上流行一个什么词吗?可以用来形容你!” “什么?”她麻利绑好安全带。 他笑,“女汉子!” 安沁满脸黑线。 尴尬了会,她忽然道:“谢谢!” “你懂就好!”他抿着嘴唇认真开车。 夜晚,南门尊守在医院很晚才回来,安沁问他,“皇甫菲怎么样?” “还不错,今晚她一个人呆在医院有点不习惯!”脱掉鞋,他缩上床,将她纳入怀中,深深嗅着她的清香,“医院的味道太难闻了!” “她一个人,你放心?”她推推他,“不如你去陪她吧!” “你想得美,知道我有多久没碰你了吗?”说着,坏坏的手就往她身下探,“昨晚摸到你没放那东西了,大姨妈走了?” “昨晚?什么时候!”安沁惊恐,她睡着的时候,这男人都做了什么? 南门尊邪邪一笑,手指控制不住的开始在她身上游走,“上次说的,我非赌不可!” 她拉住他的手,“今早上的那条澄清新闻以及那个烂熟的爱情故事是你发布的吗?” 昨晚的新闻被那煽情故事瞬间取代,已经不具任何意义,只是嫉妒者的诽谤而已! “不然你以为谁有这种才能!”他将最后一个音节埋入她颈窝里,啃咬着顺着胸线下滑,见她还是没动静,一口咬在顶尖的娇嫩樱桃上,“你心里的担心也没了,可以专心一点了吗?” 他说话邪气逼人,口气一如平常讨厌,却蓦然撞了一下她的心脏,那里变得软软的,仿佛化开了一滩温暖的水,她始料未及。 当他另一只手温柔的夹住另一端的娇嫩红点时,她浑身过电一般的剧烈颤抖了一下,是这么久以来给他的,第一次回应,还如此强烈。 南门尊欣喜若狂,爱怜欢喜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机不可失地想勾起她更深的颤粟,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那被设定的独特铃声,短暂的扯住他奔放而出的理智。 一接通,皇甫菲带着哭腔的惊恐声爆出,“尊哥哥,你快来,啊!” 南门尊眼神厉了一下,翻身从床上站起,拽起衣服快速套在身上,电话拨出去,“南二,快备车,去医院!” 她声音极大,安沁也听见了,她起身穿衣服,偏偏这时手机响了,她接通竟然听到了安彦的声音,绝望而恐惧,“姐,救我!” 很快,那声音被掐断,犹如一只手掐断了她的呼吸,另一个略显粗暴的男人声音传来,说的好像是法语,她一句不懂,对方已经挂断,听语气极为不善,安沁的心乱成一团。 这时,南门尊已开门出去。 她疯了似的追出去,“南门尊,别走,别走!” 楼下,南门尊正在换鞋,恼怒瞪她一眼,“等我回来!” “不不不,求你别走!”焦急,痛苦似晴天霹雳砸在她头上,她语无伦次,抓着扶手几乎是滚下楼梯的,可南门尊的身影消失了。 她听见了汽车开走的声音。 脚一软,她跌坐在地上,绝望的抓着手机,颤抖地往回打,可她不懂法语,怎么办?怎么办? 瞬间,她想到了云越,正要按下那号码,一只大手将她从地上扯起,原本已经走了的南门尊,实实在在地站在她面前,手拽着她的手,体温相接,从未像这一刻感觉到他在身边那么踏实,那么真实! 她一把扑入他怀中,“南门尊!” 双臂紧紧用力,她享受着他的真实,含着哭腔的眷念熨烫过南门尊的心,他捧住她的脸,“我在这呢!” 在门口,他闪过恼怒后立即清醒,她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也清楚她留不下他,一定是有事,最后她的哭唤使他笃定,坚决出门是为了通知南二立马赶到医院,有事向他汇报。 回来,这女人就绝望成这样了,感受到她全身都在抖,他凝视着她,“别哭,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安彦,在法国出事了!”她将电话递给他,“我听到他哭着喊我,还有个法国男人的声音,我听不懂法语,可我感受得到不善的语气,像绑架!” 南门尊脸色一凝,拨通了那个电话,安沁紧张抱着他的腰,紧紧盯着他。 电话通了,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安沁依旧不懂他说什么,南门尊皱了皱眉,竟然说出一口流利的法语跟那男人对话,那一串法语中她似乎听见“安彦”二字。 南门尊逐渐紧锁的眉与眼神中爆出的狠戾让她更觉不安,死死扣住他腰,不断地挨近他的身体来寻找安全感。 接近十分钟的对话,以对方恼怒挂断电话结束,安沁紧张得满手是汗,“怎么回事?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你的直觉很准,是绑架!”南门尊抱住她,以免她太过担忧,“对方要钱,据我估计他们应该就是法国最近崛起的一个犯罪团伙,专门绑架留学生勒索钱财!” “多少,他们要多少?他们会不会伤害安彦啊?”她死死拽住他的衣服,将他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据我的了解,他们一般以钱为目的,只要给钱就不会伤害他,但是时间过长没有钱,就说不准了!”南门尊抚了抚他们的脸,“他们可能看出安彦手脚并不阔绰,只要三百万人民币!” “只要三百万?”她苦涩笑了,这个数字,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笑着笑着她泪流满面。 擦###的眼泪,“傻瓜,哭什么?我付得起!” “南门尊,我以后会还给你的,一定会还的!”扑入他怀中,她放声大哭,将恐惧焦急全部融入这哭声中。 南门尊皱着眉,轻抚着她的背,任她发泄心中的难过,另一只手拿出手机发了几个短信出去。 哭完了,她擦了擦眼泪,“我想去法国,我想待在安彦身边!” “好!”他抓起她,“上楼,收拾东西,快点!” “你?”她震了一下。 南门尊回头,淡淡笑道:“你又不会法语,我怎么放心?如果你也丢了,我才是真正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知是他的话逗乐了她,还是因为他会陪在她身边让她安心不少,她竟然破涕而笑,他揉揉她头发,“走吧,我刚刚已经订了机票,还有两个小时!” “那快点!”她冲上楼,快速拖出一个行李箱,“我好了,你呢?” 南门尊简单收拾了些贴身用物,小小的行李箱拖在手中,拉着她的手下楼,“你不是随时准备着要离开这?” “不是!”上了车,她才否认道。 “说实话,我不会因为你说了实话而丢下你不管!”发动车子,他好笑扫了她一眼。 安沁吸了吸鼻子,“不是我要离开,而是你随时给我一种被扫地出门的感觉,所以我最好还是提前准备好,免得被赶出家门时太匆忙,那么狼狈!” “我有那么可恶吗?”他说着玩笑话,心却沉了沉,他真的只给了她这种感觉?看向她时,目光多了丝疼惜的温柔。 机场,他随手将车钥匙抛给在机场等候的下属,下属将一个银皮箱子递给他,“少爷,一路顺风!”上了黑色幽灵。 那银皮箱子很小,像极了电影里装钱那玩意儿,安沁小心翼翼凑过去,“那三百万不会都在这里面吧?” 扫她一眼,南门尊无语,“钱可以去银行取,我拿着干嘛?沉得慌!” “那这些是什么?”她指指那东西。 南门尊神秘一笑,“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拉着她,直接从一个小门上了飞机,连安检都没过。 安沁紧张道:“万一,我们携带了不宜飞行的东西导致飞机出事,怎么办?” “如果安检,我们就得回去,你要安检吗?” “我不要!”她老实点头。 他一笑,她偶尔迷糊的可爱他很喜欢! 南门尊的手机忽然响起,是皇甫菲的,他暗暗皱了下眉头,“菲菲,怎么了?” “尊哥哥,你在哪?我要你陪着我,我不要南二,我好怕,我好难受啊!”皇甫菲弱弱哭闹着,有些憔悴显得楚楚可怜。 “好了,乖!我要去趟法国,你乖乖在医院听南二的话,有什么想要的想吃的想买的,让南二给你买!我回国的时候会给你带香水带好东西,好吗?” 他不嫌麻烦地唠叨着,一边用另一个手机发着短讯。 那边,皇甫菲哭了,低低抽泣着委屈而可怜,安沁叹了口气,“要不,你回去陪她吧?” 他一眼扫向她,对电话那边道:“好了好了,我要登机了,你乖!”啪一下挂断电话,接通另一个手机的电话,用法语说了几句也挂了。 一听到法语,安沁就拽住他,“你说什么呢?” “我安排住处和那边的行程,你什么都别管,有我在,你坐好飞机很快起飞了!”他坚定沉稳地帮她系上安全带。 安沁会心一暖,抓住他的手,灼灼看着他。 南门尊以为她又会说句谢谢,谁知她竟然道:“我第一次坐飞机,我害怕!” 他瞬间笑开,握住她的手,“放轻松,你就想象着在坐云霄飞车,起飞的时候我会指导你怎么做,不会难受的!”说完,还怜惜扫了扫她的脸,“瞧你瘦的!” 第一次,他以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两人以一种相依为命的姿态相处,安沁的心不争气的忘记了以前种种的纠结伤痛,此时此刻只记得身边有他,她很满足很安心,甚至很幸福! 她勾了勾手指,他竟然乖乖低头,凑到她面前。 安沁一笑,扬起头靠近他,在他唇角轻轻一吻,似蜻蜓点水,娇羞美艳。 第173章 谁为谁挨子弹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南门尊虎躯一震,手伸向她正想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与她亲热一番,飞机忽然起飞了,安沁在一种极度兴奋的甜蜜中第一次飞向了天空。 飞机平稳之后,她长长舒出口气。 南门尊灼灼望着她,轻巧为她放下座椅,“睡一下吧,差不多要十个小时才能到巴黎呢!” 最担忧最漫长难熬的十个小时,却因为有他的陪伴而短暂许多,下飞机的时候巴黎是凌晨,天还没亮,机场下了蒙蒙的细雨,很冷。 南门尊用宽大的风衣将她裹住,两人钻入一辆加长版的林肯,暖气开得很足,似乎特意准备好等他们的,司机与一黑衣青年朝两人笑道:“少爷,少夫人!” “辛苦了,去酒店!”南门尊将她的脑袋搁在头上,伸手接过黑衣青年递过来的资料,锁着眉仔细看着。 安沁抬了抬脑袋,发现全是法文看不懂,又缩回他怀中,诧异道:“你会法语?” “我的能力,还只是展示了十分之一还不到,你这一次什么都不用管,就看着你老公我来处理吧,我保证我小舅子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你面前!” 带着玩笑的语气,他看资料的神色却更认真专注了,这是一个承诺,他给她的,也是她给他最大的一次信任,在上面赌上了她所有感情,他不要她输,因为她输了,他也输了! 尽管被欺骗那么多次,安沁还是选择信了,因为不信她也无能为力! “我有一个要求!”他忽然道。 安沁抬头,“什么?” “不许联系其他男人,不许跟其他熟人见面!” 他暗有所指,安沁知道,点头道:“我答应!” 酒店,服务员连热水都放满了,温暖的总统套房非常舒服,南门尊将她推入浴室,领着几个男人在外间的办公室开会,“怎么样?” “与您猜测的一样,就是上次触到我们霉头的那伙人,他们被我们的势力打压,现在竟然做起来勒索中国留学生的买卖,看来是恨足中国人了!” 南门尊敲敲桌子,“我认得他的声音,给这次营救带来了方便,资料和调查看起来很齐全,但我觉得还有几个漏洞,我们必须仔细研究一下,这一次任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是,老大!” 铿锵有力的回答,是男人铮铮铁骨的承诺,他们知道老大要为中国留学生彻底铲除这个毒瘤,要给法国人以及全世界一个警醒,中国人他们不能动! 这些的前提是老大的小舅子必须平安无事,所以明天他会亲自带着嫂子去赎人,赎人以后,那毒瘤就等着被化疗药物彻底弄死吧! 回到卧室,已经过去快两个多小时了,还有一盏昏黄的壁灯为他留着,他脚步声一响,斜靠在床上的人立马挺直脊背,“回来了?” 这一幕,撞了他一下,是她第一次等晚归的他,也是他这么些年过夜生活回家最渴望看见的场景,情不自禁将她抱在怀中,用下巴摩擦着她的头顶,“在等我?还是在担心?” “我睡不着!”依靠在她怀中,在没看见安彦之前,她依旧忧心忡忡,尤其是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陌生的地方,他成了她唯一依靠,原来她那么依赖着他。 南门尊不语,她在忧心他应该跟她一样焦急,为什么焦急当中他又那么享受她此时的依赖呢?一边想着,一边不住地摩擦着她的脑袋。 在飞机上他没刮胡子,长出来的青茬扎得她好痒,她躲了一下,“快去洗澡吧!都快天亮了,我们还要不要睡一下了?” “当然要!”他揉揉她脑袋,“在床上等我,别担心了,安彦现在还安然无恙呢!我们答应了尽快凑到钱给他们拿过去,他们肯定不会对安彦怎么样的,相信我!” “嗯!”她点点头,心稍微松快了些,昨天在飞机上,他们躲在厕所给绑匪打电话,她听到了安彦的声音,他说他没受伤只是不给吃的,很饿! 她知道三五天不吃东西不会饿死,何况安彦断粮才一天不到,知道他不会有什么事,可一想到安彦那种个性,她怎么能不担忧,那个报喜不报忧的家伙! 南门尊洗澡出来,她还没睡着,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直盯着窗外,他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天是快亮了,可是我们必须下午才与他们见面!” “为什么?”她恨不得现在就看到安彦。 将她搂入怀中,“第一,上午人的警觉性很高,我怕出岔子,到了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人最松懈,方便我们动手?” “是吗?好像不是这样的!”安沁瞬间察觉出不对。 他无奈一笑,“瞧你那么聪明,怎么没猜到,我的人马更方便夜里出动,我们会更安全,而且夜晚在那群绑匪眼里,他们觉得最安全!” “还有呢?”不知为何,安沁想听他说话,很想听。 “还有,到巴黎的飞机有两趟,我们要制造出白天登机的假象,这样他们就会发现安彦在我们心目中的地位没有想象中那么高那么重要,所以就不会趁机对安彦做点什么,以至于来威胁我们提更多的要求!” 安沁点点头,“你是怕他们提出钱以外的要求吧?” “聪明!”吻吻她的发,南门尊将她抱紧,“现在可以睡觉了吗?在飞机上,你没怎么睡觉!” 她挪动了下身体,窝在他的怀中,“你能抱着我睡觉吗?” “我每天晚上不都是抱着你睡觉的吗?只是,你似乎不怎么喜欢!”他苦笑笑,自从有了她,夜晚睡觉竟也不做噩梦了,睡得很踏实,所以每晚他都必须抱着她。 偏偏,大多数她都背对着他,两人沉默寡语,鲜少是以平和的心态入眠,像这样相互依偎着,互相信赖着睡去,太少了! 南门尊睁着眼睛,不肯睡去。 明知道接下来可能会有一场恶斗,甚至于关乎生命安全,他还是不肯睡,因为这种宁和难得,又那么易碎,会不会一回国,一切又回到了以前,这十几个小时的相互依偎成了最美好的回忆? 他抱紧了她。 一觉到晌午。 在楼下餐厅吃了一顿美味的法式西餐,他们拨通了绑匪的电话。 “我们已经到达巴黎了,你们在哪?”安沁略显疲倦与焦急的道。 绑匪冷笑了下,中文十分蹩脚,“很快嘛!找个听得懂法文的人来!” 南门尊接过电话,用法语说道:“我是她的丈夫,我们已经凑到了三百万,现在他人在哪里?我们要见他!” “你们把钱打到我卡里,钱一到我立马放人!” “不行!”南门尊直接拒绝,“万一拿到钱你们不放人呢?我们岂不是人财两空?” “你们到码头来,地址我会发给你,把钱放在我指定的位置,然后在另一个指定的位置接人!这里是法国,你们千万别耍花样!否则用你们中国话说,会死得很难看!” 电话很快挂断,来了条短信,上面有具体地址与方位,安沁站起身,“我们马上出发!” “不行,再等等!”南门尊冷静拉住她,“把卡取出来,放入这个手机里,这个手机没有设置防追踪系统,可以方便他们随时掌控我们的方位!” “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所有的行动都暴露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不会,我们反而更安全,他们有了足够的安全感才不会对我们处处防备!” “那我这手机为什么能防追踪?” “你的手机只有一台追踪器可以追踪到你的位置,其他的都不能!”南门尊摸了摸鼻子,当初这手机是他送的。 安沁目光闪了闪,关键时刻也不想跟他计较。 他按住她的手,“先别开机!我们换一个便宜点的酒店附近再开机!” 安沁点点头,如果绑匪知道他们住的是全巴黎最奢华的酒店,会单单是三百万那么简单吗? 他们快速转移位置,然后开机,她找不到码头,只能跟着南门尊在车上兜兜转转,似乎故意在兜圈子,他道:“我们很少来巴黎,巴黎改变极大,所以我们不那么容易找到位置,这样对巴黎生疏的人,他们会更放心!” “那你的法语?”安沁担忧起来。 南门尊一笑,“我已经故意说得很不流利了,我是大学里的法语老师,却没有来过巴黎!” 安沁点点头,很快在靠近码头的时候,接到了电话,南门尊笑道:“来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绑匪指挥着他们往正确的方向走,南门尊依计行事,很快他们到达了巴黎小镇上的一临海码头。 “他们将地址选在这是方便交易成功后快速逃离现场!”南门尊将车停在他们指定的位置,拿上普通袋子拉着安沁下车,“随时随地站在我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离开我一步之遥!” 安沁点头。 他仍旧不放心,“记住了吗?即便是安彦怎么样,你都别离开我的位置!否则我会分心,对你们俩都不利,明白吗?” “明白!”安沁郑重点头,将手塞入他手心中,颤抖的心安定下来,不管之前如何,不管之后如何,此刻你牵着我! 电话接通,南门尊绝不退让,“我们必须在这个码头看见安彦,否则我们怎么放心将三百万交给你们?这可是我们家倾家荡产凑的,还欠了好多外债!” “那好,你们到码头最左边那个废旧的仓库来,带着钱!”一光头纹身壮汉挂断电话,摸了摸鼻子上的鼻环,“怎么样?” “盯梢的回来说没尾巴!” 壮汉挥挥手,“出去等着,把他们带进来,记得搜查他们身上有没有武器!” 他们很快找到了废旧仓库,门口两名男人上前要搜查他们全身,南门尊挡在了安沁前面,“她是女人,让她在外面等着!” 说完张开双臂,“搜查我吧!” 一男人将他全身搜遍,点点头朝边上的一女人道:“搜这女人,不许她呆在外面!” 那女人过来,南门尊没有拒绝她搜查安沁,搜完后两人低头进入仓库,他听见外面那女人骂道:“中国人就是烦!” 南门尊笑了笑,伸手按了按脸上的丑胡子又摸了下被故意整得乱糟糟难看的眉毛,安沁斜眼看他,他弄成这样的理由竟然是一个帅到极致的男人无疑是一种威胁,会令绑匪们很不安! “姐,姐!” 从光亮的世界进入昏暗的仓库,眼睛一时间没法适应,她半眯着在仓库里找寻着,南门尊忽然扯了扯她,让她靠他更近一些。 短暂的适应之后,她看见在前方的凳子上安彦被绑着,他旁边站着一彪型大汉,他头上纹着图腾古怪的纹身,他左手拽住安彦,右手拿着一柄黑色手枪顶着安彦的脑袋。 那一幕,差点让她脚软,这种恐怖场面是电视剧里才有的! “钱带来了吗?”彪型大汉甩了甩手中的枪,站在他旁边的两个同样强壮的男人走过来,朝南门尊伸出了手。 南门尊依言将钞票递了过去,那一刻安沁的心都在颤抖。 两人接了递给刚才在外面搜查安沁的女人,女人打开行李袋,将钱全部倒在了桌上,一叠叠拿起来仔细查看,确认都是真实的法郎之后朝彪型大汉点头。 彪型大汉得意一笑,指着南门尊鄙视道:“中国人就是没骨气!一点点的威胁就妥协,所以我喜欢跟中国人合作,下次合作愉快!” 他一刀划开绑在安彦身上的绳子将他推向南门尊,朝其余人使了个眼神,他们快速装好钱,准备撤退。 “安彦!”抱住面容憔悴的弟弟,安沁落下两行清泪,提心吊胆的心总算归了位,这一次出其意料的成功。 他也是热泪盈眶,激动地喊了声,“姐!” “我们也走吧!”南门尊一手搂住安沁,拉了拉安彦,这次行动跟意料之中一样,这群人没改变只要钱不想摊上大事的初衷! 三人刚迈出仓库,只见离开的那群绑匪飞快地在往回跑,察觉到不对,南门尊抓起两人就跑,“快跑!” 安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与安彦两人只跟着他的脚步飞快地跑。 啪啪啪! 刺耳的响,是枪声! 那枪声的方向分明是对向他们的! 怎么回事? 安沁不安回头,南门尊抓住她,厉声问安彦,“能游上对面的船吗?” “能!”安彦一眼就笃定。 南门尊抬起一脚,踹在安彦身上,他扑通一声掉入水中,扑腾几下回过头来,南门尊低喝一声,“管好自己,逃!” 拽起安沁往集装箱最多的地方藏,“我刚刚听见了警车的鸣笛声,这群绑匪肯定以为是我们报警,他们在一边躲着警察,一边想要将我们置于死地,这是他们一贯的手法!” “为什么?” “杀人灭口外加报仇雪恨!”他握紧她的笑,微微一笑,“跟着我,别害怕,他们支撑不了多久,杀不了我们会快速逃走,不会纠缠!” 啪啪啪,枪声越来越近,集装箱聚集地是极好的躲藏地,却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因为这儿像个迷宫,摸不准那儿会钻出来一个朝你开一枪,要了你的命! “害怕吗?”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感受到她手心里全是冷汗。 安沁抬眼望他,“你怕吗?” “我当然不怕!”这种场面于他来说丝毫不陌生,更惨烈更恐怖的追杀他都遇见过,这次只是几个小喽啰,有什么好怕! “我也不怕!”她深吸了口气,拽紧了他的手。 南门尊一笑,有些痞有些坏,在这种场合下,他依旧狂傲凌厉,安沁扬唇也是一笑,枪声忽然弱了,她惊喜,“是……” 他忽的捂住她的嘴,眼神危险嗜血,手伸入口袋中,将藏在夹缝层里的一根哨子般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了嘴里。 安沁大气都不敢出,静谧的四周只有远远传来轮船的汽笛声,这儿是废旧仓库,这些集装箱也不常使用,这里极少有人进出,连脚步声都没有,她听得见自己砰砰的心跳。 南门尊侧着脸,凌厉的双眸警惕地四处环顾,探在身后的手一直搂着她的腰,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之遥。 忽然,他一把将她抱入怀中,仰起头猛地一吹,集装箱上拿着在瞄准他们的绑匪啊的一声倒下,安沁看见他的额头中间有个极小的血洞,然后越来越宽,血流了满脸。 亲眼目睹死亡的恐惧让她脚一软,南门尊连忙将她抱住,“害怕就闭上眼就别看!”搂住她急速转身,朝着左手边一吹,银针快速从针筒里飞射出去的摩擦声吓得安沁急忙闭上眼睛。 手指都在颤抖。 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漫上心头,她豁然睁开眼睛回头,他们身后五米开外的地方,那个女绑匪扣动了扳机,她大骇,厉声惊呼,“小心!” 在那一刻,她不知是怎了,猛然冲到南门尊身前,张开手臂将他护在身后,她死死闭上眼睛,等待着穿透**的痛苦。 噗—— 子弹没入**,她惊恐睁开眼睛,对面女绑匪倒落在地。 急促的脚步声飞奔而来,标准的中国口音在大叫,“老大!” 安沁身体一抖,低头看着胸前,南门尊的手一如平日里一般,双手交缠环住她的胸口,他的手鲜血淋漓,她愕然回头,热泪满眶,“你救了我?” “不,是你救了我!”他微微一笑后,狠狠皱了下眉,额上滴滴冷汗滑落,掉在她脸上暖暖的。 “医院,我们去医院,快点!”她扶住他,方寸大乱,前一秒的奋不顾身早已不见踪影,泪水横纵在脸上,形象全无。 南门尊拉住她,“别急,不是大事!”转头吩咐手下,“马上去找安彦!” 用外套裹住南门尊的手臂藏住伤口,他们一行人奔至码头人多处,很快就有手下带了安彦过来,他全身冷得发抖,冲过来抓住安沁就问,“姐,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他受伤了,我们马上去医院!” 在法国,不能有vip诊室的权利,他们只能冲进急诊科,井然有序的急诊科里让安沁的脑袋都懵了,这可怎么办? 这时,南门尊手下跑至医生办公室,低头在医生耳边说了句什么,医生立马跑出来,从另一个通道将他们迎进急诊手术室。 “别怕,我很快出来!”南门尊勉强撑着冲她笑了笑,可这一路他流了很多血,嘴唇都有点发白。 “我不怕,我等你出来!”握了握他的手,安沁坚定点头。 三个多小时的手术,安沁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到处跳动,适才那一幕幕惊心的场面不住回放,每一个细微的地方她都没有错过,这当中穿插着他的坏、他的狠,她不禁泪流满面。 一路陪着他们的青年属下南三递了包纸巾给她,“幸亏老大是用两只手护住你的,否则那枚子弹最终还是会没入你的身体!” 所以,南门尊两只手都受伤了,如果伤及神经,他可能会残废! “我是不是不该冲到他前面?”安沁吸了吸鼻子,因为她发现现场时候,他属下们的神色都不对,“也许,我不自以为是,以他的身手压根不可能受伤的!” “不,你做得很好!”南三果断点头,朝她咧嘴一笑,“有些伤值得承受!” 安彦在观察室输液,断粮惊吓加上深秋下冷水,他病倒了,南三派了人在那边照顾着,安沁一直守在门口,直到手术室门开,手臂包裹着纱布的南门尊被推了出来。 南三仔细听完医生的话,转达给安沁,“老大的手术很成功,但至少需要住院一个星期,复查之后才能回家休养,这一个月之内都不可以拿任何重物!” “嗯,我记住了,这一个月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抚了抚他还紧锁着的眉头,安沁松了口气,还好,有惊无险! 安彦与南门尊被安排在一个套间,方便安沁照顾。 夜深了,隔壁的安彦睡得香甜,南门尊从手术室出来就一直没醒,安沁提心吊胆的守着,明知道他已经度过难关不会有生命危险,她还是一阵阵的担忧,如果他就这样睡着醒不过来了,会怎么样? 当初车祸面临他死亡的消息,她只有俩个字,不信! 她没有去想,没有了他,她日后会走怎么样的路,做怎样的选择,他的消失于她来说,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也许,当时想了,会是个阳光些的结局。 可是,现在想想,内心会没来由的害怕,发自肺腑的恐惧这个世界没有他! 如果萧傲知道,肯定会骂她犯贱,偏偏心总是由不得人去决定,也许是短短的几十个小时里她的依赖过重了? 还是,这一次生死经历早已将他所有的罪行抹去了吗? 他醒来之后,她又该怎样去面对他?他们,会不一样了吗? 她痛苦地摇了摇头,觉得头疼欲裂。 “在想什么呢?纠结成这样!” 第174章 最难忘的美景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低沉一笑,尽管沙哑,声音里还是有藏不住的愉悦,淡淡的含着幸福,南门尊饶有兴 趣地看着蓬头垢面坐在他床边的女人,“在想我吗?” “不是,我……”心事被撞穿,安沁的脸一红,吞吐了几声,才道:“你醒了,我去 叫护士!” 他拉住了她,“我没什么不舒服,不用叫护士了,夜深了她们也该歇歇脚!你给我倒 点水!” “好!”看着他喝完水,她拿起纸巾给他擦了擦嘴上的水迹,“那你想吃什么?我让 南三去买!” “输了液呢,不饿!” “那……” 他苦笑着拉住她,“不累吗?歇会吧!” 安沁回头,赶紧将他的手放下,用被子盖好,“你别乱动,这一个星期你都必须静养 ,你刚刚下了手术,你的手现在绝对不能动!” 在被子下他握住她的手,她手指头抽了抽脸微微一红,躲开他灼亮的目光,转移话题 道:“你的手,疼吗?” “不疼!”他摇摇头,垂目看着自己的胸口,“可是我这里……” 安沁吓了一跳,忙伸手护住他心脏的位置,紧张问道:“这里怎么了?” “很温暖!”成功捉弄到她,他坏坏一笑很满足。 锤了他一下,安沁娇羞地抽回手,却被他握住,“累吗?上床睡会!” “你真的没事了吗?”她还是不放心,“让医生进来给你检查一下吧?如果真的没事 了,那我就在隔壁睡会儿!” “好!” 医生来过,说他的麻药散了,已经完全度过危险期,以后只需要注意伤口不要裂开不 要感染就可以了。 “现在放心了吗?”南门尊无比幸福地凝视着她皱着小脸担心的样子。 安沁彻底松了口气,“那我去隔壁睡一下?” “隔壁住着谁?”南门尊一皱眉,问南三。 南三一咳,“安彦,少奶奶吩咐的,说方便照顾!” “明天,把我转移到小单间住,这外面这间房间你们将就着休息一下!”不容反驳地 吩咐完,南门尊阖上眼睛挥手让南三出去。 南三出去后,他直盯从浴室出来的女人,“过来!” “怎么了?”撩了把披散的头发,她急忙走到他身边,“哪儿不舒服吗?” “睡上来!”他往旁边一挪,冷声道。 “这,你刚手术完……” “上来!”他冷声打断,已经是不容再多说一句的霸道。 她只好脱鞋上床,离他远远的躺下,他翻了个身手搭在她身上,她连忙抓住他,“你 别动,你的胳膊不能随便乱动!” “那你不动,它就不动!” 两人躺了一会,安沁总是不踏实,“我还是睡隔壁吧!待会被人看见了不好!” “又不是没这么睡过,有什么不好的?” “这里是法国!” “法国人更喜欢浪漫和情调,人民会理解的!” “南门尊!”她彻底没辙了。 “隔壁住着男人,你不知道吗?”他冷目盯着她。 她惊叫,“隔壁是我弟!” “你弟也是男人!”他坚决强调。 “我们是亲兄妹!我们怎么可能啊!南门尊,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超人类啊?而 且,里面还有一张床!”对他,安沁彻底无语中。 “你们不会发生什么,但是这个改变不了他是男人这个事实,就算里面是你爸,在可 以选择的情况下,我也不允许你们睡在一个房间,即使是两张床!”他一气说完,最终强 调,“你是我的女人,只是我一个人的!” “好好好,你的你的,现在满意了?睡觉!”安沁没好气的一个白眼,翻了个身背对 着他,心底却荡过阵阵涟漪,嘴角忍不住地向上勾了勾,又被她强行给抿住。 “不要背对着我!”他拉了她过来。 她忙自动翻身,避免他的手臂使劲,却只是平躺着,“你手搭在我身上,我默认了! 但是,请你时刻注意,你是患者,而且快天亮了,护士随时可能进来!” “睡吧!”他拍拍她,虽然他毫无困意,现在满心都是欢喜,但是已经不忍心再说话 了,这丫头时睁时闭的眼睛证明她困极了! 沉默不到一分钟,就能听见她芊芊弱弱的呼吸声,梦里她拽紧了他的手眉头是松开的 ,嘴角噙着一抹很淡很淡的笑意,若不是他仔细盯着不放,几乎很难发现。 这几十个小时,她累惨了呢! 一手抱着她,一手将手机调成静音,给家里人发了几条报平安的短信,顺便告诉他们 ,他要在这边待半个月,月底的婚礼照常举行,婚礼那天他会带着新娘空降现场! “姐,你们!” 早上九点,安彦迷迷糊糊从房间出来,看到那相拥而眠的一幕,惊叫出声。 南门尊率先醒来,对着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南三带他去吃早餐,并且向他简要 介绍下这是怎么回事,怀里的丫头累极了,还没醒呢! 护士来过几次,查看他有无异常,看见两人温馨的一幕甜甜笑了,送给那帅气男人一 个飞吻,她又去忙了,早上交班全科室护士都知道了这一消息,善良的笑了,不打算进去 打扰。 所以,早上的医院忙碌着,安沁却在他怀中香甜的睡着,时光仿佛静谧一般,只余下 两人的呼吸交缠,这是南门尊一生中最宁静平和的时光。 他奢望这样的享受后半生能常有! 她这一觉睡的时间有点长了,睡得他饥肠辘辘口干舌燥,下午三点他准备叫醒这瞌睡 虫,俯首在她唇上一吻,她竟毫无反应,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在暖气房里变得干燥的 唇。 她似乎也渴了,感受到湿润的接触竟张开嘴巴伸出舌头来吃。 那丁香小舌勾住他的舌头本能地一吸,他虎躯一震浑身都僵硬了,瞬间小腹点燃了熊 熊烈火烧得他更口干舌燥。 小妖精,总是这么不经意的瞬间便能激起他全部的欲*望,他闷声轻叹,因她大姨妈 驾到前前后后加起来他禁欲十来天了,跟她在一起似乎中了诅咒,总是在压抑着热火朝天 的欲*望。 该死的小妖精! 他偏不满足她,灵巧的舌头一缩避开,那湿润舒服的东西不见了,梦里的安沁急了, 丁香小舌开始在他火热的口腔中寻找着抚慰,抛去一切隐藏,如今的她只留着最纯真的本 能。 那点点的细碎触碰,把南门尊疯了! 南门尊反口含住她的舌头,热情地###着,挑逗着她口腔里所有敏感的神经,在这场 追逐中他找回主动权,开始大肆反攻。 用最甜蜜的方式向她表示不满,不该挑逗了他又不给予狂风浪潮般的狂野,让他的心 猫挠一样瘙痒难受,真是妖精! 嘴里好吃的东西忽然变得很烫,烫得她喉咙冒火全身发热,让口干舌燥的她极为难受 ,她躲闪着脑袋,气恼地睁开眼睛,看看这忽然变味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睁眼,她看见眼神迷离的南门尊和他那姹紫嫣红的性感嘴唇,旁边还依稀有某种液体 的可疑痕迹,邪魅慵懒极度暧昧,尤其是那双眼睛,看一眼她就面红耳赤。 伸手,一把推开半压在她身上趁机占便宜的男人,“你干嘛?” “吻你!” 安沁大骂,“你无耻!竟然趁着我睡着偷偷吻我,太可怕了这!天知道在我不知情的 情况下你还对我做过些什么!无耻!” “你想知道吗?我可以毫无保留的告诉你!”他很喜欢,即便这段话以无耻开头,再 以无耻结束,他就是喜欢,欢喜得又低头在她额上吻了吻。 弄得她彻底红透了脸,伸手狠狠推了他一把,从床上挑起。 “哎哟!”他痛苦低吼,好看的俊脸疼痛难忍地皱到一起,迷人的剑眉星目都扭曲在 了一起,安沁才惊醒,这男人还伤着呢,昨天才下手术台!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哪里疼?告诉我啊!”她急忙冲过去将他抱住,小心 翼翼地扶着他的手臂,见他久久不说话,她急道:“你等等,我马上叫医生!” 他张手将她抱入怀中,“被你骂了,我心疼,好难受哦!” “好呀,南门尊你竟然耍我!”她气恼羞愤得直捶他的背,那里是没伤吧,看他怎么 装! “好了好了,饶命饶命!”伸手擒住她的手臂,闹了这么久他体力匮乏了,“你睡觉 这段时间,我一滴水没喝,一口饭没吃,又饿又渴,你还不许我亲你一下补偿补偿吗?” “谁让你不吃不喝的,活该!”话虽这样说,她甜蜜一抿唇从床上起来,“让南三去 买点好吃的回来犒劳你?我不会法语耶!” “据我所知,你可是商学院的高材生,怎么一个法语就将你难倒了?难道,你不知道 巴黎这种地方,英语已经是他们的第二母语了吗?”南门尊挑着眉调侃道。 安沁不理他,“少废话,弄吃的来!”走进浴室将自己梳洗整齐,拧了把热毛巾出来 ,“我给你洗脸!” “嗯?”南门尊错愕,别扭地躲开,“不用了,挺干净的!” “用热毛巾擦一下脸,你会特别舒服!”她固执的要洗。 “那我自己来,自己来吧!”从记事开始,这种事一直都是他亲力亲为的,忽然让别 人代劳,还是一个女人,他极度不习惯。 安沁不肯妥协,“你的手伤了,还是别乱动了,我来吧!小时候你妈妈也给你洗过脸 啊,你就当做我是……” 他忽然黯淡下眼眸推搡拒绝的手无声放下,安沁顿住了,想起从未听他说起过母亲的 事,南门家只有云姨而已。 “对不起,我不知道!”也许,他妈妈从来没给他洗过脸。 南门尊扬起脸,凑到内疚的女人面前,“喏,你洗!记得温柔点,这张脸可是多少女 人的梦想,如果弄坏了,你可赔不起她们的梦想哦!” “你少臭美吧你!”安沁动作粗鲁下手温柔地给他细细擦干净脸,瞥了瞥裹着纱布, 已经少了冷峻无情的潇洒劲的男人,“你这模样被你的粉丝们看见的话,她们会不会就此 梦碎?” “错!这样,只会触发她们的母爱光辉,她们会更爱我,就像你一样!”甩了甩头, 他痞痞一笑,自有受伤男人一股隐忍坚强的魅力。 “谁爱你啊,臭美!”她转身进了洗手间,镜子里她的脸颊满是红晕,等红晕褪去她 才出来,病床的桌子上竟然摆满了各式好吃的,其中还有珍贵的中餐。 “哇,南三的能干程度绝对不亚于南二!”嗅着香喷喷的饭菜,她的唾液急速分泌。 南三礼貌一笑,退出了房间,“你们慢吃,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 安沁撩起衣袖准备大快朵颐,南门尊两个字“喂我”折断她的梦想,她皱着眉瞪他, “你洗脸都能自己洗,为什么吃饭不能自己吃啊?” “我洗脸是自己洗的吗?” “……” 她默默拿起碗筷喂他,南门尊将嘴巴移开,“你边吃边喂,每一口都你先吃!” “你,脏不脏?”她皱了皱眉。 “刚刚才进行了法式舌吻,一起同吃一碗饭,有什么脏的?”南门尊一笑,“难道, 你就不饿吗?不想吃一口?” 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她只能向恶劣分子投降了,吃一口喂一口,他的眼神永远不离 她的身,似生怕少看了一眼。 看得她筷子都快拿不稳了,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最后将碗一丢,“爱吃不吃!”抓 了碗特制的中国馄饨坐在一边大吃起来。 南门尊便一直笑一直笑,笑声震荡着胸口,那里面满满的。 一个星期之后他出院。 又回到学校上学的安彦特地赶过来迎接他,主动为他提东西,“姐夫,您慢点哈!” 这个特殊的称谓极大的满足了南门尊的虚荣心,他摸出口袋里的钱包,递了张卡过去 ,笑得灿烂似花,“小舅子乖,初次见面,给个红包!” “拜托,住隔壁病房,你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什么初次见面啊!”安沁抓住他的手 ,狠狠瞪他,又朝安彦说:“弟弟乖啊,姐姐有钱,姐姐给你!” “姐,姐夫给的也一样!”安彦呵呵一笑,将卡收下,“放心,我会省着点花的!” 然后不顾安沁五颜六色的脸,两人好兄弟般勾肩搭背上了车。 安沁磨了磨牙,真不知道这男人是靠什么勾搭上她弟弟的,她亲弟弟!现在,安彦更 像他亲弟弟! 巴黎大酒店,总统套房。 南三笑意盈盈地走进来,“少奶奶,安少爷,有一个好消息要郑重宣布!” “什么?” “那窝专门绑架中国留学生敲诈中国人的土匪已经被少爷给端了,彻彻底底全部送入 了法庭,一个不剩!在法国,打响了胜利的一战,日后再也不敢有人随意欺负中国人了! ” “耶,万岁!” 童心未泯的两姐弟欢欣鼓舞击掌叫好。 乐完了,安沁奇怪道:“南门尊,靠什么?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在医院的时候,每次布置的时候你都在睡觉。姐,姐夫可帅了!什么叫做运筹帷幄 决胜千里之外?什么叫做男人魅力?我决定,姐夫就是我偶像了!”安彦不乏敬仰地感叹 。 安沁更糊涂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还不知道吗?”安彦奇怪一句,又敬佩万分的道:“姐夫看这模样,当然是黑社 会老大啊,不过是不干坏事做大买卖的那种黑社会!” “安彦,你丫被洗脑了?”安沁气急了,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他的脑袋。 她手指紧张的蜷缩起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安彦可千万别被这男人的外表给蒙蔽了,万 一哪天他翻脸,天真的安彦一点防备心理都没有,该怎么办? 她警惕恐惧的眸子在眼皮子底下梭来梭去,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不安,南门尊苦涩一 笑,他给的伤害所留下的阴影还在,关键时刻还是会将她的防备心理激发出来,他走过去 搂住她的肩,他要赶走她的不安! “洗不洗脑无所谓,我是他姐夫,自然会疼爱我的小舅子,就算哪日不是他姐夫了, 一样不许人伤害了他!”他看了看时间,不给安彦反应的机会,“下楼,吃什么都成,我 请客!” 临走,安沁拽紧了他的手,疑虑抬头。 南门尊用额头碰了下她额头,“走吧!” 巴黎大学。 是巴黎最著名的学府,安彦十分兴奋地向她介绍着这儿的一草一木,他着重强调了每 次经过学府外那条著名街道望见那家西餐厅时的羡慕渴望情绪。 如今,终于可以堂而皇之迈入,安彦难掩大男孩的兴奋,简单隔开的独立雅间里,安 彦叫嚣着要上红酒,要好好与姐姐姐夫喝上几杯,两人的神色都是一变。 安沁担心弟弟不胜酒力,南门尊轻咳了咳担心他太胜酒力! 酒是法国最纯正的红酒,在地窖里经藏了几十个年头,启瓶器一开,一雅间的淡淡酒 香,勾得人酒虫都冒了出来。 南门尊按住安彦急着送入嘴里的酒,“等等,红酒不是这样品的,应该这样!” 将酒杯潇洒一晃,他微微低头凑在杯口的位置轻轻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呼出发出满足 的感叹,又将酒杯晃了晃,才递到嘴边浅浅的抿了一口,咂了咂嘴巴,“不错!” 安彦一笑,在法国学校,他已经学习过了,只是从来不知道有人喝红酒能够喝得这么 有魅力,他经不住狠狠盯了安沁一眼,这样的男人才配善良如此的姐姐。 迎着他的目光,安沁端起酒杯跟他一碰,“恭喜你,能够留学法国,经历了这次有惊 无险之后,我相信你会更棒!” “谢谢老姐!”他神秘一笑,“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也许接下来的三年时间都 可能在法国学习,一家全球五百强的科技企业已经邀请我过去见习了!” “好样的!” 清脆一撞,三人都欢喜饮杯。 饭后,安彦急着回学校,他缺了很久的课,需要给学校一个交代,南门尊凑到他耳朵 边上说了句话,他眼神大亮,兴高采烈就走了。 安沁疑惑道:“你跟他说什么呢?” “我告诉他一个最佳借口,不但不会受罚还会因此得到褒奖!”南门尊为她系上安全 带。 “什么借口?”安沁兴趣被勾起了,还能有这种借口? 他却神秘一笑,“秘密!” “喂!”她抗议一句,经不住窗外风景的吸引,她将目光投放出去,“巴黎真美,就 算是萧条的秋天也掩抑不住它的美丽!” “我带你到处转转吧!”宠溺的揉揉她的发,南门尊笑道,“你将会看到最美的巴黎 !” 车,驶过繁花的市区,慢慢往郊区地带而去,路旁的枫叶红了,有几片被风吹落钻入 车窗里,安沁爱惜地拿上,“其实,巴黎一直是我最想去的国外旅游城市,没想到实现梦 想这么早!” 她羞羞一笑,“在我计划里,起码要到我快三十岁的时候才能实现,如果运气不佳, 没准还得再晚好几年!” “那你是想谢谢我吗?”他凑过脸去,顽皮道。 安沁伸手推他,他忽然指着窗外,“你看!” 车,滑过一片浅洼地带,激起的净白水花冲起飞溅而出,停歇在广场边沿的一大群白 鸽受到惊吓,一齐张翅高飞,如同一朵巨大的移动的白云从头顶飞驰而过,每一只白鸽都 有不同的姿态,应接不暇。 “哇!” 草地,白鸽,云朵,融合成一片最夺目最沁人心脾的风景线,惊讶又惊喜交缠着安沁 ,她情不自禁地张大嘴巴,为眼前见所未见的美景感叹。 “真的,好美!” 视线停落在身边仰着头忘情欣赏着美丽景色的女子身上,南门尊发出最真实的感叹, 与她一样的情不自禁,他凑过头去在她唇边落下一吻。 被他惊醒,安沁错愕回头,他宠溺的笑荡在脸上,在秋日午后的阳光里温暖人心,她 知道她这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一幕,以及他忽而加深的吻。 唇齿交缠,呼吸交织,不夹情*欲不含挑逗,都是在历经生死被美妙触动后的本能依偎 ,舌与舌纠葛在一起,享受着午后清爽的秋风拂过脸颊却带不走炙热的畅快。 她闭上眼睛,身体不再紧绷,软软地靠在他臂弯里接收着他疼惜的爱怜,那吻太深了 ,深得让她头晕脑胀,止不住的伸出舌头试探着去舔他的唇,想借此吸取些养分。 丁香小舌不动声色的柔软化成主动,那么细微的转变却似一朵绚烂的烟花炸开在他的 脑海中,只剩灼目幻彩的光。 缠绵的吻慢慢结束,安沁不知何时被他捞进了驾驶座偎在他怀抱里轻轻喘息,顺着她 的背,南门尊笑得像只吃到了肉的狐狸,餍足享受。 甜蜜后的静谧,被一阵善意的笑声惊醒,安沁疑惑朝窗边一看,天! 第175章 珍贵情动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一对手拉着手的银发老人正经过他们窗外,充满着回忆的目光望入车内,羡慕看着相拥的两人,发出祝福的善意笑声,他们年轻时也那样过! 灼灼而来的目光尽管善良可那般直白,安沁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娇羞不已地埋入南门尊怀中,惹得男人放声大笑,挥着手用法语对老人们说了句什么,两位老人相视一眼,大笑着离去。 相携的双手一直没有松开过! “南门尊,你干嘛!”她捶了他一下,这个广场上人来人往的,为了方便看风景他们开了透明窗户的车,有一半的窗户还是摇下来的,刚才那个缠绵的吻,目睹者绝对不止那一对可爱的老人。 他抓住她的手在唇边一吻,“你都是我老婆了,怕什么?” “谁是你老婆!”她红着脸狡辩。 “戴着我求婚戒指的女人啊!”紧扣住她的手,他得意洋洋地盯着她纤细手上独一无二的戒指,忍不住又是一吻,“乖老婆!” 察觉不断有人从车旁经过,她顾不得柔情蜜语急忙想抽身,被南门尊霸道地扣住,“这里是巴黎,法国人喜欢浪漫,这个广场便是著名的爱情广场,我们在这里接接吻,没关系的,别羞!” “哎!你!”安沁咬牙抽出手,返回到副驾驶位上,“不是要带我多逛几个地方吗?走呗!” 凝视她的红晕,南门尊阴霾的心情早已抛向九霄云外,现在他只有她,她也只有他! 一整天的畅快游玩,在夜幕来临后结束,安沁兴奋又累得躺在床上不想动弹,南门尊兴致极好的洗了澡换身帅气的衣服出来,“下楼吃东西!” “能不能在房间里吃?”她翻了身指着外间宽大的长桌。 坐在床沿,他俯首在她耳边暧昧笑道:“在房间我没心思吃东西,我只想吃你!” “别!”她蹭地一下坐起,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好自己,“下楼下楼,肚子好饿哦!” 他暧昧不明的笑开,拉住她的手下楼。 他们相携着迈入楼下唯一一家中式餐厅,侍者礼貌地替两人拉开门,将他们请到了餐厅最中间的那张长桌上,上面摆着鹅黄色的雕花蜡烛,清香的百合花点缀着桌面,两瓶精致的红酒斜放在桌子中央,安静的气氛中这一切温馨好看。 安沁疑惑四处望望,“怎么中式餐厅在法国这么不受欢迎?” “嗯?”南门尊沉浸在两人的幸福时光里没曾留意她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 她一指周围,“除了我们,一个人没有!” 他嘴角一抽,眉毛爽朗地扬起,“对呀,没人正好!” 来自中国的侍者善意抿了抿嘴角替他们点燃蜡烛斟上红酒,几样她十分喜欢的法式中国菜上桌,侍者将灯一熄缓缓退出大厅。 小提琴音乐响起,安沁才后知后觉地笑道:“烛光晚餐?” 南门尊无奈苦笑。 她忽然一句,“你泡妞就是用这种手段的吗?不过,挺不错,我喜欢!” “你是我妞吗?再次提醒你,你是我老婆!”他端起红酒杯与她轻轻一碰,“老婆,谢谢你!” 娇躯一震,酒杯相撞之时,她的心似乎也被撞了一下,不安地转开眸子,“谢我什么?” “谢你嫁给我,谢你奋不顾身护在我身前!”烛光中,他诚挚的眸底光泽耀人,阴鸷被抽离填补进了醉人的温柔,柔柔的深情似一湾漩涡吸引人入深处。 那一口红酒,她醉了! 细心替她夹她爱吃的菜,他温柔凝视着她,她紧张得手心出汗,脸红得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他起身执起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我们跳支舞吧!” “我不会……”她声音细若蚊丝,带着娇羞紧张。 他笑,“只要闭上眼睛跟着我的节奏就好!” 华尔兹缠绵悠扬,踩着音乐的节点,她闭上眼睛搭上他的肩,将自己完全交到他手中,旋转靠近就想夜空舞蹈的流星彼此依偎,一曲舞罢她仰面倒在他怀中,唯一的依靠是他的双臂,她却祥和而安静地闭上眼睛轻轻呼吸,感受这一曲的缠绵甜蜜。 “跳得很棒!”将她扶起,他凝视着她的眼睛。 脸微红,不知是酒微醺还是月色太迷离,两人紧张而局促心跳的场景极为别扭,她低低的笑出了声。 “笑什么?” 她摇摇头,眼睛瞥过旁边放置的一台黑色三脚架钢琴,“你能为我弹一首曲子吗?” 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南门尊神色复杂,似曾相识的问话似曾相识的场景,他的心微微揪了一下,安沁奇怪看着他眼中掩盖不住的复杂,“我们领证那天,在那个吵杂的客厅你弹过,只是我没听见!” “谁也没听到!”因为,琴声很小,周遭的声音很大,他都听不见何况别人,正是因为听不见所以才愿意弹奏。 他目光放得很远,像是遥远的地方有他最深的回忆,那抹回忆不愿任何人触及,只属于他一个人,她甚至觉得那个回忆跟女人有关! 这样的直觉叫她眼睛一胀,还有些酸酸的,她好笑的眨了眨眼睛,坐回餐桌前,“还有很多好吃的,继续?” “你吃,我弹!” 他蓦然回首一笑,缓慢走向黑色钢琴前,将琴盖掀开手指灵活地抚摸过每一个黑白键,琴声悦耳钻入耳朵里,他才在凳子上坐下,手自然打开分放在两边。 他的脸扬起望着璀璨的吊灯似在思考谱一首什么曲子,脸还未低下手指一紧开始快速移动,激昂愤怒的旋律在有力的触动下激越而出,慢慢的化作最痛心最纠结的音符,那一句顺序渐进听得安沁的眼泪直要掉下来之时,曲调忽然一转。 欢快中带着淡淡忧伤,忧伤中又充满了丝丝甜蜜,听得人想笑又不知怎地想哭,可哭又哭不出来,终于那催人心魂的曲子渐渐平息了,化作最缠绵的恋曲。 终了。 又似没有结束,一直到被他从楼下抱回房间,还犹觉音乐就在耳边,他轻轻咬了她唇角一口,“怎么办?” “嗯?”她羞涩挑眉,诧异望着他,“什么?” “你这幅缠绵其中不可自拔的样子,让我有些后悔弹琴了?”他笑皱着眉,无奈至极。 “为什么?” “因为,接下来的事,你如果不够专心,那我岂不是太可怜了吗?”邪肆一笑,他魅惑勾魂的吻在她唇上,那轻轻一阵###,温馨后的亲昵甜蜜惹得两人齐齐一震,都是前所未有的激颤。 深秋月夜。 异国巴黎独特的美丽风景线将酒店围成最奢华的王国,温馨溢满的总统套房内,两抹身影深情交叠。 黑白分明的清澈双眸跌入那爱似深渊潮水般涌动的褐色深眸。 轻吻一个一个蜻蜓点水般落满她脸颊,每到一处惹来一抹红晕,直到安沁的脸红到了脖子根,男人点了点她红红的双颊,轻笑着将她压在柔软的床上。 他想要更深一步的亲密接触,直到两人化为一体久久无法分开。 手指似燎原的星星之火,不断在她肌肤上勾引起火苗来,安沁意乱情迷地盯着他渐渐深沉的眼睛,忽然抓住了他的手,朝他轻轻摇了摇头,“别!” 南门尊一顿,怜惜地抚摸着她有些紧张的身体,手指推开那紧紧皱成一团的秀致眉毛,“别怕,我会很温柔,保证这一次不会痛!” 她睁了睁眼,犹自不敢相信的望着他,上一次他也这样说过,可…… 垂下的眸子带着痛苦的回忆,看得南门尊心头一震,原来男女之间这么美好亲密的事情在她的印象里却是莫大的痛苦,以至于他每每努力非常,她都无动于衷。 亲吻了下她的眼睛,他既无奈又怜惜地笑了笑,侧身将她拥在怀中,不再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压着她,抚摸着她光洁的背,他轻声问她,“每一次,都很痛吗?” 她皱了皱眉,抿着嘴巴选择不回答。 答案徒然明显。 下巴摩擦着她的脑袋,南门尊苦笑道:“你让我觉得自己真够失败的,作为你的男人竟然从来没有让你享受过我们之间最亲密的亲热,那,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为你努力!” 他俯首,她仰头,两人的视线在浪漫的灯光下相接,那样缠绵温柔的眼神像是要将她整颗心都要融化,眼底一遍遍闪过纠缠。 他索性低头将她满肚子的纠缠不清吞下,用舌伸入她的身体里与她一起纠缠,将那团难过的乱麻通通解散,编织成一件保暖而温馨的衣。 他来势温柔渐渐凶猛,从柔软成水慢慢被煮得沸腾,安沁###吁吁靠在他的怀中揪着他的肩头扬着脖子渴求着金贵的氧气。 她还不懂换气,这份青涩的懵懂深深触动了他,他松了她的唇,慢慢朝下滑了下去,带着膜拜般的虔诚一寸一寸亲吻过她身体的每一处肌肤。 看着她在身下微微颤抖,那点点不明显的回应是莫大的鼓励,仿若一股强大的喜悦注入他的身体,引来一股热浪,那热浪朝着身体的某一点疯狂聚集,越来越猛的攻势将他化身为狼。 坚实身躯变得火热烫手,攀着他肩头的手微微一松,有些羞涩而恐惧的躲避着,南门尊喘了口大气,咬牙将身上所有的衣服去除,温柔压下亲了亲她的耳朵,“抱着我!” 然后,耐心等待着她慢慢伸手试着再度攀上他的脖子,将自己依偎入他的怀中,他咬住她的耳朵,舌尖###着可爱的小耳垂,“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嗯?”她喘着气,想躲开他致命的勾引。 他低笑着将她含住一吸然后坏坏的松开,霸道无比地捧住她的脸,强迫她跌入他的世界,“老婆,生日快乐!” 她瞳孔一缩,然后快速散大,惊诧喜悦化作盈盈一眼眶热泪,极少有人记得她的生日,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记得? “你怎么……”声音早已哽咽,她强自望着他的样子,忍着那即将坠落的热泪。 吻了吻她的眼,将她的泪水吞入口中,他怜惜一笑,“傻瓜,你是我老婆,我当然记得!” 她破涕而笑,一把扑入他怀中,将他的腰紧紧抱住,随后抬起了小脑袋,“那我爸妈?” “我打过电话给他们,说我们在巴黎旅游给你庆祝生日,他们让我们好好玩,所以……”他邪肆一笑,坏坏地再度咬上她的耳垂。 她娇躯一颤,一股羞涩的热浪从他的身体中钻入了她,惹得她浑身都有发红的迹象,她咬着牙关感受着他一点点剥去她身上的外衣,在羞人的敏感区域印下属于他的痕迹。 “老婆,你好美!” 深深凝视着身下洁白无瑕的身体,每一次直视都有另一番惊心动魄的美,震撼着他的灵魂,他长长一叹,手指爱怜地去触摸每一块他想要触摸的禁区。 柔软的雪白落入掌心当中,那份细腻刺激着他的感官,起初他舍不得弄疼了她,轻轻###挑逗着,听着她逐渐加深的呼吸他加重了力道,邪恶的手指不时扫过顶端娇嫩的花蕾。 破碎的娇声惊呼柔柔散在她嘴边,手指紧张的拽住他的手,她似欢喜似痛苦的摇了摇脑袋,“好奇怪!” “还有更奇怪的!”他坏坏低笑,任她握住那手在她的掌控之下对她做着叫她心痒难耐又无法描述的事情,另一只手顺着小腹平坦性感的曲线下滑,他摸到了属于她的秘密基地,那儿竟然微微有些湿润。 即便是简简单单的轻微情动,都撩得他全身火烧一般的急切难受,他低咒一声,“小妖精!”在她的抗拒中,灵活的手指触摸过那私密的地带,慢慢找到了最叫她难以控制的敏感。 他轻轻揉动,食指攀上中心的凸起处,只是轻轻的一碰,她娇躯猛然一个激烈颤抖,双手攀上他的背,双腿娇羞的收拢,美妙的喉咙中发出最动人的一声叮咛,“嗯……” “舒服吗?”他在她耳边轻声询问。 她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想张嘴说句话,忽然感觉什么东西钻入了她的身体里,好像是他的……手指! 她大羞失色,急忙将双腿夹住,羞得将眼睛闭得死死的,娇羞的嗓音带着丝丝颤音,“你干嘛?你别……求你,快出去!” 她的可爱惹得陷入火热之中几乎被焚烧而死的南门尊松了口气,试着转动了下手指,他安抚着亲吻她的脸颊,“乖乖放松,听话!” 甜蜜怜惜的吻触动了身体的灵敏,她感觉身体在慢慢发生着变化,好热!那种感觉像极了上几次他给她吃过媚药后的冲动。 她动情了! 他越发怜惜起她来,湿润的甬道渐渐能够容纳他的手指,她是那么小,他想要再进入一根都极为困难,轻拢慢捻他带着十二分的珍惜疼爱呵护着她头一次绽放身体。 慢慢的,感觉到她甬道在收缩,脸颊慢慢泛上了红晕,似乎有什么就要来了,他知道这是她珍贵的第一次,他毫不留情的将手指抽了出来。 他才不要用手指夺去她珍贵的第一次情动! 手指抽去,原本火热的身体忽的一凉,一种急需要被填补的空虚感淹没着她的理智,当他翻身压上她,挺身进入她体内时,她竟然没有一丝排斥。 得到足够湿滑的甬道勉强容纳下他,紧致而温暖的感觉将他全身包裹,那控制压抑到几乎烧死他的火热终于可以得到释放。 他缓缓律动让她慢慢适应他的存在,被撑到极限的胀痛感随着他动作得到缓解,他暧昧的抚摸下,肌肤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感,她不自觉地一哼,微微挪动了下身体,有些不自在的想要避开他的抚摸。 可两人紧紧缠在一起,她上面一动下面也会动,那一动她就察觉到了异样,他停在里面坚挺无比,毫无阻碍地贴合能让她清晰感受到他脉搏强劲的跳动。 火热悄然窜上来,熏红了她的脸,全身的皮肤都泛起羞人的红色,她咬着唇忍住###却怎么都忍不住因为他温柔地###引发的震颤。 南门尊俯首吻了吻她的唇,“乖,感觉到舒服就叫出来!” 她轻轻摇头,那生涩的羞涩是男人致命的勾引,口中的小唇变得柔软香甜,他用力###着,她只觉得她的唇要被她压挤破碎,那凌厉的疼痛中却生了几许酥麻潮热,让身体更加敏感。 他似乎从中获得了极大的欢愉,在她完全适应自己之后,他大力地###着身体,一进一出充斥着男人的霸道气息。 随着他动作的起伏,她身体阵阵颤抖,似乎感觉到她身体不受控制的火热,他加快了速度,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势要给她最强势的温柔。 忽的,热流冲出,一踏糊涂。她羞涩、惊慌失措、又甜蜜缠绵…… 凌乱之时,她咬破了他的唇。 鲜血,从他的唇上溢出,随着他狂野的动作全部擦在了她的唇上,属于他充满野性的血腥味,在嘴里弥漫。 尝到血的味道,跟激发了男人体内掩藏的嗜血气息,他以一种掠夺的姿态疯狂缠搅着她的舌头,勾住含满然###吸,一波又一波。 即使是这样疯狂的亲吻,他还在里面嚣张的动作着,她却只能艰难喘息,失神的望进他的眼睛里。 他深邃的眼睛里,那湖水般的温柔散去,被如巨浪般汹涌取代,那是对她的渴望,是深沉的情*欲,无休无止! 她动情的湿润,是最完美的润滑剂,他陷入狂野的热浪之中,手爱怜的抚摸着她的脸,低声叫着她的名字,“沁儿,我的老婆!” 甜腻的呼唤击碎了她最后的拘谨,她抬起手攀住了他的肩膀,任他在体内猖狂的活动,勾动最**的快乐滋味。 ###嘶喊,几乎是本能地从小嘴中溢出,克制不住压抑不了,她索性放开自己,放开所有的包袱,他越疯狂,她越疯狂。 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热,似乎有一把火要将他们焚烧殆尽。 “唔……啊!” 重重地一下,她被抛上了云端,声音沙哑暧昧得能勾出水来,全身都在轻轻地颤抖,脸烧得火红,全身的皮肤都绯红一片。 暖流,涌出,湿腻的感觉羞得人不敢睁开眼睛。 南门尊直勾勾盯着身下通红了肌肤迷离着双眸的女人,她只属于他一个! 巨大的满足感,在极速的霸占中掀起了此生最剧烈的一次海浪,快感比潮水还要汹涌,一波一波,直要把他登上最高的那朵浪花。 全力以赴,极致狂野的几下后,他忽然全身狠狠一颤。最后的深深一刺,一股属于他的液体,淋漓尽致地宣泄在了她的体内,水###融、缠绵交汇。 他的身体,溢出一层薄薄的汗水,遒劲有力的背脊在灯光下泛着暧昧的柔柔光晕,肩胛骨因全力以赴而高高隆起,格外的性感。 环在她腰际的双手臂肌肉结实紧绷,精壮劲实的腰部因用力而微微躬起,他保持着这个动作,让自己完美的宣泄。 第一次,两人如此完美! 原来灵肉结合的快乐这般叫人着迷,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全部塞入她的身体里,又或者将她揉入骨头中,永远的合二为一,再也不许任何人抽身离开。 情潮退去,那颤抖的肌肉恢复平静,他却不想松开怀里的女人,他依旧将自己的男性象征蛰伏在她的体内,低下头深埋在她的颈脖间粗重的喘息。 好半天,缓了口气的南门尊,轻轻的吮住安沁的耳珠,在她耳际嘶声道:“老婆,爽吗?” 狂野刺激的欢爱,第一次如此汹涌澎湃,这对生涩的安沁来说几乎已经到达极限,她的身体还在轻轻颤抖,缩在他怀中轻捶了他一拳,抱怨他说出如此直白而羞人的话来。 亲了亲她汗湿的鼻尖,他坏笑道:“不够?那,再来一次!” 接近虚脱的身体承受不起,她急着开口辩解,一张嘴呜咽出声不成字句,从没有这样狼狈过,她羞得再次红了脸,他已经全然泄出,却未软下一分,霸道地撑开她,占据着。 她窘迫的缩下脑袋藏在他怀中,他搂着她满足大笑,随后亲了亲她的额头,“别怕,我的小妖精,你让我很满足!” “那你可以出去了吗?我想睡觉了!”她推了推他,赧然道。 他腆着脸皮跟随着她的动作就是不肯出来,邪邪道:“巴黎的天好冷,还是在里面温暖,老婆,你就收留他一晚上吧?” 捶了他一拳,安沁疲惫的打了个哈欠,也不顾他还在里面,勉强换了个还算舒服的姿势进入梦乡。 捏了捏睡梦中皱起的小鼻子,他轻笑道:“被你这小妖精勾引得控制力急速下降,这么点时间你就累成这样,若是我正常发挥,你不会在中途睡着吧?” 碎碎念完,他吻了吻她的眼睛,尽管再不乐意还是忍痛从她身体中分离,**着模特般的身材下床,沐浴后转身端来一盆热水,细心给她擦去身体上交织的各种液体,那是他疼爱之后的痕迹。 又一次亲吻着她,将她紧紧呵护在怀中睡去,嘴角甜蜜的扬起,那敞开至深的心门到底在诉说着什么?也许,她们都不知道! 第176章 游艇上的激情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庄严圣母院,他们虔诚祈祷。 魅力卢浮宫,他们携手参观。 埃菲尔铁塔,他们一齐仰望。 放生白鸽,漫步小道,在广场上跟着美丽的天使舞蹈,笑在她的脸上无限延长,似乎这一生都不如这一星期快乐,宠在他眼中越盛越多,那么深邃的眸子都快要装不下那爱怜。 海上生明月,夜风习习吹。 被淡黄色光晕环绕的游艇出海,宽敞的甲板上摆放着一张小桌,美味的西餐特制的防风烛光,还有艳丽的红酒飘香,除了舱内的老船长,整艘船上只余下他跟她。 朦胧月色下,他垂目凝着她的娇羞,“明天,你将成为我的新娘!” “我们明天真的要空降婚礼现场吗?你确定不会出任何差错吗?”她还有一丝担忧,毕竟这是人生第一次,父母的期望在那呢! 霸道扣住她的下颌,“想什么呢?” 快乐来得激情四溢,最美好的时光最美妙的感觉,他害怕它真的那般短暂,在她忽然失神之际,他吻上她的唇,用火热剥夺她的思考,承诺破碎在嘴边被吹散在海风中。 “明天,一定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美满的新娘!” 她红着脸点头,一转眸又泛出淡淡担忧,这几日的快乐太多,多得有点不真实,甚至是幸福得叫人害怕! 南门尊松了她,坐回小桌旁,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她瞳孔一缩,这个画面何其熟悉?那日,在游艇上以温柔骗得她失魂落魄,第二日与云越产生巨大误会的那次,不也是这样的场景吗? 除了,风更冷一点,月色更美一点,换一个国度一模一样! 南门尊微皱着眉看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冰凉,那凉惊了他一跳,他起身将她拉回来,“到底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她舒出口气,管他呢!她现在,还有什么值得他算计的? 细心将牛肉切好,放入她盘子中,知道她吃不惯太生的牛肉,这些牛肉都刻意做成九成熟的,“尝尝,这是我最喜欢吃的做法,我觉得你也应该喜欢!” 她叉上一块尝了口,绽开了笑颜,“难得吃到这么好吃的西餐!” “西餐其实还不错吧?只是你不喜欢而已!”他又继续给她布菜,见她都吃着挺好,看来这次特意请的一级大厨的小费可能会很多。 将布丁送入嘴中,她含糊道:“我喜欢的,再烂都是好的,我不喜欢的,再好都是烂的!” “淘气!”他伸出手指,将她嘴角边上的奶油抹去,她不自觉伸出舌头一舔,恰巧碰上了他的指腹,她微囧忙收回舌头,察觉到他眸色忽的暗沉下来,她赶忙想要避开。 他霸道起身,俯视着满嘴奶油的小女人,“多大的人了,满嘴都是!” “我自己擦!”她伸手去抓餐巾。 男人已经俯身而下,伸出带着红酒香味的舌头在她唇上一舔,亲昵无间的将她唇上的奶油舔干净。 亲昵至极的动作,浪漫得有些惊心,她扭头躲开他,忙道:“你还讲不讲个人卫生了?” 他坏坏一笑,“你的身体我都进入过了,还要怎么讲究个人卫生啊?我们之间,不需要!” “你!”她羞愤难当,跺了跺脚将他推开,一个人跑去船头吹风,将脑海中这些日子在酒店的种种亲热画面吹走,吹冷这一脸的燥热。 偏偏,不让她安生,一块热得像铁一样的肉墙贴了过来,从身后将她环抱住,“喜欢这儿的风景吗?” “喜欢!”她点点头,无奈笑道:“我有时候真想贪心的幻想一下,如果我们永远不回去了,该多好?” 他目光一闪,笑而不语,只是吻了吻她的发。 她回过身来,灼灼看着他的眼睛,“你,开心吗?” 眸中闪烁着种种情愫,他执起她的手搁放在心口的位置,“摸摸看,它开了吗?” “嗯?”她玩笑挑眉,被海风吹得冰凉的手指从他衬衣扣中探进入,“那我摸摸,开了没开?” 纤细的手指顺着精壮胸膛的性感纹理渐渐深入,她很是调皮的划过凸起的区域,漂亮的尾指一勾,惹得男人一声抽气,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担心玩火自*焚!” “喂喂喂,你也太经不起挑逗了吧?”她挣脱手腕,避开那男人最敏感的致命区,顺着小腹的位置下滑,越滑感觉越热,而且手下的触感忽然梆硬,她吓得手一缩。 手已被他隔着衬衫按住在小腹上,感受着温热的小手细腻的触感,他朝前一压将她霸道按在围栏上。 “不挑逗,在你身边时我都难以自持,你说你这一挑逗,岂不是勾引得我欲火焚身吗?” 她羞红了脸,身体朝边上让。 他另一只手桎梏住她的逃脱,动作狂野霸道,眼神尽是被抛弃的哀怨,“玩了,就不负责了?” “我什么时候玩你了?”她急了。 抓住她的手往###部滚烫的位置一送,她赶紧在手指根根蜷缩,生怕触碰到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一下子将眼前这颗炸弹给点燃爆炸了! “证据!”他言辞灼灼,“接下来,你得负责!” “我怎么负责啊我!”他的气息越扑越近,她越让越往边上去。 他干脆咬住她的耳垂制止她的逃避,含糊中他坏得像个流氓,“你惹起来的火,当然是你负责泻,否则不公平!” “你不是说世界没什么公平可言,只是能力说话的吗?” 他狂肆一笑,身体狠狠朝她身上一顶,直接将能力展示。 “流氓!”她啐骂道,环顾四周后紧张盯着蠢蠢欲动的男人,“你不会是想在这?” “那你想在哪?”揽她入怀,他暧昧在她耳畔呵着热气,独属于他的男人气息扑向她全身,要将她化作最柔软的羔羊,等待着他这只猎豹的捕食。 她一张嘴,他的唇趁机落下,不给她任何思维空间直接掠夺而去,狂野霸道的直逼她的神经,海风吹过来吹不散身体的灼热。 外套被解开扔在地上,她胸前的衣襟被无限度的撕扯开去,凉凉的海风灌进来,她冷得一个颤抖,南门尊风衣一扬,将她包裹在其中,隔绝了世界。 边###着那受到寒风刺激傲然耸立的红梅,边含糊暧昧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穿这么厚又这么宽大的毛呢风衣了吧?”出门时,她还笑话他的衣服像个有型的毯子。 她羞得埋入风衣内,却在他的挑逗下情不自禁地耸起了胸脯,无止境地送入他口中,任他爱怜着。 风衣下,他解开了衬衣纽扣,覆盖上她**的身体将她包裹严实,火热碰上微微清凉都是彼此最需要的温度,寻借着本能紧紧贴合。 长至脚踝的风衣下,他将昂然而立的火热释放出来轻轻抬起她的一条大腿,亲昵贴合在一起,细腻而温柔的摩擦像燎原之火,烧得她浑身都在抖动。 本能的驱使,将理智中最后的羞涩抛却,她搂住他的腰,有些难受地靠近过去,那唯一的含蓄主动差点使南门尊强制忍下的欲*望崩盘,他咬牙在她耳边道:“在甲板上好吗?” 懂她的羞涩,他不忍将她逼得太过,有些调教需要一步一步。 “好!”她点着头,一口咬上他的锁骨,伸出坏坏的小舌头在他肌肤上一舔,她知道那也是他的敏感区域。 果然,他浑身一个颤抖,压制的欲*望彻底崩盘。 用的是一种急不可耐的方式###她的身体,所幸有了足够的前戏已经将她湿润,含住硕大的他,腰身抵在围栏上,在宽大的风衣当中,他做着最极限的运动。 快速的结合冲撞下,她湿得一塌糊涂,脚软得不像话,单靠他搂着她的腰才勉强站住,她低声求饶,“别……我不行了!” “可是,我还不够怎么办?”他咬着她的耳朵,暧昧的伸出舌头探入她的小洞穴,轻轻一勾她彻底软了。 他抱起她慢慢走回桌旁,烛光照耀下比起单纯借着月光的船头还有明亮,他清晰看得见她添满红晕的俏脸,忍不住怜惜亲吻几口,便将她放在了凳子上。 一路走来,他的身体没离开过她的身体,随着步履的移动摩擦出最致命的火花,她放声叹了一句,惊觉自己的大胆,她捂住了嘴巴。 落座在宽宽软软的凳子上,两人面对面坐着,奇异的姿势勾出从未感受到的奇异触感,惹得她娇声低吟,又急忙捂着嘴。 他笑着将她拉开,“这里只有你我,舒服就大声叫出来,我喜欢你的声音!” “唔……”手指一挪开,她就压抑不住声音,放荡的将它冲入夜色中,没入海风中。 最动情的时刻两人几乎是一齐嘶吼,他的粗喘淹没在她的###声中,化成一首最缠绵的春曲。 她倦极了,歪倒在男人怀中,手指紧紧拽着他的手臂,甜蜜依偎着,他点了点她的鼻子,“又想睡觉了?” 她乖乖点头,微有些小抱怨,“时间太长了!” “有你这样的吗?人人都盼着自己老公像吃了伟哥般强大,你怎么还抱怨起来了?”扬手在她娇嫩的小臀上一拍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眯着眼睛嘟囔,“天天吃伟哥,谁受得了?” “你这妖精!”他苦笑着捏了捏她,将她的瞌睡虫吵醒,“游艇上呢,别睡!” “不,我困!”挥开他的手,她拽住他的衣襟,每每完事都比吃了安眠药还犯困,不一会儿她便睡熟了。 弄得南门尊左右为难。 好不容易掏出手机命令游艇靠岸,吹熄了烛光,他脱下风衣给她穿好,在黑暗中摸索着将她身上丢落的衣服全部找到,连同她一起抱下了游艇。 放入车内,南三站在一边尴尬地咳了咳嗽,他凌厉回头,南三忙道:“爷,你将少***贴身衣服弄地上了!” 他回头一看,脸色一黑,南三识相的将眼睛闭上,钻入车内,闭着眼睛发动了汽车,“我什么都没看见!” “没看见就好!”硬绷着脸,他拾起那小块布塞入风衣的口袋里又将里面的人裹了裹,生怕露出点什么,才放心的坐好搂住。 南三专心开车,目不斜视,尤其不敢看后视镜,到达酒店他重重舒出口气。 一路上楼,直到扔上床,她才悠悠睁开眼睛,“嗯?回来了!” 气得南门尊真想扑上去让她再困一回,可瞥见她眼底微微的青色,知道这几天四处游玩她也挺累,晚上还得陪着他无止境的操练,于她来说确实不容易。 洗了澡,给她擦身体,她翻身一滚躲开他的触碰,“南门尊,您还是悠着点吧?医生说,你的腿不易剧烈运动!” “……” 该运动的,不该运动的都运动过了。 醒来,周边的环境彻底将她吓了一跳,她在飞机上! 身边找不到南门尊的踪迹,一股由心生出的恐慌占据了全身,刚要起身听到响动了空姐过来,“少夫人,是要起床了吗?” “我……你……”她稀里糊涂。 美丽的空姐善解人意,“禀告少夫人,这是少爷的私人飞机,我们现在正在回国的途中,我国那边现在是早上七点,还有两个小时将到达,十点可以准时参加您的婚礼!” “可是,我……”她连妆都没化,什么都没准备,在飞机上能做成什么事情?她狠狠敲了下脑门,明明知道是今天结婚,明知道法国到市区的距离,也知道时差的问题,怎么就不懂提前做准备呢? 看这时间紧凑得估计昨晚一睡着就被扔上飞机了! “少夫人不必担心,一切的一切少爷全部安排妥当了,少夫人只需要起床洗漱等待化妆师的化妆即可!”空姐礼貌做出邀请手势,“少夫人请往洗漱化妆间!” 一间被隔出来的房间里铺着一张专业洗头按摩床,旁边安放着洗漱台,上面摆着各种名牌洗漱用品,在灯光最亮的角落放着一个化妆台,那儿已经有专业化妆师在等候。 空姐请她先刷牙,然后将她扶上床,叫来美容师给她洗面洗头,美容师手法精准,飞机上各类机器产品都齐全,按摩下来她全身的疲惫尽散,镜子里的她容光焕发。 “少夫人请到试衣间换上婚纱!” 隔壁,她选中的美丽婚纱挂在最显眼的位置,简单的一眼她就有些迫不及待地穿上她,空姐协助她将婚纱穿上,她披散着顺柔的头发坐在了化妆台前。 “少夫人,您希望您的新娘妆呈现出怎样一个效果?” 礼貌专业的化妆师微笑着询问她,耐心的垂下脑袋倾听她的回答。 “我希望有一个清新自然的妆容!” 化妆师一笑,“这正是我的想法,这种类型的妆容一定非常适合您!我们还有时间,我先给您化,若有任何不满意,您尽管提出来,我尽量修改到您满意为止!” 她轻笑着点头,眼神还在左右顾盼,南门尊呢? 妆容很快完成了,她睁开眼睛凝视着镜子中清新脱俗又散发着幸福光泽的小女人,这个美丽的新娘是她吗? “好美啊,尊少见了,肯定会心动不已的!”连空姐都止不住发出小女儿的感叹声,很是羡慕的望着她。 将首饰佩戴整齐,飞机正好准备降落,她们回到位置上做好,等待着飞机落地,机舱门打开还没有人下飞机,就看见一高挑火辣的身影钻入了飞机里。 “你怎么来了?”看清楚来人,安沁激动地扑过去。 田欣一身及膝的伴娘装性感好看,却直勾勾盯着她看,“沁子,你说我结婚有你一半美,我就心满意足了!” “喂,正题!” 她敲了敲田欣,才迫使她收回垂涎三尺的目光,“你结婚,我不当伴娘谁当伴娘?”她眨眨眼睛,“你就安安心心当新娘吧,所有大小事宜你老公全部安排好了,走,咱下飞机!” 机舱门开,进入深秋的季节今日升起了温暖的太阳,万里都是洁白的云,那萧瑟的风都躲开了这一美好日子,只穿着婚纱的她从暖气很足的机舱出来,还是微微抖了一下。 目光一扫,一眼便瞧见了微笑朝她伸出手的男人。 他一身圣白西装,系着别样的镶钻淡蓝色领带与她腰上的蝴蝶结十分相配,领子口袋多个细节的位置都恰到好处的用到了她婚纱上的蓝。 他仿若从雪山之巅飞驰而下的天神,落在一骑白马之上,长腿一夹朝她缓缓奔来。 看着她缓缓走下来,每一步都似要踏入他的人生,南门尊竟然有说不出的紧张感,在牵到她手之前,他的心都高高悬起,直到她迈下最后一步,甜笑着将手放入他掌心。 他用力握紧,察觉两人的手心都是湿腻的,他们一样紧张! “别怕,一切都有我呢!” 将她的手挽上他的,两人携手而来,机场瞬间一片沸腾,那两人登对得竟像是从天上许配下来的仙子,圣洁无暇闪放着高贵的光泽,叫人不敢亵渎丝毫。 南门世家高调举行婚礼,全球的各家媒体几乎全部到场,从各个角度多方位地对两位新人进行抓拍,有人发现两人竟然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美! 长长的婚礼车队几乎霸占了市区的街道,他们的婚礼地点定在了南门府邸的后花园,宽阔的场地足以容纳下繁星般众多的宾客。 有人纷纷猜测,南门家竟然将三少爷的婚礼就定在家里,这栋神秘的府邸头一次曝光在镜头面前,虽然府邸内部没有任何人能浑水摸鱼进去,但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还是第一次。 这是不是说明南门家对这位出身贫寒的三少奶奶异常重视?她今后在南门家的地位甚至会超越未来的大少奶奶? 这些猜测,在周遭不断上演,安沁却一无所知,今天她的全世界只有他一个! 看着他当面许下承诺,当着众多亲友的面对他说出我愿意,两人彼此交换戒指,在众目睽睽的见证下,他们甜蜜亲吻,那个吻很长,长到现场爆出狂热的尖叫。 在尖叫声中,她静静望着他,垂目落在两人紧紧牵住的手上,她张嘴,“我们结婚了,是真的一生不弃吗?”说完,她便笑了,凌乱中他可能连她的口型都看不分明。 笑着笑着,有眼泪流了出来,他笑着骂她傻瓜用昂贵的西装衣袖给她轻轻擦拭,自然甜蜜的一幕惹来众多媒体抢拍,多个头条第一时间同时登上互联各大新闻第一。 盛大婚礼在夜间落幕。 宾客乘兴而来高兴而归,纷纷称赞着新郎新娘的般配,赞赏南门家办事能力极强,这样一场旷世婚宴能够如此有条不紊的完美落幕,期间半点岔子都没出,当真奇迹! 媒体朋友被盛情款待,酒足饭饱拿着厚重的红包纷纷回到工作地点,日夜赶稿势必要抢在最前头发出最新头条。 造成了婚礼进行中,便开始各大头条不断,在媒体史上几乎空前绝后。 南门府邸,南门尊的房间被精心布置成了新房,从宴会现场回来,告别了父母亲友,她被送入新房,新房摆了张小茶几,上面有精美的几道开胃小菜,忙着送客的古云打来电话,让她吃点别饿着。 她微笑着道谢,其实婚礼期间田欣受到南门尊的嘱咐,不管三七二十一不让她冻着饿着,想尽一切办法吃好吃的! 洗了澡,南门尊笑看着还化着新娘妆的美丽女子,低头吻了吻她,嗔怪道:“吃了一嘴化妆品,老婆去洗洗,咱们洞房吧!” “我好累!”触到他眼底蠢蠢欲动的精光,她连声呼累。 虽然整场婚礼她是最轻松那个人,完完全全一甩手掌柜,可面对那么多人对她来说还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人前人后她都绷着自己,时刻露出最完美的状态来,心累! “乖,我给你卸妆!”将她按坐在梳妆台前,他一边脱下她的头纱,一边笑道:“还好这洞房没闹到我们房间来,否则我不被田欣她们拆了吃了才怪!” 厚厚的妆容洗去,她露出最自然的洁白脸颊,他经不住低头亲了一口,“真美,还是干净的你,亲着最舒服!” 大红色的睡裙异常惹火,超低胸让她曲线毕露,只到大腿根部下来一点点的裙长,让她走路弯腰动作幅度一大都会春光乍泄。 她上下捂住,捂不住他贪婪的目光,干脆伸手捂住他眼睛,“说什么大红喜庆吉祥,我看你是故意的,居心叵测!” 拉下她的手在唇边一吻,“傻老婆,什么样的你,我没见过?” 他魅惑笑开,甜腻的嗓音气息几乎能将她化掉,一如在巴黎那些梦幻般的日子,她靠入他怀中,不留神瞥到了那扇小门,整个新房到处都改变了,唯有那帘子不变,那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南门尊缩了缩瞳孔,忽的起身将她抱起,“我带你进去看看!” 第177章 爱上他了?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安沁屏住了呼吸,有些怀疑的望着南门尊,在他弯身进入那房间后才彻底相信,他是真的愿意跟她分享他的过去! 这俨然是一间儿童房,她猜这里当初肯定住着个内敛可爱又富有创造力的男孩,那男孩年龄还很小! “这,是我的房间!” 她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虽然这温馨中带点小浪漫的风格与南门尊本人大相径庭,但是谁还没有过童年吗?他房间中的儿童房,自然也是他的。 “外面的大房间其实是我妈妈的,在我六岁那年她去世了,我搬入了她的房间,这儿从此尘封不动!”盯着墙上的画,他极为平静。 仿佛,这是个别人的故事,于他无关痛痒! 安沁却察觉到那苦苦压制的难过,如果不在乎,他会苦心守住这间小屋吗?反手,将他圈住,她温顺地倚在他怀中,喉头发堵她竟说不出安慰的话。 心爱的母亲去世,他年仅六岁! 她二十出头,这些年来,每当母亲病重,都有种天崩地裂的无助感,仿佛世界都要离她而去,至今如此,他一个六岁孩子经历这些,他怎么扛过来的? 又是怎么去精心守护这间二十年来不曾改变一分一毫的屋子?一个六岁的孩子而已! 她吸了吸酸胀的鼻头,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确定她没有流眼泪才道:“其实,没什么!” “真的吗?”她抬头,望入他的眼睛,他眼神一闪不着痕迹避开,证明还是有什么的! 古云对他再好再体贴,终归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两人亲热有加骨子里还有少了血肉相连的默契,而古云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吗?如果是,他的苦难少许多吧? “你母亲她是怎么去世的?” 他扯了下嘴角,“那年,爸爸带着我们去海边玩,我不小心跌了一跤被海潮卷入海水当中,她不顾一切的冲下水救我,一样不会游泳的她,被海浪卷入了深海区,等爸爸游过去时再也没找到她!” “他们都说她是去了海的那头,迟早会回来的,那时候我小,但也知道她回不来了,我屋外的房间空了,我住进去一直守着她的摆设,这间屋子就成了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不许入内的禁区!” 环顾着周遭熟悉铭心的环境,南门尊勾着嘴角在笑,似乎在朦朦胧胧的童年回忆里,母亲的笑容特别慈祥。 安沁静静没有说话。 他忽然道:“后来,云姨不小心闯了进来,她没动里面的摆设,只是把外面房间的很多东西换了新的,第一件换掉的是那几套我用了很多年的床上用品!那时候,我上初中,我雷霆暴怒,换做平时全家都会小心躲避,惹祸的人甚至跪下道歉,她没有!” 说着,他的嘴角慢慢浮现出笑容,是雨过之后即将天晴的灿烂,“她以一个母亲的姿态站在我面前,责备我活在过去,忘了只有我活得精彩,母亲才会开心,后来我只保留了房间大体的风格,摆设全部由她换成新的!” “因为你还是想着你母亲可能会回来,所以不肯叫她妈妈,而一直叫她云姨对吗?”她抬了抬脑袋,柔顺笑道。 他点点头,抚摸了下她的脸,“你嫁过来别跟着我叫!” “我知道,你的母亲我没见过,云姨对你这般好,我叫她妈妈!” 她的乖巧安抚了他波动难受的心,低头吻了吻她,“她是在爸爸出差去美国时怀上我的,那时候大哥二哥的母亲还在,她偷偷生下我,带着我艰难在美国生存,幸亏皇甫一家照料,否则她养不活我!” “后来,大哥的母亲去世了,爸爸来美国找她,在皇甫家找到了我们,把我们接回了国,这个南门府邸对我来说好陌生,一年的时间里我只跟她一个人说话,我才刚刚适应去接受其他人,她就走了!” 他豁然别过了头,安沁感受到他的胸口在剧烈起伏,那颤抖的胸膛处似乎有一个巨大的伤口在撕裂,他疼得急急抽气才能平复下那痛来! 她一言未发,不安慰不鼓励,只是靠在他怀中,静静的等待他平复,转过头来他依旧默然无语,抱着她出了房间,将她圈住两人胸口挨着胸口,以一种极为贴近亲热的姿势睡去。 这个婚礼之后的洞房安谧,带了淡淡的忧伤,两人什么都没做,没有抵死缠绵,没有深入彼此身体,却似乎更近了。 晨起。 南门府邸收拾齐整,昨日喧闹的痕迹尽去,恢复了以往的安详,古云在忙着亲手做早饭,这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的时间,比国家元首聚餐的时间还少,每回逮住机会她必得下厨。 “妈,早!”她微笑着进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正煲汤的古云手一顿怔怔回头,佣人们善意推她,“夫人,三少奶奶叫您呢!” “哦,你瞧我!”她骤然绽放笑容,亲热的拉住她,“你是新媳妇,哪能让你下厨房呢,去叫尊儿起床吧!” “他差不多该下来了,都是一家人,我帮帮忙是应该的!” “是啊是啊,我看三少奶奶也是个巧手的姑娘,就让她做一两道小菜给老爷们尝尝!” 因一句亲热的称呼,南门府邸上下高兴一片,都说三少奶奶是个懂事的姑娘,这三少爷有了她,才算真正回到这个家了! “爸,大哥,二哥,早!”她将一盘菜端上桌,“这是我做的开胃小菜,早餐吃一点可以养养胃,你们先尝尝吧!” 南门尊拉了她在身边坐下,将古云递过来的汤接住,“诺,云姨煲的汤,给你补身子的!” “谢谢妈!”她接过喝了一口,“好香!” “云姨煲汤最是好喝,你以后可以常回来学学!”对于安沁的称呼,他扬眉默许,他的态度让古云心情极好,知道他开不了口,让安沁开口也等于是叫了她一声妈。 吃得正高兴,门口忽然响起吵闹声,南门雄皱眉道:“外面怎么回事?” 佣人赶忙进来禀告说:“是皇甫菲小姐来了?” 全家人一怔,南门尊皱着眉道:“还不赶快让她进来?” “尊儿,这菲菲小姐从小娇惯,是我让佣人们推说你们俩回尊厦了……”说话间,皇甫菲已经冲了进来,双眼红肿得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一见南门尊就冲过去,扑入他怀中,“尊哥哥,我离家出走了,我恨死我哥了,他竟然不让我去参加你的婚礼?我心里好难过啊,我是你的妹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凭什么我连参加你婚礼的资格都没有?凭什么你们要拦着我,不许让我见我尊哥哥!” 她流着泪的眼直直划向古云,带着巨大的怨气,和谐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你瞧我糊涂得,我哪里是拦着你啊?我是见沁儿跟尊儿新婚燕尔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吩咐下人们对谁都说他们回了尊厦,我们这一家子人都是东奔西走,这样聚在一起的机会实在难得,我实在是自私了,才不想任何人打扰了这天伦之乐,我得向菲菲小姐赔礼道歉了!” 古云勉强维持着平和的笑,作势就要起身道歉。 皇甫菲哼了一声,“您是尊哥哥的继母,我哪敢让您道歉啊!” 继母二字她咬字有些重,全家的脸色都微微变了变,南门尊轻抚着她起伏的背,“好了,你气也消了,我送你回家!” “不要,我要去尊厦,我再也不要回家!”皇甫菲硬着头皮撒娇。 她不惜跌下楼梯,想换取他的怜惜,他竟然为了带安沁出去旅游,将她扔下医院不管不顾! 连电话都不愿她联系,将安沁藏在最神秘的角落,南门家偷偷筹备婚礼,婚礼当天才公诸于众,更可恨的是哥哥竟然将她关在家里,说承诺过某人要给人一个完美婚礼。 难道在他们眼底她就成了拆散别人的坏女人了吗? 她们到底知不知道是谁拆散谁!! 这么久来,她的相思隐忍,她的眼泪,她摔下楼梯难道就这样算了?她悲哀转身,她幸福长久吗?这不可能! “我一定要住回尊厦,你说过那儿是我的家,无论怎样我都可以住在里面的!”她骄傲地扬着小脑袋,执意要看南门尊眼底的宠爱。 过往种种闪现而过,南门尊宠溺而笑,“好,那要不要吃早餐?” “我习惯吃西餐,你带我出去吃吧!”她挽住他的手臂,娇笑着扫过所有人,“不好意思啦,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俨然,她才是南门尊的老婆,而余下这一家子人成了外人,连一脸看好戏模样的南门冷都沉下了脸色。 古云终于沉下笑颜,冲南门尊道:“尊儿,那些媒体对你和安沁充满兴趣,你爸安排了记者会在南门总公司!” “我知道了,我先带她吃过早餐!”他抓起钥匙起身,朝安沁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走了。 气氛,顿时很怪,安沁扬起笑脸,“菲菲只是爱耍小孩子脾气而已,我们吃我们的!” 古云叹了口气,继续给南门雄夹菜,南门睿细致地看了安沁一眼,见她笑颜无异才放下心来。 饭后,南门冷拎着包出门上班,经过她身边时阴阴说道:“心里很不是滋味吧?你想攀高枝,这就是代价!” 她嘴角扬得更高,笑得无比灿烂,狡黠的眼神一闪,“二哥,您小心开车!” 他冷嗤一声,转身走了,她听见他摔车门的力道非常大,安沁撇了撇嘴唇收敛下满脸的笑,疲倦地耸耸肩膀,手机忽然响起,她惊喜拿出来,那号码让她异常头痛! “喂,女人,你偷偷摸摸结婚了?说好的请柬呢?给我马上出来!”萧傲咬牙切齿,只差没透过电话咬她一口。 “今天是我新婚第一天,大上午的,就要跟你见面,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新婚第一天的早餐,你老公不陪着你吃,却陪着其他女人吃,我严重怀疑昨晚他是不是没回新房啊?女人,你就算傻,也注意一下傻帽的程度,别让我连鄙视你都不屑!” 若不是看到那一幕,他也不至于火急火燎叫她出来,凭什么她男人约会就成,他们就不能也约约会啊? 原本不觉得如何,除了心底里有股酸酸的滋味,突然被他这样拿出来一说,还真觉得委屈又悲哀,继续呆在南门府邸古云她们别扭,她也别扭,“那好吧,你来接我呗!” “你瞧瞧你,穷酸样!嫁过去,一辆车都不给配!”萧傲摔上电话,钻入车里将油门一踩,狂飙而去,被丢在一边的顾依扬了扬眉毛,眼底凉凉一片。 “去哪?”坐入他的车,安沁挑着眉看他。 萧傲不说话,迷人的桃花眼上下将她扫视,“也没变什么!” 她好笑,“我还能怎么变?” 他不语,一路沉默开车,停在一家西餐厅门口,“你男人偷情的餐厅,我要进去再吃一次早餐!” “喂,你别那么无聊好不好?都吃过早餐了,还吃什么?”她连声阻止,他直接进去了,据说这里的早餐是全市最贵的。 她跟了进去,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你跟谁在这里吃早餐啊?” “顾依!”他娴熟地点菜,顺便帮她的那份也点了,“不喜欢吃西餐,就当零食吧!” “你跟她现在……” 他皱着眉打断,“我请你来是吃早餐的,不是请你来八卦的!” “喂,你能不能别一大清早脾气这么臭行吗?” 将菜单一合,音量瞬间拔高,“我脾气臭,我这样已经算脾气好的了!若是换做之前,我撕了你们的结婚证!” “这关我结婚什么事?”她忙压低声音,眼神示意他,边上还很多客人呢! 他稍有收敛,“你心里清楚!” “我清楚什么?喂,你说话怎么越来越没边没际的!” “你做事能不能有点边际,你是不是天生找虐啊?你就算是找虐,好歹找一个有点人情味的,你找一头畜生,你等着受虐吧你!” 一口,将红酒灌进去,然后重重砸在桌上,因为用力过猛,高脚杯的底断裂开,酒杯很滑稽地仰倒在桌上,转了几圈掉在地上,没碎。 她扑哧笑开。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你是太没心没肺,还是脑残?” “我的事,你急什么?我妈都不急!”她托着下巴,细细打量他,“我说,萧大少爷,您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您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呢!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您这张绝代风华的脸,往哪里搁?” “该往哪搁就往哪搁!”一伸手,拍在她脑门上,“收起你的无限yy,我能喜欢你,一个已婚妇女,一个准黄脸婆!” 她一耸肩,“那不就得了,已婚妇女无法改变了,说多了白说!” “你就这么自暴自弃了?”萧傲凝视着她,“还是,你很享受跟南门尊的婚姻生活?或者说,其实你已经爱上他了?” 记者会现场。 安沁着一袭冰蓝色长裙站在白西装迷人的南门尊身边,仰望着他的侧脸轮廓,听着他将两人的爱情故事娓娓道来,脑海中不禁回忆起适才在早餐厅萧傲逼问她的话。 身边,他忽然推了推她,她抬起头他在冲她笑,低头就是一个轻吻,她霎时红了脸蛋,记者会一片激动,相机飞快的按下拍照键,一吻罢,他搂着她的腰,从南门氏总公司的专用通道离开。 黑色幽灵里,凝视着她,南门尊忽然问,“你刚才去哪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朋友请吃早餐!”她低头扣着安全带。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谁?” 手一顿,她回头看向他,“萧傲!” “在哪吃的?”他忽而勾了勾嘴角,看不出半丝笑容。 安沁抿了抿嘴唇,“没看名字!” “连名字都不看?”他冷冷一嗤,“你倒挺相信他嘛!你跟我出去,不是要到处看得仔仔细细生怕出什么岔子吗?” 她沉默看了他一眼,他眼神冰凉含了刺骨的冰锥,她的心跟着一凉,那个半真半假的爱情故事开始在电台中播放出来,她听着觉得讽刺可笑,伸手将电台一关。 他的脸,咻然冰冷。 尊厦,他摔上车门进去,她一瘪嘴拿起包慢慢渡进去,皇甫菲系着围裙笑吟吟拉着南门尊的手,“尊哥哥,你可回来了,我亲手煮的中餐,你快尝尝!” 桌上,摆着几样精美的小菜,一盘鸡蛋有些烧焦了,但看起来分外可爱,那些菜的量只够他们两人吃的,安沁扫了扫空空的肚子,上楼。 “去哪?”南门尊冷冷一声。 她止住脚步,“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 “一起吃!”他狠皱了下眉毛,她倒会撇清关系,不打扰他跟皇甫菲了?她也不想想,谁是他老婆! 皇甫菲撅着小嘴,不情愿地叫她,“沁姐姐,一起吃吧!”随即,大方给她摆了碗筷。 安沁只好坐下,拘谨地捣鼓着白米饭,没去夹菜,那可是人家一片心血,她哪好意思去白占? 南门尊不动声色,将皇甫菲所有加入他碗中的菜全数夹到安沁碗里,皇甫菲咬牙切齿,安沁胆战心惊地替他将菜一个个尝过去,他根据她的神色选择菜式。 忽的,安沁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又夹了一块。 皇甫菲有些焦急,连忙夹了一块到他碗里,“尊哥哥,快尝尝,这道菜是张嫂教我做的,听说你们常吃!” “嗯,我尝尝!”是常吃,因为那女人喜欢。 南门尊夹了一大块子直接送到嘴里,秀致的眉毛瞬间皱起,眉心中间川字形像是刀刻般深刻,他张开牙关抽了口气,糖醋排骨果然酸! 皇甫菲饱含着期待直盯他的神情,“尊哥哥,好吃吗?好吃吗?是不是不好吃啊?” 安沁将放在嘴边压根没送到嘴里的排骨放下,“很好吃,他肯定挺喜欢的吧?”他不喜酸的,这放得过多的醋,能酸软他全部牙齿。 那是她一片心血啊! 芭比娃娃楚楚可怜的模样,那期许的眼神,谁也不忍心辜负,是吧? 尤其是贴心的尊哥哥,更加不允许辜负了! 极快速将排骨上的肉咬下,连咀嚼都没有直接咽下,他眨了眨酸得湿润的眼睛,“手艺不错!” 安沁大筷子夹着之前不被她关顾的笋衣,送入嘴里吃得津津有味,这道菜一定是张嫂的手艺,炒的腊肉非常好吃! 余光扫视着睁着眼说瞎话的男人,看见皇甫菲又殷勤地将一大块排骨放在他嘴边,他眉一皱,竟道:“你们先吃,我去方便一下!” 这是任何人无法阻止的理由,皇甫菲羞涩一笑,放下筷子,嚼着笋衣对着他的背影安沁鄙夷而笑,真会找借口! 得到南门尊的认可,皇甫菲终于放下心来,她夹起几个菜尝了尝,挑剔的眉毛皱着,不怎么好吃,那排骨呢? 她伸筷子去夹,安沁眼明手快,将排骨往自己眼前一端,“这菜好吃,我再尝尝!” “尊哥哥喜欢呢,你不能吃了!”她伸手来抢,安沁突然松手,她用力过度整盘排骨抛洒出去,全部掉在了地上。 皇甫菲的眼眶一红,狠狠将盘子甩掉,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干嘛!明知道尊哥哥喜欢吃,你非要将它弄撒了,你安得什么心?你赔我的排骨,赔我的排骨,你这个狠心的恶毒女人!” 安沁悲哀叹气,她里外不是人了! 本想整一下南门尊,怕皇甫菲以为她故意整她,骗她尊哥哥吃不喜欢吃的酸醋,为了不让她尝到排骨的真实味道,无奈之下只能失手打翻盘子,这下误会更大了! 摔下楼梯被抛弃的屈辱,努力学做菜,满手油腥全身油烟味的隐忍,通通像潮水一样涌向皇甫菲心头,她委屈的泪水像断线珠子般拼命掉落,小小的红唇紧紧抿着,又倔强得没再发出声音。 张嫂哎哟一声,忙收拾地上的排骨,皇甫菲气愤一跺脚,“收拾什么,都不能吃了,我辛辛苦苦做的菜,安沁你到底要干嘛啊!” “对不起,真的不是故意的!”想起初学做菜,献媚般端给父母时的心情,她忽然很能理解皇甫菲的委屈,她叹了口气,衷心道歉。 “现在道歉,还有什么用!”看见她流露出的同情,皇甫菲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委屈之极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怎么回事?”南门尊匆匆下楼,厉色扫向安沁,目光落在地上的糖醋排骨上,他委实松了口气,气定神游看着安沁愧疚得团团转。 第178章 怪诞慈善晚宴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安沁又是递纸巾,又是答应重做一盘赔给她,皇甫菲都不为所动,反而更加伤心难过。 “就你会煮菜是不是?你是在嘲笑我吗?我从小娇生惯养,我学会煮一个好吃的菜,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吗?你非要弄撒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满意了吧!” 见她真哭得伤心,安沁也愧疚得难受,南门尊才接过纸巾轻轻给她擦着脸。 “乖,别哭了!把脸都哭花了,这不是还有很多菜吗?其他的菜,我更喜欢吃呢!这盘笋衣我还没吃过,快夹给我尝尝!” “我的菜,真的好吃吗?”皇甫菲吸着鼻子,不敢置信地望着南门尊。 南门尊真诚点头,“好吃!这对我来说,已经是美味佳肴了,不可多得!” 从小一起长大,他清楚皇甫菲的娇生惯养,让她做出这么多菜,这几日她练了很久吧? 他怜惜抚抚她的头,“你也吃点,光顾着哭了!” 皇甫菲委屈道:“我觉得不好吃,吃不饱啊!” 那小女孩娇羞的样子着实可爱,安沁会心一笑默默走入厨房给他们加了几个菜,不过是一个被抢走了心爱玩具撒娇的小妹妹而已! 将菜端上桌,是她喜欢吃的,皇甫菲一愣,转过头去,南门尊赞赏看了安沁一眼,她已经转身离开,他夹起菜怜惜放入皇甫菲嘴里,“好吃吗?” 她本想摇头,可入嘴确实好吃,撅嘴不服道:“我多练练也能煮出这么好吃的菜!” “你煮得肯定会更好吃!”替她盛了饭,南门尊宠溺笑道:“日后,你的老公会很幸福,也会非常宠你的!” “我只想尊哥哥宠我!”她撅着嘴等待他的回答。 他一笑,“当然,尊哥哥会宠你一辈子,谁让我是你哥哥呢!你看,我老婆都被冷落一边了,还得有多宠你啊?” 皇甫菲眯了眯眼睛,笑起来有些得意,随即又黯淡了眉眼,尊哥哥言下之意,又是一次拒绝,他只当做她是妹妹,可她不想当他妹妹呢! 晚饭的时候,皇甫渊急匆匆来了,循着皇甫菲说话的声音直接从厨房中将她抓出来,“回家!” “我不回家!”她任性的甩开他,“你是我哥就不会这么对我,我要留在尊厦,尊哥哥才是我哥!” “你还懂不懂事了?”他紧皱着眉毛,阴柔的俊脸上阴沉一片,“马上回家,否则我立刻送你回美国!” “我不!”皇甫菲硬着脖子与他敌对,“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你没有权利控制我的人身自由,否则我要起诉你!” “起诉我?你翅膀硬了,你试试看!”皇甫渊气定神游地掏出手机,“要不要,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爸妈?” “哥!”皇甫菲狠狠跺脚,委屈的一把坐在沙发上,“你为什么不让我参加尊哥哥的婚礼?你知道我有多遗憾吗?为什么我连跟尊哥哥在一起的时间你都不肯给我?非要逼着我回家回家!” “我是怕你遗憾才阻止你参加!”皇甫渊叹了口气,南门尊看安沁的眼神,同样作为男人他看得清清楚楚,只是这傻丫头还不知情! 他从来就知道,南门尊跟他心思一样,将这傻丫头当做亲妹妹,愿意一辈子给第一优先尽力呵护,可与情爱无关! 他气呼呼地坐下,在她耳边低声道:“傻丫头,他永远也给不了你幻想要的日子,跟在他身边,即便他爱着你,你也注定受委屈,安沁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你这种性子适合一点真心实意爱你宠你的男人,你明白吗?” “我没试过,我怎么知道?就像爱情,当初爸妈告诉你是鸦片,你不也一样抽了吗?还上了瘾,现在变成了毒!”皇甫菲红着眼睛,“哥,我们一样!” “那好,我就让你留在这里去尝尝那滋味!”他冷凝起身,又放心不下这不谙世事的丫头,拍了拍她的脑袋,“傻丫头,千万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永远别忘了尊哥哥跟我们的情谊,这份情若是伤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还有,安沁是个好女孩,你如果真心希望你尊哥哥幸福,只需要默默祝福,明白吗?”忧色万分的深深看她一眼,皇甫渊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尊厦门口,碰见抱着一大堆水果的安沁,他眼神一闪,默然擦身而过。 客厅里皇甫菲在默默流着眼泪,见到她立马起身,“你有什么好,谁都帮着你说话,不就是会做菜吗?我一样会!” 撞开她,将她怀中水果全部撞散在地,皇甫菲傲然进入厨房,咬着牙忍住手指受伤的疼痛继续做菜。 安沁苦笑着弯腰一个个将水果捡起来,拾起最后一个苹果,眼前多了双锃亮的皮鞋,她仰头望上去,南门尊略显疲惫的脸黑沉。 默然拾起放回桌上,她转身想上楼,他忽的一把扣住她,“陪我参加一个宴会!” “什么宴会啊?”雀跃的声音从厨房冒出来,皇甫菲神采奕奕。 南门尊微微笑了下,“慈善晚会,我需要一个女伴!” “那我陪你去吧!”皇甫菲转了一圈,“看,我绝对不会让你丢脸,绝对还有面子倍增哦!” “菲菲别闹,今晚上想去哪里玩?想买什么都可以,这张卡拿去刷,不限金额的!”抚了抚她的发,将卡强行塞入她手心里。 皇甫菲一撅嘴,“我什么都不缺,我哪儿都不想去,就想跟在你身边,你就带我去吧!” “你带她去吧,那些场合我也不习惯!”安沁笑了笑,垂下了头。 南门尊拽开皇甫菲的手,正色道:“今晚,大部分企业家都会带着另一半出席,而且慈善晚会也一点都不好玩,下次有好玩的宴会我再带你去,好吗?” “不,我要去!”皇甫菲任性道:“大不了,你带着我们两人去吧!” 折腾了一圈,当三人跨入慈善晚会现场时,她嘴角的苦笑延伸到极致,这是个什么怪诞组合?这个怪诞的组合,又会生出怎样的幺蛾子? 安沁完全没想到她跟南门尊回国之后别扭成这样! 皇甫菲身材高挑,一袭长裙裹着玲珑有致的娇躯格外诱人,像极了从橱窗中走出来的芭比娃娃,鹅黄色的纱质晚礼服衬托得楚楚动人的脸蛋更加娇倩,没有如一般女子一样盘着头发,她将微卷曲的长发披散,遮盖住裸露过多的肩头,反而给人一种欲语还休的期待感。 从一步入会场,她就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有识相者立刻认出,她是神秘皇甫世家得宠的大小姐,受宠爱程度远远超越了家族所有儿郎,甚至有人猜测,皇甫家的家产最终会不会全部作为陪嫁送与这娇滴滴的大小姐? 她身边冷峻邪魅的男人更为夺人眼球,两人携手站在一起,让人一眼就想起一个词“金童玉女”,安沁早已料到这种场面,她默然站在后面几步之遥,不去陷入那是非之地。 偏生,有男人不肯放过她,他微笑朝主办方道:“我夫人也来了,你瞧,还害羞着呢!”他伸手,将她纳入怀中,笑得恩爱缠绵。 她瞪了瞪他,是在抱怨他不该暴露了她,放在其他人眼里却笑他们恩爱,皇甫菲笑着的脸沉了下来,安沁并不灼目,选的也是低调的淡紫色短裙,可她一出现还是抢了她的风头,只因为一个南门夫人的头衔! “菲菲小姐,能否有幸一起喝一杯?” 安沁的出现,就证明南门尊不是皇甫菲的男伴,这让多少独身而来的未婚男人兴致高涨,这场慈善晚会要求有家室的必须带家室,没有家室的不可携带女伴,其意味深长呢! 皇甫菲兴致缺缺,举起杯敷衍一碰就一口饮尽。 男人们赞道:“菲菲小姐好酒量,果然是美国留学回来的,够豪爽!” 她笑了笑,见那边两人携着手与社会各名流攀谈起来,她将杯子放下挤了过去,娇嗔道:“尊哥哥,你都把我给丢下了!” “我怎么敢把你丢下,待会你哥来了,岂能饶了我?”南门尊爽朗一笑,手刻意的握住安沁的手,“你嫂子刚才还笑着羡慕你身边俊男围绕呢!” 皇甫菲脸色一变,跺脚道:“原来你们都串通好的!”故意答应带她来,结果又找来她哥! 攀谈的几位中年夫妇善意笑了,难怪说南门尊出门带两位女伴,原来是替百忙的皇甫少爷帮忙照顾着呢! 一保养极佳的太太笑道:“南门夫人可是好福气的姑娘,尊少素来啊,花天酒地的,怎么一下子就被你收服了,还这般处处疼惜,真是叫我们好生羡慕啊,恨不得向你讨教讨教这驭夫之道!” “瞧陈太太说得!”南门尊微笑着应酬过去,“陈总对您何时不是百依百顺宠爱有加的?你们一家的幸福美满啊,在业界都是有名的,叫我们晚辈好生羡慕才是,还真该向你们讨教讨教夫妻相处之道!” “夫妻相处之道还是不必讨论了,无非是家有悍妻苦不能言而已!”陈总玩笑摆摆手,随即又正色道:“倒是几个合作项目需要好好商讨一下呢,尊少当真是不鸣则已啊!” “哪里哪里,都是托前辈们的赐教!”他谦恭微笑,与陈总碰了碰酒杯,两人约好有空一定一起好好聚一聚。 跟随他在贵人堆里应酬,无论年纪性别,他都游刃有余,安沁从来没想过霸道嚣张至此的男人,也会有这样谦恭的一面,仿佛他就是为贵族而生的! 在那旷世婚礼当天,本市最大的黑马——南尊集团神秘面纱揭露,那竟是南门尊名下的私有产业,完全与南门氏总集团无关。 浪子回头,世人才发现人家是韬光养晦,以他为形象代言的集团瞬间被铺洒上更多正能量的光辉,什么富二代励志传奇,大肆赞扬铺天盖地。 婚后他一直以模范丈夫形象亮相,坐实之前的风流纯属韬光养晦的遮掩,南尊集团的股票大涨,甚至有超越南门氏总集团的趋势,一时间巴结合作者无数。 到这时安沁才发现他与她结婚的真实目的,可真是一个莫大的好跳板,超级高富帅迎娶灰姑娘还疼爱有加的话题,足够在任何领域创造传奇了! 越笑,脸越冷,她找了个借口躲在一边透风,见餐桌上摆着各式中西美食,不由拿起个盘子过去,一块布丁蛋糕异常诱人,她伸出叉子去装,还没碰到,一只修长的手,直接将那一盘端上。 她惊诧抬头,胡媛笑意鄙夷的看着她,压低声音嗤笑道:“即便是嫁入豪门,你也改不了这穷样,你看这里哪有女人穿着礼服吃东西的?你如果那么饥渴,给你了!” 走过来,她将蛋糕往她身上一推,安沁急忙后退,蛋糕掉落地上才没有弄得她一身脏,这一声响还是引起了广泛注意,有人回头睨了她一眼,都纷纷好笑,饿成那样还连个蛋糕都拿不稳! 安沁大囧,一时间不知所措,南门尊笑着走过去,接过她的餐盘,宠爱一笑,“饿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蛋糕!”莫名,想吃甜的,她感激一笑,直接指着想吃的枣泥蛋糕。 他笑笑,给她拿了一块,用叉子叉了一小块送入她嘴巴,柔声嘱咐,“慢点吃!” 那温柔的俊朗惹来大片羡慕,有贵妇人也饿了,纷纷要求丈夫拿水果喂东西,胡媛冷冷而笑,皇甫菲跺了跺脚被皇甫渊拉住,“你应该不饿吧?” “我气饱了!”她甩开他。 皇甫渊一笑,“你活该!” “哥!”她不服气,朝两人走过去,还未走近,主办方宣布慈善晚会正式开始,几个首要人物各持一瓶香槟,灌满叠好的空香槟塔,在边上各取了一杯,朝捐赠台走去。 安沁无趣摇头,女人们比过美,男人们要开始比钱了! 到场的几位大佬,每人拿出一件稀奇玩意进行拍卖,所筹得的善款用以捐赠给贫困山区的孩子,或者帮助一些聋哑病患儿童,拍卖会正式开始。 最先拿出来的是南门尊的一台留声机,据说当年蒋介石夫人曾经使用过,起拍价是壹佰万元,上不封顶。 很快,在南门尊这一名字的效应下,一台坏掉的留声机被抬到了三百万的价格,安沁无聊的耸耸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香槟台前她将酒杯放下,发现皇甫菲正站在她对面,痴痴看着人群中卓绝的男人。 她疼惜一笑,在想她这样痴情到底值不值得? 对面,皇甫菲忽然一举手,“五百万!我要尊哥哥房间的珍贵摆设!”记得,这是他母亲喜欢的,一直向往着那个时代美丽的爱情故事。 众目回首,多少人惊喜扬眉,多少人艳羡张嘴,也有几人暗暗皱了眉毛,司仪倒计时后,兴奋道:“恭喜菲菲小姐,夺得今晚第一件拍品,我替所有获得帮助的孩子们谢谢你,谢谢你的善良博爱!” 鼓着掌,众人开始围过来,皇甫菲骄傲地站在人群中,尤物般美丽的她仿佛最耀眼的白天鹅,忽的,一阵碎响,整个香槟塔骤然向她倾倒过去。 那高达一米多的玻璃倾盆而下,几乎要将皇甫菲扎成刺猬,她惊恐尖叫,身体急急后退,可来不及了,她压根逃不掉。 千钧一发之际,南门尊神速上前,一把将她抱入怀中,任玻璃杯全数砸在他背上,他只护着她,香槟打湿他整片背部,**的他全然不顾,只问她,“伤到没?” 皇甫菲感动得泪流满面,“我没事,尊哥哥,你疼吗?” 他淡淡摇了摇头,眉头皱得极紧。 虚惊一场,晚会现场议论一片,有明眼人瞬间盯住了离香槟塔最近的人,香槟塔倾倒前的一刹那,她的身体明显朝香槟塔扑了一下。 只是,涉及过深,无人敢说。 皇甫菲却听到了议论,红着眼睛狠狠瞪向那人,厉声道:“安沁,是你推的吗?” “不是,我不是……”她不是故意的,凌乱一刻,不知道是谁用手肘抵了她腰一下,她才不受控制的扑过去,那时她大叫了小心,却被惊叫掩盖了。 “就是你,大家都看见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惊吓过后的愤怒,让皇甫菲恨不得扒掉她的皮,这个女人到底有多恶毒?还骗得人人都相信她,她非要大家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不可! “你推我下楼不成,现在想用这样的方式毁了我对吗?众目睽睽之下,你怎么敢呢!你的恶毒,真是令人发指!”推开无措站在一边的女人,皇甫菲扶起南门尊,“尊哥哥,我们去医院!” “等等!”他按住她,问安沁,“是你碰倒的吗?” 她左右为难,又不想对他撒谎,只好承认再做解释,“是,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是……” “好了,我们去医院!”他打断,径自离开。 皇甫菲狠狠瞪了她一眼,“如果尊哥哥有什么,我绝对不会饶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连自己的丈夫都不放过!” “我没有!”冲着他们的背影,安沁嘶声大吼,她真的没有! 凌厉的眉在人群中一扫,她定住在一脸阴险笑容的胡媛身上,不顾众人议论,她冲过去拽住她,“你为什么推我?” “你胡说八道什么,别自己做错了事,还赖在别人头上?”胡媛惊诧后退,极力与她撇清关系,眼底却在冷笑,她就是要她出丑,要她得到的一切都失去! 她凭什么样样都比她幸运?老天不公平,她就要夺回属于她的公平! 议论指责,在南门尊走后空前而来,那些羡慕嫉妒恨全部化成恶毒的言语,恨不得将这个幸运超过自己的女人贬到最低点,永世不得超生! 安沁寒着眼,在指责声中一动不动,心底早已冰凉一片,南门尊连听她一句解释都不愿意,只有无情才舍得让她陷入这种责难当中。 皇甫渊沉了沉眼眸走到她身边,“刚才我看得仔细,人群杂乱,你也是不小心碰倒了香槟塔,绝对不是故意,我妹妹从小娇惯,脾气直来直去的,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代她,向你道歉!” “不用!”惊诧万分的望着他,半晌安沁才喃喃低语。 朝周围再度陷入另一番议论的众人一点头,“抱歉,我们先走了,你们继续!”拉了安沁离开。 他开着辆火红的敞篷法拉利嚣张又女性化,比萧傲的车有过之而无不及,系上安全带,她低声问道:“为什么帮我?” “我只是说了事实!”踩下油门,他神情自若的往医院开过去。 安沁怅然若失,却勾着嘴角在笑,“连你都相信,他竟然不信,人前的恩爱转身就变得那么可笑,真是悲哀!” 皇甫渊抿着嘴唇什么都没说。 南门尊回了尊厦,在他们的房间里仍由皇甫翊处理伤口,香槟塔本身就高还放在一米高的桌子上,倾倒而下的冲力极大,好几块碎掉的玻璃直接划透衣服,扎入他的肉里。 皇甫翊小心将碎玻璃夹出来,每一碰到他的伤口都是极疼的,他紧皱着眉一声都没哼,只是额上的冷汗颗颗落下。 皇甫菲心疼的一边哭,一边给他擦汗,他安慰道:“幸亏这不是扎在你身上,否则你不哭翻了天才怪!” 他们都知道,这扎在衣着单薄的她身上,这绝对不是疼那么简单,极有可能破相,一想到这,皇甫菲就恨死安沁的歹毒。 “尊哥哥,她怎么能那么恶毒?我不就是喜欢粘着你吗?我只是刚回国不习惯撒撒娇而已,我真的没有要跟她抢的意思,我也想通了,只当你是哥哥,可她怎么还是不放过我,非要将我置于死地才甘心吗?” 越说,她越委屈,眼泪流得眼睛红肿,她还在嘶着嗓子抽泣,南门尊铁青了脸,细细给她擦着眼泪,凉薄的嘴唇抿起,一个字都没说,那窜动火苗的眼睛已经昭示着他的心情。 “多亏有惊无险,想必她也是无意的!”收拾好药箱,皇甫翊随口道。 皇甫菲一句话砸过去,“当时的场景你压根没看见,否则才不会这么说,二哥,我差点就破相了!” “好了好了,让尊少好好休息吧!这几晚最好是趴着睡,我开了消炎药,你按时吃点,就不必输液了!” 他拿起药箱离开,刚到门口房门拉开,安沁垂着眉眼站在门口,见他就问,“南门尊怎么样了?” “在里面,一点小伤!”礼貌点点头,又绽放出一个圣洁的温暖笑容,他与皇甫渊并肩离开了。 安沁还未走近,南门尊沉着脸吩咐道:“让张嫂将书房隔壁的空房间给她整理出来,我受了伤,不宜与人同床!” “好!”皇甫菲欢快应道,立刻下楼去吩咐,临经过她身边时,高傲一仰头狠狠一扫走过。 屋内,陷入尴尬的沉寂,安沁绞着手指,到口的解释看到他裹着纱布的背咽了下去,“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她转身想离开,南门尊忽然开口,“忘了提醒你,你心里不痛快也好,痛快也罢,都别拿皇甫菲撒气,她,你动不起,这一辈子都一样,不管你身份变成什么!” 她身影一僵,将那话一字不差的听入心里,她漠然离开。 第179章 刻意羞辱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书房的杂物间里大部分都是南门尊这几年所喜爱的各类玩意,张嫂请了帮工过来将杂物清理到一楼的小间去,南二又临时订购了一张床过来,喷洒了好些空气清新剂的房间还是叫人很不舒服。 张嫂担忧道:“少夫人若是不嫌弃,不如今晚到我屋里将就一晚,我去隔壁别墅睡就成!” “不用了,这间房挺好!”与对面那两间房隔开,挨近书房的安静,她很喜欢,只是这里明天还得多通通风才好,“时间也挺晚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里里外外的打扫也挺累人的,张嫂的年纪跟爸妈差不多呢!想到爸妈,她打了个电话回去,妈妈精神状态很好,一再嘱咐她,明天要回门,可别忘了! “好,我明天一定回去,你跟爸爸早点休息吧!”挂断电话,她苦涩笑了笑,闹成这样她拉不下脸来求南门尊,明天就推说他工作忙吧! 昨晚的伤口,早上才疼得特别厉害,就连换衣服都极为艰难,收拾齐整下楼,南门尊额上都冒出细细一层冷汗。 “尊哥哥,你怎么起来啦?”听见声响,围着卡通围裙的皇甫菲急匆匆从厨房出来,“你快坐,我熬了海带排骨汤给你!”说完,轻巧一笑,又钻入厨房中忙碌起来。 被疼痛折磨得紧皱的眉头微微一松,时间已经九点了,那女人怎么还没起? 张嫂收拾着地板,他问,“她人呢?” 她自然知道少爷问谁,答道:“今儿个是少夫人回门的日子,一大早她就出去了!临走还吩咐我,记得提醒您把药吃了!” 南门尊挥挥手,眉头再度紧皱,滑开手机按下快捷拨号键,“在哪?” “我在车站!”安沁愣了下,如实回答。 他语气冰冷不善,“在那等着!”唰的一下,挂断了电话,安沁莫名其妙的耸耸肩,还是从汽车上下来,坐在候车室里等着。 端了汤上桌,南门尊已经在玄关换鞋了,皇甫菲急道:“尊哥哥去哪呢?这汤你不喝了吗?” “今天她回门!”换好鞋子,他温柔一笑,“我可能晚上才回来,你别忙活了,跟朋友出去玩会儿!” “尊哥哥,这汤的煲了一早上!”劳动成果被弃之不顾,皇甫菲委屈得眼睛都红了。 南门尊犹豫了下,想起安沁可能也没吃早餐,“张嫂,给我拿个保温盒,我带着路上喝!” 她这才破涕而笑,忙去张罗,将汤送到车上,硬是要他喝一口才肯罢休,南门尊只得就着饭盒喝了几口,到车站的时候,安沁靠在候车室的椅子上半眯着眼睛打瞌睡。 他风姿卓越,乍然出现在鱼龙混杂的候车室瞬间引起不小轰动,少见多怪的市民以为是什么国际巨星来了,议论纷纷甚至纷纷围了过来。 南门尊不悦皱着眉,提上安沁身边的东西,将她一拉不管她睡意朦胧,直接往门口走,被惊醒后,她吓了一跳,扭头看见身边那张黑沉的脸才放下心来。 甩上车门,他嫌弃拍了拍身上压根看不见的尘埃,不爽道:“你怎么回家不好,偏偏到这种廉价车站来!自己没车,就不会叫南二安排人接送吗?打个出租车才多少钱!” 她偷偷吐了吐舌头,正色道:“打车的成本太高,南二我指挥不动,坐汽车经济划算又环保,挺好的!” 他冷了她一眼,将后车座的保温饭盒给她,“海带排骨汤,喝点!” 他能这么细心?狐疑的望了望他,安沁将饭盒打开,一股浓浓的香味溢出来,将她肚子里的馋虫全都勾了出来,一边问着谁煲的,一边灌下口大的。 等他喝过的汤入了她的嘴巴,他闪了闪戏谑的眸,“菲菲亲手熬的!” 汤含在嘴里,吐也不是吞也不是,精致的小脸痛苦的皱起,她一个狠心狂咽下去,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好喝,就是咸了点!” 岂止是咸了一点? 南门尊靠边停车,在便利店拿了几瓶矿泉水上车,他一口气喝下半瓶,之前被强迫喝了几口,搁放过多食盐的汤能将人烧死,安沁一路都在喝水。 回到家,小区里竟然聚集了好些人,看见她们的车一到纷纷围上来,都是小区里的伯伯阿姨甚至还有好奇心重的奶奶。 安沁笑着跟她们打招呼,她们人人羡慕道:“哎呀,这沁丫头看着也不怎么样,除了漂亮了点,懂事孝顺了点,学历身高都不顶尖嘛,怎么就找到这么个好老公啊!” 对于这不知是褒是贬的评价,安沁勉强笑了笑,投向身边绷着张脸的男人,知道他不喜欢罗嗦,忙笑道:“阿姨,你们有空上我家玩呗,我妈妈还等着我呢,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我们就是来看看,你老公是不是像电视上那么帅,嘿!没想到比电视上面还帅,你说你爸妈上辈子是积了什么福气了,能掉这么个金龟婿啊!