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月圆和风夜 - 默雨消痕 - 焯杨 () 清冷的月光洒在无垠的大森林里,透过树叶在地面上留下了点点白班,微风浮动,传来沙沙的声音,虫鸣声,茫茫林海身处还不时传出狼嚎声。 山上山下,全是黑乎乎的树林,从树叶稀疏的地方望去,起起伏伏的山林,在月光的笼罩下一眼望不到边,全是黑乎乎的一片。 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却传来凌乱脚步声,和枯枝折断的声音。随着声音的渐进,从树林里钻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衣衫凌乱,血迹斑斑,方脸已看不清了,但双眼暗淡无光,中等身材略显消瘦,摇摇晃晃的靠在那女人身上。女人身材纤细,鹅蛋脸上布满了惶恐,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绝望,扶着重伤的男人跌跌撞撞跑着。 密林的路太难走了,两人摔倒在地,男人挣了几下便不动了。女人急急的爬过去拉。被男人无力的推开,嘶哑的喊道:“月儿!我不行了,在这样下去我们不死在贼人手里,也得累死,你先走别管我!” “爹呀!我看我们在劫难逃,以我们的状况贼人不可能追不上我们,可他们为什么始终没追上了?” “贼人怕我们拼命,始终给我们希望,让我们升不起拼命的念头,” “晚了,现在想拼命也没力气了,我就算自己逃也没力气了,他们是不会放我走的。” “哈哈。。。哈哈。。。。”男人惨笑:“想我华博文,堂堂百草堂的少掌门,居然被人暗算抛尸荒野,惨也!悲也!” 华博文惨笑的问:“月儿!怕不怕死,” “爹!不怕” “好!我百草堂没有孬种,” 华博文从身上摸出两个药丸,扔给月儿,“等贼人来了就把它吃了吧,就是死也拉个垫背的” “窝窝囔囔、屈辱而死,还不如轰轰烈烈战死,”月儿大大的眼里充满了决然。 “啪啪”一阵拍手声,还伴着一阵狼嚎。树林中走出来了十几个人,不管高矮胖瘦,一个个黑衣蒙面,手拿刀剑棍叉,杀气腾腾。 为首的正是拍手之人,“回chūn丹,激发潜力的丹药,瞬间爆发无尽气力,也不过是回光返照,垂死挣扎罢了”为首的黑衣人想了想道:“如果你吃了回chūn丹,而我们不跟你打而是退走,药效一过你们会怎么样?” 华博文坐在地上心慢慢平静下来道:“你对百草堂很了解?” “不光是百草堂,少林.武当峨眉崆峒五毒教天音教等等我都了解” “看来你们所图很大,你们为什么杀我?’ “错!大错特错!不是我们要杀你,是五毒教!” “那博武他们怎么样了?” “如果你们都死了就没人报信了” “看来他们活了几个” “也死了几个,而你说的叫博武的人却死了!” “到底为了什么?” “如果华寻道看到他的儿子被五毒教的杀了,孙女又被先jiān后杀,你说华寻道会怎么做?” “你的话太多了!”一个yīnyīn的声音从为首黑衣人旁边传来。鹰一样的双眼,壮实的身材。“跟一个死人说那么多干什么?小心隔墙有耳,祸从口出。” “老二,你还担心什么?两个死人罢了,你还担心狼呀虎呀的去告发?” “哈哈哈。。。。。。。”所有黑衣人放声大笑。笑着笑着戛然而止,一群黑衣人一阵兔起鹘落,眨眼不见了踪迹。 月儿心中诧异,猛然从身后传来了异声。月儿慢慢回头,看到绿幽幽一片绿宝石。“狼啊!”凄厉的惨呼响彻整个山林。 旭rì光辉慢慢的洒向山林,空气中传来树木特有的清香,百鸟的叫声在整个森林里回荡,山溪潺潺的流水声,山风吹过树木舒服的呻吟声。一切都预示着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月儿睁开了眼,身上的衣服没换,还是那么凌乱,衣服上的血迹早已经干了。月儿看了看四周,这是一个山洞,很大的一个,空荡荡的,自己躺在一块整兽皮上,兽皮下铺满了杂草,软软的。父亲就躺在自己的身边,还在昏睡。 月儿缓缓的走到洞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洞外鸟语花香一条小溪顺山而下,往上看云雾缭绕犹如仙境。往下看。。。。。我的吗呀!月儿差点背过气去。 下面有一片平地,平地上一群野兽,白猿。斑斓猛虎,金钱豹,黑熊,青狼,猴子。这一群不相干并相互仇视的野兽居然聚在一起,聚在一起也就罢了,居然还坐着一样的动作。 以白猿的动作最是好看,诡异。身体时不时扭曲,翻转,一会儿像老虎一样凶猛,一会儿像蛇一样柔软,轻快地飞奔,灵活的左蹦右跳。而不可思议的是后面的一群野兽也跟着跳来跳去,两条腿的猴子做的跟白猿一模一样,甚至比白猿做的都好看,行云流水姿态逍遥。四条腿的野兽就有点拙了,有的动作倒也威风凛凛,气势十足,有的动作却也滑稽可笑。 刚遭大难的月儿却笑不出来,刚逃出龙潭又入虎穴。可这虎穴里竟然是一群妖jīng。唬的月儿躲在洞口瑟瑟发抖。 做完运动的群妖一阵齐吼,山林震动回音缭绕。洞口的月儿只觉得山洞晃了好几晃,直接坐在了地上。更让月儿恐惧的是白猿发出的竟是虎啸,比老虎还威猛的虎啸。 群妖吼完散开,白猿和猴子一块走到平地的西头,几棵大树郁郁葱葱,下面支着一口大石锅,月儿傻了眼,这就把我下锅了。可这么多的妖jīng我爷俩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白猿和猴子不断地往锅里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月儿看着大锅,看着放进去的东西,那可都是好东西呀,人参何首乌白术、茯苓、炙甘草、熟地、年头都不短了这还都是常见的,还有一些不认识的。月儿心中大骂“死妖jīng!吃我还要加这么多的调料,药材可不是这样吃的!小心毒死你们。”看着妖jīng们看锅那贪婪的眼神。心情不由的一暗,本来跟爹出来一趟好好玩玩,没想到却走上了黄泉路。月儿正在伤心,却被sāo乱惊动,看来要进锅了。抬眼望去却是白猿把大锅里的汤舀了出来,妖jīng们正在抢锅里舀出的东西吃,也不嫌烫急吼吼的吃完后散了。 看到妖jīng散了,发现自己不用死了的月儿,身体本就有伤,再加上心情的大起大落,一下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自己又躺在了兽皮上,白猿做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自己,一脸白毛,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充满了关切。 “你。。。。你。。。。。醒了”白猿磕磕巴巴。 “你会说话?”月儿吃惊。 “会” “你是白猿jīng?” “不是”白猿充满了忧伤,:“我是人” “人?可。。。。” “不。。。。像。。。。人”白猿更加忧伤。“可。。。我。。。确实。。。是人” 沉默了一会儿,“吃药”白猿又道。 白猿把药端过来,“药。。快凉了!” 月儿迟疑,不敢喝。月儿想起了一堆药物乱炖的情形。 “我是。。。大夫......” 月儿望着那忧伤的眼睛,心中莫名起了一股悸动,接过药一口喝干。 白猿笑了,眼里充满了感激。 “我叫华采月,你呢?” “白猿” “这不是你的真名字吧!” “不是,我姓张,我爹叫我草。”白猿又充满了忧伤“你。。。你还叫我白猿吧!” “张白猿很好听的名字,你怎么会在山里” “我爹带我来的” “多长时间了” “不知道,只记得冷了热、热了冷十五次了” “那就是十五年了,那你怎莫不出去、” “我爹有伤走不了。” “那你爹呢?” “死了” “怎么死了” “治不好就死了” “去世多少年了?” “今年是第四个热天了。” “那你怎么不出去?” “出去?没想过。” “你想不想出去?” “外面的世界好不好?” “好” “多好?” “很好!” “很好是多好?” “就是非常好!” “非常好是多好?” “这、、、、、非常好就是很好!算了以后我慢慢跟你讲。” “你想走?” “是的!” “不行!” “为什么?” “伤太重!尤其是你爹,经不起颠簸。” “我爹怎么样了?” “死不了!” 唉。。。。松了一口气。 “但也醒不来” 啊。。。。什么? “气血亏损严重,jīng气干涸,生命透支严重,离死不远” “爹呀!”伴着凄厉的生音华采月向父亲扑去。 第二章 百针疏经诀 - 默雨消痕 - 焯杨 () 随着惨叫扑向华博文的华采月,刚扑到到一半就被白猿一把抓了回来。 “你要这样动他,你爹就真死了!” “又怎么了?你能不能一句话说完呀?啊。。。。你说话怎么大喘气呀?我受不了!呜呜。。。。”华采月抽抽搭搭的哭泣了。 “我・・・・我很长时间没跟人说话了,不习惯。你・・・你别哭了,你慢慢听我说,”白猿急的抓耳挠腮,两只手不知道往哪里放。 “那你快说呀,急死我了” “你爹・・・你爹・・・・你・・・你・・・”白猿结结巴巴就是说不利索。 “那你还是慢慢说吧”华采月无可奈何。 白猿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华博文激发潜能,生命透支严重,已是不治的的情况,以及经过推拿针灸,又加药物治疗,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才堪堪保住了命。 “你是怎么会知道我爹激发潜能的?激发潜能的法子有很多种,服回chūn丹是一种,而我爹没吃,那肯定是用了《碎经诀》。” “什么是《碎经诀》?” “就是把人得jīng气神从全身激发出来,达到一时爆发。事后经脉尽碎jīng气神干涸而亡。跟回chūn丹效果一样,回chūn丹激发快,时间长,掺杂药力事后还有救得可能。可《碎经诀》激发慢,威力猛,时间短,抽出的自身的生命力,事后经脉尽断,必死无疑。看来我爹无法吃药,只好趁说话时激发了碎经诀。”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才堪堪保住了你爹得命1” “你是怎么救得我爹?这是必死的。” “我不知道,你爹的伤跟我爹的差不多,我经常这样帮我爹调理。” “这都是你爹教你的?你爹很厉害呀!” “是的!我爹教了我很多东西,我爹是大夫。” “你能医好我爹吗?” “现在你爹的命是保住了,但不知能不能醒了,我只能保住你爹的生机,并慢慢稳定,等稳定下来就可以走了,回去以后你再想救治办法吧。” “真没办法了吗?: “我不知道,我就治过我爹,这种情况我第一次见,也许出去以后有人能治,”看了看着急的华采月。“但现在你得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等你爹稳定下来。你爹根本经不起山路颠簸,现在走的话你爹死定了。况且那伙黑衣人不知走了没走,万一碰上你能跑得了?” 华采月叹了一口气,望了望生死不知的父亲,沉默了下来。她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回去,可现在却只能窝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做。 “今天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早好早回。” 华采月刚要躺下,却猛地问到:“你一个人怎么救得我?” “还有朋友” “是谁?’ “青衣和逍遥侯” 声音渐渐远去,山洞恢复了安静。一阵倦意袭来,华采月慢慢闭上了眼。 醒来时却不见了华博文,恐惧弥漫了全身,疯了一样的爬起来向洞口跑去,洞外已是夕阳西下,红霞漫天,清风习习,小溪潺潺。那口大锅依然坐在那里,炊烟渺渺。却不见一个人。这是洞内又发出一阵嗤嗤的声音,顺着声音走去洞口左转一条通道,不多一会便看见一猴子正在烧火,火很小,火上有一大石锅,锅上只露出一个脑袋,正是华博文。而白猿不断的把手指伸进锅内拿出来尝尝,嘴还吧唧吧唧的。 “白猿!你・・・干什么?”华采月颤抖的问。 “煮你爹!” “你・・・・妖jīng!” “妖jīng?怎么了?” “你竟煮我爹吃!你不是妖jīng是什么?” “吃你爹?”白猿疑惑的看了看华采月又看了看锅中的华博文,恍然大悟。白猿什么也没说,一闪便来到华采月身旁,又一闪便扶着华采月来到大锅旁。华采月只觉眼前一花,手便伸到锅里去了,水温热,酥酥麻麻的有一点刺痛,有一点麻痒,一个劲的往毛孔里钻。 “对不起!错怪你了。” “这是《百草续命液》里面有白多种草药,沸水一个时辰三锅水熬成一锅,把水凉到温热以小火保持温热,百针刺穴,浸病人半个时辰。补损失之jīng元。时间到!”话音未落,双手一提,华博文被提出了,浑身通红遍身都是银针。白猿左手扶着华博文,右手一拂身子一转,全身银针便全收了回来,顺手交跟猴子。白猿往华博文两腋下一插一提一分,华博文便直挺挺的双臂伸开,只见白猿双手如飞,不断点击华博文的全身,前边点完点后面。只见一道白影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如风吹柳絮,飘忽不定。一双手疾如闪电落英缤纷,如蛇,如鹤,如鹰。 只看着华采月眼花撩乱,头晕目眩。华采月只好转眼看向别处,猴子已收好银针,正聚jīng会神观看白猿,高兴处手也舞之,足也蹈之。深处一石床,石床之上盘膝端坐一人,白发白须,白眉,闭眼,脸如树皮,手如枯枝,平静安详。走近却发现此人死气沉沉,毫无生机,看来死去多时。华采月静静望着老人很长时间,老人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死时却一脸安详。 “那是我爹,”白猿把华博文放好,来到来到华采月身旁。 “怎么死的?” “五脏受损,筋脉寸断,早已经死了,可为了我硬撑了十年,我长大chéng rén,爹撑不下去了,就去了。走时很平静。我能自己活下去了,我爹把该教的都教给了我,没了牵挂,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白猿泪流满面。 “不要伤心了,你爹走了其实也是一种解脱,那种罪不是人受到。” “我知道,我还是受不了,我救不了我爹。”白猿顿了顿,“我失去了爹,就不会让你再失去爹。” “谢谢!” “不用,我朋友好回来了。” “朋友?” “出来就看见了?” 华采月随白猿来到洞外,太阳红彤彤的像喝醉了酒,摇摇晃晃就是不肯下山。两人来到空地,静悄悄的只有那一口大锅,冒着细烟。华采月左看看右看看问:“你朋友呢?” “这是花花!”白猿指了指傍边的一只金钱豹。 “呀・・・・”华采月吃惊的望着花豹,“什么时候来的?刚才什么也没有。” “刚到!你来回看时他就到了。他的特点就是快!” “是够快的!”华采月拍胸口道。 忽一阵风起,一声虎啸,扑来一只斑斓猛虎。吓得华采月一身尖叫躲在了白猿身后颤抖的拉着白猿的胳臂。 “这是啸天!”白猿轻轻的把华采月拉到旁边。猛虎冲华采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眼的不屑。那神情分明在说:“胆小鬼,” 哗・・・的一阵水声传来。“这是谁?”华采月颤颤的问。 “月牙!奥・・・她是一头黑熊。话还没说完一头黑熊慢慢走来,“那边有一水潭,月牙喜欢泡在那里》” 月牙站了起来,粗壮高大的身子,胸前一条月牙形的白毛有如白丝巾围在脖子上。月牙歪着圆脑袋瞪着小圆眼看着华采月,甩了甩身上的水,溅了华采月一身,呲了呲牙躲到到一边去了。华采月抹了抹脸上的水,向白猿靠了靠。白猿狠狠地瞪了一眼月牙,月牙满不在乎的晃了晃脑袋,白猿无奈的道:“不要怕!月牙就喜欢开玩笑。” “是不是还有一个叫青衣的还没来?这猴子是不是逍遥侯?”白猿点了点头。 嗷・・・・・一阵狼嚎,引起阵阵狼嚎。“这青衣总喜欢排场,每次来都是领着一群。”一只青sè的狼,细细的腰,高高的个子,一身青毛油光铮亮,一双凶历的眼睛烁烁发光。 “除了狼群还有谁能惊退黑衣人?”白猿对华采月到:“这都是我朋友,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逍遥侯、啸天,青衣、月牙、花花。”又对群兽一指华采月:“这是我朋友华采月,你们认识一下,以后不要再吓她!他胆小” “你・・・・我才不胆小呢!我・・・・”华采月撅着嘴,嘟囔道,偷偷撇了撇了群兽。只见白猿领着群兽又跳开了舞,舞毕,群兽一阵风的抢完大锅的食物后便四散开来。 “你们练得是什么?我怎么看着眼熟,有些动作怎么像是《五禽戏》里的。” “这是《百兽舞》源于《五禽戏》,《五禽戏》是我爹教的,凡是大夫没有你个不会《五禽戏》的。我在山中十几年中观百兽,经四季、万物荣枯、细水长流而加入其他百兽的动作而创《百兽舞》。天天练《百兽舞》倒也身手矫健,百病不侵。” “那它们那?怎么这么听话?你是怎么驯服的?” “它们是我朋友,不是驯服的!” “那你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对它们好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那它们这咋么好像对我不是很友好?” “因为你怕它们,?” “它们那么凶,我能不怕吗?” 第三章 大庾南疆店 - 默雨消痕 - 焯杨 () 对于华采月的的回答,白猿只是笑道:“你怕它们,那就怀有敌意,你对他们怀有敌意,它们对你能好吗?”你看啸天,他母亲还怀着他时就受了伤,差点死了,是我和我父亲把它母亲救了,生下了四个小虎崽,可只活了啸天一个,小时候我们经常在一块儿玩,它母亲也不在乎。这样我们就成了朋友,他的啸声惊天动地,震人心魄所以就叫它啸天了。” “那逍遥侯呢?” “我采草药时捡的,那时它还很小,奄奄一息,我抱它回来后就跟了我。它模仿能力很强,模仿我的动作比我做的还要潇洒,我爹就叫他逍遥侯。” “逍遥侯,很贴切的名字,那月牙呢?” “跟啸天虎差不多了,因他胸前月牙形的白毛所以叫月牙,花花就比较麻烦了,他的速度快如闪电有一次碰见它,见他速度惊人就有心试试,后来林中豹跑又跑不过我,打又打不过我,又见我没有恶意,来来回回一年多便成了朋友。最难缠的就是青狼了,我们来来回回打了三年,每次它都叫一群来,我打不了它,他也拿我没办法!后来每次它都领着一群到这里挑衅,我也懒得理他它,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我救过他它也救过我,这不就成了朋友了吗?” “你的生活还多姿多彩的吗!你想不想出去,外面的世界也很jīng彩的!”华采月兴奋的道。 “我知道,外面我也生活过,不过我还没想过出去!” “你是怎么进来的?” “被逼进来的!” “怎么会被逼进来的呢?” “到处都是血,都是火,哭声,骂声,救命声。我爹背着我,在前面跑,后面一群黑衣人追,我和爹拼命逃呀、逃呀!我爹嘴里吐着血,身上淌着血,浑身的伤痕,”白猿捂着心口顿了下去,说不下去了。 “别说了!不要说了!”华采月急急地说,“已经过去了,就不要想了!我们这样不是很好么?” “我要查出是谁杀了我全村,我要报仇。吼·······”一阵长长的虎啸响彻山林,久久回响,白猿吼完脸上平静了,眼中依然犀利。 rì子一天天的过去,随着华采月伤势的好转,每rì都重复这相同的rì子,山中无岁月,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华采月望着洞外的景sè,这景sè已经看过两个月了,也跟野兽们混了两个月了,无聊的rì子也不知道什么是头,想起了师兄弟们在一齐的热闹,伯伯、叔叔们的溺爱,华采月眼泪流了下来。 “想家了?” “是的!我伤好了,想回家了,可我爹的伤还没好。” “已经稳定下来了,你看!”白猿指了指。 华采月顺着白猿守着的方向看去,那放着一副担架,“你可以回家了。” “这个给你!”华采月递给白猿一个石盒。 “这是什么?”白猿奇怪。 “这是倾城倾国,除毛用的。”华采月望着白猿身上的毛:“你不会就这样一身毛出去吧!” 大庾镇,南岭北麓第一个小镇,南来北往的很多,是进入南岭最近的小镇,是山苗通外的最近的小镇。南岭其实不是岭,是个不知有多大的山区,山区里有着数不胜数的草药和名贵的动物,富贵人家都喜欢这里的皮草,尤其是京城的富人好拿这儿的皮草炫耀。名贵草药这里更是齐全,中原有很多的草药就是来自这里。而山里却住着无数的苗寨,那都是不服王化的,野蛮好斗。朝廷数次围剿都大败而归,后来见他们也不出来作乱,就不在派兵,只在大庾镇按了个兵营。兵营人少不敢招惹苗人,而苗人也不想惹来麻烦,也就不去招惹朝廷。边疆的稳定引来了商人,只要有利的地方就有商人,商人从这里买来上好的兽皮、草药,然后运到内地,卖掉,中间的价格翻了几十倍,造就了很多的富人。但南疆乃苗人之地,而苗汉是世仇,南疆到内地的路途又遥远,又不乏见财起意的,拦路抢劫的,因此有发家的,也有破产的。 这一天,太阳**辣的照在地上,虽然到了秋天,可晌午的阳光还是那么的毒,镇口哨卡上十几个官兵躲在大棚下,几个桌子上杯碗狼藉,地上扔了几个空酒坛,十几个人正忘情的叫着,喝着。今rì有酒今rì醉,说不定到了明天喝酒的家伙就没了。十几个人都知道,在南疆死个人就像死个鸡一样,所以他们想的开。这时候正是晌午镇里人、山里人,要么正在吃午饭,要么就睡晌觉。路上一个人没有。 喝着喝着,对着山的方向几个官兵不喝了,直勾勾的向对面的路上看去。两个人,一副担架。前边的是个男人,白眉白发脸上隐隐布满伤痕,可那伤痕却让男人充满了别样的魅力,妖邪。穿着兽皮做成的马甲,露出了伤痕痕累累的双臂,一双大手抬着担架。可真正让官兵直眼的是后面抬担架的女人,这条路来来往往的人中还没见过这么美的人儿,面似芙蓉,眉如柳,腰似迎风杨柳,一头青丝直垂腰下,只挑起两股在头顶绾了个简单的垂云髻,白sè的衣服上满是尘土。 “站住!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几个官兵围了上来。 “白猿,回家”男人答道。这一男一女正是从山里出来的白猿、华采月。 为首的的官兵撇了一眼白猿,皱了皱眉,他是这里的老人,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一眼就能看个仈jiǔ不离十。看这白猿就如同看到了一头凶兽,充满了危险。而山苗就是凶狠好斗的凶兽。为首的官兵来到华采月的旁边,两眼顿时放光。 “看什么看?小心你的眼睛!”华采月非常的不客气。 “哇!小姑娘好辣的xìng子!不知你抬得是什么人?”小头目看到了躺在担架上的华博文。 “小姑娘!看来着病人病的很重呀!镇中最好的客栈是南疆客栈,前边就是。”小头目向华采月指着客栈的方向。 “谢谢!” “不用客气!” 白猿和华采月抬着华博文小向镇中走去,看这两人走远,众官兵道:“头!你今天怎么了,这么美的小妞就这么让她走了?怎么着也得让我们过过嘴瘾或弄俩钱花吧!” “你想死?”小头目对着说话的官兵道:“这两个人我们惹不起!” 南疆酒楼,大庾镇最好的客栈,上等房也是大庾镇最好的客房。白猿和华采月住的就是最好的一号二号房。 晌午本是个安静的时候,尤其是现在,午饭时间已过,太阳也已经西移。南疆客栈却热闹起来,店老板不断的叫着:“唉!这不是张大官人吗!里面请,上等三号房。” “哎呀!王将军,是那阵风把您老给吹来了?请进” “李老英雄!里面请!” 一会儿上等房都住满了人,中等房很快也住满人。老板的脸不断的笑着,长时间的笑脸,脸都有点抽筋。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进账就是脸不要了也得笑呀。 “张有钱张大官人,扬州首富,靠贩卖南疆稀有货物发家发家致富,南疆路不好走,他走了十几年,却路路畅通,财运亨通。王彦生王将军开国功臣,封’安乐王’却不称王爷自陈将军,当天下太平是,皇帝罢了功高盖主的几个大臣,王将军就是其中之一。未防皇帝加害,自贬南疆,盖了个安乐山庄从此逍遥山野。李长青平安镖局的总镖头李老英雄,常保南疆之路,从未失过镖,保的就是来往南疆的商户。”华采月皱眉道“这几人怎么都来到这里!这几个人也是威名赫赫的人物。” “掌柜的!”一声霹雳,走进一大汉,黑脸黑衣络腮胡子一双凶狠的眼:“来一间上等房!” “杨爷!上房没了!就剩下等房了!”掌柜的小心翼翼的说。 “没了?就让他们让出一间来!” “杨爷!这不合适吧!他们定金都付了,我也没办法呀。” “怎么?我给不起钱?”啪的一声一大定银子拍到桌子上。“叫他们腾出一间” “杨爷!你看上等房里住着的人,我得罪不起。” “他们你不敢得罪,那就敢得罪我?” “不是!你看!”掌柜的拿出账本,指着账本道“你看王将军,李老英雄,张大官人,赵大侠,”大汉脸sè越来越难看。看着看着眼一亮,“白猿是谁?” “不知道!他第一次来” “让他让出来!” “这·····杨爷,不合规矩,要不你老跟白少侠商量商量” “哈哈·····好!掌柜的我也不难为你,我叫他让出了!哈哈····白猿!谁是白猿!”声音震得客栈嗡嗡乱想。 “我是!”白猿缓缓走下,“你想叫我让房?” “哈哈·····你是什么人?上等房不是什么人都能住的!你看王将军、李总镖头、张大官人、赵英明赵大侠。还有我‘霹雳火’杨震哪一个不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你一个无名小人物还敢跟我们住一块,”杨震瞪着眼。 “我不是什么名人!只是个奉公守法、从不恃强凌弱小人物。”有对掌柜的的说:“掌柜的我交了定金你看着处理吧!”白猿说完往凳子上一坐。“掌柜的上茶” 掌柜的赶紧的指使伙计给白猿倒茶,伙计赶紧提着壶跟白猿斟上水,白猿端起茶杯就要喝。 第四章 十香软筋散 - 默雨消痕 - 焯杨 () 白猿的茶杯刚要端起来,杨震嘿嘿一笑,一伸手按住白猿端茶杯的手,白猿端起茶杯的手却依然向嘴边移来,杨震目光一凝,一咬牙脸上青筋暴起,死命往下一按,咚的一声,只见杨震五体投地趴在了地上,右掌拍在地上,花岗石地面生生拍出了一个大手印。反观白猿稳坐凳子,右手的茶杯移交到左手,白猿一饮而尽。 “杨大侠不用客气,行此大礼可折杀小弟了!请起请起!”白猿双手要将杨震扶起。杨震恼羞成怒一把抓住白猿的胳膊,另只手往白猿的腰间一探,一声低吼一举一甩,只见人影一闪有一人便被扔出了客栈。然而站在屋内的却是白猿,被扔出客栈的却是扔人的杨震。被扔出去的杨震却没有再进来,一阵马蹄声响起,传来杨震的声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小子我们后会有期” “哈哈・・・・好!真是英雄出少年呀!我李长青有礼了!”李长青大笑着走了下来。 “我不认识你!”白猿皱眉道。 “这是平安镖局的‘一路平安’李长青李总镖头,是南疆商路的第一条好汉!”客栈掌柜献媚道。 “这位少侠这‘沾衣十八跌’练得炉火纯青,不知师从武当哪位真人呀?”李长青笑道。 “我不明白李总镖头说的是什么?”白猿疑惑的问道。 “哈哈・・・・・”李长青大笑。“少侠太谦虚了,来来来!今天少侠吓退杨震,可见英雄了的,今天老夫做东,请在座的英雄痛饮一场。掌柜的把你们最好的菜、酒全拿上来,” 须臾酒菜摆满酒桌,众人皆是草莽,哪有什么规矩,早已吆三喝四,喝成一团。正喝着热闹。忽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掌柜的,来一桌酒菜,菜要素菜,酒要素酒。”众人望去,三位美女,中间的小姐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粉红纱,肩若削成腰若盈握,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两边的丫头貌虽不及小姐倒也娇俏可爱。店伙计忙把三位美女引入空桌,擦桌子擦凳子,这里女人本就少见,如此漂亮的女人更是少见。 小姐捂着鼻子:“小兰,这儿的气味有点怪!” “是呀!小姐!你看乱糟糟的,我说不来吧,你非要来。小姐如果你受不了这气味那我们走吧!“ “到哪儿去?我要是有办法我也不想到这里。”莺声燕语让人酥麻的甜甜的声音带着伤心。顿时有几个大侠口水流了下来。 “唉!小姐!不要伤心了!要不点上龙蜒香除除臭。” “也好。”慵懒的声音。 小兰从包里拿出一块龙涎香,轻轻点燃。很快一阵清香弥漫整个客栈,客栈里顿时风月无边。小姐轻轻的挥了挥手站起来对满客栈的豪杰道:“诸位大哥,小女子家母,病入膏肓,就等千年灵芝救命。还望各位大哥,高抬贵手就把千年灵芝让与我把!”声音悲悲切切,扣人心弦,惹人怜爱。 “小姐!看你风尘仆仆,独自一人千里救母,孝行感人可千年灵芝能起死回生万金难求。你有钱吗?”张大官人不但贪财,还好sè,看向小姐的目光充满了渴望。 “没有!我・・・・我母亲病了好几年了,家财耗尽了,要不我也不会卖身救母”小姐倒在桌子上嘤嘤啜泣, “小姐芳名?今年芳龄几何?”张大官人双眼放光。 “小女子复姓上官名学蕾,今年十九。没有婚约。嗯・・・・”上官学蕾继续嘤嘤哭泣,哭声犹如呻吟,直听得的一众英雄豪杰一阵酥麻。不错一屋的豪杰全酥倒了。 嘤嘤哭泣的上官学蕾不哭了,站了起来,吃惊的问:“诸位大哥怎么了?怎么都倒在地上了,是不是不想帮我了,”上官学蕾两眼中哪有悲伤,却是一脸的戏谑。 “这是怎么了?”李长青吃惊的问。 “没怎么!就是你们吸了我的《十香软筋散》,站不起来了” “五毒教的恶贼”王将军怒道。 “将军,你看过这么漂亮的恶贼吗?”上官学蕾嘻嘻笑道。“诸位不要害怕,教主只是想请诸位英雄去做客。”上官学蕾一挥手,唰唰的进来二十几个黑衣人“抬走” 走到白猿身边两个黑衣人手一翻,两把匕首狠狠向白猿扎去,一前一后,朝心脏的位置扎去,啊・・・・・,两声惨叫,但死的却不是白猿,而是那两个黑衣人,本该刺向白猿的两把匕首分别刺进了两个黑衣人的心脏。 “你没事!”上官学蕾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上官学蕾双手一挥,霎时客栈布满了黑烟。黑烟散尽,上官学蕾和黑衣人踪迹全无。就连两个死人也没了。 “难道这是个yīn谋?根本没有千年灵芝,这是五毒教设的局,”王将军思索道。 “肯定是,我接到消息,说是大庾镇今rì有人要卖千年灵芝。”李长青到 “千年灵芝功效神奇,有起死回生之效,普通人吃了延年益寿,练武之人吃了有增强内力之效。”赵英明道。 “如此的神奇之物居然是个局,五毒教竟然如此歹毒想把我们一网打尽。”王将军愤然。 “十香软筋散两个时辰的药效。时辰到其毒自解。”华采月本是百草堂的人,对一些毒物了解甚多。 天慢慢黑了,众人已经恢复,白猿见众人无事。便对掌柜的道:“有什么晚餐,给我端进房”白猿走进客房。不多时店伙计就端进了饭菜,对白猿道:“这是本店的几样拿手小菜,这是十全大补汤,用数十种名贵草药煎熬而成,味香醇,酸甜。这是这是十年陈酿百味酒,请白大侠品尝。” 白猿到了一碗酒,尝了尝,“好酒!里面泡有十年银环蛇胆,壮年熊胆,赤尾蝎,青头蜈蚣,嗯?”白猿又尝了尝。“还有一种连我也分不清的” “客官也是好酒之人,请客官慢慢品尝,小人门外伺候这。”伙计退了出去。 汤很好喝,酒也很好喝,小菜更是可口,折腾了一下午,累了也饿了。饭菜吃的很快,酒也喝得很快,吃着吃着华采月的脸绿了。白猿飞快出手,封住了华采月全身穴道。 白猿的脸也绿了,门开了,进了一个黑衣人,把手里提着的店伙计往地下一扔,顺手把门一关。“白少侠,华姑娘,这汤、这酒,是不是别有风味!” “是你!”华采月怒道,如果不是被白猿封住了穴道,早就暴起伤人了。 “是我!华姑娘父子命好大,重伤之下群狼之口居然活了下来,看来是这位白少侠救得你了。不过白少侠你长辈没告诫过你,多管闲事的人,命一般长不了。” “藏头露尾的狗贼,你也就干些偷袭、下毒、暗杀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有本事把我毒解了,光明正大的打一架”华采月气的怒目圆睁。 “我本是见不得光的人,怎能光明正大?只要能达到目的,哪管用什么手段?” “你下的什么毒?”白猿问。 “你想解?这十全大补汤。百味酒,本是大补之物,但中间要是加入点别的什么东西,就变成了无药可救的毒药,” “你确定无药可救?” “确定!”突然黑衣人喘不动气了,用手摸着脖子,脖子上插着一根筷子,黑衣人直挺挺的倒下死了。 “你没事!”华采月惊得张大了嘴。 “有事!不过暂时没事。”白猿手一挥褡裢上露出了一排银针,随着银针的刺入华采月的身上,华采月的脸sè慢慢好转。“你没事了,好好休息一晚,再排几次毒就没事了,” 华采月望着脸sè依然发绿的白猿,“那你的毒呢?” “这点毒难不住我,但现在不能解毒,解毒后我会虚弱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怕会出现意外。”白猿闭上了眼,脸sè慢慢恢复了正常,脸sè却有点苍白。 呀・・・・华采月尖叫,死去的黑衣人不见了,只剩下了一滩血水,发着恶臭。 随着尖叫,门开了王将军,李长青,张大官人、赵大侠,掌柜的闯了进来。 “化血散!五毒教的化血散,毁尸灭迹的化血散。”李长青走南闯北见多识广。 “斌子、斌子、”掌柜的抱起店伙计拼命地晃着。 “他没事,只是被打晕了。”赵英明过去拍醒了店伙计。叫斌子的店伙计茫然的晃了晃脑袋,“唉!怎么就睡了,误了事又得挨骂。”一睁眼看见看了掌柜的慌道:“掌柜的!我没偷懒,我・・我・・我” “他什么也不知道,”王将军叹道。“掌柜的,叫人收一下,白少侠折腾了一天,也累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张大官人长舒了一口气 第五章 坎坷回家路 - 默雨消痕 - 焯杨 () 第二天当白猿睁开眼时,众人已在大堂中了,张大官人不断的跟各个卖兽皮的,草药的讨价还价。李老镖头正盘算着这一趟能收多少钱。王将军不断的四处看,王将军是当过王爷的人,一般的东西看不上眼,也许只有千年灵芝才是他的目的。赵大侠只是喝酒。这里大大小小的交易。一夜之间这里变成了集市。 白猿坐在赵英明的桌前,看这四周。“多谢,白少侠!要不是白少侠相救,我们可就不好说了。”赵英明看着白猿疑惑的眼神笑道:“白少侠是不是很奇怪,冷清的大庾镇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白猿没吱声,只是默默的喝着水。 “要不来点酒?回笼酒是非常舒服的,我每天晚上都要喝醉,第二天早上再喝一点。头就不疼了,” “昨天我没醉,所以不用回笼酒。我也没有喝酒的习惯,喝多了离死就不远了。我还没活够。” “哼哼・・・・・是吗?你看看他们累不累,每三个月都要到这里收购草药,兽皮。当地的猎户会把兽皮会大批的运来,外来的商家买走,又辛苦的运到内地,有的命丢了,有的钱没了,有的成了百万富翁。” “你常来吗?” “不!听说有千年灵芝,就来了,谁知是陷阱。” “那姑娘真是五毒教的妖女?’ “不知道,十香软骨散确实是五毒教的毒药。你什么时候走?” “马上!” 白猿赶着一辆马车达达的走在路上,南疆本是多山多水的地方,这不走了不到半天,就碰到了了山林,走进山林马车就停了下了,因为路zhōng yāng横着一颗断了树,而树下却压着一个女孩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瓜子脸,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哎哎,看什么看呀!你快救我呀!”姑娘挣了一挣衣服滑了一下,胸前的两团白花花的东西晃了一晃。“你你・・・・・还看!有什么好看的!”那姑娘急的就要哭了。 华采月看到压在树底下的女孩,感同身受,如果不是白猿相救,自己早死了。华采月跳下马车,就去救那女孩。白猿一把拉住华采月,表情奇怪,“我去吧,你劲小抬不动那棵树。”。白猿走到姑娘身边蹲下, “谢谢”姑娘感激的望向白猿,白猿奇怪的看向姑娘,姑娘眼中异彩一闪,白猿眼中一阵恍惚,就像是被姑娘的美貌给迷住了。 横在路中的大树离白猿最近的一段却露出了一根剑尖,剑尖一闪刺向白猿的咽喉。 华采月一声尖叫,,压在树底下的姑娘已经闪在一边,一脸的冷笑。一脸嗜血的表情,血光是她最喜欢的东西,尤其是鲜血飞溅的时候。 一声惨叫,一片血光夹带无数的木屑。姑娘的脸上一阵抽搐,剑是插在白猿的脸上,但惨叫流血的却不是白猿。白猿仰卧在地、左脚驻地,右脚踹人了树干里,一个脑袋碎裂脑浆、鲜血洒满一地、身如幼儿的侏儒躺在地上。剑不是插着白猿的脸上,而是白猿嘴里含着侏儒的剑。满地的鲜血,破碎的头颅,华采月吐了,吐的脸sè发白。 姑娘脸sè变得惨白,慢慢后退。一边摇着头一边恐惧的叫道:“魔鬼!魔鬼!你不是人!” 啪的一声!白烟弥漫,一只飞镖无声无息的钉向白猿的咽喉。一阵风起,白烟散尽,姑娘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个死的侏儒,白猿手里拿着一只飞镖正在欣赏。 “一剑封喉高猛,一刀夺命鲁镇,一镖无常田保全,一笑勾魂任静。”华采月脸sè苍白,胆汁都吐出来了。 “他们是什么人?” “杀手!江湖上闻名丧胆的‘绝命四杀’,自出道以来,从未失手。” “失手的代价就是死”白猿冷笑。 “一笑勾魂的摄魂眼,在毫无防备下,无人能躲,你是怎么躲得?” “因为我有了防备”白猿把镖收了起来。“你看这颗大树,一抱粗,什么样的风雨才能让它折断。” “这几天无风无雨,晴空万里”华采月不解。 “有刮断此树的风定是猛烈无比,飞舞的的大树,枝桠又怎会完好?咂中的姑娘又怎能只是压在树底下?” “在那样的大风下,枝桠必断,咂中的人必成肉泥。” “我们走了半天,你看见过别人?” “是呀!三月一度的大庾镇集会,应该有很多人呀?可我就见了这两个杀手” “那侏儒应是一剑封喉,高猛应不是真名,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是呀!高猛一点都不高大威猛,” “那姑娘肯定是一笑勾魂,任静,摄魂**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确实是个美人” “飞镖的主人一镖无常田保全出手时机把握的很好,可是有点弱。” “这也弱,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出过手。不过在你变态面前,他的确有点弱了” 白猿走到树根部,断口平滑,“好刀法!不愧一刀夺命,断口平滑,分明一刀两断。那肯定是力大无穷、快刀无双的鲁镇了,倒是一条好汉。” “只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好汉,不过在你眼中也只是不错罢了” “前方是哪里?” “老宋茶馆!” 一片古树,一片树荫,树下几间草房,草房前几个桌子。路旁一旗帜随风飘扬,上书一个大大的‘茶’子,据说这面旗是安乐王爷送的。这个茶馆处在大庾镇、丰州之间,南来北往的路人,都喜欢在这里喝杯茶休息一会儿。开这座茶馆的老人十几年了,从壮年到老年。常走这条道的人都叫他老宋,茶馆叫‘老宋茶馆’。 今天老宋茶馆坐满了人,吹牛的、谈风月的、江湖趣事的,正热闹。得得一阵急响,众人齐望向大路,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腿一动,,带着一根枝条抽着马屁股,跑得越快抽的越恨,抽的越恨马跑得越快。更让人吃惊的是,马后的车厢,整个车厢插满了箭,拇指粗的箭杆死死插在车厢上。 茶馆中飞身窜出一人,双手抓住缰绳一带,飞驰的马嘶鸣一声,嘎然而停。 “好大的力气!”众人惊叹。 “他是霹雳火杨震!”有人认出了带马之人。 杨震安抚好受惊的马,打开车门,暗暗吃惊,车厢内同样插满了长箭,可里面没人,要是有人的话,早就成了刺猬。众人围了上来,“没人”众人长出了一口气。 “这不是普通的箭,这是弩,唐门的狮头连环弩”一中年大汉叫道。 “万大侠,你认识?”有人认出中年大汉。 “当然认识!我曾经见过唐门使用过它打退强敌” “你什么时候见过?”一个如铃铛般的清脆的声音响起。 众人向茶馆望去,不知何时茶馆中多了两个人,男的白眉白发,女的清新脱俗。地上的担架还躺着一个人。 “白猿,是你!”杨震认出了白猿。 “杨大侠,你认识他?”万姓大汉问道。 “一面之缘,谈不上认识。不过好功夫。”杨震尴尬。 “这位万大侠想必是‘圣手’万斌万大侠了”华采月笑道。 “区区正是在下,姑娘好眼力” “这不难猜,对唐门如此了解的除了圣手外,还能有谁?当年以一手暗器威震武林,扬言打败唐门,到后来不知是怎么了,却发誓永不踏入四川。” “不错!当年我年轻气盛,拜访唐门,正好目睹了数百高手攻打唐门,本来败退的唐门,一抬出狮头连环弩,数百高手纷纷毙命,只走了几十人。而狮头连环弩并不是唐门最厉害的,排名其上的还有‘火雷子’、万花筒、天女散花。还有不知名的种种暗器。这使得我心悦诚服,甘拜下风。并且为自己的无知感到惭愧,便发誓再也不踏进蜀中半步。姑娘博闻强记,见识广博倒也令人钦佩。” “过奖,我不过是从小就听爷爷讲故事,听的多了而已” “那你爷爷肯定也是个了不得的英雄了?” “我爷爷是百草堂的堂主华寻道,” 怪不得华采月年纪轻轻知道的那么多,百草堂救人无数,各门各派都有人。而每个人受伤都有个故事,时间长了百草堂也就成了知道江湖隐秘最多的地方之一。 “前段时间听说华堂主的儿子华博文,孙女华采月在大庾镇失踪,据逃回的华博刚等人说华博文父女已被五毒教杀害。难道你就是华采月,躺在担架上的就是你父亲华博文。’” “不错,正是。我想麻烦众位英雄一件事。” “什么事?华姑娘请讲!百草堂医术无双,不知救了多少英雄豪杰,百草堂有事我们义不容辞,”众人齐道 第六章 百草堂突变 - 默雨消痕 - 焯杨 () 在座的英雄个个义盖云天,百草堂可是个能救命的地方。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说不得不知什么时候就有可能生命垂危的时候,到了那时就得求百草堂了。如果现在让百草堂欠些人情,在座的还是乐意的。 “多谢诸位英雄!我华采月保证如果诸位有什么用的着百草堂的地方,我百草堂定会尽心尽力以报今rì之恩,你们看我父亲为什么躺在担架上?”华采月一指马车。:“你们知道着马车是谁的吗?为什么会乱箭设成这样?” 众人摇头,急急催问。 “自从到了南疆,我们处处遭人暗算,一群人被打散,父亲被打成重伤,后被白猿白大哥所救,我也不知到底是不是五毒教干的。我伤好以后,想回家给父亲治伤,但是在大庾镇被人下毒;路上被绝命四杀刺杀;马车又遭乱箭袭击。如果只有我和白大哥两个人倒也不怕。可我父亲昏迷不醒,我功夫又不好,再有人来刺杀,恐怕凶多吉少。只要诸位英雄能保我返回百草堂,我百草堂必有重报。” 众人沉默,能请的动绝命四杀的,能使用唐门狮头连环弩的角sè肯定不是简单的角sè,不是什么人能得罪起的。 华采月望着众人,原来热情澎湃的场面静了下来,充满希望的双眼慢慢黯淡。“唉・・・・・算了!我父亲的命是命,你们的命也是命。这一路风险太大,是我唐突了。对不起!”华采月绝望的眼神让人心痛。 “华姑娘不要说了!就算风险再大,难道我堂堂七尺汉子,还怕这点风险?这一路我路武保定了。”一个叫路武的青年站了出来,到也器宇轩昂。 一人站了出来做出了表率,剩下的人热血上头,纷纷表示要保护华采月回百草堂。有了众人的保护,一路上倒也风平浪静,傍晚时分到了丰州城。 丰州城是南疆比较大的城池,高大的城墙上走着来回巡视的官兵。顺着护城河上的吊桥进城,傍晚时分街上行人很少,众人很快就找好客栈,安歇了下来。第二天早上,众人吃完早点。万斌走了过来说道:“华姑娘,我到南疆有事要办,大庾镇集会只有十几天的时间,一来一回时间就来不及了,丰州是个大城,不会再出现意外。那我就告辞了” 有人看万斌要走,又有几人过来告辞。华采月一一答谢,千恩万谢拜别众人。余下几人心中忐忑,正盘算这走还是不走时,客栈外传来一阵喧哗。 “谁是华采月华姑娘?”门口一时拥进一群人,俱是找华采月的。 “告示可是你写的?” “华采月手一挥拿出一张告示:兹百草堂少堂主华博文身受重伤,因路途遥远,匪患严重,为保吾父安全,恳请英雄好汉护我父回百草堂,必有重谢,女儿华采月再三拜谢。 众人看完告示,华采月对众人道:“昨晚共贴繁华处告示十余处,就是盼望各位英雄能保我父女平安,华采月再拜” 不到一天的时间全丰州城,都知道了此事。几十位英雄加上随从一百多位。浩浩荡荡的开向百草堂,不几天的时间,整个南疆轰动起来,失踪三个月的华博文父女不但活着回来,还有一百多位好汉护送。 百草堂坐落在百草山的山顶,,而百草山却是无尽大山中最平凡,最矮的山峰,既不雄壮,也不险峻。但却闻明天下,‘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古人说的不错。百草山因为百草堂而天下闻名。山下小河顺山而流,背拥无尽大山,山中古树参天,怪石嶙峋,野兽出没。而让百草堂兴旺的正是山中的无数的、取之不尽的名贵药材。 今天的百草堂热闹非凡,上百位的英雄好汉齐聚一堂,高谈阔论划拳论道,更有的早就趴在桌子底下了。来往穿梭的百草堂弟子不停的上着酒,倒着酒。百草堂的酒可不是一般的酒,是用百草堂独门配方特制而成,平常人具有滋yīn壮阳,活血化瘀之功效;练武之人具有增加内力之功效。百草堂向来不舍的拿出来,而今天却像水一样任由众人喝个够。 百草堂的掌门华寻道已经笑了一天了,笑的脸都抽筋了,但还在笑。因为本已死的儿子、孙女却回来了,虽然儿子仍在昏迷不醒,但终究还是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而儿子的救命恩人白猿正在密室排毒,身中奇毒的白猿居然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本想亲自动手救治,可上百位的英雄需自己出面答谢。不得已只好交给了主动请缨的师弟华寻法。华寻法的医术仅次于自己,针灸更有独特的一套,华寻道自然放心。 “大哥!大哥!”震耳的声音传来。大厅上静了下来。门外奔来来一个大汉,四方大脸,浓眉大眼,一脸的络腮胡子,一米八的大个子,急冲冲的冲了进来。 “住口!如此莽撞,打扰了诸位英雄的雅兴。还不赔罪!”华寻道本是个古板之人,信奉的就是忠义礼智信。 进来的正是华博刚,跟华博文一块去南疆的师弟。师傅向来严厉,华博刚素来害怕。见师傅发怒,赶紧向众人告了罪,干笑道:“师傅!听闻师兄、和师侄平安归来,急于相见,望师父莫怪!” 华寻道叹了一口气,华博刚向来鲁莽,却也至情至xìng,华寻道不便在说什么。便对华博刚道:“月儿倒没什么。只是你师兄不知什么时候能醒,但对于博武、博仁,来说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华博刚心中一痛,同去的师兄弟四人,两死一伤,只有自己一人囫囵。但见师傅伤心,忍痛忙岔开话头:“听说救我师兄父女的白猿英雄了得。快介绍我认识。” 华寻道摆脱忧伤:“你二师叔正在给他疗伤,应该快好了!” 说话间,内堂转出几人,为首一个老人中等身材,面如贯玉、浓眉细眼,鼻似玉柱,薄薄的嘴唇两角微微上翘,总给人一种笑的的感觉。后面跟着白发白眉的白猿,清新亮丽的华采月。 华寻道迎上前,冲白衣老者问道;“二师弟!毒解了吗?” 白衣老者:“放心吧!此子身赋异秉,已不碍事” 华寻道对华博刚介绍:“白眉白发的少侠就是白猿白少侠” 华博刚紧赶一步来到白猿身旁,长揖而拜:“谢谢白少侠救我师兄父女,以后如有差遣,当不敢有辞,定竭尽全力,以报今rì之恩。” 白猿双手一扶,赶紧道:“不敢当,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行走江湖当以侠义为先,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大叔这样就是折杀在下了” 听着白猿说话,华博刚脸sè越来越难看,白猿话必。华博刚一声怒喝,挥拳击向白猿的脑袋,华博刚怒目圆睁,带着红丝,尽力一击。白猿向一边一闪,奔雷般的一拳便击空了,惯xìng使得华博刚收拾不住,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期间快如闪电,眨眼间华博刚就倒在了地上。 华寻道大怒,一指华博刚“博刚你在干什么?” 华博刚一翻身从地上爬起来,面目峥嵘,双眼通红,浑身乱斗。一指白猿,神sè俱历:“他!他就是杀我们的人,他的声音到死我也忘不了!”华博刚悲笑一声,向白猿狂攻而去。被华寻道一把抓住摔到一边,“华博刚,你到底要干什么?” “哈哈・・・・干什么?师傅你知道他是谁?”华博刚凄厉的大吼:“他就是袭击我们的黑衣人,他就是其中的一个,他的声音我太熟悉了。” “不是的!不是的!”华采月哭着摇着华博刚的胳膊,“你是不是听错了。你肯定听错了!” “听错了?哈哈・・・・你知道我们十几个人,只回来了我们五个,你五叔、六叔是怎么死的,你大师兄、三师兄、五师兄是子么死的?你父亲是怎么昏迷不醒的?”华博刚一指白猿:“都是他!他的声音我死也不会忘记,如果你们不信叫张浩、崔柱叫来,让他们认认。”华博刚一指其中的一百草堂的弟子吼道:“叫他们两个来!快去!快去!”华博刚瞪着红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白猿,唯恐白猿逃走。 等了一会,那个百草堂弟子回禀人一来到,张柱、崔浩二人自从南疆归来后,也许是惊吓过度,而变的jīng神恍惚,时常被梦寐折磨。神气飞扬的两人,如今变的胆小怕事。一见这阵势早已吓得瑟瑟发抖。 华寻法怒道:““这就是你说的张柱、崔浩,”白猿问道。 一听见白猿说话,两人的神sè大变,恐惧更甚。 “这两位兄弟,可认识我。?”白猿心中不安。 啊・・・・两人一起惨叫,连滚带爬的向外逃去,“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凄惨的叫声渐渐远去。 众人唰的一声围了上来,十八般兵器全部亮了出来。 华采月颤抖的问:“白大哥!是不是你?” 白猿冷冷的说道:“我不知你们说的是什么?我自小生活在山里。这是第一次出来。”白猿的脸sè一变,竟然慢慢变绿。 你不是五毒教的,那怎么会五毒教的毒功?众位英雄都知道只有修炼了五毒教的毒功,发功时脸sè才会发绿。” 第七章 漫漫毒发路 - 默雨消痕 - 焯杨 () 华博刚振臂一呼:“诸位英雄、百草堂的众弟子,还不动手杀了五毒教的狗贼” 众人哗的一声应诺,各自挥舞着兵器杀向白猿。围在中间的白猿脸sè更绿了,吼・・・・・一声虎啸从白猿的口中吼出,整个大厅震得乱晃功力浅薄的直接震昏,如华寻道的功力也退了好几步,脑子一阵眩晕。当众人恢复过来时,白猿早就不见了。 众人寻足迹追去,入后山翻过几座大山后就不见了踪迹,华寻法不甘心又领众人搜寻了数天,毫无收获,不得已只好收兵。 自从白猿逃走,华采月便茶饭不思,容颜憔悴,身体消瘦。华寻道看着心疼,知道华采月的痛,不断的来安慰华采月。不管谁来劝说,华采月就是不相信白猿就是袭击自己的仇人。 仅过几天又传来噩耗,昏迷不醒的华博文全身发绿而亡。华采月更是痛不yù生,病在床上。经研究众人断定华博文中的毒是五毒教的‘翡翠绿’,此药剧毒无比,沾之既亡。但是五毒教的人却能利用‘翡翠绿’修炼毒功,练此功之人运功之时全身发绿,中着亦全身发绿而亡。此毒虽无解但练此功者可吸收此毒,帮中毒者解毒,亦能延长毒发时间。以毒功延长毒发时间,必须每隔一段时间便施展一次,随着次数的增多,中毒者的毒素也会越聚越多。最终不治而亡。而华博文便是在没有白猿的毒功延缓下,而毒发身亡。 暴怒的华寻道更是广发武林贴,以百草堂的镇堂之药‘九转还阳丹’来悬赏擒杀白猿。“九转还阳丹”据说不管多重的伤,只要留有一口气就能救活。江湖上顿时轰动,不少的武林人士便四处的寻找白猿的足迹,梦想得到救命的仙丹。 百草堂的北面是一片平原,一条长江从西向东横贯整个平原,据说向东流入了大海。而背面的无尽大山绵绵不绝不知几万里。据说百草堂的一位前辈追一只灵狐而入,历经一年方狼狈而出,而武艺高超、医术无双的这位前辈从此半步也不敢踏入山林。就是连平时亦不敢踏入别的山林,只敢走在平地上。 大而凶险的山林是人的禁区,但却是野兽的乐园,比野兽还野的白猿却是像回到了家。自小生活在深山中的白猿,犹如龙入大海,鸟翔高空。 身中剧毒的白猿,虽摆脱了百草堂的追杀,但是本来被华寻法用银针度厄之法解得毒却爆发的更加猛烈,白猿差点就被毒死了。白猿想不明白,南疆客栈中的毒虽然厉害但自己还能控制,怎么被华寻法使用银针度厄解毒后反而控制不住了?银针插得穴位也没错呀!事后喝的草药也没事呀!自己也是个大夫,也会解毒。白猿摇摇了脑袋,既然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只要每天都想一会就行了。大好的时间还是看看怎样保住命吧。 白猿掏出一本书,不是什么武功秘籍,只是一本《黄帝内经》。此书是中国医药史上的奇迹,相传是老祖宗黄帝所写,但是不是黄帝写的就无人知道了,但人人都知道黄帝无所不能,无所不知。而白猿的父亲就是个老中医,自然熟读《黄帝内经》,熟读《黄帝内经》的父亲自然传给了儿子。每天都受病痛折磨的父亲自然也有记不清的时候。这不到了百草堂的白猿顺便讨了一本《黄帝内经》。 百草堂的《黄帝内经》不但清晰,还注满了历代前辈的见解和独特的想法。白猿非常喜欢这本书,自己的一身雄厚内力基本上都是受这本书的启发。 温故而知新,多读几遍就会有新的体会。逃跑的rì子里,这本书已看来不止多少遍了。要不早就毒死了。 深山中人是生活不下去的,人迹也不会到这里,而深入深山内部的百草堂前辈也差点死在这里。既然没有人来的深山,深山就保持了原生态,原生态的深山就有了很多的惊喜。上了年岁的草药,珍禽异兽比比皆是。 一颗二百年的灵芝差一点要了白猿的命,而看守灵芝的一条斑斓毒蛇的一口毒液却救了白猿的命。这次经历让白猿明白了自己中的毒,只有毒药才能克制,良药对白猿来说只会死的更快一些。 毒发的痛苦一次比一次猛烈,同样让白猿明白了一个道理,以毒攻毒只是饮鸩止渴。随着体内毒素的越积越多,就像吸毒一样,最后最终一死。但白猿一直坚持着,因为已经快到家了。 一路上白猿不是被毒蛇咬,就是被毒蜂蛰,顺便也吃了无数的毒物。到了最后毒死了成片毒蛇的白猿已经浑身发绿,望着熟悉的景sè,看着同样一片绿幽幽的眼睛时,白猿艰难的说了一句话“青衣,不要碰我,我身上有毒!”便昏死了过去。 等醒了时,发现是痛醒的,大部分人是痛昏的,而自己却是痛醒的,酥麻的皮肤,撕心裂肺的体内,白猿知道麻烦了。 勉强睁开眼的白猿,看到了逍遥侯和月牙。而自己正泡在石锅里,以前都是煮别人,现在被煮的人变成了自己。全身的插满了银针,每个穴道上都插了银针。银针不够用有的地方就插了一种细如银针的刺,这种刺白猿研究了很长时间,却不知叫什么名字,只好叫银针刺了。白猿曾用它代替过银针用在华博文身上,才过了多长时间,就改用在了自己身上。 插满银针的白猿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不是不想,而是全身的穴道被封,想动动不了,想说说不了,连睁眼都难。 人模猴样的逍遥侯,一边试着水温,一边尝这味道,颇有白猿治病救人的风范。望着锅里的药材,白猿认了命,反正要死的人了。就让逍遥侯折腾吧,不过不甘心的是死就死吧还得受一回折磨。 白猿心里明白逍遥侯是想救自己,这一套也是自己天天用的。然而这一套是为了救身受重伤、生命垂危的法子,以银针刺穴激发穴道,将药水中的jīng华通过穴道吸收到体内来加快药物的吸收。可自己不是重伤,是中毒。需要的是由里向外的排毒不是有外向里的吸收。随着药物jīng华不断进入体内,剧毒早已被逼到体内了。逍遥侯看来还是怕药效不够,草药多放了不说,还把白猿全身的穴道全打开了,白猿施救时最多不过三百多根银针,而白猿自己感觉到自己身上得有一千多根,如此巨大的药力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了的。 洞内本来只有一口锅,而现在成了两口,洞外的也搬了进来。也许是开的穴道太多,药效吸收的太快,一口不够用,便用了两口轮流使用。白猿只好闭上了眼,既然没办法阻止就听天由命吧! 当锅内失去药效后,白猿便被逍遥侯提出了进行一次全身按摩。逍遥侯的动作比白猿还快,还潇洒,怪不得叫逍遥侯。按摩完的白猿又被插满了银针给扔到了另口锅里。被折腾了一天的白猿发现自己没有死,居然还活着。 白猿睁开眼感激的望了望正在休息的逍遥侯、忙碌的月牙,又闭上了眼。静下心了的白猿不再理会外面的事,外面的事不是自己能理会的。既然管不了索xìng不去管。没死的白猿便想怎样才能好好活下去。 像白猿如此雄厚内力的人都会内视,静下心的白猿回想起所学《黄帝内经》对体内细细观察,但凡修炼之人不过修的是jīng气神,jīng生命之基础,气是生命之根本,神是生命之存在。jīng气神有任督二脉联通而存于上中下三丹田中,上丹田为泥丸宫,中丹田为膻中穴,下丹田为关元、气海,神阙,命门、等穴道所在。由任督二脉连在一起。上丹田主藏神,关系这一个人的记忆、情感、智力;中丹田主藏气,承载了一个人的生命虚实。下丹田藏jīng,jīng是一个生命的初始是生命的本源。三处丹田中皆有一股真气保护,方不至于让白猿失去意识,失去生命。 这是白猿十几年的勤学苦练养成了习惯,就是睡觉的时候体内真气亦不停的循环。因为生活在深山中一个不注意就会命丧黄泉,而生存的首要法则就是不给别的野兽偷袭的机会,而每个野兽都有自己的独特本领来躲避偷袭。而不断循环的真气就让白猿有了足够的机jǐng来保护自己。 现在体内的状况非常的糟糕,剧毒在不断的破坏身体组织,体内吸收的草药jīng华一部分成了毒药的帮凶,一部分在不断的修补毒药破坏的组织。在没有意识控制的真气只是保护住了三个丹田,并不插手两者的争斗。 白猿心中明白了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活命的机会,无意控制的药效尚能与剧毒一拼,在意识控制下药效岂不能胜剧毒。在白猿意识的引导下,从丹田内调出部分真气协助药之jīng华不断的压制剧毒,控制着药汁jīng华不断的修补经脉。这是一个细致的活,需要慢慢的细心的进行。这剧毒一沾上药汁jīng华就会爆发的更剧烈,还要用真气把两者分开。如此苦的活也只有白猿能坚持下来。 第八章 祸焉福所依 - 默雨消痕 - 焯杨 () 白猿入定不知多长时间了,也不知被逍遥侯折腾了多少次了。就算白猿能坚持,逍遥侯却坚持不下去了,辛辛苦苦的将近一个月了。铁打身子也撑不下去了,何况是一个脑子不大灵光的猴子,本来就瘦的逍遥侯现在成了骷髅。胖胖的月牙成了竹竿月牙。 药材已经没有了,白猿体内的剧毒,早已被逼到了丹田之中了,这是练武者的忌讳。丹田是练武之人的根本,人的jīng气神全部汇集在丹田中,是人最jīng粹的能量。尤其是下丹田,是藏jīng之地,jīng是生命之本源,无jīng之人就是个死人,所谓jīng尽而亡说的就是这样的。在生命本源的旁边放着随时要人命的毒药,这就意味着随时都有jīng尽而亡的危险。 白猿就是把毒逼到了下丹田中,没办法,不能动不能说的白猿毒逼不出去,只好逼到了丹田内。最起码用真气还能压住,虽然危险,命算是保住了。有命才会有一切。 感觉到身体不再吸收药效。白猿便睁开了眼,看到了皮包骨的逍遥侯、月牙呼呼大睡。白猿无奈的叹了口气,动物比人简单,只想救自己命的逍遥侯、月牙已经尽力了,虽然法不对,但对于一只猴子和一只黑熊来说已经做的非常完美了。这不自己的命不是保住了吗?如不是他们拼命自己早就毒死了。只要活着体内的毒以后会有办法的。 南岭的冬天不是很冷,一身简单的兽衣便把冬天度过了。当天转暖时白猿便又走出了深山,体内的毒虽然没解,经过一冬的调养,已经把毒控制了下来。调理身体时,白猿惊奇的发现当体内真气游走全身时真气畅通无阻,顺畅无比。意识所指,真气瞬时而至体内循环之快叹为观止,隐隐身体百穴有了一股吸力,尤其是当真气循环时,一丝丝清爽感觉从全身穴道有外到里游走到筋脉内,再有筋脉聚集到丹田中,经大周天运行后一部分进入血脉从毛孔中排出,一部分变成了真气参加了循环,不断的滋补白猿的jīng气神。 逍遥侯的救治之法虽不对路,误打误撞下倒也送给了白猿一场造化。一个月的银针刺穴,一个月的药物jīng华不断的通过穴道进入身体,身体经脉不断的破坏重组,生生的把本来细小的经脉扩宽了好几倍,本来dú lì的各个经脉连到了一起,这就是所谓的破而后立。经脉的拓宽和联系使得真气运转比平常人快了很多,在真气运转时还产生了吸力。本来浑身的伤痕在这次造化中尽然全部消失了,露出了健康的麦黄sè。 平常人的修炼不过是通过口、鼻,以口进食,经胃肠吸收五谷鱼肉之jīng华,温养自身;以鼻呼吸,经肺吸收空气之jīng华,温养自身。故修炼之人吃饭注重养生,在一呼一吸间修身养xìng。而只用口鼻又怎能比上全身穴道皆开的白猿呢? 全身穴道皆开的白猿,在源源不断的天地能量的供应下,真气已经无比浑厚。没有能量供应的剧毒已经被白猿炼化成了一点,只有原来十分之一大小一团纯黑的剧毒,却再也不能炼化了。就这一小团的剧毒却比原来猛烈了不知多少倍?变狠了的剧毒却失去了同化、激发的能力,只能安静的躺在丹田中被真气团团包住。 全身一千多穴位,不停的向体内输送天地灵气,应该是说被吸进体内。白猿唯恐把自己涨死,只能不断的炼化压缩,浩瀚的丹田内真气已经液化成了液体,里面飘着一团纯黑珠子。如此浩瀚的内力,白猿却发现自己揍人的能力只增长了一点。感觉明显的是身体更强健了,jīng力更加充沛了,脑子更加灵活了。 望着天下无双的丹田,却有一种拥有宝山而不得其门的郁闷。既然不能随意的使用内力那就一点一点的用吧,就想一个穷光蛋突然有了千万财产,却不知怎么花,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分一分的花。 不会大量使用真气的白猿并没在这方面纠结,毕竟自己还是强了一点,jīng气神都比以前强了太多,人不能贪得无厌。知足常乐是白猿的座右铭。 而走出深山,是因为自己毕竟是人不是野兽,应该回到人群中去。顺便打探一下自己的灭村惨案,而自己又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杀的原因。再就是解决一下个人问题,华采月是个多好的女孩子呀,怎么就成了仇人了?一想起华采月,白猿就有点想不明白,怎么一想起华采月就没玩没了了,以前想不明白的就不想了,怎么现在就想起来没完了。 白猿摇摇头,头上起了个大包,对面的大树差点被白猿的头给撞断了,叹了口气,白猿也不知怎么了,一想起华采月就走神,一走神,这不就撞到树了吗? 大庾镇现在非常热闹,衡山派、雁荡山、庐山派、峨眉派、青城派等名门大派,武林世家,江湖游侠上千的武林豪杰齐聚大庾镇,就连路途遥远的武当、少林都派人来了。这么多的人当然不是来游玩的,来这里是为了五毒教。 五毒教联合天音教,山苗三十六寨向中原武林开战了。武林人士纷纷遭到毒手,其手段毒辣惨不忍睹,下毒偷袭无所不用。激怒了众多的江湖英雄。居住在南疆的赋闲王爷安乐王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召集各大门派、各大世家、武艺高强的豪杰齐聚大庾镇,共商讨贼大计。 来来往往的斗了一个多月了,连五毒教的家门口在那里都不知?还不断的损兵折将。此次发起人王将军打天下是把好手,可一牵扯到武林便抓了瞎。刚才又被五毒教的两个高手偷袭给烧了不少的帐篷。 刚出山的白猿在大庾镇一露头,便被一群道士追杀。还没走出森林的白猿就遇见了好几十口的道士,道士只喊了一声“白发”十几口宝剑就照着白猿劈头盖脸的砍了下了。白猿本不是嗜杀之人,又不想rì后被人天天追杀,只好掉头就跑,就凭这几个道士,就是再来几倍,白猿也不怕,虽然不怕但又不能打,又不能解释,只好跑了。白猿想跑能拦得住的还真不多。一眨眼白猿就不见了踪迹。 跑远的白猿不想再惹麻烦,就找了一块黑布把头包了起来。没了白发,看那些牛鼻子还怎么找自己的麻烦。 洋洋得意的白猿还没高兴多长时间,在一声“白眉”的叫喊声中又逃跑了。一群壮汉一片大刀一阵乱砍,砍完后发现人早就跑了。 白猿只感到晦气,出门没看黄历,不过白猿也不会看黄历,白猿心想以后好好学一下黄历,省的以后出门就被人砍。 鼓捣了半天把白眉毛染成了黑sè,心想这回应该没事了。抬头却看见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一个光头,一个居然没有眉毛,两人好像受了伤。 “唉!干什么的?”白猿张口就问。 两人惊得一哆嗦,眼前这么近的一个人居然没发现这不死找死吗。当看到白猿时,两人便瘫倒了地上,看来受了很重的伤。白猿赶紧过去就想扶起两个人。两个人的手一触白猿的手便搜的一下后翻远离了白猿。两个嘴里念念有词,脸上堆满了笑容。 一、二、三、四、五,当数到五时光头就笑不出来了。当白猿走了七步时无眉的人也笑不出来了。 ‘“你怎么没事?”光头吃惊的问。 “我怎么会有事?”白猿诧异地问。 “五息阎王令、七步断肠散,怎么会毒不死你?”