我们小区一带,嫁有钱人家的姑娘,那老公不是丑就是老的,你说说,你这么积了什么德啊你!” “就是就是啊,我看电视上面那些报道啊,多感人啊,简直就像琼瑶剧一样,好像都不是真实的了,今天你看看,这帅小伙子,这豪车啊,哎哟!回门连礼物都没拿,估计拿了不少现金了吧?” “对啊,沁丫头啊,快说说,他们家那么有钱,有钱到我们想都想不到,他们家给你们多少聘礼啊?” 安沁艰难扯着嘴角,已经没有多大笑容了,南门尊黑沉的脸随着她神情一变,带着点饶有兴趣,甚至推了推她,示意她回答。 她瞪了他一眼,回答什么,一分钱没有! 说出去谁信啊?与其有个准确数字,不如含糊带过,她笑着冲一阿姨道:“阿姨别急嘛,以后你家女儿嫁得更好呢!那聘礼啊,绝对比我的多!” 逗得那人哈哈大笑,“那肯定的,连你这种条件都嫁这么帅的老公,那我女儿绝对会嫁个比林志颖还帅,还青春不老的老公,绝对还比你这老公有钱,帅!” “是是是!”她的脸终于绷不住了,她什么条件?她条件是有多差?除了钱方面少点,她哪点配不上南门尊了? 这些邻居的出现,让她不得不考虑搬家的事了! 她疾步快走,三姑六婆们大步追上去,还有大胆者忽然扯住南门尊金贵的西装袖子,“嘿,我说帅小伙……” 对于帅小伙这一称呼,南门尊从来没觉得与他有关过,他听过最多的形容词是天神下凡风华绝代之类的文艺字眼,忽然来个这么接地气的称呼,他的嘴角抽了一下。 紧接着,手臂上多了一双风烛残年的手,那手毫不客气的抠住他价值上万的西服,指甲缝里还有青菜渣子没洗干净,随步履摆动的手臂一僵,他停下了脚步。 一股打心眼里冒出来的不悦,让他犀利抬了抬眸,轻轻朝那人脸上划过,那人身体一抖朝后连退了几步,其他人也跟着纷纷倒退,噤声屏气全部闪人。 安沁站在南门尊身后,没看见他的眼神,但是那股寒冷刺骨她想想都觉得可怕,忽的很想拥有杀人般的眼神,能无声逼退一系列不识相的人。 楼梯口,他将西服一脱,往垃圾桶里一扔,不要了! 安沁瘪了瘪嘴巴,她记得那件衣服是跟他一起逛街时买的,好几万呢,果然是奢侈的富二代! 午饭,爸妈已经张罗好了,满满一桌子家常便饭,都是他们喜欢吃的,安父张罗着大家做,“那个,你多吃点,都是小菜,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很好吃,我很喜欢!”南门尊端着小碗,优雅的吃着菜,谦逊回答道。 安母则一个劲给他夹菜,后又觉得不太合适,解释道:“这是公筷,挺卫生的!” “不碍事,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他微微笑着。 安母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刚刚那些邻居们,我们在楼上也看见了也听见了,确实是过分了,小地方的人见识少,你们俩别往心里去了!” “没事的,我们哪儿是那么小气的人!”安沁调皮一笑。 南门尊放下碗筷,正色道:“我觉得这小区的环境不是特别好,绿化不够空气不清新,对母亲的身体也不好,安沁在市区工作,回一趟家也怪远的,不如你们搬到市区去住吧?” 他微微一停顿,让他们有考虑的空间,安沁的眼神里明显有犹豫,父母则都看着她。 他笑道:“我正好有一套小户型,是花园式的住宅,空气环境都特别适合养身体,周围住的大部分是退休老师,与你们也有共同话题,我看那小区也少了家早餐面馆,如今母亲身体好了,父亲的事业可以继续。我听安沁说,您煮的面条特别好吃?” “哎哟,是吗?”安父欢喜的直拍手,“说到面条,昨儿个刚好擀了些,我现在给你们煮去,咱们饭后吃!” 安母也微笑道:“瞧瞧他这点出息,一辈子就觉得有人喜欢吃他的面条就是最幸福的事了,安沁也跟你说过,我身体好的时候做过音乐教师吗?” “这倒没说过,我只是觉得您跟父亲的性格修养适合跟退休教师住在一起,没想到您之前真的是人民教师!”南门尊微微挑眉,倒是有点意外,安沁从来没表露过。 “可不是吗?那时候,学校的学生最喜欢的老师就是我了,可惜我身体不好,早早的就退了,幸亏没耽搁安沁练钢琴,哎,想想那时候……”安母不禁热泪盈眶。 “妈!”安沁娇嗔道,忙给她拿纸巾将眼泪擦掉。 “我们跟邻居也没什么感情,我们落魄的时候,他们冷嘲热讽落井下石的,如今我们家稍微有点起色,他们就这么看不下去,在这儿住着也不开心,不如我们搬了吧?” 安母点点头,“我们老了,在哪儿住不是住的,我们听你们年轻人的!” 南门尊喜道:“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你们只管等着我们来接就好!” “不用,这件事我全权料理,反正现在还没正式上班,至于搬家的地址,我也想再考虑考虑!”说完,察觉他眉毛挑了下,她转身给他夹菜,“多吃点!” 回去路上,他口气不悦,“那么怕我参合你们家的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看到了,我爸妈原本安宁的生活都被搅乱了,还是让我出面来办吧,我更知道他们脾气喜好,也希望他们搬了新家,简简单单的生活,外界的名利都与他们两个老人无关,你的心意他们知道,我也谢谢你!” 头靠在窗户上,安沁的情绪有些低落,一直没开口说话。 因为南门尊的缘故,她身上所贴满的标签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就是灰姑娘成公主,也许在婚礼公诸于世的那一刻起,她已逃不开命运的枷锁! 为父母搬家彻底告一段落,他们在郊区的教师花园开始了晚年的幸福生活,现在也算是衣食无忧了,安沁不禁在想,是不是也有南门尊的功劳? 从郊区回来,市区进入了奢靡的夜,尊厦竟然十分热闹,她推门进去,里面挂着漂亮的彩色气球,各式各样美丽的姑娘穿梭在其中,不乏也有青年俊男精英的身影,皇甫菲像个公主般众星捧月。 她呆呆走进去,张嫂在角落朝她招招手,“少夫人,菲菲小姐非要开什么少女派对,我也不敢说话,到现在少爷还不知道,我怕少爷回来会不会不高兴?他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来!” “不会的!”安沁笃定,以南门尊对她的纵容,就算将尊厦烧了,他也不会生气,只是明天客厅的摆设会全部换成新的,“你若觉得吵,出去走走吧!” 她绕道上楼,清楚皇甫菲眼里她有多不堪,也清楚她有多容不下她,何苦招些有的没的麻烦! “咦,那是谁啊?” 偏偏人群中,一女人的声音尖锐,各种视线一眼抓到了楼梯中央的她。 皇甫菲一笑,“安姐姐,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她顿住脚步,回头微微点头,“你们好,欢迎你们来玩,大家玩得尽兴吧!” 皇甫菲冷嗤,瞧她,一副女主人派头,她真得让她看清楚,到底谁才是尊厦的女主人! “安姐姐,你陪陪我们呗,我们正好缺个人照顾照顾我们呢!”皇甫菲扬起骄傲的笑脸,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渡到她身边,亲昵挽着她的手,“我听说你经常在各种地位弹琴挣钱,要不今晚我们包了你呗?你一天多少钱,我给你!” 她话音刚落下,其他千金闺秀们就都明白了皇甫菲的意思,纷纷嘲笑起来,想着安沁一个丑小鸭凭什么能成为尊少的夫人?嫉妒心作祟之下,她们都起哄道:“对啊,对啊,我出双倍价钱!” “那我的小费给得一定比你多!”另一个带着硕大钻石项链的美女捂嘴笑道。 皇甫菲看着她,“安姐姐,怎么样?” “可以啊!” 迎视着皇甫菲,安沁无所谓一笑,从楼梯上走下来,“我的价格不贵,出场费一万,小费的话,一般懂得欣赏的美人都会出手大方,一些根本不知音律几许的人才会觉得不好听,觉得刺耳,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弹一些世界名曲,想必各位出身高贵的小姐们会喜欢吧?” “弹来听听!好与坏,我们的耳朵一听就知道!”钻石美女朝旁边跟着的仆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赶紧从钱包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放在安沁手上,“弹得好,还有!” 她爸爸是开发房地产的,资产颇为丰厚,出手一向大方,其他几位小姐看不惯她的骄狂,纷纷拿出钱包,一叠厚过一叠的放在安沁钢琴上。 皇甫菲见势不妙,她轻而易举利用女人喜欢攀比的心态揽起钱财来,看来她真是穷疯了!她轻咳一嗓子,“还没弹呢,这小费就给了,如果弹得不好,这些小费我们可是有权收回的!” “那是当然的!”安沁礼貌一笑,“我原本是想弹几首曲子给大家助兴的,没想到菲菲偏要那么客气,让我都却之不恭了,既然都说好是包了一晚上的钢琴演奏,我们还是按照正规程序来吧!” 言下之意,是要她先付酬劳,“待会菲菲一时高兴会忘记,倒不是在乎那钱,只是不想菲菲在朋友面前失信而已,我最怕你尊哥哥责怪了!” 一不留神,被她狠狠将了一军,警告所有人她是南门尊的妻子,就算南门尊再偏爱皇甫菲,都不会因为她而冷落了心爱的妻子,一时间众千金的气焰都熄灭了,得罪谁都别得罪了南门尊,这是闺蜜圈子里的禁忌! 皇甫菲气得狠狠咬牙,吩咐张嫂去她房里把她的包拿下来,翻遍了整个包都找不齐一万块现金,她脸都红了,还在不停的翻包,恼怒自己不该没带多些现金的习惯! 安沁一笑,手指在琴键上抚摸而过,悠扬的曲子已经弹奏出来,浪漫的小夜曲最能撩动少女们的春心,她们围绕在钢琴旁,注目着闭上眼睛专心演奏的女人,不得不承认,她弹得很好。 如果弹奏的人是个青年才俊,她们恐怕会心花怒放,可弹奏的是比她们强的女人,她们冷冷一笑,纷纷散开了去,在各自擅长的领域独领风骚。 命令银行将钱送来,皇甫菲抓着那叠钞票直接甩到安沁脸上,“拿去花,不够再找我要就是了!” “谢谢!”她接住,扬了扬微笑。 一心想看她气得张牙舞爪都不得偿,皇甫菲气得狠狠一跺脚,谁知那细长的高跟啪嚓一声断裂,她狼狈往后一仰差点倒在地上,险险抓住了身边女人的裙子才站稳。 “啊!”厉声的凄凉尖叫。 皇甫菲纳闷侧头,她那一抓将身边房地产千金大小姐漂亮的抹胸短裙给抓了下来,她正捂着胸口在惊慌尖叫,胸口光溜溜的钻石晃来晃去,极为讽刺。 诧异一过,现场就爆出了哄堂大笑,她适才出尽风头,这些千金都等着看她笑话呢!她胀红的脸一下子绿了,屈辱让她放声大哭,**着的上身的她陷入了最恐怖的无助。 安沁收敛了下眼眸,脱下中长风衣在她肩头一裹,然后将她扶起,皇甫菲也终于反应过来,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那你就是有意的,你要众星捧月,看不得别人比你风光,你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害我?皇甫菲,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以为你是从美国回来的,跟庸俗的贵族少女不一样,没想到你的手段更肮脏,你想南门尊喜欢你,可你看看你的小肚鸡肠,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你!” 钻石女指着她破口大骂,眼泪鼻涕不住流淌出来,她这一辈子也没受过这种委屈,皇甫菲也呆愣愣地错愕在那,她从未想到钻石女会这样骂她,她不是应该得到原谅的吗? 还有,她真的那么小肚鸡肠吗? 视线扫过安沁,她低着头将自己隐藏在人群里,按在钻石女肩上护住风衣的双手极为执着,钻石女那样羞辱过她,她还默默相帮? 见皇甫菲若有所思的样子,钻石女以为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冲上去一耳光猛地甩过去,啪! 皇甫菲闭上眼,没想象中的疼痛,她睁开眼安沁站在她面前,手扣住钻石女的手,将其一招拦下。 众人屏息当中,只听她柔声道:“菲菲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看她的高跟鞋不也断了吗?她是摔倒之时无意过失,你就原谅她吧!况且,若没有这一出,我还不知道裙子滑落的那一瞬间有这么美,仿佛像看到了梦露的裙子被吹飞时的惊艳!” 钻石女一愣,喃喃道:“真的吗?” “真的!”皇甫菲不想得罪了姐妹,虽然没有什么真挚感情可言,但得罪后,就连日后连聚会出去玩的机会都没有,她岂不是会闷坏了? 安沁笑了笑,“我让司机送你回家换身更漂亮的衣服好吗?” “你们玩吧,我不想玩了!”钻石女的怒火降了许多,但终究还是有气,披了安沁的风衣她带着仆人回去了。 “既然她都不想玩了,不如大家也散了吧?改日,再请你们过来玩!”趁人还没走远,安沁赶紧道,人跟着她散了,她会觉得重视她,这样才不会记仇! 有些人兴致正浓,不得不放下酒杯告辞,皇甫菲想拦,可是高跟鞋断了,她也足够丢脸了,又开不了口,等人都走了,她索性鞋一踢,坐在地毯上大哭起来。 南门尊正好从外面回来,听见她发自内心的伤心忙赶过来将她抱起,“这是怎么了?谁惹得你哭这么伤心?” “还不是她!”她玉手一指,“我开派对,你都没有管我,她凭什么将我的朋友全部赶走?现在好了,我在朋友面前颜面尽失了,你们满意了吧?” 出了这种意外,她是真的伤心难过了,只是不服气安沁,随口就将事实掩盖过去了,张嫂站在旁边张了张嘴,想起安沁的嘱咐,只得忍住。 南门尊抬起腕表一看,才十点不到,她的朋友适才蜂拥而出,还以为是派对散得这么早,原来另有缘由,诸多的委屈加诸在一起,皇甫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小模样实在惹人心疼! 第180章 今晚,我睡这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南门尊心疼的皱起眉眼,拦腰将她抱起上楼,回头凌厉道:“给我把这残局收拾干净了,否则今晚你别睡!” 等两人离开,张嫂叹了口气,“少夫人,您怎么不解释啊,明明就……” “好了,张嫂谢谢你,这些事你还是别参合,这样对你有好处,我的事我有分寸!” 他要信,不解释也会信,他不信再怎么解释也不会信,安沁知道他心中对她的芥蒂已经越积越深了,是到了要爆炸的时刻了! 将硕大的客厅收拾干净,已经凌晨一点了,洗完澡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摸索着回到房间,仰头倒在床上就睡。 耳畔多出的一道呼吸声吓得她浑身一个激灵,惊恐从床上坐起,扭开壁灯一看,南门尊半撑着脑袋灼灼盯着她被吓得不住起伏的胸口,眼神暗沉邪恶。 她捂住着低领睡衣的胸口,没好气的凶道:“你在这干嘛?” “这个家,我哪儿不能去?”他视线坚决不移开,一直流连在她身上。 他的意图异常明显,安沁冷声道:“对不起,我累了,请你回自己的房间睡吧!” “如果我非要睡在这呢?”他靠近一步,将手指搁在她大腿上,火热的触感吓得安沁一跳,将他的手拍开,“那我去书房睡!” “书房没床!”再度放上她的腿。 安沁干脆起身,“那我跟张嫂挤一晚上!” “站住,谁允许你了?”他悠悠然一句,靠着床头坐起来,眼神似笑非笑落在她身上,攫住她的去路。 他勾了勾手指,势在必得,“过来!” 她一动没动,漠然看着他的动作,没有不情不愿的挪动脚步,更没有娇羞不已的低头靠近,她近乎顽固的对峙惹怒了南门尊,他豁然起身,安沁猛地一退。 在她转身逃出房间之前,他捏住了她的后颈,将她一拖扔上了床,廉价的床垫不够柔软,她背被砸得生疼,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个转又隐了进去。 南门尊欺身过来,不悦道:“翅膀硬了?” 她扭过头不理睬他。 他捏起她下颌迫使她与他对视,“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是向皇甫菲道歉,向你道歉,还是做些没用的解释?”她咻然回首,澈亮的目光直盯入他的眼睛,不卑不亢。 他内敛的深眸一眯,松开了手将她放开,“今晚,我睡这!” “不是伤没好,不宜与人同床吗?”她冷冷道,察觉到他眼神越发不爽,她噤了声起身抱了另一床被子出来见自己裹住,美其名曰,“我怕弄伤你!” 南门尊咬肌上下一动,掀开自己的被子往床下一踢,霸道钻入她的被窝,猿臂一捞将她掳到怀中,张嘴就咬在她锁骨上。 “你干嘛!”她痛呼,推开他坐起来。 他钻入被窝,壁灯下他的欲*望昭然若揭,安沁别过头去,不与他对视,沉默了会南门尊又伸手将她拽入怀中,她手臂抵在两人中间,“我不要!” 他不顾她反对,张嘴咬住她反抗的唇,吃干抹净后,邪笑道:“这是你的义务,我也只是在享受我应有的权利,别忘了,我们已经合法了!所以……” 他长长一笑,伸手剥去她单薄的睡衣,手从被子底下肆意在她身上点火,她避闪不及,恨不能踢他下床,挣扎间不小心碰到了他伤痕累累的背,听得他一声抽气,她停止了动作。 “你想弄死我?”他皱着眉低吼。 她一个白眼,“是你明明有伤在身还不知检点!” “你以为这点伤与万蚁噬骨的折磨比起来,哪个重要?”趁她安静,他快速用睡衣将她双手一绑,压在身下。 安沁恨得咬牙,“你松开我!” “我怕你弄伤我,这是正当防卫,你不会起诉我吧?”他坏笑着,手指捏住她胸前美好的凸起,在指间揉了揉,恰到好处的掌控让她###又不得满足的节奏。 “你……无耻!”她气喘吁吁,咬着唇瓣才忍下那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 唇,从她敏感的小腹离开,对着她的肚脐轻轻吹了口气,“口是心非!”抬起上身将全身的衣物剥去,他**裸展示在她面前,“你忘了在巴黎时,那个热情似火的你了吗?” “南门尊,你闭嘴!”她闭着眼睛低吼,脸红透了。 一指轻放在她唇边,“小声点,虽然这间房隔音效果不错,但谨防有人偷听哦!我怕,别人会热血沸腾饥渴而死!” “你这个流氓,你还能再下流一点吗?”他的话不堪入耳,让安沁面红耳赤。 “当然!”他邪肆一笑,手指一伸,挤入了她的身体,还淫*靡的开始蠕动起来。 安沁全身像烧着了一样红,她扭动着不安的身体,想将他排斥出去,她受不了在被委屈被冤枉之后,他还肆无忌惮的亲近她,她无法接受。 “这么想要?”他坏笑着,将手指抽了出来,“你看,弄湿了!” “南门尊!”她气得咬牙,半抬起身体,瞳孔都要冒出火来了,“一想到你的态度,我就没心情跟你亲热,你放过我!” “可,你的身体想要,不是吗?”他吻了吻她,“别较真,跟着身体感觉走,才不会亏待了自己!” “你真的以为是我推倒了香槟塔吗?”控制不住他再度捣乱的手,她挺直了身体问。 一边品尝着她美味的香甜,他含糊道:“是胡媛!” 她一颤,“你怎么知道?” “我看了监控!”全身心都在面前的秀色大餐中,南门尊满心都在筹划,怎么样有意思的吃掉她,实现在尊厦第一次的灵肉结合。 她却煞风景的冷冷发笑,还以为他凭直觉相信着她,原来就是因为不信才去看的监控,那这与之前的答案有什么区别,只是破开了来看,显得更丑陋了! 被迫停止动作,他恼怒瞪着她,“想什么呢?就是因为不信才带着菲菲去看!”他是在给她证明清白,她却不解风情,净知道坏他兴致。 她错愕,半张着嘴望着他,他咬了她一口,“是不是还想问刚才的事?那我告诉你,你是不是就该专心的陪我好好享受下夫妻权利了?” 听见头半句话她点了头,后半句出口时,点头收不回来了,南门尊得意低笑,将她压回身下,将被子在两人身上一盖,“来,我慢慢告诉你!” 巨大期待下,胸前被他啃咬得酥酥麻麻,被窝里安沁止不住低吟出声,她的声音取悦了他,他低笑着吻了吻她的唇,“菲菲任性,你作为嫂子,不该让着她吗?我骂你,应该!” 言下之意十分明显,安沁悬浮在半空的心被撞了撞落入暖窝里。 心,被拉回来,落入情爱的世界里,全身都被他点着了火,她不受控制的低低呻*吟,动情之时双手攀上他的背,身体微微弓起。 南门尊满意享受着她被调教出来的乖巧,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他抬起腰身###,满足她被勾起的空虚,两人亲密结合,都激烈的颤抖着,不过几日功夫发生这么多事后,这一刻似乎等待了好久! 几秒时间他都没动,享受着贴合的温度,各自都在低微的搏动着,那轻微的触动激起千层浪,克制的围墙崩塌,他化身为兽凶猛驰骋,她化身成一湾婉柔的湖任他畅游其中。 她身体越绷越紧,手指不受控制的抠入他的皮肉,弄疼了他的伤口,与狂热的快感诡异结合,他成了脱缰的野马,她尖声嘤嘤高呼,身体开始剧烈颤动,全身像开水煮过一般透红,那丝丝低吟一阵沙哑。 如此动人,他心神巨颤,动作间更是狂野,甚至将她翻了个身迫使她趴跪在床上,从身后进入了她,捏着她白嫩圆翘的臀,他发出最原始的低吼,身体相撞的脆响羞得安沁睁不开眼睛,全身酸软得坚持不住。 她连声求饶,“够了,嗯……” 又是一声无法控制的长叹,她几乎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喉咙里呜呜出声,几个快速的动作下,他腰身一挺,脊背僵直弓起,全身的肌肉都在轻微抖动,眯起的眼睛迷离而模糊,所有火热尽数释放。 手一松,她从他手中软软滑落,他跟着躺下,压在她身上,紧紧贴合,许久才缓过气来,他餍足咒骂,“该死的小妖精!” 她呜呜着,又困又累,身上还有强壮的男人压着剥夺着她的空气,她只得扭了扭腰身,湿湿的甬道顺滑,不经意间他被挤了出去,冷空气一袭,男人头脑清醒过来,翻了个身下来,将她圈入怀中,“累坏我了!” 她发出呜呜声反抗,她才累坏了! “你是爽坏的!”他餍足低笑,在她娇羞的脸上亲了亲,“睡觉!”这几天,赌气没让她在身边,习惯彼此体温的两人都没睡好,睡眠严重匮乏。 可,腿间湿粘,安沁不习惯,推了推他,“我想洗澡!” “不准!”他霸道,“带着我的味道睡,我身上不也有你的味道吗?”好久没亲热了,因巴黎的甜蜜后,这几日的空窗期显得异常难熬,他饥渴她的味道。 腰间,他的手箍得很紧,她动了几下他都没松手的痕迹,只得作罢,即便不习惯,可毕竟熟悉了彼此,倒不觉得脏,很快就睡熟了。 九点。 皇甫菲兴高采烈的钻入南门尊的房间,想爬上他的床将他叫醒,谁知床上的被子是睡过的痕迹,可人不见了,摸了摸床上冰冷的,难道很早起床了? “张嫂,少爷出门了吗?”她下楼问。 张嫂摇头,“没啊,他的车还在车库里呢,这少夫人也没起床……”她忽然想到什么,隐隐一笑转入厨房,得煮点好吃的,给他们补补! 她想到了,皇甫菲自然也想到了,气哼哼上楼,咬了咬牙用力敲门,“尊哥哥,你在里面吗?” 熟睡中,安沁最先被吵醒,听见叫声她慌了神,忙推身边睡得香甜的男人,“菲菲叫你,怎么办?我们现在这副样子!” “慌什么?”他懒洋洋睁开眼睛,“我们是合法夫妻,又不是偷情,拜托你找准自己的定位好吗?再说了,我反锁了门!” 咔擦一声,锁被扭动,皇甫菲似乎要进门了。 床上两人一阵错愕,安沁脸色煞白,南门尊忙将被子拢了拢,将两人盖得严实,“没事,看不见,看见也是合法夫妻!” 结果,紧张半天,皇甫菲扔了一句,“再不起床没早餐了!”然后就消失在门口,她才不要去看堵心的场面。 安沁舒了口气,将被子拉过遮住自己,“你快出去,我要洗澡换衣服了!” “你这又没浴室,裹了浴袍跟我去房里洗!”他掀开被子下床,丝毫不介意他全身暴露在她面前,她扭过头去,“谁要跟你洗!” 他笑了笑,随便了几件衣服出门。 计算着他差不多洗完了,她才混入他房间,将闷了一晚上两人混合的味道全数洗净,大腿之间黏黏稠稠的,洗得她满脸通红。 下楼时,他们早饭吃得差不多了,皇甫菲眼眶红红的,南门尊皱着眉毛将牛奶递到她嘴边,她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仰着脸示意他给她擦擦嘴,他只得拿了纸巾给她擦了擦。 安沁移开视线,吸了吸气,才扬着笑脸出现。 张嫂将汤趁热端上来,“快喝,快喝,这汤你跟少爷两人喝,滋阴壮阳的,是我们老家的老方子了!” “这个,不用吧?”安沁示意南门尊。 南门尊抿着唇笑不说话,张嫂忙道:“要的,要的,上次夫人特地来交代了,要特别照顾你们的饮食起居,早餐一定要熬些滋补的汤!” 安沁不敢喝,她没吃避孕药,南门尊又从来不使用安全措施,她若再喝点这汤,万一###,她怎么办? 她推说胃口不好,连早餐都没吃。 南门尊忽然道:“陪我去看看房吧!” “看房?”她微愣。 他有些不自然的避开她的视线,“在市区办公区域,我有一条三居室,很适合女孩子居住,我们一起去看看?” 她看了看皇甫菲按耐不住的得意,嘴角撇开一丝冷笑,“不用看了,我现在就搬过去吧!”与他擦身而过,她进屋收拾东西。 屋内,还存留着昨晚甜蜜的气息,可一觉醒来,他要她搬走,若是换做之前,她是不是已经在欢呼雀跃,高兴得要死要活了? 怎么现在除了嘴角还挂着笑,脸却紧得绽放不开了,她掐了掐脸蛋,忧愁个毛,该庆幸才对! 将随时准备好放在床底的皮箱拖出去,用另一个皮箱将一直在用的用品装好,不到半小时她收拾完毕下楼,南门尊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目光直直看着她。 他忽然起身…… 她以为他会说,不是让你搬?或者说,不用搬了? 结果,他只是淡淡道:“走吧!” 那就走吧! 她洒脱一笑,拖着箱子向皇甫菲道别,与张嫂拥抱,转身换鞋出门的时候,眼眶居然有点热,她笑自己犯贱,天天盼着走,如今走了,应该高兴,很高兴! 所以,她努力将笑脸拉到最大。 凝视着南门尊坚定的背影,她很想问为什么?是玩腻了?要丢了?还是因为皇甫菲将她正式赶出门了? 那,为什么明明算计好让她今天搬出去,昨晚还与她抵死缠绵什么?难不成,是他的宠幸施舍?可笑! “我来!”接过她箱子放上车,他凝了凝她眼底复杂的神情。 她推手拒绝,“不敢劳烦!”自己将箱子艰难放上去,打开后车座,她坐在后面。 手撑在车门上,南门尊冷冷盯着她,“耍什么脾气?” “我没耍脾气,只是认清自己的身份!”她伶牙俐齿,一个发泄工具,在丢弃之前,还要好好利用一番,这是她唯一找到的关于昨晚的理由! 她冷硬的态度,激怒了他,重重将车门关上。 澜苑。 市中心最豪华幽静的独立小区,交通便捷却隐秘,高官富豪常将小三藏身于此,在外间这儿有###村的俗称。 黑色幽灵从保安区驶入小区深处环境最好的一栋楼房,在楼下输入密码后等待门开,南门尊直接走入电梯,安沁咬牙将皮箱搬了下来挪入电梯,看见他按下九楼。 她别过头没说话,他躁意难安的点了支烟,深吸了口轻轻吐出来,最后一抹烟圈吐在了她脸上,她呛得直咳嗽,电梯一停她冲了出去。 他邪邪一笑,将烟扔入金属垃圾箱内,拉了拖箱用钥匙开了门,整层只有她一个住户,走廊宽敞明亮,一眼可望到底,没有弯弯曲曲的转角,不易坏人藏身,也能给人以安全感。 门,有双层防盗,很显然最外面的这层显得有些原始的铁门像新加上去的,添加的痕迹还很新鲜,她瘪了瘪嘴角,走进了房子。 三室两厅的小户型,在客厅的旁边有一个落地窗,延伸出去一个露天观景台,白帆布遮阳伞下摆着一小茶几,两边各放着古色古香的躺椅,绣花的抱枕是她喜欢的中国风味道。 坐在这里,正好可以望见小区外那片公园的风景,安沁想到了晚上那边一片霓虹,也该是很美的吧? 房间,浅绿色整体色调的家居摆设,配着淡淡粉色的窗帘,温馨而充满着温暖,偏卡通风格的床上用品看着就十分柔软,让人恨不能躺上去好好睡一觉。 50英寸的液晶电视挂在墙上,正对着床头,带小型书柜的电脑桌上摆放着纯白色的笔记本电脑,舒适的小椅上搭着一张小毯子,可披可盖。 隔壁,是间客房,十分简单的装饰,却干净宜收拾,还有一间大的书房,客厅里55英寸的大电视,带有家庭影院,浅蓝色的布艺沙发舒适,饭厅白色的长桌陪着雕花的椅子。 不大不小的厨房里各式电器应有尽有,双开门冰箱里整整齐齐摆放了各种新鲜食材,甚至还有饮料与零食。 关上冰箱,她扯了扯嘴角,南门尊从身后圈住她,“喜欢吗?我亲手为你布置的!” “为什么?”终于回头,迎视上他的目光。 他轻吻了吻她的发,低笑道:“别想太多,你不是老说住在尊厦觉得闷吗?正好这儿有套好房子,我想你一定喜欢,所以让你搬过来住几天,过几天我来接你!” “我喜欢这,你过几天还来接我干嘛?尊厦,我永远住不习惯!”从他怀中挣脱,她回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南门尊,你放心,如果你有需要,这一年的婚约我遵守,如果你没有需要,欢迎你随时带着离婚协议书过来,我倒希望越快越好!” “你想得美!”他黑沉了眸色,内敛的俊脸微微僵硬,“只要我不松手,就算让你住在国外,你仍旧是我女人!” 安沁怒火一冲,深吸了口气,强制冷静地走到门口,“谢谢你送我过来,我的东西待会我自己会收拾,就不麻烦你了,请吧!” 狠狠睨了她一眼,南门尊甩手而去,离开的背影怒气冲冲,在他未走进电梯前,安沁狠狠关上了门,巨大的声响让他皱了皱眉,刚想回头电梯到了,他大步走入,电梯叮的一声关上。 靠在门上,打量着全是按照自己幻想中的风格打造的新家,她却展不开笑颜,如果这一切不是由此得来,她想她此时会跳上沙发尖叫,终于可以过梦想中的生活了! 物质达到了,心呢? 她默然收拾好东西,坐在阳台上抱着抱枕看风景,无所事事。 电话响起,打电话的人,让她颇为意外,“莫总监?” “还叫我总监干嘛?你都不是我的人了!”莫辰一成不变的严肃认真。 许久没听到这种语气了,安沁噎了一下,倒是他先开口,“听说你结婚了,恭喜!” “谢谢!”她笑着道,脸上全无笑意。 “打算上班吗?” “当然!”安沁微微一迟疑,“莫辰,我能跟你见个面吗?有些事情想请教一下你!” “当然可以!”他看了看时间,“下午吧,一起吃晚饭!” “好!”挂断电话,她将收集来的关于南门尊手下各小公司的资料一一整理好,用订书针订好,又打了电话给田欣,约好与她律师见面的时间,才松下口气,一看时间都五点了。 换了件稍微职业化的衣服出门,在约好的西餐厅莫辰果然先到了。 “你还是不够准时!”第一句话,便是带着提醒的责备。 安沁眨眨眼睛,“抱歉,公车有点堵!” “公车?”他挑了挑眉,却没动多大声色,安沁知道他算是足够惊讶了,只是笑着没有做解释。 “找我何事?”点了餐,他开门见山。 安沁将一叠资料给他,“这里有几家公司,南门尊说让一家公司给我经营,我想请你帮忙分析下,哪个公司更有发展潜力,更适合我一个入世不深的女人来管理?” 第181章 要不起你的孩子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莫辰没问缘由,接过资料一一看完,赞道:“这些公司虽然都还不成气候,但看这表 面上收集来的资料,不难看出都大有潜力所在,你只需要挑选你认为适合感兴趣的即可! ” “是吗?”安沁有些意外,不曾想到南门尊有这种能力?据她所知,这些公司的开办 ,都与南门氏无关,是他一手经营。 “你有想法了?”莫辰笑问。 她笑了笑,“我看中这间对外文化公司!” “如我所料!”饮了口红酒放下,他笑道。 安沁意外皱了皱眉头,“为什么?” “你喜欢中国风的东西,我也看得出你想往国外发展,我说对了吗?”他指着资料上 的管理策划模式,“这些也都是你擅长的!” “那这么说,我完全没选错?”安沁仍有些疑虑,毕竟自己是个缺少社会经验的毕业 生。 莫辰已经举杯,“你会成功的,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就好!” “谢谢!”安沁由衷而笑,在千寻珠宝行收获最大的应该是这位导师般的领导,不苟 言笑却真诚实在。 开心之余,她有些微醺,默认莫辰将她送到小区,他微微诧异了下,“你一个人住这 ?”澜苑,传说中的###之村! “是啊!”她扬唇而笑,“一个人,轻松自在呢!” “那好吧,再见!” 他调转车头离开,安沁甩了甩有些混沌的脑袋,电梯迟迟不来,她靠在墙边等得人有 些昏昏欲睡,电梯一来按了楼层便闭上眼睛。 睁开沉沉的眼皮看见九楼的标志,摸索着掏出钥匙推门进去,她懒得开客厅的灯,应 急的地灯照着一路往卧房去,她忽的后背一凉,整个人一个激灵。 她感觉后背有一道冰冷刺骨的目光在紧盯着她,她警惕回头,冲着暗处吼道:“谁? ” 浅浅的月光倒映进来,布艺沙发上像是坐着一个男人,那凌厉的气息叫人害怕,极为 熟悉,收敛了慌乱,她走上前一步,“南门尊?” 那人,没有做声,甚至没有动弹,平稳的呼吸声席卷在空气当中,镇定自若。 安沁惊恐万分,如果是南门尊,他为什么不说话?而且,他怎么能沉得住气?她快步 后退,忽的看见那男人站起了身,她想也不想掏出手机下意识按下快捷拨号键。 熟悉的手机铃声在夜里响起,男人握在掌心的手机闪闪发亮,安沁舒出一口气,怒道 :“你干嘛装神弄鬼?” 只是一步,他冲到了她面前,她瞬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他喝了很多酒,而且步 履有点微微晃动,显然是有些醉了。 她退了一步,他已经扣住她的腰身,僵硬的冷脸微微有些缓和,“去哪了?”遇到危 险,知道打他电话,还不傻! “吃饭!” “跟谁?”他低头嗅嗅,“喝了酒?” 她心虚扭过脑袋,“是你喝了酒,全身都是酒味!” “胡说八道!”他一喝,捏住了她下颌,内敛的眸色沉了沉,“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 看来,他还没醉到是非不分,见她不说话,南门尊干脆一语戳破,连她反驳的余地都 不留,“我喝的是白酒,你浑身一股红酒味,功夫不深学别人撒什么谎?” “我只喝了一点!”她扭开脸,皱着眉头觉得他酒味刺鼻。 他冷了眼色,非要将她扭到面前来,“跟谁?” “以前的同事!”她想含糊带过。 他执拗,“叫什么?” 想起,那次他对莫辰的某种眼神,她忽然觉得她千万不能说,她拉下他的手,“你轻 点,都把我弄疼了!” 他略微松了松手,安沁趁机逃开,端了杯热水给他,“你喝醉了,还是先回去吧!” “醉酒不能驾车!” 横行霸道的男人忽然奉公守法,安沁翻了个白眼正要说话,他忽然道:“再说,这是 我家,我不能待?” “是,这是你家!”他的言语无意间将她戳痛,她冷冷咬牙道。 他抓住她离开的手,“你是我老婆,你在的地方,难道不是我的地方吗?” “我是吗?你可真健忘,你今天才刚把我扫地出门,我正等着你找我办离……唔唔, 唔!” 嘴被霸道堵住,她发出抗议的呜声,那个“离婚”都没说完全,他已经怒不可遏的咬 住了她的嘴巴,在她抗议之际,直接钻入她口中,肆意进行攻城略地。 安沁###吁吁的抵抗,最终拗不过他的霸道,软倒在他怀中,手指攀住他的手臂低低 喘息,“你松开!” “用完就丢?”他坏笑,“刚才,是谁那么享受?现在,又是谁欲火难耐?” “你胡说!”她气恼了,整张脸都红透了,将他狠狠一推,起身就走,他猿臂一收将 她按在腿上,两人陷入沙发之中,他凑到她耳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谁一起吃饭,你 还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跟踪我?”她瞪大眼睛,愤怒望着她。 “需要吗?”他冷笑,将她手机夺过去,一打开通话记录,在他之前同时有三个不同 时间点的与莫辰的通话,答案显而易见。 她气得抢过手机,“偷看别人手机,你无耻!” 扬了扬空空的手掌,他一伸舌头含住了她的耳垂,含糊道:“你的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 暧昧而又另有所指的意思,让安沁的脸瞬间红了红,她硬着脖子道:“你醉了,我不 想跟你纠缠,我睡觉去!” “好呀!”她起身,他跟着起身,先她一步进入卧房,然后一件一件将衣服脱得精光 ,毫不避讳在她面前袒身露体。 她扭过头去,咒骂一声,“暴露狂!” 从衣柜中找出睡衣,舍弃被他霸占的浴室去客卫洗了澡,以为他会离开了,谁知他正 大咧咧的躺在她床上,手里玩弄着她的海马大抱枕。 “喂,这是我的卧室!”她冲过去,劈手去夺她每晚抱着睡的海马玩偶。 他手一转,将海马放在另一边,“你夜里就靠它排解寂寞?太可怜了吧!” “要你管!”这只海马,因为他的出现,被迫收入柜子里好久没用了,她很快就要回 到一个人的生活,海马当然也必须要回到身边作伴才是。 捏了捏海马长长的鼻子,他邪笑道:“他,好像很难满足你吧?” “南门尊!”安沁大怒,整张脸火烧一样的红,大力抢过海马放入边上的躺椅,她指 着门口道:“外面有沙发,有客房,请你自便!” 他缓缓一挑眉,深邃的眼眸如苍鹰般攫住了她,嘴角挑起最邪恶的笑意,“需要我再 次强调婚后合法或者关乎于义务权利等等的一系列关于……” “不必!”她扬手制止,“你有权执行义务,你同样有义务尊重你的配偶!而我,是 有义务配合你,但也有权利合理拒绝!” 以为她会羞红了脸,囧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不想她还能搬出一大堆道理来,南门尊来 了兴趣,挑眉笑道:“合理拒绝?给你个机会,若说得有理,今晚,我放过你!” 她一笑,坐在床上与他对视,“第一,我们现在是分居状态,是你亲手将我赶出家门 ,所以,我们之间暂时不存在义务权利关系;第二,你现在醉酒不宜进行,咳咳……” 羞人的词语,她用干咳掩饰过去,“根据遗传学来说,这种状态下孕育的孩子最不健 康,所以为了各方面的理由原因,我拒绝你,非常合理!” “孕育孩子?”他眉一跳,盯住严肃认真辩解的女人,火热的手心忽然将她握住,“ 这个主意不错!” 她吓得抽出手来,“你醉了,早点睡!” 她决定,自己睡客房! 她起身飞快,将他避如猛兽,可惜快不过他的动作,他手脚并用瞬间将她虏获到怀中 ,翻身压在身下,邪肆的笑荡漾在眸中,“我现在有种造人的冲动!” “你疯了!”他眸中蠢蠢欲动,安沁吓得够呛。 抓住她推搡的手,他凌厉道:“还有吃避孕药吗?” 在扔掉她药丸后,他时时小心,尽量挑选她的安全期,他知道今天她不是,本没打算 怎么样她,可她偏偏一两句无心的话竟能将他撩拨得火急火燎。 “喂,你别乱来!”她也紧张了,手拽成拳头大有奋力一搏的准备。 安全期她犹自胆战心惊,若不是皇甫翊一再强调她若再吃避孕药,极有可能影响到以 后的生育,她才连那种进口的副作用最小的她都不敢碰。 可,万一有了? 她骤然清醒,这件事万万不能冒险,到时候伤心伤身的人只是她而已! 巴黎旅行中她忘乎所以,回来后因婚礼忙得无暇自顾,如今忽的一想,她害怕得直颤 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咻然爬起来,迈开步子就往隔壁跑。 南门尊怒火一冲,在她迈入客房一刹那,他钻了进去,反身将她压在门上,扣住她的 下颌将她往上提,“胆儿粗了?翅膀硬了?找死你!” 他粗暴的动作弄疼了她,一转眼功夫,两人回到了去巴黎以前,安沁眼神一冷,勾起 了淡漠的嗤笑,“我不敢!” 她倔强的样子总能最大限度的挑起他的怒火,他收紧了手指,“还有你不敢的事儿? ” “我不敢要你的孩子,我要不起!”直盯他的眼睛,她一字一句,那眼神中的淡漠戒 备能将人扎成刺猬。 许久,南门尊闪烁的眼神才恢复冰冷,蓦然松手,“你的确要不起!” 她重重落下,扯开干裂的嘴角生疼,“那么,请你放过我!”她豁然抬头,眼神凛冽 决绝,“求你!” 半眯了眯眼眸,他冷冷一嗤,甩手离开。 门被摔得极响,震得安沁的耳膜都在颤抖,她微微一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逃过一 劫,真好,不是吗? 闻见身上一股酒味像极了那男人的味道,匆匆从阳台上收回衣物,赶紧在客厅的浴室 洗了个爽快的澡,打了杯水回卧室,屋里的灯关了,只有黄昏的壁灯亮着。 她疲倦的打了个哈欠,将水搁在床头,余光扫到一张清晰的俊脸,她猛然扭头,那张 脸呈现在眼前,冷峻似神,她冷了眉眼,“你怎么还在这?” 壁灯亮了亮,似那颗冰凉的心,忽然跳了跳,意识到内心的变化,她连连苦笑。 “喝酒不开车!”搬出原本的理由,他往边上让了让,示意她睡在旁边。 端上杯子,她冷道:“你就不该开车过来!” “去哪?”他起身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回到床上,“陪我!” “你放手!”她挣了挣,又不敢太用力,怕手中的温水全洒在床上。 下巴在她颈窝里摩擦几下,他喃喃道:“深秋夜冷,互相取取暖都不行吗?” 两人僵持了几分钟,安沁无奈只好将杯子放下,钻入被中,她还未睡好,他已经抱了 过来,肌肤接触下,才发现他一丝不挂,这男人! “跟你一起,我喜欢裸睡,摸摸,手感如何?”拉着她的手往胸膛上放,安沁赶紧抽 回,转过身去,“睡觉!” 黑暗里,他笑了笑,抱住她沉沉睡去。 两人都喝了些酒,一夜无梦直到天大亮,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了,南门尊还霸道搂着 她,犹自睡得香甜。 “喂,起床!”她毫不留情将他推开。 他迷迷糊糊醒来,睁开眼睛却一片清明,他嘟囔一句,“无情的女人!” 安沁从浴室换好衣服出来,他还躺在床上直勾勾盯着她,抓起床边的包,她冷道:“ 抱歉,我要去找工作了,您请自便吧!” “去哪找工作?”他坐起来。 “人才市场!”她回过头来,“离开时,记得关门!” “你就这么放心我在这儿?” “要不然呢?”她一样不能做什么。 他站起来,一丝不挂地站在她面前,“你就不怕我带女人回来开个豪放的派对,然后 把这间屋子弄得……” “南尊集团最近生意火爆,总裁大人您就这么闲吗?”她冷冷盯了他一眼,甩上门直 接走了。 南门尊扬起的嘴角越来越沉,手机忽然响起,他清了清嗓子,柔声道:“菲菲,怎么 啦?” “尊哥哥,你去哪了?”皇甫菲望着空空的卧房气不打一处来,说好将安沁请出去, 他们就像小时候一样好好的愉快的生活在一起,可为什么一早起来,他还是不在! “公司有事!”他该感谢那女人给的借口,都不用他费脑子想了。 皇甫菲跺跺脚,坐在他床上,“你说好陪我的,我马上就要去美国了!” “好好好,你在家等我,我回去吃早餐!”南门尊只得妥协。 她欢喜道:“好呀,那你快回来,我亲手做早餐给你吃!” 南门尊苦笑了笑,若是他是她正确的那个人,看见一个千金小姐亲自下厨该多高兴, 偏偏他不是,所以他在找待会少吃些的借口,以至于别伤到那小丫头! 安沁匆匆吃了个早餐,要赶在约定的时间内赶到墨然文化科技有限公司。 她承认她是来偷学技艺的,这次面试的职业是市场部经理助理,她没想过投过简历后 能获得面试的机会,毕竟初出茅庐的她,经验尚浅呢! 挤下公车,时间只剩下五分钟了,若是不能成功搭乘电梯,面试的时间她都将迟到, 再也不想向在千寻珠宝行时那样总是被迫不守时,平白惹来许多闲话跟猜测。 电梯门口人满为患她压根挤不进去,余光一瞥旁边即将要关上的电梯内居然只有两个 人,她兴奋难平,一头冲了进去,听见身后一阵唏嘘声。 娇小的身体一挤进去,电梯门立马关上,她舒出口气,拍拍心动过速的胸膛,还好赶 上了! 尴尬的轻咳声带着提醒意味响在身边,安沁略有歉意的朝那位干练美丽的女士微微点 了点头,“不好意思,我赶时间!” 那一转头,她不小心看见了女士身边那张赛天仙般的俊容,狂叹倒霉忙扭过头装作不 认识,笑意绽放在俊脸上,他挑了挑眉道:“别以为你带个黑框眼镜我就不认识你!” 安沁扬着脑袋看电梯提示的楼层数字,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叮——电 梯门开的声音酷似天籁,她拔腿就跑。 后衣领被大力拽住,萧傲朝潘微使了个眼色,潘微点了点头聪明的退开,眼神在神情 痛苦的安沁脸上划过,不动声色的收敛入心中。 “萧傲,你快放手!”电梯门关上,安沁急得跳脚,“我赶时间!” “看出来了!”他狂肆一笑,“除非天塌,谁敢擅入我的电梯?也就只有你,赶个大 不了的时间都敢闯进来!” 安沁直呼冤枉,“早知道你在这,打死我我也不进来了,拜托,放手放手放手!” 萧傲拧起了眉毛,气呼呼将手一松,顺势搭在墙上,猿臂一收拢,她被困在他双臂之 间,他瞥了瞥电梯上显示的数字,“你来墨然什么事?” 她挣了几下都挣不开,知道这少爷的祖宗脾气,只得装可怜哀求道:“我面试,马上 就要迟到了,拜托您行行好,放我一马!” 安沁掐算着时间,还有最后两分钟! “哦?”他饶有兴趣的勾了勾眉毛,低眉笑道:“亲我一下,立马放手!” “你,流氓!”安沁恨得咬牙切齿。 萧傲哈哈大笑,俯首凑过去,在她额上亲了一口便快速离开,他邪邪靠在墙上看着她 ,安沁跺了跺脚,也没时间与他计较,电梯门一开,她就冲了出去。 边擦着额头,边找寻约定的地方,等到了市场部小会议室,有人通知她,让她直接去 总裁办公室,说今天这一批面试者全部由总裁亲自考察。 等她到总裁办公室门口时,前面站着三个一起来的面试者,清一色经过精心打扮的美 女,听说总裁亲自面试个个兴奋难耐,掏出化妆镜不住补妆,安沁摇了摇头,坐在等候的 凳子上打着腹稿。 等她做好充分准备,三个面试者轮流面试完毕,都难耐住一脸兴奋莫名,而且个个面 带红光娇羞无限,这是?安沁云里雾里。 深吸了一口气,她推门进去,听见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说,“这是今天最后一个面试 者!” 她轻手将门关上,礼貌的在门边站定,微微鞠躬,“总裁好,我是今天的面试者安沁 !” 良久没有回应,她诧异抬头,听见戏谑的一阵低笑声,一看她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 了,“萧傲?” 老板椅上,像模像样手拿钢笔戴着金丝框平光眼镜的妖孽男人正朝她笑,那笑里大有 几分不怀好意。 潘微在旁边轻咳一声,示意她请坐,收到萧傲一个眼神后,她默默退了出去,关门时 候在想,难道总裁要面试新入员工就是为了她? “你怎么在这?”安沁狐疑的扫视着这间办公室,她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些面试者出去 个个面带春光,原来都拜这个男人所赐! 萧傲耸了耸肩,收敛了那一脸的笑,转动着手上的钢笔冷静提问,“安小姐,我想了 解一下,您为何要选择我们公司!” 他的骤然转变,以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姿态出现,安沁一时间极难适应,好不容易压下 一股想笑的邪气,在她开口的时候,他忽然道:“那些冠冕堂皇的废话就免了吧,说实话 !” 她噎了一下,咳了咳才道:“很简单,我稀罕!” “请端正你的态度!”萧傲煞有其事的敲了敲办公桌。 安沁一阵糊涂,忍不住站起来道:“你这样我很不习惯,别告诉我,你就是这家公司 的总裁?” “难道,我不像?”萧傲扯了扯西装,摊开手任她打量。 她叹息一声,坐回座位,“抱歉,我忽然不想加入贵公司了,我担心我无法胜任工作 !” “喂,你什么意思!”萧傲忽然翻脸,钢笔重重砸在桌上,桃花眼转冷直直盯着她。 “这家公司不管是规模还是所从事的经营,甚至于管理模式都是我喜欢的,但前提是 总裁不是我所认识的所有人,我是抱着学习与奉献的态度来的,不希望有任何不一样的待 遇!”她坦诚。 换来他连连冷笑,末了,他凑到她跟前,“你是担心南门尊吧?” “与他无关!”她挪开身体。 萧傲嗤笑,“你不希望有任何不一样的待遇?你哪来的自信,就一定认为我会给你不 一样的待遇了?嗯?” 安沁语塞,他敲了敲桌子,“经过我的鉴定,你足够坦诚有理想,我正式聘用你成为 总裁助理,即刻起上班!” “这是工作,不是玩!”她气恼,这祖宗比南门尊还难伺候! 他凑近,将眼眸完全不设防的展露在她眼前,“你看我,哪里有玩的意思,我认为你 很适合做我的助理!” “对不起,我恐怕无法担当工作,请萧总另请高明吧!”她收起资料起身就走。 他慵懒躺靠在老板椅上,懒洋洋的拉长了声线,“刚才在电梯……” 她微微顿住脚步。 “你说,那段近身亲吻的录像如果被曝光,啧啧啧!”他摇摇头,颇为担忧的样子。 第182章 左有狼右有虎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气得安沁恨不得上前去,将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抓烂。 她咬牙道:“没想到,你无聊到如此卑鄙,我鄙视你!” “比起你男人来呢?”萧傲若有所指的笑笑。 安沁知道,她跟南门尊的许多事恐怕都瞒不过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但她没来由的相信他无恶意,只是玩心太重,偏偏她玩不起! 他站起身,绕在她身边怂恿,“考虑一下呗,虽然我们关系匪浅,但你知道的,我向来翻脸不认人!你要学习,总裁助理这个位置最好了,你要奉献,我更是喜难自禁,张开怀抱的欢……该死,你这粗暴女!” 他捂住被她大力掐了一把的手臂,恶狠狠瞪着她,也只有这不知死活的女人敢对他下手,换做别人不被他弄死才怪! 她却笑笑,朝他伸出手,“萧总,合作愉快!” 他邪恶一挑眉,伸手握住她的,在手心里暧昧摩擦,安沁脸色一变立马抽出来,“你干嘛?” “你不是不要特殊待遇吗?这就是正常非特殊待遇!”说完,他还装猥琐的将眉毛上下一挤,“潜规则,懂吗?” 她不理会他的怪样子,只道:“按照正规程序,我三天后上班,麻烦您让人把我需要了解的资料先给我,让我回家仔细阅读,以方便工作!” 萧傲一笑,按下内线,“潘特助,来接收一下新人!” 潘微进来时脸上并无诧异,只是听说安沁被安排成为总裁助理,脸色微微变了变,瞬间又恢复一贯的干练,“安沁,你跟我去领一下资料,顺便学习一下该有的规矩!” “好!”安沁朝萧傲一点头,转身准备走,她瞥见那不正经的男人用口型对她说,“亲爱的,三天后见!” 她彻底被雷到了,颇有些为这三个月的工作而担心。 她是按照正规程序进入公司,不算是空降,同事们听说后只是感叹她的好运,总裁首次亲自面试,她便被选中成为总裁助理,刚巧上一任总裁助理前几天被辞退了。 在交接的时候安沁发现,上一任助理叫顾依,她的心跳了一下。 领完资料下楼,极为炫目的一辆亮黄色敞篷跑车停在门口,倚靠在车边上的妖孽男人比豪车更惹人仰慕,安沁头大,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想偷偷溜走。 结果,她低头狂奔,听见敞篷车的喇叭愤怒的狂响,她仿若未闻。 在转角的路口,她还是被一个急刹给堵住了,萧傲摘下墨镜,语气愤怒,“你跑什么?我又不吃你!” “萧总好!”她微微一笑,礼貌点头,一脸公事公办的疏离。 又是这死样子,萧傲干脆下车,高大挺拔的身体堵在她面前,“少给我来这套,上车或者被押上车!” “少爷,您还没下班呢!”她又无奈又好笑。 “嗯?”他危险眯眸,“你我,谁是总裁?” “您是,您是!”她不与他计较,趁没人发现钻入他车里,“把顶给盖上,冷!” “敞篷都不懂享受,土鳖!”鄙视着,他依言按下按钮,车两边慢慢升起,然后包裹成温暖的模式,他心情颇好的敲打着方向盘。 安沁不由担心,“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吃早餐!”说完,他还颇有些威严的加上一句,“这是你的第一个工作任务!” “你别玩了,这是工作,不是过家家!” 她越发烦躁起来,萧傲也不再逗她,“行了,收起你的道貌岸然,待会叫你好好看看你家总裁大人的威风!” 到达中餐厅时,包厢里还坐着一位法国男人,见到有女士进来他极为绅士的起身招呼,安沁只得扬起笑脸,留意到桌上除了有早餐,还有文件。 萧傲以轻松愉快的姿态入座,在饭席上两人偶尔用中文交谈,大部分都使用英文,玩笑间法国男人频频竖起大拇指,朝安沁用蹩脚的中文道:“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包子还有这么多学问!” 饭后茶点的时候,萧傲一改之前的玩笑,与他坐在一起互相递交文件,最后非常成功的完成合作,上车后他颇有些炫耀的味道,“看,比预想的更棒!” 他提的要求,法国男人几乎全数接受。 安沁认真看了看他,他仍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别用这么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受不了!” 她笑了笑,这个男人确实出乎所料。 “看见了吗?很多时候,不一定非要像你那样一本正经,否则多少的客户会被吓跑了!”正色说完,他邪邪一笑,“你以为谁都有我这么好说话,你这丫头态度差得要死,我还跟你签了合同,便宜你了!” “可,很多时候也不可违背原则!” “谁要你违背原则了?榆木脑袋!”他恨铁不成钢的瞟了她一眼,“送你去哪?” “就在附近放我下车!”她不想被这男人知道她住在澜苑,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萧傲何等精锐,立马嗅到了不平常的味道,“怎么?怕南门尊见到我?” “不是!”她刚要解释,他电话响了,看见电话号码他眉毛皱了皱,就近停在路边,他按下接听键,开口就是,“在哪?” 等了一会,他声音咻然加大,语气极为危险,“我说你在哪!” “等着我!”一句话斩钉截铁,他将电话摔上,安沁很自觉的开门准备下车,他拉住她,“到底去哪?干脆点!” “我去公司!”那儿有直达的公交车。 萧傲眯眼盯了她一下,直接开车,放她下车后车速骤然加快,安沁仿佛听见了顾依的声音,这个男人跟南门尊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顾依很辛苦吧? 第一天上班。 她没看见萧傲,后来听人说,萧总其实很少来公司,公司上下所有事宜都是潘特助跟副总处理,而潘特助是直接传达总裁精神的。 还没下班,她就接到了来自内线的电话,潘微干脆柔美的声音传来,“总裁让你立马去帝皇酒店三楼的秦始皇包厢!” “是有什么事吗?”她一个头两个大。 “到我这里来拿文件!”干练的按断电话。 总裁办公室隔壁就是潘特助的办公室,她敲门进去,她直接将一份用文件袋装好合同扔给她,“总裁急用,让你打车,回来报销!” “好!”她拿好出门,暗暗咒骂萧傲不是个东西! 她匆匆赶到帝皇,娇小的身影闪进电梯里,南门尊冷厉的深眸猛地一缩,远远的钉在她背影上。 “爷,怎么了?” “没什么!”他收回眼神步入另一边的电梯,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好巧啊! 秦始皇包间。 她礼貌敲了敲门才推开,阔大的圆桌上坐满了各型各色的生意人,其中不乏有美女陪同,萧傲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他旁边有了空位。 一见她,萧傲便笑道:“安沁,过来坐!” 她穿着浅色风衣,纯白的毛衣有波浪状的领子,长发披下黑色微卷,大大的黑框眼镜戴在小脸上,遮去了大半张脸,如此妆扮她算不得美女。 可萧傲的人,还是有人巴结,“哇,又来一个美人儿,我们有福了,赶紧的上酒!” “多谢,我不会喝酒,只是过来给萧总送文件!”她礼貌将文件袋双手递给萧傲,“萧总!” 萧傲一笑,没接,而是伸手将她拽下,“来,陪陈总喝一杯!” 陈总,上次与南门尊在慈善晚会见过。 安沁赶紧将头发往下披了披生怕被认出来,后来一想那天她刻意装扮光鲜亮丽,今日她平平凡凡还有眼镜装饰,就算是南门尊进来,也不一定一眼就认出她来,何况一面之缘的人? 酒已经被萧傲塞到手里,白的! 她暗暗在桌下碰了碰他的膝盖,低语道:“我不会!”心底哀嚎,真不该跟这个男人合作,整个要坑死她算完! “是水!”他不动声色,在错身之时在她耳畔轻吐道。 她愣了愣,那边陈总已经举杯,“真是年轻有为啊,看小姐的年纪应该刚从学校出来吧?” 她不得不举杯,却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木讷道:“是,敬陈总一杯!” “好好好!”陈总满脸堆笑。 她一口喝完,果然是水,放下杯子朝萧傲看了看,他已经举杯敬陈总身边的女子,“早就听说周小姐干练聪慧,是陈总的得力干将,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我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岂敢让萧总亲自敬酒,以萧总的魅力,只要一招手,我想所有女孩恨不得抢着把一整桌的酒都灌到肚里才好!” “这酒都被女人喝了,要我们男人干嘛?”萧傲豪爽干完一杯,“女人,还是护在身后的好!” “是是是,还有萧总怜香惜玉,怪不得满天下的女人都对你念念不忘,我等几个啊,还得好好学学!” “再学也没用,你看看我这张脸再看看萧少爷这张脸,奥哟喂!” “瞧各位老总说得,男人嘛,又不能靠脸吃饭!”萧傲举举杯。 气氛,瞬间又被活跃到顶点,安沁看着萧傲周旋在各种性格修养各不同的男人女人中间,游刃有余张弛有度,隐隐的把持着他独有的风度个性,迷得桌上女人神魂颠倒,个个面泛红光。 不得不说,酒桌文化学问很深,偏偏生于这么一个重酒桌生意的国都,她不得不去尝试着学习,这也许就是萧傲让她来的原因,但是她绝不苟同! 气氛正饱满的时候,做东的陈总忽然站起来,一拍手笑道:“哎哟,这太大的好事就要降临到我头上了,没想到今儿个请到了萧少,这隔壁还坐着南门三少,若是将二位请到一起,那可真是蓬荜生辉啊,我先失陪一下,这就去请!” “萧少,失陪失陪!”他特地过来,朝萧傲拱手作揖。 萧傲大方一笑,“我也好久没与尊少喝酒了,尽管去请来,好好喝几杯!” “好好好,我赶紧让厨房再上几个菜!”陈总笑容满面的出门,兴奋的脚步都有些蹒跚,惹来桌上一堆人的笑话。 萧傲笑着,低眉瞧了瞧坐立不安在愁思着如何开溜的女人,手下意识一搭,放在她膝盖上,微微一用力颇有些警告的味道。 他低语,“今天这饭局,我要签订两份合同,陈总是最大的一位,你对面那个秃顶老头是第二位,若是运气不错,签了南门尊倒也是意外之财!” “跟我有关系吗?”她一个白眼,恨不得马上溜,心情疯狂祈祷,南门尊这种冷酷拽男,千万不要应了陈总的邀约才好! “你是助理,当然得鼎力相助,没看出来秃顶老头对你有点意思吗?” 她紧张得豁然抬头,“你什么意思?” “放心,牺牲不了你,顶多喝几杯假酒罢了!”手心用力按了按,他有些好笑,他萧傲谈生意何时需要牺牲女人了?何况,还是自己握在手心里的女人! 真正不肯让她离开的原因,他邪恶笑了笑。 安沁看了看时间,“萧总,我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有私人事情要处理,我得马上走!”她起身,准备告辞开溜的时候。 包厢门忽然开了。 陈总满脸堆着谄媚的笑意恭敬站在门边,“尊少,快请进,快请进!” 南门尊微微一扯嘴角,说不出是在笑,却别样的矜持高贵,他手插着口袋进来,视线在众人面前扫过,略显含糊的打了声招呼,“都在呢!” 在安沁准备坐下之时,所有人都起了身,恭敬与他招呼,他任陈总领着一路走过来,在萧傲面前站定,萧傲不得不起身与他平视,“尊少,好久不见!” “的确,萧少还是如此万人迷恋!”他浅浅笑道,那勾起的嘴角说不出是褒是贬,目光一转落在萧傲身边低垂着脑袋,被头发遮去大半张脸的女人身上,“最近的口味,变了?” “尊少真会开玩笑,这是我的助理!”萧傲笑着将手搭在安沁肩上。 安沁脚都软了,心底狂呼唤,千万不要认出她来,千万不要! “尊少,萧少,请入座吧!”陈总巴巴过来招呼他们。 南门尊随口道,“我就坐着吧!” 正好,他坐在了安沁右边,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她脑袋朝左边撇着,萧傲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手指在腿上敲打着,忽的一动,伸到了她腿上敲打。 安沁差点晕死,狠狠将他的手一掐,拿起搁在身后的包放在了腿上,不留空隙。 萧傲反而笑得更欢,桌上两个男人笑意洋洋的对视,举杯一碰叮地一声,有火花闪动,安沁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埋着头不断扒饭。 “慢点吃,小心噎死!”萧傲不怀好意的撞了撞她。 为了躲开他的魔爪,安沁身体一让,膝盖撞上了右边的男人,他犀利的目光一垂,落在她慌忙收回的腿上,手一伸握住了她的膝盖。 左有狼,右有虎。 安沁想死的心都有! 右膝盖上安静搁放的手,安沁不敢推却,更不敢侧目去打量男人的神色,心里忐忑不安折磨得她呼吸都困难了。 不断有人朝南门尊敬酒,有些他淡然饮下,有些他微笑应酬着将酒避过,可始终手都未从她膝盖上移开过。 偷偷的,在他喝酒的时候,安沁扯了扯萧傲的衣服,投过去一个哀求到极点的眼神,她痛苦得直想哭,萧傲皱了皱眉,笑道:“既然公司有事,你就先回去吧!又不会喝酒,呆在这碍事!” 酒桌上众人笑笑,也不拿一个小小助理当一回事儿,那一刻安沁几乎想将萧傲供奉成哈利路亚,抓起包包刚准备起身。 那只随意搁放的手忽然用力,她起了几次都没站起来,造成了她流连忘返的假象。 南门尊随口笑道:“喝酒是培养出来的,跟在萧少身边,怎么能连酒都不会喝?” “是啊,像安小姐这种年轻有为的青年,就得跟着我们好好锻炼锻炼,保证啊,将你培养成一把好手!” 南门尊发话,立马有人应和,陈总是最为奉承的那个,推了推身边的属下,“赶紧的,跟安小姐喝一杯,以后交流的机会还有很多呢!” 目光投向萧傲,他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示意她端左手边的酒盅倒酒,她依言端了还没倒,南门尊忽然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端了他手边的酒盅给她满上。 他手心火热的温度烫得她一颤,立马垂下脑袋不敢看他,天知道他是不是天生好色,见到女人坐在酒桌边上都得摸了摸占占便宜,若是她不知死活的抬头被抓个正着,更是有口说不清,干脆装死到底! 可,装死很有可能会真死,她硬着头发灌了一杯酒下肚,一阵火烧直接从食道烧到胃部,这杯还没来得及消化,在南门尊默默赞许下,很快又有美女端了酒杯过来,她一再推脱,可稚嫩的她哪里说得过久经沙场的众女将。 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她连喝了五杯,一股热气直冲大脑,在第六杯凑到面前时,萧傲伸手一拦,“来,美人儿,咱俩喝一杯!” 那美女欣喜若狂,忙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半弯了弯腰身敬酒,“萧少,我先干为敬!” “哪能让女人先干为敬!”话音一落,他一口灌下,博得整场称赞。 眯着眼眸看了看身边反应略显迟钝的女人,他懊恼道:“酒量这么差,你逞什么能?” 她傻笑笑,撑着脑袋勉强维持清醒,只要再一杯她就该醉了,偏偏右边的男人不肯放过她,亲自端了酒过来陪,众目睽睽之下。 禁不住,她一扭头,正对上他的目光,他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那一对视,仿佛你所有的心思都能被他洞悉,偏偏安沁你又不能从他冷漠的视线里判断出,他到底有没有将你认出来。 安沁接近奔溃。 都巴不得他一语戳破,胜过这种随时可能被判死刑的感觉。 “怎么?安小姐不肯给我面子?”南门尊瞥向萧傲,“还是说这杯一样要总裁替你代喝?” 属下要总裁代喝,在整个酒场上都没有先例,南门尊刻意提出就是要将他们的独特举动点出来让众人追究,果真众人发出句句低语,言辞间都有暧昧的修饰。 安沁再怎么样也不敢再让萧傲代喝,众口铄金,她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工作,如果因一次应酬全盘皆输,不值得! 她咬了咬牙,与南门尊举杯笑道:“祝尊少越来越帅!”稀里糊涂的祝酒词毫无技术含量,她一口干。 “豪爽!”南门尊一笑,仰面优雅喝下,落下来的目光极重,沉甸甸压在安沁身上,他不动声色就是给她承认错误的机会,她竟然还在装聋作哑,当他南门尊那么好骗吗? 不住上涨的怒火因那句傻乎乎的祝酒词而微微压下一些,他伸手为她再添一杯酒,刚一举杯,她豁然转首对着他,将眼镜一脱,眨眨眼睛。 与其被他恶意灌醉酒后出丑,还不如豁出去了! 她略显稚气的举动颇为好笑,南门尊不动声色却搁下了手中的酒,左手下沉放在了她大腿根处,那个位置极为暧昧,她动了动没敢过于反抗。 冷峻的男人勾起了唇角,上前敬酒的美女被那笑容一迷,站在他跟前不知所措了,他倒大方,笑道:“今天这酒也差不多了,我看萧少都有几分醉意了!” 言语之下是要散席。 萧傲留意到了两人的互动,只没看见安沁腿上的手,被她搁放的小包遮住了,谜底揭开后,他觉得兴趣缺缺。 陈总做了最后总结,将两位祖宗级的人物捧得高高的,当下几人将需要签订的合同做了交换,约定明天约在公司正式商谈。 南门尊身份尊贵傲慢,自然不敢有人跟随相送,萧傲纨绔天知道这祖宗要去哪风流,更不敢耽搁,酒席散尽后,酒店门口就余下三人。 安沁已经戴好了眼睛,干巴巴站在两个男人中间,手里抱着她拿来的资料,压根没起一点作用,气氛尴尬得要死,她不由怀疑这是不是萧傲整她的一出局? 人后,南门尊的脸沉了。 与他视线一接,安沁赶紧调开,心如战鼓般咚咚作响,此地不宜久留,她得赶紧溜,“尊少,萧总,你们忙,我先走了!” “站住!” 两个男人同时开口,都是不容她反驳的命令。 一个顶头上司,一个开罪不起的祖宗,她只得转身回头,“两位还有什么吩咐?” “我送你!”对视一眼,两个男人再次同时开口。 她受宠若惊,吞吐道:“别,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瞧你,都喝醉了!”萧傲亲昵上前,“我接你来的,自然要安全送你回家,否则怎么向你家属交代啊?” “不用,不用!”她赶紧后退,心虚的瞥南门尊。 他冷冷扬着眉,袖手冷凝这场好戏,终于在萧傲朝她伸手之时,劈手截住冷声道:“不劳萧少费心,我的老婆我自己接回家!” 第183章 造人的好法子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三人平行。 她立在两人之间,一只手各被一人扣住,大有要将她撕开的架势。 萧傲戏谑一哼,带着满满的嘲笑,“原来她是你老婆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给自己老婆灌酒要另一个男人代喝的!” “我跟我老婆的事,何时轮到一个外人说道了?”南门尊怒极反笑,转首朝安沁勾了抹灿烂,看得她胆战心惊。 “那个,我还有事,不奉陪了!”快速挣开两人,她不顾后果的暴走而去,管他后果是什么,先把这诡异场面对付过去再说! 萧傲好办,说几句好话装装可怜也许可以对付过去,南门尊嘛,是个麻烦,可总有解决办法! 澜苑,将门窗锁好,还没喘过气来手机响了,看到那嚣张的号码就头疼,可是不得不接,“少爷,您又有什么吩咐?” “到家了吗?” “嗯,刚到!” 他略有些不自然,“醉了?有不舒服吗?” “没醉,原来萧总这么关心部下啊?”她随口调侃道。 他冷哼,“知道就好,以后要好好效力,任何时候做到随叫随到,别忘了我是你的上司!” “知道了,领导!”她敷衍着。 “没出息!”他忽的一句嫌弃扔过来。 安沁云里雾里,“什么意思?” “你是我见过的最没出息的女人,被一个男人吃得死死的,瞧你那大气不敢出的可怜样子,我真的很好奇,在人后南门尊到底用什么变态手段制你的?” 他语气轻松玩笑,另一只没握电话的手却将方向盘捏得死紧,他越来越笃定,他们的婚姻没那么简单。 “他有什么可怕的?”她不服气的哼哼,“只不过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尽快息事宁人而已!” “是吗?”他一脸不信。 想到工作,安沁认真道:“少爷,我真的拜托一下您,让我好好工作行吗?关于我的私事,还请您老别过多关心,否则我会怀疑你的动机的!” “怀疑我什么动机?”萧傲挑眉,笑得欢快,“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上你了吧?得了!先自个照照镜子吧!我还是泡妞先,不跟你浪费时间了!” 电话,挂得紧迫,让安沁不得不浮想出他浪荡的样子,打了个寒战,洗完澡出来,手机有四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号码。 疲倦缩在床上,她一狠心索性将电话关机。 迷迷糊糊当中,房子在惊天动地的响,像是什么东西在撞门,这一意识让她瞬间从床上弹跳而起,天已经大亮。 门外,有气急败坏的咆哮传来,“安沁,你丫再不开门,我一脚踹了它!” 安沁瞬间崩溃,趁没闹出更大的动静之前,她赶紧将门打开,萧傲恼怒难忍的俊脸扭曲着,一把将手中的蛋糕全数甩在她身上,挤进房间,“妈的,你还真一个人住这!” “喂,少爷,现在好歹是大清早,你嘴上积德吧!”拦住即将要闯入她卧房的人,安沁眯着眼睛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世上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手撑在门框上,他微微向她倾身。 距离太近,她朝后一退,他顺势撞开她肩膀,走进卧室,四处一打量,点头道:“不错,一个人住干净,去,弄点早餐!” “不是有这个吗?”一个白眼,她抖抖手里的蛋糕。 他无比嫌弃,“这是人吃的东西吗?” “那你还买?” “不是给你吃的吗?” 那这意思就是她不是人咯?安沁难得跟他辩解,转身进厨房煮了碗清水面条端到他面前,“看在你一大早过来,又是第一次到我家,免费送你一碗面条,下不为例!” “你要不要这么小气?”他挑三拣四的夹了夹,“看起来不怎么样!” 话虽这样说着,他还是送入了嘴里,一尝味道便没再说什么,很快一碗见底,“说你小气果然小气,这点还不够塞牙缝的!” “大少爷,早餐吃这么多足够了!”收拾着碗筷,她调侃他道:“你就不怕毁了你绝代风华的身材?” “不可能!”他起身跟进厨房,看着她忙碌着洗碗,不由有种踏实的温暖感觉,忍不住走过去倾身将她环绕。 安沁吓了一跳,回过身来赶紧将他推开,那一回头她颤了一下,眼神直勾勾盯着客厅的方向。 萧傲回头,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尊少,早呀!” “真早!”他内敛的眸闪过一丝异样,压抑着怒意并未爆发,反而半倾着身体坐在桌上冷冷盯着两人。 安沁站立难安,将萧傲从厨房推出,“现在,你早餐也吃了,该回去了吧?” “我怎么能一个人离开,那太无情了,一起走吧!”他一偏头,示意她出门。 南门尊眼眸中的情绪越来越复杂,而他凉薄的嘴唇从抿起的状态慢慢在往上扬,安沁看得手心冒出了冷汗,狠心将萧傲推出门,“谢谢你一番好意,拜托你先离开吧!” 萧傲最不爽她见了南门尊,总是一副老鼠见了猫的可怜样子,连正视他,甚至一句解释都不敢,他走了,南门尊还不得整死她? 他赖着不肯走,低头凑到她耳边道:“我怕,我一走,你就死定了!” “你不走,我才死定了!”安沁打着拱手,“求你了,别玩了,少爷!” 尽管不甘心,萧傲看她实在为难,冷冷哼了哼走人。 门一关上,安沁又开始头皮发麻,南门尊不动声色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能将她戳得千疮百孔,气氛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你,吃了吗……啊!” 她吓得厉声尖叫,步步后退紧盯着朝她逼近过来的男人,“你听我解释!” 他勾着唇角冷笑,也不说话只是一步步靠近过去,周身逼出的寒意足以让人不寒而栗,安沁感觉手指都僵硬了,砰地一下,后背撞上墙壁,她惊出了一身汗。 言语在此时倍感无力,她知道越解释只会越糟糕了,干脆睁开坦诚的眼睛望向他。 他内敛的深眸一眯,忽的伸手扣住她的脖子,以为紧接着又是窒息的痛苦,可脖子上敏感的神经传来的是密密麻麻的酥痒感,她偏了偏脑袋,更不能揣摩出他的意思。 “解释!” 良久,在细细审视过后,南门尊冷森一句。 折磨人的沉默被打破,安沁暗暗松了口气,她糊涂抬头,“解释什么?是昨晚,还是今天早上?” 他骤然一缩瞳孔,她跟着脖子一缩,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缩着肩膀想从他双臂之下逃脱,他精壮的身体朝前一靠,两人紧密相接,他迫人的气息全数喷在她耳畔,“你这是挑战我的极限吗?” 昨晚,他几乎想要撕碎了她! 趁两人对峙逃跑,竟然还敢挂断他的电话索性关了机,若不是不想表现得太在意她,让她有得意嚣张的资本,昨晚他就会杀到澜苑将她连同骨头一起吞下。 好不容易忍到早上,看看她犯了错还知不知道忏悔,没想到这该死的女人利用他的房与其他男人私会,还煮面条! 安沁怯生生凝视着他的眼睛,那跳跃的火焰越攒越高,跳得人胆战心惊,她朝后缩了缩,挫败道:“我不敢,我可惹不起你!” 她皱起的小脸极为沮丧,悔恨混在眼神中显得有些楚楚可怜,可眼底深处的倔强在转动,她永远是嘴里说着不敢,行为上能将他气死。 她想了想,打算从头解释开始,“墨然是我想去的公司,我不知道他在那儿,后来他聘用我为总裁助理,我想多学点东西,没拒绝!” 小心观察着他的神色,她继续道:“昨天在帝皇,我真的是去送文件的,刚要走撞见了你,我……” “为什么躲着装不认识?” 她为难,不敢说不想他认出来,只好说:“我乔装了去,不想别人知道我是你的……”刻意将老婆省略,“我答应过做任何事情,都要顾及南门家的面子!” “你若真知道顾及,就不该去萧傲手下,我随便哪家公司不比他的强吗?”他傲慢一哼,不悦稍微少了点,还算她知道顾及! 她垂了头,她想要的是自由。 她的沉默轻易又将他怒火挑起,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找虐,非要叫这个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女人解释,解释来解释去,气的人都是他。 现在再气,也做不到像之前那样对她,愤怒只是无处发泄,他干脆收回手,言语霸道,“你工作的事,我说过不干涉,工作时间之外的所有时间,都必须属于我!” “我总该有我自己的时间吧?” “我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可以有!”他眼神越发冷厉,“像你这种女人,不看紧点,我怕闹出笑话!” “南门尊,你什么意思?”安沁瞪大眼睛,拳头捏得紧紧的。 他冷冷一嗤,转身开了门,扔下一句,“楼下等你,五分钟!” 她愤愤咬牙,却对他无可奈何,只得快速收拾东西下楼,“喂,我还有工作!” “请假!”他难得绅士的打开车门。 “我昨天才正式上班,请假会……” “那就辞职,需要我帮忙吗?”手一推,直接将她按入车内,砰地将门关上,他一踩油门直奔南门府邸。 看见开往的方向,安沁知道可能是回老宅有事,也没再抗议,偷偷的发短信给萧傲,麻烦他帮忙请假,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便将短信删除,朝着窗户方向给潘特助打电话。 她声音冰冷,挑剔的训斥几句,还是同意了请假。 挂上电话,安沁呼出口气。 “放着南门夫人的位置不要,活该看人脸色!”敲打着方向盘,南门尊出言讽刺。 她冷笑着,心底也一片冰凉,“你明知道这个位置只是个幌子,我若把自己当回事,摔下来的时候粉身碎骨之时,被看笑话比看人脸色,更惨!” 她推开车门下车,他冷着眼神盯着她的后背,总觉得搬出尊厦之后她变了,巴黎之旅没有在她身上存留下一丝温暖,反而让她更像块臭石头。 客厅里,古云正与南门雄说着什么,模样恩爱亲密,安沁微笑着走过去,“爸妈!” “呀,回来了,尊儿呢?”古云笑着起身,亲昵地将她拉到身边。 “他在停车!”其实,家仆众多,不需要他停车,也不清楚他到底在干什么,似乎接了个电话,脸色沉重。 “这还是新媳妇第一次回老家呢!赶紧的,让柳妈把我熬了一上午的鸡汤端过来!” “谢谢妈!”她笑笑,接过温热的汤一嗅非常香浓,入冬的时候喝一口热汤最是舒服了,她有些嘴馋了喝了好几口,大半碗都到了肚里。 古云欢喜道:“你喜欢就好,快都喝完,这个汤啊,可是生大胖小子的绝顶好方子!” 闻言,下咽的动作一滞,美味可口的热汤还在嘴里,这一刻变得苦涩难以下咽。 她担心得煞白的脸,和僵住的动作滑稽,进门的南门尊瞧在眼里,之前的不愉快一散,他坐在她身边,轻抚她的后背,“赶快,云姨一片心意,都喝光它!” 狡黠的眼眸一转,她找到了极好的借口,可还未开口,南门尊端着碗底一灌,为避免汤水洒一身的尴尬,她只好全数含在口中,含不住了硬着头皮咽下。 他怜惜的扯了纸巾温柔擦拭她的嘴角,“真乖,这样云姨最喜欢了!” “沁儿一直是最懂事的丫头,可比你们几个小子强,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古云心满意足的将碗收好。 安沁暗暗握着拳头,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哪里还有之前的享受,她森然侧目控诉南门尊以这种方式报复她的罪行,那小嘴不自觉撅着红嘟嘟的有少见的娇憨可爱。 他一笑,凑过去一吻。 众目睽睽,还是在长辈面前,安沁的脸红得快滴出血来,古云笑着与南门雄两人低语传入耳里,她更是无地自容。 他却将眉眼扬得欢喜,一手环住她的腰身,凑在她耳边暧昧道:“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否则我有的是办法整治你!” 饭后,安沁想着与其跟南门尊一起浪费时间,不如约田欣出去逛街,新搬到澜苑还有很多东西没准备齐全,她不敢向他开口,却敢向南门雄开口。 “爸,你们下棋谈公事,我也插不上嘴,正好朋友约我逛街,你看我能不能出去一趟,早点回来做晚饭就是了!” “晚饭不用你动手,你既然不喜欢跟你妈去打麻将就去逛街吧!”南门雄温和答应。 “谢谢爸,那我先走了!”她拿起包,不去看南门尊投过来的眼神。 “让司机送你吧!” “还是我送她吧,爸您先午睡,我马上回来!”南门尊起身,一伸手就按在安沁肩上,她张嘴想拒绝,他手心微微一使劲,她不敢多说。 步行街。 南门尊显赫的黑色幽灵霸道停在入口处,惹来回头率百分之两百,即便坐在车里外面看不进来,安沁还是觉得别扭非常。 反观稳如泰山悠闲自得的男人,她真怀疑他,是不是有被偷窥癖? “不是说有人约你逛街吗?”他冷冷道。 安沁心虚一咳,“我约她也一样,反正我知道她想约我的!” 正说话,车窗有人敲了敲,安沁回头望过去,笑颜绽放,推开车门下车,田欣八爪鱼一样扑过来,“你丫的,有了老公忘了基友了!” “好基友,有谁我也不会忘了你呀!”她勾上田欣的肩,将包一甩,“走着,逛街去!” “走起,现在有人成了阔太太,有花不花白不花!”田欣贼笑着就拉着她往lv旗舰店里去,知道她有收集各式昂贵包包的癖好,安沁紧张,“喂喂喂,您悠着点,我穷!” “少装了?”她一推她,刻意朝黑色幽灵瞟了瞟,大声道:“开着豪车,老婆买不起lv的男人真无能!” 安沁伸手就去捂她的嘴,她头一偏,“哎哟,阔太太穿不起香奈儿,还有天理没?” 车内,南门尊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个女人嬉闹,这种时候的安沁是绽放的,在目光灼灼之下大方自然,那些刻意的收敛躲藏都不存在。 “够了够了,我觉得秋水伊人、青木三色之类的专卖店里的衣服已经足够贵了,我是硬着头皮才跟你到这一条街来逛的!”安沁按住田欣,拉着她远离那男人,哀求道:“祖宗,您消停点!” “得了,没老公买,基友买!”勾了她的腰,踩着高跟鞋的田欣略高于她,她爷们十足的勾勾安沁的下颌,“来,给爷笑一个,爷买!” 安沁咧嘴,笑得谄媚狗血。 田欣得意凑过去,“爷还要香一个,来——” 猥琐地将声音拉长,她撅着嘴去贴安沁的脸,嘴唇一冷,她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身侧伟岸的男人,冬日的阳光下他帅得炫目。 移回目光,落在隔在安沁与她之间的金卡上,她眸光绽放,“哟,阔少,你好!” “卡,随便刷,我的女人,不许动!”将卡一挑,凑到田欣面前去。 田欣目露贪婪,捅了捅黑着脸站在一边的安沁,“你说,把整个lv旗舰店刷下来够不够?” 安沁伸手将她脑袋一敲,将卡推回去,冷眼对南门尊道:“谢谢,我有钱!”头也不回的拉着哀嚎不断的田欣离开。 南门尊嘴角含笑,阳光刺眼他半眯着眼睛,直到她身影消失才开车离开,想了想拨了电话给南二,“你嫂子逛街去了,打声招呼,她到的店一律五折!” 南二故作糊涂,“爷,所有人都五折?” “你说呢!”他咬牙森森道,啪地将电话挂上。 南二偷笑,爷最近挺疯狂的,这样很可爱! 田欣边叫边打量着安沁的样子,距离远了,她邪笑道:“有猫腻!” “什么?” “安沁,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上你男人了?” 她一个白眼,“能不能别你男人你男人的,怎么跟那人妖语气那么像!” “喂,少岔开话题,看得出来他对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田欣挤挤眼睛,她清楚安沁的个性,没那么容易接受南门尊,可她真的打心眼里希望两个人过真正的婚姻生活,恩恩爱爱一辈子。 “当然不一样,人前他得做好男人啊!”不维持好形象,他的事业怎么一路飙升,安沁冷静清醒。 田欣敲了敲她,“拜托,我好歹是纵横情场的人,男人那点眼神是真是假我都看不出来吗?” “他,堪称影帝!”步入青木三色,她四处挑选着衣服。 田欣坚决摇头,“不是装的,装出来的眼神温柔多了,他的眼神中有点复杂,想爱又不敢爱,想宠又不好意思宠,那纠结啊……” “这件怎么样?”安沁直接将她忽略,拿衣服的手渐渐缩紧,她挑挑眉,不让自己陷入某种幻想,吃亏的可是自己。 田欣气得跳脚,“喂,你故意的!” 选好衣服,田欣还在罗嗦,“跟我说实话吧,你心里是不是对他有点那种意思了?上次,你们去巴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啊?” 安沁不语,直接问店员,“这套衣服多少钱?” 店员小声道:“三百块!” “啊?”安沁一愣,做工精致的淡鹅黄色毛呢外套,才三百? “小姐,您选的这一套正好是我们店里的促销款,所以给最低的优惠给您,三折!”说完,店员又笑道:“仅此一件!” 田欣疑惑,“会不会是残次品啊?”她拎过衣服仔细看看,都是最新的款式最好的做工啊,这也太幸运了! 安沁默默付了钱,转入下一家,她挑中的一件打底衫居然只要八十,而吊牌上标着三百,店员一样的说辞,仅此一件折扣。 买鞋,一样的遭遇。 她隐隐猜到了什么,田欣疑惑又兴奋,“要不要这么幸运啊?幸运得我有点头晕了!”见安沁神色不对,她暧昧笑道:“不会是你男人特别照顾的吧?沁子,你好幸福哦!” “行了,妖孽,今天逛累了,改天再逛吧!” 提着两折购买的新款lv,田欣极度满足,“好呀好呀,虽然不缺这点钱占便宜,但是你男人对你这么好,我高兴,下次继续敲诈!” 将她打发走,安沁站在路口打电话,语气冷硬,“是你做的?” “什么?”下着棋,南门尊随口道。 “所有商场对我所购买的商品打折的事,是你安排的,对吗?” 察觉到她语气不善,他挑了挑眉,“是我,免得你不舍得花钱!” “我是穷,从小穷惯了,没有大手花钱的习惯,你若看不下去,可以视而不见!”她吸了吸酸酸的鼻子,“我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真的不稀罕!” 南门尊顿住了执棋子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世上还能有这么不解风情的女人吗?换做其他女人,估计会幸福得飞上蓝天! 没想到,他生平第一次花心思,倒成了卖力不讨好的笑话了! “你是在向我炫耀你的只手遮天对吗?还是在警告我,即使是购物,我都逃不掉你的手掌心?” 愤然将手中的购物袋扔下,她深刻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笼中鸟,即便是飞出去了,拴在脚上的铁链还是牢牢的拽住了她,让她无法得到真正的自由,可悲可笑! 电话那头久久沉默。 发泄过后,安沁又察觉会否有些过了,她坚决道:“晚饭,我不过去了,你好好陪陪你爸妈吧!” 挂断电话,将手机关机,站在车水马龙的路口,她不知该身往何处,在这一场相遇里,她堕入迷茫。 第184章 我的身体我做主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尊厦。 在老宅喝了不少红酒,南门尊迈着蹒跚的步子进屋。 等了他一天的皇甫菲欢喜站起来,“尊哥哥,你怎么喝醉了?” “喝了点红酒!”他仰躺在沙发上,深深呼出口浊气,眼神收敛缓缓打量着空荡荡的尊厦,那台钢琴上若不是张嫂勤快擦拭,估计早已铺了一层厚厚的灰了。 上一次她弹琴是什么时候? 是她说出第一次的那个夜,他想与她同弹奏一曲,她巧妙的躲闪还是没逃过他的眼睛,嘴角勾起讽刺的冷笑,有严重处女情结的他,居然娶了她?还在这惦记着她! 而她,身边走了一个男人,又多了另一个男人,一个比一个棘手难对付,云越身上有重担洒脱不得,而萧傲这种男人,什么都敢要,什么都敢放下,他若真的得到安沁的心? 南门尊坐不住了,抓起车钥匙要出门,皇甫菲牢牢拽住他,“尊哥哥,你去哪呢?现在都这么晚了,你又喝得这么醉!” “我有急事!”他推开她,执意要走。 皇甫菲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下定决心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拦下他,她冲入他怀里,将他牢牢抱住,“尊哥哥,我不要你走,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吗?” “菲菲乖,尊哥哥有事!”摸摸她的脑袋,南门尊将她推开。 皇甫菲再次扑过去抱紧他,“尊哥哥,你是要去找安沁吗?”她抬起泪光莹莹的眼眸,“我从来没问过你为什么娶她,现在我真想问,因为我看到了,她不爱你,她恨你!” 他身体一颤,推开她的手顿住,内敛深沉的眼眸流逝着强光,猛烈收缩的瞳孔看着叫人害怕,皇甫菲还是鼓足勇气说道:“你也不爱她对吗?因为她不配!” 收缩到极点的瞳孔一松,他放下推开她的手,皇甫菲一喜,娇柔的身体埋入他怀中,悲戚道:“尊哥哥,你这是何苦呢?” 他若需要一场婚姻,她大可以给他,不计较任何得失,甚至还可以带着皇甫世家的股份嫁给他,他的事业更会如日中天,放眼全国都无人可以比拟了! “是呀,何苦!”他苦涩扬唇,坐回沙发内,这场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要的只是征服她而已,若是将自己陷下去,不值得! 皇甫菲乖巧的窝在他身边,扬着脑袋看他,“尊哥哥,要不我不去美国了,就让我这样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女人最是妥协牺牲的温柔动人,南门尊目光一闪,灼灼望着她,半晌点了点她的鼻子,“说什么傻话呢!还是去美国吧,那儿更适合你!” “我不!”她搂住他,“尊哥哥,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我当然喜欢你,甚至可以为了你将老婆赶出去,为了你推掉所有的会议,为你放弃休息娱乐的时间,你说我有多喜欢你?” 所有的宠,不管因为什么,都足够让一个女人心花怒放,她满足的窝在他怀中,“尊哥哥真好!” “你想尊哥哥一直这么好吗?” “当然!” 他笑,捧住她的小脸,认真道:“那就永远只做我单纯的妹妹,我会宠爱你一辈子!” 皇甫菲一颤,慌乱别过眼神,她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南门尊将她的手捏了捏,“之前的事,我只当你是任性,以后可得乖一点,她再不好,也是我老婆,这个事实不可改变,懂吗?” 她缩拢了手指,当下肯定一定是安沁跟他说了什么,在他枕头边上,她该是怎样添油加醋来诋毁她,想要离间她与尊哥哥的感情,这个变态的女人! 他揉揉她的脑袋,“等美国天气好些,我给你订头等舱!” “我不要!”皇甫菲矢口拒绝,一想到去了美国,许久都不能享受他的宠爱,她就鼻头反酸,一眨眼睛,滚烫的泪水颗颗掉落。 “好,那就多几天!”他伸手给她擦眼泪,“明天,我们一起去把你嫂子接回来!” “不要,尊哥哥你说过要给我之前的温暖!”她依偎入他的怀中,像个没有人疼爱的小孩,可怜巴巴皱着小脸。 他无奈叹气,又不忍心拒绝她的要求,“傻丫头,哥哥是为你好!她住在外面,你住在尊厦,若是传到外面去,到时候风言风语对你很不利,知道吗?” “不要说了,我困了,抱我上楼睡觉!”她固执地排斥一切阻扰他们在一起的事物,近乎疯狂的贪恋着很快即将不属于她的宠爱。 这些时候不是没跟她细说过,可这丫头从小一根筋,南门尊只得收敛了眉眼,将她拦腰抱起送入已经变了模样的卧房,布置得温馨中带着点女人味道,他每次进来总感觉到一种诱惑的感觉,所以他从不想多停留。 将她轻手放在床上,她乖巧的闭着眼睛,他一松手她豁然睁开,芭比娃娃般闪亮的大眼睛盯着他,她双手交缠在他脖子上,“尊哥哥,陪我睡!” 上楼的摩擦之间,她裹着的浴袍微微松开,低而宽的领子敞开缝隙,雪白的沟壑轻易便映入男人的眼眶,她抬了抬身体,那深邃的沟壑骤然转深,南门尊飞快的调开视线,将她双手拉下,“乖,我还有公事要处理!” “你都醉了,还处理什么公事?”她抬起洁白的手腕,“你看,都十一点了!” “很晚了,快睡吧!” 他顺势接了她的话头,拿起旁边的被子将她一裹遮住所有春色,皇甫菲任性踢出长腿,光滑的肌肤在被子上一滑,将蚕丝被压在身上,双腿灵活的缠上南门尊的腰身。 南门尊目光一沉。 她笑得单纯,甜腻的嗓音溢出喉咙,挑逗着男人的神经,“尊哥哥,陪我嘛!” “好!”吸了口气,南门尊坐在床边,将她的腿从腰上拉下来,放入被子里,“天冷了,别着凉,否则你哥会杀了我的!” “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的身体我自己做主!”她半坐起身体偎入南门尊的怀中,手指若有似无的隔着衬衣在他胸口画圈,睁开晶亮的大眼睛跌入他暗沉的深眸当中,她连声唤他,“尊哥哥……” 幽暗的灯,弥漫着熏香的屋子里,佳人在怀发出丝丝勾魂的嗓音,指下有滑腻的触感,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发疯,南门尊略有些急切地将她推开,“别闹了!” “我不是闹!” 她坐起来,身体一动,松垮的浴袍忽然散开,从肩头滑落露出傲然耸立的雪白柔软,她竟然没穿内衣,骄傲的红梅花蕊绽放在空气中,少女清香挥散而出,撩拨着人的神经。 她微有慌乱,却没有第一时间去遮掩,南门尊快速转开眼神,滚动了下性感的喉结,身体离开了她能触及的范围内,“赶紧睡,别感冒了!” 不顾她在身后叫唤,他拧着眉心关上了房门,甩了甩脑袋,他决心将安沁接回来,原以为宽容了菲菲,她获得满足后会回美国,没想到这丫头心思这么深了,让他不得不快刀斩乱麻! 即便会伤了她,但长痛不如短痛! 解开衬衣的扣子,酒已上头他微微有些晕眩,坐在空旷的床上,摸着冰凉的被褥,他一丝入睡的心情都没有,烦躁地将衣服扣起,撑着酒劲还没到失去理智的时候,他下楼开车朝澜苑而去。 他想她! 从接到她那个电话起。 在这个屋子,任何一个地方都能看到她身影,他恨不能立即将她揉入胸怀。 澜苑,她楼下,他熄了火点燃了香烟放在唇边吸了一口,吐出烦躁的一股烟圈,烟雾缭绕之间他忽然看见一辆极为熟悉的炫目敞篷车驶过来,摇下的窗户口内,一张阴柔的绝美容颜刺了他一下。 萧傲! 他狠狠眯了眯眸。 掏出手机拨了号码过去,许久都没人接,他很快打了第二遍,当他耐不住性子准备冲上楼时,电话通了。 那边颇有些嘈杂,还有淋浴的声音,她在洗澡! 他猛然捏紧了拳头,想起敞篷车离开的刹那,他双目爆红几欲杀人,她略带疑惑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下楼!”他厉喝。 安沁气恼,“我在洗澡!” 她发狠,没坐车,提着购物袋一路从步行街走路回来,早已出了一身的汗,连晚饭都没吃。 “三分钟!” 他永远盛气凌人,连她的时间都仿佛需要他的施舍,安沁冷冷一笑,“抱歉尊少,我没空陪你玩!” 啪,将手机扔到装满衣服的桶里,她将头伸到淋浴下,任温热的水浇便她全身,冰凉的身体才渐渐回暖,热水的温暖让她流连忘返,闭着眼睛站在莲蓬头下久久没动。 轻手推开浴室门,南门尊怔愣在门边,连呼吸都屏住了,她光洁无瑕的娇躯袒露无遗,热水似一双温柔的手,抚摸过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那滴滴滑落的水珠,像流淌过他的心,引起最柔软的那个地方奇痒难忍。 骤然加重的喘息将女人惊醒,她睁开惊恐慌乱的眸转回身来,双手抱紧了身体瑟瑟发抖,在停顿几秒看清他的样子后,即将出口的尖叫嘎然止住,恐惧少了添了羞涩。 南门尊吸了口气,将燥热强行压下,仔细打量过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节,他松了松神色,他相信她很干净! “你出去!”他的注目,让她窘迫难受,她厉声喝道。 她越羞,他兴趣越浓,袖着双手抱胸看着她,“刚刚谁在你这?” “什么?”她疑惑,只有她一个人啊! 南门尊一挑眉,恼怒散去,也许那个风流成性的男人在澜苑养着女人呢,而眼前这个女人,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又不说话,安沁只觉得他在耍她,抓起沐浴球就往他身上掷过去,气得瑟瑟发抖,“滚出去!流氓!” 她赤红的双目,大有要殊死一搏的狠意,南门尊不想将她彻底惹毛,转身出了浴室。 安沁松了口气,心还悬得老高,她明明反锁了门,他轻易就能进来,不管在任何地方,她都完全没有属于自己的私密地方,一种恐惧不安在心内缠绕不断。 她甚至不敢轻易走出浴室,怕门外又有什么在等着她,纠结很久只得将浴袍裹得严严实实才出去,客厅里看不到他人,她钻入卧房也没人,难道他走了? 正奇怪,大门响起开门的声音,她惊恐冲出去,南门尊提着一袋速食插手走进来,那姿态仿佛他才是这儿的主人。 他将钥匙收入兜里,安沁发现那根钥匙跟她的不一样,难怪连她在屋内反锁他都能打开,原来在她搬家之前,他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保证让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去煮!”他扔给她。 不算近的距离,安沁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他又喝了红酒,她皱眉将速食扔在厨房,谁爱煮谁煮,反正她吃不下! 他拦在门口,将她桎梏在厨房内,“煮!” “我不饿!” “我饿!” 她打了个哈欠,“我累了,不想动,你若想吃大可以回尊厦,那儿有的是人想煮给你吃!”说完,她察觉到异样,忙收敛神色推开他出去。 南门尊豁然笑开,伸手将她捞过来,低头凑到她耳边,“吃醋了?” “胡说八道什么!”她矢口否认。 他但笑不语,意味深长的凝视着她,那深意极重的眼神让她一阵慌乱,她别转过身体,南门尊霸道扳过她来,眼角眉梢全是笑意,“还狡辩!” “我没有没有没有!”她气恼,一气吼完,还加一句,“你真以为你是人民币帅得人人都爱啊!” “你不爱?”他有意逗弄她,“我不是记得你最爱钱了?” “我爱钱,不爱你!”她咬牙切齿,狠力将他推开,快速逃离他的触及范围内,耳根后的位置不知怎么的,红了。 慵懒靠在门边,南门尊感觉酒劲有点上头,他低笑道:“有什么好不承认的?你跟萧傲在一起,我一样吃醋!” 她离开的步子一顿,眼底闪过什么,快速收敛了,走远了些才道:“那是你变态的占有欲!” “我之前也以为,后来发现不是!”他苦涩摇了摇头,朝她走近几步,她警惕后退,南门尊无奈苦笑,“现在才苦恼,我该拿你怎么办?” 说这话时,他神色纠结,那双深眸中荡起压抑的温柔其中夹杂着不能言说的痛苦,安沁蓦然想起田欣的话,心一跳指尖都在颤抖,一个愣神,他已经抱紧了她。 深沉的在她耳边叹了一句。 “你这该死的妖精!” 第185章 没情趣的女人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安沁娇躯一震,时光倒转,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巴黎的夜,她一根根将手指蜷缩起来,达到最紧绷的状态,突然松开,连指甲都在抖。 一个转身,她绝然从他的怀抱挣脱。 手臂的温度冷却变得空荡荡,南门尊收回手黯淡了眸色。 安沁冷笑着,“别玩了,尊少!” “谁跟你玩了?”他苦笑,疲倦坐在沙发上,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我若玩,何苦找你这么个没情趣的女人!” 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无可奈何深深刺了安沁一下,她凝眸望过去又赶忙调开视线,她不敢深陷,谁知道影帝级别的他,这个样子是真是假? 她转身进了厨房,将速食饺子煮好都快十二点了,点着灯火两人相对无语的各自大口吃着,吃完后他主动将碗筷收了,放在水龙头底下却不会洗,摆弄半天扔在了那儿。 她撩起衣袖去洗,他拦住,“很晚了,睡吧!” “你睡哪?”她问他。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再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我咬你!”反手将她握在手心里一路牵回卧房,卧房里他早早开了暖气,让人身心很快放松下来。 他索性将浴袍扔下,**着身体爬上床,仰卧在床上朝神色犹豫的她勾勾手,“给你看点好东西!” “什么?”她狐疑着上前。 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粉色的小纸盒递给她,乍一看那颜色很是可爱,安沁伸手接了,纯英文的包装她仔细辨别着,还未看清楚,他已忍不住低低笑了。 环抱住她腰身的手变得滚烫,安沁察觉到不对劲,赶紧起身已经迟了,他翻了个身将她压住,贪婪的啃食着许久没触碰的香甜唇舌。 “我好怀念在巴黎的日子!”餍足吻了吻她的眼睛,南门尊长长感叹。 她目光一闪,思想拉得远长,他忽然凑过去含住了她的耳垂,那邪恶的力道触到了心底最麻的那根弦,一时间身心震荡,那熟悉的低声呻*吟出口,她羞得红了脸。 他满足的嗯了一声,用下巴摩擦着她的脖子,低低请求,“今晚,什么都别管好吗?” “南门尊……”他动作间诱惑着她情动,轻喘着她紧张的抓住他的手臂,红着脸摇了摇头,“今晚不行!” “为什么?”他咬开了她浴袍的结,唇沿着小腹的位置往上,一口含住了那颤抖着的蕊心。 她轻颤着身体,艰难低语道:“我喝了那个汤!” 他顿了顿动作抬头,扫开她额前的碎发,邪恶的嘴角勾笑,将她的手放在他掌心的纸盒包装上,他火热的身体紧贴着她,“打开它!” 她不解,撕开了透明包装,将纸盒打开,四种不同颜色的小包倒在手上,她捏了捏还有气微微鼓起,似乎装着一个圆环样的东西,里面还有湿滑的液体。 “这是什么?” 他好笑的吻了吻她,“难道,你连安全套都没听说过?” “啊?”她手一僵,赶紧将手中的东西抛开,仿佛那是个烫手山芋。 她生涩的懵懂惹得他阵阵低笑,震颤着的胸膛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她的敏感点,她轻轻喘气,他抚弄着她的耳朵,暧昧道:“想了吧?” 她脸红了红,别过头去咬着唇角不说话。 想要她开口说想,还远着呢,他俯下脑袋勾住她的鼻子一点点品尝她的美好,听得她舒展开身体轻叹一声,他扣住了她的腰,那火热急欲释放。 忍着冲体而出的狂野冲动,他耐着性子将包装撕开,将湿滑的玩意套上,挨上她身体时,她抖了抖,有点紧张的盯着紧紧箍在他身体上的东西,显然那个有点小,勒得他有点不舒服。 他忍了忍,用嘴唇将她眼睛堵上,抬高她的身体挤入。 她闷哼一声,紧紧扣住了他的后背,忍了好久终于说出了口,“它会不会掉在里面?” “不会的,傻老婆!”耐着性子等她适应自己,可几经来回他实在有些受不了紧紧桎梏而不能与她亲密无间的感觉。 他索性抽了出来将套一脱,再一次进入她的身体,经过润滑的甬道温暖紧裹,他长长的舒出口气,在没她之前,他每次都用,从来没觉得原来那玩意这样讨人厌! 感觉到触感不一样,安沁睁开了眼睛,忍着极大的羞涩,她朝那儿一看,沾着许多粘液的东西上那玩意不见了,她一阵紧张。 她半抬起身体的诱惑,激得南门尊兽性暴涨,尤其是她那羞涩而试探的眼神,他恨不得弄死她,霸道将她一按,他疯狂了动作,那激荡的震颤破碎了她的声音。 ###的担忧与理智一起被抛到九霄云外。 他重重的一声低吼,在最紧要的关头猛地抽身离开。 她小腹一阵紧缩,连动弹避闪的力气都没有,直到最后一滴液体落下,他才压回她身上,身体一触,那些粘液沾得两人身上都是。 “妖精!”他咬着她的耳朵,激烈的喘息许久都无法平静。 她弓着身体,总觉得那东西弄在身上十分不自在,他却泰然自若,“这样,喜欢吗?”他实在受不了她与他之间还存在那种隔阂,宁可委屈自己在外面孤单释放。 她脸蛋烧红缩入他怀中,乏得眼睛都不想睁开,男人却精力充沛,久久不愿意低头,就着那些羞人的液体在她小腹上滑来滑去,很快又恢复了雄风。 想起巴黎几次快到天亮的缠绵,安沁就害怕,太累人了,而这个男人永远像是喂不饱一样,缠着她一次又一次,不到她完全承受不住,他都不肯罢休。 她缩起身体,巴巴哀求,“我从步行街走路回来实在太累了,可不可以不要了?” “不行,谁让你电话里那么犟的,我非治治你不可!”他嗅着她的头发,身体一点点逼近,大有从侧面挤进去的意思,“要知道,我一片心意就那样被你糟蹋了!” “你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吗?”她不可置信的抬头。 南门尊无奈,“我至于牺牲自己的利益去表达别的意思吗?我有的是方法简单凑效,还能让你更为痛苦万分,女人,你对我,就这么吝啬你的信心?” 走回来那一路,她也想通了,只是受不了他的自作主张。 他却吻着她的唇叹道:“那是我想给你的惊喜,没情趣的女人!” 腰身一挺,他给了她另一个巨大惊喜,她轻吟一声,身体不自主的跟着他颤抖,原来欢爱能如此美妙…… 第186章 遇难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清晨。 阴霾了许久的初冬绽放了晴朗。 当一道炫目的阳光射入房间时安沁还在熟睡,她扯了被子盖住脸继续睡,一只大手却开始在身体上捣乱,一点一点得寸进尺。 她忍无可忍睁开眼睛瞪视捣乱的人,“干嘛?” “你说呢?”他挑挑餍足的眉眼,笑得猖狂。 她赶紧裹住自己免得又勾起他的###,昨晚她的腰都快断了,现在不动都能感觉全身酸痛,若是再来一次,直接杀了她吧! “怕了?”捏捏她的鼻尖,他笑道:“赶紧起床!” 今天是周末,昨晚累惨了,她实在不愿意动弹,裹住被子又缩着想睡去,隐隐传来他暧昧的嘲笑,“那么留恋被子上的味道吗?” 她豁然睁眼,惊觉整个被窝都有弥漫着欢爱后的淫*靡味道,都是他不肯使用套套,又检点的在她身上各处乱释放,她羞涩将粘液裹在被子上,事后又实在无力起床洗澡,就那样脏兮兮的睡了一夜。 如今,感觉浑身不自在。 “我要洗澡,你出去!”她恶狠狠地瞪向某始作俑者。 他耸耸肩出去,“老婆,等你吃早餐!” 洗完澡,她将全部床上用品都拆了下来放进洗衣机清洗,走到客厅时,他端着牛奶坐在餐桌上等她许久了。 他面前一个大碗在冒着热气,她狐疑走过去,竟然是刚煮的水饺,他神色尴尬,咳了咳,“昨晚的很好吃,我试着煮了煮,火候被掌握好!” 岂止是没掌握好? 黏糊糊烂渣渣还算了,居然还干巴巴的,这是水饺吗? 他不自在的避开她的目光,将她拉起出门,“还是出去吃吧!” “为什么出去吃?”她甩开他,巴巴坐回餐桌前,将给她准备的碗端起,这几个水饺是完好的,碗里还有仅有的一点点汤水,显然他将好的给了她。 安沁神色一闪,嘴角克制不住的扬起,她夹起一颗放入嘴里,闭上眼睛的时候,她甚至可以想象他手忙脚乱又神情尴尬的煮水饺的样子,不由的莞尔大笑。 “好吃?不好吃?”他紧张,“你笑什么!” “还不错!”她如实赞道:“因为饺子本身馅料就好吃!” 南门尊大有感叹,“原来煮个东西这么难,真是难为菲菲了!” “那你可不能辜负她哦!”将碗筷扔入池中,她冷冷道。 他扳过她的脸,凑过去嗅了嗅,“你吃了什么?” “水饺啊!”她不解。 “过期了吧!”他忍俊不禁,“怎么有种酸酸的味道?” “你!”她跺脚转过身去,南门尊挨过去吻了吻她红红的耳根,“我就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她唰的一下红了脸,背过身去不与他说话,他却返回房间将她的东西快速收拾起来,安沁咬着牙抓住他,“你干嘛呢?” “回家!” “那不是我的家!”她倔强着脸,直言不讳。 南门尊收拾的手一顿,眸厉厉划向她,安沁抿了抿嘴角,依旧顽固,他无声叹了口气,回身去拉她的手,发现她手心冰凉,他一样顽固,“那是你的家!” 他低沉却坚定,安沁微微颤了颤,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是吗?” “是!”他坚定,在她额上一吻,“我说是就是!” 她抿抿嘴角表示不与他相争,他一笑,提着她的东西按下电梯,关上房门那一刻,安沁脑海中混沌一片,就这样散了又聚了? 尊厦。 皇甫菲挽着衣袖在学包饺子,见了南门尊飞快的扑过来,可看见紧跟在后的安沁她的脸一拉,黯淡下来,转身自顾自包起饺子来。 南门尊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有模有样的!” “那当然!”她自豪地扬起小脸,鼻头上还沾着些许白色的粉末,调皮可爱。 “你先包着,我帮你嫂子把东西放上去!” 那声嫂子,两个女人都怔了怔,直到南门尊伸手拉她,安沁才反应过来,一脸的不适应。 卧房,南门尊凑到她面前嗅了嗅,“终于又有你的味道了,孤枕难眠的滋味可不好受!” 她退了一步,“是吗?我还以为你佳人在怀,早就忘乎所以了!” “好酸!” “你!”她怒目相视。 正打闹,皇甫菲敲了敲门,“尊哥哥,吃饺子了!”瞥了眼安沁,她勉强张嘴,“安姐姐,吃饺子!” “好!”安沁松了口气,冲她会心一笑。 夜,繁华的都市总有别样的味道,南门尊在帝王包厢备下薄酒,请来皇甫菲兄妹两,说是为皇甫菲提前践行。 吵闹的包厢安沁最是受不了,没一会儿就偷偷溜了出来,硕大的一楼大厅更是吵杂,她站了站,拿着手机到了街边小巷口吹风。 皇甫菲找了个借口出来,偷偷跟上,她想着她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为何要偷溜出来? 小巷里,忽然划过一道很熟悉的身影,竟然有点像……云越。 安沁心一惊,想着几次见面他都为逃避应酬躲在角落的事,她不由自主的朝前迈开脚步,不为别的,只想看一看究竟是不是他! 那一走,走得有些远了,小巷越来越黑,像是没有尽头,她有些害怕,开始往回走,走着走着忽然在另一个巷子口听到一声尖叫,那声音充满着惊恐慌乱,扭曲得变了味道,她犹自能分辨,那是皇甫菲的声音! 她怎么会在这? 她想也没想直接往那边冲,几个痞子模样的青年男子正围着她,嘴里发出淫*秽不堪的色*笑,有几个人甚至扑上去开始动手动脚。 娇生惯养的皇甫菲哪里见过这架势,吓得缩在角落不住尖叫,小巷偏僻这儿向来是吸毒者喜好的场所,一般有些懂的人都不会轻易进来,所以他们也任由她叫,越叫他们越兴奋。 他们在聚众吸毒,忽然闯来一天仙般的芭比娃娃,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降艳福,一个个兴奋得跟饿了几十年的畜生一样。 撕拉一声。 皇甫菲漂亮的香奈儿初冬新款公主裙被撕烂,破碎的声音更加刺激了那些人,全都涌上去开始动手动脚,安沁一看,大惊失色。 她冲上去,大喝,“住手!再不住手,我报警了!”她举着手机威胁,也偷偷按下了快捷拨号键。 还没等到男人接通电话,从她侧面冲出来一刚吸毒完的青年,一把将她手机夺过,狠狠摔在地上,电池脱落,救援切断。 第187章 往死里打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趁那男人得意之时,她飞起一脚,直接踹上他的裤裆,用力过猛男人疼得一下子就晕了过去,其他男人大惊,纷纷朝她围了过来。 “菲菲,快走!”情急之下,她只是大叫。 皇甫菲趁机咬了按住她的男人一口,挣开了桎梏,眼看着身边一男人扑过去,安沁冲上去抓住男人的手臂,冲她大喊,“走啊,快!” 她惊恐过度,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哭着鼻子迅速爬起,她吓傻了,迈开脚步没命的奔跑,将安沁无助的哭喊与男人疯狂的叫嚣远远甩在后面。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尊哥哥,救她! 鬼哭狼嗷门口,似无头苍蝇的她一不留神与来人撞了个满怀,竟然是胡媛,皇甫菲认识她,她紧张抓着她问,“菲菲小姐,这是怎么了?” “安沁出事了,我要救她,要救她!”她几乎急哭了。 胡媛媚眼一挑,“为什么救她?她出事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如果我是你,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或者装作求救迟缓,就算出事,也怪不到你头上!” 说完,她拍了拍皇甫菲的手,柔笑道:“我今晚,没见过你!” 皇甫菲浑身一震,呆若木鸡般的站在那儿,如果安沁出事,以尊哥哥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她一定再无翻身之日,这是她日夜盼望的! 她狠狠捏紧了拳头,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幕一幕,最终定格在安沁不顾一切扑向抓她的男人冲她大喊快走的眼神,干净纯粹不掺任何杂质,这就是她! “不!”皇甫菲狠狠摇头,推开上前询问的保安,疯了一样冲向帝王包厢,她嘶声大吼,“尊哥哥,她出事了!” 摇晃的二郎腿一顿,咻然放在地上,他起身就走,扣住皇甫菲的手腕狂奔,“在哪?” “小巷里!”她哭诉着,跑得气喘吁吁。 南门尊的眼神一寒,自然明白那小巷里都是些什么人,脚下更是飞快,皇甫菲几乎是一路被拖着走的,黑暗的小巷七拐八拐,渐渐的能听到安沁的凄厉的喊声。 他甩开皇甫菲,似一头愤怒的野兽狂冲了过去,她被强大的冲力惯出去,站立不稳摔倒在地,那绝然的紧张背影看得她心一颤,泪流满面,她输了! 拐过一条巷子,当触到眼前凌乱的一幕时,南门尊双眼瞬间爆出嗜血的红,他钢铁般的拳头雨点似的砸落,一拳一拳直到血不停地飞溅出来,他才暂停了手脚,朝紧跟着过来的南二冷冷发话,“往死里打!” 转身,他卸了凶残,弯腰扶住瞪着惊恐眸子的女人,“还好吗?” 渐渐将瞳孔聚焦,安沁摇了摇头,眼睛一眨将久含了许多的泪水坠落,她吸了吸鼻子,手捂着左手臂的位置,倚靠着他的力量站起身来。 落向被打得血花四溅的男人们目光凉而凌厉,良久她才轻叹一声,“别打了!” 南门尊皱了皱眉,还是依着她的话扬了扬手示意他们停下,南二就着一男人白色的毛衣将沾了血的皮鞋擦干净,走到他们身边。 “谢谢,谢谢,我们再也不敢了,多谢饶命!”遍体鳞伤的男人们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安沁厌恶一瞥,冷冷道:“报警吧!” 适才还感恩戴德以为这自不量力的女人圣母玛利亚饶了他们一次,正在欣喜若狂的侥幸着,谁知她一句话,比将他们胖揍一顿可更怕。 吸毒,加上强*奸未遂,又有强有力的证据,那他们未来几年都得在牢房里度过了,一个个面无死灰,这时那个被安沁一脚踹了子孙袋昏过去的男人醒来,不明就里也被吓得够呛。 安沁从南门尊怀中走来,冷冷站在一面目全非的男人面前,脚一抬狠狠踩在他脸上,随后将高跟鞋一挪,细而尖锐的鞋跟踩入他手臂的肉里,闭着眼睛听得她狰狞的吼叫。 众人才看见,她一直捂着手臂的位置。 南门尊将她拉回身边,她默然挣脱,又走至一男人身边,冲他伸出手,“赔我手机的钱!” 男人错愕,盯着她身边衣着不凡的男人,这种男人的女人会缺钱到向他一个落魄瘪三要钱? 南二使劲忍着闷笑,差点憋出内伤。 南门尊嘴角微扬,朝属下一挑眼色,“搜出手机的钱!” “两千六!”安沁忙提醒,那手机是新买的。 南门尊失笑,视线一垂,又冷了眼眸,拦腰将她抱起直奔医院,她还抓着他的手直问,“菲菲没事吧?” “管好你自己要紧!”手臂间实实在在的暖香触感,才将一路来慌乱失神的魂魄给拉扯回来,南门尊抱得极紧,言语间有责怪心疼之意。 角落,皇甫菲垂着脑袋,泪流满面。 到了医院,她才肯松开捂住的手,一松鲜血顿时不住往外冒,瞥见南门尊阴冷的容颜,医生紧张万分的给她包扎,又不敢太过用力,生怕弄疼了女人,惹来男人的不满。 安沁抿着嘴角,半仰着脑袋打量着南门尊的神色,半晌她笑了笑,“没事!” “还没事!”他凶了一句,又觉得自己语气太重怕她受不了,才软了软态度,“这么深的伤口也不说话,偏要去逞能!” “我不是逞能,是报复!” 南门尊一滞,揉了揉她的发,“第一次发现,你这么锱铢必较!” “我一直都是,恩记着,仇也一样,终有一日统统归还!”她睁了睁黑白分明的眼睛,眼波流转之中独有她的倔强,却柔柔的被善良包裹。 谁若逼得她将那善良的外衣脱掉,这个女人会异常难以掌控! 下巴磨了磨她的头顶,他有轻微失神,“那,对我呢?” 她震了震,沉默。 气氛尴尬,医生手脚迅速,给她完全包扎好后,擦了擦额上的汗,交代几句注意事项离开。 病房里,两人呆呆走着,他怜惜地玩弄着她的手指,她一根根蜷缩起来,又被他一根根打开,久了她累了,握紧了拳头不肯让他再弄。 他微叹,还是防备着她呢! “老婆,除了这,还有哪儿受伤了?” 她睁开眼,有些别扭的侧过头,“没了!” “那些人,怎么处理?”他挨着她的脸问。 “依照法律程序处理呗,不过我觉得吸毒者太恐怖,威胁社会安全,还是多关几年彻底戒毒之后再放出来吧,免得连累更多无辜百姓!” “有道理!”他边笑着,边摸出手机,冷声给人打了招呼,然后将手机收入兜里,腾出手来都搂着她。 她忽然道:“那次,我被拘留时,你是不是也是用这种语气给人打的电话?” 南门尊一痛,故作轻松,“哪种语气?” 第188章 被遗忘的聘礼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过往的回忆一袭,安沁微微苦涩了嘴角,抿下嘴唇不再说话。 她的沉默深深触了南门尊一下,之前的种种倒回眼前,他苦笑,“我之前真的有那么坏吗?” “你之前很好吗?”她露出一丝讥讽,锐利。 他闪躲开她的目光,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以后不会了!” 她不语。 他收紧了手臂,在她耳畔低语,“你是不再信我了吗?还是信了,没好意思承认啊?”霸道将她脑袋扭过来,他灼灼盯着她的眼睛瞧。 瞧得久了,她笑了。 他的心也终于落下来,搂在她腰上的手更为坚定用力,原来伤痛在她的眼眸刻入他脑海中会激起胜过她眼眸中的疼痛。 住了一日,她闹着要出院,南门尊只得给她办了出院手续接回尊厦。 那天,晴好。 皇甫菲收拾了行李坐在客厅等他们做最后告别。 三人相对之时,南门尊眼神一松,又泛起淡淡不舍与惦记,“什么时候的飞机?” “今天晚上!”皇甫菲红了眼眶,埋入他的怀中,“尊哥哥,你会到美国来看我吗?” “会,有时间我一定会去的!”他怜惜扫扫她的脑袋。 皇甫渊沉着眉眼从门外走进来,沉默的站在两人身边,皇甫菲恋恋不舍的从南门尊怀中抬起头,转身投入皇甫渊的怀中,“哥!” “走吧!”好看的桃花眼尽是心疼,皇甫渊颇有些深意的看了南门尊一眼,亲自替妹妹拿了行李,“我会亲自送她去美国,今晚若有空,送送我们吧!” “你去多久?”南门尊皱眉。 皇甫渊一笑,“几天,你知道的,我受不了我妈的唠叨!” 两个男人说话的时候,皇甫菲偷偷朝安沁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她出门,两人站在落地窗前,皇甫菲咬着唇,脸色倔强,“谢谢你!” “不用,如果换成是你,我想你也会一样吧!”安沁坦然回之一笑。 皇甫菲呼出口气,倾城的眼睛一转悠,“那肯定的!”转了转又黯淡了些许下来,“那天晚上,我……” “我都懂,不用说了!” 那天,她跟踪她了吧?否则怎么可能那么巧,只是她没跟任何人提。 皇甫菲点了点头,许久才道:“我希望你对尊哥哥好点,其实他心里挺苦的,他小时候吃过很多你不知道的苦,他的日子不比你好过多少的!” 闪了闪目光,安沁默然点头。 她最终绽放了笑颜,“有空跟尊哥哥一起到美国来看我吧,我带你到处玩玩!唐人街可多帅哥了,绝不比咱们这儿差!” “好!”她高高扬起笑颜,心底一片阳光,今天的晴放得刚刚好。 南门尊将她的东西放好,让南二亲自下厨,留两兄妹在这儿吃了晚饭,四个人一起去车站,一路皇甫菲都有说有笑。 她活力四射,芭比娃娃美艳的脸蛋绽放出耀目的光辉,三人都微笑着聆听,时不时插上几句,释怀后的时光如此快乐。 机场。 皇甫菲还是哭了。 梨花带雨惹人怜惜,她紧紧窝在南门尊怀中,抱着他大哭,又颇为怜惜的哭诉道:“尊哥哥,你一定要幸福哦,将来我的婚礼你就算是损失十亿元的生意都要来参加!” “好!”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在皇甫渊的牵扯下,她才恋恋不舍的登机。 