无眉想不明白,毒明明粘在了白猿的手上。 白猿看看手笑道:“太弱了!” 光头、无眉见毒药没用,便执刀挺剑攻了过来。光头的刀势大力猛,虎虎生风;无眉的剑轻灵飘逸,诡异莫测。缠斗了几十个回合,二人见战不胜白猿,便卖个破绽掉头就走。 白猿糊里糊涂的被人追杀了三次,好不容易碰见了人少的,岂能让二人跑了,随后就追。两人眼见甩不开白猿,便回头再战。又斗了几十个回合,渐渐落了下风,只好转身在逃。逃又逃不掉,打又打不过,来来回回几十次。光头、无眉直接累瘫在地上。 瘫在地上的二人犹自嘴硬:“要杀就杀,老子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干嘛如此戏耍我们?” 白猿jīng神依然十足,笑道:“无冤无仇为什么给我下毒?’ 光头怒道:“无冤无仇干嘛攻我五毒教?” 白猿脾气很好:“你什么时候见我攻你五毒教了?” 无眉喘着气:“你不攻我五毒教,那你来这里干涉么?” 白猿纳闷:“我来这里难道只能攻你五毒教了?” 光头有点泄气:“不要饶舌了!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白猿道:“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无眉气急:“不就几个问题吗?不至于把我俩折腾成这样吧?” 白猿笑道:“不把你们折腾成这样,你们能安静的让我问吗?” 光头、无眉气得直翻白眼。 “你们的名字?是什么人?干什么的?要去哪里?为什么毒我?” 光头、无眉闭上眼不理白猿,拼命的喘着气。 “你们不支声,我就没办法了吗?”白猿摸了摸光头,看了看无眉“你们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们来自五毒教,能把毒用成这样的只有五毒教的人。你以为把头剃成光头,把眉毛刮干净我就不认识白发白眉了。” 第九章 又闻华采月 - 默雨消痕 - 焯杨 () 二人吃惊的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叫白发白眉的。” 白猿吃惊:“你们真的叫白发白眉?” 光头无奈:“我叫白发,五毒使之绿使;无眉叫白眉,五毒使之红使。” 白猿头巾一摘,露出了一头亮晶晶的白发,把眉毛一擦露出了亮晶晶的白眉。白发白眉看着白猿的样子,吃了一惊。怪不得自己轻易的甩开了追兵,看来这小子成了替罪羊。 白猿耳朵一动,双手一探,抓住白发白眉往林中一闪,藏了起来。不一会五道身影便站在了仨人刚才的位置。五人四处看看,一眨眼就不见了。 “这五人是谁?”白猿问。 白发道:“这五人是青城的掌门青城子;雁荡的掌门悟道禅师;衡山的掌门司马长风;庐山掌门路空大侠;峨眉的掌门静玄师太。” 认出了几个人的白发白眉顿时傻了眼,这可是一群狠人,这事有点麻烦了,得抓紧秉告教主,做好应对措施,要不就吃大亏了。 白猿点了点头:“这群人实力还行!” 白发白眉顿时无语,什么是还行,简直是太行了。随便一个要杀自己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望着口气颇大的白猿不由问道:“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到底要干啥” “白猿!无事可做!”白猿随口答道。 “哇···你就是那个人人喊打、臭名昭著、道德败坏、恶贯满盈、死无葬身之地的白猿?” 两人惊倒。 “人人喊打、声名赫赫的白猿应该是我。臭名昭著、道德败坏、恶贯满盈、死无葬身之地的白猿我不认识。”白猿摇了摇了头。“不过最好你们把知道的都讲一遍,如果不讲的话·····哼哼·····那第二个白猿可能就是我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江湖本就是个不讲理的地方,何况还是在荒郊野外。这荒郊野外正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俩人不想糊里糊涂的就这样死了,只好老老实实的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如今整个南疆早已乱了套,各门各派都遭了袭击,袭击时全部用了人人痛恨的毒。后经百草堂证实,所用之毒都是五毒教的独门秘方。“翡翠绿”、“玫瑰红”、“十香软筋散”、“五息阎王令的”、“七步断肠散”,“西子泪”。俱是五毒教的特质毒药,旁人想做没药方是不可能 偷袭之人除了被杀的,逃跑的,最出名的当属“白头虎王”、“五毒仙子”这两人。“五毒仙子”上官学蕾貌美如花,善使“十香软筋散”和“西子泪”不少的豪杰都栽倒了他手里。 “白头虎王”白猿一声虎啸,威震江湖。一手“翡翠绿”毒死了百草堂的少堂主华博文,骗的其女华采月的信任,想混入白道,不想被识破后不知所踪。 “这个白猿怎么有点像我!”白猿沉思“不过这一版本的说法跟事实有很大的出入。” 白猿把自己打量了一下,挺了挺身子问道:“你们看我像那个卑鄙无耻的白猿吗?” “像!”二人异口同声,话一出口二人顿时后悔,冲动害死人呀。又赶紧齐说:“不像” 白猿没理会他们的话语,问起了五毒仙子,这男人在一块讨论最多的就是女人。一提起女人白眉白发顿时来了jīng神。 说着五毒仙子,这真是貌美如花,又加天生媚骨、自是祸国殃民,装出一副病态,学那西子捧心,有诗为证“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这是谁写的诗?白猿肯定不知道,就是整个江湖的人都不知道是谁传出的。不过还真是有诗意,因为这也不知葬送了多少英雄好汉。自古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还是一个受过专业培训的美人。 折了无数英雄的上官学蕾不见了,不是自己走的,是别人打跑的。自以为魅力无穷,迷倒天下男人的上官学蕾自以为手拿把掐时,一位女扮男装的黑衣女突然暴起,只一招上官学蕾就躺在了地上。要不是两个俾女拼死相救,五毒仙子就变成五毒仙尸了。 差点变成五毒仙尸的上官学蕾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找来了十几口子蒙面高手,结果十几口子人最后全被黑衣女打惨了,虽没杀人却也实实在在的把几人打成了重伤。十几口子虽不是什么绝顶高手,但十几人联手就是武林泰斗少林晦明方丈也不敢小瞧。一战成名的黑衣女,宣告天下自称“杀虎将”傅白。后来有好事者称之谓“伏虎仙子”剑法“伏虎剑法” 本来闻名上官学蕾艳名的南宫世家的三少爷南宫羽,特来相见,不曾想却见了十几人败走的一幕,目睹了了傅白的飒爽英姿,不由得仰慕无比。作诗一首“翩翩九天霓裳舞,身如灵蛇轻如燕。闪转腾挪似灵猿,前后左右如飞燕。嘶嘶剑声不见剑,默默无声却杀人。忽如千剑万剑出,杀到一片黑衣人。”这也叫诗?白猿有一种要吐的感觉,既不押韵,对仗,又不符合起、承、转、合的基本要求。这种诗也有脸拿出来,这社会到底是怎么了?这样的诗都能流行? 只好先了解一下南宫羽了,南宫羽号称江湖第一纨绔,学武嫌太累没学成,就去学文这文又太劳神又没学成。吃喝玩乐倒是一学就会,什么都不会的南宫羽却也附庸风雅,装出一副斯文样,倒也风度翩翩,风流倜傥。震惊于傅白风采的南宫羽变成了傅白无数仰慕者之一,还是个铁杆。 这傅白有一个怪癖,就是见不得白头发、白眉毛的人,只要见了,不是打一顿,就是逼着对方剃成光头,把眉毛刮干净。俗话说“身之发肤,受之父母”这不是要人命吗?南疆之人尚不是很在乎,但也让南疆出现了染发师这一流传千古的职业。 这不白眉白发正好撞到枪口上了,奉命来内地探查情况的两人,正好碰上了傅白,两人还以为行迹败露,只好一路逃了回来。顺便给烧了几个帐篷,却又引来了五个老不死的追杀,差点就交代在这里。 明白前因后果的白猿,也没再难为二人。五毒教的绿使、红使连闻名天下的五毒教恶贼白猿、上官学蕾都不认识,这问题就有点严重了。 五毒教是什么样门派?白猿很好奇,既然好奇就跟了上去。在林中生活了十几年的白猿跟踪这两人就跟玩一样。 狼狈的白发白眉,逃了两天,终于来到了一个山谷。这山谷如果没人带路还真难被人发现。山谷里有一个小寨子,土生土长的山苗寨子,寨子本不大可现在却到处是帐篷,山谷外鸣哨暗哨密密麻麻,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白猿不是苍蝇,所以就进来了,进来的白猿不敢到处乱逛,只能躲在一个视角看不到的地方静静等待。白猿很有耐心,这是森林法则,没耐心的都死了。 一阵sāo乱,进来一群人。最健壮的两个人扛了两个人进来,只听这木屋里传出一声:“把这两个人弄醒?”众人应声。就听见悉悉索索的一阵动静传来。 “嗯·····”一声呻吟传来,白猿感到非常熟悉。 “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 “唉呀!哇·····”一男人的声音传出来“我们是来游玩的,听说这里风景秀丽,正值chūn暖花开时节,特意来看看。” “是吗?既然没用就杀了吧!” “哎哎!我们是斯文人,不要动不动就要杀要打的!”这声音倒也带有磁xìng,却有一点迂腐。 “杀!”威严的声音有点不耐烦。 “别!别!我说我说,我叫南宫羽,南宫世家的老三。追随这位姑娘来到这里,我们没干什么。”南宫羽惶恐的急道。 “姑娘!你是谁?”威严的声音继续问道。 “她叫傅白·····” “住口!我问你了吗?再多言把你的舌头割去”威严的声音咆哮起来。 “是!是····”南宫羽畏缩的嘟囔着,不敢吱声。 “我叫傅白,号称‘杀虎将’来这里攻打五毒教的,”清脆的犹如银铃。 “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威严的声音有点戏谑。 “不知道!愿说就说,不说拉倒!我没时间听你啰嗦”银铃般的声音倒也光棍。 “哈哈······丫头片子,我就是五毒教的副教主黎霸天”黎霸天哈哈大笑。 “你是黎霸天?我们不是来攻打五毒教的,她一个小姑娘就知道胡说八道,不要听她胡说。”一听黎霸天的名字,南宫羽差一点尿了裤子。黎霸天是谁呀?五毒教的二把手,一代宗师,这不是找死吗? “我不管你们是干什么的?在这里就要老老实实的待着,你们中了‘清风散’没有解药就是放你们走,你们也走不出去,山里的野兽不介意吃几个人。”黎霸天威严的声音充满了威胁。“不要逼我杀人,押下去”。 第十章 双方的较量 - 默雨消痕 - 焯杨 () 半年都没听见的熟悉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白猿的心情好得不得了。这傅白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华采月,看来这误会大了,“杀虎”杀的就是自己这只白头虎。怪不得傅白对白发白眉如此痛恨。不管怎样还是先救出来再说吧。 山谷的夜晚静悄悄的,静悄悄的山谷却是最危险的。白猿非常有耐心,天快亮时是人最疲乏的时候,是人戒心最松弛的时候,一晚上没事守卫的心早就懈怠了。此时正是出手的时候。 白猿一出手就发现错了,关押华采月的的木屋里,赫然坐着黎霸天,白发、白眉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看他们的气息个个不弱。 “是你!”白发、白眉非常吃惊。 “是我!”白猿干笑的回答。 “你们认识?”黎霸天好奇的问。 “当然!他就是‘白头虎王’白猿。抓了我们又放了我们的白猿”白发自嘲道。 “你认识他们?”黎霸天指了指南宫羽和华采月。 “认识!我朋友!”白猿老实回答。 “这是解药!人带走!”黎霸天扔给白猿一包解药。 “这么爽快?”白猿奇怪,在屋里头的众人都很奇怪。 “我们加一块也不是你的对手,为什么不爽快一点,爽快一点才活得长远。”黎霸天笑道。 “谢谢!”白猿也不客气,赶紧替华采月、南宫羽解了毒。 “要不我们一块喝点酒!很长时间没喝酒了!你是不是有一点事情同样也不明白?”黎霸天有点狡黠。 “你说什么事?” “就像白猿怎么就成了我教的白头虎王了” “正好我也很长时间没喝酒了,免费的酒不喝白不喝” “哈哈・・・・・・爽快!走喝酒” 酒喝了不少,南宫羽已经钻到桌子底下了。华采月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白发、白眉也已经不省人事了。满桌子只剩下了白猿和黎霸天。 当南宫羽醒来时,整个山谷只剩下了白猿、华采月和自己三个人。“人呢?”南宫羽捂着头问,看来就的确是喝多了。 “走了!”白猿平淡的说,好像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走吧!” “慢着,你就这样出去?”华采月不满的问。 “怎么了?不这样出去,那哪样出去?”白猿不明白。 “你这样出去,就你那招牌般的白发白眉,出去还不寸步难行。”南宫羽苦笑道。 “不这样难道剃成光头?” “光头到不至于,不过外面很流行染发呀?” 华采月鼓捣了半天,白发白眉的白猿变成了黑发黑眉的白猿。白发白眉充满了沧桑忧郁,黑发黑眉的白猿却充满了阳光明朗,这才是翩翩少年郎。华采月不由的看呆了,原来白猿竟然如此耐看。 “怎么了?”白猿把手在华采月的脸上晃了晃。 “啊・・・・奥・・・・・我是觉得把,白猿这名字太俗,这不就是一个猴子吗?”华采月慌忙的说。 “出来混就要当老大,“白”就改成“伯”,当老大也得有气魄不是?宁静致远,把“猿”改成“远”,不如叫伯远吧。”南宫羽摇摇扇子,故作潇洒。 “伯远・・・张伯远,走的更远的老大!”华采月拍了下手。“就这样决定了!” “你觉得呢?”南宫羽想征求一下白猿本人意见。 “就这样吧!”白猿想都没想。 回到大庾镇的张伯远,已不再是威名赫赫的白猿;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少年郎。跟满身伤痕,满脸凶历的白猿相差甚远。已经有了让人如沐chūn风的感觉,那风度翩翩的样子比南宫羽还那个南宫羽。 华采月已经到她爷爷华寻道请安去了。只剩下了打扮一新的张伯远和风流倜傥的南宫羽。看到四周鄙夷的眼神,厌恶的表情,绕道而走的美女,张伯远感到非常奇怪。第一次出场虽不指望弄个满堂彩,也不至于这么讨人厌把?看看自己虽比不上潘安宋玉,至少不比身旁的南宫羽差吧?当看到延着脸不断的向四周美女打招呼的南宫羽,顿时明白了!原来都是这货惹的祸。 不学无术的南宫羽,人称“十全公子”不是十全十美的十全,是“酒sè财气吃喝piáo赌骗欺”这十全。跟在南宫羽身旁的人能有好人吗?就不算十全也得有个六七全吧。张伯远立刻躲的远远的,做出不认识此人的样子。 看到张伯远的样子,南宫羽居然笑得很开心,依然热情的向张伯远介绍:“你看那鹅蛋脸的,红衣服的那个妹子了吗?那是衡山的施金环,那小脾气跟个辣椒似的。你看那个尼姑了吗?那可是雁荡的最美尼姑贝宁。看・・・・・” “别看了,你不见那几个美女要吃人的眼光吗?”张伯远可不想再次成为武林公敌,江湖中女人比较少,漂亮的更少。只要出来一个漂亮的那肯定是立马红遍大江南北。甘为其拼命的青年才俊大有人在。在这样下去,肯定引出一群打抱不平的好汉。 狼狈的逃回客栈客房的张伯远松了一口气。南宫羽有南宫世家护着,可自己是个光杆,一群人来找事总归是个麻烦。 客栈里也有南宫世家的人,如此大的风波,又怎能缺了武林最大的世家南宫世家呢?这间客房就是南宫世家让出了的。南宫世家派出的是将来的家主大公子“飞剑客”南宫飞。 回到客房的张伯远,还没喝口水,华采月就闯了进来。对于华采月的帮助张伯远打心眼里感谢。看着张伯远感激的目光,华采月挥了挥手说道:“不要感谢我!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想给我父亲报仇。” “你相信我?” “相信!从你进入山谷救我我就相信了。”华采月很认真。 “你不怕这是个套?”张伯远同样很认真。 “现在再设套已经没用了,” “奥!说说看” “第一:五毒教里没有五毒仙子,只有圣女上官学蕾,但圣女已经两年没出教了。因为她练功走火入魔已经废了。而作为五毒教的副教主的黎霸天居然不认识教中的‘白头虎王’,说明了五毒教中根本没有白猿这一号。 第二:五毒教不但会施毒,还会驱虫,整个山谷外全是毒虫。我还没靠近山谷就被他们擒了。同样你也被发现了,只不过他们没能抓住你。但黎霸天知道你一直在山谷,只是找不到你罢了。他以为我们是同伙,所以设局让你来救我。” “但是他却并没为难我” “这就是实力,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什么yīn谋诡计都不算什么,一力降十会么。你的武功就算整个山谷的人加一块也不是你的对手,既然不是对手,干嘛还要动手?既然知道不可为而为之这不是聪明人干的事。能当上副帮主的黎霸天显然不是个蠢人。” “你就不怕这是张伯远和黎霸天合演的一场戏?张伯远的功夫有这么高?”南宫羽非常怀疑。 “我的功夫怎样?”华采月平静的问。 “能胜你的人已经不多了!”南宫羽实事求是。 “在我认识张大哥以前,我不过是个不入流的角sè。跟张大哥三个月我的功夫就变成这样了!你说张大哥的功夫怎样?”华采月洋洋得意。 “哇!有那么厉害么?”南宫羽上下打量张伯远,持怀疑的态度。 “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张伯远还是不解。 “最重要的一点是在山谷中我并没喝醉!”华采月的表情更加的得意。 张伯远顿时无语。 张伯远顿时无语。 第十一章 合演一出戏 - 默雨消痕 - 焯杨 () 大庾镇来了两个人,张有钱和李长青。这两人的生意头脑不佩服都不行,这里一开打两人立马联合起来,大发战争财。粮食了、药材了、武器了只要一打仗这立马就成了紧俏货。张大官人马上召集人手源源不断的从内地运来粮食,药材、武器。李总镖头同样派出了最得力的人手保着张大官人的财路,有钱大家一块赚吗,要不怎会发财。 而这次张大官人带来一个人,是当地人,张大官人叫他祝猎户。祝猎户靠打猎、采药来维持生计,经常的把货卖给张大官人。一来二去的两人熟了,两人已做就做了十几年的生意。祝猎户在一次打猎时误入了一个地方,碰见了写着“五毒教圣地,擅入者死”的石碑。五毒教在当地的威望就像内地的衙门一样。使得祝猎户记住了那地方,再也不敢到五毒教的周围采药打猎了。 当听说中原武林找不到五毒教的老巢时,祝猎户的心就活络起来。便找到张大官人探探口风。一听到这消息的张大官人大喜,立马给了祝猎户百两纹银定金,张大官人不放心,又找了好友李长青,让祝猎户带着李长青去看了看地方。确定事实的张大官人立马领着祝猎户找到了南疆客栈。 得到确切地址的王将军立马组织人马打算偷袭五毒教。有谨慎的人偷偷的摸了摸祝猎户的底,没找出一点疑点。既然是偷袭人就不能太多了,人太多了就不是偷袭,那就成攻打了。五毒教的老巢防护森严,又有施毒的手段,明攻肯定吃亏。本领差的去的时侯影响速度,撤的时候是个累赘。挑来挑去就选了包括五大掌门、王将军、李长青、南宫飞、张伯远在内的三十几口子人。有李长青带路,去偷袭五毒教。 三十几个人,个个武艺高强,展开轻功一阵工夫就不见了踪迹。五毒教的老巢一点也看不出什么特点,就像一个寨子,四周全是高山,只有一个进出口。还隐在一座山后。没人带路,外人很难闯进来。现在寨子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众人正在纳闷。忽然四面八方的山上亮起了火把,漫山遍野的人影,锣鼓声、呐喊声,响彻云天。四面八方的人叫喊着向这边杀来,漫天的箭雨嗖嗖的在耳边乱响。 “不好!中埋伏了!撤!”不知谁喊的一声,静玄师太、南宫飞一马当先带头开始跑路。有人带头,还是功夫最好的静玄,一群人顿时没了斗志闷头就跑,后面的喊杀声不断地的迫来。一群人如丧家之犬,急急而遁。 王将军悲呼:“诸位英雄,是我误了大家。我就是拼命也得拦住五毒教的人,大家快跑!”王将军喊完,转身去迎战五毒教。 “诸位武林同道,要不是我带路也不会让大家陷入陷阱,在下随王将军阻挡追兵,各位保重了!”李长青话毕随王将军而去。 也许是感念王将军的仁义,李长青的豪气。又有几人站了出来随王将军去退敌了。剩下的人只是狂奔,逃着逃着,正在奔跑的众人被一人拦住了,拦住众人的是张伯远。“你们看!”张伯远指着前面。 顺着张伯远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条小山谷,两边的山不高但险峻。山谷不长,也就百来米,山谷两头全是密林。 “如果我们进去后两边被人一堵,万箭齐发,那结果会怎样?”张伯远问众人。 “能活着的只有寥寥数人,两边的山峰不是每个人都能跃上去的。”静玄师太回答。这里的人武功虽高,可轻功好的不是很多。 “怎么办?这前有伏兵、后有追兵,我们不是死路一条吗?”南宫飞有点着急。 “没事!放心!我们的实力放眼武林,有谁敢说能灭我们?就算能灭不付出点代价能灭得了吗?何况这代价也不是任何人能付得起的,难道五毒教能付得起这个代价?所以五毒教不会追了。在等一会儿人来齐了,一块走,省的别人说我们没义气。”张伯远一点也不担心。 也就等了小半个时辰,王将军就率领众人就回来了。跟随王将军的一众人一个也不少,不但不少连一点伤都没有。看到众人询问的目光,王将军拱了拱手道:“五毒教的人没追来!他们追了一会儿就回去了。看来五毒教的也不是傻瓜,知道穷寇勿追。怎么你们还不走?这里毕竟是五毒教的地盘。”王将军说完一马当先进入了山谷,后面跟着,李长青等几个阻挡五毒教的人。 静玄挥手众人跟上,顺利的穿过了山谷。而回到大庾镇的众人吃了一惊,留在大庾镇的都是武功不高的人,看满镇的人个个鲜血,看来是遭到了袭击。受都袭击的大庾镇并没有什么悲哀的气氛,反而喜气洋洋的。大庾镇没有受到什么损失,却抓住了十个黑衣人。 黑衣人功夫不错,十个人毫无防备的闯进了受到五毒教袭击的大庾镇,但是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死人突然暴起,乱七八糟的东西扔了过来,十个黑衣人只好束手就擒了。 偷袭五毒教的高手走了以后,大庾镇也遭到了袭击。五毒教的副教主黎霸天领着一群高手杀了过来,要不是华采月早有准备,后果不堪设想。 嗷嗷冲进来的黎霸天在华采月的手段下,还以为中了埋伏。领着人连打都没打就逃了,这浑身的血当然不是人的血,是猪呀、鸡鸭呀的血,是为了引出幕后黑手。 当热闹了半天的大庾镇静了下来,一群黑衣人就来了,看着遍地的死人还想再找找有没有活口时,就被众人抓了。 在南疆客栈的大厅里,十个黑衣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面罩已经摘了下来。露出了陌生的脸孔,虽然陌生,但绝不是苗人。 “你是谁?到底干什么的?”王将军神sè俱历。但十个人一脸决然,悍不畏死。 “不用问他们了!我已经问了,没用的。”华采月恶狠狠的道:“我们上当了!五毒教的人从来就没进过中原,更没做过那些恶事。所有事都是这群人鼓捣的,目的就是让我们跟五毒教火拼,搞个两败俱伤。” “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一个高大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shè寒星,两剑眉微微上翘。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气宇轩昂,犹如帝王降临。声如洪钟只震得大厅嗡嗡乱响。“小姑娘说得好!有见识,可比有些老糊涂强多了!哈哈哈・・・・・・・・・・・” “你什么人?怎么进来的?”王将军怒声喝道。 “这里又不是什么金銮宝殿,就算是,也挡不住我,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能档我”中年人一把扒开衣服,露出了纹着毒蝎的胸膛,狰狞的毒蝎挥舞着尾巴,择人而嗜。 “站不改名,坐不改姓。五毒教教主蚩九是也”蚩九满不在乎。 一听说是五毒教的教主亲临,众人大惊抽家伙就要上。“唉・・・・慢着!我不是来打架的,我是来澄清事实的。这小姑娘说的好呀!我们都被玩了!”蚩九叹了口气。 “五毒邪教!人人得尔诛之”众人大吼。 “邪教!哈哈・・・・・我是邪教?哈哈・・・・・我一没杀人。二没做恶事,三没惹你们,你们千里迢迢的赶来灭我圣教,到底谁是邪!谁是正? “我圣教出了问题我知道,否则毒药也不会流传到中原,造成如此混乱。但到底是谁我直到今天才大体有了眉目。 你们中原武林联盟派出了最强阵容,偷袭我圣教,要想覆灭我圣教不难。同样我圣教也派出了最强阵容偷袭大庾镇,灭你们也简单。而结果是我们同时发动了偷袭,各方俱是以强击弱,以我们双方留守人员的战力皆是不堪一击,结果就是屠杀。而当我们强者回去以后,看到遍地死尸会怎么样?只会让我们结成死仇,并且世代为仇。两败俱伤的双方最后便宜了谁? 我圣教整体实力弱于中原武林。他们要实现目的不会让我们吃太大的亏,否则以泱泱中原人才辈出的中原武林,我偏据一方的圣教又怎是对手?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们回来的路上已经有人埋伏好了。也好让中原武林损失一批好手,好让我圣教有一拼之力。” “但是我们并没中埋伏,毫发未伤的全都回来了,这又如何解释?”王将军冷笑。 “因为此次yīn谋主使者就在你们其中!埋伏的人不敢出手。” “放屁!你在信口雌黄”王将军大怒。 “你们怎么不去问问这十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问不就明白了吗?”蚩九大笑道。“不过,你们自认为是名门正派,逼供的事看来也做不出来!要不这恶人让我做了?我逼供很有一套” “不老教主费心!这事我们自己能处理,”王将军沉声道。 “是不是在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我得跟你们走呀!”蚩九冷笑。 “最好如此!”王将军有点尴尬。 “不如现在就处理好,我也就不用跟你们走了。”蚩九拿出一个药瓶,“这是‘摄魂散’只要人服下,想问什么都没问题!” “你想杀人灭口!”王将军怒道。 “你们可以一个一个的试,就算毒死一个,不是还有九个吗?”蚩九不屑道。 “要不就试试?”静玄道 第十二章 头断惩恶台 - 默雨消痕 - 焯杨 () 看到众人点头,蚩九缓缓的走向其中一人。 “算了!不要难为他了!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说话的竟是李长青。 ”怎么会是你?这到底是为什么?”王将军痛心疾首,多年的朋友,多年的交情。 “报仇!”李长青一指蚩九。“十五年前你为了一句话,杀了我整整一个村,一个村呀!三百八十二口人命呀!只剩下了我跟我侄女两个人。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你蚩九! 可我一个人有怎是你蚩九一个教派的对手,我只能忍!我忍了十五年呀!我刻苦练功,我受的罪不是人受的。可我挺过来了,创建了南疆唯一的平安镖局。 这条路是我自己的路,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能平安的路过,要想在这条道上发财必须交保护费。这让我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培养了大量的死士,为的就是今天。我设计了了围攻百草堂的一出戏,可惜被白猿破坏。设计了千年灵芝一出戏,又被白猿撞破;再又设计了五毒仙子的一出戏,可惜并不完美,被华采月打断。 犯破坏我好事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所以白猿消失了;华采月被我引到了五毒教的营地。你们五毒教有没有我的人我不会说,不过这十几年来,我一直在这里活动,你们五毒教也不是活在真空中,想找你们的老巢总归有办法的。” “所以你就设计了让祝猎户告密,顺利成张的让我们知道了五毒教的所在地。”王将军问。 “不错!如果时间长了,保不住事情会有变。未防夜长梦多,只好如此了!”李长青有点失落。“只是可惜了,没能杀了蚩九。我死难的家人,死不瞑目!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的破绽?”李长青看向蚩九。 “我这一辈子杀人无数,可不记得灭过村,屠过庄。不过不妨告诉你,破绽不是我发现的,是消失的白猿白少侠。一个破坏你多次好事的人。不过他没来。”蚩九有点幸灾乐祸。 “我在!这样的场合又怎么少了我呢?”张伯远潇洒的走出来。见过白猿的人不少,李长青当然也见过,可张伯远跟白猿相差甚远。 看到众人怀疑的目光,张伯远忙解释道“如今的南疆不是很流行染发吗?满头的的白发太显眼了,非常的不方便,就染成了黑sè。你们是不是觉的我比以前英俊多了?俗话说得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不想满脸的疤痕出来吓人,只好把疤痕治好了。这还得谢谢李总镖头的药好呀!不过就是有点猛,差点要了我小命。告别了过去的白猿,现在是英俊潇洒的张伯远。嗯・・・” 哼・・・・・李长青气的直咬牙。 “不要生气!你露出的最大破绽是没把我杀了。我是不是五毒教的人我最清楚,可无缘无故的我就成了五毒教的人,还要用五毒教的剧毒要我的命。这分明就是杀人灭口吗?我死了我就是五毒教的人,死无对证吗!可我这人不但命硬,一般的手段还弄不死我,还是个较真的人,差点糊里糊涂的死了,我不甘心!所以只好查了。 五毒教既然叫五毒教是因为毒是最拿手的,五毒教出手居然不用毒,而是拿着刀剑砍来砍去的,更离谱的是还逃了三个,逃走的三个人一点毒都没中还一口咬定是五毒教干的。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一口咬定我是黑衣人中的一个。这说明了三个人是栽赃。既然知道了是栽赃,那我就不去考虑五毒教了。 更离谱的是五毒教发疯了,又招惹了峨眉、青城、衡山、雁荡、庐山,就连武林泰斗的少林、武当都不放在眼里。让大伙用脚趾头想想,五毒教是不是疯了? 因此我在五毒教的一个营地里碰见了五毒教的副教主黎霸天,又恰好救了被黎霸天擒住的南宫羽、华采月。奥・・・・对了!这两人还是李总镖头故意引去的。我说服了黎霸天,同样呢也说服了静玄师太和南宫飞,南宫飞呢就是南宫羽帮忙说服的。 我呢就跟他们打了个赌,不用多久大庾镇就会有人来告密。我猜对了!所以呢我就设了个套,不成想还真抓住了个大鱼。五毒教如果有内jiān的话肯定也会鼓捣出什么事来,五毒教那边呢,蚩教主是知道内情的,内jiān肯定也翻不了把。 不成想你们竟然设了如此毒计,让两边的高手同时出手。当定下偷袭的计划时我便联系了黎霸天,而黎霸天也把五毒教偷袭大庾镇的计划告诉了我,两边一对照,这yīn谋一目了然。我们便将计就计反算了一下。这边有我、静玄师太、南宫飞知道这计划,五毒教有教主、副教主知道。” “不错!说实话我并不相信张少侠的计划,但一步一步的走来,发现张少侠的猜测都发生了,包括袭击五毒教时五毒教的反应跟张少侠说的一样。我便信了,便配合演出了这场戏。”静玄证实张伯远的话都是实话。 “我还有一句话,就是摄魂散是不存在的!”蚩九讽刺的声音。 蚩九大笑一声一闪就不见了。远远传来蚩九的声音:“张少侠!此间事了我圣教感激不尽,如有事要我帮忙,义不容辞,后会有期” 李长青一听说没有摄魂散,只气的吐血不止。暴怒的王将军直接下令:一个月后在安乐山庄召开公审大会。当着天下群雄的面,昭告李长青的罪行,然后斩头示众。 一个月后的安乐山庄人满为患,江湖上叫得出名的,叫不出名的都来了,都来看看臭名昭著的李长青。山庄的人手不够,各门派的弟子全都上阵了。自然作为此次的大功臣张伯远悠闲地很,好吃好喝好招待,每rì里跟着华采月游山玩水。不过最碍眼的就是南宫羽和山庄的几个仆从,好好的二人世界变得也乏味了很多。 一个月的严刑拷打,李长青还有十个手下硬气的很。虽然打得不chéng rén样了,就是死不松口,一个同伙也没招,只是不住口的骂街。行刑的这一天,为了让这几人安静直接掌嘴打得几人面目全非一句也说不出来。 高大的刑台上,十一个人一字排开,十一个刀斧手背后站立,怀抱鬼头刀闪闪发光只耀的人睁不开眼。