南门尊眉头紧锁,显然是心疼哭泣不止的皇甫菲,安沁默默站在他身边,眼神飘远不去看两人的互动,虽然她清楚知道,这两人只是兄妹之情,可没来由的阵阵酸涩还是让内心怪怪的。 收回目光落在身边酸溜溜的小女人身上,南门尊心底一片喜悦,搂着她转了个圈,“现在,可没人打扰我们了?” 他眼底某种东西在疯狂升腾,安沁一抖,将受伤的手伸到两人之间,“伤着呢!” “我会很温柔的,回家!” “喂喂喂!”她大声反抗,他温柔,鬼才信! 正闹着,手机忽然响了,她抽出手掏出电话一接,那边萧傲脾气暴躁,“去哪了?还有没有一点点的纪律?” “今天周末!” “今天周一!”他咬牙切齿的提醒,到底是什么事,让她忘乎所以,连在乎的工作都忘记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懊恼,“真的不是故意忘记的,那我明天过去上班?” “现在!” “现在是晚上!”她无辜提醒。 萧傲语气蛮横,“谁让你白天不来上班的,晚上加班,把我明天的行程给我安排好,明天所有的行程你都必须陪同!” “可是,我……” “没理由,否则开除!”他啪一下挂了电话。 南门尊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为难的表情,新手机是他给买的,效果极佳,他站得这么近都没怎么听见里面的声音,但他猜到了是谁。 安沁摸了摸鼻子,“我可能要去公司一趟!” “为什么?”南门尊不悦。 她苦笑,“今天是周一,我没去上班也没请假,我的工作还丢在那儿等着我去完成呢!” “哪有这样的公司?不去!”他强行为她系上安全带,天知道萧傲在搞什么鬼! 安沁耷拉下脑袋,“可是,我需要这份工作!” “一个月多少钱?我给十倍!”财大气粗,他许下承诺气都不喘一下,末了他道:“不是让你选公司吗?” “我经验不足,贸然选了公司,也不利公司发展,我想先学习学习!” 南门尊沉默了会,“我给你的聘礼呢?你穷成这样!” “什么聘礼?”她懵懂。 他白了她一眼,“那张金卡!” “啊?那是聘礼吗?我以为是什么购物卡,直接给……” “你扔了?”他拉高声音,神情可怕。 她结巴了,“没,我只是搁在了书房的桌上!”其实,她当时是随手一扔,自己都忘记放哪去了。 南门尊气得够呛,“你是不是以为给你爸妈那二十万红包是聘礼?” 她点头,很多了呢! “你怎么那么笨!”他点了点她的头,恨铁不成钢,“回家找到,自个拿去存好自己用!卡丢了,里面的钱,你赔!” “赔就赔!”她嚷了句,受不了他趾高气扬的模样。 他邪恶一笑,“你怎么陪?” “用钱赔!”她骨气极硬,南门尊当时看了看她,以邪恶的话题岔开,第二天安沁去银行转账时腿都软了,一千万! 她拿什么赔? 她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聘礼,总以为一百万冲顶了,要知道他们只是一年的协议呢!还没从这震惊中走出,一到公司,就被萧傲叫进了办公室。 他翘着二郎腿上下打量她,“谁借了胆子给你?” “什么?” “你敢挂我电话,还敢关机,安沁你找死吧?”他暴跳如雷,冲起来一把抓住她。 第189章 他的改变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啊,疼!” 她按耐不住尖叫,痛得眼泪汪汪。 萧傲及时松手,一把撩起她的袖子,手臂上裹着白白的纱布,被他那一抓,伤口似乎裂开了,流出了鲜红色的血液,他恨道:“你怎么这么笨!” “喂,你带我去哪!”看着他不分青红皂白抓着她往外跑,安沁气得眉毛直皱,这样拉拉扯扯被同事看见成什么样子! “医院!”他怒目瞪着她,“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 他打开办公室门,动作粗鲁,惹来一片偷偷关注,安沁忙往他背后一躲,“不用了!” “必须去!”他手上用力。 安沁大急,“好好好,你先放手,走着去!” 他扔下她,率先走了,她只好跟在后头,否则天知道这个男人又将整出什么幺蛾子! 敞篷车内他将车开得,扫向她的目光全是火气,她蠕动了下嘴角,“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说!”他怒吼一句。 她缩缩脑袋不敢惹他。 全市最好的医院,他直奔vip诊室,那天给她包扎的医生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包扎。 那一眼很刻意,两人都察觉了,萧傲冷笑。 安沁自然明白医生的意思,才不过几天,两个气度绝卓的男人先后带着她过来,而且这两个男人都是本市赫赫有名的少爷,每一个都是常人躲都躲不起的。 他不敢多话,三五下给她收拾好了,嘱咐她千万要小心,别再让伤口裂开了。 “她怎么伤的?”萧傲越过她,直接问医生。 医生一愣,只得如实道:“是被玻璃碎片给弄伤的!” “玻璃碎片?”他抓住她,“你跟人打架了?” 她白了一眼,“不是!” “那谁虐你了?”他冷下眼眸,在她脸上来回打量着。 她无语,“没有,不小心弄的,行了,包也包好了,上班去吧?” “你活该疼死!”他没好气的甩下一句话,拿起车钥匙径直离开,一个人冷着俊容坐在车里,等她系上安全带,一言不发直接发动。 良久,他问,“疼吗?” “不疼!”她无所谓笑笑,更疼的都受过。 “今天,只负责给我倒咖啡吧,其他事情都交给别人去做!” “那怎么行?”她执意,“一点小伤,不用麻烦别人,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知道分寸的,实在做不来的,会请求帮助的!” 这可是昨晚好不容易求来的上班机会,付出了全身酸痛的惨重代价的,一想她的脸骤然红了,萧傲冷冷瞥了眼她的红晕,一个急刹停在公司门口,“自己进去!” “你呢?”她奇怪,不是上班时间吗? “谁是老板?”他嚣张。 “你是!”无奈苦笑,她推开车门下车,“开慢点!” 凝视着她倔强离去的背影,萧傲冷冷一哼,笨女人!又不放心,特意打了电话给潘微,让她尽量少的给笨女人布置工作任务,才放心去总公司,那里还一堆事呢! 还没下班,安沁就接到了萧傲的电话,说下班后有一个合同签订,是关于对外销售江南丝绸的,对方是美国一个极为苛刻的总监。 “好吧,我陪你一起去!”她感激点头,知道自己欠缺这方面的能力,萧傲有意培养,她当然要抓紧机会。 “你的手,可以吗?” 他略带关心的语气,跟他纨绔嚣张的外表一对比,安沁顿时就笑了,“少爷,您这是在关心我吗?” “当然,你听不出来!”听着她电话里的揶揄,萧傲挑了挑眉。 “就是听出来了才表示极大的不信与惊讶啊!” 这么说,他这么不会关心人吗? “少废话,下班立刻下楼,我马上去接你!”他甩上电话,揉了揉看文件看得眼睛酸痛的眉心,从黑道上转型过来,实在不容易。 安沁提前完成了工作任务,时间一到就下了楼,可楼下她没看见萧傲骚包的法拉利,反而看见了南门尊的黑色幽灵。 呃? 她想假装没看见,可车内南门尊危险的挑了挑眉,作势要下车,避免男人太过举目的外表,她只好快步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他顿时不悦,“看不出来?” “没,我只是觉得奇怪!”她可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一般他来不是接,是堵! “上车吧!”他甩甩头。 安沁咬了咬牙,如实道:“我还有点事,不能……” “安沁!” 还没解释完,轻佻的一声笑,她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她回头果然是那张阴阳难辨却帅得逼人的脸。 她果断无语了! 两个男人车内车外一对视,都极为自负的笑了。 “走吧!”同时开口。 南门尊彻底冷了眸色,紧紧盯着安沁,“老婆,上车!” 萧傲却煞有兴趣的抱着胸站在旁边看着,偶尔幽幽道:“这次,难得机会哦!” 她左右为难,这种两男对峙的场面实在俗套,而又实在折磨人,一而再的出现,将她折磨得够呛,她睁了眉眼略有期待的望着南门尊。 昨晚,他说过改变之前的态度,要学会尊重她的选择与自由。 她捏紧了手指将目光收回,慢慢等待他的答复,许久才听得他一声叹息,“怎么选?” “萧总说,有一个非常难得的合同,我想去见识见识,对方是美国人!” 萧傲抱着胸口,看着她煞有其事的解释,她为难的看看他,希望他帮忙说服阴沉着脸的霸道男人,他勾着唇,光看好戏。 南门尊一扬手,打断她的滔滔不绝,“几点结束,我去接你?” 安沁怔了怔,萧傲也诧异挑起了眉毛,这还是南门尊吗? “要不,我送你过去,到时候好知道位置,顺便接你?”在发呆的她眼前一晃,南门尊微微一笑,“怎么了?” 萧傲插入两人之间,斩钉截铁,“不用了,接送我都包了,我会负责她的安全!” 温柔的笑一敛,南门尊瞬间冷下神色,安沁见势不妙,朝他乖巧一笑,“我跟着他过去就好,我尽早回来,到时候给你电话,好吗?” 承诺是自己许下的,他还能说什么?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呗! 南门尊点了点头,连一句好都说不出口,瞥向萧傲的眼神冰而冷,充满了警告与威胁,萧傲最不信这邪,高高扬起眉回敬过去。 第190章 尊少表白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安沁忙拉了萧傲上了那辆骚包的法拉利。 他好笑的瞥了眼安沁,她正小心翼翼盯着后视镜里停在路边不肯率先离去黑色幽灵,“你翻身啦?” “什么?”他们车发动,黑色幽灵才缓缓朝相反的方向离开,安沁松下口气,回头疑惑看着萧傲,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他挑眉,“他竟然能让你做选择?看样子,你翻身了嘛!我一直以为农奴大翻身是演给傻瓜看的,原来咸鱼真的能翻身!” 咸鱼翻身还是咸鱼! 安沁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少阴阳怪气的嘲笑我了!” “不是嘲笑,为你高兴!”他忽然认真。 她都吓了一跳,片刻嬉笑道:“我还以为我的惨不忍睹才会让你高兴哦!” “嚯!小人之心!”他鄙视一眼,打开了电台,里面播放出一首非常优雅的英文歌,安沁从未听过,他道:“这是见面那家伙最喜欢的歌,据说是他家乡的民谣!” 她闪过赞赏,仔细聆听,美国乡镇的民谣别有一番滋味,她感觉到这个人挑剔,却如莫辰一样是个内心柔软的人! 当她将想法说出来时,萧傲眼中闪过精光,笑道:“也不是那么笨嘛!” 见面的地方定在一间装潢优雅的中式餐厅,偏僻安静的包厢,只有简约的几个中式菜,没有酒。 两人坐等了一会,才等到沈普斯。 “你好,沈先生!”萧傲礼貌起身,主动与他握手。 沈普斯一愣,没想到传闻中纨绔的公子哥会这般礼貌,皱起的眉头微微松开,出口的普通话极为流利,“萧先生,久仰大名!” “沈先生你好,我是萧总的助理安沁,很高兴认识你!” 他伸手握住安沁的手,笑了,“漂亮的中国姑娘!” “您谬赞了!”安沁坐下,随口道:“比起中国姑娘,我想江南的丝绸刺绣,才真的算得上漂亮精美!” “哦?”沈普斯一笑,“还是中国姑娘漂亮!” 显然,他对丝绸刺绣并不感兴趣。 安沁有些挫败,萧傲却兴致勃勃,向沈普斯介绍起桌上的几道菜,都是江南水乡的特色菜肴,每一道菜都有一个美丽的故事。 西湖醋鱼,鲜美可口。 安沁略带忧伤的说起西湖边上那个美丽的故事。 沈普斯深有所触,“我一直以为中国北方才是集中中国文化的地方,没想到柔美的江南水乡,竟也这么多勇敢的人!” 晚餐,愉快结束,沈普斯有三天的假期,萧傲邀请他一起去往杭州,去刺绣生产基地,深入了解公司这一批想要出售到他们公司的特色中国产品,他愉快答应,并且诚恳邀请安沁一同前往。 安沁还未说话,萧傲一口拒绝,“抱歉,我的助理必须在公司工作,我另邀了一名漂亮姑娘陪同我们一起去,她对杭州的文化深有了解,而且小提琴拉得特别棒!” “是吗?”沈普斯显然很兴趣,“如果,她也会说这么多动人故事更好!” “她的故事,更动人!”将沈普斯送上车,萧傲神秘一笑,逗得沈普斯开怀大笑。 安沁微笑着站在萧傲身边,她还在回忆,当他提到顾依时那个复杂纠缠的表情,这个男人啊! 他回头,睨了她一眼,“故事说得不错,看来杭州一行回来,公司得多一个强大的伙伴!” “她的故事,更动人!”学着他的样子一笑,安沁退到了马路边,生怕他恼羞成怒动手动脚。 谁知,他笑着摇了摇头,带着莞尔的喜悦。 “我送你回去!” 安沁拿出手机,“不用了,说好他来接我的!” “切,人家一时兴起玩玩而已,你别太天真了,否则到时候找我哭,我可不管你!”萧傲痞气十足的吹了把口哨。 她笑了笑,犹自按下了拨号键,结果那熟悉的手机铃声,就在身后不远处响起。 错愕回头,南门尊手插着口袋,站在路灯下抽烟,俊朗的脸在烟雾中温柔展露笑颜,掐灭烟头他朝她走过来,“可以回家了吗?” 他伸出了手。 安沁一笑,安心将手交给了他,两人相携着离去,萧傲在后面看着,目光阴晴不定。 他并没有带她回家,而是去了郊区的小山。 冬日,鲜少有人还会来寒风呼啸的山顶,不受繁华都市污染的郊区,连夜空都特别的干净,洒满了闪烁的繁星。 南门尊按下按钮,车的顶盖掀开,大片的星空呈现在眼前,绚烂得叫人眼花缭乱,好久没细看过头上的这一片天了,抬首可见的美景被忽略了许久呢! 南门尊也被这美景给震撼,两人齐齐仰着脖子,在天空中寻找属于自己的那颗最亮的星。 夜风习习吹来,带着冬日里的寒冷,安沁不自觉打了个寒战,用双臂将自己抱紧。 南门尊宠溺笑了笑,脱下风衣将她包裹起来,“还冷吗?” 她摇摇头,见他只是一件单薄的毛衣,“你冷吗?” “冷!”他伸手,将她抱上大腿,紧紧搂住她,“这样就不冷了!” 安沁红了红脸,侧头倚靠在他怀中,“你怎么发现这儿的?”这里,连路都没修好,很难被人发现的吧! “偶尔发现的!”他笑,却带着淡淡的忧伤。 安沁敏锐察觉到了,歪着头问,“在你不开心的岁月里吗?” “文艺!”他嘲笑她,头埋入她颈窝,嗅着她的味道,“我不想你在风流鬼手下做事了,怎么办?” “啊?”安沁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萧傲,“为什么?” “我吃醋!”他扭过她,目光酸楚。 腆着孩子气的模样让人心软,安沁想起皇甫菲对她说的关于他的一番话,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他皱起的眉心,南门尊若再这样下去,我怕我输不起! 他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回去吧,这么冷!” “不,我还想再待会!”她摇摇头,仰望着静谧的夜空,吸着混杂着他霸道气息的空气,享受难得的宁和,也许这些稍纵即逝。 吻了吻她的额头,小心将她护在怀中,铁臂的力道霸道,仿佛这一生都将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那样坐着,她竟然睡着了。 宠溺瞧着她的睡颜,他偷偷亲吻她的嘴角,梦里她发出不安的呢喃,“南门尊,你喜欢我吗?” 他莞尔,深情俯在她耳畔,“喜欢!” 原本沉睡的人睁开黑白分明的眼眸,澈亮的光泽闪烁着惊诧,她凝视着他,不可置信。 无声叹息,他带着浅浅的自责,“对不起,以前伤害了你,给我机会弥补好吗?”霸道抓起她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我想把它交给你,交换条件是它!” 反手一指,贴合在她心脏搏动最强烈的区域。 这一生,再璀璨的星,都亮不过他那天的眼睛,她当时就知道它会刻在脑海中,任时事变迁那双眸不会遗忘。 可她不知道,此刻心有多欢喜,他日便有多痛苦,她更不知道此刻两人贴得有多近,他日离得就有多远,咫尺天涯…… 第191章 办公室调情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嘿,那个常来接你的帅哥是谁啊?”同事小玉推了推她,眨着好奇的眼睛望着她。 接连一星期,天天接送的人都是南门尊,她自然知道小玉在说谁,浅浅一笑,“朋友!” 如果南门尊知道她这样解释,会不会气得火冒三丈?想着,嘴角已满上笑,忍不住看了眼时间,还有半小时。 她看了看总裁办公室,因为明天萧傲要带着顾依陪沈普斯去杭州,处理好其他大公司的事情之后,他前一个小时才到公司,现在各部门主管正在里面开会,估计今天得加班了。 南门尊习惯提前十分钟过来接她,常常会因此推掉很多应酬,甚至夜里趁她睡着后才爬起来处理文件,南二跟南大已经多次旁敲侧击的提过几次,其抗议已重。 若是今天还得等加班的她,南大南二估计会恨不得杀了她! 犹豫了下,她拨通了南门尊的电话。 他按下接听键,早已改掉等待着她开口的习惯,温柔声线中带着淡淡的痞气,“老婆,好难得收到你一个电话哦!” “我今天要加班,你别来接我了,或者晚点再来吧!” “是吗?”他忽而不冷不热,然后淡淡道:“我知道了!” 电话,很快挂断,安沁温暖的笑一僵,他这反应越来越强烈了,都怪萧傲非得有事没事,不管上班下班想起来就一通电话,每次接电话,他的眼神都能将她杀死! 更可气的是,他还算准了他会来接下班,时常快下班了,才带着她从外面回来,每每三人相对之时,她都恨不得挖个地洞消失,实在扛不住那冷冰冰的眼神。 他也能忍,南门尊再如何挑衅,只要顾念着彼此的脸面不动手,他都笑呵呵的只顾体贴关心她,他甩甩手走了,剩下她接受南门尊占有欲极强的牵手,以及晚上痛并快乐着的惩罚。 “安沁,总裁让你进去!” 正发呆,潘微走过来冷声道,她连语气余味都那般干练,甚至有些冷漠,不留丝毫拖泥带水。 安沁走进去时,主管们都散了,只有萧傲捏着眉心疲倦倒在老板椅上。 “总裁,您找我?” 他睁开眼睛,看她公事公办的样子就好笑,示意她将办公室门关上,他勾了勾手指,她无奈只好靠近一点,他笑道:“好累啊,给我揉揉肩膀呗!” 她一翻白眼,“少爷,我这儿没这项服务!” “对我都不能通融吗?真无情!”他扭了扭脑袋,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少爷,您还缺揉肩膀的人吗?”她笑着坐在他对面,一连几日相处下来,她出乎意料的发现,这个纨绔痞少爷比想象中有能力许多。 他不住点头,“稀缺!” 说完,自恋的摸了摸下巴,“你说,像我这种风华绝代的容貌,能有几个人给我揉肩膀不产生歪念的?包括男人!” 她噗的一下,强忍住没笑出来,“我也有歪念,我怕更控制不住自己!” “真的?”他挑眉不信,随后将手臂一张,仰躺在老板椅上,“来吧,宝贝儿!” 就在此时,办公室门忽然被人推开,门外一片哗然,甚至有惊呆的压抑尖叫,别对着门的安沁看见萧傲的眼一挑,含着意味深长的笑。 她回头,完全错愕。 南门尊! 黑色戕驳领拼接西装本身就高贵绅士,穿在他伟岸挺拔的身上,更显得精妙绝伦,搭配着一双黑色亮色绑带皮鞋明朗契合,哑光皮带适当增添低调感,配上那张怎么着都低调不起来的容貌,他更为神秘惊艳。 难怪,外面一片骚动! 连同样耀目的萧傲都为这男人出色的外表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了会,似是在彼此比较魅力。 安沁半张着嘴,看着男人主人翁地位十足的走到她面前,将手中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递到她手边,“老婆,我来接你下班!” 刻意瞥了瞥时钟,“瞧,刚刚好!” 办公室门未关,他一句话引起的骚动胜过他容颜引起的,安沁咬得牙根直响,可对着男人温柔里含着坚决的目光,她实在不敢动半点小念头,还是乖乖的好。 她接下花,声音有些畏缩,在指责他不该来公司,将她安静的工作环境颠覆,“我说,加班的!” “你加班就是在老板办公室聊天吗?老婆!”他贴在她耳边,声音严厉。 安沁咳了咳,回头看向萧傲,“萧总,还有其他工作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先下班了!” “嗯?”萧傲还未开口,南门尊已经皱起眉头,“萧总的管理模式,一向都宣扬自由加班,难道在大公司就光芒万丈的拿出来炫耀,到了小公司,就变了?” 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够将萧傲一军。 萧傲高高挑起眉毛,将手中的钢笔往桌上一掷,安沁猛然起身,拉住了南门尊,朝萧傲笑道:“萧总,您交代的工作,我会按时完成,您出差的日子,我也会兢兢业业的工作,现在能允许我下班吗?” 好笑的看着她拼命挤眉毛眨眼睛,弄得眼眶都红红的,像个快要被惹急的兔子,萧傲一笑,扬了扬手,声音爽朗帅气,“全体下班!” 办公室外一片欢呼,萧总在心中的地位拔起,任何人都无法动摇,即便是那个绝世帅哥,可那都是别人的老公了,没戏! 花痴们,又将所有注意力放在了萧傲身上,萧傲扬着桃花眼一一瞄过去,在所有人心花怒放之时,潇洒离去。 南门尊则半搂着安沁陪着她收拾东西,潘微将一叠文件搁在她面前,不为任何人所动摇的冷漠依旧干练,“整理好,明天七点送去机场给总裁,杭州的三天,他必须使用!” 那叠文件倒是小事,关键是文件夹贴着的便利条,上面都是要下载打印的关于杭州的资料,今晚弄完,整她么? “好的,我一定按时完成!”她礼貌一笑,将文件夹放入包内。 南门尊正打量着一眼都没留意他的潘微,冷漠一笑搂着安沁离开,在男人怀里,安沁不敢与同事交谈,只得远远礼貌笑着,跟他离开。 车上,南门尊勉强维持的笑脸才垮下来,变得冷酷严厉。 第192章 该不该加张床?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我要解释!” 冷冷的就是一句,所有问题直接抛给她,若解释不好,后果自负! 安沁咬着牙,避开他的锋芒,“你明知道我好不容易有一个好点的工作环境,这样公平的竞争环境对我有多重要,你知道吗?” “你是我的老婆,注定了你的世界平凡不了,你怎么还没弄明白呢?”他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小地方,根本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我知道!”她也有气,说好的自由,他表面迁就,背后不动声色全给你毁了。 他冷笑,嘴角拉出一抹寒意,“适不适合?是适不适合发生婚外恋吧!” “南门尊,你别胡说好吗?”她皱起眉头,连声音都尖锐了些。 他眯了内敛的眸,眼底闪烁着寒光,静静看着她,不带冲天怒意,却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她甚至不敢看,听他幽幽道:“安沁,有些事,是底线,不能跨越!” 她不敢辩驳,只小声呢喃,“说好了的!” “给你自由可以,必须在我控制范围内,你不算笨,应该明白我的底线在哪!”按了按她冰凉的手,力道刚刚够。 以为给萧傲的公司加压,他就会知道分寸,没想到越来越得寸进尺,让她在豺狼虎豹的窝里上班,他怎么安心? 日日接送,防的是狼! 她笨,哪里知道人心险恶一说,天天幻想着成为职场黑马,不依靠任何力量获得个人的非凡成就,真是天真! 有时候,依靠不是示弱,而能让自己更为强大,她嫁给他,身份怎么可能平凡得了,难道戴个黑框大眼睛遮住容貌就有效吗?胡闹! “你乖,回家给你做了好吃的!”他扫了扫她的秀发,其实她这样披散起来很好看,没做过任何修饰的发质柔美天然,摸着手感甚好,一路他都没撒手。 安沁一想着明天去公司又得应付源源不断的询问就头痛得厉害,一直闷闷不乐,哪怕张嫂的手艺越发好了,也没心思品尝。 随意吃了几口,她上了楼,搬出笔记本电脑飞快查着资料,但凡能派上一点用场的都打印出来,搁在一旁备用。 所需的资料查完了,书桌上堆了一叠的打印资料,她只好按照衣食住行工作分门别类的用装订机订好,按重要的先后顺序排列好。 接下来,就开始整理那堆商业文件,大部门都是商业合同,凌乱无序,有些还是英文资料,专业术语霉涩难懂,她弄了老半天,头晕脑胀了,都无法完全弄好。 只好,偷偷溜到房间,床上南门尊边喝着咖啡,边处理商业电子邮件,眉头紧锁着,似乎遇上了棘手的事。 硬着头皮,她还是溜了进去,挨着南门尊坐下,替他擦了擦嘴唇上的咖啡,“忙完了吗?” “嗯?”他挑眉,诧异望着她,她很少会过来打扰他的工作,也不会询问,顶多远远看一眼,又去忙自个的事儿了。 她撅了撅嘴,“我有事想你帮忙?” 他正烦乱,看她难得一见的略带娇气的小模样,心情一松,嘴角勾起,“宽衣解带吗?我很乐意效劳!”说着,坏坏的手指探向她的睡衣。 安沁一把拍开,“是正事,我那几份文件,你能不能帮帮我啊?” “萧傲的?”他不悦。 她点点头,抓住他的手臂晃了晃,“拜托了,我真的不会!” “请我帮忙,报酬呢?”他摊开手指。 “你要什么?”他还缺什么! 他指了指嘴唇。 安沁的脸一红,眨了眨眼睛,最终抬起眉毛,凑过去在他唇上一吻,刚要离开,后脑勺忽的被扣住,她整个人被压向他。 他灵活的舌滑入她惊呼的口腔,带动着所有敏感的神经,两人唇齿交缠###吁吁,渐渐的全身酥软在他怀中。 他餍足的舔了舔唇,拍拍她憋红的脸,“走吧!” 她脚都软了,踉踉跄跄起身,他索性拦腰抱起她,坐在书房的大椅子上,单手翻着那些东西,都算得上机密文件,萧傲竟舍得让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来整理,呵! “下不为例!”他严词警告,帮着她替别的男人整理文件,这种小人物做的事儿,还是带着浓重醋味的,他真是宠坏了她,才会答应! 言下之意是答应了,安沁高兴得连连点头,“我保证,我保证!” 将她整理过的文件一一看过,包括那些资料,他不无醋意的道:“帮别人,你倒细致,什么时候我的东西你给我整理过!” “我不是没机会嘛!”忙将棘手的文件凑到面前,生怕男人再看下去会更加不满,更不愿意帮忙。 他冷哼一声,极不愿意的整理起来,遇到她可能不懂的,都耐心解释,连那些专业术语都一个个解释过去,安沁起初是认真学着,后来见他动作神速,解释独到,不禁错愕了。 他竟都懂,还那么透彻! 用文件夹将资料夹好,南门尊眉梢冰凉,萧傲是有意在锻炼安沁的能力,他的女人必须他来交,特别是有些东西! 他目光浑浊的沉了沉,一个公主抱直接朝卧室去,安沁还在惊叹中没回过神来,攀着他的肩膀问,“你怎么懂那么多?” “你不是学习成绩优越的高材生吗?怎么一些商业术语就不懂了?” 安沁遗憾叹息,“大学的时候,很多时间都被迫用来兼职,我实在有些力不从心,所以英语这方面不是很擅长,我那时候压根没想过自己会出国之类的!” 又要拼命赚钱,又要拼命学习,她这么瘦小的身体是怎么做到的,又是哪里来的精力在支撑着她一路走过来? 怜惜吻了吻她瘦瘦的颧骨,他笑道:“看见吗?人不分高低贵贱,但好的环境,好的条件,确实能给人带来很多便利,如果你生在好点的家庭,是不是学到的、体验到的就会多的很多呢!” 安沁认可的点头。 他随即道:“所以,好的公司,高一些的起点,对你的职业生涯也有好处,你就别拗了,乖乖跟我到南尊集团报名,我答应隐瞒你的身份,而且我交你的东西可比别人多得多哦!” “可,我工作不满一个月,我的工资……” 在墨然,基本的程序和处理她都学会了,萧傲确实交给她不少东西,可继续在他手底下上班,南门尊这块实在难处理,再说明天又该怎么去面对同事啊? 他咬了她一口,“出息,双倍给你!” “说话算话!”她挣脱开,贼贼盯着她,“包括以后在南尊的工资,你私底下双倍给我!” 他好笑的俯视着她,“拿着一千万的嫁妆,你还计较这点小钱?有没有点千万富翁的魄力还!” 呃…… 她实在没这意识,那一千万在卡里,跟一千块在卡里没啥区别,因为不是她的,所以很陌生。 “你为什么要给那么多嫁妆啊?” 他邪恶低笑,“你忘了?一千万一夜!现在,一千万一辈子,够不够买你啊?”张嘴,将她所有的回答含入嘴里,压下还糊里糊涂的女人,翻身滚到宽大的床上,两具身体暧昧缠绵在了一起。 天气转凉,南门尊强行给她裹上了香奈儿最新款的呢大衣,偏低调的亮橙色配着雪白的狐狸毛,将她腰身修得格外好看,在臃肿的冬日是一抹纤细的靓丽风景。 南门尊身穿天鹅绒西装上衣显雍容华贵,哑光高帮短跟皮鞋与整体风格呼应瞻显低调气质,白衬衫干净舒适,小配饰金戒指透露出些许的奢华感。 两人一同出现在机场时,惹来许多注目,寒冷的冬日里添了好多热情。 六点半。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他们提前到达。 打电话给萧傲,朦朦胧胧的声音似乎还没有睡醒,安沁奇怪,“不是早上的飞机吗?” “哦,好像是!” 她气得直翻白眼,这男人又玩迷糊,“那你怎么还不起床?” “等着你吻醒我啊!”他忽而痞痞一笑,带着肉麻的暧昧。 安沁脸色一僵,忙小心翼翼看了眼身边的男人,他正皱着眉看腕表,幸亏没听见电话的余音,她气愤,“喂,这么大冷天,我已经在机场等你了!” “注意态度,小助理!”他打了个哈欠,从顾依怀里直起身体,猿臂还搂着女人细致的腰,手指随意敲打着,带着调侃。 “少爷,总裁,您出发了吗?”身边,男人越来越不耐烦,安沁头皮都在发麻了,若不是不放心她,他怎么肯委屈了尊体来给萧傲送文件。 他一笑,不打算逗她了,“还有五分钟,到机场,等着吧!” 说完,挂断了,抬手摸了摸身边女人冷静的脸,凝视着她难掩雀跃的眸,凑过去吻了吻,在她没涂任何化妆品的唇上一舔,餍足的眯着眼直笑。 昨晚,忙碌一整天的他,晚上操劳到半夜,他都忍不住打瞌睡,这女人倒好,精神炯炯,到了杭州在西湖边上的酒店里,非得好好整整她不可! 顾依闪烁了下眸子,顺从的垂下,任由他为所欲为。 “给你五分钟,他若不来,立马走人!”再度抬起腕表,南门尊极度不耐烦了。 安沁软着声音相求,“再等等嘛,你别管是给谁送文件,就算是陪着我完成这份工作最后一个任务行吗?” “不行,我没那么伟大!”瞪了瞪眼睛,他直言相告,毫不掩饰强烈霸道的占有欲。 正说着,一片骚动中,萧傲来了! 格纹西服套装外搭配一件品牌精心准备的同款格纹的斗篷,仿佛唐顿庄园里的优雅英伦绅士,斗篷中段拼接的黑色皮革让整体更有层次感,将他纨绔嚣张的气场增添到绝佳境地。 格纹西装与皮衣的内衬花纹相统一,带来简洁利落却不失细节的好品味,沉稳的纯墨绿色皮衣也正好综合了全身格纹过于花哨的视觉效果,让这位花花公子显得沉稳靠谱。 顾依简单的白色修身羽绒服站在他身边,纯洁得似一股春风,迎面吹来叫人舒服异常。 四个备受瞩目的人视线一对,相互靠近,顾依嘴角终于绽开了一抹微笑,温暖的看着安沁,安沁朝她眨了眨眼睛,才对萧傲道:“总裁,这是您要的文件,还有这个,是杭州的各方面资料,应该能有用!” 萧傲接过,随手翻了翻,终于没吝啬赞美,“孺子可教!” 南门尊的眉眼却是一挑,火气顿时窜上眼眸,安沁忙抓住他的手,向顾依笑了笑,“二位,旅途愉快吧,我先走了!” 怕人多惹事,安沁拉着南门尊快步离开,顾依在后面叫了她一句,她停下脚步回头,顾依脱下毛绒手套递给她,“外面冷,别冻着!” “谢谢!”她眼眶热了热,咧嘴一笑。 “有机会,我给你说杭州好玩的事!”顾依快速说完,急匆匆跑回萧傲身边,脸上的笑也瞬间收敛,整个人温顺得像一只小羊,又或者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 安沁看得心疼,曾经她也是这个样子吧? 南门尊搂了搂她,将她忧伤的思绪打乱,“还赶得及报名上班!” “你知道他们的故事吗?” 他目光一凝,“也许,知道后,你会不感兴趣!” “告诉我吧!”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知道! 他却神秘一笑,“看你工作表现吧,这个当做特殊福利发放!” 安沁瞬间泄了气。 南门尊邪笑,“想要昨晚的特殊福利?” 她脸爆红,昨晚他非说答应辞职应该给予奖励,而奖励的内容竟然是一个全新的动作,那姿势体态着实羞人,她也被折磨得够呛! 南尊集团。 这栋大厦坐落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区域。 簇新的建筑,在年前建设之时,众人纷纷猜测这么宏伟的建筑究竟是做什么用的,直到南门尊空降商界,众人才惊觉,他早有计划,连公司地址都算在地王区域,怎能不一鸣惊人? 在安沁的坚持下,他松开了她,两人距离四十厘米并肩而入。 他大步流星,一路迎视敬仰或仰慕的目光,空泛的目光扫视而过,仿佛跟所有人相撞,其实又谁都没看,却人人心生敬畏,屏息与他擦肩而过。 专属电梯。 他一按直接进去。 安沁却停在远一点的地方,想等员工电梯。 南门尊皱了皱眉,抱着胸盯着她,看她如何在人挤人的电梯口挤进去,面对着竞争力极为强烈的对手,安沁在边上站了站,没好意思去挤。 手机忽然响了。 她拿起一接,隔着人群,南门尊嘴角冰凉,“不走,我一直等!” 她回头,看见他站在电梯内,电梯门慢慢关上,随后又自动打开,她咬了咬牙,趁着混乱钻进去,猛地一按关门键,电梯关上后,她才重重松了口气。 “其实,很多人都看见你了!”他很不地道的直接挑破,她连幻想的机会都没有了,脸色灰白,他笑笑,“你穿这么漂亮,上我电梯又如何?你不是自有办法变丑吗?” 他在嘲笑她酷似老花镜般的黑框眼镜。 她瘪瘪嘴,“那我的衣服呢?” “我让人送到我办公室,把你那土鳖衣服!” “你老嘲笑我!”她气得跳脚,顶楼到了,独属于他的楼层,他直接出去,安沁咬牙切齿的跟着,等哪日她发迹了,看她不狠狠整他才怪! 这是她见过最气派的总裁办公室,分三个不同房间,休息室办公室会客室,每一间都装潢奢华,她不禁叹道:“要不要这么奢侈?” “我这不是政府部门,这些东西不是收刮民脂民膏得来的,该奢侈要奢侈,这样才配得上我,也让过来谈生意的伙伴们知道,坐在这儿的人,不容他们小觑!”将外套一脱,他坐在舒服的真皮椅上。 睥睨天下的俊脸闪过一丝狭促,他低声道:“你说,我该不该在休息室里放一张床?因为,你来了!” 第193章 我们为什么不能有孩子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南门尊,你还要脸吗?” 安沁气得大吼。 忽然有人敲门,她懊恼的咬了咬舌头,真不该不分场合的吼叫。 他却不以为意,笑得更为邪恶,“进来!” “总裁,有什么吩咐?”推门进来的,居然是南二,他西装笔挺张扬的头发梳得贴合,一副商业精英的样子。 安沁太不习惯了,低呼道:“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他眼睛一眨,恢复了二样,“难道,我只能是个厨子吗?” “不,你还是保镖!”安沁叹为观止。 他轻咳一声,正色道:“您好,我是南门总裁的特别助理,请叫我南特助,您找总裁的任何事宜都可以跟我说,我可以代为转告!” 安沁扑哧一下,笑大了。 南门尊皱了皱眉,“注意,这是在公司!”转头对南二说,“你去告诉人事部经理,就说总裁助理招聘,你看中一位新人,让他们面试一下!” “好!”南二出去。 不一会儿,有人送来一个包裹,那里面是安沁平日里爱穿的简单衣物,她连忙换上,将头发披散下来,大大的眼镜戴上遮去了大半张脸。 南二亲自吩咐的面试,肯定只是走走过场,她当天就被安排在南二办公室的外面,成为了新添的总裁助理,之前的总裁助理是位将近四十的干练女人,荷姐。 比起潘微,她更多了份母性的温柔,在工作中更为游刃有余。 安沁初来,安排的工作无非是端茶倒水跑跑腿的工作,这是南二特别吩咐的,说她是年轻人,体力活全部接替下荷姐的。 一整天下来,比起在萧傲手底下,她累许多,下班时间荷姐离开,南门尊还在办公室没出来,她想了想,泡了杯咖啡推开了他的门。 他低着头,手下飞快的写着什么。 轻手放在他触手可及又不会碍于他工作的位置,她悄悄站在一边,感觉到有人,他道:“荷姐,你先下班吧!” “荷姐已经走了!”她柔声道。 他豁然抬头,看见是她,才反应过来,拧起的眉头一舒展,他扔下了笔将她拉入怀中,“看见你在,真好!” 这种时刻,才深刻感觉到让她来公司是多明智的选择! “累吗?”捏了捏她的手,他柔声问。 她摇摇头,“倒是你,累不累?” 不来不知道,原来做一个刚起步就有辉煌成就的大公司的总裁比其他公司的总裁事务要多又繁琐n倍,看着那进进出出的主管们,看着那一份份需要他定夺的重大决策文件,她都替他头疼! “有你在,不累!”吻着她的耳朵,他又开始作怪。 安沁苦笑,她真不该替他担心,要知道每天折腾到半夜的人不是他是谁啊! 拉开他,她站回原来的位置,“你好好工作吧,弄完这些好早点下班,我再去看看公司的资料!” “饿了吗?”他拉住她,“这些可以放放!” “还是别放了,否则明天更多!”她听荷姐说,很多都是这一星期存留下来的,不都是他抽空陪她的一星期么? “那好,等我半小时,我很快就好!”他埋头工作起来,想着她就在门外,不用费那些小肚鸡肠去计较她是不是又被男人拐走了,心头骤然轻松好多。 很快,原本一个多小时的工作量,半小时如期完成,而且效果极佳! 他兴奋地走出办公室,助理室她趴在案头睡着了,看着她香甜的睡容,他甚至不忍心叫醒她,他偏她说第一天没工作量,昨晚闹得很晚,谁知她这么努力,许多工作都主动揽下。 亲了亲她,他搬来文件,坐在她身边看,直到她醒来天全都暗下来了,两人才手牵着手回家。 两三天的跑腿工作下来,她很快掌握了工作流程,并且熟悉了各部门的基本情况,荷姐开始放手让她做些复杂的工作。 她学习能力强,工作上手极快,荷姐不止一次在南门尊面前表扬她,荷姐总觉得奇怪,为什么总裁听后,脸上的自豪比安沁还多? 南门尊也越来越忙,很多推不掉的应酬堆在他身上,他都是能推就推,实在不能推也尽量早点回家,有好的值得学习的客户,他会带着她一同过去,有时候以总裁太太的身份,有时候以小助理的身份。 每次,都受益匪浅,南门尊的谈判手段与萧傲不同,萧傲喜欢另寻蹊跷,南门尊喜欢单刀直入,抓住别人的要点,然后大下猛料。 冬末的天。 南门尊未下班就出了公司,急匆匆的也没跟她说去哪,下了班她裹着风衣站在公司路口等出租车,快到年末假期,出租车也特别忙,等了快二十分钟没一辆空车,公交车也满满当当的。 正焦急,一辆火红色的宝马急刹在她身边,车窗摇下萧傲绝色的脸藏在高领风衣下,露出最绚丽的桃花眸,“嘿,上车!” 从杭州回来,她竟然离职了,连工资都没要,当时他气愤难当,找她出来臭骂发泄一顿后,将工资全数扔给她。 好久没见了! 安沁莞尔一笑,依言上了车,车内没开多大的暖气,她还是冷得直打哆嗦,萧傲忙将暖气开大,嘴里直犯嘀咕,“该死的女人毛病多,暖气都不喜欢开!” “你说顾依?”她耳尖。 他冷嗤,“不是她,是谁!” “是哦,不是她,也没人让你宁可缩在风衣里,也将暖气开这么低!” 望着她促狭的眼神,萧傲矢口否认,“我看她可怜,跟我这么多年,没功劳有苦劳,我最不喜欢那种女人了!” “哪种?”南门尊还不肯说萧傲跟顾依的故事,她越来越好奇了。 “毫无生气,死气沉沉,一点儿反抗都不懂,无趣无趣!”他忽而转首,直盯着她,“我喜欢你这种生猛型的!” 安沁直翻白眼,她生猛? 萧傲一笑,皱着眉想了想,嘲讽低语,“其实,她以前跟你很像,我以为在南门尊手里,你也会慢慢变成她那样,真出乎意料!” 她苦涩,如果南门尊继续之前的作风,她也许真会,不禁笑道:“那,你为什么不试着对她好点?她的内心还是鲜活的!” “她的心早死了!”他笃定,“对她好,没用,不如另寻目标,比如说……你!” “你别开玩笑了!” 她笑着转头,街口处一抹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她徒然瞪大了眼睛,克制不住地将头伸出了窗外,突然一辆速度极快巴士飞驰超车,车就贴着宝马的车沿飞擦过来。 眼看着惨剧就要酿成。 萧傲不顾宝马失控,双手一拽硬生生将关键时刻怔愣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女人拽下来,车险险停下来,他怒火咆哮,“你丫,你找死啊!” 安沁娇俏的小脸煞白,嘴唇轻轻颤抖着毫无血色,缓过神来她第一反应就是扭头去看那个街口,萧傲大火,将她扯回来,“你看见谁了,让你连命都不要!” 她嘴唇蠕动几下,似乎吐出了那个名字,似乎又没有,闭了闭眼睛睁开,她道:“没什么,眼花而已,走吧!” “疯女人!”将车窗锁上,他才放心发动了车。 远远的,街口树下的顾依拉进了衣领,隐晦的眼眸将萧傲的全部神情收下,他的紧张生气动怒都真实不假,她忽然笑了笑,他换了目标,她是不是就可以自由了? 那扯开的嘴角一疼,居然裂开流出了血丝。 他将她送到尊厦,就匆匆离开了。 张嫂煲了热汤,说是按照古云的方子炖的,安沁依言喝光,她身体弱,渐渐的才有恢复的迹象,她找过皇甫翊看,这些汤说是易###的,其实都是调理阴阳补身体的。 她也不担心,熬了就喝,买南门府邸一家人的安心,马上就要过年了,眼看着结婚有些日子了,她肚子一直没动静,估计这个年会听着闲言碎语了,只希望别传到爸妈耳朵里。 冬天了,母亲的身体又有些不好,一直吃着昂贵的护心药物,旧病倒是没发,她只怕母亲跟着瞎着急受刺激,每回都说是南门尊不想要孩子,认为她还小,再等几年。 爸妈一直信她的话,只要南门家不戳破,这个谎会圆得很好! 古云来过几次,言下之意非常明显,她求助南门尊,南门尊竟然有些想要个孩子的意思,吓得她退缩回壳里,自己想办法去压,偶尔也想要一个孩子又怎样呢? 若是一直跟他这样下去,有个孩子不是更好吗? 脑海中,又忽然闪过那道身影,安沁紧紧皱起眉毛,真的是他吗?他从法国回来了吗?又或者,只是她眼花,掏出手机那个号码还记着脑海中,他说过任何时候,她都能打通。 正沉静在思绪中,一道夹杂着白酒与烟草气味靠近她身边,背后一暖男人紧紧搂住了她,“怎么站在阳台上,不冷?” 她莫名一阵心烦,抬手将他推开。 他猝不及防被她推得踉跄退了几步,好看的剑眉拧起,甩了甩酸胀的脑袋去了浴室,全身上下洗干净之后,他才再度靠近她身边,轻而缓的抱住她,“现在不排斥我了吧?” 好听的嗓音竟然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安沁有些感动,回头靠在他身上,“都十点了!” “我知道,推掉了后面的活动,强行回来的!” 他低语,嗓音低沉回绕在耳畔,安沁嗯了一下,也站累了,缓过神来才发现全身都很冷,缩入了被子里将自己紧紧裹住。 南门尊手撑在她边上,静静凝视着她的眼睛,“你今天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她避开他能将人心看透的目光。 他一笑,眼神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心很乱!” 她索性闭上眼睛,免得被他窥破更多,他冷冷笑了笑,笑得她有点心惊,想了想才道:“云姨昨天又过来了,今晚张嫂的汤跟平时不一样!” 她是喝过才发现,喝都喝了,自然没有办法了! “然后呢?”他明知道她的担忧与囧境,他却非要她说道清楚。 安沁叹了口气,“你就不能跟他们说说吗?你明知道我们不能有孩子!” “我们为什么不能有孩子!”他一手将她扳过来,目光透彻的沉入她眸底。 她避开,“我们说好的!” 一年的婚约,一年后换回原来自由自在的生活,她隐忍了多少泪水等来的。 昏暗里,他的目光闪了闪,几乎沉到了谷底,扣住她肩膀的手用了极大的力道,是难以控制的心痛与愤怒,他冷森森一笑,“安沁,你还有没有心?” 难道,这么久以来他的努力弥补,都是假的吗?她都看不见吗? 若是可以重来,他恨不能永远不曾伤害她,偏偏伤害造成,每回看到回忆在她眼底闪过,她脸上带着的戒备,他的心比她更受煎熬! 他极力在弥补,每一点细节,所有的缺点霸道顽固,都在一点点消磨,她不习惯的场所不去,她不习惯的方式不用,他还能怎样? 安沁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她看到了,可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吗?他几次用事实告诉她,不一定!所以,她还能什么都不管的一头栽下去吗? 也许,爱情可以疯狂投入,可孩子她不敢儿戏,若有一日婚约解除,她的孩子归谁呢?归南门家,孩子没有妈妈,她这一辈子都会被牵绊,归自己,那日后孩子问起来,她怎么解释她跟孩子父亲的关系? 难道告诉孩子,当年你父亲霸占了我,我被迫成了你父亲的###,后来成了妻子,再后来从天堂被摔下,跌落谷底,回到最初的狼狈! 光是想想,她都全身冰冷。 她与他之间,若是一世温暖,或许能化解掉从前的冰寒,若是不能,那寒气会无止境的加重,她会被封存的! 她不敢赌,不敢拿孩子赌! 分明的黑眸纠缠着,最终归于一种坚决的平静,南门尊忽的冷冷发笑,笑得激烈时,眼眶都红了,“果然是养不亲的东西!” 他甩了她,一个人侧身睡去。 身侧的温暖一空,她将自己裹了裹,试着去习惯没有怀抱的夜晚,也许终有一日会变成这样吧! 她睁着眼睛,没动也没睡,直到身边男人扛不住连日来的工作压力,在酒劲的催动下沉沉睡去,在那偏重的呼吸声中,才能感觉到有他的存在,不至于一张双人床中间隔着一片海,谁也感知不到谁! 她蜷缩起自己,慢慢朝他靠过去,挨近热源才不觉得全身都冰凉得可怕,睡梦中男人翻了个身,随手将她一捞,搁在了手臂上,紧紧抱着。 这梦中不自觉的动作,睡着的人享受其中,清醒的人却久久难以平静。 这到底,算什么? 第194章 间谍大战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安沁醒来,身边已经冰凉,嘴角的暖意滞了滞。 收拾好下楼,张嫂说天刚亮少爷就出门了,她又熬了那汤,安沁看着心里一阵厌烦,端起就倒入垃圾桶里,“以后别熬了,云姨若来问,就说我喝了!” 张嫂张了张嘴,见一向亲和的安沁似乎有些怒了,也便不再做声,只默默将东西收好,若是夫人来问,按她说的回就是了! 出门的时候,安沁愧疚道:“张嫂抱歉,刚刚是我不好!” “少奶奶不必解释,我懂少***难处!”张嫂拍了拍她的手,亲昵道:“况且,您什么都没说,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不必道歉,谁还没个脾气了?” “谢谢你,我走了,晚上可能不回来吃饭了!” 张嫂一愣,刚刚少爷也说不回来吃饭了,近日来他们一般都是说我们不回来吃了,两人这是怎么了? 她到达公司时,荷姐正在准备早会的事儿,让她通知各部门高管开会,说今天公司可能有新的方案出台,让人不得缺席,重要的骨干必须到。 安沁提前准备好南门尊喜欢的凉茶,冷却到刚好的温度用保温杯装好,放在他座位触手可及的地方,刚放下迎面遇上提前进会议室的男人,她礼貌点了点头与他擦肩而过。 他皱了下眉,冷淡擦肩。 会议,开了一个小时,安沁将今天所有文件按照重要程度先后排列好放在他桌上,又泡了热咖啡备在他办公桌上。 他一出会议室,带了几个高管直接进了办公室,其余人其余地方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一忙就到中饭时间。 安沁在员工食堂吃了中餐回来,听荷姐叹气说,总裁还在忙呢,又回到了前些天没个餐点的时间了。 安沁一震,想起他每次提前来接她,都说工作按时完成了,原来都牺牲了午餐时间,难怪每次晚餐他都吃得比平日多,还以为他食欲大增了,没想到是饿的! 犹豫了下,她向荷姐告了假,匆匆跑去公司对面的连锁糕点店买了他较为喜欢的两种蛋糕,喘了口气提着便利袋,她敲开了他的办公室门。 咖啡冷了,她想端起换一杯。 “不用麻烦,我不想喝!”他忽然冷冷一句。 安沁的手顿了顿,将便利袋在他办公桌上一搁,“我买了香草泡芙酥和醇酒三色糕,上次你说还不错的!” “我不喜欢!” 若不是看她那么殷勤的喂到嘴里,饱含期待的看着他,他也不会说好吃,他从来就不喜欢甜食! 他冰冷的直接拒绝,仿佛一把冰刀,在安沁心上狠狠割了一下,她捏紧了拳头,淡淡道:“我放在这吧,好歹可以充饥!” “拿走!”他烦躁地将文件夹一合,剑眉不悦地拧起。 她颤了颤,咬牙将冷咖啡一端,直接走出去,她知道他让她把蛋糕拿走! 从楼下上来,荷姐盯着她看了看,“怎么了?眼眶红红的!” “没什么!”安沁眨了眨眼睛,有点暗笑自己没用,居然红了眼眶,将冷咖啡倒掉,她安心做自己的工作,才不去管他是不是饿了渴了! 不一会,内线响起,他凛然威严的声音传来,“荷姐,来一杯咖啡!” 不是叫她,她没动,荷姐看了看她,若有所思的蹙了蹙眉头,温和一笑,“好的!”她端了咖啡进去,出来时随口道:“咦,总裁什么时候吃起甜点来了?” 安沁怔了怔,有些苦涩的笑笑,埋头工作。 没到下班时间他就走了,经过她身边时,目不斜视,安沁冷冷一笑,按时下班约了田欣逛街,谁知道在公司楼下,竟然碰见了南门冷。 他一如既往的冷,连侧着过来的余光都是冷的,她干脆忽略掉,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他忽然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高贵的眉眼上下打量着她,颇有些看贼的疑虑,“你在这干嘛?” 他的目光让人极不舒服,安沁憋了一肚子的不爽即将爆发,本着礼貌还是笑了笑,“二哥,真巧!” “谁是你哥!”他嫌弃冷哼,讽刺的松开她的手臂,“回答我的问题!” 她扬起笑脸,“既然你不是我二哥,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你!”南门冷一滞,微眯起的眸子寒气逼人。 安沁站得那么近,连骨头都感觉到了冰冷,她朝后退了几步,“如果没其他事,先生麻烦让开!” 绕开高大的肉墙,她大步流星离开。 南门冷捏了捏拳头,刚刚似乎看到她未及时取下来的工作牌上写着总裁助理,她到了南尊集团?这怎么可以! 身边的司机凑上来说,“少爷,刚刚我听见少夫人跟人打电话,说东西弄到手了,问对方在什么地方,马上给她送过去,绝对机密!” 南门冷眼神一凝,“跟过去!她还说了什么?” 一边开车,司机一边重复刚才听到的话,“说那东西是从三少办公桌上拿的,就是对方需要的东西,绝对隐蔽不会被任何人发现,要她用完后及早归还!” “很好!”南门冷阴森森一笑。 安沁,千万别栽在我手里,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她竟然没有打的,而是挤上了公车,司机慢悠悠的跟着公车走走停停,一路都没有跟丢,她的交易地点选在了步行街,越是喧闹的地点,就越是便于隐藏,这个女人心机可真够深沉的! 难怪,连精睿的尊都被她蒙骗了! 南门冷指挥司机将车停在不起眼的角落,他独自下车压低了头上的鸭舌帽,紧跟在安沁身后,步行街人来人往,几乎很难断定,他是跟踪者! 所以,他见到了交易对象。 居然也是个女人,打扮得时尚朝气,提着个lv包包翘首以盼,一见到安沁就扑了过去,两人欢天喜地的闹了一阵,直接走入了肯德基。 kfc人员更是嘈杂,在这里交易很安全呢! 这种地方他从来没有进去过,皱了皱眉头还是跟了进去,为了尊的安全,他坐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看见两人嘻嘻哈哈点了餐,才正式坐下来。 安沁一边喝着热牛奶,一边将包打开,掏出里面一个黑色塑料袋装着的书本形状的东西放在了桌上,手压在文件上,似乎在向对方提要求。 那个女孩皱了皱眉头,在她头上一敲,声音有点大,他听到了,她说:“你狮子大开口啊!” 他看见安沁笑得很狡猾。 然后女孩也打开包,拿出了里面的钱包,从中掏出一张卡片模样的东西,具体是银行卡还是什么,他没看清楚,在两人交换的一刹那,他咻然起身。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两人面前,左右手各按住两个女孩的手,犀利的眼神在两人脸上一划,很好! 装出这么惊讶震撼的表情,果然都是影后级的人物! kfc这个精彩的地方,自然很少有人看见这一幕,更看不到安沁快掉到地上的下巴,和田欣手指颤了颤有些娇羞的样子。 南门冷大气凛然,冰冷无情的眼眯了眯,“安沁,这回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安沁莫名其妙,手任他抓着连抽回都忘记了,她仔仔细细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还真是南门冷,她还以为是她太过烦躁产生了幻觉,没想到果真是他! “二少爷,请问您有何贵干?” 很会装! 南门冷一笑,“你别以为你一副气定神游的样子,我就会相信你的假面目,告诉你,我从南尊集团楼下一直跟踪你到这!” 她错愕的张大了嘴巴,你丫有病吧? 在南门冷看来,她是惊慌失措,他手指用力将安沁手中的卡片抽出,另一只手用力拽着田欣的手,他缓缓回头,冷冰冰盯了那女孩一眼。 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丝疑虑,这是什么表情? 女孩微微启开红红的嘴唇,精致灵动的眼睛直直盯着他,眉梢上扬起,似乎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而白皙光洁的脸颊竟然微微泛红,手指还羞涩的交缠在一起。 在两人视线相对之时,她似乎轻轻眨了下眼睛。 南门冷瞬间清醒,冷哼道:“美人计,对我没用!” 安沁更是云里雾里,这位少爷到底在玩什么?南门尊这几天神经兮兮,连他二哥都发神经了! 田欣却骤然笑开,他说她是美人吗?还以为,自己这副样子,入不了这样一个近乎神人雕刻一样丰神俊朗的男人的法眼呢! “你到底在说什么?” 三人僵持久了,开始惹来好奇的目光。 安沁可不想在这出名,要见田欣她把眼睛给摘了,若是被有心人发现她跟南门尊的关系,还不定惹出什么乱子来! “放手!”南门冷酷酷睨了田欣一眼,简单吐出两个不容拒绝的字眼。 田欣心一颤,脑海中瞬间有眩晕感,她快速松开了手,饱含羞涩与矜持又豪放的望着这冷酷到让人想要尖叫的男人,好帅啊! 他残忍的笑着,快速将黑色塑料袋撕开,里面的东西令他正气凛然的脸一僵,迅速黑了,手摊开来,这的的确确是一本巴黎畅销的时尚杂志! 南门尊去法国的时候,买了一整套,全套的在国内很难买到,其中几本还在他那儿,这一本是关于服装方面的特别周刊。 他不可置信,拿出抢过来的卡片一看,居然是钢琴表演家的一张名片而已。 区区这玩意,被两个女人弄得神乎其神,耍他么? 他的脸本来就又臭又硬,现在突然转黑,简直就如乌云盖顶,安沁觉得压抑到要爆,无奈的吐出一口气,抓住田欣,“我们走吧!” “站住!” “你还有完没完了?”安沁也火了,她好不容易跟田欣出来吃了饭,偷偷在南门尊那儿拿来了她喜欢的杂志,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做出些莫名其妙的事来。 气愤之下,她脑袋快速转动,前前后后想起来,莫不是这个男人对她心存怀疑,连她打了个电话被听见了,都联想到一系列的商业间谍来,还跑来kfc抓她的现行,结果恼羞成怒了! 这样一想,她好气又好笑。 看见她的笑,南门冷清楚,她是看出来了,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神情冷涩到了极点,“我劝你最好老实点,这次抓不到你,下次你跑不了!” 他不由想,难道两人察觉到了跟踪,所以故意表演这么一出戏,想来蒙混过关?他又扫视了眼那个女孩,那女孩痴痴看着他,那眼神一如平日里那些名媛的痴迷,他厌恶一皱眉。 他的厌恶,几乎是立即将田欣的痴迷给撕碎,她挑了挑画得妖娆的眼线,“喂,你是谁啊?” 花痴的脑袋才转动起来,将前前后后一想,虽不懂什么意思,但看得出来他在针对安沁,光这点不容饶恕,长得帅也不能! 南门冷错愕,刚才还一脸痴迷,怎么一转脸就这么凶神恶煞,果然是装的! “关你什么事!”他冷酷潇洒。 若是刚才没那厌恶的眼神,田欣又想尖叫了,可她现在想骂人,“哟!帅哥,长得这么突出,怎么做人低下啊?什么态度你!” 她骤然拔高声音,她从来就不畏惧围观,只怕这长得神乎其神的男人害怕吧! 果然,南门冷的脸变了变。 田欣得意的盯着他,“怎么样?道歉,或者滚蛋!” “泼妇!”他冷冷咒骂一句,甩开手大步流星。 田欣彻底被刺激了,丫的,还没人敢骂她泼妇,他算哪根葱,长得帅了不起啊,她还美呢! 将刚上桌的全家桶一推,她拽起包包追了出去,一个头开始两个大,她追上去的时候,田欣已经一个弯身坐入了南门冷那辆冷灰色的车。 她连叹三声,不得不挤进去。 所幸越野车空间大,三个人坐在后车座上也一点都不挤,只是这一左一右两个年轻活力的女孩,将一脸僵硬的冰块男夹在中间的架势着实诡异! 司机的脸变了变,跟踪怎么反变成挟持了? 看不出来三少奶奶有这恐怖的本事,他犹豫着要不要报警,南门冷却淡然道:“开车!” “去哪?”他抖着声音问。 南门冷看了眼两人,“去尊厦!” “不行!”安沁立马反驳。 这个时候,南门尊没回来,若是在尊厦闹起来,把他给惊动了,不知道他又会怎么想,两人这几天尴尬着呢! “不行!”见她说不行,田欣立马拒绝,想了想道:“去鬼哭狼嚎,咱们干脆在ktv里,一决高下!” 她说的是吵架! ktv隔音效果好,而且她常有一帮朋友在那,又是南门尊的地盘,就算这个男人狗急跳墙,也占不到便宜去。 安沁一脸黑线。 南门冷脸色更加僵硬,这都是什么女人! “停车!”想了想,安沁叫道,她不想把事情弄大了,南门冷变态,让他变态去吧! “不能!”田欣瞪了瞪眼睛,“你怎么回事啊?有人欺负你,这样不了了之了?想得美,我非要讨回个公道不可!你没瞧见他那架势,好像我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问你,你是国际刑警啊?还是美国特工啊?你有什么资格你!” 安沁轻咳了一声,“他是南门尊的二哥!” 第195章 帅哥来了扑倒上床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哈?”田欣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缓了缓才冷静道:“就是那个为了赌气,连三弟婚礼都不参加的冷血男啊,难怪,长得就是个冰块!” 安沁扑哧一下,果然女汉子! 在瞥见南门冷能将人冻住的眼神后,又在心底为田欣捏了把汗,他可千万别像南门尊那样禽兽才好,否则田欣有得苦吃了! 她甚至做好了,只要南门冷敢动手,她就扑上去跟他拼了的架势。 可,南门冷眼神再冷,拳头捏得再紧,也没对女人做出过激行为,连口头上都没说什么过分的话,这点强过气急了会抓狂的南门尊。 田欣低头仔细分析着前前后后,拽住了安沁的手臂,越过中间的当事人大声问,“你丫脑袋秀逗啊,他是不是就是看你不顺眼,才故意不参加的?然后,刚刚他是不是跟踪我们了?我看那样子,像是在抓商业间谍呢!” 安沁点点头。 田欣的眼睛直接冒火,抬头盯着正气凛然的冷男人笑了笑,清幽幽吐出一句,“你丫美国大片看多了吧?” “你!”南门冷怒意越发不可控制,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敢这样来挑衅他的权威,就连安沁也没敢这么出口犀利! “我怎么啦?”田欣将脸凑过去,“要不,你打我咯?我保证,你打完我之后,明天头条新闻上会有我红红的脸,到时候我不介意带着记者们,亲自找你来验证一下那手掌印究竟是不是你的,嗯?” “无耻!”他冷凛凛吐出两个字,表情颇有些无可奈何的可怜样。 安沁强行忍住笑意,越是外表冰冷的男人越是适合田欣这样外表无赖甚至无耻的女人来对付,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碍于面子,做不出说不出什么过激的话,气到极点时,冷冷笑道:“都说人至贱则无敌,我敌不过你!” “哟?”田欣火了,撩起衣袖,“你不说这话,我还觉得无所谓了,毕竟你是安沁的二哥,哪怕你一点不待见她,现在你这样说了,我就不得不来说说关于贱,这个字!” “我听说,你是美英法三国留学归来的硕士生、双料博士,现在还是科技公司的领头人,几乎跨界全国,光看着这些头衔,用脚趾头想都是光鲜亮丽的,没想到背地里你的心思这么狭隘愚蠢!” “安沁她怎么了?她小小个头,弱弱的,她当什么商业间谍啊?你是不是就是觉得你们家有钱,所以她嫁过去就是高攀了,就是别有用途啊?你书读到猪肚子里去了吧!你怎么没想想你混蛋弟弟,是不是对我家安沁别有所图,她在你家得到了什么,满身伤痕!她却没有人说,要不是我偷偷观察过,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安沁听着,眼眶一热,想让她别说了,可田欣话匣子开了,没人能关得上! “我还记得,那天婚礼上你没来,她明知道事实是你讨厌她不想参加,她还是到处替你解释,说你是工作太忙了,实在脱不开身,结果是你背弃自己弟弟的婚礼,还落得个超级劳模的称号,你心里想想就不觉得亏欠吗?” “她图你们家什么了?你们家的东西,她不一定看得上,她不说是因为出于礼貌尊敬,我不同,我是旁观者,我就看不得你们欺负她!”田欣吸了口气,将眼泪咽下去,“连你一个二哥都敢这么来欺负她,她在你们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还得天天笑着说很好,很幸福,就是不想人担心!”想起她的隐瞒,田欣就气愤,狠狠戳了一下她的脑袋,“安沁,你真的秀逗了,以后再敢瞒我,我饶不了你我!” 一通说完,不顾两人神色各异,波动极大的眼神,她大口喘着气,抬手抹了抹眼泪,谁敢欺负安沁,丫的撕了他! 安沁默默转开了头,不是因为委屈,是感动,谢谢苍天给她这么好的朋友,粉身碎骨也值得! 南门冷冰冻的眼底闪了闪,缓缓的有波光流动,似乎那结冰的深渊里有什么东西在试着慢慢融化,他看了看左边的安沁,想起她平日里的礼貌懂事,一直以来这些在他看来都是装的,原来真的是装的! 不是为了讨好他们家,只是为了去迷惑关心她的人,让人看到她虚假的幸福! 一转眸,又看了看右边十足有泼妇劲的女人,她……南门冷皱了皱眉,实在想不到什么形容词,只能说震撼! 司机默默将车停在了路边,这是一片花园,车窗打开,鸟语花香夹着冬天的气息吹进来,将激动的人吹得头脑一阵清醒,安沁打开车门下车。 田欣却还在强调,“下不为例,否则……嘿嘿,帅哥,你懂的!” 她看见南门冷满脸黑线的离开,田欣又恢复了活力,仿佛连续狂嗨三天都不能将她累倒,两人相视一笑,紧紧拥抱在一起,分开后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好帅哦!” 还是带着花痴般的尖叫。 安沁顿时哭笑不得。 片刻后,又无比惋惜,“我之前还装得淑女样,想蒙混过关与大帅哥擦出点火花,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啊,若是能跟他,哎哟喂!不知道抱住冰块是什么感觉……” 安沁用力在她头上一敲,遏制住她的意淫,冷静提醒道:“他不是好惹的男人,今天这么温顺是因为实在没见过你这种架势的女人,等他缓过神来回击,我们就惨了!” 她这种架势,饶是南门尊与萧傲见了,也会当场愣住,任由宰割一番,回家后慢慢才能回过神来,若是回过神来再报复,她有些担心。 田欣拍了拍胸脯,“别怕,将来兵挡,水来土掩,帅哥来了扑倒上床!” 虎躯一震,安沁差点晕厥。 回到尊厦时,都已经十一点了。 在楼下看见卧室的灯亮着,难道南门尊已经回来了? 她怎么忘了,这些天他都按时回家,实在晚了会打电话来让她先睡,嘴角勾了勾她端了杯热水上楼。 楼梯口没开灯暗暗的。 她小心的一步步上去,忽的在黑暗中看到一点红光在明明灭灭,她吓了一跳,定神一看是南门尊夹着根烟站在那儿。 她抿了抿嘴唇,默默走过去,在经过他身边时,那红光突然朝自己靠近,灼热的感觉就贴在脸颊边上,眼看就要烫到她娇嫩的肌肤了! 安沁闭上眼睛,连躲闪都不敢,万一躲闪的方向错了,更是痛苦。 那烟头就在离脸极近的地方停住,她能感觉到灼热的疼痛,稍稍将脸往后撤了撤,香烟如同一只恶毒的蛇,在朝她吐着恐怖的蛇信子。 快速的,又在她脸颊的同一个部位一闪而过,她被烫得尖叫了一声,摸了摸脸确信烟头没挨上她,但拿捏得叫人胆战心惊。 “去哪了?”冷冷的,黑暗里的他才发出声响。 烟头离在她不远处,她若躲闪就追,若是撒谎就会毫不留情的按上来,想起他的手段,安沁抖了抖,强行镇定道:“逛街!” “跟谁?”他手指轻轻一敲,烟头上细碎的烟灰带着火星坠落。 “田欣!” 他冷冷一笑,似有深意,仿佛不信。 将烟收回,他在嘴里狠狠吸了一口,等她经过他身边时,他凑过去朝着她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烟雾笼罩着她,让她极为难受,直接呛咳起来。 南门尊却叼着烟,低低发笑。 安沁被他流氓般的行为给激怒了,回头恨不得给他一拳,双手捏了捏忍住,她不想惹他,这男人这几天在狂躁期。 她转身就走,南门尊眸光一动,将烟扔入垃圾桶跟了进去,他听见她在里面哗啦啦的洗澡,眼神明明灭灭的闪动着。 安沁撩起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猝不及防撞见他,脸色微变也没说话,拿着吹风机开始吹头发,他忽的从她手中接过吹风机,她不安的起身,被他按下,“没动!” 她只好不动,任他轻柔的给她把头发吹干,又用发箍给她盘起,才将她在座位上扭了过来,“只是去逛街?” 望入他的眼底,安沁一笑,“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你和田欣逛街会逛到怎么晚吗?”他眼神渐渐冰凉,为她躲闪跟逃避,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这让他很烦躁。 安沁手一抬,将头发披散下来,转身爬上床,“就是这么晚!” “你在撒谎!”他几乎笃定,“因为,你有事瞒着我!” 她咧嘴笑了笑,“你既然都那么笃定了,那是什么事,我想你也很清楚吧!就不用我在撕破脸皮的说出来了!” 他二哥的态度,他从来是知道的,明明知道他二哥还如此大胆,难道这跟他就没有关系吗?若他态度坚决,他二哥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像抓小偷一样对付她吗? 或许,他们一家就从未相信过她,包括现在的他! 她嘲讽一哼,裹上被子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身边一沉,她知道是他上了床,身上还有刚刚存留的烟草味道,闻着就觉得喉头发痒,恨不得要咳嗽了,她有些烦躁的往旁边挪了挪,南门尊探向她的手刹那落空,目光骤然沉了。 大手一掰,将她强行拎到眼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你耍什么脾气!” “我没耍脾气,我要睡觉!”男人怒了,她不想跟他硬碰硬,翻了个身准备睡去,却忽然听见他冷笑道:“奸夫回来了,就这么急着跟我撇开关系吗?” 安沁一颤,咻然回头,“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他冷冷一哼,那阴毒的视线直刻在她身上。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她戚戚然一笑,“南门尊,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被打回原形了!” 他扣向她脖颈的手一顿,生生停留在她肩头,他睨着她,“你最好别重蹈覆辙,那样太愚蠢了!”说完,手一推,他披衣起床,整夜都没有再回来。 安沁抱着双肩缩在被窝里,即便开着暖气,房间还是很冷,太过宽阔的床上缩着她小小的身体异常孤单。 原来真的是云越回来了! 安沁笑了笑,不知喜悲。 周末,她不用去公司,也庆幸不用去面对着他,一个人在家是无聊的,她想了想干脆回老家看看爸妈吧! “张嫂,我回家一趟,今晚不回来了,你跟少爷说一声!” “这个……”张嫂很是为难,“还是您提前跟少爷说一声吧,要不然多尴尬呢!” 安沁想了想,“好吧!” 犹豫了几分钟,她拨通了南门尊的电话,他似乎有些惊讶,接通后一直没说话,安沁也等了良久,才道:“周末双休,我想回家一趟!” “这周不行!”他矢口拒绝。 “为什么?”她皱眉,明明相见不如怀念,还强留着她干嘛? “今晚有个宴会,你必须陪我一同参加,下午去清黛天香去选礼服!”说完,他就挂了,连她犹豫跟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她叹了口气,吃过午饭去了清黛天香。 意外,她遇见了单独来选衣服的顾依,她比之前更苍白了,消瘦的肩膀几乎架不住身上那厚重的衣服,安沁抽了口气,有些心疼这样纤弱又个性的女子。 拿着衣服回头,顾依也恰巧看见了她,惊讶的张了张嘴,最后化成一抹笑,两人随便选了身衣服都没有试,让店员打包好送回家,约在了不远的咖啡厅。 都不是喜欢喝咖啡的人,各人一杯热牛奶。 休闲端起牛奶后,两人都低低笑了,不曾见过几次,却默契十足,连口味都这么相像。 “你好吗?”安沁柔声问她。 顾依点了点头,“我挺好的!” “他,对你好吗?” 她忽然一抖,黯淡下眼眸,“还不错!” “是吗?”如果真好,她会是这么黯淡的目光吗? 顾依随意一笑,“别提他了,说说你吧!” “我有什么好说的?”安沁咧嘴笑开,“倒是好久没有弹琴了!” “我也是,小提琴盒上落了一层灰了!”她扬了扬笑脸,“我马上就要毕业了!” “恭喜哈,有没有想过要找什么样的工作?” “我想做音乐教师,简单纯粹!” 她本身就是小提琴专业的学生,琴技一流却从未想过扬名立万,又拥有着那么漂亮的脸蛋,这在同学眼中成了奇葩,只有她知道,成名对她来说,只会让她更痛苦。 “真好,我母亲年轻的时候也是教师!” 顾依扬起了笑脸,“可真羡慕你呢!如果我母亲也在就好了……”说着,她哽咽了嗓子,眨了眨眼睛又笑了,“嘿,不说了!” 安沁鼓励的笑着,握了握她的手,抛散开难得见面的忧伤,两人快速聊开了,都是年轻的女孩,各种话题笑声不断。 直到顾依无意的朝窗外一瞥,立刻僵持了笑脸,娇嫩的小脸变得煞白,手指不自觉的绞在一起,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安沁皱了皱眉毛,朝窗外一看。 萧傲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斜靠在法拉利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浪荡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收敛了全部的慵懒,带着少见的寒意直盯过来。 视线一接,安沁都冷了一下,何况被直视的顾依! 没想到吊儿郎当的萧傲竟有这么恐怖的一面,她知道他手段不凡,可少有正面接触,也不知道这般冷森。 两个女人发现了他,他笑了一下,将香烟扔在地上一脚踩碎,施施然推开玻璃门走到两人面前,高大的身体一矮,坐在顾依身边,一只手随意搭在她肩头。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们在聊……”安沁刚想假装轻松愉快的回答,将气氛别弄得这么尴尬紧张。 顾依忽然打断,“我们没说什么,也聊完了,没事的话,走吧?” “我刚来就要走?”萧傲随口一问,眼眸转向顾依。 安沁看不见他的眼神,却看见顾依颤抖了下,又坐回座位,她轻声叹了口气,“我们在说学校里的事情,让我好怀念大学时光啊!” “是吗?那现在的日子就那么讨厌吗?以至于,非要去怀念之前!”他幽幽笑着,若有所指的问顾依。 顾依咬着唇,低下了头,将眼睛的光芒全数收敛,脸上也一丁点的光泽都没有。 安沁知道若是插嘴,萧傲一定会发怒,因为顾依一直都是他们之间禁止谈论的话题,她叹了口气,拿起包道:“我还有事呢,就先走了吧!” “我送你!”萧傲跟着起身,他看了眼顾依,“你就一个人在这里慢慢回忆吧,等我有空再来接你!” 顾依瞬间面无人色,他是要她呆在这不动,若是他过来看见她不在,那她就惨了!想想,她就遏制不住全身都在抖。 安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让顾依怕成这样?萧傲,又有哪些变态的手段? 她暗暗捏起了拳头,在车上终于忍不住了,“萧傲,你会不会过分了点?” “什么?”他恢复一贯的慵懒,侧着头看她。 “顾依好像很害怕你,你不觉得太没趣了?” “她确实无趣!” “我看是你无趣,让一个女人怕你怕成那样,就那么有意思吗?你就没想过两个人要改变下相处的方式,或者你温柔一点,多给她一点点空间,我看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不能呼吸更好,死了一了百了!”他毫不在意。 安沁气了,“萧傲,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我知道你心里不这样想,为什么非要装出无情无义的样子来,你们这样互相折磨有意思吗?” 嘎-- 车猛然急刹,安沁的头砰地撞在座位上,撞得她头晕目眩,正要教训他。 他已经冷森森开口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连坐个车都坐不稳!”随后,他警告的看了她一眼,表示碍于是她,才没发火! 安沁知道,顾依是他们之间的禁区,在下车的时候她才道:“也许,试着放下心中的某些成见芥蒂,试着换一种方式去接触,你会收获你这一辈子都意想不到的快乐!” “行了,你没当老师屈才了!”他烦躁关上车门,一踩油门飚了。 本来是往反方向离开,可想了想安沁的话,莫名一转方向去了咖啡厅,她还坐在原来的地方,呆呆的望着外面的世界,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这样的她,毫无生气! 记得,第一次见她……萧傲皱了皱眉,走上去将她拉起,“走!” “去哪?”她紧张。 他一手放在她肩膀上,一手托住她的下颌,“你就这么怕我?” 她不语。 他叹了叹气,犹自低喃道:“她说得没错,很无趣!” 顾依一愣,抬起头看他,触到他的目光后赶紧躲开,他忽的闪过什么,捏起她的下颌靠近她问,“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敢正视我的?我记得,你以前多喜欢瞪着大眼睛与我叫板的,什么情况?” 这样迟来的一问,让她更加紧张,不自觉的脸微微一红。 萧傲这才发现她的不一样,原来后知后觉的人是他,他低笑着靠过去,“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我没有!”她矢口否认,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这是苍白了许久的她,唯一一次如此生动。 萧傲大笑吻下,将她的反抗全部收入怀中,也许会不一样了! 宴会,在七点举行。 南二按照吩咐接了安沁往公司方向赶,南门尊正在开会,六点半会结束会议下楼,到时候两人一起去市中心的高级会所。 在公司楼下,一直等到七点,南门尊也没下来,安沁空着肚子,闭着眼睛养神,她在祈祷南门尊忽然来个电话说不去了,那样就解脱了! 这套礼服以保暖为主,抹胸式的上身束得很紧,长长的鱼尾式裙摆将双腿紧紧裹在里面,纯白色的毛边坎肩裹着外露的肩膀,深色的长手套紧紧包裹着手臂。 将她身体的玲珑曲线全部展露无遗,她也同时吃着束缚难受的苦,早知道另可冻着,都不选这种保暖式的晚礼服了! 百无聊赖到恨不得马上离开的时候,南门尊在簇拥下出了公司,他一眼就定在了车上,迈开修长有力的双腿走过来,车门一开,带着丝丝凉意。 习惯了暖气包裹的安沁抖了一下。 他下意识看了她一眼,将车门重重关上,随手脱下外套扔在她身上,安沁连忙拿起盖在腿上。 “七点半了,还去吗?” 他看了她一眼,似有深意的笑了笑,“为什么不去?” 安沁偷偷翻了个白眼,天知道! 会所在市中心,虽然是周六,可很多公司一些部门并没有双休,现在仍旧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公路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不论你是顶级豪车还是普通车,堵车的时候都一样无法畅通。 南门尊眉头皱起,有些烦躁的敲了敲窗户,那敲声让南二一个凛然,他前后看了看,现在堵在这儿,连后退都不能,只能等待着前面的车开走,才能畅行。 南门尊抬了抬手腕,都八点了! 安沁歪着脑袋靠在玻璃上百无聊赖,膝盖上盖了他的衣服倒不冷了,只是这样坐久了,加上这一身烦人的衣服,实在让人难受。 南门尊极为不耐烦的敲了敲窗,南二有些为难,“爷?” “让前面的人都滚开!”他霸道且恼怒的道。 安沁努努嘴,你以为这路是你家开的吗?看这样子,前面估计是出了交通事故,所以堵得这么厉害,其实要她说啊,与其去会所赔笑脸,还不如呆在这! 南门尊忽然扭头,目光直盯着嘴角还来不及收起笑意的安沁。 她嘴角扯了扯僵住,忙扭过脖子去,朝向外面霓虹的灯光,不叫人瞧见她眼底的神色。 南二打了个电话。 道路竟然很快就畅通了,安沁脸色古怪的看了看闭目养神势在必得的男人,是运气?还是这男人真的连路上堵个车都能快速解决? 第196章 再见云越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接近九点。 终于到达了宴会现场。 奢华的会所人声鼎沸,显然此刻的气氛已经到了最顶点。 南门尊扫了眼停在前方的车,嘴角邪恶的勾起,他半弯了腰身向安沁伸出手,“请!” 这殷勤让人觉得很不安,安沁紧紧捏着裙摆,狐疑的扫了他一眼,在众目睽睽下温顺的将手交给他,任他搂住她的腰身款款而入。 到了内场,宴会举办方代表恭敬迎了过来,“尊少能应邀前来可真是我们莫大的荣幸啊!” 他们不止一次给他发过邀请函,他都是平平淡淡的,不拒绝不答应,今天上午她们的高层亲自前往南尊集团递尊贵邀请函,他才说有时间会过来。 眼看着都九点了,都等得心灰意冷了,谁知他又忽然出现,举办方人人欢喜得昏天暗地。 南门尊只是一笑,“实在太忙,来晚了!” “不晚不晚,刚刚合适!”举办方总裁亲自将南门尊迎进来,直接带往贵宾区。 在南门尊怀里,安沁只是垂着头看脚下的路,其他地方她不感兴趣,只想快点结束。 “哟,尊少,幸会呀!”轻佻中带着狂傲的笑声传入耳朵中,安沁下意识的抬了抬眼皮,萧傲一身粉色西装翘着二郎腿坐在朱红色的真皮沙发内,两种极有冲击 力的颜色反差,将他衬托得更为炫目。 也是那一瞬间,她看见了一袭纯黑色礼服的顾依,她眉目收敛正如她的这款礼服一样,可又给人一种极欲深究的神秘感,安沁暗暗皱了下眉毛,怎么遇见这冤家 ? 搞不好待会这家伙还会因为之前她的指责而怨恨在心,对她实施可恶的报复,安沁小小的捏了把汗,低眉之际忽然发现萧傲含笑眯眯的朝她望了过来,她皱眉迎 上去,他却暗暗一挑眉,笑意无限。 两人小小的互动自然逃不过南门尊的眼睛,托住安沁腰上的手一掐,用近乎蛮横的手段打断了两人的对视,然后他才颇有深意的笑道:“幸会!” 两人手指一触,两人间的力量在握住的双手展开,可又是那么轻轻一握两人就又松开了,短暂得让人不曾瞧出端倪来,只是安沁在咬着牙,因为他那只手有多用 力去握了萧傲的手,另一只手就有多用力的捏了她的腰,她腹诽,死变态! 在她狠下眼神咒骂之时,南门尊正好低头,将她眼神里的内容全部收在了眼底,不怒反而笑得邪肆。 音乐起,场中央一对一对才俊佳人挑起了浪漫优雅的华尔兹,顾依不知道被谁邀约走了,对面坐着的萧傲忽然将酒杯一放,微笑着朝她们走了过来,安沁眉心皱 起,紧紧盯着居心不良的萧傲。 南门尊却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出好戏。 萧傲极为优雅的一弯身,“早闻南门夫人舞姿优雅,不知今日能否有幸邀您共舞一曲呢?” 他此言一出,立即引发了不少的围观,都知道萧少风流,竟不想他会如此举动,要知道在外界眼里,南门尊对他名不见经传的夫人可是疼爱有加,您瞧,他的手 从未从她夫人的腰上拿下来过。 只有安沁知道,她的腰快折断了! “萧少,很抱歉,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我也感到很遗憾,改日一定与您共舞一曲!” 萧傲浅浅笑着,犀利的眼神洞穿了安沁的情绪,看她跟南门尊今天的样子有点不对劲啊,越是不对劲他越是要玩玩,忽然一凑近,硬是将安沁拉了起来,两人身 体一擦而过之时,他凑到她耳边道:“你假惺惺的笑好难看哦!受不了!” 安沁气得眉毛一竖,难看还邀她共舞干嘛?吃饱了撑的! “南门夫人好歹给个面子,我们就小舞一曲吧!”面向世人,他温柔而魅惑的笑道。 安沁骑虎难下,知道此刻再拒绝他,这男人会不会因为伤了面子狗急跳墙?要知道,他爱面子的程度与爱他绝代风华的容貌一样! 她只能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南门尊,南门尊却恰巧转过了头应对前来搭讪的女人,安沁咬牙,他故意的!回头,温顺一笑,“那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萧傲温柔笑道:“既然你不舒服,干脆我抱你到舞池中央吧!”说完,她还来不及后退,萧傲忽然一弯身,直接一个公主抱将她抱了起来。 现场经不住掀起了一阵尖叫,南门尊轻托着酒杯缓缓笑了一下似乎并不在意,安沁却满手的冷汗,南门尊看她的眼神实在太过恐怖了! 舞池中央,自动有人给她们俩让出地方,脚一落地安沁就狠狠的在萧傲锃亮的皮鞋上踩了一脚,用的还是极细极细的鞋跟,萧傲桎梏着她的腰低吼,“你谋杀啊 ?” “你才谋杀呢!”安沁咬牙切齿,“你这样会害死我的!” “是吗?”萧傲不以为意,“我看他压根不在乎,你看--” 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南门尊正在与一名气质绝佳的名媛攀谈,眼神时而扫过这里,落在她脸上时冷而冰寒,她吓得小脸苍白,萧傲不屑道:“没出息!” 她宁可承认自己没出息,也不想在平静的生活里忽然挑起与南门尊的战争,她现在还没有胜利的资本,一个优雅旋身,萧傲邪气开口,“你说你跟着这么一个男 人干嘛呀?” 她白了他一眼,废话! “阴阳怪气的,跟我跳舞明明心里不喜欢,还在那儿忍着,这是在装什么装呢?”萧傲得意洋洋的向他投回挑衅的眼光,“自作孽不可活,别怪我整死他!” 安沁身体一僵,似感觉到一束熟悉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后背上,带着浓浓的暖意与思念,她甚至能从那种淡而剧烈的眼神中感受到那人内心的挣扎。 她整个人忽地一颤,萧傲还以为她被吓住了,低头一看她居然小脸煞白,嘴唇都在抖动,正想说话音乐忽然结束,那边主办方激动异常的声音传来,“哎呀,云 少您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刚刚接了个电话走了呢!” 萧傲目光一闪,落在了安沁脸上,嘴角勉强扯了扯有几分冷,他搂着她走回圈子当中,南门尊正在被迫与云越热情握手,两人对视之时,明显有火花闪动,垂着 头的安沁没看见。 萧傲紧了紧搁在她腰上的手,有好戏看,只是这女人惨了! 云越的声音一如往昔温和谦逊,“您亲自邀请我怎么能不告而别呢?刚刚只是到后面接了个电话,不久就听说尊少来了,许久没见了,还颇为想念呢!” 主办方很和时宜的笑起来,寒暄着彼此,又都在微微惊讶,云少与尊少鲜少有交集,两人想念什么? 萧傲嘴角勾起,凑到安沁耳边低语道:“颇为想念哟!开心吧?” 安沁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真是惟恐天下不乱的妖孽!” “我只是唯恐你的世界不够精彩!”他恬不知耻的大笑着。 当感觉到那束目光有些肆无忌惮的投过来时,安沁选择了垂下眼目不去接触,南门尊半眯着眼眸将一切看在眼底,缓缓的走到萧傲身边,“萧少,共舞完了,能 把我的女伴还给我了吗?” “当然!”萧傲一笑,大大方方松开礼貌放在安沁腰上的手,“多谢尊少赏脸,这一支舞我跳得很开心!” “是吗?”南门尊一扯嘴角,低头看向安沁。 安沁只好笑道:“萧少不愧是谦谦君子,是真正的绅士!”她看见萧傲眼角抽了一下,想必也绝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么恶心人的话来。 南门尊大度一笑,“别紧张,正常的交谊舞是非常良好的社交活动,只要你喜欢,我不会介意的!” 众人一愣,这是在暗示,其他人也可以邀请安沁跳舞吗? 安沁愣了愣,抬起头来,果然主办方总裁礼貌走过来,“早就听说尊少对夫人宠爱有加,起初还不敢相信,如今一看,夫人这等美人为妻,想要不宠爱都难哪! 我夫人不爱跳舞,我鲜少能找到合拍的舞伴,我刚才见南门夫人舞步优雅娴熟,不知能不能不吝赐教一番?” 舞步优雅娴熟? 放屁! 安沁忍住没骂出来,她压根不怎么会跳舞,赶鸭子上架跟着脚步随便乱动而已。 男人都喜欢女人被夸,一般在舞会上互相交换女伴共舞,也是上流社会交往的一种形式,南门尊乐得看安沁想杀人的表情,大方一伸手,表示随她愿意。 安沁抱歉一笑,刚想拒绝,南门尊忽然道:“今日马总盛情邀请你我,改日我们还得邀约他与夫人一叙,今日不妨先与马总交流交流,询问些尊夫人的喜好,以 便来日我们更好的招待他们!” 合情合理的理由,让人找不到任何借口拒绝,因为都会显得没有礼貌,安沁还是一味的想拒绝,她不喜欢跳舞,尤其是跟陌生男人,可抬头触到南门尊充满了算 计的眼神,她心底忽然一颤。 目光有些狼狈的朝云越一扫,竟不知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短暂的接触后,她即刻断定南门尊是故意的,否则一个普通的马总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睛,他不 会执着于一定要来这场宴会。 安沁怀着揣测,心不在焉的跳完一整支舞,在回到南门尊身边时,眼角瞥见了云越朝这边过来的脚步,她猛然扭头,盯向南门尊,他嘴角果然勾着一抹算计的笑 。 她看向云越,轻轻的朝他摇了摇脑袋,千万别来邀她跳舞,南门尊刻意让她与马总跳舞,就是想要云越上前邀约,然后让他下不来台。 可,几月未见,云越自在舞池中一眼看见了她,眼神再也难以移开,他回国后刻意躲避开与南门尊打交道,他有可能参加的宴会,他一概不参加,就是害怕勾起 往事,偏偏躲不开,还是碰上了! 更没想到的是碰上了她! 他别无他求,只是想问问她,过得还好吗? 她竟然会跟萧傲跳舞,南门尊还和颜悦色的?难道,那个霸道得令人难以忍受的男人真的为了她改变了?如果那些媒体的报道,那些甜蜜的故事都是真的,他会 很高兴! 在看到她阻止的眼神后,云越脚步滞了滞,她竟然不愿意,为什么? 安沁死死咬着唇,纠结得整张脸都白了,萧傲皱着眉头冷眼看着,他倒要看一看,南门尊究竟还能对她有多狠,他也要看看她心底还有没有那个笑颜温柔的伪君 子,他更想看看两人对战,会不会彻底撕开脸面,可……他纠结了,差一点就迈出了脚步阻止那一切。 他刚刚一动,身边一直默默站着将自己气息全部收敛的女人忽然走出去,直接走到了微笑站在安沁面前的云越身边,“云少爷,好久不见!” 云越淡淡回头在顾依脸上看了一眼,他记得她,只是她会主动向他搭讪? 凝神看了眼安沁松了口气的眼神,再从南门尊风雨浪涌的脸上划过,他挫败一笑,感情真的能将人的头脑冲昏,他不动声色的心理活动一过,立马展露出谦和的 笑,“好久不见!” “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顾依容貌清丽,她跟在萧傲身边已久,众人都奇怪两人的感情,也知道这个女人似乎一直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她怎么会主动邀请其他男人跳舞?难道,是想另 寻依靠吗? 学着那些虚伪的笑,顾依道:“萧少一直想跟您合作,苦于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这不派我过来领略下云少的风采,不知云少可愿意赏光?” 在那个与世无争的女人站在世人面前时,安沁与萧傲都捏紧了拳头,安沁热泪盈眶,她没想到顾依会这么做,没想到顾依这么懂她,她忧色的看向萧傲,萧傲灼 灼盯着顾依,眼神中各种纠结在闪动,他没有出声阻止,微笑而平静的看着两人步入舞池,希望人后他依旧平静,若是顾依因此受到什么伤害,她无法原谅自己,也 原谅不了萧傲。 一支舞,两人一直没什么交流。 直到结束的时候,顾依忽然道:“爱一个,不一定要在一起,因为在一起不一定幸福,如果可以,默默守护也很美,不是吗?” 她微笑,优雅离去。 云越看到了她眼神中的泪光,似乎在诉说着她的经历,其实是在提醒着他,他凝神朝安沁的方向看过去,她今晚惴惴不安,是因为他的存在吗? 如果是这样,他宁可自己不存在,深深凝望一眼,他默然离开,只是让司机跟马总说临时有事,如果有机会,我们明天见! 顾依浅笑着走回萧傲身边,目光清澈恢复了些以往倔强的神采,萧傲默默看着没有过多的反应,她经不住问,“你不罚我吗?” “罚你什么?”他挑眉。 “我不该没跟你沟通去邀请别的男人跳舞!”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根据以往的经历,即便是其他男人邀约,她都必须拒绝,如果无法拒绝去了,回来后他当场 会把她拖走,后面的剧情她不敢回忆。 他笑了笑,“知道错就好,下不为例!” 其实,她做了他想要做的事,在两人共舞的时候,他察觉其实她出马比自己出马好,免得三个男人对在一起,尴尬无比! 顾依意外的睁大了眼睛。 他回头仔细看了她一眼,“还敢拿我说事,胆子不小!回去,把衣服给扔了,全身上下洗干净点,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任何味道!” 他言语犀利,可语气却柔软了好多,顾依意外的眨了眨眼睛,小声嘀咕道:“根本没靠多近,及时出现,这不正合你心意吗?” 萧傲装作没听见,看着她默默先行离开。 安沁瞥到这一幕时,心跳了一下,她强行拿开南门尊的手,快速追了过去,两个女人先后消失在会所门口,男人待不住了很快告辞跟了出去。 月光下,顾依抱着胳膊走得很快。 安沁迈不开脚,有些吃力的追上去,“顾依,等等!” 顾依回过头来,轻松一笑,“你怎么出来了?” “谢谢你!”她轻喘着道谢,又忙问,“你这是去哪?他有没有……” “他没有怎么样我,他让我先回家换衣服!”她笑了笑,“其实,当时他也想开口的!” 安沁暗淡了眼眸,无尽的感动又有无尽的心酸,仅仅是没见过几次的好朋友尚能知道她的为难替她解围,而南门尊,以为可以信赖的人,一转身却能踩在她的痛 苦上刻意为难,好可笑! 她低头的瞬间,顾依几乎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她微微一笑,冲过去抱了抱她,“我必须先走了,否则会有麻烦,我觉得我们还是少惹麻烦的好!” “谢谢,我也是!”安沁深吸了口气,扬起了笑脸。 “你会有什么麻烦啊?”轻佻狂妄的声音被夜风吹过来,顾依皱了皱眉毛,安沁身体一挪,刻意挡在男人面前,萧傲眉眼一挑,想将她拉开,手刚刚探向她,另 一只大手已经提前将她从两人中间拎了出来。 她火气大旺,回头狠狠一瞪眼,气势顿时弱了,因为那男人火气比她还大。 还在纠结着,顾依一声尖叫,已经被扛上了萧傲的背,他肆无忌惮的将她扛着就走,安沁怕顾依吃亏,赶紧追上去,还没跑几步,南门尊火了,“站住!” 厉而冷。 她下意识的顿了下脚步,想了想咬牙又追。 南门尊彻底火了,三两步冲上去捏住她后颈一提,将她扔入了怀中,在她臀上狠狠一拍,“不许动!” 那一下,力道很重,安沁啊的一声,生生僵持住动作,被扔入了后车座,前后座位之间的隔板被降落下来,前后完全隔绝成两个空间,她警铃打响,这个男人要 发飙了! 揉了揉被打痛的地方,她往一个角落里缩,目光警惕地盯着他,还时不时朝外面一瞟,他冷冷好笑,“女人就是无知!” 那份不屑太过刺人了! 顾依所做的,他估计也看明白了。 安沁一笑,“男人就是无情!”他是,萧傲也是,顾依明明做了他想做的事儿,还要那么凶猛地将她扛走,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她暗暗捏了把汗。 在南门尊还没下一步动作时,她赶紧掏出手机,刚想打电话,被他一把夺了过去,她气愤,“你干嘛!” “你干嘛?” “我给她打电话,我担心她!” 南门尊冷笑,“你不觉得你更应该担心你自己吗?” 他眼神中寒光逼人,安沁被那一盯,心都虚了,她攥紧了手指,“我又没做错什么,我有什么好担心自己的,她为了我……” 最后四个字一出口,她就察觉到自己说错了! 南门尊的眼神果然瞬间狠辣了不少,安沁暗暗叹气,却听他道:“愚蠢的女人啊,以为伟大的可以救别人,其实连自救都不能!” “把手机还我!”给他正面冲突,她迟早要吃亏的,她干脆绕过这讨厌的话题,单刀直入。 他将手机在她面前一晃,忽然伸向窗户外面,安沁大急,她已经被这样毁过几个手机了,扑过去就抢,她娇弱的身体就压在他身上,她全身心都在手机上,而他 在身体一碰撞之时目光一沉,动作就缓了,手机竟被她一下子就抢到了手。 她欢喜的将手机滑开,想快速躲在一边去打电话,一动才发现男人的手什么时候已经搁在了她的腰上,就那样轻轻的放着,她一动却动不了。 “你松开!” 挣了几次都挣不掉,她有些气急败坏。 南门尊冷嗤,“我不放手,你什么时候挣扎成功过?徒劳无功的事儿,你这种蠢女人才会一直做!” “你!”安沁气得咬牙,却不想浪费时间跟他计较,她忙拨通了顾依的电话。 才接通不久,还未接听就被掐断了,安沁的心更是提起在喉咙口,千万不要因为她被萧傲这手段极端的男人整治啊! 电话终于接通了! 安沁焦急喊道:“顾依,你没事吧?” 那头,良久没有声音,只是微微奇怪的呼吸声传来,安沁奇怪的眨了眨眼睛,什么情况? 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眼眸一荡,手心的温度迅速升高,搁在她腰上的手开始慢慢移动,枉费他花尽心思的调教,连这种呼吸声都听不出来,迟钝! “顾依?”她小心翼翼的问。 “嗯,我……没事!” 她回答得很艰难,似乎连喘口气都困难,安沁更加紧张,“你没怎么样吧?他没怎么对你吧?” “嗯……没……” 她还在无知的追问,最后显然是萧傲受不住聒噪,抢过了电话,“笨女人,你什么时候唐僧上身了,她是我的女人,你觉得我会对她怎么样?” 啪! 一下子就挂断了电话。 南门尊低低笑着,他刚才嗅到了很浓的欲求不满。 蠢女人还在百思不得其解,脸上堆满了关切紧张,一个相见不过几面的人,她如此关心,那他呢? 一想到她冷静的说出不要他的孩子那副表情时,他就忍不住狠狠的将她的衣服给撕开了,不要他的孩子,却可以费尽心机的想要保住云越的面子,呵! 安沁一抖,伸手抓住鱼尾的破口,这种材质只要再扯用力一点,就会直接将她的衣服全部撕开,她狠狠瞪向他,“这是车上,你干什么!” “车上就不能吗?”他邪邪笑着,“在游艇的甲板上都可以,车上更好!” 安沁狠狠白了他一眼,他真是下流无下限,驾驶位上还坐着南二呢,万一被他听见,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南门尊察觉到她的异样,心底冷冷发笑,这块挡板有着极强大的隔音效果,就算她扯开喉咙喊,关上了所有车窗,南二也绝对听不见,这就是他今天特意要求南 二开这辆车出来的原因! 他知道,他今晚忍不住! 桎梏住她不听话的双手,霸道地将她别到后面去,他邪肆看着她,“你知道你笨成什么样吗?” 安沁咬唇,冷冷等着他接下来有意的诋毁。 “你都听不出来电话那头别人在做什么吗?”他邪笑,手从鱼尾裙摆的破口处伸进去,顺着她光洁的大腿往上游走。 267美好毁灭 安沁一颤,脑海中瞬间回放了刚才的奇怪声音,怎么那么像是…… 她的脸慢慢红了。 肆意的低声嘲笑从身下男人胸膛发出,他用一种调戏的眼神盯着她红红的脸颊,手指在她愤怒发飙的那最不经意之间钻入了她的身体里。 她浑身狠狠一个抖动。 整张脸从脸颊红到了脖子,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诧异的瞪大了,她从来没想过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因为这几天两人之间的嫌隙没有消失,甚至在越来越增多, 她万万接受不了他的这种行为,这在她的脑海中成了一种侮辱! 这种认知让她出现了强烈的反感,在最敏锐的尾巴被踩住的那一刹那,她想到了攻击,手掌狠狠扬起奋不顾身的朝他甩了过去。 南门尊轻易截住了她的手,气得双目通红,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主动亲近示好她会表现得如此排斥,打心底里认为是那个男人的缘故,他嫉妒得极欲发狂。 “你这个疯子!”感受到他的手指在肆无忌惮的进出,做着她难以启齿的事时,安沁气得厉声大骂。 他也红了眼睛,掰着她的下颌质问,“知道我是疯子还敢惹我?” “我什么时候惹你了?”知道他这几天不对劲,她处处都在退让,尽量不与他正面起冲突,就是不想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之前的不堪,哪怕现在的和谐只是表象。 她竟然能如此不自知,南门尊恨不得将她戳破,可又不忍心,所有的力量都集结在扣住她下颌的手上,他甚至听到了骨骼摩擦的声音,但是疯狂的嫉妒,已经让 他没有办法去将力道回收。 “怎么?”他鄙夷一笑,“奸夫回来了,就以为有人撑腰,可以在我面前这么放肆了吗?” “南门尊,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安沁知道云越的出现对他多少有些冲击,但是她没想过他的嘴里还能对着她吐出这么伤人的话,就仿佛那些岁月的宁静祥和都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她们回到 了原来的剑拔弩张。 这,才是真的吧? 她傻傻的以为,有些亘古不变的东西会发生改变,太傻了! 南门尊冷着眼神看着她眼眶变红,一种叫做失望近乎绝望的神情在她眼神中闪烁,然后她的眼神一点点变冷,他气恼的狠狠摁住了她,“你别下错了赌注,最后 绝望的人,是你!” “绝望的人,不一直是我吗?”她原本僵直对峙的背一软,整个人随意的软化在他身上,她失去了解释甚至挣脱的欲*望,随便吧! 早点满足他,早点解脱,她不想纠缠下去。 她连倔强都收敛了,一副任你为所欲为,弄完早点滚蛋的样子,让南门尊除了愤怒,性趣全无,抽出手指将她扣住提起,“我告诉你,不管有没有孩子,你这一 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她看着他,无声无息。 南门尊更是火气腾腾,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你不要我的孩子,我就非要你生下我的孩子,就算哪###脱离了我的手掌心,你也一辈子逃脱不掉!” 他动作逐渐粗鲁起来,安沁害怕了,红着眼睛瞪他,“你变态,放开我!”她不能,万不能要他的孩子! “下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他手一扯,将她原本就残破的晚礼服给狠狠撕开了,她瞬间只露出里面的胸衣小裤。 是诱惑的宝蓝色,上面镶着闪亮的钻石。 南门尊发狂似的捏住,“你瞧瞧你,表面一本正经,里面穿得这么风骚,你是想勾引谁呢?”一想到,今日在宴会上见到的云越,他就恨得要撕碎了她。 听着他暗有所指的话,安沁欲哭无泪,“这一场再见,不是你一手操控的吗?我在之前毫不知情,现在再见了,我们甚至一句交流都没有,你却发了疯一样,南 门尊,你到底在玩什么!” “你是说我自讨没趣?”在他极度愤怒嫉妒之时,任何话都有可能被扭曲得面目全非,“还是在炫耀你们此时无声胜有声啊!若不是我在,你这身衣服就是为他 穿的吧?” “你简直不可理喻!”安沁气急了,狠狠一口咬在他肩头上,阻止他分开她的动作。 他受痛,没有停止动作,反而更加疯狂,他狠狠地撞击着她的身体,让她因难以适应而痛不欲生,他疼痛而享受地看着她此时此刻的表情,动作间更是粗鲁狂野 。 粗鲁地将她身上的胸衣扯落,他霸道得近乎变态,“不管你穿什么,这一辈子都只可能被我看见,其他男人若看了碰了,要么他死,要么你死!” 安沁痛苦的闭上眼睛,极欲将他的声音排斥在外,然而这些冤枉委屈的话依旧不绝于耳,她扭动身体要将他摆脱,却换来他新一轮的进攻。 身体似乎熟知了他,过了适应期后,竟然不再排斥他,慢慢的接纳了他,那种不受控制的颤抖,叫她更加痛不欲生,心在痛身体却跟随着他律动。 她越是无法接受,他就越享受。 伏在她身上,他邪肆低语,“看到没?你的身体只认我一个!” “你禽兽!”她愤恨的咒骂。 他却当成享受,她干脆扔开一切,僵硬地躺下,任由身体不受灵魂控制一再堕落,他心中有气有恨,再没有怜惜互动的情况下,一直掠夺了好久,直到她全身湿 透,几乎要昏厥的时候,他才彻底释放。 多久的运动抽空了她的力气,在他停止动作以后,她全身瘫软下来,一动都不能动,听着他在耳边冷酷而得意的邪笑道:“爽爆了吧?” 她只能默默流泪。 他彻底放松了身体,将外套甩在她身上遮住她的重要位置,打开车门就走了,安沁枯坐在车里,抱着狼狈不堪的自己,她不知道该怎么样迈开脚步走入这座一日 之间回到冰冷陌生的豪宅! 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停止暖气的车里,再豪华都是冰冷的,直到意识渐渐模糊,她才感觉到有一个用很软的毛毯将她抱起,扔入了水里。 偏热的水一刺激,她倦得睁不开的眼睛才豁然瞪大。 眼前,南门尊的脸黑沉似铁,动作粗鲁地擦洗着被他弄得有些伤痕的身体,她默然以对,心底冷得在颤抖,有些美好想要建立,需要好久好久,而毁灭只在一瞬 之间! 第197章 上班被罚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在车里待久了着凉了,安沁一整天上班都无精打采的,时常出些小错,荷姐有些担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了?今天状态这么不好!” 那一拍,她都惊到了,安沁的体温过度的高,她隔着衣服拍都感觉到了灼人的温度,将手在安沁额头上一抹,她诧异道:“呀,这是高烧了,怎么一直不说呢? ” “荷姐,我没事!”她疲倦的摇了摇头,很快就到中午休息时间了,待会到楼下药店买点药吃,估计很快就能好了。 “那怎么行?年轻人这病更加拖不起,我批准你的假了,你快去医院啊!” 安沁执拗,“真的不用,我还抗得住!况且,也没有多少工作量,很快就完成了,真的没事,荷姐谢谢你关心了!” 自从那晚,南门尊连她出现在他面前的工作都不安排,很多事儿又还没上手,所以她倒是清闲下来了,荷姐闻言叹了口气,“你说你跟总裁这是怎么了!” 安沁吓一跳,“荷姐,您别开玩笑了,我跟总裁能怎么了,也许他只是见我笨手笨脚人又不漂亮所以不愿意我上跟前去工作而已,您别多想!” “这个借口找得不错!”荷姐好笑的拍了拍她,坐在了她身边,“丫头啊,荷姐我在这个公司很多年了,跟在尊少的身边更久,你说我会不知道你是谁吗?” “那你怎么?”安沁暗暗诧异,好犀利的眼神啊,她记得从没有与荷姐见过面,而且在公司她与南门尊都是公事公办,很少纠缠不清。 “我为什么要揭穿呢?跟总裁夫人一起工作的滋味可不好!”荷姐调皮眨眨眼睛,“我现在揭穿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小两口斗心眼冷战的时间可有点久了!” 安沁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也没有过多的精力说话,荷姐将她手中的资料拿过,“这些,我去送吧!” “谢谢你,荷姐!”她会心笑笑,低下头来继续整理手中的文件,可头重脚轻的滋味实在让她难受,她用一只手撑着脑袋,有些昏昏欲睡。 啪! 文件重重砸在桌面上的声音将她吓醒,她睁开火热得有些疼痛的眼睛抬头一看,南门冷嘴角噙着冷笑,正眯着眼睛严厉的看着他,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公司主管 ,他毫不留情面,“你这是什么素质?公司请你来,是让你来睡觉的吗?” 一些人忍不住低笑起来。 安沁本就热得红红的脸更加烫了,她有些摇晃的站起身来,“抱歉!” 南门冷奇怪的盯了她一眼,转身进了总裁办公室,她似乎有点问题?不善于关心人的冷面冰块又看不出,她哪里不对劲。 见到众人离开,安沁舒了口气,这时南门尊按下了内线,“荷姐,送五杯咖啡进来!” “好的!”安沁强打着精神说道。 南门尊显然愣了一下,这段时间她都不会答话,“尽快!” 荷姐估计好一会儿才能回来,安沁只能强撑起精神走入茶水间泡了几杯咖啡,实在没有精力按照南门尊说要求的咖啡豆泡制。 拿着冰块在脸上敷了敷,让脸别红得那么吓人,免得搞不清状况的人以为她见了帅哥犯花痴呢! 她没敲门,只是轻手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小会议室里传来南门尊镇定自若的声音,沉稳有节奏,似乎整个商界都在他一人的掌控之中,那种狂妄让人确信他有狂 傲的资本。 她礼貌地先将咖啡递到他的面前,拿起咖啡他立刻皱了皱眉,“怎么是速溶咖啡?” “总裁抱歉,我怕各位久等,所以……” “我看你是懒吧!”南门冷毫不客气的冷嗤了一句。 南门尊抬了抬头,目光在安沁脸上一扫而过,他没想到是她!烦躁的一挥手,“算了,下去吧!” “是!”她淡然后退。 南门冷扫了她一眼,“等等!” 她只好站住,“请问先生有什么吩咐?” 好一副惺惺作态! 南门冷寒光从眼睛中射出,“我说出来,希望你不要怪我多嘴,上班时间你公然打瞌睡,你可知这影响有多恶劣?你也不想想,你的位置是在总裁办公室门口, 有门面之称,竟然这么不专业,实在叫人失望!” 其他平时对她影响还算不错的高管也跟着纷纷摇头,显然是比较失望,安沁咬着牙睁了睁眼睛,却不敢去看南门尊的神色,他一定在心里暗暗嘲笑她鄙视她吧? “对不起,是我一时失职!” 她竟没有任何的辩解?众人连同南门冷都微微奇怪,不过很快他就找到了理由,那是因为本来就是她的错,她解释就是掩饰,压根没有半点用途,还算她有点小 聪明,否则会让人更加看不起的! 一直注视着手中文件的南门尊终于抬起了头,仔仔细细看了安沁一眼,她这种视每一份小工作如美好未来的态度,怎么可能在上班时候睡着? 她似乎除了精神不济,没有其他异样? 摒除她一来就平添的杂念,他冷声一句将她打发,“按照员工条例进行处罚吧,你先下去!” 安沁松了口气,转身赶紧走了,一坐回办公桌,整张脸又开始火烧火燎的热起来,头更加昏昏沉沉,她刚想要提前离开公司去医院看看,南二忽然拨通了内线, “准备一份昨天的会议记录,下午总裁要用,务必尽快!” 昨天是小会议,所以会议记录并没有刻意的整理,下午就要用,那她必须马上整理好,她只好放下提前下班的念头埋头开始整理昨天的会议资料,那份策划案似 乎并没有复印下来,安沁只好前往策划部将策划案复印下来。 等她从策划部回来,荷姐已经回来了,随口道:“没想到二少爷也会过来,他撞见你了吗?” “怎么没撞见呀!”一提起南门冷,她又好笑又好气,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肥皂剧看多了,还是碟战片看多了,一看到她,总是满脑子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怎么说?” 安沁低头收拾着文件,笑道:“荷姐,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内线响了,荷姐赶紧接起,南门尊语气不善道:“给我换杯咖啡!” “好的!”荷姐应道,回头看了看安沁,“怎么回事?” “刚刚,我送了速溶咖啡进去!”安沁吐吐舌头,朝南门尊的办公室做了个鬼脸,昏昏沉沉的脑袋才算是得到片刻的放松。 269强迫亲热后遗症 办公室,南门尊认真准备着下午会议的资料,见到荷姐忽然问,“她今天怎么了?” “什么?”荷姐愣了一下,完全没料到总裁会忽然说出一句与工作无关的话,这很少见,况且似乎是跟安沁有关的。 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南门尊尴尬的轻咳了下,“咖啡放下就好!” 荷姐暗暗好笑,明明关心却拉不下面子问,看两人冷战得实在是叫人难受,不由道:“她发烧了,一直在强撑着准备昨天的会议记录,性子可真够倔强的!” 南门尊签字的手一停,只是短短的一秒钟,立刻又投入工作当中,荷姐跟在他身边多年,自然知道适可而止,点了点头安静出去。 办公室门关上后,南门尊才抬起了沉静的眸子,闪过一道道复杂而纠结的光,强迫自己低头看文件,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海中都是她苍白疲倦的样子,难怪 她会在工作时间睡觉! 难道是那天他强迫亲热之后,她在车里枯坐的那一个多小时着凉了? 辗转了几分钟,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出了办公室的门,荷姐已经去吃饭休息了,安沁还埋头在抄录着以为重要的资料,他看见她光洁的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 ,明明是冬季! 那娇嫩的脸颊通红,是病态的那种,他看得心一揪,狠狠在她桌面上敲了一下,那声脆响连他都觉得突兀,全身心投入的安沁被吓得一颤,猛然那一抬头,瞬间 感觉大脑缺氧,眼前一黑,她身体朝后倒了下去。 “喂!”急切一声吼,他及时搂住了她的腰,眼睛瞬时气红了,这女人该能更笨一点吗?工作还能比身体重要! 短暂的晕眩后,安沁又恢复了清醒,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她直勾勾盯着他,疑惑皱着眉头,“是你吗?” “难道你以为是高热后的幻觉?”将她扶起,搁在座位上,按下了司机的号码,“准备车,我要去医院,现在!” “不不,不用,我还有一点就弄好了,待会我自己去就行了!” “谁也没说要陪你去啊!” 安沁瞪了瞪眼睛,收敛声息,恶劣男! 将她手中的文件仔细过目一遍,事无巨细她都整理得很好,看来在他手底下为他做事,她只会更用心嘛! 这样一想,阴郁的心情才稍稍转好,他将她拦腰抱起,吓得安沁猛然抓住了他的脖子,“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一双眼睛,小心谨慎的四处乱瞄,活像是偷情生怕被瞧见。 南门尊忍不住提醒她,“我们是合法夫妻,公共场所抱一抱,不违法也无不道德,你至于这幅样子吗?” “你明知道我们的关系不便于在公司公开的!”安沁连忙摸起桌上的黑框大眼睛戴上,“司机在下面是吧?我自己下去就行了!” 他冷冷瞪了她一眼,不屑哼道:“瞧你那矫情样!” 反手,将她强硬地牵在后面下楼,安沁执意想跟他保持距离,可是拗不过他的霸道,所幸一路也没遇到多少人,到了楼下,他也跟着上车,安沁愣了一下,“你 ……” 他瞪了她一眼,“开车!” 她也没精力跟这男人计较,不过身边有他陪着,似乎没那么难受了? 在她疲倦无力的脸上扫了扫,南门尊伸手将她的脑袋一按,放在了自己肩上,冷着的脸依旧毫无表情,只是触到她病态的火热后,眼眸微微转柔了些,“开快点 ,到最近的医院!” “好的!”司机连连应道,尊少很少会催的! 视线越来越模糊,她的神智渐渐的也不那么清明了,完全是跟着南门尊的牵引到了医院,听得南门尊怒气冲冲向着她吼了句,“你怎么不把自己烧死!” 她发烧到了四十度! 医院开好药,给她输了液,她很快就睡着了,醒来后南门尊还坐在她身边,托着手提电脑在仔细浏览文件,她动了动竟然还在输液,药水瓶里还有大半瓶。 “我睡了多久?” “三个小时!”他抬眼看了看她,伸手在她额头上一摸,颇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总算退下来了!” 安沁难受地盯着药水瓶,“我还得打多久啊?” “就这瓶了!”他转身拿了杯温水过来,递到她嘴边。 她果断摇头。 他眉头一皱,以为她在排斥自己,“你看你嘴唇干裂的!” 见他眸中隐隐有怒火在跳动,安沁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一小口,他才将水杯放下,又坐在那儿看电脑,时不时看一眼她。 安沁如坐针毡,支吾道:“公司不是还有事吗?你、你还是先回公司吧,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嗯,”他扫了她一眼,“下午的会议推迟了,在这儿办公也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呢?这儿环境不好呀!”她话匣子一开,极力劝说他。 南门尊放下电脑,环着手臂等她说完,将水杯一凑,“也不嫌说得累?” 见他一副坐定了不走的姿态,安沁一张脸耷拉下来,将嘴唇挪开,不喝那水。 他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嘴角扯起最尖酸的笑,“这么急着赶我走?”闻言,安沁的心一凝,将耳朵缩入被子里,不想听到他后面的话,可惜他声音很大,她听得 一清二楚。 “是不是有其他人过来看你啊?这独立病房倒是幽会的好地方,瞧,还有床!” 因余热还有些红的脸瞬间煞白,她咬住唇什么都没说,只是扬手按了床头铃,护士很快过来了,她面无表情的背过南门尊,礼貌朝护士道:“能麻烦你帮我拿一 下输液瓶吗?我想上一趟洗手间!” 护士一愣,这不是有家属吗? 可也没说什么,依言帮她从高高的挂钩上拿下瓶子,并一路陪同她到了洗手间,安沁感激一笑,“谢谢你,麻烦了,剩下的我可以!” 她将药水挂在卫生间的钩子上,护士见她能够自理,便笑了笑嘱咐她几句离开,从卫生间出来,南门尊还坐在床边,电脑被他关了机,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眼底是了然的精光,嘴角勾着邪恶的笑意。 安沁又窘又气,天知道这个男人会说点什么! 安沁视若无睹地走过去,高高的钩子就在他的上方,她除了站在挨他极近的地方,根本不能将输液瓶挂上去,咬了咬牙走过去,努力保持着距离,她垫起脚尖去 够,可惜差一点。 南门尊嘴角扬着趣味的笑,稍稍倾了倾身体,半仰着头看她绯红的小脸,渐渐的她越来越吃力,他摇头一笑,“真是逞强的蠢女人!” 手一捞,将她强行掳向自己,那一个贴身她竟然顺利将输液瓶挂了上去,可身体也结结实实挨到了他怀里,他笑得有几分邪肆,“瞧,很多事女人需要依附着男 人完成,逞强只是愚蠢的表现!” 确实! 安沁无力反驳,在他怀里挣了挣,发现她恢复了力气,肆意笑道:“解决了人生大事,超轻松的吧?” 他在笑她强忍着,为了避免尴尬想将他赶走,结果反而傻傻的被误会了,最后竟然放着他在身边不求助,非要老远的把人家护士叫来,蠢女人! 安沁的脸一下子又红了,恶劣的男人真是叫人又恨又气,她伸手朝他捶了过去,南门尊赶紧拉住她,“输着液呢!” “那你还不放开?” 他摇头一笑,放开了手。 她快速站起来往床上缩去。 这样一闹,药水很快输完了,拔掉针她就从床上坐起了,“我们回去吧?” “不行,你是重感冒,医生让你住院观察两天!”南门尊不容反驳。 “我真的没事了,开点药回家吃就可以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着呢!”正说完,南门尊停下动作,冷冷的朝她一扫,那眼神极富有警告意义,她顿时收敛声息 。 缓了缓才道:“我是病假,工资照发哦!还有,我睡觉的事,真的是体力不支,能不能……” “不能!”南门尊斩钉截铁,“不管因何缘故,上班时间都不能违背员工条例,这是起码的规矩,你若不舒服,可以请假不上班,也可以提前离开公司,这些都 在允许范围之内,而且工资照发!若是硬要强撑着上班,就必须绝对服从,绝对负责,没有理由找任何借口!” 安沁哑口无言,又损失好几百。 南门尊笑了笑,“不过,看在你认真替我工作的份上,我个人私底下奖励你一千!” “真的吗?”她不敢相信。 他笑着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亲我一下!” 她别过头去,“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南门尊哈哈大笑,连日来的阴郁被一道阳光冲散,。强行捏了捏她的脸,“饿了吗?我下去给你买点好喝的粥?” 没吃中餐,安沁确实有些饿了,将被子给她盖好,他柔声道:“还想吃点什么?以蔬菜和水果为主,必须清淡!” “那,随便买点水果吧!” 南门尊离开了,病房显得太过寂静,阴森森的躺在这儿有点难受,想了想她披起衣服走出了病房门,想在阳台上晒晒太阳。 午后的阳光异常温暖,她靠在围栏上,眯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的舒适。 晒得久了,微微有些恍惚,她睁开了眼睛余光在身边一划,霎时顿住,眼巴巴看着比阳光还要炫目的男人,他周身都溢出柔和的温暖,那般熟悉,熟悉得想让人 靠近。 她轻轻摇了摇头,又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云越嘴角一扬,视线深深的落在她的身上,“好久不见了,你好吗?” “我……”完全没预料到的见面,安沁一时间有点无措,早就感受到身边站了一个人,只是没想到会是他,他站在旁边看了她多久了? 注意到她是从病房中走出来,扶着围栏的手上还有输液的痕迹,他关切道:“生病了?” “有点小感冒,没事的!”她终于笑了笑,为这久违的关心。 他也笑了,不自觉的伸手,将她身上披着的外套紧了紧,“你还是老样子,习惯把安慰挂在嘴边,像你这么逞强的人,若只是小感冒会来留观室吗?” 一语道破。 安沁忽然释怀了,所有的别扭无措消失,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多年的老友,他知道自己的一切,熟悉了解,她无须遮掩因为就算是遮掩,也瞒不过他。 她扬起的笑脸,在阳光下是那么璀璨夺目,自然动人。 许久不见,她竟比之前更美了,云越陶醉在她的笑里,跟着她一起释怀微笑。 病房门口提着食盒的南门尊冷冷看着那一幕,从他周身泛起的戾气杀意能将空气冻结,啪嗒一声,食盒被扔在地上,他夺步上前,司机忽然从楼下冲上来,“少 爷,不好了,大少爷住院了!” 愤怒的脚步一顿,他扫向司机,司机浑身一抖,颤抖着的声音道:“就在楼下急诊室,是胃大量出血,很危险!” “什么?”南门尊吃了一惊,他明明已经戒酒了,怎么还会? 狠狠地朝那个方向一瞪,他焦急的冲入急诊室,大哥正在做胃镜检查,医生说很有可能需要手术治疗,因为普通的药物很难止血,这次比上几次都严重得多。 站在隔离室外面,南门尊都能闻到那令人窒息的酒味。 很快,发丝凌乱的云姨来了,她已经哭红了眼睛,抓住南门尊的手无助的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昨天下午,我央求他陪我去参加一个聚会,其实就是 想让他去看看那些名媛,没准会有合适的,结果他昨晚一夜未归,打他电话也不通,什么地方都找了,忽然接到电话,就是在医院了!” “我是不是不该带他去的?可,在那儿什么都没发生啊?是不是什么场景刺激到他了?都是我不好,我着什么急啊我!”云姨自责的狠狠拽着手包,名贵的手包 已经被抠出了破洞。 南门尊搂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不是的,你也是为他好,一定不是因为昨天下午的事,一定不是!” 他阴郁的眸一闪一闪,脑海中忽地闪过刚才相视一笑的那一幕,难道那个女人也跟着伪君子回国了?以至于大哥这么冲动! 第198章 不爱,就滚开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一想到那眉来眼去的默契,南门尊的拳头硬得能将厚厚的墙壁击穿,云姨的情绪极不稳定,他按耐住杀人的冲动细细安慰她,一起守在手术室的门口。 云姨又哭了,“总归要闹到动手术,他的身体哪里还经得起这么伤呢?” “好了,云姨!”南门尊耐心的扶住她坐下,“现在再怎么急都没有用,我估计手术得很久,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等大哥醒了你再过来?” “不,这种时候,我怎么能离开他?你大哥,心里很苦,我知道他!”云姨重重叹出口气,“多说无益,我们都坚强点,别让他出来后心里还承受那么大的愧疚 跟压力!” 她擦了擦泪眼,情绪才算是稳定下来,将南门尊周围一看,“怎么你一个人啊?安沁呢!” “她……”南门尊目光沉了沉,淡然道:“有点发烧在楼上打针!” “哦,那你赶紧带我上去看看,等睿儿出来怕是没时间去看她了!” “不用,她好着呢!”南门尊冷冷说道。 云姨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轻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家里的佣人一直陪在她身边聊天,她把南门尊打发走了,说等睿儿快出来了,第一时间通知他。 安沁在楼上住着,他若是不上楼,云姨本就有些疑虑了,只怕会更加担心,现在不是添乱的时候,他嘱咐佣人一定好好照顾她,才转身上楼。 病房门口的食盒被清理干净了,阳台边上也没有讨厌的一对身影,按耐住冲天的怒火,他刚要推开房门,房门忽然从里面开了,满脸焦急的安沁在往外冲,一头 撞入了他怀中。 他不悦的扣住她,“急着去哪?” “大哥在楼下对吗?你快带我去看看!”她红着眼睛,写着焦急和担心。 南门尊冷冷发笑,“你也会担心我的家人吗?我以为你眼里只有别人呢!他很好,不需要你假情假意去看他!” 果然! 那个食盒是他扔在地上的,因为看见了阳台上她跟云越站在一起,如果此时她解释说两人是偶遇,她们仅仅只是互相寒暄了几句,他信吗? 这个疑问在脑海中一过,立即便被她否定了,他不会信的,如果会信,现在也不会是这种态度! 她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她径直下楼,怒气冲天的南门尊一把拽住了她,将她堵在楼梯口,“我的家人不需要你假惺惺!” “南门尊,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这几天,他撒的脾气还不够吗? 一句话吼出,他的眼睛瞬间红了,火焰在危险的攒动,安沁意识到不妙,退后一步冷静道:“我去看大哥,不是为了在你面前假惺惺,剔除我们之间假夫妻的关 系,他仍旧是我的朋友,我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才去看的,行吗?” 愤愤将他的手拿开,安沁快速下楼。 楼梯口,南门尊终于按耐不住,狠狠一拳砸在了墙壁上,用力极猛,楼上都能感觉到震动。 一直跟在云越身边伺候的原子一低头,竟然看见了南门尊,那刚才说话的难道是安沁?她们之间竟然是假结婚吗?她明明说假夫妻关系! 历练得足够沉稳的男人还是紧张得半张开了嘴巴,这若是被少爷知道……天啦!他想一想心都在抖动,随后内心展开了激烈的争斗,是告诉他呢?还是不告诉他 ? 告诉他,也许少爷能赚取到幸福,可是他跟市长女儿笑笑的婚约就会被取消,云家上下上千斤的重磅压力会毫不客气的压在他的脑袋上,到时候少爷该怎么办? 云家会乱套吧! 正想着,电话响了,是少爷让他先下楼准备车了! 他咬了咬牙,鼓起了巨大的勇气,“少爷……” “别说话!”云越扬了扬手,靠在座位上,“我现在很累!” 老爷病了,云氏集团的全部重担落在了少爷肩上,一从法国回来就是没完没了的公务,他几夜没好好休息了,身体都快支撑不住了,话都到了嘴边,看到少爷泛 着青色的眼底,他死死忍住了,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吧! 医院,急诊手术室门口。 云姨疲倦的皱着眉头,看见安沁救赎般的朝她招了招手,“怎么样?听说你病了!” “我没事,只是小感冒,现在都好了!”她微笑着坐在云姨身边,“妈,别太担心了,大哥会没事的,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就你会说话,听你这么一说,我的心情松了不少!”云姨微微舒展了下眉头,手一直拉着安沁不肯放松。 南门尊皱着眉远远看着这一切,心头闪过无数复杂的情绪,乱得他抓不到任何重点。 手术室的门开了。 一名护士急匆匆的走出来,“病人需要输血,可是病人的a型血,我们医院已经没有库存了,旁边几家大小医院都问过了,紧缺!我们需要从郊区的血站调取!” “那,能不能就地采血啊?”安沁站起来,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不能!”护士冷静道,“这是不符合规定的!” “但是,这是紧急情况,应该可以例外才对!”安沁焦急了,“现在是下班高峰期,从郊区拿血,起码要两个小时,万一遇上堵车……护士,如果可以现场取血 的话,我们愿意签字的!” 云姨跟着点头,“对,我是他母亲,我有权力签字!” 护士犹豫了下,走进手术室与众人快速商量了下,最终决定冒险行事,救人要紧! 南门尊当机立断,“赶快去找些健康的a型血的年轻人过来!” 众人来去匆匆,偏偏短暂时间内找不到,大家正着急着,安沁站了起来,“我刚刚询问了护士,我现在已经过了感冒严重期,我最新的验血结果显示我是健康的 ,能不能就用我的?” “那怎么行?你的血液里虽然不含病毒,可是你刚刚退烧,身体还很虚弱,现在献血是大剂量的,这样对你的身体很不好!”护士问南门尊,“你们是家人,难 道没有同血型的吗?” 272有惊无险 南门尊默然不语,额头一跳一跳的。 云姨叹了口气,“我们的血型都不一样,我老公又不在国内,所以……”她歉疚地看向安沁,“委屈你了!” “妈,瞧你说的,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的!”安沁安慰的抱了抱她,准备跟着护士去献血。 南门尊忽然抓住她,“先等等,没准马上就找到了!” 安沁倔强摇头,“我先去抽点,紧急使用着要紧,你也别停下寻找,另外派一路人去郊区拿血,我没事的,护士会帮我少抽点的!” “好!”关键时刻,也容不得婆婆妈妈,他松开她的手,让黄妈跟着她进去。 云姨欣慰的收回眼光,冲南门尊道:“看来,我们家这媳妇没娶错,若是换成其他名媛,谁肯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我这就打电话回家,让她们准备点滋补的汤 水来,她本就瘦!” 南门尊默默颔首,内敛的双眸纠结着情绪,他默不作声的吩咐找寻,可偏偏没找着,郊区血站已经在往这边送血了,初步估计得一个小时,不安的来回走动了下 ,他实在按耐不住,推开采血室的门,刚想说少抽点,血已经在路上了。 安沁正低声冲护士道:“多抽点,我身体很强壮的,多抽点,一定要让他够用!” “好的,我会的!”护士安慰着她,一边用力挤压她的手臂,那血液缓缓从她身体里流出来,速度越来越慢了,必须要用挤压的办法才能抽出。 他深吸了口气,步入了房间,“别抽了!” 安沁诧异回头,忙冲准备拔针的护士道:“没事没事,我很好,必须要够用才行,否则功亏一篑了!” “血在路上,一个小时会到!”南门尊强行按住了安沁的手,示意护士拔针。 护士看了看安沁,微笑着道:“这些量够了,小姐您就放心吧!”她麻利的拔针,将血液送入检验分析库,经过处理很快就能送入手术室了。 针一拔出去,安沁的身体就晃了晃,黄妈叹了口气,提前走出了采血室,云姨急忙问她,“怎么样?” “抽了一大包,少夫人真是个好姑娘啊,她一直让护士多抽点,您瞧瞧她瘦得!”都是当妈的人,黄妈说到动情处,眼眶红了红。 云姨深深叹了口气,“放心吧,我们南门家会记住她的恩情的!” 任由南门尊将她抱上休息的病床,她好笑道:“我又不是林妹妹,至于那么弱吗?” “你是自以为很强!”南门尊面无表情的说道,捏着她的手一直很紧,她指尖冰凉异常,护士送来了补充体液的药水示意她趁热喝下。 安沁嗅了嗅那怪怪的味道,皱起眉头将脑袋扭到一边,实在是难闻得很! 南门尊见状夺过了她欲放在桌上的杯子,强迫性地压在她嘴边,“喝下去!” 她苦着脸。 “你不是很强吗?会弱到连这东西都喝不下?”他嗤笑一声,邪肆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打量,表示非常不屑。 安沁最受不了他这种目光,明知道他是激将法,也没有办法不上当,拿过杯子将眼睛一闭狠狠灌入了嘴里,喝完之后差点吐了,她及时喝下他递过来的蜂蜜水才 止住。 南门尊只是坐了一小会,等到她睡着后,吩咐护士精心守着,便出去了。 南门睿下了手术室,住进了观察室,要晚上八点才能住入病房,在观察室里有专业护士二十四小时全程照看,也没有她们的事,云姨惦记着安沁,匆匆回了南门 府邸,熬好了滋补汤才过来。 南门睿回到监护病房,独立的单间,有专门的护士守护着,安沁醒来后便到了他的病房,一直坐在他身边等着他醒来,南门尊去而复返,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 他最在乎的人就在这个房间里,一家人那么近,又似乎那么远。 将食盒放在桌上,他小声示意安沁先吃点东西,安沁摇了摇头说不想吃,惹得他连连冷笑,“你中午就没吃,到了晚上还不想吃?是跟谁一起去共进了餐,还是 有人特意给你送了爱心便当?” 他的质问尖酸而锐利,直接从耳朵能刺到人的心里,安沁倔强地扬了扬唇,“你喜欢怎么说都行!” “你别以为你假惺惺的帮了我哥,我就会放过你,你放心,绝对不会!还有他,犯下的滔天罪行,必须全数承担!” 安沁冷静看着他发飙,从他嘴里蹦出的话怎么越来越孩子气? 两声沙哑的咳嗽,将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打破,南门睿刚醒就听见南门尊充满杀意的一句,他为难的看了眼弟弟,冲他微微摇摇头,“别冲动!” “哥,我自有分寸!”该做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可表面上他算是应下了,因为哥在最难受的时候还告诉他,这件事不怪云越,凭什么不怪? 安沁站起来,微笑着俯身问他,“大哥,你还好吗?” “就是渴!”他笑笑,带着愧疚。 安沁忙倒了杯水来,但只是用小勺弄了一点放入他嘴里,“润润嘴巴就好,你现在还不能喝水,更不能吃东西,大哥这可是考验你耐力的时候了!” 她故作调皮的语气,想要缓解一下压抑的气氛,南门睿配合一笑,“那千万别在我面前吃东西才好!” 云姨从门口进来,听着两人的对话,紧锁的眉头松了松,“那我可就是来考验你了!”她提着食盒进来,掀开了食盒盖子,香喷喷的味道散在房间里,将安沁肚 子里的馋虫一下子勾了起来。 病床上,南门睿也勾起了艰难的笑,“好香!”他其实,全无食欲,这样的香只是让他感觉到,自己并不是麻木而已。 微笑地看安沁灵动的脸活力十足的转来转去,南门睿慢慢勾着笑意,在瞥到南门尊复杂的神情后,轻声一叹气,他精力撑不住,与他们闲聊几句便睡了。 安沁喝了汤,南门尊买来的饭菜一口没动,云姨让他们先回去,她在这儿守着,南门尊拗不过她,只好蹑手蹑脚离开病房,免得吵到大哥,病房门外,他看了看 安沁,她立刻道:“我不想呆在医院!” 他冷淡一眼,径直下楼,安沁赶紧跟上,刚弯腰一上车,脖子就被人狠力扣住了,她差点喘不过起来,南门尊寒意逼人的眼眸紧紧盯住她,“我警告你最后一遍 ,不属于你的东西若奢望,我不介意连你幻想的资本都折断!” 他杀气十足,周身都是戾气,将她整个人冻结,她伸手扣在他手腕上,“你过虑了,我已经没有了任何幻想!” 包括,对爱情的! 在没逃出他手心时,与其他男人她注定无缘,与他同样! 她的解释没让南门尊的手腕松懈,他反而捏得更加紧了,因为这一句话,包括了对两人之间的绝望,紧了紧手指他徒然松开,往上一移捧住了她的脸,“只要你 乖乖听话,我会向之前一样对你!” “所以?”安沁迎面而上,“你所说的喜欢宠爱,仅限于我的臣服顺从,但凡有一点不符合你的心意,我们又会回到过去,像这几天一样,是吗?” 转冷的脸已经彻底僵住了,南门尊内敛的眼眸压抑着寒气,紧缩起的瞳孔将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硬着脖子回望向他。 南门尊几乎抓狂,他恶狠狠的伸出手,一把扣住她的脖子猛力一提,“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都已经这样妥协了! 为什么,她的眼里什么都不看?她到底有没有心! “我要你放过我!”她的眼神越发清冷,淡淡的仿佛事不关己的吐出一句。 手背上的青筋猛然一跳,几乎要刺破皮肤挤出来,窒息的压迫感朝安沁袭过去,她冷冷发笑,“这就是你的手段吧,捏死一个女人,你觉得有脸吗?” 他狠狠收缩了下手指,这种抓狂到几乎无可奈何的动作,他只对她做过,若是换做别人,不讨厌的不会动手,讨厌的不会他动手,只有这个该死的女人才会让他 进退都不能,一次一次抓狂,一次一次也没真正让她怎么样! 当一幕幕从他脑海中闪过,他真想掐死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最终还是松了手,车厢里死一样的沉默。 许久,才听她说,“我想要安安宁宁的度过这一年,一年后我们互不相干!” “你做梦!”他近乎决绝,“最后一次告诉你,永远不可能!” 她的眼泪当场滑落,她冷到绝望的朝他咧了咧嘴,“你就当我在做梦吧!”朝向窗外,她对着霓虹发誓,南门尊我一定会离开你的! 她请了三天病假,天天都陪在医院,南门睿神情枯萎,一整天都难得听到他的笑声,他总是勉强撑起精神跟她说说话,甚至勉强的笑笑。 “大哥,若是心里难过就哭,不想笑别强迫自己!”她笑了笑,“因为那样的笑,很难看!” 南门睿眼神一闪,生生的别过了头。 安沁默默坐着,将身体背向了他,当初看不见他此时内心巨大的起伏。 “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许久,他才平静地问。 安沁想了想,道:“有人说你差劲吗?或者,有女孩说过?” “不,她没说过,她永远说她配不上我,跟我在一起我不会幸福的!” “她不爱你,对吗?”安沁回过头去,深深看了南门睿一眼。 他自嘲而又没自信的道:“她爱别人,我爱她,这种戏码是不是很老土啊?” “除了爱,就是不爱,感情不都是这样的吗?”她看着他,微笑问道:“其实,有一段时间,你释怀了,不是吗?为什么忽然又陷了进去?” 南门睿怔愣住了,很久很久才仔细看了她一眼,“我没陷进去,我知道爱一个人不一定得到,是希望她幸福,可她不幸福,她爱着的男人似乎并不爱她,我是心 疼!” “大哥,你有没有想过,你心疼她的方式,不应该是喝酒,这是在逃避,是懦弱的行为,我若是那个女孩,你这样只会让我心里有负担,我会更不爱你,甚至逃 避你!” 低垂着头颅毫无生气的男人豁然一抬头,灼灼地盯着淡然而坚定的陈述出事实的女孩,他晃晃摇了摇头,“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心如死灰!” “你为什么要心如死灰?”安沁忽然站了起来,“你说她不幸福,那你就更应该振作起来,也许在哪天,她恰恰需要一个强大的你给她幸福!” “她真的需要吗?”南门睿恍然失神,“可是她说,让我别再缠着她了!” “但是,你可以守护着她!默默的,在远方将自己变强大……” “安沁,你在胡说些什么!”一声冷喝,很粗暴的将安沁给打断了,南门冷浑身冰凉的撞入病房,身上仿佛带了外面冬日的寒气,能将人冻僵。 他紧张的看了南门睿一眼,发现他已经神情呆滞,似乎陷入了一种沉思,他急忙打断,“哥,你别听这无耻的女人在这里胡说,你别多想了,好好康复才是最重 要的!” 南门睿仿若未闻,依旧陷入在自己的世界里,南门冷看着气不打一处来,回身一把抓住安沁就往外面拖,碍于医院里人多眼杂,安沁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拖到住院 大楼后面的花园。 她还没做任何反应,他已经发作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要将我们家弄成什么样你才甘心啊?” 一句话冲出来,安沁已经无言以对了,她翻了个白眼,“我说你是不是真的台湾肥皂剧看多了?你想象力能不能别那么丰富?不是每个豪宅都有那么多明争暗斗 ,不是每一个人都稀罕你们的那些钱!” “你不稀罕钱,你说得清高,那我问你,你做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什么?” “我做了什么了我!”安沁彻底抓狂了,禁锢压抑了许久的怒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她愤怒的一声高吼,倒是让南门冷愣了一愣,因为她向来都只是弱弱的柔柔的,鲜少有过激行为动作的。 看来,是恼羞成怒了吧? 他嘲讽大笑,“就冲你对我大哥说得那些话,你就居心不良,你明知道我大哥陷入了一个死胡同,日日夜夜将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连心理医生都解决不 了他的问题,你却对他说要守护,那种女人值得我哥守护吗?” 说到气愤处,南门冷狠狠扬起了拳头,眼前的若不是一个弱女子,他一定会砸下去,“你以为你是情圣吗?你以为人都可以没有欲*望,都能做得到单纯的守护吗 ?越守着,越想要得到,得不到就会疯狂!” “那要怎么样?”安沁纹丝不动,抬起头与他冷静对视,“让你哥忘记吗?他若真的可以忘记,怎么会住院?早八百年他就忘记了!他就是忘不了才一蹶不振! ” “难不成,就一直劝他忘记,忘记,人都有逆反心理,越是想要怎么样,其实内心深处就越是难以怎么样,这是个死穴,是死胡同!按照你们家的方法,不断的 制造机会相亲吗?那只会刺激到他,逼着他工作吗?若是打心眼里不喜欢,他怎么拥有工作的积极性?” “你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反正我哥是不会再去守护那种女人!”提到那个女人,南门冷的情绪一下子冲到了最危险的阶段。 安沁平和了下心态,“哪种女人?你哥跟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一家人都要这么去恨一个女孩?只是因为他不爱你哥吗?” 闻言,南门冷彻底爆发了,他猛然朝前一步,一脚踩住了安沁的鞋子,脸就在她的正上方,寒意在从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发射出来。 “不爱,那就滚开,为什么又要玩弄我哥的感情?既然决定要结婚,就好好生活,为什么在婚礼当天跟别的男人跑了?她当好玩是吧!我哥的感情,就那么好玩 ?我怕她玩不起!” 若不是一直找不到她,他第一个要弄死她! 那巨大的恨,天大的戾气,像是一个漩涡一样将安沁吸了进去,这是南门家除了南门睿外,每一个人对那个女孩的情感。 然而,那个女孩似乎还安然活在这个世上,甚至前不久应该跟南门睿见过面,否则他不会受大刺激,再度沉迷酗酒,这个女孩是谁? 南门冷讽刺地在她脸上一打量,“你别妄自猜测了,这些事不是你应该知道的,我最后警告你一遍,你若对南门家有二心,我定会叫你生不如死!” “喂,你在干嘛呢?” 焦急气愤的嚷叫,在花园的转角传来,田欣瞪着一双大眼睛,高跟鞋咯噔咯噔冲了过来,“喂,你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品啊?你怎么老是针对一个女人,说些莫 名其妙的话,你太过分了!” “又是你……”南门冷眼眸一眯,冷冷吐出,“泼妇!” “你,你找死!”田欣气得霎时跳了起来,扬起手巴掌狠狠朝南门冷挥过去。 只是两指轻轻一夹,他就轻松地扼住她的手腕,戏谑般在她通红的脸蛋上划过,“说你是泼妇,你还真是!” 一甩手,他留下个背影,酷酷离去。 安沁舒出口长气,这一年的婚姻生活,只怕会过得无比漫长! 她推了推呆立在当场的田欣,“别气了,你就当他叫汪汪吧!” 好久,田欣都没动,她奇怪的将她掰了过来,她脸色不正常的潮红,眼睛正在噌噌放光,嘴巴张合了好几次,才吐出一句感叹,“帅翻了,酷毙了,我被征服了 !” 安沁差点当场晕厥! 沉浸在那一幕久久无法自拔的田欣,拔腿就要跟着他的背影过去,安沁连忙抓住她,“拜托,长点心吧,那种男人哪里惹得起!” 她这祖宗的性格,就适合一个温和的男人来呵护着她,若是遇上南门冷那种男人,这后半辈子有得折腾了! “谁说惹不起了?”田欣扬了扬脑袋,“我非要惹惹不可!” “喂!”安沁焦急,连忙追上去,一路追到病房才追到她,险些被她推门进去,“你怎么找来的?” “我听说你不舒服呗,后来打电话给你,你关机,我去尊厦找你,张嫂说你在病房,我去了病房,在楼上正好看见你们俩在下面咯!” “好了,他没说什么,别计较了,你就算是要惹他,拜托你别在我面前行吗?”田欣的个性,一向是拗不过的,与其阻止让她产生更多的幻想,不如让她去撞撞 南墙。 “放心吧!”田欣晃了晃脑袋,“那我可以进去了吗?” “别进去了,我们出去走走吧!”南门冷来了,南门尊估计也会来,她不想跟两个烦人的人正面撞上。 “怎么不进去?”田欣贼贼一笑,“他就在里面,而且我买了时兴的水果,刚刚放入房间,还没有跟你大哥好好说说话呢!听说,有八卦!” “行了你,喂!” 一下没看好,田欣已经钻了进去,门被她推开,里面挺拔的两个男人回头看过来,正好透过门缝看见伸手欲抓的她,她尴尬得动作一僵,被反过身来的田欣抓了 进去。 田欣从来都是自来熟,“大哥,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来看我!”病床上,南门睿似乎换了一个人,整个人脸色都变了,已不再死气沉沉毫无人色,安沁看得一愣,难道他想通了? 南门冷投过来的冰冷眼神很复杂,更多的是仇恨,南门睿虽然恢复了精神,可他不该一心想着守护,他隐隐觉得一切都不会就此结束,而大哥日后可能会更惨! 安沁只是一接触就调转了视线,一转就接触到了南门尊冷淡的目光,那一滑带着比南门冷更大的戾气袭过来,还有浓浓的酸味。 “大哥,你吃苹果吗?我给你削!”田欣热络的凑过去。 南门冷一声冷嗤,“你别忙了,我哥不适合吃冷硬的食物!” “哦,那就吃点火龙果吧!这个不硬!” “这个冷!”南门冷挑剔地在她送过来的水果篮里一翻,冷冷讽刺道:“你这些东西,都不适合我哥吃,你还是拿回去自己吃吧!” 太过不礼貌的态度,激得安沁已经将拳头紧紧捏住,南门尊皱了皱眉。 “没关系的,这些水果都很好,我吃不了你们可以吃嘛,来都吃,这是田小姐的一片心意,难为她有心了!”南门睿微笑着缓和气氛。 南门冷显然不领情,又冷又臭的说道:“我最不爱吃这东西!” 第199章 看中就上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南门冷冷硬的态度极度不礼貌,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安沁一忍再忍,不想在南门睿面前闹得不愉快,免得他徒添担心,可见忍无可忍了! 他,欺人太甚! 安沁咻地一下朝前站了一步,刚想说话,田欣忽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眼巴巴看着南门冷,声音出口竟然异常温柔,“你怎么不早说呢?我若早知道,一定会另外买些东西,那你喜欢吃什么?我下次给你买,还有大哥, 也给您买!” 病房里,都替她捏了把汗的几人全部僵住,连一贯熟悉他的安沁嘴角都狠狠的抽搐了几下,南门冷更是脸色变幻不定,最后强自镇定,“不用了,哥,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头也没回,落荒而逃! “扑哧!”安沁一下子没忍住,大笑出声来。 南门睿一下子也跟着笑了,“原来,田小姐的个性如此……随和。” 灿烂的笑颜绽放在安沁脸上,是这几日她许久不曾有多的笑容,那般璀璨夺目,南门尊一时间竟看得挪不开眼,嘴角不自觉的跟着这份简单,慢慢上扬。 田欣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耳朵,性感的高跟鞋一跺,豪放道:“有什么好笑的,我是看他帅,否则我早削他了!” 这一句,更是放大了病房里的笑声。 安沁搭在她肩头上,“我说小妞,我们大学的时候好像学过矜持二字怎么写的吧?才毕业多久,你就忘了?” “矜持?学过吗?”田欣诧异,“我记得,我的字典里从未出现过,喜欢就追呗,追到就上呗,有什么好矜持的,做作!” 安沁一脸黑线,南门睿笑得剧烈,“别逗了,我笑得伤口疼了!” 南门尊饶有兴趣看着安沁的种种表情,她最好的死党这霸气的个性,她怎么一点没学到啊?他都到手了,从来也没见她主动上一次! 田欣又在病房里陪南门睿聊了许久的天才走,她的主要目的是挖八卦,但是南门尊就那么淡定的杵在那儿,她一句过点的话都没问,一无所获的走了。 安沁本来想跟她一起走的,南门尊一个眼神丢过来,冷不丁一句,“家里煲了汤,等着你回去喝呢!” 自从上次献血,云姨每天都会煲汤,然后嘱咐南门尊一定带她回老宅喝,她也会派人送到医院,她跟南门睿每人一份。 当着南门睿的面,她总是不能拒绝的,那份迟疑露出很多破绽,当看见南门睿忧色的目光时,她调侃道:“到时候,我都养胖了,实在不敢多喝了!” “胖点好,你现在太瘦了!”南门睿真心道。 她眨眨眼睛,“我再瘦,瘦得过您吗?大哥,女人还是喜欢健壮点的男人的,比较踏实有安全感,这是真话!” “是吗?”南门睿认真的低头看看自己,之前锻炼出来的肌肉全都消失了,薄薄的一层皮贴着骨头,胸前突兀的肋骨看起来竟有几分狰狞。 难怪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愣了好久才认出他来,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那时候,她的神色极其复杂,而那微弱的关心藏在愧疚藏在躲避的后面,若不是他细心哪里看得见呢? 其实男人压根不想要这些靠自虐换取来的关心,这些似泡沫那么假,安沁曾很认真地这样说过,他不蠢,并不想这样来引起她的注意,只是情感找不到寄托罢了! 南门尊默默看着大哥因这个女人随口的一句在低头检查着自己,眸中刮过一阵又一阵的思绪的风,那样的眼睛虽然伤痛但不至于死寂,也许她做得没错! 黄妈按时送来了热汤,都是按照营养师的搭配,特地给南门睿熬的,她盛出来看着他大口大口喝着,高兴得合不拢嘴,“真好,真好!” 安沁也跟着在旁边高兴,忘却了与南门尊的嫌隙,由衷欣慰道:“今天大哥食欲真不错!” 他看了看她,那真心实意的笑是最美的,他嘴角勾了勾,低低道:“是啊,真不错!” “哎呀,三少爷,三少夫人,你们赶紧回家吧,太太熬着汤等着你们呢!大少爷这里,我来照顾就好!” “那好吧,我们吃过饭再来看大哥!”安沁很爽快就答应了,而且先南门尊一步出门,跟在她略有些急的步履,他嘴角又扬起了笑。 瞧她急的,刚刚偷偷咽唾沫了吧! 主动上车系好安全带,安沁沉默的扭头朝向窗外,南门尊咳了咳,“田欣看上我二哥了?” 安沁怔愣了下,丝毫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么八卦的话来,“算是吧!” “你觉得他们配吗?” “不配!”她几乎斩钉截铁。 南门尊摸了摸鼻子,“我觉得挺配的!” 安沁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实在看不懂他,好端端的突然就这么八卦起来了,他没话找话?她干脆又沉默了。 过了没一会儿,他又忽然道:“大哥今天状态不错!” “南门尊,你到底想说什么?”安沁回过头去,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等待着他最后摊牌。 他耸耸肩,“唠唠家常!” “我很不习惯你这种样子!” “那你习惯我什么样子?”他将脸色一沉,眉心拧起,扭过头来朝向她,“这样?” 安沁一瘪嘴就笑了。 望着她的笑颜,他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这样笑起来,多好!” “是吗?”笑容渐渐低了下来,她扭头沉默看向窗外,可惜他们之间平和只是泡影,转瞬即逝了! 她的沉默再度让车内压抑,南门尊铁青下脸,一路都没再说话,将她送到南门府邸他就离开了,司机将她送回尊厦,天已经很黑了。 都十二月了,这样的冬天没有暖气很难度过,可安沁受不了那闷闷的感觉,她依旧半开着窗户,一个人缩在冰冷的被窝里,似乎怎么睡都睡不热,她索性爬起来给自己灌了满满一浴缸热水,泡在里面将全身的寒气都驱逐 干净。 “你倒会享受!” 浴室门被霸道的推开,南门尊倚靠在门边,含着笑意看着她,那嘴角扬起的弧度有些过高,淡淡的红酒味道扑向了她。 她皱了皱眉,他喝红酒易醉,偏偏有些时候还喝,买醉? 见她神色如常,他邪肆一挑眉,走过去试了试她的水温,“嗯?看起来挺舒服的,我也来试试!” 说完,他就脱去了外套,三下五除二,身上只剩下贴身的衣服,安沁连否决的时间都没有。 浴室里。 她**裸地缩在水里,恨不得将脑袋都淹没。 他光溜溜的站在浴缸边上,一抬脚大有要跨入的架势。 关键时刻,安沁连忙制止,“别别,浴缸太小了,实在挤,你等等我马上出来!” “你是要我用你的洗澡水吗?”他严肃而执着,迷离的眼睛里带着分没有受到尊重时的恼怒。 她偷偷一咬舌头,“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我马上给你换水,行吗?” “不用!”不受任何人控制,他已经迈了进去,“其实,我不嫌弃你!”他挺拔精壮的身体往下一躺,水花激烈的动荡了几下,甚至有花瓣滑落到了地上。 他很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胸口上粘着一朵玫瑰花瓣,于是很好心的伸出手,刚要探上她的胸,她哇啦一声从水中站起,这骤然升高的水温实在灼人,她受不了了,哪怕面对着全身走光的危险,她也必须逃! 啪! 他的手,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她疼得一抖,动作瞬间僵持住了,就是那一僵直,使她落入了魔掌,颤抖着对上南门尊算计的笑,她恨得直咬牙,“你故意的!” “聪明!”他无耻的夸她,然后自夸,“我了解你吧?” 每一步动作,都算准了她的反应,所以比起一上来就强行抓住她,更不容易惹怒了她,低着头看她瞪圆了眼睛,“你无耻,装醉!” “我真的醉了,只是再也不会像上次那样,任你摆布!”他贼贼笑着,嘴唇去贴她的脖子。 她敏锐的避开,他低语道:“有花瓣,我帮你吃掉!” 她满脸狂汗,早知道这个男人会这么早回来,她才不要搞小资情调撒什么花瓣呢!现在,搞来搞去,最后被恶搞的是自己! 一手,捂住了男人的嘴巴,她尽量远离他,“我觉得水烫,你先慢慢洗,我睡觉去!” “嗯?”他低低发笑,“你是要去床上等我吗?” 安沁彻底的被他的无耻打败,“如果你要这么理解的话,我也没办法!”抓住腰上的两只手,想将其扔开。 那一碰,他反而松手了。 她愣了愣,连忙挪动身体想从他身上离开,可一动她发觉了不对劲,脸瞬间就红了,这个男人轻易撩拨不得,就是这么轻轻一贴近,他都起了反应,禽兽! “不敢动了?”轻轻搭在她腰上,这个女人不敢近距离从他身体上挪下去,这么多次了,还青涩得像个小女孩! “你能不能别耍流氓?”她义正言辞地瞪着他。 他忙松开手,上下打量着她御姐范十足的造型,“我是受害者!” “你……” 不要脸! 她咬了咬牙,愣是从他身体上一挪,擦着导火索溜到了浴缸边上,抬起脚想翻滚出去,彻底滚得远远的,身体还没起,又被他搂回了怀里。 这次换了个方位,她被搁在下面,而他威风凛凛地正顶着她。 她被气得咬牙切齿又不敢动弹,全身都在他的禁锢之内,他红酒味扑鼻而来,霸道的男人荷尔蒙,混杂着热水的蒸汽汹涌而来,那体温相接的触感让她有了瞬间的晕眩。 她极轻微的变化都逃不过对她了如指掌的男人,他邪肆的在她耳边笑着,“老婆儿,是不是有点受不了了?” 她咬着唇,想推开他,可他精壮的胸膛就在手边,那一挨仿佛能将她心给弄乱了,她犹豫又犹豫,冷声嚷道:“你松开我!” “不松!”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他干脆无赖的堵回去,“我们,婚后性合法!” “可你也不能强迫啊!”她红着脸反驳。 他无辜的皱皱眉毛,“我没有强迫你啊,是我们之间彼此吸引!”他伸手拎开了水龙头,热水源源不断的注入浴缸中,两人的体温本就过高,这样温热的水一浇灌,暧昧瞬间升腾。 安沁别扭的转过头,不想呼吸里都有他霸道的味道,他却非要将她扭过来,一来二去心渐渐乱了,她胡乱推开他,“我不要孩子!” “你是安全期!”他退后一些,坦然自若的看着他,全身都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他面前。 “安全期避孕,是最不科学,失败率最高的!”她以往几次,都是抱着侥幸,可上次的交谈后,她从虚幻的温暖中清醒过来,这种侥幸到头来一定会让她后悔莫及! “那你想怎么样?”南门尊挫败的看着她,若是换做以前,他直接扑倒得了! 她蠕动了下嘴唇,为难道:“上次不是买了那个吗?” “用那个不舒服!”他不喜欢两人之间还有隔阂,朝她伸了手,“你过来,我有办法!” 她将信将疑,他叹了口气,“孩子,是两个人的,你若不想要,我强逼着你要有什么意思,你过来,别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与其为了个他也不想要的孩子两个人在这赌气,不如恩恩爱爱床上睡觉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非要赌这口气,怎么越想越觉得幼稚了! 安沁知道,南门尊不撒谎! 她没有过去,但是他过来的时候她没有逃避,吻了吻她嫣红的唇瓣,他无奈道:“你就不懂吗?我想你心里只有我!” 她怔了怔,抬起眼睛仔细分辨着他话里的真与假,那样漩涡般的深眸看得久了,没看分明反而有些迷糊,她苦涩一笑,“我的心里没有别人!” 他眸光一闪,欣喜的望着她,孩子气般的问她,“那云越呢?” “我跟他,再没有可能了!”他不是最清楚的那个人吗?何苦非要她亲口说出来?安沁分辨着他醋意浓浓的语气,她能信以为真吗? 信,还是不信,还能有什么意义吗? 那被扰乱了的心,是可以明知道不能信,就真的不去沉迷吗? 纠结复杂在两人迷离的眸中一闪再闪,最后都终归结于一场放肆的缠绵,从浴缸到床上的距离,安沁还是冷得颤抖,全身都缩在他的怀里,他点了点她的鼻子,“满意吗?” “腰疼!”浴缸,那种硬邦邦的东西,实在比不上床! 那样的震荡中,她是那么怀念柔软的床,一想到她叫嚷着我要到床上去,南门尊就觉得她娇憨可爱,想更深的爱怜她,又舍不得太过凶猛。 “现在到了你梦寐以求的床上了,再来一次?” “你饶了我吧!” 他肆意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紧紧锁在怀抱中,沉沉睡去。 过了十五,离除夕就很近了。 安沁早早下了班,裹着厚厚的大衣慢慢走在街上,想着十五回南门府邸要买些什么礼物,南门睿已经回家休养,听说又慢慢接管了公司的许多公务精神状态算是很好的! “少奶奶,您在哪呢?” 送少爷去了酒店,回来准备送她回家,结果一到公司人就不见了,可把司机吓了一跳。 “我在逛街,待会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你可以先下班休息了!”说完,她又补了一句,“我会自己跟少爷说,放心吧!” 这几天,南门尊霸道得有些叫人头疼,非得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得确保她安全,安沁有时候在想,这是不是一种变相的监视啊? 南二听她嘀咕,白了她一眼,“嫂子,您老别得了便宜卖乖了,现在年底了,很多小混混都想大捞一笔回家过个好年呢,您这善良的模样,一不小心就惨歪歪了!” “喂,你说我弱是吧?”她当场瞪眼。 南二轻咳一声,“没说,但你就是!” 气得她一个白眼,差点冲过去踩他一脚,就是上次秀了下功夫证明他非浪得虚名,就嘚瑟起来了! 一边逛着,一边想着家里许多人的礼物,她嘴角直扬起笑来,虽然南门尊这家伙不怎么样,其他的人对她确实还是挺好的。 她看中了一双薄薄的手套,里面加了层薄薄的绒,戴上去感觉非常舒服,她试着拨弄着店里的其他东西,手感很好不会有笨拙感,当下买了好几双。 张嫂,黄妈她们几个对她极好的佣人一人一双,她还挑了双大号的,回去送给爸爸,这样冬天洗衣服洗碗就不冷了! 刚从店里出来,还没怎么站稳,感觉一股风从她身边刮过,是一疾奔而过的人,那架势气势汹汹的,她被撞得身体一歪,差点被撞倒了,挽着包的手一轻,低头一看,包被人抢了! 要过年了,这捞钱也太饥不择食了吧? 她那包里没钱! 她在原地愣了一秒,第一反应就是追,前面那人带着帽子,穿着暗色大衣,是个中等身材的男人,他迈开脚步在前面狂奔,颇有些奋不顾身不顾一切的感觉。 她刚要张嘴叫抢劫啊! 哐呛! 只听一声响,狂奔的男人一个滑稽的扭头,一头栽倒在地上。 她三两步冲上去,第一时间夺过自己的包,然后低头仔细看那人,一双极细极细后跟,极厚极厚防水台的精致女靴就挂在那人的耳朵上。 安沁想起,刚刚她耳边似有彪悍物质飞掠而过的声音,原来是这只鞋! 抢劫犯脑袋上的帽子被硬生生戳出了一个洞,耳朵整块都红了,看得出来有些地方都肿起来了,她只顾着弯腰看他,一不留神,那人从短暂的冲击性疼痛中缓过神来,一下子坐了起来。 她猛地退后一步,还没站稳,一只细长的手搭在她肩上,借着她的力道,一双穿着性感黑丝袜的脚狠狠的朝抢劫犯的脸上踹了过去。 抢劫犯一抽搐,倒回地上! 黑丝美腿扭了扭,扬着脚丫子冲众人道:“别误会,不是我的脚臭晕他的!” 安沁一阵不受控制的猛咳,这才扭头瞻仰女侠的风范。 她两条眉毛意气风华的扬起,未经修剪却干净利落,眉宇之间颇有几分英气,却张了一张嫣红可人的嘴唇,轻轻嘟起的时候,女汉子也有小女人的一面? 她光裸着脚,也足足高出了安沁半个头,安沁仰望着她,突如其来说了一句,“多谢女侠相助!” 英气女子眉毛一扬,颇有兴趣的看着安沁,似乎对她那句女侠甚为满意,她无限骄傲的点了点头,“举手之劳而已!快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安沁嘿嘿一笑,“不必看了,里面压根没钱!”除了口袋里的十几块钱,包里所有的钱都用来买了手套,包里连证件重要的证件都没有。 英气女子不信,抢过她的包里里外外看一遍,扬了扬里面一叠不怎么重要的资料,“就这几张破纸?” 她腼腆一笑,点点头。 女子一个白眼,差点没岔过气去,“那你那么玩命的追他干嘛?抢了就抢了呗!” “我的东西凭什么让他抢?”安沁平生最恨这些不学无术,企图要不劳而获的人,严重鄙视,坚决抵制! “好!我就喜欢你这爆脾气!”她拍了拍手,在警察赶来之前,一把拎起地上的人,“喂,我的高跟鞋,是定制版的,价钱说出来吓死你!” “?”抢劫犯被她彪悍的形象一吓,竟然有些愣。 “你就赔五百块吧,供我们俩去大吃一顿,否则我报警,人赃俱获,你死定了!” 抢劫犯脖子缩了缩,第一反应就是赶紧了事算了,他是个惯犯,若是被警察抓住,这次得在牢里蹲很久,他几乎是救赎般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叠一百的。 女子看也没看,一把抢了过来,“非法财产,我代警察叔叔没收了!” 她嫣然一笑,朝安沁眨了眨眼睛,拉起她欢快跑走,边跑安沁边问她,“就这样放过他了?” “你不是早就报警了吗?估计警察马上就到,他跑不了!”她歪歪脑袋,“我才不想被带到警察局录口供呢,活像个嫌疑犯!” 安沁扑哧一下,“这是公民有义务要配合警方的,怎么被你说成这样!” “难道不是吗?”女子停下脚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不是吗?” 她一笑,“嘿,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刚才不是叫我大侠吗?不过,我觉得侠不适合我,在拼音后面加一个o更好!” “大笑?”虽说是假名,但也足够怪里怪气了! 大笑将神色收敛,忽然很一本正经的跟她说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安沁闻言,笑得更乐。 “我有那么好笑吗?”她挤挤眼睛,“你还没自报家门呢!” “我……”临时,她只道:“我叫沁子!” “呵,晚饭一起吃?” “好呀!” 两个不同程度彪悍的女子手拉着手冲入了本市最有名的扣肉馆! 第200章 记住这疼痛!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安沁觉得自己是个奇葩,因为既能与田欣那种疯癫型的奇葩做死党,还能跟大笑这种彪悍的女人做朋友! 扣肉馆里。 两个纤细的女人坐最中间那一桌,桌上摆满了各种大菜非肥则腻,啤酒摆了一排,地上还东倒西歪放满了空瓶子。 鲜少这样狂吃海饮,安沁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大笑还在狂吃肥腻腻的扣肉,左手拿着啤酒瓶猖狂的痛饮,“啊,爽快!” 夹了片扣肉中香喷喷的芋头放入嘴里,安沁满足的扬起了眉毛,这是她的最爱! “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吃了,我怎么觉着有点不够呢?要不要再点一些?”她扬了扬那叠钞票,得意洋洋的展示着战利品,“有的是钱,不花白不花啊!” “还是不用了吧,真的够了!” 这一桌子,难不成她还能真吃完? 结账的时候,安沁不忍心的看了看那桌子的杯盘狼藉,有些歉意地对服务员笑了笑,“不好意思了,麻烦你收拾一下!” 她也做过类似的工作,确实很讨厌乱糟糟又脏兮兮的饭桌。 大笑看了她一眼,将找来的零钱,全数塞到收拾桌子的那服务员手里,“算我们的小费了!” 服务员一愣,瞬间展开了笑颜,“谢谢,欢迎下次光临!” 大笑摇晃着身体,扯着安沁出了扣肉馆,冷风袭来,那几分酒意瞬间清醒了许多,安沁掏出手机看了看,都八点了! “回家吧?” “回什么家啊?我们要一直狂欢到天亮!”大笑的醉意显然比她还重,走路都有些摇晃了,安沁不觉有些担忧,该怎么送她回家? “我不能陪你狂欢到天亮了,我必须回家!” “怎么?”她斜斜看安沁一眼,“不想陪我?” “不是!”安沁不禁苦笑,要怎么劝说她呢?想了想,只能说:“我结婚了,必须按时回家的!” “你结婚了?”大笑骤然拉高了声音,“你居然结婚了!你这么小小的年纪都结婚了?那我呢?我什么时候才能结婚?我期待的婚礼,究竟要何年何月才可以来啊?” 似乎说到了伤心处,她突然就放声大哭,就那么毫无形象的坐在了扣肉馆正门口,抹着眼泪不顾一切地大哭起来。 安沁愣愣站在一边,被她突如其来的情感给吓得够呛,缓了缓才走过去,又心疼又好笑的在她身边坐下,静静地看着她痛哭。 她越哭越伤心,狠狠瞪着安沁,“喂,你算什么萍水相逢的好朋友啊,为什么看着我哭,你都不安慰我?” “你要我怎么安慰你啊?”安沁无奈耸肩,“我以为,你只是在找发泄途径而已!” “哪有女人哭不需要安慰的?” “我以为你是个例外!”安沁抱歉吐吐舌头。 大笑狠狠抹了把眼泪,手机响了起来,她没好气的接起,“喂,雇主何事?” 那边似乎在问她在哪儿,声音很是温柔。 安沁忽然好奇起来,她怎么叫对方雇主啊?只听她道:“我在扣肉馆呢,我喝醉了,呜呜呜呜,今天认识一个好朋友,她都结婚了!” 那边忽然陷入沉默。 大笑抹了抹鼻子,“你来接我吧!”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她一直望着安沁发呆,好久才突然蹦出一句话,“我觉得你有点眼熟!” “啊?”安沁诧异,完全没想到她突然一句话回是这样,想了想道:“似曾相识就是缘分呗,我一张大众脸!”她不想她深究,转移了话题,“我很好奇你的雇主!” “待会你不就能看见了吗?”她失落的叹了口气,“其实,我想要来接我的人,不是他!” “那是谁啊?” 大笑那双时刻闪烁着光泽的眼眸沉了沉,竟有些说不出的忧伤,连这种人也会忧伤,那她想念的那个人,该有多让人搁浅不下? 安沁微微一笑,歪着脑袋嘀咕道:“如果我是你,我想他,我就告诉他,他来不来接我,那是他的事,起码我争取到了,不是吗?” 大笑的眼睛一亮,一拍脑门,“你瞧我糊涂的,我什么时候矜持过?” 她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拨了过去,对方还未说话,她已经沉不住气问道:“你在哪儿呢?”那声音虽然不柔弱,竟有说不出的温柔,“啊,你就在我附近,那你能来接我吗?” 说完后,她几乎是屏住呼吸在等待,弱弱的她加了一句,“我喝醉了!” 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答应了,反正大笑就差站起来跳欢庆秧歌了,她冲安沁分享道:“他说,如果有空就来接我!” 她想了想,掏出手机,“雇主,您能晚半个小时再出发来接我吗?”得了肯定,她高兴放下电话,算计着,“雇主从他那儿过来要半个小时,这一来就是一个小时,现在都是散酒席的时候,我想要的他,一个小时之内再怎么样都来了!” “如果,一个小时他没有来呢?”安沁不是想煞风景,只是世上没有百分之百的事儿。 大笑晃晃脑袋,“他答应的,一定来!” “既然,他能让你这么信任,他值得你想着!”安沁搂了搂她冰凉的肩膀,察觉她穿得太少了,便想拉她去其他地方避避风,毕竟冬夜的凉,不是一般的。 她坚决摇头,“我说好是在这的,要不然他会看不见我!” 其实,可以打电话,但是安沁没有说,她知道电话联系到的,跟远远的人群里第一眼看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她默默地陪着她等待,一等就是一小时。 这一小时,跳脱如大笑,她都一动没动的坐着,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自己一挪动身体,就会错过什么一样。 她甚至连抱怨嘀咕都没有,安沁不禁再度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男人,让她这种洒脱的女子这般着迷,甚至甘愿这般卑微? 几乎又过了十几分钟,仍旧没有人来,大笑的脸色越来越绷不住了,她几乎耷拉下了脑袋,安沁微笑的搂了搂她的肩膀,“没准,马上就来了!” 她立刻点头,表示非常赞同。 一辆低调中充满着奢华的黑色小轿车停在两人身边,安沁惊喜地站起,“你看,就来了!”她迫不及待要看一看,那是怎样的男子! 大笑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一抬,惊喜地扫了过去,再看清车牌号码后,完全哭丧了脸,那眼眶都红了,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难道,不是?”安沁也有些失望。 车上下来一端正的司机,冲大笑礼貌道:“大小姐,家里来了客人,老爷一时走不开,她正在家等您呢!” 安沁了然地看向大笑,她周身的气质都不凡,估计非富即贵,果然! 大笑看也没看那人一眼,“我待会自己回去!” “大小姐,你喝醉了,还是跟我回去吧,否则老爷对担心你啊!” “要你管!”她蹭地一下站起来,火气不容忽视,可那一站她身体一歪,若不是安沁及时扶着,她会直接摔倒在地上。 她真醉了,那些所谓的清醒都是在寒风的刺激下强撑着的,那一搂抱安沁才惊觉她全身凉透了,手指像是冰棍一样,她说什么都不准她继续呆在风里。 “别等了,他明知你醉了,还要你等这么久,那他就不值得你为了他这样怠慢自己!” “对对对!”司机立马迎合,“大小姐,您想想老爷,他就您这么一个女儿,你若是这样,他该多心疼你呢!” “我不要他心疼我,我只想要他心疼!”大笑一下子就哭了。 大起大落的情绪转变得如此之快,快到安沁应接不暇,只觉得心疼她,还有点钦佩与她,她何时也能像她这样,敢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呢? 或许,永远也做不到,因为她放不开自己! “你再不想老爷心疼你,老爷还是会心疼你啊,你想想,老爷为您做的,还少吗?你要的什么,老爷没有满足过您,哪怕是上次……”司机狠狠忍住,一说到这些,眼眶都不觉红了,他跟在他们家已经很多年了,早已不是主仆那样简单的。 大笑浑身颤了颤,似乎也有所触动,她再度从四面八方扫了扫,“再让我等三分钟,如果他还是不来,我改天再跟他算账!” “好,我陪你!”安沁义无返顾地站在她身边,拉着她冰凉的手等待。 大笑回头,看她也冻得嘴唇发紫,愧疚道:“不好意思啊,害得你跟着我一起受冻!” “那有什么?你还为我汹涌斗敌呢!”安沁俏皮一笑,“别忘了,我们说好做朋友,朋友除了患难与共,最实在的还是陪伴!” “陪伴?”大笑眉毛跳了跳,这两个字对她来说,似乎那么陌生,她恍然若失的看了眼鬓角已白,在风中发抖的司机叔叔,笑道:“不等他了,也许我更应该多陪伴!” 她抱了抱安沁,“你执意不要我送你回家,那我们改天见!” “好!”安沁欣慰一笑,没想到她忽然能想通。 大笑扬了扬眉毛,虽然藏不住落寞忧伤,但也温暖,她拍着司机的肩膀,“走,咱回家陪老爷!” 一直望着她的车慢慢远去,安沁的嘴角一直没有落下,温暖绚烂。 绚烂到让不远处摇下车窗的男人看呆了,甚至忘了此行的目的,只是远远看着,不敢接近。 直到女子收敛笑脸,开始在路上打车,他才踩了油门靠近过去,车窗内他的笑容一样温暖,“安沁,去哪?” 她愣了愣,没想到在这儿能遇见云越,她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回家!” 回家?不是回尊厦。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改变了,是不是说明她很幸福?那很好! 他下了车,绅士地将车门打开,“请吧,我送你!” “不用了!”安沁摇摇头,“你家跟尊厦不是一个方向,太麻烦你了!”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好吗?”他看了看人来人往的人群,“现在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多不安全,天气还这么冷!” 想到南门尊的嘱咐,安沁也觉得实在不宜在外面逗留太久,而且她太冷了,冷得全身发抖,咬了咬牙,道:“那就麻烦你了!” 云越微笑着为她关上车门,在扣肉馆附近扫视了一遍,有些不解地皱皱眉头,他在车外拨了个电话,电话里女人在哭,“为什么不来接我?” “抱歉,我有点事儿,我让原子过去接你好吗?” “不用了,我回家陪我爸!” 这一次,她挂电话的速度比刚才还快,云越苦涩一笑,有些烦恼地皱了皱眉头,一转眼看见车内向他看过来的安沁,嘴角一扬,笑了。 两人在车上并没有做过多的交流,偶尔云越会问问她的近况,她都一一答了,答得小心谨慎,惹得云越直想笑,难道他们之间非得这么礼貌吗? 尊厦附近,他刻意将车停在了隐蔽而略微远的地方,原因只是不想给她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又能让她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回家。 他甚至没有下车为她打开车门,在她下车的时候,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安沁不安的回过头来,第一反应就是要将手抽出。 云越苦涩一笑,“要不要这么紧张?” 安沁尴尬的停止抽出的动作。 “我想问你,我们能不能回到以前,做简简单单的朋友,我知道这话有点傻,但是我现在想告诉你,从法国回来后,我已经放下了,你不必觉得尴尬,更不要歉疚,我很好!” 她抬起眼眸,深深看了他一眼,他嘴角的微笑弧度一如初见,温暖似冬日里最恰到好处的阳光,那双柔和且坚韧的黑眸折射出最璀璨的光芒,在他俊朗若仙的五官下,犹自夺目。 一如当初! 只是,他的笑里更有一种宁静,叫人无法不心安。 安沁扬起了笑脸,最终释怀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客气!”云越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她还是习惯性的躲了一下,刻意与他拉开距离,但之前动作幅度小了很多,在触到她抱歉的笑意后,他谅解的笑笑,“安全到达房间后,给我短信就好!” 他是害怕电话会引起南门尊的注意,妨碍到他们夫妻的感情吗?安沁不由心底一暖,嘴角的笑意也跟着暖意洋洋,似乎要跟着融化掉冬日的寒冷,“嗯,我会的!” 她下了车,弯腰朝他挥挥手,“小心开车哦!” “下次,别再喝酒了,伤身而且容易出事儿!”本来不想多言,可最终放心不下,仍旧叮嘱了一句。 安沁微笑着直起身,默默看着他汽车尾气延长而去的时候,远远的有一双眸子一直注视着这边,那极黑的眸挑起淡淡的邪,暗藏着汹涌的怒气。 南二小心翼翼地看向他,“爷,我们?” “直接开回去!”南门尊将眼睛一闭,嘴角勾起最恐怖的森冷笑容。 安沁抱着胳膊,快速跑入尊厦,客厅里因为她跟南门尊都不在,勤俭的张嫂并没有开暖气,听到脚步声,她从房间跑出来,“哎哟,少奶奶,您怎么才回来啊,吃了吗?要我去热菜吗?” “不用了,我吃过了,他回来了吗?” 张嫂努了努嘴巴,“刚刚上楼!” “刚刚?”安沁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拿捏不准,他到底有没有看到什么,冲张嫂笑了笑,她径直上楼。 卧房的灯没开,他应该在书房,安沁默默洗了澡出来,卧室里开着的灯熄灭了,落地窗前站着一个黑影,有猩红的烟头在一闪一闪。 那猛然的一幕,让她心里怵了一下,她似乎感觉到黑影转了个身,一双狼眸正盯着她,冒着丝丝的冷气,几乎能将她全身给冻僵了! 她下意识的裹了裹浴袍,张了张嘴,又实在想不到什么开场白,干脆坐上了床。 黑影一动,朝她逼了过来,借着外面路灯的光,只看得见逆着光的巨大黑影,沉甸甸地压在她身上,叫她有点动弹不得,好久,在窒息的安静里,他有些烦躁的开口,“谁送你回来的?” 他在等待,满身酒气的她,给他一个主动的合理解释,起码解释解释为什么晚归,可惜她没有,她淡定得就像是事不关己,这证明在她内心深处,他真的毫无地位。 这种认知几乎让他抓狂。 他发誓若她敢撒谎或者刻意隐瞒,他会撕碎了她,让她尝尝什么叫做万劫不复的痛苦! 安沁淡然抬头,坦诚地望入他逼视的眼睛,“我跟朋友吃饭,碰巧遇见云越,他送我回来的,一次普通的帮助,所以我没拒绝!” 既没有隐瞒也没有撒谎,而是言简意赅地叙述了事情,又聪明的与云越撇清了关系,他越来越发现,他真是小看了她! “哪个朋友?” 她皱了皱眉,有些反感他这种审问似的态度,“一个女人,你不认识!” “你怎么知道我认不认识?” “我们也是刚认识,我不知道她的身家姓名!” 他眸色厉了厉,声音也森冷下来,“刚认识就能喝成这样?我是该说你善良友好,还是该说你随便?” “我们似曾相识一见如故,而且我也没喝多少!” 男人们总说酒逢知己千杯少,那女人就不可以吗?况且,她们都不是没有分寸的人,知道控制在一个适度的范围内,绝不会造成不良后果! “借口!” 安沁彻底无语。 半晌,在细细打量她的神色之后,他确认她没撒谎,却补了一句,“我会叫人去查,若有半句谎言,你会懂什么叫做代价的!” “你大可以去查,我更希望你能调出监控录像,以证明我没有撒谎!”她冷笑着看了他一眼,缩入了被子里,扭头那一瞬间的嘲讽,生生刺痛了南门尊。 他一把掀开被子,将她扯了过来,“谁允许你接受那种伪君子的帮助的?” “谁也没说不允许,况且这是我的交友自由!”躺在瞬间凌乱的被单上,她冷静看着他,“我跟他的清白,天地可鉴!” “清不清白,我心里有数,但你日后若再敢见他,你倒是试试看!” “你什么意思?”她瞪着他,心里有种撕扯的疼痛感,他说清不清白他心里有数,那就是不信任她? “我的意思就是,你若要见他可以,前提是你付得起惨重的代价,你知道这绝不仅仅只是威胁!”他狠狠将她一甩,进了浴室。 安沁愤怒地捏起拳头,却在当下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忍着心底的不甘不平紧裹住被子,就当他是条疯狗,喝多了到处咬人呗! 还未培养起半点睡意,床的另一边重重一沉,男人无声无息地上了床,半晌也没了其他动作,她舒出口气,准备自己睡去。 刚闭上眼睛,背后一暖,他紧紧贴了过来,火热的身体若有似无地摩擦着她的身体,他的欲*望昭然若揭。 安沁冷道:“能不能别碰我,我很累了!” 话音刚落她便被狠狠的板了过去,柔和壁灯下他那双眸子比冰川还要冰冷,嘴角恶毒的笑勾到了极限,“你累什么?除非,被别的男人碰过了!“ “你胡说什么!”安沁尖锐了声音,也抵不过心尖的地方被最尖锐的刺刀狠狠戳伤一刀的疼痛,以为他们会有所改变,原来都是幻想。 是妖魔刻意伪装的过程,什么时候他若是喜欢,若是不喜欢,都可以轻而易举幻化成原形,用最丑陋恐怖的模样将她伸出壳的脑袋,吓得缩了回去,冷到壳里的每一个角落。 他似乎一丝都没有将她痛苦的尖锐放在眼里,甚至增加了掠夺的动作刺激她,“那你说你累什么?” “我心累,可以吗?”她压低了嗓音歇斯底里,这样忽冷忽热的温度最容易受寒感冒,她完全已经无法忍受了。 她宁可两人之间回到之前的冰冷,永远不要有温度,不要用温室去激发那些令人厌恶不已的幻想,那些克制不住的美好愿望。 “南门尊,你若不想放开我,那请你像以前那样对我,好吗?” 他眼底一痛,恶狠狠地盯向她,唇瓣一弯是来自地狱一般暗无天日的冷笑,“我成全你,只是你必须清楚,你是不是承受得了?” 安沁嘴角一收,再也装不出那虚假的笑来,连冷笑都绽放不出,有些东西要么得到,要么彻底决裂,这样无欲无求,才是最不伤害自己的方式。 见她默认,南门尊气得几欲杀人,他狠狠分开了她的身体,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强行进入了她的身体,她疼得小脸皱起,全身都在痉挛。 他却笑得邪恶,“记住这感觉,我怕你忘了,到时候多受一遍,太可怜了!” “我记得,一直记得!”她努力睁大眼睛,去看狰狞的面孔,去记住此刻他眼睛里的无情与肮脏的单纯欲*望,她一定会记住,一定不会再犯错误。 强行的撞击,疼得她全身都在抽搐,好不容易适应了他,他忽然抱起她,往书桌上一丢,身体压了下去。 冷硬的书桌刺激着温热的皮肤,那凹凸不平的地方嗑得她全身都痛,那些大力的撞击,几乎要将她的身体破开,她咬着牙忍着滚滚而来的泪水。 最后那一下,他一口咬破了她的脖子,她闻到了血的味道,眼角的泪再也绷不住,滴滴答答落在红肿的前胸。 她嘴角却一直扬起,真好!没有感觉,才会最清醒,不会沉沦于不该沉沦的时候! 她的笑那样刺眼,让南门尊恨不得抹掉,他拽起她扔回了床上,用衣服将她眼睛一遮,在脑后打了个结,她伸手想去扯掉,被他抓住按在了腰后。 她什么都看不见,在无助之中,无限放大了身体的其他感觉,南门尊享受地看着她被他掠夺后的痕迹,寻找着新一轮的快感,他要彻底征服! 轻柔而带着怜惜的吻,最能击碎她的心防,他一寸寸加深,一点点深入手上的动作,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她敏感的其他感官,不受控制地向大脑输送关于他的信息。 身体慢慢不受理智控制的红了起来,他等待着,等待着她的身体迫不及待,那坚忍的等待时候,他忽然发现,原来两人的身体已经彼此如此熟悉了! 他试着让她的身体贴着他慢慢滑动,那种奇异的快感超越了刻意的技巧所得,他欣喜的在她控制不住之时,深深地埋入她的身体,在两人贴合的那一瞬间,他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是他的,一个人的,谁也休想染指! 他激动的运动起来,看着她痛苦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半丝声音,为的只是不想给他徒添快感,可她身体的反应逃不过他的眼睛,她动情了! 贴合上她的耳朵,他低语道:“瞧见了吗?你的身体无法抵抗我!除了我,在任何男人身下你都获得不了快感,绝对!” 他狂傲的仰头大笑,动作间越发疯狂起来,安沁身体上的潮红越堆越多,在最终的时刻,她狠狠颤抖了一下。 “你只属于我!” 咬着她的嘴唇,他霸道的宣布,“别再见云越,否则后果自负,这是我的底线,你是聪明人,应该清楚的!” 浪潮过后,他恶意十足的抛出能浇灌熄她全部热情激动的话,她忽然觉得此时的自己那么让自己瞧不起,都这样了,她还是抵抗不了他的身体。 竟然,在最后那一刺中,她再一次攀上了顶峰。 南门尊玩弄着湿漉漉的她,伸手将她眼睛上的衣服扯去,那双紧闭的眼睛竟然将整件衣服都打湿了,她睁着无语地看着他,眼底全是决绝,一种撕裂的感觉。 那种眼神让他不安起来,他忙抱住了她,将她桎梏在自己怀中,“你别惹急我,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对你!” “没关系,这样很好,我更清楚自己是谁!” 她推开了他,坦然裸身站在他面前,“你放心,我不会再见云越,若是偶然遇见,我会尽力躲开,所以我们之间不要发生激烈的争吵,也永远保持最清醒的距离吧!” 她转身去浴室,被刺痛的南门尊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汹涌着复杂情绪的眼眸紧紧盯住她,仿佛要将她全身上下戳出一个可怕的洞来。 她淡淡的又狠狠地将他的手拂去,“其实,我对云越一直是这样,你若不放心,大可以派人跟踪我,我会全力配合!” 南门尊,只这一年了! 来年,你休想再将我掌控在股掌之间! 第二天,安沁就搬到了之前皇甫菲住过的房间,两人相视无语,干脆也别再同床共枕吧,否则中间隔着的那片海实在冰冷。 南门尊默默看着却什么都没说。 只是夜里,他会冲入她的房间,在他能做到的范围内对她为所欲为,慢慢的她的身体回到了之前,对他的触碰毫无感觉。 终于,在沉寂了几天的午后,她将一份辞呈放在了他桌上。 南门尊头也没抬,直接拿起撕碎,扔入了垃圾桶中。 安沁气得胸口急剧起伏,但碍于在公司,又想着非要辞职不可,按捺下怒火冷静道:“在这儿,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但是待久了,有些东西会局限,我想去尝试些不同的领域,所以,我必须辞职!” “我这儿不接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公司培养一个员工非常不容易,在学到了应有的东西后就跳槽,你当公司夜校啊?”他终于抬了头,公事公办地看着她。 安沁一咬牙,“可是,南门总裁别忘了,公司与员工之间不存在强制合约关系,我若要辞职,您作为总裁,好像不便于强行留人吧?我的心已经不在公司,工作效率会大大降低,这对公司的发展非常不利,而且员工容易因此生恨,做出对不起公司的事儿来,这都是非常不明智的!” 他一笑,双手击掌,“很好,有理有据的,还能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劝说别人,你跟着我进步很大嘛!” 没料到他忽然转移话题,神色还带着些不正经,安沁赶紧拿出了第二份辞职信,“所以,请南门总裁以公司的利益出发,批准我的辞职!” 她竟准备了两份? 他一挑眉接过,看了看那冠冕堂皇说得情真意切的辞职信,就像是甩了你,还赞美你大一堆好,还说一大堆甜言蜜语一样,让人看着生厌,他想也没想,掏出打火机一点。 宝蓝色的火焰一窜将信快速点燃。 全程安沁都非常冷静,一转身又从文件夹中抽出了第三份辞职信,她摸准了他会毁掉,刻意准备了很多份。 南门尊悠闲的神色一转,脸都黑了,他劈手夺过刚要撕碎,安沁冷冷道:“你撕了这份还有,若是不觉得会浪费时间,您今天下午足可以在办公室里撕我的辞职信玩!” “安沁,你想找死?”将信揉成一团,他愤愤朝她的脸砸去。 她脑袋一偏避过,“我可以告你可以伤害罪,侮辱员工人格等,买卖不成仁义在,总裁您还是别闹得太僵了!” 她的笑自信笃定,像是猜准了他的脾气秉性,那份光彩让他生出了摧毁的决心,他收敛怒意,笑道:“你当然可以告我,但是无凭无据,你拿什么告?” 安沁一滞,咬了咬唇。 他弯腰从抽屉中抽出了一份文件,狠狠摔在她身上,“看看,是我告你,还是你告我?” 第201章 谈判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安沁急忙打开,那是她的工作合同,但是她从来没见过,上面确是她签字盖的手膜,她将手伸了过去,完全符合,狐疑看向他,“你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合同的内容!”他笑得很邪恶,仿佛在等待着看一出好戏。 安沁紧张了一下,忙凝神一一阅读,最后一条竟然是她必须工作一年以上,否则全部的福利工资取消,还要倒赔公司十万块! “你这根本就是霸王条款在公平的法律面前,这份合同绝对会作废,十万块,你不如去抢好了?”安沁气得够呛,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幼稚了,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都请上了台面。 “我就是抢!”他明目张胆。 她狠狠捏了捏拳头,将合同砸在桌上,“你做梦!” 他势在必得,得意一笑,“说你不成气候,连看完合同的耐心都没有,仔细看看上面说你在公司期间,得到了总裁的亲自授课,公司报销所有费用,但若不满工作合同,需要退还所有费用,共计十万块!” “你笑话,我什么时候上过您的亲自授课了?”安沁咬牙,没想到这男人会用这种卑鄙招数。 他一挑嘴角,“昨晚,你忘了?” 那暧昧的笑一荡漾,安沁的脸就红了,昨晚他使用了点手段,竟然让她有点情不自禁,看着她的红脸蛋,他笑得更得意,“你看看,证明学有所成啊!” “南门尊,你无耻!” “别冲动,这里是公司,你谩骂总裁要罚款的金额可不小呢!还是想想怎么办吧?那可是十万块,数额可不小呢!” 他着重强调了十万块,那对他来说只是个零头的数字,他清楚这对女人来说,是怎样头痛的数字。 安沁弯腰将文件拾起看了又看,最后夹入自己的文件夹中,“十万块,成交!” “你说……”南门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笑得得意,“托您的洪福,我那一千万聘礼终于派上用场了!” “你!”重重一拳头砸在桌上,南门尊却只能看着越发得瑟的女人扭着腰身离开,他瞳孔一缩,“很好,你越强大,这场游戏越好玩!” ------------- 尊厦。 长方形的西餐桌,两人分别坐在对立的两边,张嫂按照安沁的吩咐,将所有菜都分成两份分别放在两人面前。 南门尊半眯着眼眸看着对面静静垂着眉眼的安沁,“你想玩什么花招?” “我与贵公司的工作合约虽然还没解除,但现在是在家,我们之间不存在上下级关系,我们是夫妻关系,那我们就说说承诺吧!” 她将那份资料礼貌地递到他面前,“你说过,你名下的公司任我选一家,我现在已经选好了,请你过目!” 南门尊翻开一看,出乎意料她选的是一家不怎么起眼的对外贸易公司,主要出售极具中国特色的产品,“然后呢?” “然后,我们可以做财产转移了吧?”安沁淡然的扯开嘴角,“我想要这公司,不是要他的操控权,我是要他的全部,你的流动资产可以全部收回,但所有的固定资产,包括人力资源与客户资料,必须全部留给我,否则这又叫什么送呢?” “你不是一向不要人的馈赠吗?”他微微挑起眉,警惕地打量着她的神情,她忽然改变了人生原则,到底想要做什么? 安沁莞尔一笑,“你阅人无数,自然知道人都是随着环境的改变而不停的改变的,我就不可以变得稍微圆滑一点?是你教会我,借助男人的力量!” 目光流连过后,他无所谓的收回眉眼,“你确定要我撤出流动资产?” “我确定!”她不是不需要那些便于活动的资金,而是他的资产一旦没有撤出,她就永远做不了真正的主,那不是她要的! 他有些怜惜的一笑,“我还真是不忍心看见你愁白了发,累黑了眼圈,然后还一筹莫展,一败涂地的样子!所以,再给你三秒钟考虑,要不要我帮忙?” “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做好了白发甚至失败的准备,你的帮忙固然很好,但我仍旧不自由,我要真正的自由,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无论是帮助还是毁坏,都不要,可以吗?” 南门尊豁然挑眉,盯向她的眼眸极黑,那黑沉的深渊里渗着冰块,看着有些吓人,他嘴角微勾,“原来,你最后防的是这一手啊!” 安沁浅浅一笑,端了桌上的红酒轻轻与他碰了一下,“那么,明天我请律师过来?” “我不喜欢在家里谈生意!”他拒绝端杯。 “那好,明天我约一个地方,到时候请你光临,可以吗?” 他这才端了杯子,“在没辞职之前,你必须工作!” “我会的!” 两人杯盏一碰,嘴角都勾起了笑。 第二天,安沁比南门尊晚一步出门,她将眼睛摘了下来,头发高高束了起来,甚至给自己化了个淡妆,下楼的时候,等着她一同去公司的南二眼前一亮,哇! 她微微一笑,“走吧!” 南二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她一向不爱打扮,这会刻意露出自己的美,什么意思?他盯了她一眼又一眼,安沁都是淡淡笑着,并没有说话。 入公司的时候,她走得很慢,似乎生怕别人欣赏不到她的美,南二脑海中豁然开朗,她这是刻意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她究竟意欲何为? 有猫腻! 电梯里,她热络地跟人打招呼,因为是总裁助理,常常在各大部门跑腿,很多人都认识她,之前关于她跟总裁有些儿说不清的关系,众人还在众说纷纭,现在她忽然丑女变身,更是惹来好多话题与目光。 “哇,你今天很不一样!”荷姐见了她,都诧异了一下,由衷笑道:“原来,你这么美!” “谢谢!”她礼貌道谢,埋头进入工作。 南门尊开完早会出来,在各大部门视察工作,耳畔总是传来低低私语,在看见他后又忽然收敛,那些投过来的目光,有些怪! 他侧目看了看南二,南二西装革履衣冠楚楚,朝他象征性的点了点头,表示回应却什么都没说,总裁专用电梯里,他皱着眉毛问,“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爷,您回到办公室就知道了!”电梯门一关,南二又是一脸很犯二的笑容,甚至还有些狗腿的挤挤眉毛。 南门尊眉心一拧,难道是安沁在整什么幺蛾子? 总裁独用楼层。 他缓步迈出,慢慢靠近总裁办公室门口的助理工作室,里面没有人,他眉头一皱,上班时间跑哪儿去了? 愤怒一甩头,他推门进去办公室,办公桌旁她正弯着腰给他换热咖啡,一身修身亮丽的工作装,亮眼的白色紧身毛衣搭配着鹅黄色紧身包臀裙,胸前挂了个简单的挂饰,头发高高束起,精神朝气,浑身上下透露出的干练气质逼人而来,让他都禁不住在心底暗暗叫了声好! 一扭头,看见他进来,她立刻规矩的站好,“总裁,热咖啡已经给您煮好,今天所有的文件,按照时间先后顺序已经全部放在了桌上,您有什么吩咐请随时呼叫我,我先出去了!” 擦身而过,她还洒了淡淡的香水,是最昂贵的那款香奈儿,那次在巴黎他给她买的,她一直没用,一侧身将她的手腕扣住,他带着火焰的目光盯着绽放着光芒的女人,“你在玩什么花招?” 她无辜眨眼,“我什么都没做啊!”看见他眼底藏不住的惊艳,她恍然大悟,“你说这打扮啊?人人都有爱美之心,我可不例外,所以没什么奇怪的,若没有其他事,总裁,我先走了!” 挣脱开他的手,她自信傲然地迈出办公室。 一整天的工作下来,全公司都在说她灰姑娘蜕变成公主的美丽传说,也有不少不怎么爱打扮的同事收到刺激,开始注重其自己的仪表来。 接连三天下来,公司上下沸沸腾腾的。 在视察过后,南门尊狠狠将文件甩在了她桌上,“你就那么喜欢引人注目吗?” “不可以吗?”她淡然微笑。 她本就瞩目,只是刻意藏匿自己的光泽,可她发现该是绽放的时候了,为什么还要默默无闻的一辈子? “我最恨女人花枝招展招摇过市,肤浅!” 安沁错愕一抬眼,“我跟您一起去参加宴会,您从来都是叫我打扮得漂亮一点,那时候你怎么没有觉得肤浅?”她指指身上的衣服,“这些名牌,哪一件不是您买的,怎么现在反而说起我来了?” 她之前没穿,不是不穿,而是觉得还没有到时机。 南门尊绝美的俊脸乌云密布,像是天上最精致的那朵乌云,暗沉下来很迷惑人心,却也叫人心生畏惧。 原来,他是这么讨厌那些男人对她倾慕的目光,更恨那些**裸的渴望,所有的矛头他直指安沁,都是她刻意改变,若是一直停留在之前,她的美只属于他一个人,多爽! “以后,别穿这些衣服来上班,上班需要的是严谨,不需要招摇!” 安沁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悦,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站了起来,“我这样子很招摇吗?我不严谨吗?” 今天这一身,是苍蓝色系搭配了一点儿亮色的妆扮,非常适合职场! “招摇,不严谨!”南门尊斩钉截铁,“下不为例!” 他酷酷甩头就进了办公室。 安沁吐吐舌头,什么都没在意继续工作,下班的时候手上还有一个文件没弄好,她在加快速度,好不容易约到了南门尊的时间,千万不能错过。 弄好后,看了看办公室紧闭的门,她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先走,平时那几天,他都刻意找来工作,推掉她约律师跟他商谈交接的事儿。 推开门进去,安沁柔声道:“忙完了吗?” “这是你一个助理该问的吗?”南门尊头也没抬,憋了一天的怒火,终于在工作结束后找到了发泄口。 “抱歉总裁,您的助理已经下班了,我现在是安沁,你法律上的妻子,你看我这身打扮,就是妻子来等待丈夫下班时候的样子啊!” 他果然抬了头,上下将她一扫,她越发穿得名贵,周身的气质全部被暴露出来,靓丽得叫人不敢直视,就算是已经熟知了她的美,再看一眼还是会忍不住感叹,原来她这么美! “那就下班!”将文件一推,他直接站起来,看了一天的文件,他头都快晕了,“正好,陪为夫出去潇洒潇洒!” “好呀,既然你今天没有工作,我的律师也正好空闲,要不就见了了面吧?”安沁拿出手机,“我现在就打给他,包厢我都提前预定了!” “不,今天有事儿!”南门尊按住她的手。 她皱了皱眉,“不是说了今天没事儿吗?” “我要陪老婆,这不是事儿吗?所有的工作都得往后退,包括这种吃亏的生意!”他顺手一扯,将她纳入了怀中,低头嗅了嗅她清雅的香水味,“嗯,很好闻!” 安沁有些绷不住了,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她冷冷看着他,“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就是!” 气得她白眼一翻,“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出尔反尔的男人很没品,你知道吗?” “我何时出尔反尔了?我何时给过你一个确切时间了?你要想做生意,连这点等待的耐心都没有,那公司在未开之前就关门比较好!” 他不认账就算了,居然还理直气壮的倒打一耙,安沁气得够呛,可他确实说得有道理,他做事说话都极为圆滑,虽然态度冷酷傲慢,但是从不给人留下把柄。 “那好,我就等您有时间,只是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方便呢?” “我这几天可能行程都满了,过几天吧!只要有空,我一定第一个把时间腾出来给你!” “你上一次也是这么说的,南门尊,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她濒临崩溃抓狂的边缘,只要他再刺激一下,她会彻底疯狂!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想跟我的妻子,好好享受这个美丽而清闲的夜晚,不知道她是不是愿意?”他微微笑着,言语绅士温柔。 安沁好笑地看着他的假面具,冷不丁一句,“非常……不愿意!” “你确定?”他被刺了一下,脸皮应声而破,冷冰冰地看着她,“我希望你考虑清楚,过期不候!要知道,承诺送公司给你,跟什么时候才送,可以差别很大的哦!” “你威胁我?好,我接受!”收敛所有情绪,她温柔笑起,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小鸟依人的柔声问着高大的男人,“我们去哪?” 男人搂着她的腰,柔情蜜意地一笑,“回家,上床!” 安沁狂汗! 跟流氓比,节操这东西,已经不叫节###! 还好,他没有过激的行为,碍于在公司他微微松开了她,她却像只树懒缠绕在他这颗大树身上,整个人小鸟儿般的倚靠着他,不顾不多的几道眼神,一路从公司大厅慢慢走向被司机停在门口的黑色幽灵。 弯腰上车的动作缓慢优雅,她还嫌闷地将车窗摇了下来,南门尊冷笑着将她大异于平日的动作收在眼里,却什么都没有,嘴角的笑越来越充满着兴趣。 郊区,一间靠山的中式餐厅,二楼的雅间开着大窗户,面向葱郁的小山。 坐在面积刚刚好的雅间里,不觉宽阔倒觉得有一种狭小的安宁,左边的窗户就是美丽的自然风光,那高大的山望过去视野开阔,又觉得极为有依托感,这种奇异的搭配,甚为享受! “据说,大部门没有安全感的女人,都异常喜欢这间餐厅,所以尽管它地界偏僻,还是生意兴隆!” “你的意思是说我就是那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吗?”安沁一言就戳穿他的若有所指。 “难道不是?”他玩弄着古色古香的茶具,“要不然,你怎么连依附男人都不敢?很多女人都愿意甚至渴望能一辈子依附一个实力雄厚的男人!” “那你呢?” “我?”南门尊不解她的反问。 “你永远担心着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一腿,这是不是也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其实,完全是你自己喜欢这儿,才非要带着我来的,不是吗?” “我发现你真的是越来越牙尖嘴利了!” “过奖,承蒙你的培养!” “你怎么光记着我培养你的口才,倒忘记了,我还培养过你其他的东西呢?比如……” 意识到她即将说什么,安沁当机立断地打断,然后站起身来,“怎么还不上菜?我去催一催!” 她脸上可疑的红晕透露了她的心虚,他心情极好的扬起笑脸,她再多的美被他人艳羡倾慕,可这种羞涩的瞬间,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享有! 这一顿,他吃得很舒服,似乎好久没这么畅快过了! 安沁越吃眉头皱得越紧,她越来越有一种走入了陷阱的感觉,明明一切的操控都是由她自己控制的,很多方向都把控得非常好,为什么到了最后,还是有这种感觉呢? 这样逃脱不了控制,让她几乎抓狂起来,就在上车后,看着他慢慢往郊区开时,她彻底抓狂,“我没时间陪你闹下去了,我还很多事儿呢!” “比如?”他回头看她,“上培训班,培训英语?” 安沁猛然盯向他,“你怎么知道?” “你的事,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那天她的包不小心从桌上滑落下来,包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有她培训时候用的课本,她每次上课都是选在他不在家的时候,这不想让他知道的背后,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一直在暗暗观察她的动静,现在想来,估计是为了那个对外贸易公司在下功夫呢!他当时,竟还有点欣赏她的努力,比起只等着男人喂养的宠物强多了,更有趣多了! 安沁神色紧张起来,她最怕他查账,她不想他知道那一千万的去向。 “我是去上了培训班,我不想被你笑话,上次在法国,你不是经常取笑我不会法语吗?” 她微微红了脸,也确实如此,大学时期很多学业在生活的重担下变得很难兼顾,所以英语这一方面,被她忽略掉了! 现在想想,确实是不应该的,再怎么样还是学业重要,如今才靠着后期的努力来弥补,已经比大学时候吃力了不少。 “还算你不错,知道长进!” 一个绕弯,南门尊驶上了另一条僻静的小道。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回家!” “这压根不是回家的路!” “你看清楚,这是不是回你家的路?” 安沁一愣,细细看过去,记得通过这条暗无人烟的小路,确实能到郊区边上,那个宁静的小区,她有多久没回来看过爸妈了? 若不是南门尊,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要过多久才回来看他们。 眼看着就要年关了,平时都是他们一家四口一起度过的,如今弟弟在法国,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假期,她嫁了人自然要在南门府邸过春节,两个老人孤零零的过节,会是怎样的清冷? 那一幕在脑海中一过,她眼眶都湿润了。 南门尊默默看着她这幅样子,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昨天,爸妈打来电话,问我你是不是很忙,怎么这么久都没个电话回去,又不敢打给你,怕你为难不得不回家……” “你别说了!”安沁哑着嗓子打断他,她吸了吸鼻子,“今天,谢谢你!” “你谢我的方式就是辞职,从我身边离开吗?”他好笑,皱着眉毛看着她。 她擦了擦不小心从眼角掉落的泪水,“一码归一码,工作上的事,怎么可以跟私事挂钩在一起?你是总裁,自然更应该公私分明!” “你不觉得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吗?” 许久,她反问一句,“我们同心吗?” 南门尊一个刹车,车险险停在了路边上,安沁一抬眼,正好瞧见爸妈就在前方,她想也没想推门下去,从背后轻轻绕在他们前面,然后慢慢转过头来,“看看,我是谁!” 爸妈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热络的迎上去,“哎呀,这么晚了,怎么回来了?” “我跟南门尊一起回来的,他在那儿呢!”安沁笑着指向那辆黑色的车,南门尊已经下了车,冲他们招了招手,“回家再说吧!” 安排好父母上车,安沁坐在了副驾驶位上,南门尊冷冷的从她身上划了一眼,转过了头安静开车,父母都很高兴,拉着他们问东问西,仿佛有太多的关怀放不下。 南门尊礼貌的应答着,这种嘘寒问暖的简单温暖,不管在何时何地都最能够温暖人心,一如冷酷的他,也拒绝不了这种关怀。 可,一旦沉默下来,他的脸色是极不好的,与安沁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是那么的冰冷,安沁知道他在计较那句话,可那句话又是假的吗? 陪父母到很晚,见他们都有了倦意,想着明天也要上班,才恋恋不舍地上了车,车一开动便没了限制,疯狂了一样飙在路上。 安沁感到了一种强烈的不安。 第202章 记住濒临死亡的感觉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夜风,呼呼地从窗外刮进来,掀起一阵阵刺骨的凉,那黑洞洞的前路仿佛一只吞噬灵魂的怪兽,看着都叫人恐怖。 而南门尊,双目赤红,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理智,在疯狂地不断往前,她越来越害怕,慢慢颤抖了声音,“能不能慢点?” 上次,才经历了车祸! 声音被夜风挂散,全数淹没在空气里。 她只能尖锐了嗓子尖叫,“能不能慢点?我好害怕!” 他扭头,冷冷看了她一眼,“你也会害怕吗?我以为,没心没肺的人什么都不会怕呢!” “南门尊,你停下!”路,越发颠簸起来,她忍不住厉声大喊。 哗一下,他松开了油门,同时也松开了方向盘,车的速度骤减,平衡被打破车身剧烈的摇晃了好几下,在强大的惯性条件下,车还在不断地朝前滑行。 那未知的黑暗,整辆车完全不受控制,安沁忍住尖叫的心情,直直盯着前方的路,渐渐的车竟然驶向了一个山坡,山坡下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若掉下去,生死未卜。 她豁然回头,紧张地盯着南门尊,他竟然无动于衷,眼神狠戾地看着前方,嘴角是嗜血的笑容。 “停车,快停车!” 最后关头,安沁只能闭上眼睛尖叫。 车,剧烈抖动了几下,险险停在了山坡口上,摇摇晃晃的有会掉下去的危险,安沁心有余悸,她狠狠一垂砸向南门尊,“你疯了吗?你这个变态!” 她控制不住的眼泪,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狂涌而出。 南门尊一把扣住她,将她提到面前,让自己最仔细地看清楚她脸上真实的泪水,他笑得极为残忍,“记住这种濒死的恐惧了吗?” “你放开我!”安沁狠狠推了他一把,“你这个疯子!” “知道我是疯子你还惹我?”南门尊觉得自己傻爆了,竟然能够将自己疯狂的愤怒克制这么久,久到几乎让自己憋出内伤,为的只是全了她一片孝心,可她的反应让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好笑! 安沁苦苦发笑,“我从来不敢惹你!” “你有心害怕,怎么没心跟我同心?你从来说我无情,你比我更无情!” 南门尊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酸的台词,可当时当下,他的心被折磨得有些纠结,他甚至辨不清到底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 “你别在自欺欺人了好吗?我们到底能不能同心,在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何必跟我说这些话?”安沁睁着泪眼直视着他,心底一遍一遍的冷笑。 为什么两人重重复复都停留在这个阶段,为什么明明知道跨不过去,还要一遍一遍的相互折磨? 南门尊一发狠,低头就咬破了她的嘴唇,放肆的掠夺着她的美好,只有通过这种霸道占有的方式,他才能感觉到她是属于自己的,从不曾远离。 即便内心还不能触碰到一起,起码**是紧密不分的。 他越来越激动,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眼底的颜色已经暗沉得叫人害怕,安沁不安地挪开了身体,想与他保持安全距离,可他越贴越近,手附上她的腰,开始准备发力。 安沁怕他控制不住自己,伸手将他按住,“你要发疯,回家发去,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车还在山坡上挂着,承受不住他的狂野,她不想跟他一起掉落山坡,不值得! 南门尊手一顿,只是片刻的恍惚,又重新归于疯狂,安沁静静看着他,“你若觉得这样能使我们同心,那你记得用力点,这样更好!” 这样,她的心更疼,她更看得清自己的位置,不至于傻乎乎的沦陷在其中。 南门尊凛然抬头,深深看入她的眼睛,在触到干涸到没有泪水的空洞眼眶时,他手指颤了颤,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我到底该拿你怎么样?” 怜惜的动作却是最残忍的心境,安沁全身都在抖动,泪水一下子从眼眶汹涌而出,她疲倦地靠在座椅上,“我真的累了,回家吧!” 原以为,会是一个很不错的夜晚,最终以悲凉收场,安沁在想这是不是就是未来,他们的结局? 周末,她缩在被窝里不肯起床。 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又响,她烦躁地接起,“谁啊?” “马上来公司办理辞职手续,过期不候!”话音落,电话就被甩上了,安沁冷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又冷又硬又臭的声音是南门尊的。 他想通了? 三五下将自己收拾好,她匆匆赶去公司,办公桌上有他签过字的辞职信,并不是她那份,却比她那份更加情真意切冠冕堂皇,她忍不住想,难道是他写的? 正纳闷,南二从特助室过来,敲了敲桌子,“怎么样?我的文采斐然吧?” “酸!”她一字总结,去了人事部。 很快,她结到了工资,助理一职,南门尊对公司所有员工开放,有能力者优先,不限年龄性别以及工作年限,只要够资格,都可以! 这让公司上下无数女人心动不已,助理一职虽然无权无势,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但有南门尊一人,足以让所有人趋之若鹜。 离开公司的时候,正好是下班时间,好多人都冲她议论纷纷,安沁有些失笑。 为了被南门尊狠心的踢出公司,她甚至不惜要将自己制造成舆论的焦点,让南门尊承受不住压力,要么宣布她是总裁夫人,要么将她辞掉,什么都还没到时间,他忽然将她辞退。 搞得现在公司都在说,她刻意勾引总裁不成,反而惨遭辞退,将南门尊拥护得神乎其神,她倒成了炮灰,成就了他了! 她没想到,门口竟然停着南门尊的车,他摇下车窗眼睛一直看着她一步步走近,她刚想装作没看见刻意绕过去,他指了指她,用嘴形说道:“上车!” 绑好安全带,她沉默看了看他,才道:“现在人来人往,你就不怕别人看见吗?到时候,说南门总裁怕夫人知情,特意将女秘书放出公司单独圈养,那我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你还在乎我的形象吗?” 两人相视一眼,都有些难言的纠葛,安沁笑了笑,转过了头。 “今晚,让律师来家里,我们先商谈好细节,到时候彻底将手续移交!” 有些意外,他忽然之间会变得如此好说话,安沁深深看了他一眼,笑道:“好,我一定!” “我的公司交到你手里,经不经得起市场的考验,可不是光说说就有效的!” “那就看最后结果吧!”她潇洒一笑,透着些稳稳的自信。 让南门尊忍不住朝她伸出了手,安沁没有避开,让他的手落在了脸上,摸着她温热的脸,他轻叹道:“怎么样才能永远保持这样?” 他说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安沁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她现在甚至不喜欢两人这般宁和的在一起,她极度害怕自己沉沦于短暂的温柔中,最终受伤害的回是自己,她宁可他凶残,所有很多时候,她都在故意激怒着他! 车,停在了生鲜超市。 安沁想自己买些菜回去,做点好吃的,跟律师一起边吃边聊。 “那岂不是得多准备几个人的菜?你我、张嫂、南二、还有你我的律师!” “不用,五个就好!”他摸了摸鼻子,自信道:“我不需要律师!” 虽然见识到他一点点表露出的能力,可骤然听他敢这么自信的说出这一句话,安沁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他扬了扬眉,却没说什么。 “还是准备六个人的吧,你做两个人的事儿,多吃点!” 他一笑,什么也没说,这一次主动给她推着购物车,在下班购物高峰期陪着她在超市里左挑右选,慢慢的跟着队伍排队收银。 安沁偷偷打量他的神色,逛了这么久,他竟然一点不耐烦都没有,是他真的有所改变吗?还是,她太害怕伤害了,将他偶尔的真情表露都想象成是阴谋,以这种欺骗自己的方式来避免自己受伤? 她刚想对他说,排队她来就好,让他去车上等她,只见他的眼神一厉,隔得老远那犀利的眼神都如一把箭一样穿插过去,直盯向人群中的一个目标。 安沁看见愣了愣,那不是大笑吗? 刚想完,身边的男人已经如不可回弓的箭一般射了出去,以极限的速度狂冲向门口即将上车的女人,他推开众人,奋不顾身的冲过去,可不知道哪儿跑来一个小孩挡在他面前,他急急一刹车,转了个身再追,大笑已经上车离去。 他懊恼地在空中狠狠一击拳,快速打了个电话,神情自若地安排着什么事情,虽然听不见,可他的神情她知道,计划有些残忍。 他怎么认识大笑的? 脑海一闪,她忽然想起让大笑情绪骤然欺负,时哭时笑的男人,难道那个人就是南门尊吗?这一个意识,让她的心狠狠跳了一下,整个人站在那儿呆若木鸡。 直到南门尊拍了拍她,“看什么呢?” “没!”她慌乱地收敛神情。 南门尊皱了皱眉,“你认识刚才我追的那个女人吗?” 她当即摇头,随后转过头去,假装翻购物车里的东西,这让他心中疑虑更深,两个人没道理会有交集的,可她的神情的确有异。 一直到回到尊厦,安沁的神情都是恍惚的,那个假设让她有点不敢想,可又不得不想,若是那样一个女人如此爱着南门尊,她要怎么做? 她应该主动退出吧?起码,她跟南门尊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也实在不适合,再者她的确很欣赏大笑的为人作风,那样勇敢的女子,应该配拥有爱情。 “少奶奶,你若再发呆,就要切到手指了!”张嫂在旁边好心的提醒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一回来就魂不守舍的,可看她跟少爷的关系,似乎有了点好转呢! 客厅里,南门尊朝厨房看了一眼,心底更确认他的猜测,今晚不顾一切代价,都要抓到那个女人! 在饭桌上的谈判,南门尊异常大方,几乎将对外贸易公司的全数资产转移到了安沁名下,安沁承诺等公司迈上正轨,一定将流动资金归还。 南门尊摆摆手,“一千万的聘礼我都舍得付出,这一点我会跟你计较吗?” “不一定哦!”她调皮地眨眨眼睛,见他脸色有变才笑道:“好啦,玩笑话!” “今天谢谢你!” 今天找来的律师是她的大学同学,现在成为了一名专业的商业律师。 他阳光一笑,“这有什么好谢的,等正式生效的时候,你再好好请我吃一顿好的,我会带上方舟,带上田欣,你可做好准备咯!” “一定一定!”安沁笑着将他送出门,“还有律师费用我会打入你的卡里,你可千万别给我推脱,以后还有需要你帮助的地方,所以在人情之外,咱们还是按照正规的规程走,我决不能占了你的便宜,这太不道德了!” “这有什么的!我知道你的个性,就按你说的办,有什么事儿,可以随时找我的!” “好,开车慢点!” 安沁艳羡地看着刚刚毕业一年,就已经买上了属于自己的车,这稀少的几个朋友,似乎都混得很好,待公司尘埃落定,她还真得请哥儿几个好好搓一顿! 一转身,就看见一辆纯黑色的轿车驶了过来,车里没有开灯,她根本看不见里面有什么,只是听见了轻微的挣扎声,刚想走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南门尊突然出现,按在了她肩膀上,“时间不早了,上去睡吧!” 安沁疑惑,那辆车分明是南大的。 想想,也许是他不想让人知道的商业秘密吧,她点头道:“好!” 洗了澡出来,尊厦很是安静,除了她就剩下张嫂了,她走到楼下,“张嫂,少爷呢?” “不知道,你上楼之后,他跟南二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但是车库里的车一辆没少!” “是吗?”安沁诧异了下,忽然灵机一动,“张嫂,隔壁是不是还有少爷的房子?” “有啊,就在这后面,平时南大南二和少爷几个属下都是住在那儿的,我有时候也会被安排过去,就在那儿!”她拉着安沁出门,朝别墅后面指了个方向。 那儿,正灯火通明! 安沁忽然意识到什么,将外套一披,鞋子都没换就往那边冲。 尊厦后面不知名的别墅里,似乎很安静,安沁有些狐疑地走近,一不小心触碰到了什么东西,别墅里忽然想起阵阵警报声,那突入其来的声音将她吓得一跳。 还未缓过神来,别墅里冲出来十来个穿黑西装的高大男人,人人都将手放在衣服的里面,似乎摸着什么东西。 打头的是面无表情的南大,他诧异,“少奶奶?” 其他黑西装男才将手放了下来,却在不着痕迹间将她围在了正中央。 安沁皱着眉一一打量过去,又小心在别墅后面看了看尊厦的坐落,那栋看似安静的房子,其实正被三栋小别墅包围着,几乎没有死角。 听见南大的声音,南门尊立刻走了出来,他眯着眸盯着那个正在四处打量的女人,她太过聪明,神色间已经看出尊厦的不一样了! 她也许早该想到,南门尊的地盘,怎么可能就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 “你怎么来了?”扯了扯她,将她的思绪全部扯了回来,南门尊紧锁着眉心,“谁让你过来的?” “我见你不在,忍不住就想过来看看!”她眨了眨眼睛,乖巧柔顺。 他一眼就看出她的狡黠,“撒谎!” “我没撒谎,这儿也是尊厦的一部分吧?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呀?”说着,她就走到了门口,刚要迈步进去,南门尊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天这么冷,还跑出来,还不快回去!”将外套裹在她身上,示意南大亲自将她送回去。 就在此时,别墅里突然传来很熟悉的一个声音,在高声叫嚷,“南门尊,你有本事别跑,你敢绑架我,你得付出代价!” 是大笑! 她目光一闪,正好被南门尊看见,他抬起她的下颌,“你认识她?” “你为什么将她绑来?”她诧异地看着他,若是喜欢,不至于绑架吧?若是不喜欢,更没必要绑架? “她犯了我的错,是她活该!”他灼灼盯着她,“告诉我,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就是我萍水相逢的朋友!”安沁坦言,“那天,我喝得有些醉那天!” 竟然是这样?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冥冥中的安排,两个毫无瓜葛却有些千丝万缕联系的人,竟然不是以他想象中的方式认识,而是这般奇怪的缘分,或者孽缘! “你让我进去!”看南门尊一提到狠戾的眼神,她就有点紧张。 他拦住她,“一面之交而已,你别犯傻,惹了我你可没好果子吃,乖,快回去!” “你到底要把她怎么样?她又到底犯了你什么事儿?” “这些都不是你该管的,你既然跟她有过交集,就知道她的个性也吃不到亏,所以瞎操心什么?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照顾自己!”将她身上的外套拉了拉,他直接将她推出别墅。 南大亲自护送她入了尊厦,她连钻空子再回去的机会都没有,在尊厦走来走去,所幸没过多久南门尊就回来了,她立刻紧张得迎上去,“怎么样?” “对一个陌生人你也能如此热心,我怎么从未看见你对我有这么上心过?” 安沁无语,这他也要计较,“你,谁也欺负不了,你绝对不会有任何闪失,我有什么好担心你的?” 这似讨好又气人的话,将他弄得哭笑不得,他干脆抓住她的手,“你跟我过来,我告诉你!” 她信以为真,跟着他就走,可渐渐发现,他竟然是把自己往卧室里带,安沁皱起眉毛,赶紧挣脱了他,“算了,不说算了!” 大笑那种个性,吃不了亏,而且以他们家的家世,南门尊也不会做得太过了,只是大笑心里面那个男人是他吗? 直到他洗了澡上床,她还睁着眼睛在想这个问题,他将她往怀里一带,埋入了她颈窝,“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去隔壁房间睡,床我都让人挪走了!” 她眨眨眼睛,才反应过来,转眸对上他忽然惹火的贴近,她警惕意味十足,“你想干嘛?” “跟你睡!”他摩擦了几下,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她就像一剂安慰剂,没有她的夜,是不舒服的,甚至是睡不着的。 安沁挪了挪身体,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他却非要贴近过来,握住她的手腕道:“别再远离了,看见我今天对你这么温柔的份上,你也该温柔一些才对!” “那好,谢谢你的干脆,好吗?” 南门尊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脸,“一句谢就够了,我也太廉价了!” 他孩子气执着的动作惹得安沁直想笑,犹豫了一下,才凑过去准备在他脸上亲上一口,结果嘴唇一凑,他的脑袋一偏,将嘴唇凑了过去。 导致安沁标准无误的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察觉到不对劲,她立马将脑袋一挪准备离开,就在那一瞬间,他的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毫无防备的她,全力压向自己。 他深深的吻住了她,有些急切地品尝着她的味道,这样的亲昵似乎隔了好久,久得他迫不及待想要与她亲近,无限亲近。 他的吻里,霸道夹杂着怜惜与温柔,这是每一次都让安沁无法抵抗的东西,每一次她都毫无意外的沦陷,火热的身躯触碰到一起,都渴望温暖许久的心灵,一点即燃。 燃烧得甚至让安沁忘记了那些过往,只记得此时两人紧紧相接,他放肆地在她身上流汗,欣赏着她每一点美丽瞬间,她难以克制,在他的怜爱下###连连。 当一切归于平静之时,她有些恍然若梦的感觉,刚才那个放开所有,眼里只有他的女人是自己吗? 这是心灵的一种悸动,还是每一个女人在欢爱中都会有的错觉? 她摇晃着脑袋,想将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排除脑海,伏在她身上喘息,南门尊好笑地看着她的神情,“这才刚结束,你就被苦恼成这样?什么情况!” “我……”她一张嘴,发现声音还是嘶哑的,证明刚才的一切那么真实,真实得她没有办法回避,她有些怔愣地望入他的眼里,“为什么?” “嗯?”他不解她突然的问话。 她红着脸,一咬牙问道:“我为什么会拒绝不了你,在你带着感情吻我的时候?” 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疑惑,她明明跟自己说了很多次,不要沉沦,千万不要沉沦,偏偏紧要关头,她还是沦陷得一塌糊涂! 在细细分析了她的话后,南门尊眸色大亮,他灼灼凝视着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这话,让他太意外,也太欣喜了! 安沁一个白眼,将他推开缩入被子里,这种话只有在脑袋死机的情况下她才会说出口,现在脑袋开机了,杀了她,她也不会再说了! 好不容易得到这么大的一个惊喜,南门尊怎么样都不会放过,他扑向她埋在她胸前,“还好,你不是真的没心没肺,不然多枉费我在你身上下的功夫!” 咬着她的耳朵,他慢慢逗弄她,“是不是对我有感觉了?那你为什么还一再排斥我?是在害怕以前的那个我吗?你分明看得到我的改变,不是吗?” 安沁烦乱地捂住耳朵,“哎呀,你别唐僧了,很晚了,能不能睡觉啊?” “好,睡觉,谁让你是老婆呢!”他端了热水来,给她擦洗了身体,那细腻的动作深深触动了她的心,让她差点装睡不成功。 还好,他吻了吻她的脸,并没有深究,便搂着她睡了。 公司,顺利地转入名下,各种手续都已经成功办好。 这家公司虽然属于南门尊的资产,但是他从未插手过公司的管理,只聘请了一个对外交际能力非常强大,干练犀利甚至冰冷的管理者叫黄媞。 一个漂亮能干的女人,自然有秒杀一切的能力,所以她第一次在南尊集团总裁办公室看见新董事长安沁时,眼底的鄙夷毫不掩盖,她很狐疑地在两人身上转动,嘴角咧开最让人难堪的嘲笑,“行,反正这公司是你们的!” 南门尊眉眼一皱,当即就很不爽,正要发作安沁按住她的手,“公司是我的,但你毕竟是公司的管理者,对公司的各项业务都比我要熟悉,所以很多方面,我还要向你请教!” “不敢,我一个打工的,怎么谈得上请教两个字?” 安沁仍旧温和,“您是高层管理,可不是普通员工,你还占着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是公司的股东之一,在你的管理下,公司一切都发展得非常顺利,这样的你当得起我请教二字!” 她礼貌伸出手,“我初来乍到,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希望你多多指点吧!” 她谦和的态度倒与黄媞想象中很不一样,她勉强地伸出手,“希望合作愉快吧!” 若她只是个花瓶,还是个不怎么漂亮的花瓶,她会毫不犹豫的撤出公司,她要的合作伙伴,必须实力强劲,否则免谈! 将黄媞送走,约好下周一八点准时去公司开会熟悉环境,安沁长长舒了口气,“还真是个厉害的女人!” “当初就是看她厉害震得住场子,现在看来你似乎镇不住她,若是手底下员工不好用,可以尝试辞退这一条,这对你的管理很有帮助!”说完,他赶紧补一句,“必须是你在彻底接管了公司之后!” “我不会辞退她的,我很欣赏这种女人,非常给力!”安沁笃定的笑道:“她这种态度,只是以貌取人了,若是我展示出能力来,她很容易被收服,这种人不受贿赂不受威胁,只受服一个字!” 南门尊抱着胸口,笑看她淡然自信的神色,笑道:“你小小年纪,倒懂这些!” 安沁诧异了一下,“你最近说话越发老气横秋了,若是放在平时,你怎么会罗嗦这些有的没的!”她心情一好,在他面前便有些控制不住嘴巴,什么都敢说。 南门尊还真的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是吗?” 她点头,“是!” “这只是证明,在你面前我表现得独一无二!” 他经过细致的观察,已经吃准了安沁内心对他的动心,所以他越发放肆起来,在办公室里竟然拉着她坐上他的大腿,强迫她陪着他看文件,不放她回去。 安沁着急,“我刚接手公司呢!待会还要去拿公司的资料,要准备要学习要熟悉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 “这个简单,我派人送来,然后你坐在我身边慢慢看!”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安沁赶紧去抢电话,若是传到员工耳朵里,该怎么想她啊?空降的总裁,连看个公司资料还得派专人送过来,这成什么样子了? 他按住她,冲电话那边道:“是小霞吗?能不能麻烦你把公司近几年的全部重要资料都给我送一份过来,我需要了解一下公司业务,可以吗?” 安沁松了口气,她听见那边花痴般的连连答应,有些好笑,“嘿,总裁大人,您这算出卖色相吗?” “别说出卖色相,为了你,我卖身都可以!”他暧昧的吻了吻她的嘴角,欲再度深入的时候,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 她忙从他身上站起,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还止不住狂跳的心脏,若是来人直接推门进来看见,那可真是百口莫辩! 揶揄看她一眼,他沉声说道:“进来!” 那份沉稳霸气,仿佛之前痞子般说着流氓话的男人压根不是他! 你就装吧! 安沁在心底腹诽一句,她转过头去看进来的人,白眼一翻早知道是他,她会直接躲进厕所。 果然,南门冷投向她的目光就没有信任,完全属于一种怀疑的态度,安沁早已习惯,便也不计较了,只是嘴角忍不住扯起冷笑。 南门尊双手搁在大腿上,看着两人暗暗藏着火药味的那一对视,他才真正重视起二哥与那蠢女人的关系来,该死,关系这么僵,就从来没听她提起过,若早点找他,哪里还有这种僵局! 南门冷直接走到南门尊面前,开门见山,“你把葛笑笑给抓了?” 安沁耳朵一竖,仔细听着,她知道这个葛笑笑一定就是大笑! “是!”南门尊玩弄着手指,仿佛毫不惊讶。 南门冷眉毛一皱,“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市长千金你也敢抓!” 第203章 震撼的关系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市长千金等于葛笑笑等于大笑。 所以,大笑是市长千金! 安沁脑袋瞬间缺氧,差点晕厥过去,她抓着扶手才让自己心绪稳定下来,她惊讶得倒不是大笑的身份不够贵气,只是惊讶于为什么官宦世家能生养出这么彪悍的女子? 在她的印象里,该都是一脸假笑撒着娇,或者是一脸客气,对谁都高人一等,怎么会有大笑这种奇葩? 她太过于惊讶以至于没听见南门尊与南门冷的对话,醒悟过来只听见一句,“云家不足为惧,他们要找就满世界找吧!” 云家,市长千金,云越! 这三个关系划上等号,安沁才恍然发现,大笑就是云越的未婚妻! 她嘴角苦涩,也不知道心底震颤不已的情绪到底是属于哪种,只是握住扶手的手太过于用力,以至于啪嗒一声,抠出了声音来。 南门冷看她一眼,以为她是吓的,狠狠鄙夷一眼。 南门尊则清楚她震颤的是什么,眼神更是灵敏的不放过她任何表情,最后看到她释然一笑,还带着几分趣味的期待,神色才松了松,她若纠结,他必不放过! 哪怕,只是内心深处的一种情愫,也不允许存在,爱就是如此霸道! 南门冷赞成的点点头,“不给她点苦头尝尝,倒是枉费我满世界找她了,你把她交给我,其他的所有事所有责任都由我一个人担着!” 给他,那他岂不是要…… 安沁蹭地一下站起来,“不可以!” 南门冷冷笑着看向她,“男人说话,有女人插嘴的份吗?你连这点礼义廉耻都不懂?” “她不是货物,不能让你们送来送去的,绝对不可以!” “你未免太天真了!”他鄙夷一笑,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有些女人本就是货物,有些女人连货物都不如。 安沁知道跟他沟通还不如跟一头牛沟通,她马上转移目标,看向南门尊,“不要伤害她,她只是一个女孩子,而且她是我朋友!” 云越的未婚妻是她的朋友? 难道,她真的已经彻底放下了吗? 这一想法,很符合他所期待的,所以他道:“二哥,人不方便送,怕在转移过程###现差错,这女人狡猾得很!” “你何时忌惮过任何人?”南门冷若有所指的看了看安沁,意思非常明了,南门尊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一句话将他拒绝的。 “我不忌惮任何人,但我忌惮自己的老婆,二哥等你娶了妻你会明白的,所以请二哥谅解!” 态度已经相当明确,就无需在多言了,男人之间一两句就会彼此懂得,但是懂得不一定能够接受,所以临走,南门冷投向安沁的眼神依旧没变,甚至更为警惕。 她苦恼地呼出一口气闷气,她是搞不定这个男人了,只能交给田欣,听说这丫头攻势挺猛烈的,疯癫**丝女狂追冷酷高富帅,好多现场她都未参与,可能够想象那些绚烂的火花。 南门尊朝她招招手,打断了她的臆想,将她抱在腿上,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受委屈了?” “没呢,你二哥就是这种个性,我相信只要他接受了一个人会对那个人很好,我等待着通过田欣,获得接受!” 一说到田欣,南门尊也忍不住笑了,“听说我二哥最近很苦恼!” “是甜蜜的烦恼!” 两人相视大笑起来,都想制造机会去看看现场的精彩火花。 正说话,门被人推开,一个穿着极为非主流的小女生走了进来,一看到南门尊脸就红了,“总裁,您的资料,我全部拿来了!” 南门尊见她两手空空,“在哪儿呢?” “就在门口,我去搬进来!”她擦了把额上的细汗,转身将资料搬进来,果然是搬,因为她拿了满满一箱子来。 安沁一点头,原来她额上的汗不是因为看见南门尊紧张,完全是因为用力过多出汗了!这一生理反应,降低了安沁以为的他在小霞内心的重要程度。 可,当小霞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南门尊时,安沁知道又遇见奇葩了! 南门尊一再道谢,请来荷姐将她领出去,可她刚刚走没多远又跑了回来,“总裁,您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打我的电话,我记得您存过我电话的!” 是存过,为了方便了解公司动态,因为她就是个移动的汇报仪。 看见那一堆资料,安沁又发愁又好笑,她只得硬着头皮一本本去挑选,选出最重要最想了解和自己最薄弱的方面仔细阅读。 从公司一直看到尊厦,十一点半她还坐在床上仔细看着,南门尊忍无可忍直接将她的资料夺下,“明天还上班呢!” “明天周末!”她反驳,“周一我要上班了,我得抓紧时间!” “明天再看,现在睡觉!” “我不要,你先睡,我……喂喂喂,坏给我,啊!” 抗议的声音彻底淹没,换成一串串让人脸红心跳的低喘###。 疯狂过后,安沁第一个想法就是,“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也看看员工条例啊,否则我连手底下员工的规范标准都不知道,以后怎么管她们啊?” “安沁!”还没缓过神来的南门尊听到这么煞风景的一句话,气得差点把她从床上扔下楼。 她无辜的嘟囔一句,“小声点,你把我刚才看进去的文字都给打乱了,我若是忘记,看了不也白看吗?” “你真是没救了!我现在真想收回公司,让你在家天天伺候我,我让你这么不认真!”他扬手,狠狠在她大腿上拍了一下。 白皙的肌肤一下子就红了,她皱着眉毛揉了揉,“你真当啊?” “难不成我还给你假打?”他恨铁不成钢地捏了捏她,“给我乖一点,否则还打!” 安沁嘟哝着嘴巴,缩入他怀里,“好冷哦!” “嗯,今年也许还会下雪哦,春节你怎么安排?” “我安排什么?” 南门尊亲了亲她,“我们再去一次巴黎吧!我想念那时候的感觉了!” “为什么非要去巴黎?可以去米兰吗?” “当然!”他吻了吻她,两人已经约好放下芥蒂试着去相信彼此,他们相信会一直这样平和而美好。 如果,没有后来的话—— 公司渐渐步入正轨,安沁执意将南门尊的流动资金全数退还给她,将聘礼剩下的钱全数投入到公司运作当中。 黄媞仍旧对她不冷不热,只是出于工作需要,不得不努力合作,但安沁谦虚的态度,以及飞快的进步也着实让她比较欣赏。 坐在了那个位置,安沁才知道作为决策者的辛苦,忙完手头的工作一看时间,都已经八点了,她站起身来看了看窗外绚烂的夜景,不知不觉又快年关了。 这一年纷纷扰扰,幸福来得太快失去得也快,小半年的时间她竟与南门尊经历了那么多事儿,多得让她觉得不止是一年,最少都有三年那么长! 肩头一暖,她意外回头,南门尊满脸笑意地站在她身后,顺着她的视线望出去,“看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在想这么快又要过年了!” “是啊!”他捏了捏她的鼻子,“今年,是你在我家的第一个年,一定非常热闹!” 安沁笑了笑,“我有点饿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开车往回赶,正经过扣肉馆,安沁拉了拉南门尊,“我们进去吃点吧?” 