刑台周围一圈的庄丁不下百个,清一sè的亮银刀,雄赳赳、气昂昂。 正殿门口一排的掌门、大侠。个个神气内敛,器宇轩昂。王将军上前一步,宣读了李长青的恶行,声如洪钟,激情四溢,抑扬顿挫说到伤心处涕泪满面,悲愤时怒声连连,回首往事,无数的先人前赴后继、侠骨义胆、悲壮激烈。展望未来,希望后人再接再厉,不怕困苦,不惧风险,再创辉煌。全场的好汉激情澎湃、热血沸腾。叫声响彻九天。 王将军一挥手,喧嚣的场面立时静下来。为了弘扬正义,特判李长青一众人斩立决。刑台上闪闪发亮的鬼头刀举了起来,只等一声令下,就要人头落地。 “住手!”一声娇叱传来,众人顺声望去,大殿屋顶之上站了一窈窕少女。丰满的胸部,纤细的腰,浑圆的屁股细长的腿,红肿的双眼充满了悲愤。手拿着一把宝剑,怒指前方。 “上官学蕾!”不知谁喊了一声。“保护刑场”一声怒喊,百多庄丁齐刷刷的跃上刑台围成一圈护住了里面众人,只见刑台上一片刀光,上下翻飞。 说时迟那时快,上官学蕾飞身就要冲向刑台。忽的一个黑衣人一把抓住上官学蕾,几个飞纵不见了踪迹。兴奋地众人顿时目瞪口呆,这劫法场的怎么这么虎头蛇尾呢?戏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众人不禁大失所望。 看上官学蕾退走,随着一声令下,十一个脑袋滚了一地,李长青就这样死了。张伯远感到可惜,李长青也是个人物,可为了报仇却丧心病狂,最终落了个首身分离的下场。张伯远不忍心李长青等人曝尸野外,便约了南宫羽、华采月,又找了几个庄丁来收敛尸首。看着死不瞑目的头颅,叹了一口气,祷告着下一辈子做个好人。三人一一把怒睁着的双眼拂上,命庄丁把人埋在了庄外的山丘上。 第十三章 求解身上毒 - 默雨消痕 - 焯杨 () 什么是江湖?所谓江湖。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微风一吹万波起,大海更是无风三尺浪。波澜不惊的是井水,就是偶尔掉进什么东西,也只是听见咚的一声,涟漪一阵便什么动静都没有了。也只有井底的青蛙快乐的望着井口大的天,整天呱呱的叫着。 五毒教事件就是三尺浪中比较的大的一浪而已,很快这一浪就翻过去了。人们关注的是现在正翻得正欢的浪。如今的张伯远可谓名利双收,英俊的外貌,挺拔的身姿,飘逸亮丽的一头白发,再加上深不可测的功夫,不知迷倒了多少怀chūn少女。 唯一让张伯远放心不下的就是体内剧毒还没解,并且还有赠多的趋势。虽然张伯远对自己的医术向来自信,但也从来就没小瞧过天下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能人异士更是数不胜数。随便出个隐士也能让江湖颤三颤,张伯远就是个鲜明的例子,才隐居了十几年,刚一露头立马风靡江湖。要是再出了个二三十年的岂不称霸武林了?不说那些不出山的隐士,单表现在江湖上跟自己齐名的就大有人在,最近呼声最高的除了自己之外,还有“独狼”段剑锋,“秋风剑”沐园。 “独狼”xìng孤僻,独来独往,独手一把柴刀闯荡天涯,此人没有朋友。“秋风剑”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缠于腰间,xìng豪爽,交友广泛。但从来没有人见过二人的刀剑,因为凡见过刀剑的人都已经死了。 “独狼”不想杀人时时候是不会动手的,不管别人的冷嘲热讽,因为只要一出手“独狼”就不会留手。对方还没见刀长的什么样子,人就死了。“秋风剑”一出剑,声如天籁,光如仙光,夺人心智,迷人心神,在神游中就归西了。 张伯远上武当,去少林,走峨眉,见崆峒。不过是想寻得一解毒良方,以绝后患。而自身之毒之奇特令各大派同样束手无策。本想借阅一下各派的武功典籍,不曾想只是借到了普通的典籍,像少林《易筋经》、武当《太极功》峨眉的《金顶》崆峒《七伤拳》各大门派连提都没提,更别说借阅了。 武功秘籍是门派传承的根本,但凡有一点地位的门派,皆有自己独特的武功。各门各派更是把武功秘籍视作命根子,怎能轻易传授。顶级武功秘籍珍藏在各大大门派之中,造成了几大门派的一支独大,苛刻的门规既保证了门派的强盛,也让各大门派失去了朝气,很多人只知道躺在老祖宗的坟上,吃着老祖宗留下的老本,墨守成规,因此强盛的大门派却很少出现独步天下的人物。独步天下的往往是一些游侠,或有奇遇,或天资不凡自创一系。 各门各派不但敝帚自珍,还不舍的拿出来交流,这也使得江湖上顶级的武功非常的少,也就出了不少强抢的事件,掌门级别的不敢抢,就抢普通弟子的。以至于到了现在,高级功夫就成了只有门派高层才能修习的。这也是对普通弟子的保护,试想一个武功低下的弟子却练着至高无上的功法,还不让江湖上的某些人眼红,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这个弟子也就只能呆在门派里了,不练好功夫就不用出山门了。可是一个从不出山门的高手还算是个高手吗? 得到众多普通功法的张伯远回到了百草堂,蚊子肉再小也是肉,大众功法再普通也是功法,既然一直流传到现在肯定有存在着的理由。回到百草堂的张伯远就住在了百草堂靠近后山的一个地方,平时很少有人来。自从张伯远住在那里后,也只有华采月经常去哪里。 如今的华博刚已经走了,张柱。崔杰也已经下山了,张伯远没找他们麻烦,是他们没脸再呆在百草堂了。他们也有苦楚,张伯远不想难为他们,也不想知道他们有什么交易。洗清冤屈的张伯远随后就把这事给忘了,张伯远的记xìng在坏的一方面向来很差。 张伯远仔细的认真的研读了所谓的大众功法,在江湖上流传甚广的功法怎么会被人认为普通呢?这些功法只不过是进展有点缓慢罢了,就算是穷其一生也不可能把单一的功法练到绝顶高手的地步,只能算是个好手罢了。这在对于立志于闯荡江湖、行侠仗义、为非作歹的武林人士来说这是远远不够的。但对强身健体来说却是个好法子。 作为内功独步天下的张伯远来说,这些大众功法对自己太简单了。可练过以后却发现这些功法绝对不简单,功法的不一样就在于真气运转路线的不一样。注重内家拳的修行功法成就了武当,注重外家拳修炼的成就了少林。注重内外兼修的功法成就了峨眉。还有一些形形sèsè的功法成就了以轻功、拳、掌、脚、腿、十八般兵器为主的各个小门派、世家。 传承不知几千年的武术,的确博大jīng深,武林奇人异事更是层出不穷,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在这些大众功法中受到了启发,成就了无上伟业。单个的功法就是一个不知jīng炼了多少次的效率最好的治病良方,你胳膊不灵活这里有专练胳膊的少林铁臂拳,身子虚不能做剧烈活动,有武当的太极养生功。其实所谓武术在最初时不过是养生治病的一种手段,从《黄帝内经》中就有体现。身体好了才有了搏击,招式配合养生功,反而养出了真气,真气威力奇大,便逐步诞生出来武术。 毕竟这样的武术还有局限xìng,攻击力不是很强,便有了某些天才总结各个修炼之法创出了威力巨大的各种神奇武学。有了开头的创建,威力巨大的武学便曾出不穷,更是创出了远古乱世,黄帝、蚩尤、炎帝大战于逐鹿,便是远古武术的顶峰。随着大战的落幕,远古武术逐渐失传,能流传下来的只有这基础的养生武学了。 能人是向来不缺的,随着战争的越来越多,一些不可抗的事件的影响,就造出了更多的武术秘籍。而如今的武林都已经忘记了开派祖师是怎样一步一步的创出了独步天下的武术,那是博览众长,历经失败,苦苦探索创出来的。那是在血与火的压力下创出来的。而如今的各大派已经老化了,犹如年迈的老人诉说着过去的辉煌,骂着如今的门人弟子的不成材。而从不考虑自己的问题,动不动就把老祖宗搬出来教训门人,让门人循规蹈矩,恪守门规。在如此的条条框框的约束下,能有几个人有出息?只不过就培养了一个又一个的老古董。 张伯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考虑了这么多?既然有人能创出绝学,我怎么就只能学习别人的绝学呢?别人的始终是别人的,要不怎么一派就有一个祖师?风云人物的故事在江湖中只是一个励志的教科书,大多的人被他们的坚韧、刻苦、狭义所感动,却忽略了他们之所以成为教科书是因为他们的功夫,独步天下的功夫。总是认为有了他们的优点就会有了他们的成绩,而忽略了他们是怎么成就那一身功夫的。比他们苦的、坚韧的、狭义的比比皆是,却不见的人人都成为绝顶高手。让一个漂亮的弱不禁风的女子去练金钟罩铁布衫,就算她练上一辈了能有什么出息? 偏偏张伯远从故事中看到了他们最大的优点,就是创新,博采众长、取长补短创造自己的道。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明白了的张伯远还真就创出了什么,虽然不怎么清晰,却有了一个大体的轮廓。 每天张伯远也就练练自己的《百兽舞》经营一下小药园,说是药园就是在茅屋周围随便载了无数的药材罢了,自己的小溪谷不也是被自己经营成了药谷了吗?这就是张伯远的习惯。一个人时就想想那些大众功法,华采月来时就陪她练练剑,中种花、聊聊天。 赤手空拳虽然潇洒,毕竟有点吃亏,要不然那些门派的弟子、长老的人人都背着剑、刀呀的东西,那可不是好看的。想明白的张伯远就为自己准备了不少的武器,刀剑的实在用不习惯,虽然耍起了威风的很。最后只好到深山里找了一节不知叫什么的枝条,做了个手杖,在有枝桠的一头做了个手柄,从手柄向下变细,正好可以做个拐棍。 张伯远的杖法很简单,简单的只剩下了刺、挑、劈、抽、缠、绕等几个动作。以张伯远的话说:我有时间就用来提高自身修为,种种花草什么的,哪还有功夫练什么花架子。有谁见过老虎在捕猎时还得辗转腾挪的练一阵子?只是简单的一吼一扑一咬就解决了,因为老虎太强大了,强大到了光靠气势就能杀人了。 就在这简单的杖法下,百草堂无敌的华采月却一点发挥的余地都没有。不是半路被打断,就是剑还没刺中张伯远就被制住了。 张伯远又说了:武功一途,无坚不摧,唯快不破。是人都有弱点,都知道老虎比人强了太多,但在人虎相斗中死的往往是老虎。要是不好找弱点,就要比他快,在他伤自己以前,先把他放到在地 第十四章 拜访五毒教 - 默雨消痕 - 焯杨 () 既然中原武林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那就去南疆把。南疆的五毒教也算是有点交情,何苦自己中的毒也跟五毒教脱不了干系,五毒教善用毒,自己的毒因该有点办法,就是解不了也会有一定的方向。 来的南疆,到了五毒教的老巢,幻想中的热烈欢迎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出来的只是一名普通的五毒教弟子,就连这个普通的弟子也不愿搭理张伯远,只是安排了一间简单的客房就匆匆走了,等了半天也不见个茶水。一个人确实有点寂寞,寂寞的张伯远就走出了客房。 整个的五毒教充满了紧张的气氛,五毒教的弟子步履匆匆,就好像大难临头一样。张伯远疑惑不解,不知道就问,这是谦虚的表现,总不至于瞎猜吧。张伯远一连拦住了四五个五毒教的弟子,四五个人皆摇头而闪,根本就不搭茬,唯恐惹来祸事。既然五毒教的普通弟子不敢说,张伯远也不想给他们惹来麻烦,也就不再问了。 五毒教既然已经出事了,张伯远就是想管也已经晚了。既然已经晚了,张伯远也就不cāo心了,该发生的已经发生,想挽回已经来不及了,何况别人门派的家务事自己一个外人也不能管,虽然这里的气氛有点诡异。自己大小也算是个名人,五毒教不会不理自己,只是现在他们还没时间来招呼罢了。 一直到了傍晚五毒教的高层才有人来招呼张伯远,来人是五毒教目前级别最高的人。左护法池刚是个中年人,有点书生的样子白净白净的。池刚一到张伯远的房子里就不住的道歉。 原来五毒教发生了叛乱,百废待兴,这不刚刚处理完一些棘手的事后就急忙赶来了。自从中原武林退走后,发现教内藏有内jiān的教主蚩九就在教内彻查起来。内jiān右护法历永怕事情败露后对自己不利,便暗中纠结了一群人暗算了教主,又把教主的嫡系一网打尽。虽然教主的嫡系灭了,可忠于教主的大有人在,池刚就是其中的一人,趁着历永立足不稳就组织了忠于教主的人又把池刚灭了。 国不可一rì无君,家不可一rì无主,五毒教的人现在正为教主之位闹得不可开交。今rì刚好还在讨论此事,张伯远来了,如此关键的时候肯定没有人来招待张伯远。 池刚靠着平息叛乱有功,获得了大部分人的支持,有望坐上教主的宝座,如不出意外几rì后就是池刚的即位的rì子。池刚交代完毕告了个罪就匆匆地走了,因为坐上宝座之前还有很多的事要做。 第二rì,张伯远起床后一出门就看到了一位美女,美则美矣就是有点弱不禁风的感觉,病恹恹的样子惹人爱怜。 “我是圣教的圣女上官学蕾,张大哥在圣教的rì子就有我来陪同”声音犹如天籁。 “有劳圣女!”张伯远对上官学蕾很感兴趣:“听说圣女练功走火入魔,一身的经脉皆废,不知在下能不能诊治一下,我可是个著名的大夫!” “大夫?我只听说张大哥武功盖世,怎么没听说你还能治病救人呀?”上官学蕾掩嘴而笑。 “圣女误会了!在下的确是个大夫,虽然只是个不被认可的大夫,但自认为不比所谓的神医差!检查一下我想对于圣女的伤就算没好处,应该也没坏处。” “这话倒也不假!好吧!我就让张大哥诊治一下,要不张大哥就要怪小妹不知好歹了。不知道张大哥是从这儿开始呢?还是从这里开始呢?”上官学蕾一会儿露出丰满的胸部,接着又撩起了裙子露出了雪白的大腿。南疆的少女作风一向大胆,否则也不会被中原的人称之为南蛮。 看到如此挑逗的动作,何况做这个动作的又是个非常美的美女,要是个普通的男人早就喷出鼻血了。而看到这一切的张伯远不但没啥反应,连观看丰满胸部、雪白大腿的目光也只是充满了思考。就像是一个看到了一个值得研究的东西一样。 这种眼光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就算是民风开化的山苗同样不行。上官学蕾赶紧的把衣服正了正,掩住了露出的胸部、雪白的大腿。也许是受的刺激有点大,上官学蕾一阵剧烈的咳嗽脸上浮现出一抹绯红,才算是有了一点血sè。 “皮肤苍白,毫无血sè,一看就知道是气血两虚;稍微有点激动就咳嗽不止,看来是病的不轻。” 张伯远一把抓住上官学蕾的右手腕,也不搭脉直接一把抓住。上官学蕾挣了挣没挣动,身体懦弱的上官学蕾有怎是身体健壮的张伯远的对手?看到张伯远一脸严肃、眉头紧皱的样子,本来暗恼的心情不觉放松下来。 感到一阵暖流顺着右手腕缓缓的向体内流传,一种舒服的感觉慢慢的充满了全身,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上官学蕾长长的虚了一口气,好像是把几十年积聚的闷气一口气全都排了出来。久滞体内、淤积不动的气血有了松动的迹象。 上官学蕾惊奇的望向张伯远,看来张伯远真的会看病。“张大哥!您看我这病还能治不?”上官学蕾收起了轻佻表情,充满希望的问道。 “你不是练功练岔了气,而是遭了暗算。”张伯远皱着眉头。 “不会吧?自从走火入魔以来,不知有多少大夫都诊治过了。判断的就是练功走火入魔,怎么会是遭人暗算呢?”上官学蕾不敢相信。 “当然从症状来看,就是走火入魔,就是一内力探查也是走火入魔。可我的内力与众不同,是为治病而练出的,对体内的筋络走向、病理变化了如指掌。你的体内有八处地方存在一种不知道的东西,正在不断的吞噬着你的生机,这八处病患分布在你的奇经八脉,而奇经八脉正是联通着全身经脉的桥梁。桥都断了,路就断了,路断了交通就就断了,那么你身上的真气就成了不能循环的死气,只能在体内乱窜。形成了一副走火入魔的状况,毕竟走火入魔的症状是五花八门的。被误认为走火入魔也不是怪事。”张伯远分析道。 “吞噬生机的东西是什么?” “不知道!感觉好像是个圆球形的东西,正不断的吞噬着你的jīng气神,那鬼东西充满了惊人的生机,跟你的jīng气神很相似,就像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张伯远一边考虑一边回答。 “吞天噬地**!”上官学蕾突然想起了什么。 “吞天噬地**?这是什么玩意?” “不是玩意!是一种功法,是南疆苗人的一种歹毒的功法,是一种蛊毒。这种蛊毒无药可解,只能等着蛊虫把我的生机吸尽,全身枯萎而死。”不能练武的上官学蕾不知看了多少的典籍,知道的越多就越绝望。 “有这么厉害?我怎么觉得也没什么!” “你有什么办法?”上官学蕾急忙问道。 “你还是先说说这个是什么样的功法,我也好找出一个最好的治疗方法。‘ 上官学蕾就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原来远古时期练武之人就有了正魔之分。以炎黄为首的正道,和以蚩尤为首的魔道。说白了双方无所谓好坏,炎黄固然是万民拥戴,蚩尤同样是九黎共尊。只是观念的不同造就了那旷世一战。 对于远古之人来说破碎虚空、羽化成仙是一生的追求,而想做到破碎虚空就的有强大的实力,强大到能够破碎虚空。而对于强大的实力,炎黄讲究的是依顺成道,讲的是顺其自然、固本培元、强身健体、以呼吸吐纳来吸收天地间的元气,以五谷杂粮来温养自身jīng元,最后达到破碎虚空的实力。 蚩尤总以为人生苦短,区区百年不足以成为可以破碎虚空强者,只能采取外物或强制手段掠夺天地元气快速的提高真气的集聚;靠毒物、药物以及一些能提高实力的外物来强制提升自己的实力。 其实双方都没错,错就错在双方是敌对的双方,是不同的部落联盟。双方都把对方视成了阻挡自己宏图霸业的拦路虎,所谓成王败寇,一场大战下来,蚩尤就成了魔道巨寇魔的化身。 蚩尤身死,九黎溃败,八十一个兄弟全部战死。同样蚩尤的道统也没落了下了,战乱中蚩尤的老家被炎黄攻破,蚩尤的武学典籍更是被大火付只一旦。 就是保留下来的武学典籍也残缺不齐,一部残缺的《吸星**》让残存的九黎部众产生了歧义,上百年的争执不但没统一意见,还造成了更大的分裂,让本来就处于弱势的九黎更加的弱小,九黎从此就从历史的舞台上消失。 《吸星**》演变成了无数种功法,而最成功的只有三部,一部是五毒教的《万毒真解》,剩下的是《道心中魔**》、再就是《吞天噬地**》。 第十五章 吞天噬地功 - 默雨消痕 - 焯杨 () 《万毒真解》就是通过毒物来练功的一种功法,不管是毒物还是药物,都是天地之间的一种能量一种物质,药物能提高人的能力,毒物同样也能。《万毒真解》就是以毒物为基础,通过提取毒物中的能量来提升自身的实力,毒物的破坏力是惊人的,毒物用多了就连真气也带上了剧毒,还能不断的吸收毒物来提升自己的实力。其提升的速度比一步一个脚印的修炼快多了,这让渴望实力的练武之人趋之若鹜。 ”《道心中魔**》就有点损人利己了,就是把别人的真气吸收过来纳为己用。一个人一碗水,十个人就是十碗水,如果把十个人的水都给了一个人,那这人就有了十碗水,这就是抢别人的好处。可这十个人的口味不同,有咸的、苦的、酸的、辣的、麻的,各种口味的掺在一起就变成了不能喝的水了,强喝下去就变成了毒药。 人的体质不同,修炼的功夫不同,真气同样的各有差异,形sè各异的真气掺子一起就变成了炸药。所以便出了个惊才艳艳的人物把这种功法改成了《道心中魔**》。 《《道心中魔**》分九层,高层制底层、底层为高层服务。底层的修炼者当真气充盈时如果没有下一层的修炼功法,就会真气胀满,重则爆体而亡;轻则经脉俱断,失去一身的功力,成为废人。要想避免死亡的局面,要么获得下层的心法,要么就把多余的真气让会上一层心法的人吸去。越是高层的功法越是轻松,不用修炼就有固定的真气来源,修为步步高升。可是有谁想把自己辛辛苦苦修炼出的真气白白的送给别人呢?所以《道心中魔**》流传的并不广泛。到了现在也只有一个叫老黎寨的苗人聚集地还在修炼,人数不多,区区不到万人的规模,可是就连五毒教也不敢招惹,因为老黎寨的部落长是个武功极度变态的家伙。 最残忍的就是《吞天噬地》了,饕餮靠的是无物不吃,吞天噬地来增强实力。可人没有它的好胃口,不能见什么就吃什么,更不可能吞天噬地了。修炼之人修的就是jīng气神,如果把别人的jīng气神据为己有,自己岂不是不劳而获,可是jīng气神是依托人的身体而存在的,人死了jīng气神就烟消云散了,根本就不能吸收。 不管是什么时候伟大的发明家都是懒汉,因为不想出力,就想出了不出力的法子。有个善使蛊毒的巫师,就培养了一种蛊毒叫噬神虫专门吞噬生机,当把寄生物的生机吞噬干净时,也就是噬神虫的死亡之rì,老的噬神虫的死亡,就会在老噬神虫的尸体了诞生出无数的噬神虫幼崽,噬神虫幼崽在适宜的环境下就会寄生在别的生命体内,继续循环着。这个巫师发现了此噬神虫的神奇,就把他培养成了能够吞噬人jīng气神的噬神虫。噬神虫在慢慢的吞噬的过程中不知不觉的就把一个人的生命葬送了,在这人将死未死之时,就用特殊的方法把噬神虫取出自己炼化,间接的把别人的jīng气神据为己有。但在别人体内的噬神虫吞噬生机很慢,当有所觉察是噬神虫已经跟这个人的身体同化,寻常的方法根本就查不出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歹毒的功法一露面就遭到了封杀,很快就销声匿迹了。没想到再一出现就用在了五毒教圣女的身上。 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的张伯远,就给上官学蕾调理了一下。暂时的阻止了噬神虫的吞噬。要想彻底的解决噬神虫还有一些东西需要彻底的解决。 两人走在五毒教的路上,看到堂堂五毒教居然如此简陋感到不可思议,上官学蕾见张伯远的疑惑忙解释道:“其实我教当年也是个富丽堂皇具有广大建筑群的、雕栏玉砌、雄伟壮观,可是在大宋的统一天下的战争中毁于一旦,虽然朝廷也没讨了好。但实实在在的是五毒教的教廷被毁了,教主上官海也就是我爹为护教而亡。”想起了往事上官学蕾一阵黯然。 两人正在感叹这世事无常,迎面走来了一群人,为首的人正是五毒教左护法池刚。圣女上官学蕾在教中的身份超然,武功又尽废,又是个人见人怜的可比西子的美人。一伙人纷纷驻足相让。 “圣女的气sè好多了!”刚要穿过众人,一旁的池刚忽的出声道。众人循声朝上官学蕾望去,现在的圣女气sè的确是好多了。 “多谢诸位的关心!我的病经过张大哥的调理已经有了好转,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痊愈了。”上官学蕾回答。 众人纷纷恭喜,圣女如果病好了,圣教就多了一名高手,还是一名美女高手。对于现在受创严重的五毒教,复原的圣女肯定是一大助力。 “多谢张少侠了!圣女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要不是张少侠妙手回chūn,后果不堪设想啊。否则如何让我向九泉之下的老教主交代啊!”池刚激动的浑身颤抖,就差下跪了。 “不要客气!圣女的病情要说是病入膏肓也不为过,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看来贵教的确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唉!老教主为圣教捐躯,换来了圣教的平安,我等自是竭尽全力厚待老教主的后人。可是不知请了多少的名医,用了多少的名药,可始终不中用呀。要不是张少侠恐怕・・・・・”池刚的眼泪都流下来了。“不知少侠用的是什么药?我们不会亏待少侠的!” “毒药!”张伯远 “毒药?”众人惊呼。 “不错!的确是毒药。既然救命的良药都救不了圣女的命,那就有要命的毒药好了。俗话说的好‘物极必反’吗!” “有用吗?” “这不圣女的起sè好多了!” “我还是不明白?” “圣女练功走火入魔,奇经八脉阻塞,气息不畅,造成了气血两亏、生机断绝。只要打通圣女的奇经八脉就能治好圣女的病。就像是本来畅通的大路上却被挖了个深沟,我们就就要不断地向沟中填土石,最后把沟填满恢复道路的畅通;但是如果是横着一块石头同样是阻塞了交通,而我们却一样的向石头上填土石,只会让道路更加的堵塞。圣女的伤势同样的道理,圣女病变的部位,其实也是一种另类的生命,是一种对人体有害的生命体,不但阻碍了气息的流通还不断的吸收圣女的jīng血不断的长大。如果药没用对,在滋补身体时同样也在滋养病变部位,病变部位越来越大对人体的损害就越大,到到最后药石无救而亡。 碰到这种情况我们就要把横在路上的石头搬走,搬不走就砸碎它,在砸碎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损伤到地面,那我们就在搬走石头后再把路修好就是了。我就用了毒物把圣女体内病变部位破坏,断绝其营养供给,让其枯萎消失,然后再慢慢的调养,就能治好圣女的病。” “破而后立!就像是一个溃烂的伤口,只有把烂肉割去,新肉才能重新长出来,否则就烂的更快”池刚对张伯远无比的佩服。 “二位继续游玩,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二位了”池刚告了个罪领着一群人走了。 张伯远武功高、医术更高,困扰了上官学蕾三年多顽疾,在张伯远的调理下,渐渐的好转起来。上官学蕾是老教主留下的唯一的女儿,整个五毒教都拿她做宝贝。自从上官学蕾病重以后,不知上了多少人的心。当看到圣女有了治愈的希望后,整个的五毒教就把张伯远当成看恩人,不管张伯远到了哪里,那里的人都毕恭毕敬的,有求必应。同时有上官学蕾在旁边陪同,更是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人阻挡。 万毒窟是五毒教的圣地,但不是禁地。洞口不大,只能两人并排而过,前行约百米豁然开朗,巨大的山洞呈现在眼前。一口巨大的深坑坐落在山洞的正中,大坑深不可测,坑中云雾缭绕,居然还是七sè云雾。七sè云雾只是围绕在坑中飘荡,不曾溢出,天长rì久的积累犹如实质。坑边摆满了许多的蒲团。 “这就是万毒窟,我教的修炼圣地。平时这里人满为患,修炼的人很多。这几天教内叛乱,事后又忙着教主的即位大典,弟子已经没时间来了。” “这万毒窟中的七sè云雾看起来好美,怎么给我的感觉充满了诡异危险?” “七sè云雾是剧毒的毒气,没有练过《万毒真解》的人触之皆亡。但对我圣教来说却是个修炼圣地,通过万毒窟中的毒雾可以让教中弟子的实力飞快的增长。”上官学蕾走近万毒窟,捞起一股毒雾,毒雾在上官学蕾的手心弥漫,七sè透着诡异。上官学蕾一挥手把毒雾放回窟中,叹了口气。“同样万毒窟也是个坟场,凡要处死的罪人都被扔到了里面,里面生活着数万中的毒物。” 咚咚・・・・・,一阵鼓声缓缓响起,上官学蕾的眼中露出迷茫;咚咚咚・・・・・・鼓声变得急促起来,上官学蕾的脸sè急剧变化,纵身一跃想万毒窟中跳去。 不好!张伯远心中暗叫一声,身手一把抓住上官学蕾的手腕想把她拽回来。咚咚咚・・・・・・鼓声越来越急,上官学蕾的挣扎也越来越剧烈。上官学蕾就像是凭空增加了无穷的气力,张伯远险些抓不住。就在这时,一到黑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张伯远的身后,朝张伯远的后背一掌拍了下来。 第十六章 万毒窟历险 - 默雨消痕 - 焯杨 () 随着黑影的一掌,张伯远和上官学蕾朝着深坑中坠落。鼓声依然再响,上官学蕾的挣扎依然剧烈,张伯远只能抓住她的手腕,其他的是一点也不能干。 鼓声停了,也许是下坠的太深了,鼓声听不见了。鼓声听不见了上官学蕾就安静了下来,安静的上官学蕾直接昏了过。去张伯远腾出了jīng力,不断的拍打着洞壁,减缓着下坠的速度。坑底是个水潭,两人直接坠进来水潭,水潭的水非常的清澈绝对是无毒的好水。 在下坠的过程中,张伯远一边要抓着上官学蕾不让她出事,一边还要减缓这下坠的速度,一免掉下来摔死,付出的jīng力是惊人的,也许只有张伯远才能坚持下来。万毒窟的七彩毒雾对于没有练过《万毒真解》的人来说绝对是致命的,就算是能把毒蛇毒死的张伯远也不行。上官学蕾就更加的不堪,由于陷入混乱、昏迷根本就不能运转《万毒真解》。 降到坑底游到岸边的两人,都是全身泛着七sè光芒。张伯远内力深厚独特,毒物虽能侵入体内,却被生生不息、循环不止的真气不断的引入经脉炼化成了纯粹的黑气,使得原来的毒点变得越来越大。万毒窟的顶部毒雾缭绕粘稠无比,可底部就希多了、如此稀的毒雾已经威胁不到张伯远了,随着自己和上官学蕾身上的七sè消失,张伯远发现了不对劲。 十几双的眼睛直溜溜的瞪着张伯远,眼神中充满了吃惊、艳羡、暧昧的光芒。十几个人中有几人还是熟人,最熟的就是五毒教的正副教主,白发、白眉,剩下的就不认识了。 “你是不是该把手拿开了?”蚩九的眼中充满了笑意。 “哇!”张伯远一惊,往下一看顿时尴尬不已。自己的一手搂着上官学蕾。另只手按在她的胸部两团高耸的肉团之间,上官学蕾的衣衫凌乱,身上多处裸露,再加上衣服被水湿透,曼妙的身子更是时隐时现,情景确有点那个。 “这个!这个!诸位不要误会!其实我是在救人。”张伯远干笑道。 “刚才的确是救人,可现在是不是该把你的手拿开了?”蚩九调侃道。 “奥・・・・・”张伯远慌忙把手拿开,蚩九脱下一件长袍把上官学蕾包了起来。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张伯远不解。 “谁说我死了?奥!肯定是池刚那叛徒说的吧!唉・・・・・”蚩九长叹了一声继续道:“我要是这么容易死又怎么能当上教主?当时我们如果不逃进万毒窟可能就真的死了,否则池刚岂能那么容易相信我死了?可这万毒窟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啊!” “池刚?不是右护法历永暗算的教主吗?” “唉!看来右护法也是凶多吉少啊!”蚩九感叹啊:“叛徒是最护法池刚,是他晨我不注意在茶水中下来毒,一下子就毒倒了我们,要不是我《万毒真解》练到了七层顶峰哪有机会逃到这里,直接就在会议厅里就死了。看来我们跳进万毒窟后,右护法就成了了替罪羊了。” “你还害怕毒,不是说五毒教的教主百毒不侵吗?” “不是百毒不侵,只是一般的毒毒不死是了。我们教中能毒死我的毒药就有好几种,平时这种毒药虽然控制严格,但是作为圣教的高层还是能拿出一部分的。何况是左护法呢?就算是左护法能拿出的也不是很多,少量的毒药是不会毒死人的,但让我们的实力大减是绝对可能的,否则我们也不会狼狈的跳进万毒窟” “跳进万毒窟也是死路一条,就是不死也逃不出去”张伯远道。 “是啊!这进来都快一个月了,可就是出不去,张少侠!你跟圣女是怎么掉进来的?” “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掉来下来,好像是有人从我的背后一掌把我打了下来。” “有谁能在你的背后偷袭你?看来此人也是个高手,池刚做不到这点。” “此人的功夫不是很高,否则一掌打在我的身上就不会只是掉下来了,而是身受重伤的掉下来。现在我一点伤都没有,看来此人跟敲鼓的人是一伙的”张伯远就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这是我苗疆的蛊术!而圣女的体内怎会被人中下了蛊毒?而我又怎会一点都没觉察?”蚩九想不明白。 “她中的是噬神蛊,一种能够吞噬人jīng气神的噬神虫。并且一种就是种了八个、分布在她的奇经八脉之中。”张伯远解释道。 “怪不得我怎么查不出来呢!原来是《吞天噬地功》,我们教中有谁敢练这种歹毒的功夫?”蚩九恍然大悟。 “肯定是池刚,除了他这个叛徒还能有谁?看来偷袭张少侠的也是他!”黎霸天大骂。 “算了,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你们看!”蚩九一指峭壁上,张伯远一望顿时抽了一口凉气,整个峭壁以及坑底密密麻麻的全是毒物,大的比人还大,小的跟蚂蚁一样数不胜数,还伴随着无数的枯骨,枯骨绿油油的泛着渗人的绿光。看来是这些年来无数扔到万毒窟的罪人的枯骨。 “他们都死了!那你们怎么没事?”张伯远一指地上的枯骨。 “因为我是教主!我知道这里秘密。所以我们没事!”蚩九笑道。 “什么秘密?” “如果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我说对不对?你掉进来不也没事?” “那怎么出去?你既然有秘密能在这里平安无事,就有秘密出去。”张伯远问道, “不错!有办法出去,九重的《万毒真解》就能出去。”蚩九苦笑道:“只有《万毒真解》练到九重才能让整个万毒窟的毒物战栗,不敢攻击我们,我们才能从洞壁爬上去。看我们这里最高的修为就是我才七重顶峰而已,突破八层还不知道猴年马月?” “对了!张少侠没练过《万毒真解》这里的毒烟看来对你没用。这里的毒物同样也不敢攻击你,到底是怎么会事。”黎霸天不解的问道。 “毒烟对我无用,是因为我能吸收炼化;毒物不敢攻击我,因为它们怕死。炼化在体内的剧毒能毒死我,同样也能毒死它们。我来这里本想找到能解决体内剧毒的办法,不曾想体内的剧毒积聚的越来越多。”张伯远无奈。 “既然毒物不敢攻击你,也许你能够爬上去,”蚩九不敢确定。 “我也不能爬上去,他们虽然怕我,但还没怕到不还击的情况。我要是往上爬势必会惊动它们,以他们的天xìng岂能无动于衷,老老实实的呆着不会攻击我?”张伯远不同意。 “难道我们困死在这里?”黎霸天不甘心。 “我有办法,就是不知道蚩教主敢不敢试一下?” “怎么试?” “《万毒真解》突破第九重。” “你有办法?” “不敢确定,我只有一半的把握,我的内力有点特别,不同于江湖上的任何一种,对于疗伤很有一套,尤其是打通经脉。武林中的功法提升大都跟经脉的贯通有关,人体内的经脉虽然都是连在一起的,但是还是有瘀滞、或节点,真气不能畅通的运转,就会严重的影响功法的提升。 我们修炼功法就是为了把我们的经脉贯通、理顺让真气更加的通畅,既然贯通经脉就有个先后的次序,不可能一下就把所有的经脉全部贯通,贯通几个功法要求的经脉是的功法有一个质的提升,所以功法就分成好几重。就算练到了最高层,也只是此功练到了极点,而不是身体练到了极点。 我的功法我也不知道是属于哪一种,但对人身体却有温养的作用。就连圣女枯萎的身体在我的真气的温养下,也有了复苏的迹象。所以我就给他起了名字叫《长生气》”张伯远解释道。 “好!我就试试,我资质一般,要想突破九层这一辈子就别指望了,就算是你们能够突破,那夜不知到了多少年以后了,可能我们大部分人已经老死了。既然有一半的机会,我就试试,就算不成功我也不会留下遗憾。”蚩九下定决心。 第十七章 成败论英雄 - 默雨消痕 - 焯杨 () 这儿是五毒教的教主即位大典,所有的教众齐聚在这里。如今的五毒教高手已经不多了,除了几个老掉牙的不管教务的长老还算是个高手,整个的五毒教就只剩下了左护法一人,圣女也失踪了。如今也只有池刚的武功最高。 池刚历数了右护法历永谋害蚩教主的种种恶行,悼告了蚩教主的英雄事迹,激励五毒教的教众要牢记几天的浩劫,刻苦努力再创辉煌;俗话说的好’国不可一rì无君,家不可一rì无主如今圣教式微,高手纷纷陨落,我池刚不能坐视不管,不能看着圣教走上末路,为了圣教的将来,为了圣教能够传承下去,我池刚勉为其难即位教主,带领圣教走出低谷、再创辉煌。 池刚的话慷慨激昂,一副为了圣教甘愿抛头颅洒热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样子,就像是五毒教缺谁都行就是不能少了池刚。池刚在台上侃侃而谈,台下却传出来不和谐的声音。 “听说蚩教主是和左护法在一起时失踪的,怎么只有左护法回来了?” “我还听说蚩教主和右护法都失踪的不明不白的,死不见尸、活不见人的是不是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东西?” “我还听说左护法在药库中拿了一点‘圣水’,不知道干什么用了?是不是给蚩教主他们喝了!”声音飘飘渺渺,根本分不清是谁说的。 “放肆!藏头露尾的算什么好汉,有本事的就出来把话说清楚。”一名池刚的支持者怒道。 “藏头露尾?这不是说的左护法吗?有本事的话就不用下毒了,”飘飘渺渺的声音继续传来。 池刚一把夺过身旁一人的一把长矛,对着人群中shè去,长矛疾如闪电一眨眼就shè在了一人的身上。不是shè在那人的身上,而是被那人一把抓住了。那人把头上的斗笠摘掉,露出了一张威猛的脸,他身边的十几个人同样的把斗笠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张熟悉的脸。 本来剑拔弩张的五毒教的教众顿时一起跪下齐呼:“教主万安!”声震九天,威武雄壮。蚩九的威望在五毒教可以说是如rì中天,忠于蚩九的人基本上占了大部分。对于蚩九的失踪,很多的人怀疑,但蚩九已经失踪又没有证据,无凭无据的徒然招来祸害。现在蚩九回来了,哪还有什么好怕的。几个老古董更是激动的瑟瑟发抖。 池刚的脸sè已经变了,趁着混乱就想溜走。“左护法!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蚩九虽然不断的安抚着教众,但对于罪魁祸首的池刚始终没有放松jǐng惕。 “既然教主无恙归来,属下正准备归还教主之位,并且还要去安排一下迎接教主呢!”池刚倒也不含糊。 “哈哈・・・・・・池刚我可不敢劳您大驾,万一你要是再弄一点‘圣水’什么的,我岂不会再死一遍?最好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把。”蚩九大笑。 “教主说笑了,我对教主是忠心耿耿、rì月可鉴,怎能会谋害教主?教主你们忙着,我这就去安排一下为教主接风!”池刚一说完就要退走。 “是不是要安排下逃走啊!”迎面走来一男一女,男的丰神俊朗,女的婀娜多姿。正是张伯远和上官学蕾。 无路可走的池刚回头对蚩九道:“你们想不想知道右护法历永的下落?” “他没事?”蚩九惊异。 “暂时没事!不过我要是有了事,他们就真有事了。”池刚一点也不紧张。 “好!如果他们无事,那么你就没有事。”听说历永没事蚩九忙不迭的答应。 “你保证?” “我保证!” “保证我平安的离开五毒教!” “好!我答应!只要他们没事我就让你们平安的离开圣教。” 地牢在池刚居住的山洞里,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池刚发现了洞中竟然还有一个洞。野心勃勃的池刚便把这个洞中洞改造成了密室。 看守密室的是个全身黑布的人,腹前挂着一面小鼓,只露出了两只眼,冷漠的望着众人。蚩九紧紧的盯着这面鼓脸sè变的很难看。 “引神鼓”认识此鼓的大有人在。在苗疆有一个善使蛊毒的苗寨叫苗蛊寨,苗蛊寨就有很多的人持有这种鼓,通过不同节奏的鼓声来控制着蛊虫。而黑衣人的这面鼓绝对是最顶级的引神鼓。 密室里关了不下几十口的人,皆是反对池刚或知道内情的人,历永就是其中的一人。池刚已经走到了密室的另一头,黑衣人就像是个影子一样跟在池刚的身边。池刚望着蚩九等人恶狠狠的目光冷笑道:“人我已经放了!难道教主想食言?”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蚩九不是食言而肥的小人。” “那你们这样是干什么?” “我说过放你走就放你走!不过你的武功得留下。” “你想废我武功?” “不错!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帮你?” “嘿嘿・・・・・”池刚一阵冷笑。“废我武功还不如杀了我,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放过我,所以我也留了一手。” 池刚一说完往地上一划,地上就出现了一个长长的一道线。对身旁的黑衣人道:“影奴!只要他们任何的人一越过此线或离开此洞,就敲响引神鼓让他们自相残杀。” “你做了什么?”蚩九感到了不妙。 “也没做什么,就是在右护法等人的脑袋里中下了一种能够控制心神的蛊虫。” “你竟然如此的歹毒!” “防患于未然吗!不过你们也不用害怕,此蛊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蛊毒,苗蛊寨的巫医人就能解。不过现在你们不老实,他们可就真的没救了。” 池刚的身后露出了一个洞口,池刚一闪身就钻了进去,结着洞口又封死了。众人一动也不敢动,虽然池刚走了但黑衣人依然站在那里冷漠的看着众人,蚩九相信只要自己一动,黑衣人就毫不犹豫的敲响引神鼓。 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黑衣人的眼神已经暗淡了下来,失去了犀利的光芒,但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是张伯远在这么长的时间也不可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唉!”蚩九长叹一声:“他已经死了,他只是个傀儡。”苗疆的人很多都知道有一种蛊毒能够把人控制住,慢慢的把这个人变成傀儡。 蚩九把黑衣人的面罩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祝凯!居然是祝凯!”有人惊呼,失踪了十年的祝凯竟然被池刚练成了傀儡,众人大骂池刚的卑鄙,否则现在的左护法就是祝凯而不是池刚了。 想起当年的五王,众人心中一阵唏嘘。五王只是个称呼,在五毒教代表的是五个职位,分为“蛇王”、蝎子王、蜈蚣王、蜘蛛王、蜂王。当年的五王是蛇王祝凯、蝎子王池刚、蜈蚣王历永、蜘蛛王田壮、蜂王白凤香,是何其的风光,就连蚩九都被掩盖了不少光芒。而现在的五王早已经没有了上一代的风光,因为实力差的太远了。 谁知于宋军一战,教主上官海战死,五毒教的高手同样也死了不少,包括田壮和白凤香,两人本是情侣却战死在了一起。 不久后实力最强的蛇王祝凯失踪,原来被池刚所害练成了傀儡。众人感叹!感叹利yù熏心的池刚最终胜败名列,战功卓著的英雄黯然收场,世事难料一晃百年。 历永、上官学蕾等人的控神蛊虫在苗蛊寨的巫医的治疗下,很快就彻底的清除了脑中的蛊毒。却对他们体内的噬神虫却无能为力,《吞天噬地》已经失传,没有此功法的引导不可能引出这种能跟人同化的蛊毒。上官学蕾身上有,历永等人身上更多,看来池刚早就打算把这几人当成了粮食。 巫医没办法,并不代表了张伯远也没办法。上官学蕾在张伯远的调理下已经好转了很多。历永等人的噬神蛊毒由于时rì太短,根本不成气候,在张伯远的长生气下炼化,抵抗不了多久纷纷爆裂。 最麻烦的就是上官学蕾的蛊毒,将近四年的吞噬,上官学蕾的jīng气神已经被吞噬的差不多了,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噬神虫体内是上官学蕾的jīng血,并且充沛的量并不是现在的身体能够承受的了的,就是一个噬神虫爆开庞大的气血就能把现在懦弱的上官学蕾冲垮。张伯远虽然可以把多余的jīng气神引出来,可这是上官学蕾的jīng气神啊!损失一点就是损失了她的生命。 一个能装一斤水的水桶,不可能装十斤水,否则就会溢出或撑爆,要想十斤水一点也不浪费,那就换成能装十斤水的水桶就是了。首先张伯远做的就是让上官学蕾本来能装一斤水的身体换成能装十斤水的身体,虽然身体是不能换的,但却是能够把身体温养成能够装十斤水的身体。 上官学蕾是上官海的女儿,同样是五毒教的宝贝,蚩九不想让她死,广大的教众也不希望她死。这几年不知耗尽了多少的名贵草药、奇珍异宝就是为了能够挽回她的命,也多亏了这样上官学蕾才能活到了现在。 这么多的的名贵草药、奇珍异宝所拥有的jīng华同样被噬神虫连带着上官学蕾的jīng气神吞进了肚中,早就成了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海量的气血一下反哺给上官学蕾,使得张伯远看着都眼馋。噬神虫吞噬的本就是自己的jīng气神,和自己的jīng气神本是一体,根本就不存在排斥的现象。随着噬神虫一个一个的炼化,上官学蕾的气息一天天的强大,最后连蚩九都看不透上官学蕾的实力了。 解决了五毒教的危机,但自己的危机不但没解决,还越来越严重了。本来只有一点的毒团变大了十多倍,蚩九也不藏私连镇教的《万毒真解》都拿给张伯远学习,不练还好,一练体内的剧毒生长的更快了。吓得张伯远再也不敢练了。又呆了几天实在是解决不了问题,张伯远只好告辞继续寻找。但回到百草堂的张伯远惊呆了。 第十八章 千里寻芳踪 - 默雨消痕 - 焯杨 () 华采月不见了,走的一点的消息都没有,华采月就像蒸发了一样,音信全无。张伯远疯了一样,苦苦寻了一个多月始终没发现华采月的下落。但在江湖中却流传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离轩辕丘不远的一个山突然一声霹雳,露出一个山洞,据说是轩辕黄帝成道前居住过的,里面的石壁上刻录了黄帝的一身绝学。更有的人拓印了几句下来送跟了少林、武当来辨认,少林立马派了慧通、慧海长老、武当派了金旭、宁浩二位长老等一众弟子。风传天下的消息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武功秘籍向来是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东西,而黄帝更是打败了蚩尤、炎帝的盖世高手,他的武功秘籍岂是平凡?虽然有人也怀疑,可本着看看也没什么损失的念头的人也不少。一下就引来了上百位的的英雄好汉,可谁知道上百位的高手自从进去后再也没出来,过来一段时间有好奇的人进出探查,却发现洞内空无一一物。 各大门派坐不住了,九大掌门亲自来调查,最终确定这是一个圈套。江湖上失踪的百十号人,各大门派的人都有,并且里面还有掌教级的人物。掌教级的人物损失一个都是一个门派的重大损失,你以为培养一个掌教级的高手容易吗?何况一下就损失了上百位的高手,里面众多掌教级的和准掌教级人物。这分明是针对整个中原武林的yīn谋,是在挑战整个武林。 少林、武当、峨眉/、青城、五岳、雁荡、还有一些武林世家、小门派、游侠齐聚轩辕丘、共商讨贼大计。武林大会召开好几天了,可仍无进展,这百多号人就如同人间蒸发般,一点痕迹都没有。也许是多rì的辛苦,感动了上苍,有人在所谓轩辕洞的南方十里处发现了一个发簪。经静玄师太辨认此发簪是峨眉静心师妹的发簪,看来那伙贼人撤退时忙乱中遗留下来的。而顺着这方向找去,居然又发现了失踪人员所用的物品。 江湖上的纷纷扰扰始终没有影响到张伯远,张伯远关心的是华采月,就是江湖翻了天那又跟张伯远什么关系?可江湖太大了,并不是张伯远一个人就能寻遍地。这跟踪野兽张伯远是一把好手,跟踪人也还行,可这一没线索,二没方向的怎么找? 一筹莫展的张伯远感觉到了危险,一名猛面黑衣人静悄悄的站在张伯远的身后,虽不能暗算张伯远,但的确是一名高手。能潜进张伯远如此近的距离的人肯定是个绝顶高手。 “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 “来干什么?” “送一样东西。” 嗖的一声,张伯远接住一看,很熟悉,是华采月的剑。张伯远瞳孔一缩,黑衣人感到了杀气。“她还好吧?” “很好!一根头发丝都没少!只不过她不能出来见你。” “让我去见她?” “是的,不过最好老实一点,否则的话你可能就永远见不到她了。” “好!我去!” 这是一个山洞,很隐秘,要不是黑衣人带路,张伯远是不会找到这里的。进来山洞,又打开了一个石门,在一个密室里见了华采月。华采月没受伤,只是穴道被制。 “张大哥!”华采月眼泪流下来。 “月儿!”看到华采月的样子,张伯远的心放了下来。赶紧解开华采月的穴道。 “哈哈・・・・・看这亲亲我我的样子,好感动人呢!不过呢接下来就是更让你们感动的事情。你们看!”黑衣人手一拂,石桌上立即出现了一排书籍。《易筋经》《太极功》《金顶》等等的所有的门派的武功秘籍。 “张少侠!你不是身受重毒吗?听说少侠曾遍求这里的密籍而不得。这不我全给找来了,也跟少侠结个善缘。”黑衣人平淡的说。 “这是你从哪儿弄来的?”张伯远感觉的了不安。 “你看!”黑衣人一动手打开了另一石门,映入眼帘的却是百多号的武林人士,有和尚、道士、尼姑、形形sèsè的人,面目呆滞的坐满了整个山洞。 最让张伯远感到吃惊的是另一群气息无比强大的人,晦明、静玄、青城子、、悟道、司马长空、路空・・・・・・一群人正怒目而视。当看到桌子上的各派秘籍时,各大派掌门更是怒火中烧。 “张伯远!你为了解毒,居然下次如此狠手。为了得到秘籍竟然不择手段,枉费我们拿你当做英雄。居然是个jiān贼。” “jiān贼!数百的人被你毒害,全变成了白痴。你好狠毒的心!” “杀了他!为受害的江湖同道报仇雪恨!” “杀了他・・・・・・・”众人一齐大吼。 “诸位不要误会!我们也是受害者!”华采月急急辩解。 “谁不知你是张伯远那贼人的相好,你们是一路货sè,堂堂百草堂堂主的孙女,居然跟张伯远这jiān贼同流合污,” 看到本门的师兄弟遭到了如此毒害,有脾气暴躁的早就按耐不住叫嚣着杀了过来。既然有人动手了,众人那还按捺得住,哗的一声各举兵器杀了起来。张伯远不想把事弄大,本来是个误会,如果死了人误会就会变成仇恨了。不想伤人的张伯远顿时险像环生,各大掌教既然能执掌一个教派,功夫自是了得。在洞外张伯远也许还有周旋的余地,在狭小的山洞里,双方根本施展不开。 张伯远还能坚持,且战且退。华采月本是个女子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更是吃亏,再加上受制时间太长,行动本已不便,又面对这么多的高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跟华寻道有着交情的尚能手下留情,可总是有那么几个人处处下死手。张伯远一边护着华采月一边向外撤,处处下死手的几个人中有一个趁着张伯远抵抗晦明、静玄联手时,对着华采月的后心拍了过去 ,只听见“啪”的一声,华采月应声而倒,就此昏死过去。 大惊的张伯远拼命的把晦明、静玄打退,一闪身便窜到华采月的声旁。华采月早已昏死,气若游丝。张伯远把华采月一手抱在怀中,一手以内力护住华采月的心脉。张口一声虎啸,张伯远知道华采月的身体已经垂危,拖不起了,这一声虎啸自是全力施展,只震得山洞的石头簌簌而下。山洞本就狭小,声音又带有回音,张伯远又是尽力一啸,在狭小的空间里声音被放大了几倍,当场就震昏了一半的人,没被震昏的只剩下了以晦明、静玄、石虎等功力深厚的人,不过每个人都嘴角带血,看来在张伯远的一啸之下,众多的掌教竟然全部受伤。张伯远的一吼之力当属江湖一绝。没昏的人暗暗庆幸,要不是张伯远急于救人,再多吼几声,这一洞的人不知能剩下几人? 逃出山洞的张伯远抱着华采月疾奔,一边不断的向华采月的体内输出内力。华采月的身体非常糟糕,全身的经脉受损,内脏更是多处破裂。如不及时治疗,恐怕华采月就危险了。而自己又莫名的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根本没时间静下心来救治,只能不断以内力延缓华采月的伤势。五rì的逃亡,使得张伯远的真气渐渐枯竭,在这样下去,自己根本坚持不到百草堂并把华采月交到华寻道手里,华采月在自己手里只有一死。而抱着华采月根本逃不脱后面的追兵。 这是一个断崖,下面滚滚湍流,张伯远已经端坐在这里一个时辰了,恢复的功力又源源不断的输给了华采月。仅剩下的三成功力还包着丹田之中的剧毒。能追来的也只剩下了九大门派的人和几个功力深厚的掌教、和个人。被堵在断崖上的张伯远一点也不紧张。 “月儿的伤我不怪你们,如果你们阻止我救月儿就别怪我心狠!”张伯远没看任何人,只是深情的望着华采月。“你们对付的是我,不是月儿,我希望月儿活着!” 晦明大师、石虎真人、静玄师太我希望你们把月儿送到百草堂,交给她爷爷。整个事跟她无关。如果你们答应此事我会跟你们一个交代” “交代?怎么个交代?上百位的武林同道被你毒害成了白痴,你拿什么来交代?华采月是无辜的!那上百位的的武林同道就是活该?”一个声音传出。 “在山洞里叫的最欢的是你!对月儿出此重手的也是你!在这里最希望我死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是谁?”张伯远盯着说话之人。此人倒也相貌堂堂,一脸正气。 “骆永和!江湖上都叫我‘仁义大侠’,对你这样的jiān贼人人得尔诛之”此人倒也不含糊。 “你如果再多嘴我先把你诛了!”张伯远狠狠的说道。 “你・・・・・”骆永和一个字还没说完,就被张伯远一把石子打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这一次只不过是封住了你的穴道,下次就是要你的命!”张伯远冷笑道。 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骆永和的功夫就是晦明也不可能一招就能制服的。看张伯远随手一扔,骆永和连反应都没来的及,就倒下了。 “如果月儿死了,不知道你们这些人还能活几人?如果你们让我把月儿救活了,我自会给你们个交代。”张伯远望着晦明道。 “多谢张施主手下留情!只要能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便答应下来,不过施主最好不要耍什么手段,否则老衲就是豁出这一条命,也得让施主留下了!”晦明单手打着佛号。 张伯远看了看其余各大门派的人,静玄师太是最早认识张伯远的人,虽然痛心张伯远的恶毒,但从心底里就不愿意相信。见张伯远望来,毫不犹豫的道:“我峨眉自是没有问题,只要张少侠肯认罪,华采月你就放心吧!” 见少林、峨眉出面应承下来,别的门派自不便多说什么,俱都同意。虽然双方是敌对的,可少林、峨眉的信誉却是让张伯远放心的。 放心的张伯远便把剩下的保命的三成真气一股脑的输进华采月的体内,张伯远本对筋脉和内脏受伤就有一定的经验,在强大的真气的滋润下,华采月苍白的脸上逐渐露出了红晕,整整两个时辰的疗伤,使得华采月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最起码命是保住了。 给华采月疗完伤,张伯远的脸sè已经发绿了。丹田之中的剧毒在没有真气压制下,再次爆发。张伯远冲晦明、静玄拱了拱手。向崖下一跃,瞬间就不见了踪迹,就连声音都没听见。 第十九章 入魔毒发后 - 默雨消痕 - 焯杨 () 华采月安静的躺在地上,保住命的华采月却被张伯远点了睡穴。 江湖上终于又平静下来,救回去的众人,却永远的痴呆了下去。就是没痴呆的一辈子也不能练武了。华采月已经痊愈了,可华寻道死活不让华采月出门,外面的消息也被封锁了。张伯远死的消息是绝对不能让华采月知道,如果让华采月知道了真相华采月有可能会再死一遍。张伯远三个子成了百草堂的禁忌,门下弟子是严禁私下议论的,并做了统一口径,说张伯远在把华采月送到家后,便逃到了深山,现在也许已经逃到了小溪谷。 华采月很放心,深山是张伯远的家,就算是整个武林全进了南岭也是有进无出。安心的华采月伤好的很快,张伯远三成的真气直接打通了华采月的奇经八脉,让华采月的内力直追晦明禅师。內脏受的伤却是个慢慢恢复的过程,不过已经没有了大碍。 这是一个四面环山,三面环水的山村,说是小山村可从北到南一排五个庄。形成了一个大的村镇。最北面的村名是北冶,最近北冶非常热闹。北冶的沐家从河里救出了一个人,是个黑人,黑黑的脸,黑黑的嘴,红红的眼白,烁烁发绿的瞳孔,只有一头的白发和两道白剑眉。据说昏迷了十多天才醒,醒过后便是这副德行。 此人醒来后又痴呆了十多天,才慢慢活泛起来。就是活泛起来后也有一点傻傻的感觉,平常时倒是人畜无害,但是要是被激怒了简直是恐怖,尺厚的磨盘一拳就击的粉碎。不过一物降一物,只有沐家的老太太才能让她安静。自从见到此人的恐怖后,老太太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此人,唯恐此人发怒伤人。 看着天天喊自己“nǎinǎi”的黑人,老太太也非常疼他,也许是老太太的慈爱拂平了黑子伤痕累累的心,黑子渐渐的恢复过来,虽然不知黑人叫什么,但老太太就是喜欢叫他黑子,村里人也喜欢叫他黑子,到了最后自己也非常喜欢叫自己黑子。黑子除了跟老太太在一起的时间长些,就是喜欢坐在水边发呆,有时一呆就是一天。只有呆够了才回家。 黑子已经不发火了,就像正常人一样,除了黑的像锅底。已经跟正常人差不多了,三个月了,黑子的浑身的黑气已经慢慢消散,只是嘴唇依然黑的像木炭,眼睛泛红,眼光泛绿,印堂隐隐发着黑光,脸sè已经比正常人略显苍白。无论别人问什么,黑子只是傻傻的笑着,显然黑子是什么也记不得了。 这里的山水黑子非常的喜欢,常常领着一群孩子游山玩水,不管孩子们怎么折腾黑子都是傻傻的笑着。下雨的时候黑子就喜欢呆在雨里,淋着雨漫步。有时就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到处的寻找。 老太太六十大寿已经来了,女儿女婿儿子孙子的坐了两桌子,乡下人小门小户的除了几个最近、最亲的亲戚外就没了旁人,大女儿沐梅呢嫁到了镇上也算是个富贵人家,女婿刘回也是个练家子,一身的武艺在这方圆百里也是个高手,据说在泰山派曾习过武,一身《十八盘》的腿法更是打遍百里无敌手。两人在镇上的庙会上相遇,又因误会就在街上大打出手,结果被沐梅给打趴下了。误会解除后,沐梅就上刘回的家里赔礼道歉,一来二去呢两人就好上了,刘回败在老婆手下,不但没觉得不好意思,还引以为荣。 二女儿沐兰则是嫁给了泰山脚下的石家的大公子石俊,现在正是泰家的新任家主,石俊是泰山派的弟子,学业有成的石俊是家里的长子本想在泰山派发展,可偌大的家业需要他来掌管,传宗接代的光荣任务还需要他来完成,不得已只好老老实实的离开了泰山派,回到家里做起了孝子贤孙。沐兰一次跟家里闹别扭离家出走,谁知路遇歹徒,歹徒不但要劫财,还要劫sè,一场打斗下来,沐兰被擒,正在危难之际,石俊从天而降,杀了众贼救了沐兰。并且还护送沐兰回到了家。就这样两人一见钟情便结成了夫妻。 大儿子沐勇虽然平庸,老婆也死了好几年了。可痴情的沐勇始终没有再娶,守着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过rì子倒也踏实。沐勇非常满足,就因为儿子太出sè了,从小就好学,人又聪明,就连泰山派的掌门松青道长的师傅都起来收徒的念头,要不是突然病逝了沐园早入了泰山派了。沐园现在正在四处游历,名字更是传遍天下,被列为青年高手之中的一人。沐园来信说是有要事不能回来了给nǎinǎi上寿了。 陪着老太太过完寿后,黑子就要走了,黑子不知道为什么要走,总觉得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去做。看坚决表情黑子,老太太虽然不舍得,也只好放行了。临走时只是对黑子说:“黑子呀!nǎinǎi我虽不知你出去要干什么,但记住nǎinǎi的话,千万不要随便杀人。人和人之间的仇恨大都是因误会引起的义气之争,只是伤人就已经结下了仇恨,但还有挽回的余地;一旦死了人,那可就不死不休了,不管是谁的错。” “如果别人要杀我呢?”黑子傻傻的问。 “无缘无故就杀人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杀了就杀了。不过你要是走的话,是没有人能拦住你的,要是因为误会,有解释不清的话走就是了,不要动不动就杀人。就是不随便杀人也不要把自己逼入绝境,在威胁自己xìng命的情况下,也只好下杀手了,总不能因误会搭上自己的命吧。” “好的!nǎinǎi我会听话的!我不会杀人的!”黑子认真的说。 唉·····老太太叹了口气,又把石俊叫道到跟前嘱咐道:“黑子此次出去恐怕要引起一场风波,你陪黑子一段时间。” “是!娘!我一定好好照顾黑子!”石俊恭敬答道。 “他不用你照顾,你也照顾不了他,我只希望你力所能及的帮助他,” “为什么?” “他是张伯远!” “娘!张伯远不是死了吗?”石俊很吃惊。 “张伯远坠崖之地,下面有一条激流,他的一条分支正是门口小清河。张伯远坠崖后被水冲到了这里,又恰巧被沐勇所救,这就是缘分呀!” “可这也不能断定黑子就是张伯远呀?” “张伯远因救华采月而导致真气干涸,体内剧毒压制不住,坠崖时已经全身发黑。张伯远在众多的武林高手的围攻下,尚能护住华采月,可见其人到底多么强悍。再看看黑子刚发现时全身发黑,正是毒发的症状。再加上恐怖的武功,不是张伯远是谁?不过张伯远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失去了记忆,不知为什么如此剧毒都没能要了他的命?但的确是让他的脑子出现了问题,发生了混乱。” “那我应该怎么办?他是武林公敌呀!一出去就会有无数的人追杀。” “你认为能有几人杀的了他?你以为张伯远坠崖是走投无路了吗?他是个重情重义的xìng情中人,他不可能看着心爱的女人死,他也不愿造下无边的杀孽,所以他跳崖了。如果他真是个恶人,那群围攻他的人能有几人活下来?可现在不一样了,张伯远已经不是以前的张伯远了,在剧毒的肆虐下,他已经入魔了,已经失去了他的过去。如果再有刺激恐怕将是一场浩劫。”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让他走?为什么还要救他?把他留在这里不就行了?‘ “既然老天都收不了他的命,我更没权利要他的命。他要走谁能留得住他?” “那怎么般?” “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老太太伏在泰猛的耳边嘀咕了好长一段时间。 兖州是个大城,人来人往的人很多。“好运来”客栈今rì客满,来的却不是普通的客人,一个个的拿刀带剑的,分明全是武林人物。虽然摆了一桌子的酒菜,尤其是这里的招牌菜“大红鲤鱼”飘出的香气直接熏透了一条街,但所有的客人却只看着一口也没吃,就是看也看的不是“大红鲤鱼”,而是看一个白发白眉黑唇红眼的一个青年,青年正在大吃大喝,大红鲤鱼已经吃了五条了,还在吃。对于周围的人的反应青年一点的察觉都没有,就好像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外面的世界已经闹翻了天。 第二十章 两招天下惊 - 默雨消痕 - 焯杨 () 随着张伯远的复出,张伯远还活着的消息顿时震惊了江湖。泰山派立即发表声明:张伯远虽死而复生,但已经遭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他失去了记忆,剧毒已经让以前的张伯远死了。现在的张伯远只是个忘记了一切的可怜人罢了。本着中华民族几千年的传统美德,对于一个全新的人,我们因该宽恕、仁慈、帮助他让他成为一个有道德、知廉耻、能造福武林的有用的人。而不是对一个有可能成为好人,斩尽杀绝。不能对一时失足的青年抱有歧视,这对于失足青年来说是不能忍受的,只会是江湖上少了个好人,多了个恶人。因此泰山派决定跟张伯远的恩怨一笔勾销,不但一笔勾销还要帮助张伯远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泰山派虽不是大派,名望也不是很大,基本上还不成体系,但总归是个排上号的正派。既然泰山派放下了恩怨,并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了,其他的门派也不能太小气了,纷纷表示只要张伯远不在危害武林,就不会去找张伯远的麻烦。 轩辕丘一案,受到伤害的人太多了,不但有各大门派的,也有一些没门没派的、小门小派的。大门派有苛刻的门规限制这,不能明着报仇。可这些人就没这么多的顾忌了。 整个酒楼上全是来寻仇的,而几个大门派美其名曰是来考察的。在气氛如此紧张的环境下,掌柜的、伙计都缩在厨房里,没人叫绝对不敢出来,就是有人叫也是再三磨蹭。张伯远丝毫没有感觉出四周的杀气,依然吃的不亦乐乎,看来脑子受了伤,反应就是不如以前了。 周围的老百姓一看到这种情况立马闪人,这里不是任何人能搀和的。可就有人这么不长眼,非得来掺和。 “掌柜的!要不要木柴呀!”一中年人,其貌不扬,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砍柴的人。 “掌柜的!你要的酒给你送来了!”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酒倌挑着两个酒桶进来。 张伯远咳嗽了起来,吃鱼吃的太急了,被鱼刺掐住了。酒倌一放担子手一挥,无声无息、一道看不清的黑线直朝张伯远袭来,正在咳嗽的张伯远顺手用筷子一夹,闪电般的黑线嘎然而止,这是一个黑sè的飞镖。张伯远一挥黑sè的飞镖以更快的速度定在了酒倌的咽喉上。酒倌死了。看到死人的卖柴人立即吓瘫在地。 “一镖无常田保全”有人认出了飞镖。“杀人者!迟早被人杀!”有人感叹。看到失去记忆的张伯远,一身的武艺越发的惊人,出手更是不留情。 吃个饭都吃不安稳,张伯远没了胃口,换谁看着个死人一样也没了胃口。张伯远已经不是以前的张伯远了,以前的张伯远杀个人不会觉得有什么。现在的张伯远看到自己杀人了,情绪已经起来变化,吃下去的鱼全吐了出来。吐完了的张伯远走路有点摇晃,刚走的门口。