看着绝不高雅的装潢以及店内喧嚣的人群,南门尊皱了皱眉头,“你喜欢吃扣肉?” “上次在这儿吃过,扣肉里的香芋片非常好吃,真的!”她笃定地点了点头,似乎生怕南门尊会不相信,真想细致描绘一下,他已经将车停在路边。 “这次就依你!” 走入扣肉馆,那日的服务员还认得她,立刻过来打招呼,“嘿,小姐,上次跟你一起来的那姑娘一个人在雅间呢,要不要带你过去?” 大笑在吗? 安沁只知道南门尊将大笑放了,却从来没有见过她,安沁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南门尊,她倒是很想进去跟大笑见一面。 “看我干嘛?想去就去!” “那你呢?” “当然跟你一起,难不成你带了我出来吃饭,还不准的跟你一起了?” 南门尊皱着眉,在努力压制着心里的不悦,这种条件的饭店他是第一次来,也不知道卫生条件怎么样,自从他一走进,四面八方而来的怪异目光不断扫射,居然还要见那个女人! 他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 安沁犹豫了一下,只道:“那好吧,我们进去看看,但是你别乱来好吗?” “我没那心情!”他冷哼一声,示意服务员带路。 正痴痴望着他的服务员看到他的眸光向她一扫,脸一下子兴奋得红了,忙低下脑袋,“你们请跟我来!” 推开雅间们,大笑正一个人坐在一个大圆桌边上,桌上摆满了大鱼大肉,地上扔了好几个啤酒瓶,她正啃着猪蹄,回首的时候猪蹄还在嘴里。 她眼睛顿时瞪大,刚刚惊喜盛放,在看到南门尊后,一下子变得愤怒起来,“你们怎么来了?” “我听服务员说你在这儿,所以过来看看呗!”安沁主动坐在桌上,细细打量着她,发现她除了瘦了点,身上似乎没有任何伤痕。 大笑犀利环顾着他们两人,“你们什么关系?” “我们是……” “夫妻!”在安沁犹豫着要给一个合适的措辞时,南门尊立刻将她的企图打破,这是最真实直接的回答。 大笑眼睛一瞪,鼻孔中呼出一口气,“我还真没想到!” “大笑,我……” “什么都别说了,你是你,他是他,我们两人的关系不会因为你跟谁是夫妻而被打破,绝不会!”大笑将一瓶酒搁在安沁面前,“干了!” 安沁笑笑,“今天实在不能多喝,我喝一点吧!” 两个女人叽叽喳喳地开聊,南门尊还是头一次看见葛笑笑吃东西,怎么一个粗鲁成这样的女人,也能将男人迷得三迷五道的?她到底哪里好! 而这两个女人,真的如葛笑笑说的,不会因为任何男人而改变关系吗?如果,她知道云越心心念念想着的人是安沁呢? 安沁心里面一直好奇让大笑念念不忘的男人究竟是谁,她担心是南门尊,若真是这样,那纠缠的可不止她跟南门尊,还有云越,毕竟葛笑笑的未婚夫是他! “大笑,上次他没有来接你,给过你理由吗?” 葛笑笑眼光一黯,“他可能在忙吧,像他那种为了工作连自己都不顾的人,怎么可能照顾到我?我只能自己照顾自己!” “我很好奇,他是谁!”安沁笑着,嘴角却感觉到一丝僵硬。 南门尊眯了眯眼眸,危险地扫视向葛笑笑,葛笑笑躲闪开他的目光,知道他不愿意听到自己说出那个名字,可她向来最不愿意的就是躲藏自己的心意。 “云越!” 安沁眉一挑。 南门尊的眸半阖起,视线落在安沁脸上,不想放过她一丁点儿的神色,结果出乎意料,她竟然展颜而笑,他闪烁几下眼眸,眉头皱得不那么紧了。 大笑奇怪看了安沁一眼,“你笑什么?” “那不就是你的未婚夫吗?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她端起杯子凑到大笑面前。 大笑苦涩一笑,并不愿意端杯,“我们都还没正式订婚,天知道日后会不会有变数,我从来就没真正看清楚过他!” “不会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大笑摇摇头,“我知道,爱就爱不爱就是不爱,就算对方再爱你,你没有办爱对方,都没有用,没有任何用!” 说这话的时候,她有些犹豫的看了南门尊一眼,南门尊视线一沉,已经是极大的不悦了! 眼看着两人奇怪的交流,安沁什么都没说。 说到痛处,大笑也吃不下了,“算了,你们俩吃吧,我去结账,天这么冷还是缩在自己的窝里暖和!”她朝安沁做了个电话的姿势便走了。 南门尊望着油腻腻的一桌,“换一个地方吃吧?”他出门,让服务员专门打包好一碗以香芋片居多的扣肉,准备给她带走。 安沁想了想,“要不,还是回去吃吧?让张嫂做点饭,随便一两个菜就够了!” “好!”南门尊也越来越不喜欢在外面吃饭,在家多好只他们两个,没有任何人打扰。 车上,她看了看他,“南门尊,我能不能知道你们为什么那么讨厌大笑?” 说完电话就响了,她看了看手机,“是云姨!” 接起,就传来云姨紧张的声音,“你们快来医院,大哥他又住院了!” “什么?”安沁大骇,看向南门尊,他的脸色似要杀人! 医院,云姨哭成了一个泪人,手紧紧拽住脸色煞白的南门睿,“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你是要急死这一家人吗?你是不是非要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来折磨我们!” 她气急了,恨铁不成钢地打在浑身冰冷的南门睿身上,又是恨他又是无尽的心疼他,安沁一看见,连忙将她拉住,“云姨,你别着急!” 南门尊铁青着脸,在看见云姨颓废的瘫坐在地上时,他狠狠一拳砸在了南门睿的脸上,“大哥,你醒醒吧!” 无论是骂还是打,南门睿都呆呆望着一个地方,什么话都不说,整张脸冻得发紫,眼神黯淡得如死去一般。 安沁看了一眼,就觉得心里闷得难受,像是乌云压在头顶总是不愿意散去,那种沉甸甸的难受,叫人喘不过气来,她很难想象,长久以来貌离神合的一家人到底为他担了多少心,几夜几夜的彻夜不眠过? 南门尊还扯着他的衣领,安沁赶紧过去劝住他,“别着急,有什么事好好说!” “跟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什么好话我没说过,他让我着急就算了,云姨做错了什么,你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 电话里,康复后的南门睿本来每晚都回家,今晚回来得特别迟,她让人到处去找,竟然在家里的后花园的游泳池里找到了在水里泡了一整个下午的南门睿! 云姨当时急得差点晕了过去。 安沁听到黄妈带着哭腔的叙述,她也恨不得狠狠抽南门睿一个耳光,他还该怎么样?可,如今看到他这个样子,她实在气愤不起来,心底只有深深的悲凉! 到底是谁,狠心成这样,将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伤害成这般模样,虽然她清楚那个女人只是不爱,或许没有任何过错,但若是遇见,她仍旧会恨她,一定会恨! “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南门睿看了她一眼,嘴角一扯竟然落下了泪,“真的,只要守护就可以吗?为什么,连只是在远远看着她,她也不允许,甚至抽了我一个耳光骂我变态?” 他深深投过来的目光深情迷茫得叫人颤抖,安沁吸了吸鼻子,“对不起,也许我不该那样告诉你!我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你还是痴成这样!” 门口,刚刚赶到的南门冷听到这句话,气愤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他一步迈入,粗鲁拎起安沁,俯首冲着她大骂,“都是你,自以为是的女人!你到底安着什么心,是不是非要将我大哥折磨死,你才甘心?” 那一吼,将安沁本就藏在心底的自责内疚全都勾了出来,“对不起,是我不好!” “二哥,你松开她!”南门尊紧锁着眉头,手按在了南门冷的肩上,眼底是不容反驳的决绝,“这件事,与她无关!” 南门冷恍然若失,冰冷的眼眸一扫,他残忍笑道:“大哥,今天我非要她过来交代清楚不可,你再也不准有任何理由再偏袒那种无耻的女人!” 毫无生气的南门睿豁然从床上坐起,整个人的灵魂几乎要从躯体中闯出来,“你别去找她!不关她的事,不许你们任何人伤害她,不许!” “大哥,我们几次尊重你的决定让她在这个世界里逍遥快活,你却在这里吃苦受罪,这不公平!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逃不了!” “冷,别意气用事,她是市长千金,她若是出事,谁也兜不住!”南门睿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暖,“上次,你们关了她那么多天,她出去后都没跟市长说半句,否则我们南门家还能如此舒坦吗?” 自知大哥说得没错,南门冷冰冷的脸沉下来,不置一词。 南门尊狂傲一笑,“大哥,这话说得未免太贬低自己了,以今时今日我南门家在本市的地位,他一个市长,我说罢黜就罢黜,尽管他与云家联姻又能奈我何?” 南门冷眼眸一亮,握起拳头跃跃欲试。 云姨低垂着眉在低低哭泣,她在内心深处是赞同两个儿子的做法,那个女人在外面躲了这么久,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好歹给南门家一个说法! 南门睿为难地看向安沁,发现她正陷入一种震惊之中,似乎无法自拔,他下意识地对她说道:“我该怎么办?” 安沁犹自在复杂的关系中震惊不已。 南门睿的前女友是葛笑笑,她在婚礼当天将南门睿抛弃,让他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而她又深深爱着云越,想尽一切办法与他订婚,那么南门尊恨着葛笑笑,是不是也会恨着夺走哥哥妻子的云越? 南门尊用肩膀撞了撞她,她才从震惊中解脱出来,“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她完全没想到葛笑笑会是那个伤害南门睿的人,她以为她无法原谅那个女人! “大哥,你问她干嘛!”南门冷很不屑地哼了一句。 南门睿却执着地看向安沁,安沁苦涩一笑,“大哥,你想见她吗?” 他霎时沉默下来。 “既然想见她,不如把她请到这儿来,什么事当面说清楚,你再这样下去,受伤害的绝对不是她,而是你,是我们一家人,你明白吗?” 全家都沉默了,云姨止住哭泣,静静听完安沁的话,点了点头,“把她约到家里去吧,这里是医院,咱们有什么事,不能在这儿解决!” “那我现在就去抓她!”南门冷朝安沁看一眼,他是第一次赞同她说的话。 安沁拦住他,“二哥,不是抓她,是请她,我们用仇恨解决不了办法,都静下心来把所有的话摊开来谈,我觉得她欠我们家一个说法!” 她一口一个我们家,说得南门尊内心暖意洋洋,他抱住安沁的肩膀,“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 “那我们现在就去,大哥如果没有生命危险,那就把大哥接回家,让皇甫翊来家里给大哥看看!” “好!”南门尊点头赞同。 南门冷也以沉默认可。 云姨抹了抹眼泪,朝安沁深深看了一眼,安沁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与南门尊两个连晚饭都没解决的人一起冲入了寒风当中! 今晚,解开一切吧! 第204章 大笑与大哥的纠缠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车上。 南门尊看着安沁消瘦的脸庞,忍不住将饭盒递给她,“里面有你爱吃的香芋片,你先吃点吧!” “不用了,不怎么饿!”为了新公司辛苦了几天,她好容易养上的一点肉全部又都消失了,眼圈下还有深深的一层青色,是熬夜的结果。 她掏出手机给大笑打电话,一接通她就说,“大笑,我今晚能跟你见一面吗?” “不早了,我刚刚回家!”大笑情绪很低落,似乎不怎么想跟她见面。 安沁执着道:“你在你家对吗?那我过去找你吧!” 她示意南门尊开车,南门尊自然清楚葛市长的家在哪儿,他去过不止一次! “你有什么事吗?”她觉得奇怪,安沁不像是这种个性的人。 安沁微笑道:“你在家门口等我好吗?我们车上说!” “那好吧!” 挂断电话,安沁向南门尊递了一个安然的眼神,便在心中打着腹稿,她要怎么说服葛笑笑? 市长豪宅,在高级住宅区比较隐蔽的地方,南门尊将车停靠在较远的地方,眼看着安沁走过去,他在车外点了一根烟。 门口,果然看见倚靠在铁栅栏上的葛笑笑,她头发有些蓬松,短短的染着很时髦的颜色,英气十足的眉上扬,诧异地看着她。 安沁一笑,“你应该猜到我为什么来找你了吧?” 她一头雾水,“我怎么知道!” 安沁心底叹气,果然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她朝别墅内看了一眼,“那你方便跟我到那边车上去说话吗?跟你家人说一声,就说跟我出去一趟,我会安全送你回来的!” “不用了,走吧!”她爸出去应酬了,谁知道要什么时候回来,回来的时候估计也是醉醺醺的,哪里还顾得上她在不在家。 到达车边,葛笑笑远远看见南门尊就停下了脚步,南门尊踩熄了烟头上了车,将车内的灯打开,静静等待他们两人上车。 安沁微笑着看向葛笑笑,她犀利回望一眼,“你到底要干嘛?” “我想请你去看看南门睿,他……” “我不去!”她当即回绝,转身就往回走。 南门尊猛然下车,朝她喝道:“你再走一步!” 安沁回头,他手里竟然拿着一把黑色的微小手枪,直指葛笑笑的脑袋,她大急,“大笑,你站住!” 她回头一看,见南门尊神色狠戾,绝对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她心头一怵,安沁已经去抢南门尊的手枪,“你别乱来,她是客人,不是罪人!” “她还不是罪人,你看见她把我哥折磨成什么样了!”南门尊恨得青筋暴起,手指一用力恨不得马上扣下扳机。 迫不得已,安沁直接将手在枪口上一堵,“爱情的世界里,只有爱与不爱,辜负与忘记,没有罪人!” 葛笑笑心头大怆,她转头走了几步,“我跟你们去,什么原因都没有,只是我信任她!”她指着安沁,微微一笑。 南门尊将枪一收,上了车。 车里,安沁跟葛笑笑坐在后座,她执着地看着她,“你想好去到南门府邸说什么了吗?” 葛笑笑认真想了想,摇了摇头。 “你当初为什么离开?为什么又逃到国外那么久,都不曾跟大哥跟南门家有个交代?那你现在回来,对大哥是什么样一种心境?那你希望大哥怎么做?” 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葛笑笑,你不是小孩了,这些事必须由你做个了断,否则你太对不起南门家了!” “你不是说爱里没有罪人,没有对错吗?” “可,爱情里有谁对不起谁,谁辜负了谁,也许这场辜负并不是她的错,可是她种下的因,难道不应该由她来了结这个果吗?” 葛笑笑痛苦地皱起眉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安沁坦然道:“今天是我把你请来的,就算付出我的生命,我也会护得你的周全,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付出,承担起你该要承担的东西,很多时候也许我会护着你,因为我大哥需要一个交代!” 南门尊深深从后视镜里看了安沁一眼,那一刻他竟在心中默默发誓,这一辈子他南门家都不会对不起她! 南门府邸。 南门冷在寒风中吸着烟,他吸得很急,每一口都让烟头的红短了一大截,远远的车内的人就看见了他,安沁嘴角微笑扬起,“二哥,是个重感情的人,若是田欣真能追到二哥,没准她会很幸福!” 南门尊一笑,也算是稍微缓和了下情绪。 下了车,葛笑笑站在车边不再往前,安沁鼓励似的看着她,伸手拉住她,“走吧?” “安沁,我不想去了!” 她忽然一句,让旁边站着的两个男人神色都狠戾下来,安沁叹了口气,“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实在不想见到他,我一见到他,我的心就像被蚂蚁在咬你知道吗?是我对不起他,是我真的对不起他,所以我不能见他,我没有勇气!”葛笑笑苦恼地拨动着那一头时尚的短发,神情纠结难受。 安沁苦笑,“你有勇气去追求一个也许压根不爱你的男人,你却不敢去面对一个那么爱你的男人,是你在捉弄命运,还是命运在捉弄你?” “沁子,你根本不懂,在订婚的那天,我本来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会是南门家的大少奶奶,我也非常享受睿他对我的好,我非常幸福!” 她眉毛一皱,“可,就在那天,我遇见了我这一辈子都放不下的男人,看的那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完了!我也终于发现对南门睿的根本不是爱,只是一种对温暖和宠爱的依赖,所以我义无返顾的逃离订婚,甚至逃到了国外去!” 她吸了吸鼻子,“我知道我爸爸为我这件事付出了很多,也承受了很多压力,当南门睿找到我的时候,我跟他说过,后来他就回国了,我们一直没有联系,直到上一次见面,他变了好多好多,变得差点让我认不出来,当时,自责内疚已经把我吞没,我根本没有勇气真正去面对他,每一次他来找我,我都是冷眼相向,想让他忘记我,我真的没办法啊面对他!” 一口气说完,大笑蹲在了地上,抱着膝盖哭了起来,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却无意将一个人伤得那么深,她却傻得愿意让另一个压根不在乎她的男人将她伤害得那么深,真是捉弄! “笑笑……” 温柔的一声呼唤,大笑惊愕抬头,苍白如纸的南门睿正站在她面前冲她温柔的笑,一如那些时日,恍然如梦! 空气,就像是凝固一般,两两相望,没有一个人说话,南门尊默默将安沁纳入怀中,两人静静看着那对人儿。 大笑一吸鼻子,将脑袋再度埋回膝盖,她在极力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再抬起头来又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嗯,你们忙吧,我先走了!”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南门睿追上去一步。 大笑定住脚步,指着南门睿道:“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以为我真的想看见你吗?你不是以前的你了,你怎么变成这样?我以为你很沉稳,你是那座大山,永远是依赖是归宿,可绕了一大圈发现,山崩地裂了,你让我怎么接受?” “你刚才明明不是这样说的!”南门睿执着于刚才站在暗处听到的话。 大笑点头,“不是这样说的,但是一个意思,我自责只是因为愧疚,不是因为爱,南门睿你别再 抱有任何幻想了,我们永远不可能,就算云越不要我,就算我跟他不能在一起,我们也不可能!” 南门尊捏起了拳头,安沁温柔地握住他的手,努力让他神色放松下来,一转眼却发现南门冷冰冷的咬肌在愤恨地上下耸动,她连忙朝南门尊使了个眼神,千万不要让人打扰两人的交流。 南门尊强忍下怒火,将南门冷按住,三人默默站在一边看着,谁也没有说话。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寒风中南门睿哭了又笑了,最终他闭了闭眼睛,温柔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外面好冷,回家坐一坐好吗?” “不了,天色不早了,我想回家了,你早点休息!” 她转身刚走,云姨从南门府邸出来高声叫住她,“笑笑,请等一等!” 看见来人,葛笑笑为难皱起眉头,朝安沁投了个求助的眼神过去,她跟南门睿的事儿最怕家人参合,尤其是长辈! 要走又不能,可要进去又那么为难,她正犹豫着,安沁拍了拍她的肩膀,拉住她往南门府邸走,“瞧你,手都这么冷了,进去吹吹暖气暖和一下吧!” 不容分说,便将她拉了进去,葛笑笑一头亮眼的短发出现在灯光之下,与一年前那个长发飘飘的女子大相径庭,沙发上南门雄眯了眯眼眸仔细打量她一眼才确认是她。 “伯父!” 一触到南门雄的眼神,她就避了一下,对这一家人她不陌生,当年相处得极为融洽,若是没有云越的出现,也许她们现在会很单纯的幸福生活在一起,可惜爱情就是这么霸道又不可思议。 南门雄点点头,视线落在安沁身上,冲她点了点头,“你们都坐吧!” “笑笑,当初你跟睿儿的事,你可从来没跟我们提起过,只是你爸爸说你身体不适,必须去国外休养,所以我们两家的婚约取消,可一年你回来,却传出与云家订婚的消息,我希望你给我们家一个解释,我希望是你的,而不是你们家的!” “伯父伯母,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或许说出来你们会觉得很可笑,这次单方面的,而且是那么仓促的悔婚的的确确是我的不对,我向你们道歉,对不起!” 葛笑笑捏着拳头站起身来,弯腰向两位老人深深鞠了一躬。 云姨是个心软的人,见到她这种态度又不忍为难她,轻叹一声道:“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年轻人自己知道,我们请你来,并不是让你遵从之前的承诺与睿儿完婚,我们清楚留得住人留不住心,这个家还不如没有这个人好,所以你不必紧张!” “谢谢伯父伯母,既然伯父伯母这么开明,那就恕我直言吧!”大笑坐在沙发上,扫了扫那头短发,“葛家跟南门家联姻,那是天造地设的契合,可我跟南门睿,我们并不适合,我不愿意去享受他无怨无悔的好一辈子,这对他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因为我还想去找我的疯狂的爱,我为此付出了很多代价,同时也伤害了他,这点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她深深看了眼南门睿,“其实,在国外我也听很多朋友说过他酗酒,这是我极不愿意看见的,所以我给他写了一封很绝情的信,希望他恨死我,从此不要再惦记我,我没想到回国再见到他,他竟然憔悴成那样,这件事我责无旁贷,但我除了抱歉,除了更远的离开,给他新的生活,我什么都做不了!” “你少口舌如簧,你怎么不想想怎么为我哥的这些伤害付出相关的代价?”南门冷听不惯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安沁教的? 他很不给面子的扔出这一句话,然后第一时间看向安沁,想着重观察下她有没有其他小动作,却接住了南门尊带着不悦的眼神。 他当即给安沁做了个全新的定义,破坏兄弟感情的红颜祸水! 他冷冷收回眼神重新投在葛笑笑身上,“也不怕告诉你,这么多年我都想扒了你的皮,让你这么折磨我哥,但我哥都死活拉着绝不允许我们碰你,想想我都替我哥不值!” 大笑被一番话感动得红了眼眶,“我也替他不值呢!” 南门睿却在傻笑,“这有什么值不值的,我一个人心甘情愿!” “睿,你别再傻了好吗?难道,你以伤害自己的方式就能得到解脱吗?你收获的都是家人的痛苦以及我对你更多的逃避!”大笑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你以后真的别再这样了,若是你能做回以前的那个你,我愿意跟你做朋友,只是普通朋友,然后看着彼此幸福,好吗?” 南门尊凝神看向大哥,这番话是安沁教葛笑笑说的,他希望能对大哥起作用,无奈大哥默默转过了头,似乎在哭。 当着全家人的面,当着心爱女人的面,这个从来都是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他们尊敬且强大的大哥,在偷偷的流着眼泪,安沁紧张得握起拳头,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南门睿的回答。 时光像是凝固了一样,浓浓的悲伤盘旋在屋里,久久不愿意散去,那种求而不得的苦楚,多少人会了解其中真正的疼痛呢? 也许,很好! 可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南门睿再度深深地尝到这种痛彻心扉,而最终他的选择只有放手,当着全家人承诺对她放手,然后努力淡忘! 半晌,他似乎恢复了情绪,转过头来时,眼眶红得似要滴出血来,“好!” “谢谢你!”葛笑笑走上前去,最后一次拥抱住他,感觉他宽敞的肩膀已经消瘦得只剩下骨头,那样的拥抱都能感觉到他剧烈的震颤,“我知道你忘不了我?为什么要忘记我,带着对我好,给真正适合你的那个姑娘,可以吗?” “可以!”南门睿背对着所有人,没有人看得见他此刻的神情,但谁都感觉到了他的颤抖,情不自禁葛笑笑哭得稀里哗啦。 “对不起,对不起,若是可以,我宁愿没有认识过你,也不会把你害成这样,对不起!”她的情绪再也不受控制,最终崩盘。 那些安沁教给她要说的话,她全部都忘了,心疼地抱住南门睿在大声哭泣,“我多想有你这样一位大哥,可我不能霸占着你,安沁说过,我若是对你不理不睬,你会伤心难过,我若是跟你太亲近,会给你错误的幻觉,认为我们还可以在一起,我们真的不可能了!” “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我爱上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但是我忘不了他,即使最后我跟他绝无可能,我们也不能有可能,我不想伤害你第二次,你原谅我好吗?求你原谅我,否则我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 南门睿收敛下狂澜般的情绪,细致地擦去她的眼泪,“别哭了,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爱哭了?你以前总是笑话别人,爱哭是懦弱的表现的,我不怪你,我从来就没怪过你,真的!” 葛笑笑仰着脑袋,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擦掉泪水,从他怀中脱离出来,“谢谢你!” 两人沉默相视,众人都默默无语,安沁叹了口气,“大哥,家人还都在责怪笑笑,这也无可厚非,你若不想她活在指责与自责中,请你从今晚开始,再也别做这样的傻事了,否则你这一生会毁掉,这个家也会被毁掉,那么笑笑的未来一样会被毁掉,这不是危言耸听,你应该清楚!” “对不起,是我太懦弱,不敢真正去面对自己,以后我会做得很好,给我点时间好吗?” “我们何曾不给你时间呢?”云姨心疼地擦了擦眼泪,“你根本不知道,看到你这个样子,我跟你爸的心就像刀绞一般,听着她跟你说这些话,你以为我们高兴吗?我们更心疼啊!” 南门雄默默搂住哭得伤心的云姨,眼眶也微微湿润了,再强悍的男人到了中年,在子女面前都化作了一池温泉。 “我们是兄弟,有什么不能跟我们说的?”南门尊捶了捶他的胸口,与南门冷相对一眼,都是对大哥最坚定的情感。 南门睿心里空掉的那一部分被补了回来,只是这一次在什么都说清楚以后的离别,是真真正正的抽离,他知道事情再无转折,眼前这个生动的女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与她有交集,他们只能彼此幸福了! 光是想想,也觉得好难受! 安沁给葛笑笑使了个眼神,葛笑笑朝众人鞠了一躬,“今天,事情就此了结吧,之前我的过错,希望你们原谅,我真心向你们道歉!” “罢了罢了,只愿睿儿以后能想开,你回去吧!”南门雄作为一家之主,大方地挥了挥手,表示既往不咎,只看以后。 葛笑笑看向南门睿,笑道:“那你送我回家吧?” 这也是安沁要求的,南门睿强打起精神将葛笑笑送回家,两个人单独的路上可以说很多话,可以把最后的一点情缘斩断,她相信笑笑一定能够做到,因为今天的所有话,都是她的心里话,都是她想要做而不敢做的,安沁给她的是勇气! 南门冷起身要拦,被南门尊一个眼神制止,他相信安沁这么做有她的道理,毕竟在感情方面,女人比较细腻! 南门冷看向父母,他们竟然也默认了安沁这个做法,没想到她在家里的地位提高了这么多,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计谋,刻意拉拢信任,然后做出不可告人的事情! 安沁回头,本想跟南门冷解释一句,免得让他想太多,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他满含着怀疑的目光,她苦涩笑笑,无药可救的男人啊! 全家都坐在家里等待南门睿,时针已经过了十二点,南门尊给皇甫翊打了电话,他很快就会赶过来。 车的声音一响,云姨第一个冲出去,看着她略微蹒跚的背影,安沁感动得眼眶发热,一个继母做到这种地步,当真难得,她是真心把三个孩子都当成她自己的孩子来看待了,手心手背不偏袒任何一人,一样深爱! 这会不会是南门家这个大家族最大的福分? 若没有她,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再加上一个霸气威严不苟言笑的父亲,四个男人的战争该有多激烈?若换一个女人,那便是更猛烈的家庭斗争,这个家迟早会散,幸好有她! 一走入客厅,南门睿身体一晃,晕倒在地。 吓得众人手忙脚乱,幸亏这个时候皇甫翊到了,吩咐人将他抬入房间,仔细检查后说是受了凉,又加上情绪波动过大,所以导致身体休克。 但快速输了几瓶液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他唯一需要的是真真正正的好好休息,包括身体包括心灵,也许这一病以后,他什么都会想通了! 全家人一听,都重重舒了口气。 皇甫翊将药水留下,交待了几句注意事项便离开了,留下他的助理小护士负责照顾南门睿。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安沁体力有点支撑不住,南门尊担忧地看着她煞白的小脸,“累了吗?去床上休息会!” “我饿了!”她苦涩着神情,晚餐还没吃呢! 云姨破涕一笑,“你这丫头,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呢?快让黄妈做点宵夜,全家人都饿了,准备点白粥,没准睿儿醒来要吃的,明天啊,大家都别去上班了,我给你们放假!” “好,都放假!”南门雄拍了拍她冰凉的手,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南门冷一个人靠在门边,深邃寒冷的眼眸再一次用一种新的目光看向安沁,是不是他怀疑错了?不然,精明的一家都能被迷惑,这是不可能的! “大哥,今天好些了吗?” 下了班,南门尊就把她接到南门府邸,这几天一家人都会回来吃晚餐,陪南门睿聊聊天,让他散散心。 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的南门睿听见声音回过头来,“好多了,我都觉得可以去上班了,每天呆在家里可真够无聊的!” “那怎么不出去旅旅游呢?”南门尊随口一句,让安沁想起那天在朋友圈子里,听朋友说有个驴友团,这几天正准备前往海南度假,这是年末的最后一次度假了,没准大哥可以去玩玩。 她将这个想法提出后人人都很赞同,只有南门睿有些犹豫,“这都快过年了!” “不怕,来回就一个星期,散完心回来正好可以开开心心过新年呗!” 南门尊点头赞同,“我给你订好来回的飞机票,你正好也出去感受一下年末人类大迁徙的精彩!” “大哥,那个驴友团可能都只是普通的青年,并不是家世显赫的人,他们组团去,自然需要团体配合行程,就看你喜不喜欢那种热闹的感觉!” “听你这么说,我倒想去看看,我现在想体验那种热闹的感觉,而且我觉得在管理上我遇见了瓶颈,我似乎不太了解手底下的普通员工们的想法,若是能跟他们那个群体的人多多接触,没准对管理会有很大的帮助!” 他想了想,点头道:“那就去吧!你给我报名,你给我订飞机票,我安排好行程就去收拾东西!” “好嘞!”安沁立刻联系到了那个朋友,活动都是由她组织的,他们明天就准备出发,同城市的一起搭火车过去,不同城市在海南集合。 南门尊建议道:“还是坐飞机过去吧,到达三亚以后再跟他们会合!” “不用,安沁你帮我跟她说,麻烦她帮忙多订一张火车票,我跟他们一起过去!”南门睿笑着安慰他们,“我又不是小姑娘没那么娇气,一起经历火车,到达三亚后会更熟悉,免得到时候反而不合群!” “大哥,我支持你!”安沁将朋友的微信给了他,建议他自行联系。 第二天,轻装上阵的大哥送上出租车,全家人都松了口气,安沁微笑道:“真好!” “这次,还得多亏了你!”拉住她的手,云姨动情的说道。 “妈,都是一家人,你可别这么说!” “好孩子!”云姨擦了擦激动的泪水,笑道:“看来啊,我得好好筹备筹备,想尽一切办法用最不刺激到他的方式给他多介绍几个女孩认识才行!” “这次真不用!”安沁神秘一笑,“忘了告诉你们,我的那个朋友是个漂亮女孩,性格非常活泼但是又很懂进退,我觉得她很适合大哥,正好前段时间,她刚刚跟男朋友分手,两个受了情伤的人很容易擦出火花的!” “那就太好了,只要是他喜欢的,只要是个好姑娘,我们就喜欢!”云姨高兴地张罗众人回屋。 南门尊却摇了摇头,“这几天一直忙着大哥的事儿,我跟沁儿好久没出去走走了,趁今天周末,出去散散心!” “好,你们都走,我跟你爸在家过二人世界!” 南门尊看了眼南门冷,“二哥怎么也不在家?有工作吗?” 南门冷神色一变,偷偷瞄了眼安沁,“没,朋友约了!” “哦?”南门尊也看出了猫腻,“约在哪儿呢?” 南门冷神色变了变,有些尴尬道:“游乐场!” “啊?”安沁都忍不住惊讶了一把,她忽然想到那个奇葩女,天天追看韩剧,将游乐场视为恋爱火花奇高的地方,每逢恋爱都一定要去游乐场耍浪漫。 一定是田欣! “我很少去游乐场耶,不如我们也去游乐场玩吧?”安沁唯恐天下不乱的参合着。 南门尊一笑,“好呀!” 南门冷脸色已经极不好看了,“你们去你们的,我先走了!”他转身上车,开着那辆冰冷造型的黑车离开。 “你猜他们会去哪?”南门尊孩子气的看向安沁。 安沁了然一笑,“当然是郊区那个,环境漂亮,又有浪漫摩天轮!”那奇葩女,绝对选在那个位置! 南门尊连小时候都很少来游乐场,见到纷乱嘈杂的环境微微皱起了眉毛,跟着长长的队伍进去,今天是周末,人很多! 安沁第一时间奔向旋转木马,不是她喜欢,而是田欣喜欢。 她跟南门尊都想把南门冷那层别扭的窗户纸给捅破,结果在旋转木马竟然没见到两个人,她正想转移方向,被南门尊拉住,“他们不来,我们试试?” 安沁挑了挑眉毛,“会不会太幼稚了?” “不会啊,很浪漫!”他拉了她跑上二楼,将她放在一匹白马上,他则坐在她边上,手一直紧紧拽着她的。 随着音乐而起,绚烂的彩色灯光在闪烁着,浪漫的音乐缠绕在四周,他久久凝视着她的神色,在旋转中忍不住轻轻触摸她的脸庞,触手可及又稍纵即逝,所以他尤为珍惜。 一个旋转,两人挨在了一起,他将头凑过去,不顾身边还有人轻轻吻了吻她的嘴角,在她耳边吐出,她远远想不到会从他嘴里说出的话。 “岁月,静好!” 木马停下,安沁已经沉醉在他的温柔当中,他小心地牵起她,一步步从二楼下来,他贴在她耳边说,“终于,一切尘埃落定!” 她疑惑回头,“什么意思?” “我大哥很快会有着落,我二哥归田欣,葛笑笑归云越,你归我,这个永恒的定理生成,就永远不会改变,多好!” 这夹着孩子般天真的幼稚将安沁逗笑,她不置可否的一笑,转身跑向过山车的方向,竟然在那边遇见了晕晕乎乎的柔弱田欣,与一脸笑意的南门冷。 呃,安沁有些错愕。 莫说一趟过山车,就算是连坐十趟,她田欣也不会有任何不良反应,怎么可能虚弱成这样?骗谁啊! 而南门冷,那张类似于面瘫的冰块脸居然会笑吗?还是这种带着温暖的淡淡嘲笑?她该不会眼花吧? 第205章 路灯下的长发及腰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转头,南门尊嘴角上扬,视线落在改变颇多的二哥身上,他这种男人会懂得关心,着实改变很大。 两人默契的看了一眼彼此,都默默离开,不愿意去打扰两个在慢慢改变彼此去适应对方的人,希望他们安好! 两人放肆地奔跑在各种娱乐项目上,累得气喘吁吁,也兴奋得情绪高昂,坐在草地上看着一群孩子欢喜的跑来跑去,安沁的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 有一个大胆的小女孩,在花丛中摘了一朵花,远远看见安沁在朝他们笑,她想了想跑过去将花送给了她旁边的南门尊,“叔叔,你好帅哦!我喜欢你!” 南门尊眉诧异的挑起,半晌才展开笑道:“谢谢你,我也喜欢你!” 小女孩脸蛋一红,扑过来在他脸上偷偷亲了一口快乐的跑开了,拿着那朵刚刚盛放的娇艳玫瑰,南门尊有点哭笑不得。 安沁取笑道:“哇塞,创纪录了,南门尊史上最小表白者!” 他无奈一笑,将花递给她,“你还有心情笑,小心地位不保!” 她接过花一嗅,“好香哦!” “答非所问!”他敲了敲她的脑袋,“想要看你吃一吃醋就那么难吗?” “喂,我怎么可能跟一个小屁孩吃醋啊?”她想了想,“不过,在过十几年,我人老珠黄,你是超帅叔叔,她们这几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会像飞蛾一样扑向高富帅叔叔,那我真该吃醋了,不过那时候吃醋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你压根就不会在乎了,对吗?” “就你小脑袋爱乱想!”心疼地将随口说着酸溜溜话的女人搂入怀中,他知道她不是爱胡诌的人,说出来定是有所想法,“你怎么就不想想这群小孩这么可爱,我们什么时候也生个漂亮小孩啊?” “谁要跟你生小孩,不害臊!”她推了他一把,脸微微红了。 她不同以往的反应,让南门尊心情大好,亲热地在她脸上亲了亲,“你会愿意的,我等你!” 那坚定不移的温柔承诺,让安沁的心动了动,凝神看向那些孩子,嘴角止不住再度上扬,在午后阳光的草地上,他们一直坐到太阳下山,才手牵着手回家。 车上,看着双手性感有力地掌控着方向盘的男人,如果今晚他说要个孩子,她想她也许不会拒绝吧? 尊厦。 灯火通明。 两人对望一眼,有些奇怪的皱皱眉。 走进去,南二飞快迎出来,看了眼南门尊,欲言又止。 南门尊一拧眉心,“有话说话!” “爷,故友来访!”他神色竟有些凝重,视线忧心忡忡的看向安沁。 安沁一愣,难道是云越来了? 南门尊已经松开她,迈开大步子进去,安沁纳闷看向南二,“是谁?” “是少爷的故友,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怀着好奇的心情走进去,一眼她就看见了那个长发及腰,雪白纤细的女子,她纯洁得像雪山上的那一朵莲花,不染红尘不惹尘埃。 柔顺黑亮的秀发无风而动,微微漂浮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间,衬得她的小腰更为柔软可爱,一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不加妆容却煞为好看,正盈盈然看向南门尊,她并没有说话,又仿佛在说着千言万语。 好一个大美女! 那一眼后,安沁的心就开始隐隐不安,她飞快看了南门尊一眼,他神色如常,眼眸深处却有剧烈的情感在起伏着,被他以理智狠狠压制。 安沁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可她一直忍着什么都没说,冲两人微微一笑,自顾自上楼。 洗了澡出来,南门尊站在落地窗前抽烟,擦干头发她上了床,并没有打断他的思绪,很久才看见他回头,灼灼看了眼床上浏览手机的女人,他在内心深处长长叹了口气。 背后,他贴上来的温度没有之前灼热,只是规规矩矩的抱着她,毫无其他动作,她不禁苦笑,他每晚都折腾,她天天期盼他能消停会儿,可他如今消停了,她又觉得不习惯。 转过身去,面对着他,他垂下眸子看她,却没有说话,而是将下巴在她脑袋顶上不住摩擦。 “她是谁啊?”安沁张了张嘴,无声问道,却始终没有说出声音,她想等南门尊主动告诉她,女人的直觉让她知道他们绝不寻常! 搂了搂她的腰,让她的脸贴在胸口上,他只是柔声道:“睡吧!” 安沁温顺地闭上眼睛很久都没睡着,她感觉到南门尊的辗转反侧,在她挨不住困意睡过去时,他似乎起了床,一直站在窗边抽烟。 早上醒来,他已经出门了,安沁嘴角扯了扯,干燥地有点疼痛,很快收拾好自己去了公司,助理告诉她,一早就有位小姐在等待着她。 她一震,快步走进去。 竟然是大笑,她莫名地重重松了口气。 大笑回头看见她奇怪的表情,“怎么了?你在担心什么,忧心忡忡的样子!一张脸写着还好是大笑的表情!” “我只是在奇怪,你怎么会来找我啊?” “我现在正在找工作,能不能容我在这里实习实习?”她嘴角扬着笑意,精神状态显然很好! 安沁一笑,“你在我这儿能做什么工作啊?” “你别忘了,我专业的是商务管理,况且我英文法语都很厉害,留在人事部、销售部或者公关部,都是非常棒的吧?” 她挑着眉想了想,用进步很多的英文道:“你也需要工作吗?” “当然!”她的回答简单标准,带着很纯正的口音,比起安沁的都要好出许多。 “哇哦!出乎意料!”安沁耸耸肩,表示非常意外,“不过,我这儿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呢!” 市长千金到这么一个刚刚起步的小小对外贸易公司来上班,传出去会是多么轰动的一个新闻呢? “为什么容不下?难道,你不想跟我一起合作?”大笑挑着眉,有些挑衅地看向她,“还是说,你怕你的能力比不上我的,不被下属臣服啊?” 这是那晚之后,第一次见她,安沁总觉得她那儿有点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来,干脆就问,“你似乎有了变化?” 大笑一紧张,“哪有!” “给我一个在这儿工作的原因可以吗?” 大笑嘴角蠕动几下,“找不到工作呗!” “你如果出门找工作,多少人想抢着收你,再说了你找不到工作,你爸爸可以给你开公司啊!”安沁灼灼盯着她,就是要在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可她确实想不到她来这儿工作的原因。 “就是因为我出去找工作,别人要我是别有用心,而且还会借此来巴结我爸,我实在不喜欢这种感觉嘛!再说了,开公司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你现在自己开着,你应该知道其中滋味吧?” 她当然知道,最近公司拿到的单子不多,都在负利润的阶段。 “那好吧,这就是你的理由,可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安沁为难地敲了敲脑袋,若是南门家知道她的公司里请了葛笑笑,他们会作何想法? “你就按照普通员工处理吧,偶尔给我多一点的照顾就可以了!”大笑眨眨眼睛,余光在四处打量她的办公室。 安沁奇怪看她一眼,想着要是拒绝她,估计她还会以其他各种理由过来缠着她,不如答应了她得了,“那你去人事部面试吧,一切按照规定程序来!” “那怎么行?好歹你也过去打声招呼呗,万一我被欺负怎么办?” “谁还敢欺负你啊!你就去吧,待会我过去打声招呼,我还要去下面的部门视察,你先过去面试,行吗?” 大笑站起身来,“我跟着你下去视察,待会再去面试!” 安沁站定,“我说你是不是对那天我的做法有些意见啊?如果心里有什么想法,你都可以痛痛快快的说出来,你这样憋着,又给我来这么一出,倒叫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真没有,你走吧,你###的活,待会带我去人事部!”大笑拿起包,推着她出门,目光在暗处闪了闪,又恢复了正常。 安沁不方便带着她,只得先把她送到人事部,再开始工作。 下午的时候,人事部来电话,大笑通过了考核,与她联系后,她竟然要求当天就上班,因为没有这种先例,所以先来请示一下她。 安沁苦笑,“就让她上班吧!” 她不禁好奇,她到底在玩什么? 过了一会儿,人事部又拨来电话,说她对之前安排在公关部的职位不满意,要求做她的助理,安沁一脸黑线,“那就把她安排过来吧,我正好缺一个!” 人事部经理皱了皱眉毛,煞有其事地看了葛笑笑一眼,这个算不上漂亮的女人到底是谁啊?怎么一向公事公办的总裁为她一而再的破例通融! 若是安沁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会告诉他,这是一个难伺候的祖宗! 办公室门响起,她冷静道:“进来!” 来者是人事部经理带着大笑,“安总,这是新招入的员工,应您的要求安排在总裁助理的位置!” “好,人先留下吧,辛苦你了!” 人事部经理诚恳点头,确实辛苦了,哪里养出来这么一个性格怪异的女人! “总裁,您好,我是新来的助理,我叫葛笑笑,以后我会努力工作,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希望您能够多多提点!” “好,你先跟着现任的助理多多学习吧,我会要求她一点点教你!”安沁按下内线,将助理叫了过来,是跟在莫辰身边已久的甜甜,听说她要办公司,从莫辰身边跟了过来。 “甜甜,这是新来的助理笑笑,你多带带她!” 甜甜神色一变,因为公司并不大,总裁身边一个助理已经足够了,现在忽然多来一个,什么意思? 安沁一眼就看出来她的担忧,反正都是自己人,干脆坦白道:“她就是来玩的,你分配点轻松简单的工作给她吧!” 甜甜一笑,看了看性格张扬的笑笑,笑道:“好的,我记住了!笑笑是吗?你先跟我来,我先带你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好!” 因为不知道甜甜与安沁之前就认识,她开始在熟悉工作环境的时候一个劲地向她打听安沁的事,刚开始甜甜还会回答,慢慢的她就发现出问题,故意转移话题避而不答。 下午下班的时候,甜甜敲开了办公室门,小声问她,“安沁,新来的那个笑笑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朋友啊!”安沁一愣,“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她奇怪,一直在问我关于你的事,公事私事都不想放过的样子,我怕有问题也没怎么搭理!” “她也许天性八卦吧!”安沁嘴里虽这么说,心里却暗暗记下了,对甜甜笑道:“工作辛苦了,早点下班回去好好玩吧!以后她的事,随她去吧,她要是问,你也别多说!” “好,你也早点回家,这几天有够辛苦的!” “嗯,去吧!”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将文件一关,昨晚没睡好,今天不打算加班了! “下班了?”从办公室出来,正好遇见刚刚准备下班的大笑。 “还没走呢?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大笑四处看了看,总结道:“你这儿还不错!” “我怎么觉得不像是来工作,倒像是领导来视察工作呢?你这样,让我压力山大耶!”安沁眨眨眼睛揶揄道。 大笑一晃脑袋,“就算是领导视察也不会乱抓你的小辫子,你就放心吧!” 两人说说笑笑的下楼,安沁问她,“你怎么回去啊?” “你要送我吗?” 她耸耸肩,“我没车,我可能会打的或者坐公车!” “还是我送你吧!”大笑扬扬车钥匙,“也不知道你这个总裁怎么当的,座驾还不如我这个小助理给力!” “哈,那更好啊,我天天蹭你的车!” “难道你老公就不来接你吗?” 安沁一笑,“他有空会来,与其指望着他来接我,我还不如自己想办法回家,自在!” “那你以前恋爱的时候,也不要男朋友接送吗?” “以前?”安沁愣了愣神,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是云越等在楼下的身影,她嘴角一勾,“他如果愿意会自己来,若是不情不愿地逼着他来,不是也没意思吗?” “那他会来吗?”大笑转头,灼灼盯着安沁。 安沁脑海中闪过什么,她淡然看向大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嘛,不就是聊聊呗!” 她笑,“大笑,我怎么记得你不是这种个性啊?你好像不怎么喜欢聊这种无聊的八卦耶!” “那是你还不了解我,我可喜欢八卦了,我特别执迷于别人的前一段感情!”她调皮地眨眨眼睛,帅气扭过头。 安沁但笑不语,心中却大概知道些什么了。 尊厦,她朝她挥挥手,“谢谢你送我回来!” 一转头,竟然又看见了那个长发及腰的女子,她雪白地站在路灯下,头发在微微飘起,抿起的嘴唇轻轻开合,像是在对着路灯说些什么。 猛然那一看,安沁吓得一跳。 她深吸了口气,才平复下因鬼怪对长发及腰女子的臆想,不都说待你长发及腰怎样怎样可好,那是一说一个美的事儿,怎么到了她这儿被扭曲成了这样? 她不禁在想,若是她与南门尊无关,她还会臆想成那样吗?如果真是这样,是不是证明她心胸狭窄,或者说她吃醋了? 甩掉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她朝长发女子走了几步,然后一个错身径直离开,潜意识里觉得这是个麻烦,她越不沾上越安全。 身后粘着那道目光一直在她背上,但她一丝回头的意思都没有,快速回到尊厦,吩咐张嫂把大门关了,在二楼往下一看,拿到纤瘦的身影还在那儿,阴魂不散。 她莫名烦躁,甚至很希望南门尊快点回来,打个电话过去,他似乎正在忙,说可能很晚才回来,安沁张了张嘴,没说长发女子的事。 深夜,她还站在寒风中一动不动,似乎不等到南门尊,她誓不罢休一般,安沁笑了笑,事不关她,还是不管为妙! 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忽然,手机响起,将她吓了一跳,她声音尖锐,“喂!” “沁儿,你怎么了?” 云越温柔的关切响起,才将她的臆想打断,心里顿时觉得有底了,“没什么,这么晚了,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葛笑笑是不是去了你的公司,你知道她的身份吗?” “我知道,我们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的!”安沁微微笑起,“你怕我欺负她啊?” “我怕她欺负你!”云越直言不讳。 安沁一笑,“我哪儿有那么好欺负呀!” “她,真的没做什么吧?”云越放心不下,葛笑笑是个未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他害怕她知道了什么,刻意去了安沁的公司,他最担心的就是安沁因此受到伤害。 “除了工作她还能做什么?”安沁更加肯定,大笑这次忽然到她公司来,是想挖她跟云越的过去,或许还有其他目的,但她不会伤害她,她清楚这一点! 云越一叹,“你是在装傻,还是没懂她?” “你觉得呢?”她狡黠笑起,并没有承认。 云越却笑了,嘴角眉梢都因为电话里她略带些调皮的声音扬起,“那我放心了!” 两人随口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看着那个新号码,安沁在发着呆,似乎感觉一道复杂地向她撒了下来,她被笼罩其中无法自拔。 烦闷的感觉,让她有点呆不住,拿着手机胡乱的翻,忽然翻到了萧傲的电话,想也没想就拨了过去,萧傲懊恼地在那边吼,“女人,你打电话能不能挑点好时间啊?” “怎么了?”安沁懵懂。 “现在什么时间,难道男男###不需要做点什么浪漫的事情吗?你老公不滋润你,不代表我不滋润其他女人啊?”他越吼越气急败坏,加上想起了那天被打扰的车震,他恨不得咬死她。 安沁直呼冤枉,然后傻傻问道:“你要滋润顾依?” “不是她,难道是你?”萧傲没好气的凶了一句,意识到她的语调不太对劲,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既然你在忙伟大事业,我还是不打扰了!” “别啊,打都打扰了,干脆打扰到底,怎么回事,说个清楚!” “真的没事,只是好久没联系了,所以打一个电话,好啦,我想睡觉了!”确实,听到他桀骜不驯的嗓音,她心情确实好了很多。 “行,不管何时何地,有事你说话,记住了!拜!” 干脆利落的承诺加上干脆利落的挂断,让安沁的笑容只能绽放在嘴边,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她微笑着说,“谢谢你,有你很开心了!” 似乎,也不需要什么帮助了! “有谁那么开心呢?”房门被推开,南门尊笑着走进来,危险地在空气中一嗅,“我怎么闻到了男人的味道?” “你不就是!”安沁一个白眼。 他扑到床上,抓住她的手机,“我说这儿!”手指一滑,他打开了她的键盘锁,手指很快便要将点开通话记录。 安沁苦笑着拿了过来,“我怎么还不知道你有这毛病?” “你怎么不说说,你刚才那个灿烂的微笑让我多吃醋,若非那个人占据着很大的地位,你能在黑夜里笑得那么灿烂?” “一个很好玩的朋友啦,你快去洗澡吧!”将他推开,安沁快速将云越的那个通话记录删除,删除后又觉得自己有点多此一举,本就没有什么,搞得像是有什么一样。 收回精力,才发现南门尊怎么回来了?那她呢? 她起身,看向窗外,路灯下已经没有她的影子了,是南门尊让她回去的,还是她自己回去的?她那头长发就像是一团,好像已经向她缠绕过来了,让她感觉到异常厌烦。 南门尊从浴室出来,见她一直睁着眼睛看向窗外一动不动,走过去将她的头扭了过来,“你看什么呢?比看你老公还出神!” “没什么!”她笑了笑,想在南门尊脸上看出什么来,发现他神色如常,倒像是根本没遇见什么人一样。 捏了捏她的鼻子,他帅气的眉毛挑起,“今天怪怪的!” “哪有?”她随口否认,却感觉不到一丝轻松。 灼灼凝视着她的双眸,南门尊轻轻凑近了她,在她唇上似蜻蜓点水的一吻,浓浓的情谊像是化不开的情缘沾在了她唇边上,他轻笑着道:“今晚,不会一直是神游状态吧?” 第206章 万一有了孩子?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嗯?”她挑眉看他,带着不解。 他低沉一笑,“那我的努力岂不是要白费了?” 他的若有所指烧红了安沁的脸,一手拽住他的衣服,她冲他摇了摇头,“不要,好累!” “哪儿累,我给你捏捏?”说话间,手开始在她身上敏感部位###起来,吓得安沁不住的躲闪,“不用不用!” “哪里不用?”他袭上她的腰,“这里不用?那,这里用吧!”说完,滑向了她的胸口,手指灵活的勾起火焰。 安沁浑身颤抖,###吁吁地握住他的手,“别闹了,真的困了!” “困了就睡!”他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抓紧时间,就可以早点睡了!” “可是,我没心情啊!”那头长发,旋绕在眼前挥之不去,她总感觉她似乎就在面前一样,那种感觉活像一个凄厉的女鬼缠上了她。 不难发现她的忧心忡忡,南门尊凝神看向她,“你确定?” “确定!” 他坏坏一笑,手指轻揉她敏感的耳垂,低声诱哄道:“可我不确定你是否这么确定,我们试一试到底有无性趣,如何?” “南门尊!”她忽然握住他的手。 他神色一僵,认真看向她,温柔扫了扫她的秀发,翻身下来将她纳入怀中,下巴顶在她发间,“有话直说!” “她是谁?” “哪个?” “长发及腰的那个女人!” “一个故友而已!”简单六个字,却让安沁深切地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绝不是而已那么简单。 她灼灼望入他的眼睛,“你知道她在楼下的路灯等你的事吗?” 南门尊点头,“我听属下说了,但是没见她!”他刻意选在她不在的时候出现,他不想见她。 安沁内心一阵没来由的慌乱,抓住他手指的手不由收紧了,南门尊反手将她握住,“就是因为这个?” 她点点头。 “是不是很久没女人出现在我身边了,以至于你忘记了我曾经多么的迷煞万千少女,偶尔有几个痴迷者找上门来,有什么奇怪的?”他帅气扬眉,狂傲地笑了笑。 她还是不安,苦涩笑道:“我真怀疑那些女人会不会因为太痴狂你了,而对我下毒手!” 那头秀发,怎么那么像女鬼呢? 若是那头秀发长在别人身上活脱脱就是女神出没,而偏偏生在那么雪白的她身上,徒添了女鬼的嫌疑! 他宠溺一笑,“怕什么?绝不会有事,相信我!” 阴霾还是跟阴天的乌云一样挥之不去,安沁闷闷地躺在他怀中,一整晚都没有松掉搂紧他腰的手,什么时候习惯了依赖的姿势,若是失去该如何? 公司。 葛笑笑先她一步到达公司,一头犀利的短发洒脱地在办公室里飘扬,几乎全公司都知道她是安沁的人,即便是对她工作有意见也不会说到安沁耳朵里,偏偏总有直言不讳者。 总裁办公室,黄媞将一叠资料重重砸在了安沁的桌上,气宇嚣张愤怒。 安沁一皱眉抬起头来,“黄总监,这是怎么了?” “我想问问你,这是怎么了?”黄媞抱着胸口,她对安沁只在下属面前维持表面的恭敬,背后还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经常性横眉瞪眼。 安沁不会跟她生气,一个有能力的女人个性难免强硬些,她拿起文件一看,里面全是咖啡渍,很多字迹都已经不够清晰了。 “这是?” 黄媞一哼,“安总,我以为你工作能力上有待提高,但是在用人与公平原则这方面一直是我认为超出很多男人的,可为什么要让一个小小的助理毁去你在我心目中的印象?” 安沁猜到是葛笑笑的粗心所为,按下内线她让葛笑笑进来。 她不穿职业装,头发也是最出挑的那个,洒脱地甩着手进来,靠在办公桌旁边问她,“什么事呢?” “这份文件是我让你送去给黄总监的,为什么在我这儿还好好的,一转眼就变成了这样?”安沁沉下脸,稚气已经被一种干练的气质取代,她严肃地看向葛笑笑。 葛笑笑愣了愣,似乎没料到能跟她把酒言欢什么都说的沁子会突然露出这幅神情,会不会太一本正经了点,她极度不适应! 她抓了抓蓬松的短发,“我不小心把咖啡倒在上面了!” “那为什么不换一份新的给黄总监送过去?” “换新的很麻烦的,这上面有三个部门的签字!”葛笑笑无辜地眨眨眼睛。 黄媞一个白眼,“你也知道这上面有三个部门的签字啊,那就算是猪脑袋也应该猜得到这份文件的重要,你还把它弄成这样,我真不知道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你!”葛笑笑大眼睛一瞪,马上就要发怒,这一辈子还没人敢这么骂她! “我什么?你工作不到位,我就不能说你了吗?就算你不是我下属,哪怕是我的上司,我一样要说,如果连一点基本的常识与责任心都没有,你还是在家抱父母大腿吧,职场不适合你!” 黄媞将文件一甩,“这种文件劳烦以后不要送到我那儿去,影响心情就算了,影响工作效率!” 谁的面子都没给,她甩头就走了! 气愤到达顶点,葛笑笑追上去一步,被安沁厉声喝住。 葛笑笑指着黄媞的背影道:“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属下,你怎么连自己的属下都管不好?若我是你,我立马把她开了!” “你若是我,会立马把你自己开了!”安沁将文件往她手上一递,“你自己看看,这份必须上下传达执行的文件弄成这样,谁看得下去?换成是你会生气吗?” 葛笑笑一滞,她当时就是想早点下班,压根没想那么多。 “这里是职场,不是大小姐的游乐场,所以你若是有心过来锻炼,请你按照你所说的那样做行吗?若过来只是玩,我这是小公司,真的玩不起!” 她一抬头,“不就是一份文件嘛,我重新打印了,重新找人签字不就行了,你那么严肃干嘛?这一点都不像你耶!” “这就是我,每个人都有两面,就像你抓贼的时候干脆利落,怎么到了工作岗位你那敢冲敢做的霸气呢?” 葛笑笑转了转眼眸,不再说话。 安沁起身将文件递到她手中,拍了拍她的肩膀,“若是,你来这儿上班另有目的,可能你会很失望!” 深深看了眼前完全露出另一面的安沁一眼,葛笑笑将文件接过,“我去重打,以后不会犯这种错误了,我来就是工作,只是刚刚步入社会,还不太适应!” “好,你若不打算做大小姐,就改掉那霸道的脾气吧,没准会收获很多不一样的风景!”安沁温暖一笑,“去吧!” 她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离开,也许云越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她,是吗? 她苦涩地咧开嘴角,觉得自己真的是自作孽太活该,在道听途说了所谓云越与南门尊夫人的各种纠葛后,她义无返顾地过来她公司,想真真实实地看一看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在生活上她见识过了,安沁这种个性的女子,她很喜欢,可工作上呢?她不想放过! 于是,在她工作的第一天,云越破天荒地给她打了电话约她吃饭,为的就是试探她的新工作,以及新工作的目的。 她那时候确定,安沁一定就是住在云越心底的那个人,所以他永远带着疏离的温暖,不让任何人走进他的内心,因为门已经关了! 坐回办公室,她一遍一遍想着安沁最后的那句话,似乎另有深意,难道她已经知道她来这儿的目的了吗? 她摇摇头,管她呢,就算她知道,她照样要我行我素! 将文件重打很不容易,这里面都是专业术语,很多还是中英文混合的,很多数字上面的变动,都是极重要的信息她,一个都不能错,自己检查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放心叫甜甜给她看,甜甜一个白眼,“我这儿还一堆工作呢,您慢慢看吧,反正你就这个工作,不急!” 葛笑笑受了气,却没地方发,又不敢在这儿发,怕丢掉这份工作,那她对安沁的观察就不能全面仔细了,想想云越,她决定咬牙忍住。 一转思想又想到了安沁,她柔弱是个小女孩子,她理智是个完美处理感情的女人,她也严肃是个能力不强却虚怀纳谏的决策者。 也许这些方面正构成了一个让云越着迷的女人,那她虽然不会去模仿她,是不是可以努力去成为他喜欢的那种类型? 他作为庞大的云氏集团的最高决策者,除了生活上需要快乐的调剂,在家需要温暖之外,工作上是不是也需要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另一半为他共同面对风雨呢? 如此一想,她豁然开朗,乐滋滋将文件又看了一遍,才拿起一个一个去签字,面对不耐烦的表情,她只是抱歉地笑着,努力去获得认可。 当放在最后一个签字者桌上时,安沁打开电脑,仔细对了一遍文件,满意点头道:“没有差错,很好!” 葛笑笑瞪大眼睛,“你电脑里有备份,为什么还要我按照模糊不清的文件重打啊?” “这样你怎么知道这份模糊的文件有多令人讨厌,也不知道任何工作都需要付出心血,而重新做一边是多么浪费效率的事儿!”安沁利落地在文件上签下她的大名。 葛笑笑松了口气,“现在就差送到执行者手里了,那个麻烦的女人!” 安沁一笑,继续埋头工作,那事是葛笑笑的,她若帮忙处理肯定轻而易举,那她又怎么得到进步?如果她一直是这种莽撞而任性的个性日后站在云越身边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呢! 下了班,葛笑笑竟然在楼下看到了云越的车,她飞奔着过去,“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他笑笑,眼神却越过了她,落在慢慢从公司大厅走出来的女子,她似乎又瘦了一些。 葛笑笑欢天喜地的抱住他的胳膊,“太好了,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我好感动哦!” “今天上班怎么样?”眼看着她坐上另一辆车,车内有一个能力外貌气度都毫不逊色于他的男人,云越将眼神收回落在葛笑笑身上。 葛笑笑的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叽叽喳喳将公司的这些事儿全部说了一遍,云越若有所思的听着,笑道:“像黄媞这种部下,可以用因为能力,也可以不用因为态度,作为决策者必须要有自己的魄力,如果一个下属都敢在你面前说三道四的话,那何来决策总裁可言?” “对对对,我也觉得!”葛笑笑摇晃着个性的短发,举三手表示赞同,“可该拿她怎么办呢?” “很简单,出其不意展露能力让她为之臣服,或者拿出威严来,让她知道上下有别,否则会影响总裁的决策力度,不好!” 葛笑笑认真听着,她欣喜地望过去,这还是云越第一次跟她说这些话,原来有一份工作两人可以多这么多话题呢! 云越扫向窗外,他相信安沁是在等待展露拳脚的机会! 葛笑笑努力去忽略心底的淡淡酸楚,告诉自己没关系的,就算这里面有安沁的因素,起码这也是两人一个很好的开始,她随即试着像他请教了几个与安沁无关的工作问题,他也一一耐心解答了。 她的心就像开满了桃花一样灿烂,她决定一定要好好工作站在他身边去。 晚上收到葛笑笑表决心的微信,安沁微微笑起,轻轻回了一句,“加油,我看好你!” 刚回完信息,手机就被男人霸道地夺走了,在她颈窝磨蹭几下,他恼怒道:“是不是我今天不够努力啊?你还有力气看手机!” 她脸一红,想起刚才的缠绵心底柔成了一湾温泉,缩入他怀中揽住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胸口,闷闷地问,“万一这一次有了孩子怎么办?” 今晚,她放开一切接受了他,在最紧要的关头也没有将他推开,他全数释放在她体内,而她处于排卵期的高危###期! 南门尊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道:“傻瓜,有个孩子不是更好吗?” “可万一……” 他霸道吻住她的唇,“没有万一,相信我!” 跌入他的眼底,安沁努力去相信没有万一,情潮波动两人情不自禁地再度缠绵在一起,似乎有太多的热情需要表达,无穷无尽! 第207章 落寞小年夜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年关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公司已经全面放假,只留下本地几个职员轮流值班,其他人都回家过春节了。 过了今年,莫辰会加入到她的团队,她将给他除工资外百分之十的股份,两人算是完美联手,立志让小公司拼成一个上市公司,来年公司有他加入,前景是光明的! 繁华的城市少了外来务工人员,变得冷清了许多,安沁开着驾校的车在郊区的路上行驶着,冷风从窗户缝里吹进来很冷,她很快就能拿到驾照了,所以异常努力。 来来往往的上班,没有驾照着实不方便,所以她在十倍努力中,南门尊淡然坐在她身边,陪着她从四处碰壁撞墙到笨拙地转弯,到如今顺利的停好车位,他都耐心地教导。 安沁的努力与进步,给他无声地颁发了最佳教练奖,从车上下来,安沁觉得有点累,便靠在南门尊身上,坐在南门府邸的院子里发呆,今天是小年夜,没有她在身边,爸妈过得好吗? 弟弟远在法国,可能今年会回不来,按照南门家的意思,大年夜的时候说什么都得把她父母接过来热闹热闹,安沁正在犹豫这件事。 “想什么呢?”南门尊推了推许久都没说话的人。 安沁懒洋洋地睁开眼睛,“我在想爸妈!” “别想了,明天我就把他们接到尊厦,大年夜咱们在老宅一起过,其他时间就在尊厦,我陪着他们,我保证让他们感觉不到半点儿的孤单!” “这些天你都没事吗?” “员工都过年了,总裁也该歇歇了!”他揉了揉眉间,这些天连夜加班,确实也挺累,但也值得他只想把时间腾出来好好陪陪安沁。 “休息好了,好重新开工!” 安沁望了望明蓝的天空,明年的事业会大不一样了,南尊集团也将跨入全市前三的公司,与南门总公司、云氏并列,那时候荣誉跟压力是一起来的,他会忙得不可开交,她也一样! 南门尊一笑,在她额上吻了吻,“希望,明年我们之间也能大不一样!” 她微微愣了愣,他却直言不讳,“那时候,你不会像现在这样虽然亲近,但却不是真正毫无芥蒂的敞开心扉,明明心动而又不靠近,你知道我被这样的你折磨得多惨吗?” 他惩罚似地咬了咬她,安沁颤抖了下,脸上布满了红晕,她始终没料到,南门尊会将她看得这么透彻? 可她们明年…… “别在想那份合约的事了,好吗?”他从背后将她紧紧拥住,声线诚恳甚至带着淡淡的央求,“离开了我,你又能怎么样呢?不如放开了心扉,接受属于你拥有爱情的婚姻,这样不好吗?” 这样很好,安沁的心一万次的心动,但最后总是抵不过现实所给予的恐惧,慢慢又退缩回自己的壳里,伸出头来看他的动态。 “嗯?”他扳过她的头,灼灼凝视住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想看透她眼底最后的那丝犹豫,然后将它慢慢融化成温泉,晕开在她眼底。 她倔强地避开,“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 彼此温暖,彼此依偎,却不过于沉溺,还能保持那个完整的自己。 南门尊叹了口气,什么都没再说了,两人坐了坐听见云姨在里面张罗着吃些糕点,他便拦腰要将她抱进去。 这可是在老宅,里面还有他父母呢! 安沁坚决不肯,手搭在他肩上就要挣扎着下来,远处几个下人看着直笑,有人低语道:“你瞧他们真是恩爱啊,也不知道少爷是不是真的把沈清小姐给忘了呢?” “谁知道呢,那天她找上门来,少爷也是不冷不热的……” 南门尊冷然一个眼神划过去,那些细微得几乎入不了耳的声音止住,几个仆人自知犯了错落荒而逃。 在南门尊松懈的那一刹那,安沁终于挣脱,她扬起笑脸重重舒了口气,“还算你知道些规矩,要不然把爸妈看见,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看着她一无所知的样子,南门尊嘴角一扬,有些歉疚地揉了揉她的发,不打算跟她说什么,几人就进了去。 晚饭是安沁与云姨一起下的厨,一桌子家常好菜满满的全是香味,三个男人食指大动,吃得不亦乐乎,南门冷难得放下了一张冰块脸,偶尔露出点皮笑肉不笑的微笑来。 南门尊时不时给她夹菜,安沁苦恼地看着碗里满满的一堆,实在有些心里发憷,这还不得撑死她? “多吃点,我跟你爸想抱孙子可想了这么多年了呢!有你进了家门,这指日可待了,若是明年能抱上,那得把我们两人给高兴坏了!” 云姨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的手,有些话她暗地里跟她说过,其实那意思就是让她明年一定给南门尊生一个长子,这南门家长子的地位可高着呢,母凭子贵,那时候她的身价也大有不同,当时她只是笑。 现在她还是笑。 南门睿热心地给她夹了个鸡腿,“那赶紧多吃点,你们也不用愁带孩子,云姨这几年都闲了下来就是准备照顾孙子的!” “是啊,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是该上点心了!”连一向不爱多言子女事的南门雄都忍不住说道。 安沁直觉压力山大,她为难地看了眼南门尊,他正在优雅地小口喝汤,根本没理会他的求助,云姨看出她的不好意思,拍了把南门尊,“臭小子,这事还得你多努力!” “我怎么没努力?”南门尊揶揄看向安沁,“只有她知道我有多努力!” “没个正经!”云姨笑骂道,拉了拉脸红成一片的安沁,“你别理他,他就是这不正经的德行!” 一家人正欢声笑语,黄妈从门外进来,低声在云姨耳边说了句什么话,云姨脸色一变,快速从南门尊脸上扫过去,低声道:“打发走就是了!” “妈,什么事啊?”南门睿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云姨一笑,“不是什么大事,这不趁过年,有些人来讨点便宜嘛,我让人打发了就是,吃饭吃饭,这些可都是我跟沁儿亲手做的!” 南门尊嘴角扬了扬,其实已经沉下来好几分了,察觉出不一样的气氛,安沁乖巧的什么都没说,一如既往地笑着,只是笑里添了好些落寞。 饭后,一家人坐在沙发上闲聊,黄妈站在角落里左右为难,众人都看在眼里,谁也没有说破,任云姨找了个借口起身走到角落。 南门雄的眉头不动声色地皱了皱,已经是极大的不满,“到底是什么事?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云姨叹了口气,让黄妈直接过来,“你说吧,是什么事!” “回老爷夫人,是沈清小姐来了,刚开餐的时候就来了,她一直在外面等着,现在还不肯走,非要见三少爷!” “沈清?”南门雄抽了口气,深深地看了眼南门尊。 南门尊嘴唇紧抿,微微低垂的睫毛遮住了眼眸的颜色,叫人分不清他的情绪,安沁心里了然,一定是那个长发及腰的美女,她在尊厦楼下见过多次。 原来,她叫沈清,这南门一家似乎都认识。 云姨叹了口气,“我本来打算打发她走的,这小年夜是家人团聚的日子,她来干什么!” “她来干什么,随她!”南门雄十分不满意地说了一句。 意思很明显,让南门尊快点把这事给处理了,不能影响了和谐的家庭氛围,南门睿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眉头深皱,仔细盯了安沁一眼。 她低着头还在认真地削苹果,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难道她已经跟沈清碰过面了? “别削了,你跟我来!”南门尊拿掉安沁手中的刀。 安沁一抬头笑了笑,神情倔强已是不容再反驳了,“我跟她也不熟,还是不去了吧!” 南门尊重重看了她一眼,“真的不去?” “你去吧!”她笑得温柔顺从,任谁看了都以为她知晓其中的深意,却仍旧愿意让南门尊去见别的女人。 只有南门尊知道,这个女人见过沈清多次,她却从来都没有问过他,即便是气势汹汹的兴师问罪他都不会生气,反而心里会觉得舒坦,但是都没有! 她的只字不提,是不是因为在她眼里这根本不重要?她从未在乎过?这样的认知下,南门尊眼里安沁的笑是那么的事不关己毫不在乎。 他霍然起身,转身就走了,离开的背影毫无留恋,安沁黯淡下眼眸,脑海中飘过南门尊见到沈清时那复杂纠结的痛苦眼神,只有爱着才会如此。 她嘴角一勾,笑得苦涩落寞。 云姨忙岔开话题,其实一家人都望着门口,在等着南门尊快点回来,可是一直过了一个小时他都没回来,南门雄的脸色冷了下来,“人呢?” 黄妈跑进来道:“少爷在门口跟沈小姐说了一会话就开着车出去了,他没说去哪,只是吩咐我让南二来接少奶奶回家!” “混账!”南门雄将杯盏重重砸在茶几上,“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不清楚吗?打电话给他,让他立马回来!” “爸,你别生气,也许沈小姐一个人还没吃饭,他只是请沈小姐出去吃一顿小年饭而已,朋友之间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安沁微笑着站起来道。 南门雄略带愧疚地看安沁一眼,“但愿如此,你先回去,也许他已经回去了,你放心只要他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做主!” “是,谢谢爸爸,那我先回去了!” “好好,你慢点,外面冷披一件风衣吧?”云姨疼惜地拉住她的手,那份亲热里带着女人对女人的可怜,叫安沁的心一沉,她一笑,“不用,不冷,你们早点睡吧!” 她微笑着出门上车,南二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才默默发动了车子。 一路,她甚至没说一句话,南二奇怪看她一眼,“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我有什么好问的?”她无所谓一笑。 南二诧异,难道少爷已经跟她解释清楚了?不然,换做任何女人都会追根到底的! 看见南二苦恼的样子,安沁干脆如了他的愿,“她是你们家少爷的前任对吗?” 南二点头。 安沁耸耸肩,“果然!” 她默然走进黑漆漆的尊厦,一路将灯打开,南二跟着她,被她打发走了。 她坐在冷冷清清的卧室,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什么。 从楼上走到楼下也是她一人,张嫂这几天都不会来,南门尊已经给她放了假,目的是为他们创造二人世界,到头来只是她一个人的世界! 再不习惯开暖气,一个人的冬夜也是难熬的,她起身将暖气开得很大,裹着被子在床上看书,手机被关机扔得远远的,她看不了时间,什么时候困了什么时候睡下。 不知睡了多久,身上忽然多了一只不安分的手,她才梦中骤然惊醒,扭头一看是那张无法复制的绝美容颜,她松了口气,将他的手拍开,“别闹了,很冷!” “暖气开这么大,还叫冷?”裹了被子,将她压在身下。 两人亲密靠在一起,安沁鼻子敏锐地嗅到了他身上和着香水味的红酒味,鼻子一皱她嫌弃地扭过头去,“去洗澡吧!” “好累,不想洗!”说着,双手就往被子里钻。 安沁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大力地丢开了去,眼底的嫌弃是那么明显,“不洗澡别碰我!” 他一回家,总是会洗过澡换了家居服才爬上床抱她,今天却带了一声香水味靠近,叫她几欲作呕。 南门尊撑起身体看着她,手一勾抬起她的下颌,“你,吃醋了?” “我有什么好吃醋的!”安沁将他挥开,将自己全身都裹入被子只露出一双冷清的眼眸,似生怕他还会再碰她一下。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在楼下他刚洗过才上来,身上的外套也丢在了卧室外,他从不想带着外面的东西回来碰她,今天这么迫不及待地拥她入怀,只是因为离开这么久想她,仅此而已! 既然她不喜欢,南门尊只好起身去浴室将全身上下都洗干净了才回到床上,一碰她,她又立刻避开,看向他的眼神活脱脱在说,“你脏,别碰我!” 南门尊豁然一下坐起来,冷冷地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你就不问问我去哪儿了?” 安沁冷静地看了情绪激动的南门尊一眼,“这还用问吗?” 倒叫他一时说不出话来,“那你说,我去哪儿了?” 她一个白眼,还有这种巴不得别人猜他行踪的男人吗?他是想故意将他们的事炫耀给她吧?无聊! “我不知道!” 她竟敢耍他! 南门尊气得一把将她从被窝里拎了出来,桎梏在两腿之间,让她半趴在他胸膛上,“你就是这样做###子的?” “要不然呢?”安沁灼灼迎视他的目光,“记得是你说过,我不得干涉你的任何自由,是你要我认清楚自己的位置的!” 她倒理直气壮,气得南门尊恨不得一把就掐死她,手伸入被子中,他坏坏地将被子一掀,大手掌抬起狠狠一巴掌落下,打在她圆翘的屁股上。 “啊!”她吃痛惊呼。 他俯身狠狠看着她,“谁让你把以前的事记得那么清楚的,没心没肺的女人,你怎么就不记得那之后我跟你说的话了?” 这些天的好,她瞎了没看见,也该没聋听见了才对! “我……啊!”她刚要反驳,他又是一巴掌落下,而且比上一次力道更重,安沁疼得整张脸都皱起来了,“你到底要干嘛?” “你说呢?”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她。 安沁一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你再嘴硬!”说着,他又举起了手掌。 她一撅嘴,眼神中明显有示弱的退缩,南门尊才满意地放下手,“那你说,我去哪儿了?” 问话时,手掌竟然搁在了被打的地方,若有似无的移动,疼痛消散,很快被一种麻麻的感觉取代,吓得安沁开始颤抖,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吃饭去了!” “废话!”手抽出,又落入她脸上。 “跟沈清去吃饭了,她是你前女友,她对你旧情难忘,扑在你身上忘情痛苦,然后你们喝酒聊天,再然后……” “没有然后了!”南门尊冷冰冰地打断了她,狐疑看她一眼,她怎么将这些事猜得这么准,连她在他肩上哭过都知道? 安沁了然看着他的狐疑,其实他衣服的肩膀处有泪痕,她只是眼尖看见了,她有时候真讨厌自己的眼尖,若不是相拥哭泣,何来香水味? “怎么没有然后了?你身上的香水……” “没有了,吃过饭我送她回家,仅此而已!”南门尊不无紧张地快速解释着,又紧紧盯着安沁的眼神,生怕她有不信任的光泽流露。 她笑笑,“你为什么要向我解释?” “废话,你是我老婆,老公晚归怎么就不该向你解释了?谁都像你没心没肺,说!”他一个翻身,危险将她压在身下,“为什么不追问我去哪儿了?你就那么不在乎我?” 他眼睛眯了眯,只等着她一个答案,仿佛能将她彻底撕碎了一样,坦然迎向他那样的目光,安沁淡定道:“我相信你!” 他眸光一绽,激动得一把吻住了她,她连忙避开继续把未完的话说完,“因为,你有洁癖,不会轻易碰别人,碰了别人就不会回来碰我!” 南门尊神色一滞,兴奋在脸上慢慢冷淡下来,紧抱着她的手也渐渐松懈,安沁索性一个滚,滚回被窝里将自己包住,露出脑袋看着他,“我没说错吧?” “就因为这个?”欣喜被怒气取代,他冷冰冰地盯着她。 她诧异,“难道你没洁癖?那为什么跟我一起这么久不见你出去沾花惹草,我耳边听到越来越多你跟某某某的激情一夜这样的故事了!” “你净听她们胡说!”他抓住她,“我告诉你,很多事都是假的,要么是为了某种利益我伪造的,要么是别人伪造的,只要不是我说的,你都不能相信,明白吗?” “那你跟你前任呢?” 南门尊一滞,没料到她冲口而出会问这句话,“你别岔开话题!你的信任,只是源于我的洁癖,对不对?” “对,也不对!”他不在时,她惶恐孤单,所受的折磨她要还给他,所以他越想知道什么,安沁就越磨来磨去就是不说。 “此话怎讲?”他危险地扬了扬巴掌,无声地威胁她,最好快点老老实实交代了,否则大刑伺候。 “因为,看得出来你因为某种原因似乎不能接受她,甚至是在逃避着她,如果不到实在忍不住诱惑,他不会饥不择食,况且……”昨晚,他折腾到好晚,她还不信他还有精力去折腾别人。 “饥不择食,你这都是些什么形容词?”南门尊哭笑不得,这若是被沈清听见,还不得气死了,这女人嘴里永远说不出半句哄人开心的话。 不过她信任就够了,不管是出于对事态分析后的,还是单纯信任他,后者他肯定会更欢喜,前者他也十分欣赏,这样聪明的女人才不会多出那么多无聊的误会来。 低头,不经意看见她半露在外的肩头圆滑细腻,不禁伸手去抚摸了下,每一次触摸竟然都会有不一样的激动情绪,他身体一热便紧绷了起来。 那顺着肩头下滑的手指突然带着火热的温度,安沁诧异抬头,男人的眼眸浑浊一片,里面写满了对她的欲*望,一转头看见床头柜上的闹钟指着一点,她几欲崩溃。 “我饿了,又碰上秀色可餐,怎么办?”埋在她脖颈里,将热气尽数喷在她身上,他控制不住地低喃。 安沁一个白眼,“我累了,沾床就想睡,怎么办?” “这好办!”他一个翻身,竟然让她骑在了自己身上,身下他笑得无比邪恶,“这样,就不会想睡了吧?” “啊,你流氓!”安沁懊恼地捶打他,被他一个拽住,朝他身上压了下去,两人紧紧相贴,她的手又被他一只手掌控,他另一只手竟然在她跨坐开的位置处慢慢抚弄。 这种奇异的姿势叫安沁阵阵颤抖,脸烧得跟晚霞一般,她浑身颤抖的扶住他的肩膀,“别闹了,我没心思!” “我有心思!”他咬了她一口,舌头一伸含住了她致命的敏感地带。 她娇声一颤,全身软倒在他身上…… 第208章 不想要他?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刺耳的手机铃声,将一室的春意打破,当电话响到第二遍南门尊抓过手机烦躁地接起,“谁?”他声音粗嘎,还有丝难耐的沙哑。 身体的灵敏被驱散,理智回到脑中,安沁勉力将南门尊推开了一些,让自己躺回到床上,她听见电话那头很久都没有声音,搁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收回,南门尊沉声问道:“怎么了?” 显然,单从呼吸声中他听得出对方是谁。 “原来,你一直没换手机号码……”温柔清纯似一阵幽幽春风的嗓音传过来,即便是一个小小的叹息都充满了诗情画意的韵味,那是一个如杭州西湖一样美丽的女子。 安沁不由想到了那一头及腰长发,她深深看了南门尊一眼,毅然转身欲将自己埋入被窝里,不去听她不该听到的东西。 那只手再度搁在她腰上轻轻往回一搂,让她仍旧靠在他胸膛,给她最贴心的依偎,他道:“业务往来频繁,所以一直没换,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 “我……没事了!”声音徒然低落下去,带着惹人怜惜的哭腔,叫人听了忍不住产生怜惜之情,若换做安沁肯定不忍心挂断电话,而南门尊毫不留情。 安沁看了他一眼,他面色如常咬肌却绷得很紧,搁在她腰上的手也十分僵硬,过了很久他才拍了拍她,“睡吧!” “你们?” 他伸手搭在她嘴上,朝她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再说,安沁只得止住话头,吻了吻她的头顶,他怜惜叹道:“你才是我老婆!” “我知道!” 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住在你心里的那个人? 他既然不让她问,她便选择了什么都不问,南门尊默默握住了她逐渐冰冷的手指,眼神明灭不定。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听见说话声,然后感觉到南门尊起床离开,她只是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睡到天亮,身边已经凉了。 收拾好自己,她坐上车回家。 在家附近的小超市里买了各式各样的过年用品,结果回到家,爸妈已经什么都张罗好了,三人一齐给安彦打电话,他说他正在争取假期,没准可以回来,父母脸上的光泽大放,高兴得在家里直转悠。 斜躺在沙发上正悠然自得,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接起竟然是葛笑笑,非要她陪着她一起去医院做健康检查。 只得答应她下午相陪,中午陪爸妈在家吃了饭,她匆匆赶往市中心医院,葛笑笑抱着胳膊站在她的路虎旁边已经非常不耐烦了。 “你怎么才来啊?我等你半小时咯!”葛笑笑可怜地臭着张脸。 安沁抱歉一笑,“我在陪我爸妈吃饭呢,已经是匆匆忙忙赶回来的了!” “那好吧,看在你是在尽孝心的份上,我原谅你了,我已经两年没健康体检了,你陪陪我吧,我怕万一我查出什么不治之症来身边还有个人照应着!” 安沁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还有你这么说话的人!” 葛笑笑已经风风火火拉着她进出各种vip检查间,每到一个地方好说歹说都逼着她一起做了检查,安沁狐疑地看着她折腾,和着这一次是在间接给她做检查了? 什么意思? 到了妇科,她犹自在激动不已,安沁淡定地站在门口,“这种私密检查我就不方便跟着了,你做完到走廊上来找我吧,我等你!” 说完,迈开步子就跑了。 回头看不见来人,安沁狠狠松了口气,真不知道她到底在玩什么? 妇产科人来人往到处都有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安沁觉得头疼得厉害,拼命往人少的地方挤,一个转角她听见低低的哭声。 “尊,我要怎么办?” 那个尊字异常刺耳的钻入她耳朵,安沁转过身一看,浑身一震。 高大挺拔尽管只是一个背影,她还是一眼就看出那种魔鬼身材的拥有者是谁,宽阔的肩膀上趴着一张雪白的小脸,精致得似西湖中最艳丽的那朵莲花,莲花上沾满了娇艳的雨滴,正在悲伤地摇摇欲坠。 “没事,有我呢!”温柔的安慰是最性感的声线,能给人极大的依赖,仿佛那是一座巍峨的高山永不倒下。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是我?”长发在她激动的摇晃中在风中飘摇,凌乱而慌神,“他不应该在我的肚子里,不应该,我不要他,我真的不想要他!” “好了,别哭了,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 南门尊有些措手不及,似乎这样温婉纯洁的女子不应该崩溃成这样,这样凌乱的尖叫在记忆中并不属于她,他一心只想着好好安慰她,将一切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沈清哭得梨花带雨,她深深埋在南门尊怀中痛苦,手捂住肚子神情纠结又痛苦,似有一个极大的选择摆在眼前,让她无所适从。 安沁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她在极力劝说自己不要把那些话装入耳朵里,偏偏一字不差全部听见,她偏又看见南门尊怜惜擦去她泪水的姿势,告诉她只要有他在,他一定会照顾她! 那样的深情怜惜胜于在面对她的时候,终归比不上,她勾唇一笑,将自己幼稚的想法抹去,可无奈怎么努力,那些话那些动作在脑海挥之不去,她的心乱成了一团。 医院是呆不下去了,她打了个电话给葛笑笑一个人匆匆离开,走得太急在出电梯的时候一把撞入了一个人的怀中。 她额头撞得生疼,也没心思看那人是谁,只是道:“对不起,对不起,借过,借过!” 那人一把拽住她,“安沁!” 她才惊愕抬头。 云越皱着眉毛关切地看着她,“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没事,不好意思,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没撞伤吧?” “我怎么会被你撞伤,倒是你……”说着,他伸手想去摸摸她有些发红的额头,安沁身体一让,巧妙地躲了过去,他苦涩一笑,“失魂落魄的,出什么事了?” “真的没事,就是赶时间!”她找了个借口,想早点溜走,云越却执着地拉住她的手,“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不麻烦你了!” “现在这个时间段在这个地方很难打车的,反正我也没事,就让我送你吧!”云越坚持,握住她冰冷小手的大手更是不忍心松开,她的手还跟以前一样冷,让人一握住就忍不住要将她捂热。 彪悍的嗓音一扬,“谁说你没事!” 安沁回头,见葛笑笑正扬着奇异的笑脸朝两人走来,晶亮的眼睛死死盯住两人紧拉着没放的双手。 她直接走过去,在两人相握的地方一挤,硬生生将安沁挤开,攀住云越的手臂,“谁说你没事?你明明要来接我去吃饭啊!” 然后她骄傲的抬起头朝安沁道:“沁子,忘了给你介绍了,他是我未婚夫,越,这是沁子,我的好朋友,你们好像……认识?” 她挑着眉故意打量着两个人的神色。 云越坦然一笑,“我们是故交!” 他如此坦然倒让安沁顿觉不好意思,刚刚被他握过的手在发烫,脸上也有点挂不住,她尴尬地笑了笑,“你们有事就先走吧,我一个人回家就好!” “那怎么好呢,你没听见越说吗?现在不好打车,让我们送你吧!”葛笑笑热络地拉住她,另一只手挽住云越,兴高采烈地往地下停车场走。 云越嘴角勾着,时不时看一眼尴尬无比的安沁,两人视线相接,会心一笑便又错开了去,期间默契看得葛笑笑咬牙切齿。 车上,她故意坐在副驾驶,让安沁一个人坐在后面,以此来区分三个人的关系,她亲昵地朝云越说着各种话,时不时回头问一句安沁。 安沁笑得更为尴尬,只希望快点到尊厦,结束这种折磨! 话题都几乎说完了,上下班高峰期的堵车还没过去,葛笑笑干脆豁了出去,她趴在座位上看安沁,“沁子,你跟越怎么认识的?” 被问的两人都是一愣,随后目光纷纷放远,似乎陷入了一种有趣的回忆中,两人嘴角都勾着有趣的笑意,谁都没有说话,空间也变得温暖起来。 葛笑笑咬了咬牙,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大失水准,她忙插口道:“倒是说来听听啊,难不成还是不可以对我说的秘密吗?” “倒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有些人的过去很狼狈,恐怕不喜欢让人说吧?”云越揶揄一笑,从后视镜里与安沁对望一眼,两人都苦笑起来。 这越发让葛笑笑好奇了,“到底怎么认识的嘛!” 她一再催促,让安沁的眼神闪了闪,她干脆大大方方迎视葛笑笑,“还用问吗?我以为,你一直知道呢!” “你!”葛笑笑眼睛一瞪,没料到她会一下子揭穿,身体一转坐回座位上,“确实,我知道,但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跟从你们俩嘴里说出来不一样!” “能有什么不一样,只是个故事而已!”云越一笑了之。 安沁却懂,她抿了抿嘴唇,也跟着笑了笑。 葛笑笑脸上更加挂不住了,冷笑道:“我当然知道是故事啊,只是过去的事了,但是你知道我霸道的,就算是过去,我也想有所参与,知情也是另一种方式的参与!” “如果有些东西我并不想你参与呢?”云越眼神骤然一冷,淡淡地朝葛笑笑划了过去,葛笑笑神色滞了滞,咽了咽口水坐下。 缓了一会儿,她才道:“可我偏偏参与了!” “随你!”云越无所谓一笑,从后视镜里看安沁的神色,她皱着眉毛坐立不安,与他相对的目光投过来带着点担忧。 葛笑笑是爱他爱得很疯狂,可这么大大咧咧的粗线条女孩又真的适合云越吗?她可懂云越温润微笑背后的苦涩,她可懂云越沉默下来内心的话语? 会不会他们的世界里,葛笑笑在闹,云越在笑,最后两人谁也不懂谁? 云越不冷不热的态度她司空见惯,本没什么奇怪的,偏偏安沁在场就显得异常难以接受,她吸了吸鼻子,决定不理会他,直接朝安沁开火,“怎么到现在你还没个车呢?” “我还没拿到驾照,要等年后!” “是吗?若是有人有心给你买车,拿个驾照有什么了不起的?” “拿驾照可玩笑不得,万一技术不过关,只怕出了问题更可怕!”安沁笑笑,有些委屈地皱了皱眉毛,早知道会遇上云越,她才不陪葛笑笑来医院。 现在好了,女孩与女孩本是好朋友因为一个男人慢慢敌对,如今他们在走向敌对的路上,云越可千万不要插手才好,否则更加难看! 蓝颜祸水啊! “知道你没车怎么还不来接你啊?你看我的越多好,那么忙都抽空过来接我去吃饭!”说到这儿,葛笑笑英气十足的脸都添了好些女儿气,她娇羞地看了眼云越,“谢谢你哦!” 云越笑笑,其中缘由他自己知道,若不是她再三请求,并且动用了父亲的力量,他也许不会推掉会议过来接她,只是没想到会遇上安沁,即便是这么尴尬的相处,他仍旧庆幸! 葛笑笑眼尖地打量安沁,她却神色如常,甚至还带着点惊喜的感慨,似乎这件事对她来说是件值得高兴的好事,怎么会? 昔日疼爱她的男人转身就投入另一个女人怀抱,甚至超出对她的好,那个女人居然会不吃醋?是真的放下了?还是在假装大度呢? 葛笑笑不愿意放过安沁脸上最细微的一点变化,因为这是她找她来健康体检的目的,要的就是三个人面对面。 经过考察,她真的没办法讨厌安沁,无奈之下只想在三人相处的时候狠狠的讨厌嫉妒她一把,是很羡慕的,但是讨厌跟嫉妒又似乎谈不上,她迷惑得眨眨眼睛。 嘀—— 嘀—— 急躁霸道的鸣笛声不断从后面接跟的那辆车发出,葛笑笑不悦地皱起眉毛,从后视镜里望过去,那辆黑色的奢华跑车眼熟得很,当看见从打开的窗户里伸出来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脑袋时,她灵机一动。 “沁子,他不来接你倒算了,有事情推脱不掉还能原谅,若是跟别的女人约会,就实在太让人受不了了!”这样说着,多少还是有些真正的打抱不平。 安沁笑了笑,“他不会的!” “是吗?”她凑过去,“你就这么相信他吗?” 后视镜里,云越的眼神也投了过来也在等待着她的答案,她笑了笑,“是!”信与不信在心里,嘴里只能说信。 葛笑笑却十分嘲弄的笑了,她细长的手朝后一指,“你看!” 正在此时,南门尊有些躁意地下车,靠在车边抽烟,一袭及腰长发的美人儿下车,走到他身边温柔地将他手中的香烟夺过,红唇轻启温柔地阻止他抽烟,以免伤害自己的身体。 霸道如南门尊竟也任由她将烟头熄灭,放开视线在人群中一转,知道这高架桥一到高峰期就会至少堵十来分钟,他干脆掏出手机,不知拨了谁的电话,目光拉得深远。 三人都从后视镜里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各自怀着心思的出神,安沁的手机忽然响了,她吓了一跳,一看居然是南门尊的。 两人只是一车之隔。 她吸了口气赶快接起,免得耳朵犀利的南门尊听见她手机声,“喂!” “在哪?”他开口就问。 即便是他最宠她的时候,这种霸道的形式依旧不变。 她目光闪了闪,“我在回去的路上!” “刚才去哪了?”他打过电话回尊厦,南二说她一早就出去了,那时他也没刻意要求什么,没想到天都快黑了,她只是在回家的路上,不知道现在冬天天黑得比较早吗? 年关人正乱,一点安全意识也没有! 他语气不善,安沁斟酌了下,道:“我回家一趟!” “现在哪儿,我去接你!” “不用了!”她当即拒绝,与其跟他们两人三角关系僵持着,她宁可待在这辆车上,起码云越与葛笑笑好相处许多。 啪嗒一声,南门尊将电话摔上,站在车边神色已经冷厉到冰点,他一闪身入了车内,将汽车喇叭按得滴滴作响。 安沁瘪了瘪嘴巴,表示对他的情绪波动极度无语加无奈! 葛笑笑捂着嘴巴在偷笑,云越则颇有深意地看了安沁一眼,她跟南门尊怎么了? 车一旦有一点移动的迹象,在车与车极窄的缝隙之间,南门尊一踩油门,几乎是擦着车身从缝隙间挤了过去,消失在一堆的车之中。 安沁斟酌了下,在离尊厦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要求下车,葛笑笑白了她一眼,“你真跟老鼠一样吗?不就是撒了个谎吗,怕成这样?” “我不是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你结婚了,自然会明白!”安沁朝云越笑笑,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云越依照她的要求停车,“这儿很方便打车!” “好,谢谢,你们慢点哈!”安沁灿烂微笑,即便怎么变,他的体贴似乎从未变过,作为朋友仍旧贴心如此。 葛笑笑不甘心的撅起嘴巴,鄙视她一眼,“老鼠!” 安沁但笑不语,转身招了一辆的士上去,直到的士往前开走了,云越才开着车,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葛笑笑一眨不眨地盯着云越的神情,始终没有看出半点的端疑,难道两个人真的就这么平和的相处下来了?难道,被南门尊夺走心爱女人的愤怒也消失了?他干嘛要处处成全? “看什么?”云越回头,朝她温润笑了一下。 葛笑笑吸吸鼻子,“没什么,就是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其中,他心知肚明,只是想看看她会怎么说。 “奇怪你们之间的关系呗,我听说她是你前女友耶,你还将她的身世全部说与家人听,顶着巨大的压力,要带她回家,结果被她放了鸽子,你还好几天没找到她,后来她投入了南门尊怀中,难道你们之间就这样完了?你就一点不甘心都没有,一点都没有想念过她吗?” 葛笑笑将脑袋凑到云越面前,非常好奇地询问着。 云越嘴角一勾,温润沉稳的眼神只是轻轻朝她一望,“你这样的问句,等同于帮我再将两人的关系梳理了一遍,将无数的细节从我脑海深处挖了出来,你觉得这对你来说是好事吗?” 当然不是! 葛笑笑挫败一瞪眼睛,再也不敢多问,生怕两人之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被她瞎参合弄出事儿来! “我还有重要的公务在身,先将你送回家吧?”分明是问句,却没有留下一点可以拒绝的空间,云越直接往市长府邸开过去。 葛笑笑百般不愿意却不敢多说,只是小声道:“那你什么时候有空,你欠下我好几顿饭了!” “再过一阵子吧!”他绅士地下车,替葛笑笑将车门打开,礼貌地邀请她下车。 她哭丧着脸,甩了甩零碎的一头短发走了,故作潇洒地摇摇手,云越笑了,开门上车一下子却又不知道该去哪儿,回头看看,后车座上空空如也,连她温柔又疏离的笑容都不见。 刚要开车离开,见葛笑笑欢天喜地的往他身边跑,她一下子钻入车内,将一车的寂寞挤出车外。 “我爸不在家,佣人没给我准备饭菜,所以你去哪我去哪,我保证乖乖的,绝不给你惹麻烦,还有如果是公务,我就当你的助理,别忘了我在安沁那儿可是当过好几天的助理的,很多细节我还是懂的!” 他摇了摇头默认,“记住你说的话!” 葛笑笑顽皮地吐吐舌头,满脸欢喜。 安沁乘着计程车回到尊厦,南门尊已经坐在了饭桌上等她,全是她喜欢的菜,出自于正围着围裙的南二之手,那小小的围裙围在他高大的身材上显得很别扭,非常像肚兜。 一见安沁回来,他连忙将围裙取下,免得她又要取笑一番,可不小心瞥见爷的眼神他知道安沁没心思取笑,于是默默退到一边。 “怎么这么晚?”他夹了块排骨放入自己碗里,却不送入嘴里,在碗里翻来翻去。 安沁放下包去洗手,“堵车!” “在哪儿堵车?”他犀利的眼神朝她一扫。 她动作顿了顿,擦干手走出来,“哇,这么多好吃的啊,南二手艺越来越好了!”她自顾自的感叹着,坐在桌上拿起筷子正准备大快朵颐。 南门尊的筷子一拦,将她架在了红烧排骨的上面,“我问你话呢!” “我不认识路,你知道的!”她无辜眨眨眼睛,继续装糊涂。 他忽的冷笑一下,“我怎么听说你去过市中心医院啊?” 安沁的心咯噔一下,眼睛铮然抬起,嘴角残忍一勾,“你看见我了?” 第209章 情敌出没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蹭地一下,南门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睥睨着安沁,他嘴角勾起更为嗜血残忍的笑容来,“原来,在云越车里看见的那个影子,真的是你!” 就在擦身而过之时,墨色的玻璃看不清楚里面人的脸,但那模模糊糊的影子轮廓,让他第一反应感觉是他,可看见了葛笑笑的脸,又被他强烈否认,他们三人怎么会在一块? 没想到,是真的! 他一步夺到她面前,手撑在她面前的桌上,青筋逐渐暴起,“原来,你在撒谎!” “我没撒谎啊,我是回过家,是在回尊厦的路上,哪儿撒谎了?”她无所畏惧的抬头迎视他逼人的目光,眼底一片讽刺的冷笑。 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他可以跟沈清卿卿我我搂搂抱抱说着一些暧昧不清的话,她却连做一下云越的车都不许了吗?他南门尊把她当成傻子一样戏耍玩弄,还是将她当做了玩物逗弄? “怎么,这是要去做妾吗?”他冷讽一笑,鼻孔喷出来的气息趾高气扬。 刺耳的话毫不留情地说出口,激得安沁一下子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尽管在高度上低于他,但是气焰上她丝毫不输,“那你呢?是准备纳妾了?” “你什么意思?”南门尊瞳孔一缩,冷冰冰地盯着她。 她勾唇一笑,将眼神中的伤痛掩盖,只剩下巨大的嘲笑,“沈清,她肚子里有了什么?怎么会是你的错呢?” “你真的看见了!”在她问的第一句起,他就猜到她看见了,没想到连这些话都被她听见,而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如此,在她心里他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的信任? “不然呢?”她坐回位置上,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被他一把夺过,筷子啪嗒一声摔落在地上,“别给我甩脸,我的事我自然会处理干净,现在你说说做妾的事!” “做妾?”她仰着脖子看他,“南门尊,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你那么肮脏的想法,不是每一对男女相处都得像你们那样!” “我们怎样?”他双目赤红,手伸向安沁,被安沁一把甩开,“你们怎样,与我无关,正如我的事一样,也与你无关!” 啪! 一掌,重重击在奢华的西餐桌上,南门尊额上的青筋在疯狂地跳动,他反手一拍,哗啦一声,整桌子的菜散了一地,桌子摔在地上的声音震颤心神,久久余绕不去。 他一字一句,“你不配吃南二做的菜!” “我也不想跟你同桌吃饭!”安沁也气极了,不顾后果地顶了回去,南门尊大步离开的身体一顿,好不容易散开的拳头再度握起。 南二站在旁边看着重重捏了把汗。 他并未回头,只是扔下一句,“居然如此,今晚你也别跟我睡一张床了!” 客房的床被搬走了,张嫂的房间锁上,家里并没有多余的被子,只有沙发这个地方可以休息,他是刻意为难她。 安沁扬眉,低声嘀咕道:“又不是没受过这样的待遇,无所谓!” 她洗了手裹着大衣坐在沙发上发呆,南二默默将一室的狼狈收拾干净,走到她面前想说点什么,但是看见她的脸色又说不出来,很少看见这样的她。 隐忍着怒意,又藏着满心的委屈,但被一股强大的意志给压着,不愿意表露出来一点,甚至在努力地强迫自己不要去计较,不要去悲伤,偏偏忍不住! 他默默走开,从隔壁别墅抱过来一床簇新的被子放在她旁边,“新的,没人用,干净!”说完,就走了。 别墅每一个角落都留着一盏不刺目的灯,免得黑洞洞的叫她害怕。 遥遥看着南二默默走开,那些微小的动作都是点点的贴心,她嘴角勾起久久没有落下,但是眼神却一点点更加凉了。 即便是南二也能如此,偏偏同床共枕这么多日的人却永远放下芥蒂,真正地将心走到一起。 将被子展开裹住自己,手机亮了亮,她拿起一看,是葛笑笑的一条微信,放了她跟云越的自拍照,其实是她的自拍照,云越在看书,低着头垂着睫毛很认真,那个侧脸的轮廓温柔静谧,葛笑笑则一脸活跃地坐在他身边,动作间正好是低头去吻他的姿势。 安沁一下子被逗乐了,快速回复了一条,“他这样的男子,正适合你这样的女汉子!” 很快有了回复,是葛笑笑嚣张的一句,“知道就好!” 她扬着笑,久久没落下,其实多简单,过了就剩下祝福了,心里没有一点的不甘怨恨,看着他幸福就是幸福,也许云越也跟她一样,所以面面相对也能宁静祥和。 偏偏很多人不懂。 葛笑笑不放心,但她看得出两人再无瓜葛,南门尊永远不相信,正因为他处理不干净前任的事,就认定别人也处理不干净,真是可笑! 医院那一幕再度回荡在脑海当中,沈清那头凄凉的长发配着泪水,叫人不得不心生怜惜,她烦闷难当,将她缩入被中,强迫自己立即睡觉。 看睡了好久,都没睡着,睡惯了宽大的床,一旦睡在狭窄的沙发上就会极度不习惯,尽管睡不着,她的脑袋都被露出被子一下。 但凡她露出来,她就会看见二楼的长廊上,一直有明灭不定的红光,挺拔的黑影藏在暗处,那双深邃的眼睛纠结地落在一楼沙发上,站了很久,直到全身都冷到麻木,他才狠心回了房。 她睡态不好,半夜里将被子踢到了床下,等冻醒来发现时,头都有些昏沉了,第二日很晚才醒来,别墅里空无一人,她挣扎着洗脸刷牙,也没力气再收拾沙发上的被褥了,换了鞋就出去了。 她感冒了,必须去医院! 天空阴霾,有沉甸甸的乌云笼罩在头顶上,让她不济的精神更加萎靡,每走一步都觉得使出了天大的劲来,刚走出别墅区,她已经一身冷汗,有点动弹不得了。 她蹲坐在地上大口喘气,额上全是湿漉漉的汗水。 滴滴地喇叭声将她失魂落魄的精神给拉了回来,她勉强睁开眼睛一看,南门冷朝她走了过来,“什么情况?” 她笑了笑,却始终没露出笑意来。 南门冷皱着眉在她额上一抹,烫得快速收回了手,想也没想将她抱起扔入车中,一踩油门到了医院。 他搀扶她下车,她已经全身无力,刚刚站稳身体一软又往地上滑下去,南门冷面无表情的脸露出一丝尴尬来,正犹豫着要不要将她一个公主抱抱上楼去,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我来吧!” 南门冷皱眉一看,居然是云越! 拳头不由握紧,他记得之前曾有流言蜚语传出来,是有关于她跟云越的,由此看来没准这流言会是真的? “不必!”他拦住云越,冰冷的眼神在安沁脸上一扫,“她自己可以!” 安沁无奈苦笑,为了不惹出更多的事端,她强撑着精神站直身体,艰难地一步步迈出,朝医院大门走过去,南门冷袖着手站在一边看着。 云越皱着眉,几次想要冲上去一把抱起她,都被安沁的眼神制止,他握着拳头隐忍,最后在迈向台阶时,她身体一晃,他再也忍不住,不顾众目睽睽,将南门冷一把推开,拦腰抱起她就往急诊室里冲。 “医生,快,给我看看她!” 手臂内,她体温高得烫人,红扑扑的脸都是病态的难受,小手揪着他的衣领就像揪着他的心,他急得声音都变了。 从另一个方向赶过来的葛笑笑正好看见这一幕,拳头死死捏起,她白了南门冷一眼追了过去,都怪他! 好不容易死乞白赖地要求云越陪她一起来取结果,若不是南门冷太过别扭,云越至于这么奋不顾身地冲上去,将她冷落在这儿吗? 南门冷僵硬的脸动了动,犀利的眼眸狠狠盯向匆匆陪在安沁身边的葛笑笑,这三人的组合也太诡异了? 难道,葛笑笑傻得连安沁是她的情敌都不知道吗?也许,他有必要提醒一下她了! 在云越一再的催促下,医生提前给安沁诊治,她被安排在一间独立的病房输液,安排好一切后,云越猜到她肯定没吃东西,便借口说给葛笑笑买早餐匆匆走了。 南门冷讽刺一笑,“你还以为他真的是给你买早餐吗?” “关你什么事!”葛笑笑对他向来没好感,为了南门睿她才忍下来的,真不知道南门睿怎么会有一个这么阴阳怪气的弟弟! 没料到她会一点都不上钩,南门冷一个白眼,“当然不关我的事,我是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才好心提醒一下你的,你本来就笨得可以,放着我大哥那么好的男人不要,非要倒追那种伪君子,现在好了,还得倒贴他的旧情人,我是怕你被卖了还在替别人数钱!” “我乐意!”葛笑笑嘴硬得很,短发甩得非常犀利,似乎毫不在意。 南门冷冷冷一笑,“你乐意自然好,就怕心里在滴血,嘴里还在笑,你知道他们的过去吗?云越为了她,那可真是……” “二哥,你就别挑破离间了!” 南门冷神色剧变,寒着眸子盯向病床上幽幽转醒的女人,冷冷哼了一句,甩上房门走了,就当他好心没好报,在路上捡了只会咬人的流浪猫吧! 葛笑笑冲着她的背影直吐舌头,“幸亏没嫁给南门睿,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心理扭曲的男人相处!” 安沁虚弱一笑,“他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放在心上了,我早就放在心上了!”葛笑笑眼睛眨了眨,似乎有泪水在泛动,她紧紧捏起拳头,举在安沁面前道:“你听着,我一定会取代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会成为第一位的优先,一定!” “好,祝你早日成功!”安沁坦诚相望,眉梢眼角都是真心实意的祝福。 让葛笑笑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真庆幸在爱上我之前他爱上的人是你,否则我多不甘心!还好,是你,配得起他的爱!” 安沁默默伸手握了握她,“我们已经过去了,现在就像是好朋友的关心,你记住,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葛笑笑重重点头,嘴角的笑意扬得很大很大。 云越推开门进来就看见两人相视在微笑,他看了看葛笑笑爽快的表情,也跟着笑了,将一盒麻辣烫递到她面前,“你不是缠着要吃吗?” 葛笑笑眼睛一亮,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真的是为我买的?” 他点点头,将一碗粥递给安沁,“她是病人,还有谁会跟你抢吗?” 眼眶一湿,葛笑笑一下子就哭了,她就是这么直接干脆,情绪说来就来,也不顾护士进来,直接扑在云越怀中,感动得稀里哗啦。 云越手足无措地愣在那儿,最终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在这儿好好照顾她,我去给你取结果!” 他刚走,田欣风风火火地来了,“你怎么又进医院了?你嫁了个什么人,这也太多灾多难了吧?” “我没事,就是感冒!” “好端端的感什么冒,你就知道没事没事,你看看你的眼睛,一排黑眼圈,你都赶上四川的大熊猫了!”田欣没好气地将水果放下,“我也没时间照顾你,还有会议来开,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啊,我改天来看你!” 她冲葛笑笑点点头,“就麻烦你了!” “你去忙吧!” 安沁嘀咕着,“有事还跑来干嘛?你是听南门冷说的吧?” “当然是他!”田欣幸福一笑,朝她瞪了瞪眼睛,“再有事也不如你重要,好好呆着,我忙完就过来!” 送走了她,病房才安静下来,葛笑笑撑着下巴看田欣离开的方向,叹道:“真好,若我有一个这样的朋友就好了!” “难道你没有吗?”经过与云越他们的相处,她了解到往往活在高处的人即便是孩子都很难有最真心的朋友,死党这对他们来说有多珍贵! 葛笑笑黯淡摇头。 “难道,我不是吗?”安沁扬起眉角笑了。 她愣了愣,想了想两人之间坦然的相处,眼眶又热了一下,点了点头,“你是!” 云越站在门外,听到这样的对话,敲门的手一顿放了下去,只是打了个电话给她,说公司有事,让她照顾好安沁,晚点他来接她。 葛笑笑心花怒放,承诺一定比照顾自己还细心。 安沁全身难受,心情却是极好的,她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能遇上云越,他身边还能有一个葛笑笑这样的人,若是换一个女人,也许她的世界又将大乱了! 正感叹着,她手机忽然响了,拿起一看有点不想接,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键。 “去哪儿了?”南门尊睡眼朦胧地站在沙发前,看那一堆狼藉,眉头皱得非常紧,他已经是极度的不悦了。 安沁嘲弄一笑,“我在医院!” 第210章 陪我一起脏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拿着被擅自挂断的电话,南门尊捏起了拳头,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转念一想,她的声音有点不太对,会不会是她昨晚着凉了?皇甫翊说过,经历几次的折磨,她的身体虚弱了很多。 一想,就不太站得住了,飞快上楼换好衣服就往医院赶。 他冲开病房的门,正看见葛笑笑站在安沁的床头,手里拿着刀正对着她,她闭着眼睛手上还在输着液,他大惊失色,冲过去一把扣住葛笑笑的手腕一翻,将她无情地摔向墙角。 “啊,你疯子啊!”葛笑笑吃痛惊叫,抱着撞得生疼地肩膀恶狠狠地瞪着南门尊。 安沁被吵闹惊醒,错愕的看着这一幕,半天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难道他还因为南门睿的事怀恨在心?她拽住他,“你干嘛!” 那种质问的语气以及不信任的眼神,刺得南门尊心一痛,一脚踢开掉落在地上的刀,“你对谁都比对我在意!” 安沁一愣,看向葛笑笑。 葛笑笑耸耸肩膀,表示她也搞不清楚南门尊在发什么疯! 聪明如南门尊,他一眼自然看懂了事情的真相,是他太过于紧张那女人,以至于将一点点的危险都扩大化了,而她,正好相反! 气氛陷入尴尬,葛笑笑站了站,觉得气氛压抑得叫人想晕倒,真不知道安沁每天是怎么跟这种奇葩相处的,她找了个借口快速逃了。 望着她的背影,南门尊笑得极为讽刺,“妻妾和平共处?” 安沁冷笑了笑,闭上眼睛不想理会他。 “那你们共事的那一夫呢?躲在哪儿等待享受这种齐人之福呢?还是,妻回家报信让他千万别出现,免得被妾的男人捉奸在床!” 她越是不搭理,就越是刺激到他,他就越想要用最恶毒的话将她刺激过来,非得要她忍无可忍为止,吵架也胜过不理不睬! 安沁只是笑,嘴角讽刺的勾起,安静合上的脸上没有多余的一点儿表情。 南门尊气恼难忍,他走过去手伸向她,本来想要狠狠扣住她的脖子将她强行拉起来,但触到她脖颈间骇人的温度手瞬间软了,那种扼杀般的动作,幻化成一种温柔的抚摸。 泪水一滴,从她眼角滑落,无声落入枕席之间。 他的手指颤了颤,眼睛死死盯着那一滴泪,一瞬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一躺一站,都僵持在那儿,谁也没动,任由时间慢慢流逝,一种挣扎的纠结在内心将自己撕得疼痛难忍。 为什么非得要这样? 他收回了手在她床边坐下,声音也放缓下来,“医生怎么说?” 许久,她才道:“感冒!” “多少度?”他眉毛皱了皱,想起掉在地上的被子,难道她就那样冻了一夜吗? 她犹豫了下,“听说是四十一!” “怎么就没把你烧死!”他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我就在家为什么不叫我?” “我不知道你在家!”那时候都已经那么晚了,还以为他早已出去了。 南门尊默然,昨夜她不在身边,他压根睡不着,直到凌晨六点才倦得受不了睡了过去,一睡就起晚了,“谁送你到的医院?” 他为人大度,偏偏对她的事斤斤计较,他计较她是不是宁可求助于云越也不找他,所以他追根到底! “我一个人在路上遇上了二哥,正好在医院门口遇见云越!” 她不想要不必要的误会,可想想又觉得没有必要,他们之间的不信任注定了那么多的误会,很多东西她试图解释过多次,都不得善终。 “现在好些了吗?”得到了心目中喜欢的答案,南门尊紧绷的神色才微微松懈了一些,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安沁下意识地一躲,没有回答。 僵在半空中的手有些尴尬地动了动,被他无声收回,两人沉默坐着,很久直到南门尊惊然发现输液瓶的药水全没了,血从她手中开始往输液管里倒流,他立即跑出去找来护士。 小护士红着脸给安沁将药瓶换上,偷偷瞄了南门尊好几眼才离开,真羡慕躺在床上的女人啊,围绕在她身边的都是些帅哥,若换成是她该多幸福! 醒过来的安沁正好瞧见小护士羡慕的眼神,她苦涩笑开,她还羡慕她的自由平凡,惹上这些男人,每一个都让人哭笑不得,哪里有什么好值得羡慕的! 南门尊默默看着她眼里的苍凉,伸手牢牢抓住了她的手,她抽了几次都没抽出去,一扭头看见云越拎着食盒站在门口。 病房内的场景也让他有些错愕,温润的五官露出丝惊讶很快便被微笑取代了,他一直走到安沁床边才将东西放下,“好些了吗?” “好多了!”她展露笑颜,温暖和煦。 耀目的光刺得南门尊眼神一痛,他扭头狠狠盯着破坏一室安静的云越,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似乎在等待一出好戏。 云越泰然自若,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葛笑笑呢?” “她提前走了!”安沁挣扎着坐起来,“刚刚那点白粥不够,这下子饿了,都有什么好吃的呢?” “全是你爱吃的!”云越一份一份拿出来,将一个小纸盒拎了出来,“这是蒸出来的南瓜饼,对你的病情没有坏处,馋坏了吧?” “我真的好久没吃过南瓜饼了!”安沁闭着眼睛一嗅,都能感受到那香嫩可口的味道,她咽了咽口水伸手就去抓。 一只大手一拦,南门尊温柔地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南瓜饼吃多了不消化,你现在高热最好还是不要吃了!” “不会啊,没影响才对!”安沁被勾得食欲暴增,她几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从他手上绕过去,快速抓起一块扔入嘴里。 扔得太急,连手指都没感受到南瓜饼的热度,嘴就遭殃了,烫得她全身都在乱动,那软软的小东西黏在嘴上,连吐出来都不容易。 她眼泪汪汪,脸上变得红扑扑的,眨巴眨巴眼睛楚楚可怜。 云越连忙伸手到她嘴下,“快吐出来!” 南门尊正在此时端来了凉水,准备给她喝下去,看见云越毫不顾是否不卫生,伸手就放在她嘴巴下,他的动作顿了顿。 安沁伸手,越过云越从他手中将杯子夺过,她灌了一大口水进去,将滚烫的温度浇熄,才含着眼泪将南瓜饼一点点嚼碎咽下去。 吃完,她张开嘴巴透气,“我才不舍得吐出来,万一吃不到下一块呢?” 两个男人一愣,都苦涩的笑了。 云越笑得怜惜。 南门尊则有些惘然,原来有些不被他允许的东西,她珍惜成这样,宁可自己被烫伤,也不愿失去,那是不是很多时候他做错了? 正在晃神之际,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说说笑笑,云越甚至用勺往安沁嘴里喂鸡汤,他眉目一厉,做错了又如何?总比心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的强! 他冷声一咳,“云少好意我们就领了,剩下的就由我这个做丈夫的来做吧,若是被其他人看见,还以为这……”他颇有深意的笑笑,聪明地没说完最后的话。 云越笑了笑,“还希望尊少不要误会,我与安沁是旧友,现在仍然是好朋友,对她关心和照顾一点也是应该的,我相信作为男人,尊少遇见如同安沁这样的旧友时,也会是一样的吧?” 他温润的眼神在与南门尊相接之时突然厉了厉,随即又恢复了平和,笑得无害温和,南门尊暗暗捏起了拳头,知道他的若有所指,他一笑,“凡事都有度,总归是过犹不及,对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太方便打扰你们了!”年关,云越公务繁多,能过来也是忙里抽闲,那句试探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既然他知道分寸就好! 总是不放心安沁,偷偷给她做了个电话联系的动作。 安沁微微一笑,扬起嘴角道:“开车慢点!” “好!” 两人默契的关切,不溢于言表,却始终在彼此的眼神中流淌,这里面有他与她从未有过的契合,这让南门尊嫉妒得有些抓狂。 他将病房门砸上,将安沁没吃的东西全部吃光,以一种发泄的方式,那南瓜饼过甜,他明明不喜欢的,安沁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破。 田欣打来电话,她嚷嚷的声音很大,问她有没有吃中饭,怎么结了个婚就跟医院杠上了,总有住不完的院,这是运道不好还是男人不好。 安沁偷偷看了眼神色万变的南门尊,安慰她一句将她给打发了,沉默下来的病房异常尴尬,南门尊有些坐不住了,“烧退了就回家静养吧,这也快过年了!” “好!” 请来医生检查,烧是退了,但是有复发的可能建议在医院治疗,安沁坚持要回家,南门尊只好依她,接回尊厦,安沁站在楼下不肯上楼。 南门尊一眼就看破她是因为什么,懒腰一抱,直接将她扔上了床,被子一盖暖气一开,药、水都搁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安沁疲倦地眯着眼睛,他安排好一切在床边坐了坐,见她似乎睡着了才起身离开,楼下黑色幽灵快速离开的声音扎入耳朵里显得很刺耳。 她睁开眼睛望着空洞洞的屋顶,嘴角的笑越发凌厉。 景蓝湾。 南门尊将车停在楼下。 在附近的超市买了些速食上楼,拿出钥匙将房门打开,屋子里空气极为不流通,有一种濒死的萎靡感,看得人眼睛发痛。 卧室里,药片散了一地,床上光裸着肩膀坐着一个眼神空洞的女子,那长长的头发缠绕在身前,像是无助的水草。 听见声音那眼珠子才转了转,径直找到聚焦点,目光徒然大亮,她挣扎着从床上跳起扑入他怀中,低低哭了一阵,又不敢相信地抬起了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真的是你吗?” “是我!”南门尊眉心皱起,凝视着她的眼睛。 那双沉静安和的眼神中情绪大动,漂亮的瞳孔闪了闪,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水唰唰地从眼眶里跌落出来,纯净得像鱼美人哭泣时滴落的珍珠。 “我还以为又是我的梦!” “不会是梦,是我!”南门尊抚摸着她的脸,将她的泪水擦去,“我在你身边了,不信你摸摸看!” 抓着她的手放在脸上,他端详着比起三年前瘦弱了好多也消沉了好多的女子,这几年她过得好吗?若不是那日在医院撞见她,看见了她手中滑落的报告单,那他是不是还被蒙在鼓里? “不,不要你,你走你走!”她捧着乱糟糟的头,将头发揉得乱成了一团,“我不要你看见这样的我,我不要!” 记忆中的温婉清新不见,是逼到绝望时锐利的挣扎,南门尊握紧了拳头,将她抱入怀中,“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该到了面对的时候了!” 她颤抖着,哭得稀里哗啦。 耐心地将她的情绪安抚,南门尊将速食递给她,“饿了吗?” 沈清摇了摇头倒在沙发上,“我一点都不想动!” 他无奈,打开冰箱一看,还有没吃完的面包便拿到她面前,沈清失望地摇了摇头,原以为他会亲自下厨的。 景蓝湾的这套三室一厅是三年前他们被父母反对的时候,他偷偷购置的,没想到时过三年,兜兜转转,这儿的主人还会是她! 只是…… 脑海中闪过安沁苍白的脸,南门尊有些煎熬地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沈清抿着嘴巴死死盯着他,头发缠绕在身前,盘成一个诡异的圈。 “医生说明天再做一次检查,我陪你去吧?” 沈清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我不能连累你,其实当年……”一说到当年,她就哽咽了,眼眶红得有些让人不忍直视。 南门尊也沉默了。 哭了一会,她忽然从沙发上跳起,扑入了他的怀中,“能不能让我待在你身边,就几天时间也好,求你了!” “我不是在你身边吗?” “不,不,我想日日夜夜都住在你身边,可以吗?”沈清抬起泪眼,“眼看着就过年了,我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我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年!” 南门尊怜惜一皱眉,抚摸了下她的长发,“这几天我有空就过来看你,也找到昔日的朋友来看你,好吗?” “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在你身边过一次年?”沈清捏紧拳头,低低的嗓音沙哑了,“就在你家住上几天也好,除夕那天我会回家,等你来看看我就是了!” 她执着的抬起眼睛,“求你,我求求你!” 南门尊一声长叹,闭了闭眼睛。 回到尊厦,已经天黑了,安沁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饭,笑得灿烂无比,“真的吗?你过年真的可以回家?” “对啊!”远在法国的安彦欢喜道:“我的上司是一个中国迷,他很喜欢也很尊重中国的文化,所以排除万难都得给我放假,足足十天呢!” “那太好了!”安沁收拾了碗筷,“我马上告诉爸妈!” “别啊,给他们一点惊喜,你明天会去机场接我吗?” “必须去!”从厨房出来,正撞上南门尊,安沁脸上的笑容一收,“那好吧,明天见!” 她看了眼南门尊,“不用去接我爸妈了,安彦明天回家过年!”嘴角讽刺一笑,何时起他的承诺那么不踏实了? “这两天连续有事,我才没有去接……” “没事,我知道!”她笑笑转身上楼。 那离去的姿势那么干脆,一丁点的留恋都没有,南门尊心头一紧,伸手将她从身后抱住,她冷淡回头,“你身上有别人的香水味!” 他手一滞,她果断挣开上楼。 南门尊眯着眼眸远远看着她进屋关门,随即连门缝透出来的光都熄灭了,他捏紧了拳头,站了许久才转身出门。 直到半夜,安沁还睁着眼睛,身旁冰冷一片,还好暖气足够大! 睡得太晚以至于睡过了头,安沁一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安彦一点到机场,也不知道现在往机场赶时间来不来得及了。 她着急忙慌,连头发都没扎就披散着出了门,年关了来往机场的人很多,她在公车上站着摇摇晃晃,好不容易挤到机场,安彦已经在机场门口吹了半个小时冷风。 他的海拔已经达到了人生的至高点,她穿着平底鞋只及他的肩膀,几个月不见他成熟了很多,提前进入社会实习,学校的稚气少了很多,倒有几分商场精英的感觉了。 远远的,安沁看见很多女孩都在偷瞄她,甚至还有一个大胆的女孩走过去跟他搭讪,安沁捂着嘴巴走过去,安彦就像是见了救世主一样,将她往怀中一拉,“抱歉,我有女朋友了!” 安沁瞬间笑容可掬,“你好!” 那女孩脸色一白,落荒而逃。 她哈哈大笑,安彦撒娇地在她肩上蹭来蹭去,“你太不讲义气了,这么晚才来,我差点被别人给吃了!” “谁让你是海龟?美味!” 安彦撅了撅嘴巴,四处看看,“就你一个?” “不行啊?” 他一阵失望,“我还以为有帅哥姐夫来,可以坐他潇洒又嚣张的豪车呢,没想到……哎,算了!” “喂,臭小子你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啊?”安沁很不服气,“难道我来接你就这么差劲,早知道这样,我干嘛辛辛苦苦跑过来接你啊!” “没有没有,就是美中不足!”安彦收敛了嬉戏,仔仔细细看了她一眼,“他对你好吗?” “好呀,他是因为忙才没过来,不然一定会来的!”不想家人担心,这样的谎言一个又一个,安沁在想到底要撒到什么时候才会是个头呢? “你不会是骗我吧?”安彦凑近去看她,“弟弟学成归国他不来,你看看你,挤着公车来,再看看你的脸,暗淡无光外加两个黑眼圈!” “哎哟,你不知道我现在自己办公司很忙吗?”安沁瞧了他一下,“我真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么八卦外加罗嗦了,回家回家!” 两人打打闹闹往机场外走,就在最显眼的地方,一辆纯黑色的轿车霸气停靠,车外中长风衣潇洒的男人迎着风朝这边看过来。 那般养眼又帅气的景象令同是男人的安彦都忍不住惊呼一声,安沁却抿着嘴巴毫无表情,他看了看她,嘲笑道:“果然相处久了美丑不分啊,我以后娶妻,真的无需考虑外貌了!这才结婚多久,这么一个绝世美男放在你面前,你都面无表情了?” “哪有!”拍了他一下,安沁忙换上一张惊喜的笑脸,安彦的个性她懂,表面上嬉戏打闹,其实很多的东西被他悄悄看在眼里藏在了心里。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见两人走过来,南门尊抱歉的耸耸肩。 “不晚不晚刚刚好!”安彦将行李放入后车厢,笑着坐在后面,漂亮的眼睛在两人中间来回穿梭,笑而不语。 “现在去哪?”南门尊耐心的询问。 “回家!” “尊厦!” 两姐弟的回答都不一样。 他看了看安沁,“听弟弟的吧?” “不,回家!”她坚决,回头瞪了安彦一眼,她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过她不想浪费他时间,她的事情她不想他担忧,所以去了尊厦只怕他更担忧,“爸妈都在家等你呢,必须马上回家!” “姐,你结婚后,我还没去过尊厦呢!” “改天我请你去,行吗?”她眨眨眼睛,坚决而坚定。 安彦自知拗不过她,便点了点头,“先回家吧!” 安沁偷偷松了口气,南门尊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安彦突然回家等同于一个天大的惊喜,两位老人高兴得无法言表,弄了一桌子他们爱吃的菜,又拉着三个孩子聊天聊到深夜。 冬夜特别的冷,爸妈都不舍得他们连夜回去,即便知道车里有暖气,安彦也撑着脑袋看两个人,“很少在家过夜吧?明天早上我煮西式早餐给你们吃,我煮的!” 安沁知道这个多心的孩子,只怕她不依了他,他会一直乱想,又会使出什么歪点子来试探两人,她看了看南门尊,“你决定吧!” 如果他有割舍不下的人,她会义无返顾地跟着他回去,他竟然点了点头。 夜了,一家人都洗漱睡下,他们的房间还亮着灯,南门尊怒目瞪着她,“你闹什么?” “我没有闹,只是你身上有香水味,我很不习惯!”她抱着小被子缩在藤椅上,不肯跟他躺在一张床上。 南门尊无奈,分明洗了澡换了衣服,他走过去弯腰看她,“你承认自己在吃醋吗?” “我不是吃醋,只是单纯的嫌弃而已!”她抬起脸来,眼神中的东西越来越冷。 南门尊眼眸一跳,一种强烈的怒火冲了出来,握在藤椅两侧的手猛然用力,啪嗒一声,扶手被生生折断。 看了眼断裂的扶手,安沁缩了缩脖子什么都没再说。 他气恼了,俯身将她困入怀中,一个转身连人带被子扔上了床,“我让你嫌我脏,我要你陪我一起脏!” 他放肆地抚弄她的身体,嘴唇到处啃咬着她,动作间粗暴而愤怒,一不留神牙齿磕到了她的嘴唇,两人都是一疼,她皱起小脸低低抗议,又碍于是在家中,爸妈弟弟都睡在隔壁,实在不敢发出过多的声音来。 她越是人隐忍,他则越是放肆,一来二去惹毛了安沁,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抬起脑袋在他胸膛上狠狠咬了一口,锁骨下面那一片又红又紫。 咬完后,她才发觉是不是有些过了? 抬头忧色的望着南门尊,没想到他眸色极沉,似欢喜似激动,但能够看清楚的是徒然增加的欲*望,她一个白眼,禽兽的思维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衡量。 正常人被咬一口会愤怒会排斥,而禽兽被咬一口会想着被咬第二口,变态! 她毫不掩饰的猜测鄙夷被南门尊看在眼里,他狠心撩开她的衣服钻了进去,在她最敏感的地方轻轻一咬,力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好是可以令她全身不受控制颤抖的范围。 “唔……” 难耐的一声低吟出口,她愤恨地瞪了瞪他。 他却笑得欢喜,“你心里再怎么嫌弃我,身体都排斥不了我,这就是命!” “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排斥的并不是你,而是漂亮的异性!”她坦然睁大眼睛与他对视,“你说过,这就是动物的本能!” 勾笑,看着他一点点变得愤怒,愤怒到失去欲*望,安沁笑得更为灿烂,“夜深人静,俊男在身侧,坐着勾人心魄的事儿,只要我不是性冷淡,我都会有反应的,不是吗?” “闭嘴!”他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什么时候开始你说这些话都不害羞了?” “是你跟我说,在你面前要放开自己,什么都不要管,想说什么酒说什么,现在,在床上这就是我想要说的话!” “我让你闭嘴!” 他低吼一声,眼眸一下子就红了,他寒光聚集的眸子在一点点变冷,连里面单纯对欲*望的温度都不见了,“这么说,你在我身下的婉转承欢都只是因为欲*望?” 她看着他,“是!” 啪! 一巴掌,狠狠地甩上她的脸。 那粗大的手掌还按在她脸上没动,“我要你记住这力道这温度以及这种感觉!” 她偏过被打歪的脸,正面看向他,嘴角一勾笑得讽刺无比,“不用温习,我一直记在这!”她指了指胸口的位置,现在那儿有撕裂一般的疼痛。 眼眸转开,她一把将他推开,没想到第一次在自己的闺房同床,她会挨了一巴掌。 她背对着他,挺起的背倔强冷厉,南门尊心中无数次被撩起巨大的火,一一都被压了下去,可最终她一动不动的决绝,还是让他忍无可忍,扣住她双手将她身体一分,他几乎是粗暴地挤入了她的身体。 她疼得抽搐,却死死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令人担忧的痛哭声,她默默承受一下又一下的撞击,他狠戾的嗓音在就耳边,“我就不信,我不信你对我的身体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有在狠狠占有她的时候,才能完完全全感觉到他才是她唯一的主宰,他的心才能得到最大的满足。 “有,我有感觉!”她发出阵阵低笑声,“只不过是任何女人对帅哥都会有的感觉!” “我不信,不信!”在一声声不甘心的低吼声中,他释放了自己,那时候她已经累得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眼睛在黑暗中久久睁着不闭上,也没有聚焦。 他无措地看着那样的她,只能默默搂了她睡去。 醒来,她头疼欲裂,装不出来恩爱,她只推说感冒还不舒服,匆匆上了南门尊的车,在车上最后一点笑颜都拉了下来。 气氛,一度陷入最煎熬的沉默。 下车时,南门尊拽住她的手腕,她一翻狠狠甩开,“南门尊,既然你心里已经做出了选择,为什么还要抓着我不放?” 昨晚,他的电话一遍遍的响,他一遍遍地接起,旁若无人的说着甜言蜜语,每一句都像是尖刀一样刺入她心里,经过那一夜会跳动的心只能感觉得到疼了! “你在发什么疯?”他皱起眉毛,越来越拿捏不准她到底要的是什么! 安沁嘲讽一笑,“她肚子里有什么?” “你以为呢!”他冷声一哼,原来她竟以为沈清有了他的孩子,所以一次一次在他面前甩脸耍脾气,“在你心里,我连关于洁癖这点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她说他不会碰别人,只是因为有洁癖,那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会不会太可悲了? “你,哪儿还能给我信任的勇气?”她笑笑,无声转头离开。 啪,一拳,他重重砸在了方向盘上。 开车去了景蓝湾,沈清正在落地窗前作画,画的竟然是楼下正坐在树下晒太阳的一对白发夫妻,就连他走过去她都没发现,展开的嘴角全是羡慕的笑意。 许久,她才回头看见他,“来了?” 没有昨晚的崩溃恐惧,她显得异常宁静,南门尊诧异地望着她,她扬起笑脸,”对不起,之前是我太麻烦你了,我现在想通了,其实死亡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在死之前连最后的梦想与愿望都没有实现!” “你看,他们多幸福!”她指着楼下,眼神悲凉,“现在就算给我一个相亲相爱的人,我也做不到白首不分离了!” 南门尊心神大动,想起安沁离去时决绝的眼神,昨晚她竟然说……他不相信,她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他非要试一试! 沈清望着他怪异的神色,“怎么了?” “我带你去尊厦!” “什么?”沈清不敢置信。 南门尊握住她的手,“我带你去尊厦,这几天我都会陪着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帮你实现还未实现的梦想,好吗?” 沈清眼眶一红,将画笔一扔,投入他的怀抱,“我要现在就去!” “好!” 刚刚挂上与莫辰的通话,门就被推开了,安沁诧异回头,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头及腰的长发竟然离她这么近。 南门尊拉着沈清,沈清手里拖着行李,两人站在了她面前。 他道:“这几天,她要来借宿几天!” 她道:“你好,我是沈清,这几天就麻烦你了!” 她的眼神闪了又闪,最后只是点了点头,将手机收入兜里,慢慢从书房退下来,手心一片湿润,眼眶胀得难受。 在皇甫菲离开尊厦的那天,她也许就该想到这样的一天还会再来! 孤寂的客厅显得别扭,似乎这间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都不属于她,连空气都不是她可以呼吸的,她决定离开几天,起身回到房间,刚刚把行李收拾好。 南门尊进来了。 “干嘛?” “我想回家几天,除夕夜我会按时去老宅的!” “谁允许了?”他挑起眉毛,抱着胸靠在门边看着她。 “我现在就在征求你的意见!”但不是得到你的批准。 南门尊一笑,“你似乎忘了,这儿我说了算,包括你的来去!” 她抬起头看向他,“我有我的人身自由!” “你最好就此别跟我替那份协议,否则我一定让它彻底失效,你应该知道我有这能力!” “你卑鄙!” 南门尊不置可否,只是冷冷发笑,他不卑鄙的时候,她压根不会因为他有所动容,他只能卑鄙,起码能留住她,能看见她除了淡漠外其他不一样的表情。 “去买菜,她身体不好,只能吃清淡的,最好做得可口一点,我怕她没胃口!” 她伸手在他面前。 “什么意思?”他皱着眉看她。 “菜钱,以及我的工钱!” 他眉一挑,危险地直盯着她,“你确定?” “我确定!”她扬着脑袋,执着坚定,“他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我没有理由免费服务,所以报酬必不可少!” “为什么不是你的?”察觉到一点儿的酸味,他逼近一步。 她好笑,“还需要我强调一下我们之间毫无……”关系两字还未说出来,他已经暴怒了,将一叠钞票狠狠摔在她身上,“滚!” 她眉眼一挑,默默将钱拾起,撞开门口灼灼看着那一切的沈清高傲离去,超市很难逛,她花了三个小时买菜,回来的时候正好可以做晚餐。 沙发上,沈清蜷缩着,南门尊铁青着脸站在一边,一听见开门声,他的目光投过来直接可以一刀将她杀死。 她若无其事地走进去。 沈清叹了口气,“终于回来了,待会能有吃的吗?我的胃真的很难受!”她告诉南门尊,是跟他分开之后,她绝食了一段时间,又暴饮暴食了一段时间,胃彻底被折磨坏了。 “稍等!” 她素来有同情心,看着难受到扭曲的脸,她应该会心疼然后快速做好吃的给她,可偏偏那一头及腰的长发鬼魅,让她提不起这样的同情,甚至一点好感都没有。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不知道她胃不好吗?”南门尊追入厨房,厉声喝了一句。 她淡定回头,“抱歉,我跟她今天刚认识,不像你了解深入!” 这句了解深入,当初在羞辱她的时候他曾说过,这一次还给他! 南门尊蓦然也想起了,铁青的脸更像是加重了黑沉的颜色,让人有点不敢直视,看了眼他捏得咔咔直响的拳头,安沁一挑眉毛,“我劝你还是出去吧,不然你的小美人儿可没得东西吃了!” 他狠狠眯了她一眼,将巨大的威胁扔下,转身出去了。 安沁一个白眼,不用你威胁,我一样会动作迅速,因为我饿了! 四菜一汤的小菜刚刚够三个人吃,她摆上桌,南门尊全数将好吃的几样菜挪到沈清面前,她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端了一个稍大的饭碗满满勺了一碗饭,端坐在两人对面,毫不留情地夹起菜就往嘴巴里放。 很久没吃自己做的菜了,怎么吃味道怎么好,她大快朵颐,最好吃的那碟菜飞快见底,连蛋花汤里面的鸡蛋也全数下肚,喝了几口汤之后,她将碗放下,“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沈清斯文,清新的长发飘逸,实在不适合像扎着马尾没阻挡的安沁那样大吃,她又病着,不管真假都必须一口一口的慢慢吃,可眼下菜压根不够。 南门尊吃饱了,她必定没法吃,她吃了,他一定不会饱。 瞪着上楼的背影,他暗暗捏了拳头,认定她是故意的,其实并非故意,是今天真饿了! “你吃吧,我喝点儿汤就好了!”沈清温柔一笑,还勉强撑着身体给他勺汤,南门尊夺过汤勺,“不合胃口吗?” 她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出去吃吧?” “不用麻烦了,我喝点儿汤就好了!”她体贴一笑,看得出南门尊很想吃桌上这些菜。 他松了口气,给她盛了一大碗汤,见她一一喝下似乎也饱了,他才一口一口吃着香喷喷的菜,虽然冷了,但依旧碗碗见底。 看着他的样子,沈清长长叹了口气,“我若身体好些,也能给你做一桌子菜,没准也会很合胃口吧?” “嗯,等过几天,你给我做?”南门尊笑着想将忧伤的气氛打破。 沈清却摇了摇头,“我想睡了,你早点休息吧!” 他张嘴就想吩咐安沁铺床,结果听到声音的她自动下来,“沈清,你的床我给你铺好了,如果有什么不喜欢的或者不满意的,你可以说!” 但我不一定动手! “不会,有一张床对我来说就是莫大的幸福了,谢谢你!”她看了看光溜溜的碗,“你做的菜很好吃!” “不客气!”她一笑,麻利地收拾碗筷走进厨房。 又一次遭到冷落,沈清黯淡下眸子,朝南门尊说道:“我还是先去睡了,你同她解释解释吧,要不然她该误会了!” 安沁在厨房里听着,心里暗暗在想,这位可比没心机的小妹妹皇甫菲厉害得多! 回到房,洗完澡出来,南门尊坐在床上抽烟,安沁嫌弃一眼什么都没说,远远坐在床的另一边,掐熄了烟头,他嘲笑道:“我还以为你心地善良,没想到不过如此!” 第211章 竟如此跨年!!!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11章竟如此跨年!!! “你可能搞错了,我跟善良不沾边!”安沁淡定回头,朝南门尊笑了笑。 他眸色一变,讽刺道:“难怪,不过是一个客人而已,你还刻意刁难,你什么意思?” “第一,菜市场人多,我没车买菜时间长正常,第二,菜好吃,我多吃点也无可厚非,第三,我跟她本就不熟,没话说更是情有可原!”她好笑。“她有什么值得我刁难的?” “就因为她是我的前任女友!” 原来知道跟听到,内心的感受会这么不一样,安沁惊叹了一下,“原来如此啊!” “在我面前你装什么傻?”对她时不时的故意糊涂,南门尊有点哭笑不得,这种时候她装糊涂,让他脸上更加不好看了。 “除了装傻我还能怎么样?”她冷静凝视着他,“老公带着前任住在家里,还要现任前后伺候!” “明天去提车!” “什么意思?”安沁对他骤然转变话题很是适应不过来。 “minicooper!”他扔下一句进了浴室。 她的驾照能拿到了,他当时承诺给她一辆她喜欢的minicooper,难道?她冷冷发笑,果然是高手,哄着一个女人接纳另一个女人的方式,就是砸下重金送最喜欢的东西,就不信她不忍让。 抱歉,她似乎没这种特质! 从被子里将新购置的被子抱出来,安沁一个人裹在小碎花被子里,原先的被子搁在一边留给南门尊,他从浴室出来看见这架势,冷冷扫了她一眼。 她闭着眼睛,睡得不亦乐乎。 到头来只是他一个人干生气,凑过去看看,她似乎真的睡着了,放弃了扯开她被子钻进去的念头,一个人睡了很久都睡不着,也不顾会不会吵醒这几天都睡眠不足的女人,霸道地挤进去抱着,然后睡着。 醒来,她竟然又在那男人怀中,现在不论睡前是什么状态,醒来只要他在身边,都永远会是拥抱的姿势。 她嘲讽一笑,毫不留恋地钻入被窝,快速洗漱完毕站在他面前,“什么时候去提车?” “吃过早餐!”他没好气的伸了个懒腰不肯起床。 安沁没管他,直接下楼做早餐,自然会有人必须将他叫起来的,何须劳烦她亲自动嘴! 果然,早餐一好,两人就下楼了,三份早餐一模一样,没有多一分也没有少一分,她刻意将牛奶多一点的那份放在南门尊面前,意思是随他分配。 他想也没想端给了她。 她刚刚诧异,只听他道:“她喜欢喝牛奶,以后别弄了!” “哦,那没事,我今天特别喜欢喝,给我吧!”直接将牛奶端过去,一口气喝光两杯,胡乱吃了几口早餐,已经等在门边上。 南门尊好笑又好气的瞪着她,想到提车也不忍心让她多等,收拾好就出门,安沁看着沈清,朝他道:“她也去吗?” “当然!” 安沁点了点头,上车直接坐在后车座上,没想到沈清也钻了进来跟她平排坐着,她朝她笑笑,“今天的早餐很好吃!” “谢谢!”安沁一笑,心里不禁在想,难道她的对白就只有这两句。 果然,不止。 在车里缓缓开出去的时候,沈清惆怅笑道:“安小姐,希望你千万不要误会,我跟尊以前是有过一段故事,但都过去了,这一次我只是知道自己的时间所剩无几,想跟他好好聚一聚,没有其他的意思!” “什么所剩无几?”安沁诧异看着她。 她舒出口气,又深吸了口气才道:“我长了一个恶性###肌瘤,已经到了晚期!” “什么?”安沁震惊不已,原来那个长在她肚子里的东西,竟然是让人闻之心寒的恶性###肌瘤!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南门尊,他凝着眉回望她,在看见她一闪而过有一丝怜悯时,紧绷的脸色才松懈下来,毕竟是善良的女人! 气氛,一下子被沈清突入其来的悲伤覆盖,安沁绷着脸不言不语,心底掀起一阵又一阵的狂澜,她当真没料到是这样! 对车的兴趣被一搅合,似乎并不高,看见了就提了回来,她心绪震动驾照又刚刚到手本来不想开车,可沈清一味的支持她,说若不是身体不好,非得坐她的车不可。 安沁只好硬着头皮往回开,她车速极慢,尽管这样全身上下还是出了一身大汗,这是她唯一一次独立开车行驶在路上。 南门尊开着黑色幽灵步步紧跟在她后面,似乎不看见她安全行驶,他会不放心一样,到达尊厦时,安沁坐在车内激动不已,她做到了! 沈清高兴地走到她车边,“你看,不鼓起勇气试一试,你都不知道自己行不行呢!” “谢谢!”她笑着下车在触到南门尊投来的赞赏目光后,嘴角一撇没有其他反应了,她直接上楼洗澡换衣服。 下来的时候,南二已经做好了饭菜,正在与沈清谈笑着什么,但看沈清红红的眼眶,她猜到是在说过去的事情。 “我有点事儿,就不在家里吃了!” “什么事儿?”南门尊从沙发上站起,犀利的目光几乎要洞穿她,“家里难得来客人,你就在家陪着吧!” 其实,她没事,就是想找借口出去,越发觉得这儿不属于她,不想在这儿呆着而已。 他的话如同命令叫人无法拒绝,明天就是除夕了,她也不想多生出事儿来,乖乖在桌旁坐下,看着沈清给他夹菜,“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改变?” “一直喜欢!”他微笑,也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她感动得眼眶都红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怎么会忘?”他笑。 沈清一下子就哭了,她摇着脑袋拒绝南门尊的安慰,哭够了才戚戚然问道:“你说,当初如果云姨和伯父不反对我们,我们现在会不会已经有了孩子?” 安沁心一凝,看向南门尊。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胡思乱想了!” 沈清抓住他的手,艰难地直视着她,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如果,当初我不离开,你会不会接受我?我们会不会就此不一样?” 悲怆的嗓音一落,气氛变得极为尴尬,南门尊皱起的眉眼轻轻划过抿着嘴角当做什么都没听见的安沁,他握了握沈清无助的双手什么都没说。 南二轻声咳了咳,打破这份尴尬,“菜还合胃口吗?” 沈清似乎才从悲伤中被惊醒,她擦拭着脸上的泪,苦涩笑道:“对不起,是我糊涂了,好久不吃这些菜了,很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南门尊像是松了口气,脸色缓和下来,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又贴心地勺了汤放在她面前。 “谢谢,我自己来,你给安沁夹点吧!” 安沁忙婉拒,“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沈清小心翼翼看了眼她,抱歉笑了笑,“刚才是我糊涂了,说出那些不该说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就当是我这个将死之人的胡言乱语好了!” “我不会介意的!”她笑着,一个人默默吃着菜,对南门尊投过来的眼神置之不理。 她真是越来越不知好歹了,多少的关心在意,在她眼里倒是这么一文不值了!南门尊帅气的眉心拧起,写满了不悦,一顿饭因为他的阴沉吃得十分压抑。 收拾了碗筷,安沁呼出口气,终于吃完了,真够压抑的! “明天就是除夕,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沈清挽着南门尊的手坐在沙发上,垂下来的秀发飘逸在胸前,还有几缕落在南门尊身上,乍一眼看过去像是两人已经交缠在了一起。 他替她捋了捋头发,将落在自己身上的拿回她身上,“你想去哪儿?” “我想去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再去看一看,可以吗?”她扬着嘴角,雪白的肌肤里绽放出一丝红光,回忆起过往,苍白的她才有了丝血色。 这样林妹妹似的女子,我见犹怜。 南门尊垂眸思量了下,点头应道:“好,但下午之前我们必须回来,我得陪家人过除夕夜!” 沈清乖巧点头,“我知道,我答应你!”她看了眼准备上楼的安沁,为难道:“可是,她若是不去,家里人会不会怀疑你的去向,对你们会不会不好啊?” “不会!”安沁站立脚步,朝她微笑道:“想不到你这么会替人着想,不过是你想太多了,爸妈都是最开明的,到时候就说他有事,不会有人追究他的具体行踪!” 正好,她可以在家陪父母弟弟待到下午才赶去老宅! 南门尊眼神一闪,飞快地抓住了她语气中的一点点异样,他勾唇笑道:“说得倒是没错,但是明天我想你陪着,这样免得招人闲话,行吗?” 他轻轻将眉一挑,眼角流露出的霸气危险不言而喻,她还能说不行吗? 她冷冷笑了下,他与前任死灰复燃一起回忆过往却逼着她一路相随,是要她看尽他们的恩爱知难而退吗? 放心,她随时可以收拾包袱离开! 夜,深得很,关了灯的屋子伸手不见五指,安沁抱着膝盖坐着,手机在枕头上一闪一闪,隔壁听不见一点声音,包括他的。 咔擦。 轻微的一声门响,房门已经被推开,她这时候快速睡下已经晚了,干脆便坐着没有动,抓着手机翻阅着。 “还没睡?”壁灯被打开,他站在床边皱眉看着她。 她扬了扬手机,没说话。 他一句话没有,伸手将手机夺过关机,扔在床头柜里,“睡觉!” 对他霸气合成的动作,安沁除了瞪眼什么表示都没有,翻身躺入自己的被窝,还未睡下去,被子被剥开,全数扔在了地上。 她唰地坐起来,“你做什么?” “谁让你分被子的?”被她一点点挑起的火气全部压在心里面,即将汹涌而出,南门尊眯着眼眸在隐忍着。 她好笑,“是你说不再同床!” “那我现在告诉你,休想!”脱掉家居服,他光裸着身体往被子里钻,她快速抵住他的胸膛,拒绝被带入他的被窝,擒住她倔强的双手,他语气森冷,“你想闹?” “我不想碰你!”她清澈的眼眸荡着明显的嫌弃。 他忽的邪肆一笑,“正好,我想碰你!” 精壮的身体一压,轻而易举将她桎梏在身下,她屏住呼吸生怕自己闻到他身上不属于他的女人味道,她厌恶地别过头,被他纠正过来,“看着我!” 她干脆闭上眼睛,“我记得你的样子,看不看一个样!” 不知死活的话将他气得够呛,他伸手孩子气的掀开她的眼皮,“给你最后一秒钟时间考虑,否则后果自负!” 话音一落,她将眼睛睁得老大,望入他眼中,莫名让他的心一凉,什么时候她看他的眼神成了这样? “闭上!”心烦意乱,他低吼了句。 这次闭上的速度比睁开快,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惊慌,他伸手将她抱在怀中,抚摸着因为在床上坐得太久有些冰凉的肩膀,“算你聪明知道开暖气!” “我现在很喜欢暖气!” 因为,不需要任何人温暖,犹自很舒服! 南门尊默然,只是搂得更紧了,见她始终将脑袋偏得远远的,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再度绷紧,“你什么意思?” “既然没有办法让你洗干净身上别的女人的味道,我只有选择闻不到!” “蠢女人!”将她脑袋一按,压入自己怀中,“你闻闻,有没有?” 强大的男人气息霸道地冲入鼻间,她想要躲避都不能,被迫一闻除了他凛冽的霸道与干净的清香没有任何可疑味道,她惊讶抬头盯了他一眼。 他冷冷一哼,“我在书房,公司有事要处理!” 安沁轻咳了咳,原来是她多想了,在怀中蹭了蹭闭上眼睛。 抚摸着她瘦弱的背,上面还不曾多一点肉感,他叹道:“你什么时候能长胖一点多好?” “男人不都喜欢瘦美人吗?看着多漂亮!” “摸着不舒服!”他邪恶一笑,“喜欢瘦美人,是因为只能过眼瘾,如果那些美人都能过手瘾,谁不喜欢肉感一点的?” “歪理!”她嘟囔一句便不再说话。 静谧的夜似乎异常难耐,南门尊渐渐的开始不安分起来,安沁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抬起头来凝视着他,一动不动。 他皱着眉,与她对视,手抽出来继续捣乱。 她抓也抓不住,干脆直挺挺躺下,眼神在他脸上来回,“隔壁住着你的前任,你们适才还在你侬我侬,现在你又到我的床上跟我做这些事,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南门尊手上的青筋一爆,按耐住一手掐死她的冲动,他冷冷笑道:“不知好歹的女人!”碰她,是想告诉她,其他女人他不要,只想疼爱她一个,她竟敢说他恶心? “那你去找知好歹的那个人吧!”见他没了动作,她将被撩起的衣服放下,冷冷扫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又或者她压根就不了解他? “好!”他豁然起身,正要下床,蓦地一回头将她按在床上,“想得美!” 他的孩子气叫她哭笑不得,拼命推搡着他,“你别碰我,我觉得恶心!” “恶心是吗?”他动作一顿,恶狠狠的笑意间显得更为凶残,“很好,那我就让你更恶心!” 扣住她的下颌,唇舌与她缠绕在一起,最私密不想被侵入的部分,他拼命挤入,势要与她深入纠缠,让彼此拥有彼此,都休想分离。 即便分离,都割舍不了彼此的味道,这一世都要相伴永远! 搞不清他突然又发什么疯,安沁一再挣扎被怒火冲天的男人狠狠咬了一口,嘴唇上撕裂般的疼痛警告她,再不听话她会更惨,渐渐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得任他在口中留下她的气息。 纠缠良久,他才不知餍足地松开了她,手指抹了抹她唇上嫣红的血迹,嘴角一勾,“还恶心吗?” 她瞪着他,冷冷收回眼神伸手在嘴上一擦,还未彻底擦干净,他再一次扑了上来,“我让你擦,擦得掉唇上的,擦得掉嘴里的吗?” 纠缠无休无止,听得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安沁意识到不妙,狠心将他一脚踹开,抓着被子坐起来,“南门尊,你到底要怎么样?” 她红了眼眶,有凉凉的淡漠亦有深深的恨! “我要你!”他厉声低吼。 她戚戚然一笑,“可笑!”手指朝隔壁一指,“你认为,有她在隔壁,我怎么可能跟你亲热?你就不怕她听见吗?你亲我的时候就不会想起她那头及腰长发吗?” 南门尊虎躯一震,灼灼然凝着她,眼中的火光一点点燃起,“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即便是一个将死之人!” “将死之人,不是也没死吗?”她近乎残忍的笑道:“既然没死,这一切的纠葛就不会结束,就算死了,这么一来,你认为就可以结束了吗?” 她的话虽然真实,但是太过刺耳,多数人是几乎接受不了的,他冲动地将手一扬,“你是盼着她死?” 她仰面看着他,苦笑,“我们之间还存在沟通吗?” 为什么越来越觉得不可理喻?甚至连最起码的话语都不想表达!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极度痛苦地扣住她的双肩,挫败地来回摇晃,为什么自从云越一出现,他就越来越掌控不了她的心意,明明彼此有缓和的局面了,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 她痛苦地望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非得一次次将她逼到无可退路,逼着她不得不与他敌对,哪怕他能多一点点的柔软对待,两人也不会到今天这种地步,似乎无人愿意再退缩了! 她,不想沉静在幻想,宁可将全身长满扎人的刺来逃避自己受伤,他,不愿再度与她疏离,急于证明她对他的在乎,可偏偏每一次她的表现只是又一次将他扎伤而已! 沉默寡言,只有怒目相视。 久了也就累了,南门尊冷冷一笑,“明天,记得早起!” 宽大的双人床在彼此不贴近的时候,活像是一片汪洋大海,彼此都冰凉无助。 安沁醒来的时候,南门尊已经起床了,那一头的被褥那么凉,像是那儿不曾有人睡过一样,她抱着胳膊坐起来,才想起今天是除夕。 一年将末,与亲人一起度过。 想起那些年,每一个绝望的年都似乎过得很温馨。 门外,南二一次又一次的催促,她才穿好衣服下楼,南门尊已经容不得她的早餐时间,命令南二开车,四人匆匆往郊区赶。 沈清看了眼神色疲惫的安沁,关切道:“没睡好吗?” 她摇了摇头继续闭上眼睛。 “这就是你的态度吗?”南门尊扫了她一眼,流露出对她傲慢的失望,她应该是善良的! “对不起,我是没睡好,我现在需要休息一下!”她睁开眼睛微笑着说完,然后闭上,头扭向窗外。 他拳头一握,怒目瞪向她,沈清忙握住他的手,“没事,我宁可这样也不喜欢虚假的客气!” 那就是说她刚刚那话都是虚假的客气? 安沁将眼睛睁开,讽刺地在她虚弱的脸上一扫而过,那一刻一种奇异的猜测浮现脑海,她会不会是在装病? 那若是装病…… 她警惕眯了眯眼睛,笑问南门尊,“我倒是很想听听你们的故事呢,既然是找回忆,不如说来听听!”就当是个笑话,听得一乐! 越发刻薄的想法在心里涌现,安沁皱起了眉头,为什么对沈清就这么没好感?难不成,她真的吃醋了?所以变得刻薄无礼?不,绝不是! 她颇有兴趣的望着沈清,“不方便说吗?” “那倒不是,只是……”沈清叹息一声,“说来话长了!” “没关系,咱有一天时间说呢!”她眨眨眼睛,将一瓶矿泉水递给了她,那架势是非得要她说完不可。 南门尊担心沈清的身体,劈手拦住她的水,“瞎胡闹什么?” “我哪有胡闹?既然是找回忆,那就一点点拾起所有的!”她微笑着望向他,一挑眉毛。 “还是不说了吧,过去的太过美好,我怕想起太多我会承受不了,总之最后是我对不起尊,私自离开了他的身边,才导致今天这个局面!”沈清说着又红了眼眶。 “为什么离开?”她追根到底。 沈清一下子就哭了,南门尊叹息一声,拿了纸巾给她擦拭,“都过去了,别再想了!这件事不怪你,如果当时我能早点找到你的话,你也不会吃这么多苦!” 闻言。沈清失声痛哭,安沁抱着胸口笑看二人,真是你侬我侬,何苦叫她来看? 心疼沈清,南门尊狠狠瞪了眼罪魁祸首,“你,下车!” “好呀!”她乐得自在,巴不得被赶下车,二话不说推开车门下车,她沿着来的路往回走,记得再走二十分钟有一个车站,那儿有公车! 看着她倔强远去的背影,南门尊死死捏起了拳头。 滴滴—— 扰人的汽车鸣笛声从身后不断的响。 以为是南二追了回来,她一直没回头,直到那辆车横在她身边,车窗摇下露出云越苦笑的脸,“干嘛不理我?” 她一愣,莞尔一笑,“我还以为是谁恶作剧!” “去哪呢?”他示意她上车。 安沁想着除夕了,公车也不容易搭,搞不好会在路上滞留很久,便依言上了车,“我想去郊区的教师新村,我爸妈搬去那儿住了!” “我送你过去吧!我正好也去哪儿有事!”他一转方向盘,平稳行驶上路。 “今天不是过年吗?你还在外面忙?”安沁知道,南尊集团崛起,这对云氏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挑战,他所要处理的事情比起之前多了许多。 “是啊,你不也在路上走着,还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云越温和笑着,担忧的眼神在她身上流连。 安沁笑起,“我是来做最后的旅行的,谁知道迷路了,还好遇见你!” 明知是谎言,彼此都没有再说穿了,一路都聊着不相关的话,安沁总想试探着问问他跟葛笑笑的事,都被他不着痕迹地遮掩过去,知道这男人风云不惊,却是个睿智的生意人,在他嘴里是探不出什么了,便跟他说起了公司的事。 两人一拍即合。 他正想在法国开一个贸易公司,专门对法国销售中国产品,若是与安沁合作,彼此都解决了生意伙伴的问题。 因为他的公司还未上市,安沁想了想,“我能投资成为股东吗?这样一来,我在国内收集产品的公司,正好有国外投放产品的公司,算是个长线的发展了!” “当然可以,这个公司是与云氏无关的产业,我正愁资金了,你知道在国外上市所需的资金很大!”云越想了想,问她,“你哪来这么多资金?” “是南门尊给我礼金!”她岔开了话题,“这件事,也许我们需要好好谈谈,那么过了年,我约你还有我的好搭档莫辰一起吃个饭如何?” “好!”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社区楼下,云越体贴地给她打开车门,她刚一下车,就被陪爸妈购物回来的安彦一眼看见。 “姐,姐!”到底还是个大男孩,他扯开嗓子就喊,三步冲过来抓住她就问,“咦,这位帅哥是谁啊?” 父母也跟着走过来,他们认识云越,说什么都要邀请他上楼坐坐喝杯茶。 安沁为难,“还是不用了吧,他还有事要忙呢,今天可是除夕!” “你也知道是除夕呀,除夕还能有什么事,相请不如偶遇,多难得啊!”安彦不由分说就拉云越。 云越是个温和的人,笑了笑便跟着上楼。 安沁瞪了眼贼笑兮兮的安彦,他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爸妈,云先生现在是我生意上的伙伴!”她笑着向云越介绍,“这是我弟弟,乔斯商学院的学生被保送去法国留学,谁知道被一科技公司相中,提前给他实习机会!” “哦?这可算得上是特例了!”云越多看了安彦一眼,对于有才能的人,他向来感兴趣,“我倒在想,若是我们合作成功,你弟弟倒不失为一个优秀的管理人员,既懂中国文化,又了解法国,只是还需要历练一年!” “嗯?被你一说,我倒是有了想法!” 三个人凑到一块,一聊就到了中饭时间,不上不下的时间点极为尴尬,父母与弟弟自然是极力挽留云越在家吃饭,安沁知道关系多少尴尬,又是除夕之日。 可现在他若是离开,到达市区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她吸了口气,既然都决定合作了,吃一顿饭有什么呢? “就在我家吃吧,我爸爸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云越温润一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饭桌上,她坐在云越边上,安彦坐在她边上,他总是隔着她打量云越,又偷偷问他,“你跟他……” 她一脚踩在他脚上,“好好吃饭!” 云越投来询问的眼神,她温柔一笑,主动给他夹菜,“难得来一次,多吃点!” “待会跟我一起回市区,还是留在家?” “今天是除夕,我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就算再怎么想在家陪父母,还是不得不去婆家过年了!”她无奈叹息一声,留恋地环顾温馨的小家,这儿面积不大,却比奢华的南门府邸更像一个家。 安母被触动眼泪涟涟,感叹道;“这是女人必经之路啊!” 经历离别的父母的痛与不舍,又得经历离别儿女的依依牵挂,这还仅仅是女人一生中必须经历的苦楚的一部分罢了! “妈,还不是有我陪你吗?”安彦喜笑颜开的搂住母亲的肩膀,“改天啊,我给你娶个儿媳妇回来,让她天天陪着你,好不好?” “瞧你,说的什么话,她天天陪我,就不会想自己我父母吗?还有你也是,谁陪你啊,真是个孩子!”虽然教训的话说着,但安母已经破涕而笑。 饭后,安沁坚持跟父母一起包完饺子才走。 坐在车上,她又有些自责,“我是不是耽误你太长时间了?” “不会,我本就没事!”他今天唯一的任务就是回家陪家人过年,其实之前他是去了郊区,刚从母亲的墓地回来,不曾想遇见安沁。 “笑笑今年会在你家过年吗?”她笑着问。 云越摇摇头,“我们还没订婚呢!哪有这种习俗?倒是你,除夕还在路上乱跑,到底怎么了?” “真没什么!”她极力否认。 他苦涩一笑,“你还是老样子,我听说南门尊的前女友回来了,那女孩是个孤儿,心高气傲,当初南门尊为了她做了不少事,南门家一家人都不同意他们,南门尊便和她一起私奔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他一个人回国,就再也没有那女孩的消息了!” “也就是那之后的三年,他游戏花丛留下了不少风流事,别人都说他富二代自甘堕落,我猜他是为情所困,苦于无解!”说完,他仔细凝视着她的神情。 安沁无所谓一笑,“我听说了一点!” “她现在突然回来,你和南门尊之间?” 一句话,问到了安沁的心坎里。 一时间积累了许久的情绪有些藏不住了,她深吸了口气,笑道:“她住进了尊厦!” 云越一震,紧紧望向了她,一时间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响才冷笑道:“南门尊还真是不同凡响!” 让前任住进家里与现任妻子同住,若是没猜错的话,安沁也绝不是一个人出现在郊区,极有可能是被从车上放了下来,他怎么做得出来? “其实,没什么的,她说她患了###肌瘤是恶性的,已经到了晚期扩散的时候,在最后的时间里,她想寻找回以前的记忆,对南门尊做些弥补!” “纯属扯淡!”温和的云越鲜少发怒,爆出的一句粗口着实将安沁吓了一跳,她仔细看了云越一眼,忽然有些后悔说出这些话,平白让他跟着担心了。 “他们现在只是朋友!” 云越冷冷发笑,从南门尊看他的眼神中知道,他容不下他的存在,那安沁就能容得下沈清的存在吗?如此简单的由己及人而已,他若是在乎她,一定可以做得到! 看着日渐消瘦的人,云越的心像是被蚂蚁在啃咬,算不上撕心裂肺的疼,但是一点点的折磨很叫人难受,他怜惜一叹,“你还得在人前处处维护着他,为的只是不想关心你的人担心,其实你这样我们更担心!” 安沁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安彦一而再的试探,就是清楚她性格如此,生怕她藏着什么委屈没说出来,可说了无济于事,徒添烦恼而已,何苦连累他们! 她自责地咬着嘴唇,有些不敢看云越的眼睛。 车内是窒息的沉默,安沁不觉有点可悲,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的世界里只剩下这窒息的沉默了。 临下车,云越握住她的手腕,执着地望入她的眼睛,“记得,不管是任何事,你都可以来找我,我们是朋友!” 他着重的强调只是让她可以放开心怀。 安沁一笑,“谢谢!” 她快速转身,不想让他看见眼眶里承受不住的液体,手腕的地方还有他握过的温暖,一转身他们只是各自的两个人,今生都不再可能! 她怎么都没料到,在云越车开走后,南门尊的车会飞快地逼到她的面前,那霸道的架势几乎要将她撞倒,还好她机敏朝后退了一步。 她清晰看见驾驶座上他握住方向盘的双手青筋暴起,副驾驶座上沈清捂住嘴巴几乎尖叫,车门被打开又被重重甩上。 南门尊几步夺上前去,扣住被云越握过的手腕,期间的力道几乎能将她的骨头捏碎,他双目赤红,写着对她的怨恨,他鄙夷地吐出一句,“就怎么耐不住寂寞吗?” 他只是离开一会,她就要去找别的男人! 安沁坦然相对,嘴角一勾,“我们是碰巧撞上,而不是刻意约好,再说我们之间不存在找回忆之类的!” “我的事,你没资格多嘴!”脑海中还荡着两人离别时她伤痛的神情,南门尊断定在她心里云越还存着一定的地位,这让他抓狂。 安沁甩开他的手,“我的事,你也没资格多嘴!” “你再说一遍!”他气得暴吼,大手一甩,硬生生将她整个人砸在了车上,身体与车身碰撞出来的巨响吓得沈清双眸瞪得老大,她从看见过这么愤怒的南门尊。 安沁皱起眉毛,之前的那泪珠还挂在脸上,看在南门尊眼里却不是楚楚可怜,是对他最深的一种讽刺,他伸手一拳砸在了她边上,“你再说一遍!” “我对你无话可说!”她冷笑着,倔强的与他对视,他们之间本就无话可说,这场婚姻不过是他在必须靠婚姻维持形象的利用而已,偏偏就在那个时候她撞上了他的枪口,不得不牺牲。 现在,在经历了虚假的恩爱后,她早该清醒,他们只有交易,只一年的交易,好快都过去小半年了,她很快就自由了! 如果他提前厌恶,那更好提前自由! 这样一想,那眸子里绽放的清冽光泽更是咄咄逼人,她恨不得逼得他在下一秒钟就说出离婚的话,可他没有,下一秒钟他捏住了她的脖子。 “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力道之重,让她双目快速充血,视线很快就变得非常模糊,急剧的大脑缺氧几乎让她昏厥,她双手无力地四处乱抓,不留神抓破了他手背的皮肤,划下长长的一道血印。 甚至有血,慢慢滴落。 这种不死不休的架势吓得沈清从车里跳了出来,她抓住安沁的手,不让她伤害南门尊,才大叫道:“不要这样,你们不要这样!如果是因为我,我道歉,我本就是要死的人了,千万不能再伤害了你们的感情!” “你滚开!”赤红着双目,安沁犀利地瞪向虚情假意的沈清,眼前的那头长发让她莫名极为厌恶。 她的恶劣彻底激怒了南门尊,将车门一开,头晕眼花的她被塞入了车里,后车座上南二吓得立刻下车,南门尊一踩油门,车狂飙而出。 她大口喘息,呼吸着好不容易得来的氧气,南门尊双手青筋鼓起,额上的动脉搏动点也在一突一突,车不受控制的在市区狂飙,终于在一处地方停下。 安沁抬头一看,居然是酒店。 在这儿被逼到绝路的她曾经主动示好于他,他喂给她最烈的媚药,冷眼看着她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也是在这儿,她度过了恐怖的第一夜。 她开始全身颤抖,南门尊就那么残忍地看着她颤抖,“你也会怕?我以为,你都忘记了什么叫做畏惧!” 他探手伸向她,她吓得浑身一抖,可怜巴巴地缩在座位最深处,倔强决绝的眼神中全是恐惧,弱弱的像一只小猫。 他满意一笑,方向一转,车开始往老宅的方向走。 安沁抱着胳膊缩在座位里,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男人,难道特地跑这么大老远来,他就是为了吓吓她吗? 他犀利回头,极沉的眸光擒住了她,她吓得一躲,他却笑了,“记住这份恐惧,以后在我面前,也该记住什么叫做温顺,你太犟了!” “这份犟,不就是你宠出来的吗?” 南门尊一怔,回头凝视着她。 她坦然微笑道:“若是你想要收回这份宠爱随时都可以,就算是南门夫人这个位置,我也随时可以让出来,只要你一句话就可以!” “是不是旧情人回来了,打算过去当妾了,你就这么大方的要让位了?”他鄙夷地勾着嘴角,眼底却一片恼怒,她但凡有一点在乎,口吻就不会这么轻而易举! 他一句话又重重踩在了安沁的软肋上,她最受不了提到云越,每每一提到他,她便会被迫熄鼓停战,而她的沉默又成了他眼里的默认。 她掀了掀眼皮,嘲讽笑道:“今日除夕,她一个人多孤单,不如请她去老宅一起过吧?” 南门尊细细打量着她,竟从她身上看不出半点醋意,有的只是无所谓的尖酸刻薄,“你安得什么心,明知道我家人容不下她!” “你不是自有办法吗?”南门府邸一到,安沁笑颜如花的下车,“最后将我的话坦白,你若想要这个位置,提前跟我说,我非常乐意双手奉出!” 她转身,眼眶一热,吸了吸鼻子才将那酸意掩盖过去。 砰地一声,方向盘被他砸得巨响,那狂力甩上的车门震得整个老宅都在颤抖,云姨迷惑地走出来,将安沁满面微笑的进屋,“外面是尊儿吗?怎么回事这!” “没事,我开了个玩笑把他气了,正闹脾气呢!” 云姨才放下心来,跟在身后听见这话的南门尊心里更是怄气,但在家里人面前又实在不好发泄只得应下。 丰盛的年夜饭吃在嘴里并没有往年那么香,终归不是自己爸妈做的,南门夫妇对她再好,不过是虚假婚姻包裹下的所谓亲人,一旦这婚一散,他们不过是陌生人。 一顿饭,安沁笑得最灿烂,却吃得最食不知味。 南门尊皮笑肉不笑的脸在她的灿烂下渐渐维持不下去了,云姨说什么都要留着两人在老宅守夜,他找尽理由来离开,她袖手旁观一直在笑。 越笑心越凉。 终于,他如愿以偿,他自然也不会放她一个人在老宅。 车上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这个年丝毫感觉不到年味,尽管街道上有欢乐的人群,在以各种方式庆祝一年的结束,期待新一年的开始,都与他们无关! “你既然要陪她,不如放我自由吧,我想回家看看!”路边,有全家人一起在点的小烟火,温馨暖和,她打心眼里羡慕。 他冷哼,“你一个人敢回去吗?” 她沉默了,若是她回去,该怎么向他们解释,即便他们表面上不说,心里面一定是放心不下的。 他笑起来很得意,“你记住,想跟我撇清关系没那么容易,我们俩既然绑上了,除非我放手否则你无路可逃!”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种时候他还要说出这些话,在预想中现在的他们该忘了协议的存在,更无须说什么放手不放手的话题! 安沁心底一片苍凉,若是她说其实在很长一段时光里,她曾忘记了协议的存在,现在说起来会不会显得很傻? 她聪明的选择了沉默,车经过最热闹的广场,广场上欢快跳跃着一个女孩,她穿着美丽的大红衣服,在高声大喊,“我本命年!” 那般飞扬跋扈,那头短发让安沁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葛笑笑,而站在她边上手里被迫拿着烟花的男人是温润的云越,一静一动,相得益彰。 远远看着,她眼眶红了,心中感叹,真好! 以南门尊的犀利,很快就看到了那一幕,他刹车一踩,车无声的停在了路边,可以最好的观看葛笑笑如何调动安静的云越,他笑得极为残忍,“看见了吗?” “昔日的恋人如今只见新人笑,你若还想着去当妾,是不是太下贱了?” 啪! 猝不及防的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南门尊脸上,连声音都没听见,就被铺天盖地新年到的声音所淹没,这会子正好跨年! 安沁鼻头一酸泪水嗒嗒地往下掉,没想到这一年的终了与开头会是这样,这一个巴掌打在了他脸上,同样打在了她心上。 刚刚那一抽,好疼! 微偏着头,南门尊整个人都怔在了那儿,不可置信的震惊以及被扫了面子的狂怒足以将他的理智抽空,这个年过得多讽刺! 他狠戾扭头,手已经扬得老高,刚要落下就看见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坠落,那速度叫他猝不及防,比那个巴掌来得更震惊。 车外,是热闹喧嚣的炮竹声,到处都有喜气洋洋的道喜,每个人脸上都是最幸福的笑容,有感慨万千有希夷未来,都是最生动的画面。 越是热闹,她的泪水越是汹涌,似要在跨年的这一瞬将所有的泪水通通流光,这一年她经受了太多,原以为来年会有美好憧憬,没想到一切又会变成这样! 曾经,幸福来得那么突然,她都还来不及抓紧就已经消散,再一次以为幸福会降临的时候,才惊觉是一场虚幻。 南门尊紧皱着眉毛,黑曜石般深沉的眼眸闪烁着痛苦的纠缠,终是忍不住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被打的人是我,你哭什么?” 脸,还火辣辣的一点痛,可见她下手有多重! 她吸了吸鼻子,愤怒的眼眸恶狠狠地瞪向他,仿佛跟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南门尊,我告诉你,你记住!他们有多幸福,我的心就会有多幸福,爱是成全,不是肮脏的占有,我跟你不一样!” “以后,我再也不想听到你的半句诋毁,因为每每听到我都觉得你好肮脏!” “你!安沁——”他愤怒地低吼,手死死捏成拳头也没动她一下,“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嫌弃我,那就我告诉你,我有多肮脏你就有多肮脏,因为我上过你!” 怒吼,再大声都只是限于这个车内,外面的世界融不进来,里面的世界也融不出去,痛哭越发放肆,他的手机不厌其烦地响,他伸手去接,还没碰到就被安沁一把夺过。 上面,沈清两个字异常刺眼。 她发狠接起,冲那边一吼,“我老公跟我在一起!” 扬手就将手机从半开的车窗缝隙中扔了出去,啪嗒一声摔得粉碎,正好一道烟花炸开,手机连最后的渣都掉入了下水道里,不知道被冲向了何方。 第212章 粗暴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12章粗暴 空气刹那凝固。 在跨年的一瞬间,南门尊两项这一生都不可能有的场景顷刻发生。 耳光被甩了,手机被扔了,还掉在了臭水沟里,这些场面是这辈子他想都不会想到的场面,竟然就这样发生了! 情绪骤然起伏波动,渐渐平复下来,安沁才惊觉自己都做了什么,她凝神看向男人,他铁青着脸,坚硬的咬肌在上下耸动着,那双黑沉似来自恶魔之窟的眼眸紧紧的擒住了她。 天地风云渐变,一股强大的暴风雨要在新年到来的这一刻爆发! 她深吸了口气,做好最坏的打算,干脆今晚头破血流吧! 可他唇一勾,竟然笑了,他道:“谁给你这么大胆子?你不会又把责任推到我的宠爱上来吧?那我岂不是冤枉?” 她始料未及,半张着嘴巴不可置信,眨巴眨巴眼睛,狠狠盯了他一眼,眼前他的确在笑,这一定是暴风雨之前假面的平和。 “你想怎么样,尽管动手!” 他冷哼,摸了摸还在火辣辣的脸,“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粗暴!” 她粗暴? 安沁有苦难言,被他那一摔的疼痛还在身上没有散去。 他俯身垂在她正上方,从她那个位置望过去,漫天的绚烂烟火下,他邪魅微笑,终是最璀璨的那一朵烟花都不及他绝美的容颜耀目,而最令人移不开眼睛的是那双叫人又爱又恨的眼睛! 他嘴角轻勾,低沉的昵语透过鞭炮声丝毫不差地传入她耳里,连同那气息,“你刚刚的样子,很帅!” 眼神一落,还沉浸在听她霸道宣扬“我老公跟我在一起”,被甩耳光的怒与气,全都敌不过她一句霸气的话,这样足够! 她脸一红,别过脑袋。 他霸道地抵在她的额头,用最亲昵的方式强迫她与之对望,他吻了吻她的眼睛,“老婆,新年快乐!” 分明,上一次叫她也是不久,但如今一听似时经多年,她眼眶一热,泪水啪嗒就滴落了下来,“我讨厌你!” 他震颤着一一吻去她的泪水,将车座朝后一退,伸手将她捞到了怀里,宽敞的车内空间开着舒服的暖气,他捧着她的脸深情凝视,“为什么讨厌我?” 她只是哭,说不出话来。 “讨厌我那样说你说云越是吗?” 她摇着头,哭得更凶。 他叹息一声,整颗心都被她哭软了,“蠢女人,你若不惹我吃醋,我至于说那些气话来折磨你吗?你活该!”捏了捏她哭红的鼻子,他心疼地擦去她的泪水。 “那你为什么讨厌我?”他不厌其烦地猜测着,想了想勾笑道:“因为沈清对吗?” 她蓦地停住了哭泣,眼神一转暗淡无光地投向窗外,她一直清楚他风流成性,却不知道原来那般风流是为了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现在住在尊厦,每每出现在他眼前! 南门尊清楚他是猜中了一部分,他轻声叹息,“她都是将死的人了,别跟她计较了好吗?就当做送她最后一程!” “她要死了,你伤心吗?” 坦然迎视她的目光,南门尊残酷一笑,“在我心里,她早就死了!” 从她离开起。 她轻笑一声,“那是因为你以为她无情抛弃你,所以你恨她,现在你知道她是因为得知自己患了绝症才不得已离开你,还为此受了不少的苦,你还会像以前那么像吗?” 如果真的心死了,那天沈清那样逼问他的时候,他就不会是沉默不语,以他残忍的个性,爱与不爱从来都是说得出口的,对单纯的皇甫菲,他不也直来直去实话实说吗? 眉眼一闪,他一时间竟答不上话来,抚摸着她的脸蛋,“她跟你不一样,你别跟她计较!” “我没计较,我只是想问你,如果她要你娶她,你会怎么选?” “她不会!”他当即否认。 安沁吸了吸鼻子,苦笑着摇头,将心口的那抹浊气呼出体外,“如果,在你心里这场婚姻只是交易,那么无所谓,请你别对我忽冷忽热,最好彻底冷却我,让我认得清楚自己的位置!” 握住她的手一紧,他要开口打断她,她一抬眼望入他眼底最深处,“如果,那些缠绵夜晚你唤我的那个称谓是发自内心,请你在任何时候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那才算得上是夫妻!” “对不起,我……”他赧然一笑,“我一看见你跟云越在一起我就控制不住愤怒,我害怕你不在意我,我想要你在意!” 她苍凉一笑,知道这是他们之间的死结,什么时候真正解开了,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接纳彼此,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插入两人中间,也许一生不能! “那你是爱我吗?” 话音一落,一朵绚烂的烟花在瞬间盛放在夜空当中,整座城市都被照映成白昼般繁华,再夺目的风景都抢不走两人的相交的眼神。 那一刻就算世界绚烂,他们眼里只有彼此。 爱,于南门尊来说好陌生,一时间他答不出来,即便当年对沈清他也说不上那是不是爱,对安沁他更是迷糊。 他的迟疑对安沁来说已经是答案了,她默不作声地扭过头去,烟火在天空中绚烂夺目只是一瞬即逝,败落下来的只是满目尘埃。 他握住她的双手,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十指伸直与她紧紧相扣,她的脸枕在他心口跳动最明显的位置,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铺天盖地的下来,将她笼罩在最踏实的节奏里。 岁月,静好,彼此心安。 这几天,两人都未睡好,在最喧闹的地点,在不舒适的车里两人相拥着,竟然长长的睡了一觉,醒来她的手指都凉了,即便有暖气没有被褥也抵挡不了冬夜的冷。 疼惜地将她吻醒,“我们回家去睡!” 她下意识地摇着头,他捧住她的脸,“不许胡闹,那儿不管住着谁,都是你的家,当初菲菲在的时候去就告诉过你,你忘了?” 她能菲菲一样吗? 一个是少不经事的痴迷小妹妹,一个却是聪颖深邃的前任爱恋,孰轻孰重,心知肚明! 他咬了咬她的嘴唇,将她放回座位上,“不许你乱想!” 驱车回到尊厦,车还未停好,灯火通明的别墅里冲出来火急火燎的南二,“爷,不好了,沈清小姐不见了!” “你说什么?”砸上车门,南门尊箭步冲过去拉住南二的衣领,“你再说一遍,什么叫不见了!” “原先我们一起回来的,她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我就被打发去了隔壁,过了半小时我偷偷过来看,她已经不见了!”南二抿着嘴唇,“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半小时,毫无线索!” “半个小时,还毫无线索?”南门尊咧开嘴唇冷笑,“转了白道,你们的能耐也不至于低到了这种让人不齿的地步吧?” 他怒极反笑,吓得南二垂下脑袋不敢再吭一声,爷最恨无能之人! 南大匆匆赶过来,“爷,各个出口的地方都找了,没有她路过的痕迹!但是,保安曾看见一个穿着黑色披风带着帽子的人走出去!” “那人就是她!”南门尊几乎笃定。 目光忽然一闪,他划向身边默然站着的女人,因为有焦急在,那眼神投过去显得异常的凌厉,安沁一挑眉,坦然相对。 她失踪与她无关! “我去找她!”他轻叹一声,钻入了车里。 她冷冷发笑,扭头进屋拿起自己的车钥匙,钻入了她的迷你copper,南二拦住她,“您要去哪儿?” “回家!” 除夕之夜,她才不要待在这个地方,理由都想好了,家庭欢聚南门尊不胜酒力,醉了!有家人照顾,南门家人特地嘱咐她带着礼物回去陪家人守岁。 “少奶奶,您还是等少爷回来再出去吧!”南大面无表情地堵在她车的正前方,那架势是她要走,除非从他身上碾过去。 “他今晚肯定不回来了,与其让我冷冷清清等着,还不如别浪费时间,陪陪家人,别忘了今晚是除夕!” 他们俩都是孤儿,自小被南门雄收养跟在南门尊身边读书生活,虽然也温馨快乐,可父母家人能给的,南门尊始终给不了,他们怔怔站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 南二意识到什么,张开手臂拦住,“您真的不能走,爷一定会回来的,他回来您若是不在,你们之间……”他不忍再说下去了。 安沁也知晓,可他若不回来,她的心会死得很透彻! 三人,就那样僵持着。 寒风瑟瑟,两个青年都是从暖气房里走出来,并没有穿多少衣服,虽然身体强壮御寒能力极强,可安沁看着也是不忍心。 她叹息一声,将钥匙丢给南二,“替我保管一夜!” 南二大喜,与南大对望一眼,感触良多,今年的除夕夜面上最平和,其实内里纠葛最多最纠结。 南门尊一路驾车往景蓝湾去,不想竟然在楼下就看见了披着暗黑色大披风的沈清,她小小雪白的脸藏在那么大的披风里,显得异常脆弱。 整个人缩着,及腰的长发露出许多来,在萧瑟的冬风中飘动,热闹的小区里到处有拿着烟火欢笑的人,她站在那儿与世界都格格不入,似乎她即将消失一般。 过往,她高傲而又意气风发的脸浮现在脑海,南门尊深深皱起了眉头,他默然走过去,伸手一揽,将她抱在怀中,才惊觉她浑身奇冷。 她抖了一下,惊恐回头,一看见是他,泪水默默地流了下来,戚戚然靠在他怀中不言不语。 “回去吧!”解下她的帽子,他看着她苍白的脸。 她坚决摇头,“不要再因为我叨扰了你们夫妻,我觉得于心不忍,其实早在我选择离开的那一天就注定了我的孤独,我现在总是在想,若是当初不离开……” 她哽咽了,灼灼然抬头凝视南门尊,“我只说如果,当初我把病情告诉你,而不是选择隐瞒离开,我们的结局会是怎样?求求你,告诉我实话!” “没有这种如果!”烟花璀璨的世界里,他似星辰耀目的眸在纠结的闪烁,若是有这种如果,那安沁呢? “我只是想知道你会怎么做?”沈清拉着他的手臂,迫切地看着她。 她的手极冷,冷得让南门尊有些不忍心拒绝他,他笑了笑,回答得很果断,“如果是当年的我,毫不犹豫的给你最好的治疗,至于结果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她的手一点点放下,垂到最低点再也不想抬起来,他轻叹一声,“你放心,即便是现在的我,一样毫不犹豫给你最好的治疗!” “没有用了!”沈清苦涩摇头,“都没有用了,我不要治疗,我没法好起来了,我只想你像以前那样对我,陪我度过最后的时光,好吗?” 她炽热的目光逼得南门尊退后一步,沉默许久他才道:“好!” 她破涕而笑,满是泪水的脸绽放笑容,显得异常明亮,她伸开双手扑向他,“背我回家!” 回家? 南门尊犹豫了下,随即点头,却没有背她,只是牵着她,“手太冷了,走走路更暖和! “那好啊,我想去河边玩,那儿肯定有人放花灯,我要许愿!”沈清擦干净泪水,苍白的脸上多了一点血色,她在美丽的憧憬,“然后明天你们去拜访亲戚,我要在家画一幅花灯图!” “时间很晚了,还是早点回去吧!”南门尊看向最远处那片极黑的天空,他希望在今年第一抹阳光到达时,他能跟安沁一起看到。 不容分说,她被拉上了车,系上安全带,沈清怔怔看着他呵护备至的脸,可这张脸上的笑容再也不含宠溺的爱意,一想到这儿,她的心像被鞭炮炸开了一样烧灼的疼,若是当年她不离开…… 她忽然很恨心高气傲的自己! 尊厦。 大红的灯笼挂在了洋气的别墅门口,远远看过去有些不伦不类的可笑,但那一眼很温馨,灯火里似乎还有窜动的身影,在忙碌着什么。 南门尊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是一种暖洋洋的笑意,含着最温柔的宠爱,他迫不及待地推门进去,一股面条的香味冒了出来,安沁刚好背对着门口在解围裙。 他沉默上前,轻轻拥住她,然后在她脸颊上一吻。 她连动都没动,只是嘴角在最大弧度地展开笑意,手肘推了推搂着她不动的男人,“还不救我?”因为反手解扣,又被他抱住,手被缠在了身后他若不帮忙就拉不出来了。 他坏坏一笑,凑到她耳边轻咬道:“我就喜欢你这种无力挣扎的样子!” 细微的呢喃只她听得到,偏偏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她一下子就羞红了脸,还好南门尊并没有纠缠便帮她解下了围裙。 她回头一笑,看见站在门边定定看着她的沈清愣了一下。 沈清娇弱笑道:“我又来打扰你了!” 是最无助的口吻,带着深深的无奈,叫人听着都不忍责备,安沁眉心跳了跳,细看向她,沈清只是一副清新淡雅的神色,仿佛与世无争,难道刚才在她眼底看到的那抹精光是她的错觉吗? 春节的时日过得极快。 南门家亲友众多,需要亲自过门拜访的倒也少,初嫁入南门家,作为新娘子年初的几天可把她累坏了,硬是把回娘家的日子都推后了。 初六,云姨说这一天日子极好,备下了厚礼让南门尊带着安沁给岳父母拜年,南门尊早早就起来了,吃完早餐将一切准备好,也不见安沁下楼。 沈清正站在窗前欣赏她的画,撑着脑袋苦恼道:“尊,你看我这幅画,是不是不太好呀?” 南门尊依言走过去,那是昨天他带着她去郊区写生画下的,一个小男孩拉着小女孩的手,小女孩笑得跟天使一样灿烂,“画得很好!” “你敷衍我!” 沈清撅着嘴生气,这些天南门尊一有空会带着她到处去玩,花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陪在她身边写生,虽然他是拿着电脑坐在旁边处理公务,但她也由衷高兴,起码他还愿意陪着她! 阳光投射进来映在她的脸上,原先的苍白脆弱多了红晕的朝气,南门尊心头一松,嘴角也跟着绽放,“怎么是敷衍?明明就是画得很好!你看,这小女孩幸福的表情多传神!” “是吗?”沈清歪着脑袋看他,眼睛一亮,“我听说,朗风山的风景极好,今天正好出这么大的太阳,你带我上去看看好不好?” “今天?”南门尊为难。 “就今天,要不然明天就下雨了!”沈清扬着头,喜滋滋地望着他。 他苦笑了一下,“那你答应我,明天开始就得接受治疗,听从我的安排,怎么样?” 沈清眉头一触,抵触的表情溢于言表,她低垂下脑袋不说话,南门尊叹息一声,耐心地搂了搂她的肩,“听我的吧?” 她捏紧了拳头,向往地看向外面的世界,目光一转余光瞥见了缓缓走下楼的身影,她嘴角绽放一个璀璨的笑容,双手搂住南门尊的脖子,“我答应你,你今天是不是就答应带我去玩一整天?” “当然!”明知不可能陪她一整天,为了让莫名抵触治疗的沈清妥协,他微笑着撒谎。 她高兴得跳了起来,得意忘形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南门尊避闪不及,脸露尴尬但看着难得兴奋的人,他无奈默许。 啪嗒一声。 安沁抓杯子的手一滑,杯子落回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牛奶在杯中摇晃几下,溢了许多出来,休假回来的张嫂连忙帮她收拾,她笑笑,“我来吧!” 接过毛巾,利落收拾干净,整个过程没再看窗边一眼。 她早已学会淡定地将不良画面过滤,以免影响了自己的心情,拳头默默握住,心底一遍遍重复南门尊的话,她只是个病人,时日无多! 所以,她要以最大的宽容待她! 嘴角一扯,干裂的嘴唇扯出了一丝血迹,她赶忙擦了南门尊带着沈清去逛街顺带替她买的唇彩,涂了唇彩的嘴巴,看起来更像个小丑。 收拾好东西,她独自出门,从沈清房间出来正好看见她一个人提着包下楼,南门尊眉头一皱,“去哪?” “回家!”回娘家的日子一推再推,今天不回明天安彦就该去法国了。 他眉头皱得更深,刚走过去还没碰到安沁的手,沈清欢欣不已地跑了过来,忧郁的长发扬起,她十分自然地揽住他的胳膊,“尊,我们走吧?” 她一贯忧郁的眼神绽放着光泽,在忽然沉默的两个人脸上转了转,像是什么都没察觉一样,高兴地将背包一扬,“我带了两份写生工具,今天说什么你都得陪我画一幅画,我都好几年没看见你的画作了!” 南门尊扯了扯嘴角,眼神一直看着安沁,她无所谓一笑,“你们去吧,我一个人可以!”大不了说他分不开身,顶多就是多几句解释而已。 “既然这样,那就不好意思啦,只能让尊下次再陪你了!”她抱歉地笑着,手却一直挽着南门尊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视线从那紧紧挽住的手上一划,安沁默然转身。 沉默许久的南门尊在她转身的瞬间挣开沈清,握住了她的手腕,她诧异回头,抬眼的瞬间渗出隐藏得很深的惊喜,他眉眼一动,仍旧柔声道:“让南二送你!” 紧紧拽着衣角在等待着的沈清手一松,嘴角露出由衷的微笑,目光在安沁脸上一转而过,眸底暗暗闪过一丝精光。 “好!”落寞低头,她转身而过,衣角摩擦过南门尊的手掌,短暂的停留让人连握住的机会都没有。 她瘦弱的背影行至门口,南门尊忍不住迈出一步脚,沈清眼明手快,将拿包的手一松,整个背包掉落在地上,画板还重重砸在了她脚上,她惊叫一声,蹲下身去。 南门尊迈出的脚步被迫一收,见她疼得整张脸都通红了,他只好弯腰将她扶起,“怎么样?” “脚好疼哦!”她皱起鼻子,长发绕上南门尊的手臂,她倚在他身上,“不得不让你帮忙拿画板了!” “这本来就是男人的事!”南门尊一笑,一手拿起画板一手搀扶着她,大步朝门外走去,沈清有些意外,诧异看着他。 将她放上车,迎视她疑惑的表情,他笑道:“朗风山还是趁早去比较好!” 因为,去了他便可以早点回,只是不能全程陪着那笨女人,也不知道她心里在胡思乱想什么?一想到,他便勾起了嘴角,偷偷低笑着。 沈清默默瞧着,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死死捏紧,指甲抠入肉里的疼让她清醒,她扭头看向窗外,瞳孔眯了又眯。 教师新村。 安彦抱着胸口在楼下翘首以盼,都快冻成雪人的时候,才看见南二缓缓开来的车,他手撑在车上俯下身子看里面,南门尊果然没来! 堵在车门口,他笑得奸诈,“我姐夫工作很忙哦?” “是啊,这不刚刚过完年就脱不开身了!” 安沁笑着推开他下车,他懒懒跟在她后面,看着南二将礼物往楼上搬,等到礼物搬完了,南二准备离开了,安彦忽然道:“咦,你不是南门总裁的特助吗?怎么他有工作不叫上你?” 第213章 再摔楼梯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13章再摔楼梯 谁都没想到安彦会忽然来这么一句。 机灵如南二也微愣了下才道:“爷吩咐一切工作要等安全送少奶奶回来再安排我!” 他奸诈笑笑,捅了捅愣愣站在边上的安沁,冷静道:“姐,在我面前就别藏着掖着了,到底怎么回事?说出来,我还能帮着你在爸妈面前掩盖过去,否则他们不说,心里一样担心!” “哪有什么,就是忙而已,你现在也是工作的人了,也该知道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吧?”安沁按在他肩膀上,推搡着他上楼,在腰后对南二比了个姿势,算是告别。 南二扫了扫潇洒的发型,苦涩摇摇头,转身走了。 “咦,怎么就你一个人?”正在忙碌着做饭菜的安父停下手中的工作,疑惑地看了安沁一眼,不免有些担忧,安母一听声音连忙走出来。 安沁皱着眉头苦笑,“他工作忙起来了,真是一天时间都抽不出来,我婆婆又说今天是好日子,回娘家最好了!” “还以为他会来,你看我做这么他喜欢吃的菜,这么贵的新鲜小河虾都买了,可惜了!”安父一阵惋惜。 安彦叫嚷道:“爸,瞧你偏心的样儿,难道我们就不能多吃点小河虾吗?非得煮给他吃!” “这倒是,安彦一年到头也吃不到顿像样的家常饭,待会给他多夹点,眼看着又要出国了……”一说到离别,安母就哽咽了。 安沁忙过去抱住她笑道:“妈,我还不是在你身边吗?等安彦出息了,以后会回国来发展的,到时候守在你们身边好好照顾你们!” “不用,只要你们好就好,在哪儿发展都好!”安母擦去眼泪,欣慰地笑了笑,拉着安彦家长里短,总有嘱咐不完的话。 安彦晶莹的眼眸在闪烁着水泽,他几次抿紧了嘴唇点头。 今天,倒还很多姑娘回娘家,楼上楼下很是热闹,安沁站在窗边,看楼下一对平凡的年轻夫妻正在逗可爱的小侄子玩,他们的父母就站在边上看着,一家人幸福的笑,直能透过空气传达到她内心深处。 不由痴痴站着,扬起嘴角跟着笑了。 远远的,下车的南门尊正好看见她嘴角的那抹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他目光一闪,将车门一关,大步跑楼梯而上。 一桌子的菜,在安彦的摆放下,看起来特别的可口,碗筷都上齐了,一家人正准备开动,听见有人敲门。 父母都高兴地起身,“会不会是南门尊忙完了赶过来了?” 怎么可能! 他现在正陪着沈清呢! 声音就哽咽在喉咙口,她却没有说出口,心都凉了下来,准备接受父母失望的表情。 门一开,一身休闲装束的南门尊拿着一束鲜花站在门口,一见安母就笑道:“爸妈,新年快乐,送您一束鲜花!” “好好好,人到就好,还带这么漂亮的花来!” 女人无疑是爱花的,一束盛放的康乃馨足以让每一个女人都笑颜如花,安父也高兴得很,南门尊忙里偷闲的过来,证明安沁在他心中很重要,这让一家人原本还有些担忧的心,明朗起来。 安沁诧异地看着他,低声道:“你怎么会来?” “我当然要来!”他微笑着接过安彦递过来的碗筷,非常自然地搂住她坐下,侧过绝美的脸朝她笑了笑。 那一笑太过炫目,她愣是呆了几秒都没能动弹。 直到妈妈将一个大鸡腿夹到她碗里,“快多吃点,来年生个大胖小子给我们抱抱!” 安沁咀嚼的动作一僵,脸上泛起为难又尴尬的表情,桌下一只灼热的大手忽然搁在了她腿上,轻轻捏了捏,她扭头狠狠瞪向他。 妈妈转头给南门尊夹了个鸡腿,“你也多吃!” 他素来不爱吃这些,看着他不想吃又不得不强颜欢笑的吃下,安沁心里就解恨,正偷偷乐着,安父忽然问道:“生孩子这事,你爸妈也跟我们说起过,就是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他放下碗筷,看了眼安沁,“我是希望顺其自然,只是安沁似乎不太想要孩子,所以……” 瞬间,目光全部投向她。 桌子底下,南门尊再度作怪,手指甚至顺着她的大腿内侧在渐渐往上,她恶狠狠地将他拍掉,笑道:“我是觉得还不是时候,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怎么不是时候啊?”安母替她焦急,虽说嫁得好,可嫁的再好也需要一个孩子来巩固家庭的地位,尤其是南门家那样的望族。 安父语重心长道:“既然打算要生的,不如趁着年轻生一个,我跟你妈啊,也盼着外孙呢!” 安彦偷笑着瞥安沁哭笑不得的表情,“其实,我也盼着做舅舅了!” “小屁孩懂什么,一边去!”她啐了一句,埋头继续吃饭,越吃越觉得含到嘴里的饭有些微苦,她之前不敢要孩子,现在更不敢要。 气氛,因为她收敛的笑脸变得凝重尴尬,南门尊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别光顾着吃啊,多陪爸妈聊聊天!” 她瞪了他一眼,他是故意在幸灾乐祸的看热闹! 下午,南门尊说什么都不肯吃晚饭,拉着安沁回家,说在家准备了惊喜给她,她兴趣淡淡,因为很清楚他的目的。 没有惊喜,只是借口去接沈清吧? 一出来,她直接道:“待会在公车站放我下来吧!” “你要去哪儿?”他嘴角还在勾着笑,似乎很乐意看到她父母逼她要孩子一样。 她没好气的道:“去哪儿都成,只是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就好,不是吗?” 敲了敲方向盘,他单手掌控着,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酸!” “别碰我!”她偏头躲开,神色间已经很不高兴了。 他停住动作,干脆将车也停在路边,转头认认真真看着她,“怎么回事?” 她低垂下脑袋,心里一阵一阵的酸涩难受,可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发泄出来,久了,她也就沉默了,南门尊默默看着她,轻声叹息。 “吃醋了?” “我没!”她矢口否认。 他笑了,“我喜欢你吃醋!” 她瞪了他一眼,“抱歉,你多心了!” 他不再笑,伸手握住她的手,“明天,你陪她去看医生,想办法让她不排斥治疗,行吗?” 为什么排斥治疗?她那么放不下南门尊,恨不得争取多一天多一秒的时间跟他在一起,接受最先进的治疗,不就可以达到这个目的吗? 除非…… 安沁眉眼一动,“好,我陪她去!” 翌日。 天果然阴沉下来。 南门尊一早将她咬醒,让她去叫沈清起床,他安排好了医院的一切,有最好的妇科肿瘤大夫亲自坐诊。 她在被窝里蠕动几下,便趴着不肯动弹了,他便四处点火捣乱,“再不起床,我得活动活动,给你恢复点精神了!” “啊,别闹!”她一把推开他,恼怒道:“你想累死我啊?” “只有累坏的牛,哪有耕坏的田啊?”他坏坏一笑,将她一捞压在身下,鼻息缠绕着她,两人呼吸相吻,这么近的距离下,他开始蠢蠢欲动。 感觉到身上的人越来越热,身体也开始渐渐僵硬,安沁意识到若继续懒床,今天上午就别想起床了,她赶紧抱着被子跳起来。 昨晚闹得太晚,连衣服都没力气穿,暖气开得很足,倒也不冷,只是没想到他会突然一脚踩住她的被子,用力一拉。 她站立不稳倒在地毯上,一个翻滚,全身裸露。 “啊!”她一声惊叫,被这劲爆的早晨给弄晕了,曲起膝盖双手死死将自己护住,“你再耍流氓,我真生气了!” 他邪肆大笑,将被子一勾,扔回她身上,“小样儿,摸都摸遍了,看一下怎么样?” “你!”她红着脸,咬紧一口碎牙。 收拾好下楼,西餐桌前,他还在冲她坏笑,红晕再度爬上她的脸,躲闪开众人的目光,她坐在角落将东西吃完。 沈清端坐在桌边不肯动,南门尊一遍又一遍的催促她动身,她只是含着眼泪将下嘴唇咬得死紧,“我不要去医院,不要去!” “为什么?”南门尊耐心凝视着她,“告诉我,为什么不去医院?” 搁下牛奶杯,安沁疑惑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她也在等待她的答案,沈清脆弱地摇晃着脑袋,“我不要去,在家我还能有幻想,一到医院我就真正是将死之人了,你们不要对我太残忍了,好吗?” 安沁越来越疑惑,按照她那么不想与南门尊分开的强烈愿望,她怎么可能放弃生的念头?她伸手,一把扣住沈清的手腕,凌厉的眸光盯向她,“你在撒谎!” 沈清惊愕抬头,眸中一抹异光,一闪而过,她忧郁垂下眼角,“你在说什么?” “如果,真的害怕死去,就应该积极接受治疗,除非你根本就没有生病!”她居高临下,清澈的目光幽幽望着她,势要将她伪装的表面看穿。 沈清一抬头,泪水汹涌而出,她咬着一口碎牙,“好,好,我去,我去!”说完,猛然站起来的她摇晃了几下,整个人绝望失神,一步一步迈向门口,仿佛全身上下都带着厚重的镣铐。 南门尊不忍多看,轻轻从安沁身上划过的目光,带着一股冷意,看得安沁心头一凝,他道:“你不用去了,我陪她就好!” “女人的病,很多检查你陪着不方便,我也去吧!”她执着地跟上。 南门尊脚步一顿,冷冷回头,“去可以,但说话做事,不要太过分了,她只是个病人而已!” 犀利的言语,分明是在责怪她,安沁一抿嘴唇,跟了上去,她非得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可! 车上,她快沈清一步坐在了驾驶座上。 沈清目光一沉,垂着头缓缓坐入后车座,无精打采地靠在座椅上一动不动。 昨天说好陪她一整天的南门尊,变相地将她一个人放在朗风山,就连最后说好的接送都没有,若没有安沁,她和南门尊之间,现在就不会这么多的阻隔吧? 尖锐的指甲狠狠抠入肉里,太过刺痛的感觉刺激得她眼睛一眨,差点落下泪来,她吸吸鼻子将泪水逼了回去,落在南门尊眼里,又是一番想哭而又坚强忍住的场面。 握方向盘的手紧得不能再紧,后视镜里以安沁的方向看过去,正好能瞧见她不甘心捏起的拳头,指甲将手心的肉掐得泛白。 vip诊室,最专业的团队已经在等候,他们今天只有一位病人,就是沈清!在他们检查会诊后,会将她的全部资料集中起来,与全球顶级的医生一起会诊,为她确定最适宜的治疗方案。 安排好一切,南门尊可谓费尽心思,几次都是他亲自跑进跑出,邀请一些为人清廉的著名医生,所以对这场会诊,他很有信心,相信一定会给沈清带来最大的帮助! 他只愿她在有限的生命里,活得更好! 楼下,黑色幽灵稳稳停靠,安沁冷眼看着南门尊为了沈清连一贯的飙车的收敛了,嘴角一扯最先下车。 南门尊替沈清打开车门,弯腰伸手去牵她,她下了车一直捂住胸口的地方,他关切相问,“怎么了?” “我忽然想吐!”她难受地皱起鼻子,看了眼人来拥挤的电梯,“我想走楼梯!让安沁陪我吧!” “那好,我先上去安排!”南门尊特意看了安沁一眼,“你陪她走楼梯,注意安全!”见安沁只是抿唇不说话,他急道:“你听到没?” “听见了,我会照顾好的,你放心吧!”安沁扭头朝沈清微微一笑。 沈清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一步一摇地朝楼梯走去,三楼并不漫长的过程,她却走得极慢,安沁耐心地跟在后面,黑白分明的眸子淡淡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突然回过头,及腰的长发一扬,披散下来遮住的半张脸露出从未有过的冷笑,她娇弱的眼眸一挑,分明是凌厉的光泽,“你很讨厌我,对吗?” “谈不上喜欢!”安沁干脆开门见山。 “因为南门尊?” 她一笑,“或许吧!”或许,没有南门尊,她一样喜欢不上这种阴郁中总带着分算计的女子。 “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讨厌我,因为我可能活不长了,根本不会对你产生什么威胁,关于我跟他不可替代的过去,我想你也应该不在乎吧?否则,怎么可能嫁给他!” 安沁好笑,朝她迈进一步,低头看她,“你为什么要诅咒自己?” 她脸色一变,调转开眸子去,“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知道你嫉妒了,嫉妒我就算患了绝症,也能得到他最多的关注,但是你嫉妒也没有,有些位置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为什么这句话在你身上得不到体现呢?”她一笑,犀利的眼眸,诱导似的看向她,“难道,你没有患不治之症?” 双眼快速朝楼梯一瞥,沈清冷冷哼了一句,“我真想不到在南门尊背后你会是这样一副嘴脸,我多想问问,若是尊发现你丑陋的真面目,该有多伤心?” 她突然调转的指控让安沁有些发怔,这不应该是她的台词吗? 清新淡雅、与世无争的脱俗女子,一转身便是目光凌厉森冷,言语阴狠的妒妇,识破三年后真实的她,南门尊该作何感想? 安沁好笑地袖着手,想看看她到底要耍些什么招数! “我不过是个病人,抢不走你的人,更加夺不走你的荣华富贵,你何苦总是这么逼我呢?”她伸手,哀求着抓住安沁的手,左右摇晃。 “我真的什么都不想要,只是想在最后的时间,好好陪陪尊,只是想看看他,看着他幸福而已,我求你不要,不要那么残忍的打碎我残缺的梦,好吗?”她泪流满面,声音沙哑柔弱,“我真的别无他求!” 换做之前,安沁也许会心软,会产生怜悯之心,可在目睹了她骤然转脸,说出那番刻意刺痛她心扉的话后,她认定沈清的真实面目,只怕比她想象中更为恐怖! 有了皇甫菲两面三刀的前车之鉴,她再也不会轻易去相信某些女人虚伪的眼泪,她烦躁地一扬手,“抱歉,我帮不了你!” “你可以帮我的,只要你愿意收手,不要故意在尊面前说些诬陷我的话,不要在他背后刻意来羞辱嘲讽我,不要想些卑鄙的手段企图将我赶走就好了,我真的别无他求了,不会威胁到你南门夫人的地位的!” 沈清哭得肝肠寸断,半弯着腰身在苦苦哀求着站在高她一级台阶的安沁面前,卑微而脆弱,任何人见了都会为她心碎。 楼上,走廊的转角处,南门尊捏紧了手中名贵的打火机,以他这个角度望下去,正好看得见两人的一举一动,偏偏安沁那个角落根本看不见他。 她冷冷发笑,越笑越觉得可笑,那种讽刺的冷笑在空洞的楼梯内响得格外大声而且刺耳,南门尊拧起了眉心,就在他准备出声提醒二人之际。 安沁忽然将手腕一扬,重重甩开了沈清哀求的手,她另一只手慌乱地乱抓,身体还是朝后倒去,她厉声尖叫身体重重砸在了阶梯上,顺着阶梯的坡度,一级一级地朝下滚去。 额头磕得青紫,雪白的肌肤上溢出鲜红的血液,手擦着粗糙的地板而过,手心上全是尘埃,她痛得整张雪白的脸都扭曲了,眼眶里全是隐忍的泪水。 在触到她血迹的那一刻,南门尊急速迈了下去,一把将她抱起,“你怎么样?” “我没事!”她痛苦摇头,惊恐看了安沁一眼,似乎在忌惮着什么,立马抓住南门尊的衣袖,“不是她推我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滚下来的,不关她的事,真的!” “你不用说了,我眼睛看得见!”从他楼上的那个角度看,分明就是安沁扬手推了她一把,她才会跌倒得这么惨,只是没想到安沁会这么狠! 他冷冽的眼神一抬,狠狠从她身上划过,便怜惜抱起还在默默流泪准备替安沁辩解的沈清,“我带你去上药!” 又是一出摔楼梯事件! 南门尊身边的女人就没有一点新鲜的把戏吗? 为什么上演第二遍,他却会被迷惑?安沁怎么都没想到,南门尊那个位置看下来,确实真真切切是她下的手,因为她没料到从小画画的沈清对角度的把握这么准确! 她不愿辩解,只是大步跟了上去。 听到脚步声,南门尊将步子一停,冷森的目光在戾气暴涨的眸中一闪,他阴沉喝道:“滚回去!” 她脚步骤然顿住,差点因收回不及时,一头撞在了他肩膀上,停得狼狈的脚步令她的处境更显尴尬,她张嘴刚想说什么,沈清已经急道:“你别怪她,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那委屈脆弱的淡雅脸蛋,分明有隐忍着的痛苦,是在忌惮什么才不得已打磨牙齿在往肚子里吞,这放在充满怜惜与歉疚的南门尊眼里,尤为可怜可叹。 他冷笑一声,能将人冻僵的眼神冷冷一划,寒声哼道:“我心里有数!” 安沁抢了一步上去,他已经抱着人消失在楼梯口,拳头握起她眼神不定,是伤是痛还是愤怒?站了许久,长笑一声,她转身离开。 沈清以退为进,早已用博取同情心的方式先入为主,她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成了一种无意义的狡辩,与其自取其辱,不如用时间来让谎言不攻自破。 她果然找到借口拒绝了诊查! 这让安沁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一见到包扎着头部一脸娇弱地进屋的人,她嘴角不由泛起冷笑。 沈清看了看她的样子,眉头一皱转身就往外走,南门尊一把抓住她,“去哪儿?” “尊,这儿不属于我,我还是住回景蓝湾吧!”她吸了吸鼻子,眼眶顷刻泛起了泪光,“你若有空,记得过来看看我!” “你一个人怎么住在那儿,腿都摔伤了,若是再出点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心安!” 当年,他当着她最后一位亲人的面许下承诺,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即便现在两人再无恋人关系,可作为朋友,照顾时日无多的她,他仍旧责无旁贷! “可……”沈清为难地看了眼目光冷冽的安沁,有些不敢多说话。 南门尊看在眼里,霸气冷喝道:“我的家,我说谁住就谁住,任何人不得有半句异议,否则给我滚出去!” 触到激动点时,他声音骤然拔高,吓得在厨房忙碌的张嫂连忙跑出来,见安沁一个人独立在一边,手紧紧捏成拳头,眼底已经是一片冰冷的苍凉,她忙笑道:“少爷,回来得正好,刚想问问沈小姐,想吃点什么?” 剑拔弩张的气氛被冲淡了些,沈清颓废地在张嫂脸上一扫,“随便吧,只是我胃口不好,可能比较挑剔!” “那就让张嫂多做几道菜,你喜欢吃哪道,就吃哪道!”南门尊温柔扶住她坐在沙发上,沈清腰身一扭,硬是坐在了安沁平时坐着看电视的地方。 第214章 你怎么可以这么心狠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14章你怎么可以这么心狠 张嫂瞧出了端疑,故意让多做菜,这是嫌她多嘴了?少爷正偏心着她,惹毛了她,她可没好日子过! 转头,见安沁无所谓一笑,已经转身上了楼,她也只好作罢! 关上房门,安沁整双眼睛都黯淡下来,她以为经历这么多会不一样些,没想到这份信任竟然还不如之前,她苦涩一笑,将脑中杂乱的心情甩掉,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明天公司正式上班,一切会忙碌起来。 晚饭,若不是张嫂留了饭菜,她只能饿肚子了,南门尊陪着沈清吃完饭抱着她回屋,两人正在房间里聊天,时不时转来沈清夸张的叮铃笑声,她胃口全无,随便吃了几口便洗澡睡下了。 “为什么推她下楼?” 半睡半醒间,耳畔突然转来一声森冷的质问,她一下子从惊醒,朦胧的视线里,有他轮廓刚硬的俊脸,深邃的黑眸中渗满了不信任。 她眨了眨眼睛,确定这不是梦,冷声道:“你凭什么说我推她的?” “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他冷眼相对,嘴角是最不屑的笑,他不屑企图狡辩的她。 “眼见不一定为实!” “我连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了?笑话!” “你忘了吗?皇甫菲的事……” 他刚毅打断,“她跟菲菲不一样,菲菲任性顽皮,做出这种事是我意料之中的,而她绝对不可能自己摔下楼梯来冤枉你,我了解她!” 真的吗? 安沁怜悯地看着他眼中绝不动摇的信任,他这般笃定的相信着,若有一天他知道他所全心全意相信的东西是假的,又会怎样? 被窝里,所有的温暖被他掀散了,安沁抱住胳膊扭头去睡,南门尊被她无所谓的态度给激怒了,一提她的胳膊将她扭到了跟前,“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他想要她嫉妒的在乎,想要她小女儿的吃醋,这些都是情趣,他会倍感享受,只是没想到表面上她不在乎,背地里却对沈清狠心相逼。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为了争宠,那些心狠手辣的算计,以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虚伪! “你到底对她都做了些什么?”刚才,在沈清的房间,他无意中竟然看到她手臂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像是被人用力掐过后留下的伤痕,而她还在努力的遮掩,还企图为他去逃避某些人的罪恶! 安沁怒极反笑,“我对她做过什么?我能对她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过!” 她目光坦诚,竟然能装出如此坦然的状态来,南门尊心底发憷,“我越来越觉得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你!” “你又何曾真正了解过她吗?”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南门尊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想到沈清的两面三刀,她就觉得心里刺得慌! 他目光一沉,音色蓦然也跟着重了几分,“我不了解她?难道你了解?你知道她从小吃过多少苦吗?你知道她骨子里有多傲有多倔强吗?她都那么低声下气的求你了,你还要把她怎么样?” “我能把她怎么样?”安沁越听越觉得异常好笑,有他护着,谁能动得了沈清吗? 凝视着她毫无悔改的表情,联想到以往她那幅善良博爱的姿态,他的心像是被一条巨龙在肆意搅动,嘴角生硬一扯,“你这样才让我觉得恶心!” 甩开身上的被子,他只穿着家居服便砸上房门出去了,整个别墅都被那暴怒的一甩给震得丝丝颤抖,只有安沁在凌乱的被子里一动没动。 黑暗中,沈清将嘴角一勾,眼眸在暗处闪烁一瞬。 ====== 清晨,带着疲惫起床,别墅里安安静静似乎还没一个人起床,她没有时间吃早餐,拿上车钥匙直接出门。 今天,莫辰第一天到公司! 不管她怎么赶,莫辰果然还是比她先到,坐在她的办公室里等着她,甜甜正给他介绍公司的环境,以及各高层的基本信息。 “对不起,我迟到了!”她抱歉的走进去,将包放好,快速投入工作状态。 莫辰一抬手腕,笑道:“还好你没有!” 早会上,她隆重介绍了莫辰,因为他在千寻的成绩有目共睹,几句话间的能力展示,收服了大多数人,就连平时一贯高傲的几位高层都连连点头。 回到办公室,安沁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一定是个开门红!” “那你知不知道这次我来,是带着策划案来的?”他勾唇一笑,严谨的俊脸上添了分平时少见的轻松状态。 安沁眉一挑,忙坐直了身体,“快说说!” “现在不说!”他淡定,“我得先了解公司的情况,三天后组织高层会议,我在会议上说!而且,很多细节,还需要根据我实际了解的情况而有所改变!” “好,那你先去忙,有什么需要及时找我,我手上还有工作!”安沁利落点头,礼貌微笑道。 莫辰起身,整理了下西装,“现在的你,比我想象中进步更大!” 她一愣,惊喜抬头,对这样的评价太过惊讶。 他已经笑了,“我先告辞,安总!” “好,莫总!” 收服人心初战告捷,一天的工作下来,有莫辰的融洽度比想象中还要好,她更没想到的是莫辰本人也会有所改变,不再过分刻薄死板,慢慢在接受更轻松人性化的管理模式,这是好事! 习惯性加班半小时,路过莫辰办公室时,他还在仔细浏览近期的文件。 “下班了吗?莫总!”提着鹅黄色的小包,一身偏休闲的职业装,将她整个人衬托得格外清新干练,她秀发微卷,被仔细地盘在了脑后,露出精细的一张小脸,挂着浅浅的微笑。 莫辰那一抬头,竟看得有些呆了。 曾在他手下时她从来都是刻意掩藏身上的光芒,而此刻她早已不在乎任何目光,完全放开自己,将最美的光泽盛放。 如此夺人眼目! 以为他还沉浸在思考当中,安沁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弯腰凑到他面前道:“莫辰,下班了!” 她骤然靠近,虽隔着办公桌的距离,但身上淡淡的香味已经朝他扑面而去,是最清新淡雅的味道,而且用量极少,冲入鼻腔当中感觉异常舒服享受。 他一贯是不喜欢香水味的,此时都吸了吸鼻子,嘴角一勾,“好!” “你刚刚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拿过桌上的文件,她疑惑,“这些你不是都看过了吗?” 莫辰不自然地扭过头,缓了缓神色将心思放回工作上,才剔除那份不自然,“这些我之前看,跟来到公司之后看是不一样的!” 安沁微微一笑,“看吧,有你到了公司,我感觉上班都轻松很多呢,一起去吃饭吧?就当庆祝你第一天到公司上班!” “好,你定!” 安沁扬了扬手中的车钥匙,“怕不怕坐我的车?” “不怕,正好蹭车,我的车送去包养了,起码三天后才能回来!” “那好啊,若是每天中饭有人请客,我不介意当几天的司机!” 莫辰摇头微笑,觉得绽放自我的安沁比之前更加伶牙俐齿了,两人笑谈着一起下楼,驾着玲珑可爱的迷你扬长而去。 出租车里,沈清取下了脸上的墨镜,手机在这时正好响起,是南门尊。 “换好药了吗?需要我去接你吗?” 摸了摸额上的伤,她娇笑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你一个人又没车,怎么方便呢?” “我听南二说,你有一个很重要的应酬,所以我不想麻烦你了!要不然,你让安沁来接我,好吗?”沈清说完,立马将自己否决,“还是不用了,我自己打车更方便!” “就让她去接你,她有车!”南门尊口吻坚定,已经挂了电话。 餐厅里,刚刚将菜点好,催魂一般的电话响起了第二遍,安沁不得不接起,“什么事?” “在哪?” 永远都是最霸道的两个字,“我在餐厅,约了同事吃饭!” “那正好,你去市中心医院接沈清跟你一起!”摩擦着手中决策的钢笔,他在等待着安沁的回答,希望昨晚的警告对她有用。 “我跟我同事吃饭,带上她怎么方便?”她一想,“你不如让司机去接她!”他可以指挥的人,多了去了,何必叫她? “她最不喜欢我让司机去接她!”他了若指掌地细数她的喜恶,口吻里已经是不耐烦的命令,“你马上去,至于她想不想跟你同事一起吃饭,由她定!” 啪嗒一声,他极为没耐心地将电话甩上。 望着莫辰暂时离开的方向,安沁左右为难,想了想给沈清拨了电话,“你现在哪儿呢?” 沈清嘴角一勾,扬手让出租车司机往市中心医院开过去,“我在医院换药,现在正准备回家呢!” 她说回家? 安沁没多计较,“南门尊说他没时间,让我去接你,可是我现在正跟同事吃饭呢,今天是他第一天入公司,这顿饭我不能缺席的,你看要不然我让朋友去接你,或者……” “不用了!”沈清利落打断,“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我早就说了自己可以回去,他偏偏不放心,非要你来接我呢,你别放在心上啊,有事就别来接我了,他对我就是这样,哎!” 安沁自动将她语气中炫耀的成分过滤干净,冷硬说道,“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挂上电话,她呼出口气,还算沈清有点人性。 一顿饭,她都在思考中度过。 莫辰经验比她丰富许多,不过在公司呆了一日,就了解到公司很多弊端,他毫不避讳地将其提出,包括安沁在管理方面的不足。 她认真点头,有时还掏出笔记本做下笔记,惹得莫辰直笑,“你哪里像个总裁,活像个学生!” “活到老学到老,想要做一名出色的管理者,虚心请教以及不断学习是很重要的!”将笔记本收好,安沁正色道:“我初出茅庐,多学多记不丢人!这些,我回去再慢慢琢磨一下,到时候有什么还要向你请教呢!”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进步这么快了!” 两人相视一笑,正要走出餐厅门,一辆极黑色的豪车一个甩尾,急急刹在了路边,那霸道的气场让安沁一眼看出里面坐着谁! 还来不及反应,南门尊打开车门,已经冲了下来,他大步走到两人面前,冷厉的目光在她脸上一划,“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重要的同事,原来是他啊!” 他语气轻蔑,莫辰瞬间皱起了眉头,低头看了眼同样拧着眉心满脸不悦的安沁,话到嘴边的话咽下,他默然站到了一边。 “莫辰是我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安沁扬着脑袋,瞪视着南门尊的眼睛,“我的公司很需要他的帮助,今天他第一天上班,我不管是作为同事还是作为昔日的朋友,请他吃饭都合情合理,我希望你注意场合!” 小小的吃一顿饭,引发南门尊大总裁当众与妻翻脸,这样的丑闻若是传出去,谁都不好看! “你竟敢威胁我?”错开一步,将莫辰隔开了去,南门尊附在安沁耳边冷笑,“想来你最近的日子是过得太舒坦了吗?” “南门尊,你不要这么幼稚行吗?”她退后一步,失望地凝视着他。 他瞬间被刺痛了,冷目扫了眼严谨的莫辰,再看看安沁极力维护着他的样子,连站都站在他身前,南门尊不禁冷笑,她身边的每一个男人,她都看得比他重要,维护他们胜过于维护他! 在她眼里,他到底算什么? “跟我走!”他不容分说,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车上拖。 安沁几乎崩溃,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实在不成样子,她干脆任由他拖上车,谁知他一把扣上安全带,钻入驾驶座一踩油门走了。 留下紧皱眉头被人指指点点的莫辰! 安沁彻底被激怒了,“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你知道你这么做有多过分吗?”她掏出手机,赶紧给莫辰打电话。 他一手夺下手机,高高举在手里,“我过分?你将沈清留在医院,你不过分吗?” “你说什么?” “说好去接她,你为什么不去,她一个人在医院门口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你却在跟别的男人吃吃喝喝有说有笑,你也做得出来!” “我没说去接她,我压根抽不开身!”安沁恍然大悟,她傻傻的又中了沈清的圈套,她故意那么好说话,转头却向南门尊哭诉等待的痛苦,她够狠! 南门尊失望透顶地看了她一眼,“你没说接她,她会为了等你,吹一个多小时冷风吗?我刚刚给她打电话,她声音都哑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心狠!” 安沁苦笑,她从未想过沈清会睁着眼睛说瞎话,而南门尊还会相信,是她掉以轻心,她活该! 无论她现在怎么解释,都改变不了南门尊先入为主的认定! “你把手机还给我!”她伸手去要,莫辰那里这么离开实在太不礼貌了,她必须现在就过去道歉! 他冷笑,“你想要手机,那好,当面向沈清道歉,否则你休想!” “我凭什么道歉!”她目光一横,“我从未答应过去接她,她也曾说好自己打的回尊厦,至于她最后为什么还会在医院等那么久,我真的不清楚!” 南门尊冷冷发笑,深邃的眼眸在她脸上左右扫视,许久他才说出一句,“我小看了你搬弄是非的能力了!” 医院门口,沈清抱着胳膊,还在翘首以盼,路灯下她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身上,显得整个人异常单薄,看见那楚楚可怜的一幕,南门尊整双眼眸都泛起了厉色。 沈清看见两人,欢喜地跑过来,“你们可算来了,冻死我了!” “下车,道歉!”打开车门,捏在扶手上的指节泛白,他在隐忍着漫天的怒气。 沈清奇怪,“这是怎么了?”她刻意伸手握住南门尊的手。 那纤细的手指,曾经画出过令他一眼就移不开脚步的画,竟然冻得比僵硬的钢铁还要刺骨,指甲里呈现出青紫色,指节上全是被冻红的印记。 他反手将她的手握住,另一只手几乎要将安沁的手机给捏碎,“三秒钟时间!” 沈清疑惑而无辜地看着两人,“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你问她!”厉声喝完,南门尊毫不留情地开始倒数。 那只手机里有很多重要的信息,安沁狠狠咬了咬牙,下车走向沈清,两人双目相视,她怯弱淡雅,她愤怒至极。 怎么看,都是安沁气势汹汹咄咄逼人! “这就是你的态度?”他逼近一步,将手机扬起,这时手机正好响起,屏幕上显示着“莫辰”两个字,南门尊笑得更为残暴。 铃声一遍遍催着,安沁一咬牙,朝沈清道:“对不起!” 艰难的三个字吐出来,她几乎将一口牙给咬碎了,紧抿的嘴唇生硬,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冷而厉,她扭头看向他,“可以给我了吗?” 那样的眼神不含任何温度,仿佛他只是她生意场上极不重要的一个客户,简单粗暴的利益交换是他们唯一的瓜葛而已,南门尊一怵,手不自觉松开。 她夺过手机头也不回地走开,“莫辰!”她急忙接通电话,沉默了一阵之后,苦涩道:“对不起!” 同样的三个字完全不一样的意境,他似乎看见蕴藏在安沁眼底含有深深愧疚的眼泪,适才是不是太过分了? 还来不及仔细回想,沈清冰凉的手拽住他,虚弱地咳嗽了几声,他忙收回视线打量她,她柔美的脸苍白,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你别生气了,她也许不是故意的!” “你不用为她说好话了!”他扶她上车,“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扭头,安沁刚好收上电话朝这边走来,他发狠一踩油门走了,后视镜里她连追都没有追,淡淡地僵在原地,笑着看他越走越远,那笑…… 他心一跳,再看后视镜时,她的影子很远了,渐渐地消失成一个圆点,然后不见!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隔着玻璃抚了抚镜子,那冰凉的触感像极了她的眼神,他一叹收回视线,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变了? “你在这干嘛?” 安沁刚伸手去拦的士,南门冷摇下车窗停在她面前,手撑在车窗上,他狐疑地打量着她,没听说谁住院了,难道是她? 目光闪了闪,他难得好声好气,“上车吧!” 她钻身上车因为心情不好,一路都没说话,南门冷以余光观察着她的样子,冷笑道:“你平时不是很能言善道的吗?今天哑了?” 安沁一个白眼,“你平时不是很不喜欢说话的吗?今天怎么舍得开金口了?”要知道他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还宁可他不说话了。 南门冷神色一僵,冷笑道:“我想你也没心思说话了!” 她奇怪看着他。 “今天早上,我在路过尊厦的时候,看见了沈清!”他无多少表情的脸上,像是在说着与他毫不相关的事,“尊,是不是把她接到了尊厦?” 她不语。 “果然不出我所料!”南门冷击打着方向盘,随后便一句话都没了,似乎得到了想要得到的答案就够了。 他将她噎得够呛,刚刚勾起她的兴趣,便没有声息,安沁有些沉不住气了,“你之前认识她?” “废话!” “……”她抿了抿嘴唇,“那你知道他们的故事吗?” “你说呢?” “我还是去问大哥吧!” “你问也没用!”南门冷笃定。 “我没说有用,也许能让我更了解他们!”知己知彼才百战不殆,安沁虽然没想过要与沈清斗什么争什么,可这种欺负到头上来的事,她不想再忍! 南门冷一哼,安沁以为他什么都不会说,没想到那一停顿后,他竟然将南门尊与沈清之前的点点滴滴,全都说了出来。 听完,她眼眸深邃了许多,“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如果说,当初成立鬼哭狼嗷,就是尊在找发泄的场所,而我就是陪他发泄的人,你信吗?”他回头看着她。 “信!” 冰块表情甚少,但却是很好的倾听者,听完后还找不到人诉说,也不愿意再说给别人听,这种人相当于一颗倾听心事的大树。 她不仅口吻笃定,那淡淡的目光也都是绝对的相信,并且还有理解的成分在,南门冷鲜少有波澜的眼眸荡了荡,“不枉她把你当死党!” “什么?”她没听清,追问了一句。 他顿时有些尴尬,不再说话。 安沁恍然大悟,“哦,你说田欣!” “你胡说什么!”南门冷神色一变,口吻生硬,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你害什么羞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安沁偷笑着。 他冷了她一眼,“你去哪!” 安沁一看,已经是去南门府邸的方向了,“回去看看爸妈和大哥吧!” 也许,在老宅还能找到更多关于沈清与南门尊的事! 第215章 我要你怀上我的孩子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15章我要你怀上我的孩子 “呀,你怎么回来了?”云姨刚从隔壁打麻将回来。 “在路上遇上了二哥,所以搭他的便车回来了,我的车还落在公司附近呢!” “那赶紧让司机帮你开回来!”云姨接过她的钥匙,吩咐司机小心开车,便拉着安沁进屋,“过完年,公司事忙吗?” “还好吧!” “别太忙了,女人啊,身子要紧,你看看你,黑眼圈这么重,夜里经常熬夜吗?”云姨担忧地问。 安沁苦涩垂眸,还未说话,南门冷突然之间来了句,“沈清住进了尊厦!” “什么!”云姨大大吃了一惊,看了眼憔悴许多的安沁,她气道:“他怎么能这么糊涂!打电话让他回来,我好好问问他!” “妈,他有他的道理吧!” “他能有什么道理,当初我们就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若是他们在一起,南门家的财产南门尊一分都别想要,他被南门家全部封杀,没过多久沈清就突然跑去国外,他去找过很多次,都没有她的消息!” 云姨冷笑,“现在,尊凭一己之力在全球都能叱咤风云的时候,她就回来了,这种女人不是贪图他的钱财是什么?” “多亏当初我们一早就劝尊将实力隐藏,只露出一副败家公子的形象,若是她一早知道他暗地里有权有势,尊就吃亏了!” 这个故事版本,是与南门冷嘴里的故事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安沁也迷惑,当初沈清离开,到底是因为南门家态度太恶劣,以至于傲慢的她不肯妥协,只能选择相忘江湖,还是真如云姨所说? 她抬头,南门冷眼底都是冷意,仿佛也厌恶着沈清,她明白过来,那个相忘于江湖的版本,也许只是当年深陷情网南门尊的臆断! 