瘫在地上的砍柴人暴起,挥舞着砍柴刀照着张伯远的脖子砍下去了,这根本不是一把砍柴刀分明是一把锋利的杀人刀,刀太快了,快的看不见刀光。血光迸溅,砍柴人一刀便把脑袋给砍了下来,不过不是张伯远的,而是自己的。因为刀不在砍柴人手里,而是在张伯远的手里,至于是怎么到了张伯远的手里,在做的没人能看清。 一酒楼的人全趴在桌子下吐了起来,众人的胃已经抽搐的不得不吐,让谁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都会受不了。看到那看不见的刀光有的人就知道了死的是“一刀夺命”鲁镇,“一刀夺命”太出名了,没人不知道。包括在座的好汉能胜“一刀夺命”的没有,在那种情况下基本上是一刀夺命。 张伯远的微红的眼已经赤红,脸已经开始泛黑了。“不好!张伯远要入魔了”有人惊呼。张伯远要入了魔,这满屋的人就全成了死人。 “张大哥!”一声娇喝传来,华采月飞了进来。来的不是清新亮丽的华采月,是憔悴消瘦的华采月,虽然风采不在但依然是楚楚动人,目光里充满了惊喜。 听到华采月的声音,就像是是充满了魔力,眼见入魔的张伯远,赤红的双眼渐渐清明,脸上的黑气也逐渐退去,露出了略显苍白的脸,只有唇和印堂依然发黑 “好熟悉的声音!”张伯远喃喃道。 安静下来的张伯远双眼依然迷茫,仔细的打量着华采月,眼中莫名的出现一种痛。苦苦思考的张伯远头疼yù裂,直痛的抱头蹲了下来。吼・・・・・・・一声虎啸,张伯远几个闪身就不见了身影。“张大哥!”华采月一声悲呼,瞬时不见。 “好运来”客栈的好汉顿时松了一口气,衣衫早被冷汗浸湿。武功惊世骇俗的张伯远只一招,名动江湖、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一镖无常”田保全、“一刀夺命”鲁镇两个杀手就死了。具体张伯远是怎样出的手,谁也没看清楚。还好华采月来了,否则不知要有多少人死在入魔的张伯远手中。人们更吃惊的是华采月的武功居然同样的惊世骇俗,轻功居然不比张伯远弱多少。在座的众人顿时心灰意冷,几十年的岁月都活到了狗身上了,苦修了几十年居然还不如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众人皆长叹一声,人影一阵乱晃,转眼满座的好汉不见了,只剩下了一地狼藉两具尸体。颤抖的酒楼掌柜的、伙计才慢慢的走了出来收拾,报官的报官、打扫现场的打扫现场。掌柜的脸已经绿了,酒楼死了人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发疯的张伯远已经走到了城外,头已经不疼了,看来剧毒的确是把张伯远的脑子给毒坏了。微红的双眼没有了暴虐,只是充满疑惑的望着追来的华采月。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张伯远冷冷的问道。 “我是月儿呀!你不认识我了?”华采月有点悲伤,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造成的。 “不认识!”张伯远认真的想了想,“不过好像见过你!好像很熟的样子” “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你走都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华采月眼里又充满了激情,只要心爱的人还活着就好,人活着早晚会想起来的。 “随你”张伯远的声音有点冷。 来往的路人累了会到路旁的凉亭或茶馆休息一下,而这条路上只有一座凉亭,凉亭上已经有人来,一把折扇不停的摇着。张伯远的瞳孔一阵收缩,脸上开始发黑,眼开始变红。 “骆永和!你想死!”华采月怒斥。对偷袭自己并让自己差点死掉的骆永和,华采月恨不能的立马杀了他。 “不想死!我还没活够怎么会想死?”骆永和摇着折扇笑道。 “不想死就赶快走!”华采月的手已经握住了剑。 “为什么要走?这凉亭又不是你家的,我在这里休息一下怎么了?”骆永和依然不急不躁。 “不走就得死!”华采月的剑已经指在了骆永和的咽喉处,骆永和的脸变的有点苍白,扇子是骆永和的武器,暗藏九九八十一跟银针,骆永和耍起扇子不知伤了多少人。可现在自己根本没任何反应就被人用剑指在了咽喉处。脸sè苍白的骆永和一转身一个飞身不见了。 骆永和走了张伯远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对于伤害过华采月的人,张伯远从心底里就有一股杀气,虽然现在不记得了。但潜意识里总觉得骆永和该死。 “他以前欠了你一点东西,到现在都没还,所以你一见了他就有了杀心。不过总不能为了这一点小事就杀人吧。”华采月的声音好像有一股魔力,暴虐的张伯远很快就安静了。 张伯远一直朝南方走去,为什么要向南方去呢?张伯远也不知道,只觉得应该向南方走。两人默默的走着,也不说话,张伯远本来就不愿说话,现在就更不愿说话了。华采月只想陪着张伯远,唯恐话多了被张伯远撵走了,就只好默默的陪着他。 “救命呀・・・・・”一声声少女的惨呼,一阵阵男人的yín笑。这条路本就人少,在接近黄昏时分根本就不会有人来往,正是个做坏事的良辰美景。张伯远脑子已经坏了,对于“救命”无动于衷,可华采月没有,华采月一个纵身,传来两声惨叫,就没了任何动静。 张伯远走到叫喊的地方,只见了两具男人的尸体,皆是一剑封喉。华采月和喊救命的女子却不见了。脑子已经不灵光的张伯远自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张伯远一向简单,脑子坏了就更简单了。 第二十一章 土匪的械斗 - 默雨消痕 - 焯杨 () 山的这一头张伯远正在发呆,山的另一头一辆马车,载着两个女人飞驰而去。一个如痴如呆,一个衣衫凌乱。痴呆的是华采月,衣衫不整的是任静。 骆家庄,骆府。大门上铁画银钩四个大字“仁义之家”。骆府的主人骆永和,乐善好施、急公好义、仁义无双、又是此地的保长,保此地平安有十几年了,百十号的壮丁英勇善战只打的周围的响马强盗不敢到此放肆。四周的相邻皆感念其恩,就送了一个“仁义之家”的牌匾挂在骆府的大门上。今天一辆马车疾驰而入,走下了两个女人。 骆府的一间屋子里,装扮就像个闺房,梨花木的梳妆台上胭脂水粉一应俱全,上面一铜镜专照羞花的脸儿,粉红sè的床帘,绿sè的窗帘,映着一个美人,门一开飘出去的是一阵清香。最不和谐的是如此美的房间外却是手脖粗的铁栅栏,里面关的的确是个美人。 华采月已经醒来,任静的摄魂术只能暂时迷惑,时间长了就失效了。看到房间的布置就知道此间的主人也是个雅人,绝对不是个俗人,就是那铁栅栏严重影响了华采月对此间主人的观感。这几天此间主人根本没露过面,只是派了个小丫头伺候这。 任静已经拿着赏钱走了,赏钱只多不少,如此高的收入任静却一点也不高兴,威震江湖的“绝命四杀”如今只剩下了自己一人。她却从不怨恨张伯远,杀人就有被杀的觉悟,只不过是遇到了张伯远罢了。 张伯远依然不紧不慢的走着,华采月的失踪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转眼就忘的事,他现在就已经忘了。自小生活在大自然中的张伯远,行走在山野中自然是心旷神怡。这陶醉在大自然之中的张伯远听见了不和谐的声音,阵阵喊杀声,兵器的撞击声。在这荒郊野外的居然有人打架,并且是一群人在打群架。要想早点赶路就得经过打架的地方,这伙人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张伯远来到时候打,在哪儿打不是打呀,偏偏在张伯远要经过的路上打。这不是自找倒霉吗? 两方人马都是土匪,打得正欢,刀来剑往的不亦说乎。南边的是清一sè的藤盔藤甲长枪大刀,长枪远攻,大刀近身,百十号人整齐划一、配合严谨、组织分明、进退有节、个人实力虽不强但加在一起就像一只军队。不对!这根本就是一只军队,还是一只战斗了极强的军队。反观对面的人马,人虽多、个人实力虽强但无组织、无纪律就像一盘散沙,在这种战斗中已经落了下风,看样子早晚被灭。 张伯远一下兴趣高了起来,有生命存在的地方就有争斗,争斗自然是为了资源,为了更好的活下去,何况是思想丰富、贪得无厌的人类呢?人本质上也是好斗的。清一sè土匪头领没有参战,只是在一旁指挥,能把一群百十号平凡的人凝聚成一只虎狼之师,看来此人也曾经是个行伍出身,并且军衔还不低。杂牌土匪的头领早已被十几个身手还可以的藤甲土匪围住,虽不能伤他,但缠住是没问题的。藤甲土匪出手狠辣、简单,往往一招就伤敌。不一会儿杂牌土匪就倒下了十几个,看来不用很长时间杂牌土匪就要溃败。 藤甲土匪头领已经准备追杀了,一抬头看见了张伯远,一惊一声尖锐的口哨从藤甲土匪头领的口中传出。藤甲土匪一听见哨声,一声喊齐刷刷的后退到头领的周围,动作整齐划一、后退有序、参差分明。杂牌土匪早已经撑不下去了,一看藤甲土匪退走,也不敢追乱糟糟的退到了藤甲土匪头领的身旁。 “你是谁?为什么阻我厮杀?”藤甲土匪头领脸sè不善。 “我是我!你不认识我?不知我是我,那怎知我要阻止你们?”张伯远非常奇怪。 “既然你不是来多事的,你在旁边干什么?还不快走!”藤甲土匪头领看不透张伯远的深浅,非常忌惮。 “哈哈・・・・・你们继续!我只是看热闹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人一块儿打架,你们就让我见识一下把!”张伯远有点兴奋。 “草!有病!”藤甲土匪首领一挥手。“走!”看来今天这仗是无法打了,这人太诡异了,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可不想把几年的心血折在这里,没把握的仗绝对是不能打的。 就算是走,藤甲土匪也走得很有章法,分批撤退,一批断后,后一批撤退。撤到一短距离后,转身做攻击状,断后的一批开始撤退。来回几次后,人早已撤的远了。杂牌土匪吃了大亏,不敢追赶,眼睁睁的看着藤甲土匪撤走。 “你不去追?”眼见的一场热闹散了,张伯远有点不甘心,闪身到杂牌土匪头领的身旁。 “追什么追!你没见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追上去不是送死?”杂牌土匪头领不是傻瓜。 “你不追难道就不用死了吗?”啪的一声,路旁的一块石头被张伯远一脚踩得粉碎。 杂牌土匪头领吃惊的望着张伯远。二话没说,手一挥对手下的人大吼一声:“追!”一群人哗啦啦的追了过去。刚走出不多远,一阵乱箭shè来,吓得杂牌土匪一窝蜂的退了回来。头领恐惧的望了望张伯远,大吼一声挥舞着鬼头刀冲了出去,寻常的箭又怎能伤了他。冲出去的头领发现shè箭的藤甲土匪早就撤了。头领又招呼众人追了下去。一直追到了藤甲土匪的老巢牛角山,追到了牛角山的杂牌土匪遭到了袭击,滚木垒石,万箭齐发,也亏得杂牌土匪知道攻打牛角山不现实,根本就没攻进去多少,受的伤亡不是很大。 头领来到张伯远的身旁讨好道:“大侠!你看牛角山守卫严密,我们根本就攻不上去,白白搭上众位兄弟的xìng命,不值得!反过来说,都是出来混的,也得给别人留条活路是吧!” “是不是你给自己留的活路吧!就你们这一群废物就是全死了,也踏不进半步牛角山。”张伯远冷笑。 “是!是!我们是废物!”能当上头领的人自然是脸皮够厚,心够黑,还得能屈能伸。“要不我们去打骆家庄?骆家庄跟牛角山向来交好,井水不犯河水,只要打下骆家庄我看牛角山还能坐得住?” 杂牌土匪是正宗的土匪,匪巢在大风山。当年也是威风八面,方圆百里绝对是霸主。后来败在了骆家庄手里,骆家庄本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山村,可是自从流浪了十几年的骆永和回来以后便强大了起来,骆永和组织的护庄小队把以柳成业为首的大风山土匪打得从此不敢踏入骆家庄百里以内。大风寨的寨主柳成业梦想成就的就是绿林大业,惨败的大风山一直暗暗积蓄力量想着东山再起。不曾想又出了一伙响马盘踞在大风山的北方牛角山,跟骆家庄成三角状,并且还跟骆家庄交好。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柳成业便想着于牛角山决一死战,终于逮着机会把牛角山的人堵在了这里,谁知一开打就就落了下风,要不是被张伯远给搅黄了,这大风山就没有土匪了。 张伯远实力虽然强悍,但怎么看怎么像个傻子。柳成业便起了心思,想借用张伯远的力量铲除骆永和,再次成就霸业。张伯远的确有点傻,居然答应了。柳成业又领着大风山的匪众杀向了骆家庄。 骆家庄早就准备好了迎敌的对策,当柳成业进入骆家庄不到二十里的时候,骆永和就知道了,能保骆家庄十几年平安的骆永和岂是个简单的人物。看到排列整齐的骆家庄庄丁,清一sè的黑皮甲,斜背长弓背插羽箭的弓箭手,手拿长枪威风凛凛的长枪手,手拿大刀器宇轩昂的刀兵。齐刷刷的百十号人,长枪在前,大刀在中,弓箭在后。指向了杀来的大风山的土匪。 骆永和看不起柳成业,要不是灭掉大风山代价太大,骆永和早就把大风山灭了。看到柳成业自己来送死,自然是非常欢迎,这不立即列出了骆家庄最强阵容,打谱永除祸患。当骆永和看到张伯远时,骆永和的心凉了,张伯远的恐怖别人不知道,可自己知道。就是在座的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行。 骆永和一摆手,剑拔弩张的骆家庄收起了武器,这些武器在张伯远的眼中跟废柴一样脆弱,拿着跟放下没什么两样,既然没用就放下吧,举着好累的。 张伯远摇头晃脑的走了出来,对着骆永和大声道:“唉!小子!你欠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还给我呀?” “我欠你什么?”骆永和不解。 “我不记得了!怪不得我一见到你就想揍你,华采月那丫头说你欠我东西。赶紧的还了,我还有事。”张伯远有点不耐烦。 骆永和也不是傻子,一听就明白了。看来华采月为了不让张伯远入魔,尽然对张伯远说他对自己的杀义是因为自己借了东西没还,张伯远居然还信了。骆永和的确是欠了张伯远,不过不是东西,而是一条命。聪明的张伯远是不好对付,可傻了的张伯远就容易多了 第二十二章 三局两胜制 - 默雨消痕 - 焯杨 () 想要要回东西,也不是不可以,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赢了,我就把东西还了,如果你输了,就自己来拿。怎么样?”骆永和笑道。 “行!”张伯远想了半天总觉得无论输赢都没吃亏。 “你领了一群人,我也领了一群人,不如让我们各抽出二十人让他们进行比斗。最后打败的一方为输,怎摸样?”骆永和胸有成竹。 一听说要打群架,张伯远立马来了兴致。立即挑了二十个功夫最好的喽啰。而骆永和只是随便找了二十个刀兵。张伯远非常自信,大风山的这二十人功夫都比骆家庄的二十个人要强不少,而作为一名土匪,首先就得够狠,够毒,要不狠毒怎么能当个合格的土匪呢? 大风山已经是好几十年的传承了,匪众要不是够狠毒又怎能存在这么长时间?大风山的匪众嗷嗷的冲了上去,不到小半个时辰,便全趴在了地上。骆永和怕张伯远发飙,并没有下死手,只是把大风山的二十号人全部打得失去了活动能力。 个人实力再强,可毕竟是一个人,像张伯远如此变态的人毕竟是少数。骆家庄的二十个人配合默契,犹如一个人,说打哪儿就一块打哪儿。大风山的土匪却是dú lì作战,缺少配合,看似凶猛,实则一盘散沙。被骆家庄的人各个击破,很快就败了下来。 “你输了!”骆永和道。 “谁说我输了?”张伯远反问道。 “你想耍赖?” “谁说我要耍赖?” “那你要怎样?” “你又没说一局定输赢,” “怎样论输赢?” “三局两胜!” “好!就依你”骆永和不敢说不同意。 “小喽啰比试完了,就轮到了我们各自的中坚力量!”张伯远又挑出了六个小头领,同样也是大风山的老人了,做了七八年的土匪还活着本是个奇迹,看他们杀气腾腾、满脸峥嵘的样子,就是一伙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恶人。能活到现在不容易,实力不强的都死了,剩下的都是好手。只一阵的功夫就打败了骆家庄的三个小队长。 骆家庄称雄此地十数年,全靠骆永和一人是不行的,他的手下武功高强的也有几个,接下来的比斗骆家庄立刻还以颜sè,干净利落的击败了大风山剩下的三人。双方此局打成了个平局。一胜一平,骆家庄占优。第三场只要是平局骆永和就赢了。 “第二场是个平局,第三场比什么?”骆永和问道。 “小喽啰和中坚力量都比完了,那就比我们的高端力量吧!”张伯远一下就蹦了出来。“我就是此次比试的第一人,柳大当家的是第二,张成才二当家的第三位。请问骆家庄有谁来会会我,我看也只有骆庄主才能跟我过几招吧!” 骆永和愣了愣,自己肯定不是张伯远的对手,便随便找了个小队长,并对他耳语了一阵,便对张伯远说:“今天你的对手是他不是我。”骆永和一指那个小队长。 “他不是我的对手!不要让他来送死!”张伯远不屑。 “不打又怎知谁强谁弱?”小队长不亢不卑,一抱拳:“在下骆生古,刀队队长,请张大侠赐教!”说完也不等张伯远答话,唰唰的把刀耍了一遍。刀法倒也是好刀法,人的功夫的确也不错。一个收势,一抱拳:“张大侠武功盖世,英雄了得,在下竭尽全力尚不能近身,张大侠的气场实在惊人,光凭气势就能压的在下毫无寸功。要是动手在下更不是一合之敌,在下认输!”骆生古恭恭敬敬的一施礼,也不等张伯远说话就退回了庄丁中。 本来被骆永和气的暴跳如雷、并且发狠要好好教训骆生古的张伯远,冲天的气势还没发泄出来,发泄的对象耀武扬威的表现了一番就退了回去。 “还没打怎么就撤了?” “打了!我们输了!” “没打怎么就输了? “一套刀法打下了,根本就靠不了你的身,怎么打?” “我有这么厉害吗?”张伯远挠挠头,也不去想了,脑子受了伤就是简单。 张伯远一把拉过柳成业:“好好的教训一下他们!哼·····不用留手,只要死不了就行。” 对于柳成业骆永和自是不怕,两人斗了十几年,还从来没吃过亏。骆永和一挥折扇,潇洒的漫步走到场中,一拱手道个请字。柳成业就粗鲁多了,也不答话上来就打,柳成业带兵是个草包,可功夫却不含糊。“力劈华山”“拦腰斩”“分心刺”“回头望月”“转身搂脑”呼呼风声,刀沉力猛。反观骆永和一把折扇,步路潇洒,闪展腾挪,采用了游斗策略。不一会儿柳成业便累的气喘吁吁,眼看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要累趴下。 “暂停!”张伯远赶紧的喊住了相斗的两人。两人各自跳出圈外。柳成业不知干什么,骆永和不敢说什么。张伯远把柳成业叫到身旁,伏在柳成业的耳边嘀咕了好一段时间,柳成业听的笑逐颜开,连连点头。 张伯远交代完后,二人又战在一起。“拦腰斩”行到一半变成了“分心刺”,骆永和本来向后一退躲开了柳成业的“拦腰斩”,哪知斩到骆永和的小腹处时,柳成业纵身往前一窜刀猛地往前一刺,柳成业改斩为刺,刺向骆永和的小腹。骆永和本来一退已经到位,在旧力已尽,新力为生的节点上,柳成业的刀已经朝骆永和的小腹刺来,直惊得骆永和亡魂皆冒,拼命地把身子一扭,躲过了致命的一刺,饶是如此还是把肚子拉出了一道口子,刀口不深,鲜血依然把衣服染红了。柳成业毕竟不是张伯远,虽然得到张伯远的指点,但招式之间连贯xìng还是不强。让骆永和躲过了这一刀。 这点伤对骆永和来说不算什么,可本不是自己对手的柳成业在张伯远的几句话下,竟然伤了自己,骆永和心里加了小心。但对柳成业来说,这可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十几年相争,从来就是自己吃亏,张伯远寥寥几句话,就让骆永和受了伤,使得柳成业看向张伯远的目光充满了崇拜。 受了伤的骆永和还没有认输,不认输就只能再打到了一起。柳成业就地一滚,削向骆永和的双脚,骆永和纵身一跃跳起一米多高,想躲过这一刀。谁知此刀削到一半忽的刀锋向上一撩像骆永和的档中抹去。真的要是被抹中了就是死不了,骆永和这一辈子就只能进皇宫当太监了。 身在空中的骆永和倒也不简单,折扇向下一点,点在刀锋上,身子借力向外一甩,直接摔倒了地上。虽然躲过了此招,但是大腿上亦是鲜血淋漓。 “暂停”骆永和叫道,在这样下去,不死也得掉点零件。骆永和回头拿出了一杆长枪,蛇形枪头,金刚枪杆,红缨飘飘。江湖上大多数用的武器都是些刀剑般得短兵器或者是一些奇门兵器,能用如此长的铁枪还是头一回看到。 骆永和一拿起长枪,气质立马变了,浑身的煞气弥漫,犹如征战沙场的将军,也只有战场上的将军才配有如此的长枪。看到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骆永和,张伯远的眼神亮了。 长枪一抖,攒了个枪花,一招“白蛇吐信”分心便刺,柳成业一招“周仓护主”立刀向外一磕,站在一块。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骆永和的枪法jīng湛无比,钩、挂、缠、绞、颤、转、随、合、出、入、进、退一路使下来只把柳成业压在一边不能反抗。柳成业被枪压着离着骆永和还有一段距离,刀根本就够不着骆永和,只是单纯的抵抗着。 “暂停!”张伯远又叫了暂停。在这样下去,恐怕柳成业就成了筛子。张伯远又在柳成业的耳边嘀咕了一段时间。 得到指点的柳成业信心十足的跟骆永和又斗在了一起,骆永和一枪刺来,柳成业瞅准机会,大刀向外一带,身子就像陀螺一样沿着枪杆一转,就攻进了骆永和的身边,跟着一个后肘击在了骆永和的胸部。骆永和一声惨叫,嘴里喷着血仰面跌倒在地。柳成业一击打到骆永和,回手一刀便架在了骆永和的脖子上。“嘿嘿····”柳成业的jiān笑还没笑完,同样翻身跌倒在地,抽搐不停。 张伯远一闪来到柳成业的身旁,提起柳成业朝其后背一拍,另只手一圈一收,只见张伯远的手心中齐刷刷的十几根银针。 “咳咳···”骆永和咳嗽了几声,苦笑道:“你们输了!” “暗器伤人!”张伯远冷笑。 “你又没说不能用暗器!”骆永和亦是不怕。 “好!这次算你赢了!”张伯远道。“下一场就是决定胜负的一场。”张伯远一把拉过二当家的张成才。 张成才身材矮小,一把柳叶刀闪着亮光,一脸的jiān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骆家庄走出了骆府的管家崔天龙,崔天龙跟骆永和的年纪差不多,倒是一脸正气,一把黑铁棍暗淡无光。 柳叶刀刀轻身薄,百炼而成,韧xìng十足,锋利无比。张成才身材矮小,刀法自是跟柳成业的刚猛大气不同,走的是轻灵。诡异的路线,再配合着“燕子三抄水”的轻功,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攻击的地方往往是出人意料,不是撩yīn就是刺软肋。人体的死穴样样不落。 崔天龙的黑铁棍、黑漆漆的一人高,使得是少林正宗的棍法。棍法虽然走刚猛一路,但又不是硬打硬拼,讲究的是沾、粘、连、随、劈、捣、急,棍前一尺伤人最重。崔天龙舞起铁棍攻防结合,。两人到也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来一去斗了二三十回合,不分胜败。 崔天龙不如张成才灵活,时间长了,露出了一个破绽,被张成才强将上来,一刀插向崔天龙的小腹,崔天龙的棍太长,还正做着力举华山的造型,身子前倾,在回救已经来不及了。就听见一声声惨叫传来,不对呀!一声惨叫就已经命丧黄泉了,怎还会惨叫连连呢?定睛望去,大吃一惊。 第二十三章 张伯远入魔 - 默雨消痕 - 焯杨 () 惨叫的不是崔天龙,而是张成才。 崔天龙正两手拿着两截铁棍劈头盖脸的一阵狠揍,张成才正躺在地上惨叫。本来眼见的刀就要刺进崔天龙的肚子里了,谁知避无可避的崔天龙的黑铁棍顿时断成了两截,一截把张成才的柳叶刀磕飞一截打向了张成才的头部。正在得意的张成才突然刀飞了,脑袋晕了,被崔天龙掀翻在地,一阵好打。崔天龙也没有下死手,照着皮早肉厚的地方一顿猛揍。 不是致命的地方,只是死不了,可那也是自己身上的肉呀!张成才一边惨叫,一边告饶。 “我骆家庄赢了!”骆永和摇着扇子对张伯远道。 “我怎么会输?”一闪就到了骆永和的身旁,一把抓住骆永和的衣领:“我功夫比你好,就是你的骆家庄家在一起也不是我对手,我怎么会输?” “不错!你是不会输!是你赌输了!愿赌服输,难道你想反悔?” “反悔?我堂堂闻名天下的黑子,能反悔?” “既然你不想反悔,你抓着我要干什么?” “我抓你了吗?”张伯远一松手。“我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我只是觉得我怎么会输?”张伯远有一闪,来到柳成业的身旁,一把抓住柳成业。 “我们哪儿输了?张大侠我们没输!我们是让他们,就他们还不够您老一个指头的呢!如果您要是一出手哪儿有这么好玩?我们是来玩玩的吗。还有更好玩的,您是不是去玩玩呀?”柳成业献媚的道。 “上哪儿玩?”张伯远一听有好玩的,马上就来了jīng神,转眼就把输给骆永和的事给忘了。 “当然是牛角山了?那儿有山有树的比这里好玩多了!” “不错!牛角山是个好地方!走!杀他个片甲不留!记住千万不要打赌。”张伯远一招手领着大风山的喽啰向牛角山行走。把骆永和一众人晾在了那儿,连骆永和到底欠了自己什么东西都不问了,也不跟骆永和打招呼一阵的功夫大风寨的人马就撤走了。 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走到牛角山,安营扎寨。众人吃过晚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杀向牛角山。本来防护严密的牛角山居然一人也不见了,空空的山,空空的营寨,鸡犬不留。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情况?”本来能热闹一下的情景没出现,张伯远一脸的郁闷。 “看来是牛角山的大当家的武奇山看您神威盖世,英武神勇,一代神人,自知不敌连夜撤了”柳成业怕张伯远再发飙,赶紧拍马屁。 “肯定是!算他识相,否则就让他好看!”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是人没有不喜欢听好听的,张伯远同样喜欢。 张伯远成了大风山的老大,每天就是喝喝酒、练练拳什么的。不到十天就烦了,连招呼也没打就走了。 后来就有人发现大风山的人都死光了,一把火烧了个jīng光。柳成业脑袋搬家,张成才更是死无全尸。有人在那一天看到一个白发飘飘、浑身是血的男人走了下来。 江湖上盛传张伯远疯了,杀了一个山寨的人,虽然这个山寨的人是该死。 从骆家庄到扬州的路上,先后有田家庄、铁枪门、香门、青山寺、遭到了血洗。幸存的人或目击证人皆说是一名白发白眉黑唇的人干的。而被杀的人有好人,也有恶人。 闻讯赶来打抱不平的大侠,先后被杀,全都被砍了脑袋。脑袋上光秃秃的,耳朵、鼻子、眼睛嘴唇、全部不见了,脸上的皮也被扒了。更有的人的脑袋直接被一脚踩了个粉碎。如此残忍的手段顿时激怒了各大门派。 少林派出了一晦青长老为首的十八罗汉阵。武当派出了以莫大为首的七星剑阵。峨眉派出了一静茗为首的八门金锁阵。崆峒派出了张华为首的七魄绝杀阵。各门各派皆派出了最强阵容追杀张伯远。江湖上出名的一些游侠也纷纷加入了追杀的行列。即便如此但凡有落单的武林人士全都遭了不测,杀人手法俱是把脑袋踩个粉碎,或把脑袋砍下来练刀。 虽然真个江湖的人都在找张伯远,但张伯远却不见了。有人最后一眼是在扬州城门口看到了,后来就不见了。翻遍了整个扬州也没找到张伯远。 而张伯远却在一座赌坊了赌了好几天了,白头发、白眉已经染成了黑发。赔在他身旁的赫然是南宫羽,对面也是一个青年,双眼通红,眼圈发黑。人长的到也不错如果不是个赌鬼倒也算是个美男子。可是看他的赌像十足的一个倒霉蛋,已经输了三天了,不眠不休的三天了。身上的钱已将输光了,输的只剩下了一条裤衩了。赌桌下还趴着一个青年,浑身的酒气,此人同样的算是个人才不过是个酒鬼。 那个赌鬼想不明白,百赌百胜的通吃公子输的居然只剩下了一条裤衩。同样的那个酒鬼也不明白,千杯不醉的千杯公子居然醉了,还醉的一塌糊涂。站着南宫羽旁边的那人自从站在了赌桌上,就从来没输过。输的没有东西输的的通吃公子,叫着南宫羽扶着千杯公子一块儿去取钱,通吃公子是南宫羽的好朋友,在扬州一提起“四大公子”肯定是张口就来,“通吃。十全、勾栏、千杯”具体叫什么名字,便很少有人知道了,唯一知道的的就是这四个人惹不起。后来勾栏公子失踪了,扬州就剩下了通吃、十全、千杯。南宫羽带来个更加变态的人,一边让逢赌必胜的通吃公子输的只剩下了裤衩,让千杯不醉的千杯公子醉了个一塌糊涂。 已经是深夜,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圆圆的月亮挂在天空。沙沙传来一阵脚步声,街上走过了五个人,黑衣蒙面,一样身材,一样的刀,杀气犹如实质,掀起了一阵大风。五人并排走来,走的很慢,可是一眨眼就来到了近前。千杯早已醉的没有了感觉,通吃只剩下了裤衩,不禁打了个寒颤,南宫羽眯起了眼,张伯远扛着千杯。 “你们是谁?”南宫羽虽是纨绔,但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杀你们的人!”黑衣人yīn测测的说道。 “有仇?” “无仇!” “有怨?” “无怨!” “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杀我们?” “职责所在,不得不杀” “不要啰嗦,赶紧让十全公子去见他一家人去!”有一个黑衣人不耐烦。 “你说什么?”南宫羽一惊。 “你如果现在就死了还能在黄泉路上追上你的家人”头一个黑衣人不紧不慢。 南宫羽目光一闪,一片血光,五个黑衣人脑袋飞了起来。南宫羽不见了,通吃叹了一口气“说好不介入江湖的!看来是不得不介入了”一晃通吃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张伯远愣住了。 “走!”千杯从张伯远的背上翻了下来,本来醉的一塌糊涂的千杯虽然依然醉着。但眼神已经变了,变得充满了杀气。千杯一个趔趄就不见了。 张伯远把五个脑袋一收,跟了上去。 南宫世家,静悄悄的,到处充满了血腥。从门口到到内堂,到处都是尸体。有的五体投地,有有的仰面朝天,有的挂在了树上,有的依墙而坐,有的侧卧。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都死了,毫无生机。 大堂中南宫羽已经跪了了很长时间了,父亲南宫鹰,母亲南宫夫人,端坐在太师椅上,咽喉处的鲜血已经干了。整个大院里已经没有活人了,活着的只有跪着的南宫羽,还有站着的通吃、千杯。 “十全,我已经查过了,全院一共一百二十人,二十个老人,二十五个女人,七十五个壮年,皆死。” “只有这些?” “是的!只有这些!没有小孩,少年。” “还好!” “不过从你大哥的房中找出了这个!”通吃拿着一尺白绫:“这是在你大哥的身上发现的!” “你翻出来的?” “不是,一进门就看见了!” “奥····”南宫羽疏开白绫,血书“杀人者张伯远报仇········”后面一指血痕。 “江湖上盛传张伯远已经入魔,以杀人为乐,已经血洗了田家庄、铁枪帮、香门、青山寺,青云观,更是杀了不少的江湖游侠,手段残忍。张伯远的武功惊世骇俗,有这个能力灭南宫世家。”通吃分析道。 “不大可能,此人已经入魔,六亲不认,张伯远素来独来独往,身边只有一个华采月。又怎会有这么多的手下?如果他清醒时倒也有可能,可他脑子已经坏了,又怎么会有人感追随与他?你看南宫家的人身上的伤,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干的。”千杯不同意通吃的分析。 “不是张伯远!”南宫羽平静的的说。 “你怎么这么确定?” “因为张伯远再厉害也不可能会分身术。” “此话怎解?” “因为跟你们赌了三天三夜的、喝了三天三夜的黑子就是张伯远!” “他竟是张伯远?”通吃、千杯非常吃惊。 “我不是张伯远,我叫黑子!”张伯远走了近了:“不过你们应该认识这五个人。”张伯远把五个头倒在了地上。 “彭家五虎!” 彭家五虎就是彭家的彭祥、彭瑞、彭吉、彭福、彭寿五个人。在彭家也算是个狠角sè,五人联手就是南宫鹰也忌惮不已。 第二十四章 天地绝杀阵 - 默雨消痕 - 焯杨 () 十年前的彭家本是个默默无名的小家族,族中虽有人练武,不过也只是强身健体罢了,从来就没出过什么高手。可自从流浪在外二十年的彭东明回来后,彭家就慢慢的强盛起来,而让彭家强盛的就是彭东明的绝学“五虎断门刀”。 