可事情还有第三个版本! 安沁还未说出来,云姨已经气冲冲地给南门尊去了电话,那头南门尊沉默了很久,才道:“我马上回来!” 那冷冷的声线透过电话都能感觉到他的大不悦,安沁手指蜷缩起来,她隐隐感到不安。 短短十来分钟,南门尊就出现在客厅,他步步靠近,一双黑沉的眼眸噙着寒意直盯安沁,“到底是谁在家里多嘴?” 从不在人前说她半句的南门尊,骤然翻脸,丢下的话语气极重,仆人们都缩在外面,全数盯着坐在沙发上瘦弱的安沁。 “少奶奶受宠的日子,可能到头了!” “没看见老爷夫人都向着她吗?我看不至于!” “你懂什么,没有男人的宠爱,要再多其他人护着也没用!” 黄妈路过,狠狠一道眼神,将他们的议论纷纷打断,“他们的事,也能让你们嚼舌根?不想惹麻烦,最好闭上嘴巴!” 目光投向南门尊,她失望地摇了摇头,可万万别被不该有的迷惑给迷惑住了! “这叫多嘴吗?”云姨愤愤在沙发上一拍,“你又以为你不说她不说,我们就当真不知道了吗?我都在尊厦附近撞见她好多次了!” “她是住在尊厦了!”南门尊坦然,弯腰坐在了安沁的身边,寒光迸射的眸在她脸上打量着,讽刺道:“她知道得最清楚!” “尊儿,你糊涂了!”云姨恨铁不成钢地咬牙。 “我不糊涂,什么人什么事,我心里有数!”他冷冷笑着,那双眸子始终没从安沁身上移开过,若有所指的嘲弄最是伤人心。 安沁冷笑着,与他对望,视线不容一点退缩。 “你心里有数,就不会招惹那种女人!你还看不清楚她的真面目吗?” “她什么真面目?”南门尊豁然起身,“当初,你们全都说她贪图钱财,你们可知道跟我在一起,我从来没有带她花过什么钱,我们写生画画,我们畅快聊天而已!” 他视线冰冷,没扫过一处,都略带停留藏着隐忍了多年的怒,“后来,你们假意将我封杀,她得知她患上###肌瘤,害怕连累了我,偷偷躲去国外,知道我为什么找不到她吗?因为她在流浪,我始料未及!” “什么?”云姨再一次被震惊,她扶着沙发起身,不可置信地看向安沁。 南门尊冷笑,“你不信我,倒相信她了?要说沈清贪图钱财,那她安沁算什么?” 安沁全身一怵,她猛然扭头盯向南门尊,他嘴角是最邪恶的笑意,绽放寒光的眼睛里再看不到曾经的半丝温度,她缓缓起身,扬着脖子等待着紧接而来的羞辱。 “南门尊,她是你的妻子!”察觉到安沁的异样,云姨忙起身挡在她面前,“别忘了,是你心心念念将她娶回家的!” “我知道,可我的女人绝不该是在背后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的恶妇!” 他认定了是她回家告黒状,并且添油加醋地抹黑沈清,他甚至能想象到她丑恶的嘴脸,那种臆想就像一个仙人球在他最柔软的心上滚来滚去,扎得他愤怒到沸腾! 安沁扯着嘴角淡漠冷笑,那不含情愫的眼神从他身上收回,她不屑辩解! “丑陋的面目被识破,无话可说了是吗?”他返身,俯视着矮他一个头的她,他竟还为这样的女人满目伤痛! “我对你,的确无话可说!”她冷嗤一声坐下。 她的淡漠仍旧能刺痛他,“那最好!”他甩手离开,大步消失在府邸门外。 云姨深深叹出口气,她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沈清真的是因为肿瘤才出国的吗? 那这么一来,她不是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那么他们当初的反对,算不算是始作俑者,那么年轻的生命呢! 南门冷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出门,“我还有事,晚点回家!” 神色阴鸷的安沁坐在沙发上目光闪烁难定,云姨沉默下来,善良的眸子里写着亏欠,还有隐隐的不心安,她唏嘘道:“没想到她会得那样的病,哎!” 想着沈清在人后那毒辣凌厉的眼神,以及咄咄逼人的口气,安沁愤怒地握起了拳头,她利用南门家善良的个性进行欺骗,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夜。 她磨磨蹭蹭,还是不好意思在南门尊不在的时候在南门府邸呆得太久,一个人缓慢开着迷你copper往尊厦返回。 那儿,曾经痛恨过,也曾依赖过,现在她感觉到一种深深的厌倦! 十一点,她还是耐不住夜里的孤独,默默返回尊厦,灯光还亮着,是一路的地灯,开门进屋,张嫂听见声音从房间出来,“少奶奶,你怎么才回来?” 她担忧地朝楼上看了看,安沁不在,沈清一直粘着少爷,非得要少爷陪在她床边上,这孤男寡女的,少爷当初似乎又跟沈清有些什么,这可不得出事吗! “公司有事回来得晚了,我吃过了,你以后不用等我!”她感激一笑,回到尊厦唯一的温暖便是她给的,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而已。 “那好,那你早点睡吧!”张嫂说完就回屋了,明天她还得早起做早餐,少爷吩咐了,早餐多做几样,让沈清挑。 少爷从来不是爱使唤人的,她在想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沈清还在记恨,如果是,那这个女人就真的不太好对付了! 水是偏热的温度,一点点散满全身,将工作一天的劳累冲散,她舒服地叹出口气,眼眸一低南门尊冰冷的目光又似乎浮现在眼前,蓦然想起他被打断的话,若是他继续说下去,他会说些什么? 说她的不贞,还是说当初做他情人的事,又或者说出一千万一夜?她的心顿觉寒冷,再温热的水都不愿意多做停留,她裹上浴袍往床边走去。 刚刚打算将浴袍脱掉,直接上床。 大腿蓦地触到一块温热的地方,她吓得一跳,还未动那块温热便在她腿上一擦而过,快速移动的触感甚至没能让她分辨出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啊,什么东西!”她惊慌尖叫,连连朝后退了几步,可浴袍的底端被什么勾住了,一撕便从她身上滑落,她惊恐抱住手臂。 啪嗒。 壁灯一开,南门尊撑着脑袋,“你说我是什么东西?” 她呼出口气,真是虚惊一场。 “在我们的卧室,你还以为会有谁进来?”他鄙夷地盯着她脸上犹自挂着的惊恐,这也太不经不起吓了? 她抿了抿嘴唇,从另一边爬上床,裹住属于她的那床被子,“我只是以为你不会在房间!” 他眼眸一眯,凑了过去将她下颌抬起,“那你说说,我应该会在哪里?” 她一咽口水没说话,舔了舔因为暖气而变得干燥的嘴唇,那不经意的动作正好触动了男人的心弦,他放柔了目光,细细打量着她,这些天她倒憔悴了,是在愁思算计别人吗? 披散下来的头发垂在肩上,他伸手一撩手感极好,比起她个性的棱角分明,头发摸起来显得柔顺多了,嘟起的嘴唇微微有些干涸,让人瞧着忍不住想伸出舌头舔上一舔,喉头一热,他忍不住喉结一滚动。 那标志性的动作是他动情的伊始,安沁眼眸一沉,快速将自己从他手掌心下逃脱,她将被子扯起遮住裸露在外的锁骨,只露出脑袋,“不早了,睡吧!” “你睡得着吗?” 安沁一怔,警惕道:“什么意思?我并未做过任何亏心事,我有什么睡不着的?” “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什么想法?”他修长的手指一勾,流连在她美丽的锁骨之上,意味深长的笑着,眼梢略含邪恶。 “没有!”手掌一挥,毫不留情地将他使坏的手指给扔开,她睁开冷静的眼眸看着他,“半点想法都没有!”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不含半点温度,有的只是不耐烦,南门尊眼神沉了沉,再度勾起她的下颌,“如果,我有想法呢?” 她嗤笑一声,讽刺摇头。 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还剩下些什么? “你什么表情!”他语气一沉,撑起半边身体将她俯视。 她厌烦至极,“如果你只是需要一个暖床的工具,你招招手随时都能来一个连,甚至于隔壁就有,你……” “闭嘴!”他厌恶一喝,“你不要再针对沈清了,暖床工具这样的词语用来形容你这种女人还差不多,形容她太侮辱了!” 她心头一震,豁然瞪大眼睛,恍然咧嘴笑开,深刻的酸楚在心间蔓延,她怒极反笑,“好,暖床工具是吗?那,给钱!” 她伸手到他面前,毫不留情面的样子彻底将南门尊激怒,他反身拿起桌上的钱包,将里面一大叠钞票取出来,唰地一下甩在她脸上。 她没有伸手去捡,红彤彤的钞票散了一张床,他的身体也跟着砸下的钞票压了下来,“既然是暖床工具,那我对你也没有什么怜惜可言了,做得爽了,还有赏赐!” 他近乎粗暴地对待她,安沁拼命地反抗,已经拗不过怒气冲天的男人,他狂野的撞击将她折磨得像是要被撕裂开来一样。 手指无助地攀抓,她就是不愿意再跟以前一样攀上他的肩膀,在床上一扫,指下是钞票的磨砂感,像是一团火焰,烫得她的心都在抽搐! 身体再痛,难受不过心,她麻木地睁开眼睛,看着他额上暴起的青筋,看着他眼中的愤怒被纯粹的欲*望一点点取代,甚至亲眼看着他眉头一抽,劲爆地释放。 他弓起的脊背在轻颤,极度欢愉的感觉让视线有些模糊,他甩了甩脸上的汗,盯着身下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凝视着他的女人,还是第一次她在欢爱的过程中这样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让他的心没来由一慌,他想伸手将她抱住,再次深切感受一下紧密贴合的感觉,那种亲密才能抚平内心的疏离感。 可手还没碰到她,她娇小而倔强的手撑在他胸膛上将他一推,神色厌烦,“做完了,可以起开了吗?” “安沁!”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度被她挑起怒火,他伸手狠狠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一翻,身体狠狠一挺,即便已经发泄仍旧灼热坚硬,她被顶得五脏六腑都在震动。 她眼睛一横,直盯着他,讽刺一笑,“你除了会用强,还会做什么?” “我要你这一次怀上我的孩子!” 第216章 为她大打出手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16章为她大打出手 过了春节,一切有了欣欣向荣的新气象,安沁却毫无欣赏的心情,一大早被人从被窝里拖了出来,不容分说要她陪着去医院。 公司会议推了,行程也中断了,她拖着酸痛难忍的身体陪她坐在车上,硬是要到离尊厦有一个多小时车程的仁爱医院去看病。 她疲倦地闭上眼睛,抚摸着手腕上的伤痕,昨晚折腾到凌晨才被放过,那一幕幕浮现脑袋,她厌恶的甩了甩脑袋,竟有些头晕想吐,她豁然睁开眼睛,不行! 必须去买避孕药,否则…… 她惊得一身冷汗,正好看见路边有个药店,赶忙让南大停车,“我有点不舒服,进去买药!” 南大不得不停车,面无表情地等待着她,沈清跟着她,“我陪你一起去吧,这儿你也人生地不熟的!” 安沁本能反感,可也不好将她赶走,干脆让她看见更好,免得她认为自己那么喜欢南门尊,将自己当成了巨大的敌人,现在自己不要南门尊的孩子,足以证明一切了吧? 她大大方方的买药,面对着药剂师怪异指点的眼光,她还是红了红脸,握住手上的药盒,明晃晃的几个字,让她无所适从。 刚想就地吃下,沈清拦住了她,“这个饭后吃吧,你这样空腹吃,很容易导致想呕吐的!”她将一个小盒子递给她,“喏,把药放在这里面,包装就可以丢掉了!” 安沁诧异看她一眼,结果小盒子仔细看看,没什么异常才将药放进去,小心兜在口袋中。 沈清摇摇头,“在你眼里,我都成什么人了?虽然,我脾气不好,有时候说话刻薄了些,倒也没算计你什么吧?何况,我有什么好算计你的,我都是个……哎!” 她落寞低下头,即便是不甘可也无可奈何了。 安沁眼神一转,苦苦笑了一下,打心眼里不喜欢她,可是看她这幅模样,心底还是会泛起一丝同情心,只希望她这份苦楚不是装出来的才好,否则这一世都不会再怜悯她半分! “你不想要尊的孩子吗?” 安沁警惕一回头,“你觉得我要得起吗?” “难道,他就不希望有个孩子?”沈清多少猜到几分,他昨晚对安沁说的话大有气话的成分,没准他内心并不希望有孩子,他要的只是征服的感觉。 若是,她被彻底征服了,他会不会腻烦之后,狠心拿掉孩子将她抛弃?沈清眸色一厉,笑语嫣然地上了车。 仁爱医院是郊区最大的医院,排队者很多,沈清虽然预约了有名的妇科大夫欧倩,但也因为有病人排在她前面而不得不等待。 她看了眼安沁,体贴道:“你不是饿了吗?去外面吃点东西吧,待会好把药吃了!” 她好心提醒她吃药,而且极为殷勤,想来出于女人的一种心理,她是不希望自己怀孕的,安沁点点头,“好,那有事给我打电话!” “哎,等等!”沈清为难,指了指她身上的外套,“我忽然感觉到有点冷,能不能借我穿穿?” 今天暖阳高照并不冷,她又刚刚从楼下跑上来,身上还有些微微出汗,想了想便把衣服脱下给她,只穿着修身的长款毛衣走了。 待她走远,沈清从她兜里掏出那个盒子,将里面一颗很像维生素c的小药丸往地上一扔,一脚踩得粉碎,她找主治医师欧倩要了一粒相似的药丸放了进去,将衣服披在身上。 安沁吃完早餐回来,沈清已经做好了相关检查,只有部分检查的结果需要明天来取,疲倦靠在vip病人休息室椅子上犯困的沈清抬了抬眼皮,“你来了,喏,衣服给你!” 接过衣服,她第一时间摸向了口袋,里面的盒子还在,“怎么这么快?” “她以前就是我的主治医生,对我的病情都非常了解,给我开了些药,你看看,够我吃好久了!”沈清拿出来,一大包的药,都是抗肿瘤的,吃下去副作用都不小。 她甚至当着安沁的面拨开了药片,拿出几粒直接吃下去,眉头皱起苦涩道:“难吃!” “我能去拜访一下你的主治医生吗?”安沁仍旧怀疑,她抢先一步走进去。 欧倩是一个眉清目秀长相很柔和,并没有什么出挑之处的女孩,她说话的声音十分温柔,一眼看过去是一个非常适合做妇科大夫的人。 “您是?”她显然不认识安沁。 沈清跟着进去,站在旁边没有说话,安沁道:“我是沈清的朋友,我想跟您聊聊她的病情!” “可以,请坐!”她礼貌地让她坐下,却看向沈清,“这位是您的朋友吗?” “她是,欧大夫,您有什么就直说,我现在不想向朋友隐瞒病情了!”沈清忧伤道。 欧倩轻叹了口气,“一些专业术语,我就不跟你说了,她###颈上长了一个恶性肿瘤,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恶化程度很高,已经在向全身扩散了,我是建议她做化疗,她坚持不肯,只能使用药物保守治疗,效果不佳,但是不会出现化疗的副作用!” “好一点的化疗药物也会导致脱发之类的,我不想好端端的让自己变成那样,即便是死,我也要漂漂亮亮的死,所以欧大夫你以后不要再试图说服我了!” 欧倩看了眼安沁,耸了耸肩膀,表示她也无奈。 从医院出来,安沁一直保持沉默,她不知道自己当初的猜测还是不是准确的?她看了眼面向窗外,在安静流着眼泪的沈清,生出了一份恻隐之心。 “别哭了,没事的!” 沈清感激点点头,“不是我脆弱,而是这种感觉你们真的尝试不到,自从生病我变得疑神疑鬼喜怒无常,甚至对人也渐渐刻薄起来,我都快不认识这样的自己了,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去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一点都不想来医院,到了这儿,就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我是病人!” 安沁皱着眉,一点点看着她神色间的变化,每一分都那么真挚,那种忧伤不言而喻,笼罩了整个车厢,连一贯冷漠的南大都露出不忍的神情。 难道真的是她冤枉错了她? 正疑惑着,手机突然响起,是莫辰,“快来公司,有一个大客户找上门来了,不容错过!” 333为她大打出手 安沁一阵雀跃,她忙叫南大靠边停车,“我要去趟公司!” “可爷说过,让你这几天都陪在家里,没有他的允许,不准你单独去任何地方的!”南大面无表情地说完,车继续往前行。 “我公司有事,办完以后我马上就回去,况且他现在外面,我比他早回去一点就好了,有什么事我一个人担着,拜托拜托!”安沁着急。 南大为难,南门尊的命令他们从不习惯违背,可安沁确实也情有可原。 沈清柔声道:“既然是有正事,我想尊也不会为难你,南大你就让她先走吧!” “要不,你跟爷说一声?”南大左右为难,权衡出这么一个办法。 安沁瞬间沉默下来,她不想。 南大只一路往尊厦开,十字路口遇上红灯,车刚刚停下,后车门被安沁一把打开,她蹿下车去,不顾车来车往,径直往路边冲,几次与另一车道疾驰的车擦身而过。 南大看得心惊肉跳,眉头深深锁起,若被爷知道,她可惨了! 沈清眯起了眼眸,嘴角斜斜往上一勾。 赶到公司,莫辰已经打了第三个电话来催,她急得连电梯都没等,一口气冲上楼去,开门进入办公室,整个人还在气喘吁吁。 当看清楚贵宾沙发上悠然坐着的人,她呼吸一屏,差点背过气去。 莫辰眉眼闪烁,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移动,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坦然向安沁坐起了介绍,“这是云氏集团的当家人——云越,他这次过来,是想与我们公司构成长期合作,他在法国有一个专门销售中国产品的上市公司,主攻特色产品,与我们公司出售的产品正好一致,这次难为云少还专门过来,我们公司颇有些诚惶诚恐!” 云越温润一笑,“无妨,我一向看中实力,有潜力的小公司正是我喜好合作的类型,所以安总,很希望能与你达成合作!” 深呼吸几次,安沁才稳定下心神,想起除夕时约好的事情,她都已经忘了,他竟然还记得,挑在这么合适的时机过来,她诚恳一笑,“能与云少合作,是我们公司的荣幸!” 想不到她打起官腔来还有模有样,云越爽朗笑开,向她礼貌伸出手去,“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她坦然伸手,与他两手相握,两人是第一次以合作者的身份平等相处,就此微笑约定。 握着指尖略带冰凉的小手,柔软细腻中带着韧性,就似她这个人,可又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看到干练利落的她,就这样站着,可以一直站在世界的制高点上。 云越缓缓笑了。 安沁略有些尴尬地抽了抽手指,察觉到他握得十分的紧,似乎有不愿意松开的意思,但当她手指微用力往后退缩时,他第一时间松手,毫不留恋。 莫辰微笑着,假装没看见那一小下的不对劲,他将云越带来的合约递给安沁,“我认为这份合约相当有诚意,你好好看看!” 她笑着接过,坐下来仔细翻阅着,越翻心里越是有些不是滋味,“云少果真大方,莫辰你能帮我去找找上次那份关于与国外企业合作的方案来吗?” “当然可以!”那份方案,找甜甜拿是最合适的,他压根找不到在哪儿,安沁这样说,只是想把他支开,他果断离开。 睿智如云越,他自然看出安沁的意思,在沙发上一靠,他笑意浅浅地望着一身休闲着装,却仍旧干练的女人,她长大了! “云越,这份合约,我可能不能接受!”摆明了,他在让利,而她在占着大便宜。 “这份合约不是我拟定的,是我公司内部人员拟定的,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必要让利给你!” “我知道,我也能猜到当初拟定这份合约时,你的要求肯定是最大限度地放宽条件,一定争取拿到签约!” 他眼神一闪,不可思议地在她脸上一划,放在以前她不会有这种灵敏度。 安沁扬眉一笑,“我是新公司,资金与经验都不怎么到位,如果让你们完全依照利益出发,还不一定选择我们公司,应该是我与其他公司拿着合约去你们公司找你们合作的,所以……” “利益之外无非情理,你我是朋友,朋友之间多的是信任,有了信任在,少一点利益也是相当值得的!”云越敲了敲手机外壳,笑道:“拟定这份合约,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不必有心理负担,应该完全按照商业程序来看待它!” “可是……”安沁还在犹豫。 他苦苦一笑,揶揄道:“怎么了?一扯上我,就好像打死都不想占我半分便宜一样,我就那么似洪水猛兽让你避之不及吗?” 说得安沁一愣,她完全没想到他突然之间还开这种玩笑,她皱起小脸,“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云越凑近一些,仔细看她的脸。 她脸蓦地一红,连忙退让开去。 云越一笑,也不再逗她,“要不这样,你回头拟一个合同出来,送到我的办公室,我们在云氏正式签约,如何?” “好!”她顿时松了口气,想了想道:“不知道云少还记得要邀请我入股的事?” “记得,明天一早,我在云氏等你!”他拿起车钥匙起身,“我见你是匆匆忙忙赶来公司的,就不多待了,等合同成功了,再一起吃饭!” 无论何时,他总是多一分的体贴入微。 “好,谢谢你!”安沁感激站起来,身体一让,谁知道无意间绊到了桌子腿,哐当一下撞上去,搁在桌子边沿的咖啡一下子倾倒下来,马上就要全数倒在她纯白色的休闲鞋上。 云越眼明手快,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往怀中一带,险险避开尽数翻倒的咖啡,安沁狠狠松了口气,若是弄得一脚咖啡,在公司里她该怎么见人? 心神一松,才察觉到他搁在腰上的手炙热,她依偎在他胸膛的脸也霎时红了,尴尬间刚要快速躲开,办公室门被人一脚踹开,两人诧异回头去看。 安沁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身体被人猛地一拉,整个人天旋地转倒在了沙发上,紧接着是砰砰地几声闷响。 她挣扎着爬起来一看,南门尊盛气凌人地捏着云越的衣服,又是一拳狠狠砸了过去。 他的拳头太急太重,完全出乎意料地落了下来,云越避闪不及,生生挨了他连续而来的两拳,整个人几乎站立不住,大腿撞上茶几,将杯盏撞得哗啦作响。 站在门口的莫辰眼明手快,赶紧将办公室门一关,顺便将其反锁,才不至于让里面如此劲爆的一面外泄,否则安沁的颜面何存! “住手!”安沁从沙发上跳起,一把抓住暴怒中南门尊的手,“停手啊!” 他充耳不闻继续发狂,云越缓过神来,开始反击,两人快速扭打在一起,可南门尊先声夺人已经占了先机,按在云越身上,拳脚相加。 “你住手,住手!”安沁气急,将云越嘴角已经流血,她不得已冲过去,抓住南门尊的手就是一咬。 南门尊豁然扭头,双目赤红,他转身一把将安沁扣住,掐住她的脖颈将她往上一提,“我真想就这么掐死你!” “南门尊,你有种朝我来,动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云越擦了把嘴角的血迹,握起拳头冲了过去,他捏住南门尊的手腕,朝外一使劲,他被迫松了手。 安沁狼狈地踉跄几步站稳。 云越一拳砸了过去,被南门尊一把接住,刚要还手,云越再度重拳出击,正中他俊美的颧骨,他被打得整个人一晃,云越又是一拳直击他的下颌。 场面再度混乱,安沁若是挤进去,没准会再度挑起战火,她一把站在办公桌上,冲两人大喊,“别打了,都住手!” 可,被怒火燃烧得熊熊然的两个男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她的,反而愈演愈烈。 莫辰见她着急,也不顾混战中两个男人是何等尊贵的身份,硬是挤进去劝架,结果两个男人早已目赤眼红,他劝架不成功还差点挂彩。 安沁更是心急如焚,云越伤了,她早已是愧疚不已,若是再把莫辰伤了该怎么办? 望着身份雅尊的两个大男人,活像是小男孩为了心爱玩具一样毫无形象地扭打在一块,她又气又急,转头看见旁边放着一瓶矿泉水,她想也不想打开瓶盖将水对着两人一把浇下! 冰冷的水浇灌在两个火气爆旺的男人身上,他们身体一顿,都是一个大大的激灵,赫然回头盯向源头,安沁捏着水瓶,用力之大甚至将水瓶都捏扁了,愤怒地扯开喉咙吼道:“我让你们住手!” 男人对视一眼,都是不情不愿,但在收到彼此的警告之后,顾虑到安沁的心情一同撒手,分开瘫坐在沙发的两边,搁在中间的茶几已经被踢到了角落。 安沁松下口气,将矿泉水瓶一扔,快步走过去扶起云越,“你怎么样?” 她焦急的关心很暖心也很扎人心,云越舒心一笑,“我没事!”即便脸上添了青紫色的伤痕,但是不改他的帅气,反而添了分与沉稳相反的痞痞的酷。 心疼地碰了碰他嘴角的伤,安沁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忙冲莫辰道:“他们这个样子肯定不能出门,能不能去弄点消肿的药来?最好有熟鸡蛋,多弄几个,然后让甜甜一个人进来,把这儿收拾一下,拜托了!” 她歉疚一笑,总是因为她,让他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 “别担心,交给我就好!”莫辰按了按她的肩,很快感受到来自南门尊的敌意,他扭头朝他鄙夷一笑,转身出去了! 南门尊却再一次捏起了拳头,她在他面前摆明了多关心其他男人不说,连她公司一个小小的部下,还敢鄙视他,而且是她身边走得极近的男人,这个女人到底还能有多拈花惹草? 他霸道起身,拉住她的肩膀,将她猛地拉入自己的怀中,“我也受伤了,你没看见吗?”他伸过俊脸,颧骨的地方有明显的青紫色,倒丝毫不影响他整个人的气度。 安沁无奈叹息,干脆袖手坐回沙发上,甜甜走进来什么都不敢多说,忙把东西收拾好之后将门关上出去了。 三个人,各坐一边,大眼瞪小眼,气氛无比尴尬。 南门尊轻咳一声,“我渴了!” “自己倒水!”安沁没好气。 “你什么态度?”他顿时接近炸毛状态。 安沁无奈地看着他,冷声道:“你到底在闹什么?有你这样无缘无故打人的吗?” “我无缘无故打人?”南门尊冷讽笑道:“你们刚刚在做什么?我还没兴师问罪,你倒反打一耙了,我真是越来越小看你了!” “我跟他清清白白,而且是在办公室里,我们能做什么?拜托你不要总是凭自己的主观臆断去胡说八道好吗?” 本来好好的一场合作,会有皆大欢喜的结局,而且她跟云越之间越来越干净利落,越来越坦诚相对了,他反而来插上一脚,仿佛两人还有牵扯不清的关系一样! 这只会让他们本来好好的关系,再一次倒退一步,彼此都会心有余悸! “清白?”他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与不信。 云越再也看不下去了,“我跟她确实清清白白,如果并非清白,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在这儿跟你解释什么,我自然有办法娶她为妻!” 若不是安沁一再坚持,他当初绝不会放手,不会看着安沁受他这种猜度怀疑,一想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她所受的委屈更多,他就恨不得将她带走,与南门尊一刀两断! “还说清白,这都要谈婚论嫁了?”他倒在沙发上抱着手臂,冷眼看着安沁,笑道:“说你贱,你还真贱,就算是要偷人,也别在我眼跟前秀恩爱啊!” “南门尊,你说话太过分了!”云越操起拳头,一把扑过去将他摁住,那一拳作势就是挥下来,南门尊却睁开眼睛冷眼看着他,一动不动。 安沁快速拦住云越,手指轻轻搭在他拳头上,摇了摇头。 他狠狠深吸了口气,愤愤然收回拳头,但是整张脸沉如玄铁,深邃的黑眸在闪烁着疼惜的光泽。 她眼睛一眨,快速扭过了头,倒在沙发上的南门尊刚好看见她滴落的泪水,只是很快她一抬手擦掉了,抬眼正好对上残忍笑着的南门尊,她心头一凝。 第217章 总裁办公室里的刺激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17章总裁办公室里的刺激 南门尊翻身而起,冰寒的眼眸像是采了雪山顶上最坚硬的一块冰做成,射出来的光泽能轻易将人冻成冰块,他狠狠地在两个人身上滑动着,每一眼都带着极度的愤与恨。 安沁默默承受着他的眼神,他的每一眼都像是一把刀划在她遍体鳞伤的心坎上,煎熬的气氛终于因为莫辰的到来结束。 她接过药第一个递给了南门尊,让他先选。 他一眼就挑中最好最高的,看那样子是多年前经常受伤很有经验,安沁剥开鸡蛋,拿着给云越敷青肿的地方,她动作温柔还没真正接触到他的脸被南门尊一把扣住。 他嘴角与颧骨的伤痕越来越明显了,显然有肿起来的迹象,他因愤怒扭曲了脸,“你这样算是把我放在什么地方?” 她想挣脱自己的手,可他越捏越紧,恨不能将她的骨头捏碎,她吃痛又不敢惊呼,只得自己先松了力道,见她疼得变了脸色他才松开,将药水往她手里一塞,“别挑战我的极限!” “安沁,你给他敷吧,我给云少来敷,当年打篮球也时常受伤,我有经验!”莫辰适时插入,已经接过了安沁手中的鸡蛋,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别在挑火。 安沁是一百个不愿意,可她没有办法选择,眼看着那边云越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她赶紧妥协,拿了鸡蛋有些漫不经心地给南门尊敷着。 他却摆出异常享受的表情,“这就是妻子,很多福利别的男人再怎么努力付出都享受不了,不是吗?” 面对着他的挑衅,云越并未当回事,只是深深的忧心忡忡地看了安沁一眼,安沁摇了摇头,告诉他自己没事,想让他不要担心,可她的隐忍只会增添他的担忧。 敷了很久,他们各自脸上的青肿都消不掉,看样子只能是顶着这幅尊容出门了,安沁想了想让甜甜给两人各买来一顶鸭舌帽,让云越先走出公司,免得两个人一起太招摇。 临走,云越犹自不放心,他紧紧盯着忙前忙后的安沁,她最近似乎又瘦了,都不如第一次见面的皮包骨,全身都透着一股疲倦,这样的她,真想让人拥之入怀。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们的合作继续,你慢点走吧!”无尽的亏欠与愧疚,安沁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歉疚地一鞠躬,打开办公室门将他让了出去。 云越忽的顿住脚步,将办公室门一关,转身朝南门尊走过去,安沁还来不及阻止,他低头在南门尊耳边说了句什么,两人眼中都戾气大增,万幸什么都没发生,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离开。 莫辰亲自去送。 送走了两人,安沁狠狠松了口气,她颓废地靠在办公室门上,全身倦得有些睁不开眼睛,可眼睛偏偏又酸涩得很,有种想流眼泪的冲动。 身边一阵冷厉气息逼来,她瞬间打起精神,南门尊将她一扯,反手将办公室门锁上,一路将她逼到墙角。 望着凶狠异常的男人,她屏住了呼吸,警惕瞪视着他。 南门尊却渐渐的泛起了笑意,只是那笑极冷、极阴,像极了来自地狱的恶魔在实行死亡命令前一秒的冷酷之笑,她生生一个寒颤。 他大手一捞,一把将她扔在办公桌上,强壮的身体逼了过去,“你说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我做错什么了!”她硬着脖子低吼道,声音里充满着一种深切的失望无助。 偏又是这种东西刺痛了他,她可以跟云越卿卿我我,可以为他疗伤,偏偏就是不能在自己面前,露出半点臣服的意思,他真搞不懂,她到底想要什么! 巨大的火气,以及一种强大到几乎变态的占有欲充斥着他的脑海,他二话不说,一把扯开了她休闲上衣的拉链,快速朝两边一分,另一只手钻入柔软的针织衫抚上她的肌肤。 他的掌心分明滚烫似火,她却像是陷入了冰窖一般的颤抖起来,一种钻心的凉挤入胸膛,她眼神中再无生气。 她于他,也许充其量只是个暖床工具罢了! 她一动不动的身体,甚至连想象中的反抗都没有,他动作一顿,将她整个上身捞了起来,让她正面对着他,她却死死闭上眼睛,神色间毫无朝气。 “闭着眼睛,你想把我想象成谁?”他扣住她的下颌,厉声问道。 她仍旧一动不动,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这样的她让他不知所措到几乎抓狂,手部的力道越发加大,“把眼睛睁开,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占有你,要你记住只有我,才能肆无忌惮的上你,其他男人休想!” 他用力极大,几乎要将她捏碎,安沁承受不住那痛,睁开眼睛。 他凝然望进去,只看见满满的一眼眶泪水悲伤欲滴,恍然间许多往事钻入脑海,她一点点变得绝望的眼睛擒住了他所有心神,他动作一颤,松了手。 他一松手,她立即开始疯狂挣扎,用力之大将桌上搁放的盆栽推了下去,啪嗒摔得粉碎,她剧烈的排斥将他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度搅乱,他恨极了她这种急切与他撇清关系的样子。 “安沁,你他妈到底想干嘛!” 她忽的停住动作,深而痛地看了他一眼,“是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已经对很多事都不抱希望了,我都可以向你妥协,我的爱情毁了,生活毁了,婚姻也毁了,就只剩下这点事业,为什么你还要蛮不讲理地参合进来?你知道你这么做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吗?” “跟我结婚是毁了你的婚姻?好,好,我们就不存在爱情,你跟别的男人就存在爱情,好!”南门尊仰天长啸。 事情再度被他扭曲,她绝望的闭上眼睛,哀伤地说不出一句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的事业?”他捏起她的下颌,迫使她扫视整个办公室,“这,是我给你的,你捧在手心里像个宝贝儿一样的东西,是我的施舍,是你用你身体换来的!” “既然这是等价交换,那我就不得不好好享受享受我换来的商品了!”他狰狞一笑,一把将她的长裤褪了下来。 安沁哀怨地尖叫一声,她几近崩溃,这儿是她的办公室! 若是让这里也存留下这么肮脏的回忆,她以后还要怎么在这里工作?她不顾一切地撑起身体,将他一脚踹开,身体一滚翻落在地上,结果整块后背压在了盆栽的碎片上。 她的排斥让南门尊气红了双眼,他一把将她拎起,再度扔上办公桌,将最后的屏障一扯,他霸道占有了她。 她衣不蔽体,悲哀地在他身下承受着不堪入目的撞击,远远看过去他却衣冠楚楚,谁都看不出此刻他正在做着什么。 额上暴起了青筋,那细密的汗珠,是越发激动急切得不到纾解的痛苦,她的身体不管再怎么干涩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只要一碰,就像是吸毒一样,不可自拔深深欢愉在其中。 他忘乎所以,全身都享受着她给予的温暖包裹,这种身心占有的感觉深深取悦了他,他渐渐的动作间粗暴起来,那清脆的撞击声回荡在严肃的总裁办公室里。 “看,不管在哪,我想要你都能要!” 他扭过她的脸,示意她看桌上的电脑,“这儿,是你办公的地方,是你以总裁的身份决策整个公司生死的地方,就连这个地方,我都能让你臣服在身下卑微承欢,是不是感觉到很刺激、很爽?” “你变态!”她痛苦地收回眼神,整张脸因剧烈的疼痛而扭曲,后背上还贴着几块碎片,随着他的动作抵住桌面在肉里摩擦,那种感觉几乎想死。 他却欢愉到了极点,激动之时感觉结合不够紧密,就在即将释放时,他拽起她的身体,一手托住的后背,更为凶猛地掠夺起来。 就在最后一刻,他忽然摸到了湿粘的液体,那种夹杂着血腥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他霸气释放,全数落在她身体里面,他堵在那儿,似乎非要她怀上他的孩子一样。 弓起的脊背颤抖着,他伸手顺着那湿粘的液体一摸,一块尖锐的瓷片在他手上扎了一下,他动作突然一顿,快速抽了出来,将她整个人翻过来一看。 血肉模糊! 他眸中戾气大增,猛地将她的脸抬起,“你在找死?”那么尖锐的碎片,有长有短全数插在她的背上,有好几块已经深入肉中。 她虚弱一笑,是一种什么都不再在意的荒凉。 竟出现了这种神情,南门尊一阵慌乱,之前的醉生梦死真就像一场梦,剩下了悔恨与愧疚,他立刻将裤头拉链拉好,拿起电话打给皇甫翊,“快到尊厦来!” “哪儿受伤了?”皇甫翊放下手中的病案,随口一问,仿佛已经了然他、皇甫渊、萧傲几个人的极限手段。 “后背,被瓷片给扎伤了,伤口很深!” 闻言,皇甫翊眉头狠狠一皱,两人关系似乎不错了,怎么又弄成这样,那个消瘦苍白的女子…… 他凝神道:“可能需要手术,到医院来吧!” 南门尊看了眼凌乱狼狈的安沁,叹息道:“不太方便,拜托赶紧到尊厦来!” 挂断电话,安沁已经推开他,在强装坚强地穿衣,动作间迟缓木讷,是痛极了以后失去知觉的样子,他看得心头大怆,夺过外套三两下给她穿好,将她一把扛在肩上往外走。 安沁尖锐地抓住他的肩膀,“不要出去,不要!” 习惯霸道的男人不管不顾,情急之下她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用最大的拉扯来牵回他的神经,“这样出去,我宁可死!” 她发丝凌乱,衣服上有盆栽里洒出的土壤,裤子还没有拉好,内裤都还扔在办公桌上,桌上还残留着他释放出来的羞人东西,就连她的裤子上还沾着些印记,若是这样见人,她还有脸活吗? 外面,都是她的员工,她现在是以总裁的身份出现在这! 看着她决绝的样子,南门尊只好将她放下,她第一时间就是去收拾那些东西,被他一手揽住,放在了老板椅上,“我来!” “不需要,你再怎么样,我都不会感动,更不会原谅!”她失声痛哭的时候,那厉声尖叫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外面的人听到,一想到这儿,她就恨极了他! 他动作一停,“你从来这么没良心!”冷冷嘲笑完,他快速将桌上收拾好,甚至是用手将那些泥土捧入垃圾桶里,将地板用纸巾擦干净,大概看不出什么来了,才扭头看她,“可以走了吗?” 她已收拾好自己,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只是膝盖酸软,大腿根部疼得像是要撕裂了一样,后背更是因每一步动作疼得钻心,她仍旧倔强,强硬挺着脊背,一步一步走远。 带上办公室门,他默默跟在她旁边,两人神情自然,只是安沁眼底流露出深深的一抹绝望,所幸办公室是在一个独立的空间,因为南门尊在,莫辰刻意吩咐甜甜守在外面远些的地方,不让任何人靠近。 所以,里面发生过什么,除了她跟南门尊,没有人知道。 强撑着到了楼下,南门尊再也看不下去,一把抓起她快速朝车走去,将她整个人按在后面的座位上,以趴着的姿势。 她挣扎着要起来,他怒道:“你想自虐,别在我面前演戏!” “我没那闲情雅致!”一手推开了他,她坚持要坐起来,她讨厌那种趴着的姿势,她完全可以选择侧着身体,也许并没有趴着那么舒服,但是她喜欢! 一路,她都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南门尊将车开得飞快,红绿灯路口也不管不顾地一律冲了过去,到达尊厦,他赶紧将车门打开,以为她会立即下车,谁知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急忙扭过她的脸一看,她紧锁着眉头显然已经晕了过去。 “安沁,你醒醒!”轻拍她的脸颊,她只是动了动睫毛,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他大急,忙抱起她冲入房间。 正在楼下跟张嫂学煲汤的沈清被两人这架势给惊了一下,“张嫂,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只看着少奶奶像是睡着了一样躺在少爷怀里!” 张嫂也迷迷糊糊,少爷与少奶奶这对夫妻,与任何一对夫妻都不一样,说他们不恩爱吧,似乎又有牵扯不清的挂念,说他们恩爱吧,又像是这辈子最大的仇敌,哎! 沈清神色一闪,正要跟着上楼,遇上了提着医药箱进屋的皇甫翊,她指着他的药箱,“你这是……” “你来了,赶紧上来看看她!”南门尊站在楼梯口急不可耐,额上全是紧张的汗珠。 皇甫翊一看,就知道安沁的情况很不妙! 第218章 设计捉奸在房(上)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18章设计捉奸在房(上) “怎么弄成这样?” 看着趴在床上陷入晕迷状态的苍白小人,露在被子外的整个被叫人实在不忍目睹,皇甫翊厉色看了南门尊一眼。 眼神中闪过愧疚,南门尊只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没有,请你出去!” 皇甫翊个性鲜明,喜恶也都会放在脸上,他深知他的个性,叹息一声,只得出去,临走示意沈清留下,“待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你帮忙搭把手!” “没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我是大夫,她是病人,不分男女,都出去吧!” “不行,我必须留下!”她虽然趴着,但毕竟上身半裸,他忍受不了她暴露在任何男人面前,哪怕是大夫! “你现在这么在乎她了?”皇甫翊讽刺一笑,“当初伤她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她在你心中属于什么位置?我早就说过,别做得太过,迟早会后悔莫及!” 南门尊霎时默然。 皇甫翊先给安沁输了液,又小心地给她处理后背的伤口,有些地方伤得太深,甚至缝了针。 “会留疤吗?” “会!”皇甫翊笃定,“伤得这么深一点,虽然用最好的药,用的都是缝合美容线,但多少会有清浅的伤痕!” 南门尊眉头紧锁,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小脸苍白的女人,“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很不好,身体很虚弱,而且瓷片里有很多泥土,虽然清创很成功,但难免不会感染,很有可能会导致高热,我看她的样子,这几天应该都没有休息好,精神状态也很差!” 他一顿,“还有,三个小时后,麻药会散,麻醉一旦不起效,她会很痛很难受,如果她实在受不了,你可以给她吃止疼药,但我建议尽量不要,因为止疼药有依赖性,也有副作用!” “我知道了,辛苦了!” “我倒不辛苦,辛苦了她,一个弱女子而已!”皇甫翊摇了摇头,唇红齿白的俊逸间倒有几分成熟老道的意味,他留下了药箱走了。 关上房门,屋内只剩下两个人的静谧,南门尊坐在她床边,轻抚她被纱布包裹的背部,望着不断输入她体内的液体,他恍然想,这是她第几次受伤呢? 曾几何时,他承诺过,不会再让她受伤了,可偏偏阴错阳差,最后伤了的人还是她! 若是知道她背上被瓷片划破了,他绝对不会强要了她,就算再气再急,都会强行带着她去医院处理伤口吧? 抚摸着她沉睡的侧脸,就算在梦境中,她都皱着眉头,似乎心里有什么幽怨之气没有纾解,但也只有这时候,她是最柔和的。 他蹲下身体,让自己与她平行,痴痴地看着睡梦中的她。 连房门被推开,沈清走了进来,他都没有发现,他看着她,沈清看着他,一个怜惜不已,一个哀怨无限。 终是不想再看见他那执迷的样子,沈清出言打断道:“尊,安沁怎么样了?” 他回过神来,还单膝跪在床前,轻叹一声,“她精神太差了,需要好好休息!” “怎么弄成这样?”沈清愧疚地看了看她背上厚厚的白纱布,有些刚换好的纱布,甚至也被溢出来的血迹给弄脏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把她的行踪告诉你了!” “这件事不怪你,你也是担心她的安全!”他站起来,坐回床边,眼神却一直没有从安沁脸上移开过。 沈清嘟囔道:“她究竟做了什么事,让你把她伤成这样啊?” 他叹息一声,终于抬起头看了沈清一眼,“我们的事,你就别管了,我跟她之间,不是简简单单能够说得清楚的!” 若是能说清楚,两人何至于每一次都闹成这样? 沈清点点头,“那我下去继续煲汤,她醒来就能喝,真是可怜见的,弄成这样!” “你还是那么善良!”南门尊会心一笑,转头看向安沁,比起沈清来,她就显得小心眼很多,明知沈清身患绝症,还一点都不肯相让,甚至处处紧逼。 虽然,很想看她吃醋的样子,可她未免太过了! 沈清一笑,转身出门,将房门一带上,整张笑脸垮了下来,她掏出手机阴狠地拨了一个电话,“我上次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我查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听着让人很不舒服的男声,“安沁当年在学校并未有过什么男朋友,也没有跟什么人出去过过夜,但听说她们毕业前夕的愚人节那天,她失踪了一晚上!” “那天晚上,她做了什么,给我继续查!” 挂断电话,沈清狠狠笑了,南门尊有处女情结,这是人性心理上不可更改的症结,他虽然极力不去在乎,其实在内心深处,他介意,他最介意的是她的第一次给了哪个她深爱的男人! 那天晚上,她无意听见他们的对话,她就敢肯定,只要抖露出那个男人是谁,安沁就再无翻身之日! 南门尊是她的,即便她空缺过三年,但这一事实谁都别想更改! =========== 第二天,下午时分。 沈清坐在花园里画画,听见有人敲门,她让张嫂过去一看,走进来的居然是云越! 她当然认得他,在安沁与南门尊的争吵中,她更是猜到了他与安沁曾经的种种纠缠,最后一查,果然没猜错!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云越心里还放不下安沁! “你好,安沁在吗?”云越礼貌一笑,温润却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一转,带着些许揣度。 沈清忙笑着将画板一收,“她在,不过她还没起床,请问你是?” “我叫云越,是她生意上的朋友,不知道方不方便将她叫下来呢?我跟她约好了在我公司见面,但是一整天都没见到她,所以特地过来看看,是不是合约取消了?” 其实,他是不放心就那样走开,他担心南门尊会不会丧心病狂对她做点什么过分的事,毕竟那么过分的话,南门尊都说得出口,这个狂妄的男人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尊重! 沈清点点头,俨然是一副主人的姿态,“张嫂,你去看看安沁她醒没醒!” 云越目光一沉,忽的想起那日听到的流言蜚语,说南门尊将自己的前任女友请入了尊厦,难道她就是…… 那安沁在这个家过得是什么日子? 第219章 设计捉奸在床(下)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19章设计捉奸在床(下) “请坐吧!” 沈清笑看云越不着痕迹的脸色变化,显然这个睿智的男人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为何不干脆让他更加明了呢? “尊他出去办事了,还没有回来呢!”她羞涩一笑,“我就说不用出去买什么甜点给我吃,晚上吃多了怕腻,他非要去!” 他确实出去买甜点了,却不是买给她,是买给中午醒来后一直不肯吃消炎药的安沁,想到此处她眼神一狠,转头笑得更为灿烂。 你要护着她,我偏要毁掉! 南门尊竟然对她宠溺至此,而她也竟如此狂妄,当着外人的面敢秀出他们的恩爱来,那安沁在这个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云越眼神一凝,“不知道小姐是南门尊的什么人,似乎还从未听提起过?” “我只是个小人物,您没听说过我是正常的!”她礼貌起身,“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清,跟尊是故友,因为没地方住,所以住在这儿!” 是没地方住吗?还是刻意要住在这儿来! 云越冷淡一点头,并没有多热情,他转头看向楼上,张嫂已经下来,“沈小姐,少奶奶还没醒呢!” “怎么午睡这么长时间吗?”云越奇怪。 张嫂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沈清叹了口气,“哪里是午睡啊,也不知道昨天是怎么的,尊把她抱回来的时候,她一后背的伤,到现在身体还虚弱得昏昏沉沉呢!” “你说什么?”云越惊讶地猛地站起来。 他将安沁弄得遍体鳞伤,她在床上昏睡不醒,他却为了别的女人将她丢在家里,巴巴跑出去买什么甜点,他还算是男人吗? 沈清惭愧低头,“你看我,都胡说八道了些什么,可我实在是觉得她可怜,我……哎!我也无能为力!” 云越压根就没将她的话听进去,他满心满身都记挂着受伤的安沁,望着近在眼前的卧室,他真恨不得冲上去,可他不能! 就算是为了安沁,他不能这么自私,再记挂再放心不下,他还是必须得守她的规矩! “既然她还没醒,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告诉她,就说我来过了,让她好好养伤,合作的事以后再说!”他死死握住拳头,警告自己一定要理智,强迫着转身离开。 沈清站了起来,“您都来了,就这么走吗?不上去看她一眼吗?” 云越身体一顿,他感觉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在叫嚣着要上去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一眼就好! 看一眼他就走,绝对不给她惹任何麻烦,而且还有两个女人陪着,不会有什么的,对吧? 张嫂奇怪看着他痛苦的神情,想起中午醒来手机被没收后,安沁魂不守舍像是什么事情没放心下来的神情,她咬了咬牙,“不过是朋友探望,我陪在你们身边,不碍事的!” 也许,两人见一面,少奶奶心情会好点呢?她天真的想。 云越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他重重一点头跟着张嫂迈上了台阶,沈清抱着胸口站在楼下,眼底精光尽显,又有好戏看了! 床上,安沁艰难地侧躺着,身后放着柔软的枕头,才避免她一个翻身将伤痕累累的后背碰伤,虽然看不到伤痕,可那厚厚的一整块纱布,足以说明受伤的部位有多广! 沉睡中,她仍旧紧锁着眉,像是疼痛又像是难受,更像是郁郁于心中不得纾解的苦楚,那一眼云越就后悔了,何苦再让自己心疼成这样? 这种看得见但不能碰,想帮忙却不能的纠结心情几乎能将他整颗心给揉碎了,他捏起拳头,将指甲抠入肉里,才阻止自己冲过去抱她入怀的冲动。 他狠了狠心,转身就走。 这时,安沁眉心一皱,眼皮跟着跳了跳,张嫂欢喜道:“少奶奶,您醒啦?” 离开的步子再度被牵绊,掩去眼底的湿意他淡然回头,对上她错愕不已的眼神,笑道:“还好吗?” 她鼻头一酸,这一辈子都没想到过会在尊厦的卧房里与他相见,仿佛一时间过往的种种酸楚有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她沉溺在其中,他就像是唯一的浮萍,能给她片刻的依靠。 那四目相对的沉默,她早已泪流满面,即便没有了爱情,他在她心目中仍旧处在最温暖的位置,是无助绝望时候贴心的依偎,她泪流不止。 他只能远远站着,双目也跟着湿润了,他多想冲过去抱着她,告诉她只要她愿意,他愿意不顾一切地娶她,照顾着她,让她一辈子不受欺负。 可,她眼神依恋却再无爱恋,那是一种对最亲挚友的眷恋,而她的泪,也不是为他而流,是为了那个伤她害她却仍旧牵扯着她心神的南门尊而流。 他恨自己,如此了解她! 了解到连欺骗一下自己都不可以! 张嫂默默看着两人,又是为难又是着急,她不知道该不该阻止两人继续对视,还是该离开,给他们单独相处的空间。 沈清默然走进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轻手轻脚地将她拉出了房门,走到门口张嫂还在顾忌,“这让他们两个人待在房里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难道,你还担心他们会做什么不是?” “那倒不是,云少爷不是那样的人,少奶奶也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张嫂担心,“只是怕少爷太在乎少奶奶了,回来一看见……哎,少奶奶又得吃亏啊!” “不会的!尊那么在意她,看见她伤成这样,已经是茶不思饭不想了,怎么可能再去伤害她嘛!”沈清语气笃定,轻而易举地将张嫂最后的顾忌打散。 她推搡着张嫂进了厨房,让她准备熬鸡汤,她顺手就关上了厨房的门,抬手一看时间,也许一切都刚刚好! 果然,没过几分钟,正当张嫂厨房里开水沸腾听不见外面声音的时候,南门尊回来了! 沈清焦急地从沙发上站起,慌张道:“你怎么就回来了?这么……早啊!” “早吗?”他举了举手中转了大半个市区买回来的甜点,那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早?他狐疑看了眼沈清,总觉得她神色间不对,甚至几次抬眼刻意看向了卧房。 他警觉抬眼,他们的主卧房门似乎打开了一条缝,他记得走得时候明明关上了的,难道是安沁醒了? 他迈开脚步,欢喜地跑了上去,沈清急忙跟在后面,嘴角全是狞笑。 安沁,你完了! 第220章 灭天的戾气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20章灭天的戾气 屋内,沈清与张嫂走后,只余下两个人一躺一站在对视,静悄悄的。 云越喉咙哽咽,心疼的千言万语都挤在喉咙口说不出来,他只是看着她,似永远也看不厌烦,深深凝视,眼中的情深在极致的时候,如何都掩盖不住。 安沁瞧出来了,她忙擦了擦眼泪,认为自己脆弱得当真是失态了。 她咧嘴笑道:“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这些伤都是不小心摔的,我是因为麻药散了,又没有吃止疼药,所以很疼,才忍不住流眼泪的,没事没事!” “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安沁,你过得不好!”他本是温润的脸,充满着懊恼的戾气,他一步夺过去扣住了她的双肩。 在他犀利的逼视下,安沁一阵心虚,她忙扭过头,“婚姻生活总有磕磕碰碰的,哪有什么绝对的好与不好啊,以后你结婚……” “我不结婚!”他的情绪被她的退缩给逼到了极限,“看着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结婚?南门尊的前任都住进了尊厦,甚至当着我的面就开始炫耀起宠爱来了,你过的什么日子,我心里清楚,你瞒不住!” 视线一落,放在她覆盖着纱布的背上,“还有这伤,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在瞒着我?有多少时候是在我面前强颜欢笑,又或者当初……” “别说了!”安沁一手堵住他的嘴巴,她吸了吸鼻子,“当初的事都过去了,现在我是南门尊的妻子,这是无可更改的事实,还有我真的没有你想象中过得那么差!倒是你,是怎么上楼来的?” 难道,南门尊不在家吗?如果他在,他怎么可能允许! “别企图转移话题,告诉我,当初你执意要跟我分开,是不是另有隐情,我要你说实话!”云越扣住她的肩膀,又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她,眼底写满了惆怅的纠结。 “没有!”她一口咬定,“而且,我过得也相当不错!” 现在承认另有隐情有什么用,过去了就注定回不去了,她被南门尊染指,短期内也不可能与他脱得掉干系,而且她的心里也容不下其他人了,包括云越! 说出来,只会让云越添上悔恨与不甘,于他们两人都不好,何苦为之? “我们这样孤男寡女的在卧室实在不好,你先回去吧!” 她担忧望向门口的眼神丝毫不差地落在了他眼中,她的在乎只是不想引起误会,还是一种对南门尊的恐惧? 可她眼底,看不到任何恐惧! 冲上楼去,南门尊满怀欣喜地走到门口,那一站他又有些犹豫了,见到安沁他该说什么做什么?又该以哪种姿态面对她? 一犹豫,便止步在了门口。 屋内,云越深深看了安沁一眼,他执着地站在床边,近乎执拗地说道:“不管何时何地,你都可以随时转身,因为我一直在你身后!” 安沁娇躯一震,眼眶霎时湿润,颤抖着张开嘴巴,还未说出半句话。 房门被一脚踹开,讽刺的掌声自南门尊双手之间发出,响亮而刺耳声音虽算不得很大,却扎得人耳朵生疼。 惯性地皱起眉毛,安沁撑起受伤的身体警惕盯着南门尊,她双手死死抓住床单,倔强决绝的样子,仿佛随时都可以做出拼死一搏。 南门尊狞笑着走过去,双眸之中盛满了灭天的戾气,一眼就是一刀,“可真是情深意重,让我都闻之想要落泪了!” 云越身体一挡,怒目划向他,“当初也不知道是你使出了什么卑鄙手段才得到了她,既然娶了她,就应该珍惜她,你看看,你把她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那双眼睛中,只要不是在他面前,时刻都会绽放出光鲜琉璃的光泽,而一旦出现在他面前,往往就如枯木一般死寂,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安沁到底受了他多少折磨? 一想到这儿,云越的心就像是被万蚁噬心,那种疼痛而不得安抚的滋味将他折磨得几乎面目全非,他发狠般冲了过去,拎起南门尊的衣领。 “当着你的面,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的怀抱随时随刻都为她敞开着,不管她受到了你多少伤害,不管你手中还有多少那样的录像,都无所谓,我要她,只因为她是她!” 近乎坚决,似乎天地毁灭都不会改变的,看在南门尊眼里既让他嫉妒,又让他觉得好笑,“你要她?你想过云氏对怎么向你施压了吗?你逃得了葛笑笑的手掌心吗?若是刺激了葛笑笑,那个女人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 他指向安沁,“很有可能死!” 云越手上一使劲,将他推开,深邃的目光凝望向安沁,“我既然决定,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我愿意放弃一切,只换她一个!” 他的情深他的执着,都想一把最尖锐的刀,在她心上划开一道道的愧疚的伤痕,她已经配不上他,她绝望地闭上眼睛,还没到南门尊的逼问,她已经坚定地摇了摇头。 “云越,对不起!” 痛与泪,全数装在眸子里,眼皮盖上谁也看不见此刻最刻骨的疼。 云越手指一颤,眸中的坚定瞬间被动摇,他心疼地看向她,“只要你还能接受我,不要有任何顾忌好吗?我们已经错过一次了,难道你还要我错过你一次?我不忍心看你过这样的日子!” “云越!”她尖锐吼了一句,蹭地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背后的伤口裂开,一点点溢出血来,她咬牙忍着,言语绝情,“就算你不介意可我介意,我还走不出这个阴影,很多很多,都必须多年后,尘埃落定以后我才能再一次去接受干净的爱情!” 她的信念已经被南门尊踩在了脚下,深深毁灭。 “那,我等你!”云越坚定扔下一句话,果断离开,他知道继续纠缠下去,对安沁是另一种伤害,她绝不希望她跟南门尊之间的决裂表现在他面前。 “南门尊,如果是男人,就在生意场上跟我争到底,对她我希望你能像个男人!” 被云越关上的门一响,安沁痛苦的脸上露出最释怀的一抹笑,还好他懂她,解脱了! 第221章 地狱的惩罚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21章地狱的惩罚 软倒在床上,安沁嘴角展露一抹最冷的笑,已是毫不在意仍旧冰寒着眼眸傲立在屋内的男人,三人这种面对面的尴尬,她厌倦了,所以剩下的,不管会发生什么,都无所谓。 “是谁把那个男人放进来的?” 寒眸盯着床上睁开眼睛失神呆望天花板的女人,他出口的声音似雪原最高峰的逆风吹向何处,何处霎时就能冻结成最坚硬的冰柱。 张嫂惊恐的看向安沁,连大气都不敢出,那双失神的眸子在感受到卑微的求助时,终于转了转,落在南门尊脸上。 那张脸俊朗得似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这样远远看着,总叫人有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此刻寒光四溢,像极了北国里最名贵的那款冰雕,望而生畏。 “是我!” 谁也没想到久久没有说话的沈清会主动承认下来。 安沁眸光一闪,疑惑地盯住她。 南门尊更是不可置信,划向她时的目光已将寒光收敛大半,“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不知道他们两人是……”沈清恰到好处地将话头收下,像是避讳地没有说出某种事实,可实际上这样的收尾只会在南门尊与安沁中间划上更深的一道沟壑。 “我看他大冷天的过来找她,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见她,她又受伤了,一个人呆着怪可怜的,干脆就让云少上楼,谁知道……” “继续说!”南门尊目光一敛,一股杀气钻了出来,难道在他没听见没看见的时候,两个人还有其他的秘密? “我手机响了,我下楼接了个电话,你就回来了,然后就撞见了,我真的没料到他们是那种关系!” “我们是哪种关系?”安沁忽的坐起来,冰冷冷的眼睛盯着沈清,“请你说清楚!” “你们是哪种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还非要人说出来吗?你就那么不要脸?”南门尊当即挡下她对沈清的咄咄逼人,那种急切的呵护啊! 她冷冷一笑,“是啊,我知道就好,不需要外人说三道四!” “还真是不要脸!”在南门尊眼里,她这是间接承认了与云越的暧昧不清,他夺步上前,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她骄傲扬着脖子,“我受伤卧床前男友来探望,只是说了几句话,连肢体动作都没有就叫做不要脸了?那你呢?前女友住在你家,你夜夜陪着她在房间哄她睡觉,两人卿卿我我,那又叫什么?” 啪! 愤怒的一巴掌甩过去,安沁整个人被掀倒在床上,她没有很快抬起头来,而是冷冷笑了下,“所以,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我跟沈清清清白白,容不得你诋毁!” “那我跟云越就容得下你的诋毁吗?”她扬起脑袋,灼亮地望入他的眼睛,“是你,在一步步将我向他推近,若不是那日在公司,你丝毫不懂得尊重,他会放心不下硬是来看我吗?” “你放屁!” 看着他无所适从的愤怒,安沁突然觉得很讽刺,既然不爱她,何必怒成这样,差点就让她觉得他是因为在乎才吃这么大的醋的,可他身边站着谁? 如果当真在乎,他怎么舍得让她跟他的前女友同在一片屋檐下,他又怎么会舍得用那么多恶毒的词语来形容她,又怎么会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得? 她悲凉地扭过头,在庆幸自己陷得不是很深。 “出去!” 暴怒的男人忽然厉喝一声,张嫂被吓得一颤,担忧地看了看安沁,忙不迭地溜了出去,在门外深深祈祷。 屋内,还留着一坐一站两个女人,没有一个人动。 “我让你出去!”他低敛着眉眼,声音又直又冷,像是一把匕首,轻易能割破你的肌肤,你感受到的不是疼,是刺骨的寒。 安沁笑了笑,弯腰穿鞋然后起身。 还未走出一步,他强悍的身躯逼了过来,将她整个人桎梏在大床与他之间,“你想去哪儿?” “不是你让我出去吗?” “你做梦!”他拎起她的下巴,“想这样就完了,你当我南门尊有那么善良?” 她昂着头直直对上他,冷厉的眸一扫,划过沈清,“那你让谁滚?” 滚字一出,南门尊手上的力道骤然加大,他缓下语气朝愣愣站在一边的沈清道:“你先去吃饭!” “尊……” “出去!”他不耐烦地打断。 沈清委屈地咬了咬唇,还是走了,临关门之前,她嘴角阴冷一勾,正好被安沁看见,果然是她! 她刻意让云越上来,算准了时间将南门尊叫了回来,是不是? 用力,让疼痛将她的思绪拉回,他冷凝着她,“在我面前,你总是这样失神,你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不屑一哼,不愿做回答。 “是不是还在想着那番感天动地的誓言啊?”他冷笑着将她拽起,一把扔上了梳妆台对面的小桌上,将她脸蛋一扭,正好对上梳妆台前的镜子。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你以为他还会痴迷着你吗?他放不下只是因为男人求之不得时产生的霸占欲*望,他牵挂的是征服你时的快感,你懂吗?” 镜子里,她脸色苍白一脸的淡漠,而南门尊愤恨的脸微微有些狰狞,但仍改不掉那叫人心惊的帅气,两个人是如此不相称,偏偏命运将他们拉扯到了一起。 “你将我们的录像给了他,对吗?” 那段屈辱的录像,他说好只要她听话,不会泄露半分出去,果然还是失言了。 凝着她了然且冷漠的神情,仿佛那一段视频完全与她无关一样,他一把扭住了她的手腕,“你很感激我吧?否则,他怎么会知道你有那么美?” 她目光一转,冷冷轻轻地搁在南门尊身上,嘴角一勾不置一词,她已经厌倦得对着他,说不出半个字,还有半年按照契约,他们就将结束婚姻关系,真好! 南门尊森冷笑着,一眼就能洞悉她的内心世界,他推开了她,转身打开了柜门,将柜子最底层,一个不起眼的旅行包拿了出来,里面赫然放着两人的协议书。 当安沁看到他无情撕开了防水包装袋时,她争着冲了过去,还没碰到文件,就已经被他一把推倒在了床上,“想要?” “给我!”她伸手。 他却邪恶一笑,“好,我给你!” 第222章 绝症到底是怎么回事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22章绝症到底是怎么回事 紧闭的卧室里,响起了衣料撕碎的声音,安沁紧紧捂住胸前绽露的春光,她破口大骂,“你神经病!” “不是你想要,叫我给你吗?”他挺动了下身体,让她感受到他炙热的渴求,“现在,又想反悔了?” “你!”她挣扎着,还不忘伸手去抢那份协议书,早知道就不该放在尊厦,没想到平时对她漠不关心的男人,居然会知道她将东西藏在那里! “给你一种选择,乖乖伺候舒服了我,我就把它还给你,否则我撕了它,我要让你一世都无法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变态啊!”她嘶声骂道,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思做那些事,她只要一想起这种被迫的亲密就有种想吐的感觉,她扭过头,差点干呕起来。 他冷酷无情地盯着她的样子,一伸手将她下颌抬起很高,“你脏成这样,竟敢嫌弃我?你算什么东西!” 另一只手将她反剪住,枕头在腰间一垫,她娇嫩的身体被迫展开在他面前,她浑身渐渐颤抖起来,恨得咬牙,“别让我恨你!” “恨,恨,使劲地恨我!”他大手一挥,将她身上最后的衣料扯掉,协议书在她面前一划而过,“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安安分分在我身下享受,我就把这个给你!” 她眼中泪水满满聚集,晶莹的泪在摇摇欲坠,双手死死捏起拳头,他已经蓄势待发,不管她是否同意,他都势必占有她。 抵住他胸口的手缓慢下滑,最终无声垂落在两旁,她认命地扭过头,“你说话算话!” “那你说要我,我就给你!”协议书,就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仿佛只要她一妥协,就能归她所有,那是一种巨大的诱惑,安沁的心动摇得直颤抖。 将眼睛猛然一闭,她咬着牙将声音挤出嘴巴,“我要你!” 得意的低笑扭曲地绽放在他唇边,空虚的心得到轻微的满足后,他将协议书放在她胸前,身体狠狠一挺,霸占了她。 她疼得颤抖,双手飞快去抓协议书,谁知他正好情动,抓起协议书一扬,一人扯住的一个角撕裂开去,协议书一分为二,安沁手中紧紧抓住的地方,正好是最重要的落款。 她手心满是汗,那一捏炭黑墨水化开,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两人都僵持住,她不敢相信地开头,紧紧盯着男人,“我真没想到你可以这么卑鄙!”骗她做出最悲哀的妥协,还要将她的希望毁于一旦。 她竟然不相信他? 可,协议书毕竟是毁在他手里,谁能相信这只是无意识的一个巧合? 南门尊咬着牙,笑得冰凉,“就算协议书保存完整,我也有一千种办法让它失效,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你还是那么傻!” 紧致的包裹,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主宰了他的全部精神,他急切地需求着占有中的释放,安沁绝望地闭起眼睛,承受着那屈辱的疼痛。 她的上半身被他大力抬起,着力点全部都在腰臀之间,整个人疲倦地支撑不住,重重地朝后倒了下去。 南门尊一把拽起她,将她翻了个身,让她爬跪在床上,他就在她背后,即将如大多数时候一样毫不留情地占有。 可,好久他都没有进入,麻木的背上慢慢感受到了一寸寸的轻微抚摸,她惊恐扭头,却意外看见他眸中无法掩盖的怜惜,他的手轻抚在那些被血液渗透的纱布上,许久许久才听得他一声长叹,从床上下去。 浴室里,很快响起了沐浴的声音,倦到极点的身体一趴,她很快睡沉了去。 直到全身狂野的火被冷水浇灭,他才擦干身体出来,床上女人皱着眉睡得很沉,眉眼底下有青黑之色,背上的纱布因为撕扯间已经被血湿透。 他凝着眉,拿出了药箱,将她背上的纱布全部拆开,细心地敷好药之后敷上纱布,才安心躺在她身侧,几次伸手想将她揽入怀中,都没能最终实现。 他躁意难安,披起衣服出门,去了鬼哭狼嚎。 安沁睡了很久,越睡越觉得冷,似乎总有一双眼睛在不住地盯着她看,潜意识里清楚那绝对不是南门尊的,否则她不会感觉到一种如蛇蝎般的阴冷。 豁然睁眼,床边赫然站着一身白色睡衣,长发及腰披散在两侧的沈清。 昏暗的灯火中,这一幕异常诡异,她吓得差点尖叫,狠狠做了个吞咽动作才将尖锐的声音压下去,“你在这干嘛?” 视线一扫,南门尊不在! “你丈夫去了声色场所,你还睡得这么香,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沈清鄙夷地勾了勾唇角,视线阴毒。 安沁半坐起身体,背轻轻靠在枕头上,将被子拉高裹住自己,手一按遥控器,将暖气开到最大,语气却冷得很,“今天,是你故意的吧?时间算得可真准!” “是又怎么样?”沈清压根不打算否认,她反而是高高在上的挑衅着她,“谁让你自己不干不净留有把柄在人手上呢!” “我跟云越清清白白,这一点不需要再一次向你们这种无知而心胸狭窄的人解释吧?”安沁冷冷一笑,指着半开着的门,将车钥匙抛在了地上,“还有,你如果放下不下,大可以跟着他去看看,看他有没有玩女人!” “你就一点不在乎吗?” “我在乎得起吗?”她自嘲一笑,与其让他留着精力来折磨他,不如让他爱上哪儿上哪,他如果不嫌脏,她能怎么样? 沈清高傲一笑,“你知道就好!” 弯腰将钥匙拾起,在手心中转了几转,“忘了告诉你,我刚刚听见隔壁南二他们出动的声音了,听说云越也在鬼哭狼嚎,你说两个急红了眼的男人遇上,会有什么精彩好戏?” 安沁心头一跳,云越可千万不能有事,否则她于心何忍? 摸到手机她立刻拨了电话过去,手机一直在响却无人接听,安沁心里更是没底,面子却不敢表现出来,装作若无其事,“你深夜寂寞,大可以出去转转,我困了,要睡觉了!” 沈清没看出异样,还以为她不上当,她话锋一转,“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第223章 抢夺她的宠爱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23章抢夺她的宠爱 安沁眉心一拧,警惕地挑起眉毛,紧盯着沈清。 她笑得悠然得意,“到了这种时候,我也不怕告诉你了,其实我压根没有绝症,不过是为了博得尊的心而撒的谎!” “你,怎么可以利用别人的同情心,这太卑鄙了!” “卑鄙吗?”她耸耸肩,“那又如何,谁又知道我在撒谎呢?” “你就不怕我说出去吗?” 沈清大笑,“我怕你说出去,我还会告诉你吗?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到家了!” 安沁警惕起来,四目将她全身上下扫视着,“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瞧你吓得!”沈清转动了下,新买的手镯,是时兴的镶钻款,千寻珠宝行的主打潮流。 就算安沁现在去跟南门尊说,她的绝症是假装的,南门尊也不会相信,如果他下力气去调查,欧倩未必会出卖她,只要她坚持不去任何医院做检查就行了! 就算被拆穿了,她也有她的一套说辞,所以这场阴谋她必胜!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她狰狞一笑,“为了成全你啊,你不是一直在猜测怀疑我吗?我干脆就让你清楚明白的知道更好!这种时候,明知是假,却无法拆穿的心情,是不是更痛苦?” “你跟南门尊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那么变态!”安沁不屑地冷哼道。 沈清大笑,“你千万别像对付皇甫菲那样对付我,我跟她不一样!”她掏出手机看看,想着南门尊也该回来了,便当着安沁的面,将身上的白色的长睡衣一把脱掉。 里面,她居然只穿着真丝的吊带睡衣,半露在空气中的酥胸挤出了诱人的沟壑,于她清纯的外表上,是一种极大的诱惑。 楼下,响起了汽车声,她将长发一撩,隐隐约约地遮掩住那乍露的春光,千娇百媚地朝安沁一笑,“他,本应该是我的!” 扭着腰身往外走,沈清妩媚地将门带上,楼下有南门尊醉意朦胧的声音传上来,安沁坐在冰凉的被窝里悲凉一笑。 她蒙头将自己的脑袋盖住,遮去外面的各种声音,隔壁却不甘寂寞地传来磕磕碰碰的声音,以及沈清的几声娇呼,不等听到南门尊的声音,她将手机音乐放到最大,什么都覆盖过去。 直到手机没电关机,她也疲倦到极点睡着。 梦中,总有什么在砸门,一下又一下,砸得她心烦气躁,睁开眼睛太阳穴猛地一跳,一种刺痛感传来,随即感觉到整个脑袋头疼欲裂,人软在床上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是有人在敲门。 动作虽轻柔,但在病痛的她耳里却听着如巨响,扯了扯干涸的嗓子,她问:“谁?” “少奶奶,您醒了吗?是夫人来看你了!”黄妈在外面说道。 安沁微微愣了愣,云姨很少过来的,这是? 她快速扫视了一下屋内,昨晚虽然荒唐,但是也没留下什么不堪入目的痕迹,只好将被子扯了扯,她道:“进来吧!”她刻意遮住了背上的纱布,以及身上的其他伤痕。 门并没有打开,黄妈有些计较的声音在外面传来,“少奶奶,夫人在楼下呢,都这个时辰了,您是不是也该起床啦?” 哪有让夫人这种长辈亲自到晚辈房间里来的,就连患了绝症的沈清都没这么娇气!黄妈虽然喜欢安沁,却始终有老一辈人的观点,心中有些不悦。 安沁知道,南门家的规矩算少了,但比起普通人家还是多了许多,她咬咬牙撑起身体,“您让夫人稍等片刻,我这就来!” 这是冬天,背上的伤穿衣服实在不方便,她想了想只得穿着宽松的家居服下楼,古云竟系着围裙在厨房忙进忙出。 “妈,您怎么?”她惊讶地走过去。 古云回头一看,笑道:“今天可不是周末,怎么起得这么晚,瞧都吃中饭了!正好,我煲了鸡汤,你一起喝点吧!” 一起喝点? 安沁皱了皱眉。 沈清收起画板,从阳台走进来,“你起床啦?你瞧,云姨可真好,亲自下厨煲汤,我这都不好意思了!” “你身体不好,身边也没个亲人,不多吃点补补怎么行?”古云将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推了把愣在一边的安沁,“赶紧的,把这汤给端上桌!” 安沁才木讷地将目光从落地窗边收回,那儿钢琴不见了! 沈清一眼就瞄到了,很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啊,这个落地窗的位置就是这么大,都怪我画具太多,尊说反正那钢琴放着也是没用,干脆就搬走了,也不知道那台钢琴是不是你的?” “沁儿会弹钢琴吗?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云姨也好奇地过来,见安沁还没端汤,只好自己动手。 安沁赶紧端起一大碗热腾腾的鸡汤,“学了点皮毛而已!” 手部一用力,竟然也会扯到后背的伤,疼痛得她手指颤了下,那汤水在碗里打了个转,差点溢出来滴在她手背上。 “我来吧,我来吧!”沈清热情地挤了过来,伸手就要从她手中将汤碗端过去。 古云提前扶住她,“让她来吧,怎么好让你动手呢!”语气间,对沈清的态度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弯,她甚至还亲手扶着她坐到桌旁。 沈清一挑眉,隔着古云笑嘻嘻地盯着她,享受着本属于安沁的一切,包括南门家的宠爱,因为古云的立场一向都是代表着南门整个家族! 安沁抿了抿嘴角,将脑袋偏开一些,别让热气熏到眼睛,有一丝怪怪的酸胀感,也许只是见沈清得了绝症可怜,所以对她格外好,她在自我催眠着。 一走神,脚下的步履就不怎么踩得稳,明明已经走到了桌子旁,却在沈清身边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身体猛地朝一边倒过去,强大的惯性将碗中的汤冲得波澜起伏,一整碗就要朝她的身上倒过去。 门口,忽然闪过一道影子,明明即将倒在她身上的汤碗,被沈清大手一捞,直直倒向了她,她身体退开一步,还是被烫得尖叫,手背瞬间就红肿起来。 门口的那道影子已经奔了过来,以最快的速度扶住了沈清,声音急切,“你怎么样?” 第224章 我的女人我来抱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24章我的女人我来抱 南门尊适时的出现,正好看见安沁一碗汤直泼沈清的那一幕,他黑沉的脸能将空气凝固。 “我没事!” 沈清眼泪汪汪,还咬着嘴唇说着宽慰的话,古云看了都重重叹了口气,“赶紧的,让医生过来!” “叫皇甫翊来!”南门尊加了一句,拦腰将沈清抱起,一转身发现安沁还呆若木鸡般杵在身后,厌恶道:“还愣着干什么?滚开!” 他语气极重,安沁身体晃了晃,她低下头正好可以目测到从沈清的座位伸脚过来绊倒他的距离,是刚刚好的! 古云皱了下眉头,也觉得南门尊语气太过了,可眼下沈清被烫得够呛,她也没心思照顾安沁的心情,只拍了拍她的肩膀跟了过去。 那一拍,正好打在昨晚被南门尊撞伤的地方,她耐不住一声痛呼。 古云愣住,“怎么了?” 听见动静,南门尊早已停下上楼的脚步,她还受着伤呢! 他僵持着背,在等着安沁的反应,沈清敏锐地察觉到,她娇声将手朝南门尊面前一递,“好疼啊!” “别急,我带你去浴室,好好用冷水冲洗一下!”他迈开脚步,已经冲上了楼。 收回目光,安沁落寞冷笑,“没事,先去照顾她吧!”她咬着牙,那力道能将嘴唇咬破,声音因为剧痛在颤抖着,她明显能感觉到后背溢出的一层细密的汗,估计有些伤口因为大尺度的那一绊再一次裂开了。 “好,那你把这儿收拾一下!”古云吩咐一句,急忙跟了上去,还一再吩咐黄妈打电话让人送最好的药膏来,那关心程度叫人心酸不已。 张嫂拧着眉毛,什么都没说,悄无声息地将地上的鸡汤收拾干净,少奶奶伤成这样,打翻鸡汤也是正常,真不能怪她! 看来,这豪门当真薄情啊! 这一闹,安沁力竭虚脱,她扶着餐桌坐下来,后背虚弱的冷汗还在一层层涌上来,浑身乏力却在一点点颤抖着,慢慢的有些感觉不到适才还疼得钻心的感觉。 从厨房出来,张嫂就发现安沁的不对,忙走过去问,“少奶奶,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你怎么满头是汗啊?” “我没事,可能是饿了!”她摇了摇头。 “好好,锅子里还有鸡汤,我赶紧给你盛一碗!”张嫂忙活着,以最快的速度将碗放在了安沁手上。 她抬了几次,都没能将一碗重的汤送到嘴边,张嫂看着心里发憷,“这怎么行,你可别忍着,我马上去叫少爷!” “别!”她开口拦住,“我没事,上面正在忙呢!” 抬不起手,她索性将碗放在桌上,自己低着头就着桌边喝,那么长时间没吃东西,确实是饿得发晕了,暖和和的热汤喝了下去,整个人才算舒服了一点,但是冷汗仍旧没收住。 不知道是不是汤太热了,她慢慢感觉整个脸都像是在燃烧一样。 皇甫翊被再三催促,他急匆匆地往尊厦赶,听说是烫伤,第一反应以为是安沁,冲进门却发现安沁无精打采地坐在餐桌边,整个人的状态十分奇怪,像是病了! 他二话不说走了过去,看见她整张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他狠狠皱眉,“烫伤哪儿了?” 安沁抬起沉重的眼皮,“不是我!”她口腔干涸,说话的声音也干巴巴的有些嘶哑。 皇甫翊多了个心,伸手在她额上一探,果然高热! 拿出电子体温计一测,居然烧到了四十度,他吃了一惊,“怎么弄成这样,伤口我处理得很好,就算有发烧现象,也绝不可能烧到这种程度啊!” 安沁没力气抬头,正好遮掩住满目苍凉,难道她还要说昨晚南门尊竟然禽兽不如地对重伤的她做出了那种事,又一次弄得她伤口裂开,还无力去包扎吗? “伤口是不是裂开了?”皇甫翊看她满头大汗,身体别扭地成疼痛被迫体位一下子就猜中了。 她点了点头,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上楼,我给你包扎!”皇甫翊向助手护士使了个眼色,护士马上去扶安沁,还未将她扶起,楼上曝出了一声厉喝。 南门尊站在楼上,冷冰冰地盯着楼下,“南二,你怎么回事?” 爷是在发火,怎么请了皇甫翊来还不上楼给沈清看伤,却在楼下耽搁,因为皇甫翊此人身份尊贵不说,脾气还古怪,爷现在有求于人家,肯定不会朝他发火,所以他自认倒霉。 “皇甫医生,病人在楼上呢!”南二抱歉地朝安沁鞠了一躬,其实在他心里看来,少奶奶重于沈清,可爷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我看烫伤程度不高,涂点烧伤药膏就好!”皇甫翊低头,拿起安沁红彤彤的手指,她烫伤得更严重,“走,我给你上药!” 即便是有护士搀扶,她也没有力气起身,虚弱地摇了摇头,“你还是先上楼看看吧?” “我是医生,我职责是按照病情的危险程度依次给病人看病,你病得这么重我不看,难道要我看一个无病呻吟的人吗?谁要强迫我如此,那就另请高明吧!” 皇甫翊撂下一句话,带着护士就走。 张嫂见状,急得够呛,忙拦住他,“大夫,算我老张求求你了,赶紧给我家少奶奶看看,她昨天伤成那样,我刚刚就觉得她不对劲,她就是逞强,我看着都心疼,她父母若是见了,心都要碎的!” 说到激动处,想起安沁往日里像自家女儿的好,她泪水涟涟。 安沁感动也心酸,张嫂于她,不过是相处了几个月的外人,偏偏比她的丈夫,比她的婆婆更心疼她,那句若是父母知道,她的泪水再也蹦不住了,滚烫地冲出了眼眶。 皇甫翊回头,怜惜地看着默然落泪的安沁,她内心到底藏了多少苦楚?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又有多少的苦难心酸呢? 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他一弯腰拦腰将安沁抱起,在她惊诧的目光中坦然一笑,眼里干净得似从来没有被污染过的清泉,“我只是一名医生!” 楼梯口,南门尊双手指关节泛起白色,精美的木质扶手被捏得咔咔作响,狠狠厉了下眸色,他在卧室门口一拦,“我的女人我来抱,放下!” 第225章 我的女人,我会负责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25章我的女人,我会负责 闻言,安沁连连冷笑。 皇甫翊也觉异常讽刺,“还是那句话,你若早点意识到她是你的女人,你就不会这么对她!”将她的手指在他面前一递,“你有肉眼可以初步分析,谁伤得更重!” 听到争吵声,古云安顿好沈清赶紧赶了出来,见安沁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南门尊正全身戾气地挡在那儿,“怎么了,这是?” 她一眼看见安沁的手指,吓了一大跳,“呀,你怎么烫成这样,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快快快,放在床上!” 皇甫翊冷笑一声,这一家人真是奇怪! 护士快速打来冰水,将安沁的手指放在了其中,极度的热遇上极度的冷,重大的冲击让她虚弱的身体抗受不住,她狠狠打了个颤抖,牙齿磕得嘚嘚作响。 皇甫翊配置好退烧的药水,吩咐护士给她输液,他则将她趴放在床上伸手去解她的衣服,南门尊脚步一动,触到侧着脸冷冰冰划了他一眼的安沁,他顿住了。 紧皱着眉头盯向她的背,厚厚的纱布全都被鲜血渗透了,纱布掀开一些刚刚长好的伤口再一次被撕裂开,甚至包括皇甫翊缝合过的地方。 皇甫翊气愤地将纱布一扔,“你这都是怎么弄的,我是怎么交代你们的,作为病人跟家属,这么不把伤势当回事,我做医生的医术再高明,也没这个能力医治你!” 古云见状倒抽了口凉气,她问一旁默默流眼泪的张嫂,“这都是怎么弄的,怎么出这么大的事,没一个告诉我,我还让她去端汤,这真是这真是……”她有说不尽的自责,差点酿成了大祸。 “妈,一点小伤而已,你还是去看看沈清吧,她一个人在隔壁!”安沁避开南门尊,直接看向皇甫翊,“医生,拜托你再给我治治吧,我一定会小心的!” “我还以为你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呢!”皇甫翊软了语气,沉下心来给她医治。 安沁苦笑,她怎么会不在乎呢?谁又不是受虐狂,如果可以选择,她只希望健健康康平平凡凡的一辈子。 “要缝合的地方不对,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承受不了局部麻醉了,我直接给你缝,你受得了吗?” 她毫不犹豫,“你缝吧,没事,我扛得住!” “那好!”皇甫翊做好消毒准备,用钳子夹起缝合针就准备下手。 就在即将动手的前一刻,南门尊凝然走开,一关门去了隔壁。 安沁跌到谷底的心又下了一场雪,所以第一针落下来的时候,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亲眼看着那锥心的一幕,古云抓着黄妈的手看也不敢看。 “尊,你怎么才来啊?医生呢?”沈清明知故问,她其实早就听见了楼下的动静。 南门尊眉头紧锁,整张脸垮下来阴沉沉的,许久他才开口,“在隔壁!”不忍心看下去,他选择了逃避,可耳朵还是竖得很高,在留意隔壁的一举一动。 沈清黯淡地看着他的心不在焉,抬起手指吹了吹气,“好疼哦!” 他的心神被成功拉回,她真想扬起嘴角胜利的笑,谁知他瞥了眼她,冷声道:“只是蜕了一层表皮,没什么碍事的,她都烫成那样了,一句哼哼都没有!” 他记得,那女人对她那双手在乎得很! 想起钢琴被搬到了隔壁别墅,他心里又有点空荡荡的,那架钢琴上还存留着两人的回忆呢! “可我,我的身体会更敏感,我也不想你们担心的,我实在是……”沈清委屈一皱眉,泪水就滴落了下来。 想到她有可能受过的苦,南门尊就算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拿起桌旁的纸巾给她擦眼泪,“好了,别哭了!昨晚,我喝醉了,不该霸占着你房里的沙发睡的,估计你被我去酒气熏得没睡好,才会那么不小心被她烫到吧!” 一听昨晚,沈清眼底就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虽然即便他醉酒都不肯碰她,但安沁睡在隔壁听着那暧昧的声音,一定以为发生了什么吧?这也不错呢! “啊!” 隔壁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南门尊蹭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不顾沈清一再呼唤,径直闯入了主卧房,他焦急地厉声发问,“怎么回事?” 古云被扶着坐在了沙发上,脸朝着门口,暗暗叹了口气。 皇甫翊宛若未闻,继续给安沁冲洗伤口,那疼痛度最低的消毒水朝伤口上一灌,白色的泡泡不住地冒,安沁整张脸都疼得扭曲起来,她再一次忍不住痛呼一声。 那一声,就像是一击重拳,狠狠地打在了南门尊的胸口上,很疼却是那种闷闷地疼,无法言语。 “可以了吗?真的好疼啊!”一贯坚强的安沁,忍不住求饶起来,那虚弱的一声声,听得在屋内的所有人都在为她心疼。 最后一点消毒水,皇甫翊顿时有些灌不下去了,一狠心他还是浇了上去,长痛不如短痛,他以最能减轻她疼痛的方式将伤口包扎好,她疼出了一身冷汗,他也是一身冷汗。 当皇甫翊做完一切,朝南门尊道:“这伤口绝对不能再裂开一次了,否则会留下更丑陋的疤痕,而且愈合会很差!还有,她高热未退,这些药物输完也不一定退,那时候就不能用药物降温了,必须用温水擦拭,做物理降温!” “好!”他咬牙应下,拳头一松,才觉得掌心很痛,原来不知不觉指甲掐入了肉里,还带出了血迹。 “都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我留下护士照顾她!”皇甫翊实在不忍心多看虚弱昏睡过去的安沁,一个人径直走了,关于隔壁病人的情况,他不闻不问。 站在窗口,沈清阴森地看着他开走的车,嘴角恶狠狠一勾,“好,都向着她,小心付出代价!” 安沁已经昏睡过去,护士寸步不离地守着,南门尊坚持要守在房间,她也不好反对,远远坐着并不想打扰两人,终于南门尊先受不了屋内有人,冷声道:“你出去,我会照顾她!” “她现在情况不好……” “我的女人,我会负责!”想到她是医务人员,南门尊的态度才缓和下来,“你出去休息下!” 护士知道拗不过南门尊,只好重复了吩咐几遍如何观察病情,将门给带上了,将主卧室还给了原来的主人,只是物是人非,心已不同往日! 第226章 竟然是无言以对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26章竟然是无言以对 “渴……” 深夜,被高热烧灼得难受的安沁发出梦吟般的呢喃。 南门尊一个激灵,迅速起身给她端来了温水,细致地喂入她的嘴里,她贪婪地喝着,缓了口气,“还要!” 他立马又去倒水,发现房间里的水都没了,焦急道:“你等着,我下楼给你倒,等着我啊!” 仍旧昏沉,安沁模糊的视线甚至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她只是本能地点了点头,身体虚弱地靠在床头,背部一阵阵的疼。 等第二杯水喝完,饥渴的身体才舒服了一些,她叹出口气。 南门尊凝视着她的变化,也跟着舒了口气,还是不放心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总算是没有再次发热,为了精准他拿来温度计测量。 三十八度! 看着这个数字,他重重舒出口气,皇甫翊说她有伤在身,体温保持在三十八度左右就算是正常。 为了给她降温,他换了一盆又一盆的温水,给她一遍又一遍的温水,连床单都换了三次,期间没有假手任何人,他疲倦地靠在床边坐下,手握着她的手,“好些了吗?” 她略显呆滞的眼睛梭动了几下,定格在南门尊脸上,视线停留了几秒,什么都没说转开了。 竟然是无言以对了! 南门尊心口一痛,一时间也不舍得在多说什么,就这样安静哪怕是疏离的祥和,似乎也不错! 在退热的过程中,他没来由生出了一种即将失去她的恐惧感,这种感觉差点将她的心神给击碎,一回想到那种钻心的难受,他手指收紧了些。 安沁觉得难受,欲大力抽出,刚用力他已经松开了,“你手上还有伤!” 她仿若未闻,看着缓慢泛起鱼肚白的天空,整整一夜了,在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中,总有一个人在忙前忙后,那种温暖在梦里都传达给了她,醒来发现竟然是南门尊。 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她在床上躺了三天,每天皇甫翊都会过来给她换药,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她竟傻傻地觉得成为这样好医生的病人也是一种幸运。 手指的伤彻底好了,还有细细的疤痕在,南门尊不知道在哪里弄来了药,一言不发地扔给她,她每天都会擦,她不想身上留着那样讨厌的伤痕。 躺得厌倦了,她披上衣服,站在阳台上看夕阳落下。 肩头一暖,她诧异回头,居然是南门尊拿了块小披风给她包上,他什么话都没说,视线落得很远很远。 沈清搬出尊厦,住回了澜苑,这几天南门尊一下班就会过去陪着她,期间他回来过几次,她的默然以对,将他一次次气走。 今天还是这好几天来,他第一次回来。 安沁将视线落入后花园里,树上长出了嫩芽,天地都渐渐有了新的气象,春天似乎要来了! 沉默,终是难熬。 可这近十天一个人呆着养伤,她的心早已喜欢了这种寂静,南门尊却越来越不习惯,他只想听到她说一句话,强硬地扳过她的肩膀,他用下巴去摩擦她的头发。 她伸手挥开,退后了一步,身体抵在了围栏上。 他靠近过去将她桎梏在手臂之间,再度朝她靠近,这一次是想去吻她的嘴唇,她厌恶皱眉,冰冷道:“别碰我!” 那种冷,像是一把刀,狠狠朝他扎了过去。 他疼得皱起眉毛,抚了抚她被风吹乱的头发,“还在赌气?” 她冷冷发笑,至于吗?倦得不想言语,将他的披风还给他,她转身就走,南门尊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她的伤已大好了。 “松开!”她只是厌恶地说了两个字,似乎多半个字都不想多说。 他不松,反而越抱越紧,安沁烦躁地去掰他的手指,他却反手将她握住,捧住她双手细细端详,“好了?” 她无情抽出,身体僵成一个木头,一动不动。 “看,这是什么?”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盒子,亲手将它打开,一串非常精致的手链摆放在里面,是当初她在千寻珠宝行最喜欢的那种独特款式,而且这一款还做了修改,变得独一无二。 苍寂的心神略微松了松,她却没有伸手去拿,更没有说话。 南门尊控制住波澜的情绪,微笑着将手链强行戴在她手上,“跟你很搭,我特地央人做的,送给你!” 她手一翻,想将手链抖掉,可尺寸大小刚好与她合适,戴了进去凭一只手抖动,是不可能脱下来的,她另一只手去解搭扣。 南门尊的耐心已经被磨灭,他终于忍不可忍,扣住她的手腕,寒声道:“我在主动向你示好,你看不见吗?” 她却这么不给面子! 她仍旧不语,将他当做空气,也彻底将自己当成空气。 他耐不住火气,一把将她翻转过来,恶狠狠地盯着她空乏的眼珠子,“你他妈,到底想要干嘛?” 她懒懒地抬了抬眼皮,“我饿了,想吃饭!” 答非所问,甚至毫不相关,却偏偏契合,火气一撩,南门尊狠狠捏起了拳头,指节咔咔作响,他咽了咽气,丢下披风走了。 又是一整晚没有回来,安沁早已习惯,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她要去见云越,公司的事以及与他合作的事,都有莫辰一个人全盘搞定,投资入股的事必须她当面谈。 那是她的私有财产! 可惜,是靠这场叫人厌恶的婚姻换来的,不过没关系,这也算她应得的,而她也会借助这个,将她所受的伤害一一归还! 夜,静悄悄的,因为这几日睡得很长,今晚又睡得特别早,凌晨一点的时候她醒了,却睁着眼睛没有说话,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 她心一凝,警惕地竖起耳朵,却将眼睛闭上了。 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床边,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心头冷笑,他竟然回来了! 他只是站了站,就去了浴室,很快她闻到了一股沐浴液的淡淡香味,她一动未动像是睡熟了,他没有开灯,只是借着地灯细细瞧着她。 他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快装睡不下去了,他才轻叹了一声上床,怜惜无限地拥她入怀,下巴苦恼地摩擦着她的脑袋,他痛苦地低喃,“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种温度熟悉如每一夜,难道他每天晚上都趁她睡着回来过?只是之前身体还未恢复,她睡得太沉,所以感觉不到吗? 黑暗里,她默然睁开了眼睛,一滴滚烫的液体突然滴在了她额头上,她心一抖,眼眶酸胀到了极点,一眨落了泪。 他似乎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惊讶俯首看向她,昏暗中朦朦胧胧有她的脸,她低着头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水,他心头大痛,连声唤她,“沁儿……” 他伸手探向她的手腕,那里还戴着他送的手链,不论因何原因没有取下,他都高兴,很高兴! 安沁苦苦闭上眼睛,仍旧一言未发,只是那一声声的轻唤像一条软鞭一下一下打在心口上,说不出是疼还是什么滋味。 第227章 示好遭拒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27章示好遭拒 清晨。 身侧已冰凉,昨夜的相拥恍然已成为一场悲凉的梦。 身体大好后在家里缩着也是很不舒服的,外面已有春季的新气象,安沁按耐不住地披起衣服走下了楼,花园里有几株叫不上名字的小花已经开了,这灰败的冬季即将过去。 站在花园朝尊厦望进去,什么时候那台钢琴已经搬了回来,难道是今天一早? 指上的伤好了,想想也有很长的日子没有碰过钢琴,虽然在这架钢琴上,她曾经遭受过那样的屈辱,她还是想失了魂一样走了过去,轻轻掀开琴盖。 灵巧的手指在钢琴上来回游动,一个个美妙的音符生于指下,像是染了灵魂一般跳跃在别墅的每一个角落。 张嫂从厨房出来,欣慰地笑了笑,虽然听不懂这音乐,但觉得好听,听着整个人很轻松,这是不是证明少奶奶已经豁达了? 车一靠近别墅,南门尊就听到了那悦耳的琴声,将车钥匙丢给下属,他并没有急着走进别墅,而是站在落地窗外,静静地聆听。 她闭着眼睛,双手娴熟地在钢琴上来回,整个人都沉静在音乐当中,似明媚的春色里带着淡淡的忧伤,但那忧伤被一股冲体而出的新气象给包裹里,在渐渐消融。 乐声一转,突然变得高昂起来,渐渐的一股发自胸腔的执念旋绕在整个别墅,大有冲破一切的激昂,轻轻闭着的双眼一睁,光彩夺目。 眼眸转了转,不期然与南门尊四目相接,只是那一碰,手指暂顿,琴声戛然而止,听者不由深深惋惜,连张嫂都叹了口气,走回了厨房。 安沁淡然将琴盖放下,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起身想上楼,她跟云越约好了下午四点在他公司谈合作,然后一起吃晚饭,只是没想到都快中午了,南门尊竟然回来了! “重病”在身的沈清不用陪了吗?她可是没有几日的活头了! 一想到这,她就觉得讽刺又好笑,南门尊被骗了,连古云都被骗取了同情心,沈清偶尔出现,满嘴都在炫耀南门家对她的恩宠。 她想气她,偏偏没一次得手的,安沁早已不在乎,被骗又关她何事?南门尊不怜惜她,她为什么要去怜悯他呢? “站住!” 迈入别墅内,南门尊语气有些不善,一见到他立马就躲开,就那么厌恶他吗? 不想招惹是非,耽误了下午的约定,安沁淡淡回头,“你有什么事吗?”那语气,比陌生人还不如。 “我在家吃中饭!” 也不知道他是在对谁说,只是那眼睛一直看着她,安沁直接就冲张嫂说道:“今天少爷在家吃饭,你煮少爷的饭菜,我的早餐不用忙活了,我正准备出门呢!” 说完,她就径直往楼上走去。 “谁准许你出去吃饭了?”南门尊眉心紧紧皱起,爆出口的声音很是冰冷,一完全没想到,他主动在示好,她会这么不给面子。 安沁站定,嘴角只是勾了勾,就上了楼,这么多天了,他一点没变呢!既然无法沟通,又何必浪费口舌? 将家居服换下来,她特地选了一套很厚的衣服,免得出门着凉。 “少奶奶,少爷开着车出门了,那你还……”张嫂为难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一桌子的菜,都是最拿手的,看来张嫂是想替她留住南门尊,可她看来留不留都不重要,他不在更自在许多。 在餐桌边坐下,她摩擦着手指,“哎呀,不吃早餐,还真是饿了,我们俩一起吃吧!” “少奶奶,少爷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能稍微的软一点态度吗?你这样两个人如何是好啊!” 张嫂叹了口气也坐了下来,她亲眼看着安沁瞒着家里人,一个人在装着恩爱状,背后却整整十多天没有笑一下,这若是她的女儿,她该多么心疼呢? 安沁扯了扯嘴角,继续吃饭。 张嫂语重心长地看着她,“少奶奶,你也别嫌我张嫂多嘴,这夫妻之间啊,哪能没有小吵小闹的,我看少爷表面上狠了些,心底里还是心疼你的,只是他从小尊贵,可能不习惯低头而已,你不如就让让他?” “张嫂,只因为他从小尊贵我就要让着他吗?那我这一辈子是不是就该一辈子忍气吞声?”安沁平静地望着她,淡淡一笑,“有些事,不是让与不让的,只是爱与不爱!” “少奶奶,你是在计较着沈清小姐的事吗?我看少爷对她,只是可怜而已,见她得了绝症,他对你跟对沈清小姐是不一样的!” 当然不一样,他们你侬我侬,有着她所不知道的过去,而沈清手段高明,自有大把的方法将南门尊留在她身边,还好她不屑于争什么,也懒得去争抢一些毫无意义的东西。 “张嫂,吃饭吧!” 见这样说,安沁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张嫂也不敢多说什么,唉声叹气地吃饭。 安沁好笑,“你看你,这点事着急成这样,我看啊,最近我也不常在家,不如你放假休息几天,你也好久没回家了!” “那怎么好!”张嫂连连摇头,“少爷吩咐过了,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放你的假,你管他做什么?”安沁喝了口汤,坚决道:“就这样定了吧,我给你七天假期,七天后你再来,又或者中途需要你帮忙,就给你电话,少爷那边我会去说的!” 见安沁这样子,张嫂实在不忍心离开,可她又这么坚决,只好点头道:“好,你有任何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千万别跟张嫂客气!” 南门尊向来出手大方,张嫂的工资是普通人家保姆的几倍,可干的活却不多,所得的一些礼物啊,样样都是钱,村里的人对她羡慕得不得了,尤其是安沁对她是真心的好,她打心眼里感激他们俩,希望他们俩好。 也许,外人不在了,这个别墅真正属于他们两人,事情会有大的转机也有可能! 张嫂是跟安沁一起出门的,开车送她去车站,安沁才转道去了云氏集团。 “你好,请问你有预约吗?没有预约,您是不能见云总的!” 她刻意穿了最名贵的大衣还是被秘书礼貌地挡在了外面。 第228章 酒店房间的异香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28章酒店房间的异香 安沁有些无奈地耸耸肩膀,没想到要见云越一面,还真是过五关斩六将了,还好之前每一次都是他去找她,要是每次都要费这么多口舌,还被挡在办公室门外,她当真汗颜了! “你好,我是有预约的,不如您跟云少说一声,就说是安沁过来了!” 秘书上下将她一打量,衣着品位不俗,整个人的气质更是不凡,人也很有礼貌,往往到了这种境界,一般非富即贵,只是这个名字,似乎从来没听说过。 她将信将疑地拨了内线,安沁两个字刚刚说完,后面还没请示呢,总裁已经连声道:“快请她进来!” 秘书微愣,随即反应过来,冲安沁甜甜一笑,“云少请您进去!” “好!”安沁礼貌点头,刚转身就看见云越打开了办公室大门,温润得朝她笑,“下次过来,直接进来就好!” 这话,显然是说给秘书听的,秘书连连感慨,还好她对人一向和蔼,若是傻乎乎地得罪了大人物,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呢! 安沁走过去,“一切,还是按规矩办事为好!” 秘书暗暗竖起了大拇指真不错!起初,她还以为来得又是对云少恋恋不忘的名媛之一呢! 坐下后,安沁抬了抬手腕,“嗯,时间刚刚好,没有提前一分钟,也没有晚来一分钟,没有耽误你的事吧?” “没有!”他亲手给她倒了杯热水,“外面冷吗?”他怎么会说为了安排时间给她,他推掉了一个大客户。 “冷啊,不过一走进气派的云氏集团,一点都不冷了,暖气开得刚刚好,也不至于太热了,浪费电也污染环境!” 云越含笑看着她说话,她虽然脸上有虚弱之色,但整体来说精神状态还算不错,不然她怎么会开玩笑呢? 他暗暗松了口气,“没想到几天不见,你开始关心起环境来了!” “我更关心粮食和蔬菜的!”她调皮一笑,知道自己瞒过了云越的眼睛。 两人都松了口气,正式进入投资入股的谈判。 说是谈判,不如说是商量更好,两人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很快就达成了协议,比预期的还要提前了一小时。 两人当即敲定,立刻就将手续办完,一切敲成定局后,两人都有些饿了,云越提前订好了餐厅,是安沁喜欢的中餐。 步入餐厅,安沁才恍然发现,这家餐厅他们曾经来过几次,她夸这儿的铁板牛肉味道最地道,他还笑她嘴刁。 她若有所思,他已经看出她是想到了过去,并没有彼此拆穿,而是按照她的喜好点了菜,两人只字不提过去。 正吃得欢快,安沁的手机突然爆出来一条短信,她拿起一看,是田欣的,她说她醉了,让安沁去接她,上面还附带了地址,居然是酒店。 她皱了皱眉,马上把电话拨了过去,田欣接了电话就在叫嚷着,“我不要回家,不要回家!” 看样子是真醉了,她还没说话,那边已经挂断了,安沁放心不下,抱歉朝云越道:“我朋友喝醉了,让我去接她,不好意思,我只能先走了!” “在哪儿呢?”云越也跟着起身,“我陪你一起过去!” “衡华酒店303房间,我倒还不知道这个衡华酒店在哪了,如果你没事的话,陪我一起去吧!”想着田欣那个猛女,若是真的撒酒疯了,她还怕搞不定。 “好!”云越当即结了账,开车到了衡华酒店。 只不过是个三星级酒店,地址也不是市区繁华的地段,安沁叹了口气,真不知道田欣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在楼下的时候,她还给田欣拨了电话过去,只是电话一直响没有人接,她更加担心,若是跟一些不入流的朋友喝酒,该怎么办? 也没在前台说什么,直接带着云越上了三楼,303房间又是在角落里的位置,这种位置叫人心中生出隐隐的不安感,她想也没想,推开门就进去。 没想到房门真的没锁,一进屋她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香味,似乎就朝着她扑过来的,她当即觉得脑袋一闷,像是不能呼吸了。 云越没跟进去,怕女孩子在里面不方便,只是站在门边上,随时听着里面的动静。 见安沁久久没说话,他焦急道:“怎么样?” “哦,没事!”她甩了甩脑袋,将眼睛眨了眨,努力睁大了在屋内寻找着田欣的踪迹。 居然没发现她人,甚至都没发现有醉酒的人住过的痕迹,怎么回事?她掏出手机打电话,打了几次都没人接,也不知道是太急了还是怎么的,全身上下火烧一样的热。 她烦躁地将大衣脱掉坐在床上,身上只穿着修身的长款针织衫,包裹着挺翘的圆臀,一双修长的大腿随意搁放在地上,她的不经意有说不出的妩媚。 云越大着胆子推门进去,就看见这一幕,加上香味熏得脑袋昏昏沉沉,他的身体有点不受控制,竟然对她起了反应,他忙转过脸去,刻意将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 “怎么没人?” 安沁深吸了口气,“我也正奇怪呢,打电话给她,她也没接!” “你声音怎么了?”云越奇怪回头,就看见她满脸潮红,有些不正常。 “怎么?一出口,她也惊了一跳,怎么会发出这么沙哑又这么甜腻的嗓音,活像是在那种情况下,一羞之下脑袋一充血,脸更红了。 云越警惕地在屋内扫了一圈,难道是那香味有问题?田欣一直是她最好的朋友,不可能会设计陷害她啊?难不成是一场重口味的恶作剧吗? 思虑之间,安沁的脸更加红了,这种感觉她有些熟悉,是上次喝了南门尊的酒之后的反应,难道那香味里面有催情剂? 天! 怎么会这样? 前一秒,脑袋还能保持清醒,下一秒在最烈的药物催眠下,她浑身似火烧般热烈,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地将针织衫给胡乱扯开了,她迷离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云越,“我好热!” “我知道!”云越紧皱眉头,他浑身也有如火烧,只是她先一步走进房间,中的药物比她多,但如今的她比催情剂更为让人热血沸腾。 天知道她有多美,有多诱人? 第229章 疯狂的情愫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29章疯狂的情愫 云越喉结上下滚动下,他生生扭过头去,不去看她一眼,“赶紧出去,这里不能久待!” “可我现在这样怎么出去?”她火烧难耐,身上的衣服被她扯得凌乱不堪,发丝也彻底乱了,她只能依靠强大的意志力在强撑,但已经没有力气起身,神识也在渐渐的消散。 他也纠结,他根本不敢近她的身,否则只怕会控制不住自己,若是将她留在这里也不放心,想来想去他只能打电话让原子快点过来,一摸口袋,才想起跟她在一起,他不想任何人打扰,根本没带手机。 “你手机呢?”他回过头去,告诉自己视线只找寻手机,什么都不看,可还是不可避免地一眼就被她穿着假透肉黑丝袜的美腿给吸引住了。 那纠缠在一起的难耐状态,就像是一根羽毛,在一下一下撩拨着他的心弦,他连指甲盖都蹦紧了,不,他不能! “我没力气!”她低低的一句呢喃,在药物的作用下,成了最诱人的呻*吟,缠绵暧昧地叫人一听就兽血沸腾。 云越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靠了过去,蹲下身体去捡手机,那一贴近属于各自的味道扑入鼻中,两个都是齐齐一震,不自觉地四目相对,一种药物作用下产生的奇异情愫在两人之间蔓延。 渐渐的,有大火燃烧之象。 他最先醒悟过来,拿起手机猛地站起身来,而安沁已经不能自控,一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她已经不知道眼前是谁,只知道闻着他的味道很舒服,她想抱着他,抱着他更舒服,她又想亲他! 她踮起脚尖,拼命去够云越的唇,他急切朝后退了一步,不小心踩住了地上卷起的地毯,身体一个不稳,朝她压了过去。 她就坐在床沿上,一压挤入了柔软的被褥当中,她娇呼一声在空虚的身体被紧致地压住后,感觉到一种蚀骨的舒适,她叮咛一声,迷离地望入他的双眼,“吻我!” 喉结在不安分地上下移动,云越的脑海中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几乎将他的心智折磨尽碎,他艰难地偏过了头,“不行,我们不能!” “为什么?我要,我好难受!”也算是经历过人事的女人了,在饥渴的时候,她来自本能地发出一声声难耐的邀请,在骨子深处也清楚怎么样能让男人放不开自己。 她只凭着本能一点点在他身上摩擦着,惹火地勾住他的脖子,去寻找那解救自己的源泉,云越被她逗弄得气喘如牛,可他心里清楚,如果这个时候他忍不住要了她,她清醒后一定会后悔的! 所以,他不能这样做! 他狠心得一把甩开了她,转身就要逃开,她又如蛇一样颤了上来,扭动间贴身的针织衫往上撩起,露出了诱人的平坦小腹,云越低喘一声,懊恼道:“你这样会折磨死我的!” “我难受!”她委屈地嘟起嘴巴,在渴求他的亲吻,全身都因为激动难耐,而变得通红,她燥热地扭动着,在不断努力下,又将他抱在了床上,她双腿甚至毫无羞耻地张开,夹住了他的腰。 自己本就对她有情,心爱的女人如此妖娆地呈现在面前,他怎能不心动?他感觉那颗心脏,都要从喉咙口里跳出来了,口舌干燥地几乎要烧死。 而她,难受得眼泪汪汪,像一只祈求主人怜惜的小宠物,他不忍心地伸手,抚了抚她的俏脸,指下滑腻的触觉,令他的心神猛然一抖,恐不能自持。 刚要狠心抽回,安沁已先他一步握住了他的掌心,小脸在他温热的掌心不停地蹭,寻求最刺激的回应,她甚至撩人地将他的手放到了胸前,不住磨蹭。 手下,高耸的柔软蚀骨销魂,云越崩溃地低吼,双目因为隐忍而变得血红,他抓住了她的肩,力道之大几乎难以自持,她却因为这样的力道,呻*吟得更加撩人。 “你别逼我,我怕你后悔啊,傻瓜!” 她早已没有意识,只是拼命地摩擦,拼命地想要,一步步将云越逼到了忍无可忍的临界点,他想退开她,可手指像是粘在了她肩上一般,根本使不出劲来,他没有办法决绝! 他苦涩一笑,连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药物作用,还是内心深处其实他想要她! 即便清楚明白的知道,她已为人妇,他还是想要,拼命地想要她,他可以不计较之前的任何事情,只要她一个,一个就好! 他深深凝视着她,低头抵上了她的额,内心在疯狂地挣扎,他在强行以理智克制自己汹涌到刻骨的渴望。 那般接近让两人呼吸相闻,他清凉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安沁迷离地抬起双眸,踮起身子迎上了他性感的薄唇,属于她的香甜侵袭而来,云越心中拉到最极限的那根弦啪地一下,断了! 只觉得胸腔那股情绪像巨石砸进湖心,骤然泛腾起的水波便一圈一圈扩大开来,心间那隐隐的激越竟似要把他全然吞尽湮没一般。 全身每寸都叫嚣着他想待她好,他想……要她! 他不受控制地低头,狠狠吻上了她的唇,那香甜的滋味只要一尝到,他就像是一条脱缰的野马,疯了似的索求着。 药物在体内作用越来越强烈,两人都失去了理智,只凭着本能去靠近,安沁更是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了,他的疯狂让她快乐又让她更加渴望,难耐的呼声传出,连走廊上都能听见。 轰隆的一声巨响,云越一惊,却也出手敏捷,已迅速帮安沁拉好衣衫,把她拥进怀里,冷静地审视着门口的不速之客,一看整个人震住了! 349杀了这对狗男女 他的动作虽极快,但前一瞬的动作早已落进来者的眼里,就算没看见那暧昧的动作,在走廊上他早已听见,因为那邀宠的声音没有人比他更熟悉! 在那一刻,额上的青筋就已经根根暴起了! 品质良好的门是被遽然踹开的,奄奄倒向一边,这巨大的声音以及骇人的力道,无不彰示着来人似乎已焦躁暴戾到了极点。 南门尊那一双狭长的眸子里全然裹上了一片血红,他已无心顾及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冲进来的第一瞬间,狠狠一拳直接砸在了正在错愕中云越的鼻梁上。 带着他全部的愤怒,那力道足以将他的鼻梁打歪,云越吃痛倒向一边,涨红的俊脸疼得扭曲起来,撑开的衬衣露出了性感的胸肌,落在南门尊眼里便是最恶心的暴露,他抬起脚恨不能一脚踩在他裤裆上。 还未落下,床上被冷落的人儿不安地扭动起来,嘴里嚷着要要要,矛头一转他森冷噙着她放荡的样子,有力的指节一收,扯住她的头发,将她一把甩在了地上。 他知道,她心里一直藏着很多他所不知晓的情绪,她有她一直在默默坚守的原则,她跟云越的卿卿我我,他看在眼里,吃醋在嘴里,可心里是透亮的,他从没想过她会真的背叛他! 可,到最后,他丢了心,她却背叛了他! 他为她做的妥协,他给她所有的好,他能够付出的宠爱,都算什么? 那熊熊的怒气在胸臆升腾如火,南门尊只觉得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以至于连最基本的分析能力都被冲散了,一心只想着要杀了这对狗男女! 两个看着就叫人恶心的人滚在了一起,南门尊冷眼瞧着,此刻只有狠与怒,再无感情可言,对于背叛他的处理手段一向极为凶残! 床畔,就搁着张小茶几,怒极了的他,一脚勾起将玻璃茶几朝两人砸下,安沁失去了反抗能力,眼巴巴看着,眼前还是一团模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哐地一声,玻璃粉碎。 云越怒目圆睁,冷森喝道:“南门尊,你疯了!”关键时刻,他身体一侧,将安沁压在了身下,全部的玻璃都砸在她身上,落了满头满脸。 南门尊的出现,让头脑昏沉的云越骤然醒悟,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可当时的情况也确实情有可原,最起码安沁是没有错的,因为她被药物控制,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再怎么愤怒都不该对安沁下毒手! “没杀了你,算我没疯!”从腰间一掏,一把精致的小手枪握在了他手里,他赤红着双眼,枪口对准云越的眉心。 “就算要杀我,也等她平安以后再说!”云越让开身体,露出身下几近昏厥的安沁,他怜惜地将她抱起揉入怀中,他若能自持,也不会耽搁她这么久! 暴怒当中被一提醒,南门尊凝神看了过去,瞳孔猛然一缩,他自然能一眼看出她的不对劲,当即冲过去一脚踹开云越,扯住安沁的头发将她一把扣入怀中。 