彭东明武功高强,一把大刀打遍扬州基本无敌手。曾于南宫鹰比斗,千招后一招险招败南宫鹰。更使得彭东明声名大噪,也有高手慕名加入,更使得彭家实力大增。 南宫鹰虽败于彭东明,但是南宫家的高端战力却远远不是只有几年的彭家所比拟的。南宫家要是灭彭家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彭东明也不是傻瓜,不会傻的去找死,只是默默地经营着彭家。 如今实力强横了的彭家做不住了,向南宫家出手了,造成南宫家的人身上的伤不只是彭家一家。彭家再厉害也不可能灭了有千年传承的南宫家。至少有六家出手了。 家里死了人就要出殡,南宫家是个大家,虽然就剩下了南宫羽一人,还有一群半大孩子,小孩子,婴儿。在危急时侯南宫家的人选择了牺牲了自己,保住了希望。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坠了威风,南宫羽没有了家人,只好央求周围的乡邻,给足了银子,请来了哭丧的、吹手、抬棺的、挥白幡的、撒纸钱的、凡是出殡用的着的全部花钱雇来了。 一百二十口棺材,一串的的吹鼓手,一大群的哭丧的,遮天蔽rì的白幡迎风飘扬,浩浩荡荡的向南宫家的祖陵行去。震天的哭声,凄惨的乐声,配着一声声的呼喊声。犹如人间地狱,戚戚惨惨切切。 半大的孩子,还知道哭,四五岁的小孩只是懵懵懂懂,而嗷嗷待哺的婴儿也许是饿了,哇哇大哭。“十全公子”南宫羽领着一群孩子好不凄凉。 南宫老陵,依山傍水,苍松翠柏,坐北朝南,墓碑林立,坟头一眼望不到边。再配以几千的出殡队伍,yīn风阵阵像极了鬼蜮。 在这充满了哀伤的地方,居然有了杀气,整个老陵被包围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刀枪剑戈闪闪发光,一周的好几排的弓箭手已经拉满了弦,就等着一声令下,就把南宫家的人shè成筛子。 彭家、田家、铁掌帮、清风寨、红人堂、青衣坊、黑龙帮、九龙山、申公家、无影腿十家联盟,共伐南宫。 “你们好毒的心!难道真的赶尽杀绝?我南宫家就剩下了几个孩子、还有我一个废物,难道就不能收手,放我南宫家一条生路?”南宫羽恨恨道。 “斩草不除根、chūn风吹又生,我可不想十年后一群人来复仇,”彭东明冷笑。 “我最恨的应该是你南宫家吧!我占山为王靠的就是打家劫舍,可你南宫家打上我清风寨,要不是我机灵,差一点就被你们把握清风寨灭了。逼着我堂堂的山贼去做生意。我能咽下这口气?”清风寨的大当家的怒喝,九龙山的人也跟着骂了起来。 “我青衣坊,靠的就是青楼卖唱来赚钱,可你们南宫家说什么有伤风化,逼得我们解散了秦楼,一家人跑去出什么苦力来挣钱糊口,我岂能甘心?”青衣坊的大当家的非常的伤心,看来是吃苦吃多了。红人堂的人也不住的点头,红人堂的遭遇跟青衣坊一样。 “我铁掌帮打个地盘,还得让你南宫家给收了回去,还让不让我们活了?”铁掌帮的帮主愤怒的叫道。蜗居在小小的地方不能出来,非常的憋气。黑龙帮的人大吼着着齐声助威。 有人带头发牢sāo,诉苦的人就多了。 “为什么南宫家的弟子欺负我们是应该的,我们反抗就是找死呀?’ ‘为什么南宫家看重的东西就可以巧取豪夺,而我们就只能吃南宫家的残羹剩饭?” “为什么受苦受累、拼死劳命的我们就只能饿着?而你们南宫家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丰衣足食,锦衣玉带?” “不错我南宫家是霸道,可霸道的南宫家已经灭了,可是你们都还活着!没有被满门皆灭。我南宫家是霸道,可出来就没有杀过妇孺老弱!现在这里只有我和这些孩子是南宫家的人,难道这些雇来的人你们也不放过?”南宫羽怒道。 “你个废物!他们死活该你什么事,谁让他们帮你们了,他们来了就得死!”黑龙帮的帮主一声令下,黑龙帮的弓箭手朝着雇来的人shè去。有人开头,顿时万箭齐发,彭东明一见制止不了无奈下下令shè击。 千多人出殡队伍,很快就剩下了南宫羽、张伯远、千杯、通吃还有十几个幼儿,幼儿也是在大哥哥的保护下活了下来。太残忍了,太霸道了,连外人都不放过。 满山的尸体上都插满了箭,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一地。就是连领头的彭东明的眼中都充满了不忍。彭东明看了看南宫羽叹了一口气:“对不起了!各为其主,不由得不下狠手。杀!”漫山遍野的人杀了过来。 南宫羽的眼中一点的惧意都没有,只是充满了讥讽。张伯远。通吃、千杯拿起家伙就要拼命,却被南宫羽阻住了,只是说了一句话:“你们是客人,只要在这里看热闹就行了” 眼看着敌人就要冲了上来了,“杀!”一声大吼从南宫羽的嘴中吼出,。血光纷飞,惨叫连连,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战场就停了下来。 吼出杀字的南宫羽根本就没动,只是站在孩子的旁边保护着孩子。十大帮的联盟就只剩下了几个大当家的,并且个个受了重伤。“什么情况?”彭东明晃了晃脑袋,疾风暴雨的一阵乱斗,所有的人都打懵了。 四周十大帮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了自己几个实力比较强的人。而在这几人的四面围着一群穿着孝服的人,就连棺材盖也全部打开了。本来躺在地上的,躺在棺材里的死人全活了。十大帮的人兴奋的穿过死人堆时,从他们的身下、背后穿过了一把把亮丽的剑。一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 “南宫家就表面的这点实力又怎能传承千年,你们虽然灭了南宫家,家主也死了。这样的灾难对我南宫家来说已经是第六次了。可是我们南宫家依然传来下来。”南宫羽冷笑。 “我不明白?” “好!就让你死个明白,江湖上都流传着南宫家争权夺利异常厉害,每一个家主的确立,就意味着无数人的死亡,包括他的叔伯、兄弟。每一次的权利交接都是南宫家内耗最严重的时候,是最弱的时候。这样的南宫家竟然传承了千年,你们不觉的奇怪吗?” “还是不明白?”彭东明越发疑惑。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做个糊涂鬼也不错!”南宫羽一步穿过彭东明等人,众人只觉的眼前一花,南宫羽就到了后面。彭东明等人一惊一起回头,彭东明不但看到了背对着自己的南宫羽还看到了自己的背,看到了自己背上的伤。然后就听见了南宫羽的一句话“南宫家的第一高手不是南宫鹰,而是南宫羽” 七八个大当家的连反应都没有脑袋就搬了家,哭丧的、抬棺的、挥幡的、奏乐的、撒纸钱的齐齐喊道“拜见家主!” 南宫羽挥了挥手,众人都忙着安葬死去的南宫家的人,不再理会张伯远等人。望着众人疑惑的目光,南宫羽叹了口气:“我南宫家历代家主其实并不是武功最高的人只能说是中等,并且每一代的家主只有兄弟一个,是因为其他的人都退出了江湖,隐居在了乡野只见。经过历代的分支南宫家其实已经到处的开花散叶,每当明面上的南宫家出了事,都会有分支的南宫家出来解决危难,毕竟风头浪尖的南宫家是最危险的。同样在别人的眼里南宫家只是个虚有其表的世家,名声很实力根本不符,对于一些野心家就不会把南宫家放在心里,因为实力弱小的南宫家根本就不会威胁到某个人的利益,也就不会对南宫家进行打击。同样没有后顾之忧的南宫家真到了事上,同样也不怕鱼死网破,这一代死没了还有更多的南宫家的人出来继承家业。南宫家灭了几次又活了几次,外人也不明白其中的内情,也就不再惹我南宫家了。 我的家人都死绝了,可我叔伯辈的还有更多的人,就是整个南宫世家周围的人也都是南宫家的分支,明面上我是找人来帮忙出殡,实际上是找人来报仇。” “可我明明看到所有的人都中箭死了,满身的箭怎么会没事?”千杯不明白。 南宫羽拾起一支箭,往身上一插,箭直挺挺的插在了南宫羽的身上。南宫家的“金丝衣”同样的闻名天下,却不知道“金丝衣”的制作在南宫家非常的容易。但为了提高“金丝衣”的价值,南宫家从来就不会外卖,只能预订,价格更是高的离谱。这就保证了“金丝衣”的神秘xìng,让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了就是南宫家的人也不可能人人都穿得起的。 第二十五章 勾栏的眼球 - 默雨消痕 - 焯杨 () 南宫家已经安静了下来,南宫羽已经是家主了,领着一群孩子的家主。还得守孝三年,仇已经报了,隐在暗处的族人已经隐下去了,不到生死存亡之时他们是不会出现的。 现在的南宫羽、通吃、千杯,怎么看怎么不像纨绔的公子哥。自从赌坊中逢赌必赢的通吃赌输、千杯不醉的千杯喝醉以后,两人的气质变了,变得深不可测。 以南宫羽的话说,张伯远就是个福星。自从碰到了张伯远,千杯、通吃总是算功德圆满,武功大成。原来两人随是世家子弟,练的功夫却是特别。 千杯是申屠世家的申屠胜,因为体质特别修炼了家传的《醉梦罗汉拳》,《醉梦罗汉拳》只能在酒醉中获得突破,据说是“酒神”杜康的绝技。自从修炼了《醉梦罗汉拳》申屠胜变成了酒鬼,开始的时候逢酒必醉武功进阶飞快,随着酒量的越来越大申屠胜就再也没醉过,《醉梦罗汉拳》也就卡在了第八层顶峰不能突破。为了突破申屠胜便游戏风尘,化为纨绔尝尽了天下美酒号称“千杯不醉”。 一个人喝酒实在是没意思,喝着喝着就不想喝了;约几个朋友一块痛饮,谁知道朋友全趴下了而自己就是不醉,时间长了也就没人陪他喝酒了,就这样美酒成了毒药,千杯一看见酒就会倒胃,眼看着突破无望申屠胜真的就成了一个就知道玩乐的纨绔公子。 通吃公子是白家的天才白秋礼,在少年时因为一次奇遇得到了一本奇书《大悲大喜咒》,此功更是奇特,在刻苦的修炼下武功的进展可谓神速,就是在突破的时候有点特别。修炼时得刻苦,突破时心情得大喜大悲。得到此书的白秋礼大喜过望迅速的突破了第一层,后来先后经历了在年轻人的比武中得了头名,被内定为下一代的家主,后来他的父亲病逝,母亲被逼走,他也渐渐的被排挤出家族核心,成了个可有可无的角sè,早就定下亲事的女方见白秋礼大势已去便退了婚,白秋礼变成了个笑柄。 遭受到了大起大落的白秋礼,实力更是突飞猛进,虽然与此白秋礼依然不如意,看透了世态炎凉离开了家族混迹于吃喝玩乐的场所。一次偶然的机会白秋礼迷上了赌博,刚开始是输的连饭都吃不上,后来时来运转成了风度必胜的赌神,再加上他大小通吃居然赚了个”通吃公子”的称号。 通吃公子不但看透了世态炎凉,并且起起伏伏、大喜大悲的经历了太多,心中再也翻不起什么波浪,《大悲大喜咒》早已停止不前。当时的通吃在扬州城里没钱了就去赌场去拿,有钱了就胡作,小rì子过的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差。再加上是白家的嫡系,一般的人又不敢惹他,厉害的人又不屑理他,便成了扬州城的一个浪荡公子。 最让让人瞧不起的就是勾栏公子了,勾栏公子的家就住在扬州城里,名字叫蓝天,他的父亲是扬州城的第二富蓝铭,蓝铭不会武功,可蓝天喜欢武功。蓝铭心疼儿子就请了个武师教蓝天习武,谁知这个武师是个邪教的人,便教了蓝天邪功《九阳》。凡练《九阳》的人每天天黑就会血脉喷张、xìngyù高涨必须找个女人来发泄才行,而被发泄的女子就会脱yīn而死,否则就会爆体而亡。 当看到死在自己胯下的女子是,蓝天差点疯了,当他知道《九阳》其实是一门采yīn补阳的邪功时,刚烈的蓝天生生的把《九阳》给废了。散功的过程差一点要了蓝天的命,要不是蓝铭有钱,生生的用钱把蓝天给救了回来,蓝天可能就真的死了。救回了的蓝天自从好了以后,就落下了好sè的病根,就是xìngyù极强,虽然不在伤害女方的生命,但也总不能到处的祸害良家女子吧。从此蓝天流连青楼,喜欢上了逛窑子。自从勾栏失踪后,整个扬州城的窑姐都哭了好几天,因为勾栏不来了就意味着挣得银子少了。 南宫羽就简单了,大哥是南宫家的下任家主,按照规矩南宫羽和二哥南宫翔就要隐居不再出世,南宫翔没什么意见,可南宫羽就有点不乐意了,只好装扮成了十全公子纵情声乐。以南宫家的规矩不成材的子弟,就不用隐居了。 千杯不醉的申屠胜在大醉以后突破了第九层的《醉梦罗汉拳》,武功大成的申屠胜自是恢复了成原来的申屠世家的天才。 通吃公子白秋礼在输的只剩下一条裤衩的情况下,终于体会到了输钱是什么滋味。波澜不京的心起了波澜,当看到南宫世家灭门的惨样,更是使得白秋礼的内心发生了变化。《大悲大喜咒》终于获得了突破,练成了《大悲大喜咒》。 后来通吃走了,千杯也走了,最后剩下的张伯远也要走了,因为现在的南宫羽实在乏味的很。南宫羽送张伯远走的很远,临分手时南宫羽递给了张伯远一样东西,张伯远拿在手里,一阵清凉传来,这是一块圆球形的玉,就像人的眼睛一样,rǔ白sè的中间还有圆圆的就像人的黑眼珠。看到张伯远不解的表情,南宫羽拿过人眼玉,一只手的食指、拇指做了个人眼的样子,并把人眼玉放在了里面,就一个眼睛盯着张伯远,充满了邪异如同一个好sè的人看见了美女的感觉。 “这是什么?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张伯远大感兴趣。 “这是勾栏公子的眼睛!” “你不是说勾栏已经失踪很长时间了吗?” “勾栏是个独眼龙,勾栏就是在散功时撑爆了左眼,但他为人有底线不会去糟蹋良家女子,只会去青楼招jì,所以我们都叫他为勾栏公子。他的这只眼睛就是因为他是个爱美的人,独眼他接受不了,就备了厚礼拜见了江湖人称‘鬼斧神工’的皇浦宗政,制作了可以假乱真的玉眼。” “这有什么关系?” “勾栏仰慕上官学蕾,曾去一会,从此就失去了音信。。” “可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一个临死时,眼中充满了不是绝望、恐惧,就是愤怒、不信等等各种表情,如果一人临死时一只眼充满了恐惧、愤怒,另只眼却充满了笑意、yín邪,那说明了什么?” “他有一只眼是假的” “不错,虽然他的脸已经烂了,认不出是谁了,可是暴睁的双眼一只充满了绝望、愤怒一只就像这只眼一样充满了灵动、yín邪。所以我就把他的眼拿了出了。” “在哪里?” 张伯远已经失踪了三个月了,无情的杀戮继续着,更多的名人死在了张伯远的手里。就连南宫家的惨案、扬州十门派的灭门也传成了张伯远下的毒手,扬州惨案的唯一幸存者南宫羽在好事者的问询下,只是沉默不语。更让江湖之人猜测不已。还没死的侠客找遍了张伯远常去的地方,都没见到他的踪迹。只能顺着张伯远为恶的足迹追了下来。 如此的暴行彻底的激怒了整个武林,更让置身事外的安乐王座不住了。王将军追随太祖皇帝征战天下,出生入死二十几年,有好几次连王将军都觉得自己将要死了,可奇迹总是眷顾这自己,让自己活了下来。 自己如此拼命到底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让天下的老百姓过上好rì子,无数的将士抛头颅、洒热血打下了的锦绣河山居然出来个祸害。这让王将军情何以堪,让战死沙场的将士情何以堪。活着并被封王的王将军,虽然现在赋闲在家,但嫉恶如仇的xìng格决定了王将军不会袖手旁观。 王将军曾是跟太祖皇帝称兄道弟的人物,就是现今的太宗皇帝也得礼让三分。王将军已经脱离了朝廷入了江湖,但是朝廷的人吓死也不敢惹他。同样王将军发出的英雄帖江湖上的人也不敢不听。 号称“灭魔大会”的武林集会,让各大门派都派出以掌教领头的最强阵容。还有不少江湖上享有盛誉的侠客也在邀请之列。王将军已经穿上了金灿灿的盔甲,虽然已经卸甲归田了,但是一到重要的场合,王将军总是穿带整齐,好像只有这样王将军才有了存在感。 在安乐山庄的议事大厅里,苦主们的哭诉、目击人的描述、以及愤怒的武林同道的痛骂让王将军都有点头疼。本是商量怎么灭魔,这么就成了诉苦大会。 第二十六章 谁才是凶手 - 默雨消痕 - 焯杨 () “南宫世家南宫羽、申屠世家申屠胜、白家白秋礼到”翩翩走进来三个美男子,三人的风采不分伯仲,俱是那么的风流倜傥、风度翩翩, “十全、通吃、千杯,扬州的四大纨绔公子”有人认出了三人,不过怎么看这三人都不像败家子,犀利、深邃的眼神,挺拔的身材,一副浩然正气。看到三人的变化,王将军的瞳孔不禁缩了缩。 “百草堂华采月到奥・・・”一袭白衣的华采月走了进来。如同黑夜了突地亮起了灯光,光彩照人。这回轮到骆永和吃惊了。 “你怎么会来的?你不是・・・・・・”骆永和闭口不言,唯恐说漏了嘴。 “我怎么就不能来?那铁栅栏太宽了,我呢又太瘦了,从栅栏缝里就钻出来了。奥!对了!我每天晚上都要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顺便的看到了不少的东西。”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骆永和装糊涂。其他的人更加的听不懂。 “我再告诉你们一件事,‘一笑勾魂’任静的摄魂眼对我没有一点的用,我就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任静会对我出手,所以就在张大哥的安排下将计就计的进了骆家庄。” “你不要胡说!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骆永和有点慌。 “三个纨绔公子都到了,为何不见勾栏公子?”有人不忿华采月跟三公子站在一起,还很热情的样子,便出来搅局。 “死人怎么能来?难道你们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南宫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他死了吗?他是不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又传来一阵yín邪的笑声。 “勾栏公子怎能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只有女人死在他的胯下。”南宫羽笑的有点不地道。 “那不知勾栏死在那里?”有八卦的人不肯放过。 “那儿!南宫羽一指厅外的刑台。 “那不是安乐山庄的惩恶台吗?勾栏那个yín货死在惩恶台上倒也不屈。”有人幸灾乐祸。 “惩恶台上斩的恶人倒也不少,怎么我不记得有勾栏这一号人呢?”有人质疑。 “你们不相信就问一下王将军了,惩恶台斩的人王将军最清楚了!是不是呀王将军!”南宫羽笑的问王将军。 王将军的脸yīn沉到了极点;“勾栏还没有资格登上惩恶台,他那样的下三滥随便一刀就行了。” “众目睽睽之下勾栏被砍了头,事后我在这里给收了尸,可怜呀!”南宫羽叹了一口气“英俊潇洒,器宇轩昂、风靡万千少女的你,死就死了,居然死了还没人认识你!你死的太没有价值了。俗话说的好呀,人早晚要死,要么名流千古、要么遗臭万年,可你呢?在这里被砍了头连个姓都没留下来了。” “怎么会呢?勾栏呢肯定不会名流千古,但绝对是要遗臭万年的,在这里砍了头我怎么会不认识呢?”有人还是不相信。 “对了!对了!”南宫羽拍了拍脑袋做恍然大悟状:“他当时那脸被打成了猪头,满脸的鲜血,你们又怎么能认识呢?” “你是说的砍李长青的那一次。”有人终于明白了南宫羽要说什么。 “放屁!南宫羽你要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劈了你”王将军气的须发皆张。王将军千军万马中纵横,谈笑间千万敌军灰飞烟灭的气势不是什么人都能抗住的。有的人已经胆颤了。 南宫羽依然充满的微笑,毫不在乎的挥着折扇,好像王将军的怒气是朝别人发的。 “咕咕・・”本来紧张的大厅里竟然传来了鸽子的叫声,华采月的手中多了一只鸽子,鸽子不停的叫着,一点都不怕。华采月一松手鸽子居然飞到了王将军的肩上。王将军哼了一身,肩上的鸽子炸开了,粉身碎骨。 “啊呀・・・・”华采月尖叫“王将军你好残忍呀!多可爱的鸽子呀,多么可爱的生灵呀,你居然把它杀了!那可是陪伴你不知多少年的信鸽呀!她为你立了那么多的汗马功劳,当他暴露时,当他再也没有用时,你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华采月挥着手以充满了忧伤的语调感慨着。 暴跳如雷的王将军不再生气,二十几年的戎马生涯,如果有点事就要大发雷霆,那么王将军就不是王将军了,而是一具骷髅了。 看着平静的王将军,华采月突然好想想起了什么?从身上摸出了一个纸团,曼声道:“鸽子虽然死了,可他留下了宝贵的证据,它・・・・・”华采月还没说完,纸团没了。华采月四下里撒么不住的嘟囔:“纸团呢?怎么就会没了呢?还好还好,只是丢了个没有字的” 王将军的脸sè变了,看着空空的纸条,王将军明白了。王将军冲着厅外喊道:“张伯远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如果我早早进来,现在已经成了肉泥了!”张伯远施施然而来,哪儿有一点入魔的迹象。跟坠崖前的张伯远没什么两样。 “你是怎么发现的?”王将军静下心。 “因为你是将军,统领百万,百战百胜的王将军,这就是你的破绽” “我还是不明白我是怎么露出的破绽?” “习惯。” “什么习惯?” “军队的习惯!” “你能不能跟我单独聊一会儿?”王将军雄霸天下的气势没有了,张伯远看到的只是个老人,一个祈求自己的老人。 “好!”张伯远不假思索。 王将军的密室,布满了重重机关,王将军没有触发,张伯远也不担心王将军触发。密室里还有五十个同样戎装一身的中年大汉,里面就有李长青。本来已经砍头的李长青活生生的站在了张伯远的眼前,张伯远一点也不吃惊,就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王将军轻轻的抚着挂在墙壁上的大刀,如同关羽的青龙偃月刀。这是一把跟随了王将军一生的大刀,这把大刀不知砍掉了多少人的头颅。挂在墙上充满了血腥和杀气。 “其实你最大的破绽就是你太重情了!你居然用在行刑是把犯人掉了包,千不该里面有勾栏公子蓝天。他是个独眼,南宫羽就是发现了勾栏的假眼才怀疑到你身上。其实勾栏也是个好人,你不该杀他。上官学蕾是谁?” “上官学蕾是我孙女王梦琪。” “这就对了!顶五毒教圣女的名字其实就是想嫁祸给五毒教,引起五毒教和中原武林的斗争。” “不过被你破坏力。” “是因为你找错了替罪羊,不该让我顶罪。可事实上我一直都在顶罪。所以你已经没有了成功的可能。” “也许是我太自信了,而你的实力和身份又太适合做替罪羊了,只好选择你了。” “选择了我你就选择了失败,” “没到最后,谁又能知道成败?就算是有勾栏公子的假眼,又能说明了什么?” “所以我就查看了行刑台,行刑台是空心的。我猜的不假的话,行刑台的下方直接连到这里,在王梦琪出现引起的sāo乱时,上百位的护卫跃到台上,刀光乱晃不知晃花了多少人的眼,再加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王梦琪的身上,有谁还还会注意行刑台上的猫腻?当掉完包后,在安排一人把王梦琪弄走,这岂不是天衣无缝。” “你很聪明!可终归是百密一疏,露出了破绽。” “我不但知道这整个事件,虽然都是你策划的,还知道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将军你其实是个让人尊敬的对手,虽然跟整个武林造成了巨大的灾难,但这不是你的本意,你要是不做,跟你出生入死的弟兄就得死,三千多亲兵只剩下了百十号人。本想让他们好好安享后半生,并且有的人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可是太祖皇帝突然死了,死的莫名其妙,更莫名其妙的是他的儿子没能继承皇位,是他的弟弟继承了皇位。太宗皇帝即位以来,先后逼死了其弟弟、太祖皇帝的两个儿子、逼疯了自己的大儿子。 更是找到了王将军你的资料,找到了王将军你所有亲兵的资料。太宗皇帝为了让家天下更稳、更长,便以王将军百多位亲兵的生命为要挟,命已经赋闲在家、踏入江湖的王将军在武林中制造混乱,让练武之人自相残杀,以达到削弱练武之人的力量,让其不能够兴风作浪,不能够威胁到大宋的江山。因为这几十年朝廷的更迭都是跟武将有关,就连太祖也是个武将,还是个武功高强的武将。 王将军被逼无奈,想死都不可能,你本是个重情重义的好汉,否则就不会冒死救下李长青等十一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王将军居然能找来替死鬼,而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给换了,这就是连我也感叹不已。要不是南宫羽窥破了先机,到现在我还蒙在鼓里。 王将军是个军人,你的亲兵也是军人。你们带人也是以军人的标准来带人,可江湖人有谁能以军人的标准来成立门派?又有几人以训练军人的方法来训练门人?江湖人讲究的是个人的实力。也只有出身兵戎的人才有的本领。只是出现了一次倒也没什么,可是围绕着整个yīn谋出现了多个这样的组织,并且这几个组织的排兵布阵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问题就出来了。而王将军同样也是这样的布局。” 第二十七章 灭村的线索 - 默雨消痕 - 焯杨 张伯远没有打搅王将军的回想,王将军是让世人尊敬的,就因为有了王将军这样的人,天下太平了。王将军走到这一步,并不是他的本意。张伯远从怀中掏出了厚厚的几本账本,递给了王将军。 王将军看了看叹了口气:“你既然都知道了,我也不藏着掖着的。我是军人,他们也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己任,他们所作的一切没得选择。只能做,否则就得死。” “你不会让他们死!所以你留下了破绽。我失踪的三个月就呆在了东京,太宗皇帝已经病重了,看来太子不久就会即位” “谢谢!” “不用客气!” “你怎么处理他们?” “你想怎么处理他们?” “就让他们安安静静的生活下去吧!” “我答应你!不过他们能不能活下去还得看你!三千侍卫剩下应该不多了,战争是残酷的,能留下来的都是国家的功臣,本来他们在军中能有一个好的前程。‘杯酒释兵权’时王将军你归隐了,他们同样也追随你归隐了。有很多的人被你逼着走了,并各自都成家立业了,都有了一番作为。而死活不走的就只剩下了这几十个人了。你是他们的寄托,如果你死了他们还能活吗?” “怎样能让他们活下去?” “你听我的,他们就不用死了!” 一场大火,安乐山庄毁于一旦。王将军死了,还有他的同党。王将军在政治上败给了太祖皇帝,没能当上皇帝。下野后又想称霸武林,做个土皇帝。最终王将军败了,败在了自己的野心下。太宗皇帝念其生前的丰功伟绩,大肆祭奠。然而不到一个月太宗皇帝就驾崩了,太子真宗即位。 九龙山,从高处看去,就像一条条的卧龙。绵绵看不到尽头。九龙山最高的山头上张伯远极目远望,华采月白衣飘飘犹如仙女下凡。 “这里就是九龙寨?” “按王将军提供的地图,这里就是九龙寨,向北百里就是张家庄。十五年的时间太长了,九龙寨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现在杂草,大树已经布满了整个九龙寨。根本看不出这儿曾是个好汉聚集的地方。曾是个威名赫赫的九龙寨。 九龙寨在****年间就已经存在,战乱、瘟疫、天灾、人祸让很多的人无家可归,为了活下去,为了不做战争的牺牲品。有人就占了九龙山成了土霸王,九龙山原本不叫九龙山,正是个比较险峻的山头罢了,因为九个当家的武功盖世、智计超群、独占此山十几年,经历了大大小小的好几个王朝的更迭,始终不倒,所以人送“九龙山” 太祖皇帝忙着统一天下,顾不上九龙山。当太祖做稳了天下,又顾忌起陪着自己打天下的武将,因为历代短命王朝的更迭都是因为大权在握的武将攥权而至。太祖又是个仁慈的皇帝,不想做个刘邦似的人物,又不想自己天天的提心吊胆,就玩了一次“杯酒释兵权”解除了大部分武将的兵权。太宗皇帝安坐天下文治还行,但武功实在差劲。先后五次围剿九龙山皆损兵折将,铩羽而归,。 九龙山的九大王,也有带过兵的将领,就是因为不愿做当朝的官才落草做了土匪。乱世中就是想当个坏人也得有点本事才行。九大王就是九个本事了得的人,借着险峻的山势,熟悉的地形,熟练的用兵之道,先后打退了朝廷的五次围剿。 五次围剿都没灭亡的九龙山,一千二百口的喽啰一夜之间却死了个干净。鲜血把整个山头都染红了。而同时相邻不到百里的张家庄同样是满庄皆灭。 九龙山到底活下了多少人,没人知道,因为他们在官府的记录中没有。而张家庄世世代代居住于此,官府中自有记录,满庄三百八十二人,只少了三具尸体,除了自己父子两人还有一人下落不明。 十五年前王将军还是个逍遥王爷,虽然赋闲在家,但也心系天下苍生。朝中的威望依然存在,这儿的封疆大吏更是他的知己。出了如此大的案子,王将军自是关注。整个的办案过程,王将军都有了解。甚至所有的文档都有备份。备份现在就在张伯远的怀中。 虽然此案不了了之,但是王将军始终没有忘记。而当时的封疆大吏却没有深究,只是草草了案,随便发了个告示就算交了差。虽然没有结果,可是他依然因为办案得力升到京师中当大官去了。 九龙山没有什么好看的,那就去看看张家庄。根据王将军对张伯远的了解判断,张家庄应该就是张伯远的老家。张家庄靠山,穿过山就跟广阔的南岭连在了一起。这里的山的尽头却是有一个怪林,不知方圆多大,人一旦进入就会迷失方向,好运的还能活着回来,但更多的人永远的迷失在了那密林中。 到了张家庄的地界,这里已是个无人区,自从张家庄,九龙山莫名其妙的死光光后,就被传成这两个地方了遭到了恶魔的诅咒,是个不祥之地。从此无人再来居住,九龙山更是无人光顾,唯恐遭到恶魔的祸害。 同样这里只留下了一个残破的废庄,杂草比人都高,断壁残垣,已经没有了村庄的的样子。死的人就地埋了,埋在了死的地方。望着这个地方,张伯远已经确定这儿就是自己的家。虽然已经么有了原来的样子,但是张伯远依然认了出来。 五岁已经记事了,只不过长大了以后,记不起来了罢了,只要曾经有过的记忆,就会留下痕迹。有的人一辈子也不会记起,有点人在刺激下可能记起来。张伯远是在剧毒的刺激下在昏迷中把小时候的生活又过了一遍,包括逃亡的日子。就是因为有了执念张伯远才能活下来。 凡万物皆有正反,好的对面就是坏,美德对面就丑,快的对面就是慢。每个人都喜欢好、美、快,痛恨坏、丑、慢,可忘记了世间为什么会有好坏、美丑、快慢之分。因为有了丑才有了美,有了坏才有了好,有了慢才有了快。所谓的对立只是相对的,只是一种必然的存在罢了。它们是因为对立才存在的,所以才有了阴阳学说。 纯净的能量同样存在着两级,人人痛恨的魔教的修炼功法,就是用负面能量来提高自身的修为,因为负面的能量从来就不是精纯的,纯粹的修炼功法早已经失传了,只留下了单求威力的的功法。虽然这样的功法能让人的武功突飞猛进,但也留下了隐患,身体的折磨,世人的偏见使得修炼魔功的人思想变得极端,激进甚至残忍。 所谓的正道功法就是利用了正面的能量淬炼己身,世人也比较认同此法。同样流传下来的功法比较完善,讲究的是自身的努力,自身的苦修熔炼世间正气。要么苦苦打坐、呼吸吐纳、大小周天运行对天地能量的净化,从而达到与自身的挈和为我所用;要么就是苦练武技,以强健的体魄来增强自身的能力。或者是两者结合,循序渐进。 前者进步神速,可境界不稳,难达巅峰;后者基础扎实,但进展缓慢,达到巅峰时已经离死不远了。古人活百岁比比皆是,而如今的人七十古来希。史书记载往往是秦之前的人能够成道,秦之后却鲜有人羽化飞仙。 张伯远在深山之中没有所谓的正邪之分,一本《黄帝内经》修炼而成。以草药精华淬炼自身,以经脉运转来吸收,以百兽舞来强身健体,十数年的不断坚持,已经成就非凡。比起只知道**苦练,不知变通的所谓名门正派高明了有多少倍。就算如此张伯远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已经是步履维艰了。而一场阴谋成就了张伯远,让身中剧毒的张伯远吸收了世间百毒,成了一个能毒死毒蛇的毒人。。 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方,血液随外界温度变化而变化的冷血动物,积聚了了世间至阴的物质,就是因为不够精纯才变成了至毒的毒物,但如果用好了却是救命的良药。半年的炼化使得体内的毒素慢慢的转变成了精纯的阴能量,杂质在体内的循环中不断的被排出体外,使得本来体积巨大的剧毒慢慢的炼化成了小小的一点至阴至纯的、却比原来更加猛烈的阴能量。但还不了解变异的剧毒已经不是毒的张伯远自是不敢让它出来,因为他出来的后果根本是不可预料的,张伯远不敢冒这个险。在五毒教的日子里,更多的剧毒的摄于使得张伯远体内的阴能量越来越多。 为了救心爱的女人,张伯远不得不耗尽了内力,再也压制不住那一点的阴能量。狂暴的能量游走全身,被张伯远下意识的引领者做着同样的循环。居然冲破了任督二脉,在张伯远的感觉中自己的任督二脉早已通开,谁知在阴内力的游走下又发现了在张伯远的前胸剑突处,以及在相对的胸椎处和头顶受到了阻碍,原本的内力可以顺畅的通过,但此时的阴力却根本就不能通过。昏迷的张伯远自是不知道冲击三处断脉的凶险,在阴力的猛烈冲击下,居然把三处断脉冲开,更是让张伯远尘封的记忆全部回想起来,记起来小时候的遭遇。阴力一大小周天循环更使得阴力不断壮大。 醒来后由于小时候的记忆刺激,以及阴力的的副作用险些让张伯远走火入魔,成为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恶魔。沐老太太的慈爱,以及无微不至的关怀让挣扎在入魔边缘的张伯远慢慢的恢复过来。每天的思考,以及对昏迷中真气的变化,断脉的冲击后身体的探究使得张伯远明白了一个道理 对不起情爱的读者 - 默雨消痕 - 焯杨 我要请假,家里出了点事。需要我回家二十天,二十天后再见。《默雨消痕》对不起情爱的读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八章 还是一团雾 - 默雨消痕 - 焯杨 张伯远明白的道理那就是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阳调和方是修行路上的康庄大道。生命本源才是人活着的基础,阴损本源,阳耗本源。孤阴独阳皆是有损人的寿命,否则如今的人的寿命会如此的短?中原武林讲究的是走阳刚之路,讲究是浩然正气,正气是因为邪气而生,没有了邪气要那正气又有何用?白白的耗损了自身的本源,君不见武林泰斗少林寺长寿的能有几人? 而被中原武林鄙视的魔修,已经被逼到了边陲,正宗的修炼功法大多失传,只留下了为数不多的并且具有很大弊端的功法。同样修炼魔功的人往往早死,长生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奢求。 反而是那些只注意养生的人得了长寿,就像那些出了名的神医莫不是活过了百岁。从《黄帝内经》上来解释,就是这些人一直是对自己的生命本源进行温养,根据不同的环境做出适当的调整。既没有强大的攻击力,也没有雄浑的内力,然而却活到了百岁。就是因为他们注重了生命本源的养成,既不损也不耗,还要不断的壮大本源。 想明白的张伯远在北冶继续的修炼了是下去,早晚达到了阴阳平衡是再出来查明真相。在张伯远装疯卖傻的表演下,即迷惑了武林人士,同样也迷惑了幕后黑手王将军。 华采月并没有被任静迷惑,只是在张伯远的安排下混进了骆府,张伯远非常的放心,能够威胁到华采月的人毕竟不是很多,最起码任静不行,骆永和也不行。被关在骆府的华采月顺便发现了骆永和跟王将军的关系。勾栏的假眼无缘无故的在安乐山庄的惩恶台上出现,同样的跟王将军有关,这就不的不对王将军有所怀疑了。但是王将军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枭雄。 在张伯远失踪的三个月里,张伯远来到了东京汴梁,找到了兵部。整个兵部包括了所有的将领的档案,以及该将领的部属的档案,就是没有王将军的档案,以及王将军部属的档案。能有权利调走王将军档案的人肯定不是个普通的人,整整的查了三个月才从皇帝的书房找到了王将军的档案,以及王将军给皇帝的奏章,一看之下顿时明白了缘由。皇帝的书房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要不是张伯远武功盖世,肯定是进不来的,就是这样都被太宗堵在了书房内。书房内就那么点大小,人肯定是藏不住的,皇宫内守卫森严,要是太宗一喊,就是大罗金仙也得交代在这里。再加上张伯远非常痛恨太宗的做法,就暗中打了太宗一掌,并把阴力打入了太宗的体内。这中伤无药可救,只能慢慢等死。当太监发现晕倒的太宗是张伯远早已经走的无影无踪,不久太宗突发疾病,不治而亡。太子即位,王将军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对张伯远的感激不尽的王将军,就把自己对张伯远的身世的猜测告诉了张伯远。既然想利用张伯远来制造混乱,当然就要了解张伯远的身世。张伯远的身世已经不是什么机密了 迷踪林之中,迷踪林就是进去后就会迷路,在这座迷踪林中不知失踪多少的人。就是生活了几十年的老人也不敢过于深入,可在十五年前有人在迷踪林中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了,宝藏,顺着记忆中的路途,张伯远慢慢走着,回味着。走着就来到了后山的一个山洞,山洞在满满的一山洞的珠宝、黄金、翡翠、玛瑙。发现宝藏的人一个惊喜没能控制住,说了出来, 当完就遭到了灭村,山洞就在张伯远的面前。整个山洞被杂草覆盖,要不是知道这里有一个山洞,根本就不会发现,慢慢的走进去,曲曲折折不多时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石室展现在了张伯远和华采月面前,成箱的黄金,白银,翡翠玛瑙珠宝,琳琅满目直接晃花了两人的眼。 如此大的宝藏只能用富可敌国来形容,在这富丽堂皇的山洞里,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一地的骷髅,有的骷髅没了脑袋,有的没了四肢,有的在身上插了刀剑。从如此的混乱的状况来看,分明是一场混战,当看到宝藏时,贪婪蒙蔽了心智,人人想的是怎样能够独吞。 “这些宝藏都是假的,”华采月惊道。当看到其中的一个最大的骷髅手里捏碎的黄金,露出了里面的废铁。张伯远拿起一块黄橙橙的黄金,一捏就碎了,同样露出了里面的废铁,这根本就不是黄金,只是度了一层金的废铁。张伯远又分别捏碎了所谓的玛瑙、翡翠。宝石,珍珠,清一色的皆是西贝货。而这些西贝货虽然已经过了十五年光彩依然闪亮。 看情形这个人是最后的胜利者,满洞的人最后都死了。只剩下了他一人,他激动的拿起了已经属于他的宝藏,由于激动居然捏碎了一块金砖,当露出了里面的废铁时惊呆了,那张的大大的嘴,分明是惊呆了。一场生死搏斗居然是为了这一洞的废铁,一口气没上了一命归西。 看样子被气死的人的另一只手里还抓着一牌子,金光闪闪的。张伯远拿了过来,这是整个山洞里唯一的纯金,牌子上九条金龙栩栩如生,张牙舞爪。中间一个“大”子,后面三个篆体“九龙令”,看来此人临死之时还在记挂的东西。 “是不是九龙山的人?”华采月猜到,她也不敢确定。 “如果是的话,这里就不会只有一块令牌,找找看@!”张伯远把所有的骷髅都找了个遍。同样的令牌,只有数字不同一共找到了八块,独缺了“八”。 “看来的确是九龙山的九个当家的,还有四十多个骷髅看来是他们的亲信,”华采月叹息道。 当大当家的看到这满洞的假货,想到自家的兄弟为了这假货拼光后也明白了,看来九龙山是被算计了。九龙山是被自己人灭了,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同样的是张家村也是因为这一洞的假货灭村了,因为知道的人越多泄密的机会就越多。看到在山洞里出现的九龙山的人就知道灭村的是九龙山的人,灭九龙山的人就是九龙山的九个当家的,九个当家的都想独吞,便齐齐的陨落在了山洞里。 这到底是谁在算计九龙山,九个当家的怎么会少了老八?随着十五年的岁月失去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张伯远查到了灭村的凶手,却报不了仇。而真正的元凶更是虚无缥缈。 “也许找到了九龙山的老八才能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华采月猜道。 “谈可容易!见过九龙山老八的人能有几个,就算是有人认识我们也不会知道。”张伯远叹了一声。 “只要他还活着,就有希望找到。” “也许吧!” 第一章 雷州卖艺 - 默雨消痕 - 焯杨 雷州在临海不远处,本是个小城池,小城的中心是一个广场,大约有百亩左右,坐北朝南的是雷州的知府衙门,坐南朝北的则是顺安镖局。 没有人敢在这里放肆,知府大人是个好面子的人,根本容不得有人在这里打自己的脸。为了显示自己的政绩,表现一下雷州的繁荣昌盛,国泰民安,凡在广场放肆的人都遭到了严厉的惩罚。官府衙门代表了朝廷,是朝廷的爪牙。衙门是管理人民的机器,军队是战争的机器。你就是武功再高,也架不住成千上万的军队的攻击。因此武林人士不愿跟官府有什么瓜葛,更不会给自己的家族、亲人、门派招来麻烦。 顺安镖局更是没人敢惹,顺安镖局在武林之中也是个了不起的组织。接连灭了绿林巨寇“三光”、“一扫空”、“十二生肖”、“四大恶鬼”直接的把江湖上的人给镇住了。“三光”就是“杀光、抢光、烧光”的张秋水,“一扫空”就是什么也不留的王金山,“十二生肖”一共就十二个武功高强的强盗自称为“十二生肖”,更恐怖的就是四个变态长的比鬼还恐怖的“四大恶鬼”。这几个纵横江湖、祸害天下十几年的巨寇被顺安镖局给灭了,还有什么人还敢惹顺安镖局。 在乱世中,峰烟四起各路诸候纷纷逐鹿中原,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平定天下做皇帝,创下不世伟业。可自古以来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生灵的涂炭人命比草贱,有的人为了追求富贵或追求理想或想一展报负,便加入其中成为了乱世中的一员参与者。有的人消极避世陷居山林不问世事。有的人啸聚山林称霸一方占山为王。 而更有一部分人,即不想做争霸者的炮灰,又不想做贼,一身的本领既不具备争霸天下的能力,又不想做清苦的隐士。便仗着高不成低不就的本领寻出了适合自己的更多的发展道路。 顺安镖局就是在这种情况不诞生的。乱世中不但强盗横行,就连溃军也成了强盗。一些富贵人家和路人可就遭了难,本来为了躲战乱而逃亡,却时不时的蹦:出几个拦路抢劫的贼人,万贯家财如花美眷转眼间就成了别人的了。让谁能受得了,郭基就是看来到了了商机组织了志同道合的几个人组建了顺安镖局。号称“一路平安。一路顺风”。经过几十年的打拼终于创下了如今的产业。当初的兄弟除了死了的归隐的就只剩下了郭基一人还在坚持。现在的顺安已经是年青人的天下了。郭基已经退休颐养天年了,而跟他同时代人就剩下了无家可归的两个人。 一人是打扫大院的扫地王,到底叫什么名字除了郭基外也就他自己知道了,镖局的人都叫他扫地王,此老的口头婵就是“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可是扫地王一直扫到了老也没能扫出院孑门。扫地王只是扫院子,别的什么也不干,镖局的人也不敢去指使他。曾有一个新人见到了扫地王,仗着自己出身名门大派,一身的功夫,就胡乱的指使扫地王给自己打扫自己的屋子,态度还非常的恶劣。扫地王一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一把扫帚就把他给扫地出门。而总镖头郭猛、只是一句“活该”就没了下文。 还有一人便是青州的名人泥人张了,自从退休以后就在镖局门口,干起了祖传的捏泥人的手艺,精湛的技艺吸引了广大百姓的喜欢,成了远近闻名的泥人大师。这里人更喜欢泥人张,因为泥人张每天都笑呵呵的,坐在广场上给来往的游客捏着惟妙惟肖的肖像。价格呢?就看对方对呢人的喜欢程度了。 泥人张最喜欢捏的是全家福和情侣套装了,泥人张无儿无女、孤家寡人,更盼望着有一个温馨的家,既然自己没有了,他就更希望天下的人全家和睦、有情人终成眷属。 风风雨雨大半辈子,打下了顺安镖局偌大的产业。有几个老友已经告老还乡,老当家的郭基也退休颐养天年了。只剩下了扫地王和自己泥人张了。两人在江湖中搏杀的戾气早被平静的日子磨平了,只剩下了平和、慈祥的心态。 无儿无女的泥人张,最疼的就是老当家郭基的孙子、郭猛的儿子郭旭。郭旭从小就不喜欢练武,只是喜欢一些在郭猛的眼中无用的东西。自从泥人张摆摊捏起泥人来,郭旭就迷上了捏泥人。不知道被郭猛打了多少次,关了多少回,饿了多少回,郭旭就是不喜欢练武。这一晃就是二十年,郭基老了,已经没有精力管理镖局了,就传给了儿子郭猛。 郭猛也已经四十好几的人了,儿子不争气他也乜办法。就指望自己的孙子了,谁知介绍了不知多少的女人,有大家闺秀,也有小家碧玉,还有江湖侠女,可郭旭总是无动于衷提不起一点兴趣,郭旭看那些女人的眼光就像看男人没什么两样,被逼无奈的郭猛连****都用上了但还是不行。看来郭旭是个怪胎,对女人没兴趣。郭猛彻底的死了心,既然儿子指望不上了,那就自己努力吧。郭猛一口气就纳了四个小妾,辛辛苦苦好几年了连个女儿也没能生下来。结果身体越来越差,腰酸腿软,本来虎背熊腰的大汉变成了竹竿,走起路来还只打飘。老太爷郭基天天的唉声叹气,天天的骂儿子不争气,孙子无用,说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让我死了如何见列祖列宗?” 镖局的门口这几天人越来越多,因为这几天是每年一度的庙会。在这广场上载歌载舞,普天同庆。变戏法的、卖艺的、杂耍的、卖小吃的可以说是应有尽有。青州衙门更是派出了巡逻队维持治安,顺安镖局同样也派出了几个功夫了得的镖师来协助官府。 每年的庙会郭旭都不感兴趣,只是坐在泥人张的摊子前帮忙,郭旭捏泥人的天赋比练武的天赋强,几年了就捏的像模像样的。而今年的庙会郭旭没有守在泥人张的摊子前,而是笑眯眯的跟泥人张打个招呼就兴冲冲的去赶庙会了。一直到了傍晚才一脸兴奋的回来,就像发了情一样。 一只对郭旭婚姻发愁的泥人张自是注意了起来,观察了几天,每次都是朝一个方向走去,同一个方向回来。泥人张好奇就偷偷的跟了上去。 在广场的东北角,围着一群人连连叫好。场地中三个卖艺的正在卖力的吆喝着、表演着。吆喝的是一个老者,灰衣灰袍,羊须,端着一个铁盆边敲着边向周围的看客讨要这赏钱。场中表演的是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少年只有十岁左右,明眸皓齿、剑眉倒竖、棱角分明小小年纪身手敏捷,使者一把长枪呼呼直响。而让郭旭兴奋的却是场中的少女,场中的少女手拿一把宝剑,二八年华,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圆脸上圆圆的眼睛圆圆的嘴,脸不是很出众,但非常的有特点,一股别样的魅力充斥全身。连年老的泥人张都觉得年轻了十好几岁。二人正在场中你来我往的表演着,枪似游龙,剑如飞凤,如同观音座下金童玉女舞弄风骚。 再看郭旭,本对女人不感兴趣的人居然双眼放光的盯着少女,一眨不眨,满眼里都是小星星。泥人张的眼神绝对的毒辣,否则怎么能成为泥人大师呢?那郭旭的眼神就跟来找泥人张捏情侣装的恋人的眼神一样,甚至还要炙热。 郭府,郭基正在教训郭猛:“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怎么就生了个不中用儿子?啊!俗话说的好呀!子不孝父之过,你看看你这个德行······唉!你这个无用的东西,我们家三代单传,不能到了你这儿就绝了后呀!” 郭猛揉着腰唉声叹气,老头子一提起这事就没玩没了的:“爹呀!我已经很努力了,你看我现在都累成这样了,可我那四个小妾就是没反应,大补的药我也吃了不少了,在这样下去我可就······” “你这个无用的东西,多生一个儿子就这么的难?” “你不也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厉害怎么不多生一个?”郭猛嘟嘟囔囔的。 “你说什么?”郭基大怒。 郭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屋里多了个人。能让郭府的守卫没有反应就进来的几人没有几人,而泥人张就是其中的一人,泥人张没事是不会来的,以这种方式到来肯定有事。不等郭基问话,泥人张就急急说道:“大喜了!大喜了!” 第二章 姑娘已许人 - 默雨消痕 - 焯杨 “喜什么喜?都要绝后了哪来的喜?”郭基对几个老伙计向来不客气。 “你还有个儿子,一个孙子,怎么会绝后呢?我无儿无女那才是震得绝后呢!”泥人张对郭基也向来不客气。 “孙子?还不如儿子呢!我生的儿子好歹还喜欢女人,可你生的儿子竟然是个······唉!”郭基不去大理泥人张又数落起郭猛来。 看到狼狈的郭猛,泥人张忍不住的想笑。为了下一代,就差把命搭上了。泥人张见郭基不可理喻就不再跟他说话,而是对郭猛道:“大侄子呀!你想不想抱孙子呀?” “我做梦都想呀!可那臭小子不喜欢女人呐!我就是打死他有什么用呀?”郭猛苦着个脸不住的诉苦。 “你儿子这回可开窍了!正黏着人家姑娘连腿都挪不动了,那两眼就好像狼见了羊,猫见了鱼一样贼光烁烁。”泥人张怎么看怎么都猥琐,一点也不像个艺术大师。 “真的?” “真的!” “确定” “亲眼目睹!” “哈···········”一阵大笑随着郭基的身影从大门外传来,郭基的速度一向很快。 “可你还不知道那姑娘的详细情况呢?你想哪儿去?”泥人张嘟囔道,对于郭基的心情他是理解的。 一阵狂风,郭基返了回来,咧着个大嘴。“你还没说那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不知道!” “那家姑娘?‘ “不知道!” “家住在哪里?” “不知道!” 郭基狂喜的表情一下级消失了,暴怒道:“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还知道什么?你如何让我下聘?” “我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告诉你这个老东西!”泥人张也不客气。 “张大哥!你不要生气!我这不是撒急吗?你老消消气,快告诉我,”郭基变脸比翻书还快。 “嗯!这个一路上急着赶路,连口水也没来的及喝,这一口渴吗!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泥人张慢条斯理的说着。 “不急不急!老哥来喝杯茶!”郭基连忙端来一杯茶,堆着个笑脸,心里恨不能的一把掌拍死泥人张。 泥人张慢慢的把茶喝完,才开口道:“此姑娘是外地来卖艺的,就爷仨,来了七八天了,就在广场的东北角,他们··········”话还没说完,郭基就不见了。泥人张和郭猛没办法,只好赶快的跟了上去。 广场的东北角,围着一群人不断的喊着好,场中的爷仨正卖力的吆喝着、表演着。一个高大,魁梧的老人喜滋滋的观看,一会儿看看表演的少女,一会儿看看像傻瓜一样的郭旭。一到休息的时候郭旭就过来缠着姑娘,一会儿递个毛巾,一会儿递个水壶,不停的说着一些没营养的话。而少女爱搭不搭胡乱应付这郭旭。 趁着卖艺的三人休息的时候,高大的老人喜滋滋的来到三人面前。郭旭一看忙上前来打招呼:“爷爷!您老怎么来了?” 高大的老人正是郭基,虽然老了可功夫更加精湛了,郭基都来了很长时间了,泥人张和郭猛还没到。郭基本就对郭旭不满,也不搭理郭旭只是盯着少女。 卖艺的老人心中不安,忙上前一拱手问道:“老爷,您老有什么事吗?” “啊!这个····我是想问一下老哥,您的尊姓大名?来自何方?有去向哪里呀?”郭基连忙答道。 “回老爷,小人叫段宏!四海为家,四处卖艺为生。”段宏小心的答道。 除了知道叫什么名字,别的什么也没说。郭基也不计较,只是道:“我看老哥四处流浪,到处卖艺,风餐露宿,太辛苦了!” “唉!谁说不是呢?没办法呀!我也不会什么手艺,就会这一点的花把势,不去卖艺还能干什么?总的吃饭是吧?”段宏小心的说道。 “说的也是呀!不过你们也不能就这样漂泊呀,你看这两个孩子多好呀!你做爷爷的不能断了孩子的前程呀。他爹妈也真是的,就不让然孩子好好的读书?将来考取个功名光宗耀祖,如今这年头读书才有出息。”郭基叹息。 “我也想呀!可他爹娘都死了,我年纪又大了,就剩下了我们老的老小的小能有什么办法?谁不想自己的孩子将来能有一个好的前程?”段宏一想起儿子儿媳,忍不住的伤心,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人世间的一大悲呀。 “其实呀!你们也可以过上好日子的,就是看你怎么做了。”郭基道。 “能有什么好办法?” “你看!”郭基指了指路顺镖局道:“这家镖局怎么样?” “路顺呀!好呀!如今是有口皆碑、蒸蒸日上、人人敬仰的镖局。老镖头郭基郭大侠更是侠名远播、仁义无双、武功盖世的大英雄。”一提起路顺镖局段宏竖起大拇指一个劲的夸。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我就是郭基。” 一听说这老头是郭基,段宏顿时吓得一哆嗦。郭基的威名不是一个卖艺的能承受得了的。 “不要紧张!”郭基对段宏的反应很是满意。“我那是来提亲的,我家的不孝孙看上了你家的姑娘,我特地来想跟你做个亲家,你看怎么样?” “这·····” “你放心,我孙子要人才有人才,绝对是个很俊的小伙子;奥!你看我老糊涂了,这就是我孙子。”郭基一把拉过郭旭向段宏介绍道。 “我·····” “你放心!彩礼呀什么的,绝对丰厚。老哥你那也就不用到处的去卖艺了,就在我这里养老。你孙子我供他读书,让他做个大官。怎么样?” “她····” “你放心!你孙女就更不用担心了,旭儿绝对是体贴的男人,肯定会把你孙女当宝贝一样的。”郭旭连连点头,下着保证。 “不是这些!我是说我家姑娘已经有人家了,我现在呢正赚点盘缠也好把孙女送到夫家去呢。”段宏急的满头大汗。 “你孙女许配人家了?‘ “是的!” 当听到那姑娘已经有许了人家,郭基饱满的热情顿时泄了。郭旭更加的不堪,早就脸色苍白踉跄的跑了。郭基连叫了几声,郭旭都没应声只是闷头飞奔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郭基一下子就想是苍老了几十年,更加的献出了老态。回到家的郭基呆呆的坐了将近两个时辰,泥人张和郭猛已经回来了,他们不敢惊动郭基,只在旁边急的来回走。 “晃什么晃?我还没死呢!”郭基大怒。 “能不急吗?旭儿好不容易动了情,错过了这个机会,又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碰上?怎么要个孙子这么难呢?”郭猛急的团团转。 “难道就这样算了?我们不去试试?”泥人张出主意:“找个媒婆去说说,媒婆的嘴比你强多了,死的能说成活的,只要是段宏答应了,就算是男方找来还能把我们怎样?大不了多花两个钱打发走就是了。” “也好!这事就有你去办吧!记住不要在乎钱。” 郭基虽然找了媒婆去说媒,但唯恐事情办不成,让郭旭知道了伤心暂时就没告诉郭旭。 到了中午,媒婆找回禀郭基:那姑娘名叫段碧涵,许配的夫家是本村的栾成,他们年龄相仿,都是十八岁了。两家的家长本是好友见两小从小就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便定下了亲事。后来栾成的父亲考中了进士做了大兴府的知府,栾成一家人就搬到了大兴府。又过了一年段碧涵的父亲上山打柴一不小心摔下悬崖,一命归西,母亲思念父亲忧思成疾不到一年也随其父去了。就剩下了段宏一个孤老头子和段碧涵、段剑锋姐妹俩,老的老小的小过日子的艰难可见一斑。段宏就领着段碧涵姐弟俩去投靠段碧涵的夫家栾成,也好让两人成亲,让段碧涵有一个好的归宿,也让段剑锋也有一个好的前程。老头子毕竟老了也没有几年活头了,这姐俩就是段宏最后的牵挂。 郭旭的条件是不错,可如今朝廷重文轻武,早就废了武举,就连带兵的元帅都是文官,练武之人早就不吃香了,哪有栾成的前途好。要是段碧涵嫁到了栾家,一辈子不就不用愁了,段剑锋跟着还能差得了? 一席话说得郭基没了脾气,如今的镖局虽然红红火火、蒸蒸日上,银子也挣了不少,可比起读书的人总是少了不少的底气。再加上朝廷对练武之人非常的苛刻,同样的罪读书人就比练武之人受的处罚轻。媒没说成,但酬劳郭基一点都没少。打发走了媒婆,郭基陷入了沉思。更是下令:不准郭旭出门,免得郭旭再去段碧涵那儿站着丢人,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在不知道好歹可就丢大人了。等到庙会结束段碧涵他们走了以后才能把郭旭放出来,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为了郭旭好,两人呆的时间越长,离开时郭旭受的伤越重,愈合的就越慢。既然是没有希望,还不如快刀斩乱麻,直接就断了郭旭的念想。 第三章 断臂之恨 - 默雨消痕 - 焯杨 也许是郭基和媒婆连续的说媒,让段宏感到了不安,唯恐节外生枝的段宏第二天一大早就领着段碧涵姐弟俩出了青州城,一路向大兴府走去。 段宏走了,郭基很快就知道了。郭旭喜欢上了卖艺的段碧涵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的青州城,对于名人的事情普通的老百姓最是八卦,尤其是闲的没事到处胡说的大婶大妈的。对于郭旭当然是青州城的名人,有的大妈还把他当成了同性恋。如此爆炸性的新闻立马就成了青州城茶前饭后的谈资。对于郭基逼婚、段宏拒婚,后来段宏一大早就逃走的事情更是被说的有鼻子有眼。只气得郭基直骂娘,对于来报信的泥人张郭基只好嘱咐道:“旭儿是个倔脾气,一根筋,认准了的事就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段碧涵走的事千万不要让他知道了,万一他要是追了去,岂不是丢大人了?” “可这早晚旭儿都会知道的,难道还要瞒他一辈子?这根本就不可能。”泥人张也有点愁。 “要不过两天再告诉他,那时段碧涵已经走远了,就是旭儿想找都找不到。两天后就麻烦老哥你去告诉他吧!旭儿从小就比较听你的话”郭基无奈的对泥人张道。 “那也只能这样了!唉······”泥人张长叹一口气走了。 两日后泥人张慌慌张张的找到了郭基,:“不好了!不好了!旭儿骑马去追段碧涵了!” 郭基倒也不惊慌慢条斯理的对着泥人张道:“慌什么慌!啊····旭儿要不去追那他就不叫郭旭了,反正他也不知道段碧涵向那走了,追不上的,急什么?” “不是的!旭儿朝着大兴府的方向追去了!到大兴府的路只有那一条呀!”泥人张赶紧的说。 “谁说的?这是谁说的?啊····”郭基一下从太师椅上弹了起来:“这不是丢人吗!啊····去看着段碧涵和栾成两人成亲!告诉我是谁跟旭儿说的?” “说什么?” “是谁跟旭儿说的段碧涵到大兴府的?”郭基暴跳如雷。 “是我说的·····”泥人张有点结巴。 “你这个死泥人,你不说话能憋死你!啊····” “我也不想说呀!可旭儿苦苦哀求,我一下子没忍住就说漏了,这也不能怪我呀,你要是看到旭儿的样子你也会心疼的。” “你!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唉!郭猛!郭猛!赶快去叫郭猛把他那丢人的儿子追回来!”郭基咆哮着。也不理泥人张急匆匆的就窜了出去。 通往大兴府的城门口两骑飞骑先后飞奔而去。 一大清早就离开青州城的段宏一路上倒也风平浪静,毕竟这是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只要能够生活下去没有人原作土匪。这一路上就是山多,经过了一山又一山,山山皆相似;经过了一林又一林,林林差不多。十天的路程这样的山林见得多了,可这眼前的山林景色虽然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路中央站了两个大汉,麻衣蒙面怀抱亮闪闪的大刀。 两个蒙面大汉见者段宏驾车而来,把刀一挥大喝一声:“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虽说太平盛世,官府又对占山为王的响马进行了严厉的围剿。即使这样始终有一批人好逸恶劳、无恶不作、无事法度,毕竟抢偷比老老实实的干活挣得容易多了。 段宏吓得一哆嗦,遇上剪径的土匪了,赶紧一嘞马停下马车,紧走两步对着蒙面人不停地拱手作揖:“两位大爷,高抬贵手我祖孙三人,只是个跑江湖卖艺的,身上没有钱,两位好汉受累了,还是放我们过去吧!这点钱就给两位爷喝点茶。”段宏赶紧的掏出一吊钱递给蒙面人。段宏也不是没见过劫道,往往一看到段宏、听说是卖艺的就从来没有为难过他,段宏心想这次两个强盗也不会为难自己。 “就这点钱?还不够我哥俩逛一会窑子呢!”一把推开段宏走到马车前,打量了一下拉车的马和马车上的东西。“嗯!这马还能卖俩钱,这刀剑枪棍的也能值俩钱。咦!”两个强盗看到了马车上的段碧涵眼睛都直了:“这回就不用逛窑子了,把这个小妞抓回去好好玩玩,等玩腻了再把她卖到窑子里,岂不是财色双收。”说着就要把段碧涵拉下来,吓得段碧涵蜷缩在马车上瑟瑟发抖。 段宏上去拉开强盗的手不住的哀求,强盗不耐烦一把把段宏推开,就要把段碧涵拉下来。段宏只气得双眼通红,瞋目切齿,忽的从马车上抽出一把长枪,大吼一声照着拉扯段碧涵的强盗的后心扎了下来,那强盗听见风声,回身用刀向外一拨。段宏本不是武林人士,根本就不会武功,只是练了一些好看的花架子,再加上年纪大了,被强盗的刀向外一磕,段宏拿捏不住一下被磕飞了。强盗顺手一刀,段宏的脑袋就飞了起来。 “爷爷!”段剑锋悲呼一声,抓起一把单刀就有拼命,被另一个强盗一脚踹倒在地,强盗举起大刀上前就躲,这一刀下去段剑锋就是有十条命也难逃一死。段碧涵惊呼一声睁开拉扯自己的强盗,扑在了段剑锋的身上。那强盗看下去的刀唯恐伤了段碧涵,刀口一斜斩在了段剑锋的右臂上,一刀就把段剑锋的胳膊齐肘而断。 段剑锋惨叫一声翻身用左手抓起单刀,赤红着双眼瞪着两个强盗。眼神犹如实质透着杀气死死的盯着强盗,段剑锋的右臂还在流血,段碧涵正在手毛家乱的帮着止血,好像段剑锋丝毫没有觉的自己的胳膊已经断了,受伤的不是自己。强盗身上一紧居然感到了一丝恐惧。一名强盗一咬牙一拳就朝段剑锋打去,段剑锋没有闪,他根本就不会闪,不会武功的段剑锋早就疼的失去了意识,只是一满腔的仇恨瞪着打过了的一拳。 啪的一声,一拳就打在了段碧涵的背上,段碧涵为了救弟弟又一次的扑在了段剑锋的身前。挨打的段碧涵没事,被段碧涵抱着的段剑锋被击飞了,胸前的衣服被震了个粉碎。强盗在关键的时候把打在段碧涵背上的力道改成了“隔山打牛”,才没能伤到了段碧涵。段碧涵没事,可段剑锋就惨了,跌在地上不知死活。两个强盗也不管段剑锋的死活,拉着段碧涵就要走。 得得得一阵马蹄声,传来一声大吼:“住手!把段姑娘放下!”一骑飞奔而来,骑马之人正是赶来的郭旭。郭旭大吼一声骑马就向一个强盗撞去,那个一闪身马就从身边穿过,一探手就把马上的郭旭给揪了下来。郭旭本不会武功,眼见着段碧涵受难连想都没想直接就想救人,救人没错,那也得有救人的实力才行。就像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跳进河里去救溺水的人,结果就是被救的人死了,救人的人也死了,救人的人不但死了还被人骂成一个傻瓜。 现在这个傻瓜就被扔在地上,脖子上加了一把刀。“你怎么来了?”段碧涵哆嗦这问。 “我就想来看看你!就想陪着你一直到你大喜的日子。” “我这要去成亲!我们是没有任何希望的!你这又是何必呢?何况你一个大男人跟着像什么话?到了我婆家那里你让我怎么解释?你还是走吧!把我忘了吧!” “你看我现在还能走得了吗?就让我们做个同命鸳鸯吧!这样也好,生既不能做夫妻,死在一块也是天可怜我们。” “哎呀····这掉的异地鸡皮疙瘩,赶快的把那个男的杀了,赶紧的走。不要再啰嗦了,” “好的!”架刀在郭旭脖子上的强盗,把刀一拉就要下杀手。“当的一声!”把刀一拉的强盗只拉出了一个刀柄。强盗还在吃惊的看着刀柄,人就飞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郭旭的身边多了个人。 “爹!”郭旭吃力的叫道。 “呸!真丢人!人家去成亲你去干什么?还差一点把命丢了?” “我·····” “算了!不要说了,先把这两个见不得人的老鼠打发了,再来跟你算账!”回头一看“嗯!人呢?人怎么不见了”看到背后空无一人;“操!算你跑到快,否则把你打成猪头!” “郭伯伯,救救我弟弟!求求您救救我弟弟,我弟弟快不行了!”段碧涵哭得快不行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