她娇嫩的红唇潋滟,是被人宠爱之后的状态,那只有他可以碰的地方,他手指微动,恨不能就这么将她掐死,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昏昏沉沉的安沁身体动了动,嘴里发出一声呢喃,她睫毛一眨,眼睛并没有睁开,体内难安的燥热又一次袭上心头,“唔……”循着本能就往南门尊身上靠,柔若无骨的小手攀上他的脖子。 他的喉咙一紧,毫无防备的,为她的馥香柔软,她像小猫一样胡乱叫着,伸手去扯他的衣服,南门尊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眼眸阴沉。 她竟然中了药! 低头在她身上嗅了嗅,他立刻屏住了呼吸,原来是在黑道上都被禁止的一种药,因为药性极强,根本没有解药,再加上可以通过呼吸引起中毒,连通常洗胃的解决办法都无效! 她怎么可能中这种药? 精明的眼精光一闪,他第一时间对准了云越,嘴角扯起的冷笑能生生将人撕碎。 “你不会愚蠢到认为是我下的药吧?”云越衣衫凌乱,人却站了起来,堂堂正正与他对视,只是呼吸还有些急促,显然他也中毒。 南门尊心里了然,冷笑却不断,“知人知面不知心,况且是你这种伪君子,你对她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我们都一清二楚,你就别装了!” “你,混账!”脾气温和,极少发怒的云越顿觉怒不可遏,双手狠狠捏起拳头,当下他有种决不能让安沁被他带走的决心。 伸手,他就从南门尊怀中去抢人,南门尊一动不动,只是侧了侧身,将安沁护在怀中,云越动作迅猛,已经扯住了安沁的手,他用力一拉,还未得逞,安沁已经挥手打在他手臂上。 整个身体往南门尊怀中蹭去。 即便知晓她这只是本能,这种时候的她随便换成那个男人,她都会这么依赖贴合,可现在这一刻是他在,她依赖的是他,南门尊便有了嘲笑的资本,“就算是中了最深的媚药,她也不想被你碰!” 说完,眼底的阴鸷暗如地狱,闯进门来看到的那一幕,像一把尖刀划在了心口最柔软的那块肉上,如果他没有及时出现,那么…… 连想一想,都觉得头疼欲裂。 扬手一抬,那把体积很小威力极大的枪抵在了身侧云越的脑袋上,他阴鸷如鬼,“我命令你马上滚,否则搭上整个南门家我都会要了你的命!” “她这样,你让我怎么走?”云越酣然不动,坚定的眸执拗地停留在越来越虚弱的安沁身上。 怀中女人越来越轻,似乎像一根羽毛,风吹一吹就会飞走,他不觉收紧了手臂,知道这种毒药不及时行欢解毒的话,对她的身体无疑是最大的伤害,他眸色更厉,“你在这,我怎么救她?” 语气却暧昧得很邪恶,云越听在耳里扎在心里,错过了一次,他碰她就是一种罪恶,连自己的内心都存在着负罪感,而南门尊碰她却成了理所应当! 弯下腰痛苦地捂住胸口,他觉得那儿有一把刀在肆意的翻搅,早已血流如注,他仍旧什么都做不了做不了,自私地夺走她,她若醒来,又该如何? “好,我走!”忍下所有的不甘,云越将话挤出牙齿,心内却疼得颤抖,他深邃的眸坚定地盯住南门尊,“今日之事,她是最无辜的,你若伤了她,我也是那句话,拼上整个云氏,我也要把她抢过来!” “我怎么会伤她,这种时候我宠她还来不及?”南门尊邪肆地笑着,手指暧昧地勾起安沁的下颌,在她唇上点了点,她本能反应般一下子含住了他。 第230章 阴谋的味道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30章阴谋的味道 南门尊最善于踩人软肋,轻轻的一句话,足以将云越打入十八层地狱,出乎意料的是她会这么配合,他奖励般的逗弄了下她。 她动情的呻*吟溢出了喉咙,比起之前更要妩媚几分,云越身上仅存的一点点情*欲被彻底浇湿,连心都冷透了,他痛苦地闭起眼睛,狠狠转身狼狈逃去。 阴鸷的收回视线,南门尊打了个响指,门口南大面无表情地进来,“爷?” “跟过去,给他点颜色瞧瞧,不然以为我的女人有那么好碰!” 虽说有药物作用,在没弄清楚事情真相的时候,他先留云越一条命,但死罪能缓,活罪等不了,睨着安沁潋滟的红唇,心底的怒火再度升腾。 他拽起她猛地冲入了浴室,将她按在水龙头底下,冰冷的水流打开,大力冲刷着她整张嘴巴,痛苦的感觉令她使劲挣扎,他仍旧不放。 直到她嘴唇都泛白,有些地方甚至掉皮出血才停止,她被呛得难受,却解不掉一点点吞噬她骨头的火热,身边有救命的源泉,循着本能她还是爬了过去,哀求着他的恩宠。 南门尊怒火难消,看着她这幅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什么地方去得,什么东西碰得,她一点记性都没长,当初给她吃的苦头,是不是太少了! “嗯……好难受!” 他在怒火狂啸,她却在婉转求欢,胸前本就凉薄的衣料被水打湿后紧致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形,南门尊移动的视线顿了顿,心头烧起了另一把火。 真是妖精! 火被撩起,他想也没想,直接将她扛起,扔上了床,自己的女人想要了就做,顾及什么? 卧房,还有淡淡的怪异香味,他厌恶地皱起眉毛,不由思量这一路而来的怪异之处,总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涉及到一个非常关键的人,但一时就是想不出来。 正在思量的紧要关头,身下的妖精不安分地将手伸入了他的衣服当中,准确无误地找到了他胸前的薄弱处,那儿是他致命的敏感,她竟然学会了挑逗他! 虽然是在药物的作用下,让她放开了全部的心理束缚,但若没有他当初的教导有方,她又怎么会这些技巧? 尽管还很生涩,但足够让他为之疯狂,他苦苦咬住了她的嘴唇,感觉身上那一阵又一阵的火烧似乎绝不小于她,反而有超越的架势。 默契的身体一旦贴合,便能引发出强烈的火焰,她动情地在他身下扭动,委屈的呜呜直叫,为他的轻拢慢捻,此刻的她需要最剧烈的疯狂。 他凝视着此刻异常妩媚的女人,若不是他,换成其他任何男人,她都会这样卑微求欢的,一想他心理就十分不舒服,他捏起她的下颌,尽管两人都到了隐忍的极点,他还是停留在外。 “你看着我!”他霸道得不容拒绝。 她像是听懂了一样,眨了眨眼睛盯着她,可眼神早已迷离,朦胧得一塌糊涂,“唔……要!” 他动了动身体,更是勾引着她,诱哄道:“你说我是谁?” “唔……”她不满扭动,为他的刻意折磨。 “说,说完就给你!”凑近耳畔,他轻咬着耳朵,逗弄她另一个极度敏感区域。 迷离的眼睛不耐烦地闭上,她胡乱地扭动着,手挣开了他的束缚,软绵绵地打在他身上,“混蛋,你变态,呜呜……南门尊,你坏,你坏!” 她俨然像是很想吃糖却得不到满足的小孩。 他眼神一亮,身体朝前靠了靠,更是撩拨到了两人的极限,他隐忍得额上不断地冒汗,“再说一遍,你希望我是谁?乖,快点说!” 她愤怒地瞪大眼睛,迷糊地瞪着他,“是南门尊,是南门尊!” 那声声委屈的呼唤,还带着些责怪的怒骂,都让他空洞的心得到深深的满足,他叹谓一声进入了她,动作间她心驰神往,他仍旧哄骗着她,“叫我名字,叫尊!” 她迷糊,只觉得被烧干的身体终于得到了清凉地甘泉,舒服地她止不住大声呼唤,除了不成字句的呜咽,她渐渐在他的引导下叫出了一声,“嗯,尊!” “沁儿,沁儿……” 互相交织的呼吸,夹杂着深情的呼唤,沉沦间谁都说不清是本能还是其他?又或者早已情根深种! 身体越来越热,她一次又一次的攀上高峰,整个人倦极了累极了,却在药物的催促下,一次次不断地向他索求,他苦笑着咬着她的耳朵,“妖精,你要累死我吗?” 却还是被她轻易撩拨起了情*欲又一次深深沉沦! 她倦极了,在他还未释放时,终于扛不住体力消耗过多,而昏睡过去,抱着软绵绵熟睡的女人,南门尊哭笑不得,被迫结束。 给她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夜他们是有多疯狂,她身上或青或紫的爱痕叫人不忍直视,抚摸着那些恩爱过的痕迹,南门尊既满足又心疼。 反手,摸了摸被她几度抓伤的背,他咬了她一口,真是只小野猫! 看着凌乱的床以及超级不入眼的房间配置,他们居然在这么差劲的房间疯狂了一夜,要知道他没有五星级是看不入眼的! 低头俯视着在怀中睡得香甜的女人,无奈之下只好用大衣将她包裹着塞入车内快速回到尊厦,一路折腾她都没醒。 洗去一身的热汗,南门尊沉静下眼眸,手机恰时响起,看了一眼他冷凝接起。 “爷,已经差不多了,您要到什么程度?”南大冷静地看着地上任人踢打,竟然一丝还手迹象都没有的云越,露出一抹诧异,他会是这种人吗? 这么轻易得手? 南门尊也惊觉诧异,他邪恶地一笑,“拍张照片来看看!” “是!”南大蹲下身体,手机一对准云越,他就突地跳起,一把夺过了他的手机,凌厉地眼神划过所有人。 他高贵地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尊雅俊伦,谁都不曾想到前一秒,他还卑微地倒在地上任人殴打。 慢条斯理地接起手机,他冷静道:“你还想要怎么样?”他已经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唯一的希望就是南门尊将所有怨气出在他身上,让安沁无恙! 南门尊一愣,冷笑道:“你说呢?那么精彩的瞬间,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拍下来留个纪念?” “你可以试试!”云越凌厉一哼,“我警告你,今晚你怎么对我,我都既往不咎,但安沁若有一丝伤害,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到底!” 自然清楚他不是信口开河,他笃信云越有足够的实力,可他南门尊不怕! “放心,我的女人我肯定会好好对待的,不会劳你费心,倒是你还是想想自己的后院吧!”南门尊狠狠挂断电话,一股阴谋的味道在房间弥漫开去。 第231章 找上门来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31章找上门来 身体撕裂般的痛,脑袋更是如同有一根铁棍在其中疯狂的搅拌,她连梦里都被痛醒了,慌乱睁开眼睛的瞬间,被灯光给刺痛,她立马闭上。 昨夜的回忆一点点浮现脑海,她惊恐睁眼,身边什么人都没有,而她在尊厦,那一秒她长长舒了口气,所有神色一点不差全都落入浴室门口的南门尊眼里。 他邪笑着走过去,眼眸黑沉如潭,深邃得叫人望而生畏,“怎么一副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的声音一出现,安沁就颤了颤,惊诧地看着他,可他神色并无特别多的愤怒之色,冷冰冰的似乎根本没有发生记忆里的那一幕,难道真的是梦吗? 可那梦会不会太逼真了?如果不是梦,那她被摔倒在地上之后的记忆,到底是怎么样的?她甩了甩脑袋,依旧想不起来,索性就那么看着他,他喜怒不形于色,最近两人相对多是淡漠,看了老半天也没看出端疑来。 任由她审视,待她收回了目光,他才冷冷发笑,“一夜之间,就不认识我了?” 那笑,分明毫无诡异,可她还是抖了抖,掀开被子看看自己的身体,那种过分欢爱后的疼痛真切,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那最后…… 错综复杂的回忆交织而来,只记得那一次一次的疯狂,而在身边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却并没有明显的记忆,她扬起脑袋,“是你吗?” 他冷讽一哼,眼眸中的最后一点光泽都隐藏了去,留下极度的黑,黑得叫人心惊胆战。 她忽然激动地拽住了他的手,以肯定又疑问的语气问他,“昨晚是你!对不对?” “要不然你以为是谁?”亏了她还记得,南门尊冷冷瞧着她的神色转变,却不想在她眸底看到了一抹庆幸,以及真正的如释重负。 为什么?他有些看不懂这幅神情,明知道她与云越两人的不堪被撞破,她还能有一丝庆幸,难道只因为昨晚给她解毒的人是自己? 南门尊拧起了眉毛,他可以这样想吗? 知道他嘴里从来说不出半句好话,安沁也没有纠结于其中,只是拼命在回想最后云越怎么了?她又是怎么回到尊厦的,而那股香味到底是什么? 难道…… 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那晚也与田欣有关,不,这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安沁坚信地捏了几次拳头,才按下心中那迷惑。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目睹她醒来不住思索的神情,经过一夜沉淀的怒气,已经不那么泯灭理智了,南门尊却仍旧的冰寒,因为他无法原谅昨晚看到的一切,哪怕她是被药物控制! 思绪在脑海中来来回回,安沁忽然对上南门尊,“昨晚,你是怎么找到那儿的?”就算她身上有定位系统,他也犯不着追到宾馆去,除非是有人把他引过去的,那么那人是谁? 南门尊目光一闪,嘴角却冷冰,“你觉得我有必要向你解释吗?” 他就站在她面前,她竟然一句解释都没有,率先却在质问他,这种情绪不受重视的感觉让他极度不爽,他上前一步就扣住了她的下颌,她不解释是笃定了他会理解,还是笃定了他会误会? 安沁望入他的眼睛,那一潭黑沉沉的深渊叫人看不出半点的波澜起伏,只觉得极度地冷,她轻轻一笑,觉得很苦涩,“你就不想知道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吗?” “你聋了吗?”才问起过,他不想问第二遍,在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她主动解释,到了他们俩之间,却需要他问,南门尊内心有种说不出的不爽。 火气在渐渐升腾,安沁知道这个时候跟他争论那些不必要的细节压根没用,抬起眼睛,她目光澄澈,语气是百分百的笃定,只盼他信! “昨晚,我是被人算计了!” 南门尊目光轻闪,凉薄的嘴唇一抿。 “尊,你在吗?” 门口,沈清的声音将气氛打断,他冷静的眉皱了皱,只得收敛起思维,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沈清一身纯白色的羽绒服纤尘不染,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身上,极黑与极白之色衬得她肌肤光亮,整个人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抱歉一笑,“昨晚你没有回来,手机到现在都是关机,我有点担心,所以很冒昧地找了过来!” “路上冷吗?” 对她,南门尊倒经常是出乎意料的温柔。 沈清温柔摇头,有些心疼地道:“我打的过来的,好贵哦!” 在学校,他们相恋的时候,他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她常常揪着头发嫌东西太贵都消费不起,现在他身份揭晓,她还停留在过去的回忆,似乎还未习惯他南尊集团总裁的身份,而那个女人呢? 他失神地瞥过去,明明出身并非高贵,却似乎从未考虑过是否太贵的问题,尤其是最近,只要是他买的、他给的,不论再贵她都坦然受之,前些日子他还因此高兴,可后来听沈清一说,他倒迷惑了! 沈清失望地看着神情恍惚的男人,他脸有倦意,是昨晚没睡好吗?不禁伸手怜惜地摸了摸他的脸,“昨晚没睡好吗?” 在安沁面前,两人这么亲密的动作,他突然间竟有些不太适应,将头往旁边移了移躲开了她的手,“还好!” 沈清又是一阵失落,刻意探了头进屋子里,床上坐着披头散发的安沁,也是一脸精神不济的样子,她心底酸楚嘴上却得意,“不好意思呀,我不知道你在家,是我唐突了!” 安沁面无表情仿若未闻,她当着一个男人的妻子说那个男人昨晚没回去她很担心,竟有如此荒唐的说法! 南门尊却恰恰不喜欢她对沈清的这种态度,一个绝症将死的人,她都不能宽容一些吗?将沈清往怀里一拉,维护地搂住她的肩膀,“我们走!” 沈清还是满脸愧疚,只是眉梢微微上扬,因为南门尊对她的日益在乎,她揽住他的胳膊,整个人腻了上去,“昨晚我一个人睡不着耶!你看看,都有黑眼圈了!” 南门尊好脾气地看了一眼,“还真是,那赶紧回去补觉!” 神色淡漠的安沁终于在两人转身离开之后,露出了一抹冷冰的笑意。 第232章 是你主动勾引的?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32章是你主动勾引的? “少奶奶,您起床了吗?我煲了鸡汤,你快下来喝点!”张嫂敲了敲门,见里面没人应才说道,说完后等了很久都没听见房间里传出声音,她一阵着急,大着胆子将门一推。 床上空空如也,张嫂吓了一大跳,赶紧走进去一看,更是吓得心神俱碎,厉声尖叫道:“少奶奶,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阳台上,冬日里她光着脚丫坐着,披散下来的头发笼罩了整张脸,她抱着膝盖仿佛对这个世界都在排斥,那淡漠的神情令人心伤,听到张嫂的声音,她淡淡回头,“我只是吹吹风!” 门口顿住的脚步凌厉,在扫了眼阳台上危险的女人之后,还是忍下全部的愤怒一把将她抓下来扔上床,“你别给我装模作样!” 安沁也没说什么,坐了那么久,脚似乎也冷了,她缩入被子里,抬头看着张嫂,“不是说有鸡汤吗?能给我盛点上楼吗?我饿了!” 那幅模样,哪里有轻生的迹象! 张嫂重重松了口气,“好好好,我现在就去!” “不准去,要喝自己下楼!”扔下残忍的一句话,南门尊将张嫂逼了出去。 屋内再度放空,安沁嘲讽一笑,他竟还没走,下了楼才知道原来是留着沈清喝张嫂煲的鸡汤,待她断了碗锅里只剩下一小碗了,一时间连喝的心情都没有。 张嫂为难地擦着手,“要不,我给你煮点面条吧?” “好,给我放两个鸡蛋!”安沁也不客气,本来就饿了,加上昨晚的折磨,她真想补补。 冷眸凝视着她,南门尊并未说话,而是体贴地给沈清递了张纸巾,沈清擦拭了嘴巴,坐在沙发上将电视机打开了,本市的网络频道正在播出一则新闻头条,竟是云氏大少爷脸上挂伤的消息。 据报道,他脸上伤势极重,本欲在家休养,无奈公司昨天一夜之间股票暴跌,他只得挂伤出席各型会议,甚至与客户交涉,因为那伤痕有明显的殴斗痕迹,很多客户都表示信任度降低,导致股票再度猛跌,如今云氏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这条消息来得猝不及防,到最后放出了一张照片,显示得十分迷糊,安沁还是一眼看出来那就是云越!他的脸,青紫得不成样子,那么身上呢? 哐当! 没留神,她不小心碰洒了张嫂端过来的面条,滚烫的汤汁全部洒在了她裤子上,她却一动未动,死死盯住最后关于此件事情的各种猜测报道。 “哎呀,少奶奶你!”张嫂吓得大叫,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拭。 南门尊冷然暴喝,“让她去死,别管她!” 那巨大的怒气震得张嫂整个人都在摇晃,她实在心疼安沁,可在那种高压下,她又什么都不敢做,焦急万分地呆站在一边,紧张地看着慢慢站了起来的安沁。 安沁谁也没看,眼睛一直停在电视机上,余光只有沙发上那头及腰长发,“是你做的,对吗?”几乎,没有猜测,是肯定! 得不到身边任何答复,她凌然回头,他嘴角竟是冷漠的嗤笑,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陌生,陌生到叫她不敢相信那些相处的日子都是真实!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云越来说,是沉重的一击,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人太残忍了。 冷眼看完她歇斯底里的质问,他本以为自己会依旧冷漠如初,却不想再强大的自制力,都控制不了这一刻的愤怒,怒她为其他男人如此质问于他,在她心里他到底算什么? “我怎么做,还轮不到你管,这就是他咎由自取!” “我说过,这件事与他无关!”她梗着脖子,倔强的抬着头。 他冷森一笑,出口的话活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与他无关?难不成是你主动勾引的?” “是我中了别人的圈套!”这句话,安沁几乎是吼出来的,用力过大她整个人都在震动,她双手扶住桌沿,那滚烫的鸡汤侵入手心,早已冰凉。 但凡有一点点的信任就不会闹成这样!只要有一丁点了解她,就绝对清楚,她怎么还会犯那种傻?她怎么可能还要去与云越纠缠不清! 将桌子一推,她顺势站起来,起身想往楼上走,谁知脚下早已虚浮无力,她膝盖一软坐在了地上,腿上全是汤汁,如今身上也是,那样子肯定狼狈不堪,她讽刺勾唇,真可笑! “少奶奶,你怎么了,快起来!”张嫂伸手去扶她,碰到了她的额头,发现非常的烫,想起她前些日子的高热,张嫂惊叫道:“少爷,你快来啊,少奶奶病了!” “要死要活,随她!”南门尊正在气头上,满脑子都是云越压在她身上的样子,若是他晚到一步……拳头死死捏起,他愤恨地一拳砸碎了牢固的西餐桌。 他的手掌一阵阵麻木的疼,但都敌不过那怒,张嫂清楚若是少奶奶再倔强下去,这一掌说不准会打在她身上,她忙护在安沁身前。 沈清好笑地看着这一幕,惊吓地走过去,“哎呀,尊,你别生气!” 南门尊脸色丝毫没有缓解,而是将她一推,“让南二送你回去!” “不,我不回去!”沈清担忧地抓住他的手,“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安心回去啊,你们俩人到底为什么闹成这样,都在气头上,不如分开一段时间消消火!” 张嫂跟着点头,她生怕少爷再生气,到时候把安沁给伤了,“少爷,您还是想离开吧,我能好好照顾少奶奶的,你放心!” 南门尊目光轻闪,眉头拧成了纠结的川字,视线落在安沁脸上,他痛苦地转过了头,身边沈清温婉地望着他,满是鼓励,还顺势将他扯了扯,“尊,走吧!” 继续留下去除了痛苦毫无意义! 他坚决抬脚,三两步跨出了尊厦,上了车一个人径直离开,沈清追出去的时候只能看见他的尾气了,她还是毅然地离开,像什么事都没有,因为她知道,里面的人知道他是因为她离开的! “少奶奶,你快起来吧!”张嫂焦急地握住安沁的手,发现她全身都烫极了,“我们赶紧去医院,我这就去叫车!” “不要!”安沁按住她的手,“我身上有伤,不能去医院,你打电话让皇甫翊来!” 上次,南门尊将皇甫翊的电话给了张嫂,让她一有情况就打电话求助,张嫂醒悟过来赶紧去打电话。 门口连他的影子都没了,安沁自嘲摇摇头,撑着地想自己起来,结果刚刚起身就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都昏了过去,耳畔只有张嫂焦急的大喊。 第233章 怀孕了!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33章怀孕了! “你醒了?” 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映在皇甫翊洁净的白大褂上,他清秀俊逸的脸被衬得格外的迷人,刚从噩梦中醒来,乍一看到他,安沁还以为看到了天使,一时间怔住在那儿。 “你……没事吧?”皇甫翊疑惑地低头,他给她检查过来,醒过来后应该证明恢复得很好了,怎么能反应这么慢? 安沁醒悟过来,脸微微一红,摇了摇头,“我没事!”环顾四周,竟然是医院,“我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我的私人医院,我见你病得严重,怕在家诊治有不妥之处,所以擅自把你带到了医院,你不介意吧?” 皇甫翊温和的声音以及谦逊的态度都如一剂强效安慰剂,能给人很好的心里安慰,她扬唇笑了笑,“不介意,你的医生我听你的!” 她的笑很是勉强,看得皇甫翊有些不忍,他停顿了很久,直到气氛有些尴尬,安沁想起什么才问,“我现在好了吗?” “高烧已经退了,身上的伤我也让张嫂给你检查了,涂了药现在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皇甫翊停顿住。 安沁微微羞涩,因为身上那些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伤,她吸了口气,“你有什么就直说吧!” 皇甫翊想了想,这件事迟早得说,他叹了口气将报告单递给了她,“这件事,我不知道对你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因为,在他看来,南门尊似乎并不爱她,又或者根本不懂如何爱她,否则她也不会这样遍体鳞伤,两人闹成这样,知道这一消息又会如何? 安沁皱了皱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接过报告单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张孕检报告,她当时就如五雷轰顶,特地第一时间去看姓名,安沁! 她颤抖着,有些不敢往下看。 “难道我……”她惊诧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皇甫翊。 皇甫翊点了点头,“你怀孕一个多月了!” 啪嗒—— 连报告单落下的声音都特别的响,过了很久安沁还维持着刚才那个动作,皇甫翊安静地看着她全部的神色转变,其实她根本没有神色转变,起码他没看出喜或忧,她只是怔怔的,一动不动。 许久才看到她睫毛颤了一下,一滴泪水顺着她的脸部轮廓无声地滑入了脖颈当中。 “你……”皇甫翊欲言又止,想了想道:“我先出去,这件事你没想清楚之前,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是,你胎像不稳,子宫有出血,千万不要过于激动,更不能下床活动!切记切记!” 说完他弯腰拾起了地上的报告单,放入了胸前的口袋里。 安沁吸了吸鼻子,沙哑道:“谢谢你,我何德何能遇得上你这种好医生!”一语说完,泪水就像是决了堤。 皇甫翊听出了她语气中的酸涩以及真心的感激,他什么都没说,给她关上了门,嘱咐门外的护士不要进去打搅她。 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一夜,安沁全身仍旧是那夜的酸楚,她伸手缓缓地抚上了自己平坦的腹部,难道这里面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在发芽了吗? 这是她跟南门尊的宝宝! 南门尊…… 她皱起了眉头,胎像不稳有出血,怀孕初期夫妻并不适宜同房,他竟然还几度那么残暴地对待她,而宝宝却在她肚子里悄悄发芽了,不声不响的却又那么坚强,这么多次的折磨他还坚定地长在她肚子里,默默给她传送能量! 可,宝宝,我可以要你吗? 安沁痛苦地扬起脖子,任泪水滑出,她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在一切没做出决定之前,她要护住她的孩子,是属于她的! 不知不觉,身心疲倦的她,就那样坐在床边睡着了。 南门尊推开门就看见神色憔悴的她,他习惯性地皱了眉,却站在床边很远的地方,并未靠近过去。 昨天一离开尊厦,他就去了鬼哭狼嚎,一个人坐在帝王包厢买醉,那儿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她倔强而高傲地跟他说,“一千万,你还不够资格买我!” 就那样鬼使神差挑起了他的征服欲*望,一次次的逼迫一次次的掠夺,他终于得到了她,而她却不是处子,处女情结极重的他居然就那样接受了,连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偏偏接受了! 醉得半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回去的,他居然摸入了他们的房间,床上没有他,他四处乱找,在楼梯上摔了一跤,一直睡到现在,若不是张嫂叫醒了他,告诉他她在医院,他还一无所知。 终于站不住了,他走上前去,撩开了她的被褥,她穿着宽松的病号服,大腿的位置鼓起很高,像是缠了纱布,他想撩开裤腿看看到底怎么样了,可刚刚一动,她就醒了! 她惊恐地望着不知何时进屋的南门尊,第一时间在被窝里护住了自己的小腹,“你想怎么样?” 看着她警惕戒备的样子,南门尊眼色暗了暗,心里心疼她,嘴里说出的话却如刀,“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你放心,我会活得好好的!”安沁冷笑一哼。 “那最好了!”他说着,仍旧霸道地掀开了她的裤腿,顺势将纱布也揭开了,她腿上一片红肿,还有液体渗出来,那应该是大大小小的水泡被抽空后留下的伤痕,竟然烫得这么深! 为了那个男人一个简单的消息,就失神到将自己烫成这样,南门尊既心疼又气愤,放下裤腿的时候一时间没有了轻重,疼得她全身蜷缩了起来。 “你如果是来折磨我的,这一下就已经达到目的,这里是医院,我请你离开!” “看见你好好的活着,我怎么舍得离开啊?安沁,背叛我的人,不可能活得这么轻松,我不管你是故意还是无意,我这里都不允许我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身下!” “那晚,明明是你!” “可,我若不出现,还会是我吗?” 两人怒目相对,久了同时移开,都觉阵阵心伤。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安沁愣了愣,南门尊已经过去开门,一打开门他就没好气的嚷道:“谁啊?” 第234章 查真相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34章查真相 “是我,少爷!” 张嫂端着食盒巴巴地站在门口,一脸担惊受怕。 怎么连她都这幅样子!南门尊懊恼地皱起眉头,他的手段是很极限,可从不会无缘无故去伤害无辜的人,情绪也从不会这么失控,发怒起来像个疯子! 都是那个女人惹的! “进来吧!”他退后一步,将张嫂让了进来。 张嫂赶紧给安沁送过去,“我听皇甫医生说你醒了,就赶紧按照他的吩咐给你做了这些清淡的瘦肉粥,你快吃点,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岂止一天一夜? 晕倒的前一秒,她已饿得头晕眼花,食盒一打开,唾液就在急速分泌,她有些贪婪地端起了整个食盒,一滴不剩地把粥全都喝光了。 张嫂满足一笑,“我就知道你会全部喝完,特意按照皇甫医生的吩咐只带了一小份,免得你控制不住多喝了!” “谢谢你,也谢谢皇甫翊!”冰凉的心,像是得到了温度,安沁有些贪婪地想要不断靠近。 “你倒是很招男人心疼啊,前一个云越还未了,跟着有萧傲,还有什么莫辰的,现在连皇甫翊都处处为你着想了!”他的声音里不无讽刺,只是深埋的是醋意。 听在安沁耳里又是另一番滋味,不过都是朋友,却都会给她关怀,而他是她的丈夫,却处处针对处处落井下石,又那样看不得别人的一丁点好。 她闭上眼睛,不想为他废半点心神,手落在小腹上,她悲哀地想,面对这样的父亲,这个宝宝真的应该生下来吗? 生下他,她这一世都被牵绊住了,再没有自由,没有孩子的时候,她真的没想过要,她在祈祷着千万不要怀上,可是他现在就在她的肚子里,跟她的身体长在一起,她又该怎么办? 她艰难地皱起了整张脸,心底在一遍遍地斗争着、迷惘着,南门尊就那样不解的看着她,她在痛苦什么?痛苦被困在了他身边,无法去帮助云越吗? “你不用痛苦了,你再怎么痛苦,我都不会再让你见到他,而他也绝对无暇再顾及你!” 安沁睁开眼睛,就看到他无情的脸,那般丰神俊朗又是那般残忍似魔鬼,而他嘴里在斤斤计较的,此刻她早已顾不上了,一件事没有了断,另一件事如惊雷般砸了下来,她几近崩溃边缘。 她累得连辩解都没有,可又不甘,几次张了张嘴,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恰时,有护士经过听见吵闹,她开门进了来,“先生,病人现在很虚弱需要休息,您能让病房安静一会儿吗?” 南门尊神色一顿,别扭地转过了头,一句话都没说,却坐在了安沁的床边,安沁感激地朝护士一笑,知道是皇甫翊特地吩咐的,心里暖洋洋的。 她身体很虚,喝了稀粥之后觉得困意又来了,看了看缩在角落替她担心的张嫂道:“你先回去吧,下午的时候给我送点吃的来,我还没吃饱!” “好,那……”她担忧地看了看南门尊,在触到他若刀的眼色后,赶紧出去,“我先走了,晚上给你喝点清淡的鸡汤!” 门关上,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安沁闭着眼睛什么反应都没有,南门尊默默地坐着,只听得见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才过了多久,她又住进了医院了! 过了很久,在南门尊以为她已经睡着后,她忽然道:“我的手机呢?” 自从那晚就不翼而飞了,她连在精力能够支持时,都无法向田欣求证,那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虽然无心再去怎么解释,可她也不甘心蒙受这个不白之冤啊! “还不死心?”收回给她盖被子的手,南门尊冷冷一哼,“我还以为你吃过几次亏,早已学乖了!”他以为,她是担忧云越,想跟他联系。 “你就一点都不怀疑那天的事吗?” 那么明显的一场阴谋,他总不可能一点怀疑都没有,这不是他的个性,除非有人已经提前一步在他面前释放了烟雾弹,让他认定了某些事实! “不管那天是怎么一回事,结局就是你躺在他身下……”一提到,他就气得青筋暴起,他捏起了拳头,“我告诉你,那天若不是我,我会杀了你!” “我知道!”安沁点点头,“能告诉我,那天你为什么会去那儿吗?” 南门尊目光一闪,愤怒被强行冷静了下来,嘴里却丝毫不肯松口,“我碰巧路过,看见我的妻子跟别的男人成双成对的进入酒店,你说我该不该跟过去吗?” “碰巧路过?那儿并不是繁华区,你没道理从那里路过,除非是别人引你过去的!”而谁能指挥得了南门尊的左右,她不得不想到沈清。 可若是她,田欣那边怎么解释? 每每一想到牵涉到田欣,她就阵阵头大。 南门尊眯了眯眼睛,从她的神色间能看出她在想些什么,“我怎么过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什么!” “我中了毒,你没看出来吗?” 他一哼,不置可否。 “所以,我到底是怎么中的那种药总该查清楚!” 他冷冷笑了下,“到底是查还是想办法掩饰?” “你若想知道真相,就帮我查!”安沁坦撤地看着他,“是查还是掩饰,一查便知!” 他收敛下眼神,手指却握得很紧,“我问你,那日我若不出现,你是不是就与云越已经……”凉薄的唇紧紧抿起,他说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我当时已经失去理智了!”她抬起头,有些讽刺地看着他在斤斤计较这些,她想但凡有一点爱,对她就该更多心疼。 “若没有失去理智呢?” “不会!”她毫不犹豫,目光却闪烁着悲凉的光泽,“我绝不会再与他有任何朋友之外的东西!包括其他男人!” 一切,都会在离开他之后,重新开始! “好,我帮你查!” 安沁目光一亮,“那好,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去那儿!” 他轻笑一声,望着她,“你倒是很精明,但我想听听你们为什么会去一家不上档次的酒店?是怕上档次的酒店里有眼线怕暴露行踪吗?” “我是接到……”忽的,她住了口,觉得跟南门尊说出田欣似乎并不合适,想了想她道:“这件事,由我来查,至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我想你也该好好想想了!” 第235章 剥夺人身自由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35章剥夺人身自由 在医院住了三天,她才办理了出院手续,公司一大堆事儿等着处理,她回尊厦换了衣服,就急匆匆想往公司赶,结果一开车门,发现车被锁上了! 她当即肯定,一定是南门尊的所为! 身上没有手机,没办法找到肇事者,她只好先放下,想要出门去打的,结果刚刚走到门口,一个从未见过的青年男子站在了她面前,“少奶奶,少爷吩咐,最近您都不能出门!” 他这是要桎梏她的自由吗?他有什么权利! 她厉声反问,“凭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您还是等少爷回来吧!”男子耸了耸肩膀,表示无奈。 “不行,我必须出去!”将包往手腕上一提,她坚决地抬起头,想大步往门外走,青年男子想拦,结果见她不顾一切地往他身上撞,想起少爷对她的在意,他不敢触碰到她的身体,只好步步后退。 一退,已经让到了别墅外面,他一脸无奈,“少奶奶,你别为难我,到时候少爷回来知道您出门了,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是你们的事,我现在必须出去,我有工作!”公司虽然有莫辰处理,但是她失踪这么多天,也必须出现一次,也给莫辰一个交代,最近他肯定找她也找疯了! 还有,云越那边,她不得不去一趟! “少奶奶!”男子左右为难,看来南二说的话也不一定有效,博同情这招对少奶奶已经不管用了,那听南大的来硬的吗?可,他不敢! 百般为难之际,他终于看到远处驶来了自己人的车,狠狠松了口气,下车的人是南二,他扫了两人一眼,嘴角露出悲哀而楚楚可怜的笑意,“少奶奶,您就别拿小的开玩笑了,爷的手段您还知道吗?你是出去了,我们可惨了!” “这招对我不管用,我连自己都顾不好,你觉得我还要圣母玛利亚的顾好你们吗?”安沁执意要出去,人都已经走到别墅外面,只要面前两个男人一放松警惕,她拔腿就跑。 南二也为难起来,“您这是干嘛呢?等爷回来,你们说说清楚,比起你这样跑出去,不是强很多吗?到时候爷回来了,发现你不在,您不也麻烦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等于是用针戳到了安沁的痛处,她红着眼睛厉声相问,“难道,我就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吗?我不是罪犯,我是自由的个体,滚开你们!” 一向温和的人突然发起怒来,那彪悍的口吻着实也将南二他们惊了一跳,两人对视一眼,只能分立两边,堵住她离开的道路。 安沁一哼,“不让是吗?好!” 她狠狠瞪视了两人一眼,扭身就往回走,“我还不出门了呢!” 局势的突然转变,让南二狠狠松了口气,另一名男子更是擦了擦额上的虚汗,就在两人放松警惕的那一秒,安沁猛地朝门外冲过去。 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他们立即反应过来,伸手想去拦,结果安沁不顾一切地挺着胸,将身体打开,刻意还去碰触那名男子,他一个寒战,赶紧缩手,就在那个当口,安沁拔腿就跑。 “你怎么!”南二连责备的心思都没有,赶紧就追上去,可又不敢强行去拉她,毕竟爷没吩咐过,他的女人谁敢碰! 安沁认准了这一点,只要不被他们堵在死角,她就能跑得掉,越跑越快发丝在身后凌乱地飞舞着。 嘎! 一声紧急刹车刺入耳朵里。 那辆黑到极致的绝世跑车就停在了她面前,那么近的距离,吓得她急急停下了脚步,身体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扶着车身站好,她的膝盖都在打颤。 车门打开,一双锃亮的休闲皮鞋踩在地上,似乎全世界都在这双脚底下,修长挺拔的身躯微微弯着从车里钻了出来,一站直便是伟岸,犀利的眼在安沁身上转了转,凉薄的唇一启,他冷声道:“去哪?” “我要去公司!”她别开眼,不想看见在俊逸外表下藏着邪恶灵魂的男人。 南门尊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低头在她耳畔笑了一下,“我不准!” 她豁然扭头,“这是我的人身自由,当初说好了!” “那你还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说的吗?” 南门尊从怀中抽出一叠资料,一把砸在她脸上,她拿起一看,居然一份复印的没有签字的协议书,她承诺做任何事都会顾及到南门家门面的那一条被放大加粗到一眼就能看见。 “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做过令南门家蒙羞的事了? “你说什么意思?”他横眉一竖,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将她往回拖。 安沁倔脾气也上来了,狠狠挣扎,“我不要回去,你没有资格桎梏我,我有我的人身自由!” “你给我闭嘴!”他回首,暴戾一喝,响亮的嗓音能将她的耳膜刺破。 她怔愣在那,只是一秒又开始挣扎了,南门尊火大,索性一弯腰,一把将她扛在肩上,不容分说地往尊厦走。 在安沁看来,长长的路,一步一步似乎要被带入深渊,精致的别墅是最奢华的监狱,一旦进去她就要被关一生一世,不,她绝对不要! 她死命挣扎,在南门尊肩上又扭又打,他仅需两只手就能按住她的四肢,让她无力大范围的动弹,眼看着尊厦就在眼前,她急极了,双手成爪一下子抓住了南门尊的头发。 南门尊被扯得头往后偏了偏,一道嗜血的厉色在他眸中闪过,手扣住她的手腕,用强劲的力道逼迫她松手,安沁也倔强起来,死活不愿意妥协。 他狠心将手腕一翻,咔擦一声,骨头摩擦的声音诡异,安沁疼得直抽气,被迫松开了手,却低头狠狠在南门尊胸口咬了一口。 虽然隔着衣服,他仍旧感觉到了刺痛,只因这女人下手极狠! “你再放肆!”他咬牙怒骂道,“休怪我无情了!” “你放开我,你无权桎梏我的自由,你没有权利!”她挣扎着大喊,“我不要回去,私自囚禁人,是违反的,你这个变态!” 第236章 大结局 - 错宠天价名媛 - 惜纯璐 第236章大结局 “住嘴!”将她翻了个身,他将她正面抱在怀中,双臂有力地收紧,几个动作就锁住了她全部的挣扎 。 “放开,你放开!”她再也挣扎不了,只能抬头愤恨地瞪视他,“别让我对你彻底绝望!” “要怎样,随便你!”他二话不说,几步脚就迈入了尊厦,避免她在外面大喊大叫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 起初还死命挣扎,甚至不惜一切敢伤了他的女人突然安静了下来,如同一只懒懒的小猫咪缩在了他怀 中,他低头一看,心猛地颤了一下。 这是什么眼神? “你不是让我放开你吗?好!” 他一弯身,将她扔在了沙发上,沙发虽软但是从他那个高度摔下来,还是一阵钝痛,翻天覆地的旋转 让她有些晕眩,还未反应过来,南门尊已经打开了电视,上面正在播报一条足以将她震晕的消息! 她僵住身体,一字不差地将新闻看完,整个人都呆滞了! 她与云越并肩步入酒店的事不知被谁偷拍了去,一系列的遐想在两人之间展开,甚至有有心人挖掘到 了之前的蛛丝马迹,关于他们的故事渐渐变得不堪入目。 是豪门寂寞少妇与旧情郎干柴烈火,因为怕出入高端酒店而受关注,竟委身到偏僻地带的三星级酒店 私会,而南门家俨然被扣上了一个天大的绿帽子! 一桩桩被连带而出的绯闻俨然成为了炸弹,在本市的天空轰然炸开,全乱了! 而,这个炸弹的漩涡中心就是她! “这……”从错愕中惊醒,她望向南门尊,完全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以南门家的势力,这种 新闻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媒体?除非,是有人故意! 南门尊满脸讽刺,连多看她一眼的耐烦心都没有,“你以为什么不可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 “这些明明都是扭曲的事实,为什么不出面澄清?” “我为什么要澄清?”他耸耸肩膀,虽然绿帽子有损形象,但是在商业价值上,似乎并无影响,倒是 刚刚股市大跌的云氏出现这种丑闻,该如何是好? 他的意思,安沁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她豁然站了起来,“是你?” 他不置可否,只是冷哼了一声。 “你这么做,为什么呀?”搭上自己的声誉不说,整个南门家都跟着蒙羞! 南门尊蓦地盯住了她,深邃的眼神中无数的情绪闪过,最后化成一抹凉薄与落寞,他扯了扯嘴唇说不 出那个动作算不算是笑。 安沁望着他,从坚信变成迷惑,难道不是他做的,那是谁?她整个人都安静下来,抱着膝盖乖乖地坐 在沙发上,披散下来的头发将整个脸遮住,暗淡无光。 许久,久到以为那一动不动的人已经睡着的时候,她忽然站了起来,“不行,我要去见他,必须商量 对策!” 拦在她身侧的南门尊闻言突然一让,冷笑着划过她的脸庞,只是做了个请的姿势,她既然能沉静下来 思索,就证明她还不笨,这个时候她若想出去,尽管出去,只是出了他这个大门,生死从此与他无关! 安沁愣了愣,完全没料到南门尊会是这幅态度,她想也没想直接走出了大门,却在即将跨出最后一个 脚的时候停住,慢慢的回头看了一眼。 不知何时,南门尊就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走过来的姿势像是一路跟着,却一句话都没说,她皱起 了眉心,顿觉头痛欲裂,身体不着痕迹地晃了晃,她迈了回来。 只是,上楼的脚步尤为沉重! 这道消息宛若晴天霹雳,砸在她的天空里,把虚构的美好全部都砸碎了,爸妈那边听到这消息会怎么 样?这样闹腾出去,这圈中人的脸面又该怎么样? 盯着她一步步离开的脚步,以及从未犹豫过的擦身而过,南门尊整双眸子都像是淬了冰块一样的凉, 商量对策竟然要去找云越,她把他当成什么? 若今日,她认定是他所为,那么过往的一切都抵不过这一刻的不信任,还算她有良心! 天黑得尤其快,很快便伸手不见五指了,卧房里面一直没点灯,黑暗透出来引得整个透亮的别墅都跟 着黯淡,茶几上扔满了烟头,烟灰缸里几乎是装不下了,揉了揉疲倦的眉心,南门尊抬起了眼,“去看看 她!” 一直守在边上连晚饭都做好了的南二一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上面可是他们的卧房,他不 敢去! 只是一眼,凉凉浅浅的一看,南二马上迈开脚步上楼,此时的少爷惹不得! “少奶奶,您在吗?”门只是刚刚敲了一下,就被从里面打开了,南二僵住敲门的手,愣在外面,他 们俩像是心有灵犀一样。 安沁面无血色,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绕开了他,直接下楼。 茶几上凌乱的状态让她眉目闪了闪,难道南门尊也在为此烦恼吗?这就证明此事与他无关,但是谁能 他眼皮子底下动这样的手脚? 听到脚步声,他有些诧异地抬头,定定看着望入他眼眸的女人,那一刻差点不设防备,他眸光一躲, 冷声道:“我还以为你打算死在上面!” 她轻轻扯了下嘴角,走到他面前,安静地坐在了他对面,目光却执着而坦撤地望着他,起初她不愿意 解释,是以为既然信任就无需这些,可现在她却不得不解释,她最需要的是他的信任,哪怕是她巧舌如簧 地解释出来而非自然而然的! “南门尊,那一晚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相信我,好吗?” 他目光锐利一闪,直接盯住了她,“现在知道解释了?知道只有我能救你了?你不觉得你这么做让人 很恶心吗?” “我之前不解释,是以为你会了解我,没有其他意思,而且这里面牵涉到了田欣,我想保护她!可这 些天,我压根联系不到她,现在闹成这样,我想只有你能帮我!” 他冷讽笑了声,并未置一词,哪怕或褒或贬。 安沁不免有些急了,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这也有关南门家的名声不是吗?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事情 真正的来龙去脉?” 她恳切地抬头,执着地望着南门尊的眼睛,她相信他一定会有所动摇,甚至会帮她的,当然她不会傻 得认为他是为了帮她,但他一定不会不顾南门家的颜面。 谁知,南门尊做了一个她怎么也想不到的动作,他将手一甩,站了起来,“你的事,与我何干?” 他起身的动作幅度很大,安沁为了说服他,离他很近,手指上的力道将全身的重心都交到了他手里, 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这种态度,一下子不稳,倒在了沙发上。 他高高在上,睥睨着她,淡漠的眼神仿佛只是看着一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安沁目光一痛,有些怯弱 地调转开了眼神,虽然明知内里两人的关系不过如此,可要直视这么残忍目光,于她来说,还是一件很难 做到的事! “我早就警告过你,别触碰我的底线!现在越了雷区,捅了篓子,想要我帮你的奸夫,你认为有可能 吗?” 在南门尊眼里,她的解释妥协,都只是为了求他去解救云越如今的危机,而她丝毫没有考虑过,这一 惊天消息面世对他来说有多大的冲击,所谓南门家的颜面于她来说,只是劝说的一种手段,她心心念念惦 记着的都是云越! “你这不只是在帮我,南门家……” “你闭嘴!”他厉声暴喝,冷凝着双眸看着她,“南门家?你心里若有南门家,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 步!我南门家的事,我会处理得干干净净,至于云越沾了一身骚,他就别想做回那个伪君子,除非蜕层皮 !” 吼完,他甩手上楼,立在高高的楼梯口,笑道:“大门随时敞开着,你可以随时出去,绝不会有人拦 着你!南大南二,听到命令了吗?” “是,爷!” 齐刷刷的几声应和,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强壮有力地钻了出来,吼得安沁的身体抖了抖,她死 死握起拳头,僵在了沙发上。 也许,这件事并非南门尊所为,可他欲借助这件事将云越打入谷底的动机已经昭然若揭,这一切都与 那天有关,她一定要知道真相! 不管是谁,若是真要狠心陷害了她,她也绝不愿意再像傻瓜一样去原谅去放过! “南二!”她站起来,走到门口冲着凉亭唤了一句。 一个矫健的黑影一闪,南二走到了她面前,“少奶奶,什么事?” “我想出去一趟,你能陪我去吗?”她不傻,知道也许尊厦外,南门尊的势力范围之外,也许守满了 狗仔队,就等着她出现,拿到第一手新闻,她一个人出去无疑是最冒险的。 南二为难地抬头,看着楼上的卧室,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一切,还得南门尊做主,可刚刚才闹翻了,她要怎么去找他?她为难地垂了头。 “其实少爷是吃醋了!”南二不自觉地嘀咕一句,说得极小声,不注意听未必能听得见,安沁却听得 实实在在,抬头一脸的不相信。 他咳嗽一声,朝厨房努了努嘴巴,这都闹腾到了下午,爷一整天还一点东西没吃,估计也是被她气得 不轻,吃不下去。 安沁聪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当下摇了摇头,为什么要她去给他送东西吃,她不也没吃吗?这件事 虽然是她惹出来的,但从头至尾都是误会,她并没有真正做错什么,他不听解释也就罢了,竟还那般无情 。 一想到他冰凉冷漠的眼神,她就提不起那个勇气。 南二叹了口气,摇头晃脑的走了,走时狠狠地盯了她一眼,盯得她又动摇了,侧头朝厨房看了一眼, 犹豫再三她还是走了进去。 很简单的两碗清水面条,用心做了点小菜做搭配,她本来想上楼叫南门尊下来吃,担心自己开不了那 么口,就只得端着东西上楼。 卧室门虚掩着,她推了一下便开了,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去,首先在卧室的小型 书房区瞄了瞄,压根没有他的身影,便将面条放在了书桌上。 在卧房里找了一圈都没人,她不得已推开了浴室的门,里面同样悄无声息,就当她以为南门尊不在这 个房间的时候,眼神一转,瞥见了浴缸旁的拖鞋,她心猛然一跳,快步走了过去。 浴缸里,南门尊淹没在水里,整个人一动不动,水面平静无波像是很久都没有动弹的痕迹了,连鼻翼 附近都没有呼吸的痕迹,她整个人都慌了。 “南门尊!”她急急叫了一句,轻轻闭着眼睛的男人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一种打心眼里燃起的不安 占据了心神,她预感不祥地皱起眉头,快速蹲下,近距离地盯着浴缸里的男人。 她连续唤了好几句,他仍旧一动没动,她紧张得手指都在颤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探入了有些微凉 的水里,将一池死水般的寂静打破,他的身体就在指下,只要轻轻一触,就能感知到温度,她径直探向他 的胸口,那里平日里跳动得十分有力。 指下一碰,比起微凉的水,那具身体是微微温热的,她刚要松口气,水波突然急剧起伏,还来不及看 ,手腕已经被遏制住了,水下任波澜摇晃,那双锐利的眼眸已经似苍鹰般擒住了她。 那眸底的温度比这一池的水还冷,蓦然那么一对上,安沁竟然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可内心却波折四 起,竟说不清是喜是惊还是吓! 她有些心虚地抽了抽手,他执着地不肯放,精锐的眼神在她身上流连,不含温度,不带柔情,在那注 目下,她渐渐抵抗不住,恨不能立刻逃走之时,他突然笑了。 那张似世上最精明雕刻家精心雕琢的冷峻容颜,在紧绷成绝美艺术品的很长时间后,突然那样一松懈 ,仿若阳光照耀在了冰雕上,映射出最炫目的七彩日光,晃得人不敢睁眼直视。 是魅惑?是璀璨?还是无华绝美? 安沁的心,狠狠一抽,半眯起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张明明已经熟悉万分,却又总能在不经意间被迷 惑的俊颜,忘了将他手心里的手腕抽出来。 他的笑在脸上维持了很久,久到安沁忘了将目光收回,久到她差点忘了他刚刚还有多绝情,刚缓过神 来,还没收回视线,只看他嘴里一扯,“我死了,你什么心情?” 那邪恶入骨的声音,带着低哑的磁性,是屏住呼吸在水中太久压抑而成的沙质嗓音,比起平日里更是 惑心,在短暂的沉迷之后,安沁的脸木然一红,这才反应过来她做了些什么,而这个恶劣的男人说了什么 ! 水顺着南门尊的脸在不住地往下滴落,一滴滴凝聚成最大的水滴流过紧实的胸膛,一路往下腹落去, 安沁的眉毛一跳,赶忙移开,喉咙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心底暗骂,这个妖孽! 触到她慢慢变红而且越来越不正常的脸,南门尊嘴角的微笑越胀越大,他只是习惯性地在训练自己在 水中屏息的能力,没想到她会进来,因为刚才的事本不想理她,谁知这女人突然那么焦急地唤他名字,他 当时就想睁眼,在确定尊厦内她不会有任何危险后,一直没动。 后来才发现,这个笨女人以为他溺死在浴缸里了,还笨得想要在他胸膛上触碰心跳,他当时心头一热 ,喉头紧了紧,第一反应就是遏制住她的行为,他不想在气头上被这女人勾起某种欲*望,这会令人很挫败 ! 结果,这笨女人倒是自己被迷惑了,他挺了挺胸膛,凑近了她,“怎么?死而复生的我,特别性感吗 ?” “你……无聊!”安沁咬牙切齿地扭过头去。 他忽的冷哼一声,“无聊的是你吧?我在洗澡,你这是光明正大的偷窥吗?甚至打算对我动手动脚! ” “你!”被他一激,安沁刷地一下站了起来,脸红了个通透,人已经尴尬得不行,“我才没那么无聊 !”她甩头就走。 “你就是来消遣我的?” 身后,男人发出的声音里已经不含笑意,她这时都出了浴室门,脚步就硬生生地钉在了那儿,就这样 走了,那她的面条都白做了,犹豫再三,她深吸了口气回过身去,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脸再度红了。 精壮的男人大咧咧地站在那里,赤裸着惑人的身体,晶莹的水珠划过他麦色的性感肌肤,一滴滴往平 坦的小腹汇集而去,视线跟着一落,更是让人呼吸骤停。 那双含着邪气的眼睛却一本正经地盯着她泛红的脸颊,嘴角慢慢勾起叫人心神震颤的笑容,“看够了 ?说话!” 他吃准了,她是来求和的。 安沁咬着下嘴唇,整张脸都是纠结的红色,她双手紧握生生别过了头,露出绯红的细长脖颈,看得男 人全身一震,喉结干涩地上下动了动,慢慢的她才深吸了口气,“我煮了面条,等你!” 忙逃了出去,一不留神绊住了浴室门口的精美毛地毯,差点滑了一跤,动作间更是仓皇失措。 室内,男人紧绷了好久的脸,骤然绽放,悦耳爽快的笑从胸口一直震颤到喉间,自性感的嘴唇处释放 ,爽朗沉稳又添着邪肆,将室外女人的脸烧得更红。 他总算没有太肆无忌惮,出来时身上裹了张浴巾,遮住了最让人遐想连篇的地带,安沁恨自己不争气 ,他过分到那种程度,她怎么可以还会被他的表皮所迷惑! “我正好饿了!”他大大方方在书桌前一坐,还纨绔地翘起了二郎腿,视线在安沁身上一扫,勾了勾 手指。 警惕打量着他的动作,就在安沁犹豫过去还是不过去的当口,他长臂一伸扣住了她的手腕,二话不说 将她抓到了身前,按坐在了腿上。 “趁热吃!”她局促不安地想站起来。 他的手似无意地放在了她小腹上,轻轻一按止住了她的动作,笑得暧昧难懂,“我也觉得!” 刚刚退下来的燥热又爬上了脸,安沁暗骂他无耻,忍气吞声将面条端到了跟前,把筷子塞入他手中, 自己趁势想站起来,他先她一步抓住了她的手,将筷子递了过去,“你先吃!” “什么意思?”安沁轻皱起眉头,“你怕我下毒?” “借你三个胆,你敢吗?” 她噎了一下,先吃就先吃,有什么了不起的,抓紧筷子她挑了那碗大的,直接将鸡蛋夹了,咬了一大 口,筷子还没放下,就抬起头来急于向他炫耀,半颗鸡蛋就含在嘴边上,眼神犀利,看清楚,没毒! 还没犀利到位,他头颅直接一低,嘴贴上了她含着鸡蛋的嘴,舌头迅猛地探入,一个翻搅就着她的唇 将鸡蛋含了过去,她大惊,羞得飞快地挣扎,他却仍旧先她一步撤了,咬肌上下移动着,邪恶地咀嚼着从 她嘴里抢过去的鸡蛋。 安沁只觉浑身不自在,可说出来也无其他办法,只能将红到滴血的脸偏向一边,跟一个妖孽比羞耻心 ,还不如提前自行了断! “味道不错!” 偷袭成功的某人,还在恶劣的炫耀,安沁简直无地自容,他满意地咂咂嘴巴,示意她,“继续!” 看他一脸兴味,已经将逗弄她,当成了午后的甜点了,安沁挫败地将筷子放下,深深看了他一眼,“ 南门尊,其实我……” “什么事,等我吃饱再说!”很久没有尝到她煮的东西了,他早已胃口大开,至于她要说的那些扫兴 的话,他更是半句都不想听。 “那,你先吃,我……”说着,就要离开,南门尊很不悦地将碗朝前一推,袖着手冷冷看着她。 安沁疑惑地与他对视,他这是要闹哪样? 想了想,又坐回他怀中,好脾气地拾起筷子将碗端过来,“我们俩一起吃吧!”本就是两人份的,只 是没想过吃饭的姿势会是这样,别扭异常! “嗯!”他轻哼了一声,算是给面子地接过筷子,将她放在一侧大腿上,左手紧紧扣住她的腰,右手 优雅地夹起面条品尝起来。 这么怪异的姿势,安沁食不知味,扭头看他却发现这个男人连这么扭曲的姿势,都能吃得这般优雅, 果真是个妖孽! 她草草吃了几口,将碗推开了,他却连最后一根面条都吃完,将筷子一搁,帝王般霸道地吐出两个字 ,“不够!” 她愣了愣,很大一碗了,他平时食量差不多就这么大,为难地看了看他,“厨房里没面条了!” 他眉一低,鹰一般锐利的眼擒住了她,没有说话。 安沁左右为难,低头看见眼前,自己没怎么动的这碗,咬了咬牙往他面前一推,“要不,你吃?” 那样说完,安沁就有点后悔了,这个讲究的男人,她给他吃她吃过的面条,捏紧了拳头做好他雷霆大 怒的准备。 谁知,他一言未发,将碗朝眼前一拉,埋头吃了起来,又是一碗见底,他才餍足地推开碗,接过她递 过来的纸巾擦了擦连油渍都没沾的嘴角。 “南门尊!”见他起身,安沁连忙跟着起身,结果他一记眼神飘过来,“你能消停一下吗?” “我!”她顿时语塞。 “起码,散个步,消化消化再说吧?” “那好,我陪你去!”快速将桌子收拾一遍,她跟着出了房门,没料到南门尊竟然抓起钥匙去了车库 ,她犹豫了会,还是跟了过去。 一个潇洒的甩尾,南门尊将车窗摇下,“不是要出去吗?” 他怎么知道?安沁疑惑,却在第一时间上了车,将安全带系好,“难道外面没有狗仔队吗?我还以为 外面会有成群的记者呢!” 话音一落,车滑出了高级别墅区,在小区的外面停满了各种小车,一见到南门尊的黑色幽灵驶出来, 那原本安安静静的小车,立马哄闹起来,一扇扇车门打开,各种机器记者钻了出来,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 前,都是远远地拍着照片。 这跟想象中的非常不一样,安沁错愕地看向南门尊,他有力的双手紧扶着方向盘,侧向她的脸傲然凌 厉,双眸坚定地射向远方,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注意到她的视线,他淡淡地侧了侧头,出口的话尤其狂 傲,“谁敢惹我?” 偏偏,这个男人拥有狂傲的资本,让人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安沁瘪了瘪嘴角没再说话,心里一直在 琢磨,该怎么样跟他开口,也不晓得他到底存着什么心思。 一阵恍惚之后,车渐渐停了下来,她抬起头朝窗外一看,竟然是田家! 她惊愕地看向南门尊。 “你不是说与她有关吗?那就三人对峙!”抚摸着方向盘,他没多余的表情,视线很冷地放在田家紧 闭的大门上。 安沁吸了口气,握紧了拳头下车,敲了几次门都没有来开,她觉得奇怪,田欣家一直有保姆在的,不 可能敲门这么久都没人理会。 她紧张回头,咬牙要了南门尊的电话拨了进去,也迟迟没有人接,田欣的电话仍旧无人接听,一切都 向着她掌控不了的方向在发展,她真的好怕会发生什么事! 南门尊了然看着她的神色,将方向盘一转,并没有说什么,她却突然道:“去田家的公司!” 脚踩下刹车,停靠在路边,南门尊凝视着她,“你想清楚,这件事若不是你说的那样会怎么样?” 安沁扯了扯嘴角,她刚要说话,他再度开口,“这件事若与田欣有关,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他冰凉的声音冷得她一颤,手指拽紧了,“我相信这件事与田欣无关,肯定是一场误会,我一定要证 明这件事的清白!” 如果有关,那田欣我会努力保你,毕竟多年姐妹! 南门尊斜斜扯起的嘴角,早已一点温度都没有,田欣在她心中的位置他多少知道一些,可如今与云越 的利益比起来,她竟然如此果决地要牺牲掉田欣,这说明什么? 一种不言而喻的味道满了出来,他只觉得嗅着这空气都是酸酸涩涩的,叫人难受得很,脚下油门踩得 很深,车顺着道路飙了出去,一路的横冲直撞,漂亮霸气的转弯后,车笔直停在了田氏的门口。 田家豪是靠建筑发家的,当初只是个包工头,渐渐的结识了一些贵人,创办了建筑公司,毕竟是暴发 户根基不稳,公司地址也只是在市区边沿,可暴发户就喜欢独门独院,才租了这栋毫无格调可言的小楼房 ,整栋作为公司办公地点。 安沁没心思看南门尊的脸色,开了门就冲出去了,找到前台她开口就说,“您好,我想拜访一下田总 !” 前台小姐们对视了一眼,都不肯替她传告,田家豪自从发家致富后,因为多年寂寞,现在女儿大了, 在外面难免花心,偶尔还会有花花草草找上门来,她们谁也猜不准安沁的身份,不敢贸然行动。 南门尊袖手站在门口,看着安沁焦急的样子,他没有打算出手相助,安沁轻咳了一声,收敛了急色, 目光淡淡地扫了扫几人,“告诉他,我叫安沁!” 她淡然尊雅的笑容,一时间让前台几位小姐都愣了一下,不得不重新打量眼前的她,早已扫了一进来 时的匆匆忙忙,这才看清她一身的低调名牌,难道不是那些女人? 若是那些女人哪个不是气急败坏的,而她一出来就说她叫安沁,一群女人不觉猜测,安沁是谁? 有经验些的前台开始怂恿新来的进办公室通报一声,很快安沁就被恭恭敬敬地往办公室里领,南门尊 眼底闪过一丝赞赏,这才站在了她身侧。 那几个前台眼睛都看直了,直到办公室门关上,她们还久久收不回目光,这是她们公司所有来客中最 帅最有气魄的! 有眼力的人认出来了,那是南门家的三少爷,南门尊! 那,他甘愿跟在身后的女人不就是南门夫人?几个前台倒抽了一口凉气,纷纷回忆之前有没有什么过 分的地方。 安沁没想到会在田家豪的办公室里遇见田欣,她就坐在田家豪旁边的办公桌,一见她进来高兴地迎了 过去,“稀客呀,你怎么舍得过来?” 她着重看了看安沁身后的南门尊。 “你不是有自己的服装公司吗?”安沁奇怪,她向来不喜欢建筑,怎么还会来自家的公司,她一向都 很排斥的。 一提到这,田欣就垂了脑袋,“别提了,亏大发了,这不被迫回来打工还债啊,其实服装真的不是我 擅长的,从小耳濡目染的,还是对建筑比较在行!”她亲热地拉着安沁坐下,“都是因为公司经营不善, 我都好久没时间去找你了!” “是啊,我也好久没见了,现在方便吗?我们出去喝一杯,我好多话想跟你说呢!”安沁微笑着,固 执地拉了拉田欣的手。 两人熟识了,田欣自然知道她这番动作,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话想对她说,当下跟田家豪告了假,跟 着她到了咖啡厅。 南门尊一个人坐在一边,冷冷地盯着两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安沁倒是开门见山,“田欣,我有重要的 事要问你,你必须毫无保留的告诉我!” 她突然严肃下来的表情,还是将有心理准备的田欣吓了一跳,“什么事,这么一本正经!”她有些丈 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还记得那天你发短信给我,让我去衡华酒店303房间吗?”安沁没有多余的心思和时间绕弯子, 而且她跟田欣之间也无需绕弯子,直接开口就奔向主题。 田欣皱着眉毛想了一个遍,“不可能啊,衡华酒店在郊区那边,我应该不会过去那边啊,而且我对打 电话给你一点印象都没有,是什么时间?” “一个星期之前!”安沁将具体时间找出来,与田欣一对。 田欣当时跳了起来,“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给你打电话,那天正好是我服装厂宣布破产的日子,我 绝对忘不了,我跟几个朋友喝得酩酊大醉,怎么可能打电话给你嘛!” “对啊,你就是喝醉了,所以让我去接你!” “不,不可能!”田欣大肆摇头,“那天我爸爸就在我身边,不可能还发短信让你接我啊,我喝成那 样,说话都困难,更不要说发短信!” “怎么会这样!”安沁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如果说田欣没有撒谎的话,那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 “出什么事了吗?你怎么突然问衡华酒店啊?”田欣实在糊涂,但看安沁的神色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 么事,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急匆匆的跑过来找她。 南门尊自始至终都半眯着眼眸,时不时扫过田欣的脸,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据他了解这个女人是个 没心没肺的主,若是她撒谎或者耍心机,从神色上一定能显露出来,可此时她一切自然得很! 要么就是她隐藏太深,要么就是她说的都是事实! 他本想开口提醒沉浸在惊诧与疑惑中的安沁,谁知她已经率先开口,“能让我看看你的手机吗?” “别提了,那天醉酒后,我手机就丢了,后来又因为追债的人多,就没用之前那卡了,所以你才打不 通的!” 唯一的线索又即将断裂,安沁的心咯噔一下,“是什么时候丢的?” 田欣苦恼地摇了摇头,“那天我实在是喝醉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反正第二天一醒来手机就不在身边 了,我爸当时忙着照顾我,也没留意!” 她抓住一脸愁苦的安沁,“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啊,你这样我多担心知道吗!” “拿你手机发信息给我的人一定就在你身边,因为我一收到短信就打电话过去了,结果只听见你醉醺 醺的声音!”安沁认认真真地看了田欣一眼,“这件事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当时到底有哪些人在你身边, 又或者有什么可疑的人物靠近,你都务必要仔仔细细的告诉我!” “好!”田欣郑重地点了点头,她拿出一张纸,将想的起来的人全部写了下来,包括他们的一些背景 。 安沁与她细细分析了一遍,这些人似乎都不太可能,一时间陷入了苦闷当中,南门尊优雅地品着咖啡 ,也不催促在咖啡厅一坐就是一下午的人。 低头想着什么的安沁,突然一下子就抬起头来,“当天衡华酒店的开房记录能查到吗?” 南门尊讽刺地勾了勾唇,她的心到底是被什么给扰乱了,怎么现在才想到这个,见他但笑不语,安沁 心里一阵没底,“能陪我去一趟吗?” “不用了!”他搁下了咖啡杯。 “为什么?”安沁干着急着。 “我当天就查过了,根本没有人开过那个房间!” “你说什么!”安沁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她半眯了眯眼睛盯着南门尊,原来他早已去查过了, 也许在他心里早有答案,只是仍旧选择冤枉她! 扔下一叠钞票,南门尊迈开步子走出了咖啡厅,安沁匆匆与田欣告别追了过去,钻入车中,“你为什 么!” “什么为什么?”南门尊好笑地看着她一脸着急,只觉得这着急背后,全部都是对云越的担忧,这种 意识让他心头没来由的烧出了一团火。 “你明明查到了什么,为什么不肯告诉我,还有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安沁被刺激到 了,语气越发咄咄逼人。 他神色蓦地一冷,“单凭没有开房记录能证明什么?也许你们急不可耐了呢!” “南门尊!”她愤怒地吼了一句,双眼瞬间变得通红。 知道这句话将她刺得太深,他愤愤然扭过头去,将方向盘一转,直接回尊厦,“我没心思陪你耗,还 有一堆事呢!” 出了这么大的新闻,说南尊集团不受影响是骗人的! 此刻整个南门家恐怕都乱成了一锅粥了吧!而这个女人,却只在为别的男人瞎忙碌,将他这个丈夫置 于何地? 两人各自愤怒着回到尊厦,张嫂焦急地站在门口,一见他们就飞快地迎了上来,“你们可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安沁顿觉不安。 南门尊眉心一皱,一言不发直接走进了尊厦,安沁跟着进去,才发现沙发上赫然坐着南门雄与古云, 两人都黑沉着脸,毫无笑意。 “爸,云姨,你们怎么有空过来?”南门尊笑着走过去,坐在了云姨身边,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是不是想我了?” 饶是云姨素来脾性极好也挤不出半点笑意,南门雄的目光犀利地扫向了他,“也不看看你都做了些什 么,我们还能想你这逆子!” 显然,这个重磅炸弹很快就炸到了南门家。 南门尊手讪讪然从云姨肩上拿下来,随意一笑,“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事,你们那么认真干嘛,这些 年我在外面的花花新闻难道还少吗?多一两条无所谓!” “这是花花新闻吗?这是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哐当一声,南门雄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了茶几上,发出刺耳的巨响,震得人心头发颤,他愤怒的低 吼更是一针见血,让人避闪不及。 刚走到门口,安沁就看到这一幕,心蓦地一痛,她咬了咬下唇走了过去,“爸,妈,这件事不怪他, 是我不小心给人抓了把柄,但这件事真的只是误会,真的!” 她低垂着头,手指痛苦地纠缠在了一起,双肩因为压抑的难受在轻微的抖动,似乎几天时间她又瘦了 一圈,全身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包裹着突兀的骨骼。 南门尊目光一刺,猛地缩了下眼眸,站了起来。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他站在了安沁的前面,将她收在了怀中,笔直望向沙发上的父母,“这件事情 我会处理好,你们无需担忧!” 抬头望着那伟岸的背影,腰上搁放着的有力手臂,这个姿势让她想起了在巴黎的枪林弹雨,那时候就 是这种叫做保护的姿势让她的心一度沉沦,此刻也能将它看成是保护吗? 她紧紧绞在一起的手指松开,轻轻地攀上了南门尊的衣角,以一种叫做依赖的姿势,她抬起了渗了泪 的双眸,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威严的父母。 古云一听这话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在她看来什么都不重要,外面怎么说都无所谓,南门家经历的风言 风语还少吗?只要这件事如同她预料的一样是假的就好! 南门雄紧锁的眉心也松了松,但是脸色却没有转好,南门家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时常在外应酬 ,如今出了这种丑闻,面子上实在是过不去,他冷冷哼一声,“这件事,你最好处理得干干净净,我可不 想被什么人问及这个话题,我老脸都要丢光了!” 南门尊坚定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安沁咬着嘴唇,几次张口想道歉,但又觉得开不了 口。 南门雄看着她苦闷的样子,到嘴边的责怪也只能咽下去,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我觉得你做事一 向稳重,这次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对不起,爸,我真的……”说着,她嗓音都哽咽了。 古云一见就不忍心了,握住了南门雄的手,“好了,我想她也是中了别人的诡计了,要不然也不会出 这种岔子,一个家庭啊,最重要的还是夫妻之间的忠诚,我相信安沁懂这个道理!” “谢谢妈,我记住了!”安沁感激地眼眶都红了,遇见这种事他们没有过多的责备,她已经心存感激 了,难能可贵的还有信任,她知道换成其他人家,不会是这种结果,她发自内心的感激。 南门雄坐了一会,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就带着古云离开了,古云走时还一再嘱咐他们要多回老宅玩, 安沁的眼眶至始至终都是红的。 他们一走,南门尊就自顾自上了楼,安沁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她擦了擦脸钻入了厨房。 张嫂也多少知道了什么,在她身边说道:“少奶奶,我看少爷对你可是真好,别说是少爷这种人家, 就算是寻常人家出了这种事,公公婆婆男人第一时间还不把这个女人给骂死,少爷还维护着你,我看了都 感动呢!” 安沁笑了笑,“是吗?” “可不是吗?”张嫂坚定地点点头,“少爷啊,可能从小跟咱们不一样,所以行为处事跟我们也不一 样,他不会心疼人,但是啊,方方面面都是把你放在很重要的位置的!” 安沁又笑了笑,什么都没说,见今日厨房里有南门尊平时爱吃的菜,冲张嫂道:“今晚我来煮菜吧! ” 张嫂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那正好啊,我啊,有一个乡下亲戚,就住在市区,赶巧今天碰上, 还叫我过去玩呢,不如我今晚就过去看看?” 还没等安沁同意,她着急忙慌地走了,安沁苦涩一笑,还给他们创造什么二人世界呢,只怕不要是世 界大战就好! 很简单的三菜一汤,都是选了平时他比较爱吃的,看着精致的菜肴,她有些恍惚,是什么时候记得他 的喜好的? 正犹豫着该怎样开口叫他吃饭,一抬头就看见他迈着长长的腿优雅地从楼梯上走下来,狭长的凤眸朝 她眯了一眼,便落在了餐桌上,他的眼睛似乎动了动。 他倒是毫不客气,在厨房洗了手直接坐在了主位上,让安沁站在一边,到嘴边上的话都省了,她直接 给他端了饭,两人坐在一起吃饭,没有一个人开口。 气氛压抑得安沁全无胃口,反观南门尊倒是胃口好得很,饭后他并没上楼,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时事 新闻。 犹豫再三,安沁还是坐了过去,“刚刚,谢谢你!” 南门尊头都没转,鹰一般犀利的眸只盯着电视屏幕,他轻声哼了一下,表示他听见了,安沁顿觉无语 ,她低声来示好,他倒不冷不热,一种热脸贴冷屁股的尴尬叫她很不好受,站起身就走。 手腕突然被扣住,她回头看着仍旧只盯着电视的男人,“怎么?” “刚才我没有帮你,你别自作多情!”他不想给她任何他会帮她的错觉,云越那边这次不付出点惨重 代价是不可能的! “你!”安沁气得握紧了拳头,深深吸了口气才压下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她甩开手上楼,刚刚迈上 台阶,就听南门尊接起了电话。 “沈清,怎么了?” 她脚步一顿,再回头看时,门口多了一道身影,南门尊搁下电话,朝她走过去,“不是让你最近待在 澜苑不要到处乱跑吗?” 沈清撅着嘴巴,一脸担忧,“我看见新闻了,你都好久没接我的电话了,你觉得我还呆得住吗?我刚 刚在外围看到很多记者的车蹲在外面,你没事吧?” “我南门尊会有什么事?”他轻松一笑,仿佛那惊天动地的消息不过他挥一挥手就会消散一样,那狂 傲不羁的脸上是男人最霸道的嚣张,迷人至深。 沈清仰着头,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落向一样看着南门尊的安沁身上,目光毫不掩饰一种责备,“没 想到她还在尊厦!” 南门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触到安沁的眼神只是冷笑了笑,作为妻子作为罪魁祸首,她的关心甚至 都比不上沈清。 看出他眼底的阴戾,沈清便放开了胆子,“真不知道外头的男人有什么好?什么地位能比得上南门夫 人!我当真想不到半点理由,若是我……我该如何珍惜!” 说着,她滑落了两行清泪,那惋惜悲凉是实实在在最真挚的东西,南门尊看得眉心一痛,揽住了她的 肩膀,“好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干净,你别跟着担心!” 仿佛那番话抽空了沈清的力气,说完后她顺势倚在了南门尊怀中,大口喘着气,他低头看她又苍白许 多的眉眼,“这几天好些了?” 缓了好一阵子气,沈清似乎才好转过来,她虚弱地点了点头,顺着他坐在了沙发上,安沁好笑地看着 这一切,也不知道她装绝症装得辛不辛苦? 想了想,她才楼上走了下来,一直走到了沈清面前,半弯着腰看着她。 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含着笑意,明明是透亮的眼睛在笑,却总让人觉得有种阴阴冷冷的感觉,又似亮得 能将人的心都照得鲜明,任何的隐瞒都无处遁形。 沈清第一时间往南门尊怀里靠了靠,躲开了与她的对视,南门尊不悦地抬起眉眼,鹰一般地擒住了此 刻笑意怪诞的安沁,“你看什么?” “我看看她是不是……”安沁古怪地一笑,“好些了!” 沈清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明明吃准了就算是安沁跟南门尊说她的病是假装的,她也一样有办法对付 她,怎么此刻面对着她如此澈亮的眼睛心底会一阵发虚呢? “少假惺惺!”南门尊莫名厌烦她这种笑容,将沈清往怀中一挡,冷冷瞧着她,“我看你还是多多关 心关心自己吧,她的事自然有我照顾!” “那最好了!”安沁讽刺哼了一声,“只希望一片同情不要错付才好哦!”她那淡淡却萦绕不去的眼 神,看得南门尊蓦地心头一震,不觉低头去看沈清。 只见沈清一脸的苍白,他眉心一锁,一种奇怪的感觉浮现心头,沈清的心虚一闪即逝,她虚弱地抓住 南门尊的手,奇怪地看着安沁的背影,“她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今天怪怪的!” 南门尊的心神被拉了回来,想起安沁连日的冲击,也许沈清并未说错,便拍了拍她的手,让她靠在自 己怀中休息一会儿,只是安沁的眼神与笑始终在脑海中回荡。 春天的夜,还是微凉的,安沁一个人呆坐在阳台上,手里握着那只手机,刚刚她给父母打了电话,将 事情简单地解释了一遍,父母肯定是相信她的,只是他们的担忧无以复加,毕竟出这么大的事,闹成这样 ! 坐得倦了,她头枕在墙上,手搁在了小腹上,忙碌纷扰得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他还那么小,微弱到 容易让人忽略,可是内心最深处他却占据着最大的位置,不动不摇,无声无息地牵扯住她全部的决定。 可,他才刚刚在身体里发芽,这个不争气的母亲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愧疚渐渐漫上心头,她有一 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小腹,想透着彼此的体温,感受他的存在。 南门尊轻轻推开门,就被阳台上恬静而温馨的画面刺了一下,视线落在她轻放在小腹上的手上,眉毛 猛地一跳,这个动作…… 听见响动安沁立刻停止动作飞快回头,果然是他! 而他的目光就落在她的小腹上,带着可以穿透一切的能力,安沁的背突地一凉,下意识地想伸手护住 肚子,可是转念一想,立刻若无其事地垂落在两旁,身体稍稍侧了一下。 南门尊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浴室,安沁重重地松了口气,心却还在砰砰乱跳,若是被他知道她肚子 里有了孩子,他会怎么做? 是留下孩子,还是命令她打掉? 若留下孩子,是两人关系从此好转,还是这么难堪地继续生活在一起?而孩子面对这样的父母,那些 不堪的往事,他又该如何生存? 问题还没来得及理清一个头绪,肩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她的身体被扳了过去,南门尊半眯着眼眸看 她,“在想什么?” 手心下,衣着单薄的肩头冰凉的,他皱了皱眉,拦腰将她抱上了床,安沁呆呆看着他,不明白他突然 之间为何如此温柔,在空气中嗅了嗅没有酒味,她才认真起来。 俯首迎视着她的目光,那深沉的眸突然变得火热,搁在她肩头的手慢慢上移,触摸着她被冷风吹得冰 凉的脸,手心里的温度在细腻的肌肤上逐渐升高,他才意识到其实骨子里好想她,所以不管沈清如何挽留 ,他都必须回来,甚至连找借口的心情都没有,直接而决绝地冲回家。 此刻,她就在眼前,一股内心的渴望愈演愈烈,修长的手指扫过她的下颌骨,顺着弧线划过她的脖颈 ,手指流连的锁骨之上,他的呼吸渐渐有些加重。 他的变化令安沁产生了一种抵抗情绪,难怪突然变得温柔,原来是兽欲在作怪,难道沈清还满足不了 他? 一想到那晚清晰的声音安沁一阵烦躁,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对不起,我没心情!” 她冰冷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声音一下子就刺激了南门尊,他冷冷皱起了眉心,伸手一扯将她拉入怀中 ,霸道地桎梏起来,“那天你不才热情如火吗?” 一句话触到了她,安沁眉目更是冷凝下来,她抬起眸毫不避讳地盯入他的眼睛,“那天,再热情如火 ,都不是我的本意,是药物控制!” “那过去那么多次,都是药物控制?”他笑得邪肆,目光像是要穿透她单薄的衣物直视她的身体,“ 我记得那时候你可清醒得很!” “你……无耻!”狠狠咬出一声咒骂,安沁奋力想挣开。 身体扭动间,无意中竟成为了一种挑逗,在勾引着男人最深处的欲*望,当意识到他身体越绷越紧,温 度越来越热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犯了多无知的错误,怎么还能扭成那样! 她背部一僵,全身都像是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地僵持在他怀中,她双手紧张地放在小腹之前,千万 不能再让他碰,否则凶猛如他,这个受到几番摧残的孩子还不定能不能保住! “南门尊,这种时候你还想碰我吗?” 他抬起她的下颌,眸光里汹涌着对她的渴望,“再不济,你也是跟我身体最契合的女人!” “那沈清呢?她不合适你?”安沁讽刺地盯了他一眼,露出厌恶的表情。 南门尊眉头一拧,“你胡说什么,我从未碰过她一次!” 安沁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怎么可能?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色*情,色到什么人都想要?”他失望一笑。 “你们之前难道都没……” “没有!”他蓦地一吼,觉得有些心烦气躁,将她往怀抱外面推了推,消一消这要命的火热,“说来 好笑,那么久恋爱,我居然从未疯狂地想要她,偶尔几次蠢动还能被理智压下!” 他垂眸看着眼前什么都没做,反而将他欲火撩得冲天的女人,第一眼见到她居然就是想要她,而即便 她成了妻子,夜夜缠绵如此之久,从不厌烦甚至愈发无可自拔。 迷乱的心情撩得他有些急躁,他强有力的手臂一扣,将她按在了床上…… 安沁第一时间就想爬起来,可他欺身而上,将她压得严严实实,手指攀上了她的小腹,开始慢慢往下 面的神秘地带移动而去。 她清楚,不能! 扣住他的手,她冷静地看着他,“不要!” “我要!”他呼吸加重,眼眸深沉似渊,里面藏了一条会喷火的巨龙,动作间开始粗鲁起来。 “住手,南门尊!”她连名带姓地喝止他,情急之下一把甩在了他脸上。 他被甩得脑袋朝一边偏了偏,回过头来凤眸半眯起,透出危险的光泽,“你敢打我?” “我不是,我只是……” “狡辩!”他暴喝一声,将她双手一扣,反扭到腰后,大手一扯将她双腿分开,已经到了不可回旋的 地步。 “不要,你不可以对我这样!”安沁又气又急,无奈力量悬殊太大,任由她如何努力,都无力挣开他 的束缚,泪水冲刷出眼眶,她咬着牙抵抗着他。 南门尊一向是越抵抗欲*望越强烈,他凶残地扯下最后的障碍物,顶在她身上,嘴唇咬在她耳垂上,吐 着情意绵绵的话,“真的好想你了!” 那气息在安沁眼里却如蛇蝎可怕,他的想念会把她珍爱的东西摧毁,不要啊!她在心里无声呐喊,她 睁着泪眼盯向他的眼睛,透露出最大的哀求。 他下意识地避开,伸手遮住了那双眼睛,嘴里发出冷笑,“求着我不要你,为什么?别告诉我,你是 为别人守身如玉!” 一想到那夜的场景,戾气开始慢慢爬满了他全身,那夜她的放荡形象却又极度地撩动着他,在安沁哭 喊着不可以的绝望中,他狠狠刺入了她。 那剧烈而强悍的占有,让她小腹一阵收缩,他足以顶到她的最深处,因为多了小生命,这种感觉极为 惊恐,她想伸出双手护住肚子,可被他压着,她无能为力。 她怕极了,知道这种时候的南门尊红了眼,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只想保住孩子,她哑着嗓音说,“能 不能松开我的手?” 她停止了挣扎,甚至开始慢慢想要接纳他,感受到她的变化,南门尊放慢了动作,也松开了她的手, 却将她双手按在头顶,“我喜欢这个肆无忌惮的动作!” 动作间更是疯狂起来。 “我想抱着你!” 他猛地一沉,埋在她身体里停住了动作,疯狂的时刻没有太多的时间供他思考这句话的真假,但这一 句话足以满足到他,他依言松开了她,拉着她的手霸道放在自己肩上,“放松,我会让你如登仙境!” “那,能温柔一点吗?”她颤抖着声音说,嘴唇几乎被咬破,为了保住孩子,她只能这样。 惊喜中闪过一丝不解,他咬上了她的肩头,低沉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是你第一次在床上给我 提要求,除了不要,其他的我都答应!” 他遵守承诺地放缓了动作,可每一次依旧埋得很深,恨不得将自己全部挤入她的身体,安沁咬着牙关 承受着,渐渐地整个身体因为担忧而缩拢成一团,恐惧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起来,她开始发抖。 “怎么了?”这种颤抖与激情无关,南门尊被迫停止动作,低头一看她竟然脸色苍白,他惊了一跳, 仔细打量她,却发现她双手都捧着腹部,“怎么回事?说话!” “你出去!”她压着嗓音推搡着他,“我求求你了!出去,求你!” 南门尊百般不愿意,却在她极为骇人的神色下,不得不推了出来,扶住她的肩膀,紧紧盯住她,“说 话!” 她泪水流淌不止,周身都在痛苦地抽搐着,嘴巴张合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也跟着满头是汗,全身 的欲*望早已消了,心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又不敢大肆摇晃她,只能轻轻将她抱入怀中,奢求以这样的方 式缓解她的痛苦。 让她枕在肩上,视线顺着她优美的肩头落在背上,光洁的皮肤上旧伤痕斑驳,虽印记浅淡但入了他的 眼,仍旧觉得触目惊心,他伸手抚了抚,她却如条件反射般全身僵硬起来。 轻声叹息,一股苦涩的愧疚袭上心头,记得曾说过不再伤害她,是第几次没有遵守承诺了?虽这些伤 害因爱而起,但终归不该。 低头,亲吻了下她的发,他怜惜地搂住她,“别怕,你若不想,我便不逼你!我保证,再相信我一次 ,好不好?” 呜咽的哭泣声终于冲出喉头,安沁止不住地放声大哭,那手还放在小腹上,她哭着抽泣着,嘶哑着嗓 子发抖地说,“肚子,肚子好痛!” 虎躯一震,南门尊双眸豁然瞪大,他一把将她扯开,双眸落在她紧捂的小腹上,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他当即僵住了。 适才那个动作,他就联想到了怀孕,可想想怎么可能,现在想想怎么不可能,以他不愿意受束缚的个 性,若她忘记吃药…… 皱着眉将她的生理期在脑海中过滤一遍,他眉头深皱,眸中各类情绪如狂澜般掀起,握住她肩头的手 不可抑制地收紧,最后化成一抹怜惜,他扫了扫她的发,“傻女人,怎么不早说!” 当即起身,只随便穿了衣服,给她包裹严实后立刻下楼,南二接到命令在楼下等着了,南大早已赶到 医院做好一切准备。 一路,他都紧紧搂着她,让她靠在他怀中最暖和的地方,不令她感觉到半丝的惊慌,可小腹一阵胜过 一阵的收缩,早已令她惊慌失措,后背被冷汗浸湿了,她不停地发抖。 亲吻着她的发,他凑在她耳边低语着,“别怕,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 闻言,她身体一颤,诧异地看着南门尊,随后又凄婉地笑了笑,又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呢?两 人亲密如此,若是他连这点都察觉不到,她是不是又太悲惨了些? 只是一个眼神交汇,南门尊便犀利地察觉到了什么,他轻抬起她的下颌,紧紧望入她的眼睛,“你是 刻意瞒着我的,为什么?” 她目光一闪,低垂下头来,车正好停在了医院门口,南门尊叹息一声,不敢逼问太紧,这时什么都比 不上这个孩子重要! 皇甫翊安排好了专业的妇产科医生,正在vip诊室里给安沁做全身检查,将她安全送上病床,南门尊 的心才算定了定,一时间孩子占据了全部心神。 他就要当爸爸了吗? 这个意识,叫他全身发抖,说不清楚是兴奋还是紧张,这个问题他曾经想过,他想过要一个属于他们 的孩子,可那时候只是为了留住她,留住婚姻。 可现在…… 正思考着,皇甫翊从病房大步走了出来,“尊少,不好了!” 烟头咻然一颤掉落在地,南门尊深邃的眼眸一眯,刀一样地划了过去,“你说什么!”他宁可相信自 己听错了,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女人不好了! “她晕过去了!”皇甫翊立在不远处,冷静地看着他。 他手指抖了抖,来不及把猩红的烟头踩灭,抬起脚步就往病房内冲,皇甫翊手臂一拦,将他挡下,“ 你现在不能进去!” “为什么!”他急得双目赤红,二话不说继续往里面冲去,“她是我的女人,什么事我不能进!” “平日里你若清楚她是你的女人,你就该多疼惜她一点!”皇甫翊指头一竖,“这是我第二次对你说 这话,没有第三次!” 他脚步顿住,来回穿梭的眼眸透着水泽,是一种心疼到极致的愧疚,有力的指节在咔咔作响,拳头如 铁却无处发泄,因为铸成大错的是他,咬着牙几乎能咬出血来,“她和孩子……好不好?” “都不好!”皇甫翊直言不讳,“她情绪波动过大,虚弱的身体一直没调理好,现在更是弱不堪言, 孩子因为母体也不好,而且你刚才……她怀着孕呢!” “我之前不知道,”南门尊声音抖了一下,“孩子能保住吗?” “现在还不敢确定,我们会尽全力,我们告诉她孩子没事,她全部的精力松懈晕了过去,她最需要的 是清净的休息,作为医生我建议你不要去打扰她,可以吗?” 皇甫翊执着看入他的眼睛,他来不及掩盖眼底的一切,作为男人皇甫翊清楚地看到那掩藏的深情与克 制不住的占有,是这个男人对她特有的! 皇甫翊叹息一声,拿着安沁的病历资料离开,那扇没有人阻挠的门,他却怎么都推不开,隔着玻璃他 清楚看见病床上那张苍白的小脸,她躺在被子里,被窝只是轻轻隆起一点点,不仔细留意都看不出人形, 可想她瘦成了什么样。 胸膛起伏,似乎能还能感觉到她靠在怀中骨头磕着他的感觉,收了收手臂,双臂之间只是空荡荡的冰 凉,她的温度什么时候散了? “爷?”南二小心翼翼地靠近这个沉静在自我情绪中的男人。 南门尊回头一瞥,将情绪快速收敛,从他手中夺过钥匙,“你在这儿守着,有任何事情,立刻给我打 电话!” “爷,你去哪儿?”南二奇怪地看着匆匆离去的他,他怎么放心不守着少奶奶? 紧握着方向盘,汽车快速驶往公司,比起无济于事的呆呆守在门外,等她醒来又是一个失望的眼神, 还不如在她休息的时间默默做好她想要做的事! 公司,他召开了高层会议,将最近因绯闻困扰而滞留下的工作全部安排妥善,随即拨通了各新闻报社 电台的电话,在深夜里亲自解释了一遍绯闻的来龙去脉。 夜深,电话那头透过来的声音特别的钻心,尤其是当这声音背后是个如此霸道嚣张的男人,男人背后 又是如此彪悍的身份,那一声声解释惊扰了一大片的人。 据说,当夜加班者无数,一夜之间之前还传得沸沸扬扬的绯闻瞬间消失了一样,连云氏的困境也连带 被解决了。 病房里,安沁呆呆看着电视,连续换了几个台都没有调到那漫天遍地的绯闻,她奇怪地看了眼南二, 南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继续给她盛粥。 “他呢?” “我在这!” 病房门推开,他天衣无缝地接住了她的话,带着一夜未睡的疲倦,在英俊绝美的脸上平添了一种沧桑 的美感,安沁眨了眨眼睛,将视线收回。 南二主动退出了病房,南门尊上前端起了桌上的碗,吹了吹勺子里的粥,递到她面前,一直沉默无言 ,安沁愣了愣,不适应地将头偏向一边,“是你吗?” 他知道她说什么,点了点头。 “为什么?”她不解,之前他那么死磕着,她想了多少办法也没能让他有一点回心转意,突然之间这 样,她太不适应了。 “喝完我告诉你!”他看着她,执着地将粥搁在她唇边,让她进退两难。 知道他的个性,安沁试图去接碗,“我自己来!” “让我喂你!”连这么柔情的话,都被他说出了一种极度霸道的感觉,她无声而笑点了点头。 她嘴角勾起的一点点弧度于此时的他来说都是莫大的安慰,每一口都体贴地吹凉才送入她嘴里,一点 点擦拭着唇边的残留,他又递上去一碗鸡汤,“云姨煲的!” “啊?”她吃了一惊。 “我没让她们进来打扰你,就留下了这汤!”昨夜,不单单是娱乐新闻界沸腾了,整个南门家也沸腾 了,因为南门家第三代即将诞生。 安沁点了点头,带着忧虑看向窗外,如今孩子一暴露,不安心生下来她是没有机会离开了,若是孩子 一旦出生,她又如何忍心离开? 手,放在小腹上,她无声叹息。 南门尊默默无语地握住她的手,与她一起感受着生命还不够旺盛的小家伙,轻枕在她肩上,他道:“ 我一直知道你被人陷害,那天绝非你自愿,只是不敢确定那人是谁,当排除云越后,我不敢再追查!” 安沁一颤,豁然抬起头,“你也怀疑她,对吗?” 南门尊本能皱了皱眉毛,还是不喜欢她针对沈清的样子,将她的脑袋按入怀中,他轻叹道:“我欠她 太多,也许她并非有心!” “一定是她引你过去的,我就知道我那样问你的时候,你心里已经快有答案了,你迟迟不回答,不就 是……” 他伸手一堵,将她的话压了下去,“好了,过去了!” “这就叫过去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什么?你为了掩护她,一再污蔑我,甚至让媒体那样说我!”安 沁仇视般地瞪着他,南门尊一阵心酸。 他扭过她的头,不许她那样看着自己,“媒体那边纯属好事!已经解决了,等你出院我们就开新闻发 布会,只要我们有孩子的事一面世,那件事就不会有人记得了,除非有人恶意挑起,但一次决不允许!” 他的意思,就是一切就这样过去了,受到的伤害就这样算了,该受到惩罚的人,也这样被原谅了吗? 安沁突然觉得不甘,替肚子里的孩子不甘心,还未出生母亲就被无缘无故扣一顶如此之大的帽子,这 一次若不及时解决,他就会顶着这个帽子出生,也许连他的父亲是谁都会被整个世界质疑! “我要她向我道歉!” 安沁冷静果决,是不容反驳地坚定,她笑着回过头来,朝他眨了眨眼睛,居然不是无情冷酷,而是一 种畅快的狡黠。 “如果你不介意,这件事你就别插手了,跟在我身后看一出好戏,如何?” 南门尊眼皮一跳,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可喉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明明要拒绝的,却说不出一 个不字。 她一勾唇,笑了! 在皇甫翊的细心调理下,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云氏也渐渐脱离了不良的形象,只是业绩一直没上来 ,安沁不着急,她相信云越,电视上他仍旧英气风华! 沈清终于来了,在记者招待会后的下午,她捧着鲜花带着满面笑容,那时候南门尊不在,据说去了公 司! 整个病房只有她们两人,她笑着将花递到安沁手中,“恭喜你啊,一下子都要做妈妈了,真是让人意 外呢!” “真的吗?我还以为一切都在你意料之中呢!”安沁微笑着接过花,冷淡的眼划过她脸庞的时候带着 一股笑意。 沈清整个人一个激灵,忙道:“也是啊,你跟尊结婚这么久了,也该有宝贝了!”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明知道我在吃避孕药,又怎么说出也该有宝贝的话来?你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安沁没时间跟她绕弯子,一句句都直接戳到重点。 “我……”沈清一时语塞,她四处留意了下,冷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了那天的一件事,你还记得吗?” 沈清心头一紧,“什么事?” “还记得我陪你去医院,我的药的事么?我次次吃药,还是会不小心怀孕呢?我在想会不会有那么一 次没吃,而时间跟那天恰巧吻合!怎么那么巧?” 她目光澈亮,一直要望入她眼底隐藏最深的东西,那东西她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暴露过,安沁冷冷笑着 ,笑得沈清开始手指发抖。 她强自镇定下来,安沁无凭无据根本不能拿她怎么样,而且这只不过是一个猜测而已,她冷咳一声, “你的事,我怎么知道?那天你只不过把药放了一下,关我什么事!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 “是吗?”安沁苦恼地皱了皱眉,“我还说感激你呢!因为,自从尊知道我有了这个宝宝对我很好, 我们现在很恩爱呢!” 说着,她笑了,似乎是想起了这些日子安静的甜蜜,嘴角的笑意一直在上扬,有控制不住的甜甜喜悦 在空气中蔓延着,这份甜真挚,真挚得她几乎都没能察觉。 沈清心底泛起一股酸意,脸上的神色有些把持不住地难看下来,心头一乱说出口的话,也开始偏离了 内心的方向,“那就真是不客气了!” 若当初不发生那些事,她不会离开,而如今享受着尊宠爱的是自己,得到南门夫人位置的也是自己, 肚子里也会怀着孩子,也会受尽宠爱与羡慕,而不是站在没有光的地方,默默无语! 手中想继续递给她的红包被捏得变形,她愤愤然站远了些,自己坐下。 安沁一直笑着,也没有揭穿她话里的毛病,只是笑着问她,“电视里我的绯闻不见了,失望了没?” 沈清一愣,警惕地看着她,越是警惕她反而笑得越灿烂,还摸了摸肚子道:“那时候我已经怀孕了, 你现在想起来会不会很罪恶呢?又或者在想,早知道我怀孕的结果跟你想的不一样,悔不当初了?”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沈清被她试探又不试探的话语给刺激得有些炸毛,她唰地一下站起来 ,狠狠瞪着安沁。 “沈清,这件事是过去了,可我不想你以为我是傻瓜,什么都不知道!”安沁连连冷笑,又并不说出 自己到底知道些什么,沈清内心越来越没底了,她开始有些站不稳脚跟。 “你到底想说什么,反正只有我们两人,干脆痛痛快快说个够!”沈清横眉冷对,被扰乱的心如今只 想她一个劲地说个痛快,反正医院里没有别人! 一想到在她身边,南门尊都对安沁放心不下的样子,她内心就宛若一团火在燃烧,凭什么?这些本应 该是属于她的! 所幸不管如何,尊对她的好一点没变,她仍旧有他全部的信赖疼惜与呵护,一想到这沈清的气焰瞬间 高涨起来,她甚至走到了安沁的跟前,近在咫尺地看着她的脸,“说呀!” 她给她发泄心内怨恨的机会,因为在她面前不说,安沁哪儿也不能说,就算她到处说也不会有人相信 ,她笃定! 安沁苦涩摇了摇头,“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一切不都是在你嘴里吗?” “你知道便好,这些你在我面前说说只是过过嘴瘾,在其他人面前,不管你说什么,只要没有铁证, 都是枉然,只会让你扣上妒忌小心眼的帽子!” 她越是悲哀叹息,沈清越是嚣张跋扈起来,渐渐得意忘形。 “关于那药,是我换的又怎么样?我这么做到头来还不是成全了你!” 安沁悲凉大笑,“你好狠,你明知道尊不想要孩子,你换了我的药,让我进退两难,你是不是猜准了 我会隐瞒怀孕的事,然后偷偷想办法逃开,然后你就能肆无忌惮地待在尊身边,是吗?” “应该在他身边的人本来就是我,而不是你这种低贱的女人!”一语被戳到痛处,沈清情绪有点难以 控制,她伸出手指,直接指在了安沁的鼻子上带着凶残的指控。 “那你觉得你用这种虚伪的方式博取他的同情不过分吗?”安沁冷冷发笑,“亏你每天装出来一副林 妹妹的样子,你不累吗?” “告诉你,不会太久了,很快我就可以坦白,然后光明正大地站在他面前,你无需这样来挖苦我,更 别想拆穿我,我有的是办法倒打一耙!”沈清畅快笑了笑,那积压在她内心太久的欲*望与筹谋,如此痛快 地说出来竟然十分舒服。 “为了除掉我,你不惜用那么卑鄙的手段来陷害我?” “我没想过陷害你,是那个傻女人,在酒吧遇见我,喝醉了酒还那么啰嗦,拉着我说了一大堆话,大 肆炫耀她过得有多幸福,还不小心提到了她有个多么好的死党!”沈清森冷一笑,“我只是想试探试探她 们的感情到底有多好?” “你说,如果死党被叫到酒店,而酒店房间有上好的药等待着,门外还等着一个强壮的男人,死党会 有多‘感激’她?” 安沁一阵寒颤,那天若没有云越去,她可能会被一个陌生的猥琐男给…… 她没想到田欣的洒脱性格埋下了祸患,而沈清居然如此巧合地拿到了田欣的电话,若不是之后沈清看 见跟她一起去的是云越,想到了另一个计谋,故意引了就在附近的南门尊过去,也许沈清会成为永远隐藏 的凶手! 好险! 射过去的目光变得毫无温度,安沁再也不愿意给她任何的怜悯,即便她是为了所谓自私的爱,这也做 得太过分了,一箭伤她太深,绝不能原谅! “那,将照片和消息泄露给媒体的也是你对吗?” 沈清好笑地捂住嘴巴,“这么重大的消息可是很有卖点的,放着这么好的生意不做,你说我有那么傻 吗?” “可你知道你这么做对尊伤害有多大吗?南门家又会受到怎样的冲击!”果然是她,安沁恨得牙痒, 因为她自私的心态,将消息一透露,多少人的利益受到损害,她怎么能这样! 沈清不知死活地大声道:“不将事情揭露让你来欺骗他,这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 安沁悲悯一笑,“你怎么忍心为了变态的占有欲这样做?你又有没有想过当尊知道真相,这对他又是 多大的伤害?你们又该怎么办?” “你少假惺惺了,你应该想想什么时候离开他,让我守在他身边,只有我才配得上他!”沈清抱着胸 口,手指突然间有点颤抖,安沁说的那些让她有点心虚了。 “你既然那么爱他,当初为什么离开他?”安沁看着她,澈亮的目光似乎要将她看穿,如果不是她说 的,怕绝症连累南门尊,那又是为什么离开,为什么又要回来? 沈清周身开始发抖,她身体朝后退了一步,有些不知所措,刚要开口辩解什么,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闯了进来,“怎么不说了?我也很想知道!” 沈清一颤,整个人惊恐万分地回头,门口那丰神俊朗的男人双眸利刃一样地划向她,似要将她整个人 戳穿了,她唰地瞪向安沁,安沁倚靠在床头,抱歉地耸了耸肩。 她们所说的所有话都被尊听见了? 她发着抖,不可置信地上前一步,怕是自己太过紧张看花了眼,“尊,你不是去公司了吗?” “我若真去了公司,岂不是错过了一出好戏?”震惊已经被消化,此刻他眸底只有透心的凉,一种散 发自内心的失望与冷漠,那嘴角勾起的笑意能将人的魂都给吓得飞散。 沈清快速退了一步,大腿撞上了病床,将床撞得哐哐作响,南门尊心头一紧,大步走了过去,她紧张 地望着男人,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他已经长腿一迈,护在了安沁身边。 他是生怕她会伤害了安沁? 这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动作将心神俱碎的沈清再一次狠狠刺激了下,她突然放声大笑,笑着笑着, 泪流满面,这是她从没想到过的结局! 因为,她算准了南门尊绝对不会相信安沁的话,更不可能会如此试探于她! “不,尊,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不是!”沈清猛地抓住了南门尊的手腕,像是抓住人生的最后一 根救命稻草,她嘶哑着嗓音哀求着。 南门尊只是轻轻看了她一眼,“那你说是什么样的?” 她张嘴刚要辩解,他突然伸手一拦,“不必解释了,不管事实的真相是怎么样的,我跟你之间都绝无 可能,这一点很早之前我就告诉过你!” “我对你好,只是出于一种之前没照顾到你的愧疚,如今看来不是我没照顾好,而是你压根不愿意给 我照顾的机会,否则你不会离开!至于当初你为什么离开,我也不想知道了,因为没有意义!” “尊,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绝情,你不能!”他的手段狠绝,沈清是知道的,她最害怕的不是他愤怒 失望,她最怕的就是这种事不关己的冷漠。 他对她连最基本的怜悯都没有了,她还想奢望些什么? 南门尊很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在看这出戏的过程中,我已经派人将事情真相调查清楚了,再多的辩 解只会让我觉得恶心,趁着我对你还不想赶尽杀绝的时候,赶紧走!” 沈清几次想上前解释祈求原谅,可他每每扫过来的目光都让她心灰意冷,她内心抽搐着,咬了咬牙打 算先行离开,等过了这个风口浪尖再回来挽回她。 走到门口,他还未有半点在意,沈清恐惧得手指尖都在颤抖,刚刚迈出门口,他突然一句,“等等! ”仿若天上飘来最美丽的云朵,将她全身笼罩,她怀揣着最灿烂的心情回头,嘴角眉梢都是惊喜。 他将身体一让,半搂住病床上的安沁,“我老婆有话说!” 语气生冷是对她的狠绝,却又是对另一个女人的包容呵护,沈清像是被一盆冰凉的水从头浇到了脚底 ,她阵阵颤抖。 安沁淡淡笑了下,从南门尊手中将一串钥匙拿了过来,朝她扔了过去,“这件事若是追究起来,你没 那么容易逃脱干净,但我现在怀着孩子,我教他的第一课便是以德报怨,这是澜苑的钥匙,这套房子就送 给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沈清一颤,不甘心地看向南门尊,“尊,你别这样对我,难道你忘了……” 南门尊摇了摇头,直接将她的话打断,“不管你有没有欺骗我,我们都不可能,因为我只爱安沁一人 ,但你伤害了她,从此我们便连朋友都不是,更别提重温旧梦的笑话,走吧,去过你的生活!” 沈清站着,一动不动地不愿意离开,许是脚站麻了,许是被南门尊毫不在意当成空气的态度给伤透了 ,她木讷地离开,那背影似乎将再不会回来。 病房,只余下两人,了却了一桩心愿,安沁长长叹息一声。 南门尊怜惜地握住她的手,“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呢?对不起,都是我疏忽大意,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 安沁轻轻摇了摇头,虽未戒备疏离他,但他知道在她心里,却并未原谅他,他默默握着她的手,他知 道这一切都需要时间,他愿意等! “打开电视看看!” 一听,南门尊立马起身,“好好,你坐舒服了,我给你开电视,诺,遥控拿着!” 本市电视台正在播放一条重大新闻,云氏长子云越于昨日已与市长千金葛笑笑订婚,两人婚期定在了 下月初八,一时间媒体祝福声无数,关于云越与安沁的谣言不攻自破,纷纷成为嘲笑媒体捕风捉影! 安沁心头一跳,这个新闻来得太突然了,手指一滑差点没接住南门尊递过来的遥控,她抬头去看,却 看见南门睿正站在门口,双眼紧紧盯着电视上穿着订婚礼服一脸幸福的葛笑笑。 “大哥!” 南门尊忙将他请了进来,伸手就要去关电视,被南门睿温和地按住,“不用,这条新闻我一早就看过 了,昨天我参加了她的订婚宴会,看见她幸福,我已经很满足了!” “大哥?”安沁心疼又担忧地唤了他一句。 南门睿笑着摇摇头,“我真的没事,现在她幸福圆满了,我也可以安安心心地去寻找我的幸福了!” 将鸡汤放在桌上,“公司有事,我就先走了,好好调养身体,未来嫂子还等着你们帮忙挑选呢!” 他离开的背影轻松自若,似乎压在他肩头上的千斤担子已经卸下,他从此可以安心轻松地开始全新的 人生,真好! 与南门尊对视一笑,都是最温馨的满足,电视上播放了云越在订婚宴上向葛笑笑求婚的视频,安沁含 着祝福的笑看着,南门尊便默默地看着她。 她收回了眼神看向他,“还有什么不放心?” 他摇了摇头,“我对你,很放心!之前是我醋意太浓,才会被嫉妒夺去理智,以后真的不会了,相信 我好吗?” 安沁但笑不语,想起了昨日云越带着葛笑笑来看望她时的情景,正如云越所说,葛笑笑或许不是他最 爱的人,但却是可以给他生活里照入光明的人,也是可以放心将自己的心交出去的人,因为她深爱着他, 绝不会伤他负他! 也如葛笑笑说的,她可以不是他最爱的人,却是唯一可以站在他身边,相伴他一生的人,她相信温润 的岁月能将这个温润男人的全身心都交给她,他们会尝到比初恋更刻骨铭心的幸福! 如此,她还有什么不放心? 她满足地靠在了病床上,翻出了昨天收到的一条欠扁短讯,是萧傲从法国发过来的消息,满是得瑟的 内容里,他与顾依幸福相偎在夕阳下,还叫嚣着一定比她这个笨女人幸福,让南门尊忿忿不平了半天,一 直强调说有他在,一定会比他们幸福! 在南门尊的悉心照顾下,她的胎像稳定后,被接回了南门老宅,是古云要求的,说这样方便照顾她, 两个没有经验的年轻人都是赞同的。 初夏的夜,安沁站在阳台上乘凉,肩上突然一暖,是下班回家的南门尊将衣服披在了她身上,她懊恼 地拿开,“都夏天了,哪有那么冷啊?” “你现在两个人呢,这夜里的风吹久了,总会有点微凉的,站累了吗?到床上来坐坐!”说着,将她 搂着就往床边走。 安沁被他过于无微不至地照顾弄得有点头痛,硬是站着不肯坐下,“这是我的床,你就别坐了吧?没 听见爸妈让我们一定分床睡?” 一提到分床睡,南门尊的脸就垮了下来,因为有过胎像不稳的病史,爸妈非要强迫他们分房间睡,连 续几夜他都睡不着,半夜会爬上她的床,偷偷抱着她睡一夜,第二天一早依依不舍地回到自己房间,如此 几次,他濒临崩溃了! “今晚,能不能别……” 安沁坚决摇头,“这个绝对不行,为了我孩子的健康,我坚决不允许!再说了,爸妈也不会同意的! ” “只要你同意,爸妈那边我自然有办法,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做什么的!”南门尊哀怜着眼神,扯着 她的袖子晃了晃,学着近日她常用的撒娇手段。 安沁果断地拒绝,“你有过前科,我害怕!” “老婆,沁儿,你不能……”刚要拉下脸来哀求,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号码直接扔给安沁,安沁一看 便知是沈清,又将手机递还给他,无声告诉他,她相信他。 南门尊感激在她唇边一吻,才不紧不慢地接起电话,那边沈清的语气似乎也很轻松,“尊,我要回美 国了,也许下次再见,我们都会带着自己的孩子!” “嗯,一路顺风!”南门尊的回答言简意赅,不带丝毫的情谊。 沈清有些失落地叹了叹气,又一次深深体会到他不留情谊的坚决,她祝福了几句也挂断电话,将电话 收起,南门尊侧头看向安沁,目光深邃。 安沁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闪躲了下,“你看什么?” 他轻声一笑,将她拉入怀里,低沉的嗓音压在她耳畔,带着火热的气息,“老婆,我笑我好幸福!” 一语击在了她心内最软的部位,她身体微颤,反身搂住了他,许久不曾有过的拥抱,让他心神巨颤, 情不自禁地他张口吻住了她,安沁害怕彼此控制不住情绪,刚要挣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三少,少奶奶,二少回来了,老爷夫人请你们下来吃晚饭!” 两人对视一眼,都隐约感觉到南门冷这次回来是不是要说点什么了?笑着,执手从楼上走了下来,一 家人一个不差地坐在了餐桌前。 古云正在笑意盈盈地看南门睿相亲需要的照片,一张一张想递给他看,南门睿摇了摇手,直接最底层 的一张照片,“我觉得她不错,记得上次似乎见过!” 古云一看,惊喜不已,“这不就是何伯伯的女儿吗?人品相貌都是很好的,听说刚从国外留学回来, 现在正在找公司实习呢,我看不如安排她入公司,你们俩相处看看?” “妈,你先别急嘛,慢慢来,我想找有感觉的!” “好好好!”南门睿的态度让一家人相聚的气氛更为明快,连冰块男南门冷脸上都挂了一丝笑容。 一见两人手牵着手下来,古云就高兴地拍手道:“冷啊,你说的那女孩赶紧带回来看看,睿儿也加紧 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可热闹了!” 安沁与南门尊对望一眼,都看向南门冷,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已经迫不及待要向家里人坦白他与田 欣的关系了,看家人的态度,田欣嫁过来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饭后,南门尊偷偷拉着安沁上楼,“现在高兴了?死党给你当嫂子,以后在家可别有了她就忘了老公 哦!”那醋意,浓浓得带着甜蜜。 安沁推了他一下,“我当然高兴,以后就有人说心里话了,我的那些委屈可藏了好些日子了!” 只是一句玩笑,南门尊却一阵愧疚,想起曾给过她的伤害,他内心痛得揪起,恨不能一次将全部的好 都给她,不过不急,他还有一生时间。 搂过她,从身后将她环绕,双手护在她的小腹上,他轻轻咬了下她的耳朵,“我会在你身边守护你和 孩子一辈子,委屈了伤心了,想起不爽的事了,我就在身侧供你发泄,咬也好,骂也好,我都受着!” “是吗?那我咬一口先!”安沁狡黠眨眨眼睛,回头就是一口。 南门尊甜蜜低笑,“咬吧,这一辈子只许咬我一个人就好,反正你这辈子只有过我一个男人,以后也 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自从知道那个糊涂的初夜兜兜转转其实是给了他,他就得意异常,安沁一哼,“那可不一定,你若不 好,我随时可能找别人的!” “你敢?” 霸道的暴喝后是一串缠绵的笑,丝丝扣入夜色,镶嵌成星空最璀璨的颜色,炫目且暖心。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